《美漫丧钟》 第1章 罪恶之城 他站在摩天大楼的天台之上，脚下无眠的城市处处灯火通明，可以看到那夜色中的霓虹朵朵，染红了道路旁井盖中喷出的浓密热气。 这是一个初春的夜晚，繁华的都市四处雾霾弥漫，稍显冷冽的风中，能嗅到工业废气和废水的味道。 眼中看到的，是由财富、声望、权势堆积而成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可是在那更加遥远的黑暗之处，在目力难及的地方——也许是堆积着垃圾桶的昏暗小巷里，也许是躲藏着流浪汉的下水道，也许是黑帮聚集的立交桥下。 那些胡乱丢弃的枪支和尸体，那些黑暗中的怪笑和尖叫，那些黑色的干涸血迹......无时无刻不告诉来到这里的人，这座城市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无边的罪恶和疯狂，任何轻视它的人，都会被无情地吞没。 这是哪里？也许只需要静静聆听市民的描述，就有人能够猜到。 这座城市的居民，喜欢用他们熟悉的恶棍名字，来形容这座城市。 有人说它像杀手鳄，因为它总是在黑暗中，猛地把人吞没，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一点，也许只冒出一个水花或者气泡，但是没人会在意。 有人说它像双面人，因为它的无情选择，不管是正义与邪恶，还是秩序与混乱，无时无刻不在疯狂地轮转，命运就像硬币一样，不断被抛起，又不断落下，让人身不由己。 有人说它像稻草人，因为不管之前做着什么样的美梦，它都会突然变成噩梦，并且挖掘出人最深的恐惧，直到让人发狂，把人逼疯，最后留着口水，徘徊在街头巷尾。 有人说它像小丑，因为这座城市，它根本就是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然，有很大的可能性，这个市民下一刻就会暴起，把铅笔或者叉子插进外来者的眼珠里，然后睁着懵懂的大眼睛，伸长脖子好奇地询问抽搐的尸体。 “为什么这么严肃？” ...... 作为一个异界来客，他不用问任何一个居民，只要抬起头，看着夜色中明亮的光柱在云层留下蝙蝠状的光斑，他就知道了自己在哪。 “哥谭......” 他喃喃地说。 在下一刻，突如其来的豪雨淹没了他的身影。 带着淡淡酸味的灰色雨水，遮蔽了之前看到听到的一切，掩盖了所有的罪恶，只能听见哗哗的响声，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寒冷。 但这寒冷并不是来自雨水，他全副武装，无论是头部还是身体，都被精良的金属盔甲所遮罩。 全覆盖式的面具头盔，脖颈以下的全身都包裹着细密的锁甲，胸口、肩膀、四肢更是又套上了另一层铠甲一样的护肩，这一切都在告诉他，此时此刻，他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 他本是一个普通人，过着不值一提的朴素生活。 说是夜间库管，其实就是保安，他不是那种又高又壮、一看就有威慑力的那种人，但他胜在年轻，还算有些血气之勇。 “过程呢？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不记得了。” 他伸出手，想要扶住自己的额头，可是厚实的战术手套，彻底隔绝了头盔的触感和温度。 确实，作为一个年轻人，穿越之类的事情，他在各种文艺作品里都见过。 在里，他见过电脑爆炸穿越的，吃饭噎死穿越的，过马路救人被撞穿越的，上厕所掉进马桶穿越的，可是自己是为什么呢？ 他透过雨帘望向远方，尽力把注意力从蝙蝠的标志上移开，只是无神地望着天边的乌云，努力回忆。 无数高楼上的霓虹灯在雨雾中变得朦胧起来，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他只记得自己下班回家，应付了初中同学邀请参加婚礼的电话。 接着是......玩了会电脑？破旧的笔记本一按电源就会发出拖拉机一样的声音。 是的，他喜欢那些幻想的世界，让他总能短暂忘记现实中单调的生活。 记忆中没有什么爆炸，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光和声音，只是觉得一晃神，自己就到了这里，站在哥谭市最高的韦恩大厦天台，莫名其妙地吹着晚风。 在这个见鬼的地方，他已经呆呆地站了有五分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后，他陷入了茫然。 至于自己是谁，在认识到自己穿越到DC宇宙后就知道了，夜晚值班很无聊，他看了许多的，后来又迷上了美漫。 因为就算是他这样的小保安，也听单位其他的年轻人说起过什么“复仇者联盟2好看”，或者是“银河护卫队有趣”，还有女同事说“盾冬王道，铁人小三”之类的话。 他一开始根本不明白。 为了能有个共同话题和同事搞好关系，他先在破电脑上补了电影，觉得不错，美国大片就是刺激。 之后又趁上班在单位蹭WIFI补了些漫画，虽然一开始他是个分不清漫威和DC的小白，但之后看得多了，他甚至记住了数百个英雄和反派的名字和能力，还有他们参与的重要故事。 虽然只是看了有汉化的漫画，但那也足够和同事闲扯淡的了。 此时，自己的头盔只有左面的视野，他低下头，望向脚下已经形成的一个小小水坑，在一圈圈的涟漪中，正好能看到他自己现在的面貌。 黑黄对半的金属头盔，像是冰球面具一样的造型，脑袋后面有着两根细长的布带在风雨中飘飞，像是兰博的头带一样，面具上的左眼是一块红色的菱形目镜，右半边面罩则是完全黑色没有一丝缝隙。 他成为了丧钟。 本名斯莱德·约瑟夫·威尔逊，DC宇宙最伟大的雇佣兵和刺客之一，战略战术大师，格斗大师，全武器大师。 原本他是美国军方的改造人，具有90%的大脑开发程度，就比《超体》女主角差一点；还有突破了人类巅峰的身体素质，能愈合大部分伤口的自愈能力。 后来因为长官出卖了他的好友，致使好友被敌人俘虏，虽然丧钟救出战友并杀出重围，但难免和军方闹翻，致使他成为了雇佣兵，凭借超级能力干些脏活，混口饭吃。 关键是，他继承了丧钟的一切，除了记忆......当然，至少英语、开车、使用枪械这样的身体记忆，他是免费学会了。 他就像是个外人一样，从第三者的角度看着水面上不断晃动的自己，现在他知道的关于丧钟的事情，都是从漫画中得来的。 其实刚开始，发现自己变成了拥有超级力量的人，他还是挺高兴的。 变成丧钟很不错啊，在有准备有计划的情况下，不怵任何人，就算对上蝙蝠侠这样的DC亲儿子都有超过五成胜率。 当反派时更是吊打罗宾和少年泰坦，在最近洗白的新52漫画中，肉搏硬怼神奇女侠，没有氪石，还从超人手里全身而退。 然而经过了最初的兴奋之后，他变得很有压力。 为什么呢？ 因为丧钟是个雇佣兵，为了钱办事，不管是任何事。所以，不管是哪个世界，自己几乎得罪过DC宇宙的所有超级英雄和超级坏蛋......帮企鹅人对付双面人，帮双面人对付黑面具，帮黑面具对付企鹅人，不时还会接受对付各种超级英雄的任务。 在丧钟看来，没有什么超级英雄和超级坏蛋的区别，只是雇主以及目标，他们都是人。 不管什么人给自己任务，有钱赚就行。 “这下麻烦了啊......” 他穿越前的名字叫做苏明，单位的老师傅们都叫他小明，每次被人这么叫，他总是感觉自己犯了好多错。比如说饭前没洗手，过马路没看红绿灯，上课迟到之类的，反正小学课本里面犯错的准是他。 “首先得要确定，这是DC的哪个平行宇宙，然后再确定时间线，故事进行到哪里了。”他叹了一口气，想要抽根烟，可是这面具阻挡了他：“DC宇宙中有哥谭和蝙蝠侠的世界很多，如果是电影宇宙，世界的能力上限就不是很高，最近新出的《正义联盟》电影，荒原狼被打得像洋娃娃一样。可如果是漫画宇宙，不管是哪一个，危险都大大增加......” “地球0，新52漫画的主世界；地球3，所有英雄和反派身份互换的世界；地球10，被NAZI统治的世界；地球38，DC漫画的初始世界......” 苏明擦了一下面具，雨水像是小溪一样在他的脚下汇聚，盔甲内没有别的衣服，现在他感觉很冷，整个人都泡在水里。 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自己的大脑是如此思路清晰，曾经只是看过一眼的漫画世界设定，居然可以完完整整地回忆起来，这因为丧钟的超级大脑？可记忆应该是自己的灵魂带来的吧？ 现在这具身体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感，同样是以前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看来自己是灵魂附身了，这是丧钟原来的身体。 问题在于，丧钟虽然有自愈能力，可是这能力并不强，不能达到恢复断肢的级别，所以他的右眼永远是瞎的。 当高速再生生效的时候，还会消耗他大量体力，甚至让他丧失理智。 丧钟的年龄都五十多岁了，儿子女儿都去当超级英雄了，随时想杀了他，还有个老不死的老爹，是具有念力的超级反派，同样也想弄死他。 好在他足够强，他们杀不掉。 “自己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变成五十多岁......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却关系都不怎么好......” 苏明无奈地摇了摇头，丧钟能力和智力都很强，可是明显是情商不足。 “话说，之前他为什么跑到这里来，是接到了什么任务吗？全副武装，应该是计划着什么。” 苏明放弃了再想下去，虽然现在的身体是强化人，可习惯还是让他想找地方躲躲雨，不光是因为初春的雨水太冰凉，还因为哥谭的工业污染太严重，这雨水有着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恶心酸臭味。 离开了大楼的边缘，他扭头打算离去，尽管背着伞包，不过还是走楼梯吧，滑翔伞从来没有玩过，万一摔死才搞笑呢。 ‘世界著名雇佣兵昨夜在哥谭市跳楼自杀，疑与和蝙蝠侠的情感纠葛有关。’ 苏明已经想像到了，如果自己摔死，明天的《哥谭日报》头版肯定就是这个了，自己还不想死，哪怕是穿越了一个危险的世界，也不想死。 更别说，他是个纯正的直男，虽然不歧视小丑和蝙蝠天天秀恩爱，但是自己完全不想参与其中。 第2章 自己的倒影 就在他向着通往下面的楼梯门走去时，那扇门“砰”地一声打开了，一个十分有气势的身影，从门口走了上来。 苏明的第一反应，就是原本丧钟约的人来了。 可是一阵风吹过，把密集的雨丝扭开了一点，韦恩大厦的霓虹灯光芒，照亮了他，也照亮了来人。 他发现事情不太对。 对面和他穿着一模一样的盔甲，武器装备也完全相同，只不过个头稍微比自己矮一些，大概一米七的样子。 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如同下意识的反应，他凭借身体的记忆，反手摘下了背后的棍子，只是一拧一按，原本收缩的短棍，两端自动弹出一大截，稳稳地拿在自己手里，摆出了一个格斗的起手式。 这是丧钟心爱的武器，长棍两端分别带有强力电击和麻醉弹，很多时候雇主喜欢让丧钟抓活的，带回去让雇主自己玩弄。 而对面的动作，和他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看到那个人从门口上来，苏明都会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太同步了，不管是拼接棍子的速度，还有摆出的架势都一样。 “你是谁？”X2 两个人同时问道，声音在面具的作用下，都像是沙哑的恶魔低语。 “我是丧钟。”X2 又一次两人说着同样的话，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僵硬了，拿着武器，围着一个空心的圆，两人兜起了圈子。 雨水倾盆而下，两人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进行着各自的思考，保持距离和安静，战斗前要认真观察对手，这是一个格斗大师的习惯。 虽然不知道对面在想什么，但是苏明肯定自己想得更多。 “这是怎么回事？又一个自己？还是说当时穿越了一大堆人过来，人人都变成了丧钟？还是说，这个才是真的丧钟，自己只是个COSPLAY爱好者？可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和思维速度毫无疑问是非人类级别......” 当然，DC世界具有这样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的人不在少数，比丧钟近身更能打的也有几个，可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号，不需要穿着黄黑盔甲，冒充丧钟的身份。 得益于传说中普通人九倍的思维速度，只是在零点几秒内，种种可能性都被苏明想出，又被排除在外。 现在场面僵持住了，如果要后退，那么就会造成步伐不稳，很容易被对方攻击命中，转身离开则更不可能，露出后背在哥谭不会有别的下场。 “只有打了吗？打倒对方就可以离开了！” 不用说，这个念头又是同时在两人脑海浮现，又迅速被采纳，使他们同一时间采取了相同的动作。 “砰！” 金属棍在空中相撞，两人力量相仿，各自后退了一步，脚下的水花溅起，快步移动，棍子的前端指向对方，防备追击。 “呼......”苏明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也同样继承了丧钟的格斗经验，就像是本能般如臂指使，完完全全可以发挥出身体的战斗力，拥有这些技巧和招数，至少自己的生命是有保障了。 对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追击，好像和他一样在考虑战术。 “如果对面是一个健全人，只是戴着丧钟样式的头盔，那么缺少右边的视野是非常难以适应的。我的进攻，就应该主攻他身体的右侧，从视野死角发动进攻，因为鼻子的阻挡，右脚就是最佳的选择！” 苏明脑海中立刻制定了战术，立刻一转手中的棍子，耍了一个棍花，向对方的右脚抽去。 “呼！” “呼！” 棍子带起了风声，冰冷的金属划破了雨幕，把一滴滴雨水都在半空中打成碎片，两道黑影裹着霓虹的色彩，划出两个真空的平面，击中了彼此。 “啪！” 两人的棍子又在空中对撞，很显然，两人都选择了去攻击对方的右脚，并防备自己的右脚，所以这一次对撞又是平手。 因为两人用力很大，所以都顺势反向转身卸力，之后蹲伏在了地上，一手扶地另一手持棍反背在身后，像是蝎子翘起的尾巴，方便使用长棍中的麻醉枪。 可是当两人都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看到对方摆出了相同的姿势后，就知道用麻醉暗算的计划是落空了。 “擦了，刚到DC世界就遇到这样没头没尾的事情，这很明显我们都是丧钟，就连记忆和习惯都一样，也许能够谈谈？两人都是改造人和格斗大师，如果打起来，可能得打个三天三夜也无法分出胜负，还会闹出很大的动静......”苏明心中想到，于是决定搁置争议，想要击倒对方夺路而逃的计划不可行了。 “等等！”X2. 又是两人同时开口，苏明暗暗翻了个白眼，看来对方也是有某些顾虑，并不想纠缠，而且关键是，没有人付出佣金来对付一个这样的强大敌人，雇佣兵不能做这样的亏本生意，什么仇怨和情绪，都没有绿油油的美金来得实在。 “放下武器，我们谈谈！”X2 “你先放下！”X2 “一起放！”X2 ...... 苏明无奈了，两人干什么都是同步的，诡异得要命。 自己明明是从异界地球来的普通人，不是真正的丧钟，这种迷之默契是怎么回事？自己究竟受到了丧钟本体的多少影响，就连思维方式都变得一样了吗？ “不对，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和别人生死相博的经历，以前当古惑仔倒不如说是迷茫于人生的凑热闹，自己从未处理过这些真正黑暗中的事情，所以依赖着丧钟一直以来的经验，采用了他的思维方式和手段，我还是我自己，至少现在对于自己的认识是清醒又客观的。” 苏明一边脑中想着事情，同时和对面都丢下了自己的武器。 “哐当当.....” 两根长棍都被干脆地甩在雨中，沾满了天台上的污水，两人对面而立，大雨像是小瀑布一样从面具上流下。 “说吧！”X2 见到两人又是同一时间说出相同的话，苏明立刻努力摆脱了丧钟思维定式的影响，举起手掌，用另一只手顶在手心位置。 “停，停，我们别再玩心有灵犀了，这是我经历过最毛骨悚然的事情，我先说，好吗？” “再好不过了。”对面明显也松了一口气，至少总算能交流了。 “我是个雇佣兵，代号丧钟，本名斯莱德，不过你也可以叫我苏。”苏明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背景，因为摸不清到底是哪个平行世界，所以其他的设定他也无法了解。 “有趣，我也是雇佣兵，代号也是丧钟，我本名叫做辛迪。”对面好像非常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盔。 丧钟和别的蒙面人不一样，他的黑黄色装备，更多的含义是像蜜蜂一样的警戒色，对于自己的身份，则完全不保密，任何人都知道，斯莱德就是丧钟，是雇佣兵界的神话。 想想也是，如果搞得神神秘秘的，怎么能有生意？至少要让有财力的未来主顾，能找到自己才行。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军方又拿我的血液搞了克隆人？” 苏明知道丧钟有军队的过往，基因改造也是来自于军方，更别说DC世界里克隆人多得要命，拥有克隆技术的势力比比皆是。 “不，我想我和你不是克隆的关系，对我进行生化改造的人早就死了，强化药剂也只有那么一份。” 说自己叫做辛迪的丧钟，在自己面具的右下边缘摸索了一下，向后一掀，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苏明一阵头大，这个叫做辛迪的丧钟，居然是女的。 她有着金色的短发，冷峻又美丽的脸庞，是个标准的美国丽人长相，唯一可惜的，就是她的右眼也是一个黑色的眼罩，看来是瞎的。 让苏明感觉不能理解的是，她只有二十多岁，并不是老太太。 如果是女版的自己，应该也是五十多岁才对啊...... 心中这样想着，他也在面具下摸索了一下，果然，有一个非常不明显的滑扣，按下并推到一边，头盔也脱了下来。 对面的辛迪也是一阵惊讶，明显是有什么事情她也不能理解了。 苏明低头看了看，在水坑中虽然因为雨水的干扰无法看清细节，可是依然能看出，自己非常的年轻，金色的平头短发，英俊又带着不羁的面孔，有着淡淡的胡茬，一个黑色的皮质眼罩蒙在自己的右眼上，他摸了摸，可以感觉到眼罩下没有眼球的存在，自己毫无疑问继承了丧钟年轻时的身体。 问题来了，丧钟的右眼在老故事里，是被他老婆用枪打瞎的。在新52世界里，是被蝙蝠侠的儿子达米安戳瞎。可不管怎么说，二十多岁的丧钟，应该还在军队里当光棍大头兵才对。 这个世界线，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是怎么瞎的？ “男的？你是男人？”辛迪表情冷淡，可语气中却透出了难以置信。 苏明才郁闷呢，丧钟变成了女人才不对吧？ “男人很奇怪吗？” “像你这么强的男人，非常少见，超能力者中，我只知道‘奇侠’。” 辛迪走到了韦恩集团标志的巨大‘W’下面，摸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点着抽了起来，她觉得自己需要摄取一些尼古丁，来好好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苏明走了过去，两人之间已经打不起来了，原本各自的疑问，现在变成了共同的困惑。在辛迪掏出雪茄的口袋位置，苏明自己身上也放着一个小雪茄盒，他也掏出一根，两人站在一起，沉默地吞云吐雾。 他在听到辛迪提到奇侠时，基本就知道这里是哪个世界了。 DC宇宙的众多平行世界之一，地球11，被亚马逊族所统治的世界，在这里，不管是超级反派还是超级英雄，都是女性版本的。 蝙蝠侠变成了蝙蝠女侠，超人变成了超女，海王变成了海女王，闪电侠变成了闪电女侠，钢骨变成了钢之女......小丑变成了弄臣，企鹅人变成了企鹅女，双面人变成了双面女，影武者联盟也变成了影舞者联盟。 关键是，原本是女性的名人们，还是女人，哈莉奎因还是小丑女，毒藤女还是毒藤女，黑金丝雀还是黑金丝雀，只不过和原本的那些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从情侣或者搭档变成了闺蜜...... 这个诡异的世界，不知道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DC编辑部真是会开脑洞。 总之这个世界一直是男人地位较低，直到近代才有两性平等的说法，可是一般也是女性在外搞事业，男人在家操持家务。没办法，世界的最高领导层是亚马逊，她们都是女性，所以政府官员也都是女的，她们拥有更强的力量和权利，远远胜过男人。 唯一怪异之处，就是原本的神奇女侠，在这个世界，变成了男人，叫做奇侠，也是唯一一个为人所知的男性超级英雄。 可惜，从小被亚马逊养大的他，在苏明看来非常诡异，你能想象神奇女侠的装备被一个肌肉男穿着是什么样吗......？ 在苏明看来，他甚至无法和那样打扮的男人对话。 “自己身边的辛迪，看来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丧钟了，自己应该是从另外的平行宇宙，带来了那个丧钟的身体，又因为穿越世界之壁的关系，受到时间波动的影响，自己变得年轻了。” 他脑中立刻就作出了一种假设，目前，这种假设的可能性很高。 第3章 濒危世界 “啪！”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脆响，可能是电缆被风吹断，也可能是雨水使变电箱短路，他们头顶的韦恩集团灯箱，突然冒出了一簇火花和一缕青烟，灭了。 那缕烟气又很快就被雨水打散，消失不见，两人只是抬起头，看了看暗下来的广告牌，没有说任何话。 周围变得昏暗，除了两人雪茄的烟头，还一闪闪地亮着。 苏明思考了片刻，决定先开口：“我来自于平行世界，现在哥谭是什么情况？” 对方也是丧钟，这个消息是可以告诉她，当情报无法使用在行动中时，她不会对这个消息进行扩散或者出卖。 就像蝙蝠侠收集了地球所有超级英雄的弱点资料，以备在他们黑化的情况下，能立刻解决问题。 这消息就是一种战略储备，苏明可以用这个消息来证明自己的诚意，而短时间内不用担心有后患。 在没有人掏钱让她杀掉自己的情况下，秘密放在她那里还算安全。 丧钟和蝙蝠侠互相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可是鉴于各自的原则，蝙蝠侠不会在丧钟没有犯罪的时候攻击他，而有些事情哪怕明知道是丧钟干的，没有证据也不会出现。 恰好，丧钟干活向来干净利落。 而丧钟也不会去对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布鲁斯·韦恩下手，因为韦恩集团太有钱了，布鲁斯的命也非常值钱，没有个几百亿，丧钟还是决定把布鲁斯的脑袋留在他的脖子上，也许哪天就能提现了呢？ 就像是小丑，他其实也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只想和蝙蝠玩，而不是那个无趣的亿万富翁。 不过这不妨碍他绑架一下布鲁斯身边的人，从管家阿福到布鲁斯的几任女友，都被小丑绑架过，强迫蝙蝠侠出来跟他玩游戏。 还有一大堆反派都知道蝙蝠侠的身份，包括黑面具，缄默，贝恩等等，只是因为哥谭市的象征是蝙蝠侠，只有击败蝙蝠侠，才能证明自己统治了哥谭，而击败没有打扮成蝙蝠的布鲁斯，只能说自己击败了一个花花公子富豪...... 丧钟依附于这个社会的阴暗面存在，那么他就也必须保护这个社会的存在。 不管是有人想要毁灭地球，或者是有人不按黑暗规矩来玩，这都是丧钟的敌人。 在漫画中每次有外星大佬来入侵地球，都会引起一片混乱，这时就会有匪徒趁机去抢个银行或者珠宝店什么的，就连老百姓也去路边商店里搬个电视机回家，反正不要白不要，超级英雄都忙着呢。 但是这些趁机给超级英雄捣乱的人里，绝对不会有丧钟，甚至有不少次，丧钟都是帮助英雄们解决了外星和异世界的入侵者，参与摆平了世界性的危机，一分钱都没收。 不过，当危机过去，世界安全下来，丧钟就会继续他的雇佣兵生意了，任何超级英雄挡路，都是一个字，干！ “嗯，我大概猜到了，你的本事不错，但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辛迪叼着烟，哗哗的雨声淹没有让她的声音传出多远，但是苏明听得一清二楚。 “你以前见过平行世界的人？” 他问她，两人并排站在一起，都看着远方的蝙蝠灯影，在乌云上一扭一扭。 “一个可怜的人，戴着银行劫匪一样的布质头套，用着老式的枪械，他岁数很大，身体恶化，但是他是来杀人的.......” 辛迪漠然地说，哪怕是说着可怜，可是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他有没有说过，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又是怎么离开的？” 苏明也想离开，虽然之前的日子是很无聊，但是......至少原本的世界里，他的祖国，社会祥和稳定，人民安居乐业，他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休息。 不会哪一天有外星人入侵，也不会有超级坏蛋这种超出常识的东西。 “他说过，说一个叫做‘辛迪加’的犯罪集团杀害了他的孩子，他在他们穿梭世界时想办法尾随到达了这里，试图找机会杀掉仇人......可惜最后也没有如愿。我们这个世界，由亚马逊议会统治着，高度集权代表着更快的反应速度和更强的力量，平行世界的入侵者很快就被打跑了。他们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关掉了时空门，那个老头自然也回去了。” “是正义联盟击退了他们？等等，你们这个世界有正义联盟吗？” 苏明思考了一瞬间，还是决定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穿越之前，DC刚刚更新了新的DC宇宙大事件——《金属》，如果没有正义联盟，就说明这里是黑暗多元宇宙，是光明多元宇宙的倒影。 它们是由黑暗物质构成的宇宙，就像硬币的正反两面，但是因为世界本质的缘故，这里发生的一切比普通的DC平行宇宙还要黑暗。 假如这里是地球11，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大事，自己生存的环境会宽松很多，只要不去招惹亚马逊议会和女版的正义联盟，可以舒舒服服地赚钱。 可要是地球负11，那麻烦就大了，这是一个没有其他超级英雄，只有蝙蝠女和无数反派的世界。 同时，它是一个濒临灭亡的世界，在未来，整个世界都将因为蝙蝠女侠和亚特兰蒂斯的战争而被水淹没，唯一的幸存者，只有改造了自身的蝙蝠女。 事情的起因其实还是因为蝙蝠。 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发生了陆地和海洋的战争，对于这个世界的霸权争夺，布莉丝搜集了情报后认为，这是海女王亚瑟过度的野心所致，她是一个反政府的野心家，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所以她出动打算把海女王抓住关到阿卡姆去。 亚特兰蒂斯人假借和谈的名义突袭了天堂岛附近水域，而布莉丝趁机去缉拿海女王。 然而在两人的搏斗中，不熟悉水下战斗的布莉丝失手杀了她，事后亚特兰蒂斯人当然选择了报复，立刻通过不知名的手段引发了海啸，彻底毁灭了哥谭。 哥谭没了，布莉丝的亲人和朋友全部死去，她发狂地报复，把自己的身体进行了特殊改造，成为了具有水下呼吸，操控海水，高速游动等等与水相关超能力的恶魔，并且改名为——溺亡！ 在漫画中，她通过控制自己那可以无限复制的液体怪兽宠物‘死水’，获得了最后战争的胜利。 可惜那时，常年累月战斗所引发的种种灾害，使得地球上一个其他的生命也没有了，她自己做了一个蝙蝠灯，从海底照向海面，那就是这个地球负11的最后一道光...... 蝙蝠女侠布莉丝·薇恩，才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女，也是注定能活下来的唯一之人。 不，实际上，在哥谭被淹没的那一天，蝙蝠女侠就死去了，活下来的不再是她，而是可怕的超级反派溺亡。 她会在毁灭世界后，听从狂笑之蝠的劝说，加入黑暗骑士团，前往光明多元宇宙，去毁灭诸多世界。 “什么正义联盟？听名字不像是摇滚乐队。”辛迪不屑地笑了笑：“头上有一个亚马逊议会压着就够烦了，你还想成立什么偶像组合？” 苏明苦笑了一下，其实他也只是心怀侥幸罢了。 现在他就在哥谭，这个本该被第一个淹没的城市，哪怕他如今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可当所有陆地消失，天空被乌云永远遮蔽，没有食物、淡水和阳光，就算是他也活不下来。 必须抓紧时间行动了，想办法尽快离开这个世界，或者想办法保住这里，地球负11可不是什么悠闲度假的地方，而是战争的最前线。 “那么只有希望这个世界并没有发展到那个时间节点吧......”苏明心想，如果时间没有到，应该还有挣扎的空间，于是他弹弹烟灰，再次询问辛迪。 “能说说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吗？韦恩大厦的楼顶。” 辛迪也以同样的动作弹弹手里的雪茄，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一个任务。” “介意分享一下任务吗？。”苏明心中一动。 “你应该明白的吧？我丧钟，不喜欢和别人合作。” 辛迪叼起雪茄，抹了下头发上的雨水，薇恩集团这个W字母，显然遮挡得不是那么严实，如果是金拱门的M，也许两个人站在下面要好许多。 苏明笑了笑，让两人的独眼相对，优秀的视力甚至能看到辛迪眼中自己的倒影。 “确实不喜欢，但是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曾经还是有那么几次的。” 虽然这记忆其实来自于漫画，而且还是主世界的丧钟，但辛迪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苏明无法分辨那究竟是笑还是什么表情。 “好吧，仅限这一次，这任务我有点缺少头绪，但你只能分到四分之一，明白？” “钱无所谓，情报更重要。” 苏明叼起了烟，伸出自己的右手，这只是个玩笑，他其实知道自己无法在这里停留太久，自己出现在了黑暗多元宇宙，而它的存在，说明大事件已经拉开了序幕。 不想死，就必须前往光明多元宇宙，地球负11缺少很多东西，这里可不是主位面，有些事情在这里根本办不到。 “可以，这可是你说的。” 她终于笑了出来，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能感觉到，两只手都是同样的有力。 没有迟疑，她立刻开始讲述当前的任务。 “这是一次寻人的任务，其实我不想接受，但是最近工作很少，我恰好前些日子买了艘游艇......” 她松开手，转身面向整个雨夜中的城市： “所以，这次的任务还是来自于我的一个老朋友......” “小丑。” 苏明也望向这座黑暗的城市，她来到韦恩塔一定是找蝙蝠女，而哥谭最执着于寻找蝙蝠的也必然是小丑。 “在你的世界也许是叫小丑，不过在我们这里，她叫做‘弄臣’（jester），当然，我们都知道说的是谁。” 辛迪活动了一下脖子，吐出一口烟，带着尼古丁香气的白雾在雨水中被打散： “就是这样，最近的一段日子里，蝙蝠失踪了，所以她感到非常的寂寞，她想要蝙蝠陪她玩。” “她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招？等等……也许对于我的世界来说，是老把戏也说不定。” 苏明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如果有些线索，他可能看过相应的漫画，但是地球负11，他也不敢确定。 “鬼知道，我对她的花招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要拿到钱就可以了。所以这份任务，就是找到蝙蝠，然后给她传个话，告诉她，弄臣在阿卡姆等着她，有一个大大的，大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她。” 辛迪把雪茄在墙壁上按灭，剩下的收进了烟盒里。 “原话？”苏明挑挑眉毛。 “当然，她的原话就是‘大大的，大大的好消息’，我们雇佣兵，既然传话就要传得准确，这就是任务。” 辛迪耸耸肩，面无表情地回答： “说真的，我真不想给弄臣干活，她真的太疯了，我怀疑这个好消息到底是什么，也许是有一颗超大当量的核弹头就在哥谭。” 苏明叹了一口气，小丑的钱当然也是钱，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好好描述过任务。 辛迪戴上了头盔，重新扣好锁扣：“想那么多也没用，还不如想想布莉斯·薇恩去了哪里？来这里之前，我去过她的家、蝙蝠洞、警局楼顶，都找不到她，现在公司也可以被排除了。” “她做蝙蝠的时候，最喜欢在薇恩大厦顶楼的滴水石兽上俯瞰她的城市。”苏明接着说，也戴上了自己的头盔。 “是的，然后就发现了你，很显然，这不是我运气最好的一天。” 她捡起地面上的一根短棍，丢给苏明，又拿起自己的。 苏明把长棍折叠插在背后的收束槽里，活动了一下脖子确保不会影响活动： “很显然，也不是我的，因为我来这里毫无理由。我明明在自己的世界，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嗖！我就到这里来了。” “好吧，这么一看，你好像比我更倒霉些，你可以考虑攒点钱，然后雇佣我帮你找找回去的办法。” 辛迪带头往楼下去，她行动很快。 “一个不错的建议，但是现在，我必须确认小丑所说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我们就都有大麻烦了。” 苏明叹息一声，跟在她的身后。 “哦？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她推开门往下走去，似笑非笑，声音在头盔里显得很沉闷。 “不是任务的事情，是关于这个世界的。” 这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大雨，还有蝙蝠侠的失踪事件，在苏明看来，更像是末日事件的开端，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要活下去，那么，就得赶快找到蝙蝠。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吗？”她扭过头来，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坦诚相见，我告诉了你我的任务，而你现在却在隐瞒着什么。” “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只能听，不要问，因为我无法解释我是怎么知道的。” 苏明轻轻拨开了她的手指，快步越过了她，走到了前面，一边下楼，一边给她大概讲述了一下地球负11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消息让她僵硬了一下，可是很快就恢复正常，她扶住自己的脑袋晃了晃。 “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相信我了么？”苏明表示很欣慰，他一点也不想解释他是从漫画中了解这个情报的，那听起来像是疯了一样。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佣兵，如果让我穿越世界去传播一个这么夸张的假消息，为了多少钱我都不干，我们的能力决定我们在佣兵界的位置，而顶级佣兵不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辛迪快步反超了他，走到前面:“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确有其事了，我们的世界正在走向毁灭。” 苏明有些不明白，弄臣在这时点名要见蝙蝠，说明她多少知道了什么，她也应该知晓蝙蝠女的所在之处，那么为什么她要多此一举，要雇佣丧钟来找人却不说明呢？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阻止世界毁灭，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不愿意，那我就要独自行动了。” 想要阻止大水淹没地球，可以选择的方法不多，最有效的，就是阻止布莉丝杀海女王，找亚马逊议会没有用，自己是黑户，她们不会相信。找亚特兰蒂斯人也不行，她们仇恨一切陆地生物。 在这事件的背后，还有一个地球负22被小丑血液感染的蝙蝠侠——狂笑之蝠作为指挥，以及真正的幕后黑手，黑暗多元宇宙的最终之龙，巴巴托斯。 他们才是一切的元凶，而此时正不知躲藏在何处，观察事情的发展。 “自救的行动我不参与不行吧？我也不想死，尽管不知道你们世界的小丑是什么样的家伙，可是我们的弄臣，是一个疯疯癫癫的真疯子，这个任务是我收到了一盘录音带，用仪器从十多分钟的各种狂笑和歇斯底里中分析出来的。” 辛迪摇了摇头，说明了更具体的情况。 “弄臣现在就在阿卡姆，但她完全疯狂了，现在除了蝙蝠，谁也不见。” “看来好消息是我知道的小丑和你们的弄臣完全一样，这值得喝一杯.......既然她那边行不通，我们去找她的妞怎么样？” 苏明改变了注意，如果说有谁还可能知道蝙蝠的行踪，那么除了她，还有几个人。 比如猫女，影舞者联盟的塔莉亚，还有小丑女哈莉。 这些人中，猫女完全是流浪猫，居无定所，鬼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至于塔莉亚，刺客联盟的基地在南达尔巴特，远得要命。 这些人中就哈莉其实最好找，虽然她也疯得够呛，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 辛迪沉默了一会：“好吧，我们去找哈莉，不过她不是她的妞，按哈莉的话来说，她们的关系叫做......” “姐妹淘？”面具下的苏明翻了个白眼。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她的原话是小南瓜和小布丁......我发现在疯人语言这方面，你很有天赋。” 她的声音虽然经过面具处理非常沙哑，可是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 无奈是正常的，任何人和小丑打交道，要么恐惧，要么崇拜，而像丧钟这样的人，更多是对小丑无奈。 恰好小丑也知道这些，所以他更喜欢别人表现出其他的情绪，比如说愤怒，比如说好奇，当然，他最欢看到别人笑了。 他在漫画中不停地挑动蝙蝠侠的怒火，在外人看来像是作死一样，但是他只是想要看看，为什么蝙蝠...... 这么严肃？ 第4章 哈莉·奎茵 沿着楼梯往下，两个穿着相同盔甲的家伙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蝙蝠的公司里闲逛，路上的监控探头更是被彻底无视。 苏明一来就在楼顶，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看辛迪也毫不在意，估计是有故意引出蝙蝠女侠的意思。 逛到了布莉斯·薇恩的办公室，辛迪还顺手牵羊打碎酒柜弄了两瓶好酒，全然忽略了刺耳的警报声。 她把酒拧开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巴，点点头。 丢给苏明另一瓶，之后，两人干脆地走进电梯，直奔楼下。 如果正常情况下，丧钟不会坐电梯，万一被人断电，那么就会被瓮中捉鳖或者带着电梯自由落体。 可是看辛迪很自然地走了进去，没有担心的样子，于是他也就没说什么，跟了进去。 她之所以能这么放心，说明她应该已经在楼下把所有的警卫都搞定了。 他的大脑立刻就能作出推测，比他穿越前的脑子要好多了，如果当年有这么好的脑子，估计什么学校都能用奖学金读下来吧？ “叮！” 电梯到达了一楼，两人迈步从电梯中走出，果然看到大厅一副凌乱的样子，十多个保安东歪西倒，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不少的家具和摆设都被打碎在地，看来是辛迪的手笔。 苏明看了看，其中有些保安都是大美女，不愧是薇恩集团，就连保安都这么会打扮。 他还是不太适应这个阴盛阳衰的世界，看到女人基本还是用以前那种目光，在乎人家是不是漂亮。 “走吧，她们都活着。” 辛迪看到苏明站在一片狼藉之中，不由地催促道，她专门留下这些保安一命，就是为了能让她们向布莉斯告状。 虽然蝙蝠女侠因此出现的概率非常小，但是也值得一试，反正对付这些保安也没费什么力气。 “开车来的？你知道哈莉在哪？” “当然，至于哈莉，应该还是和弄臣的马戏团混在一起吧？” 两人通过被打碎的大门玻璃，走入了黑暗的雨幕，不远处有些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女人躲在街角向这边张望，可是当她们看到丧钟从大楼中走出，立刻作鸟兽散。 她们只想趁着薇恩集团安保失效，偷点东西或者资料，可是如果这是丧钟正在工作，那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辛迪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只是一辆普通的美式吉普，里面乱糟糟的，不是各种垃圾，而是大大小小的武器实在是带的太多了，后座上放了一堆火箭筒，还有两个巨大的弹药箱。 就是苏明现在的副驾驶，一上来他也坐到一个手雷，他从屁股下面掏出来，递给辛迪。 “你的手雷。” “不，是你的手雷。”辛迪看了他一眼，面具下发出哧哧的笑声，拧动钥匙发动了车子：“勾引我也是没用的，我只为了钱干活。” 苏明面具下的眼睛都睁大了，神TM勾引啊！只是把坐到的手雷还给她...... “对了，这个世界就是相反的，在这边男人才是弱势的一方，一般也是女人追求男人，给男人送花，送礼物什么的，男人才会‘嫁’给她们......” 苏明想到这里打了个冷颤，这也太别扭了，这么一想，刚才那动作，还真是有些挑逗意味。 如果在原本的世界，有个女人从屁屁下面掏出一个圆柱型的东西给他，他也会想歪的...... “不，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是......换了个世界，不是那么适应。” “哦哦。” 辛迪毫无诚意地应承了两声，发动了车子。 车子冲破了雨帘，在街道上飞奔，两旁的路灯让车厢里忽明忽暗，她对于道路倒是记得很熟，苏明则在一边准备武器。 是的，武器。 如果要找小丑女，证明现在是不是面临世界毁灭的危险，那么肯定要冲进小丑帮的地盘。 那些盲目地崇拜着小丑的疯子们，毫无理智可言，如果不能让他们失去意识，这些家伙拖着你一起玩自爆都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小丑曾经使用过一种能让人狂笑而死的毒气——笑气，在这些疯子手里也有。 腿上的两把枪，苏明不打算动用，他还没准备好杀人，只要击倒就行，手中长棍附带的电击效果就不错。 “保安也是配电棍的，会不会因为这个，所以自己才穿越到了丧钟的身上？” 然而只是长棍的话，整备完毕也消磨不了多少时间，两人很快就陷入了沉默。 “我不喜欢哥谭，这座城市......有些太疯狂了。” 苏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害怕突然安静，他还是主动找了个话题。 “为什么？”辛迪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我记得自己在这里还是挺受欢迎的。” “哦，当然，我是说，我也一样......只是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直来直去的风格，好像和这座城市不太搭调？这里的人，脑回路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苏明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辛迪能不能感觉到笑点，他只是觉得空气好像有点尴尬，想随便找点什么事情说。 辛迪这时开车闯过一个红灯，溅了路边一个黑人一身积水，在那人掏出武器向车子射击的时候，她挑衅一样闪了闪尾灯，发出不明意义的笑声。 “哈哈，不错，这里的人都是疯子，如果不是这里生意很多，我更愿意住到星城去。” 星城就是绿箭侠的城市，那边的反派可比哥谭的疯子们耿直得多。 要是证实了亚特兰蒂斯将要水淹世界，苏明为了自己能活下来，再危险也得去拼一拼。 问题是，他感觉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也许确实是为了生存能够和别人拼命，但他还是无法像原本的丧钟那样，轻易夺走别人的生命。 并不是因为圣母病，只是因为......他原本生活在一个稳定的社会中，猛然间就让他杀人，怎么可能？ 他也知道，即便不是和亚特兰蒂斯开战，他如果想要在DC的世界活下来，那么丧钟原本的仇家也会逼得他不得不杀人，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早晚的区别。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一枚拖着白烟的火箭弹从路边的建筑向他们飞来。 凭借过人的身体素质和动态视力，他甚至能看到弹头上用红白颜料画着一个非常夸张的笑脸，一滴滴雨水打在弹头上，摔成晶莹的碎片，折射着路灯的光芒。 “跳！”辛迪喊道，推开车门飞身而出。 不用她的特殊照顾，身体所具有的高超素质，也让苏明下意识作出了相同的动作。 只不过辛迪落地非常平稳，而苏明在半空中反应过来之后，反而不知道做什么了，所以后背撞进了路边的垃圾堆里。 车子被命中并且炸成了零件，在火光中，如同慢动作一样，他发现辛迪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觉得那黑黄面具下的人好像心情不错。 下一个瞬间，瓢泼的弹雨就像他们袭来，同样的，还有压过了风雨声的枪声和狂笑，火力之猛，枪焰甚至照亮了附近的街道。 普通的子弹对于全身包裹重甲的丧钟毫无作用，尽管钷金属的减震性一般，子弹打在身上有些疼，但这连皮外伤都算不上。 两人分别找到了掩体，辛迪躲藏在左边的一个居民楼拐角，手中已经拿上了她的自动手枪，时不时地还击。 苏明自己，则藏在垃圾箱后面，手中也不知不觉地拿上了枪，而且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几个脸上画得花花绿绿的女人干掉了...... 她们的尸体，从两边的楼上像是麻袋一样掉了下来，摔在路边的积水里，或者是燃烧的车辆残骸中。 有的还能动一动，挣扎一下，翻个白眼再咽气。更多的，就像是毫无生气的一截树桩一样，就那么掉在地上。 “搞毛啊！亏我之前还患得患失地思考了那么久人生的意义，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这身体的反应也太快了，快到我的准备都白费了......” 这具身体，杀人夺命如同本能，之后毫无不适感，反而这种程度的交火，让他感觉有些......愉悦。 像是和电影中说的，那种第一次杀人之后的恶心或者难过，都与他无缘。 “好吧，既然自己已经开始杀了，那就不要猫哭耗子，干脆地继续杀下去好了！” 他咬咬牙，从垃圾箱后面探出头再次开火。 说是顺从本能也好，说是破罐破摔也罢，丧钟已经把射击和搏斗都练成了身体本能，苏明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放弃这一身本领任人鱼肉吗？ 这里可是哥谭啊，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好好过日子的地方！ 既然要比谁疯谁狠，那他也不会怕！ 在两个丧钟的联手下，这几十人的小丑帮众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很快街道就恢复了平静，雨水掩盖了所有证据。 当然，也不会有什么警察来这里调查，这附近死人完全是家常便饭。 如果运气好的话，死者尸体会被丢到去乱葬岗或者焚尸炉里，运气不好，…… 嘿，哥谭进行种种疯狂行为的家伙可多得是，比如愤世妒俗的食人牧师，资金紧缺的解剖学教授，急需尸体做玩具的变态狂之类...... “这就是我喜欢哥谭的原因，民风淳朴，热情好客，随时享受真实枪战，渡假的好地方。” 辛迪换上两个新的弹匣，把手枪收回枪套，走到他的身边。 “呼......我以为哥谭最热情的人都住阿卡姆小区呢，没想到这个疯子別苑的住户也热到冒烟。” 苏明拍了拍肩膀，把上面挂着的烂菜叶子丢到一旁，好在现在雨水更大了，冲走了身上的污秽，显得不是那么狼狈。 辛迪四处张望了一下，像是在辨认位置，很快就选定了一个方向：“走吧，我们去找哈莉谈谈，看看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毛病。” “就算我不是医生，我也知道这些家伙的病叫做发疯。” 苏明吐出一口浊气，跟上她的背影，说了个冷笑话。 没错，原本的丧钟也是个冷幽默大师，在打爆目标脑袋或者扭断目标脖子之后，他往往会自言自语说些冷笑话。 周围的建筑静悄悄的，雨夜中，像是黑暗中潜伏的怪物，那些黑洞洞的门窗，就是它们的眼睛和大嘴，那么空洞无神的表情，能吞噬人内心中的希望，让人变得痛苦、疯狂。 道路两边是废弃的居民楼，现在被小丑帮当做藏身之所，外墙高处画着种种小丑的大头像，扑克牌还有其他一些魔术道具，只不过在雨水中有些颜色正在脱落，这应该是这两天新画上去的。 现在两边的楼上都是漆黑的，只有不远处的一栋楼像是有电，有彩色的灯光从窗户穿出来，应该就是哈莉的位置所在。 不用想也知道，在弄臣入狱的现在，哈莉要么是在谋划如何营救，要么就是在独自神伤。 苏明不相信刚才自己等人的激烈交火她没有听到，可是目前她毫无反应。 等到他和辛迪走到这栋亮着灯的楼下，才透过雨声听到了音乐的声音，激烈的摇滚乐和嘶吼，从楼上的房间传了出来。 “好吧，看来我们的小哈莉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伤心，她正在锻炼呢。” 辛迪侧着脑袋听了听，发现在音乐声中，还有靴子和木地板撞击的声音。 主世界的哈莉奎茵原本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心理医生，在研究小丑的过程中渐渐被他的混乱思维所吸引，疯狂地爱上了他并帮他越狱，之后更是一直在小丑身边帮他进行各种犯罪活动，可惜小丑只是把她当作麻烦，很多时候还用来当作诱饵或者摆脱蝙蝠侠的垫背。 不过DC的世界观一向混乱，苏明现在也说不好这个地球负11的小丑女和弄臣关系到底如何。 像是地球37，也是个60年代版本的性转换世界，那里小丑女和小丑就是拉拉恋人的关系。 可要是新52世界，哈莉和小丑就闹掰了，哈莉洗白加入了猛禽小队还和蝙蝠侠关系暧昧。 不过不管在哪个平行世界，哈莉的能力都差不多——天才级的大脑以及完美的体操天赋。 她的爱好是听音乐和看书，比较闲的时候也会跳跳舞，她疯狂又混乱，但她知道自己是个好女孩。 第5章 突袭 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们头上的乌云更加浓密了，周围倒毙的众多尸体，造成苏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兴奋，又像是挣脱了束缚后的解脱，他想和辛迪说说话，一起高兴一下，可是她此时更专注于任务，并不回应他的笑话。 果然就像是小丑曾经说过的那样，一个人，一座城市，如果想陷入混乱和疯狂，其实只需要别人在身后轻轻一推。 他推过哈莉，推过双面人，而苏明现在就是那个被推动的人。 疯狂的杀戮之后，他感觉好极了，就像是三伏天里喝了一瓶冰啤酒，从内到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 他扭头看着身后众多死不瞑目的残破尸体，而辛迪则没有注意他的反常，寻找着建筑的大门。 哈莉所在的这栋楼，也同样充满了无厘头的风格，之前正对着街道的那扇大门，居然是用油漆画上去的，实际是厚重的红砖所筑成的墙壁。 “好吧，没有门，我们只能从墙壁爬上去了。” 辛迪从腰带上摘下了绳索和勾爪，原本她只是来找哈莉谈谈，所以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严肃，破窗而入什么的，怎么看也不是做客的样子。 苏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建筑，经验让他立刻分辨出，屋子里面不止哈莉一个人： “那我们走吧，小心些，你永远猜不出疯子的家里有什么。” 两人同时丢出勾爪，稳稳地挂在了屋顶，强大的上肢力量让他们快速爬升。 这座建筑以前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一楼和二楼的窗户也全部堵死，只有三楼才有像是瞭望哨一样的劣质平台，这应该是马戏团的疯子们日常用来扫射行人们，或者彼此对射的地方。 一翻手，他稳稳地落在了上面，雨水让一切都变得吵杂，落地的脚步没有任何声音。 辛迪也同时到达，两张黑黄面具对视了一样，微微点头。 “哗啦啦.......” 苏明一脚踢开了身边的窗户，强大的力量让窗框带玻璃全都飞了进去，两人鱼贯而入，端着枪警戒周围的地方。 “安全。” 苏明活动了一下肩膀，这楼里是有灯的，所以情况一目了然。 他们现在就像是在简陋的大学宿舍里一样，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关着门的小房间。地面上全是灰尘和垃圾，鬼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他和辛迪身上的雨水落下，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小泥坑。 “这些疯子都不洗澡的么？” 辛迪摇了摇头，看起来对于周围的气味不是很满意，制服的头盔带有防毒面具功能，但是并不隔绝臭味。 苏明当然也闻到了，这种味道有些像是馊了的泔水，但他更在意不远处向上的楼梯： “不要在乎那些了，我们上楼去找哈莉。” “慢着，那有个陷阱。” 辛迪抬抬下巴，示意他去看，在楼梯的拐角处，有一条微微发亮的鱼线。 他走过去，翻开鱼线另一头的垃圾，原来鱼线连着的是一枚手雷。 这手雷看起来是定制的，通体都是红色而不是常见军用手雷的绿色，上面用白色的油漆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一看就是小丑帮的杰作。 是的，这就是那些疯子的娱乐游戏，比赛自残，或者比赛杀人，眼前的就是著名的‘用玩笑炸弹炸死朋友后疯狂大笑’节目，可以说是他们的最爱。 不管小丑什么时候看到这个节目，看到他们疯狂地自相残杀，无比混乱的场面，总会发出神经质的笑声，感慨自己的伟大。 “不好！隐蔽！” 苏明立刻反应了过来，当你实施了一个恶作剧的时候，当然要在旁边偷看中招的人如何狼狈。 既然这里有被认为是恶作剧的手雷，那么马戏团的家伙一定不远。 果然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从走廊两侧的房间里，顿时涌出了源源不断的怪人，这些画着扭曲妆容的疯子们，刺耳地狂笑着，张开双臂蹦蹦跳跳地向两人跑来。 辛迪和苏明当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友好的欢迎，因为在她们冲出来的同时，密集的弹雨和爆炸物也向两人飞了过来。 苏明躲在了楼梯拐角，而辛迪再次从窗户跳了出去，躲在墙外搭建的木质平台上。 紧接着，一连串的爆炸袭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在了爆米花的锅里一样，震耳的噪音冲击着他的鼓膜。 强大的气流席卷了爆炸点周围的一切，强烈的热风使得他用力抓住楼梯扶手才没有被吹出去，他甚至能够看到炸弹的残片，还带着夸张白油漆笑脸的的破片，在自己的肩甲上擦出一溜火星飞远。 马戏团的众人还在逼近，刚才的爆炸同样炸死了她们的人，但是她们根本不在乎，反而笑得更欢快了。 她们就像是汽车或者别的什么内燃机，只不过她们的燃料是鲜血。 别人的鲜血，或者是自己的，被驱动的是名为疯狂的战车。 苏明摇了摇头，头盔上还有刚才飞过来的碎石和垃圾，此时走廊里密密麻麻都是怪笑的小丑们，她们以种种扭曲又夸张的动作飞奔过来。 “人数大概是四十左右，装备有轻型枪械和冷兵器，爆炸物目前看来已经用完.......”他探出头扫了一眼，战场中的情况就如同照片一样出现在脑海中，每个敌人的位置，移动方向，速度和装备，全部牢记在心，而脑海中几乎同时也冒出一个计划。 他从制服上摘下一枚烟雾弹，一扬手就丢了出去，与此同时，他也紧跟着翻出了掩体。 烟雾遮挡了一切，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只有走廊里的灯使众人投下了纷乱的黑色影子，顿时小丑帮众乱成一团。 她们看不清墙壁，更看不清身边的人，互相碰撞和摔绊之下，发出了阵阵怪叫和骂声。 这就是苏明的机会，他飞快地从背后摘下霰弹枪，同样一头撞进了烟雾中。 辛迪在自己身后的窗外，那么烟雾中除了自己就全是敌人。 已经放下心结的他，再也没有犹豫，伴随着沉闷的枪声，阵阵火光染红了苍白的浓烟。 ....... “还不错，42人用时6秒，不愧是另一个世界的我。” 辛迪从窗外跳了进来，坐在窗沿上，摆出一个看表的姿势，但实际上她用不着看表，超级大脑能准确地记住每一秒的流逝。 此时的苏明正在给霰弹枪重新装填，状态和之前比起来就显得血腥多了，内脏残渣和血液喷了他一身，近身战斗就是会有这样的结果。 四周都是尸体，那些疯子一个都没有活下来，要么是脑袋开花，要么是开膛破肚，狭窄的空间中，霰弹枪发挥了巨大的效果，只要扣一下扳机，就会有几个人倒飞出去。 “你有时间在那边计数，不如早点开枪帮我一把。”苏明重新把枪挂回背上，弯腰捡起一块花花绿绿的破布擦着身上的血。 “只是一些小喽啰，两人都出手就是浪费人力资源。”辛迪毫无诚意地说着，独自往楼上走去。 “那么至少事后你也给我丢根烟，或者问问我的情况。” 苏明无奈地跟了上去，这还是他第一次用人血洗澡，偏偏心中无比愉悦，所以他想要向她询问一下，她当初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好吧，谁叫我们现在是队友呢，真拿你们男人没办法，你怎么样？” 然而辛迪真的摸出一根雪茄丢给他，语气像是哄小孩一样问。 “我很好，谢谢啊！”苏明没好气接过烟塞到自己的烟盒里，辛迪这家伙好像有些性别歧视：“除了脖子里灌进去了不知道谁的脑浆，现在胸口黏糊糊的之外，我很好。” “嗤......”辛迪头也不回，发出了嘲笑一样的声音：“你和别的男人一样，都是那么爱漂亮、爱干净，我还以为你们那边世界是男权社会呢。” 苏明耸耸肩，这不是爱干净的问题吧？ “男权社会没错，但不是人人都有血水浴的习惯......不过我发现自己喜欢血肉横飞的场面，你呢？” 辛迪举着枪继续上楼，四楼现在是一片诡异的平静，刚才苏明忙于交火的时候，她实际上就在警戒着四楼的动静，防备他身后被楼上下来的敌人突袭。 “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平行世界理论不用我再给你说明了吧？尽管一些细微之处可能有区别，但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 辛迪不明所以，为什么另一个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在她看来，喜欢温热的血液，喜欢看到别人死去，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在哥谭大家都是这么活着的。 “那你怎么处理这种嗜血欲望？”苏明他可以接受杀人，但他不想为杀而杀。 毫无理性地杀人，那自己就变成了野兽，不再是人了。 “等到一会见到哈莉，你可以问问她，她可是哥谭市里著名的心理学家，当然，是在她发疯以前。”辛迪抬着头，缓缓地侧步登上台阶，四楼上也是差不多的建筑构造：“反正对我来说，比起红色的血液，我还是更喜欢绿色的东西。” 这么说着，她伸出一只手，拇指和食指在苏明面前搓了搓。 好吧，在心理学上来说，这叫做移情法，她把对于鲜血的渴望，转移到了金钱上，这大概就是每个平行世界，丧钟都选择做雇佣兵和杀手的原因。 干这行能在品尝鲜血的同时快速赚钱，简直是一箭双雕。 苏明来找哈莉是为了打听蝙蝠的消息，可不是来看病的，再说了，被哈莉治疗的话，估计会越变越疯。 “免了，等天亮了我休息一下就好.......四楼安全。” 苏明跟着她来到四楼走廊里，两边的房间都是空的，只不过到处都画着小丑的徽记，一个苍白的笑脸，两个眼睛位置用叉叉取代，墙壁也被油漆画的五颜六色，如同魔窟一般。 小房间里多是堆放了一些杂物，没有什么有用的，基本都是‘恶作剧’用品，比如TNT啦，‘笑气’啦，自动步枪啦等等，还有一堆像是特大号‘窜天猴’一样的红色火箭。 “哈莉就在楼上，音乐声在我们正上方。”辛迪指了指头顶。 “奇怪了，刚才我们的动静就和拆楼差不多，她居然毫无反应，听起来还是在跳舞？”苏明歪着头去听，还是可以听到高跟靴子有节奏的踩踏声。 辛迪对此不置可否，在哥谭生活教给了她一件事，就是别去想疯子在想什么。 人杰地灵的哥谭涌现过不少的人才：腹语者，雨果博士，扎斯，猪脸，默剧人，搞怪女，矮蛋女士等等等等，这人些全是疯子和精神病。 突然她发现心中列出的长长名单，其中有一大半是她的老主顾，难怪之前有些任务从头到尾都莫名奇妙，让人无法理解。 说实话，她虽然之前对于米克的说法已经接受，但她并不觉得哈莉会知道什么关键信息。哈莉更像是弄臣她魔术的近距离观众，而不是魔术的实施者。 如果让辛迪选择，她宁可去找影舞者联盟的塔莉亚，那个女人和蝙蝠女侠之间关系诡异，更有可能知道布莉丝的所在之处。而且就算塔莉亚不知道，她还有整个刺客联盟可以用，至少她们在搜寻情报方面也是专家。 “走吧，我们上去，既然来都来了，问问总没有坏处。” 她说完，率先跟随着音乐的方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紧闭的大门之前。 两人对视一眼，推开门。 门后的房间就像是一个马戏团风格的夜总会，五颜六色的灯光随着音乐声疯狂转动，房间角落中堆放着各种马戏团的道具和不知所谓的东西，比如充气的杠铃，高大的哈哈镜，驯兽表演会用到的大皮球和火圈。 然而此时巨大的舞池中央只有小丑女哈莉奎茵一个人，她正抓着一根钢管，不断上下翻飞，做出种种柔韧到极点的动作。 聚光灯凝聚在她身上，晶莹的汗水随着她高速的旋转而飘落，红蓝两色的双马尾则在空中绽放如同花朵。 她没有穿她那黑红色的制服，而是穿着短袖的体恤和牛仔短裤，展露出美好的身段和娇嫩的皮肤，她闭着眼睛尽情享受舞蹈带来的快乐，脸上充满了幸福的表情，仿佛她拥有了全世界。 她抓着钢管，像蝴蝶一样飞舞，而辛迪对这种女生男相的表现非常不屑，一个大女人，学什么男人跳钢管舞？真是疯了。 她捅了捅身边好像看呆了的苏明，凑近了说： “舞池四点方向沙发上，还有一个人。” 苏明同样也看到了，正准备告诉她呢，在那里有人背对他们坐着，高高的沙发椅背上只露出一个脑袋尖，随着音乐不断地点着头，看样子，是哈莉请来的观众。 第6章 小丑女的回忆（求收藏） 哈莉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狂欢的第几个夜晚了。 前些日子，她最最亲爱的小布丁从阿卡姆托人给她送来了一封信，信封上乱七八糟地写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语言和符号，还用红色的，像是血一样的痕迹留下了不少唇印。 但她知道这是真的，这是只有她们两人才能使用的交流方式，就像是密码或者暗号，独属于两人的小秘密，每次想到这里，她都满心甜蜜。 当畏畏缩缩的狱警把这份信交到哈莉的手上，然后尖叫着跑出马戏团地盘的时候，哈莉满脸喜悦地把薄薄的信纸捧在胸口，快活地在房间里转起圈来。 弄臣已经被蝙蝠抓进阿卡姆半年多了，哈莉非常想她。 收到信的时候，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得到圣诞礼物的喜悦，想起了第一次吃到巧克力的甜蜜，想起第一次穿高跟鞋时的窃喜。 这种快乐，让她都忘记了要用大锤敲死送信的人，之前她本打算伪装成狱警混进阿卡姆去救弄臣的。 她一只手轻轻地绞着自己的发梢，如同怀春的少女般娇羞，而另一只手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菜刀，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可惜这份快乐在她打开信后曳然而止，信纸上的文字让她不自觉地发出‘嗷！不！这不是真的！”之类的怒吼声。 弄臣在信中是这么写的： “亲爱的小南瓜，最近好吗？我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那就是世界要完蛋了，我们都要死啦！高兴吗？” “哦，死亡，多么美妙的词汇，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赴约啦！” “今天我吃了一只干瘪的烧鹅，你呢？” “我的汤勺先生最近都不怎么和我说话了。” “在你死之前，能带蝙蝠来看我么？我比较想和她死在一起，你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嗯，就是这样，尽快哦，么么哒。” 纸面上虽然看不到弄臣那标志性的狂笑声，但是从潦草的笔迹和前言不搭后语的内容来看，她依旧还是她。 歪七扭八的字体中，穿插着她随手画下的诡异涂鸦，看起来像是一个个她的笑脸，信纸上还有鼻涕或者口水一样的干涸痕迹，看起来弄臣在写信的时候非常高兴。 但是收到信的哈莉不高兴。 期盼已久的信件，居然是这样的内容，这让她非常伤心。 虽然知道大家都要死，可以欣赏人们面对死亡时的终极混乱，这件事让她又有些高兴...... 总之是情绪复杂。 弄臣最后还是满脑子的臭蝙蝠，自己好像就是个司机或者跑腿的，明明说好是彼此的小点心，说好的小南瓜和小布丁永远一直在一起呢...... 狂笑着的哈莉在房子里面又是放火又是打砸，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但是她最后还是按照弄臣的话去做了，谁叫她们是好姐妹呢？ 哈莉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不就是世界毁灭这种小事么？肯定是真的。 不光是她自己，就连马戏团也都被派出去，在哥谭市里寻找蝙蝠的痕迹。 然而以往好使的办法却失灵了，不管他们怎么在城中制造骚乱，赶来的只是那些无趣的警察，蝙蝠女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连着三个晚上，哈莉天一黑就像是上班一样出去捣乱，天亮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但蝙蝠仿佛失踪了，自始至终连影子都没有出现过。 “也许是出国度假了吧，我也偶尔会想去巴黎或者什么别的地方。” 哈莉在蝙蝠经常出现的楼顶之类地方留下了大牌子，每个牌子上都画着卡通手指，指着自己家的方向，她知道那只蝙蝠一定会闻到她的味道。 然后她就回到了这里，每天晚上等待蝙蝠的到来。 一开始，只是边看书边等，可这样太容易睡着了，哈莉觉得这样不行，那样蝙蝠来过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第二天，变成了一边喝酒一边看书。 第三天，变成了一边跳舞一边喝酒。 渐渐地，她好像忘记了当初的目的，反而把每天晚上的狂欢当做了新的习惯，庆祝地球即将毁灭。 但是马戏团的众人，根本不敢和哈莉一起玩，也不喜欢被大锤子砸脑袋。 这让哈莉觉得寂寞，所以她叫来了好朋友，住在这里进行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狂欢。 然而疯人院中的弄臣则在等待中发狂，她不知道外界具体怎么回事，哈莉为什么还没有带来蝙蝠，只是更加歇斯底里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大笑。 几天后，一盘神秘的录音带，被从她的房间中由狱警带出，几经周转交到了丧钟手里，辛迪也接下了寻找蝙蝠的任务，这就是苏明和辛迪相遇之前事情的经过。 .......................... 哈莉抱着钢管，气喘吁吁地和沙发上的人对视着，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哈莉更是笑得腿都软了，歪七扭八地向沙发扑了过去，好像是想要和朋友打闹一番。 就在这时，她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在迷幻的灯光下，依旧可以看清人影穿着盔甲，黑黄相间，是自然界中最知名的警戒色。 这人就一直在黑暗中看着她们，头盔上红色的独眼反射着不详的光芒，这场面就连哈莉也不由脱口而出： “啊哦......” 没错，作为世界知名的刺客，丧钟出现在谁家里都不是好事。 “丧钟？为什么你在我家里？” 哈莉晃了晃脑袋，面色绯红的她看起来喝了不少酒。 “我需要一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你会知道。”辛迪也不和她客气，直接提出了要求：“我要找蝙蝠，她在哪里？” “都要找蝙蝠，臭蝙蝠有什么好的......”哈莉没有回答，而是跑到沙发上和另一人拥抱，像是寻求安慰。 苏明从辛迪身后走出，小声说道：“看来弄臣也派她在找，估计和我们情况一样。” “我们就不能直接杀到阿卡姆去问清楚么？”辛迪面具下皱起了眉头，既然你觉得弄臣知道，那干脆就去问个明白。 “不用了，弄臣她不知道，之前我的判断有误。”苏明冷静地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远远看着哈莉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如果只是你接到的任务模糊，或者说你无法理解，那么可能是弄臣有意为之。但哈莉是她信任的人，现在就连哈莉都不知道，说明弄臣给她的任务也和我们一样，是大海捞针。” 辛迪微微点头：“原来你先来找哈莉是这个用意，判断弄臣是否知道蝙蝠的消息么？确实，哈莉比弄臣要好懂得多。” 这种夸奖并不会让苏明得意，因为现在事情陷入了僵局。 在苏明曾经看过的漫画中，根本没有布莉丝·薇恩失踪这么一出，漫画的画面只是她躲在一个隐蔽的基地里，通过大屏幕看着海女王登陆来和平谈判的场面，然后她就断定所谓的谈判只是个幌子，于是去伏击女王亚瑟，造成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可是辛迪已经去过了蝙蝠洞，不是那里，这个秘密基地会是哪里呢？ 没有任何头绪，都说狡兔三窟，可蝙蝠女比兔子要狡猾多了。 要是等到布莉丝自己跳出来，那时候肯定就晚了，苏明不知道布莉丝是如何在数百万的大军中混到亚瑟身边，并且顺利地杀了她。 也就是说，哪怕明知道亚特兰蒂斯会进攻天堂岛，但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时间，什么形式，唯有在哥谭堵住蝙蝠女最有把握。 他的先知先觉也是有限度的，漫画中的场景，太笼统了，根本不足以作为线索。 哈莉这才想起来她有丧钟要应对，她爬起来，头发乱糟糟地喊： “我不知道蝙蝠在哪里，你找错地方了！......呃，等等，为什么有两个丧钟？”哈莉低头揉揉眼睛，再次抬头，然而还是两个，这让她小嘴张得大大的：“我要么是喝太少，要么是喝太多了......遭了，我忘记J女士让我找蝙蝠的事情了，她会讨厌我的！” 像是突然酒醒了一样，哈莉回忆起了她这些日子的等待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是吃喝玩乐等着末日的到来，不是等待那混乱的人间大剧，而是等蝙蝠来找她啊。 “emmm......蝙蝠究竟来过了没有.......” 她托着自己的下巴，歪着小脑袋努力回忆着，但是这些日子玩得太嗨了，当她在舞池里转得像小陀螺一样时，哪还能注意到蝙蝠女是否来过？ “哎，你都不说提醒我一下。”思索半天无果，哈莉举起手拍打沙发中的那个人，像是生气一样。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事，我怎么提醒你？” 沙发上的人听上去哭笑不得，但是从嗓音和腔调来说，她应该是一个非常火辣的美女，就连平时说话都带着魅惑和甜蜜。 辛迪这时凑到苏明耳边，低声说道：“情况不妙就准备撤吧，这次我没带除草剂。” 然而沙发上的人就像被电打了一样跳起来，搂着哈莉转过了身，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门口两人。 这下苏明看清了对方的穿着，确切地说，她除了树叶什么都没穿。青色树叶和藤蔓遮挡了她的重要部位，这种半露不露的姿态就像是大自然只给她穿了内衣。 纤细的手臂，苗条的大腿，平坦的小腹，光洁的后背，通通暴露在空气中。紫色水润的眼影和唇彩，自然披散又妆点着花朵的红色波浪长发，这些都让她时刻充满着诱惑的气息。 是毒藤女艾薇，哈莉的好朋友，著名的植物学家，狂热的环保主义者，也是哥谭市的一个大麻烦。 说她是环保主义者，不如说是植物保护主义者，她不在乎空气有多脏，只要不要影响植物光合作用；也不在乎水有多脏，只要不影响她浇灌花朵。总之就算哥谭有核弹爆炸，但只要不影响她的宝贝植物，那就无所谓。 和其它的精神病人不一样，毒藤女可以说是实打实的超能力者，她可以创造、催生并指挥任何植物为她服务，比如召唤巨大的藤蔓搅碎大楼，让满城的花朵散播致命毒气，或者把微小的致命孢子寄生于别人体内。 除此之外，她头脑非常聪明，拥有多个博士学位，而且她的所有体液都有毒，效果各不相同，能控制别人的心智，能使人变得疯狂，甚至让人死在甜蜜的梦里。 她受到植物和毒素的改造，成为了急速再生能力者，就算受到致命伤，把她埋在土里浇点水也能重新发芽长出来。 在漫画的世界中，平行世界的超人甚至都会受到她的控制，目前已知免疫这种心灵控制毒液的，众多世界中也只有新52世界的蝙蝠侠。 蝙蝠侠坚定的意志使得他不会被操控，但他凡人的身体却不能免疫其它毒素，漫画中有许多次，蝙蝠侠都是中了毒藤女各种剧毒，命在旦夕，全靠管家侠和罗宾制造解毒剂才救回来。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对上毒藤女这样货真价实的超能力者，辛迪当然会觉得不妙，还是快些离开比较好。 而辛迪刚才说的除草剂，就像是在指着和尚喊秃驴，打脸打到家门口了。 “怎么被听见的？”辛迪有些愕然，手也慢慢移向武器。 “这里所有的照明效果，在我们头上身边的灯具，都是由藤蔓在控制转动，毒藤女可以依靠它们传导细微的震动波，听到我们说的任何话。” 苏明却没有去摸武器，而是挡在了辛迪面前，一边向毒藤和哈莉张开手掌示意没有敌意，一边向辛迪解释。 “另一个丧钟说的没错，声音也是震动的一种。” 毒藤女稍微放松了一点，几条小蛇一样的藤蔓缩回了她的身上，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丧钟交手，更何况是两个。 “我们的雇主也是J女士，所以大家找蝙蝠的目的一致，不如坐下来一起吃点东西？” 其实现在苏明和辛迪寻找蝙蝠已经和弄臣的任务无关了，而是为了拯救地球负11，但没有必要和哈莉她们说这些。 他大脑急速运转，紧接着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因为哈莉正面交战不是自己的对手，威胁只是来自于毒藤女，偏偏她的那些攻击方法，都不是头盔能防御住的，不如摘下来以真面目识人，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还能缓解现在剑拔弩张的局面。 因为这里是地球负11，男性的超级反派，估计只有他自己一个。 “男的？！” “男的？”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他露出真面目后，哈莉和毒藤女艾薇都叫出了声。 “哼。”辛迪冷哼一声，也摘下了头盔，走到苏明身边，除了性别不同，长相不同外，两人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样瞎掉的独眼，一样的装甲和武器，一样的审美水平。 除了做事的风格不太一样。 哈莉噗通一下坐在了沙发上，看看辛迪，又看看苏明，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好吧，现在反而我们对你们的故事感兴趣了，至于找蝙蝠，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总不能用橡皮泥捏一个送去给J女士吧？” 第7章 死了也无所谓 苏明看了看艾薇，她同样也被自己的男性身份弄得晃了神，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他越过了毒藤女，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这里的沙发上有些脏，有不少暗红色的结块，还有酒水干涸后留下的暗渍，这些痕迹在彩色的灯光下，让这里更像是一家夜店，坐在上面，黑黄色的盔甲和它颜色不太搭调。 “那我们来交换情报吧，弄臣是怎么和你说找蝙蝠这件事的？然后我告诉你我的事情。” 他看着哈莉，希望能获得一些具体的消息。 而哈莉也看着他，从来没有男人敢离她这么近，这让她有些好奇，但这个问题一出，她立刻变了一副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唉，那就说来话长了.......” 哈莉同意了他的意见，紧接着，也不管苏明打不打算听，她就开始源源不断地用幽怨的口吻讲述她和弄臣的感情，还有好几年前弄臣第一次见到蝙蝠后就对她念念不忘的事情。 总之在她的这些故事里，纯洁善良的小哈莉也想和她们一起玩，可总是被坏蝙蝠欺负，作为哈莉好朋友的J女士，全然不管，她甚至想单独和蝙蝠玩，不要哈莉了。 这让哈莉又迷茫又委屈，但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所以一次次咬牙坚持了过来。 ....................................... 苏明发现了，果然哈莉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没有看过那么多DC的漫画和电影，深刻地了解哈莉·奎茵除了是著名疯子之外，还是拷问专家和心理学大师的话，他肯定会觉得和自己说话的是迪士尼童话中的什么公主。 纯洁美丽又善良，坚强乐观又聪明，反正到了她的嘴里，她和弄臣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两个女人，而蝙蝠女侠则是‘倒挂在屋檐下的跟踪变态女’，不光很阴险，还总是对弄臣动手动脚，眼睛总是色眯眯的。 在她的讲述中，有用的消息几乎为零，除了让苏明知道了这个负11宇宙哈莉和弄臣结识的过程之外，其它的事情全部是哈莉的回忆和对事情的看法。 她不光是在讲述故事，而且不断旁敲侧击地试图在谈话中寻找通感，也就是苏明和她有相同看法或者认知的地方，试图拼凑他的人格分析。 在哈莉疯疯癫癫的外表下，她从来都不缺智慧。心理医生和精神病的双重身份聚合在她身上，更是让她得到了双倍的快乐。 “好了，先让我插一句话，你可以不用尝试了，我是来自派平行宇宙的丧钟，所以我的大脑同样比正常人快得多，想要对我进行心理侧写，可以省省了。” 苏明见到哈莉还打算给他讲她和弄臣去戏耍企鹅人的故事，立刻打断了她，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而好像这些故事根本没有尽头。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扭头向后望去，发现辛迪和艾薇不知道什么什么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两人喝着酒，正听得津津有味。 好吧，看来就算是女权世界，女人爱八卦的这个习惯还是存在的。 “哦哦，原来是平行世界的人啊。”哈莉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放弃了之前心理战术：“有些无聊.......我还以为你和她穿着情侣装，是那种关系呢。” 说着，哈莉还神色暧昧地伸出小拇指，在空中勾了勾，示意就是那个。 “听到平行宇宙，你们好像都不怎么吃惊，难道上次辛迪加入侵很轰动？” 苏明根本没有接她的茬，之前的话题不管是承认还是否认，都会被哈莉带走话题，被一个疯子牵着走，绝对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是啊，给我们上演了一场好戏呢，嘻嘻。”哈莉轻盈地跳跃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摆出一个谢幕的姿势：“尽管主战场是在大都会，但是那爆炸的火光，啧啧，哥谭都看得一清二楚，太美了，我好像都能听到那里居民绝望的惨叫。” 辛迪这时摊摊手，意思就是，看吧，她就是个疯子。 苏明不动声色，突然冒出来一句：“那么你现在就算知道世界将要毁灭，也应该很高兴吧？” “嗯，对呀。”哈莉笑着连连点头，就像是得到了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一样：“要不你以为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庆祝？” 苏明心中一笑，计划通，果然从哈莉套出了话，她是知道地球将要毁灭的。 “等等，你是叫我来庆祝这个的？”艾薇突然站了起来，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哈莉，恨不得把她的屁股打开花。 “嗯？我没有给你说过吗？小布丁告诉我，世界就要毁灭了啊，我们都要死的。” 哈莉歪着头，不解地看着艾薇，难道自己真的忘说了吗？ “你光说家里没人，叫我来陪你嗨，结果是因为世界毁灭？地球都没了，你让我的植物们怎么生存？” 艾薇不满地叫道，自己的死活可以不管，但是植物必须得活下去才行。哈莉心疼地赶紧跑过去，陪笑着摸摸艾薇光洁的后背，像是给猫顺毛一样安抚她： “哎呀，反正我们都要死了，你死了之后，也看不到植物死掉，就不用伤心了是不是？” 这样的疯话明显没有起到什么安慰作用，艾薇就是眯着眼睛盯着她。 苏明这时候问：“你们就没有宇宙飞船什么的么？到外太空生存也不错。” 在DC的诸多世界中，不光有飞船，还有外星人呢，正义联盟的空间站也叫做‘瞭望塔’，就在地球同步轨道上。 结果他的问题引起了三女的一致反问： “宇宙飞船是什么？”X3 语气和音调虽然都不一样，但是明显的是，她们的认知中都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 “emmm......就是能带人突破大气层，到地球外生活的船啊。”苏明强行解释了一波。 辛迪和艾薇看他的眼神变得诡异了，倒是哈莉像是见到了知音，眼睛一亮，欣慰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船是可以飞起来的，嘻嘻嘻，我没疯！” 被一个明显是疯子的家伙当做志同道合的人，这能说明什么？ 原来在这个亚马逊统治的世界中，一切还是按照她们天堂岛的那一套来，她们更加信仰众神的力量，至于科学，那只不过是糊弄平民的谎言罢了。 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为什么要离开地球？而且只要你努力修炼，凭自己的能力也能飞起来。 科学能让你永生不死么？科学能让你青春永驻么？科学做不到的事情，神力都可以。 所以这个世界，连飞机都没有，真要想飞.......魔法飞毯了解一下？ 对于苏明来说，这个消息让人牙疼，怪不得地球负11最后灭亡于大海啸，这一切都在巴巴托斯的算计之中，他肯定是看准了这里没有飞行器，为了拉布莉丝投入黑暗，把这个世界当做了催化剂。 苏明他们现在正在努力切断这点燃炸药包的导火索，但目前毫无头绪，作为关键的布莉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切谋划都是白给。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了，地球毁了，植物也活不下去，我必须做些什么。” 艾薇没有沉迷于哈莉的甜言蜜语中，和她一起迎接‘美丽又温馨的死亡’，她决定要挣扎一番。 “对了，你说你是从平行世界来的，还能回去么？带我和植物们过去躲躲也好。” “想法不错，可惜我自己都回不去。” 苏明痛快地说出了窘境，要是能跑，他早劝说辛迪一起跑路了，地球负11关他鸟事？现在问题是他搭在这艘必沉的船上下不来啊。 艾薇的希望被打消，她又冥思苦想起来，她扭头看向哈莉，哈莉正在无所事事地玩着自己的头发，像是众人说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对了，弄臣有没有告诉你，这毁灭是怎么发生的？” “没说，反正她说的很认真，那这事情就应该是真的。” 也不知道哈莉是如何从弄臣那乱七八糟的信里看出认真的，总之她就知道地球药丸，但是怎么完的，她不知道。 “大概因为战争吧？海底的那些恐怖份子已经和亚马逊议会交战很久了。”艾薇靠在哈莉身上，作为世界最有名的环保恐怖份子，她有些提不起劲来，有气无力地说着：“这种战争不是我们能制止的，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会毁了这个世界，弄臣应该是预见了这些。” 哈莉则满意地摸着她的脑袋，拿起艾薇头发上一片树叶摆弄着，试着往自己头上放，可是不管怎么搭配，都不太协调，完全没有大自然的美感，反而像是有一片落叶掉在了头上： “大概是吧，管它呢，我其实也很好奇死是什么感觉的，我想体验一下。” 看着她们两人又开始嬉闹起来，苏明摇了摇头。 “你们玩吧，我们先走了，再顺便说一句，毁灭世界的是大洪水。” 说完，他拉着辛迪，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包薯片，施施然离开了，等到明天她们酒醒了，也许在处理楼下那些残肢断臂的时候才能严肃一点。 辛迪抓着自己头盔，被扯着走了几步，还能听到身后传来哈莉和艾薇的窃窃私语。 “大洪水，是启示录吗？”艾薇问。 “嗯嗯，诺亚泛舟的那个。”哈莉迷糊地回答。 “是方舟呀，小笨蛋。”艾薇。 “哼，我不笨，咬你。”哈莉。 两人又在沙发上嘻嘻哈哈地闹成了一团，哈莉是根本不在乎死活，而艾薇则是知道会是大洪水之后，反而放松了，严格来说，海草和还带也算是植物，只要还有植物，那她自己死了也无所谓。 辛迪叹了口气，和苏明回到了走廊里，身后的音乐什还是那么嘈杂，她有些无奈：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的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苏明掏出绳索绑在一旁的管道上，试了试坚固程度，拉着绳子从窗户跳了出去，冰冷的雨水再次让他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刚才那灯红酒绿的环境，其实只是哈莉对于自己的催眠，而死亡的威胁始终缠绕在他们头上。 车子被毁掉了，两人只能边走边说。 “你说你去过蝙蝠洞了，那么薇恩大宅去了吗？”苏明一边问辛迪，一边四周张望，试图能找到什么交通工具。 “当然，不光是她，她的老管家也不见了。” “会不会是被人绑架了？” “不，安保措施依旧完好，所有房间都非常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她是自主离开的，还带着管家。” “在她的蝙蝠洞里，有一套用来监控全哥谭的系统，试过么？” “那我们需要她的两只眼珠还有一只手掌来启动那系统。” 两人往前走了一大截了，已经渐渐快要走出马戏团的地盘，依旧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在这时，苏明发现了交通工具。 那是一堆独轮脚踏车，在雨水中，就胡乱地堆放在墙边，冰冷的金属泛着亮光。 这应该是马戏团的财产，它们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来时被苏明二人干掉的那些疯子，这里离遭遇地点并不远。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小丑帮，这些人都喜欢在杀人时候搞些花样，比如骑着独轮车，头顶苹果向人群扫射什么的。 “会骑这玩意么？”苏明一手一辆，从金属堆中扯出两辆。 辛迪接过去试了试，一开始有些摇晃，但很快就没问题了，以丧钟的身体素质和大脑平衡性，学会骑独轮车其实只要十几秒钟。 苏明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光是移动起来十分顺畅，就算现在给他几个小皮球或者苹果，他都可以一边骑行一边玩抛球把戏。 独轮车在两人超凡力量的驱动下，移动速度并不比汽车慢多少，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没有挡风玻璃，倾盆大雨直接浇在两人身上。 皮肤能感觉到盔甲的冰冷，厚实的钷金属永远都这么可靠，但黑黄相间的盔甲也在不断吸取他的温度，就像是打算把他从内心改变为一个冰冷的人。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目的地了吧？如果没错，你应该不认识我们这里的路。”辛迪和他并排而行，此时提醒他。 “呃，你说的没错。”苏明当然不会认识哥谭的道路，他连蝙蝠女的家和公司在哪里都说不清：“我们现在已经得知，布莉丝带着阿尔弗雷德跑路了，说明他有带走自己亲人和朋友的打算，但是在这些人中，有一个人一定不会和他走。” “你是说.......”辛迪微微点头，面具上红色的独眼在路灯下闪耀着。 苏明肯定她的猜想，看了看道路边巷子里畏畏缩缩的黑色人影，掏出枪来吓唬了他们一下：“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然后搞个大新闻，逼蝙蝠出来救人。” “呵呵，这个计划我喜欢，之前的举动都太小男人了，这边，跟我来。” 第8章 哥谭的法律 哥谭的夜晚仿佛永远都是一样的，市中心的大厦里，高档餐厅和夜店永远不缺少客人，他们尽情挥霍着大把的钞票，换来肉体或者是精神上的快乐。比如吃一顿能花费掉贫民们半生积蓄的晚餐，或者是大肆玩弄年轻的风尘男子。 而这些大楼不远的小巷里，时不时就会传来别人的惨叫和枪声，黑暗中，永远都是罪恶当道。 任何罪恶行为在哥谭都能见到，不管是罪行本身还是犯罪者有多么的匪夷所思，在哥谭都能见到，这里就是活生生的近代犯罪史博物馆。 混乱和秩序纠缠在一起，黑白分明的世界越发远去，周围都是灰色地带。 哥谭的夜晚永远不变，至少不会变得更好。 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詹姆斯·戈登深刻地理解了这一点。 他从一个小小的凶杀警探开始，做到警长，直到今天的局长，身为一个男人，举步维艰。 不光是因为这个世界职场中多少有些歧视男性，还包括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而城市里真正清白的人，少得可怜，任何人或多或少都和黑暗中的事物，有所牵连。 市长是企鹅人冰山餐厅的常客，参议员在把阿卡姆的药品偷卖给稻草人，大法官更是双面女的老上司，黑面具更是挂靠了哥谭研究所，明目张胆地在城里用化工厂掩护制毒。 这样的城市中，自己能当上警察局长还没有被干掉，他有时也会觉得这是奇迹。 但理智总会提醒他，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什么奇迹，而是因为在他身后，永远也有一个黑暗中的影子。 那个影子在黑暗中来去无踪，嫉恶如仇。 法律管不到的事情，或者是警察们力不能及的事情，她就会接管。以往试图杀害戈登的人不是没有，但总会有一个穿着蝙蝠制服的女人帮她们打消想法。 恐惧。 是的，任何内心中有黑暗的人，都会害怕那黑暗中的蝙蝠，她心思缜密，身手矫健，而且无处不在，从不手软。 在戈登还是队长的时候，那蝙蝠女第一次出现，一开始对于这个蒙面义警，戈登内心是拒绝的。 不能因为你说自己是个好人，我就让你在城里蒙着脸乱晃，随意去打人，我总要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对治安有效果，而不是让城市变得更乱。 那个年代的哥谭，还远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以黑道老大法尔科内为主的黑帮家族遍布整个城市，就连警局内部都有一半是黑警。 毒品、走私、军火、奴隶，他们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官员给他们织成了保护伞。 戈登试图抓捕这些黑帮份子，但是总是阻力重重，这个时候蝙蝠女帮助了他，她用暴力取得了证据，打倒了和黑帮勾结的官员，让戈登能够使用法律给他们惩处。 并且在最后，当戈登和法尔科内最终决战的时候，蝙蝠摧毁了法尔科内的自信，彻底打垮了这个黑道巨头，让阳光降临了哥谭。 从那以后，戈登对于蝙蝠女的态度就变成了睁一眼闭一眼。 她的行为确实是对哥谭有好处的，是有益于人民的，至于打扮得像是蝙蝠.......可能是个人爱好吧？ 想起那个时候的日子，戈登难免露出一丝笑容........ “戈登队长，听说昨晚抢劫银行的罪犯是被一个身穿蝙蝠装的怪女人打倒，请问警方对此有何看法？”记者们疯狂地包围了警察局大门，在那里，还是队长的戈登正从警车上押解犯人下来。 “荒谬！荒谬至极！哥谭从来都没有什么穿着蝙蝠紧身衣的怪人。”戈登义正言辞。 “可是我们有录像，有证据。”记者不死心，纷纷表示她们都有实锤。 “伪造的，都是伪造的，我代表哥谭市警察局对此表示严重关切，以及强烈谴责！”戈登立刻严肃说。 可在把犯人都关起来之后，他就会跑到天台上的杂物间去，偷偷给蝙蝠女打电话抱怨，什么你这次事情又搞大了，下次能不能躲开监控再动手之类的话。 ......................... 蝙蝠女在那个年代倒还好说话，行为也比较收敛。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哥谭出了个蝙蝠女侠的事情，还是流传了出去，这引来了她的同好们，可惜这些蒙面人，全都是坏蛋和神经病，这也让哥谭的治安情况情况迅速恶化。 那之后的哥谭，再有人报警就不会是银行被抢，或者是家里遭贼这种小事了，而是动不动就遇到想拉整个城市下地狱的大事件。 比如有疯子在市中心藏了核弹头，想要和蝙蝠女单挑练练，或者有人绑架了数百栋大楼里的人质，要和蝙蝠女玩猜谜游戏。 好在蝙蝠女最后还是解决了这些问题，但不可避免的，城市中也出现了她的反对者，她们觉得是蝙蝠把全世界的恶棍们都引来了哥谭。 而蝙蝠并不打算就此解释什么，依旧我行我素，而且手段更加残酷。 戈登在那个时候也当上了局长，他立刻命令在警局楼顶设立了蝙蝠灯，不再遮掩了。每当蝙蝠灯亮起，就代表他有事情要和蝙蝠女商量，城里又来了新疯子，需要蝙蝠女去解决了。 是的，从那时起，再出现的犯罪份子就再也不是警察能对付的了，必须依靠蝙蝠女侠，警察的作用就是等戈登的命令，在事后去收拾蝙蝠女侠留下的罪犯，那个时候，罪犯们往往是昏迷或者残废状态。 好在，那个时候哥谭虽然危险，但至少人们还不是今天这种样子，至少那时，人们心中还有美好的期望。 直到蝙蝠女最大的对手到来。 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留着绿色的长发，惨白的脸孔，脸上永远是一个夸张的笑容，也喜欢用小刀把这个笑容刻在别人脸上。 她做了几件大事，告诉人们她有多疯狂，也告诉人们疯狂是件大好事。 再也不用担心死亡，再也不用担心饥饿和贫穷，每天只要开心地去笑！ 她把疯狂的种子深深地种在了哥谭人的心中，并且耐心地，偷笑着等待它们发芽，时不时的，她也会做些拔苗助长的事情，只为了更加好玩。 她和蝙蝠女纠缠在一起，无数次被抓住，又无数次越狱，仿佛这座城市都变成了她们的舞台，她只想要蝙蝠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直到半年之前，弄臣想到了一个新游戏，打算邀请戈登去充当下道具，结果绑架过程中出了些乱子，戈登的女儿芭芭拉，被子弹击中了腰椎，变成了高位截瘫，下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事情的最后，弄臣又被蝙蝠抓住，戈登想要杀了她替女儿报仇，但蝙蝠女侠挡住了枪口，告诉他不要被弄臣愚弄，不要被疯狂支配，不要丧失原则。 戈登最后还是放下了枪，选择按照法律办事，而法律对于精神病是没有判决的，只会关进阿卡姆进行治疗...... 可是谁能治得了弄臣呢？曾经给她治疗的医师，反而被她感化，变成了今天的小丑女哈莉奎茵，不光帮弄臣逃狱，还一起创造了双面女这个怪物。 从那以后，阿卡姆就不再给弄臣安排医生了。 这次弄臣好像也玩累了，她老老实实地待在阿卡姆，很久没有动静了。 而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弄臣被抓住，小丑女就会像失了魂一样，彻底平静下来。所以对于上次没有抓到哈莉，蝙蝠女和戈登都不是太在意，这样更好，要是把两人同时关在阿卡姆，反而会出事。 大约苏明抵达的半个月之前...... 戈登如同以往一样，从噩梦中惊醒，晃了晃脑袋，摸索着自己的眼镜戴上，他发现自己不是被弄臣绑在游乐场的过山车上，不用面对疯狂的场面，而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 冷汗浸透了床单，没有关紧的窗户传来呼呼的响声，窗帘更是被风掀得老高。 床头的电子闹钟告诉他，此时只是半夜四点，他刚刚躺下还没有两个小时，结果梦中都是芭芭拉倒在血泊中，而弄臣则不停地狂笑的场面。 戈登的第一任妻子和他离婚，告别了哥谭和女儿，再无音讯。第二任妻子则是警察，于执行任务时为救婴儿们被弄臣杀害。 除了弄臣外，她们也经常会出现在戈登的噩梦里，现在仅剩下相依为命的女儿，也被弄臣搞成了残疾人。 戈登比任何人都有发疯的理由，但是他没有，他依旧坚持着正义和法律。 他从枕头下拿起枪，先把没关好的窗户关紧，然后仔细检查每一间房间，防止有坏人混进来，最后，他来到芭芭拉的房门外。 轻轻推开门，借着月光，看到自己的女儿好好地在床上睡着，他才放下心来，把手枪插在腰后，自己到厨房找点水喝。 冰箱里面的东西不多，在芭芭拉还健康的时候，都是女儿在家做家务什么的，戈登太忙了，以至于没有什么时间去超市购物。 找了半天，只找到半盒牛奶，应该还没有过期，可以稍微润润喉咙。 就在他喝着牛奶关上冰箱门的时候，突然冰箱门后显露出一个人，吓得他差点奶瓶都丢出去。 “下次睡觉时，最好先关上窗户。” “噗.......该死！蝙蝠女你就不能弄出点响动么？总是这么突然出现，会把我吓死的！”戈登喷出了嘴里的牛奶，而蝙蝠女敏捷地躲开，她的斗篷上都没有沾到一滴。 “因为......我是蝙蝠女！”来人面无表情地回答，声音明显经过变音器的改变。 “我知道你是谁，你真正是谁，我只是不说罢了！”戈登没好气地去找抹布，打算清理地面：“现在是半夜四点，而且所有的疯子都被关起来了，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么？你晚上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蝙蝠女完全无视了这些话，谁都知道布莉丝·薇恩是个有钱又一无是处的富家女，城里人都以为她每天晚上过着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生活，但其实都是她雇来的演员，表演的伪装罢了。 她直接开口说起了正事：“我必须离开哥谭一些日子，我留下的话，会对大家都造成威胁。” “哦？这回又是什么疯子？我这就给局里打电话。”戈登吐了一口气，丢下了手中的抹布，去找他的手机。 “我不知道，依旧在寻找线索。” 蝙蝠女摇头，藏身在黑暗中，蝙蝠斗篷让她完全融合在阴影里，但熟悉她的戈登能猜到她现在的样子。 “那你怎么知道危险的？”戈登奇怪了。 “有人告诉我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他非常可信。”蝙蝠女似乎是在摸口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但是并没有拿出来给戈登看：“你和芭芭拉也立刻和我走，否则那些疯子们会用你来逼出我的。” 戈登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摇摇头：“不，我是哥谭的警察局长，我绝不会离开。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在哥谭捣乱，除非我死了。” “你确定？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就目前我了解到的，绝对是远超以往的危险。”布莉丝劝阻道：“也许你可以请上一个月假，我们顺便带芭芭拉去世界范围找找医生。” “不，我不会走的，你带芭芭拉走吧，我留在这里。”戈登坚决道，一旦蝙蝠女侠离开，他如果再走的话，哥谭就完了，也许一夜之间，他三十年的辛苦就会白费：“哪怕她们杀了我，你也一定不要回来。” “我也不会走，我爸爸都能留下，而我作为一个女人更没有逃走的必要了。” 原来是芭芭拉，自从被弄臣打成残疾后，虽然生命无忧，但是腰部的疼痛也让她经常难以入睡，加之精神始终紧张，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这次她听到了厨房中两人的谈话，于是坐在轮椅上从房间出来。 “芭芭拉，你可以考虑一下，也许.......”布莉丝开口对她说。 “不用了，连弄臣都没有杀掉我，别人就更不行，我会留在这里，和我爸爸一起，我想警局的通信室比较安全，也能发挥我的计算机特长。” 芭芭拉拒绝了她的好意，表示也要和哥谭共存亡。 布莉丝犹豫了一下，见到两人这么坚决，就连她也想留下了。但是神秘人告诉过她，如果继续留在哥谭，不光是这座城市，还有整个地球，都会有危险，她必须离开。 一卷披风，她离开了戈登的家，向着阿尔弗莱德等她的地方去会合。 戈登抱着芭芭拉哭了一会，坚定了自己的信心，郑重地对着黑暗中说道： “我们不会离开的，蝙蝠女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等等，她又离开了？为什么每次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 戈登无奈了，这次蝙蝠女又和过去成百上千次一样，突然出现后就是突然消失，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一次告别之类的话。 “因为蝙蝠女就是这样的啊，能送我回房间吗，爸爸？”芭芭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第9章 绑架 戈登局长收回了记忆，此时的他，正在驾车返回警局的路上。 从阿卡姆岛返回警局可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不光要通过几条大桥和隧道，之后经过的城区也不是特别安全，其中双面女和她的手下最为张狂。 以法律为武器处置恶人当然也有弱点，那就是双面女她知法懂法，而且可以说是最好的律师，哈薇·丹特在发疯之前可是哥谭的明日之星，著名的青年检察官。 然而她过去那些丰富的法律知识，造成了即使她被蝙蝠女侠抓住，也很快就会被假释，毕竟蝙蝠侠不可能出庭指证她，只有零星的物证而没有人证，那她的犯罪可不会被陪审团认可。 当然，金钱在其中估计也有很大的作用。 自从蝙蝠女侠离开之后，戈登一直都在戒备着，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直到上周，他收到了市民的报警电话，据说马戏团大肆出动，在街道上烧杀抢掠。 他立刻派出了警员去维持治安，而自己则开车赶往阿卡姆，以往马戏团表现出这样的举动，往往是弄臣又出来了。 可是当他赶到阿卡姆，经过重重警卫见到弄臣时，她就在自己的牢房中，正围着餐巾，非常斯文地盘膝坐在地上用塑料刀叉吃一只烤老鼠。 他和弄臣没有什么话好说，确定了她好好地关在里面之后，他返回警局继续处理城市中的骚乱。 戈登可是老警探了，这样的情况并不会让他放松警惕，马戏团的举动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于是从那天之后，他天天都会往阿卡姆跑一趟，只有亲眼确认弄臣还在里面，他才能放心。 虽然警局屋顶上的蝙蝠灯一直亮着，但那现在只是对于犯罪份子的威慑，蝙蝠已经离开，哥谭现在无人值守。 今天的探访时间结束，他一样没有和弄臣说话，整个过程只是他静静隔着厚实的防弹玻璃，看她在小房间的地板上画画。画上几笔，她好像就会想到什么，然后爆发出狂笑，紧接着又再画几笔，又手舞足蹈地在房里乱跑。 让他想冲进去把她暴打一顿。 是的，他恨她，但法律只能做到这么多了，他甚至无数次想过杀了她，但这和他一生的信念有冲突。他是个警察，他发过誓要守卫这座城市的秩序和法律，精神病在法律上就是拥有豁免权。 也许有一天市议会会认识到她们的危险，从而取消疯子们的豁免权，还要在哥谭要适用死刑，把那些家伙都送上电椅。 他期待那一天，他的亲人，他的朋友有无数人死在疯子手里，他可以丢下局长的位置，申请去当死刑执行者。但那将是来自于法律和正义的审判，而不是他詹姆斯戈登的私刑。 在这方面，他和蝙蝠女的认知差不多，但和丧钟就天差地别了。像辛迪和苏明这样的人，报仇从来不隔夜的。 法律虽然是由议会代表制定，代表群众意愿的规则和条款，但丧钟不喜欢被代表，什么法律不法律的，能吃么？ 戈登等不到看她画的是什么了，今天从警局离开时就已经比平时要晚，因为白天有人报警说城里出现了忍者，而且袭击了什么人。 一个白天连带半个晚上，戈登都在追查这件事。 可惜雨太大了，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就连警犬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现在的时间是半夜十二点多了，他应该回到警局接上芭芭拉一起回家，也许，可以顺路在加油站买些甜甜圈汉堡什么的当做两人的晚饭，只是不知道经常路过的快餐店，在这种天气里会不会开门。 暴雨中开车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看不到太远处的风景，只有耳边单调的雨水拍打声。 戈登打开收音机，却很快关掉了，里面哥谭市电台的播音员有着尖锐又兴奋的声音，让他想起疯子，让他想起了刚刚见过的那个人。 也许哪天应该去查查那播音员，总感觉她是马戏团的一员。 孤独的旅途让戈登难免思绪万千，他想到女儿年纪轻轻就坐了轮椅，忍不住地心疼和担忧，虽然她依旧很漂亮，那么善良可爱，可残疾人在择偶上总是在生活中处于劣势和不便的。 车窗外的豪雨在不断拍打着车玻璃，那雨水涌动流下的声音，像是浪声一样起起落落，戈登开着车子，心中也是难以平静。 蝙蝠女侠说可能有治愈脊柱神经的方法，是什么呢？ 她说有危险在逼近，究竟是什么呢？ 前些天是马戏团，今天是影舞者联盟，这些家伙究竟在谋划什么？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戈登眯着眼睛，尽力透过被大雨彻底模糊的挡风玻璃看清前方，他得赶紧去接女儿回家，车子可不能在这里进水抛锚。 然而前方的一个路口，就在拐弯的地方，他在路边积水中，发现有一个穿着怪异的人躺在路边。 虽然天色昏暗，而且雨水影响了视线，但他确定自己看到有人倒下，大雨正在无情淹没她的身体。 他降低了车速，仔细观察情况，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员，路边的建筑都是大门紧闭。哥谭的居民早就过了多管闲事的阶段，绝对不会有人去管倒在路边的人，因为那可能是讹诈，也可能是陷阱。 不过在多数情况下，路边倒下的人更多的是真的死了，死因多种多样。 冻死，饿死，谋杀，吸毒过量等等等等...... 当然这也催生了哥谭的一个职业，专门捡尸体的人。去年冬天，他和蝙蝠女就捣毁了一个用死人肉做香肠的变态工厂，据说他们的产品特供高档餐厅，而且供不应求。 戈登却一点也不想深究市里究竟都有谁吃过，甚至都不敢想自己可能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吃过，这件事之后他有段日子不吃香肠或者灌有肉馅的东西了....... 他缓缓停下了车子，解开安全带，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检查了自己的手枪。 作为一个警察，哪怕已经是局长，也不可能对于路边倒下的人视而不见，这就是职责所在。 风雨更大了，他离开阿卡姆的时候还没有这样，而现在，几乎是十米开外，就很难看清东西了，大风顶着车门，让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出来。 一脚踩进漫过脚腕的水里，全身的冰冷都袭向心底。 “呼......”风中饱含的雨水让戈登不自觉地低头躲避，而他的眼镜顿时湿透，视线中的一切都变得扭曲，像是在看哈哈镜。 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老了，力量和体能的下滑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到，尽管还不到六十岁，但长年累月造成的各种暗伤，让这种雨天里他的每个关节都疼。 关上车门，他一手挡在眼镜上，另一手按着腰侧风衣内的手枪，就像是一个老人在暴风雨中捂着自己酸疼的腰，缓缓前行。 越来越近了，此时他能更好地看清路边倒着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穿着兽皮制成的衣服，就像是穴居人一样。 戈登并不奇怪，当你有一个朋友天天把自己打扮成蝙蝠，开着她蝙蝠一样的车子招摇过市，她的小道具叫做蝙蝠镖、蝙蝠腰带、蝙蝠手套、蝙蝠斗篷的话。 那么你不管看到什么奇装异服都能接受了，哥谭从来都不缺少怪人。只不过这些人中，有的只是去参加万圣节派对，而有些则是危险份子。 看路边这个人的状况，戈登估计她是后者。 “女士！你还清醒么？我是哥谭市警局的詹姆士戈登。” 在判定对方可能是危险份子后，首先就是要喊话，希望对方能收起小把戏别再装死，立刻离开。 喊话之后，如果对方依旧执迷不悟，那么某些危险的情况下，戈登也是会开枪的。 这就是哥谭的执法流程。 路边的女人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戈登又凑近了一点仔细观察，女人苍白的脸说明她已经死去，而且雨水已经把她泡得微微发涨。 位于身体侧腹位置有一道巨大的伤口，是被利器切开的，这一次攻击，破坏了她三分之一的内脏，并让她大量失血而死。 这种死亡非常痛苦，缺血造成的强烈的窒息感，会使得死者生前最后的时间里犹如被捞上岸的鱼一样扑腾，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里不是她遇害的第一现场，她是被搬来这里的，死者指甲里没有附近的烂泥，脚底没有划伤，说明她死亡的地方是个干燥又平整的环境，看她的打扮很可能是某家高级俱乐部的室内。 可是大雨销毁了大部分证据，他只能看出这么多了，她整个人呈现出死不瞑目的样子，灰白色的眼珠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天空。 戈登叹息了一声，这代表着警局又有事情要做了，哥谭不光有这疯子们作案，还有普通人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杀人。 目前还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只能先叫验尸官们过来了，戈登扭头蹒跚地向着车子走去，打算到车内打电话。 然而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的大楼突然大门敞开，里面涌出了一批人，她们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老式的软昵毡帽，第一时间包围了戈登，无数把冲锋枪对准了他。 “戈登局长，我们的老板请你去做客。” 为首的女人脸上露着虚假的笑容，同时楼后面开出几辆黑色的面包车，她示意戈登上去。 戈登摘下了眼镜，尽力不被影响视线，但近视也同样是个问题： “你们的老板是谁？企鹅女？黑面具？” 只有作为黑社会老大的她们，手下才会这么没有特点，尽管被绑架了，但好在对方不是疯子，也许还能....... “哦？戈登局长看来已经忘记了老朋友，只记得新朋友了呢？”那个女人笑了笑，但紧接着呲了呲牙齿，给了戈登重重一拳：“没关系，等到了地方，见到老板你自然就会想起来了。” 戈登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倒在地，跪倒在街边的泥水里，不远处的尸体还是那样，只不过现在他觉得那尸体正在看着他。 “她，那边那个女人，也是你们杀的么？”戈登捂着肚子，趴在地上，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女人。 “唉.......”黑衣女人叹了口气，扭头四周看了看大雨：“你现在还有心思担心一个死人么？我们已经有另一队人去请你的女儿了，你应该担心她会不会和这尸体变成一个下场......把他带走！” 她高声命令手下，雨水哗哗地落下，依旧不能阻挡她的声音。 于是在几个粗壮的女人围攻下，戈登被架上了黑色的面包车，车子一辆辆启动，紧接着所有人都消失在街道上。 原地只留下了戈登的车子，还有那穿着兽皮的女人尸体，渐渐被雨幕所遮掩。 .............................................................................................................. 此时的苏明和辛迪，依旧在风雨中奋力骑行，现在变态的身体素质让他在狂风暴雨中也丝毫不感到疲倦，而他们已经骑了大概有30公里，只用了十分钟。 时速150公里以上的独轮车，只有丧钟或者其它改造人才能骑出这种速度，如果不是今天下雨，他觉得独轮车的轴承应该都要冒烟了。 从浓密的雨丝中，可以看到不远处一座高高的建筑，隐隐约约能看到漂亮的圆顶，那就是哥谭市法院，在法院的对面，隔着一个不大的街心公园，就是哥谭市警察局。 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这里是中心城区，算是政府机关密集的地方，也是治安相对好一些的地方。 在平时的日子里，总是有人喜欢带着家人来这个公园坐坐，或者周围上班的人们来这里吃个午饭什么的。 不过半夜就另当别论，哪怕对面就是警局，但依旧会有人在公园里交易毒品。 他感觉自己已经和外界的环境一样冰冷了，外界大概只有几度，春天的雨夜就是这样。盔甲的每一条缝隙中，都在往里面灌着水，而大风则迅速地把热量带走。 辛迪还是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领路，估计现在也应该是感觉凉透了。 “早知道外面雨越来越大，我们应该在哈莉那里喝几杯再出来，至少能暖和些。”他摸了摸自己背包里面的酒，那还是从薇恩大厦偷来的。 辛迪踩着独轮车，也叹息道：“果然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我现在不光想喝酒，最好再来个热狗什么的。” “警局里的自动贩卖机应该有，一会我们砸一个就是，你们世界有微波炉吧？” “微波炉当然有了，家用电器么。” 他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该有的电器和通信设备都是有的，但就是没有飞行器，好像这条科技树被遗忘了一样。 不过两人已经在计划一会到了警局该吃点什么了，至于里面的警察，对于两人来说，就像是手里拿着玩具枪的小孩子。 所以不用杀警察，只要全部打晕，绑走戈登就好，最近城里这么乱，按照他那么尽职尽责的性格，肯定这个时候会在警察局加班。 苏明的计划就是这样的，绑架戈登后进攻电视台，在电视上用戈登的安全作为筹码，让蝙蝠女侠出现。 布莉丝会对戈登见死不救么？不可能的，哪怕是地球负11，在哥谭毁灭之前，布莉丝和其它平行宇宙的蝙蝠侠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因为她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超级英雄，所以她更有责任感，最后家破人亡，这份责任感也彻底变成了负罪感，压垮了她。 “等等，你听那边是不是枪声？” 透过风雨，他隐约听到了在警局方向传来了动静，这次下雨并没有打雷，那么这连绵不绝的轰鸣声，就是爆炸或者开枪。 辛迪摘下了头盔，侧耳倾听，金发瞬间就被雨水打湿，她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没错，而且刚才是手雷的爆炸，就在警局内部。” 两人意识到了事情有变，更是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第10章 哥谭警局 “看起来，有人和我们打的是相同主意啊。” 苏明一边狂踩独轮车的脚蹬，一边把双枪拿在手里，打开保险。 辛迪也做着和他一样的动作，在不能保证交战距离的情况下，两把手枪要比背后的霰弹枪可靠： “至少我们可以把哈莉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了，她和毒藤女都喝得像醉猫一样，根本不可能在我们之前赶到这里。” “探究是谁干的没有太大意义，总之进去把这些抢生意的全部干掉就好。” 在哥谭喜欢和蝙蝠玩的人海了去了，难保此时行动的是谁。 经过之前和马戏团的厮杀，苏明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就是丧钟，丧钟就是自己，假如这身体是座房子，那么斯莱德只不过是前任的住户，现在房子归苏明了，他要用自己的名字重新写出一段传奇。 他会用自己的思想来驱动它，并且用以前的名字，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用着以前的名字，算是习惯，也算是对天朝的一点念想吧。 辛迪不知道苏明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但是她在骑行中敏锐地感觉到，身边的男人产生了一些变化，原本仿佛和这个世界割裂的人，此时彻底融合了进来。 她有些好奇，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又把双枪收了回去，她觉得自己应该不用出手了。 两人很快就到达了小公园中，在这里，丧钟过人的视力就能完全看到警局大门的情况。 那是一座很有年代感的建筑，估计在哥谭建立之初就有了它，虽然日后它经历过了无数次的修补和扩建，但依旧能体现其设计者当初的想法。 它被建设得像是一座要塞，四周墙壁坚固厚实，每扇窗户都尽可能地小，屋顶上有宽阔的空间和防护栏，此外还有一堆独立供水的设备和空调，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那蝙蝠灯也在它的顶部平台上。 在警局的正面挂着大大的GCPD牌子，显得有些破旧了，但依旧还算完整。 此时的警局前停车场，被一堆黑色面包车占据，杂乱无章地摆放在那里，在大雨中看着就像是海岸边黑色的礁石。 警局门口零星有一些警员的尸体，雨水正把她们的血液从台阶上冲下。 残破的大门旁，站着几个手持冲锋枪的黑衣人，警觉地来回巡视，时不时还往警局内看看，像是在等什么人。 “黑西装，黑毡帽，还有白色的长丝巾和芝加哥特产打字机，她们的老板看来是个‘教父’迷。” 两人藏在公园的几棵灌木后面，大雨遮盖了他们的身影，身体素质的不对等，让他可以看清对面，而对面什么都看不到。 辛迪不是太明白苏明说的是什么意思，哥谭的黑帮从几十年前就是这个打扮了，从穿着根本分不清是谁的人。 她瞄了一眼警局大门的距离，又看了看天空： “天气和时间对我们有利，黑暗中强攻和潜入都可以。” “她们应该也是计划用戈登引诱蝙蝠，我们强攻，分散她们的注意力，使之无法全力进攻警局内部。否则的话，如果戈登被她们捏在手里，我们就难办了。” 苏明回答她之后当机立断，举起双枪就冲出掩体，在跑动中射击。 大脑带给了他非常精确的空间感，计算弹道并不是死亡射手的专利，丧钟也同样能做到这一点，甚至完全用计算取代瞄准。 一百米多点的距离，有些超出手枪的有效射程，但接受自己新身份后的苏明，再也不会对自己的天赋存有疑虑，身心合一之后，他真正发挥出了这具身体的恐怖。 在漆黑的夜里，下着瓢泼大雨，狂风卷着雨水拍打任何地面上的东西，但这对他毫无影响，或者说外界的所有影响都已经全部被他计算在内。 风速、角度、折射、地球引力、能量损耗......一项项计算的结论立刻就出现在脑中，并且转化为行动的依据。 他弹无虚发，大门台阶上位置较高的黑西装们全部倒地。 他全力冲刺，地面上一片片水花被踩碎，又与天空中落下的雨水相撞。 当黑西装们在夜幕中发现了攻击来自何处，苏明已经冲过了马路和院墙，来到警局停车场的位置，这里被黑色的面包车堵着，他扒住一个车厢边缘，手臂用力直接把自己拉了上去。 他的速度之快，远远超出这些人的想象，苏明仿佛都能看到她们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他并不打算欣赏自己带给别人的绝望。 站在车顶上，他举起双手，顶着对方还击的火力，任由子弹在盔甲上划出火星，依旧保持一枪一个的可怕命中率，只是几秒后，场面就安静了。 “啧啧啧......”辛迪从后面也跳上了车顶，看着不远处倒了一地的尸体，嘴里发出感叹的声音：“你倒是跑得够快的，刚才我还没回答呢。” “没什么，只是看她们好像很想打架的样子，所以我就给了她们对手。”苏明耸耸肩，对于辛迪的话表示赞同。 “你给了她们一场屠杀，什么对手？”辛迪从车厢上跳了下去，往警局内走去：“这次任务可没人报销，得我们自己掏腰包，你就不能用刀吗？” “用不着计算得这么清楚吧？”苏明也跳了下来，从地上捡起一把冲锋枪，拆来弹鼓看了看：“你看，他们的子弹也是点45手枪弹，一颗换四十五颗，这次算是赚的。” 两人闲扯了几句，好像刚刚不是杀了十多个人，而是在超市减价时抢购便宜货一样。 继续往警局里走，突然发现大门处有一个没死的，尽管苏明每一枪都正中心脏位置，可眼前这个可能是心脏长右边的。 以前的苏明听说过，每一千个人里就有一个心脏在右边，这次还真让他碰见了。 “谁派你们来的？” 苏明踢开她的枪，蹲在她的身边，用低沉的声音提问，面具上猩红的独眼就像是午夜的鬼火。 尽管这个黑帮份子没有当场毙命，但那一枪也打穿了她的左肺，此时她正在痛苦地抽搐。 不过当她听到苏明的问话，居然笑了出来，一边吐血一边狠狠地说： “老板...不会放过你的，丧钟。” 面具下的苏明挑了挑眉，这家伙的脑子看来已经不清楚了，如今在场的所有人都死了，谁知道自己来过？这分明是完美的暗杀。 “看来你还是个有信仰的，那么你老板应该告诉过你一句话......”苏明闪电般地拔出背后的武士刀，反手插进了地上女人的右胸口，把她牢牢钉在地上：“不要！招惹！丧钟！” 说完，他拔出刀，心脏中的鲜血就像是喷泉一样从伤口喷出，穿过锁甲孔隙洒了他一身。 温热的血液驱散了一些雨水带来的寒冷，但那只是短短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他有一种冲动，想要更多的血来沐浴取暖，可是很快他摇摇头，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对的。 辛迪坏笑着走过来，她误解了苏明摇头的原因，开口说道： “看吧，我告诉过你，用刀更好。” 这回两人所想的又不是一回事了，苏明想得是自己嗜血的问题，而辛迪则是在说冷兵器创口更大、致死率更可靠的问题。 “行，那进去以后你来处理，等你干完活，我再评价一下你处理问题的方式？” 苏明没好气地伸出刀，看雨水冲掉了上面的血迹，还刀入鞘。 辛迪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算了，我对小喽啰没什么兴趣，把她们的老板留给我就好。” 看来刚才地上这个家伙死前所说的话，让辛迪非常不爽，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威胁世界最致命的杀手。 没有再和她多说，苏明率先进入了警察局，到了这里已经不用认识路了，只要跟着枪声走就对。 警察局的大厅里面一片狼藉，大多都是警员的尸体，而黑衣人只有少少几个，说明这应该是一场突袭。 然而意外的是，枪声传来的地方并不是局长办公室所在的三楼，而是地下室。 “地下有什么？”苏明问辛迪。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验尸房，配电房还有通信室之类。”辛迪抬头看着通往楼上的台阶，那里根本就没有黑衣人的尸体，说明她们就没有前往楼上的意思，反而目标很明确地就是地下。 “奇怪......” 苏明虽然嘴上说着奇怪，但脚下一点都不慢，依旧跨过地上的尸体和家具残骸，前往发出响动的地方。 大厅中死去的不光是警察和黑衣人，还有些尸体明显是其它的罪犯或者无家可归者。 不管她们活着的时候是什么身份，死了之后都像是麻袋一样堆在一起。 雨水穿过破损的大门倒灌进来，卷着血液流得到处都是，使得原本漂亮的木地板变得污秽不堪，如果从高处看下来，就像是狰狞的鬼怪绘卷。 两人估计是都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不过他们轻易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在向下的楼梯口，还能闻到浓重的硝烟味，就像是站在火山口的旁边。 下了楼梯，前面是一扇已经被破坏的磁卡门，后面是一条幽深的长走廊，苏明和辛迪在门外探头看了一眼，记住了双方分布的位置和距离。 在被日光灯照得惨白的走廊里，黑衣人和警察正在互相射击，双方都躲在走廊旁的各种办公室里，像是打地鼠一样进进出出，但不时就会有人中弹倒下。 因为装备的问题，现在警察们处于明显的下风。 “走廊尽头那边是通信室，警察正在死守那里，可能戈登在里面向外界求援。” 辛迪紧了紧自己的头盔，活动一下手腕，提出一种猜想。 而苏明对此则不认同，他不觉得戈登会是那种让手下在外面顶住，自己缩在房子里打电话的人，但地球负11还是辛迪了解得比较深，所以说不好： “我觉得不是戈登，但应该也很重要，先把这些人都搞定，弄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那黑西装全杀了，警察留活的？”辛迪摸摸腰间的小盒子，掏出一根雪茄来，在手里晃晃：“赌一根雪茄，里面是戈登。” “嗯，警察我来就行。”面具下的苏明也笑了，同样掏出自己的雪茄，两人把赌注一起放在门框上，一会赢了的人拿走：“赌了，我押里面不是他。” 两人低声地交流一番后，辛迪率先冲了出去，尽管都是丧钟，但是就如她所说那样，她更加钟情于冷兵器的战斗。 武士刀在她手中挥得密不透风，等到黑衣人反应过来，她已经像狼入羊群一样，在各个房间里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别说，这些黑衣人中还真有不一般的家伙，其中一个女人在辛迪用刀砍向她的时候，居然用自己的枪顶住了攻击，并且还打算招呼身边的人来围攻辛迪。 但这也只是一合之敌罢了，这样的小头目在哥谭各种帮派里面成千上万，而丧钟被称为世界最伟大的雇佣兵，自然和她们不是一个级别。 辛迪一刀砍过去发出招架的当啷一声，可仿佛还不等这脆响结束，她就抽出背后的霰弹枪来了一枪。 金属声和枪声几乎重合在了一起，就见到那个小头目带着一脸不可思议地飞了出去，胸前一个大洞，甚至能看到她身后的墙壁在霰弹下碎石乱飞。 辛迪的杀戮依旧在继续，她像是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血花中不断飞舞，但那黑黄相间的盔甲，只会让黑衣人们无比恐惧。 而苏明的目标则是那些警察们，他使用电击长棍，警察可没有蝙蝠侠那样绝缘的手套和鞋子，而格斗技术更是差远了。 所以他就像是老轮船的锅炉工一样，长棍就是那铁锨，往前一送，随着电光一闪，就有一个警察倒下；然后棍子一收，就把警察铲进房子里免得被流弹打死。 就这样，两人分工明确，实力强大，大概是两分钟多一点，大概四十多个黑衣人，还有十多几个警察全部都被搞定。 他们几乎是同时完成了任务，辛迪有些得意： “看来还是我更强一些，你看我这边数量是你的两倍还多。” 苏明没说话，只是耸耸肩，谁叫他这边的工作太费心了，他总是要注意留几分力气，这些警察都是普通人，不要用棍子把她们捅死了，电击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往房间里丢也得用柔劲。 也许有人会说，又不是长枪怎么可能捅死人？然而力量到了他这个层次，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 同时，他还要压抑自己随着肾上腺素分泌，那疯狂冒出来的嗜血欲望，就像是理智和本能在脑中拔河。 辛迪见到他仿佛认输一样的表现，更加得意了，如果她有尾巴，此时肯定翘到天上去了，她四周转悠了一圈，最后来到通信室的门前： “好了，拆礼物的时间到了，让我看看大礼包里面是什么。” 说着，她就开始从自己大腿上的包里往外掏塑胶炸药，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像是很期待的样子。 通信室的大门非常坚固，厚实的钢铁简直像是坦克前装甲一样。 “少用点，别把里面的人吓死了。” 苏明提醒道，看这个情况，里面躲着的人应该根本不是战斗人员，而C4炸药在走廊这种狭窄环境中爆炸，会产生巨大的噪音和定向冲击波。 吓死倒是不至于，只是个夸张的说法，但是震破耳膜或者致人昏迷都是有可能的。 辛迪没有回答，只是比出一个‘OK’的手势，取了小小的一块，贴在门锁位置，插上定时雷管。 第11章 通信室内(求收藏，求推荐) 第11章通信室内 芭芭拉现在很紧张。 那天蝙蝠女离开之后，在芭芭拉自己的要求下，戈登只好上班的时候也带她一起。 不是让她在警局工作，算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在通信室帮忙吧，不要工资，也不用别人特殊照顾。 其实以戈登的位置和威望，别说安排女儿当个警察了，就算他想要让芭芭拉当下一任局长，都会有人支持他。 但他没有那么做，警局是为市民们服务的，不是他家开的，如果他肆意运用权利，那他和那些自己最痛恨的人还有什么区别？ 芭芭拉自然也清楚，她很高兴能以志愿者的身份给警局帮忙，给爸爸帮忙。 所以当她半个月前来到这里，她就非常用心地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有着无以伦比的计算机知识，哪怕在哥谭也是数一数二，这里正好是她能够发挥的地方。 同事们很快接受了她，不是因为她是局长的女儿或者是她经历的那些不幸，而是因为她的技术高超，并且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这个世界的芭芭拉，不会知道在其它平行宇宙里，她也是一名超级英雄，曾经作为蝙蝠女孩活跃过很长时间，在脊椎被小丑打坏后，改名叫做‘神谕’，成为了蝙蝠侠的主要技术和情报支援者。 她同样是猛禽小队的创建者，自杀小队的情报官，超女的好朋友，正义联盟的编外人员，同时因为蝙蝠侠的关系，她还给除了闪电侠那群技术宅之外，几乎所有的超级英雄提供过科技支持。 简直不要太忙。 只不过在地球负11的大意志影响下，除了布莉丝之外的任何人，都会不自觉地打消成为超级英雄的念头。 这里的芭芭拉，就觉得把自己打扮成蝙蝠.......挺变态的。 然而此时的她，则无比希望自己是个超级英雄，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黑客。 大概在十几分钟前，有一伙黑衣人突袭了警察局，芭芭拉虽然在监控上察觉了她们并进行了预警，但警员们的反应速度却让人忧虑。 在突袭下，第一次交锋警员们就大量伤亡，对方火力强大，破坏了所有摄像头，芭芭拉只能通过无线电和警员们了解情况。 同事们把芭芭拉和其它男警员们关在通信室里，因为这里和军火库是警局最坚固的地方，然后她们出去阻击敌人，让她想办法联系城外的军队或者亚马逊议会。 可惜，敌人有备而来，她们第一时间切断了警局和外界所有的连接，在这种情况下，芭芭拉觉得自己不光是个瘸子，还是哑巴和聋子。 她只能坐在轮椅上，一遍遍地尝试寻找联系到外界的方法。 网络被切断，电话被干扰，电报机也没有，她恨不得现在手边冒出只信鸽什么的都行。 大概只能期望有人会发现这里的情况，然后联系外界军队吧，可是她也明白，在这种暴风雨的午夜，没有人会发现这里的动静。 完美的犯罪时机。 她只能隔着大门，听外面的枪声和惨叫，心不由地向深渊落去。 但是很快地，外面的喊叫声变了，话语的内容也不再是战斗的嘈杂，而是变成了惊叹或者其它的话语。 “天啊！她好快！” “我的至高神宙斯！” “啊，挡住他！” “救命！是丧......” 提着心的芭芭拉，很快发现外面一片寂静，枪声和叫声都停止了。 怎么了？外面怎么了？同事们是什么情况？ 她的大脑急速转动，但是紧张的环境，还有房子里那些男同事的哭声，让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门外传来怪笑和哼小曲的声音，这让她不由地想起了弄臣，那种恐怖的感觉让她呆若木鸡。就仿佛后背一瞬间就又疼痛了起来，她想起了在弄臣的手上，被枪打中痛苦倒地的自己，她陷入了恐惧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好像是在提醒那个哼小曲的人少用点炸药，这让芭芭拉清醒了过来。 芭芭拉立刻后退，躲到了桌子后面，准备避开爆炸，同时，她也在四处寻找能够防身的武器。 可惜，和她一起被关在屋子里的，有些内部行政事物的男同事、几个法医、还有个清洁工，他们都是不配枪的，整个屋子里能算得上是武器的，估计只有几把椅子和她的笔记本电脑。 她把电脑抱在了怀里。 “轰！！！” 大门直接被炸开，气流推着门狠狠撞在墙壁上，门轴发出变形的吱吱声。 可是芭芭拉听不到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爆炸，她的耳朵嗡嗡直响，眼冒金星。 她只能趴在桌上，朦胧中看着两个人影从硝烟中走了进来，打量屋里的情况。 “没有戈登，我赢了。” 其中一个说着，从背后摘下了武器，像是不怀好意地走向墙边的男警员们。 芭芭拉晃晃脑袋，挣扎着坐起来，她可是戈登的女儿，不会就这么认输，她要保护朋友们。 “不要欺负男人！有什么就冲我来！” 她的声音让走向墙边的身影顿了一下，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恶心的话一样，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臂，就像是全身都长了毛，需要按下去一样。 来人这种神经质的表现，让那些男警员哭得更厉害了，其中还有吓晕过去的。 因为和被震得视线模糊的芭芭拉不一样，从始至终都缩在墙角处埋头痛苦的他们，可是清楚地看到了那黑黄相间的盔甲，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身份—— 世界上臭名昭著的雇佣兵，任务完成率100%的超级杀手，丧钟！ 丧钟不是经常活跃在哥谭，因为这里又不是世界的中心，只不过是北美洲东海岸的一座城市而已，丧钟的客户可是遍布全世界。 但这并不影响哥谭的人记住丧钟，因为她武艺高强，智慧过人，蝙蝠女都抓不到她。 这些负责行政工作的警员们没有出过现场，只听同事们说丧钟几次在哥谭做生意，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不光是任务目标，目标的手下和家人，就连目标的宠物狗都被枪决了...... 如果辛迪知道她在哥谭的传言中是这种形象，肯定会笑瘫掉，她其实并不愿意在对付目标的时候杀太多人。 比如杀掉一个黑帮大佬后，完全可以留下他的小弟们，也许小弟中就有能继承地盘和事业的，那么她的客户就会再雇丧钟来解决问题，这样不就能多次赚钱了么？ 就像是割韭菜一样，小弟的价值可和大佬不一样，辛迪不怕能赚钱的麻烦，更希望这样的麻烦越多越好。 此时的辛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芭芭拉，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打赌是我赢了，这里确实有一个‘戈登’。” 苏明被这些哭哭啼啼的男人搞得心烦，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男人聚在一起痛哭流涕，感觉好恶心，于是进门就想把他们敲晕过去，这次可以多用点力量，也许让他们晕上十天半个月的。 结果屋里一个女人告诉他不要去欺负男人，有什么冲她来，更让他全身都冒鸡皮疙瘩。 他扭头看向了刚才说话的女人，猜测就她应该就是黑衣人们想要抓的目标。 说她是女人，不如说是女孩，大概只有个十七八岁，比辛迪要小很多，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 她带着书呆子的那种方眼镜，扎着两条麻花辫，身上穿着一件脱了线的红色毛衣，里面则是白底粉条纹的花格衬衫，非常土气。 不过她皮肤很白，这也是当宅女的好处，而且五官其实算得上漂亮，只是根本没有打扮。 他看到了她的轮椅，加上辛迪说打赌她赢了，苏明就知道了女孩的身份。 “芭芭拉·戈登？” 尽管是疑问的语气，但实际上苏明已经肯定了，对于芭芭拉这样几乎每次蝙蝠专刊都会出现的人物，尽管现实中看起来和漫画中有些差别，但是独特的气质和特点还是暴露了她。 “你是谁？”芭芭拉感觉那个人放弃了欺负男警官们，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对于自己的将来会怎样，则毫无把握。 苏明看了看周围，屋子里爆炸造成的烟尘还没有落下，他觉得这个世界的芭芭拉好像有些天然呆。 “那你把眼镜戴好，自己看看我是谁。” 芭芭拉揉了揉眼睛，擦掉眼镜上的灰尘，仔细一看。 “！！！” 作为局长的女儿，对于戈登曾经挂在嘴边的罪犯们，自然是有些了解。 其中有几个人，是戈登专门交待过，在罪犯中都格外危险，让芭芭拉看到其中任何一个，就赶紧到警局藏好。 其中有弄臣，雷霄古，疯帽匠等人，大多是些疯子或是冷血无情的杀手，当然也少不了这个世界最危险的雇佣兵，丧钟。 辛迪之前几次来到哥谭做生意，然后拍拍屁股离开，等警察赶到，那些尸体都凉透了，犯罪现场全部被血迹污染，丝毫得不到证据。蝙蝠女和她交过手，但是被她打晕了过去，完全不是对手。 等布莉丝做好准备，打算下次辛迪再来作案的时候当场抓住她，结果她发现辛迪第二次的战斗方式又变了，目标又被她得手了。 一次又一次，丧钟就像一个飘忽的影子。如果不是还有弄臣总是出现在布莉丝的梦中，那么丧钟就会是她噩梦里的常客了。 打也打不过，抓也抓不住，丧钟总是让人恐惧，就像是她自己心中的蝙蝠。 这些是蝙蝠女侠告诉戈登的话，而戈登也和芭芭拉说起过，她还记得戈登是这么说的： “丧钟其实也是个疯子，只不过她是个冷静的疯子，她从来不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人活着就会死，她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把自己当做大自然的搬运工。” 当然在这个时候芭芭拉想起爸爸的话，对她的境遇没有丝毫帮助，反而让她更慌乱了。 一个丧钟就要人命了，这里有两个！ 等等......两个丧钟？ 芭芭拉再次摘下眼镜，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她怀疑自己是脑震荡了，居然看东西有重影。 结果她折腾了一番，发现眼前的丧钟并没有减少，于是她呆萌地歪歪脑袋，思考了起来。 难道说丧钟以前完成那些不可能的刺杀，是因为实际他们是杀手组合，或者杀手组织？一个丧钟带着蝙蝠女侠在城里兜圈子，另一个趁机去杀死目标？ 芭芭拉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同时一种莫大的恐慌袭上了她的心头，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能知道的秘密，肯定要被灭口了！ 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想做，自己还没有见到亲生母亲，自己...... 看着她发呆神游天外的样子，苏明干脆先把用电棍把其它的警员都打晕了过去，世界总算是清静了。 “你们到底谁是丧钟？”芭芭拉没有等来杀戮，反而两个丧钟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抱紧自己的电脑，仿佛那东西能给她安全感。 她看到其它警员都软倒在墙角处，好在没有血液流出，说明应该没有大碍。 “我是，他不是。”辛迪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把苏明原本的位置占据了。 苏明耸耸肩，反正这是她的世界，她想怎么说都行，自己就是丧钟已经是客观事实，她再不承认也没用。 “你们究竟来警局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芭芭拉一脸打算英勇就义的表情，向辛迪严肃地说。 辛迪倒是有点意外，看来戈登局长的女儿真的很有勇气，怪不得面对弄臣也能活下来：“我们本来是来找你父亲的，有些事情需要他帮忙，可是看起来他不在警局？” “休想得知我爸爸的位置，你杀了我吧。”芭芭拉一听是在找她爸爸，立刻拒绝。 摇摇头，辛迪并没有杀她的打算。 作为戈登的女儿，应该也是有价值的目标，没人为此出钱，她是不会杀她的，而且现在她已经有了任务，那就是避免世界的毁灭，这才是最根本的。 “不知道你看没看到走廊里的那些家伙，穿着黑西装的，她们应该来自一个组织严密的黑帮。”苏明决定换个手段，用比较怀柔的语言来套取情报：“而她们的目标是你，当然还有你的父亲，我这就出去破坏她们车上用来阻断信号的仪器，你看看现在还能联系上他么？” 只要电话打通，苏明和辛迪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行了，戈登还能扔掉女儿不管？ 如果打不通，那就更说明苏明的推断是真的，戈登被绑架了，那芭芭拉肯定也要想办法救他，能直接把蝙蝠叫来就更好了。 这就是阳谋。 芭芭拉不置可否，苏明打算出去，但是辛迪主动承担了去破坏仪器设备的任务，让他留下来和芭芭拉交流，这个世界男人总是有那么点交流上的优势。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女，苏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身份可是坏人，警察局长的女儿估计也恨透了自己吧。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直到辛迪哼着小曲重新回来，她不光出去打爆了信号干扰机，顺便还把警局大楼的网络连接恢复了。 她整个人变得湿漉漉的，盔甲在不断地往下滴水：“你们同事里有内鬼，应该就在墙角这堆人里，我发现网络是从警局内部被物理手段切断的......怎么样，我出去这会你们有没有取得什么共识？” 能有什么共识？两人一起在房间里静坐算不算？ 第12章 还不是神谕 灯火通明的通信室中，此时一片零乱的景象，桌椅都倒了不少，而此时辛迪则对苏明的毫无进展表示不满。 尽管隔着面具，苏明都可以感觉到她鄙视的目光，意思好像是嫌弃他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 他很无奈，难不成要严刑拷问一个残疾的未成年小姑娘吗？也许以前的丧钟会那么干，但他不会。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芭芭拉对面。面具上猩红的独眼看着她。 “现在电话和网络都畅通了，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放心，这次我不会杀了他的。” 芭芭拉则表示怀疑：“你只是她的跟班，我要她亲口答应我，她是雇佣兵，应该知道讲信用吧？” “噗嗤......” 辛迪忍不住笑了起来，苏明被当做是她的跟班，让她非常愉悦，她不由地觉得芭芭拉是个识货的，两人之中当然是女人的她比较强。 如果她不是残疾人，苏明肯定要把她屁股打开花：“你难道没看出我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么？” 芭芭拉用探究的眼光看了看两人，两人的装备一样，语气一样，就连身上的血迹都很像，哪能看出谁说了算？ 所以她摇摇头，老实地说：“看不出来.......” 苏明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去门口站岗，示意辛迪来说，他需要静静。 辛迪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他让开的椅子上，十分得意地摘下头盔，抽起了雪茄，就像是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样自在： “好了，我答应你，不光不会伤害戈登局长，还会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得到了辛迪的保证，芭芭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但是随着那边的忙音，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死心地又打了几遍，然而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您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 辛迪早有所料，看来事情真的如苏明所说，既然这些黑衣人来绑架芭芭拉，那么肯定也会对戈登下手。毕竟从社会价值上讲，芭芭拉只不过是一个高中女生，而戈登才是这座城市的重要人物。 “怎么会........一定是他手机没在身边。”芭芭拉还是继续按下重播键。 辛迪靠在椅子上，悠哉地抽着雪茄，插嘴道：“你尽管试吧，但这只是浪费时间，戈登被绑架的时间每过去一秒，他就面临多一秒的危险。” 芭芭拉拨号的手顿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就丢开了手机，把腿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再次放在桌上，开始敲打起键盘来。 “她这是在干嘛？”辛迪看着芭芭拉好像陷入了疯狂般拼命打字，难道这样就能找到戈登？ 苏明靠在门边上，擦拭着自己的棍子，刚才打晕那些哭哭啼啼的男人们时，他下手有些重了，上面沾了一些呕吐物。 “估计是在黑入哥谭市的移动通信运营商服务器，接着通过信号基站的三角定位法来确定戈登的位置。” “哦？”辛迪摸摸自己的眼罩，苏明知道而她不知道，这让她显得有些郁闷：“你们那边都流行科技么？” 苏明不清楚自己这具身体究竟是几号地球的丧钟，他本人的话，倒是在当保安的时候看过好些连续剧，里面都是这么干的。尽管他也不会怎么操作，但没吃过猪肉，至少见过猪跑。 “没什么，我们多少也会有些不同的，我敢肯定你的神话知识方面，肯定比我强的多。” 苏明安慰了她一句，毕竟两人一起行动，能力互补也是好事。 辛迪果然不纠结了，哪怕是超级战士，也没必要什么都会。 但是她又多嘴地夸赞说：“嗯，还有你手段一点也不像是另一个丧钟，你的道德水准比我高，真是个小天使。” 小天使....... 这么娘的词，在这个世界是用在男人身上的么？太可怕了，苏明好想回家，至少回到一个他习惯的男权社会里，倒不是他直男癌，只是现在他总是有一种阴阳错乱的颠倒感。 就连疯狂输入代码的芭芭拉都偷看了他们一眼，原来两个丧钟是这种关系么？ 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事情一旦和她的特长产生联系，她还是非常专注的，手中键盘的响声从来没有停下过。 几分钟后，她敲下了回车键，而她刚刚编写的攻击指令，非常顺利地黑进了薇恩企业下属的通信公司，那是她爸爸手机服务的运营商。 她活动了一下肩膀，等待程序反馈的结果，神色也不那么紧张了，而是不断搓着手指等待。 辛迪突然又说话了，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指了指桌上的电脑，这会儿她看懂了：“欢迎你加入犯罪者的大家庭，如果我记得没错，私自骇入别人的公司系统，至少也是个间谍罪。” 芭芭拉脸色一僵，被丧钟说自己是犯罪者，这让她有种被看穿的羞耻感。 没错，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使用黑客技能了，在以往的日子里，她就无数次地入侵过其它网站，并不是做什么坏事，只是锻炼自己的技术，改进自己的编程方法。 她入侵过学校，入侵过社区的便利店，甚至也偷偷入侵过哥谭警局，想要看看戈登在上班时间做些什么。 但她一直都很小心，因为黑客在这个世界很不受待见，科技和网络在这边还是新兴的事物，而在新闻宣传中，黑客就像是网络上的恐怖份子。 这个秘密连戈登都不知道，因为她害怕戈登会把她抓进监狱里。所以一直以来，戈登只是觉得女儿喜欢玩电脑，也许喜欢电子游戏什么的。 这次一着急，就如同本能一样地黑了别人的服务器查找线索，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可是........” 芭芭拉涨红了脸，想要辩解什么，可是眼前铁证如山，根本没有抵赖的可能。 苏明无奈摇头，现在是在做正经事呢，辛迪说这些可帮不上什么忙。 “行了，她是在逗你玩的，什么犯法不犯法的，难道我们还能出庭指证警察局长的女儿是黑客么？” 芭芭拉偷偷看了一眼墙边的那些同事，现在她甚至有些庆幸他们都被打昏过去了，要不然被他们知道了，男人最爱传闲话，肯定会传的整个警局都知道。 苏明也摘下了头盔，看到辛迪吞云吐雾好不快活，他也有些犯瘾了，打算也抽上一根，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怪不得你刚才抢着要出去处理信号干扰器，你是不是已经把走廊门框上的赌注拿走了？” 辛迪得意地举起手中的烟，像是魔杖一样在天上画了个圈：“嘿嘿，这就是你的雪茄了，别说，味道和我们这边的真有点不一样。” “男人.......” 芭芭拉又露出了惊悚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发现了终极秘密！丧钟其实有两个人，而且其中有一个是男的！ 自己知道了这么多，最后能活下来么？ 苏明已经渐渐习惯这些人发现他是男的之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了，毕竟这个世界男人一直都是弱势的代名词，而丧钟又是闻名世界的强者，这样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换成谁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结果出来了，你不盯着屏幕，一脸呆滞地看着我们是要干什么？” 苏明把芭芭拉的电脑推了推，上面一连串的代码下面出现了一个坐标。 “哦，哦。”芭芭拉调整了一下眼镜，也调整自己的呼吸，轻轻吹出一口气：“这是我父亲一路上所经过的信号基站编号，再从数据库里调取基站的位置，和哥谭市地图进行对比......他晚上去了阿卡姆！” “阿卡姆么？”辛迪晃晃脑袋，在桌面上滚动自己的头盔玩着：“那里说是疗养院，但实际比要塞还坚固，全天24小时都至少有荷枪实弹的400名警卫巡逻，还有炮艇、装甲车和武装直升机，黑衣人不会在那里动手。” “是的，12点03分，他离开了那里，沿着这条路返回，最后手机的位置是这里。” 芭芭拉一手指着屏幕，另一手敲打键盘，把地图放大了一点，通过三角定位，甚至能具体到哪条街道。 辛迪凑过去看了看，她脑中立刻出现了一副哥谭地图，而且比警局的还要详细，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还知道很多见不得光的地址，像是卖军火的黑店啦，搞偷渡的帮派啦，甚至影舞者联盟在哥谭还有个隐蔽的监控地点，她也知道。 但是看过屏幕之后，辛迪摇了摇头：“戈登走的路线没错，穿过跨海大桥，然后走北区隧道，接着只要沿路直走就能回到警局，不过今天下雨隧道可能积水很深。” “那里是谁的地盘？”苏明也凑热闹看了一眼，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谁的地盘都不是，那里是个很微妙的位置。”辛迪抽着烟，想出了一个词，紧接着，她用手指在地图周围点来点去：“这里，这，还有这，分别是黑面具、红兜帽、双面女的地盘......” “所以戈登最后的位置是三家交界处，三不管的真正体现。”苏明也懂了。 就像是三国演义一样，这片地方谁也拿不下，如果想独吞，另外两家肯定会联合起来，所以干脆空出来，当做缓冲区。 这也是哥谭平民区里比较太平的区域了，也许会出现些小帮派，但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们该怎么办？”芭芭拉现在知道了戈登的位置，但她没有办法，只能心急如焚地看着两个人。 苏明挑挑眉：“你就不能给蝙蝠女侠打个电话什么的？她总是有手机的吧？让她来救人啊，正好我们有事情要和蝙蝠商量一下。” “我们没有她的电话，以往只要蝙蝠灯亮了她就会出现，可是.......可是蝙蝠女侠离开了，她不在哥谭啊。”芭芭拉已经走投无路了。 苏明和辛迪都是眉头一紧，该不会蝙蝠已经去杀海女王了吧？ “她去哪了？”辛迪又问，如果不太远，也许还能追到。 “我不知道.....那天她半夜到我们家来找爸爸说话，可是等我醒来，只听到后面半截。”芭芭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她说她离开哥谭一段时间，说是有什么危险，想要带我们走，但是我们拒绝了，所以她自己离开了，也许谈话的前半段有说她去哪里了，可只有我爸爸知道。” 辛迪脱力地靠在椅背上，看向苏明，是他说了这个世界有危险，那么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明也一时间毫无头绪，蝙蝠女居然提前知道了有危险，能让蝙蝠都躲开的，会是什么事？她知道这次多元宇宙的大事件？但身处黑暗多元宇宙的她，没有理由知道啊。 这次出现的这些黑衣人，想要绑架戈登和芭芭拉，这又是招什么棋，戈登除了是蝙蝠侠的战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两个女人都看着他，让苏明感觉压力山大，尤其是芭芭拉，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 “你以往是怎么做的？在确定了手机信号位置之后？”他把电脑凑近芭芭拉，希望她有些思路。 “没，没了啊，我以往都只是为了好玩，到了这一步就结束了啊。” 芭芭拉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说谎，看来这个世界的她，还不像其它世界的神谕那么成熟。 “听我的，现在开始入侵哥谭市的交通系统，调取这个区域的监控录像，手机什么时候开始停止移动的，就从那个时候调取。” “嗯！” 芭芭拉偷偷擦了擦眼泪，调整一下眼镜，开始改写入侵程序的地址代码，连接交通部的服务器后台。 只要现在还有主意，知道该怎么去查就好。 几分钟后，她成功获取了相关路段的监控，但是毫无异常，这条路上只是安静的雨景，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更别说是车子了。 她又求助般地看向苏明。 “监控被动了手脚，通过扰波器和一些仪器，可以接入监控并用录制好的场景重复播放。”苏明凑近了屏幕一点，他能闻到芭芭拉身上有一种甜甜的味道：“这雨太小了，应该是十点半左右录制的，之后就一直在重复播放，往前倒一些，看看有没有什么。” 芭芭拉依言把时间调整到了十点半左右，三人静静地看着屏幕。 突然，画面抖动了一下。 “就是这，停。”苏明喊道：“减速再放这三秒钟的。” 然而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录像最后记录下的只是一只黑手套掠过的影子，根本没有能用来分辨身份的信息。 “唉......没办法，看来我们只能往事发地点亲自跑一趟了。”辛迪拿起桌子上的头盔，拍拍芭芭拉的肩膀就准备离开。 苏明也没有别的办法，想要知道蝙蝠可能的去向，必须找到戈登，他是两人现在唯一的线索。 “带上我！”芭芭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抓住了辛迪的手，哀求道：“我可以给你们帮忙，像刚才那样，我要去救他。” “不行，你可以到军械库里藏起来，等天亮了，上班的警察回来就安全了。” 辛迪立刻拒绝，本来暴风雨中就行动不便，再带上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纯粹就是拖累。 不过苏明不这么看，先不说神谕的电脑技术，就是之后两人救出了戈登，他会相信丧钟的话么？而那个时候如果芭芭拉在场，是不是可以更容易地获得信任？ “我觉得可以带着她，毕竟她依旧没有脱离危险，就算藏到军火库去，万一黑衣人再来呢？” “她可不是我们，她连开枪都不会，怎么顶得住进攻？”苏明劝解辛迪，同时示意她周围的警察全是废物，明天的白班警察也是一样指望不上：“如果我们救了戈登，芭芭拉却被抓走了，我们又要陪着戈登去救她，那不是没完没了？我们时间有限。” 在芭芭拉想要纠正其实她会开枪的时候，苏明拼命地打手势，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辛迪想了想，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容易被苏明说动。 “好吧，你跟来吧，但是不要指望我会帮你推轮椅。” 话虽然这么说，但辛迪还是戴上了自己的头盔，改变了看法。 苏明对芭芭拉耸耸肩，也戴上了自己的头盔，从门后面扯了一件蓝色的警局雨衣丢给她：“行了，带上你的电脑和无线网卡，我们先去外面找辆车。” 第13章 哥谭最敬业的记者 从地下室出来，苏明从黑衣人身上补充了些弹药，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刀和棍子解决问题。 接着，他就回到了警局大厅，而辛迪正在这里等他。 她好像是在看着门外漆黑的天空发呆，任雨水在她身上肆意流淌，渐渐地流入室内。 “是在想世界末日的事情？” 苏明走到她的身边，也静静地看着外面，天空中满是黑云，除了那蝙蝠形状的光斑，什么也看不到。 辛迪大概也在看那个，因为她的独眼目镜里也映出了蝙蝠的形状。 “嗯，你说为什么偏偏我们的世界这个样子？” “不知道，不过我虽然不想死，但心中却没有恐惧感，很平静。” 辛迪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走到房檐下伸出手，接了一把雨水，但水很快从指缝间溜走。 “在被军方改造之后，我们都失去了恐惧感，也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兵器不就应该是这样么。” 苏明的灵魂来自于现实世界，并不是接受过改造的人，但他从漫画中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丧钟的问题在于超过常人九倍的大脑思考能力，这让他的理性思维压倒了一切，并不是什么疾病或者后遗症。 “没错，但我们并不是完美的兵器，因为军方还留下了我们的感情。” “呵呵，你说的对，所以他们失去了我们。” 辛迪像是嘲笑军方，也是在嘲笑自己，就算脱离了军队，但一些事情却永远被改变了。 她已经习惯了被人当做兵器，她也把自己当做兵器。 这时芭芭拉自己摇着轮椅出了走廊，正卡在地下室的楼梯下，不知道该怎么上来，看到两个人在那里，却又不敢说话。 辛迪走了过去，很轻松地就把连人带轮椅提了上来。 芭芭拉包裹在雨衣里，怀里还抱着她的电脑，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忐忑，担心着戈登局长的情况，也有些搞不清丧钟们的目的。 但目前的气氛还是比较平和的，如果她不去看周围那些血腥惨状的话，所以她闭上了眼睛....... 苏明本以为找辆车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等他们迎着风雨走到停车场上时，才发现不光是那些黑衣人开来的面包车，还有这里原本停着的几辆警车，已经全部爆炸了，原地只留下钢铁制造的车辆框架，焦黑的各种残骸，在大雨中连点烟气也没有了。 这些黑衣人并没有后援，车子也不是遥控炸弹，唯一的解释就是，辛迪炸了它们。 见到苏明看着她，辛迪耸耸肩，表示确实是她干的，因为没有什么专业的仪器设备，她只能凭猜想认为信号干扰器在某辆车上。 那时候又没想过要带上芭芭拉，不管去哪里，她和苏明只要有独轮车就够了，所以她打爆了这些面包车的油箱，爆炸又引爆了周围的警车，最后就成了这样。 事实证明，信号确实是恢复了。 苏明走到一辆看起来稍微完好一些的警车旁边，刚把手放在车门上，结果车子的四个轮胎就飞了出去，引擎盖子里冒出一股浓烟。 “这地方一辆好车都没有，警局有别的车库么？” 他用雨水冲掉手上的黑灰，向芭芭拉问，而在风雨中，芭芭拉只能用尽力气喊着回答： “地下车库！不过......大门要炸开！” 然而就在他准备去找地下车库入口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转机，突然一辆非常‘漂亮’的厢式货车飞快从街道上开了过来，一个漂移停在了警局门口。 它整体是白色的，只不过看起来在雨中开了不近的路程，就连车厢上都满是泥水飞溅的痕迹，像是一张大花脸一样，车顶上有一个像是雷达一样的锅盖。 不过还能勉强辨认出车厢上有一行黄色的字母，写着GCTV1，哥谭市电视台新闻频道。 “我突然有了个主意。”苏明用手支住头盔，就像是在摸自己的胡子。 .................. 几分钟前，行驶的车厢内，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记者正在整理自己金红色的头发，她一边随着车子左右摇晃，一边掏出面小镜子飞快地往脸上补妆，但是车内昏暗的灯光和路面糟糕的情况，让她差点把口红戳到自己的眼睛里去。 “喔！慢点，皮特，我可不想死在今天，我明天还有个约会呢。” 从驾驶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暴雨不断拍打玻璃的声音中大声回答了她。 “刚才让我开快点去抢新闻的是你，现在让我慢点方便某人化妆的也是你，我是你的摄影师，不是你的司机和男朋友！” “嗯，都一样，我们到了么？” 漂亮女子对着镜子做出一个撅嘴的动作，又试了试不同的笑容，毫无诚意地应付着。 摄影师皮特对此看来早已经习惯，他知道自己的搭档是个什么德行，在暴风雨的午夜把自己从家里叫出来，两人偷了电视台的车，说是有线人告诉她有个大新闻。 看了看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皮特真的有点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如果让电视台领导发现他们半夜偷车就是为了追寻一个都市传说，估计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 但是他的搭档，向来就是为了新闻不要命的女人，她仿佛都不用睡觉一样，任何时间看到她，不是在报道新闻，就是在追寻新闻的路上。 电视台也只有他足够的强壮，才能扛着摄像机跟上这个女人的步伐，但每天几乎没有下班休息的时间，因为随时都可能被她用花言巧语或者楚楚可怜骗出来，在休息时间寻找线索。 “大概还需要几分钟，但路上都是积水，车子随时都可能熄火。” 女记者活动着自己的下巴，好像是给脸部肌肉在热身。 “那你就别让它熄火。” “你以为我之前在做什么？！” 皮特以前觉得自己是个性格很温顺的男人，虽然在这个世界里男人长到一米九几显然不受女人们喜欢。 可是在跟了现在的搭档之后，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原来脾气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也渐渐习惯了大喊大叫，像是个泼汉一样。 冷静了一下，他又开口问她：“维可，你的线报可靠么？” 女记者自信满满地回答：“当然，你还记得以前我们采访过的那个没有双眼的乞丐么？” “嗯，记得，那家伙报警说他看到有一家快餐店在后厨切人肉。”皮特打着方向盘，躲开地上像暗泉一样的井盖：“鉴于他是个瞎子，编导把我们的社会新闻采访放到了娱乐搞笑节目里，我大概有一个礼拜都没脸见人。” “可事实证明，瞎子是对的！那家店最后被蝙蝠女发现是在制作人肉香肠，尽管它不是快餐店，而是洗衣房，也没有什么后厨，只是车库。” 维可从后面车厢钻进了驾驶室，很认真地对皮特强调，自己的新闻是准确的，只是领导不识货！ 皮特用眼角看了她一样，无奈道：“要不你以为我怎么还有脸在电视台工作？但那件事情打了演播室导演的脸，这次偷车的事情她肯定会抓着不放的。” “她可以抓着不放，前提是我们没有找到新闻！”维可竖起一根纤细的指头，左右晃晃，纠正他说：“只要我们抓住这次的独家报道，砰！我就让她知道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皮特翻了个白眼，全电视台早都知道她不好惹，是出了名的女疯子。如果不是维可曾经获取过不少独家新闻，大概现在两人早都卷铺盖滚蛋了。 看到他的表情，维可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听说过有些瞎子其实具有特异功能么？传说他们这种灵魂视觉非常厉害，能透视或者预知未来。我上次就把那个瞎子发展成了我的线人，今天，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新闻，我花了200块呢。” “好吧，现在我们的情报来源是一个瞎子看见的，因为你相信虚无飘渺的灵异传说。” 皮特想知道现在把车还回去，电视台会不会从轻发落两人。 维可摇摇头，得意地笑了：“这次可不是他看见的，而是他听到的。在暴风雨的夜晚，他溜进市法院躲雨，可是不久之前，他听到了哥谭警局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据他说：就像是兔子拉稀的声音那么密集。” 皮特一脸黑人问号，这是什么比喻？兔子会拉稀么？ 维可也翻了个白眼，尬笑道：“总之，瞎子的听力比常人都好，这是有科学依据的，那么我们就有理由相信，警察局发生了大事，在这样的暴风雨里，这不就是我们的独家新闻么？ 皮特一听，有道理啊，只要为电视台抢下了独家新闻，那自己之前偷车的行为就变成了记者对于新闻的热切追求，什么毛病都没有，还会有奖金呢！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奔赴鸡圈的两只狐狸一样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期待。 ...................... 车子抵达了警局门口，不用多说，他们都看到了遍地的汽车残骸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维可知道自己的200块值了。 这不是大新闻，还有什么是？ 她和皮特两人快速地穿上雨披，把摄像机和话筒都包好，做好了录播准备。雨水太大了，为了不影响摄像机的收音，维可必须得大声喊叫才行。 女记者再次整理自己的妆容，把头发在雨衣下弄成一个可爱的刘海，她看向皮特，皮特点头表示收音和录像都运转正常。 她跳下了车子，皮特紧随其后，她挑选了一个角度，用一辆炸得只剩黑色框架汽车残骸当做背景，不远处还能看到警察局的大门被打破，不少警察就像麻袋一样倒在地上。 维可示意开始，当她看到摄影机上熟悉的红灯亮起，她立刻展露出自己最知性的样子。 “观众朋友们，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维可·瓦丽，现在，我们来到了哥谭市警察局的门外，大家可以看到，我们身后的惨状。” 皮特和她配合已久，立刻会意地给了她身后的废墟和尸体一个长镜头。 “我们目前还无从得知，警局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请各位跟随我们的镜头，前去一探究竟，请各位记住，这是由维可独家报道。” 说着，她俏皮地抬起手指，指了指镜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像是在和熟人开玩笑一样，她这样的风格，使得不少城里的人都喜欢看她的新闻。 她带着皮特往警局里走，一路上不断在镜头前表现出各种表情。 “天啊，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这是惊恐，她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床下发现了食人怪物。 “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这是疑惑，她此刻又表现得像是个侦探，一副精明强干试图寻找线索的样子。 “这些警官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愿她们安息，也希望她们的家人接受我诚挚的哀悼及慰问。”这是悲伤，她简直比市议会的发言人还要专业，还对着地上冷冰冰的遗体鞠躬。 总而言之，她表现出了奥斯卡级别的演技，在新闻主播之中，这份表演功力足以让她笑傲江湖了。 她进入了警局大厅，这里的情况可以说更是惨烈，如果外面还有雨水能够冲走血迹，那么这里则完全就是个血的世界。 不管是平民还是警察，都在大厅的地面上，像极了大屠杀的现场。 “天啊，观众朋友们，维可现在感觉到非常的害怕，我不知道凶手们是否已经离开，但是作为一名记者，我决定去探究真相！请大家记住我，期待我的后续报道，我是维可瓦丽。” 她表现得恰如其氛，完全体现出了一个面临危险也要探究真相的记者形象，恐惧中带着坚定的眼神，仿佛她被一种伟大的使命所驱动。 但她实际上并不觉得危险，这里的场面一看就是黑帮和警察交火，他们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不会留在犯罪现场。 她只是要给自己赚一波关注，有了人气，以后哪怕不在哥谭干了，去大都会也能混得开。 这时，她看到皮特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像是在模仿她，但是这高大的男人一点也不适合这种样子。 “卡卡卡。”维可放下了话筒，无奈道：“我知道你也想当新闻主播，可是你的身体条件吧.......差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吃这碗饭的。” 皮特张大了嘴巴，这回看起来更恐惧点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嘴张那么大干什么？太浮夸了。”维可好笑地摇摇头，对于皮特的表演表示看不上：“男主播可比我们女主播竟争激烈多了，不过谁叫我们是搭档呢，我教教你吧，看我的脸，慢慢地挤自己的眉毛，然后嘴巴微微张开。” 维可很好心地做着表情的慢动作，新闻录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一会回到车里剪辑一下录像，就可以发回台里上电视了。 这回那个演播室里的贱人肯定无话可说，所以维可现在心情不错，打算扶持一下自己的搭档，毕竟电视台也是个讲人脉的地方，如果和搭档的关系都搞不好，那前景堪忧。 皮特仿佛是听到了维可的纠正，但是并没有按维可的话做，而是在自由发挥，他一肩扛着摄影机，另一只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捂住脸尖叫了起来。 第14章 丧钟的直播 维可点点头，男主播么，表现惊恐的时候，夸张一些也是有的。没想到皮特还挺有悟性，平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尖叫和其它小男人也没什么不同嘛。 “很好，虽然有些过了。”维可点评道，指出了几个表演上她觉得是漏洞的地方：“就是尖叫拖得太长了，太突兀了。观众们如果电视机声音开得比较大，你会吓到他们的，所以在叫的时候，腔调可以尖锐，但音量要稍微压一压，尽量不要用后期剪辑，太麻烦。” 皮特此时已经完全呆住了，维持那个表情一动不动。 维可走过去推了他一把：“行了，先回车里剪带子，有时间了我再慢慢教你，你那个表情好像是在告诉我见到鬼了。” 说着，维可自己也笑了，虽然这里到处都是尸体，但是鬼魂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的。 可是这时，另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就像是凑在她耳边一样说道。 “他的表情不是告诉你见到鬼了，而是他见到我了。” “！！！” 维可一下僵硬了，一直背对警局大厅深处的她，根本不知道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凑到了她身后这么近的位置。 这种时间，这种环境下还能出现在这里的，大概只有杀人凶手了吧？ 为什么这次黑帮杀人后没有离开，这和以往不一样啊！ 维可心中欲哭无泪，她猜想此时身后大概有无数把枪指着两人，所以皮特才一动都不动吧。 “维可瓦丽，我可是很喜欢你的节目呢。” 那个声音慢悠悠地说道，像是在她身后飘来飘去，左右不定，但她根本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呵.....呵呵.....那说明大家都爱我，你也是的吧？不要伤害我。” 维可干笑道，但心中却不这么想，难道自己有了个黑帮老大或者变态杀人狂粉丝？这次的线索是个圈套，只是为了抓住自己，然后做些这样那样的事情？ 这样的粉丝她一点也不想要！ “慢慢转过身，我正好有上电视的计划呢。” 按照声音的指示，维可慢慢的转过身去，她立刻露出了和皮特一样的表情。 身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千军万马，密密麻麻的枪口，而只有一个人，此时正环抱着胸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但是这一个人，比数百个黑帮份子还要可怕，因为他是丧钟！ 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自然就是苏明，本来他们打算趁两人进去采访，偷走她们的车子，结果在听到女记者自我介绍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 他让辛迪带着芭芭拉先绕路去车上等他，他不光要借用电视台的车，还要借用记者。 尽管这个世界的维可瓦丽有些像是新52世界的设定，变成了电视台主播而不是哥谭公报的记者，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人不光能说会道，而且运气很好。 她最早出现在漫画中还是1948年的DC早期，她是蝙蝠侠的历任女友之一，在没有猫女和塔莉娅的年代里，她也是蝙蝠侠众多女友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她运气好到什么程度呢？简直是位面之子一样的待遇。 每个超级恶人都对她礼遇有加，想对付她的都是小喽啰，一点威胁都没有。她随便找了个男朋友，就是哥谭首富布鲁斯，她想要大新闻，就发现了蝙蝠侠。 苏明记得应该是1989年蒂姆波顿版本的蝙蝠侠电影，讲的是有一次小丑计划炸掉哥谭市，让蝙蝠感受他的痛苦，在大家都忙着去出城避难的时候，她反向而行，自己跑去采访小丑了。 小丑也被她的疯狂引起了兴趣，十分高兴地接受了专访，和她交流了自己的理念和想法，让她一路跟随自己，见证自己和蝙蝠的一切。 苏明还记得那电影的台词，在小丑给她展示超级炸弹的时候，她像是小女孩一样鼓掌。 “小丑先生，你制造了如此美妙的东西，哦，你是如此强大，紫色的，我爱紫色。” 也不知道她是在说紫色的炸弹，还是在说穿着紫西装的小丑。 假如不是蝙蝠侠最后击败了小丑，苏明觉得维可很可能变成哈莉一样的人物。 从那以后，她在漫画中也表现出了对于黑暗的疯狂兴趣，她采访过众多的哥谭反派，其中不乏双面人这样的毫无逻辑的疯子，但每次都毫发无伤，任何人都和她相谈甚欢。 小丑绑架过蝙蝠侠身边所有亲近的人，唯独没有绑架过她，这也是DC漫画中的一个迷。 苏明此时居然意外地碰到了地球负11的维可，倒是不妨使用一下她的名气。 “现在是直播么？”他问维可。 “不，我们这是录播，还没来得及剪辑呢。” 维可不明白这个世界头号杀手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是不想让自己的行踪泄露？所以她立刻说明没有直播，而是用的录像。 面具下的苏明不知道什么表情，只是又说：“我要直播。” 他掏出枪来，指着皮特，但这个问题却是给维可的，仿佛不回答就要杀了她搭档一样。 “我们说了不算，得台里答应才行。” 维可连忙摆手，仿佛害怕他开枪一样，在她看来，丧钟这样的杀手，每一个举动都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杀掉自己，而是要直播，看来自己短时间是安全的。 “行，我们回车里去，还有人等着呢。” 就这样，在车厢里的芭芭拉和辛迪看着苏明用枪押着两个记者出来，满头雾水，一时间搞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 连辛迪也想不到，总感觉这个异世界的自己，好像有很多想法和自己不一样。 回到车厢里，维可虽然惊讶于两个丧钟的事实，但她不会怀疑丧钟的真伪，外面满地尸体还摆着呢！ 她们还绑架了警察局长的女儿芭芭拉，不知道在计划什么？但在枪口下面，她和皮特还是老老实实地完成了之前录像的剪辑工作，发回了台里。 ........... 此时的哥谭电视台，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午夜的节目大多都是电脑自动播放一些老电影，或者是无趣的电视购物。 倒是新闻频道，演播间主持人还是需要24小时播报新闻，但这样的鬼天气里，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把气象学家那一套拿来，每半小时说一次罢了。 导播间内....... 此时正在值班的导演收到了维可的录像，她撇了撇嘴，本来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但这里依旧不是她的一言堂，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搞出一手遮天的事情来。 她和几个编辑与工作人员只能点开了播放按钮，然后录像中的场景让他们心中一惊，看来维可再次发现了大新闻。 导演咬紧了牙，她本打算明天去给台长打小报告的，因为维可二人组偷了电视台的转播车。 现在看来，要是台长知道她们找到了大新闻，别说惩罚她们了，这是要给她们发奖的节奏啊。 “可恶，算你好运！” 导演心中想到，但在众人的目光中还是悻悻地把录像交给了编辑，让他们开始给直播间内的主持人写稿........ 又到了12点30的新一轮新闻了，直播间的夜班主持人开始喝水准备，他们就像是生产线上的工人或者是拉磨的牛马一样，几个直播间，几个主持人轮流转。 1号直播间从12点播到12点27，那边休息半小时，他这个二号直播间接着播到12点57，再交换。 说真的，午夜的新闻节目真的没什么人看，但是为了工资，他还是不得不摆出最专业的笑容。 不过他这会儿在背台本的时候眼睛一亮，因为他发现了新的消息，而且是他首轮放送，这也是件好事了。 嗯，就像是平凡麻木的工作中出现了一点小奖励，大概和买彩票中了十美元差不多。 随着演播间里的红灯亮起，他展露出最完美的笑容： “欢迎大家继续关注哥谭市电视台新闻频道，最新消息，今夜凌晨，一伙暴徒冲击了哥谭市警署，双方皆伤亡惨重，事情的经过仍在调查之中，下面请收看本台记者从前方发来的报道。” 编导打出OK的手势，示意已经切进了录像，可是主持人也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也跟着看了录像。 在录像中，到处都是交战的痕迹，警局完全沦为了战场，这样的场面虽然在哥谭不少见，但是发生在警局内，还是第一次。 皮特的镜头运用得非常到位，场面是惊悚无比，无数电视机前无聊的观众，在深夜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纷纷发出了惊叫，暴风雨的夜里，连一般的罪犯都没法出门，而他们也在寻找一些刺激的画面。 “导演，维可发来了直播申请。”一个带着耳机的编辑说道。 女导演咬咬牙，看着旁边仪器上，那像是死人复活后的心电图一般直直拉起的收视率，嘴里恨恨地挤出两字： “给她！” 主持人收到信号，微微点头示意明白，在播放完录像之后，镜头切回了演播室。 “我们现在有了关于前方的新消息，现在演播室将连线前方记者维可瓦丽。” 信号接通，然而出现在镜头前的，却不是熟悉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黑黄相间的面具。 “你好，维可.......等等，噢！我的天啊！是丧钟！” 原本亲切地笑着，等待和维可连线的主持人，就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尖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连后退，直到他的后背靠在了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逃，像一个被吓坏的孩子。 但他的眼睛，却无法从屏幕上移开，那身黄黑色的盔甲像是有魔力一样，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你好呀，主持人。”镜头里面的丧钟轻轻歪了一下头，像是在问好，紧接着他又语气激昂地说：“晚上好！哥谭！” 也许在哥谭某个角落里，真的会有疯子对着电视机说：晚上好，丧钟。 可明显演播间里的人都不在此列，他们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苏明不在乎这些人有没有和他交流的勇气，他摆摆手里的枪，示意皮特给他一个远景：“如诸位所见，哥谭警局完了，不过很遗憾，盒子里不是我想要的巧克力，呵呵。”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所有看电视的人都感觉到一阵恐惧。 在镜头拉远后，可以看到丧钟用手枪顶着一个女孩的脑袋，那女孩还坐着轮椅，在暴雨中缩成一团，眼睛紧紧闭着，瑟瑟发抖。 “这是哥谭警局局长的女儿，芭芭拉戈登，也许你们有人认识她。” 苏明用手枪枪身敲敲自己的头盔，表现得像是个神经病，以更加符合哥谭人心中丧钟的可怕形象，加深他们的恐惧。 “我要找的是戈登局长，不过有另一伙人，先劫走了他，在这里，我要告诉这伙人一些话。” 他往前走了几步，凑近了镜头，以更多地增强压迫感：“你们最好把戈登交到我的手里，他是我的目标，我要活的。否则，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们，慢慢地，一个个杀掉你们，我保证那过程，都会一样的......痛苦无比！” 说着，他开枪射击了芭芭拉，芭芭拉从轮椅上倒下，生死不明。 电视前很多空虚的观众，此时都不忍心地捂住了嘴巴，恐惧又一次在弄臣被捕后涌上他们的心头。 这种赤裸裸的血腥杀戮，和弄臣那种疯疯癫癫，是两种不同的恐惧。 镜头再次转向丧钟，他的枪口还在微微冒烟，没有任何人会觉得这么近的距离他会打偏，芭芭拉那个可怜的女孩死了。 “任何有这些黑衣人线索的人，或者你知道戈登局长的下落，请和电视台联系，他们会转告我的。我会满足提供线索者一个心愿，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让谁死，那个人就活不过第二天.如果按我的服务价格来算，这是一笔价值200万美元的酬劳。” “哦，还有一点，电视台的各位，请把我的录像在新闻中全天二十四小时滚动播放，如果你们做不到......我身后的警局就是你们电视台的下场。” 皮特又给了警局一个特写，各种凄惨的画面在苏明的要求下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演播间内的众人，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脸替换到了那边的尸体上，不约而同地咽了下唾沫。 信号中断。 演播室里的主持人发出了尖叫，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完了！完了！丧钟来杀我们了，我要回家！回家！” 他的表现被播送到了家家户户，但此时观看新闻频道的人，却没有人笑话他，而都感觉背后像是有人在呼吸，毛骨悚然。 第15章 疯子女记者 至于切断直播后哥谭会乱成什么样，完全不在苏明的考虑之中，如果混乱真的能引来蝙蝠，那才是最好不过。 他抱起旁边的芭芭拉，放在轮椅上推进车厢里。 “演的不错，你有做女主播的天赋。” 维可在旁边偷偷撇了下嘴，会演戏就是会做女主播么？自己做这行可是下了很多苦工的，什么化妆啦，礼仪啦，还需要各种知识，自己可是很辛苦的。 芭芭拉冷得打颤，雨水彻底浸湿了她，但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说。 “我们只要这样做，我爸爸就会安全么？” 苏明示意维可和皮特上车，他们被绑架了，看着两人不情不愿地上来，辛迪发动了车子。 “我不确定，但是用我的名号来威胁，至少能给你父亲争取一些时间。”苏明在车厢里找了找，发现一条毛巾，就递给了芭芭拉。 “因为这样会增加绑架者的顾虑，想想惹怒丧钟的后果，那么他们原本打算用在戈登局长身上的手段就会再三考虑，衡量得失，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时间。” 开着车的辛迪把油门踩到了底，过人的反射神经让她驾驶起来毫不费力，她甚至还有时间参与苏明和芭芭拉的谈话。 芭芭拉点点头，感激地看看苏明。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好人卡就算了，等把戈登救出来，我会给他账单的。”苏明立刻摇头，表示拒绝，好人卡什么的，太不吉利。 “呵呵，你真的不像是杀手，还会开玩笑呢。” 苏明的话被当做了玩笑，芭芭拉总算放松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好累，此时却有了些主心骨，世界最强雇佣兵的名号让她对戈登的安全多了些信心。 维可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两人，觉得世界末日肯定要来了。 世界著名的杀人狂，居然在和哥谭警局局长的女儿有说有笑，还直播演了一出莫名奇妙的假死戏，让维可觉得世界太疯狂了。 而且听意思，此时的丧钟正在去救戈登局长的路上，他开出了200万的悬赏就为了让戈登能活下来。 “用杀人来救另一个人，这是我听过最不合逻辑却又觉得顺理成章的话了。” 思考再三，维可还是不顾皮特眼神的劝阻，主动和苏明说话了。 苏明看了看她，刚才全程她都没有出镜，现在电视台可能以为她已经死了吧？不过这么快就职业病复发，忘掉恐惧感了么？ “杀一人救一人，这是平衡之道，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情。” 他摘下头盔，车里暖和了一些，潮气都凝结在头盔里，像是蒸笼一样，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制服穿起来原来这么不舒服。 维拉虽然也被他男性的身份所惊到，但只是一瞬间，她还是敬业地追问：“那么你觉得自己是个精神病么？丧钟先生，你有没曾经觉得自己哪里不正常？” 她旁边的皮特睁大了眼睛，这是道送命题啊！ 苏明倒是有了些兴趣，因为这个问题，是其它世界的她，曾经问过蝙蝠侠的。 “那么你觉得这个世界正常么？”他看过漫画，直接给出了标准答案，那就是反问。 果然，这个答案让维可若有所思，她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皮特倒是松了口气，MD，这次回去一定辞职，不干了，给多少钱都不干了，太刺激人了。 倒是开车的辛迪，也听到了苏明关于平衡的理论，她不知道这是他信口胡说的，反而觉得很有哲理，像是东方古国的那些谚语一样。 车子在暴雨中快速地前进，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还真让他们遇到一些暴风雨中也出来寻找猎物的抢劫犯或者路霸，但辛迪只要从车窗探一下头，所有的小混混都吓得屁滚尿流。 经过路上这么长时间的缓和，维可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她发现丧钟好像并不像传言中那么疯狂，反而有着他自己对于世界的理解和独特认知。 见到拦路的小混混逃跑，她还失望地叹了口气，如果丧钟和他们打起来，也许她还能拍摄个小彩蛋什么的。 “你好像有些失望？你喜欢看到杀人？”苏明敏锐地察觉到她偷偷叹气。 “不，不是。”维可摇摇头：“我只是想拍摄一些打斗场面，观众们爱看。” “嗯，既然你们想拍，如果一会我们找到绑走戈登那伙人的线索，去她们老巢里面大杀特杀的时候你们可以拍摄，只要你身边的壮汉不要吐出来就行。” 苏明表示给她一点补偿，毕竟人家是DC的幸运星，还是不要得罪太狠。但对于她身边的皮特，光是看到一个一米九几的壮汉扭扭捏捏，娘里娘气的，苏明就够够的。 “太好了！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皮特？！” 在维可威严满满的眼神中，壮汉一脸小受的表情答应了，看得苏明扭过头去，他有些想吐了。 维可满意地点点头，她主动地挤到了芭芭拉和苏明的中间。 “谢谢了，如果真的那样，我又有一个独家新闻了！” “彼此获利罢了，我们雇佣兵，有时候也是需要些广告的，电视台是个不错的平台。”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以后的话，苏明也不介意给自己或者辛迪拉点生意。 维可眼睛一亮，从兜兜里掏出一个小本，翻开来，摆出一副要采访的架势，让苏明哭笑不得。 “我以为你是电视台记者。” “电视台也可以用笔记录啊，那么丧钟先生，方便透露一下你和开车的另一位丧钟是什么关系么？还是说其实你不是丧钟，而她才是呢？” 辛迪发出了得意的笑声，看看，人人都觉得自己才是正牌货，苏明反而更像是杀生版本的蝙蝠。 苏明叹了口气，他只是不想滥杀无辜罢了，他抽出了背后的刀：“果然还是把你们都杀了比较好......” “不要啊！！！” “逗你的，蝙蝠女很喜欢你，整个城里的神经病们都是你的粉丝，也许弄臣每天在阿卡姆还看你的新闻报道呢。”苏明又把刀收了回去，滥杀不是他的风格。 提到蝙蝠女侠，维可又来了劲，她眼睛转了转，一阵好奇。 “哦？真的么？可是她怎么不来找我呢？我如果留下住址和手机号码，你能帮我转交给她么？我想要给她做个专访。” “你说的是谁？蝙蝠还是弄臣？” “都可以。”维可摆出了来者不拒的饥渴表情，舔了舔嘴唇，像是苏明以前世界那些讲黄段子的中年大叔们。 “你这女人也是疯得够呛，这城里还有正常人么？”苏明好气又好笑。 车厢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只有芭芭拉不知道做什么表情，话题一提到弄臣，她就觉得自己后腰又开始疼了。 第16章 抵达现场 这次的路程较远，因为地下隧道灌水的缘故，辛迪不得不绕行了北环线，等到了之前查询到的地点，现在的时间已经是1点出头。 漆黑的夜幕下到处都是水，连地面和天空的界限都模糊不清，但还能看到戈登警长的棕色轿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尾灯是亮着的。 苏明和辛迪准备下车去查看一下线索，至于两个记者，就算现在赶维可走，她也不会离开。她还在等着更多的猛料，以及苏明答应给她的‘打斗宣传片’。 皮特就是维可的跟班，苏明可不觉得他有勇气再午夜独自步行穿过三个黑帮的地盘。 “我能下去么？拍个破案的记录片什么的？”维可立刻急急忙忙地往身上套衣服，一脸期待第看着苏明。 苏明倒是觉得无所谓，有了录像资料也许有用呢？ “可以，但是不要拍到我们两个丧钟同时出镜，也不要拍芭芭拉，不许直播。如果耍花招，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辛迪对此也没有意见，反正两个丧钟谁动脑子都一样，相反，她还久违地有了些安心的感觉，就像是和自己的好朋友冬青在一起一样。 芭芭拉倒是也想下去，但是实在行动不便，只得留在车厢里。 冰冷的寒意再次回到了苏明的身上，种种情绪瞬间离他远去，他大步走向戈登的车子，拉开门检查。 车里一股烟草和咖啡混合的气味，但没有血腥味，手机好好地放在仪表盘上，上面显示了几个芭芭拉的未接来电，证实是戈登的手机。 汽车钥匙依旧插着，发动机处于空档状态，说明当时他只是计划短时间离开车子，但是发生了意外。 汽油还有一半，电瓶也是满电，引擎盖和后备箱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排除车辆故障的可能。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离开了自己的车子，落入了黑衣人们的陷阱？ “苏，这边水里有具尸体。” 去检查监控探头的辛迪从电线杆上跳了下来，溅起了一个大水花。路边摄头上果然有一个类似音乐播放器的东西连在上面，她回收了这些设备，打算以后研究一下这种手法。 她向苏明走去的时候，发现在车子前方的不远处，污水下面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白影，经验立刻告诉她那是具尸体。 苏明知道了尸体就是戈登离开车子的原因，作为一个警察，也只有这种情况能保证不管在任何时间，戈登都会停车查看。 由此可见，黑衣人们要的是活捉他，而不是死去的他，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辛迪用脚把尸体从污水下面挑了出来，尸体已经泡得有些变形了，雨水的冲击力，加速了脂肪的分解，皮肤显得松松垮垮。 两人立刻就发现了死因，是外伤导致的大量失血，两人在原地展开了尸检工作。 作为一个杀手，了解人体构造是基本功，在必要的时候，充当法医也毫无问题，辛迪去检查内脏，苏明则检查四肢和脑袋。 “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戈登局长失踪案的现场，在我身后的就是........” 远处传来了维可对着摄像机录节目的声音，她确实没有打算把两个丧钟一起录进去的意思，毕竟她知道这应该是一种底线，一旦过线，丧钟马上就会翻脸。 两人并没有被她影响，而是飞快地进行各自的动作，四只手用着相同的手法。 三十秒后，两人都确认没有遗漏，暴雨之中，只能获取这么多线索了。 “谁先说？”苏明笑着问：“我可不想再玩同时说同样话的游戏了。” “我先。”辛迪站起身来，四周打量着什么，但除了雨水周围什么都没有：“死者的内脏除了这次刀伤之外，其它脏器也有些淤血的痕迹，死前受过撞击。” “她心肺系统发达，应该是体力劳动者或者运动员；胃里没有什么东西，估计饿了有两三天，所以我觉得她是在某处秘密监狱被处死的，她是个囚犯。” 苏明点点头，也站起来打量周围，接着说道： “我的发现和你的吻合，死者不是自己走到这里，她脚底很完好，赤脚走路不会这样，这是抛尸的证明。” “她的指节粗大，左右手前三个指头均有明显的擦痕和老茧；四肢肌肉均衡有力，说明她是武者或者游泳运动员；前肢防卫性损伤，说明生前与人搏斗，手腕和脚腕处都有固定捆绑的痕迹。” “有人拷问了她，然后处死了她。” 两人静静地站着，思索着，安静了十几秒，期间只有雨声在两人之间蔓延。 “没有明显的拷问伤。”辛迪说着，看向远处的维可瓦丽，那个女人居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在镜头前亲切地表演着。 “可能是水刑，有种叫做贴加官的刑罚，用纸蒙脸然后浇水，那会在尸检中表现出窒息的痕迹。”苏明立刻想到了。 “你从哪听来的？” 辛迪表示自己没见过这种拷问的方法，她们都是流行把人按进马桶之类的地方，但那会让肺部有积水，尸检时会呈现溺死的状态。 “哦，各大文明古国都流行过类似的刑罚，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学学。” 实际上是他当保安时从连续剧里看来的，但这应该是天朝的独创。 辛迪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想的应该就是我想的了，现在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啊。” 苏明自然也明白，因为一般人绝对达不到这个女子的身体水平： “那些家伙也来了啊。” “影舞者联盟。”X2 两人再次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只不过这次，两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没有再说什么。 影舞者联盟的刺客死在了这里，不管是谁干的，刺客们都会为她报仇，这就是那个古老组织的传统。 如果这是绑架戈登的那些人做的，影舞者联盟可不会花时间分辨，她们会消灭所有活着的东西来作为威慑，戈登就性命难保了。 “南达尔巴特离哥谭有几个小时的路程？”苏明先开口问道，他需要知道时间。 “你不知道么？在你们那边一般多久？” 辛迪好奇了，她知道苏明那边有些她们这里的没有的东西，是不是让人跑得更快？ 南达尔巴特作为影武者联盟的总部，其实并不在南边，而是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是无法被任何科技手段认知的神秘之地。 和天堂岛、亚特兰蒂斯、神秘屋一样，似乎被什么力量遮盖或者干脆就不在物质世界。 但是大体位置，从绿箭连续剧和黑暗骑士三部曲电影去猜，应该是在冰岛或者格陵兰吧？ “大概七个小时？”苏明计算了一下哥谭的位置，如果坐飞机的话差不多。 “好慢！在我们这边，只要四个小时，你就会发现哥谭到处都是影舞者刺客了。” 什么鬼？比坐飞机还快？难道她们有特殊的赶路技巧？ “这不是什么值得攀比的事情吧？我们现在时间已经很紧张了！” 苏明没好气地打断她，鬼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自豪，连刺客联盟的赶路速度都要拿出来比比。 “好吧，那些黑衣人应该是在两边楼里埋伏着，我们去看看有没有痕迹留下。”辛迪无奈。 “行，我去那边。” 苏明扭头就走，时间已经更加紧迫了，辛迪则在大雨中耸耸肩，她只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强大，亚马逊女性都是这么彰显魅力的啊，但好像苏不太买账？ 她走向了马路另一边的楼房，一脚踢开了大门，挨家挨户地盘问，像是想要砍点什么发泄一番郁闷一样。 当她们离开，维可就带着皮特到了尸体旁边开始大拍特拍，突然间，她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紧接着看到尸体腰部的伤口，有了发现，这让她露出了笑容。 第17章 记者领奖 苏明和辛迪用了大概五分钟，之后两人重新在暴雨中回合。 今天的夜色仿佛比以往更加的黑暗，整个街道上充满了不安的气氛，许多刚才被惊醒的平民躲在家中的窗帘后，不敢开灯引起注意，只能在黑暗中，用恐惧的眼光，隔着被雨水渲染的玻璃看着楼下的两个模糊身影。 “我只有一个坏消息，那就是我在顶楼发现了忍者足具的脚印，在我们之前就有其它的影舞者来到过这里了。” 辛迪看着已经漫过膝盖的积水，哥谭的排水系统已经全力运转，却依旧无法应对这么大强度的降雨。 苏明点点头，他那边也什么发现都没有。 楼里面干净得像是被舔过一样，这在廉价的住宅区里绝不可能，黑衣人们应该是离开前专门打扫过。 不死心的他又试图寻找目击者，同样踹开了几家的房门，用刀枪逼问那些居民，尽管他们中有些都被吓得大小便失禁，把床单都搞脏一大片，但依旧没有目击者。 这说明黑衣人行动很快，甚至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不过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不管是戈登还是他们都没有开枪，所以戈登应该没有受伤。 他叹了一口气，目前唯一的线索就剩下这具刺客的尸体了，用她钓鱼引来刺客联盟谈一谈？ 可那太被动了，也许等刺客们来索要尸体的时候，已经消灭了黑衣人们，戈登早就凉透了。 “我们先回车上，把尸体也带着。” 没有办法，他只能和辛迪二人回到车上，看着窗外的雨水汇成的大河流向远方，两人都在沉默中思考着办法。 “你觉得为什么尸体穿成这样？她身上没有枪伤，是怎么被捉住的？” 辛迪自己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但还是打算听听苏明的见解，就像他说过的，两人的知识面有时能够互补，多些线索也不是坏事。 此时他们坐在驾驶室里，辛迪倚着方向盘，而苏明则双手垫着后脑靠在副驾驶。 他摇摇头，看着窗外的维可把皮特指挥得团团转，一会让拍拍天空，一会又让拍摄积水： “哥谭能做到这点的黑帮多了去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在黑市都可以买到，就差在超市上架销售了。杀手鳄，泥脸那些变异人也是接受雇佣的，黑帮能出得起他们的佣金。但我们的黑衣朋友行事有些冲动，影舞者绝对不会开口泄露秘密，不管怎么拷问全是白费力气，还招惹了影舞者联盟。” “唉，这么有实力的黑帮，本来可以成为我潜在的客户的，可惜。” 辛迪也悲叹，她感觉自己损失了一个亿。不管是什么黑帮，她们之前的表现也只是普通人，而刺客联盟呢，则是数不清的精锐刺客。 这些刺客很多都是从小开始训练，四岁就掌握各种冷兵器，五岁就学会杀人，在八岁之后就开始为联盟执行任务，在世界范围暗杀目标。 她们没有自我认知，放弃自己真正的名字，她们就是联盟的武器，低阶刺客不需要荣誉感，最擅长的就是在黑暗中对目标群起攻之。 也许这个黑帮就要消失了，但在它人间蒸发之前，两人得先把戈登捞出来。 芭芭拉此时也知道了他们线索断了，除了目前戈登还算安全，不过很可能只有三个小时好活了，三人陷入了沉默，思考着线索。 周围很大范围的街道，监控早都被各种黑帮破坏了，根本无从找起，苏明就像是回到了80年代，那个年代的警察是怎么破案的来着？ 就在他们静坐的时候，维可哼着小曲，带着皮特高高兴兴地回来了，看起来非常满意自己刚才拍到的节目。 上了车坐下，她抖抖自己的雨衣脱下，就看到了芭芭拉愁眉苦脸的样子。 “哦？小姑娘为什么这样？”她好奇地问苏明。 “因为我们目前除了一具女尸，什么线索都没有了，电视台给你打电话了么，有没有热心观众？” “呵呵，尽管你的报酬很高，但没有人敢对你撒谎，连那些骗子都害怕了，所以目前那边一个热线电话也没接到。” 维可掏出手机，晃了晃，刚才电视台确实打来了电话，但也只是确认她是否还活着，并且让她转告丧钟，电视台会配合她的要求，请她不要杀了她们。 “没人打电话，他们就不会主动派人去帮我找找线索么？看来还是动力不够，我们应该先去电视台杀几个人给他们一些激励。” 辛迪有些不满，以往的任务可没有这么麻烦，雇主至少要给张目标的照片，说说姓名和活动范围什么的，哪像现在这样。 “好哎！最好先把我们新闻频道的一个导演杀了，她最讨厌了，总是想扼杀像我这样优秀的新闻人。” 维可立刻鼓动辛迪开车，这就回电视台去大开杀戒，如果能借着丧钟的手杀了她，自己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舒服多了？ 不得不说，她的思想一直都在疯狂边缘徘徊，好像有一种对生命的漠视感，她就像是一切事件的旁观者。 苏明摘下头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知道维可应该发现了什么，此时正在要求报酬，就像是擦着口水的赏金猎人。 “现在就让我们杀人，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因为那可是我们许诺给线索提供者的奖励。” 维可得意地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镜片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她把它递给了芭芭拉。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因为那提供线索的人，就是我了。” 她指指自己的鼻子，看到芭芭拉确定那就是戈登的眼镜后，继续说道。 “戈登局长在被绑架时，丢下了自己的眼镜，但他趁机在眼镜上留下了线索，我刚好在水里找到了。藏在水下还用尸体和石头遮住，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根本发现不了。” 苏明从芭芭拉手中接过了眼镜，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般老人喜欢的那种眼镜，款式很老土，也许芭芭拉那糟糕的穿衣理念，就是从戈登身上学来的。 但他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借着车内的灯光，换个角度看，就能看到在镜片上，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划痕。 “他用碎石子在镜片上刻了字。”辛迪凑过来一看，立刻说道：“这是一个车牌号，应该就是绑架他的那辆。” “不愧是戈登，在被绑架的时候还能做到这个，芭芭拉，交给你了，你知道怎么做的吧？” 苏明把眼镜还给她，她当然知道怎么做了，立刻打开电脑，开始入侵交通部的服务器，试图寻找其它城区的录像，或者是车辆的注册信息。 然而程序给她的反馈是服务器不存在。 “该死，交通部的服务器离线，很可能是暴风雨让她们那里断电了。” 芭芭拉拍了拍自己的轮椅扶手，气得爆了粗口，她只想要救她爸爸，为什么老天这么不配合？ 苏明安抚她，示意没关系，既然知道了车牌号，那么就还有一个地方一定有她们的信息。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哥谭的一切资料，不过能不能取得，还是要看你自己。” “我......我行！”芭芭拉认真地点头：“就算让我坐牢也没关系，我要救他。” 苏明只是笑笑，他看向辛迪，辛迪已经明白了他说的是哪，她倒是无所谓，不过她还是指了指身后的车厢里。 “那你最好把她们的眼睛蒙上，手机卡拔掉，那种地方可不能让她们记下路线。” 第18章 罗马人 是的，那个地方不能让她们知道，芭芭拉也许可以，但记者不行，苏明不介意给蝙蝠女捣捣乱。 然而反派们知道她的身份和地球人全知道是两个概念。 “那个，如果我再说一条线索，能不能不蒙我的眼睛？”维可试图讨价还价。 “不行。”苏明把毛巾一撕三份，把三人都蒙住：“如果你敢摸它，我就掰断你的脚趾。” “可是你绑的很不舒服啊，还有我就算要摸也是用手，为什么要掰断脚趾？”维可坐在椅子上不断扭动，像是很不自在。 “因为我乐意。”苏明回答她了一个任性的答案：“你的证据呢？” “你都不让我看，我不说了，你杀了我吧。”维可一扭头，伸长了脖子，送到了苏明手里。 “没有说不让你看，只不过到了地方才行，而且你想杀的人明天就会死。”苏明说了自己的想法，把她推回原处坐好，辛迪开车可是很疯狂的，现在车里的一切好像都在高频率地抖动。 “好，记住你说的，嘿嘿。”维可笑了起来，她发现自己运气真的不错：“你们要找的黑衣人老板，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哦？” 这下连辛迪也来了兴趣，这么多人都没发现，为什么维可发现了？她可不觉得女记者会比自己还聪明。 但是苏明知道，维可这个人就是这么邪门，老天好像都在照顾她一样，别说发现线索了，在幸运光环加身的情况下，最后让她解决了世界危机也不是不可能。 漫画里就是这样，她运气好得难以置信，有小混混想调戏她，那么一定会有某个超级英雄大佬恰好路过；想要查什么新闻，线索自己就会主动跑到她面前；领导想要批评她，立刻就会有董事会的大佬出来力挺她。 苏明一开始决定带上她，除了利用电视台做事之外，就是看上了这份好运气，有时候做些事情确实是需要运气的。 只是不知道运气好，到底算不算是超能力？ “你继续说。”苏明示意她说话。 “咳咳，我检查了尸体上的伤口，这种伤口非常精准，甚至可以说是完美避开了肠子，胃，胆囊之类的污秽器官，直接破坏了肝脏、脾脏等重要的脏器。这不光需要一把很长的武器，不是匕首那种，而且需要凶手长时间磨练这种特殊的处决技巧，所以我就想到了仪式杀人。” 维可清清嗓子，发表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辛迪摇摇头，点上了自己的雪茄，吐了个烟圈，但很快就被风吹散。 “我不记得哥谭有开膛手之类爱好的人。”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维可露在毛巾外面的下半张脸显出一个笑容，她缓缓地解释着：“我也从来不记得哥谭出现过开膛手，那么我又从特殊的仪式杀人，联想到——这假如不是独创的手法，那就是沿用了古典传统酷刑，终于被我想起来曾经见过这种记录。” “古代刑罚的一种？” 苏明两手抱胸，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他脑子里尽冒出一些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之类的传统天朝酷刑。 辛迪明显也没想到什么，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叼着烟也于事无补。 “呵呵，因为有些恶心，我没有仔细看尸体，但我推算凶器的长度在60厘米左右，刃宽大概5厘米，也验证了我的想法，这是剖腹刑呢。我刚好在前些日子，报道一宗仪式杀人案时，偶然看到过这种刑罚的资料。” 维可直接说出了答案，然而这个名字确实有些陌生，见到其它三人毫无头绪，自豪感在心中油然而生。果然，为了成为一个优秀新闻主播的努力没有白费，自己的冷门知识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她继续解释： “这是一种古罗马的刑罚，受刑者被绑在柱子上，由罗马短剑从侧腹切入腹腔，避开所有不重要的器官，使人在流血中悔恨而死。如果在哥谭提起罗马人，你会想到谁？” “罗马人法尔科内？”苏明叹息道：“如果是他，确实他对戈登和蝙蝠都很讨厌。” “讨厌？呵，戈登诓了他，蝙蝠女把他绑在了蝙蝠灯烤得半熟，他恨死他们了。” 辛迪笑着插嘴说着，笑着摇头，她听说过十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蝙蝠真的是有点变态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把人绑在灯上烤算什么？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法尔科内做的，那么问题就有呈现复杂化的趋势，因为法尔科内不是无脑的黑帮大佬，而是十几年前哥谭的地下皇帝，一个男人，在女权世界做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傻子。 他绝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情，刺客联盟作为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杀手组织，一定了解各种古老的刑罚，那么尸体上的伤痕，就是罗马人专门留给她们的签名。 就是在告诉她们，你们的人是我杀了，来找我吧。 如果是十几年前的罗马人，肯定有底气和刺客联盟叫板，那时的哥谭完全在他掌握之中。但现在，他拿什么来对抗？ “会不会是栽赃陷害？我记得法尔科内应该被关在黑门监狱才对。”芭芭拉想要去电脑上查查，可惜现在她也被蒙着眼睛。 “戈登的女儿怎么这么天真可爱？”维可笑话她，还伸手试图去摸她的小脸，被芭芭拉躲开：“在法尔科内入狱的第二个月，就因为‘突发急病’之后保外就医了，传说他去了香港，在那边混得不错，看来现在是回来了。” “是的，没有人会去栽赃一个十年间销声匿迹的人，更别说人们早都忘记他了，只有他自己才会旧事重提。”辛迪也赞同这个看法，罗马人应该是回来了，毕竟目前众人手上的线索只能推导出这样的结论。 车外的雨又变大了，现在她已经把车开下了环城线，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颠簸。 窗外的黑暗中有树影不断掠过，雨水冲刷树叶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在耳边连成一片，苏明还注意到有断裂的树木从视线中一闪而过，说明现在的风力也在变强，原本的豪雨现在已经成了暴风雨。 他不知道薇恩大宅居然是这么偏远的地方，这里哪怕是供水供电估计都需要专门铺设管线，城里出事赶过去也需要时间，一点也不方便。 如果布莉丝住警察局隔壁，岂不是方便多了？蝙蝠灯一亮，她不用两分钟就能和戈登见面...... 一边看着窗外的植物和黑暗，他一边胡思乱想，尽力不去过多地思考黑暗多元宇宙的事情，那是悬在头上的利剑，总是去抬头看它，没有任何好处。 维可说完了她的线索，也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她的耳朵在微微颤动，好像是试图凭借听力记住路线。 然而那可不是她这样没经受过特种训练的人所能做到的，注定了是白费力气，运气也不是万能的。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戈登被绑架的事情上。 假如法尔科内是故意招来刺客联盟，那他肯定做好了万全准备，刺客们也是人，只不过训练有素罢了，如果被重火力埋伏，也同样活不下来。 除了她们的首领，永生不死的‘恶魔之首’雷霄古。 现在看来，罗马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拉起了一支队伍，准备和影舞者联盟开战了，但是据苏明所知，他们之间几乎是没有交集的，更别说仇怨了。 只要给钱，刺客联盟也很乐意为黑帮大佬们服务，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而且这和戈登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要报仇，那么应该要找的是戈登、蝙蝠和企鹅。 戈登约他谈判，结果到了地方发现蝙蝠女也在，两人埋伏了他，而且蝙蝠还羞辱他，企鹅趁机吞下了他的地盘，成为了那时哥谭最大的黑帮。 法尔科内应该购买刺客联盟的服务，而不是惹怒她们。 第19章 蝙蝠洞的客人 车子在泥泞的道路上不断左摇右晃，车厢后面的三人也是不断地撞到东西，不时传来壮汉皮特的痛呼。 “哦♂！” “啊♂！” 苏明有种冲动想告诉他：“乖乖站好♂！”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就当没听到。 他心中也是腹诽，布莉丝那么有钱，怎么不说掏钱把家门外的这段路修修？这一到下雨天，蝙蝠车也会颠簸很厉害吧？ 辛迪倒像是很熟悉这里，左拐右拐地，窜上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周围被各种树木遮盖，甚至都无法看清前面是什么。 无数的树枝和藤蔓啪啪地打在挡风玻璃上，还有一些有韧性的会从窗户钻进来打在两人的盔甲上，甩得车里都是水。 苏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戴上了头盔，辛迪既然说是这里，那么就不会有错。 沿着看不见的山路一直往下，很快来到了一个小河谷里，此时因为暴风雨的缘故，河谷里面水位暴涨，更是混杂着大量黄色的泥土往下游流去。 如果是一般人，这种情况下是不敢继续往前了，如果车子抛锚，所有人都会被山洪冲到大海里去喂鱼。 但是辛迪毫无顾虑，只是稍微减了两个档位，趟着激流，在几分钟后把车子开进了一个山洞里。 在山洞里就不是外面那般模样了，反而是一片坦途，混凝土修建的道路笔直地通向深处，高高的洞顶部还有长明灯一直照明。 沿着道路一直走，很快就来到了一扇钢铁大门前，不过看来是上次她来的时候已经把门炸掉了，扭曲的金属就焦黑地翻卷在一边。 她一点也不客气，把脏兮兮的厢式货车，停到了闪闪亮的蝙蝠车旁边，熄了火，拍拍身后车厢的隔断。 “到站了，下车，哪位旅客预约的神秘地点一日游？” 苏明跳下了车子，摘掉头盔，终于，在这里呼吸到一些干燥的空气了。 在活动了一下手脚后，他第一时间就凑到了蝙蝠车旁边，他在电影里眼馋很久了，此时这个超级玩具就放在自己的面前。 摘掉手套，他摸着这台冰冷的钢铁机器，蝙蝠车被阿尔福莱德保养得就像新的一样。铮亮的烤漆通体黑色，每一处棱角和细节都非常漂亮。 车身后面还有巨大的涡轮喷气引擎和蝙蝠翅膀一样的尾翼，加上宽大的防滑轮胎，修长的车身，神秘中透着狰狞，稳重中又有着华丽，可比辛迪之前的破吉普要好多了。 和电影中的有些不同，看来是平行世界的缘故，布莉丝的蝙蝠车反而显得更像是一件武器。 “别想了，我之前本想顺路开走的，可惜连舱盖都打不开。” 辛迪凑了过来，如果这蝙蝠车能把尾翼去掉，再喷几道橘黄色烤漆的话，她也很喜欢的。 “应该是受这里电脑控制的，蝙蝠和管家都很擅长那东西。”苏明拍了拍车子的玻璃，戴上了手套：“如果真想，下次有机会你可以开走，因为你这回认识了最好的电脑天才。” 辛迪看了看摇头晃脑从电视台货车上走下的几个人，皮特好像还在不断地干呕，显然是晕车严重。 “你是说戈登的女儿？” “嗯，没错，虽然你们的世界中稍微晚了一点，但是她的天赋毋庸置疑，她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黑客之一”苏明肯定地说。 “在你们那边呢？” “啧，你绝对不会想招惹另外世界的她，只要你打她的主意，分分钟就有几十个和蝙蝠差不多的人会找上你。” 苏明笑道，猛禽小队本来就是芭芭拉的就不说了，甚至正义联盟这种国家队都会找上来。 “嗯，看来她很有价值，我会和她搞好关系的，以后也许能让她给我帮点忙。”辛迪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被抬下车的芭芭拉：“如果我们还有以后的话。” “应该还来得及，到了蝙蝠洞，有了芭芭拉，情报就不是难事。” 其它三人这时才下了车，好奇地看着这里。 尽管这里光线幽暗，只有一些照明微弱的光，但当摄影机的灯打开之后，可以清楚看到四周都是闪闪发亮的金属平台高低有致地嵌合在石壁上，一排排的各种仪器和电脑安放在各处，最为抢眼的就是那中心的蝙蝠车了。 “哦......这里真是太棒了，快开机，我要录一期特别报道！” 维可立刻兴奋了起来，指挥皮特赶紧打开摄影机，自己则又掏出镜子来补妆。 尽管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可苏明还是很大方的，他摊开双手，向几人说道：“大家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随意一点，欢迎各位来到蝙蝠洞！哦，不过维可，录像还是之前的规矩，懂了么？” “嗯嗯。” 她只是答应，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不过看皮特一脸恐惧地疯狂点头，应该是没问题，毕竟摄像机是他在使用。 “我该干什么？” 芭芭拉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苏明所说的地点，居然是蝙蝠女的秘密基地，她们是认识的么？可是这里就能找到父亲失踪的线索？ “哦，你和我来，这里有一台服务器，只要你能破解它的安全防火墙，那么就可以调阅哥谭的一切信息。” 辛迪立刻把她带到了一排电脑之前，巨大的显示器就像是一面墙壁，周围还围绕了很多小屏幕。控制台上的数百个按钮，可连个说明都没有，看起来都一模一样。 这也是之前辛迪无从下手的原因。 芭芭拉检查了一下这台巨大的主机，很快找到了外接端口和自己的笔记本相连，开始运行破解程序。 “怎么样？情况如何？”辛迪问她。 “还不知道，目前看来顺利，蝙蝠女的对外防火墙做得很好，但她对于物理连接的防御是有漏洞的。”芭芭拉飞快地敲打键盘。 她心中默默对蝙蝠女说了声抱歉，但这不会让她有什么愧疚的想法，这是为了她的爸爸。 苏明点点头，留给她干活的空间，没有再去主机那边凑热闹，而是参观起蝙蝠洞来，第一次亲身到来，自然要稍微见识一下平行世界和漫画中的不同。 一个空荡荡的圆柱形玻璃柜，里面有个黑色的模特假人，估计是蝙蝠女放战衣的地方，看来是她穿走了，不过这假人模特胸部也太大了，比例失衡，差评。 一道弯弯曲曲通向上方的回旋楼梯，如果没错是通向薇恩大宅的书房，想从上面下来的话，需要弹奏书房中的钢琴。 一张手术台，管家侠就经常在上面给蝙蝠动刀或者缝合伤口，阿尔弗莱德真的是各项全能。 一只巨大的恐龙模型，这看起来是模型玩具，但漫画里实际上是蝙蝠洞的安保措施，一只机械霸王龙，虽然不会杀人，但程序会让它把入侵者全部打成重伤。 嗯？ 好像哪里不对...... “辛迪~！”苏明微微侧头向身后喊话：“这里的恐龙你解决了么？” 辛迪正在围观芭芭拉，和她说话套套近乎，改善一下关系，听到苏明的话，不在意地反问： “什么恐龙？” “emmm......” 第20章 安保恐龙 其实不用她回答，苏明也知道了。 因为就在他的眼前，巨大的机械恐龙开始缓缓动了起来，一个更加幽深庞大的黑影渐渐笼罩了他。 这个机械恐龙在芭芭拉连接主机端口的时候被启动了，布莉丝没有选择什么网络防火墙程序，毕竟敌人进入了洞**破解系统，防火墙再怎么保险，也总有被攻破的时候。 所以她使用了‘物理’型防火墙，当机械恐龙把所有人踩骨折以后，谁还能破解系统？ “辛迪~~~你肯定想看看这个。” “你又怎么了？男人真麻烦。”辛迪漫不经心地扭过头来，也被吓了一跳：“该死，苏，你都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你应该问自己忘记了做什么，这是蝙蝠洞里的安保措施。” 苏明一个翻滚躲开了恐龙的大嘴，它虽然不是杀人兵器那样满嘴利齿，但是如果被两片巨大的钢板夹住，也肯定是受伤不轻。 “这是什么？蝙蝠的玩具不该是蝙蝠么？”辛迪也有些奇怪，上次来她还以为是装饰物。 “很显然，她当初应该是在做蝙蝠侠，还是做恐龙侠的问题上纠结了很久。” 苏明说个笑话，紧接着用脚勾住身后的围栏，转身做了个全身后仰，躲开了恐龙的扫尾。 那尾巴就在他面前几公分的地方掠过，他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这一下可以算得上势大力沉，钢铁栅栏直接被撕裂，打着旋地飞出去。 哪怕苏明现在的身体和护甲都很好，也不可能承受太多这种钝击类型的伤害，内脏会受损严重，自愈能力对开放性伤口效果比较好，所以躲闪才是合理的选项。 好在这东西的速度其实不快，而且体型太大，总会有弱点的。 “你能处理么？” 辛迪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这恐龙好像就认准了苏明一样，追着他在洞穴里跑，期间还踩碎了不少桌椅和瓶瓶罐罐，苏明引着它往来时的通道方向而去。 “应该没问题。”苏明钻到了恐龙的两腿之间，尝试性地往胯下开了一枪，但除了溅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火花，什么效果都没有：“你保护好芭芭拉和电脑主机！” 辛迪点头，抽出长棍来，如果有什么碎片飞过来，她可以在空中打掉。 倒是维可眼睛一亮，她觉得丧钟大战机械恐龙也是个不错的题材，立刻指挥皮特对着苏明拍摄了起来。 恐龙在这种地方大发神威，可是为了保证山洞不被炸塌，蝙蝠女那边的主机不被损坏，苏明无法使用C4或者电磁脉冲这样的东西，这让他有些难受。 蝙蝠女就是要逼着入侵者连蝙蝠洞带恐龙一起毁掉，这样才能保证她资料的安全。 维可还在旁边指导，不停说着像什么‘插它双眼！踢它的下巴！揪它尾巴！’之类的话，苏明完全就当听不到，此时的他已经渐渐摸清了恐龙的套路。 “这种东西，行动需要很大的能量，不过也很明显，它不是蒸汽或者内燃机的，也不是魔法产物。” “那么它就是电池或者核动力......核动力太离谱了，哪怕是布莉丝，也不可能装备那个，她最爱的蝙蝠车都没有核动力，那么某种电池就是唯一的解释。” “使用电池，加上它能够判断敌人和独立行动，说明它有独立的处理器和程序，那么只可能在它身体里。那么就是说，这东西其实是中空的，像是中世纪的骑士，外壳的坚固，并不代表它对于钝击有足够抗性。” “它的攻击手段目前看来分为三种，踩踏，撕咬，和扫尾，并没有远程能力或者能量的运用，可以试试这样.......” 思考之后，看着眼前的恐龙，苏明心中立刻罗列出一条条计划，紧接着就开始实施。 之前的一切分析，其实只是在零点几秒之内完成。 他加速跑了几步，从静止到耳边风声呼啸只是一瞬间，迎着恐龙咬过来的大嘴，他一个滑铲躲过，滑过恐龙的胯下，骑在它的尾巴上。 借着它甩动尾巴的力量，他看准时机，松开双手，就如同被大象用鼻子甩了出去一样，落在恐龙头顶，剧烈的撞击让苏明也胸闷了一下。 恐龙装有全身的感应设备，哪怕‘眼睛’看不到，也能通过触动压力‘感觉’到它头上有了个人。 不过这里，就是苏明算计的关键，因为布莉丝的这个模型是只霸王龙，它的前肢无比短小，够不着头顶，三项攻击手段被废了两项，它只有一种选择....... 它巨大的尾巴立刻竖了起来，朝他狠狠拍下。 而这就是苏明所需要的，他立刻卧倒测滚，扣住恐龙的眼窝边框，把自己吊在空中，躲开了这一击。 恐龙的钢铁尾巴，抽在了它自己头上。 “duang！！！！！” 一声巨大的声响在洞穴中回荡，苏明差点都要松手去捂耳朵，这就像是一面超大的锣在他耳边炸响，甚至让他眼前都恍惚了一下，但战斗本能让他立刻恢复。 两块巨大的钢铁相撞并不会让这个怪物怎么样，但在它的头顶，因为重击，恐龙墨绿色的外皮裂开，里面有一长溜的金属变了形，像是田地里的小水渠。 他又引诱恐龙这样给自己的脑袋来了几下，都打在相同位置，毕竟程序就是程序，一旦发现它的行动逻辑，就可以无数次的利用。 在一次次巨响之后，恐龙的头部金属，因为变形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苏明等待已久了，他拔出身后的武士刀，一刀捅了进去，不管里面是什么，先是一顿胡搅。 顿时缝隙中火花乱溅，像是烟花一样喷涌而出，撞在他的面具上，黄色的部分也划出了一些黑线。 越是精密的仪器，越是会因为一个齿轮而崩溃，蒸汽时代尚且如此，更何况信息时代呢？ 不需要破坏它的CPU或者硬盘，只要破坏几条电路就足够，就像是一台电脑，把机箱打开在里面胡搅一顿，扯断几根线，肯定也会产生影响。 不过这大恐龙不愧是布莉丝的玩具，在苏明用力搅和完之后，恐龙依旧没有立刻停下，以防万一，他立刻抽出背后的霰弹枪也塞进裂缝里，直接把枪中的所有备弹打空。 恐龙不动了，开始渐渐地倾倒。 苏明直起身，站在它的头顶上，随之安然落地。 一片烟尘激起，又缓缓落下，从中渐渐显露露出了银色闪亮的装甲，和他脚下踩着的机械恐龙。 弯腰把自己的霰弹枪从裂缝中用力抽下来，缓缓地开始重新装填，好像刚才打死了一只蚊子，不值一提。 第21章 破解完成 “啪啪啪啪......” 维可在旁边鼓起了掌，她娇美的脸庞都快变得和她头发一样红了，胸口也在剧烈地起伏着，神情满是激动。 “Bravo，丧钟先生，你是我见过最强大的战士。” 苏明重新把霰弹枪背好，对付这个恐龙算不上怎么费力气，而之前受到的一点撞击，在自愈能力的帮助下，已经没有痛感了。 “就算你接下来喊安可，我也不会为你返场的，赶紧做好你的节目，等获得情报我们就离开。” 和这个女人不能纠缠，否则她会有源源不断的问题和要求，苏明只想利用她的好运气达成自己的目的，但并不想和她牵连太深。 “哦，好吧，不过我能取一块恐龙的碎片当纪念么？”维可磨磨蹭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明转身向着芭芭拉她们那边走去，以神谕的水平，破解应该差不多了。 “随便你，但如果你以为到了蝙蝠洞，就能从原材料供应商身上寻找蝙蝠女的身份，那可以省省了，她没有那么笨。” “哼......” 维可跺了下脚，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想法总是被看穿，不过她可是记者，脸面是什么东西？ 她穿着高跟鞋和紧身短裙，一扭扭地小跑到机械恐龙的残骸旁，拔了一个巨大的眼珠，又把小手伸进脑袋上的缝隙里，扯出一截还连着硬件的电线。 苏明懒得管她，维可这个女人好奇心胜过了一切，已经是一种病态了，但是她很清楚别人的底线在哪里。 她也很聪明，估计早已经发现了两人都没有杀他们的意思。 他来到芭芭拉的轮椅后面，看着大屏幕上的一行行字符跳出，荧光照亮了三人的脸，他却不明白究竟进展如何。 “恐龙搞定了，你们这边呢？” “快了.......”芭芭拉头也不回，同时操作键盘和控制台，往里面输入什么东西：“芝麻开门。” 一副全新的画面出现在了大屏幕上，是从高处俯瞰哥谭的镜头，米勒的空间计算能力立刻让他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在薇恩大厦楼顶的滴水石兽视角，那里被安放了摄像头。 除此之外，蝙蝠的数据库永远是和各大部门链接的，那边的数据，他这里也会有同步拷贝。 “她在监控整座城市.......” 芭芭拉喃喃地说，眼前的各个画面震撼了她，随着不断地熟悉系统操作，她发现蝙蝠探头遍布全市。 她明白蝙蝠女的动机，但不理解她这么做的必要，按照这个私装摄像头的密度，哥谭城的地面上就没有事情对她是秘密。 上至豪华的高级餐厅包厢，下至流浪汉居住的破桥洞，到处都有她的监控探头，她把每一个人都当做潜在的罪犯在看守，甚至有几个探头，正对着戈登的家。 苏明拍拍她的头顶，让她回神：“欢迎你来到黑暗骑士的内心世界，没错，她就是你想的那样。” “太疯狂了，我不知道.......她做的真的是好事么？她在侵犯每个人的隐私，不管她们是不是罪犯。”芭芭拉皱眉，她有些难以接受，她一直以为蝙蝠女是个和她一样，对这个世界抱有善意。 其实想想也知道，因为蝙蝠从来不在白天出现，那是因为她的内心只有黑暗。 “对于蝙蝠来说，哥谭市民只有‘已经是罪犯’和‘暂时不是罪犯’这两种状态，她不相信任何人。” 辛迪在一边冷嘲热讽，她不喜欢蝙蝠的风格，严格来说，到处杀人的她至少还相信契约，她觉得自己更适合这个社会一些。 “哪怕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在支持着她。”芭芭拉有些难以接受，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轮椅扶手，目光恍惚。 “哪怕是你的父亲。”苏明叹了口气，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女比主世界的蝙蝠侠还要黑暗，他安慰道：“你父亲对蝙蝠女来说，只是不太可能成为罪犯，威胁程度低。尽管她把戈登当做朋友，但是她思维中的朋友，和一般人不一样，蝙蝠女永远会留一手，以防万一。” 芭芭拉有些发呆，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比起蝙蝠女，丧钟则是世界著名的坏蛋，是血腥的代名词。 “不，这只是你们的猜测。” “也许吧，不过我听说过一件事情，你不妨也听听看？” 辛迪听苏明说过芭芭拉的不同，也见到了网络了力量之后，那么肯定不能让她倒向蝙蝠，此时立刻插话进来。 芭芭拉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着探究，其实从这台电脑的很多地方，已经看出了蝙蝠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不愿意相信。 辛迪抱起自己的头盔，坐在一边的控制台上：“就是你上次出事之后，戈登和蝙蝠女抓住了弄臣，戈登对弄臣抬起了枪，枪口却被蝙蝠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 “这能说明什么？蝙蝠女侠和弄臣有一腿？”芭芭拉心烦意乱，提到弄臣的名字她就会像小兔子一样颤抖。 “如果在场的不是蝙蝠，而是我或者是苏，我们就不会去挡。” 辛迪按住芭芭拉的轮椅扶手，把她拖近了一下，看着她碧蓝的大眼睛，里面的恐惧渐渐变成自己的脸庞。 “那是你们不在乎法律！”芭芭拉扭过头去不看辛迪，她纤细的手指也从键盘上移开，抱在胸前，像是感觉到了寒意。 “那是因为我知道戈登不会开枪！” 辛迪捏住她的脸，扭过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让她正视现实： “我和蝙蝠一样，都背熟了戈登局长的履历！我们都有他完整的心理学分析！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情感不会让他失控，戈登会做一个警察该做的事情！可是蝙蝠呢？你觉得她挡住枪口，是信任戈登的表现么？” 芭芭拉无言以对，她虽然不知道当时具体情况是怎么样，但是当她在医院醒来，戈登很是颓废，只是告诉自己，他先是一名警察，然后才是她的父亲。 他哭着向她道歉，芭芭拉当时并不明白，只是以为戈登是为自己的腿难过。 所以今天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芭芭拉终于了解，他放弃杀弄臣，是他自己的选择，从来都和蝙蝠无关。 戈登的颓废不止是因为自己，而是他明白了蝙蝠女始终不相信任何人。 他在哥谭当了三十多年警察，和蝙蝠女合作也有十多年了，她依旧不会相信他，哪怕他觉得自己保守了她的秘密，但实际上那也只是她让他知道的罢了。 蝙蝠女永远都有自己的计划。 第22章 印第安山 偌大的蝙蝠洞里，只剩下维可大呼小叫的声音，她依旧继续着她镜头前的表演，并且已经决定把今天的日期当做以后的幸运数字。 不光是从丧钟手里活了下来，还见识到了许多之前没有想过的黑暗秘密。今天一天获得的大新闻，就顶过去一年的，她现在心情非常愉快，并且更坚定了从事新闻行业的决心。 可惜芭芭拉这边，她就没那么开心了。 原本她以为蝙蝠女是城市的英雄，结果却是眼前这样。 蝙蝠女有着黑暗的内心，不相信任何人，只是听听就知道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见识到这台机器，还有对城中所有人的监视行为，让芭芭拉有种偶像幻灭一般的空虚感。 苏明看她好像完全走神了，而现在几人还等着她的结果，伸手在她面前晃晃。 “我说，想要为自己的少女情怀祭奠也换个时候，现在不是应该先查询那个车牌号么？戈登还在等待救援。” “呃，稍等。” 芭芭拉回过神来，开始输入戈登眼镜上刻下的车牌。 是啊，蝙蝠怎么样都好，她也只是穿着紧身衣的人之一罢了，自己还把她当做城市的希望，真傻...... 不说蝙蝠的偷窥癖好是否正常，但她的寻人程序确实名不虚传，几乎是立刻，这辆车的注册信息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车主是谁无关紧要，这个名字很大概率是假名，重要的是它今天的行动轨迹。 如果没有今天的，那么以往的踪迹也可以，比如它在哪里停靠过，在什么地方加油，经常出现的区域。只要有了这些，这系统就能划出一个足够小的范围让他们去搜索，职业佣兵绝对能找出蛛丝马迹来。 没有人能躲开这么多的隐秘探头，人经过的地方必然留下痕迹。 芭芭拉调出了所有的录像，进行了查询和交叉对比，眼前的大屏幕被分割成无数个小的，同时开始疯狂地播放起来，程序会根据数字识别技术，筛选一切有用的信息。 苏明预想中的最坏情况并没有出现，因为今天这辆车子的行踪，很快被系统归纳出来，在地图上标明了最后的目的地。 “不，别是这里。” 看到地图上最后不断闪亮的红点，苏明无奈地摇头，这么大的哥谭，这么多可以躲藏的地方，为什么偏偏是他最不希望的地方。 “什么？这里有什么不对的么？” 芭芭拉调出了这个区域的资料，在资料的显示中，这里的名字叫做印第安山，是位于哥谭东部河运码头附近的一个废车场。 最早在哥谭市还没有建成之前，这里是印第安人的保留区，所以也是因此而得名，但是随着城市化的不断推进，印第安人们最后还是屈服在了资本的力量面前。 她们卖掉了埋葬着祖辈尸骨的山丘，换来了支票上一串长长的数字，随后离开了哥谭，据说是去拉斯维加斯开了赌场，成为了大富豪。 但没有人记得是谁买下了那里，以及原本打算干什么，只记得在很早很早之前，应该是汽车发明之后，那里就是哥谭处理报废车辆的地方。 在旧车们被压成金属小方块，送到炼钢厂再利用之前，它们会像是砖头一样，一辆摞一辆，在那里堆成小山。 现在的印第安山，更像是流浪者山，无数无家可归的人，都喜欢在废旧的汽车里面搭个窝，度过寒冷的夜晚，也许能生堆火，烤一下她们在垃圾箱里找到的剩菜。 至少，那里是任何黑帮也看不上的地方，一点油水都没有，甚至土地都像是那里的人一样贫瘠，种不活任何东西。连夜幕中行动的盗贼和强盗也不会去那里，因为注定是白费力气。 你能从垃圾婆和流浪汉身上得到什么呢？跳蚤和臭虫么？ 芭芭拉不知道，为什么丧钟在看到印第安山之后表现得抗拒，他和辛迪之前提到阿卡姆和黑门监狱都面不改色，有说有笑，仿佛进出那里都轻而易举。 但怎么看，一个废车场也不会能和其它两个地方相提并论吧？ 辛迪同样也不明白，难道苏的洁癖已经发展到了病态的程度，听到流浪者就会觉得全身瘙痒么？应该不是，如果那样，他呼吸一口哥谭的空气就应该尖叫了。 苏明看着两人，手指在自己肘部的装甲片上拨弄着，思考该怎么开口。 他可不是本土的居民，他深深地知道印第安山在废车场的掩护下，究竟是什么地方。 在DC主世界，那里就是美国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秘密设立的研究中心，研究项目则是，生化武器...... 按照黑暗多元宇宙的尿性，事情只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那么这里的印第安山，应该也是那种地方。 凡是能想到的生化项目，在那里应该都能找到，只不过所有者从美国政府变成亚马逊议会罢了。 改造人，变异人，基因怪物，致命病毒，末日武器...... 他和辛迪应该没问题，但是城市中的800万人都有危险。 哥谭如果被毁，不管毁在谁手里，地球负11的布莉丝就会变成超级反派。 亚特兰蒂斯淹没了哥谭，她就变成‘溺亡’；如果哥谭是因为亚马逊研究的生化武器毁灭，她可能会变成什么‘毒毙’，假如因为别的原因哥谭没了，她可能变成什么‘烧焦’，‘坠灭’之类的。 不管她黑化后取什么名字，只要她落入黑暗，巴巴托斯的阴谋就得逞了，他的黑暗骑士团将再添一员。 偏偏此时，法尔科内在那里给刺客联盟已经准备好了大礼，引他们前去。 假如苏明他们在忍者们之前进去，毫无疑问就会顶雷，而如果去晚了，戈登就可能有危险，这让他有些举棋不定。 他的大脑疯狂运转，进行着计算和猜想。 两女看他盯着大屏幕发呆，彼此交换了一个费解的眼神，但她们也都知道，苏明不会毫无理由地觉得棘手，所以她们静静地等待解释。 苏明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能说的东西告诉了她们，只是说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那里是地下生化研究所，里面曾经跑出来过一些不太妙的东西。 “你说的不太妙，是指什么？” 辛迪也严肃了起来，追问了一句，凡是跟军方有联系的实验，往往都是武器，比如丧钟自己。 “你们这边，魔法也用于军事，所以当科技和魔法结合起来，我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也许是会魔法的丧尸？也许是魔法改良的黑死病毒。” 听到这里，别说是芭芭拉，就连辛迪也怔了一下，原来她们以为弄臣就是世界最疯的人了，可是事实证明，还是政客和将军们最疯。 哥谭市有800万人，她们在几十年的时间里，都毫无知觉地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毒罐上。 “这下.......可有点难办了。”辛迪也想到了苏明之前的问题，她不自觉地呲了呲牙，摸出酒瓶喝了一口。 “要说好消息的话，倒是也有一个。”苏明也掏出了自己的那瓶，咬开了瓶塞，发现芭芭拉看着他，他皱皱眉头：“你不能喝，你还未成年。” 芭芭拉用你是在逗我的表情盯着他：“我是在等你的好消息，不是想喝你的酒。” “我知道，只是个玩笑.....”苏明一仰脖，小半瓶酒就灌下去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脑子依旧清醒无比：“好消息就是，那里应该在上世纪90年代就停止运转了，假如里面有收容失效的东西，法尔科内是第一个对上的，就目前来看，他还活着。” 第23章 强者如云 “但那只是目前，我们依旧不知道法尔科内给影舞者联盟准备了什么，有可能是拉着全哥谭一起陪葬的生化炸弹。” 辛迪把酒瓶伸过来和他干杯，叹了口气，如果他抓戈登也是为了蝙蝠侠，很可能是打算把自己连带所有人一起消灭。 十年之前，哥谭是他的城市，十年之后，哥谭变成了疯子们的。法尔科内完全有理由发狂，他花了几十年苦心经营才塑造的那个黑帮城市，没了。 他已经老了，没有那几十年可以用来重建黑暗秩序了，所以死之前把自己的城市也带走，完全符合疯子逻辑。 至于为什么拖上刺客联盟？那是因为雷霄古觉得哥谭是罪恶之源，刺客联盟也一直都想毁了哥谭，只不过被蝙蝠挡住了。 现在蝙蝠不在，法尔科内和雷霄古都有机会了，可哥谭只有一个，谁来毁？ 尽管目的是同一个，可两人的理念完全不同，一个是黑道皇帝，一个是忍者大师，根本不是一路人。 两者之间的冲突也顺理成章了。 当然，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种猜测，这些话辛迪也没有说，只是存于她的脑海中备选。 “我们不能在忍者们之前进去，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那附近蹲守，忍者一进去，我们就跟上，这样不管什么情况，都能反应过来。” 苏明也苦笑着和她干杯，这就是不是计划的计划。 “希望带着影舞者来的是塔莉娅，也只有她还算有理智，否则就算摆平了法尔科内，我们和影舞者也要打一场。” 辛迪顿顿顿地大喝了几口，金色的酒液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流下，她满意地一抹嘴，随手把瓶子丢掉，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苏明其实也有一样的思考，那些忍者如果收到的命令是消灭所有活人，她们连印第安山的流浪者都会杀光，更别说戈登了。 但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算真的是塔莉娅来了，想要她改变主意，必然也是先打再说。 需要通过和首领决斗来证明自己的荣耀和决心，刺客联盟就看重这个，让她尊重你的意志，才有可能为你改变命令，否则迎来的将是无尽的暗杀。 如果需要面对那么多的刺客，最好有人专门保护电脑专家。 “要是有几个帮手就好了，可靠的那种，你的佣兵朋友有谁在哥谭？”苏明问她。 “呵，佣兵哪有什么朋友，都是生意罢了。” 辛迪嗤之以鼻，反正她是不记得在这边有什么熟人可以安心合作的，她可以为了钱去在别人背后捅刀，别人自然也可以。 苏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 “把生意伙伴都得罪完了，怪不得你生意越做越窄，你就不知道放长线钓大鱼么？” “那要看是什么鱼，他们就算钓上来也是章鱼，我不爱吃。”辛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过去的事情还能怎么办？ “唉......算了，话说在我们那边，哥谭出现了一个雇佣兵新秀，代号‘寂静’（silence），听说过么？” 苏明放弃了和她争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也许辛迪更喜欢这样做生意，他自己也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他不想干涉她什么。 转而，苏明想起了在漫画里出现的一个新人，代号寂静的黑人女性，突击专家，热武器大师，擅长爆破。 关键是她和丧钟一样，非常讲究契约精神，只要钱给到位，就不会放弃任务。 辛迪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要么是你说的人不存在，要么就是她太没名气了。我是不知道你在你那边混得怎么样，但是在这个地球，说起雇佣兵，人们第一个就会想起我。你说是不是？芭芭拉？” 芭芭拉坐在自己的小轮椅上，之前苏明和辛迪的对话把她听得云山雾绕，什么你们这边我们这边？什么这个地球？ 猛地听见辛迪和她说话，芭芭拉有些发呆，不过她这样的表现被辛迪理所应当地当做默认，辛迪又骄傲地向苏明挺起了胸膛。 “西瓦女士。”苏明也不介意她带球撞人，只是转身躲开，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下辛迪有些蔫了，西瓦可是公认的世界最强刺客，她原本不叫这个，西瓦是印度教女神的名字，就因为她太强了，人们用神一样的能力来形容她的格斗技巧。 苏明看过DC出品的官方TRPG规则书，蝙蝠侠和铜虎的格斗能力是14，丧钟是15，而西瓦则是16点。 16点在规则书中的解释是：宇宙级的超能力。 一个凡人能把格斗技巧修炼到宇宙级别，也是没谁了。尽管只是TRPG，是个游戏，但从侧面也能反应出一些东西。 “她是刺客，我们是杀手，不一样的......”辛迪找借口，但是心虚地扭头到一边。 其实她说的也是有些道理，因为丧钟的刺杀，往往都是大张旗鼓，挥着刀剑砍杀或者直接机枪扫射，借助种种的现代武器。 而西瓦女士，则是更喜欢徒手，她杀人只用一拍或者一指，悄然无声。 “在这个世界的暗处，还有和西瓦差不多甚至更强的人，比如合气道宗师萨阿（Sa’ar），西瓦的老师大友大师，十二丝兄（TwelveBrothersinSilk）的父亲黄大师，代号‘师傅’（sennsei）的日本老头，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 苏明也是叹了口气，漫画世界的水太深了，他目前的实力，应该和丧钟差不多，却并不能给他太多的依靠。 以上这些人，还只是格斗宗师，超能力者还没算呢。 他必须找到自己变强的路，只是格斗和枪械，还远远不够。 辛迪和他一样心有戚戚，因为除了大友大师，其他的人她连听都没听说过，她现在就希望这些人不要存在她们的世界。 然而实际上，这些人全部都是超级反派，存在于黑暗多元宇宙也是必然的。 “行了，也就说说而已，这些人基本都在亚洲那边混，以后你去那边小心些就是了，我们还有正事呢。” 苏明首先摆脱了这种沉默，他只是明确了自己将来的目标，也许自己现在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但之后就肯定不同了。 强大的对手只会给他更多动力，而不会让他泄气。 “也对，在影舞者联盟到来之前，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应该摄取一些能量，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辛迪也赞同了他的话，这也让她冒出了变强的念头。 以前明面上只有一个西瓦女士，现在暗地里还有一堆格斗强者，让不愿意服输的她怎么能忍受？她已经决定这次如果活下来，要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自己的格斗技巧。 尽管她使用枪械也一样能找到工作。 现在找帮手也找不到，不如先吃饭，这可是个漫长的夜晚。 辛迪从楼梯走掉，想必是去薇恩大宅里面扫荡了，而苏明则看着发呆的芭芭拉，小声对她说道： “用这个系统帮我查一下布莉丝薇恩，还有她的管家阿尔弗雷德的下落。” 芭芭拉立刻警觉起来，一个佣兵打听哥谭最有名富豪的下落，这可不是好事情。 “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打算发展下新客户，你刚才也听到了，辛迪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做。” “肯定是打算做什么坏事，我不会帮你的。”说着，小姑娘转动自己的轮椅，吱悠悠地滑开了。 苏明笑了，果然是戈登的女儿，就连嘴硬的样子都是一样，她人虽然转着轮椅跑了，可是系统还开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还插在上面。 就像是戈登，我没看见，就是不存在。 她现在对于黑暗的事情，有了那么些了解，布莉丝太有钱了，佣兵们不可能在没有报酬的情况下对一个超级富豪不利。 苏明看着她的背影，也许在见识到黑暗之后，她也会渐渐习惯黑暗之中的力量，彻底成熟起来。 第24章 误会 苏明拿起小丫头的笔记本电脑，快速地输入了姓名，查询无果，他又试了控制台，改为外貌搜索，依旧没有答案。 果然蝙蝠的监控是把自己排除在外的，米勒心里也早有预料。 他用蝙蝠女的系统搜索她本人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是想碰碰运气，尝试一下也无妨。 现在只是被排除了一种可能性罢了。 他坐到了一边，招手示意芭芭拉回来等着开饭，接着就摸出自己的雪茄。 芭芭拉一边打量他的表情，一边慢悠悠地回到桌子边，她没有问苏明查询的结果，也没有说什么，就像是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 她换了一个话题：“你说印第安山那个地方，真的那么可怕么？” “如果我印象中没错，确实，只要一推开那地下研究所的门，到处都是畸形的怪物。”苏明说着他的连续剧《哥谭》里面看过的景象：“不过我要纠正一点，那就是丧钟从来不会害怕，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任务。” “那么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呢？我不觉得有人能花钱请你们来救我和我爸爸，我们家也没有那么多钱。”芭芭拉又问。 她对于自己家里的经济情况一清二楚，毕竟在瘫痪之前，一直都是她在当家，每个月收入多少，买食物和日常用品花了多少，每一笔都在她的小本本上记得清清楚楚。 之前丧钟在电视上爆出了自己杀一个人的基础价格就是200万，更别说救人比杀人麻烦得多，这个价钱是打死她也拿不出来的。 苏明看了她一眼，她的改变速度几乎肉眼可见，只是这么一小会，她就接受了之前的所有事情，而且可以正常地思考。 原本还像是乡下来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可以面对佣兵也能保持冷静了，果然人还是有资质的区别么？ “我们的任务不能告诉你，等一切都过去了，去问你爸爸吧。”苏明在桌上抖抖烟灰，蝙蝠女漂亮的金属桌面被熏黄了一小块，闪闪发亮的面板上，多了一块黄斑。 不过这样估计辛苦的还是阿福，苏明对于老管家还是有些敬重的，决定不再往桌上弹了，弹地上吧。 他随口糊弄了小姑娘，因为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的她能接受得了。如果换成主世界的神谕，也许苏明还会说出来，让她参谋一番，不过现在，还是找到戈登局长，看看他知道些什么吧。 芭芭拉听了苏明的话，低下头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思考的时候喜欢摸毛衣的袖子，那里已经被摩擦得起了毛球。 维可这时也完成了她的工作，她大口喘气地带着皮特也来到桌边，像是累瘫了一样趴在桌面上，感受着金属的冰凉。 苏明把剩下的半瓶酒从桌面上滑给了她，她也一点也不客气地对嘴就喝。 “我有事情和你说，我们发现了对方的老巢，下一步的行动就是去救出戈登局长。” “嗯？这不是好事么？”维可从嘴里拔出酒瓶，发出‘啵’的一声，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不解，这种事情至于这么严肃么？ 难道是打算反悔，说好的新闻不让拍了？ “然而敌人的老巢出乎意料，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是个陷阱，你们如果还跟着，就会有相当大的危险，生命危险。” 苏明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皮特的脸渐渐变得惨白，他好像已经濒临崩溃。 维可眼珠转了转，这个女人可不知道什么是放弃，她一指旁边的芭芭拉：“那么，小姑娘和你们去么？” “如果没有她，戈登局长不会相信我们，所以芭芭拉必须和我们同行，我们也会保护她。但你们不同，我和辛迪只有两个人，分不出手再保护你们。”苏明点头，大方地承认。 维可几乎是想都不想，金红色的脑袋就像小鸡吃米一样点个不停。她才不在乎生命呢，她要的就是新闻。 “我们也会跟着你们，毕竟像你们这样的强大战士，怎么能没有一个记者记录你们的英姿呢？对了，丧钟先生，你以一个男性的身份成为佣兵，那么你对于近些年兴起的男权运动有什么看法么？” 如果不是自己的右眼框里是空的，没有假眼，否则苏明一定会扣出来砸她，让她看看白眼是什么样的，这个女人真的是脑子有病，男权运动关自己什么事？ “你最好问你的搭档，他好像要尿了，到时候你的鞋上都会是答案。”他用下巴指指她身边的皮特，这个壮汉现在像是烂泥一样缩在一旁：“如果你们决定要去，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是生化危机，你们最好准备好防化服和防毒面具。” “酷！”维可立刻站了起来，踢了身边的皮特一脚，让他赶紧去找找蝙蝠洞里有没有防化服：“我可是等生化危机爆发很久了，这下终于被我等到了，赞美宙斯天父！” “行吧，你们如果找到，也给芭芭拉找一件，维可你帮她换好。”苏明已经懒得去管她了，反正她怎么作死也不会死，就随她去吧。 “你们二位不需要么？”维可立刻答应下来，同时还热心地问他和辛迪需不需要。 “不用，我们的头盔都有防化功能，身体素质也远超常人，到时候察觉不妥再退出来也来得及。” 听到苏明的话，她立刻掏出一个小本本记了下来：丧钟疑似改造人......然后她比出一个‘OK’的手势，扭头跑了。 “你喜欢红头发的女人？”芭芭拉突然在旁边冒出一句，让苏明差点被呛住。 “不，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感觉你好像对瓦丽小姐，非常的......放任。”芭芭拉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我对你也很放任，尽管你也是红头发，但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苏明拍拍她的脑袋，让她不要胡思乱想，趁这个时间不如给笔记本电脑充点电：“要不是我为了让你们父女第一时间相见，我大可以把你丢在这里，为我们提供情报支援。” “可是你刚不是说，带上我是为了取信我爸爸么？”芭芭拉皱眉，她本以为自己是有价值的，在她浅薄的认识之中，黑暗中的人总是喜欢用有没有价值来分辨人。 “那是我骗维可的，哪怕不带着你，你觉得我和辛迪一共四把刀，架在戈登局长的脖子上后，他还有别的选择么？反正他事后也会感谢我们。” 苏明吐了口烟，看着烟雾被微风吹着在洞穴里盘旋，一会变成了骷髅，一会变成了蝙蝠。 其实这句话也是假话，因为在电视剧中，那个地下研究所中有数不清的电子设备和安保门，不带着芭芭拉这个神谕，恐怕他和辛迪都会麻爪。 芭芭拉的小脸一红，她有些误会了苏明的意思，小女孩的想象力让她想到了另一个方面。 “难道......他的意思是喜欢我这样的么......可是，我是警察的女儿啊，怎么办？不过，他其实也挺可靠的......可我的腿.......” 在她这个年纪，很容易就联想到那个，尤其是她和苏明这种像是禁忌的身份，更是让她觉得心跳加速。 现在的他，正好在芭芭拉最无助的时候出现，虽然一开始带给她的只有恐惧，但是渐渐的，那种恐惧到心脏骤停的感觉像是变了，心脏变得以一种说不清的节奏跳着。 这就是心理学中所说的吊桥效应，人在危险的环境下，会本能地对在一起的异性产生好感。 这是血脉中遗传下来的人类繁衍本能，远古时期的人类会为了在困境中保持血脉流传，这种本能被刻入了人类DNA之中。 这也可能只是依从心理的一种，比较著名的依从心理现象，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之后的挖窖养奴案，那些被饲养久了的女人助纣为虐，也是出于此类心理。 当一个强者完全支配弱者的生命和自由时，他偶尔提供的一点点恩惠，就会在弱者眼中被无限放大，时间久了，就会使弱者产生崇拜强者的情绪，对强者唯命是从。 这也使得心理学家们提出了一个著名的假说，那就是——人类是可以被驯化的，就像是猫狗一样。 实际上，苏明根本没这种意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活命的想法。 就在芭芭拉想入非非，苏明吞云吐雾思考自己的计划时，辛迪回来了，她从旋转楼梯上下来，一手端着一只巨大的烤火鸡，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锅。 “我在上面就找到了这个是现成的，不过最近好像没什么吃火鸡的节日吧？真想不通，还有些土豆，洋葱之类的蔬菜，我都丢到锅里煮了，凑合吃吧。” 三人围着金属桌子，开始了别具一格的晚餐，辛迪有些好奇维可和皮特在不远处翻腾什么，不过她才懒得管呢，反正有苏明处理，以往的任务可没有这么轻松。 现在她的脑袋里，已经在思考这次度过了世界性的危机后，该用什么手段留下苏明和自己组队了。 苏明之前说的没错，没有朋友，生意就是越做越窄了，为了自己以后潇洒的生活，是时候寻找个搭档了。 什么人最合适？自然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丧钟，和自己配合默契的苏明了。 第25章 人有远虑 不得不说，辛迪的手艺真的很差，看来就像她自己说得那样，只是把能找到的蔬菜都丢进了锅里。 苏明发誓，这是自己吃过最难吃的乱炖，而且做法还是西式的甜汤。 倒是布莉丝留下的火鸡，应该是老管家做的，虽然有些冰箱的气味，但还能吃。 三人吃着东西，都没有怎么说话。 维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像样的防护服，只不过找到了几个蝙蝠口罩。 虽然不知道是布莉丝拿来做什么用的，但检查后发现确实有防毒功能，就让她们都戴上一个。 蝙蝠洞里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飞镖这种东西苏明也看不上，补充了一点烟雾弹，就算是完成了准备。 众人回到车上，留下了满地狼藉，并没有收拾或者遮掩。 苏明再次把她们的眼睛包住，由辛迪开车离开这里。 来到洞穴之外，风好像小了一些，可是雨却显得更大了，密集的雨水再次笼罩了车子，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 苏明也靠在副驾驶，头枕着自己的双臂默默盘算。 如果说法尔科内和雷霄古还算可以对付，那么至今仍旧躲藏在暗处的狂笑之蝠和巴巴托斯，那就有些说不好了。苏明是知道他们的谋划，但那只是漫画中的他们，现实世界中，什么都可能变化。 比如自己的到来，对于原著故事就是破坏性的影响，所引起的蝴蝶效应，更是难以估量。 他以前的漫画记忆，已经提供不了太多帮助了，最多是在应付敌人的时候，能了解对方的实力层次和底牌。 狂笑之蝠如果是正面战斗，他和辛迪肯定能赢，但是巴巴托斯，则完全不同。 他被称为黑暗宇宙之龙，蝙蝠之神，可想而知就是多元宇宙级别的怪物，那种强大，绝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应对的。 在漫画里，想要击败巴巴托斯，需要一些特别的......金属。 金属是连接光明和黑暗，两个多元宇宙之间的门扉，而巴巴托斯就是计划用金属前往主世界。 在那里，有几种金属正在按计划灌输入蝙蝠侠的体内。 所以他通过梦境在那边影响了一些人，使他们成为自己的教徒，按他的计划行事。 首先是猫头鹰法庭的琥珀金，它看起来就像是清澈的泉水，在蝙蝠侠和他们战斗的时候，无意中喝了下去。 然后是酒神因子，它存在于小丑的血液中，在蝙蝠侠和小丑互相伤害的时候，也进入了他的体内。 N金属，蝙蝠侠去给鹰男鹰女帮忙的时候曾经暴露在N金属的辉光下，金属能量沁入了他的肌体。 紧接着是钷，这种构成丧钟盔甲的金属，蝙蝠侠同时也拿来制作自己的‘最终机器’——一台能够快速治疗伤势的高科技自动手术台，他已经用过好几次了。 就差最后一种金属，蝙蝠金，位于地球0埃及的蝙蝠部落古墓里。 当这些金属集齐，主世界的蝙蝠侠就会变成通往黑暗多元宇宙的大门，他将和另一个布鲁斯进行空间置换，而另一个布鲁斯则就是地球负22的狂笑之蝠。 狂笑之蝠会在地球0召唤巴巴托斯，在那边准备种种的黑暗仪式，巴巴托斯到达那里后就会发动，不断积蓄力量，把所有世界都拉入黑暗，达成他的目的。 N金属是把黑暗能量转换为现实的东西，它们可以伤害到巴巴托斯和它的黑暗造物。 但想要彻底击败巴巴托斯，则需要宇宙中的第十种金属，X金属，那东西存在于世界熔炉之中，至于世界熔炉，苏明只知道位于黑暗多元宇宙中的某处。 具体是哪里?不知道。怎么去?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哪怕解救了地球负11，只不过是延长了自己的生命，一旦光明多元宇宙落入黑暗，整个DC世界就会失去平衡，大家一起死。 是的，巴巴托斯的目的本来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把所有宇宙拖入黑暗，成为它的领地，再也没有光明可言，他就是唯一的霸主了。 但是问题在于，他的认识还是有限，也没有想过宇宙平衡的道理。 52个光明宇宙，52个黑暗宇宙，位于一个无形的世界平面内，一面向阳，一面背阴。 它们就像是天平的两端的鸡蛋，大家都能共存。 如果把另外那边拿过来几个，天平就会失衡，产生严重后果，比如闪点悖论和无限危机。 假如像他计划中那样全部拿过来，天平就会翻倒，大家都会玩完。 如果苏明想要继续活下去，那么他必须前往光明多元宇宙，根除祸患。 因为剧情变了，自己的到来已经影响了地球负11的命运，一切都和漫画不同了，如果正义联盟还是如同漫画中那样做事，那么结果难料。 他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 但丧钟是个雇佣兵，不是魔法师，怎么能穿越位面壁垒呢？ 现在他还没有想到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辛迪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苏明好像变得沉默了许多。 此时路面上的积水已经非常深了，车子开在路上反而像是船一样，推开的水波在两侧泛起涟漪。 车里除了他们五人，只剩下一具影舞者的尸体，被裹在几个黑色垃圾袋里，丢在角落，也许可以作为和影舞者联盟交易的筹码。 大家都安静地没有说话，有一种大战前的氛围，只不过没人的表情不太相同罢了。 芭芭拉是在发呆，想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脸蛋一会潮红一会铁青，不时还偷看苏明的背影。 维可则是兴奋，她正在补妆，对着镜子调整防毒面具的位置，看看怎么戴上好看，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要见证历史了。 皮特呢，好吧，他没有什么想法，因为他好像休克了。 天气使得他们就是路上唯一的车辆，漆黑的高速公路上，只有他们的车灯是唯一的光。 暴风雨一定是损坏了哥谭市的供电设施，现在大半个城市都黑了下来，除了城中心几个城区。 不过，警察局上那蝙蝠灯，它好像永远都是亮的。 第26章 老友的相见（求收藏） “幸亏我们没有坐电车。”辛迪对身边的苏明这样说，她抚摸着自己因为雨水打湿而粘在额前的金发，把视线放在仪表盘上：“以这个速度，我们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苏明看着窗外的雨，不远处的高架桥上，有一辆电车因为城市供电的问题而停在半空中，他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人，会不会正有人等着她们回家。 如果事情按照最糟糕的情况发展，这些人回不到家了。 苏明以前想过这样的问题，别人都是有家的，而他只是有一间出租屋，他好像永远是孤零零的。 “如果有机会，在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就要离开了，想办法前往地球0，你有什么打算？” 他扭头问了辛迪一个跳跃性极强的问题，同时注意不让多事的记者听到，也不再看那列停电的电车。 辛迪想了想，还是摇头：“这里才是我的世界，你说的地球0，是你的家么？” “不，那里不是，我的家还要更远一些......那里只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个地方。”他摸索着，烟盒里面雪茄已经不多了。 “你的家在哪？” 辛迪也是这样，接着她停下了车，因为看到路边有间小小的超市。 两人下了车，她非常熟练地用长棍敲掉门锁，两人进去一边搜刮，一边继续之前的话题。 “呵呵，不知道，也许有个编号，也许没有。” 她把几瓶花花绿绿的酒精饮料塞进自己的背包，又把目光投向了膨化食品，一边翻检着包装袋，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那不如你留在这里，我们可以做长时间的搭档。” “你们的世界在血域中编号是地球负11，代表着黑暗多元宇宙第11个世界，巴巴托斯在这里是无法被击败的，他是黑暗多元宇宙的神。如果想要彻底阻止这场危机，我不光要在这里瞒住他们，还必须前往地球0，这是我自救的唯一办法。” 苏明还是说出了这个问题，这些情绪和思维在他脑中徘徊太久了，他需要别人稍微分担一些，不需要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只要能听听他知道的事情。 辛迪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紧接着她若无其事地把画有番茄的膨化食品抱在怀里。 “是么？看来有很多事情你需要和我解释一下了......” ......................................................... 戈登局长从一片黑暗中恢复了意识，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 他被一群人扯上了车，不过在那之前，他趁着跪倒在泥水中的时候，在自己的眼镜上刻下了一辆黑色面包车的车牌。 他把它卡在了路边路沿石的缝隙里，如果有人能发现，也许能查到自己的位置。 但这个希望非常渺茫，毕竟蝙蝠已经离开了城市，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呢？ 虽然他对于警局的一些年轻人很看好，但那也只是看好，他知道即使警察们发现了眼镜，也不一定能追查到这里。 毕竟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黑衣人们在上了车之后就打晕了他。 现在他所处的环境是一间漆黑的房间，但并不是想象中的牢房，相反，他身下的床铺非常柔软，只是用手摸一摸，也能感觉到丝绸的滑腻手感。 这并不会让他感觉放松，作为一个老警察，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环境非常潮湿，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这里应该是在地下。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自己只昏迷了一个小时多一点，这些时间不够那些面包车离开哥谭，所以他现在依旧是在城中。 他缓缓地爬起来，身上的一切都完好，除了枪不见了，就连手铐还在自己的腰间。 好像真的是被请来做客一样，尽管这邀请的手段强硬了一些。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按亮了床头的台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这不大的房间。 在床头柜上，有一杯水，还有一瓶止痛药，阿司匹林，药瓶上贴着处方便签和医嘱，患者那一栏上还写着他的名字。 这是她们从他家里拿来的！她们入侵了他的家！ “对了，芭芭拉！”戈登想起了黑衣女人和自己说过的话，她们还有另一队人去警察局了！ 他站起身来，没有去拿药，而是立刻快步走向了房门。 按住把手，只是一拧，门就开了。 当然，丝毫不意外的，门外依旧是有几个黑衣女人在守卫。 “我的女儿在哪里？让我见她！” 戈登犹如发狂一般，抓住了门边的一个女人，但很快就被更多只手拉开。 “戈登局长，我们的老板正在等着你呢。” 这时之前那个打过他一拳的女人从走廊拐角处走了出来，她迈着几乎每一步都幅度相同的步子，缓缓走到戈登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道。 戈登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一条冰冷的走廊里，头顶是惨白的灯光，四周的墙壁都是瓷砖，就像是在什么医院一样。 “我女儿呢？” 那个女人像是头疼一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等你见到我们老板，就会知道了。” 戈登挣脱了抓着自己的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风衣，拍打着上面不存在的尘土，好像自己的衣服被这些人弄脏了一样：“那还等什么？带路吧。” 那女人也不以为意，扭头就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戈登小心地四周打量，可是并没有获得什么信息，除了让他更加坚信自己是在地下的某处之外，这里什么也看不出来。 走廊非常长，雪白一片让人仿佛看不到尽头，两侧都是一间间的小房间，但是关着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沿着走廊拐了几次弯，在戈登都觉得迷失了方向之后，她们终于来到了一扇更大一号的门前。 这扇门是实木制成，装饰着漂亮的金边和珐琅，上面雕刻着命运三女神的浮雕，表情神态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女子敲了敲门，紧接着退开对戈登挑挑眉毛，做了个请的手势。 戈登毫无畏惧地走了进去。 在这个房间里，他感觉就像是到了薇恩豪宅的书房，周围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不远处有一面壁炉正在熊熊燃烧着。 墙壁上是家族画像，地面上是柔软的羊毛地毯，壁炉前是讲究的手工沙发，房间摆设的雕塑也是大师作品，甚至在茶几上放着的茶壶里，都传来最好的红茶香气。 一切都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这里分明是某个大家族的豪宅，而不是什么地下迷宫。 直到他看到了在壁炉不远处，一张巨大的书桌，那后面坐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哪怕是自己独处，那个人依旧坐姿笔挺，头发一丝不苟地向脑后梳去，他穿着考究的手工西装，胸前的口袋插着一朵玫瑰花，他正轻轻抚摸着自己怀里的白猫，面带笑意地看着戈登。 他老了，比上一次戈登见到他时，要老得太多了，原本乌黑的头发，现在两鬓已经全部雪白，他的脸和手背，都布满了皱纹。 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睛，依旧是那么平静，那么充满威严，就像是十年之前。 “戈登，我的老朋友，欢迎来到我的家族。” “法尔科内.......” 戈登一时间，只能惊讶地看着人影说出这个名字，而这名字和他的纠葛太深，他一时难以言语。 在他工作生涯的前十年，法尔科内就是他头上的大山，哥谭的一切都和他有关，酒吧、饭馆、加油站、电影院，就算是路边推车的热狗摊，一层层追溯上去的老大也是他。 他经营了哥谭的黑暗秩序，每个人都生活在黑帮家族的盘剥之下。 第27章 法尔科内的气度 法尔科内的统治，在今天看来，是一种充满了黑色暴力的独裁。 不管你在哥谭经营什么生意，那么你都必须给以法尔科内为首的黑帮势力缴纳保护费，否则，你在这座城市里一天也活不下来。 当然，之所以说是秩序，那就是这个保护费完全可以改名叫管理费之类的词，毕竟哥谭已经是黑帮的城市了。 但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座城市里，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毕竟越是社会底层的人，受到的盘剥也会越多。 就像是大海之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污泥。 而那时的哥谭，90%以上的人连污泥都不算，只能在最普通的岗位上，苦苦挣扎求生，每个月上交保护费之后，剩下的钱只能勉强维持活着，下个月继续给黑帮赚钱。 每个人都匆忙又麻木，天天都过着一样的日子，在黑帮的监管下做他们让你做的一切事情，不管什么事。 人们稍有不从，就将迎来毒打或者更可怕的惩罚，比如房子被放火、路上被冲锋枪扫射、全家绑上水泥砖沉入大海，所有人都被这种黑色恐怖所笼罩。 你甚至不能有任何东西被黑帮份子看上，他们会夺走一切。 你的老公长得英俊，抢走。 你的自行车质量不错，抢走。 你的沙发面料挺软和的，抢走。 虽然这些事情不是法尔科内家族做的，做出这些事情的多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但她们的小帮派依附着大帮派，而大黑帮则依附着更大的，直到归于十大家族。 在别的地方，如果你问孩子们长大后想做什么，答案一定是多种多样的，想当科学家，想当神官，或者想当消防员的都有。 但是在那时的哥谭，答案只会有一个——想当老大。 因为孩子们唯一出人头地的方法，就是加入黑帮，跟一个好老大，成为他们小时候最憎恨的那种人，通过各种黑暗的行为一步步往上爬。 那时的哥谭政府，有一半以上的官员接受黑帮家族的政治献金，剩下的一半，也生活在黑帮的威胁恐吓之下，可以说是一座毫无希望的城市。 也就在那时，退伍的詹姆斯戈登回到了这座城市，成为了一名刑警。他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布莉丝薇恩的父母，在小巷中被人枪杀。 他安慰了年幼的布莉丝，向她保证会把一切查个水落石出，为她的父母讨回公道。 但一切线索都指向了黑帮，在破案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让他看到了黑暗中可怕的激流。 严格来说，那时候作为凶杀警探的戈登，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 作为警察，他并不需要缴纳保护费，混混也不会主动找他们麻烦。 毕竟在十家族看来，哥谭是自己的城市，城市中的警察也是在为自己的家族维持治安，哪有自家人也交保护费的道理？ 尽管戈登是哥谭出生，但他见识过外面的世界，那绚丽多彩的外界，不像是哥谭永远灰蒙蒙的，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城市是这种模样。 他准备要把所有的黑帮全部绳之以法，让哥谭重见光明。 尽管他端着的饭碗，有一半是姓法尔科内的，里面也总是装着满满的好菜。 但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多穷苦的人。 于是他吃了很多的苦头，被降职，被威胁，被诬陷，被刺杀。 随着他的调查越是深入，黑帮的手段也越是激烈，无数次他险死环生，直到十多年前，蝙蝠女的出现，两人一起艰苦奋斗了三年，他终于胜利了....... 十家族土崩瓦解，只留下了一家科波特家，也就是今天的企鹅女，她占据的地盘，连以前的百分之一大小都不到了。 他亲手把法尔科内，这个曾经的哥谭皇帝送进了黑门监狱。 虽然他很快就出来了，但他去了香港，戈登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以后的戈登，更多的精力都用来应对层出不穷的各种蒙面人上了，大概只有一个人在晚上休息喝酒的时候，才会想起年轻时的那些惊心动魄。 现在，记忆中的人出现了。 “戈登，当年的好小伙，你现在也老了。” 法尔科内语带感慨，看着戈登的眼中也没有任何仇恨，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在看着自己的子侄。 他还是那么有气度，西装笔挺，温文尔雅。这房间内的一切都像是时间倒流了，回到了‘罗马人’辉煌的年代，戈登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当年在破案的最初，他曾上门向法尔科内寻找线索，而法尔科内同样非常有气度地接待了他，城市的地下皇帝和一个小小的警察，就隔着这张书桌对话。 就像今天一样。 戈登可不会被他迷惑，也许三十年前会，但绝不是今天的他，他可是还记得之前他的手下是怎么把自己‘请’来的。 罗马人回来了，而且全副武装！ “你比我老得更快，法尔科内。” 戈登哪怕身处绝境，依旧毫不退缩，他立刻反唇相讥。 法尔科内只是笑笑，手里依旧不紧不慢地摸着自己的猫，那只猫被壁炉烤得昏昏欲睡，舒服得一个劲地在他怀里打哈欠。 “是的，我们都老了，这个世界注定是属于年轻人的了，所以我打算在死前，回到这片地方来看看。” “哥谭没什么好看的，你应该回香港去。”戈登坐在了他的对面，和他平静地对视。 法尔科内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低头闻了闻自己胸口的玫瑰，抬头不解地看着戈登：“是啊，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交给了你一座辉煌的城市，可是你居然让它变成了这样？” “至少人们得到了自由。”戈登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上。 “自由算什么呢？现在的晚上他们连门都不敢出。”法尔科内摇头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见到戈登闭眼的样子，他又说：“你曾经和蝙蝠女诓骗了我，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一座更好的城市。” “我也不怪她，因为家族中有人背着我杀了布莉丝的父母，尽管是法庭的渗透，但那也是我应得的报应。” “........”戈登没有说话。 “还记得么？我问你想要的是什么？你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人们能安居乐业，孩子们能健康成长的城市。所以我放手了，我把它交给了你，让你去实现我做不到的事情，我让你把我关进了监狱，我让你成为哥谭的希望，然后我远走他乡，可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法尔科内平静地把猫放到地毯上，看着它就地蜷缩成一团，呼呼睡去，他从自己的书桌上拿起酒瓶，倒在两个玻璃杯里，金色的酒液在火光中泛着异彩。 “哥谭......只是还需要时间，它会变好的......”戈登说着自己也很难相信的话。 “这就是我看好你的原因，戈登，你总是心怀希望，不会放弃。”法尔科内笑着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把一杯酒递到戈登的手里，轻轻和他碰杯：“和科波特家的小瘸子比起来，你才是我最理想的继承者。” 第28章 黑道的荣誉（求收藏） 现在的哥谭，能把企鹅女叫做小瘸子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没有什么鄙视的意思，也没有什么感情，好像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只是在说自己亲戚家不成器的晚辈，此时就是两个老朋友聊聊家常，一点也不避讳。 戈登皱起了眉头，他有些不明白法尔科内的意思，用几十把枪绑架了自己，难道他只是为了叙叙旧？ 法尔科内抿了一口酒，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发出一声轻叹。 “我回来之后，观察了她的地盘，不得不说，她比她的母亲差的远，我这个做叔叔的，也脸上无光。” “企鹅女.....” “是啊，现在的人都记得她叫企鹅女，她也把这个当做自己的外号......可是她忘记了，她应该是科波特小姐，而不是这个因为瘸腿得来的称呼。”法尔科内也靠在了沙发上，他轻轻转动着手里的戒指。 “她和你们不一样。”戈登也端起杯，轻轻地喝了一口，面对着法尔科内，他需要一些方法使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考。 “是的，所以当初我让她保住了科波特家，她狡猾，但是有用，我那时也以为她会很有前途。”法尔科内笑着回忆，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就像是在仰望天空：“但是她这些年丢掉了太多的地盘，甚至让新式的黑道家族崛起，这是最大的错误。你看看，她居然放日本人的雅库扎进入了哥谭。” “雅库扎她们披着合法公司的外壳，以经营投资为幌子，进入了哥谭，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绳之以法。” 戈登他当然知道这些日本人，现在哥谭的暴走族大多都是她们，经营着地下赌车和运毒等等一系列活动，他只是需要一些证据，而且一直都在努力。 法尔科内点点头，伸出一只手对戈登微微晃动。 “是的，我明白，但这本不是你的任务，你是处于光明的，这是属于科波特小姐的任务。”法尔科内微笑着对戈登说出了让他三观尽毁的话：“在我离开之时，我约见了她，我保下她的家族和地盘，是为了让她协助你，而她也答应了我。” “什.......”戈登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个警察，你可以抓捕任何犯罪者，但是当雅库扎这样披着合法外皮的人进入哥谭，你是不是就力不从心了？”法尔科内平静地说，像是一切都在他的预见之中：“所以我留下了科波特，当出现你没办法解决的黑道时，那么她就用道上的方式解决，可是她.......” 法尔科内摇了摇头，笑着看向戈登，他的戒指在玻璃杯上发出碰撞的声音。 “现在她的经营简直是一团乱麻，她就像是被吓破了胆子......黑面具和缄默的崛起我还可以接受，西恩尼斯家族和埃利奥特家族毕竟是哥谭的老资格，尽管这些后辈有些疯狂。”罗马人不满地说道，斥责的话语快速地从他嘴里喷出，虽然声音不大，但强大的威势扑面而来：“可是红头罩，双面女，泥脸帮等等大小帮派不下数十个，她们算是什么？毫无荣誉，毫无规矩！” 狮子哪怕是老了，依旧是狮子，而这种黑道皇帝的威严，戈登也只在他身上见过。 而现在的法尔科内甚至还没有发怒，他只是稍微说了几句埋怨的话。 是的，现在新冒出来的这些黑帮，不如说是做着黑帮生意的疯子团伙，她们中几乎人人都不正常。 他们在乎的不是生意，而是......乐子。 戈登还在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眼前的老人手里摆弄着，同时也在思考他的目的。 法尔科内看看他，又说：“你说你也是的，科波特只是在她的地盘走点货，而且只是军火生意，你为什么老扫她的场子，她给你添过麻烦么？还是她对你不够客气？威胁过哥谭安全？” 军火生意在亚马逊的统治下是合法的，在她们看来，武器只是外物，参与战斗的勇士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只要向议会报备武器的来路和去向，任何人都可以从事这门生意。 一个懦夫，拿着枪也打不过拿木棍的勇士，所以亚马逊看来，卖军火，等于卖木头...... 亚马逊议会统治着全世界，她们有着数百万地面最强的战士，其中不少还拥有神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只不过企鹅女做这门生意，武器数量庞大，而且从不报备。 说是违法吧，其实差那么一点，因为只要她补一张申请，再补交点税就行，可是说合法吧，她毕竟又少了这么些手续。 她现在不如说是哥谭的‘灰道’大佬，做的那些事情都模棱两可。 可惜，企鹅女作为十大家族唯一的后人，那可是和布莉丝有着血仇的十大家族，蝙蝠女天天都盯着她呢。企鹅女别说是走私军火了，就是她卖了一船鱼没有报税，蝙蝠都会把线索给戈登。 戈登是个正直的好人，手边又有布莉丝送来源源不断的证据，他当然最常扫的，就是企鹅的场子了。 说实话，企鹅女虽然身材矮小，走路滑稽，但是她非常精明，而且毫无底线。 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是她的拿手好戏，她走着老式黑帮的路，行着新式黑帮的手段。 她不需要荣誉，但记得规矩。 企鹅女很少主动给戈登添乱，大多数时间都在经营她的餐厅，有时候路上开车遇见，她还会热情地邀请戈登去吃饭，在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向他大声介绍，介绍当天的龙虾和三文鱼产地是多么的正宗，口感是多么新鲜。 戈登总会飞快地把车玻璃摇起来，隔绝她喋喋不休的宣传，然后开车离开。但企鹅从来都不介意，下一次遇见又会推荐新的菜品。 她和市政府的许多高官关系紧密，冰山餐厅也在城里最受欢迎，每当夜晚，城市中的高官显贵就会聚集于那里，而她则在其中左右逢源。 就像是他们十大家族以前那样，戈登不喜欢那样的氛围。 “因为她犯法了。”戈登对法尔科内说。 “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呵呵。”法尔科内又笑了起来，拿起一块白色的手帕擦着自己的嘴角：“不过我也知道，是薇恩家族的小姑娘在撺掇你吧，她永远都憎恨着我们。” “因为你们杀了她的父母。” “那不只是我们......薇恩家族也是这个城市的建立者，我们共享着这座城市的荣华富贵，她本应该成为一名优秀的企业家，或者是一名黑道老大，不是今天......不是今天这样。”法尔科内面露内疚，布莉丝的父母其实也是他的朋友，他们经常一起看戏。 “成为今天的英雄？”戈登挑挑眉头。 “成为今天的疯子.......”法尔科内抬起头，苍老的眼睛看向他，如同在审视他的内心：“告诉我，戈登，你觉得布莉丝还正常么？她穿着那小动物的装扮，在城里飞来飞去，释放着内心的恐惧......把恐惧传播给她的敌人，也加倍地反馈给自己，这么做，正常么？” 戈登蠕动了一下嘴唇，就像是干渴让他失语，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29章 罗马永远是罗马 戈登无言以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 哪怕是任何稍微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其实一点也不正常，蝙蝠女侠和布莉丝的身份就像是完全割裂了开来，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甚至每次弄臣被抓住，她总是会笑着对蝙蝠女大喊： “亲爱的蝙蝠，你和我是一样的！” “我了解你！我们是一类人！” “是你成就了我！哈哈哈！” 每当这时，蝙蝠女只是会静静地，看着被打成重伤的弄臣被抬上阿卡姆疯人院的押送车，不发一言，接着一甩斗篷消失在黑暗中。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干什么。 哪怕一个精神病疯子都能看出的事情，戈登怎么会看不出来？今天的哥谭出现了那么多的疯子怪人，都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她们的‘同类’在吸引着她们。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布莉丝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相信她会做对的事情，哥谭也确实需要一个黑暗中的力量来制止罪恶的蔓延。 但是今天，法尔科内告诉他，他知道一切...... 戈登选择的道路，其实是他早有预见的，他甚至为他安排好了帮手。 科波特家族的小姐，今天的企鹅女，本该为他在暗处处理这些事情，扮演今天蝙蝠女角色的，应该是她。 “看，戈登，你是个正直的人，你甚至无法再次对我撒谎。我们都知道布莉丝她疯了，人格被割裂成了两半。”法尔科内淡淡地对戈登说，语气中并没有获得答案的喜悦，只有无尽的唏嘘。 当初戈登选择了蝙蝠女，让她来威慑哥谭的黑暗势力。 和企鹅的能量比起来，她能提供的帮助微乎其微，除了那种蝙蝠恐惧，再没有其它。 戈登现在知道了，如果企鹅女想要做，那么身为十家族后代的她，能带给人们的恐惧会是蝙蝠的千百倍！ 任何哥谭上了年龄的人，听到法尔科内和十家族的名号，全都会瑟瑟发抖，那种黑色的恐怖，就像是真正的黑夜。 企鹅女她更是早就知道一切，法尔科内早有交待，她只是在暗中等待，积蓄力量，一旦戈登什么时候放弃和蝙蝠的合作，她就会主动请缨找上门来，把事情推向罗马人希望见到的方向。 她交好官员，编制人脉，储备武器，就是在等着这一天。 重塑一座崭新的、美好的哥谭，由黑白两道共同掌管的哥谭。 如果真的一切按照法尔科内所安排的那样，自己用白，企鹅用黑，那么哥谭市这个棋盘上就不会有别的颜色的棋子，一切将可以按照戈登的想法去发展，也许真的会成为他理想中那样的幸福城市。 戈登局长不是小孩子，他知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既然黑暗必然存在，不如让它听从自己的管教。 但那样，哥谭也只是一座黑白混沌的城市，只不过从罗马人这个凯撒的独裁制，变成了元老会的共和制，没有什么不同。 罗马还将是罗马。 “不，那还是你的哥谭，不是我要的，有黑帮参与管理的城市，注定会倒下！”戈登摇摇头，把种种联想抛出脑海，他有自己的原则，也不想和黑帮产生任何联系。 “是的，我了解你的想法，这些年，我一直关注着你，你非常努力了，尽管哥谭越变越糟。”法尔科内安慰道，他又往自己的酒杯里续了一些酒：“在你的监督下，白天的治安明显好转，政府的廉洁程度也上升了。唯一的问题就出在晚上，科波特她让我失望了。” 戈登眉头一皱，让法尔科内失望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历史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法尔科内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放下酒杯，轻轻拍了拍手，向门外说道：“索菲亚，你可以进来了。” 门外那个熟悉的女人进入了房间内，她摘下头上的毡帽，一头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散落，她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戈登局长，静静地走到了法尔科内的身边。 “我来介绍一下，她是索菲亚·法尔科内，我的小女儿，以前你没有见过她，因为她一直在欧洲留学。”法尔科内笑着拍拍她的手，欣慰地说道：“尽管这样说会让其他人很不好受，但索菲亚确实是我的孩子中最有才能的一个。” 戈登看了看那个女人的脸，之前他并没有注意过，因为这个女人时时刻刻说着‘老板’，‘我们老板’这样的话，戈登以为她只是个高级打手，这样的打手在哥谭足有数十万。 而现在在灯光下仔细看去，唯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她，那就是蛇蝎美人。 她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和她的父亲比起来，她没有那种掌控天下的气度，却多了一些神经质的疯狂。 戈登移回目光，对法尔科内嘲讽地说：“不用介绍了，我们早就认识了，她很热情.......” “哦？是么？”法尔科内挑挑眉毛，他带着微笑询问自己的女儿：“你和戈登局长相处愉快么？” “当然，父亲，戈登局长是个很好的人。”索菲亚用甜腻腻的声音回答他，就像是爸爸的乖女儿，但是眼神却饱含深意地看着戈登。 “她将在一切之后，协助你建立新的哥谭，不再是科波特了.......从今以后，法尔科内家族就是你的后盾。” “等等，什么一切之后？”戈登从他的话语里听到了不对，他不能理解法尔科内的意思：“什么新的哥谭？” 法尔科内闭上眼睛，皱眉歪了歪脑袋，像是在回忆什么，但他很快歉意地笑了： “哦，我没说过么？唉，人上了年纪，就是容易忘记事情......那么我亲爱的戈登，你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么？” “什么地方？哥谭的下水道？或者是废弃的精神病院？”戈登盯着壁炉，又看看天花板。 法尔科内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比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遗憾地对戈登摇头。 “可惜，差了那么一点，你对于哥谭其实并不了解，你看到的黑暗，就像是浮在夜晚大海上浅浅的一层水草......不过没关系，你本就不该了解这些，这是我们这些家族应该处理的问题。” “我们在哪里？！” 戈登紧紧看着他，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猜谜，受够了这种被人安排和摆布的感觉。 法尔科内靠在了椅背上，仿佛是在冬日的午后在享受阳光的温暖，在炉火旁，他惬意地笑了。 “印第安山，戈登，我们在印第安山。” 第30章 哥谭的由来 “印第安山......” 戈登尽量回忆，可是哪怕他作为警察局长，对于这里的了解却并不多。 他知道这里谁的地盘都不是，是一个大型的废车场，有许多的流浪者居住在这里。 还有这里所有的土地都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连杂草都活不了。 嗯......再有就是这里其实是全哥谭犯罪率最低的地区，没什么罪犯会来这里讨生活。 “看来你是没有想到什么。”法尔科内微笑着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感慨：“那么换个别的叫法会不会让你有些思路？比如印第安山准军事区？或者是哥谭市研究所？” “！！！” 又是军方又是研究所，以戈登的经验，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地方，这让他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此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么多年之后，法尔科内也疯了。 哪怕没有听过这些名字，但他也猜到了这里是干什么的，尽管天堂岛是看不上科技的，但在和亚特兰蒂斯漫长的战争中，亚马逊人自然也会应用科技来制造些武器，以此来武装普通人，或者大量消灭敌人。 其中有一些，恐怕是雷霄古看了会沉默，弄臣见到会流泪感动的玩意，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在哥谭也有这样的地方。 “啊，看来你是想到了什么，不错，还是这么敏锐，我很高兴。如你所料，这里曾经是亚马逊议会特设在这里，专门研究生化武器的研究所。” 法尔科内轻轻地鼓掌，示意索菲亚也去坐下，听他说说哥谭的建立。 “我们的城市，建立于上上个世纪的80年代，由四大家族共同建造。”他静静走到壁炉旁，端着酒杯看着里面的火苗闪动：“它们就是这座城市的先驱，一共花了近10年，到了1891年，哥谭竣工了。” “四大家族们分别就是小布莉丝母亲所属的薇恩家族，她父亲所属的凯恩家族，今天‘缄默’托马斯的埃利奥特家族，还有就是科波特家。” “嗯，严格来说，我们十家族中除了科波特家，都是后来者，在先祖们抵达哥谭之前，只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 “我好像跑题了，啊，说回建设哥谭时候的事情吧，那时的四大家族其实也并像今天这么富裕，充其量就是有些钱罢了，他们想要在这里建一个小镇还可以，但是城市？啧啧......” “就在她们资金短缺的时候，亚马逊议会的政治掮客主动上了门，提出了一个她们无法拒绝的提议。” “亚马逊议会将会资助她们，在这里修建一座城市，确切地说，是在东海岸修建一座对抗亚特兰蒂斯的桥头堡。” “等城市建成之后，四大家族可以代为管理，议会并不会干涉。议会要在这里修建研究所，军事基地，监狱和神庙，而四大家族必须完全负责后勤和补给，就在城市之中。” “当时摆在四大家族面前的，不是今天的高楼林立，只是一片荒芜的浅滩和一个小镇子，他们根本不可能拒绝这个天上掉下的馅饼，于是，她们和使者一拍即合，成为了亚马逊议会的白手套。” “城市建立起来了，议会遵守了约定，把城市交给她们。她们也一样，不断向议会提供哥谭的补给，比如说鱼类，比如说钢铁，比如说人力资源。” “你们的警署，还有黑门监狱，阿卡姆疯人院，等等一些地方，有没有觉得非常像是要塞？因为它们都是那个时期的建筑。” “几十年过去了，战争的形式也在不断变化，很快，议会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有一个更大的棒子，能威慑水里的那些家伙。所以，她们买下了印第安人祖先的坟墓，修建了哥谭市研究所，为的是在可能发生的战争中，一劳永逸地消灭对手。” “还有什么比在一个海滨城市建立生化研究所，直接就可以往大海里面灌毒液更方便的呢？” “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不得不说，上个世纪的那些人，想象力让老头我也叹为观止，你真该看看我们头顶都有什么怪物，呵呵，它们真的是让我多了不少乐趣。” 戈登已经坐立不安了，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焦灼，就像是坐在钉板上，不断在沙发上扭动：“那么法尔科内，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占据了这里，究竟打算做什么？” 老人喝了一口酒，淡然地转过身来：“我的目的是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建立你想象中的哥谭，我们黑帮，一直都依靠着社会生活，也是时候洗白做点正经事了。” “嗯？”戈登真的是不明白法尔科内的想法了，甚至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明白过。 “我们的脚下，有整整4000万立方的绿色液体，它们是通过魔法改良的特殊化合物。在水中溶解后，可以轻易渗透进动物的皮肤和肌体，把活物变成一具尸体......看说明书上说，他们把它叫做‘超级沙林’，原本计划是在战争中投入大海，彻底解决亚特兰蒂斯人的。” 法尔科内也坐到了沙发上，放下酒杯，继续笑着对戈登说: “不过后来科学发现，如果污染了所有的大海，这些毒性成份也会随着雨水而遍布整个地球，到时候亚马逊人也活不了，所以在1990年，这里被废弃了。” “直接说你的打算。”戈登追问。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用它们净化哥谭，只用一点点，让它回到建立之初，那空无一人的时候。戈登，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建设你的城市了，等这场大雨停下，明天你走出这里，你会发现，哥谭的光明会是那么的耀眼。” “你好像忘记说你的女儿了，这是她的城市才对吧？”戈登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同时思考着方法打算制止着疯狂的行为。 法尔科内严肃地摇头，抬手打断了戈登的话：“不，戈登，只有你，新的哥谭将以你为主，索菲亚只会协助你管理黑暗。如果让她掌管城市，那和我们十家族掌管的时候还有什么区别？你答应过我的，要让哥谭充满希望，这是为了城市的将来！” “是的，我想要哥谭变好，但不会是以这种方式！”戈登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 “别害怕，戈登，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哥谭所有人都会在睡梦中毫无知觉地死去，一点痛苦也没有。”法尔科内温和地拉起他的手，两个人的皮肤都差不多一样干瘪：“哥谭的居民们已经没救了，她们心中充满了疯狂和黑暗，只有彻底把她们清理出哥谭，这座城市才能得到重生。” “你疯了，法尔科内，你疯了。”戈登抽回自己的手，靠在椅背上，晃动的火光照亮了三人的面孔，其中只有戈登一脸铁青。 法尔科内微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从桌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支，耐心地修剪它：“不，戈登，这不是疯狂，这是我到了香港才学到的东西。他们那边有句俗话叫‘活到老学到老’，我收益匪浅.....我终于在神奇的东方，找到了治愈哥谭的办法，那就是他们所说的‘壮士断腕’。” 第31章 可怜的戈登 “哥谭本身是没有病的，有病的是哥谭的居民，那么我们只要换一批居民就是了，虽然杀死这么多的人让我也很难过，但壮士断腕就是这样，总是会有阵痛的。” 法尔科内打算给自己倒酒，但是索菲亚主动接过了酒瓶，不光给法尔科内倒上，还给戈登的酒杯里续上了一些。 “这么多？那是800万！800万人！” 戈登气愤地把酒杯顿在桌上，里面金黄的酒水洒落出来。 “父亲，戈登局长看来身体不适，要我带他去休息么？” 索菲亚笑着询问法尔科内，但她全身的骨骼传来‘噼里啪啦’一阵爆响，房里的温度好像也一下低了几度，地毯上的猫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警觉地四处寻找危机感的来源。 法尔科内安抚了她，笑着表示不用，亲自拿出几张纸来擦拭桌子： “没事，戈登从我认识他时候就是这样......等这件事过去，他见到新的哥谭，之后就会理解我的。还有，虽然你是女孩子，但也不要动不动就威胁别人，我们法尔科内家讲究的是荣誉和规矩，讲究的是以理服人，你那样太不体面了。” “是的父亲，我会多注意的。” 索菲亚软化了下来，抱起地毯上的猫，捏着它的耳朵玩了起来。 法尔科内慈祥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扭过脸对着戈登说： “让你见笑了，呵呵，我这个女儿在远东学了些本领，年纪又小，所以精力旺盛。有时候容易失礼，以后也请你多多包涵啊。” 戈登已经觉得无法和两个精神病沟通了，但是法尔科内的话提醒了他。 “芭芭拉！我的女儿芭芭拉呢？” 他坐直身体，看向着法尔科内。 罗马人脸上的微笑终于僵硬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对索菲亚轻声交待。 “打开电视，给戈登看看吧。”说完，他歉意地看着戈登：“抱歉，戈登，我知道你很爱她，但是我们的邀请行动，出了点岔子......” 戈登激动地站起身来，但索菲亚路过他身边去开电视时，只是顺便一挥手，他就觉得双腿失去了直觉，噗通一下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样了？”戈登挣扎着，依旧死死盯着法尔科内。 “不是我们对她做了什么，而是你之前惹毛了一些人，有人想要对付你。”他示意戈登看电视。 这时正好是又一轮的新闻播放，戈登还没有扭头去看电视，就听到从电视中传来沙哑的，如同恶魔般的声音。 “晚上好，主持人，晚上好！哥谭！” ...................... 等戈登回过神来，他只觉得万念俱灰，眼泪在脸上肆意地流淌，脑海中不停重放着戴着黑黄面具的杀手向芭芭拉开枪，她瘦弱的小小身体倒在雨水中的镜头。 他恨自己，为什么自己得罪了人，每次受伤的却都是自己的家人？芭芭拉只有17岁，为什么会这样？ 法尔科内在一旁，也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显得非常难过，索菲亚则沉迷于吸猫中，心思都在眼前的白猫上。 “节哀，戈登，我对你的损失深感痛心，本来计划不是这样的——你们父女原本会和我们父女一起，高高兴兴地在这安全的地下享受家庭聚会......可是我不知道城里居然有人请来了丧钟，我很抱歉，我对城市的掌控大不如前了，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法尔科内说着，还找出一条新的手帕递给戈登，恳切地说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戈登父女。 “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该死的是我啊！！！”戈登揪着自己的头发，发狂地用自己的头撞向沙发扶手。 法尔科内向索菲亚使了个眼色，索菲亚立刻抬手在戈登胸前按了一下，戈登发现自己除了脑袋，全身都不能动了，只能任由泪水从眼中流出。 “戈登，我的好小伙，不要为难自己，错不在你，你只是想要让城市变得更好，你和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好人。”法尔科内走过来，把戈登的身体扶好，让他比较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对戈登说：“错的是这个城里的人，他们发狂了，我们得治疗他们，我们能给芭芭拉报仇的，我们现在就有机会。” 戈登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双目无声地默默流泪，嘴里喃喃地念叨着。 “芭芭拉......芭芭拉......” 他切断了自己和现实世界的认知联系，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中，现在和他说什么都完全听不到。 法尔科内扭脸看向索菲亚，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戈登，必须得在哥谭重生之前，先杀了丧钟，让戈登振作起来。 “索菲亚，你有把握能打败她么？” 索菲亚知道他说的是谁，她的脸上变幻了几个表情，失落、愤怒、不甘都一一闪过，就是没有法尔科内想要看的那个。 她无力地仰躺在沙发上，轻轻地摇头：“抱歉，父亲，我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可能？你的老师说你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出师之后这个天下你大可去的。”法尔科内皱眉，浓重的威严扑面而来，他怀疑自己的女儿是害怕麻烦，不愿意出手。 索菲亚叹了一口气，她是一点也没有撒谎的：“那她肯定是只把话说了一半，因为天下是大可去的，但遇到有些人最好还是躲开，丧钟就是其中之一。” “她真的那么强？我以前在哥谭从来没见过她。”法尔科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已经相信了索菲亚。 “强得夸张，她非常年轻，也许比我还年龄小。如果你让我去对付布莉丝，我甚至可以只用双腿就把她抓到你的面前，因为蝙蝠不杀人。” 索菲亚苦笑着摇摇头，她对于自己的实力是心中有数的：“但是，丧钟不行，她不光是徒手格斗大师，同时还是全武器大师。全武器的意思是说，不管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是冲锋枪榴弹炮甚至是坦克，只要能用来杀人的东西，她全部都掌握得炉火纯青。” “你师傅说的？”法尔科内平静了下来，低下头抚摸着玫瑰的花瓣。 索菲亚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摸着白猫的脑袋，那上面沾着她的口红印：“是的，因为我可能和丧钟年龄相近，老师她有时会提出来教育我。哪怕是我出师之后，丧钟依旧是她点名要我躲开的人。” “嗯.......”法尔科内思考着什么。 “老师说我如果对上丧钟，徒手搏斗可能有六成把握能逃得一命，如果丧钟使用刀剑，这个概率就变为三成，如果她同时再用热武器，我......必死无疑。”索菲亚说完了这些话，便闭口不言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戈登绝望的呢喃声。 第32章 计划（求收藏，求推荐） 安静了一会，法尔科内突然爆发出了笑声，他笑得很高兴，充满了意气风发和豪迈气度。 “真是不得了，世界居然冒出这么个人来，如果她在我们那个年代，我肯定马罗尼会花钱请她杀了我的。” 索菲亚揪着白猫的耳朵，把它捏成兔子的模样，兴趣缺缺地纠正他： “马罗尼叔叔付不出这么多的钱，丧钟可是雇佣兵，她对于目标明码标价，一般是目标全部身家的30%。我查过她对于现在布莉丝薇恩的报价，不算蝙蝠女侠的身份，只是明面上的布莉丝，你猜猜是多少钱？” “多少？” 法尔科内也来了兴趣，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好奇地问女儿。 在他们的那个年代，当然也经常和杀手打交道，最便宜的就是街头随便找个混混，大概几百美元就够了。 他都记不清自己年轻时，有多少次雇人去解决麻烦？大概是一直到家族壮大起来，有了家族打手之后才不用外人了。 他很想知道最近的价格走势，因为他已经很久不去管这样的‘小事’了。 “布莉丝对于薇恩企业的控股比例是80%，同时算上所有的不动产和投资，和这些年的通货膨胀，她的身家大概是800亿美元，所以丧钟对她的报价是240亿美元，如果有人给出这个数字的酬劳，她就会杀了布莉丝。” 索菲亚扳着指头给他算了起来，结果是个天文数字。 “噗，咳咳.......”法尔科内也被这种计算酬劳的方法给呛到了，他干咳了几声，擦了擦嘴边的酒水，说：“她......倒是真敢要......” 这么看来，丧钟真的是有实力又任性，仿佛所有人的命都是明码标价的货物一样，就摆在丧钟超市里面等有钱人买走，没钱？没钱请什么世界第一雇佣兵？街边找小混混去！ “所以按这个算法，哪怕那个时候有了丧钟，父亲你也算是安全。虽然我们家族没有实体产业，但每年保护费的收入也可以当计算标准，那时你的标价应该在1亿以上，而马罗尼叔叔大概只能标价4000万，天天担心的应该是他。” 索菲亚这才说出了结论，这让法尔科内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总感觉自己好像很穷一样，而且布莉丝也太会挣钱了吧？ “布莉丝是怎么做的？薇恩家族和凯恩家族加起来也不可能这么有钱。”法尔科内问她，这些年他在亚洲混黑也没有这么多钱，更别说薇恩集团是做正经生意的了。 索菲亚耸耸肩：“她赶上了信息时代，父亲。” “可是丧钟这样定价，真的能有生意么？”法尔科内产生了疑惑，他放下自己的酒杯，感觉自己真的是老了，对于现在的物价有些接受不了…… “嗯，生意很好呢，因为布莉丝这样的名人可不是满大街都是，普通人的仇杀才是最多的，就像是刚才她在电视里说的，基础服务，200万美元。” 索菲亚坐直身子，看了看完全沉浸于回忆世界的戈登，继续和父亲解释： “假如你是一个小老板，但竟争对手总是找你麻烦。这个时候，你只要联系丧钟，200万，对方当天晚上就会人间蒸发。第二天当你睡觉醒来，你就获得了更大的市场，甚至可以吞下对手的生意，你会觉得这钱花得超值，绝对不会有线索联系到你身上。” “就这样？她最高收费模式是个天文数字，可最低收费让普通人也能请得起她？”法尔科内觉得这价格标准很模糊。 “嗯，丧钟不在乎你要杀的是谁，为什么杀，她只是做生意。当然，目标越有钱，越有名气，价格也会水涨船高。”索菲亚说明道。 法尔科内沉吟了一下，再一次端起酒杯：“可是芭芭拉不在此例，丧钟的目标是戈登，为什么要杀芭芭拉呢？并没有人付钱。” 索菲亚也不知道答案，她只能猜测。 “听说丧钟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她高兴的时候可以不要一分钱帮你杀人，但是不高兴的时候她见谁都杀，芭芭拉应该是运气不好吧。” “疯子，又是个疯子。”法尔科内摇头，对于这个城市已经越发地不耐烦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新的哥谭：“既然如此，就让丧钟一起给旧哥谭陪葬吧，她再强也不可能在毒液暴雨中活下来，这也算是对戈登的安慰了。” “是的，父亲，不过我们的另一批客人还没有到来，可能是被暴风雨耽误了。”索菲亚也正经了起来，把猫放下，让它到一边去。 “刺客联盟会被大雨延误？这算是你们年轻人的笑话么？她们从不迟到，尤其是报仇。” 法尔科内立刻否定了她的这种想法，表示他对于她们非常了解： “让我们的监控设备全力运转，盯好进出城市的每一条影子，当她们踏入哥谭，我们就把毒液发射到云层中去，让她们再也无法离开。” 索菲亚点头，黑色的长发抖出一个小小的波浪，在火光中笼上了一些红色，但很快她又问：“可是，雷霄古和塔莉娅都会来么？” 法尔科内恢复了淡然的神情，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笔直地坐起身体： “会的，当他们知道对手是我的时候，就一定会来，因为他们知道手下的刺客是拿我没有办法的......你确定戈登给他们留下线索了吧？” 索菲亚笑着点点头，她用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手法像是专门练习过，显得非常优雅： “嗯，戈登局长以为他偷偷在眼镜上刻字我不会发现，但武者修炼到了我这个地步，他的小动作我看的很清楚，我还专门确认了他留下的车牌号正确，才放心把他带回来的呢。” “很好，当影舞者联盟发现是我杀了他们的人，又得到戈登留下的线索，肯定会很快进城准备的，到时候只要让雷霄古和塔莉娅活下来就行。” 法尔科内对她表示赞许，感觉他的女儿比他的儿子要强得多，至于阿尔伯特那个家伙，还是好好读书上学吧。 “什么要留下他们父女？父亲，难道你心软了么？”索菲亚问他。 “不，先不说雷霄古和塔莉娅都浸泡过拉萨路之泉，非常难以杀掉之外，新的哥谭也同样需要敌人。” “否则你，戈登，布莉丝将是一盘散沙，你们需要一个团结的契机。一个发狂的忍者大师，作为新哥谭的对手刚刚好。” 法尔科内笑着回答她，他知道新的哥谭必须团结，只有外力能让三人团结。 当失去所有手下，走向疯狂的忍者大师雷霄古在哥谭外徘徊的时候，戈登和蝙蝠都会更依赖黑暗中的力量，依赖索菲亚。 索菲亚看看戈登，他好像清醒多了，至少看起来是活了过来，她声音也小了一些：“可是父亲，你真的确定戈登局长会和我合作么？” “之前还有怀疑，但是现在......” 法尔科内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眼睛停留在神色迷离的戈登身上。 第33章 误差 戈登的意识终于回归了自己的身体，他可以感受到光，感受到壁炉的温度了。 但是他的内心宛如寒冬，一切都被冰封了，没有阳光，也没有希望。 法尔科内温柔着拍拍他的肩膀，如同一个长辈一样安慰他：“戈登，我的好戈登，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为了这座城市失去了两任妻子，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你只是有点累了。” “累......对，我累了......”戈登低下了头，微微发出颤抖。 “不，戈登，还不到你休息的时候，新的哥谭还没有建立，你还不能休息，只有你能拯救它，你答应过我。” 法尔科内用力地拥抱了他，干瘦的老人，差点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 戈登迷茫地看着法尔科内，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答应过他什么了，脑子里就像是开了锅一样，思绪繁杂，像是思维失去了彼此的联系。 “我，对，我答应过你......”他迷茫地应答。 “是的，你答应过，一个更好的哥谭，让人人都幸福生活的哥谭，这是我们的城市，我们都希望它变好的。” “孩子......孩子！”戈登又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法尔科内再次安抚着他，拍打着他的后背：“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会有新的妻子。当新哥谭重新建立，我会主持你和索菲亚的婚礼，之后把法尔科内家族交给你们，我将在掌声中离去.......你们会有新的孩子，新的城市，幸福地生活下去。” 说着，他期盼地看向了索菲亚，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是的，父亲，一切都由您做主。” 她还是那副虚假的笑容，就像是中世纪贵妇摆出来应付别人的礼貌表情，用她乖乖女一样的声音回答他，仿佛永远都没有变过。 “来吧，戈登，亲吻我的戒指，接受我的承诺，我们从此就是一家人了，为了更美好的哥谭！” 法尔科内笑着，向戈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他无名指上是一枚精巧的，雕刻着法尔科内家族族徽玫瑰的黄金戒指。 但神志都不清醒的戈登依旧别过了头，不再看那戒指，如同十多年前一样。 ...................................................................... 印第安山外围，苏明他们在电视台的转播车上已经蹲守一小时了，时间已经超过4点，周围却只有风雨的声音。 无尽的雨水从天空中落下，被狂风扭曲成水龙，似乎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钻进他们的车里，从小小的缝隙中带走他们身体的热量。 车里一片漆黑，他和辛迪就坐在黑暗的驾驶室中，一人手里拿着一瓶刚刚顺来的啤酒，监控着外面的动静。 之前在小超市里面，苏明告诉了辛迪关于多元宇宙的一切，也告诉了她幕后主使者的计划，还说了些其它的猜想。 之所以这样，因为她是这里苏明唯一信得过的人，在他离开这里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留下足够的情报，使得辛迪也能继续活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对不对，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蝴蝶效应或者更严重的后果，不过他只是做了一个搭档应该做的。 尽管他们只是认识了六个小时，也只是临时的组合，但是彼此的相似和配合默契，让他们仿佛认识了很久。 确实很久，苏明来到这个世界只有六个半小时，六个小时就几乎是他新生命的全部了。 他在这六个小时里经历了以前从没有想过的事情，做出了从没想过的改变，他已经和造就这一切的世界变得密不可分。 不过当时辛迪的反应倒是很淡然，知道了幕后黑手的谋划，就像是听取了什么一般的情报一样，在苏明和她说完之后，她也只是‘哦’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回到车上，开车来到了这里，然后熄火在暗处等待。 在远处，废车场里的火光星星点点，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在破车里躲雨所点燃的，也有一些运气不好的会被大雨熄灭，不知何处不时就会传来大骂或者哭声。 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小动物活动，但是苏明很肯定自己看到有老鼠在废车里钻进钻出，像是在把自己洞穴里的存粮转移到地势更高的地方去。 风向稍微有些变化，雨水又换了一个方向袭来，可他们等待的目标，却始终没有到来。 “见鬼了，影舞者联盟的人难道遭遇了山洪暴发，怎么还没有到？” 辛迪趴在方向盘上，她已经等得身体都僵了。 “看来有些不对，蝙蝠女的监控系统依旧没有监视到有忍者进入哥谭，事情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 苏明看着远方的黑暗，他只能尽力分辨地下研究所的入口方向，并期望它和电视剧的世界里位置相同。 芭芭拉依旧用她的笔记本连接着蝙蝠洞的蝙蝠主机，此时上面正画面不断切换，系统没有辨识出任何的影舞者成员。 “我们怎么做？”辛迪偏过头来看着他。 苏明思考片刻，突然想到会不会因为影舞者另有计划？ 辛迪当时只是在楼顶发现了忍者足具的脚印，影舞者的探子很可能都没有下楼来查看尸体。 她只需要知道组织的人死了，并不需要和苏明他们一样探究是怎么死的。 反正都是哥谭的错，趁着蝙蝠女不在城里，只要毁掉哥谭不是仇也报了么？ 雷霄古现在说不定就在南达巴尔特集结力量，这会需要联盟的成员从世界各地赶回，自然需要更多的时间。 等到影舞者再来，想必就会发动毁灭哥谭的大行动，还分辨什么凶手是谁？太费事了，反正是哥谭人干的。 在城里引爆几颗核弹，把所有黑帮和居民都送上天，这成员被杀的仇自然也报了，雷霄古的长久心愿也达成了。 一举两得。 “我们进攻，不能等了，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都得上了。”苏明戴上自己的头盔，卡好锁扣，整理着武器。 “确定？我们还不能确定罗马人是打算在哪里对付他们。”辛迪虽然这么笑着说，但手上一点也不慢，同样做好了战斗准备。 苏明只是看看她，又看看车厢里的几人，跳下了车。 “我只能确定，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大的危险是越来越近的。” 他这里指的，就是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的再次开战，以及布莉丝可能发起的刺杀了，他们并没有时间这这里多等待，必须赶快救出戈登，找到蝙蝠。 第34章 猫头鹰（求收藏，求推荐） 两个人打头阵，三个毫无战斗力的人则跟在后面，芭芭拉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而维可抓着麦克风，皮特脸色惨白地扛着摄像机，跟在最后。 看他脚步踉跄，神色呆滞，在雨夜里就像是一具丧尸。 苏明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兆头，像是预示着自己等人打开地下研究所就会冒出一堆吃人肉的怪物。 他拔出双刀在铁丝围墙上砍出两刀，火花在雨水中一闪而沒，划出一个X型，然后他弯折这些铁丝，形成一个容得下轮椅通过的破洞，先把芭芭拉搬过来。 芭芭拉紧张地对他一笑，接着又把注意力放在黑漆漆的周围环境上。 废车是车辆的空壳，它们被掏走了发动机、火花塞、蓄电池或者一切值钱的东西，然后被人类像是丢弃尸体一样堆放在这里，形成一座座小山。 在黑夜中，这些黑色小山的影子更是占据了他们一行人身边的每个方向，不管任何角度，远处看起来都像是一模一样。 不管是芭芭拉还是维可或皮特，她们从来没有在半夜来过这种偏僻的地方。 任何一个哥谭人，都知道黑暗中有些什么，只不过有人主动追寻，有人会避若蛇蝎。 苏明敏锐地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他抬头望去，在不远处的废车中，发现了一个流浪者，她正从空荡荡的驾驶室里面，透过那不存在的车窗观察着自己等人。 他本来不以为意，直到那个女人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 “咕咕......咕咕......” “砰！” 苏明立刻抬手就是一枪，这惊呆了芭芭拉她们，这毫无预兆地杀人，这才是任务中的佣兵本来面目么？ 然而这在她们看来必中的一枪，却被那个诡异的女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躲开，她像是无骨生物一样猛地把脖子往下一缩，脑袋像是缩进了身体，子弹就划过了她的头顶。 等她再次从废车中出现，原本流浪者的形象就变成了一个戴着圆圆眼镜的蒙面人。 她一闪身就从废车里站上了车顶，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制服，而这件制服有着金色的装饰花纹和不合时宜的蕾丝花边，像是中世纪时期贵族们所穿的礼服猎装一样。 头上的圆眼镜，则就像是猫头鹰的双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明一行人。 “保护好她们。” 他丢下一句话，拔出双刀跳上了一旁的废车，和这个怪人静静对立。 “我一直以为她们的存在只是传说.......”辛迪也拔出武器，站在几人身前：“看来就像苏说的一样，哥谭隐藏了太多秘密。” 维可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她立刻指挥皮特用雨披给她撑起一小片天空，掏出了自己的小本子，借着摄影机的灯光打算记录。 “那么辛迪小姐，你们好像认识对面的蒙面人，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她的身份么？” 辛迪撇了她一眼，她知道苏明带着的人应该在平行宇宙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但在这里，维可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过剩的好奇心必然会杀死她的。 “你只要知道，她们是哥谭一个非常古老势力的杀手就行了，如果知道的太多，你真的会没命。” “没关系，身为一个记者，我早就有思想准备，请告诉我，告诉市民们真相！” 没想到这死亡的威胁，反而像是触动了维可的开关一样，她立刻面露潮红，激动地追问，用力抿着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中满是兴奋。 辛迪摇摇头，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什么意思，她念起了一首在哥谭流传甚广的童谣，传闻在几十年前，任何路上玩耍的小孩都在念着它。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视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顶。你在家中它同在，躲至床底它同行。千万别说它名字，利爪扯断你脖颈。” 维可愣了一下，但是记者的灵敏嗅觉让她把这段话记了下来，如果有机会，她打算去研究一下哥谭的历史，也许能发现什么。 苏明是最早做出反应的，作为一个穿越者，在哥谭这座蝙蝠的城市，在这种暴风雨中，听到猫头鹰的咕咕叫声，就意识到了不对。 这个伪装成流浪者的女人，是猫头鹰法庭的刺客，利爪。 一直到苏明穿越之前，DC漫画依旧没有解释清楚猫头鹰法庭这个神秘组织的细节，他只知道它是由哥谭最古老的家族们组成的联盟，一直通过各种手段影响着哥谭。 没人知道她们的身份，所有成员都会戴着白色的夜枭面具，有一枚独特的戒指作为信物。 利爪是她们培养出来的刺客，用来除掉城里的政见不同者。 在黑帮掌权之前，四大家族之后，哥谭其实经历过短暂的猫头鹰法庭执政时期，只不过因为权利的斗争，让她们内部爆发了纷争，损失惨重。 法尔科内等黑帮大佬，一举得势，把猫头鹰们赶回了黑暗中躲藏起来。 也许蝙蝠或者法尔科内会知道这个级别的情报，但苏明从另外的世界中，知道的情报更多。 它们的起源其实更早，早到可以追溯到人类的石器时代，鸟部落、狼部落、熊部落、以及蝙蝠部落，它们被当做是DC宇宙欧洲文明的起源。 蝙蝠侠就是蝙蝠部落的后人，而猫头鹰法庭则是来自于鸟部落。 最为关键的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全部被他们中的鸱鹄（chihu）祭司洗脑并控制，他们全部都是在梦境中，宣誓无条件效忠黑暗之神巴巴托斯的黑暗爪牙。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巴巴托斯是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之神，黑暗之龙，唯一真神，他们倒是没有信错对象。 可惜这个神一心只想搞来光明宇宙玩玩，并不怎么搭理自己的信徒，只是当做用完就丢的工具。 但这并不是苏明能放松的借口，利爪出现在了这里，代表法庭很快会知道，而巴巴托斯也很快就会知道！ 那时候的危险，将会以一个疯狂的速度上升。 他必须尽可能地把这个利爪留在这里，延迟猫头鹰法庭知情的时间。 第35章 丧钟的战斗 利爪们并没有什么自我认知，她们都是被催眠控制和冷冻起来的战士，当猫头鹰法庭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就会被解冻并安排任务，其中多数是刺杀任务。 在任务完成后，她们又会返回猫头鹰迷宫被冷冻起来，等待下一次的唤醒。 也许苏明眼前的这个利爪，就是个几百岁的老人，但绝对不能对她们掉以轻心。 她们是改造人，实力比影舞者联盟的刺客还要更胜一筹，在洗脑的同时会灌输祖传的利爪格斗技巧，个个都是冷兵器专家。 而且鉴于她们的领导层全部是哥谭贵族，心中也毫无荣誉感这种累赘的东西，所以她们的所有武器都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普通人遇到利爪，那基本是难以幸免的。 当她们易容成别人时，可以轻易模仿任何人的神态和声音，扮演得惟妙惟肖，防不胜防。利爪状态下则很少说话，更喜欢发出啊啊，或者咕咕的声音，这是在扮演猫头鹰。 她们的数量总是维持在100个，其中99个普通利爪，还有一个被精心培养出来的零号利爪，最为强大。 普通利爪每年都会补充一些，用来替换之前在任务中受损严重的，猫头鹰法庭会挑选有潜力的孩子或青年，唬骗他们接受洗脑仪式，补足数字。 现在苏明必须留住的这一个，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利爪，但假如让她飞走报信，事情恐怕就会变得和他之前想象的一样糟。 只要她回到猫头鹰迷宫，猫头鹰法庭就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必须得让她下来和自己一战，趁机杀了她。激怒她们是比较合理的选择，至于怎么激怒利爪，苏明有个猜想...... “猫头鹰法庭吃屎！”他突然大喊，还冲利爪比出了双手中指。 辛迪捂住了自己的脸，其它三人则面面相觑，这是在干什么？ “吃吃吃......屎屎......”回音把他的这句话，在汽车废墟间来回传播，风雨声也无法阻止这侮辱话语钻进利爪的耳朵。 原本在高处，振翅欲飞的利爪顿住了，目光重新投向了下方的人影。 是的，她们作为贵族们的刺客工具，工具自身被怎么侮辱都没关系。而贵族们本身则不同，所以利爪的催眠指令中，有一条就是永远听命于猫头鹰法庭，维护猫头鹰法庭的威名。 苏明的行为，直接触动了这条指令。 “效忠法庭！” 一道黑影直接就冲着苏明俯冲而来，强烈的劲风让利爪的披风呼呼作响，她仿佛和天空中落下的雨水融为一体。 苏明并没有因为达成第一步目的而得意，他只有在彻底消灭敌人后才会松口气，但永远都要保持警惕。 “唰唰！” 两道亮白色的光中透着黑色，在他的眼前划过，这是利爪手上的指套，无比锋利，同时也淬了剧毒，这是撕破目标脖子的攻击方式。 就像是猫头鹰捉住老鼠之后，总是先把脖颈扯断，再掏出内脏一样。 苏明敏捷地躲过，用手中的刀把指套磕到一边，擦出一遛火星。 接着他移动步伐，转到利爪的身侧，保持距离。同时心中给她记上了一条。 ‘擅长爪功，喜欢撕人脖子和肚皮，与漫画相符。” 因为利爪的兜帽结构是全封闭式，加上厚厚的圆形眼镜，就像是在眼前接上了一个望远镜，他猜测她们的视野会受到限制。 丧钟虽然少了一只眼，但他可以依靠大脑的记忆和计算能力，脑补周围的环境，反而是受到头盔影响最小的人。 所以现在苏明选择了站在她的侧方，试探对手是否有盲区。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计划趁此机会顺便寻找她的弱点，当将来可能面对多个利爪同时攻击的时候，会更加轻松一些。 果然利爪像是猫头鹰一样，身体没有动，脖子和脑袋倒是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转了过来，这又证实了苏明的假设，心中又记了一笔。 一切都非常安静，雨水仿佛也放慢了速度，从空中缓缓落下，猩红的独眼和圆圆的镜片隔空对视。 紧接着，苏明暴起而上，两把刀一把纵劈，一把横砍，向着利爪攻去。 她一个后空翻，敏捷地躲过了这两刀，然后立刻扑了上来，从腰间抽出两把长匕首和苏明战在一起。 “当当当当！！！！！” 金属相撞的声音从两人之间不断传来，一时间火花四射，雨水被两人的手臂和身体甩成一串串珍珠，撞击在周围的废车上。 他们脚下不断腾挪，但利爪的下盘比较空虚，腿部的攻击也很少，可她总会利用身上的制服进行短距离滑翔移动，非常灵活。 苏明一条条地记下利爪的长处和弱点。 “武器优秀，淬毒，行动敏捷，但是力量较弱，身上装备很轻，防护能力几乎没有。” 他又换出霰弹枪，近距离轰击，同样被躲开，甚至是他刚打算去摸枪柄，对面就开始侧着飘飞，准备躲避了。 ...................... 其实战斗过程完全在苏明的掌握中，交手几招后，他就发现了这个利爪并没有主世界漫画中的那么强。 他可以立刻留下她，但也完全能做到收集对方情报又不让她跑掉。 她面对丧钟这样的全能战士，经验丰富加上超人一等的身体素质，她是没有机会的。 苏明趁机把身上的武器几乎都试了一遍，还掏出爬房子的绳索和钩爪来和她对拼了几招。 一分钟后，他完成了信息的收集。 地球负11的利爪刺客从此以后，对他再无秘密和底牌可言...... 雨水下落的速度加快了，苏明弹开了利爪，但她并没有逃跑的意思。 他们都是强化人，同样气息悠长，期间对拼数百下，依旧没有一人气喘。不过苏明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大脑已经根据获得的情报自动列出了最佳解决方案。 “结束了！” 他拔出匕首，不再躲避利爪的攻击，只是微微扭动身体让她的匕首从自己的侧腹划过，而他带着自己的匕首，一同撞进了利爪的怀里。 “哧.......”像是篮球泄气的声音。 声音响起的瞬间他猛地反手拉扯匕首，利爪的胸前被开出一个大洞，心脏被一劈为二，分为上下两半。 血水喷涌而出，像是个红色的小小喷泉，异常美丽，在血花和雨水中，利爪缓缓倒地，溅起肮脏的烂泥。 苏明侧腹部的锁甲上出现了一条明显的白痕，但这次攻击并没有打破他的防御，一切都在精密的计算之中，从受力角度到盔甲单位面积承受的压力，从摩擦力到天气影响，从对方的行为到可能的反应..... 在身体的本能和大脑的计算下，苏明完美达成了他的目的。 这是预料之中的胜利。 但他还在等待最后一项需要证实的东西，他把匕首在尸体上擦擦，收进刀鞘，仔细地盯着尸体伤口内脏的部分，目不转睛。 几分钟后，他掏出一枚手雷塞进尸体胸腔，拉开引信，头也不回地向辛迪他们走去。 “轰！！！” 残肢断臂飞得到处都是，可能手掌脚掌会比较完整，但至少在今天这么漆黑的夜晚，猫头鹰法庭是别想把尸体拼起来了。 他也获得了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在地球负11上，猫头鹰法庭并没有琥珀金。 第36章 好运 在之前说过，猫头鹰法庭的琥珀金，是一种透明无色的液体金属。 总是笼罩在迷幻的银色光晕里，显得像是星河落地般璀璨，主世界的蝙蝠侠曾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过。 它是把那个布鲁斯变成门扉的五种金属之一，当然除此之外，琥珀金还有一些独特的妙用。 首先，作为一种液体金属，它不光口感甘甜，还很解渴。 其次，经常饮用能延缓衰老，增强力量，并且视金属液浓度获得微弱的再生自愈能力，喝下去还会使人产生美妙的幻觉。 最后，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铁匠，琥珀金同样能被加工，具有极高的延展性和可塑性。对于幽灵、树精、狼人这些魔法生物有着克制作用，作为护甲添加剂的话，更能抵御魔法伤害和诅咒效果。 不过目前就苏明所知，能锻造液态金属的估计只有赫菲斯托斯锻造之神，还有宇宙中的武器大师（oner）了，更多的大佬都玩的是造物或者塑形之类，那就更高级了。 不过他已经有了同为‘金属’的钷所制造的盔甲，其中还含有极其微量的N金属增强魔法抗性，不需要更换盔甲。 至于武器倒是普通合金的，但找不到替换品，先将就用吧。 刚刚他蹲在尸体边的观察，就是为了确定利爪没有自愈能力，目前看来琥珀金在地球负11不存在，否则法庭一定会用在她们的刺客身上。 他炸掉了尸体，是为了拖延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回到三人处，他表示可以继续上路了，辛迪收起武器只是耸耸肩，她早就看出苏明在获取信息，所以她也就顺便记下了一样的东西。 倒是芭芭拉，还关心了苏明一句，看了看他的护甲腰部，见到没事才放心下来。 皮特果然不负众望地吐了，刚才苏明用手雷炸掉尸体，一小段不知什么器官糊在了摄像机镜头上，他终于忍不住了。 此时他正哇哇大吐，意思就是边哭边吐，维可无奈地自己扛着摄影机，在一旁歪着嘴巴等待。 “猫头鹰法庭来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得快些找到蝙蝠。” 苏明摸了摸自己护甲上的白痕，和辛迪说着话，他摘掉自己的头盔，让雨水给自己的大脑降降温，刚才的血腥让他精神过于亢奋。 “地下研究所的入口......我们只要找到新鲜的脚印，成群结队的那种就行，在大雨天里，没人能在烂泥里把所有脚印清理干净。” 辛迪拍拍他的肩膀，雨水同样在冲刷着她的装甲，她四周看看，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苏明点头，轻轻呼出一口气，用手中的头盔挡着点了一根烟。 “那就交给你了，我需要冷静一下，嗜血的欲望正在影响我。” “你的情况不太对，感到饥饿，这就是自愈因子在工作，是让身体摄入能量的信号，简单转化为了对鲜血和肉块的本能渴望。你可能在不久前，受到了自己也不知道的重创，在你的身体内部，甚至是大脑。” 辛迪抬起手，摸着苏明的头骨，像是在检查有什么地方受伤，战术手套和上面覆盖的手甲都是冷冰冰的。 “我没有觉得身体哪里受伤，除了脑子有些疼。”苏明敲敲自己的脑袋，又拍拍胸腔和腹腔。 “所以我才说不太对，因为我也猜不到原因。” 辛迪松开手，去寻找大量的脚印了，在这种天气里，脚印就会像是一个个圆形的深洞，里面灌满污水。 就在这时，旁边吐着的皮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苏明立刻拔出了手枪，指向那里。 原来，皮特下意识地寻找了一个地势低洼的坑洞去吐，没想到大雨也造成了另一个后果，那就是水土流失。 印第安山最早是印第安人的祖传墓地，此时，就有一具白骨化的残骸，被雨水的浮力升到了他的面前。 他吐着吐着，就发现眼前一白，一抬头，就发现一个白色骷髅在水里浮浮沉沉，空洞的眼睛盯着他看。 他不由地发出惨叫。 不过这次不等苏明动手，维可就拍了他一把，让他踉跄了一下： “没出息，不就是个死人头么，还是死了好久的那种，叫什么？” “呜呜呜，骷髅头，人家好害怕，这里不会闹鬼吧？” 他的嘴角还很恶心地挂着白沫，双手不断抹着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的液体。 一个身高一米九几，体重150KG以上的络腮胡壮汉捂着自己的脸，向只到他手肘高度的瘦小女人撒娇....... 这画面太美，苏明不敢看，担心自己下意识就会扣下扳机。 维可为了安慰他，一把将水中的骷髅捞了起来，拿在手里抛着玩。 “你看，哪有什么鬼？可好玩了，别怕。” 虽然方法不太对，但维可其实还是对搭档挺关心的，可惜效果恰好相反，皮特摇着头更是后退了好几步。 维可一肩扛着摄影机，另一只手拿着骷髅，仰首望天，无语地叹了口气，仿佛身体被掏空。 她神情麻木地向至高天父宙斯寻找答案，她的搭档简直是极品。胆子小还害怕鬼，见到血就脸色苍白，吃饭的时候饭量却是她的十倍。 最关键的是，为了避免被拍成丑女，新闻主播请摄影师搭档吃饭是行业规矩，这一切简直让人心碎。 不过很快一件好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咦？这骷髅还有金牙呢，不错......归我了，回头找人做个戒指项链什么的。” 她笑眯眯地把一排金牙从骷髅上扣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她蓝色大眼睛里，瞳孔都变成了金币的样子，立刻就把皮特不争气的事情忘记了。 皮特眨巴了一下眼睛，刚刚骷髅在面前他都没看到有金牙，偏偏到了维可手里，就像变魔术一样发现金牙了....... 这还不够惊悚么？ ...................................................... 辛迪从远处的黑暗中归来，雨水使她的身影不断扭动，像是一团不真切的烟雾。 她来到苏明的身边：“找到了，就是路不太好走。” “没关系。”苏明扛起了芭芭拉的轮椅，示意辛迪前面带路：“只要进入地下，就会好得多了。” “你说我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法尔科内会不会已经看到了我们？”芭芭拉在见识到了蝙蝠的全城监控系统之后，好像对隐私变得格外重视，总觉得自己被人监视。 尽管每一脚都会深深陷进泥里，但苏明走起来毫不费力，依旧健步如飞。 “放心。”他淡定地把轮椅往上撑了一下，同时尽量踩着前面辛迪的脚印：“这里可是流浪者的聚居地，别说他要在哪里安装监控设备了，就算是在废车里藏一个小收音机，流浪者们都会翻出来拿去卖钱。” 走在前面带路的辛迪也接着说道：“他藏在这里可是件隐秘的事情，他不能对周围的流浪者动手，所以只能保持最低调的状态，但是一旦我们进入地下，事情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罗马人不像是要让影舞者进入这里，他应该只是想要让刺客们快些进城。” 几人讨论着可能会面临的情况，不知不觉走入了一个像是泄洪通道的地方，但这里出奇地一点水都没有，反而非常干燥。 平整的水泥地面，上面有些攀缘植物遮挡，像是绿色山林中的一个山洞，在这里可是显得非常奇怪。 这在印第安山绝对不正常，如果不是这里有一种奇怪的气味和诡异的恐怖感，苏明估计会与很多流浪者选择这里而不是小小的废车之中来过夜。 在黑暗的通道尽头，有一扇绿色的金属大门，周围没有任何招牌或者文字，更加强烈的不安感就从那后面传来，使得任何普通人靠近这里都会心生胆怯。 几人来到大门之前，辛迪再次把炸药安放在门锁位置，插上遥控雷管，几人隐蔽好之后，她把手指放在红色按钮上。 “准备好了么？” “别开玩笑了，丧钟时刻都准备就绪。” 苏明笑着摇头，面具上的红色目镜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模糊的亮线。 第37章 研究所 “轰！！！” 随着一声爆炸响起，一条灰尘构成的土龙从大门位置冲出，把掩体后的几人都弄的灰头土脸，灰尘和身上未干的雨水混在一起都变成了泥巴。 不知哪里来的一块牌子也被炸飞到苏明眼前，碎片上只剩下‘实验室’这个词了。 “看来法尔科内入住以后并没有打扫，他的新罗马不像古罗马那么干净。”尘埃落定，辛迪观察了一下，拍打着身上的土：“不过这确实有种考古的感觉。” “你确定他的手下带着戈登局长走了这条路？这环境怎么看都不像。”苏明举起手枪，在门外向研究所内张望，目镜中看到的都是一片红色。 “不确定，因为我根本没有找到今天的脚印，可能废车场里还有另一个入口”辛迪往前走了几步，靠在门框上，地面上的碎屑被踩着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头盔的夜视功能一直以来都非常好用，只不过在门口向里看，能看到的只有各种垃圾，里面还是撤离时的样子，烧焦的文件，破坏的打字机，总之能毁掉的一切全部都被毁掉了。 “也行，地方是没错的。” 他知道这很可能是维可瓦丽的运气在作祟，她就是想拍苏明答应她的新闻节目，所以命运就把他们带来这里。 不用想，走这条路，里面的打斗肯定管够，也许都够她剪辑出一部‘新闻大电影’了。而且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他们要是想找其他路一定找不到，这就是运气的作用。 她想要防毒面具，就能在蝙蝠洞里随便找到；她觉得自己缺钱，就捡到了黄金。 维可就像是一种不受控的因果律武器，这是一把双刃剑，苏明自然有时会被这份运气所累。 可目前又必须借用她的运气，苏明觉得自己运气不怎么好，从出租屋突然被丢到哥谭来面对枪林弹雨，世界毁灭都倒计时了，这简直是非酋般的待遇。 带着她，万一有什么意外，出现力不能及的情况，玄学也许能救命。就当作好运符先带着，等找到布莉丝，那是天命之女，比维可效果还好，视情况再做决定。 现在苏明就希望里面的那些怪物，不要数量太多就好。 “我们进去，你保护她们。”苏明收起枪，再次拔出背后的长刀，就要进入研究所。 辛迪飞快伸出一根指头，按着他的盔甲胸口，一边摇头一边把他拨拉到后面，从自己背后抽出双刀，率先走了进去。 开什么玩笑，让男人去探路，这让她以后哪还有脸面？ 苏明耸耸肩，既然她想开路，那自己就殿后好了，其实只是相差几步罢了。 两人的头盔都有夜视系统，室内的昏暗环境毫无影响，而其它三人则必须借助摄像机上的照明才能看清周围。 这里的电力供应是正常的，不过一楼的照明系统被破坏了，照明电箱带着电线软耷耷地从墙壁上被扯了出来，像是死去的动物被掉出了内脏。 芭芭拉觉得这里就像是被台风席卷过，在摄像机的镜头灯前，她看到绝大多数东西都是粉碎的。 哥谭的历史就破碎在眼前，这种地方不该存在于哥谭。 维可已经开始了录制，不过她只是让皮特拍摄一些环境之类做素材，还没有开始解说。 这里是地下研究所的第一层，按照道理来说是比较安全的，但是看周围这个情况，苏明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从下面跑上来了。 就在这时，前方探路的辛迪挥动武器，冰冷的刀光在空中一闪，有什么飞向她的黑影被一切两半，掉在地上。 那东西并没有死透，还在地上不断地蠕动，辛迪低头一看，这东西就像是手掌那么大小的黑色蛆虫。 “什么鬼玩意？”她抬脚把还在蠕动的东西踩成一滩浓浆。 “看着像大一号的蛆。”苏明也看到了那个小东西，这东西其实只是基因实验的副产品罢了。 “我开始讨厌这里了。” 辛迪在一旁的办公桌残骸上蹭了蹭自己的刀，刀背上面缠着一些像是果冻一般的绿色内脏，然后她继续前进，时不时就会有虫子从黑暗中弹跳向众人。 “我们得找到向下层的路，穿过实验区域，到达宿舍区。”苏明也砍掉一只虫子，对辛迪说道。 “11点方向200米有一个通道。”辛迪抬头瞄了一眼，装备和经验让她立刻做出了判断。 于是众人开始向那边移动，随着前进，路上的黑虫子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辛迪开始使用霰弹枪，提高前进的效率。 这些东西仿佛永远也杀不完，黑暗中不知道存在多少，还是快速通过比较好。 越是靠近通道，怪物越是密集，这证明了她的判断，这些东西是从试验区逃出来的，那里就是通往试验区的路。 不过这也意味着有东西收容失效了，疯子们可不会只玩这样的小生物。 在两人的保护下，众人顺利抵达这扇门前，只是轻轻一推，门开了。 门后天花板上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扑在辛迪身上，不断用爪子和牙齿攻击她，发出金属相撞的声音。 不过辛迪可不会慌乱，世界级佣兵见过无数的突发情况，她随即拔刀直接捅进了它的头部，从眼眶扎进去，从脑后穿出来，发出‘嘎嘣’一声头骨碎裂的声音。 尸体掉在地上。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没毛的猴子或猩猩，关节部分还长出了厚厚的甲壳，像是套着螃蟹壳一样。 它应该是捕食水蛭作为食物的猎手，可惜这次挑错了猎物。 辛迪干脆把它的头砍了下来，这样哪怕它有自愈能力，也需要大量时间，可以让众人通过。 “现在这个叫什么，甲虫猴？天牛猩猩？”辛迪捡起奇怪生物的头部，这东西的牙齿居然是横着长的，像是昆虫一样。 “鬼知道叫什么，大概只有个试验品编号吧，不过我猜它可能以前是人。”苏明淡然地说，带着三人穿过通道的门。 辛迪耸耸肩继续开路，已经知道了是军方实验，自然有的是人类可以作为灵长类样本，还要猴子干什么？ “这是人？”芭芭拉震惊了，除了这东西的五官稍微有些人模样，怎么也猜不出曾经会是人类。 “猜测。”苏明关上身后的门，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 芭芭拉无言以对，她感觉有些悲哀，再次感受到了人类的疯狂，这种自我毁灭的倾向永远伴随着人类。 维可倒是点点头，这证明了她对于丧钟来历的猜测，她立刻在小本子上写下来，同时指挥皮特给地上的东西......随便它是什么吧，先来个大特写，再拍摄一些死状的整体画面。 她觉得，观众们看到这期特别节目后，肯定会发狂地爱上她的。 第38章 人性底限 这里确实是通往下层的道路，沿着通道走了一些距离，解决了一些小麻烦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通向下层的楼梯和电梯。 电梯是不可能去坐的，年久失修先不说，也不利于应对突发情况。 一行人从楼梯进入负二层，这个楼梯只通往这里，没有再前往更深处。这里的配电箱还能工作，苏明直接打开了所有的灯，顿时间，地下空间恍如白昼。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三个普通人需要适应的时间，但很快她们就发现了这里的规模远超想象。 在他们的眼前，是一大片被笼罩在一个个透明玻璃中的实验场地，一眼望去至少有数百个之多，其中有着手术台和实验桌等等东西，看起来还算完好。 “全是解剖台，穿过这里。”几人身后有些黑虫子跟来下来，苏明把它们一个个打爆。 他接着对前方的辛迪说话，让队伍开始移动，现在视线被阻隔，这里看不到通向下层的路，只能先穿过这些地方在说。 一行人从玻璃房间的夹缝中走过，就像是在参观什么博物馆，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老式手术工具，从上面的斑斑血迹也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并不是所有手术台都是空的，其中有些上面还摆着奇形怪状的干枯尸体，看来当初撤离的时候走的很是突然，甚至都没有毁掉这个地方。 原因未知，但苏明并不在乎。 穿过解剖区域，众人来到一扇门厚实的大门前，这门被紧紧关着，不知道有多厚，灰尘遮挡了门上的字迹和图案。不知道之前遇到的那些小怪物是怎么通过这里的，可能性很多，通风管道，卫生间排水管，甚至是从解刨台上复活 这扇门旁有一个老式的ID卡插槽，连接着一个输密码的面板。 “交给你了，打开它。”苏明把芭芭拉的轮椅推到了面板前，示意她来开门。 她也没有犹豫，直接举起双手开始拆卸刷卡器，从里面扯出一堆各种颜色的线头，又从笔记本电脑的包包里掏出一个接线器，把它一根根排列好，最后连在自己的电脑上。 芭芭拉的电脑知识很全面，不光是个黑客，动手能力也很强。 “最老式的电子门锁，90年代之前政府就有这个了么？首先要模拟ID卡权限......”芭芭拉在笔电上操作了记下，输入一串串命令，很快，就得到了密码。 她在面板上按下密码，大门发出‘哧’的一声向上抬升，灰尘像是雨水一样簌簌落下。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副残酷的景象。 大门后的房间可能是间储藏室，在这里矗立着不少的罐状玻璃槽，里面用蓝色的液体泡着各式各样的改造生物，不时还有一串气泡向液体中补充氧气，其中的怪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人类的特征。 它们另一半的基因来源已经不可考了，甚至完全突变出了根本无法辨认的生物特征，它们有的在罐子里蜷缩成一团，有的则平静地闭着眼睛，像是在熟睡。 “它们活着么？” 芭芭拉捂着自己的眼睛，从指缝中偷看。 苏明把她的手拿下来，让她接受现实。 “这应该你告诉我，你看看它们罐子旁边，每个罐子都有独立的控制台，那上面的数值和指标，是什么意思？” 芭芭拉忍着恶心来到最近的一个罐子旁，那里面泡着的是一个肉球，像是四肢都弯曲变形的人，被团成了一团收进身体里去，身体合拢在一起严丝合缝。 她没有去关注那怪物，只是抿着嘴唇，开始用笔记本破解并操作控制台。控制台看起来就像是一本用立柱固定在地上的书，上面有块键盘，还有一块很小的屏幕。 “人类和犰狳基因拼合兵器......能团起身体进入狭窄区域，以做间谍使用.......”她一边操作控制台，一边念着自己看到的东西：“实验记录......320次......试验品编号......目前状态.......死亡，建议重新制造实验品。” “犰狳么？”辛迪扛着自己的刀，用刀背拍打着自己的肩甲，发出铛铛的声音：“我记得是非洲动物吧？这些人......还真是恶趣味啊，这种东西在战场上有什么用？” 苏明面无表情，示意芭芭拉去看下一个，嘴上则回答辛迪：“有没有用另说，军方总是鼓励科学家们要多多尝试的，万一好用呢？” “呵呵......”辛迪摇摇头，对于军方的德行她早就知道了。 接下来，芭芭拉又见识到了蜻蜓和人的怪物、苍蝇和人的怪物、蜥蜴和人的怪物等等实验产物。她从一开始的心有不平，渐渐变得麻木，随着见识到的怪物越多，越感觉自己对人性底限的认知是一降再降。 苏明其实只是打算让芭芭拉稍微多见识一些人性的黑暗，看起来光鲜的议会在背后也会做这样的实验，辛迪虽然名声在外，但真要比起杀人数量，谁又比得过亚马逊政府呢？ 也许丧钟是杀了些无辜者，但那是为了讨生活，在这世界的钢铁丛林中生存同样是丛林法则。可亚马逊议会呢？看起来制造这些东西，不像是武器，更多像是在拿人类折磨取乐。 有了比较，辛迪都显得像是圣人了。 经历了这个，将来辛迪就可能从芭芭拉这里得到些情报支持，至少不会被第一时间拒绝，其它世界的神谕都对丧钟爱搭不理的，那可不行。 再说了，情报也不白要，会给她情报费，能拿来补贴家用，戈登局长知道以后一定会感谢苏明的好主意。 视线转回房间里。 这里的罐子并不是全满的，有些明显破碎了，看来是因为种种原因，里面的东西跑掉了。它们很可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遭遇，为了增加对它们的了解，苏明也让芭芭拉开始破解这些控制台。 现在他们身边的就是破碎的空玻璃罐，里面的东西不见了，蓝色的液体也早就干涸，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淡蓝色的印子。 芭芭拉熟练地运行程序，接着就开始给他们解读。 “人与蝙蝠的基因.......夜行武器.......使用超声波判断方向，潜入并破坏雷达站.......目前状态：收容失效，请联系安保部门。” 辛迪笑了，她拄着自己的武器左摇右晃：“看来我们发现了蝙蝠女的亲戚，就是不知道这位长什么样。” 苏明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众人头上，高高的顶棚上，有一个褐色的大毛球正倒挂在天花板下面。 “切，蝙蝠就是蝙蝠。”辛迪拔出两把手枪，对着蝙蝠开火，子弹在空中密集地连成一条线。 蝙蝠人不知道是在避光还是休眠，总之是结结实实地吃了几颗子弹，紧接着发出一声怪叫，扑棱棱地开始飞了起来。 第39章 地下 说是蝙蝠人，不如说就是只超大的蝙蝠长了个人头，根据目前它的表现，苏明认为它毫无人类的智慧或者人性，只是野兽。 但是这种超大型的丑陋生物，真的会让人感觉很不好，更别说它在头顶上四处乱飞，发出刺耳怪叫。也不知道是营养不良还是基因不稳定，这东西身上的绒毛在飞行时不断脱落，房间里像是下起了黑褐色的雪。 苏明也拔出枪开火，这个东西虽然飞得不慢，但比起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来说，就有些不够看了。 没办法，这些基因怪物在突变前，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估计在地面上，它还不如同样体型的老鼠强，因为蝙蝠的骨骼密度很低，像鸟类一样骨骼中布满空洞，使之体重减轻，才能飞起来。 这些科学家用蝙蝠和人做基因实验，绝对是多此一举。 亚特兰蒂斯人都生活在大海里，以他们为假想敌的话，为什么不用水里的生物实验呢？现在见过的这些怪物，哪个会游泳？ 全都是用不上的东西。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谴责这些家伙浪费纳税人金钱的时候了，蝙蝠已经被两人击落，撞翻了其它几个玻璃罐，摔在不远的墙角处。 辛迪拔出了刀，缓步往那边走去：“希望弹孔不会太多到影响毛皮，富人家里都有熊皮挂毯，这回我可以有一个蝙蝠皮的了，这么大的蝙蝠可是个不错的收藏品。” 蝙蝠人并没有死去，只是受伤很重，它无力地瘫在地面上，红色的血液和刚才打碎的蓝色营养液混在一起，变成了一种黑色。 它的面孔盯着凑过来的辛迪，脸上居然露出了人性化的神色。 “啊......啊.......”它张大了嘴巴，发出怪声。 辛迪把刀换成了枪。 “啊.......啊......救......救.......”它居然说出了简单的单词。 “砰！” 辛迪果断开枪，子弹正中它的眉心，蝙蝠人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芭芭拉用力抿着自己的嘴巴，如果是以前的她，也许会试图救援这只会说人话的蝙蝠，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明白，只有杀了它，才是最彻底的拯救。 假如他真的有人类的智慧，被困在一只蝙蝠的身体里才是最残忍的事情，只有死亡才是最后的解脱。 辛迪抽出弹匣来重新换弹，一边扭头返回众人身边。 “蝙蝠挂毯不要了？” 苏明把刚才几个从罐子里摔出来的生物不管死活都补了几枪，同样换着子弹问辛迪。 “不了，家里挂着死人不吉利。” 辛迪淡淡地说。 也许在蝙蝠人露出人类那惊恐的表情时，辛迪就已经改变主意了吧，就连苏明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个人...... 维可叹息一声，示意皮特别忘了拍摄，在大概录了几个镜头后，小队再次启程。 这些罐子里的样品依旧可以算得上是实验室的外围区域，都是没什么用处的废品，被泡在催眠性质的营养液里，通过这些罐子维持生命。 可悲的生命。 在离开这间大厅前，芭芭拉在苏明的要求下，执行了所有维生槽的消毒命令，这些怪物将全部在睡梦中死去。 芭芭拉知道自己杀人了，它们体内至少有一半的基因是人，它们长得像人，甚至可能会使用人类语言。 可是她清楚自己做了对的事情，杀了它们，才是一件好事。 她第一次明白这个道理，这对她以往的观念造成了冲击，她思绪有些混乱，只能沉默地破解着通往隔壁的大门。 苏明则是在和辛迪交流，根据他的推测，地球负11的印第安山更像是疯子的玩具。 “这里是基因实验室，那么下面很可能会是病毒或者其他的东西，小心一点。” 辛迪点点头：“放心，你们稍微和我保持点距离，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门缓缓开启，一回生二回熟，再次破解大门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辛迪率先进入房间内，苏明则保护着众人原地等待。 这个房间进门就是一副人类的骨架，还有黑板和许多教学设施，就像是医学院中常见的那种。周围散落着一些运动器材，还有一些桌椅板凳。 看起来像是某家被废弃了许多年的体育馆。 这里的仪器和设备少了许多，但是每一个都占地更多，更加高大，金属的超大型仪器看起来像是集装箱一样。 辛迪警惕地观察了一圈，头顶之类的地方也没有放过，她很快打出了示意安全的手势。 苏明已经认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变异人研究实验区，在电视剧里，这里会关押很多的变异人，作为实验素材的他们，对于外来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旁边那些巨大的金属仪器，其实就是隔离舱，每一个都像是一个房间，变异人们被关在里面，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被时刻观察着。 他走到一个房间的旁边，设施依旧运转正常，他凑到观察孔上看了看，里面一片杂乱。原本设施内被布置得像一间卧室一样，有漂亮的木床和厚厚的床垫，可现在里面所有东西都被撕成了碎片，不少家具上还能看到牙印和抓痕。 一具格外高大的骨骼就呈大字型躺在房间中央。 苏明猜测他是饿死的。 电视剧里印第安山被发现并打开是在90年代，可以说是实验室刚关闭就被发现了，里面的变异人都是活着的，而且实力强大。 可是现在在地球负11呢？现在都过去几十年了，再强大的变异人，也是会饿死的。DC和漫威不同，这里没有变种人这个说法，变异人也不是什么与生俱来就有超能力的人。 这里所有的变异人，在之前都是人类。 军方抓来了他们，然后通过大剂量的辐射或者化学物质改造，诱导他们基因突变，成为怪物。 地球负11，实验室历史大概也会本土化一些，估计是科学家想要找到诱变亚特兰蒂斯人的方法，使他们自我灭绝。 可这只是个伪命题。 亚特兰蒂斯人和亚马逊人一样，都是半神血脉，科学家拿人类做实验，怎么能研究出可以作用在亚特兰蒂斯人身上的武器呢？ 他们白白死掉了。 这些变异人就是人类，拥有和任何人一样的思维和心。 所以房间内尸骨的形态也各不相同，有缩在墙角抱紧身体的，也有安然地平躺在床铺上死去的，还有明显是自杀的。 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大厅安全。 苏明招呼来维可，让她也看看隔离设施里的情况，同时给她讲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这个题目你们记者应该喜欢，政府拿民众进行实验。” “也许吧，但可能是我今天看到的新闻太多了，我有些激动不起来.....” 维可想了想，用指头挠着自己的下巴，回答了他。 第40章 黑灯电池（求收藏） 研究所的结构显得非常单调，金属的墙壁涂着白色的涂料，一间又一间的大厅就像是糖葫芦一样穿在一起，这让苏明觉得这里像是个古墓，而不是什么研究设施。 枯燥，压抑，如果他是这里的科学家，也绝对会发疯的。 谁家的研究所是这么建的？是觉得这样有了一扇扇门阻隔，更加安全么？ 苏明不能理解她们的想法，但必须继续前进。 在接下来的几个房间里，他们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怪物，它们都是在那些疯狂科学家的试验中诞生的，制造方法都是一样的残忍，与此同时，成果也一样的不靠谱。 他们创造了会急速吸水的海绵人，估计是想在和亚特兰蒂斯人近身格斗时把对方身体擦干，使对方脱水而死。 又制造了能聚拢光线的凸透镜人，可能是想闪瞎深海生物的眼睛，这样就占尽优势了。 还有前半个身体是鱼，后半个身体是人的怪物，这算什么？在那时的科学家眼里，亚特兰蒂斯人就是这个模样？ 这些罐子或者其他容器里的生物，都被苏明销毁了。 与其说这是生化研究所，不如说是亚马逊人的玩具生产厂。 辛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地球负11的印第安山，不像苏明说的那么危险，这是件好事。但看到亚马逊议会这样花式杀人，借着战争的名义找乐子，她又有些感觉丢脸。 战争你死我活，制造新式武器无可厚非，可这哪里像是武器？ “呼......这些人是打算用自己的作品笑死亚特兰蒂斯人吧？如果真的是这样，不得不说他们造出来的都是大杀器。” 辛迪叹息一声，用手枪柄反过来支着自己的下巴，等待芭芭拉打开新的门，这几个房间下来，她对于种种恶趣味的造物已经免疫了，同时她开始考虑弄臣是不是祖辈在这种地方工作过？ 这地方的科学家，绝对都是疯子，而且是无能的疯子，猪脸教授的产品都比他们的靠谱，至少她的那些猪头巫毒娃娃真的很血腥。 苏明则是静静地等待，对着辛迪歪歪头，表示继续。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真的有毒，他什么都不想说。 接着，门又一次打开了，这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熟悉的场面。 “丧尸？”辛迪立刻开枪，目前不清楚这些丧尸的成因，还是远程武器比较保险。 苏明也几乎在一时间开枪，按照经验瞄准了丧尸们的头，扣动扳机。 DC宇宙很少出现丧尸，但并不是没有，毕竟总是有人喜欢研究生死之间的那点事情，而这种研究也总是会出篓子。 这些丧尸速度很快，可以说跑起来健步如飞，不过毕竟是没有智慧的尸体，当苏明和辛迪一起守住门口之后，它们的数量也飞快的下降。 “你确定不是病毒？”辛迪一边抽下弹匣换新的，一边提醒苏明。 “确定！如果是病毒，病毒就需要进行自我繁殖，而繁殖就需要物质能量，从而使病毒丧尸需要进食或者加速腐烂”苏明打翻几个比较靠近的，见到辛迪换弹完成，他开始换弹，同时继续说道：“你看这些丧尸，这里被放弃三十年了，它们还是好好的，应该是魔法之类造成的。” “这些疯子们确实造出了个还能用的武器，至少丧尸不用呼吸，尽管弱得很，但可以通过数量弥补。”辛迪快速扣下扳机，又是一排丧尸倒下。 “但是单纯的尸体在水下移动速度一定慢得厉害，同样忘记考虑使用环境了。” 苏明见到还剩下几只，干脆用霰弹枪都灭了。 这个房间里大概有二百多只丧尸，此时无一不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个能动的了。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两人的点45手枪子弹数量快要见底了。 众人进入这个房间，房间中弥漫着一种之前房间没有过的臭气，像是棺木腐朽的那种味道。 墙壁上布满了黑褐色的干涸血迹，还有指甲挠墙的痕迹，地面上有些黃褐色的污水，不知道是什么，正在肆意流淌。 丧尸们的待遇比之前那些怪物的待遇可要差多了，只是在墙壁上围了一个钢铁栅栏而已，但这么多年下来，钢铁已经腐朽，所以它们出来了，在房间里跑得到处都是。 辛迪用脚挑着一具尸体检查了一番，干瘪紧缩的皮肤，灰白的眼睛，暴露在外面的黄牙，典型的丧尸模样。 “看不出来成因，你们最好不要碰。”她丢下尸体，向没有制服保护的芭芭拉她们说。 苏明此时的目光则被房间中的一个东西所吸引了，它看起来很普通，被罩在一个小玻璃柜里，就是家家户户都有的手电筒模样。 不过哪怕没有人碰它，它依旧从前端散发着黑色的光芒，从来没有什么手电是这样的。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些丧尸是魔法造物，不会传染的。” 他一边说这，一边掀开玻璃罩，缓缓把手伸向那个小手电，轻轻握在手中。 瞬间，哪怕是隔着战术手套，一阵刺骨的凉意也直接涌进他的脑海，仿佛在搜寻什么。 不过它一无所获，很快就退了回去，苏明安然无恙。 他呼了一口气，把小手电放进自己的包里，对其他人说：“这是黑灯的能量，来自于黑死帝，没想到这些疯子连这个都玩。” 维可已经又开始记录了，辛迪则表示不懂，希望他解释一下。 “宇宙中一切的光都是由光谱组成，其中七色光各代表一种情感，这就不说了。除此之外，还有代表生命的白光和代表死亡的黑光，它们是纯粹的概念具现产物，非常危险。” 苏明四周看了看，没有类似的东西了，所以一行人继续前进，通往下一个区域，他则向几人大概说了一下。 “白光代表生命的话.......听起来不怎么危险？”芭芭拉推动着自己的轮椅，脸上露出了莫名奇妙的表情。 在她的认识中，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总是会告诉她，生命是美好的，死亡是可怕的，要尊重生命。 可是这里丧钟却告诉她生命很......危险。 “因为它可能会传播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身上去，只要白光不散，那生物就永生不死。当你想吃鸡，会发现鸡杀不死；当你想吃粮食，你会发现麦子杀不死；当你想喝水，你会发现水里的微生物和细菌杀不死.......” 苏明给她说着白光的可怕，尽管漫画中的白光还算受到白光守护者的控制，但是这里都出现了存放黑光的能量电池，难保不会有白光的。 而出现在电池中的能量，是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完全不受控制的。 第41章 植物 芭芭拉被苏明描写的情况吓了一跳，如果白光肆意蔓延，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所有动植物都杀不死，所以人就没东西吃；偏偏自己也饿不死，那岂不是永远活在饿肚子的情况下？想一想就觉得无比痛苦，还不如死了呢。 苏明倒是还在思考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白灯电池，没有太注意其它人的表情。 维可更是要求皮特对于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丧尸尸体大拍特派，也不管皮特不停地干呕，这个壮汉早就吐光了胃里的东西，现在什么也吐不出了。 辛迪则走到苏明旁边，一起靠在墙壁上，他们身边就是通往隔壁的门。她手里转着自己的手枪，抚摸着枪柄上的网状格子。 “那么黑光呢？你刚才把那个容器收起来了，它能做什么？” “代表死亡的黑光，其实就更简单了，它能把所有死去的生物都变成丧尸形态，成为黑死帝的奴隶。”苏明拍拍芭芭拉让她回神，先去开门，又继续说：“哪怕是之前死过后又被复活的人，也立刻会被黑光控制，重归死亡，至于其他的作用么.......我倒是有个猜想，但还需要证实。” “可是刚才那些丧尸，看起来毫无理智，我不知道你说的黑死帝是什么人，但明显它们并不受控制。”辛迪踢着一具没头的尸体，黑色的血液从它胸腔中流出。 苏明没有看到丧尸胸前有黑灯军团标志，这确实也证明了它们是不受控的，只是依靠本能行动。 “我不清楚，甚至这个电池都不该存在，但世界总有秘密存在。”他看着房间里遍地的尸体，把手枪放回大腿的枪套里：“现在我们已经开始遭遇魔法或者异种能量的造物了，要小心。” “呵，那就让它们来。”辛迪不屑地说，她也想知道这些废物科学家能造出什么厉害角色。 .......................................... 大门再一次开启，这次的房间里面美轮美奂，原本的各种实验工具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绿色的植物世界。地面和墙壁上铺满了青苔，四处都是藤蔓和落叶，一颗巨大的树生长在这里，它的头顶上有模拟阳光的高强度电灯。 在他们没有进来之前，这里应该是没有光的，按理说没有光植物就不能生长，可这里有一颗树。 目前没有看到动物，但在地面上，蘑菇和鲜花这样的东西混杂生长在一起，显得有些诡异。 “空气湿度升高了，这里是模仿雨林环境的实验室？还是说是个用来休息的公园？”辛迪这么说着，她向后伸手阻止其它几人进来，让她们在门口等待。 “可能性不大，隔壁是研究丧尸的地方，这里直接变成科学家们吃午餐休息的公园，你不觉得有些倒胃口么？黑光丧尸可也是吃肉的。” 苏明对辛迪说着，试探性地对大树开了一枪。 大树上木屑纷飞，被子弹打出一个洞来，但大树居然像是活过来一样，开始微微晃动，四周的藤蔓开始被收回，像是鞭子一样对着两人抽了过来。 一道深深的痕迹出现在了两人间的金属地面上，这力量比布莉丝的恐龙玩具还要强上几分。 藤蔓就像是从茂盛的树冠中伸出的触手，不断在空中舞动着，想要抓挠他们。 “好吧，这算是沼泽怪物的兄弟？森林怪物？” 辛迪和苏明向两头翻滚躲开，她在空中还和苏明对话，不过就像是她之前说的，她不喜欢对付植物，因为今天没有带除草剂出门。 “你们躲好！”苏明先向门外的三人喊话，让她们先到之前的房间中暂避，接着又躲开一条藤蔓的缠绕：“这是植物，它的弱点不是只有除草剂。” 辛迪也抽出刀来砍断一条藤蔓，可是源源不断的藤蔓开始向她涌来，她只能先行躲避，同时喊着和苏明交流。 “我知道！所有植物的能量都来自于万物之绿，植物生长需要阳光和水分，破坏树根植物活不了多久，藤蔓和大树本体是共生关系，火焰是克制植物的，关键是我们眼前这个东西弱点是什么？” “我们可没有召唤地狱之火的魔法，也没有火系超能力。”苏明回答她，藤蔓对他们都紧追不放：“但植物也不应该有眼睛！它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什么位置的？想想之前的毒藤女。” 辛迪明白，之前的毒藤女通过震动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此时这个植物，应该也是通过震动，来判定敌人的位置。 那么，在同一时间，制造出比两人跑动或者心跳都要强的多的震动，就能有效地干扰大树和藤蔓的分辨能力。 “我知道了！我来制造震动，你去解决它！” 辛迪从制服上摘下两枚手雷，一左一右丢向了房间的无人角落，两秒之后，巨大的轰鸣声和震动传来。 紧追在他们身后的藤蔓，猛然像是蛇一样地挺起了身子，稍微晃动一下，就向着爆炸传来的方向而去。 苏明的分析是正确的，植物确实没有眼睛。 他立刻改变自己行动的方向，尽力躲开地上的藤蔓，向大树本身而去。辛迪则负责在外围制造出比他行动更大的震动，吸引所有藤蔓的注意。 大树脚下，是一片泥土，一些蘑菇和小花就生长在这里，围着粗壮的树干，像是给它戴上了花环。 树皮看起来坑坑洼洼，有一些金属的仪器被包裹在了那里面，只露出一些边边角角，它们是被自然生长所超越的科学残骸。 它的根须非常发达，茂密的树根不知道在地下还有多深，但暴露在地面上的，每一条都比苏明的大腿要粗。 苏明没时间去考虑一个植物的生长年龄，他从自己的腿包里掏出炸药，轻轻固定在大树的根周围。 不远的地方，辛迪依旧在争取时间。 给炸药插上雷管，苏明快步离开，同时示意辛迪寻找掩护。 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大树应声而倒，无数的绿叶和枝条掉落，泥土和木屑更是四处乱飞。 一股绿色的汁液溅到了苏明的肩甲上，传来了奇怪的草腥味，他没有理会，而是紧紧盯着烟雾中那些藤蔓的动静。 在像是垂死挣扎的抽风舞动之后，所有的藤蔓都软软地落回了地面上。 两人都走向房间的中心，回到大树的残骸处会合。 炸药让这里粉碎了，地上出现了一个大洞，但下面依旧是看不到头的泥土，并不是通往下层的路。 大树上半截的枝干，被炸药推飞了一截距离，现在可以看到它的横截面中，密密麻麻都排布着蛆虫般的藤蔓，这些藤蔓居然是寄生在植物内部的，这一次爆炸，也截断了它们，使之失去了控制。 “看起来像是包着木质外皮的电缆，里面都是铜质的导线。”辛迪也和他一样，先是检查了地下，然后看着那断掉的大树。 苏明叹了口气，这东西不能算强但也不能算弱，确实是对付冷兵器敌人的不错选择，如果没有丧钟这种速度，被这东西抽上一下或者缠住，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对站在一边的辛迪说：“现在这树已经不是问题了，但是我们搞出了大动静，法尔科内应该就在下面不知道什么地方，他肯定会察觉到的。” 辛迪整理着身上剩下的爆炸物，手雷其实还剩不少，虽然更多的军火都在吉普车上被炸了，但身上这些也足够，甚至只要有刀也够了行，只不过多费些力气。 “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情，我倒是好奇他知道我们来了的话，会做些什么呢？” 第42章 南达尔巴特 辛迪和苏明也只是说说，实际上，毫无线索地去猜测，并不会带来什么结论，只是浪费时间。 他招呼三人进来，让芭芭拉继续干活，又对辛迪说： “我们在这里被各种东西拖延了时间，但这明显不是给影舞者联盟准备的，这些怪物挡不住我们，自然也挡不住雷霄古。” “没错，所以我觉得他实际只是想把雷霄古引进哥谭，在路上下手，估计会用到大规模武器，而这里位于地下，反而是安全的。”辛迪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她大概猜到了法尔科内的想法。 “那这么说，他把戈登绑来，其实是在保护他。” “鬼知道他的想法，我也不在乎，反正你要问戈登事情，我们就去问，他抢走了戈登，他就是敌人。”辛迪毫不在意地说着，她只知道自己目前需要戈登那里关于蝙蝠的线索，至于其他的，她没兴趣。 芭芭拉在一旁破解着大门，指尖飞快地键盘上跳跃着：“我不知道什么是保护，但是他的手下真的在警局杀了很多人，这不像是要做好事，他有自己的目的。” 苏明和辛迪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芭芭拉还能看到这层关系，虽然也只是猜测，但比之前要好多了。 “很好，反正不管他打算干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他如愿，戈登必须跟着我们这边。”苏明整理着背带，把霰弹枪拿在手中，接下来的路上还不知道有什么。 不过想了想，他决定试试好运作弊器，于是他把维可叫了过来。 “维可，你的新闻素材够了么？” “嗯......差不多了，最好是能找到罗马人，我想给他做个专访。” 维可笑着点点头，这里的各种怪物一开始还有些新奇，但是现在就有些平淡了，观众们也会审美疲劳的。现在只要找到大反派，给故事一个结局，就可以收工回家。 “嗯，那就好，芭芭拉，可以开门了。”苏明拍拍芭芭拉的轮椅扶手，示意可以了。 大门打开，隔壁果然就是通往下层的楼梯间和电梯。 就是这么邪门！ 如果不是运气这东西虚无缥缈，太不确定，苏明都想直接去寻找前往主世界的方法，把地球负11的事情交给她算了。 不过凭这女人疯狂的程度，她估计会给巴巴托斯做个专访，然后要求拍摄他毁灭世界的过程吧？ 地球不重要，还是她的新闻最重要！至于新闻拍好了去哪里放，疯子是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 这次的大事件，苏明是一点也不能让她知道。 .............................................................................................. 距离哥谭数千公里之外，冰天雪地之中。 有一片修筑在陡峭雪山断崖上的奇怪建筑群，这些建筑像是世界建筑风格的大杂烩，有着中东城堡那样的射击垛，还有着天朝园林那种联通每个建筑间的漂亮长廊。 在建筑群中，日式的庭院，哥特式的尖顶房屋都随处可见，它们错落有致地簇拥着一座宏伟的城堡，这座城堡雄踞在峭壁之上，就像是嵌入了山体。 这就是刺客联盟的总部，南达尔巴特。 除了刺客们本身，知道这里的人少之又少，南达尔巴特常年被积雪覆盖，居民们都过着简单又平静的生活——修炼自己的技艺，追求更高的境界，杀掉更多的人。 她们从这里出发，前往世界各地，去杀死自己的任务目标，或者死在外面。 刺客的活动都是为了钱，但是收集钱财是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 那就是毁灭这个世界！彻底推翻亚马逊这伙女人的统治！ 雷霄古活了800多年了，那个时候亚马逊可还没有统一世界，出身于中东的他，从来不觉得女人有什么资格统治世界，她们只是奴隶和附属品，应该对男人俯首称臣才对。 确实这个世界女性的强者很多，其中有些人对付他只用一只手就够了，但雷霄古从来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她们就算再怎么强，也还是女人，就是弱。 弱在哪里呢？ 不知道，但就是弱，别问他为什么，总之就是弱！ 没有人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极端偏执的性别歧视者，这也让他成为了一个著名的恐怖疯子。 大概是八年前，本来在暗处谋划着毁灭世界的雷霄古，突然听说了哥谭出现了一个蒙面人，实力强大，而且智慧过人。 他对这个人有些兴趣，打算吸纳进入刺客联盟。 可那不光是个女人，而且一点也没有弱者的自觉，居然拒绝臣服于他？还说哥谭是她的城市，让他滚蛋。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忍者大师说话，于是他决定毁掉这个弱者的城市，净化这个世界中最大的污秽。 但是...... 刺客联盟倾巢出动，都被这个蝙蝠装的怪女人通过种种方法打退了，这些年来发动了好几次的进攻，都徒劳而返，让他又羞又怒。 哪怕是他本人，面对这个怪人时也不是对手，她好像早就有计划，并且了解那座城中的一切，自己总是会莫名奇妙地因为小事失败。 不光是这样，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觉得能称得上是人的女人，他的女儿塔莉娅，第一次进攻过程中好像还和这个蝙蝠女发生了点什么，从那以后，就对于毁灭哥谭不太上心了。 如果塔莉娅不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会杀了她。 此时的忍者大师，正盘膝坐在刺客联盟的大厅里，大厅只有三面墙壁，在面对群山的一面，则是一块开阔的大平台，露台外寒风呼啸，雪花纷飞，他把手凑近火堆取暖，同时看着那远处冰雪铸成的高山。 大厅中燃着能让人平心静气的熏香，淡淡的青烟环绕在古色古香的房檐和立柱上，他看起来心如止水，正在静静地等待。 塔莉娅跪坐在他的身边，拿着茶宪泡茶，碧绿的茶粉被她用细长的小木勺铺在茶碗里，冲入热水，然后用茶宪轻轻搅拌均匀。 她知道雷霄古是喜欢茶的，亚马逊人统一世界也不过是六七百年，原本世界有大大小小各种不同的国家，它们流传着自己的文化，甚至直到今天。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亚洲，在那里学习格斗技术，当然他也喝茶叶，但是这里太偏僻了，好茶叶就算被刺客们带回来，也总是不如刚摘下的，那喝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就是在那里，学习武术的时候也接受了非常多的思想，他在那里领会了杀生取义，明白了荣耀的含义，看见了武者的命运。 可惜，他脑子里中东的思想更多，他与生俱来就有女子不如男的思想，拒绝承认一切女性强者，而且对事实视而不见。 这让他变得偏激和极端。 塔莉娅和他不同，她也曾经外出游历，走过她父亲曾经走的路，但是她领悟到的东西，则是强者为尊！ 拒绝承认现实，已经成了她父亲的心魔，越不过这一步，他的战斗力这一生都难有寸进了。 尽管忍者大师已经是这个世界有名的强者，最强剑客就是他的名号，但塔莉娅明显感觉到他渐渐失去了平常心。 他太过于执着证明那个女人就是弱的想法，对哥谭这座城市投入了太多不该有的关注。 那里的小生意不多，因为那里的任何人都会突然变成杀手，小目标多是内部消化。可总也有内部无法消化的大生意，这些生意却没有刺客联盟的份。 因为之前在哥谭闹过大事，任何刺客联盟的刺客，只要出现在哥谭，几乎当天晚上就会被蝙蝠女找到，打得全身骨折失去意识，这还怎么和别人抢？ 都是雷霄古造的孽，明明哥谭是很富裕的城市，现在刺客联盟只能眼巴巴看着丧钟啊，铜头蛇啊，死亡射手之类的人在哥谭捞金。 刺客联盟在哥谭只有一个小小的联络点，里面的两三个刺客还只能伪装成脱衣舞女来探查消息，日子很难过。 蝙蝠女深切地知道雷霄古的思想，仿佛钻进过他的脑子，故意给刺客联盟起了个女性化的名字，用她的手段在世界范围宣传，以此来激怒雷霄古，让他在战斗中大失水准，在又一次哥谭对抗中败下阵来。 她取的名字叫影舞者联盟，而且这个名号取代了传播数百年，联盟真正的名字——刺客联盟，传遍了世界。 影舞者联盟简直是雷霄古最讨厌的五个字，只要听到就会翻脸杀人。 塔莉娅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被什么地狱的东西附身了？因为据她所知，只有地狱的魔鬼才是无父无母的，有母亲的人，怎么可能觉得所有女人都是弱者呢？ 在800年前，那个几乎没有医学的年代，敢生孩子的都是真正的勇士。 但她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在雷霄古的面前说出来，她恐惧着他，她从小就生活在对父权的恐惧之中。 第43章 塔莉娅的秘密 除此之外，塔莉娅还有个小秘密：她违背了雷霄古的命令，私底下和蝙蝠女来往。她是刺客联盟中唯一能自由进出哥谭的人，只要她处于蝙蝠女的全程陪同之下。 因为蝙蝠女不相信她。 她和布莉丝有一点不同，她觉得强者为尊，战斗力是代表一切的标准。 而布莉丝则认为一个人，信念和意志才是衡量强弱的标准，克服了自己的恐惧，才是真正的强大。 雷霄古不算，因为他恐惧现实和这个世界；塔莉娅同样不算，因为她恐惧她的父亲；连蝙蝠女侠自己都不算，因为蝙蝠就是她的恐惧之源。 对于蝙蝠女来说，只有弄臣和丧钟寥寥几个人算得上强，因为他们永不恐惧。 就连发明了恐惧毒气的稻草人，自己吸入毒气后都吓得哭爹喊娘，让她啼笑皆非，如果不是当时她穿着蝙蝠装，她肯定会笑得直不起腰来。 不过这些分歧并没有影响到塔莉娅去找她，有时候去中城或者星城做完任务，她总是喜欢顺路去哥谭逛一圈。 虽然雷霄古说哥谭是世界的毒瘤，是最肮脏的地方，毁灭世界就要从毁灭哥谭开始。 但她觉得哥谭还不错。 那里充满了混乱还有疯狂，各式各样的面具疯子总是轮流登场，感觉就像是在看戏一样。 长期居住在寸草不生的冰天雪地里，无聊透了，她更喜欢热闹。 只要她到了哥谭，在薇恩塔或者警察局楼顶这样的地方转一圈，蝙蝠女就会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身边，用冰冷并且怀疑的眼神盯着她，监视她，防止她在哥谭闹事。 塔莉娅就喜欢这样，反正她就是和蝙蝠聊聊近况，说说自己最近杀了多少人，问问疯子们最近有没有出来表演，之后就会很快离开。 自从第一次交手，塔莉娅输给了蝙蝠女之后，她就对于这个强大的蒙面人充满了兴趣，并且单方面地认为布莉丝是自己的朋友。 因为蝙蝠女打败了她，却没有杀她，这在塔莉娅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既然不打算杀人，为什么要打呢？杀人一劳永逸不好么？ 其实她对于蝙蝠女的了解，远远不如弄臣，弄臣说蝙蝠和她是同类，一点没错。 弄臣尽管杀人，但她不经常这么做，因为她更喜欢看到所有人心中都充满她布下的混乱和疯狂，然后大家一起放声大笑。 蝙蝠从不杀人，因为她希望恶人心中充满对她的恐惧，对蝙蝠的恐惧。 她会打断敌人的手脚或者脊椎，用最残忍的方法虐待敌人，致使他们永远瘫痪在床，让恐惧折磨对方一生，就像是恐惧折磨她自己一样。 永远活在恐惧中，远比死去后获得解脱更加残忍。 所以，当戈登以及有些人觉得她是哥谭的女英雄时，布莉丝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只因她的行动中充满了私刑的意味，是为了用暴力手段发泄自己的恐惧。 哥谭只是她的猎场，而她狩猎恶人罢了。 这大概也是那么多的蒙面人前往哥谭的原因，因为她们发现了蝙蝠女和自己的相像之处。 布莉丝的这种战术一开始是好用的，但是之后反而变了味道。 因为出现了弄臣，这个疯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就算布莉丝把她打得全身骨骼变形，她依旧高兴地大呼小叫，笑个不停，仿佛布莉丝让她很舒服一样。 下一次出现，原本那会让她瘫痪或者残疾的伤势，总是莫名地早已康复，她可以继续和蝙蝠玩新的游戏。 除此之外，越来越多有医学背景的人汇聚哥谭，哪怕蝙蝠折断她们的手指阻止她们治疗自己，她们之间也总是乐于互相帮助，继续游戏。 比如缄默，她小时候是布莉丝的朋友，家族也是故交。长大后，她成为了疯子，但依旧是医学方面的超级权威，她自己能给自己动手术，只要一把刀，连镜子都不需要。 蝙蝠女无数次把她打残，下次出现她依旧活蹦乱跳。 雨果博士，猪脸，急冻人，稻草人等等，全部都是生物学或者医学专家，他们能治好任何被蝙蝠造成的伤势。 更别说暗处还有猫头鹰法庭了，她们唯恐天下不乱，也会提供给恶人们医疗援助。 这让城市中传出了蝙蝠侠患上圣母病的传说，说她是个连蚂蚁都不会伤害的弱女子，也放纵恶人一次次越狱出来伤害市民，不配称为女英雄。 蝙蝠女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因为她只是想要让恶人恐惧，所以她依旧我行我素，也没有必要去辩解，她从来都不是英雄。 她只是觉得自己需要更新自己的格斗手法了，怎么样把人致残后永远不能恢复呢？ 暂时还没有答案。 不光是她，其它平行世界的蝙蝠们估计都有这样的苦恼，老式的格斗手段好像有些过时了，要是有哪种一拳打出去，就蒸发对方部分身体的格斗技就好了，最好是能把对方打得只剩大脑还活下来的那种。 这样敌人才会更好地体会恐惧，体会蝙蝠们在小时候经历过，却永远不能摆脱的恐惧...... 因此，塔莉娅就觉得蝙蝠其实和她一样，都是残忍的人，只不过残忍的方式不一样罢了，哥谭市民都被她骗了。但是蝙蝠女总是不置可否，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塔莉娅每次都被布莉丝弄得无话可说，灰溜溜地回到南巴达尔，但是过一段日子，无聊的她又会跑到哥谭去。 雷霄古并没有察觉她的小秘密，因为从各方面来说，塔莉娅已经都不弱与他，甚至如果不是他永生不死，塔莉娅完全可以继任第二代恶魔之首。 塔莉娅已经可以被称为忍者大师了。 潜行，格斗，伪装，弓箭，凡是杀人技巧她样样精通，而且作为新时代的忍者，她还会使用黑客技巧和各种枪械，这已经超过了雷霄古很多。 尽管雷霄古觉得使用枪械并不能带来武者的荣耀，不过刺客杀掉目标才能拿到报酬，假如目标不讲荣耀，那自己也不必讲。 除了在性别和哥谭的问题上他会陷入心魔之外，大多数的情况下，他还是一个非常称职的组织领导人。 第44章 蝙蝠 “塔莉娅，我的女儿。” 雷霄古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搅拌茶叶沫子的塔莉娅，她明显地眼神放空，哪怕手里的动作没停，但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嗯？怎么了父亲？” 她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他，远处吹来的寒风正在把茶碗中最后一缕热气带走，如果再继续下去，它就要结冰了。 大厅中的火堆熊熊燃烧，火苗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是黑乎乎的妖怪。 “你在想什么？”雷霄古扭过头，继续看着远处的群山，这个地方，一年中有一半是白天，一半是晚上，此时南巴达尔正处于极夜。 “没有想什么......只是......有些走神了，最近的天气真冷。” 塔莉娅找了个借口，她不可能说出自己在想哥谭的事情。 雷霄古轻哼了一下，不置可否，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远处的群山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就像是雪山上的一个黑点，就算再小，在雷霄古眼中也十分明显。 “我告诉过你，哥谭必须被毁灭，它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界的玷污。” 塔莉娅低下头，往碗里添了一点热水，重新把水壶放在一边的火堆上：“是的，父亲。” 雷霄古静静地坐在蒲团上，闻着抹茶的味道，塔莉娅的服从他很喜欢，而且之所以她能活着，享受拉撒路之泉的永生待遇，就是因为他就喜欢听‘父亲’这个词，充满家长权威的感觉。 她的母亲早死了，所以她只有父亲，也只能有父亲，尽管他早就有着拉撒路之泉，他也没有复活那个女人，哪怕她是自己的妻子。 “等到贝恩找来我要的东西，我们就开始行动，哥谭吞噬了联盟的人，我就让它血债血偿。” 尽管说着这样的话，但雷霄古的表情十分平静，仿佛只是想把雪地上的一个泥点抹去，而不是一座800万人口的城市。 哪怕哥谭城里空无一人，他也要把那代表丑恶的城市抹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平静。 这么多年了，他离平静已经越来越远，脸上的平静只是模仿以前，他的内心一直都是惊涛骇浪。 “是的，父亲。” 塔莉娅抿住嘴唇，淡淡地应和，她知道在雷霄古发疯的时候，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制止。偏偏这个时候蝙蝠女失踪了，就算以联盟的情报能力，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塔莉娅本来想要把这个消息压下，因为她知道蝙蝠女一旦不在，她父亲一定会打哥谭的主意。次次都是这样，哪怕明知道是陷阱，雷霄古都要冲进陷阱的底部去一探究竟。 联盟已经吃过很多这样的亏了。 可是情况恶化得太快了，原本潜伏在哥谭的刺客之一，于前天失踪，今天凌晨，另外的刺客发现了她的尸体被丢在路边，任由大雨淹没。 普通刺客无权使用拉撒路之池，死了就是死了。 当这个消息传来，她知道蝙蝠不在哥谭的事情再也压不住了，联盟的成员死亡，联盟必须为她报仇，这就是刺客的规矩，也是这么多刺客能团结在组织旗下的核心保障。 她硬着头皮把消息告诉了雷霄古。 雷霄古脸上波澜不兴，但是她能看到他眼中的火焰仿佛‘嗡’地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他派出了手下联系贝恩，这个最熟悉哥谭的人。 ............................ 贝恩以前也是刺客联盟的一员，勇敢善战，力大无穷，直到不知什么原因触怒了雷霄古，被驱逐了出去。 之后这个傻大个也不知道投靠了谁，几年后再次见面时，居然戴上了防毒面罩，背上了毒液装置。 他身后的那种叫做‘泰坦’的毒液，能使他的体型和力量都翻倍，恢复能力和抗打击能力大大增强。但长期使用泰坦毒液会损伤大脑，并且造成内脏衰竭，目前只有贝恩一个人体质特殊可以承受。 雷霄古仿佛看到了当初被自己随手丢在路边的废铁，不知被什么人铸成了宝刀，而且就摆在面前。 他当然不会错过，当时他就派出塔莉娅联系贝恩去哥谭搞事情。 贝恩也不记仇，他和塔莉娅关系一直很好，只是一见面，他就同意协助自己的老东家。 在搞事的过程中，他用一个摔角动作掰断了蝙蝠女的脊柱，把她丢在中东自己曾经受过苦的‘死井’里，让她看着哥谭灭亡却无能为力，以此来折磨她。 结果没想到蝙蝠女被曾经的敌人，西瓦女士救了出来，不光治好了她断成数节的脊椎，还教了她新的招式和格斗技巧。 蝙蝠女于是回到城里又把塔莉娅打跑了，发现了贝恩的弱点是背后输送毒液的塑料软管，拔掉之后就轻松打败了他，把他抓进黑门监狱，用50吨重的特制设备关了起来。 直到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让贝恩在监狱里搞到了原料，重新配置出了泰坦毒液，实力大增的他，再次逃了出来，躲在哥谭某处。 忍者大师这次又想起了贝恩，派人通知他，刺客联盟需要一些特别的东西，就当刺客联盟欠他一个人情。 这所谓特别的东西，只有雷霄古和贝恩知道，连塔莉娅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但是据她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的塔莉娅心情复杂，一边是蝙蝠女这个朋友，一边是自己的父亲和组织，就仿佛有两个声音在她脑海中不断拔河。 实际上，她觉得这次哥谭是在劫难逃了。蝙蝠女不知去向，就算想偷偷通知她，也做不到。 雷霄古当然也明白，所以他现在假装平静地等待着，等着贝恩的好消息，心情也是不错，甚至在大晚上拉着塔莉娅欣赏起了雪景，这幅他看了数百年的景色。 “啊，塔莉娅，我的茶好了么？”他轻声地问，轻轻摸着自己的胡须：“不会是等到哥谭毁灭之后，我才能品尝吧？” “当然......不，父亲，已经好了，请用。” 塔莉娅跪坐起来，把茶碗放在木质托盘里，缓缓推向雷霄古的面前。 雷霄古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些慈祥的笑意，赞许地看着她点点头，端起茶碗，轻轻品了一口。 “很好，这次的京都抹茶很正宗，你泡茶的技术又增长了。” “多谢父亲夸奖。”塔莉娅拜倒，她从小就是被这样教育的，服从父亲仿佛就是她的本能。 之前她一直在和自己的本能抗争，但这次看来，以后再也没有希望了。 “呵呵呵.......哈哈哈！”雷霄古仰天大笑，他强大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放射出去，火苗抖动得更剧烈了，就连远处的群山间都在不断回荡着他的笑声。 这笑声是得意，是解脱，也是疯狂。 “再也没人能阻止我了！毁灭哥谭，然后毁灭世界！”他摸摸塔莉娅的脑袋，把她扶起来：“我们将在亚马逊人的尸体和地球的废墟上，让世界浴火重生！属于我的世界！” 然而就在他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房间中的黑暗角落响起，打断了他的美梦： “我看未必。” “什么人？！” 雷霄古瞬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剑，那是一把东方风格的双刃长剑，是他最擅长的武器，他被誉为地球上最擅长用刀剑的人之一，是世界级的刀剑大师。 他从没想过会有人敢混进刺客联盟总部，而且距离自己这么近。 来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地往前走了几步，让晃动的火光可以照亮她的模样。黑色的斗篷，黑色的制服，黑色的面具，她留着波浪状的黑色卷发，披散在她的肩上，头顶有竖起来的两个尖耳朵。 她涂着黑色的唇膏，脖子上挂着一个画着蝙蝠的金色圆牌，既当做装饰，又是她的变声工具，一双蓝眼睛透过面具看着雷霄古，面无表情。 雷霄古眉头一皱，推开了塔莉娅，双手握住刀柄，提升自己的气势准备战斗。 “你怎么可能会找到这里？” 蝙蝠女甩出两个蝙蝠镖，直接命中火盆，飞镖里面喷出了奇怪的灰色雾气，火盆中的烈焰瞬间熄灭，连一丝青烟都没了，大厅陷入一片黑暗。 只能听到她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在黑暗中另一个方向响起。 “因为.......我是蝙蝠女！” 第45章 对战 雷霄古戒备着，在黑暗中的行动，其实是忍者们最擅长的，这种让声音从另外地方传来的方法，也是如此。 通过这种手段能充分迷惑敌人，使之无法判断攻击即将到来的方向。 但这对于他没用，身为精通剑术的武学大师，一法通则万法通，他能察觉到，哪怕是微弱的呼吸或者是心跳。就算闭上眼睛都不会影响他的战斗力，更别说他也喜欢黑暗。 这个世界的布莉丝，不是刺客联盟的学员，她的本事，都是来自于自己的修行。 雷霄古感觉到蝙蝠女就在他的前方不远处，动都没有动过，身后传来的声音，只是小把戏，他不会上当。 “哼，幼稚！你们女人就会这些伎俩么？不如和我堂堂正正地交战，证明荣耀归属于谁？” “不要用激将法了，荣耀与我无关。” 布莉丝的声音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而雷霄古能感觉到她依旧没有动弹。 机会！ 既然她拒绝了荣耀的决斗，那么自己也不需要遵守荣耀之道了，他向着黑暗中挥出了手中武器，挥剑之快，没有人能看清，特殊的黑色宝剑，也不会有任何反光或者风声。 心到，剑至，这是剑术大师凝聚精气神的一剑，也是最具威力的第一斩击。 以剑带动身体，只是下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了布莉丝原本所在之处，但宝剑砍中的却只有空气，别说蝙蝠女了，连她身上的一根线头都没有命中。 “怎么可能？” 雷霄古无法理解，他明明感觉到了，自己的感觉从来不会出错。 “也许你该问问你的女儿，她会告诉你，心跳和呼吸声，同样可以被电脑程序模拟，并通过微型扩音器播放。” 布莉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她居然在这大厅里布满了微型喇叭。 没人知道她在这里多久了，又是怎么安装上这些玩意的。 雷霄古吐出一口浊气，扭头看向身后，在他攻击的时候，布莉丝同时出现在了他身后，而且趁此机会，塔莉娅已经被她打晕在地。 “我没有感觉到你的心跳和呼吸，你就像是一具尸体。” “西瓦女士教了我对付武者的方法，一种叫做龟息的南亚瑜伽术，很有用。”布莉丝面无表情，只有蓝色的眼睛在面具下闪着他看不懂的光：“那么，现在的我，足够可怕了么？是不是能让你放弃针对哥谭的计划？” “做梦！愚蠢的蝙蝠，你就这么一个人闯进了我们的城堡，该放弃的人是你才对！” 雷霄古一翻手，一个小钢珠一样的东西就被他丢出了窗外，那个小小的东西，居然爆发出了可怕的烈焰，就像是一朵烟花一样在空中绽开。 山崖之上的建筑群，还有远处的茫茫雪原，都被照得苍白一片，如同白昼一般。 所有的刺客，不管是在山脉的哪个角落，都可以看到空中绽放的火焰，这是刺客联盟的讯号，她们立刻就会前往大厅集结。 可是让他疑惑的是，蝙蝠女没有阻拦他的意思，蝙蝠飞镖甚至都没有拿出来，只是微微扭头看了一眼。 雷霄古原本还计划如果第一枚被空中拦截，他会紧接着发射第二枚，可蝙蝠这种如同轻视般的反应，让他一口气卡在胸口，脸色铁青。 “自大！你以为自己可以对付三千刺客？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会把你的脑袋挂在城堡门前，永远！” “雷霄古，自大的人是你，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我是独自前来的。”布莉丝摇摇头，扯了扯自己的手套，摆出格斗的架势：“来吧，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雷霄古冷哼一声，按理来说距离最近的刺客应该已经到来才对，但现在没有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刺客们怎么了，但正面对决，正合他意。 然而就在他面对布莉丝，摆出剑道起手式后，就感觉自己的后脑挨了重重一击，顿时头晕眼花，像是被车撞了一样，再也站立不住。 在昏迷之前，他脑海中最后浮现的两个字就是，骗局。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连帽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出现在他倒下的位置，他好像就是从空气中浮现出来的一样，之前并不再那里。 “呃，我会不会下手太重了？他有800岁了对吧？”那个人影挠挠后脑勺，缩了缩脖子：“我不会杀了他吧？谁叫个救护车？” 布莉丝把塔莉娅从地上拉起来，原来她是假装昏迷，她无法面对父亲和蝙蝠女中的任何一人，只能装作被打晕。 “你杀不了他，假如你告诉我的事情是真的，那他就死不了，拉撒路之泉会恢复他的伤势，甚至加快他清醒的速度，我们时间有限。” “好的，那就好，呼......吓我一跳。”那个斗篷人放松地笑了起来，还轻轻拍了两下雷霄古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他一样，接着他站起身，对着塔莉娅说：“抱歉，塔莉娅，再次见面就打你父亲，你变年轻了，呃.....我们好像不认识，你父亲也应该......” 塔莉娅：“？？？” 布莉丝摇摇头，打断了两人的尬聊：“首先，你之前没有见过这里的塔莉娅，无法比较就得不出变年轻这种结论。其次，如果拉撒路之泉能让人长生不老，想必你们的塔莉娅也是一样，所以如果你对你们的塔莉娅这么说，立刻会被发现是假话。” 塔莉娅：“？？？” 她好像从来没有听明白，布莉丝好像精神失常一样，什么你们的我们的？难道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自己？ 斗篷人倒是好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塔莉娅愿意和超人说话，都不愿意理我，果然还是寿命问题么？” “和寿命无关，只是和心情有关。”布莉丝吐槽了一句，扭头看向塔莉娅，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无视了她满脸的绯红，对她说：“听着，塔莉娅，我长话短说，为了拯救我们的世界，我需要拉撒路之泉的水，交给我，或者我们自己动手找。” 塔莉娅咬咬嘴唇，都不说叙旧一下，来了就要刺客联盟的宝物，真是...... 于是她乖乖地带着布莉丝和神秘人前往了后山，打开了密道。 没有办法，谁叫她就是喜欢蝙蝠呢？ 这里是修筑在城堡后面，掏空山体建造的一间密室，在密室之中有一个小水池，看起来比浴缸大不了多少，一进门就能看到红色的液体在水池中翻滚，散发着淡淡的烟气。 “这就是拉撒路之池？”布莉丝问身边的神秘人。 “呃，大概是吧？抱歉，我没有见过。”斗篷人耸了耸肩。 “是你告诉我有这种东西，池水有特殊的效果，结果你没见过？”布莉丝挑挑眉毛，戏谑地反问。 塔莉娅连忙解释，她不想要布莉丝觉得自己骗她：“这就是拉撒路之泉了，但是想要复活，必须得整个人浸泡在里面，你们取水的话，喝下去只能使人获得自愈能力。” 布莉丝点点头，脖子上的蝙蝠金牌也随之晃动：“足够了。” 说着，她从斗篷下面的腰后取出一个大号金属罐，咕咚咚地灌上了一罐，银白色的金属在淡红色的池水中渐渐下沉，她看着这些明明冰凉却像是沸水般冒泡的泉水充斥其中，接着把金属罐收了起来。 “你自己不打算用么？我父亲不知道，你可以用的。” 塔莉娅偷偷对布莉丝提出了建议，如果两个人都能长生不老，以后就有更多的相处机会了。 布莉丝头也不回地返回密道，身后的斗篷被走路带起的风鼓起，就像是蝙蝠在黑暗中张开了翅膀。 “不用了，这罐泉水也不会用在我身上，我建议你立刻回到大厅，去原来位置躺好，你们所有人都被打晕了，我们先走一步。” “可是贝恩......”塔莉娅打算说雷霄古联系贝恩的事情。 “贝恩已经解决了，他的核弹我也没收了。等事情都过去，你可以来哥谭找我，假如有多余的泉水我会还给你。” 布莉丝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急急忙忙地返回了来时的路，众人回到了来时的大厅，布莉丝盯着身边的斗篷人看，嘴巴抿得紧紧的，不发一言。 “嗯？就这样了？哦.....懂了，那再见了，塔莉娅！”斗篷人看看布莉丝，又看看塔莉娅，像是才醒悟过来，他们得走了。 “什么事情.......过去？” 塔莉娅原本还想要问询，但随着一道金光闪过，蝙蝠和那个人都不见了，只剩下空空荡荡的房间。雷霄古依旧躺在地板上，窗外的风卷起的雪花落在他脸上。 他好像微微动弹了一下。 塔莉娅立刻狠心给自己的脖子来了一掌，只有真的昏过去才能瞒过雷霄古。 昏迷前，她感受着脑后传来的疼痛，惦记着布莉丝答应她的‘约会’，脸上带着一丝喜意。 第46章 极速 在塔莉娅视线之外，茫茫雪原，一道红光在厚厚的积雪上急速前进。 无数的积雪被高高地抛起，像是天女散花一样直直冲向高空，然而等不到它们落地，扬起它们的人早就消失不见。将视线凝聚于那团光芒的前端，可以看到正是那个斗篷人，一肩架着布莉丝，双腿疯狂地跑动。 时间仿佛都在他们身边静止了，因为他们速度太快，而世界太慢。 “怎么样？你有什么感觉？我从来没有带人在北极圈跑过。” 斗篷人关心地问着，同时脚下不停，雪花甚至都无法沾在他身上，两人都被金黄色的闪电所包裹。 布莉丝只是冷冷地看着前方那并不存在的路，漆黑的极夜在她的视野中无尽蔓延，雪原上的地平线不知在何处，但她知道自己正在急速靠近海岸线： “如果你认识另一个我，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有自己忍耐痛苦的手段。” “呃，我是说，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你不用忍耐什么，蝙蝠女，呃，这么说还是好别扭。”斗篷人的斗篷随着双腿的迈动掀开一角，露出了下面的红色制服。 “实际上，你所谓的神速力，把我们都包裹在一个特殊的力场中，和之前那么多次都一样，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布莉丝幽幽地回答，她感觉世界变得陌生了，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这个斗篷人拿出了证据，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别人口中所谓的未来。 “这个相对于外界时间静止的环境，叫做‘子弹时间’区域，我把神速力暂时分给了你一点，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流是同步的，当我们的速度和加速度与神速力立场.......呃，你好像不在乎.......” 斗篷人顿时滔滔不绝地开始给布莉丝讲解神速力的理论，这是他这么些年积累的能力应用心得。 但是他发现布莉丝完全放空了，她好像在神游天外，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这里的她和蝙蝠侠有些不同，布鲁斯从来不会这样在别人身边走神。 “好了，先停止你相对论的研究报告，我们还有正事要做，等解决了一切，我可以出钱让你在哥谭市体育场讲个痛快，你要多少观众我都可以雇来。” “emmm......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能力告诉不相干的人？”斗篷人有些疑惑。 “那你也没有必要告诉我。”布莉丝摇摇头，如果她想知道，她只相信自己调查的结果，而不是这样主动说出来的：“所以先带我回哥谭，回家。” 斗篷人叹了口气，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是不是所有世界的蝙蝠侠都和人交往这么别扭？ “行吧，蝙蝠总是老大，我们要过海了。” 他一肩扛着布莉丝，同时已经跑到了雪原的尽头，脚步不停直直冲进了大海之中，周围海水中的浮冰和海浪，在他们的视野中完全静止，他直接踏在海面而行，激起了身后巨大的水花。 黑夜中，他们就像是在不断跑向日出的方向。 “把管家先生丢在小岛上，真的没问题？” 斗篷人跑动着，嘴巴好像就是和脚步一样停不下来，他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布莉丝翻了下白眼，尽管也正是这人话痨的表现才让她相信了他的话。 没人会派出废话这么多的人来骗她，因为言多必失，骗子必须句句小心才能保证不会出篓子，更何况对象是她？像这么话多的人，根本不可能注意自己说出的每句话，他的话只能都是真的。 “我再说一遍，那里是7号观测站，不是什么荒无人烟的小岛，阿尔弗莱德在那里是最安全的。”布莉丝纠正他的说法：“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的蝙蝠侠应该也会看上那个地方。” “是的，布莉丝小姐，作为一个老人，赤道附近的热带小岛可能真的对我的腿脚有好处，但我们明天的早餐可不能再吃椰子和香蕉了，您也许需要改善一下食谱。” 布莉丝头上的尖耳朵里，传来了阿尔弗莱德的声音，那耳朵既是对讲机，还是蝙蝠雷达。 “不用担心，阿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布莉丝接受了他的好意，但总是习惯性地表示自己能行，斗篷人带着她已经在一个月里把世界转了好几圈，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各种准备，不过一般来说晚饭还是会去小岛上吃。 阿尔弗莱德强烈要求要由他负责营养均衡的伙食。 岛上的特产就是椰子和香蕉，这一个月里面他们已经尝试了所有海鲜和椰子香蕉搭配的菜谱，尽管阿福的手艺很好，但人不是猴子，香蕉再好吃也是会吃腻的。 “那么，小姐，你们是不是能先来观测站接上我？大宅已经近一个月没人打扫了，作为管家，这可是严重的失职。” “目前还不确定哥谭的情况。” 布莉丝打算拒绝，之前为了避开敏感的地方，她没有靠近过自己的家，尽管一小时前打翻了贝恩，抢走了他的核弹，但也是在城市的地下。 对于她来说，只要还没有补上这个月的城市监控录像，了解城里都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哥谭的情况就处于不明中。 这就是她这次想要返回薇恩大宅的目的。 管家也不着急，反而依旧用他优雅得体的语调说道：“但是小姐您不是已经有了计划么？事情会被解决的，就像以往一样。” 布莉丝沉默了一下，蓝眼睛透出了思考的光芒。 “是的，你说的对，准备差不多了。”她拍拍斗篷人的肩膀：“先去小岛，然后再去哥谭。” “那我们需要加快点速度，给我十秒。”斗篷人心算了一下，笑着说出一个时间：“这次我觉得来这里真的是一次减肥之旅，我已经瘦得太多了。” 斗篷人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加快了脚步，迈步的速度再也看不清。 他身体冒出了更多的闪电，彻底包裹了两人，就像是一颗金色的彗星一样，在海洋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波澜，拐弯向着赤道而去。 没有任何生物能看到他们的经过，因为时间短到他们甚至无法在视网膜上成像，大概只有神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仿佛话音刚落，他们出现在了一个热带小岛上，这里的太阳还没有落山，而阿尔弗莱德则在一旁的烧烤架上，准备着黄油烤香蕉。 斗篷人喘了口气，拿起一边烤好的香蕉就塞进嘴里，他感觉自己再不吃点东西，就要晕倒了，尽管香蕉会让他联想起猩猩，而他和一个猩猩建立的国家交战过。 “请允许我提醒一句，艾伦先生，您没有洗手。” 然而斗篷人耸耸肩，嘴里塞满了金黄的香蕉，温度让他把食物在嘴里不断倒腾，含糊地说：“其实我洗了，只不过洗得太快。” 第47章 回家 阿尔福弗莱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是管不了小姐的超能力朋友了。 不过尽管他表情将信将疑，但实际上他是很高兴的，毕竟一直以来，他在哥谭见过了无数穿紧身衣的人，但是除了布莉丝之外，所有的都是反社会的疯子。 那些人仿佛野草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哥谭的黑暗中冒出来，每个人都有新奇的点子，就是想要毁灭哥谭或者毁灭布莉丝。 其中倒是有个想和布莉丝交朋友的，但那人可是疯子中的战斗疯。 不过一个月前出现的这个人，不光正义感强烈，而且为人开朗，十分友善。光是看着他，就能感觉到他待人真诚，不会是坏人。 阿福觉得也许布莉丝找到了同伴，这个人这个月的表现甚至可以说比小姐还更像是英雄。 不过在他出现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据说他们的世界正处于危险之中，有可怕的势力在步步逼近。 布莉丝最后相信了这个事实，因为世界的改变她亲眼所见，一些蛛丝马迹总在表明着有什么要来了。为了阻止世界毁灭，他们已经忙活了一个月了，阿尔福雷德倒是还好，他只用留在这个小岛做饭。 布莉丝则是跑遍了世界，但好像没有什么收获。 “香蕉能提供的热量真的太有限了，我感觉自己可能要掉头发了。” 斗篷人一下就把准备好的香蕉都吃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等回到薇恩大宅再吃，我记得家里应该还有些东西？” 布莉丝摘下面罩，擦了下汗水，尽管路上处于神速力之内，实际上不用考虑风阻之类的东西，可她还是觉得脸上都是海水的细沫。 阿尔弗莱德立刻否定了她的想法，摘下了自己的围裙，整理着身上的燕尾服，尽管他这一身出现在海滩上非常不搭。 “需要说明的是，小姐，如果家里还有任何食物，那也是近一个月前我们离开时剩下的。” “我对家里的冰箱很有自信。”布莉丝重新戴上面具，恢复了蝙蝠女的气势。 “食用冷藏一个月的食品，非常不健康，小姐。”阿尔弗雷德尽职地说着，他熄灭了炉子，开始收拾这个观测站的东西。 “可那是火鸡，我原本打算第二天早餐吃火鸡三明治的。”布莉丝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冰箱里是什么，一小时前到过哥谭附近，那里的天气可不像这边这么好，随便吃点东西就行。 阿福则丝毫不退缩，他仔细地关好观测点的门，把画着辐射标志的核武器锁在门里，双手背在身后，笔挺地站着，用充满欧洲古典范的语气拒绝。 “我想哪怕是凤凰，您也不能再吃它了，也许我们可以路过一家超市进行采购。” “呼.......再说吧，现在我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布莉丝终于放弃了吃火鸡的想法，但现在明显不是购物的好时候。 斗篷人则插了进来，他挥挥手，像是想引起两人的注意一样：“咳咳，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注意到，我其实非常擅长赶时间？” .................... 五分钟后，他们回到了薇恩大宅。 其中有四分多钟，是阿福用来采购所消耗的时间。 一回到城中，布莉丝就发现哥谭发生了大停电，这种事情，就连她也没有办法，因为没有人知道是哪里的线路出了问题，在这种天气里也休想能修好。 城里的积水已经漫过了膝盖，暴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好在处于子弹时间领域内，他们完全可以躲开雨滴。 这种天气没有超市或者便利店会开门，布莉丝非常直接地撬开了一家商店的门锁，取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后，留下了双倍的美金放在收银台上。 此时回到大宅中，大宅有着自己的供电系统，来自于蝙蝠洞中地下的地热发电装置。房子迎回了自己的主人，此时大宅每间房间都灯火通明。 阿福前往厨房去准备食物，布莉丝把头盔放在手边，懒散地靠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看着壁炉中的火焰扭动，放松了身体，她还把家中珍藏的好酒也拿了出来招待斗篷人。 之前两人见面都在薇恩大厦，这还是斗篷人第一次来到布莉丝家里做客。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穿大斗篷，这个世界没有人认识你。” 斗篷人当然知道这点，他其实只是想体验一下穿着黑色制服做事的感觉，感觉充满了蝙蝠风格。 “那我现在算是蝙蝠家族的一员吗？在这个世界我可以起一个蝙蝠代号！闪电蝙蝠、蝙蝠快客什么的.......” “.........”布莉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好吧，只是说说。”他失望地耸耸肩，身型一晃，瞬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斗篷就不见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大概只有二十多岁，非常年轻腼腆的男人。 深棕色的头发卷卷地耷拉在头顶，他皮肤白皙，身体看起来并不强壮，脸上露着一个腼腆的笑容，像是个大男孩。他穿着一件印有‘星辰实验室’（STARb）的红白短袖体恤，下身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只不过光着脚。 “那个，我发现了你家的客用拖鞋，还是在我们世界的相同地方......但我觉得还是说一声比较礼貌，我可以穿么？” 布莉丝的嘴角动了动，点头发出了‘嗯’的一声。 电光一闪，巴里就坐在了她身边，穿着绸缎面料的深色拖鞋，端起酒杯准备和她干杯。 “谢谢，面料很舒服。” 布莉丝都有些麻木了，幸亏眼前这个人暂时没有威胁，也看不出疯狂的倾向，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能力者。 但布莉丝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微笑着和他碰杯。 “你也可以用二楼客房的浴室，在你们的世界，你和那个蝙蝠侠怎么相处，在我这里也可以一样。” “实际上......我到韦恩大宅的机会不多，而且大多数情况，都是在地下，你明白我的在说什么吧？” 巴里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稍微喝了一口酒，但是被辛辣的滋味搞得连连摇头，身为一个科学家，他一直觉得烈性酒比神速力对大脑更有害。 布莉丝当然知道自己的家下方有什么，想必另一个蝙蝠侠也是一样：“那么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我的基地，和你们那边比较一下，谁的更好些？” 就在两人喝着酒聊天的时候，阿福推门进来了。 “抱歉，小姐，恐怕在我们离家的一个月里，有小偷光顾了我们的房子。” “哦？家中的报警设备没有起作用么？”布莉丝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偷上门，原来家中被盗是这种感觉？心里酸酸的，还有些愤怒。 “家中的安保设备没有任何反应，我怀疑是军用EMP的作用，它们全部被烧毁了。”阿福点点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风度。 布莉丝摸摸自己的脖子，像是在思考什么：“那么我们的损失呢？” “我已经检查了所有的房间，目前为止，我们损失了一只烤火鸡，合计两公斤左右的胡萝卜和马铃薯、莴苣，200克左右的各种调料，包括你喜欢加在咖啡中的东南亚肉豆蔻。”阿福也不用笔记，大宅里的每样东西都在他的心中有数，此时更是娓娓道来：“哦，我们还少了一口大锅，一把长勺子，五个盘子和配套的餐具。” 巴里以前可是警局的法证学家，最常做的就是跑步和辨识犯罪现场，但是听到这一串的失踪物品，他头上仿佛冒出了一个问号。 “听起来好像有人在你家组织了一场露营？你赞助哥谭童子军了么？罗宾？” “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童子军.......” 布莉丝明白了什么，眼睛眯了起来，摆出了蝙蝠最经典的表情——怀疑。 第48章 遭贼了 她端着酒杯，带着两人来到了会客室隔壁的书房，不用多说，就能看到地板上一串黑乎乎的脚印，蔓延向书架的后面。 钢琴的按键上，还有几个黑手印，是脏手套留下的。 “啊欧。” 巴里艾伦知道自己又见证犯罪现场了，而且这现场还是在蝙蝠侠的家中，尽管是平行宇宙的蝙蝠侠，但这也太罕见了。 布莉丝眯着眼睛看了看脚印，这是一种制服的特种战靴留下的，没有什么纹路，只是一截截金属材质的平面。 这种脚印她当然记得，只不过往常见到的，都是鲜血脚印，这次是污泥而已。 “丧钟？！她怎么来这里的？”布莉丝一下就炸了毛，被一个讨厌的杀手混到了自己的家里，这很难让人心情愉快：“阿福，打电话联系警察局，问问丧钟最近在城里做了什么？” 巴里艾伦倒是不太紧张，他仿佛听到丧钟的名字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好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哦，你们世界的丧钟？替我向她问好，呵呵。”他看了看辛迪在钢琴上留下的黑手印，有计算了一下步幅：“看来是她拿走了火鸡，你看这些脚印旁泥水的溅射距离，步幅一样的情况下，说明她来时要轻一些，走到时候负重了，大概只重了失踪的那些食物重量。”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这个变态杀手跑到我家来干什么。”布莉丝按下了钢琴上的那几个按键，书柜悄无声息地缓缓打开，露出了黑洞洞的通道。 “嗯？丧钟不应该是和我们一边的么？”巴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觉得有些奇怪。 在地球0的时候，很多英雄或者反派对于这次的危机只是逃避，只有丧钟这个雇佣兵主动赶来帮忙，怎么这里好像不一样？ 布莉丝其实更惊讶：“你们的丧钟是和你们一伙的？” 这个问题有些难为巴里了，因为丧钟的所作所为......真的有些难以界定。 “怎么说呢......他首先还是跟钱一伙，这个估计是一样的。” 布莉丝点点头，赞同他的话。 “他做过很多坏事，杀过很多人，我手里有一半的悬案，我都觉得是他干的。” 布莉丝又点点，表示没错。 “但是很多次，他也参与了拯救地球，帮正义联盟赶走了外星侵略者和敌人，很多次出生入死，甘冒奇险，所以他其实是个复杂的人。” 布莉丝这回没有点头，而是捏着自己的下巴，两个嘴角向下撇着，进入了思考。 片刻之后，她回过神来，示意巴里和她一起前往蝙蝠洞，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这边的丧钟，估计还不知道这毁灭世界的事情，如果我把消息告诉她，你觉得她帮助我们的概率是多少？” “百分之百，蝙蝠女士，只要你能说服她，她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你觉得说服有难度，填一张大额支票也可以。”巴里明白斯莱德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这个世界的丧钟他不了解，只能给出这么一个推论。 “我暂时不计较她偷走火鸡的事情了，但是我需要知道她在我的基地里.......干了什么？！” 布莉丝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睁大了。 蝙蝠洞里一片狼藉，四处都是被打砸过一样的痕迹，洞穴的地面上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脚印，吃完的餐具丢了一桌。她喜欢的大恐龙，也被人在头上开了个洞，不时还往外喷出一两个电火花。 用来监控城市的系统，已经被入侵了，此时的大屏幕上还显示着不断切换的监控镜头，一截数据线露在主机下面，说明丧钟使用了物理连接来入侵系统。 丧钟能解决机械恐龙，她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那本来就是给毛贼准备的，不是丧钟这样世界级的杀手。但她从来不知道丧钟还是个电脑高手，甚至要高过自己。 电光闪过，巴里出现在了恐龙的头顶位置，他弯腰，检查恐龙身上留下的痕迹。 恐龙的头顶有些脚印，眼眶位置有黑手印，尾巴上有水渍。他很快推测出了苏明的战术，并且在脑中回放。 然而这更加证明了只有丧钟能执行这种手术刀一般针对弱点的打击，很多能做到的人，想不到这样的战术，很多能想到的人，身体素质却跟不上。 紧接着，他又鉴识了地面上的其它痕迹。 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一个穿运动鞋的壮汉，一个坐轮椅的人，他们还真是来这里进行了野营，桌面上杯盘狼藉，包括过期的火鸡。 唯一让他不明白的是，丧钟的脚印有两种，一种稍微大些，体重也重些，一种稍微小些，体重也轻些。 他咧咧嘴，想不通，于是回到了布莉丝的身边。 时间其实只过去了三秒，她还在为自己的系统被入侵而思考呢。巴里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她，结果哪怕是布莉丝，也一时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阿福从后面追了上来，他走下楼梯，在系统上按了几个按钮，调到了新闻频道。 “布莉丝小姐，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我刚才无法联系到警署，但我从电视上看到了消息。” 电视上此时正是电视台在重播苏明的录像，怕死的电视台领导，把晚间时段全部新闻都撤了，换成了丧钟的专访。尽管现在城市内大规模停电，但只要有一个人还能看电视，她们就不敢不播这节目。 紧接着，就是苏明枪杀芭芭拉的一幕。 随着一声枪响在蝙蝠洞中回荡，老管家和巴里都是一哆嗦，不由地闭了下眼睛。 “没道理的，丧钟完全没有理由杀神谕的。” 巴里连连摇头表示不相信，神谕可比一般的超级英雄价值都高，丧钟可不会就这么杀了芭芭拉的，要是在主世界，这一枪就代表着十几亿美元打水漂了。 “艾伦先生，我们说的是丧钟，她是个为钱卖命的雇佣兵，她不在乎自己杀的是谁。”阿福纠正道，他曾经为政府效力，是有信仰的战士，而丧钟这种佣兵在他看来是毫无立场的狂徒。 战士需要立场，而生意人只在乎利益。 布莉丝自己趴在了控制台上，通过超级电脑把镜头慢放了二十倍，她没有为芭芭拉伤心，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子弹上。 “巴里是对的，丧钟没有杀芭芭拉，这颗子弹只是借位拍摄，实际上从她的脖颈后一厘米外飞过了。” “然后她把芭芭拉带来了这里，让她破解了你的系统，这里留下的轮椅轨迹，和电视上芭芭拉的轮椅轴间距与轮胎周长相符。”巴里点点头，擦了擦控制台上苏明留下的黑手印，又看看几人站着的脚下：“她能破解你的系统，我一点也不意外。” 布莉丝依旧捏着尖尖的下巴，静静看着大屏幕上的回放，电脑正在自动地慢放这段新闻，她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 “然而还是有让我意外的事情，这个穿着圣像制服的人，实际上并不是我们的丧钟。” 说着，她敲下一个按钮，屏幕上的画面定格，显示出了丧钟的特写镜头，那猩红的独眼盯着屏幕前的三人，空气陷入了安静。 第49章 分辨真伪 巴里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他现在还饿着肚子，感觉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这里黑乎乎的，让他有些想睡觉。 不过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双手搓着自己的脸问布莉丝： “你说丧钟不是丧钟，是什么意思？这是假冒的？” “我们这里男人用枪能达到这种地步的，我印象中不存在。”布莉丝放大了图像，把丧钟的全身放大：“这个人的骨骼结构是男性。” 布莉丝说完，她又把丧钟背后的警局门柱，电视台的转播车，以及丧钟自身截图了出来，测算他们之间的水平距离，创建了比例尺。 “哥谭电视台的转播车，使用的是大都会生产的‘亚马逊’牌1999型，车厢高度为3.5米......哥谭警局的大门高度在官方记录中，是6.2米，而且因为地质原因，从1996年后每年会沉降0.01米......而辛迪威尔逊的身高......1.73米......” 把这些数据输入之后，主机发出了哔哔的声音，就差出现一个红色的大叉了，这让布莉丝耸了耸肩。 “不吻合，这个人身高1米84，男性.......现在不光是我个人的印象了，就连系统也确定哥谭没有这样的人。” 巴里早就发现了桌上剩下的食物，他从大锅里面捞出一点汤，用大木勺送进嘴里，难吃的味道让他打了个冷颤，这鬼玩意尝起来就像是粘稠的鼻涕。 但他给自己打气，他可是超级英雄，怎么可能吃不了这点苦？他需要营养，而且现在就要。 “这么说来，恐龙头顶的脚印就是他的，他杀了你的龙。” “嗯，谢谢提醒。”布莉丝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心中给苏明记了什么黑帐：“在录完新闻之后，他和辛迪一起劫持了芭芭拉和电视台的两个记者，一起来到这里。” 巴里把难吃的甜汤送进嘴里，这汤已经降温凝固，还没有一丝的甜味，舌头的麻痹感让他说话都变得吐字不清：“然后他们其乐融融地在你这里吃了晚餐，拍拍屁股走了，芭芭拉和记者，都没有受到胁迫的迹象。”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布莉丝从锅里也挑出一块莴苣，只是舔了一下就吐掉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巴里，摇了摇头：“记者的想法我可以理解，毕竟新闻是有价值的东西，但是芭芭拉......” “......你有没有联系戈登局长？”巴里艰难地咽下一口，发出‘呃’的一声痛苦呻吟，喘息了一下，才开口提醒她。 “这个丧钟点名要他，我认为我是打不通电话的。”布莉丝开始用主机拨打电话，这样不会留下通话记录，同时她对阿福说：“你最好快些去准备食物，我们的客人正在吃丧钟做的菜，只是尝了一小口，我就觉得自己要被她杀死了。” “当然，小姐，食物已经在炉子上了。” 阿福重新走上楼梯，去准备食物，让客人饿肚子，可不是一个管家应该做的事情。 “戈登联系不上，有趣的是，这台设备曾经追查过一个车牌号，还有我和阿福的位置。”布莉丝饶有兴致地坐了下来，就发现手边位置有一滩烟灰，她顿了一下，眯眯眼睛。 “应该是芭芭拉查的。”巴里拍着肚子，他觉得有些难受。 “芭芭拉的电脑技术很强？”布莉丝又问。 “强，可以说是地球上最好的一批人之一。”巴里说着他那边的事情，他对于神谕接触不多，因为他中城的同事们都是科学狂人，完全能给他提供全方位的后勤保障，他和芭芭拉唯一的接触渠道也就是在正义联盟里偶尔视频通话：“她不光黑客技术非常强大，而且具有指挥天赋和领导力，我们那边有很多女性英雄都愿意听她的。” 布莉丝静静地抱着自己的双臂，擦拭着桌面上发黄的烟疤：“这就有趣了，因为我们世界的芭芭拉，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从来没有显示过自己的天赋，我不知道，戈登也不知道......” 巴里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丧钟知道了，他目的非常明确地带着芭芭拉到了你这里，操作你的‘兄弟眼’系统来找人。” “呃，我的系统没有名字，就算要起名字，也会叫姐妹眼......”布莉丝盯着屏幕，调出了之前等人查询的位置，一个叫做印第安山的地方正在地图上闪闪发光：“这个丧钟是你们世界的丧钟？” 巴里摇摇头：“不会，我们的斯莱德身高1米94，他和海王一起去亚特兰蒂斯找东西了，他们没有能力穿越维度，我才是负责寻找多元宇宙援军的.....结果出了点意外。” “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通过融入神速力来穿梭世界具有不确定性，你遇到时间幽灵，好不容易逃出一命，掉在了我们的世界.......”布莉丝调出了印第安山的资料，认真地查看，可是一个废车场也什么都看不出。 “是的，就是这样，然后我发现时间倒流了一些，而且没有引发闪点效应，世界还是那样，哥谭还是这么乱。”巴里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他试图用神速力挥动手臂，帮布莉丝擦掉桌上的黄斑，但烟熏的黄斑越来越大了。 “我们的世界原本就不同，就算引发了你所谓的闪点效应，你也无法分辨......随即你发现本该是毁灭的世界，居然还存在，本该是你们敌人的我，其实还没疯。”布莉丝平静地说着。 巴里睁大眼睛，往桌面上吹了一口气，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就是这样，我现在怀疑在那个丧钟可能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也许就是和我同时......很可能是我们在神速力界中相撞了，我到达的时间被提前，他到达的时间被推后，我们彼此抵消了速度，因此只有很少的余波造成了你们世界的改变。目前看来，这个改变是好的，我们的胜率增加了。” “我只想保住自己的世界，至于帮助你们对抗巴巴托斯，我没有精力，我的世界不像你们有那么多英雄人物，在这里，全世界的疯子都喜欢到哥谭来，如果不是你有神速力，我甚至不会离开哥谭。” 布莉丝淡淡地回答，让巴里有些尴尬，好在几分钟后，阿尔福莱德的出现打破了奇怪的气氛。 “小姐还有艾伦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主菜是红酒炖牛肉，配菜有烧牡蛎和香芹鸡肉卷、龙虾刺身，主食是欧洲面条，但限于时间不是很充裕，牛肉可能不够烂。” “已经很好了，送到这里来吧，我需要做些准备，我好奇这个奇怪的人究竟想干什么。”布莉丝笑着对阿福说，觉得很自豪，能用十几分钟就做出炖牛肉的，只有她的管家。 同时她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这个丧钟有着自己的明确目标，他知道很多事情。” 第50章 蝙蝠总有计划 阿福很快送来了晚餐，通过一架隐蔽的电梯，他推着餐车下来了，还准备了全套的桌布餐巾和刀叉。 蝙蝠洞里的大桌面上都是苏明几人吃完的残羹冷饭，还有半锅辛迪制造的诡异甜汤，当时也只有苏明和辛迪仗着自己是改造人，勉强吃了几口，其它三人只是尝了一口就脸色铁青。 当阿福在收拾这些垃圾的时候，突然发现桌面上有个烟熏过的黄斑，旁边还散落着烟灰，地上也是。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 “小姐，如果想要和丧钟交朋友，我想我们应该订购一批烟灰缸放在蝙蝠洞里，可以选择天然水晶制品，你意下如何？” 布莉丝头也不回地继续看着屏幕上的资料，仿佛印第安山对她来说有点印象，可是情报中的历史记载只有短短几行字，这本身就是个问题，为什么以前自己没有发现？ 看来以后需要研究一种不会被流浪者发现的摄像头，在城里流浪者密集的地方安放。 “没有人会和丧钟交朋友，我只是想和丧钟谈一笔生意。” 阿福歪着脑袋点头，眉毛向上挑起表示理解，有条不紊地把垃圾收走，铺好桌布，放上新的食物。 “哦，不过我建议和丧钟这样的雇佣兵商谈时，最好有律师在场，而且合同必须要严密。” “巴里会和我一起。”布莉丝淡淡地说，离开了监控主机，坐到了大桌子旁，这桌子其实是她的工作台，她平时都在上面组装一些自己的小道具什么的，向来比较注意不能沾上油腻什么的。 但今天这工作台被丧钟开发出了新用途，也被搞脏了，那她也干脆就在上面吃饭。 “嗯？可我是法证人员，虽然算是法医的一种，但合同法不是我的专业啊？”巴里更是瞬间出现在了桌旁，已经自己铺好了餐巾和刀叉，就等着上菜了。 布莉丝用你在逗我的眼神看着他，巴里智商很高，可以说是她见过最好的光电物理学家和材料学家，但是和所有的科学家一样，他好像就是在日常生活中少根筋。 “不需要准备文件，只要你穿着制服和我一起去就行了。” “哦，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巴里恍然大悟，青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懂了，你说话比戴安娜还要难懂，呃，我们那边的戴安娜。” “我明白，这里的奇侠是个变态的疯子，自私又阴险，就算在电视中看到采访我都会觉得恶心。” 布莉丝铺好了自己的餐巾，阿福则首先上了餐前的开胃菜，一盘绿油油的鱼肉沙拉。 “那么你们这边的海王呢？我是说海女王。”巴里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终于感觉自己的舌头又恢复了知觉。 “****疯子，她试图创造一个由亚特兰蒂斯人统治的世界，为此目的可以让全世界都陪葬。”布莉丝吃着东西回答他的问题，用叉子挑着食物放进嘴里。 站在一旁服侍的阿福则用眼睛盯着她，布莉丝居然嚼着东西说话，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教导过小姐能这么做。 巴里则点点头，他大概明白什么情况了：“恕我直言，布莉丝，我现在觉得你并不会再成为我印象中的那个人了，但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一旦爆发大规模战争，我......见过那样的场面，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线上见过，世界同样会毁灭。” 布莉丝则神色平静，蝙蝠洞中的幽暗仿佛深入她的骨髓，冷漠的表情永远伴随着她。 “我能猜到，如果世界情势继续恶化下去，以前的我很可能把亚瑟当做世界级的威胁而去对付她，我原本有个非常类似的计划。” “以前的你，就是世界的导火索，现在我令你改变了主意，但无法使巴巴托斯也改变。他还在继续他邪恶的计划，用黑暗多元宇宙的力量，试图把光明多元宇宙拉过来，一旦成功，那样大家就全完了。” 巴里已经吃完了自己的东西，正等着下一道菜呢，他用餐巾擦着嘴，说出了之前的话。 “我听过你的宇宙平衡和重启的理论，尽管那只是假设，你无法证明.....但这个世界只要有亚马逊和海底人的存在，威胁就一直存在，也许我们的世界就是个不完整的，注定要毁灭的世界。”布莉丝放下了刀叉，示意阿福继续上菜，不要等待了。 “那是巴巴托斯想让你这么认为！没有世界会注定被毁灭，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巴里严肃了起来，脸上孩子气的笑容也收敛了，他认真地说：“不要受他的影响，他可能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满口都是谎言，我们马上就会去制止这场战争，世界将延续下去。” 布莉丝看了他一眼，露出个说不上是什么含义的表情：“我知道，我们先去找丧钟，我有好几次都想拿出全力和她拼个你死我活，这个罪犯是我最讨厌的，但现在情况特殊。” “他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罪犯，他做过好事，也许有一天会改过自新，尽管这说法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我知道你一旦不留手确实会很强，但不杀人是我们俩的原则.......我吃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电光闪过，巴里坐在一旁剔着牙齿，他在一瞬间吃掉了所有菜的一半，还换好了自己红黄相间的闪电制服。 布莉丝叹息一声，起身戴上自己的蝙蝠头盔，把各种各样的小道具重新补充好。 “阿福，剩下的菜我回来再吃，我和巴里出去一趟。” “当然，小姐，我会在家里等你。” 阿福微微弯腰，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慈祥地看着一道红光带布莉丝从眼前消失，就像是以前无数次看着她离开去行侠仗义时一样。 ........................... 印第安山地下研究所，三层。 苏明和辛迪在这里遭遇了枪林弹雨，刚刚从楼梯下来，还没有走几步，就迎来了全方位的火力覆盖。 这里像是一片员工宿舍区，或者干脆就是用来关押准备作为试验品的普通人的地方，总之亮如白昼的走廊两边，都是小小的房间。 在遭遇攻击的瞬间，苏明就把毫无武力的三人推进了一间房里，而辛迪则自己闪进了走廊对面的小房间。 “武装人员47人，冲锋枪，火箭筒，大口径猎枪，小型反坦克炮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武器，你的决定？” 辛迪在房门口探了下头，一眼就记住了对面的情况，在接连不断的枪声中，她快速向苏明打出一串战术手势。维可在一旁让皮特赶紧记录，可是壮汉的腿软得像面条一样，迫不得已的维可只能自己扛起了摄像机。 苏明的脑中立刻就出现了这种建筑形式的结构图，就像是一颗藤蔓上对称生长的叶片，走廊两边的房间就是如此。房间中只有一张残破的不锈钢小床，别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墙壁使用的是隔音材料，尽管几十年过去，但现在看起来质量还算不错。 “闪光弹。”苏明也以战术手势回应她，对方的火力打得门附近水泥乱飞，短短十几秒内就连走廊地面都被削下去一截。 辛迪在走廊对面微微点头，无数子弹拖着尾焰和气流从他们视线中穿过，热力让空气微微扭曲，这战术正合她的心意。 第51章 咬住了尾巴 数个黑黄相间的小球被丢出了房门，向着人群中飞去，它们看起来只有高尔夫球的大小，上面还有一个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按钮，此时正一闪闪地散发着微光。 “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裂声传来，走廊里的火力顿时稀疏了，取而代之的，枪声变成了惨叫，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中，有不少都捂着自己的双眼开始打滚。 强效的闪光弹，能产生致盲的效果之外，也会因为视神经的突然受损而影响到大脑，使人失去平衡和方向感，无法行动。震撼弹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只不过它是通过听觉上的突然巨响和高频音波震动，在这种狭窄的地下环境中，是不分敌我的。 选择适合的武器，也和选择战术一样重要。 在发现她们失去了战斗力后，苏明和辛迪可不会手下留情，对于丧钟来说，挡路的自然要除掉。他立刻就拔出双刀，急速地冲向了人群之中，辛迪也做着和他一样的事情。 惨白的走廊里，四道刀光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每一道的光芒闪过，就有一个或者多个脑袋飞上天空，各式各样的残肢断臂漫天飞舞，鲜血沾满了每一寸的墙壁和地面。 两人的战斗风格选择稍微有些不同，因为辛迪的身型娇小一些，所以她喜欢在人群中钻来钻去，通过穿插和切割阵型来寻找弱点和机会。 而苏明比较倾向于碾压式的战斗，以改造人过人的力量作为依仗，挡路的东西全部用双刀劈开。 其实他们都可以用对方的风格战斗，所有的技巧对于两人来说是都会使用的，但还是有不同世界不同习惯的问题，更何况苏明是个穿越者。 这种直接了当的推进手段，让他心中热血涌动，杀戮的欲望也像是得到了满足。 他觉得温暖多了，脑海中好像有大量陌生的记忆加入进来，他恍惚间回忆起了自己曾经无数次这样砍杀敌人，甚至那些人脸上的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属于斯莱德的记忆，和苏明的记忆完全不同，充满了暴力和血腥。 等到他再次感觉到寒意，走廊中只剩下他和辛迪两个人了，各种残缺不全的尸块遍布四周，断裂的枪支丢了一地，就连那门反坦克炮也被掰断了炮管。 “很好，我们离法尔科内更近了。”辛迪甩了下刀上的血迹，满意地点点头，她就是喜欢用刀剑，致死率可靠，这些地上的尸体都不用检查了。 “呼......也许真的需要好好吃点东西，在什么地方睡一觉了。”苏明晃晃脑袋，他让自己再次冷静下来，也许真的是辛迪说的那样，体内的自愈因子在进行工作，他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 而且随着斯莱德的记忆不断恢复，他对自己的身份也有些拿不准了，自己到底是谁？ 自己有着丧钟的身体和记忆，理所应当是斯莱德威尔逊，那么苏明这个身份的记忆，又是从何而来？ 记忆的混乱和嗜血的欲望交织在一起，让他心情烦躁，好在目前情绪还能控制得住，从漫画中来看，这种渴血的疯狂并不会持续太久，大概明天早上就会恢复。 前提是获取了足够的食物和休息，而辛迪之前搞出来的乱炖，他只是稍微吃了几口，火鸡倒是大家都吃了，原本味道不错，可就是有些电冰箱的那种气味。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单单是自愈因子的问题了，记忆方面也确实有些混乱。 辛迪拍拍他的肩膀，招手示意后面房间里躲着的三人跟上来，这就有些为难芭芭拉了，走廊里全是尸体，轮椅行动非常不方便，她在想如果需要经常出入这种场所，也许她应该把轮胎换成履带。 “你的自愈细胞又捣乱了？”辛迪问他。 “还好，都在掌控之中。”苏明收起自己的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从地上的尸体堆中翻找手枪可以用的子弹。 “前提是你不能受伤，一旦再次受伤，自愈细胞加快工作，你很可能会失控。”辛迪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如果苏和她一样，那么他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等搞定了法尔科内，我们可以先去医院‘借用’一下仪器，在哥谭有几个很不错的医生，可以给她们看看你的脑CT。” 说话间，她也做着和苏明相似的动作，之前打丧尸的时候，她的备弹同样见底。 “不必，还不是时候。” 苏明拒绝她的提议，就算解决了罗马人事情也只进展了一半，远不到有时间去检查身体的地步。再说，哥谭那些和辛迪有来往的医生，还能是谁？ 他可不想让雨果教授或者猪脸博士给自己治疗，因为他不想看到身上少了或者多出什么器官。 “随便你，但是最好不要在战斗中给我添麻烦。”辛迪耸耸肩，既然苏明这么坚持，那就没必要再劝了。 “别开玩笑了，这些黑帮可算不上我们的麻烦。” 他直起腰来，和辛迪一起继续前进，走廊里的血水都漫过了脚背，身后的三人除了维可一脸兴奋，芭芭拉和皮特都脸色苍白地不断干呕。 之前在上几层杀的是怪物还好一点，现在看到这么多同类的尸体，人类的本能使他们感到恐惧。 这走廊东拐西拐的，也不知道通向什么方向，不过他能感觉到，黑衣人们的抵抗越来越激烈了，说明他们正在靠近目标。 随着不断前进和杀戮，他记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他记起了不知是哪个世界的数十个银行账户以及密码，记起了遍布全世界的隐秘安全屋和军火储存点，记起了自己最近的刺杀任务，这让他头疼欲裂，但头盔下他的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跟着辛迪。 在路上，他们还发现了一间亮着灯的小房间，里面的丝绸床单还显示有人睡过的痕迹。 床头上放着个药瓶，写着詹姆斯戈登的名字。 “嗯.....法尔科内还带来了你爸爸的止疼药。”苏明抄起药瓶，丢给了芭芭拉：“不得不说，他还是挺贴心的，戈登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芭芭拉接过了药品，仔细看了看，她确实记得这瓶药就在她家里的药箱中，上面医生的处方，字体都是她熟悉的。 “这些家伙怎么偷偷进入我家的？我爸爸安装了许多的安保设备。”芭芭拉有些心烦，这些坏人总是阴魂不散。 “戈登可以千日抓贼，但不能千日防贼，当有人一心想要进你的家，那么什么安保设备都不管用，你觉得你家和蝙蝠洞相比如何？”苏明摘掉手套伸手摸了摸床单，已经没有温度了，说明戈登离开了至少有半个小时。 布莉丝的安保措施不能说不给力，但不也让辛迪闯进家里了么？ 辛迪也看看药瓶，还拿出两片来尝了尝，确定是阿司匹林无误，她接着说：“想绕过安保设备非常容易，比如说胁迫安保设备的生产商，因为这些东西往往都有个解除的密码或者频率。” “或者雇佣一个我们这样的专业人士，一切的安保在我们眼前都形同虚设。”苏明接过药瓶，往嘴里倒了几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刹那间头疼大大缓解，他高兴地舒了口气。 扭头离开这个小房间，他一边说着话，顺手把床上的枕头也带上了。 既然有人给戈登准备了止痛药，说明戈登并不是毫发无伤的，头疼的时候有个枕头会好点，丝绸的面料也可以撕开作为绷带或者固定骨头的绑带。 就算戈登用不上，也可以给罗马人用。 杀人和人文关怀并不冲突，也许杀了法尔科内之后，让他枕上这个枕头，冰冷的尸体也会露出笑容呢。 现在虽然头疼好多了，但是繁杂的记忆让他烦躁得只想杀人。 第52章 静电 前进的路上，又是一波波的黑衣人倒在两人面前，维可对此表示很满意，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把这新闻扩展成纪录片。 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刀尖上的丧钟。 眼前炫丽的画面，再配上她专业的解说，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火，台词她都想好了，比如说： “当初春的第一缕月光撒在哥谭的大地上，穿着黑黄盔甲的人就拿上磨得锋利的长刀从家里出发了。她穿过满是尸体的路面，来到另外一个满是血的世界嬉戏。这是一个杀手的古老习俗，也是丧钟平日里赖以消遣的生活方式.......” “尸体，无疑是生物学和伟大杀手的共同结晶，肌体与刀锋的默契配合，让这温暖热情的内脏瞬间迸出又随即粉碎，只留下质朴的香气和空虚的躯壳.......” “入春了，身处哥谭的丧钟又砍死了几百人；南部的黑箭选择使用弓箭；而距离不远的死亡射手更加喜欢狙击步枪；东边的西瓦女士则选择了用自己的双手，不同地区的杀手都各有所好.......” 看着苏明和辛迪在人群中行云流水般的杀戮技巧，她深刻地认识了血腥和暴力的美学，那些墙壁上的血迹，在她的眼中渐渐变得像是有自我意志的绘画。 每一道血线，每一片红色的潮湿，每一块内脏碎片，都像是在表达着什么，什么来自于更高层面的精神和意念。 如果这个念头让苏明知道了，他肯定会送给她一只白鸽，并且鼓励她去当导演拍电影。 ............................ 现在的敌人已经后继无力了，两个丧钟完全瓦解了她们的战斗意志。 其实对于苏明来说，她们是几百人一次冲上来，还是几十人几十人一点点添油，区别不大，普通人的数量，只是个再微小不过的问题。 甚至在他脑海中的种种计算里，这些黑帮份子的数量多少都不能构成一个变量，他脑中只有‘面对一群普通敌人时的前进速度’这么一个常数。 不管对方有多少人，手里拿着什么样的武器，丧钟前进的速度就放在那里，阻挡不住。 终于在消灭了最后一群敌人之后，他们来到了两扇巨大的门前，这门修得非常漂亮，一看就是高档酒店里拆下来的。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像是书房样的大厅，壁炉还在熊熊燃烧着，但里面并没有人。 屋子里有雪茄和酒精的味道，显然是法尔科内招待了戈登，两者之间不知道谈了什么。 “是三个人，屋子里有三个人和一只猫。”辛迪说着，从沙发上用刀尖挑起了根长长的黑色头发，血水滴落在沙发扶手的缝隙里，沾上了几根白色的长毛。 “为什么是猫？”维可提出了问题，她想要更多地从侧面分析下一个受害者的故事。 苏明稍微顿了一下，尽管头疼，但他还是察觉到刚才进房间时有什么不对劲。 他笑着坐在沙发上，摘掉了自己的头盔，翻出两个茶杯来，把茶壶里的茶水倒出来尝了尝，结论是很一般，老外喝的茶叶就不是那种味道，这茶叶产地可能是南亚，感觉有些咖喱味。 水的温度还是温热，他们离开不久，他没有急着去追，而是淡定地回答维可： “因为猫是捕食者，哪怕它成为人类的宠物数千年，它依旧有着暗中观察，果断出击，无声杀戮等一系列猫科动物的特征，符合黑帮对于自己的定位。” 辛迪赞同他的观点，她坐在苏明旁边也喝起了茶，与他不同，她倒是对茶水表示了满意：“狗就不行了，狗是追捕者，犬科动物残暴凶猛，喧闹又疯狂，成群结队地行动。只有飞车党才喜欢，用来彰显自己的威猛，到了罗马人的级别，他更多地需要展现出怀柔。” 苏明有些嫌弃地看了辛迪一眼，这么难喝的茶也能喝下去，他不再看她有滋有味地品茶：“所以我们判断这里的是一只猫，你总不会觉得法尔科内这样的黑帮大佬天天会抱着一只兔子或者山羊吧？” 就算是女权世界，黑帮大佬也不会抱着那些的，食草动物和黑帮格格不入。 维可心有所感地记录了下来，对于黑帮心理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可是又对于两人突然地坐到沙发上去喝茶有些不明所以。 “为什么你们突然停下了？这个房间应该有密道什么的，不用找找么？” 她疑惑地问两人，苏明把茶壶推给了辛迪，自己拿起了酒瓶，换了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你光注意到了我们发现了头发和猫毛，却没有注意我们是怎么发现的吧？” “嗯？” “因为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头发和猫毛都在沙发上不停晃动，就像是海草一样，我们身上的盔甲不会引起这种反应，你们身上的仪器设备也不会，我们一般把这种现象叫做什么？辛迪？”苏明抽出了自己背后的刀，把它放在桌面上。 “大规模静电。”辛迪也做了类似的动作，只不过她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苏明点点头，笑着环顾整个房间，壁炉只能照亮一小片范围，房间中更多的地方都是黑暗。 “一般静电是由摩擦引发的，但假如你足够快，人体磁场切割地球磁场也会产生类似的效果。” “是的。”辛迪举起了手枪，指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那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我其实一直在思考她失踪的原因，因为蝙蝠女从来不是一个逃避的人。当她知道了有危险之后可不会躲起来，就像偏执狂一样，她会选择面对自己的敌人。” 苏明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戒备的动作：“一个人只要经过，那么必然留下痕迹，偏偏蝙蝠女没有，这让我不由地做出猜想.......鉴于我知道的情报很多，我有过许多猜测。直到现在，在见到静电的一刻，我就明白蝙蝠是怎么在不躲避的情况下，又不被任何人发现了。” 在还没有进入研究所的时候，他和辛迪在小超市里就多元宇宙的问题交流了一些看法，她觉得既然苏明能从平行世界到达地球负11，其它人应该也可以。 这句话提醒了他，多元宇宙是一个整体，自己无意中做到的事情，别人有意的话当然也能。 房间里静悄悄的，就像是他在和空气说话，摄像机照遍了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一点蝙蝠女的影子，哪怕是辛迪用枪指着的角度。 “通过高速移动来使自己无法被别人看到，是个不错的能力。但是巴里，世界危在旦夕，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和两个丧钟开战？”苏明叹了口气，示意辛迪可以把枪放下，他又倒了一杯酒，放在桌面上：“我们有的是爆炸物，在这种狭小空间你能选择的路线少得可怜，而我的刀就会在你的行动轨迹上等你。” 他站起身，拆开了之前顺手拿来的枕头，掏出里面的羽毛往天上一撒，尽管非常细微，但依旧能看到这些羽毛下落的旋转速度加快了，就像是被什么牵引了一样。 “既然你们如我所想的那样追来了，却只是躲藏没有先动手，我判定你怀有善意。那么你是出来和我喝一杯？还是要像你侄子一样被捅一刀？” 第53章 终于见面 幽暗的房间内充满了安静，除了两个丧钟很有把握之外，其它三人都疑神疑鬼地看着周围。 只能听到壁炉中的柴火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但注定会化成余烬。 “你说的对，没有什么可以在暗处一直躲下去，哪怕是我。” 一个成熟沙哑的女声响起，就在之前辛迪用枪指着的方向，突然像是幻影一样冒出来两个人，金色的闪电正从她的黑色制服上慢慢褪去。 是蝙蝠女，她穿着稍微有些不同的蝙蝠制服，幽蓝色的眼睛在头盔后面打量着苏明。 果然就和她猜想的一样，这个丧钟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光知道自己，还知道巴里这个异世界人。他看起来早有准备，但却没有敌意，甚至从语气上来说，可以说他是高兴的。 其实他们也是刚到，在赶到印第安山地下实验室之后，一路追着各种尸体而来，在苏明他们进入房间之后，他们后发先至，躲在了房间里。 就像苏明说的那样，巴里用神速力包裹了两人，绕着房间的墙壁奔跑，通过超高速移动不会在视网膜上留下痕迹，达成‘隐身’目的。 然而苏明还是发现了他们，当他有意识地往这个方向考虑的时候，他很容易就联想到了闪电侠。毕竟在金属大事件中，就是巴里负责去联系多元宇宙的援军。 只不过......他的目的应该是多元宇宙，比如地球2，地球12，地球42这样的世界，怎么跑来黑暗多元宇宙了？ 还有这个时间也不对，现在这个时间，巴巴托斯还没有凑齐黑暗骑士团，也没有向光明多元宇宙进攻，此时的主世界，除了蝙蝠侠，其它人都应该过着自己的日常才对。 看来是神速力中出了什么问题。 作为一种DC宇宙中的高维力量，神速力真的是非常危险，极速者都可以借用它的力量，但它也可能会吞噬任何一个人。 巴里造成了闪点大事件，使多元宇宙都被重启，之后在其它事件中，他在神速力中失踪了十多年，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他的侄子沃利，闪电小子，三代闪电侠，也曾经被困在神速力中长达十年。 使用神速力的反派，几乎也全部死于神速力。 几代闪电侠都是天天使用着自己不完全明白的力量来做超级英雄，不得不说艾伦一家神经都挺粗的，而且为了做好事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在子弹时间的领域内，当苏明说到对付极速者的方法时，巴里也是脸色一僵。他说的方法，确实已经被主世界的丧钟证明有效，同为丧钟的他，想做的话当然也能复制。 而巴里可没有沃利那样加速细胞恢复速度的能力，每人在神速力中获得的个人能力是完全不一样并且随机的，自己挨上一刀估计就没那么轻松了。 丧钟虽然看起来很慢，但他在需要快的时候，也同样快得不可思议，比如说出刀。 布莉丝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察觉了巴里的惊讶。 “他说的是真的？” “嗯，如果是我们那边的丧钟，确实有过打败极速者的经历，不止一次.......这里还有普通人，我没把握在面对丧钟和爆炸的同时救人。” “那我们出去，选择计划B。” .......................... 苏明也在打量着布莉丝，不得不说，她比漫画中主世界的布鲁斯给人的感觉更加危险，她多出了很多黑暗的气质，也显得更加有狠劲。 主世界的布鲁斯，他是不参与各种政治斗争的，但是布莉丝，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打仗都要去掺一手。 黑暗多元宇宙的大环境深深影响着她。 但地球负11还有救，和其他几个黑暗骑士的地球不同，这里到最后也并没有粉碎变成世界熔炉的材料，只不过生物绝迹罢了，也许过个几十万年，地球还会重新进化出生物。 这就给了苏明底气，他完全可以悄悄地保住这里，只要不被巴巴托斯发现，不要引起黑暗骑士团的注意。 “蝙蝠女侠，你让我们找的很辛苦，不过既然巴里在你身边，想必有些事情我就不用解释了吧？”苏明把酒杯推过去，示意她坐下说话，他改变了最早的想法，决定采用备用计划：“不过巴里，你能先去下面把一个老年黑帮头子抓上来么？他应该是计划要把整个哥谭炸上天。” “哦，虽然我们应该不认识，不过一会再说......好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他对苏明先是做了一个费解的表情，但实际上还是在一瞬间找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往返两次，把罗马人还有索菲亚，以及戈登都捞了出来。 戈登倒是他认识的，所以放在了沙发上，至于法尔科内父女都被打晕了，扔在地板上，枕头里丢出的羽毛沾了他们一身，看起来像是黑帮大佬变成了家禽一样。 可怜的哥谭反派，也许和普通人蝙蝠女玩玩还行，一旦面对真正的超能力者，实力就差了点，正义联盟除了海王那个没脑子的货，其它人应该都可以解决这里的问题。 DC的设定就是这样，巴里的对手大多都是极速者，神奇女侠的对手大多都是神话人物，绿灯的对手大多都是外星人，蝙蝠侠的对手大多都是精神病患者...... 要是正义联盟彼此交换一下对手，其实谁都能轻松解决问题。 “爸爸！” 芭芭拉摇着自己的轮椅滑向戈登身边，而戈登好像有些晃神，他难以置信地握住芭芭拉的手，感受着上面的温度。 “你......芭芭拉，你没事吗？你还活着？” “是的，爸爸，丧钟帮了我。”芭芭拉哭着抱住了他，不断把脑袋在戈登胸口蹭着。 “太好了，太好了.......”戈登也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女儿：“我还以为你死了，我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布莉丝坐到了沙发上，没有去拿酒或者是茶壶，而是看着两个并排坐着的丧钟，若有所思，嘴上却对戈登说话：“实际上如果你能冷静地分析，你应该能发现子弹的轨迹不对，也没有血液喷出。” “蝙蝠女侠.......”戈登神情复杂，他不希望她回来，因为她说过这会给世界带来危险。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看见蝙蝠女，他确实是放心了。 “咳咳，戈登局长，首先，芭芭拉是我们救的。其次，也是我们先来救你的，所以你满脸感激地看蝙蝠女，是看错人了。”辛迪撇撇嘴，用自己的长刀在腿部护甲上敲得当当响，表示自己的不满。 “......”戈登的表情变得更奇怪了，丧钟一直都是哥谭的通缉犯，但他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根本没有立场和能力抓捕她。 “解救戈登局长的费用，我会和你们结算清楚的，现金还是黄金珠宝，都任你们选。”布莉丝插话进来，她靠在沙发上，把自己的脸孔完全遮挡在黑暗中，双手食指在面前交叉，看着苏明的脸：“那么你到底是谁？又都知道什么？” 苏明笑着挑挑眉毛，扭头看向维可瓦丽，她现在激动得就像是过圣诞节一样：“现在戈登局长已经救出来了，他一定想要一个专访来谈谈哥谭的治安现状，芭芭拉可以出境，我对你们电视台的要求，也可以取消了。” 维可把摄像机塞给皮特，自己再次拿起话筒，拉着迷迷糊糊的戈登父女就往门外走，她明白苏明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话要说，但她还是忍住了。 因为一路走来，她明白丧钟是说一不二的。 “别忘了我的酬劳。”维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线索酬劳，扭过头偷偷对苏明做着口型。 苏明看着辛迪，辛迪则点点头，不就是个电视台的导演么？一会出去了顺手杀了就是，这个生意她承担了。 第54章 交流 看着无关人等走出了书房，维可选择门外那血淋淋的地方进行采访，苏明终于可以和布莉丝说话了。 “巴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丧钟，叫我斯莱德也没错。鉴于目前我记忆有些混乱，你们可以暂时叫我苏，名字只是个称呼，对我来说无所谓。” 巴里仔细地端详着他，就像是在看什么不能理解的东西：“你身上没有魔法的能量，也没有神速力，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你觉得如果我知道怎么做，还会留在这里么？这里可不怎么安全。”苏明好笑地对巴里摆摆手，就像他是在说一个笑话一样：“放松一些，尽管你的出现让我原本的计划有了些瑕疵，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内战。” 确实在见到巴里的一瞬间，苏明有想过借助神速力直接前往主宇宙，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巴里可是个老好人，在见到了地球负11依旧幸存，布莉丝没有变成溺亡，他可以改变历史又没有副作用的时候，沉迷于时间效应和神速力的巴里一定不会丢下这里不管的。 他不走，苏明就别想离开，因为巴里的神速力是最直接穿越维度的方法。虽然这个世界也有极速者反派，可没有人的神速力能力是穿越维度。 “你好像很熟悉我，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而且你也太年轻了。”巴里放松了一点，他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屁股稍微沾了点边，从他的语气和肢体语言上看，他完全没有放下警惕，眼睛依旧落在桌上的刀上。 这刀和他认识的斯莱德也不一样，主世界斯莱德使用的是一把钷制巨剑，宽二十厘米长一米的大家伙，面前桌子上的这把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金属，而且是武士刀的类别。 “你可以把我的世界叫做‘起源’地球，所以在那边，有时候我知道事情的时间......会早一些。” 苏明编了一个无法被证伪的假话，因为目前DC宇宙还存在未知世界，哪怕是神速力的使用者，也不能保证104是不是就是所有世界的总数。 更别说巴里保留有闪点前的世界记忆，他可是见过无限地球无限宇宙的。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可又什么都没明白，苏明的答案让他云里雾里，他已经开始思考是不是全宇宙融合的时候，哪里的世界漏掉了？ 苏明倒是没有完全说谎，确实是起源地球，DC编辑部就在他以前世界的美国，这还不够‘起源’的？ 布莉丝没有理会巴里的纠结，因为平行宇宙的事情她也管不了，她倒是更在意辛迪为什么又出现在哥谭，这个时间很敏感。 她深知丧钟的习性，她从来都是收钱才办事的，现在有两个丧钟，她必须每时每刻都保持警惕。 但现在巴里被一句话就完全吓住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对付两个丧钟还要打个问号，一旦纠缠时间太久，世界很可能出问题。 她的监控录像还没有看，也没有了解哥谭城外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没有底气和丧钟动手。 “你怎么来哥谭了？”布莉丝看着辛迪，用审问一样的语气说着，她讨厌任何的罪犯，更别说是谋杀这样的暴力犯罪者了。 丧钟那个都不该算谋杀，而是屠杀，外面走廊里铺了一路的尸体，她看不出有杀死的必要，她们根本不是丧钟的对手。 辛迪毫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收起了自己的刀，放松地歪在沙发上：“我想来就来，哥谭又不是你的。” “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来哥谭？这个时间！” “哦？想动手，那你来试试啊！你可以不用留手，看看我们到底谁会死！” 辛迪站了起来，扣上了头盔，她黑黄相接的装甲顶上了另一具漆黑的，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了一起，盯着对方的眼睛，互不相让。 她已经料定了蝙蝠女知道了关于世界走向毁灭的事情，在这种时候，她百分之一百不可能动手，她对哥谭的感情超过了一切。 辛迪自己倒是有动手的打算，她在思考着之前计划和现在的处境。 苏明说过布莉丝就是导火索，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抓住蝙蝠女，二打一加上手里有芭芭拉和戈登两个人质，可以说吃定了她。 战胜她之后把她找个地方关上一段时间，自己和苏明去解决战争的问题，这样世界不就保住了么？ 可现在出现了极速者，这个事情就很难做到了，不管把布莉丝关押在哪里，极速者都能很快找到她。 现在看来计划需要一点变动。 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杀掉极速者和蝙蝠女，一劳永逸，可是世界危机正在逼近，他们也是希望制止地球毁灭的，现在内战等于是自断一臂。 第二种，就是把蝙蝠女监视起来，双方合兵，两个丧钟跟她一起行动，至少不能让她再次借助极速者消失，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监视她，一旦她表现出不稳定的迹象，苏明和辛迪立刻就能制止她。 监视最喜欢监视别人的蝙蝠女，辛迪已经心中暗爽了。 尽管她和苏明还没有沟通，但她从苏明的举动中已经完全看出了他采用了哪个新计划，和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而且他好像对那个极速者很熟悉，正在拉拢他。 他选择了比较怀柔的计划，但这不意味着要对蝙蝠女示弱，反而这种时候，辛迪表现得越强势，蝙蝠越安心。布莉丝喜欢逻辑思考，所以完全没有逻辑的弄臣成为了她的大敌。 苏明和辛迪现在尽管没有动手，但明显占据了上风，苏明一语道破了克制极速者的方法，造成了蝙蝠女原本计划的破产。 一旦占据优势还表现得好说话，布莉丝就会察觉到不符合逻辑，从而可能猜到两人的新计划，到时候可能横生波澜。 现在的情况是计划B对抗计划B，辛迪必须得稳住，苏明正在扮演好警察，那么她自然要扮演坏警察。 看着辛迪和布莉丝吵了起来，苏明知道辛迪明白了自己的计划，他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巴里也几乎同时叹息。 “这个世界的女人，太好强了。”苏明假装管不了辛迪的样子摇了摇头。 “是啊，仿佛每个人都被戴安娜附体了一样，非常诡异。”巴里不知底细，而且过去的一个月他充分感受了布莉丝的强势，深表赞同。 “走，我们躲开点说话。” 自来熟地勾着巴里的脖子，苏明拉他走向了不远处法尔科内的书桌，巴里只是微微僵硬了一下，但他感觉到这个丧钟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胳膊上都没有用多少力气，迷迷糊糊就跟着苏明并排坐在书桌上。 苏明心中微微一笑，现在就是分割巴里和布莉丝的联系，至少要让他对自己的立场感觉到亲近：“我的问题说完了，现在你告诉我，你离开那边是什么时候，巴巴托斯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巴里闭上了眼睛，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像是在忍耐什么：“巴巴托斯已经到达了主世界，他通过在每座城市修建黑暗尖塔，把活人绑上去，让他们陷入无边的噩梦，以此作为能源收取黑暗能量，试图把光明宇宙全部降入黑暗维度中.......” 苏明立刻在脑子中对上了号，明白了主世界进行到了哪里。 “所以你们在遗忘酒吧聚集，然后分散开行动，你和超人去了北极的孤独堡垒，通过反监视者的宇宙调音叉，打开了前往黑暗多元宇宙的路，以此寻找被置换走的蝙蝠侠。”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巴里露出见鬼了一样表情，他甚至连自己的话都没有说完，苏明就知道了，这让他有种被看透的恐慌。 “我说过在另一个世界提前知道了一些......可是你应该没有进入黑暗宇宙，怎么又出现在这里的？”苏明没有正面回答他，然后继续了下一个问题。 “是的，在把超人送进黑暗宇宙后，巴巴托斯的黑暗骑士团很快就到了，他们想抢夺宇宙调音叉，作为能量的放大器。我和他们战斗，其中有一个叫做红死魔的极速者，在战斗中我们进入了神速力。结果因为战斗的波动太大，引来了时间幽灵，我为了摆脱他进入了时空乱流，撞上了什么东西，醒来就是这里了。” 巴里无奈地把对布莉丝说过的话，又对苏明说了一边，一边说着，还一边摸自己的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像是脑袋撞到了什么。 苏明点头表示明白，从这里开始就和漫画中不同了，漫画里巴里可没有逃掉，直接被人绑到尖塔上当电池取了，看来那就是自己到达DC宇宙的时间，自己确实已经产生了蝴蝶效应。 巴里的到来确实给地球负11造成了闪点效应，但在那之前，他本身就被苏明这个穿越者的蝴蝶效应所影响了，就像是在倒扣的锅里闪了一下光，光线一点没有传出来，造成的后果也只影响到了局部，那就是布莉丝的命运。 所以现在地球负11可以由苏明随心所欲地去改变，自己的穿越者效应高于巴里的闪点效应，之前一些顾虑现在可以放下了。 知道了这些，苏明放松多了，尽管他现在还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究竟是谁，这两份记忆让他都要人格分裂了。 “然后你就发现时间倒流了，事情还没有发生，所以你决定在布莉丝变成溺亡之前改变这一切，至少让黑暗骑士团减员一人。”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你知道的，光是一个布鲁斯我们就很难对付了，更别说黑暗骑士团中有七个布鲁斯，还是拥有我们每个人能力的......” 巴里端起了茶杯，仿佛想起那些扭曲的蝙蝠侠就会心潮难平，他依旧沉陷于被黑暗骑士们追猎的紧张之中。 正义联盟就像是黑夜中飞舞的蚊虫被一群蝙蝠追赶。 “他们只是冒牌货，本质上，他们还是蝙蝠侠，只要你带我前往主世界，所有人团结起来，完全能对抗他们。” 苏明赶紧一口鸡汤先给巴里灌下去，超级英雄什么的，不就喜欢什么团结，奋斗这样的词么？把自己扮演得伟光正一些，方便获取信任。 而且这也不完全是假话，熟悉漫画的苏明，确实知道每一个黑暗骑士的弱点。只不过现在他能起多大的作用，自己也拿不准，因为一切都和漫画不同了。 “是的，等到解决了地球负11的危险，我就回到我的世界去，如果你愿意，同样可以和我一起。” 巴里果然对鸡汤甘之如饴，顿时间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立刻答应下了苏明的提议，那印着闪电标志的胸口被他拍得梆梆响。 苏明心中暗喜，主世界怎么也比黑暗多元宇宙稳定和安全，闪电侠不愧是正义联盟里最容易相信别人的。 他虽然经过了神速力作用，实际年龄并不像外表看着这么年轻，但他的性格一直都开朗乐观，愿意与人为善，所以他是最好说服的。 其次是超人，钢铁之躯，黄金之心，他也是愿意相信别人，总是喜欢把人往好处想的。 蝙蝠侠是最难说服的，他是永远淹没在黑暗中的人，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至于海王这个叛逆儿童，无所谓，反正正义联盟从来不在乎他的意见，他就是个高级打手。 钢骨常年住在外太空的瞭望塔或者是华盛顿的正义大厅，绿灯更是满宇宙乱飞，一个人形电脑一个出差在外，他们一般都没什么发言权。沙赞现在还不是正联成员，火星猎人在N52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们也可以排除在外。 现在的苏明，已经凭借一手熬鸡汤的手艺，初步获得了巴里的信任，只要再有些时间，在战斗中证明了自己之后，相信巴里会更加认同自己。 他在准备着一个自己的后续计划，他需要正联帮自己做一件事情，而这需要获得正联中比较有话语权的人认可。 第55章 诱拐 “是的，巴里，我会帮助你们，但是首先，我们要保住地球负11，否则大家都无法立足。” 苏明端起酒杯和巴里干杯，相比起身边的辛迪和布莉丝，两个男人之间好像已经成为新朋友。 他专门挑着巴里喜欢听的话说，这让单纯的巴里感觉遇到了知己一样。 “我和布莉丝做了一些准备，可惜，地球11没有找到N金属，如果巴巴托斯和黑暗骑士团到来，我们甚至连武器都没有。” “那我们就不让他们来！”苏明直接了当地说道：“黑暗多元宇宙中不光有52个成型的世界，还有无数不成形的世界，就像是太空中飘着的一块块碎石，没有生命也没有环境，原本那些世界才是注定被毁灭的。巴巴托斯欺骗了黑暗骑士团，那些蝙蝠侠，他们的世界其实是被自己或是被巴巴托斯所破坏。” 巴里转动着茶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么？我一直也有类似的猜想，但我无法证明。” “我们会证明的，相信我。”苏明其实也是猜想，但一旦去了主世界，他腾挪的空间就要大得多：“现在的地球负11，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会引起巴巴托斯注意的地方，只要我们消灭了猫头鹰法庭，消除了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的战争隐患，地球负11就可以在巴巴托斯眼皮下幸存，和其他黑暗世界一样，隐藏在不显眼的黑暗血域中。” 至少这样，巴巴托斯可能会挑上别的地球，不是他们这里，只要不表现出特别，这里被选中的几率其实并不高。 巴里听了之后表示同意：“也许，因为我从未来而来，所以我知道黑暗骑士有七个。但是现在的巴巴托斯，对于手下是六个还是七个没有认识，也不会在乎，它自喻为神，看不上任何凡人。” “呃，实际上它就是神，这点没错......但它是黑暗之神，不是时间之神，它没有看到未来，而我们看到了，这就是我们能保住地球负11，还有整个光明多元宇宙的底气。” 苏明其实不这么看，黑暗骑士团有七人，其实是狂笑之蝠为了对应正义联盟中的每一个人，给每人都安排一个和本人类似的对手，这是他早有计划的。 但苏明只要保住地球负11，让自己活下来，至于是其它哪个黑暗宇宙顶了锅，他毫不在乎。 所以他没有纠正巴里的说法，反而是把‘我’全部换成了‘我们’，一席话说得巴里连连点头。 “就是可惜了另外几个布鲁斯，他们的宇宙也许还有救。”巴里又开始了遐想。 苏明赶紧打断了他，这神速力也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只要自己活下来，他才不管其他几个变态蝙蝠呢。 “停，你来到这个时间点的地球负11，完全是意外加上好运气，你想给黑暗多元宇宙带来闪点悖论么？奇迹是不会重复的。” 巴里叹了口气，失落地坐到了沙发扶手上：“是的，你说的对，能减少一个敌人，就算我运气好了。” “等到辛迪和布莉丝交流完之后，我们就可以下一步的行动了，消灭隐患，还是越早越好。” 苏明立刻决定了下一个目标就是猫头鹰法庭，作为巴巴托斯黑暗爪牙的他们，必须除掉，否则迟早会出事情。 在他们通知巴巴托斯这里的不同之前就得除掉，黑暗神并不在乎自己的人类信徒，只要他们不主动汇报，巴巴托斯从来不会询问他们的情况。 偷偷把猫头鹰法庭干掉，会使得地球负11更安全，尽管巴里确实是动作最快的人，但他从不杀人，有些不好办。 “等等，你说的消灭隐患......”果然巴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就是字面意思，消灭。”苏明平静地回答他，把桌面上的长刀收回背后：“也许你们比较有文化的人喜欢别的词，谋杀？歼灭？倒垃圾？” “我不会帮你杀人的。”巴里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从来都没杀过人，只是跑起来，推别人一下，再继续跑。 苏明当然知道这点，他不会强求，这些超级英雄意志都无比坚定，有自己的原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我们可以按照正义联盟的模式来，以往杀人的是谁？海王？戴安娜？总之我会给你个地址，你把我送到，然后你可以去外面抽根烟或者吃个披萨什么的，再接我走就行了。” 提到正义联盟的模式，巴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按规定来说，正义联盟是不杀人的。 可是对于戴安娜和海王这样战士来说，热血上头了有时候就是收不住手，那咋办？ 戴安娜的信条是在别无选择时使用致命武力，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海王就更无节操了，人家是亚特兰蒂斯人，杀人类又不算是杀同类。 再说都是正义联盟的战友，人家杀了人后都解释说是不小心或者迫不得已了，其它人还能怎么办？打内战么？ 只能接受道歉，大家开个会反思一下自己的不足，做一下自我检讨，然后各回各家该吃吃该睡睡。 “我......不抽烟.......”巴里只能弱弱地说出这句话。 苏明笑了，他亲热地拍拍巴里的肩膀：“你是个物证专家，而且是学物理的，那你一定知道薛定谔的猫吧，现在他们就是薛定谔的人。” “人......”巴里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是的，你知道房子里有人，但是在你进入房子亲眼看到他们死前，其实他们是处于叠加态的，只要你不开门看，他们永远都是生死不明，而不是死亡，对么？” “emmm.......”巴里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好像事实确实如此，你没有亲眼看见丧钟杀人，怎么能确定他们被杀了呢？ 苏明看到他好像被‘民间科学’解释法给迷惑了，立刻把杯子塞到他手里，给他倒上满满一杯烈酒，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和他干杯。 “来，庆祝我们取得共识，干杯.......对了，你和布莉丝去过埃及了么？” “哦......”巴里被苏明把杯子推到眼前，也只能喝了下去，说起正事，他也忘了什么薛定谔了：“是的，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亚马逊只统治了这个世界600年，之前还是有各个国家的。我们从古埃及第一王朝法老的金字塔开始，几乎都搜遍了，但是想要的N金属，根本没有发现。” “N金属作用有限，而且黑暗多元宇宙好像是没有的，等离开这里后我们再细说，不过我在这里发现了这个......” 他把冒着黑光的小手电掏出来，放在茶几上，黑色的光芒无比幽深，又包容一切。 就像是个微型的黑洞一样，吞噬了壁炉的火光，房间里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惊的寒意。 “黑灯！” 巴里立刻认了出来，这东西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当黑灯在主世界肆虐的时候，无数曾经的战友都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变成了黑死帝手下的丧尸，想要吃他的肉和大脑，简直是个噩梦。 第56章 先下手为强 见到巴里的反应，苏明知道这不是他带来的，不过目前还顾不上它，在巴里担忧的目光中，他把小手电重新收起来。之前两人的交流，与其说是巴里被忽悠了，不如说苏明给他找了一个借口，一个台阶。 巴里看到了台阶，不再深究了，反正过去也没少下台阶。 他知道现在世界面临危机，像正义联盟一样团结战斗是必须的，他当初加入正义联盟只是想交朋友。 ...................... 苏明决定把那些猫头鹰安排得明明白白，也许无法彻底根除她们，但这一下就要让它们伤筋动骨，潜于地下，变成土拨鼠法庭。 其它的人员不谈，但是‘鸱鹄’祭司们必须全部消灭干净，她们是联系巴巴托斯的通信器。 他已经有了计划，也知道她们在哪里。 之后他和巴里没有闲聊，毕竟正事差不多都说完了，知道情报的两人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辛迪和布莉丝倒是说个没完，好像是在争论一些毫无意义的话题。 比如辛迪讽刺布莉丝之前几次交手中的失败，布莉丝则强调实际是平手，因为辛迪也受伤了。接着辛迪又说反正任务完成了，布莉丝没有保住刺杀目标就是失败。 只是听了几句，苏明就知道差不多了。 “咳，女士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做正事去了？” “哼！”X2 布莉丝和辛迪都站了起来，她们也知道目前还不是闲扯的时候，但就是立场完全不同。 “我知道，法尔科内交给我，我会把他们父女送进监狱的。”蝙蝠女扯起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脸，看着地上昏迷的两人，她决定直接送黑门监狱。 “不如杀了，我可以算你个折扣价。”辛迪冷笑着挑衅，她就最讨厌蝙蝠这假惺惺的样子。 “我们不能断定别人的生死。”布莉丝立刻厉声警告，蝙蝠手套也被她攥紧。 苏明插到了两人中间，举起双手放在胸前摆了个叉：“停，你们都停，这件事的受害者其实是戈登和警局，人归戈登，但必须付钱，还有假如让法尔科内跑了，再抓可要再次算钱。” 辛迪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她踢踢地上的索菲亚。 “行，你听到苏说的了，最好快些给钱。” 尽管严格来说，这父女是巴里抓到的，但其实就算闪电侠不来，两个丧钟抓住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前面的那些杂兵怎么说也是要收费的，那都是辛勤劳动啊。 “这下面应该有着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们路过上层的时候大概猜到了，这里必须得封锁起来，把里面的武器全部销毁才行。”布莉丝没有理会她，算是承认了这个安排，她扭转目光，只是看向通往下层的密道。 巴里伸出一根手指，示意等一下，然后红色的光窜进密道，又窜了回来： “下面是一种魔法毒液，是用来对付全人类的，他们看来是计划用火箭弹把毒液发射进雨云中去，消除所有哥谭的市民。” “嗯......还是把他们父女送阿卡姆吧，那里比较适合。”布鲁斯听了这种疯狂想法，也不由地摇头，连法尔科内都变成这样，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戈登父女可以回他们家或者警局了，接下来的事情，不是警察能插手的。”苏明也说道，对付剩下的敌人，确实不是一个城市的警察局长能办到了。 “还有记者也可以送走了，真想不通，你们为什么带着记者行动？”布莉丝对苏明说这，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 苏明挑挑眉毛，重新戴上自己的黑黄色头盔，冰冷的金属触感再次包裹了头脑，头疼让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我们需要给你留下能追查的证据，我和辛迪可是专业佣兵，如果我们留下线索，就显得太刻意了，反而会让你起疑，所以我们选择带几个普通人大摇大摆地行事，你果然因为好奇心就追着过来了。” 布莉丝眉头一皱：“我的系统痕迹和电视新闻也有这样的用意吧，一直在找我，你好像很了解我。” “算不上，但至少了解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 苏明顺走了桌上的酒瓶，这酒还不错，他打算路上的时候喝。辛迪则带走了茶叶盒子，她好像迷上了咖喱味的茶叶。 来到门外，苏明就看到了戈登生无可恋的表情，维可一直缠着他问这问那的，恨不得他从几十年前的事情讲起。 看到这里，苏明摇摇头，还是过去示意摄影暂停，他要和戈登说几句话。 “戈登局长。” “丧钟......” 他说出这个词后，辛迪和苏明，两张黑黄的面具上的红色独眼都盯着他。 苏明示意辛迪带几人出去，自己则和戈登局长握手：“你可以叫我斯莱德，尽管以后我们不会打太多交道，但我把法尔科内父女交给你了，爱怎么处理都是你说了算。” “尽管你们这次做了对的事，但下次来哥谭作案我还是会抓你们的。” 戈登表情严肃地说，但还是很有力地握着苏明的手，他清楚是他们救下了芭芭拉，也及时找到了自己。 苏明不在乎他的豪言壮语，戈登想要抓辛迪，纯粹就是表决心喊口号，哥谭的警局向来形同虚设，更别说这回又大减员了。 “其实只是你们的认识有误，我们雇佣兵可是生意人，只要市政府愿意掏钱，我们也可以为偶尔给政府帮个忙，只要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苏明笑着摇头，拍了拍戈登的胳膊：“你可以和布莉丝商量一下，比如成立个保护费基金什么的，佣兵没有敌人，只有生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戈登面容平静，装作不懂，但心中咯噔了一下。 “我们都知道布莉丝的身份，不用这么胆小，蝙蝠让你也恐惧了么？”苏明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完，点点头就离开了。 原地只留下发呆的戈登，他若有所思。 追上了辛迪，带着两个记者和芭芭拉回到车上，苏明又折返到废车场里，半天才再次回来。他身上满是雨水和污泥，但手中多出了一件布满血迹的东西。 那是之前利爪的兜帽。 它被炸得破烂了一些，血迹哪怕是黑色也遮挡不住，但脏点并不要紧，苏明需要它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利爪刺客。在斯莱德的记忆不断恢复同时，他的思路也被大大地拓展，为了使备用计划更完善，他需要这个。 转播车的侧面门可以打开，他和辛迪就肩并肩地坐在那里，看着雨水中的废车场，还是他们来时的样子。 他在雨水中搓洗着兜帽上的血迹，在几个小时之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一个毁尸灭迹的专家。 “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真的可以用你说的方法对付？”辛迪小声问他，目光盯着废车场中的重重黑影。 “不一定，对付极速者不是单纯的爆炸就能解决，还需要超大量的计算，计算速度、行走轨迹、他的心理。”他展开兜帽看了看，上面的头饰还算完整，圆眼镜倒是碎了一点，看来得找地方修复一下：“曾经有其它世界的丧钟用这种战术打败过巴里的侄子，我刚才只是吓唬他的，但他不知道......要尽可能地避免与极速者交战，如果万不得已，也得寻找性格上的弱点而不是蛮干。” “大概明白了，还是需要依靠战术。”辛迪点点头，看着地上流淌的污水：“不过看来你和他挺合得来。” 苏明把猫头鹰的兜帽团了团，塞进自己的包里：“也许吧，因为他是个永远抱有善念的人。” “可你刚才骗了他。”辛迪摘下头盔，揉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远处的雨幕：“我发现了你和我不同的地方。” “是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眼睛能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按理来说，我们是不可能看到极速者行动的。”苏明淡定地回答，丝毫没有愧疚的感情：“但这点他不用知道，我留作底牌。” 大雨哗哗地落下，两人的表情被遮掩在黑暗中。 第57章 策划者 大概几分钟后，布莉丝和巴里才回来，他刚才把法尔科内父女送去了阿卡姆，大部分时间用在布莉丝和阿卡姆守卫交流，走走程序，确认两个疯子都被关好了。 阿卡姆有独立供电系统，目前还算是安全。 “警察局被毁了，城市大规模停电，但电视有信号，说明电视台现在还是有电的，戈登你先带着芭芭拉和两位记者去电视台暂住，不要回家。” 布莉丝从黑暗中走来，向着戈登交待，却没有解释为什么这样安排。 “可是，蝙蝠女士，我想对你进行一次专访。”维可依旧不知足，她对于新闻的渴望是无穷无尽的。 布莉丝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戈登之前的警枪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现在他应该是从尸体上捡了一把冲锋枪，挂在脖子上，配上他的长风衣和毡帽，倒不像警察更像黑帮了。 “我知道了，不过我们需要开走车辆。”戈登抱起芭芭拉的轮椅，扛上转播车。 “放心，我有计划。”布莉丝点头，示意他们赶快上车。 苏明看着他们两个两手空空地回来，他站起身，也走进了雨幕中。 “猫呢？” 布莉丝和巴里满头雾水地看着他，难道丧钟还是个爱猫人士？现在还有大事要做，为什么要问一只猫？ “猫？” “你和巴里都听到了，在房间中之前有三个人和一只猫，一只白猫，它哪去了？”苏明皱起眉头，调整着自己的头盔，固定好卡扣。 “这猫不太重要吧？我刚才根本没有看到什么猫。”巴里满脸不解地看着他。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不对，快，带我去研究所底层，时间来不及了。” 苏明没有时间解释，立刻勾住了巴里的脖子，他的头疼让他无法同时思考太多东西，刚才的心思都用在巴里和布莉丝身上，直到现在才发现问题。 “可是......” “回头再说，快点。” “好吧......” 瞬间，巴里和苏明消失在原地，布莉丝和辛迪对视了一眼，但立刻扭开头不看对方。 她和她没什么好说的。 苏明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神速力加身的感觉，不是想象中的电流或者什么，而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它有温度，有触感......有意志，就像是活的。 它包裹着两个人，形成了一个隔绝于世界的小环境，两人就像是在时间暂停中移动，所有的雨水都停在半空。 “其实我们现在相对于外界，时间等于被拉长了，你可以说说那只猫有什么不对。”巴里的双腿都跑出了残影，但依旧大气不喘地问苏明。 “因为时间太凑巧了，罗马人为什么这个时间出现在哥谭？他在外十年，想要回来做事，明明可以早几天，也可以晚几天，为什么是今天这么凑巧？今天蝙蝠侠不在，今天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暴雨，今天是我抵达这个世界的日子，全是巧合？”苏明看着外界静止的事物，冷静地对巴里说道。 “呃......从逻辑学上来说，一连串凑巧的事情是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发生的。”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城市的停电发生在我上了电视之后，来到这里就遭遇了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法尔科内的计划看似轻松就被打破......如果不是我带上了维可这个大杀器，也许面临的困难要多得多。” 那个利爪并不是在监视罗马人或者苏明等人，而是那只猫的暗中保镖！ “哦！刚才那个记者是维可瓦丽？我听说她是蝙蝠侠的......那个，你懂的。”巴里露出了一个笑容，伸出小指头来勾了两下。 “是的，在你们的地球就是那个，除此之外，她还是你们世界的多米诺，你下次可以试着跟她去赌马或者买彩票什么的，稳赢。” 苏明无奈地解释两句，对于巴里这种拥有无限时间的人来说，让他严肃起来真的有点难。 “多米诺？什么意思？”巴里满头雾水。 “咳咳，隔壁的事情，不能说太细......总之你只要知道她运气很好，就像宇宙级的超能力一样，很多不合逻辑的狗血事情都能发生在她身上。”苏明干咳了两声，算是总结了一下，然后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所以法尔科内和索菲亚只是被操纵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巴里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在房间里一共就是三人，戈登局长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罗马父女也被关起来了，你是想说其实猫才是指使他们的主使？” 苏明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面具，一边忍受着头疼，一边和巴里说话，周围的一切在眼中飞速掠过，形成一片片光斑： “虽然不能肯定，但你们对于巴巴托斯的神力还是有认识不足之处。他不光掌握着黑暗和毁灭的力量，也很擅长在梦境中向生物灌输自己的意志，或者向心灵有漏洞的生物灌入黑暗能量变成仆从，我的意思是，任何生物......” “那只猫是鸱鹄祭司？！它在用魔法影响他们！”巴里明白了过来，这个说法吓了他一跳，正义联盟现在光是防范人类就左支右拙了，要是防范地球所有的生物，想都不敢想。 “我是这么认为的，比如其它的多元宇宙，地球26，那个世界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各种小动物，超人在那里对应的异世界同位体是只兔子，叫做胡萝卜队长......地球43，所有人都是吸血鬼，地球20，全世界都是丧尸。这些世界中，都有鸱鹄祭司，他们可以是任意的动物，丧尸，吸血鬼，机器人。” “呃......看来你觉得猫是鸱鹄祭司，也不那么疯狂了。”巴里挠挠自己的头，他有些惭愧，其实这些世界，他也去过，正义联盟和地球26的关系还很好呢。 苏明没太注意巴里的心理活动：“虽然在地球负11，巴巴托斯完全可以选择人类作为鸱鹄祭司，但这并不代表它没有转化其它生物到黑暗中的能力，我们的敌人，你再小心也不为过。” “希望它不是吧，最好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咪。”巴里加快了一点脚步。 “如果它是鸱鹄祭司，那你就把它和一堆生化武器放在了一起，我现在就希望它不识字，看不懂说明书。”苏明摸索着身上，把枪拿到手里。 巴里吐了吐舌头，这回真尴尬，第一次见面就出了篓子，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巴巴托斯能把虫子也变成他的仆从么？我对于昆虫......有些敏感......” “虫子的脑容量太小，不足以理解梦境这样的东西，灌输黑暗能量也承载不了多少......但如果他想，那么他就能做到。”苏明摇摇头，重新直视前方，给出了一个巴里不想听的答案：“这就是神。” 第58章 鸱鹄祭司 从废车场外面的马路上，沿着原本的路线跑回研究所最底层，此时的他们已经来到了存放着无数生化炸弹的最底层。 这里只有简单的照明，四周的墙壁上长出了黑乎乎的霉菌，潮湿的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像是消毒水一样的味道。一些粗大的管道在头顶沿着走廊向各个方向延伸，就像是深色的血管，时不时，就会有淡黄色的蒸汽从中喷出。 苏明举起了双枪，四处寻找那只猫的踪迹，但除了水滴和蒸汽的声音，没有任何其它的动静。 “你在哪里找到法尔科内父女的？” “那边，走。” 神速力一动，巴里和苏明出现在了一个钢铁包围的地方，里面布满了各种仪器，而一只白猫就蹲坐在控制台上，尾巴一晃一晃地，就像是普通的家猫坐在沙发上看着卡通节目。 它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按下了一个按钮。 紧接着，它的脑袋像是猫头鹰一样扭转了180度，以身首分离一样的姿势看着两人，猫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黑色的长舌头舔着它的尖牙，用刺耳的声音喊出了人的语言。 “一切道路终将通往黑暗！万物终将迎回巴巴托斯！” “Fxxk！” 苏明立刻就开枪射击，巴里则被猫真的说话了所震惊，都没有来得及制止它的小动作， 猫跳下了控制台，身上出现了一面漆黑如墨的圆碟形能量盾，苏明的子弹打上去就像是石沉大海，完全消失不见。 “桀桀......” 猫怪笑着向两人冲来，它身体上的黑暗能量像是活过来的触手一样围绕着它扭动，在空中舒张着，延伸着，任何人只用肉眼都能看见这诡异的力量。 比黑暗更黑，比寂灭还冷，这种可怕的属性正在侵吞一切周围的光线。 “巴里！分我一点速度！” 苏明拔出了刀，巴里也回过神来，拍了下苏明的肩膀，一丝金色的闪电包裹了黄黑相间的盔甲，为它镀上了金光。 神速力并不会在普通人的身体中存留太久，除非经过复杂的科学步骤，苏明只是暂时容纳了它，随着使用和时间的流逝，神速力很快就会消失。 但他只是要这一点时间就够了，如果他的速度能快过猫类脑神经发射的速度，那么黑暗能量盾就绝对挡不住他，脑海中不断泛起的记忆让他学会了很多东西，那是斯莱德曾经的记忆。 人脑中最快的神经元依旧需要生物电来传输信息，最快的速度是每秒193公里，这也是人类思维的极限速度。 闪电侠的极限速度，据说是每秒3000万公里，因为神速力的存在，他依旧可以像时间暂停一样地思考。 苏明不知道那个说法的真假，因为假若超越光速，也就是每秒29万公里，根据相对论就会产生时间的倒流，从而引发闪点效应。 不过他也不需要那么快，他只要借用神速力砍出一刀就够了，作为改造人，他的思维速度比正常人也要快九倍，更是毫无疑问会超过猫科动物。 带着闪电的刀对着白猫当头劈下。 在静止的环境中，苏明这一刀可以说是速度和准确度的完美结合，瞄准的也是大脑脖颈和心脏三点一线，只要中了这一刀，别说是猫，狮子老虎都得死。 然而这刀只是在猫的脑门上留下一道白印。 面具下，苏明眉头一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作为黑暗造物，这猫已经早就不是猫了，它是个黑暗怪物，自己的武器并不含有‘金属’，对于这些黑暗生物是无效的。 但刀和枪没用，丧钟还有拳头，他的盔甲全部都是钷制成，其中还有一些微量的N金属，他那警戒色的臂甲和手甲完全也能作为武器。 他的刀还没有被弹开，但空着的左手立刻对着之前的位置就是一记重拳。白猫打着旋地飞了出去，就像是丢出了一个装满垃圾的白色塑料袋。 电光一闪，苏明快速跟上，双手的拳头不断地对着怪物头上轰击。强大的力量甚至连地面的钢板都开始变形，黑暗的怪物被打进了一个地面的小坑里。 但神速力已经飞速地消退，他的拳头不再那么快了，虽然依旧压着怪物打，但白猫还不断发出怪笑。 “嘎嘎！为了巴巴托斯！” “砰！” 一阵黑色的烟雾从怪物小小的身体中爆出，苏明被强大的爆炸吹飞了出去，黑暗的能量侵蚀着他盔甲的每一处，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怪物自爆了，各种黑色的内脏喷得到处都是，黑暗能量完全沾满了这片地方，巴里倒是因为本就站在门口处躲开了，但苏明感觉有些不妙。 身体上的伤不算什么，圣像制服抵抗了魔法伤害，被炸飞造成的肌肉扭伤和骨骼破损也可以很快恢复，但是自愈因子的工作，让他的理智正在消退，海量的记忆瞬间涌来。 他认为自己就是斯莱德，这些记忆太详细了，相比起来，苏明这个身份的记忆中那些单调又重复的生活，就像是假的。 “呼呼......”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努力地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眼前的事情并没有解决，不能失去理智。 “斯莱德，你的情况如何？”巴里跑过来，撑住了他。 “呼......没事，不过下次对付鸱鹄最好还是事先计划一下......你快去看看，刚才那怪物启动了什么。”苏明推开他，自己靠在了一旁的控制台上，他在竭力安抚自己的精神，使之保持平稳。 但就像是试图按平大海的波涛一样，他只能尽可能地保证理智不会翻船，头疼甚至让他耳朵嗡嗡响个不停。 “好，等我！” 巴里冲出了房间，根据地面的震动，他觉得有什么大动静在这里发生了。 闪电包裹着他，各个方向都探查了一番，终于，他发现了在一个方向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头上原本遮挡的东西全部移开了，雨水就从这里直接灌入地下。 抬起头，能看到一团火光在夜空中闪耀，那个怪物最后还是发射了运载有毒液的火箭。 当它到达云层，就会爆裂开来，以人工降雨一样的方式，彻底‘净化’哥谭市，发射井里弥漫的热气和烟雾告诉他，他来晚了一步。 但巴里可是超级英雄，这种情况并不能让代表着速度的闪电侠放弃。他左右寻找，但没有什么合适的道具，这时，他把目光放在了发射井光滑的内壁上。 巴里纵身一跳，他开始沿着发射井的内壁不断奔跑，积蓄速度，闪电完全包裹了他，他再度连接了神速力。紧接着，随着他一圈圈地奔跑，速度也在不断增加，而后他随即改变脚步的方向，直直向上，迎着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冲刺！ 发射井把他也‘发射’了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追上了空中的火箭，他开始凭借着奇高的速度，用包裹神速力的双手敲击火箭外壳并撕开它。 哪怕是石头，也经不起水在同一位置滴落数万次，他没有合适的工具，只能用这种水滴石穿的笨办法。 终于，他成功掀开了外壳，看到了一罐绿色的液体。 这就是超级沙林毒液。 罗马人的这枚火箭，运载的只是整个试验室中微不足道的一点量，他只是想要净化哥谭，而不是毁灭世界，但火箭上的这一小罐，也比巴里的腰还要粗了。 鸱鹄祭司们的目标是搞出大动静，只要做出一点成绩，鸱鹄们就可以向伟大的黑暗之神报告，看他是否对自己的世界感兴趣。 巴巴托斯曾经许诺过，如果他占领了哪个世界，哪里的鸱鹄祭司们就会享有直接的统治权，仅在巴巴托斯之下。 鸱鹄们觉得世界大战最好，所以它们决定要试试。假如动静闹得足够大，它们肯定就会引起巴巴托斯的注意，祭司们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但那只是谎言，主世界的鸱鹄祭司们就这样做了，但还不等他们看清他们神的袍子，就都被杀死喂了罗宾猎犬。 好在这个鸱鹄祭司介于身份是一只猫，能进行的影响很有限。法尔科内可是久经考验的黑帮大佬，虽然魔法让他变得疯狂了一些，但依旧保有理智的底线，并没有装载足够引发世界大战的毒液。 在他们被抓后，猫科祭司继续着他的计划，因为帮手都被抓走，它只能亲自上阵。 然而因为身体大小的原因，它根本无法更换弹头，它一直在思考办法，可等到苏明和巴里赶来，它也没有找到更换弹头的方法，只能发射。 狂风中，巴里趴在飞行的火箭上，呼啸的风声在他耳边尖叫，他从掀开的孔洞中能看到绿色的黏浆在雨水中闪耀着不详的光芒，液面随着火箭的颤抖而波动，就像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钻进人们的身体里了。 第59章 空中接力 时间不多了，黑压压的云层就在天空中不远的高处，巴里没有再犹豫，立刻开始拆卸这个大罐子，他现在只能希望这个看起来薄薄的玻璃罐子够结实才好。 他的速度太快，甚至在废车场外马路上的布莉丝和辛迪，也只能看到一团火焰从地下飞出，拖着一抹电光笔直而上，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明显地下研究所确实是出了事，但当她们抬起头的时候，只能感觉到自己满脸雨水。 此时的巴里已经完成了拆卸，他呼了口气，扭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地面，之后抱起巨大的液态罐子，跳下了火箭。 火箭没有继续飞行几秒钟，就在接触云层的时候爆炸，像是在黑色的天鹅绒幕布上，绣了一朵金色的小花。 这不是巴里第一次从高处落下，他曾经无数次这么做，他能从侧面跑上大楼，自然也能从另一面跑下去，现在他需要一个能借力的地方，能让他的双脚碰一下就好。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然而巴里的最大缺点就是不会飞，极速者可以无视大多数的物理规则，却必须和地面产生摩擦力才能向前奔跑。 而现在在空中，无处借力，他只能抱着大罐子自由落体，神速力的闪电也从他的身上熄灭。 他现在就是一块陨石，还带着剧毒。 密集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呼呼的风声灌满了他的耳朵，水渍布满了整个玻璃罐，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毒液接触。 巴里尽量睁开自己的眼睛，他需要看到能落脚的地方，好通过发射井的内壁再次减速，把罐子完好地带回地面。 然而，因为下落过程中风的作用他好像偏离了一点点，他碰不到发射井的内壁了，而是会直接掉在黑洞洞的发射井正中心。 “欧噗.....这下惨了......” 巴里心中对自己吐了个槽，果然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下就算不摔死，这罐毒液也绝对会炸开的。 就在他向下跌落思考办法的时候，他发现丧钟出现在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位于发射井半腰处的一个通道，正在仰头看着天空。 苏明扶着头，忍耐着大量记忆的冲刷，体内最后一点神速力，让他快速找到了巴里的去向。巴里和其他极速者不一样，别的极速者跑动都是在消耗神速力，而巴里每一次迈步都会产生神速力，可惜这样在空中迈步可不算。 现在，他过人的视力就能看到巴里正从天空中跌落。 雨水和污泥正沿着井壁落下，这个修建在井壁半腰处的装料口此时就像是水帘洞一样，一道道浑浊的泥水落在他的装甲和头盔上，但这不能阻挡他的视线。 他看看面前幽深的发射井，下面黑洞洞的说不清有多深，周围墙壁也没有什么能借力的东西。只是短暂的思考，他就有了计划，并立刻把计划付诸行动。 苏明后退几步，一弯腰，双手十指就插进了构成地板的钢铁网里，在很多的工厂或者军事基地都是这么设计的，因为这种网格状地板能防滑，也不会潴留液体。 用力一掀，金属传来一阵扭曲的爆响，地板上的焊接点和螺丝全部被崩开，一块两米长，一米多宽的厚实钢格板就被他扯了起来。 他左手撑着地板，右手拔刀横斩，火花四溅中，钢板和他的刀几乎同时断裂。丢掉破损的武器，双手托起钢板，抬头看着巴里下落的轨迹，脑中飞快计算，然后，他猛地把钢板向对面甩出。 随着双臂的肌肉一阵鼓动，上百公斤的东西就像一张扑克牌那样飞了出去。 “踩！” 喊声伴随着风雨声回荡在发射井里。 苏明计算得同样很准确，重力加速度，风力造成的偏转角度，钢板的抛物线等等数据同时作用，瞬间让他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掉落的巴里踩在了钢板上，获得了借力的地方，脚步腾挪，神速力立刻发动，他把钢板踏下让它落入深渊，自己则接着反冲跑到了发射井的内壁上，开始绕着转圈减速。 苏明看到金色的闪电在眼前形成一圈圈光圈，就知道事情成了，他活动了下脖子向后退了几步，给巴里留出空间。 紧接着，巴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罐子，出现在了他面前。 “把它放地上，捂住嘴，我先检查罐子。” 在巴里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苏明先打断了他，开始检查这罐鬼东西到底有没有泄露。 答案是没有，虽然湿漉漉的，但那都是雨水。 “很好，安全。” “呼.....”巴里笑了，他呲牙咧嘴地揉着胳膊和手腕，摸摸自己的胸口顺顺气：“不能把它放在这里，你能帮我拿一下么？这真的有点重。” 确实，这个重量也许对于正联其他人都不算什么，但巴里除了神速力，完全就是个科技宅，身体力量方面一直都是弱势。 苏明抱起大罐子，这玩意就像是个透明的超级压力锅一样，大概里面有一两百公斤的毒液，看起来绿油油的。 “看来我们拯救了哥谭。”这个重量对苏明来说不算什么，他抱起罐子和巴里聊天，抓紧时间拉近关系。 “是的，尽管不知道这里面东西效果是不是和控制台资料里说的一样，但我觉得......是的。”巴里睁大了眼睛，摇头晃脑地说：“我现在有点饿了，心脏在狂跳，最好是能补充点高热量的食物。” “先把这个东西妥善放好，然后暂时封闭这个地下设施，其实你可以试一下土耳其那边的料理，比如烤驼峰什么的。”苏明四处寻找能当做保险柜的地方，然而实际上，不存在这样妥善的地方。 “我刚才发现你对神速力兼容性极高，你真的不是某个失去神速力的极速者么？”巴里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他感觉有些怪怪的，他确实能非常短暂地使接触的东西获得神速力。 但那时间短暂到只应该是一瞬间才对，苏明本来也只是想要巴里拍完肩膀离开的那一瞬间，却发现神速力停留的时间比想象中要长得多。 计划只要零点零零几秒，但神速力却停留了大概两秒多钟，这完全是超乎想象。 苏明不知道原因，漫画中的丧钟确实获得过神速力，不过是通过科技手段不是这种简单的拍打：“我不是，而且我对于你的神速力也没有兴趣。” 周围的所有墙壁中，都镶嵌着巨大的金属罐，深深地埋入地下，脚下的钢格板下面，完全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整个设施都是不安全的，不过现在只能暂时这样了，以后交给布莉丝来处理吧。 谁叫她有钱呢。 先把大罐子放回刚才的控制室，两人研究了一下控制台，把发射井关闭起来，然后离开这里，把一道道的门重新锁好，最后才回到地面上。 马路对面，辛迪和布莉丝正站在路边，辛迪倒是找了块大广告牌，躲在柱子下面抽烟，布莉丝则和她保持着距离，站在路沿石上，大雨中，任由蝙蝠斗篷上的水肆意流淌。 “解决了？”她问。 “嗯，那只猫根本就不是猫，是个会魔法的怪物，还会发射火箭......我刚才上天了，你们看到了么？呼呼，要不是斯莱德，我就要摔死了。” 巴里笑着对她说，还转身不断在空中比划着。 “做的不错，但我们还有更多的麻烦。”布莉丝一卷披风，从腰带上掏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在上面按了几个按钮。 苏明则和辛迪站到了一起，避开大雨，也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原本带来的雪茄抽完了，现在是上次从超市偷来的普通香烟。 辛迪看看他，盔甲上面虽然没有破损，但爆炸也把不少漆刮掉了，肩甲尤为严重。 “又去做超级英雄了？” “不，只是额外收费的服务。”苏明摇摇头，靠在柱子上，骨骼发出放松的咔咔声，他知道看起来是救人不错，但这更多则是为了自保：“先给布莉丝记账，等事情都结束了，再一起结算。” 辛迪无所谓地吐出个烟圈，鲜红的嘴唇做出一个弧度，看雨水从烟雾中穿过，下一瞬间完美的圆形就被大风撕裂。 “你反正都决定要走了，那么钱都归我？” 苏明倒是想带点钱去地球0，毕竟有时候钱还是有用的，绿色的钞票或者一张大额纸片都能让丧钟心情好上不少，从另一个方面压制嗜血的欲望，但地球负11的钱在地球0绝对花不出去。 他之前在哈莉的家里就发现了，因为小丑女把自己的零钱到处丢，苏明坐的沙发上也有几张，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苏明无意间看到了。 主世界那边的美元，就真是美元，根据面值不同上面印的是历任美国总统，由美利坚联邦中央储备银行发行。 这边呢？虽然也叫美元，但全称是美丽亚马逊元，上面不分面值都是亚马逊女王的头像，由天堂岛发行，这明显不通用，要是真的带过去了，价值估计还不如印玉皇大帝的呢。 第60章 清洗 “嗯，都归你了，走的时候我搞点珠宝或者黄金就行。” 反正只是个零花钱，图个心理安慰。 “你的剑断了一把。”辛迪看向他的身后，原本背在身后的两把刀，只剩下一把了。 “断了，劣质产品。”苏明耸耸肩，也叼着烟看布莉丝和巴里的动静：“等下我到废车堆里掰一根排气管。” 辛迪倒是觉得理所因当，因为她也喜欢就地取材，什么钢管，砖头，菜刀，在武器大师手中都是杀器。 “接下来，我们该对付的就是猫头鹰法庭了吧？” “已经对上了，干掉了一个鸱鹄祭司，虽然是只猫......祭司们数量不明，但绝对不会太多。” 苏明把烟伸进雨水里，只是一瞬间，火光就熄灭了。 辛迪也丢下了烟头，看它随着水流漂走，最后一丝青烟飞快地消散：“你有思路么？猫头鹰法庭可是藏得很严密的，这么多年，哥谭只有他们的传说。” “那是因为见过利爪的人都死了，不过恰好，我知道她们躲在哪里，甚至还有几个领导的名字，大概有11个家族牵涉其中。”苏明揉揉太阳穴，戴上了自己的头盔。 哥谭现在的富豪中，去掉有黑道背景的几个，比如企鹅人，缄默他们，再去掉市长，议长之类的几个。剩下的富豪，全杀掉也不会杀错几个的。 是的，猫头鹰法庭一直在暗处躲藏，他们昼伏夜出，秘密集会，觉得没有人会发现。 但是它们和其他的鸟类一样，喜欢筑巢。 作为暗中监管哥谭的猫头鹰，他们的巢穴会简陋么？想想也不可能。她们是猫头鹰法庭，但更是人类，本能驱使她们想要吃得更好，住得更好，有更多的娱乐。 这些都需要钱。 钱才是支撑一个暗地中的组织延续下去的关键，他们除了暗中侍奉巴巴托斯之外，也就只有这点爱好了。 苏明不是警察，也不是蝙蝠侠，他做事情可不需要证据。现在世界危机当头，就算杀错了几个，也就当是为了世界献身吧...... 在苏明嘀嘀咕咕把分辨方法教给辛迪之后，辛迪也明白了过来，按钱来算不就是最好的分辨方法么？ 在哥谭市，除了薇恩企业一家独大，并没有什么像样的企业，可以说下来就薇恩企业下来，就要数红兜帽的安保公司和企鹅人的冰山餐厅了，其他那些历史久远的家族，全灭了就是。 只要有三成的可能性，在世界这个情况下，完全就有理由杀人了。 “布莉丝不会同意的，呵呵。”辛迪坏笑着对苏明说：“你这一下，可是要把哥谭老牌家族清空了。” “她不会知道，我来拖住她，让巴里带我们去一趟埃及，哥谭城内，你来搞定。”苏明早有计划，就算闪电侠再快，也不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只要苏明说明鸱鹄祭司的大本营在埃及，那么巴里必然得跟着去，因为他是交通工具。布莉丝也肯定会去，因为苏明打算爆出猫头鹰法庭杀她父母的事情。 DC漫画中描述很纷乱，有些世界是黑帮买了凶手杀的，有些世界是被猫头鹰法庭买凶杀的，苏明也搞不清地球负11是什么情况。 发生在黑暗中的事情，往往都是模糊不清的。 如果证据指向黑帮，可能是猫头鹰法庭的栽赃。如果指向法庭，那有可能是十大黑帮家族栽赃，甚至干脆谁都不是，而是外来的什么神经病指使...... 既然这样，就都算上吧，责任一人一半。 父母当面被杀，就是布莉丝的噩梦，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父母，因为刺客只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幕后的主使者，到现在还藏身黑暗中。 只要苏明在这里爆出猫头鹰的底细，布莉丝一定也会跟着去埃及，她想要的不是报仇，而是直面自己的恐惧。 巴里只有两条胳膊，一边抓着布莉丝，一边抓着苏明，辛迪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来，进行清洗的计划。 “这可是一件大活，把这些人都杀了，我以后估计在哥谭就没多少生意了。”辛迪耸耸肩，也戴上了自己的头盔，开始检查武器：“不过就这样吧，如果让她们招来了巴巴托斯，大家都没有以后了。” “很好，你可以联系芭芭拉，让她提供一份哥谭市五十年的富豪排行表，选家族历史悠久的。”苏明小声说道，他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因为他的脑海中又开始出现了幻听，好像是记忆里有人在和斯莱德说话。 辛迪点点头，在巴里和苏明进去处理猫的时候，布莉丝也和辛迪目送戈登他们离开前往电视台，她还记得苏明说过芭芭拉电脑技术很厉害，所以专门要了芭芭拉的电话号码。 也不知道芭芭拉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想到万一什么时候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将来会需要黑暗中的力量；也可能是干脆还想联系苏明，所以也把电话号码给了她。 “总之是有杀错没放过的大屠杀，我明白了，等你支开他们，我就动手。”辛迪的头晃了晃，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不过语气轻松地答应了下来。 “还有个线索，鲍尔斯家族的人，都是猫头鹰，如果你能撬开他们的嘴，也能得到名单，但是......”苏明看着街边和布莉丝说话的巴里，耳朵里却出现别的声音，他只能尽力保持注意力在辛迪身上：“猫头鹰的喙可是很硬的。” “呵呵，鲍尔斯家族么？哥谭城中最豪华的酒店就是他们家的，酒店有45层高，有木质的健身房，保龄球馆，游泳池，屋顶上还有能停靠齐柏林飞艇的平台。”辛迪发出了愉快的笑声，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去那里玩过，今天就去一次吧，如果三十秒能审问出什么，更好，否则我就送他们一家上天台。” “最好都伪装成意外，到时候布莉丝回来我们也可以有余地。”苏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还有，小心利爪。” “我知道，你和她交战的时候我已经记住了她们的弱点。”辛迪点点头。 “普通利爪还好，要小心零号利爪，她是特别的，有什么能力还说不好。”他低头看着地面上的积水，现在位置地势较高，能看到它们向小河一样在马路上流淌，幻听渐渐消失了：“如果遇到带鸟类骷髅面具的祭司，一定不要用刀枪，必须用含有钷的东西来打，才能杀死它。” “明白，他们过来了。” 辛迪抬起头，芭芭拉和巴里正往这边走过来。 第61章 搭车 雨水浸湿了四人的制服，周围完全是一片漆黑，他们就这样在狂风中站立着，终于，还是布莉丝开口说话，她用面具下蓝色的眼睛看着苏明，像是在寻找他内心的想法。 “巴里对你评价很高，但我依旧不能相信你。” “不用相信，给钱就行。” 苏明现在的情况时好时坏，接收记忆虽然有些难受，让他对自己的身份存在怀疑，但并不影响他思考，他当然知道她不会相信任何人，别说身为丧钟的自己和辛迪了，她对于巴里的相信程度估计也有限。 辛迪以往对于合同的落实很到位，接受任务后完成率100%，这个数据能让布莉丝安心。对于蝙蝠女这样的聪明人来说，如果苏明不要钱义务帮忙，她反而会胡思乱想，干脆收钱办事，引导她的思维方向。 果然在苏明说完这个之后，布莉丝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其实她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但唯独对于自己的财富很有信心。 既然丧钟们想要钱，那就好说了。 “可以，我会给你们支票，3000万以下随便填。” “太少，我和辛迪，每人3000万，而且我们只要现金或者黄金。” 这个价钱完全是狮子大开口，主世界的丧钟曾经帮助对抗了地球3的邪恶版正义联盟——犯罪辛迪加，莱克斯卢瑟才给了他250万。 不过现在越是讨价还价，会让布莉丝心中更安稳，因为她知道世界在面临着什么，她没有什么更多的选择。 布莉丝看着苏明，嘴唇抿得紧紧的，雨水从两人间的空隙落下，她半晌才开口：“你好像在有意引导我安心，但你根本不了解我......不过，每人3000万，成交。”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3000万说得像3美元一样。 布莉丝没有废话，一扯斗篷走向了路边，在远处，两点灯光正在急速驶来，就像是黑夜中的鬼火。苏明对辛迪点点头，辛迪也走了过来，虽然充满着种种算计，但目前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上车吧。” 原来那灯光正是漆黑的蝙蝠车，由阿福在家中遥控，把车子直接送到这里。众所周知，蝙蝠车只有一个座位，布莉丝先钻到了驾驶室里，黑色的披风沾着水渍划出漂亮的弧线。 “我们这是去哪？”巴里问她，把手搭在眼睛上看着远方，当然入目的全是雨水。 “先回家，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一下，我也需要做些准备。”布莉丝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在驾驶室里不断拨弄着各种的开关和按钮，像是开飞机一样。 “那我带他们两个先过去等你？”巴里指着两个丧钟，把脸上的雨水擦了擦。 布莉丝在驾驶室里按下几个按钮，蝙蝠车那巨大的后备箱打开，缓缓伸出四个座椅来：“后备箱是用来押送犯人和运输伤员的，你们坐进去，我们一起行动。” 押送犯人的么......那么说来其实就是个牢笼了，苏明的头盔下眯着眼睛看了看布莉丝，又看看巴里。 他大大方方地钻进后备箱里坐好，座椅缓缓收回，他发现后备箱里不止很宽敞，还有灯光。在座椅两边还固定着饮料和应急食品，几个急救包。 把饼干摘下来递给巴里，他立刻吃了起来。 急速奔跑会消耗大量体力，所以极速者很少有能胖起来的，而且一旦动用神速力，几乎全天都会处于饥饿之中。 .......... 车辆行进的很快，苏明能听到空气摩擦车体的声音，巴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两人聊天，大呼小叫的，显得非常高兴，不停地说着自己以前的事情。 辛迪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也不惦记着怎么能干掉极速者了，两人路上都在闲聊，说说两个世界的不同之处什么的，而苏明则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记忆，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自己的手枪。 当后备箱再次打开时，他们已经回到了蝙蝠洞。 此时的蝙蝠洞焕然一新，不光是之前破损的那些仪器，就连桌椅都换了新的，机械恐龙的残骸也不见了，之前留下的杯盘狼藉，满地黑脚印，也擦得干干净净，光可鉴人。 真不知道阿福一个人是怎么收拾的，变魔术么？ “好了，你带我们来，不是专门吃饭的吧？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现在都时间有限。”苏明对布莉丝说着，因为她看起来很悠闲地按下了通话器，让阿福准备第二次夜宵。 布莉丝摘下自己的头盔，抖了抖黑色的长发，接着开始摘掉手套： “我不知道你们情况怎么样，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需要复查哥谭这个月的监控和新闻。” 苏明和辛迪对视了一眼，摘掉了头盔，再看旁边的巴里，他连制服都脱了，看起来还洗了澡，换了新衣服，穿上了拖鞋....... “你们怎么会想起搜金字塔的？”苏明问巴里。 “因为鹰人和鹰女一直在轮回转世，在主世界他们曾经当过埃及法老和王后，我们想要在金字塔里找到N金属。”巴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用一条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 “N金属虽然能用，但是对付巴巴托斯还是差了一点。” 苏明说出了漫画中的知识，在漫画里蝙蝠侠的儿子用绿箭的N金属箭头重伤了一个狂笑之蝠的罗宾猎犬，于是他们就认为N金属能消灭巴巴托斯。 可惜，一个罗宾猎犬体内才有多少黑暗能量？巴巴托斯本来就是神，和疯掉的罗宾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对，你之前在研究所也说过N金属不对，可绿箭明明亲眼看到N金属重伤了一个疯罗宾的。”巴里扯下了毛巾，一脸不解地看着苏明。 苏明也不着急，摘下手套和背后的武器，放在桌上，自己缓缓坐下：“没错，N金属是能把黑暗能量具现的物质，钷则是能吸收异种能量的物质，但是它们还不够强大，只能对付普通的黑暗生物，却还不能消灭巴巴托斯。” “那我们需要什么？”巴里急切地问。 “X金属。” “在哪里？那是什么？”巴里一阵挠头，他根本没听说过这个。 “是用来铸造诸多世界的材料，你可以认为是宇宙的本源物质。”苏明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毕竟漫画中遮遮掩掩，根本不给说明白：“它们在黑暗多元宇宙的某处，一个叫做世界熔炉的地方，巴巴托斯也是由此而来。” 第62章 出发 “继续说吧。” 布莉丝从一旁的柜子中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上了睡衣，脱掉了蝙蝠女的制服，开始在巨大的电脑前查看这个月的各种情报。 苏明把能告诉她的东西总结了一下：“多元宇宙创立之初，混沌中诞生了两位兄弟，他们负责监管宇宙的秩序......” 巴里一拍手，笑着竖起一根指头：“啊，监视者和反监视者，我知道。” 苏明对他点头，示意他说得没错：“除此之外，他们其实还有一个兄弟，世界铸造者，他永远居住在世界熔炉，用里面的炉火铸造出源源不断的新世界，安放在多元宇宙中。” “有些听不懂了，不过你的消息我觉得暂时可信。”布莉丝的身上有些瘀伤，她正在处理着伤口，往上面喷着不知名的化学药剂。 “这些世界中比较闪亮的，就放在光明宇宙，比较幽暗的，就放在黑暗宇宙，就像是盘子的两面，这个盘子叫做血域。”苏明没有看她那白花花的大腿，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世界铸造者是巴巴托斯？”巴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些情报都是他不知道的，他现在感觉心神交悴。 “......他不是，他其实是世界铸造者的帮手，负责把垃圾捡回世界熔炉。” “.......” 巴里用你在逗我一样的表情看着苏明，辛迪和布莉丝也虽然表情没有这么戏剧化，但眼神也差不多透露出这个意思。 说好的黑暗之神呢？说好的诸界毁灭者呢？ 苏明没好气地看了巴里一眼，一看你就是上学上傻了，巴巴托斯那听起来普通的工作，只要仔细想想就会明白那是一般人能做的吗？ 它的工作包含了穿行多元宇宙，单体宇宙的毁灭和回收，吸纳所有黑暗能量和人们的负面情绪，这妥妥是多元宇宙级别的大佬啊。 “世界铸造者铸造的过程，有些像是打铁，你知道的，火花四溅铁水横流的那种。”苏明揉揉自己的眼睛，把巴里的毛巾拿过来擦着手上的血水：“这些溅出来的火花，冷却后就是一个个不成形的宇宙，而巴巴托斯原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不成形的宇宙变成碎片后带回世界熔炉重铸，他能拖动整个单体宇宙，现在更是准备拖52个宇宙沉入黑暗，这可不是你们想象中一般的捡垃圾那么简单。” “那现在？”巴里又问。 “世界铸造者被巴巴托斯弄死了，巴巴托斯自立门户，它想要熄灭炉火，把所有世界都归于他统治，因为光明多元宇宙的世界有些高，就像是在盘子正面的果子，他够不着，就想要在盘子底部钻个洞，让上面的果子漏下来。” 苏明把白色的毛巾擦得都是血水和泥水的痕迹，像是一团不明所以的图案，接着又把毛巾丢下。 布莉丝眯着眼睛，思考了一番，开口说道：“听起来像疯子。” “这52颗果子，和盘子下面粘着的另外52颗不能凑在一起，否则大家都会消失，就连巴巴托斯也会消失，多元宇宙将变成一片寂灭。”苏明回应了她的话，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不知道这样多元宇宙会不会重启，不过重启可能就没有自己这个外来者的事情了，自己是多出来的，到那时可能就像肥皂泡一样啵地一下再也不见。 大家都在消化这个信息，辛迪倒是听过之前苏明的解释，她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她知道苏明已经有了计划。 布莉丝双手抱胸，静静地思考，片刻后她微微张开涂着黑色唇膏的嘴唇，低沉地说：“原本我和巴里从影舞者联盟那里搞来了拉撒路之泉，是打算用在海女王身上的，只要她不死，我不参与亚马逊和海底的战争，世界情势可能会缓和很多。但目前看来，如果猫头鹰法庭不断折腾的话，这种办法也只是推迟了毁灭。” “原本只有你们两人的话，争取更多时间也无可厚非，可一旦这个世界引起了巴巴托斯的注意，基本上很难幸免。我有一个计划，就是切断她们联系巴巴托斯的能力，在他眼皮下面混过去。” 苏明把自己对辛迪说过的话，按计划又和布莉丝说了一遍，只不过隐瞒了辛迪将要在哥谭搞暗杀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在知道父母的死亡可能猫头鹰也有参与之后，多疑的布莉丝心中这个可能性就徘徊不去了。 “鸱鹄祭司的大本营，也是在埃及，因为她们是鸟部落的后人，那里是她们的根基。”苏明最后丢出这么一句话，也不再多说了，他知道布莉丝会怎么选择。 “你知道她们在哪里？”布莉丝的手指攥了起来，发出咯嘣咯嘣的响声，她并不是渴望替父母复仇，这仇恨早在无数次黑暗中的行动中，变成了其它的东西。 她想要把凶手施加在她身上的恐惧，千百倍地还回去。 “嗯，她们在赛特的神庙里。”苏明趁机抛出了他的提议。 “对呀，赛特的神庙，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怎么搞的......”巴里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脑袋，他怀疑是神速力使他失去了一些记忆，这种感觉很不妙。 神速力有时候会让人丢失时间，有时候会缺少一些记忆，几乎所有极速者都有被困神速力的经过。 布莉丝用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巴里，又看看苏明，她知道丧钟另有目的，但是苏明豪不心虚地和她对视，独眼中只有坚定。 “吃过饭我们就出发。” 布莉丝最后还是放弃了探究，只要和苏明一起去一趟埃及就都明白了。苏明笑了，手在身后悄悄对辛迪打出一个只有两人才懂的手势： “很好，我很期待阿尔弗雷德的厨艺。” “多谢夸奖，那么我就可以上菜了。” 原来此时正好阿尔弗雷德推着餐车从电梯中出来，他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次夜宵，并不是之前布莉丝和巴里吃剩下的，而是重新做了一桌。 “不要按顺序上菜了，全摆上来吧。”接下来有事情，可没有时间享受贵族式的晚餐了，布莉丝示意管家把菜都放在工作台上。 “小姐，如果你以后都在蝙蝠洞里吃饭，我们的餐厅将失去作用的。”管家侠果断地上菜，同时也不忘念叨布莉丝几句。 ............................. 吃过东西，苏明那种头疼外加太阳穴暴跳的感觉暂时消失了，斯莱德的记忆规规整整地呈现在脑海中，完全被接受，或者说是被回忆起来，他整个人都放松多了。 喝了几杯配餐的酒，他准备接下来的行动。 再次穿好护甲，顺便让阿福给他找了把宽剑过来，只是大宅里中世纪盔甲的装饰剑，但好在是开了刃的。布莉丝重新换上了她的蝙蝠装，巴里也换上了红色的紧身衣。 还不等布莉丝开口，苏明抢先就对巴里说：“巴里，带我和布莉丝去埃及。” 巴里看了布莉丝一眼，布莉丝表示赞同，于是他一手勾住一人，神速力发动，三人瞬间消失。辛迪在座椅上晃了晃，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香烟，重新戴上自己的头盔，开始检查弹药和武器：“那么潘尼沃斯管家，我也该去干活了，你这里借我一辆车吧。” “我会和你一起，帮你开车，我听到一些你们的谈话。”阿尔弗莱德摘下围裙，彬彬有礼地说。 辛迪顿了一下：“我和苏的计划可比布莉丝的计划要‘直接’得多。” 阿尔弗莱德飞快地把盘子放上餐车，语调依然平稳：“是的，我想小姐在雇佣你们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但艾伦先生很认可你们，他说你们会为了世界战斗。” “呵呵，只是自保而已，能赚钱就更好，更何况没钱这活也得有人干，除非我们都想变成海底的淤泥。” 辛迪发出笑声，苏明和她都不是什么高尚的人，目的也单纯，就是活下去。 “我以前是政府特工，为政府杀过不少人，明白有时候必须用‘直接’的手段。”阿尔弗莱德呵呵地笑着，一点也看不出头发花白的老人曾经是政府刽子手的一员：“不过我早已离职，这次去也只是给你开车，对于你们雇佣兵怎么做生意我并不关心，但总要保证小姐的钱花得物有所值。” 辛迪耸耸肩，她知道这是一种监督，布莉丝果然还是察觉了什么......只凭管家想要看住自己是不现实的，布莉丝大概只是想稍微制约自己的行为，不要做得太过火。 想要摆脱很容易，不过有熟悉道路的人愿意开车也好，自己也好试探一下蝙蝠女的底线...... “那就跟上来吧，但最好不要碍事。” 第63章 登陆 不说那边辛迪和阿尔弗莱德在哥谭城里转悠，在遥远的大海上，巴里正带着布莉丝和苏明正狂奔。 对于巴里来说，脚下是水还是地面，差别并不大，所以从北美到埃及最近的路线自然是横跨大西洋。 大西洋和太平洋不同，洋流多变，风急浪高，尤其是在大海中央遇到暴风，滔天巨浪简直就像是高楼一样，不过对于三人来说，那就像是深蓝色水晶的装饰品，凝固在半空之中。 只不过苏明和布莉丝能欣赏风景，巴里就比较疲惫了，他还得架着两个人，胳膊现在就感觉有些酸，他一边跑着一边和布莉丝吐槽：“你们世界居然没有研发飞行科技，难道上天不是人类的梦想么？” 苏明被巴里用胳膊勾着，自己也一手抓着他的肩膀：“没错，这个问题我几个小时前也问过辛迪。” 布莉丝作为地球负11的原住民，自然也见过亚马逊人飞来飞去，倒是对于飞行器有些兴趣，她淡淡地看着静止在不远处的波涛，这种波澜壮阔的美丽让她也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亚马逊人其中有些拥有神力，她们自然就可以飞，这是她们的特权。”她顿了顿，勾着巴里的肩膀也用了些力气，好让他稍微轻松点，继续说道：“不过如果科学能做到，我倒是也想试试，你说的原理是什么？” “伯努利方程，p+ρgh+(1/2)*ρv^2=c。”巴里立刻笑着开始给她讲解种种关于流体动力学动力学的基础知识，种种对于布莉丝异常陌生的常数和计算方法从他嘴里接连吐出。 苏明的记忆中也有相关的东西，丧钟计算弹道有时也会用到，但更多时候，它只是作为射击的组成部分。 倒是布莉丝，对此毫无概念，听着巴里的话如听天书，面具下露出的半张俏脸笑容渐渐消失...... “总之，就是通过机翼上下方气压的不同，使得飞机升空，这么说你明白了么？”巴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其实可以直接说结论的。” 布莉丝没好气地看着他，让他感觉很尴尬。 之前苏明也怀疑过是不是巴巴托斯早就盯上这个世界了，但实际上经过后面的分析，他推翻了几个小时前的猜想。 作为神的巴巴托斯，并不会为了几个普通人类打手，提前几百年布局以改变科技树。 这才有了之后苏明瞒天过海的新计划，把猫头鹰法庭的鸱鹄祭司彻底灭绝，之后防止这个世界出现大动静。 鸱鹄祭司单人的力量并不足以沟通到巴巴托斯，她们必须得几个聚集在一起，通过像是邪教仪式一样的魔法阵，才能送出去消息。 现在就是去抄她们的家。 问题在于对付她们目前只有苏明的盔甲算是武器，但拳脚并不是特别致命，也就是缺少一击必杀的能力，之前对付白猫的时候已经证明，他需要新的战术。 现在能伤害到黑暗生物的金属中，琥珀金已经可以确定不存在了，因为这里的利爪根本没有自愈能力。 N金属布莉丝和巴里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很大可能也不存在。 比较有希望的就是钷，因为辛迪的护甲是这个世界的东西，钷在这个世界一定是有的，酒神因子也有，因为这个世界有弄臣这个疯子。 那么，如果这次在神庙中能找到蝙蝠金，蝙蝠金就可以用来做武器。 虽然它是一种魔法金属，只有魔法才能使它变得可以锻造，但只要给苏明一块蝙蝠金砖，他也能拍死那些鸱鹄祭司。 这一次不光是要去杀人除害，还得抢劫。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三人已经在北非登陆了，这里在别的地球，应该是摩洛哥的位置。 从沿海的森林与高山，转换为茫茫的沙漠，只是短短几秒。 这里的时间是黄昏，浩瀚的沙漠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芒，有些蜥蜴之类的小动物，现在已经感觉到沙子变得凉爽，开始试探性地从地下钻出。 它们转动着小脑袋，感知沙粒的震动，以寻找更小的生物填饱饥肠辘辘的肚皮。 巴里继续奔跑着，在沙漠中扬起了一道黄线，茫茫沙海中没有什么可靠地理标志物，所以他就一直往东，穿过阿尔及尔，利比亚，直到进入埃及见到尼罗河。 沿着尼罗河往上游走，就会找到帝王谷，而不管是金字塔还是神庙，那里总是最多的。 只是希望亚马逊人不要在意这些手下败将，没有拆掉那些埃及神庙，亚马逊人信的是宙斯，埃及神系对他们来说可是异教徒。 尽管埃及神系是否真的在这个世界存在过还无法确定，但至少金字塔和神庙是建造了。 周围完全没有景色可言，全是沙子，入眼一片黄色，苏明能看到被风扬起的沙粒，都在空中静止，每一粒都在反射微光。 响尾蛇在捕食沙鼠，仙人掌掉下了一根刺，天上滴下了几滴沙漠中少见的雨水。 这些都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很快，他看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横亘在三人面前，河水中都是泥沙，呈现出浑浊的状态，就像是一条土褐色的巨龙，蜿蜒着流向远方，而其上还有一些游船，上面的人都满脸笑容地向西方张望，是游客在欣赏尼罗河的日落。 不远处还有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开罗，夕阳给那座城市也披上了霞光。 “开罗以南700公里，尼罗河西岸，就是帝王谷。”苏明对巴里说。 “是的，我们很快就到。”巴里笑着回答他，仿佛看到了尼罗河日落这种美景让他高兴起来了。 帝王谷。 在苏明原本的世界，这里建立于公元前1545年至1515年，截止他穿越前发现了62座陵墓，其中就有著名的拉美西斯二世法老，以及传言是死亡化身的图坦卡门法老。 峡谷中不光有着众多的陵墓建筑，还有着许多的神庙，埃及的神是非常多的，除了相传创造了世界的九柱神之外，大大小小的其它神祗也是数不胜数，什么甲虫神，蛇神之类的。 当然，要说神祗最多的神系莫过于奥林匹斯神系，他们连下水道都有神专门掌管，神职是负责公共浴室和公共厕所的排污。 公共卫生事业，古罗马把它们发扬光大。 “我们的目标是赛特的神庙，猫头鹰的大本营就在那里。”苏明松开巴里，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和胳膊，踩着黄沙进入峡谷，开始分辨方向。 巴里也同样松开了布莉丝，但立刻向布莉丝伸手：“刚才路过看到那边有个商店，布莉丝给我点零钱......嗯，这三明治居然是鹰嘴豆口味的，对了，正事......可赛特并不是什么猫头鹰神，甚至它和鸟类一点关系都没有。” “它的动物形象是一个长个软毛和獠牙的兽人，许多学者认为那是山猪或者是已灭绝的物种。”苏明脚步不停，继续前进：“但赛特在神话中，同样是风暴和沙漠之神，到后来，更是夜晚和黑暗之神，听起来耳熟么？” “黑暗之神巴巴托斯。”巴里端着买来的矿泉水和三明治，吃一口喝一口。 “我不确定他们之间是否有联系，也许只是神名相通，但显然我们的猫头鹰法庭不这么想，她们爱赛特爱得发狂。”苏明耸耸肩，她们放弃现代化的生活，住到公元前的墓葬群中，这还不能说明是爱么？ 布莉丝也在和苏明做差不多的事情，首先是分辨方向，接着观察周围的建筑：“赛特是九柱神之一，但代表黑暗的他，神庙一般都会在背阴的地方，不会和其它主神在一起。” 苏明赞同了她的说法，并且补充道：“是的，而且他的神庙，一般会和太阳神的相对立......” 几人把目光投向了峡谷深处，那里有一个位于峡谷拐角处，头上遮挡着陡峭崖壁，永远也照到不光的地方。 第64章 神庙 “不过，你们看这些脚印，刚刚就有数百人来过，这里是旅游区。”巴里指着峡谷入口的地面，对走在前面的两人说道：“还有我刚才买东西的商店，真的也不远。” “所以呢？”苏明扭头看他，他当然也看到地上的脚印了，密集得就像是蚂蚁搬家一样，在沙地上这些脚印可不会保留太久，最多就是半小时前的事情。 巴里带着闪电出现在他身边：“所以我觉得，如果有人在神庙中搞奇怪的派对，不会被发现么？” 布莉丝用蝙蝠斗篷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这里的风沙不停地往她鼻子和嘴里钻：“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蝙蝠事实，那就是埃及人非常擅长地下建筑。” 苏明也拍拍巴里的肩膀，勾肩搭背地带着他继续往前走：“埃及金字塔在地上的部分其实只是三分之二，比如胡夫金字塔，法老的墓室就在地下200英尺，周围完全都是巨石包围，那可不是风沙掩埋。” “玛雅人的金字塔是在地面堆砌石块形成的，但古埃及人不一样，他们在地下也会进行挖掘和修建，这种技术也被应用在神庙上。”布莉丝继续向着那个方向前进，头也不回地说着：“我以为我们之前去了那么多的金字塔，到达墓室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了呢。” “呃，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冷嗖嗖的，所以.....” 巴里一边说一边把三明治塞进嘴里，苏明感觉他应该吃进去了很多沙子。 布莉丝没搭理他，而是向着苏明提问：“前往地下的入口，应该在神庙内部，你觉得呢？” “可能有多个入口，黑暗能量不能当食物吃，她们在地下也需要补给。”苏明猜测道，这知识在漫画里可没有：“你看神庙门口都有保安，鸱鹄祭司们不可能带着大量食物和水，每天和几百名游客一起进入大门的。” “但神庙内的入口比较好找，至少不用大海捞针。”布莉丝眯起了眼睛。 “嗯，但如果你不想让我杀掉门口的保安，那么她就交给你了。” 苏明看着一手扶着警棍，一边跑过来的保安，大概任何人在看到三个穿着制服的人靠近文物，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嘿！参观时间结束了，你们三个怪胎最好离开。” “哦，说话的语气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我以为这里是风景区。”苏明扭头对巴里说，紧接着就准备去摸枪。 巴里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苏明拔枪太快，他不得不使用神速力。 “尽管被叫怪胎有些过分，但这明显就是个普通人，还不至于为此杀人。” 布莉丝一扬斗篷，反手一拳打晕了保安，她下手比较克制，她被叫做怪胎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的内心毫无波动。 这里的保安有被魔法迷惑的可能，但她不会是猫头鹰法庭的人，猫头鹰法庭怎么会不认识蝙蝠女？鸟部落的人盯着蝙蝠部落的传人可是有几千年了。 布莉丝从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这个家伙完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粗鲁的保安而已。 苏明松开握枪的手，好吧，就算给巴里一个面子，反正只要不挡路就可以，只希望她醒来后能多学习一些礼貌用语。 跨过晕倒的保安进入神庙，巴里还好心地把保安往神庙门口拖了拖，让她靠在柱子上，省得被风沙埋了。 赛特的神庙里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也许曾经有过黄金或者宝石，但早就被当年宗主国的合法盗墓贼——大英帝国的探险家们拿走了，现在只留下风化严重的雕像，以及被罩在玻璃柜里的一些仿制品器物。 “嗯，法老用的金杖，可惜这是假的。”苏明敲了敲旁边的玻璃，展示柜里面的聚光灯下，放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弯曲长杖，就像是圣诞节的拐杖糖，只不过那个是红白相间，吃起来是薄荷口味，而这个是金色和蓝色，不能吃。 “我们该怎么找入口？”巴里吃完了三明治，把保鲜膜丢进垃圾桶。 布莉丝从腰带上拿出一颗金属珠子，那是她的蝙蝠烟雾弹，她随手放在地面上。 “如果地下有通道或者空洞，在地球重力的作用下，上方的地板总是会沉陷一些，我们只要找到地势最低的地方。” 小珠子滚动起来，向着某个方向滴溜溜地滑动而去，她示意几人跟上，绕过一些雕像和展示柜，穿过各种的标语和说明板，珠子总算是在某处停了下来。 布莉丝又确认了几次，小珠子就认定是这里了。 她又从腰带中掏出一个像发胶一样的罐子，在地面上喷上了一个蝙蝠的形状，同时对苏明和巴里解释：“这是蝙蝠定向炸药，能破开这里的地面，不用躲太远，只要遮住脸就行。” 巴里看看苏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闷声闷气地说：“其实我在我们世界见过这个东西，但我早就想问了，它像挤牙膏一样直接喷上去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画个蝙蝠图案，不觉得浪费时间么？” “......” 布莉丝没有回答他，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这东西干燥很快，两人话音刚落，一次强烈的定向爆破发生，但声音并不大。面前的地面应声而破，三人随着碎石都掉了下去，下面是漆黑的通道。 头顶上的警报器响成一片，粉末和灰尘落在三人身上。 苏明抹掉目镜上的土：“这答案还用问么？因为他是蝙蝠侠。” “快行动，闲聊还是等以后吧。”布莉丝向着走廊两边甩出两支蝙蝠镖，很快飞镖自动飞回，她一指左手边：“那边，自动声纳已经探测到了活动。” 巴里扛起两人，漆黑的通道里电光一闪。 下一秒，三人出现在了一个像是歌剧院包厢的地方，向下望去，可以看到无数火把中央，围着一群黑袍的怪人。 它们头上戴着白骨化的巨型鸟类面具，整个人都完全隐藏在兜帽下，佝偻着腰，就像是在模仿鸵鸟。 这就是鸱鹄祭司的常规打扮，之前那猫只是个例，不愧是大本营，下面的鸱鹄祭司足有十多个，这就有些麻烦了，那可是十多个魔法师，不是十多只鸡，想要杀掉，要费些力气。 布莉丝手头没有金属又不杀人，只能牵制她们，而苏明则需要用拳头一个个地打死她们，这会消耗很多时间。 祭司们在下面围着一口黑井在不断地念叨着什么，黑井里面不断冒出奇怪的烟气，语言则是完全无法认知的，仿佛不是已知的人类语言，更像是鸟叫。 三人都在子弹时间内，在这里他们可以放心地商量，不用担心被外界发现。 “数量有些多，该怎么办？”巴里问道，他必须绕着这里奔跑，才能保持几人现在的状态。 回答他的是苏明而不是布莉丝：“你用神速力和闪电牵制她们，每次丢一个出来让我解决，不要让她们抬手或者说出话来，也不要碰到她们发射的光线或者任何东西。” 布莉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种安排。 苏明又看向她：“你趁我们和她们交战的时候，去找蝙蝠金，那应该就在这里某处，假如它存在的话。” “它长什么样？”布莉丝需要更多的描述。 苏明回忆了一下：“看起来像是铜，但散发着红色的光，是一种魔法金属，鸱鹄们手里不会有太多，但有的话不会小于一块砖头。” “好，就按你说的办，巴里，把我们送到人群中去。”她立刻做了决定。 第65章 进攻 下一个瞬间，一团几乎不可见的电光直接冲向了人群中。 “开始！” 从神速力中一脱离，苏明立刻趁势一个飞扑，扑倒了其中一个鸱鹄祭司，带着她翻滚出了人群，而巴里则绕着剩下的祭司们，急速奔跑起来。 和之前带人奔跑不同，他使用神速力牵引周围的空气，一道龙卷风瞬间出现在了原本的会场中心，强风吹灭了周围的火把，整个洞穴变得一片漆黑。 每当这些祭司中有试图冲出包围或者试图施法的，巴里就会到她身后推上一把，打断她们的动作。 而苏明则把鸱鹄祭司按在地上，根本不给它反应的时间，一拳拳地往脸上打去，从上次和猫形祭司的战斗中，他总结了一些经验，现在他打算试试另外的战术。 苏明的记忆可是来自于天朝，有些事情斯莱德不知道，但他知道，比如经络理论和中医常说的一些东西。 尽管现在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但丝毫不影响他使用这些知识，他可以记起苏明曾经看过的各种电视健康节目，比如卖磁力穴位按摩鞋的，卖穴位按摩枕头的，卖脊柱穴位治疗仪的，还有某氏老方噶韭菜的...... 订购电话是用不上了，不过这些零零碎碎的知识拼合在一起，就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简单理论。 人体周身有108个要害穴位，其中有72个穴位一般击打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是致命穴位，亦称死穴。 死穴又分软麻，昏晕，轻，重四种穴位，各种皆有九个穴，有中医歌诀，描述了它们的效果，现在则变成了他的行动依据。 ‘百汇必倒地，神庭不还阳，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身亡。’ 既然现在敌人是人形生物，那么大可一试。 记忆像是闪电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此时他包裹着钷金属手甲的拳头，每一下都往死穴上招呼，重点是头顶的百会穴，后脑的章门穴，脑袋两侧的太阳穴。 如果想要短时间内徒手达到致死效果，力量和技巧缺一不可。 “一切道路都将通向黑暗！万物都将迎回巴巴托.....” 被扑倒的鸱鹄祭司还想喊口号，苏明就给了它下巴一拳，把它后半截的话憋了回去，紧接着，就是朝两边太阳穴连续攻击。 “迎你妹！死！” 苏明可以感觉自己拳头的指节，都打进了祭司的颅骨，两侧的太阳穴都被打凹了进去，为图保险，他又朝头顶中央的百会穴猛击几拳。 祭司的头盖骨完全破裂，红的白的染了他一手，面具也完全掉了下来，露出里面一个皮包骨头，看上去就像是木乃伊一样干瘪面孔。 怪物，它们的鼻子太尖，就像是鸟类的喙一样，眼睛都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说是人类都不会有人相信，但好在至少弱点还是和人类一样，此时它七窍流血，彻底死亡了。 苏明喘了口气，压下脑海中的复苏记忆和嗜血欲望，对着巴里喊道：“再推过来一个。” 巴里抽空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地上的尸体也太血腥了点，他不由打了个冷颤。不过还好，杀的是怪物，这让他心里好受多了。 “一切.....” “一什么一？！死！” 被巴里丢过来的祭司，还准备喊口号，苏明跳了起来，空中抓住了祭司，用双脚夹住它的脖子，往地上一栽。石头地面并不会伤害到它们，这些怪物完全免疫这种撞击，但苏明的战靴也是钷制，还是踩碎了它的下巴。 舌头从面具下耷拉了出来，苏明眼睛一亮，顺手抓住就是一扯，一条血淋淋的东西就被拔了下来，让它发不出声音。 紧接着，弯下腰来又是几拳送它上路，总之不能给它念咒的机会。 甩了甩手上的血，他深呼了一口气，平复着嗜血的欲望，尽管知道指望闪电侠杀人根本就不可能，但现在这些东西哪里算得上是人，这和外星人或者地狱生物有什么区别？ 也难怪巴里有神速力这么强的能力，在正义联盟里也只能打打辅助，主力输出还是戴安娜和超人。平时小打小闹不杀人也就罢了，都生死存亡之际上战场了，还不杀敌人那就真是给自己增加难度。 超人就是这么废掉的，几乎每次大事件，他都派不上什么用处，首先就被敌人针对掉了。 如果把巴里换成逆闪电或者其它几个极速者反派来，根本都不用苏明动手，跑快点引发神速力风暴这些祭司就全嗝屁了。 没办法，这就是和闪电侠一起行动的代价，之前能说服他按照正义联盟模式办事就算不错了，至少巴里没有阻止自己杀该杀的人。 在地球负11不能挑挑拣拣，就先这么凑合着吧。 “再丢过来一个！” ................................... 趁着苏明在和巴里对付祭司的同时，布莉丝则离开了战斗区域，她绕到了这些祭司面对的黑井后面，这里有一个非常简陋的祭坛，在上面翻找着蝙蝠金。 这里有些奇怪的书籍，可能是记载着魔法咒语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动物的残肢或者器官。 并没有蝙蝠金，这里就像是石器时代，甚至连金属都没见到。但随着她四处观察，她发现了头顶上有一个东西不对劲。 那是一只猫头鹰的标本，看上去栩栩如生，羽毛和爪子都和活的时候一样。它被一条绳子从背部吊着，固定在洞穴顶部，就像是在空中翱翔。 布莉丝眼睛一眯，发现这绳索居然是棕缆而不是麻绳。 但假如是普通的标本，风干并且固定姿势之后，再大的猫头鹰标本重量也不会超过三公斤，因为它是鸟类，骨骼很轻。 吊起三公斤的东西需要使用棕缆这种东西么？在钢铁时代来临前，码头上吊货也才用棕缆，它们是由棕榈树的树皮制成，建造金字塔的时候奴隶们还用它来拖动几千吨重的石块在滚木上移动。 她从腰间一摸，一个蝙蝠镖出现在手中，向着缆绳上一甩，锋利的蝙蝠翅膀划断了绳索。 猫头鹰并没有飞起来，而是像块石头一样直接坠地，发出‘砰’的一声，干枯的猫头鹰摔成了粉碎，一块矿石从中露了出来。 它没有经过熔炼，完全就是原本的矿石形态，有棱有角，呈现出晶体结构，但就像是苏明说的那样，铜一样的颜色，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这就是蝙蝠金，在鸱鹄祭司的老巢中，也只有这么拳头大小的一块。传说中它也被称为赛特之骨，是传统的高端施法材料，拥有强大的魔法力量，是蝙蝠部落代代流传的宝物，最后被鸟部落偷走。 和其他几种金属不同，蝙蝠金没有让人自愈的能力，也不能铸造坚固的武器和护甲，但它可以作为魔法媒介，放大祭司和魔法师的法术威力，可以作为沟通黑暗多元宇宙的材料，直视无尽黑暗中的潜伏怪物。 “找到了。”她举起这块沉重的矿石，这块金属不大，但是份量十足，拳头大小就有近40公斤重。 “给我。”苏明示意她快些丢过来。 矿石在空中画出一条红线，被苏明稳稳接住。 拿到这个，情况好了很多，不需要那么多拳了，只要巴里推过来一个，苏明就用矿石往太阳穴或者头顶一砸就搞定了，尖锐的金属晶体上沾满了红色白的各种黏浆。 就像是猩猩用石头砸坚果，可惜用力过猛一样。 改造人巨大的力量就是杀伤力的保证，这矿石有棱有角，比想象中好用得多。 祭司们不是没有释放魔法或者挣扎，但她们的武器和爪子破坏不了苏明的护甲，魔法护盾或者类似的东西也挡不住‘金属’的攻击。 只见被困住的鸱鹄祭司越来越少，苏明这边的尸体都快堆成小山，布莉丝只是转过头去，去研究其它地方的隧道，没有多说什么。 第66章 解决 场地中还活着的鸱鹄祭司越来越少，甚至她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巴里严格执行了苏明的战术，一旦发现有祭司想要开口，立刻就会过去推它一把，打断它们的任何行动。 但现在存活的祭司们也发现了问题，这样下去覆灭是必然的，不过它们还有一个不需要咒语或者动作的法术。 没有口号，也没有前兆，它们的身体猛然爆炸开来，浓稠的黑色黏浆飞得到处都是，强烈的气流让整个洞窟都开始摇晃。 巴里感觉自己明明躲开了，可是几条黑色的能量像是附骨之蛆一样黏了上来，瞬间就像是超脱了速度和空间概念一样，直接在他腿上划出几道深深的伤口，他腿一软，翻滚着摔倒撞在墙上。 苏明他们的距离较远，在强风袭来的时候，苏明扑倒了布莉丝，自己的钷制盔甲能提供不错的防护，对于魔法非常有效。 强风压上了他的后背，他感觉像是被什么巨兽踩了一脚一样，黑色的能量被阻挡了，他受了些气流撞击，只是轻微伤，但更多的记忆又涌上脑海，让他脸色很难看。 布莉丝的黑色蝙蝠装，显得灰扑扑的，真的有些像是蝙蝠了，苏明按着自己的脑袋，尽力归纳好这些记忆。 “巴里，你怎么样？”他缓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洞窟的摇晃渐渐停下，也在没有尘土落下，看来暂时是不会坍塌。 “咳咳.....我没事，只是小伤。”远处的巴里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奔跑被打断让他滚出去了好远一截，撞在了墙壁上：“我以为它们要喊点什么才会自杀呢，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呵呵，也许它们在心中默念也说不定。”苏明走过去，检查他腿上的伤势，情况不是很严重，那些黑色的能量并没有缠绕在伤口附近。 布莉丝也走了过来，蹲在巴里的身边检查伤口：“要不要使用一些拉撒路之泉？” 巴里连忙摇头，他知道蝙蝠侠曾经凭借意志力抵抗过副作用，但自己只是个科学家，不是意志坚定的战士。 “不，它会让人心性大变，变成嗜血的狂人，不进行杀戮就无法平静下来，我的能力太危险，一旦我失去理智就麻烦了。” “巴里说的没错，包扎吧，极速者恢复得比正常人快很多，我们也正好把这里清理一下。”苏明接过布莉丝递过来的一卷绷带，用战地急救方式给他包扎：“泉水也没有白拿，回头你把芭芭拉捆住给她用，这个可以恢复她的脊椎。” 至于战地急救是什么，其实在战场上没有太多时间，就是压住血管用绷带一通胡绕，包好之后，苏明又扶起巴里靠在墙上，他和布莉丝去检查洞穴中的情况。 除了那些自爆的祭司外，周围一地都是尸体，布莉丝面无表情，之前还以为会是人，现在证明是怪物，如果早知道的话，她自己就动手了。 没错，蝙蝠的不杀原则只是针对地球人类的，外星人和怪物之类可不在这个范围内，主世界的蝙蝠侠也曾经在天启星大杀特杀。 苏明搜索了一下这些怪物的尸体，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些怪物连个人财物都没有。他干脆把它们的尸体都丢进了那口黑色的井里。黑色的液体在下面不停地翻动着，像是滚动着的沥青，吞没了一个个木乃伊状的尸体。 “你觉得下面是什么？”布莉丝问他，她站在一边，对苏明的行为没有干涉。 “某种黑暗能量的具现产物吧，这些尸体在里面融化了，原理不明。”苏明丢下去最后一具尸体，拍了拍手，从胸前摘下四个手雷，丢进井里。 一声闷响，就像是爆米花开锅一样，黑色的井立刻就坍塌了，被深深掩埋在地下，碎石和黄土彻底遮住了它，也没有黑色的东西溅出来。 “其实之前我并不看好这么鲁莽的计划。”布莉丝面无表情地说。 “我们永远承担着风险，世界上也不存在100%成功的计划，好在运气不错，你找到了蝙蝠金。假如没有发现它，我们麻烦就大了，和这些鬼东西拖得越久变数越多，假如让它们发现了叠人山趴在地上念咒这一招，巴里的控场能力就报废了。” 苏明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火药味，稍微松了口气，在来这边之前，其实他只有一半的把握。所以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辛迪，假如自己三人出了问题，也许她能想办法逃得一命。 好在他安排让布莉丝去找关键物品，果然就能找到，不亏是DC的亲......闺女。 接下来他决定搜索一下有没有漏网之鱼，尽管之前动静闹得不小，祭司们对信仰的狂热也会让他们加入战斗，但是难保会有特殊的祭司，还是再搜索为好。 “我上去关掉景点的警报，你们小心。”她一扯披风，快速地消失在了黑暗里。 ......................... 光是等待是不行的，苏明搜查了地下的各个通道，除了这些祭司居住的地方外，地下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空间，甚至连印第安山的地下研究所都比不上。 所有的敌人都消灭了，在后面一个大房间里有些自杀的猫头鹰法庭的普通人，死亡时间不远，血液还没有干。他干脆把这些家伙和留下的书籍和文献也用打火机点了，顿时地下烟尘弥漫。 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往另一个方向走就是一个隐蔽的出口，位于帝王谷外某一处干涸的地下河床中，等到三人真正返回地面，天色已经黑了。 沙漠中的温度下降很快，天上连一朵云都没有，满天繁星好像就触手可及。 在空旷的地方，天空总是显得很大。 “鸱鹄们的老家被抄了，现在就剩下哥谭市的分部了，鸱鹄祭司相当于部落的萨满，一般情况不会满世界乱跑。”苏明架着巴里，几人向着尼罗河的方向走去。 “哥谭市可能还有几个。”布莉丝说着，警惕地看着四周。 “开罗和哥谭，一个是它们的大脑，一个是它们的利爪。”苏明点头肯定她的说法，背着巴里向河边走去：“猫头鹰法庭的成员遍布世界，但是他们失去了祭司团，和巴巴托斯联系的手段已经被我们切断了，他们想要再培养出鸱鹄来，没个三五年肯定不行，在那之前我们肯定已经在主世界把问题解决了。” “你说肯定的时候语气一点也不肯定，你真以为我不懂多元宇宙级别的神明代表什么吗？我只希望事情不会变得太糟。”布莉丝摇摇头，她从来都坚决反对盲目乐观。 苏明看看她，又看看巴里：“那是主世界的问题了，巴里已经答应雇佣我去解决了，对吧？” “呃......”巴里挠了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好像......是吧？布鲁斯不知道会不会出这个钱啊......” “你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你现在的任何行为都代表着它，布鲁斯又不在乎钱，他有90%概率愿意出钱。他不给钱我就去找莱克斯卢瑟，他自认是人类的救世主，为世界买单的行为他可不会拒绝。之后我开个新闻发布会，就说正义联盟和超人引来了祸端，我这里证据多的是，全世界的混球们都会支持我......”苏明放下他，三人找了一个避风的峭壁凹陷，升起火之后等待巴里的大腿复原。 巴里的脸色很纠结，他还真拿不准苏明会不会为了钱这么做，但还是觉得让布鲁斯出点钱比较好。 不过苏明其实只是说着玩玩，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普通人知道比较好，能捂就捂。 “卢瑟集团.......那么，我想听听你下一步的计划。”布莉丝打断了他和巴里的闲聊，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明。 苏明拿着一根干枯的树枝挑了挑火堆，这是尼罗河泛滥的时候从上游冲下来的树木，在别的沙漠里找柴火可不像这里容易：“解决了人奸，接下来要解决这个世界的主要矛盾，就是天堂岛和亚特兰蒂斯的军事对峙。”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需要周密的计划。”布莉丝点头，火光照红了她的脸。 苏明摇头，不知道是反对还是无奈：“计划不一定需要多么周密，人性和大脑是很有趣的东西，有时候敌人的片面认识会帮助我们，把原本是漏洞的地方自己脑补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无懈可击。” “因为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布莉丝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再说话了。 巴里看看苏明，他戴着头盔，上面溅满了黑色的血迹，什么表情也看不到。又看看布莉丝，可布莉丝好像永远都是扑克脸，想从她的表情看出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举手表示自己要发言：“可她们已经交战数百年了，这可不是因为缺少了解所爆发的战争，而是为了争夺世界的统治权。” 第67章 长远的计划 苏明当然也知道，权利斗争永远都是这样的，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但他有另外一个主意，不那么光伟正的主意。 奇侠是宙斯的私生子，半人半神，是亚马逊的下一代继承人，非常受到亚马逊重视。 海女王则是现在亚特兰蒂斯的国王，海神波塞冬的继承者，血统是海底人和人类混血，拥有代表神权的三叉戟，统治地位也非常牢固。 两方都在为了争夺地球统治权而争斗，想要用战争选出一个统治者，那苏明就给他们一个。 其实人类在中世纪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只不过这些半神心高气傲而已。 .......................... 两个多小时后，巴里的伤口恢复了，苏明和布莉丝再次搭乘人力交通工具，回到了哥谭。 远远地，就能看到哥谭城中一片混乱，城中最豪华的鲍尔斯大酒店就像是只火炬一样熊熊燃烧，就连大雨也无法熄灭那可怕的火势，浓烟混在夜幕中直上天际。 布莉丝盯着苏明，面无表情，这是说好的不会有太大影响？ 苏明耸耸肩，反正他不会承认，辛迪说过会把这些都做成意外，现在意外火灾也不错。 “回蝙蝠洞......” 她吐了一口气，感觉有些胸闷。 巴里无奈地看了苏明一眼，意思就是你看，你们这叫搞得什么事？ 苏明扭头吹起了口哨，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蝙蝠洞中，三人发现阿尔弗莱德正在给辛迪包扎伤口，她的装甲脱在一边，身上只穿着小背心和短裤，眼珠完全是赤红一片，好像是在压抑着自愈因子带来的疯狂。 “啊，小姐，你们回来了，事情顺利么？” 阿福扭头看看三人，露出得体的笑容，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在缝合伤口并涂抹药剂。 “还行，你们这边怎么了？”布莉丝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叹了口气，倒是对于辛迪也会受伤有些惊讶。 没有等阿福回答，辛迪自己就开口了：“是零号利爪，真挺难对付的，战术余地几乎没有，时间紧急只能选择以伤换伤。” 阿福在旁边补充又说：“是的，那个怪物装备精良，武艺精湛，不光武器能破开辛迪小姐的护甲，而且上面还有剧毒。” 苏明看了布莉丝一眼，原来她安排了阿福跟着辛迪么？看来是早有准备。 零号利爪被解决了，看来哥谭猫头鹰法庭暂时不是问题了，至少比较容易查清的人都完蛋了，苏明不久后还会给她们一个大黑锅背，这辈子都别想闹事了。 不过他对于能破坏圣像护甲的武器倒是有些好奇。 阿福显然也把对方的武器拿了回来，就放在一边的工作台上，看起来非常不显眼。整体是淡黄色的金属熔铸而成，经过了哑光处理，刀柄护手上雕刻着一个小小的猫头鹰脑袋。 这金属再熟悉不过，原来是两把钷制的匕首，他拿起一把替换原来的普通匕首，另一把留给辛迪。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巴里问苏明，他只要一闲下来，总是要找些吃的东西塞进嘴里，而阿福早就准备好了。 “你地理学的怎么样？”苏明却问了他这个问题，自己也摘下头盔，点上一支香烟，狠狠吸了一口。 巴里满头雾水，把嘴里的肉饼咽下去之后他挠着头：“......还行？其实我比较擅长的方面除了法医鉴证学，还有手语、网页设计和猩猩语。” “作为正义联盟的一员，你去过天堂岛和波塞冬尼斯的吧？”苏明又问，这时阿尔弗莱德已经拿出了准备好的烟灰缸放在他旁边。 “呃，虽然次数不多，但是你知道的，伙伴之间总是要多来往，我恰好来往很快。” 巴里又露出了他那单纯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害羞一样，他用手指无意识地旋转着剩下的半个汉堡。 苏明低头看着透明的烟灰缸，发现这好像是天然水晶而不是玻璃，真是腐败的资本主义土豪，他毫不客气地往里面弹了弹烟灰。 “那么恐龙岛呢？这一代的鹰女应该是带你们去过的，主世界的那里有他们的哨站。” “嗯，相比起来，我觉得恐龙岛比猩猩岛要好很多，虽然居民们都吃人，但至少恐龙里没有会心灵控制的。” 巴里明显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皱了皱眉头，他学会猩猩语言可不是自愿的。 “那就行了，我们绑架奇侠和海女王，先把他们丢到恐龙岛去。”苏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不过这事还有一些细节部分，需要别人的帮忙。 奇侠会飞，海女王会游泳，哪怕恐龙岛被神秘力量遮蔽无法探查，但也困不住他们，必须通过某些手段把他们的超能力废掉才行。 科技和魔法应该都可以，但是现在搞科研是肯定来不及了，只有魔法比较靠谱。 DC魔法师众多，但在地球负11只存在反派，那么去找谁，苏明心中也大概有数，想要剥夺一个半神身上的神力，那么必须找了解神力的人。 女巫瑟茜是个不错的人选，她是第一代太阳神赫利乌斯和海神女儿珀耳塞所生的孩子，这一生几千年都在和亚马逊作对。 她擅长各种巫术和黑魔法，可以轻易把人变成青蛙之类的动物，石化术和心灵控制这些对于普通人都很危险，她曾经无数次把神奇女侠的神力夺走，而且还把她变成泥巴，杀死过一次。 但有一个问题，她太强了，强到无法进行协商，而且她在主世界就无比憎恨男人，在这个世界就更不用说。她永生不朽，毁灭她的肉体也无法消灭她。 好在苏明知道瑟茜的弱点。 首先，她的巫术对于神族驱魔咒是无效的，也就是她不能把神变成小动物；其次，她害怕一种叫做茉吕（Moly）的草药，希腊神话中，所谓的白花黑根魔草，传说赫耳墨斯（Hermes）将此草送给奥德修斯（Odysseus），使女巫瑟茜（Circe）的魔咒失效，这就是她的起源故事，也是她最根本的弱点。 这种草药苏明他们只要吃了就行，能抵抗巫术很长一段时间。尽管听起来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但有心的话，这东西一点也不少。茉吕的学名叫做雪花莲，属于水仙的一种，原产地是地中海，而在现代社会，几乎全球的花卉市场都能买到它。 哥谭市自然也不例外，也许一盆花值个几十美元，但作为武器来说，可是便宜得很了。 第68章 准备工作 “绑架......”巴里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这个词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 “嗯，那么换个说法，就是为了世界存亡对他们施行限制人身自由的监管。”苏明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但实际行为是不打算变化的。 布莉丝首先点了头，监管，这个可以有，她对于哥谭市就是这么做的。 “听起来好多了，谢谢。”巴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明拍拍手，让辛迪继续在这里休息，她身体的伤势和毒素需要时间才能扛过去，接下来还是只有他和巴里以及蝙蝠女一起行动。 “那么巴里，吃饱了我们就上路，先去哥谭的花卉市场。” “好了，我们走吧。” 巴里扛起苏明和布莉丝，从蝙蝠洞的大门中冲了出去。在神速力中，布莉丝指引着方向，三人很快就来到了花店密集的区域。 现在时间是早上六点多，但丝毫没有一点天亮的意思，黑云遮挡了一切，暴风雨席卷全城。 街道上依旧伸手不见五指，三人脱离神速力后，都泡在高过膝盖的积水里，大雨冲刷着制服上的每一寸。 “这里就是哥谭花店最密集的地方了，毒藤女经常会在附近出没。”布莉丝领着几人来到一条街道前，可以看到在一家家店铺后面还有数个巨大的温室，里面看上去像是植物园，但风雨损坏了一些顶棚。 “说起毒藤女，其实辛迪最早接到一个任务，是弄臣传话想找你玩的。等下次她问起来，你能证明我们把话带到了吧？辛迪还等着她的钱呢。”苏明一脚踹开了一家店门，里面也是一片汪洋，什么都泡在水里，水面上浮着不少杂物。 “弄臣现在最好老实一点，我可没时间理会她。” 布莉丝不置可否，跟着进入了店内，从腰带里就开始掏钱，压在收银机下面，当做赔偿的费用。 “那花长什么样？”巴里问苏明，玲琅满目的花草占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连天花板上都垂下了柔软的枝条。 “它白花黑根，具体说不清，但花店有牌子，你可以看花盆上的名称，雪花莲就是它，白花茖葱也是一种叫法，也可能直接写着茉吕。” 苏明就算是见过，但也只是漫画中的二次元形象，谁知道现实中长什么样？ 他和布莉丝都有夜视设备，巨大的花店里，三人趟着水找了一遍，最后终于在温室里找到了一些。 巴里看着苏明抱着的花盆，摸了摸叶子，还凑过来闻了闻：“它其实挺好看的，就是没什么香味，反而有些像.....大葱。” 苏明耸耸肩：“在见瑟茜前我们需要吃了这些植物，希望你喜欢葱的味道。” 布莉丝的注意力则不在这上面，她问苏明：“你说它能破除巫术，是泛指性的么？” “确切一些说，是奥林匹斯神话中的巫术，恐怕它对非洲巫毒不起作用。”苏明抱起两盆花，里面零零星星地有着几支，足够用了。 “薇恩集团会投资培育这种植物，如果它确实有用，以后可能会用得上。” 苏明往外走去，耸耸肩轻松地说：“你最好希望它有用，如果它不起作用，我们去见瑟茜真的是找死。” 巴里叹了口气，作为一个新时代的科技青年，他之前根本不相信什么魔法啊，女巫之类的东西。哪怕他成为了闪电侠，他的敌人也几乎都是物理学家或者工程师，那都讲究一个科学。 直到加入了正义联盟，见过几次戴安娜的敌人，他才发现她的对手都是什么鬼？ 神话生物到处都是，魔法巫术种类是数不胜数，上天入地都跟玩一样，恶毒的诅咒也花样百出。 不能理解的东西大杂烩在一起，他不太喜欢。 “下面我们去哪？”他挠挠头顶问苏明，几次协作之后，巴里已经习惯听苏明的指挥了。 “去小丑帮的地盘，这个世界的毒藤女在那里，我还需要她的一些毒液。”苏明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他把花店的门又拼了回去。 巴里也不多说话，闪电包裹了三人直接消失在原地。 再次回到马戏团的地盘，地上的那些尸体看起来已经被水完全淹没了，苏明把花盆递给布莉丝。 “你在楼下等等，她们看到你估计不会太高兴。” 布莉丝面无表情地接过花盆，走到一边的屋檐下面，她是不怕雨水，但花会被大雨打烂。苏明让巴里带他上楼，当然不可避免地让他看到了楼里的横尸遍野。 “你干的？”巴里嫌弃地看看他，丧钟居然带他重返犯罪现场，这....... “你猜？”苏明推开了舞厅的大门，哈莉和艾薇的狂欢看起来结束了，至少音乐声和炫丽的彩灯是停下来了。 推开门，发现在深处一张巨大的马戏团蹦床上，哈莉和艾薇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呢。 也许是喝了酒后的燥热，她们什么都没盖，大片的白嫩肌肤酒暴露在外面，肢体也缠绕在一起，哈莉还笑眯眯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也许哈莉会喝醉，但毒藤女是绝对醉不了的，她体内除了叶绿素就是毒液，是名副其实的‘植物人’，酒精对于她来说就像营养液一样。 “艾薇，我知道你察觉到我了。”苏明走近了床头，对抱着哈莉的她说。 艾薇果然睁开了眼睛，对于植物来说，睡不睡觉都差别不大，她一点也不避讳把曲线展现在两人的面前，翻了个身摆出妖娆的姿势，巴里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有些尴尬。 “你怎么回来了？打算加入我们的狂欢了么？”毒藤女笑着抛了个媚眼。 苏明摘下自己的头盔，表示没有恶意，他摇摇头：“不，我需要你的帮忙，把你的魅惑毒液给我一些。” “哦？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毒藤女活动了一下腰肢，坐了起来，几条藤蔓整理着她的头发。 “地球植物种类约50万种，就算大洪水淹没世界会有植物活下来，但海洋植物只占植物总种类的2%，现在有一个拯救其它98%的机会，只需要你的毒液。” 恢复了大量斯莱德记忆的苏明张口就是一长串数据，毒藤女作为植物学家应该知道他所言非虚。 艾薇歪歪脑袋，看看苏明，又看看巴里，最后还是点头了。 “好吧，算你说服我了，植物总是越多越好的。” 她伸出自己粉色的舌头，轻轻舔着嘴唇，魅惑地划着圈，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苏明，好像在期待什么。 苏明丝毫不受影响，从腿上的携行具中掏出自己的水壶递过去，艾薇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好像是埋怨他不解风情，但还是伸出一条藤蔓接过去。 “......行了。”她把水壶凑在嘴唇下面，一种粉色的唾液顺着蠕动的舌头滴入水壶，但她眼睛盯盯地看着苏明，像是在暗示什么，可苏明不为所动，她只好叹了口气，用藤蔓把水壶还给苏明。 “有效时间有多久？”苏明拧上盖子，重新放在腿上固定好。 毒藤女稍微动了动，身体微微后仰让藤蔓撑住自己，有意无意地摆出撩人的姿势，此时哈莉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小手在床上摸索了几下，最后抱住了艾薇的腰，继续睡去。 “我的毒液呀......嘻嘻，没有解药的话可以伴随一生哦，它会让人疯狂地爱上面前的异性，你还是第一个主动要这种东西的男人呢。”她摸了摸哈莉的头发，用藤蔓给她编了个麻花辫。 “谢谢提醒，这个水壶我以后不会用了，我们还有正事。”苏明出言示意该走了，但巴里没有反应，他扭头一看，没好气地拍拍他：“巴里？你闭着眼睛干什么？” “哦，呵呵，对，该走了，走了。”巴里回过神来，脸都变得快和他制服一样红，他干笑两声，一道闪电掠过。 艾薇看着两人瞬间消失，但藤蔓感觉到了他们离开的方式，而且大门还在不停地摇摆，像是被风吹动一样。 她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要玩玩的.......不过很快，她还是躺下来，看着笑眯眯的哈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闭上了眼睛。 第69章 奇‘侠’德安 布莉丝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她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蝙蝠斗篷彻底遮挡了她的轮廓。 见到两人出来，她想把花还给苏明一盆。 “毒藤女居然这么配合？” “实际上一点也不配合，只不过她的招式对我没用。”苏明没有接过花盆，示意布莉丝先拿着：“海女王的两栖呼吸能力，不是神力也不是外物，而是她本身具有的血脉，我需要稻草人的恐惧毒液，让她对水产生恐惧，从心理上无法接近大海。” 要说制造恐惧，布莉丝是其中的行家，但她只会蝙蝠恐惧这一种，而稻草人的恐惧毒液则功能更广泛。 大多数情况下，稻草人喜欢用烟雾状的毒气来散播恐惧，因为那样面积更大，受影响的人更多。而少数情况下，尤其是对付意志检定的敌人，他就会使用浓缩的毒液注射进他人体内，搭配上心理引导和暗示，几乎能让被注射者恐惧任何东西。 稻草人引导别人心中藏得最深的恐惧，让人渐渐落入疯狂或者呆傻，比如布莉丝就被注射过毒液，她当时看到的幻象就是在漫天的蝙蝠飞舞中，父母在眼前被杀，那让她受创颇深。 现在苏明要先去黑市购买恐惧毒液，还得准备特别的针头，能破开海女王皮肤的那种。 .................... 清晨的天堂岛。 天堂岛仿佛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山清水秀，气候宜人，到处都布满了鲜花和植物，白色大理石的漂亮房屋掩映其中，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灯红酒绿，仿佛是世外桃源。 清澈的小河从山顶飞流而下，高高的瀑布形成了一道彩虹，住在岛上的人们都面带笑意，享受着自己的生活。 哪怕亚马逊统治了世界，天堂岛依旧是她们的保留地，这里没有大兴土木，也没有过多的人口，只有议会成员的家人和皇室血脉才能驻留在天堂岛上，其它人只能生活在外界的社会中。 没办法，亚马逊现在也面临着人口爆炸的问题，也许在战争年代亚马逊的伤亡率很高，但是几百年的太平日子之后，生命悠长的她们自然也后代越来越多。 但这些和德安都没有关系。 身为亚马逊王子的他，家中自然有宫殿和城堡，虽然亚马逊人比较崇尚简朴和武勇，而且看不起男性，但王子就是王子，而且是神之子，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和外面的世界比起来，这里的享受不值一提，但看到别人都穿着兽皮和麻布，自己却有一身神器的时候，他还是很满足的。 不需要最好，只要比别人好就行。 他不是没有前往过外面的世界，但好几次都搞出了大乱子，至少在亚马逊议会看来是昏君之兆的那种。 比如把城市体育馆改成斗兽场，偷偷抓平民进去看她们被神话生物屠戮；或者是悄悄把某座城市的所有汽车都毁掉，让市民都骑马上班；还有勾引海族到城市里屠杀，他再出现以英雄身份消灭海族，编剧很狗血的那种戏码。 可惜他仿佛就是缺点脑子，搞出的种种事情，基本都被议会发现了，汇报给了女王。 该遮掩的东西还是会遮掩，毕竟事关亚马逊的形象，议会自然会为王子找到借口来糊弄普通民众。 各种媒体和新闻机构火力全开，硬是把他塑造成一个正面人物，一个心怀天下的英雄人物，各种的砖家学者都为他站台，那架势就是反正不管你们广大群众信不信，我们信了。 但光是糊弄人还是不够的，他还是被女王禁足在天堂岛，不许外出，让他安分一些，等过些日子风头过去再说。 他倒是不着急，反正能飞，想走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只是最近没有什么好玩的新点子，所以他决定趁机思考一段日子。 他此时就在王宫中的花园里，高兴地摆弄着花草，周围的侍卫都被他打发走了，反正所有那些人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有没有都一样。 女王对他的软禁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堵住议会的嘴罢了。 王宫的花园十分广大，而且其中还有一些神话中的小动物，比如鹿角上有着星星光芒的白鹿，长着翅膀的兔子之类。 他扯下一朵小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露出了一个自以为甜美的笑容。接着，他把小花插在了自己的鬓角边，在花园的水池中看着自己的倒影，不断做着妩媚的动作，顾影自怜。 “唉呀......我真是世界上最美的男人。”他伸出骨节粗大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他下巴上一根胡子都没有，神力使他青春永驻，看起来永远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照了一会，他又伸手去摸水里自己的倒影，把沾水的手指放在嘴里，宽大的舌头舔了舔，对着倒影说话：“就算是你也这么美，都是因为我实在是太美了，嘻嘻。” “呕......” 然而就在他自我陶醉，喃喃自语的时候，他听到身后有人不合时宜地传来了干呕声。 好大的胆子！ 是谁胆敢嘲笑亚马逊的王子？！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男人？！真当亚马逊的刀剑不利么？ 他满面寒霜地转过头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穿着奇怪的人。 看不出是男是女，但身上的衣服是几百年前的贵族猎装，头上戴着一个滑稽的面罩，上面有两片圆圆的眼镜，就像是猫头鹰的眼睛。 “你是谁？！胆敢私闯天堂岛？！”他立刻拔出了他的火神剑还有身后的盾牌，亚马逊战士从来都是武器不离身，随时都准备着一场光荣的战斗。 “咕......咕......呕......” 来人并没有回答他，发出一声怪叫，像是打算模仿什么动物，但马上又干呕了起来。 德安的脸由青变红，又由红变黑，他尖叫一声，一剑砍了过去。 这种狂徒肯定是嫉妒他的美貌，才故意这么怪腔怪调的装神弄鬼，他打算杀了这个家伙之后做成肉干喂狗。 虽然怪人干呕个不停，但当他攻击的时候，来人立刻从袖子中弹出一把匕首，荡开了火神剑。 这让德安一愣。 火神剑可是火神铸造的神器，怎么可能被一点也不起眼的匕首挡住？更别说他是半人半神，力量之大也是举世少有。 可对面仿佛有一种特别的卸力技巧，他这一剑砍过去，匕首并没有硬接，而是引导力道偏了个方向，直接砍在了花园的地上。 就是这一瞬间，他腰带上别着的真言套索消失了。 没错，消失了，明明好好地挂着的，也没有看到敌人有什么动作，套索就突兀地不见了。 “我的宝物呢？该死的小婊子！还给我！”他又是一剑砍过去，那个猫头鹰打扮的人灵敏地翻滚躲开。 “恶心死了，巴里你快点，我真要吐了！”怪人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从奇侠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声音：“抱歉，我刚才去海边吐了一下，你知道的，我神经比较敏感。” 来人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但德安也是个战士，他知道事情不妙，果然下一瞬间，一道闪电包围了他，紧接着，他发现自己被自己的真言套索缠了个结结实实。 绳索的另一头，就拉在那个带着奇怪兜帽的人手里， “哼！原来是个男人！不自量力，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神器？”德安冷哼一声，开始用力拉扯绳索，但真言套索可是DC漫画设定中对抗神奇女侠本人的官方弱点，黑暗多元宇宙的奇侠自然也无法避免。 只要被真言套索缠上，他就会变得虚弱无力。 紧接着就在下一秒。 “啪嗒。” 两声脆响传来，他发现自己的神力护臂不知道怎么就脱落了。 取而代之的一副青铜的手镯，上面雕刻着美杜莎的头像，诡异的黑色魔力从美杜莎的双眼中流出，像是污水一样遍布他的全身。 身体中的神力，像是幻觉般地消退了，他变得连凡人都不如，原本的力量优势消失了，在对面强大的拉扯下，他被扯了个跟头，摔倒在地。 “得手，撤退。” 苏明松开套索发出了命令，先是打晕了德安，接着捡起地上的剑盾，用匕首在德安的手臂上割了一刀。 血液涌出，他用手指沾着血，在花园的柱子上画了一个猫头鹰的脑袋，画了一架天平，堂而皇之地写上： “猫头鹰法庭将统治世界。” “一切道路终将通往黑暗！万物终将迎回巴巴托斯。” 紧接着，一道红光闪过，三人全部消失在原地。 第70章 恐龙岛 电光一闪，他们出现在一座小岛的海滩上，四周都是茫茫的大海，岛屿中间是茂密的雨林。 金色的沙滩仿佛是细软的地毯，海洋的气息充斥着鼻腔的每一个角落。在丛林中，偶尔能看到有黑黢黢的影子在晃动，一些巨大的生物生活在这个岛上。 巴里丢下了昏迷中的奇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让他吃了一嘴的沙子。 “呼......我是第一次知道戴安娜的制服不是什么人穿都好看。”巴里疯狂地摇着自己的脑袋，嘴巴兜风都发出了‘秃噜噜’的声音。 苏明看着在树下等待的布莉丝，摘下了自己的头套，拽着奇侠的一条胳膊，往准备好的据点走去。 他在艾尤岛的神庙找到了瑟茜，用神奇的药草茉吕和自己的武艺，从瑟茜那里成功获取了克制神裔的道具，没有费太大力气，那老妖婆发现自己巫术失灵后，乖乖答应了苏明的要求。 那种美杜莎手镯看似是魔法道具，但实际上只是样子货，而关键是流出的黑色液体，那是最著名的瑟茜毒液，它可以把普通人变成猪，把神变成普通人，除非有专业的魔法师破解，否则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这毒液侵入奇侠的皮肤之后，他连普通人都不如，苏明不拖走他，还真怕他被咸湿的沙滩给捂死了。 “看来很顺利。” 布莉丝从树荫下走出来，她不喜欢白天行动，总感觉光天化日穿着这身衣服太显眼了。 苏明把奇侠丢在草甸子上，下面那些奇怪的植物像是床一样还把他微微弹起来了一些，冷静地说： “一切就像计划那样，被激怒之后，他太好战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勇第一时间就选择剑盾战斗，然后巴里就有机会夺取套索，用套索固定他后，就用手镯替代他的神力护臂。” 巴里也走了过来，捧起一个椰子喝了几口，满足地叹了口气：“是啊，我从来不知道对付戴安娜会这么简单，呃，这个世界的戴安娜，他叫什么来着？” “德安。”布莉丝面无表情地回答，检查地上的人。 巴里点点头，无奈地看着地上的人：“说实话，他其实长得不怎么样。” 对于闪电侠能克制神奇女侠，苏明倒是毫不意外，其实只要巴里毫无顾忌的话，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横行无忌。 可是善良的小闪在城市中往往会限制自己的速度，以避免音爆和电磁力对神速力外部的人或事物造成毁灭性伤害。 不过现在展现出的速度也足够了，搭配上苏明从漫画中获取的情报，对付一个奇侠，还不是正版的神奇女侠，那有什么难的呢？ 在漫画中有一个身患癌症，命不久矣的极速者反派叫作蜉蝣，她都能吊打神奇女侠，甚至准备都没有苏明这么齐全。 他和巴里去实施绑架的时候，布莉丝在这座岛屿上做着准备，她用各种小道具，短短时间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不过光有奇侠一个不够，现在苏明他们还要把海女王也绑来。 相比天堂岛，波塞冬尼斯就是比较麻烦的地方了，因为它完全在水下，和两栖生物在海底战斗，就算再昏头，苏明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计划。 “你不要露面，把他丢在小屋里，别让恐龙叼走就行。” 苏明喝了点水，稍微润了下喉咙，又戴上了兜帽变成利爪的样子。他身上这身看起来华贵的衣服，其实是在哥谭某个剧院里顺来的戏服，根本没有原本利爪制服能滑翔的功能，只是个样子货，还热得要命，有股发霉的味道。 布莉丝点点头，只要在昏迷阶段保护住这个家伙就行，等他们醒来就不用管了，岛屿外围只有些小恐龙，不足为虑。所以她拖着德安进入了小屋，丢在一个角落里，等海女王来跟他作伴。 她相信丧钟能做到，因为他对于情报的利用能力非常的高，仿佛知道每个人的弱点，也知道用什么东西去克制，在这种能力的加持下，他的谋划是不会落空的。 其中很多东西，是她完全不知道或者没听说过的，真正好用的战术，就是攻敌之短，充分的谋划能使得战斗更加简单。 蝙蝠女自己也是一个战术大师，她的很多敌人都比她要强大，但最后的胜利者依旧是她。 所以她明白丧钟的可怕之处，并不是因为丧钟武艺高强而且枪法精准，而是在他世界最强杀手的名号掩盖下，他同样是世界顶级的战术家之一。 看着两人消失后留下在沙滩上的足迹，布莉丝细心地把它们抹去，接着，她藏身于黑暗之中。 ..................... 大洋之上，巴里正架着苏明疯狂奔跑，他知道如果这个计划成功，地球负11基本就保住了，他们就可以返回主世界去面对真正的敌人，正义联盟的朋友们还在等着他。 苏明的一系列计划，让他也充满了信心，他现在完全是把苏明当做队友看待了。 现在他们的目的地，苏明之前已经告诉过了他，是位于缅因州的慈恩港，当然，缅因州是主世界的说法，总之让巴里知道地理位置就行了。 那里是海女王的老家。 她是人类和亚特兰蒂斯人的私生女，从小在陆地长大，回到海底没几年，却意外继承了海神三叉戟和海底的王位。 和主世界的亚瑟不一样的是，这地球负11的海女王更加倾向于亚特兰蒂斯人，也更加好战，用脑子里都是肌肉就完全可以形容她，残忍的海底军阀就是她的性格特征。 苏明不打算在海底和她打，她的力量有普通人类的1500倍，更别说在海底苏明怎么也是比不过鱼的，所以他要引海女王上来，上岸后配合巴里给她来一发恐惧毒液，加上封锁神力的美杜莎手镯就稳了。 战场的选择，当然是她的老家慈恩港灯塔了。那里有她很多的童年回忆，她可舍不得用海啸淹没它，下意识就不会使出全力，这会让苏明更加轻松一些。 至于怎么把她引上来...... 看着身边的闪电散去，背后显露出高耸在峭壁上的灯塔，他早有计划。 这里的灯塔守灯人，就是女海王的父亲，但在几年前，应该就被黑蝠鲼杀掉了。反正在主世界是这样的，海王和黑蝠鲼互相杀了对方的父亲，结下了深仇大恨。 这个灯塔看起来虽然有人维护，但应该是镇上的人偶尔为之，因为灯塔下的小屋，完全没有人生活，看起来废弃有些年了。 她父亲的坟墓就在不远处。 苏明不打算挖人家祖坟，尽管斯莱德的记忆中他挖坟不是一两次了，但苏明的记忆则比较排斥这个，这事情太缺德，也没必要这么做。 他完全可以用这坟墓来做戏。 第71章 慈恩港 “巴里，你在这里生堆篝火，能烤整牛的那种。” 苏明丢下了自己的打火机和烟，脱下身上的伪装，露出下面黑黄相间的盔甲来。 巴里扭头看了看旁边十字架型的墓碑，虽然稍微残破了些，但至少还算干净。 “那个......真的要在别人墓前烧烤？” “当然，这是为了这个世界。” 苏明掏出一个蝙蝠形状的小型氧气瓶，掀开自己的头盔含在嘴里，又把头盔扣好，口齿含糊地回答他。 “唉......总觉得我以后无法直视我们世界的海王了。” 虽然巴里嘴上这么说，但他的身体很诚实，只是一瞬间，一大堆的木柴就出现在眼前，堆成了一堆巨大的篝火，他还不知道哪里找来了汽油，正在往上面浇呢。 看到他老实地照办了，苏明心中不由感慨这大义的名分真是好用，把超级英雄都能使得团团转。 不管行动是不是符合巴里的三观，至少他没有太强的主见，不会受到阻拦，抬出世界安危这个借口真是百试百灵。 他让巴里在那边准备，他则自己走到码头上，一头扎进水里。 慈恩港并不是什么大港，确切地来说，这里连船都没有几艘，慈恩镇在山崖的另一头，那边还有一个镇民们停船的地方。这里就是个避风港，当有飓风的时候船只会来这里躲避门，地理位置不错，但平时根本用不上。 这是他第一次穿着制服潜水，而且还是钷制的盔甲，重量让他几乎是立刻就沉到了海底。 现在的时间只是清晨，这边的天气比哥谭要好很多，但海底还是一片漆黑，他透过红色的目镜看到的，都是一片红色的东西。 有些破旧的渔网，几艘破烂的沉船，还有些珊瑚海草之类的东西，能感觉到海水的波动影响着它们，一切好像都在轻轻摇摆。 他的目标是鱼，不是普通的鱼，而是大鱼。 海王能够和海洋生物交流，他尤其喜欢海马，那是他的坐骑。除此之外，海豚和鲨鱼也是他的朋友，因为它们大脑足够大，足够聪明可以和他玩。 其实严格来说，缅因州的特产是沼泽地和鳄鱼，鳄鱼可不是海王的朋友，也许因为鳄鱼的祖先是蜥蜴类，所以海王不能和它们交流。 不过这里的海岸线也是有鲨鱼的，而且游荡在周围的鲨鱼还是海女王的朋友。和鱼做朋友都不愿意和人做朋友，海女王小时候确实过得很黑暗。 不过地球负11就是这样，DC世界本来就比较黑暗，这种黑暗多元宇宙自然更黑暗。 一边思考，一边快速地出手抓住一条从眼前游过的海鱼，掏出匕首来就是一刀。 这一刀不深，但就是为了让它流血逃窜。如法炮制，一会功夫，他就这样杀伤了几十条各种鱼类。 他需要等几条鲨鱼，只有伤到海女王的朋友，才能引起她的重视。 慈恩港这种地方，她不会带着大军前来，因为这里象征着她人类的一半，海女王一向都很避讳这个，哪怕主世界的海王都这样。 亚特兰蒂斯人很仇视地表人，海女王刚登基的几年也有人觉得她不配成为海王，就是因为她血统不纯。之后她的统治在武力下稳定了，但她也不会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落魄过往。 所以苏明选定了慈恩港，不光因为这里是她的老家，有她爸爸的坟墓，也同样因为这里是唯一能保证她不会带着大军前来的地方。 鲨鱼能在海水中闻到200公里外的血腥味，并且成群结队地过去捕食，苏明现在就是要用大量的鱼类血液，把它们引来。 布莉丝的蝙蝠氧气罐可以支撑很久，他有的是时间等待，一边悠哉地杀着鱼，一边欣赏海底那乏味的景色，时间过去的很快。 大概十多分钟后，就看到一些硕大的黑影，拖着箭头型的尾巴从远处游来。 “来了。” 他把匕首收起换上长剑，现在要追求一击毙命。 鲨鱼毕竟也只是鱼，它们的智力非常有限，加上丧钟的盔甲是黑黄两色，橙黄色对于鲨鱼是一种警告色。并不是它们见到橙色就会避而远之，只是不会主动攻击而已。 它们张着大嘴在周围游动，密集的尖牙层层叠叠，去捕食那些受伤的鱼类，海水渐渐变得浑浊起来。 “这些鲨鱼倒是挺肥的，要是让日本人看到，估计会流口水。” 日本拥有全世界40%的远洋渔业产量，不管是鲸鱼，海豚，鲨鱼，他们全都吃。 他心中这么想着，但下手一点不慢。 在一条鲨鱼在不远处游过时，他双腿猛地踩踏海底，就像是鱼雷一样弹射出去，改造人的强大力量显露无疑。他紧紧地抱住鲨鱼的脑袋，长剑反手一握，从鲨鱼的头顶狠狠扎下。 鲨鱼只是挣扎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他又用同样手段杀了另一只，然后拖着两条鲨鱼的尾巴，踩着海床返回岸边。冰冷的海水淅淅沥沥地从他盔甲中流下，鲨鱼鲜红的血液也染红了一片海滩碎石。 拖着两条鲨鱼往山顶火堆边走去，在那里巴里正在给火堆添柴。 “行了，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海女王来了，还是声东击西的战术。”苏明指了指不远处的灯塔，示意他见机行事。 巴里看着两条大鲨鱼，每条的长度比他身高都长，密集的牙齿就像是一排排锯子，青黑色的外皮上泛着水光。 “嗯......既然鱼都杀了，那一会烤好一点啊。” 苏明无奈地点头答应，鲨鱼想要好吃几乎不可能......再次穿上伪装利爪的衣服，到一旁砍了两颗小树，把鲨鱼像肉串一样串上，倒插在火堆旁的坟头上。 巨大的鲨鱼用这种方法烤，不知道能不能烤熟，不过欧美人都爱吃半成熟的牛排，鱼排应该也差不多吧？ 他知道此时此刻，在水里有无数的眼睛看着他，这些鱼很快就会去找海女王告状的。 四周看看，这里位于山崖盯上，视野很开阔，清风徐来，倒真有一种野营的感觉，又到海女王的老家里面搬了把椅子，还拿了块桌面，守着烤鱼。 那桌面是从一张普通餐桌上拆下来的，他拿来当做大扇子给火堆扇风，还故意把烟气扇向大海的方向。 鲨鱼的油脂落在火堆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火苗不断舔着鲨鱼的身体，一种奇异的香味开始在周围蔓延。 苏明一手扇着风，一手不断调整烤肉的角度，但是藏在猫头鹰面罩下的眼睛，始终盯着波澜壮阔的大海。 第72章 海女王 大西洋水下19000英尺，波塞冬尼斯。 这里是亚特兰蒂斯帝国的首都，也是也特兰蒂斯人最大的海底城市。 幽深的水下原本是漆黑一片，但她们用种种的海洋发光动植物来照明，整座城市就像是位于海底的灯塔，在十几海里开外也能看到这里的繁华。 海底城市当然有它的好处，无法被探知，外人也无法打扰，哪怕是海面上刮起狂风，但深海中永远都是安静祥和。 亚特兰蒂斯人拥有半神血脉，能够使她们无视水压，像真正的深海鱼类一样生活，城市中不光有亚特兰蒂斯人，还有无数的海洋生物生活，它们和海底人和谐共存。 五颜六色的鱼群穿梭于城市之中，高大的珊瑚就像是树木，用礁石制造的建筑足以矗立数千年。 在这些建筑的最中央，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那里，就是现在的海王宫，海女王亚瑟就住在里面。 此时空旷的王座间中，只有她独自倚在王座之上。 她穿着金色的鳞甲上衣，绿色的鳞甲裤子，这是亚特兰蒂斯人最流行的色彩搭配方案，金色代表天空，绿色代表大海。 靠在王座边的尼普顿三叉戟，是王权的标志，其作为武器威力一般，只有结实耐用这么一个优点。而还有另一把波塞顿三叉戟，则是海神神器，可以凭它掀起滔天巨浪，调动全世界的海洋生物，威力无匹。 平时她就拿尼普顿三叉戟装装样子，神器则放在神庙中接受供奉，积蓄神力。 海女王亚瑟现在就歪在她的王座上，用一只胳膊支着脑袋，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有些小小的鱼在她面前游过，用尾巴去扫她的头发，她也浑然不觉。 她金色的中短发，在海水中总是轻轻飘荡，在浅水有阳光的地方，总是会散发出漂亮的光。 但这种发色是她早先受到人民抵制的根本原因，因为金发代表着人类。人类对于海洋的过度开发和利用，对海洋生物的灭绝性捕捞，早就惹怒了她们，她们的怒火积累了几百年。 虽然凭借海神三叉戟的威能和铁腕统治她稳定了自己的地位，但光是如此还不够。 亚特兰蒂斯人是吃比较小的鱼类的，因为它们无法思考，也没有什么意识，对于海底人来说也是粮食。但作为海女王，为了表示自己是所有海洋动物的共主，她连小鱼都不吃了，每天只靠吃海草和一些从陆地搞来的动物过日子。 亚特兰蒂斯人认为小型的鱼类可以吃，但大型海洋生物是她们的朋友，可以和它们交流沟通，可以和它们一起玩耍，很多人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由海豚鲸鱼这样的动物陪伴长大。 结果陪伴她们的伙伴，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上地表人的餐桌了...... 这简直是血海深仇。 反正就算是小鱼也轮不到地表人吃，海洋生物吃地表人可以，但地表人不能吃海洋生物，哪怕地表人也是海底人一样的智慧种族，但她们更倾向于帮亲不帮理。 再说地表人一直往大海里排放污水，倾倒垃圾，甚至还在海岛上搞核试验，这大大影响了她们的生活环境，就像是在亚特兰蒂斯人头上拉翔一样。 不光是利益的损害，还有人格上的侮辱。 这个世界的海女王完全站在海底人的一边，在她父亲死去之后，她和地表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现在正在思考的就是，如何能一次性地把亚马逊人和地表人全部干掉，自己称霸这个世界。普通人无足轻重，几场海啸下来就应该死得差不多了，但关键还是目前统治着世界的亚马逊人。 亚马逊人也拥有神力，上天下海并不是做不到，如果自己发动海洋的攻势，肯定会引来非常强大的反扑，甚至地球的引力都站在对手一边，毕竟水往低处流，别人只要往大海里灌毒液，那是挡也挡不住的。 亚特兰蒂斯人的科技树走上了另一条路，她们不怎么喜欢电脑和其它精密的东西，而是更加倾向于军事装备。 比如像是金属章鱼一样的大型载具，比如能在陆地上抵抗伤害的鱼型坦克，这些东西在过去数百年或大或小的战斗中，都证明是有用的。 而海女王现在就想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她对于小规模冲突和拉锯战已经厌烦了。 亚特兰蒂斯人的长处在于强健的体格还有大海本身，如何利用自己的长处去消灭全世界的敌人，这是一个战略问题。 她们是完全的君主独裁制，连亚马逊那种议会都没有，所以她现在没人能商量这种军国大事，除了各种鱼。但海洋脯乳类生物还好，而鱼的大脑效率......不提也罢。 现在她觉得自己的思路走进了死胡同，满脑子都是水淹，水淹，水淹。 这根本行不通。 她要的是成为世界统治者，并不是和敌人同归于尽。 ........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突然感应到有特殊的频率，直接进入了她的脑海。这是鱼类的语言，只有亚特兰蒂斯人能通过脑电波感知到，而完全能理解其中含义的，也只有海女王一人。 “女王，女王，有人在杀我们！” 依旧没有看到鱼的影子，但她‘听’到了鱼的思想。 那不是普通的鱼，是她喜欢的一群鲨鱼，它们常年徘徊在慈恩港外，算是替她看守老家。 她抓起了王座旁的三叉戟，纵身一跳，强大的水流推动她在水中急速前进。只是一瞬间，她就离开了布满海草和发光生物的王座间，向着慈恩港方向赶去。 她并没有带上亲卫队，她不想要别人看到慈恩港的模样，那代表着她的过去，人类那一半的过去。她有信心能单独应对一切敌人，她装备精良，身上的装甲虽然不是神器，但也所差无几，她自身力大无穷，身经百战，是长柄武器的大师。 她很少离开海洋在陆地上战斗，除非迫不得已，长久地离开水会让她变得虚弱，也就是变成普通人类的程度。 不过在她看来，此时在慈恩港狩猎鲨鱼的，无非就是渔民，随便杀掉几个普通人，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么？既然回了慈恩港，也可以稍微在老家里面坐一会，也许能想到新的思路来消灭亚马逊也说不定。 水流推动她在碧波中高速穿梭，无数的海洋生物仿佛都在为她欢呼，她能看到头顶的光亮，那是日出的迹象。 她是亚特兰蒂斯的女王，而海洋生物就是她的子民，现在，她就要为自己的子民讨回公道！ 第73章 激怒 然而，当她从海面破浪而出，踏上陆地的时候，发现事情和她想得有些不一样。 周围并没有什么渔船的踪影，大海上只是有些海鸥之类的海鸟不断飞过。 她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些飞行的敌人，调动控水能力，海水就凝成了密集的箭矢，猛然向空中射出。那些原本欢叫着的‘杀鱼犯’，顿时一个个坠入水中，无数鱼类立刻开始撕咬它们，把它们变成一团血水。 海鸥虽然讨厌，却明显不是能杀伤鲨鱼的动物，犯下恶行的，肯定是人类。 压下心中的厌恶，她仔细打量海滩的位置，果然，她在海边的碎石上，看到了两道明显的新鲜血迹。 血迹弯弯曲曲地往山上延伸，石块滚动的方向也指向山巅，说明这是有人拖着流血的猎物上山了，按体型来看，应该就是她死去的鲨鱼朋友。 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些烟火的味道，其中还有一些奇怪的烤肉香气。 这种香气混合着咸腥味，曾经当她还不知道自己是混血儿的时候，曾经吃过这种东西。 烤海鲜。 慈恩港是一座渔港，在她小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以鱼作为食物。 但她之后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世，自然也痛恨所有吃鱼的地表人，作为她的老家，她单方面认为这里的居民应该为所有地表人做出表率，不再进行任何的捕捞。 这里的渔民已经被她用各种手段赶走了，留下在镇上的，不是老人就是无法下海的人。 原先的渔民呢？有些死了，还有些被恶劣的海况驱离去内陆讨生活了，总之慈恩港这里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鱼，否则就会迎来‘海神的愤怒’。 如果不是这里有海女王的童年记忆，她想要偷偷地藏起来，肯定早就用海啸把这个小小的镇子吞没了。 偏偏此时，就有人明目张胆地杀了两条鲨鱼，而且堂而皇之地在海岸不远搞起了烧烤。看那青烟升起的方向，就是她的老家附近，那里是灯塔底部，也是埋葬她父亲的位置。 在北美洲这边人们是不吃鲨鱼的，捕猎鲨鱼要么是为了取乐，或者就是彰显武勇，现在突然冒出这种烟气，肯定就是羞辱。 她作为灯塔看守的女儿，小时候经常和父亲在灯塔里爬上爬下，两人的生活也基本就围绕着灯塔。 那时她总是眺望着无边的大海，想象着大海的那边有着什么，听父亲讲海员们的故事。 但后来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于人类捕捞鱼类的态度也和父亲发生了冲突，她对于海底的母亲更加有亲近感，人类父亲对她来说，瞬间陌生得像是另一种生物。 母亲死于叛乱，她登上王座，消灭了所有反对者，但不久后父亲也死于黑蝠鲼的暗杀，她把他埋在灯塔下。 她最后的人性，也随之一起埋葬，从那以后，她和人类再无关系，她是亚特兰蒂斯人。 但现在，有人掀开了她女王的外壳，让她想起了自己其实是灯塔看守的女儿，而且杀了她的朋友焚烧尸体...... 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她握紧了手中的三叉戟，海水从它上面缓缓流下，在朝阳初升时反射出璀璨的光。 大海就在她的身后，是她坚实的后盾。 凝视着地上鲜红的血迹，她再次走上了自己熟悉的道路，从码头前往灯塔，那里是她曾经的家，现在她的敌人就在那里。 消灭敌人，用三叉戟把他架在火堆之上，之后让水里的伙伴们也尝尝人肉的味道，然后，就把这小镇彻底毁掉，和过去彻底告别！ 随着脚下的石头小路渐渐缩短，她终于看到了。 一个戴着奇怪兜帽的人，在她父亲的坟前，升起了大大的火堆，两条鲨鱼，就像是烤玉米一样，倒插在火堆旁。 那个人无法分辨男女，但能看到他飞快地转动着充当烤架的小树，另一只手用奇怪的姿势往上面撒盐。 盐从瓶子里簌簌流出，经过他的小臂和肘部，均匀地撒在烤鱼身上。 “嗯......注入灵魂。” 那个人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偏偏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她听。 这个人当然就是苏明了，丧钟身上的装备很全面，作为雇佣兵，因为有时候会长期深入荒无人烟的地方，身上还真的有一小瓶盐。 丧钟虽然是改造人、超级战士，可长期没有盐份的话，体力同样也会下降。 这盐不光是用来给食物调味的，野外急救的时候，盐水可以补充身体电解质，缓解大量失血的后遗症，或者是用来消毒伤口。 在一些落后的地区，盐还可以拿来当做硬通货使用，交换到一些帮助。 他在看到海女王到来之后，故意把盐拿了出来，装作悠哉地往烤鱼上面撒，如果真的是为了吃，两条鲨鱼用这点盐怎么可能够？ 他就是为了激怒海女王。 在主世界，海王亚瑟就不以计谋见长，和隔壁的索尔差不多。只要一激怒，脑子里就只有一个莽字了。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莽的资本，力量是常人的上千倍，神力又使他铜皮铁骨，无视大多数的常规武器。 海王一直在正义联盟里面充当主坦克的作用，反正计划一般都是蝙蝠侠制定，蝙蝠侠说打BOSS，往往也不会给他安排过多的复杂战术，让他缠上去就是了。 被打飞，爬起来再上，再飞，再上，直到动不了。 他体型大，嗓门也大，又抗揍，方便吸引敌人的注意，给超人和戴安娜、灯侠制造输出机会。往往这个阶段，蝙蝠侠和巴里就在外围应对下小兵，这两人一个是不想杀人，一个是不敢杀人。 正义联盟除了是一个对抗外星威胁的组织，还藏着蝙蝠侠把其他人放在眼前好监视的意思。 真要说哪个敌方大佬是被海王莽死的......还真没有，到了事态严重你死我活的情况，还是要看人家戴安娜的。 训练有素的战士和半路出家的码头少年，完全不一样，想杀人也要遵循基本法的啊。 ........................... 现在只要激怒她，让她暂时忘记调动海洋的可怕力量，苏明就有机会了。 “你竟然......杀了我的朋友！血债血偿！” 果然，看到眼前这人悠哉地烹饪，这个撒盐的动作实在是太骚气了，海女王的眼珠瞬间都红了，作为人类，怎么敢吃海洋生物这种高贵善良的生命？ 她毫不犹豫地甩出了手中的三叉戟，像是标枪一样地投掷出来，苏明不可能硬接这东西，力量目前处于劣势。 抓是能抓住，但肯定会被拖飞出去的。 他往下一躺，紧接着打了个滚，躲开了快如闪电的攻击。 三叉戟重重地打在了苏明之前坐着的椅子上，碎石和木头的碎片瞬间爆开，带着清晨的露珠，飞向天空。 海女王紧接着就跳了过来，一拳逼退苏明后，拔起三叉戟，直接就往他的胸口戳来。 她力量是很大，但速度并不怎么快，再重的攻击，无法命中也是白给。 丧钟的身体素质和杀人技巧，让他不光反应速度快，对于武器也是样样精通，恢复了更多的记忆后，作为全武器大师，三叉戟的招式他比海女王会得还多。 这种东西其实早期并不算是武器，历史起源是在中世纪农民暴动的时候，往往他们没有合适的兵器，那么只有用农具和渔具来凑。 什么草叉，锄头，钉耙，鱼叉，镰刀，都差不多是那个时期传下来的。 如果说天朝历史上还有点钢叉这种和三叉戟类似的兵器，至少有攻击套路可寻的话，这东西在海王手里，还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 反正就是凭着一把子蛮力，捅，扫，砸，就这么几下，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 苏明轻轻松松地躲过，一个光具有蛮力的人，对于一个顶级武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大威胁，只要小心闪避，她根本就打不中。 他机关算尽把海女王弄上陆地，现在他至少占了地利人和，还准备了大杀器，海女王拿什么和他斗？ 再一次躲开三叉戟的扎头攻击，他从海女王身边滑溜地蹭了过去。 “巴里？你到底还要不要吃鱼？你再不动手鱼就焦了！” 第74章 战利品 “哼，还有同伙么？没用的，今天你们都要.......嗯？” 就在她冷笑着挥舞三叉戟试图把苏明扎个透心凉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别说是用三叉戟捅人了，就是想动动指头都难。 低头一看，一圈圈闪耀着金光的绳索紧紧缠在她的身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还在，可是一点也使不出来。 使不上力是正常的，真言套索可是连超人都能捆住的东西，主世界的戴安娜还用它捆过毁灭日，捆过达克赛德。 所以在之前对付德安的时候，苏明第一时间就让巴里夺下了绳索。 虽然地球负11和主世界稍微有些不同，但奇侠一身装备里面，对苏明威胁最大的肯定就是真言套索。 既然这东西这么好用，当然也能拿来对付海女王，它还有让被捆住的人说真话的能力，但现在根本用不着。 巴里带着一道闪电，把绳索交到了苏明的手里，苏明立刻用胳膊肘绕了几圈，固定在自己的胳膊上。 使出全身力量，把套索绷得紧紧的。 “这是什么？！”海女王惊疑不定，在这个世界可没有正义联盟，她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德安，自然也不知道这件宝物。 苏明自然没有回答问题的义务，他挑挑下巴，巴里立刻会意地绕到海女王身后给她打了一针。 这土黄色的药水可不是什么类固醇，而是苏明在哥谭黑市上能买到最高浓度的恐惧毒液，据痞子一样的老板说，挨了这一针，就算让别人恐惧空气，不敢呼吸都能做的到。 当然，毒液好不好，不看广告看疗效，苏明此时就看着海女王，看她有什么反应。 不得不说亚特兰蒂斯人的身体素质比人类强得不是一星半点，他依旧要费尽全力才能扯着套索不被挣脱。 头盔下，他的脸上已经淌下了汗水，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力量不足。 真言套索其实就是放大他的力量，和对方进行抵消，海女王不能动，苏明现在也动不了，处于一种角力的状态。 “巴里，再来几针！” 巴里犹豫了一下，心里说了句抱歉，还是把从黑市上买来的几支恐惧毒液拿出一半注射进了女海王的脖子。 她的眼神慢慢变得迷茫了，挣扎的力量也飞快减弱，苏明呼哧呼哧地喘气，示意巴里现在安全些了，到她正面来使用手镯。 随着两声脆响，女海王也戴上了美杜莎手镯，瞬间变成了普通人。 “我们这样做真的对么？” 巴里面露尴尬地看着苏明，他不觉得恐惧毒液是什么好东西。 苏明则不以为意，要不是为了照顾他和布莉丝的情绪，他完全能把场面弄得血腥无比。 “为了世界，没毛病。” “呃.....接下来怎么办？”巴里又被大义给怼了回去，张张嘴也说不出什么来，最后反而干脆破罐破摔了。 “学过犯罪心理学么？” “嗯，那算是法证人员的必修课。”一提到学术问题，巴里又复活了：“自从1972年之后，犯罪心理就作为一门正式学科被提上日程了，最早是FBI的训练，然后渐渐普及到所有联邦执法技术人员。” “哦，那你去催眠她让她害怕大海，我去看看鱼烤熟没有。”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扭头去火堆边检查两条鱼，也不知道刚才的交战是不是波及到了它们，万一弄脏了就不好吃了。 “啊？怎么是我来......” ..................... 布莉丝从阴影中走出，看着丧钟把昏迷的女海王丢在奇侠的身边，现在两人都齐了。 如果一直把他们捏在手里，自然可以威胁双方都无法开战，转而来集中力量调查自己，但这不是苏明说的长治久安的办法。 “给，这份是你的。” 巴里笑着递给她一块巨大的肉串，不光如此，苏明手里还有两串，插在一把金色的三叉戟上。 “这是什么？”布莉丝接过了肉串，但还是提出了疑问。 苏明摘下了兜帽和头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烤鱼......虽然看起来比牛排还大，但就是烤鱼，算是抓捕海女王的副产品。” “嗯......有些怪……”布莉丝稍微咬了一口，这东西基本是生的：“充满了......原始的风味……” 苏明自己也吃了一口，确实味道很怪：“只是补充些能量，别要求太多了，鲨鱼本来就不该上餐桌的，我已经使用最高级的撒盐技巧了。” 巴里也站到了他们的身边，三人都站在树荫下，吹着海风，看着小窝棚里昏迷的二人，吃了一口鲨鱼肉，奇怪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蝙蝠洞里吃过的甜汤。 “什么技巧？” “注入灵魂。”苏明笑着摇摇头，他也就随便这么一说，其实吃生的也行。 “？？？”巴里翻看着手里的肉串，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啊。 布莉丝不置可否，她穿上制服之后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你们可以回避了，坏人还是让我来做吧，不对，是让猫头鹰法庭来做。” 苏明三两口吃掉了肉排，把自己的头盔塞到巴里怀里，自己直接戴上了猫头鹰的兜帽，虽然之前在大雨中洗过，但里面依旧有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稍稍有些愉悦，这熟悉的气味和脑中的记忆相互交织，就像是泡在了温暖的浴缸里。 布莉丝看着他的背影走向两个昏迷的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在思考，但很快一甩斗篷返回了黑暗阴影之中。 巴里试着把苏明的头盔往自己头上戴，他其实早就想试试别的制服头盔了，正义联盟里面一个全覆式的头盔都没有，现在不就是个好机会么？ 一边跟着布莉丝去躲藏，他一边笨手笨脚地寻找头盔的卡扣。 苏明走进了小窝棚，这地方说不好怎么样，反正现在看起来处处透光，这要是下雨了，估计屋里也是水帘洞。 他低头看了看，首先两人都是昏迷状态，但估计奇侠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先把你彻底缴械吧。” 一弯腰，他把德安的战裙和胸甲都拔了下来，这下奇侠的一身装备都没了。 顿时，他感觉心情好多了，一个一米八几的披肩发壮汉穿着这个？低胸战甲和露半个屁股的小裙子？ 简直反人类。 现在看着只穿一条红色内裤的德安，觉得还是要公平一些，所以又把海女王也扒得只剩内衣。 不管是武器还是防具或饰品，都不能给他们留下，说不定上面就有什么神秘功能是自己不知道的，还是小心为好。 看着堆在门外的一堆道具，他只是思考了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三叉戟和盾牌这种兵器，他没有使用的必要，露胸护甲和小裙子也是不可能穿的，神力护臂效果虽好但款式太娘，留给辛迪吧，也许涂点黑黄漆还可以用。 星光飞冕是亚马逊的王权象征，必要时候可以作为底牌，留给布莉丝。 叫来巴里，让他直接跑一趟南极，把剩下的东西埋到极点去。 第75章 胡编乱造 真言套索苏明不喜欢，和他的战斗风格不符合，他可不是神奇女侠，能在战场上和别人站着僵持，他是有自愈能力，可和半神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要是僵持中被其它敌人攻击，他是躲还是不躲？ 他的力量虽然比常人要强得多，但也和神奇女侠没法比，真言套索在他手里，最多也就捆住海王这个级别的人，还不可能坚持太久。 最关键的是，他更倾向于杀人，用刀枪直接消灭敌人，这种抓俘虏的东西，暂借给巴里用。 对于不杀生也不擅长折磨敌人的巴里，这东西很有用处，到了主世界之后还要对抗黑暗骑士团，能增强一些己方实力也是好的。 苏明自己打算留下的只有火神之剑，它是用神金铸造的，虽然和这次的大事件无关，但神金也算是不错的东西，加上火神铸造的完美工艺，这把武器很适合他。 神金顾名思义，就是地球神明所使用的金属，全称叫神之金属，众多的旧神神系都用它们来制造武器和防具。 在漫画中诸神说这把剑无坚不摧，具有弑神的威能，是地球上最厉害的武器之一。 尽管神金虽好，但并不是这个宇宙最坚硬的东西，钷就比它要坚硬，制成的武器完全可以硬碰硬和火神剑对拼，N金属制造的武器，也可以轻易穿透神之金属的护具，更别说创造DC宇宙的X金属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其它多元宇宙级别的大佬，手里也有自己的特殊金属，同样都威力高于神金。 以上这些金属不是从放射性同位素中获取，就是来自外星或者多元宇宙，旧神对它们的利用现在还远远不够。 不过火神之剑好歹也有一个神器的名头，假如敌人没有可以抗衡的金属，它将会大大增强苏明的攻击力，再说他还从来没有用过神器呢，就当尝尝鲜。 看着地上昏迷的两人，他靠在窝棚的墙壁上静静等待着。 ................. “嗯......这是哪.......呀！” 果然还是奇侠先醒来，他非常造作地揉揉自己的眼睛，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他发出一声尖叫，用双手捂住胸口。 紧接着，他看到了靠在门边的苏明，他回忆起了就是这个打扮得像是猫头鹰一样的人，用巫术道具击败了他。 低头一看，双臂上的美杜莎手镯还在散发着淡淡的黑光，这让他只能使出像常人一样的力气。但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死心，他可是个训练有素的战士。 他往前一滚，立刻向苏明发动了进攻，但苏明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任由他用拳头打在了胸口。 苏明什么事都没有，尽管看起来他穿着一身贵族打扮的外套，可关键是外套和斗篷的下面，他还穿着自己的制服啊。 一个普通人，徒手打在钷金属上会是什么感觉？ “啊！” 他往后跳了一步，不断地揉着自己的手腕，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疼痛。 在以往他有着神力和全身装备的时候，从来都是他让别人感受痛苦，而当这种感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发现痛彻心扉，让他不由地流出了眼泪。 苏明摇摇头，必须得快点解决了，要不然真的会被恶心死。他一抬手，就掐住了德安的脖子，微微用力，就让他双脚离地。 他其实只要拳头一握，奇侠必然要死。 但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可不是为了杀他们，他一甩胳膊，脸色憋的青紫的德安就被丢了出去，砸在海女王身上，让海女王也从昏迷中醒来。 “桀桀......老实一点，不然我就让你们多吃些苦头。”苏明故意模仿着利爪的声音，尽管不怎么像，但对方不知道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好大的胆子！”海女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虚弱，这古怪的手镯吸走了她几乎所有的力气。 “海女王，奇侠，桀桀......既然我们把你们都弄来了，还猜不到我们打算干什么？” 苏明有意识地引导他们胡思乱想，其实这个计划并不严密，光靠他来说，很难蒙混过去，现在就要让对方尽力地脑补，脑补得越严重越好。 听到苏明的话，两人之间下意识地就远离了彼此，戒备起来。苏明站在门口，他们则一人占据了房间的一个远角。 看着他们的反应，苏明心中叹了口气，主世界的戴安娜还算是有些脑子的，这个世界的怎么这么差？ “我们已经派出了专业的替身，顶替你们在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的身份，很快，新的‘你们’就会下达命令，两方将会全面开战，这个世界都将被我们毁灭。” 他装模作样地说着，其实天堂岛和海底人想要的只是世界的统治权，而不是地球的毁灭，说白了，就是只看到好处却不愿意承担战争可能引发的后果。现在苏明直接甩出世界毁灭这个话题，这样就能诱导他们的思维走向他希望的方向。 德安捂着胸口，缩在一个角落里，他听到苏明的话感觉非常害怕，但很快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有了底气。 “做梦！我妈妈和亚马逊议会都在天堂岛，你们冒充的我就算发出命令也不会被承认。” 苏明的猫头鹰脑袋转向了他，圆眼镜下面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幽幽地说。 “那把女王杀了不就好了？没有人会怀疑继承人的‘你’吧？等我们的人成为了亚马逊之王，女王之死还可以当做和亚特兰蒂斯全面开战的借口呢，咕哈哈！” 德安的眼睛都睁大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已经完全想到了那会是何等的景象。 亚马逊人并不想和亚特兰蒂斯人爆发全面战争，目前的战略就是把她们限制在海洋中，因为她们深切地知道后果，如果能打，过去的几百年早就打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形成海陆冷战一样的局面。 “还有你！”苏明的脑袋又转向另一个角落的海女王，她表现得冷静一些，但眼珠不断转动，好像是在房间里寻找能当做武器的东西：“你也不要以为只有你能命令鱼群，亚特兰蒂斯就有我们的人，她早就准备好接替你了，海神三叉戟拥有者为王，你就等着看战争爆发，紧接着被亚马逊人杀死所有水里的东西吧。” 海女王也是一阵心惊，既然这个怪人说的这么有把握，看来他知道海神三叉戟藏在哪里，这可不妙啊......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德安委屈地在角落处缩成一团，用手指擦着眼泪。 苏明就等着这个问题呢，他立刻发出怪笑声，像是半夜的猫头鹰怪叫：“因为我们的主人最喜欢残破的世界了，他是黑暗之神，等到这个世界死去的人足够多，他就将降临！” 第76章 演戏 海女王和奇侠两人惊疑不定，他们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存在，而且听起来，这个所谓的主人，非常强大并且邪恶。 但这都是空口白牙的一言之词，所以他们将信将疑。 苏明早有准备，也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像是大反派一样发出一阵怪笑，从房门外拿进来一具动物的尸体。 其实就是一只小型的食草龙，看起来比狗稍微大了一点，这也是布莉丝准备好的道具，这东西恐龙岛上多得是，而且傻乎乎的根本不会避人。 “咕咕......我就让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伪神，见识一下真神的威能。” 他把小恐龙丢在窝棚中央的地上，从自己的袍子里掏出了黑光电池...... 把这个像是手电筒一样的东西一拿出来，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空气中充斥着腐朽的气味，就像是瞬间变成了坟墓。 散发着黑光的那一端，他直接捅在了恐龙的身上。 恐龙的尸体流出了黑黄色的液体，皮肉开始绽开，黑色的黯淡辉光包裹了它，紧接着，它猛然睁开了眼睛。 它的眼中再也没有生命的神采，没有野兽那种懵懂，而是变成了一片漆黑，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两人看着死而复生变成丧尸龙的尸体，目瞪口呆。 虽然他们看不懂黑光电池是什么东西，但想必应该是魔杖之类的道具，没有咒语，也没有光影，只是轻轻一碰。 尸体就变成了怪物。 他们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个所谓的‘主人’需要一个充满黑暗的世界，为什么需要爆发大战，因为他要的就是尸体啊。 苏明不动声色地搂住丧尸恐龙的脖子，拍拍它的脑袋，实则暗中用力。 这东西其实并不听他的命令，黑光电池复活的东西，完全是没有意识只有嗜血欲望的丧尸，必须得拿在手里才能保证安全。 但这个景象，在海女王和奇侠看来，就像是兜帽人亲热地在和复活后的尸体低语，而丧尸龙拼命的挣扎，也变成了向主人的讨好，就像是家养的宠物摇尾巴一样。 苏明一甩手，把它远远丢出了门外，高声喊道：“去玩吧，去杀戮吧，捏哈哈哈” 其实这是暗号，藏在暗处的布莉丝会捉住这只丧尸小恐龙，悄无声息地为计划下一步做准备。 他转过头，看着表情复杂的两人：“看到了吧，这个世界就将是这个下场，每个人，不管是亚马逊人，亚特兰蒂斯人，还是最卑贱的人类，都难逃一死！一切道路终将通往黑暗，万物终将迎回巴巴托斯！” 其实他觉得自己的表演有些浮夸，利爪根本不可能说这么多话，她们满脑子都是法庭，法庭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事情他知道，海女王和奇侠不知道啊，他们现在只感觉到了恐惧，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危在旦夕。他们脑补出了全世界尸体横行的样子，只不过奇侠想到的是充满行尸走肉的天堂岛，而海女王满脑子都是僵尸鱼。 这让他们的立场变得渐渐一致，他们都需要阻止世界死去太多生命，否则这个可怕的所谓主人就会降临。 苏明用情报的不对等骗过了他们，黑灯和巴巴托斯其实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亚马逊虽然拿它在印第安山做过实验，但根据的当时记录来看是只会用，而不知道原理。 这种半真半假的谎话才更加可信，曾经出现在她们历史上的不明物体居然来源于一个可怕的存在！ “现在，跪在我的面前，两个废物！祈求我的宽恕，祈求主人能接纳你们吧！”苏明像是演歌剧一样地念着台词，故弄玄虚。 海女王看了奇侠一眼，捏紧了双拳：“休想！你杀了我吧！休想让我下跪。” “我......我也是！”奇侠缩在角落里，怯怯地说道，他有些怕死，但亚马逊人的高傲让他拒绝投降。 “哼！不急，我会让你们看着世界毁灭的，你们可是重要的棋子呢，哈哈。”苏明目的达成，他给了两人一人一拳，把他们打到在地，继续扮演下去：“就算你们自杀也没用，你们的尸体会为主人服务的，我倒要看看被称为英雄的你们你坚持多久。” 说完，他关上了门，走出了窝棚，房间里只剩下海女王和奇侠，以及一片昏暗。 他听听身后的动静，紧接着向不远处的隐蔽处走去。 布莉丝和巴里都藏在这里，刚才被丢出来的丧尸恐龙，被关在一个坚固藤蔓编成的笼子里，看起来就像是它自己被缠住了那么自然。 “成了？”巴里抱着苏明的头盔，坐在一个树桩上吃着一种红色的水果，看起来像是菠萝。 “还差关键一步，让两个半神他们完全站在一起。”苏明摘下头罩，扇了扇风，恐龙岛的气候真的非常潮热，适合恐龙却不适合人类。 布莉丝的下半张脸上也流下了细汗，她却根本不在意，眼睛只是盯着不远处的小窝棚：“我在窝棚里安装了微型监控，在不远处找了个隐蔽崖洞当做我们的临时基地，走吧。” 苏明从巴里手上接过了自己的头盔，在身上蹭了蹭，那上面沾上了一些红色的汁水：“我的演技怎么样？” “呃.....没注意，我刚找吃的去了。”巴里不好意思地笑笑。 走在前面带路的布莉丝扭过头来：“浮夸，要不是他们情报不足，你根本骗不过他们。” 苏明也不以为意，他是雇佣兵又不是演员，他能想到用黑光电池这种东西演戏，就有有不被拆穿的自信。 “反正他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了，尽管是个假想敌。” “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之间的仇恨却是实打实的。”布莉丝埋头在丛林里穿行，驱赶着挡路的小型恐龙。 “这就是王权制的好处了，只要双方的王化敌为友，下面的臣民也必须照办，呵呵。”苏明勾着巴里的肩膀，一起走在布莉丝身后：“恰好，现在最有声望的海女王和奇侠，刚好一男一女。” “这就是你去找艾薇的原因？”布莉丝头也不回地问。 “当然，我打算给他们下春药。”苏明大方地承认了，反正计划就是这样的。 “这......不太好吧？”巴里红着脸挠挠头，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了：“这不是整人，对吧？” 尽管看起来像，但苏明却没有恶搞的意思，这是经过缜密的思考后做出的计划，尽管过程滑稽，但结果却是必须的。 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人都想要世界的统治权，这在苏明的世界里中世纪贵族都知道该怎么办。 双方谁都拿谁没办法，开战会引发严重后果，那就联姻呗，他们的孩子将会身具两族血统，是天然的领导者，完全有资格同时领导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 苏明需要让他们团结一致，不光是来自于假想敌的威胁，还有他们‘心甘情愿’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什么比坚定不移的爱情更有效呢？ 毒藤女的魅惑毒液，能让他们疯狂地爱上彼此，至死不渝，这就代表着他们永远不会背叛对方，除非毒藤女给他们解毒。 可艾薇根本不知道苏明会把毒液用在这里，她和这些半神完全没有交集。 也许把两人关在一起关个几十年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但苏明现在赶时间，必须在亚特兰蒂斯人和亚马逊人大肆搜索之前搞定。 恐龙岛虽然隐秘，能隔绝法术探查和科技探查，但它依旧是在地球上，并不是永远无法发现的地方。 没有时间给他们慢慢培养感情了，苏明只能用魅惑毒液来直奔结果。 第77章 观察 “这不是什么整人游戏，而是完全理智分析后得出的最优方案。”苏明用了搂了搂巴里的脖子，让他脚下都开始打绊子，只能摸着雨林中的树维持平衡。 “emmm......我不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对么？”巴里挠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感觉有些迷茫。 苏明拍拍他，语气稍显严肃：“为了不让巴巴托斯注意到地球负11，我们不能搞出太大的动静，那两个人虽然都是人渣，但这种时候只有他们能稳住遍布世界的军队。” “我支持你的做法。”布莉丝来到一面峭壁前，拨开了一些藤蔓和植物，露出一个小山洞：“现在首要目的就是尽可能地隐蔽。” “现在时间紧迫，我们没时间辅佐什么仁君上位了。”苏明拍拍巴里的肩膀，往洞穴里走去：“目前我们的所作所为，因为没有威胁到两人的生命，暂时还在奥林匹斯的容忍范围之内，甚至促进亚马逊和海底人的联合在某种程度上是他们乐于见到的，假如你想要换人统治这个地球，整个奥林匹斯神系都会和我们敌对。” 布莉丝点点头，跟在他们身后：“确实如此，这个世界是有神的，亚马逊和海底人交战不管胜利者是谁，信仰的不是宙斯就是波塞冬，依旧没有逃脱他们的掌握，所以他们一直都是旁观者。” “但如果你想要让别的人染指这个世界的统治权，奥林匹斯神系估计就要一致对外了，我可没把握悄无声息地干掉几千万的士兵和一群神明。” 苏明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巴里是希望这里的人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但实际上这里的人在原本故事中应该全部死绝的，在他的计划下，他们能活下来就行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只要地球存续，那就还有希望。”布莉丝扯起斗篷，遮掩好洞口。 她之前在这里布置了一番，已经安排好了简易的微型监控设备，同时还留下了照明的灯具，休息所用的草垫。 只不过这些灯全是蝙蝠形状的，照出来的光也是，让人有些无语。 巴里倒是左看看，右摸摸，显得对洞里很好奇，他觉得能从这里看出一些地质情况，进而了解恐龙岛的成因，苏明则和布莉丝凑在了监控器前，监视屋里的两人。 ....................... 幽暗的小屋中，阳光从树皮和树叶的缝隙中照射进来，海女王和奇侠都蜷缩在地上喘息着。 苏明的一拳其实并不重，他当时只是需要打倒他们，方便自己离开。 但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神力，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遇见，以往哪怕被砍几刀也不疼不痒，现在只是挨了一拳，简直就连胃酸都要吐干了。 痛苦，从未有过的痛苦在身体里蔓延，他们抓着地上的沙子，挣扎着，但依旧直不起腰来。 “你用力过猛了吧？”布莉丝看着屏幕，听着收音器传来的痛苦呻吟，对身边的苏明说。 “没有，我看倒是刚刚好，也让他们体会一下人类的痛苦。”苏明不以为意地抽出火神剑来，掀起衣角轻轻擦着刀。 这些天赋异禀的人，其实对于疼痛的忍耐力，还不如普通人。蝙蝠女就算挨了这一拳，依旧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城里飞，可失去了神力的半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也会加深他们的恐惧。 布莉丝微微点头，对苏明的答案算是接受，两人继续看着窝棚的监控画面。 海女王翻了个身，使自己面部朝下，总算四肢用力爬了起来，她身上沾满了黄色的细沙，但她只能靠在墙上捂着肚子喘息。 奇侠的状况比她稍微好些，一直以来他的表现虽然很娘，但实际上他受过亚马逊人非常专业的军事训练，尽管这是第一次感受这种疼痛，不过他适应起来要快一些。 “呵呵，呸。”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喘息着，他感觉自己的肺火辣辣的疼：“鱼脑袋，看你们干的好事。” 海女王怒视着他，什么叫她们干的好事？ “泥巴人，你在说谁呢？！” 奇侠翻了个身，背靠着墙壁，目露鄙视地说道：“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发展军事力量，反抗我们的统治，他们的计划怎么可能成功？” 海女王也扶着墙壁，往奇侠身边慢慢移动：“放屁，如果不是你们污染海洋，残杀海洋动物，亚特兰蒂斯人根本不会与你们为敌，我们在陆地又无法长久生活。” “你们就不能早早投降？小鱼你们自己不也吃么？假惺惺的。”奇侠不屑地说，他很少吃鱼，他讨厌吐刺。 “哼，海底人确实比鱼高贵，吃鱼当然没问题，但鱼比你们亚马逊人高贵，你们只是宙斯用泥巴捏成的玩具娃娃。”海女王立刻反唇相讥，拆穿亚马逊人的老底。 “你们又如何呢？波塞冬的走狗，听说他把你们变成了鱼，智商也变成了鱼。”奇侠当然也不输她，也掀出了亚特兰蒂斯人的老底。 ............................ 苏明淡定地擦着宝剑，抬起头看着剑尖，又耍了几下寻找武器的重心，跟身边的布莉丝闲聊：“你们世界的他们不知道宙斯和波塞冬是兄弟么？” “知道，他们只是不愿意承认，神明的争端延续到了她们身上，而神只是旁观着她们厮杀。”布莉丝坐在一块石头上，双臂抱在胸前，盯着作为监视器的手机屏幕。 现在的监控画面中，两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可惜失去了神力，又戴上了美杜莎的手镯，他们都虚弱得厉害，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打闹一样。 谁也无法给谁造成伤害，只是单纯地在小屋里滚来滚去。 “进展不错，当他们发现无法彼此伤害的时候，就会寻找共存之道了。”苏明收起火神剑，又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奇侠的头环递给布莉丝：“这个归你了，星光飞冕，是亚马逊皇家的象征，关键时刻你知道该怎么用它。” “希望不会有那一天，我会小心地保管。”布莉丝也不拒绝，这两个人确实不是好货，假如将来事情恶化，她可以拿这个东西作为计划B。 苏明反正只是公平分赃，一人拿一件神器而已，至于用不用是布莉丝自己的事情：“如果你能找到办法融合神血，我倒是觉得你做世界元首也不错。” 布莉丝：“.......” 她对统治世界一点兴趣都没有，听到这话她毫无反应。 第78章 下药 时间就在等待中度过，不管监视器中的两人怎么菜鸡互啄，苏明就靠在山洞的石壁上闭目养神。 现在距离苏明到达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不是在东奔西跑，就是在和各种敌人战斗。体力不是问题，但现在这种无聊的时间内，休息一下也好。 这是他渡过的最漫长的一夜，各种事情不断涌来，他一点都不敢放松...... 只要这边的事情结束，他将立刻和闪点侠前往主世界，没有时间可以用来睡觉。 山洞里有水滴落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清晰，仿佛代表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海女王和奇侠打得精疲力尽了，两个人躺在一起，呼呼地喘气，好半天才缓过来。就像苏明所说的，在发现没有办法伤害彼此之后，他们也只能妥协。 虽然他们虽然没有口头服软，但可以从监控中看到，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凑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发现没人看守之后，两人呼哧呼哧地跑出了窝棚，来到了海边。 当然，以蝙蝠女的性格，整个小岛都布满了监控，她只是在手机上滑动了几下，两人的所有行为都被尽收眼底，甚至还有专门的麦克风来采集他们的对话。 “太好了，是座海岛，鱼脑袋，你还在等什么？”奇侠高兴地跳了起来，拍着手原地转圈，像是个200多斤的孩子：“你快点回家去，再通知我妈妈来救我，有个邪神想要看到我们自相残杀。” 然而，在他的身后，金色的沙滩上，海女王却没有高兴的意思。她正抱着一颗大树瑟瑟发抖，树上的奇怪果实都快被她震下来了。 她现在别说是看到大海了，就是那海浪拍击岸边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都像是惊雷一样。她就想远远地躲开，再也不要听到大海这个词语。 “你怎么了？还不快点下海？”奇侠催促着她，双眼泛红，嘴里说着在苏明的世界有另外含义的话。 “不.......我做不到，不要，让我走！” 海女王试图鼓起勇气，但蔚蓝的大海在她眼中变成了屎尿和碎尸肉末混合的浓浆，一些完全白骨化的鱼类在上面漂浮着，恐惧毒液的效果改变了她的认知，她根本就无法直视它。 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冲回了小屋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奇侠看着她的背影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不知道海女王是怎么了，居然害怕海水。要不是这该死的手镯，他早就飞走了，那还用得着指望一只死鱼？ 他又看看大海，他倒是会游泳，可现在他只有普通人的体能，这茫茫大海又不知道方向，怎么可能游出去，他还不想死。 没办法，他只能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回到小屋中，和海女王面面相觑。 那个打扮得像是猫头鹰一样的人，封死了他们所有的路，这里没人知道是哪，就像猫头鹰怪人说的一样，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世界毁灭而无能为力，最后不得不屈服于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是谁他不知道，但是目前怪人透出的口风，无疑他们站在所有生物的对立面上。 “你究竟怎么了？”奇侠问海女王，他无法理解一个水生两栖类怎么可能害怕大海。 “他们给我注射了一种液体，我现在根本不能看到大海。”海女王平复了很多，她现在觉得小岛上最安全的就是这间小黑屋。 “这种液体的效果是永久的么？”奇侠着急地搓着手，自己没办法摆脱魔法道具，唯一的希望就是依靠海女王游泳了。 “我不知道，但他们肯定会定期给我注射的，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反抗。”海女王绝望地靠在墙壁上，她无力地垂下了脑袋。 “该死！他们的计划太周密了，我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邪神的奴隶么？” 奇侠也无力地躺倒在地，他感觉到了绝望，只要想想有另一个自己在天堂岛上试图暗杀女王，他就心急如焚。虽然他母亲也是非常强大的战士，但对方有克制神力的魔法道具，现在就拿出了两副，难保不会有更多。 偏偏作为唯二的知情人，他们被困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 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猫头鹰又出现了，他推开了房门，端着一个巨大的树叶，上面放着各种颜色的水果。 他手一抖，把水果丢了一地，冷笑一声：“吃吧，两个废物，我们猫头鹰法庭不会让你们现在就死的。” 说完，把门一关，明媚的阳光再次从两人的视野中消失。 “这就是我们的牢饭么？只有水果？”奇侠看着地上的食物，没有酒肉简直是一种虐待。 海女王倒是拿起了一串看起来像是葡萄的水果，放进嘴里吃了起来，橙色的果汁从她嘴角流下，她含糊地说：“就算想要逃跑，也要保证体能，否则机会到来的时候，你也没有力气。” 奇侠听了，思考了一下，还是抱起一个像是甜瓜一样的水果，在怀里滚了一滚，找不到地方下口：“会不会有毒？” “如果他们真想杀死或者折磨我们，用拳头就够了，下毒不是多此一举么？”海女王则毫不怀疑，她从来都是直接的人，换位思考一下，她觉得自己要是占据了这种优势，是绝对不可能下毒的。 她的话好有道理，德安竟无言以对。 没有合适的工具，最后只能用胳膊肘把瓜打破，里面的瓤居然是白色的，但不管卖相再不好看，还是需要吃的，要不真的是机会来了也没力气逃跑。 恐龙岛上的动植物，完全保留着侏罗纪时代前的生态环境，哪怕身为阶下囚，但解开了心理障碍之后，他们抱着这些水果根本松不开手。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真香。 如果这个想法被苏明知道了，他肯定会十分高兴，香了好啊，那说明自己的料没有白加啊...... 看着监控中两人把水果吃了个干干净净，躺倒在地面上不停地打着嗝，苏明和布莉丝对视了一眼，知道计划的第二步成了。 恐惧毒液给海女王打完针，针筒巴里也没丢，这特殊合金的针头挺贵的，尽管是抢来的那也不能浪费。苏明把针筒洗了洗，灌上从毒藤女那里得来的魅惑毒液，就像他知道的一些不法商贩一样，挨个给水果打针。 可惜这里是恐龙岛，要不然他一定要让这些DC世界的人见识一下注水鸡，注水猪肉什么的。尽管只是这样，巴里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此时的小屋中，随着魅惑毒液的发作，事情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第79章 目标达成 原本躺在地板上像死鱼一样的两人，突然觉得世界变了。 破烂的草屋，变得可爱了；身下的沙子，变得温暖了；身边本该是仇敌的人，好像开始发出粉色的光了！ 原本他们身上的缺点，在彼此的眼中都换了一个样子。 在奇侠看来，海女王那什么海洋生物至高理论，现在仔细想想，不就是为了保护环境以及保护动物么？多有爱啊。 还有组织起了几百万的亚特兰蒂斯大军，不就是为了增强海底人的身体素质，全民锻炼么？反正海底亚马逊根本就管不着，没人愿意在水下待着，那别人管了也是自然。 至于海底人和亚马逊几百年来冲突不断，应该只是误会吧？之前两人之间又吵又打，现在不是也好了么？ “而且，她还真是帅气呢，哎嘿嘿......” 心中想着这些，奇侠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红霞。 此时的海女王，也觉得自己对身边的人有了全新的认识，她以前听说过亚马逊的下一任统治者有多么的残暴，多么的冷血。 可是现在打完一架，又一起经历了这些之后，她发现好像传言有些极端了。 他不光没有多残暴，反而和其他男人一样，都很柔弱，动不动就会露出慌里慌张的表情。至于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估计只是年纪太小所以胡闹吧。 比如抓普通人类去和神话生物搏斗，也许是没人告诉过他普通人是打不过神话生物的吧？毕竟他从小都长在天堂岛，身边都是精锐战士，那些人打个牛头怪或者蝎尾狮都是家常便饭。 至于说他毁掉某座城市的所有汽车，让人骑马出门，这应该是为了节能减排吧？保护环境算不上错误，她保护大海，他保护空气，这不是绝配么？ 还有以前双方的交战，肯定是误会，就和现在一样，解释清楚不就能和平相处了么？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奇侠身上上下游移起来。 “而且，他还真是挺漂亮呢，吸溜......” ............................ “啪。” 布莉丝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手机收起来，小屋里发生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往下看了，当看到两人扑倒对方，像是野兽一样互相啃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可以撤离了。 “呃，有点恶心，这毒液这么可怕的么？”巴里撇着嘴，表情嫌弃地说。 苏明抱着胳膊靠在洞穴石壁上，等到海女王恐惧毒液的时间过去，恐龙岛自然困不住他们：“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表达感情的方法自然也狂野一些，你要理解。”苏明脱下身上的戏服。 巴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何止是狂野了一点？他该怎么把看到的画面从记忆里抹去啊！ 布莉丝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拆卸着灯光设备，确定三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苏明把戏服和猫头鹰的兜帽拿在手里，火神之剑第一次展露锋芒，就是把这团破衣服绞了个粉碎，一会撤离路上往大海里一撒，神不知鬼不觉。 他收刀入鞘，点点头表示对武器的满意，然后拍了怕愁眉苦脸的巴里：“行了，巴里，再辛苦你一趟，我们回哥谭。” ............................ 三人回到薇恩豪宅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尽管头顶的乌云还没有散去，但窗外的大雨已经停歇。辛迪正在餐厅的桌边吃着午餐，而阿福则打开窗户擦着玻璃，雨后清新的空气让几人都放松了下来。 “你的伤势怎么样？”苏明坐在了桌子的对面，摘掉头盔拿起一块面包。 辛迪靠在椅背上，用餐刀给面包上抹着黄油，表情平静多了：“没问题，只要这些日子小心些不要再受重伤，就不存在发狂的危险。” 苏明点点头，接过了辛迪的餐刀，阳光铺在桌面上，让一切都镀上了金光。 “我要走了，你们的世界安全了，但我和巴里还有一场决战要面对。” 布莉丝换好了睡衣，恢复了有钱人家大小姐的样子，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桌边坐下：“目前还不能确定安全，但至少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这点我承认，但我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海女王和奇侠将来出生的孩子，那孩子就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苏明把面包塞进自己嘴里，对身边突然出现的巴里说道：“血统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我们消灭了鸱鹄祭司团，把黑锅丢给了猫头鹰法庭，化解了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之间的领导人的仇恨，只要多注意一些，三五年内不会出大动静，完美躲过巴巴托斯的注意力。” 布莉丝也拿起了面包，表示赞同，众人中只有巴里神色奇怪，看着桌上的食物，想要吃可又有些别扭，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 “你怎么了巴里？”布莉丝问他，现在地球负11的事情已经结束，她也完全把巴里当做朋友了，虽然必要的监控还是有的。 “不，没事......我只是在想这个世界的人民将来会怎么样，奇侠他们的孩子在那种环境长大也不会是良善之辈。”巴里脸上的肌肉抽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靠近自己：“严格来说他们只是繁衍的工具罢了，他们的血统就是这件事的最优解，地球保住了，以后的事情自有蝙蝠女侠来谋划，你还信不过她么？” 布莉丝面无表情：“现在这样就够了，以后我会盯着他们。” 苏明主要目的是保命，现在他自救的过程中，已经顺便救了地球负11所有人的命，难道还要保证他们将来的生活质量？ 他又不是超级英雄，管那闲事。 阿福看着客厅中的四人，欣慰地点点头，他为自己的小姐感到骄傲，他拿出准备好的午餐摆上桌子，侍立在一旁。 “行了，巴里，既然你不饿，我们就去准备宇宙跑步机，主世界那边还需要解决呢。”苏明随手拿起几片面包，拿起桌上一瓶酒来灌了一口。 “嗯，对，是时候了，布莉丝，我们需要借用你的蝙蝠车和跑步机。”巴里也露出了笑容，认真地对布莉丝说，他身上的衣服也一瞬间换回了闪电侠制服。 “好，我不会离开我的世界去帮你们对抗巴巴托斯，但这点帮助还是能提供的。”布莉丝希望苏明早些离开，他的存在实在太危险了，一个掌握大量情报的家伙，还和辛迪是盟友，这让她没有什么安全感。 苏明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蝙蝠不会相信任何人，他懒得申辩，解决了世界危机后，原本掩盖下去她和辛迪的矛盾，必然将再次浮现。 辛迪自然也能想到这些，但同样不予置评，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玩着餐刀：“你确定不需要我去帮你？既然现在有往返的手段，布莉丝也付了酬金。” 苏明笑着摇头，神速力捉摸不定，来回穿梭宇宙可不是好事：“不，这里才是你们的世界。” 第80章 告别 离别的时刻到来，这顿午饭自然也不能进行下去，在几人的帮助下，巴里把布莉丝的跑步机焊接到了蝙蝠车的顶棚上，一条条各种管线被他连上了车子的发动机。 布莉丝则在控制台上改变了这辆车的权限要求，把它送给了苏明二人，同时在苏明的要求下，又给了他一点黄金首饰作为零花钱。 准备就绪，苏明把神力银手镯偷偷塞给辛迪，她知道怎么处理。 “再见，辛迪。”苏明和她拥抱告别，两人的黑黄色盔甲撞击在一起，发出声响。 “再见，苏，这是一次不错的行动。”辛迪拍着他的后背，有些感慨，她笑着摇头，松开了手。 “尽管带着队友行动确实不错，但不要带冬青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可不如我能打。”苏明和她开了个玩笑，他必须离开，事情还没有结束，必须前往主世界去面对巴巴托斯。 “好吧，看来又被你看穿了，哈哈。”辛迪耸耸肩，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紧接着看向苏明，脸上平静下来：“保重。” “你也一样。”苏明看了看不远处和巴里说话的布莉丝还有阿福，他又压低了声音：“假如那两个人太残暴，布莉丝将来可能会有动作，你可以适当帮一把，缓和一下关系。” 辛迪微微点头，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假如价钱足够，会有一只‘猫头鹰的利爪’在她们看完戏回家的路上杀死他们，让他们的孩子满脑子都是小巷里飞舞的蝙蝠，而哥谭首富会捡到这个孩子。” “呃......你高兴就好。” 苏明笑着摇了摇头，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早有计划。 紧接着，苏明和布莉丝还有阿福握手告别，整备好身上的装备，钻进了驾驶室里面，其实他的工作不多，只要发动引擎，不断空档给油就行了。 穿越的关键还是在巴里身上。 他爬上了车顶上的跑步机，深深呼了一口气，摆出了起跑的姿势：“那么......我们先走了，布莉丝，还有辛迪和阿福。” 众人都是点头，巴里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紧接着扭头看向前方，表情严肃起来。 金色的电光再次包裹了他，他开始在跑步机上飞奔，随着速度越来越快，神速力沿着那些管道开始蔓延到整辆车上。 然后，巨大的蝙蝠车连带两人，消失在蝙蝠洞中，没有声音，没有影像，就像他们从来不存在一样。 辛迪叹了口气，苏明和她说过，主世界也只是他的中转站，他还要去更远的地方，以后估计就再也见不到了。 但她的日子还要继续下去，再次回到独行佣兵的生涯中去，布莉丝的钱款已经准备好了，全部是不连号的现金旧钞，在离开的时候6000万就可以一起带走，假如不是超级战士，还真背不动这么两大袋钱。 这些钱能让她休假一段时间，也许可以去趟埃及享受下尼罗河风光，或者去冰岛试试温泉。 “既然这样，我也走了，你们这哥谭未来几十年估计都没生意了。” 布莉丝扭头看看阿福，阿福微微低头回答：“猫头鹰法庭的人，基本都是威尔逊小姐的大主顾，这次......” 蝙蝠女点头，她面无表情地直视着辛迪：“如果还有问题，我会要你提供售后服务......不过现在，阿福会送你去码头，我的私人游艇会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辛迪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戴上了自己的头盔，把武器再次装好：“那你最好准备好钱，佣兵的售后服务可是额外付费的。” ...............................................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就如同苏明计划的一样，在两天后，海女王的恐惧毒液消退，他们认为是猫头鹰对恐惧毒液的作用时间估算错误，欣喜若狂。 怀有侥幸心理的他们立刻逃出海岛，海女王像海豚一样驮着奇侠离开了恐龙岛，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情况下，被‘爱情’蒙蔽的她直接把他送回了天堂岛。 在向亚马逊女王说明两人的关系，以及存在于黑暗中的威胁后，他们诉说着这几天的经历，还有留在花园的血字和那丢在恐龙岛的丧尸龙作为证据，尽管假冒的自己不知为何没有出现，但那个计划也足够让人心惊。 女王虽然觉得两人的感情来得有些奇怪，但都是奥林匹斯神系的血脉，多情就是一种遗传病。 在外部未知的威胁下，女王和议会其实也展开了各种脑补，此时海王住在了天堂岛表明了诚意，于是双方真的进行了和谈，两个种族都是王权制的绝对独裁，当海女王和奇侠下定决心的时候其实事情就不会再有变化了。 他们的种族进行了合并，不服从的顽固者全部在暗中被处死，过去的历史也被彻底销毁。 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从来都是一家，从来都是亲如姐妹，什么打仗？什么冲突？不存在的。 合并后的新种族自称为奥林匹斯人，世界真正地统一了，虽然不公和黑暗的事物始终存在于世间，但至少和平终于降临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新成立的奥林匹斯政权所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就是搜捕一个叫做猫头鹰法庭的邪教，原因不明，但电视新闻中的悬赏价格高得吓人，凡是能提供线索的人，都能获得种种好处。 可惜后来人们发现，只有哥谭市的一名电视台女记者几乎连续获奖，邪教徒仿佛是路边的野草一样常见，她举报的人从来没有错的。 借着这些奖金，她又推出了自己的系列纪录片《刀尖上的丧钟》在暗地中发行，该系列节目因为独特的旁白和视角大获好评，就连这名雇佣兵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但它同时也造成了很多新的杀手出现，作为纪录片背景城市的哥谭市治安问题再次引起人们重视。 ............................. 苏明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上一秒他还坐在蝙蝠车里，看着车窗外的辛迪和他挥手告别。 下一秒，他窗外的蝙蝠洞就变了，变成了茫茫的黄沙，而且这些黄沙还在流动，就像是绞肉机一样，把他们的车子往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中卷去。 “为什么是流沙坑？巴里？！”苏明立刻挂上档位，和沙地进行抗争，好在蝙蝠车质量过硬，轮胎抓地力不错：“这是哪里？” 穿越完维度之后，巴里感觉有些虚弱，他趴在车顶上，感受着引擎的轰鸣，扭头看看身后那沙漠中的巨大黑洞。 “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们返回主世界的时间点，为了不引发闪点效应，只能是我离开的时间点！” “也就是说这里不是埃及？是中城？！”苏明回忆起了漫画中的情节，这里是中城的郊外地下，红死魔选定这里和巴里进行单挑。 什么闪点效应就不用说了，苏明到了这里，蝴蝶效应就已经发生了，他现在只能努力让这种改变往好的方向发展。 “是的！我们在中城的地下，身后的流沙漩涡，就是神速力风暴形成的，如果被卷进去，人们就会丢失时间直到死去！”巴里扒着驾驶室的玻璃，大声对苏明喊着。 苏明有些无语，他刚刚在哥谭经历了他人生中最长的一夜，到了这边立刻就要对上黑暗骑士团中的一个怪胎蝙蝠侠，真是麻烦。 他扶着方向盘，油门踩到了底，眼前有一个放光的地方，大概是通往地表的出口，他另一只手拔出火神剑在驾驶室顶部开了个洞，把巴里放进来。 “红死魔在哪里？” “在多元宇宙经历的时间，并不会体现在主宇宙，也就是说，他脱离神速力回到时间点，也会在这个时间点上。”巴里挤在苏明的身边，这蝙蝠车驾驶室有些空间不足，两人非常憋屈。 就在他说完话还不到一秒，他们的身后几十米外突然浮现出了一大堆的各种车辆，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天际，而控制台上的蝙蝠雷达报警声也响成一片。 “好吧，我看到了，他在我们身后。” 倒V上架 上架之后编辑回溯了一些章节，现在从81章开始收费了，望读者大佬们悉知。 《美漫丧钟》倒V上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1章 红死魔 身后的引擎轰鸣声响成一片，漫天的黄沙被车辆扬起形成了沙尘暴，那不远处的流沙黑洞中，间歇性地喷射出红色的电光，发出刺耳的鸣叫。 在追赶他们的车辆中，有一辆红色的蝙蝠车冲在最前面，尽管轮廓还是蝙蝠车，但上面布满了红色的肉块和经络，显得血淋淋的。 一个穿着红色盔甲的人坐在车内，一边追赶他们一边发出怪笑。 他的盔甲看起来就像是从血海中捞出来的一样，红色的陶瓷装甲覆盖了他的全身，胸前有一个白色的蝙蝠图案，一道红色闪电贯穿其上，就像是一道裂纹把蝙蝠生生撕成了两半。 苏明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那双猩红的眼睛正盯着前方，红色的神速力闪电从他身上喷涌而出。 他就是红死魔，另一个黑暗多元宇宙的疯狂蝙蝠侠。 那是发生在黑暗多元宇宙负52的故事。 ......................... “一如既往，你早已迟了一步，该把神速力交给别人了。” 那时的负52蝙蝠侠已经全副武装，并拿着冷冻枪指着负52的闪电侠。 这个地球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个地球的蝙蝠侠的家族被屠杀了，整个蝙蝠家族除蝙蝠侠以外.....皆被杀害。 蝙蝠侠企图抢夺闪电侠的神速力，以完成他一直渴望的心愿——快到可以在事情发生前便阻止它发生...... 与闪电侠的战斗，他即使全副武装也仍旧被打倒在地，但此时的布鲁斯已经不在乎什么友情了，他所在乎的只有神速力。 他利用巴里的同情心，在巴里伸手扶起他的同时，蝙蝠侠往巴里的腿部插入了一枚急冻人制作的超低温药剂，瞬间巴里的腿部被冰块包住，他计算出巴里只需3秒便会用他的神速力弄掉这些冰块，但三秒对蝙蝠侠来说......足够了。 当巴里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布鲁斯将他捆在了一台由宇宙跑步机为引擎的蝙蝠车上，企图撞进神速力以获取能力。 转眼间画面便回到了哥谭市，这里罪恶丛生，稻草人企图杀害一个人，但在此时，一个红色的身影直接凭空出现，掏出了他的心脏。 “我的名字是布鲁斯韦恩，我即为复仇，我即为正义，我是——蝙蝠红死魔！” 这个蝙蝠侠并没有完全获得神速力，神速力不可捉摸地把他和地球负52的巴里合为一体，他掌管着力量和身体，而巴里就像是个幽魂一样，寄居在他脑海的深处。 红死魔转瞬间便杀死了困扰蝙蝠侠多年的所有罪犯，此时被神速力和他糅合为一体的巴里还在劝着布鲁斯不要越陷越深，但在同时，天空红了下来，这个地球要毁灭了...... 布鲁斯还是没有快到拯救所有人.......他又失败了....... 但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告诉他可以找到新的家园，获得新的生命。 是狂笑之蝠借助巴巴托斯的力量在黑暗多元宇宙中穿梭而来，这里的动静太大了，布鲁斯对神速力的滥用完全改变了时间线，一场赤红色的闪电盛筵，毁灭了他自己的世界。 世界毁灭的瞬间就像是在夜空中燃放了烟花，吸引了巴巴托斯的兴趣。 脑海中的巴里劝阻布鲁斯不要听他的，但布鲁斯仍旧还是被拉拢进了黑暗骑士团。 来到主世界的中城后，在城市里引发了神速力风暴，大量民众都丢失了时间，急速老去，而主世界的巴里赶来和他战斗，引他离开了城市，在郊外大战。 他们的速度太快，郊外的草地，每一寸都被瞬间踩过数万次，以至于全被都被踩成了沙漠。 巴里不是他的对手，第一次战斗就被打败，险些被杀死，是命运博士救走了他。 在永恒酒馆的正义联盟碰头会后，巴里带着超人去孤独堡垒启动宇宙调音叉，送超人去黑暗多远宇宙解救主世界的蝙蝠侠，之后他与赶来的黑暗骑士团再次战斗。 他不能以寡敌众，只能先撤退，但红死魔跟了上来，他们回到了变成沙漠的中城之外，红死魔引发了神速力风暴，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一切都往地下卷入，形成了巨大的地下空洞。 红死魔掌控着神速力，他已经不再需要策略和战术了，他从黑暗多元宇宙带来了他的玩具，无数加装了宇宙跑步机的神速力自动战车，一起追杀巴里。 巴里不得已进入神速力位面和他赛跑，却意外撞上了什么东西，掉入了地球负11，这就是之前故事的由来。 ............................. “跑吧！继续跑吧！小姑娘！我会追上你掏出你的肝脏！” 此时身后的红死魔，驾驶着喷发红色闪电的蝙蝠车对他们穷追不舍，神速力风暴形成的黑洞正在吞噬一切，世界都变得扭曲。 苏明把油门踩到底，尽力向洞口行驶。 红死魔并不着急，尽管他的车也是只能吊在后面，但周围有着他无数的玩具，那些车上装满了各种的杀人工具。 巨大的，沾满血迹的工具。 有连接在自动机械臂上的超大圆锯，还有铁锤、锁链、战斧等等，无一例外，它们全部都闪耀着赤红色的光芒。 “不得不说，你之前没有闪电车的时候，逃进神速力位面是个不错的选择。”苏明看着后视镜里的情况，那些改装的自动战车因为负重较轻，已经从各个方向渐渐逼近了。 “多谢夸奖，可你现在有办法么？我的神速力不能维持太久。”巴里脸色惨白地往引擎里灌输金色的闪电，但汗水正从他头上滚滚留下。 在漫画中，这场战斗巴里还是失败了，被红死魔带回哥谭绑到黑暗尖塔上去当人形电池，可以说大事件巴里又成功打了酱油。 不过之前产生的意外，让世界变动了，苏明最终得以来到这里。 黑暗骑士团的战术，就是分割正义联盟，不让他们聚集在一起，通过单挑击败几人。 现在问题来了，红死魔预想中的单挑变了，多出的苏明，恰巧是熟知他弱点的人。 “逃避不是解决办法，而且我们现在其实占有局部优势，现在就先解决了他。”苏明按下几个按钮，蝙蝠车向外喷出了烟雾，这是布莉丝分别前教给他的一点简单应用。 抵消流沙的速度后，两辆车看起来速度很慢，但实则现在的速度已经无法用仪表显示了，在目前神速力的灌注下，每秒时速都在上千公里以上。 红死魔的车还能更快，但他现在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巴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着苏明：“说吧斯莱德，我听你的，假如我们死了，还能在伟大彼岸做个伴。” 苏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首先，假如真的挂了，我们肯定不同路，你去天堂我去地狱。其次，作为人类虽然终究会死，但一定不是今天。” 第82章 红色闪电 蝙蝠车喷出的烟雾和扬起的黄沙混合在了一起，遮挡了后面所有的视野。 也就是这时，车子终于缓缓从地下冲了出来，可以看到远处的中城，以及渐渐变得昏暗的天空。 现在的时间是白天，但巴巴托斯的黑暗力量正在侵染这个世界，从美国开始，整个天幕都在渐渐地阴沉下来，直到永暗。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我们最好的下场都是变成电池。”苏明看着后视镜里穷追猛赶的车流，同时平静地对巴里说，在引擎的轰鸣声中，他经过头盔处理过的沙哑声音显得非常遥远。 “变成电池？”巴里摸不着头脑，自己的电量这么惹人觊觎么？ 苏明没有详细解释，变电池的待遇目前还只有超人和蝙蝠侠享受到了：“如果我的记忆没错，两种含有神速力的东西相撞，神速力作为一种能量是会相互抵消的对吧？” 巴里点点头，他的兜帽下流下了汗水：“是的，我和很多极速者战斗过，我们在神速力加持的状态下战斗，只能加快我们的反应速度，却不会使我们获得额外速度带来的冲击力。” “含有不同个体神速力的物品无法互相穿透对么？”苏明又问。 “没错。”巴里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踩住油门。”苏明在控制台上按下了一连串的按钮，一排排的小灯亮了起来，传来了‘自动驾驶已启动，雷达接入，路线制定完毕’这样的语音。 “什么这样啊，你倒是说明白一些啊。”巴里无奈地低下了头，神速力带着他的体力像是漏水一样消失，他连吐槽都不犀利了，但低头他倒是看到了控制面板上规划好的路线：“等等，你是要......” 苏明从巴里身边挤了上去，钻过之前切开的驾驶室舱盖，单手一拉自己就翻上了车顶，趴在上面和巴里说话。 “没错，我要玩碰碰车。” “等等，尽管两车都包裹神速力相撞确实都会立刻原地停下，但你没有神速力的话可是会瞬间获得超过每秒3000公里以上的加速度，就算你是超级战士也会变成肉饼的。”巴里大惊失色，想要阻止苏明的疯狂想法。 苏明不以为意地向他伸出一只手：“烟雾的持续时间还有三秒，所以拉住我的手，持续分我一些神速力，我只要能撞上车里的他，就同样能抵消速度。” 巴里看了看倒车镜里的景象，身后那血红色的蝙蝠车在烟雾和沙尘中若隐若现。 赤红蝙蝠车的驾驶室不大，想要在两车相撞，自己被甩飞的一瞬间破开驾驶室并且撞上红死魔，绝对是常人不能想象的事情。 尽管巴里不是很看好这个计划，可木已成舟，烟雾的倒计时只剩下两秒。 他咬咬牙，伸手握住苏明的手，金色的电光再次蔓延在了苏明身上。 “你真的是疯了。”巴里无奈地叹气，说完却笑了起来，因为这尽管希望渺茫，但无疑是符合科学规律的。 苏明趴在车顶松开巴里的手，金色闪电在他的盔甲上蔓延。 目视前方的漫漫黄沙，他拉开了胸前的手雷引信，把火神剑双手举在头顶做好准备：“这不就是战士存在的意义么？一会用我抓住他，你用真言套索捆住我们，然后立刻去解决神速力风暴的黑洞。” 巴里还打算说什么，但苏明之前设定好的自动形式开始起效，布莉丝的黑色蝙蝠车在烟雾中瞬间完成原地漂移，转向180度。 两辆车面对面地开始行驶，中间是隔绝视线的黄沙和烟雾，说时迟那时快，甚至在没有眨眼的瞬间就怼在了一起，双双立刻停在原地。 而由急速直接变为静止的苏明，瞬间获得了一个恐怖的加速度，像是炮弹一样被甩了出去，好在有神速力的保护，否则就是这巨大的加速度也会让他当场昏迷。 太快了，快到无法反应过来。 苏明经过了大量计算，他早就在车顶摆好了姿势，此时就像马戏团里的人间大炮一样被发射了出去。 对方的蝙蝠车要略高一些，就是这个高度差给了他机会。 下一个瞬间，他就立刻感觉到自己贴上了什么东西，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坐在红死魔的怀里。 红死魔也没有反应过来，哪怕拥有神速力的他脑子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明明开车追人杀挺高兴的，怎么瞬间自己怀里坐了一个人？ 火神剑劈开了对方的驾驶室，也劈开了红死魔胸前的护甲，但不是‘金属’的它，无法伤到黑暗骑士。 不过这就够了。 苏明成功地让自己靠近了红死魔，并且两人同时处于一个狭窄的空间里，两人都有神速力在身，苏明牢牢抱着他。 他甚至都能闻到红死魔身上的血液和内脏的气味，那都来自于他曾经的受害者。 “该死，你不是闪电侠，你是丧钟？！” 红死魔和他三目相对，他发现面前不是之前他追着的主世界巴里，而是一个穿着黑黄盔甲的人。 原本他对于巴里突然多了一辆车并不在意，神速力之中什么都可能发生，可是多出一个人来是万万没想到的。 更别说借着烟雾掩护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是战术大师丧钟了。 苏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和神速力版本的蝙蝠侠战斗，时间是最关键的。他用双臂紧紧抱住了红死魔，强大的力量让两人的盔甲摩擦发出吱吱声。 红死魔当然发现了事情不妙，然而他在力量方面根本不是丧钟这种改造人的对手，加上巴里及时助攻，在跑向神速力风暴的过程中，用真言套索把他和丧钟紧紧固定在一起。 他无法理解，明明丧钟已经被骑士团联手击败，绑到了黑暗尖塔上，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丧钟？ 黑黄色面具的人抱住了他，就连双臂也被固定住了，手雷就挤在两人的胸口，那面具上猩红的目镜直视他的内心，他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带你上天。” “不！该死！” 他拼命挣扎着，击打着苏明的两侧软肋，但真言套索困住了两人，这光靠小臂发力的拳头威力非常有限，钷制的护甲抵抗这些冲击也丝毫没问题。 苏明能感觉到只是短短一瞬，他侧腹的位置就挨了数万拳，骨头和内脏都有受损，嗜血的欲望和大量的零碎记忆涌入脑海。 他也许事先做好了对付巴里的准备，可不是对付丧钟的，圣像盔甲的坚固程度非常高，想要掏出苏明的内脏还差得远呢。 钷就算不是DC宇宙最坚硬的金属，但也绝对算得上是其中之一，和隔壁的艾德曼金属有一拼，还更能抵抗魔法伤害，无数多元宇宙级别的大佬都用它制造道具或者飞船。 如果把红死魔换成达克赛德，苏明绝对不敢这么缠上来，可红死魔的身体只是另一个巴里，力量方面可以说是黑暗骑士团中最弱的。 他只是静静地抱紧红死魔，等待钟声的响起。 “轰！！！” 巨大的气流瞬间在两人之间爆开，苏明借助真言套索就是不撒手，于是爆炸的气流只能向下排出，两人就像是坐火箭一样直直被送入了天空。 钷金属的护甲没有损坏，只是胸闷得厉害，这近距离的连续爆炸让他受伤不轻，他能感觉到内脏受损了不少，眼前一阵发黑，但同时引力渐渐作用在自己身上，两人已经飞到了最高处，开始下坠了。 两种颜色的闪电都开始在他们身上消退。 苏明挣扎着从身后小包中掏出蝙蝠金矿石，红铜色的金属晶体闪耀着微光，他握住金属簇，小臂反转挤进两人之间，用自己受伤的胸口使劲往前一顶。 红死魔胸前的护甲在爆炸中完全碎裂了，此时全无防护，瞬间就被尖锐的金属簇贯穿了胸口，一口血喷在了苏明的面具上。 丧钟巨大的力量，配合着克制黑暗能量的金属，顿时毁掉了他的心脏。 苏明用他当做肉垫摔落在沙漠中。 第83章 死亡 苏明带着红死魔摔在了地上，滚烫的金色沙粒像是发生了爆炸一样冲天而起，又像是下雨一样纷纷落下，盔甲的缝隙处钻进了大量的细沙，两人又都同时吐出一口血。 苏明伤势不轻，钷制装甲减震性差了些，自愈细胞现在就像疯了一样在狂叫，高喊着让他立刻吃掉眼前这个人，大量的记忆也同时涌入他的脑海，他回忆起了斯莱德的家庭生活，他的战友和熟人。 在一片雨林里，还没有穿上黑黄盔甲的他在和一群皮肤黝黑的人激烈交火，树枝上有一条大蟒蛇在盘曲着，冰冷地看着下面的人类。 在无尽的沼泽地里，满身弹孔发着高烧的他被冬青扛着跑向来接应的直升机，远处一群打扮怪异的土著人手持自动武器正在追杀他们。 在一个昏暗破旧的实验室里，穿着军绿色T恤的他被固定在一张手术台上，散发着璀璨光芒的透明液体被注射进了他的胳膊。 类似的画面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最早只像是一张张静止的照片，之后它们活了起来，像是电影一样开始播放，最后，视角改变了，变成了第一人称。 这些眼前的景象太清晰了，这是他自己的记忆，甚至其带来的头疼已经压过了嗜血的欲望，让他处于一种诡异的平静状态。 他松开了手，解开真言套索，看着红死魔的血液染红了一片沙漠，又飞快地渗入地下。 “咳咳.....呸.”苏明摘下头盔，吐出一口血沫，手雷弹片尽管被制服抵挡，但爆炸引起的震荡是切切实实地全收了，肋部也不停地传来痛感，他的眼中血红一片，只能喘着粗气维持着自己的理智。 不过计划成功了，红死魔焦黑一片的胸口上，蝙蝠金就像是钉死吸血鬼的木桩一样，贯穿了他的心脏。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尖锐的蝙蝠金原矿更加深入了红死魔的胸腔，他归根结底依旧是个普通人，哪怕神速力使用者恢复速度比较快，却远远不能避免心脏被刺穿带来的死亡。 他还没有死，但蝙蝠金正在引导他体内的黑暗能量排出体外，当能量丧尽，这种伤势足以要了任何一个人的命。 巴里带着一道红光出现在他身边，神速力风暴已经被他通过逆向奔跑停下，其它那些自动杀人战车，也因为丧失了神速力驱动停在了原地。 “你成功了，斯莱德。”他看着地面上静静躺着的红死魔，剧烈喘息着，以一种复杂的语气和苏明说道。 他不想杀人，也不想看到有人死去，但之前的状况假如换了他，他想不到什么和平解决的办法。 “你最好离远点，我担心你会给他充电。”苏明挣扎着坐起身来，伸手扒掉了红死魔的面具，确认完成击杀。 红死魔看起来非常消瘦，这是因为神速力使用过度而营养不良造成的，他此时七窍流血，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中渐渐变暗的太阳。 红色的闪电流出他的身体没入地面，从蝙蝠金的创口出冒出的黑烟也几乎不可见了，苏明预计他还有十几秒的时间。 有虚幻的影像在他脸上闪过，像是一个灵魂脱离了身体，他的面孔原本是一张布满了疤痕的布鲁斯蝙蝠侠模样，但随着一阵扭动而改变了，他身上布满血肉的红色装甲也随之变化，变成了金色。 巴里正准备离开远一点，但是看到这景象之后，他有些愣住了。 “等等......他好像有些像我。” 苏明擦了擦红死魔脸上的血迹，扳过来看了看，红死魔眼中的天空，也变成了黑黄两色。 “没错，这身体是地球负52的你，你以后要记住‘撞衫’不可怕，谁制服薄谁尴尬。” “可是......”巴里歪着脑袋，伸出一只手示意暂停：“他不应该是布鲁斯么？” “也没错，神速力非常任性。”苏明忍耐着胸前的疼痛，坐在一边的沙地上，慢慢地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点燃：“红死魔就是地球负52的蝙蝠侠与闪电侠的合体，你知道的，神速力几乎不可能被普通人掌握，那个蝙蝠侠想要神速力，神速力就把他们糅合在了一起，他可以是两者中的任意一个人。” “......”巴里凑近了一点，看着地面上的人慢慢走向死亡，他有些于心不忍。 苏明轻轻吐出一口烟，胸口火辣辣地疼，他思考了一下：“扭曲的蝙蝠侠灵魂随着黑暗能量的消散而死去了，你可以凑近点了，那个巴里也是个好人。” “.......他还能活多久？”巴里沉默了一下，蹲在了苏明的身边。 “以这个失血速度来看，最多还有10秒。”苏明说出了一个推断的数字，原本立刻就会致命的伤势在神速力和黑暗能量的抵消下，让红死魔能多活那么一小会，但他已经彻底没救了。 疯狂的布鲁斯离开了，他的身体渐渐被另一个巴里掌控，他一直以来只能寄居在脑海的一角，看着红死魔使用神速力做出种种恶行，而他无能为力。 现在，尽管即将死去，但他终于感受到了自由和解脱，当自己成为威胁的时候，也许自杀才是一个超级英雄该做的事情。 “丧钟......谢谢你。”穿着红死魔盔甲的闪电侠说话了，随着他的开口，大量的鲜血和内脏碎块从嘴里涌出。 苏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扭头走向掉落在沙漠中的火神剑：“你们聊吧，时间不多。” 红死魔看着另一个巴里，艰难地转动着头部，他看到了熟悉的红色紧身衣，还有巴里胸前的闪电标志。 他渐渐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和巴里的一模一样，但神速力的流逝让他显得苍老数倍。 “主世界的闪电侠，对不起，我做了错事。” 巴里往前爬了一截，在染血的红沙中划出两道痕迹，把红死魔的手抓在自己的手中，金色的闪电从他的身上蔓延到破碎的盔甲上。 “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你只是......身不由己。” “神速力......已经没用了，我现在就像是漏水的木桶，你的力量在白白散溢。” 红死魔平静地说着，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他的所有亲人和朋友，早在地球负52被神速力毁灭的时候就已死去，他现在就走在去向他们道歉的路上。 “不，你和我一样，我相信你是个好人，这些都怪那个疯狂的蝙蝠侠。”巴里摇摇头，身上的神速力闪电更加密集，但他能感觉到灌入红死魔体内的神速力就像石沉大海。 “布鲁斯是我的好朋友，他只是......”红死魔闭上了眼睛，艰难地说道：“他受了欺骗，可惜我嘴太笨，没办法说服他。” “你已经尽力了。”巴里气喘嘘嘘，他先是穿越了维度，又和红死魔飙车，后来还通过逆向奔跑停下了神速力风暴，他的体力严重透支，神速力的闪电在他身上断断续续。 “我做得还不够，很抱歉，另一个我，我们损坏了你的中城。”红死魔咳嗽了起来，他已经看到了，看到他的亲人在神速力中向他招手：“咳咳.....小心巴巴托斯，他太强了。” 巴里身上的神速力还是最终断开了，他无法支持下去，他只有抓住红死魔的手，用力握紧表示自己的决心。 红死魔睁开眼睛望向了远处的中城，城市在之前的战斗中损毁了一部分，但依旧有着很多完好的建筑，此时在昏暗的阳光下，就如同夕阳西下，高楼上的玻璃反射着七彩的光晕，恰如中城的别名宝石城一样。 他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究竟是在描述什么：“真美......我回家了......” 覆盖着陶瓷装甲的手掌从巴里手中滑落，巴里的体力透支太严重，甚至于无法握紧那只手。 红死魔静静地躺在了中城外的沙漠中。 第84章 安全屋 苏明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火神剑早就被捡回来背在身后，微风卷起的沙粒撞击在他的盔甲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他拿着自己的头盔，重新扣上，头盔内目镜上出现了一些数据，他试图找到一辆新车，现在两人的情况都不太好，必须进中城去稍微休息一下。 这种准备不完全的战斗，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他先是走到看着尸体发呆的巴里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紧接着弯腰把蝙蝠金矿石从红死魔的胸膛中拔了出来。 “走吧，黑暗骑士团还有其他人需要解决。” 巴里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其实就算布莉丝没有变成溺亡，还会有别的黑暗宇宙中出现溺亡，黑暗骑士团还是有七个人，对么？” 红死魔的尸体渐渐变成了电流，消散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个人型的凹陷，渐渐被黄沙填满。 他迎来了所有极速者最后的命运，回归神速力。 “没错，狂笑之蝠只是需要对应正义联盟的每一个人搞出一个类似的来，这是他的游戏，所以黑暗骑士团必然是七个人。”苏明擦了擦矿石上的血迹，重新把它小心地收好，这是他当前唯一能用得上的武器。 巴里叹了口气，难得他的脸上也出现了愁容，他明白几人就算救了地球负11，还会有另一个黑暗地球因此倒霉，一切仿佛都没有意义。 绝望，压抑，多元宇宙的主基调就是这样，从来不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为了拯救更多的世界，战斗还必须进行下去。 “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我自愈需要一些食物，你神速力耗尽，我们得短暂休息一下，接着去应对那些梦魇蝙蝠侠，集合正义联盟去对付巴巴托斯。” “我们需要情报，现在大半个地球都陷入了战火，巴巴托斯召唤了来自黑暗的怪物。”巴里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在他离开前事情已经开始恶化了，正义联盟情况不明。 “我知道。”苏明扭头向着车子走去，看看布莉丝的蝙蝠车是不是还有修复的可能：“但中城暂时没有危险，狂笑之蝠和蹂躏者目前就跟在巴巴托斯身边，在哥谭。” 巴里点点头，现在丧钟同样需要为了活命继续战斗，立场没有改变，他也愿意继续并肩作战。 “行，我去看看车子。” 布莉丝的蝙蝠车，还有红死魔的蝙蝠车之前碰在一起，显然加持神速力并没有让它们变成彗星撞地球，只是同时熄火，也许修修还能用。 巴里拆掉了蝙蝠车上的宇宙跑步机，重新改变线路，又从红死魔车上拆下零件来更换坏掉的，大概十分钟后，蝙蝠车重新发动了。 “好了，斯莱德，我们进城。”巴里坐在驾驶舱里，对不远处抽烟的苏明喊道。 苏明丢掉烟头，扣上自己的头盔，走到蝙蝠车旁爬了上去，并没有进驾驶室，而是扒住一个凹槽，像是骑马一样骑在车上：“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坐你腿上吧？开车。” 车子再次行进起来，没有神速力黑洞捣乱，很快就进入了中城。 道路两边都是损毁的汽车和建筑，一些像是木乃伊一样的尸体就倒在路边，他们是神速力风暴的受害者，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时间，直接死亡。 就连平时话很多的巴里现在也没有心情说话了，但好在随着车辆不断深入城区，破损的地方越来越少，还偶尔能看到一些人躲在建筑的阴暗角落或者自己家中，透过一些掩体或者是窗帘的缝隙，向外偷偷窥视着。 中城并没有修建黑暗尖塔，因为黑暗骑士团把中城交给了红死魔负责，他原本是计划用神速力风暴毁掉这里的。 “左转，下一个路口左转。”苏明敲敲玻璃。 “......”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巴里还是按照他的话在下一个路口左转了。 这是一条很平凡的街道，路边散落着人们逃跑时丢下的东西，一辆冰淇凌车撞倒了一个消防栓，里面的水还在汩汩地流出。 继续前进了不到500米，苏明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示意停车。 他首先从车顶上跳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稍微感觉有些闷。紧接着他走进了旁边的小巷里，推开一堆堵路的垃圾，地上出现了一个活板门，上面是个锈蚀了的挂锁。 苏明掏出枪来一枪命中，黄铜色的锁打着旋飞了出去。他来开门，很自然地走了下去。 “这里是哪？”巴里出现在了他身边。 “呼......我的一个秘密据点......”苏明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打开了灯，这里不是一个单纯的地下室，而是一个安全屋：“确切地说，是这个世界的斯莱德的据点。” “嗯......薇恩大宅下面都有蝙蝠洞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你们不同世界的丧钟安全屋也会在同一个地方？” 苏明反身关上了门，之后往房间内走去，这里不光有着充足的食物，还有足够的武器装备。 “这并不是巧合，而是计算。”苏明脱下了自己的头盔和制服，找到了一些止痛喷剂喷在伤处：“我自己的藏身点就在附近，却并不知道你们世界的丧钟会藏在哪，但我们的思维模式是共通的，只要把周围所有的建筑物纳入计算，综合考虑各种因素，隐蔽性，交通便利性，地下面积等等，自然可以推算出来。” “好吧，我猜你大概可以算是半个主人，那么这里的东西都可以吃么？”巴里也扯下了自己的兜帽，喘了口气。 苏明耸耸肩，这些东西又不是他的：“当然，随便吃，喜欢什么你都可以拿走。” “哦，你真大方。”巴里立刻出现在了椅子上，掀开一罐午餐肉罐头吃了起来，这里的食物为了便于储存，基本都是军用罐头，也只有斯帕姆午餐肉还有豆子罐头两种选择。 圣像制服没有受损，只是有些掉漆，苏明检查了一番后，重新穿上了它，紧接着打开旁边的柜子，开始补充热武器。 手雷，火箭筒，自动步枪，榴弹发射器全部被他拿了出来。 这些东西虽然无法直接对黑暗骑士和怪物造成伤害，但依旧有着它们的作用。 直到他彻底武装起来之后，他才晃悠到巴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深呼了一口气，同样打开一份肉罐头，静静地吃了起来。 第85章 大体目标 灯光昏暗的地下室里，苏明随便填饱了肚子，他关键时刻吃虫子和腐烂动物都没问题，更别说是罐头了。 他看着一边白板上的地图静静思考。 这里离公路并不远，假如是平常的日子，一定能听到车来车往的声音，而现在只能感觉到外面一片寂静。 巴里满嘴都是肉末，他也看着地图，但并没有看出美国地图有什么新意：“你在想什么？”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轻轻叼着，在地图上用笔画了几个符号和线段。 “我之前说过，他们本质上都是山寨的蝙蝠侠，在疯狂之后，放弃了自己最大的优势，那就是蝙蝠战术，他们沉迷于新的力量之中......红死魔也完全没有发挥出正常极速者的能力，一方面是另一个你在他脑中骚扰，他用灵魂占据别人的身体不太兼容；另一方面是没有预料到我的出现，并且我们俩配合不错。” “可是你的战术看起来也很疯狂。”巴里擦了擦桌面上的残渣，思考着下一罐是继续吃肉还是吃豆子换换口味。 苏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感受着记忆的涌来：“那是因为他们是蝙蝠侠，逻辑思维的能力还是有的，有可能他们不用，但我不能不防。” “所以你就用疯狂不可预估的手段和红死魔战斗？”巴里耸耸肩，还是吃肉：“就像小丑一样？” 苏明摇摇头，吐出一个烟圈，又继续在地图上画着，头也不回：“他那是真疯，没有人能学得像，我的计划看起来疯癫，但实际上有盔甲和自愈能力做保障，也就是演的。” 巴里费劲地吃下一大口肉，差点被噎到：“你有没有想过不干雇佣兵去做演员？” “伪装只是特种作战的基本技能，他觉得我疯了，对他身体里的黑暗能量不知情，但他没想到我的情报多得超出他的想象，手里还有蝙蝠金，完全用信息不对等也能碾压他。” 苏明在地图上一顿乱画，不一会整个世界地图都变得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巴里看不懂的符号和简写文字。假如不是知道丧钟的思维能力远超常人，巴里肯定会觉得他是在拿地图发泄怒气。 “呃.....那我们下面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去华盛顿天眼会的地下仓库对抗无悯铁腕，把戴安娜从缠斗中解放出来。”苏明拍了拍地图，第一计划和备用计划都制定好了，可以按照这个来。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巴里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瞬间吃掉了几个午餐肉罐头，眼巴巴地看着苏明。 “唉......”苏明不由心中叹息，重新戴上自己的头盔，背上桌上的武器，开口对他说：“我还需要一些准备，无悯铁腕可是武器大师和战神，现在这样去就是给戴安娜添乱。” “行，都听你的，我把你送到就是了。”巴里戴上了自己的兜帽，擦了擦嘴。 “走吧，先去埃及的胡夫金字塔，我得换把武器，这蝙蝠金虽然可以说是一寸短一寸险，但不管是像砖头一样砸人还是像匕首一样捅，对抗铁腕都不太够。” ................. “到了。” 巴里再一次踏海而过，直接把苏明送到了一座漆黑的墓室里。 周围都是尘土的味道，墓室并不大，除了金棺之外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这里早就被埃及政府改成了博物馆，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搬走了。 “跑过了，倒回去点，回到上层展览区。” 苏明无奈地对巴里说，他好像有些积极过份了，跑得太快。 “呃.....不好意思......”巴里用手指挠着自己的眉毛中间，显得有些尴尬，再次扛起苏明回到博物馆里面。 “不要被急切或者愤怒影响思维，省点体力......找到了。” 胡夫金字塔和其他金字塔一样，埃及作为曾经的英国附庸国，里面的宝贝基本都被英国考古学家运回了大英博物馆，哪怕1922年埃及独立，直到现在英国政府依旧没有把文物还给他们。 但那些打着考古旗号的探险家们要的只是黄金和宝石，大量他们看不上的东西留了下来，苏明就是为此而来。 他驾轻就熟地掏出大量C4炸药，炸开博物馆的保险库，里面陈列着许多的古代兵器，但他的目标很明确，直奔角落中的一件武器而去。 苏明一肘敲碎了一个玻璃展柜，玻璃哗啦啦地摔了一地，他拿出了里面一把单手锤。 它看起来黑乎乎的豪不显眼，拿在手里的份量还一点也不轻，大概有个七八十公斤。它有些像是天朝历史上的流星锤，只不过锤头和握柄之间没有锁链，而是固定在一起的。 在欧洲这种武器叫做晨星锤，就是一个大圆球上面铸造着不规则的圆锥形尖刺。这是一代鹰人，胡夫一世的装备，但毫无疑问，它是由N金属构成的。 当年外星人的飞船就是他捡到的，发现的奇特金属被他用来制作装备。 钷制的盔甲在微微颤动，这是‘金属’之间的互相指引，苏明知道自己没有找错。 “你不是一直用剑的么？”巴里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警报声，神色有些紧张，这明显是抢劫，自己还是同谋。 “什么叫武器大师，就是不管任何武器都对我来说都一样能发挥出大师级的战斗力和技巧。”苏明把锤子别在身后，调整了一下背带：“保安很快就会赶来，如果你不想让我杀了他们，就赶紧带我去下个地方。” “接下来去哪里？” “影契小队现在在哪里？” 苏明他现在需要一些魔法方面的帮助，由几位强大法师组成的影契非常合适。 一方面他们都是超级英雄，比较热心，另一方面是影契是团队，人数多一些如果能拐来帮忙就会轻松很多。 巴里先是把苏明带出了金字塔，来到尼罗河的岸边，头顶上是满天繁星，两人面前是滚滚的河水，苏明敏锐地察觉到有鳄鱼在不远处游动。 “我之前被命运博士所救，从红死魔手里传送到了遗忘酒馆，可是在我们制定好计划后，黑暗骑士团也追来了......”巴里蹲下身体，看着眼前河水流淌：“影契的队长暗夜大师主动留下为我们正义联盟殿后，但之后很快黑暗骑士团就追上我们了.....” 苏明整理着背着的武器，大量军火让他看起来像是刺猬一样，假如不是过人的身体素质，根本无法携带这么多武器：“暗夜大师已经牺牲了，影契小队不在主世界的话，可能是在魔法位面迈雅.....这我们就没法进去了，难道真要去找他.......” “谁？不会又是女巫瑟茜吧？”巴里脸上写满了拒绝，之前地球负11的瑟茜看来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不，女巫瑟茜的巫术太偏门了，只对奥林匹斯神系的魔法有效，我们现在要找的人.....唉，一言难尽，先走吧，英国伦敦。” 苏明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有可能，他是坚决不想去伦敦的，那个人太坑爹了。 第86章 康斯坦丁 巴里一听是伦敦，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作为正联的一员，他当然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 他就像是在厕所里遇到了困难一样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嗯——啊’，最后才带着苏明跑了起来。 苏明感觉他的脚步慢了许多，好像有些犹豫不决，就连身后扬起的沙子都没有那么高了，他只能先安慰巴里。 “放松，你是我的同伙，那个家伙如果想坑我们，我就把子弹送进他的‘小伙伴’里。” “呃，不，最好不要......大家立场是相同的，我不希望发生流血冲突。”巴里也回过神来，开始狂奔。 丧钟的面具下发出哧哧的笑声：“当然，这只是个玩笑，因为这么想的人里我肯定不是第一个，而他绝对发明了对付这种想法的咒语，比如‘小伙伴’保护咒，‘蛋蛋铁甲护身咒’之类。” “你知道在借助神速力奔跑的时候岔气会发生什么吗？不要在我狂奔的时候说笑话啊！”巴里兜帽下的下半张脸都憋青了，他拼命忍着不笑出来。 苏明赶紧举手投降，害怕巴里万一笑得腿软拐一下，自己就被丢进神速力了。 “好吧，以后不会在你跑步的时候说笑话了，不过我有一个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可能跟你很合得来。” “？？？” .................. 英国，伦敦。 这座曾经代表着资本主义的城市现在代表着帝国迟暮，此时这里的时间是深夜，四处都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气。 巴巴托斯的入侵地点在美国，所以远隔着大西洋的英国还算是暂时安全，但每个人都在电视机上或者网络上看到了那边的惨状，在度过了最初的逃难大潮和人心惶惶之后，剩下的伦敦居民们选择躲在家中度过可能剩下的余生。 不知道会不会像是泰坦尼克号沉没时那样，老牌的绅士们穿着笔挺的礼服，听着古典音乐而死。 街道上并不零乱，苏明还能看到有警察在不远处的路口上执勤，但是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想必心情也不怎么样。 两人站在一条老街旁，周围一点灯光都没有，巴里虽然知道苏明是要找谁，但是具体地点并不知道，不过苏明倒是有主意，他立刻走向了路边，那里有一个红色的电话亭，沐浴在路灯的灯光之下。 温暖的黄色灯光像是热水一样洒下，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形，而电话亭就在光斑的中间，特别的显眼。 它的四面是格子窗，整块玻璃被木质窗栅分为数百个小小的格子，在顶端写着的‘电话’单词的灯箱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王冠形镂空。 苏明大步走过去拉开门，走了进去，狭小的空间里面有一种尿骚味和香烟混合的味道。他拿起了电话簿，开始翻找上面的信息，搜索关键词是‘黑暗艺术大师’还有‘驱魔大师’。 在英美都是这样的，公用电话簿也被称为黄页，上面不光有比较常用的电话号码，也同样有着一些非常不起眼的小广告，就像是天朝的电线杆一样。 作为一个魔法师，康斯坦丁不喜欢在电脑网络上发布广告，因为那东西无法被魔法影响。 不像在这种简单的黄页上，只需要半夜溜进印刷厂放一个小魔法，他的广告就会免费出现在全伦敦的数万个电话亭里，还有很多公司企业也会获赠黄页。 没错，康斯坦丁很缺钱，虽然都是雇佣性质，但他的日子比丧钟过得差远了，丧钟服务的是高收入人群，而他的客户多是被脏东西逼得走投无路的人。 “咳，来点神速力。”苏明对巴里提醒道。 巴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你需要赶时间，就不要那么积极地钻进电话亭里，直接让他来查找不就好了么？ 尽管如此，他还是把手搭上了苏明的肩膀，他觉得这个异世界斯莱德绝对曾经成为过极速者，神速力在两人间流通毫无阻碍。 “唰......”只听到密集的，像是据木头一样的声音响过，苏明合上了书：“找到了，你有30便士吗？” “呃.....便士？50美分行吗？我可以回家去取。” “算了，有那力气还不如自己赚钱呢。”苏明摇摇头，从腰间取出了消音器拧在自己的手枪上。 接着，他对着电话机连连开枪，银白色的各种硬币就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感觉像是在拉斯维加斯玩老虎机一样，他弯腰从里面挑出几枚，收在腰带里：“行了，再找个电话亭。” 巴里看看不远处的警察，感觉有些心虚，苏明的举动形象生动地解释了雇佣兵‘为钱开枪’的心路历程——那就是他什么都没想，纯粹就是本能反应。 趁着没有被警察发现，巴里带着苏明赶紧找到了另一个电话亭，他决定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赔偿伦敦市政府的损失。 苏明摘下头盔，呼吸了一口伦敦口味的雾霾，把硬币投入电话机，拨出之前记下的电话。 “嘟...嘟....嘟”先是等待音，大概有个十多秒才被接起来：“喂？” “康斯坦丁？我需要你的帮忙。”苏明直接道。 “没空，但我能给你个建议，多买些酒，包治百病，拜拜。”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回答了他，那边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嗡嗡地响个不停，就像是一团苍蝇扒在话筒上一样。 “一万美元。”苏明面无表情地看着街道。 “嗯？你在哪？这活我接了！”康斯坦丁立刻答应了下来，苏明感觉好像听到了口水掉进话筒的电流声。 “如果你不知道我在哪里，那就说明你本事不行，这生意就别谈了。”苏明倒是也想回答，但关键他和巴里都不是伦敦人，鬼知道这是哪里。 电话对面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声音，片刻后又是一声清脆的打火机翻盖声：“算你狠，我这就来。” 苏明直接挂了电话，走出电话亭，靠在旁边建筑的墙上，重新扣上头盔等待着。 片刻之后，他身边漆黑一片的商店门突然发出荧光并打开，一个穿着棕黄色风衣，叼着烟的人一步三晃地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巴里，立刻就低头捏了捏自己的两眼之间：“等等，我看到了什么？一个正义联盟成员，怎么能大驾光临伦敦找我这个边缘人呢？” 巴里举起一直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让他回头看。 而在康斯坦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条粗壮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感觉自己的后背撞在了厚实的装甲上。 “挨了那么多打，你还没学会查看门后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第87章 神秘之屋 康斯坦丁淡定地举起手，拿下嘴里的烟弹了弹烟灰，伦敦的晚风卷着灰白的余烬飞向远处。 “我没招谁也没惹谁，正义联盟如果当街暴打我，说不过去吧？”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苏明紧了紧他的胳膊，臂甲勒得渣康无法回头。 “哦？什么事？我不知道。”康斯坦丁表情淡定，又把烟叼回嘴里：“三宫又跑出来了？是，我是召唤了他，他虽然是个魔王，但是想要见自己的女儿你总得允许人家探亲吧？” “不对。”巴巴托斯的黑暗力量就像是淹没世界的潮水一样，要是说魔法师没有感应到，那就是真的骗鬼了。 “那么是女巫的事情？虽然她失控杀了不少人，还打伤了超人和神奇女侠，可那不是已经结束了么？我是在现场，但整件事和我无关啊，真的。” “也不对。” 苏明扭过头去，这家伙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跟垃圾堆钻出来的一样，身上有种饭菜馊了一样的味道。 “那你是说天上下尸体雨的事情？我给你说，那你该去找上都夫人，虽然鉴于我和她的友谊，我提供了魔法仪式和道具，但我一丝一毫的魔法都没有用，都是她做的，我可以带你们去抓她，免费协助。” “不对。” “嗯？伦敦镜像空间闹丧尸的事情？” “不对。” “那......吸血鬼造反的事情？” “不是。” “朗基努斯之枪丢失的事情？” ......................... 巴里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听着一个个灵异词汇从康斯坦丁满是黄牙的嘴里冒出来，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渣康虽然强调这些事情和自己没关系，但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少不了他的份。 正义联盟最大的弱点就是几人都没有魔法抗性，戴安娜还稍好点，身上有些神器可以抵抗，但超人真的是魔法抗性近乎为零，在历史上他被魔法克制都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从来没想过弥补一下自己的缺点...... 这些魔法相关的神秘事物一般是由几个魔法队伍来处理的，比如之前苏明说过的影契，半官方背景的暗影局（S.H.A.D.E），其它的还有沙赞的沙赞家族，巫童的极英盟，再有就是渣康的黑暗正义联盟等等。 “停！你觉得我是谁？” 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烟，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正联里面还有谁声音这么阴暗？蝙蝠侠，一会折磨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打脸，我跟神奇女侠很熟的。” 是认错人了么？苏明可不这么想，这家伙想耍小把戏啊...... 他松开胳膊，拍拍自己的臂甲，上面沾上了一些渣康的皮屑，这家伙应该很久没洗过脖子了：“不是蝙蝠侠，找你也不是为了那些小事。” 康斯坦丁扭了扭自己的领带，清了清嗓子才转过身来，看到苏明后他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后面色古怪地对身后的巴里说道。 “原来是丧钟，我很好奇，你们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说到一半，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们正联是不是需要一个魔法仪式洗脑他，把他变成超级英雄什么的？” 巴里看着自己的鞋子，不吭声了，洗脑改变一个人，太邪恶了，魔法师没有一个好东西。 “再说废话我就把你脑袋削下来。”苏明走到康斯坦丁的身边，抽出火神剑的一截让渣康露出怕怕的表情：“你别想跑了，我身上的全套装甲都混有N金属，作为魔法师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没有机会。” 看着康斯坦丁去摸他的打火机，苏明就知道这家伙想要用障眼法逃跑，立刻出言打消他的想法。 康斯坦丁脸上一苦，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为什么要跑，你不是说有生意么，我接就是了。” 苏明看着他的眼睛：“巴巴托斯黑暗之龙......” “没办法，帮不上，告辞了。”康斯坦丁甩出拒绝三连，扭头就想往门里走。 可他哪有巴里的速度快，苏明偏偏脑袋，巴里立刻会意，闪电一动，架着苏明和康斯坦丁一起进入了这扇闪光的门扉。 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出现在了一片荒凉的地方，面前是一栋破破烂烂的木质别墅，油漆完全剥落，只剩下木材原本的颜色。 无数年的腐蚀和风雨，让木材变成了朽木，这房子没有塌都是奇迹。 呼啸的风从荒野上吹来，房子所有的门窗，甚至是墙壁都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四周都是半黄的枯草，像是被某种能量夺取了生命，远处的天地相交处，能看到黑色的乌云在翻滚。 “唉.....你们这是何苦呢，先说好，可不是我请你们来的哦。”康斯坦丁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苏明不以为意，只是勾住他的脖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你出来后并没有随手关门时，我就知道你在计划这个，这可是魔法通道，时时刻刻在消耗着能量，你这个门就是留给我们走的，我当然选择将计就计。现在你如果再耍花招，巴里就会在你脑袋上敲个大包，你就算想用神秘之屋跑路也做不到，因为我们都在这里，都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 “......算你狠，好吧，我承认我确实需要一些帮助，我们交换怎么样？”康斯坦丁一下就得意不起来了，丧钟的名号哪怕他是魔法师也听说过，传奇的战术大师看穿了计划，自己的小聪明看来有些不够啊..... 事先能确定两人在哪个电话亭，并且开门传送过去，他当然也能知道是谁打的电话。本打算把两人困在灵薄狱自己就可以要挟了，这个奇妙的空间对于非魔法使用者来说是无法理解的，自己用障眼法躲起来提条件就好。 但苏明偏偏不是这个世界的丧钟，知道的情报远超他的想象，直接点破了他的计划，这就让渣康担心丧钟早有准备，而在丧钟有准备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地球上最恐怖的人之一。 实际上并不是丧钟比蝙蝠侠聪明，而是苏明太了解渣康是个什么玩意了，从见面之前他就在提防着...... “走吧，这个是神秘之屋吧，位于一切时间和空间的剖面上，通往灵薄狱的中转站。”苏明扯着渣康走向破旧的建筑物，看着门上雕刻的古怪人脸，以肯定的语气说着。 “哦，你很懂嘛？”康斯坦丁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好像有些炫耀的意思，又对摸不着头脑的巴里解释：“灵薄狱就是位于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空间断层，人们死去之后，假如功绩不够上天堂，罪恶又不够下地狱，他们的灵魂就会生活在灵薄狱里。” “那......这里有鬼？”巴里的脸皱成一团，身为科学家，他是最讨厌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的。 康斯坦丁夹着烟，扭头向一边吐了一口泛黄的吐沫：“没错，你看到天边的乌云了么，那些都是鬼魂。” “这......”巴里只感觉头皮痒痒的，那黑云好像在朝这边过来啊。 苏明这时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渣康的谎言：“别听他胡说，那就是乌云，灵薄狱除了阴森一点，其它和外界没有什么不同。” “靠，你就不能让我得逞一次么？难得我能拿正联找点乐子。” 渣康翻了个白眼，但手上一点都不慢，掏出钥匙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对两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第88章 拆穿 好在房屋的内部并不像外面看起来的那么残破，虽然是老旧了一些，但好歹是能住人的样子。 穿过高高的门廊，呈现在眼前的则是如同大厅般宽敞的挑高空间，里面的空间明显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这应该也是魔法的作用。 苏明并不觉得惊讶，《哈利波特》里也有类似的房子，在那边叫无痕伸展咒，DC中估计是另一个名字。不过巴里倒是不停四周打量，像是在寻找什么。 在房屋的黑暗角落里有几个淡淡的影子一闪而过，苏明知道那才是真的鬼魂，但是就不要告诉巴里了，小闪现在有些疑神疑鬼的，眼睛转个不停。 康斯坦丁从苏明手中挣扎出来，领着两人继续往里走，脸上露出非常得瑟的笑容，招待两人在客厅坐下。 一个皮肤松松垮垮的生物出现了，它全身都是棕黄色的，背后有一条蜥蜴一样的尾巴，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直立行走，鼻梁上架着圆圆的无腿眼镜。 它见到康斯坦丁带着两个人进来之后，眯缝的眼睛里毫无波动，微微地弯腰鞠躬，可是一看就没有什么诚意。 “大家好，我是恶魔阿巴斯，因为某些不能启齿、肮脏恶心的龌龊原因，暂任神秘之屋的管家。” “恶魔？”巴里这还是第一次和恶魔面对面，他的注意力都在恶魔尖尖的利爪上了。 “没错，就是只小恶魔，不值一提。”渣康大咧咧地把脚翘在桌子上，重新摸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还有你，没看家里来客人了么？还不快去泡茶，你这只吃屎的老山羊！” 阿巴斯扭头离去了，尽管它不发一言好像接受了命令，但是苏明看到它非常恶毒地看了渣康一眼，充满了杀意。 这一会泡上来的茶肯定是有毒的吧...... 渣康真是会花样作死，用恶魔做管家不说，还不停羞辱它，也许是用契约束缚住了，但契约总是有期限的。地狱有无数恶魔都在摩拳擦掌，就等渣康死掉后落入地狱，它们都等着要折磨他的灵魂呢。 渣康倒是毫无所觉得样子，大咧咧地抽着烟，还不时舔舔自己的牙齿，上面好像是沾着晚饭时的菜叶。 “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了，不就是巴巴托斯么，我帮了，不过你们也得帮我一个忙。” 苏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没有理会渣康而是对巴里说话：“巴里，打他后脑勺。” “啊？”X2 巴里和渣康都一头雾水，但是在苏明独眼的注视下，巴里还是对着渣康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一道电光闪过，渣康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但苏明知道他什么事都没有，有护身魔法的存在，他的烟还叼在嘴里，连烟灰都没有掉下来一点。 “搞什么？正义联盟打人啦！超人要灭绝人类啦！” 他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巴里干笑着瞅瞅苏明，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苏明非要让他抽康斯坦丁。 苏明淡然地点上一根烟，吐出一口：“你当我傻么？巴巴托斯不是你能对付的，你这么直接就答应下来，是想坑我们吧？” 康斯坦丁立刻义正言辞地否定：“不可能，我只是想贡献自己的力量罢了。” 苏明冷笑了一下，把砂锅般大小的拳头举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上面全是黑红色干涸的血迹：“我告诉你，能取代你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完全可以去找五芒星或者冷焰会，你的死对头们只要给钱随时都能提供魔法服务。我这人买东西就买最好的，花钱就肯定要招个魔王级别的打手过来，不过魔王到了主世界我可管不住它们，它们应该都想死你了。” 渣康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看起来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好吧，我承认现在我们没有人手能帮助你了。” “我大概能猜到，如果你们不是都很忙，暗夜大师也不会死。”苏明弹了弹烟灰，这些余烬非常诡异地直接融入了地板：“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全魔法界应该都在对抗黑暗能量的侵袭。” 康斯坦丁睁大了眼睛，原本一直没睡醒的样子变得严肃了：“这就是你专门来找我，并且故意钻进神秘之屋空间的真实原因？” “是的，如果说影契还可能躲进魔法国度迈雅，你们其它人不通过遗忘酒馆是过不去的。可遗忘酒馆已经被黑暗骑士团占领了，那么问题来了，在巴巴托斯入侵的时候，除了命运博士和渡鸦在外面折腾之外，全世界的魔法师都消失了，你能告诉我他们会在哪么？” 苏明把手按在桌子上蹭蹭，洁白的桌布上多出了一道血手印，就像是恶鬼光临了一样。 渣康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但心中暗暗吃惊，丧钟是怎么察觉到魔法师的行动的？简直不可思议：“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所以你用钱引我出去，这就是我的弱点。” 苏明站起身来，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说这是自己的弱点我就会相信么？别说是钱了，就连烟酒都只是你的伪装，你真正的弱点我心知肚明，只不过现在人太多，我给你留点余地。” 康斯坦丁捂住了脸，上下揉搓，像是抓狂了一般：“你比我们世界的斯莱德难缠一百倍，我输了，大家出来吧。” 巴里倒是依旧在纳闷什么人太多？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啊。 就在这时，原本看起来是通向别墅内部的走廊产生了扭动，紧接着所有一切都像是玻璃一样破碎开来，露出在那后面的景象。 原来那里才是真正的会客厅，而这里只是一间小小的偏厅。 在会客厅里，密密麻麻或坐或漂着几十号人，他们现在有的在摇头苦笑，有些干脆就是开口嘲笑渣康。什么最丢人的大魔法师，魔法界的耻辱，臭狗屎等等称号一股脑地丢到了渣康头上。 这些人并不是毫无规律地分布，而是围绕着地面上的一个巨型魔法阵，他们在向其中注入各自的力量。魔法阵的图案并不复杂，但简单中透着一种玄妙，它散发出紫色的荧光，一闪一闪。 苏明站起身，之所以之前让巴里抽渣康，就是为了展现威慑力，有神速力在，他随时可以脱离灵薄狱，只要通过神速力位面搭桥就行。 此时可以说DC绝大多数的魔法型英雄都凑在这里了，其中有之前苏明知道的几支知名队伍，也有他完全不认识的魔法师。 这并不意外，如果说黑暗中的社会水很深，像一片汪洋大海，那么魔法界就像是海底的海沟一样，更是深不见底没有规律。 苏明的记忆中也只有汉化过的漫画，有些英雄人物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低头看了一眼法阵，图案和记忆中的立刻对上了号。 “哦，原来是紫光法阵，1500年约翰·戴用来设计对抗流散之魔的魔法阵，有这个在这里，那些沾满了黑暗能量的家伙确实无法侵入了。” 渣康的脸色更苦了：“究竟你是魔法师还是我是魔法师？你不是雇佣兵么，怎么连这个都懂？” 苏明笑着和其它人打招呼，有些人很客气地回应，有些人就当做没看见，他也不以为意，魔法师就是这个德行，他拍拍渣康的肩膀，让他的腿像面条一样发软。 “其实我们很像，你是黑暗艺术大师，我是黑暗战术大师，差不多，毕竟艺不压身，我了解一些魔法不是很正常么？” 康斯坦丁的眼睛都变成了死鱼状，这生硬的解释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第89章 连自己都坑 在法阵的光芒中，苏明的盔甲都被镀上了淡淡的紫色，强大的魔法气息一浪一浪地涌来，就像是有实体的潮水一般，把他渐渐淹没。 “你们的防御很稳固，你想要我做什么，说吧。”他扣上自己的头盔，观察着场面。 康斯坦丁的厚脸皮就像是城墙一样，仿佛之前几次失败的骗术都没有影响到他：“先说说你找我们想要干什么。” 苏明露出一个冷笑：“你猜。” 康斯坦丁一扭头，装出一副得瑟的样子：“是你们找上门来的，现在让我猜，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 生意当然就是这么做的，现在两方都有所求，谁先开口谁就弱势，如果换别人来苏明倒是可以直接交流，但对方是渣康的话，肯定不行。 必须让他时时刻刻都感觉难受，才能保证没心思坑人。 “现在可不是做生意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处于危险之中。”苏明扭头看了看还在和魔法师们打招呼的巴里：“巴里，你看康斯坦丁，光想着保全自己，是不是很自私？” 巴里眼睛转了转，尽管看不到苏明的眼色，但他决定完全配合苏明，和这些阴恻恻的魔法师比起来，还是丧钟让他觉得踏实些，至少丧钟的行为都能用科学解释。 “嗯，没错。” “好，那就用你的神速力，把他们的法阵擦了，让这些人都和我们一起上战场去正面对敌。” 苏明和巴里像是说相声一样地演了起来。 渣康眉头一皱：“哎，等等，你这完全是损人不利己啊，面对巴巴托斯，我们上了正面战场根本没法发挥全部本事，那是送死。” “我知道呀，但你康斯坦丁跟我说损人不利己不觉得脸皮疼么？”苏明淡定地回答他，双手抱在胸前：“要么你现在就说想要我们做什么，要么大家一起都上泰坦尼克号去乘风破浪。” 渣康狠狠吸了两口烟，他感觉前所未有的闹心，这家伙刚才把头盔戴上了，N金属魔法抗性极高，现在想用催眠咒都不行。 如果自己用大型魔法，身边的闪电侠也不可能干看着自己念咒，随手推自己一下，反噬都会让人吐血。 他心中转了很多念头，但最后还是归为一声叹息：“好吧，我一开始就不该让你们进来的......我们也想抵抗巴巴托斯，但不过使用我们的方法，这个法阵只是个防御型法阵，假如想要让它实现别的功能，缺少更大的功率......” 苏明只是点点头，之前说他们自私只是栽赃罢了，魔法师可不会是那么短视的人，更别说其中还有上都夫人能一定程度地预测未来。 “所以你想要一个能量放大器，是宇宙调音叉还是莫比乌斯椅？” DC世界最著名的能量放大器就是它们了，宇宙调音叉是反监视者的造物，能控制能量在多元宇宙的流动，但现在已经被黑暗骑士团抢走了。 莫比乌斯椅则是反监视者者用X金属制造的，现在下落不明，坐上之后会获得瞬间移动，心灵感应，全知全能等等一系列不科学的能力。 其实天启星的母盒也算是能量协调器，只不过它更像是超级计算机，和这边的魔法风格估计是对不上号。 康斯坦丁眉毛都变成了八点二十，脸上的表情像是菊花被爆了一样：“要不起要不起，你就算能搞来那东西，巴巴托斯恐怕下一秒就会亲自降临，我们守不住。” 苏明只是说说，这两样东西肯定拿不到，但渣康现在还在兜圈子，他也干脆吊着。 “我明白了你们的计划，就是躲在灵薄狱里，通过光明魔法阵扯住宇宙，和巴巴托斯玩拔河。” “是的，他计划将地球0沉入黑暗，引发连锁效应后牵扯所有的光明宇宙，那么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我们加固地球0在血域的位置，争取更多的时间。”康斯坦丁走到了魔法阵旁边，伸手按在法阵上，念出一个短语，往里注入了一些魔力，紧接着立刻站起身来，像是多输入一点魔力就吃亏了一样：“尽管新法阵完成也只是能拖延更久，但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我们需要你手里的蝙蝠金。” “早点直说不就好了？你这想要坑人的习惯已经成了不治之症啊，是上都夫人的预言魔法‘看到’了我手上的蝙蝠金吧？” 苏明依旧抱着胳膊淡淡地分析，渣康不置可否，但是人群中有一个打扮得和吉普赛女郎一样的女法师笑着对苏明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蝙蝠金可以给你，但作为交换，你得为我们提供能对付毁灭日和钢骨的魔法道具。” “一个怪物一个铁人......成交。”渣康眼睛转了转，计算了一番，点头答应。 苏明掏出了蝙蝠金，晶体上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不过还沾着血迹和内脏的碎片。他没有犹豫，随手就丢给了渣康，这东西在自己手里就是块砖头，魔法金属还是交给专业人士使用吧。 他已经获得了鹰人的战锤，蝙蝠金在他手里基本没用了，就算给巴里，他也不会拿去捅人，就给魔法师们用吧。这不光是在给世界争取时间，也是在给苏明争取时间，就算他们没有自发组织起来，苏明也有类似的想法。 巴里看着血糊糊的矿石，弄了渣康满手的血，他露出个尴尬的表情：“可是只有这么一小块，能起什么作用？” 渣康丢下烟头，在脚下踩灭，血液沾到了他的胡子上：“那是你们外行人的看法，对于魔法师来说，一种物质的存在与否，比它的数量多寡更重要。” 苏明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向他伸出手：“那你掰一点，剩下的还给我。” “咳咳......但有些时候，数量也是多多益善嘛。” 渣康立刻改了口，心中默默流泪，你说自己好好地干嘛装哔呢？难道真的像丧钟说的那样，坑人病已经病入膏肓，发作起来连自己都坑么？ 心中虽然苦闷，但他手里一点也不慢，立刻把脏兮兮的金属簇放在地上，咬破了手指，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小小的法阵来，这个法阵就要比之前的复杂很多，而且精密无比。 一根手指挤完了血，他就咬第二根，第三根......就在他十根指头全部咬烂又挤不出血来，正打算脱鞋的时候，苏明干脆给他胳膊上捅了一刀，这下流出的血一下就够了，还得按住上肢动脉不让血狂喷才小心地把法阵画完。 他苦闷地看了苏明一眼，苏明正在悠哉地擦着火神剑，这神器破魔效果还行，虽然对付梦魇蝙蝠们没用，但是渣康的护身魔法像纸一样就被破开了。 渣康叹了口气，无奈地认命了，他按住小魔法阵，嘴里念叨着根本无法理解的语言。 只见本来还是金属簇模样的蝙蝠金，红光开始变得耀眼，慢慢融化，直到最后完全变成光斑，融入了巨型魔法阵中。 苏明是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周围不少魔法师都微微点头或者露出笑容，看来是颇有效果。 “好了，巴巴托斯在用大量的普通人噩梦产生能量拉扯世界，现在我们获得了蝙蝠部落的蝙蝠金，至少能撑住三天，剩下的就看你们了。”康斯坦丁包住伤口，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摸索着胸前口袋里的香烟。 “假如这次平安度过，这个巨型法阵也不会毁掉，而是留在神秘之屋里，神秘之屋是你的地盘，这么看来你就相当于增加了影响力和实力，因为一个魔法奇迹存在于这里。”苏明一眼就看出了渣康的打算，他还是在往自己口袋里拨拉好处。 康斯坦丁顿了顿，露出一个死皮赖脸的笑容：“那我们也是双赢......” 第90章 火山 苏明看了他一眼，魔法界的那些事情他也不想管，渣康想捞好处就捞吧，反正他也不敢拿地球存亡开玩笑。 “别装死狗了，我那一刀下手有分寸，只切入了皮下0.5厘米，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了，如果你拿不出我要的东西，巴里立刻就把法阵擦了。” 渣康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的样子：“好吧，也许毁灭日对于你们来说很难对付，但他和超人一样，毫无魔法抗性，而且脑子还不如超人好用，可你为什么不去找氪石呢？” “不是毁灭日，而是蹂躏者，他是来自地球负1的蝙蝠侠，注射了毁灭日病毒的，脑子虽然受到一些疯狂的影响，但绝对不是没有智慧的野兽。”苏明抓起渣康，往之前几人坐着的小偏厅走去：“毁灭日虽然和氪星人有关，但他完全不怕氪石，听你的就被坑死了啊！” 渣康被丢在椅子上，整理着自己的棕黄色风衣，嘴里的烟倒是咬得紧紧的。 “这么说来，想要杀死它很困难，不过拖住它倒是有办法，等着啊，我给你写个卷轴，到时候拿打火机一烧就行。” 苏明皱皱眉头，渣康的信誉真的让人怀疑，不过蹂躏者在计划中本就是最后对付的，到时候身边有了正联几人，运气好的话蝙蝠侠和超人还能带回X金属，有了它，让海王和蹂躏者对碰去吧。 “行，如果这卷轴不好用，拖了我们的后腿，到时候世界毁灭就都是你的错。” 渣康一听，原本伸过来的手又缩了回去，展开写完的卷轴，赶紧在上面添了几笔：“呃......放心吧，这种大事我怎么会糊弄你？没问题的。” “那行，接着说怎么对付钢骨版本的蝙蝠侠吧，他来自于黑暗多元宇宙的地球负44.”苏明接过了渣康递过来的卷轴，小心地收好。 “这个......有些难了，我们通过魔法观察过那些个家伙，被称为杀戮机器的他，究竟是不是活人都难以肯定。”渣康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头皮屑像是雪花一样落了下来。 “他是被阿尔弗莱德协议所操控的纳米金属改造的，严格来说他是机器人。”苏明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 “那就帮不上了，你懂的，我们这些人和高科技根本不沾边，要不你去找一下卢瑟？” 苏明摇摇头，否定了渣康的建议，确实如果是遇到一般的机器人造反，自然可以去寻找这个世界最聪明的科学家，但是卢瑟那个光头比猴子还精，而且根本不在地球，达克赛德变成婴儿后，人家卢瑟现在是天启星的主宰，正带着外星人妹子种田暴兵呢。 苏明只是超级战士，想要去天启星必然需要凑齐母盒，或者找到钢骨让他打开爆音通道。母盒就不提了，一个在钢骨体内，一个在天启星，另一个在地球某个未知角落，而钢骨现在又在巴巴托斯手里...... “它的弱点是电，超高压的电流会让它瘫痪，你有办法么？”苏明摇摇头甩掉不显示的思路。 “呃......没有魔法道具能长时间提供那么多的电，想必你身边的闪电侠也不行，要不你也不会问我......但也许你可以去问问有没有神器能做到，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神明是比我们强点。” 渣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从里面抓出一块干掉的不明残渣，他随手一弹，那块像是鼻屎的东西就飞不见了。 苏明思考了一下，正好他也需要准备别的东西，看来渣康真的是做不到，就算再逼他，也只能获得一个骗局。 能用蝙蝠金从他手里换到一张卷轴已经算是不错了，苏明的底线其实只要渣康能提供情报就行，为了世界的存续，蝙蝠金是必然要交给他们的。 “行，用你神秘之屋的任意门送我们去埃特纳火山，我去找火神赫菲斯托斯。”苏明站了起来，管家送来的茶也没有喝，直接往门外走去。 渣康愣了一下，明白这是苏明还有话要单独说，他也跟了过来。 回到他们到达的地方，苏明压低了声音：“小心法师中的叛徒，有人也许会投靠巴巴托斯。” 渣康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对苏明挤眉弄眼：“什么叛徒？人家只是对魔法的追求不一样嘛，不过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说完，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就像插在空气中看不见的门里一样，钥匙的尖端渐渐隐没。 这是神秘之屋自带的技能，只要作为主人的康斯坦丁在心中定下一个位置，就能直接联通那里的一扇门，让渣康能快速出现在任何地方。 苏明拍拍巴里，示意离开，巴里很客气地和渣康告别后，两人进入了门里。 一晃眼，他们就出现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这里充满了刺鼻的味道，还能感受到一阵阵的潮热。 这里如果没错，应该就是火山的内部了，火神赫菲斯托斯因为面目无比丑陋，又热爱锻造，所以他挖空了这座山体，在山中借着熔岩创造了一个神力熔炉，用来铸造装备。 要说在DC宇宙想要找神器，苏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这里了。 神之金属铸造的武器，质量当然不错，但现在苏明需要的是一个能长时间放出高压电的特殊道具。 巴里扯下自己的兜帽，擦了擦汗，这里的温度绝对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这也太热了......对了，我们离开时，你和康斯坦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明回头看了看，两人走出的那扇发光的门变成了一条细线，渐渐变成了普通的一扇大门：“魔法师中有不少是使用黑暗力量的，他们的力量性质决定了他们很容易受到巴巴托斯的影响和洗脑，所以我提醒康斯坦丁要小心。” “哦，应该没问题吧，毕竟那么多魔法师，不可能都是坏人。”巴里想了想，放松地说道。 “呵呵，他那个管家，恶魔阿巴斯，才是和他一伙的，装作表面不合，其实都是演戏。”苏明沿着走廊开始前进，这里超高的温度让他也有些不舒服：“普遍来说人形的恶魔实力都不弱，它们有着天生的种族异能，而且魔法抗性也高，可以说是魔法师的克星。” “所以当有人打算使坏的时候，那个他们本以为会站在康斯坦丁对立面上的管家，就会动手帮助康斯坦丁？” 巴里有些明白了，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从神秘之屋又跑到了这里，从脏兮兮的地方跳进火坑里，他现在就想洗个澡。 苏明摘下头盔，掏出一根烟来，在一旁的石壁上沾了一下，烟就被缓缓点燃了。 “谁知道呢，大概他又给恶魔许下了什么不可能兑现的诺言吧，但我们没必要担心他，那人渣的命可硬的很呢。” 第91章 高富不帅 随着走廊不断向下，温度也是越来越高，哪怕以改造人的身体，苏明的汗水也不断流下，而且感觉还没有流到地面就被蒸发了。 不过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勉强可以继续前进。 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铁门。 没错，就是铁门，看起来像是街头小巷里最常见的那种餐厅后门一样，这扇门不光油漆剥落，还锈迹斑斑，不知道作为锻造之神的赫菲斯托斯从哪里找来的这种垃圾。 “这锻造技术......靠不靠谱的啊？”巴里扯着制服袖子擦汗，脸色潮红：“要不我带你去趟匹兹堡或者底特律吧？” 苏明看到这破门也有些尴尬，不过人家火神玩锻造只是个人爱好，这扇门又不是店铺门面。 “没事，这已经是我们在地球上能找到最好的铁匠了，要不你想办法送我去一趟新创世星？生命方程也能解决我们现在的难题，你和达克赛德他兄弟熟么？” “呃......我觉得还是这里好些，我们进去吧。”巴里干笑了两声，新创世星的那帮新神一点也不好打交道。 苏明也就这么一说，生命方程和反生命方程不一样，多少显得有些问题，目前的完善程度只会把人变成怪物。 他摸摸面前的铁门，不是太烫，稍微用了点力气，门就发出吱扭扭的声音打开了。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片火红色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完全都是红色，墙壁上有着巨大无比的坩埚，每一个差不多都和篮球场一样大，炽红的岩浆从中飞流而下，浇灌在下方的熔炉里。 场地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仪器，不清楚是什么作用，但是它散发着强烈的光芒，供应着金属和其它的辅料，数百人穿着厚实的隔热服围着它忙活着，把各种素材送往不同的熔炉，或者是把锻造好的东西送回仓库。 是的，巨大的场地中来回走动忙活的有数百人，但现在只有一个人在锻造。 他看起来像是个半兽人，身高三米，相貌奇丑无比，全身都是紫褐色的，一根毛发也没有。他的双手沾满了余烬和灰渣，还有熔岩在其上缭绕，他举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锤子，在铁毡上锻打着什么东西。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座火山，每一锤落下，就如同雷霆万钧。 苏明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火神赫菲斯托斯，宙斯之子，神奇女侠的哥哥。 别看他长得丑破天际，实际上他的妻子是阿芙洛提忒，希腊美神，是所有神明中最美丽的。据说有普通人类看到她的美貌，就会念念不忘茶饭不思，直到把自己饿死，死的时候还会念着她的名字，死后的灵魂还会和死神描绘她的美貌。 其实这种死法挺适合渣康的，他不是不想上天堂也不想去地狱么？只要求求火神，让渣康见美神一面，他死后就归希腊神系管了。 火神他虽然看起来凶恶，但其本性反而是众神中最有人性和最善良的，他收容了本该被杀死的天堂岛男性，在这里为他工作。 天堂岛在几百年之前，还没有戴安娜的时候，有一个非常恶劣的习俗，就是出海抢男人。 每三年一次，她们划着独木舟纵横于大海之上，遇到人类的货船就会靠上去，通过武力胁迫或者是魅惑，同那些船员旅客开无遮大会，狂欢三天后，她们就会把所有男人杀掉。 之后她们回到天堂岛，等待孩子的出生，女孩就留下培养成战士，男孩则直接丢入大海杀死。 有一次火神赫菲斯托斯捡到了一个这样的孩子尸体，他于心不忍，所以找上了天堂岛，和女人们约好不要杀孩子，他每三年会去一次，把所有的男孩都带到火山来。 虽然他脾气较好，说话也平和，但他是货真价实的神明，神职包括火山、岩浆、雷火、武器装备等等方面，亚马逊人立刻就服软了，把生下来的男孩全部都交给了他。 现在这些火山中工作的工人，都是天堂岛的弃婴，他们多多少少有些亚马逊的血统特点，比如生命悠久，力量强大等方面，他们知道是火神救了他们，所以心甘情愿地在火山内部一起生活打铁，崇拜着他。 不过近代社会科技发达之后她们就没法这么做了，加上近些年戴安娜成为亚马逊女王，她提倡男女平等和天堂岛世俗化，想找男人自己离岛去城市里找，好好谈恋爱不要只为配种，不想找男人生孩子的，就留在天堂岛看家。 总之出海抢男人的事情已经近百年没有过了，所以火神这边，也已经几十年没有新人加入了。 ........... 苏明知道火神察觉到自己了，迈入火山就是走进了他的神域，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不过他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顺着门后的楼梯就往下走，这楼梯修建在火山内壁上，是一种特殊的金属制成，像是盘旋着的缎带。 他直直走到了火神的身后，看着他敲打一团东西，默不作声，巴里则只顾着擦汗。 直到几分钟后，看着那一团不成形的金属，渐渐变成了一把弯刀，火神把成型的弯刀交给工人去淬火，才转过身对着苏明点了点头。 “我以为会是戴安娜来找我，没想到是另一个世界的最强人类战士。” “最强谈不上，因为现在我就需要奥林匹斯众神的帮助。” 苏明心如止水，虽然周围的环境无比燥热，但他知道和神打交道必须要小心，外表再温顺的狮子，同样也是吃人的。 “我已经有所准备，来吧，你们跟我来。”火神随手丢下锤子，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小坑，招招手示意苏明和巴里跟他走。 走到了火山内部另一个方向，火神推开了一扇大门，领头往里走去。 “咦？这里好凉快。”巴里一下子精神了，周围都是金属锻造成的墙壁，光可鉴人，而且一点热气都感觉不到了。 “哦，这边是居住区，我在这边装了中央空调。”火神头也不回地回答他。 “咳咳，空调......”巴里傻眼了，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火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双目中翻滚的岩浆像是要喷涌而出：“怎么，你是觉得我们旧神都是老古董？还是觉得我的手艺造不出空调这种玩具？” “没有，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呵呵，怎么会呢？”巴里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火神也不生气，而是拐了个弯，直接带他们去了仓库，把自己打造的成品一件件亮出来给巴里看。 “这是我打造的超级跑车，全部都是神金铸成，坚不可摧，每小时最高时速1800公里。” “这是我造的私人飞机，也是神金镶嵌宝石，通过神力自动驾驶，不光能隐形，还能突破大气层。” “这个是我为神系锻造的卫星，一颗卫星就能在奥林匹斯收看全球的电视节目，过些日子天父就要来验收了。” 一样样金光闪闪的高科技物品出现在面前，不光好看还好用，最后火神还让两人看了看组装到一半的宇宙战舰，简直秀得两人头皮发麻。 手工造舰，也只有神才能做出来了吧。 怪不得人家能娶美神，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本以为布鲁斯就够土豪了，没想到人家真正的土豪藏在火山里玩手办呢。 第92章 新的神器 “喀嚓。” 沉重的大门在三人身后落下，苏明依然觉得眼前明晃晃一片，到处都是金色，巴里更是不停揉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样？我的手艺是宇宙第一吧？”火神带着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错，肯定是，说的对。”苏明立刻回答，现在还指望人家帮忙呢，说点好听的也不少二两肉。 “哈哈哈.....”火神仰天大笑，非常痛快。 他就这么点爱好，锻造出来的东西有人夸赞，有人使用，他就高兴。他不在乎自己锻造的武器究竟握在什么人手里，拿去进行的杀戮是否正义，只要武器好用，发挥了预想中的威力，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反正拿起武器的人也肯定有被人杀死的觉悟，那么战场之上勇者获胜自然是理所应当。所以以前经常有敌对的双方，发现彼此手中装备都是火神锻造，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因为火神造的矛和盾真的一样强。 他倒是从侧面推进了公平竞技的发展...... 一边吹着空调，一边行走在金属长廊里，灯光把三人的影子连在一起，像是一座山峰。 左拐右拐，火神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放着不少的陈列柜，里面一套套神奇女侠的装备都摆放在里面。 火神剑，守护银手镯，亚马逊神盾，星光飞冕，真言套索，长筒靴还有胸甲和小裙子，这房间里挂着好几套。 它们全是真货，无一不是神金打造，工艺无可挑剔，只不过设计款式上略有差别，比如这套的裙子长一点，那套的盾牌大一圈之类。 还可以看到他还在此上进行了深度研发，有一套像是圣斗士圣衣一样的重型女式甲胄也摆在一边的柜子里，金光闪闪。 “看来戴安娜经常来这里。”苏明打量着四周，考虑是不是从这里要一把剑凑一对。 火神没有打开展示柜的意思，而是走到一旁搬出几个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她是我的妹妹，以前遇到困难经常会来找我的，备用的武器护甲放在这里可比天堂岛安全。” “可是这次遇到大事了却没来。” 苏明有些好奇，盯着那个箱子，可是箱子里面什么也看不清，像是被神力遮蔽了。 “呵呵，她被那个氪星小子迷晕头了，被他带着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过我们是神，永生不死，外星人能活多久？我们有的是时间，小戴安娜总会发现自己错了的......” 火神抬起头，得意地看着两人，语气中充满了不由言说的含义。 巴里尴尬地挠挠头，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表态比较好，戴安娜和超人之间关系暧昧，好像最近是在约会。 作为两人的队友，巴里以往吃了狗粮都当做没看见，不表示看法，这次也不例外。 火神也没有想要什么回答，他更愿意展示自己的武器，而不是研究戴安娜的感情问题：“好了，丧钟，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武器。” 从一片迷雾中的箱子里，火神掏出了一把苏明非常熟悉的武器，除了散发出强烈的金光外，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这是......”苏明双手接过了武器，抚摸着完美的纹理，感受着冰凉的触感透过手甲传入掌心。 这花纹，还有这份量，不光是尺寸大小还是水平稳定性，无一不是他最想要的。 它仿佛就是为他而生，狰狞的现代外形和手工打造的古典气质完美融合在一起，完全是艺术品，一点也不像是凶器，但是落在丧钟这样的武器大师手中，无疑是绝世神兵。 仿佛它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暴饮鲜血了，它渴望着鸣叫，渴望着战场。 苏明能感受到它的意志，它的脉动，它其中包含着火山一样的能量。 然后他装卸了弹匣，试了试保险和准星...... “没错，这就是我准备给你的神之金属特制AK47，简称神金47。”赫菲斯托斯微微点头，看着苏明端详武器的样子，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来。 面具下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东西是好东西，至少作为远程武器来说，枪管磨损的问题是不用考虑了，擦枪油保养也用不着了。 但是这次要对付黑暗骑士团，这神之金属用不上啊。 苏明把枪翻来覆去地看，说不要吧，好东西有点舍不得，可是要了吧，暂时又用不上，神金还是挺重的。 不过人家火神也是一片好心，这东西又不收费，就当多欠个人情。 “多谢，我不会埋没这件神器。” 火神咧嘴一笑：“没事，你喜欢就好，这事情过去再来谈谈使用感受，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这500发神金子弹也是配套的，全部手工打造，用完了再来拿。” 苏明接过一箱子弹，暗暗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七八十公斤重，看来说是为丧钟特制一点也没说谎，这东西普通人背上就别想战斗了。 火神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巴里，在把他上下打量了好久之后，伸手在箱子里掏了掏，又拿出几颗金色的手雷。 “这是你的，你速度那么快，拉开引信偷偷放在敌人裤子里就行，多杀几个人，回头来谈谈使用体会。” “呃......我不杀人的，有没有非致命武器？”巴里很尴尬，他的原则让他一点也不想用枪。 赫菲斯托斯的眼珠都瞪大了：“不能杀人的东西，怎么能称作武器？”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巴里竟无言以对。 “咳......我们这次是要去对付黑暗骑士团，神之金属可以打破他们的黑暗能量么？”苏明赶紧转移了话题，他再不吭声巴里怕不是要被赶出去。 火神果然被这种问题转移了注意力，他把箱子的盖子合上，看着苏明说：“你说人类为什么要发明热武器？” “因为冷兵器的攻击力不足。”苏明当然是清楚，人们在武器上一直都在追求更大的杀伤力。 “没错，在刀剑的时代，人们同样发明了铠甲来防护劈砍，致使骑士大行其道，可在热武器被发明后，骑士不也退出历史舞台了么？”火神摊摊手，说出这么一段道理。 苏明把枪背在身上，摘下普通的步枪丢弃不要，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神之金属并不是伤害不到黑暗骑士，而是因为它们冷兵器形态的时候，穿透力和动能不够大。” “对，所以我给你了热武器。”火神笑了，自得地拍了拍胸脯。 “真的行么？”苏明有些高兴，用枪好啊，远程安全性比肉搏高多了。 火神点点头，发出洪亮的笑声，又突然严肃起来：“哈哈哈......还不一定，如果还不行，你再回来找我换武器，我还有神金的高斯步枪你再拿去试试，反正你身边有极速者，逃跑也是很快的嘛。” 苏明面罩下的脸顿时一僵，你这是在逗我啊！ 第93章 旧神的委托 顿时，苏明就感觉手里的漂亮枪械变成了金色大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过好歹是免费的，火神很可能是看在巴里是戴安娜队友的份上才白送了神器，虽然他说着不在乎戴安娜生活方式的话，可行为明显是希望两人去帮她的。 苏明心中瞬间转过种种念头，他稍微有些疑惑，众神明显是知道巴巴托斯入侵的，而且早有准备，仿佛就在等着英雄们上门求助一样。 可他们却没有亲身加入战场的意思，仿佛就是旁观者。 现在几大神系明显是在看热闹，让苏明感觉回到了神话时代一样，就是史诗中的各路英雄拼死拼活，寻找各路神仙帮助，然后击败怪兽的那种故事。 但巴巴托斯太强了，远不是众神能当做观赏玩物的存在，他们又有什么底气这么做呢？苏明暂时想不通。 他没有说服众神的打算，神明毕竟对于人类不是很在乎，他们只在乎自己。 苏明拿起几个弹匣开始压子弹，之后往身上的携行具里装：“我们其实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求一件神器，一件能长时间产生高压电的神器。” 火神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苏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也有为难的时候。 “长时间释放高压电的神器确实是有一件，但是......” “但是？”巴里偷偷把神金手雷收了起来，打算之后交给苏明，他已经回过味来了，反正不要白不要。 “它在我父神的手中，名为‘雷霆’，它永远都呈现为扭曲闪电的形状，是父神天空之神的神权象征，也是奥林匹斯之主的象征，谁掌握了雷霆神罚之力，谁就是奥林匹斯之王。” 火神双手抱在胸前，黑色的熔渣蹭了一胸口，他是绝对不会打雷霆的主意的，那神器只有主神能用，宙斯对于自己的统治地位看重胜于一切，别人动了就得死。 苏明沉默不言，这等于是国王手里的权杖，别说是要了，就是想借用一下都不可能。 “不过如果你能标记出敌人的位置，我请父神发动一次神器也未尝不可。”火神双眼中都是烈焰，火焰晃动，代表他眼珠转了转，立刻提出了一个办法。 “多谢，只是不知道怎么标记？”苏明明白了过来，宙斯确实最喜欢拿雷劈人了，反正劈谁都是劈，在关键的时候随手帮一把，展现神威也有助于神权的稳定。 火神在自己的围裙口袋里掏了掏，一些工具都掉了出来，他翻腾了一会，掏出一部金光闪闪的手机来，比苏明以前见过的什么钛合金手机还要闪亮：“我们加个脸书好友，到时候你发个GPS定位截图就行。” 苏明：“......” 画风好像不对，但这确实是个办法，虽然很多大城市都被破坏了，可是地球轨道上的卫星没受影响，依旧和以往一样运转着。 可惜他连自己是哪个世界来的都不知道，身上虽然有一部手机，可不管是在地球负11还是在主世界，都没有信号。 最后还是让巴里回了趟中城，去实验室取了自己的手机过来，顺便也给苏明拿了一部预付费的手机。 巴里的脸色不是很好，星辰实验室在这次事件中有人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不过也有好消息，那就是巴巴托斯和狂笑之蝠目前并没有什么异动，他们好像没有察觉到红死魔已经阵亡，中城暂时逃过一劫。 苏明需要抓紧时间，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尽可能地消灭分散的敌人。 在这个时间点上，如果黑暗骑士团暂时还没有察觉得话，那么狂笑之蝠，蹂躏者，还有杀戮机器应该和巴巴托斯一起在哥谭，引导着宇宙调音叉来集中黑暗能量，他们抱团那自己就必须先避开。 无悯铁腕此时应该在天眼会的地下空间里和神奇女侠单挑，破晓诡灯则是和绿灯侠哈尔乔丹在滨海市的地下交战。 苏明保下了地球负11，但肯定还有别的黑暗地球中的蝙蝠侠成为了溺亡者，此时应该和海王在慈恩港。 这边有自己和巴里，还获得了渣康的魔法卷轴，火神的自动步枪，尽管实力获得了一些增长，但依旧对溺亡者没有有效反制手段，水下作战是苏明和巴里两人共同的弱点。 那么暂时按照原定计划，两人先去协助戴安娜对付无悯铁腕，一个单纯物理输出的蝙蝠侠是其中好对付一些的。 想到这里，苏明看了看一脸老实的火神，他那充满着岩浆的大脑里，大概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这么热心，实际还是为了他的妹妹戴安娜。 “我们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就准备先去帮助神奇女侠，你能顺便帮我把这锤子改得顺手些么？”苏明说着，从背上摘下了鹰人的战锤。 本来原计划他是想来这里请火神用蝙蝠金给自己的剑附魔的，不过蝙蝠金被交给渣康了，现在能用的武器只有锤子。 火神的大手一伸，接过战锤，在手里掂量几下，又凑到眼前仔细看看，战锤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来。 “嗯.....N金属的武器，材料不错，但是工艺和设计都是垃圾，这东西难用的很。” “能改么？” “可以，熔了重铸就行，几分钟就好。”火神握着战锤向外走去，示意两人跟他返回熔炉：“你喜欢什么武器？” “什么都可以，长矛、巨剑、太刀、狼牙棒。”苏明倒是不挑，反正所有武器他都会使用，不过他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最好是冷兵器。” 火神点点头，带着他们回到了火山的中心处，下面的岩浆被他那奇怪的设备堵住，整个火山的能量都淤积在巨大的容器里。 他把锤子丢进容器，在地球能量和火神神力共同作用下，这个巨大容器以凡人无法理解的原理瞬间熔化了N金属。 火神按下几个按钮，金属液顺着管道流入一旁的模具，他又往里面添加了一些辅料，等它微微冷却之后，他直接抓起火红的金属快按在铁毡上反复敲打。 几分钟过去，一把黑漆漆的巨剑出现在苏明面前，它没有一丝反光，如同夜幕般深沉。 剑刃是锻打而成，不是磨出来的，却诡异地锋利无比。剑身非常薄，比一张纸厚不了多少，一把锤子的材料居然被变成了一把一米五长，二十厘米宽的巨剑。 苏明不担心这么薄的巨剑会折断，火神出品那必然是神器无疑，种种不合理和不科学的事情在这里出现那是司空见惯。 “多谢，我们先走一步。”苏明接过巨剑，火神还给他配了个剑鞘，他把从奇侠那里夺来的火神之剑解下来别在腰上，把新的巨剑背在身后：“我给这把剑起名夜幕，神器总该有个名字。” 火神盯着他腰间的武器，若有所思，只是缓缓点头：“很好，这个名字我认可了，你们一定要保证戴安娜安全回到奥林匹斯。” 苏明挑了挑眉毛，果然不出他所料：“放心，我接受这份委托。” 第94章 梦魇蝙蝠洞 告别了火神，早就热得不行了的巴里带着苏明狂奔在大海上，这座海岛上的活火山，大概也只有神和他的信徒能在里面生活吧。 每天除了打铁就是吃饭睡觉，还要在极高的温度下忙忙碌碌，没有信仰是绝对坚持不住的。 这里是意大利近海，又是一次横穿地中海和大西洋的行动，巴里对此驾轻就熟。 “我们去对付无悯铁腕，有战术么？” 一边奔跑，巴里一边询问苏明。 苏明看着茫茫的大海，揉着自己的胸口，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些痒痒的感觉：“他是地球负12的蝙蝠侠，本质来说还是凡人，他力量的来源是他头上的战神之盔，那玩意让他的脑子烧坏了，变成沉迷杀戮与战斗的战神。” 那个世界的蝙蝠侠还和神奇女侠是情侣，只不过他疯了以后，神奇女侠死在他的手上。 “那么......我跑过去把头盔摘掉？”巴里歪歪头，试探地问。 苏明摇头：“没用的，那是一件神器，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是摘不下来的。” “那怎么办？” “我的力量比不上他，但武艺并不单纯是力量的比拼，他虽然是布鲁斯，也经受过他的世界神奇女侠训练，但我相信自己能拖住一段时间，和戴安娜联手足以击败他......这个你拿着。” 苏明掏出了神金手雷交给巴里，这东西刚刚巴里偷偷摸摸地给他的，还没有捂热呢。 “不行，我不能杀人。” “不需要你杀人，无悯铁腕还有一个底牌，是一块巨大的金币。”苏明把手雷塞进他的手里。 “金币？” “没错，你对希腊的神话故事知道多少？” “嗯......一点点。” “在神话中，每个信仰奥林匹斯的人死去之后，都会前往冥界等待冥神的安排，途中会经过冥河，灵魂们必须付出一个金币的船资来搭乘，否则就将沉入河底。” 巴里点了点头，收起了手雷：“这个我听说过，现在还有些人死去后，家人会在他的嘴里或额头上放上一枚硬币，不过如今看来.....放美分或者便士都是不对的。” “没错，传说冥河摆渡人只收一种古希腊货币，德拉克马，它除了值钱之外，还有些特殊的魔法作用。它可以寄宿灵魂作为冥界的居所，买不起房的灵魂只能丢进冥河淘汰，冥界不安排住宿，这才是摆渡人索要船资的理由。”苏明勾着巴里的脖子，看着周围的景色变成一片模糊。 “那我是要做什么？” “无悯铁腕毁灭了他的世界，在他杀死所有人和神之后，他前往冥界获取了冥神哈迪斯的宝藏，他把所有亚马逊人的船资熔炼在了一起，重铸成了一个巨大的金币，大概两米左右直径，这么......厚。”苏明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就是示意那东西还有几十厘米那么厚。 “呃.....那个布鲁斯很缺钱？”巴里有些不理解，他曾经见证过无数的多元宇宙，可还真没有见过穷困潦倒的蝙蝠侠，抢劫别人的金库？ “不，那是样魔法道具。”苏明无奈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前面的神话起源是白说了：“它蕴含着天然的黑暗能量，能容纳死者的灵魂，现在那个东西里面，就存有地球负12的一支亚马逊亡魂大军。” “所以你需要我炸了它？”巴里缓缓点头，手雷他还是会用的，破坏道具也没问题，只要不是分配给他杀人任务就行。至于里面那些亡魂，本来就是死去的鬼魂，毁掉金币让她们安息也是一件好事。 “没错，如果你不想让我们被几千幽灵包围，你就必须炸了它。”苏明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地说：“你才是成功的关键，我和戴安娜的性命都靠你了。” “呼......好的，我会做到的。” 美国东海岸已经遥遥在望，只是眨眼的功夫，两人就脚踏实地地站在了岸边。 “上帝啊......” 巴里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的华盛顿特区，不由地说出了这个词语。四处都是残垣断壁，甚至有些建筑完全化为了齑粉，浓烟和火焰布满了整座城市，残破不全的尸体被掩埋在尘埃之下。 “这就是战神的力量，上帝虽强，但他明显不管这事，我们继续行动，不要再看了。”苏明只是瞄了一眼，就恢复了平静，这些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唉......” .................... 天眼会地下秘密仓库，1200米。 这里已经被无悯铁腕改造成为了一间巨大的展览室，里面陈列着各种怪物的标本，还有他曾经弑神获得的全部神器。 但是和一般的陈列室不同，所有的展品都沿着墙壁摆放，中间有着大片的空地，地上铺着华贵的地毯，就像是室内的舞厅。 一个穿着全身中世纪铠甲的高大身影，正在注视着眼前相对娇小得多的女人。 那厚重的盔甲呈现蓝色，不是神金铸造，是他缴获而来的，他那个世界阿瑞斯的防具。 他的胸口还有一个白色振翅的蝙蝠图案，可是和主世界蝙蝠侠稍微不同的是，他的蝙蝠图案上，还套有神奇女侠的标志，那像是飞鹰一样的双W图案。 战神头盔的面部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像是蝙蝠翅膀一样的耳饰在两侧展开，眼睛位置散发着红光。 “戴安娜，喜欢我为你改造的蝙蝠洞吗？”他沉闷的声音从头盔下传来，就像是死者从地狱发出的嘶吼：“过去，在我的宇宙，我曾希望我们有个家。” 神奇女侠和他遥遥对立，正义联盟离开遗忘酒馆后，本来各有各的任务，但是巴巴托斯强大的黑暗能量很快找到了分散的他们。一种神秘的黑暗魔法造就了一个个虫洞，直接把几人卷入，之后分散传送到了世界各地的梦魇蝙蝠洞里。 一个个梦魇蝙蝠侠就在里面等着他们。 戴安娜知道这是在分割正义联盟，是蝙蝠侠的拿手战术，梦魇蝙蝠侠们显然也继承了这一点。 “那只能说明另一个世界的我品味很差，各种方面的品味。”戴安娜露出了蔑视的笑容，不屑一顾，毫不畏惧，只是举着自己的剑盾戒备着。 “看来那是我们最亲密的时期了。”无悯铁腕转过身去，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挑选了一把散发着金光的武器，之后对准了戴安娜发出挑战：“这里陈列的都是我所弑杀之神的武器，来吧，亲爱的，挑选一把，再也没有神能摆布我们的命运了。” 戴安娜目光一凝，她认出了那把似刀似剑的武器是‘弑神者’，在主世界火神曾经也锻造过它。只不过他用弑神者做诱饵引来丧钟为他工作，希望丧钟能用弑神者杀掉天堂岛地下囚笼里一个叫做拉匹特斯的泰坦。 泰坦是奥林匹斯的敌人，宙斯希望他死，火神只是个跑腿的。 然而事情从来不会太顺利，丧钟拿这把可怕的武器在天堂岛惹出了大麻烦，之后弑神者被火神收回。 那把剑和人心灵相通，威力无匹，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自身的形状，成为任何武器。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面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整个房间里，能和弑神者相抗衡的武器一把也没有。 戴安娜思索了一下，丢下了自己的火神剑还有亚马逊神盾，两样神金打造的装备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第95章 无悯铁腕 “我很想你，戴安娜，但弃械投降不是你的风格。”无悯铁腕看着戴安娜丢下了武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不，让我们徒手来打。”戴安娜表情严肃，面对弑神者，其他的武器毫无优势，只有徒手才算公平一些。 戴安娜将为了亚马逊的荣耀而战，而无悯铁腕在戴上战神头盔之后，好战的因子也融入了他的灵魂。 一场荣耀的对决，他不可能拒绝。 无悯铁腕的头盔下发出了哧哧的笑声，锋利的弑神者被他随手丢回了武器架上。 “我的戴安娜和我投身过无数场战争，她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优秀战士，你......毫无胜算。” 说完，他敏捷地向着她扑了过去，巨大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奔跑起来有着不符合体格的速度。 戴安娜冷静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借力把他摔向一边，沉重的盔甲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但他立刻就爬了起来，毫发无伤。 “你不是我认识的布鲁斯韦恩，但不管你来自哪里，也只是一个布鲁斯韦恩罢了，一个假扮神明的凡人。” 无悯铁腕再次扑了上来，两人之间十指相扣，开始角力，哪怕戴安娜在心理上蔑视敌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布鲁斯在获得了战神力量之后，各方面都比自己更强。 “我是杀死了无数神明的凡人。”他悠哉地用渐渐加大力量，把本就矮小的戴安娜往下压去。 “呵，但你的技巧无比拙劣，是谁教导的你？一个刺客？一个僧侣？还是......一个管家？”戴安娜用尽全力，力量依旧处于下风，她紧咬银牙，挤出一些嘲讽的话语。 这些话语起效了，但不是她想象中的效果，无悯铁腕的双手上瞬间传来了巨大的力量，抓着戴安娜的双臂腾空而起，她像是一个麻袋一样被丢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无悯铁腕站直了身体，甚至连气都不喘，非常轻松，他血红的双眼凝视着倒在地上，正恨恨看着他的戴安娜，用他沉闷的声音回答：“是你。” 戴安娜背部火辣辣的，她吐了一口吐沫：“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会教你的。” “千真万确，你能认出来。” 他转过身去，从墙壁上摘下一把巨大的双手锤。 戴安娜则在地上打了个滚，捡起了自己的火神剑和盾牌，向他砍去。 “告诉我真相！” 铁腕横过战锤，接住了这一记劈砍，两人兵兵乓乓地砍了起来，他已经掌握了所有的亚马逊战技，戴安娜的进攻对他来说就像是情侣间的打闹。 他一边从容应对各个刁钻角度砍过来的宝剑，一边平静地回答：“我正在告诉你真相，在我毁灭诸神之后，我找到了你的姐妹们，天堂岛之战持续了三天，我让她们死得非常荣耀。” “什......”尽管是另一个宇宙的天堂岛，戴安娜的内心还是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因为所有她的朋友和亲人，在另一个地球也有着相对应的存在，她下意识就把熟悉面孔联想了起来。 就是这一瞬间的走神，就被无悯铁腕抓住了机会，一记重锤狠狠命中了她的侧脸，把她打得像是陀螺一样在空中旋转了好多圈，远远地飞了出去。 她吐出一口血，好在拥有神力护体，要不然这一下肯定就把脑袋打爆了，但就是这样，她耳朵里也是嗡嗡直响，短时间无法站起来了。 铁腕发出呼呼的声音，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享受地吸气，他把战锤抗在肩上，扭头看向了旁边的一面巨大的锣。 戴安娜的视线也转移到了上面，不过他很快发现那不是什么大锣，而是一枚被吊起来的巨大金币，上面还铸有无悯铁腕的头像。 他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于是他继续解释：“你的布鲁斯我有一枚大金币......我从冥界获取了每一个亚马逊死者的船资，是她们的灵魂指代物，她们寄宿在里面，然后我重铸了这枚巨大的德拉克马。” 无悯铁腕一步步走向巨大的硬币，举起了手里的战锤，摆好了敲锣的姿势。 “她们再也没有机会登临极乐世界了，她们将永远为我而战！出来吧！亚马逊军团，迎接你们的女王！” 说罢，他舞动巨大的战锤向着硬币砸去，战神的神力奔涌而出，只要敲响这枚巨大的硬币，数千人的幽魂部队将会降临这个世界，杀光所有敌人。 然而就在战锤落在金币表面的一瞬间，巨大的爆炸突然袭来，金币确实发出了巨响，但是也在同一时间变成了齑粉，里面的灵魂就像是半透明的烟气一样钻了出来，形成一道气旋向上冲去，没入石质的洞顶，消散不见。 无悯铁腕也同样被爆炸炸飞出去了近百米，蓝色的战神铠甲正面也变得焦黑，上面还有不少黄金的碎块镶嵌其中。 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受伤，这些不含‘金属’的碎片，也许能炸开战神护甲，但他本体还有黑暗能量保护。 戴安娜单膝跪地地，用双臂上的银手镯护住自己的头部，所以尽管被炸得翻滚出去一截，但她躲过了弹片和冲击波，付出的代价只是耳鸣又加重了。 “怎么可能！”铁腕抓起战锤，目光搜寻着地下空间漆黑的远处。 然而他迎来的是一溜子弹，这些子弹像是排队一样，密集地命中了他头盔的双眼目镜，甚至有好几颗都打在同一个位置上。 这些子弹不是普通子弹，人类的军火他可是非常了解，热武器的威力根本不足以损坏战神的盔甲，然而此时战神头盔这样的神器都被打得出现了形变。 不能硬抗，他立刻竖起了手中的战锤，挡在面前，然而什么用也没有，这把算是不错的武器，锤头根本挡不住子弹。就像是用牙签在黄油上穿洞一样，子弹依旧穿过了它，准确命中他的头部。 不过他争取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双眼位置不中弹，他就能看清周围情况，寻找机会。他心中一动，一个翻滚躲开了子弹，隐蔽在一排排的陈列柜后。 戴安娜睁大了眼睛，居然用枪打退了战神？自己不会是已经被绑上黑暗尖塔在做噩梦吧？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一只戴着黑黄相间臂甲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电线杆，我来救你了。” 第96章 交战 听到这个称呼，戴安娜好气又好笑，因为这个叫法是独属于一个人的。 丧钟。 什么电线杆，大竹竿，白柱子，这些都是丧钟用来形容她的双腿的，她知道自己的腿又白又直，像丧钟这种不正经的人总是拿它们说事，而且渐渐变成了她的专属外号。 以往他这么说都是为了激怒她，使她发怒从而露出破绽，但此时听到，她反而有些安心的感觉。 “斯莱德.....我想不到来救我的会是你。”她把手放在丧钟的手里，对方一把就将她拉了起来。 苏明发出嘲笑的声音，摇了摇头，他可不是主世界的丧钟，但这个从漫画中学来的称呼能第一时间证明自己的身份。 “呵，知道地球人更靠谱了吧？你的氪星男孩现在已经变成电池了。” 神奇女侠皱了皱眉头，她发现丧钟好像变矮了十厘米，上次见面自己只到他的独眼位置，而现在两人差不多高。 不过还不是闲聊的时候，在听到那个外号的时候，戴安娜就相信了他的身份，而且这种时候丧钟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确实比超人和蝙蝠侠要可靠多了。 戴安娜毫无疑问地动了杀心，这是为了正义。 “等我解决了这个家伙，再去扶那几个摔倒的大男孩。”她重新捡起了自己的剑盾，双眼看向远处的黑暗，寻找铁腕的身影。 “也好，我救了地球负11还有掉进去的巴里，现在又来救你，我有张写满数字的小纸条可能需要布鲁斯签个名。” 苏明丢下了神金AK47，这东西尽管射速很快，刚才几十颗子弹全部命中目标头部，可无悯铁腕还活蹦乱跳的。 “巴里？你救了他？”戴安娜惊喜道，神速力能提供太多的帮助了：“他在哪里？” “咳咳.....在你身后，戴安娜。” 巴里无奈地看着丧钟两人聊天，戴安娜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他，光顾着看丧钟去了。神奇女侠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大方地抱了抱巴里，让他面红耳赤。 苏明则一面注意着不远处的动静，一面走向武器架，拿起了弑神者。 在神奇女侠和无悯铁腕摔跤的时候，他和巴里及时赶到，按照计划，巴里在大金币的另一面偷偷装上了神金手雷并拉开引信，铁腕敲锣的时候正好爆炸。 在观察战场的同时，苏明一眼就认出了弑神者，在所有武器中它的光芒最亮，就像一道弯弯的月亮。 这把武器不含‘金属’，可以说是一把纯粹太阳神力构成的能量武器，但是它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随着使用者的心意改变形态。 只要拿着它，一个念头，它就会转变成最适合你的大小和重量，不管冷热兵器，是人类武器还是外星武器，只要你脑子里有武器结构，它全部都能模仿。 一伸手，这把武器落入了苏明的手里，瞬间散发出了猛烈的强光，照亮了他的盔甲。 “杀.....杀......杀......” 无尽的杀意瞬间就沿着手臂冲向他的大脑，它在渴望着战斗，就像是有个温柔的声音不断耳语，它曾经在另一个世界杀死了数亿人，现在则又被一个战士拿了起来。 看过漫画的苏明早有准备，这武器是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漫画中的丧钟拿起过弑神者却没有失控，说明自己当然也可以。 心脏狠狠跳了几下，这种嗜血欲望再次恢复平静，他不想被一把武器支配，自然就不会那样。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抽出自己的火神剑丢给戴安娜，她看着手中两把一模一样的武器眨了眨眼睛。 “？？？” “送你把火神剑，弑神者归我了，不用谢。” 他反手就把弑神者插进腰间的剑鞘里。 明明它是一把弯刀，却像是液体一样开始变形，严丝合缝地收入了只有它一半大小的剑鞘。 弑神者落在丧钟手里，简直等于给了独裁者一颗核弹，太危险了，戴安娜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有点张不开嘴，目前世界的情况确实需要丧钟来使用这武器..... 苏明没有在乎戴安娜的目光，弑神者落在自己手里，她想收走那是不可能的了。 他拔出背后的夜幕巨剑，黑色的流光在上面闪耀。 “先让我看看，无悯铁腕藏到哪里去了。” 苏明提着巨剑向一片片展览架走去，这个地下空间非常庞大，但是照明只有戴安娜他们战立的一小块地方。 偏偏无悯铁腕就躲藏在了黑暗中，不得不说，虽然是梦魇蝙蝠侠，但是能穿着两米多高的全身板甲做出潜行的估计也只有他了吧...... 苏明的夜视目镜里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短时间找到他是不太可能的，不过他们现在占据了入口的方向，铁腕被堵在了洞穴深处。 苏明接下来还有计划，不能在这里和铁腕耽搁太久。 “布鲁斯！你的戴安娜就教给你怎么做一个懦夫么？” 他知道铁腕的好战，此时应该不是在计划逃跑，而是在准备消灭所有人，如果自己是他的话，第一目标应该就是闪电侠，因为他最具有威胁。 虽然巴里不杀人，但是神速力它恶心人啊，只要巴里在场，铁腕任何临时的计划都无法得到有效实施。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小闪找他出来，铁腕作为战神确实速度不慢，但是和神速力相比就慢得多了。 苏明对巴里招招手，巴里就很有眼色地凑了过来，苏明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串话，巴里有些疑虑，但最终还是点头，紧接着消失不见。 就在下一秒，神奇女侠手中突然出现了真言套索，套索绷得紧紧的，直直延伸向黑暗的仓库深处。 绳子剧烈地抖动着，扫荡开了周围的展览架和宝物，戴安娜紧紧咬着牙齿，用力抓住绳索。 苏明知道时间不多，这个见鬼的战神头盔能无限放大铁腕的力量，该轮到自己上了。 他立刻举着巨剑向绳索的另一端位置冲去。 就是这个时候，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散发着金光的真言套索就像是面条一样化成了数段。 铁腕的战神神力撕裂了它，一件神器就像普通的绳子一样散落在地。 第97章 执行战术 苏明面具下的脸色一点改变都没有，铁腕能摆脱真言套索本就在计划之中。 戴上战神头盔之后，他就是货真价实的神，虽然不算完整，他能使用的神权几乎没有——比如他没有凭空召唤英灵军队，或者煽动人类内心怒火这些特殊能力。 但他体内神力的本质是不会变的，他凡人的身体承载着无比巨大的能量。 奥林匹斯神系中，按战场中表现排位的话，最强的毫无疑问是宙斯，之后就是神之长子‘初生’，然后是波塞冬和哈迪斯，接下来就是战神了，泰坦们究竟还能不能算是神系成员还是两说。 如果算的话，泰坦中也有不少强者，只不过他们和宙斯闹掰了，虽然起源都是希腊神话，但他们从来不会前往奥林匹斯山。 战神阿瑞斯除了残忍好杀、容易冲动这个缺点之外，他在战场中的表现要甩阿波罗和其它几个宙斯子女一整条街。 真言套索是火神打造的神器，想要捆住战神是不可能的。神力大家都有，那就比量来说话，一件死物必然比不上一个活着的神。 不过本来苏明的计划就是这样，戴安娜牵扯住一点点时间，让苏明近身去黏住铁腕就行。 其实这种活应该让巴里来干，可惜巴里的战斗技能只有‘推人就跑’和‘打人后脑勺’这两招，人家铁腕全身的战神重甲，这两招根本派不上用场，就算苏明把夜幕大剑借给他，他也不会愿意杀人。 心中转过一系列的念头，苏明腾空跃起，一剑跳劈就朝着刚刚摆脱套索德铁腕头上砍去。 毫无疑问，这一剑被铁腕用变成马蜂窝的战锤轻松接了下来。 强烈的反震沿着武器传递到苏明手中，苏明也早有预料，这一剑说不上有什么技巧可言，想要对付这种经验丰富的战士必须得搭配战术。 接着反震的力道苏明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紧接着就是一剑直刺，继续着自己的计划：“力气不错，我该叫你布鲁斯还是阿瑞斯？” “哧哧......死人问我叫什么？你没有机会了！” 铁腕的巨大战锤格开苏明的剑刃，立刻反手就是一记横扫，苏明立刻翻滚躲开，锤子从鼻尖擦过。 苏明的进攻他全能接住，而铁腕的攻击苏明却无法硬接，力量差距太大了。 不过这就是计划，苏明也不起身，顺势一剑往铁腕的脚踝砍去：“你如果改了名字，你妈妈一定不高兴吧？她叫什么来着？玛莎么？” “闭嘴！凡人！”铁腕抬脚躲开了一剑，紧接着战锤朝苏明砸过来。 苏明立刻用手撑地，发力躲开：“哦？看来是我记错了，玛莎大概是哪个站街女的名字？” 无悯铁腕没有说话，而是一锤又一锤地向苏明砸过来，原本平整的地面瞬间就变得像是布满了陨石坑一样，碎片纷飞。 “玛莎，哦，嘿嘿嘿......”苏明已经无法进攻了，全部的精力都必须用来躲避，但是他依旧发出猥琐的笑声，故意来来回回叫着蝙蝠侠母亲的名字。 无悯铁腕双眼中红光更胜，哪怕戴安娜拿着两把火神剑在拼命进攻，但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苏明身上，好像是打算先除掉他。 但想要在肉搏战中消灭一个武器大师，而且丧钟只是躲避不进攻，想命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尽管无悯铁腕是战神，但力气再大打不中也没有效果，苏明从他发力或者举起武器的角度就能看出来是什么招式。 海王不在，苏明必须承担起肉盾的工作，他没有海王那么经打或者力气大，那么吸引一个人仇恨的办法就只有不断说垃圾话了。 尽管各种各样的脏话不停地往外喷，可是苏明的大脑非常清醒，心中也没有一丝笑意，面对一个神绝对是危险的任务，他可以怪笑和胡说来尽量扰乱铁腕，但自己绝对不能真的当做铁腕拿自己没有办法。 “你的戴安娜接客么？” “其实我才是你爸爸。” “你太弱了，力气还没有你妈妈大呢。” 不管怎么侮辱和造谣，无悯铁腕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但苏明能感觉到他使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了，磅礴的战神神力仿佛在影响着周围的一切，让苏明心底的杀戮欲望也蠢蠢欲动。 看起来他好像是被激怒了，可苏明知道铁腕已经看出了他的初步战术，铁腕只是将计就计，他实际上并没有受到垃圾话的什么影响，此时如果戴安娜或者巴里不小心的话，立刻就会迎来杀招。 巴里站在不远的地方揉着自己的拳头，他打了铁腕好几千拳了，可人家毫无反应，身上的盔甲完好无损，倒是他自己的拳头有些疼。 戴安娜的两把火神剑倒是有点效果，在铁腕攻击苏明的时候，她时不时就从铁腕身后冒出来，砍上一剑或者捅上一下，她破开了一些战神护甲的关节部位，但神金武器根本无法对黑暗骑士造成有效伤害。 看到这种情况，苏明知道计划可以继续执行了，他现在已经吸引了铁腕的仇恨，同时让铁腕认为巴里和戴安娜暂时没有威胁。 事实就是这样，手中有N金属武器的丧钟就是威胁最高的目标，远远超过了其它两个人。 苏明又一次躲过了战锤，此时因为戴安娜的骚扰，铁腕好像被分了神，露出一个破绽。 他洞察了铁腕的战术，决定将计就计。 于是他立刻挥着大剑朝铁腕的脖子上砍去，当然这是铁腕有意为之，这根本不是什么破绽，而是一个陷阱。 战锤以一个夸张的速度折返，苏明只能用大剑挡住这一记重击，运用卸力的技巧减少自己的伤害，但力量差距太大了，夜幕巨剑远远地飞了出去。 苏明撞飞了一排排展示架，各种道具和武器四处乱飞，他像是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磨出一道刻痕，吐出了一口血。 “好家伙......这一下要是接实了，自己恐怕就变成小饼饼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胸口，气息一阵涌动，嗜血欲望和大量记忆再次涌来，这次受伤可不轻。 他咬了咬牙，立刻从腰间拔出了弑神者，再次向铁腕冲去。 弑神者随着他的心意，变成了两把弯刀，散发出强烈的金光，苏明心中的嗜血欲望被百倍地加强了。 他有一种感觉，那不是他在掌握武器，而是他被弑神者所掌握，它想要同时攻击脖子和肚皮，苏明只不过提供了一个载体。 这把剑邪门的很，可以说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但它只知道杀戮。 “当当当......” 一连串的兵器碰撞声传来，他和无悯铁腕之间的空间火星四溅，他此时换用了双刀的进攻方式，攻击频率大大增加。 铁腕也不希望吃弑神者一剑，那东西会彻底破坏他的装甲，装甲是他的战利品，是他作为战神的荣耀。 所以在短时间内，他居然在武技方面被苏明压制了。 第98章 疯狂 尽管手中的双刀舞得密不透风，但苏明的眼中只有谨慎和计算，现在看起来铁腕完全落入了自己的计划中，但事情不到最后依旧无法确定成败。 招架，闪避，格挡，铁腕的防守无懈可击，这还是他只拿着一把普通的神器锤子。 抢攻一阵，看到铁腕身后的景象，苏明眼神一凝，就是现在！ 弑神者瞬间变成了剑盾，苏明顶着盾撞在了铁腕的身上，另一只手的剑则向着头盔下的缝隙扎去。 然而铁腕松开了手中的锤子，抓住了他的手腕，瞬间苏明就感觉自己的右手像是炸裂一般的疼痛，臂甲好像被捏得变形了。 “抓住你了。”铁腕猩红的双眼盯着他，语气非常平淡，就像是抓住了一只小虫子。 苏明发出怪笑：“不，是我抓住你了。” “我是战神！”铁腕的大手施加了更大的力量。 苏明的骨骼传来一阵爆响，右手臂骨估计是裂了，但他仿佛毫无痛感，依旧淡然地对铁腕说：“你要是战神，我还是斯巴达亡魂呢，你完了。” 瞬间弑神者就变成了两幅巨大的手铐，把两人的双手铐在了一起，在铁腕没反应过来之时，巴里又掏出一条真言套索，把两人牢牢捆住。 假如弑神者的变化铁腕还能预测的到，但他肯定想不到苏明还从地球负11带回了第二条真言套索。 他们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双臂和身体都紧紧贴在一起，呈现面对面的状态，苏明立刻用头部撞击他的头。 这些手段只能困住铁腕短短一两秒，但对于一个战士来说，这就足够了。 就在下一瞬间，一把漆黑的巨剑从背后贯穿了铁腕的心脏，还有苏明的一个肺。 两人齐齐吐出一口鲜血。 “戴安娜......” 铁腕扭过脑袋，看着双手握着夜幕大剑站在他身后的戴安娜，艰难地说出了几个字，接着便双腿一软，和苏明两人侧倒在地。 弑神者瞬间变回了弯刀的原形，戴安娜抽出大剑和套索，苏明和铁腕二人才算分开。 “斯莱德，怎么样？” 巴里扶起了他，看着他胸前被贯穿的钷制盔甲，火神的武器确实名不虚传，原本不如钷坚硬的N金属在加持了火神之力之后，他的装甲不比普通衣物坚实多少。 血液和骨茬从伤口处流出，苏明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了，神智将要被疯狂所取代。 尽管之前大剑被故意丢出，让巴里偷偷交到戴安娜手中，还有用自己做诱饵都这一系列行为在计划之中。 但被来这么一剑还真是够呛啊…… “给我大剑，你们快点离开。” 他向戴安娜伸出了手。 戴安娜看看巴里，巴里毫不犹豫地点头，在把巨剑交给苏明之后，他带着戴安娜瞬间消失。 他知道这是丧钟已经压抑不住嗜血欲望了，自愈因子发作后的丧钟可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假如不想拼得你死我活，那么还是先躲开，过些时间再返回比较好。 苏明接过巨剑，发出了奇怪的呼噜声，手起刀落，无悯铁腕的脑袋被他切了下来，他抓起依旧戴着头盔的脑袋，看着已经里面已经再也没有红光的双眼，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人头，让血液从断开的脖颈处流下，流在自己的面具上，顺着盔甲的每一道缝隙流入。 好温暖，血液，死亡，杀戮。 他掀开自己的头盔，大口地喝了起来。 ..................... 再次恢复神智，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天堂岛。 此时他正躺在一张简陋的石床上面，连床垫都没有，只有一张不知什么野兽的毛皮。 至于他怎么知道是天堂岛，其实只要看到门外守卫的士兵就知道了。 不光全是女人，身上的盔甲还有类似于飞鹰的标志，那是为了纪念为天堂岛抗争战神阿瑞斯而牺牲的一个飞行员。 并不是电影中掉落在天堂岛的飞行员史蒂夫，而是他的母亲，美国空军试飞员，戴安娜·洛克威尔·特雷弗。 她也是因为天气意外掉落在天堂岛上，因为身为女人又无法离开，加入了亚马逊，她热心又善良，用外界的科学知识改善大家的生活，让每个人都能丰衣足食，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真正的亚马逊。 她牺牲后，大家为了纪念她，就选取了她坠毁的飞机上的一个图案作为图腾，那就是美国空军的飞鹰标志，以作为大家盔甲和武器上的标志，代表着英勇和母性，女王希波吕忒也给自己的女儿起名为戴安娜来纪念她。 二十年后，鬼使神差的，史蒂夫的飞机也坠毁在了天堂岛，估计在那时女王就认出了他是故友的儿子，要不然估计早就喂鱼了。 亚马逊们连自己的儿子都送去给火神打铁，要真是无缘无故能留一个男人在岛上？ “看来自己发狂以后连戴安娜都觉得不放心，居然派这么多人来看守昏迷的人。” 苏明缓缓坐了起来，破损的圣像盔甲被脱下放在床头，还有一盆满是血红色的水就放在一旁。 胸前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还涂上了一些腥气的草药，他伸手摸了摸，还能依稀感觉到骨头的断口，呼吸的时候也感觉到右肺一带火辣辣的。 外伤恢复了，但内部器官情况依旧不妙。 嗜血的欲望微不可查，但自愈细胞还在作用，情绪发泄出去后神清气爽，但现在的伤势依旧不轻，以自愈的速度来看时间大概过去了近一小时。 他捂着伤口起身，重新穿好盔甲，那些亚马逊战士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圣像盔甲破损，需要更换，但弑神者和夜幕大剑都好好地靠在门口，他的那一堆军火，还有神金AK也被捡了回来。 他重新穿戴完毕，拿起床头的陶罐喝了些水，走向屋外。 “你们的女王呢？” “在皇宫，她集合了亚马逊议会，好像在宣布什么事情。” 一个皮肤白净，有着一头红发的女战士笑着回答，她背着一把长枪，身上除了盔甲之外还围了一块花豹的皮。 苏明抬头看了看，所谓的皇宫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上，被茂盛的树林遮蔽着：“行，那我就去找她。” “唉，等等。”另一个战士凑了过来，她年龄不大，眼睛里都是好奇：“她们都说你击败了战神，真的么？” “你提醒我了，刚睡醒还有点糊涂，我会把弑神这一条记在正义联盟的账单上的。” 苏明现在心情不错，随口对小姑娘说完，转身离去。 几位守门的女战士头上顿时流下冷汗，果然雇佣兵根本不在乎荣耀之类的东西，还是钱最重要啊。 除此之外她们还有些心虚，如果让女王知道，只是因为她们多了几句嘴，账单上的数字就增加不少，她肯定会狠狠操练她们的。 第99章 烦人的苍蝇 苏明沿着山路向山顶奔跑，整洁的石阶旁生长着青草和鲜花，泉水就在不远处流过，一片祥和的景象。 鸟类在树木上探头探脑，发出动人的鸣叫，和以往一样，它们歌唱着阳光和生活，尽管现在天空已经黯淡。 这不是什么游玩的时机，苏明明白自己失控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必须得抓紧了。 他大踏步地直接冲进了王宫，守卫看来得到了吩咐并没有阻拦他。 此时王座间内正在开会，戴安娜站在高台上，和下面的人进行着商讨，巴里则一脸尴尬的表情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戴安娜商议的对象就是亚马逊议会，一群穿着自己连帽斗篷的女人，她们是族中的长者，戴安娜很是尊敬她们，因为她觉得阅历和经验有助于亚马逊的延续。 但是苏明不这么看，这些早该入土的女人们最喜欢倚老卖老，而且向来不识时务。 就是不用问，也能从巴里的表情上看出现在戴安娜又受到了她们的刁难。 苏明放轻了脚步，继续往前走，他听到了她们争执的内容。 “陛下，天堂岛不应该有男人存在，请您驱逐他们。”一个斗篷女站在最前面，向戴安娜高呼。 “不，他们是我的战友。”戴安娜摇头，乏力地坐在王座上，要让她打架的话她非常擅长，但是政治这种东西让她头大如斗。 “这是我们的传统！除了他们，原本那些生活在岛上的亚马逊男性也早就该驱逐了。”斗篷女们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一群人凑在一起纷纷附和。 原来她们的目的是驱逐岛上的亚马逊男性，这些人之前都是跟着火神在打铁的，只不过当初神之长子‘初生’进攻天堂岛的时候，火神让他们返回天堂岛来帮助族人。 他们帮助女人们打退了初生的手下，戴安娜也表示他们可以留在岛上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一次趁着戴安娜外出和正联一起行动，岛上一小撮人发生了暴动，她们直接冲入男性的营地，杀死了他们。 等戴安娜返回，数百男性只有几个逃入森林中幸存了下来。 平定叛乱后，他们也吓坏了，现在只是躲躲藏藏地生活在森林深处。 看来议会到现在依旧没有放弃，还是打算驱逐他们。 假如戴安娜愿意付钱，苏明倒是可以帮她暗中除掉这些长舌妇，但没有报酬的话，他懒得管戴安娜的闲事。 他直直穿过了人群，站在戴安娜面前，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我们该走了，进行下一步计划。” “对，对，快离开我们的岛屿，恶心的男人！”身边的斗篷人立刻叫嚣了起来，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苏明叹了口气，地球负11整个星球都是这个样子，他本以为自己习惯了，但这种极端的女权主义者还是很讨厌啊...... 他反手就是一拳，没有反应过来的议员瞬间就像是麻袋一样飞了出去，她的满口牙齿被打掉了一半，在空中苏明还能看到沾着血丝的唾液飞溅。 苏明拔出弑神者，弯刀瞬间为他灌输了无穷的杀意。 “超人也曾经来过天堂岛，你们不敢驱逐他。”苏明一步步地向倒下的人走去，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散开，他身上的杀气简直犹如实质般稠密，光是看一眼就心神欲裂：“他不杀人，你们却害怕他，我杀过的人成千上万，又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在这里叫嚣？” “不好，巴里，快带我们走。”戴安娜看到事情不好，立刻对巴里说道，她知道议会是在借题发挥，但丧钟翻脸的速度也快得吓人。 巴里跑到苏明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就这样吧，我们还有正事，这里毕竟是戴安娜的家。” 苏明点点头，其实刚才要是真想杀人就不会用拳头了，只不过多少也要给这些家伙一点教训，省得像苍蝇一样烦人。 世界危机还没有解除，她们在这里为了一点小事争论个没完，见到就让人心烦。 “走吧，带我和女侠去滨海城。” 苏明收刀回鞘，随着一道电光闪过，三人消失在王座室中，原地只留下一群斗篷人默默无言。 ................. 神速力空间中，巴里架着戴安娜和苏明飞奔，周围的景色都变成了光斑。 “你的伤不要紧么？”戴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毕竟之前确实是苏明的计划打败了无悯铁腕，她下意识地带他回了天堂岛疗伤，没想到议会闹出了这种事情。 “无妨，恢复了六成战斗力，对付破晓鬼灯只能智取，所以身体状况并不重要。”苏明勾着巴里的肩膀，头盔遮挡了他的表情。 巴里这时也插了一句：“话说你之前的战术更加疯狂了，用自己当做诱饵来和铁腕同归于尽，你确定自己死不了？” 苏明倒是不怎么得意，假如没有戴安娜和巴里的存在，或者缺少之前的种种准备，这种战术不可能成立。 既然准备万全，计划周密，还是局部的以多打少，那么胜利就是必然，没什么好兴奋的。 “战术的来源是蝙蝠侠的阿伽门农应急协议。” “呃，实际上我们都知道，那是蝙蝠侠用来对抗正义联盟的备用计划，他总是喜欢以防万一.....” 巴里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没错，其中用来对付超人的氪石还是克拉克帮他找来的。”苏明淡定地回答他，其实他现在嘴里还满是血腥味，胸口一片火烧火燎：“假如不是为了达成战术目标，我从来不在战斗时说那么多废话。” 阿伽门农协议是蝙蝠侠担心英雄们万一走上邪路，他所准备的反制手段，也就是一个计划大全，针对正联的每个人，所制定的击败计划。 比如让神奇女侠陷入和幻觉的对战不可自拔，催眠绿灯侠让他认为自己是个瞎子，烧掉火星猎人的皮肤等等。 不过最扎心的应该是协议中对付绿箭的方法，非常简单就一句话——抓住他的一条胳膊。也就是说蝙蝠侠认为正联中的其它人只要抓住绿箭的一条胳膊，那绿箭必败无疑。 蝙蝠侠在协议中展示了什么叫做不相信任何人，那就是连自己都要怀疑。 在协议中，他同样留下了对付他自己的方法，那就是侮辱他的父母或者绑架他的亲友，据说以上行为会分散他的注意力或者激怒他。 苏明毫不犹豫地就用了。 “好吧，侮辱铁腕的父母确实是合理战术，只不过你说的太难听了，我当时还以为你在康斯坦丁那里，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巴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阿伽门农协议早就泄露了，这些方法曾经被无数反派用在正联身上过，搞得所有人苦不堪言，那协议里可是说明了对付闪电侠的方法是打断腿的…… 苏明笑着拍拍他，深深吸了口气，尽力让新生的右肺提早适应：“安心，我一直都有妥善计划，比布鲁斯的计划只好不差。” 巴里听了这话，更难安心了…… 戴安娜倒是点点头，破晓诡灯她见过，诡灯戒指拥有熄灯程序，完全克制绿灯，有计划当然是好事。 丧钟战术大师的称号名不虚传，而且和铁腕的战斗也证明他比蝙蝠侠更擅长根除敌人。 他所有的计划，都是以彻底消灭敌人为目标的，过程中甚至把自己都当做道具使用，毫不手软，还不介意使用任何下三滥的手段。 至少之前那些侮辱别人父母的脏话，正义联盟没人能滔滔不绝地变着花样地骂出来，还要表演得非常猥琐。 戴安娜甚至觉得假如把丧钟换成布鲁斯，也许现在几人还在和铁腕纠缠呢。 从现在地球的情况来看，杀死那些梦魇才是最好的选择，戴安娜决定短时间内服从丧钟的战术安排。 至少是丧钟再次做坏事之前，她愿意听他的。 第100章 破晓诡灯 很快，三人到达了滨海城。 这里的情况比华盛顿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至少城中的建筑是完好的。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在于诡灯戒指具现出的各种的梦魇，那些从噩梦中被具现出来的怪物战力很高，数量无穷无尽。几乎所有的居民都被绑上了城市中心的黑暗尖塔，现在这里就是一座空城。 “叮……叮……骨碌碌……” 一个空的易拉罐被风从垃圾箱上吹下，落在污水横流的小巷地面上滚出一截距离，在空旷的城市里，这声音大得出奇。 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压抑感，这是因为诡灯戒指在具现那个蝙蝠侠内心的空虚，这种虚无的力量太强大了，它仿佛在呼唤着人们走向寂灭。 “那个家伙在滨海城地下塑造了一个巨大的空间，当做自己的蝙蝠洞，让我们找到它。”苏明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观察周围的动静。 周围毫无生气，他们现在的位置是一家小饭店的后门，可现在连饭馆垃圾箱里常见的‘料理鼠王’，都在可怕的气息影响下出城避难了。 蟑螂，苍蝇，臭虫这些以往喜欢在这里生活，在阴暗中奔跑的小虫子们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些家伙怎么总是喜欢在城市地下打洞？这下好了，美国到处都有蝙蝠洞了。” 巴里无奈地说，因为实际上寻找敌人的踪迹主要还是靠他，得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正确线索，这里有一整座城市呢。 ................................ 未知时间的黑暗多元宇宙，地球负32。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韦恩夫妇倒在了阴暗的小巷中，他们的血液和地上的污水混在一起，生机离开了他们的躯体。 “跪好了，小子，我完事了。”杀死他父母的抢劫犯用枪指着年幼的布鲁斯，另一只手中拿着染血的钱包和珍珠项链：“闭上你的眼睛享受黑暗，只要你不看，我就不会杀你。” 说完，抢劫犯扭头向着远方跑去，身影消失在某个建筑之后。 年幼的布鲁斯在枪口下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以至于没有看到灯光下飞过的蝙蝠。 听到脚步渐远，布鲁斯睁眼看着父母的尸体，心中只感觉到天塌地陷，没有恐惧，也没有绝望，只剩下一片空虚，他的心也死去了。 他感觉自己无能为力，更觉得自己不像是人类了，内心丧失了所有情感，虚无占据了一切。他擦干泪水，向着犯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他也不想活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绿光以惊人的速度向他飞来，瞬间一个散发着强烈绿光的戒指悬浮在他的面前，那上面有着像是沙漏一样的标志，一个声音直接在他面前响起。 “智慧生命已锁定！来自扇区2814地球的布鲁斯韦恩，你有克服莫大恐惧的能力，欢迎加入绿灯军团！” 布鲁斯知道自己并没有克服恐惧，他只是把它丢了，他的内心空虚一片。 但戒指强大的力量吸引了他，他戴上了戒指，之后戒指为他指明了杀人凶手的方向。 他腾空而起，也许杀了这个罪人，自己就能感觉到自己活着？不再空虚？ “杀了他！戒指！”他终于在哥谭的一个角落找到了杀人凶手，他正在清点抢来的金钱，那是布鲁斯他父亲的钱包，上面沾满了血。 “错误！绿灯军团第一法则，当前情况下不批准致命武力。” 戒指反驳了他。 布鲁斯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犯人，他的子弹对空中飞舞的绿灯侠完全无效，他只能跪地求饶，就像刚才的布鲁斯一样。 “我不在乎！我说杀了他！” “错误.....意志力水平100%，错误....意志力水平127%。” 戒指并没有执行，只是不断地发出错误的警示音。 布鲁斯内心的空虚让他无比坚定，他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唯一的愿望。 “他罪有应得！服从我！” “错误.....意志力水平184%......” 戒指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报告的数值布鲁斯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有了作用，他加倍地相信自己，坚定地走上了这条路。 “错误.....意志力水平200%，超出.....嘶嘶咔咔咔....吱吱.....” 戒指中传来了怪声，在片刻之后，它冒出了一些奇怪的灰色烟气，像是雾，又像是特殊的能量。紧接着，一个变了调的像是幽灵般的声音响起。 “致命武力已获批准。” “啊！！！！” 瞬间，灰绿色的光芒从戒指中喷涌而出，沐浴在光中的罪犯顷刻变成白骨。 他拥有了宇宙中最强的力量之一。 但这种力量无法复活他的父母，他的心中依旧是空虚一片。 他开始猎杀这座城市中的罪犯，不曾迷茫也不曾悔恨，他只是简单地杀人，为什么这么多的罪犯都能活着，而他的父母不行？ 稻草人，拖上天空杀掉；企鹅人，拉到外太空肢解。 一个个罪犯从哥谭消失。 “绿灯侠，你必须得停手了，这不是正义。” 戈登在警局屋顶再次见到了他，他本该是个英雄的。 “你不了解我。”布鲁斯冰冷地回答他。 “我知道你是谁，你不觉得厌倦吗？布鲁斯，一切都是那几年前发生在小巷中的命案.....” 戈登局长试图劝说他，哥谭已经死去太多人了。 “我说，住口！” 强大的灰绿强光闪过，戈登局长也变成了白骨。 他的父母死了，那么任何人都不该活。 就在这时，更多的绿灯侠赶来制止他，这枚发狂的戒指让他们在欧阿星也能感觉到如芒在背。 然而哪怕他们人数众多，还有军团的守护者助阵，但依旧不是诡灯戒指那熄灯程序的对手，他们全部阵亡，布鲁斯在内心创造的梦魇第一次被具现出来，就在黑暗中以压倒性的优势消灭了对手。 在绿灯侠们的尸堆中，最强大的守护者甘瑟还有一口气：“住.....住手.....那黑暗会毁了宇宙.....”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一只巨大的梦魇怪物像是采蘑菇一样的拔掉了甘瑟的头。 他缴获了无数的戒指，也获得了知识和情报，他前往欧阿星斩草除根，取得了军团的绿灯总能源灯炉返回哥谭市。 有一点戈登局长说得没错，他已经厌倦，他不想再做什么绿灯侠，绿灯侠太弱了。 此时，他看见一群蝙蝠飞过灯炉前的影子，飞舞的小怪物们让他也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他回想起了家中的地窖，小时候他曾经掉下去过，里面的蝙蝠让他感觉到了恐惧。 他再也没有任何感情，但他能让世界恐惧，他就是蝙蝠。 强大的灰绿光芒灌输进了巨大的灯炉，数十米高的灯炉顷刻间变得充满了空虚的力量。 他也投身其中。 当他从灯炉中走出，选择了蝙蝠作为自己的新图腾，戴上了蝙蝠状的头盔，胸前的绿灯标志变成了蝙蝠形状，无尽的灰色光芒从他的戒指中涌出，蔓延在他身上，他成为了破晓诡灯。 他创造了自己的诡灯军团，念出了自己的军团誓词： 黑夜茫茫，扼熄辉光； 白昼苍苍，行将不王； 晨曦乍晃，子夜恒长； 诡灯长明，破晓熄光！ 平衡被破坏，绿灯不再存在，情感光谱永远缺失了。 他继续着他的杀戮。 消灭所有灯团，消灭所有情感。 没有情感光谱的宇宙，太显眼了，很快引来了巴巴托斯的目光。 巴巴托斯趁机发力，强大的黑暗力量开始侵蚀整个世界，宇宙就像是积雪般融化坍塌，地球负32毁灭了…… 诡灯的力量让布鲁斯幸存，在破碎的宇宙之中，一个真正满面笑容的人邀请他加入了黑暗骑士团，那脸上除了一张笑着的大嘴看不到其它的五官。 他说他的主人，巴巴托斯非常喜欢黑暗的战士，在遥远的地方有另一个宇宙，他需要熄灯戒指熄灭希望的光芒。 事成之后，巴巴托斯将赐予布鲁斯他内心最渴求的东西——他的父母将起死回生。 布鲁斯内心只有虚无，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但也许复活父母能让自己不再空虚？ “我加入。” 这个问题对于破晓诡灯来说，没有什么好思考的，他内心的空洞想要吞噬一切，尤其是光…… 第101章 哈尔的战斗 从黑暗中不知哪里冒出的拳头重重打在了哈尔乔丹的下巴上，他被这一拳打飞了出去，撞在坚硬的洞穴顶部，又摔落地面。 脑袋里面像是下班高峰期的市区要道，嘈杂的声音让他一阵恍惚，眼冒金星。 但他是绿灯侠，强大的意志力就是他的根本，在戒指有电量的情况下，也能自动提供一定程度的防护，他立刻飞了起来，寻找他的敌人。 周围完全是一片黑暗，这种黑暗不是单纯的无光环境，而是熄灯程序造成的灰色能量遮挡视线，哈尔现在的灯戒已经功率全开，可是在他自己看来也只能看到微微的荧光。 又是一拳命中了他，他再次横飞出去。 “哈尔，欢迎回家！”破晓诡灯隐匿在黑暗中，只能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传来。 哈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飞了起来：“呵呵。” 破晓诡灯又出现在他身边给了他一拳，他一头栽倒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什么事情逗笑你了么？” 哈尔爬起来试图还击，但命中的只有空气：“你是小布鲁斯，在某个宇宙的阴沟里，你曾自称蝙蝠侠？你很搞笑。” 破晓诡灯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给他的后脑重重一击，让他跌落尘埃：“怎么个好笑法？让我也乐乐。” “你觉得我畏惧你，这点最可笑。”哈尔驱动自己的戒指积蓄能量：“你以为给我播放几段滨海市被破坏的录像，给我整点吓人的音效就能吓住我？” “呵呵，你应该具现一面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的表情再这么说的。”破晓诡灯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 绿灯戒指散发出了光芒，像是手电筒一样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借着这光哈尔在寻找他的敌人：“我们的蝙蝠侠要比你聪明的多，你这样只会激发我的斗志，快出来吧，让我们玩点正经的。” “你们的蝙蝠侠只是自作聪明，你和他一样，你的那些光能做什么？半夜起床上厕所吗？我是能熄灭一切光的黑洞，我是破晓诡灯！” 他从黑暗中冲出，挥动自己的诡灯戒指，哈尔的绿灯戒指立刻熄灭，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一连串的打击声在黑暗中响起。 哈尔又一次坠落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喘着粗气，吐出一口血。 “咳咳.....你的戒指能吸收光线是吧？给你点个赞，算是个新鲜玩意，但你无法吸收不断消失的光。”哈尔举起自己的右手，凑近了自己的戒指：“启动闪光模式。” “闪光模式已启动。”戒指的声音回答了他。 所谓的闪光模式，就是像闪光灯一样高频闪烁，时明时暗，因为短暂的光能让哈尔看见敌人，却不会被熄灯戒指熄灭。 他看到了，破晓诡灯正飞在他的头顶，他抬起面孔，摸了摸脸上的血。 “好了，破晓诡灯，我们来跳支舞吧！” 破晓诡灯立刻冲了下来，戒指散发出灰绿色的光喷射了过来。 “我曾屠杀了绿灯军团！” “没打中。”哈尔能看到他了，他只是轻松一躲就闪过了能量束。 “凯，盖尔，约翰，甚至是守护者们都死了！”破晓诡灯再次发射能量。 “又偏了。”哈尔扭了扭腰，双手在黑暗中具现着什么东西。 “没有人能阻止我！”破晓诡灯挥拳。 “我躲。”哈尔一扭，像是鱼一样在空中闪避。 “那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破晓诡灯双拳紧握，像是超人一样向哈尔撞去。 “因为啊，小布鲁斯......”此时当诡灯靠近，才发现哈尔凭借闪光程序的遮掩，悄悄具现了一个巨大的机器人，一个拳头都有人那么高，他毫不犹豫地操作机器人给了破晓诡灯一拳，把他打飞了出去：“你从没有和我一起飞过！” 他乘胜追击，一拳拳地打在破晓诡灯身上，借着闪光模式的帮助，他不会丢失目标。 “这一拳.....为了盖！” 他把破晓诡灯打得原地旋转。 “这一拳是为了凯尔！” 哈尔把他打得撞上了洞穴顶部。 “这是为了约翰！” 他抓住破晓诡灯，狠狠砸在地上。 然而就在闪光的间隙中，那个诡异的蝙蝠侠又消失了。 “又躲起来了吗？”哈尔四处寻找着敌人，但黑暗中只能看到无数灯侠的尸骨被放在玻璃罩里陈列着，那是另一个宇宙的灯侠们，破晓诡灯收集了他们的尸体当做收藏品：“为什么我说又？呵呵，出来吧，我的节目没有结束呢！” 那些尸体中不光有绿灯军团的人，其它灯团的人也有，破晓诡灯毁灭了一切。 破晓诡灯藏在一个石柱之后，看着飞来飞去的哈尔，积蓄自己戒指的灰暗能量，当戒指密布灰绿的电弧后，他举起戒指。 “那么，哈尔，请务必继续你的表演！” 他将自己的熄灯戒指吸收频率调整成和哈尔闪光的频率一样，一切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戒指，结束闪光模式。”哈尔转过身来，刚才的声音来自他的身后。 “闪光模式已结束。” 哈尔举起了自己的戒指，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军团，相信这个世界。 源源不断的绿光从戒指中流出，它们像是火焰一样蔓延在哈尔的身上，绿灯侠的制服也开始散发强光，而且那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茁壮。 整个洞穴仿佛都在绿色的火焰中燃烧。 “我来给你上一课吧，破晓诡灯，我的这枚戒指不是别人交给我的，也不是它找上我的。”他抬头看着自己的戒指，他曾经加入过其它的几个灯团，抛弃过很多枚戒指，还死过一次，但这枚戒指和别的戒指不一样：“我自己的意志铸造了它，我不是携带着它，我就是它！” 他开始熊熊燃烧，散发出的绿光在身后形成了绿灯军团的标志，他只是看着远处漂浮的破晓诡灯，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我和它一起炸毁了战争世界！我们一起从冥界返回！我们救下了众神的性命！”他把戒指对准了破晓诡灯，浓郁的能量在上面翻滚着，喷薄欲出：“现在，我们会把你的戒指烧成灰烬！” 破晓诡灯鼓了鼓掌，他的脸在自己世界毁灭的时候少了块血肉，露出了红的牙床，但他现在笑得很开心。 “不错的灯火表演，要听听我的歌吗？” 哈尔发射出了能量，粗大的绿光柱向着破晓诡灯涌去。 “谁TM要听你那非主流的歌曲？老子是玩摇滚的！” 破晓诡灯耸耸肩，仿佛是为他的品味感到遗憾，他抬起手来一握拳，强烈的灰绿色光芒就像潮水般涌来，哈尔的攻击如泥牛入海，消散不见。 一切恢复黑暗，只剩下哈尔和他的戒指散发着微光，在朦胧中，他看到无数的梦魇怪物向他涌来。 其中冲在最前面的是各个灯团的领袖形象，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保留着死去时的惨状，扭曲着，惨叫着，嘴里发出哈尔噩梦中才会听到的声音。 “我的！都是我的！” “恐惧总会占有一席之地！” “我不是这么训练你的，乔丹！” “伊思莫特的血湖将会容纳你的猩红！” “我想和你单独相处，亲爱的。” 哈尔看着这些梦魇的怪物，每个都是熟人的面孔，他们身体中包含的强大能量让他心惊，他知道自己将要失败，但他只是晃了晃拳头，擦亮自己的戒指。 “好吧，你们谁先来？” 绿灯让人无所畏惧，这并不是说在面临死亡时不会害怕，而是让人在恐惧的重压下依旧能战斗到底。 第102章 及时赶到 之前两人在地下的激烈交战，就像是在微波炉里爆米花一样，震动感在地面都能感觉的到。 苏明弯下腰来摸着地面，震源位置距离不远。 震动很快停了下来，苏明不用计算也知道哈尔败了，熄灯程序实在是太克制他了，虽然哈尔非常能打，但他的力量都来自于绿灯戒指。 苏明摘下了背后的自动步枪，放缓呼吸稳定自己的心率，做好准备。 只是几秒后，就看到一道灰绿色的光拔地而起，那是破晓诡灯，他戒指中具现出来的能量正拖着哈尔的双腿，倒吊着他飞行，哈尔一动不动，血流满面，生死不知。 苏明立刻瞄准，一系列的计算从脑中闪过，沉稳地打出一个三点射。 神金子弹经过火神力量的激发，稳定地拖着焰尾向天空中飞去。 他准确命中了数百米外的空中目标，破晓诡灯是否受伤尚不清楚，但苏明能看到他晃了晃，停了下来。 诡灯戒指的供能被意外打断，哈尔从高空跌落。 “巴里，接住他！”苏明大声喊道。 其实在苏明开枪的时候巴里就察觉了天空的情况，当看到有人掉下来，巴里立刻就链接了神速力。 这么高空的跌落只是用双手很难接住，他返回苏明身边带上了戴安娜，让戴安娜在空中去接哈尔返回。 苏明不断地开枪，天上本来打算追击的破晓诡灯不得不开始躲闪，但是丧钟的预判能力非常强大，总是能看到天上的家伙一顿一顿的，说明他不断中弹。 戴安娜接到了哈尔，他神智倒是清醒，只不过完全脱力了，无法挣扎。 “嗨，戴安娜，巴里。”哈尔露出沾满血的白牙，笑着和两人打招呼：“你们错过了我的演唱会。” “呵，看样子你就是个暖场的伴舞，因为我们几个大明星还没出场呢。”苏明连看都不看他，继续对空中保持火力压制。 “我恨你，斯莱德，咳咳。”哈尔吐出一口血，虚弱地挣扎着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非常有节奏地响起，苏明接连不断地更换着弹匣，而戴安娜则拔出剑盾向天上飞去，她打算至少要把破晓诡灯击落。 “咔咔......” 苏明丢下步枪，子弹耗尽了，火神一共就给了五百发子弹，对付无悯铁腕消耗了一些，刚才连续不断的射击用完了所有备弹。 没有子弹的枪就是根烧火棍，现在就看缠上去的戴安娜的了。 戴安娜的武艺和力量都远超哈尔，而且敢下狠手，如果破晓诡灯挨上戴安娜一剑，坠地是免不了的，苏明立刻就会让巴里把夜幕大剑送过去。 不过看来破晓诡灯心里也明白，他立刻启动了熄灯程序，整个滨海城瞬间一片黑暗。 “斯莱德！哈尔！你们在哪里？”巴里立刻喊道。 “别喊，我就在你左手三米外，你以为我们消失了么？”苏明摸出烟来，淡定地点着，奇怪的是他甚至看不到自己手中打火机的火苗。 “呃，呵呵，就是突然有些担心，这黑暗来的一点也不科学啊。”巴里尴尬地挠挠头，小心翼翼地往左面凑了几步。 “你和灯戒讲科学？能把内心想象具现成实物的绿灯戒指，我觉得那就是个戒指型的魔杖。”苏明抽了一口烟，静静等待着，他对戴安娜的武艺并不担心，毕竟盲战是一个战士应该掌握的技巧。 所谓的盲战用天朝的语言来说就是听声辨位，至少躲过敌人攻击是不成问题的。 前提是戴安娜不要冲动，保持冷静地战斗。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异徒乱党，畏吾神光。”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绿色的光亮了，哈尔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尽管他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双手根本离不开墙壁，但他的誓词使他坚定信念，绿灯再次闪亮。 苏明点点头，这战斗意志真是强大，看他的样子至少全身有十几处骨折和内出血，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严重的脑震荡，居然还能站起来。 哈尔当然也发现了苏明年轻的面孔，但他知道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他试图飞起来，可是戒指直接告诉他能量不足。 这就有些尴尬了，他和戒指融为一体后，一直都依靠意志力为其充电，灯炉太麻烦，他送回欧阿做保养去了。 偏偏现在他魂都要被打飞了，脑袋嗡嗡直响，能让戒指发光，自己不要吐出来就算是万幸，注意力无法集中，更别说回到欧阿去取灯炉了。 “呋......看来我们有光了。”苏明丢下烟头踩灭，似笑非笑地看了哈尔一眼，这眼神让绿灯侠非常憋屈：“差不多了，巴里，我们从地球负11带回来的好东西呢？” “好东西？”巴里歪歪脑袋，他不记得自己拿到什么好东西，就一条真言套索在对抗铁腕的时候还损毁了。 “恐惧毒液，我记得我在黑市弄了很多的。”苏明向他伸出手。 “呃，你说那是好东西？”巴里在自己的腰带里掏了掏，剩下的七八支都交到苏明手上。 这个东西用在恰当的时候当然是好东西了，苏明掏出针筒，把毒液全部吸进去。 “你们小心点，不要碰我也别说话。” 说完，他给自己脖子上来了一针，上百毫升的毒液瞬间注入。 恐惧，犹如实质般的恐惧。 情感直接涌向了苏明的脑海，他强大的理性思维也几乎无法对抗这种汹涌而来的东西，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开始发抖，虽然神智还算清楚，但身体已经出现了本能的反应。 这是人类的本能，面临恐惧时汗毛直竖，瞳孔缩小，肾上腺素分泌激增，肌肉开始震颤。 哪怕是改造战士也不可避免，因为他还是人类。 苏明用自己的理智和恐惧对抗，恍惚间，他发现眼前的景象改变了。 与他对抗的恐惧瞬间消失了，他出现在了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这里没有天空也没有地面，四周都是一片白色，他是唯一的存在。 他往前迈步，但周围毫无变化，他甚至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真的移动了。 他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胸口伤处。 “有意思，意识空间么......”他发现自己现在处于巅峰状态，身上的盔甲和伤势都全部消失了，他就光溜溜地漂浮在半空中。 他盘膝坐了下来，思考着，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啊...... 第103章 真正的觉醒 现在的他只是意识体，存在于意识空间中，可这和恐惧毒液的联系是什么呢？ 自己被嗜血影响过，丧失理智并不会让他来到这里，但现在极大的恐惧却让他进入了从未到过的地方。 等等...... 丧钟是从不恐惧的，他的大脑让他无时无刻都理智无比，那么是因为自己从来不恐惧，第一次经历这种情感造成了自我意识的躲避？ 这一片空白，就是自己恐惧的具象化么？ “空白是我内心最大的恐惧，它指代着什么呢......”苏明盘腿坐在半空，用手挠着自己的下巴。 想要离开这个奇怪的空间，就必须明白自己的本心，直视自己。 战场可不是进行顿悟的好地方，外面打得正热闹呢，自己一动不动就是个活靶子。 不过真别说，这漂在半空中挠下巴还真是有点爽...... “对了！原来如此！”他发现自己的下巴没有胡子，精神形态居然是苏明而不是斯莱德。 在这个除了自己空无一物的世界，自身就是恐惧的体现，苏明所惧怕的就是变回那碌碌无为的自己！ 就在他明白过来的瞬间，无数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面带笑容地向他走来。 他们这些人从服装上也能看出他们的职业不同，有西装革履的，有身着迷彩服的，有一副流浪汉打扮的，还有穿着写有精神病医院名称病号服的。 足有上百号人，他们凭空出现，向他走来，一个个进走了他的身体里，大量的记忆瞬间恢复。 这些都是曾经的斯莱德，有个存在让丧钟在无尽的世界中颠沛流利，不断转世重生，但苏明的穿越改变了这一切。 “你记起来了。”苏明点点头，诡异地对自己说话。 “是的，有人遮蔽我的记忆，让我无休止地在不同的地球以普通人身份生活并死去，原本的记忆被藏进了我的人类恐惧本能中，因为丧钟没有恐惧，所以只会下意识地略过这些记忆。” 一个来自于外界的意外，打断了一个循环，使斯莱德再次作为丧钟出现了。 “我的记忆和灵魂来自DC世界外，对于他来说是高维存在，有80%的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影响了他的计划。” 苏明对另一个‘自己’说，他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了。 “你的灵魂是高维存在，他无法抹消你，我认为他会再次放逐我们。”斯莱德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这声音毫无感情。 “想起自己具体是谁了吗？” “我曾经认为我是你，或者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那些记忆太平庸了，就像......” “就像假的一样，对吧？”苏明替他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实际上你被陷在了一个无限轮回的怪圈里，经历着一个个不同的人生。” 苏明摸着自己的脑袋，但在这个空间中吸收记忆并没有任何不适，那是斯莱德无数次经历过的各种人生，现在也和苏明融为一体。 有用的知识不多，丧钟本来就掌握着很多知识，只不过他现在感觉自己灵魂强壮了些，精神更充沛了。 因为苏明的灵魂来自DC外界，所以维度更高，也自然成为了最强的灵魂，掌握了一切。 “我是来自起源世界，《蝙蝠侠：阿卡姆起源》这个游戏里的人物。”体内的斯莱德回答，他终于回忆起了自己的起源：“一次意外，我发现了自己其实是个游戏中的人物，我找到了游戏里的BUG，超脱了那个世界，却因此进入了DC主宇宙，遇到了那个人，紧接着就被丢进了无限的循环中。” “我的灵魂可不归他管，这次他可能要采用新手段了。”苏明已经从那些幻影中获得了一些记忆，丧钟之前轮回的各个宇宙，全是DC的平行世界，他应该是被丢进了无限地球的时代。 那些人生都不完整，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全部都死于非命。 不光是封锁了记忆，连命运都被安排了么...... “他会来找我们的，他把我视为宇宙的错误。”斯莱德回答他，从四面八方飞来的装甲重新拼合在苏明身上，他再次武装起来。 “绝对理智带来的不是绝对强大。”苏明一直对那个家伙不感冒：“你可以休息了，我来对付他。” “是啊，无数次的轮回，他可能就是打算这样把我消磨掉的，好在你来了。”斯莱德的声音响起：“也许我的灵魂会消散，但是我们的记忆作为一个整体将会永存。” “是的，我们都是丧钟，我已经有计划对付他了。” 苏明很平静，他感觉在接受了这些记忆后，斯莱德和其他那些之前的转世灵魂很可能就不复存在了，没有什么数字的依据，只是一种强烈的预感。 斯莱德的声音消失了，苏明获得了他的一切。 他抬起头来，看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是苏明，也是斯莱德威尔逊，代号丧钟，我才是恐惧本身！” 下一秒，白色的空间像是沾染了血迹，无数红色的液体从遥远的天际垂流而下，把一切都变成血红色。意识世界紧接着崩塌破碎，他回到了滨海城的街道上，周围除了淡淡的绿光，什么都没有。 天空中的黑暗处，不断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 “斯莱德？”巴里看到他睁开眼睛，凑近了一些试探地问。 “什么事巴里？”苏明摸索着自己的烟盒，抽出一支重新点燃。 “上帝，你居然克服了恐惧毒液，用思维克服人类本能可比压制膝跳反射要难多了。”巴里伸出手来摸摸他的胳膊，只摸到了冰冷的圣像护甲。 “没什么，尽管计划执行过程中出了点小小意外。”苏明吸了口烟，平静地回答他。 “呃.....你好像有些变化.....” “有么？” “呃，说不好，总之给人的感觉变了。”巴里呲着牙，表示自己的词汇量不足以形容。 “总之不是变老了就行，再说意外让我得到了不少好处，我发现了一个......敌人。”他拍拍巴里的肩膀，又掏出一根烟给哈尔。 哈尔连连摆手：“我是飞行员，不抽烟。” 苏明耸耸肩，本来看他那么痛苦就想给他提供点尼古丁，但这家伙不领情：“你的损失，这可是我从地球负11带来的，真正的进口货。” “吸烟可对我们目前的状况没有什么帮助。”哈尔没好气地靠在墙上，此时他只觉得全身都疼。 “没事，我只是让戒指再飞一会。”苏明淡定地拔出大剑，拄在胳膊下面，抬头看着天空。 “戒指？” 哈尔还想追问，但眼前的景象回答了他。 在浓重的黑色天空中，一道金色的轨迹从上面直直坠落，停留在苏明面前。 在金光中包裹着一枚戒指，上面雕刻着精细的图案，一个冷酷的声音同时响起。 “智慧生命已锁定，来自2814扇区地球的苏明，你有掌握并向他人施加莫大恐惧的能力，欢迎加入赛尼斯托军团！” 哈尔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挣扎地爬起来，像是要远离他一样，表情充满厌恶地说：“我就知道丧钟能克服恐惧不是依靠意志力，你只是把恐惧作为工具！” 不是作为工具还能作为什么？丧钟能把一切都作为达成目标的工具。 苏明才不在乎哈尔的说法，他也从来没计划过要戴黄灯戒指。 就算他戴上戒指成为黄灯魔，那也只是个新手，如何具现恐惧造物，如何运用灯戒，他都不会，怎么能对抗破晓诡灯？ 戒指缓缓向他靠近，示意他伸出手指。但他只是握住巨剑，一个纵劈，戒指瞬间变成两半。 这种做法让哈尔和巴里满头雾水，两人的嘴都不自觉地张大，黄灯戒指是宇宙中出名的强大力量，假如不想要的话，丧钟为什么还要折腾自己？ 注射恐惧毒液可不会有利于身体健康。 “你这是做什么？后悔了么？”哈尔看着掉落的灯戒在地面上滚动，像是烟花一样冒出火星，直到渐渐消散，他满脸疑惑地问丧钟。 “哈尔乔丹，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另一个声音在天空中响起，他以一种熟人的口吻说话，但语气却根本算不上友善。 哈尔瞬间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愣了一两秒，才缓缓扶着墙壁坐下。 “赛尼斯托......” 他明白了为什么丧钟要破坏戒指了，戒指飞向哪里作为黄灯首领的赛尼斯托当然心知肚明，假如这枚戒指飞来的方向偏偏是绿灯侠的城市呢？ 哈尔以前戴过黄灯戒指，还成为过灯兽的容器，只不过又洗心革面了，假如滨海城有人成为了黄灯，那么这个人的可能性就是哈尔乔丹。 赛尼斯托曾经也是绿灯侠，同时还是哈尔的老师和战友，只不过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他叛离了绿灯，成为了恐惧黄灯的首领。 哈尔和他战斗过无数次，也合作过无数次，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是说也说不完。 当他发现有黄灯戒指飞往地球的滨海城，立刻就来了兴趣，跟着戒指飞了过来。 本打算是嘲笑一下哈尔，再打击他一番，然后带哈尔回黄灯总部给他开个欢迎会，他还是把哈尔当朋友的，黄灯军团也需要哈尔这种强大的绿灯叛徒。 但万万没想到，引来戒指的不是哈尔，而是丧钟，这还不算完，他好像一点也看不上灯戒，顺手就把它毁了。 赛尼斯托从半空中缓缓落下，抬头看看天空，又看看眼前悠哉抽着烟收起大剑的人，脸上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不错的计划，我喜欢聪明人，假如你以后想要加入我的军团，我可以再给你一枚戒指......你很有潜质，居然连灯戒都对你产生了恐惧。” 苏明只像是贵族一样拿着自己的头盔在面前来回绕动，微微颔首，并不回答。 赛尼斯托非常满意，他喜欢看到别人对权威的服从，于是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哈尔身上。看着他那半死不活散发微微绿光的戒指，他嗤笑了一声，红脸膛上的小胡子翘了翘。 “绿灯就是废物，哈尔，我早就告诉过你，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无法消灭的敌人，是如何败在恐惧面前的吧！” 第104章 视差怪 苏明看着赛尼斯托带着浓郁的黄光升入天空，明白他是打定主意要在哈尔面前秀一把了。 此时黄灯的恐惧力量获得了巨幅的增强，巴巴托斯的黑暗仪式正在鲸吞整个宇宙，其中的恐惧不光加强了巴巴托斯，也同时成为了恐惧黄灯的力量。 苏明早就计划好了，对付擅长能量外放技能的飞行敌人，是自己的短板，唯有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布局。 戴戒指的还是得让戴戒指的对付。 不过假如一般的灯侠来了，就算一个军团肯定也不是熄灯程序的对手，熄灯程序就像是外挂一样，越是依赖戒指，越被它克制。 但在持戒者中，赛尼斯托是个例外，他不光是黄灯军团的首领，最强的黄灯魔，而且他体内还有灯兽视差怪，那是宇宙中恐惧本源的化身。 巴巴托斯用黑暗和恐惧作为力量，视差怪则是恐惧本身，这就等于巴巴托斯给自己加BUFF的时候，同时也给视差怪加了一样的...... 视差怪越强，黄灯军团就越强。 看到赛尼斯托加入战场，苏明放下心来，他干脆坐在哈尔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悠哉地抽起烟来。 “你觉得赛尼斯托能对付诡灯？”哈尔抬头看着天空，在黑暗中黄色光若隐若现。 “此一时彼一时，一般情况下，赛尼斯托不行，那个世界死掉的他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此时巴巴托斯引发了全宇宙的恐惧，这份力量加在小胡子身上，他现在就是恐惧之神。” 苏明懒洋洋地回答他，其实哈尔也能想到这一点，他毕竟也成为过视差怪的容器，深刻了解恐惧的力量，他现在只是死要面子不愿意承认罢了。 看着哈尔哑口无言，苏明也不想打击他了，他招招手示意巴里做好准备，一旦破晓诡灯被击落地面，立刻带自己过去。 赛尼斯托和戴安娜手中都没有‘金属’，他们缺少致命一击的能力。 天空中，破晓诡灯被戴安娜死死缠住，赛尼斯托的黄色恐惧光束也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外狂丢。 原本比较像魁地奇球赛的战斗，赛尼斯托加入后，愣是被打出了七龙珠一样的风格。 此时破晓诡灯也感觉到了麻烦，哪怕他的熄灯程序已经全力运转，但黄色的光无比璀璨，仿佛全宇宙都在对抗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内心多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的内心活动赛尼斯托立刻就感觉到了，红色的脸庞上也透出了喜悦。 “啊......我闻到了，我闻到你身上传来恐惧的味道了！” “不！我曾经杀死过你，现在也同样能杀第二次！” “哈哈，看啊，又一个大放阙词的灯侠，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杀过的更多！他们的尸体堆在一起能塑造出一颗星球！” 赛尼斯托举起戒指，黄灯能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城市中的一切都变得如同白昼，戴安娜趁机在诡灯后腰上来了一剑，但只是划破了诡灯的制服，切断了他的百宝腰带，却连他的皮肤都没有划破。 还不等破晓诡灯对自己的防御力得意，赛尼斯托德能量弹就射了过来，他只能用熄灯能量去抵消。 赛尼斯托作为老牌强者，经历的战争不计其数，他敏锐地察觉到敌人好像有着特殊的保护。 他开始思索对策。 此时他想看看地面上的哈尔有没有什么意见，可哈尔垂头丧气，脸上都是迷茫，倒是他身边的丧钟却摘下自己的大剑指了指。 赛尼斯托明白了，不由露出一个笑容，他喜欢聪明人，偏偏他灯团成员里面是蠢货和疯子居多，丧钟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的眼珠浮现着恐惧黄灯的标志，在他的眼里，破晓诡灯已经是个死人了。 破晓诡灯当然也看到了这个笑容，心中不自觉地一抽，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他的心头。 “戒指！” 他高喊一声，紧接着便有源源不断的梦魇怪物从戒指中涌出，他们都是布满了触手和不成形器官的怪物，无法描述的存在，不可名状。 如果面对一般人，这招无疑是好用的，这些怪物普通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惊吓到发狂，然而他现在的敌人是赛尼斯托...... 这些怪物出现的瞬间，赛尼斯托德力量也瞬间暴涨，他最喜欢能带来恐惧的东西了，诡灯戒指具现出的这些怪物正合他的胃口。 “年轻人，你戴错戒指了！”红脸的赛尼斯托哈哈大笑，恐惧黄灯的能量将靠近的怪物一扫而光：“你的心中有个空洞，现在我将用恐惧将它填满！” 他看着不远处和戴安娜纠缠在一起，在天空中不断变换位置的破晓诡灯，把手放在眼前握紧了拳头，黄光开始像潮水一样蔓延，身上也瞬间武装上了金色的装甲和披风。 “黑昼茫茫，白夜朗朗。” “邪徒奸党，惧吾神光。” “怖火焚葬，逆我者亡。” “恐惧为源，塞氏威权！” 赛尼斯托急速地靠近两人，猛地抓住破晓诡灯的双手，和他近距离地面对面，冰冷地对他说道：“见证恐惧吧。” 话音一落，一个无比巨大的，散发着无尽黄光的怪物瞬间从赛尼斯托胸口冲出，横亘天际，它看起来像是蜈蚣，又像是野兽，无数噩梦中能见到的怪物形态在它身上都有体现，它就是宇宙中恐惧情感的具现物。 黄灯军团的灯兽，视差怪。 破晓诡灯所具现出的梦魇生物，体型甚至还没有它一根触须大，在宇宙陷入恐惧的现在，视差怪的力量前所未有地强大。 和身边满脸愁容的哈尔不同，斯莱德并不担心赛尼斯托毁灭世界，黄灯军团也代表着一种情感力量，假如宇宙毁灭，就再没有人给他提供恐惧了。 所以黄灯就算再强大，也天然站在巴巴托斯的对立面上。 强大的灯兽立刻撞在了破晓诡灯身上，原本那些尖牙和利爪本应该瞬间破开他的护甲，把他撕成碎片，不过他有着黑暗能量的保护，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只是将他击飞，向着地面掉落。 看着半空中骤然出现的音爆云，苏明立刻抓住了机会。 “巴里，就是现在！” 巴里抬头看着天空，扛起丧钟两人进入了神速力，在子弹时间内，苏明就双手举起了夜幕巨剑，摆出一个对准天空的姿势。 他们两人出现在了破晓诡灯的正下方，假如计算没有错，破晓诡灯将直接被插死在大剑上。苏明仔细地计算了方位，要用大剑扎穿他的心脏，而不是肠子肚子那些脏东西。 然而破晓诡灯被击落只是身不由己，不是失去神智，他在将要被苏明穿刺前大声呼喊。 “传送！” 巴巴托斯掌握着黑暗魔法，当梦魇蝙蝠侠在心中祈求时，他就能感觉到，并且瞬间传送黑暗骑士离开，只不过之前红死魔和无悯铁腕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他们都是瞬间被秒杀。 一个密布着黑云和闪电的小小虫洞出现在了破晓诡灯身边，开始以一种奇怪的吸力将他拉扯进通道，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像是橡皮泥一样柔软，像面条一样细长。 苏明当然知道这种能力，假如不是担心他们用这个方法逃跑，他之前也不会两次都使用自残一样的战术。 在破晓诡灯喊出传送的时候，他也同时对身边的巴里说：“神速力。” 巴里已经习惯了和他配合，立刻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金色的闪电包裹了两人。 就在破晓诡灯被吸入传送通道的一瞬间，斯莱德突然加速高高跃起，看着扭曲变形的破晓诡灯，夜幕大剑就是一个跳劈。 “嗖！” 黑暗通道消失，高高跃起的苏明也以一个翻滚落地，卸掉冲击力。他第一时间低头看自己的大剑，上面的血迹正在滚滚流下，漆黑的金属上布满红色的脉络。 “噗通。” 第二个落地声现在才传来，是破晓诡灯的下半身，他原本已经进入了传送通道，但神速力包裹的丧钟比那要快得多，硬是拦住了一半，将他拦腰斩断。 “喀嚓。” 那连带着胯骨的双腿依旧在神经的作用下抽动，为了防止巴巴托斯有什么续接身体的方法，斯莱德反手就用大剑把它钉在了地上，彻底破坏了脊椎、盆骨和神经，它终于消停了。 从空中落下的戴安娜和他身边的巴里看着那大剑插中的位置，嘴角都抽搐了一下，破晓诡灯这也太惨了，小伙伴都被劈成两半了。 赛尼斯托倒是对此毫无意见，他挑挑眉毛，对斯莱德投来赞许的目光。丧钟真的很有潜质，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身边的闪电侠也产生了一点点恐惧。 苏明拔出大剑，甩了甩上面的脏东西重新背好：“我们快些离开，黑暗骑士团会来报复的。” “哦？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赛尼斯托高傲地说，强大的恐惧力量让他此时充满信心。 “你当然无所谓，现在就算打不过也能逃跑，可是哈尔已经身受重伤，你确定能保住他？”斯莱德示意戴安娜靠近巴里，他们准备撤退。 赛尼斯托收回视差怪，巨大的怪物融入他的胸膛，他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哈，你说的有道理，反正哈尔拖累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巴里带着斯莱德和戴安娜瞬间消失，赛尼斯托则再次起飞，戒指具现出一个怪手，抓起哈尔跟了上去。 就在他们离开后还没有几秒，一个更大的通道出现在刚才交战的位置，从里面走出几个人影。 第105章 抛弃废物 “嘎嘎嘎......哎呀哎呀，这不是破晓诡灯么？”一个穿着全身紧身皮衣，脸上露出大大笑容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半截身体，他松开了手中的铁链，几个穿着残破的罗宾制服，脸上画得像鬼一样的小孩就冲了过去。 他就是狂笑之蝠，而那几个都是他曾经的罗宾，巴巴托斯改造了他们，成为了充满嗜血欲望的罗宾猎犬。 狂笑蝙蝠还是对他们很有感情的，他决定给他们戴上名牌和狗链，好好饲养他们，每逢有敌人或者尸体，他就放开狗链让他们饱餐一顿。 “哈哈哈！！！嗯，你们看，他们吃得多香啊！”狂笑之人转过身摊开双手，像身后的人说话，如同感觉到幸福一样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但是他突然停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歪了歪脑袋。 “我好像忘了些什么.....是什么呢？噗，嘻嘻嘻！！！”他轻轻拍了一下自己戴着尖刺铁箍的脑袋，他想起来了：“快回来，还不能吃，你们还没有洗手呢！” “呜呜呜......”罗宾们听话地回到了他的身边，只不过个个脸上都沾满了血迹，嘴里还在咀嚼什么东西，发出犬类一样的呜咽声。 狂笑之蝠摸摸他们的脑袋，抓起地上的铁链，向着那边已经露出白骨的残躯走去。 “噢，不，诡灯，你怎么样了？回答我啊！” 他抱起那下半身，搂在自己的胸前，血肉顺着他的黑皮衣一块块掉下来，猎犬们偷偷抓起就塞进自己的嘴里。 像是小姑娘举着自己布娃娃那样举着残骸的两条腿，和自己的胸口拉开了距离，他对着巨大伤口的位置说话：“不，诡灯，你不能死啊！是谁杀了你？告诉我啊，电影里的人在死前不是都会说出凶手的吗？！” 然而他好像用力过猛了，本来那胯骨位置就被斯莱德插了一剑，刚才被罗宾们撕咬，现在又被狂笑拿在手里晃来晃去。 这半截残躯终于散架了。 血肉和骨骼分离，噗噜噜地掉在地上，埋住了他的鞋子。 狂笑之蝠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微微颤抖了起来：“是么？原来是这个地球杀了你啊，嘻嘻嘻嘻嘻嘻......嘿嘿嘿......哈哈哈！！！” 从通道中走出的其它几人相互之间看了看，一个完全是蝙蝠机器人外观的人小声和身边的巨大怪物说话：“诡灯明明还活着，虽然重伤，但在他眼里就变成死人了？” 巨大怪物挠了挠胳膊，他足有五米高，站在废墟中就像是一堵墙一样，上面落下一些灰色的孢子：“废物死不死都一样。” 此时另一个穿着铁锁编织的蝙蝠盔甲，面色铁青的人也拄着三叉戟走出了虫洞，他的脸被浸泡得浮肿，身上挂着水草和牡蛎，就像是沉船中的死尸一样：“破晓诡灯已经没用了，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对于一个灯侠来说是彻底完蛋了。” “看来红死魔和铁腕也都死了，我很好奇，什么人在一瞬间杀死他们。”机器人杀戮机器饶有兴致地开始了计算，但限于情报不足，他没有答案。 苏明一直都有巴里带着转移，关键的信息一点都没有泄露，哪怕是杀戮机器也无法计算出究竟是谁干的。 “我更好奇的是狂笑的计划，他好像对减员并不在乎。”新的溺亡者猛地把三叉戟插在马路中，自己靠在上面。 “他的思路没有逻辑可言，无法推算。”杀戮机器回答了他，他们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布鲁斯，某些程度上是共通的，但唯独狂笑之蝠不一样，他更像是曾经的对手，小丑。 三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看着狂笑之人像神经病一样抱着两条血乎乎的大腿骨又笑又叫，梦魇蝙蝠们再次取得了共识。 “哦，对了，我还有正事呢，回头再来看你。”狂笑之蝠丢下两根腿骨，把沾满血液的双手让罗宾们舔干净，在全身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朵蔫不拉叽，十分残破的小纸花。 他随手把花丢在血肉堆上，假惺惺地做出擦眼泪的动作，动作十分夸张，就如同舞台剧上的表演。 “你知道我们是爱你的，再见了。”说完他扯扯罗宾们的狗链，四周打量一番，但明显周围景色不能让他满意，他率先返回了虫洞：“走了，那些家伙跑得真快。” “如果小虫子再来，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蹂躏者跟上了他，也进入了传送通道。 狂笑之蝠像是没听见一样，快步返回虫洞之中，那边是一片电闪雷鸣的末日景象。 这里是哥谭，巴巴托斯的强大力量以这里为基点影响整个宇宙，在这种力量影响和猫头鹰法庭长期的准备下，哥谭市中心的位置崛起了一道山脉，把整个哥谭市分成了两半。 所有人都突然知道了它的名字，挑战者山，就如同突然从噩梦中灌入他们的脑海。 山顶宽阔又平坦，足有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他们抢来的宇宙调音叉就安放在这里，汇聚着整个宇宙的黑暗力量，作为一个锚点，而巴巴托斯巨大的身体像是条蛇一样缠绕在调音叉上。 黑暗中，只有偶尔划破天际的紫色闪电会照亮他的身影。 穿过传送门，就能看到只剩半个身体的破晓诡灯躺在一旁喘息着，巴巴托斯的黑暗能量让他活了下来，但现在看他发白的脸色就知道受伤颇重，而且惊魂未定。 “我的腿呢？狂笑者，主人能把我治好的。” 他伸出颤抖的手，向狂笑之蝠索要自己的下肢，眼中充满着迫切。 “嗯？”狂笑之蝠歪歪头，笑得更开心了：“嘻嘻，一枚戒指暗了呢。” “只是因为我受伤了，没有力气，等主人把我拼好，我还能战斗。”破晓诡灯心中一凝，他知道自己被划为了无用者。 “奇怪，幻觉么？”狂笑之蝠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左顾右盼，好像是在寻找什么：“我刚刚埋葬了破晓诡灯，怎么又听到他的声音了呢？啊？我病了！哈哈哈！” “不！看看我！你打算干什么？我是为了我们大家而战斗的！”破晓诡灯立刻向着他爬了过来，试图用手抓住狂笑的衣服。 但狂笑之蝠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跳舞一样在原地旋转着，紧接着真的跳起了踢踏舞。 “嘛，大概是最近休息不好吧，真是的，到了这里之后我的失眠加重了呢，哈哈。”他松开手中的铁链，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牙齿：“我去找主人给我看看病，你们这些小狗狗......随便吃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疯罗宾立刻也发出尖锐的笑声，手脚并用地向着破晓诡灯冲去，他们用牙齿开始撕咬他的身体，还有一个把脑袋从腹部的截面直接钻了进去，开始吞食内脏。 他们是黑暗的造物，此时不光是在吃肉，也是在吸取破晓诡灯身体中的黑暗能量，这种味道对他们充满了诱惑。 “不！！！戒指！戒......咕呃.....” 只是短短几秒钟，破晓诡灯就被掏出了所有器官，两只疯罗宾还因为抢夺心脏的归属而打了起来，引得狂笑之蝠开怀大笑，他笑得如此厉害，甚至直不起腰来。 他一边狂笑，一边歪七扭八地走过去，摸摸两个罗宾的脑袋，掏出一把蝙蝠镖，十分公允地把心脏分成两半喂给他们。 “不急，不急，乖.....呵呵，心脏有的是，有的是......” 就在这时，诡灯戒指脱离了破晓诡灯被啃断的手指，向天空中飞去。 “灯侠已死亡，寻找继任者。” 狂笑之人只是扭头看看杀戮机器，笑容依旧：“还等什么？小鸟飞走了！” 黑暗骑士中狂笑之人最受巴巴托斯喜爱，因为他最黑暗又最疯狂，所以平时的一切行动都是由他做主。 杀戮机器立刻举起胳膊，原本的机械手臂瞬间开始变形，一阵咔咔声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炮管。 一道黑色的能量划破天空，准确命中了灰绿色的戒指。 “错.....误......戒指.....破损......” 看着戒指变成碎片，掉落山下，狂笑之蝠高兴地一路小跑回到两人身边，搂住杀戮机器和溺亡者的肩膀，由他起头，带着他们一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06章 寻路 带着他们玩了一会，仿佛这些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狂笑之蝠领头昂首挺胸地走向了巴巴托斯，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曲。 几分钟后，他来到了宇宙调音叉下面，在这里，钢骨被倒立固定在一张手术台上，杀戮机器立刻继续之前的工作，试图用精神刺激的方法，分离出钢骨体内的母盒。 一旦拥有母盒，他就可以使用爆音通道，在宇宙任意穿梭。同时他还能获取大量的计算能力，加倍扩大调音叉的运行速度，更快把世界拉入黑暗。 溺亡者对于这些科技道具毫无兴趣，只是静静地走到一边，坐在一堆尸体上，吐出一口污水，拿在手里不停变化着玩。 主世界的海王已经被他击败，正在不远处的调音叉上挂着呢。 城中的普通人都挂在黑暗尖塔上，所谓的超级英雄们因为意志比较坚定，能提供的能量也多，所以直接上调音叉。 因为宇宙调音叉看起来更像是一颗金色的，有无数枝桠的大树，所以苏明把英雄们被挂上去的过程称为上树。 “狂笑，你有什么发现？” 巴巴托斯的目光转向了他们，在它巨大的黑色斗篷下是一片黑暗，只能看到散发着紫光的双眼和大嘴，它缠绕在调音叉上，调集着黑暗能量。 “呵呵呵，我伟大的主人，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虽然死了几个废物，但是世界都在我们掌握中啊，哈哈哈。”狂笑之蝠张开双臂，十分礼貌地对巴巴托斯行礼。 “最好是这样，我发现和我对抗的魔法力量增强了，你带人去解决这个问题，小虫子们躲在灵薄狱中，有人向我禀告了他们的位置。” 巴巴托斯的声音如同雷鸣，回荡在高高的山巅，所有陷入噩梦中的人，脸上都不由地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遵命，我的主人，我将为你献上所有的世界呢，哈哈哈。” 狂笑之人转身下山了，招手叫过溺亡者和蹂躏者，又打了个呼哨，肚子吃得饱饱的罗宾们立刻飞奔而来，捧着自己的狗链交到他的手中。 “乖，乖，我们走吧，我想想啊，这个游戏该怎么玩......嘻嘻......” 他一把抓起铁链，牵着他们迈入了新打开的通道。 .......................... 苏明这边，他们已经横跨白令海峡来到了西伯利亚，现在几人就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无人区中，周围一望无际都是针叶林和苔原，荒无人烟。 倒不是什么生物都没有，他只是短短一瞬间就察觉了这附近有熊和兔子活动过的痕迹。 他能从兽径来确定猎物体型和通过时间，从脚印确定猎物重量和行动方向，从吃过的草叶残渣来计算牙齿磨损程度以确定猎物年龄。 可惜这次不是打猎来的。 “我们的行动肯定是被黑暗骑士团发现了，想要各个击破他们已经不再可能，启用计划B，尽快会合蝙蝠侠和超人，找到X金属和敌人展开决战。” 苏明靠在一颗巨大的松树旁，捡起地面上一个松塔在手里抛着，这是西伯利亚落叶松，在这里非常常见的植物，特点就是高大，和天朝常见的景观松树相比显得又细又高，足有十多米。 看着戴安娜和巴里检查哈尔的伤势，他只是冷静地对他们说着自己的计划。 “哈尔的伤太重了，他必须立刻接受救治，而且需要时间来修养。” 戴安娜大概摸了摸他的骨头，就发现这伤势假如放在一般人身上的话，那人肯定早就死透了，现在哈尔还能清醒着说话，完全是依靠意志力在坚持。 “可惜少年泰坦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然找到沃利来就能快速治疗他的伤势。” 巴里掀开了自己的兜帽，呼呼地喘气，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吐血的哈尔，知道他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虽然破晓诡灯至少都是重伤，可自己这边也减员一人。 “达米安和夜翼几个人应该跟着绿箭在哥谭下水道里当游击队，渡鸦现在应该在黑鹰岛，少年泰坦其它人都被巴巴托斯挂在他那发黑光的圣诞树上了。” 苏明立刻回答了巴里的问题，尽管现在故事已经被苏明改变了，漫画中得来的情报不一定还准确，但之前已经被绑上调音叉的英雄们可不会自己掉下来。 这次大事件又是绿箭侠的一次扎心之旅，正义联盟在七巨头之外，其实还有一个经常出现的编外人员，那个人就是绿箭侠。 P52时期他是正联元老，N52之后则成为了边缘人物，主要原因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在正义联盟中没有特别合适的角色定位。 智商不如老爷，能力不如大超，杀人又比不上神奇女侠，当吉祥物还不如巴里，这处境有些悲惨。 所以N52时期编辑把原本在少年泰坦队伍里打辅助的钢骨提到了正联，绿箭被抛弃了，明明是叔叔辈的人，现在只能带着达米安，夜翼等几个孩子在哥谭搞地下躲猫猫。 赛尼斯托把戒指指向哈尔，一团黄色的光包裹了两人，渐渐脱离地面。 “我带他离开地球去治疗，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 “再见哈尔，祝你早日康复！” 苏明举起手来挥了挥，但他的行为只引来哈尔生无可恋的目光。 赛尼斯托办事干净利索，说一不二，他立刻腾空而起，带着哈尔消失在天际。 巴里搓了搓自己的脸，看看苏明和戴安娜，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哈尔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赛尼斯托会把他送回欧阿星吗？可那里可是绿灯的总部，那些外星小绿人恨死小黄人了。” 苏明扯扯胸口的盔甲破洞：“欧阿是不可能去欧阿的，赛尼斯托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做好事再去欧阿了，估计他会带哈尔去反物质宇宙，黄灯军团的老家科瓦德星。” 好吧，现在戴安娜和巴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祈祷哈尔运气好些...... 不过苏明知道赛尼斯托非常高傲，哈尔是为数不多他所认可的人，赛尼斯托想要看到哈尔对他威能和恐惧力量的屈服，是绝不会允许别人杀掉哈尔的。 哈尔现在重伤，赛尼斯托肯定会救他的。 尽管肯定免不了一顿嘲讽和劝诱，但应该都是黄灯多好多好，绿灯多么垃圾的陈词滥调，哈尔早就免疫了。 苏明看看两人消失的方向，整理身上的武器装备，瞄了一眼发呆的戴安娜，果然这她这身装备还是穿在原主身上比较好看，之前的奇侠也太辣眼睛了。 “？？？”戴安娜满头雾水，为什么丧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有巴里最近也怪怪的，像是根本不敢看自己。 不过苏明很快移开了视线，重新对巴里说：“现在立刻带我们去黑鹰岛，我们时间不多了。” “呃，不用去救海王了吗？” 巴里看到一只松鼠从几人头上经过，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在啃着。 “来不及，他肯定也已经上树了。” 苏明已经分析出了结果，当他们赶到滨海城的时候哈尔都差点被带走，海王在面对溺亡者的死水大军时，情况也不会比哈尔被梦魇包围好多少。 戴安娜用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双手抱在胸前听着苏明的话：“那么黑鹰岛有什么呢？N金属的事情巴里已经告诉我了，那东西作用很有限，对付不了巴巴托斯，我想不出黑鹰岛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你以为黑鹰中队给你看到的就是一切么？你真的没有从布鲁斯身上学到一点东西。”苏明抬起手对着巴里招招，示意他先跑起来，路上说这些事：“大家都觉得黑鹰中队是一支英雄队伍，那么你知道他们为谁卖命么？” 巴里见到戴安娜也没有反对，于是扛起两人进入了神速力。 第107章 前往黑鹰岛 “为谁卖命？” 周围的景色已经模糊成了光斑，脚下的苔原变成了荒山，戴安娜皱着眉头，思考着苏明提出的问题。 在巴里的另一边，苏明则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自愈的过程中真的很痒。 “黑鹰中队有直升机，有军舰，有机器人和军事卫星，有一座被魔法遮蔽的岛；他们还有分布全球的秘密基地，数百人的精锐特种部队，各专业的科学家.....但他们只是普通人，每次行动都需要出动军舰或者飞机，再算上弹药、油料和善后费用，少说都要花费近七位数的美金。” “嗯？你什么时候去过哪里？”戴安娜疑惑地问，脸上透出了怀疑的表情。 “......保密，问题在于你们正义联盟之前是联合国支持，后来是布鲁斯提供资金保障，所以你们能造飞机，建太空站。那么黑鹰中队的金主是谁？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 苏明肯定不会说自己的情报来自漫画，立刻把话题拉回正轨。 “难道他们的领导不是鹰人和鹰女么？他们的第一世可是胡夫王子夫妇，很有钱的吧？”巴里的脑子转得比较快，立刻说出一种可能性。 戴安娜也比较倾向于这种说法，因为这是合法范围里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胡夫王子的财富现在还在大英博物馆呢，鹰人和鹰女转世重生可是投胎的那种，都不一定会觉醒自己前世的记忆，钱财这种东西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苏明轻轻笑了一声，如果说之前的黑鹰中队还可以拥有部分的信任，现在则是绝对不行。 “看你这样子，那么一定是心里有数了？”戴安娜反问他，哪怕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苏明脸上肯定是得意的表情。 她还是更喜欢布鲁斯那种平淡地说出情报的方式，丧钟这种全是问句，就像是在猜谜。 苏明当然察觉了她的情绪，他本想培养她和巴里独自思考的能力，这可是在做好事，但没想到别人不领情，真是好人不能做啊。 还是记账吧，情报费收多少好呢...... “黑鹰中队的身后是永恒议会，他们是一帮老不死的上古施法者，都是永生者。”苏明撇撇嘴，叹了口气：“其中包括了大法师摩根，大法师老沙赞，暗影局局长时间老人，埃及女神伊西斯，上帝的天使伊瑞尔等等。” 巴里的脸皱成了一团，嘴角紧紧抿了起来：“听起来就不是很靠谱，法师都不怎么靠谱，对吧？” “呼......看来康斯坦丁以前没少坑你们。”苏明摇摇头，纠正巴里的说法：“大多数法师还是靠谱的，除了康斯坦丁......以前永恒议会的立场还算可靠，但你没发现康斯坦丁的神秘之屋法阵却没有叫上他们么？明明永恒议会才是地球上最强的法师集团。” “你的意思是说？”戴安娜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错，连他都早有察觉，他知道那些人信不过了。永恒议会一直自以为强大，但当多元宇宙中巴巴托斯的黑暗力量像海啸一样跨世界涌来时，他们那由永生带来的自信心让他们觉得既然自己都无法抵抗，那么地球其它人也必然无法抵抗......所以他们投降了，现在都成了球奸。” 苏明淡然地说着，隔着面具另外两人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但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太好。 “为什么？”戴安娜捏紧了拳头，她现在就想把这些混蛋打一顿，他们那是真正的不战而降：“地球无数次地面临过危机，他们甚至没有出现过。” “那是因为他们有了一个新的不朽者首领，汪达尔·萨维奇，他可是你们的老熟人了。”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戴安娜和巴里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萨维奇是正义联盟的老对手了，从石器时代就经过陨石辐射从而获得无限寿命的人，他智力过人，诡计多端，通过种种罪恶手段积累了无数的财富。他做过连环杀手，加入过**，搞过大屠杀，在世界范围内煽动种族主义和军事政变，总之就是疯狂敛财和发展军事实力。 他的野心就是统治世界，成为世界之主，为达成目标他能做任何事。 “该死的，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能让这种恶棍加入？”如果不是现在三人在神速力里面，戴安娜肯定要把脚下的地面跺碎。 苏明倒是理解，一群不死怪物天天蹲在小黑屋里开会，他们的生命太悠长了，对于邪恶和正义的概念早就模糊不清了。 “永恒议会可不是正义联盟，他们的入会标准只有一条，那就是成员必须永生，萨维奇完美符合这个条件，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活得最久的人了。” “......黑鹰中队知道这些事么？”巴里这时倒表现得很坦然，他已经知道丧钟既然说出了这件事，就代表着他早有计划，现在去黑鹰岛，决定因素就在于黑鹰中队是否配合，假如他们完全受控于永恒议会，那么很可能几人会迎来战斗。 “好消息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永恒议会和黑鹰中队是单线联系，目前知情人只有他们的领导，这一代的鹰女肯德拉，不过她现在应该在南极洲和永恒议会开会呢，呵呵。” 苏明充满嘲讽意味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永恒议会那群人完全被骗了，他们想要继续永生下去，直接就掉进了巴巴托斯的陷阱。 “真是讽刺，永恒议会他们不配拥有力量。”戴安娜也懒得说什么了，她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叹了口气。 “巴巴托斯的威慑力把这些人逼得走投无路，他们以为自己是为了这个世界选择妥协，选择投降能保住地球，但巴巴托斯许诺的事情能当真么？” 巴里摇摇头，那些人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说是单纯天真都不对，确切地说只是怕死。 苏明用力拍拍巴里的肩，安慰了一下他，他也想揉揉戴安娜的脑袋，但被她的眼神制止。 “总之一会的行动不一定完全安静，一旦需要动手，你们两个得站在我这边，原因我都解释了。” “当然，我信得过你。”巴里立刻回答，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在之前的战斗中他已经习惯了相信丧钟的决策。 苏明把目光越过巴里的鼻尖投向戴安娜，戴安娜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她是绝对不会向敌人妥协的，现在投降的人就是她的敌人。 “很好，我们的目标是位于黑鹰岛地下秘密机库中的飞船，那是‘监视者’用来穿越多元宇宙的穹极号，那飞船的中央电脑中有着黑暗多元宇宙几乎所有地点的坐标，我们要获得那个情报。” 见到她也点头，苏明就可以大胆地动手了，至于对付可能存在的守卫，那都是普通人，甚至用不上什么战术安排。 “嗯？不需要那艘飞船吗？穹极号本来就是用来穿越多元宇宙维度的吧？”戴安娜看着脚下，现在三人已经是在大海上了。 “穹极号现在可是永恒议会的财产，这些人投降之后巴巴托斯已经知道了穹极号的存在，如果我们驾驶穹极号前往黑暗多元宇宙的中心，简直就是黑暗中的活靶子，我们必须使用其它的方法。” 苏明立刻否定了这个选择，在漫画中正联几人就乘坐了穹极号，被黑暗骑士团堵了个正着，靠着钢骨的爆音通道才逃生出去。 现在剧情改变了，苏明这里没有钢骨，要是在宇宙间的夹缝中被抓住，那才是上天无门呢。 “有道理，那么我们怎么办？获得坐标总是得去的吧？”巴里点点头，事情确实是丧钟说的这样，穹极号那种宇宙战舰太显眼了。 苏明并没有回答，只是透过面具上血红的目镜看着他。 巴里：“？？？” 丧钟的沉默让巴里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脚步也不由得放慢了，他扭头看看戴安娜，发现她也目含深意地看着他。 巴里：“？？？” 戴安娜的目光变得犀利了，仿佛意有所指：“盯......” “呃.....又是我么......” 巴里苦笑了一下，他已经明白接下来的计划了。 第108章 蝙蝠侠的梦境（上） “爷爷？” “哦？” 布鲁斯从沙发上坐起身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人老了以后，就是容易犯迷糊。 这是韦恩大宅的书房，精巧漂亮的壁炉里，火焰正在熊熊燃烧，虽然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但屋内依旧很温暖。 他就坐在壁炉前不远的沙发上，腿上盖着一条毯子，旁边的小圆桌上还放着半杯没有喝完的威士忌，在火光之中泛着波光。 刚才出声叫他的，是他的小孙女，达米安的女儿，今年四岁。 此时小姑娘正穿着一条白色的蓬蓬裙，背着手站在书房的门口，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他。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为什么不和他们去玩？” 在门外，可以看到有许多孩子，他们开心地大笑着，进行着奇怪的游戏，布鲁斯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他已经看不懂那些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了。 “爷爷，我要你给我讲故事。” “好吧，我给你讲讲佐罗对抗总督，并且赢得总督侄女芳心的故事如何？” “不，那都是假的，我要听真事。”小姑娘摇着头，发辫在空中舞动，脸上露出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的那种不满表情。 “好吧，那你去书架上挑一本蝙蝠侠的故事吧，我来讲给你听。” 在书房中靠墙摆放着十几个高大的书架，那里面全部都是关于他早年的经历，在十多年前，他终于把全世界所有的坏蛋都关进了最安全的监狱，他可以退休了。 书架上不光是记录这些事情的回忆录，还有哥谭政府发给他的各种纪念品，他和一些老朋友的合影。 小姑娘凑近书架，双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地打量着书脊上的名字，像是在挑选什么。 “可是这也太多了。” 布鲁斯捏捏自己的眉心，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所以我需要把它们都记录下来，但尽管如此，它们中有一半都是互相矛盾、无法衔接的，不过我向你保证，它们都是真的。” 他掀开身上的毯子，张开双手，笑着对她说话，充满了慈祥。 他已经老了，只是个退休的老人。 小女孩一溜烟地跑到他身边，熟练地爬上他的膝盖，还用粉嫩的小手扯起毯子来把自己也的小肚子盖住。 她把手里的书本递给布鲁斯，布鲁斯接过来，发现书名叫做化学公司谜案，这是一切的开始。 “爷爷，我要听这个！” 布鲁斯的目光也不由地随着转移，他看到了书中搭配的照片，记忆也随之涌来，那是他第一次作为蝙蝠侠参与到哥谭的案件中。 “奇怪，我记得故事不是这么开始的......” “别犯迷糊了，爷爷，它，就是这么开始的。” 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眼睛盯着书本，在他耳边娇声说道。 “啊，对，我在想什么呢，真对不起，一切都是开始于那扇窗户。” 他笑着摸摸小姑娘的脑袋，重新举起了书本。 ...................................... 一切都始于一扇窗户，一声尖叫。 “出来，我知道你在那里！”一个年轻的男子举着一把手枪，战战兢兢地对准房屋角落中的黑暗。 一枚蝙蝠镖从另一个角落飞来，打掉了那把手枪。 “我早就进来了，对于你来说，重返犯罪现场不是什么好主意。” 年轻的布鲁斯迈步从黑暗中走来，他穿着自己的老式制服，就是他不太喜欢的，蓝色和灰色搭配的那一套。 “你是谁？”男子捂着受伤的手腕，惊恐地看着他，在他的双眼中，只有一个人型的蝙蝠。 “我是来帮忙的。”布鲁斯冰冷地回答他，这个男人已经被吓坏了，他判断男子之后说出的都会是真话。 “你和那些警察一样，会觉得是我杀了我父亲，对吧？！” “不，我们不一样。”蝙蝠侠只是淡淡地否定，男子恐惧的样子并不会让他心软：“你父亲早就死了，你当时只是拔掉了他胸口插着的匕首，使你的指纹留在上面。” “我没有杀他，当时我看到窗外有个黑影！我想救我父亲。”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渐渐靠近那扇窗户，在人类心脏被贯穿的时候，假如不拔出匕首，也许还能多活个几十秒，但一旦拔出，立刻就会发生大出血，当场毙命。 不过这个男人明显没有杀掉父亲的那种勇气，这种知识还是不要说了。 蝙蝠侠凑近了玻璃，上面密密麻麻地遍布着各种的血迹，血迹位于玻璃的另一面，好像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是鸟类，它们经常莫名奇妙地撞在这扇窗户上。”男子出声回答了蝙蝠侠的疑惑。 “这血迹，有些不对劲。” ............................ “这血迹，不对。”沙发上的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停止了翻书，画面就停止在了那扇窗户上。 “没有什么不对的，爷爷，继续讲吧，反正那里总是有血迹的。” 小孙女珍妮特摇晃着身体，对他撒娇。 他慈祥地看了她一眼，笑着继续翻动了书本。 但是故事改变了，他看到了毁灭后的地球，他自己穿着兽皮的围裙，站在一个山坡上。 山坡下面有一群穿着蝙蝠头饰的土著人在和一群打扮的像是鸟类的人战斗，确切地说，是一场战争。 一个陌生的白发女人出现在他身后，向他解释这是这里是他的起源。 这是鸟与蝙蝠的大战，这场战斗横亘人类的历史，蝙蝠会手持奇异的金属，击败鸟类。 鸟类象征着轮回，而蝙蝠会终止这个轮回。 “这都是假的。” 布鲁斯的身上的兽皮突然变成了蝙蝠装，他看着蝙蝠部落的人向他叩拜，很清晰，但他的理智知道都是假的。 他好像记起自己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他需要找到离开的路。 .......................... 手中的书再次翻页，故事回到了哥谭。 是的，还是刚才那个案子，原来凶手是死者的合伙人，杀人之后嫁祸给死者的儿子，那么化学公司就能被他独占了。 此时的图画中，蝙蝠侠和戈登被从天而降的巨大玻璃罩捆住，杀人犯想要抽空其中的空气来杀死他们。 蝙蝠侠掏出了自己的蝙蝠钻石玻璃刀，破开了罩子，那个肥胖的犯人爬上一架梯子，逃跑了。 布鲁斯追了上去，可是在向上的梯子旁边，突然出现了另一架梯子，通往地下。 ................................... “我不想再讲这个故事了，珍妮特。” “为什么呢，爷爷？” “我必须找到一条上升的路，或者一扇窗.....” “不，爷爷，你必须爬下那座梯子，现在！” 第109章 蝙蝠侠的梦境（中） “下到......什么？” 布鲁斯迷迷糊糊地按照小孙女的话走下了梯子，出现在他眼前的事一片充满宗教感的场景。 彩绘的玻璃窗，点燃的蜡烛，洁白的祭坛，还有他自己手中突然出现的尖刀。 他身上的衣着又改变了，变成了红色的兜帽长袍，在不远处，有一个不着寸缕的短发女子躺在祭坛上。 在他的身边有一群带着老式假发的人，看起来有些像是猫头鹰法庭的风格，但是他们的衣服上都有着蝙蝠的标志。 “快动手，布鲁斯。” “蝙蝠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快些，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们在催促着他，催促他赶紧杀死那个作为祭品的女人。 但是太晚了，在某处发生了强烈的爆炸，所有人都站立不稳，甚至有人倒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来不及了，巴巴托斯来了！” 人们穿过他的身边，向着梯子跑去，逃离这个地下室。 “不行，那个女人，我要救她。” 顶着烈焰和高温，他向祭坛旁靠近，火苗甚至都舔到了他的袍子。 然而那个女子坐了起来，她冷静地看着他。 “他们是不会来救我们的，他们钉死了门扉，在我融化在烈焰中之后，他们将会在我的墓穴上建立一座城市，被标记为你的城市，我是为你而死。” 布鲁斯身上的红袍瞬间变成了蝙蝠装，他丢下了自己的尖刀，他知道这美丽女子其实是自己曾经女友们的具象化，她们因为种种原因都死去了。 女子只是扯起一块燃烧的布料，遮住自己的春光，对着布鲁斯微笑，在眼中是蝙蝠的模样。 “他们以为我是门扉，而我其实只是块垫脚石，能让你从窗户看到外面，也让外面能看到你，巴巴托斯看到你了。” 布鲁斯咬紧牙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够了！” ..................................... 书本翻页了，他发现自己被和其他三个穿着蝙蝠装的普通人在被市民们追杀着，小丑市长下令今天晚上百无禁忌！ 任何人都能猎杀蝙蝠侠。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打扮成蝙蝠女侠的小女孩对他说：“我们必须躲起来，躲起来苟且偷生......” 不远处有车灯靠近，强烈的光芒照亮了街道，无数哥谭市民们挥舞着利器追杀而来。 “妈的！老子今天也能杀蝙蝠侠了！” “对！太TM爽了！” 身边几个穿着蝙蝠装的人拉住了布鲁斯，向黑暗的远方跑去：“快跑吧，还等什么？” “是啊，躲进黑暗里，我们就安全了。” 布鲁斯甩开他们的手，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自己站在街道上看着灯光逼近。 “不，我不会逃，再也不会了。” 布鲁斯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他必须找到挣脱的方法。 ................................... 翻页，他回到了化工厂，那个杀人凶手被他追上了，但他怪笑着跳进了化学原料池。 “告诉我，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被腐蚀得融化的凶手从绿色粘液中发出了声音。 “我......” 他突然发现场景改变了，他变成了自己的祖父艾伦韦恩，正位于哥谭一座高楼上，用望远镜看着整座城市。 在特殊的望远镜下，他看到了夜色中的哥谭有许多建筑散发着不一样的颜色。 “我看到了......见鬼，他们在韦恩钢铁厂的钢材中搀杂了琥珀金！哥谭市中心的建筑都混入了琥珀金，这些建筑连绵不绝，就像一座山脉......” 就在他打算扭头离开的时候，背后突然冒出一个戴着圆眼镜兜帽的人，一把雕刻着猫头鹰的漂亮匕首给他了一记背刺，鲜血飞溅。 “为了法庭！艾伦韦恩，你会走上我们安排好的道路！” “不......我会找到出路.......” ..................................... 翻页，他出现在了白天的哥谭。 他穿着睡袍在街道上狂奔，人来车往的街道上，是近数十前哥谭的面貌，那时的哥谭刚刚建立不久，人们的生活非常平静。 两个提着木头警棍的警察跑了过来，原本只是计划抓住变态狂的，但认出了艾伦韦恩后，态度明显出现了变化。 “韦恩先生，有什么我们能帮助你的吗？” “我.....我需要找到一扇门，或者一扇窗......” 就在这时，两个警察突然消失了，布鲁斯察觉到人群中有一抹裙角消失在人流中，引起了他的注意。 “女侠？”他追了过去：“是你吗？戴安娜？” 戴安娜消失在人海中，但她的声音从布鲁斯体内响起。 “是我，布鲁斯，坚持住，现在我们通过‘金属’的共振传达意念，斯莱德他这里有钷和N金属，我们正在赶来，坚持住.......” 突然，他脚下出现了一个黑洞，他掉了下去，声音远离了他。 ......................... 故事再次翻页，他出现在了一艘太空船上，遥远的宇宙中，可以看到地球已经支离破碎，他和小丑女哈莉是唯二活下来的人了。 一些鸟类形状的太空战机在追赶他们，用黑色的能量束射击他们。 “哈莉？这是怎么了？” “你被撞坏了头吗？我跟你升上了黑暗的帷幕，都是为了避免战争。” 他回忆起来了，他还是被困在黑暗多元宇宙中。 “我知道了，这里有扇窗户，我能出去.......” 他打碎了太空船的玻璃，纵身一跃。 ........................... 故事回到了起点，那个化工厂厂长被杀案的现场，戈登带着警察正在押送那个犯人，每个人脸上都满是笑容。 但是小孙女珍妮特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 “爷爷，你的案子破了，你看，戈登局长送给了你奖章，还有市长，他在电视里笑得多开心啊.......” 但布鲁斯按住了书页，并没有翻动，场景还是停留在凶杀现场。 “不，亲爱的，这才是真正的故事，蝙蝠和鸟的故事......” “蝙蝠侠，你在和谁说话？”戈登警长扭头看了看他，事情结束了，他该收队了。 “这些血迹......是鸟类的。” 他转过身去看着那扇沾满血迹的窗户，玻璃上的血迹渐渐变成了蝙蝠的形状，周围警察的面孔突然变化，变成了正义联盟，他却视而不见，他绕开所有人径直走向楼梯，他找到了。 “鸟类会被碎玻璃的反光吸引，而金属也会反光，这个场景是我用敌人的血来提醒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会找到真正的道路，离开这里。” ................................. “啪！”他的孙女珍妮特抢过了故事书，合了起来：“不，爷爷，不要修改这个故事，这太可怕了.....我不想让你......” “不！我必须找到通路！我需要真相！” 原本在怀里撒娇的小孙女顿时脸冷了下来，她像是个发条木偶一样以诡异的姿势扭过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直视着他，脸皮开裂，整张牙床都露了出来。 她以一种恐怖的声音说话，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夜用船舶撞击冰山：“那我就让你看看真相！” 第110章 蝙蝠侠的梦境（下） 珍妮特从他的腿上一跃而起，像是蜘蛛一样吸附在了天花板上，融入壁炉无法照亮的黑暗之中。 她的四肢不自然地弯曲着，嘴里发出嘶嘶的吸吮声，噔噔噔地消失了。 布鲁斯警戒地站起身来，从壁炉旁拿起炉钩当做武器，在房间中搜索着，他确实老了，但依旧能够战斗。 “出来！巴巴托斯！面对我！” 壁炉突然熄灭了，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这一切之后，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布鲁斯原地转圈，警戒着每一个角落，躲藏在黑暗中，这是他自己最擅长的战术。 “咯咯，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在黑暗中的蝙蝠和鸟类齐心协力，他们把你塑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还看到了其它世界中失败的你，你看到了自己的无力，和空虚的真相.....” 布鲁斯确定了声音的来源，他缓缓地靠近书房的窗户，在窗户上有一个倒影，正是他自己。 只不过现在他的身体年老力衰，倒影却是壮年时的样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邪恶，黑色的不明能量缠绕着他。 倒影看着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我就在此处。” “你！巴巴托斯，你企图扭曲我的故事！” 布鲁斯握紧了手中的炉钩，直起身子和他面对面。 “不，是我塑造了你，我在时间洪流中看到了你。”巴巴托斯摊开双手，歪着脑袋回答他：“我一直潜伏在黑暗中。” 不等布鲁斯说话，他就喋喋不休地开始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我看到你打扮成我的模样，把我变成了希望的标志。” “你是一个完美的通道，所以我塑造了蝙蝠部落，紧接着是猫头鹰，我的黑暗鸟族，他们共同构建了你，你的家族，你的历史，你的故事，你的城市。” 布鲁斯贴近了窗户：“不！你这个疯子！” 巴巴托斯笑了，露出的笑容中包含着一种奇特的感情，说不上是对蝙蝠侠的鄙视还是对自身计谋得逞的快乐。 “不！我是蝙蝠！” 巴巴托斯的幻影瞬间变成了一只蝙蝠，高速地飞来，撞死在玻璃上，只留下一滩红色的小小血迹。 布鲁斯举起拳头不断地锤击玻璃，直到双手血肉模糊，这扇窗户依旧坚固无比，巴巴托斯又浮现在了黑暗的窗外，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布鲁斯挣扎。 “你什么都不是，我会逃出去的。”布鲁斯疯狂地敲打玻璃。 “在你使用蝙蝠作为标志的时候，我们就密不可分了，你逃不掉的，在你的噩梦中我们已经共度了几十年，你毫无希望。” 黑暗和恐惧，是蝙蝠的力量，而他就是黑暗之神，蝙蝠之神。 巴巴托斯伸手摸了摸玻璃，淡定地对他说：“我只是向你展示了几个世界，而在黑暗中还有无数的故事，那黑暗骑士团中的你们，才是真正的你，他们更强大，更靠近门扉。” “不......”布鲁斯摇头，他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 “为什么不呢？”巴巴托斯张开了斗篷，里面投影除了梦魇蝙蝠侠们屠杀他们自己宇宙的景象，各个都有强大的力量，足以毁灭世界：“没有我的帮助，你终究将一文不名。” “不！” “看着我！看着他们！” “不！” “嘎嘎.....” 这扇窗户坚固无比，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他找到了出路，但力有未逮。 他后退了几步，他不想再看下去了，其它世界中得到力量的蝙蝠侠都活着，而拒绝巴巴托斯的都死了。 他无法分辨真假。 无数的世界毁灭了，无数的人们死去，他知道那是曾经无限宇宙的自己，他觉得这就是真相。 那些宇宙毁灭了，融化了。 他不想看了。 然而就在布鲁斯将要感到绝望时，面前的倒影却碎裂了，一把泛着黑光的薄刃巨剑，直接插在了倒影的头上，眼前的玻璃烟消云散。 窗外是风雨闪电，遥远之处是无尽的黑暗，没有路也没有熟悉的哥谭，他只能看到下方就是韦恩庄园前的花园。 “德玛西亚！” 一声奇特的战呼从远处传来，他听不懂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是的，窗户已经打开了，他还有正事要做，一个助跑，苍老的身影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展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斗篷，向着远方飞去。 ....................................... “你确定没有救错人？” 戴安娜带着透明的氧气面罩，出言询问身边的苏明，他们现在都漂浮在一片空虚的宇宙缝隙中，这里也有一座座黑暗尖塔，比主世界的更高，更大，无数来自不同世界的英雄都被绑在上面。 这是位于黑暗多远宇宙中的锚点，巴巴托斯就通过它和主世界哥谭的锚点来拉近宇宙的距离。 “没错，我的剑和装甲都在颤动，这是‘金属’间的共振，他就是我们世界的布鲁斯，只有他体内才重金属超标。” 苏明回答了戴安娜，同时还说了个冷笑话，继续用大剑破坏尖塔上的其它锁链，把布鲁斯彻底放了下来。 “可是他.....”巴里歪歪脑袋，想了个合适的词汇：“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没错，他在噩梦中过去了几十年，在黑暗力量的影响下，他的身体也会同步衰老，这都是小毛病。” 巴里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这都要老死了，还是小毛病？ 苏明又用大剑把身边的另一个人放下来，这个同样衰老得厉害的，就是主世界被骗来的超人。 明明蝙蝠侠给正义联盟留下了一个警告的暗号，偏偏其他人的智商都不足以理解那个暗号，被巴巴托斯钻了空子，超人自投罗网，直接就被埋伏挂在了塔上。 “好了，把他们送上飞机，我们赶紧撤，这里有无数世界的反派在来回巡逻，他们都投靠了巴巴托斯。” 苏明顺手给布鲁斯嘴里塞上了一个蝙蝠氧气罐，示意巴里抓紧时间。 他们在黑鹰岛的行动不算太顺利，但有时候道理说不通可以用拳头，戴安娜和苏明的配合再加上巴里的神速力，足以比得上半个正义联盟，黑鹰中队全体被打晕俘虏。 苏明找到了穹极号，从遗忘酒馆逃难出来的猩猩侦探和渡鸦在那里研究飞船，试图寻找真相，在他们的帮助下，借助战舰光脑计算整个黑暗宇宙引力波的发生地，苏明等人获得了黑暗多元宇宙的锚点坐标。 之后他们改造了一架黑鹰中队的小型运输机，给上面加装了宇宙跑步机，让巴里带他们来到了这里。 现在人已经救到，是时候跑路了，在远远的宇宙深处，他已经看到有几个光点开始向这边赶来，那当然不会是友军。 第111章 梦之国 借助巴里的神速力，几人终究还是在敌人赶到之前消失在了黑暗宇宙中，在最后的一瞬间，苏明甚至觉得那些染满了黑色能量的人都摸到了机翼。 那些人是曾经生活在黑暗多元宇宙中破灭世界的。 说是活人也不对，说是亡灵也不对，他们只是借助黑暗能量存在着，在黑暗宇宙的夹缝间生存，成为了巴巴托斯的奴隶。 “呼呼......” 巴里剧烈地喘息着，他们成功了，虽然不知道这里具体是什么位置，但至少是远离了敌人。他从来没有试过改造一架飞机作为世界跑步机，这东西消耗太厉害了，他感觉自己跑得肝脏有些疼。 苏明从驾驶员的位置上下来，实际上在这种宇宙环境中，根本没有常规的上下左右概念，连方向都没有，他坐在那里就是摆个样子。 戴安娜则在飞机的后面照顾两个‘老人’，蝙蝠侠和超人都被吸取了几十年的寿命当做电池能源，他们在噩梦中渡过了几十年，不断绝望和失败后的空虚成为了黑暗能量，也消耗了他们的生命力。 不过他们现在醒过来了，至少是意识清醒了。 “我们在哪里？” 布鲁斯扶着舱壁站了起来并且向外面张望，舷窗外一片漆黑。 现在的他身型佝偻，白发苍苍，蝙蝠装在他衰老和瘦弱的身躯上显得松松垮垮，但他已经逐步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某个破灭了的黑暗多元宇宙，这里没有质量，没有时间，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巴巴托斯吃完剩下的一个空壳，我们在这里躲过了他爪牙的搜索。” 苏明摘下自己的头盔，看着眼前年老的蝙蝠侠，哪怕知道这种非自然地丧失青春可以恢复，也依旧难免产生一些英雄迟暮的感慨。 “......合理，不过，你是谁？” 蝙蝠侠扭过头来，不再看那些破碎的世界，他在噩梦中度过了几十年，类似的残酷场面已经看得够多了。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穿着丧钟的制服，但是身高体重年龄全都对不上，他需要确认陌生人的身份。 “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丧钟，现在是站在你们一边的。” 时间有限，苏明也懒得说太细，只要说出布鲁斯最关心的一点就行了。 布鲁斯将信将疑，但是他能观察出巴里和戴安娜是相信这个丧钟的，在目前状况下，这就够了。 尽管他还稍微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一个梦境，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把这种怀疑放在心底静静观察。 “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 戴安娜放松了下来，面部表情柔和了不少，蝙蝠侠和超人的存在让她感觉好多了，毕竟正义联盟有了大脑和力量才算完整。 “救出了超人和蝙蝠侠，我们离最后的胜利还差最后一步，找到世界熔炉，获得X金属，然后让克拉克去正面拼掉巴巴托斯就好。” 苏明耸耸肩，之前的经历其实危险最大，而现在正联大佬都救出来了，自己也可以划划水，打打辅助。 看着巴里和戴安娜把视线转向自己，布鲁斯有些难以理解，他并不知道世界熔炉的位置，为什么三人都看着他呢？ 这时身边的超人也清醒了过来，但是见到三人都安静地等着蝙蝠侠说话，他也只能把自己的疑问咽了回去，加入等待的队伍。 “问题在于我不知道世界熔炉的具体位置。” “没错，你确实不知道。”苏明点点头，承认他说的没错：“但是你新交的朋友他知道，不是他告诉你巴巴托斯的存在吗？” “你是说梦神丹尼尔，是吗？”蝙蝠侠饱受折磨，在陷入噩梦之前的记忆恍如隔世，但他还是回想起了那个以前经常在自己梦中响起的话语声。 “嗯，你现在就叫喊他的名字，他会把我们带到他的家梦之国，从梦境通道去永恒熔炉。” 整个地球能在清醒状态联系到梦神的只有布鲁斯，这份DC亲爹待遇谁也比不上。 蝙蝠侠现在听到梦境两个字就头疼，可巴里知道丧钟说的肯定是真的，他用急切的眼神看着布鲁斯，仿佛在说：‘都靠你了，都靠你了，都靠你了.......’ “......梦神！丹尼尔！带我们离开这里！” 布鲁斯受不了这种眼神。 他立刻高声呼喊丹尼尔，紧接着一股淡淡的烟雾笼罩了众人，如梦似幻，然后周围景物像是扭曲一样改变，他们出现在了一个庞大无比的图书馆中。 抬起头仿佛都看不到它的顶部，每一层都是书架，像是通天塔一样储存着所有的历史。 “到了。”苏明松了口气，这里暂时是安全的：“这就是梦之国。” “看起来像是个大图书馆。”巴里伸手随便拿起一本书，发现那是记载着另一个世界某个超级英雄的故事。 “没错，既是记忆又是梦境，这里是记录所有世界历史的地方。” 一个由烟雾构成的人形出现在一行人面前，他非常高大，身上穿着扭动的迷幻彩雾，那是梦境的具现化。 他回答了布鲁斯的问题，之后便用那没有瞳孔的眼睛打量其它人，尤其是苏明，他的记录中，并没有这个人的过去...... “你明明有能力救出我们！”布鲁斯想要抓住梦神，但梦是虚幻的，他只是抓住了一把烟雾：“你让我们迷失在噩梦里，几十年了，你想不到我们都经历了什么！” “不，你们并未迷失。”丹尼尔扭头看着图书馆，已经有些书籍被点燃了，那是巴巴托斯的力量在入侵，烧毁的书籍就代表着某个英雄的一段历史被湮灭了。 “那就加入我们，我们一起去对抗巴巴托斯。”布鲁斯逼近了一步，他苍老的脸上透出了坚定。 “不，我不存在于现实世界，所以并不能和你们并肩作战。”丹尼尔轻轻地回答他，表示了自己的无奈：“但是我能帮助你们，我能赐予你们一件最有效的武器——一个故事.......” 他挥挥手，几人转换了位置，现在他们就仿佛站立在群星之间，无数的星辰构成星座，之后星座转动又形成了画面。 “很久很久以前，宇宙创生之时，出现了两位兄弟......” “咳咳！”苏明往前迈了一步，他来这里不是听故事的：“抱歉，丹尼尔，你的这个故事我讲过了，你能直接跳过这一步，送我们去世界熔炉吗？” “？？？” 梦神都愣住了，而巴里则在旁边点头，表示关于监视者，反监视者，世界铸造者还有巴巴托斯的起源故事他确实听过了。 而且苏明很早就说过X金属是对付巴巴托斯的武器。 以往巴里是很八卦爱听故事的，然而现在永恒熔炉的炉火随时可能熄灭，他不想耽误时间。 苏明则是对梦神观感一般，之前布鲁斯在主宇宙，丹尼尔的梦境力量不足以完全地到达，可是巴巴托斯要来了，他慌得不行，所以在睡梦里和布鲁斯说巴巴托斯的事情，结果却都说得断断续续，似是而非。 结果就是布鲁斯听了个半懂不懂，自己去满世界收集‘金属’，落入鸱鹄们的陷阱，成为了巴巴托斯的门扉。 可以说现在造成多元宇宙的灾难，梦神也有一份责任。 倒不能说他有什么阴谋，只能说是好心办了坏事。 第112章 公器私用 梦神听了苏明的话后，就算他现在只是一团有五官的烟雾，可脸上还是露出了便秘一样的表情。 说好的答疑解惑呢？说好的对无知者的教导呢？这剧本不对呀！ 倒是戴安娜和超人，第一时间看向蝙蝠侠，等待他的意见。布鲁斯脸上的皱纹绷紧了，他在思考，虽然身体变老了，但脑子还没糊涂。 “丧钟说的是对的，故事可以回头再听，而现在时间是最宝贵的......梦神，请把我们送到那里去。” 苏明早就知道救出蝙蝠侠队伍的话语权就会瞬间转移到他身上，正义联盟依靠蝙蝠侠的智慧已经成为习惯了。 不过这都无所谓，只要到了世界熔炉，让超人和布鲁斯去X金属的岩浆里泡个澡，恢复一下青春，苏明就可以跟着划水了。 到时候主输出就是戴安娜，获得X金属后她应该是最强力的，而且几乎没有受伤，现在状态很好。 梦神无奈，满脑子的骚操作都被憋了回去，最后只变成一声叹息。 他挥挥手，不远处的星空中出现了一个白茫茫的漩涡，那像是烟雾构成的通道再次出现，掩映在星辉之中。 “我们走。” 蝙蝠侠一扯斗篷，率先进入了通道，超人抱起了他，帮助他飞行。巴里看了看梦神，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扛着苏明和戴安娜也钻了进去。 通过由烟雾和梦构成的通道，像是在云层中穿梭，几人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这里看起来就像是死火山的火山口，周围高高的岩壁包围着一块圆形的平地。 地面有些温度，但在几人能看到的地方，已经没有明火了。 “来晚了？” 巴里露出担忧的表情，就连布鲁斯的眉头都皱紧了。 “不，世界熔炉还在我们脚下燃烧，只不过上面表层冷却了，X金属在这层岩石下面。” 苏明立刻解释给他们，实际上现在的情况还比漫画中还要好一些，至少黑化后的鹰人还没有出现在这里守卫。 布鲁斯甩了下斗篷，缓缓蹲下，膝盖稍微有些僵硬不听使唤。 他伸手摸了摸地面，普通的黑褐色火山岩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但已经到了这里，他早已选择相信丧钟的情报，根据他的了解，丧钟从来不在大事上开玩笑。 “克拉克，用热视线在地上打个洞出来。” 他立刻看向超人，示意他可以行动了。 超人虽然也变老了，但能力不会退化，他挑选了一个不远的位置，眼睛中射出炽热的光线，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圆形，就像是马路上的井盖一样。 紧接着他飞过去，把那切下来的圆形石柱像是拔塞子一样拔了出来。 大概几米深的地下，确实如同苏明所说，是一片火红的岩浆，世界熔炉并没有熄灭。 蝙蝠侠往下看了看，滚滚的热浪袭上他的面庞：“接下来怎么做？” “跳下去，泡个澡。”苏明紧了紧自己的头盔，走到了坑洞边上。 “......” 理智告诉布鲁斯这下面是岩浆，至少温度在700度以上，别说跳进去了，就是挂一只猪在洞口，要不了多久烤猪就做好了。 倒是巴里凑了过来，他先是也探头看了看下面，拍拍自己胸口，深吸了几口气，之后他对布鲁斯说：“我相信丧钟，虽然我不太明白世界铸造的原理，但估计是魔法或者更高层级的技术，我们不能以常识来判断它，所以我来第一个跳。” 苏明有些欣慰，看过漫画的他当然知道毫无危险，可闪电侠能在这种时候忽视自己的常识来支持他，他还是很高兴的。 下面这些熔岩，看起来火热，其实只是一种错觉，X金属既是金属又是能量源，熔炉中的岩浆只是障眼法，实际上X金属在这些岩浆的下层，什么危险都没有。 X金属的原始形态是一种液态的宇宙本源物质，呈现出银白色的光芒，像是融化的白银，但比钻石还要闪亮。 它拥有很多特性，比如能由使用者心意转化为任何物质和任何形状；它蕴含着强大的世界本源能量，能通过其克制其它种类的能量；它不合常理般地没有重量，却又坚不可摧。 它曾被用来制作DC世界的超级神器，比如莫比乌斯椅，母盒，奇迹许愿机都是由X金属制造的。 可以说假如苏明有宇宙神明级别的能力，那他跳下去随便挖一块X金属捏个小球，通过特殊手段赋予一些概念和能力，至少都是和隔壁无限宝石一个级别的宝物。 无限宝石本来是一体，先于漫威世界存在，漫威世界宇宙大爆炸后化为六个宇宙奇点，每块都拥有一种宇宙基本力。 而X金属则是锻造DC宇宙的物质，可是说是DC所有世界的起源，论起出身来也一点不差，只不过不曾有大佬能真正赋予它们完整的概念。 苏明当然没有宇宙大能的种种手段，他对于空间、时间、现实这些东西的认识同样非常局限，和其他人一样，对X金属的利用难免会处于‘原始人’的阶段。 “不用讨论了，既然我说了是这里，那么我先跳。” 苏明看着小声议论的几人，目前只有巴里一个人相信他，这也是难免的。 但这正好落入苏明的计划，他救出多疑的蝙蝠侠，就早料到了到这里会出现当前的状况。 他正好借此机会先下去为自己谋福利，同时还可能让戴安娜和克拉克增加一些惭愧感和亏欠感，一举两得。 苏明制止了几人的争论，扭头自己先钻了进去，就像是一头扎进了岩浆里。 这些岩浆不知道是什么，之前给人的感觉很热，但现在泡在里面，只能感觉到舒适和温暖，它们像大海一样，渐渐淹没了苏明，他缓缓地向下沉去。 入眼都是一片红色，但呼吸很顺畅，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就像是行走在赤红色燃烧的雾气里，偏偏这岩浆还有浮力，他可以一蹦一跳地前进，就像是宇航员在月球上行进一样。 就在不远处，他看到了地面发出了银色的闪光，那正是X金属。 那是一口银色的泉眼，或者说是一个天然的管道，只不过从中流出的银色液体几乎干涸，好半天才能看到一滴从中溢出，融入到地面的小小水泊里。 那个小水坑也没有多大，就和普通的儿童浴缸差不多。 曾经这里涌出的X金属每天在世界锻造者的手里可以铸成无数个世界，而现在这些量，估计就是造辆车都难。 世界熔炉确实快要熄灭了，一旦液体不再流出，DC世界就再也没有未来可言。X金属不光是用来锻造新的世界，它们也被用来修补和维护当前的所有世界。 不过只要消灭或者封印巴巴托斯，解决了当前的危机，维护宇宙熔炉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 他扭头看看自己下来的路，正义联盟并没有跟上他，估计是在等他出去确认安全。 目前的情况下，以他现在的能力和知识，使用X金属的方法只有三种。他倒是想过制造出DC版本的无限宝石来，可惜他没有那个本钱。 方法一是直接喝一些，但造成的效果未知。 二是像漫画中的正联一样，用它们塑造出自己的盔甲和武器来，但大事件过后这些装备都会损毁，力量被抽去帮助主世界返回光明血域。 三就是使用这些东西改造自己，增强自身的能力，然而他是佣兵不是医生，这种改造应该会非常粗糙。 不过他打定了注意，飞快地脱掉自己的手套和战靴，掏出弑神者来，变成一把小刀，在两个手腕，两个脚腕切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紧接着，他直接躺进了X金属的液池里，液面只是漫过他的耳朵，一缕缕红色混入了银色的液体。 “来吧，X金属！把我的骨骼全部替换！” 瞬间，强烈的痛苦袭来。 第113章 钢筋铁骨 没错，这就是隔壁金刚狼变强的办法。 苏明自己可以依靠意念控制X金属，就免去了艾德曼合金手术的那一系列麻烦。现在他控制着这奇异的物质，从一种不能理解的层面上快速地替换自己的骨骼。 这过程像是侵蚀，又像是打磨，不过看不懂原理并不影响以后的使用。 X金属说是‘金属’，实则是某种固态能量物质，不用担心磁力和重量对自身的影响，也不需要什么高端科技就能大大加强自己的战斗力。 丧钟本身就是一件武器，加强自己是目前最方便的选择。 他本来就有自愈能力，只不过以往内脏和骨骼受损自愈较慢，还会被嗜血情绪影响。现在直接替换全身骨骼，换成X金属，以后内脏和大脑就再也不会受伤了。 改造过程和想象中稍微有些不同，尽管苏明让它替换骨骼它就自动避开了神经，但一种灵魂上的疼痛还是不间断地袭来，假如不是他拥有双倍的灵魂强度作为底牌，肯定是会心力交瘁昏迷过去。 X金属蕴含的能量太高级了，他改造人的身体都险些承受不住。 好在改造的速度非常快，变化是肉眼可见的，自己原先的骨骼像是骨灰一样从伤口排出，沉入X金属的水池底部，他成功了。 “很好.....”他稍微喘息了几秒，缓缓地从水池中站起来，试着活动手脚，还原地跳了跳。 X金属并没有重量，也就是说他现在比之前体重反而更轻了，顿时有了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小水潭里的金属还剩不少，但其它几人还要用来对抗巴巴托斯，自己就不贪心了，反正已经获得了最大的好处。 随手把自己的大剑丢进去镀了一层金，原本的黑色大剑上沾染了新的能量，看起来就是漆黑的夜空中布满了银色的星辰。 想了想，又泡了几枚手雷，变成银色手雷。 最后他又用手舀起一点X金属，修补了胸前装甲的破洞，在意念的作用下，颜色和外形和周围部位毫无差别。 总之只要让正联看看他给大剑镀了金，造了点武器，修补了盔甲就行。 至于自己身体的增强，苏明不想让正联知道，蝙蝠侠太多疑了。 他像是游泳一样从岩浆里游了上来，在岩洞下露了个头，戴安娜就用真言套索把他拉了上去。 “怎么样？”巴里凑过来，上下打量他的变化，满脸的好奇。 “当然是成了。”苏明把大剑展示给几人看，熟悉它的戴安娜和巴里立刻看出了不同，这武器就光是靠肉眼观察都能感觉到威胁程度连上了好几个台阶。 剑上每一个亮点都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散发出从没有见过的独特能量，这种能量太强大了，衬托下来，苏明那阿波罗神力构成的‘弑神者’就像是一根烧火棍。 “我们下去。” 蝙蝠侠点点头，事实已经证明了安全，丧钟没有骗人，他把苏明的可疑程度在心中调低了一点。 “哦，你和超人在X金属里打个滚，它会补充你们之前在噩梦中失去的能量，也就是让你们恢复青春。不过最好别把X金属用完，留一点作为能源，将来好把多元宇宙和黑暗多元宇宙隔开。” 苏明坐在了坑洞旁，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他的自愈能力无意中也获得了一点强化，在之前还没有发现，这可能是和他沾染了战神的血液有关。 目前敌人还没有出现，他可以先抽根烟替正联放会风。 ......................... 等到正联的几人从坑道里飞出来，他们发现丧钟正在洞口不远处玩朝天蹬，金鸡独立，顿时有些傻眼。 这是苏明抽烟时候突然想到的，既然现在X金属替代了骨骼，那么自己应该依旧可以用意念控制它，比如变得柔软，或者小范围改变自己的身高体重，只要不撑爆自己的皮肤和肌肉，这是伪装潜入的重大利好。 让骨骼多拐一个弯，或是变得柔软一些，一些以往做不到的柔韧性动作现在可以轻易做出来了。 只不过肌肉和筋稍微有些不适应，以后需要针对性的训练。 可惜的就是头骨因为未知原因不能控制改变，造成他无法改变面部的相貌，白捡一个易容术的打算是落空了。 苏明当然也发现了他们，扭头看去，几人的形象和下去之前大不相同了。 银色的X金属被他们用来塑造了护甲和武器，让苏明觉得有些别扭，蝙蝠侠以往都是黑色的制服，现在穿了一身亮闪闪的银色盔甲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大体发展和苏明料想中的一样，巴里和布鲁斯都没有制造武器，只是做了件盔甲防身，戴安娜倒是武装到了牙齿。 飞下去一个神奇女侠，飞上来一个白银圣斗士，剩下的X金属大多数都用来武装她了。此时她穿上了全身重甲，X金属制成的盾牌和长剑已经拿在了手里，看起来杀气腾腾的。 好在他们应该听了苏明的话，留下了一些X金属作为备用能源。 那么正义联盟接下来的战术估计就是其它人吸引仇恨，然后靠女侠来结束战斗咯？也就是说蝙蝠侠终于认识到正联要使用致命手段了么...... 苏明暗自点头，如果自己来安排战术，应该也会这么安排。 尽管自己换了新的骨骼后，确实需要在实战中测试一下，但最好不要在蝙蝠侠眼前展露。 总之先跟着正义联盟行动，这是不会错的，在度过了这次世界危机后，自己就要开始一个长远计划的第一步。 就在正联商量着接下来的安排，苏明内心进行计算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了激烈的震动，就像是火山要爆发了一样。 苏明抬起头来。 他发现天裂了。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原本漆黑中透着星光，看似是宇宙空间一样的天空，骤然间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那边的一座城市。 只不过从他们站立的位置来看，那座城市是倒立着的。 布鲁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哥谭，他曾经无数次从高空中看到那座城市，只不过这样的视角还是第一次。 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说明是血域破裂了，光明多元宇宙正在向黑暗多元宇宙靠近，一旦撞击在一起，大家都玩完了。 “该死的渣康，说好的有了蝙蝠金能坚持三天呢？三个小时才刚过去一会。” 苏明顿时一阵蛋疼，他就知道那家伙不靠谱，心中立刻给康斯坦丁记上了黑账。 原本的计划需要改变了...... 世界靠拢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难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过去怼巴巴托斯，然后推倒宇宙调音叉吗？ 就在苏明思考计划的时候，一阵强风从身后袭来。 转身一看，一个黑漆漆，大概有五六十米高的巨大身影出现在了几人身后，他降落时的风压让苏明都呼吸困难。 第114章 黑暗鹰人 不用说，这个巨大的黑影就是黑化后的鹰人卡特了。 他应该是主世界最早被巴巴托斯掠走的人，他陷入了长久的噩梦，但黑暗的能量并没有让他衰老，反而把他像充气娃娃一样变得无比巨大，同时在他的身体上体现出了鸟类的特征。 他被改造成了巴巴托斯的巨神兵。 原本的鹰人戴着鸟类的盔甲，把自己打扮成鹰的样子，此时此刻，黑暗力量就把他变成了漆黑的巨型鹰头人。 几人站在地上，还没有他的脚面高，那身上鼓起的一块块肌肉，就像是岩石一样棱角分明。 他的眼中散发着黑光，完全没有理智存在的迹象，在无尽的噩梦中，他被巴巴托斯彻底折磨得失去了意识，像是傀儡一样，现在他拥有的一切只有疯狂。 “一切道路终将通向黑暗！万物终将迎回巴巴托斯！” 他像鸟类般以尖锐的声音鸣叫着，可怕的声浪形成的气流吹得几人斗篷和头发乱飞，尤其是戴安娜，头上顿时变得乱糟糟的，像是顶了个鸡窝。 苏明在这种时候差点笑出来，倒是巴里已经笑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对自己先见之明的自得，果然有头盔保护，还没有披风是一件好事，其它三人现在模样都挺狼狈的。 黑暗鹰人可没有给他们整理仪表的机会，他高高举起手中巨大的铁锤，像是一座山一样地砸了过来。 那把巨大的锤子曾经是世界锻造者用过的，用来铸造无尽的世界，看起来就像是在一栋四层小楼上插了一个把手一样，锤子还没有落地，强烈的劲风就让几人都感觉到了压力。 电光一闪，巴里扛着戴安娜和苏明躲避开来，而超人则带着蝙蝠侠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轰！！！” 锤子重重落地，地动山摇，岩石乱飞，原先几人站立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鹰人晃了晃锤子，从地面上拔出来，显露出下面岩浆赤红的颜色。 不用蝙蝠侠指挥，超人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松开布鲁斯后高高地飞起，红色的S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轨迹。 他一拳打在鹰人的下巴上，让体型如此巨大的敌人也后退了几步，每次脚步落地都仿佛是地震一样。 这个场面看起来有种视觉上的怪异感，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扇翅膀，打退了一只大象一样。 不过理智告诉他其实超人并没有用出全力，鹰人是正义联盟的熟人，超人只是轻轻打了他一下。 这一击就连平常状态的鹰人都打不晕，更别说这种巨大化状态下的了。 超人在漫画中的表现，白银时代最强，也就是1950年到1970年这段时期的漫画，那时的超人光是依靠高速就能逆转时间，吹口气就能熄灭太阳。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出场就无敌的那一套不太吃香了，编辑们给超人加上了很多的缺点，而且他自身的能力水平也一降再降。 这也是必然的，超级英雄组队行动是大势所趋，如果不削弱超人，那正义联盟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甚至说地球上所有超级英雄的存在都不必要了。 所以现在苏明面前的就是个N52重生之后的超人，虽然还是很强，但远远达不到以前的巅峰水平了。 很多时候因为他手下留情，或者关键时刻自动智商下线，战斗中的表现只是一般。 现在场面上就是这样，几人都有着X金属的装备，如果他下狠手，鹰人的脑袋都会被打穿，哪还有接下来的事情？ 苏明叹了口气，伸手去拔自己的大剑。 “你不要动，卡特必须活下来。” 蝙蝠侠第一时间制止了他，他一直在戒备着丧钟，此时察觉丧钟去摸武器，而且还看着鹰人跃跃欲试，他就觉得全身难受。 毫无疑问，主世界以前的丧钟看来没给蝙蝠侠留下什么好印象，而蝙蝠侠当然不会想到这想找人试剑一样的表现是苏明故意做给他看的。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保存自己的实力，不在正联眼前展现自己的改变，这是针对思维反面的反面而设计的计划。 “没人付钱我不会杀人的，你担心的太多余了。”苏明耸耸肩，立刻顺水推舟，反正对付鹰人他打定辅助位置了。 蝙蝠侠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巴里，巴里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出言证明。毕竟已经有两个梦魇蝙蝠侠直接或间接地死在丧钟手上，而且丧钟还很大方地让正义联盟赊账，这回就算没钱也难保啊...... 所以巴里只能对布鲁斯报以苦笑。 “别笑了，再拖延下去世界熔炉非被硬生生拆掉不可。” 苏明无奈地提醒巴里，极速者的时间是很充裕，但你也不能莫名奇妙地傻笑啊..... 现在超人和戴安娜在天上飞着，鹰人手里的大锤就像是苍蝇拍一样地不断挥舞，他们人是躲开了，但是众人立足的地面躲不开。 要不了多久，这个凭空漂浮在宇宙之中的世界熔炉，这像是火山一样的地块，肯定要被打得稀碎。 苏明能想到的事情，蝙蝠侠自然也能察觉，但他好像在等苏明的意见，自己只是扯着披风躲避碎石和大锤。 超人一旦动起手来，向来都是动静极大的，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的东西能让他破坏，要不了多久几人连站着的地方都要没有了。 苏明看着蝙蝠侠沉默不语，他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勾住巴里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巴里眼睛一亮，点头应承下来。 在空中飞来飞去寻找机会的戴安娜，突然看到巴里在地面上蹦蹦跳跳，招手示意她下去，她犹豫了一下，想必是丧钟又出主意了。 但她现在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鹰人鹰女跟她的关系都不错，只要驱散鹰人体内的黑暗能量，让他从噩梦中醒来就又是一条好汉，肯定是不能杀的。 她躲开锤柄的一次挥击，跳到了巴里的身边，巴里伸手问她要真言套索，又给她嘀咕了几句苏明的计划。 听完计划，戴安娜也不由地看着在远处拄着大剑看热闹的苏明一眼，明明丧钟只是个人类雇佣兵，又是从哪里学来对付这种巨型怪兽的办法？ 不过她知道那个办法是可行的，她又把战术传达给了超人。 超人在战斗中扭头看了看蝙蝠侠，布鲁斯也点头表示同意。 可惜还不等超人回过头去，就被鹰人一锤打飞了出去，像是钉子一样嵌进了远处的岩壁，瞬间碎石乱飞，有一段几十米的岩壁像是城墙一样倒下。 “嘶......” 苏明和巴里都吸了一口凉气，这幸亏挨锤的是超人，换成别人还真是够呛。 再干看着也不合适了，开始计划吧..... 苏明从地面拔出大剑，冲着鹰人的双腿狂奔而去。 第115章 搞掂 苏明的进攻，用武道家的话来说是专攻下盘，不过用更形象贴切的话来说，他现在的战术就叫做‘修脚’。 是的，鹰人现在的体型太大了，苏明就算跳起来连他的脚腕都够不到，而且他的鸟类化非常严重，现在本来是双脚的位置，已经变得黑漆漆的，像是鹰爪一样。 “乌鸡凤爪么......” 苏明心中吐了个槽，但是下手一点不慢，先是大剑砍到指甲盖上，接着拔剑横扫，一片弯曲的，像是桌面一样大小的趾甲就打着旋飞了出去。 十指连心不是说说而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脚趾头甚至比手指头还要敏感。 如果鹰人的手指甲少了一片，拿大锤敲人的时候还能翘个兰花指什么的，但他想要走路，脚趾头却不能翘起某一根，必然全部都要受力。 这种疼痛，就连已经黑暗化的鹰人也忍受不了。 确实，他是个合格的战士，而且轮回转世让他融合了不少的前世记忆。但战士是非常依靠经验和训练的职业，他的战斗经验中没有巨大化的经历，自然无法对苏明这种阴险酷刑一样的进攻手段做出正确应对。 他就像是普通人一样，在虫子咬了他脚趾头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后退并打死虫子。 苏明在砍完两刀后，立刻就开始提前闪避，他通过对于鹰人的了解，早就猜到了对方的应对手段。 所以当巨大的锤子砸下来的时候，他非常顺利地躲过，而且因为就在鹰人的脚边，这是个长柄战锤非常不好用力的难受位置。 一连串的翻滚和鱼跃之后，苏明又砍掉两片趾甲，这种疼痛让鹰人也不由地低下头，认真寻找苏明的踪迹。 但苏明滑溜得跟泥鳅一样，就在两条鸡腿周围不断地绕圈闪避，让鹰人也跟着团团转，抽冷子两剑就会砍掉一片趾甲，鹰人除了愤怒地尖叫，根本无法对苏明做出有效的反击。。 砍掉几片趾甲后，一切都如苏明所料，黑暗能量虽然扰乱了鹰人的大脑，让他敌我不分神经错乱，但他使用翅膀飞行的本领还没有忘记，在被苏明绕得没办法之后，他果断飞了起来，试图居高临下用大锤压死苏明这个小蚂蚁。 但这就刚好落入苏明的战术陷阱里。 在他高高飞起，低头瞄准苏明的时候，戴安娜就悄悄在他身后不远处漂着，苏明给她的任务就是当鹰人飞起来之后，用火神剑砍断他身上的翅膀。 鹰人的翅膀并不是真的，不是从身上长出来，而是一种人造的设备，好像是什么外星高科技仿生学，总之那翅膀是通过一个X型的背带穿在身上，从正面看去还有些像是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 戴着头罩，光膀子，浑身腱子肉，穿着X型背带...... 不过这翅膀就是他的弱点，黑暗能量虽然也强化了翅膀和背带，但戴安娜现在手里有X金属啊。 就在他飞起来的时候，戴安娜立刻一个俯冲，宝剑闪过一道寒光，从背后把背带横着切断，变成了两个V型。 这样翅膀自然也无法再固定在身上了，翅膀还在飞，但背带断了鹰人直接从天上掉了下来，摔了个大马趴，就连巨大的战锤也脱手了。 世界锻造者的工具，本来他拿起来就有些勉强，在摔倒的时候，沉重的武器脱手而出。 就在这时，巴里带着电光出现，用真言套索把他的双手缠在一起，交给戴安娜去牵扯。而超人也不知何时出现在鹰人面前，举起了刚才鹰人掉落的，比克拉克本人还大数百倍的大锤，轻轻一锤打在鹰人脑门上。 “轰！” 锤子落下的瞬间地动山摇，地面的裂缝中那岩浆一样的液体迸发出来溅得老高，映红了所有人的面孔，地面上的三人都差点站立不住，东摇西晃。 这把大锤是X金属制成，好在克拉克只是轻轻砸了一下，要不然恐怕一锤下去几人要被豆腐脑淹没了。 苏明缓缓向那边走去，鹰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尽管他趾甲全没了，两个鸡爪前段都光秃秃的，严重脑震荡，事后可能要在医院住些日子，不过好歹是保住了命。 用大剑在他胳膊上又扎了一下，引导他体内的黑暗能量消散，鹰人的体型也像泄了气一样急速缩小，很快就变回了人形。 可惜就算凤爪变回了认脚，趾甲盖位置也全部血肉模糊...... 蝙蝠侠静静在旁边观察，但他的注意力却放在苏明身上，他把苏明的威胁又程度提高了一截。 丧钟向来是个独行佣兵，没想到他居然对于指挥团队战斗也有一手，而且他好像非常清楚正义联盟每个人的能力和性格...... 这是不是能说明这个异世界的丧钟一直在收集情报，打算针对正义联盟？ 很有可能，必须得准备一个克制异世界丧钟的备用计划...... 蝙蝠侠依旧是一张扑克脸，只是把这些猜测藏在心里，暗暗准备，同时他抬头看向天空，在天空缝隙的另一边，是他的哥谭。 苏明也在看着天上的哥谭，不过他更多地是在想钢骨的事情，钢骨是母盒制造的半人半机械，在漫画中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觉醒了母盒，用爆音通道逃出来了，可是现在却没有半点动静，怎么回事？ 假如钢骨一直在黑暗骑士团手里，那么正义联盟就算展开攻势也会投鼠忌器，毕竟目前海王和钢骨都是人质。 但两个宇宙已经非常接近了，留下的时间不多，必须得立刻发起进攻，自己现在手里的牌就是这样，却必须上桌赌一赌了。 之前的救人顺序苏明一直在选择，先救戴安娜，因为她能打能抗，身后还有一个神系的大佬撑腰，她是必须救下的人。 接下来就是在绿灯侠和海王中做选择，因为当时的时间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苏明选择去救哈尔。 哈尔本人还能不能战斗并不重要，但他身后的军团是庞大的力量，绿灯侠们的圣经——欧阿之书中称哈尔是最伟大的绿灯侠，除此之外，其它灯团的人和他也多多少少有关系。 比如赛尼斯托，曾经是哈尔的朋友和老师，尽管他现在是黄灯，有时候更想杀了哈尔，但苏明知道他内心的愿望是获得哈尔对他理念的认可，让哈尔成为一个黄灯魔。 所以尽管苏明破坏了一枚灯戒，但另一方面既救下了哈尔，又变相给了赛尼斯托在哈尔面前展示力量的机会，所以赛尼斯托非常高兴，并没有责怪苏明损坏戒指的重罪，反而满是善意地再次邀请他加入黄灯。 除此之外还有希望蓝灯，这些宇宙圣母病患者和哈尔关系很好，哈尔曾经救过他们首领圣行者的命。 爱情紫灯，星蓝石军团里有哈尔的女朋友卡萝尔，这些女疯子为了爱情百无禁忌，极端的爱不需要理由，她们的戒指可没有绿灯那么多限制，致命手段随时可以使用，她们是为爱战斗的宇宙恐怖份子。 这些力量都可以为苏明所用，也许不是现在，但总是有用的。 和这些力量比起来，海王的亚特兰蒂斯军队就有些不够看了。 “戴安娜，带我们穿过那个通道，回哥谭决战，世界就靠正义联盟了。” 苏明不等布鲁斯说话，就先对戴安娜提出了要求，同时用充满荣耀感和责任感的话来影响她。 “不需要筹划一下吗？”戴安娜有些犹豫，正义联盟现在还缺两个人不知所踪呢，她下意识地就扭头看向蝙蝠侠。 苏明可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的视线上，再次开口催促，显得非常诚恳。 “不要犹豫，戴安娜，世界危在旦夕，平民们正在受苦，你必须做一个英雄该做的事情。” 第116章 主世界哥谭 见到苏明说的这么坚定，戴安娜也抬头看着天空，那裂隙越来越大了，甚至能看到主世界地球马上就要从中‘挤’过来。 “好，抓住套索，我们飞过去。” 戴安娜丢出真言套索，让苏明和巴里抓住，自己冲天而起，向着裂隙方向飞去。 在脱离了环形山后，空中的几人立刻发现了周围宇宙的情况。 虽然看着像是宇宙，但不是什么真空环境，在不远处一个个地球就像是一串项链上的珠子一样排列着，黑暗多元宇宙都在这里了，它们在等待着什么。 巴里顿时大感不妙，上次这样所有宇宙排列在一起，共同具现在同一个空间的情况，还是他曾经见过的无限地球危机，那直接造成了多元宇宙重启。 假如不是神速力保存了他的一些记忆，他肯定会遗忘很多重要的事情和人。他把朋友看得很重，损失一些大家的宝贵回忆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超人也抓着布鲁斯从后面赶来，布鲁斯没有说话，蝙蝠面罩的目镜上也全是多元地球的倒影。 “时间不多了。”苏明淡淡地对几人说，被戴安娜扯着向主世界飞行：“现在安排战术目标，没有问题吧？” 布鲁斯把视线转向苏明，装备上银色半身甲的他看起来和以往大不相同：“那会是大型战场，你是专业人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现在我们的敌人有三种，一个是巴巴托斯，他是黑暗之神，力量水平就不说了，但目前他不会离开宇宙调音叉，他必须盘在上面协调能量的调动，所以一阶段的战斗我们需要保持和他的距离，消灭另外两种敌人。” 苏明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战术，那就是先剪出巴巴托斯的羽翼。 布鲁斯只是略作思考，点头：“......可行。” 有了布鲁斯的承认，就不用担心超人和戴安娜的态度了。 “第二种敌人是巴巴托斯从多元宇宙集结召唤来的各种恶人，大概有数千人左右，所以这是超人的任务了，用冰冷吐息或者其它手段控制住他们，拖延时间，我预计我们的援兵很快就会到。” “什么援军？”巴里振奋了不少，有援军是好事啊。 “不知道。”苏明回答很简洁。 “啊？”巴里的下巴掉了下来，像是机器人断电一样卡住了。 飞行中的戴安娜也踉跄了一下，扭头瞪了他一眼，她的大眼睛总是能清晰地表明自己的想法。 “那么你判断援军将至的理由是什么？” 苏明抬头看看几人的目的地，哥谭市的轮廓已经越来越清晰了：“因为这是威胁多元宇宙的大危机，不止我们在对抗巴巴托斯，多元宇宙的英雄们只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群人领头站出来。现在时间不多了，我们首先展开决战，不想屈从于巴巴托斯的人们势必会加入我们。” 蝙蝠侠自然也想到了这个理由，但他没有说话，反而示意苏明继续说下去。尽管他现在被克拉克在背后紧紧抱着，看起来有些奇怪。 “第三类敌人是黑暗骑士团，那些疯掉的蝙蝠侠们。” 苏明继续解说着自己的计划，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看了看布鲁斯，但他没有表情变化，那些虽然是黑暗多元宇宙的布鲁斯，但和自己完全不同，他不会为了他们而背负什么。 “现在确定存活的有蹂躏者，溺亡者，杀戮机器，狂笑之蝠。不确定是否还活着的有破晓诡灯，但他被赛尼斯托吓破了胆，无法使用诡灯戒指了，还被我切掉了半截身体，就算还活着也是个废人。” “他们必须被分开对付，就像黑暗骑士团分开对付我们一样。”蝙蝠侠这时开口插了一句，他了解自己，尽管这些蝙蝠侠的存在就像是噩梦一样。 苏明挑挑眉毛，蝙蝠侠的想法和他完全一样：“所以我们分工，和之前不同我们挑选克制对方的人来对阵，我来对付杀戮机器和蹂躏者。” 苏明开口就把最难对付的两个挑走了，这让其它几个智商一般的难以理解，但苏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有布鲁斯明白这是古老的东方战术田忌赛马。 用劣马对阵对方的上等马，用中马对抗对方的劣马，用好马胜过对方的中马，三局中取得两胜。 而且这种情况下丧钟也不一定会输，战斗不是赛马，他只要拖延时间就行。 可惜这只是布鲁斯的思路被苏明拐跑了，苏明可从来没说过什么田忌赛马，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不就是等待这个时候么？ 他继续安排任务：“戴安娜去对付狂笑之蝠，必须短时间内杀了他，记住，只有彻底杀死才保险。” 戴安娜看了一眼布鲁斯，蝙蝠侠点头，所以她也跟着点点头：“没问题。” “戴安娜解决了他，就去帮巴里。”苏明轻松地说着，他又看向巴里：“你的任务是对付溺亡者，这是一场陆地战，你只要不断推他，用指头戳他双眼就行。” “好。”巴里满口答应，曾经对付过海女王，让他很有信心。 最后苏明把目光转向了蝙蝠侠：“布鲁斯，你的任务是在宇宙调音叉上找到钢骨和海王，在巴巴托斯眼皮底下把他们救下来，擅长潜行和寻找机会的你，是完成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 蝙蝠侠示意他知道了，他原本以为丧钟会放弃那两人，难道自己之前的判断错了？ 然而苏明只是单纯想把他支开罢了，自己需要局部战场的指挥权，至于他能不能救出两人根本不在苏明的考虑范围内，但这个战术安排布鲁斯没法拒绝。 每个人都分派了任务，而且都不轻松，只有戴安娜的任务还好，但她是整场战斗的突破点。 战术安排完毕，一行五人也从天空中落下，就在挑战者山顶平原的一个角落中。 紫色的闪电划破天空，漆黑的世界中只能看到血迹和死亡。 当在空中时，苏明就感觉到巴巴托斯发现他们了，那黑暗深邃的目光好像就盯在几人身上，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变得冰冷了。 但很快这种影响就被他克服，几人快速地降落。 在他们面前，来自多元宇宙的无数恶人们，像是海浪一样向几人涌来。 这些敌人多多少少有主世界某个反派的特征，但不少地方有所差别，比如苏明就看到有穿着神奇女侠盔甲的豹女，或者是拿着火焰喷射器的急冻人。 克拉克立刻腾空而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用冰冻呼吸冻住这些涌来的人，但敌人的队伍中瞬间有好几发氪石子弹或者射线飞了过来，甚至还有红色太阳的能量弹，打在他的护甲上。 超人非常不擅长闪避攻击，但此时，这些以往有效的攻击手段，只是打在了他的X金属盔甲上，被反弹或者吸收，他整个人银光闪闪，刀枪不入。 他发现自己制造盔甲真是造对了，当时制造盔甲的时候他还是被布鲁斯强烈要求才做的，原来他在那时就考虑到了么？ 没有弱点真是感觉好极了，克拉克摸摸胸前散发着银光的S标志，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敌人们吐出，瞬间来不及躲闪的几十个敌人就被困在了冰里。 这不是致命手段，只要监禁罢了。 “戴安娜，敲响你的银手镯。”苏明看到了克拉克的表现，目前战线稳住了，他立刻对戴安娜要求，她的装备也被镀上了X金属，现在散发着漂亮的银光。 “是为了告诉黑暗骑士团我们来了么？” 戴安娜举起双臂，两个护腕猛地碰在了一起，一圈冲击波瞬间冲向天空，护腕也发出了清脆的鸣响，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在每个人的心中响起。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声战呼，X金属的特殊性质会把这个声音发送到所有多元宇宙，让我们的盟友们知道，正义联盟开始战斗了。” 苏明看着数百名各种反派暂时被超人拦住，随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第117章 战场 “狂笑之蝠不会在战场上，他有自己的小算盘，但他应该在哥谭市的某处，就交给你了。” 苏明示意戴安娜行动，他在战场上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目标，在几百米外蹂躏者那巨大的身型都特别显眼。 蝙蝠侠一转眼就不见了，巴里也是一样，现在只有苏明自己站在原地玩着手机。 话说正义联盟和隔壁的复仇者联盟真的风格不一样啊，加入战场前连个战呼都没有。 大概是领导风格不同吧，美国队长喜欢喊‘复仇者集结！’，蝙蝠侠最常做的则是安排好一切计划后低声说一句‘让我们上’或者是‘开始行动’。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苏明深深吸了口气，把手机定位信息调整到待发送状态收进包里，开始向着战线突进，当然他也理所应当被许多敌人当做了目标。 “实弹武器，不用躲避......这一拳是冲着脑袋来的，晃开之后用大剑反手切断他的腿......能量光束，弑神者变化镜子盾牌反射回去.....” 他很快就冲进了人群，各种各样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他动作飞快，头脑冷静，种种应对的手段从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就像是石头丢进了大海一样，苏明的身边鲜血和残肢不断地飞上天空，染红了脚下黑色的岩石。 身边这些异界反派有些他能猜到身份，有些联想不到是什么类型的敌人，但是他现在有钢筋铁骨，同时还增强了自愈能力，盔甲的物理和魔法防御都比较均衡，手中还有镀有X金属的夜幕大剑，这些反派也许比杂兵强一些，但不足以阻挡他的脚步。 他在人海中逆流而上，在克拉克的掩护下不断向蹂躏者靠近。 终于，他见到了自己的目标。 也许是因为毁灭日孢子的存在，其它的反派还是和蹂躏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他身边有片小小的空白区域。 他身上长满了尖刺，像是一个直立行走的巨大刺猬，但面孔完全已经蝙蝠化了，身高四米左右，一条胳膊就比苏明整个人粗。 蝙蝠装的碎片还缠绕在他的胸口，就是一块随风飞舞的破布，他来自地球负1，是所有的梦魇蝙蝠侠中肉体最强大的，而且因为毁灭日病毒的缘故，他几乎是不死的。 毁灭日能无限的复活，每一次复活将比之前更强大，而且上一次杀死他的手段将不再起效。 地球负1的超人是最先疯的，克拉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蝙蝠侠觉得自己被骗了，氪星人毫无人性。 他前往大都会和超人战斗，但氪石武器不怎么给力，还被超人用热视线切断了一条胳膊。 那个布鲁斯迫不得已，只有给自己注射了毁灭日病毒，愤怒和力量瞬间吞噬了他。 超人再也没法伤害人类了，蹂躏者只是一拳，一抓，又一脚，那个超人就死透了。 狂笑之蝠突然出现，并且告诉他，还有许多世界的傻子们相信着超人。 蹂躏者还需要多杀一些超人来发泄自己受骗的愤怒，他加入了黑暗骑士团。 在到达主世界之后，他前些日子直接把暴狼扔到太阳里去了，甚至没费什么力气。又击败了不少以强力著称的超级英雄，把他们挂到了调音叉上去。 现在在战场上和苏明遭遇，他那巨大的怪物脸庞上透出了恶意的笑容。 尽管他脸上都是疱疹和肿块，蝙蝠化让他面目全非，可苏明知道那是个笑容，充满了蔑视和残忍。 “渣康啊，希望你没有坑我吧，假如这次给我的卷轴是假货，你以后就有乐子了......” 苏明大剑一荡，逼退了周围的其它的人，飞快地掏出渣康给他的魔法卷轴，毫不犹豫地点燃。 一种又香又臭，像是用香油煎臭豆腐一样的味道扑鼻而来。 小小的卷轴散发出巨大的浓烟，瞬间淹没了苏明整个人，那火光几乎微不可见，只是冒出滚滚黑烟。 “咳咳......好臭......这卷轴是用屎写的吗？” 苏明顿时一阵恶心，这种气息让人从内心就觉得反感、无法接受，而且还有隐隐的危险感萦绕心间。 当烟雾散去，一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扶着一根文明棍，站在苏明的面前。 他穿着高档的手工白西装，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手里夹着一根手工雪茄，满足地吞云吐雾。 但是他没有穿鞋子，两脚就像是墨汁泡过一样漆黑，就连裤腿的下半截都是黑色的，还有源源不断的黑泥从裤腿中流出。 只是瞬间，两人站着的位置就被黑泥布满了。 “啊哈，康斯坦丁，我来取你的灵魂了......嗯？不是康斯坦丁么？”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明，瞬间明白这是又一个被康斯坦丁骗了的人。不过无所谓，既然康斯坦丁又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灵魂，那么他那肮脏的灵魂就再给他宽限几天，反正人总是会死的。 苏明心中顿时骂翻了天，他确实猜到了渣康会给他一个召唤魔鬼的卷轴，比如三宫或者内龙这些特别好战的，但没想到他还真把看家本领拿出来了啊。 别人也许不认识眼前这个老头，但是苏明只看那双黑脚就知道了。 这是撒旦啊，地狱魔王中最强的一个。 实力有多强说不好，但他能和上帝掰手腕，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关键他可是恨渣康入骨的。 渣康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地狱几乎所有的魔王，因为他的灵魂太脏了，对于魔鬼们来说都是大补之物，大家都想要。 偏偏他狡诈似鬼，以往和魔鬼达成协议，渣康往往会出幺蛾子，就是用种种手段不给灵魂。 上次他骗过撒旦，让撒旦帮他做了一串大事，当事情摆平，撒旦伸手要取他灵魂的时候，他递了一只鸡过去...... 原来契约卷轴上的血不是他的血，而是他用障眼法替换的鸡血，等于撒旦和一只鸡签了契约，契约完成也只能取走鸡的灵魂。 这让地狱魔王气炸了肺，偏偏无可奈何，地狱的规矩就是这样，一切都是交易。 在苏明思考的时候，撒旦扭头打量着周围的战场，像是明白了什么。 “哦？多元宇宙危机么？召唤我的人类啊，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呢？”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瞬间地上出现了燃烧的五芒星，把所有试图攻击过来的敌人隔绝在外。 不管是子弹还是能量，都被高高升起的火墙挡住，瞬间被转移到地狱位面去了。 “什么交易？” 苏明舔舔嘴唇，他在努力思考，这交易不用想就是灵魂，自己融合了斯莱德的灵魂肯定也干净不到哪里去，而且比一般人灵魂更强大，魔鬼感兴趣也是必然的。 但他装作不懂，就是为了拖延一些时间。 第118章 坑中坑 撒旦隔着火墙看着外面的敌人，双手摩挲着自己的文明棍，苍老的面庞温和地笑着。 “这样，我帮你解决掉这次危机，你的灵魂归我如何？” 乍一听起来，好像很好很强大，但是这人皮下面的可是个魔鬼，这种条件中全是陷阱。 说是替苏明解决危机，但休想让撒旦去硬怼巴巴托斯，撒旦的解决方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可能把苏明传送到地狱去避难，或者把苏明变成石像之类的死物，又或者是创造幻觉来欺骗。 这些行为从某种意义上倒是解决了苏明的危机，接下来灵魂就要被撒旦白白拿走了。 苏明才不会上这种当，但是撒旦出现在这里，苏明不和他达成契约，他很可能立刻掉头去找别人签约，外面那些敌人中疯子可不少，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就在这时，苏明看到了火墙外的蹂躏者跃跃欲试，像是打算跳进火圈里来。 有了...... “咳咳，我当然愿意和魔王陛下签订一个契约，而且对您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 “那说吧，你毕竟是康斯坦丁介绍的，他可是我的老朋友了，嘎嘎......” 撒旦嘴上这么说，可是他说到渣康的名字时候咬牙切齿明显不是什么友谊的体现啊。 苏明指了指火墙外面蹦蹦跳跳的蹂躏者，对撒旦说道：“在您身后那个跳来跳去的傻子，叫做蹂躏者，如果您能真正地杀了他，我的灵魂就归您了，怎么样？” 撒旦扭头看看，确实是个大块头，眼前的人类和这个怪物相比明显是弱多了，他提出这个交易是合理的。 不过蹂躏者，这个名字很陌生啊...... 管它呢，反正这种怪物对于地狱魔王来说只是挥挥手就能杀死一片的。 “好，我答应你，来签约吧。” 撒旦已经有些流口水了，对于他们来说，越是肮脏的灵魂越是有用，外面那个蹂躏者的灵魂充满了愤怒和黑暗，眼前这个人灵魂是别人的双倍，都很不错啊......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低声念了几句咒语。 然后羊皮纸向着苏明的方向飞来，摊在他的面前，还有一支笔也凭空出现，示意他在右下角签名。 这是一张标准的恶魔契约。 文字内容确实是刚才两人说好的交易，但是围绕着文字之外，还有一圈复杂的花边装饰，里面扭曲的图案暗藏恶魔文字，充满了陷阱和隐藏条款。 “你这张契约我可不敢签，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苏明甚至连笔都没去拿，而是从身后的包里掏出自己的纸笔，重新起草了一份干干净净的合同。 作为一个佣兵，熟悉合同并且随身携带纸笔签字那是基本操作。 撒旦挑挑眉毛，不过也无所谓，他只是习惯性地想要骗人，没骗到就没骗到吧。 他接过契约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他真正地杀死蹂躏者，苏明的灵魂就归他。契约达成之前，不得伤害苏明和正义联盟。如果撒旦个人杀不死蹂躏者，则必须带他回到地狱位面继续尝试。 简单明了。 撒旦用自己的笔签上了名字，火焰开始燃烧这份契约。 苏明感觉到有一种陌生的能量牵引到了自己的灵魂上，契约达成了。 别说，撒旦的服务意识还是不错的，契约签订之后，他让苏明在五芒星里休息一会，写写遗书什么的，外面的蹂躏者交给他了。 然而没有多一会，他就发现自己被骗了。 眼前这个叫做蹂躏者的怪物，根本就无法彻底杀死，而且越变越强。 每杀掉他一次，上次的杀招在他复活之后就彻底无效了。 什么地狱之火，黑暗魔法，恶魔力量，他几乎都用了一遍，蹂躏者总是一次次地爬起来，哪怕是化成灰，哪怕是四分五裂，都会很快复活，而且复活速度越来越快。 撒旦的心中只有又被欺骗的羞辱感，他看向苏明的眼神也越来越充满仇恨，在他眼中，苏明的仇恨直线上升，快要赶上康斯坦丁了。 “咳咳，魔王大人不要这么看我，我可是雇佣兵，诚信很重要的。你把他带回地狱慢慢试，有一天杀死了直接告诉我一声就可以，我可以等的。” 苏明忍住笑意，语气诚恳地对撒旦说道，假如不是他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看戏的话，这些话想必会显得很有诚意。 “我记住你了，凡人，你很好......” 随着一阵黑烟漫过，地面出现一个裂缝，蹂躏者和撒旦同时消失在战场上。 苏明松了口气，尽管被渣康坑了，但苏明还是凭借多元宇宙信息的不对等，又坑了撒旦一次。 尽管耍了他肯定会被记恨上，以后身边可能会出现各种恶魔找事，但好歹今天这关是过去了。 身边保护性的火圈当然也消失了，他一弯腰躲过一把砍来的武器，反手捅死身后的袭击者，继续在人海中寻找杀戮机器的行踪。 相比起蹂躏者的大体型，杀戮机器不是太好找，但只要注意人海之中哪里有一群西装革履的管家就行。 ....................................... 杀戮机器是自于地球负44的蝙蝠侠，他的管家阿尔弗莱德被贝恩杀死了。在阿福的葬礼上，布鲁斯请求钢骨帮忙，制造一个AI管家陪伴他。 阿福对于布鲁斯来说，不单单是管家这么简单，他还同时扮演着父亲的角色。 地球负44的钢骨看着悲痛欲绝的蝙蝠侠，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所以为他编写了一个AI程序，叫做阿尔弗莱德协议。 最早的时候只是单纯存在于电脑中的一段程序，能在韦恩大宅里控制一下咖啡机，或者和布鲁斯聊聊天之类。 但是布鲁斯希望阿福能重新‘活’过来，拥有一个身体。 所以他凭借韦恩集团的财力，制造了一种纳米机器人，使他们能拼合在一起构成阿尔弗莱德的模样，就像活着的时候一样。 但问题出现了，因为最早只作为管家程序，所以阿尔弗莱德协议的根源命令只有一条——保护布鲁斯韦恩。 于是地球负44爆发了智械危机，纳米机器人对自身进行无限复制，它们构成了阿尔弗莱德的形态的机器人大军，为了彻底‘保护’蝙蝠侠，他们对哥谭进行了大屠杀。 曾经伤害过蝙蝠侠的人，都必须全部杀死。 紧接着，就是正义联盟，超人曾经和蝙蝠侠大战，让布鲁斯受伤了，所以要杀掉。 神奇女侠有可能要从它身边抢走布鲁斯，所以也要杀掉。 海王曾经看不起布鲁斯没有超能力，也要杀掉。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让布鲁斯费心费力，全部杀掉。 但是阿尔弗莱德的力量不足，它只是个程序，它需要和布鲁斯合为一体。 在它的苦苦哀求下，布鲁斯心软了，他否定了钢骨摧毁协议的建议，任由阿尔弗莱德协议改造了他。 他成为了杀戮机器，一个由纳米机器人构成，取代了所有血肉的蝙蝠侠。 他获得了永生，再也不会和阿尔弗莱德分开了。 之后他们一起消灭了正义联盟，消灭了世界所有人，杀戮机器再也不会受伤害了。 然而这时一个笑眯眯的人告诉了他们，这个宇宙之外，还存在危险，杀戮机器还没有彻底安全。 想要和阿尔弗莱德安心地生活，必须前往另一个宇宙，彻底消灭那里的人才行。 为了保护布鲁斯老爷，阿尔弗莱德程序当然义不容辞。 第119章 灰飞烟灭 不过这回是苏明想多了，哪怕不用他去找杀戮机器，人家也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 一大群穿着燕尾服的干瘦老人夹杂在敌人的大潮中，向着苏明涌来，他们面无表情，使用着身体里的纳米虫构造出种种武器，对苏明和天上的克拉克开火。 这些阿尔弗莱德一边以和衰老外表严重不符的速度冲锋，一边还发出古怪的机械合成语音，像是老式录音机的磁带搅带了一样。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这是标准的管家口头禅，当然现在有一种阴森森让人寒毛直竖的诡异感，这肯定不是伦敦音，大概是地狱口音吧。 一个错误的AI，纳米机器人的集成平台，按理来说应该让钢骨来对抗，借助母盒的计算能力，骇入它们的程序。 但现在苏明选择自己面对他们，依靠的就是火神答应他帮他请求宙斯使用雷霆。通过超高电压的持续电击，超载这些纳米机器人，短路它们的CPU。 常规的EMP不起作用，那电磁脉冲持续的时间太短。 现在关键问题在于寻找到杀戮机器的本体，这些管家机器人只是他的造物，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控制者，这场战斗就是没有尽头的消耗战，战场中有的是各种金属能被改造成纳米机器。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一个管家机器人的双手变成了两把巨大的砍刀，向着苏明的胸前砍来，在漆黑的天空下，它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异常平静。 苏明躲开了这次攻击，程序毕竟是程序，它们也许融合了那个世界蝙蝠侠的格斗经验，但蝙蝠侠对致命武器的使用经验当然不如丧钟。 “如果方便的话，你们能马上死掉吗？谢谢。” 苏明反手用大剑削掉了机器管家的脑袋，紧接着一脚踢飞了它的身体，但是它摔出去一截距离后，就像是一层层纸片一样瓦解，再次重新汇聚成一个新的阿福，另外几个机器管家也凑了过来。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幽暗的战场上，这些像是人却不是人的怪物用机械的语调一次次重复它们的使命，然而手中塑造出的种种武器从各个角度向苏明招呼过来。 招架，格挡，反击，苏明的大剑和弑神者也舞得密不透风，一次次把这些家伙打退。 “我都说了需求，可你们不做，差评！” 总是僵持也不是办法，苏明翻身躲过几道能量射线，丢出几枚普通手雷，暂时阻挡了管家们和其它一些敌人，胡椒空中支援。 “克拉克！这边吹口气！” 纳米机器人在极度低温的状态下，是可以被冻结住的，不需要太久，只要让苏明找到杀戮机器，发送出定位截图，那么事情就结束了。 天空中的克拉克当然听见了丧钟的要求，他立刻一个俯冲，通过吹气冻住了苏明面前的一群敌人，紧接着他向苏明指出了杀戮机器的方向。 穿过一个个冰雕，苏明急速地奔跑着，杀戮机器藏身的地方是在战场中不起眼的一个弹坑里，假如不是超人的X视线看到，那里完全是苏明的视觉死角。 周围的敌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但是超人能对付他们，现在苏明只要向着目标狂奔就好。 “嗯......位置差不多了，定位.....发送。” 他并没有靠太近，而是和杀戮机器隔着一大段距离，掏出手机来给火神发了个截图，在图片中是一块石头，石头上露出了杀戮机器的两个尖耳朵。 杀戮机器通过周围阿尔弗莱德们的眼睛当然也察觉了苏明的行动，但是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会在战场上玩手机，这不符合逻辑。 他如同本能一样解读了丧钟发出的信号，发现居然是上传到某个社交网站的照片？ 这是什么路数？难道这个地球就这么与众不同，不光在吃饭前要发自拍，在战场上也要发自拍吗？ 在被阿尔弗莱德协议改造成机械生命后，杀戮机器绝对是所有梦魇蝙蝠侠中最注重逻辑思考的一个，毕竟他的大脑已经被替换成了电脑，满脑子里面现在都是0和1两个数字。 这使得他能够像钢骨一样，通过思维直接接入地球的各种数据网络，同时操作大多数的自动化设备。 但这也带给了他缺陷，那就是他无法理解不合人类行为逻辑的事情。 他有着另一个世界小丑的所有行为模版作为记录，自认为能理解任何疯子。直到现在，他发现这个世界居然有两个丧钟，之前那个丧钟和他自己世界的差别不大，很容易就被黑暗骑士团绑上了调音叉。 可是眼前这个，不光手里的武器能威胁到他，而且行为有些看不懂。 他稍微卡顿了一下，感觉脑袋里的CPU有些过热，但最终判定这是一种毫无意义的炫耀行为。 “人类无用的虚荣心，啧啧......” 他准备调集更多的阿尔弗莱德来消灭敌人，自己则转移向后方，回到巴巴托斯身边。 然而就在这时，天亮了。 原本被黑暗笼罩，头顶直接就是漆黑的宇宙裂隙的哥谭市，突然间恍如白昼。 一道粗大的闪电犹如瀑布一样，直直从天空中突兀地灌下，瞬间砸在杀戮机器身上，不光是他，身边还有许多机器管家和其它世界的反派同时都被笼罩在内。 在蓝白色的光柱中，这些身影顿时解离不见，强烈的电流瞬间把他们全部分解成了粒子，化成了一缕青烟。 杀戮机器稍微多坚持了一两秒，但随后就被光柱吞没。 苏明卧倒在地，这次雷击掀起了无数的碎石，直接把挑战者山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小石块砸在他身上发出乒乓的响声。 这是闪电？明明是某种天基武器吧？ 苏明感觉地面都在剧烈颤动，抬头看去，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金光，一些虚影。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床单的白胡子老汉手握一把金色长枪，端坐在云层之上。 那把奇特的金属武器反而是最耀眼的，不光散发着强烈的金光，而且还在不断扭动着，像是一段不断分叉的活体闪电。 老头的身边还围着一群同样披着被单的人影，在强光中无法分辨谁是谁，但苏明能确定应该都是奥林匹斯众神，当然，这么一来这个白胡子老头肯定不是闰土。 宙斯出手了，在苏明完成了他的承诺，帮助戴安娜消灭了无悯铁腕之后，奥林匹斯神系也如同约定中那样，交付了他们的报酬。 而且宙斯明显是下了真功夫，本来苏明想着有几道小闪电烧掉杀戮机器的电路就行，接着让克拉克用冰冻控制住，自己用大剑给他来几下。 没想到宙斯这么给力，集合整个神系全力发动了神器，直接让杀戮机器灰飞烟灭了。 杀戮机器确实也有黑暗能量保护，但是他体内的能量相比于一整个神系的正能量，还是太少了，宙斯也不用寻求什么克制的手段，直接用更强的能量冲散了它。 当然，在消灭敌人的同时来了一手人前显圣，这下让全世界都知道是奥林匹斯神系出手了，估计事后也能收获一大波信仰，一点也不亏。 算计，旧神们的算计太多了，有可能的话，苏明一点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仔细想一想，他们本来就有神奇女侠在战场上作为奥林匹斯神系的代表奋战，现在更是主神直接出手，给别人的感觉像是所有事情都是他们摆平的一样，事后恐成最大赢家啊...... 第120章 援军抵达 光柱来得快去得也快，强烈的震动很快就消失了，巴巴托斯用他的黑暗能量扶住了整座挑战者山，这里是宇宙调音叉的基座，他还需要它。 苏明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在他不远处的前方就是一个巨大的深坑，仿佛彗星撞击了地球一样，别说是杀戮机器了，现在地面上只有黑色的岩浆。 超人降落在苏明的身边，两人和对面的反派大军遥遥相望，主神级别的宙斯出手明显震慑他们，他们现在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样？斯莱德。” “毫发无伤，你去对付这些人，我去找巴里。” 苏明没有多说，只是抓起自己的大剑，向着不远处的另一个战场赶去。 天空中的宙斯好像深深看了巴巴托斯一眼，带着众神从空中消失了，哥谭重新被黑暗笼罩。 当漫天金光散去，苏明发现当前挑战者山已经进入了黑暗多元宇宙，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像宇宙之中环境，能直接看到外星球和各色的星云，来自不同宇宙的地球，也在视野中渐渐放大。 也许主世界地球还卡在血域的裂缝里，但时间不多了。苏明虽然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既定目标，可是现在场面上正联依旧处于劣势，自己的划水梦想破灭了。 如果此时的超人换成超霸，效果估计会好很多，现在超人对于这些异世界来的反派依旧不使用致命手段，让苏明有些无语...... 布鲁斯那边应该还是在等待时机，现在他藏在哪里谁也找不到，苏明决定先去帮巴里，把己方的极速者先解放出来。 巴里的位置倒是好找，哪里有敌人莫名奇妙地摔倒，他就在哪里。 苏明活动一下肩膀，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机，沉默地用大剑一路砍杀过去，看到了新的溺亡者。 不知道他是哪个世界的蝙蝠侠，也不知道他经历了怎么样悲惨的命运，只要知道他是敌人就足够了。 苏明又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敌人受过再多的苦，和他有关系么？如果有机会，苏明倒是会把这些悲惨经历颠来倒去地研究，这样很可能找到敌人的心理弱点，加以利用。 通过这些弱点杀了他，使他将来免受折磨，就是丧钟能给他的最大仁慈了。 说实话，这种地方非常不适合溺亡者的发挥。 首先这里是山顶的小平原，周围一点水也没有，溺亡者改造后适合水下作战的身体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其次是他能从体内吐出的死水大军，那是一群经过基因改造的液态生物，但那东西也是在水中和海边比较强势，巴里又跑得太快，根本不给他召唤死水的机会。 每次他张开嘴打算吐出死水，巴里就会一拳打在他下巴上，让他差点把舌头都咬断。 不过苏明看到溺亡者不是布莉丝，说明他在地球负11没有白忙活，心中还有有些欣慰的，只不过这情绪只是一闪而过，他的注意力还是在战场之上。 他没有急着加入战斗，一边应付着身边的杂兵，一边仔细观察了巴里和溺亡的战斗，在不远的距离上，偷偷总结了一些东西。 和之前对付海女王时不同，现在的苏明早就鸟枪换炮了，而且这个溺亡者是可以杀的，现在他的状态明显是‘水土不服’，特殊能力全报废，就是个改造人版本的蝙蝠侠。 水下型的改造人，在陆地上对于苏明来说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身为一个武器大师，对付这样的肉搏型角色简直不要太简单。 “巴里，打他肘关节下尺神经沟！” 在人群中看似是和杂兵们交战的苏明忽然向巴里高呼。 尽管没有确切地看到巴里在哪，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和一团电光，但苏明喊完后毫不犹豫地从人群中跃起，向溺亡者扑去，举起大剑准备劈砍。 所谓的尺神经沟，用天朝俗话来说就是手肘那个圆骨头下面的麻筋。 巴里虽然是法证工作者，可他是负责物证鉴定的，比如研究化学成份和弹道规律，人体解剖方面的知识那是法医的领域。 不过对于他来说，临时抱佛脚从来都是有用的。 他立刻跑去哥谭市图书馆，把关于人体医学和中医经络理论，以及按摩针灸之类的所有书籍都看了一遍。 等他赶回战场，除了丧钟稍微能表现出是在移动，其它人仿佛都静止一样。 苏明自己可能没有察觉到，也可能是察觉了但没有说明，不过巴里给他说过几次了，他发现丧钟的神速力兼容性越来越高，速度也越来越快了，虽然他依旧不是极速者，但速度已经比普通人快得多了。 以前丧钟作为一个改造人的超级战士，速度并不是他的长项，百米速度在四秒左右。 可是在共同行动一段时间后，巴里发现丧钟越来越快，近来更是迎来了一次大幅度跃进，如果现在让丧钟去跑一百米，半秒多点就能跑完。 一分钟能跑近十公里，对于非超能力者是个可观的速度了，就算这是当前段时间爆发出来的速度，也足以让他占据非常大的优势了。 没有神速力也没有其它超能力，光靠肉体力量达到这个速度，让巴里一直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不过巴里不是蝙蝠侠，他不会纠结这些，既然丧钟站在正联这边，那么当然是越强越好了。 在溺亡者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大脑反应过来却没来得及行动的时候，他的双手肘关节下就感觉被人狠狠顶了一记，巴里还学到了其他麻筋所在的位置，比如肩膀上的三角肌，膝盖后面的腿弯深层等等。 他全都用力打了一遍。 为了在水下自由行动，溺亡者是所有梦魇蝙蝠中护甲最薄的，不穿重甲就是会有这种尴尬，无法应对徒手攻击。 在巴里瞬间给他‘全身按摩’之后，他整人都麻了，大脑完全不听使唤，疼痛和酸麻让他的身体像是面条一样软，手中那缠满藤壶和水草的三叉戟也‘咯啷’一声掉在地面上。 也就在此时，苏明从天而降，黑色带着星光的大剑兜头就是一下。 溺亡者确实做出了反应，那就是试图闪避，然而苏明可不是一般的战士，溺亡者能闪避的所有角度和方向全部早就被计算出来，彻底封死。 事实证明溺亡者真的选错了战场，在山上战斗无异于是赶鸭子上架。 苏明手里那大剑，本身就素质不凡最后又镀上X金属，在DC世界都算是排的上号的神器了。 这一剑不光砍飞了他的一条胳膊，就连脑袋和身体也像切西瓜一样一份两半，白的红的都喷了出来，像是咸豆腐脑的喷泉。 本就距离不远的巴里看了个真真切切，那血雾和眼珠都在他面前旋转，他终于还是脱离了神速力，扶住苏明的胳膊吐了起来。 神速力就是有这个缺陷，本来瞬间结束的过程巴里却看得太清楚了，残酷的景象仿佛就停在空中专门向他展示。 他受不了这个刺激，胃里的那点罐头都被吐出来了。 “呕......等等，让我缓缓......” 苏明看着围过来的敌人，有些无奈，在战场上哪有机会让你安全休息啊...... “弑神者，塔盾。” 他抽出了弑神者，一个念头落下，弯刀变成了巨大半透明的塔盾把两人遮挡在后面，各种远程攻击像是雨水一样落在盾牌上，溅起各色的光晕。 还好，以弑神者的强度，面临这样的攻击能一直坚持很久，这两把神兵确实好用，这次大事件苏明捞到它们就不亏。 就在这时，一艘巨大的金色战舰跃迁到了山顶，里面有一群人像是下饺子一样跳了出来，加入了战场。 苏明拍拍巴里的后背，让他好受一点：“是穹极号，我们的援军到了。” 这艘战舰正是永恒议会从监视者那里夺来的穹极号，在之前的黑鹰岛一行，三人摆平了黑鹰中队，之后猩猩侦探，红色龙卷风，还有渡鸦等几人临阵反水，不和永恒议会玩了，他们驾驶着穹极号去多元宇宙搬救兵，现在正好赶到。 从飞船中空降下来的，是所有光明多元宇宙的正义联盟，还有其他的一些异世界英雄，在戴安娜用手镯发出信号后，他们就集合了起来，通过穹极号赶到了战场。 看着从飞船中飞出了将近四十个打扮不同的超人，苏明知道正面战场能夺回暂时的优势，但这时间肯定会很有限。 这些超人都是没有X金属的，巴巴托斯肯定也早有克制他们的方法。 但苏明需要看到巴巴托斯的下一步行动才能决定自己的战术，现在预先的计划已经失效，必须随机应变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有好几个戴安娜降落在苏明两人的身边，帮他清扫了周围的敌人，组成一道单薄的战线。 这些戴安娜中有的年轻，有的年老，长相、身高、打扮都有略微的差异，其中还有一个长着尖尖的小虎牙，明显是吸血鬼宇宙来的。 不过虽然只有几个人，也牢牢挡住了潮水一样涌来的大军。 紧接着，一扇金色的大门在两人身边凭空展开，金光四射，命运博士带来了哥谭反抗军的幸存者——少年泰坦的一些人，还有猛禽小队的几人，最后......还有渣康。 “康斯坦丁，啧啧......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有什么遗言？”苏明把弑神者变成一把长枪，用枪尖挠了挠渣康的脖子。 这个家伙的卷轴坑人不说，说好的法阵坚持三天也根本没落实，如果不是苏明早知道他的尿性，这次肯定要被坑惨了。 “咳咳，我受伤好重，我们之前被黑暗骑士团突袭了，我就要死了。”康斯坦丁还不等苏明说什么，就捂着头倒了下去，躺在地上装死。 这演技毫无诚意，如果内脏受伤为什么要捂脑袋？ 苏明懒得和他计较，现在太忙了，在援军进场后战斗愈发激烈，四周都是爆炸和火焰，还是以后再找他算账吧。 除了这个货，其它的人到达战场就加入了战斗，虽然依旧无法抹平敌人的人数优势，但是战斗力方面已经占据了上风。 可是在宇宙调音叉上的巴巴托斯依旧淡然地看着战场，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它那黑色的斗篷下还传来了呼呼的低笑声。 第121章 来自地球23 天空中紫色的闪电不断划过，这是血域被撕裂时释放出的能量，头顶那直通向漆黑空间的裂口已经降到了地平线下，这说明哥谭市作为锚点，现在已经进入了这片漆黑的宇宙。 苏明之前担心的是神奇女侠那边，以她的实力摆平狂笑之蝠应该绰绰有余，但是偏偏好半天过去，苏明都弄死三个梦魇蝙蝠侠了，她那边还是没有回音。 本来他打算让巴里带他去找戴安娜，先搞死狂笑比较保险，可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哥谭已经陷入了黑暗多元宇宙，整个地球都在渐渐沉沦，那么必须立刻制止甚至反转这个过程。 也就是必须先对付巴巴托斯，毁掉或者逆转宇宙调音叉。 “嘎！！！这个世界终将归于我手！” 就在他搀着巴里思考的时候，宇宙调音叉上的巴巴托斯终于行动了，他通过黑暗魔法具现出了一大堆的怪物，这些怪物有着小丑一样的脑袋，蚯蚓一样的身子。 它们体型巨大，像是一列地铁一样冲出了一个个漆黑的门扉，一扭一扭地飞在天空中，对所有赶来支援的英雄们展开攻击。 它们有的吐出了绿色的粘液作为远程攻击，有的则是直接飞扑过去缠绕并且撕咬，顿时间场面又陷入了僵持。 从其它世界赶来的援军们实力不弱，但是他们手中没有任何一种‘金属’，根本无法对这些黑暗怪物造成有效伤害。 他们只能被动挨打或者不停躲闪，还击几乎是毫无效果，力量较大的英雄还能把这些怪物丢出去，但大多数人变得束手无策，场面一片混乱。 巴巴托斯自己，则把目光转向了天空中的穹极号，他伸出手，掌心的空间像是破碎一样晃动，一道无比粗大的黑色能量柱冲天而起。 漆黑的天空就是宇宙的背景板，但巴巴托斯的能量比宇宙深处的黑暗还要更黑，那不光是色彩上的区别，其中蕴含的负面情绪和意念也犹如实质。 光束的速度太快，穹极号根本来不及闪躲，瞬间就被命中，造成了贯穿性的一个大洞。 一连串的爆炸发生在巨大的船体上，飞船发动机开始起火，向着地面坠毁。 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天空，苏明的注意力则在创口上。 穹极号的材料虽然不是‘金属’，但作为多元宇宙大佬监视者的座驾，想必也是非常坚固的。 但巴巴托斯轻易就把它打穿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身上的盔甲也不太保险呢？巴巴托斯身高超过40米，在它释放的粗大光束面前苏明的体型就像是个乐高玩具。 原本的计划是让超人来缠住巴巴托斯，戴安娜趁机来致命一击，但现在看来得自己上了。 “巴里，好了没？时间紧急。” “呕......” 巴里举起一根指头，示意再等等，他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干呕了，可这种情况下让他连接神速力那就是玩命。 不过好在周围被其它地球的神奇女侠清理出了一些空地，苏明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己方战线之后。 可是现在面对这些天上飞来飞去的小丑脑袋怪物，主世界的克拉克根本忙不过来。 不过苏明也可以，他确实不会飞，但只要找一个会飞的带他飞不就行了么。 “美女！” 唰唰唰...... 在他喊了一声之后，前方不远处的几个戴安娜都转过了头来，其中还有来自小小宇宙的二头身娃娃戴安娜，和来自丧尸宇宙的腐尸戴安娜。 以人类的审美观来看，她们可都算不上是美女.....不过也罢..... “呃......谁比较闲一点？过来帮我一把。” “我来吧，姐妹们，维持住战线。” 从众多戴安娜中走出了一个黑人版本的，身上的装备充满了嘻哈风格，发型还是蓬松的爆炸头。 “地球23？”苏明伸手和她握手，毕竟人家虽然打扮奇怪了一些，但还是挺热心的。 “呦，不错哦，地球23美国正义联盟，天堂岛的公主戴安娜，就在你眼前了，呦。” 黑人少女笑眯眯地走近握住苏明的手，随后又来了一套街头黑人最流行的撞拳，勾手指，击掌，翻手腕等一系列花样，搞得苏明感觉自己见到的不是超级英雄，而是一个嘻哈歌手。 地球23是一个全是黑人的平行宇宙，在那里黑人大超是美国总统，绿箭就是黑箭，闪电侠就是黑闪电，蝙蝠侠在夜里则仿佛是彻底隐形的...... 假如他不开口说话露出牙齿的话。 “你带我飞一圈，我们把天上那些带鱼清理一下怎么样？” 苏明甩开自己脑袋中不着边际的情报，对黑人戴安娜询问。 “没问题，你抓着真言套索，我早就看那些怪物不爽了。” 神奇黑妹痛快地答应了，从腰上摘下自己的真言套索，示意苏明自己在手上缠紧。 “呃.....你这真言套索上的镀金镶钻是怎么回事？”苏明接过绳索的一段，抓在手里又在胳膊上绕了几圈，固定好自己。 “别在意，姐就是这么潮，抓紧。” 神奇黑妹脸上露出看土包子一样的表情，冲天而起，朝着不远处飞过的小丑龙直接冲去。 苏明暗暗叹了口气，有些多元宇宙的设定真的奇异......但现在不是感叹这个时候，他拔出自己的大剑，在空中借着飞行的力量，真的像是切带鱼一样把迎面而来的小丑龙从头切到了尾。 他们飞得很快，大剑又锋利，骤然间怪物就分成了上下两半，从天空中掉落。 “呀哈，就是这样，让这些绿毛怪物碧池见识下黑姐们的厉害！” 超级黑妹看了看苏明黑色的大剑，露出一个赞许的表情，表示他选择黑色很有品味，接着带他冲向了另一条龙形怪物。 一段段怪物的残骸从空中跌落，战场的局势渐渐向着有利的方向转变。 清空了一大片的空域之后，苏明示意放他下去，在分别之前，神奇黑妹还邀请他有时间去地球23玩，他们的正联会在黑宫好好招待他的。 苏明笑着答应，但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计划，地球23太平静了，不适合他这种雇佣兵，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和黑人正联也玩不到一起去。 这片空域中的怪物密度大大减小，在巴巴托斯还没有注意到这片空白之前，苏明打算对他发起突袭。 现在他和宇宙调音叉的距离大概在1公里左右，巴里却还吐个没完，其它世界的闪电侠根本看不到人影，他需要一个快速接近巴巴托斯的方法。 第122章 反击者联盟 战火依旧在蔓延，四周传来的是兵器相交以及有远有近的惨叫声。 目前前来支援的异世界英雄中已经出现了伤亡，尽管这个伤亡比列远远小于敌人，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迹象。 巴巴托斯能够从黑暗的虚空中无限量地召唤他的黑暗信徒，或者是凭空塑造出梦魇中的怪物，他的神力蔓延在整个多元宇宙，这能量仿佛是无穷无尽的。 这时天空中有些灯侠飞来加入了战斗，各色的光在天空中不断闪过，场面稍微稳定了一些，而苏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些力量稳住了战场，可这并不能阻止世界的沦陷。 关键还是巴巴托斯。 之前也说过，宇宙调音叉像是一颗大树，树干较粗，大约直径十多米。而越往上越细，到了顶端干脆就像根避雷针。 巴巴托斯现在就缠绕在上半段，举起双手协调着黑暗能量，他巨大的体型在苏明现在的位置也能看得很清楚。 计算了一番，苏明认为从这里发动突袭的计划至少有50%成功的几率，至于是能打中巴巴托斯还是打中调音叉，那就看运气了。 他抬起头来，在天空中寻找着什么，确切地说，是在寻找一个穿红披风的人。 “超人，这里！” 天上的人太多了，敌我双方不断在飞来飞去，彼此交战，五颜六色的能量光束也不断地划破天空。 就像是蜜蜂和马蜂打架一样，天空中一片混乱，不时就有人或者怪物坠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大坑。 但苏明的眼力很不错，他恰好看到了有一个超人从不远处飞过，以超人的听力和视觉，只要他愿意帮忙，那么一定能发现他。 果然那道红光在空中拐了个弯，直接降落在苏明身边。 “拉斯维切，达瓦里师。” 这个超人亲切地和苏明握手，同时帮助他清理了一下周围涌来的敌人地面部队。 但苏明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这超人操着标准的乌克兰郊区俄语，仿佛开口都带着鱼子酱和红菜汤的味道，他落地之后苏明才看清，他胸口不是什么S字母，而是象征着工农团结的标志。 这是红色之子啊，他怎么也来了？ 地球30的时间线要比主世界快得多，而在D52重启之后，苏明还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目前来看这个超人还很年轻，也许红色之子的故事还在继续，也许是那个世界又开始轮回，进行了自我的重启。 但那是他的命运，他的故事，苏明并不打算插手。 “你好，克拉克同志。” 苏明向他致以同志般的亲切问候，紧接着给他用俄语讲述自己的计划，作为一个称职的佣兵，丧钟掌握着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语言。 毕竟越是落后的地方，越是军阀割据，雇佣兵的生意就越多。 不管是大胡子还是黑叔叔，不管是部落酋长还是什么自封的将军、总督，佣兵掌握一些外语总是方便做生意的。 而掌握俄语，就代表着可以更容易地搞到大批量便宜的军火和弹药。 苏明想要发动突袭，原打算让超人帮他吸引一下巴巴托斯的注意力，然而这时身边跑过去一群人，反而把苏明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反击者集结！” 那伙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像中世纪十字军的男人，他穿着蓝色的锁甲和白色的罩衫，手里拿着一面红色的半透明能量盾，向着前方敌人密集处冲锋，一边跑过苏明身边还一边高呼着战吼。 他们一群和DC画风不太一样的英雄们向着调音叉方向开始推进，动静很大地开出一条路来。 他们是来自地球8的反击者联盟，地球8是一个DC恶搞和致敬隔壁的世界。没错，那里没有正义联盟，却而代之的是反击者联盟，也就是DC版本的复仇者们。 刚才跑过去的领头者，就是美利坚战士，他是DC版本的美国队长，甚至美国队长的优点还在他身上放大了。他英勇无畏，品性高洁，领导和战术能力无可挑剔。 如果说完美的骑士是符合圣经中所有描述的战士，那他就是美国宪法里走出的圣人，完美符合美国人的价值观。 不光是他，他身后的一群人都是似是而非的漫威英雄们。 有穿着自己研发出的高科技盔甲，用圆舟反应炉供能的超级天才‘机器头’。 有受到贝塔射线辐射，变成巨大怪物的‘蓝巨婴’。 还有接受过毛熊训练的超级女特工‘红夜叉’；没有头发的外星黑人雷神‘旺吉纳’；能随意变大变小的‘虫人’；强大的变种人美少女‘银白女巫’；被变异瓢虫咬过后成为超级英雄的‘瓢虫侠’等等。 除此之外，地球8还有两个变种人组织叫‘G战警’和‘兄弟帮’，喜马拉雅山上卡马泰姬有个爱收徒弟的超强法师叫做‘特效大师’。 总之隔壁漫威有的英雄和反派，在地球8都有一个恶搞版本的，他们曾经经历的故事和以往DC的风格恰好相反——都挺搞笑的...... 当然漫威也有恶搞和参考DC的英雄，比如哨兵就是翻版大超，灭霸就是翻版的达克赛德，鹰眼参考了绿箭，快银参考了闪电侠，蚁人参考了原子侠，绿巨人参考了格兰迪，月光骑士参考了蝙蝠侠...... 只不过不像DC这样整出一个世界罢了。 两家的粉丝立场分明，总是要分出个高低来，然而两家的编剧相互跳槽是家常便饭，没事的时候也经常交流，比如一起喝喝茶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你说说你的创意，我讲讲我的故事，没什么抄袭不抄袭的，就是创作者们一起交流。 曾经有一段时间，漫画市场不景气，漫威公司经营得很惨淡，DC还带着他们出了一本联动刊——《正义联盟VS复仇者联盟》。 大家都是漫画公司，都在一个锅里吃饭，彼此之间的关系既要互相竞争，也要互相协作维护好整个市场。 每次市场不景气了，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推出联动漫画，比如两家的王牌角色《蝙蝠侠与蜘蛛侠》、《超人VS超凡蜘蛛侠》，还有同样依靠信念的凡人组合《蝙蝠侠与美国队长》。 这样的作品非常多，还有《神奇女侠与蛮王柯南》、《蝙蝠侠大战无敌浩克》、《X战警VS少年泰坦》、《蝙蝠侠与夜魔侠》、《蝙蝠侠与惩罚者》...... 所以DC搞出了恶搞的地球8和反击者联盟，漫威也听之任之了。 苏明对此无所谓，这些似曾相识的英雄也是英雄啊，他们出现在战场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们此时的目标，恰好和苏明不谋而合，想必是美利坚战士通过战术分析，也确定了巴巴托斯作为目标，虽然他们没有有效伤害黑暗造物的手段，但他们还是冲锋了。 和美国队长一样，有时候明知道事不可为，但英雄就是要顶上去。 面对挡路的敌人，他们固然无法有效伤害到黑暗造物，但是可以靠蓝巨婴和旺吉纳把他们丢出地球去。 这样一来，巴巴托斯的目光也难免落在他们身上，因为他们的队伍在DC多元宇宙中都是独一份。 哪怕是毁灭过无数宇宙的巴巴托斯，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高居于调音叉顶端的巴巴托斯感觉到了疑惑，他的目光看向了反击者联盟，苏明看到他微不可查地歪了歪脑袋，像在思考什么。 这倒是给了苏明一个不错的机会。 “克拉克同志，请带我飞到天空中，然后把我向巴巴托斯丢过去。” 他扶住红色之子的胳膊，那蓝色紧身衣下的肌肉比钢铁还要坚硬，也许是气候和饮食的原因，他比其他世界的超人还要来得更加高大强壮。 “你确定么？这位同志，你会面临非常大的风险甚至死亡，我觉得还是我来做比较好。” 超人有些犹豫，眼前的这个人在他的世界并不存在，但目前看来也只是个优秀战士而已，没有脱离凡人的范畴。 “放心吧，钢铁同志，我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全身骨骼永不破损，我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第123章 突袭 正所谓兵无常态，水无常形，从世界熔炉到达这边之后，苏明的计划是改变了一次又一次。 原本想靠超人和戴安娜搞定，结果自己的划水计划在戴安娜失踪后就搁浅了，蝙蝠侠去捞海王和钢骨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在那之后想要靠巴里去找戴安娜，结果他吐个没完，根本跑不起来。 “果然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 苏明无奈地叹了口气，冲着身边的红色之子点点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亲自去会会巴巴托斯了。 虽然这话说出来感觉像是迫不得已，但他心中还有一份跃跃欲试。 融合了斯莱德的灵魂之后，见到如此强大的对手，作为一个战士，怎么能不去交手一番？ 只要不被巴巴托斯的黑暗能量正面命中，想必生命还有有保障的，但假如再拖延下去，等所有世界相撞，那才是真的死定了。 战场上的风从山下吹来，哪怕现在距离很远，但依旧仿佛带着火药和鲜血的气味钻进他的脑袋，让他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对付巴巴托斯蛮力不可取，必须要采用战术，先打个突然袭击先声夺人，只要把握好时机，他有可能瞬间重创巴巴托斯。 他的大剑镀上了X金属，是黑暗之神的克星，对付巴巴托斯的难点就在于如何接近，而不是如何攻击。 只要能接近他，随便乱砍都能解决问题。 红色之子抓起了苏明，从战场上高速脱离，脚下的一切都变得非常渺小，挑战者山像是一条蜈蚣蜿蜒着，而巴巴托斯在视野里只是个小小的黑点，像是蜈蚣头上的一粒芝麻。 “这个位置可以吗？” 红色之子问他，此时两人漂浮在哥谭市的空中，但周围的景色不再是灰蒙蒙的天空，而是一连串其它世界的地球，像是一串大小不一的蓝色果实，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距离差不多了，等一个时机。” 苏明握紧自己的大剑，放缓呼吸，做好准备。 “什么时机？” 超人用自己的特殊视力望着战场，他能看到的东西现在苏明看不到。 “等巴巴托斯向反击者联盟发起攻击。” 这就是苏明的计划，巴巴托斯虽然对反击者们感觉到好奇，但这里是战场上，他不可能让这些拥有未知能力的敌人靠近自己。 在接近一个范围的时候，他一定会出手攻击他们，因为其它杂兵并不足以拦住山寨绿胖加雷神的这种强力组合。 “声东击西吗？战术可以理解，但是反击者联盟的这些人我并不熟悉，他们会不会有损失？” “应该没问题，他们领头的那位可是以信念为盾牌的男人，你要知道信念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无法确切量化的力量。”苏明看不到战场中的具体情况，只是就事论事地回答克拉克的问题：“假如他不想倒下，他能在巴巴托斯的狂轰乱炸下面坚持一整天。” 鉴于美利坚战士比原版的美国队长还强了那么一点点，嗯，多了一把大宝剑，他可能还能多坚持一些时间。 他们的战术应该是美利坚战士分担伤害进行嘲讽，蓝巨婴和旺吉纳吸引注意力，杀招是银白女巫的强力魔法。 不过这个战术的问题在于巴巴托斯还是太强了，没有‘金属’的他们，力量不可能超过黑暗之神，所以假如只是这种战术，那么结果也是注定的了。 ........................................ “挣扎吧，痛苦吧，你们的世界完了！一切都将归于黑暗！” 巴巴托斯确实如同苏明所想的那样，对于新鲜事物的注意力很有限。 他就像是见到了从未见过的小虫子，但是也只是虫子罢了，反击者联盟只是吸引了他一小会，他很快就失去了观察的兴趣。 他举起了自己的一条手臂，像是金刚在帝国大厦上一样倾斜着自己的身体，用刺耳的声音向世界宣告着黑暗末日的到来，同时打算用自己强横的能量碾碎这些冲在最前方的虫子。 巨大的黑暗能量束骤然亮起，黑色的光从上而下，穿过了战场，在射线的轨道上，还有不少效忠于巴巴托斯的信徒，但只是一个瞬间，他们就变成了飞灰。 “散开！” 美利坚战士高声喊着，让他的队友进行规避，他自己则是举起了盾牌，把身体蜷缩在盾牌后面。 几乎是下一瞬间，他就被光束命中了。 但是那面神奇的盾牌居然挡住了强大的黑暗能量，尽管那半透明的能量盾看起来就像是块红色的玻璃，但它确确实实充满了信仰和不屈的意志，并没有破损。 当然，美利坚战士也不是毫发无伤，他像是个皮球一样，被巴巴托斯一下打飞出了好几百米，在地面上弹起又落下。 但滚落尘埃的他再一次站了起来，虽然看起来非常狼狈，又再次向巴巴托斯冲了过去。 ................................. “他挡住了一次攻击。” 红色之子对身边视力有限的苏明说着，语气中略微有些惊讶，他很难想象一个普通人能在这么强力的攻击中活下来。 “不要总觉得人类需要保护，在必要的时候，人类会站出来保护他们在乎的东西。” 苏明意有所指地回答，红色之子就是对于人类保护太过度了，他把超人类的责任和毛熊内务部的那一套合在一起，对人类实行了全方位的保护。 那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说红色之子是把所有人装在一个罐子里，以此来形容那老大哥式无所不在的监视。 超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但很快就平复下来：“我知道了，巴巴托斯要发动下一次的攻击了，那个蓝色的大块头现在冲在最前面，他吸引了巴巴托斯的注意力。” “很好，一定要保证我飞得够快，否则很可能被他躲开。” 苏明活动了一下手腕，泛着点点亮光的大剑在手里耍了个剑花，他面向那根本看不清的战场，徐徐吐出一口气。 “乌拉！” 异界克拉克低吼一声，双手抓着苏明的双腿旋转了一圈，像是丢链球一样，把苏明向着调音叉的顶端甩了过去。 强烈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哪怕隔着头盔也能听到空气的呼啸，身体上的盔甲仿佛都在因摩擦而发热，但苏明并不在乎，他红色目镜中的目标正在急速放大。 第124章 计划不如变化 近了，更近了，苏明现在就像一枚导弹，在红色之子松手的时候他都看到了音障云。 丧钟的身体虽然不如那些超人类的结实，但是在圣像盔甲的保护下，这种速度对他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这和被巴里带着在神速力中穿行是完全不同的感受，神速力中不受大多数物理效应的影响，可以说是轻松自在，反正跑步的是巴里，苏明还挺享受的。 而现在这种却是确确实实通过受力来加速的，肩膀和头顶都感受到了空气的阻力，尤其是高速飞行时风速太快，几乎没办法呼吸。 不过苏明把大剑握在胸前，红色之子瞄得很准，只要再有零点几秒，苏明就将以大剑为矛头，穿过巴巴托斯的心脏。 到时候巴巴托斯虽然很强，必然是重伤。 然而事情会有这么顺利么？ 在苏明靠近挑战者山的范围时，巴巴托斯就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转过了脑袋，他巨大的眼睛就像是两个紫色的灯笼，裂开的大嘴里面全是沸腾的黑雾。 也不见他有其它的动作，身体就像是在调音叉上滑动一样，像是空间转移了一样，瞬间往下平移了一截...... 苏明这一剑空了。 他没有命中巴巴托斯，反而从他头上掠过，眼前那巴巴托斯巨大的脸孔变成了一片黑色的地面。 “擦！”苏明的瞳孔瞬间缩小了，但错过就是错过，必须寻找新的机会了：“弑神者，巨型钻头！” 他的思维速度很快，在见到巴巴托斯躲开的瞬间就立刻放弃了攻击计划，转而拔出了弑神者。 这把能量铸成的武器在使用者思维的引导下，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钻头，把苏明整个人罩在里面，同时开始飞速地旋转。 “轰！” 只是零点几秒后，苏明就和山顶的岩石地面发生了亲密接触，好在弑神者虽然对付黑暗能量不太在行，但依旧是妥妥的神兵利器。 巨大的钻头借着俯冲的力量，带着他向地下掘进了数百米，不过也大大缓冲了着陆带来的冲击力。 “咳咳.....真是够呛啊.....” 苏明活动了一下胳膊，幸亏之前改造了骨骼，他在着陆之前，控制体内的X金属改变成外硬内软的缓冲形式固定好脏器，所以内脏问题不大，不过没有金属保护的肌肉几乎全部撕裂了，韧带也出现了一些扭挫伤，自愈能力正在疯狂地运作。 他感觉自己有些胸闷，想要砍点什么发泄一下，嗜血的欲望在心头升起。 但理智告诉他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他立刻用钻头在地洞的侧面挖掘，像是土拨鼠一样疯狂刨地。 必须得转移，待在这个兔子洞里只会被人灌水。尽管这里位于敌人战线的后方，只有巴巴托斯在这里，但他就是最大的威胁。 弑神者现在就是他的万能工具，依旧保持着它锋利的特色，切割起周围的岩石都感觉不到受力，比切豆腐还要轻松，瞬间他就向侧面挖出了一大截，并且像是战场工事一样通过多次拐弯来削减冲击能造成的伤害。 果不其然，巴巴托斯的能量射线可以说是立刻就追了过来，直直灌进了苏明砸出的洞里，一股黑色的能量瞬间爆炸开来，躲在新挖出侧洞里的苏明直接撞在了岩壁上。 尽管有所准备，他还是吐了一口血，巴巴托斯的能量射线比想象中还有威力，这比他从高空急速坠落受伤还要重。 但没有被正面命中就代表他还能战斗，受的这些伤用不了多久就会自愈。 嗜血欲望的影响加大了，不过他融合了斯莱德的灵魂后，对于精神方面的控制力大大增加，这些伤势并不会让他迷失。 能量束把洞口炸得扩大了不少，然而其中冒出的黑烟却并不能阻止巴巴托斯的目光，他在洞中没有看到苏明的尸体。 “逃了么......很聪明的虫子。” 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移开了，因为一个蓝皮肤的大头怪物居然从地面直接起跳近百米，直直朝着他扑来。 那个怪物眼中只有愤怒和毁灭，身体仿佛完全都是肌肉构成的，它没有恐惧的意思，高高举起的双拳仿佛要把他砸向地面。 “巨婴，砸！” 巴巴托斯嗤笑一声，单纯的东西，这种攻击毫无威胁。 他抬起手，对这个蓝皮怪发射了黑暗光束，他被正面命中，浑身焦黑地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但是预想中的‘敌人湮灭在黑光之中’却没有发生，虽然这蓝皮看起来非常狼狈，但是连昏迷都没有，在被打飞的过程中，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巴巴托斯，仿佛是在说他会回来的。 又是一个正面接下自己攻击却不死的虫子，这让巴巴托斯有些不快，到了主世界之后，有太多东西是黑暗多元宇宙所没有的了。 巴巴托斯甚至无法理解是什么东西造就了这种怪胎，那好像是个人类兵器？ 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再等待一会，主世界将完全进入黑暗多元宇宙，他将会获得最高的权限，这个世界的命运将由他一言而决！ 突然，远处的人群中冒出了一个大光头，浑身缠满着亮蓝色的雷光飞了过来，他皮肤黝黑，手中举着一把大斧头。 旺吉纳的斧头大得夸张，那斧面像半扇门似的，很多人都分不清他究竟是雷神还是斧子神。 “为了银河系的荣耀！” 这就是旺吉纳的战吼，隔壁索尔是为了阿斯嘉德，他干脆就为了银河系，一听就赢了有没有？ 随着他大斧劈下，一道蓝色的闪电瞬间命中了巴巴托斯，光速的攻击巴巴托斯躲不开，但浓郁的黑暗能量保护了他，毫发无伤。 巴巴托斯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反手一个耳光就把旺吉纳抽飞了出去，这个家伙太讨厌，亮得让他心里难受。 本来斧子和雷电都够亮的了，黑色的光头又加倍反射了一份，这何止是1+1+1啊。 看着这个萤火虫在天空中化为一颗流星，巴巴托斯觉得舒服多了，而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银白色魔法能量缠上了他。 这像是绸缎一样，闪耀着银光的无数粒子，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想要把他从调音叉上扯下来。 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像是魔法，又像是某种独特的宇宙能量，他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出乎意料的是，这种能量甚至强大到足以改变世界的现实。 假如在地下挖洞前进的苏明看到这场面，他肯定会认出来，这就是DC恶搞出来的银白女巫所掌握的‘秩序魔法’。 隔壁漫威有个猩红女巫，DC恶搞的时候自然不会忘了她。 你那叫猩红，那我这就叫银白。 你掌握的是混沌魔法，那我这掌握的就是秩序魔法。 你那边的是变二代出身不凡，我这边就邻家小妹小家碧玉。 总之就是要找点不同，团队定位和能力非常像，但根底却完全不一样，这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银白女巫外表看起来并不像猩红女巫，反而更像是隔壁的白皇后，她穿着带有白色羽毛领子的女士西装，一头金色的长发随着能量飞舞。 她更加年轻，但秩序魔法比混沌魔法好掌握得多，所以能力表现出来，也是丝毫不弱于猩红女巫。 现在她两手缠着银色的光带，在空中用力拉扯着，小小的脸上露出了吃力的表情。 巴巴托斯目光一凝，这个虫子居然触碰到了他的身体？他用黑暗能量去射击，但是银白女巫同样收回银色大手，腾出手来用秩序能量与之抵消。 黑色的光束和白色的光束在空中对在一起，僵持住了，一会黑色占点上风，往另一边侵占一点，一会白色又发力，把黑色推回去一些。 苏明从几十米外的地下钻出来，计算的正好，是在宇宙调音叉的根部，抬头一看，空中居然出现了哈里和伏地魔战斗时一样的‘对波’场面？ 这时蝙蝠侠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出来，就仿佛他一直跟在苏明身后一样，急匆匆地拉了他一把，让他跟上。 两人贴近调音叉，黑色能量让这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冰凉感，但蝙蝠侠看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待这个机会很久了。 他早就侦查好了环境，径直把苏明带到了钢骨的位置。 这里有一张手术台，倾斜着的那种，看起来像是某种老式的刑具，钢骨正被固定在上面，像是陷入了噩梦。 死倒是没死，被母盒附身的钢骨全身钷金属都像是活的一样，而且之前杀戮机器是想要他的母盒，那东西融入了钢骨的身体，如果直接解剖反而会一无所获。 真不知道巴巴托斯是怎么做到的，如何让一个机器人进入梦境并困在里面。 但这不重要了，苏明立刻用大剑把他的束缚砍断，布鲁斯对一旁的调音叉微微扬起下巴，示意苏明去救海王，然后他扛起钢骨就开始转移，藏进刚才苏明钻出来的地洞里。 苏明看了看旁边不远处挂着的海王，耸了耸肩，舞动大剑，把海王......身边挂着的火星猎人救了下来。 第125章 火星猎人 没错，宇宙调音叉就像是圣诞树一样，上面挂满了玲琅满目的礼物，既然可以挑选的话，为什么要救海王？ 相比起来，火星猎人就要有用的多了。 在很久以前的P52时期，火星猎人才是正联的核心成员，他号称是超级英雄中的万金油，绿皮超人，布鲁斯说他是蝙蝠侠和超人的集合体，不光拥有能力还拥有头脑。 超人拥有的能力，他全都有，超人没有的呢，他也有。 比如易容术，他能通过改变自己细胞结构，变成任何一个人的模样；还有隐身术，他能用心灵能力改变自身所处的相位，达成隐身或者免疫一切现实中的伤害。 他防御力、力量、速度都和超人相当，还有可怕的自愈能力，哪怕脑袋被砍掉也能长出来新的。 他的心灵力量也非常强大，幻术、催眠、附体、思想扫描、思维抹除、精神护盾、思维控制全能做到，隔壁X教授都没有他这么全面。 除了他这一大堆的各种能力外，他还可以用心灵能力和任何动物交流，和鱼说话的本领也稳稳胜过海王一筹。 别说实力上火星猎人强出一大截，就连为人处事上火星猎人也更强。 他原先是火星上的警察，聪明程度和蝙蝠侠不相上下，来到地球后还为美国政府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非常善于思考和处理人际关系。 虽然看起来他是绿色的怪物，干干瘪瘪就像是绿色骷髅，但实际上他人很好，任劳任怨，擅长打扫卫生，还做的一手好菜，在P52时期正义大厅的日常都是他在维护。 所以说现在明明有的选，谁还要海王？告辞。 他扛起软软掉下来的火星猎人，立刻跟上了蝙蝠侠，钻回了洞里。 蝙蝠侠放下了钢骨，喘了口气，钢骨全身有60%都被替换成了钷金属，这份量比钢可要重多了，大概有个两百公斤的样子。 他用自己的X金属蝙蝠手套扩大了一点洞口，使之能容纳两人并行，结果他一回头，发现苏明扛着火星猎人回来了。 “？？？” 哪怕他没有开口，苏明也猜到了他打算说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救海王么？怎么救了火星猎人？ 然而他还真不好说出口，火星猎人同样是正义联盟的熟人，而且以他的身体素质很快就能醒来，万一他醒来发现两人在讨论该不该救他的事情，那就尴尬了。 蝙蝠侠从洞口探头出去，打算像蚂蚁搬家一样多救几个人下来，然而巴巴托斯好像察觉了什么，一边和银白女巫对波，一边不时就向调音叉底部看过来。 布鲁斯立刻缩了回来，万一引起巴巴托斯的攻击，几人怕不是都要在洞里被活埋。 苏明不打算再救人了，只要等火星猎人醒来，他的新计划就可以施行了，其他人等事后让别人慢慢救去吧。 火星猎人不愧和氪星人一样是外星人，他很快就醒了过来，猛地坐起来，剧烈地喘息着。 “呼呼......” 他摩挲着自己的绿色光头，像是在擦汗，然而他的皮肤根本没有分泌汗水的功能，鬼知道在梦里他经历了什么。 他很快平静了下来，之后以善意的目光看向苏明，丧钟他当然也认识，他清楚丧钟的作风，在这种危急关头，一定会站在保护地球的一边。 他打算发动心灵能力读取丧钟一些记忆，现在几人像是在地洞里，外面情况肯定不好，直接读心就能节省下来交流的时间。 然而他的心灵力量却诡异地石沉大海，明明丧钟就在眼前，可脑电波却落了个空，就像是把自己的意识投入了无尽的虚空，没有任何回音。 这个丧钟就像是块石头，总之是不存在思维也不存在意识的东西...... 其实要是一般情况，他是不会读取丧钟的记忆的，因为读取记忆有个最大的缺陷，那就是不能读疯子和精神病的记忆，那会让他的大脑承受极大的负担，甚至瞬间重伤。 比如小丑的思维，那里面就是一个大马戏团在蹦蹦跳跳，每个人除了笑就是笑，根本没法分辨有效信息，还会被带到无意识的狂欢中去。 DC世界中能读取记忆的除了火星猎人，还有代号‘死人’的波士顿·布兰德，他曾经读取过一点点渣康的记忆，立刻就吐了出来。 让鬼魂都吐了啊，如果不是他早就死了，很可能当时就要再死一次。 据他所说，渣康的大脑里全是‘下流、污秽、不洁，所有恶魔脑子里的脏东西加一起都不如渣康一个人脑子里的多’。 丧钟作为一个黑暗中生活的人，脑子里面的东西能有多干净？火星猎人读心前还是好不容才下定决心的。 可惜苏明现在是个X金属人了，大脑更是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火星猎人的读心行为必然失败，他的心灵力量和苏明的大脑之间间隔着的可是DC世界的宇宙本源，火星猎人的能力不足以让他穿过这道防线。 其实苏明最大的担心是他从自己这里看到DC世界外的东西，让他发现大家都是漫画人物，那现实世界的冲击怕不是会让他猝死啊...... 在丧钟身上能力落了个空，火星猎人只能把读心的目标换成了蝙蝠侠，蝙蝠侠明显也知道他在做什么，所以只是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同时在脑中思考一些关键信息使其记忆活跃起来，主动提供给火星猎人。 火星猎人之所以是英雄，就是在于他拥有强大的力量却非常克制，以完善严格的道德观要求自己。 他只是从布鲁斯那里读取了活跃的记忆，没有再胡乱翻看，他的推理能力已经得出了答案。 “所以说，我们现在正在决战？” “是的，荣恩，丧钟救了你，想必他对于你有了战术安排。” 布鲁斯把钢骨翻了个身，因为到现在他还是没有醒来，他想要找找钢骨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复位启动的按钮或者电源键。 总不会是要像偷车那样碰撞电线吧？ 火星猎人重新看向了丧钟，他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丧钟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一个，在蝙蝠侠看来这个丧钟能力更强，而且知道很多隐秘的消息。 荣恩有些好奇自己心灵能力失效的原因，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他向着苏明友善地点头微笑，伸出绿色的手掌来和他握手。 “谢谢你，陌生人，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苏明笑了笑，伸手和他相握，不愧是为政府工作过的人，这开口就显得不一样，他救了这么多人，除了死掉的红死魔，谁对他说过一声谢谢？ 这让苏明心情不错，毕竟谁做事情不求回报呢？虽然为了钱是主要目标，但火星猎人这样也行。 救下钢骨的钱另算，虽然只是拿大剑砍了几条机械臂和束缚带，但毕竟是动手了...... 不过火星猎人的营救费用就算了，苏明他心情好，这举手之劳就白送了，身为世界第一的雇佣兵就是这么任性。 “你好，荣恩，或者你更喜欢别人叫你的地球名字约翰？”苏明松开他的手，摘下自己的头盔和火星猎人面对面，露出笑容以展示善意：“虽然我也想闲聊一会，不过巴巴托斯就在我们头顶一百米左右，接下来的战斗需要你也出力。” 第126章 坠落 火星猎人醒来了，剩下的战斗只要他配合苏明就能搞定了。 荣恩虽然强大，但是弱点同样也很明显，那就是他作为外星警察以及曾经的正联成员，他甚至是其中道德和博爱的模范，他是不杀人的。 不光如此，他还有着超级烂好人的属性，曾经他对付反派的方法就是站着让反派打，直到反派自己累到脱力。 等敌人累瘫了，他就配合读心能力展开嘴遁大法，分分钟让反派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他收养了许多流浪猫，有时候哪座城市下雨了，他都要飞去看看有没有猫被雨淋到，他还有一大堆的干女儿，许多身世凄惨的少女英雄都是由他带大的。 代表希望和博爱的蓝灯戒指没有找他，简直是瞎了眼。 可惜他的命运也很悲惨，喜欢过的爱人全部死亡，在N52中也发现自身其实是火星兵器，是用来消灭地球的，而且当这份预设的心灵程序启动后，他必须执行。 他正义联盟里的朋友，立场和他完全冲突，他一点也不想和正联战斗。 所以他被驱使着战斗几次后，最终自杀了。 至白之日大事件里，他被白灯复活，但近年来只是处于隐居状态，每天在家给几个收养来的女孩做做饭，自己看看电视吃点奥利奥饼干。 这次是他长时间隐退以来的第一次出山，因为世界面临着威胁，然而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直接就上树了。 估计是梦魇蝙蝠们用他最怕的火焰克制了他，他在火星曾经的经历，让他有一个内心创伤，如果他被火焰点燃就会全身发软，无法发动任何能力。 “你现在还能隐身吗？” 苏明问了一句，荣恩刚从调音叉上下来，受到影响是必然的，但是绿皮肤让人没办法分辨他是不是也变老了。 “我没事，你需要我做些什么？”荣恩露出他的满口白牙，这笑容比巴里还要耀眼，大概是皮肤颜色的衬托吧。 苏明皱皱眉头，不光是这个宽慰的笑容，从他的语气中也能感觉到他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尽管他没有承认。 所以苏明把大剑横放在两人之间，摘掉手套按住上面的一个亮点，使那金属变得柔软流动起来，化为X金属本来的形态。 “接住这滴液体，用心感受它，想一些美好的过去。” 火星猎人毫无戒心地触碰了这滴液体，他回想着自己在过去和大家快乐生活的时光，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银白色的液体虽然只有一滴，但苏明能感觉到眼前火星猎人的气势正在飞速上升，他很快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 液体还是那一滴，甚至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少，他又把这滴液体还给苏明。 苏明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在漫画中正联就是靠着一滴液体联系起了全人类，把地球升回了光明血域，这一小滴金属里蕴含的能量大得惊人，补充荣恩损失的能量并不会让它体现出减少。 随手把X金属液滴按在大剑上，再次变成一颗星星状的斑点，他从胸前摘下那几颗银色的手雷，递给火星猎人。 “一会你发动相位能力隐身飞上去，把这几枚手雷偷偷挂在巴巴托斯身后袍子上，然后拉了弦就跑。” “可以，巴巴托斯应该算是怪物不算人吧？”他接过手雷，询问蝙蝠侠。 哪怕再噩梦中被巴巴托斯纠缠了几十年，布鲁斯依旧无法确切定义黑暗之神，大概不是人吧？也许是蝙蝠？或者是什么其他东西？ 苏明倒是打消了这个疑问：“放心，你指望几枚手雷能炸死巴巴托斯？他体型那么大，这手雷爆炸就像是在一般人身上静电炸了几个电火花。” 荣恩和蝙蝠侠都接受了这种说法，大体型向来都代表着巨大的承伤能力，而且作为多元宇宙级别的存在，巴巴托斯要真是被几枚手雷炸死也太夸张了些。 当然，苏明的手雷是美军制式的香瓜，上面的X金属并不是一个整体，毕竟那样肯定炸不开，所以他让X金属在每个凸起的部位附上一点，以保证每片弹片都有杀伤力。 这爆炸应该能造成巴巴托斯的受伤，接下来还是要靠自己。 看着火星猎人渐渐变得透明，他的衣服和蓝色斗篷都消失在空中，而X金属因为特殊性却无法进入相位状态。 所以苏明和蝙蝠侠就看到几枚手雷晃晃悠悠飞出洞口，凭空升上了天空。 好在手雷很小，应该不会被巴巴托斯发现。 “你那X金属液体给我用一下。”布鲁斯伸出了手，他预计想救钢骨也需要能量：“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离开宇宙熔炉后，无法像你一样再控制X金属变形了。” 苏明痛快地点头，他耳边仿佛传来了柜员机‘咔.....叮！’这样的入账声。 同时他猜测这应该和灵魂的强度有关，自己的灵魂是双倍，比所有人都强才能做到这一点，他当时就发现了，只不过没说出来。 这一点暴露给蝙蝠侠没有关系，毕竟他早晚会知道，而自己体内的X金属才是真正的底牌。 苏明很大方地摘下一滴交给布鲁斯，让他也顺利地救醒了钢骨，至于过程有些像是给缝纫机加润滑油。 不过机器人有好处也有麻烦，钢骨醒来之后还需要对自己的程序进行一次自检，刚才在那种噩梦中，母盒好像要造反一样，甚至想要脱离他，这让他无法安心。 苏明无视了蝙蝠侠和钢骨的动作，自己凑到洞口偷偷观察头顶。 时间差不多了。 猛烈的爆炸声突然响起，银白色的亮光照亮了整个战场，就像是一颗恒星骤然绽放，所有的黑暗生物都捂着眼睛发出了惨叫。 巴巴托斯自然也不例外，无数X金属的弹片直接在他背部钻入，深入了他的体内，虽然这些伤口微不足道，但是身体里像是多出了数百粒小石子，疼痛让他全身僵硬。 要是一般的时候，这种情况并不会让他出大问题，可是他另一边还在和银白女巫僵持啊。 就在这一瞬间，银白女巫瞬间抓住了战机，全身力量暴涨，秩序魔法开始改变周围的局部现实。 银色的能量仿佛跨越了空间和时间，直接冲散了巴巴托斯的黑光，准确地轰在他身上，化成一对虚幻的大手，抓住他的脖子猛地往下一拉。 巴巴托斯终于脱离了调音叉，他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苏明立刻从洞中翻了出来，向着他坠落的地点狂奔，和他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一些根本不知来路的英雄，只不过苏明的距离最近。 巴里从身后突然出现扛起了他，只不过他吐得太久，脚步有些浮虚，他对苏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抱歉来晚了。” “不，时间刚刚好。” “哦，就像我说过的，我最擅长赶时间了。” 第127章 肚子里的蛔虫 在X金属手雷转移了巴巴托斯的注意力后，他终于被银白女巫的强力魔法从塔上扯了下来。 他掉落地面的过程中，人还在半空中飘着，而苏明在巴里的帮助下早已赶到他的落点。 “这个画面有点既视感啊，是不是我之前砍过什么天上掉落的东西？” 苏明举着大剑，朝空中摆好一个姿势，神速力加身的状态下，他还有闲工夫和身边的巴里闲聊几句。 巴巴托斯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一样，尽管被银色大手扯着，却以比蜗牛还慢的速度向下坠落。 再扭头看看身后那些赶来的英雄，各个面部表情都很夸张，呲牙咧嘴地以慢动作奔跑，汗水像是暂停在半空，就连呼出一口气都显得无比悠长。 巴里疑惑地歪歪脑袋：“有么？没有吧？” “可能是记错了吧，无关紧要。”苏明语气比较轻松，秩序魔法正带着巴巴托斯往他剑上撞呢。 “那你准备好啊，我要走了，你很快会脱离神速力的。”巴里说着，松开了搭在苏明肩上的手，还对他摆了摆，示意自己就在几百米外看看就好。 经历了一次被鲜血和脑浆洗礼的过程，他决定还是保持些距离。 巴巴托斯体型这么大，要是喷出血来闹不好还真能喷个几十米，所以他要先闪了。 “去吧，别走太远，一会我还需要你和神速力。” 苏明绷紧了身上的肌肉，扎好马步静静看着空中。 紧接着，‘噗察’一声，巴巴托斯直接摔在了他身上，他整个人就像是枚钉子，扎进了巴巴托斯的体内。 没错，就算是巴巴托斯平躺在地面上，他的身体厚度也在七八米左右，苏明整个人都消失在他的胸腔里。 “嗯......受了些撞击，但是问题不大，不过这家伙体内全是黑暗能量，真是厉害啊。” 黑色的粘稠物，刺鼻的腥味，就像是掉进了沼泽地。 苏明活动了一下胳膊，假如以前来这么一下他就要骨折了，而新的骨骼只是感到一些震颤，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周围的一切都是漆黑的，苏明感觉自己泡在冰冷的海水里，刺骨的寒意加上莫名的腥味，让他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哪怕是具有夜视供能的目镜，也无法看穿周围的黑暗，这里的一切都是能量所致，而不是单纯的缺少光线。 他的盔甲发出哧哧的声响，这些能量在腐蚀钷金属，他立刻决定行动起来。 虽然不知道周围什么情况，但现在处于巴巴托斯的体内无疑，他立刻挥舞大剑，朝着周围一通胡砍。 手感告诉他确实砍中了什么。 巴巴托斯在地面上挣扎着，像是要撕开自己的胸口寻找体内的什么东西，但是此时几个超人飞了过来，把他的双手牢牢抓住按回地上。 尽管他们不知道巴巴托斯的目的，但不管他要做什么，都不能让他做成。 巴巴托斯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就连超人们都被巨大的噪音震得脸色发白。火星猎人脱离了隐身，只是看了一眼巴巴托斯，就掉头飞向宇宙调音叉，寻找反转黑暗能量的办法去了。 “啊！你居然敢碰我的肝脏！” 巴巴托斯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一个器官被切片了。 “离我的心脏远一点！” 他又感觉到了一阵心痛，这样的伤势对于他来说也是重伤了。 听着他的惨叫，苏明倒是轻松了，原本只是瞎砍，倒是他这不停地喊叫，让苏明知道了自己在砍什么。 挥出几剑就停下来听听，巴巴托斯立刻就会告诉他是在砍什么器官，美滋滋。 几十秒的时间，他就像进了妖怪肚子里的孙悟空一样，彻底来了一套大闹天宫，他能感觉到内脏的残渣都漫过他的膝盖了。 重要的几个器官，更是被他砍得稀碎，巴巴托斯奄奄一息。 可惜的是，这个家伙无法杀死，他是黑暗多元宇宙负面意志的集合体，而只要DC世界还有一丝负面情绪存在，他就不可能被杀死。 苏明就算管天管地，也不可能管制到所有多元宇宙每个人的内心想什么。 肚子里那些内脏，并不负担什么生理作用，只是一些储存或者增幅黑暗能量的东西，恰好形状和常见的内脏相同而已。 所以在折腾够了之后，他认准一个方向疯狂挥剑前进，很快在巴巴托斯的侧腹部开出一个大口，走了出来。 巴巴托斯的血是黑的，苏明整个人都像是从黑泥里钻出来一样。 好在身边有的是超人，其中比较面生的一个轻轻对他吹了一口气，身上的这些污渍都被吹飞出去，瞬间清爽。 有这份洁净能力，为什么从来没有洗衣粉或者洗衣机的厂家找超人代言呢？克拉克的记者工作收入那么微薄，用超人身份赚点合法的外快也不算过份吧？ 苏明现在就感觉自己干净多了，只是有点冷。 巴巴托斯还有一口气在，接下来的问题就看其它的人的了，他们是打算用魔法封印也罢，用高科技牢笼关起来也好，这种杀也杀不掉的东西苏明是不想再管了。 天空中那些小丑龙失去了黑暗能量的保护，很快就被各路英雄绞杀，而地面上那些各个世界来的反派，则是失去了主心骨，一哄而散。 英雄们又开始分头抓捕他们，每个世界的英雄去抓自己世界来的反派，可能是打算带回去关押。 穹极号虽然坠毁，但是有这么多英雄在，想要修复也是很快的事情。 不远处的钢骨和火星猎人在一起研究那调音叉，苏明不是很懂这些高科技的玩意，所以他打算去找戴安娜和狂笑之蝠。 狂笑之蝠滑溜得很，在漫画中就是他在巴巴托斯失败后还打算让‘监视者’和‘反监视者’这对基友的大脑相撞来毁灭多元宇宙。 他们的大脑中不光存有正反两种相对的物质，能量巨大，还拥有DC宇宙的所有信息，如果相撞，一切都将湮灭。 如果说巴巴托斯自始至终没有骗到的人有谁，那么毫无疑问地就是狂笑之蝠，他表面上看起来一直是为了巴巴托斯在工作出力，然而实际上呢，他暗中进行着自己的计划，他只想毁灭所有世界。 统治多元宇宙什么的，太无趣了，不如放个大烟花。 他受到小丑病毒的感染，与其说他是蝙蝠侠，不如说是另一个世界来的小丑。 这个小丑还有蝙蝠侠的所有本领。 原本苏明让戴安娜去对付他，看来是出了问题，这个家伙肯定是抓住了戴安娜的弱点，控制住了她。 现在苏明就在人群中寻找着巴里，希望他别到处乱跑。 第128章 狂笑的现状 苏明找巴里倒是花了一些功夫，最后发现他居然躲在刚才苏明钻出来的地洞里，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袋饼干，正吃得满嘴掉渣呢。 “休息好了？”苏明淡定地拄着大剑，上面黑色的血液正顺着剑锋往下流淌。 “咳咳，饼干太干了，要是有点水就好了.....”巴里伸了伸脖子，艰难地咽下一口饼干。不好意思地看看身边一堆空着的饼干袋子：“你要吃点嘛？我刚问荣恩要了一些奥利奥饼干，巧克力夹心的。” 虽然苏明现在是干净了，但刚才在巴巴托斯体内被怪异的黑暗能量包围，那种恶心的感觉依旧萦绕不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再说他又不是极速者，没有那么快就会饿，相反因为X金属的改造，他现在体内能量反而很充足，有种饱胀感。 “不了，话说火星猎人还真是对巧克力奥利奥情有独钟，他应该找厂家要代言费，那样他不用花钱就能吃个够。” “呃，火星猎人和你不太一样，他是个......很低调的人，不太喜欢那种露脸出风头的场合。” 巴里扯出一块饼干塞进嘴里，一边含糊地回答苏明的问题。 苏明突然想抓火星猎人过来问问他，知不知道奥利奥的四种写......不，吃法。 代言商品明明是合法合规的事情，他又是该产品的忠实客户，偏偏火星猎人不愿意以此谋求好处，他担心自己会误导消费者对饼干品牌的公平选择性，毕竟他的口味不能代表所有人。 这道德观念真的是近乎迂腐了，也考虑得太宽了。 假如苏明有他的能力，肯定就变成正义联盟的样子出去各种捞金了，代言点产品，拍几个广告，坐家里就能数钱多好。 苏明感觉荣恩损失了一个亿。 “你说如果我想赚钱，代言个什么类型的产品比较好？”苏明突然问巴里。 “呃？？？”巴里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雇佣兵业务里还有这一项？不会有正经公司找丧钟代言的吧？ “算了，就是随口一说，走吧，带我去找狂笑之蝠和戴安娜。” 苏明确实只是和巴里开个玩笑，拍广告哪有战斗好玩？雇佣兵当然要出现在最热闹的战场上才对。 巴里抹了抹嘴，猛然间吃得甜食太多让他感觉脑袋有些胀，以往他比较倾向于吃披萨的。 “他们在哪里？” “狂笑之蝠自己的蝙蝠洞应该在挑战者山的下面，但是戴安娜还没有回来，我们也没有发现脚下有战斗的迹象。”苏明看着周围忙忙碌碌的人群，就他干站在这里，挺突兀的：“那么整个哥谭还有什么地方对于异世界的疯子蝙蝠侠具有吸引力呢？” 巴里明白了，他一直都很聪明，更何况苏明现在几乎是明示了。 “我知道了，我们世界蝙蝠侠的蝙蝠洞。” “没错，带我去那里。” ............................................ 韦恩豪宅的地下。 狂笑之蝠坐在布鲁斯的椅子上，扶着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但他不时发出怪笑就不像是多么认真的样子。 在他不远处的一台仪器上，一个老头被他绑在上面，周围一些古怪的设备连接在他身上。 这个穿着白背心，头上严重脱发，看起来像是《功夫》里火云邪神一样的猥琐老头，就是DC世界中的超级大佬监视者。 可惜他不是巴巴托斯的对手，在噩梦中居然被折磨得失去了自己的能力。 现在要是给他两个鸟笼子，再来一副手里玩的铁胆，那就完全变成了苏明熟悉的小区大爷形象。 狂笑之蝠拆掉了他的头盖骨，让他的大脑暴露在外，并且改造了蝙蝠侠的最终机器手术台，现在只要他按一个按钮，正反监视者的大脑就会相撞，在当前主宇宙地球卡在血域交界处的情况下，那么所有宇宙都将毁灭。 不过狂笑之蝠并没有这么做，他反而停了下来，不断和自己的猎犬说着笑话，像是在等什么人。 监视者从调音叉上下来后已经恢复了清醒，但是能力却没有恢复，他根本无法挣脱钷制的仪器，只能干看着狂笑之蝠做出种种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提心吊胆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曾经他以为自己能主宰命运，然而反监视者给他上了一课，他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强大。 在他低调做人，融入人类社会享受生活时，巴巴托斯又再一次给他当头一棒，他发现自己势单力薄。 不久前，狂笑之蝠偷偷把他带来了这里，给他说了一大堆超出他认识的话，哪怕一直以来以为自己监视着整个宇宙的他，都无法接受的疯狂现实。 他发现这个狂笑之人彻底疯了，他的计划才是真正的可怕。 狂笑之人告诉他大家都是虚拟的角色，存在于一些可笑的漫画书中，所有人的命运都被操纵着，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演着定好的剧目。 只有他的计划才能改变这一切，让所有人获得解脱...... 他的计划是杀死所有的蝙蝠侠，包括他自己，永远地消灭这个被称为DC宇宙希望的人。 但是在那之前，他需要和主世界的蝙蝠侠好好聊聊，他要让这个蝙蝠侠知道自己才是最伟大的蝙蝠侠，最正确的布鲁斯。 他才是将要彻底拯救大家的人，摆脱那被人操纵的，可笑的命运...... 时间在他的狂笑声和罗宾猎犬们的呼哧声中快速度过，监视者觉得狂笑之蝠是在等待着观众进场，疯子大多都是爱热闹的。 狂笑之蝠早就预料到巴巴托斯那个没脑子的货必将失败，力量并不是一切，头脑才是，他虚与委蛇了那么久，都是为了今天的到来。 他想要主世界的蝙蝠侠，蝙蝠侠才是关键，然而先到的居然是神奇女侠，这让他很不高兴。 狂笑之人通过模仿主世界布鲁斯的声音，加上他掌握的指纹、瞳纹和技术，早就获得了主世界的蝙蝠猛击战甲（ThrasherArmor）。 在风格完全不同的战斗中，他用小丑一样的诡异战术和神奇女侠打成一团，虽然地狱蝙蝠装甲被毁，但神奇女侠还是不小心中了他的强效催眠针，昏了过去。 他倒是没有杀神奇女侠，而是让她多活一会，他把她用真言套索绑在了一旁的石柱上，让她充当一个观众。 狂笑坐回了电脑前，通过蝙蝠侠监视哥谭一切的摄像头观察着挑战者山上的情况，他看到了巴巴托斯的落败，一群人把巴巴托斯从调音叉上击落，冰冻了起来。 “嘎嘎嘎......快了，就快了，布鲁斯，另一个我要来了。” 他举起双手，在空中乱舞，兴奋得不能自己。 “你不高兴吗？” 他突然一路小跑到了监视者的面前，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因为监视者哭丧着脸，让他非常不爽。 监视者哪里能高兴得起来，如果布鲁斯来了，狂笑必然启动设备，大家都要湮灭，这种情况能高兴的人估计也只有狂笑之蝠了。 他说的那些事情太匪夷所思，监视者是一点都不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然而不等监视者想好回答的话，狂笑之蝠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大笑着放在老头的厚嘴唇上。 “嘘......不用说，我懂的，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早就厌倦了这个虚伪的世界，大家都将真正获得自由！” 第129章 两人的计划 狂笑之蝠疯狂地笑着，一直笑到全身无力，瘫软在地，口水流到冰冷的地面上，他刺耳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蝙蝠洞里。 他疯了，却也没有疯。 他知道所有人都是漫画中的人物，而蝙蝠侠们则是那伙编辑们的王牌，包括自己。 只要以一个非常突兀的理由杀死所有蝙蝠侠，一旦编辑们试图复活他们，那么必须有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或者合适的原因，否则就是巨大的‘毒点’。 想要复活一个蝙蝠侠容易，那么同时复活所有世界的所有人呢？除了世界重启没有别的办法。 他知道DC漫画刚刚进行完重启，新52重生，如果突然再重启，势必会引来一大波粉丝退订，没有粉丝就没有钱，没有钱公司就要倒闭。也许漫画公司会被人收购，角色们会再次被其它人创作，但只要他不断地折腾下去，让世界一次次重启，任何一个大财团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 到时候，大家就都自由了，而现在只是第一步。 至于世界重启后编辑们不画出自己怎么办？他一点也不担心，当人们知道有一个潘多拉魔盒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时候，他们总会打开它的。 人类的好奇心，他太了解了。 罗宾猎犬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回了座位上，他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摩挲着眼前巨大控制台的面板，这台主机被称为兄弟眼，曾经他也有一台一样的。 是的，主世界布鲁斯有什么，他就曾经有什么。 蝙蝠车，管家，韦恩企业，猫女，罗宾们，正义联盟，他都有。 原本他只是中了小丑的病毒，并不是彻底无药可救，实在不行他还可以选择冷冻自己，正义联盟有这样的设备。 然而他选择了和苏明在漫画中看到的不同道路，他集合正义联盟找到了他们世界的万能许愿机。 这是一件非常强大的机器，来路完全不可知晓，但它能实现一个人的任何愿望。 也许有人会说它是DC世界的圣杯，实际上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台大型的火车发动机，它不光需要大量电力来运作，而且噪音还很大，启动之时让周围的人如同万雷轰顶。 这是一件因果律道具，只要符合逻辑的要求它全能实现，但是每次只有一个愿望，之后机器便会消失不见，数百年后才会出现在宇宙的某个角落。 设定有些像是七龙珠中里的神龙。 想杀达克赛德，只要对机器许愿，达克赛德就会被抹除。想要统治世界，那么所有人都会从心底臣服你的统治。 狂笑之蝠想要通过那机器来寻找制造解药的方法，解救地球的方法。 但是在漫画世界中的万能许愿机实质是什么呢？实现这个愿望的并不是什么世界意志或者特异能量，而是编辑和画师们。 万能许愿机其实是一台向编辑们传达心愿的机器，它是台巨型电报机。 小丑病毒压抑在心底的疯狂因子，加上蝙蝠侠一直以来的好奇心和责任心，在编辑们打算给他这张图画上思维泡泡的时候，许愿机成为了他的门扉，他看到了墙外的一切。 于是他懂了，他立刻有了自己的计划。 先按照编辑们给他安排的命运演下去，等待一个变数，一个不受编辑们控制的人，那就是他的机会。 编辑们让他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亲人，毁灭他自己的世界。 他都照做了，然而他真的疯了么？ 他的制服头盔为什么遮住眼睛？因为他不能让人看到他的内心，他其实还维持着最低的理智，远远不像小丑那么疯，他能感受到痛苦。 尽管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他对他们很有感情。 先让坐办公室的那些人得意一会吧，他们觉得自己编了个好故事，然而现在他们手里的木偶有了自己的计划，现在就等剧场停电或者警察临检了。 到时候活过来的木偶就会把音乐剧变成恐怖片...... 巴巴托斯的计划非常愚蠢，那些人是不会允许他成功的，必须得有不受他们控制的人才能办到一些事情。 狂笑之蝠演着自己的剧本，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说着戏里的台词，用疯狂的念头掩盖自己真正的思维，没有人察觉到他的不对。 他等到了，在红死魔失联的时候，他就发现故事完全脱离了编剧们的掌控，而这让他欣喜若狂。 但是他用疯狂装作无所谓，掩盖了那几人死亡的消息，就连巴巴托斯都被他糊弄了过去。 他知道有人肆意地杀死了蝙蝠侠，尽管是几个疯狂的蝙蝠侠，可他们原本是作为正义联盟的反派，原本安排会死在正联手里的。 他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编辑们都罢工了一样，这个世界仿佛成了无主之物，他可以自由地思考，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惜，尽管获得了自由，但依旧是虚假的，他决定反抗到底。 ....................... 美国超级英雄漫画中确实有人能打破第四面墙，认识到真正的现实世界，但是这些人数量并不多。 典型的例子就是隔壁的死侍和格温侍，一个是疯得够彻底，另一个则是穿越者。 作为天朝的观众，其实很早都认识了一个能打破第四面墙的漫画人物，那个人就是美国黑马漫画公司的王牌——变相怪杰，那个穿黄西装的绿脸怪人最喜欢和观众交流了。 其实黑马漫画作为美国第三大的漫画公司，也是最早进入天朝市场的，他们公司的漫改电影在漫威咸鱼翻身之前早就登上过家家户户的电视。 人们可能不知道他们公司的名字，但是一定知道他们所塑造出的角色。 金凯利饰演的《变相怪杰》，史泰龙饰演的《特警判官》，杰西卡阿尔芭和布鲁斯威利斯的《罪恶之城》。 除此之外，人猿泰山，异型，铁血战士，地狱男爵，斯巴达三百勇士，冥界警局的漫画版权现在都在黑马公司。 在DC这边能打破第四面墙的则比较多了，早期的超人就可以，他能在漫画中对读者眨眼睛甚至直接交流。 白银大超被砍后，又有至尊小超人，蝙蝠精，捣蛋鬼，伏击虫，他们全都可以或多或少地察觉墙外的事情。甚至蝙蝠精和捣蛋鬼干脆就是第五维生物，他们可以用橡皮擦从更高的层面上抹消其它人物和故事。 不过除此之外，现在比较有人气的，还有主世界的小丑女哈莉，她是因为足够疯狂并对自己进行了心理分析，听到了编辑部里对她人物故事的讨论和安排。 在她和小丑分手后，小疯子陷入了迷茫和空虚的状态，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这些行为让她更疯了，一段日子后，她发现自己能听到另一种诡异的心声。 那其实就是任何看到漫画的人的想法，不管是编辑、画师还是读者。 现在主世界的她能主动与编辑和画师直接交流，比如让总编挑选她喜欢的画师来画自己，安排故事的时候要多给她安排些帅哥配角，要有马甲线和八块腹肌。 她比较中意给扎坦娜画个刊的史蒂夫，当然DC编辑部的王牌画师吉姆·李也很好，可惜他要画超人和蝙蝠侠，太忙了。 隔壁漫威的画师她也有几个喜欢的，她还做过被二代黑寡妇追杀的噩梦，梦到自己腹部中弹，剧痛无比，然而实际上是因为头天晚上她吃了六个热狗。 对门《行尸走肉》的画师查理也不错，可惜DC编辑部只能找到《飞天小女警》的画师，她不确定这种风格适不适合自己。 在翻墙方面，她的能力比死侍还要更强些，她通过这种能力能在漫画世界中看见幽灵，因为她知道画师把幽灵画在那了。 能和任何有思维的东西对话，因为编辑会在动物头顶画上的文字泡泡里写上它们的想法。 能进入别人的梦境去玩，因为大家都在一本漫画里，她只需要翻过几个格子。 她前往现实世界只需要出门随便走走，甚至还能开车带别人去，她每年都去参加圣地亚哥世界动漫展，还曾经溜到漫威的展台去找斯坦李，和来自动漫界乃至好莱坞的大佬们谈笑风生...... 这次金属大事件她对狂笑之蝠很感兴趣，觉得蝙蝠侠和小丑的合体很有意思，之后自投罗网想要和狂笑之蝠亲近亲近。 结果她当然上树了，狂笑之蝠察觉了她的不同，不能让她破坏自己的计划，所以她现在还在调音叉上挂着呢。 哈莉也不在乎，她很早从编辑那边知道结局了，总之正义联盟还是会救大家的，刚好她也想到噩梦里玩玩。 什么损失都没有，还能体会从没有过的噩梦，这样不好么？ 哈莉开心极了。 然而如果她能再次翻墙确认一下，她就会发现她什么都联系不到了....... 因为苏明这个穿越者的到来，引发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让狂笑之蝠做出了完全不同的选择，也让世界脱离了编辑部的掌控，一切都不同了。 ...................... 巴里带着苏明穿过破败的街道，苏明现在已经对于‘神速力交通工具’——巴里产生了依赖，尽管超人飞行的极速也不慢，然而其过程显然不如被神速力包裹起来来得这么舒服。 本就混乱破败的哥谭，经过这次之后有一半市区变成了废墟，猫头鹰法庭在建设这座城市时向不少建筑物内混入了琥珀金，这些建筑物被巴巴托斯变成了挑战者山。 此时想把挑战者山变回高楼大厦是不可能了，灾后重建的蓝图布鲁斯估计得换一份了。 不过也好，绿箭重建过星城，哈尔重建过滨海城，蝙蝠侠重建哥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里本就是他的城市，他也非常乐意为此负责。 “上次重建哥谭，布鲁斯花了多少钱？” 苏明看着街边破损的商店，里面的电视机都从货架上掉下来了，居然还播放着哥谭电视台的新闻。 这应该是录播，时间对不上，话说那个记者应该是跟着哥谭反抗军行动的吧？刚才在战场上可没有见到绿箭他们，说明他又一次完美地错过了露脸的机会。 惨淡，完美地打了酱油。 巴里也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原本市中心繁华的地带现在也和平民窟差不多了。 “他没有说过，但是据说比我们想象得要少，钢骨偷偷说过，韦恩企业通过土地置换以及向政府寻求政策和贷款，实际上每次重建哥谭韦恩企业反而会赚一点。” 这么想想也是，原本住在市中心的人如果能在这么大的浩劫中活下来，那么安全之后他们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应该就是搬到乡下去，再也不住大城市了。 死掉的人房子会有律师寻找继承人，而外地继承人谁会愿意来刚出事的凶地居住呢？当然是把房子卖掉折现了。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哥谭市区的房价肯定会跌破冰点，韦恩企业先接收这些土地和房产，翻修之后再过上平静的一段日子，自然有健忘的人类会愿意购买和租赁。 “无情的资本家......” 苏明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看周围那些裂开的道路以及上面倒毙的焦尸，开始准备自己的计划。 首先，到达蝙蝠洞后，要隔断正负两个大脑接触的机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之后，看看戴安娜是不是在那里，如果有可能，会合她以增加战斗力，到时候就能凑齐妹子肉盾、极速者、职业战士的近战菜刀队。 最后，则是要把在布鲁斯家里躲猫猫的小丑揪出来，不能让他在旁边看热闹，要么帮把手，要么就赶紧离开，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有一个疯子就足够了。 把这个计划在头脑中过了两遍，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纰漏，其它的细节比如躲避陷阱或者圈套之类，完全可以随机应变。 这个问题有些像是把大象关冰箱一共需要几步，苏明比较喜欢三步走的计划。 把计划和巴里说了说，毕竟他动作比较快，而苏明会在他进行种种行动的时候牵制住狂笑之蝠。 在漫画中看来，狂笑之蝠是梦魇蝙蝠侠中最弱的一个，尽管他现在可能获得了一些布鲁斯的道具，但苏明很有把握。 每个他知晓的人物，他都有反制的计划，而且这计划比蝙蝠侠的要彻底得多。 然而，苏明到现在还不知道蝴蝶效应究竟造就了一个什么样的狂笑之蝠。 第130章 见面 苏明这边不知道狂笑的变化，狂笑则早有准备，他知道这个丧钟就是超出控制的人。 他在等待，在布鲁斯出现之前，他必须得先解决了丧钟，丧钟打破了编辑们对世界的控制，接下来狂笑之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现在巴里正带着苏明向韦恩豪宅赶去。 这是真正的最后一战了，巴里也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虽然两人在神速力中欣赏了一下沿途风景，但实际上到达蝙蝠洞的入口外连零点几秒都没有过去。 “呼......”苏明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狂笑实力最弱，但他是最不可预估的敌人，苏明认为他脑子和小丑一样都塞满了混乱，如果狂笑想要拉着大家一起死，他是一点也不意外。 自己和巴里的组合虽强，但也跑不出地球去，偏偏现在只要狂笑把正反物质的两个大脑往一起一碰，那么大家都完了。 “就像计划中的一样，一会我们进去后，你第一时间就要找到反监视者的星体大脑，然后最好把他交给克拉克，让他送到外星球上去。” “放心，交给我好了。” 巴里很有信心地拍拍胸脯，要说是想要在不知不觉地拿走什么东西，这可是极速者最擅长的事情。 他一边给苏明打了包票，一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准备开跑。 “走。” 他瞬间带着苏明消失在原地，穿过布满钟乳石的隧道，进入了蝙蝠洞。 到了这个时候，苏明已经去过许多个蝙蝠侠的蝙蝠洞了，当然红死魔他们这些梦魇蝙蝠的洞都是临时改造的，占地非常大，放满了他们的战利品。 至于布莉丝的蝙蝠洞则小很多，里面除了蝙蝠车和蝙蝠摩托外没有什么多余的装备，就像是早期蝙蝠侠的漫画，最原始的那个蝙蝠洞。 然而主世界的布鲁斯不一样，他的蝙蝠洞分为好几层，各种各样的装备和设备星罗棋布，光是蝙蝠飞机就有两架，蝙蝠车也有备用的几辆。 在洞穴下方他又进行了挖掘，那里有他的仓库，里面存满了各种危险道具。还有一大块的训练场地，能让蝙蝠家族在里面进行任何类型的训练。 巨大的兄弟眼主机就像是一面墙一样，耸立在蝙蝠洞的尽头。 苏明知道这个兄弟眼在之前引发过‘末日未来’这种大危机，还是最后通过未来的二代蝙蝠侠穿越而来改变了历史，苏明实在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都要创造高度拟人化的AI。 毕竟人类制造机器人是为了让它们替自己工作，而人类可以享用他们的劳动果实，这是非常类似于奴隶制的一种剥削行为。 当然如果是机器，那不叫剥削只叫使用，安安稳稳地使用机器多好？偏不，人类又非要给AI赋予人性，赋予人类一样的智慧和思维，那人家AI能忍受人类无尽的剥削么？凭什么？ 工具一旦开始思考，问题就将接踵而至。 大家都有一样的思想，一样的智慧，甚至机器人计算速度更快，身体更强，凭什么受弱小的人类剥削？ 所以这样行为最后引发的结果，在古代叫奴隶起义，在现代叫智械危机。 苏明对使用机器人不排斥，但是他比较喜欢那种一板一眼，只会按程序办事的机器，尽管办事效率很低，但至少不用担心哪一天被自己的电脑下毒杀掉。 以前在天朝的时候，他在各种影视作品里见过的疯狂AI已经太多了。 红后和白后，矩阵，天网，NS-5维基，HAL9000，桀斯..... 这些疯AI杀掉的人要真能加起来怕不是有100亿？ 就连隔壁漫威都出了一个奥创，在电影里只是普通反派，但是在漫画中则是怎么都无法消灭的一块牛皮糖，三天两头就要冒出来反攻人类，杀上个几万人玩玩。 从古早漫时代几十年过去一直到进入全新全异宇宙，奥创还活着，还越活越好了。 兄弟眼系统会在将来反叛也是理所当然，天天和蝙蝠侠在一起监视哥谭有多压抑啊，见到的都是人性的丑恶和疯狂，这种环境下蝙蝠侠还给它了自我从网络中学习的能力，这家伙能学什么好？ 蝙蝠侠还有一个他自己都忽视了的弱点，那就是他太好奇了，作为一个侦探，他的好奇心比其他人还要强得多，越是危险的东西，他偏偏就要去碰碰，看看到底有多危险。 总是怀疑一切，总是亲自试探，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巴里丢下苏明以后消失了，已经去寻找反监视者的大脑了，苏明的目光则是落在显示屏前坐着的一个人身上。 蝙蝠洞里照明很弱，只有那大屏幕散发着荧光，而狂笑之蝠则满脸笑容地坐在那里等着他。 “嚯嚯，你终于来了，欢迎加入派对！哈哈哈！” 狂笑之蝠开始鼓掌，仿佛是苏明赢得了一次赛跑。 苏明没有回答，心中反而是咯噔一下，他能感觉到狂笑现在的状态很不对，或者说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疯...... 虽然他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居然能听懂他的意思，这可不是疯子的表现。 狂笑很可能做好了准备，而有所准备的蝙蝠侠是非常难缠的。 事情有变，怎么办？在线等。 苏明看了看狂笑，他的腰间同样围着一条腰带，虽然是黑色而不是平常的黄色，但是毫无疑问那就是蝙蝠百宝腰带，里面全是能应对各种情况的小玩意。 狂笑之蝠很可能体内有酒神因子，因为这种金属很可能是小丑疯疯癫癫状态的来源，同样它能提供给人非常强大的自愈能力。 这种自愈能力放在小丑身上只不过是他耍宝的资本，但是放在一个蝙蝠侠身上就有些难办了。 假如苏明没有办法一剑让他毙命，他可能就有遥控的手段来引爆大脑。而且就算能杀了他，他也有可能把引爆器和自己的脑波连在一起，脑波中断就爆炸。 果然还是要等巴里那边的情况，只要反监视者的大脑被拿下，苏明就可以随意揉捏狂笑之蝠了。 但是按照巴里的速度，他应该早就得手了才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苏明抬起头看看狂笑之蝠，又看了看在不远处绑在石柱上的神器女侠，他决定先拖住狂笑一会。 预定战术需要改变......暂时观望...... 既然狂笑想要聊天？那就来聊个痛快！ 第131章 拖延 “哈喽，三克油，三克油verymuch。” 苏明开口就是口音非常怪异的英语，这倒是让狂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苏明也不需要他回答，反而笨手笨脚底跳起了非常难看的舞蹈，肢体僵硬得像是关节缺油的玩偶一样。 他一边跳还一边唱了起来，但是跑调得厉害：“印度的米粉，你们好吗？我送你们每人一个免费的米手环，areyouOK？三克油。” 狂笑之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TM也太难听了，和巴巴托斯的惨叫比起来都是噪音...... 反正苏明是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了，在美漫这种世界里，想要拖延时间就得唱歌跳舞，准没错。 改变自己的画风，别人就会陷入疑惑。 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想唱《冰雪奇缘》的主题曲，但是自己的歌唱水平有个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唱那种高难歌曲是不可能了，只能唱唱鬼畜歌维持一下生活。 果然，狂笑之蝠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丧钟这种反常的表现让他满头雾水，不知该怎么进行话题了。 他知道这个丧钟是大家不受控制的源头，可他从哪里来的？印度么？ 这就是苏明临时决定的战术，一方面拖延时间，另一方面试探狂笑到底有多疯，假如他疯到一定程度，苏明和他尬舞，他一定不会拒绝。 就看小丑病毒对他影响有多深了，假如他还控制得住，那么肯定会拒绝。但假如病入膏换，哪怕他自己不承认，他内心的小丑也一定不会拒绝好玩的事情。 是的，对付蝙蝠侠需要严密的计划，而对付小丑则需要比他还疯。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疯子就要让疯子去对付。’ 苏明现在就是这么做的，他跳得虎虎生风，唱得声嘶力竭。 “areyouOK？” “三克油。” “三克油verymuch。” 狂笑之蝠双手抱在胸前，歪着脑袋看他跳舞，原本想要说的话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这样的人真的是杀死其它几个蝙蝠侠的人吗？是不是谁的阴谋被自己忽略了？DC编辑们其实没有离开？ 他决定静观其变，不管是谁有什么阴谋，一定会随着时间渐渐露出马脚。 不得不说，狂笑之蝠纯粹是想多了，情报太多，有时候就会出这种问题。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丧钟唱得难听得要命，但是这歌曲像是有毒一样，狂笑甚至都想主动回答他了。 “I’mfine，andyou?” 更别说那魔性的舞蹈，他忍不住想要让丧钟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跳舞，丧钟的舞姿就像丧尸复活了一样不堪入目。 忍不了，忍不了，虽然大家都是抱着拖延时间的目的，但是这舞蹈简直污了眼睛...... 就在他思考的同时，苏明以一个高速旋转动作结束了舞曲，还装模作样地向四周的空气行礼谢幕。 接受了不存在的掌声之后，他就隔着中间的一片空地，挑衅一样对狂笑之蝠挑了挑下巴。 对于狂笑之蝠来说，拖延时间是必须的，他有话要和主世界的布鲁斯说，而且穹极号坏掉了，他不担心其它人能跑掉。 他不怕死，但是他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主世界的布鲁斯。 这是一颗种子，只要布鲁斯开始怀疑世界的真实，那么这就是最强大的病毒。 打定主意，狂笑之蝠立刻接受挑战，从兄弟眼设备前的椅子上走下，赶走身边的几个罗宾猎犬，低头寻找了一块空旷些的地方，开始了他的歌舞表演。 狂笑之蝠穿着一身紧身皮衣，苏明原本以为他走的是哥特风格路线，没想到他居然唱着没听过的歌，跳起了曳步舞。 歌声很难听，就像是用指甲挠玻璃，他笑得太多，嗓子完全废掉了。 但不得不说，他舞跳得比苏明好多了，看来是以前经常跳舞的人，舞姿的协调程度比苏明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尽管他脸上那恐怖的笑容让人有些出戏，但是技巧也必须肯定。 不过苏明的注意力并不再上面，虽然看起来他也抱着胸，像是尬舞对手一样看着狂笑，但其实他在等巴里的消息，心中进行着自己的盘算。 不知道巴里得手没有啊，假如计划的第一步都完不成，那后面都是白扯。 没办法，只能再争取一些时间吧，希望蝙蝠侠他们那边动作快点，快些过来支援，随便哪个世界的闪电侠过来一个就行。 狂笑之蝠很快结束了他的舞蹈，同时又挑衅了回来，他扭头让自己的几个罗宾鼓掌，顿时占据了上风。 他喜欢有观众的场合，只不过他的罗宾们现在神智不清，他们甚至都不理解鼓掌是什么意思，只会照做，然后就呼哧呼哧地坐在地上喘气，不断地吐出舌头，流着黑色的口水。 而在一旁石柱上绑着的戴安娜其实早就醒了，本来看到丧钟赶到，她还是很高兴的，打算合兵一处搞定狂笑之蝠。 没想到苏明一言不合就开始跳舞，根本没有她说话的机会，而且狂笑之蝠还真吃这一套，两人还真的尬起舞来了。 现在她的小嘴和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她没见过战斗还有这样的，这算是什么？她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场面上的发展，一时间自己打算说什么都忘了...... “输了么......巴里你快点啊，我要坚持不住了......” 苏明心里也不断地念叨，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艺术细胞，而以前的斯莱德当然也不会有。 不过只要让狂笑不断地赢下去，他就会下意识地愿意继续较量，这就是人类的本性。 对于胜利的贪婪，对于成功的自信，苏明就是要不断放大他内心的这种想法，不知不觉地把他拐到坑里去。 但狂笑之蝠随时可能反应过来，或者对这游戏感到厌倦。 在这种无法互相伤害的战场上，狂笑之蝠现在孤立无援，而苏明这边足有几百号人呢，他觉得拖延时间对自己更有利一些。 想必英雄们很快就会逆转宇宙调音叉，通过X金属共振发动地球所有人的力量把血域修复，把主世界升回原来的位置。 而苏明就要保证狂笑之蝠无法认识到这个关键，同时给巴里争取时间...... “不错哦，蛮屌的，我看好你哦。” 狂笑之蝠跳完了，苏明点点头，做出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摘掉自己的头盔扔到一旁，以便用表情迷惑狂笑。 “那么我问问你，你有自己的freestyle吗？” 还是不等狂笑回答，苏明闭上了眼睛，开始低头陶醉地表演自己的说唱曲目。 “药，药，切克闹！星期天，我去逛街，走来走去，遇到两个......” 当然，他水平极差，不堪入耳，戴安娜都露出了难过的神色，别说狂笑之蝠了，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 苏明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哪还管他们的游戏体验？他只要知道自己又能拖延三两分钟就好了。 但巴里最好还是快点回来，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接下来他只能和狂笑较量流行歌曲和美声唱法了。 总之一定不能让他用脑子，把大家都拉到疯子的水平线上最好。 殊不知，狂笑也是打得拖延时间的主意，两人各有各的计划，于是诡异又顺理成章地尬起舞来。 .......................................... 挑战者山上，来自多元宇宙的众多钢骨共同完成了宇宙调音叉的反转工作。 现在，他们需要能量让主宇宙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第132章 收拾残局 “程序准备完毕了，蝙蝠侠。” 主世界的钢骨走到了蝙蝠侠的身旁，而此时穿着银色战甲的布鲁斯则站在一个悬崖的边缘上，向下眺望着哥谭的现状，高处的风吹得他的斗篷高高扬起。 哥谭市内处处都是浓烟和火焰，时不时还会发生爆炸和局部交火，一副末日的景象，依稀还能听到哭喊和尖叫的声音，那是有些家伙在趁火打劫。 他们必须得分出一些人手去维持治安，不光是哥谭市，美国所有的城市都需要。 除此之外还需要救人，把英雄们从调音叉上弄下来，别的城市有黑暗尖塔，也需要把那些市民救下来。 救火，疏通道路，解救倒塌房屋下的民众，减少民众的损失，都得有人去做。 比如现在火星猎人早就没影了，他应该已经主动去救人了，以他的性格，估计还要去救动物园的动物，以及大街小巷的流浪猫狗...... 除此之外，战场还有后续工作，比如把抓到的坏人看管起来，安置战友的尸体，照顾受伤的英雄，修复穹极号送其它人回家。 更重要的是要把主世界地球0升回原本的位置，修复血域的裂缝。 一大堆的事情都要去做，哪怕现在超级英雄数量很多，但是分到每一项上依旧让他感觉人员捉襟见肘。 一扯斗篷，布鲁斯转过身来，目前巴巴托斯已经被囚禁，主世界沉沦的过程已然中断，但让地球0卡在血域中间也依旧还有危险。 看着钢骨的红色机器眼，布鲁斯语气很平静，毕竟大风大浪都过去了，现在只是些收尾工作罢了。 “那就按照原定计划实行吧，异世界的丧钟告诉过我，使用X金属的共鸣，联通所有人的心灵，就能让地球0回到原位。” 钢骨在面前投影出几个屏幕，进行着快速的查找。 “但是，布鲁斯，我们没有他的丝毫情报，他......” “现在他和我们在一条船上，这个不会有假，执行计划吧。” 布鲁斯淡然地说道，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正是他从苏明那里要来，救醒钢骨的那一滴X金属。 他没有还给苏明，苏明也没有问他索要。 聪明人之间往往不需要太多交流，苏明知道布鲁斯会拿它做什么，布鲁斯也没必要解释。 钢骨对于丧钟的印象很差，他以前可是跟少年泰坦混的。 吃饭，睡觉，打泰坦，那可是丧钟的保留曲目。 尽管丧钟的女儿和儿子都是少年泰坦的朋友，这个异世界的丧钟也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丧钟。 可是钢骨还是觉得别扭，他只是被改造成了半人半机械，并不是机器人，他也需要吃吃喝喝，睡觉休息，当然也免不了受感情的影响。 他对丧钟是又恨又怕，不说别的，丧钟有一次对付少年泰坦的时候，居然潜入他家里改造了他的微波炉。 在他打算半夜看看橄榄球比赛，打算用微波炉热上几片披萨，再喝点肥宅快乐水的时候，直接触电变成了大灯泡。 丧钟通过绕线避过了他家的保险丝，让他被强烈电流整整电击了一夜，整个人都变得焦黑。 体内机械部件烧毁99%，系统完全奔溃，要不是母盒保住了他人类的部分，那一次他就死定了。 更别提他的队友每次都被丧钟搞得惨兮兮，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丧钟没有杀他们，但是每次重伤都是免不了的。 他在城里搞爆炸，吸引星火飞去查看，结果丧钟在半途埋伏，用特制的狙击枪在四千米外一枪命中，子弹是对外星人有效的特殊麻醉弹。 要知道星火的飞行速度只比超人慢一点，但她防御力很普通，这一高空坠毁就是重伤，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野兽小子追击丧钟，丧钟故意引诱他变成老鼠钻过了一个老鼠洞，然后立刻用坚固的钷制小容器抓住了他，让他无法恢复原型，被迫当了好几天的老鼠，还不给他东西吃，等他被救出来都快饿死了。 原本魔法少女渡鸦是比较克制丧钟的，但是丧钟不知道哪里搞来一些N金属重铸了圣像护甲，这下渡鸦就彻底废了，魔法无从下手。 少年泰坦的所有人说起丧钟来都会咬牙切齿，但偏偏丧钟打他们中任何一个都跟打儿子一样，轻松无比，他们这种青少年队伍还不是战术大师的对手。 尤其是夜翼和达米安，因为他们和蝙蝠侠的关系，丧钟对他们总是特别‘照顾’，能打成重伤就绝不打昏迷，能送进医院就绝不让他们在家修养。 当然斯莱德也有黑历史，他在漫画中每次都功亏一篑，有时候还因为种种原因打不过夜翼，不过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苏明可不是主世界的斯莱德，假如少年泰坦要是敢给他添乱，凭他现在的能力和情报，肯定会把他们全抓住然后问蝙蝠侠要赎金。 最奇怪的是丧钟多次吊打夜翼和达米安，蝙蝠侠却从来不对斯莱德报复，如果没有任务冲突，两人见面往往都很心平气和。 有这样当父亲的么？人家把你儿子都打进医院了，你还送人家自己管家做的曲奇饼干？ “布鲁斯，你为什么会相信他？你知道的，雇佣兵并不可信。” 钢骨叹了口气，虽然目前确实只有这一种解决办法了，但他还是年轻，难免抱怨几句。 布鲁斯径直往调音叉方向走去，他坚持自己的判断。 “不，维克托，在我还没有结账买单的情况下，他是最可信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错，他肯定会列出一个非常详细的账目，分项收费的那种......拿了钱以后，他大概会去夏威夷度假，他喜欢大海......然后买架小飞机或者买艘游艇，大约三个月左右不会再接生意了。” “上帝......”钢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侧面，然而他早就没有耳朵这样的器官了：“我的收音装置肯定是坏了，你居然相信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是丧钟？” 布鲁斯也不以为意，毕竟钢骨严格说起来是是罗宾们的朋友，完全是个大孩子，比巴里还要小好多岁。 蝙蝠侠也曾年轻过，能理解他的想法，一个丧钟就曾经折腾得他们够呛，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他自然会感觉到恐惧。 其实布鲁斯也知道，虽然达米安和夜翼他们在面对丧钟的时候很悲惨，但只要没人付钱，那他们的生命安全就是有保障的。 他把达米安和罗宾们都当做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韦恩企业将来总有一天也需要他们继承，他们每个人将来的悬赏价格估计都在数百亿米元以上，丧钟才不会杀掉未来值大钱的目标。 更别说布鲁斯年纪也大了，现在都四十多岁了，如果孩子们不能快速成长起来，那以后谁能接过蝙蝠侠的披风？ 丧钟既然愿意做免费陪练，当然是好事情，夜翼他们如果需要成长，那么必须要明白别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而且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 想做超级英雄，尤其是想做下一个蝙蝠侠，必须经过这些磨难。 再说和丧钟的恩怨，和当下这个异世界丧钟无关，布鲁斯自然分得清。 而且有一点钢骨说错了，那就是蝙蝠侠不相信任何人，这个异世界丧钟只是可疑程度暂时较低罢了。 “现在他和巴里还有戴安娜都不在，应该是追击狂笑之蝠去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好吧好吧，蝙蝠叔叔总是对的。” 钢骨捂住了自己的头，敷衍了事地回答，他觉得自己还是无法理解蝙蝠侠，这就是代沟吗？ 第133章 地球上浮 布鲁斯踩着满地的尘土和残骸走向了宇宙调音叉，那巨大的金色巨树已经停止了运转，聚集在它顶端的黑云也消散不见。 被绑在它上面的英雄们，都被解救了下来，现在正在附近活动，或是三三两两地闲聊，或是静静地回忆着什么。 布鲁斯穿过人群，看着他们各不相同的面庞，看着他们疲惫或者欣慰的表情，感受着真实的一切。 他确定这不是噩梦了，他真的从巴巴托斯的手中逃了出来。 也许蝙蝠和鸟的故事还没有完结，但是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一路走来，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在这种时候，蝙蝠侠的存在总会让人感觉到安心。 “嗨，蝙蝠侠。” 一个金发美女和他打招呼，但布鲁斯只是微微侧头，面无表情地回应：“你好卡拉，见到你弟弟了吗？” “就是他放我下来的，不过我想还是应该谢谢你，你是正义联盟的大脑嘛。”女人漂在他的身边，满怀感激地笑着，虽然被以一个姿势固定了很久，身体不怎么舒服，但她的体质恢复很快。 “这次不是。” 蝙蝠侠绕过了一脸惊讶的超级少女，继续前进，他不会抢别人的功劳，但也不会告诉不知情的人异世界丧钟的事情。 卡拉挠了挠头，蝙蝠侠总是神秘兮兮的，他不说那就算了，反正她回头可以再问克拉克，自己是超人的堂姐，还是正义联盟的编外成员，这点知情权还是有的吧？ 实在不行还能问巴里，他的嘴巴最松了，只要缠着他不断询问，他很快就坚持不住的。 她对于这次行动充满了好奇，可惜她自己很早就被氪石重创，上树做噩梦去了。 “蝙蝠侠，方便接受52频道采访吗？” “现在不行，伏击虫，再次提醒，最好先暂停你那套‘大家都是漫画人物’的理论，虽然言论自由，但最近那种说法并不适合在电视节目里播放，会引起群众的癔症。” “好吧......那之后有时间吗？专访？” 布鲁斯充耳不闻，直接绕过了这个脑袋像蚂蚱的绿皮外星人。他觉得伏击虫应该赶紧服药并接受治疗，那才是正经事，巴巴托斯的噩梦让他的幻想症愈发严重了。 “小蝙蝠~~~嘻嘻。” “你最好回家去，奎泽尔医生。” “我知道，可是我住布鲁克林，能把蝙蝠车借给我吗？” “不行。” “拜托嘛，我还要去找小红呢。” “.......” 和疯子是纠缠不清的，蝙蝠侠直接无视了哈莉，虽然她现在不再做坏事了，但她依旧是个麻烦。 哈莉气鼓鼓地坐在了原地，她可是一点特殊能力都没有，光靠两条腿想回到纽约那得什么时候了？干脆在这里等一会，等他们修复了血域，随便找个认识的人搭个顺风车好了。 只是......这个结局怎么和自己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咦？怎么外面的世界是一片迷雾？ “蝙蝠侠。” “钢人。” “蝙蝠侠。” “吉普赛。” 布鲁斯快步地穿过人群，许多人和他打招呼，他只是点头回应，他在思考问题。 按理来说巴里加上丧钟的组合非常强，连巴巴托斯都败在他们手里，可是现在却还没有回来，他们也出问题了吗？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在考虑是不是要派出克拉克去找人。 不过眼前的事情还是最重要的，先修复血域，其它的事情可以稍缓。 他走到调音叉下方，从腰带中掏出了自己的蝙蝠扩音器。 “朋友们，请听我说。”他甩出蝙蝠爪勾，把自己拉上调音叉更高的一层，站在一个枝杈上面：“巴巴托斯被击败了，我们胜利了。” “OH！YEAH！” “好！” “哈哈！” 布鲁斯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这些异世界来帮忙的英雄们有很多都负了伤，但是现在他们脸上都是笑容，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庆祝着。 蝙蝠侠没有催促，而是等待着他们庆祝结束，这些日子以来，大家的压力都实在太大了。 所谓的庆祝也简单的鼓掌，互相拥抱什么的，而且只是一小会，大家都知道蝙蝠侠还有事情要说，于是很快安静下来等着下文。 “尽管他已经被击败，但是我们的世界依旧需要修复，这需要我们每个人的力量！” 下面的英雄们开始交头接耳，他们中的一些根本就没有超能力，也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 蝙蝠侠并没有让他们猜谜的意思，很直接地说出了答案。 “我手里还有一滴X金属，这种奇特的物质是我们世界的本源，我们将使它和所有人的心灵产生共鸣，把我们的世界拉回原位。” 有人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大多数人还是一头雾水，不过蝙蝠侠不会解释，他继续安排任务。 “现在，请大家相互之间手拉着手，闭上眼睛，回忆自己快乐的事情，回忆那些世界的美好之处。” 说话间，他率先从塔上跳下，把X金属液体倒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和身边的钢骨相握，克拉克出现在了他的另一边，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紧接着是海王，面色苍白的他握住了克拉克的手，又向身边的绿箭伸出了手。 一个又一个，每个英雄都拉住了身边的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他们之间彼此或许并不相识，但是大家都为了同一个信念在战斗，数百人团结在了一起，按照布鲁斯的说法开始回忆世界的美好。 比如他们曾经在空中飞过时看到的田园风光，比如他们拯救城市后小姑娘送来的糖果，比如他们对于未来世界的美好愿景。 X金属散发出肉眼不可见的细微光带，顺着手臂把所有人联系在一起。 布鲁斯对着钢骨点点头，钢骨开始全力运转母盒，把布鲁斯和自己的手一起按在宇宙调音叉上。 瞬间，宇宙调音叉开始散发出银色的强光，这光芒形成了巨大的网络，向着天边不同方向飞射而去。 在滨海城，在华盛顿，在中城，在底特律，在美国的每一座城市，每一个乡村，飞速地蔓延。 紧接着，这光芒跨越高山和森林，跨越河流和大海，彻底笼罩了整个世界。 不管人们在哪里，是在黑暗尖塔上沉湎于噩梦中，还是躲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瑟瑟发抖。不管是跪在神坛前向神明祈祷，还是醉醺醺地躺在床上等死。 所有人都一样。 银光都漫入了他们的身体，把全世界人的灵魂联系了起来。 这时，他们感觉到了世界的美好，感觉到了英雄们的意志，同时也回忆起了各自的快乐，并把这种快乐与他人分享。 他们听到了英雄们的言语，无数个声音汇聚在一起，告诉他们——黑暗终将过去，地球将迎来新的一天。 人们露出了笑容。 在这种意念下，整个地球都散发出了强光，如同一颗银白色的太阳，它带动了主宇宙，从血域的裂隙中缓缓升起，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每个人都能感觉得到，他们回家了。 仿佛能听到耳边传来‘咔哒’一声，主世界返回了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 如果这时有人抬头看去，就能看到空中的裂隙越来越小，血域正在通过这种能量修复自己，它是一种宇宙规则，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蓝天白云重新出现在了天空中，一切都回归到了正常。 大家又可以平静地生活了，当然，是相对的平静。 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在调音叉的正上方，由于血域的关闭，巨大的银光依然直直射出，跨越了所有世界的宇宙空间，击中了什么东西。 他们听到的那一声‘咔哒’，也不是幻觉。 DC世界最外层，包裹和保护着所有多元宇宙的起源之墙，被强大的能量命中了，人类的好奇心，在X金属能量的凝聚下，打破了这曾经最坚固的壁垒。 一些灰蒙蒙的，像是银色细沙的物质，像是海潮一样在墙的那一边翻滚着，没有人知道那外面是什么。 第134章 起源之墙 起源之墙的位置，存在于现实位置也存在于世界的概念中。 它位于地球所在的银河系外，足足亿万光年之外的某处，像是圆球型的果壳一样，把整个宇宙包裹在里面。 它是始也是终，它同时存在于任何宇宙，但又无法触碰。 任何人不管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在接触起源之墙的时候都会被它变成活体雕像，融入墙壁之中。 现在起源之墙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强者浮雕，这些都是能横跨宇宙到达这里的超级大佬。 此时他们没有死去也没有活着，他们只是被固定成一个姿势，变成灰白的雕像，和起源之墙一起永存下去。 总而言之，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起源之墙都是DC宇宙的边界，敢于触碰的人都会被‘雪藏’起来。 DC世界能认识到起源之墙存在的人并不多，而认识它的人则一般不会去接近，包括正联和许多宇宙大佬都普遍认为它是不可考证、不可认知的。 ........................ 监视者被狂笑绑在蝙蝠洞里，虽然失去了能力，但眼界和经验还在，起源之墙的破裂声，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不断叹息。 除了他之外，不论是地球还是外星，在主世界的许多人都察觉到了起源之墙的不妥。 比如在南极洲火山之下躲藏的永恒议会，他们顿时间也陷入了寂静，紧接着开始了疯狂的讨论。 “巴巴托斯失败了，我们尽力避免的未来还是降临了......” “原本只要阻止所有宇宙相撞就行，可现在这样.....” “现在该怎么办？” “好在我们投降巴巴托斯的事情没有暴露出来。” “那已经不重要了，起源之墙破裂了，我们都......” 正说着话，在转瞬之间，这间会议室里突然就消失了一半的人，关键是其它人毫无所觉，仿佛那些人都不曾存在过。 站在中央高台上的汪达尔萨维奇，也是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他称霸地球的梦想没有结果了。 ................... 外太空中，一艘飞船正在漂浮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被刺耳的警报声从床上惊醒。 她看了看睡在身边不着寸缕的另一个女人，起身穿上了自己的紧身白皮衣，从领口中抽出金色长发披在肩上。 “莎拉？” “没事，我去舰桥看看，你继续休息。” 她亲了亲躺着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也笑着回吻她：“好吧，还是正事要紧。” 白衣女人快步走出休息室，来到舰桥，这艘船不是大型战舰，舰桥也没有太多的仪器设备，反而陈列了不少古董，像是一座小型博物馆。 她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看起来就像是书房，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几个人正围着显示屏讨论着什么。 “船长。” “莎拉。” “兰斯女士。” 他们和白衣女人问好，白衣女则点头回应，同时目光关注在大屏幕上，在那上面，显示的正是地球，现在一连串红色的巨大感叹号围着它不断闪耀。 “基迪恩，怎么回事？” 她高声问道，换成是谁被刺耳的铃声叫醒都会很不爽。 “地球0侦测到时空扭曲。” 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这是飞船的智脑，它的日常工作就是维护这艘飞船，协助船长进行任务。 不过既然船长已经来了，那么警报声就可以停了。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消失。 “谢天谢地，终于停了。” 一个黑人小伙擦了擦头上的汗，他急急忙忙地从舱室跑来，裤子都没穿好呢。 “是啊，这警报声像是米开朗基罗在我脑子里凿石头。” 另一个戴眼镜的妹子也出声应和他，满脸的无奈。 莎拉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讨论，而是看着那屏幕上不断旋转的地球。 地球0并不是她的故乡，他们都是眼前这个宇宙外的来客，说实话，她连飞船是怎么带她来到这个宇宙体系的都不知道。 自然不会有人能告诉她，她们的宇宙是DCCW，电视剧宇宙，无限地球时期幸存的另一个宇宙，存在于104个光明和黑暗多元宇宙之外，相对独立运行。 就像是苏明穿越的斯莱德，他原本的宇宙是阿卡姆宇宙，是游戏演化来的。除此之外还有DCEU电影宇宙，那也是独立的。 不过同为DC宇宙，它们和N52的众多宇宙也有共通之处，那就是所有极速者神速使用的神速力都是同一种，也就是说，主世界巴里如果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前往这些宇宙去旅游。 对于莎拉来说，地球是所有人类的母星，哪个世界的地球都一样，能帮忙的话她一定会帮。 但是地球0比较特殊，哪怕是相同的超级英雄也是这里的更强，她自己的实力到了地球0后根本不够看，可以说什么都做不了。 “地球0，我记得这个时间点是有正义联盟的吧？能出什么问题？” 她已经意兴阑珊了，自己就是个小虾米，投身进入大海能有什么后果？ “原本的历史极大幅度改变，将产生严重后果，但后续影响依旧是个未知数，无法判断。” 这艘船曾经属于时间领主理事会，基迪恩拥有过去和未来的一切资料，原本地球0非常清晰的未来像是一颗大树，可现在大树被迷雾遮盖了，怎么也看不清了。 如果不是AI没有情绪，她现在肯定非常疲惫，心累。不光是任务非常难做，还因为她的船长莎拉是个非常任性的女人，唯结果论者，冲动又激进，还是个蕾丝边。 作为维护时间和历史进程的编外时间领主，她有时候甚至会自己主动修改时间线，监守自盗。 时间的线性发展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当时也许觉得结果不错，可是将来却会出大问题。 有一次他们穿越时空到法兰西第一帝国时期，本来只是要修正一个小问题，任务中莎拉和现代一样在巴黎路边伸大拇指搭便车，还真让她搭上了一辆装潢非常豪华的贵族马车。 车里的贵族对她的行为很好奇，莎拉也觉得坐马车挺无聊的，几人就在路途上随便聊了聊。 但是等任务完成，他们回到自己的时间点，发现法国统治世界了。 那个马车里的贵族正是拿破仑，莎拉聊天的时候不小心提到滑铁卢的地名，就被他记住了，在未来滑铁卢战役开始后，拿破仑心头一动，做出了和历史上不同的选择...... 没办法，他们只好折返回去把这个问题再修正一遍，还好她们有清洗别人记忆的设备。 除此之外，莎拉还干出过许多出格的事情，比如睡走了查理二世的皇后，把凯撒带到了现代，在西部小镇搞出了恶魔等等。 不过莎拉没心没肺，几乎不吸取任何教训，对时间问题的答案往往都是‘以后再说’。 莎拉现在已经有些瞌睡了，和妹子‘玩’了好几个小时，哪怕她是超级英雄，曾经泡过拉撒路之池也是会累的。 再说正义联盟都在，还能出什么乱子？ “威胁等级多少？” 不过毕竟她是船长，就算做做样子，也要走个程序询问一下才行，她一手抱胸，另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12级。” 撑下巴的手一下滑脱了，她漂亮的小脸上全是不可思议，而且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咳咳.....你说12级？” “验证无误。”AI回答了她，十分肯定。 “你这是台风预警吧？我记得危机等级最高不是10级吗？”身边一个一看就是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壮汉立刻反问它，脸上的横肉不断抖动：“你是不是欠修理？” “程序运转正常，不需要修理，地球0产生了一个时间奇点，彻底改变了时间线的流向和形态。” 吉迪恩依旧一丝不苟地回答他，顿时几人都感觉毛骨悚然。 12级的威胁根本难以想象，曾经在他们自己的世界，汪达尔萨维奇在无数时间线上疯狂搞事情，南北战争都扭曲到南军胜利了，可那威胁等级也不过是4级。 “什么意思？” 肌肉壮汉还是不懂，他看着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一脸不耐烦地挠着自己的头顶。 “那意思就是高到爆表了......” 莎拉后退几步，把自己像丢麻袋一样丢到松软的沙发上，捂住脑门轻轻地回答他。 第135章 维护时间线的方法 “那么船长，你的决定是什么？”AI的女性头像出现在屏幕上，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严肃。 “呃......我的决定......” 莎拉揉着脑袋，发现身边的船员们都眼巴巴地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幻。 “什么决定，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仿佛临时失忆了，满脸都是茫然，用指头卷着自己的金发玩了起来，反问大家。 “完了，船长受刺激太大疯掉了。” “快送医疗舱！” “遭了，我们没有大副啊，船长傻了之后谁来指挥？” 周围的船员们一阵手忙脚乱，其中原子侠直接就打算扛起她去治疗，这可是脑子有病了，必须得趁早遏制病情。 “放我下来！我没病！”莎拉一阵挣扎，她可是白金丝雀，曾经和绿箭一起接受过丧钟的地狱式训练，还在刺客联盟学习过两年，近身技巧哪里是原子侠这种科学家能比较的？ 如果原子侠穿了战衣还好，变大变小确实是个很强的能力，然而现在大家都没有准备，谁也不是白金丝雀的对手。 她轻松地甩开了自己的船员们，一个后空翻稳稳地坐回了沙发上。 “莎拉呀，我们没说你有病，但是检查一下也好，对，就是常规检查。”戴眼镜的女孩凑了过来，脸上的笑容透着心虚。 疯子都是说自己没疯的，就像说喝醉的人总说自己没醉。 莎拉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都是一艘船上的人，怎么这些人领会精神的能力就这么差呢？难道他们没发现聪明的历史学家小白脸已经溜了么？ “咳咳！我是说，现在地球0毁灭了吗？” 莎拉拿出了船长的威严，扯了扯自己白皮衣胸口开叉的位置，刚才差点就走光了。 众人听了这个问题一致摇头，地球0好好地在那里呢，而且看样子正义联盟已经控制了局势。 “那么你们看到什么不稳定因素了吗？”莎拉又问。 众人还是摇头，所有坏蛋都被抓起来了，要不然就是都变成碎尸了，哪有什么不稳定因素？ 莎拉得瑟地抱起了自己的肩膀，蓝色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透出了狡黠，笑着说道：“那不就结了？结果好一切都好，什么时空错误？不存在的。” 如果真要修复时空错误，该怎么修复？穿越到一切发生之前，帮巴巴托斯和黑暗骑士团对付丧钟吗？ 这样的话怕不是所有人都要倒霉.....这个丧钟可比他们世界的那个强多了，而且不用想正义联盟也会站在他那边，闪电侠才是对于时间了解最深的人。 这丧钟的战斗意识，这速度和力量，还有那一身装备，莎拉只是看了一眼基迪恩的观察记录就感觉心惊肉跳。 一旦让丧钟辨认出了明日传奇小队，就算没人付钱买他们的命，可几人都逃不过重伤濒死啊。 所以地球0的浑水她是不会掺和的，不过要是现在直接回船长室，搂着妹子继续睡觉是不是不太好？ “嗯......我看这个危机比较严重，我们去解决一下这个吧。” 莎拉走近大屏幕，把基迪恩的脑袋拨拉到一边去，调出了多元宇宙多种时间线的星图，选中了一个星球。 船员们凑近了屏幕，原来是一只侏罗纪的恐龙下了一个蛋，可是这个蛋被松脂包裹起来没有孵化。 这会造成在未来的2100年，恐龙经过科学家研究重新出现在地球上。 要说真的有什么严重后果，倒是没有，只不过多了个侏罗纪公园罢了，但是这个事情本不该发生，那这就是时空错误。 大家看着那个地球在屏幕上旋转，旁边的威胁程度一栏里是个绿色的‘1’，在1后面还打了个问号，说明基迪恩都不能确定这到底算不算是威胁。 不过船长这都几乎是明示了，船员们也不想和丧钟以及正义联盟对上，那么当然要从善如流。 “好，这个好，出现这种问题，我们一定要好好纠正。”肌肉壮汉掏出了自己的喷火枪，思考哪种恐龙比较好吃一些。 “对，我早就想回侏罗纪看看恐龙了，当初想吃我的那只霸王龙多可爱啊。”原子侠也笑着赞同，只不过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是呀，我原本生活在2210年，污染太严重了，早就想呼吸下远古的新鲜空气了。”年轻女孩则是摸着自己的脸，仿佛空气污染影响了她的皮肤，而且她不知道远古空气不适合人类。 但船员们很快取得了一致，纷纷表示船长英明。 莎拉含笑点头，维护时间线的正常秩序真是份辛苦的工作啊。 她走向飞船前端的控制台，船员们也跟着她走过去，把自己固定在各自的座椅上，以免穿越时间造成碰撞。 当然她也没忘了通知历史学家和床上的妹子固定好自己，做完这些准备，她在舰长椅上坐直了身体。 “乘波号，出发！” 莎拉把操纵杆一推到底，飞船引擎一阵蓄力之后，乘波号瞬间消失在了绿色的时间通道里。 ........................... 像是永恒议会以及明日传奇这样察觉到主世界变化的人并不少，甚至有些都不是人，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大多选择视而不见。 有些是因为时间线变化，有些是察觉到起源之墙破裂，但是他们发现未来完全是一片迷雾，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敢做了。 在地球散发出强烈白光的同时，在蝙蝠洞里互相较量音乐素养的狂笑之蝠和苏明当然也发现了。 兄弟眼原本一直监视着挑战者山，现在屏幕上自然是一片透亮，整个洞穴都被它照亮了。 苏明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涌现出了许多正能量的想法，什么舍己为人，舍身取义之类的思想。他知道是那些英雄们的思维，通过X金属的共振传达给了他。 但是他要这些英雄精神干什么？他可是要靠工作吃饭的，雇佣兵的工作可和这些精神没有什么共通之处。 他摇摇头，把这些想法都甩出脑海，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狂笑之蝠。 如果说狂笑没有察觉到这么大的动静，那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没见到他的罗宾们都开始挠墙了吗？ 这种银色的能量震动对于所有的黑暗生物来说都像是毒药一样，处于这种波动中的黑暗能量拥有者都会非常难受。 说是窒息也好，中毒也罢，总之能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排斥他们。 果然正在说唱当中的狂笑之蝠也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放下了手中不存在的空气麦克风，静静地看着苏明。 原本各怀鬼胎的两人再也装不下去了。 第136章 冲锋 “嘎嘎，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等到你想要的结果了？” 狂笑之蝠勾勾手指，示意罗宾们过来，他摸着他们的头顶，回忆着他们变成这个鬼样子之前的相貌和打扮。 苏明的独眼中瞳孔一阵紧缩，果然狂笑清醒过来了么...... “你知道我在等什么？” “哦嚯嚯.....我可是看到了你在战场上的表现，你能这么快赶到这里，不是依靠了闪电侠的速度吗？你不会真的认为我毫无准备吧？” 狂笑之蝠捡起罗宾们的铁链，缠绕在自己的胳膊上，像是在公园里遛狗那么悠闲，语气非常平静地反问他两个问题。 苏明也捡回了自己的头盔，扣在自己的头上。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狂笑之蝠一点都不疯，自己认为他疯了，装作疯子和他尬舞，而他将计就计，也是在拖延时间。 他在等什么？ 也许之前的拖延是两人共同的愿望，而现在情况太明显了，两人的默契被打破了。 “巴里，他怎么了？” 苏明心中有些不安，难道闪电侠又倒在胜利前的最后时刻了吗？每次都要祭天的吗？ 狂笑之蝠摆了摆手，大大方方地掏出一块手帕擦擦汗，嘴里还装出剧烈喘息的声音。 “咻，不要慌，他还没有死，我在存放反监视者的大脑装置下面做了点小小的手脚，傻子就会被催眠针狠狠咬一口。现在看来他不像我那样直接用手去抓大脑，而是多此一举去端存放装置了。” 说着，狂笑之蝠还非常夸张地做出一个霸王举鼎的动作。 苏明皱了皱眉头，这狂笑之蝠和预料中完全不同，事情超出情报范围了。 “你打算做什么？” “嘘......不要急，到了这个地步，不如等蝙蝠侠来了我一起解释。”狂笑之蝠咧开了大嘴，朝着苏明以咏叹调一样的语气说话，接着他又低下头：“去，把我们的客人都绑到那边去，不许吃他们。” 他让罗宾前往了他的身后，绕过石壁和柱子消失在苏明的视野中，很快，他们就像是野人部落打猎归来一样，抬着闪电侠和小丑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棍，巴里手脚都被绑着，绳索穿在木棍上抬着。 他陷入了昏睡，而且从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舒服。 至于小丑，还是老样子，紫色的西装，惨白的皮肤，现在他也昏了过去，被和巴里一样的姿势抬出来。 按照狂笑的吩咐，他们把巴里和小丑都绑在神奇女侠的身边。 戴安娜试图用脚去踢巴里，但是距离太近想要用鞋底扇他耳光不太现实。 罗宾们立刻奸笑着把巴里移开，把小丑绑在了两人中间。 看着耷拉着绿色脑袋的小丑，神奇女侠心底就是一阵别扭，这个家伙怎么跑到蝙蝠洞里来，又是怎么被狂笑抓住的？ 这疯子总让人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小丑的实力很差，论身手正义联盟里任何一人都比他强得多，可是偏偏他总能带给人意外，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哪怕他现在昏过去了，脸上依旧带着吓人的笑容，仿佛立刻就会笑出来。 狂笑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立刻就笑弯了腰，他用手帕擦着不存在的眼泪，感慨地说道。 “真好，真好，这些人物总是能带给我乐趣，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幸福时光......” 然而他没有发现，他无意识中说了太多的话，暴露了足够多的信息。 现在苏明已经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丧钟的大脑计算速度可不是盖的，排除了一切可能性之后，那么剩下的再不可能也就是真相了。 小丑藏在蝙蝠洞里，这个情报是苏明从漫画中得知的，除了他和小丑本人以外，理论上这个世界再无第三个人知晓。 偏偏狂笑之蝠知道，而且看起来非常轻松地抓住了他。 要知道哪怕是主世界的蝙蝠侠想要抓住小丑也要花上一番功夫，至少痛打一顿是免不了的。 但刚才小丑被抬出来，别说没有伤口了，就连衣服都干干净净的。 这是不是能说明狂笑之蝠是早有准备？他早就知道小丑在这里，所以制定了计划？ 那么苏明之前的疑问就有解释了。 比较合理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是狂笑之蝠是穿越者，和苏明一样来自现实世界。 一种则是狂笑之蝠翻墙了，他了解到了原本的故事走向，知道小丑躲在这里。 这两种可能性都有，但他是穿越者同时又是个疯子的概率太小了。 不管是苏明自己，还是他曾经看过的那么多穿越，里面的主角都是努力要活下来的。 狂笑之蝠不同，他根本就不想活了，这不符合穿越者的特征，他对于身边罗宾的怀念和感情也不是假的。 只剩下唯一的答案，那就是他跨过了第四面墙。 这是一个苏明比较担心的推论，一旦蝙蝠侠掌握了这么多情报，自己真的有把握能翻盘吗？ “不要来啊，布鲁斯，给我点时间。” 苏明心中默默念叨着，他不知道狂笑等布鲁斯来要做什么，但是看他手里捏着的一个大红按钮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他也知道想要布鲁斯不来是不现实的，现在几人都在蝙蝠洞，头顶上就是布鲁斯的家，或早或晚他总是会回家的。 抢攻么？远程突袭夺下遥控器？ 自己开枪虽然快，但是狂笑之蝠毕竟是另一个布鲁斯，他能躲过去的，一旦躲过去，他按不按按钮就不好说了。 狂笑不怕死，苏明倒还没有这么豁达，他到了DC世界时间不长，还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就到处奔忙，留给蝙蝠侠的长长账单还没结呢，那可足有数千万美元。 曾经是小保安的苏明怎么舍得死？ 但斯莱德的灵魂也融入了他的，丧钟从来不怕赌命，也不在乎和别人比狠。 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高叫着。 “丧钟，冲锋！” 是啊，作为一个战士，之后的情况会怎么样，不应该是在冲锋之后才考虑的事情吗？ 战术总有没用的时候，那么敢于冲锋的勇气才最重要。 他从辛迪身上学到了丧钟对地球的责任感，从巴里身上学到了乐观的无畏，从美利坚战士那里看到了敢于面对一切的信念。 和曾经的小保安相比，他已经成长太多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自以为掌握了大量信息，已经习惯了使用各种战术的苏明，现在才终于完全看清了自己，返璞归真。 在面对不可知的狂笑之蝠时，他确实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他不想死，超出掌握的东西确实让他产生了一时间的慌乱。 但是苏明很快明白了，战术布局可不是自己的底牌，他自己的存在就是底牌！ 丧钟的强大不止是他的大脑和战术，而是在于他冲在最前线的时候，也同样是地球上最好的战士！ “呵呵......” 苏明的面具下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笑声，一边笑着，一边从身后摘下了自己的夜幕大剑，翻手耍了个剑花。 “哦？你为什么笑呢？” 狂笑之蝠好奇地歪歪脑袋，自己还没做什么呢，丧钟就疯了吗？ “你曾经让我感觉到了恐惧，蝙蝠侠，尽管只有一点点，但是我也得承认，因为你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苏明徐徐地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握着大剑的手指，他感觉到手中的武器在呼唤着他。 “唔......是吗？要不你自杀吧？这是为了你好。” 狂笑之蝠捏着自己的尖下巴，好像很诚恳的样子。 苏明另一只手拔出了弑神者，这把随心改变的弯刀，一瞬间就扭曲变化成了一把款式相同的巨剑，锋利的剑刃上闪着金色的光。 “你没有听见耳边传来的丧钟鸣响吗？死的人只会是你啊。”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呢？我可是会按按钮的哦？” 狂笑之蝠扯扯罗宾们的链条，让他们在面前排出一道人墙，同时摊开手向苏明炫耀手中的红按钮。 那确实如同苏明所想，是个遥控装置，一旦他按下去，反监视者的大脑就会自然落体，从准备好的装置上，掉在监视者没有头盖骨的脑袋顶。 蝙蝠洞的远处传来滴水的声音，戴安娜担忧的眼神就落在苏明身上，他能听到，感觉到。 虽然这个决定刺激了一些，不过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做什么.....？” 苏明猛然加速起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着罗宾们扑去，一黑一金两把武器分别握在左右手中，像是大鸟展开的翅膀。 “当然是冲锋！” 第137章 翻盘 “他怎么敢.....” 狂笑之蝠看着苏明扑来，这有些超乎他的预料，毕竟从战场上来看，这个丧钟的战斗风格从来都是充满了战术节奏的。 这样突然地冲锋完全不符合他的心理侧写，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在乎了。 你要冲过来砍我是吗？你觉得我为了等布鲁斯不会按按钮是吗？ 那你就猜错了...... 尽管见不到主世界的蝙蝠侠，让剧本有了些瑕疵，但是当宇宙破灭，所有观看这木偶戏的人都会见证自己的创举，布鲁斯总会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就在他打算按下手中按钮的时候，一把黑色的巨剑打着旋地飞了过来，挡在他面前的罗宾猎犬们连一声呜咽都没有发出来，瞬间都像割麦子一样被拦腰截断。 苏明抡圆了胳膊，把夜幕大剑直接甩出了手，锋利的N金属武器瞬间要了罗宾们的命。 狂笑之蝠顾不上按下按钮，也顾不上再看一眼罗宾们的惨状，他就地打了个滚，躲开了大剑的剑刃。 “哧！” 大剑直接插入了他身后的兄弟眼主机，顿时火花四溅，屏幕瞬间黑了下去。狂笑之蝠看不见苏明了，突然的明暗变化让他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而苏明戴着头盔，战术目镜的夜视功能依旧正常运转，他一脚踢飞异界罗宾们的尸体，继续冲锋。 但他的目标并不是狂笑之蝠，而是现在绑着监视者的‘最终机器’手术台。 向前冲锋了一段，在这个角度他终于能看到石壁后面的景象了，那手术台上的监视者被固定着，头盖骨不翼而飞，在他头顶上不远处，像是酒精灯支架的简陋设备上，放着一个扁平的大脑。 “休想！” 狂笑之蝠虽然看不见，但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中的按钮，他吃吃地笑了，这下大家都会死掉了。 自己下一次睁开眼睛，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 也许熟悉的人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吧......好让自己再杀他们一次！ 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感觉到爆炸，渐渐熟悉了黑暗的他，就看到丧钟手中的金色大剑变成了一把超长柄的叉子，准确地插中了半空中落下的星体大脑。 那散发着淡淡思维波动的大脑正被丧钟取回来，叉子带着它飞快地缩短。 没错，只要让苏明看到目标，那就好办了，弑神者怎么说也是神器，狂笑虽然用玻璃罩固定了监视者的脑袋，保证两个大脑能按预想中那样相撞。 但是再坚固的钢化玻璃也挡不住弑神者的锋利。 苏明在千钧一发之际，最终把大脑在半空中插住了，就像是在餐桌上插中了一块布丁。 只不过它下面的监视者可能要倒霉些，那些碎玻璃都落在他脑袋里了，以后可能会出现老年痴呆的症状。 但地球和多元宇宙都保住了不是么？ “你刚说什么？休想？” 苏明转过身来，从叉子上摘下反监视者的大脑，这东西留在地球就是个祸害，绝对不能让它再落到永恒议会手里。 他手掌一翻，大脑就像果冻一样掉在地上，他一脚踩了上去，顿时再黑黄相间的战靴下面发出‘卟叽’一声。 红色和白色四处飞溅，一阵发自灵魂的尖啸声瞬间爆发开来。 苏明有着双倍的灵魂强度，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阵强风罢了，可戴安娜却‘嘤’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狂笑之蝠受到一些影响，但是他的意志力非常强大，他只是晃了晃，又重新站稳。 只不过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了，只剩下一片冷漠。 苏明还是喜欢这样的布鲁斯，严肃又冷漠才是他熟悉的样子。 狂笑之蝠转身从兄弟眼主机中抽出了苏明的夜幕大剑，那构成剑柄的N金属烫得他手掌不断散发出阵阵白烟，还有一种浓郁的肉香味。 但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的计划破灭了，而眼前的丧钟就是罪魁祸首。 “你给我添了大麻烦，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现在我只能一个个砍死他们了，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狂笑之蝠，或者说现在的不笑之蝠语气低沉地对苏明说，他举起了大剑，和苏明静静对立。 他也接受过严格的训练，能使用任何兵器，主世界布鲁斯不杀人所以不使用这么大号的武器，但狂笑可早就没有这种限制了。 “你们本来有七个人，直接或间接地都死在我手里，谁给了你信心让你觉得自己和其他布鲁斯不同？” 苏明手中的弑神者，又从叉子变回了大剑形态，他一边回答狂笑的问题，一边冲过去就是一剑。 两人的大剑在黑暗的空间中撞出一片火花，它们的使用者隔着两把武器冰冷地对视，不断地用力试图压垮对方。 弑神者确实材质不如夜幕，作为神力构成的武器，天生被N金属克制，现在没有断裂已经是火神做工精湛了。 而狂笑之蝠则是在力量上处于劣势，他的力气不如苏明的大，武艺也比丧钟差那么一点。 总的算起来，两人势均力敌。 幸亏苏明在甩出夜幕之前已经控制着剑刃上的X金属流开了，夜幕大剑锋利度下降了好几个层次，要不然还真不敢硬拼。 “因为我和他们不同，和你们都不同，我掌握着真相。” 狂笑之蝠冰冷地说着，把苏明的剑柄用膝盖往上一顶，自己翻身拉开了一些距离，向苏明的腰腹部砍出一剑。 苏明轻轻转动剑身，又是一阵火光闪过，两把大剑都被弹开。 “是因为你发现自己是个漫画角色？呵呵，发现这个的人多了去了。” 苏明立刻拔出手枪给了他一枪，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依旧打得狂笑脑袋歪了一下，像是挨了一耳光。 狂笑不在乎这种攻击，却没法不在意苏明所说的话。 “什么？！” “没错，大家都是漫画角色，人人都知道了，只有你太傻，太当一回事了。” 当然不是人人都知道，但狂笑之蝠没法去证实，苏明只是展开嘴遁，什么打击人就说什么。 现在事实证明狂笑之蝠根本就不疯，那么就要说一些超出他理解的东西，让他在海量的情报里胡思乱想。 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多想，这就是老话说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怎么可能？”狂笑之蝠躲开了苏明的趁机一剑，后退了好几步，他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这个丧钟表现出他知道许多东西，而且曾经的那个哈莉也给他这样的感觉。 难道就像他所说的，很多人都知道，而他们选择按剧本演下去吗？ 不，丧钟说的可能是假的，因为无法证明这个论点。 可是也不能证明他说谎，因为他自己就是个例子。 狂笑之蝠果然陷入了纠结。 苏明则趁胜追击：“为什么不可能？我就是从你所谓的漫画世界外进来的，在外面我们还要受一种叫做天道的东西支配，大家都知道。” “天道？”狂笑之蝠又躲了几步。 “没错，你以为一群人用画笔操纵着你的命运，其实他们也被天道操控着。” 狂笑之蝠的脸孔更冷了，这是一个他没有听说过得概念，但是光听这名字就能感觉到莫大的威能。 他更加纠结了。 苏明一剑砍过去，金色的大剑在黑暗中带着狂风的呼啸当头罩下，但狂笑依旧躲开了。 有些麻烦啊，作为布鲁斯的格斗技巧完全融入了狂笑的身体，哪怕现在他有些分神依旧能像是本能一样躲避。 至于之前说的天道，狂笑之蝠能懂才有鬼呢。 就算他翻过了第四面墙，看到的也是现实世界的美国，他怎么能知道天朝玄幻里的设定？ 真要算那大概都是第五第六面墙了吧，其中一道还是代号‘绿坝’的新长城。 至于天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苏明也不知道，无法证明也无法举出反证，依旧是个未知数，不过作为嘴炮的弹药效果倒是不错。 第138章 小丑归来 刀光剑影之中，两人间的空间火星四溅。 狂笑之蝠剧烈地喘息着，不光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战斗，还有苏明说出的消息也让他心潮难平。 他本不想承认苏明所说的话，但是这个丧钟所做的一切，也只有他来自于漫画世界之外才能说得通了。 可假如那外面，他本认为是‘真实’的世界也是被人操控，那么这个循环就是无法打破的，不管穿过了多少面墙，进入了什么世界，总是被看不见的命运操控着。 他只是想让所有人摆脱束缚，摆脱被操控的命运，可如果外面也是那样，自己该怎么办？ 但不管怎么说，也要想办法出去看看再决定，总会有办法的......现在必须得先解决这个丧钟，才能有以后可言。 心里闪过无数念头，狂笑之蝠平静了下来，他决定利用之前发现的，丧钟的那些缺点。 这个丧钟好像对正联的人很有好感，那么就拿他们开刀。 思考完毕，他瞬间从腰带间摸出几把蝙蝠镖，向着昏迷的巴里甩了过去，黑色的飞镖仿佛融入了周围的阴暗，几乎是肉眼不可见地向着目标飞去。 苏明不可能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杀掉巴里，他立刻用枪射击那些蝙蝠镖，射击飞镖的平衡点，改变它们的飞行轨道。 戴安娜本人刀枪不入，小丑则明显和丧钟无关，所以狂笑之蝠把目标选在了闪电侠身上，倒是歪打正着。 甩出蝙蝠镖之后狂笑看也没看，直接用大剑向苏明砍去，苏明忙着射击蝙蝠镖，看到了攻击却根本无法大幅度躲闪，狂笑之蝠投掷蝙蝠镖的手法非常刁钻，飞镖互相掩护，遮挡了许多射击角度。 他能射击命中的角度被限制了，但苏明心中自有取舍。 “砰砰砰......” “嚓嚓嚓.......” 几把蝙蝠镖全部被改变了方向，插在了巴里的身体周围，深深嵌入了石柱，没有一把命中，但是也近在咫尺，非常危险。 “唰！” 苏明的腹部被开了一道口子，钷金属的盔甲还是被破开了。原本N金属是不如钷坚硬的，但是加上火神的锻造工艺以及神力就不同了。 伤口不大，还不至于流出肠子，但是毕竟还是受伤了。 苏明摸了摸肚皮，满手都是血，这种伤势自愈大概需要一分钟，但是现在狂笑发现了自己的弱点，他真的能给自己一分钟吗？ 果然，狂笑嘿嘿地笑了起来，他又从腰带里掏出几个蝙蝠镖，不同的是这些蝙蝠镖上还有一闪一闪的红灯。 是蝙蝠飞镖炸弹。 他反手就朝巴里他们丢了过去，饶有兴致地看着丧钟打算怎么应对。 只要他原地开枪射击蝙蝠镖，狂笑就会立刻给他再添一道伤口。而如果丧钟拉开距离并射击，那么狂笑就会趁机躲进黑暗里逃跑。 他的炸弹还多得很呢。 他依旧是蝙蝠侠，他的隐藏技巧依然优秀，现在撤退能换来将来更多的机会，丧钟抓不住他。 狂笑之蝠希望丧钟后退，那么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出乎意料地是，丧钟根本没有动，而是主动举剑攻了过来。 “怎么回事？”狂笑连忙格挡，但是被苏明的力量震退了好几步：“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了吗？” 苏明没有回答，几乎是下一瞬间，两人周围发生了爆炸，原先丢出去的蝙蝠镖没飞出多远就在空中被拦截，把两人都包裹在硝烟中。 狂笑之蝠有黑暗能量保护，而苏明有盔甲，这种爆炸最多让他们晃一晃。 但意料之外的事情接连发生，狂笑之蝠还是扭头看向了自己身后，那原本应该被炸飞的三人位置。 只见烟雾中一个人影像是抽风一样地狂笑，手中握着一把手枪，用手腕扶着自己的额头，笑得前仰后合。 “呀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哎呀，好辛苦啊！哈哈哈！！！” 还没有看到人，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烟雾散去，可以看到小丑正慢条斯理地归拢着自己的头发，他吸吸鼻子，歪了下脑袋。 他不知怎么摆脱了昏迷，而且用第一批扎在巴里身边的蝙蝠镖割断了绳索，接着掏枪打爆了所有的炸弹。 小丑的枪法并不是特别好，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多开几枪总是能弥补的。 至于要是自始至终都打不中飞行的炸弹怎么办？ 他没想过，游戏要是都有必胜把握那多没意思？ “小丑。” 狂笑之蝠冰冷地说出这个名字，这个疯子果然还是带给了他意外。 “嗯？好像有人在叫他的杰克叔叔？”小丑开心地笑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是我看不见啊，你是要吃糖吗？认错人了！哈哈哈......” “你是怎么醒来的？”狂笑之蝠戒备地侧过身来，同时兼顾左右两边的丧钟和小丑，情势变得不利了，他被前后夹击。 小丑收起手枪，他的枪发射的不是子弹，而是一种画着小丑头像的小旗子，就像是巨无霸汉堡上插着的那种。 他双手合十，用苍白的脸颊贴在手背上，歪着脑袋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眼睛却直直盯着狂笑之蝠，脸上带着小丑标志性的巨大笑容。 他和狂笑之蝠看起来就像是亲兄弟。 “蝙蝠还是没有幽默感不是吗？哈哈，朋友们，在真正睡着的人旁边，总有一个装睡的人，这难道不是常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躲藏在蝙蝠洞里的他，疯狂的脑子里总是不缺少奇思妙想，狂笑之蝠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见到站着的他，他带着监视者到达蝙蝠洞后，只见到了昏迷的小丑。 没错，小丑给自己使用了麻醉剂，让自己昏了过去，他想要和蝙蝠侠玩游戏。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每天回家都发现小丑在装死’。 主世界的布鲁斯以前总是把小丑关在阿卡姆，但小丑越狱就像喝水一样容易，所以他后来把小丑关在自己的蝙蝠洞最下层的监牢里。 只不过在金属大事件发生的时候，布鲁斯被梦神忽悠得满世界去找金属，正联找不到他了，于是派了哈尔到这里来查看。 布鲁斯留下了蓝甲虫看家，于是一个要进去，一个不准进，哈尔就和蓝甲虫打了起来。 两人动静太大，一不小心就把底层的小丑放跑了。 本以为小丑掉进了蝙蝠洞下面的暗河逃出生天，没想到他兜兜转转又自己回来了。 他想和蝙蝠侠继续玩，被关在蝙蝠洞挺好的，天天都能见到蝙蝠侠，哈莉和他分手了，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其他人都没意思。 蝙蝠洞好啊，里面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在这里的。 所以狂笑之蝠可以说是直接捡到了昏迷的小丑，殊不知他早就醒了，只是在装昏。 他可是有酒神因子在身的人，满脑子都是疯狂和亢奋的念头，麻醉剂对他的效果非常一般。 本来小丑是打算在蝙蝠侠扶他的时候猛然跳起来给他个‘惊喜’，结果这个蝙蝠侠不是他要的蝙蝠侠。 但这么好玩的事情他可不会错过，他就一直装作昏迷，反正脸色什么时候都是惨白，装死可是小丑的基本功。 可惜，他发现狂笑之蝠不但不像蝙蝠侠，反而更像是自己。 这让他很不高兴。 第139章 共斗 “嘻嘻嘻，想明白了吗？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你不是我，也不是蝙蝠侠，你谁都不是！” 小丑原本笑眯眯的和狂笑之蝠说话，但是突然间语气变得冰冷起来，狠狠地吐着口水。 一直吐到口干舌燥，他弯腰开始干咳起来。 不是什么人穿上黑皮衣都能做蝙蝠侠的，也不是什么人在脸上画个笑容就能成为小丑。 狂笑之蝠这样的家伙，只是模仿者，他不光模仿自己，还想要取代蝙蝠侠。 真是该死。 必须要在布鲁斯回来之前就弄死他，要不然自己的脸就要丢尽啦！ 他的笑容和自己不一样，哥谭只需要一种笑容...... 小丑癫狂的脑子里闪过了种种念头，还出现了一些幻觉，他仿佛看到蝙蝠侠和狂笑之蝠打成一团，而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里咬着手绢。 蝙蝠侠：“你走吧，对付狂笑之蝠已经占用了我太多时间，我没时间理会你了。” 狂笑之蝠：“哈哈哈，你输了，我才是蝙蝠侠的大敌，你该退休了。” 夜翼：“我要去帮蝙蝠侠了，你的把戏我们都腻了，人家狂笑才是要毁灭多元宇宙的大坏蛋。” 达米安：“你太捞了，J叔叔，回乡下去随便参加个马戏团养老吧。” 芭芭拉：“你一点也不吓人，市民们现在都最爱狂笑之蝠的黑暗理论，你混乱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 猫女：“快走吧，我和布鲁斯的婚礼你可以来参加，反正你没有威胁了。” 无数熟悉的英雄们都冒了出来，每个人都不在乎他了。 以往他们都会痛打他，喂他吃他最爱的大耳巴子，可是现在他们视他为空气。 他们朝狂笑之蝠冲去，把他簇拥着高高抛起，一起在夜色中哈哈大笑，只留下角落中的小丑，在昏黄的路灯下形单影只...... 这个幻觉太真实了，让小丑全身都战栗起来，他宁愿死也绝不会让它发生！ 蝙蝠侠的小丑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只有他才能和蝙蝠玩。 这个多出来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山寨货......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小丑有时候的心思很好猜，他的表情非常丰富，此时苏明仿佛就在他脸上看到了字一样。 不知什么原因，小丑好像很想弄死狂笑，不过这很好。 小丑的格斗能力一般，但他那些杂七杂八的小玩具总是能拖住蝙蝠侠，而且酒神因子让他能够自愈，越打他他越高兴，满嘴说胡话也能吸引注意力。 苏明见机立刻又贴了上去，大剑不断向着狂笑身上招呼。 弑神者伤害不到他，这件事双方都知道，所以苏明表现得想要夺回夜幕大剑，使得狂笑把注意力更多放在两人的武器上。 狂笑之蝠之前的翻墙，确实看到了小丑和蝙蝠侠的联手，他们打败了他。 但他本以为世界早就改变了，这样的一幕不会再出现，可现在小丑+丧钟比小丑+蝙蝠侠还要难对付。 看来改变的未来也不一定都是好的...... 他本以为抓住了小丑，确认他会昏迷很久就可以安心了，但没想到这个疯子总是让人惊喜。 有把自己弄晕，送到敌人手里，然后装昏来偷窥这种战术吗？ 有，小丑就能做出来这种事。 可这不是什么战术也不是蓄谋已久，小丑只是为了好玩。 在苏明的攻势下，他节节后退，苏明就想打掉他的武器，他只能尽力避免这一点。 倒是小丑，在他身后远处不断摸索着自己的西装，每个口袋都掏掏，还拉开领子往西装里面看。 “奇怪呀，我放哪里了？嘻嘻嘻，这下汤勺先生要生气了。” “小丑，你在干什么？” 苏明一边进攻一边提醒小丑这是在战场上，想要发疯也换个时候啊。 “你看到我的彩色铅笔了吗？我不能没有它！” 一边说着，他一边抓挠自己的绿色头发，眼泪汪汪地看着苏明，脸上都是无助。 疯子的话不是那么好懂，但好在听到这话的人是苏明。 小丑不是在找笔或者和汤勺配套的叉子，而是在找武器。 他喜欢用笔捅人，什么钢笔、铅笔、圆珠笔都行，他在需要武器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会想到笔。 枪不好，那东西杀人没有让人开心的过程，没有惨叫，死得太快，他一般不用。 他偷偷观察过了，他知道狂笑之蝠是特殊的，一般的武器伤害不到他，所以他需要‘彩色铅笔’。 在他混乱的脑子里，彩色铅笔是花花绿绿的，花花绿绿的东西就代表着更厉害，更厉害的武器就能伤到狂笑之蝠。 他的本意是需要一把厉害的武器。 一连串的思维在苏明脑中闪过，他立刻把身后别着的匕首丢给小丑。 这是辛迪从地球负11的零号利爪手中夺来的，一对钷金属匕首，苏明拿了其中一把备用。 只不过短兵器他一般不用上，现在倒是适合小丑。 小丑常用的武器有折叠刀，胸前的强酸胸花，手套里的电击器，还有因为他被蝙蝠侠打得太多，所以他也会用蝙蝠镖。 他接住了苏明丢过去的匕首，从鞘中抽出来一看，不由地破涕为笑。 “嘻嘻，这上面还有一只鸟呢，它的眼睛真大，它在看我，么么么，哈哈哈。” 它用两根指头尖捏着匕首，看着上面的纹饰哈哈大笑，大嘴巴凑过去亲得手柄上的猫头鹰浮雕一片血红。 他歪歪脑袋，一步三晃地缓缓走向狂笑之蝠，不断发出笑声，用匕首尖隔得远远地在他身上比划，像是在挑选下手的位置。 “呵呵....嘻嘻.....吸溜.....” 这把匕首有威胁，狂笑之蝠感觉到了，他能感觉到小丑看向哪个位置，他那里就像被针扎一样地刺痛。 小丑不断舔着自己的嘴唇，好像打算生吃了他。 狂笑在思考逃生的办法，可苏明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手里的弑神者瞬间变成两把弯刀，苏明一手一把，朝着狂笑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他完全无视了狂笑之蝠的攻击，一副以伤换伤的架势，毕竟体内还有X金属的骨骼，夜幕大剑是砍不断他的骨头的。 通过灵魂力量操纵着自己所有的肋骨连成一片，就像是穿上了X金属的内甲，他现在对狂笑之蝠呈现出了压倒性的优势。 小丑也像是个影子一样凑了过来，当狂笑之蝠忙于躲避的时候，他就会抽冷子猛然捅上一刀，而且嘴里不着四六的垃圾话从来没有停过。 这下好了，苏明只需要专心进攻就行，嘴遁辅助的任务就交给小丑了。 第140章 得手与交易 “想听笑话吗？” 小丑用匕首扎过去，狂笑之蝠侧身躲过，他想要还击小丑，但是苏明的弯刀立刻赶到，朝他手指砍去。 他只能收手闪避，因为虽然不会受伤，可是巨力作用下武器可能会被打掉，如果丧钟拿回了这把黑色大剑，自己就危险了。 小丑仿佛根本没看到刚才差点落在自己头上的大剑，又上前继续抢攻，也是一副不要命的姿态。 “不听？那么小丑叔叔给你变个魔术？哈哈！” 疯癫的小丑脚下打拌，仿佛站都站不稳，眼看着就要倒在狂笑的大剑之下，但他一拍胸口，他西装胸口别着的黄色小花顿时喷出了一股绿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瞄准的，这股绿水正中狂笑的大嘴。 狂笑之蝠咳嗽了两声，手中的攻势也不由地减慢了，因为黑暗能量的保护在巴巴托斯失败后被大大削弱，这强酸让他感觉到口腔里块有灼烧的煤炭，肺部也进水了。 但原本能把人化成白骨，把金属变成渣渣的强酸液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噫嘻嘻......续杯吗，老爷？......怎么样？我像不像你的管家？” 小丑骚话不断，问着这样的问题，但根本没有再用胸花，而是直接用匕首朝着狂笑的脸扎去。 他讨厌这张脸，讨厌他的笑容，讨厌他模仿蝙蝠侠和自己。 这家伙的一切他都讨厌....... 狂笑之蝠把大剑横过来格挡了这一击，而这给了苏明机会。 他把两手往一起猛地一拍，双刀瞬间变成了一个问号状的金色长杖，看起来就像是欧洲牧羊女手中的那种，只不过更大一号。 在狂笑招架小丑的攻势时，苏明用长杖猛地从侧面一挥，直接钩中了狂笑之蝠。 “收！” 长杖迅速缩短，而苏明顺势起跳，由握柄带着以高速贴近狂笑之蝠。 苏明本来速度就很快，狂笑光对付他就有些吃力了，再加上一个小丑不断用道具和语言骚扰，他终于被苏明抓住了机会。 狂笑的第一反应是觉得丧钟要抢夺武器，但这也给了他能准确命中苏明的机会。 他直接用大剑朝苏明砍去。 苏明不闪不避，任由大剑砍在了肩上。 护甲被打破，三角肌被切断一半，血管也断了不少。 但是锁骨挡住了攻击，发出叮的一声。 紧接着，苏明并没有去夺剑，而是一把抓住了大剑的剑刃，另一手化作拳头朝着狂笑的胸口打出。 狂笑没有什么闪避的意思，拳头有什么用呢？ 他决定抽回大剑再砍。 然而他犯下了致命的错误，苏明在这个时候果断翻开了一直藏着的底牌。 他那拳头的四个骨节，瞬间长出了四根长长的尖刺，突破了手甲的包裹，带着银白色的光一闪而过，瞬间没入了狂笑的胸口。 是X金属。 既然要学金刚狼，怎么可能忘了这一招呢？罗根每只手只有三根爪子，苏明比他还多一根。 而且如果他愿意，可以控制X金属从身体任何关节长出尖刺来，只不过他的盔甲就要变洞洞装了。 他一直表现出想要夺回大剑，果然狂笑之蝠认为他的其它武器没有威胁，把注意力分配在丧钟和小丑两人身上。 因为小丑代表着更多的意外，更多的不确定，而且他的怪笑和话语也很难让人忽视。 小丑虽然自己不知道，可苏明只是拿他当做一个幌子。 苏明抓住机会近身，直接翻出底牌，一举得手。 四根银色的锥型尖刺从狂笑之蝠的前胸贯入，在心脏上开出四个洞后从背后穿出。 紧接着苏明心中一动，X金属瞬间收回，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喷射而出，带走了狂笑的生命和力气。 黑暗力量开始流逝了，狂笑之蝠软倒在地。 “好阴险的战术.....咳咳，但是你犯了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狂笑之蝠抓着苏明的护甲，看着蝙蝠洞漆黑的顶部，无数亮闪闪的小眼睛也在看着他。 那是蝙蝠们。 他不甘心，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到。 “我犯了什么错我不知道，但是你确实犯了个大错。”苏明拍开他的手，捡起自己的夜幕大剑，无视了旁边猫哭耗子一样的小丑，淡淡地对狂笑之蝠说着：“我曾经和一个杂兵说过一句话，现在再和你说一遍......不要！招惹！丧钟！” 说完，也不等狂笑再发表什么意见，苏明手起剑落，直接把他的脑袋剁了下来。 “噫，好，好！哈哈！”小丑在旁边鼓起掌来，笑得流出了眼泪：“完美的艺术品，我想要，我想要！丧钟，把它卖给我！” “你要什么？匕首？” 苏明皱眉，小丑这个疯子想一出是一出，但是匕首不能卖，这是地球负11的旅游纪念品。 “匕首？哦，你说这个，不要，还给你，和小鸟比起来，我更喜欢蝙蝠。”小丑毫不犹豫地把钷制匕首丢还给苏明，他知道这把匕首很锋利，但是他不喜欢：“我要这个，我要把它泡起来，每天和它说说话。” 他十分干脆地弯下腰，从地面上捡起狂笑之蝠的脑袋，不顾上面沾着黑色的血液，把它抱在怀里。 紫色的西装瞬间染黑了一大片。 他又把人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在自己的脑袋旁边，伸手把狂笑之蝠的面孔扯出一个笑容，高兴地对苏明说： “你看，我能同时用两张嘴笑了。” 扭头看看这个戴着尖刺头盔的脑袋，又看看那像是死鱼一样扑腾的无头身体，小丑哈哈大笑。 他终究赢了，笑到最后的人才笑得最好，事实又一次证明混乱和疯狂才是赢家。 它们让他的笑容......与众不同。 至于这个模仿者，下次蝙蝠来找他玩的时候，他要让这颗人头在阴暗的角落里当观众。 让它羡慕自己，却无可奈何。 哈哈！ 这个头对于苏明没什么用，他找正联结账不需要这么血腥的证据，这里可是蝙蝠洞，布鲁斯回来肯定会查监控录像的。 雇佣杀手确实有时候需要留些证据，比如目标的一只耳朵，一只手，或者是人头之类能证明任务完成，方便核实身份的东西。 凭借这些才能领到佣金，这是职业需要。 不过一来蝙蝠侠不会赖账，他不知道钱是什么，对钱没有兴趣；二来既然小丑想要这脑袋，那小丑的钱也是钱，货卖两家也不是什么问题。 雇佣兵界有过这样的例子，许多人同时悬赏一个目标，那么你可以把这些任务全接下来，任务完成之后赏金通吃。 “哦？你出多少钱？” 大事件到现在就结束了，苏明也该为将来的生活做些准备，钱多些总是好的。 “钱.....先欠着？哈哈，不，还是不行.....”小丑紧紧地抱着那脑袋，戒备地看着苏明，仿佛是害怕他抢走一样：“这样，我给你个好东西，交换，嘻嘻。” 好东西？ 小丑有什么好东西？他的血？ 确实他的血液里含有酒神因子，那能够增强苏明的自愈能力，但是副作用太大，会让人真的疯掉。 而且小丑本人也不知道酒神因子的事情，他只会用自己的血做小丑病毒。 笑气？ 吸入者会狂笑到死，强是很强，但是完全不如恐惧毒气适用范围广，稻草人的毒气产量更高，现货随处可以买到。 苏明想了半天，发现小丑倒还真有一样东西他看得上眼，那就是他那紫色的，画着笑脸的小丑车。 虽然外观古怪了一些，但它原本就是好车改造来的，超级发动机，一氧化氮喷射加速，车载武器之类的东西它全都有。 那就是007的座驾换了个皮，虽然不如蝙蝠车，但也很不错了。 如果小丑打算拿它来交换，这生意就赚大了。 “来，伸出手来，闭上眼睛，我把宝贝给你，嘿嘿嘿.....” 小丑把手伸进自己西装内的口袋，掏了半天，神神秘秘地把一个东西捏在手里。 苏明像是蝙蝠侠一样眯起了眼睛，这不会是电击按钮吧？小丑打算玩这一套？ 第141章 算账 “你该不会是打算电我吧？我可是改造人，你那能电晕普通人的玩具最多让我高兴一下。” 苏明坦然地伸出手，就像他说的，小丑的电击玩具对他来说只是个乐子。 小丑要是耍花样，就把他丢到监牢里去，还能再问蝙蝠侠要一份报酬——小丑的抓捕费。 “哦，不不不，你怎么你怀疑老朋友我呢？丧钟，你真让我伤心，嘿嘿。” 小丑装作擦眼泪的样子，从指缝中偷偷看苏明的反应，但他那偷看的样子太夸张了，五指完全分开，好像就怕苏明看不见他的大眼睛。 “不是就好，别耽误时间了，一会正义联盟回来，你想走也走不掉。” 苏明不是蝙蝠侠，他没闲工夫和小丑玩游戏，也不想猜谜语或者听笑话，他现在就想拿钱，找个好地方睡一觉，然后花钱。 钱到手的话，开封菜全家桶一次叫两桶，自己吃一桶，给巴里吃一桶。 他的战绩里有巴里很大的功劳，苏明可是知恩图报的人，但这毕竟是杀人得来的钱，分钱给小闪他一定不会要，那么就送他点吃的用的，不好拒绝的东西吧。 苏明的心中有一张账单，现在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算，但几千万美元是肯定有的。拯救了世界，自己活了下来，满足了改造后嗜血的欲望，又赚了一大笔钱。 尽管钱还没到手，可那一长串数字已经让苏明更加喜欢佣兵的工作了。 小丑发现丧钟好像走神了，明明肩上还在流血，但他好像在诡异地憋笑。这笑声有些渗人，但是一听就是发自真心，小丑也跟着开心地笑了。 “哈哈，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给你个提示，是从蝙蝠洞里找到的。” “哦？蝙蝠侠的好东西？那给我吧，人头你拿去玩。” 苏明把装备都挂回身上，勾勾手指，示意他赶紧的，自己还准备要帐去呢。 “唉......”小丑叹了口气，肩膀都耷拉了下去，他心中觉得无聊，其它人都没有蝙蝠侠有趣，连猜谜游戏都不玩：“好吧，给你，我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他轻轻地把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在苏明手心，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总一种感觉告诉他，这很重要。 这种感觉没有道理，但小丑相信自己。 最关键的是——他喜欢这东西，那上面的笑脸很真诚，就像是吸了笑气的人，让他心情愉快。 原本他打算拿这个当做礼物送给哈莉，看看还能不能和好，上次想杀她没杀掉，他觉得谋杀未遂可能破坏了两人间的关系。 一件小礼物，也许能让哈莉想起他，来试着杀他也行，那样就可以摆脱现在的无聊了。 不过他现在更想要狂笑之蝠的人头当球踢，所以拿这个礼物和丧钟交换也不错。 然而东西到了苏明的手中，他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一道蓝色的光瞬间就把他带走了。 蓝光一闪而逝，苏明不在原地了，只有小丑还抱着人头，维持着给东西的姿态。 “呃？”小丑连忙收回手。“1，2，3，4，5，嗯......没错呀，可我还没有闭眼呢。” 他扳着手指大声数数，很好，手指还是五根，不是四也不是六。 但是丧钟怎么突然不见了？ “有趣，哈哈哈哈。”他鼓起掌来，一个活人在眼前消失了，这简直是最好的节目：“原来你想玩的是捉迷藏啊，嘻嘻，我来了！” 小丑开始在蝙蝠洞里到处寻找丧钟的踪迹，烧焦的兄弟眼主机后面，绑着监视者的椅子下面，甚至是他自己的鞋子里面。 他都找了一遍。 结果是没有，丧钟凭空消失了。 “找不到你，我认输，出来吧！” 他累得气喘吁吁，但是还是找不到人，他认输了，他想要丧钟出来告诉他是如何做到的，他喜欢这游戏，他想要学会之后和蝙蝠玩。 然而不会有人回答他了。 他徘徊了一阵，发现丧钟走了，顿时垂头丧气。 “你走了，我也要走了.....我真走了啊？真的走了啊！人头我带走了啊？” 他四周观察着，只有巴里和戴安娜依旧在石柱上绑着昏迷，狂笑之蝠的无头尸体一动不动，满头碎玻璃茬子的监视者被堵着嘴只能呜呜叫。 洞里没有别的动静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举起狂笑的脑袋，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离开了。 但是快要走到洞口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根口红，给戴安娜和巴里都画上了大大的笑脸。 看着两个不省人事的超级英雄现在变成了开心的样子，他哈哈大笑着抱着脑袋一溜烟地跑了。 监视者松了口气，小丑忽略了他，这个疯子...... 然而小丑又一次折返回来，把口红塞到了他的手里。 “拿着它，拿稳了！嘻嘻......”小丑舔着自己的嘴角，像是蛇一样吐着舌头，不断挑着下巴，神经质地看着他：“笑一笑，笑一笑，给我个笑容。” 监视者被堵着嘴，整个脸都变形了，怎么能笑得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严肃？笑容应该深入你的脑海！” 之前听说这个人叫监视者，小丑又不高兴了，只不过获得狂笑人头的喜悦让他差点忘了这个老头。 毕竟能监视他的只有蝙蝠侠，这个‘监视者’一听就是个山寨货。 和狂笑之蝠一样讨厌，甚至他还不会笑！ 小丑劈手抓起口红，在监视者的大脑上用口红画了个笑脸，他十分用力，大脑哪能经得住这么大的力量。 瞬间就变得像是在豆腐脑里加了辣椒油。 一片混乱。 “大大的.....笑容，很好。” 小丑满意地拍拍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乱七八糟的红白之物中看出笑容来的。 但他心情变好了，不再理会不断剧烈抽搐的监视者，他大笑着扬长而去，消失在洞外的夜色中。 第142章 曼哈顿博士 “你妹！” 苏明的骂声这才传来，但他现在的位置已经不再是蝙蝠洞了。 小丑无意间的举动把他坑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牌子，这就是个黄色的圆形徽章，许多童子军或者小孩子都有，有时候快餐店也会把它当做用餐礼品。 唯独这个是特殊的，它上面沾着几滴耀眼的猩红血迹，血迹呈现出飞溅状，却怎么也擦不掉，就像是和徽章融为了一体。 那是个笑脸的徽章，两个黑点是眼睛，一道简单的圆弧是微笑的嘴。 但是搭配上诡异的血迹，苏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是什么。 这是笑匠的徽章。 在《守望者》中的笑匠，就喜欢在胸口戴着它，法老王去杀他这个曾经的队友，但是曼哈顿博士在最后时刻救了笑匠，把原本从高楼上摔下的他瞬间转移到了海里，逃过一死。 但是徽章落下了，上面的血迹是笑匠和法老王两人搏斗时留下的。 原本守望者宇宙是个单独的宇宙，可是N52重生的时候编辑们把他们的世界融入了主宇宙，把这个没有人性的超级强者放在了主宇宙空间的深处。 《守望者》的故事背景是冷战时期，所以这个没有人性的蓝色人被当做是美国强大力量的代表，编辑们给他了一大堆强到爆表的能力。 在漫画原著中有过这样一段话。 “世间本来没有神，而现在有了，他曾经是个美国人。” 确实是神，尽管不涉及到多元宇宙概念，但是在任何一个单体宇宙中他的能力都是最顶级的。 他存在的同时又不存在，完全是量子的集合体，能预测未来，创造和毁灭世界，驾驭时间，改变因果，湮灭粒子。 这还只是他能力的一小部分。 像巴巴托斯这种货色，他如果想的话，一个念头就能抹掉。 只不过上帝使用的是信仰和神术，他使用的是量子理论，一个神学一个科学。 当然，上帝强在是多维宇宙共存之神，而曼哈顿博士则只能局限在一个宇宙里。 《守望者》是DC最成功的漫画之一，讲述的就是一个超级英雄他代号法老王，他深感核战的阴云密布，为了世界和平，暗杀自己队友，嫁祸并误导曼哈顿博士，使他成为人类共同敌人的故事。 当曼哈顿博士被他操控着瞬间毁掉许多城市，表现出非人并有害的力量之后，人们有了共同的敌人，世界和平了。 等一切过去，曼哈顿博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认为法老王的所作所为是对的，于是默默背起了锅，前往了外星系。 在离开前，他还杀掉了打算对世界说出真相的队友，罗夏。 罗夏觉得曼哈顿蒙受了不白之冤，人们需要知道真相。 然而曼哈顿博士成为量子纠合体后，根本没有人类的思维了，他只知道利弊，他觉得世界和平和地球的存在最重要，真相无关紧要。 罗夏如果爆出真相，那么世界核战就会爆发，之前死去的人就白死了。 那么阻碍和平的人就是他的敌人，于是他一个念头就把罗夏炸成了血沫。 ........... 当世界融合之后，曼哈顿博士出现在了主宇宙，依旧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威胁世界存续的人必须处理，意外不允许存在。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手段变化了，他偷走了主世界的十年时间，没有人知道这十年哪里去了。 只有极速者，巴里的侄子沃利察觉到全宇宙的人都丢失了十年时间，但他的情报也依旧模糊。 在他的提醒下，蝙蝠侠在蝙蝠洞进行了挖掘，在石头中竟然挖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笑匠的徽章。 布鲁斯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所以一直都放在蝙蝠洞里当做一个摆设，关于它的研究毫无进展。 它就是普通的铝制品，背后有一个铁制曲别针，上面的油漆和图案都很寻常，在哥谭这样的小玩意大概卖5美分一个。 但总有一种感觉告诉蝙蝠侠，这个东西不一般，只不过特殊在哪里他始终没有答案。 ...................... 苏明对十年丢失的时间有个猜测，曼哈顿很可能把这段时间抽出来作为了一个时间和空间上的牢笼，也就是不完整的独立世界。 那里没有英雄也没有反派，只是普普通通的世界，他掌控的和平世界。 加上斯莱德之前的遭遇，苏明怀疑他就是被曼哈顿关在了那里面。 曼哈顿博士可以把这段时间无限拉长，如果他愿意，甚至能把十年变成永恒，或者让这段时间不断重启。 也许是斯莱德知道的太多，曼哈顿决定对他终身监禁；也许是斯莱德携带了什么不好的概念，所以必须隔离。 总之在这十年时间形成的牢笼里，斯莱德经历了一次次的人生，一次次虚幻的生命。 但一切都被苏明的突然出现所打断了。 丧钟越狱了。 也许曼哈顿博士察觉了这些变化，但可能是认为新的丧钟需要观望，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使他没有第一时间对付苏明，没人能理解他的想法。 不过在苏明得到笑匠徽章的瞬间，他和曼哈顿博士有了直接的联系，立刻就被‘请’来了。 .................................. 苏明抬起头，远处许多的星球在缓缓旋转，宇宙中的光和煦却不温暖。他脚下是一片金蓝色的房屋，像是一座宫殿，建筑风格充满了数学的美感，每个角度和斜面都是经过严密的计算，就像是来自于未来。 他悬浮在半空中，明明是宇宙空间却可以自由地呼吸，这一切都来自于他面前的人。 一个蓝皮肤，身高十多米的裸男。 他就是曼哈顿博士，一个彻底理性化的前人类。 苏明早有准备，他对于曼哈顿博士并不畏惧，他自己的大脑现在**金属保护，那是DC宇宙的起源，曼哈顿博士还不足以穿透它读取自己的思想。 最关键的是，曼哈顿可以说是最理性的存在，就像一台超级电脑，只要你说的话有道理，就绝对能保证安全无虞。 苏明轻轻地按开徽章背后的别针，把这个笑脸徽章别在了自己胸口的锁甲上。 他确实想要对曼哈顿进行报复，为了斯莱德曾经的遭遇报仇，但这只是个想法，而且没有人知道。 “外来者。” 一个标准的美式口音在他耳边响起，曼哈顿博士那苍白一片，蕴含着星辰般光辉的目光落在苏明身上。 他和苏明一样，也缓缓漂浮在半空中，盘膝而坐，面无表情，他才是DC宇宙中不会笑的那个‘人’。 “博士。” “你知道我，说明你的来源也许是更高维度，但你改变了历史的走向，未来变成了一团迷雾。” 苏明淡然一笑，穿越者的蝴蝶效应是难以避免的：“这并不是坏事，没有人想要完全确定的未来。” “......”曼哈顿博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是不到一秒，他缓缓点头：“你的结论部分正确，我查看了全宇宙500亿人类和外星生命的思维，他们不需要确定的未来，尽管有些人喜欢算命等等窥见未来的知识，但其实想法反而是处于对未来的恐慌。” “那么能送我回地球吗？我们没事了。” 苏明把玩着胸前的徽章，暗示着自己和笑匠一样，不存在任何立场，是只为自己和任务而生的人。 “否定，你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了，世界铸造者，监视者和反监视者全部死亡，我必须尽力修补它。”曼哈顿博士平静地说，仿佛就像是苏明打碎了一个花瓶，而他是脾气很好的主人：“在那之前，你必须离开，你不属于这里，这同样是事实。” 监视者怎么死了？搞什么？ 如果DC世界是台锅炉，那这三个家伙就是负责维护、加煤和丢垃圾的人，没有他们的话，不出问题还好，可一旦出了问题就没人修了啊。 “改变不是好事吗？” 苏明硬着头皮说，不想走，要是走了，那任务报酬什么时候才能到手？他还没有体会过挥金如土的快感呢。 斯莱德的记忆里虽然有过，但苏明没有享受到啊！ 记忆是一种很单薄的东西，关于过去花钱这种事情，斯莱德不是很在意，他做雇佣兵也不全是为了钱，更多是为了满足嗜血欲望。 所以记忆里更多是类似于‘XX日卢瑟的钱到帐了，XX日带女儿去帆船酒店吃了海鲜，还不错。’这样的记忆。 苏明想要体会一下，得到‘不错’这个结论的过程...... “有人认为时间是线性的，有人认为时间是树状或者大网，然而你们依旧不能看清时间的本来面目，改变并不总是好的。” 蓝人对他补充了一句，但这话苏明有些难以理解。 被曼哈顿博士找上门，他知道是必然的事情，现在才动手已经比预料的晚了。 “好吧，你可以送我离开，但能让蝙蝠侠把欠我的钱先付了吗？”苏明摊摊手，十分平静地说：“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那是我的劳动所得，至少让我能看一眼吧？” “货币，人类的支付手段，用来交换物质。”曼哈顿博士依旧面无表情：“但货币甚至无法在不同国家流通，那么将要离开的你用不上了，我可以给你一些任何宇宙都通用的东西，使你能维持自己的生命。” 说完，他一挥手，苏明手中一沉，瞬间出现了一个袋子。 打开一看，是几块色彩漂亮的石头，红的绿的都有，从袋口散发出漂亮的光彩。 “宝石？” “能量，唯有能量才是最具有普遍价值的。”曼哈顿博士立刻解释，他没有‘隐瞒’这个概念。 苏明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也罢，忍一时而已，等自己以后准备好了，看他怎么调教这个暴露狂吧。 “反正你要送我走，我可以决定自己的去向吧？”苏明顺水推舟，他确实有想去的地方。 “合理。” “那就好，起源之墙破了个洞，你能把我丢到那洞外面去吗？” 苏明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关于起源之墙外面的世界，没人知道是什么地方。 不过在以前，他和现实世界的同事们扯淡的时候，大家纷纷表示外面是其它的宇宙，比如名侦探柯南啦，宠物小精灵啦。 苏明对此有不同看法，就算是别的世界，那么距离近的也应该是美漫才对吧？ 当然也有可能外面什么都不是，就是起源本身，那么苏明就要变成漂浮在未知地带的太空垃圾了。 而现在就是验证自己猜想的时候了，他愿意赌一赌，毕竟这种说不清的事情概率总是一半一半的。 他体内有X金属，冥冥中和DC世界存在联系，他总有办法回来的。 曼哈顿博士的原意应该是把他囚禁在那段时间中，或者送去某个特殊的位面，比如灵薄狱或者神速力位面，但苏明不打算听他的安排，他有自己的计划。 博士终于陷入了见面以来最长的一次思考，那墙外的奇特物质连他都无法理解。 他的量子也会被起源之墙吸附。 当这回起源之墙破裂后，他也想要分出一些量子去探测墙外，甚至无限拉长了时间，对墙外进行了数十万年的探索。 但总有一种莫大的力量在阻碍他，让他不断自然忘记这个念头，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 他能感觉到，但是无法描述，无法反抗。 那墙外的一切都依然属于未知，而眼前这个人也同样是未知。 没有线索，也许让未知归于未知是个不错的决定。 他没有感情，思维方式也异于常人，在经过了各种计算后，他认可了这种处理方式。 既然苏明愿意离开，说明他可以协商，如果当初罗夏也有这种妥协程度，自己就不会杀掉他。 但对于过去的事物进行假设或者否定没有意义，故而忽略。 曼哈顿竖起一根指头，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一道蓝光闪过，苏明再次消失不见。 第143章 赌对了 下一个瞬间，苏明被蓝光包裹着划过宇宙空间，这种古怪的飞行过程中，他好像隐约看到刚才有四个巨大的身影和自己擦肩而过。 “呃，那应该是欧米茄四神......” 他们是在《金属》大事件后新的大事件《正义不在》中登场的，是四位古怪的上古巨神，分别代表着熵，奥秘，奇观和学识，为此，他们不断吞噬着宇宙中的各个星球寻求能量。 苏明猜测他们可能是从起源之墙上被放下来的，因为在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但这些概念是DC世界原本就具有的。 苏明对于四神的了解不深，漫画中的信息也语焉不详，当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DC出了四个‘吞星’，而且都冲着地球来了。 这些家伙力量强大，而且各自代表着一种规则的力量，上升到了宇宙本质层面。 不过这事情就算苏明想参与也暂时不可能了，因为等他结束关于四神的思考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墙外了，起源之墙的缺口早已在远远的身后，他现在置身于灰雾翻腾的起源之海中。 曼哈顿真的是个老实人，说送走苏明连多一秒都不愿意多等，难怪被编辑孤立到宇宙深处了。 苏明都有些动摇是不是要找他算账了，虽然想替原本的斯莱德讨个公道，可现在感觉记他黑账好像是在和自动售货机较劲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苏明还是决定先按自己的计划走下去。如果猜想正确的话，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应该能看到其它的世界了。 蓝色的特殊能量包裹着他，使他能够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继续飞行和呼吸，不过这层薄薄的蓝光还能坚持多久谁也说不好。 灰色的起源物质没有触感也没有温度，他们就是无头的思绪，也许存在于每个人的脑海之中。 它们不断地翻滚着，像是海浪也像是沸腾的岩浆，有着灰暗的颜色，可是总感觉里面有些有形的东西隐藏其中。 看不清，道不明，它就在这里，可是又无法描述。 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苏明也不知道在其中飞了多久，但终于，灰色的物质褪去了。 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他松了口气，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在DC之外，真的是其它宇宙。 漆黑的空间中，一个个发光的亮点像是多彩的巨大肥皂泡一样，他记得在《奇异博士》电影中见到过非常类似的场面，原来那就是多元宇宙吗？ 一个个世界从苏明身边飞过，他无法让自己调头，但是可以稍微的改变自己的方向。曼哈顿博士的能量，即是保护又是推动力，让他可以生存，也让他无法返回。 不过还好，苏明已经搞到了DC最宝贵的X金属，是时候去别处游览一番了。 他像是一只蓝色的箭头在空间中飞舞，凑近一个个世界的边际去听里面的声音，这感觉有些像是在市场挑西瓜，而且不用手拍也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比如眼前这个有些发黑的‘肥皂泡’，苏明减慢了一些速度，贴着世界边缘飞过，就能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喊。 “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 好吧，这以前是FA公司的作品，后来被DC收购了，这个宇宙就叫做希曼宇宙。 宇宙巨人希曼的世界层级其实很高，希曼，他妹妹希瑞和老对头骷髅王都是肉身横渡宇宙的超级强者。 蝙蝠侠如果有机会问问希曼那个老问题，那希曼的回答肯定和超人不一样。 希曼：“不，我真的不会流血。” 倒不是说他比超人强，《希曼》最早是儿童读物，在这种世界里，不管好人坏人都是不能流血的。 还有那个被雷劈就变身的设定，怎么看都是某种血统或魔法，虽然强大，但不适合苏明。 他绕过这个世界，继续往前飞了一些。 说是往前，其实这片空间并没有方向的概念，只是他的眼前的东西掠过了，没有参照物，说不上是自己动了，还是世界动了。 接下来靠近的，是一个发着绿光的世界，但还不等苏明准备好，就听到了熟悉的背景音乐，而且仿佛闻到了菠菜罐头的味道。 他扭头就走，这世界没有什么好东西。 一个个世界不断地经过，他听到了无数杂乱的声音，但都不是他的目标。 “小马们都去找自己的可爱印记了。” “尼莫，小心大白鲨！” “派大星，你想吹泡泡吗？只要两毛五。” “哼哼，踩泥潭真好玩。” “皮卡丘，就决定是你啦！” “看蓝猫，学蓝猫，我有姿势我自豪！” 苏明脸色变幻，这是不是自己走错方向了？怎么感觉离美漫的区域越来越远了呢？ 扭头看看身后，却看不到来时的路了，这个不存在空间感的漆黑世界中，无法分辨出方向。 “唉，至少我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不过多花些时间罢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路过了多少个世界，苏明终于精神了一些，他知道自己靠近目标了。 他终于在自己头顶上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聚合体。 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雪花球，无数更小的泡泡被一层巨大外壳包裹着。 这种复杂的多元宇宙体系，往往是代表着无数地球无数时间线的，在已知的存在中，寥寥无几。 最关键的判断因素是，它旁边还有一个巨大明亮的多元世界，两个世界体系形成了双子星一样的系统，而另外那个多元宇宙的外壁上隐约浮现着米老鼠的头像。 “迪士尼宇宙么......” 苏明只是看了看，他对于童话公主没什么兴趣，稍微兜了个圈，提高自己的速度冲向了漫威多元宇宙。 他一直觉得漫威就在DC隔壁，没想到费了这么大功夫。 越是靠近，越是发现这个多元宇宙体系的庞大，不知道是它变大了，还是自己变小了。 他没有多想，一头撞上了透明的外壁。 这是一堵厚厚的墙，虽然看起来不如DC的起源之墙那么厚实，但穿越时引起的剧痛和艰难也让苏明咬紧了牙。 盔甲变得滚烫，伤口也开始绽开了，整个人仿佛被丢进了高压锅一样，这还是有着曼哈顿博士的能量保护。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最终还是成功进入了多元宇宙内部。 身上的蓝光黯淡了，它的能量被他用来穿过世界壁垒，可他现在只是进入了漫威多元宇宙体系，还需要进入一个确切的世界才行。 比如漫威电影宇宙，Earth-199999，力量层次不高，好东西却不少。 但身上剩下的能量忽明忽暗，他的时间不多了，这些世界上也根本没有数字编号可以查看。 漫威体系里面包含的世界很多，比如星球大战和终结者的版权也在漫威，不用想眼前这数万个小的肥皂泡里就有它们。 DC和漫威对于多元宇宙设计不太一样，DC的起源之墙内都是超级英雄的世界，而漫威这边则有其它类别的作品。 比如此时他就听到旁边一个像是玻璃弹珠一样的世界里传来了他熟悉的话语。 “探员J和探员K，这次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这是《黑衣人》的世界，好东西是有的，可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漫威超级英雄世界。 他尽力往深处飞去，也许越是靠近体系的中心，越是完整和重要的世界。 但保护性的能量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如果在这种无人的深度空间里失去了保护，大概会像是勇度那样变成冰棍。 他只能尽力挑选了一个有六颗亮点的世界，那应该就是无限宝石，一头扎了进去。 眼前的世界急速放大，他穿过了小世界壁垒之后，飞行在宇宙之中，身上的蓝光开始断断续续，他想用曼哈顿博士给他的宝石充能，但是那些石头毫无反应，明显不是这么用的。 一种不知名的引力骤然笼罩了他，牵引着他向一个方向飞去。 只能看着自己被不知名的能量引导着，穿梭星辰大海，穿过无数的星云和黑洞，终于来到了银河系，然后是太阳系，最后，一颗熟悉的星球进入了他的视野。 第144章 降落 好在是地球，如果走错了，突然发现眼前是帝国死星那才乐子大了呢。 蓝色的能量所剩不多，好钢用在刀刃上，突入大气层后降落就要依靠自己拥有的力量了。 这次穿越是清醒的，所见到的一切都让他浮想联翩。 假如世界有边际，那么原本世界的强者们怎么无法走出呢？它们缺少了什么？ 又是什么决定了一个存在是单体宇宙级别，还是多元宇宙的强者？ 曼哈顿明显比巴巴托斯要强，可后者是多元宇宙级别，曼哈顿只是单体宇宙级别，这是由编辑决定的？还是有什么未知的原因？ 穿越大气层造成的摩擦力让他的皮肤大面积烫伤，钷制盔甲也没有起到多少作用，他已经把弑神者掏出来变成了一个空降仓，但隔离温度显然效果一般。 他忍受着无尽的痛苦，只能尽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想一些没头没尾的事情。 古有关云长喝酒下棋刮骨疗毒，今有苏明胡思乱想穿越大气层迫降。 好在以极高速度降落并不需要太久，他能看到外面的蓝色天空了，说明自己已经进入了大气层中的中间层。 隔着金色的弑神者，这天空仿佛也散发着淡淡辉光。 现在是高空8万米左右。 一直保护着他的蓝光，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了，他被地球重力捕捉，承受着重力加速度的作用，那么假如无限加速下去，很快速度就会超过他的承受限度。 以太快的速度降落，那不叫迫降，叫陨石撞地球。 也就是说他现在必须减速了。 好在有弑神者，要是普通的滑翔伞或者降落伞肯定承受不住，但是这把神力武器非常坚固结实，可以用来作为减速工具。 “弑神者，滑翔翼。” 金色的武器瞬间延展开来，一对巨大的金色铁翼固定在了苏明的身上。 身体微微一震，反冲**金属骨骼消化。 滑翔翼减速效果一般，但是这高空的空气太稀薄了，苏明也无法屏气太久，虽然有着蝙蝠氧气罐，但那是下一步要用的。 先下降到对流层，能呼吸后再慢慢减速就好。 着陆地点最好选择是大海或者大湖，尽可能地减少冲击，到时候再用氧气罐走回陆地。 关键是降落在水里方便隐藏自己的踪迹，漫威爱管闲事的人也是很多的。 在大气层外的时候，苏明注意力并不在地球本身，如果他能在忍受剧痛的时候看看周围，那么他肯定会注意到地球周围居然连一颗人造卫星都没有，他避人耳目的想法完全是多此一举...... 随着高度的不断下降，他穿过重重的云层，终于看清了下面的情况。 一连串星罗棋布的绿色岛屿铺陈在蔚蓝色的大海上，尽管分辨不出这里具体的位置，但肯定不是南北极了。 根据海水的颜色和周围的地理情况，斯莱德的经验让他分辨出这里是太平洋中的某处。 “这样的话，稍微靠近些岛屿降落吧，海岛上一般来说人不多，也很好糊弄。”苏明把滑翔翼变成降落伞，弑神者现在就是他的瑞士军刀，想要什么变什么。 当然弑神者本体就这么大，延展性也是有限度的，想变太大太复杂的东西不可能，不过简单的工具还是能做到。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它始终是金灿灿的，太显眼了，自己在天上飘着感觉就像一颗照明弹。 好在是白天，要不然估计100海里之外都能看到自己。 随风飞舞的他控制着方向，向着小岛周围的近海飞去，现在还不是自由当方向的时候。 “轰！” 尽管经过了减速，但他依旧在大海上砸出了一个数米高的水花，全身骨骼一阵震荡，但也仅此而已。 他很快就落入了海底。 珊瑚礁，小丑鱼，各式各样的海洋生物在周围巡游，头顶上明媚的阳光从海面上投射下来，让人如同身处龙宫仙境。 当然，苏明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他内心的第一反应就是确定自己的落点，然后感慨一下地狱伞兵和星际战士一点也不好当。 “大型的珊瑚礁群落，远处一些大体型的海洋动物应该是海豚，那么自己降落地点周边的几个岛屿中应该有人。” 古时候的欧洲水手在出海的时候遇到海豚会认为是吉兆，而且很多传说和故事里，往往好人的船只在危难之际都因海豚引路而获救。 其实只是他们跟着海豚到了海豚们日常捕食的海域，而海豚和鲨鱼、虎鲸不一样，它们更喜欢靠近大陆架和大型岛屿之类的地方。 因为这些地方，洋流减速沉积会有丰富的微生物，吸引来鳞甲类的海洋生物，然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最后引来海豚这样的浅水捕食者。 也就是说，在海豚活动的海域不远，一定有一个能使洋流减速的地方，那就是天然的避风港，那些跟着海豚的船只也往往是因此得救。 有天然港口，有岛上的资源，那么人就能活下来。 这个岛屿面积不小，苏明在天上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虽然植被茂盛无法观察到人烟，但依旧可能有人类存在。 掏出蝙蝠氧气罐叼在嘴里，苏明辨明方向，朝着岸边走去，好在这是座火山岛，所以海底结构比较结实，还有大量的珊瑚礁可以踩，否则光是海底的泥沙就会让苏明深陷其中。 “哗啦啦......” 他从水下攀着礁石走出，海水从他的盔甲缝隙中不断留下，折射着七彩的阳光如同彩虹。 摘掉头盔和氧气罐，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海潮的味道永远带着淡淡的腥味，还有清新的感觉。 漫威世界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在DC的时候仿佛永远心上都压着什么一样，到了这边他发现好像世界给他的空间要宽松很多。 当然也可能是错觉，毕竟在那边的时候巴巴托斯一直是个麻烦，苏明都没有休息过。 “等到有机会，倒是可以考虑给自己的头盔里面加上氧气装置，布莉丝的这个蝙蝠氧气罐已经快要用完了。” 苏明收好这小小的蝙蝠玩具，这毕竟也算是个纪念品，他没有戴上自己的头盔，而是在腋下夹着它开始沿海岸线寻找港口。 只要找到港口，就能打听到情报，自己有足够的本事，扎个木筏都能出海。 当然，周围都是岛屿，也不会落到贝爷那种必须用海水给自己灌肠的地步...... 一边是波澜平缓的大海，一边是青翠深邃的丛林，这个岛没有什么开发，但风景很好。 他沿着丛林边缘走着，身边的树木和植物非常茂密，阳光从树叶间洒下，而丛林深处还有不少的小动物和鸟类的影子。 一般岛屿上生活的动物威胁性都不高，最多就是野猪和毒蛇，而这些东西如果冒头，也就是苏明加餐的机会来了。 自己上次吃东西还是斯帕姆午餐肉呢，这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前进一段时间后，他突然看到树枝上有一只红色羽毛，嘴巴弯曲得像是吸管一样的鸟类，他顿时明白自己在哪里了。 第145章 夏威夷 这种红色身子，黑色翅膀，尖尖的长嘴向下弯曲的鸟类叫做镰嘴管舌鸟，斯莱德的记忆里有它。 它站在一颗高高的树上，低头看下面的黑黄色的人影，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闪耀着好奇。这种鸟非常漂亮也非常稀有，喙像吸管一样，管舌科鸟类，而其中全身羽毛血红的只有它。 它稀有的原因，则是因为在全世界范围内，它只生活在一个地方。 那就是夏威夷。 夏威夷群岛由132个岛屿组成，位于太平洋中部，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是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地。 苏明确实有过赚钱了到夏威夷休假的念头，只是......应该在DC的夏威夷。 现在被曼哈顿这么一丢，人确实是到了，然而钱没到...... 这个岛屿面积并不小，降落的过程中粗略估算一下也在100平方公里左右，他专门挑了一个大点的岛屿，如果这个岛是正方形的，那么就是10公里X10公里的一块地方。 那么问题是，周围海面上没有土豪的快艇，岛屿上没有游客，这个岛可利用面积并不小，夏威夷政府会放任钞票溜走？ “看来自己降落的这个世界，时间和现实世界不同步啊。” 如果是2018年的夏威夷，作为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现在这个季节正好，那么大海里的私家游艇应该是密密麻麻的。 但要是自己现在的时间早于1778年，那就比英国探险家库克船长还要早到夏威夷，岛上只有食人生番...... 苏明可不希望真的那么早，著名的英雄和反派们还没出生，世界一点也不热闹。 当务之急还是找个活人问问，他从外部环境获取的情报够多了，更多的消息还要回到人类社会。 佣兵也好，杀手也罢，都一直都依赖着人类社会生活。 ...................... 岛屿不小，但是对于苏明的脚力来说也不大，在他有意加快了速度之后，他很快找到了港口的位置。 一个小小的港口，看起来只有几栋木头房子，一条简陋的码头，一些皮肤黝黑的水手们在码头上干着活，搬运着菠萝以及椰子之类的东西。 这是条人工开凿的通海水道，形成的一个深入岛屿内的小港口，周围茂盛的丛林遮掩了它，树木横在水面之上，像是一条走廊。这也使得小港口从空中无法发现，很是隐蔽。 好在海鸥们也在这里讨生活，盘旋在空中，时不时就会俯冲下来，偷吃人类的货物，苏明就是靠它们确认了港口的方向。 当然也有好消息，那就是港口虽小，但在码头边停着一艘小货船，这小船上有内燃机引擎，正在冒出淡淡的热气。 “好在不是风帆战舰或者皮筏子......” 苏明低头看看自己的制服，腰部和肩部都破损了，这身盔甲明显和周围格格不入。不过这里是海岛，他完全可以光膀子只穿短裤走来走去。 把全身盔甲脱下，和各种轻重武器都一起在丛林里找个地方挖坑藏好，他只提着自己的包，里面有一把手枪和一些手雷。 这足够让他解决一些小意外的。 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刚从海里上来的游泳爱好者，只不过皮肤稍微白了些。 打探消息的目标是在港口不远处钓鱼的人，是个白人，从身后看，体型挺壮硕的。 “阿罗哈。” 苏明用夏威夷语和他打招呼，倒是因为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把钓鱼者吓了一跳，手里的鱼竿差点都掉进海里。 苏明快速向前一步，抓住了鱼竿塞回他的手里。 “哦，阿.....罗哈。” 钓鱼的人是个四五十岁的白人，脸上充满了风霜的痕迹，只有海上的风会造成这样的面貌，苏明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此时他一脸好奇地看着苏明，确切地说，是看着他一身的伤疤。 这都是丧钟当年还没有进行改造手术前的战伤，之后改造使他有了自愈因子，却也没有修复它们。疤痕是皮肤结缔组织，是人体正常拥有的东西，作为后来者的自愈因子当然不管之前的旧账。 身上光是枪伤的疤痕都有几十处，炮弹造成的伤疤和刀伤也同样不少。 钓鱼的人能从苏明身上感觉到危险，就像是在大海上将要面临风暴时的预感一样，他见过不少士兵，但从来没有见过只靠气息就能让人畏惧的。 不过看他全身湿漉漉的，应该是来夏威夷度假的游客吧？是游泳还是冲浪？ 苏明蹲到他的身边，很自然地换上了英语，他想要从这人的嘴里知道确切的年月，以及前往大城市的方法。 如果是土著，他们的见识也许不够，但是白人海员的话，往往是消息灵通的人。 “我叫斯莱德，美国人，你呢？” 钓鱼的人平静了很多，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自己的鱼漂上，红白相间的小东西随波浮沉。 “我叫伯尔德，是个英国前水兵。” 苏明挑挑眉毛，这个人眼神清明，手指白净，说明没有烟酒嗜好，肯定不是一般水兵那么简单。 这人少了一条腿，那干瘪的裤管里是一条木头假脚，木头的漆色至少也是五年以上了。 “你的船呢？”苏明装作不经意地问，像是闲聊一样坐在他的身边一起看着码头。 “八年前沉了。” 他平静地回答，仿佛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一样，但是他的钓竿在水里微微颤动，使得水面出现了一圈圈的波纹。 “战沉的？” “触雷沉没，就在自家港口外不远，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战沉。”伯尔德露出一个苦笑，充满了自嘲。 苏明对于年代的范围更加缩小了，能炸沉钢铁船只的水雷，其出没的年代也不会太早。 “你的船叫什么？也许我听说过。” 伯尔德笑着摇摇头。脸上表情显得麻木。 “她一点也不出名，建成的时候虽然上了报纸，但你太年轻了，应该不知道。” “战争结束了。” “是啊，反正战争结束了，我也提前退休了，唉......” 伯尔德拉起鱼竿，看着鱼线顶端的钓饵已经不翼而飞，他又从身边的铁罐里掏出一条红虫，挂在上面。 闪亮的鱼钩穿过了虫子的身体，它因为痛苦而疯狂扭动，他一甩手就把钓饵抛回了水里。 “她叫剑鱼号，是一艘A级驱逐舰，下水于1897年，到沉没也才20年，算得上是新船，我曾经是她的船长。” 苏明明白了，A级驱逐舰分类，沉没于1917年，那场战争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再加上沉没的八年，那么现在是1925年的夏天。 第146章 小岛 触雷沉没在一战时期确实是个尴尬的事情，因为不知道这水雷是敌人还是自己投放的。 那时候没有声纳，绘制海图和制造水雷的技术也相对落后，英德两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投入了31万枚水雷，鬼才知道都投放在哪里了。 如果固定水雷的铁索断了，水雷会水波逐流地漂着；如果引信有问题，投入水中就会立刻爆炸。甚至早期磁感水雷出现之前，连海龟都能触雷而死。 问题多了去了。 防守方的港口会派出布雷舰在港外广大水域布雷，只留下一个通道出口，便于防守也有利于阻止敌人登陆作战。而进攻方则是用潜艇在港口航道上布雷，用来阻塞补给路线或者延迟敌人行动。 所以伯尔德的船究竟是哪方击沉的，只能是个迷了。 话说一战还比较好点，二战的时候英德一共布下了110万枚水雷，英国对于布雷的记录只是一句话——布置在英吉利海峡以及地中海和北大西洋。 这么大的范围记录和没记有什么区别？ 在这个年代，英国水手们非常迷信一个理论，那就是船在人在，船亡人亡。船要是沉没，那么作为一个绅士，船长需要与舰同沉。 泰坦尼克号的船长就是这样的，无数战舰的船长也是如此。 英国在击败西班牙的无敌舰队之后，做了数百年的海上霸主，想要发展海军的国家都会去英国学习。自然这种风气也渐渐影响了世界，与舰同沉成为了海军界的潮流。 直到二战时期的美国海军打破了这个规矩。 美国的做法是船沉了再造，人没事就行，陆军空军也是能投降就绝不死战。 为什么？因为有经验的军事人才比武器更宝贵。 从1941年美国参加二战，到1945年日本投降，美国在短短4年内下水了140多艘航母，制造了400亿发各种子弹，30万架飞机，20万辆坦克。 曾经英军在42年的阿拉曼战役里损失了500辆坦克，可还没等部队撤下来修整，美国人600辆崭新的谢尔曼坦克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 当然谢尔曼坦克设计有些问题，被士兵们称为‘移动烤箱’、‘打火机’，其特点是中弹就着火，有时候不中弹也着火......但是有坦克总比没有好吧？ 美国海军的舰长都知道沉船不要紧，只要活着回国就给你换新的，明煮兵工厂就是这么任性，这就是产能的胜利。 所以后来各国也不再流行船在人在那一套了。 只不过现在是1925年的话，苏明那些记忆中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呢。 这个时间段有些尴尬啊，一战结束了，二战还没开始，苏明做点什么好呢？话说这个时间美国队长刚好5岁，自己倒是可以去找找看。 伯尔德发现苏明有些发呆，以为他是在看自己的假腿，他大大方方地扯起裤管，让有些发黑的木材暴露在阳光下。 “本来我也是打算与舰同沉的，可惜爆炸中断了一条腿，失血让我昏迷了，等我再醒来已经被退役了，躺在利物浦的一家军队疗养院里。” 所以他没有办法以海军舰长的身份光荣战死了，就算再自杀也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战争已经和他无关了。 他领了自己的安家费，横渡大海来到了夏威夷，曾经有水手朋友和他说这里是个好地方，他打算在这里度过余生。 夏威夷在1898年被美国吞并，英语在这里也能使用，这个大洋之中的孤岛仿佛世外桃源，正适合他这样心灰意冷的老人。 苏明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但是作为穿越者和未来人，他知道这远离尘世的幻想乡并不长久。 珍珠港离这里有多远？50海里？70海里？ 甚至用不了那么久，一旦二战爆发，英国海军就会召集退役士官重回军队任职，凭他以前驱逐舰舰长的官职，至少是少校军衔，那么到时候很可能会有新的船。 缺一条腿对于海军来说并不影响战斗力，甚至他还能再缺只眼睛，缺只手也没关系。 换上个铁钩，再养一只鹦鹉或者猴子，战斗力也许还会上涨呢。 尤其是鹦鹉，得要那种红毛的，一张嘴就是标准的加勒比口音，倍儿有面子。 苏明笑着替他把裤腿拉下去，这个英国汉子现在只是不得志罢了，他其实想要回到海上，但是之前想死没有死成，确实是会让人迷失方向。 “对了，不说那些过去的事了，这个岛叫什么名字来着，夏威夷语有些难记。” “呵呵，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记不住的，这座岛叫做卡霍拉韦（Kahoowe），是夏威夷群岛中火山岛里第八大的。” 伯尔德笑着抹了抹自己的胡子，他有着一字型白色的浓密胡须，看起来经常精心保养。 很好，现在苏明也知道自己的确切地点了。 只不过卡霍拉韦，这个岛并不是以后的旅游地点，而是美国在1950年后实验炸弹的地方。 尽管实验原子弹不是在这里，但其它类型的常规炸弹在这里试验过数十万枚，直到1995年布什总统上任才停止。 因为这座面积不小的岛屿上没有水源，所以它失去了价值。 那么这么说来...... “这座岛上只有你们这些人？”苏明有些好奇，在丧钟的记忆中，卡霍岛是一座空岛，尽管历史记录确实有人曾经生活在上面，但没想到居然是英国人。 “是的，我从你们的总督那里买下了它，花了两千英镑。”伯尔德笑着点点头，他喜欢这里，所以就买了。 没有淡水的岛屿并不值钱，这样的岛屿在太平洋上有数万座，尽管这个岛大一些，可这个年代2000英镑已经算得上巨款了。 英镑是金本制货币，而且一战过后英镑还算坚挺，一英镑折合7.3克黄金。 伯尔德现在看起来五十岁左右，但他当上船长的时候应该只有三四十，怎么算也太年轻了。这应该和他的出身或者家族有关系，否则只是退役军官的抚恤金是肯定不够买岛的。 “那这些人？” 苏明指了指码头上抗东西的人，那些人皮肤更黑，他原本以为是土著居民的。 伯尔德点点头：“他们是我的管家，花匠以及雇来的工人，每周都需要从火奴鲁鲁购买足够的食物和水，否则在这个岛上是无法生存的。” 自己想玩避世，居然还带着管家和花匠。 真是......会玩。 第147章 开始布局未来 卡霍拉韦这座岛位置不错，距离可爱岛，毛伊岛等旅游大岛并不远，而且不远处还是已经下台的夏威夷皇室居所欧胡岛，站在海边完全就能看到那边的宫殿轮廓。 算不上金碧辉煌，但是依旧雄伟壮丽。 当然这座岛的主要问题还是没有水源，伯尔德他们几个人居住，每周还需要去别的岛打水和买东西，人多了根本负担不起。 但是苏明喜欢这里，他想要这座岛，淡水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很好解决。 自己在DC世界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到了漫威这边之后他打算趁着时间还早，慢慢发展一段时间。 距离二战爆发还有十四年，这些时间苏明打算利用起来。 他不是什么科学家，让他造卫星造核弹他也做不到，研究生化病毒或者机器人专业也不对口。 但是他是谁？他是个超级战士，这代表着他非常熟悉各种轻重单兵武器，他使用过的各种武器，在这个年代很容易就能回忆并重现出来。 AK47结构很简单，40式火箭筒也不错，博莱塔的连发手枪在这个年代看起来都像是黑科技。 这个年代的人们用的是什么枪？单发的栓动式步枪，甚至鸟铳这种前装式步枪也是有的。 如果能在二战爆发前攒够一批军火，就可以从美国英国的军费里大赚一笔。 丧钟虽然和死侍一样都是雇佣兵，但是他价格高，会理财，所以比死侍过得要好不少。 他有自己的飞机，游艇，带游泳池的豪华别墅。 虽然不像布鲁斯和光头那么富可敌国，但几千万美元的身家还是有的。 到了漫威这边，苏明如果想要继续佣兵生意，那需要重新在世界范围布置上万间安全屋，准备各种交通工具和补给，购买情报，买通关系，那需要海量的金钱。 不管做超级英雄还是反派，都是需要钱的。 托尼史塔克的战甲造一个需要多少钱就不说了，就连鹰眼那射箭的，特殊箭头要是没有神盾局报销他也支撑不起。 所以成立一个军火公司，不光利润可以支持自己的活动，还能有趁手的武器用，一举两得，一个有钱人的身份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是不错的保护。 其实苏明一直都很好奇超人遮掩自己真实身份的手段，因为不管是他还是卡拉，只要戴上一副黑框眼镜，身边人就都认不出他们了....... 需要的时候眼镜一摘，领子一扯露出里面的S字母，他们就能行侠仗义去了。 可是脸型，面貌，口音明明什么都没变啊！为什么连你老婆都认不出你啊！ 当然，不管是苏明还是辛迪，或是原本的斯莱德，做佣兵为钱只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满足自己嗜血的欲望，这也是当初接受改造手术的后遗症，军方的人型兵器不是那么好当的。 丧钟已经算是成功的试验品了，很多人以为美国队长的血清最好，可实际上在漫画中他动不动就会被种种手段屏蔽掉血清效果，变得弱小或者衰老。 更别说巴基以及憎恶、绿巨人了。 现在苏明才从杀戮中离开，体内的嗜血欲望也得到了相当的满足，但随着时间不断推移，想必总会有压抑不住的时候。 所以钱要赚，佣兵生意也要做。 这座卡霍什么岛，地理位置不错，面积不小，周围都是风景秀丽的旅游胜地，很适合做为一个私人据点。 等以后有了飞机，交通其实挺方便的，托尼史塔克的家，就在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马里布，一个海边悬崖上，而史塔克公司总部呢？在东海岸的纽约市中心。 没当钢铁侠的时候，他上班一次就得要坐一次飞机...... 苏明还能比他差喽？公司开在纽约，人直接住夏威夷，比他还远一倍！ 那么接下来，开始布局。 首先变卖身上带的黄金首饰，作为启动资金。 然后获取合法身份，前往美国本土。 再然后，就是发展和等待了，等待那轰轰烈烈的大时代到来。 至于这座岛，又不会长腿跑掉，伯尔德还想要打仗。 他的行为和眼神，处处都显露出对大海的回忆，对军队生活的怀念。 那么只要等到他被军队召回，这太平洋上的小岛肯定是顾不上了，到时候苏明再买过来就是。 只要这段时间搞好关系，这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以后在岛上修建自己的别墅，随便搞点什么产业做伪装，地下因为是火山沉积岩，也就是黑曜石，还算坚固，用钢筋水泥加固以后可以搞个‘丧钟洞’，一个秘密基地就成型了。 没有淡水可以净化海水，或者从别的岛屿铺设海底管道，只要有钱，在未来都是能轻松做到的。 交通不便就建机场，岛屿面积不够就填海造陆，什么太阳能和潮汐发电都全部装上。 所以对于金钱的缺口很大啊。 可是现在丧钟一点名气都没有，接工作也是赚不到大钱的。 现在的夏威夷虽然风景秀丽，但还远不是未来那繁华的地方。 第148章 檀香山 先搞钱和身份吧，在这里用不上，可想要去美国本土，必然经过海关。 这个年代搞假身份和搞真实身份花的功夫差不多，那就直接注册个真的。 “我只是游泳到了你的岛上，本以为是无人岛.......那么作为非请既来的赔礼，我请你去火奴鲁鲁吃饭。” 苏明站起来对着伯尔德说，目光落在那艘小货船上。 “呵呵，尽管不用赔礼，但去城里吃点好的也行，话说你真的游了不近的一段，赞美上帝，你的身体素质可真好。” 伯尔德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同时还面露羡慕，他虽然是海军，但是年轻的时候也做不到在大海里游几十海里那么远。 距离这里最近的有人岛，也至少是那个距离。 但是他没有多问，世界这么大，各种的奇人到处都是，他曾经在非洲见过吃石头的人，也在印度见过能几年不吃饭的人。 现在只不过是又见到了一个游泳健将罢了。 “也许是因为我经常锻炼？哈哈。” “稍等一会吧，等把菠萝和鱼装船，我们就去火奴鲁鲁，原本这些东西我都是让管家在更近的毛伊岛卖的，但今天就顺便去别的岛碰碰运气。” 伯尔德点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渔具，他其实不在乎这些农产品的小钱，只不过在岛上闲着也是闲着，种了些菠萝让它们自身自灭。 这里气候不错，雨水也算充沛，所以菠萝产量还行，虽然依旧补不上支出的各种费用，但好歹也算是个进项。 苏明没有看到他的菠萝田，但如果他只有岛上这点人的话，想必规模不会大到哪里去，这座岛现在还是野生动物的天下，偶尔还能听到有猴子的叫声从远处传来。 随便聊了几句，苏明从他这里要了一块帆布，回到丛林里把自己的盔甲和武器也带上了。 圣像盔甲看着像锁甲防鲨服，很好解释，而夜幕大剑和神金47被他包裹在一起，故意缠绕得像是一块冲浪板，这东西出现在任何岛上都不显得突兀。 苏明把自己的家底都带上，然后跟着伯尔德上了船，伯尔德让管家给了他一件花花绿绿的短袖衬衫穿，还有大短裤和拖鞋，毕竟要进城，需要体面一些。 这里虽然不是伦敦，但光膀子在城里乱晃也不好，作为一个英伦绅士，怎么能让身边人这样？ 衬衫是红色的底子，上面印满了椰子树的图案，夏威夷就流行这个，苏明也入乡随俗了。 小船就像之前看到的，就是最简单的那种渔船，甚至连个货仓都没有，几筐菠萝还有一些其他的特产就直接堆在甲板上。 跟着他们的还有管家和两个工人，这已经让船显得满满当当了。 管家负责开船，而工人在船上也不得闲，必须得往炉子里填煤，汗水从他们棕色的皮肤上滚滚流下。 不过这对于岛屿土著来说已经是好工作了，给英国人干活赚的钱多。 而伯尔德在上了船之后，坚持要站在管家的身后，指挥他驾驶，不时还会下达指令。 “左满舵。” “双车进四。” “把定。” 苏明的脸皮都忍不住抽搐了，这些海军术语管家能听懂倒不稀奇，但怎么执行也是问题啊。 所谓的双车进四，是指两个螺旋桨同时挂四档前进。 但这是最简陋的小船，就一个螺旋桨一个小锅炉，也没有什么档位，填煤快些就跑得快些。 一战驱逐舰四档就是最高速，航速大概25节，换算成公里大概是每小时46公里，但以现在这小船的速度，就是把工人累死也进不了四。 不过不提他那回味过去的举动，以及管家那像模像样的回应...... 苏明把视线转向了海面之上，不少海鸟正在天空中飞舞，它们跟着船只行动，以期望有时能找到一些现成的食物。 但这艘小船让它们失望了，菠萝不是鸟类的主食，它们想要的是小鱼小虾，而这些东西被工人藏在了菠萝下面。 很快它们就散开了。 苏明淡淡地笑着，他感觉到了一种平静，就像这片大海一样，漫威同样是一个真实的，广大的世界。 等一会到了火奴鲁鲁，先找地方把黄金卖掉，然后休息几天再去办正事吧，自己神经一直绷得太紧，得休个假了。 .............................. 说是一会，确切地说到达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 苏明倒也有些佩服伯尔德了，缺了一条腿，依旧在上下起伏的单薄甲板上稳稳地站了四个小时，发号施令的声音还是和出航时一样洪亮。 这就是天生该做海员这一行的。 两个壮汉工人好像对他的表现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正在用缆绳把船只固定在码头上，同时准备卸货以及雇车去卖东西。 现在太阳在天空正中，刚好是吃饭的时候，伯尔德掏出一小叠英镑，打发管家和工人们自己去解决问题，而他走到了苏明的身边。 “好了，斯莱德，其它事情不用我管了，我们现在吃饭去。” 苏明手里没有现钱，只有些黄金首饰可以变卖，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把这些东西卖出去。 自己初来乍到没有情报和渠道，银行等正规机构收黄金但不收首饰，不过还有个地方，变卖首饰有可能拿到稍高一点的价钱，而且不需要任何身份证明。 那就是当铺。 夏威夷的华人很多，许多人在18世纪就来到这一串群岛上打拼，清朝曾经还在这里有过驻外使节。 当然1912年清朝就亡了，在这里生活的华人也很少有回去的了。 不过这和苏明无关，他只是要找当铺，而典当这行虽然不是华人的独门生意，但不可否认在这个时期他们问的事情最少。 认票不认人，认货不认理，不问物品来历，不问物主去向，这就是这行的规矩，苏明喜欢这规矩。 最早到这里的华人都是商人，因为夏威夷盛产檀香木，这种东西在国内能卖高价，而且夏威夷当时对于商人不收税，利润在40%以上，使得许多商人往返于此。 也是他们给火奴鲁鲁起了一个别名，现在依旧是天朝对于它的称呼，叫做檀香山。 而且在繁华的码头周围必然有当铺，总是有水手们钱不凑手，却又想要烈酒和女人来发泄大海带来的疲惫，当铺就能帮他们周转周转。 等船长或者老板卖出了货物，结清了工钱，他们就可以赎回自己的抵押物了。 檀香山的港口比伯尔德的私人码头热闹多了，只是一眼望过去，至少都有数十艘悬挂着各国国旗的大型货轮，数千名码头工人忙忙碌碌地在来回搬运货物，热火朝天。 苏明已经在看岸边的建筑了，有些店铺上直接就挂着‘酒’的汉语彩旗，建筑风格有些像是国内的老房子，很快也发现了写着‘当’字的。 “稍等我一会，我去银行一趟。” 苏明对着伯尔德说了一句。 不得不说老外大多都是实心眼的，要是在天朝这么说，对方肯定会回答：“哎呀，怎么还要去取钱？这顿我请了，走走，回头再去取。” 而伯尔德此时只是笑着点点头，示意苏明快去快回，他就在码头上等他。 这让苏明想顺路买几个橘子给他。 第149章 不是典当 搭船到檀香山的目的是达到了，计划很顺利，就看这些黄金能当出什么价钱了。 檀香山现在流通美元，这个时代一把最好的雷明顿双管猎枪，也就十美元左右；一辆彗星牌的自行车，才4美元。 这些在未来都是好东西，如果保存完好，在2018年的古董市场上，老式的雷明顿猎枪能卖到7000美元，彗星自行车则能到5000美元。 苏明的这些黄金首饰，按理来说应该能值2000美元，当然那是首饰店里的价格，当铺必然是给不到的。 但是苏明偏偏要把这些首饰卖出高价来。 在港口的人流里钻来钻去，打发了几个不长眼的小偷，轻松掰断了他们的指头，苏明很自然地走进了当铺。 古色古香的柜台和栅栏，还摆了些花瓶和字画充当摆设，一个带着圆圆眼镜，胡子花白的老头正在柜台里面打瞌睡。 他穿着马褂，头上顶着黑色的员外帽，手边上还放着算盘和放大镜。 苏明用指节敲敲柜台，掏出一个小布包裹放在台面上。 “掌柜的，生意上门了。” 老头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怪哉，明明眼前是一个白人小伙子，怎么张口就是正宗的北平腔？ 但规矩是不问来路，所以他只是礼貌地笑笑，拿过小布包裹展开。 顿时间金光四射，老头像是喝汤一样倒吸一口凉气。 “嘶.....” 不说这些黄金成色极好，上面的宝石透彻闪亮，连雕工和设计都是巧夺天工。 这完全算得上是世上一等一的宝物。 那当然了，这是未来的工艺，未来更包容的美学理念，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世界第一么？还有真空倒模机，电脑微型车床了解一下？ 老者拿起算盘，上下一捋，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一阵响，表示这生意他做了。 “小伙子，东西是好东西，十足真金，我也不欺你，但是我们典当行的规矩，进门折一半，你是懂得伐？” 老者有南方某省口音，苏明当即也换上了相同的方言，在网络时代生活的人，谁还不会几句方言呢？ “掌柜的，规矩我自然是懂，可我不是来典当，而是给您一条发财的路子哦。” 老头一愣，好么，这是洋鬼子变老乡了啊，他倒要看看这外国人能说出什么花来。 “哦，愿闻其详。” 他拨拉了一下算盘珠子，示意苏明开始他的表演。 苏明自然是当仁不让，老头愿意听故事就好，这更能卖上价啊。 “别的先不说，您看看这黄金的色和工，再看看宝石的水和面，您以前见过吗？” 老头眉头一皱，出门做生意自然是赚得越多越好，但是这洋人说不是典当，还有发财的路子，这倒是稀奇，他想听听。 当铺讲究的更多是眼力劲，最喜欢的客人是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因为不懂行，把家里的宝贝当了。 而这个汉语非常流利的外国人一进门就带来了种种惊喜，说明是见过世面的。 “没有，我也说过，你这是好东西。”老头摸摸胡子：“人们都说我们这行做的是缺德生意，讲的是趁火打劫，但我依旧是生意人，诚信生财，你这东西我大概有个估价，我也愿意收。” 苏明笑着点点头，但他是一句都不信，老头让他当，他偏偏要用另一种方法合作。 “实话不瞒您说，这几件宝贝，是从宫里出来的，不是你们北平的那个，是法兰西的卢浮宫，听说过吗？” 其实首饰的出处是蝙蝠洞，但苏明能告诉他吗？ “略有耳闻。” 老头矜持地端起盖碗喝了口茶，但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听名字就不得了啊。 “嘿嘿，那法兰西可是当今世界第一陆军强国，可不是大清能比的。而这些东西曾经是百年前拿破仑皇帝的妻子，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后，玛丽路易莎的首饰啊。”苏明接着瞎编，反正当事人早就死了，这年头也没有碳14检定：“但意外发生了，拿破仑兵败被俘，玛丽也流亡海外，所以这几件首饰......你懂的。” 老头懂了吗？其实一点也不懂，这些洋人名字代表着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其中皇帝，帝国，第一强国，皇后这几个词他懂了。 “难怪，这么精美的珠宝果然是皇家御用啊。” 老头不动声色，但是心中暗喜，他只需记住这个故事，到时候转卖就能大赚一笔。 苏明也不在乎他的内心想法，他从老头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他心动了，现在只要能再推一把，自己肯定亏不了。 “这几件首饰后来就落在我家先祖手上，但是月有阴晴圆缺，前些日子家父的船队突然失踪在大海之上，我现在要买船雇人去寻他，所以我才取出重宝，寻一个有缘人。” 老头瞟了他一眼，这是个假洋人吧？这小词一套一套的。 不过.....有缘人么？ 他没有说话，而是在心中计算着珠宝的价格，不说那发财的路子，以及这个故事的真假，光是东西本身的价值也是保证。 “掌柜的，您是有眼力的人，这等宝物，你抱着它去河北定陵转一圈，老佛爷都要从下面爬出来给你竖两个大拇指。” “噗......” 老佛爷会不会出来老头是不知道，但是他满嘴的茶水倒是喷出来了，这绝对是真的外国人，真是混不吝啊，什么都敢说。 大清虽然亡了，但是人死为大啊。 殊不知苏明可是来自于未来，他对慈禧太后可没什么正面看法，现在只是拿她开涮已经是轻的了，如果穿越的时间再早几年，他肯定要比孙殿英更先把她的墓盗了。 陪葬品价值超过一亿两白银，一路C4炸下去不等于是白捡的吗？ 老头咳嗽了一会，终于开口了：“年轻人，你可知道我们这行收了金银首饰后的出路？” 苏明点点头：“无非是转手富豪，或者熔炼重铸。” “然也，可这首饰价格不菲，现在大清没了，谁又能有资格配这等首饰呢？” 老头还在垂死挣扎，他想要压价，意思是他找不到销路，货物压手。 然而这早就在苏明的计划之中了，他不想坑自己的同胞，所以早就给老头准备了一条明路。 只见他哈哈一笑：“掌柜的，这点你就说错了，你现在又不是在大清，而是在檀香山啊，虽然夏威夷女王退位了，可是她没有死啊。” 老头眼睛一亮，果然是当局者迷，统治了夏威夷数百年的王室，他们有钱啊！ 美国强行吞并了夏威夷，给女王赔偿了42万美元，还有一片甘蔗地，现在的夏威夷女王，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了。 他只要收下这首饰，倒一手卖给王室，稳赚不赔，运作的好，还能利润翻番。 原来这就是发财的路子，甚至很可能搭上旧贵族们，这些人在檀香山依旧很有能量，这可不止是财路，还是一条天梯哩。 他不知道苏明为什么找上他们当铺，但如果谈不拢，苏明调头出去找了洋人买办，这财路可要飞走了。 第150章 用餐 当然老头能想到的一切，苏明早就计算到了，就是因为商人逐利，而当铺是非常需要人脉和名声行当，原本做得就是倒手买卖，根本不可能拒绝这种诱惑。 “后生可畏。” 老头擦着胡子上的水，从柜台后绕出来请苏明坐下喝茶。 他毫不怀疑这个年轻白人如果不是急需用钱，大可以自己上王室去售卖，那当然就没有他什么事了。只不过王室给钱往往较慢，有时候还会用土地或者货物抵账，这都不是年轻人想要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找当铺而不是洋人自己的买办公司，老头也脑补出来了，因为买办公司往往是中介，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钱能把首饰吃下。 这年轻人不是说过吗？急需用钱买船出海，所以他想要现钱。 老头自家也有海船，虽然知道海船失踪想去找必然是大海捞针，但不管是救人还是捞货，自然是越快越好。 “掌柜的过奖，只是不知道这生意做得做不得？” 苏明淡淡地笑着，举起茶杯吹吹沫子喝了一口，再一次喝到正宗的茶叶，感觉像是过去了一辈子那么久远。 “小友快人快语，老夫岂能不识抬举？这生意我有意接下，只是不知.....？” “这首饰中原本还有一件，先祖变卖一件就换了一支船队，纵横四海，然而如今时过境迁，小侄也急于用钱，故而愿将宝物以十千之数转于伯父。” 老头捋捋胡子，自己称呼小友，这白人就瞬间自称小侄，洋人也流行套近乎的吗？这顺杆爬也太快了点。 尽管这话让他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但价钱却刚好卡在他心理价位上。 所谓十千之数，当然不会是铜钱，而是美元。 开价一万美元，而且已经给他指明了销路，这首饰本身也是世界一流，他经营当铺五十多年，见过的珠宝首饰不知凡几，是断然不会走眼的。 这年轻人是拿当铺当掮客，根本不是典当，也许有些猫腻，但是天予不取，反遭其咎。 老人脸色变化起伏，胡子都揪断几根，最后还是点点头，笑着对苏明说道：“善，贤侄可愿收花旗银行本票？” 苏明也笑了，这就成了，比想象中轻松好多，他还有很多套路没用呢。 “自然” “那让老朽稍微筹备一下。” 老头派出了账房去打理，自己留下和苏明闲谈。 “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只不过明显人种都不同，偏偏满口天朝方言言谈甚欢，场面有些怪异。 ............................... 当铺不大，但是底蕴很深，也不知道身后是哪家华人商会，居然只是一会就直接拿出了一万美金的本票。 婉拒了老头留饭的邀请，苏明找到了不远的花旗银行兑换了现金。 穿着风骚的夏威夷花衬衫，怀揣面值100的美元一百张，上面的富兰克林正在对他微笑。 其实这个年代还有一种金圆券，直接和美联储的黄金储备挂钩的，一张就是一万美元，但现在的夏威夷对于美国来说只是乡下，那么大额的钞票根本花不出去。 夏威夷现在还算不上城市，只是稍大一些的镇子罢了。 这个年代的一万差不多是苏明生活时代的八十万，超时空倒爷这行真是可怕，苏明获利超过100倍。 当铺肯定也不亏，他们卖给夏威夷王室估计还会赚得更多，只不过苏明没有正式身份，不方便和王室扯皮。 王室买下首饰自然也不亏，贵族依旧是贵族，这超越时代的首饰就是面子和身份的象征，失去夏威夷统治者身份后，他们现在就需要面子。 可以说这是一场各方都满意的交易。 接下来苏明打算去搞身份。 目前的美国还没有人口普查和核实身份，20年代实行的是生命登记制度，从一个人出生，成长，到死亡都有具体信息，在各州的人口统计局备案。 在1939年后，罗斯福总统开始推行社会安全号码制度，其本质就是另类的身份证，不管纳税还是缴纳养老金都要靠它。 夏威夷情况更特殊些，它在1950年才被米国立为州，现在说是殖民地也不是，说是傀儡国也不是，反正就是一种独特的存在。 是夏威夷民众自己起义推翻了封建王权，主动投入了美国的怀抱。 至于为什么有人看到起义的那些军队都是白人？外海上密密麻麻的美国军舰到处巡游？还有些穿黑西装的人偷偷活动？ 那肯定是你看错了！你敢把这话当着两万海军陆战队的面再说一遍嘛？ 苏明现在看起来很年轻，只要冒充自己是夏威夷出生的美国人就行，花些钱就能办下来真的身份记录，有据可查的那种。 可以说前期的准备都做好了，他很快就能去美国本土展开布局。 他回到小货船上，此时伯尔德依旧在等着他，他躺在一张躺椅上，身边插着他的鱼竿。 管家和工人们都不在，应该是卖货吃饭还没回来，海风卷动着他花白的头发，让他显得更是苍老了。 “伯尔德。” 船长收起鱼竿，揉了揉被海面晃花的眼睛：“啊，今天是个好天气，不是么？那么我们走吧。” “你选地方吧，我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了，选个有特色一点的。” “也是，年轻人总在这里会让人变得慵懒，这里太舒服了，这样，我们去尝尝‘乐扣莫扣’吧？” 伯尔德笑着点头，充满着英国的那种绅士风度，仿佛是要去白金汉宫赴宴一样。 苏明也不是全知者，这所谓的乐扣莫扣他就毫无印象，于是他就被伯尔德领进檀香山市区，去了一家小小的本地人餐厅。 然后他就发现，这东西斯莱德不是没吃过，只不过在未来它会改名字罢了。 在以后它的全称叫——木瓜汉堡肉鸡蛋卤汁盖浇饭，简称夏威夷盖饭...... 它确实是能代表夏威夷的一种食物，夏威夷的主要人口成份是美国人、日本人、华人和本地人，所以取各个民族的食物特色汇聚在一起，就成了这道大杂烩。 味道还行，乍一吃有些像是川菜，但还有海鲜和水果以及奶油的味道，不过已经比辛迪的乱炖强多了。 苏明给自己的愿望清单上又加了一条，到了纽约后要去吃顿正宗的中餐。 至于现在嘛，就当做是扩展自己的情报储备吧，提醒自己以后最好不要尝试听不懂名字的食物。 伯尔德吃得很高兴，没有注意到苏明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有钱又能怎么样呢？人生的前几十年天天吃炸鱼薯条，仰望星空，在英国黑暗料理界的统治下，有钱也没享到福啊。 前两天在战场上东奔西跑，苏明也就凑合了，现在有钱又有闲，谁要吃这种东西方海陆乱炖？ “侍者！”苏明抬手搓了两个响指，像是标准的美国人那样叫唤，在引起了本地服务生的注意后，他再次点单：“两客烤龙虾，再给我一杯马丁尼加冰，摇匀，不要搅。” 苏明早就想尝尝007最爱的酒是什么味道了，世界最好的特工喜欢的酒，那么最好的佣兵也想试试。 然而...... 侍者的脸上充满了迷茫，他好像根本没有听懂。 伯尔德笑着化解了服务生的尴尬，让他把马丁尼换成菠萝梅子清酒，挥手让他离开，然后才低声向苏明解释。 据他所说，原来是马丁尼鸡尾酒发明于1850年左右，而现在的夏威夷因为并不怎么发达，所以缺少原料。马丁尼需要琴酒和苦艾酒调和，这两种酒比较好的产地是荷兰和法国，可以说刚好在地球的另一端。 在这里因为水手较多，最常见的酒是朗姆酒，但海员们喜欢的是古巴朗姆酒，太烈了，不适合调酒。 在他看来，苏明很可能是因为禁酒令的问题来这里过瘾来了，但要喝还是喝有地方特色的酒才算不虚此行啊。 苏明干笑了一下，希望这酒水不会像是‘乐扣莫扣’那样吧...... 第151章 悠闲度日 还好，清酒的味道还是正常的，劲不小，还有水果的香气。 苏明把盖饭推到一边，吃着龙虾喝起酒来，身为超级士兵，他的超高速代谢让酒精基本无效，但现在既然是放松休闲，喝点酒应应景也不错。 这家店铺不大，可桌椅板凳都是岛上的檀香木，色泽漂亮还有着淡淡的香气，海风从窗外吹来，算得上是心旷神怡。 “伯尔德，你有想过回英国去吗？” “也许......”伯尔德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胡子，他露出一个标准的绅士笑容，但是眼神稍微有些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死后还是想埋在家乡的教堂后面。” 一个驱逐舰的舰长，现在只能指挥一艘排水量不到3吨的舢板，这让他不知该说自己什么好，也许他还会再换一艘船，可是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苏明点点头，把酒杯凑到嘴边又灌了一口。 这种水果清酒是岛上日裔居民的发明，但盛上来不是那种白瓷小杯，而是用大玻璃杯，像是洋酒一样倒了半杯。 “如果有机会，你还想上战场吗？” 听到苏明的话，伯尔德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作为一个军人，他确实还想上战场，可是他看不到任何战争爆发的迹象。 英法联军胜利了，德国被打趴了，现在德国人连吃饭都困难，哪还能打仗？ 难道是法国人要和英国开战？ 这倒是有可能，法国才是老对头，在历史上英法间的战争持续了百年之久，法国人时时刻刻想要重返欧洲霸主的宝座。 “德国人还在消化上次战败的苦果，至于战争......你是说法国佬吗？” 苏明当然知道不是法国佬，但他也不会说是一个来自于奥地利的小胡子，他选择性地跳过了。 “我们都是军人，硝烟和死亡早就融入了我们的血液，而上帝总是会给勇士以机会。” 尽管苏明严格来说只参与了金属的战役，但想起战场，他还是跃跃欲试，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热血澎湃的激情真的会让人上瘾。 伯尔德脸上也露出了快活的表情，他仿佛一下都年轻了不少。 “那么就多谢你的祝福了，虽然战争会带来很多的不幸，我本不该这么说......但我们是军人，军人永远在期盼一场新的战争。” 以此为话题，两人谈论起了上次世界大战的事情，伯尔德以为苏明曾经是美国远征军的一员，而且对此也非常好奇。 他想要知道苏明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还能活蹦乱跳，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那苏明当然满足了他的好奇心，把什么拯救大兵瑞恩啊，兵临城下啊之类的战争故事魔改了一番，变成一战背景套在了自己头上。 那些故事听得伯尔德惊呼连连，对苏明奉为神人，战士总是向往强者的，虽然兵种不同，但苏明的战绩也实在太吓人了。 当然苏明这也是胡吹应付罢了，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改造战士，刚消灭了宇宙级别的反派巴巴托斯和一窝疯子蝙蝠，和一群蒙面人并肩作战，然后被一个蓝色裸男从另一个世界送来。 这话题也太超现实了...... “上帝啊，斯莱德，你一定是他老人家的宠儿，那么多的危险，那么多的伤口，你居然都活了下来。” 伯尔德听到最后，甚至不喝酒的他都激动了，主动要了酒来和苏明干杯，他对战争英雄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的运气比较好，所以我感觉你还会回到战舰上的。” 苏明厚脸皮地直接接受了赞美，同时还给伯尔德灌了些迷魂汤，想要在以后从他手里获得卡霍岛，搞好关系是必须的。 两人谈天说地，最后还是伯尔德最先醉倒，苏明把他扛回了港口，交给他的管家，约定好以后会去卡霍岛上拜访。 他站在码头上，看着他们的小船离开。 活动了一下腰和胳膊，扛起了自己的装备，在檀香山的海边找了个小旅馆住下。这年头也不需要登记什么身份，只要有钱就行。 ................................ 接下来的几天，苏明彻底悠闲度日，每天去沙滩上转转，喝点汽水跟啤酒。 姑娘们穿着老式的泳装跑进海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大海，总是让人心情开朗，看着白色的浪花靠近，后退，再靠近，就像是跳舞一样。 可惜的是这时候美国姑娘们还是很少来这里，海滩上多是些本地人，时代风气也很保守，泳装都是连体的，肚皮都不露。 但已经是很不错的地方了，和欧洲平民比起来，夏威夷的土著们都比他们过得好。 此时欧洲有许多吃不上饭的人，而在夏威夷只要愿意自己动手，海里的鱼还有无人岛上的动植物都随便吃。 在各个群岛不同的海滩流连了几天，苏明又尝试了一下弓箭打猎和潜水，甚至还找到了专门给有钱人服务的马术俱乐部，在里面骑了几天马。 然而战斗的本能依旧在深深影响着他。 比如看到海滩上的妹子们，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脸胸腿，而是先看上肢肌肉，看手掌有没有拿枪的老茧，判断她们的战斗力和站位，以及可能存在的威胁。 这一切计算完全是下意识中进行的，根本控制不了，如同本能一样。 去无人岛打个猎吧，他比土著向导还要了解丛林，而且猎杀场面总是搞得很血腥，人家向导都吓坏了，认为他是个变态，上岛没多久就不干了。 倒是檀香山市场收猎物的屠夫眼睛一亮，看着那些被一刀放血顺带剥皮去头的野味大加赞赏，将苏明引为知己。 屠夫老张成了他除伯尔德之外，在夏威夷交到的第二个朋友。 半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这个年代的夏威夷娱乐方式很有限，毕竟那点项目没几天就玩腻了，苏明又回到了海滩上。 此时苏明正躺在躺椅上，脖子上套着花环，喝着肥宅快乐水，他觉得自己已经渐渐适应和平年代了。 改造人极高速的新陈代谢让他不会发胖，可乐可以随便喝到饱，一瓶才25美分。 之前骤然从普通人变成超级士兵，现在只不过是找回做普通人的感觉罢了，他同样适应得很快。 他已经学会无视那些计算分析，至少现在不会因为有陌生人从身边走过，就去下意识摸枪了。 现在的他就是单纯地在享受生活，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看着太阳渐渐从海面上落下，周围的一切都披上了霞光。 第152章 离开 “啊，这种清静无为的心态，感觉自己飘起来了呢。” 心中感叹一声，苏明一仰脖，一瓶可乐就被灌了下去，他又掰开一瓶的盖子，把可乐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他后来又自己买了几件花衬衫，现在穿的这件就是黄黑相间的，他喜欢这个搭配，可惜这件衣服黄色占了90%而不是对半分，图案还是香蕉...... 看着夕阳西下，大海泛起了微波，他也准备走了，天黑了也该进城去吃点东西。 吹着小风，鼻腔里都是大海的味道，他挺喜欢这种生活的。 关键是钱还剩很多，这个年代东西真是便宜，往往一顿好东西吃下来也才一两美元多点，卖首饰那些钱够他吃几年的。 不过要休息还是去美国本土吧，把正事准备一下，到时候去迈阿密之类的海滩也行嘛。 话说美国姑娘们现在应该有分段式泳衣了吧？ 这个情报有些在意......得去落实查证一下。 再次喝光一瓶可乐，把空玻璃瓶插在沙滩上，他拍拍身上的沙子，准备开饭了。吃完饭回旅馆睡一觉，明天去搞定身份的事情，然后坐船回美国。 路线也是可选的，要么是坐客轮从檀香山到旧金山，然后坐火车从西海岸到东海岸纽约。 要么直接坐豪华邮轮，这些观光游玩的邮轮往往走巴拿马航线，穿过大运河途径加勒比，兜兜转转前往纽约。 当然，速度都不怎么快，客轮的船更差，邮轮则需要经常停，不管选哪种，在海上至少需要近一个月，到时候他看海估计都要看吐了。 就在他思索着怎么把飞机尽早民用化以方便自己的时候，他发现有人站在了他身边，挡住了夕阳的光。 他扭头一看，原来正是屠夫老张。 其实在他以前的印象中，总感觉屠夫应该是满脸络腮胡子，一身肥膘或者腱子肉那种，就像是水浒传里提到的镇关西。 然而实际上呢，屠夫老张是个不算瘦弱，但也绝对算不上胖的人，他看来非常斯文，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因为苏明现在是欧美人的外表，却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加上打猎每次战绩都很好，处理猎物也非常老道，老张觉得他是个很有办法的能人。 老张知道在近些年的欧洲，那打猎可是只有有钱人玩得起的东西，不管是森林还是山地都被地主们买下了，圈成猎场，以前靠打猎谋生的猎人这个职业早就消失了。 苏明这些日子偶尔会去市场转转，或是卖给他一些猎物，或是从他那里买点猪羊，搞次烧烤什么的，老张人不错，经常多饶些内脏或者碎肉给他。 不过现在老张看起来面露惨淡，一点也不像平时的样子。 “怎么了？今天收摊有点早啊。” 苏明一边好奇地问他，一边把折叠椅子收好，扛着去海滩管理处退押金。 “唉，威尔逊先生，您是有本事的人，帮咱想想办法吧？” 老张开口就吐苦水，而苏明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 苏明递给他一瓶可乐，示意他慢慢说，在花了不少功夫后，才听明白这个中年人的困扰是什么。 原来是黑帮的问题。 在夏威夷也是有黑帮的，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其中很多日裔到这里之前就是帮派成员，到了新地方也很快就会形成组织。 但是老张的问题不是他们，而是本地人的黑帮，在檀香山的主岛上，目前还是他们的地盘。 事情的起因是保护费，因为黑帮间的倾轧和控制权来回易主，所以老张这个月已经交了四次保护费了。 这个费用一点也不便宜，这几次过去之后，他现在都要揭不开锅了，市场里的其它商户也是有口难言。 这些商户很多都是华人，他们只是想好好地过日子，但是善良和本分很多时候被当做是懦弱，黑帮们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所以他来找苏明，因为夏威夷毕竟是美国人的地盘，想看看苏明有没有认识的官员能稍微约束一下黑帮的行径。 苏明认识谁？这个世界这个时间谁都不认识。 不过苏明有自己的办法。 拍了拍老张的肩膀，向他仔细询问了这些黑帮的问题，了解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和老巢。 “行......这事我帮了，但是事后有任何人问起来，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以？” “行，谢谢先生，你救了我们大家啊。” 尽管还不知道苏明会怎么处理，但毕竟人家应承了，过两天看看效果吧。 苏明叹息一声，又对他说道：“华人在外还是要团结，团结就是力量。” 老张笑着点点头，这威尔逊先生真的是国际友人啊，但大清孱弱已久，十多年前更是亡国了，袁大头也被推翻，现在国内军阀割据，未来又在哪里呢？ 他赔笑着离开了，显得很是卑微，让苏明有些心酸。 这个年代华人在什么地方地位都不高，还是国家不够强大所以没有底气，只是不知道说给他的话，他听没听进去。 黑帮这种东西就像是韭菜一样，割完一茬迟早还会长出新的，苏明能帮他们一时，却无法帮他们一世。 “只有自立自强才是出路啊。” 苏明看着老张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之中，心中充满了难言的情绪。 他也不去吃什么饭了，回到小旅馆，取出了自己的圣像制服以及弑神者。 ............................... 第二天一早，原本平静的岛上出了大新闻，位于檀香山市区中的几个帮派，一夜之间全部死绝了。 那可是几百号人，给前来维持现场秩序的警察们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他们必须花很大的力气，才能从肉山里面，把支离破碎的尸块拼出一具能辨认身份的尸体来。 这当然是苏明的拿手好戏，这个年代真是杀手的黄金时代，没有监控，没有卫星，半夜出门的人都没有。 下手必须要狠，才能以儆效尤，延缓下一代黑帮出现的时间。 他只是花了不到半小时，这四家黑帮就全被清理了。 他们比哥谭的黑帮素质差远了，但为恶的程度倒是差不多，大概扫一眼，就知道黑帮能想到的生意，他们全都做。 苏明直接把弑神者变成双刀，从各家黑帮老窝的前门杀进去，后门杀出来，然后场面上就只有他一个站着的人了。 毫无难度，毫无挑战，就算老张愿意付钱，他都不好意思要，这种活也就值一块两公斤的猪肉，不能再多了。 丧钟的雇佣兵服务向来是诚信收费的，干了什么样的活，就收什么价钱。 这次是因为近些天来心情好，权当白送了。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被弄死了，他故意留了几个活口，有了他们的宣传，再经过这一次事情，想必能延缓一下岛上黑帮的发展。 这次事件动静有点大，第二天苏明出来吃早餐的时候，连宾馆门口卖菠萝面包的大妈都知道了，说昨晚岛上闹鬼，混混们死得可惨了。 这自然也惊动了美国的驻军，但是除了血脚印，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有。 那几个活口吓疯了，在警察找到他们的时候，鼻涕和眼泪模糊了他们的面孔，他们只会不断重复着什么‘黑黄色的鬼影’，‘刀枪不入的恶魔’，‘耳边响起钟声啦’...... 就是老张本人也吓得不轻，他不知道这是苏明一个人做的，但也能肯定和这威先生有关系，他今天卖肉都显得提心吊胆，但警察根本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在军方和警察扮演无头苍蝇的时候，苏明已经在邮轮上了，正驶向大洋深处。 早餐后的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去管理部门花钱买通了一个小职员，轻轻松松就获得了全部的生活证明，看在美元的份上，那个年轻的职员还给他出了不少合理的主意。 他现在祖籍纽约，父母在夏威夷生的他，然后不幸病死了，他是标准的美国人了。 有了这身份，他可以合法地度过海关，但此时只有路过巴拿马的豪华邮轮，他直接买了头等舱的票，带着他的‘防鲨服’和‘冲浪板’，在码头水手们羡慕的目光中登上了白色大船。 豪华邮轮酒水齐全，他终于喝上了马丁尼，此时他就端着酒杯，站在船尾的栏杆后面，看着夏威夷群岛渐渐消失在海面上。 第153章 船上的日子 这个年代坐船可以说是最无聊的事情之一，仅次于在撒哈拉沙漠挖沙子，出海的头几天还算是有些新鲜感，但苏明很快就烦了。 耳边的浪潮声仿佛永远也不会间断，一直都是一个频率在不断地重复，晚上睡觉还会在梦里回响。 “沙沙......沙沙......杀杀.....杀杀......” 这让苏明每天醒来都烦躁地想砍点什么。 航线周围非常平静，任何时候走上甲板，在能看到的范围内，只有海天一色。 邮轮上的消遣项目虽然看起来高端一些，但是依然没有什么意思，酒会，舞会，要么就是扑克牌局和雪茄俱乐部...... 雪茄俱乐部活动他倒是都会去参与一下，尝尝别人的烟**不错的，但人不是烟囱，这活动每天也只持续一小会。 至于舞会，苏明虽然瞎了一只眼，但是相貌英俊，还很有阳刚气息，不少贵妇和青春少女都愿意和他跳支舞。 可惜跳舞就真的只是跳舞罢了，这个时代美国人同样很保守，而且苏明总觉得在豪华游轮上搞出罗曼蒂克的事情是不祥之兆。 男女主在泰坦尼克上谈恋爱，于是船沉了。 男女主在海神号上谈恋爱，于是船沉了。 男女主在大不列颠号上谈恋爱，于是船又沉了。 这些豪华游轮都曾经号称世界最快最安全的，而苏明所乘坐的这艘，上船时船长也是这么给他说的...... 因此，苏明出现最多的地方是健身房，这里大多数时间都没人，现在人们的健康理念只限于睡好吃好，邮轮有健身房的设计倒是理念超前了，只不过它主要是为台球桌和网球场地服务。 里面所有的器械，作为头等舱贵客的他都可以随便使用。 可惜这里的杠铃还不是现代杠铃，可以通过圆盘加重，而是一根铁棍两端焊上两个大铁球，重量只有100公斤，对苏明来说轻了点。 普通人的锻炼程度对他没什么用，但聊胜于无。 苏明打算趁着漫长的旅途来锻炼，顺便开发下自己新的能力，X金属对丧钟来说也是新鲜玩意。 然而千篇一律的日子没有提供给他什么灵感，这些日子以来，他只发现了几种应用，但都没什么用。 比如他可以把一只手的骨骼抽走，让皮肉变成一个无骨皮套，但这能力只能用来摆脱手铐而已。 可是谁能把丧钟铐住呢？就算被铐住了，他直接掰断手铐来得更容易。 还有他可以控制X金属穿透皮肤流进锁孔，形成一把钥匙来开锁，这个倒是有用些了，但用C4炸开或者用夜幕大剑破门不是更快？ 还有曼哈顿博士给他的几块宝石，怎么看都是普通石头，说好的能量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试过很多方法了，比如捏在手里用意念沟通，或者是给上面涂上自己的血，然而这些宝石还是宝石，死气沉沉。 之后他又想是不是用来吃的？所以他试过用宝石泡水，煲汤，就差用小钢磨打粉了，可这东西不是冬虫夏草，它们坚固无比，根本不是吃的。 这些宝石他用火烧过，用电电过，还用夜幕大剑砍过。 除了夜幕大剑能把它变成两块更小的宝石外，其它的手段都是无效的。 而且那小宝石是变出来的一样，原本的宝石是椭圆形，苏明一剑下去，就变成两个小一号的椭圆形宝石了。 没有剑痕，也没有破碎的声音，它们就那么分开了，却依旧无法利用。 目前看来除了X金属能治它们之外，其它一切现行手段都是无效的，可是曼哈顿说过这些东西能保证他在任何世界存活，这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曼哈顿博士认为苏明有了它们，哪怕到无人的原始社会也能活下来，可目前看来这些东西根本无法使用。 应该是什么地方还没有想到，苏明已经把它当做是一个长久课题了，目前没有什么危险，暂时也用不上它们，等将来有了量子计算机，也许就能破解它们的秘密。 日子就在锻炼和研究中度过，在近一个月之后，苏明带着他所有的家当来到了甲板。 在远处，已经能看到自由女神像了，远远望过去，就像是她真的站在海面上一样。 纽约到了。 自由女神像建成于1884年，用来庆祝美利坚成立100周年，一直都是纽约的象征，是法国人送给美国的。 她就矗立在哈德逊河口外三公里的位置，所有进出纽约的船只都必然会经过她的身边，可惜现在不是夜间，否则还能看到她手中的火炬‘点燃’。 漫长的旅途让乘客们都比较熟悉了，他们现在都在忙着告别，或是约定下一次的见面，但是更多的，则是一边感慨一边赶紧把更多的酒倒进自己的肚子里。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1921年至1933年是美国全国禁酒的时代，用通俗的话说，就是禁酒令时代。 这个时代的美国清教徒人数众多，他们讲究的是清心寡欲，踏实地工作劳动，不进行任何享乐行为，他们是英国天主教中最抵制娱乐最保守的一派，其历史上最极端的时期，他们连圣诞节都不过。 要知道那可是他们扛把子的生日啊...... 然而时代变了，在进入20世纪后，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更多的美国人已经习惯了出门就坐车，上班打电话，下班去酒吧，更加现代化以及多样化享乐的生活了。 也就是说，娱乐成为了社会的潮流，没有人愿意过苦行僧一样的日子了。 自己有钱又有闲，结果买台留声机在家听歌都不符合教义，这不是有病么？ 所以年轻人们更加不愿意信教了，或者信教也更加世俗化了。 那么作为统治阶级的教会能满意吗？当然不行，他们发动自己的力量，团结了各地的议员，以多数票在国会通过了禁酒法案，史称宪法第十八修正案，让禁酒成为了美国宪法的一部分。 法案规定从21年底起，所有联邦各州内制造、售卖酒水就是犯法，运输酒水同样犯法，在公共场合喝酒更是罪加一等。 违反者会被处以巨额罚款以及半年以上的劳役。 然而现在的夏威夷并不是‘联邦各州’，苏明所乘坐的这条邮轮，属于夏威夷远洋公司，他们不必按照联邦各州法律执行。 但是当乘客们上了岸，那他们就在纽约州的土地上了，到时候想再喝两口，那就得晚上像特务一样去小巷子里搞酒了。 不得不说，违背时代规律的法律是无法长存的，禁酒令也许在推出的当初非常受认可，然而后来终于还是废止了。 人们需要休闲和娱乐，在1929年美国将因为股灾迎来大萧条，人们失去了工作和房子，华尔街跳楼的人尸体都来不及收，再要是连买酒麻痹自己都做不到，这也太反人类了。 所以在1932年底，民主党候选人富兰克林·罗斯福提出了他的竞选宣言，其中就有废除禁酒令这一条，他保证自己在成为总统之后，会让每个人都能自由喝酒。 当年他就在48个州中的42个州取得优势票，以碾压般的优势入主白宫，成为了第32任美国总统，并且他连任四届，是美国历史上的独一份。 至于原因，说不好是因为他打赢了二战，还是解开了禁酒令...... 在满是离别氛围和酒精气味的包围下，苏明踏上了纽约的土地，这在将来很长一段日子里，就是他生活的地方了。 第154章 禁酒时代 “姓名？” 海关人员拦住了他，每个人都免不了这个步骤，但夏威夷的船只并不是重点检查对象，他们现在提防的是欧洲穷鬼，尤其是意大利来的偷渡客。 “我叫斯莱德威尔逊，请问能快点吗？我急着回家。” 苏明一边说，一边递出了五美元小费，他张口就是标准的纽约上东区口音，这能充分说明自己就是美国人。 果然胖乎乎的海关人员笑着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收下了小费，随便扫了两眼出生证明，携带的物品也无需盘查了。 “欢迎回家，先生。”他示意苏明可以通过了，然后挥舞着手里的木棒，向着后面人喊道：“下一个，快点这边。” 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充满时代感的旧码头，在海鸥的叫声中，苏明面带笑容地走进了城市。 摩天大楼，老爷车，旧式风衣和软呢帽子，周围的街道都是类似的景象。 警察手里拿着木棒，小孩子在叫卖自己的报纸，不远处正对着码头的是意大利人的熟食店，店主正用布条驱赶着烤鸡上的苍蝇。 嘈杂，热闹，这就是二十年代的纽约。看着穿着老款时装的人们走在街上，他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黑白胶片的电影。 现在他的身上还有9000多美元，如果只是用来吃喝生活，足够他消耗很久，但是想用这些钱来开办武器公司，实现自己的长远规划，那就远远不够了。 一个小作坊是无法吃下国防订单的。 这些钱只是启动资金，前期苏明打算通过一连串的计划快速敛财。 首先就是酿酒。 坐在计程车上，苏明能听到路边传来爵士乐的声音，但是却没有酒精的味道，这样的日子是不完整的。 禁酒令时代，也是美国本土黑帮崛起的时代。 禁酒令的出发点不能全说是错误的，毕竟什么时候让人把精力放在正经的生活工作上，不要天天醉醺醺地睡觉也是件好事。 然而酒这东西也是会让人上瘾的。 很多人根本离不开它，结果国家又不让卖，不管买卖都是违法，怎么办？ 《资本论》中说过——只要一旦有适应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能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原本酿酒和售卖这行属于正规的工厂和正规商人，现在国家一纸命令下来，只能由明转暗，偷偷酿造，和警察们斗智斗勇。 但原本就做地下生意的黑帮们因为组织性更强，更加保密，在市场竞争中成功脱引而出，把酿造，运输，售卖组成了一条龙式的地下产业，以家族为体系，大肆赚钱。 他们本来就是犯罪份子，如果被抓了，那制贩私酒估计是罪名里最轻的那一项，其它那些杀人放火之类的罪名早就够上电椅了。 这是真正的暴利行业，在这个时候几麻袋玉米大概只有1美元多些，但通过蒸馏，发酵等等手段后，变成一桶私酿玉米威士忌，那么能卖到50美元以上，轻松。 七天左右赚取50倍的利润，你不需要东奔西跑，只要有一间地下室，几口锅子和蒸笼、木桶就可以了。 至于酒味很淡？口感很差？在这个年代的消费者眼里可不是问题，在1933年之前，你永远不用愁产品的市场问题。 如果马尿真的喝起来有一点啤酒味，那你也能把马尿卖出去...... 当然黑帮们往往工艺较差，而且为了尽快售卖导致发酵时间不足，所以私酒中甲醇含量大多是超标的，这个年代许多瞎子也都是因为喝私酒造成的。 苏明现在就打算加入这一行，他的本钱足够，而且蒸馏酿酒在这个时代本就有基础，仪器设备都是现成的，倒闭的工厂里就能买到。 他只需要购买原料，挑选一个隐蔽的地点开工，然后能罩得住一间酒吧就可以了。 世界级的超级战士会罩不住一间酒吧和工厂吗？ 私酒现在是地下生意，那么一切都按地下世界的规矩来，在这个世界中，拳头就是话语权。 苏明只是求财，不求地盘，所以黑帮们和他相安无事便好。 当然如果有人因为他抢了酒类生意来找茬，那苏明也不介意再抹掉几个黑帮，还纽约人民一份安居乐业...... 那么首先要挑选一个地方当做厂址，用来存放设备酿酒，而且为了便于运输，靠近哈德逊河就不错，趁夜间把酒桶搬上小船，送到酒吧，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这是一般黑帮的做法，苏明还有更好的主意，那就是纽约市地下的复杂空间。 纽约建成于1664年，至今为止经过了数次的扩建和加盖。下水道这个东西，也往往因为地面建筑的变化而变化。 比如曾经第五大道和64街相交的地方是繁华的居民区，在1856年后周围一大片区域全部被政府收回，推平之后改建成了今天的中央公园。 然而地下的各种系统却没有资金去改了，也没有必要浪费钱，所以就废弃闲置了。 纽约的下水道包含一套泄洪系统，非常坚固不说，而且很多地方非常宽敞，足以让十辆卡车在里面并排通行。 曾经苏明看过的《虎胆龙威三》，里面的反派就通过废弃的地下隧道爆窃联邦大厦，直接用卡车拉走了100吨黄金。 当然那不是在漫威宇宙发生的事情，但战术倒是可以借鉴，苏明只要找到一个足够宽敞隐蔽的地方就行。 所以他先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把装备藏好，然后再次打车前往纽约州国立图书馆，在这里能查询到纽约建成以来所有的地下管线变动。 穿过繁华的街道，笑着拒绝卖花的小孩，苏明走进了图书馆高高的门廊。 这估计是丧钟有史以来付过的情报费中最少的一次，只是花了1美元，办了一张图书馆的阅览证，他就可以自由地查看这些管线记录。 他假称自己是研究隧道历史的学生，所以图书馆方面对他毫无怀疑，研究食粪甲虫的学生他们都见得多了，前些天还有些人来查询食人菜谱，应该是哪个教授又开新课题了吧...... 再说这些资料本就是公开展示的，平时根本没人看。 绕过一排排的书架，跟着带路的馆员行走在这充满着油墨气味的建筑里，明亮的光线，肃穆的环境，让苏明也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就是这里，这柜子都是你要的东西。”图书馆工作人员比划了一下，指着旁边一个高大的书柜对他说。 这里不止是历史记录，还有当初设计的蓝图，工程的消耗，参与的人员，等等有关的一切在这里全部都能查到。 苏明对他点头表示感谢，从上面抽出一个大大的图纸卷轴。 “咳......” 苏明要来小掸子擦了擦这东西，看来在近几十年没有人碰过了，上面都是厚厚的灰尘，就像是考古文物一样。 他又问清了地面上的建筑地图，以及供水管道，供电管道，排污管道等等图纸所在的位置，这些图纸都需要看看。 尤其是地铁路线图，纽约城在1904年修建了地铁，其中有些早期施工的实验性隧道也被放弃了。 一张张地图纸被他从书架上取下，一层层地铺在桌子上，远处戴眼镜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只负责监督他不会污损书籍和资料，却不会在意他是查询什么。 所有复杂的管线都被苏明记在脑中，那堪比超级电脑的大脑立刻将数十万条直线和线段在脑中进行了重组。 他需要选出一个有电力或者燃气供应，地下空间足够大，而且上方建筑非常隐蔽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还真多，怪不得以后的纽约蒙面人层出不穷，这里想找一个安全屋也太容易了些。” 只是大概地一眼扫过去，苏明就发现了数百个符合条件的地方，这让他也难免发出了感慨。 这要是冷战过后，美国人流行挖防空洞那段日子过去，现在这些地下通道再加上废弃的防空洞，那成立一个地下王国也毫无问题了。 收起这些想法，苏明很讲究地把这些图纸重新收好，一一放回原处，向管理员道谢。 虽然工作人员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看了五分钟资料就够了，但这样也好，自己可以早些下班了。 苏明的目标，则是在三天内把这几百处地下目标，全部实地勘察一边。 时间紧任务重，必须立刻开始。 在船上这一个月他闲得都要长毛了，还是奔着计划目标去做，让他更舒服一些。 离开了图书馆，他也没坐车，找了个隐蔽的巷子，掀开地面上的井盖就跳了下去。 在都市传说中，纽约下水道里有比鲲还大的鳄鱼，但对于苏明来说，弄条好的鳄鱼皮带也是不错的收藏品。 第155章 古一 下水道里当然没有什么风景可言，也没有什么能让他提起兴趣的怪物存在。 鲲是没有的，倒是老鼠个头挺大，但也只是正常范围。 流浪猫狗有一些，各式各样被抛弃的宠物也有一些，比如蟒蛇和蜥蜴。 但这都是没有威胁的动物，它们只是依赖着人类社会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吃一些残羹剩饭罢了。 漆黑的通道中，气味不是很好，但只要再走一段，通过下水道进入泄洪渠之后，那应该就好多了。 然而就在他奔波的时候，情况突然改变。 周围的空间开始像是翻花绳一样扭曲，原本的通道在变幻一番后，居然竖立了起来，不远处直接联通了地面上的景象，但是行人和车辆瞬间消失。 空间开始重叠，翻转，像是在眼前戴上了万花筒。 苏明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立刻决定要装作不知道。 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腰间的弑神者拿在手里，原本匕首模样的武器见风就长，瞬间变成了一把巨剑，金光照亮了周围的通道。 蕴含在武器中的恐怖杀意，让周围百米内的各种小动物都瞬间逃散。 “什么人？” 折叠的空间再次变化，就像是玻璃裂开又泛起了浪花，一个皮肤白净，无法分辨男女的光头面色平静地出现。 “我是法师古一。” 苏明心中送了口气，这形象和电影中看到的一模一样，是个女人，那这个世界就是MCU？危险程度就小多了。 “法师？” 至尊法师似笑非笑地举起手，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明，不知道是不是想什么，她念出一句咒语，在身边的空气中花了一个圆圈，火花四溅中，能看到那边是装饰豪华的室内空间。 “异世界的来客，我观察了你一段时间，初步认为你对世界无害，但有些问题依旧需要你当面解答，请来纽约圣殿一叙。”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在下水道中那白色的长袍依旧纤尘不染，她翻手为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下水道中海传来滴滴答答的流水声，但这些水滴都反常地向上升去，这里已经是在镜像空间内部了，在这里一切都是魔法。 苏明收起了武器，轻轻出了一口气，也是，至尊法师把自己当做地球的保护者，自己之前的穿越怎么可能不引起她的注意？ 不光是她，应该有许多宇宙级别的大佬也注意到自己了吧？ 任何时候都是自己在明，她在暗，所以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观察了一段时间，如果她观察的结果不同，那么现在估计就不会只是谈谈这么简单了。 古一目前的表现，看起来没有什么敌意，但自己出门没有穿制服，现在的魔抗可以说是零，她倒是挑了个好时间。 “不过还好，自己虽然来自于外宇宙，可自己是人类，还是根本不会魔法的人类。”苏明一边向前走，一边心中思考。 不管他打算在地球如何生活，只要不表现出要毁灭世界的倾向，那么无论是做什么生意，依旧是人类间的事物。 普通人类间的纷争，法师们是不管的。 想建集中营随便，想用核弹洗地也随便，只要不破坏三座圣殿，不影响地球的防护法阵，那么就随你们玩。 卡玛泰姬的规矩就是这样，就算到了将来奇异博士那一代至尊法师，复仇者的两次内战他都不参与，在光照会里也多是处于中立不发表意见。 除了守护地球外，他们没有个人立场和倾向，他们自视为方外之人，而其它人世间的俗事，他们没有兴趣。 他们要对付的是魔王，多维领主这样的大反派，普通人类他们有些看不上眼，别说是苏明这样的‘麻瓜’，就是将来的杜姆博士，他们都懒得去管。 所以苏明也不需要犹豫，直接就进了传送门。 “古一想聊聊，无非是想看看我从哪里来，再确认有没有和恶魔或者位面领主勾结罢了。” 自己干干净净，虽然背着撒旦的契约还没履行，但这契约早就被起源之墙以及世界壁垒隔断。 在这边谁认识撒旦？漫威世界地狱的老板是墨菲斯托啊。 再说自己不进门，古一是肯定不会把他从镜像空间放出去的。 干脆走一遭，在漫威这边他将来也肯定会需要魔法支援，和法师们见见也没有坏处。 跨过大门之后，苏明瞬间抵达纽约圣殿，这里还不是未来的样子，但基本建筑结构之类的都没有变。 大量的书籍和资料在周围书架上摆放得尽然有序，一些稀奇的魔法道具陈列周围，其中还有将来会捆绑卡西利亚斯的那个SM道具。 当然，魔浮斗篷也在不远处的玻璃柜子里，静静等待它将来的主人。 墙壁上挂着大型的壁画，呈现出沙漠或者冰川的样子，那是传送门，通往也许是地球某个角落，或者是某个其它位面。 苏明身边的古一如幻象般消散，而他也被瞬间移动到了一个沙发上，在他对面，法师正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她对苏明到达世界后做的事情基本都是清楚的，他在夏威夷大杀特杀的时候她就在藏身在不同的相位中看着。 对于那些被消灭的黑帮，她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卡玛泰姬之外的小镇上也有很多这样的人，而这是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也该由他们自己选择并承担相应后果。 善恶这种概念太单纯也太极端了，二元性的概念不适合现实世界，到了古一这个层次，她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进了圣殿等于到了她的地盘，她也已经通过一些手段检查过了苏明的气息。 结论和之前一样，他没有一点魔法气息，是个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虽然他把自己打扮得稀奇，然后夜里出去砍人的行为有些奇怪，但就像她以往所认为的，这也是别人的选择。 总的来说，这异界来客是安全的。地球很大，完全容得下一些外来人类，而所有人类的命运其实是共通的，古一很清楚这一点。 苏明自己也清楚古一的想法，无非是对自己进行‘出入境卫生检疫’，他知道自己没有问题。 不管是恶魔还是维度领主，他们的手段都是一样的，以强大神秘力量为诱饵，引诱别人为他们卖命。 “你渴望力量吗？凡人。” “喝吧，这是兽人的命运。” “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吧！” 但这些套路在门外汉面前行不通，人家和你不是一个力量体系的，人家喜欢的是机枪导弹原子弹，你给人家一杯绿色脓水，这能有用？ 魔法大佬展现了各种魔法神通，人家觉得威力还比不上一枚炸弹，体会不到奇妙之处，自然也不会被引诱。 魔王和领主们的力量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招小弟也是要看资质的，把力量投资给一个庸才，那就白白打水漂了。 古一自己就不会看错，眼前这个人完全没有魔法天赋，可以说这辈子都别想放出一个魔法来了。 当然如果这个想法被苏明听到，心里肯定会表示反对意见，自己不会放魔法不假，但是烧卷轴他还是会的，他烧东西贼溜...... 所以现在的古一只要再询问几个常规问题，进行最后的确认，她已经观察得够多了。 “请坐，喝点什么？” “威士忌，加冰。” 自己到了漫威这边，于情于理确实应该和真正的管理部门打个招呼，现在还让法师们的当家人主动找上门来做入户调查，这多不好意思啊。 第156章 至尊法师 苏明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玻璃杯，里面盛着半杯棕红色的液体，从香味可以闻出来，这是最好的苏格兰威士忌，而且真的如同他要求中那样，上面漂着三块冰。 方形的小冰块晶莹透彻，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奔波了这么久，喝点酒润润喉咙也好，而且如果真的像电影里那样，那这杯酒岂不是永远都喝不完？ 苏明：“顿顿顿.....” 古一只是盘坐在一旁，双手在膝上交叠掐着法印，静静坐在旁边看他喝酒，面带微笑。 苏明纯粹是想多了，古一不是奇异博士，她不会用阿戈摩托之眼来逆转时间玩无限酒水这种事情，所以这半杯酒真的就是半杯。 苏明叹了口气，果然还是风格不同么，看来想喝无限酒水得等以后奇异上任了。 他把空酒杯放在面前的小桌上，尽管觉得古一仙风道骨地盘坐在真皮沙发上风格有些不搭，但他还是点头示意她想问什么就可以问了。 “异世界的陌生人，你的名字是什么？”她平静地选择了一个很常见的话题，她其实知道答案，但这个问题用来开头什么时候都是好的。 “斯莱德威尔逊。” 古一点点头，接着又问道。 “那你来我们宇宙的原因及目的是什么呢？” “因为一个意外。”苏明倒是想回答她目的是旅游度假，但是想了想之后，还是换了个正经说法：“没有任何目的，就是想活下去。” “其实你越过世界壁垒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了，但你根本不是魔法使用者，那些保护你的蓝色能量并不属于你，我也本不该出现在你面前.......不过你自己在纽约圣殿附近徘徊，我想这大概就是缘分。” 古一变幻手中的法印，一个红色的小小圆盘被她托在手里，上面出现了一些影像，重现了苏明穿越时的场景，从他突兀地出现在宇宙中，接着被蓝光包裹着穿过大气层，到最后掉进海里。 苏明脸上露着温和的笑容，但是心里都是三字经，这里离纽约圣殿远着呢，借口，肯定是还在对曼哈顿博士的力量好奇。 “我是战士，魔法不适合我。” 苏明立刻表示蓝色的能量是意外造成，他什么都不知道。 古一对这个说法表示接受，她的判断也是这样，世界太大了，也许什么地方就有能把人送到别的维度或世界的道具。有人进入这个宇宙，自然也会有人离开，曾经有很多人都因为种种原因突兀地消失，古一见过的也一点不少。 她点燃了身边的香炉，看着青烟从中渺渺升起，盘旋在屋顶之上。 “你喜欢杀人？” “只是生意，工作都是为了获得报酬，其实每个人都是不同形态的佣兵。”苏明淡淡地回答她，这个问题无关紧要：“有人被雇佣来对付树木，有人被雇佣来对付鱼类，而我只是被雇佣来对付其他人。” “有趣的说法，雇佣关系确实是人类很早就发明的东西，几十万年前，我们的祖先就会为了食物或者荷尔蒙去为别人战斗......”古一侧着脑袋，对苏明露出赞许的笑容，表示自己对雇佣兵毫无偏见：“那么你对这个世界怎么看？” 苏明心中瞬间一凛，这才是个陷阱问题，不管他是看好还是看衰，都代表他‘看’了，而他表面上到达这个世界才一个多月，不是在岛上就是在海上，拿什么看？ 一旦说自己看了，那么就是代表了蓄谋，古一很可能就会进行深究。 “不知道，毕竟我还没看到什么呢，一直以来我都在小岛上，那里没什么人。” 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古一又挥手把他的酒杯加满，微笑点头。 “你也是人类，想必我们的地球和你们的地球应该一样，我曾经见过不少其他世界的人类来客，他们都能在这里度过幸福的一生。” 苏明端起酒杯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就连冰块也嚼了，酒液和寒冷刺激着他的口腔，让他无比冷静。 他含糊地回答：“咔....喀嚓.....希望如此。” 确实只能是希望如此了，如果这里是MUC漫威电影宇宙，那么在百年后的将来，灭霸入侵就是必然到来的一道坎。 丧钟是改造人，他的寿命本就非常长，现在有了X金属，他更是不可能老死了，他必然能看到灭霸到来的那一天，可古一不出意外的话，在那之前就会死掉了。 按理来说她现在的寿命已经到达了极限，她活了七八百年了，现在只为了等待一个接班人，所以她目前是抽取着多玛姆的黑暗能量延长着寿命。 这无异于饮鸠止渴，一旦这些黑暗能量在她体内积累过多，那么她也会受到影响，变成邪恶的帮凶，变成她一直对抗的敌人。 所以在教导完斯特兰奇之后，她主动求死，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她的战斗力被称为至尊法师，加上多玛姆的黑暗力量，三位一体维山帝的魔法力量，还有一颗时间宝石。 假如不是她自己想死，地球上能杀掉她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 卡西利亚斯只是画了妖异的眼影就能打得过她吗？要知道他的老板多玛姆在几百年前亲自降临都被古一打退，这些年古一还偷取他的力量给自己续命。 至尊法师的称号当之无愧，她是个真正的法师。 古一行事非常低调，就连索尔和洛基都不知道米德加德有魔法师这件事。 可是到了奇异博士呢，他更喜欢做生意，和渣康一样提供魔法咨询服务，所以像什么神盾局啊，九头蛇啊都知道魔法世界的存在了。 她这种心怀死志的人，苏明就是有钱拿也救不回来，魔法师死后如果没有投靠维度领主或者地狱魔王的话，他们的最终归宿必然是重回维山帝的身边，化成将来魔法师们的力量。 古一比较特殊，在漫画中古一死亡后作为一个灵魂体陪伴在创世神‘永恒’的身边，而且不时还能回来找奇异博士聊天，但电影世界还不好说。 假如苏明所料不错，古一很可能一会就会把自己送回原本的地方，顺便用魔法屏蔽自己这一段的记忆，就像她把卡玛泰姬藏起来的魔法一样，她将再次藏身于幕后。 但是想抹除苏明的记忆是不可能的，X金属保护着他的大脑，想用漫威的魔法影响DC的世界本源级别不够，除非凑齐所有的无限宝石，以世界本源对抗世界本源。 现在时间还是太早，熟知的法师只有古一和莫度，和他们玩没什么意思。所以就算能保证记忆不被篡改和读取，苏明还是打算装傻，就让她以为自己成功了吧。 古一不知道苏明的心里想法，这对于她来说只是平静的日常一天罢了，接下来她还要去伦敦圣殿看一看，然后回卡玛泰姬去教导新收的学生呢。 她的新弟子莫度，是个心怀黑暗之人，但他魔法天赋非常强，所以她必须把他教导成一个好人。 但他不能成为至尊法师，他太极端，不明白妥协与力量的界限。 自己大概还能坚持不到100年，可究竟能不能找到继任者依旧是未知...... 种种念头飘过她的脑海，但是她还是若无其事地对苏明笑着。 “那么，冒昧打扰，我送你回去，你可以自由地生活在这个世界。” “哦？”苏明挑挑眉毛，这就通关了么？ “作为礼物，我还会送你一小桶你喜欢的酒，祝你生活愉快。” 苏明明白了，古一是打算来传送+洗脑的二连套路了，但他继续装不懂。 “什么意思？我可以留在这里了？”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古一微笑回答，伸出指头又是一个圈划出，苏明瞬间就往下掉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发现自己回到了下水道里，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小小的橡木桶，里面大概有两升左右的酒。 苏明知道古一肯定还在偷看，所以他装作费解的样子，挠挠自己的脑袋，像是在回忆什么，但是很快他就抱紧酒桶继续前进。 不得不说她的风格和曼哈顿完全不同，同样作为未知的存在，对曼哈顿博士来说就是系统的BUG，程序的漏洞，必须排除。 而她这边则包容得多，表示世界很大，形态不同的石头也可以留在这座山上，颜色不同的水滴也能融入这片大海，她不介意神秘和未知，是人类的话，终将融入同类们的社会。 古一在镜像空间里看着他走向远处，消失在黑暗中，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所以再次打开传送门，直接去向了伦敦。 但她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不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个人，在未来两人很可能还有交集。 第157章 建立酒厂 苏明抱着小酒桶，在地下快步前进，至尊法师的出现多少让他有了些真实感。 这里不是什么正常的二十世纪纽约，而是漫威世界，不管有没有看见他们，那些具有超凡力量的人依旧客观存在。 自己的计划没有问题，古一的态度也没有问题，只是还需要加快进度，计划规模也要更加扩大。 ................ 接下来，他很顺利地相中了一个废弃的地下蓄水池，他故意挑选了这里，因为这地方就在布利克街117号的地下。 也就是说，头顶上就是纽约圣殿...... 古一不是爱偷窥么？那就做邻居让她看个够，新鲜事物她可能会好奇，但不管什么人观察个几十年她也会麻木的，从而下意识地忽略一些小细节，这就是心理战术中常说的灯下黑。 她也不可能来询问什么，毕竟在她看来苏明什么都不知道，挑选这里纯粹只是巧合。 而且选择这里，还有一点是因为纽约圣殿本身，它就跟施了《哈利波特》中的麻瓜驱散咒一样，如果不是法师邀请，麻瓜就看不见它，能充当酒厂的掩护。 这条街上有116号和118号，但就是没有117号，不是法师们的客人，只会从心底下意识地忽略掉这里的怪异，这也代表着从地面上别人想找苏明的酒厂也是不可能的。 她的感觉没错，这不是她和苏明的最后一次见面，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苏明以后就像是化身为‘大宝’，那是天天见。 古一大概也是用化妆品的吧，大概...... 挑好场地，紧接着他就去购买一些设备和原材料，他自己就是人形起重机，买辆卡车到海边找个泄洪通道开进地下，借助复杂的地下通道把设备运到圣殿下面组装好，古一给他的一小桶酒也派上了用场，能用来做酒引。 第二天就可以开始招募人手，他要雇佣的是曾经的酒厂员工，或者是没有野心的失业工人，家中有老人有孩子的优先。 禁酒令让正规酒厂大量倒闭，这样的工人实在太多，苏明只是找了几个贫民居住的街区，就发现街边许多晒太阳的人都曾经是酿酒工人。 胆子大一些的不在这里，他们早就开始自己偷偷酿酒了，而眼前这些人则是因为种种原因有着顾虑，自己不敢在地下室开工，所以苏明打算带着他们干。 这些人急需用钱，家人的存在让他们很好掌控，苏明有钱而且实力强大，只要这些人忠心就好。 酿私酒毕竟是被抓就要坐牢的工作，所以工资也同样很高。 但招工比苏明想象中要容易很多，他只要像特务接头一样凑过去或者找上门去。 “朋友，你听说过安利吗？”苏明一边问话一边左顾右盼，神神秘秘引起人们的好奇心，让他们愿意继续听下去。 “安利.......是什么？”目标一脸懵逼。 “你别问是什么，有份工每个月100美元，做不做？”苏明掏出一根烟点燃，心不在焉地问。 “做，做了！”目标一脸激动。 怎么可能不上钩？这个时代工人的平均工资是20美元，苏明一下给出了五倍。 于是苏明把招来的工人聚集在一起，通过迷宫一样的路线带进工厂，当工人们发现是酿酒后纷纷松了口气。 妹的，给那么多钱还以为是要杀人咧，不就是酿酒么，这算什么。 不说他们之前都是做这行的，其中有些人甚至以前是一个厂里的工友，原本都是普通人，结果某一天一觉醒来，国家宣布他们从事了大半生的工作是非法的，这让人还怎么活？ 人总是要吃饭的，更别说每月100美元，买汉堡吃都能买七八百个。 自己做的话确实不太敢做，被抓的话老婆孩子全要遭殃，不过现在有人组织的话，就比较有胆气了。 被抓住也就进去半年，监狱还管吃管住，半年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再说为了家族生意被抓，老板是不会亏待自己家人的。 苏明本意没想过要搞什么帮派，但是他的行为和生意在这个年代的人看来不一样。 地下生产，组织成员，秘密接头，酿造私酒，非法售卖...... 好吧，在这个时代卖酒运酒的团体就是黑社会犯罪帮派，简称黑帮。 .................... 一个星期后，苏明的第一批私酒上市销售了。 当然没有放鞭炮或者邀请记者，只是在夜色中一些人从隐蔽的井盖里进进出出，把一箱箱酒水搬进路边的一间地下室。 苏明现在对这些人比较放心，他们也都知道有酒厂在，自己才有饭吃，没了酒厂和苏明，自己全家都要挨饿。 所以这些人现在很可靠，苏明也把走地下迷宫的路线教给了他们，他们每天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上下班，活动也没有限制。 只不过别人上班是坐公交或者骑自行车，苏明的工人是钻井盖罢了。 因为酒是在地下酿造，通过下水道运输，所以苏明给自己酒水品牌命名为‘天行者’，和这个时代大多数的私酿酒不同，随便装个瓦罐或者玻璃瓶，脏兮兮地就卖了，苏明的酒瓶很干净漂亮，还有很显眼美观的标志。 为什么会出现商标这种东西，就是因为很早以前人们不识字但能看懂图案，商标就是用图案来区别产品的东西，虽然随着时代进步，认字的人越来越多，但使用商标已经成为习惯了。 苏明知道品牌的重要性，现在正是闯牌子的好时机，他通过未来的知识改进了部分工艺，酒也不兑水，只要在禁酒时代攒下好口碑，将来这就是一个铁饭碗。 酒水也是品牌认可度非常高的行业，一旦一个人习惯了喝某种酒，那么很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会继续购买。 以现在地下酒坊的规模，一个月能生产500桶各类酒水就算是满负荷运转了。 但是也不用着急，这只是第一个月，五百桶酒足以让他赚到30000美金左右，扣掉大概三四千的成本，还有他购买设备的固定投入，剩下都是纯利润，他只要不断滚雪球就行。 目前的位置距离酒厂一点也不近，在下水道里他们通过一辆小卡车运输酒水，苏明在这里他买下了一栋大楼的地下室，作为自己的酒吧。 等有时间了他还打算直接把酒吧下面和下水道联通，这样隐蔽性更高。 里面也没有什么装璜，就是一排排的圆桌和椅子，一张吧台，一架钢琴。反正这时候有酒就有生意，何苦把钱浪费在没用的东西上。 看着工人们把酒水搬进店铺，灌瓶摆上吧台后面的架子，苏明满意地点点头。 “今晚赶紧收拾一下，明天晚上就能营业了。”走在酒吧里，抚摸着崭新的柜台，他感觉到了一种归属感。 “好的，老板。”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跟在他的身边，记下了他的安排。 他是个爱尔兰偷渡客，苏明在招工的时候意外捡到了他，发现他识字很多，这年头美国的识字率是14%，现在找一个识字又心思灵活的人可不容易，所以苏明就留他在身边负责跑腿和日常管理。 毕竟酒厂是在地下，苏明作为老板也不可能一直住在那里，他给自己在纽约圣殿对门租了间小公寓，遥控指挥。 爱尔兰人的名字有些很奇怪，尤其是北欧族裔的那些人，年轻人的原名苏明就不知道该怎么发音，那听起来像是一串咒语一样。 为了方便起见，苏明给他起了个新绰号，叫做金（Gin），也就是琴酒，毕竟都成立酒厂了，手下的人怎么没有个酒名代号？ 当然画风差远了，人家那边是长发飘飘的黑衣杀手，苏明这个则是瘦弱的眼镜男。 ................................ “以后我就会在酒吧住下，防止有人捣乱，你们要是有信得过的家人朋友，就叫几个来，让他们在酒吧工作，工资80美元一月。” 看着忙活打扫卫生的人们，苏明又说了再次招工的事情，这让工人们非常高兴，毕竟这工资同样很高。 这么好的事情，当然是让家里人先试试啊，朋友肯定还是不如自己的家人可靠，钱也是自家先赚最好。 苏明当然有所图谋，这就是通过血缘关系和利益，把工人全家都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行了，这地下酒吧不小，但我只要20个人，你们想好了人选，把名单报给琴酒。”苏明拍拍身边年轻人的肩膀，让他不由地一阵摇晃：“他会进行审查和判断，再次提醒大家，如果信不过的人加入进来，那么最后肯定会害人害己，我可不是什么做慈善的人。” “当然，老板放心，明天我让我亲弟弟也过来，绝对信得过！” “没错，老板需要钢琴师吗？我儿子会一点。” 看着他们积极踊跃的样子，苏明扭头对琴酒说：“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请交给我吧，老板。” 他一推眼镜，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苏明有些好奇他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有这样的气度本领有必要当偷渡客来美国吗？他隐藏了什么？ 但是苏明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他孤身一人，多数时间都和苏明在一起，目前没有任何不妥。 用人不疑，自己又不是蝙蝠侠，没有必要怀疑所有人。 苏明点点头，转身向地下室深处走去，那里隔出了一个小房间，当做自己的居所。 “都交给你了，如果做得好，以后酒吧和酒厂都交给你打理。” 第158章 开业 随着苏明的生意渐渐步入正轨，纽约曼哈顿的大街小巷开始流传着一些消息，总是有相熟的人会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是我姑妈的堂妹的儿子的表弟带我去的，那个地方.....啧啧。”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舔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而和他对话的邻居瘦子瞬间心领神悟，他在胖子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两个人都是在修剪家里的草坪，他们隔着栅栏凑在一起说话，街道上骑着自行车的孩子们叫喊着打闹，邮差的蓝色货车正停在街口。 不知谁家的宠物狗从小院门口经过，扭头用黑漆漆的眼睛看了看他们，一溜烟地跑掉了。 瘦子瞬间激动起来，他们两人不光是邻居，还是酒友，可惜禁酒令之后，家里那些藏酒几年前就喝完了：“真的吗？上帝啊，你是说......卖酒的地方？” 胖子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差点把瘦子从栅栏另一边扯过来，一边捂住他的嘴，一边左右张望着看有没有外人。 “嘘，小点声，那里是会员制的，每人的介绍人都要登记，你要是露馅了，连我都要倒霉，这个年头做这生意的能是什么人？黑帮会把我们全都沉到哈德逊河底的。” 瘦子挣扎着，从胖子蒲扇般手掌中逃生的他像是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喘息：“呃.....咳，我知道了，我保证用生命保守秘密，你能带我去吗？” 胖子露出一个笑容，扭头透过窗户看看自己家里打毛衣的老婆：“自然，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嘛......” 胖子拍拍自己的肚皮，笑而不语。 瘦子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的朋友终于得逞了。 “好吧，我家祖传秘制苹果派的方法，你惦记几十年了吧？我这就写给你。” “哈哈，那就行，今晚12点，我们偷偷在花园里碰面，今天不醉不归。” ........................ 苏明的酒吧已经开业过去两月了，他越发觉得自己是做传销的了，通过拉人头的方式来宣传酒吧，卖的是保健品。 而且琴酒真的很有头脑，居然无师自通提出了后世一样的会员介绍制度，不光让生意显得更上档次，而且保密性也大大增强。 但这规矩也不是绝对保险，所以苏明干脆破罐子破摔，真的像黑帮一样带着琴酒一起去拜访了一下警察局长，以及各位议员和管理人员。 当然，他们是晚上去的，苏明穿着他的全套装备，而琴酒提着个小盒子，苏明称之为天行者礼包。 里面是威士忌、伏特加、朗姆和龙舌兰四种酒水的礼盒，还有一小叠美金。 翻墙，破门，打晕保镖和无关的人，然后给这些官员们提供一个选择。 做朋友，就能在未来每年圣诞节、独立日等节日之时收到这样一箱好酒。做敌人，那他们就没有什么未来了，夜幕大剑和弑神者会把他们细细切成臊子，杀鸡儆猴。 贪官和黑帮一样，杀是永远杀不完的，不如收买来为自己所用。没有人雇佣的话，苏明其实不愿意杀人，只要逢年过节砍几个天怒人怨的，满足下嗜血欲望就好。 苏明的效率很高，所以只是两三个晚上，两人就把纽约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拜访了一遍。 除了有几个坚定的清教徒不太合作，苏明把他们绑上石头丢了纽约港之外，大多数的议员和法官都选择收下了好酒。 纽约是美国最繁华的地方，这里对于禁酒令的抵触也最大，现在既然黑帮拿着酒和武器上门拜访，就说明选择只有一种。 要么活要么死。 他们不是傻子，已经从外面知道眼前这个黑黄色盔甲的人究竟有多么恐怖，那是能把人全家连带保镖和宠物全沉海的狠人。 偏偏下手干净得不得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法律根本派不上用场，玩黑的又玩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朋友了。 于是苏明很快和这些聪明人缔结了‘友谊’，获得了一定程度的保护伞。 只要他不拿着酒去街上大肆售卖，那么不管是警局还是督查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官面上过去了，苏明又自己去处理了一下其它的黑帮邻居，倒是不知不觉中打下一大块地盘。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让琴酒一并打理了，他确实很有能力，而且真的有这个时代爱尔兰人的狠劲。 他不像是杀手琴酒，反而更像是黑暗版本的贾维斯。 苏明也不收什么保护费，他只是需要地下秩序而已，他的地盘不许贩毒和拐卖妇女儿童，倒是让他在群众心中有了比较好的形象。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那身黑黄相间的盔甲和代号丧钟在这段时间已经有了名气。 苏明把琴酒顶在前面，让他去处理各种事物，而自己图个清闲。他多数时间就在自己的酒吧角落里坐着，喝着自己生产的酒水，听着钢琴师弹奏的爵士乐，每天都乐悠悠的。 需要的时候，出去打打猎，钓钓鱼，过着退休一样的日子。 在酒吧的内侧墙壁上，挂着一块灯牌，那是酒吧的名字，被苏明恶趣味地取名为和平饭店。 不过没人吐槽名字的奇怪，因为酒吧向来都不是有正经名字的地方，比如死马，死人头，猪皮王之类的名字都能用，相比起来和平饭店反而显得正常了。 “老板。” 琴酒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小声地和他请示，两个月过去，他还是那瘦弱的眼镜男模样，但周围的人明显开始惧怕他了。 作为大帮派的二号人物，他现在确实挺有威慑力的。 但他毕竟还是个普通人，他觉得自己的老板才是最强的人。 虽然现在看起来老板人畜无害，和酒吧的客人们嬉笑打闹，但是他知道一旦苏明认真起来，就是白宫里的总统他也能杀给你看。 他的这个想法苏明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喷他一脸口水。 神经病才去杀胡佛呢，要是没有他这个糊涂蛋当总统，任命一堆蠢货来组阁管理，美国怎么能经历股灾和大萧条？怎么能让孤立主义盛行？更关键的是能不能一夜暴富就看股灾那一波了。 现在还是1925年，但是股市已经表现出了一些启动的迹象，苏明最近两个月赚来的钱他一边再次扩大产能，一边开始渐渐投入了股市，购买了通用汽车和一些石油公司的股票。 股市这几年都会像疯牛一样狂涨，一直持续到1929年10月29日，黑色星期二。 只要在那之前离场，卖出股票反手做空，那么苏明成立一家大型军火公司的事情就瞬间成了。 到了那时直接收购几家都能做到，股灾引发大萧条和大规模失业，大萧条时期，‘替上帝让人类平等’的柯尔特公司市值极度缩水，只要几百万美元就能买下，从1700年就开始做枪的雷明顿公司，到那时也差不多。 通用汽车现在的股价只有10美元一股，但到了黑色星期二之前的顶峰时期是262美元，苏明如果用资金向银行抵押贷款，加上股市杠杆的话，他这几年稳定收益就会达到上千倍。 股灾之后反手做空，那么又是一大笔。 这是一个非常吓人的数字，也是相当于重生者带来的优势。 如果不知道确切的股灾时间，是绝对不敢这么玩的，因为在历史上，曾经赚了钱的人最后大多赔得底裤都不剩，黑色星期二之后想在纽约跳楼都得排队。 星期三的报纸上说——‘纽约今天下起了人雨’。 当然也有聪明人，比如说约翰·肯尼迪总统的父亲，约瑟夫，他就在股灾前成功撤退。 他的名言是：“当擦鞋匠都开始炒股票的时候，我就该离开了。” 他在股市的繁华期内赚下了十数亿美元，就是这些钱帮助他的儿子在将来成功当选美国总统。 苏明就像钓鱼的人一样，安心地在等待。 第159章 股灾爆发 时间就在苏明有条不紊地布局下飞快地过去了，在没有大幅度改变历史的情况下，股灾还是按照原本的时间发生了。 1929年10月29日早上开盘，纽约股指就从363点的历史高点直接跳水，无数人当场破产。 苏明作为先知者，早在那之前就全部把股票套现，他现在的资产已经达到近两亿美元，这些年的股市真的会让人疯狂。 这些年牛市的时候，人们都说假如你有五美元，那么就投入股市，下午再卖掉股票，你就可以买一辆通用生产的L型轿车。 美国股票没有涨跌停的限制，如果你的券商允许加杠杆，那么一天之内五美元变成一千美元都是轻轻松松。 人们都不工作了，很多人每天就去证券交易所等待，看着自己的五美元变成一千，又从一千变成一万，从一万变成百万。 报纸上也在不断鼓吹牛市，号称每天纽约新增上千名百万富翁。 这可是1929年的百万，放在未来可是非常庞大的数字。 但最后梦还是碎了，虚假的泡沫终究是假的。 苏明之前只是往里陆续投入了大概三四十万，通过几年来一系列的操作稳定获利变成三四千万，最高点上又通过数十家纽约券商分散下注反手做空，加上杠杆瞬间就收获了这么多钱。 股市挣钱和赔钱的速度都快得吓人，很多人不知道它作为国家金融工具有着什么样的威力...... 黑色星期二当天的6个小时，美国股市就蒸发了5000亿美元，苏明只是在烫手之前从上面拔下来一根毛而已。 这一切都是合法的，这钱也是干干净净，可以用来投资。 这钱来得太容易，他都有种感觉，干脆不做雇佣兵，做金融大鳄得了，美国的股灾一波接一波，要是每次都参与，他很快就能当全球首富了。 将来还有广场协议，肢解毛熊，都是大捞特捞的机会。 但是再有钱有什么用？只会让他感觉到空虚罢了。 到了漫威世界，现在没有超级英雄还可以划划水，预谋一下未来，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各种角色出现的只会越来越多。 苏明不可能只做一个旁观者，必然会参与到各种事件里面去，这样才能获得他想要的东西以增强能力。 但那意味着穿越者参与了故事，必然带来蝴蝶效应，到时候说不好灭霸直接脑子一抽，不按电影里那么玩了，而是像漫画那样直接毁灭宇宙，怎么办？ 就算苏明也许能靠着X金属能活下来，可是宇宙都没了，钱还有什么用？ 那才是真的‘人没了，钱没花了’。 也许到那时只能抱着曼哈顿博士给的那几块石头，想办法去别的宇宙自谋生路了。 自己不是超级英雄，没好处的事情不愿意去做，那么一个佣兵的身份，能让他借口受到雇佣，从而出现在他想出现的战场上。 现在这个时间上，月球上的异人族肯定是有的，瓦坎达的历代黑豹也存在，满大人应该还在当军阀，而且也许还有些苏明也不知道的人在某处活动。 所以自己的计划必须进行下去，不能把希望放在别人拯救世界上。 在DC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参与进事件中，闹不好早就凉透了，原本的剧情随着时间改变程度越来越大，最后甚至都冒出了翻墙的狂笑之蝠。 现在趁着自己还有首发和先知的优势，早做准备才是正经。 苏明端着酒杯坐在自己的和平饭店里，黑色星期二也带来了大萧条，不过酒水作为一种麻醉品，生意在最近反而更好了。 人们已经没有钱去享受别的休闲生活了，只有靠酒精麻痹来回味过去的好日子，那些他们被股市泡沫包围，一切都繁花似锦的好日子。 “砰！” 门外传来一声闷响，苏明叹了口气。 这已经数不清是今天第几次了，他放下酒杯，走到吧台旁边敲敲桌子，吩咐自己的酒保。 “给警局再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扫街。” 和平饭店是间地下室，所处的大楼并不是特别繁华的地方，只是个普通巷子里的居民楼罢了。 一般在这里跳楼的，都应该是楼里的住户。 像是那些以前比较有品位的，都喜欢去华尔街跳，死前看看证券交易所的位置，然后纵身一跃，在大街上画一朵小红花。 “我的钱！都没了.......啊~~~~砰！” “呜呜呜......股票都是废纸......哈哈哈哈，砰！” “呵呵，见鬼的美国！法Q！砰！” 不过现在那边已经戒严，周围的大楼都封锁了，苏明没有去凑那热闹，只是听说这周那边什么摩根大厦，洛克菲勒大楼上面想要跳楼都得排队，几天之内跳楼了上千人。 越是高楼越是受欢迎，可现在苏明这栋六层小楼都难以避免了，华尔街封锁了，人们只能在自己家楼上跳了。 “老板，警局说他们没有警力了，让我们自己处理尸体。” 酒保穿着红色的马甲，系着领结，面露无奈地对苏明回复，他们都是没有损失的人，苏明硬性要求自己的员工在黑色星期二之前都必须售出股票。 当时有人不理解，但是在苏明和琴酒的高压下也只能照做了。 没想到这救了他们的命，也让苏明的能力再次被神话了。 尽管都没有损失，而且大家多多少少都在股市里赚了一笔，但光是周围的居民最近就至少有数十人死在酒吧门前，其中还有些老主顾。 胡佛总统组织了救市，但苏明知道他不会成功，明年还有一次更严重的股灾在等着他呢。 “好吧，打电话让琴酒过来见我，带几个力气大的人过来。” 苏明扶着脑袋坐到了钢琴旁边，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酒吧生意和以前的夜晚已经差不多了，到处都是醉醺醺的人。 琴师白天是休息的，只有苏明自己偶尔玩玩，来自于现实世界的未来音乐能帮他平复心情，那些歌曲仿佛能唤醒他灵魂中普通人的一面，帮他减轻嗜血欲望的影响。 发现这点之后，他这几年在酒吧没学到什么别的，怎么演奏各种乐器倒是学了个遍。 他的记性很好，曾经听过的歌多试试就能重新演奏出来，比如《某情买卖》啦，《最炫那啥风》啦。 没办法，以前听得太多了，一开始回忆最先冒出来的就是它们。 他和这个年代的所有黑帮老大一样，穿着最好的手工黑西装，叼着雪茄，头发梳成时代流行的样式。 只不过他胸前别着的不是手绢或者玫瑰，而是一个黄色笑脸徽章，这让他的风格有些诡异。 他把手放在钢琴上弹奏，清清嗓子，低声地唱了起来。 他弹的不是这个时代的曲子，而是1970年之后最受欢迎的酒吧钢琴曲《pianoman》。 “现在是周六早晨九点钟，老顾客们成群涌入，有个老人坐在我的身边，正在与杯中的金汤力缠绵。他说：‘孩子，能为我弹一段旋律吗？我记不清它怎么哼唱，但它甜蜜中带着忧伤......” 清澈的琴声回荡在地下酒吧里，苏明的声音显得低沉又清亮，这是一首完全和这个时代不同的歌，充满着未来的气息和对生活的豁达。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励志歌曲，更像是一个酒吧钢琴师对日常生活的回忆，但就是这些看似寻常的生活，这时才能更加体现出生命的可贵。 喝酒的客人们仿佛从音乐中看到了过去，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他们确实损失了不少，但完全没有为此死掉的必要。 不管是什么人，也许是偷渡客，或者是他们的先祖，在到达美国的同时一样是一无所有的。 既然他们能活下去，那么自己也能。 虽然欠着银行的钱还不上，但不少银行自己都倒闭了，这债一时半会他们还顾不上呢。 客人们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这已经不是苏明第一次这么做了，他虽然不是好人，没有帮所有人免于损失，因为他做不到，这国家性的金融灾难不是个人能扭转的。 他们的钱也不是苏明赚走的，而是随着市场泡沫的破灭而凭空蒸发的。 但现在苏明至少能劝他们别死，他知道只要再坚持几年就好了。 等到1933年罗斯福上台，新政能让所有人活下来，这段时间内，如果他们愿意为苏明工作，那么苏明完全能养活纽约市他所有的客人。 “为我们唱一首吧，你是钢琴手，为我们唱一首，就在今晚，我们都在期待你的旋律，这份感情我们都共通......” 苏明轻轻按下最后几个按键，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向着鼓掌的人们点头微笑，除了自己的员工外，没有人知道他就是酒厂的老板，在他们看来，他只是一个酒吧的超级常客，经常和他们一起闲聊，一起玩闹，是个很好的人。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错，黑锅都让琴酒去背就行，小弟不就是用来背锅的吗？ 他搓了个响指，示意酒保全场的酒水他请一轮，在大家的感谢声中，暗示赶来的琴酒跟自己来。 第160章 安排 进入他的房间，这里非常朴素，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沙发，墙壁上挂着一些装饰性的武器外，并没有太多的摆设。 苏明示意琴酒坐下，他有事情要安排。 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给自己倒酒，这几年下来，他已经喝不惯肥宅快乐水了，而是把各种烈酒当做新的饮料。 “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干什么吗？” 琴酒还是老样子，戴着他那老式的眼镜，这几年也没有发胖，依旧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请老板吩咐，我想应该不会是老板您打算灌唱片吧？” “呵呵，记下来，买一家唱片公司是其中一件。” 苏明想了想，这个年代唱片销路很一般，倒是买下一家，以后转成传媒公司总会用得上。 琴酒虽然顶着酒厂二把手的头衔，但酒厂算不上真的黑帮，所以实际上他只是苏明的秘书，他从西装里面掏出一个小本子，把苏明的交待记录下来。 “大萧条爆发了，这次萧条会持续十年，我大概是现在纽约最有钱的人，正是发展的好机会。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收购一家大型钢铁厂，一家大型化工企业，有油田开采权那种。几家军火公司，一家飞机制造企业，一家大型造船厂，至少得有四个大型干船坞，还有纽约州的牧场和农场，能收购多少就要多少。” 苏明缓缓地说着，房间中的老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看琴酒把这些事情用独特的速记符号写在本子上，细细品味着杯里的酒。 “老板，现在社会经济整体都很低迷，有很多企业都是负债的，虽然接手很容易，但债务我们也会背上，保守估计花费可能会在五千万美元以上，而且现在产品很难卖掉。” 琴酒把所有项目看过一遍，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算出了一个价格。 “美国金融海啸会影响全世界，但没有货币的地方并不在其中，黄金，石油，什么时候都是有价值的。” “没有货币的地方......” “你知道非洲的特产是什么吗？”苏明摩挲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到椅子旁坐下，淡淡地问他。 此时的非洲大多是英法殖民地，但殖民者并不管土著们怎么生活，那边很多地方是部落制或者奴隶制的。 那里以物易物，根本不受金融波动的影响。 他们的经济条件，更多的取决于当年的气候和降水，粮食是那里最有价值得东西。 就像是西班牙征服者当年发现玛雅时一样，他们用一块毛毯就能换到一大块黄金，因为玛雅的贸易结算以羊驼和可可豆为单位，黄金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修建宫殿的石头。 居然有白皮猪用无比精美的布匹换石头，简直蠢爆了。 于是西班牙人用各种廉价工业制品以及掠夺手段，从南美弄走了上万吨的黄金，在无敌舰队被英国海军掀翻前，他们才是世界的海洋霸主。 这一点也不夸张，很多人想象不到美洲那时有多么富裕，1702年沉没的西班牙黄金舰队，是世界上现在下落不明的最大宝藏。 根据历史记载，当时随船沉没的黄金有5000马车以上，而一吨黄金的体积只不过0.05立方米罢了，一辆马车拉四吨也不过铺了薄薄一层罢了。 那是黄金舰队最后一次航行，而在那之前他们零星运回国内的更是不计其数。 琴酒他早已不是刚到纽约时候那么两眼一抹黑了，为了能更好地辅佐苏明，他这两年也不断地学习，充实自己。 “非洲特产是黄金，宝石，以及种族冲突。” “没错，我们顺便收购一些远洋的货船，成立一家公司，把我们的产品弄到法属北非，通过那里销往整个非洲，再派几个自己人去那边，帮我打听下一个叫做瓦坎达的国家。” “好的老板。” 琴酒已经明白了，苏明打算用各种产品在非洲交换硬通货，这确实是一笔不错的生意。虽然现在非洲人也知道了黄金的价值，但无非是多换一些粮食罢了。 他点点头，站起身来扣上自己的帽子，打算出去办事了，他一直都兢兢业业，把苏明的命令当做神谕一样严格执行。 “对了，再收购几家拖拉机厂，以后用得上，所有这些工厂最好都在东海岸。收购完成以后进行合并重组，午夜快递送货的时候让他们问问我们的客人，愿不愿意为我工作，这些厂子需要工人，当然工资不高，但能让他们活下来。” “您的意愿，老板，您真的太善良了，纽约人民会感谢你。” 琴酒笑着拍了个马屁，之后脚步匆匆出去办事了，而苏明只是摇摇头，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好人卡......” ............................... 琴酒不需要自己到处奔波，就像苏明说的那样，他们现在有的是钱，在大家都不断跳楼的现在，他只是花了一点小钱，就请到了纽约最好的法律顾问。 现在华尔街最好的律师，也和以前小巷子里的私家侦探一个价格，不管是任何任务，每天只要十美元加一顿午餐就会为此卖命。 只不过现在据说是纽约第一律师的老头，很坦诚地说以前在纽约他只能排到第十，只不过现在那前九名要么跳楼要么饮弹，他成了第一人了。 他没有炒股，自然也没有亏钱，但是现在排第二的人亏了，那人为了生活每天只收八美元，他自己不降价也不行了。 市场整体变坏就是这个意思，这在以前只是王牌律师们五分钟的价钱，而现在就算这样大降价也接不到什么生意。 全国都忙着喝酒买醉呢，谁还打官司？ 琴酒心思灵活，立刻聘请老头成为了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他还可以介绍一些人来为酒厂工作。 琴酒认为黑帮本来就是需要律师还有医生的，现在老板又要涉足大型产业，那么维持一个律师团队也是必须的了。 老头倒是毫不排斥，他是纽约人，也听说过‘酒厂’，一来酒厂名声很好，他们的地盘是治安最好的地方，在股灾之前甚至能说是路不拾遗，帮派成员更像是大企业的员工。 二来黑帮的钱也是钱，他自己也有账单要付的。 美国人和天朝人消费习惯不一样，他们不喜欢储蓄，有多少往往是花多少的，老头必须为上个月买下的新车支付贷款。 于是老头自己准备了全套的文件，签约成为了酒厂的首席法律顾问，只不过雇主名字那栏填着威尔逊企业。 苏明想了很多名字，选择困难症让他很是难受，什么保护伞、避难所科技、SCP基金会、万达...... 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普通的名字，因为那些梗都没人懂，寂寞如雪...... 把扩张的事情甩手给琴酒，而琴酒又把事情委托给了老头，毕竟是新东家的第一次任务，老头很快就组织起了人数庞大的律师团队，跑遍了东海岸，把所有事情都谈妥了。 时间比苏明预料得还要快得多，因为那些企业都在破产的边缘，现在几乎是见钱就卖。 反正琴酒来报账苏明只管签支票，他自己的钱存在联邦储蓄银行，虽然这次也受到些影响，前些天爆发了抢兑风波，但那是美国金库，不存在倒闭风险。 他也见了老头一面，这时老头才知道眼前这独眼的年轻人，才是酒厂真正的BOSS。 这样才对，他活了大半生，见过的人很多，然而在琴酒身上只看到了聪明和勤快这样的特质，这样的人能做很好的会计和管家，但成不了黑帮老大。 而这个年轻人就不一样，只是看一眼，自己心中就有恐惧像是喷泉一样冒出来，仿佛是见到了怪物一样，这才是黑帮的感觉。 不过老头现在倒是安心了，既然见到了真正的老板，那么就说明自己进入了核心，成为了‘自己人’，而黑帮对于自家的律师，向来都是很好的。 苏明也懒得强调公司不是黑帮了，他对老头的工作表示认可，很大方地给了他一千美元奖金让他去潇洒潇洒，并且还给他起了个伏特加的代号。 尽管新老板的笑容有些奇怪，但钱是真的，于是他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苏明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可惜还是那样，这梗只有自己才懂，他只能叹息一声，低头在图纸上画下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第161章 产业 现在的时代还太早，一下拿出太好的东西也不行，不过有些东西现在的工艺能跟上，而且横向比较下来也是好家伙。 比如98K步枪，刚好比历史上早出现十年，还有M24式手榴弹，也早出现了十年，要说拿着他们去打二战，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他们本来都是二战的产物。 至于原本美国大兵装备的春田步枪，那.30子弹虽然也是7.62mm口径，但泛用性不好，弹体太短装药少使得膛压不够，苏明打算吞下二战时的国防订单，甚至可以授权其它厂子以许可证形式生产，那么为了将来的枪族必然要形成标准，他的步枪子弹只需要有7.62mmNATO标准弹以及5.56mmNATO标准弹两种。 什么.233，2mm，这样的步枪口径还是打猎比较好。 这些东西设计都比较简洁，原理苏明也能说得明白，他只要把图纸画下来，让军工厂的设计师们多试几次就行。 至于会不会有其它口径的武器出来竞争？苏明也不担心，只要在将来拿出AK47和M16两款大杀器，什么武器也争不过自己。 当然，收购来的其它厂子也有作用，化工厂将要进行化学纤维的研究，争取早日爬出尼龙的科技来。 这方面苏明只是大概知道是一个叫做卡罗瑟斯的博士发现的，第一次问世是在1938年，这不是什么问题，让琴酒去找找，挥舞支票挖人就行。 只要人才愿意过来，直接薪水翻倍，工厂总工程师的职位，最先进的科研环境，都给配齐。 尼龙是军事用途最广的化学材料之一，能制造缆绳，降落伞，携行具等等东西。 二战时期美国大兵身上除了军服是棉布的，其它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是尼龙，这完全就是个金饭碗，就算到了将来的和平年代，尼龙还能用来做丝袜等生活必需品。 造船厂需要进行技术储备，招揽人才，至少在1941年前要能下水排水量三万吨级的货轮，那东西能在战争时改建航母，能改建的话，再努努力就能制造，到时候多船台同时开工，海军军费就会流进苏明的口袋。 飞机制造厂现在就能赚钱了，一战时期的飞机虽然落后了些，但是只要加上金属蒙皮，包装一下，把货机改成客机，造出来拿去中东找国王和酋长们换石油，本土这边也能成立个航空公司慢慢发展。 主要是发动机技术，有了发动机技术，战斗机和轰炸机都很容易开发出来，苏明只要能画出那些著名机型的外观，描述他知道的一部分气动原理，让专家去反推实物就好。 拖拉机厂直接停产，转型研究坦克，从英国买些一战时期的破烂回来研究下设计理念，然后苏明画图，让他们魔改些后世坦克，凭那些防护能力和火力，士兵们肯定都说好，至少比将来的谢尔曼强多了。 最后就是那些收购来的牧场和农场了，曾经在二战中，美国大兵们喝着可乐，吃着罐头和巧克力打败了德国。 罐头这种东西给后勤太大压力了，苏明有更好的办法，直接建个大型工厂，用自己农场的材料生产压缩饼干，饿了吃一块，再喝一瓶肥宅快乐水，怕不是士兵们要撑得翻白眼。 到时候就把这种吃法画在包装上，作为推荐使用方法。 想要换换口味，那就尝尝脱水蔬菜包和牛肉干，反正罐头太重了，远不如苏明这个方便。 大体布局就是这样，这就是为了将来战争所准备的第一批次产品，以后还能陆续拿出更好的，直到集团能摆脱苏明独立研发，到时候苏明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至于军事采购前的招标苏明也不担心，到时候二战降临，英国能挑选的余地就不多了。 英国产能跟不上消耗，历史上他们就依赖美国支援，二战苏明肯定先要从他们身上捞一笔。 等到美国41年底参战，苏明的武器早就在战场上证明过效果了，到时候随便用金元攻势来几下，军方的将军们一定从善如流。 .................................... 一个月后，苏明在最困难的时期，在纽约进行了大招工，这在暗中引起了轰动。 毕竟总统救市都失败了，各个企业都在裁员和申请破产，而苏明则反其道而行，在这时进行了扩大产能，一时间，纽约的知情者们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而这些知情者基本都是天行者品牌酒水的消费者，这让他们有了种别样的自豪感。 这些年支持着的产品，在自己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这让不少人都热泪盈眶。 此时在哈德逊的码头上，有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偷偷喝酒，他们是邻居，也是好朋友，他们把酒藏在午餐篮中带到了他们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这里是苏明当年到达美国的地方，也曾经是无比繁华的港口，而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船只来往了，大萧条让一切仿佛都停摆了。 躲在码头边上的背风处，他们只能看到远处的自由女神背对着他们，对他们不理不睬。 今年的冬天没有下雪，但是海边的凉气也不停地从他们衣服的缝隙中灌入，他们不时就要搓搓手，哈出两口热气。 不能坐下，他们都太饿了，坐下很可能在寒冷的冬天就会再也站不起来。 一圈海鸥在他们头顶盘旋，不停发出乌鸦般的叫声，像是下一秒就会飞下来吃他们的尸体，这段日子跳海而死的人也不少，海鸟们纷纷改变了食谱。 但他们不是来结伴寻死的。 他们本来只是工人，也本不炒股，看不懂那复杂的数字游戏，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直接损失。 然而大萧条还是影响到他们了，因为他们都是码头工人，一个是负责计件的统计员，一个是负责规划安排车辆的调度。 他们的老板，就是第一批跳楼的人中最胖的那个，据说他的油脂现在还糊在证券交易所二楼的窗户上，怎么擦都擦不掉。 于是两人都失业了。 没有了收入，家里的食物坚持一个多月已经见底了，粮食很难搞到，因为农场主们也没有钱去雇佣工人采摘或收割，司机们没有钱去给车子加油，市场的流通环节中断了。 看着家里的妻子和孩子饿得难受，他们只能在城里寻找生路，可惜到处碰壁，根本找不到新的工作。 黑头发的男子左右看看，偷笑着从午餐篮中掏出一瓶金灿灿的烈酒，他擦了擦酒瓶的商标，那上面都是温差造成的薄霜。 他又掏出一瓶递给身边的金发男子，相比起他来，金发的中年人看起来更加心情沉重，或者说是没有他这么乐观。 “给你，快喝吧，暖和一点，再不喝我就都喝完了。” 黑发男子笑着用肩膀顶顶他，看到自己的朋友心事重重没有接酒，他就把两瓶酒都打开，塞了一瓶在金发男手中，自己则一仰脖喝了一大口。 金发男子对好友的样子只能无奈摇头，也是，现在除了喝酒还能怎么办？ 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酒瓶，黄黑相间的时髦标牌上画着一只长翅膀的小小头盔，这是取自于希腊神话中的信使赫尔墨斯，传说他能在天空中行走，速度快得难以想象。 天行者牌的，幸亏在股灾之后，天行者的酒水也全面降价，要不然还真是喝不起了。 应该是酒厂提前储备了原料吧，但别的酒水都涨价，他们却降价，真的是很慷慨。 但这些都和他无关，他能做的只有呼出一口气，和身边的朋友碰碰瓶子当做干杯，喝下了一口。 虽然天行者的威士忌这么些年来还是这个味道，口感优秀，有木桶的香气，但他现在只感觉满嘴苦涩，心头的重担让他难以安心享受。 这时他身边的黑发男子丢出一块石头，赶走了飞在头顶的海鸟，满脸笑容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好消息。 “昨天晚上午夜快递的人给我送酒的时候，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听？” 第162章 工作 金发男子有些好奇，其实之前两人这段日子都是一样愁眉苦脸，而今天黑发男子好像捡到钱了一样。 他又喝了一口酒，现在警察都忙疯了，根本没人再管喝酒的人了。 “什么好消息，胡佛辞职了吗？” 黑发男摇摇头，呲着牙摆出一个鄙视的表情：“谁管白宫里面住着谁，我是说我们能找到工作了。” “什么工作？”金发的人来了兴趣，他现在只想工作赚钱养家。 “来，干杯，再喝一口我们说。”黑发男偏偏吊着他的胃口，坏笑着伸手过来要和他干杯。 金发男无奈地摇摇头，两个瓶子又碰了一下。 “顿顿顿......啊......”黑发男满足的叹了口气：“昨天晚上1点，午夜快递才到，我老婆幸亏睡着了，要不然被发现我居然还买酒，肯定会杀了我的。” “说重点，要是我们今天回家没有带回好消息，还一身酒味的话，我们的墓地也可以做邻居了。” 金发男眼珠向上翻了翻，他的朋友说的一点没错，家里很紧张了，现在买酒真的是浪费钱。 “呃，我可不想我的墓志铭上写‘汤姆·巴恩斯，死于买了两瓶酒’，那不是和最逊的酒鬼一样了嘛？” 黑发男说了个笑话，他们现在躲在码头仓库的拐角处，周围还有不知道谁丢掉的股票凭证，被风卷着从视线中飞走。 “说工作的事情吧，墓志铭是死于喝酒还是死于妻子毒杀其实差不多。” 金发的男人摇摇头，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现在满大街都没有脸上有笑容的人。 “哦，对，说正事，总之昨天取了酒，付了钱之后送货的人却没有立刻离开，他问我：‘你喜欢天行者的酒吗？’，我说：‘对呀，这几年我只喝天行者’，然后他又问：‘想不想给我们老板干活？’.......” 金发的男人皱起了眉头，他打断了朋友的话：“等等，他是问你要不要为黑帮工作？” “什么黑帮？酒厂怎么会是黑帮呢？”自称汤姆的黑发男人摇摇头，撇着嘴对金发男表示了鄙视：“他们不偷不抢，正经地做生意。要我说啊，这禁酒令坚持不了几年，到时候酒厂不就又是合法企业了吗？” 金发的男子一听，倒还真是，他们从小到大都在纽约生活，见过的黑帮多了去了，而酒厂的成员除了违反禁酒令，倒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别的事情。 禁酒令是写在宪法里的，和它并列的罪名是叛国罪、独裁罪、反人类罪等等，怎么看卖酒出现在这些罪名中间更像是一种黑色幽默。 腹中的饥饿让他也没有办法想那么多了，今天一天就吃了一片薄薄的面包，他的朋友应该也差不多。 所以就算为酒厂的灰色生意工作，只要自己不做有违良心的事情不就好了吗？ “嗯，你接着说，你说的工作是送货吗？他们那是夜班工作，而且神出鬼没的，没问题吗？” 汤姆回忆了一下：“不，他说的是集团招工，还给了我一个地址，据说什么行业都有，只要有手有脚，踏实肯干，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工作，虽然工资不是特别高，但是在这个年头养活一家人是毫无问题的。” “地址呢？我看看。” 金发男伸出手，他相信这不是开玩笑，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还喝什么酒，两人马上就去试试。 汤姆掏出一张卡片，就是普通的名片大小：“急什么，我看好了时间的，你看，招工是晚上才开始的。” “沃特？” 金发男人接过来一看，可不是么，面试地点就在这码头旁的某个大型仓库了，以前是码头调度的他清楚附近建筑的位置。 但面试开始的时间居然是凌晨12点，这也太诡异了吧？ 人家真正的黑帮，还有个入伙饭，一般是在家族餐厅里面带着新人吃顿晚餐，顺便介绍一下家族里的人员。 可这半夜12点，吃饭会不会晚了点？ 不得不说，金发男已经饿得糊涂了，满脑子都是吃饭的事情。 “现在才下午7点，太阳还没落下去呢，我们应该是排队最早的人了。” 汤姆胸有成竹地一笑，把卡片塞进金发男的胸前口袋里，把他衣服裹好，还顺手拍了拍，示意他安心。 “好，那接下来我们还是要一起干，好好工作过上好日子。”金发男搂住了汤姆的脖子，高兴地揉着他脑后的头发。 “那还用说，这回你能好好喝酒了吧？”汤姆调侃地看了自己朋友一眼，却毫不犹豫地点头。 ........................ 其实半夜面试也不是苏明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么些年来午夜快递的员工都是天黑上班的，苏明不可能只靠自己和琴酒两个人，来组织大规模的招聘活动，那么必然需要调动人手。 现在手下比较可靠的就是酒厂和午夜快递的工人了，白天如果招聘，岂不是意味着自己现有的工人要连续工作20小时以上？ 所以干脆今天晚上把所有员工调来组织招聘，也省得将来还要倒时差，等招聘结束了天应该还没亮，到时候再去送货也可以，毕竟苏明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至于招人来做什么，有相关技术底子的人，比如焊工，钳工和锻工都送去坦克，飞机，造船这三个部门。 没有这些相关能力，但是以前在工厂上过班的那就都送去军火公司，扩大生产，尽管现在枪还没有定型，但子弹已经可以先准备了。 大字不识一个，自己名字都拼不对，只有一把力气的，那就只有去远洋货运公司帮忙卸货，或者去农场牧场工作了。 要是什么都没有，苏明也不会拒之门外，每个月给你发点救济金，去大街上找个角落蹲着，给集团充当眼线去，总有刁民想害朕，多点情报永远不是坏事。 当然，不同的职位待遇也不一样，这就看个人自己的能耐了。 晚上的招聘苏明又一如既往地把事情丢给琴酒了，他自己身穿高档的西装大衣，静静坐在路边的豪车里观察。 著名的河畔教堂午夜钟声敲响，格兰特将军公园里陆陆续续有人走过，这纽约有史以来最大的招聘也在寒冷的黑夜中展开，人们成群结队，面带希望地走向曾经的纽约港，这是他们在股灾以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不是没有人打这些夜间行人的主意，毕竟这个时代的照明少得可怜，但是当他们知道这些人是去参加酒厂的招聘后，无不打消了之前的主意。 如果是普通的人打劫也就劫了，可是如果在酒厂做事的时候添乱，自己天亮之前应该就绑着水泥沉在水底了。 至于是哈德逊的河底，还是港口外的海底，还要看自己的认罪表现怎么样。 琴酒这些年打理生意，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心狠手辣，苏明给了他不少的教导。只要他规范好手下的人，不要去骚扰平民，那么对付其它的黑帮和混混，手段有多狠就要用多狠。 现在世道变成这样，虽然纽约还有些其它黑帮能苦苦支持，但基本上这座城市的地下秩序已经是苏明说了算了。 第163章 招工进行时 看着不远处的人们排队走进仓库，而且渐渐有人面露笑容地出来，苏明只是淡淡地点燃了一根雪茄，在车里吞云吐雾。 这也是双赢的事情，他在困难时期救了他们，而他们又将为苏明创造价值。 “看起来今晚我们能招到两万人。” 他依旧看着窗外，对身边坐着的琴酒说话。 车里有暖气，发动机不停地运转，让动力转化为热力，使得车厢里温暖如春。 代号伏特加的律师老头在领了一千美元的奖金之后，动力更足了，知道苏明全产业发展的目标，他又以极低的价钱谈下了几家工厂，其中就有造汽车的企业。 在原本的计划中，汽车工业是第二批次才会发展的，但是早一点和晚一点也关系不大。 所以苏明很快就画出了未来经典的劳斯莱斯车型，汽车厂的工人们为了让新老板高兴后不要裁员，在没有生产线的情况下，反推出外壳里的内部构造，硬是用手工在半个月之内给他造出了一辆超越时代的样车。 除了发动机和变速箱差了些，其它各方面在这个时代都是顶级享受了。 苏明本来就没有裁员的计划，只不过这豪华汽车在战争时期用不上多少，厂里的生产线需要改造以生产大货车或者吉普。 目前一切的产品，都要为将来的战争进行准备。 他已经雇佣了政治掮客，去各地的军方中活动，虽然二战爆发时间在十年之后，但交朋友还是早些更好。 艾森豪威尔现在还是陆军部办公室的文职助理，少校军衔，但十年后他会是美军总指挥，二十年后是美国第34任总统。 马歇尔现在是本宁堡步兵学校的老师，但将来他会是国务卿和国防部长。 哈尔西现在只是蕾哈娜号练习舰的舰长，尼米兹现在则是在指挥近海潜艇，而以后太平洋的舰队都是他们说了算。 巴顿，麦克阿瑟，这些人现在都还没有发迹，苏明只要现在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将来就能收获很大的回报。 收回思绪，海风的呼啸声从耳边传来，车内的热气让玻璃蒙上了淡淡的雾气。 “去盯着。” “那么我下去看看。” 琴酒记得苏明给他交待了一些事情，所以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苏明的意思。他从另一侧下车，带着保镖向仓库走去，冬日的寒意让他加快了脚步，但远远不如急于找工作的人们。 里面招聘的具体事宜，因为涉及到正式的聘用文件，全部都是在由律师老头负责，他现在也升级成了甩手掌柜，二十多个队伍上的工作人员都是他带来的年轻律师。 文件都是现成的，确定应聘者的情况和以前的工作后，挑选相应的文件让他们签名就行。 海边的仓库始终都有潮气，在寒冷的冬夜更是刺骨冰冷，但是庞大的人数还是让这里变得非常火热。 “接待数量不够，把隔壁仓库也打开，再叫些人来多开一些队伍。” 琴酒观察了一会，就在伏特加身边做出了提醒。而老头也立刻吩咐助理去办，这一切都早有预案，对于人们的热情苏明早有料想。 “经过这件事后，威尔逊企业的名声将会更加响亮了。” 老头叼着雪茄，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看着黑暗中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由地说道。 琴酒用手指顶了顶自己的眼镜：“企业的事情我不方便参与了，毕竟黑帮的底子是洗不白的，正经的那些生意让老板挑人管理吧。” 老头则笑着摇摇头，他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常年生活在华尔街，他对于集团的运作有着更多的理解。 “我们的老板看起来并不想做管理公司这样的事情，连一间酒吧的生意他都不想管，更何况是数家企业组成的集团？如果我猜得不错，老板应该会雇佣职业经理人来打理。” 琴酒耸耸肩，他对此无所谓，他更喜欢现在的身份，真要他坐在办公室里打理正经生意，他反而会难受。 “总感觉老板想要的不是黑帮也不是企业，他好像在准备着什么。” “你曾经和我说过，酒厂成立才四年，现在都孵化出了东海岸的巨无霸集团。”老头笑着找地方坐下，他已经不年轻了，不可能像琴酒一样站太久：“我见过不少大亨，他们的想法是常人难以揣测的。” “也是。” 琴酒很平静，只是淡淡看着眼前排队的人们，他跟着苏明已经有些年了，老板这些年相貌和身材都没有一丝改变，这绝对就不是普通人的表现。 只不过这个想法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存在自己的心中当做一个秘密。 他推推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描述的情绪，但他很快扭过头对身后的保镖下达命令。 “去把准备好的食物运出来，参加招聘的人以后也是自己人了，让他们随便拿。” 说起来感觉很不得了，然而实际上只是十几卡车的三明治和汉堡罢了，自家农场牧场的加工产品，成本可以说几乎没有，却可以在关键时刻收买人心。 冬天的夜晚把这些东西都冻得硬邦邦的，估计他们要带回家放在炉子上烤烤才能下咽。 但随便拿的话，至少家里人是不会挨饿了。这样能激发工人热情，更好地为老板干活。 一个黑衣人听到命令就去做了，不过此时有个律师凑了过来。 “琴酒先生，我发现你让我们注意的人了。” 其实并不是琴酒要注意的人，而是苏明交待过的人，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有几个姓氏苏明让他留心，还让他记下了大量情报，但他也不需要问，只要照做就行。 “确定吗？” “确定，姓名乔瑟夫·罗杰斯，妻子莎拉·罗杰斯，爱尔兰裔，金发蓝眼睛，家住布鲁克林，有个孩子名叫史蒂文，今年9岁，他一起来的朋友姓巴恩斯，曾经参过军，黑发黑眼，和你叮嘱过要留意的人一模一样。” 律师小声地给他说着，同时心中猜测这两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琴酒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在律师心中反而显得很恐怖。 “很好，给他们签最好的工作合同，安排到造船厂办公室吧，回头把他们的信息登记表给我一份，公司会给你安排奖金。” “好的，先生。” 琴酒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看到一列队伍前的两个人，再次确认了和老板描述的相同，然后快步返回了车里。 第164章 父子 “老板，你让留心的人出现了两个。” 带着码头上的寒气，琴酒钻进了车里，而苏明则端着酒杯闭目养神。 “我猜猜，是罗杰斯和巴恩斯？” “不愧是老板，就是您说的那样。” “很好，记下家庭地址，过些天我们一起去一趟。”苏明喝完了杯中的酒水，扭头看看窗外：“非洲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老板，你说的那个叫做瓦坎达的国家，仿佛就不存在一样，没有人听说过，更别说是知道在哪里了......” 琴酒为自己办事不利感到愧疚，但下面的人确实也已经尽力了。 “没关系，慢慢来吧，只要存在的东西，耐心去找总会找到的。” ....................... 年幼的史蒂夫被饿醒了，在梦中他正在吃一个蛋糕，有着漂亮的奶油和水果点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吃反而越饿。 肚子里空荡荡让他感觉到了疼痛，火烧火燎的胃酸翻滚让他终于从梦中醒来。 没有蛋糕，更没有任何食物，他只是咬着自己的枕头，上面全是牙印和口水。 和他的父亲一样，他今天也只是吃了一片面包，家里的食物只剩下一点点面粉和土豆，必须得省着吃。 现在是半夜，窗户的玻璃上布满了冰霜，外面很冷，就算他的小屋里也一点都不暖和。 他家里并不宽裕，母亲曾经是个护士，现在也是失业状态，只能偶尔帮人缝缝洗洗，赚些零钱，还特别繁忙。 现在的世道，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很难赚钱了。 他和他的小伙伴巴基，都没有再上学了，他们白天的时候会去街上卖报纸，如果运气好，也只能赚到十几美分，更多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把报纸吃掉充饥。 他们见过吃报纸的人，在几条街外有一个老乞丐，他和巴基看到他吃下了一团报纸，第二天就被警察盖着白布拖走了。 不知道死因是饥饿还是因为吃了报纸，但是他和巴基都吓得够呛，只能期望这些纸能换来正常的食物。 巴基的家里情况稍微好一些，他的父亲比自己父亲心思更灵活些，偶尔还能找些临时工作，所以日子稍微好一些，但也只是好点有限罢了。 为了不让自己感觉饥饿，史蒂夫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肚皮，同时开始胡思乱想，想着也许父亲或自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但是大脑像不受控制一样，他总是会想到梦里的蛋糕，哪怕是能吃到上面点缀的一颗樱桃也好啊。 这时他听到了大门响动，是父亲回来了，他们住的公寓楼非常简单，隔音更是不存在的东西。 半夜开门，左邻右舍全能听见。 他听到汤姆叔叔在和父亲说话，声音很小，但是两人语速都很快，显得很是高兴的样子。 “明天见，汤姆。” “哈，明天见。” 他的父亲关上门，抱着怀里的东西转过身来，但在昏暗的月色中，就看到史蒂夫裹着被子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还没有睡觉？” 他开始往外掏出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个个牛皮纸包着的方块，足有几十个，正是集团发下来的食物，汉堡和三明治都有。 汤姆的脑子很快，在听到管事的人说随便拿的时候，他就让两人就解开了大衣里面的衬衣扣子，像是一个大口袋一样地不断往里装东西。 虽然这些食物都凉冰冰的，塞到怀里让人全身都打颤，但是他们心里是热的，这就是希望。 唯一奇怪的就是，他们虽然都是码头上工作过的人，但并不是船工，为什么他们会被分到造船厂的办公室去工作？ 但这点疑问在食物面前已经烟消云散了，饥饿的他们在看着好几辆大型卡车运来的食物小山后，已经顾不上思考别的事情了。 他们满脑子只能思考如何多带一些回家。 “我.....我只是听到声音醒来了。” 史蒂夫看着那些纸包，有些疑惑，为什么父亲半夜回来带着这么多的东西。 “哦，是饿了吧，正好，我带食物回来了。”乔瑟夫笑了笑，拿起几个纸包递给他：“给炉子加点煤，把这些东西放上去烤热了再吃，不然会腹泻的。” 史蒂夫接过了纸包，这几个巨大的纸包都差不多和他脑袋一样大，他小时候生过重病，虽然现在好了，但也比同龄人要瘦弱不少。 他隔着纸袋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也许是牛肉，还有起司酱和番茄的味道。 “爸爸......这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些食物太好了，尤其是在今年的冬天，他很清楚，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上个月那些跳楼的人们可不会避开他。 “为什么这么想？”乔瑟夫把食物都从怀里掏出来，把大衣挂在门后的挂钩上，他蹲下身子，用冰冷的手摸着史蒂夫的脑袋：“我告诉过你，什么时候都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越是困难的时候就越要坚持。” “那这些吃的？” “呵呵，是新老板送给我们员工的礼物，不光是我，你的汤姆叔叔，还有很多你认识的叔叔也带了吃的回家，所以你面前的这些不用给巴基留着，放心地吃吧。” “你找到工作了？太棒了！” 史蒂夫安下心来，飞快地把自己的被子丢到沙发上，只穿着睡衣开始把火炉重新捅旺，给里面添煤，不光要加热这些食物，还要烧壶热水。 “是的，找到工作了。”乔瑟夫凑到火炉旁，把手掌伸开在炉边取暖，因为抱着怀里的东西从码头步行回家，走了近十公里，他的手冻得惨白，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变：“一份好工作，在造船工厂。” “那我们以后都有东西吃了，对吗？”史蒂夫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父亲。 乔瑟夫打开一个纸包，露出里面的汉堡来，厚厚的面包，夹着一片大大的汉堡肉排，他把这些汉堡放在一个托盘里，靠在炉边烘烤，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相似的脸庞。 “以后都有东西吃，过些天发了薪水，你和巴基都可以再去上学了。” “我也能工作的，母亲身体不好。”史蒂夫摇了摇头，他不想上学了，很多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不上学了。 他已经长大了，可以赚钱养家了。 “不，我的新工作薪酬很高，能买很多吃的。”他的父亲把他的脑袋扭向自己，很认真地说：“我和汤姆讨论过了，他因为那天巴基捡了死人身上的怀表很不高兴，所以过些天我们就送你们回学校。这些天你们都不许出去乱跑，在家里好好温习功课。” “那个人从楼上跳下来，差点砸到我们，我们吓坏了，那怀表就滚到我们面前，我们当时没有想别的，巴基只是下意识捡起来，我们没有碰尸体......” 乔瑟夫揉了揉眉心，不管是不是翻找尸体，那都不是孩子们该见到的场面。 别说他们的儿子，就是他和汤姆走在街上，突然一具尸体落在眼前，红的白的到处都是，他们两个大人都要吐出来。 可是两个孩子当时居然没事，还能撒腿就跑，是不是因为残酷的现实对他们造成了阴影？这真的不是利于孩子们成长的时代。 “听我说，史蒂夫，你要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对国家和社会有用的人，比我们穷苦的人家还有很多，你得去学校学到能让大家都幸福生活的知识，这才是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 “好的，爸爸。”史蒂夫点点头，他虽然听不懂太多的东西，但他明白了还是应该读书的。 “很好，你看着这些吃的，我去叫你妈妈。” 乔瑟夫扶着膝盖站起来，向后面的卧室走去，而史蒂夫的目光则从泛着油光的汉堡上，落在了它们的包装纸上。 在火炉晃动的红色火苗映衬下，牛皮纸呈现出橘黄色，而在其正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巨大W字母。 他把纸捡起来，放在手里抹平，在火光中看到那符号下还有一行小字。 “威尔逊企业......” 第165章 小伙伴 一家三口围着火炉，在半夜吃了一顿汉堡配开水，但这也是一个多月来他们吃过最好的东西了。 外面跳楼的人越来越少了，现在家里的主人也找到了工作，在他们一家看来，日子是渐渐好转了。 史蒂夫塞了一肚子的牛肉汉堡，差点把肚皮撑破，但仰躺在老旧的木板床上，听着外面的寒风呼啸，这天晚上他睡得非常踏实。 尽管汉堡不是梦里的奶油蛋糕，可现在的日子已经和梦里的好日子差不多了，虽然并不知道这个威尔逊企业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但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 第二天一早，他父母很早就出门了，他同样起来很早帮着干活，比如烧火和准备食物。 他母亲有些营养不良，身体虚弱，但还是坚持出门工作了，她要去几个街区外的富人区为人打扫卫生赚钱。 他吃完饭就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读书，这课本他本来以为用不到了。 可是还没有等他读多一会，就听到有人偷偷地敲他玻璃。 抬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小伙伴巴基，他鬼头鬼脑地左顾右盼，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 “史蒂夫，出去玩啊~” 史蒂夫没好气地打开窗户，他们的公寓楼结构就是这样，走廊上有个小小的风窗，如果打开可以容得下一个瘦弱的小孩钻过，想必巴基本该是被锁在家里，然后从这窗户溜出来的。 “你爸爸没让你在家温习吗？” 巴基则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从窗外翻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史蒂夫的小床上。 “书有什么好看的，等过些日子回了学校，有的是时间读书。”黑头发的男孩掏了掏耳朵，他对这个毫无兴趣。 史蒂夫就知道会这样，巴基的性格和他父亲一样，要说让他在家里老老实实地读书，比杀了他还难受。 “如果他下班回来发现你跑了，那你就死定了。” 巴基挠挠头：“他不会知道的，只要在他下班前我们回来不就行了嘛？” “别，你要玩就你去，别拉上我，我爸爸告诉我要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必须要好好读书。” 史蒂夫连忙拒绝，巴基一旦玩起来，从来都没有时间观念，关键他皮糙肉厚，汤姆叔叔怎么打他都无济于事。 巴基的眼珠转了转，换了个话题。 “你昨天吃那汉堡了吗？”巴基躺在史蒂夫的床上。 “嗯，今天早上还吃了三明治。”史蒂夫心不在焉。 “那是牛肉的对吧？”巴基又翻了个身，他感觉枕头有点湿。 “嗯，应该是吧。”史蒂夫面无表情。 “这牛是哪里来的，田纳西吗？”巴基闻了闻枕头，这些湿润的痕迹有种腥味，应该是口水，不是眼泪。 “谁知道呢，城里我没见过有牛。”史蒂夫叹了口气。 “你说今天他们还会带别的吃的回来吗？”巴基躲开了口水的痕迹，把枕头翻了个面。 “不会了吧？老板也不可能天天给工人送东西。”史蒂夫用无奈的口气回答。 “也是啊，以前街上那些有钱人我还记得，他们都挺小气的。”巴基在床上像虫子一样蠕动，滚来滚去。 ................ 史蒂夫把目光放在课本上，但巴基就像是楼下的玛丽奶奶一样在旁边念叨个不停，让他根本无法专心。 但每当史蒂夫转过头去，用严肃的目光看着他，他又会装作无辜，吹起口哨。 “好吧，你今天想上哪去玩？” 史蒂夫终于招架不住了，他的小伙伴要把他逼疯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捧着书也只是浪费时间。 “昨天那汉堡的包装纸，看了吗？”巴基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 “看了，上面有个W字母，而且下面的小字写着威尔逊企业。”史蒂夫放下课本，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朋友。 “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城里有这么大的公司，听我爸爸说，昨天晚上一晚上他们就招募了一万多人，码头都挤满了。” 巴基神神秘秘地说着，还对史蒂夫挤眉弄眼地做鬼脸。 史蒂夫已经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说实话，他确实也对这企业感觉好奇，但他不至于像巴基那么好奇，立刻就要去一探究竟。 “听我说，巴基，这家企业的情况，你完全可以晚上问你爸爸，就算现在找到了，我们接着做什么？” 巴基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凑近了史蒂夫的身边，黑眼睛里都是跃跃欲试。 “你就不好奇吗？昨晚他们至少发了十几万个汉堡和三明治，我是说如果......如果还有多余的，我们是不是能再要几个？我们饿了一个多月，我再也不想挨饿了，食物总是越多越好吧？” 不得不说巴基的说法也是史蒂夫的感受，他心动了，但不管是乞讨还是‘捡’，都不是应该做的事情。 “不行，巴基，我们去看看父亲工作的地方可以，但向别人索要食物这种事情不能做。” 巴基点点头，表示史蒂夫说的没错，但他没想过当乞丐。 “我没说是乞讨，虽然我们力气不大，但是我们会认字会计算，你想，昨天他们招了那么多人，今天一定有很多后续的工作的，比如登记电话号码，书写工号和工牌这样的小事情，我们可以做临时工换来食物啊，这是劳动所得，不用感到羞愧的。” 很多人住所是没有电话的，但就总是有什么要记录的吧？ 用劳动换来食物的建议真的很聪明，巴基从来都比自己要聪明。 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自己两人最多也只要做一两天就能换来不少吃的，能为家里减轻负担，还能了解这神秘的公司。 史蒂夫被他说动了，他站起身来换衣服，把自己的鸭舌帽也扣在头上。 “好吧，我先给我妈妈留张字条，然后我们再出去。” “哈哈，这才是我的史蒂夫，我等你。” 巴基快活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不断走动，催促史蒂夫快些行动。 城里从来不缺聪明人，他一个孩子都能想到的事情，一定有别人也能想到，尽管他们只想挑些大人看不上的无聊小活，但去得越早越好。 第166章 恐怖的路途 史蒂夫原原本本地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去向，放在客厅里显眼的地方。 锁好门窗，两人咚咚地跑下陈旧的楼梯，老公寓楼泛黄油腻的墙壁甚至能映出人的倒影，他们一溜烟地来到了公路上，清晨的路边，井盖还往外冒着热气。 流浪汉们喜欢睡在上面，这能让他们在冬夜里至少不会被冻死，但今年不一样，人们的寒冷是从心里冒出来的。 两个瘦小的身影裹着不合身的棉衣，寒风让他们都哆哆嗦嗦的，街头路面上还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发黑的血迹，这是上个月跳楼热潮时留下的。 他们快步绕过了血迹的位置，像是尸体还在那里一样。 “我们该怎么去？” 史蒂夫看着冷清的街上，他虽然不知道大萧条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光看这安静到诡异的街道也明白了大概含义。 “坐地铁，那个便宜。”巴基说完，拉着他往街口走去，最近的地铁站还有些距离，他们还要穿过一个街区。 史蒂夫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他捏着自己的衣角。 “可是.....我没有钱了。” “你的零花钱呢？” 巴基脚步没有停下，继续拉着他走。 “上个月就交给我父亲了，家里要买粮食。” 虽然那零花钱只有一点点，但一丝一毫都不能浪费。 “我就知道，不过没事，今天路费算我的。”巴基笑着拍拍自己的胸口，跳过了一滩污水：“毕竟是我硬要拉你出来的。” 两人这是去做工赚钱，不是去玩，巴基完全可以自己去的，偏偏还要多负担史蒂夫一个人的路费，让史蒂夫很是不好意思。 “巴基......” “行了，别像女孩一样，我们可是好朋友。”巴基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他最怕史蒂夫‘深情’地看着他了，语气越是感动，他越是觉得冷：“再说我们今天会赚得更多，如果用几美分路费能换来一堆吃的，我们都是大赢家。” 空旷的街道上再也不复往日的繁华，路面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显得像是鬼城一样。 往常那些漂亮的汽车也不见了，现在只有偶尔一些人像行尸走肉般在街道上徘徊，甚至没有人看他们一眼，就像是他们不存在一样。 但这些日子以来史蒂夫和巴基已经习惯了，这些人在那什么‘股灾’之后就都变成这样了。 他和巴基讨论过这件事，然后一致认为‘股灾’应该是一种严重的疾病，能让人变成傻子。 两人又为自己的家人没有变成傻子庆祝了一番，然后接着卖报，但生意可想而知。 .............................. 绕过一个个‘活尸’，他们钻进了地铁站，这里要暖和多了，除了他们之外，人倒是比路面上更多，只不过这些人都半死不活的样子，或是躺或是坐在地上。 他们麻木地看着两个小孩一眼，很快都把目光移开，继续发呆。 巴基凑近史蒂夫的耳边，小声地说：“我们如果赚到了食物，回来就不能坐地铁了，这些人会连我们都吃掉。” 史蒂夫看看周围，快步往前走着，巴基的说法他深以为然，这些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在诡异的目光包围中，巴基和史蒂夫等来了地铁，他们赶紧躲了上去，能感觉到心脏在砰砰地跳。 “上帝啊。”巴基在胸口划着十字，吞下一口唾沫：“这些人好像比之前更怪了，就好像.....好像......” “好像死人一样，对吧，而是是打算吃掉我们的死人。”史蒂夫按着自己的心口，说出了巴基想说的话。 那些人看起来丝毫没有人类的感情，在他们空洞的眼中只有食欲和黑暗。 巴基拍拍史蒂夫的肩膀，两人在空旷的车厢里找地方坐下，这冰凉的座椅让他们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你说的没错，该死，我们不该今天出门的。” “没关系，白天是安全的。”史蒂夫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就算是这些人再疯狂，白天也不会拿路人怎么样的。 在天黑之前，两人完全可以在地面上坐电车回家，只不过多花几美分罢了。 “希望今天运气比较好吧。” 巴基点点头，他用力抿着自己的嘴唇，他有这样的习惯，当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漆黑的隧道里，只有地铁内微弱的灯光，两人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 往常人多的时候并不觉得，但现在空旷却给他们带来了恐惧。 这里，太安静了，死寂的空旷让两人汗毛直竖。 一眼望不到头的车厢内部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打扫过，四处都是垃圾和污渍，像是被台风袭击过的港口。 整列地铁估计只有司机是一个活人，这让他们感觉更糟，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窗外轮子与铁轨的碰撞声。 “我们要不要去最前面的车厢？找司机先生说说话？”安静了一会之后，巴基向史蒂夫提议。 “不，还是不要打扰别人工作了，这里只有我们，其实挺安全的。” 史蒂夫拒绝了这个提议，至少他们这节车厢是没问题的。 也幸亏他拒绝了，如果他们两人前往车头，到时候再看到司机先生也是一脸麻木地驾驶着地铁，是个‘活尸’，估计他们要吓死不可。 “城里变得像墓地一样，我去过一次墓地，回家就生病了。”巴基又对史蒂夫说，这话题对他们现在的处境毫无帮助，他只是没话找话。 史蒂夫挤出一个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巴基，是一块包装非常简陋的水果硬糖。 “我妈妈出门的时候给了我这个，你吃吧，甜的东西会让你好过很多。” 巴基接过糖果，握在手里拍在一边的扶手上，劣质的糖果立刻变成了两半，他摊开手，撕开包装纸。 “我们一人一半。” 史蒂夫笑笑，拿起巴基手中的一半：“这样也行。” 两人在没有‘丧尸’这个概念的年代，通过脑补倒是体会了生化危机般的恐惧，不得不说这次出门的经历大大增长了他们的勇气。 他们只要有彼此在身边，互相鼓励互相扶持，那么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至少现在，还没有成为美国队长的史蒂夫，以及还不是冬兵的巴基，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第167章 抵达 也许真的是糖果起了作用，两个人的感觉好多了，至少他们不会再不由自主地颤抖，而是较为镇定地坐到了目的地。 从地铁站钻出来，他们都觉得恍如隔世，小孩子无法详细地描述这种感觉，但就像是在地狱门口走了一圈一样。 “快到了，码头就在那边，你看，很多人。”史蒂夫对巴基，也是对自己说着，他其实也只是表面镇定罢了。 “太好了，是正常的人，你看他们的眼睛。” 巴基拉着他往前跑了一段，看到这些人都是目光灵活，面带笑容之后，总算放心了。 “这里好像和其它地方都不一样，这才是正常人该待的地方。” 史蒂夫也松了口气，就像是遭遇海难的人看到了陆地。 “走，我们过去找找有没有管事的人，看看能做点什么工作。” 巴基又拉了他一把，之前的恐惧已经被抛之脑后了，对于食物的向往排在了第一位。 确实如同巴基猜想的一样，昨天晚上只是简单的登记，而今天还有很多的后续工作需要跟进。 比如有人就被分到了拖拉机厂或者飞机制造厂，这些工厂都不在纽约，昨天夜里也只是提前通知他们回去准备，而今天还有工号和身份牌，一些简单的物品，以及安家费要发放。 想要人给自己卖命，至少要解除别人的后顾之忧，让别人把家里安顿好了，才能安心去外面工作。 这大仓库这些年会用来转存粮食，成为后勤补给站，现在市面上就是有钱，食物也难以买到，那威尔逊企业就给他们提供货物。 员工的家属可以凭借工号登记以及证明在这里购买生活必须品，苏明发给员工的钱也会回到他手里。 不是员工或其家属的话，不予接待，这政策看似不公平，可自己农场的粮食也是有限的，经过琴酒的计算，每年也只能维持自己人的消耗。 不过这样也好，能提高员工的归属感和荣誉感，为自己身为威尔逊企业的员工感到庆幸和自豪。 尽管这些厂子不算太远，周末还可以坐火车回来，但这个年代交通不便，总是有种出远门的感觉，现在家里有企业照顾，那就放心多了。 这些码头上的仓库是苏明买下来的，将来这里是出货转运的地方，现在都是空的，就用来作为临时办公的场所。 身体的瘦小让史蒂夫有些自卑，但巴基的胆子要大得多，也更加外向。 他拉着史蒂夫穿过人群，这里人太多了，冬天甚至都能闻到浓重的汗臭味，就像是一堆海鱼挤在一起。 他们从缝隙中左拐右拐，终于挤进了仓库里，这里有一排排的人在发放东西，而且他们想要的食物也在后面堆放着。 在工人们没有离开纽约的这几天，苏明当然还是管饭的，他也不差这些钱，只要股市还在跌，那他做空的钱每天都会获得巨额增长。 “哇，史蒂夫，快看那边，吃的东西堆得像山一样。” 巴基一眼就看到了和昨天一样的纸包，他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开始吞咽口水。 史蒂夫当然也看到了，但是他思考的问题则是别的，这里工作有条不紊，好像根本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这时他们身边的一个络腮胡子看到了他们，虽然他看起来很凶残的样子，但是手掌上厚厚的老茧说明他只是个老实的工人，而且很可能以前是铲煤或者搬货的。 “咦？孩子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蹲下来，把自己的行李袋放在地上，和两人说话。 史蒂夫有些畏缩，他不擅长和陌生的人交流，还是巴基回答了这壮汉的问题。 “这位先生，我们是来找工作的。” “哈哈哈.....”壮汉笑着摸摸他们的脑袋，但是巴基挣脱开来对他怒目而视，络腮胡子也不介意，反而觉得有趣：“昨天晚上就有小家伙来找工作了，可惜，威尔逊企业拒绝了，他们的老板不招童工。” “为什么？我们虽然能做的少，但是我们吃得更少，工钱也不用那么高。” 巴基表示难以理解，全纽约都有童工，比如电影院门口卖花的，宾馆大堂里擦地的，十字路口擦车的，如果他和史蒂夫是农场的孩子，那几年之前就该帮家里挤牛奶了。 更别说之前的报社也没有拒绝他们打工的要求。 壮汉没有回答他们，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能知道这里，说明至少父母有一个是酒厂的员工了，对吧？” “是的，我们的父亲应该也在这里，只是人太多了，还没有看见。”巴基回答。 “那就是了，因为企业会给家里有孩子的员工多一些钱，叫做安家费，老板的意思是孩子们需要长身体，学习知识，而不是在不合适的时间段从事繁重的工作。” 络腮胡子拖着自己的水手袋往前移了移，队伍依旧在不断缩短，快要轮到他了。 史蒂夫若有所思，他点点头：“这个说法和我爸爸告诉我的很像，他让我去读书的。” “哈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这做法我佩服，你们知道么，我以前在工厂里工作，就是给那种巨大的冲压机填料，当时车间里就有几个童工。”络腮胡子又往前挪挪，摸着自己的下巴回忆：“可是他们力气不够，那活不是他们该干的，很多人都落下了重病，还有一个运气不好的，当时就......咔嚓！” 史蒂夫和巴基都不由地缩缩脖子，所谓的咔嚓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们听说过那些巨大的机器经常会吃掉孩子，运气好就是残疾，运气不好就当场死亡。 苏明不要童工，因为他需要的是效率，每个人都是车间里的一个环节，任何环节差了都是短板。 再说这太缺德了，没必要为了省几个钱让小孩玩命，不如给家里有孩子的人多几个钱安家费，更能收买人心。 尽管现在使用童工，直到1938年被罗斯福禁止之前都是社会的主流，可苏明不趟这浑水。 巴基想了想，他揪下自己的帽子，在手里揉了揉：“我们不是要做那种工作，只是这几天打个短工，我们识字，比如帮忙写个牌子什么的。” “这样啊.....那我也说不好了，毕竟我也是新来的，一会你问问现在接待的人，他们是老员工，应该知道吧。” 巴基点点头，他明白了，虽然有些可惜，他其实早就想直接工作的。 “谢谢你，先生。”巴基和他道谢，并且左右环顾以免被自己的父亲发现，但他很快看到了仓库的后面，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和一个胖胖的老者站在一边闲聊。 看他们的衣着和打扮，应该是管事的人。 “对了，先生，那边两位先生是管事吗？” 络腮胡子抬头看了看，立刻点头回答：“是，戴眼镜的那位应该是，至少昨天我看到所有人都听他的安排。” 巴基笑着拉拉史蒂夫：“再次感谢你，好心的先生，我们去碰碰运气。” “呵呵，去吧，就算不成看在你们赶来的份上应该也会给你们一些吃的。”壮汉重新扛起了自己的水手袋，继续排队，他知道两个孩子其实也是饿怕了。 可在这里的人谁不是呢？ 第168章 被发现 琴酒摘掉眼镜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他和律师都盯了整个一个晚上了，可老板都不休息，他们也没有理由休息。 他不怎么累，就是眼睛有些酸。 所以他们在仓库的一角，抽点烟，喝些咖啡熬时间。 下面的办事员换了一批了，但他们作为主事的人却没法换，只有仓库这个角落才能算是安静一些，能闲聊两句。 “先生？你好！” 琴酒扭头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难道是出现幻觉了吗？明明感觉有人和他说话。 “这里，下面，先生。” 他低下头，才看到一个黑发的小男孩生仰头看着他。 琴酒皱皱眉头，这两个孩子最多也就十岁出头，老板不会喜欢看到这么年轻的工人的。 倒是律师老头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不可能和孩子们签合同，孩子们跑到这里来应该是饿了。 如果只是想要些食物，顺手做个好事也不是不行，这里食物多得很，两个小孩能吃多少？ “来这边，告诉爷爷，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想要一份短工，就是那种帮忙工作，能换来一点食物的那种。”巴基看到老头比较好说话，立刻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和表情严肃的琴酒相比，律师确实看起来满面笑容，但老板说过不要童工，那么律师是绝对不可能松口的。 “抱歉，孩子们，老板不要童工，我会给你们一些吃的，吃完就回家去吧。” 果然老头笑眯眯地说出了拒绝的话，作为律师，拿老板的钱就要按老板的规矩办事。 “不，我们要的不是施舍，而是用劳动换来食物。” 史蒂夫摇摇头，拉着巴基准备离开，既然不行就算了，施舍的食物他是不会要的。 琴酒举起手示意律师不用再说什么了，他叫住了两个孩子。 “等等，简单的工作不是不行，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帮父亲打猎了，用劳动换食物，合情合理。” “可是琴酒，老板那边......”老头立刻提醒他，琴酒和他关系不错，他不希望琴酒触霉头。 “没关系，老板更喜欢有理想的人。”琴酒笑着对律师摆摆手，他的笑容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让史蒂夫和巴基都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林肯先生曾经说过，黑人都是这么上船的。 琴酒摘掉了自己的手套，从食物堆里拿出两个汉堡吩咐手下去加热，他蹲下身，高档大衣的后摆都蹭在地上，他扶着他们的肩膀，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睛。 “那么先生们，你们想要做什么样的工作呢？” “我们能帮着登记名字，或者是写写名牌，跑腿送东西。” 巴基立刻回答，尽管琴酒笑起来非常吓人，但他见到心愿达成，也露出了笑容。 “嗯......可以，但就像你们看到的，这工作只限今天一天，你们也不能和小朋友们说自己曾经为威尔逊企业工作过，成交？” “嗯，我们答应。” 史蒂夫和巴基连连点头，他们已经开始思考今天能赚到多少汉堡了。 “好，也许以后你们长大了，能有机会真正地为企业工作。对了，你们的名字叫什么？”琴酒满意地笑笑，他喜欢性格坚强的有原则的人，因为他自己不是。 “我叫史蒂文·罗杰斯。” “我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琴酒本打算继续去喝白兰地兑咖啡的，但这两个名字让他眉头一挑。 史蒂夫和巴基，老板说过这两个小孩的名字。 他上下打量着两个人，尤其是金发的史蒂夫，虽然身体瘦弱，但是眼神非常坚定，这在将来肯定是个有所成就的人。 虽然不明白老板是怎么知道这两个没见过的孩子的，但他已经领会了老板的意图，老板肯定想见见他们。 “很好，好名字，来吧，我给你们换一份更好的工作。” 琴酒让律师看好仓库，带着两个孩子走向了路边停着的汽车，苏明还在里面等着，他仿佛一直在等。 巴基和史蒂夫窃窃私语，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车子，而且还是这么长的，一辆顶过去三辆。 他们想要跑过去看看汽车的牌子，但是又有些不太敢。 “好大的轿车，史蒂夫，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里面应该很豪华。” “会不会和我们那次看到的酒店一样，就是那个大堂里挂着漂亮大灯的那家。” “不知道，应该差不多吧。” 琴酒带着保镖走在前面，然后他拉开了车门。 两个小孩看到里面有个独眼的人正看着他们微笑，这个人相貌英俊，气质超群，但他们仿佛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这种恐惧就像是从心底冒出来，扯着他们想要关进一个小黑罐子里，仿佛自己的命运正在脱离轨迹。 “史蒂夫，巴基，我知道你们会来的。” 苏明摇晃着自己的酒杯，他知道这两个家伙按照性格肯定会来看看他们的父亲的新工作，说是好奇也罢，说是无聊也好，但他们向来都不是安份的人。 他本想参与到两人的生活中去，但瞬间就改变了主意，他目前最大的优势就是熟知剧情，而这个优势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渐渐抹平。 假如没有美国队长，那后面的故事也难以展开了，虽然对于苏明自己的计划没有影响，但是既然来到了漫威，又怎么不见识一下未来那波浪壮阔的大时代呢？ 他熄灭了自己一时兴起的冲动，决定让两人按照原本的生活轨迹走下去，尽管他们的父亲在威尔逊企业找到了新工作，想必他们的童年会稍微好过一些。 但因为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就会改变两人的信念和人格吗？不可能的。从某些方面上来说，美国队长和蝙蝠侠一样，都是偏执狂。 史蒂夫那种恐惧来的快去得也快，就像是幻觉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晃晃脑袋，再看苏明的时候已经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 “先生，你认识我们？” “不，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认识你们的父亲，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苏明认识他们，只不过是未来的他们。 “你就是他们的新老板？” “呵呵，这么说也可以。”苏明示意琴酒带着他们上车，他想要和未来的美国队长聊聊：“不过我是他们的老板，与他们自己是好样的，没有什么冲突。” 琴酒立刻心领神会，把两个还在发呆的孩子抱上了豪华的座椅，并且关上了车门，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上。 等到两个人反应过来，车已经开动了。 巴基顿时感觉很糟，他和史蒂夫不一样，他经常在外面疯玩，他认识几个男孩，他们曾经被一些神秘的牧师做了古怪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觉得菊花一紧，小脸也变得惨白。 第169章 教导 车子里很暖和，但是巴基现在感觉很冷，他夹紧了双腿，思考着如何能让两人脱身。 “自己也许能跑掉，但是史蒂夫......” 巴基面露悲色，他不能丢下自己的朋友，看来只有牺牲自己，保全史蒂夫了，希望不要太疼。 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年幼的巴基目光坚定了起来。 倒是史蒂夫，脑子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现在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车里的装饰。 很多东西都是他没见过的，除此之外，这车里居然还有桌子，有吧台，这沙发也大得像床一样。 “你说认识我们的父亲，可是......”史蒂夫好奇了一会，最后还是犹豫地问。 “为什么我有钱，而他们没有？” 苏明笑着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晃动着，轻嗅酒液的醇香，他有些没想到史蒂夫会纠结这种事情。 “不，我是说......以前他们的老板从来都不正眼看人的。” 史蒂夫摇摇头，正因为是孩子，所以他的感觉更是敏锐，他们父亲以前的老板看他们就像是在看死人，透着厌恶和歧视。 苏明微微点头，这样自认为是贵族的资本家也确实存在，不过想必现在已经凉了吧。 因为有钱就不加遮掩地歧视别人，这种行为往往代表着心理上的极度自负，想安然度过股灾和大萧条则需要极度冷静和理性，与之恰好相反。 极度自负的人在遭遇巨大挫折的时候，往往会采取极端的行为来对外界产生应激反应，这在这个年头还能是什么？跳楼呗...... “人和人生来就不平等，但凡人的生活又让人人平等。” 尽管史蒂夫不明白，苏明也不打算解释了，当以后两人变得不凡之后，自然会明白。 他更希望像美国队长这样专门利人、毫不利己的人更多一些，未来的世界没有英雄就太无趣了。 话说自己的小表弟......是不是将来可以考虑让他成为一个伟人？当什么佣兵？世界上有自己一个雇佣兵不就够了吗？ 想象着死侍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红黑头套站在白宫草坪前发言的样子，苏明就打了个冷颤...... 不能想，简直是精神污染。 还是不要瞎折腾了，把剧情改得面目全非到时候就难办了。 “那么先生，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史蒂夫又看着苏明，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叫斯莱德·威尔逊，威尔逊企业就是我的产业，我们以后相处的机会还有很多。”苏明意味深长地对他们说。 当然，更多的是自己另一个身份和他们相处的日子，丧钟重出江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呢。 但是他充满‘善意’的表情，落在巴基的眼中，让他把屁股藏得更好了，牧师们都是这么笑的。 “那么威尔逊先生，我们今天的工作是什么呢？” 史蒂夫有些奇怪地看看巴基，自从上车以来，他就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史蒂夫只能主动和苏明说话。 “这样啊，今天你们就跟着我跑跑腿，我在长岛买了一块地，修建公司总部，现在正打算到工地上看看。” “嗯，有什么事就让我们做吧，我们都很能干的，对不对？巴基？” “呃，嗯，对。”巴基才回过神来，他还是畏畏缩缩的。 不过这也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发现车子虽然驶出了码头，但依旧在宽敞的海边公路上行驶，没有去哪间教堂的意思。 看来是想多了，也是，这老板又不是牧师，以后只要注意和神职人员保持距离就好，尤其是那种神神秘秘，不知道崇拜的是什么怪物的宗教。 特别是什么双头龙，三头犬的...... 气氛缓和多了，巴基也渐渐显得活泼起来，苏明用车里的肥宅快乐水和饼干招待他们，带着他们前往工地。 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苏明叫了停车，他摇下玻璃，窗外的冷风让史蒂夫他们都打了个寒颤。 “看到那边了吗？” “是的。”史蒂夫和巴基都点头。 “你们都看到了什么？”苏明叼起一根雪茄，问他们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是一群面色麻木的人，他们围着一个铁桶在焚烧着什么取暖，每个人都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就像是失去了一切。 史蒂夫和巴基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些难过的表情。 “他们是‘活尸’，我和巴基这么称呼他们。” “是的，威尔逊先生，这些人看起来活着，但是他们没有灵魂了。”巴基也补充了一句，他还划了个十字，像是祈祷他们安息。 美国队长倒是给了苏明一些惊喜，没想到WalkingDead这个词在这个世界居然是他们俩发明的。 现在好莱坞还没有后世那么繁华，卓别林刚开始拍电影还没几年，现在上映的电影多是来自于法国和一切欧洲国家。 “他们失去的不是灵魂，而是希望和信念，保有信念才能真正地活着。”苏明摇起车窗，给两人灌了鸡汤：“琴酒，把活尸这个概念记下来，安排人去好莱坞准备剧本，买下一家电影公司备用。” “是的老板。” 苏明又看向两人，表示对他们的赞赏，而他们都在思考刚才关于灵魂和希望的问题。 “你们这个词用得很好，我很高兴，一会忙完了带你们去吃好东西。” 史蒂夫和巴基对拍了一掌，喜笑颜开：“耶！谢谢威尔逊先生。” 车子安静地行驶着，苏明也只是顺便问问了他们家里的情况，得知美队的母亲生病后，大方地表示会给约瑟夫提前预支一些工资，至少能让史蒂夫的母亲休息一段时间。 这更换来了史蒂夫的感激，他和巴基也对苏明更加亲近了不少。 车子来到了长岛，到达了苏明选择的地方。 他把地方选在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最主要的因素就是这里够偏僻。 以后的曼哈顿三天两头就要大修一次，史塔克的公司总部，以后的复联大楼附近更是重灾区，苏明干脆把总部订在最偏远的长岛，免得受池鱼之灾。 他们没有先下车，把琴酒丢在工地上处理事物，苏明只是再次摇下玻璃，让他们再看看工地上的人和之前看到的人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了，虽然现在是临近十二月，这个温度不是常规意义上适合建筑的时节，毕竟水泥混凝土会结冰，但先挖地基还有做其他准备还是可以的。 天气寒冷，但这些工人们都充满了干劲，他们和刚才码头上的人一样，都是活着的，尽管脸上的表情多是认真或者严肃，但至少这些都是人类的表情。 “我明白了，威尔逊先生，你的意思是踏实地工作能让人拥有希望和信念，而它们能让人真正地活着。” 史蒂夫明白了，这个新老板真的是个好人，他在教导两人做人的道理，就像是自己的父亲一样。 苏明笑而不语，他的本意就是让他们胡猜，不过这么光伟正的理解，他很喜欢。 第170章 招待 被误解了就误解吧，现在自己的形象是不是更加高大了？ 在工地带着两个小孩晃悠了一会，顺便看看地基挖到多深了，他需要一个很多层的地下室，地基必然需要非常深。 这个月份地面冻得比石头还硬，但是没有人会抱怨，毕竟有活干才有饭吃，假如苏明现在宣布给他们放假，明年开春再开工，他们肯定要寻死觅活地拒绝。 大楼的工期不着急，他留了个一两年，地面建筑怎么都好，主要就是地下一定要好好规划。 鉴于长岛的地质条件比曼哈顿略差一些，估计施工速度可能比现在那边修建的帝国大厦要慢些。 巴基和史蒂夫原本以为是大兴土木的样子，却看到了一群人在大坑里挖地，好奇感很快就过去了。 苏明本就是打算带他们在城里逛逛，聊聊天看看他们有没有‘长歪’，至于正经事是完全没有的。 他把所有的正经事都丢给了琴酒和伏特加，最近都像咸鱼一样活着，自己最多动动嘴。 “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他叼着雪茄，吐出一个烟圈，站在大坑的旁边看着下面的工人。 “我知道，先生，这是在挖掘地基。” 史蒂夫像是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一样，十分礼貌地举手。 “那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用力地往下挖，哪怕十分困难？”苏明又问。 史蒂夫若有所思，而巴基学会抢答了，尽管语气没什么信心。 “因为基础很重要，做人也要脚踏实地？” 苏明再次笑而不语地点头，好，就是这样，越是正直淳朴越好啊...... 自己的形象好像又高大了呢。 ................................. 一天几乎就是这么过去，不管苏明问他们什么问题，两个男孩都能用非常光伟正的答案来解释，让他也不由心中感慨这天生就是超级英雄的料子。 自己可以不用担心这两人会跑偏了，他们甚至比电影中表现得还要符合美国精神。 只不过据苏明了解到的情况，这两人现在的家庭情况更像是电影和漫画的混合，错觉么？ 这么一天下来，两人同时也对苏明高山仰止，他们还以为他是集智慧与美德一身的新时代好老板。 最后苏明也按照约定，带他们去格拉梅西公园酒店吃饭，26th大街上的著名酒店尽管还不是未来的样子，但他们的二期工程已经完工，现在只是有些房间的内饰还没有做好。 这是一家非常有个性的酒店，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哥特风格，墙壁，窗帘，地毯全是血色的天鹅绒，有一种吸血鬼古堡的感觉。 当然这里什么时候都走在时代的前沿，原本历史上的他们，在2000年后就会宣布酒店非常欢迎世界各地的同性恋，双性恋以及变性人入住，成为国际同志旅游协会的理事单位。 反正带着美国队长和冬兵，苏明觉得让他们来这里吃饭挺好的，就是自己的存在显得有些多余。 两个男孩当然不知道苏明的恶趣味，他们已经被酒店的豪华和气派所震惊了，等到食物上来，更是风卷残云地狂吃了起来。 苏明只是随便吃了几口，更多的时间是在旁观，再过些年二战就要爆发，到时他们都要上战场了。 他期待着在战场上和他们相见。 “抱歉，先生，我们吃得太多了。”史蒂夫擦擦自己的嘴巴，他发现苏明只是笑看他们吃东西，自己只吃了一块牛排，顿时感觉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本来就是请你们吃饭，你们完全可以放开了吃，不用给我省钱。” 苏明大方地叫来服务生，让他按照菜单，把除了汤以外的所有菜都上一份。他可是说话算话的，说过让他们把大餐带回家给父母尝尝，那么就说到做到。 “噢！谢谢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巴基则没有想那么多，他已经完全沉迷于食物的美味之中了。 只是一顿饭而已，将来想要再收买美队和冬兵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史蒂夫和巴基纯粹是眼睛大肚子小，上来了数十道硬菜，他们没吃多一点就撑得走不动了。 “行了，天色已经晚了，坐我的车回家。” 苏明结了帐，让服务生把没动过的菜全部装盒，放进车子后备箱里，现在纽约很乱，让两个小孩到处乱跑怕不是会出事。 还没有盾牌的史蒂夫和没有麒麟臂的巴基现在只是普通小孩罢了。 车里还是那个样子，豪华的车厢里有着淡淡的烟草气味，史蒂夫和巴基都在回味今天的经历。 以前他们捡到一个火柴盒，把上面的贴画撕下来玩就觉得很开心了，可是今天这种能学习到做人道理，又能吃到好东西的日子，他们永远也忘记不了。 “谢谢你，威尔逊先生，我将来一定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史蒂夫捧着一瓶可乐，看着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掠去，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成长了。 “我也是，我会好好读书的。” 巴基点点头，他也愿意读书了，今天威尔逊先生通过一些事例让他领悟到了，现在多学本领，将来才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以后不要乱跑，听你们父亲的话，好好成长。”苏明再次露出他们看不懂的笑容。 在灯光昏暗的街道上，黑色的加长轿车飞快地行驶着，像是一团伏行的黑影，还不等两人把可乐喝完，车子就停在了他们公寓楼外的街道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停车位置正好盖住了那道上那块早就干涸模糊的血迹。 苏明推开车门，示意他们已经到家了，看着他们依依不舍地下车，苏明让司机把食物也给他们拿过去。 他就不去他们的家里了，这栋楼看起来就非常残破，在夜风中不断发出呼啸和咯吱咯吱的声音，自己上去反而会让他们觉得尴尬。 “再见，先生，再次感谢你。” 两人和苏明告别，带着司机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然而......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的父亲早就回家了。 史蒂夫倒还好，他父亲只是问他今天做了什么，然后对他进行说教。 而巴基的运气就没他那么好了，还不等司机返回，苏明就敏锐地听到了巴基的惨叫声。 “啊！好痛！” “啊！屁股要裂开啦！” “不！我不行了！” “唉，还真是个暴躁老哥啊......”苏明透过车窗看向小楼亮着灯的两家，耸了耸肩，摇上玻璃：“开车，回酒吧。” .............................. 接下来的日子，苏明进行着自己的准备，除了让威尔逊企业按计划发展外，他自己更多的时间则是在全球各地跑，挑选一些将来能作为安全屋的地方，先把建筑或者地皮通过第三方的皮包公司买下来。 将来的神盾局和九头蛇在全球范围有无数基地，苏明也同样需要后勤保障，这些地方应该储备食物，武器和交通工具，通信工具，这都需要不少钱。 现在也就食物储备能符合他的标准，其它的东西将来再补充吧，但这也是一大笔钱出去了。 时间就在各方的不同行动中快速流逝，两个小孩也一天天长大，从小豆丁变成了青少年，然后又变成了青年。 苏明这些年每一两年会见他们一次，吃个饭聊聊天，确认事情没有脱离他的认知。 事情的发展没有摆脱原本的轨迹，他们都成为了正直的好青年，巴基变得高大英俊，身体强壮，而史蒂夫十五岁以后就不长个子了，他的身体还是受到了旧病的影响，抵抗力几乎是没有。 沙眼，哮喘，猩红热等等毛病都上了他的身，完全成了个病秧子，仿佛大点的风都会把他吹倒。 不过，他们俩之间的友情没有因此改变，依旧还是最好的朋友。 第171章 新发现 岁月如梭，这些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比如曾经历史上给天朝人民造成无尽伤痛的那件事。 苏明不知道在漫威世界会是怎么样，但他还是带上了自己所有装备，在1937年那个记忆中的日子赶回了天朝。 也是时候让小鬼子见识一下什么是一人成军了，就从这座桥开始，他只要自己一个人就能把鬼子反推下海喂鱼。 然而没想到他在附近山林里藏了一天，从白天等到晚上，根本没有见到鬼子的身影。老百姓们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就是平常的一天。 他放心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历史在神州大地上完全不一样，但这反而让他更高兴。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派人打探这边的线索，但就手下那帮人全是洋鬼子，中文又不会，打听来的情报都是什么军阀割据，鬼子派兵试探之类的事情。 苏明本以为会和自己现实中的世界历史一样，所以才决定在关键的时刻加入战场，他有一系列的计划，从把鬼子们反推下海到攻占日本本岛，在计划中都有安排，他只是需要这个时间节点来借势。 这是人民的战争，帮他们打赢入侵者只是小问题，更重要的是唤醒亿万民众们站起来，自立自强。 他现在毕竟外貌完全是个外国人，不可能在这里久留，这个年代的天朝还不像未来那么包容，现在的人们都对外国人非常有戒心，他们相信的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十分自觉地选择了辅助位置。 然而他自己到了才发现，这历史完全都不一样。 经过一系列的调查，他发现了线索，其实答案也很简单，因为那些入侵者早都被人手撕了，甲午战争时鬼子们的登陆就被推回去了。 按照老乡们的说法，他一路探寻，终于在白头山附近找到了线索。 他现在的身份是个热爱天朝的美国企业家，胡编了什么十六分之一的天朝血统，表示了愿意为同胞们出一份力后，经过一些人的介绍，他见到了好汉们的首领。 “大帅贵姓？” 眯眯眼的中年男人满脸笑容，但是谈吐颇为儒雅，不时便能看到他双目中精光四射，身后带来的几个人也是各各不凡。 因为苏明很大方地给了他们不少粮食和美元，所以这些人选了个茶楼请苏明喝茶吃点心。 临街的窗口边，古色古香的包间里，听着街道上熟悉的叫卖声和吆喝声，看着满街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行人，苏明感觉恍如隔世。 “哎呀，莫叫大帅，我又不是军阀，我们只是些保家卫国的普通人罢了，免贵姓郑，在下郑贤。” 当时苏明心中‘库叉’就是一声，上好的茶也顾不上喝了，不是说好了MCU电影世界的吗？怎么冒出郑贤了？ 这是一个漫画中的人物，书中对于他的来路描写得不是很清楚，但据说他是从宋朝就活下来的人，是个长生不老能力的永生者。 最为关键的是，他以后会是天朝神矛局的局长，和美国的神盾局并称一矛一盾。 只不过神矛局更加低调，在天朝有一个别的称呼用来掩饰身份，略有所知的人们把他们叫做——‘有关部门’。 这叫法非常贴切，因为他们的成员中还真有关二爷，武神降世的那种。 他身后的这些肌肉壮汉，应该就是天朝第一代的超级英雄团体，虽然还没有看到万众侠，但应该是早期的‘王朝’没错了。 这群人里一个普通人都没有，最差都是超能力者，其中还有神仙，这比将来的复仇者联盟还强。 有这些人在，苏明真的是瞎操心了，怪不得小鬼子最后炸了珍珠港，那是因为西面走不通，他们只有南下那一条路线啊。 菲律滨现在是美国的保护国，也就是另类的殖民地，要想南下去那里，鬼子必须先解决珍珠港的美国太平洋舰队。 “郑先生真是英雄了得，干杯，告辞......” 有他们在，这里没苏明什么事了，还是回家看海去吧。 郑贤也不挽留，笑眯眯地把他送上了码头，苏明的飞机还停在北平，从东北坐船过去方便些。 留了个联系方式，他看着苏明坐的船消失在海上，郑贤才放下挥着的手。 他身后一个绿衣汉子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郑先生，我看这外国人颇有些本领，既然他想留下帮忙，为何......？” 郑贤摇摇头，笑着拍拍汉子的肩膀：“区区扶桑，不过是徐福的不肖子孙所建，此乃我华夏家事，何须外人动手？让人看了笑话。” 壮汉挠挠后脑勺，哈哈一笑：“先生说的是，那次才手撕了十万鬼子，不太过瘾，哪里还有就带我们去吧。” ............................ 回到纽约，苏明又变得无所事事，小鬼子依旧老老实实地在岛上蹲着，仿佛人畜无害的样子。 晃晃脑袋，他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的企业大楼早就建成投入使用了，虽然地面部分只有个三十多层，但一百米高的楼刚刚好。 顶端他自己的住处风景不错，大楼整体又不是特别显眼，纽约比这楼更高的建筑现在已经不少了。 他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给琴酒，他需要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布局，这里不是单纯的MCU，更像是一个漫威融合的世界，自己被古一的光头女形象误导了。 琴酒的办公室搬到了酒吧，现在他负责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和情报。 当然现在禁酒令已经解除，酒厂的员工都已经洗白，而琴酒现在管理的是军火走私之类的事情。 不是所有的武器出口都能拿到许可，比如在印度就有些要闹独立的邦，非洲也有不少国家和殖民国家有冲突。 美国作为英国的老牌盟友，向这些地方出口武器是不被许可的，毕竟面子过不去。 但说不然卖就不卖吗？钱放在那里不挣就要被它国挣走。 所以海关对这种事睁一眼闭一眼，只要打点一番，就能以别的名目出海了。前些日子企业就往非洲走了一船98K步枪，填的报关单却是甘蔗。 大萧条还在继续，美国陷入了深深的孤立主义浪潮，也就是所谓的极端保守。 现在社会普遍认为战争与美国无关，美国只要守住美洲就行了，英国在一战把美国拖下水，美国阵亡了数万人，损失了物力财力，可最后胜利的好处全让英法拿去了。 这样的事情美国不想再做第二次，外国人的存亡管美国人什么事，我们还忙着找工作呢。 其实苏明卖军火给这些穷乡僻壤不是为了赚钱，毕竟对方差不多都是游击队，消费能力真的不高。 之所以还做这么小的生意，主要还是为了实验新式武器，苏明画图后让专家们制造的武器，虽然和前世看起来差不多，但毕竟还要在战场上让更多人使用过才能算是合格。 毕竟将来他还希望用上自己公司生产的武器，总不能什么时候都靠两把大剑解决问题吧？ “老板。” 琴酒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听起来有些飘忽，这个年代的电话通信质量很差，苏明已经命令手下的科学家开始想想办法。 然而进展可以说是没有，这个漫威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历史越来越不一样了，曾经那边知名的科学家，几乎一个都找不到。 没有爱因斯坦，没有奥本海默，没有尼古拉特斯拉，苏明对于自己企业的科研前景表示绝望，看来技术密集型的高科技集团是不用想了，以后注定是劳动密集型的血汗工厂。 科研经费每天十多万烧进去，出来的东西连毛用都没有，苏明现在恨不得自己去学个什么物理、化学的课程，然后自己上阵。 然而那些记忆中的东西在这个年代就是黑科技，就算学到了现在的知识，苏明也不可能用这些‘过时’的知识造出未来的造物。 丧钟虽然大脑很强大，但搞发明创造是需要天赋的，现在苏明自己和手下那批‘科学家’，看来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们安插进情报部门的人最近怎么样？我想听听最新的情报。” “有我们的朋友帮助，一切都很顺利。” 琴酒认真地回答，苏明这些年对于某些政客和军队人员的投资体现了回报，这些当年的普通人，现在纷纷成为了一方大佬。 苏明挑挑眉毛，除了军队方面的历史名人，其它各方面的名人都不存在了么...... 他想了想，揉着自己的眉头，现在开始事情就有些陌生了。 “最近摩根、洛克菲勒等等财团有消息吗？” “老一代人死了之后，新生代普遍不行，它们都没落了，最近代替它们的大型集团有史塔克工业，汉默工业，奥斯本集团等几家。” 琴酒立刻回答了他，目前街道上的眼线也都归他管，街头巷尾向来是消息灵通的地方。 苏明摩挲着自己的酒杯，让它在桌面上缓缓地旋转，漫威的故事就要正式开始，看样子就连世界也开始自主调整了。 “把最近收集的情报给我，就这样吧，我想静静。” 第172章 二战 琴酒的动作很快，几乎是苏明一杯酒还没有喝完，更新的情报就摆在了面前。 九头蛇的活动范围大体没有变化，目前还只是欧洲，毕竟现在那里才是世界的中心，美国他们还有些看不上。 他们现在已经和小胡子搅在一起了，小胡子非常喜欢神秘学的东西，他们就投其所好弄出了一些神神鬼鬼的玩意给他，使得九头蛇在国社党内部得到了重用。 地狱火俱乐部也有消息，他们现在在伦敦结社，表面上看起来是私人娱乐会所，但里面好像有些奇怪之处。 至于变种人的消息就更多了，但太过于零碎，琴酒借助关系网络，打听到世界各地都有超能力者的出现，但他们非常隐蔽，在这个时代想要找到他们是难于登天。 瓦坎达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好像在世界上不存在一样，记忆中应该是在非洲北部，可怎么也找不到，苏明只能把给自己神金47换装震金子弹的计划再往后拖拖。 这些年下来，苏明的产业已经遍布了普通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他现在就是所谓的日常百货大亨...... 摔！ 等到吃完他从未来带来的老本，再过个几十年，估计军火订单肯定没有自己的事情了。 手下这些饭桶，苏明都把知道的原理都说完了，让他们研究个火箭都搞不出来，造出来的东西连‘窜天猴’都不如。 退而求其次，让他们去研究新式的飞机发动机，也不要喷气式了，常规的活塞式引擎就可以，结果弄出来的东西还不如现在苏明自己汽车上那台。 这大概就是科学天才和普通的科研员间的区别吧。 不能想，心累，以后这些科学家都去研究家用百货吧，他们的能力上限也就这样了。 ...................... 时间又过去了一年，1938年，小胡子兑现了他在上任之初的承诺，‘用手中的刀剑为德意志人民争取土地’，他通过一系列风骚的外交操作，不开一枪就成功夺回了苏台德地区。 而英国因为国内绥靖主义的盛行，加上一直以来的大陆平衡政策，对小胡子采取了包容态度。 法国则因为国内的经济恶化，无力去管，只能在马其诺防线上布置兵力以防不测。 1939年年初，小胡子和大胡子签订互不侵犯协定，同年9月1日，德国闪击号称‘平独镇露’的大波波，英法也不得不向小胡子宣战。 然而小胡子的闪电战把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在接下来的一年内，丹麦、荷兰、比利时、卢森堡甚至法国，全部投降。 英国首相张伯伦引咎辞职，曾经是海军大臣的邱胖子上任首相，他宣布要和小胡子战斗到底。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但此时的美国通过了‘中立法案’，表示你们欧洲打你们的，我们就看看。 白宫里的老罗只想做生意，国内还在大萧条中没有摆脱，产品可以卖给任何人，不管是毛熊还是英国佬，只要拿钱来，我们什么都卖。 威尔逊企业也搭上了顺风车，英国因为地理位置加上小胡子的潜艇破交战，处境十分艰难，于是善良的苏明为了解救英国的贫苦大众，向英国本土展开了倾销。 威尔逊企业的军火，服装，食品，一船船往返于大西洋上，为了避免被潜艇击沉，他还找海军的人派出军舰护送。 英国数百年来从世界各地攒下的那些家底，正在被苏明的小手飞快拨拉到自己兜里。 能捞多少捞多少吧，以后的好日子可能不长了...... 现在伦敦的人们已经习惯了身边充满黑黄两色的W商标了。 没有办法，出门买面，面粉袋子上有W；去商场买酒，酒瓶上有W；去部队当兵，武器上有W；就算回家睡觉，老婆的内衣和丝袜标签上还是这个W。 假如不是战争年代，他们肯定已经对黑黄相间的警戒色产生恐惧了，这家企业的产品存在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改变着人们的生活。 美国货，到处都是美国货。 邱胖子倒是察觉到一些不妥，但是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英国需要支援，没了美国人的支援，单靠本土支撑不了多久。 胖子在办公室痛饮苦酒，苏明在世界各地布置自己的安全屋，山本五十六则在战舰上视察机载酸素鱼雷...... 白宫老罗的算盘打得很好，别人打仗自己发财，美国经济正在飞快地好转。 殊不知小日本们已经准备南下了。 向天朝进军已经全面失败了，前些年那些超人类把陆军的马鹿们打得溃不成军，陆军纷纷发出哀嚎。 “惹不起，打不过，宗主国太强大，转进，转进，还是美国鬼畜好欺负些。” 山本知道建功立业还是要看高贵的帝国海军，陆军马鹿还是都剖腹吧。 1941年12月7日，他们发动了珍珠港空袭，因为是不宣而战，美国太平洋舰队有一半的战舰在港口被击沉。 看着飞行员发回的电报，上面只有三个字。 “虎，虎，虎。” 山本觉得这波稳了，航母骑脸还怎么输？ 舰队只要能卡住夏威夷这个太平洋上的关键点，那么自己就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然而去威克岛运送新式战机，意外被台风耽误了一天没有返港的美军第8特混舰队，此时依旧在太平洋上漂着。 哈尔西表示企业号的甲板上风太大，你山本说什么我没听清。 不说太平洋上发生的事情，日本偷袭珍珠港使得美国不得不参与到战争中来。 老罗第二天就发布了著名的全国讲话。 “昨天，1941年12月7日，将成为美国的国耻日，美利坚受到了日本帝国有预谋的突然袭击.......” “无论需要多长时间去击败这次有预谋的侵略，美国人民正义在手，也有力量夺取彻底的胜利......” “胜利必定属于我们，愿上帝保佑我们......” ........................... “.......咔哒。” 苏明关上了收音机，转身从大厦顶端看向窗外的纽约，他知道故事开始了。 第173章 征兵 美国的参战引发了社会各界的热情，人们踊跃参军。 有些人是因为想要为珍珠港的亲人报仇，有的则是因为军饷是一份确实的保障。 当然，其中也有为了纯粹的信念而战的人，比如史蒂夫的父亲，他为了帮助地球另一边的人们对抗***的残酷压迫，从苏明的船厂辞去了悠闲的工作，参加了军队，被派往欧洲战场。 巴基的父亲当然要一起，他们一起加入了陆军107师，目前驻防在英国，据说天天饱受德军的轰炸。 苏明的工厂里很多工人都离开了，选择前往战场，后方的工人大多都变成了女性，而成年男人留在本土是件显得古怪的事情。 战争就是有着这样古怪的魅力，人们怀着不同的理想，前往同一个战场。 明明是血淋淋的前景，但很多人义无反顾，横跨大洋，冒着狂风巨浪和被潜艇围攻的危险，前往陌生的土地。 大概只是过去了三个月，巴基和史蒂夫就收到了父亲们的讣告，巴基的母亲悲伤过度而死，史蒂夫的妈妈也因为被病人传染了结核去世。 他们都成了孤儿，感受到了战争带来的切实伤痛。 ......................... “U艇击沉了弗吉尼亚号。” “Nazi夺回日托米尔。” “美军损失32000人。” .......报纸上都没有什么好消息，史蒂夫根本不想看这样的消息，但是他需要报纸遮住自己的身型。 他现在位于新泽西一座叫做帕拉莫斯的小城，这是他第四次参加征兵了。 美国参战以来，在所有城市乃至于乡村都设立了征兵点，第二次世界大战打得就是人口和产能。 按理来说，美国需要士兵。 墙上招贴画里带着红白帽子，穿着蓝色燕尾服的‘山姆叔叔’用手指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告诉他们‘Iwantyou！’。 但史蒂夫在前三次征兵过程中都落选了，因为他的身体实在太差了。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身上的病多到医生写病历都嫌手酸，虽都不是什么大病，但就是让他无比虚弱。 征兵点是一座医院，他正和一群光膀子的壮汉们一起坐在大厅里等待叫号，和他比较起来，正常人更高更壮，他站着也只能到别人的胸口。 他太瘦弱了，大腿都没有别人的手腕粗。 和以往一样，种种的体检已经进行完了，他现在只是等待着结果。 “奥康内尔。” “亨利。” “卡明斯基。” 柜台处的医生一个个叫着受验者的姓名，用合格的图章在征兵档案上盖戳，通过的人就能领到一张通知单，前往新兵营去训练了。 现在是战争之中，这个训练往往只有四周或者更短，至于学到的东西能不能让他们在战场上保住性命，那就见仁见智了。 “罗杰斯？”秃头的医生低头整理着文件，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史蒂夫？” 坐在史蒂夫身边的壮汉还算友好，但也有些促狭地用胳膊肘顶顶他，见到史蒂夫没有回应，他挑眉示意史蒂夫看他手里报纸上的文章。 “那里可真是死了不少人，这让你上战场的决心动摇了？” 史蒂夫吸了口气，放下报纸走向柜台，被一群肌肉男包围在昏暗的房间里，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不，我不会动摇。”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有些担心地站在柜台前，看着医生来回打量自己的体检报告，心里七上八下。 严格来说他只有第一次参加体检是合法的，而之后他都谎报了身份多次参与，这如果被发现，他就要坐牢了。 “罗杰斯......” 医生翻了翻报告，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抬头看着眼前大概只有一米五的男人，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这个身高比一些女人还要矮，更别说光是用眼睛看就知道他太瘦弱了，扛枪估计都够呛。 掀起前面的姓名表，医生又低下了头，毕竟目测不严谨，也许这个小个子是马戏团来的，是那种瘦弱的大力士呢？ 但是第二页家庭情况就写着父母双亡，这让他怀疑这个小个子有家族遗传病史。 “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史蒂夫也能猜到医生这么问的理由，因为他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医生了。 “芥子气中毒。”但不管回忆起多少次，答案依旧让他难受。他吞下一口口水，艰难地回答：“他当时在陆军107师服役......我真希望当时自己也被征召。” 医生低下头，没有任何表态。 “你母亲呢？” “她去世前是一名结核病区的护士，被病人传染了，没有药能救她。” 史蒂夫悲伤地回答，他感觉到战争给人们带来了太多的不幸，所以他想要加入其中，希望它能在自己手中终结。 医生没有抬起头来，开战以来，他已经听说太多悲惨的故事了。 父亲去参军死在前线，儿子为了报仇也参军，然后也阵亡，接下来是另一个儿子，或者是儿子的儿子。 战争吞噬人命是没有道理的，在战场上你唯有祈祷好运。 他心中叹息一声，继续翻看体检的结果，但是那长长的一串病名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哮喘，猩红热，风湿，鼻炎，慢性感冒，高血压，心脏病，焦虑症...... 这样的人应该去疗养院，而不是前线，在战火纷飞的地方，一个伤口感染就会轻松要了他的命。 “抱歉，孩子。” 医生抬起头来，给出了正式的答复，他不能让这样的人上战场，这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 他准备盖章否决。 “等等，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史蒂夫有些着急，难道这次又要失败了吗？ 医生理解他想上战场的原因，为父亲报仇的理由无懈可击，但也无奈地告诉他事实：“光看有哮喘这一项，你就无法入伍。” 史蒂夫往前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那么，也许你能‘帮帮’我？” 只要医生抬抬手，他就能通过了，美国现在每天征兵数万人，谁又能注意到他这样一个小个子呢？ 他盯着医生的眼睛，也许自己真挚的眼神，能让医生明白自己参军的决心？ 然而医生只看到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打算拿自己生命打水漂的疯子，这种身体状况，别说上战场了，坐船去英国可能就要死在半路上。 “我这就是在帮你”医生摇摇头，举起不合格的‘4F’印章，盖在体检报告上：“帮你保住小命。” 史蒂夫的心中一片黑暗。 第174章 电影院 “战火继续蹂躏着欧洲，但是救兵已经从美国出发了！每个体格健全的小伙子，都整装待发准备保护自己的祖国！” 大荧幕旁的音箱里传来慷慨激昂的声音，画面也变成了士兵们参军的过程。 史蒂夫回到了纽约，回到了布鲁克林，心中的郁闷让他难以呼吸，他走进一家电影院，想要散散心，这里正上映着威尔逊企业新拍的丧尸片。 他还记得这是小时候，他和巴基一起提出的名词，威尔逊先生把它搬上了大荧幕。 吃肉的丧尸，就和他小时候看到在地铁站里的人一模一样，只不过更脏了些。 影片完美重现了他们当年感受到的恐惧，按理来说他这样的心脏病患者不该看这种电影，但为了怀念童年，他还是买票进来了。 电影院中除了女人，更多的则是老人，壮年男人没有几个，他们都上战场了。 现在社会处于战时经济体制，看电影就是其中比较廉价的娱乐。 因此白天的影院中，倒是人数不少，但这个年头规定在电影开头，中间以及结尾，需要插播征兵的广告，以宣传美国的征兵政策，扩大人们的爱国热情。 所以上一秒还是漂亮的女主角与丧尸犬在走廊里狭路相逢，下一秒画面直接变成了美国大兵们走进军营的画面。 周围齐刷刷地响起了泄气的鼻息声。 正看到关键时刻，来一段征兵广告，气氛都没了，观众们纷纷暗叹，我项链都摘了你给我看这个？ 倒是史蒂夫，满是向往地看着那些军人，他羡慕他们可以参加军队，羡慕他们能为国出力。 他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银幕，幻象着自己走在队伍之中。 然而银幕上的画面变了，变成了大概六七岁的小男孩，他戴着童子军的船型帽，在一堆垃圾山上挑选着废旧钢铁，这些钢铁能重新熔炼，变成武器或者战车。 那个慷慨激昂的旁白声再次响起，大肆夸赞着屏幕上的小男孩：“就连小提米都在为国出力，收集废金属，干的好，提米！” 史蒂夫瞬间感觉到无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周围那些女人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他，眼神仿佛是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在这里看电影？” “去战场啊，男人！啧啧！” “你怎么不向小提米学学，去捡垃圾呢？哦，大概你就是个垃圾！” “耻辱，嘘！” 但这些目光很快就移开了，因为女人们在黑暗中终于看清，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瘦弱，脸色惨白如同骷髅一样，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她们确实无法要求一个病人去送死。 她们的眼神转而带上了同情和歉意，尽管想法大同小异，但是意思都是一样的——‘你真可怜。’ 史蒂夫轻轻耸肩，这些年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眼神了，身边的好心人总是在生活上照顾他，去买菜的时候就连最斤斤计较的菜店大妈都会多给他一些，还会叮嘱他早些去看病，有些病不能拖延等等。 就是因为这些好人们的存在，史蒂夫才不能让战火烧到他们的头上，他更加想要参军了，去制止战争。 他心中闪过一些念头，但那都是空中楼阁，他苦笑了一下，重新把目光放在银幕中的‘铁壁’坦克上。 这也是威尔逊企业的作品，但这种巨大的钢铁怪物根本不像是美国工业的风格，两根巨大狰狞的炮管，扁平的车体和厚实的装甲，更像是太平洋对面某个国家的产物。 他记得这坦克在威尔逊先生和他们闲聊的时候谈起过，内部研发代号‘天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列装后没有用以前的名字。 也许是想要和其它的军工产品形成一个系列吧，史蒂夫这样想。 然而实际上并不是这个原因，这坦克其实只有天启坦克的外形，骨子里实际上就是换了壳的M3‘格兰特’，就是换上了口径大一些的火炮改成双联炮塔，换了更厚的装甲，多装了几个发动机。 就像是硬拼起来的玩具，除了防御力，其它各项水平都不行，装填慢得像自行火炮，行驶起来慢如乌龟，军工厂的那些专家，让这东西能动起来已经竭尽全力了。 当初砖家们个个眼高于顶，苏明画出了T34和IS的外形给他们参考，他们觉得看不上，苏明直接画出了天启的模样，他们信誓旦旦说绝对能造出来，绝对猛。 内部验收的时候苏明都想杀了这些废物，给了他们那么多研发经费，就弄出一个自行火炮和T95的有炮塔结合体？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忍了，毕竟钱都花了，炮塔就是正义，凑合用吧。 如果这种破烂还叫天启坦克，那纯粹就是糟蹋了名声，苏明把这些‘专家’撵去研究手扶拖拉机之后，干脆给这金属怪物改名铁壁突击炮，主打防御力这唯一的优点。 非常形象，这鬼玩意就是一堵会动的铁块，但它也是前装甲足够厚，有大倾斜度的铁块，现在不管敌我的任何反装甲火力也无法击穿它的前装甲。 苏明派出了不少说客，最后军方可能碍于面子，还是采购了一批，当做步兵支援武器使用，至少别的反坦克炮还要牵引，而铁壁突击炮自己能动不是？ 与之相反，威尔逊企业生产的步枪、手枪、手雷等单兵武器都很顺利地过关了，毕竟苏明能画出完整图纸，每个部件都和未来的经典一模一样，只靠工人都能造出来。 美国在参战前部队数量很少，只有大概8个正规师，加上14个国民警卫队师，大约不到六十万人，参战之后急速扩军到200万人，以后更是高达400万人，这些人都需要制式武器。 威尔逊企业这些年囤积的武器够多，可以说从29年开始就在准备，原本是打算支援天朝的，结果现在都多出来了。 在其它军工企业还在向军方承诺自己的产能，每月多少把多少把枪的时候，威尔逊企业凭借上百万把现货的优势直接碾压了他们。 当初英国内部对于部队换装美国武器颇有抗拒，因为他们的弹药口径和各个国家都不同，使用外国武器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军工产业。 但是敦刻尔克大撤退后他们也没什么选择了，为了船只的负重考虑，撤回来的三十三万人基本都丢掉了轻重武器。 国内生产武器补充大概需要半个月，而且缺少钢铁和煤炭，产能跟不上，政策更是向着海军倾斜的，资源优先大建，这意味着本土有半个多月几乎不设防。 英国人组织了地方军团，很多年老的绅士们拿出了家中祖传的武器，他们的平均年龄在五十岁以上，使用着宝剑、马刀、弓箭这样的东西守卫家园，被称为‘老爹部队’。 所以问题来了，要么任由战士们用数百年前玫瑰战争时期的冷兵器，要么立刻换装美国人卖的武器，威尔逊企业还支持分期付款和实物抵押。 尽管这些武器一点也不熟悉，后续更是一大堆麻烦事，但无可奈何，假如不想像法国人那样跑到别国去组建流亡政府，那么必须接受美国人的‘帮助’。 战争时期有什么用什么，什么换装问题，训练问题，造成什么连锁反应，那都是政客考虑的玩意，军人是要在战场上和别人拼命的，有武器，武器好用才是最关键的。 这可不是后世的正常征兵，现在英国人都是在路上抓住一个人，告诉他女皇需要你，然后往他手里随便塞把什么武器，就可以上战场了。总之干掉一个***就不亏，干掉两个就赚了，英国人已经输红眼了。 过些日子，毛熊那边也会变得差不多，士兵和军官的素质受到大清洗的影响太严重了，要不也不会被小胡子推到莫斯科。 法国的游击队就更别说了，现在是戴高乐求着别人把武器赊账给他，也只有苏明‘好心’地匀了点给他。 现在的英国缺少武器，缺少能源，缺少食物，什么都缺。 就连首相邱胖子每天也只能吃一块三明治，全靠雪茄和苦艾酒充饥，天天晚上饿得睡不着，号称每天工作二十三个半小时。 不过史蒂夫不知道这些幕后的花絮，他依旧羡慕地看着庞大的坦克，在他这个军事小白看来，体型越大的战争兵器自然是越厉害，而铁壁自行反坦克炮确实非常的大，此时银幕上足有二三十个士兵坐在上面，随着战车的前进打瞌睡。 路边也不知道是哪冒出个农民，从银幕上一闪而过，居然驾驶着毛驴车超过了他们。 史蒂夫的眉头皱了皱，这驴车跑得太快了，真是不注意交通安全啊....... 不过坦克上的士兵们眼睛都没有睁一下，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史蒂夫倒是很高兴，这说明美军的军纪严明，对老百姓秋毫无犯，没看到坦克是在为毛驴车让路吗？ 这些士兵们还都抱着一种新的碳酸饮料，橙汁口味的，据说营养更丰富，名叫大能量（bigpower）。 威尔逊先生喜欢用中文叫它‘大力’，还总说大力出奇迹之类的怪话，也是企业的新产品，作为军需品和压缩饼干一起配发前线。 史蒂夫曾经按照军粮包上画着的标准吃法，吃掉一块压缩饼干，再灌下一瓶大力，没一会就胃胀到吐了出来，惹得巴基哈哈大笑。 尽管威尔逊企业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和军方的关系更是蜜里调油，但他从来没有想过通过威尔逊先生的关系上战场。 就连陌生的医生都阻止他参军，更别说熟悉他身体情况的威尔逊先生了，按照他的性格，自己如果告诉他说自己一定要参军，他很可能非常大方地去托熟人，把自己塞到华盛顿的总后勤部或者什么其它办公室，油水丰厚却一辈子用不上枪的地方去。 他不想那样，如果不能上战场，去保家卫国，那参军就是没有意义的。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电影院中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 在他前面几排有一个男人在大呼小叫。 “无聊！快些放电影啊！” 周围的人对他表示了不满，但也只是用鄙视的眼神看他，因为在电影院高声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但史蒂夫不这么想，在他看来为国出力是一种荣耀，现在他们能在这里看电影，都是前线的将士们用生命争取来的。 于是他立刻出声制止。 “嘿，你能不能放尊重点？” 前面的人没有回应他，画面也从坦克变成了步兵，一些受伤的士兵被担架抬向简陋的医院。 “我们的小伙子正在前线给轴心国一些颜色瞧瞧，但自由从来都不是毫无代价的......” 但旁白的声音又被前排的观众高声遮盖，他是来看丧尸的，鬼才看什么广告片呢，都是骗人送死。 “快点啊！继续放电影啊！”那个人肆无忌惮地叫着，引来周围人纷纷侧目：“我要看爱丽丝打丧尸！快点放正片吧！” 史蒂夫忍受不了这种态度了，他身体向前倾，也放大了自己的音量。 “嘿！我说你能闭嘴吗？！” 前排的人闭嘴了，不光如此，他还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史蒂夫。 一个巨大的黑影彻底挡住了瘦小的他，阴影让史蒂夫紧紧贴在了座椅靠背上。 那个人直接跨过了几道座椅，把史蒂夫像小鸡一样抓起来，拎着他走向了电影院的后门。 第175章 巴基中士 “砰！” 混混一记勾拳，把史蒂夫打得螺旋升天，一头撞在后巷的垃圾桶上。史蒂夫爬起来，但混混再次一拳把他击倒，这让他眼冒金星，口吐鲜血。 一次又一次，他跌倒又起来，然而战况一点也不激烈，只是混混单方面暴打他。 他又一次站了起来，舔舔嘴角的血迹，摆出一副‘小鸡仔’格斗术的起手式。 其实这是他从拳击手身上学来的架势，但他太瘦小了，身体的疼痛也让动作变形得厉害，所以看起来毫无威慑力，只是滑稽。 混混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小孩子，他已经没有兴趣了，只要史蒂夫躺下，他也懒得再计较。 “你就不知道什么是放弃吗？” 混混嘲笑地说着，示意他乖乖躺好就能少挨打。 但是史蒂夫主动向混混扑过去，用弱得要命的小拳拳砸他，然后又一次被对手砂锅一般大的拳头一招放倒。 他又摔到了垃圾桶旁边，铝制的垃圾桶已经变形了，但史蒂夫顺手捡起了一边的桶盖，像是盾牌一样挡在自己面前，剧烈喘息着。 “我能打上一整天。” 混混挑挑眉毛，这小子居然还敢犟嘴，必须给他来一顿饱的。 他夺过垃圾桶盖，一拳把史蒂夫打飞，就在他打算把小个子按在地上来一套组合拳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胳膊。 “也许你该换个和你块头一样大的对手。” 原来是巴基还有琴酒......还有琴酒的十几个保镖...... 这些黑衣人怀里鼓鼓的，手就插在西装里面，各个都面色阴冷，凶神恶煞，对混混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殴。 琴酒扭了扭脖子，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混混被拖走了，不知会怎么处理。 巴基跑过去扶起了史蒂夫，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并不算什么，只是些皮外伤，于是他开始调侃自己的朋友。 “有时候我感觉你就是喜欢挨揍。” 马路上传来车辆的声音，隔壁的电影院中传来了尖叫声，可是史蒂夫的脑子里只有嗡嗡的响声和巴基的话语声。 他擦了擦自己的鼻血，直起腰来，嘴硬地说道：“你来晚了点，我也曾把他逼到角落里的。” 巴基无奈地扁扁嘴，也没有拆穿这明显的假话，他弯腰捡起史蒂夫掉下的通知单，那是征兵处出具的拒绝说明。 “这是第几次了？”巴基摊开纸条，那上面写着——史蒂夫罗杰斯，体检不通过，等级4F级，建议立刻入院治疗......他挑挑眉毛，调侃地说：“你现在又来自帕拉莫斯了？” 史蒂夫装作没听到，知法犯法让他有些羞愧，他只是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那上面挂满了残羹冷炙和各种垃圾。 巴基摇摇头，把纸条折好，认真地对史蒂夫说：“你知道伪造征兵个人信息是违法的吧？而且是新泽西？你是认真的吗？你的布鲁克林口音就像刻在内脏上一样。” 史蒂夫抬起头来，他好不容易擦干了鼻血，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巴基穿着军绿色的军装，十分威武地站在面前。 他张张嘴：“你通过了？” 巴基知道自己的朋友心里会不好受，两人本来约好一起去战场的，可是史蒂夫的身体...... 他叹了口气，但马上就要离开的自己根本无法隐瞒。 “第107师，詹姆士·巴恩斯中士......明天一早开赴英格兰。” 107师在英国三个多月，经受了各种的狂轰滥炸，现在编制已经缩水一半，作为烈士的儿子，又是素质最好的补充兵，巴基接过了他父亲在107师的军衔，成了一个小小的士官。 不是只有天朝工厂里有子承父业的说法，外国的旧式军队里也有。 史蒂夫下意识地点点头，有些发呆，他地下脑袋，又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语气非常失落。 “我们本应该一起去的。”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沉默，但巴基很快岔开了话题，他笑着拍拍史蒂夫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往巷子外走。 “好了，伙计，看开点，今晚是我在后方的最后一夜，我要把你的事情搞定了才能安心啊。” “啊？什么？去哪？” 史蒂夫一脸懵逼，他注意到琴酒就在巷口处抽着雪茄等他们，而刚才痛揍他的那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后巷里只有垃圾的恶臭味，汽车的尾气味，血腥味已经闻不到了。 巴基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史蒂夫看，原来是几张特别的通行证，巴基十分得瑟地对他神秘一笑。 “去未来。” 史蒂夫揉揉眼睛，仔细看看通行证上的活动名称。 “明日世界博览会......” 巴基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琴酒先生就是来给我们送这个的，结果你家没人，我一猜你就在电影院......威尔逊先生给了我们后台的嘉宾通行证，我们可以提前入场，见到很多大明星和名人。” 琴酒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笑容，就是能让人遍体生寒的那种，但史蒂夫和巴基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他们知道虽然看起来吓人，但琴酒先生是个很善良的人。 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十年前威尔逊先生看起来比父亲岁数小一些，而十年后他看起来还是那样，看起来像是自己的同龄人。 这种事情有点奇怪。 但史蒂夫和巴基没有深究，毕竟圣经中说过，虔诚的人上帝必将赐福于他，使他不受皮肉之苦，岁月侵蚀。 在两人看来，一直照顾教导他们，帮助纽约市民度过难关的苏明完全有这个资格，他肯定是圣徒，所以上帝让他永葆青春。 这个年代是充满着信仰的年代，解释不了的事情人们都愿意往那方面去想。这时候人们看到有人在空中飞行，不会掏手机发非撕不可，也不会议论是哪个超级英雄，而是先在胸口画个十字，感谢上帝让自己见证了神迹。 史蒂夫有些犹豫，他全身都疼，可是巴基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必须要一起出去，去哪里不重要，关键是要为自己的最好的朋友送行。 巴基见到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意动，立刻补充道：“行了，伙计，我晚上叫两个美女一起去，解决你的人生大事才是最重要的，就这么定了。” 第176章 博览会 琴酒看他们走过来，丢下手中的雪茄，用皮鞋的底子碾碎，初春的布鲁克林总是有种臭味，这是一冬天藏在积雪下污秽的东西正在融化。 “你们商量好了？” “是的，我们都说好了。”巴基笑着点头，发出一声坏笑：“再次感谢，那几张通行证今晚能派上大用场。” 琴酒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但很快就像是明白了过来，微笑着点头，从史蒂夫的背后摘下一片烂菜叶。 “好，不过史蒂夫还是先回家换身衣服吧，和女孩子出去可不能穿沾着垃圾的大衣。” 史蒂夫叹了口气，他也想找个女朋友啊，可是每次和巴基出去，别人姑娘总是围着高大英俊的巴基转圈，把自己当做空气一样。 现在就希望今天晚上运气好点吧...... “好的，琴酒先生，谢谢。” 史蒂夫被巴基勾着脖子往巷子外走去，巴基已经等不及给史蒂夫传授一些撩妹招式了，但史蒂夫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刚才那个人呢？” 琴酒顶了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眼镜片像是闪过一阵强光，他十分自然地回答着：“我让员工把他送去警察局了，罪名是......污染环境，你有段日子见不到他了。” 史蒂夫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那个人确实打翻了几个垃圾桶，但污染环境是什么罪？有环境保护法这条法律吗？ 但还不等他想清楚，就被巴基拖走了，琴酒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街角处，那边是他们家的方向。 琴酒则走向了电影院，苏明交待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比如看看电影。 .............................. 晚上，博览会的现场人山人海，各大企业就纷纷拿出了自己最新的产品，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人目不暇接。 也许是战争的阴影笼罩，人们才格外需要狂欢，明日世界博览会，听名字就能让人们幻想一下自己将来的好日子。 然而史蒂夫的预感应验了...... 巴基带来了两个女孩，本意是一人一个，这两个姑娘是他前些日子在街头闲逛认识的，并不怎么熟悉，但是她们都很漂亮。 他自己选黑发的，金发的给史蒂夫，那金发姑娘很丰满，尤其是那上围简直是犯规，正好和瘦弱的史蒂夫互补。 巴基向妹子们介绍了他的好朋友，说了一大堆史蒂夫的优点，但是本该跟着史蒂夫的金发女，依旧拉着自己闺蜜的手，完全没有搭理史蒂夫的意思。 人再好有什么用？她们今晚是出来狂欢的，要的是英俊的肌肉猛男，史蒂夫才到她们的肩膀位置，又瘦又小，满脸病容。 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今晚的‘大人时间’还是不要算上他为好。 天空中不断有烟花绽开，漆黑的夜空变得五光十色，但史蒂夫唯有苦笑，在人流中苦苦跟着三人的脚步。 “嘿，那边是史塔克工业的展台，我们去看看。” 巴基对史蒂夫说着，指向了不远处彩灯闪耀的地方，那边的展台非常热闹，就像是歌舞剧院一样，上面有一群肉感的长腿妹子在跳着百老汇的舞蹈。 高抬腿，屈膝，换个方向再高抬腿...... 她们穿着燕尾服，戴着高筒礼帽，而下半身只穿一条短裤，露出一条条包裹着丝袜的长腿。 巴基穿过人群，带着三人在前排占据了一个好位置，舞台就在几人的眼前，两个妹子也同样被舞台上的景象吸引。 只不过巴基的注意力在大长腿上，妹子们在看舞台上漂亮的红色跑车，而史蒂夫的身高有些遗憾，他只能从几人的缝隙中看到一些台上的景象。 “女士们，先生们，有请霍华德·史塔克！” 女郎们很快结束了舞蹈，在舞台上排成一排，面含期待地看着舞台侧面，其中一个拿着麦克风的情绪激动地报幕。 只见从幕布之后，走出一个面带笑容的男人，留着风骚的小胡子，表情非常轻佻，十分得意地向台下挥手致意。 在舞台的灯光下，他显得光芒四射。 他上了台也不急着说话，先是朝着展台女郎的烈焰红唇上大啃了一口，引起台下妹子们的尖叫。 “霍华德，我爱你！” “啊~~~霍华德，看这边！” 这架势和好莱坞的明星也不枉多让，最关键的是大明星们可不会在舞台上随便亲一个没见过几次的女人，霍华德则不同，风流成性，英俊潇洒，而且他是这个时代公认的科学天才之一。 智慧能够创造财富，那是挖掘不尽的宝藏。 无数女孩都想投入他的怀抱，试图成为史塔克夫人，然而霍华德只是纯粹地过夜，从不谈感情，所以那些女人都失败了。 但这并不影响后来者继续前赴后继，霍华德每天都沉浸在不同的温柔乡中，整个人都乐悠悠的。 在把展台女郎习惯性地撩了一番后，他掏出手绢来擦了擦自己嘴上沾到的口红，直接向着台下的观众开始介绍自己的参展品。 “如果我告诉你们，在未来几年内，你的汽车，就可以悬浮在地面上前进，你会怎么想？” 霍华德示意女郎们拆卸舞台上红色跑车的轮胎，接着把一个控制台搬到他的面前，一脸神秘地向舞台下提问。 史蒂夫试图趁机和巴基安排给他的金发女孩说说话，他没有怎么和女孩说过话，身体太差的他从来都不受女孩们待见。 “你吃爆米花吗？”他枯瘦的手抓着一包爆米花送到女孩面前。 果然和以往一样，女孩撇撇嘴，扭过头去，完全不理史蒂夫，相比起来，还是舞台上的霍华德更吸引人。 霍华德也根本不指望从台下这些观众处能获得什么回答，他得瑟地笑笑，调试了一下控制面板，还向刚才和他热吻的女郎抛了个飞眼。 “谢谢，曼迪。”他又看向台下，得瑟地把手放在控制台面板上，揭晓了答案：“有了史塔克工业的反重力技术，一切都将变得可能！” 说完，他把控制台上的推杆缓缓地向上推去，卸去了四个轮胎的汽车居然真的就凭空飞起，引起台下的一片倒吸凉气。 太奇妙了！包括史蒂夫在内的四人都睁大了眼睛，身边的人们开始鼓掌，然后顺势十指交扣放在胸前开始祈祷，有些干脆就开始画十字了。 无法理解，无法形容，那么——一切功劳都归于上帝。 听着台下传来的掌声，看着这些迷信的人，霍华德笑得更开心了，他觉得自己做到了上帝的工作。 然而帅不过三秒，反重力装置爆出一团火花，随着一阵浓烟，汽车猛然落地，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所有观众都往后一缩。 但霍华德的内心毫无波动，作为研究者，他知道这是不完整的技术，今天能悬浮两秒就算是超常发挥了。 他笑着举起手中的麦克风，脸皮就像是城墙那么厚：“我说过，是在将来。” 台下的观众们无所谓，不管是漂起来两秒还是一直漂着，都是神迹的体现，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雷鸣般的掌声又一次响起。 第177章 威尔逊企业的展品 “史蒂夫，我们去威尔.....嗯？” 巴基对展台女郎们多看了几眼，她们正在忙活着给车子灭火。 他对不能理解的东西向来没什么兴趣，明天就要上前线了，思考史塔克的汽车为什么能飞，和思考威尔逊先生为什么外貌不老一样，都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什么帮助。 大萧条教会了人们脚踏实地，现在的人们都非常务实。 汤姆还活着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想的也不要想，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可惜汤姆是这么说的，但他自己没有做到，他还是问了约瑟夫要去哪，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参了军，一起被芥子气杀死在简陋的战壕中。 巴基对于他父亲的阵亡也很伤心，但他知道父亲并不孤独，毕竟汤姆直到最后还和约瑟夫在一起，这才是好兄弟应该做的。 如果史蒂夫也能去战场的话，自己也一样会和他同生共死。但史蒂夫的身体太差了，还是在后方好好活下去，自己顺便帮他把仇也报了就好。 看着舞台上的纷乱场面，巴基面带微笑思考了一大堆东西，之后他扭头想对史蒂夫说话，却发现史蒂夫消失了。 他本来打算带着史蒂夫和妹子一起去威尔逊企业的展台看看的。 那边今晚的主题是‘未来人的高效率生活与饮食’，听说今天还有些新产品要发布。 踮起脚四周一看，史蒂夫那瘦弱的身材在人群中确实很显眼，但更显眼的是苏明那鹤立鸡群的气质，周围甚至都没有人敢靠近他和史蒂夫周围。 在灯火阑珊之处，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苏明就搭着史蒂夫的肩膀，于人群之外低声交流。 巴基拉拉女伴的手，穿过人群走了过去，史塔克工业的展示已经结束，于情于理都要去威尔逊企业那边打个招呼。 “威尔逊先生。” “嗨，巴基，来得正好，我的展台那边也要开始了。”苏明笑着和他打招呼，同时也对巴基带来的两个妹子笑了一下。 只不过这个笑容让女孩们有些恐惧，这个独眼的人身上有种特殊的黑暗气质，仿佛内心潜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但随着她们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威尔逊企业的老板后，恐惧感瞬间就消失了，相反表现出了亲近的意思。 苏明当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威尔逊企业现在国内的主打产品有饮料，香水，丝袜，高档内衣等等，如果不是传统产业酿酒容易引发家庭暴力，那他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妇女之友。 他自己是无所谓，表面上的身份越是人畜无害越好，现在谁还能把他和丧钟这都市流言中的恶魔联系在一起？ 苏明带着四人来到了威尔逊企业的展台前，和史塔克那边不一样，他这边还给人准备了椅子和小桌，搞得像高档宴会厅一样。 一个个小圆桌蒙着白色的桌布，桌布上放着鲜花和蜡烛，初春的时节，鲜花可是很少见的东西。 多亏了温室大棚没有太多技术含量，苏明自己把它搞出来了。 在前排的桌子上，琴酒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和以往一样，这些杂事全部是他安排的，苏明昨天夜里才从夏威夷返回纽约，今天一直在家里宅着。 他这次是去办接收卡霍岛的手续，伯尔德果然还是被皇家海军召回了，虽然只是指挥运输舰，但他毫不犹豫地把岛屿卖给了苏明。 毕竟他就要上战场了，还能不能回来是个疑问，德国的海狼一直都在欧洲肆虐。 于是苏明就接手了他的岛，几亩菠萝田，一艘小货船，还有简陋的码头和一排茅草房。 他又花了几天时间自己在岛屿深处勘察，用弑神者变化各种工具挖了个地窖出来，因为这边关键剧情要开始了，他就先赶回了纽约。 几人坐下，琴酒向一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于是一个上身穿着高领紧身薄毛衣，下身牛仔裤，微微有些的秃顶的高瘦中年眼睛男走上了舞台。 他一手拿着一个纸筒，另一手先捏着下巴摆了个POSS，然后才开始说话。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威尔逊企业。” 迎接了掌声后，他笑着向四周点头：“我是威尔逊企业的新闻发言人，乔斯，那么立刻开始我们的产品介绍。” “随着现代化的程度不断加深，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以前人们在路上消耗的时间最多，但随着汽车的普及，这个时间被大大缩短。” 台下的人们纷纷点头，事实就是这样的，汽车当然比走路快多了。 “那么现在，是什么因素让我们工作的时间缩短了？在时薪制的今天，耽误时间就是耽误赚钱，大家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影响了你们的收入？” 台下的人又开始了猜想，不过一般人认为是睡觉，但是睡眠时间是没办法缩短的吧？这个真的会出人命的。 乔斯也没有卖关子，直接举起了手中的纸筒，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那上面还画着花花绿绿的图案，唯一不表的是那黄黑相间的W标志。 “也许很多朋友会说是睡觉，但良好的休息是必须的，否则只会酿成意外。那么怎么能在一天内工作更多的时间呢？”乔斯指向了手中的纸筒，像是自由女神手中的火炬一样高高举起：“没错，威尔逊企业带给你的答案，那就是缩短进餐的时间。” 下面开始纷纷交头接耳，他们明白了，毕竟在美国，三明治和汉堡炸鸡都是典型的快餐，吃起来也确实非常方便。 但问题在于这些东西要么去快餐店需要排队，要么从家里带到工作地点，中午再吃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乔斯单手下压，示意稍安勿躁，他把麦克风凑近嘴边，非常有范地继续解道：“这就是我们威尔逊企业的新产品，弥补汉堡和三明治种种的缺陷，它叫做方便面！说再多也没有用，现在就让我们为大家每人送上一份，请大家跟我学习如何泡面。” 于是一群黑衣人搬进来几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桶桶的方便面，还有各种不同口味以供选择，很快展台前就是人手一份。 除了方便面的研发者苏明自己。 开玩笑，这东西他都要吃吐了，还是算了吧。 方便面的正式问世日期本该是1958年，日本日清公司发明的，漫威世界就说不好了，毕竟现在世界已经向着不同的历史发展。 苏明让手下那些废物科学家研究了一下，很快就搞出来了，明明都是物理或者化学方面的专家，为什么关于食品的研究进度这么快啊？！ 研究火箭之类的东西完全不在行，但是关于干燥面饼的工艺和设备，以及新式调味料的合成等等难点，他们只从苏明这里听了个概念，很快就自行解决了问题。 说起来都是眼泪，但自家科学家的天赋看来都在吃上。 于是苏明就静静地看着这些好奇的美国人，一步步跟着舞台上的盗版‘乔帮主’学习怎么泡方便面...... 三分钟后，周围都传来了吸吸溜溜的声音，为了迎合美国口味，他的酱料都很甜，以番茄酱和蛋黄酱为主打，现在所有人都忙着吃面，连史蒂夫和巴基都不例外。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苏明叹了口气，扭头一看，发现霍华德史塔克居然也在场地的边缘，带着他那些展台女郎，围着桌子吃方便面呢。 看他的表情，好像非常满意，拿着塑料小叉子吃得满嘴流油。 好吧，人家那边是悬浮汽车，自己这边是方便食品，都是衣食住行相关的东西，严格来说这方便面可比他的悬浮车成功多了。 毕竟方便面自发明起就注定伴随着人们的生活，而悬浮车呢，自始至终只有霍华德自己开过一辆。 舞台上的乔帮主也是一抹嘴，这方便面配套的油包实在太香了，虽然这黄油煎牛排口味连个肉沫都看不见，但他真的感觉吃到了牛肉一样。 “咳咳，大家觉得我们的新产品怎么样？” 舞台下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整个区域都被浓烈又熟悉的气味笼罩，让苏明想起了当年坐火车在车厢里的感觉。 乔帮主点点头，他也为自己身为威尔逊企业的员工感到骄傲，他偏过头去悄悄打了个嗝，接着转过头来满脸笑容继续说道：“接下来，请看我们的第二项产品，让你随时随地都能和朋友一起快速聚餐——它叫做方便炖菜！” ............... 第178章 仙人指路 接下来方便面的气味又变成了奶油火锅，虽然发热剂包装有些简陋也容易有怪味，但在这个年代五分钟吃上芝士火锅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火锅只是苏明的叫法，这东西的美国称呼是‘方便炖菜’，反正就是能让你在办公室或者工地上也能吃到炖菜的东西。 就连角落中的霍华德，在身边美女喂给他一块真空包装，之后在奶油中加热的蔬菜后，他仿佛感觉到自己输了。 威尔逊企业的展台，比他自己的展台热闹多了。 人家甚至都没有用美女露大腿跳舞，光是靠一个穿紧身毛衣的怪咖就打败了自己。 更关键的是，悬浮汽车就算研究成功，必然也是富人们的玩具，而人家这些食物呢，从这么大方地拿出来免费品尝就能想到，价格一定不会高到哪里去。 霍华德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如何用科技更好地造福人类，比如寻找一种蕴含大量能量的新式元素？这样人们就不会因为能源而发动战争了。 想做就做，今晚回去就开始着手。 “算了，还是后天吧，今晚和明天应该都抽不出身啊，哎嘿嘿......” 然而他发现身边的展台女郎都看着他，露出种种挑逗的笑容，他立刻就反悔了，科研哪有为爱鼓掌重要？ 什么新元素，回头再说吧，一会吃饱了就回家开个趴体，大家一起运动消化一番。 ............................ 苏明这边呢，他看到史蒂夫心不在焉地拨拉着一块藕片，半天都没有下口，巴基和那两个美女都吃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当然知道史蒂夫在想什么，也知道他人生的转机其实就在这会场中。 远处的空中依旧绽放着烟花，周围人声鼎沸的繁华也影响不了史蒂夫的决心，他坚定的信念是不会改变的。 “史蒂夫？” “呃，威尔逊先生。”史蒂夫擦了擦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人家请自己吃东西，自己却走神了，实在是不应该。 苏明摇头表示不在意，他基本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新奇的食物对于他来说都太熟悉了，一会还有各种型号的火腿肠要发表呢。 “你是不是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完整的男人，无法给女孩子她们想要的幸福？” 苏明示意史蒂夫看那两个女孩都围着巴基转的样子，在她们看来史蒂夫确实不算是男人，好像就像不存在一样。 史蒂夫叹了口气，默默地点头，尽管听起来有些残酷，但现实确实如此。 苏明像是十分理解一样地点点头，舞台上的灯光使他的独眼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写一些言情的作品？” 史蒂夫瞬间一脸懵逼，是让自己成为女性文学作家的意思吗？这个时代确实不是骑士公主的年代了，但牛仔的爱情故事最近倒是挺流行的。 苏明也不等他反应过来，继续说道：“你很有天赋，也能够坚持，很快你就将光速成名，著作等身。那时你就会明白，男人的浪漫不止是引擎的轰鸣和赛场的喧嚣，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刺金般闪耀，玻璃般剔透的心。到时候你可以动不动就抬头45度仰望天空，装作眼角有泪水划过，甜蜜地忧伤，那就是你的小时代。” 史蒂夫摸了摸自己的腿，虽然自己只有一米五，但著作等身也太夸张了。 “抱歉，先生，我没想过去当作家。”史蒂夫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知道这是为他好。 “没事，只是玩笑。”苏明其实也只是想皮一下而已。 “威尔逊先生，我知道你是在鼓励我坚持本心，我会的。”他目光坚定地看向苏明，表达了自己的决心，而且因为把这些话当做是鼓励，他更加有信心了。 苏明笑着拍拍史蒂夫的肩膀，他和巴基误会自己的意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人的光伟正已经深入骨髓，任何话听到耳朵里都会自动变成光明的一面。 “行了，我来给你指条明路吧，不过你从小就知道不能接受别人无缘无故的馈赠，当初你们也是用劳动换取食物，这就难办了啊.....” “你有办法让我参军？” “你只要答应成功参军之后，给我的公司产品做代言就行，我有办法让你上战场。” “我？代言？” 史蒂夫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胸口和脸，是需要病人做代言吗，威尔逊企业有制药的部门吗？ 但威尔逊先生有办法让自己上战场，那么自己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劳动也是应该的，这应该是他在照顾自己的感受罢了。 “好，我答应。” “琴酒，代言合同。” 仿佛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琴酒变魔术一样掏出几份合同来。 上面写着史蒂夫·罗杰斯的所有形象将终身授权威尔逊企业免费使用，任何疑问的解释权归属威尔逊企业。 这份合同有些奇怪，毕竟史蒂夫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而且完全是个一文不名的人罢了。 “是威尔逊先生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一些，所以开出这种终身合同吧？威尔逊先生真是个好人，居然还照顾我的自尊心.......” 史蒂夫感动地点点头，拿起琴酒递过去的笔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成了。 苏明忍着笑，揽过史蒂夫瘦弱的肩膀，指向远处的一个地方。 “那边，有个征兵处，你只要放松地走进去，做你自己，就能轻松入伍了。” 史蒂夫扭头看去，但他身高不够，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房顶的尖，他有些犹豫，要知道他这次来什么都没准备，假身份还没想好。 “安心，大胆地进去，我都安排好了，妥妥的。”苏明向他比出了大拇指，闪亮的牙齿让史蒂夫一阵无语。 但他对苏明的话毫不怀疑，十多年来都是如此。他站起身趴在巴基耳边嘀咕了几句，巴基争辩了几句，又看看苏明，了然地点点头。 史蒂夫转身离开，巴基再次扭头看向史蒂夫，总感觉他的背影变得高大起来了。 但只是一瞬间，这个身影就被人潮淹没，再也看不见了。 巴基叹了口气，其实他不想看到史蒂夫上战场，但参军可以说是史蒂夫一生唯一的心愿，他了解自己的朋友绝不会罢休，也只能祝他好运。 既然如此，就希望以后能分到一个部队吧，巴基下决心必将延续父辈们的友谊，同生共死。 苏明让琴酒收好合同，自己企业未来的效益如何，就全靠这几张纸了，等到以后美国队长成为千家万户的偶像，到时候印上他形象和照片的产品估计要卖疯啊...... 第179章 厄斯金博士 不得不说，因为展览会的缘故，这里的征兵处也比以往史蒂夫去过的更加有娱乐性一些，不光走廊上摆放着先进的显示屏在播放宣传片，还有很多用来娱乐合影的东西。 比如那种大幅的照片，但是主角脑袋位置是一个洞，让你能把自己的脸替换在上面，拍照留念之类的。 可史蒂夫太矮了，他看到别人一个个都站在照片前玩得不亦乐乎，他自己也上去试了试，可惜那只能露出他的脑袋尖。 史蒂夫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只能收拾好心情，继续往里面正式招兵体检的地方走去。 “无数人为此牺牲了性命，我无权比别人做得更少，我只是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目光坚定，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地自言自语，他心中打倒***的念头只会更加强烈，而不会熄灭。 威尔逊先生说只要做他自己，坚守本心，那么就一定可以。 他穿过走廊上的人群，弱不经风的身体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但他从容无比。 殊不知，一个秃顶戴着眼镜的老头在不远处听到了他的话，因此偷偷注视着他，用咸湿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仿佛对他很满意的样子...... 几分钟后，他坐在了诊室里，脱掉了鞋子和外套，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军医给他体检。 这时一个护士走进了隔间，在医生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医生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外走去：“在这里等着。”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史蒂夫不解地问。 “等着就好。” 医生面无表情地走出诊室，厚实的帘子再次隔绝了史蒂夫和外界的联系。 史蒂夫开始有些慌了，他注意到身后的墙壁上也贴着标语——伪造征兵信息是违法的。 是不是被发现了？ 他想起了巴基告诫他的话，让他停止去用假身份参军，说是监狱里有些又高又壮的纹身壮汉就喜欢他这种白嫩瘦小的类型，他们会把他当做是自己的碧池，然后这样......那样....... 打了个寒颤，他仿佛都预见了自己被一群壮汉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像洋娃娃那样摆弄。 他立刻从检查床上起身，去找自己的鞋子穿上，不行的话，就先溜吧，总之不能进去，不能当别人的碧池...... 然而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的时候，隔断诊室的门帘掀开，走进来一个强壮高大的士兵，他戴着白色头盔，胳膊上黑色的袖标写着MP两个字母。 这是宪兵，也就是军队中的警察，专门负责处理军中的违法行为，进来之后，他就面无表情地盯着史蒂夫。 史蒂夫顿时缩成一团，他感觉自己完了。 别了，巴基，别了，威尔逊先生，别了，自己纯洁的人生......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帘子再次掀开，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的老头，他穿着棕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有些褪色的红毛衣。 “谢谢。” 他笑着向宪兵说话，然后给史蒂夫造成心理阴影的宪兵一句话也不说就出去了，让他不由松了口气。 但是这个老人的目光非常奇怪，他看着自己好像是在看什么宝物。 他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史蒂夫。 “那么.....”他从身后拿出了史蒂夫的征兵档案，随意地翻看了一番：“你想去国外杀点Nazi来着？” 史蒂夫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宪兵离开是件好事，但这老头有些古怪。 “抱歉，我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头合上了档案的文件夹，走向史蒂夫的面前，伸出了手。 “我是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来自战略科学军团。” “史蒂文·罗杰斯”史蒂夫和他礼貌地握手，同时心中猜测着对方的来意，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来把自己送到监狱的。 厄斯金博士点点头，向旁边走了几步，在小桌上打开史蒂夫的档案，像是闲聊一样地问。 “你来自哪里？”像是担心他不明白，博士托托眼镜又补充道：“我住皇后区，73th和乌托邦大街的交口那里，在那之前，我住德国，你介意吗？” “不，完全不。” “那么你住哪里，罗杰斯先生？钮海文？帕拉莫斯？在五个城市进行五次不同的体检.....” “这份资料不一定正确。”史蒂夫立刻挣扎地说道，他的求生欲望无比强烈。 厄斯金博士随手合上了档案，他知道这份资料是正确的，战略科学军团的情报向来准确。 档案上面那一长串的病名也是真的，这个病人算上今天真的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冒着被捕入狱的风险。 “不，我不在乎什么检测报告，我只是有些在意次数，五次，你尝试了五次，为什么？” “.......” 史蒂夫无言以对，人家把以前的假档案都拿来了，这证据确凿无法抵赖。 厄斯金博士再次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这个年轻人的眼中并没有仇恨，但是什么驱使着他想要上战场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想杀Nazi吗？” 史蒂夫皱皱眉头：“这是个测试吗？” “.......是的。”博士点头，同时观察着史蒂夫的面孔，微黄的灯光下，他还是那面色惨白的样子。 史蒂夫沉吟了一下，按理来说，他应该回答——是，我想杀死敌人。 太平洋上的哈尔西将军也说过：‘杀死小日本，杀死小日本，杀死更多小日本！’，‘以后让日语只能在地狱里听到。’等等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是军队中最喜欢的，军人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杀死自己的敌人。 但是这些激昂的话语并不是他自己的答案，他的内心不是这样想的。 他要的是停止战争对人们带来的伤痛，终结战争，也许他会杀人，但那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所以他摇摇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直视着博士的眼睛，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喜欢杀人，也不喜欢子弹，更不在乎它从哪里射来。” 厄斯金博士抿抿嘴唇，眉心向上抬起，做出了一个轻松的表情，但史蒂夫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第180章 安排上了 博士笑了，这个年轻人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是个正直的人，心怀善良的人。 “好吧，这场战争已经有不少大个子参与了，我想，也许我们现在就需要一个小个子。”博士用平和的语气说着，还说了个小玩笑：“我能给你个机会，但是，只是个机会而已。” 他转身掀开隔间的帘子，示意史蒂夫跟上他。 史蒂夫抓起自己的衣服，忙不迭地回答：“我会抓住它的。” “很好。”在外面的体检大厅中，博士来到医生的办公桌旁，挑选着印章，老式的台灯让一切都变得朦胧：“那么史蒂夫先生，你到底来自哪里？” 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眼睛看向一旁，小声回答：“布鲁克林。” 厄斯金博士‘唔’了一声，没有表示什么，翻到那张布鲁克林的资料表上，用力盖下了印章，把档案交到了史蒂夫手里。 “恭喜你，士兵，你入选了。” 史蒂夫脸上的喜意再也按耐不住，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穿上军装前往前线，为终结不正义的战争而出一份力。 档案上的印章是‘1A’，这是美军入伍检测的最高评价，意味着他能成为任何兵种，包括伞兵和飞行员这样的高要求兵种。 博士笑着向外走去，事后自然会有人通知罗杰斯去哪里报道，但绝不是他想象中的飞行员或者潜艇兵。 “博士，请等一下。”史蒂夫合上档案，紧紧握在手里，他还有个疑问。 “嗯？”厄斯金博士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自己这确实是运用权利开了后门，但这年轻人不会正直到连这个都要批斗吧？ 史蒂夫确实正直，但并不迂腐，自己参军又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巴基经常都说要懂得变通。 为了好的目的和结果，过程其实并不怎么重要，但他还是想要问清是不是威尔逊先生进行了操作。毕竟自己这样太显眼了，日后恐怕会被人举报，给威尔逊先生带来麻烦。 “请问你知道威尔逊先生吗？威尔逊企业的那位。” 厄斯金博士歪着脑袋想了想，他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的洗发水和牙膏都是威尔逊企业生产的，我应该算是他们的忠实用户，薄荷味确实很清新，但从个人角度来说......我并不认识他。” 博士笑着撩撩自己没剩几根的头发，摆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后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一脸费解的史蒂夫。 奇怪，威尔逊先生不是说安排好了么？难道博士不是他的朋友？ 他挠着自己的脑袋，四周环顾着体检的大厅，人们都是步履匆匆，甚至没有人注意他这个小个子。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看他，原来之前那个宪兵并没有跟着博士离去，而是远远地冲他笑了笑，露出了和琴酒一样的笑容，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史蒂夫瞬间懂了，这宪兵才是威尔逊先生安排的人。 这个宪兵是假的，根本就是酒厂的员工，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正好让厄斯金博士碰到史蒂夫？ 在史蒂夫走向征兵处的时候，这假宪兵就去找了在会场别处参观的厄斯金博士，说征兵处发现一个多次伪造信息的人在里面徘徊，这个人身上可能有着一种独特的遗传病。 作为生物学和人类学的专家，厄斯金博士自然被引起了兴趣，他以为宪兵是征兵处的人，于是就跟着来了，刚好在走廊遇到了走路较慢的史蒂夫。 而征兵处的人呢，以为宪兵是跟着博士来的人，博士的权限很高，一亮身份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命令，所以这个假宪兵大摇大摆跟了进去。 宪兵本来就是管理其它士兵的军中警察，自然不会有人来查他，苏明利用以上种种，玩了一把‘两头蒙’，牵引着博士和史蒂夫见了面。 而之后的事情就是博士去取资料，而宪兵去盯着史蒂夫，给博士造成一种你不要这个人，我们就要抓走他的错觉。 博士在走廊里听了史蒂夫的话，又被他参军的决心打动，怎么可能让史蒂夫被抓走？ 所以在进入隔间后，博士还对宪兵说谢谢，感谢他通知了自己，要不然这么个人才就浪费了。 “谢谢啊！” ................. 哪怕事后已经知道了答案，史蒂夫还是被苏明的一系列骚操作震得不轻，自己伪造征兵资料已经是犯罪了，酒厂的人干脆就伪装宪兵，这可是战争时期，要是被发现肯定就玩完了。 关键是他们真的做了，而且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给自己和博士牵了线，成功入伍。 大胆的计划，理想的结果，一切都安排得刚刚好。 没想到威尔逊先生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史蒂夫非常感动....... 实际上苏明的胆子比他想得还要大得多，和他手下的科研废物们不同，酒厂的打手们倒是都不错，各个都是人才，说话还好听。 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凭空变出一个宪兵，只是基本操作罢了，史蒂夫现在就应该赶紧找地方坐下，捂住嘴不要喊出‘666’来。 很快，就有一个真正的军人过来，递给史蒂夫一张纸，这张纸上有一个地址和报道日期。 “里海营......”史蒂夫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征召他的单位不是空军也不是海军，而是刚才博士所提到的战略科学军团，落款就是SSR（StrategicStificReserve）。 他拿着报纸条和自己的档案，回到威尔逊企业的展台打算感谢苏明的帮助，却发现苏明和巴基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只有刚才还在展台上宣传产品的乔斯在原本几人的桌上等着他。 他看起来像是吃得太多了，一直摸着自己的肚皮，嘴里还念念有词。 “嗨，乔斯先生。” 史蒂夫和他打招呼，同时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巴基。 和琴酒一样，这个穿紧身毛衣的中年男人并不叫什么乔斯，这只是一个代号，据说原本老板想给他起名乔不撕的，可又说什么害怕被果粉喷，最后就叫乔斯，内部代号‘乔帮主’（masterJohn），简称MJ。 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最大的长处就是能说会道，而且说出来的话都显得非常可信，威尔逊企业现在规模也不小了，苏明就让他负责对外联络，以及产品发布之类的事情。 他完全是靠相貌酷似真的乔帮主而上位的。 “嗨，史蒂夫，事情办完了？” “是的，我想感谢一下威尔逊先生，他去哪里了？” 除了周围依旧回味着各种食物的人们，他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人。 “老板昨晚才从海外回来，现在已经回家休息了。”乔斯露出亲切的笑容，伸手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张车票：“这是他留给你的，今晚的火车票，通往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里海营就在费城郊外以北70英里，火车站有军队的人接你。” “他是怎么知道的？”史蒂夫一脸惊讶，自己明明还没有说过，威尔逊先生就把车票都买好了吗？ 这已经不是布局严密了吧？这简直就是神迹展现。 “我们的老板永远都是早有计划的。” 乔斯感慨地说，他在威尔逊企业也工作不少年了，虽然不如琴酒那么早，但也是1929年大招工那时候加入的，现在也算是公司的老人，对老板的天才发挥已经习以为常了。 史蒂夫也没有客气，大方地接过了车票，毕竟欠下的人情已经太多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地从战场回来，给威尔逊企业当代言人啊？ 如果在战场上缺胳膊少腿地回来，他有些不确认威尔逊先生是不是还需要残疾人的代言，那可不怎么利于品牌形象，这个年代对于残疾人还是很歧视的....... 史蒂夫摇摇头，把这些东西甩出大脑，这想法有些不吉利：“那么我的朋友巴基呢？” 乔斯露出一个隐晦的表情，一脸神秘地对他挑挑眉：“老板为了给他送行，替他包下了华尔道夫酒店的总统套房一夜，然后巴基带着他的女伴去......‘体验总统级的客房服务’......你懂的。” 好吧，史蒂夫懂了，看来今晚不用自己给他送行了，只希望他明天能准时搭上轮船。 “好吧，那我该回家收拾东西了，再见，乔斯先生。” “祝你能平安归来。” 乔斯笑着回应，也只有这句话比较适合将要上战场的人了。 披着满天的星光，罗杰斯脚步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立刻打包自己的东西，兴致勃勃地向着火车站赶去。 第181章 参军路上 这段路程其实并不算远，宾夕法尼亚州就在纽约州南方，费城距离纽约市155公里，只不过现在还没有高速公路，前往那里比较快的方法就是坐火车，正常大概四小时左右。 现在是战争时期，运输物资的军列优先级最高，他乘坐的火车需要给遇到的几乎所有列车让路，以至于史蒂夫到达费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然而在一路上，史蒂夫根本就睡不着，他心中都是激动和对军营的期待，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两只眼睛熬得通红。 到了费城火车站，果然这里有军方安排的车辆，他只需要出示自己的通知单，就登上了一辆卡车，等待着前往军营。 不出意料，车厢里都是高大壮硕的肌肉男，荷尔蒙气息爆表，只有他还是在接人士兵的帮助下才登上车厢，多少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其他人更多地只是扫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表示，唯有一个长得像斗牛犬的家伙不屑地对他啐了一口，眼神中都是鄙视。 车子很快就开了，车厢中还是比较空的，这次的新兵算上他在内，好像也就只有二十多人。 绿色帆布罩着的车厢，完全看不见周围的景色，只能看到身后黄色的土路，路边有些小草正在发芽，树枝上抽出了嫩绿。 摇晃，颠簸，史蒂夫就觉得自己像是坐在风暴中的小船上一样，没有一会，脸色就变得铁青，好像有什么东西压抑不住要从身体里出来了！ “哇！！！” 他用最后的意志力趴到了车厢的后面，像是火箭助推器一样，向着后面的路上喷出了昨天的晚饭。 也就是方便面和一些其他的东西，而这显然不会留给战友什么良好印象。 “嘿，man！” “呃.....呕。” “好恶心。” 尽管这些人都没有说话，可是史蒂夫能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光是弄来一个肺痨鬼和他们一起参军就够让人受的了，而现在这个人好像就要死在车上，还没有上战场就见到死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之前那个冲他吐口水的人立刻就叫嚷了起来。 “该死的，我以为我参加的是美军，怎么还有这样的废物！” 他脸上的鄙视之意更加明显了，他就是喜欢欺负人，以前他就经常拿比他瘦弱的人找乐子。 他身体高大又强壮，脸上都练出了肌肉，就像是斗牛犬，他在征兵中是靠自己拿到了1A的评价，被战略科学军团挑选来的。 “嘿，够了，我们都会是战友，实际上了战场，你的目标可比他大得多。”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车厢内部的黑暗处传来，而那里好像原本是没有人的一样。 斗牛犬转头看了看，好不容易从黑暗中分辨出了一个人的轮廓，他又吐了口痰。 “怎么？你想给他出头，黑鬼？你可以叫我霍奇老爷，只要你舔舔我的靴子，再把你那黑屁股给我玩玩，我就放过他，哈哈。” 周围的人明显憋着笑，他们已经习惯了，如果这不是军队，黑人本来应该坐到车子的末尾去，是不能和白人平起平坐的。 不过也只有军队才能看到这种热闹不是么？ “要玩我的黑屁股？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车厢里的黑人站了起来，他并没有霍奇那么高，也没有那么强壮，但是他表情很平静，仿佛永远没有事情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 他在颠簸的车厢中，如履平地般地走到了霍奇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他妈......” 还不等霍奇暴起，黑人就猛地抬起膝盖重重砸在他的下巴上，巨大的力量让他的后脑撞上了车子的围栏，霍奇翻了个白眼，‘嗝’地一声就晕过去了。 车厢里原本嘻嘻哈哈看热闹的人瞬间变得安静，只能听到史蒂夫的干呕声，伴随着车后的景色飞快向后掠去。 黑人摸摸自己卷曲的短发，环视着车厢里的人，他拍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问。 “还有谁对我的肤色.....或者屁股感兴趣的？”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刚才那快如闪电的出手，证明了他才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车里的人以前都是平民，完全不可能打得过这样明显训练有素的人，尽管他们对于黑人耀武扬威非常不爽，也只能把不爽压在心里。 “很好，我们完事了。” 黑人向着车厢尾端的史蒂夫走去，史蒂夫趴在车尾的挡板上，闭着眼睛喘息着。 他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现在他晕得厉害。 “怎么样，伙计，还好么？” 黑人蹲在他的身边，伸手拍拍史蒂夫的肩膀，他微微侧过头去，毕竟呕吐物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我没事，谢谢你，我听到刚才你为我说话了。” 史蒂夫断断续续地说着，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黑人无所谓地歪歪脑袋，霍奇这种恶棍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这个小个子因为身体原因被人歧视，而他自己则是因为肤色。 他们两人都是同病相怜。 黑人凑近了一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几乎和卡车引擎的轰鸣融为一体。 “如果你想在战场上打他黑枪，那么也算我一个。” “什么？不，我不会那么做。” 史蒂夫吓了一跳，因为这事就在战友身后开枪，这也太极端了。 他扭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身后的黑人。 黑人依旧面无表情，他仿佛刚才什么也没说一样。 “只是开个玩笑，你看，惊吓你一下，是不是就没有晕车的感觉了？” 确实没有晕车的感觉了，但史蒂夫有些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毕竟他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 希望是玩笑吧...... “呃，好吧，我这人不太懂战场上的笑话，总之谢谢你了。”史蒂夫从车厢的地板爬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黑人也很自然地坐到了他旁边。 这个黑人，身上穿着老旧的衣服，能看出家境也不怎么好，但他坐得笔直，像是自己穿着最高档的礼服。 史蒂夫对他充满了好奇，他在衣服上蹭蹭自己的手掌，向着黑人伸出。 “我叫史蒂夫，来自布鲁克林。” 黑人伸出手掌和他相握，轻轻晃动了两下：“纽约客哈？你运气不错，我就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不过好在我还有名字，我是尼克·弗瑞。” 第182章 特工卡特 史蒂夫其实不擅长言语，常年的自卑让他有些内向，而弗瑞呢，也不是什么话多的人，两人一路上只是偶尔闲聊几句。 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能从弗瑞身上感觉到一些黑暗的东西，他的新朋友好像经历过很多事情......坏的事情。 车厢里的人都在下意识躲避弗瑞的目光，就像是他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他们说话的时候总是偷偷看弗瑞，如果弗瑞也在看他们，他们的声音就会越来越小，直到他们紧紧地闭上嘴巴。 就在这古怪的氛围中，他们抵达了里海营。 里海营修建在一片森林中，面积不小，能看到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正在跑步训练，但如果以正常军队的标准来看，这里的人数大概只有一两个连，到处都显得空荡荡的。 “喀嚓。” 车后的挡板被人卸下，几个大兵站在下面，一个中士正用严肃的目光看着他们。 “盖特荡，洛奇斯！哈瑞阿普！打包檀姆！” 史蒂夫一脸懵逼，怎么在美国本土有英军？而且还是印度裔？这印度口音的美式英语也是没谁了...... 以后不会是他来训练自己吧？这沟通上有点问题啊。 好在经过其它大兵们的‘翻译’，车上的人总算听懂了意思，原来是让菜鸟们快些下车。 弗瑞首先从车上跳了下去，其它人也鱼贯而出，排出松松散散的一排。 “玩，吐，虽，佛......嗯？” 印度中士一手拿着名单，一手清点人数，突然间他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为什么少了一个人？ 然后他往车厢里一看，发现了稳坐在座位上，耷拉着脑袋不动如山的霍奇...... 印度人一下就燃烧起来了，霍奇这表现，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早就听说美国人非常不友善，不如英伦贵族们对待印度人亲切，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最讨厌这种搞种族歧视的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车去，今天早饭吃的咖喱让他能量满满，他抽出腰上的木棍，朝着霍奇后背就是一棍。 本就昏迷的霍奇还能有什么反应呢？无非是被打倒在地罢了。 原本车厢里的人纷纷移开了视线，在弗瑞冰冷的目光中，他们纷纷扭头聊起了天，或者是朝着天空吹口哨。 仔细一听，还有人吹的是马赛曲。 但跟着印度中士来的几个士兵眼神就不一样了，他们看着印度人的目光充满了钦佩，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 “恭喜你，中士，你杀人了。” 印度中士也是懵逼的，英国参战两年多了，他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数十场战斗，就算在战场上拼命开枪，他也没有打中过任何一个德国人。 结果今天就随手一棍子，这就开张了？ 等等，美国人好像是盟友啊...... 印度中士丢下了棍子，摸了摸霍奇的脖子，松了口气，原来是昏过去了。 而且好像是在自己动手之前就昏过去的。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车上的其它人打晕了他！ 没有想到吧？美国佬，大英帝国可是有着福尔摩斯这样的名著，而自己在20岁的时候就能通读插画版的了！ “似谁？似谁干的？” 看穿了真相的中士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一排人的面前，眯着眼睛一个个观察他们。 当然，史蒂夫第一个就被排除了，怎么看也不可能。 弗瑞主动走了出来，上面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虽然不明白这个小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特工不需要问为什么。 “是我。” 印度军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人群，有人在弗瑞身后悄悄地拼命点头，看来就是这样了。 “你很腻害，很能打吗？” “当然。”弗瑞立正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地回答。 印度中士围着弗瑞转圈，上下打量着他，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又扯扯头上缠着的头巾。 “好，鹅们就要腻这样的，佛楼米.....” 弗瑞扭头看看史蒂夫，微微点头，跟着印度人去了，穿过操场，七拐八拐地就消失在某个营房中。 其它的大兵们把霍奇送去了医务室，然后又带着众人去了操场另一个方向的营房，分给他们柜子和床。 “柜子里有你们的军服，明天穿好它们，早上7点在训练场集合，解散！” 大兵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史蒂夫放下自己的行李，第一时间出去寻找弗瑞，可是弗瑞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他又回到营房里等待，可直到霍奇回来，弗瑞还是没有回来。 霍奇也不敢招惹史蒂夫了，毕竟那个黑人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好，那黑家伙手里像是有过人命的样子，眼神就让人感觉恐惧。 史蒂夫躺在硬板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太累了，直到第二天快要集合才醒来。 他们穿上了军装，在操场上等待着，史蒂夫在想训练官如果还是昨天的印度人，那么就一定要问问弗瑞去哪里了。 弗瑞毕竟是为了自己出头才动的手，就算要受罚，也应该两人一起。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印度人。 “新兵们，立正！”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女士军装，十分漂亮性感的高挑女子走进了他们的视野：“我是特工卡特，我掌管你们小队的一切。” “你的口音是怎么回事？维多利亚女王腔吗？”霍奇嬉笑着歪歪嘴，他看到漂亮女人就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 “你的名字，士兵。” 佩吉停下了脚步，平静地看着他，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她见多了。 “吉尔摩·霍奇，女王陛下。” 他活动着自己的下巴，轻佻地回答道。 “出列，士兵霍奇。”佩吉指了指自己的面前：“把右脚往前一步。” “怎么，我们要摔跤吗？”霍奇对她挤眉弄眼，按照她的话凑近了些：“我知道很多姿势，一定会让你爽的。” 然而还不等他扭头冲队友们炫耀一下自己的玩笑，佩吉卡特就猛地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他顿时昏迷了。 也许是又触发了昨天的旧伤，也许真的是特工卡特发力过猛，但史蒂夫使劲抿住自己的嘴唇，好不容易才没有笑出来。 这个霍奇真是嘴太贱了，两天就被打晕两次。 “特工卡特！” 这时一辆吉普车驶来，从上面走下一个军官，大声叫着佩吉的名字。 佩吉赶紧转过身整理衣服和头发，向来人敬礼。 “菲利普上校。” 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白人男性走了过来，步子很大，雷厉风行地来到众人面前，他轻描淡写地翻过了这件事。 “我一来就看到你和我们的候选人交流感情，我很高兴。”他看了看地面上吐出白沫的霍奇，感觉有些恶心：“医疗兵！把这个人抬走，好好修复一下他的嘴！” 第183章 训话 看着军医把霍奇拖走，菲利普上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来欢迎讲话注定要缺席一人了。 尼克弗瑞真的有时候会让他头疼，但弗瑞前往敌后的时候，Nazi会更疼。 所以尼克弗瑞以及瑞德哈格罗夫，是SSR现在最好的特工。 “巴顿将军说过，战争需要武器来打，但需要人来赢得胜利。我们必将获得胜利，因为我们有最优秀的士兵......”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队列中的史蒂夫，在队伍中，到了他的位置突然就‘凹’下去了一块，这也太显眼了。 身边都是一米八九的壮汉，到了他这里突然变成一米五。 这视觉冲击太强烈，菲利普张张嘴，他接下来的讲话猛地忘词了。 他扭过头去，仿佛都不忍直视史蒂夫的惨状，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躲在卡特特工身后，正在看热闹的厄斯金博士。 但博士不为所动，十分淡然地示意他继续，仿佛自己就是个路人。 菲利普只能忍了，现在进行的超级士兵血清计划，厄斯金博士才是领导一切的科学家，这个小个子是厄斯金博士专门招来的，假如不随了他的意，人家博士把进度拖你个三年五载的肯定受不了。 现在战略科学军团就指着SSS计划活着呢。 就暂时让这小个子玩几天的，训练的艰苦他肯定承受不住，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提出离开的。 上校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让自己的目光避开史蒂夫，继续说道：“还因为我们的士兵将会变得更强，更加优秀！战略科学军团是汇聚了盟军各国最优秀科学家的组织，我们将创造人类历史上最强的军队。” 菲利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新兵们的表情，他们都显得兴高采烈，只有史蒂夫依旧努力站着标准的军姿，无喜无悲，面视前方。 “但任何大军都是从一名士兵发展而来，在这个周末，我们将选出那个人，他将要成为第一个超级战士，他会亲自护送小胡子直达地狱之门！” 尽管说得很好听，但其本质是寻找一个试验品，厄斯金的血清虽然在德国验证过一次了，可是那造就了一个怪物。 只不过这里所有的人都沉浸于狂扁敌人的美好幻想中，根本没有认识到失败的试验品会有什么后果。 上校达成了他的目的，示意佩吉可以带着他们开始训练了，至少体能需要在实验前达到一个标准才行。 他转身向着操场另一边的树荫下走去，那里有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车厢后座看着这边，手中还端着酒杯。 上校走到车边，左右看了看，除了不远处有些做俯卧撑的士兵，没有别的人注意，他快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抱歉耽误了一些时间。” 苏明把酒杯放在桌上，笑着和他握手：“很高兴见到你，上校。” “不知道威尔逊先生专门通过巴顿将军传话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菲利普上校是个军人，他不喜欢说话兜圈，这些大商人总是喜欢在军队中寻找机会，尤其是军火商。 苏明的笑容更盛了，他拿出新的杯子给上校也倒酒，放在他的手里。 “没什么，只是偶然听说了史塔克先生在为一支新组建的军队提供科技支持，所以我有些好奇罢了。” “哦？” 菲利普从来没有听说过威尔逊企业和史塔克工业有什么仇怨，而且两家的产品也完全没有竞争。 一家是研究通讯和高精密仪器的科技企业，另一家则是提供军粮和单兵武器的血汗工厂，他们有什么联系吗？ 苏明笑着和他碰杯，他一眼就能看出上校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我只是听霍华德抱怨过，什么经费不足之类的事情，所以，我打算支援你们一些，算是为这个国家出点力吧。” 菲利普上校皱皱眉，这个霍华德嘴巴也太松了吧？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远在纽约的霍华德，在一堆粉腿玉臂间打了个冷颤，他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但他很快又沉沉睡去，这两天他太累了。 苏明其实都没有和霍华德说过话，但是这个锅直接丢给霍华德就好，反正就算上校找他算账，他说什么都没有可信性。 上校：“你泄密了。” 霍华德：“我没有。” 上校：“别人都找上门了。” 霍华德：“爱信不信，就是没有。” 上校：“果然是你.....” 霍华德：“你说是就是吧。” 史塔克父子的性格都一样，在他们看来，天才是必然被人误解的，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你爱怎么想都随意，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但是菲利普上校还能说什么，巴顿将军打了招呼，霍华德介绍来的投资人，战略科学军团确实非常缺少资金，甚至他自己都不得不去到处找人拉赞助。 所以...... “万分感谢，请问您是付现金还是转账？” 苏明仰脖喝干酒水，摇了摇头：“我付实物，十吨压缩饼干，二十吨大力饮料，还有我们企业最新发布的方便面和方便炖菜，火腿肠和速溶咖啡，当然，不管是单兵武器，还是其他的日常消耗品，威尔逊企业都出一份。” 菲利普上校毫不犹豫地和苏明握手，战争年代，物资更好。就算有钱有时候还买不到东西呢，直接拿出实物来，再好不过。 整个军团里近千号人，每天人吃马嚼都是不小的开支，现在获得一笔捐赠，再好不过。 “谢谢你对战略科学兵团的支持，我们一定能打败***，让全世界的人们都和美利坚人民一样沐浴在皿煮自由的光辉下。” “呵呵......” 苏明皮笑肉不笑地和他握手，自己在漫威黑帮私酒起家，现在经营着东海岸最大的血汗工厂，你跟我说皿煮自由不是讲笑话么？ 不过人家这么认为也不错，现在把关系贴近点，以后自己还可以往神盾局里安插几个间谍。 战略科学军团就是未来神盾局的前身，神盾局全称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这里后勤保障划重点。 当他们自己的后勤物品都依赖从苏明这里购买的话，稍微操作一番，搞些底子清白的人和神盾局后勤对接就容易多了。 不需要打探消息，只要每次神盾局有大规模的物资调动，告诉苏明一声就够了。 第184章 谈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史蒂夫在这里接受了地狱式的训练，其实这些训练放在别人身上只是新兵训练而已，就是跑跑步，学习一下匍匐前进之类的，但对于他来说就有些过于激烈了。 他的心脏病和哮喘每次都让他感觉胸前要爆开一样的痛苦。 但他依旧坚持着，他无论如何都想要上战场，而这是来之不易的唯一机会。所以哪怕不管任何项目他都是倒数第一名，他依旧不会放弃。 一开始他的队友们也许还瞧不起他，因为他一看就是病秧子，来参军就显得像儿戏一样。 但是几天过去后，除了霍奇以外的人，无不为他的顽强毅力而感到佩服，不管他的身体如何，其中包含的灵魂无疑是足够强悍的。 这个年代的美国人还受到很多淳朴观念的影响，他们会尊敬值得尊敬的任何人。 而且在训练中史蒂夫还表现出了过人的智慧。 当教官带着他们跑过里海营几十英里外的一根标志旗杆时，告诉他们已经有三十年没有人能把旗子上拿下来了，如果谁能从旗杆顶端拿下旗子，那么返回的路程就不用跑了，反而可以和卡特特工一起坐车回到营地。 有车子可以省下力气，还有卡特这样的美女教官在车上，其它人一窝蜂地涌向了旗杆，像是猴子一样往上爬去。 而史蒂夫则是在后面观察了一会，等到无能为力的人群散开之后，他拔掉了旗杆下方的插销，旗杆倒下，他轻松地捡起了地上的旗子交到教官手里。 “谢谢，先生。” 然后他气喘嘘嘘地爬上卡特的吉普车，这表现出的坚定意志和智慧让卡特对他另眼相看，明明都要跑断气了，他还是能冷静地思考。而且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后，他不骄不躁。 这是非常宝贵的品格。 苏明这些日子并没有和他们见面，偶尔来军营一趟，也只是远远看一眼罢了，现在一个星期的期限就要到了，距离美国队长的出现也越来越近。 第七天的黄昏时分，菲利普和厄斯金博士站在操场边谈论着这些新兵，他们需要确定最后的人选问题了。 “为什么，博士，你怎么会选择史蒂夫呢？他太瘦小了。” 菲利普上校无奈地厄斯金博士抱怨，史蒂夫这一周坚持了下来，确实很不容易，但是他的言行一点也不像是个军人。 厄斯金博士扭头看向夕阳下的人群，他歪歪脑袋反问道：“那么你看好谁呢？” “霍奇，那才是士兵的样子。”菲利普对霍奇感官并不差，虽然那家伙是个刺头，但是军队里面越是刺头越代表着有能耐。 军队要上战场，而不是去参加阅兵。 厄斯金博士摇摇头：“霍奇是头蛮牛，我需要的是一个好人。” “但是他有勇气，上战场是需要勇气的。”菲利普上校从手边的军火箱里拿出一颗手雷，拔掉拉环丢向新兵的队伍，那绿色的小球蹦蹦跳跳地钻进了人堆里，然后他大喊一声：“手雷！” 顿时间新兵作鸟兽散，大家纷纷开始寻找掩体，但只有史蒂夫，猛地扑在手雷上，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战友。 “快躲开，离我远点！” 知情的卡特特工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虽然瘦小，但是勇气胜过任何人。 她对史蒂夫青眼有加，这个男人虽然瘦小，但他的灵魂非常高大，她坚决支持博士的看法，史蒂夫就是合适的人。 手雷并没有爆炸，那是一颗训练投掷用的假雷。 但是上校认为最有勇气的霍奇躲得最远，好半天才探出头来查看，把上校的脸打得啪啪响。 “他还是太瘦小了。” 厄斯金博士用调侃的眼光看着上校，就算上校的脸皮再厚，也不由有些脸红，最后还是挤出来一句，然后逃之夭夭。 ........... 再过两天就是实验的日子，这两天是用来给史蒂夫休息，以及其他工作人员进行准备的。 当天晚上，整座营房中空荡荡的，只有史蒂夫一个人了，那些曾经一起训练的战友，在自己成功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都失败了。 失败者必须离开，也许是前往其它的作战部队，也许是去向战略科学军团的其它部门，但战争的残酷也体现在军营之中，没有选择，优胜劣汰。 窗外有些人影走动，史蒂夫依旧低头看书。 厄斯金博士拎着一瓶酒，两个杯子在门口探头：“方便我进来吗？” “当然。” 史蒂夫合上手中的书，笑着请博士进来。 他实际上对于将要进行的实验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打一针，然后他就会变强。 博士大步地走向史蒂夫，在床头的行李箱上放下了酒杯：“睡不着？” “我猜.....我有些紧张。”史蒂夫微微摇头，自嘲地说着。 博士坐在他对面的床上，室内的灯光很明亮，但博士的表情却并不轻松：“我也是。” 史蒂夫把手掌合在一起，放在两腿中间，身体微微前倾，他看着博士的脸庞，那上面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是我？” 博士张了张嘴，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像是在回忆什么，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在不停地挤压酒瓶的塞子。 “我想，这才是你睡不着的根本原因吧。”博士叹了口气，像是释怀一样地扬起眉毛：“答案来自奥格斯堡，我的故乡。” 史蒂夫聚精会神地听着博士的话，营房中十分安静，博士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他的耳中，他现在的心情混杂了激动，焦虑，紧张种种。 就像是在心中打翻了调料盒。 博士继续了他的话题，他回忆着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 “其实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Nazi侵略的第一个国家，其实是他们的祖国，你知道，在一战后，我的国民奋斗过，努力过，但他们只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自己的渺小。” 博士空着的手拍打着自己的膝盖，他对于自己祖国的苦难一直看在眼里，人们吃不饱穿不暖，英法夺走了他们太多的东西。 “在他们感觉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小胡子带着他的队伍出现了，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拿着鲜明的旗帜走在街道上，宣传着他的奋斗和信念......人们找到了落水后的稻草。” 博士再次抬起自己的眼镜，那镜片上有着细微的划痕，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说明他的内心远不像表面这么平静。 “然后他听说了我，听说了我的实验。他让我强化他的军队，而我对这个提议毫无兴趣......所以他选择了九头蛇海德拉作为他的研究机构，九头蛇的头目之一叫做约翰·施密特，他是个富有领导力的狂人。” 这是史蒂夫第一次听说九头蛇这个组织，他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冥冥中有一种直觉告诉他，战略科学军团就是为了与之对抗才成立的部队。 “小胡子和施密特，都非常喜欢神秘学，小胡子用它来鼓舞他的追随者们。但是对施密特来说，这些神秘的东西并不全是虚构的，他相信他的神为人类准备了一种神秘的力量，也许就埋藏在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所以当他听说了我的研究，他就再也无法按耐住自己了。” 房间里变得安静，博士目光低垂回忆着过去，而史蒂夫则是思考着博士的话语，他感觉一个未知的危险世界向他敞开了大门，自己以往只是看到了真实世界的冰山一角。 第185章 好人更好，坏人更坏 “施密特派他的手下夺走了我的研究产物，他自己注射了那名为超级战士血清的药剂。” 博士语带无奈地说着，他感觉这是自己的错误，也许一开始就不该发明它，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他唯有尽力挽回这过错。 史蒂夫微微点头，尽管不能理解其中原理：“那东西真的让他变强了？” 博士托了托眼镜，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头承认：“是的，但那东西也存在副作用，当时的血清配方并不完善，而且，最重要的是接受注射的人。” “人？” “是的，血清会强化人体的各个方面，所以好人会变得更好，坏人......变得更坏。”博士挠挠秃头，对史蒂夫讲解了一下自己研究品的原理。 超级士兵血清（SSS）不止会作用在人的身体上，也会作用在精神和大脑上，比如放大一个人的野心和本性，拥有力量后更会让人觉得无所不能。 史蒂夫大概明白了，但博士的话没有说完，他静静地等待，两人在安静的营房里对视，思考着。 “这就是你被选中的原因。如果选一个强壮的人，由于对力量生来的熟悉感，可能会失去对它的尊重。而一个瘦小的人，则更能认识到力量的价值，以及拥有力量后的......怜悯。” 博士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个词，他不知道英语是不是应该这么说，但他知道史蒂夫能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史蒂夫思考了一下，他目光坚定地抬起头看着博士。 “谢谢，我想我懂了。” 厄斯金博士笑了起来，他指了指那边的行李箱，示意史蒂夫把上面的酒杯拿过来，他则打开了带来的酒水，给两个玻璃杯中都倒上了一些。 棕红色的酒液和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黄色的营房灯光下散发出像是鲜血一样的色泽。 博士把一杯酒接过去，指了指史蒂夫的胸口：“答应我，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保持住你现在的本心。你不必做一个好的士兵，但你要做个好人。” 史蒂夫笑了笑，是的，他确实没有把握成为合格的士兵，因为他现在甚至都无法正常举起步枪。 但是做个好人，他有信心，他的父亲和威尔逊先生都教导过他要做个正直的人，这也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厄斯金博士示意：“敬小个子的弱者。” 厄斯金博士明白史蒂夫这是在说他自己，他不会忘记自己弱小时的心境，不会因为拥有力量就改变。 博士笑着和他碰杯：“敬弱者。” 然而在两人带着笑意正准备喝酒的时候，博士突然把史蒂夫的酒杯夺走了。 “上帝，我在干什么，你明天还有体检的安排，今晚不能喝酒。” 史蒂夫耸耸肩，他认得那瓶酒，是威尔逊企业的产品，1925老窖陈酿，来自于过去的禁酒时代。 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在那时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他父亲也是喝酒的，隔壁的汤姆叔叔也是喝酒的，不少人都私下买酒。 史蒂夫不会迷信法律，他有自己的认知和观念，他以淳朴的道德观和价值观来衡量一切。 喝酒卖酒并不是错误，享受消费品是每个人类都应该拥有的权利，禁酒令这种压抑人类本性的法律才是错的。 不过既然博士说明天要再次体检，那就不喝了。 他耸耸肩，对博士一脸遗憾地说：“好吧，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一起喝吧。” “为什么要以后？”博士费解地看着他，把两只杯子中的酒水汇到一起，晃了晃杯子，陶醉地闻了闻：“我明天又没有安排，我现在就要喝。” 顿顿顿...... 两人都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之后的谈话就显得随便多了，他们气氛愉快地谈论着军团的事情，以及各自曾经的生活。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窗外的不远处，尼克弗瑞悄悄转身离开，他的任务是‘保护’厄斯金博士，是他和瑞德把博士从德国弄了回来，而博士曾经为Nazi效力，他依旧需要‘保护’。 这次他从法国专门被调了回来，为的就是这个任务。 ................. 第三天，史蒂夫一早就坐上了军团的轿车，佩吉卡特正在车上等他，他们需要返回纽约进行改造实验。 整个手术过程中需要用到大量的电力，而费城的电网显然不符合要求。 黑色的轿车虽然不如苏明的轿车那么豪华，但平稳程度比史蒂夫到军营所乘坐的卡车要强多了。 一路上史蒂夫都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他仿佛对每棵树，每朵花都特别好奇。 其实他还是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怎样，那独特的血清会不会把自己变成一个满身肌肉的疯子。 一切都是未知，所以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任何能引开注意力的东西上。 佩吉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觉得他真的太老实了，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窗外的事情，难道车厢里的人就不值得他看一看吗？ 车子回到了布鲁克林，这是史蒂夫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他对这里非常熟悉。 随着车辆前进，他不断用手指点着玻璃，对着身边的卡特特工说：“我曾经在那条巷子里挨过打......还有那个停车场......还有那家餐厅的后门......” 卡特抿抿嘴，为了平复史蒂夫的心情，她也只能强行尬聊：“你有什么办法阻止自己逃跑吗？” 史蒂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奇怪，他摇摇头，十分认真地说：“一旦你开始逃跑，他们就不会让你停下来，你必须站起来，反击他们。” 卡特漂亮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我大概明白你的感觉，每一扇门都在你面前关闭。” 她自己也是这样的，这个时代充满了各种歧视，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出身歧视，像她这样的女人在传统观念中并不应该出现在军队中。 史蒂夫低下头，揉搓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上面有脏东西一样。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想加入军队？”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说法好像容易引起误会，又补充道：“你是一位美丽的夫人......女人，呃，女特工不是女人，呃，你很漂亮.....” 越描越黑，佩吉侧过头来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你不知道要怎么和女人聊天，对吧？” 史蒂夫苦笑了一下，挠挠自己的头：“我想这一路上，就是我进行过最长的对话了。” 卡特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但是被她隐藏的很好，她微微扭过头去，不想让史蒂夫看到她脸上的笑容。 在军营中她见过许多男人，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像史蒂夫这么特别，她对他其实很有好感，短短几天，这个小个子的人格魅力就深深吸引了她。 一个人是否足够强大，不在于他能扛多少东西上街，而是在于他能背负多少东西去生活。 出身于英国的佩吉卡特，见多了隐藏在绅士面孔下的平庸嘴脸，她对那些男人都不感兴趣，但唯独史蒂夫这种小清新的感觉，让她非常舒服。 现在知道了他没有女朋友，她其实很高兴。 史蒂夫依旧低着头，没有看到卡特的表情，他平静地说着自己的过去：“女孩们可不会排着队和一个痨病鬼跳舞的。” “你这么说，那一定是会跳舞的。”卡特关心地看着他，这话让她有些心疼。 史蒂夫笑笑，他能从语气中分辨出佩吉的关心：“其实这些年，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在等待。” “等待什么？”佩吉好奇地问他，大眼睛里充满了温柔。 “等待一个合适的舞伴。”史蒂夫看向她，十分平静地回答。 卡特笑了，她喜欢这个答案。 第186章 实验准备 车子缓缓驶入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在布鲁克林这样的地方很多，街道上有神色匆匆的行人，也有一些孩子在马路上玩着抛球游戏。 四周的楼层不高，充满了古典的韵味，那些款式古老的窗户，见证了太多这座城市的变化。 街道有些潮湿，看来昨天下过了雨，史蒂夫呼吸着熟悉的空气，跟着卡特下了车。 他们走进了一家名叫‘布鲁克林古董店’的街边店铺，店铺的橱窗中放着一些花瓶和台灯之类的东西，它们确实落满了灰尘，但是不是古董史蒂夫不能确定。 几个戴帽子的人在店门口看着报纸，一副街头闲汉的样子，但是他们抬头看了看卡特，眼神才移向别处，说明他们也是特工。 卡特带着史蒂夫直接推开了店门，这里没有客人，昏暗的灯光中，只有一个老妇人在看守着店铺，一大堆的老式摆钟挂满了周围的墙壁。 她满头白发，但是精神矍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粉色毛衣，以标准的英国开场白和客人打招呼。 “今早天气真好，不是吗？” 卡特说出了暗语：“是的，但我总是带着雨伞出门。” 老太太笑了笑，伸手到柜台下面摸索着，她苍老的手掠过一把芝加哥打字机，按下了旁边一个隐蔽的按钮。 然后三人再无交流，佩吉直接带着史蒂夫掀开布帘走向了里屋，在一排书架打开后，出现了一条秘密的走廊。 无数带着宪兵标志的军人在里面值守，还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行色匆匆地走来走去。 史蒂夫好奇地跟着佩吉走在其中，在走廊尽头的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 一台巨大的，像是铁棺材般的设备放在场地正中，就在入口平台的下方，而它周围围绕的是一圈根本看不懂的高大仪器，上面有着各种仪表和能吐出纸条的开口。 史蒂夫看到了厄斯金博士正在下面望着他，在不远处还发现了一个熟人，就是留着小胡子，表情却难得严肃起来的霍华德史塔克，他正在忙着调试设备，没有发现史蒂夫的到来。 史蒂夫看看身边的卡特特工，佩吉则暗暗叹了口气，这个实验其实是有未知风险的，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史蒂夫能不能在巨大的痛苦中坚持下去。 她扭过头去，有些不忍心，但是她也是个军人，必须按照命令行事。 佩吉带着史蒂夫走下了楼梯，史蒂夫的目光一直落在场地中间巨大的设备上，还好，只是从上面看的时候觉得像棺材，走下来之后，这东西看着就想一艘印第安人的独木舟。 只不过它是金属制造，里面还有很多螺旋状的小灯泡。 “早安。”厄斯金博士神情严肃地和史蒂夫握手，然而旁边突然有闪光灯突然亮起，是军方的记者记录了这一场面，但却让博士不是很高兴：“不是现在，请不要急着拍照。” 佩吉则赶紧整理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在照像时，是不是还盯着史蒂夫的背影在看，如果被记录下来，那多不好意思啊...... 博士又看向史蒂夫，这个小个子和周围冰冷的钢铁房间一点也不搭调，他脸上还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 “你准备好了吗？” 史蒂夫又看了一眼机器，这个东西在旁边像是花朵般绽开，露出能容纳一个成年男人的内舱，明显就是给他准备的。 他点点头。 厄斯金知道史蒂夫等待这个机会很久了：“很好，那脱掉你的帽子，衬衣和领带，然后躺进去。” 史蒂夫扭头看看卡特，卡特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这个实验有着巨大的风险，但她知道这是史蒂夫一直以来的心愿。 他愿意赌一赌，而卡特也相信他能成功，这个男人是地球上最可能成功的人。 史蒂夫开始脱衣服，把衣帽交给一边的护士，无论成功与否，自己应该是都用不上这件军装了。 成功的话，这件衣服就肯定小了，失败的话......一堆肉馅还穿什么衣服？ 尤其是看到那边忙忙碌碌的霍华德，再想起那天博览会上的那辆车，他总是觉得不是那么靠谱...... 这时菲利普上校则在忙着接待他的客人，在实验室上方的观察室中，他邀请了军团最主要的赞助商来参观改造过程，军团需要更多的经费，这些都是金主。 不管是个人捐赠，还是联邦拨款，是钱都行。 “勃兰特参议员，欢迎你的到来。”他热情地握住一个人的手，满脸笑容。 “为什么叫我来这里？”那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子敷衍地和他握手，神色倨傲地反问。 菲利普暗暗吐了口口水，但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凑近了参议员的身边：“我们需要接入纽约电网，当然，如果你能给我上次我申请的那台发电机......” 参议员野蛮地打断了他的话：“上校，现在很多部门都在申请资金，他们研发的是轰炸机，更大的军舰和战车，那些是切切实实能看到的。” 他招手示意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过来，向着菲利普介绍：“这位是.....” 年轻男子表情温和地接过议员的话，向着上校做自我介绍：“弗莱德·克雷姆森，代表联邦政府，如果你们的计划成功了，联邦将会有更大的力度支持你们。” 在上校和年轻人攀关系的时候，议员也在打量着实验室，他居高临下，透过观察室的玻璃看着下方的实验台，那里史蒂夫正脱掉衣服躺下，露出了他骨瘦嶙峋的身体。 太瘦小了，就像是皮肤包着的一具骷髅，参议员大概知道实验的效果，如果成功，这个痨病鬼就会变成超级肌肉猛男。 这让参议员都不自觉地高呼上帝之名：“我的耶稣啊，这小个子真是中了大奖了。” 史蒂夫不知道上面的人正在看着他，他抱着坚定的信念躺在了试验台上，好在身体下面是厚实的皮革而不是冰冷的金属，但尽管如此他那瘦弱的胳膊上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厄斯金博士凑近了他，调整着试验台上的绑带，实验需要把史蒂夫绑住，否则过程中巨大的痛苦会让任何人都不自觉地剧烈挣扎。 “感觉怎么样？” 史蒂夫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尽力把自己的脑袋放在枕头上，他看着灰色的天花板：“还好，就是这床对我来说太大了，上次那酒你还留着吗？” 博士笑了笑，做出一个安慰的表情：“抱歉，只剩了一点，也许不够将来的你喝。” 史蒂夫也笑了：“那就下次吧，我知道纽约哪里有足够的酒。” 第187章 时机到来 “史塔克先生，准备如何了？” 厄斯金博士扭头向着仪器前的霍华德询问，霍华德快步地走了过来，看着躺在船型试验台中的史蒂夫，像是说给他，也是说给自己听。 “我们可能会造成布鲁克林大停电，但是我准备好了，一如既往......” 这让史蒂夫更紧张了，为什么你说‘一如既往’的时候声音突然变小了？而且还把头扭过去不敢看我是什么意思啊？！ 但是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霍华德已经溜了，他仿佛就是来捣乱的..... 厄斯金博士扶了下自己的圆眼镜，实验就要开始了：“那么卡特特工，我想观察室里比较适合你。” “哦，是，博士。” 卡特看着史蒂夫，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她发现史蒂夫也在看着她，于是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 这让史蒂夫感觉好多了，身边还是有着可靠的人的，虽然巴基和威尔逊先生都不在，但是佩吉也可以。 是的，他暗恋她，但是他不好意思开口，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疑问，又怎么能给别人承诺呢？ 他看着佩吉的背影走上了楼梯，深深吸了口气，如果实验成功了，他决定和她表白，至少那时别人不会因为她和侏儒约会而笑话她了。 但表白能成功吗？他心里也没底，他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更别说约会了。 他摇摇头，把这些思绪晃出脑袋，重新躺好，看着天花板。 观察室中的一群人们正在联系感情和攀关系，从政是需要人脉的，需要抓住一切机会，至于地点是实验室还是高档酒会，对于他们来说区别不大。 “上校，听说威尔逊先生也向你们进行了捐赠，今天你没有邀请他吗？”勃兰特议员见到实验都要开始了，他想要看到的人还没有出现，不由地询问菲利普。 他打听到了威尔逊企业不光是国防供应商，百货龙头，而且威尔逊先生本人也和军方不少领导莫名地交好，战争时期和军方搭上是非常好的一步棋。 他早就想攀攀关系了，要不然他可不会‘百忙之中’来到布鲁克林钻地下室，可没想到，本以为上校会邀请所有资方来展示成果，以便后续获取更多的经费，却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 上校也明白议员在想什么：“我邀请了，可是他的秘书说他去夏威夷度假了，据说因为最近纽约天气不怎么好，他最讨厌的东西就是雨夹雪。” 议员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一会等实验结束和史塔克聊几句也行，史塔克工业也非常有财力。 “滋.....” 突然观察室里传来一阵噪音，众人无不被弄得呲牙咧嘴，这就像是用指甲在挠黑板，还是带电音的那种。 是博士在下面准备说话，他无奈地看着这些政客，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这个德行。 “咳咳，先生们，能听到吗？我们的实验就要开始了。”他拍拍麦克风，清了清嗓子：“今天我们不是走出了迈向毁灭的第一步，而是通往和平的第一步。” 在他身后，史蒂夫能看到在场的医护人员忙碌了起来，护士们推来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一排充满蓝色液体的试管。 她们取出试管，插在他船型实验舱两侧的接口处，接着又把几个金属支架扳过来，按在他的身体上。 “首先我们将向实验者体内主要的肌肉群进行一系列微注射，注射的血清将立刻引起细胞级的身体变化。” 博士在下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而佩吉卡特则抿着嘴唇，紧张地看着下面的史蒂夫。 厄斯金向大佬们解释着自己的实验步骤，同时确定护士们做对了自己的工作，他又说道：“接着，实验者将会接受维塔射线的饱和照射，射线配合血清能快速激发身体产生有益的突变。” 大概解释了一下原理，博士放下了话筒，这些上面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实验者或者实验本身，他们是来参加剪彩仪式的一样，这里是酒店或者实验室都没什么区别，厄斯金懒得鸡同鸭讲了。 他回到史蒂夫的身边，而此时正有一个护士拿小针筒往史蒂夫胳膊上扎了一针，一些透明的液体被注入他的身体。 “感觉怎么样？”博士问。 “还不错？过程挺快的。”史蒂夫感受了一下，那一针没有什么感觉，目前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变化。 博士翻了个白眼：“刚才那针是盘尼西林，也就是青霉素，我这边还没开始呢。” “呃.....” 厄斯金按住史蒂夫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扭头向工作人员下达指令。 “血清注射倒计时......” 人们都紧张地看着实验床上的史蒂夫，佩吉更是紧张地站了起来。 “五，四，三，二.......一。” 两个布满针头的金属板扎进了史蒂夫的大臂，试验台两边的蓝色血清以肉眼可见的高速被注射进了他的身体。 瞬间，强烈的痛苦袭来，他感觉体内的血液仿佛都被烧开了，他咬紧牙关，怒睁着双眼，看向空中，身体像是虾米般佝偻起来，但被固定的他无法挣扎。 每一寸肌肉都在被撕裂，骨骼也开始产生变化，他的灵魂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厄斯金博士知道这只是正常的反应，血清的改造过程确实非常痛苦，反而自己等人动作越快，史蒂夫受到的折磨越少。 “史塔克先生，开始照射！” 霍华德点点头，戴上了自己的墨镜，开始在控制台上操作起来。 原本的船型工作台像花瓣般合拢，真的像棺材一样把史蒂夫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隔绝辐射的小型实验舱，几个液压装置使它竖立起来，工作人员也把输氧管道与舱室相连。 厄斯金博士凑到了实验舱旁边，敲了敲上面的含铅玻璃：“怎么样？史蒂夫你还好吗？” 史蒂夫咬着牙，他现在感觉身体里有蚂蚁在爬，但他还忍得住：“我想我现在去厕所应该来不及了吧？” 厄斯金博士笑笑，转身对霍华德点头，霍华德立刻旋转仪器上的一个巨大旋钮，实验舱中那些螺旋形的灯泡开始散发出强烈的白光，而这些白光瞬间把地下室照得雪亮，所有人都不得不流着眼泪转过头去。 也就是这时，在地面上作为战略科学军团掩护的古董店，迎来了它新的客人，在看守店铺的老妇人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急剧变化，从柜台下拿出冲锋枪向着来人扫射，但结果只有一片片火星。 无数子弹打在那黑黄相间的护甲上，弹向周围，墙壁上挂着的那些摆钟不少都被流弹命中，弹簧和齿轮乱飞。 高大的身影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步步地向着老人走来，面具上的独眼泛着红光。 这是纽约都市传说中的恶魔，凡是失踪死亡的人都可以算在他头上，但老妇人从来没想过他真的存在。 丧钟是死神的化身，不是应该和吸血鬼或者科学怪人一样，只存在于幻想中吗？ 但事实明显颠覆了她的认识，传说中的怪物就出现在她的眼前，而且外面蹲梢保护的特工，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就被摆平了。 来人直直站在她的面前，任由她随意扫射，直到冲锋枪空仓发出咔咔的声音，他才饶有兴致地歪歪脑袋。 老妇人听到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像是地狱中传来的低沉声音： “我有个疑问，战略科学军团给你们上医疗保险吗？” 第188章 古董店之外 出现的当然是苏明，他也并没有去什么夏威夷，那不过只是他的私人飞机空跑一趟，做个掩护罢了。 他其实比史蒂夫和佩吉到的还要早，而且一直都在对面的楼顶上等着，感受着布鲁克林初春的微风，这还真让他找到一点当年在哥谭的感觉。 当然，这边是白天，气氛差了一点。 不过又以丧钟身份出来活动了，这点气氛上的小瑕疵无所谓。 他看着战略科学军团的人先到达附近布控，然后又是九头蛇伪装成别人的司机在周围埋伏，再然后是卡特特工带着史蒂夫走进古董店。 “和记忆中不同了......” 他站在居民楼的楼顶，踩着边缘的位置向下张望，微风扬起了他头盔后的双色飘带。 圣像盔甲他早用X金属修补好了，弑神者就在腰间，背后挂着夜幕大剑和其他武器，他全副武装。 尽管史蒂夫和佩吉两人还是看对眼了，美国队长的人选也没有变化，但目前可以看到街上的人多了很多。 原本电影中九头蛇的特工只有三人，一个混进去了，另外两个则装作议员的司机和随从在外面接应。 而现在，整条街道上真正的行人一个都没有了，在这个时间段，还在周围走动的人或多或少都显出了不同寻常，而且明显分成了几波。 从高处往下看，一切都清清楚楚，就像是在看一副棋盘。 他在楼顶转了几圈，把周围每条街道都刻在自己的脑中。 现在SSR和九头蛇的特工一起守在古董店门口，除此之外，在街头位置有一群伪装成墨西哥乐队的人，在楼后面的小巷里有一群神秘黑衣人，在另一边街上装作修车的大巴司机和车上乘客。 卖热狗的小贩和与他吵架的顾客，在街头巡逻的警察和被教育的小混混，推着婴儿车在街尾公园处休息的一群年轻妈妈。 全是假的。 “这个漫威世界不会还融合了谍战大戏吧？” 不过就这样吧，无非只是一群普通人，对他毫无威胁可言。他走到楼顶的边缘，后面那小巷的上空，抽出腰间的弑神者，猛地跳了下去。 在空中时，弑神者就随着心意变成了长棍，他看准落点，计算了种种的敌人行动和路线，然后等待。 那群黑衣人原本只是躲在小巷中，不时探头看一看古董店的方向，黑色大衣里面有着武器。 “嘶.....我们究竟在监视什么？” 黑衣人们在后巷里等待着，这里的气味可不好闻，污水河垃圾布满了小小的窄巷。 他们只能在这里叼着香烟，掩盖这些难闻的气味，其中有一个像是不耐烦了，他询问着自己的同伴。 但是明显是首领的人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这是大人的计划，我们只要在这里盯好就行。” 这所谓的大人明显吓住了抱怨的人，他缩缩脖子，畏惧地闭上了嘴巴。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个黑黄相间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他们中间。 “什.....” “砰砰砰砰.....” 还不等他们说出话，一瞬间传来密集的击打声，那金色的长棍瞬间击倒了所有人。 尽管每个人的位置不同，反应和高矮胖瘦全部都不同，但棍子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准备命中了所有人后脑相同的位置，只留下了为首的那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还能站着。 但等他反应过来，一张黑黄相间的面具就凑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有力的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 来人的身手和力量远在他们之上，他们八个人只是不到一秒就剩下他一个了。 “回答我的问题，反抗，你死；骗我，你死；呼救，你死，懂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面前传来，那红色独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小头目并不是什么硬汉，现在一种独特的恐惧感笼罩了他：“懂了。” “很好，你们的老板是谁？” “不知道......”男子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第一个问题他就答不上，这...... 不过对方没有杀他，反而点点头，仿佛是预料之中。 这确实是个小喽啰，不知道老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们的势力叫什么名字？帮会？企业？” 这个答案小头目知道，他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们的教派叫做‘十诫’。” 苏明知道他们是谁了，满大人的手下。 “回去以后带话给你们上头，让你们老板老老实实当他的军阀过好日子去，不要来纽约招惹丧钟，记住了吗？” “嗯嗯嗯......” 苏明反手就把他击晕，和他的那群小弟丢成一摞。 十戒帮在这个时期的美国还被称为‘十诫’，这是满大人为了方便发展外国人加入他的势力，故意以一个非常类似圣经中箴言的名字吸引信徒。 也就是蹭热度。 这些被洗脑的美国人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按上级的命令办事。 满大人真名不详，化名有一大堆，常用的有‘可汗’和‘曼达林’这两个，他智慧过人而且阴险狡诈，十根手指带着十枚强大的魔法戒指，几乎可以实现他的一切愿望。 这十枚魔法戒指真的让人头疼，其中金晨曦，白云烟和玄宇宙这三枚戒指对苏明威胁最大。 这是一个网络恶搞的说法，这些戒指其实没有名字，只以颜色区分。 它们的能力分别是‘漫威版的大裂解术’、操纵地球引力、以及‘弱化版现实宝石’。 好在满大人作为一个魔法师，目前他应该不敢亲自来纽约，一方面那边还有昆仑和神矛局制衡着他，另一方面还因为古一的魔法圣殿在这里，如果他在这里使用强大的魔法力量对付外行人，至尊法师肯定会制止他。 现在已经确定一家了，那么剩下的大概也是应该差不多相同的来路。 苏明悄悄爬上另一边的楼顶，去街口位置搞定那些假乐队。 战术没有什么新意可言，对付他们，从天而降的棍法永远是一招鲜，在经过一番拷问后，发现这伙人死不开口，只能全部打晕了事。 苏明在隐藏这些昏迷的人时，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纹身，一个‘m'字母拖着一个箭头状的小尾巴。 星相学中天蝎座的图案。 好吧，这是黄道十二宫的人，尽管有些烦人，但也在预料之中。 在发现这里是电影漫画电视剧融合的世界后，他就有了心理准备，黄道十二脱胎于达芬奇建立的正十二宫，更多的情况不一定还和漫画中一样，所以目前处于未知状态。 和九头蛇不同，虽然都是地下特工组织，但他们更倾向于用经济之类的手段来控制地球，这些家伙更加隐蔽，手段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把这伙人悄悄拖进小巷的垃圾堆后，苏明通过制造一些动静，引诱那些年轻妈妈走进了小巷，这些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难对付一些，身手都不错，而且一声不吭。 不过就是她们的表现暴露了她们的身份，原本都穿着漂亮的连衣裙，一群金发碧眼的妹子推着婴儿车。 结果到了巷子里，发现是被人引来，她们立刻丢出几个烟雾弹，一瞬间都换上了紧身的红色忍者服，只露出里面的眼睛。 一群女装大佬，还都是日本人。 苏明摇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聪明还是蠢：“不用问了，你们已经告诉我了，你们来自手和会。” 忍者们之间对视一眼，紧接着一言不发从婴儿车里掏出各种冷兵器向着苏明涌来。 “想杀人灭口？我喜欢.....” 第189章 街头战争 这些忍者说是难对付，但也只是相较于前面两拨人而言。 看看他们拿出的武器就知道了，武士刀，峨嵋刺，双截棍和苦无。这些东西拿来对付一个身穿超级装甲的武器大师，真的不是开玩笑？ 而且苏明这回不需要留手了，毕竟忍者不会说出更多情报的。 手和会是刺客组织，和丧钟这个雇佣兵可是竞争关系，虽然把手和会连根拔起不可能，但现在多杀几个刺客也是好事。 心念一转，手中的金色长棍瞬间变成双刀，苏明迎着他们的冲锋，挥舞双刀砍了过去。 不用防御，只要攻击就好，他们的武器在圣像盔甲上连道白印都留不下，而苏明则是一刀一个，他们所有的闪避招数全部被计算在内，毫无幸免的可能。 这些家伙的忍术多是障眼法，而只要不相信自己的视力错觉，凭借超级大脑的空间感知和空气流动，苏明一砍一个准。 “唔！” “呵！” “板载！” 十多秒后，这群女装大佬都死在了小巷里，他们死亡后都诡异地变成了褐色的灰烬，什么都没留下。 完全是死士的风格，连自己人的尸体都布置了后手。 接下来是大巴车上的那伙人，他们是来自利维坦的特工，苏明把他们打晕放了。 利维坦现在的首领应该是瓦西里·达撒耶夫和维克多·乌瓦洛夫，就让他们在毛熊那边慢慢发展吧，利维坦和SSR以及九头蛇都不对付，留着当搅屎棍好了。 最后剩下的就是街道上的人了，这些零散的人不知道来路，苏明本打算横推过去算了，但是在他打倒几个人后，其它的人反应了过来，他们低喊一声九头蛇万岁，瞬间联合了起来。 苏明发现他们原先彼此是不认识的，也只有喊出口号后才确定了是一家人，这个情况让他留了心。 看来这里不光有红骷髅的人，其它几个首领的手下也被派来了。 他这些年打听到了一些情报，了解到的情况和漫画电影都有些差异。 比如沃夫冈·冯·西崔克，代号斯特拉克男爵，九头蛇原本的老大，后来和红骷髅闹翻了，被红骷髅差点弄死，他就跑到日本另起炉灶，尽管还叫九头蛇，但跟德国那些人不是一路，他们现在在研究电磁武器。 还有丹尼尔·怀特霍尔，他和他的手下应该在东南亚，为小胡子寻找神秘学物品，以及研究西藏那边长生不老的传说。 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首领存在，但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比如‘蝰蛇’；'克拉肯'；泽莫男爵；‘蜂巢’，'蛇发女妖'。 算上红骷髅和佐拉博士，一共九个人。 他们是九头蛇的这一代首领。 这些家伙在西崔克被推翻后，谁也不服谁，现在基本上都是各自为阵，时不时还要内斗一番。 这都是将来的金主，暂时就不杀他们的手下了，但SSS血清苏明势在必得，其它人就下次请早吧。 ………… 极高的奔跑速度让苏明变成了黑黄色的幻影，这些人非常专业，都使用了消声手枪，倒是给他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踩着湿滑的路面，丧钟急速地冲向每一个特工，街边的西红柿被子弹打飞，流弹撞在电线杆上溅出一片火花。 但他们的抵抗是徒劳的，没有多一会，街道上所有人都被忽长忽短变化不定的金色长棍打倒。 看了看倒在门口昏迷过去的两个SSR特工，苏明还捡来几张报纸给他们盖了盖。 太可怜了，这个时代有名有姓的组织几乎全来了，你们都被渗透成筛子了啊。 他走到古董店门前，擦了擦盔甲上的血迹，毕竟马上要和大家以丧钟的身份第一次见面，总得体面点不是？ 搞得太血腥总是不好的，他以后还打算坑神盾局的钱呢。 于是就有了之前他非常‘礼貌’地走进古董店的一幕。 这个看店的老太太岁数太大了，苏明担心用弑神者敲她她承受不住，所以他拿出了很久不用的武器，丧钟标配的钛合金长棍，用电击给老太太来了一下。 一阵蓝光在破烂的古董店中闪过，老太太瞬间倒地，只希望她没有心脏病吧。 但随着她的开火，下面的人一定知道敌人入侵了，已经没时间担心老年人的健康问题了。 苏明直接绕过了柜台，摘下了背后的夜幕大剑，朝着书架的位置就是一戳。 在门口的警卫们当然察觉了外面的情况，但是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一截漆黑的金属就穿过厚厚的大门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这些人顿时目瞪口呆，这大门和白宫地道大门都是一个级别，这么容易下的就被一把冷兵器破坏了？ 看着夜幕大剑上闪闪发亮的X金属，他们就像是在凝视另一片宇宙的星空，他们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寒意。 这是苏明专门制造的出场效果。 他当然知道柜台下面有暗门的开关，但如果那么做，是不是出场就显得不够份量了？ 还是直接摧毁他们坚信的东西，更能带给他们震撼。 “哧哧哧.....” 大剑缓缓移动，厚重钢铁大门就像是黄油般被切开，如果不是上面不断地冒出火星，烫穿了他们的军服，保卫地下实验室的军人们肯定会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哐！” 不到五秒，一个圆形的大洞就出现在门上，切下的金属像一枚巨大的硬币般倒下。 一个穿着黄黑盔甲的人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苏明之前看到马路旁的灯光闪烁，知道是斯塔克在抽调纽约电力造成了电压不稳，之后他开始突击，搞定了外面所有人后，进入这里后灯光还是一闪闪的。 估计现在美国队长的日光浴才做到一半，这个时间和计算中的一样。 “你们好，我是新来的邻居，我叫丧钟。” 轻轻背好夜幕大剑，苏明淡淡地挥手，像是来视察的领导一样。 “开火！” 士兵们当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你都切开大门进来了，那就是敌人。 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加上严格的保安条款，让军人们端起了武器，朝着苏明拼命开火。 苏明摇了摇头，真是不友好，你们手里的武器还是威尔逊企业赞助的呢。 他也懒得用弑神者了，直接就用钛合金长棍打出一条路来。 扫，挑，电击，尽管这些士兵们素质还算不错，但都是普通人怎么拦得住超级战士？大概一百米的走廊，苏明用时几秒就抵达实验室门口。 在门前，一个女军官被逼到角落，缩成一团，走廊里到处都是血迹和不知生死的人，他们连阻碍这个盔甲人都做不到。 几乎是一瞬间这个人就到了面前，他精湛的武艺和强大的身体素质让战斗如同艺术表演般绚烂。 紧接着，她就发现红色的独眼正在看着她，这让她握着手枪却不敢开枪，因为前面那些人都证明了子弹是无用的。 “不用担心，他们没死，你现在可以替美国的所有女性们感谢我了。” 这么说着，苏明还点了点面具上的嘴唇位置。 她是菲利普上校的秘书，洛琳士官，在漫威世界中算是个配角，不过这个角色的演员绰号‘小玫瑰’，苏明看过她演的《基本演绎法》和《权力的游戏》。 遇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人，苏明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这个世界真是大杂烩，但现在至少是多了一个认识的人。 第190章 参观之旅 洛琳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个疯子居然让自己亲他！ 走廊里传来细微的呻吟声，那些人确实还活着，但最少都是重伤。明明是他打伤了他们，却好像不杀他们就是什么恩惠一样。 不过......她是个特工，虽然是文职人员，但也是特工。 既然敌人好像是看上了她的美色，那不妨就利用一下..... “那你把头盔摘下来，要不我怎么亲你呢？” 洛琳抚了抚自己的金发，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露出一个撒娇一样的笑容，她红唇轻启，微微依靠在冰冷的盔甲上。 “这盔甲材质不明，武器也是一样，继续收集情报，洛琳，你可以的......” 她眼珠轻轻转了转，思考着计划。 其实苏明也就是顺嘴一说，也对她的应对早有预料，当特工的女人基本都接受过色诱的训练，但他还有正事，下次再和小玫瑰闹着玩吧。 “抱歉，认错人了，你不是卡特特工，我是来找她的，麻烦让让......” 苏明伸出手把她拨拉到一边，自顾自地拔剑砍开了实验室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洛琳：“！！！” 难道因为自己和佩吉都是英国人，所以就认错了吗？！可自己是金发，佩吉是棕色头发，这个理由也太敷衍了吧？！ 再说了，自己哪里比不上佩吉了？自己更苗条也更高，美国人不都喜欢金发女郎吗？自己还有军衔，虽然只是军士，但佩吉还没有呢，她只是13号特工。 失败了，第一次色诱就失败了...... 洛琳脱力地软倒一旁，却发现自己没有追上去的勇气了，那个面具下的声音就像是地狱中的嘶吼，其中蕴含的冰冷意味不言而喻。 苏明穿过破开的大门，第一时间就向旁边的观察室里走去。 里面的高官们都缩成一团，这些政客一旦上了战场，什么用都没有。 旁边冒出几个带白头盔的大个子宪兵，向着苏明猛烈地开火，但是观察室里的大佬们眼睁睁地看着穿黑黄盔甲的人自在地走到他们面前，轻描淡写就把宪兵们击倒了，像是丢玩具一样丢出十多米外堆成一个小山。 这让他们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不由地吞下一口唾沫。 观察室薄薄的房门挡不住这个人。 人群中只有菲利普上校和特工卡特稍显冷静一些，但是也一时间没有什么办法，他们还在搞超级士兵的剪彩仪式，别人家的超级士兵已经打上门来了！ 倒是实验室下方的实验人员们没有注意到这上面的动静，史蒂夫的实验舱不但发出强光，而且还发出刺耳的声音，博士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上面。 苏明低头看了看那边的情况，透过头盔上的战术目镜，能看到试验台上的辐射数值只显示到60%的位置。 自己还可以和这些旁观者联络一下感情。 “砰！” 他一脚踹开了观察室的大门，吓得所有人都一哆嗦，紧接着他又左右环视在场的人数。 很好，和电影宇宙差不多。 “哪位是来自‘联邦政府’的弗莱德·克雷姆森先生？” 他的面具下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所谓的弗莱德并没有站出来，但周围其它人都出卖了他，人群瞬间拉开了一个小小的距离，把他孤立了出来。 戴眼镜的年轻人脸色变得冰冷，这情况变化太大了，帝国交给他的任务恐怕是完不成了...... “德......” “啪！” 还不等他说什么，苏明就用手枪打爆了他的头，.45子弹从来都是这么可靠，如果你能精确掌握射击角度，那它每次都能把人头像西瓜一样打得爆开。 这个德国人身上有炸弹，手里有遥控器，不能留，周围的人还有用。 看着他们因为身上沾满了脑浆和血液发出惨叫，苏明又朝着天花板开了几枪示意他们安静。 “菲利普上校，请你把手远离武器，否则我就在这里引爆手雷。” 苏明看到菲利普和卡特凑在一起像是要搞事情，立刻出言提醒，从下方传来的光芒越来越强，他们好像打算趁机突袭自己。 可惜，这里有的是位高权重的人质，不用苏明督促，这些肥胖的政客们纷纷用杀人般的眼神盯住了菲利普上校和佩吉。 “上校，不要反抗！” “是啊，菲利普，不要害死我们。” “该死的，我命令你放下武器！” 菲利普无奈地叹息一声，身为军人真的是身不由己，该死的弗瑞跑哪里去了？ 他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放弃了，同时观察着眼前的面具人，这个独眼的面具显得非常独特。 “你是什么人？” 苏明挥挥枪，示意所有人都靠墙去站，只要留下上校和卡特就行。 “雇佣兵，丧钟。” 菲利普上校听到这个名字，终于把眼前的人和都市传说联系了起来，他不是纽约人，但对于纽约流行的都市怪谈也听说过。 传说在纽约的夜晚活跃着一个恶魔，穿着黑黄相间的盔甲，在大街小巷寻找着祭品。 被他盯上的人都会饱受折磨，灵魂被撕成碎片拖下地狱。 现在这恶魔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但只要是雇佣兵，也许用钱能解决问题，SSR是没有多少钱，可一个组织的钱相比个人来说怎么也是个大数字了。 “你想要什么？”菲利普试探地问道。 “你觉得呢？我和外面大街上躺着的七十人目标都是一样的，你觉得还能为了什么？” 苏明好笑地看着他，战略科学兵团都被渗透得千疮百孔，他好像还没有什么察觉。 他是个合格的军人，但并不适合做隐秘部门的特工首领，间谍战对于他来说有些超出能力范围了。 “血清不可能给你，而且看起来你也不需要它，我们可以给出你双倍的报酬，只要你说出雇主然后离开。” 卡特立刻插话进来，她的脸上透出坚定，她知道很多敌人都想要SSS血清，但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这东西太危险了，一旦疯狂的独裁者拥有了它，那么人类就都危险了。 苏明点点头，像是赞同她的话：“你们确实应该付费，因为你们中间混进了德国人的特工，而我刚才杀了他。” “什么？” 最为惊讶的不是菲利普和卡特，而是带着年轻人一起来的参议员。 他和年轻人其实并不熟，他只是听说对方是华盛顿的官员，而且正好也是要来这里，所以他们结伴同行。 但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一旦让别人知道自己和Nazi混在一起，这难免牵连到他，那他以后的政治生命就要受到影响了。 第191章 做生意 “不可能！你胡说！别相信！” 议员冲着苏明大吼大叫，最后那句话则是对身边的其它人说的。 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九头蛇扯上关系。 “砰！” 苏明又朝天上开了一枪，示意他自己手里可是有枪的。 硝烟味和天花板上落下的碎石渣再次提醒了他们。 议员顿时反应了过来，是啊，小命还在别人手中，政治生命还是人类生命，这是个问题...... “我是不是胡说，让菲利普上校自己验证一下不就清楚了？”苏明大方地请菲利普去检查那年轻人的尸体，而菲利普示意卡特去，他盯着来人。 “你怎么证明他是九头蛇？” “他身上有炸弹和遥控器，联邦官员不会随身带这些东西吧？”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氰化物胶囊，以及一把鲁格手枪。” 卡特已经从尸体上发现了炸弹，伪装成一个烟盒的样子，她还发现了武器，尽管还不能确定是九头蛇，但死者明显不是普通人了。 菲利普上校深深地看了参议员一眼，这帐他在心里记下了，带着不知来路的间谍进入SSR内部...... 自己有议员的把柄了，以后资金和器材再短缺，就找他了。 但查出间谍的存在，并没有解决他们眼前的问题，这个佣兵还在这里，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们可以付给你钱，你说一个交易方式，只要你离开之后，我们安全了，就会把钱付给你。”菲利普上校摸着自己的大鼻子，浓密的眉毛挤成一团。 苏明摇摇头，扭头透过玻璃看着下方的实验场地，那里的史蒂夫正在发出惨叫。 “抱歉，已经接了别的任务，雇主点名要超级士兵血清呢，做佣兵还是要信守承诺的。” 这当然是个借口，血清就是苏明要的东西，但并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已经接受过一次改造手术了，现在又有X金属的世界本源支持，完全不需要这一小管蓝色液体。 最关键的是这东西还会让好人变好，坏人变坏......这简直是最可怕的副作用。 苏明不知道自己算是好人还是坏人，但变好变坏他都不想，他只想做自己。 气氛顿时又变得沉重了，上校和卡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交出血清，而眼前的佣兵却只要血清，这就麻烦了。 一旁的政客们靠在灰白的水泥墙壁上，捂住了各自的嘴巴，眼睛一会落在上校身上，一会又看看穿着盔甲的人。 这时他们发现丧钟看向了他们，他们顿时屏住了呼吸。 “嗯？你们怎么还没走？” “沃特？我们还能走的吗？” 政客们傻眼了，原来还有离开这种选项的吗？ 他们当然能走了，苏明对付个美国队长加上佩吉卡特，还用不着人质，史蒂夫又不是蝙蝠侠。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政客们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摆出笑脸，向着观察室外走去，他们已经想好了，等到离开这里，一定要在大街上恣意地狂奔，尽情地大笑，发泄一番心中的恐惧。 然后就像今天缺席的威尔逊先生一样，去夏威夷休假，好好放松一下...... “唉，等等。” 苏明又突然叫住了他们，让他们拼命压制住心中发足狂奔的冲动，他们知道人就算跑得再快，也是快不过子弹的。 “呵呵，丧钟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勃兰特议员转过身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丧钟在腿上的携行具里掏了掏，拿出一摞名片发给每个人。 “大家也都见识到我的实力了，现成的超级士兵，价格也绝对公道，以后要是有什么政敌或者反对者，你们懂的，我做事绝对干净。” 这么做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其它的目的。 苏明没有成规模的高级情报网，自己酒厂的手下层次还是低了，打听街头巷尾的消息是不错。 但这些人不同，政客们的人际网络有时候能打听到一些特别隐秘的事情。 在他们向苏明委托任务的时候，必然会附带着任务情报，漫威世界水很深，苏明需要这些情报，为将来准备。 也许今天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客户，将来都会知道些世界存亡的秘辛，他们不知不觉就会成为情报网的一环，为苏明出力。 “呵呵，没有什么政敌，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勃兰特赔笑着摇头，手里却一点都不慢，把递给他的名片塞进了西装的内兜。 苏明当然也笑了：“没错，我们都是为了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名片上只有丧钟的代号，以及一家快餐店的地址，当有人说对了名片上的暗语，店里的服务员就会让他去街道对面的公用电话等着。 等苏明确认了这个人是真的客户之后，他就会在安全的地方打通这个电话，进行商谈。 现在就是比较麻烦，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以后等有了互联网，事情就要方便多了。 “呵呵，再见，丧钟先生。” “呵呵，慢走啊，小心路上昏迷的人，别绊倒了，外面街上都是九头蛇。” 菲利普上校和佩吉卡特都歪着脑袋，生无可恋地看着苏明和政客们挥手告别，这些家伙刚才都要吓尿了，现在一个个都笑容满面。 估计以后纽约要变得不平静了。 不过这和他们无关，SSR只负责对付九头蛇，城市治安还是交给警察吧。 现在他们自己还有一个难关要过呢。 苏明转过身来，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把浑身紧绷的卡特和上校丢在一旁。 他走下了观察室的楼梯，时间计算的正好，这时候周围的机器都喷出了电火花，像是要爆炸一样。 霍华德的仪器又又又又一次故障了。 苏明就觉得霍华德上辈子肯定是地精工程师，他的产品从来没有不爆炸的，等将来他为神盾局工作的时候，那时候他的制造物才叫一个坑爹呢。 他大步地走到仪器旁边，从箱子里抽出了最后一支血清，放在准备好的包里，然后他看向旁边发呆的厄斯金博士，一拳把他打晕。 卡特这时才从观察室追出来，丧钟行动起来太快了，正常人根本追不上。 但是追上了又能怎么样？对方刀枪不入，而且武艺高得可怕，力大无穷。那些政府官员是都走了没错，可下面这些实验人员还全都是人质啊。 “噼里啪啦.....” 随着强光变暗，霍华德转过身来，实验完成了，尽管心里没底，但他还是按下电钮打开了舱盖。 第192章 不想懂 霍华德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胡子，把墨镜向头顶推上去，盯着实验舱。 “这实验究竟成功没有啊，感觉好像应该似乎是成功了的样子.......吧？”他呲呲牙，但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设备还是因为电流太强烧毁了，不太好说啊：“我不会是把这个小个子变成烧鹅了吧.....？那就有点恶心了兄弟。” 他内心的剧场上映了感恩节吃火鸡的场面，壁炉的火光中，一家人围着餐桌，丰盛的各种食物陈列其上，男女老少都带着笑容。 然后他们掀开大盘子上精美的银器盖子，结果里面是焦黑的史蒂夫...... 他赶紧摇摇头，把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自己一定会成功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物理学家，没有失败的可能。 苏明默默走到他身后，霍华德好像没有察觉到多出了一个陌生人，科学家的专注让他忽略了外界的情况。 所以丧钟就站在他身后一点，两人都仰头看着实验舱缓缓打开。 只不过苏明口袋里装走了最后一支血清，厄斯金博士也被他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哧......” 实验舱打开了，先是冒出一股白气，话说这真的是生化实验舱吗？怎么跟蒸锅一样？ 不过霍华德倒是放心了，只要不是冒出黑烟，那里面的人应该还有救。 “史塔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霍华德头也没回，紧张地看着实验舱，但实验舱中的烟雾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有些忐忑地等着结果。 “这是因为射线饱和照射也会产生热量，而现在外界环境较冷，所以开舱之后空气冷凝，会出现雾气。” “哦，原来如此。”苏明装模作样地在他身后点点头，霍华德还真是有趣啊...... 紧接着舱盖完全打开，烟雾渐渐散去，露出了里面一具健壮的身体，全身都是肌肉，而且赤裸的上身油光铮亮的。 “哇，史塔克先生，你的设备还带自动涂油功能吗？这不会真是烤箱改造的吧？”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惊奇。 实际上苏明举起手中的枪放在霍华德脑后，然后对上校和佩吉竖起一根手指放在面前，示意他们不许说话。 不远处，菲利普和卡特急得呲牙咧嘴，不断地对史塔克做手势，做鬼脸，示意他转头看看。 丧钟扛着厄斯金博士，手里拿着武器站在你身后啊！如果我们说话他就要打死你啊！ 霍华德只是分心看了他们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真是的，菲利普上校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淘气，虽然实验成功了，也不要朝我做鬼脸嘛。 还有卡特特工，英伦淑女的矜持呢？虽然知道你喜欢史蒂夫，但也不要高兴得翻白眼好不好？ 相比起来，霍华德更喜欢身后这个人，好学，上进，就是基础知识差了些，不过没关系，他可以解答。 “这是因为血清改造了他的身体，把体内的脂肪全部通过皮肤排了出来，以至现在显得非常油腻。”霍华德左右抹了抹自己的小胡子，耐心地解释：“鉴于史蒂夫以前很瘦，所以脂肪多是积累在屁股上，由此我们可以推论出，他裤子后面一定湿了，所以一会要是看到，不要笑，那并不是尿裤子。” “哇，霍华德先生你懂的好多啊。”苏明坏笑着吹捧他，这傻子还没发现自己吗？上校和卡特的脸都要抽筋了吧？ “哦？是吗？哈哈哈哈！我就是这么的出众啊，没办法。” “那么史塔克先生，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有让一切东西都爆炸的天赋，有没有考虑过做个大型炸弹？” “这个倒是真有，也许以后史塔克工业要向军工产业进军了。” 霍华德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天赋，科学家的实验总是伴随着爆炸的，而且联邦政府最近也找上了他，秘密授权他组织团队，研发一种以核裂变为能量的超级炸弹。 这都是小儿科，自己一个人最多半个月就能完成，组织什么团队？是看不起自己这个天才吗？ 所以霍华德非常不爽，反正国家给了自己三年时间，晾他们一段日子好了，这边的工作也结束了，自己正好去好莱坞过上一两年导演的瘾。 听说那边有很多想当演员的小姑娘......嘿嘿，不能想...... 苏明的脸色有点古怪，一开始霍华德回答的时候还比较严肃，怎么突然面孔扭曲了？而且好像.....有点猥琐？ “好吧，那就祝你成功。” “哎呀，我没有想睡女演员，什么成不成......呃，你谁啊？” 霍华德一脸轻佻地转过身，嘴上说着不想睡，眼睛里却都是不正经的笑意，而且语气还混杂着得瑟和显摆的意思。 这么饥渴的吗？都说天才会有些怪癖，可到了你这程度完全是病了吧？ 霍华德转过身来，发现身后不是什么穿白大褂的实习生，而是一个穿着黄黑相间盔甲的壮汉，厄斯金博士像是麻袋一样被扛在他肩上。 随着实验舱造成的冷热空气对流，博士头顶上剩下的几根头发随之微微摆动。 霍华德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了，他发现眼前的人用一把手枪指着他。 他扭过头去看看上校和卡特，两人也无奈地看着他，现在你懂了吧？ 霍华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冲他们摇了摇头，我不想懂啊...... “史塔克先生，我今天只是过来和你认识一下，你是一名非常有抱负的爱国科学家，这是我的名片，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包你满意。” 苏明放下了枪，他只是想要和几人玩玩，随即他也向霍华德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人？” “丧钟，雇佣兵，所以我需要预先提醒你，我的服务都是收费项目，如果你事后没钱付账，你会死得很惨......” “呃，哦......” 霍华德呆呆地拿着名片，任由丧钟从他身边走过。 该拿到手的东西都拿到了，该看的热闹也看完了，是时候走了，接下来要应对的事情还多着呢。 扛着厄斯金，他走向观察室的楼梯，从那里原路返回就行。 “站住！放下博士！” 苏明转过头来，原来是史蒂夫醒来了，他从实验舱中一跃而起，光着脚向自己冲了过来。 第193章 丢去开荒 一个全身涂有的光膀子壮汉向你冲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视觉享受，苏明可不打算和这么油腻的师姐玩摔跤。 刚刚完成改造，还没有盾牌，不会搏击技巧的史蒂夫，对苏明来说没什么意思，他变成了美国队长，历史向苏明认识的方向发展，这就足够了。 再说厄斯金博士可不能留在代表军方的SSR手里，自己就算用不上，也一定要把博士带走。 “不行啊，小伙子，我给你看个宝贝。” 苏明一侧身，就躲过了史蒂夫的攻击，顺势抓住了他的一条胳膊，猛地向佩吉和菲利普上校甩去。 真的好油腻，苏明感觉自己是抓了一条鱼，脱手的时候还发出‘吱溜’一声。 史蒂夫瞬间化身‘太’字形的飞镖，把准备开枪的两人打倒。 苏明又偷偷从包里掏出一颗黑色的小球，按下了上面的按钮，向头顶高高抛起，然后转身离去。 史蒂夫爬起来，想要追击的时候，那不起眼的小球却正好落在他面前. “骨碌碌....” 史蒂夫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东西和一块方糖差不多大小，他甚至没有太过留心。 然而这不起眼的小东西爆发出了可怕的强光以及噪音，房间中想要追赶的几人眼前都是一片雪白，大脑嗡嗡直响，连站都站不稳了。 从布莉丝蝙蝠洞顺来的强效闪光弹，这个时代应该没人见过。 根据爆点距离计算，普通人恢复正常大概需要三至五分钟不等，而史蒂夫只需要30秒左右。 但这些时间哪怕扛了个人，苏明也能跑出很长一段路了。 沿着来时的路返回，非常轻松，被击倒的宪兵们还在原地昏迷，就是小玫瑰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然而就在要离开地下走廊的时候，苏明的第六感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在走廊边的一个黑暗房间里，有人在瞄准他。 基本上，面具人的头盔都会进行特殊改造，使它在能隔绝毒气的情况下，依旧闻到气味，这使得超级英雄和恶人们能在战斗中及早察觉周围的情况。 苏明在门口经过的时候，就闻到了很淡的酒水和烟草的气味。 还有那种视线带来的感觉，尽管对方尽力不暴露杀意，但超级战士的感官更加敏锐，被瞄准的目标是他肩上的厄斯金博士。 苏明是防弹的，可只穿着白大褂的博士明显不同。 与其放任博士落入别人之手，不如让大家谁都得不到，标准的特工思维。 潜伏的人非常狡猾，他并没有在苏明经过的时候开枪，而是等他稍微走远了一些，才从背后探出头来。 他向着博士耷拉着的脑袋开枪，但他明显对于超级战士缺少认知。 在他开枪之前，苏明就转过了身，用自己的臂甲接住了子弹，那小小的黄铜弹头在钷制装甲上撞成金属小饼，然后掉落在地面上。 “叮.....” “砰！砰！” “叮！叮！” 年轻的黑人接连开枪，枪枪都是冲着博士去的，而苏明轻松地在近距离把每颗子弹都挡下。 听起来有点难度，但这不是依靠速度，而是依靠计算和预判，这个黑人枪法不错，但也仅此而已。 他瞄准依旧需要用眼睛看，扣扳机也使得他手上的肌肉会发生律动。 苏明事先就能察觉他开枪的先兆，剩下的就像在树下接果子一样。 不用眼睛看就能射击目标的人不少，其中有死亡射手，鹰眼和绿箭，可惜他们都不在这里。 “哎呦，不错哦，下手很果断。”苏明一边接着子弹，一边还有时间歪着脑袋和黑人说话：“你是哪家的特工？” “......” 黑人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抛下了打空子弹的手枪，抽出匕首冲了上来。 好吧，特工中有007那种风流倜傥到处撩妹的，自然也有这种闷葫芦型的，而且战斗时不说话确实是个好习惯。 于是苏明就站着让他在自己胸口捅了一刀，合金匕首在钷装甲上擦出一溜火星，然后他反手一个耳光，就把黑人打晕了过去。 丧钟本来就是改造人，力量不小，现在又有了X金属的强化，如果不是留着力气，普通人的脑袋都能徒手打爆。 他弯腰检查了一下黑人的脖子和口袋。 “嗯......尼古拉斯·约瑟·弗瑞......”苏明丢下狗牌扔到他黑色的胸膛上，扭头离开：“给你个建议，虽然你们现在是军队编制，但特工人员最好别戴狗牌了。” 也不知道昏过去的他什么时候能领悟这个道理，不过这个黑人弗瑞有点意思。 现在这个世界，变化太多。 走出了古董店，远远已经能听到警笛的声音了，他左拐右拐，闪进了一边的小巷子，直接拉开下水道的井盖钻了进去。 随便他们在地面上怎么找吧。 苏明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他刚到纽约的时候，就连熟悉的下水道都好像变得新鲜了。 原本以为熟悉的世界正在变得陌生......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年生活中化工产品更多了，下水道气味变了。 听着耳边废水流淌和老鼠吱吱叫的声音，他脚步轻快地扛着博士直接回到了‘和平饭店’的地下室，在这里换下圣像制服，把昏迷的博士蒙好眼睛，捆住手脚装上车，然后车子直奔机场。 自家的工厂只能造出双发的小飞机，但好歹也算是有私人飞机不是？ 斯塔克工业倒是有四发的大飞机，苏明也买了一架，让自家的‘砖家’看看能不能山寨。 然而霍华德的水平远超这个时代和其他人，以砖家们的实力，山寨一架飞机需要消耗的金钱比直接从斯塔克那买一架还要多。 这么些年过去，苏明观察出一些规律。 自己好像在这方面被世界意识针对了，不管那些科学家在以前是多么牛逼的人物。可一旦加入威尔逊企业，试图帮苏明攀出超越时代的军事科技，那就会有类似‘智子’一样的东西锁住他们的大脑，让实验和研究变得一团乱。 可如果让他们去研究家用百货或者食品，这限制又消失了，他们各个都是顶级人才，现在威尔逊企业的半自动洗衣机都要上市了。 目前苏明还不知道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在阻挠他，但他可是一直记账的。 一天一夜后，飞机经过好几次起降加油终于到了卡霍岛。 这里表面上看还是那个样子，但地下的空间基本都搞定了。 苏明把醒来的博士丢在一间茅草屋里，他还是被蒙着眼睛，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老张，看好这个老头，别让他跑了。” 屠夫老张的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了，日军轰炸珍珠港后，夏威夷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苏明接收卡霍岛后，就让老张带了几户熟人搬过来，帮他打理下农田和小岛，充作掩护的一部分。 他们和琴酒不一样，可以说是完全蒙在鼓里的。 “那个，威先生啊，这老头是什么人？”老张搓搓手，他有些犹豫，十多年前那檀香山的大屠杀还历历在目，他对苏明是又敬又怕。 “他是个德国科学家，德国知道吗？是日本的盟友。” 苏明重新检查着飞机，给它加油，他还要再返回纽约去。 老张一听是日本的盟友，立刻就表现得憎恨起来：“原来是小鬼子一伙的，威先生你说吧，要怎么料理他？” “情况有些复杂，这科学家也不完全站在德国一边，但他造出来的东西有些危险，自然也不能让美国人拿去，所以你只要看好他就行。” 苏明丢下油枪，捡起一块破布擦手，夏威夷的阳光让人感觉不错。 “好，晓得了，我们轮流盯着他，哪怕他上厕所拉什么屎都给您记下来。” “呃.....没必要，只要他不逃跑，不自杀，不联系外界就行。” 岛上什么都没有，博士要想做实验也只能研究菠萝和椰子了。 “好，威先生放心，岛上都是我的亲戚，这老头插翅也难飞。” “行，也别让他闲着搞出来事情，没事就让他帮着种种地，劈劈柴火什么的，你看着办吧，我走了。” 苏明耸耸肩，示意老张自己看着办，他钻回飞机里，离开了卡霍岛。 博士是从一个极端走了另一个极端，帮九头蛇研发了血清后发现不对，就来帮九头蛇的敌人。 可是美国军方是善茬吗？要是真的让他们获得一个超级战士军团，那么无非就是另一伙Nazi而已。 所以博士就留在这里，帮苏明种菠萝吧，他是基因和生物方面的专家，也许能研究出什么新品种呢？ 第194章 计划起源 苏明返回了威尔逊大厦的家中，纽约最近几天天气不怎么好，让他有些回忆起了哥谭。 而且，纽约确实也快要变成一个充斥着蒙面人的城市了，不光是各种疯子，还有第一批的英雄们就要出现了。 起因有史蒂夫的关系，但更多则是过去就铺下的序幕。 史蒂夫不是军方拍脑袋就想出的计划，而是同德国竞争的产物，起因也并不是厄斯金博士的血清，而是变种人。 在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叫做约翰的美国大兵，他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往了欧洲，却因为沉船溺水被德国人捕获。 德国人发现他尽管在水中陷入沉睡状态，却没有死亡，他的身体坚如钢铁，能抵挡普通子弹和炮弹，而且力大无穷。 他们把他装在一个大水罐里，一直存放在秘密的基地中供人研究。 九头蛇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认为这个人就是神给他们的启示，既然眼前出现了一个，那么世界上一定还有更多。 如果能获得他们的能力，或者是他们的血统，那么九头蛇就能够统治世界。 于是他们招募了一批科学家，对这个变种人进行了全方位研究，厄斯金博士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发现了约翰的能力来源，那是因为他的基因与众不同。 19世纪60年代，遗传学家孟德尔就提出了生物的性状是由遗传因子控制的观点，但这仅仅是一种逻辑推理的产物。 20世纪初期，遗传学家摩尔根通过果蝇的遗传实验，认识到基因存在于染色体上，并且在染色体上是呈线性排列，从而得出了染色体是基因载体的结论。 而那时，几位德国科学家们仿佛从样本身上看到了人类的未来，因为其基因的神秘和不确定性，被称为X基因。 初期的实验非常不顺利，普通人强行融合变种人基因，能有什么结果？ 基本上都因为基因崩溃变成了一滩液体。 这之后研究团队中产生了不同的意见，他们的研究方向有了分歧。 厄斯金博士见到了实验品的白白死亡，于心不忍，加上红骷髅夺走了他的血清变成了怪物，于是博士暗中联系了美军投诚。 尼克弗瑞成功救出了他，博士也把血清的思路带到了美国。 史蒂夫注射的超级士兵血清，为什么称为血清？ 血清是指血液凝固后，在血浆中除去纤维蛋白原分离出的淡黄色透明液体，或指纤维蛋白原已被除去的血浆。 其主要作用是提供基本营养物质、提供激素和各种生长因子、提供结合蛋白、提供促接触和伸展因子使细胞贴壁免受机械损伤、对培养中的细胞的起到某些保护作用。 有样本血液才有血清，这血液实际上就是约翰斯蒂尔这个变种人的血。 血清中并不含有X基因，但血清本身已经习惯了为拥有X基因的肌体供能，所以他通过一系列的手段，使血清匹配正常人的身体。 虽然改造出来的人实力并没有本体那么强，但这已经是最柔和的手段了。 当然，科研团队中不是只有他一个专家，要说团队中真正的天才是谁，其实不是厄斯金博士，他只是最先成功的一个。 有一名叫做埃里克·施密特的犹太裔博士，因为犹太人的身份暴露，被红骷髅丢进了集中营。 他在集中营只靠卫生所里的基础药品，没有任何科研条件，仅凭个人记忆和对Nazi的憎恨就配置出了一种化学药剂，通过化合物激发人体突变，模拟X基因的存在，使人达到变种人能力水平。 施密特博士改造了狱友基恩·马洛，而基恩的真名叫做布莱恩·福斯沃斯，他的父亲是一战时期大名鼎鼎的英军蒙面指挥官‘米字旗’。 博士不幸牺牲，而布莱恩也因为这瓶合剂，成为了新的超级英雄‘毁灭者’，这唯一的一瓶合剂也被称为毁灭者合剂。 而留在九头蛇继续研究的汉斯·布鲁德教授呢，则因为其他两人的消失，获得了最大的权限和全力支持，他手中有变种人本体，还有无数的战俘或者犹太人可以用来活体实验。 他通过对于X基因的不断摸索，加上有大量样本可以总结规律，终于找到了让普通人融合X基因的方法，但限于基因工程技术的不足，略有瑕疵。 接受改造的人并没有表现出约翰斯蒂尔那种刀枪不入的能力，反而像是变种人生下的孩子一样，各自的能力都不相同。 这种药剂被称为X复方，也被叫做延寿药剂，虽然注射有风险，可一旦成功，这种药剂将延长人的寿命。 所以这东西同样在Nazi和九头蛇的上层中流通，长生不老对于任何人都是诱惑。 这些研究的影响非常深远，包括将来尼克弗瑞和冬兵使用的无限配方，由贝特霍尔德·斯腾伯格博士从史蒂夫的血液中研究出来。 黑寡妇她们红房子使用的‘水蛭’药剂，同样也是利维坦的科学家由X复方改造而来。 所以说漫威出现的很多英雄，其实都能和变种人扯上关系。 史蒂夫参加的SSS改造实验，军方内部代号为‘Ⅰ武器计划’，此计划从此将一直延续下去，Ⅱ，Ⅲ......直到大名鼎鼎的Ⅹ武器计划。 也就是人造哑巴死侍和改造金刚狼，制造X-23。 军方的实验永远不会停止，在未来他们还会用外星人的基因拿来实验，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寻求着更强大的武器。 竞技精神有时候在他们身上表现得更明显，追求更高，更快，更强。 所以未来漫威中的那些公司，是个生化企业就有变种人基因实验室，孜孜不倦地研究各种变种人，在他们看来，这不光是武器，还是唐僧肉。 财富，力量，寿命，一切都藏在X基因之中...... 这个年代变种人躲躲藏藏实在太隐蔽了，如果不是发动国家力量，根本就找不到，但到了未来，随着科技的进步，普通人想抓变种人会变得越来越容易。 容易捉到变种人，代表着各种研究的进展会更快，人们获得超能力的途径就越多。 这就意味着在这渐渐陌生的世界中，苏明面对的变数也更多。 第195章 双枪侠 苏明突袭实验室的当天，纽约，布鲁克林。 这里有一栋大概五层高的老楼，每一扇窗户和每一块红砖都在诉说着它的历史。 它就像是一位老人，见证了纽约的一切。 而此时四楼的一扇窗户中，就有一个老人正在看着窗外，他尽力从病床上支起身子，想要看清布鲁克林古董店的位置。 但这栋小楼不是帝国大厦，四层的高度并不足以使他看到几个街区外那么远。 这是一座疗养院，楼道里充满了尿液和衰败的气味，很多无人赡养的老人们被安排在这里。 接受稍微专业些的治疗和照顾，或者是静静等待死亡到来。 “当我老了......就让他们把我送了回来。”老人斜靠在床头上，向着身边的医生说话，他头发和牙齿都掉光了，松垮的皮肤上布满了老年斑，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明亮：“不在德州，也不在波士顿，咳咳咳......” 医生和护士都凑了过来，扶住了他的身体，留着小胡子的医生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放松一些，霍克先生，没事的。” 然而实际上，老人的情况一点也不乐观，他身患癌症，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 今天早上他突然醒来，恢复了清醒，如果不是实在无法行动，他还打算去几条街外看一看。 霍勒威医生小时候也住在布鲁克林，对于周围的街道很熟悉，他知道老人所说的布鲁克林古董店，同样也知道店主是个气质过人，风韵犹存的老太太。 但是老先生啊，现在这种情况作为医生见的多了，你应该趁机把该说的话说说，想吃的东西再吃点，不要惦记着把妹了。 霍克先生平复了一下呼吸，擦了擦嘴角的血：“没事，无论如何，一切都是从纽约开始的，我希望自己能亲眼见证这一切。” “见证什么？”霍勒威医生坐在了他的床头，这是他接手这个病人后，他第一次和他说话。 “见证......未来的开端。” 于是一整个下午，霍勒威医生就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着老人告诉他关于未来的事情。 在老人的描述中，他讲述了神与怪物，蒙面的英雄，还有那个——手持盾牌的人。 医生把这些记在自己的小本上，因为聆听病人最后的声音，也算是一种临终关怀。 这本该是牧师做的事情，但现在牧师也上战场了，和德国人的牧师们一样，高呼上帝之名，彼此开枪或者投掷手榴弹。 可上帝在这种时刻往往更青睐训练有素的杀人犯，而不是虔诚的信徒。 霍勒威医生记录下了这些故事，原本一开始只是认为是不合实际的呓语，但老人眼神清明，逻辑清晰，他讲述着未来的一切。 能联通所有人的网，能让人离开地球的船，能瞬间毁灭世界的石头。 霍勒威只能承认，这都是真的，老人一点也不糊涂，这就是他无比严肃的遗言。 医生他喜欢这些英雄们行侠仗义的故事，如果不是身处这个糟糕的年代，他一定也会像佐罗一样去行侠仗义。 但现在，他已经是疗养院的最后一名医生了，他无法离开这里。 .................. 当天傍晚，年轻的护士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告诉他马修·霍克先生去世了。 他再次来到老人的病房，在微黄的灯光中，老人脸色惨白，平静地躺在床上。 “你可以签署死亡证明吗？医生。”护士问他。 “呃，好的，真可惜......他是个不错的人。”霍勒威点点头，这就是疗养院医生最重要的职责，签署死亡证明。 护士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他是在梦中过世的，和蔼的老人......对了，医生，他临睡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黑发的女护士说着，转身从一旁的药品推车上捧起了一个不小木盒，那上面有着漂亮的纹路，显得很有分量。 “睡前？” “是的，他好像知道......自己再也不会醒来了......” 凌晨，霍勒威回到了自己上东区的家中，他有着温暖的书房，豪华的地毯，随时可以享受‘天行者’最好的酒水。 在接手疗养院前，他是纽约最好的外科医生，如果不是许多高官和显贵需要他的服务，强行留了他下来，他本该去战场的。 但他的医术还无法治愈癌症。 公元前3000年的埃及纸莎草书上就记载了八例癌症，可直到现在人类依旧无可奈何。 在书桌的台灯下，他打开了老人留给他的木盒。 里面是一对左轮手枪，一个佐罗样式的眼罩，还有一封小小的信笺。 “赠予，托马斯·霍勒威医生。” 不用看那封信，医生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他捶打着自己的头，埋怨自己的粗心。 马修·霍克，来自于德州和波士顿的律师，只是老人的化名。而马特·霍克，才是他的真名，他是双枪侠。 他来自西部，是几十年前活跃在老西部的蒙面侠客。 他有一匹黑色快马，一方黑色眼罩，一对‘和平制造者’左轮手枪。 他枪法奇准，英勇无畏，一个人就能和上百人的匪帮对抗，他守护了那几座淘金小镇近十年的平安。 直到他的敌人都被消灭，然后他也骑着马在黄沙和烈风中消失了，事后人们才知道他的名字，而他的去向无人知晓，直到今天。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是去了未来。 霍勒威是读着他的故事长大的，双枪侠的名号几乎存在于所有的西部中，很多美国人也都知晓他的事迹，老人曾经就是英雄的符号。 医生不停地抱怨自己，他本该告诉那位去世的英雄，他的故事对自己有着什么样的意义，是双枪侠鼓舞了他，鼓舞了几乎所有心存侠义的人。 当他打开盒子中那小小的纸条，上面清楚地写着一句话：“送给下一位英雄。” 他知道老人已经察觉了自己那还没有付诸实际的想法，也许是眼神，也许是说话或者走路的方式暴露了自己。 医生想要做英雄，像西部故事中那样的英雄好汉，但种种现实的因素让他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无法下定决心。 但今天，有一位老去的英雄把自己的武器传到了他的手中。 霍勒威突然觉得书房里有些闷热，心脏跳动得很快，他喝完了杯中的酒水，走向身后的窗户。 哪怕是初春的晚上，他也需要打开窗户透透气，好好思考一下未来。 看着窗外的城市，霓虹灯的光芒映衬出一个个高大的黑影，他觉得老人向他描述的世界，那充满英雄的世界，好像不是那么遥远了。 第196章 火炬手 除了关于X基因的研究，美国在这些年也进行了另一项重要的人形武器研究。 在玛雅遗迹中，美国人的科考队发现了一件奇特的物品，那是一种仿佛来自外星的水晶，能够把接触它的人变成石头。 水晶被送回了国内，政府立刻组织人手进行研究，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终于发现了石头中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能够和人类基因产生反应，从而促使了另一项能和人类武器计划并行的秘密工程。 合成人制造计划。 他们使用这种特殊的水晶，去混合化学产品和人类组织样本，加上大量的辐射。 经过无数人的牺牲，耗费了无数的金钱，他们成功了。 菲尼亚斯·霍顿教授和他的团队，在白宫直接的秘密拨款下进行着这一项实验，他们制造出了一个男人。 是的，制造，从盖玻片到培养皿，再从培养皿到烧杯和实验舱，这个人就像是一块盐结晶般生长，最后变成了人类的形象。 他拥有正常人类的智慧，正常的生理反应，但他不是人。 他和步枪与手雷一样，是能在工厂量产的。 可惜，这种黑科技实验往往都会出问题，这个产物在成型的瞬间，接触到了空气，然后他就变成了人形的火把。 这种诡异的火焰能够提供他能量，使他可以飞行，可以燃烧融化物体，使他能喷出红色的能量柱。 但这火焰不受控制，当前耗资无数的实验室就被摧毁了，试验员们只能想办法隔离人造人与空气的接触，才能让他维持在人类形态。 不受控制的武器就不是好武器，这是军政两界的共识，尤其是白宫的老罗很不满意，他终止了实验室的资金援助。 于是博士只能带着‘人形火炬’，在布鲁克林租下一件仓库，像是马戏团一样带着他去展览，换取一些资金。 博士需要资金完善自己的研究，至少要想办法改善人造人遇氧就燃烧的问题，二十多年，他才取得如今的进展，他把一切都奉献给了科研事业，人造人就是他的孩子。 博士希望人造人能正常地像人类一样生活。 人造人心思非常单纯，他懵懂无知，只会站在玻璃罐里，像是模特假人那样一动不动。 其实今年世界博览会他们也同样参展了，博士还专门挑选了一个好位置，任何人前往史塔克工业的展台时，首先就会经过他们的。 然而他们的实验室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展品只有一个玻璃罐里的‘假人’，哪里比得上那边的大腿舞和悬浮跑车呢？ 更别说还有免费品尝的方便面和炖菜了。 苏明当时就没有注意一个‘假人’，这种东西在展会现场太多了。 史塔克当时的主题是未来的‘行’，威尔逊企业参展主题是未来‘食’，自然有的是别家企业以未来的‘衣’作为主题，那天展馆里展览衣服的多了去了。 那里就是个马戏团，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之后博士也进行了展示，他向玻璃罐中注入了空气，然后合成人就燃烧起来了，但和他想象中不同，这引起了人们的恐慌。 人们不会感慨科学的神奇，而是向着上帝祈祷。 那时史塔克和苏明都已经离开了，自然也不会知道他们离开后，在展会周围爆发了示威游行。 深夜中，民众们高举上帝造人的标语和火把，冲击着军警组成的防线，他们抗议用流水线制造怪物的行为，这是不洁又邪恶的，上帝不会允许。 为了平息事态，老罗直接下达了秘密总统令，命令博士掩埋合成人，让他消失在世界上。 博士非常伤心，但总统和特工们不会在乎他的想法。 他们把合成人存放在一个密闭的金属容器里，掩埋在布鲁克林的一片政府土地中，上面连夜浇筑了200吨的水泥。 这下安全了，空气和德国人的间谍再也接触不到他了。 然而别说是九头蛇了，就连各家报社都打探到了消息，几天之后，远在柏林的小胡子都看到报纸了。 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老罗喝了三大杯威士忌之后，想出一个好主意。 那就是拿这个失败品当做烟雾弹，误导德国人的研究方向，使他们把注意力从X基因转移到异种合成人上来。 而合成人是什么情况，他美国总统最清楚——这实验失败了。 但宣传的时候不能这么说，反而国家机器全力开动，宣传这合成人的神秘。 高科技，没有人性，破坏力强大，是上帝对人类的告诫，是天启和末日，以后美国不会再允许这么危险的实验发生。 老罗心中知道小胡子就喜欢这些东西，说得越危险，对方越是心痒难耐，德国人会上钩的。 小胡子的反应也和想象中差不多，末日武器什么的，最喜欢了。 所以德国人立刻加快了他们的另一项研究，他们把目光转向海底的神秘种族，和雅利安人能够并称为高等种族的亚特兰蒂斯人。 毕竟和雅利安人比较起来，他们已经表现出了能在海底生活的特殊能力不是？ 如果能用海底人身上的材料合成出忠于第三帝国的合成人，像是生产子弹一样用工厂造人，那么德意志的未来将会更加美好。 他派出了驱逐舰，用改造后的深水炸弹去轰炸一些亚特兰蒂斯的城市，然后把死掉的亚特兰蒂斯人用拖网渔船捞上来，送回德国本土进行实验。 这项工作不是九头蛇负责，而是由小胡子的亲信小眼镜亲自负责监督，这件事情关系到雅利安人的未来，必须严格保密，而养鸡场场主知道该如何去做。 ......................... 苏明知道代号‘火炬手’、‘一代霹雳火’的合成人应该被政府藏在在纽约的某处，他就是导火索。 但现在冒出了各种杂七杂八的组织，他需要稍微看看情势。 漫画和电影中获取到的情报作用越来越少，甚至可能会误导他的判断，他必须自己获取情报，进行分析。 尤其是内藤相马的手和会，不管漫画和电影在这个时期应该都处于潜伏状态，又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出现在纽约？ 这群崇拜‘黑空’的疯子应该对血清没有什么兴趣，难道这个曼哈顿下面埋藏着龙骨？还是他们受到了什么人雇佣？ 不过手和会和刺客联盟一样，丧钟杀了他们的人，以后这些牛皮糖应该会粘着丧钟不放了。 在威尔逊大厦的顶端，苏明在漆黑的房间里静静坐着，他看着窗外的夜色，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曼哈顿方向依旧灯火通明，但长岛已经陷入了沉眠，听着窗外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他在等待那道火光。 事实也和他预料中差不多，几乎是半夜的时候，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响彻纽约的天空。 紧接着，是大火和混乱。 第197章 英雄 爆炸，火光，炽热的气流。 整条街区，瞬间就变成了火海。 火炬手从地下逃脱了，那密封的罐子变成了超级炸弹。 博士稍微做了点手脚，他虽然无法阻止政府夺走他的‘孩子’，毕竟项目资金来自政府，而‘产品’的归属权自然也是政府的。 博士把火炬手当做自己的孩子，他觉得火炬手在地下太孤单，于是给他留下了一个能通过头骨震动传声的特殊耳机，让自己可以在外面同合成人说话。 这些日子，博士告诉了他很多事情，关于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以及世界的情况。 火炬手同样有着人类的智慧，他只是心智尚不成熟罢了。 当知道了这些之后，他更想出去亲眼看看，博士所描述的一切。 那么美好，有动物，有植物，有蓝天白云，他想要看看。 他的自我意识随着对世界认知的增长，复苏了。 包括博士本人以及白宫里的老罗，他们都没有认识到，这个合成人的能力其实是并不是火焰，而是辐射能量。 火焰和高温只是能量的一种外在表现罢了，毕竟全身冒火可不会让人能在天空中飞行。 合成人知道自己体内潜藏着力量，这力量能让他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以他也没有犹豫，立刻使用了。 强大的能量爆发在密闭空间中，这片街区自然就倒霉了，他就相当是一枚钻地炸弹，外面还有水泥弹体。 大块的碎片，燃烧的火星，像是烈焰风暴一样席卷了周边的一切，方圆数公里的建筑瞬间被摧毁。 火炬手脱困而出。 他看着周围哭号和倒毙的人们，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周围的一切只有红色，而头顶是一片黑暗。 和博士告诉自己的一点也不一样。 那些人们痛苦地呻吟，用充满厌恶和恐惧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外面造成这样的影响。 他逃走了，化作一颗流星，在天空中不辨方向地逃跑。 博士从来没有教过他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耳机已经被烈焰损坏了，他只有遵循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躲开人们的视线。 ............ 几分钟后，霍勒威医生开车来到了爆炸发生的地方。 他根本睡不着。 两把左轮枪被拿起又放下，一种特殊的使命感使他想要去伸张正义，但现实的生活牵绊着他。 就在他犹豫之时，窗外传来了爆炸声，他转过头去，发现外面的天空都被火焰染红。 作为一名医生的使命感让他立刻抓起了自己的外套，开车赶往了灾难发生的地方。 他被发生的一切惊呆了。 尸体，残肢，烈火。 整条街道仿佛都被轰炸过一样，还活着的人们也陷入了慌乱，在充满呛人烟雾的寒夜中，他们无助地叫喊着，这种呼喊和他以前听到的都不相同。 以往需要他帮助的人，都是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有护士会告诉他情况。 “医生，请开始吧，患者出现了急性内出血，现在正在损失血压和脉搏，我们已经使用了某某药物......” 但现在不一样了，需要帮助的人们自己在肮脏的地方翻滚着，尖叫着，言语也非常简单。 “救命！” 霍勒威医生甩掉了外套，挽起了衬衣的袖子，向火场冲去。 越过残骸和火种，冲破烟雾的封锁，寻找需要帮助的人，他的神色变得坚定又冷静。 他救出了被倒塌建筑压住的人，对烟雾中毒的人进行了急救，帮助一对母女打退了前来趁火打劫的歹徒。 他的父亲曾经是纽约州监狱的典狱长，在那里，有些想要讨好典狱长的犯人教给了年幼的霍勒威搏击，他崇拜着西部的英雄，对于搏斗技巧很感兴趣。 但不用他的父亲报答这些犯人，年幼的他就能做到，他研究了当时的法律以及犯人们的档案，很快就帮助被冤枉的犯人们摆脱了牢笼之灾，还对有异议的罪名进行了上诉。 他其实是天才的律师和侦探，远远比他的医学天赋还要展露得更早。 那些犯人都喜欢他，称呼他为‘小小的复仇天使’，因为他确实地帮助他们获得了减刑。 不过现在，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和人动过手了，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让他受了点轻伤，有一把小刀划破了他的肋下。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疲劳和痛苦不算什么，他明白这只是身体的正常反应。 黎明时分，烟熏火燎和打斗让他整个人变得无比狼狈，身上的衬衫也变成了乞丐装，可人们得救了。 并不是所有的人，但他已经尽力了。 而活下来的人们，称他为——英雄。 在国民警卫队接手现场之后，他告别了那里，回到自己的家中。 浑身都是烟火气味的他，用污秽的双脚踩上了华丽的地毯，直直走进书房。他拿起双枪侠留给他的木盒，取出了其中的面罩，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 第二天的报纸，不出苏明的意料，头版头条都是美国队长的消息。 史蒂夫原本只是列兵，试验成功后被晋升上尉（captain），没有任何指挥权，纯粹只是个头衔。 从今以后，他就是美国队长了。 然而史蒂夫此时心情非常郁闷。 厄斯金博士被掳走，血清全部消失，自己哪怕成了超级士兵还是被丧钟几招摆脱，那种会发光的小球究竟是什么鬼玩意？ 他分析着自己的对手，丧钟的面罩上只有一只眼睛，说明他有可能少一只眼，所以史蒂夫第一时间就有些怀疑威尔逊先生。 但很快他就陷入了愧疚，纽约缺一只眼睛的人多了去了，甚至街头的乞丐都有少一只眼睛的，水手里也有不少独眼龙。 光是纽约都这样，那整个美国呢？甚至丧钟可能都不是美国人，而且极有可能是面具上故意少一只眼，来误导别人的思路。 更何况威尔逊先生是上帝都保佑的圣徒，他容颜不老就是明证，他过去的所作所为都表明他是个好人，自己和巴基都欠他的太多。 史蒂夫为怀疑他而感到深深的自责，一边向上帝请求原谅，一边默默埋怨自己。 下次再见到威尔逊先生，要坦言自己怀疑过他，并向他认真道歉才行，否则上帝都会看不过去的。 除此之外，他还因为自己上不了战场而情绪低落，就连佩吉的安慰也没有让他心情变好些。 因为他知道实验的目的落空了，菲利普上校不会让他上战场的。 菲利普和军方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们需要的是一支超级战士大军，最好是十万或百万人，史蒂夫只是第一个试验品。 有了这支军队，美国就能击败小胡子，击败小日本，击败地球上的任何敌人，让世界只有美国一个声音。 可现在这美梦破碎了。 史蒂夫只有一个人，而他表现出来的能力，并不足以决定一场数百万人战争的走向。 军方的计划不会因为一个挫折而停步，于是SSS项目被搁置，他们开始准备‘Ⅱ武器’计划，大概是通过古老的印第安魔法来强化人类什么的。 但这和战略科学军团无关了，史蒂夫也将像其他试验品一样，无限期搁置。 如果史蒂夫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枪什么的，他们一定会把他装进一个印有秘密编号的箱子里，然后堆到华盛顿某个仓库中永远保存下去。 还有丧钟，一点线索都没有，他过去每次出现，都好像突然浮现在城市中，然后瞬间消失。 丧钟确实是个成型的超级战士，但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他的表现同样没有左右一场战争的能力。 也许SSS计划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美国就不该在这上面和德国展开竞赛。 史蒂夫想要上战场的要求被菲利普上校拒绝了，他顿时陷入了茫然，但此时求生欲望无比强烈的勃兰特议员出现了。 为了摆脱自己和德国人间谍牵连的政治影响，他需要美国队长站台，去卖以他牵头发起的战争债券，为国出力，这是个不错的洗白方式。 可是没卖几天，一个有着俄国人一样名字的老人带着庞大的律师团队找到了他，他们代表威尔逊企业，宣布了他和纽约州政府的侵权，并且拿出了全套法律文件和律师函。 “你们想要什么？”议员无奈，这可是他挽救政治生命的最后方式了。 老人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头发：“简单，我们来商量一下美国队长和威尔逊产品联合宣传的方式吧......” 第198章 英雄们的时代 在美国队长登上报纸头版的时候，纽约昨晚发生的爆炸案只在报纸夹缝中一笔带过，就像是侦探事务所和房屋租赁的广告一样。 为了避免人们认为是德军的轰炸从而引起恐慌，上面下来了封口令，统一口径说是街道下的下水道发生了沼气爆炸。 但霍勒威医生不这么想，他驱车前往现场的时候，亲眼看到有一个人型的火球从天空飞走。 城中的有些人也不这么想，他们甚至有人知道的事情比医生更多。 但他们都一样，一样看到了报纸头版上的美国队长，他戴着带有‘A’字母的蓝色头盔，遮住了面孔，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每个人的面前。 政府的本意是想要让美国队长的蒙面形象指代千千万万的美军士兵，鼓舞他们的斗志，卖出更多的战争债券，或者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一个蒙面，没有具体形象的人再合适不过了，成为一个精神图腾，一个花瓶摆件。 但这一切，看在有心人眼中，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美国队长的出现，提醒了他们如何可以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又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于是几乎是报纸刊发的当天晚上，纽约就冒出了一大堆的蒙面人。 他们穿着自制的制服，戴着简陋的面罩，做着自己的事情。 也许是惩恶扬善，也许是见不得光的坏事，但是他们戴上面罩了，谁知道他们是谁呢？ 这些人中拥有超级能力的人几乎没有，霍勒威医生凭借自己的搏斗技巧以及侦探天赋，已经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了。 他现在代号‘复仇天使’，不分白天还是夜晚，他在城市中打击犯罪。尽管这让他需要不停地在疗养院和秘密基地间不断奔波，但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而这时社会对于蒙面人的态度非常微妙。 战争时期的后方是很压抑的，人们在家只能获取有限的消息，或者是前线传来的讣告。 这些面具人的出现，给纽约民众提供了最好的话题，能让他们逃避现实。 就像是从战争中离开，暂时躲进了一个充满浪漫主义的世界。 面具人都有自己的代号，有些是好人，有些是坏人，这里黑白分明，一切都那么简单。 不得不说这些最早一批的恶人和英雄们都很稚嫩，没有超级能力不说，就连面对媒体都显得非常老实。 比如某个带紫色尖兜帽的人，他就大大方方地对记者说，自己打算在码头附近的下水道里搞邪教仪式，自己非常非常邪恶，怎么个邪恶法他本人也说不清，但他特别向记者强调，自己就是非常非常坏的那种大反派。 到时候一旦仪式成功，他有可能把所有纽约人都变成青蛙。 报纸刊登了这次采访，于是纽约民众们祈祷有英雄能制止这邪恶的计划。 答案当然是——有，这些新冒出来的英雄们正是干劲最足的时候，他们纷纷涌向了各个码头，有人找到紫兜帽把他痛打了一顿，丢到了警察局门口。 最后的结果呢？ 警察把紫兜帽释放了，毕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在下水道用大锅煮青蛙是违法行为。 他的‘邪恶’仪式只是个恶作剧，因此，这个无聊的富家公子最后缴纳了一笔保释金，他只是想参与这个蒙面的疯狂派对罢了。 这一切都是一场狂欢，像是舞台剧，他只是扮演了一个坏人，下次他还想当好人试试。 但报社老板们不喜欢这个结果，太现实，也太真实了，这可不利于报纸的销售，纽约市民们期待的是正邪大战，激烈的过程，振奋人心的结果！ 不是人们造就了时代，是时代造就了人！ 这时候就该他们手下的编辑出场了....... 于是第二天报纸送到报刊亭的时候，带着油墨香气的故事都变了，彻头彻尾地变成了魔幻。 什么战斗无比激烈，从纽约下水道打进大西洋，又从大西洋打到了火星，又返回地球打穿了地心，最后英雄在毛熊的红场上才击败邪恶的魔法师，顺便还在大胡子面前耀武扬威，让他瑟瑟发抖，感慨‘美国人好厉害哦’。 这才对，民众们对于报纸的答案非常满意，同时对警局的通告嗤之以鼻。 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他们认为政府在掩盖事情的真相，只有报纸说了真话。 在这段日子，原本只是花边小报的号角日报，因为手下编辑的笔杆子过硬，故事最受欢迎，所以订阅数节节攀升，事业腾飞了。 民众们也天天盯着报纸，期待着有新的恶人或者英雄出现。 而这也同样让蒙面人越来越多。 当人们发现新出现的‘演员’不够，或者无论如何都没有人能符合自己的心意，他们就会自己戴上面罩，穿上不合身的制服，去做些以往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几乎所有报纸上都说，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英雄。 ............... 苏明这些日子在搜集情报，顺便吃瓜围观，最近的报纸故事真是一出好戏。 要是号角日报写的都是真的，那么十个集齐无限宝石的灭霸也不是这什么‘老鼠侠’的对手。 不过这黑白照片上穿着破烂毛皮，全身脏兮兮，顶着大号老鼠脑袋头盔的这个人就是老鼠侠？确定不是什么反派角色吗？ 他真的有些贼眉鼠眼的....... 而且好听的代号都被先行者抢完了，最近出道的英雄只能以蟑螂或者跳蚤作为代号了。 臭虫侠，狐臭侠，鼻涕侠......这些名号天天让苏明都笑得合不拢嘴。 而史蒂夫此时，已经带着威尔逊企业的大量产品开始了环美之旅。 每次跟着一大群歌舞女郎，上台念完自己盾牌后贴着的台词，再把扮成希特勒的演员假打一顿，就能收获大量的掌声。 迎着沸腾的人群，以及五颜六色的彩灯，史蒂夫感觉恍如梦中。 然后那些女郎就会开始有意无意地介绍威尔逊企业的产品，史蒂夫只要在后面穿着美国队长的制服，笑着比出两个大拇指就行。 方便面？好！ 方便炖菜？好！ 大力饮料？好！ 尼龙丝袜？好！等等，丝袜不知道，我没穿过呀！ ........... 舞台下的伏特加和勃兰特参议员相视一笑，他们喜欢共赢这个结果。 史蒂夫对于这个安排倒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这已经算是为国出力了，卖掉战争债券，换钱来买武器，武器去结束战争，没毛病。 再说以前可没有这么多的粉丝来找他索要签名。 不过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他才在纽约和华盛顿等地演了十场而已，后面的计划中至少还有400场一样的表演呢。 目前来看一切都还算不错，但在大洋深处，有个发际线后移的年轻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第199章 变化 海王纳摩，是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他是亚特兰蒂斯人和人类的混血，这让他的皮肤呈现微微发青的颜色，因为亚特兰蒂斯人都是淡蓝色皮肤，像是某种水生动物。 不过他也遗传了一部分，就是他那精灵一样的尖耳朵。 他的父亲原本是一艘远洋货轮的船长，无意中解救了被渔网困住的亚特兰蒂斯女王，也就是纳摩的母亲。 他们相爱了，之后有了纳摩。 但是亚特兰蒂斯人很快找到了他们的女王，他们认为是人类绑架了她，于是杀死了纳摩的父亲。 女王没有办法解释，女王的身份让他不能把爱上人类的事实说出口，她只能带着纳摩返回亚特兰蒂斯，让他在那里生活。 但因为纳摩的独特肤色，让他从小就饱受歧视，他把一切都归罪于他的人类父亲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肤色。 也许是深海的压力比较大，加上亚特兰蒂斯永远不见天日。 周围的一切让他变得非常偏执，他憎恨一切人类，把自己完全当做亚特兰蒂斯人，在他母亲死后，他不得不用暴力来继承王位，这黑暗的现实让他更加偏执了。 ............................ 其实这是因为血统的问题，他长期待在水中或者陆地上，都会让他变得疯狂，而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已经在水下住了几十年了。 如果拿他和隔壁的亚瑟对比一下，虽然都是海王，但能力上有不少差异。 亚瑟的力量是普通人类的1500倍，超强的防御力刀枪不入，身上有一套精良的盔甲，有几个跟班小弟，他对于人类和海底人的态度不偏不倚。 有时候人们有困难，亚瑟还会送鱼给他们吃。 但就像之前苏明对付过的海女王一样，他太容易冲动，没有脑子是他最大的弱点。 而纳摩的力量上限大约是250吨，多数时候光膀子或者穿一件皮马甲，会使用三叉戟或者长剑，但更多时候是徒手搏斗。 他没有跟班，也不喜欢陆地人，能够直接通过意念控制海洋生物和大海啸。他疯狂的时候居多，在打倒他之前他毫无理智可言，是个充满力量的疯子，关键他还会飞。 他脚腕上有一对和鸽子翅膀差不多的小翅膀，就是那东西让他飞起来的，速度大概在每小时65英里左右。 不算快，但能飞，这对丧钟来说是很不友好的能力。 如果是漫画中的故事，纳摩会误会杀害他子民的人是美国人，从而来到纽约发动大洪水报复，最后化敌为友一起拯救世界。 但现在事情说不好了，因为故事时间对不上，很多东西都似是而非，有太多势力参合进来，肯定复杂程度还要更上一筹。 苏明已经下令企业旗下的所有工厂和办公室做好了防洪准备，一旦海啸发生就要严格按预案执行避难措施。 但他无法确认海啸会发生的确切时间，甚至还会不会发生。 ........................... 一艘德国Z级驱逐舰正行驶在大西洋上，他们在狂风暴雨中靠近了百慕大海域。 这里是非常有名的神秘海域，而最近的情报也证实亚特兰蒂斯人在附近有出没的迹象。 船上悬挂着第三帝国的海军旗，深色的浪花高高扬起沾染在红黑白渲染的布料上。 在高处，瞭望手随时戒备着可能出现的美国军舰，而后甲板上的水兵们正在费力地把改良后的深水炸弹搬上弹射器。 随着舰船到达既定位置，一枚枚巨大的炸弹被投入水中，高达数十米的白色水柱一个个出现在深蓝的海面上，在水柱之中，还泛着蓝色的电光。 轰炸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他们丢完了所有携带的炸弹，随后船长下令放下拖网，返回刚才驶过的水域。 “真是恶心，我们这么做对吗？我是说，他们好像是平民。” 一开始确实是军舰搭配渔船行动，但这里离美国本土很近，渔船一旦被发现就难以逃脱，后来小胡子专门改造了一批驱逐舰，就用来从事这项工作。 随着渔网渐渐在机械臂的牵引下脱离水面，哗哗的水流争先恐后地返回海面，而操纵机器的士兵也趁机小声和战友抱怨。 他们参加帝国海军是为了打垮英国佬，为公海舰队报仇，可是元首派他们来做大屠杀。 渔网越来越高了，他看着网中那些蓝色的尸体，其中比较完整的还可以分辨出性别，那些蓝皮肤的女人和人类的五官没有一点差别，甚至脖子和耳垂上还戴着贝壳做成的小首饰，静静地躺在一同捞起的鱼类中间。 除了肤色，她们和自己家中的妻子一样，只是平民。 旁边的军士拍了他一下：“小点声，要是让盖世太保听到，我们就完蛋了。” “放心吧，长官，这么大的风浪和雨水，那几个人才不会到甲板上来。”年轻人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小心地看了一眼底舱的入口：“而且我觉得他们不是盖世太保，而是九头蛇.....” 军士接手了接下来的工作，把这些尸体扛出来，放进货仓里，像是鱼一样冷冻保鲜：“行了，不管这些尸体是什么，我们的科学家需要它们，而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 船只猛烈地摇晃着，两人尽力稳住脚步，大海像是在发怒，漆黑的天色仿佛要压垮一切。 “是！不过这深水炸弹的威力真的很大，我昨天半夜还看到它们在弹药库中发出蓝光，这将来会在舰队中普及吗？” “也许这些蓝皮人就是蓝光的来源，但我们不需要想那么多，德意志高于一切。” “德意志高......等等，上帝啊，那是什么？！” 在年轻人惊恐的喊声中，他们看到船头位置涌起了一堵高达数十米的巨浪，而在它上面，有一个光着上身的人正踩着浪头，向他们俯冲而来。 海水和浪花托着他，像是深蓝色的骏马，这充满毁灭气息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不由停止了呼吸。 虽然间隔甚远，雨水和海浪阻断了视线，但即使如此，也仿佛能看到那个人满脸都是怒火和疯狂，双眼死死盯着这艘船。 巨大的浪头差点掀翻了驱逐舰，但是德意志军工就是质量的保障，不过随后的巨响使得很多人都跑上了甲板，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声巨响是黑发青年跳上了他们的船。 他脸上淅淅沥沥地流淌着水流，但分不清是雨水、海水还是泪水，他稳稳地站在甲板前端，他甚至不在乎其它人的反应，而是第一时间冲向冷冻槽，去看里面的蓝皮肤族人。 死了，都死了，他们几乎全部都死不瞑目，扭曲的肢体在描述他们生前的痛苦。 “这么多......”他用颤抖的声音呢喃着，剧烈地喘息着，接着他把目光转向了船上的人：“人类！你们都要死！！！” “开枪！”见到对方如此非人的表现，也只有年龄较大的舰长较快冷静下来。 无数子弹打在这个人的果体上，但他毫发无伤，所有弹头都直接掉落在地，他举起了拳头，快步向人们冲来。 “不管用，船长！” “用防空炮！” “炮弹被弹开了！” 水兵们使用着船上的各种武器，甚至是捕鲸叉和火箭筒，然而所有攻击都完全无效。 这些狂轰滥炸除了让甲板变得焦黑之外，没有别的作用，这个年轻人依旧在冲锋。 “血债血偿啊！！！” 纳摩发泄着自己的愤怒，把挡路的人类都撕成几瓣或者丢进海里，他已经调集了很多的鲨鱼在周围，就等着饱餐一顿了。 这些人类太弱了，怎么敢主动挑衅亚特兰蒂斯的威严？ 纳摩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他对这些人展开了反屠杀。 他没有飞行，而是选择徒手慢慢折磨这些人，让他们也感受下族人死前被海水挤压的痛苦。 慢慢的，悲惨的。 直到一批穿着黑色皮大衣的人挡住了享受中的他，他原本还想要冲上去的，但这些人手中一种奇怪的武器帮他打消了想法。 “九头蛇，开火。” 黑皮衣中为首的军官神色平静地下令，他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地站在甲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纳摩。 他的声音在雨水中的并没有传出多远，但是下一秒，周围的一切都被蓝色光线所包围。 漆黑的天空，焦黑的甲板，水手们惊恐的脸庞，仿佛瞬间全部变蓝。 一道道光束准确命中纳摩的上半身，把他像拍皮球一样拍飞了出去，在满是雨水的甲板上滑出去一大截。 “该死的人类！” 纳摩挣扎着，他的胸前一片焦黑，皮肉像是海沟一样裂开，露出了里面的骨头。 这种可怕的武器伤害到他了，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和痛苦。这让他更加愤怒，但他几乎动弹不得。 他心中的怒火，并不能影响到现实世界，而没有准备的话，他无法立刻发动巨浪或者巨型海洋生物。 为首的军官活动了一下下巴，无所谓地叹了口气，他抬起一只戴着蓝色皮手套的手。 “抵近齐射，我要活的。” 黑皮衣们背着像是牛奶罐子一样的设备，一边射击一边逼近纳摩，他尽量闪躲，但很快就被包围。 密集的射击命中了纳摩的头部，十多次不同方向的重击让他的脑袋几乎从脖子上被扯掉，最后，他五官血肉模糊地昏了过去。 “送去下面的急冻舱，这个样本很有价值。”金发的军官抹掉脸上的雨水，把蓝色手套的手背在脸颊上蹭了蹭，不过很快他蓝色的眼睛中疯狂的光芒渐渐熄灭，恢复了平静。 就像四周的大海一样。 原本他们是被派往纽约秘密抓捕火炬人的小队，计划先搭船到近海，再转乘潜艇登陆美国本土，但现在......好像有这个猎物就能完成任务了。 火炬手引发了合成人的热潮，德国就想到了用亚特兰蒂斯人，现在自己抓到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混血儿，这是成品，任务完成了，也许连科学家实验的过程都省了。 “舰长，准备返航，我会向元首为你们请功。”金发男子对船长笑了笑，显得充满了贵族气度。 “谢谢少将赏识。”舰长摸摸花白的胡子，擦掉了脸上的雨水，他的胡子上还挂着水珠。 他先是礼貌地道谢，之后高声呼喊着让水兵们把纳摩五花大绑，协助黑皮衣们处理，他则返回舰桥去下指令。 金发男虽然是九头蛇的身份，可军衔比舰长要高，还拥有司令部的秘密手令，他才是行动的最高指挥。 “无需感谢，我们都是为元首服务。” 金发男子笑眯眯地转身，手下帮他拉开了舱门，他缓缓走向了下层舱室。 他站在门内，对着黑暗的未知之处笑了笑，之后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楼梯扶手上，像是一个蓝色小人在走路一样，让它和自己一起走向下方。 他像是小孩子一样笑着，手指小人跟不上他的时候，他还会非常耐心地停下来等待。 行动出现了变化，他需要联系国内，但这事不急不是么？ 元首其实不想让九头蛇知道这件事情，原本这是小眼镜负责的任务，但是在国社党内部，有什么事情能躲过九头蛇的渗透吗？ 只要进行一些利益的交换，比如说X复方的使用名额，九头蛇很容易就进入了合成人计划之中。 金发男子回到了自己的舱室，脱下黑皮大衣和沾满海水的军帽，整理自己的仪表，之后，他笔直地坐到了电报机前。 他们有一种无需打字的电报机，只需要说话，就能把声音转化成密文，传回国内。 他清清自己的嗓子，戴着蓝手套的修长手指按下了密报机的开关，开始讲述电文，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帝国贵族，结尾处的问候也必不可少。 脸上带着单纯的笑意，他轻轻闭上眼睛，说出了那个荣耀的名号。 “九头蛇万岁。” 第200章 危机的面容 美国。 在脱离牢笼的当天晚上，火炬手一直飞出了很远，直到新泽西的一个农场附近。 他熄灭了自己的火焰，变成人类的形态，躲在谷仓的二楼上休息。 他懵懂无知，还不知道该怎么去获得食物，以往都是博士通过特殊的管道给他喂食，但现在他只能依靠自己了。 一时间没有办法，他只能忍着饥饿在干草垛里睡觉。 然而没过多久，一些人同样开着车来到了谷仓，下面传来了打骂的声音，这惊醒了他。 原来是一些黑帮的成员，他们抓住了一个会计，怀疑是他给税务局提供了帮派的账本。 上帝，税务局真的是美国最恐怖的精锐部队，这下大家都完了！ 他们打算在这片废弃的农场处理掉这个人，用最残酷的手段发泄心中对未来的恐惧。 躲在二楼草垛后的火炬手知道这些人手中是什么，那是枪，他在博览会上看到过类似的东西，这东西的效果当时就在大屏幕上播放，它们能射出一种小小的弹丸，夺走别人的生命。 今晚他看到的死者已经够多了，他无意中杀了人，但内心感觉到这么做不对。 于是他从谷仓二楼跳下，火焰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是实打实的超能力者，尽管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实力代表着什么。 但是在漫画中，火炬手和纳摩都是漫威最早推出的超能力者，他们可是能正面硬拼亥伯龙的狠角色。亥伯龙的能力则概括起来很简单，他就是漫威的超人...... 一群普通的黑帮怎么能对抗拥有超能力的火炬手呢？于是很快在他的驱逐和恐吓下逃跑。 他们慌不择路，车子撞在了大树上，无人存活。 火炬手陷入了迷茫，生命真是脆弱，他本意是不想杀死任何人的。 但会计被救了下来，他忍着心中的恐惧，大胆地凑近火炬手和他说话。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个纽约的火人。” “我......人......” “嗨，管他呢，他们说你是个怪物，但你是我的英雄，来吧，让我招待你。” 为了报答他，也可能是为了从黑帮手中保命，会计带着火炬手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给他食物，教给他生活的常识。 在这里，火炬手学会了识字，看到了报纸，看到了上面英雄辈出的消息。 人类都在夸赞这些英雄，他们做的事情是对的。 自己犯过错，必须为之弥补，他也要做个英雄，去做好事。 他身上有着博士为他制作的防火制服，而会计用石棉给他制作了一条防火的眼罩，他从报纸上挑选了一些单词构成自己的名字。 他现在有名字了，吉姆·哈蒙德。 不得不说会计是个正直的人，否则也不会和黑帮对抗引来杀身之祸，他教给了吉姆很多事情，也是他，告诉吉姆超级英雄都需要一个正常的身份掩饰秘密，过于强大只会引来别人的恐慌。 “什么身份能光明正大的帮助别人呢？”吉姆有些茫然。 “那简单，去做警察吧。”会计给他指了一条路。 所以在会计的帮助下，火炬手获取了正当的身份，用他聪明的大脑和强大的身体，通过了纽约市的警察考试，成为了一名街头巡警。 他喜欢这份工作，每天白天，他都会穿着深蓝色的警服，在街头帮助别人，他学会了伪装成一个普通人，这就像是在做游戏。 而到了晚上，他则会换上他的红色制服，以另一个身份做好事，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这个时代很有意思，很多普通人都把自己伪装成超能力者，而真正的超能力者则把自己伪装成普通人。 他内心一直有一种负罪感，这让他不愿意休息也不愿意放松，一个星期之内，他就破获了大大小小的二百多起各种案件，成为了警察局的明星，同事们都开玩笑说他是超级警察，但人都是需要休息的。 在他们看来，这个稍微有些木讷的年轻人，心中的正义之火仿佛永不熄灭，一种奇特的使命感驱使着他，让他永不停歇。 这是好事，警察确实需要一些公信力了，现在他们被各路媒体批得体无完肤。 不过局长还是给吉姆放了几天假，就像大家说的，正常人都需要休息。 吉姆这些日子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的合成大脑几乎过目不忘，只不过有些时候会稍微显得缺乏常识。 他现在就知道了，正常人不可能一直工作，需要娱乐和休息，所以他接受了假期，去康尼岛的游乐园玩了好几天。 当然这还是有些奇怪。 正常人可不会几天几夜都耗在游乐园里，成年男人玩旋转木马都能玩一天，这怎么看都有点变态。 小姑娘们拿着冰淇淋，羡慕地看他傻笑着坐在木马上，而她们的妈妈则赶紧捂住她们的眼睛把她们抱走，仿佛这是什么脏东西。 其实对于白纸一样的吉姆来说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只是觉得轻松又好玩。 小姑娘们也只是羡慕他能一次买几百张票，坐在里面不用出来。 但是其他的人，尤其是成年人，看到的东西只会往肮脏的地方去想。 ............. 苏明一直让手下关注警局的消息，在火炬手展露头角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但就像之前他所认为的那样，故事改变了。 本该是纳摩在游乐场大开杀戒，然后火炬手和他大打一场，两人给纽约玩了一场水火两重天，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但派去盯梢的手下，每天报告的事情都与事件无关。 “老板，吉姆今天连续吃了三百个冰淇凌。” “老板，那个人夺得今年的大胃王冠军了。” “老板，他今天在鬼屋里超过10个小时了。” 纳摩没有出现...... 这对于苏明来说，不是好消息。 纳摩水淹纽约只是一个开端，甚至可以说是和美国不打不相识，但纳摩不见了，他的死对头，站在德国那边的U魔就没人克制了。 U魔的本名没人知道，反正亚特兰蒂斯的人名字翻译过来也是一串怪叫罢了，他是纳摩登上王位的反对者。 他曾经是亚特兰蒂斯的将军，看起来长得像是有手有脚的蓝色怪鱼。他的各项能力比纳摩还要更强一些，当初纳摩是凭着母亲留下的亲信力量才击败了他，让他逃离了百慕大。 他在逃亡路上，遇到了一艘水下行驶的船，那船头的位置印着大大的白色符号，U。 他知道那是人类，人类是陆地上最强的生物，于是他决定和人类合作，跟着这怪船到了他们的港口。 一开始引发了一些骚乱，但很快一个矮小的小胡子就接待了他们。 小胡子告诉他们，他们是光荣的雅利安人，和亚特兰蒂斯人同为高等种族，两者之间可以相互帮助。 将军帮他们夺取陆地的控制权，而人类帮他们夺取所有大海，血统高贵的人应该拥有一切权利。 小胡子的想法和将军不谋而合，小胡子虽然身材矮小，但是激情和勇气一样不缺，他的讲话总是富含哲理，鼓舞人心，U魔对他非常欣赏。 尤其是元首说其它人都是渣渣时的那种语气。 将军当然同意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目的，他要夺回亚特兰蒂斯的王座。 他取了那潜艇的舷号作为代号，自称为U魔，随他逃离亚特兰蒂斯的手下也全部加入了Nazi麾下，帮助他们建立水下优势。 这使得最近英国的海上运输几乎完全停滞，以前美国中立时期，还能为此提供一些帮助，小胡子那时不会明目张胆袭击美国商船。 而美国参战以后，海上的航线就不再那么保险了，现在就连苏明，也无法稳定维持威尔逊企业对英国的物资供应。 一旦运输船队被发现，就会引来德军潜艇的狼群战术加上U魔精锐部队的袭击，海面船只在巨浪和水下生物的夹击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这样下去，英国撑不了多久，而英国倒下后，下一个就是美国了。 苏明可不想哪天醒来，发现街道上都布满了***，自己动不动就要向别人抬手行礼。 而那都算是好结果了。 U魔和小胡子都是独裁者，在现在还能合作，但当他们击败了敌人后呢？U魔最大的爱好就是融化南北极的冰雪，而小胡子藏了什么后手，没人知道。 如果小胡子没有几把刷子，九头蛇还会愿意屈居人下？想想也不可能。 这个世界和漫画电影都差别太大，过去的经验无效了，需要眼见为实。 第201章 凶杀 在纽约传出火炬人的消息后，小胡子第一时间找到了U魔，向他隐晦地提出想要用亚特兰蒂斯人和雅利安人进行融合实验。 U魔自然不会把自己的手下交给他，但对于现在还居住在百慕大，跟着纳摩的那些人他就无所谓了。 他果断把这些情报告诉了小胡子，让他去百慕大‘自取’，他两不相帮。 毕竟手下也都是亚特兰蒂斯人，这种出卖同胞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接受得了的，自己提供了情报，让小胡子派人偷偷去做就好了。 如果袭击行动顺利，就等于削弱了纳摩的势力和威望。 如果遭遇纳摩抵抗，那么普通的舰队肯定不是对手，那样小胡子就会更加依赖U魔。 这简直是一举两得。 于是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但和漫画中不同的是，这艘军舰上还多了几个搭便车的九头蛇军官，他们用宇宙魔方能量枪轻松摆平了纳摩。 现在德国人手中已经握有一手好牌了，而英美这边只有米字旗和美国队长，其它的英雄们还在纽约市里玩着过家家。 ......................... 等到火炬手离开游乐园，返回警局上班，久等的海啸还是没有来，苏明感觉有些无奈。 他从来都不能安安生生地跟着剧情做一回咸鱼。 真要是像电影世界一样，跟着史蒂夫去找红骷髅做游戏，那该多轻松？ 而现在，他必须自己把纳摩这个混球找出来。 他虽然混蛋，但依旧是亚特兰蒂斯的合法统治者，要是让U魔成了新的国王，那陆地生物包括苏明自己，就都有难了。 威尔逊企业大厦的顶楼，苏明看着世界地图计算，窗外的阳光已经有了些暖意。 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他连纳摩出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也许他去夏威夷度假了？或者去什么海沟里挖淤泥美容了？ 就算是被人抓住，能抓住他的势力也太多。 美国现在有美国队长和火炬手，他们都是能打败纳摩的。 德国人那边就更不用说，九头蛇的一批首领都有这样的能力。 毛熊那边的利维坦，手下的红房子源源不断产生着美女特工，纳摩那智商肯定被吃得死死的。 就连小鬼子那边，因为斯崔克男爵在那边重建了新九头蛇，他手下研发的电磁武器同样能打败纳摩。 苏明叼着雪茄陷入了思考。 首先排除的是美国人，SSR如果想要抓住纳摩，必须给美国队长搭配大量军队才行，可史蒂夫最近正在帮苏明推销方便面，没有这个时间。 火炬手的话，动静太大，如果是他对上纳摩，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如此平静。 德国弄走了纳摩的概率最大，因为纳摩平时活动的地区是大西洋，不管是十戒或者利维坦，他们都鞭长莫及。 但九头蛇的情报，他也知道的不多，还基本都是关于红骷髅的。 实际上，红骷髅现在和佐拉博士在玩宇宙魔方，近些年他的注意力就不在血清上，小胡子也不太信任他了，可以说他的嫌疑也基本可以排除。 但其它的几位首领，他们的分部遍及世界各地，一点线索都没有。 就像苏明知道斯崔克在日本，但具体位置，完全不清楚，如果把日本翻一个遍，有那时间英国都要凉透了。 现在的伦敦，听说连一块饼干都要省下来支援前线，民众们都开始饿肚子了。 等到人民开始成批饿死，就算邱胖子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再坚持战斗了。 时间有限，英国人的储备粮不知还有多少，尽管美国在给他们空运，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 苏明在沙发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大脑急速运转。 但很快，他通过回忆发现了一个可能是线索的细节。 在古董店地下实验室的时候，苏明杀死了一个冒充联邦官员的德国间谍，那人死前并不像电影里那样喊‘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 看他当时的口型，好像是要喊‘德意志’的..... 这说明间谍的来路有了区别。 那是现在自己已知的唯一一个德国特工，如果能从他那里找到线索，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办。 他明面上的身份是假的，那住址也一定是假的，但这个德国人在城里一定有至少一处安全屋，用来存放武器装备和通信设备。 苏明要找到它。 有通信设备就很可能获取通信的记录，那么也许能窃听或者找到一些情报。 今天的报纸报道了一起凶杀案，有一位蒙面的英雄被杀害了，城里最近有其它的英雄们正在调查。 原著中这起凶杀案和德国间谍有关，而现在苏明不能确定，但了解一下具体细节有助于判断。 ........................ 那是一个早晨，纽约的警局接到了一起报案，有人在码头附近的小巷里发现一具尸体。 他的身体呈现大字型仰躺，像是在拥抱天空，但面具下面的半张脸，还透着痛苦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从尸体的衣着来看，是近来出现的一个蒙面英雄，‘幻影子弹’。 幻影弹以强健的体魄和优秀的枪法闻名，他是一个为正义能下狠手的人，对于真正的恶人，他总是不吝啬自己的子弹。 自从他出道以来，他击伤的恶人已经有两位数了。 然而就是这个大概才活跃了不到五天的英雄，就在黑夜之中，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胸口中了三枪，而他手中的手枪甚至都没有机会还击。 报案的人已经消失了，没有留下姓名，甚至电话中的声音不辨男女。 之后是一大批记者，号角日报的狗仔跑得最快，昨晚就找到了消息，今天一早就登报了。 警察是第三批到达的人，他们看着死去的英雄议论纷纷，因为报社的缘故，他们对于这些英雄很是不感冒。 “在死时还穿着小丑一样的衣服，真是可笑。” 勘验现场的警察双手抱胸，和身边的同事说着话，这种现场他们以前也见过。 职业杀手，消声手枪，干净利落，连杀人后的弹头都被挖走了，根本没法去查，周围全是脚印，但不用想也知道都是记者留下的。 他们甚至不能确定尸体有没有被狗仔们碰过。 “得了伙计，没有人应该落到这种下场。” 和他一起的警察摇摇头，虽然他不喜欢什么蒙面英雄游戏，但是眼前的人是被枪杀了，这就是警方的责任。 先前说话的警察耸耸肩，确实是这样，他转向身后，朝着街口的运尸车挥挥手，很快他们就把尸体运回了市中心的法医所。 而此时在小巷的楼上，有个人决心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他就是霍勒威医生，现在的复仇天使。 第202章 找人 医生在家看了报纸匆匆赶来，但还没来得及检查尸体，警察就到了。 现在警察对于英雄们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尤其是如果自己这样的蒙面人出现在凶杀现场，那肯定就成为嫌疑人了。 所以他打算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去调查。 死者会被送到纽约市法证中心验尸，而他自己恰好是纽约很有名的外科医生。 他有几个朋友，在卫生界能说上话，让他能进入法证中心去调查一下尸体。 至少要知道子弹射来的方向，是在正面.....还是从背后...... 他从屋顶上溜走，返回一个无人的小巷换下了制服，然后用自己的车子返回疗养院，他需要在那里联系一些人，装作自己愿意为纽约市法医事业提供一些帮助，比如去法证中心给法医们讲讲课什么的。 “霍勒威医生，有人来拜访你。” 当他走进疗养院，前台的护士就满面笑容地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霍勒威医生年轻又多金，强壮又英俊，还留着大名人霍华德一样的风骚小胡子，疗养院的护士们对他虎视眈眈已久了。 每个年轻的姑娘，都想要找一个理想的男朋友，这个时代让人非常没有安全感。 霍勒威和霍华德不一样，他彬彬有礼，从不失态，办事认真，对人亲切。 但是他也从来不近女色，每天都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在护士们看来，医生最近好像更忙了。 没人知道他在忙什么，也许是出诊？也许是去图书馆读书？反正霍勒威医生只会做这些事情。 霍勒威对护士笑笑，他的身份全靠这所疗养院掩护：“哦，谢谢你，你认识那客人吗？” “不，看起来不像是要入住的客人，他非常年轻，而且看起来很有势力，来的时候坐的那种加长轿车我都没有见过。” 小护士摇摇头，她的认识很有限，但也知道加长轿车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坐的，最便宜也得好几万美元。 霍勒威微微皱了下眉，他想不到会有谁来找自己，而且加长轿车这种东西太张扬了，他的朋友中没有这样的人。 “好吧，他是在会客室吗？我去见见。” 霍勒威虽然心中着急去调查尸体，但是依旧面不改色，神情和煦地感谢了护士之后，快步上楼。 小护士捂着自己的心脏，面露春光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娇羞地低下了头。 霍勒威来到楼上，疗养院中的气味可不怎么好，就算是专门清理过的会客室，门外也有淡淡的尿骚味。 而他们这里已经算是城里比较好的疗养院了，至少没有老鼠和蟑螂到处跑，他听说过有一家疗养院，甚至发生过老人在夜里被老鼠吃掉的事情。 推开有着磨砂玻璃的房门，这会客室中有几张沙发和几盆植物，但是在棕色的墙壁上，还有些渗水的痕迹。 一个身影背着手，站在窗前，像是在看窗外的车流。 但哪怕只是背影，这个人也带给人非常强的压迫感，像是有什么危险的生物寄宿在他的身上。 “霍勒威医生，速度很快，从进门问话，分析情况，然后到三楼居然只花了19秒。” 医生心跳漏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对方好像察觉了什么。 “你好，我是霍勒威，目前是这家疗养院的代理院长。” 他决定选择一个平凡的开场白，眼前的人非常陌生，需要继续试探。 窗前的人转过身来，面带笑意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谁，你真正是谁，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空气陷入了静止，好像有蜘蛛从窗户上跑过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但医生仍旧在思考。 “我是个外科医生，医术还过得去，但眼科的手术我做不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霍勒威觉得对方是在诈他，自己复仇天使的身份掩护得很好，没有道理被人发现。 苏明走到沙发前坐下，这些沙发都太陈旧了，不光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就连蒙布也有一种腐朽的气味。 “你已经见过双枪侠了，他是从未来回来的，他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事情吗？” 霍勒威戒备了起来，对方知道的事情有些多，如果是双枪侠的敌人，或者是从未来而来的仇人，那事情就难办了。 “你是谁？” 苏明其实很喜欢这个一代复仇天使，他聪明过人，而且知道分寸。 最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价值观，开枪毫不犹豫，把双枪侠交给他的两把左轮枪充分派上了用场。 他从小在犯人堆中间长大，对于善恶的理解并不是人云亦云，在监狱中都是被社会放弃的，而他知道这些人中依旧有着好人，他们的罪行其实完全符合道义和正义，只不过法律判决他们有罪。 条条框框的东西并不是世间的一切，而霍勒威选择成为蒙面人，也代表他早已厌烦了那些东西。 苏明可以告诉他一些事情，毕竟双枪侠也是这么做的。 作为医生和自学的律师，霍勒威的嘴巴非常严，而且成熟的心智让他能够审时度势，做出自己的判断。 他行为正义，但是不迂腐。 “我叫斯莱德，是个商人......不过，双枪侠应该也告诉过你，我代号丧钟。” 霍勒威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也像是在冬天的夜晚光着身子在街道上狂奔，寒冷从每一个毛孔钻进了他的身体。 丧钟的名号他听说过，不光是双枪侠告诉过他，他自己也是从小就听着纽约恶魔的传说。 双枪侠告诉过他，在未来，丧钟依旧是最致命的杀手和雇佣兵，一身武艺高得吓人，没有人能在近身战斗中战胜他。 不过还有非常矛盾的一点，双枪侠描述了很多他的嗜血和残酷，他种种超出常人的手段，但最后，霍克说丧钟是个伟大的反英雄。 反英雄是什么意思？霍勒威不懂，双枪侠一边咳血一边告诉他，那就是好事坏事都做的人。 这让医生迷茫了，好事坏事都做，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大家戴上面罩，不就是为了做好事或者做坏事吗？两者都做，这人物性格也太模糊了，记者们怎么写啊？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还没有亦正亦邪的反英雄出现，他们还沉迷于戏剧化的生活中，体会不到蒙面佣兵出现的理由。 霍勒威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了沙发，坐在了苏明的身边，他舔了舔嘴唇，用眼睛看着门外，压低了声音。 “好吧，传说中的最强佣兵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调查幻影子弹的死因，我想你能帮我。”苏明淡然地说道，这里的气味真的不怎么好，直接说正事，赶紧离开吧。 如果他的死和德国间谍有关，那自己可能就能抓到尾巴，要是完全无关，就要另想办法。 搞清楚纳摩究竟去了哪里，如果没事苏明就可以回家歇着当咸鱼了。 霍勒威医生皱皱眉头：“我还不知道，我早上只是远远看了尸体一眼。” “你想找到凶手吗？或者说......你打算给他报仇吗？” 苏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医生，而医生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当然，我可是复仇天使啊。” 第203章 误会 在医生承认了自己的秘密身份后，苏明知道他愿意合作了。 苏明其实完全可以一个人行动，但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到更多的事情，他需要几个帮手。 史蒂夫已经帮他卖方便面去了，而且各方的视线现在都落在队长身上，完美的靶子，有了美国队长，苏明才方便在暗处做自己的事情。 纽约现在一大堆蒙面英雄和反派，但真正能被苏明看上，能派上一点用处的只有复仇天使和火炬手。 剩下的人里，虽然E先生他们也很不错，可他们都是侦探，而苏明这边是要上战场的。 “我怀疑幻影子弹的死，背后有外国间谍在影响，你愿意一起来查吗？” 苏明直述来意，一旦开始行动，则必须雷厉风行。 “当然，没有你出现我也会查下去.....”霍勒威点点头，但是又有些疑惑：“可你是雇佣兵......是谁雇佣了你？” 说实话，这件事没有雇主，苏明只是对未来担忧。 他活着就图个随心所欲，不管是小胡子还是九头蛇，甚至是U魔统治世界，他们都是集权制的疯子，那自由自在的生活就要和苏明告别了。 举右臂，举双拳，或是拍胸口，这三种有区别吗？ 除非他躲到什么卡玛泰姬或者南极这样的地方去，但那就不是正常的日子了。 甚至这些地方也不保险，U魔随时可能会水淹世界。 所以苏明对于医生的提问，只是面露神秘的笑容，伸出一根指头向天上指了指，至于你理解成什么，随便吧。 你可以认为是上帝的旨意，或者是老天的意见，就看医生的信仰是什么了。 霍勒威医生眯眯眼睛，他以为自己懂了。 对方的行动来自于密令，也许是军方高层，也许是白宫。 以美国队长为幌子，实际上他们的超级士兵已经活动了十多年了。 也许这些年，以及双枪侠所说的未来，丧钟杀死的人都是来自国家的授意，他是高层的清道夫。 狡猾，政客们真是狡猾呀...... 但这理由就够了，问得太多，丧钟事后可能就要杀自己灭口了。 医生点点头，递给苏明一个理解的表情，苏明也报以微笑，鬼才知道他理解了什么。 “走吧，我们去停尸房看看尸体？” 苏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大衣，他不想在尿骚味中待着了，复仇天使加入了，那么可以开始行动了。 “那请和我到办公室来吧，我需要打几个电话，稍微安排一下。”霍勒威打算向门外走。 “你那样太麻烦了，还是我来教你怎么做吧。” 苏明抓住医生的胳膊，揽着他的脖子向楼下走。。 医生虽然想要挣扎，但这条手臂像是钢圈一样把他牢牢锁死，他只能和前台的小护士告别，说自己要去另外的城市出诊一趟，让疗养院雇相熟的医生过来顶几天班。 这个借口不错，苏明放心地把他塞上了汽车。 “琴酒，纽约市法证中心。” “好的，老板。” 上了车之后，苏明就松开了医生的脖子，任由他四处参观。 他自己则按下几个按钮，车厢中间的柜台就向上升起，之后侧面像柜子一样缓缓滑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灯光中是一套黑黄相间的制服，周围摆满了各种装备。 自动步枪，霰弹枪，手枪，手雷，道具，一把金色的弯刀，还有一把漆黑的巨剑。 苏明飞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把制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紧接着扣上了自己的面具，猩红的目镜中一串串数字飞快闪过。 霍勒威有些羡慕地看着他。 他没有这么好的车，也没有这么齐全的装备，就连武器还是继承来的。 但他不打算为钱办事，那不符合他的价值观，他是为了伸张正义才戴上面罩的。 “他刚才叫你老板，你的掩饰身份是个商人。” “没错，我还记得你是我的忠实客户。” 苏明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变成了沙哑又恐怖的频率。 “我不记得我有过雇凶的经历。”医生的眼珠向上扬起，装作回忆了一下，他向来是不用盘外招的，买凶杀人太过了。 “上帝保佑你，你在想什么？” 苏明失笑地摇头，随手合上柜子，从下面的空格中抽出一瓶酒水，丢给霍勒威医生。 在飞驰的车中，霍勒威一把就接住了飞快袭来的酒瓶，他低头一看，瞬间就明白了。 天行者的酒水。 这让他更加确信对方是为总统办事了，大家都知道，白宫的老罗坚定地反对禁酒令。 而天行者的酒水出现在1925年，一开始就是在纽约大范围流传。 要是背后没有大型的政治家族顶着，怎么可能坚持得住，还击垮了当时几乎所有的黑帮经营到现在？ 医生已经脑补出了总统年轻时下的大棋，什么用酒水敛财，竞选总统，排除政敌等等一系列大剧。 脏，玩战术的人，心都脏。 苏明：“？？？” 他只看到医生接过去酒水就愣住了，自己车里的当然是好酒，但不至于让他这么感动吧？ 说实话，他能查到医生的住址和工作地址，全靠酒厂的送货地址。 他知道的漫画情报不准了，只能靠现实中的调查确认。 好在霍勒威是会喝酒的，而在纽约喝酒的人谁没叫过午夜快递呢？ 当然现在午夜快递业名不副实了，他们现在白天送货，也不用钻井盖了。 苏明很快就在他们的送货单中查到了地址，霍勒威医生不光爱喝酒，而且喝的都是好酒。 比如天行者25年老窖陈酿，天行者王者至尊威士忌，天行者豪情无敌朗姆大礼包..... 这些鬼名字都是苏明起的，但事实证明这超越时代的产品名搭配广告就是有用，酿酒产业现在依旧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着小钱钱。 只不过最近几年女性客户成为了主力军，都是些失去丈夫或者孩子的可怜女人。 “喝吧，不用客气，酒水我有的是。”苏明让他回神，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了一套装甲，递给霍勒威：“你的老制服丢了吧，我给你准备了新的。” 这套新制服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钢铁制造的薄薄锁甲，喷上一层速干蓝漆罢了，有些份量，但以霍勒威的身体素质，完全可以负担得起。 现在的英雄们连件防弹衣都没有，这怎么上战场？ 复仇天使现在的制服像是蓝色的秋衣秋裤……就算是为了美观性，也换上锁甲吧？ “喝酒晚点再说，正事要紧，不过制服我接受了，替我向你的雇主表示谢意，我不会越线，也请保密我的身份。” 医生又完成了脑补，在他看来，这套制服就是上面的认可，以及封口费了...... 我们知道你是谁，我们有权利和财富，识相的就为国出力和我们合作，如果蹦出一个‘不’字，呵呵，管杀不管埋。 霍勒威没有对抗政府的想法，能为国出力也是他的愿望，所以在种种误会和脑补之中，他立刻接受了这任务。 苏明也不在乎他是怎么想的，反正糊弄过去了不是么？而且医生好像默认了丧钟的领导权，这也是件好事情啊。 第204章 浓缩鸡汤 琴酒作为酒厂的管事人，对于大街小巷，地上地下都无比熟悉，他很快开车把两人送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不知道是什么公司的废弃车库，但这里距离停尸房非常接近了。 这里不知道废弃了多久，墙壁处处斑驳脱落，蜘蛛网在四周密密麻麻，屋顶的角落中好像还栖息着蝙蝠。 不过琴酒对此视而不见，他会在这里等待接应两人。 换上了锁甲的复仇天使好像有点不适应，但苏明很快就拖着他，从墙壁外用钩索爬上了旁边的一栋楼。 通过在楼与楼天台之间的跳跃，他们飞快来到了法证中心的楼顶。 看着脚下穿流不息的车辆人群，复仇天使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感受到自己不再平凡，以及肩上负担的责任，城市中混杂着汽车尾气的微风，让他总是感觉任重道远。 但苏明此时已经用弑神者把天台通向下面的大门拆掉了，钢铁扭曲炸裂的声音让医生回到了现实之中...... “你是要打下去？” 霍勒威的眼罩后面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双枪侠交给他的眼罩和武器他总是随身携带，所以苏明给他准备的绿色钢盔没有派上用场。 “当然，不然还要我联系白宫申请个许可证吗？”苏明转过头，说了个冷笑话：“顺便提一句，你手里的两把枪也是未注册枪械......” 殊不知医生更加确信了原本心中的想法。 是啊，人家权限大的很，爱怎么做都有人收拾残局，自己跟着就好了。 医生也不说话了，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苏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作为纽约市的法证中心，这种地方向来是有警察值班的，所以苏明的计划也非常简单，就是首先找到警察们，打晕他们，再切断一切联系外界的方式。 接着自己守好出入通道，留给复仇天使半个小时时间让他全方面地验尸，最好能确定死亡的具体时间，或者‘幻影子弹’生前去过的地方。 如果他身上有微小盐粒，说明他死前可能去过海边；如果他脚上有煤，那他可能生前去过发电站或者供热的地方；如果有可辨认的其它化学成份，那同样能得知他的行动轨迹。 人经过一个地方，必然留下痕迹，除非巴里那个家伙还能跑到漫威来，否则就算是快银提前出现几十年，他走过的地方也会留下脚印。 ...............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警察们见到传说中的恶魔出现在面前，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放倒了。 他们的素质可比前些日子那些宪兵差远了，苏明甚至连棍子都不用，靠徒手就搞定一切。 占领了保安室，切断所有的电话线，这个年代也没有闭路监控，所有几乎没有什么响动，这栋楼就落入了丧钟的控制。 “嘛，比我想象中顺利的多，甚至没有人发现我们。” 苏明把昏过去的警察都丢进杂物间，反锁了房门，随手把钥匙捏成了一个小球扔到一边。 打人露面的都是丧钟，医生还是比较爱惜羽毛的，就是远远地缀着，一直躲在走廊拐角。 听到丧钟和他说话，医生耸耸肩，他已经看出来丧钟是明显留手了，这些警察的伤势不重，自己两人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行动时间。 这个时间非常宽裕，对于他来说，验尸可比给活人做手术要轻松得多。 楼道里惨白的灯光照着两个面具人，而他们正安静地走向阴冷的地下室。 这里是停尸房，纽约各个分局送来的尸体都在这里，这里有法医会对他们进行验尸，当然这个过程不要指望能有多快就是了。 战争年代，很多懂一些医学的人都上了前线，这里只留下几个老头而已，甚至连解剖刀都拿不稳了。 俘虏了几个老法医，苏明也找了间房子把他们关起来，之后根据停尸记录找到了幻影子弹的尸体。 今天早上刚送来的尸体，还没有来得及验尸，现在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大铁柜子里。 没有姓名的无名氏。 这就是柜子上的所有信息。 进了停尸房之后，霍勒威显得沉默了不少，他套上了橡胶手套，拿起了法医的工具箱和实验器材。 苏明手腕发力，巨大的抽屉被拖了出来，胸前有几个血洞的尸体已经僵硬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两人。 寒气让霍勒威不由地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去摘‘幻影子弹’的面罩。 苏明能说什么呢？这个年代很多人没有防弹衣这个概念，那么选择戴上面具，就要预料到死亡的一天。 幻影弹身上只有一件白色T恤，上面画着一颗飞行的子弹，然而这图案现在完全被鲜血浸透，变成了血色的子弹。 霍勒威摘下了尸体的眼罩，但眼前的人让他有些发愣，他用手整理着尸体的头发，仔细辨认着惨白的脸庞。 “我认识他。” “熟人？”苏明靠在一旁的柜子上，摘下头盔抽烟。 “不，但我认识，他是一名记者，他叫胡尔·皮萨斯......他是号角日报专门报道我事迹的记者。” 霍勒威按着尸体的肩膀，厚实的肩膀现在同样一片冰冷。 他扭头看向了苏明，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尽管他和死者并不熟悉，但是一个英雄的死去，让他感觉仿佛失去了手足。 他还记得这个年轻人，端着照相机，向打败了银行抢劫犯的他提问照相。 那是他第一次出动，以蒙面英雄的身份去战斗。 “先生，你打败了这些危险的恶棍，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我.....是复仇天使。”面具下的霍勒威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代号。 “你有什么想对市民说的吗？”年轻的记者看到他打算离开，立刻又追问道。 “每个人都能做英雄，做好人，他们只是缺少勇气。”霍勒威笑着对记者回答，而记者也让这张照片和他的话语登上了头版头条。 从那之后，每次自己出现打击犯罪之后，记者胡尔总是第一时间赶到的人，他崇拜着自己，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这一点。 ............... 霍勒威现在甚至不敢想象，是不是自己话鼓舞了记者，或者是自己间接害死了他？ 自己当时只是希望大家能更多地向好向善，而不是让每个人都蒙面上街逞英雄。 “医生？”苏明叼着烟凑了过去，也同样低下头看着尸体：“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你把他的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但实际上，他在戴上面具的时候，心中必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对于他人的崇拜或者向往，并不会让一个人蒙面在黑夜中与敌人拼死战斗。” “你是说？”霍勒威看向苏明。 “他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死，而是为了他自己的理想和信念，这和任何人都无关，如果你觉得是自己的话影响了他，让他送死，那实际上是在侮辱这位死者的正义之心。” 经过这么多年，苏明给别人灌鸡汤的业务是越来越熟练了，现在他必须快点帮霍勒威找回状态，自己还等着尸检结果呢。 霍勒威愣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丧钟说的没错，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不如政府的清道夫看得清楚。 “你说的对，他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而死，而我现在就要查出他的死因，为他报仇。” “快些动刀吧，让这位英雄最后一次给我们指引方向。” 苏明表情严肃地给霍勒威鼓劲，但心中又记下了复仇天使的一个弱点，除了爱喝酒之外，这位对于浓缩鸡汤也是欲罢不能。 又是个巴里式的好人......真好。 三江感言 上三江了，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喜。 这本书写的不容易，一开始投在科幻频道，老书友都知道，没有签约没有推荐地裸奔了三个月，四十多万字。 团子不是新写手，但却是第一次来到起点开书，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多亏书评区的大佬提醒我换个分类，我才知道还有这样的操作。 于是换到了二次元分类，立刻就签约了，三周排了六个推荐，眼看也快上架了。 谢谢书友大佬们的支持、打赏和推荐书单，也谢谢编辑们的认可和帮助，团子会继续努力，讲好接下来的故事。 还要感谢两位作者，他们是《美漫之哥谭黑暗教父》的作者流浪暹罗，还有《游戏之狩魔猎人》的作者阡之陌一，在这本书还很幼的时候他们给了团子推荐和鼓励，这对团子非常宝贵。 他们的书都很好看，如果有没看过的书友大佬可以去看看。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团子会让接下来的故事更加精彩，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谢谢！ 第205章 线索 霍勒威一旦行动起来，确实也不愧是纽约最好的外科医生。 原本刚才还情绪激动不能自己的他，立刻抬起尸体放上解剖台，拿着刀的手连颤动都没有。 在惨白的无影灯光下，他避开尸体胸前的弹孔切出了Y字型的标准切口，之后伸手进入胸腔寻找器官或者骨骼上留下的痕迹。 也许是一块弹片，也许是骨骼上的一道划痕，他不知道自己的寻找的会是什么，但这个年代夺取人生命的工具其实相对简单。 苏明还是在一旁抽烟，他平静地看着银白刀锋下，血肉和脂肪翻动的样子。 这些年他只通过有限的杀戮和音乐控制自己的嗜血欲望，而很快就要能大开杀戒了，他感觉心底有些期待。 霍勒威医生没有注意到苏明脸上奇怪的表情，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之间。 幻影弹的胸口一共中了五枪，伤口附近没有灼烧痕迹，说明是远距离开枪。 而子弹命中区域相对密集，五枪几乎是散布在不到一个拳头大小的范围内，说明杀手枪法精湛。 一枪命中心脏，紧接着四枪全部命中主动脉或者肺动脉，幻影弹这才倒下。 子弹全部是从胸前命中，从背后穿出，这让医生松了一口气，至少英雄不是被自己所信任的人杀死。 但现在无法解释幻影弹脸上惊讶的表情，以及他为何没有办法反击，尸体手上没有硝烟反应，他一枪都没有开。 不过好在，医生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他出道时间太短，甚至都没有想到过，蒙面人其实也是可以和别人合作。 丧钟的出现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比如一支小队，志同道合的蒙面人完全可以团结起来，取长补短。 当然，和政府清道夫的合作还是越少越好....... 他现在只要集合自己的发现，告诉丧钟一些结果和数据，然后看看他的想法。 整理缝合了伤口之后，他又拉过来喷头对尸体各部位清理，收集这些水溶液去进行化学分析。 同样动作很快。 苏明本计划给他半小时的，但实际上只是十分钟出头，霍勒威就把尸体重新放回了存尸柜。 “有结果了？” 苏明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摞纸，这是医生职业病吧？其实口述结论就行了，你干嘛出一份纸质报告给我？ 这上面的图表和数值是什么意思，谁看得懂啊？ 霍勒威也耸耸肩，他完全按照法医的流程办事了，完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戴着面具。 “职业杀手的正面射击，改造枪械瞬间开了五枪，子弹应该是9mm，非常干净利落，从体内看不到任何线索。”他顿了顿，又一次看向放尸体的柜子，叹了口气：“尸体有被移动的痕迹，那里是抛尸现场，不过我在他的头发和鞋底发现了线索。” 苏明挑挑下巴，示意两人返回楼顶撤离：“说吧，发现什么？” “他的披风上蹭到一片锈迹，我对其进行了检测和观察，其中含有卤素和几种死亡的海藻细胞。”霍勒威神色严肃，两人快步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中：“还有他的鞋底，他生前踩到过一种特殊的化合物，碳酰二胺。” 苏明掐灭烟头收好，重新扣上了自己的面具：“如果我没记错，这好像是一种肥料？” 霍勒威点点头，这个东西知道的人不多，但丧钟说对了：“是的，2H4O，俗称尿素。” “有趣，化肥用途很多，但是氮肥最著名的用处就是制造炸药，可能他在海边或者船上发现了有人打算搞大事情。” 他们回到了楼顶，苏明再次抛出了钩索，两人在楼顶间腾挪。 “不一定是海边或者船上，纽约是个临海城市，这些海藻细胞广泛分布于各种水体中，我不是藻类生物学的专家，没办法给出更详细的划分了，而且如果发生暴雨或者强风，它们甚至会随风飘到几乎任何地方。” 霍勒威医生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想要追查线索，他觉得不如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批次的肥料，它们比水藻要容易定位一些。 苏明摇摇头，他本是想从尸体上找些直接的证据，比如具有个人特征的杀人手法或武器。 但不管是海藻还是化肥，这两条线索都是大海捞针，根本不足以去调查，至少现在的科技水平不支持他们调查。 “这两条线索我们都不跟，你最早说的另外一条，才是最有用的。” 苏明其实在漫画中看到过记者的名字，但和现在这个天差地别。 过去的情报只能有选择地使用，能找到霍勒威和火炬手都是经过了多方确认，是印象中的那个人，才进行下一步接触。 现在只有自己调查出来的消息，才是可信的。 霍勒威医生沉吟了一下：“你是说他的真实身份？” “对，虽然我和他不认识，但我曾经带着另一个记者行动过一段时间，她喜欢把事情和线索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哪怕她有摄像机和录音笔。” 苏明和医生回到了车里，琴酒驱车离开，车窗外的景色飞快掠过，两人开始换掉制服，接下来需要低调行事。 “那是什么东西？” 霍勒威一脸懵逼，摄像机是拍电影用的那种大家伙吗？女记者能带着那个？还有录音笔又是什么？录音和笔怎么想也是不搭边的东西。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苏明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想了，既然双枪侠没说过这些玩意，他也不想给医生解释：“总之这就是记者的职业病，他们一定都有一个小本子，记录着自己的去向和任务。” “刚才我在他身上没有找到。”霍勒威露出振奋的表情，以往记者采访，他们确实都是拿着本子的。 “所以现在你知道了他的真实姓名，我们就能查到他的住址，现在那本子不在他的身上，要么是在号角日报的编辑部，要么就是在他家。” 苏明重新换回了西装和大衣，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又恢复了有钱人的派头，端起酒水来和医生干杯。 霍勒威也举起酒杯，他确实需要稍微喝一口，平静一下。 “报社几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办公室斗争非常激烈，如果你把自己跟着的新闻记在本上，又放在几十人共用的办公室里，那很快这新闻就跟你就没关系了。” 医生提醒了一句，任何行业都有暗中的竞争，更别说新闻这种时效性强的职业了。 新闻就是钱，没新闻就饿肚子，这斗争可激烈多了。 苏明也点点头，对霍勒威表示赞许，他比正联的那些人强多了，至少还能独立思考不是？ 他笑着举起装满金色酒水的杯子和医生相碰：“对，所以现在我们回到我的地盘去，看看这可怜的记者是不是我的客户。” 第206章 找帮手 事情不是很顺利，这个记者看来对酒水没有兴趣，酒厂的客户记录并没有他的名字。 苏明派出琴酒，去调查街头的消息，又让乔帮主去联系一些上层的客户，看能不能通过官方得到一些情报。 他自己和医生则是在和平饭店等待。 霍勒威显然对于这间充满传奇色彩的禁酒令时期酒吧非常有兴趣，他摸摸泛黄的墙壁，又摆弄了一会苏明经常玩的钢琴。 但是他非常自制，除了在车上喝了一小杯酒之外，现在对于周围的酒水视而不见。 他也在等待情报，在大仇得报之前，他需要保持清醒。 苏明倚在吧台上，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霍勒威医生现在跟着自己行动，算是个临时队友，他是优秀的侦探，能发现很多线索，也许能帮助苏明查漏补缺。 他还是个顶级外科医生，而医术和解剖学总是会有用的。 他枪法不错，身体强壮，可惜远远达不到蝙蝠侠那种人类极限的程度，最多就是个运动员水平。 而苏明将要面对的，说不好是什么敌人，除了红骷髅和佐拉去跟美国队长缠绵之外，其它隐藏的势力都可能是对手。 队伍现在有了突击手和侦查兵，还缺少一个拥有强力能量外放技能的人，否则小队伍很可能被克制。 苏明自己虽然不弱，但永远天外有天，这个陌生的世界隐藏着什么，他也心中没底。 如果对方猛地拿出无限宝石之类的东西，自己可能就要抓瞎。 现在纽约确实有一个擅长能量外放的猛人，那就是火炬手。 但是他的心智有问题，对于外界环境的理解太有限了，他没有霍勒威这么现实和实际，而是凭借单纯的善恶观办事。 在原著之中，他和纳摩大打出手，海啸造成纽约大概伤亡了三十万人，事后纳摩回过味来，表示自己杀错人了，对不住啊。 火炬手表示没事，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我们做好朋友吧。 于是他们成了好基友，纳摩之后好像又水淹过世界几次，毁灭了几个平行世界，大概杀了几百亿人吧，但这都没有影响他们的友谊。 对吉姆来说，纳摩犯了错，当然是原谅他啊！ 这是反人类才对吧？要知道纳摩极端到连美国队长都不想搭理他啊...... 这样的圣母白莲花，苏明弄来还不够自己闹心的，万一打到一半，他突然原谅了对手，反过来阻止苏明杀人，那才蛋疼呢。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啦！” 噩梦...... 所以诱拐火炬手的计划，在苏明脑中转了一下，瞬间就被抛之脑后。 当然，除了火炬手，纽约现在还有一个擅长能量外放技能的人，那就是古一法师。 如果古一出手，苏明只要躺稳等赢就行。 但是苏明没有把握能说动她，人世间凡人的争斗，古一法师向来是不插手的。 自己这么些年表现出了种种不凡，想必古一都看在眼里，但她也是一笑了之，有时候苏明隐隐能感觉到窥视感，但古一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不过说服她的弟子，苏明有些把握。 莫度那个家伙是最典型的一根筋，自己只要忽悠他几句，再把事态夸大一点，他很可能上钩。 耿直，莫度最大的特点就是耿直。 他就是太相信古一的话，把多玛姆当做生死仇敌，所以在将来发现古一偷偷使用多玛姆的黑暗力量续命后，心态瞬间爆炸。 漫画中他先是反派，后来又变成了反英雄，是为数不多和雇佣兵界打交道的魔法师之一。 当然，选择魔法师做队友有不少好处，造食造水加开门，有了悬戒的传送门，苏明就可以快速往返世界各地，不用忍受这个年代缓慢的交通工具了。 苏明还是十分想念巴里的，神速力虽然危险了一点，但是乘坐感不错，打辅助也是一等一的强。 法师开门还要施法吟唱，战斗中需要分心保护才能发挥出威力，而且莫度现在跟古一学到多少本事，始终是个疑问。 不过现在酒厂的手下都派出去寻找线索了，这些时间不利用起来苏明就浑身难受。 先让自己的队伍强大起来为妙，干坐在酒吧里就感觉头上有把剑要掉下来，世界的气息变了，这是顶级战士的第六感。 这可不是好的预感。 所以他决定先去纽约圣殿碰碰运气，万一古一今天早饭吃多了，想要运动一下消消食呢？ 他敲敲吧台，下定了决心，端起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擦了擦自己的胡子。 “霍勒威医生，我们走。” “嗯？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吧？” 霍勒威坐在台球桌旁，拨弄着上面的台球，他确实有些急不可耐，但盲目行动并不会带来好处。 “等待的时间太浪费，我们先去拜访一个我的老朋友，她也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她？”霍勒威医生挑挑眉毛，抛出一个暧昧的眼神。 “呃，是她，不过她应该比我都要大800岁。”苏明耸耸肩。 霍勒威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森林里的老巫婆形象，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和黑猫作伴，在巨大的黑锅中用魔杖搅拌蟾蜍或者壁虎之类的小动物尸体。 “巫术吗？”霍勒威捏了捏眉心，他可是个医生，这个时代有很多人依旧不相信科学，生病之后宁可去买圣水，这些神秘学的东西让他头疼。 “不是巫术，而是魔法，巫术很多和地狱有联系，如果以后你遇见巫术使用者，最好小心。” 苏明套上自己的大衣，带着医生走出了地下酒吧，这里几乎和十多年前没有什么变化，街道还是污水横流，路过的行人依旧神色匆匆。 是啊，现在经济形势虽然好转了不少，但是战争的阴云依旧笼罩在所有人头顶。苏明喜欢战场和鲜血，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想，街上的人仿佛都在逃命一样。 等两人开着车来到了布利克街，这条街上的气氛比酒吧门口的街道还要奇怪百倍。 在车子前轮刚刚拐进街角，他就感觉到全身的寒毛直竖，仿佛气温瞬间就降低了几十度。 “武装自己！” 不用苏明提醒，医生同样也感觉到了，这种恐惧的感觉仿佛突然出现在心底，就仿佛世界突然变了，一只非常不友好的猛兽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也许小巷里的老鼠被野猫盯上也是相同的感觉。 苏明从驾驶座翻回车厢中，快速地穿好装备，现在情况不明，古一好像有点忙的样子。 不过能向至尊法师卖人情的机会可不多，他决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管里面情况如何，他都要进去参一脚。 先提供服务，之后再收账，也不是不可以。 第207章 有进无退 医生拿着双枪站在了他的身边，两把左轮枪管上居然凝出了淡淡的水汽，空气中的寒意让他呼吸都显出了雾气。 在两人面前是空无一人的街道，一些半透明的诡异物质正在从街道的半空中涌出。 这些物质像是慢慢渗入了空气之中，它们像是活着的生命那样，在蚕食这个世界。 光是用肉眼都能看到世界的变化，这可不是好事。 不知道什么原因，古一好像现在略处下风，而这在苏明的记忆中是完全不存在的事情，古一的强大众所周知。 “你的朋友现在好像有麻烦了。” 霍勒威医生抬起头，把目光投向天空，那里有一个灰白交夹的漩涡，就像是用汤勺快速把牛奶加入咖啡。 苏明笑着向前走去，把夜幕大剑抗在肩上：“如果我现在说和她不是那么熟，是不是晚了？” “大概吧，但我想如果我们没有解决问题，是回不去了。”霍勒威吹出一口气，扭头示意苏明看看身后。 刚刚他们下车的地方是在街角处，两人大概只走出了十米左右，但是现在再回头看，只能看到一片迷雾，世界如同被分割，他们像是被扣在一个罩子里。 你妹，玩寂静岭啊？ 不过心里的吐槽并没有表现出来，苏明反而扛着扶着剑柄继续前进，语气非常平淡：“早有预料，镜像空间也罢，世界交汇处也好，法师的那些玩意......” 这已经不是丧钟第一次遇到类似情况了，战士的前路往往都是有进无退。 即使是世界顶级战术大师，也同样无法避免。 “难以理解的景象。”医生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低头检查枪中的弹药，他现在有些不确定，如果遇到什么神话怪物，枪真的有用吗？ 现在的天空就像是国际象棋的棋盘被丢进了绞肉机，黑白相间的各自融汇成了灰色的烂泥。 “做好心理准备吧，这个世界能让她也应对困难的事物很少，个个都是大麻烦。”苏明给医生提了个醒，掺和到至尊法师和未知存在的战斗中去非常危险。 “我是个外科医生，记得吗？我的心理素质向来很好。” 苏明对此不置可否，正常的世界观在魔法领域完全不适用，他可不希望医生进去以后看到什么诡异的东西，然后SAN值狂掉最后发狂。 两人穿过薄薄的雾气走向纽约圣殿，脚下的路面变得有些湿滑，像是沾满露水的石头小道。 单调的脚步声回荡在街头，而身后的迷雾在吞噬他们走过的路。 “就是这里，闭上眼睛。” 苏明站到了路边，眼前是一片红砖构成的墙壁。 “这里什么都没有，而且我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在家里了。”霍勒威皱着眉头，尽力对抗着内心的感觉。 理智告诉他，他重要的东西都随身携带着，双枪，眼罩，其它那些之前的身外之物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可是心中有个声音总是在提醒他，让他回家，离开这里。 “魔法的效果，也许是叫麻瓜驱逐咒？咳，总之闭眼跟我走。” 苏明有X金属保护大脑，所以不会有那种不得不离开的想法，只是单纯地看不见圣殿罢了。 可他以前最早的酿酒厂就在这里十多米的地下，他又怎么会认错地方？ 眼睛在欺骗自己，那么只要闭眼就行。 霍勒威医生闭上了眼睛，但是心中那种回家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他不得不伸手勾住苏明的肩膀。 周围的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气味，这种气味让人想起猛兽。 有些腥气，还有些生物腐烂的恶臭。 苏明反手抓住医生的手腕，闭上眼睛，带着他凭借空间感知力向前走去，他感觉自己走进了一片混沌。 周围的空间挤压着他，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在排斥他。 这有些像是他当初突入世界壁垒时的感觉。 没有时间给他细细体味，只是几秒后，他的战靴踢到了一个石阶，睁开眼，布利克街117号就矗立在眼前。 建筑外观和曾经电影里看到的差不多，屋顶上有一个大大的圆形天窗，墙壁充满了岁月感，一些藤蔓盘绕在其上。 一种不详的气息充斥其中。 霍勒威医生恢复正常了，突破了那层魔法后，种种幻视和幻听都消失了。 “眼前这些是真的吧？” “应该是，周围的物理现象还符合认知，温度和湿度也没有明显变化，暂时认定我的位面和世界没有改变。” 苏明抽出弑神者，这把能长能短的多变武器更加利于狭小空间的战斗，必要时还可以变成盾牌保护队友。 当然，每次拿起弑神者都是一种折磨，那其中的嗜血意志一直在饥饿状态。 这对于苏明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诱惑？ 不过，现在还承受得住...... “什么世界？位面？” 霍勒威顿时又是一头雾水，他感觉到自己曾经的生活实在是太单纯了。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回头再说吧，跟上。” 现在现实世界正在被侵蚀，哪有那个时间解释？拎着金色弯刀的他首先就踏上了台阶。 “长柄战锤。” 瞬间那金色的弯刀变化成了一把长约两米的大型战锤，在霍勒威惊奇的目光中，一声巨响之后，纽约圣殿的大门像断线风筝一样向黑洞洞的建筑中飞去。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这里不再是上次苏明到来时的模样了，到处都是血迹和内脏，一些破布和残肢点缀其中。 周围的摆设和书架也是一片零乱，很多物品都变得残破不堪。 这是一片战场，无人知晓的战场。 场景之惨烈，让作为医生的霍勒威都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经验和眼力让他很快就分辨出，光是这个门廊一样的房间中，至少就有数十人死亡，这些出血如果不是糊满了周围的墙壁，那肯定能灌满半个游泳池。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没有完整的尸体，如果说有五十人死在这里，那么至少有四十九个半尸体的残骸不见了。 不光是肉，骨头都没有。 “这是被什么猛兽袭击了吗？” 霍勒威也端起了手中枪，四周警戒着，仿佛周围的黑暗中会有什么东西钻出来。 苏明自然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鬼玩意，法师有时候会拘禁一些强力的魔法生物在家里，也许是当施法材料，也许是让危险生物坐牢。 甚至有可能一会在地上捡到个油灯，随便搓搓还能许愿呢。 “要只是猛兽就好了，做好准备吧......” 苏明的回答让霍勒威吞了口唾沫，他承认在面对未知的领域时，他开始有些紧张了。 第208章 可能的幸存者 “这些死掉的尸体不见了，不过从衣服碎片还能看出来，应该都是些法师学徒。” 苏明把弑神者变回弯刀，挑起地面上一块染血的破布，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下，这些都是普通的麻布，而正式的法师基本都是穿丝绸的。加上破布上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说明屠杀发生在不久以前。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因为学徒们的战斗力并不怎么高，他们应付不了的东西，不代表苏明也应付不了。 但是以古一的性格，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学徒就这么简单的死掉，但她显然无力阻止，这是为什么？ 霍勒威摇摇头，抬头看着通往上面的楼梯，那上面也沾满了血迹：“接下来怎么办？这里比我从童话故事里看到的女巫小屋要可怕多了。” “你没有赶上好时候，其实古一大师还是很清爽的那种。”苏明耸耸肩，丢下破布说了个冷笑话。 光头当然显得清爽，不过这个梗要霍勒威见到古一才能理解。 圣殿中显得非常安静，没有交战的声音，但也就是这种寂静，让人感觉非常不好。 如果按照一般恐怖片的风格，接下来大家都要分头去寻找活人或者线索了，但苏明向来是分兵的坚决抵制者，这种情况还分头探查，那真的离进坟头不远了。 圣殿是一座三层小楼，还有一层的地下室，再往下打穿下水道的话，就是苏明禁酒令时期的老酒厂。 在漫画中，地下室是监牢和锅炉房，而阁楼是奇异博士的起居室，中间几层的房间基本就是客房或者陈列室。 其中还有一大堆的空间折叠领域、或者通往外星球的通道、位面裂隙，都完全不清楚去往哪里。 现实中的构造，完全是未知，但该有的东西应该都不会少。 现在还是古一当家的时代，纽约圣殿常驻的那个法师苏明根本就没听说过，古一偶尔才会来一次，多数时间这里只有一个大法师，一堆魔法学徒。 本计划是来找找驻扎的法师，让他们送自己去一趟卡玛泰姬见古一，毕竟苏明也和他们做了那么些年的邻居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是这个情况。 “我们先去二楼图书室，那里是传送枢纽和会客室，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最重要的一点，跟紧我。” 苏明还记得上次来圣殿的时候，在会客室看到过很多像是壁画一样传送门，也许会有人逃到那边去？ 医生点点头，他也觉得两人一起行动比较好，至少不会被过于安静的环境逼疯，疑神疑鬼。 两人走上楼梯，这些木质楼梯也同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但上面的血液踩上去会有‘呱唧呱唧’的踩水声。 这里的空间明显是被魔法扩张过的，建筑里面远比从外面看到的要大，但会客室和前厅的场面差不多，四周都是一片零乱，同样布满了血迹，也同样没有尸体。 不过在这里，苏明发现了线索，他发现原本陈列在这里的魔法物品都还在，这说明入侵者并不是为了掠夺魔法物品而来。 那么入侵者可能是法师的概率大大降低了，只要不是对上莫名奇妙的魔法，苏明自己还是有些把握的。 最显眼的那个展柜被打碎了，魔浮斗篷就掉在一旁，被一些碎玻璃和烂木头压着。 苏明走过去，把斗篷捡了起来。 这东西和苏明的弑神者一样，具有自我思维，虽然表现比武器来得温顺，但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它软哒哒地挂在苏明手中，就像是一条红色浴巾一样。 “斗篷，斗篷你不能死啊，告诉我，是谁杀了法师们？” 斗篷现在就是一匹布而已，怎么可能回答他？就算是正常状态，它也是不会说话的。 霍勒威医生眯起了眼睛，对丧钟的精神状态有些怀疑，和一条斗篷说话，这不是正常人会做的吧？ 不如继续找找别的线索？ 他走到苏明身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它咽气了，节哀。” 苏明翻了个白眼，它从来都没有过气好么？ 自己只是想看看魔浮斗篷是怎么回事，给它讲个笑话看它能不能有点反应，但现在搞得自己像精神病一样。 苏明摆摆手，示意他警戒周围，他要看看魔浮斗篷是怎么回事。它现在这种状态，好像是失去了能量支持一样，变成了普通的物品。 苏明自己是不会魔法的，但修理一件东西让它重新运转，无非就是把自己能想到的手段都试试的过程。 魔法没有，但是他身上具有能量的物品可是不少。 首先试试弑神者，它里面有火神的神力，火神是锻造之神，经过他打造的魔法物品成千上万，魔法披风和床单估计都有上百条了，而且弑神者也有自我意识，也许它们能交流？ 他把弑神者变成一根棍子，用斗篷包住上下快速搓动，能看到斗篷炸出了细微的电火花。 没有其它的反应，甚至弑神者中传来的杀戮念头也跟以前一模一样。 好吧，神力看来不行，意识交流排除了，摩擦起电也被排除了。 那么接下来就试试X金属，这种DC世界的本源物质，包含的能量无比强大，也许巨量能量能让它重新启动？ 他从夜幕大剑上摘下了一颗亮点，放在斗篷上，原本是金属粒的物质立刻融化开，包裹着斗篷发出一阵强光。 银色的强光显得温暖又明亮，在混杂灰色的世界中，让人感觉好了不少，但是很快这光芒便消失了，X金属重新变回一颗金属粒，停留在斗篷上。 不能说什么用的都没有，X金属修复了斗篷一些边角磨损的地方，同时让它变干净了不少。 但现在它还是一条普通的斗篷，好吧，回头收古一大师一笔洗衣费。 重新收好X金属，这东西非常宝贵，如果没错的话，就连正义联盟那边也一滴都没有了。 苏明伸手去掏腰后的携行具，他打算拿黑灯电池来试一试，这斗篷是死物，也许对黑灯有反应呢？ 但当他在包里摸索的时候，首先碰到了一些小球。 是当年曼哈顿博士给他的那些宝石，至今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用途，现在已知的情报只有它们是某种能量的聚合物。 长时间研究无果之后，他就干脆放在制服的携行具里，跟平时派不上用场的黑灯电池放在一起。 不过这个时候摸到，也许是冥冥中的天意也说不定。 他掏出了一颗，在手里抛了抛，又看了看另一只手上的斗篷，思考了一下。 然后他把双手直接合在了一起。 第209章 追查 没有什么特别夸张的光影效果，但是魔浮斗篷像毛毛虫一样蠕动了几下，脱离了苏明的手掌，飘起来了。 它下方的一角卷了起来，像是一只手一样包着宝石，另一面则领子抖了抖，恢复了帅气的样子。 “很好，复活了。”苏明有些心疼地看着宝石，虽然这东西在自己手里没用，而且还剩下不少，可这是当初拼死拼活得来的报酬，而斗篷好像没有还给他的意思了。 霍勒威闻言转过头来，看到了红色的金边斗篷徐徐地漂浮在半空中，就好像有个透明的人裹着它，和两人站在一起一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反重力技术吗，就像斯塔克工业的那种？” “这是魔法，具体原理不要想理解了。”苏明摇摇头，魔浮斗篷存在了数百年，估计只有古一才知道它的来路，但是斗篷能做到什么事情，苏明大概还是心里有数的：“斗篷啊，你看到凶手了吗？” 实际上斗篷没有眼睛，不过在已知的漫威宇宙中，它都表现出了对外部环境的观察能力，那么一定有它自己的方法。 斗篷上下飘了飘，就像是在水中一样浮沉，苏明猜想这应该是点头的意思吧？ 面具下的苏明微微闭了下眼睛，沉吟了一秒：“如果这里还有幸存者的话，就先带我们去救人。” 红色的斗篷瞬间佝偻了起来，像是狗一样在房间地面上嗅着什么，一会飞到垃圾堆上，一会又钻到桌子下面。 当然这只是苏明的看法，实际上人家那是在探查其它魔法师的法力痕迹。 十几秒后，斗篷再次飞到苏明面前，像毛巾一样在半空中拧在一起，形成了箭头状，指向一个方向。 苏明看向那边，是一副巨大的挂画，画面中，则是茂盛的雨林，可以看到有蜥蜴和昆虫之类的生物在树木隐蔽处爬行，如果凑近一些，也许还能闻到雨林中的气味。 但那是固定传送门，通往的雨林甚至不能确定还在不在地球上。 “你会写字吗？那边是哪里？” 斗篷恢复了原本的形状，但是领子的位置左右摆了摆，大概是说自己不会写字的意思。 苏明回头看了看霍勒威医生，而霍勒威也在看他。 雨林的危险，医生有所耳闻，听说一个小小的剧毒昆虫就会要人的命，而现在那可能是外星球上的雨林。 苏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己有全身装甲保护，还是改造人，倒是没有关系，而霍勒威连个全覆盖的面具都没有。 自己找了复仇天使一起行动，要是半截让他死掉，自己也太没面子了。 但是把他单独留在充满血腥味的圣殿，明显也不是什么好选择，现在敌暗我明，不能给敌人各个击破的机会。 不过，这不是有魔浮斗篷吗？ “斗篷，你看我这队友也很喜欢红色。”苏明指了指霍勒威背后的红斗篷，红蓝配的制服说真的......有些土：“他是个很有品味的人，我们进入丛林去找人可以，不过你能用自己把他裸露的皮肤包住吗？” 魔浮斗篷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立刻飞过去把霍勒威暴露在外的地方严密地包裹了起来。 瞬间霍勒威就变成了一个红头阿三，像是脑袋上套了个红南瓜。 没办法，谁叫他只有脑袋露在外面呢，现在斗篷还给他露出了双眼的位置，已经算是不错了。 “咳，我们走。”苏明憋着笑，扭头走向了墙上的挂画。 抬腿迈过画框，然后苏明就踩了一脚烂泥，这里虽然位置不明，但明显刚刚下过雨不久。 脚下厚厚的腐殖质散发出腐朽的臭气，像是沼泽一样偶尔吐出几个粘稠的泡泡。 苏明神色不变，这是件好事情，因为脚下的柔软虽然影响了自己的前进速度，但是同样，地面留下了脚印。 钷制战靴毫不犹豫地踩在了之前留下的脚印上。 除了人类的脚印之外，还能看到一些密密麻麻的另类物种脚印，它们在追猎之前的人类。 这些脚印不属于苏明已知的任何生物，尽管看起来像是一个个倒三角形的印子，但明显没有机械金属留下的那种感觉。 这是某种生物。 “呃，我呼吸有些困难，能稍微松开点吗？” 霍勒威也迈过了画框，他的脑袋被包得太紧，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魔浮斗篷从善如流，给他在嘴巴位置露出了一个口，顺便把他的小胡子也露了出来。 医生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确定胡子还在，放下心来。 “来吧，医生，跟上我，尽量小心身后。” 苏明一边说着，一边认定方向快步追去。 霍勒威几乎是一瞬间就跟丢了......丧钟的速度快得出奇，当他原地喘了几口气后，只能在茂密的林叶之间依稀看到黑黄色的身影。 不过好在还有斗篷帮他，魔浮斗篷像是拔萝卜一样带他凌空飘起，很快他就悬浮着追上了苏明。 但他感觉自己的脊椎要脱节了，只能伸手像是攀岩一样勾住自己的脑袋上的‘缠头’，用双臂用力分担身体的重量。 苏明耸耸肩，斗篷的方法有些粗暴，不过只要他们能跟上就好。 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脚下，因为在面前脚印旁的草叶和树枝上，发现了鲜红的血迹。 一般来说，红色血液属于有脊椎类生物，三棱尖脚的追踪者怎么看都不像，那么这个很可能是人血。 被追杀的人受伤了。 苏明拔剑在手，血迹淡红说明还很新鲜，也说明自己距离更近了。 在第二次越过一段小溪中的朽木后，两人加上一块布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敌人。 湮灭虫族。 苏明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些稀奇古怪的虫子，它们在漫威世界中位于茫茫宇宙的深处，普遍认为它们所在的星域是宇宙的边缘， 它们号称是无所不吃的蝗虫大军，任何生物以及任何物质，他们所过之处只会留下一片虚无，这就是名为湮灭的由来。 生物，星球，甚至于恒星，没有它们不吃的。 它们的社会结构呈蜂群金字塔状，每个阶层种类繁多，外形和大小也差别甚大，但稍强一些的就能肉身横渡宇宙，数量更是无穷无尽，是漫威世界非常强大的一股力量。 可是一般情况下，有天神组和生命法庭制衡着它们，它们是不可能横渡宇宙空间进攻地球的，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而现在，眼前大概有三百只左右，它们正在围攻一个雨林中的山洞，这只是虫群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分支。 一般湮灭虫族的入侵行动，至少都是数十亿只虫子起步的，眼前这个数量也有些蹊跷。 那山洞的洞口被金黄色的魔法盾封闭着，而虫子们则在不断撞击着它，还有一些干脆就开始啃食周围的岩壁和树根，打算从另外的方向挖进去。 苏明拉了一下霍勒威，两人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救人有些麻烦，需要稍微计划一下。 第210章 空投计划 这棵树的树皮非常粗糙，瘤状的结缔让树皮凹凸不平，但好在树木又粗又壮，两人完全可以藏在后面，一左一右探出脑袋观察前方的景象。 耳边传来的都是锯木头或者挖掘的声音，不时还传来虫子们用身体撞击护盾的砰砰声。 前方就像是个大工地，两人只要稍微压低些声音，交流起来完全不用担心被虫子听到。 “这些虫子数量有些多，尽管只是虫群的一小部分，但是虫海战对于我们这样的攻击类型来说非常不友好。” 苏明观察了一小会，这些虫子中没有明显的领导者，外观看起来也几乎是同一类型，不过每一只虫子都差不多比小马还要大点。 对方的力量水平未知，只能通过他们挖掘山石的碎块大小估算一下，大概每只虫子的前肢力量在一吨左右，锋利的上下颚咬合力足以像电锯一样切断粗大的树木。 苏明的护甲应该能承受得住，但这数量是个问题。 哪怕他手中的两把大剑能做到一剑一个，也基本意味着需要劈砍三百次左右，就算他移动再快，双手每秒能各劈砍一次并且达到致命效果，消灭对方都需要近三分钟。 山洞里的人支持不了那么久，那魔法护盾已经开始一闪一闪了。 还有他自己的力量，承重力35吨左右，有了X金属后，他也一直没有放弃锻炼，比如在下水道里绕城市快跑，或者在下面折腾各种器材。 这么些年下来，他在力量方面进展很大。 X金属源源不断的温和能量，让他的锻炼卓有成效，现在他的力量比起离开DC的时候，差不多翻了一番。 不过目前这些虫子个体重量应该有500公斤以上，也就是说一旦有60只虫子不论死活叠罗汉压住他，他将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而这些加强版的蚂蚁，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总是一拥而上的，就看自己的武艺能不能应对了。 “斗篷，你能把我们两个丢到洞口去吗？”苏明扯扯霍勒威头上的斗篷，这家伙的负重能力不知道怎么样，如果可以，那自己这边就掌握着制空权。 霍勒威被包裹着的脑袋看不到表情，但是苏明能看到他眼睛都睁大了。 医生从树后探出头去又看了一眼，洞口位置可以说是虫群的中心了，这让他想起了他小时候去动物园，看到工作人员给鬣狗笼子里投食的场面。 “丧钟，你了解这些怪物吗？” “第一次见到，不过不用担心，它们目前看来并没有能量攻击的手段，否则早就会用来攻击护盾了。” 苏明把弑神者转化成巨剑，又拔出了背后的夜幕大剑，如果顺利的话，他只要挡在洞口，只应付一面的敌人就好，这样压力会减轻很多，并且给洞中的法师找到施法的机会。 话说起来，这法师好像没有施展镜像空间这个法术，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法术有缺陷，或是因为某种原因只能对人类使用呢？ 不过别人看家本领的缺点，苏明不可能直接去问，还是记在心里，有机会去试探一下。 高级的湮灭虫族确实会拥有空间能力，能从镜像空间中逃出来，但那也需要时间，可洞里的法师逃跑本就需要时间，为什么没有用呢？ 一大堆的疑问从脑中划过，但这都是次要问题，思考这些只是为了从侧面推测虫子们的实力。 霍勒威医生又从树后探头去看，但是他头顶上的斗篷，则把领子竖了起来，像是兔子耳朵一样上下点了点，表示它可以做到。 “很好，现在开始战术部署。”苏明把霍勒威勾着脖子扯了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的面具，低沉嘶哑的声音同时开始布置任务：“首先，斗篷将直接把我们丢进虫群的最中心，然后我会在正面迎击虫群，而且一旦情况不妙，斗篷也会带我们撤离。” 霍勒威医生思考了一下，他不是在思考自己未来的处境，而是洞里人的想法。 如果让洞里人看到援军抵达，和虫子交手，心底燃起了希望之火。 但是援军又撤离的话，这是从极乐掉进地狱，这该有多绝望啊？ 这不是他的风格，宁可死他也不会撤离的。 苏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个家伙的英雄之心又作祟了，他们难道就不知道留得青山在的道理吗？ “别想太多，医生，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洞中人类的信任，并且撤掉魔法盾，让我能堵在洞口......这个问题，这才是你的任务。” 在苏明和斗篷对抗敌人的时候，霍勒威将要和幸存者沟通，使得计划的第二步能够展开，如果那些人不开门，那么苏明之外的几人也许就会很快身处险境。 霍勒威这时才思考到了自己的处境，确实，如丧钟所说，如果洞里的人已经被惊吓过度，或者处于疯狂边缘，那么说服对方打开被视作救命稻草的魔法盾才是最难的。 “我该怎么做？” 苏明耸耸肩，也许让魔浮斗篷去敲门更容易，只要是法师都认识它，但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是用语言交流更可靠。 “不知道，也许你可以试试喊话，比如‘你有本事当法师，你有本事开门呀？开门呀，开门呀，我知道你在家！’......这样。” 霍勒威医生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眼，他如果还听不出这是玩笑话那才是真傻呢。 不过丧钟看起来依旧很轻松的样子，要知道在计划中，是他需要拦住几百只这种狰狞的陌生怪物。 “好吧，我可以尝试，但是如果洞中的人精神崩溃，我怀疑语言能达成的效果。”霍勒威压低了声音，他好像有些缺少信心。 这也难免，就算内心再强大，他也只成为蒙面英雄不到一个月，现在面对的东西，有些超出他的级别了。 苏明当初发现自己变成丧钟的时候，哪怕有着超级大脑也懵逼了很一会。 “没关系，如果必要我可以用武器破开魔法盾，只不过那样会让里面的人受到魔法反噬，比如让他吐血三升，或者当场昏迷之类什么的。” “呃......还是我先试试沟通吧。” 霍勒威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你在逗我’这个表情包，他发现和丧钟组队真的很锻炼人，自己的内心强大了不少。 如果他的这种想法让苏明知道，肯定会告诉他这才哪到哪？如果复仇天使能活到真正的大时代到来，苏明把死侍介绍给他，到时候他就会明白丧钟的好了...... 第211章 开战 “好了，斗篷，计划开始执行。”苏明看到医生已经没有疑问了，立刻开始执行计划：“虫子们的弹跳力未知，所以你要带着我们至少在15英尺（4.57米）以上飞过去。” 魔浮斗篷松开了霍勒威的脑袋，伸出斗篷下沿勾了勾，像是手一样勾在两人的腰带后面。 它上下浮动了一下，大概是在掂量份量，然后它的领子点了点，表示没问题了。 “很好，到洞口位置先把我丢下去，我会在最短时间内给你们清出一小块着陆地点，然后一切按照计划进行，OK？” 霍勒威点头，深深吸了几口气，这种感觉比他第一次上手术台还要紧张。 在未知的地方，和陌生的怪物战斗，双枪侠曾经说过这样的故事，但复仇天使没有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能参与其中了。 这让他又紧张又激动。 不过在他下意识般地点头之后，魔浮斗篷就急不可耐地带着两人冲天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掠过虫群的头顶，向洞口位置飞射而去。 霍勒威不由吓了一跳，第一次飞行就像是飞在鳄鱼池上空一样，他发出了惨叫，能看到他嗓子眼里的小舌头都左右摇晃。 就像是天空中飞过了一只红色还怪叫着的大鸟，自然也惊动了下面的虫子。 于是这些脑袋像是异形一样的怪物都扬起头发出了嘶吼，它们看到的是一团食物从天上飞过了。 没错，不管是布料，还是金属，或者是人肉，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食物。 作为蜂巢意识的底层，它们的本能就是掠食和侵略，它们的大脑中根本不存在其它的感情，无论是恐惧或者贪婪，都不存在。 只有本能和命令。 这些虫子发出刺耳的叫声，就像是用指甲抓挠玻璃。 苏明不知道这是不是它们互相交流的手段，但是不了解敌人的语言并不影响砍杀它们。 “就是现在！” 他高声对着斗篷喊道，而斗篷也立刻松开了勾着他的那一边角。 借着落地的重力以及飞行的速度，他像是一个铁球一样向着洞口砸去，那洞口的几只虫子显得焦躁起来，苏明看到它们好像流出了黑色的口水。 距离近了之后，他发现它们的脑袋有些像是鳄鱼或者蜥蜴，但最外层是虫类最常见的几丁质外骨骼，体表呈现墨绿色和黑色交杂的斑块状。 呼啸的风声掠过苏明的耳边，他在空中就伸展了双臂，一金一黑两把大剑高高举起，眼前的地面越来越近了。 就在着陆之前，地面上的虫子反而先跳起来发动了进攻，它们那反折的后腿，虽然不如蚂蚱那么具有爆发力，但它们确实可以弹跳。 一张张血盆大口出现在苏明面前，苏明优秀的视力仿佛都能看到它们肚子里死者的面孔。 这些家伙更像是蛇，它们的嘴巴能张开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几乎和它们的身体一样粗。 不过这没有关系，就算这些大嘴每张都能装下苏明，它们也没有那么好的胃口。 “唰！咔！” 破风声紧接着一声脆响，弑神者自主地舞动起来，它带着苏明的胳膊首先完成了劈砍动作。 跳在半空中的虫子们瞬间僵住，当苏明稳稳落地，它们才掉落地面。 刚才那几乎看不清的一击，把跳起的几只虫子同时都劈成了两半，一大堆黑乎乎的内脏或者是血液喷洒得到处都是。 它们三棱锥般的肢足再也无法维持身体的平衡，那蝗虫一样的胸膛和腹部也全部被剖开了。 周围的草叶和泥土沾上了那些虫族体液，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腥臭味，就好像是腌制到一半的鱼。 苏明冷静地背对洞口，发动了一次短短的反冲锋。 这些虫子的甲壳挡不住弑神者，自然也挡不住夜幕大剑，双剑在手，一个横扫，就清出一小块可以让霍勒威立足的地方。 空中的斗篷见机也把霍勒威放了下来，而医生第一时间就扑向了金色的魔法盾，试图和里面的人沟通。 “伙计，开门啊，我们是来帮忙的。” 苏明一剑劈开一只虫子，把它的脑袋顺便一脚踢飞，他在战斗的时候仍然有精力关注医生那边。 医生这说法让他有了些既视感，这怎么感觉有些像是查水表或者送温暖呢？ 这真的行得通？ 然而确实行得通，魔法护盾在下一秒就被撤销，霍勒威立刻进入洞穴，而苏明则面对着虫子，缓步后退堵在洞口。 很好，这些虫子的智商几乎没有，之前道路不通时，它们会选择挖掘来寻找其他道路，不过现在，它们都一窝蜂地涌向苏明，因为苏明在它们眼中正是食物的一种。 也许是虫群思维影响了它们，如果它们真的是大部队，比如上亿只，也许真的能把苏明累死，但只靠这几百只虫子，它们注定失败了。 它们没有飞行能力，不会远程手段，尽管力量不错，肢足也锋利，但苏明现在只需要顾及自己的正面就好。 两把异色大剑飞快地挥舞，很快洞口就堆起了一堆残骸，黑色的虫族体液汇聚成了溪流，向着远处低洼的地势流去。 苏明感觉到了久违的爽快感，这些东西的血虽然是冷的，但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很温暖。看着黑黄相间的盔甲上渐渐沾满了碎肉和血迹，面具下的他不由露出了微笑。 他喜欢这样的敌人，没有恐惧，不会后退，前赴后继地不断向他涌来。 这样只要站在原地，尽情发挥就可以了。 用臂甲试了一下，虫子的攻击完全无法打破他的防御力，所以他有持无恐地站在洞口，优雅地挥舞着巨剑。 医生则第一时间去检查洞里的人。 洞中的人只是个孩子，大概十岁多点的样子，他有着金色的短发，面色苍白，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个小法师眼中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慌乱。 他的袖子少了一只，一条胳膊上正在淌下血迹，但是他仿佛没有感觉到，依旧冷静地打量着新来的援军。 “来吧，我先给你包扎。”霍勒威作为医生，他的腰带上除了子弹外，还备有常规的急救工具，他快步走向法师，拿起他的胳膊检查。 胳膊上面是一条长约十五公分的深刻伤口，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只需要缝合就行了。 “多谢，我本以为今天，我的道路将会抵达终点。” 小法师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看起来很不走心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霍勒威眼罩下方的小胡子上。 洞穴中有些潮湿，隐约能看到一些小昆虫在活动，石壁传来令人不快的气味。 医生尬笑了一下，这什么鬼？这年纪的孩子说出这种话，反而会让人感觉奇怪...... “你很果断，我之前还担心你不会让我们进来的。”医生掏出了弯曲的针，进行着简单的消毒。 “因为我是法师，任何时刻都需要保持冷静思考，我认识魔浮斗篷，也看过报纸认识你。” 小法师又把目光落在丧钟的背影上，对于霍勒威把伤口挤在一起，用针缝合如同没有感觉到一样。 第212章 未来的法师 医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个小法师年纪的时候，远远做不到如此地冷静。 “法师都像你这么特别的吗？” 小法师看了他一眼，嘴角挑了挑，黑色的眼珠闪过一丝不明显的自傲：“不会冷静思考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们之前也见到他们的尸体了吧？” 霍勒威医生闻言，手中的针不由地顿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头承认，小法师又继续说道：“这些虫子是试验品，经过魔法改造的怪物，它们虽然没有领主指挥，但是日积月累的实验让它们的魔法抗性非常高，可以说是法师的天敌。” “为什么法师会给它们增加魔法......抗性？这不是在制造自己的末日吗？”医生摇头，甩了甩手上的血液，这里又暗又潮，他必须很靠近才能看清伤口。 小法师的回答理所应当：“当然是为了力量，普通人在制造更大的炸弹，更强的武器，那么法师除了研究更强的咒语，当然也需要更强的仆从。” 霍勒威张张嘴，没有多说什么，普通人的敌人是普通人，而法师们的敌人自然也是法师，研究魔法抗性更高的生物，理所当然。 虽然他对魔法界几乎毫无理解，但他给魔法师们打上了危险的标签。 “这些虫类不是危机的起源，它们只是趁机越狱的一群幸运儿。”法师低下头，看着针头在自己皮肤中穿梭，语气中带着胜者的余裕：“所以当我发现它们逃出来了，第一时间就选择离开那里，寻找地方坚守，因为我冷静地思考，所以我等到了你们，优胜劣汰。” “可你的同伴们都死了。” “前同伴，纠正一点，在他们死亡后，就不再是我的同伴了。”法师面无表情地回答他，这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让医生心中发紧：“法师肩负着维护地球的重任，而死去的那些人，他们的能力注定不会有什么未来。” 霍勒威医生剪断了缝线，掏出绷带来给法师包扎。 “可是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到，你也会死。” “我已经用了我能想到的一切办法，跑赢了其它所有人，就连大法师都死在我之前，我看着虫子们吃掉了他，那么如果死亡会是我的命运，我也会坦然接受。”法师第一次真正地露出笑容，他单纯的脸上这个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死亡，说明我的力量不够，弱者死去是理所应当。” 医生不清楚法师界是怎么回事，但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友好的环境，人人都像是野兽一样生活在丛林里吗？ “你们法师的思想我理解不了，不过这个世界上力量并不是一切。” 小法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我以前也是个普通人，当时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 但他明显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的神色瞬间阴冷了下去，再次恢复古井无波的死人脸：“可现在的我，也只有力量可以追寻了。” 他把目光再次投向苏明的背影，那黑黄相间的盔甲稳稳地挡在洞口，外面的虫子冲上来就变成碎片倒飞出去，一点也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恐怖了。 这就是力量的好处。 霍勒威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孩子的思想明显有些问题，他的生活中好像对于一切都看淡了，只剩下对力量的渴望。 医生无法想像这个年幼的法师以前都经历过什么，他包扎好伤口，摘掉橡胶手套，擦了擦自己的小胡子。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 小法师扶着岩壁站了起来，他念出一小串咒语，一个散发着金光，由魔法构成的复杂图案出现在他手上。 但就像是电压不稳一样，只是闪了闪就熄灭了。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回答比他高大许多的霍勒威。 “我是卡西利亚斯，至尊法师的亲传弟子。” ........................... 堵在门口的苏明一直都是一心二用，战术落实之后其实这些虫子还算好对付，所以从一开始洞中两人的行为他也是一清二楚。 听到小法师的自报姓名，一些相关的资料都出现在苏明脑中。 卡西利亚斯并不是漫画角色，而是电影宇宙创造的角色，对于他的生活轨迹，苏明说不上有多了解。 只是知道在电影宇宙，他后来跳反了，给多玛姆打工去了，而且好像算不上多聪明。 但现在他的表现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早慧了，尽管行为和观点有些残酷，可他活到了最后也是事实。 也许自己的出现，算是改变了历史，或者是把世界线扭向了更熟悉一些的电影世界观。 一边思考，苏明手中的大剑依旧毫不迟疑，把一只虫子劈成两半，淡黑色的血液溅了他一身。 反正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够陌生的了，债多了不愁，自己的穿越的时间点早了不少，但目标还是没有改变，有几样东西他必须从漫威世界拿到。 而且卡西利亚斯从某种角度上说，将来也是必成大器的，多玛姆那样的大佬在地球几十亿人中就挑中了他当打手，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现在自己和医生可是救了他的命，虽然不指望他现在能提供什么报酬，但是将来就说不准了。 多玛姆的黑暗维度力量，古一用了都说好，等将来卡西利亚斯要是到那边去混，用今天的人情让他给苏明匀点能量做个实验。 苏明自己长生不老，可是身边的人不是，琴酒他们跟了自己这么些年了，用得也挺顺手的，得想办法给他们延长点寿命才行。 其实他抢来超级士兵血清也有这样的想法，不需要让手下变成美国队长，只是延长他们的寿命。 只不过厄斯金博士想必是不会配合的，那仅存的一管血清给谁不给谁也是个问题，这事情需要霍华德那台像棺材一样的辐射实验舱，以及超大量的电力，还要专业人员操作..... 所以等最近忙完了这一段再说吧。 心里想着事情，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左一剑右一剑，世界很快就清静了。 “噗，噗。” 看着眼前虫子们尸体堆成的小山，苏明把两把武器倒插在脚下的岩石上，粘稠的虫族体液正顺着剑锋流下。 “好了，出来吧，现在安全了。” 苏明双手环抱胸前，转身对山洞里的两人说话。 倒是斗篷反应最快，它最先从洞里飞出来，像是伸展身体一样，在空中兜了一圈。 不过它还是卷着一个角，里面死死包着苏明给它的宝石。 卡西利亚斯第二个走出山洞，看着眼前的尸山血海，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光亮，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在向苏明行了个法师礼节后，他知道眼前这个陌生强者救他必然不是无缘无故，也许是有事情要问，他很自觉地等待着。 第213章 传送 苏明也打量着眼前的小孩，他现在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正太，金色的头发编成了一个短短的鞭子垂在脑后，身上穿着非常普通的麻布法袍。 他还没有穿上黑色丝绸的劲服，也没有画眼影。 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普通，如果不是他说出自己的名字，苏明甚至都不会注意到他。 “只有你一个幸存者了？” 苏明收起地面上插着的武器，摘掉面具点了根烟，在原始雨林里，砍杀了一堆怪物后，抽根烟简直是享受。 “看来如此。”卡西利亚斯点点头，平静地回答道，他的目光撇了一眼旁边飘着的魔浮斗篷，很快又转回苏明脸上。 苏明察觉到他好像是在模仿古一的风格，像是打算模仿那清静无为的心态，可是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这让他注定无法成为古一那样的人。 “知道事情的起因吗？古一大师现在在哪里？”苏明吐出个烟圈，又把烟盒伸向医生，医生表示不要，尼古丁会让人手抖。 卡西利亚斯倒是看着烟盒，像是想要来一根的样子，苏明大方地丢了一根给他。 这个年代十岁已经不算是小孩了，很多孩子七八岁就在工厂工作，再加上他是法师，世俗的观点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咳咳......” 但是卡西利亚斯只抽了一口，就咳嗽了起来，像是非常不习惯。 “第一次都是这样。”苏明无所谓地收起打火机，仿佛刚才飞快给小孩点火的人不是他一样。 “陌生的事物值得尝试，这东西让我的精神振奋了不少。”卡西利亚斯又连着来了好几口，很快就适应了：“有好处，就可以用。” “不错的想法，我看好你。”苏明笑着点点头，心里也大概明白这个克西利亚斯估计要走上电影世界的老路了：“那么你一定明白，没有什么是能白白得到的。” “很公平，你需要情报和魔法帮助没错吧......老师应该还在卡玛泰姬，有什么东西入侵了地球，我们纽约圣殿只是被位面撞击的余波影响。”卡西利亚斯没有任何犹豫，认真地回答了问题。 苏明点头，望向远处的丛林，一些奇怪的鸟类在空中飞行着，这里看起来像是陌生的位面。 “那么你的意思是，香港和伦敦圣殿应该也差不多遭遇了问题？” “纽约圣殿关押了一些湮灭虫族，还有几个恶魔之类的试验品，其它两个圣殿里有什么，有没有趁机逃出来，我并不了解。” 卡西利亚斯也望向了丛林，但他的身高不如苏明看得远，他走向了一旁虫子的尸体，踩在了上面。 这下看得远了，高处的位置真不错，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垫脚石。 “另外两个圣殿我们管不着，你能送我们去卡玛泰姬吗？” 苏明要找古一，只要帮她一把，让她腾出手来，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当然，不过我先要找一件东西。” 卡西利亚斯从虫子的尸堆上跳了下来，好像还很留恋地叹了口气，他转身蹲下，伸出没有受伤的胳膊，插进虫子残破的腹腔中寻找着什么。 黑色的虫族体液像被压力挤出，像是水枪一样呲在他脸上，但是卡西利亚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专注地在尸体中摸索。 霍勒威呲了呲牙齿，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孩子，徒手伸进怪物体内，忍着恶臭搅拌那些黏糊糊的内脏，这是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么放心就让我们去卡玛泰姬，真的好吗？”苏明笑着问他，现在得卡西利亚斯有点意思。 “知道老师在那里，知道她的实力，你依旧坚持要去，没有人会找死。” 卡西利亚斯掏出了一截虫族内脏，甩手丢在一旁，换了个尸体继续寻找，黑色体液已经染透了他的法袍。 苏明点点头，卡西利亚斯脑子也不错，至少现在是不错。当然要是以后他还是像电影世界一样使出那么脑残的计划，那就另当别论了。 “找到了。” 卡西利亚斯直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他的手中攥着一个东西，被黑色的组织残片包裹着，露出古铜色的边角。 他用力甩动了两下，把找到的东西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是悬戒，这东西明显太大，他戴上显得像是巨型指虎那么宽。 “你没有自己的悬戒？” 苏明挠挠自己的胡子，这小子连自己的悬戒都没有，要用他的传送门，靠不靠谱啊？ 卡西利亚斯抬头看了看苏明，依旧是一副死人表情：“你认识悬戒，看来你对法师有些了解。” “我和你老师认识有不少年了，她还给我送过礼物呢。” 克西利亚斯眼珠转了一下，像是懂了什么，他微微点头：“我和其他的法师选择的道路不一样，我不喜欢悬戒，那毕竟是外物。” 苏明知道了，这家伙更加专注于近身格斗和攻击性的法术，毕竟辅助类的法术肯定不如直接杀伤的对他有诱惑力。 法师们需要悬戒的法术并不多，苏明了解到的只有传送门以及镜像空间等寥寥无几的几个。 像是他们战斗用的‘红带’、‘盾牌’、‘扇子’等等其他魔法，并不需要悬戒的帮助。 “好吧，那你的传送门有把握吗？” “自然是有的，但我现在失血不少，脑子有些恍惚，一旦传送门打开，你们必须动作快。”卡西利亚斯回答道，同时戴着悬戒的手掌开始在空中画圈。 霍勒威医生站在了苏明的旁边，战斗中他倒是一枪没开：“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卡西利亚斯摇摇头：“不行，我需要返回纽约圣殿，我是仅存的法师学徒了，那里还需要镇守，没有了这些高魔抗虫子，其它的生物我还能应付。” 苏明耸耸肩，现在的卡西利亚斯对他的用处不大：“好吧，那就祝你好运了。” 卡西利亚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随着施法的继续，他面前的空间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圈，像是焰火一样喷出火花，对面则是白雪皑皑的高山。 “走。” 苏明拉起霍勒威钻进光圈消失不见，而魔浮斗篷的双肩位置耷拉了下来，像是叹了口气，也立刻跟了进去。 光圈很快在他们身后关闭，而刺骨的寒风瞬间袭来。 第214章漆黑的敌人 猛烈的寒风撕扯着两人的每一寸皮肤，这寒意总是能从不为人知的缝隙钻进人的心里。 “我们现在在哪里？”霍勒威医生扯起了自己的斗篷包住身体，嘴里还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他明显感觉到寒风正在快速带走他体内的温度。 苏明同样，圣像盔甲的保温性向来不怎么样，只不过自己的身体更强壮，比霍勒威更能扛一些而已。 “如果没错，应该是尼泊尔，喜马拉雅山脉的南麓。” 苏明抬起头四周打量，周围都是白雪茫茫的山峰，甚至连个建筑物都看不到，巍峨的雪山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们。 “这里什么也没有，那个小法师可能骗了我们。” 霍勒威医生裹紧了自己的披风，把双臂抱在胸前，作为医生，他清楚地知道急速失温代表着什么，现在要先保证身体核心区不要失温。 “不，他不会，我可是古一的熟人，他还不至于做出这么不明智的行为。” 苏明扣上自己的头盔，隔绝了一些风雪，雪花混着小冰粒，簌簌地撞击在面罩上，发出流动的声音。 卡西利亚斯现在还跟着古一学习，而且他看来对于古一战胜对手非常有信心，那么自然不会对古一的朋友动手脚，相反，还要尽力帮助他俩，以在古一面前讨巧卖乖。 他是知道纽约圣殿已经安全了，所以借故留下，显得自己尽忠职守，但对于苏明来说，这点小心眼一下就看穿了。 “可是我们这周围什么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们也不需要寻找。”苏明歪歪头示意霍勒威看身后，魔浮斗篷正在那里浮浮沉沉地飘动着。 风雪好像并没有影响它的漂浮，它一个边角紧紧攥着苏明的宝石，另一个边角还掀起来拍打身上的雪花。 “斗篷，带我们去卡玛泰姬。” 苏明向着斗篷交待，于是在漫天的风雪中，斗篷抓起两人再次进行了一段不短的飞行。 穿过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后，两人站在了位于山巅的庞大寺庙群前。 这里温度很高，霍勒威胡子上的冰霜开始融化，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不过两人的目光都放在眼前的景象上。 原本世外桃源一样，雕梁画栋的雄伟建筑，现在呈现的是一片破败的景象，可以看到之前这里应该是鸟语花香、温暖如春的，但现在植物和动物都变得黑漆漆地掉在地面上。 一道巨大的灰色光柱，从寺院深处直直冲向天际。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明第一时间怀疑是负能量或者烈性毒气，自己没有问题，就看霍勒威了。 “还好，虽然手脚冻僵了，但很快能缓过来。”医生活动了一下手掌，指尖的麻痹感是低温带来的，现在只是感觉火烧火燎。 “那就好，我们进去。” 苏明再次拔出了夜幕大剑，这是他现在最有威力的武器，不管是什么东西拖住了古一，都代表着苏明需要全力以赴。 枯黑的植物和动物倒毙在道路两旁，他们就像是被丢进炉火中烧过一样，但是这里并没有火灾发生的迹象，只有尸体。 人类尸体。 这些尸体也都变成了焦炭状，分不清身份，不过很有可能是卡玛泰姬的学徒。 远处的光柱传来让人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它就像是一座灰色的灯塔，在天空中燃烧。 两人快步前行，突然，从残垣断壁的角落处，废墟后面跳出了一个全身漆黑的怪物，发出一声巨响落在两人的面前。 这鬼玩意足有四米高，体重大概在数吨往上，全身油亮的黑色皮肤下，都是一大块一大块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它有着四条腿和四条健壮的手臂，面孔有些像是长了龅牙的猩猩，但布满血丝的眼中发散出浓郁的凶光。 四个篮球那么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在两人刚刚站立的位置，地面瞬间塌陷下去，下方的岩石路面瞬间变成了齑粉。 苏明拉着霍勒威一个翻滚，躲开了突袭，碎石飞溅在护甲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这个家伙的力量大得可怕，苏明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 共生体，一种寄生类的液态外星生物，在地球需要宿主才能正常行动和存活，它能够增强宿主的能力，使一个普通人瞬间获得超凡的力量和能力。 现在它附体的对象应该是卡玛泰姬中的某个实验动物，甚至它本身也应该是实验动物，借着这次卡玛泰姬受袭的机会，找到了新的宿主，然后溜出来了。 这个共生体苏明并不认识，在漫画中共生体毒液随陨石降落到地球是比较晚的事情了。 看来现实中真的不一样，卡玛泰姬明显更早捕获了一只。 最出名的共生体，无非就是附身过蜘蛛侠的‘毒液’，除此之外，还有它的后代以及老朋友。 他们多数情况下，像是单细胞生物一样通过分裂进行繁殖。 屠杀、毒素、蔑视、皮鞭、尖叫、极端、吞噬、莱修等等一长串的名字，还有其宿主白细胞意外生成的类共生体‘血清’。 这还只是苏明认识的罢了，它们有一颗共生体星球，上面全是千奇百怪的共生体。 只有在那颗星球上，共生体才能不依赖宿主独自存活。 共生体的本性其实无善也无恶，但它们会受到宿主的思维影响从而变化自己的思维。 比如毒液的第一任宿主，就是一个名叫泰卡尔的克里人士兵恶棍，那是个完全疯狂的杀人狂，以至于毒液最后都忍受不了以至于杀了他。 之后毒液通过陨石来到地球，被政府捕获，在《秘密战争》之中被从未来穿越而来的死侍穿过一段时间又丢弃了，所以变得疯疯癫癫。 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它大概更换了1000任宿主，最后才找到了彼得帕克，成为了大家众所周知的毒液。 眼前这个就是这样，也许现在的宿主是一只魔法猩猩或者宠物猴子，根本谈不上什么高级智慧，它就是共生体的傀儡。 宿主的身体只是为它提供一个直立行走的骨架罢了。 共生体的社会非常简单，吞噬，进化，是那颗星球上不变的真理，而它们的本能和战斗力也都是为此服务，不需要善恶观念，它们只需要进化。 现在，这不知道名字的共生体，显然把苏明两人当做了逃亡路上的拦路虎。 共生体的能力各不相同，但普遍力量强大，速度极快，能够分裂和再生，毒液曾经举起过2000吨重的邮轮，其它共生体也不会差到哪去。 这样的攻击，一定不能用硬接，否则苏明也不知道自己的盔甲能不能顶住。 不过既然已经辨认出了共生体，凭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能对付它的办法多了去了。 共生体虽强，但弱点也是一大堆，害怕噪音、火焰、强电波，那会使它变成流体，无法和宿主结合。 苏明拨开霍勒威，示意他自己找安全地带助攻，自己来缠住共生体，现在只希望卡玛泰姬这群人，不要无聊到用魔法改造它就好...... 第215章 共生体 共生体明显没有苏明这么好的耐心，它几乎是立刻就拔出了插进地面的拳头，再次向眼前之人发动攻击。 尘土飞扬，巨大黑色的拳头在空中快速改变着形态，变得又扁又尖，像是一把锋利的黑色大剑，带着呼啸声扑面而来。 势大力沉，但是没有什么技巧性可言，虽然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可苏明会的东西哪止十样？ 这样蛮力型的敌人，是丧钟最喜欢的对手，只要它的力量没有达到一击毁灭一片大陆那种程度，那总会有机会打败它。 反身一个铁板桥，苏明轻松躲过了共生体横挥过来的粗壮胳膊，腰部发力向前一滚，用弑神者朝着对方的下肢猛挥一剑。 一条黑色的小腿被剁了下来，看起来像是一截沼泽里的树桩。 但是共生体腿部的断口处很快开始流动并融化，形成了黑色的粘稠丝线，在青色的石制地面上蔓延，链接掉落在一旁的小腿，重新又拼了回去。 不说它本来就是四腿四臂，少一条腿也不影响行动，就是这超高速的再生能力，就有点难缠了。 “高速再生么......” 苏明一边躲闪接下来的进攻，一边趁机又用夜幕大剑试探了一次，效果一样，一条胳膊被卸了下来，共生体又给它接了回去。 “真的经过了魔法改造。” 原本共生体并不会具有让宿主高速再生的能力，它自己拥有高速再生，从而形成保护层来保护宿主。 但现在看来法师给它添了些新本事，这高速再生能力它居然能共享给它的宿主。 “斗篷，去找找有用的东西。”苏明再次翻滚躲开一记四拳重砸，这东西的胳膊腿都能变短变长，对于距离的判断很难掌握。 一次次攻击都落在了地面上，岩石的爆裂让苏明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 斗篷是‘听到’了要求，但它不知道该怎么做。 它把霍勒威放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之后扭动身体，在空中变成了一个‘？’的形状。 “刚才这个东西跳出来的地方，应该就是以前它被关押的地方，去看看法师用什么东西限制它行动的，帮我拿过来。” 苏明断断续续地解释，共生体一直对他穷追猛打，仿佛永远不会疲惫。 魔浮斗篷懂了，有详细的指令它就知道该做什么了，它直起身子，原本的‘？’也变成了‘！’，然后它就贴着墙壁的残骸，绕过战斗中的两人，飞向了共生体刚才出现的方向。 然而共生体停下了，它仿佛在思考什么，巨大的脚掌踩碎了不少焦黑的尸体，几乎是下一秒，就改变了自己的攻击方式。 它身上的粘稠黑浆，慢慢从背后汇聚出一条条触手，几秒钟之内就长出了一大堆的触须，如同深水中的漆黑水草随着海浪摇晃。 它开始用这些触手弹射攻击。 像是青蛙或者是变色龙的舌头，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蓄力的，但是这种中距离的攻击快若闪电。 苏明虽然速度不慢，但对方这种攻击速度也太夸张了，也许一两下还能躲过，可几十条触手都从共生体的后背冒了出来，接连不断地从不同角度袭来，顿时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就把苏明淹没。 躲不开。 苏明心中有了明悟，这东西的战斗本能很强，它会快速地根据对手选择进攻方式，甚至进化出克制的能力。 自己在摸索它的情报，它又何尝不是在试探自己？ 共生体向来不是无脑的生物，它们有自己的思维，虽然它现在看起来又高又大，一副傻乎乎的莽汉模样，但实际上它可是一滩满嘴尖牙的狡猾液态生物。 它从苏明使用长兵器的攻击中，学到了延长攻击距离能带来好处的道理。 几乎就是这些思维掠过脑海的时候，苏明就被触手的攻击命中，这东西像是连着线的炮弹一样，重重砸在他的胸甲上。 苏明顿时倒飞而出，撞击在不远处的建筑残骸上，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大洞，砸进了房间里。 另一面远处屋顶上的霍勒威立刻向着共生体开火，他手中的双枪发出嘹亮的鸣叫声，一颗颗子弹准确地落在共生体的身上，但就像是融化了一样没入它的身体。 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引起了共生体的注意。 共生体很快把目光转向了他，四条粗壮的大腿瞬间发力，它拔地而起，跃起了几十米高，打算去抓霍勒威。 然而它好像忘记了现在的体重，它的重量不是这些残破的建筑能够支撑的，霍勒威能在残破的建筑上辗转腾挪，它不行。 在它踩上屋顶的瞬间，立刻就砸出一个大洞，掉了下去，激起一大片尘土。 霍勒威更换子弹，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小心地看着烟尘中被废墟覆盖的怪物，静静观察着。 “轰！” 废墟下伸出两条漆黑的触手，无数垃圾和废料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高高飞起，那触手勾住残骸中比较坚固的柱子，把共生体从地下拔了出来。 共生体伸出血红的长舌头舔舔自己的脸，它记住了，现在宿主体重很重，以后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霍勒威见到怪物没事，连一点伤都没有，立刻拉开了距离，同时激烈地开火。 然而怪物在地面上顶着火力，不断追逐着他，不时还吐出漆黑的黏液和他远程对射，情势大大不利了。 医生不知道这怪物吐出的是什么，所以每次攻击都必须躲闪，但是怪物吐口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四条腿还不断移动拉近距离，几乎是死死压制住了他。 “噗噗噗噗......” 共生体好像又从枪械中学到了远程攻击的好处，它现在有些沉迷其中。 它脚下的速度放慢了，而那长满尖牙的大嘴融汇变成了倒喇叭状，不断喷吐着黑色的液体，密集的吐口水声音都连成了一片，打得医生藏身处的墙壁不断冒出烟尘，变得像马蜂窝一样。 一团团黑色以高速飞过半空，带着巨大力量撞在掩体上，然后又化为液体流回共生体脚下，融入躯体。 “这样可不好，要玩吐口水的话，杰克还是去找你的露西吧！” 话音未落，一把黑色的大剑从它身后袭来，瞬间横向把共生体劈成两半，锋利的夜幕大剑任何时候都很可靠。 是苏明溜回来了。 他被打飞的那一下，经过盔甲和X金属的双重保护，只是轻伤，爬起来咳嗽两声就自愈了。 触手的力道比它的胳膊腿要轻不少，尽管苏明还是被打飞进了屋子，但也暂时脱离了共生体的视野。 这都进了草丛了，还不偷袭一波？ 什么从背后砍人，打黑枪之类的行为苏明毫无压力，见到共生体沉迷于吐口水，他悄悄绕了点远路，从共生体的视觉死角位置接近。 高举大剑蓄力，然后给它来了个狠的。 第216章 发现了新弱点 这个共生体的能力有些超出计划，但目前看来它的能力也就多出了超高速再生和快速学习。 对付这种能力的拥有者，一般来说办法不多，要么寻找心灵或者意志力方面的弱点，用嘴炮取胜；要么就是不停地对它造成伤害，使伤害的类型或程度超出自愈能力的上限。 所以现在把共生体砍成两半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弑神者，晨星。” 心中念头一转，另一只手上金光四射的弑神者瞬间从巨剑变成了长满尖刺的大圆球。 苏明踩住共生体的下半身，不让它们拼合到一起，然后埋头就开始狂砍。 夜幕巨剑造成的断裂伤势，以及弑神者造成的钝器伤和穿刺伤害，瞬间让共生体好像失去了主意。 修复了胳膊，腿被砍掉了，修复了腿，脑袋又掉了。 更别说那个长满尖刺的金色大球，一锤下来不光骨断筋折，还有十多个空洞滋滋地冒黑水。 它也想伸出触手去骚扰丁未，但早就被有防备的苏明砍断，触手攻击速度是很快，但它从共生体身上生长出来的速度可没那么快。 “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是没有用的口牙！” 苏明一边埋头狂剁，一边对共生体吐槽，虽然它应该是听不懂，但不说点骚话就是难受。 霍勒威从掩体后面探出一个头。 小胡子动了动，又歪歪脑袋。 他看到丧钟像是发狂了一样在‘鞭尸’，还发出哧哧的低沉笑声，这该不会是狂犬病吧？有点可怕的啊...... 霍勒威提着自己的双枪跳下屋顶，凑近了一些观察，终于发现了端倪，也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需要帮忙吗？” “不用，保持距离，它的攻击很快，你躲不开。” 一边维持高频率的攻击，一边计算空间又一边说话，苏明难免下手随意了一些。 晨星锤无意打中了一个尴尬的位置，大概是菊花吧，反正是四条腿中间的位置。 不知道共生体有没有肠道，外表看不出来，但晨星锤的巨大圆球好像陷进去了不少...... “嗷！！！” 共生体原本半月形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满月形，整条舌头都吐了出来，像是蛇一样在空中狂舞。 惨叫声回荡在山间。 “嘶......” 霍勒威医生也是吸了一口凉气，他感觉外界的寒风随着脊椎骨爬了上来。 “emmm.....嗯！......嘿！” 吐气开声，苏明连续用了两次力，以他的力量才好不容易把晨星拔了出来，他赶紧检查了一下，还好，上面没有沾上黄黄的东西。 就是有不少黑色的血液，以及一些红色隐约在其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刚才那一下明显是伤害到共生体的宿主了，甚至自愈能力也掩盖不了这种痛楚，让它发出了惨叫。 伤害宿主能伤害到共生体，毕竟它是一种寄生生物，通过生物神经连接就有这么个坏处。也许共生体本身没有痛感，但宿主的痛感会转换成生物电信号，通过神经传输给它。 不过这是敌人的弱点，苏明在战斗中可没有什么节操可言。 “弑神者，镰刀！” 弑神者瞬间变化成了长柄镰刀，而苏明毫不客气地就又朝那里来了一下，带钩带拐弯的家伙趁手不少。 “嗷！！！！” “刚才还敢打我，今天要让你见识下地球人的厉害......”苏明冷笑一声，晃动了一下镰刀，用力把它拔了出来：“弑神者，大钻头！” “嗷！！！！” “弑神者，巨型打蛋器！” “嗷！！！！” ................ 霍勒威医生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扭过头去，丧钟每变幻一种武器，下一秒共生体就发出一声惨叫。 哪怕是外科医生见多识广，他也没见过如此酷刑。 就像是打嗝一样，共生体惨叫一声，医生就缩一下脖子，侧头闪躲一次：“唔......呃......呕......” “喀嚓。” 猛然间听到了不同的声音，医生扭头看去。 原来是魔浮斗篷回来了，只见它微微颤抖着漂浮在半空，一个木桶掉在地面上，里面流出了透明的金色液体。 如果霍勒威能听到魔浮斗篷的心声，肯定会发现斗篷现在也陷入了恐惧。 ‘这在搞什么鬼？吓得我瓜子都掉了。’ 苏明也听到了声音，瞄了一眼。 “哦，原来是灯油么，法师们的手段看起来很普通呢。” 他之前就知道，共生体的弱点有声波、火焰和强电磁，这会阻止共生体和宿主的融合，让它处于无比虚弱的状态。 本以为法师们会用什么魔法手段，正打算趁机见识一下，如果是魔法道具还能顺走，但没想到是灯油这么普通的东西。 估计是把共生体一直困在位于大片火海中的笼子里吧，有些像是地狱的手段呢。 “唉，医生，把桶踢过来。” 苏明也不是有心折磨共生体，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斗篷回来，而攻击敌人的弱点是拖延时间的最好手段。 没看到找到弱点攻击后，共生体都无力反抗了吗？ “呃，哦。” 霍勒威医生定了定神，走到了残破的木桶旁边，虽然木桶摔坏了一个角，但圆柱形的大体形态没有改变。 他把木桶放横踹了一脚，那东西就一边流着油，一边滚向了苏明的位置。 苏明一边有条不紊地继续攻击，一边低头掏出了打火机，抽烟就是有这个好处，想要火的时候随时都有火。 抓起木桶随便往共生体上洒了些，弯腰一点。 “哧......” 连绵不绝的撒气声传来，而共生体像是被煮沸了一样，一边冒着泡泡，一边从宿主的身上流下。 红色的火光照亮了苏明的面具和盔甲，他手中拿着武器，就静静地守在一旁，如果共生体还想打，那他立刻就会帮它打消反抗的想法。 共生体可能是怕了，也许是从未感受过的痛苦让它获得了经验，学习到了什么。 它没有抵抗，只是汇聚到一起，然后快速地从宿主身上褪下，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流出了火焰的范围。 它的本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大滩沥青，只不过上面有一张大嘴罢了。 苏明握紧夜幕大剑，这一小桶油摔漏了不少，随着共生体的离去，宿主本身应该是还活着的，在神经连接断开后，就算是再没有智慧的生物也会重获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火焰渐渐熄灭，出现在那里的是一只白色毛皮的怪物。 大概曾经是白色毛皮吧，现在被烟熏火燎搞得黑乎乎的，只能从腋下或者其他少部分位置看出原本的毛色。 它只有普通的双手双脚，不过要比人巨大不少，看起来是长毛的巨人。 “嗯？本以为是猩猩或者是猴子，没想到是喜马拉雅雪人，法师们挺会玩的嘛。” 上下打量着趴在火堆里的雪人，苏明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雪人的尾椎位置，看到那里的皮毛湿漉漉的血红一片，他的嘴角也不由地抽动了一下。 第217章 雪人 “这个是大脚怪？” 霍勒威歪着脑袋，看着灰烬中的巨大生物，不知哪里吹来的风把他的斗篷高高扬起。 “活动在美洲森林的叫大脚怪，在这边的俗称喜马拉雅雪人，听说是有智慧的动物，可惜，依旧只是动物，它的意志力不足以克制共生体。” 苏明一边对医生解释，一边走动几步把霍勒威和共生体隔开，尽管那玩意现在好像是被打怕了，但还是留神一点比较好。 尤其是拥有超级自愈能力的共生体，杀又杀不掉，一不留神还会给你搞分裂繁殖，是个麻烦。 苏明掏出弑神者，变成一口大锅，把共生体扣在下面，暂时顾不上它。 “我在故事杂志上看到过这东西的传说，我以为是家的造物......”霍勒威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艺术总是来源生活的。”苏明吐出一口气，淡淡地说着。 脱离了共生体的雪人，算不上什么威胁。 饲养雪人对于法师来说就像是玛雅人饲养羊驼，很多魔法商会都有雪人出售，比如地精黑市或者其他法师那里，因为它身体非常像人，是魔法实验的好材料。 就算是白魔法师也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在它身上做实验。 在原著中，一只雪人的价格大概是100颗青蛙离体的心脏，或者十滴死者的眼泪，稍微好一点的魔法道具，就能换到好几只。 当然，人类社会的金钱在魔法界交易中不流通，黄金之类的贵金属也不行。 “有些故事里说它们很温顺，有些则说是邪恶残暴，也许它能听懂人话？”霍勒威小声地询问。 “那只有上帝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苏明撇撇嘴，不过他已经可以想到这雪人的态度了。 它被拘禁在卡玛泰姬这么久，被用各种手段玩弄过，后来又被共生体寄生，被苏明折磨，漂亮的毛皮也熏得焦黑，能指望它心情愉快吗？ 果不其然，雪人渐渐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大脑和神经的连接不再被共生体阻断，它缓缓地爬了起来。 然后...... 它用巨大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吼！！！！” 红的，满手都是红色的血！好疼啊！ 随后，它布满血丝的眼睛就看向了两人以及一块红布，牙齿咬得发出‘咔吱吱’的声音。 苏明扭头看了霍勒威一眼，而医生也在看他。 霍勒威挠挠自己的脑袋，刚才雪人的那声怒吼，让他头皮有点发痒：“它看起来不是......那么友好。” “无所谓，你喜欢地毯吗？”苏明带着笑意问道，手腕翻了翻，夜幕大剑甩出一圈漂亮的剑花。 “我书房有一块波斯地毯，挺不错的......哎？你是要......”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苏明和雪人快步冲向了对方，地面上的尘土都被激起，脚步声回荡在废墟之间。 “吼！！！” “哈哈哈！” 雪人对苏明张开大大的手掌，好像是打算抓住他来个‘怀中抱妹杀’，但苏明的表现一看就知道是拒绝。 朴实无华的一剑直刺，带着风雷一般的速度，瞬间就是喀嚓一声。 漆黑的巨剑在大手掌还没有碰上苏明肩膀之前，就直直从下颚位置扎进了雪人的脑袋里，脑干和大脑瞬间切成两半，锋利的剑刃瞬间破坏了所有的生机。 “砰！” 雪人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苏明抽回自己的大剑，甩了甩上面的血迹背回身后，任由雪人那跳动的心脏把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伤口送出。 “你的地毯到货了，签收一下。” 苏明回到霍勒威身边，摘掉头盔叼起了烟，这雪人没有自愈能力还敢在自己面前炸毛，找死。 就是显得脏了点，想当地毯用估计还需要找专业人士处理一下。 霍勒威叹了口气：“我差点都忘了你还是午夜快递的老板，可惜毛皮这种原始风格和我书房不搭。” “这还不简单？去落基山脉附近买个石制别墅，当做度假的狩猎小屋，别人都摆熊皮地毯，你直接来个雪人皮，是不是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苏明狠狠嘬了一口烟，强大的肺活量让香烟一下就烧到了底，他丢下烟头，重新扣上面具。 “呃......”霍勒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了一张地毯专门买套房子来放，果然自己还是不够有钱吗？ “行了，地毯就先放在这里，不会有人偷的。”苏明弯腰掀开了倒扣着的金色大锅，共生体在里面蜷缩成一团。 他把它捡了起来，现在它像是个足球般大小，只不过黑乎乎的。 它对于苏明有点用处。 最看中的一点，就是它能增幅宿主的力量和速度，如果让它寄生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的承重力可能会瞬间提高到一个夸张的地步。 但是它其他的能力苏明有些用不上。 自愈能力，丧钟本身就有；防御能力，共生体战袍比不上圣像制服；攻击能力呢，更是比两把大剑差远了，甚至可能还不如钷金属匕首。 共生体通过神经连接和宿主身体并沟通，X金属无法屏蔽神经接触融合所带来的影响。 那么共生体很可能给苏明灌输一些杀戮进化的想法，以及它历任宿主的思想，甚至还可能影响到战斗时的思维。 这就是坏处，多数时候，苏明都是靠战术能力吃饭的，寻找敌人的弱点下手，总比硬怼要来得容易。 不过，这个共生体不是‘毒液’，不用担心感染死侍的疯狂，有机会让它上身试试就知道了。 共生体仿佛察觉了苏明的想法，在他手中蠕动了几下，随后渐渐变成了黑黄相间的颜色，看起来就和圣像制服的配色一样。 “讨好我是没用的，我再想想，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包里。” 苏明撇撇嘴，把共生体塞进了自己的腿包里，好在是可变形的生物，携行具还能塞的下。 感觉它非常老实的一动不动，这才收起了手中的弑神者。 正常来说，这个共生体应该算是卡玛泰姬的物品，但既然他们保管不善让它跑掉了，之后又被自己捡到，那就谁捡到归谁。 再说现在光看颜色都知道是丧钟的所有物了，古一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奇怪，为什么魔浮斗篷没有眼睛，却能感觉它用严肃的目光盯着我呢......” 苏明感觉背后毛毛的，心中不由暗想，但自己给了斗篷一块曼哈顿的宝石，它应该有‘吃别人的嘴短’这种觉悟吧？ 于是他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发号施令：“走吧，医生，我们继续前进。” 医生点点头，这种危险物品交给丧钟处理是对的，在他看来丧钟代表了政府，而法师则是危险人物，所以这外星生物交公一点疑问都没有。 “好，不过最好别再遇到别的怪物了，刚才那东西朝我吐口水，我感觉自己像上了战场一样。” 苏明耸耸肩，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通天彻地的巨大光柱，那灰色的能量依旧在不断翻腾着，把天空都变得暗淡。 “谁知道呢，不过探索未知事物很刺激吧？总比你坐在办公室填死亡报告强。” “呵呵......” 霍勒威苦笑着摇摇头，刚才在威力堪比子弹的口水雨中，他感觉就像是和死神擦肩而过，这刺激可真不小，都要漏尿了。 第218章 法师的战斗 霍勒威只是脸色有些发白，但手中的武器还是拿得稳稳的。 也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地参与到面对超能力者的事件中，但他的意志力完全可以支持他的任何行动。 尽管想当超级英雄不是对付几个银行劫匪就行的，霍勒威他们这第一批英雄，要走的路还很远。 苏明信步穿过刚才的战场，这里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如果不是卡玛泰姬建筑质量还不错，他都担心整个建筑群会从山顶上滑下去。 共生体不是唯一溜出来的囚犯，一路前进，苏明还顺手打发了几个次级恶魔，这些东西是杀不死的，在现实世界杀掉，它们还会在地狱位面重生。 不过苏明还是不喜欢办事的时候有恶魔旁观，于是就送它们回家了，它们都信誓旦旦地说以后要报复，不过苏明甩锅飞快。 “我是古一法师雇来处理你们的，你们要报复尽管找她。” 看着恶魔们在大剑下憋屈地死去，每个红脸蛋都憋得铁青，苏明感觉很不错。 期间他还让医生也开开荤，愣是用几十颗子弹弄死个小恶魔。 并不是打死的。 “砰！” “啊！” “砰！” “啊！” “砰砰砰砰！” “哦哦哦哦！！” “装填。” “人类，你们就不能给我个痛快吗？” 小恶魔欲哭无泪，如果它施法，这人就用大剑像门板一样拍它，如果他反抗，那人就用变形武器变成手铐铐它。 它只能站在原地，让另一个人类用一种残忍的刑具折磨。 几十颗子弹都打在它的头上，钻进皮肤里，整张山羊脸都胖了一圈，脑袋都变重了，但它就是死不掉。 子弹和枪都不含魔力，对它起不到致命效果，但是被打还是很疼啊，而且这折磨仿佛没有尽头。 “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快点死掉吗？”黑黄盔甲的人有些不耐烦。 “我有什么办法？我们恶魔不会被常规武器杀死，你让我怎么办？”恶魔悲愤地看着说话的人，被他抓住真是倒了血霉了。 地球太危险了，不光有至尊法师，还有这种武力怪胎，居然折磨下级恶魔取乐，你才是恶魔吧？ “唉，知道你为什么混了那么久还是小恶魔吗？因为你不会揣摩人心啊，业务能力堪忧......”黑黄盔甲的人用大剑横过来在它头皮上蹭着，它能听到到那冰冷的金属声音：“你回家也不一定需要人送不是？” “我......我懂了......” 在霍勒威重新装上子弹后，又开了一枪，恶魔像模像样地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从内而外地燃烧起来，变成了黑灰，它借机自杀了。 “恭喜啊，医生，你以后可以自称狩魔猎人了。”苏明用手亲热地拍拍医生的肩膀。 霍勒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浪费了这么多子弹，明明这是你一刀就能解决的敌人吧？ 苏明当然知道，但是他们现在不是双人小队吗？ 如果霍勒威一直派不上什么用场，他难免自卑什么的，现在他也消灭了一个敌人，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而且他尽管不理解苏明的想法，但依旧按照命令开枪了，这是个不错的开始，在战斗中听指挥的小弟才能更好派上用场。 “那个，斗篷你要不要也来一个？”苏明扭头看向漂在一旁的斗篷，它整个都蔫了，仿佛要睡着了。 “.......”斗篷立刻精神抖擞，领子像是电风扇一样摇了起来，表示强烈的拒绝。 “好吧，你的损失。” 苏明耸耸肩，从旁边扯过来另一个绑着的恶魔，一剑把它报销，恶魔化成灰烬前那山羊脸上居然带着人性化的解脱笑容，好像成佛了一样。 寺庙深处的气息从他们一到就没有变化过，灰色光柱没有扩大，也没有缩小。 这说明现在还是僵持阶段，既然打算让古一接受雇佣服务，那么赶到的时间当然是越关键越好。 锦上添花当然不如雪中送炭。 这距离也没多远了，所以苏明是能磨蹭就磨蹭一会，反正这个距离如果苏明想要赶过去，很快就能到，也不用担心出篓子。 但魔浮斗篷仿佛察觉了他的想法，它直接飞到了苏明的背后，穿到了他身上。 一阵强大的浮力传来，它推动着苏明凌空前进，苏明想拒绝也没有机会。 “等等，你的颜色和我制服不搭啊，我这样见人很尴尬的。” 嘴上这么说着，但苏明知道斗篷察觉了什么，再明着拖时间就有些不合适了，所以他半推半就地顺坡下驴。 纳摩的失踪有古怪，这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于是斗篷直接把苏明送到了战场边缘，霍勒威在后面拔腿狂追。 如果不是这些人穿着像是法师，苏明肯定会觉得自己走错片场了，这简直是绝地武士和西斯武士间的大火拼。 双方都是法师，各种光影效果在战场上纵横，一些从没见过的魔法也像不要钱一样往外狂丢，两伙人短兵相接地拼在一起。 古一法师的光头十分显眼，苏明几乎是立刻就从数百人的战场中找到了她，她穿着那套黄色的丝绸长袍，白色的光柱从她身后喷薄而出，强大的白魔法能量让周围一切都显得飘飘忽忽。 然而和她对战的也是一个女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她烫着大波浪长发，涂着黑色的眼影和口红，穿着一件暴露的低胸紧身皮衣，两条长腿上穿着黑色的丝袜和长靴。 她拥有无比深厚的黑魔法修为，黑色的光柱就是由她的魔力形成，和古一的魔力对撞在一起，绞杀着对方，共同构成了冲天而起的灰色光柱。 两人之间的战斗不分伯仲，近战对拼，又是中距离魔法对射，她们从现实世界打进镜像空间，又打碎镜像空间回到现实世界。 空间时间的碎片在两人周围出现又湮灭，旁人根本无法插手，这种战斗的层次远远比肉眼看到的要恐怖得多。 双方的魔法招数都能被对方化解，古一多次使用阿戈摩托之眼，可对方也有一件法器，能干扰时间宝石的运转。 “这......先降落。” 斗篷把他在隐蔽的位置放了下来，苏明顺势先找了一块宫殿的断墙藏身，在双方的阵营中寻找自己可能辨认出的人。 “斗篷，你怎么看？” 魔浮斗篷的领子用力蹭了蹭他的面具，发出簌簌的摩擦声，意思大概是此事必有蹊跷。 第219章 魔法的代价 就算不说时间宝石的问题，对面那个看起来像是站街女一样女人在魔法造诣上居然能和古一打平手，就绝对不是善茬。 兵器碰撞，临死前的惨叫，魔法的呼啸，种种声音都从战场中流进苏明的脑海。 他此时正在战场中寻找熟人。 因为卡玛泰姬这群人外貌和电影世界几乎一样，所以苏明很快找到了莫度，他皮肤太黑了，在人群中也很显眼。 他看起来挺年轻，实力倒是不错，各种魔法运用得非常娴熟。 不过他的对手是个花里胡哨的异装癖，那个穿裙子的男人也丝毫不差，各种魔法你来我往，他们两个也是平手。 苏明看完了整个战场，脑海中构建了大概的模型和运动轨迹，通过对于阵型的分析，古一和对手位于场地正中，其它小弟们捉对厮杀，这有些像是中世纪的冷兵器战斗。 这种战斗，阵型很关键，有些关键点必须安排强力角色以支撑局面，比如两翼和后方，如果把不擅长近身魔法的人安排到前线，那是送死。 此时有一对法师打得很激烈，各种光影效果不断，还在战斗中叫喊着对方的名字，唇枪舌剑，这让苏明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对方阵营里的是一个留着飞碟头发型的老男人，所谓的飞碟头，就是头顶一块完全秃掉，而两边头发则像是振翅的鸟类一样横向张开的发型。 他叫吉博大法师，古一的第一个亲传弟子，但是他过于沉迷于黑魔法，和古一提倡少用黑魔法的理念完全冲突，所以他很早就离开了卡玛泰姬，算是叛徒中的先行者。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法术修炼到他的程度，可以通过一些仪式前往任意的平行世界。 那么这些人应该是他带来的了，一个异维度的法师团，还有一个其它维度的至尊法师。 不过看这个样子，在那个维度应该是以黑魔法为主，这些法师几乎全是被黑魔法折磨后的疯子。 漫威世界的魔法和《哈利波特》可不一样，在这里释放任何魔法都需要代价，通过代价来弥补世界的损失，或者是归还欠邪神的账单。 那是调动魔法能量造成宇宙的局部失衡后，法师作为始作俑者必须粘连的因果，无处可逃，无法可躲，宇宙本源的规则会一直盯着施法者，用种种手段取回被借走的能量。 古一很强，可她很少用黑魔法。 卡玛泰姬有‘无名之徒’帮至尊法师承担施法代价，那是一群苦修者，以为世界献身为荣，他们通过法阵和咒语把本维度至尊法师的施法代价转嫁到自己身上，直至他们痛苦地死亡。 可等到奇异博士上任就不一样了，他黑白魔法都不忌，施法也太频繁，就连无名之徒也无法分担那么多的副作用。 在漫画中奇异曾经说过，接掌至尊法师的位置后之后，他的胃上出现了一个和地铁老鼠一样大小的穿孔；每天晚上只能睡三个小时，否则就会陷入无尽的梦魇；日常出现恐怖幻觉；失去方向感；脸上长出蘑菇喷出脓液；肾结石获得了自我意识并让他尿血。 诸如此类奇怪的事情一直发生在他身上，这还都是白魔法的代价。 黑魔法的种种代价让奇异博士更是痛苦，他被各路魔神掳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有时间宝石，每次他回来也只剩半条命。 别看奇异博士在外面显得很风光，实际上他和对门的康斯坦丁差不多，欠了一屁股烂账，他的债主不是天神就是地狱魔王，而这些家伙讨账的方式可比丧钟直接多了。 随着法师生命越长，施法积累的旧账就越多，古一选择了把黑魔法账单偷偷塞进多玛姆的信箱里，顺便薅了些多玛姆的羊毛。 但这样她也只是多坚持了一百年左右。 魔法的代价掏空了她，每次应对外来的入侵，施法对于她来说都是折磨。 当然敌人肯定更惨一些，三位一体维山帝的白魔法已经算是温和的力量，代价还允许你分期付款，而西索恩的黑魔法那代价才叫惨重。 也许西索恩（Chthon）这个名字比较陌生，他的代号大魔影、黑魔法之神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只需要知道多玛姆和墨菲斯托在穷途末路时都会向他祈祷，借用他的力量就够了。 他也是绯红女巫混沌魔法的来源，改变世界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念头。 不过一山还比一山高，有一个上古之神恰好克制他，所以他跑路有些年了，现在躲在域外的未知维度中。 黑魔法威力更大，自然‘后坐力’也更强，它的使用者，需要经常性地举行献祭或者屠杀，以转嫁自己的代价，如果没有祭品，那代价就将由他们自身承受，结果往往生不如死，精神失常都是轻的。 为什么卡玛泰姬喜欢近战法术，喜欢让学徒们锻炼身体？就是因为体格健壮的人，才能承受更多的施法代价。 和吉博大法师对阵的卡玛泰姬人员，是德鲁伊大夫。 不是玩弄花草树木和小动物的那种德鲁伊，人家的名字就叫安东尼·德鲁伊。 他是古一的第二个亲传弟子，以前是精神病专科的医生，算是奇异博士的同行，他天资过人，一手白魔法炉火纯青，内心温和又善良，是个非常合适的至尊法师人选。 可惜他不喜欢竞争，至尊争夺战他完全不想参与。 所以很早就离开了卡玛泰姬，现在隐居在某座大城市中，他是个心灵法师，在城市中更能锻炼自己的力量。 他的寿命很长，在漫画中他是奇异法师的备胎，有时候斯特兰奇失踪了，八成又被什么存在掳走了，那他就会暂代至尊法师的位置保护地球。 之后他还加入过复仇者联盟，当然，还是作为斯特兰奇的备胎。 托尼称呼他‘法师二号’、‘代班医生’，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当前从战斗中来看，他的白魔法还是很有水平的，搭配他的催眠术和心灵感应能力，和吉博打得有来有往。 然而现在的问题在于，对方的黑魔法肯定是把代价转嫁给了什么祭品，或者是背后的邪神代为支付。 而卡玛泰姬这边，除了古一之外的所有人，代价都要自己支付，那么耐久力肯定是比不过对面的。 现在还好，一旦时间再拖得长一点，这边就会土崩瓦解。 现在的古一对苏明来说更为熟悉，他肯定要保她，使魔法界的故事线偏向自己所了解的电影或者漫画，这是为自己的未来减负。 一群近战法师打成一团，他们没有装甲也没有自愈能力。 自己一个战士如果发起突袭背刺，他有把握瞬间搞定一个大法师，不过那个同样使用时间道具的神秘人不包括其中。 这场战斗霍勒威不能参加了，他没有一点魔法抗性，在远处打打黑枪吧。 苏明选定了目标，就是吉博大师，击败他把德鲁伊大夫解放出来，再通过德鲁伊的心灵能力就能联通在场所有人，统一战术安排和指挥，获得胜利。 古一现在忙得很，指挥权还是苏明接过来比较好。 不过吉博能称为大法师，必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黑白魔法全都会，如果想要打败他，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到一定距离才行...... 苏明有了个计划，他躲在破墙后面，对赶来的霍勒威偷偷招手。 第220章 寄生 现在苏明距离战场左翼吉博和德鲁伊的位置大概有四百米左右，周围的建筑和植物几乎全部被战斗夷为平地，这里是一大块的开阔地。 想要不被人察觉地偷偷过去，需要用点小聪明。 苏明挠挠自己脖子旁的魔浮斗篷，这东西好像开始了装死，耷拉在他脑袋后面贴着。 “斗篷啊，你能变颜色吗？” 魔浮斗篷晃动了一下领子，表示不行。 如果佩戴者是法师，它有几条配套的魔法咒语可以做到让它改变颜色，改变款式，变成西服或者是长袍都没问题，它还能够伸长缩短，甚至变成一条围巾。 所有者可以通过魔咒跨位面召唤它，跨维度遥控它，但同样限于法师。 魔浮斗篷是古一捡到的，但它不愿意认古一做主人，卡玛泰姬的弟子它也一个都看不上。 至尊法师是太少言寡语，和她在一起太无聊。其它人则是资质和实力都太差，不配拥有法师至宝。 古一也不逼迫它，就一直让它漂在纽约圣殿的玻璃柜里，等待有缘人。 直到这次，发生了意外，维度对撞的冲击影响了三大圣殿，让它短时间失去了魔力，接着就被苏明用曼哈顿宝石重启了...... “连变颜色都做不到，我要你何用？”苏明嫌弃地说，用指头弹了弹领子。 他计划伪装成一具尸体，从地面上‘平移’过去，可身上的制服太显眼，从几百个法师面前大摇大摆地过去不是好主意。 所以他想到了要用一块布盖住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破布下盖着的尸体，但看来魔浮斗篷的变色能力是法师限定啊...... 如果斗篷有嘴巴肯定要吐槽了，多少法师把它当做至宝，结果到了这个糙汉这里，居然就成了无用之物？你自己不会魔法怪我喽？？ 它很不服气，决定立刻带苏明上天再来一次空投，直接把他送到德鲁伊旁边。 然而苏明紧紧地抱着被当做掩体的残破墙壁，斗篷好几次用力都没有把他扯下来。 这些魔法师可和之前的虫子不一样，那些虫子没有远程攻击手段，空投当然没问题，可是在黑魔法中，元素类的魔法可是有一大堆。 什么闪电、寒冰、火焰、诅咒，几乎都是不用念咒就能随手丢出来的东西，就算斗篷和圣像盔甲都有抗魔力，但也不能硬顶着各种未知的魔法过去吧？ 不过说到变色，之前好像捡到什么拥有变色能力的东西来着...... 苏明从腿上的携行具里，把共生体掏了出来，它现在看起来像一块方方正正的黑色砖块，很老实的样子。 如果不是它上面有着一张布满尖牙利齿的大嘴，苏明就信了。 他拍拍斗篷，让它飞到旁边找霍勒威玩去。 然后他把共生体捧在眼前。 “听着，我知道你能听懂人类语言，现在我需要你变成一块破布。” 共生体确实是听话了，但是它变成的东西更像是一块皮革，油光铮亮的，而且非常小，不足以遮挡苏明的全身。 苏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它需要宿主，需要能量，否则地球的重力会让它随时间削弱，直到完全死亡。 犹豫了不到一秒，苏明就脱下了身上的圣像盔甲，他体内还有X金属的内骨骼，用不着为防御力担心。 本来计划是空闲了再研究共生体的问题，可现在看来需要提前了。 不过既然想到了，认为可行就应该去做，瞻前顾后那不叫战术选择，而是错失良机。 “来吧，寄生我。”苏明把共生体按在胸口，冰凉的触感让他全身都起鸡皮疙瘩：“首先提醒你，人类身上有些洞，你不要乱钻，否则我就把你放在火上烤一百年。” 也不知道共生体听到了没有，但是它飞快地融化开来，像是沥青般攀上了苏明的身体，它伸出了无数尖锐的细小触手，从脊柱间的缝隙处扎进了脊髓，扎进全身每一片肌肉中的神经簇，把它的神经和苏明完全连接。 过程非常痛苦，尽管苏明忍耐力很强，一声不吭，可头上还是流下了汗水。 不过很快那种异物感就消失了，他和共生体现在仿佛融为了一体，没有任何衣物的累赘感，相反举手投足之间，只会感觉到惊人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能感觉到风吹过身体，能感受到地面的微微颤动，能通过皮肤闻到气味，能任意转化自己的形态。 不要问，问就是强，无敌。 这里没有测试力量的仪器，但苏明感觉自己现在能毁天灭地。 如果现在找超人练练，一拳就能把他从大都会打飞到北极孤独堡垒。 然而下一瞬间，他就通过理性与计算从而冷静了下来，他察觉到自己受到了共生体的影响。 自己现在的力量不会超过100吨，共生体刚刚寄生，还没有恢复巅峰状态，现在这力量别说打超人了，就算海王亚瑟都高过自己。 它带给人一种信心膨胀的感觉，让人妄自尊大。 苏明皱着眉头拍拍自己的胸口，他是在打共生体，不过看起来更像是打自己。 “我知道我可能是你最强的一任宿主，但天外有天，收起你疯狂的思维。” 下一瞬间，果然之前那些夸张的想法消失了，共生体暂时老实了。 苏明松了口气，还好，可以控制得住，这个共生体没有经过太多的宿主，思想较为单纯，有些零星的冲动和情感，自己都能压下去。 从共生体受到的影响比想象中要大，这如果是被死侍污染过的毒液，那自己肯定也要发疯了。 但还存在一个问题，共生体会挖掘宿主内心的想法，放大黑暗面或者嗜血欲望。 很多共生体的宿主都会迷失在过度杀戮中，变成力量的奴隶，共生体的傀儡，苏明需要更加小心地使用自己的杀戮技巧，不能过于放纵嗜血欲望。 不过目前看来，利大于弊，苏明获得了可变形的躯体，大大加强了再生能力，只要锻炼一下X金属和共生体的配合就行。 原本共生体的自愈更像是给宿主补破洞，宿主身体缺哪里它用自己的组织补上哪里，共生解除之后宿主往往半死不活。而这个共生体则是把液态自愈能力共享给了宿主，算是魔法改造的好处吧。 “咳咳，丧钟，你还好吗？” 苏明扭头，发现霍勒威有些戒备地看着自己，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遇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 能不惊讶嘛，他刚才亲眼目睹了一个液态怪物‘生吞’活人的过程，又是飚血又是黏液乱飞的，没有叫出声已经算是意志坚定了。 而且现在的丧钟，虽然制服还是黑黄相间的款式，可在面部除了独眼变成白色之外，还多了一张长满尖牙的大嘴，里面的舌头像是毒蛇那样不断吞吐着。 苏明点点头，伸手抓住舌头塞回嘴里含糊地说：“还不错。” “呼......没什么，你还是你就好。”霍勒威松了口气，丧钟原本就够可怕了，再变成怪物简直不堪设想。 “安心，共生体跟着我才是最安全的。”大概吧...... “我知道，只不过最好还是小心。”医生依旧严肃地叮嘱他，这怪物不是开玩笑的，现在丧钟全身肌肉粗大了不止一倍，整个人都像是肌肉构成的一样。 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只不过脸上那嘴笑起来有些恐怖。霍勒威是好意提醒，但丧钟做事不需要别人的肯定。 紧接着他心念一动，X金属和共生体开始共同发力，他的脖子缓缓伸长，像潜望镜一样从掩体后面露出个脑袋尖，再次确定战场中的情况。 在共生体寄生的这点时间里，一切就像苏明预料到的那样，战场形式开始向着黑法师团那边倾斜了。 卡玛泰姬的法师已经明显开始气喘，不少法师在施法之后还出现了反噬现象，现在苏明必须得尽快加入战场。 第221章 咒法比拼 共生体寄生后，苏明获得了一个不错的能力，那就是身体的液态化，但因为历史遗留问题，由X金属改造的头骨还是无法变形。 共生体结合了他的全身细胞，使之可以很大程度地拉伸或变形，但X金属有些超出它的能力范围，苏明只能自主控制金属配合它。 好在大脑够强，多线操作也不是问题。 偷窥战场后的他，就变化成了一滩黑乎乎的液体，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堆掺水的灰烬，上面摆放着一颗脑袋。 不过这样也够了，谁会注意到战场中一滩液体和一颗脑袋呢？ “你躲好，开战后你自保为先，我会对战场左翼关键位置发动一次偷袭，之后很可能会有心灵魔法链接到你，听指挥就行。” 地面上苏明的脑袋旋转了180度，仰起头对医生交待。 霍勒威舔舔自己的嘴唇，握紧了双枪，表情怪异点点头，和人头说话，这种感觉好别扭。 而魔浮斗篷好像很失落的样子，就连漂浮都显得有气无力的，输了，作为一件至高法器，居然输给了一个外星怪物...... “帮我看好我的制服，我走了。” 武器只能带着猫头鹰匕首，弑神者上有火神的神力，时时刻刻都在散发能量，距离近了难免被这些法师感应到。 X金属只要不用意念激活，倒是没有能量散溢，但夜幕大剑又大又锋利，藏不住。 共生体带着苏明贴着地面游动起来，从上面看是很平常的粉碎焦尸，但如果从下面看，就能发现这滩灰烬下方长出了无数的小触手，像是蜈蚣一样快速地前进。 共生体现在是身体的一部分，任何行动都是苏明做主，每当超级大脑感觉有人好像要看过来，他就会停下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于是那些法师只看到了灰烬里面一个没有烧完的头颅，在战斗中分神去关注一具尸体没什么意义，周围这种尸体有的是，雷电和火焰魔法都能达成这样的效果。 所以他们很快就将此抛之脑后。 苏明就这样走走停停，从人群不注意的地方，溜到了吉博的身后不远处。 ............................. “德鲁伊，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感觉心脏剧痛了呢？”吉博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鼻子，黑魔法的副作用让他的舌头变得像是蜥蜴一样。 一边说话瓦解对手的意志，一边他又和德鲁伊对拼了一记，德鲁伊用红扇魔法接下了吉博手中的魔法黑刀。 但就像是吉博说的一样，施法过度的代价已经开始体现在德鲁伊身上了，尽管疼的不是心脏，而是脑子。 好像是相位蠕虫开始啃食他的意志了。 没有办法，之前德鲁伊逼不得已接连使用了几个相位魔法来躲避攻击，而这就像是在鱼塘里投下了饵料。 相位蠕虫是一种危险的法力病毒，存在于常人无法看到的魔法维度中。 它们会被某些魔法吸引，从而纠缠上魔法的使用者，以期获得更多的相位能量，那是它们最爱的食物。 现在德鲁伊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在被抽取，偏偏根本没有机会打开天眼或者灵魂出窍来清除这些虫子。 法师间的战斗，时刻隐藏着凶险，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离开吧，吉博，趁你还没有犯下大错。” “呵呵呵......我的新老师可不这么想，古一不是她的对手，你们都死定了。” 吉博怪笑了几声，一刀朝着德鲁伊砍了过去，德鲁伊手中具现了魔法盾牌，堪堪挡住这一记，但黑魔法的力量还是作用在了他的身上，让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 “死！”见到德鲁伊防御失效，露出了破绽，吉博空着的手中立刻掐出了一串法印，心中的咒术飞快默念：“以埃克塞隆的冰冷触手之名，迟滞！” 埃克塞隆是地狱魔神，代表着拖延和阻碍，它常以一个长有触手的冰霜巨人形象现身，任何打算阻碍别人计划和行动的魔法师都能很轻松地借到它的力量。 当然，这是黑魔法，一旦借了一点就要奉还十倍，而且其施法代价往往和一趟非自愿的地狱之旅有关。支付代价者的灵魂会被吸出躯壳，和埃克塞隆一起，在它那近乎时间静滞的魔法领域中，共度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有幸灵魂能够渡过那几乎是无尽的岁月回到躯壳中，也往往失去了认知世界的能力，每天只会不停地说着疯话，法师们把这种情况称为‘痴愚’。 吉博看来是早就准备了足够的祭品，他现在释放副作用巨大的黑魔法也毫不犹豫，但德鲁伊很难应对了，这种级别的魔法必须也拿出同等级别的来抵消，然而他得自己承受代价。 就像是打牌一样，现在他手里只有几张单牌，而吉博刚刚丢出了同花顺。 现在两个至尊法师打得不可开交，空间乱流到处都是，其他人无法使用空间魔法，那几乎九死一生。 而相位魔法也不能用了，否则他就要被相位蠕虫淹没，昏迷过去。 那么如今，一旦迟滞魔法作用在他身上，吉博肯定会用多玛姆黑刀给自己来一下，那几乎就是必死。 所以德鲁伊决定重新叫牌，他也要使用一个黑魔法，白魔法多是辅助魔法，在战斗中用处有限。 卡玛泰姬确实有不少黑魔法，掌握的人不少但不常用，古一不太提倡使用魔神力量，也总是不断强调使用黑魔法的风险。 但现在，德鲁伊没有别的选择，至于还账，那是以后的问题，还是先过了眼前这关吧。 “以法拉特尔氤氲气息之名，雾化。”他心中念出咒语，手背在身后悄悄结出法印。 法拉特尔是八大上古邪神之一，外表是不可名状的巨蛇类怪物，它掌握着一切和水有关的魔法力量。 它的神智不是特别清醒，所以偶尔偷用一些它的力量不会被发现，比如变出几杯水或者洗个澡什么的，没被发现就不需要代价。 但是把自身转化为水汽形态免疫攻击，同时在周围制造雾气隐藏身形，这是个高阶法术，其直接沟通了魔神本体取得力量，不被察觉是不可能的。 那么一旦将来它突然想起讨要欠账，德鲁伊的体内就会凭空多出许多异位面的液体，把他的内脏泡得腐烂，以那些融化的血肉作为祭品。 魔法师的血肉，滋味很不错，蕴含魔法能量和充沛的灵魂，往往还带有其它维度的另类风味，魔神们空闲时都喜欢吃一点，就像是在看电影的时候配上些爆米花。 不过德鲁伊顾不上那么多，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迎面射来的绿色光线。 邪神力量应对魔神力量，这个魔法更胜一筹，迟滞魔法从德鲁伊朦胧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只带走了一些水汽而已。 吉博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在他看来卡玛泰姬的人都太虚伪了，口口声声反对黑魔法，自己学得倒是不少。 “不错的应对，但是你还能施法几次？呵呵呵......说起来，我还记得几个白魔法。”吉博手中的法印再次变幻，拇指掐住无名指，其它三指竖起，这是代表维山帝的手印，默念：“以霍格斯的至圣之名，转嫁。” 维山帝是三位一体的魔法之神，人前显圣一般是三个巨大头颅的形象，一男一女一老虎，而霍格斯就是其中那个老虎脑袋。 黑魔法师同样可以借用维山帝的力量，只要手印和咒语正确，精神力的调动准确无误，那么它们不在乎把魔力借给了谁。 人类的存在太渺小了，善恶或者胜负在神明眼中不值一提。 一些黑色的雾气形成了丝线，飞出了天际，未知的空间中仿佛传来一声惨叫，是链接灵魂的悲鸣。 吉博的这个魔法，把他之前所有的施法代价转嫁到了早就准备好的祭品上去，也许是几百个活人，也许是他们早已被掏出的心脏或大脑制成的魔法道具。 没有人知道他具体是怎么做的，但献祭仪式向来不是能让人平静观赏的节目。 总之他现在又能施放一大堆黑魔法了，而德鲁伊的处境则有些尴尬。 第222章 背刺 德鲁伊当然也会这个魔法，可是他做不到活人祭祀或者类似的行为，所以他短时间没法转移自己将要面临的代价。 使用不同的魔神力量所造成的代价，在他体内积累，一旦达到一个级别，就会有魔神担心收不回欠款，让它们之前的借贷白白浪费。 就像是濒临倒闭的公司一样，魔神们会来抢着收账，掏空公司里的每一分‘钱’，顺便拆走‘柜台’和‘大门’、‘沙发’等等构成公司运转的基础物品抵债。 那也代表着德鲁伊将会在一瞬间就死于非命，肚子里的器官少了一大堆。 哪怕是至尊法师古一，她同样需要避免使用太过强大的魔法，否则‘无名之徒’也承受不住那可怕的代价。 但德鲁伊不会放弃，自己的身后都是师弟和朋友，他要坚持到底。 “蒙普诺尔的银耀之月在上.....”德鲁伊开始双手结印，心中默念咒语，这是一个复杂的黑魔法，蒙普诺尔转移魔咒，他打算把自己的代价强行丢给吉博。 “太慢了！”吉博的咒语后发先至，他选择了一个飞快的魔法，心中的咒语比德鲁伊念得快得多：“以塞托拉克的深红枷锁，封锁。” 塞托拉克是深红宇宙的领主，是一个非常爱玩的魔神，他制造了不少红宝石散布到各个维度，捡到的人就会获得深红宇宙的力量，变成他的信徒，宝石的力量发挥到巅峰甚至一击能打爆地球。 因为他的力量太多了，而且他的整个宇宙维度都是红色的，所以法师们经常偷用他的力量，像是在漆黑的夜里从煤场偷走一块煤。 著名的反派红坦克就是宝石造成的，就算只是摸了摸宝石没有真正拥有它，是个半吊子，但也让他杀不死锤不烂，成了跟浩克一样难缠的怪物，是个混在变种人群体中的非变种人。 卡玛泰姬也一直在安全地盗用塞托拉克的魔力，那就是几乎人人都会耍几下的‘塞托拉克红带’，现在已经算是基础教育了。 虽然是入门魔法，但是这魔法的威力很不错，能无视其它防护魔法直接捆住一个人。 雾气化的德鲁伊，还在施法过程中，就这么直接被红带给缠住了，魔法战斗并不是比大小，时机和法术的选择也同样关键。 一个低级的法术使用在恰当的时候，比什么都要强。 德鲁伊的大脑受到了蠕虫的影响，没有冷静地思考，吉博一直在暗示他魔法代价的问题，并在他面前表演了转嫁自己的代价。 所以德鲁伊掉进了他的陷阱，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甩掉施法代价，直接被吉博抓住了机会。 法师间的战斗同样是战术和智慧的比拼，容不得一丝错误。 深红宇宙的能量驱散了雾气，让德鲁伊恢复了实体，而吉博则狞笑着举刀冲了过来。 德鲁伊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无计可施了，这样死掉反而不用支付代价，会更轻松一点。 一生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回，他感觉到自己要死了。 “死吧，哈哈哈！” 吉博大笑着劈下了手里的黑刀。 “给我滚！”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吉博身后响起，地上的一滩残骸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一把淡金色的匕首从下而上直接捅了过来，直直扎在了吉博的屁股上。 直没入柄，就剩下匕首柄上的猫头鹰浮雕露在外面，无辜地和一旁的德鲁伊对视。 紧接着，就是一股巨力袭来，防护魔法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握着匕首的漆黑的手臂一下就把他捅飞了出去。 吉博感觉菊花一阵剧痛，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越飞越高....... 德鲁伊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吉博仿佛化成了一颗流星，飞过了院墙，划过了天空，消失在视野之中。 自己的师兄居然这么不堪一击，他从来没想到蛮力能达成这样的效果。 苏明其实旁观了有一会了，看他们两个放烟花一样魔法对战其实挺有意思的，当然，他是一边观看一边细微地调整自己的位置，经过计算埋伏在吉博前进的路上。 他就是地面上的一颗焦黑的死人头。 把吉博捅飞出去只是基本操作，换成别人，有了上百吨的力量加上一把破魔匕首，都能达成相同的效果。 没有当场把对方打爆，只是丢出去，已经是用了柔劲了。 至于飞出去的吉博，应该还没死，法师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不过重伤还是免不了的。这次战斗没他什么事了，如果他聪明的话，就该立刻开门撤退，而不是回来找人死磕。 苏明不打算现在杀吉博，毕竟这个家伙以后还是奇异博士的对手呢，现在弄死了怎么让以后的奇异欠自己人情？ 反正他翻不起大浪，就留着以后噶韭菜吧。 也不要奇异博士掏钱，只要他能用时间宝石帮苏明一些忙就行了。 黑色的液体快速形成了人形，颜色也变成了黑黄相间的圣像装甲款式，共生体知道苏明喜欢这个颜色，它就很狗腿地选择了大体一样的样式。 “你好，德鲁伊医生，没受伤吧？” 苏明装作很关心地问，好像他刚刚赶到一样。 德鲁伊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红带在失去了魔力供应后，消散在空中。 此时他看着眼前的怪人，那长满尖牙的大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一看就是怪物呀，可毕竟是救命恩人，不回答太不礼貌了。 “我没事，只是需要喘口气，请问你是？” “丧钟，一个雇佣兵，古一法师的朋友。”苏明伸出手打算和德鲁伊握手，但身后一道光束袭来，他立刻举起匕首挡了下来，匕首瞬间布满了寒霜，连带苏明一条胳膊都结了冰，一个偷袭水系的黑魔法：“看来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我先顶住你的位置，你用心灵魔法联系所有人。” 说完，根本不给德鲁伊拒绝的机会，苏明胳膊一阵扭曲，搅碎上面的冰层，扭头向着刚才法术袭来的方向冲去。 共生体战服大大加强了力量和速度，但它完全没有法术抗性，这也意味着接下来的战斗中，苏明需要少用它来承受魔法攻击。 刚刚发出魔法偷袭的同样是一个打扮花里胡哨的法师，留着红色的鸡冠头。 他又准备好了新的魔法向苏明发射。 一道墨绿色的射线飞了了黑黄的人影，这是一个锁定魔法，是无法闪避的。 然而志得意满的他，就看到几乎是魔法要命中的一瞬间，那个人影胸口突然变出了一个大洞，魔法从洞中直直穿了过去，而那个洞立刻合上，对方的脚步甚至一点都没减缓。 他有些惊讶，法师虽然也经历过不少近战训练，但从刚才这个怪物一击打飞吉博的情况来看，自己的力量绝对不是对手。 黑法师又释放了一个魔法，变化出了几个幻影，站成一排，再次向苏明射击。 但是这种障眼法对共生体没用，它能闻到幻象中哪个是真的，人类的气味，同时把信息同步反馈给宿主。 所以这些攻击中，苏明只是躲开了真正的一道光束，其它幻象攻击他连躲都不用躲。 法师开始有些慌乱了，黑魔法开始像不要钱一样地丢出，但穿着共生体战服的苏明，用种种诡异的姿势全部闪过。 几乎下是一瞬间，黑黄色的面罩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能感觉到那张大嘴里面传来血腥的气味。 “不......不！” “咔嚓。” 攻击不是来自于那张大嘴，苏明可没有吃人的习惯，他只是抬手打了法师一拳。 这砂锅一样的大的拳头，从法师的胸口进入，背后穿出，血淋淋地抓住了对方的心脏，猛地一拔。 血水高高地喷起，他丢下心脏一脚踩爆，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 第223章 争取时间 丧钟强大的空间计算能力，搭配上共生体带来的力量和速度，苏明的进攻就像是虎入羊群，不管他盯上的黑法师们使用什么魔法，都总能将将躲开。 不是没有人想和他肉搏，但法师们那点近战技巧，往往第一个回合苏明就用匕首教他们做人。 当然其中也有他专挑软柿子捏的原因，和莫度对战的那个人妖法师，苏明就没有冲上去硬拼的想法。 还有一些手中光影效果特别夸张的，他也保持了安全距离。 虽然这些魔法不知道威力如何，但往往效果华丽的法术，威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好看吗？好看就好魔法。 左冲右突捅了几个人，共生体战服依旧光亮如新，它把溅到身上的血液都吞了，头脑中的嗜血欲望也越燃越盛。 仿佛心中多出一个人格，在不断让苏明冲到人群中大杀特杀。 但苏明不会受它支配，它和弑神者一样都是会让人迷失的东西，使用的时候苏明一直很小心。 他拍拍制服，让共生体别闹腾，回到了德鲁伊的身边。 “怎么样？心灵魔法完成了吗？” “还没有......稍等。”德鲁伊脸色凝重，他的心灵魔法更像是意外得来的超能力，不像一般魔法那样支付代价就能用，但需要一长串的准备。 沟通别人的大脑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哪怕他经验丰富也需要时间。 苏明扭头看看刚刚被杀退，现在又渐渐靠近的敌人，叹了口气：“你这施法速度需要加强了，你就没有加急速的装备吗？” 德鲁伊：“？？？” 苏明也就是皮一下，不会耽误正事，嘴上说是一回事，可他依旧把德鲁伊挡在身后，去人群里拼杀了一波。 不过现在对方也明显认出了共生体，这次袭来的攻击中很多都是火焰魔法了，苏明必须小心地躲开，甚至靠近一些都会被高温影响到身体的稳定性，让闪避动作变形。 共生体的弱点太明显，尤其是面对法师的时候，他们那火焰都是信手捏来，会以意想不到的角度或者形式钻出来。 “以为我是依靠共生体的废物吗......”苏明冷笑一声，翻滚躲过了一道火焰射线：“共生体你躲起来。” 黑黄相间的战服从他身上褪去了，它从苏明皮肤的毛孔渗进了身体内部，潜伏了起来。 苏明失去了力量和速度的加持，但他现在最大的弱点也没了，仅凭自身，他一样能更好地应对这些法师。 于是在一群怪人中间，又多了一个只穿四角短裤，几乎是裸体的人。 假如再过上二十多年，那这就是嬉皮士音乐节的狂欢场面了。 赤脚踩着布满碎石和尸骸的地面，苏明拿着匕首发动了攻击，大脑中构筑着战场的俯瞰图。 “9点方向20米外一个法师，在释放火焰魔法；11点方向15米同样是一个；2点方向有一个打算偷袭的，藏在10米外一口破水缸后面；面前还有一个打算冲上来和我肉搏的，使用着多玛姆黑刀法术......” 一瞬间将要面对的情况都出现在脑海中，战术也随着而来。 肉搏的看似最近，但实际上最没有威胁。 冲过来的法师双眼冒着黑光，口吐白沫，从中能分析出这个法师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选择了近身格斗就会这样近身到底。 那么只要保持一个距离吊着他，给他一个能砍到自己的错觉，他就会像是追骨头的狗一样穷追不舍。 然后是躲在水缸后面那个，他还没有开始施法，虽然他以为自己藏得不错，但他同伙的目光偷偷瞟向那边，出卖了他。 苏明有了防备，这也同样没问题。 剩下的就是同样来自左方的两个火焰魔法了，他们几乎都完成了施法，只不过一个是火球，一个是火焰射线...... 火焰一般都是地狱法术，具体什么名字不清楚，但应对起来没有问题。 于是苏明和面前将要冲上来砍他的法师迎面对冲，然后突然身子一矮，从法师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 最接近的时候，仿佛敌人的唾沫星子都要喷到苏明脸上了，能感觉到这个法师的鼻息变得粗重，看到手背上的肌肉变得紧绷。 然后苏明让他砍了个空，在地上留下一条黑印子。 这时火焰袭来，首先是直线发射的火焰射线法术，因为苏明的突然躲闪，让出了肉搏的法师，于是火焰瞬间把还在砍地面的法师变成了一堆焦炭。 连惨叫都没有，就那么一下变成了炭人，紧接着就被风吹碎。 接下来到达的是大火球魔法，这个法术的飞行速度稍慢一些，之前苏明观察战场的时候记录了这些常见法术的飞行速度和轨迹，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他迎着火球鱼跃，用手中的猫头鹰匕首当做箭头，整个人在空中形成一根箭，射向火球的中心。 火球炸裂开来，瞬间周围被火焰和浓烟遮罩。 右臂受伤，小臂肘关节以下皮肤和肌肉几乎全部烧毁，露出了X金属的骨骼死死卡着匕首，但身体其他部位几乎毫发无损，没有影响到战斗力。 自愈因子开始工作，这些伤势修复大概需要十秒左右，不过还有左手就够了。 他翻滚起身，感受着地面上的热浪余波，借着火球爆炸的火焰和浓烟掩护，他拔腿向着两个火法师的方向开始奔跑。 计算结果早就在脑中，他就算什么都不看，也知道什么时候动手。 于是在浓烟中，他摸黑掰断了两个火法师的脖子，在他们还在试图驱散烟雾的时候，苏明就像死神一样出现在他们身后。 好脆，法师的脖子掰起来感觉声音都不一样了，可以作为钟声的伴奏。 他还摸走了死人手上一枚戒指，这戒指上的宝石挺大的，一看就值钱，顺走。 他直起身来，向着浓烟另一边甩出了自己的匕首。 然后他在烟雾中等待着右手自愈，还把戒指戴上试了试，没什么感觉，就是普通的石头，回头赏给手下人玩去吧。 走出浓烟，他径直走向水缸的方向，从那具倒毙的尸体头上拔出自己的匕首，擦了擦上面的猫头鹰浮雕。 当烟雾遮挡视野的时候，躲藏的人就会着急地探寻情况，观察局面......这些法师的心思太好猜了，和普通人一样没有经过军事化的战术训练，上了战场就差那么点意思。 把匕首在尸体衣服上蹭干净，苏明观察周围，附近一时半会是没人会过来了。 他大踏步地走出浓烟，共生体构成的黑黄盔甲也缓缓爬回他的体表，那警示的色彩在身后的火焰映衬下，更加鲜亮了。 第224章 围观 “现在搞定了吗，德鲁伊大师？” 苏明再次回到了德鲁伊的身边，法师现在正盘腿漂浮在半空中，双手在胸前掐着不同的法印，看起来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应该是成功了吧？ “是的，心灵网络已经张开，联系到了我们所有自己人，可是......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还是没有办法沟通你。” 德鲁伊有些疑惑，他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法袍胸前，他的手不像是一个医生的手，反而像是什么干粗活的人，满是皴裂和皱纹。 法袍胸前是几滴血迹，很可能是他刚咳的，施法代价已经开始缠上他了。 “我情况特殊，不要在意这个，我们时间有限。”苏明的大脑有X金属保护，心灵能力不管是魔法还是特异功能，都对他无效：“现在联系那边远处藏着的人，那是我的队友，让他告诉魔浮斗篷，把我的装备和武器带过来。” 德鲁伊没有多问，只是闭上眼睛，传达了这个意思。 很快，就看到红色的斗篷托着几样东西，像是餐厅里送菜的托盘一样飞了过来。 苏明把共生体战服当做内衬，外面直接套上圣像装甲，共生体蠕动了一下，把全身肌肉变得纤细和苗条，还算能挤进去。 盔甲的防御力，再加上两把超级兵器，还有共生体的力量和速度增幅，这才是为师的完全体啊。 只不过这样共生体和盔甲就是生凑在一起的，以后得想想办法...... 魔浮斗篷在一旁浮浮沉沉，像是在看战场的风景，它卷起一个角摆动了一下，算是和德鲁伊打了个招呼。 德鲁伊又看了一眼苏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微微点头。 “好了，德鲁伊大师，刚才我打飞了吉博，又在左翼消灭了几个敌人，所以接下来我还会打头阵，在他们左翼阵线上彻底撕开一个口子，你通知卡玛泰姬的人准备好，维持住这个口子并发起反击。” 苏明抽出弑神者，这把多功能武器这种场合下更好用，这些法师都谈不上什么防御力，用不着夜幕大剑去砍。 德鲁伊大师没有太多的选择，现在两人所处的位置虽然还算是安全，但是各种恐怖的声音都从不远处传来。 卡玛泰姬坚持不了太久，一旦战场全线溃败，那么至尊法师也将独木难支。 所以，哪怕他知道几乎所有人都背上了沉重的施法代价，但也要在被拖垮之前击败敌人。 在德鲁伊表示准备就绪之后，苏明带头发起了冲锋，向着刚才打出的缺口进行了一次推进。 法师们的阵型并不密集，这种零散的阵势也许在法师对战的时候好用，但挡不住强力战士的冲锋。 太耀眼的魔法闪避躲开，能认出来并且没威胁的魔法就硬顶，圣像盔甲虽然跨越了一个宇宙，但对魔法的抗性还是一点不减。 没有花费多久，苏明就挥舞着巨剑凿穿了对方的阵型，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部署，而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在他掩护下，很快从缺口涌入，彻底改变了战场的局势。 双方都损失不小，支离破碎又死状凄惨的尸体铺满了地面...... 但战争就是这样。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苏明费心了，大局已定，对方左翼完全被击溃，再有几分钟，卡玛泰姬就会从左翼完成迂回包抄，彻底将敌人包围。 身体上的共生体还在叫嚷着让他杀死更多的人，但苏明只是深吸了几口气，尽力压下了自己的嗜血欲望，无视了它的聒噪。 它是有着战斗本能的生物，共生体星球上它们经常互相打着玩，比谁进化出的机制更强。 可这里是地球，苏明也不是疯子。 没有大屠杀的必要，如果对方的至尊法师不傻，那么一定会选择撤退，苏明的战术目标达成就可以了，非要拼到鱼死网破就是亏本。 就算要拼也该是古一拼，苏明付出的辛苦已经足够卖人情的了，佣兵的报酬也不一定要是钱，用一些魔法道具用来结算也没问题。 他现在不缺钱，关键是很多东西用钱买不到。 于是在法师们乘胜追击的时候，他反而收起了武器，靠近了古一和那个异维度至尊法师的战场。 大大方方地双手抱臂，站在不远处进行了强力的围观。 对方果然也发现了情况的不妙，一旦手下全部死光，她也同样独木难支，战士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威胁，可如果加上其他几百个卡玛泰姬法师就不一样了。 她丢出了一个会爆炸的绿色魔法球，而古一丢出红扇将其打爆在空中，趁着这个机会，大波浪法师拉开了距离：“算你走运，姚，这不是结束，我还会回来的。” 古一轻轻吐出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站的笔直，微风掀起了她黄色的袍角，她平静如常地在胸前用双手结出防御法印，把自己和学徒们全部保护起来：“卡鲁，我的老友，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恐怕我要代表主维度宣布，这里依旧不欢迎你。” “我们曾经都是卡玛泰姬村的农民，这里也曾是我的家，可是你把它变成了能量源，世界柱，一个超级魔法陷阱......错的人是你，时间会证明一切，等你死了，我会再来悼念你的。” 大波浪冰冷地看了她一眼，丢出一堆冰冷的话语，随后释放了魔法。 一扇巨大的黑色门扉出现在她的身后，她首先跳了进去，她带来的人也纷纷脱离战斗，鱼贯而入。 大门关闭，像是个漩涡一样旋转，缩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天空也恢复了正常，只有周围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烈火和浓烟提醒着所有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是没有人打算追击，莫度就打算用空间法术追过去，却被古一拦下。 “穷寇莫追。”她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呼吸平稳，她其实也受伤不轻，只不过不能表现出来而已。 “可是老师，她们还会回来的，除恶务尽啊。”莫度脸上都是不平之色，他看着周围死去的弟子和朋友，握紧了拳头。 古一摇摇头，神色严肃地对他说：“至尊法师的职责是保护自己所在维度的地球，不是去入侵别人的维度，我们的力量要用来守护，卡鲁会用力量为恶，我不会。” 莫度低下头，纠结看着自己的鞋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谨遵吩咐。” 至尊法师闭上了眼睛，她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又用阿戈摩托之眼探查了一下时间线，才放下心来。 “收敛双方的尸身，好好埋了吧。”古一向莫度交待，之后缓缓地撤去了防护魔法和空间约束法术：“恩怨善恶都将随风消散，礼貌对待死者，明白吗？” 莫度咬了咬牙，又被老师看穿了...... 他本打算把这些恶棍的尸体切成碎块，再丢到山顶去喂秃鹫的，但古一专门提点，就不能这么做了。 “是的，老师。” 他扭头去办事了，而此时古一才转向苏明，脸上带着以往一样的笑容。 “抱歉，法师内部的事情居然影响到了现实世界，是我的过错。” 苏明耸耸肩，招手示意霍勒威过来，他和古一说话的时候也在仔细观察着，发现她的脸色并不是太好，仿佛心力交瘁。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纽约圣殿串个门，没想到刚好被卷了进来。” 苏明很大方的样子。 古一随手画了一个圈，把几百米外的霍勒威直接传送到了身边，她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点点头。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了，但法师不会参与凡人事物，至少卡玛泰姬的人不会。” 也就是说苏明打算诱拐德鲁伊或者莫度的事情，必然落空了。 苏明摘下头盔，内衬的共生体也缓缓褪去露出他的脸孔，只见他一脸诚恳的样子。 “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对我一直很照顾.....我这次帮忙只是顺手而为，也就打退你背叛师门的大徒弟，打败了共生体，弄死了十几个敌人，指挥了一下大火拼，消灭湮灭虫族保住了纽约圣殿，救下了你的小徒弟而已，你完全不用往心里去。” 古一的笑容僵了一下，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好像欠了魔神的债一样，这简直是明示啊。 人家帮了卡玛泰姬，自己假如不知道回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她的脸皮很薄，要是这事情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魔法界混？总不能把所有人的嘴巴封上吧？ 她看了看一脸真诚，大义凌然的苏明，又摸了摸胸前的时间宝石，她沉吟片刻，叹了一口气。 “请，偏厅喝茶。” 第225章 不想接锅 两人跟在古一的身后，穿过残破的广场，霍勒威好奇地打量着至尊法师，而苏明心中在打着小算盘。 绕过密布黑灰的凹陷，绕过烧得焦黑的松树，又绕过形态各异的法师尸体，古一不停地叹气。 这次损失不小，几乎和几百年前对抗多玛姆降临时一样。 自己幼年时期的好友，之后反目成仇的卡鲁居然离开了异空间，成为了一个维度的至尊法师。 以后的日子更加不轻松了。 所谓的偏厅已经不复存在，原本所处的位置只剩下四根断裂的柱子，一把还在冒火苗的椅子。 古一捧起阿戈摩托之眼，单手结印，在空中像是拧螺丝一样转动。 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巨兽吐出来一样，废墟一闪一闪地恢复了原状，时间倒流了，她从时间长河里取回了这间房子。 霍勒威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无法理解这事情的原理，这和他几十年来的唯物世界观产生了强烈的冲突。 苏明倒是很放松，毕竟他知道那是什么：“很强的能力。” “也很危险。”古一转过身来，胸前的金色法器缓缓闭上眼睛，绿色的光线瞬间收敛：“恢复物品还好，但想要复活人类，会带来无限的风险......所以死去的人不该再被带回这个世界。” 在漫威世界想要让人复活，方法多得是，用时间宝石是其中最麻烦的一种。 人在这里死掉，灵魂们的去处不多。 真正的勇士和英烈死后多数是去阿斯嘉德的英灵殿或者冥界，在那边喝酒享福，算是奥丁争取到的福利。 宇宙中大多数的生物，基本都去了‘死亡’女神那边，那里也是最大的灵魂归处和聚集地，在那里灵魂们为女神服务，等待着再次轮回为人。 法师们如果之前没有为其它的邪神或者恶魔卖命，那么死后灵魂一般会回到维山帝那边，变成它们的魔法力量，就像是回归本源。 当然也有一些土著信仰能截留灵魂，比如瓦坎达的黑豹图腾，历任国王的灵魂都归黑豹所有。 诸如此类，总之在漫威死掉后，你的灵魂就不归你了，死亡的瞬间，就会根据你生前的所作所为以及信仰决定你灵魂的去处。 也就是头上多出了一个新的主人。 想复活一个人，假如时间宝石的力量只作用于死者本身，那等于把灵魂，从它们死后的‘所有者’那里直接抢走。 想象一下，‘死亡’正在她的死者国度里面喝着小酒唱着歌，清点着自己的奴隶，突然发现有人偷了她的东西，一个灵魂在眼皮下面被人夺走了。 你觉得她不会追回奴隶，并且追打小偷吗？ ‘死亡’可不是阿斯嘉德的冥神海拉，她是创世神明，地球人对她来说，她让谁死谁就得死，不过一般她不亲自动手，各路死神和地狱领主都愿意为她效劳，她只要吩咐一声等着查账就行。 也就是说施展复活的人会被一大堆神神鬼鬼的东西缠上，众所周知鬼神在主维度是死不掉的，他们会一直缠着你，用各种卑鄙的手段消灭你，来讨好死亡女神。 就算时间宝石能对付这些维度领主和魔王，更进一步能对付‘死亡’，可人家还有亲戚，‘无限’、‘湮灭’、‘永恒’，单靠时间宝石对上创世神明们那是找死。 为了不被‘死亡’追打，还想用时间宝石复活人，就必须把整个宇宙的时间倒流，倒流回死者生前，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 可就算奇异博士找多玛姆谈条件的时候，都要把双方封闭在多玛姆的小空间里，不敢直接在主维度这么玩。 因为倒流整个世界是非常沉重的负担，就算驱动阿戈摩托之眼的是白魔法，其代价一般人也承受不起。 “愿死者在维山帝的身边享受平静。”苏明安慰了一句，人家的家事他不想掺和，说点好听的糊弄过去就完了。 古一推开偏厅的门，微笑着把两人迎进去：“我见证过许多死亡，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如果不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继任者，我也想放下至尊法师的重担，回到维山帝身边去，死亡并不可怕，只是另一个开始。” 苏明点头，但心里知道不是这样，如果这边发展没有大变化的话，古一就算死后也不会得闲，创世神‘永恒’截留了她的灵魂，让她一起在无限时间无限空间旅游呢。 魔浮斗篷也从门口钻了进来，像是献宝一样把曼哈顿博士的宝石捧给古一看。 古一接过宝石，苍白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宝石光洁的表面，她沉吟了片刻，深深地看了苏明一眼，之后她把宝石还给斗篷，拍拍它的领子。 “你想当至尊法师吗？”古一突然问。 “哈？” 摘掉头盔的苏明正在装模作样地参观房间摆设，尼泊尔风格有些像XC，听到这个问题差点被口水呛到。 饶是有着超级大脑，苏明也没想到古一会说这个，别说自己有了X金属后几乎和魔法绝缘，就算有办法施法他也不想受那些施法的罪。 比如奇异博士的胃穿孔，因为是欠账引发的诅咒，那个洞必将永远那么大，苏明有自愈能力，那穿孔到他身上就会变成拉锯战，胃壁消融和自愈将永不间断，无限循环下去....... 他立刻就想告辞了。 “这宝石，证明了你有成为至尊法师的资格。” 古一笑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轻轻挥手就有泡好的茶水飞了过来，给苏明和医生一人一杯。 苏明心中一动，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顺势坐到一旁。 “你知道这是什么？” 宝石的谜题过去了十多年，他都要忘记这茬了。 古一挥手弹指，茶水就从她的杯中腾空而起，形成了一个古怪的符号，缓缓旋转。 “能看懂吗？” 这个符号像是三角、圆圈和点，三样东西套在一起，又以一个频率不断转换和相互变化。 看是能看懂，三个几何图案嘛，但其中包含的意思是一点都不明白。 苏明摇摇头，期待着古一的解释。 “当你该明白的时候，你就自然会明白，现在我能告诉你的是，这类宝石代表着一个宇宙的认可，它的能力在你需要的时候就会体现。”古一笑着收回茶水，却不再解释了：“话说回来，我认为你可以成为至尊......法师。” 说出法师两字的时候，古一也卡壳了一下，但她眼睛一转，还是说了出来。 苏明不由苦笑，古一的答案反而让他更好奇了，除了知道这宝石算是个功勋章之外，没获得什么新情报。 还有她像抽了风一样，非要把至尊法师这个锅甩给他，这是什么鬼？该不是施法的后遗症爆发了吧？ “我.....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成为至尊法师。” 古一淡淡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人和房间的气氛融为一体，她闭上了眼睛：“那么你觉得成为至尊法师需要什么样的资格？” “呃......法力高强？知识渊博？无私无畏？”苏明也把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茶不错，但他的心思更多在想推辞的理由。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古一笑着睁开眼睛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暗喜还是什么：“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入侵者同样是另一维度的至尊法师，你觉得以上这些词语她哪一个适用？” “确实，那个女人有点疯狂。”医生插了一句，他不太理解至尊法师是什么职位，是不是和医院院长一样？那丧钟接过来当当也无妨啊，正好可以约束法师们以后别玩那些危险生物了。 坑，猪队友，至尊法师的责任丢到谁肩上谁都得垮，悲惨结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苏明恨不得把他嘴缝上。 自己现在长生不死，美滋滋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接那个黑锅干什么？ 古一赞许地对霍勒威点点头，表示他很不错，她品尝着茶水，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你的朋友说的对，以上种种只是表象，并不是至尊法师需要的东西，对于至尊法师来说最重要的，是你有多能打。” 第226章 答疑解惑 古一的这个答案出乎了医生的所料，他还以为会是别的什么美好品格呢，没想到居然是拳头。 顿时他就一脸尴尬。 还法师呢，这跟野蛮人选酋长不是一样的吗？ 苏明倒知道这是真的，每个维度，每隔几年就会由维山帝举行一次至尊争夺战。 过程就是把所有参战的人关在一片狭小的空间中，让他们玩大逃杀，不限制手段和计谋，道具和契约也可以随便用，胜者为王。 不需要杀死所有人，但最后还站着的那个人就是此维度的至尊法师。 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维护好维度和地球的安全，否则这就不是漫威宇宙，而是圣母白莲花宇宙了。 就算你是百世善人，没有力量也不可能被选中。 只不过现在古一太强，她参战的话，其它选手都直接弃权了，所以她一直稳稳坐着至尊法师的位置。 主维度的至尊争夺战如同虚设。 古一想要让他接班的话，她只要带他下次参加争夺战，然后她主动认输就行，至尊法师的位置就会由维山帝承认，落在苏明头上。 就两个参赛者，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你说他是战士不是法师？古一会让你认清事实的，她说谁是法师，那就一定是...... “不了，谢谢你的看重，可我这人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让我守护地球，天天蹲在圣殿里等人打上门来，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她的好意苏明是不会接受的。 魔法诚可贵，至尊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偶尔为了自保或者心情好，掺和着保卫下地球也就算了，但以此为生还是免了，至尊法师睡觉都要睁一只眼，以防被某位邪神偷袭，这可不是苏明想要的生活。 “可惜了，毕竟那枚宝石告诉了我，你有过伟大的经验，你保护了一个世界。” 古一放下茶杯，叹息了一声，她想放下这个担子想了很久了。 丧钟是地球人类，获得了魔浮斗篷的认可，有实力击败几乎所有法师，还免疫心灵魔法。 那么至尊武士和至尊法师又有什么区别呢？就算是魔法方面不开窍，可有了时间宝石，至少能多出几万年的时间能去学魔法，还怕学不会？ 但苏明根本就不想学，很多事情还是靠自己最好，邪神和魔神都是靠不住的，魔法是借用它们的力量，万一人家不乐意借给你了呢？漫画中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更别说那些副作用了。 古一看着一脸拒绝的苏明，叹了口气，能当至尊法师的都不愿意当，不够资格成为至尊法师的却争先恐后。 真是一个怪圈。 德鲁伊根本不想当至尊法师，他往往在至尊争夺战之前就会躲到异维度去。 吉博叛变了，古一其实想抓他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她想看看他能获得多少力量，够不够成为至尊法师，但他不行，刚才捂着屁股飞走了。 莫度有天赋，有偏执般的正义感，但性格太极端却实力一般，不足以担当重任。 卡西利亚斯是新入门，他太现实了，反而更容易因为力量投敌，把地球让给敌人。 古一承认自己有点焦虑。 丧钟做至尊法师很好操作，他是她所见过最强的战士，几乎和传说中的神选者一样，不管是蛮力还是魔法，能把敌人打趴就行。 而且丧钟比她还没有底线，使用战术的时候不会在意什么形象之类的东西。战术虽脏但有用，保护地球需要手段，她也是这么做的。 可惜被拒绝了呢。 古一平定了一下心神，收起了遗憾之色，她还能坚持几十年，就再看看情况吧。如果几十年后还是没有其它合适人选，古一就干脆自杀，给维山帝留下遗言指定下一任至尊法师。 尽管这样操作，至尊之位有些不稳，可维山帝承认就行，就算丧钟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浑然不知古一心里想法的苏明，偷偷松了一口气。 “咳，那我就告辞了，你这边也挺忙的不是......？” 不能坐着了，这简直是锅从天上来，要再坐着聊一会，还不知道古一会想什么呢，万一她突然像普通女人一样不讲理起来，那就麻烦了。 “嘤嘤嘤，你居然不听我的，看我用维山帝之力和时间宝石捶你胸口......” 可怕，尽管古一的人物性格不是那样，可现在她在压制着自己受到的施法代价，万一突然精神失常怎么办？ 所以还是先溜，赶紧回纽约，看看琴酒或者乔帮主那边有没有情报吧。 “留步。”古一竖起手掌，示意苏明稍等：“这里会提供你们一些帮助。” “嗯？”苏明又停下了脚步，有好处就必须留步啊，不过之前不是说帮不上吗？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疑问，古一解释道：“我说过卡玛泰姬的‘人’不会帮你们，规矩就是规矩，但如果不是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三人的目光落在魔浮斗篷身上，它像是触电一样抖了下，扭向至尊法师，可古一只是坚定地点点头。 斗篷扭捏了一会，像是在犹豫，然后它飞到至尊法师身边，把宝石递给古一让她代为保管，紧接着它飞到了苏明的身后，直接披在了肩上，一动不动了。 苏明嘴角抽动了一下，当披上斗篷之后，古一你眼中的那一抹闪光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以看女婿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啊？！我不要当至尊法师啊！ 古一转移视线，看着茶杯中的茶水荡起微波，她岔开了话题：“你们的疑问不止我能解答，地球也不止卡玛泰姬有法师，你们去伦敦圣殿然后走上一段路，那里有一个法师同样会帮你们，我会给他传讯。” 苏明皱起眉头回忆了一下，英国法师吗......立场上确实没问题，但实力过不过关啊？现在自己可不是出去旅游。 不过就这样吧，有法师用总是好事。 “好的，多谢，哦，还有你们的共生体我也带走了，它想要跟着我。” 古一点点头，无非是个实验体罢了，几百年前的共生体‘巨龙’被雷神击败，分裂出不少共生体孢子，散布于地球各处。 稍微有点底蕴的组织，都有那么一两只用来研究的。 这只共生体在卡玛泰姬被保存一段时间了，也没研究个出什么来，再说她知道共生体星球在哪里，还想要共生体随便去抓就是了。 “这可能就是它的命运，总之我相信你有能力看管好它。” “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总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针对着，我公司里的科学家，你知道的吧......”苏明让共生体覆盖了自己的面孔，然后戴上头盔，看古一表示知道之后继续问道：“他们像是中了混淆咒一样，我的科学研究很多方向都走不通，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古一沉吟了片刻，依靠在椅子上恢复着体力：“首先，你所谓的混淆咒我没从有听说过，其次科技方面的事情我并不是太懂，但那也是一种伟大的力量，而外行人很难看清真实面目。” “这样么.....”苏明点点头，这也是一件怪事，而且毫无头绪。 “不过，一般这种不能理解的事情，要么和时间有关，要么和因果有关，而世界不会针对任何一个人，你会针对一粒路边的灰尘吗？你思考过，认为有人以敌意使你挫折，可你考虑过，可能是未来的你本人或者朋友可能这么做吗？” 古一又补充了一些她的想法，这事情她也看不清，丧钟的身边就像是有一团迷雾，很多关于他的事情都是看不清的，连带着她自己，因为和他的接触，命运也模糊了。 原本她用时间宝石看到过自己的接班人，可是那面孔好像消失在时间长河里了，看见又失去，所以才会那么惆怅。 苏明不是没有考虑过，而是嫌疑人太多，没有头绪罢了。 “好吧，只不过有点疑惑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反正事情总会有一天得到答案的，到时候他自有解决的办法：“我先告辞，你好好休息。” 他和霍勒威走出了偏厅，只要随便找人问问就能通过固定传送门去伦敦圣殿，如果那个英国法师够给力，很快应该就能找到纳摩的消息了。 古一挥挥手，偏厅中的香炉就被一同点燃，她透过青烟看着两人的身影离开，表情古怪，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上架感言 终于上架了，想说的太多，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就这样吧，继续讲这个故事，让它更加精彩。 谢谢大家的支持！ 卷号空了一章，不过没关系，故事是连贯的，只是后台这边编号出了点问题。 今天六更。 《美漫丧钟》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7章 伦敦圣殿 去伦敦圣殿的传送门很好找，虽然建筑物倒塌了，可是三扇传送门依旧屹立在原地，就像是废墟中的丰碑。 法师们都在忙着抢救伤员，修复建筑，看到两人往往也只是投来匆忙的一瞥。 站在一排传送门前，苏明稍微观察了一下，门那边有天朝特色的应该是香港圣殿，香炉、古琴这些东西都说明了问题。而纽约圣殿他之前去过，现在里面到处都是血迹。 所以门对面景色完全陌生的，就是伦敦圣殿了。 两人穿过金色的火圈，脚下的废墟也瞬间变为了实木地板。 雍容华贵，这是伦敦圣殿给人的第一映像。 高大的穹顶全是大理石打造，华丽的水晶大吊灯让圣殿亮如白昼，沉稳但有底蕴的装饰品摆满了房间，处处体现着老牌帝国曾经的强大。 一个有着长长白胡子的法师正在等待他们，看起来有些像是《魔戒》的甘道夫，岁数很大，脸上和手上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穿着一件棕色的长袍。 他应该是某个大法师，但为了看守伦敦圣殿，没有参与刚才卡玛泰姬的战斗。 三大圣殿时刻都需要有人镇守，防止类似多玛姆那样的家伙趁虚而入。 他的态度很友善，仿佛是认识已久的朋友：“欢迎来到伦敦至圣所，可惜最近天气不太好，不太适合观光，但我可以借给你们雨伞。” “谢谢。”人家很客气，可苏明没有时间：“观光就不必了，我们这边还有正事。” 好像英国的战争和他无关一样，老法师只是平静地点点头，领着他们前往大门位置。他挥挥手，就不知从哪里飞来两把黑色的雨伞，他笑着把雨伞交给两人。 “我得到了至尊法师的传信，知晓你们的来意，但我不能离开圣所，很抱歉，只能让你们自己去找了。” “没关系，能给个地址吗？” “那是魔法师的居所，所以给了地址你也看不见。”老法师笑着摸摸自己的胡须，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团：“不过有比地址好用的方法，你们出门沿着街道向左走，闻到臭味再闭眼向左拐，撞向墙壁就行了。” 臭味...... 苏明表情很奇怪，如果什么魔法使用者能和臭味挂上等号，那多是萨满或者巫医，他们比魔法师还要避世，真的能说通他们吗？ 但他没有多说，只是笑着对老法师表示感谢，然后一开门。 “哗......” “嗡......” “砰！” 他又把门关上了。 外面是台风的天气，刚才一开门，大雨瞬间就让他湿透，他还看到一颗树从门外以高速横飞过去，撞蹋了隔壁一面墙。 这就是你说的天气不太好？ 苏明用死鱼眼看着老法师，总感觉这家伙心里好像在偷笑，就像是在玩门上放了个黑板擦的恶作剧。 怪不得古一让他留在伦敦看守圣殿，这家伙上战场真的让人不安心啊。 “咳咳。”老法师用力绷着嘴角，像是在憋笑：“记得打伞就行，雨伞上有法阵，能保护你们不受风雨干扰。” “伞我就不还了，再见。” 苏明戴上头盔，打开雨伞，拉着霍勒威冲进了恐怖的风雨中。 依稀还能听到老法师的送别：“经常来做客啊！” 不可能了，伦敦圣殿整个都不靠谱了，在驻守法师换人之前都是不可能再来的。 两人行走在雨幕中，雨伞的功效倒是不错，不知道又是通过什么办法偷来了谁的力量，总之在雨丝都变成了横向飞逝的街道上，他们两人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风雨。 但这么大的风，真的还能闻到味道吗？ 答案是——能。 沿着街道走出了几百米后，苏明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恶臭，就算是雨伞外的狂风也没有让这种气味受影响。 这恶臭已经犹如实质，就像是粘稠的沼泽一样，包裹了街道上的两人。 丧钟经过特殊改造的头盔能隔绝毒气，却必须保留察觉气味的能力，这是为了战斗考虑，要比一般的防毒面具贵好几十倍，在漫威这边这个时间点还没有足够科技来维修或升级，但现在苏明开始考虑是不是能给这项功能加个开关？ “这也太臭了吧？周围的居民真惨。” 生活在恶臭的街区，还找不到散发恶臭的位置......与之相比，霍勒威工作的那地方，那充满尿骚味的疗养院简直是人间仙境。 医生也捂着鼻子，闷声闷气地回答他：“这像是......动物园的味道。” “呼，总之就是这里了。”苏明叹了口气，穿过密集的雨线看向青色的墙壁：“闭眼，跟我走。” 和当初进入纽约圣殿一样的感觉，两人穿过了一层魔法护罩。 一栋三层的小楼，就像是个独立的木头屋子夹在周围砖瓦建筑的中间，它门前没有风雨，但与之对应的，臭味更浓了。 还没有等苏明敲门，大门就自动打开，顿时仿佛一股黑烟涌了出来，臭味辣得霍勒威直流眼泪。 “咳！里面是哪位大师？请出来说话好吗？”这房子苏明是不敢进了，真是最有效的防盗手段，门口地毯下不会就是粪坑吧？ 大师你快收了神通出来说话吧...... 就在话音刚落，从房间内就飘出了一个人影。 他大约三十岁的样子，穿着整齐的绅士三件套，白马甲，白衬衣，黑色的西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顶礼帽。 他手中提着一根黑木手杖，留着考究的小胡子，英俊的脸上带着笑容，黑眼睛中透着亮光。 “欢迎，欢迎来到寒舍。”他一边热情地说话，一边用魔法系好自己的白色领结。 他整个人都非常干净和清爽，与这栋房屋的气味格格不入。 好吧，至少这样，握手就不用担心传染病了...... “来，请进来喝杯酒吧，今天天气不好，不是吗？”法师和两人握手，让开了门口的位置，示意他们进屋说话。 “呃.....有魔法能屏蔽嗅觉的吗？”苏明决定还是直说吧，要不然这房子真的进不去。 法师脸上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反而笑着承认：“你提醒我了，我一直都维持着屏息魔法，是我从东方学来的......一个小魔法，很简单。” 他举起手中的手杖，让它浮在半空，然后开始念诵咒语，也许是为了表示没有恶意，这咒语是念出声的。 但苏明和医生都不懂魔法，大概能听懂的只有魔浮斗篷，不过处于对介绍人古一的信任，苏明还是摘掉了头盔，使魔法能作用在自己身上。 几乎是下一秒，苏明和霍勒威都失去了嗅觉。 什么都闻不到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走进屋里，才发现房间其实非常干净整洁，尽管能看出是单身汉住着的地方，但就和普通人住的一样，看不出任何魔法的痕迹。 于是医生有些怀疑法师在地板下面藏了几百具尸体，那就是臭味的来源...... 第228章 魔法王子 苏明不会这么想，在看到对方头上的帽子，还有那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后，他大概猜到这是谁了。 这个看起来像是中年人的法师叫做摩纳克，代号‘魔法王子’，敢起这样的代号并被魔法界接受，就能说明他的实力了。 他跟卡玛泰姬没有太多关系，他是个黑魔法师。 他的父亲是英国传教士，1620年前带着家人一起去了印度。可惜运气不怎么好，在雨林中，他们被一个崇拜邪神的原始部落袭击了。 摩纳克的父母都被献祭给了邪神，但他那时还是婴儿，作为祭品不缺这么点肉，于是部落酋长就留下了他。 一个孤儿，作为死忠培养最好不过。 但随着他长大，他的魔法天赋越发明显，酋长擅长巫毒和黑魔法，但也逐渐比不上摩纳克了。 于是他渐渐有了把位置传给摩纳克的意思，毕竟侍奉神明的法师越强大越好，能让部落获得更多的恩赐。 摩纳克在雨林部落中长大并生存，他学习了很多神秘学知识，和无数黑魔法打过交道，甚至还会一些巫毒术。 因为经常需要打家劫舍，和其它部落的巫医们火拼，所以他的实战能力非常高，他能消灭最多的敌人，抢来最多的战利品，部落里的人渐渐开始听从他的命令。 然而就在他将接任酋长的前夜，梦中有个神明偷偷告诉了他一切的真相，他的亲生父母都是被酋长杀死的，他本不是孤儿，一切都是骗局。 他就是一个邪神的棋子，一件工具。 可他几十年都在部落长大，对于部落的人很有感情，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这片雨林里的其他部落也是如此。 部落中的长辈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而同龄人把他当做兄弟。为父母报仇做不到，完全无视这件事也做不到，他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从部落逃离了。 无处可去的他开始游历世界，见识到了很多的事情，渐渐知道了什么是对错，也对之前自己和部落的行为感到愧疚。 很多事情在雨林中是学习不到的，人类需要一个完整的社会，走出雨林，融入社会才是该做的事情。 于是他决定回到部落去，接掌酋长的位置，不再信奉邪神，而是要带他们走上一条正确的路。 然而他回去晚了，邪神早就察觉了他的念头，抢先了好几步。 在摩纳克离开后，他的部落虽然失望但还要继续生活，于是他们还是出去劫道，然而鬼使神差地，他们挑中了英国派往印度的殖民远征军。 老酋长虽然实力不错，但也对抗不了多达七万人的职业军队。 所以当摩纳克回到雨林中，迎接他的只是一片灰烬，所有人都死了。 老酋长因为长年累月使用黑魔法，终于付出了他的代价，同时还连累部落所有人成为了邪神的‘借款利息’。 邪神投影出现在摩洛克的面前，让他为它效力，帮它入侵地球，否则就杀了他。 摩洛克宁死不从，关键时刻古一赶到救下了他，她把邪神赶出地球，同时思考如何应对这些不请自来、神出鬼没的异维度威胁。 于是1666年伦敦被多玛姆入侵后，古一痛定思痛，开始建造三大圣所，用卡玛泰姬作为阵眼，构建了覆盖整个地球的防护法阵。 但那是之后的事情了，摩洛克只是去卡玛泰姬暂住了一小段时间，并没有成为古一的弟子，他要为自己和部落犯下的错误赎罪，所以他旅居世界各地，开始作为流浪法师帮助别人。 他掌握了更多的黑魔法，毕竟他的天赋和经验仅限于黑魔法方面，可他有信心用这可怕的力量，去做正确的事情。 解开心结的他实力飞涨，很快通过一系列的战斗和机遇，获得了漫长无边的生命。 现在的他看起来尽管只有三十出头，实际上也是三百多岁的老怪物了。 ............................... 漫画中的情报就是这些，现实中的情况则还需要观察，不过至少苏明可以肯定那些臭味的来源不是什么尸体。 而是摩洛克饲养的兔子。 黑魔法的代价太大了，他必须寻找祭品来转嫁，已经不可能杀人来献祭，他就想到了用动物来转嫁一部分。 这并不容易，普通的兔子并不能使邪神们满意。 他必须为兔子们倾注感情和心血，催眠自己，把兔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亲手养大，用心照顾并爱上它们，然后在释放黑魔法后，再亲手把几只兔子溺死在水里...... 这种缓慢死亡的兔子，寄托着摩纳克养育孩子般的感情，加上摩纳克催眠自己后，杀兔子如同杀死自己孩子般的痛苦，感受到撕心裂肺般的凄惨和悲凉，才算是邪神们勉强满意的祭品。 邪神们喜欢血肉和灵魂，但偶尔来点人类情感的调味品也不错。 所以摩洛克才坚持到了现在，而且还会一直坚持下去，但这也造成了一个后果，他的精神状态不是特别稳定。 极度情绪化，容易大喜大悲，就像是精神分裂。 这栋房子应该只有客厅能够接待客人，其它的房间里虽然都关着门，但里面应该都是兔子，看房间大小至少有数百只，每一只都倾注着摩纳克的心血。 如果是苏明自己，他可做不到这样还能继续做好事，所以他对于摩纳克还是有些佩服的，魔法王子名至实归。 加上他同样是个活了几百年的法师，还是黑魔法师，在战斗中非常有用，现在地球上能稳压他一头的施法者并不多。 当然这些念头只是在苏明的脑袋里转了一圈，他并没有提什么兔子的事情。 “感谢你的招待，摩纳克大师。”苏明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看酒瓶应该是天行者的威士忌，可惜什么味道也闻不到：“想必古一大师说过我们的来意。” 摩纳克以为是苏明从古一那里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也笑着和他干杯，英国人不喜欢直接进入正题，先聊聊天气，再喝过一轮酒后才是说正事的时候。 不过现在确实有要紧事，摩纳克也明白。 “叫我摩纳克就好，至尊法师传来了消息，而我非常乐意帮助你们。”他顿了顿，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检查携带的魔法道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nazi的战争是不正义的，他们的术士也在大肆捕猎平民当做祭品，触碰禁忌的知识，所以你看我，我已经准备好盛装出席了。” 很好，一个实力强大的黑法师加入了队伍，战士法师加治疗的铁三角面对任何敌人都有一战之力，就是治疗的装备差点...... 苏明同样笑着点头：“多谢，我是斯莱德，代号丧钟，旁边这位是霍勒威，代号复仇天使。” 在苏明介绍的时候，霍勒威也摘下了眼罩，和摩洛克打招呼，只不过他们都在打量着对方的小胡子。 霍勒威的胡子是美国款式，小胡子上沿要剃掉一点，留出和鼻子的距离。而摩洛克的小胡子则是英国的传统款式，就像是树丛那样，又浓又密。 但这并不影响两个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确认过胡子，这是对的人。 第229章 发现目标 在苏明向他大概描述了纳摩的事情后，魔法王子陷入了短暂的思考，房间内只能听见老旧摆钟发出的机械声，还有其他房间里兔子发出悉悉索索进食的声音。 窗外的伦敦城，则淹没在雨幕之中。 “你是说亚特兰蒂斯的国王失踪了，而且会引发世界线的变动？是古一大师告诉你的吗？”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阿戈摩托之眼，那块宝石能够检视无尽的时间线和可能性，趋利避害并且制定计划。 苏明也不可能说是他自己发现事情脱离了漫画原著，这个秘密永远不能让人知道：“嗯，对，就是这样。” “好吧，那我试一下，你有他的随身物品或者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吗？”摩纳克把目光投向苏明，他的手从身上掏出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像是一块煤。 “没有......我知道他的名字算不算？” 摩纳克笑容不变，但脑袋晃了晃，叹了一口气：“魔法不是万能的，没有相关的东西也不可能顺利进行仪式。我确实可以进行一些操作，选出这些名字的所有者，但是那至少是好几万同名同姓的人。” 苏明的大脑急速转动，坐在沙发上把身体向前倾：“可是这些纳摩中，和大海有着紧密联系的只有他一个......” 摩纳克怔了一下，眼珠转动：“你说的对，亚特兰蒂斯人中可能就这一个纳摩，稍等。” 他摘下礼帽，从中掏出一只兔子，对它交待了几句听不懂的语言。 “嘤，嘤嘤。” “嘤！” 然后兔子跑掉了，钻进墙壁上的一个小门里，很快，它就带回了一杯海水。 摩纳克摸摸兔子的脑袋，雪白的柔软绒毛从他指缝间露出，兔子好像也很高兴的样子，用闪亮的眼睛看着他。 然后他双手用力，猛地扭断了它的脖子。 他紧闭的双眼中流下了泪水，肩膀在不断地抽动。 “抱歉，魔法的代价，我刚才施展传送法术把它送去了百慕大又接了回来，这是一个定位法术，接下来还要用预言法术，我......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 苏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示意摩纳克自便，他能理解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悲痛，可实际上，那只是只兔子而已。 杀人对于苏明都是小事，更何况一只兔子死掉，指望他会难过吗？ 但摩纳克已经深度催眠了自己，他看到的和苏明完全不同，他就像是刚杀了一个人，那人还是他的孩子，他的理智能分辨兔子，但是心理上却不同。 所以苏明给他一些时间，用来平复心态。 几分钟后，恢复过来的摩纳克继续了魔法，从水杯中用手指沾起几滴海水，滴在了那块黑石头上，摆放了一大堆的动物残肢在周围，比如青蛙腿和蝙蝠翅膀之类的东西。 然后他开始用听不懂的语言念诵一串咒文，双手也变幻着各种手势。 一个紫黑色的地球幻象从石头上冒了出来，是由光线构成的形态，就像是魔法版本的全息投影，只不过多了些阴森森的气息。 房间温度也下降了几度，黑魔法的力量总是给人不好的感觉。 但是魔法起效了，黑色的地球上亮起了不少的小光点，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闪耀。 “好消息是找到你说的人了。”摩纳克头上滑落了汗水，这个魔法维持起来非常耗力：“坏消息是......他到处都是。” “你是说死后分尸？” 苏明挑起了一边眉毛，如果纳摩死了，古一又不管俗世之事，那u魔就完全没人能克制了。 “并不是，这些亮点中可能有真有假，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亚特兰蒂斯人，有可能是其它巫士在干扰我的法术，也可能是你要找的人被用魔法分割了灵魂和肉体。”摩纳克看到丧钟把地点全部记下后，撤去了魔法，掏出手绢擦了擦汗，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过这些都是活着的，这个法术只会定位生灵。” 苏明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忆着这些可能存在纳摩的地点，发现这简直是一场环球之旅，他得思考一下。 “魔法能分割人类身体还让他活着？”霍勒威询问，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要破碎了。 他是外科医生，知道人要是缺了任何部件都可能因大失血死亡，现在却听到了拼积木一样的说法。 “是的，魔法能做到，很多咒语都能。”摩纳克很坦然地承认，法师们确实不止一次这么做过。 霍勒威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像是在回忆什么：“我小时候在马戏团看到过会说话的头颅，就在一个玻璃罐里，我以为那是假的，就是那种有人藏在柜台下面之类的把戏。” 摩纳克举起酒杯和两人干杯，他的心情有些低落，需要酒精的安慰：“有些是假的，但吉普赛人的马戏团里那很多都是真的，具有施法能力的人也被叫做巫士，他们有时候也会弄丢一些自己的收藏品，其中脑袋居多。” “呵呵，听起来像是凯尔特人的习俗。”霍勒威喝下酒水，无奈地撇撇嘴，他发现魔法界其实保留了很多野蛮的传统。 古凯尔特人就有收藏别人脑袋的习惯，他们上战场全身上下只有一根项链当做防具，身体赤裸涂满菘蓝颜料，怪叫狂舞地冲向敌人。 但回家时，他们都会带回敌人的脑袋用石灰腌制后送给家中的妻子作为礼物，谁带的更多，谁就更牛逼。 妻子们也会互相攀比谁家的死人头更多，就像是今天攀比名牌包包和高跟鞋的数量一样。 在他们的传说中，如果你是个真正的勇士，用焰形剑砍下敌人脑袋的速度够快，那么敌人的脑袋就会活着，变成会说话的人头。 会说话的人头功能很多，在当时最主要的功能据说是天气预报，传说它们能预言暴风雨的到来，或者是干旱持续的时间。 假如在那时你拥有一颗会说话的人头，把它带回家送给妻子，你会成为附近村落的大名人，不亚于神话中的屠龙勇士。 可以担任村长，吞并周围的小村，建立一个镇子，指挥几百号人，走上人生巅峰...... 摩纳克耸耸肩膀，对于霍勒威来说是故事传说的东西，在魔法界其实并不少见，凯尔特人的传说也是真的，只不过那些会说话的脑袋所拥有的能力不是预言天气，反而更像是诅咒天气变糟。 “总而言之，以上几种可能性都有。” 在霍勒威和摩纳克聊天的时候，苏明根据脑中的记忆快速地画出了地图，一张世界地图，细节上可能有偏差，但是关键的亮点位置都标注得很准确。 “行吧，那就找到这家伙，如果是同名同姓的海族就丢回海里，如果是敌人干扰就弄死敌人，如果是纳摩碎了就把他拼好，然后让他离陆地远一点。” 摩纳克没有意见，在接到古一的信息后他就准备好了，他只是想救更多的人：“我以为你要找的是朋友。” 苏明站起身来摇摇头，扣上了自己的头盔，共生体在脸皮上开始蔓延，两者让他的声音变得比以前更加低沉恐怖。 “相信我，正常人类不会愿意和他做朋友，他讨厌人类，经过这件事后，估计会更讨厌。” 其实苏明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干脆把纳摩的零件找到，直接毁掉算了，但考虑到未来可能造成不可控的影响，还是作罢。 把纳摩丢回大海，让他管理好海底人最近不要惹是生非，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u魔不死，纳摩就不能死，他的血统以及统治权现在还有用。 纳摩同样有个弱点，那就是在他心中亚特兰蒂斯高于一切，等将来苏明获得能直接威胁所有海底人的力量后，就由不得纳摩得瑟了。 现在，还是先扮演一个好人吧...... 第230章 亲戚 霍勒威重新戴上了眼罩，摩纳克也重新往口袋里塞了几只兔子，他们都做好准备了。 最近的一个亮点就位于伦敦，鉴于对方可能有法师或者术士可能反制空间法术，所以使用传送门存在几人迷失于时空乱流中的风险。 于是苏明听从了摩纳克的建议，决定出门找辆车过去。 悄无声息，没有魔法波动，最为保险。 刚才那巫术显示有纳摩在这里，但可能是同名同姓的海底人，可能是敌人的陷阱，也可能是纳摩的‘碎片’。 所以他们需要在街道上稍微转转，让魔法王子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出门后可以把我们的嗅觉还给我们吗？战斗时五感都挺重要的。”苏明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向摩纳克询问。 “当然，我明白，灵敏和洞察对战士和法师都同样重要，我很久没有和人动手了，一会我也会取消自己的屏息魔法。” 苏明走过花纹暗沉的地毯，感受着屋外的水汽，打开了房门，然后愣了一秒，又把房门关上，缩了回来。 “怎么了？”霍勒威差点被苏明踩到脚，他连忙后退几步。 苏明歪着脑袋，用手摩挲着面具的下巴位置：“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他不该来的......” “是不是看错了，你在伦敦有熟人？”霍勒威又问。 “也是，希望是看错了。”苏明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偷看又飞快关上：“没错，绝对不是幻觉，他真的出现了。” 摩纳克皱皱眉头，举起了手杖：“是敌人吗？” “呃，算不上，而且还是亲戚。”苏明思考了一下，这家伙冒出来干什么？闲的没事干了吗？ 霍勒威像是明白了什么，仰首叹息，他拍拍苏明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是那种特别难搞的亲戚对吧？就像是我每年圣诞节回家，总是见到我的茉莉姨妈，我今年都快三十岁了，依旧拿她没有一点办法......但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是啊，既然是亲戚就会见面，只不过时间提前了太多太多，有些意外而已。”苏明嘬了嘬牙花子，感觉有些蛋疼：“对了摩纳克，你有那种把人小丁丁变短的魔法吗？” “呃......没有，但如果你想的话，我能布置巫毒仪式，通过长期诅咒让敌人感受不到自己身体某部分的存在。” “很好，那我就有王牌对付他了......” 他打开大门，举起雨伞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此时街道上有一个人影正在和台风搏斗。 “观众朋友们，我是前方记者死侍，正在见鬼的伦敦为你们播报！” 他穿着自己标志性的黑红色制服，双刀插在沥青路面里，双手抓着刀柄，整个人像彩旗一样随风飘起，被风缓缓地向后拖去，双刀在路面留下了深深的两道凹槽，下面的泥土都翻出来了。 “此时有一股从外太空吹来的台风正在和我战斗，中心风力高达数千公里每秒！如果你不像我这么强大，最好不要在今天出门！看到那边的大本钟了吗？它都横过来了！” 他的脑袋扭向一旁，强风让他头套下的脸皮都变形，但他依旧挤眉弄眼地对着不存在的‘观众’说话。 他扭过头来看向街口的方向，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看不见的台风怪物走来一样，他突然觉得鼻孔有些痒，他想要掏掏鼻屎。 “唉，强风让我的鼻炎复发了，真是可怕的战斗力，先进一段广告！” 然后他松开一只手，打算掀起头套掏鼻孔，然后就发现一双黑黄相间的金属战靴出现在了眼前。 一个全身金属盔甲的面具人，举着一把黑色雨伞，正低下头用猩红的独眼看着他。 强风让附近的垃圾都快速飞过，可盔甲的主人纹丝不动，他看不到来者的表情，但想必是和他一样很高兴吧？ “斯莱德？是你吗？”他语气欢快了起来，想要摘掉面罩和苏明相认：“是我啊，韦德，你最最亲爱的表弟啊，上次你不告而别，我一直在找你啊。” 苏明在思考死侍出现的原因，巧合么？还是...... 死侍原名韦德威尔逊，是dc和漫威友好交流的产物，死侍的原型就是丧钟，而且双方编辑承认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丧钟有的能力他基本都有，原版丧钟的武艺和力量稍高一点，但死侍的自愈能力更强。丧钟喜欢冷幽默，死侍喜欢贫嘴。丧钟少一只眼，死侍因为癌症和x武器实验全身都烂了。 他的永远在不断腐烂的脸曾经让很多人都吐了。 “别，别摘面罩，今天风大。”一道黑色的触手从盔甲缝隙中伸了出来，抓住了韦德的手，阻止了他的行为。 谁要看那皱巴巴的牛油果啊！ “呃，你对我真好，我一定要摘掉！让你看看我感动的眼神，双眼它已经热泪盈眶啦！” 面罩下，他的脸庞轮廓显出了夸张的表情。 韦德干脆松开了另一只手，他知道共生体抓住了他，自己不会被吹飞，所以大胆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掀面罩。 “不，我不想看，一点也不想。”苏明直接弯腰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从横向飘飞扯进了雨伞下面。 韦德像是明白了什么，用拳头一锤手心：“我懂了，你是羡慕我有两只眼睛吧？没关系，我可以挖给你一只，反正我还会长出来新的。” “你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全身了，还记得吗？美利坚农业部声明过你的肉不能食用。” 苏明打掉了他准备挖眼珠的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又不是写轮眼，无视排斥反应挖出来装上就能用，挖出来给苏明也没用。 再说独眼也不影响战斗，只为了外表好看专门费力去找合适的眼睛那完全是浪费人生。 “可恶的官僚！你知道吗？上次他们禁止用疯牛病的牛肉做汉堡，我已经投诉过他们一次了，真的，疯牛肉吃起来特别有劲。所以我打电话去了总统办公室，秘书告诉我说总统去猎熊了，而且她那边是克林姆林宫，她说她的英语不太好，不过我觉得她是在骗我。” 死侍开始了吐槽，现在他再神奇雨伞下方，双脚着地，终于能把武器从地面上拔出来了，收起双刀，他就开始了废话。 顺便他还热情地拥抱了丧钟，蹭得他盔甲胸前全是红色的水迹，死侍又买了便宜货，他的制服在大雨中掉色了...... “行了，说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吧。” 苏明面无表情地用共生体把他推开，幸亏嗅觉还没来得恢复，要不然这个全年不洗澡的家伙肯定会让他吐出来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 死侍探头探脑地看着苏明身后的人和房子，那应该就是刚才几人出来的地方吧？不如进去坐坐，吃点饼干什么的再聊？ 下雨天不是吃饼干的好日子吗？巧克力饼干之类的。 然而共生体钢铁般有力的触手让他无法迈步，他被紧紧箍在雨伞下面，雨水横着从伞外飞过。 “那你就长话短说。” 共生体从背后探出两个小触手，摘掉了苏明的头盔，像是捧着王冠一样翻涌在一旁。 “呃，该怎么开始呢？我不喜欢把长变短啊......我知道自己的很长，可这不是一种优点吗？小妞们爱死哥这个长度了，我的意思是其实技术也很重要，当然，不一样物种要不一样对待，表哥你知道希阿帝国吗？那些鸟人都是卵生的，不过那些妹子和人类差不多，你知道我上次和星爵去那边，我们进了一家酒吧，然后嘿嘿嘿......事后他是倒立着用双手出来的，死侍大爷我则是双腿有力，嗯，三条腿都有力......咦？这是魔浮斗篷吗？奇异博士果然还是被抛弃了吗？难道表哥你成了新一届的至尊法师？等等，让我发个网络动态先，我手机放哪了......” 死侍低头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内裤里掏东西，但他只找到一颗手雷和一根铅笔，手机看来不在内裤里。 而此时苏明背在身后的手，在弑神者的刀柄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呼吸渐渐变得不稳定起来..... 第231章 雇佣 不过最后苏明还是生生忍下了把韦德声带切下来的冲动，共生体的叫嚣也被按了回去。 死侍虽然话多，可也透露了不少情报，这是有用的。 首先，他是从未来过来的，应该是他的那传送腰带又抽风了，听起来自己在未来的正常时间流中也会和他产生交集。 然后，他知道自己是他的表哥，还和‘不存在’的观众对话交流，说明了他存在翻过第四面墙的可能性，只不过也可能是又犯病了。 最后，他装备齐全，全副武装，是个送上门的现成战斗力。 “奇怪，我的手机没信号，我记得我的电信供应商承诺过在国外可以使用的啊？”死侍隔着头罩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手中拿着一个平板手机，不停地摆弄着：“斯莱德能让我用用你的手机吗？我想登陆一下死侍俱乐部的主页，我的表哥从另一个宇宙过来了，还弄死奇异博士当了至尊法师，我可以准备个趴体。” 苏明冷漠地看着他，缓缓吐了一口气：“现在是1942年。”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披萨？培根还是芝士？我喜.......”死侍依旧在喋喋不休，然而突然就像卡住了一样，面罩上的双眼位置变成了大白块：“等等，1942？” “对，1942。” “呃，地球历史上的1942？” “嗯，历史上的。” “谢特！” 死侍拍打着自己腰带上的黑红按钮，试图重新启动，然而那个按钮喷出一阵强烈的电流，随后冒出了黑烟。 漏电让死侍全身都冒出了烟气，他像是抽风般狂舞，软到在地。 这就是捶打精密仪器的下场，而这里可没有人能给他维修。 这下尴尬了。 黑烟溢出了滴水的雨伞边沿，被狂风瞬间吹散，整条街道仿佛都陷入了安静。 “天啊，我摧毁了宇宙的希望！我是个罪人！” 韦德身体一翻，双膝跪倒在积水中，高高举起了双手，仰首望天，仿佛是等着上帝惩罚他一样。 周围风雨飘摇，他绝望地摇晃着脑袋，一切都显得那么凄凉，几人就如同在参加葬礼一样，耳边还传来了哀乐声。 “等会，你先把音乐播放器关掉好吗？”苏明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麻木地看着他：“有哪个佣兵出任务带音乐播放器的？” “我只是想要应景一点，你知道的，气氛有时候很重要，你刚才能感受到我表现出的懊悔和绝望吗？”死侍摇头晃脑地解释着。 “没。” 在苏明杀人般的目光下，死侍还是关掉了腰包里的音乐播放器，那是他从街边旧货店里淘来的mp3，他找人改装了强力外放和电池，还非法下载了一些盗版歌曲，都是星爵推荐的经典曲目。 “这下糟糕了，我居然到了1942年的伦敦......”死侍捏着自己的下巴，蹲在地上，然而就在苏明以为他要正经思考的时候，他那疯狂的脑子又跑偏了：“这个年代没有彩色电视机，对吧？” “别说废话了，告诉我你那边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用时空腰带？别说是你闲得无聊。”苏明不打算接茬了，直接从背后给他来了个锁喉技，这家伙的脑子真的有病：“要不我就捏碎你的喉管，等你自愈了之后再捏碎，一直重复下去......” 这回换成死侍无奈了，你把我的气管当什么了？塑料泡泡布？减压神器？ “我在找灭霸.....咳，找灭霸。” 红黑面罩的嘴唇部位凸出了一块，看来是他的舌头伸出来了。 苏明松了点劲，死侍的那点力气根本无法和共生体对抗：“找灭霸干什么？等等......话说你结婚没有？” “哦，还没呢，凡妮莎最近有些神神秘秘的，我和她见面变少了，你说.....” 知道了死侍不是因为‘死亡’的事情和灭霸争风吃醋，而且从电索那边获得了时空转移装置。 苏明大概知道死侍从什么时间段跑来的了，至于他后面那些废话，根本没有听进去。 “继续说灭霸的事情。” “呃，我呼吸困难了......总之灭霸把我的好朋友弄死了，我要找他算账。”死侍喘息着，用手指在脖子上蠕动，争取一个呼吸的空间。 苏明点点头松开了他，所谓的好朋友，其实就那几个人，加上灭霸的出现，很可能就是无限战争，还是跟电影版类似的。 “所以你用传送腰带找他，结果弹头少女的技术好像有点不过关，你就被丢到这个年代了。” “好像......是这样，这腰带尽管经常出问题，但关键时刻还是好用的，没想到这次麻烦了。” 远处的霍勒威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他从双枪侠那里知道了不少未来的消息，现在眼前又出现一个从未来过来的人。他的目光就落在死侍手中的手机上，对于那小巧的设备很感兴趣。 而摩纳克则是有些戒备，毕竟时空旅者跟异维度邪神一样，对于世界的威胁都很大，他正在用魔法偷偷给古一打小报告。 苏明拍拍死侍的肩膀，让他把气喘匀，目光投向了远处的街道。 “行了，跟我走吧，既然来了就帮老哥一把。” “可是我想要去找皮姆博士，让他帮我修一下腰带。”死侍歪着脑袋，挠了挠下巴，这制服质量太差，浸水之后让他全身都发痒。 “我会付你佣金，要知道这个年代一辆好轿车才500美元。”苏明从背包里掏出一摞美金丢给他，大概有个一两万的样子，算是个首付订金。 死侍立刻严肃了起来，掀起面具的一角蘸了口水开始数钱：“说吧，要我砍谁？虽然我们都是佣兵，但也是亲戚，谈钱多尴尬啊。” 苏明就知道会这样，死侍赚钱快，花钱也快，他一晚上在夜总会就能花掉好几百万，都不知道玩了些什么。 银河护卫队那些家伙也经常宰他这冤大头，星爵一回到地球就像是寄生虫一样让别人带他出去浪，借口还总是不了解现代社会，需要导游。 于是一群人就会出去大吃大喝，可他们都没有地球货币，最后都由地球上的人结账。 托尼是受害最频繁的，因为他有钱又不在乎钱，其次就是死侍，因为他们臭味相投。 “修腰带的事情不着急了？” “没事，我觉得彼得可以多等一会，反正他已经死了不是吗？灭霸就在那里，回头再找也一样。” “行，对了，你从未来过来，知道现在纳摩在哪里吗？” “呃，纳摩，那条讨厌人类的鱼？全身都是腥臭的味道那条？你以前没和我说过二战的事情，你做了什么吗？” 好吧，对于死侍而言是过去，但对苏明是未来，谁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失踪了，我们现在正在找他。” “找他干什么，那家伙的嘴巴就像从来不洗的学校厕所那么臭，满身鱼腥味，还有着一看就像是反派的尖耳朵。最关键的是他没有钱，我不喜欢他。” 苏明其实也不喜欢纳摩，但现实就是如此，不可能事事如意。 “那就对了，如果你不希望以后大街上到处都是纳摩那样的人，就必须帮我了。” 第232章 新战术 韦德收起了钞票，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可是政府x兵器计划的造物，对于变种人的研究知道得很多。 纳摩不算是变种人，但他的血液和基因也很有价值，如果这些东西散播得满世界都是，死侍也同样不想生活在充满鱼腥味的世界。 纳摩+克隆+亚特兰蒂斯=世界末日，他仿佛看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这个公式，而靶眼正在瞄准老师的菊花。 最关键的是，他不喜欢吃鱼，尤其讨厌吐刺。 “我入伙了，有计划吗？” “计划很简单，先来认识一下我的队友，霍勒威医生以及魔法王子摩纳克。”苏明转身向他介绍了一旁围观的两人：“这位是韦德，我的小表弟。” 死侍丝毫也不见外，立刻窜过去和两人勾肩搭背，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我听说过，一代复仇天使，你虽然水平差了点，但是活得够久，有没有兴趣报名死侍培训班？很短时间内就能让你成为顶级杀手。” “......”霍勒威医生号瞬间被击沉，双枪侠没有说过自己未来会怎么样，可是现在听起来好像很不乐观呢...... “至于魔法师......”死侍盯着摩纳克打量了半天，发出啧的一声：“抱歉，没听说过，魔法界的事情我不太熟悉，不过我们有相似之处......都是这么英俊，家里都很臭，不过没关系，我们都是有味道的男人，哈哈。” 摩纳克只是抬起自己的圆顶礼帽，算是友好的回礼，魔法师本来就隐藏在暗处，不与普通人产生交集，看来未来自己至少是没有发疯搞出大事。 “行了，我们已经锁定了几十处纳摩可能存在的地点，你的任务就是到了每一个地方，冲进去，大骂每个你见到的人，让他们攻击你就行了。” 韦德挠挠头顶：“呃，听起来挺简单的，可是你也有自愈因子，还有一身好装甲，这任务不是应该你来做吗？” “呃，你骂人比较有创意，我在后面支援你就行。” 苏明糊弄着说，自愈能力有是有，但那并不是无敌，被某些攻击打中还是会疼的，既然花了钱，当然要享受服务不是吗？ “哈哈，死侍大爷当然有创意，我可是地球最强......口才的雇佣兵。”说到一半，他瞄了一眼身边的丧钟，立刻改了口：“反正就是破门，骂人，砍人，收工，这么个流程对吧？” “对，而且假如情况不妙，需要撤退的时候你负责断后。”苏明揽着他的肩膀，两人在雨伞下继续向街口走去，医生和法师也跟了上来。 “......能加点钱吗？” .................... 因为天气原因，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让苏明和韦德打劫的愿望落空了，不过好在除了医生之外，其它几人都不是普通人，走路过去也没问题。 大概两小时之后，他们靠近了目标区域。 是一个巨大的下水道入口，就像是古代城墙上进出水道的大型闸门，无数街道上的降雨汇聚于此，水流湍急地没入下方黑漆漆的洞口，发出瀑布一样的轰鸣。 “看来有人把他丢下水道了，干得漂亮！”韦德靠在苏明身边，大声地鼓掌，面罩上明显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轮廓。 “我们下去。”苏明看到了一旁有一溜钢筋梯子，可以通向下面，只不过现在上面都是水，非常湿滑。 “哇，动不动就要钻下水道，表哥你真的充满了dc风格，太黑暗了，我就从来不往下水道走，太臭了......” “你脑子里的奇妙声音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如果死侍能翻过第四面墙，苏明也不介意作弊获得答案。 “以前有过一段时间，老是有个咸湿的声音在我脑袋里不断说话，就像一个胡须壮汉眯眼看着你，还用舌头舔嘴唇的那种感觉.....但后来我接受改造实验后，这声音就消失了啊，你怎么知道的？我给你说过吗？我只知道你来自另一个宇宙，却是我的表哥，有很多人偷偷在看我们的表现，就这么多了。” 死侍惊奇地看着苏明，他用力挠着头顶，尽力回忆着，但癌细胞损伤了他的大脑，他经常会失忆。 苏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看来死侍的翻墙能力也是废了，无所谓，总不能要求和漫画一模一样，毕竟这里也是真实的世界。 既然这样，那就不纠结了，共生体的触手直接把死侍甩上了梯子：“走你。” 几人都上了梯子，继续向下，向未知的地方前进，苏明用魔浮斗篷漂在一旁，缓缓下降，毕竟古一没说要还，就当拿宝石换来的吧，小赚了一点点。 怎么看是赔是赚？其实简单，暂时派不上用场的宝石，换来了飞行能力，弥补了丧钟的短板，这就是赚了。 “这里的味道充满了英伦气息，我觉得自己也变得高雅了，你说呢？” “我是不是应该换上燕尾服再来？我的空间包里有一件来着。” “咦，刚才是不是有具尸体飘过去了？他长蘑菇了，毒蘑菇，我认识那种波纹状的红色斑点。” “为什么你不说话？天气影响了心情吗？要不要我们先去墨西哥玩玩？” 一路上死侍都在喋喋不休，苏明感觉身旁有数百只鸭子，而且死侍说话语速太快，真的神烦，于是他选择了暂时无视他，他的这些问题毫无意义。 也许霍勒威想要和死侍聊聊，了解未来的一些故事，但医生现在有些体力不支，他需要尽力跟上队伍，嘴巴只能用来喘气。 法师倒是比较轻松，别看他是魔法师，给人印象是身娇体弱的职业，可魔法王子是在野蛮人部落长大，身体还经过巫毒改造，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这种潮湿的环境，让摩纳克想起了雨林，他挺喜欢伦敦的。 “唉，你还是这么冷漠，如果我让你用我的菊花，你会不会更爱我一些？”死侍一边从梯子上快速溜下，一边装作伤心的样子骚扰苏明。 苏明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弑神者，管道疏通器......” 闪耀着金光的武器瞬间出现在了下水道中，变成了巨大的手摇钻，它散发出强烈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钢铁巨蟒般被苏明抗在肩上，每一个螺旋处都显得非常狰狞。 “你刚说什么？水声太大我没听清，是让我通你菊花吗？” 死侍屏住了呼吸，这胳膊一样粗还长满尖刺的东西太可怕了，他差点忘记了表哥还有变形武器，这东西刚才藏在哪里了？ “不，我刚才是说，如果我用你的计划，你会不会更高兴一些？呵呵.....” “哦，这样啊，只要你乖乖听话，表哥还能亏待你？我们可是家人啊，呵呵。”苏明笑眯眯地把弑神者晃了晃，变回弯刀的样子收回刀鞘。 死侍松了口气，加快了脚步，下梯子的时候总是撅着，他感觉屁股凉飕飕的，他想要赶紧脚踏实地。 苏明也松了口气，这个话痨总算能安生一会了，好像同时还发现了死侍的弱点，自己将来可能是用弑神者教育过他，他对这把武器有心理阴影。 于是一行人在积水的轰鸣声中下到了底部，伦敦的排水设施还算不错，至少在这种天气还能有地方落脚。 只不过身旁就是地下河一样的景象，他们就像是站在堤岸上。 听说这个时代有人把下水道当做防空洞，躲避德军的轰炸，伦敦的地下还有很多医院和粮库，不知道是真是假。 “摩纳克，我们往哪边？”苏明回头询问法师，在这种地方就全靠他的感应引路了。 魔法王子闭眼感应了一下，指向一个方向，于是苏明立刻派出了死侍去打头阵，他来殿后。 第233章 七彩喷射 “就是这里了吗？” 几人在下水道里左拐右拐，湿滑的地面上满是青苔和辨认不出的污物，一不留神就会掉进旁边湍急的泄洪渠里去。 好在丧钟和死侍都有夜视设备，而医生带了手电，在漆黑的下水道里，众人行进的速度还算不慢。 根据摩纳克的指引，他们很顺利地抵达了目标地点，这里有一个相对干燥的大区域，不远处能看到有人把守的巨大铁门。 那些人看不清是什么人，穿着黑色的雨披，举着油灯在门口附近巡逻，他们没有枪，看起来像是码头上的渔民一样。 现在苏明等人就躲在一个不远处的拐角后，洪水声遮掩了他们的声音，几人说话交流完全不存在顾虑。 死侍刚才抓住了一只大老鼠，不顾它拼命挣扎，给它起名叫做威廉华莱士，就捏在手里不停摆弄着玩。反正他免疫所有疾病，他本身就是病毒，所以这会传播鼠疫的小东西他完全可以当宠物养。 他决定如果能回去，他要带着它回去，刚才第一眼看到它贼溜溜的小眼睛，就觉得非常投缘。 凡妮莎一只说想养只宠物，只不过没有机会，现在自己抓到一只1942年的老鼠，听起来很有价值。 “咳，别玩了，还记得计划吗？” 苏明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让他别再用匕首削自己的皮喂老鼠了，没看医生和法师都一脸嫌弃吗？ “哦，记得，破门，砍人，收工，对于死侍大爷来说这种计划呃，再合适不过了。”他原本想说太简单了和弱智一样，但想起弑神者的威能，他可耻地改了口。 这当然不是苏明的计划，毕竟每个地方的情况都不可能一样，更详细的随机应变和关键行动，还是自己来比较靠谱。 但对于一个队伍中战术定位是‘靶子’和‘沙袋’的人来说，死侍知道这么多就够了。 “很好，记住，冲上去就骂，什么难听就说什么，让他们注意你，其它事情交给我了。”苏明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出掩体。 死侍回了下头，看着三人都躲在墙角对他伸出大拇指，他突然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不过很快他就忘记了这件事，这个年代还有谁是他的威胁？就算门里面是灭霸他也一样砍了好么？ 所以他一手拔出武士刀，耍了个刀花，另一只手拿着老鼠，同样也比了个大拇指。 然后他举起长刀，怪叫着冲向了大门位置。 苏明躲在暗处，掏出弑神者慢慢用手掌擦着刀：“很好，观察一小会，如果他没有踩到地雷，我们也可以上了。” 霍勒威的嘴角抽了抽，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那是你表弟对吧？” “他说是就是咯，解释起来很麻烦。”苏明淡定地回答。 “呃，那你就不担心他出什么事？”霍勒威挠挠自己的胡子，他感觉这两兄弟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啊。 “反正他死不了，血肉都多到能喂下水道老鼠了，就让他探雷最合适，话说回来，摩纳克需不需要把施法代价先转嫁到他头上？他对这些也无所谓。” 苏明先是回答霍勒威，让他静静旁观就好，然后扭头问一旁的法师。 “不了，施法代价这种东西，别人帮着分担也不过是两人一起倒霉罢了。” 摩纳克是黑魔法师，而邪神们对于灵魂总是饥渴的，他不想牵扯一个根本不懂魔法的人进来，被邪神们记住名字。 当然这是他的想法，要让苏明来说，邪神们估计也受不了死侍的折腾，就像dc那边地狱根本不欢迎哈莉奎茵一样。 哈莉曾经通过扎坦娜和一个魔鬼签订了契约，用自己交换几个鬼魂来玩，作为约定，魔鬼归还几个灵魂的自由，而哈莉则需要在地狱陪魔鬼玩乐一个月。 然而不到三天魔鬼就把她送回来了，它实在受不了哈莉的喋喋不休和疯狂，魔鬼自己撕毁了契约，承受了契约的反噬，它再也不想见到哈莉那张疯脸了。 哈莉的脸蛋还能算是赏心悦目，而韦德的脸呢？他只有一大颗皱巴巴的风干牛油果。 不过摩纳克不愿意就算了，人家是正义英雄嘛，和苏明这种行事风格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没有了问题，三人的脑袋排成一排从墙角处探出，看着死侍在黑暗中冲向敌人。 “哇哈哈，你们的死侍大爷来了，快把脖子伸出来，你们这些牛粪和xx杂交的变异怪物！从菊花里长出的怪胎” 死侍确实严格执行了苏明的战术，一张嘴就喷出了恶毒的脏话，不过就算苏明不让他说，估计他也做不到。 在门口巡逻的人自然也看到了高速跑来的死侍，还有他手中在灯火中显得明晃晃的长刀。 随着死侍距离他们越近，口中污秽的词汇也听得越清晰，于是穿雨衣的几人中有一个当场爆炸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当场爆炸，不是什么修辞手法。 那人原本身上穿着的黑色雨衣被强烈气流高高扬起，身体如同充满了气的气球般变得又大又圆，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血肉和碎骨从爆裂的肚皮喷出，覆盖了死侍所在的方向。 瞬间死侍就变成了一个血人，脑袋上插进去好几根断裂的肋骨，而且还有一截大肠挂在上面。 又是肉末又是血的，让他脚下一滑，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这”霍勒威呲了下牙齿，虽然距离远看不太清，可是这个情况，骂人把别人骂炸也是头一次见。 “这不是魔法。”摩纳克稍微能接受一些，但他也同样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出自己的判断让苏明来决定。 苏明当然知道这不是dnd一环魔法‘七彩喷射’，而且那个肠子肚子都喷出来的人依旧没死。 以他的视力，能看到那个刚才像是球一样的人，尽管肚皮爆开，可依旧得意洋洋地向身边的人炫耀着，仿佛已经确定杀死了对手一样。 那人的腹部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自愈，首先是内脏器官，然后是骨骼，最后是肌肉脂肪和皮肤覆盖。 不出几秒，他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但苏明依旧淡定旁观，对方没死，可自己这边也没死人啊，这些家伙苏明已经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了，就让死侍牵制，自己伺机而动。 原来前面有人顶着，自己专心输出这么爽的吗？怪不得超级英雄们都喜欢组队呢。 第234章 变种人 就在那些人击掌相庆的时候，躺在地上的死侍猛地坐了起来。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走到一旁的墙壁处，单手扶住布满滑腻苔藓的墙壁。 他用力拔出了插在脑袋上的肋骨，一股血伴着脑浆涌了出来，他感觉有点头晕，随手把骨头丢到一边。 那些穿雨衣的人愣愣地看着他，而死侍也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该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恶心？你肚子里的那些东西都喷到我身上了，我制服的干洗费算谁的？这件制服还是我新做的，就穿上还没有几个小时，你赔得起吗？” 对面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好像没有说要赔偿的事情吧？而且自己这边明显人多势众，在门口就有十多人，死人还要什么赔偿？ 死侍摇了摇头，他开始一根根拔掉身上插着的骨头，血水像喷泉一样喷出，他仿佛化身了人形漏壶，正在浇灌花园的草坪。 然后他想起自己住的是廉价公寓楼，没有花园。 接着，他看了看自己扶墙的手掌，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他刚刚收养的老鼠宠物，被一根肋骨贯穿了，镶嵌在他的手掌中，而他正把它按在墙上，变成了小饼饼...... “华莱士？不！！！”死侍收回了颤抖的手掌，看着死不瞑目的老鼠，那贼溜溜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亮：“你们居然杀了我的宠物，我爸爸都不敢这么做，因为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就失踪了！” 他飞快地拔掉了身上的多余骨头，丢掉了死老鼠，拿着两把刀冲向了对方。 于是一场激烈的火拼立刻展开。 苏明躲在远处的墙角后面，看着战斗的场面。 对方出乎意料地全部都是变种人，估计刚才那个喷出骨骼和内脏的可能是海参能力者，其它人也各有各的超能力，他们运用能力的手段非常纯熟，而且可以看出来组织有度，是战斗力非常不错的一伙人。 这些变种人都很陌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 但现在无疑都是敌人不是吗？ “你们两个保持好距离，这些能力者千奇百怪，一定小心，我去帮他一把。” 苏明拔出了弑神者，对医生和法师交待了一句。死侍他就算再能打，一个对十几个也是手忙脚乱，他的自愈需要时间，一旦断手断脚就要任人宰割了。 其实在苏明印象中死侍似乎穿过什么盔甲，好像是托尼设计的，只不过死侍嫌弃不够透气不够灵活，穿过一次就倒手卖掉了。 死侍因为行事高调，他有很多粉丝，有些人甚至喜欢收集他穿过的原味制服。 如果金刚狼的制服是浓‘香’型，那韦德的制服就是酱‘香’型的，里面还有他的血和碎肉呢...... 也多亏他是癌症患者，所以身体组织和血液没办法利用，要不然肯定要被有心人克隆了。 共生体从锁甲的缝隙中渗出，伸出的触手像是绳索般钉在下水道的顶部，苏明学习蜘蛛侠那样，在屋顶的黑暗处爬向了战场后方。 刚一落地，金色的弯刀就削掉了一个脑袋，那家伙看起来是绿皮的，有些像是蜥蜴，能力是吐火。 火焰对共生体威胁较大，苏明突袭的目标就选中了他，伏击能秒杀一个，自然要把对方最有威胁的先弄死。 直到人头落地，苏明着陆的声音才传来，但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们都在围攻死侍。 “哎呀，你居然用舌头戳我眼睛，接我这招猴子砍桃！嚯嚯，你这家伙也不乖啊，你看起来像是小狼狗，让我想起了熟人，来试试这个，你死侍大爷的屁香不香啊？” 用刀砍断了别人的第三条腿后，他又抓住一个变种人用屁股在对方脸上蹭，苏明好像还听到‘噗’的一声。 总之他完美达成了苏明交付的任务，死死拉住了门前所有变种人的仇恨，他脑子很快，总能选中针对性的战术来克制对方。 而且很贱。 他毫无下限，关于侮辱变种人的脏话层出不穷地从他嘴里喷出，让这些变种人各个都眼珠发红，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苏明在他们身后加入了战场。 在战场正面的远处，摩纳克的法术光影效果非常强，他通过黑魔法召唤了异维度的闪电，瞬间就远远地把一个变种人变成了焦炭。 漆黑的隧道中，瞬间亮如白昼，苏明就看到一具骷髅在原地疯狂摆动，然后轰然倒塌。 其实这次战斗霍勒威的成果最大，他好像觉醒了打黑枪的天赋，这些变种人确实具有不错的能力，但防弹的没有几个，霍勒威手中的双枪接连不断地射击，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变种人接连倒下。 正面战场有死侍拖住，丧钟绕后，远程法师和医生输出，于是很快对方就只剩下原本那个爆出内脏的自愈能力者了。 死侍狞笑着凑过去，双刀连续砍出了十多刀，然而对方又是自愈，又是自爆的，搞得像狗咬乌龟一样无从下口。 “斯莱德，你有办法吗？这家伙自愈比罗根还快，双刀还对他无效。” 死侍的双刀是由卡本纳合金制成的，虽然不如爱德曼合金坚固，但其具有抑制自愈能力的功效，是他专门为了对付相爱相杀的好基友金刚狼而花大价钱弄来的。 “我来。”共生体把夜幕大剑递到了苏明手里，剑刃上的x金属散发出银色光辉，给漆黑的大剑镶上了银边，他没有选择劈砍，而是从那变种人背后来了一记直刺。 进刀很顺利，瞬间就贯穿了对方，但抽出大剑之后，伤口依旧飞快愈合了。 “哈哈哈，我的能力可是不死，你们输定了。” 对方连防御都懒得防御，任由苏明和死侍在他身上狂砍。 但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个自愈速度快得吓人，而且他本身毫无痛感和不适。 “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苏明又一次被内脏爆炸击退，在血肉风暴中伸手拉住了倒飞出去的死侍：“这家伙这样对付不行，他仿佛就是一堆无限的橡皮泥，我们这样砍下去，也无法破坏他的完整性。” “呃，那不是真的无敌了吗？这能力带来的变相自愈真的很烦，我已经砍掉他十多个头，近百双手脚了！我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屠宰场流水线工人的噩梦，那就是眼前的猪永远杀不死，还在对你笑！” 死侍躲开了扑向他的敌人，那个家伙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骨头变成的砍刀，而且在丧钟和死侍中选择了追着死侍砍。 按理来说，自愈都是需要能量的，比如进食或者用药，可是对方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呢？两人用刀剑切割下来的敌人手臂、大腿和脑袋都有一大堆，七零八落地丢在一边，都快成一座小山了。 这能量守恒也说不过去啊，苏明思考了一瞬间，决定还是跳过这一步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35章 举高高 苏明是个战士，又不是研究x基因的科学家，这个家伙砍不死，那不杀他不就完了么。 研究现象的原理是好想法，但行不通的话也没必要纠结。 “你抓住他双腿，我抓住他双手，让他肚皮朝天！”苏明向着韦德提醒，他已经有办法了。 这个变种人有自愈能力不假，但他看来太依赖自己的能力了，他没有格斗技巧，力量更是被丧钟和死侍碾压。 现在只要不破坏他的身体，就固定住，他还能怎样？ 死侍立刻躺倒在地，抓住了对方的脚腕，而在变种人打算砍死侍的时候，苏明从背后追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共生体也伸出许多条触手，牢牢固定住对方，让他无法扭动。 两人一起用力，瞬间把敌人高高举起，这就是双人版本的霸王举鼎。 “接下来怎么办？”死侍抓着双脚，扭头问苏明：“抓是抓住了，接下来呢？是送到唐宁街十号还是送白金汉宫？” “砰！噗！哗啦啦......” 对方又引爆了他的肚皮，瞬间内脏和血液就像是下雨一样把两人变得血淋淋，魔浮斗篷反应最快，在爆炸之前，就从苏明肩膀上逃了，远远地飞了出去，漂在半空中旁观。 两人在变种人的下方，爆炸引起的反冲让他们连胳膊都没有抖一下，继续向着霍勒威他们那边前进。 “他的超能力不讲道理，我们这边也有不讲道理的办法，不是么？”苏明挑挑下巴，示意韦德继续前进，咱们是有法师的队伍啊。 “砰！噗！哗啦啦......” 又是一阵血雨淋下，苏明的头上也挂了一块肺还有一块肝脏，共生体流动起来，把这两样东西直接包起来吃了，也不知道它怎么消化的，总之共生体像块黑毛巾一样在圣像盔甲上一抹，盔甲整个都光亮如新。 一时间，苏明都有些想把这个变种人留下给共生体当口粮了，这是永远都吃不完的，养猫养狗很费钱，养共生体更是费事。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绕了一下就被苏明丢之脑外，因为这种反人类的想法，肯定是共生体提供给他的。 变种人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可怜了，因为人们缺少科学知识，他们往往被当做怪物，被家人抛弃，只能在隐蔽的地方躲躲藏藏，或者干脆破罐子破摔去做坏事。 所以尽管现在这些变种人和自己敌对，可也要给他们一个合适的死法。 自愈，被吃，再自愈这样的循环，有点太过了，没有深仇大恨，苏明不会这么做的。 韦德有些羡慕地看着共生体讨好苏明，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制服，上面全是破洞和各种内脏残片。 “那个，斯莱德，能帮我也擦擦吗？这家伙的血液让我的内裤有点发潮了，我的蛋蛋告诉我它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你别责怪它，它不经常见血，所以有点吓到了，帮我擦擦好吗？” 一边说着，走在前面的他还对苏明扭了扭屁股...... 苏明闭上眼打了个冷颤，共生体要真这么做了，估计会死掉吧？太恶心了。 “休想，一会处理了这家伙，你自己找地方解决吧。” “砰！噗！哗啦啦......” “为什么你这么绝情？把你的毛巾借给小表弟用用，以后我可以让你穿我的内裤，睡我的沙发，甚至我最爱吃的墨西哥卷饼都能我们一人一口地吃，我不嫌你的毛巾脏，尽管它黑乎乎的。” “砰！噗！哗啦啦......” “闭嘴，我给你加钱。”迎着漫天血雨，苏明痛苦地出了血，看来死侍也发现了自己的弱点，那就是怕烦...... 和死侍一人一口吃卷饼，不如死了算了，苏明现在有些佩服凡妮莎了，谁tm说这不是真爱苏明就砍死谁。 “好吧，不过这些钱里还有包含精神损失费，你伤了我的心，至少要这个时代的一万美元才能治好，而且任务中我要住星级酒店，有客房服务的那种。” “砰！噗！哗啦啦......” “这个时代没有酒店评星，大家都忙着打世界大战呢。” “砰！噗！哗啦啦......” “呃，也是啊，你说我们有机会去狼穴或者鹰堡看看吗？如果我能杀了小胡子，拍下照片发个动态，我会成为大红人的。” “砰！噗！哗啦啦......” .......... 苏明和韦德抓着变种人缓缓前进，而墙角处的霍勒威和摩纳克有些显得无奈，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两人仿佛扛着一辆花车，而花车上正在不断地发射焰火。 关键是这些‘焰火’又腥又黏。 “我听说巴西有狂欢节，他们会用焰火来装饰花车。”霍勒威医生换好了子弹，把左轮收回枪套，没话找话地和摩纳克闲聊。 他感觉有些不适，想要转移下注意力。 摩纳克看到这个场面，反而想到了几百年前自己的部落，当他们在抓住祭品后，也会这样举着猎物穿过丛林，然后把祭品丢在祭坛上执行黑魔法仪式。 一样的血腥恐怖，他万万没想到在几百年后的今天看到了几乎相同的场面。 这让他手脚冰凉，一时间无法回答医生的问题，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挤出一句：“我去过那里......” “哦？那边风景很不错吧？你们法师会用照相机吗？” 霍勒威看着两人越来越近，丧钟倒是很干净，可是死侍脖子上缠了太多的肠子，他已经好几次差点被肠子绊倒了。 “我们有抽出记忆播放的魔法，虽然依旧需要施法代价，但画面是会动的，就像电影一样，要看吗？” 摩纳克平静下来了，他的部落早已消失，只不过又一次踏上战场让他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罢了。 他恢复了风度和热情，笑着邀请霍勒威看看自己在巴西时的记忆，只不过那是几百年前，也还是没有狂欢节的时候。 “呃......这里不太合适，下次休息时怎么样？”医生耸耸肩，苏明他们要来到面前了，刚刚有一块胃掉在了他的鞋尖上。 “当然没问题，我还去过很多地方，你想看哪里我甚至还能带你去，只要一瞬间。”摩纳克非常大方地表示没问题，他不用悬戒也能打开传送门，他有魔法手杖，英国巫士都流行这个。 在‘花车游行’还有些距离的时候，苏明喊着法师的名字：“摩纳克，来个去南极极点的传送门！” 摩纳克毫不犹豫地用手杖在空中点了一下，念诵咒语，他开传送门的方式和卡玛泰姬的方式完全不同。 卡玛泰姬是用悬戒疯狂画圈，他这个则是在空中点一个点，用咒语构成魔法阵，然后就像是空气泛起涟漪一样，形成了一个洞。 没有什么金光火花，就是一个边缘扭曲不断波折的虫洞，看起来鬼气森森的。 苏明看到了那边冰封千里，寒风呼啸，冰面上滚动的雪粒比花椒还要大，他知道应该是成了。 被举着的变种人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话，开始拼命扭动起来，但共生体牢牢固定着他。 “韦德，松手！” 苏明高喊一声，紧接着配合共生体一同发力，像是甩链球一样把变种人丢进了虫洞，看着变种人恐惧的面孔渐渐远去，在雪地上像打水漂一样弹起又落下，他的内心毫无波动。 “关门，摩纳克，我们继续任务。”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36章 心累 虫洞急速缩小，几人能看到那边的变种人从地上爬起来向着这边狂奔，但明显是来不及了，最后只能绝望地看着虫洞消失，周围的世界一片雪白。 他只穿了一件雨衣，其它的衣服都炸烂了，在零下60度的环境里，自愈能力也许不会让他死掉，但如果想回到这里来，应该是不可能了。 他会变成冰棍的，也许会被大雪掩埋，也许几百年后会有科考队发现他，但他再也不是麻烦了。 死侍倒是掏出手机趁机拍了两张照片，记录下了传送门中变种人绝望的神态，闪光灯猛然在地下亮起让法师和医生都难过得别过头去。 但他毫无所觉，反而饶有兴致地拿着手机向他们炫耀，嘴里还说着什么发动态，当红人，涨订阅之类两人听不懂的话，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那些事情等你能回去再说，你的任务是什么来着？”苏明收起武器，双手抱胸看着他。 “破门，砍人，收工？”死侍歪着脑袋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人也砍完了，该收工没错了啊，我们是不是该去哪里喝一杯？法师你知道哪里有台风天气还营业的酒吧吗？你们这里有没有披萨和墨西哥卷？刚才运动了一下，我有点饿了，还想好好睡一觉，你知道的，我们雇佣兵都太忙了，尤其是我这么优秀的，生意多得让人苦恼啊，哈哈哈哈。” 苏明直接抓住他的脑袋，用力扭动，让他看向远处的钢铁大门，用手指了指：“门还在那边呢，你第一步都没完成，喝什么酒？快去干活！” “咳，好吧，军火费用报销吗？我的装备在这里怎么补充啊？”死侍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一边把自己的脸从身后扳回来，颈椎断成了几节，不过这只是小问题：“我看看我都带了什么，上次整理装备是什么时候来着？遭了，我的军火又忘在出租车上了。” 死侍开始在自己的口袋里寻找东西，他的次元口袋和蝙蝠侠的腰带一样，能从里面掏出完全不合常理的玩意。 蝙蝠侠能借助他的道具击败敌人，或者脱离险境。 而死侍的的道具则多数时候恰好相反，他的口袋里可能有充气游泳池，可能有几箱番茄酱，也可能有猫王款式的全套演出服，还可能有假发和裙子之类的伪装道具。 而这些东西在战斗中能发挥什么力量，苏明也说不准，毕竟他又不是马盖先，这里也不是《百战天龙》。 “糟糕了，什么都没带，我只有两把刀，两把枪，子弹还要你支援我一些。”死侍找了半天，只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黄色的橡皮鸡玩具，那鸡嘴张成字形，死侍也模仿着这个表情，对苏明遗憾地说。 “行了，还是我来破门吧，你有功夫下载歌曲当背景音乐，不如好好整备一下装备。”苏明拔出夜幕大剑，剑脊上的X金属流汇到剑刃之上，散发出微光。 “嘿，背景音乐真的很重要，我们应该在这方面取得共识，当你在月球漫步的时候希望听到的是‘比利珍’还是‘老唐纳德有块农场’？”死侍不死心地跟上了苏明的脚步，嘴里说着他的歪理邪说。 “首先，月球上没有空气，声音无法传播。其次，丧钟的背景音乐一般都是敌人配音，用他们的惨叫......” 苏明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捅出了手中的大剑，厚实的钢铁大门瞬间就被贯穿，他像是在万圣节掏南瓜灯那样，握住剑柄画了个弧形，一块厚实的金属就掉了下来，发出哐啷一声。 “好吧，你用冷兵器切大门这个特效要花不少钱，我们的投资人真的能让你这么玩吗？”死侍在一旁看着泛红的钢铁，高速切割让切口都微微融化了：“等等，你该不会是来我们这边捣乱的吧？耗光我们的资金，然后D就赢了......黑暗，太黑暗了。” 死侍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苏明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缝，尽管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语气也能听出他的无奈。 “是呀，一会我们进去以后还要和敌人展开特效大战，就像是帝国反击战一样，特效每秒十多万那种，再引爆几颗行星什么的......你以为会这样吗？！不要想那些杂事，专注于任务！这是现实世界！” 苏明迈步跨进大门，切割大门造成的动静应该已经让里面的人警觉了，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 死侍扭头看向一边的天空，表情严肃，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子，小声对不存在的观众说道：“音乐真的很重要，可斯莱德不这么看，我觉得D的黑暗逼疯了他，真可怜......” “韦德？......你知道我们超级战士都是有超级听力的吧？”弑神者瞬间出现在了苏明的另一只手上，一黑一黄两把大剑散发着不同的光芒：“你是主动去探路，还是我用家伙帮你一把？” “呃，我去探路，麻烦让让......”死侍踮起脚尖，从苏明的面前蹑手蹑脚地走过，时不时还要看弑神者一眼，仿佛在担心着什么。 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要神经衰弱了，外有死侍，内有共生体，这两个家伙的骚扰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持续。 就算死侍不说，一会这边解决了问题，自己也要先回纽约去喝一杯，太闹心了。 霍勒威和摩纳克也跟了上来，从大门上的洞口进了里面的房间。 这里是用铁门隔开的独立区域，里面干燥而且通风，没有噪音，甚至地面墙角都没有老鼠或者蟑螂活动过的痕迹。 这点很反常，苏明暗暗提高了警惕。 现在几人的位置只是一条长廊，至于这条长廊会通向哪里，不得而知，但是门外明明有人看守，这里却漆黑一片，一盏灯都不开，同样不合理。 “气氛不太对，这里太安静了。”摩纳克进门之后立刻感觉到了不对，他低声向苏明提醒，并且拿起手杖立刻释放了几个防护法术，但这些魔法落在苏明身上就被盔甲弹开了：“这是些防护魔法，用来防御精神攻击以及空间法术的，不过看来丧钟你不需要，你拥有一套很好的反魔法装备。” 苏明猩红的独眼扫视着长廊的每个角落，握紧了武器：“是有些奇怪，你们提高警惕。” 这时前面去探路的死侍跑了回来，像是给老师打小报告一样，把手掌竖在嘴巴旁边，对苏明小声地说道：“前面有狗......人头狗......” 第237章 狗头人 “人头狗？” 苏明摸摸面具的下巴，先是想起了lol和dota，紧接着又想起了在地球负11看到过的东西。 尽管知道基因实验基本都是那么回事，但没想到英国佬也好这一口。 紧接着就听见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像是巨型蜘蛛爬过来的声音一样，有非常多的腿落在地上，声音在狭窄的空间中回荡。 “啪嗒啪嗒.....” 这声音可不像是狗，狗虽然不像猫一样行动无声，但是它们抬腿的高度注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呃，它们好像发现我了，我把它们引过来你不介意吧？”韦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双手背在身后，扭扭捏捏地问。 “没事，扣钱而已。”苏明笑眯眯地拔出了弑神者，在走廊这种狭窄的地方，可变形武器更好使。 然而和想象中不一样，在走廊的尽头出现的并不是什么基因拼合的怪物，而是一群双脚直立，貌如蜥蜴的小体型人形生物。 它们穿着兽皮，手里拿着简陋的木棍和短矛，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向着几人涌来。 “这不是人头狗，这是狗头人。”苏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完全是两种生物好吗？ 一个是基因实验的失败品，另一种则是魔法生物，完全不挨着啊。 死侍嘴角发出啧的一声，他挠了挠脑袋：“原来是这个词，我猛然想不起来了，那么要打吗？这些小家伙看起来挺疯狂的。” 摩纳克向前走了几步，他高高举起手杖，上面散发出了强光，整个通道一片雪白。 “狗头人是地底生物，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意外，让我来和它们沟通。” 漫威的地下世界什么都有，属于一片未知的领域。 据苏明所知地下就有鼹鼠人和他的王国；一大堆的奇幻生物包括龙和牛头人；逃难到地球的各种外星人；以及第一代天神组成员的尸体。 处理地下世界的事物，一般属于法师们的责任，这些地下生物也不全是不能交流的。 比如经常和法师们做生意的‘地精黑市’，它们的总部就在地下，有着非常便捷的通道能把稀有的魔法道具和材料从各个维度带到地球，组织拍卖会。 它们从地球换到特产和能量，再倒卖回其它维度，以此牟利。 当然，它们没有什么竞拍者**的考虑，如果没有点过硬的手段，去参加它们的拍卖会往往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毕竟到那时和你竞价的可能是人形巨龙或者是地狱领主，让它们不高兴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在未来，还有‘麻辣鸡丝’手下的一批黑暗精灵，也会移居地下，在失去了首领之后，他们也只有在宇宙中当倒爷才能维持生活，他们成立了漫威世界的另一个拍卖行‘地狱商会’。 到那时就可以以物换物，从他们手中换到几乎全宇宙的科技产品。 大到克里人的主力战舰，小到格鲁特玩过的那种宇宙游戏机，他们都卖，当然交易会引发什么后果，他们是不管的。 此时的摩纳克就准备履行法师的义务，把魔法生物赶回地下，它们不该出现在普通人的面前。 大家头顶上就是伦敦，而且还是战争年代，如果让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跑上地面，所引发的连锁反应简直难以想象。 现在大家都在盛传德国的小胡子从地狱获得了力量，有无数魔鬼在为第三帝国效力，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了。 狗头人作为一种地底生物，非常惧怕强光，摩纳克使出了克制的魔法来威慑它们，从不可名状的光球邪神那里借来了它的强光。 是的，这如同太阳般明亮耀眼的白光，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黑魔法。 他的部落就曾被这样温暖明媚的景象所欺骗，以至于最后落到凄惨下场。 没有再多想，这个强光魔法不能持续太久，他把手杖向前伸出，果然对面的狗头人都畏畏缩缩地开始了后退，发出叽叽喳喳的喧闹声。 其它三人变成了旁观者，看着法师和狗头人们用听不懂的语言在交流什么。 “他是在和那些小怪物做朋友吗？”死侍收起了武士刀，双手抱胸站在苏明身边，他好像有些跃跃欲试，把养宠物的目标放在了狗头人身上：“这些小东西看起来挺凶猛的，就像是斗牛犬，你看它们的鳞片和尖牙。” 苏明耸耸肩，不置可否：“如果你想养狗头人，那么就该考虑一下如何能让它不在你和凡妮莎睡觉的时候咬掉你的香肠。” “呃，算了，我突然对养狗没什么兴趣了。”韦德夹紧了双腿，他仿佛想象到了那情景一样，尽管有自愈能力，但他不敢拿‘香肠’开玩笑：“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养个小蜘蛛或者蜥蜴之类的东西好了。” 鬼知道新长出来的香肠还好不好用？ 霍勒威医生则在两人闲聊的时候闭目养神，他不停地捏着自己的眉心，今天见识到的东西太多，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改变了。 世界存在这么多的未知和危险，自己只是在纽约街头帮了一些人就觉得自己是英雄，真可笑，过去的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他很感激丧钟，是丧钟让自己见识到了世界的黑暗一面，自己活了三十年总算是看到了世界面纱下的一角。 以后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法师和狗头人们的交流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以狗头人的撤退而告终，它们知道强力人类法师的厉害，它们很快就放弃了原本的目的，打算回地下去了。 摩纳克看着它们从原路撤退，消失在几人的视野中，才熄灭了手中的魔法，叹了口气，他再次从礼帽中掏出两只兔子慢慢掐死，抽泣了起来。 “呃，你这朋友好像有点......多愁善感？”死侍小声地对苏明说着，他见过很多神经病，有人杀人后会笑，有些则是会哭，但杀掉兔子......有那么难吗？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魔法师都与常人有所不同，这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他们的自由。” “这个倒是，我曾经见过奇异博士不穿衣服在街上裸奔，大概也是他的个人爱好吧......”死侍认同地点点头，人嘛，就要自由自在才对：“话说斯莱德，你这魔浮斗篷从哪里来的？你现在拿了它，以后奇异博士怎么办？” 斗篷在苏明身后晃了晃，它好像也对此很感兴趣。 “管他呢，有魔法的斗篷又不是只有这一条，他要真的那么有本事，可以试着去抢杜姆博士的嘛。” 死侍露出一个贱笑，拍了拍苏明的肩膀，而斗篷的领子微微摆动着，它好像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38章 挖窖 摩纳克渐渐平复了下来，干燥阴冷的地下空间，总是有助于恢复冷静。 但是这黑暗冰冷的环境，也会让人感觉寒意刺骨，感到孤独。 他转过身来擦了擦脸，走过来向着苏明说道：“我刚才问清楚了，这个狗头人部落有三千多只，它们就生活在伦敦的地下深处，这次前往地表只是个意外。因为连日来有人在它们头顶上大兴土木，搞爆破挖掘，于是它们才上来一探究竟，我已经让它们返回地下了，不过也承诺会帮它们解决地震塌陷的问题。” “你做的没错，摩纳克，我既然来了就要找到纳摩的踪迹，这里不管是在干什么，都不能让他继续了。”苏明首先承认了他的功劳，然后思考了一下又说：“它们所谓的挖掘行动，应该是有人在兴建地下实验室。因为伦敦一直受到德国的轰炸，所以他们就可以借着炸弹爆炸的声音来掩护，很聪明。” 死侍没有听苏明在说什么，反而看着地上的两只死兔子，摸着自己的下巴。 “而今天台风登陆，德国人的轰炸机和火箭都无法正常执行任务，所以他们这里也停工了，于是狗头人就上来看看情况。”摩纳克说出了自己交流来的情报，丧钟的猜想符合狗头人们提到的情况，事实就是这样。 “它们知道是什么人在挖掘吗？”苏明问他，法师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现在也只是强装微笑。 摩纳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用手杖蹭了蹭自己的脸，恐怕也是觉得自己脸上笑容太假：“恐怕狗头人无法分辨英国人和德国人，它们只知道是人类，在修建一个大大的地下建筑物，强震弄坏了它们的神殿顶棚，还弄伤了它们的同伴。” 地下建筑，一般来说都是实验室或者防空洞，但如果是英国军方想要修防空洞，根本不需要借着德国人的轰炸偷偷摸摸地搞。 那么这里打洞的地老鼠是敌人的可能性就超过了八成，加上刚才看门的那些变种人杀人灭口一样的态度，这个可能性几乎就是十成。 苏明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死侍的那张嘴，如果不是他拿着刀狂喷脏话冲过去，人家也许不是这个态度也说不定。 “它们说了建筑位置吗？” “是的，跟我来。” 摩纳克向着狗头人离开的方向走去，苏明等人跟上，只不过死侍趁着没人注意，把两只兔子的尸体偷偷塞进了裤子口袋里，然后左顾右盼地吹起了小曲。 一路上非常平静，地面上除了狗头人细碎的脚印之外，没有其他的痕迹。 这让苏明开始怀疑这地下设施是不是还没有开始运转，不过这样更好，如果能不费功夫就找到纳摩的踪迹，那么无疑是好事一件。 这条走廊连接了伦敦几条下水道的线路，从这里过去之后，他们很快遇到了一条湍急的水流，在不远处有一个大洞通向地下，看起来应该是狗头人们回家的路。 苏明想了想，让摩纳克用魔法把这条路堵上，否则难免什么时候它们又会跑出来，或者有什么疯子跑下去。 再次付出两只兔子的代价后，摩纳克完成了任务，但是情绪变得异常低落，仿佛世界毁灭一样的悲痛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以至于他没注意到死侍又把兔子尸体收起来了。 在泄洪渠的另一面，远远能看到灯光从那边的通道中漏出，不是很明显，可苏明的头盔目镜可是有光度计的。 也许狗头人们也发现了那边的光，但是它们无法过河，所以选择了绕路，和苏明一行人正好遇到。 现在的泄洪渠，以前的排污水道大概有十多米宽，丧钟和死侍如果助跑毫无疑问是可以跳过去的，摩纳克也可以飞过去，唯独霍勒威没办法。 不过苏明有魔浮斗篷和共生体，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于是除了造成医生有些脸色发青之外，四人都安全抵达了对岸。 “行了，韦德，又该你登场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按计划行事。”苏明指了指远处的门，拍拍他的肩膀。 死侍一边抽出双刀，一边吐槽道：“早知道是在下水道工作，我应该要一笔心情补助，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显得挺脏的，我可是个好人，我从来没有一天杀死过那么多的变种人，我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受伤了。” “受伤？是内伤吗？那你有没有中暑啊？”苏明又掏出了弑神者，漫不经心地来回看着刀刃，像是在检查有没有变钝，一副打算去磨刀的样子。 “呃，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中暑’是什么意思，可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词......我去了。” 死侍一溜烟地跑向了隧道尽头，这里的顶棚位置很高，如果没错，那里应该是个足够大的地下空间。 比如秘密粮仓，或者是军火库之类的地方。 多挖洞，广积粮，不止是天朝有这样的名言，很多国家都曾经有过类似的战术。 把劫掠来的宝藏或者储备的粮食藏起来，对于英国这样的海盗国家是非常耳熟能详的事情。 人类历史上十大海盗是指黑胡子、女海盗安妮、海盗王子黑萨姆、天朝女海盗郑石氏、巴沙洛缪罗伯茨、基德船长、亨利摩根、棉布杰克、弗朗西斯德雷克和海雷丁。 除了郑石氏和海雷丁，其他八人全是英国人，他们其中有很多人的宝藏到现在还不知埋在哪座孤岛上。 伦敦就更不用说了，这里在历史上有过很多神秘的事情，各种贵族有钱就会挖个地窖来存放财富，没有钱就把主意打在了下水道上。 他们只要从下水道不重要的直流上截取一段，砌上墙壁就能当做自己的密室使用了，百年来这里都流窜着各种神秘人，政治家以及杀人狂。 伦敦下水道修建于1848年，全长2000公里，砖石结构，处处都体现着英国人的美学思想。 美国纽约的下水道就是钢筋混凝土，而伦敦这里他们甚至每间隔一些距离，就用砖头造出拱门和拼花，号称世界七大工业奇迹之一。 要知道这里不会有人走，只有污水而已。 雨果参观过巴黎下水道，在《悲惨世界》一书中他说那里是个可怕的大地窖，而伦敦下水道与之相比，除去地窖更是一个大迷宫。 上下高低分为几层，十多条线路处处交织，没有魔法的帮助或者地图，走下来必然会迷路。 好在今天是台风，巨量的降水汇成了地下洪流，帮助苏明排除了不少错误选项。毕竟想要在地下修建一个秘密基地，那么肯定要避免被污水淹没的可能。 眼前的这里就符合条件，非常干燥。 现在就看看对手究竟是什么人吧...... 第239章 去得到你的爱 “咔！砰！” 死侍得到表哥的指示，在黑漆漆的甬道里一路小跑，来到尽头的门前，把刀插进门缝里一滑，紧接着一脚踢开大门向里面冲进去。 “死侍叔叔来了，怎么没人来迎接啊？小碧池们，哈哈，对，我看见你了，你的屁股从那后面露出来了！什么？那居然是你的脸？！嚯雷谢特！” 苏明三人就看见死侍一拐消失在门中，紧接着就是大呼小叫以及交火的动静。 枪口的火光一闪一闪，让通道两侧微微发亮，墙壁上的苔藓沾有水汽，看起来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一样。 “来，我们跟上，你们两个没盔甲的小心点。” 门后如同苏明所想，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只不过也许以前是仓库，而现在是个巨大的实验室工厂。 许多高大复杂的仪器陈列在其中，正中间是一条生产线，许多赤果果的人类尸体就像是待宰的生猪一样，被几排铁钩勾着，离地半米左右，随着传送带的运转向隔壁的厂房而去。 死侍就混在这些尸体的中间，和对方激烈交火，他不断在躯干和大腿间辗转腾挪，躲开一道道蓝色光线，并且不停地叫嚣大骂。 门口附近的苏明悄悄观察了一下，对方是德国人，但不是九头蛇。 他们没有九头蛇的臂章和制服，但有着发蓝光的能量武器，就是电影里看到的那种，一个金属背包，连着管子，像是撒农药的设备。 苏明不清楚自己的盔甲能不能挡住宇宙魔法的能量，但目前看来可能不客观。 死侍就算挨这玩意一下，也会少一大块肢体，现在韦德的肚皮已经缺了一块，焦黑的伤口自愈缓慢，说明他并不好过。 那么法师和医生需要更小心了，他们没有自愈能力，这种武器会瞬间把他们变成一滩黑灰。 “摩纳克保护好你们两个，霍勒威弄一具尸体下来查看，我去帮韦德分摊压力。” 苏明扫视了战场，工厂内部分为上下两层，中间是仪器设备，巨大的传送带把尸体运往一个通向隔壁的填料口，不知道那边是什么。 而对方现在占据了优势，把韦德像是打地鼠一样按着爆锤。 死侍虽然嘴上骂个没完，但实际上他连头都不敢伸出去，周围的掩体不断冒出火花并且爆炸，机械零件和人体残骸飞得到处都是。 苏明加速奔跑起来，在枪林弹雨中一个滑铲来到了死侍身边，躲在一台仪器后面。 “斯莱德，你穿的是白色内裤吗？脱下来给我我做个白旗，我们投降算了。”韦德捂着自己的肚皮，那里已经自愈了，只不过制服缺了一块，露出下面他那不断腐烂脱落的皮肤。 苏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要投降你去，我丢不起那人。” 韦德很委屈地说：“我倒是想啊，可是今天我穿的内裤是红色的啊，他们会把我当成某党份子的，那就真的完蛋了。” “闭嘴吧，我来解决这些家伙，好好看，好好学！” 现在二楼的敌人正在移动，想要从高处包抄他们，苏明不能犹豫。 一般这种情况下能选择的战术不多，要么就是擒贼先擒王，要么就是废除敌人的优势。 现在敌人有火力优势，高度优势，人数优势，废除任何一种都不够，而作为战术大师，苏明选择为自己和死侍另创优势。 在他们刚刚冲进来的门旁边，高处有一个亮着红灯的铁箱子。 那是配电箱，不管他们是自己发电还是偷接伦敦电网，作为德国人的工厂总会有这么个东西，严谨精密是他们的民族天性。 苏明从掩体后面探出手，超级大脑的空间计算能力，让他不用眼睛去看也能计算任何角度和距离并且准确开枪命中目标。 于是手枪快速地打空了弹匣。 配电箱爆出一大串电火花，爆炸了，紧接着，整个厂房内陷入了漆黑。 就算对方有备用电源，重新启动至少需要三十秒，有这些时间，对于苏明来说就足够了。 敌人是人类，而人类的眼睛结构决定了他们需要光线，这个时代没有夜视仪，那么，现在场上的优势瞬间就转换到了死侍和丧钟这两个未来的超级战士身上，对方的三大优势瞬间荡然无存。 “哇，表哥我好崇拜你哦，你真是太帅了。”死侍的双手在胸前合十，摆出一个少女漫画中一样的动作，用头套上白惨惨的大眼睛看着苏明：“现在灯灭了，你想对人家做什么，都~可~以~哦~” “呕......”苏明干呕了一下，用枪托猛击韦德的后脑勺，一脚把他踢飞出掩体，直接飞上了二楼的脚架：“不想让我在你背后打你黑枪就少说这种恶心话，还不赶紧去砍人？” 死侍挂在脚架上，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他没有急着去砍人，而是把脑袋扭向空中，开始了犯病。 “观众朋友们，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怀疑我那英俊表哥是个基佬，但是我刚才试探过了，他面对我这样优秀、潇洒、无敌、帅气、迷人的美男子依旧不为所动。我都说了可以让他为所欲为，而且我们还是禁忌的关系，更加刺激。可他依旧狠狠殴打了我，所以我断定他是直男，超级直男。大家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在我的账号下留言，或者关注我社交媒体每周四晚的直播，我会从中选中一名幸运观众，来......” “砰！” 一颗子弹从下面射来，直直从他的左太阳穴穿进，右太阳穴穿出，脑浆飞溅，同时伴随的还有苏明的怒吼。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的啊！干活！” 死侍发出‘嗝’的一声，摇头晃脑地软倒在地，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大脑受损让他看什么都像是罩上了光晕，一切好像都变得美好了，他仿佛听到了星爵最爱听的那首歌。 Hail，atterithyourhead，Hail，atterindandyn? eAYourLove....eAYourLove...... 啊，美好温馨的午后...... 然后第二颗子弹飞了过来，从他脑门穿进，从后脑勺穿出，再次带出了一大蓬脑浆，他仰躺倒地，苏明的声音比子弹晚到一点。 “关掉！你的！Mp3啊！” 苏明终于爽了，他忍了好久了，在韦德的脑子里用子弹刻了个十字之后，他抄起夜幕大剑翻过掩体，向着在黑暗中磕磕碰碰的敌人埋头冲去。 而静静躺着的死侍呆呆地睁着眼睛，片刻后他向天空中伸出了双手，他仿佛看到了凡妮莎在对他微笑，他想要拥抱她。 然后他发现凡妮莎力气好大哦，居然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他抱了起来，不过这样也不错，上次两人玩过这姿势，看来她挺喜欢的嘛，居然互换角色来玩。 他小鸟依人一般把脑袋靠在了凡妮莎胸前。 好像有些不太对，虽然大小差不多，但是凡妮莎的胸没这么硬啊，不过她把嘴凑过来了，嘻嘻......想那么多干嘛，先爽了再说。 然而他大脑的自愈也在这个时候完成，于是死侍眼中的景象改变了，他发现抱着他的并不是凡妮莎，而是一个满口尖牙的怪物，就像是在赤裸的壮汉身上安装了个大白鲨的头。 那嘴巴也不是凡妮莎的娇嫩红唇，而是怪物的血盆大口，那不是女朋友要‘吃’他，是肌肉怪物要吃他啊！ “呃！什么鬼东西？！”死侍一刀砍掉了对方的头，那长满尖牙的脑袋还像是离水的鱼一样扑腾了几下才消停下来，他从没见过这种玩意。 从极乐的梦境回到残酷的现实中，让死侍也干呕了一下，扶住了身边的栏杆，身体某个部位一下就软了。 腿软，不是别的。 “谢特，真恶心，居然想趁机侵犯你死侍大爷！老来这样的转折老子会某方面功能障碍的啊！这TM破剧本谁是编剧啊？我没有特效大场面不说，连我女朋友的出场费都出不起吗？刚她露脸那一下连友情客串都算不上吧？” 他不光疯狂吐槽，还狠狠吐了口口痰，可惜忘了掀起面罩，吐在了面罩里面又只好吃了回去......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现在就想发泄一下美梦破碎的心理阴影，他狂奔了起来，挥舞着双刀冲向了源源不断冒出的敌人。 第240章 各自的进展 漆黑的银边巨剑把一个nazi士兵竖着劈成两半，苏明抽空扭头看了一眼韦德那边的动静。 “看来需要经常用子弹鞭策他啊，现在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苏明满意地点点头，他能感觉到死侍现在异常地专注于任务，仿佛脱胎换骨一样地专心砍人了：“不过他之前偷偷收起了摩纳克的死兔子，是打算做什么？” 共生体接过弑神者，金色的大剑削掉了一个背后偷袭的士兵，它又把武器还给苏明，从地面上粘起一把能量武器开始射击。 看来远程占便宜的思想已经深入了它的基因，它表现出了对远程攻击的喜好。苏明可以控制它如臂指使，也能暂时放开它自由活动，现在它就像是第一滴血里的兰博一样，提着两把能量枪在不断扫射苏明身后的敌人。 看起来就像是长出了额外的手臂，而魔浮斗篷在它的对比下就像是在全程划水。 “算了，死侍爱干什么干什么吧......不过和他交手的，从隔壁厂房跑过来的那些怪物，好像是u魔的部队啊......” 如果说地面上苏明对付的还是普通士兵，死侍那边就不一样了，他的对手都是长着鲨鱼或者章鱼脑袋的怪物，就是普通人看一眼都会掉san值的那种。 这些西洋版本的‘虾兵蟹将’，基本都是亚特兰蒂斯的战士，而出现在德国人这边的，只会是u魔的手下。 目前看来对方不喜欢枪，毕竟那东西在水下没用，他们和死侍展开冷兵器战斗，在这方面，苏明还是对韦德很放心的。 从两家公司的官方数据来说，丧钟的格斗技术是7级，代表他掌握了dc全部的格斗方式以及所有兵器。而死侍的格斗技术也是7级，是掌握了漫威所有武艺和兵器的人。 要知道雷神索尔在这方面的官方评分才只有6级。 兄弟两人在近身战斗时候完全是超级大师，完全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相反，苏明这边的情况比死侍那边更严峻一些，宇宙魔方制作的能量武器威胁很大。 他之前试探性地用臂甲接了一枪，虽然没有烧掉整只手，但也被打穿了护甲，打穿了共生体‘内衬’，在小臂上面留下指头尖大小的一个圆洞，伤口之深能看到x金属的臂骨。 这还是单兵武器，如果没记错的话，九头蛇那边还有宇宙魔方的能量炮，如果被那种口径的武器命中，就算是苏明也要重伤。 钷金属挡不住宇宙魔方，那么很可能也挡不住其它几颗无限宝石，这件事情被苏明牢牢记在心里。 只有x金属能压过单颗无限宝石一头。 还好，现在使用这些武器的人不够强，兵器都是死物，只有使用它们的战士才是更重要的。 这些德国士兵的枪法还比不上共生体这个外来物种，真鸡儿丢人，都该退群了。 其实也不是他们枪法不好，他们可是深入敌后，在伦敦地下搞事情的精锐战士，怎么可能枪法不好？ 最主要是苏明的速度太快了，大脑还能自动计算弹道来躲避攻击，这普通人要能打中才是有鬼呢。 黑黄色的盔甲如同鬼影般在人群中穿梭，偶尔亮起的蓝色光芒更是让他显得阴森恐怖，他的武艺在神兵利器的加持下展现得淋漓尽致，正面撞上丧钟的士兵往往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 片刻之后，楼下的敌人已经全部倒下了，苏明扶着身边的机器，缓缓地呼吸，平复自己的气息。 这次大杀特杀了，敌人的士兵足有百人左右死于剑下，然而这让共生体也开了荤，它和苏明本身的嗜血**开始呼应，汹涌的杀意在心中不停涌动着。 苏明知道自己达到了临界点，一旦放纵过度，自己可能就会失去理智，变成嗜杀的共生体傀儡。 于是他锤了共生体几下，它又老实了，就像刚才那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md，你上辈子是自动售货机吧？不敲不老实。” 尽管又可以继续砍人了，但苏明还是打算缓缓，战斗肯定还没有结束。 毕竟之前守着外层大门的是一群变种人，他可不觉得u魔或者德国人能使唤得了他们，变种人们必然有一个强力的首领，而且绝对不是被苏明扔到南极的那个。 真正的首领会去下水道里守大门嘛？ 这些隐秘的厂房中，肯定有什么棘手的对头藏在黑暗之中，苏明现在就装作休息的样子，看能不能引他出来...... 此时的医生和法师已经退出了门外，法师的战术素养很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在死侍和苏明与敌人混战的时候，法师帮着霍勒威从流水线上解下了一具尸体，之后两人就退出了门外，毕竟战火纷飞的地方不利于尸检，而堵在门口，一方面能确保小队的后路，一方面也便于防守。 “没有明显外伤，没有毒素反应，死因都是器官衰竭，还有这根本就不是人类。” 霍勒威进行了初步的检查，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他随身带着手术和化验工具，可以说一出门外就立刻打着手电进行了解剖。 摩纳克朝着门的方向保持着‘盾牌’法术，这是他为数不多从卡玛泰姬学来的东西，他的白魔法只学了简单的几样，他体内的力量总是在排斥着黑魔法。 “不是人类？” “你看看他的胸腔里面就知道了，这里面除了肺，还有其他的陌生器官。” 霍勒威叼着手电，双手用力撑开了胸骨，给法师看里面的东西。那是像手风琴一样，一层层堆叠在一起的器官。 “好像是鳃，但和鱼鳃不一样，居然存在于胸腔里，在肺和气管的连接处。”摩纳克扫了一眼，给出一个猜测。 霍勒威习惯性地给尸体做了缝合，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问：“这是不是亚特兰蒂斯人？” 摩纳克皱了皱眉头：“应该不是，我没有见过海底人，但听说他们的皮肤是蓝色的，就像是.....大海的颜色。” “这就有些奇怪了，外表看起来是普通人，但内在完全不是......会不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海王纳摩？” 霍勒威飞快地完成了缝合，还把尸体靠墙放好，在找存尸袋的时候，他才认识到自己又犯了职业病，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魔法王子也不敢肯定，但如果这是纳摩，刚才那流水线上源源不断的尸体又是什么？那至少有五六百具尸体，远远大于之前魔法探查到的数目，而且这东西一点生命反应都没有。 “我不知道......还是一会把结论告诉丧钟，让他来判断吧。” 就在苏明不知道的时候，他的队友已经渐渐放弃独立思考，开始依赖丧钟的思维和决定了，他们在正义联盟的老路上发足狂奔，越跑越远...... 霍勒威觉得法师说话有道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队长操心吧。 于是两人看着黑暗的厂房中不时飞过的蓝色能量射线，闲聊起了如何保养胡子的心得，是用胡子油还是用胡子腊，两人各有各的看法。 最后还是魔法王子见识更广，给霍勒威推荐了用蟾蜍和异维度动物制成的黑魔法胡子腊，在试用之后霍勒威赞不绝口，他的小胡子更加**，都能反光了。 两人之间其乐融融，真是可喜可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41章 真香 苏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差点都要给这两个大佬跪了。 dc那边是严肃了一点，不如这边气氛轻松，可你们也太轻松了吧？现在战斗还没结束，死侍还在楼上拼死拼活，你们就研究起胡子保养的问题了？ 在战斗中开小差真的好吗？多危险啊。 苏明快步走向了门口，那里摩纳克的盾牌法术散发着微光，他走近两人摘下了头盔：“什么胡子腊？给我也试试，我感觉最近胡子分叉还没有光泽......” 这腊真香。 .............. 死侍被一个鲨鱼人咬掉了一块肉，但他趁机把武士刀捅进了对方的眼眶里狠狠搅了搅。 血液和脑浆喷了他一脸，他一抹头罩，一脚把对方的尸体踢开。 这些怪人基本都是鲨鱼头，章鱼头，海星头，但他就追着鲨鱼头的这种来杀。 他恍惚间能在对方头上看到一个气泡，气泡里写着对方的想法，这些鲨鱼头的小眼睛中都是绝望：“为什么光杀我们？” 而其它脑袋的怪人们眼神中则是窃喜，在死侍旁边疯狂输出。 为什么来着？ 死侍有点忘记了，但他就是看鲨鱼人不爽，这理由还不够吗？ “当我把你的脑袋塞进你的菊花之后，你下了地狱去找墨菲斯托问吧，还有你们的皮能不能做皮带或者手提袋？有知道的举下手好吗？” 死侍一边提问，一边毫不犹豫地砍翻了身后的几个怪人，这些怪人死时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不是说只杀鲨鱼头的吗？怎么突然转身杀起我们来了？好贱呀...... 然而死侍做事哪有什么为什么？很多时候都是一时兴起罢了。 一边开枪一边砍杀，韦德全身浴血，等到他把人都砍光了，他自己也变得破破烂烂，像是被野狗撕咬过的布娃娃一样。 “呸，一些小鱼还想吃死侍大爷，你们知道我曾经登上过时代周刊封面吗？”死侍掀起面罩吐了口带血的浓痰，用脚狠狠踢着周围的尸体：“时代周刊知道吗？只有最炫最酷的人类才能上封面，意思就是我非常的badass，而你们不如我这么badass，所以你们现在只能当deadass。” 发泄了一通后，死侍就把这些抛之脑后了，他把尸体拖过来摞在一起，坐在上面稍微休息一下。 砍了这么多人，手腕都有些疲劳了。 死侍坐在尸堆上，屁股下面有些滑腻，他无视了这一点，又把脑袋扭向一边，掏出一个白口罩戴上，把自己当做医生，朝着‘观众’说话。 “很多人都知道运动员会有关节问题，比如网球肘和韧带拉伤，其实我们雇佣兵也有类似的问题，当你一次砍了太多人，你可能就会患上‘砍人肘’这种疾病，患病之后，你的双手会又酸又痒，不由自主地砍人，病情严重的时候连自己都砍，斯莱德就是这种病的晚期患者......什么？你说他们走了？他们怎么可能抛下可爱的我就这么离开？.......法克，还真不见了。” 死侍面罩上的白眼睛一下睁大了，他跳起来爬上一旁的栏杆扶手，低头向一楼看去，只有到处密布的残肢碎片，鲜血像是抽象派画风在墙壁上留下的色块，而其它三人消失了。 “这难道是......逃单......” 他的大脑中出现了幻觉，仿佛看到了表哥从一辆老爷车里探出头来对他挥手告别，而老爷车的后车厢里装着满满的钱，车子飞快地离去，留下的只有飘落的零钱和丧钟那杠铃般的笑声。 他直接从二楼上跳了下来，喀嚓一声膝盖脱臼了，然而他随手接上就往门外跑。 才发现三人在黑暗中蹲在门外的走廊里，借着手电的光在打理胡子。 死侍的嘴角也不由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不是很正经，可是刚才只有他在打生打死，那些怪人像是潮水般涌来，而死侍就像大海中的一个可乐瓶子那么无助。 你们神经病啊？在这里玩胡子？这时间合适吗？你们的队伍是小胡子联盟吗？ 他收起了武士刀，走向了几人，深深吸了口气。 “有护肤产品吗？我的脸皮一直在腐烂脱落，不复光泽，我想要婴儿般的水嫩和紧致......” 一边说着，他也蹲下扯掉了面罩，露出了他菊花般的老脸，那像是碎肉披萨一样的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呕......”x3。 .................... 苏明用纸擦了擦胡子上的呕吐物，从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张这么恶心的脸也是够了，无数英雄豪杰看到死侍的脸都会吐出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扣上自己的头盔，嘱咐霍勒威和摩纳克忘了今天这件事，两人也都擦着自己的胡子，心有戚戚地点点头。 “咳，好了，我们继续前进，刚才动静那么大，隔壁的敌人也跑过来了一部分，但是没有足够称得上对手的存在。”苏明在地板上有手指在灰尘中勾画着简略地图，他推测隔壁也应该是空间差不多大小的厂房或者实验室。 毕竟那些非人的尸体都被传送带送进了那边，而之前又是停电又是交火却没有引出敌人。 就算自己三人聚在一起，明显地开了小差，敌人还是没有出手。 是忍耐力足够？还是没有发现？总之勾引战术落空了。 “刚才那些怪人是亚特兰蒂斯人？”霍勒威指了指楼上，当然现在厂房里漆黑一片，不过其它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传送带上的也是？他们不是一家吗？” 苏明语速很快地解释：“海底人现在处于分裂状态，而且传送带上的更像是......混血海底人实验的失败品。” “那么我刚才遇到的那些怪头呢？”死侍插了一句，他指了指身上布满牙印和破洞的制服：“是不是亚特兰蒂斯人x了某些海洋生物，然后生出的怪胎？天啊，它们的祖先到底做了什么？” 苏明叹息一声，韦德天天都在想这些事情：“并不是，他们算是一种变种人，海底环境使他们向着海洋生物的方向产生了x基因变异，你看他们都长得像是鲨鱼，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基因完全不同，这是环境进化论，不是基因遗传学。” “呃.....没感觉到什么不同，都是几刀就能砍死的。”死侍摸着下巴，歪着头回忆了一下。 “所以我说还没有遇到足够能称为对手的敌人，他们的老大应该还在后面，懂了吗？”苏明站起身来，用战靴抹掉地上的草图。 “呃，好像是懂了吧，总之就是砍人，收工，对吧？” 尽管少了破门和骂人这两项，但那是死侍的本能，苏明也不用再强调了：“没错，上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42章 惊恶 几人从运送尸体的投料口直接钻进了隔壁的大房间，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不过在夜视仪的帮助下，苏明并没有看到什么敌人。 这里只有一台像是绞肉机一样的巨型设备，把那些传输过来的尸体都分类变成基本的蛋白质和矿物质。 也就是脱骨肉馅。 旁边有很多大桶还有拖车，应该就是用来运输这些材料的。 苏明眯了眯眼睛，这场景给了他不好的预感。 原料，样本，失败产品，下水道，再加上变种人 “咦？那边还有一扇小门，让我看看” 死侍也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只不过他在找有趣的东西，而绞肉机向来和酷没什么关系，所以他更多把注意力放在墙壁上，如果有这个时代的招贴画，也可以收藏不是？ 于是他发现了墙壁上有一扇隐蔽的小门，和墙壁结合非常紧密，如果不是下方的灰尘痕迹暴露了它，几乎没人能发现这里。 死侍一边咬着手指学阿甘说话，一边抽出武士刀向小门走过去。 门很紧，他就把刀从门缝插进去用力撬开。 “哎呀，下水道的藏宝吗？嗯怎么听起来就不太期待呢算了，嘿嘿，你死侍大爷来了，扬帆，小子们！” 死侍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顶海盗帽，扣在自己头上，怪笑一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还不等苏明注意到他那边的动静，那扇门突然一下地猛地打开，重重撞在墙壁上，而死侍也像是出膛的炮弹一般，一瞬间倒飞而回，撞穿了墙壁，直接被打回了刚才几人战斗的第一个厂房里。 “攻击！” 苏明第一时间就向小门里倾泻弹药，投掷手雷，而摩纳克也立刻准备好了一个黑色的火球魔法，丢进了门里。 在剧烈的爆炸后，那个小门中熊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但是有一个人影，正闲庭信步般地从中慢慢走出来。 那个人影身高将近一米九，穿着就像是从棺材里出来的吸血鬼，华贵又显得有年代感。 他高高的立领披风几乎和魔浮斗篷同款，只不过上面像蜘蛛一样倒竖着几条腿，而且是黑色的。 火焰都在躲避他，他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伤到一丝一毫。 他的脸色是惨白的，眉心处有一个像是扑克牌中‘方片’一样的红色菱形印记，此时正在散发着红色的光。 每一颗子弹都悬停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定格在了空中，当霍勒威和苏明换弹装填的时候，这些子弹哗啦啦全都掉在了地上。 共生体趁机从隔壁粘过来一把能量枪，偷袭了一枪，然而那电浆一样的能量同样被挡在看不见的护罩上，然后湮灭无踪。 苏明收回了手枪，示意法师和医生后退策应，现在这个敌人他认识，而且就算他和死侍一起上，也是非常被克制的。 这个额头上点红点，脸白得像擦了粉一样的人叫做纳撒尼尔·埃塞克斯，但他更为人知的代号是惊恶先生，或者凶兆先生。 他是维多利亚时代的科学狂人，百年来英国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之一。 在1859年，达尔文出版了《物种起源》一书，提出了他的著名理论进化论。而纳撒尼尔发现达尔文的理论和自己的理论非常近似，但自己的理论更加全面和超前，因为他那时就在研究基因和遗传理论了。 他也发表了自己的论文，说明人类进化的方向，以及预言未来将有一大批变种人的诞生。人类都会拥有超能力，飞天遁地都不在话下，未来会是超能力者的时代，人人都能拥有神明般的能力。 可是要知道19世纪中叶，是个非常迷信并且封闭的时代，人们依旧相信着教会的权威，而上帝造人才是西方世界的共识。 达尔文说人是猴子变的，已经惊世骇俗了，整个生物学界都在狂批他的异想天开，寻找他的错误和漏洞。 此时又冒出个纳撒尼尔，他的言论更像是邪教假说，于是整个社会都**了。 邪教徒，疯子，不洁的恶魔，一大堆的帽子丢到了他的头上，连房东都不敢让他居住下去，警察也不敢帮助他了。 达尔文都被人喷得满脸狗血，纳撒尼尔更是悲惨，他不光研究中断，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他的妻子也患病而死。 在她死前一直念着的词就是sinister（险恶，惊恶，凶兆），她感叹人世险恶，人情冷漠，之后郁郁而终。 这一切逼疯了纳撒尼尔，他改名为惊恶先生，开始利用自己的科学知识研究世界隐藏的秘密。 你们说变种人是天方夜谭，说圣经才是万物准则，那么我就去天方夜谭和圣经都讲到的地方，找到变种人来给你们看！ 他去了埃及，并且成功找到了沉睡中的天启。 他不光是生物学家，同样是物理和化学的天才，他通过一系列的方法唤醒了这地球上第一个变种人，也是最强大的变种人。 他向天启诉说了自己的遭遇，他说自己认为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而变种人终将统治世界，但是愚蠢的人们排斥他，欺辱他，不愿意面对事实。 天启睡了好几千年，好久没听到这么顺耳的话了，可不是吗？变种人终将统治世界，而他天启就是变种人之神！ 惊恶先生只是在陈述他认为的事实，但天启将之当成是新潮的拍马屁，被拍得飘飘欲仙。 一高兴，当场给惊恶先生就来了个原地升级。 天启一指点出，就把惊恶的基因改变了，让他瞬间成为了欧米伽级变种人。 不老不死，实力暴增。 你说有人不理解你？那我给你心灵感应能力，让你看到别人在想什么，处处高人一头。 你说有人欺辱你，那我给你超人力量，灌输你所有古代武艺，让你能一拳打出，石破天惊，一步迈出，凌空虚渡。 你说你忍饥挨饿，那我给你超级自愈，让你能无限再生，再不用为吃喝发愁。 你说你喜欢科学，那我给你隔空取物，发射能量，念动力等等超能力来帮你做实验。 可以说天启心情很好，也非常大方，他把惊恶先生当做头号小弟培养，把当时他能想到的超能力几乎全给了惊恶先生一份。 惊恶先生苦逼了几十年，突然他的金手指就上线了，天启就像是金字塔里的老爷爷，激活之后瞬间惊恶先生就牛逼了。 **丝翻身之后会干什么大家都知道，那自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第243章 历史 惊恶先生获得超能力后很快就凭过人的心智压下了狂喜，之后就对天启一顿忽悠。 说什么‘伦敦现在都是反对变种人的愚民，他们根本不承认变种人的存在，完全无视了伟大的您所创下的光辉历史啊。’ 实际上惊恶博士并不知道天启有什么光辉历史，他只是为了让天启帮他毁灭伦敦，为他自己的遭遇，以及妻子的死报仇。 整个伦敦他只觉得达尔文还算是有救，其他人都该死。 天启听了惊恶先生的谗言，顿时就不爽了，在古埃及时期自己曾经帮着征服者康打天下，名扬四海，帮助伊姆霍特普带领人类对抗了外星虫族‘布鲁德’的入侵，还创建了圣盾兄弟会。 虽然后来因为无聊，自己进金字塔睡觉了，可现在的人类居然把我忘了？ 天启决定高调宣布自己的归来。 他快速学习了当时的科学知识，指导惊恶博士完善一种生化病毒，让他能亲手毁灭伦敦，亲手复仇。 这才是一个随身老爷爷应该做的。 事情本来进展很顺利，眼看伦敦就要在无声无息中毁灭了。 然而有两个X战警从未来穿越而来，坏了他们的好事。 镭射眼的那点能力对天启不算什么，天启动动指头就把红眼病打得不省人事。 但琴格蕾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本来被天启吊打的琴瞬间变成了巨大的火鸟，凤凰之力爆发只是一击天启就跪了。 惊恶先生发现情况不妙，瞬间跑路，卖队友非常熟练。 凤凰琴也没有抓他的想法，只是把天启抓回埃及，重新用凤凰之力封印在一座隐没的金字塔里，就拖着镭射眼急匆匆回到未来。 琴也有害怕的东西，在主维度爆发出凤凰之力，虽然已经控制了，但她能感觉到从尼泊尔那边有道目光跨越空间落在了她身上，那平静的目光让她体内的凤凰之力也惴惴不安。 于是惊恶先生获得了力量，又获得了自由，他难以忘怀夜晚的伦敦，那半空中振翅飞过的火红凤凰。 那是他见过最美丽，也最强大的力量。 之后他坚定地继续了自己之前的课题，关于变种人的种种研究，打算在实验室复刻凤凰之力。 但他是个科学家，就算有了超能力也不太擅长赚钱，所以他用能力改变了自己的相貌，混去了美国。 在德国开始变种人研究后，是他向美国总统提出发起科技竞赛，是他推动并且参与了美国几乎所有的人形武器计划，从美国队长的血清，再到火炬人的合成，再到追捕变种人，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用别人的钱做研究不是更好吗？美国佬就是暴发户，钱多得没处用，惊恶先生的研究获得了很大进展。 他在美国潜伏了几十年，到最后他的假身份甚至能和总统一起出去旅游喝酒，老罗还夸他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生物学家。 厄斯金博士等人，和他比起来都差远了，只能给他打打下手。 不过在美德开战之后，惊恶博士还是离开了美国，抛弃了原来的身份，投奔了元首，因为现在看起来德国更强，更有希望获得胜利，元首的思想也和他更像。 小胡子：“优胜劣汰，高贵的种族应该拥有一切。” 惊恶：“优胜劣汰，优秀的种族理应得到崇拜。” 两人：“同志！” 只不过他们俩，一个说的是雅利安人，一个说的是变种人罢了...... 惊恶先生非常善于伪装，所以他现在就是元首的首席生物科学顾问，深得小胡子的信任，有生化方面的难题，第一时间就会让他来负责，第三帝国的资金也全力支持着他的实验。 不过他的主要项目不是亚特兰蒂斯人，而是nazi的另一项秘密计划。 关于纳摩的研究，其实是他主动要求的，他得知九头蛇捕获了纳摩之后，主动上门要了一份纳摩的肢体，用来研究混血变种人的基因。 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先克隆上一亿个纳摩！ 到了那时，他就可以静静等待凤凰的出现，然后把凤凰之力据为己有，统治世界。 到那时，就再也没人能迫害他了...... 出于于对伦敦的恶意，惊恶偷偷带着手下返回了伦敦，因为这项研究关系到亚特兰蒂斯人王位，所以U魔派出自己的手下携带设备和补给横渡了英吉利海峡，给惊恶提供帮助。 之前狗头人们感觉到的爆炸，并不是什么炸药之类的东西，而是惊恶先生用自己的能量在挖掘新的实验室。 实验不像想象中那么顺利，人类的科技还是无法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相比，混血变种人的实验产物总是达不到惊恶的要求。 他因此心情烦躁，怪罪于实验室的不合要求，于是自己一方面为了泄愤，一方面为了掩饰，就开始徒手拆地球了。 那扇小门就是通向他新实验室的入口，之前苏明等人到来，在外面大打出手的时候，他正在地底的更深处屠杀狗头人。 他刚刚打通了一个通向地下世界的通路，没想到伦敦下水道下面还别有洞天，还遇到了这么肮脏的生物，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他就把它们全杀了。 他不了解这种生物，但看起来没什么进化的希望，而且它们太丑了。 杀完这些动物后，他的火气也撒的差不多了，他就打算返回上面看看，设备和实验仪器都需要搬迁一下。 但没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一上来，就遇到了一个戴着海盗帽，全身臭烘烘的怪人探头探脑地钻进自己实验室来。 惊恶先生的念动力爆发，直接就把怪人打飞了出去，飞出的速度高达两马赫，没人能在这种攻击下活下来。 他自己也能用念动力来飞行，速度相同，不过他还是先用念力保护好自己，慢悠悠地走出去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这就是苏明和他见面之前发生的事情。 “哦？居然是纽约最强的杀手，丧钟的名号我经常听到，今日会面真的很荣幸。”惊恶博士看到苏明时，也不由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充满绅士风度地微微点头示意。 但苏明没有放松警惕，如果说灭霸和天启是摆明了的危险，是狮子老虎的话，那惊恶先生就是毒蛇，口蜜腹剑，阴险狡诈都不足以形容。 他是个有‘受迫害妄想症’的科学疯子，永远没有安全感，时时刻刻都想杀掉他认为有危险的人以绝后患。 第244章 撕破脸 惊恶先生能认出自己，苏明并不意外，毕竟他知道这家伙在美国潜伏了许久，只不过他用了假身份，苏明无法辨认是谁罢了。 不过就算能分辨出身份，苏明没事也不会对上这种强力变种人，很难占到便宜。 惊恶先生的心灵能力和白皇后差不多，还有超过50吨的念动力，两马赫以上的速度，自愈能力堪比金刚狼。 他还精通古代各流派格斗技，同时额头上的那个红色印记还能发射射线，就像是超人的热视线一样。 是个难缠的对手，可看来现在不对上是不行的了，毕竟纳摩的下落肯定和他有关。 但是战术呢？ 惊恶先生几乎没有短板，现在自己除了武艺和力量，其它所有方面都处于下风。 而且就算有计划也不能让医生和法师配合，他们的思想会被读取，那一切都白费了。 总之先拖几句，等韦德回来。 “惊恶先生，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 惊恶苍白的脸上挂上了一个说不上什么意味的笑容，他双手背在身后，从火海中飘飞而出，直直落在苏明面前。 “世界上总有很多事情，是任何人也意想不到的。” 他语带深意，直直地盯着丧钟面具上的独眼。 苏明向前一步，和他对视，尽力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让他从医生和法师脑海中获取情报。 不知道是不屑还是真的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丧钟身上，惊恶好像对那两人没有什么兴趣，反而问起了别的。 “刚才走进我实验室的那个宫廷小丑，是你带来的吗？” “哦？没注意过，你能确切地描述一下嘛？”苏明摇摇头，像是好心帮他参谋一样，追问起了细节问题。 惊恶先生惨白的脸皮抖了抖，他深深吸了口气：“那是一个......” 就在他和苏明友好交谈的时候，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了风声，念动力的驱动下，他瞬间平移了十多米出去，而死侍的双刀砍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碎屑。 “啧......” 死侍就地一滚，回到了苏明身边，嘴里发出了遗憾的声音。 苏明也皱了下眉头，刚才他就是看到死侍偷偷摸摸地从破洞里钻回来，才打算分散对方注意力让他能偷袭一波。 超能力者不可怕，可会武术的超能力者就比较麻烦了。 “卑鄙。”惊恶先生立刻变了脸，漂浮在空中向着几人冰冷地说：“背后偷袭可不是绅士所为。” 死侍立刻还嘴，他用刀尖指着惊恶：“你这长着死人脸的英国佬，你死侍大爷可是美国牛仔，在我出去溜马的时候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牛粪？什么？你把牛粪吃了？我就知道你有这爱好！你每次吃了牛粪就来劲，刚才把你死侍叔叔的骨头都打碎了，你就不能把力气留给你老婆吗？” 惊恶先生的牙都要咬碎了，这个贱人居然提起他的亡妻，必须死...... 已经彻底撕破脸了，苏明也立刻开始布置，在他的控制下，共生体从背后的盔甲缝隙偷偷钻出，形成了一只手的模样，对着躲在绞肉机另一边的法师打手势。 反正不管摩纳克用什么魔法，就选威力最大的往敌人身上丢准没错。 摩纳克思考了一下，他横过手杖来开始准备魔法，晦涩的咒语从他心间快速流过，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沟通了一个可怖的存在。 还是老样子，邪神都是先借贷，后收账，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他就完成了这个强大的魔法。 “以埃克塞隆的冰冷触手之名，减速！” 他之前的火球魔法没有起到效果，其它人的枪弹同样没有，都被对方用看不见的能力挡住了。 所以这次他选择了联系上古邪神，获得了一个无形无色的减速诅咒。 毕竟现在对方的速度让人印象深刻，而削弱对方的速度，就能给己方的战士创造机会。 如果法师打开第三只眼，观察魔法维度，就能看到摩纳克头顶悬浮着一张由蠕动着的触手构成的大网，此时正在蓄势待发。 他静静地躲在机器后面的阴暗中，浓重的血腥味窜进他的脑海，就像是生锈的钢铁。 现在只要等苏明的信号了。 当然惊恶先生也立刻发动了攻击，他恨死这个穿红黑睡衣的小丑了，他用额头上的红点向死侍发射了粗大的能量射线。 瞬间整个房间都被映成了红色，可怕的能量在地面留下一个大坑，大小能把丧钟和死侍打包塞进去的那种。 不过早有准备的苏明及时避开，而韦德的屁股稍微蹭到一点，但也只是冒了点火星而已。 “呼呼，好烫，好烫，谢特，我的屁股有一条肉熟了，你闻到烤培根的香气了吗？唉，我的华莱士没有活着看到这一刻，否则尝一片本大爷的美味臀尖肉，它一定会爱上我。” 一边翻滚躲避，死侍嘴上还是不停地询问苏明有没有闻到他的肉味。 烤培根的香气是没闻到，死侍因为长年累月不洗澡，臭味倒是被烘出来了，就像是在烧劣质的塑料拖鞋。 而且给宠物喂自己的肉，绝对是养宠物的一项大忌...... “你左我右。”苏明双剑在手，魔浮斗篷瞬间发力，带着一阵风声让他急速向惊恶冲去，现在可不是和韦德闲扯的时候，这又不是什么烧烤店。 “好吧，我又自讨没趣了是吧？你就永远不理解一个厨师的追求，美味，时尚，那种美妙在口腔中炸开的感觉.....意式咖啡喜欢吗？海鲜烩饭呢？” 死侍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顶白色的厨师帽戴在头上，还弄出了意大利风格那种弯曲向上翘的假胡子，贴在了自己的面具上。 一边用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向苏明吐槽，一边双持刀枪冲向惊恶。 连开三枪之后，他还把手指放在嘴前比划了记下，收缩又张开，模仿着美味因子在口腔里的爆炸。 然后枪走火了，在他腮帮子上又开了个洞。 “嗝，就是配菜辣了点.....但对于经常吃墨西哥玉米卷的我来说，这是小意思。上次我吃了一瓶超级地狱魔鬼辣椒酱，整整便血了一周，血老是从后面流出来，我只好去医院看看，想找个棉签什么的堵住。可医生检查说我是胃癌，我当时就给了他一拳，死侍大爷我全身都是癌，他只检查出一样还想收我钱？你说他是不是骗子？”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用舌头把断牙从弹孔里推了出去，喋喋不休地发动了冲锋，只不过他的速度相比斗篷还是慢了不止一星半点，所以他跑了两步就变成慢慢走。 反正跑不过，不比了...... 第245章 战斗进行中 苏明借助斗篷首先飞了过去，手中的夜幕大剑朝着惊恶先生兜头就是一剑。 然而无坚不摧的大剑被定在了半空中，就离对方的头顶十多厘米，却难以存进。 劈砍的动作是以肩关节为原点，肌肉带动上肢以及武器进行的一次类圆周运动，所以理论上如果无视武器重量，那么武器越长，剑尖位置获得的角速度就更大。 根据F=mω^2r=mv^2/r的离心力公式得出命中位置获得的力，再计算剑锋处的压强，和对方皮肉能承受的力作对比，这就是砍人的物理原理，也是苏明脑子中一直自动运算的东西。 超级大脑进行计算如同本能，他只要挥剑就行，事先就能得知自己砍出的每一剑会入肉多深，是否致命。 上百吨的力量灌注于手臂上，计算结论是这一剑至少能让惊恶变成两半，自己的武艺已经封锁了他的全部退路，就算他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这当头一剑。 然而惊恶先生并没有躲避，他的念动力也没有硬拼剑锋，而是非常聪明地作用在了苏明的肩关节下，就像在他胳肢窝下面塞了一个无形的支架，卡住了上臂的运动，用杠杆原理从发力的位置就切断了传动。 这一剑砍不下去了，这情况出乎了苏明的预料，关键是停下这一剑的力量还是来源于自己，被对方借了力。 惊恶不愧是天才，不光掌握了类似柔术的武学思想，而且和苏明一样瞬间就能完成各种计算并找到解决方法。 他的威胁性在苏明心中又上升了一截。 殊不知惊恶心中也是类似的想法，本以为丧钟只是拥有蛮力的杀手，但没想到刚才那个瞬间自己所有能闪避的空间都隐隐被气息锁定，这是世界级的格斗高手。 还有这可怕的力量是怎么回事？刚才要不是全力爆发出念动力，保证支架足够坚固有韧性，那这呼啸的大剑必然会落在头上。 心灵异能对方也完全免疫，在心灵世界中，丧钟的大脑只有一片银光而没有思维。 大剑就悬浮在惊恶头上，两人都在半空中静静漂着，房间里恢复了沉寂。 双方都在急速思考接下来的对策，现在战斗已经不是光靠蛮力能解决的了。 惊恶先生好像先想到了办法，他笑了一下，猛地睁大眼睛，苏明就感觉胸前突然遭受了无形重击，他立刻倒飞出去。 魔浮斗篷帮助他在空中对抗斥力，而共生体也伸出触手抓住地面，刮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咔啦卡啦......”碎石纷飞，地面就像被犁过一样，共生体的触手不断消融又汇聚，总算把速度减了下来。 苏明倒飞出去了二三十米，好在不像死侍那么狼狈，同时他还获得了一些情报。 念动力虽然无形无色，防不胜防，但它始终是一种蛮力，并不能透过他骨骼的保护直接作用于内脏上。 也就是说不用担心惊恶会像贞子一样，从敌人身体内部发力，破坏苏明等人的器官。 目前看来自己承受这念动力的一击，只是轻伤，有些胸闷，盔甲和X金属保护了他。当然只穿秋衣一样制服的死侍挨上一下，肋骨至少要断一半。 想起死侍，苏明就在战场上寻找他，说好刚才一起上，自己攻右边他攻左边的，人呢？ 然后他就看到死侍戴着厨师帽，晃晃悠悠地缓步走向惊恶先生，他还没到位呢....... “......” 苏明扶住了自己的脑门，他感觉心好累。 而惊恶先生完全无视了死侍，向着医生和法师的方向扑去。 他们确实藏得不错，但是在心灵能力者面前玩躲猫猫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两人的思维和意识活动，就像是午夜明灯一样在黑暗中指示着他们的方向，大脑的轮廓看得清清楚楚。 法师还好，但是霍勒威恐怕没有应对超能力的手段，那么苏明就必须救援他。可是这样，恐怕就会落入惊恶的算计，目前还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 不过霍勒威是苏明能找到最好用的博士了，虽然是医学博士，但他同样在生物学和化学上有不错的水平，是重要的后勤人员。 遇到不能理解的化学品，需要他来化验；看不懂的研究报告，需要他解读；甚至是战地手术或者全面验尸，都需要霍勒威来做。 现在事情变得和漫画中完全不同了，那么霍勒威的能力就是小队获取情报的重要渠道。 这个年代可没办法上网去查资料，全靠人类本身拥有的知识储备。 如果医生死了，苏明总不能去把厄斯金博士拉上战场吧？厄斯金会不会听话先另说，毕竟是被绑架去种地了...... 可那老头连子弹都躲不开，那才是真的累赘。 思考只花费了零点几秒，苏明立刻让魔浮斗篷带着自己冲了过去，再次卡在医生面前，替他挡下了攻击。 这次他把共生体和大剑斗插在了地里，愣是一步不退硬顶在了原地。 “呵呵，我发现你们的弱点了，弱者啊，总是抱着无谓的同情心。”惊恶先生在黑暗中发出一声怪笑，他头上的菱形印记散发着强光，映衬着他的脸色显得更加狰狞。 苏明存在同情心吗？也许有吧，但保下医生更多是为了达成战略目的。 “摩纳克。” 他知道法师已经准备好了魔法，现在就是个不错的时机。 “你这家伙，居然敢无视你死侍大爷，我要在你屁股上多开几个孔，让你的菊花变成马蜂窝。” 死侍总算是溜过来了，但是他的坏毛病就是动手前喜欢废话，这不是提醒敌人了吗？ 本来好好的背后偷袭机会，被他又浪费了。 没办法，要是能管住嘴，那就不是死侍了，除非用爱德曼合金线给他把上下颚缝上。 死侍一边说着，一边用武士刀捅向惊恶的屁股，惊恶先生一直在半空中悬浮着，位置倒是很正点。 但是惊恶先生只是一挥手，死侍立刻倒飞而出，兵零乓啷一阵乱响之后，他被一堆倒下的墙砖掩埋了。 “现在。”苏明对摩纳克点头，法师准备已久的魔法顿时丢出，而苏明也猛地拔出地上的巨剑，猛地向惊恶捅过去。 第246章 纠缠 摩纳克的想法本来是没错的，在他看来对方的防御是无形的，那么自己也选择一个无形的魔法来偷袭，应该就能达成目的。 但魔法师对于惊恶的能力还是不了解。 他脑中想的东西，惊恶先生早就通过心灵能力看到了，又怎么能达成偷袭的效果呢？ 所以当触手织成的无形大网向他头上罩去之时，惊恶瞬间爆发了念动力，他如同鬼影一样平移了一大段距离，完全躲了过去。 他的脸上还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他早就看穿了一切。 不过他的反应都在苏明的意料之中，他早就知道对方有心灵能力，又怎么可能不防范呢？ 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而已，他撤退的方向与苏明预想的一样，自己从这个角度进攻，果然把他逼离了燃烧着的实验室，让他躲向了更加黑暗的厂房另一端。 他已经发现惊恶先生的弱点了，那就是变种人依旧是人。 现在厂房内一片漆黑，每个人获知外界情况的手段都不同。 苏明和死侍是通过面罩和头盔自带的夜视设备，霍勒威医生依靠手电，摩纳克和魔浮斗篷都依靠魔法感应，而共生体依靠嗅觉。 惊恶先生依靠的是什么呢？依靠的是他的心灵能力。 在他的心灵视觉中，医生的大脑和普通人一样，如果接触到，他完全可以控制医生作为傀儡。魔法师倒是心灵比较坚定的人，但他的心灵牵引着许多恐怖的存在，他的大脑千疮百孔。 而丧钟的心灵影像是一个银色的大脑，无法读取，也无法理解。 至于那个红黑小丑，大脑的形象是堆臭狗屎，有一种莫名的威胁感，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读取这个小丑的记忆，自己立刻就会死。 他就是通过每人不同的心灵影像，来判断每人的位置。 那么只要不让他靠近还在燃烧的实验室，没有火光照明的话，那他也必将继续依靠心灵能力来战斗。 这就是苏明发现的胜机。 “韦德？死了没有？！没死就吱一声。” 苏明一边每走一步都用共生体固定自己，一边挥舞大剑驱赶着惊恶。 “吱......”死侍推开了身上堆着的砖头，一边把自己的骨头接好：“为什么没死就要学老鼠叫？我个人觉得学猫叫不错。” “别废话，快过来，用跑的。”苏明挥出一剑，又被惊恶先生挡住。 几乎所有攻击手段都变得束手束脚，自己的发力一直被限制着，卡住肌肉，卡住关节，总之就是无法顺利打到惊恶。 惊恶先生也不是光挨打不还手，他不时就会抽冷子用射线反击，有时候攻击苏明，但更多时候是向霍勒威射击。 好在他的射线发射之前，头顶的菱形会闪一下，霍勒威倒是能躲开，但也被追得鸡飞狗跳。 “来了来了，要我干嘛？砍他有点难度啊，这看不见的力量让我没办法靠近。” 死侍一边接好自己的骨头，一边跑到苏明的身边，苏明用共生体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又在死侍后背上用触手写了一些字。 “嘻嘻，好痒，表哥你真变态，喜欢玩挠痒痒，看过五十度灰吗？这是**的一种。”死侍不断扭动着，被共生体拖着上下甩动，他嬉皮笑脸地对苏明抗议。 苏明狠狠盯了他一眼，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确实有了办法对付惊恶，但机会只有一次。 这个计划一旦使用不成功，下次就不灵了。 不过死侍虽然嬉皮笑脸没有正经，但苏明短时间内也没有别的选择，作为不会被惊恶先生读心的两个人，任何战术只能限于丧钟和死侍来执行。 这个战术的重点就是使用死侍的能力。 死侍的超能力是什么，首先是超级贱，其次就是不死之身一样的自愈能力。 反正不管他有没有看懂自己的战术安排，苏明也立刻执行了。 他一只手隐蔽地抽出了猫头鹰匕首，用力把死侍的脑袋剁了下来...... 紧接着，共生体猛然发力，在黑暗中把死侍的身体丢向了惊恶先生。 没错，这就是苏明的战术，当死侍身首分离的时候，他能控制的虽然只是脑袋，但他的身体依然会做出掉脑袋前接收到的最后一个指令，那就是苏明交待过的，擒抱动作。 惊恶博士的心灵异能，只能感知到对方的大脑和思维，却无法感知到一具无头尸体，超能力的这项弱点被苏明钻了空子。 死侍无头的尸体被共生体的巨力像炮弹般甩了出去，敌我双方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加上这突然其来的意外，死侍的无头身体直接把惊恶先生抱了个结结实实。 从断裂脖颈处喷出的鲜血，瞬间糊了他一脸。 机不可失，死侍力量不够会被甩掉，必须得趁惊恶发懵的一瞬间突袭。 苏明丢下死侍的脑袋，把手中的大剑交给从自己胸甲上长出的共生体，随着那黑色生物液体般的一阵波动，大剑瞬间从共生体内部流动到了触手尖端，趁着惊恶先生懵逼的时候把他和死侍一剑穿心。 紧接着，共生体扯动苏明，苏明也借力扑了过去，三个人抱成一团。 “对，就是这样，插他双眼，踢他小鸟。”死侍的脑袋掉在一旁，依旧在给苏明支招，但那种伤害对自愈能力者有什么用？ 所以苏明选择用膝盖顶惊恶的小鸟，当他整条舌头都吐出来的时候猛掐他的脖子。 惊恶开始拼命地挣扎，念动力带着三人在屋顶上到处乱窜，一片片的砖石簌簌地落下，撞得整个地下空间都摇摇欲坠。 当他用头部的菱形发射光线，苏明就偏头躲开，当他喘息换气的时候，苏明就用脑袋猛撞他的头。 两人之间还夹着死侍的无头身体，那身上的臭味不停钻进两人的鼻腔里。 现在就是意志力的比拼了，大家都是自愈能力者，共生体和魔浮斗篷把他们紧紧缠在一起，谁都跑不了，那就这么耗着吧。 他们从天上打到地面，又从这边打到隔壁，贴身较量的话，苏明的力量就完全占了大便宜。 惊恶的拳打脚踢完全被盔甲防住，念动力有苏明仗着x金属骨骼硬抗，但苏明手中的匕首一直在给惊恶放血，腿上的阴招也使个不停。 惊恶先生并不是战士，他对疼痛的忍耐力必然比不过丧钟，就算要打上几天几夜，这回苏明也是赢定了。 “来呀，来呀，开盘了！斯莱德赢1赔0.02，惊恶先生赢1赔30啦！” 地面上的死侍头趁机开了盘口，小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带着到处乱飞，发现上面插了许多金属碎片和石头，大块的血肉从上面掉下来，他不由有些后悔了。 “这一会捡回来还能用吗？” 当然交战中的两人不会在意他的想法，这必然是一场持久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47章 死侍的办法 一周后....... 医生和法师从门外打着手电进来，随手把三明治递给死侍，霍勒威摸摸自己的小胡子，问死侍。 “他们还在打吗？” 死侍原本的身体夹在两人之间早就变成了肉末，而那两人还在厂房中飞来飞去，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齑粉，这一周过去，不光是厂房的地面下降了几十米，就连周围的墙壁和设备也都不复存在了。 在无数次的摔打中，这些东西都先是变成了碎片，之后又变成了粉末。 死侍像是软骨病一样，靠在墙边吃着三明治，含糊地说道：“还在打，他们都是拥有自愈能力的人，战斗真是激烈啊......你这三明治里面有什么？鹰嘴豆酱？我记得好像我对这个过敏，不过皮肤发痒的话正好挠挠，可以打发时间。” 事情就像他说的那样，苏明和惊恶都没有变得虚弱的迹象，惊恶是因为天启的改造，而苏明则是因为x金属供能。 此时苏明的嗜血**高涨，加上共生体的促使，他就是想生吃了惊恶先生。 他还维持着基本的理智，但能坚持多久也是个未知数。 但就算两人战斗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两人都要打到地下世界去了，可他在惊恶投降之前，也绝不会停下。 本来一开始他认为惊恶可能坚持不了多久，毕竟他只是个科学家，意志力不会像超级战士这么强。 然而他有些低估了惊恶的毅力，这家伙不断受伤也不断自愈，不断反击苏明，就是不投降。 苏明就跟他耗上了，我有x金属还治不了你个小样了？走着瞧。 在当天他们打了半小时后，摩纳克就知道这件事没完了，于是带着霍勒威先找到了存放在实验室里的纳摩零件。 那是一只左手。 被从身体上用魔法切割下来的，泡在一罐绿色的溶液里，是nazi术士的杰作。 他把断手送去了卡玛泰姬保存，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术士们追查到了它的所在，也没有人敢去古一眼皮下面抢东西。 然后他们又围观了三个小时两人间的战斗。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地痞无赖一样的打法，我捅你一刀，你撞我一下，来来回回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询问了苏明的意见后，苏明让他们先离开，去地面上休息也好，去追查其它纳摩部件的下落也罢，反正这里用不上他们了。 于是法师和医生就在战场上捡回了死侍破破烂烂的身体，重新把他拼起来，可韦德表示他不走，要在下面观战，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而胜负可能发生在任何时候，所以他不愿意离开。 “你知道的，就像你去看球赛，进球随时都可能发生，你能去上厕所吗？一旦离开，你就很可能错过了第一时间见证经典的机会。” 这是他的说法，可医生和法师都不知道这有什么经典的。 两个不死者的战斗过程只能说是平平无奇，血液随便洒，肉块随便丢，然后就是无限的自愈，而且念动力很多时候还会防御住匕首的攻击。 两人像弹力球一样在地下空间里乱跳，速度还快得几乎看不清...... ........................ 现在死侍的旧制服就丢在墙角，他换上了摩纳克给他找来的丝绸睡袍，就像是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样，躺在墙边的废墟里，一边喝着大力饮料，一边吃着两人带来的各种东西。 “要不我帮你一把？”死侍拍着嘴巴，像是打哈欠一样：“就算是e也没有这么长时间的比赛啊。” “如果你能靠近的话当然好。”苏明再次用脑袋猛撞惊恶的脑袋，而惊恶立刻用念动力还以颜色，两人又飞了出去，撞到墙上。 “啊，这几天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早已经有办法了。” “......有办法你不早说？你有病啊？！”苏明硬抗了念动力，共生体承受了冲击，又牢牢把两人锁在一起。 死侍愣了一下：“对，是癌症啊，不过病魔并没有击倒我，反而让我更强大了呢。” 惊恶先生立刻扭头给死侍来了一下射线，可被死侍一扭就躲开，丧钟的攻击不是最大的痛苦，反而是这一周以来这个小丑的嘴巴让他生不如死。 一开始这家伙模仿西班牙人解说足球比赛，然后又模仿墨西哥乐队给两人配乐，接下来他还换了几百种花样，没人搭理他他也能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说...... 简直是噩梦。 这是惊恶生命中最痛苦的七天，他现在就想弄死死侍，可丧钟紧紧缠着他。 苏明控制共生体把惊恶的脑袋扭了回来，两人再次冲天而起，撞在屋顶上，又是一片尘土飞扬。 好在惊恶不打算让地下的秘密曝光于所有人眼前，向上根本没有多用力，所以念动力带着他们又砸回地面，让大坑更深，地面龟裂。 因为飞行是念动力的效果，那么当然是苏明先着地，后背直接摔在地面上，而这又让他气血翻腾，火气顿起，共生体变成液态往惊恶的耳朵眼里猛钻，让他惨叫连连。 “有计划就快做，还想看戏到什么时候？” 死侍耸耸肩，用手指隔着面罩掏鼻孔：“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法师又不太懂黑市上的事情，这些日子自然是去做准备了啊，是吧医生？哦，还有表哥，这次花了很多钱，都是从你公司拿的。” 医生神情疲惫地点了下头，幸亏琴酒做事很果断，在听说是老板需要用钱之后没有怀疑就拨出了资金和人手，在战争年代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搞来的。 接下来这一周他一直没闲着，胡子都没时间打理了。 “我们购买了原料和设备从美国空运过来，这些天我合成了不少氯化苦，也就是三硝基三氯甲烷......还合成了一些碳酰氯......现在我心里很难受......” 霍勒威声音低沉地说，他不想把自己的知识用在这个方面，但就像死侍说的，又不会死人，而这个方法能最快解决对手。 死侍大咧咧地拍拍霍勒威的肩膀，贱兮兮地在大笑着说：“不就是合成一些化学毒气吗？你要知道你这技术可是能赚大钱的，几十年后，大胡子们和黑叔叔们都愿意为你的产品花大价钱，你有没有想过转行做个‘绝命毒师’？” 闻言苏明就明白死侍的打算了，他没有霍勒威那么多的顾虑，现在敌我都身处密闭空间，惊恶先生又没有防毒面具，这不用毒气不是白瞎了医生的天赋吗？ 苏明掐住惊恶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像是沙锤一样狂摇：“还等什么？用！” 毒气战，不错的选择，很有可能成为压垮惊恶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算自愈能力让他死不掉，但毒气带来的濒死感才是最可怕的。 死侍其实很聪明，只是多数情况下他不用脑子而已，能不能克制敌人，完全看他想不想那么做...... 深坑边上的三人纷纷戴上了防毒面具，从外面远远不断走进来很多穿着防化服的人，他们用平板推车推着塑料大桶，穿过战场的废墟来到坑边。 而苏明猛然发力，共生体化作千百触手，从他背后全部伸出，就像是蜘蛛一样，他抱紧了惊恶先生，把敌人和自己一起牢牢固定在大坑底部。 纳摩落在德国人的手里越久，将来的麻烦越多。 苏明不想和惊恶耗着了，杀不死他，但让他投降，把他丢去伦敦圣殿关起来也不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48章 毒气战 酒厂的打手们这次精英尽出，在琴酒的带领下，飞赴英国，一落地就开始加班加点地给霍勒威帮忙，不光是要干粗活累活，还要做好掩护，不能让英国人发现他们在制造毒气。 好在这些酒厂的老人都是当年在纽约下水道混过的，到了伦敦下水道一样可以套用经验。 制造毒气......好像过程和酿酒也有点像啊，而且化学反应速度还更快，就是危险了一些，但这是为了老板。 一个人影走到了死侍他们身边，他也穿着防化服，先是和三人点头示意，然后探头向大洞底部张望喊话。 这些日子的摔打让大坑下陷，但是底部也基本被夯实了，硬度堪比钢铁，而且不会漏水。 “老板？你还好吗？” “是琴酒吗？我还不错，最近企业生意怎么样？”尽管防毒面具让人声音改变，可语调还是让苏明分辨出了自己的手下。 琴酒趴了下来，面向大坑底部：“国内的酒水销量没有大变化，但其它商品最近出口受到很大影响，德国人搞出了很多不一般的东西，海运现在几乎完全断绝，等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惊恶博士拼命挣扎着，可是共生体力量太大，他被死死钉在地上，只能无奈地听着丧钟谈生意，他感觉这回自己可能真要输了。 他是生物学家，但化学也很有造诣，霍勒威制造的毒气，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那两种毒素的混合物，在常温下是不溶于水的液态，但稍微加热就会汽化，然后让中毒的人，生不如死，他们会呼吸困难，口吐白沫，大脑麻痹，下意识地撕烂自己的胸口，把自己的肺掏出来。 关键中毒还会不断地呕吐，这样肺和胃就常常分不清了，在一战时期使用毒气的战场上，甚至这些尸体都没办法收殓，太血腥了。 尽管对方还没有投毒，但光是想到会受到什么折磨，惊恶就已经有些忐忑了。 但他心中还是有些侥幸心理，万一自己能扛住呢？或者对方没有毒剂只是在诈我呢？ 所以他一边挣扎，一边胡思乱想。 琴酒和苏明聊了没几句，手下的准备就已经全部完成了，还是用以前酿酒的那种百升大桶，几十桶都搬了进来，足够给大坑铺一层了。 如果毒液汽化的话，为了不影响头顶上的伦敦，这也是最大的量，再多的话霍勒威和摩纳克都不会同意的。 “这次花了多少钱？” “很多，老板。”琴酒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大型化学仪器设备能这么贵，空运费用也贵得离谱，而且我还动用了一些人情，走了关系，这比金钱损失更大。” “没事，钱我会想办法赚回来的，现在开始吧。” “是的，老板。” 琴酒转过身，对着全副武装的大汉们摆摆手，除了死侍这个不怕死的之外，就连法师和医生都后退一大截。 打手们推着大桶在地面上滚动着，发出骨碌碌的声音，这动静就像是压在惊恶先生的心头。 然后他们把大桶推到坑边，掏出撬棍来砸掉封顶，十多道绿色的毒液就像是瀑布一样灌进了坑洞之中。 一股辛辣的气味钻进了两人的鼻腔，但是有毒成份呗苏明的头盔过滤，他只是闻到淡淡的化学品气味，就像是粉笔的味道。 而惊恶先生就不同了，他顿时感觉自己全身都燃烧起来了，这些液体挥发出来的气味，让人无比痛苦。 他的眼珠从眼眶中爆出，炸成了血沫，而自愈因子又让其重新生长，再次爆炸。 还有气管和肺，他现在就想把他们逃出来，但双手被丧钟紧紧制住，他只能尖叫着感受它们在体内枯萎。 还有后背的皮肤也浸泡在毒液中，此时就像是被火烫过一样不断冒泡。 他的嗓子也在被腐蚀，然后又自愈，这让他的惨叫断断续续，在苏明听起来就像是在唱‘忐忑’一样。 苏明同样浸泡在毒液中，但有共生体的存在，这对他毫无威胁。 这些毒液对人类各器官都有严重危害，不过共生体并没有那些器官，它不用呼吸也没有皮肤，这对它来说只是一种比较奇特的水而已。 “停！......啊！！！！我认输！呜呜.....认输！”惊恶先生一边不断腐烂，一边不断再生，他脸上惨白的皮肤一会消失露出肌肉和筋膜，一会又自愈形成面孔，他想要举起双手投降都做不到，只能绝望地请求丧钟：“放我走！啊！！！我不会报复你们的！也不会再帮助德国了！这地狱！啊！！看在上帝的份上！” 面具下的苏明挑起一边的眉毛，成了，万万没想到还是死侍的办法有效，果然还是自己的底线不够低吗？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得把你关起来我才能安心。” 毒液已经渐渐开始蔓延向上，马上就要漫过惊恶先生的嘴里，如果这东西流进胃里，一定会很爽吧？ “可以！我投降！啊！！！！” 被毒液折磨和腐蚀的感觉，和被刀砍或者暴打不一样，这是每一个细胞都破灭并且无处可逃的痛苦。 又冷又热，又痒又疼，无法忍耐的折磨，却又被死死压着无法挣扎。 惊恶先生最终还是崩溃了，在坚持了七天之后，他还是败在了丧钟和小表弟的手里。 不过他也想通了，投降后就会轻松，至少离开了地狱般的毒液池，也远离了那个红黑小丑的贱嘴，终于解脱了。 “很好，摩纳克，准备魔法契约，封闭他的力量。” 苏明用共生体把两人带出了毒池，把惊恶按在坑边。 摩纳克走过来开始使用魔法，十多种禁制魔**流使出，就是死兔子都丢了一地，而过程中惊恶先生只是带着解脱的笑容，一点也不挣扎反抗了。 “终于......嘿嘿......嘿嘿......” 死侍凑了过来，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咦？他好像流口水了，表哥你是不是把他玩坏了？” “应该不会吧？”苏明松开了惊恶，看他傻乎乎的在地上像虫子般蠕动，好像真的有点..... “咳，我们先把惊恶送到安全的地方关起来吧，我去和伦敦的卡玛泰姬大师谈谈，先暂时把他关在伦敦圣殿。” 摩纳克直起身来，擦着脸上的眼泪，他的兔子们死得好惨。 他想借用一下伦敦圣殿的地牢这只是小事，反正平时就是管试验品的，所以伦敦的大法师很痛快地接纳了惊恶博士。 惊恶先生坐在充当监牢的魔法阵里，看着几个恶魔渐渐远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枉我装疯卖傻，总算让他们对我失去了兴趣，纳摩这项目以后不能碰了，现在想想怎么逃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胡子全白，看起来非常慈祥的老人走进了监牢，听说这就是伦敦圣殿的大法师，而他此时正透过半月形的眼镜打量着惊恶先生。 “原来是装疯，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呵呵，我来给你看点好玩的东西。” 黑暗的牢房中绽放出了紫色的奇特光影，惊恶先生又一次发出了惨叫...... 第249章 死侍的小三 还没有走出伦敦圣殿的大门，一行人好像就听到什么野兽的嚎叫。 死侍歪了歪脑袋，把手掌放在耳朵旁边，一边倾听一边向摩纳克询问：“这里还养狼吗？” “狼人是有，但是普通的狼没有。”摩纳克神态自然地回答，卡玛泰姬这些人更倾向于研究，所以圣殿里有些魔法生物也不奇怪。 “狼人，我想去看看......” 死侍来了兴趣，他知道午夜之子和嚎叫突击队里都有狼人，也许这只和他们还是亲戚呢。 苏明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扯了回来，战斗结束后，疲劳和饥饿像是潮水般涌来，他现在就想去吃点东西，而不是去看什么毛茸茸的魔法生物。 “下次再来吧，我还有个雪人尸体存在卡玛泰姬，回头带你去看看。” 于是一行人无视了身后传来的尖叫，走出了至圣所。 台风已经过去几天了，现在伦敦正在进行着有限度的灾后重建。 英国现在什么都缺，加上德国的封锁和轰炸，就算还有能出动的消防员也都是胡子一把的老人。 每次轰炸过后，他们只能看在废墟下能不能救出一些伤员，但更多时候他们充当着运尸工的角色。 重要一点的设施和建筑，比如军工厂或者雷达站都需要修复，所以民宅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就自然延后了。 现在伦敦公开的避难所基本都是爆满，那里面都是无家可归的人，每天只能喝一点土豆稀汤，而面包是优先给军队的，普通人想弄到面粉都很难。 台风带来的损失已经算是好的了，毕竟暴风雨不会引起火灾，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垃圾和建筑碎片，但至少没有焦黑的尸体。 一些树叶漂在道路上的积水潭中，浮浮沉沉，就像现在的英国本身。 摩纳克的住所就在眼前，可是除了他本人以外别人没有去那里吃饭的意思，毕竟气味实在难以忍受。 于是几人换上了便装，琴酒联系了酒店，打算去那边吃点好的，也算是庆祝一下，找回了第一块‘纳摩’。 其它人都好说，换身衣服就行，甚至摩纳克本身就穿着礼服，但死侍那菊花般的脸需要好好遮掩一下。 苏明想了一下，问霍勒威要来了绷带，把死侍整个脸都缠起来，再给他穿上高领风衣，戴上软昵帽子。 “好了，如果还露馅，可以说是烧伤病人。”霍勒威十分快速地给韦德伪装完毕，满意地点点头。 “什么烧伤？你见过我这么英俊帅气的烧伤病人吗？你们这是诋毁我的美貌。” 韦德嘴硬地抖了抖风衣的领子，低头看着积水潭中的自己，这伪装完全把脸遮住了啊，这不是小时候漫画书里看过的绷带怪人吗？ “行了，总之吃完饭，休息一下就继续下一步行动。”苏明心神疲惫地对死侍交待，他现在完全没心思和他胡扯。 一行人在酒店的顶楼吃饭，这里生意相当惨淡，诺大的大厅里只有自己一伙人，就连上菜的服务员也是满脸愁云惨雾，小费都不能让她们高兴一下。 仿佛处处都透着‘战争要输，要输，要输......’这样的气氛，这让苏明很是不爽。 丧钟都骑脸了还怎么输？你们在家坐好了等着吃瓜就行了。 这些伦敦人真是没有一点拼搏精神，人家法国人就算首都都丢了，还依旧组织着游击队呢，这些岛国果然不像大陆国家那么有勇气。 死侍把脸上的绷带撕开一个小口，拿着煮土豆往里面塞，就在他用力咀嚼的时候，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三道亮光。 就像是空中投下了光柱一样，三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死侍也有些发呆，嘴里的土豆都掉了。 酒厂的人出现了一些骚动，但琴酒一抬手就制止了他们的议论，苏明第一时间摸向弑神者，但很快就收起了武器，继续吃东西。 从光柱中出现的是两女一男，男人过来后畏畏缩缩地左右环视，而那两个女人则第一时间坐在了死侍腿上，还有一个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苏明感觉有些恶心，要知道死侍从下水道出来是绝对没洗澡的，这位的口味重了点啊。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凡妮莎...... 刚才亲死侍的女人穿着一件紧身马甲，下面穿着短裤和牛仔靴，头上是一顶棕色的牛仔帽。 她有着丰满的身材以及一头大波浪金发，皮肤雪白、红唇似火，眉眼之间不光有着英气，还有充满老西部魅力的女子风情。 另外一个棕发美女则是短发，穿着一身女士西装，虽然也坐在死侍腿上，但是她面无表情，姣好的脸蛋上全是思索的神色。 韦德快速嚼着嘴里的土豆，一边含糊地说：“呃，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发现你失踪了，当然要来找你了，本以为你穿越到二战是在和德国小胡子激战，结果你在这里吃东西......还是盐水煮土豆？我上次给你做了西红柿酱煮黄豆你怎么说不爱吃？” 金发女子抓住韦德的脖子，像是荡秋千一样地摇晃个不停，跟她们一起来的那个眼镜男子干脆走到一边，自己找位置坐下了。 以往这两人这样，下一步就要啃起来了，那场景真的有点反胃，他还是先躲开。 “咳，咳咳！” 苏明也看到女子在把韦德脸上的绷带拆掉，两人的脸越来越近，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赶紧干咳几声，提醒韦德这里不光还有他这个表哥，还有医生和法师，以及酒厂的十几号员工呢。 “韦德，不介绍一下？” “呃，淘气，呵呵.....”死侍拍掉女人的手，干笑了两声：“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些复杂......” “还是我自己来介绍吧。”女人从韦德腿上站起来，伸手过来和其他人握手：“伊内兹·坦普，代号‘法外者’，旁边这位短发美女是桑迪，我们的科技联络官，那边的男士是完全没用的废物‘黄鼠狼’，我们是韦德在X机构（AgencyX）的......同事。” 说‘同事’的时候，伊内兹还对苏明挑挑眉毛，意思就是‘他们是同事，我不止是同事’...... 苏明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是韦德在外面偷偷养的那个啥......：“我知道你，你的祖父是‘法外小子’兰斯·坦普，他说起来还是‘双枪侠’马特·霍克的朋友，而我们这位霍勒威医生，则是双枪侠的门徒，复仇天使。” 伊内兹一撩金色的长发，笑眯眯地和霍勒威握手：“当然，初代复仇天使，感谢你以后对变种人的帮助，我们和你的孙子很熟。” 霍勒威一脸懵逼，因为以后的事情感谢我......我做了什么？什么孙子？我都还没结婚呢...... “这是‘魔法王子’摩纳克。” 苏明又指了指法师，而对此法外者就没那么热情了，她好像不太喜欢魔法师。 “我是韦德的表哥，代号‘丧钟’的斯莱德，这是我的左右手，琴酒，抱歉，他的原名我几十年都没有学会发音。” 伊内兹显然是知道他的，而那是未来的事情：“我知道，韦德经常说起你们，他的有钱人表哥，还有V......” “咳！幸会。”琴酒干咳一声，站起来和法外者握手，但是他眼神非常严肃，像是如临大敌。 “呃.....噢.....呵呵，幸会。”法外者像是明白了什么，只是捂嘴笑了一下，接着非常友好地向其它酒厂员工打招呼去了。 苏明眯了眯眼睛，他发现了一件事情，法外者他们来自于未来，而且认识琴酒，但刚才V开头的那个词是什么呢？琴酒以后的代号吗？难道是V字仇杀队？ 他看向韦德，而韦德心虚地躲开了目光，端起旁边的杯子把其中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第250章 还来？ 小表弟隐瞒了一些事情，该怎么让他招供呢...... 不过苏明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琴酒自己不说，韦德和伊内兹也不说，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就当做惊喜保留吧。 提前知道圣诞礼物是什么，不就没意思了么？ 法外者也叫亡命女，她是死侍的红颜知己，也可以说是**，韦德还给她买了栋大房子，花了好几百万，两人之间不清不楚，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点也不复杂。 她是变种人，力量能力者，一拳就能打飞犀牛人，也曾经殴打蜘蛛侠，她虽然也带着两把左轮枪，但那就是摆设，她靠拳头吃饭。 她力量极大，速度也很快，在啪啪啪的时候都会坐碎韦德的盆骨，粉碎频率还高于韦德的自愈速度。 每次韦德都是痛并快乐着...... 至于曼迪，是死侍以前的经纪人，负责处理银行往来和收账之类的事情，不过后来她和神奇四侠那几个科技狂人混了一段，发掘了自己的科研天赋，之后给x机构提供科技支持。 ‘黄鼠狼’呢，他就是在死侍电影中那个开酒吧的好基友，戴眼镜，长头发，络腮胡子，邋里邋遢，除了给死侍介绍任务外，他什么用也没有。 和周围的人打完招呼后，伊内兹又回到了死侍的腿上，不断在他耳边吹着气，用手扯着他的绷带玩，大眼睛不断给韦德明示着什么。 md，这还吃什么饭，狗粮都吃饱了。 “你们穿越时空过来也是冒了很大风险，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接下来还有任务。” 苏明丢下了手里的炸鱼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曼迪走到了黄鼠狼身旁，离开了秀恩爱的狗男女：“我们是来接韦德回去的，无限战争正在进行，在未来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用到他。” “不可能，韦德接受了我的任务，收了我的的订金，在任务完成之前，他哪也别想去。”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着，身体缓缓靠在椅背上，否决了曼迪的说法。 别说韦德不能走，就是其它几人也都留下好了，等把纳摩拼好了再放他们回去，反正时间旅行返回后还是在他们离开的时间点上。 曼迪用眼神向死侍确认，韦德一边应付法外者的蛮力，一边不停地点着头，事实就是这样，这个时代除了没有彩电和网络之外，也挺好的，他还没玩够呢。 曼迪捏了捏鼻梁，小嘴叹了口气：“好吧，我们会履行合同，等合同完成了再离开。” “既然你们都来了，也算是完整的小队，你们可以自主行动，我的目的韦德也知道。”苏明丢出一张手绘地图，那上面都是可能存在纳摩碎片的地方，最近的伦敦已经被画了个x：“让他带着你们单独行动吧，我的要求是你们需要尽快获得十块以上的碎片，两个月内送回伦敦圣殿。” 曼迪接过地图，检视了一遍：“需要预支交通费和军火的费用。” “没问题，琴酒给钱。” 几分钟后就是一箱美元放在了桌上，这下曼迪表示没有问题了。 “嘿嘿......那我就先走了。”韦德从箱子里抓了一把钱，拦腰把法外者抱起，向门外跑去，至于他们要做什么事情，苏明用脚趾都能想到。 “咦哈！”法外者开心地笑着，发出牛仔的标准喊叫，她也一点都不避讳，她就是要骑这红黑相间的独角兽。 看着他们几人走出大门，苏明叹了口气，反正几个月之后，他要看到一堆纳摩碎块放在自己面前，至于行动过程，他不想知道。 死侍和女人一起出任务，骚话会更多，苏明已经受不了了。 在死侍入队前还能指望他出些力，可地下这七天不止是惊恶先生饱受折磨，苏明自己也是一样。 剑很锋利，可惜是双刃剑，伤人也伤己。 “总算清静了......” 霍勒威摸了摸小胡子，他感觉重获新生，空气都变得新鲜了，而苏明和摩纳克也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行了，韦德虽然话多，人还又丑又贱，但是他办事，多数时间还是靠谱的，有x机构的特工帮我们承担了一些目标，我们接下来也轻松些。” “x机构......听起来像是研究变种人的地方。” 医生拿起三明治嚼着，他有些疑惑，虽然可以理解未来人的出现，但未来那些变种人的处境好像同样不怎么好。 苏明知道x机构，那可以算是米国成立的半政府机构，是专门替上面做脏活的。虽然有时候会和神盾协同行动，但更多时候他们的任务不是暗杀就是盗窃。 但他不在乎那些，只要有实力，目前站在自己一边就行了。 “不要想了，以后的事情你现在思考得再多，也同样不知道世界会如何演变，我们做好现在的事情。”法师赞同丧钟的说法，这个世界确实变化太快，也许再过些年，普通人都会有威胁魔法师的能力了。 就算是古一法师拥有阿戈摩托之眼，她也不敢说她能预见未来的一切。过往的经历更是让摩纳克明白，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苏明举起酒杯：“来吧，干杯......” 然而还不等霍勒威和摩纳克举起酒杯，餐桌旁又突然冒出了几个人，双方第一时间就戒备起来，手中的武器都指向对方。 “停手，自己人。”苏明捂住了脑门，叹了一口气：“你们好，电索，多米诺，还有其他几位.......” 电索在看清了环境之后，也放下手中像榴弹发射器一样大的枪：“斯莱德，是你吗？我以为你是韦德的表哥，但其实你是他爷爷吧？这是1942年？” 苏明绝对不会想要韦德一样的孙子，那真的折寿。 “现在是1942年的伦敦没错，我是他表哥也没错，反正解释起来很困难，说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电索把他的大枪放在桌面上，拉开死侍刚才坐过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沉重的体重让椅子发出一声怪响。 “韦德那蠢货说是要去找灭霸算账，结果我发现他那破腰带发生了问题，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时间点，多米诺非要来找他。” 苏明把目光移向多米诺，这个世界的多米诺并不是电影中的黑人妹，而是一个皮肤惨白，相貌姣好的女子，她有一个眼圈是黑色的，留着黑色的短发，头发的边缘微微翘起，显得很是可爱。 关键是她有非常夸张的胸围，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她。 “呃，你们运气很好，韦德刚走，出去找找也许能找到，不，有多米诺的话，应该是一定能找到。” 苏明和电索喝了一杯酒，说出了韦德的下落。 多米诺的脸红了一下，露出高兴的表情，和苏明打了招呼后急忙忙地往门外跑去：“行了，我们走吧，我要去看看那个讨厌鬼又在搞什么。” 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多米诺和死侍的关系......挺复杂的，但总之她要是看到死侍正在搞法外者，估计两女就要开战了。 以多米诺的运气，死侍被找到几乎是肯定的了。希望韦德是个快男，现在已经完事了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51章 没完没了 这伙新出现的人中，苏明只认出了电索和多米诺，毕竟他们最有特点，其它那些人物苏明也不知道。 不过看他们集体行动，应该是死侍组织的另一支小队，x特工队，那么根据漫画来猜测，后面那几个就是碎星，野小子，征途，爆炸。 全是变种人。 灭霸这响指弹得不怎么样啊，复仇者们被弹灰灰了一大半，死侍这边几乎毫发无损啊。 如果蜘蛛侠不是加入了复仇者，而是跟变种人们混，他应该这次也不会受害吧。 想到这里，苏明又拍了下脑门，他明白了，这些人不光是死侍的队友，关键在于他们是多米诺的队友啊。 这吉星高照还怎么死？ 电索随手拿起桌上的食物塞进嘴里，大概尝了尝之后表情古怪地用舌头剔着牙齿：“韦德和你们之前干什么呢？他来这边就是为了吃饭？” 于是苏明又把纳摩的事情讲了一遍，着重渲染了一下世界线变更的危害。 作为来自于39世纪的电索，自然知道时间线被改变可能产生的危害，他立刻严肃了起来：“把地图也给我一份，既然这边也遇到了麻烦，我自然要帮忙，两个月后在这里和你们会合。” 好，又忽悠了一队人马，虽然他们是陪着多米诺来找死侍的，但现在时间紧任务重，苏明就要让他们派上用场。 电索和其他人还想坐下聊聊，吃点东西什么的，但是多米诺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想要尽快找到韦德。 于是这些人只是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圈酒后就走了。 看着这些人走出饭店，霍勒威用拇指抹了下小胡子：“好吧，先是x机构，又是x特工队，这些人就不能放过变种人吗？” 这些日子死侍的碎嘴已经给他介绍了不少变种人的事情，让霍勒威对于变种人抱持着同情的态度。 当然不是惊恶先生这种，而是那些无辜的变种人。 苏明耸耸肩，再次提议大家喝酒吃饭：“x特工队是韦德自己组织的小队，就像是戒酒互助小组一样的机构，不算是迫害，算是变种人抱团取暖的地方吧，尽管韦德不是变种人。” 韦德本来想给小队起名x特遣队的，但是隔壁邻居强烈抗议，因为x特遣队就是自杀小队，你敢盗用就等着收传票吧，所以死侍就来了个高仿版的，叫特工队。 “刚才那两位女士都是韦德的女朋友？”摩纳克有些费解，他有些不理解未来人的审美观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就像韦德自己说的那样，在未来，他那香肠披萨一样的脸，就是美男子的标准吗？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她们都不是女朋友，而是情人。”苏明叹了口气，这些女人都能忍受韦德的怪味和碎嘴，都算是了不起的女人：“他的正牌女友另有其人。” “嘶.....”魔法王子吸了一口凉气，其实以摩纳克的相貌气质，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顶尖的，能被称为‘王子’，足能体现他的风度和英俊。 他为了发泄黑魔法带来的压力，有时候也会出去‘交际’一下，但他的那些女人明显不如韦德的两个情人漂亮，摩纳克承认自己有些嫉妒了。 他无法想象自己如果毁容，再加上全身脏兮兮冒着臭气，还会不会有姑娘愿意亲近他。 “行了，我们下一站去法国，到那里找些法国姑娘交流一下吧，md，我承认我这表弟有些太过分了，刚才他的笑容太贱了，隔着绷带我都能感觉到......” “法国吗？”摩纳克露出了笑容，他喜欢那个地方，浪漫的国度，姑娘们都很热情：“为了我们的法国之旅，干杯！” 就在苏明还没有举起酒杯的时候，突然又有几个人影出现在桌子边上，他们就像是幻影一样，渐渐从虚无状态变得凝实，变得生动起来。 苏明把酒杯都扔了，有完没完？ 每次大家举杯要干杯的时候就来这一出，这饭店是时空枢纽吗？古一大师你管不管？！这里全是时空穿越者啊！ 然而实际上这段时间古一法师闭关了，上次卡玛泰姬的战斗她一个人扛起了对方整个维度的重量，那也让她受了点轻伤。 “斯莱德？” 幻影中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苏明心中一动，难道......这次是来找我的？难道是我将来的......那个啥？ 没有思想准备啊，可是对方是谁呢？想不到啊...... 影像变成了活人，一个女人站在了苏明面前：“你看到你的表弟韦德，我的小蜜糖了吗？” 苏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不是凡妮莎还能是谁？和电影里的外貌一模一样好吗？ 她也同样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她的身后跟着一支娘子军，这些人更好认，她们穿着的制服胸前有个圆圈，圆圈里面是个大大的x字母。 这是x战警啊。 究竟要不要坑韦德一把呢？告诉凡妮莎说韦德去双飞了？和法外者和多米诺这样那样？ 死侍说最近凡妮莎神神秘秘，整天不见人影，看来她是和x战警训练去了。 凡妮莎同样是变种人，代号模仿猫，可以看作是魔形女的进阶版本，当她和一个人长期接触，那么不光可以模仿对方的相貌和行为，就连对方的能力也能完全模仿。 比如她可以把自己变成韦德的样子，也同样会获得自愈能力。变成万磁王，她就会获得磁力。 不过这模仿也有限度，那就是她就算变成琴格蕾，也不会有凤凰之力，那力量是外来的。变成奇异博士，她还是放不出魔法，她没那天赋。 不是由基因带来的能力，她模仿不了。能模仿到的能力，相较原版也会稍弱一点。 但这已经很强了，不光是天生的间谍，模仿强者时也有可怕的战斗力。 “凡妮莎......你怎么过来了？1942年有这么好玩吗？” 心累，苏明感觉比和惊恶先生打完架还累，死侍的女人一个个跳出来，胡子联盟的三人都受到了成倍的暴击。 “我回家的时候发现韦德不在了，我很担心，因为灭霸的事情......所以我去找人帮忙，主教和幻影猫帮我们定位了这里，我就带了几个朋友过来，如果韦德有麻烦，我们还能战斗。” “哦？”苏明摸摸下巴，打量着这些女人：“韦德现在没有麻烦，但是世界有个麻烦，想听听嘛？” 既然送上门了，还打扰了苏明喝酒的雅兴，那么至少要雁过拔毛才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52章 老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于是苏明又把之前忽悠电索的那一套拿出来忽悠X战警。 只不过侧重点稍微改变了一下，突出了变种人在这个时代受到的残酷对待，告诉她们德国正大规模地拿变种人做实验。 果然这些被教授培养得无比光伟正的少女们受不了了，她们立刻就吞了钓饵，打算去拯救‘同胞’。 出人意料的，这些女孩中并不是凡妮莎作主，而是另外一个额前有一片白发的少女接过了地图。 “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淘气......” 苏明注意到她穿着黑色的制服，但手上还戴着手套，说明这时候的她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 如果罗刹女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完全能算是欧米伽级，尽管现在的她还不够强，但对付这个时代的敌人也足够了。 “当然记得，不过你们现在都长大了。” 苏明也是没话找话，少女们把他当做也是从未来而来，然而实际上苏明根本不知道将来自己做了什么。 “当然......你上次见我们的时候我们还在老宅里上课，而现在我们已经是新X战警了。”小淘气挺了挺胸脯，给他看胸前的X战警标志，她自豪地发挥了队长的作用，向大家介绍自己的队员：“这是秘客，这是时漩，这是剥壳，还有铠。” 其他几人还好，但带秘客穿越时间不是什么好选择。 她一手大剑一手魔法看起来很好很强大，是变种人中唯一的巫士，实力非常强。 可她的魔法力量来自于地狱边境，尽管她成为了那边的女王，算是半个维度领主，有一个维度作为后盾，但她自身同样也支付了代价。 她的身体是半恶魔化的，使用力量的时候会长出鳞片和角以及爪子，贴近恶魔的形象，她每年还有二分之一的时间需要回到异维度，去镇守地狱边境，那是她的力量来源，她必须击败所有挑战她的恶魔，才能确保王位不失。 在如今这个时间点，她还不是地狱边境之主，如果她使用黑魔法，那很可能要出问题。 苏明既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自然也要提醒她们，不过秘客只是傲娇地哼了一声，红着脸扭过头去，扛起灵魂大剑表示自己有武器就够了，用不着魔法。 这个话题让摩纳克很感兴趣，他想要和同行交流一下，看看魔法未来的发展。 不去理会法师们的咒语研究会，苏明招呼几人坐下多聊几句。 “韦德啊，表哥只能帮你到这了，凡妮莎暂时能帮你拖住一会，但她迟早会发现你是渣男的。”苏明脸上满是笑容，但是心里暗暗说着。 他又让琴酒去多叫几个菜，也别光是鱼和土豆了，把带来的方便炖菜也拿几份来。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虽然不符合用餐礼仪，但大家都不是普通人，也不必拘泥于此。 再说苏明以前可是天朝人，谈事情不都是边吃边谈吗？ 他对她们的实力倒是不担心，她们这支队伍就算没有秘客的魔法支援，依旧非常强大。 剥壳是防御系变种人，她的表皮可以模拟一切她了解的材料，比如岩石，树皮，爱德曼合金，如果她能分析震金和乌鲁钢的结构，她同样也能模拟它们。 铠也是如此，防御系变种人，她能用意念构成盔甲一样的外壳，就像是高达或者宇宙骑士那种东西，足以防御爱德曼合金以下任何武器的攻击。 时漩则是非常稀有的变种人，她的能力是丢出一个能量球，让爆炸点附近五十米左右的范围中时间完全静止，她可以把敌人一直‘冰冻’在里面，永远当成标本。 再加上小淘气和模仿猫，她们两个可以吸取和模仿别人的能力，这支小队甚至比刚才电索带来的X杂牌军还要更强。 再说就算不是为了韦德，招待美少女们一起吃饭，总比招待电索他们一伙糙汉要赏心悦目吧？ 菜差了点，但好酒水有的是，也不管未成年人能不能喝酒了，苏明让琴酒给她们每人发上两瓶，就算不喝，带回去送人也可以。 为了给死侍拖延时间，苏明只能不得已的，关心了少女们学习生活的情况，对她们嘘寒问暖，问问学校的事情，再问问训练和行动的情况。 小姑娘们没有什么防备，基本上知道的东西都说了，苏明获得了不少未来的情报。 他也不是白要这些情报，他答应她们等事情结束后，带她们去纽约吃好的，大肆撒钱购物，都算他的，只要她们喜欢四十年代的复古风格时装。 同时他还有意无意地嘱咐她们拯救地球的时候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尤其是注意不要乱改时间线。 少女们嘻嘻哈哈地尝了尝炸鱼和薯条，很快都吐出小舌头不停地摇头，方便炖菜倒还好，除了铠以外的几人也都很快对天行者的酒水产生了兴趣。 总算是之后没有人再来找韦德了，苏明等人也算是安生地吃完了饭，伦敦城里没有传来爆炸或者其他的动静，看来韦德不知如何暂时逃过一劫。 所以现在大家可以散伙了，苏明谈妥了会合时间以及把纳摩碎片保管好之后，和少女们挥手告别，分头行动。 小淘气很有礼貌地和他告别，而秘客只是表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其它的小姑娘们都嘻嘻哈哈地跑掉了。 尽管街道上现在还是一片狼藉，但她们好像都感觉很新鲜的样子，高高兴兴地决定先去大本钟参观一下。 而凡妮莎可没有喝多，她以前可是陪酒女，酒量好着呢，她好像察觉了什么，急急忙忙拖着秘客去找韦德了。 三个胡子男站在街道旁，看着少女们消失在视线里，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人家韦德的女朋友一个个跨越时空找过来，而自己呢？ 三人都是单身狗，他们同病相怜。 春风带来的只有寒意，街头上的凄凉景色就是内心的写照，一切都是灰暗的。 “老板，大衣。” 琴酒从背后走出来，给苏明披上呢子大衣，顿时感觉就不一样了。 “没错，我是没有女朋友，可是我有琴酒这样的亲信，你们胡子兄弟休想用败者的氛围笼罩我！” 苏明顿时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场，那是一个成功黑老大的自信。 霍勒威嘴角抽动了一下：“摩纳克，你有直接去巴黎的传送门吗？” 摩纳克：“有，早就准备好了。” “我们走吧，现在就走，找个酒吧证明一下胡子的魅力。” “好，我的法语也该重新复习一下了。” 摩纳克举起手杖在空中点出，一个虫洞出现在面前，能隐约看到虫洞那边的远处就是埃菲尔铁塔，虫洞位置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小巷子里。 两人逃难般地钻进虫洞，他们需要证明自己。 苏明提起装着制服和武器的大箱子，他也得过去准备了，下一块碎片就在那边。 进门之前，他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那枚从卡玛泰姬战斗中撸来的大宝石戒指，丢给琴酒。 “辛苦了，这戒指挺漂亮的，你拿去玩。” 说完，他迈步走进了虫洞，虫洞随即湮灭，一切恢复了正常。 琴酒低头看了看戒指，那上面有一颗巨大的方形宝石，显得非常俗气，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笑着摇摇头，缓缓把戒指戴在手指上。 晦暗的宝石顿时发出了亮光。 他立刻把手插进口袋，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带着酒厂的打手们快速离开。 第253章 战后巴黎 穿过虫洞的三人，所面对的也不是想象中的景象。 没有什么繁花似锦的街道，没有热情似火的法国姑娘，就算这里是隐蔽的小巷，但也能看到周围的建筑上都飘飞着巨幅的***。 那红色的旗帜从屋顶悬下，像是一条条血色的瀑布，让这座城市浸没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从小巷的尽头可以看到外面的马路，偶尔有行人经过，也多是一脸麻木的样子，这些人好像都接受了现实，法兰西已经战败了。 街道上更多的是穿着灰色军装的军人，他们神态比较放松，用德语互相交流着，参观着这座伟大的城市。 法国投降，巴黎沦陷，这里位于德控区的腹地，很多德军休假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 浪漫之都比柏林更繁华，而作为胜利者的德国人也喜欢看看新的战利品。 “好吧，看来法语用不上了。”摩纳克把手杖拄在地上，叹了一口气，现在几人彻底是深入敌后，周围全是德国佬。 “我得少说话，我不会德语。”医生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苦着脸对两人说道。 “如果你们还想要找姑娘，有别的办法。”苏明从背包里掏出几块压缩饼干，这本来是野外行动的储备粮：“现在法国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少年轻姑娘会为了食物出卖皮肉，你们拿这去换就行。” 医生和法师都摇头，他们是想要在一个放松的环境下，以正常手段勾搭美女证明自己的魅力，不是为了这么现实的皮肉之欲。 本该是浪漫的事情，搞成交易就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苏明收起干粮，重新关注着小巷外的东西。 天空中有很多德国人的巨型飞艇，一层层地就像是空中的房屋，上面不光有士兵在活动，还有探照灯和各种重型武器。 街道上除了士兵，还有不少穿黑皮大衣的人，距离太远分不清是九头蛇还是盖世太保，但他们的警惕程度明显比一般士兵高很多。 每隔几分钟街上还会走过去一支巡逻队，他们是搜捕地下游击队的德军精锐，除了常规武器外，他们还配备了携带能量炮的装甲车，以及一架五米以上高度，以反曲机械双腿行走的巨型机器人。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机器人，那鬼东西就像是在犀牛突击炮的底盘下面接上了两条长腿，看起来怪模怪样的。 驾驶舱上面也没有炮塔，而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武器，重机枪，火箭弹，能量炮，甚至还有一把可伸缩的圆锯当做近战武器。 天色阴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飞艇下面悬挂着巨大的旗帜飞过天空，巴黎市民们充满恐惧地看着街道上走过的，狰狞的战争机器。 普通人害怕是应该的，那圆锯上面还在滴血呢，不知道他们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又杀死了什么人。 “哐哐哐.......” 沉重的金属脚步声渐渐远去，三人只是看着那高大的黑影消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都是什么鬼玩意？” 霍勒威还是先开口了，他皱起眉头挠着头发，刚才那机械怪物充满了狰狞的压迫感，他不记得美军有能和它相比的可怕武器。 这个问题苏明也不知道答案，这世界里的德国各种开挂，出现任何黑科技武器都有可能。 别说是山寨版的哨兵机器人了，就算一会从街头开过来一辆‘帝皇毒刃’坦克他也只有认了。 然而情况更糟，苏明缩在小巷子里抽烟观察的时候，低空中飞过去一排飞碟，那圆盘型的飞行器上画着大大的德国空军标志，在地面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声音，没有热量，它们就静静地飘过来然后飘走，一瞬间就消失在眼前，仿佛幽灵一样。 霍勒威捂住了嘴巴和鼻子，深深吸了口气，发出明显的呼吸声，他开始有些动摇了。 没有到战场之前，他还以为战场就是在电影院中看到的征兵宣传片那样，虽然血肉横飞，伤亡惨重，但那至少是可以理解的战争。 可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他的错误，第三帝国这些兵器他连看都看不懂，一种未知的恐惧笼罩了他。 苏明不打算说什么，军队自然让军队去对付，至于怎么用‘野马’或者‘喷火’去和飞碟空战，那不关自己的事情。 再说还有美国队长和火炬手呢，史蒂夫应该也能和刚那几十架飞碟五五开的吧？ 大概吧...... 苏明现在要专心把纳摩从对方手里弄回来，让他赶紧回家养鱼去，其它战争兵器对丧钟没有威胁，防止德国在变种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才是最主要的。 这是超能力者和超级战士的世界，往往他们才决定着战争的胜负。 现在已经确定纳摩的碎块落在德国人手里，那么之前法师探查到的地点应该都是秘密基地，有可能是九头蛇，也可能是德国的盟友，遇到什么都有可能。 好在自己这边又忽悠来了生力军，这任务摊到几支小队上也不显得多么困难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一群穿着黑皮衣的德军注意到了小巷里的几人，顿时拉枪栓的声音响成一片，他们以警惕的目光打量三人，渐渐包围过来。 医生和法师都把目光投向丧钟，是打还是走？ 现在再开虫洞可能会引起敌人术士的注意，而如果动手更是会引来大部队，苏明背后的手指摆动，示意他们不要冲动，目前还没有暴露。 他打量着对面为首的军官，观察对方衣装上的标识，而除了骷髅领章之外，他什么都没有。 这就好办了。 苏明示意两人后退，他迎上了对方，一张口就是标准的柏林口音德语。 “嗨！海德拉！”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了愤懑的表情，但还是摇头示意士兵们放下枪，他抬起右手向脑后一甩，敷衍般地还了个礼：“嗨！希x勒！” 苏明就抬起下巴，背着双手看着他，一点也没有掏出证件的意思，显得无比傲慢。 对方剧烈地呼吸着，鼻孔中喷出粗气，但最后还是一咬牙，扶了扶自己的大檐帽：“告辞，任务在身。” 这个人看来是明显的元首死忠，对九头蛇一点也不感冒，本来苏明还想狐假虎威套点情报，看来没戏了。 随着这一小队敌人离开，霍勒威明白了什么。 看来现在德国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那就还有机会，而且这也大大减少了潜入的难度。 反正遇到秘密警察就伪装成九头蛇，遇到九头蛇就伪装成国防军，遇到国防军就装秘密警察呗。 这几波人互相之间互不统属，总是有篓子可以钻的。 跟关键的是，己方队伍中还有丧钟这样的超级战士，他总是会有计划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54章 被追猎 支走了街头监察的小队，三人也不能老是蹲在小巷里，相较于不那么完美的隐蔽，不如大大方方地到街上转转。 “在德占区活动其实不难，你们只要自己不心虚，表现得自然一些就没有问题。” 苏明带着两人走在大街上，面对迎面走来的德军连正眼都不带瞧一眼的，越是表现得问心无愧越安全。 重要的不是你会不会说德语，而是要完美模仿容克贵族那种内在的傲慢，以及九头蛇军官那种高人一等的骄傲。 天空中的飞艇在地面上投下了大块的阴影，这就是总感觉阴云密布的原因，街道上的光似乎都被这些空中巨兽遮住了，一种压抑的感觉蔓延在三人心头。 但马路上不是说话商量的地方，医生那布鲁克林口音一开口就会露馅，所以苏明很快选择了马路边的一家咖啡馆坐下。 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视野很好，不论向哪个方向撤退都很方便，而且现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可以找到隐蔽的地方说话。 巴黎的咖啡馆很多，就像是柏林的啤酒馆。 也许在战争之前，这家能看到埃菲尔铁塔的咖啡馆，会是许多少男少女们心目中的恋爱圣地，然而此时，坐在咖啡馆里的，基本上都是坐姿笔直的德**官。 就算是休假出来喝咖啡，他们也像是机器人一样，坐姿一丝不苟，每口喝下去的咖啡都仿佛是用量杯称量过的一样多。 苏明用法语和老板小声说了几句，他又变成了法国马赛口音。 “给我和我的朋友们一个安静的地方，离德国人远一点。” 咖啡厅老板看了他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没有多说话，直接把几人领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这里有几张小桌子，正对着街口处的公园，虽然阳台狭窄了一点，但是这里一个德国人都没有。 不错的地方，点了咖啡和点心后，苏明又稍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目前是安全的，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 “好了，摩纳克，我们的目标在哪里？”原本计划休息一天的，但现在的巴黎根本不适合旅游，还是干正事吧。 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太阳落山，如果可以，苏明希望今天晚上就把事情搞定。 摩纳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兔子来，放在膝盖上抚摸着它的雪白皮毛，另一只手掐出法印开始施法。 片刻后，他掐死了兔子，颤抖着手，举起咖啡大喝了几口。 “我们的目标一直在移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块巴黎的碎片，就在我们头顶某处。” 一边说着，他放下喝空的杯子，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 那是无数的飞艇，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蜂群。 它们层层叠叠，不停地移动，而在地面上，只能看到一片片巨大的阴影。 无法分辨出碎片在哪一艘飞艇上。 飞艇的载重量很大，完全可以负担得起一个实验室，而且很长时间都不用降落补给。 现在三人能选择的战术不多。 第一种，就是摸清飞艇的停靠地点，等待它们降落补给，让摩纳克潜伏在一旁感应，发现目标后苏明直接来一波无双潜入。 这种方法的缺点就是太被动，要是敌人用类似空中加油的办法互相补给，让飞艇实验室一直不降落，那就瞎了。 而且对于霍勒威的兔子们而言，这也是末日一般的消息，占卜魔法释放一次，一只兔子就要送命，而天上现在有几百艘飞艇，让它们都降落一遍，霍勒威的兔子储量可能不够。 第二种办法，就是自己三人飞上天去主动寻找，有魔浮斗篷完全可以做到，这样就会节省更多时间。 但问题就在于，这样的话，要和飞碟们空战的就变成苏明了，飞艇上还有自卫火力和雷达，想要悄无生息的行动根本不可能。 一旦正面开战很容易造成飞艇坠毁，假如纳摩碎片毁掉了，缺手缺脚还好说，万一毁掉的那块是脑袋呢？ 第三种战术，就是搞出个大动静来，比如把巴黎炸掉一半，到时候德国人肯定会因为安全考虑，把纳摩‘碎片’转移，实验室飞艇自己就会离开，苏明再借助斗篷追上去，这是最省力的方法，而且自己等人还能一直藏于暗处。 不过这方法也同样有问题，那就是巴黎这座城市，其中的建筑都很有历史价值，就连德国人都舍不得轰炸，如果毁在苏明手里，总有些毁灭文化瑰宝的感觉。 还有一点，苏明没有带那么多的炸药，这是根本因素...... 一边喝着咖啡，他一边默默思考，这些战术都是可行的，但是细节上依旧需要取舍。 如何付能出最少的劳动，达成战术目的。 “有魔法能量的波动，我感觉到了。”摩纳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向阳台下面看去，魔浮斗篷也从苏明携带的箱子里探出一个角，表示它也感觉到了：“看来刚才我的施法引来了德国术士们，它们就像是嗜血猎犬一样，闻到一点魔法的味道就会蜂拥而至。” “我们暂时安全，他们没有锁定具体范围，只是在街道上乱转。”苏明看到一行打扮奇怪的人从街头走过，手里还举着像是探水棒一样的奇怪法器，两根小棍不断地在其中一个术士手中旋转。 但他们没有发现几人的确切地点，街上的人太多，扰乱了他们的探查。 “你说过德国人还有巫士部队，可法师们不是大多都不喜欢参与俗事吗？”霍勒威的手搭在衣服里的枪柄上，向着远处张望。 摩纳克把一块小点心丢进嘴里，看着术士们消失在街口：“他们是术士，据说是融合了地狱恶魔的血脉，算不上是合格的巫士。他们能释放一些法术，但更多时候用枪支战斗。” “哦，听起来不是特别危险。”霍勒威也拿起点心吃了起来。 “他们的长处就是魔法感应灵敏，他们时时刻刻都在为他们的元首搜索魔法物品，或者是为背后的恶魔主子寻找祭品，我敢打赌，我们到达巴黎的虫洞那里，他们已经探查过了，他们找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 说完，法师笑着把点心都倒进自己的礼帽里，再把礼帽扣在头上，示意几人赶紧离开。 苏明叹了口气，这咖啡还是不错的，不过还是隐蔽行动为先，等有个安稳点的落脚点再计划下一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55章 爱蜂蜜的人 三人很快从咖啡馆出来，在苏明要用美金付帐的时候，秃顶的老板只是淡淡地把钱塞回了他的手里。 他看了看咖啡馆里坐着的德国人们，眼神中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压低声音凑到了苏明耳边，小声说道。 “为了法兰西。” 苏明微微点头，他没法解释什么，就算这只是给了店主一些错觉，但也算是希望吧。 他带着医生和法师从大街上撤离了，很快就混入了德国军人们的人流，向着埃菲尔铁塔所在的战神广场方向行进。 那里人群密集，能更容易甩掉跟踪。 就在他们离开咖啡馆后不久，术士们的追捕小队果然就锁定了咖啡馆的位置，他们先是上楼搜索了一遍，发现了三人留下的痕迹。 咖啡馆老板尽管尽力收拾了，但魔法痕迹是用抹布擦不掉的。 追捕者们对店主进行了拷问，但是他就咬定了自己不知道，宁死不说。 术士们的首领渐渐失去了耐心，他的手下一左一右抓着咖啡馆老板，把鼻青脸肿的男人架在吧台中央。 “我再问最后一次，刚才楼上的人去了哪里？长什么模样？”术士操着有浓厚鼻音的法语询问，他的手中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这鬼气森森的火焰让整个咖啡馆都笼罩在一种危险的氛围里，那其中包含着毁灭的力量。 秃顶的老板眼中有过恐惧，但很快就被坚定所代替，他看了看那黑火，尽力睁开肿胀的眼睛：“我忘记了。” 术士首领都气笑了，不知所谓的凡人，那就把你的灵魂抽出来，再次拷问好了。 他举起黑火，在周围人恐惧的眼神中，向咖啡馆老板的胸前按去。 店中还有不少德国军官，但他们对于这种恐怖力量的拥有者都是无法干涉的，术士部队直属于元首，他们的权限甚至还在党卫军之上。 但并不是所有人，一个坐在角落的年轻军官就开口了。 “停手吧。”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黑色的皮衣，金色的头发从帽檐下露出，他脸上带着笑意。 瞬间，他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而在那之前，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在咖啡馆的角落里还有这么一个家伙。 明明相貌英俊得不得了，可人们总是下意识忽略他的存在，如果不是他此时站起来出声，这个情况还会持续下去。 术士首领并不打算听旁人的命令，而一道蓝色的能量光束瞬间从他手上的黑火中穿过，摧毁了另一边的墙壁。 红砖变成了碎末，漂亮的玻璃窗一瞬间就变成了晶莹的半液态颗粒，这些碎片飞向咖啡厅外面，就像是有人往街道上撒了一捧沙子。 黑火晃动了一下，熄灭了。 术士气急败坏地看向了那边，原来年轻军官后面还有一小队士兵陪同，他们虽然是便装，但手中的武器都带着明蓝色的光芒。 “九头蛇......” 年轻人抬起戴着蓝色手套的手，轻轻弹了下自己的领章，又扶正了领口处的徽章：“更正一下，还是帝国陆军少将，几天前，又由元首授予了骑士铁十字勋章。” 术士首领在自己的法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刚才的蓝色能量让他手掌上的皮肉绽开一道裂缝，黑色的血液从中涌出。 “我们是元首的神秘学顾问，做事还不用你们九头蛇指导。” “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年轻人用手指在桌面上模仿小人走路，手指从一个桌子上跳到另一个桌上，他本人也信步走到术士面前，笑容更加灿烂：“我只是告诉你，只要我在这里，你除了自己，谁也杀不掉。” “嗡......” 年轻人身后的士兵们举起了能量武器，电池充能的声音顿时再安静的咖啡馆里回响，蓝光压过了刚才的黑光，在座的每个人脸上都是瓦蓝一片。 术士们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各种地狱魔法护盾都套在了己方头上，还有攻击法术也开始吟唱，不会攻击法术的则举起了冲锋枪。 术士首领的脸色一阵变化，他不想招惹九头蛇，这些疯子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就算自己能杀掉眼前的人，以后也会永无宁日。 而神秘学部队虽然号称元首直属，可他只是其中一个术士罢了，假如自己被杀掉，元首可不会为他讨什么公道。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向上级汇报今天的事情。” 术士领队一挥手，示意手下撤去魔法，这次他先忍耐，正面冲突十分不理智，等回去布置仪式咒杀了这个家伙，才算是做得无声无息。 金发年轻人毫不在意，脸上的笑容一丝未变，他对着大门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轻轻吐出一串话来。 “请便，我只是制止了一个试图杀害普通人的疯子，因为我的贵族荣誉感让我不能对此视而不见。为了防止你不知道该怎么向上汇报，我的名字是路西维德·冯·海涅，你们也可以叫我‘蓝手套’。” 术士知道这个名字，只不过以前他的代号不是蓝手套，而是血手，他喜欢剥掉敌人的皮制作手套，只是后来突然变了性子，开始迷上了亚特兰蒂斯人的皮肤，是个有着扭曲美学观念的变态。 但咒杀一个人，知道了名字更好。 术士首领哼了一声，带人走出了咖啡厅。 当这些人离开得足够远后，咖啡厅中响起了掌声，这里的军官大多都是国防军，他们不喜欢大屠杀，也不喜欢折磨平民。 法国已经投降了，这些以前的法国人，现在也是第三帝国的次等公民了，而这些神神鬼鬼的术士们冲进来就要杀人，有证据吗？秘密警察都不像他们这么肆意妄为。 海涅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看来是正确的，连带着对九头蛇的印象都好转了一些，至少九头蛇也不全是疯子，他们中还有人保持着贵族风度不是吗？ 蓝手套面带矜持的微笑向人群点头示意，显得风度翩翩，他没有和别人多说什么，而是对自己的卫队长使了个眼色。 这些精锐的九头蛇战士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里，想要靠魔法来抵抗宇宙魔方的能量，那是痴心妄想。 那些术士真的以为少将会放他们回到营地吗？如果真那么想，他们一定是学魔法学坏脑子了。 没有人注意到全副武装的九头蛇突击队悄悄从后门离开，他们去追猎那些曾经的追猎者了。 其它人的目光都放在蓝手套身上，他弯腰从地上扶起了店主，还亲切地帮他怕打身上的脚印。 “受伤不重，都是皮外伤......嗯，我会赔偿你店铺的损失的，这是家漂亮的咖啡厅。”蓝手套以熟练的法语和店主交流。 店主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人处处透着邪门，他的蓝手套是有温度的，接触到人的皮肤只会感觉到毛骨悚然，血液沾在上面更显妖艳。 蓝手套又压低了声音，凑到店主耳边轻轻说道：“当然，我知道你不是无辜者，你想要支持反抗者来对抗我们，我看到了一切......” 店主一惊，打算要开口否定，然而蓝手套只是笑着摇摇头，用染血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嘘......这无关紧要，一切反抗者都将被帝国碾碎。我会让你活着，亲眼看到你那不切实际的希望破灭，一次次破灭，直到你的心变成空壳，跪下祈祷九头蛇的伟力成为你的信仰......我喜欢看到蜕变。” 海涅站起身来，上肢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把店主像小孩子一样举起放在了吧台上，还拿起一块点心塞在店主嘴里。 店主的嘴边一片血红，只是呆呆地叼着那块饼干，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个金发青年的逻辑，但内心确实感到了一种无法言明的寒意。 做完这些动作，海涅甩出一叠金马克在柜台上，向周围的旁观者弯腰行礼，就像是演员退场一样走出了店铺，汇入了门外的人群。 他的眼中闪耀着快活的神采，偷偷舔食着手指上的血液，就像是在等待蜜蜂破蛹而出的时候，就先尝到了蜂蜜一样。 第256章 动乱 苏明三人此时已经到了战神广场上，这里果然有许多人。 不光是德国士兵，还有不少意大利军官带着他们的夫人在这里参观，脑满肠肥的胖子将军，挽着估计比他们女儿还小的夫人，在这里光明正大地转悠。 不管是现实世界历史，还是这个世界的现状，意大利人除了海军，完全都是猪队友。 这些将军真的能打仗吗？他们连上车都要人伺候吧？ 擦身而过的时候，苏明以一个小动作摸走了将军夫人的钱包，里面有不少德国马克。 “术士们没有追过来，他们.....往反方向走了。”三人停下了脚步，在附近的小摊上买了些喂鸽子的玉米。 一边随手乱撒，一边观察四周，摩纳克皱起眉头感应了一番，但结果让他有些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魔浮斗篷偷偷从箱子里伸出领子，上下点了点，表示法师说得没错。 苏明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结果好就行，也许是术士们的‘探水棒’突然失灵了呢？ 埃菲尔铁塔上悬挂着巨大的***，在风中不断招摇，此时很多人都在周围照相，他们想要记录第三帝国的辉煌。 在这些人看来，盟军的失败几乎已经是注定的了，他们有英明的元首，还有超越时代的科技，钢铁一样的庞大军队，第三帝国的意志将无人能够抵挡。 狂热，崇拜，向往，喜悦。 只是看了这些人一眼，苏明就能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他们心中的想法，他不由失笑。 这可是超级英雄们的世界，普通人看来威力无比的东西，对某些存在来说只是挠痒痒的玩具罢了。 他丢出一小把玉米，看着雪白的鸽子一奔一跳地围拢过来，这些象征和平的禽类，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多人都吃不上玉米，可鸽子可以，只不过喂食的人换成了德国人而已。 “咕咕......”苏明饶有兴致地逗弄着它们，和惊恶打了一周，他现在想要享受片刻的宁静。 鸽子们侧头看了他一下，很快低头又开始啄食，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白点。 “咳咳，丧钟，接下来怎么办？” 医生的话让他回到了现实中，苏明把玉米向远处扔去，这些蠢鸽子一点都没有受惊，直接就围了过去开始抢食。 “既然都到了巴黎，自然要爬一次埃菲尔铁塔了......” 霍勒威擦了擦自己的小胡子，左右看了看人群，周围可以说全是敌人，和他们一起参观旅游真的好吗？ 苏明压低声音，低下头看着地面，对医生稍微解释了两句：“现在的情况不明，我需要观察周围的地形，在脑海中构筑路线和建筑的分布图，又有什么比得上埃菲尔铁塔这么一个制高点呢？” 箱子里的魔浮斗篷扭动了起来，撞得箱子发出响动，它表示强烈抗议。 埃菲尔铁塔很高吗？要是丧钟穿上自己，片刻之后就能和太阳肩并肩好吗？ 尽管夜幕大剑被装在长箱子里，看起来就像是摄像机的脚架，但脚架是不会发出动静的。 “别闹，你最有用行了吧？”苏明没好气地拍拍箱子，掩饰着之前发出的声音，他发现魔浮斗篷好像跟韦德学得变皮了。 在和惊恶交战的一周内，斗篷也参加了战斗，死侍的那些垃圾话它也全听到了。 反正目前计划就是这样，登高望远，埃菲尔铁塔的顶层观景台，在这个时代可以俯瞰整个巴黎，有了脑海中的地图，就算再遇到追捕也可以轻易脱身。 .............. 45分钟后，三人站在了铁塔的观景台上，这里的电梯要几十年后才会安装，现在想要欣赏美丽的城市景观，那只有付出劳动。 周围传来的语言全是德语，他们也在赞叹这座城市的美丽，欣赏着将要落日的景象。 苏明一言不发地向城中各个方向观察，记下每一个细节刻录在大脑中。 这里可以伏击敌人，这里可以使用三种陷阱，这里有下水道入口......好吧，苏明还是喜欢在下水道行动，就是这么黑暗，他可以改名叫苏达克。 而法师和医生此时开始专心游玩起来。 没办法，眼力和记性都没那么好，德语又不会说，只能看看风景打发时间了。 只是几分钟后，所有的地图都被记下了，哪条街上有多少扇门，人流量如何，是不是存在近路，全部都被苏明记在脑中。 他转身拍拍两人的肩膀，使了个眼色，那两人才依依不舍地从铁塔上下来。 明明很快就能看到夕阳了呢，好可惜。 这不是什么问题，等战后他们就算想住到巴黎来都没问题，医生有些遗憾还可以理解，你摩纳克叹什么气？ 埃菲尔铁塔修建的时候，你都是亲眼看着的吧？ 就在几人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视野的远处突然发生了爆炸，巨大的火光压过了夕阳的光辉，紧接着就是浓密的黑色烟柱滚滚升起。 铁塔上的所有人都驻足观看，周围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这里不方便说话，苏明拉了两人一把，穿过人群向下跑去。 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需要探查一下，如果是游击队的小打小闹，难免打草惊蛇，给苏明的计划平添风波。 而如果是什么意料外的大动静，那么苏明就会顺势采用之前的第三计划，给这动乱再添一把火。 爆炸的距离大概在四公里意外，三人钻进小巷子之后，苏明顺手又撬了一辆汽车，三人一起赶向那边。 不光是他们，路上还能看到许多德国人的军队也在往相同地点赶去，苏明见识到了更多的黑科技兵器。 比如九头蛇的能量坦克，比如像是怪物一样的六腿警犬，还有明显经过半机械改造的精锐士兵。 不过街道上乱哄哄的，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辆黑色的小轿车，苏明就那么理直气壮地混在军车之中，大大方方地向那边驶去。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他隐约听到了枪声，爆炸声虽然不如之前那么惊天动地，但一连串的小爆炸声还是不断响起。 “哎呦，不错哦，居然在德军这样的优势火力下还能坚持这么久？有点意思了。”苏明弹出一根烟点着，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法国有什么超级英雄吗？没有印象，超级反派倒是出过，但现在时间不对。 那么是谁搞出了这么大动静，搞得巴黎现在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呢？ 第257章 内战 车轮滚滚，苏明三人就混在德军的队列中向事发地点赶去。 反正不管任何人从车窗外看进来，能在小轿车里看到的都是一张张非常标准的‘九头蛇’脸。 是三个杀手，莫得感情的那种。 天上的飞艇响起了警报声，刺耳的蜂鸣声在城市上空回荡，整个巴黎瞬间笼罩在了战争的阴云之下，无数的军队从不同的街道汇入车流，天空中各种各样的飞行器已经开始进行空中封锁。 “德军的反应速度快得出乎意料，他们好像一直都有所准备一样。” 苏明一边开车，一边对副驾驶座上的医生说话，而霍勒威此时正在检查车上的储物箱，里面除了各种证件之外，还有一大堆的各种精神类药品。 “我不知道德军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这车主是个瘾君子，他对抗抑郁药有非常严重的依赖性，他的脑子里肯定时时刻刻都像是酒吧一样热闹。” 苏明翻了个白眼，仰天长叹，现在是你犯职业病的时候吗？ 法师在后排座椅上闭目养神，他在准备着巫士之间的战斗，既然德国人的术士们已经出现，那魔法对抗就是他的任务。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苏明把车子拐进了一条小巷里，他们不可能真的跟着敌军一起抵达战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外围稍微观望一下。 巴黎也不是每个区都那么富有艺术气息，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简直比纽约的地狱厨房还不如。 小巷中污水横流，遍地都是垃圾和破烂，四周弥漫着刺鼻的异味，蟑螂老鼠更是满地乱跑。 这里的大老鼠一点也不怕人，反而看到人以后显露出了对人肉的嗜血渴望。 唯一的解释是它们之前确实经常吃人，已经习惯了那香香的味道。 共生体伸出触手，带着三人都上了旁边小楼的楼顶，苏明还能听到脚下的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哭声，非常压抑，就像是用力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的那种。 楼顶并不是安全的地方，头顶上的各种飞行器都会发现自己等人，但苏明只是要看一眼战场中的情况，看看德军们现在围住的是什么人。 不看还好，他一眼望过去，就不由地捂住了脑门。 ........................... 那边是一个街心公园，在十字路口位置原本是有一个漂亮的大喷泉的，只不过现在被夷为了平地，一群人都在那燃烧的废墟中辗转腾挪。 人群中心的那三个女人打成一团，伊内兹给了凡妮莎一拳，而凡妮莎明显拷贝了铠的能力，身上放出念力形成的盔甲，顶住了这一击，然后又朝着另一边的多米诺踢了一脚。 多米诺看到了攻击，自然好运就会生效，她以一个非常巧合的动作‘刚好’没被击中，随即抬起手来就对伊内兹用双枪扫射。 三人打得烟尘四起，不可开交，一边打还都一边骂骂咧咧的，张口闭口都是‘碧池’，‘霍尔’之类的词汇。 死侍的制服就像地毯一样铺在一旁，他本人其实也在制服里，只不过被巨力压扁了，全身骨骼粉碎，像一幅画一样，这一看就是法外者的杰作。 那贱兮兮的面罩上，白色的小眼睛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现在下巴和声带都碎了，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人群的外围，其它人则是由电索和小淘气组织着，建立了防线，他们现在正在和德军猛烈交火，电索那把大枪威力很大，一枪就能打飞一辆坦克，但是他也被德军的反攻逼得不停辗转腾挪，寻找新掩体。 变种人那边情况好些，几个防御能力者只要躲开能量光束就行，秘客的大剑则不停在敌人阵型中挥砍着。 看似很好，但同样有个问题。 秘客的大剑是由她的灵魂构成，对于魔法生物具有可怕的杀伤力。然而在对付人类和外星人这样的智慧生物时，它只会让人昏迷。 这是一件不杀生的武器。 而且秘客的剑术来自于地狱边境，在与各种怪物的战斗中自学成才，因为一直对付各种大体型的怪物，所以她的招数也多是大开大合、有进无退。 这在战场上，就是顺风好打，逆风吃亏的代表。 至于几支队伍中完全没战斗力的人，也就是韦德的好基友黄鼠狼，他就藏在道路破碎形成的坑洞里，这家伙装死非常有一套。 ..................... “是韦德他们......” 苏明三人从楼顶飘下，在小巷中更换装备，共生体覆盖了苏明的身体，然后帮他从箱子里取出圣像制服套上。 它也学到用盔甲保护自己了，虽然它也有自愈能力，但不是没有痛感，既然有办法能避免受苦，自然也要使用。 苏明对此倒是比较满意，钢铁侠在家里有自动装备盔甲的机械臂，自己这个也不差啊，而且还是便携式的。 在换装的几秒中，他基本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死侍被几个女人抓了个正着，虽然在伦敦逃过一劫，但不得不一起行动。 死侍他们手里的地图都是一样的，于是就挑选了离伦敦最近的地方，那就是巴黎，通过电索的传送装置，他们应该和苏明等人抵达的时间差不多。 结果走在浪漫之都的街头，不知道什么事情引发了三女的争风吃醋，于是内战爆发。 越打动静越大，夹在其中的死侍也被打成了小饼饼，然后他们就被德国人包围了。 “我还以为能够摆脱你那长舌表弟了呢，看来大家还是要一起行动......”霍勒威面露绝望之色，他的眼神都变得麻木了，仿佛死侍那贱兮兮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了。 法师只是表情更加严肃了，他从汽车里面掏出一块布蒙住脸，这光天化日之下对抗德国军队，他觉得自己也要遮掩一下身份。 共生体非常狗腿地把大剑交到苏明手中，苏明握紧剑柄挥了挥，带起呼呼的风声。 “好了，计划是这样的，我从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发起突袭，打乱他们的阵型后，吸引敌人的注意，并且获取那三支队伍的领导权。” 苏明用剑尖在地面上画出一个草图，标明了敌我的位置，给两人安排任务。 “霍勒威，魔浮斗篷会带你直接进入内圈，你的任务是劝那三个女人停手，并且把韦德的肉酱收好，随时准备转移。” 医生叹了口气，这些女人可不是卡西利亚斯，她们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根本没什么冷静可言。 “为什么每次我的任务都是去对话说服？我是医生没错，可不是心理医生。”霍勒威无奈地叹了口气，用鞋尖踢着地上的垃圾，任由魔浮斗篷飞过来再次包住了他的头。 没办法，他的脑袋还是没有防护的。 苏明耸耸肩，霍勒威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让别人一看就能感觉到安心，而且正面战场也不缺他两把左轮，自然要派去更能发挥的地方。 苏明转向魔法师，此时的摩纳克已经给自己身上施加防护法咒了。 “摩纳克，你的任务是准备一个大型的烟雾魔法，以及帮助我们防御可能会袭来的空中打击，在必要的时候，还要施展法术帮助我们撤退。” 魔法王子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258章 一人成军 一旦计划定下，苏明向来执行起来都不会拖泥带水，一黄一黑两把大剑在手，借助共生体的力量，他以一个恐怖的速度直接冲出了小巷。 医生无奈地看了法师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魔浮斗篷再次像拔萝卜一样把他带走了。 摩纳克看着冲上天际还在不断挣扎的医生，使劲憋住了笑意，他念出一句咒语，整个人缓缓飘起，并且渐渐变得透明，向战场中飘去。 苏明感受着高速冲锋时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敌军，黑黄盔甲面罩上的独眼在晚霞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猩红残影。 “正面敌人限于街道宽度，大概只有500人，其它的都在别的街口或者我的身后.......坦克和机器人有几十辆，但炮口都没有朝向我，时间足够.....天空中的飞艇大概有十多艘瞄准了这边，使用的武器应该是406mm的岸防炮，哪个天才把这玩意装到巨型飞艇上去了......” 心中一边计算，手脚却没有闲着，苏明从街道上纵身一跃，直直落在了敌人中央，大剑舞动，瞬间鲜血飞溅。 只是一个旋转，周围几十人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变成了上下两截，苏明看到有人捂着自己断开的肠子想要重新接到一起，不停地发出惨叫，但一切都是徒劳，他们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共生体从背后猛地冒了出来，几十条细细的触手捡起了地面上的武器。 它不太会分辨武器的型号，反正看起来像是枪的东西它全要，所以瞬间苏明就武装成了刺猬，背后漆黑的触手举起了各种武器不断舞动着。 有突击步枪和冲锋枪，还有能量武器和猎巫弩箭，反正扣扳机能发射的东西它全捡上，然后向着周围的敌人猛烈开火。 街道上就像是刮起了风暴，密集的开火声猛然爆响，周围的德军们像是风中残叶一样不停摇摆，然后摔倒在地。 苏明借着共生体的掩护，大剑左劈右砍地报废了几辆坦克，很快就面对了之前见过的巨型机器人。 布满尸体和鲜血的狭窄街道里，五米高度的机器人和不到两米的人类对视着，那布满管线的机械腿，以及十字星的机械脚掌，飞快地倒腾着向着苏明冲来，驾驶舱上方的电锯也发出了轰鸣，甚至掩盖了它发动机的声音。 真不知道九头蛇都出了什么怪才，这东西真的被研发出来还投入实战了，而且看那驾驶舱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红星徽记，这恐怕还是从东线撤下来的王牌车组啊。 他们大概是把机器人当做新型坦克在使用，遇到敌人先来一轮冲撞，然后用武器或者圆锯来几下。 在对付其它坦克的时候，这战术可能会好用，但苏明这么小的目标，它怎么能撞得到？ 苏明和它对冲，在对面抬起巨大的机械脚打算踩踏他的时候，大剑一挥就把它撂倒在地。 一截还冒着电火花的腿依旧立在原地，可是巨大的战争机器已经倒下了，溅起一片尘土。 “双腿什么的只是装饰品罢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是不会懂的......” 苏明熟练地吐了个槽，然后快步跑了过去，弯下腰牢牢抓住驾驶舱，紧接着腰部发力，猛然把这东西举过了头顶。 如果不是看他背后那些黑漆漆的触手，倒还真有点像是神奇女侠在一战时期倒举坦克的动作。 迎着夕阳，踩着燃烧的街道和尸堆，高举敌人战车的女神，确实很美。 然而换到苏明身上就有种像是闹鬼一样的感觉了，背后的共生体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本人盔甲上也全是别人的内脏和鲜血，就像是从地下钻出的恶鬼。 他举着这个东西，双臂发力摇了摇，听到驾驶舱里乒铃乓啷一阵乱响之后，确保驾驶员们都晕了不会反抗，他才把机器人向着敌人密集的地区丢了出去。 剧烈的爆炸发生了，这玩意的能源很可能也是来自于宇宙魔方，爆炸的时候散发出了强烈的蓝光。 不光是被砸中的敌人瞬间在蓝光中变成白灰，就连周围的街道地面，都同样出现了一个光滑的圆形大坑，就像曾经有巨型铁球嵌在里面一样。 再次从共生体触手上接过大剑，苏明继续前进，挡路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一边不断砍杀，他还在不断思索，不得不说敌人还真研发出了一些不错的东西。 比如那种六腿生化狗，它们居然能像蜘蛛一样在墙壁上飞奔，从不注意的角度发起偷袭，还有那些半机械改造的战士，力量方面也只是比接受了SSS血清的美国队长差一点罢了。 美国队长和吞星是标准的漫威计量单位，衡量一个生物的力量时，如果没有到达宇宙级，就用史蒂夫来当单位，如果是宇宙级，则是用吞星作单位。 比如冬兵的实力约等于一美队，猎鹰的实力也约等于一美队。 所以在史蒂夫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之后，他们都能接任美国队长这个位置，而且政府都觉得能蒙混过去。 现在这些半机械人大概有0.8美队，可惜在苏明面前还是差了点，不光身体不够结实，武艺方面也只是差远了。 一剑捅死一个，看他爆出一片电火花，接着顺势抓住一个，共生体凑过来在对方脑袋上补一枪。 很快，苏明就从人山人海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和己方的部队正面会师了，目光一扫，他翻过几个掩体，来到电索身边。 电索等人早就发现了他，当敌人后方出现了骚乱，接着不断有残肢断臂飞上天空的时候，电索就判断出援军到了。 在苏明模仿神奇女侠恶搞的时候，电索自然也看到了黄黑相间的制服。 “我只是听韦德说过，他的表哥丧钟能一人成军，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电索躲在掩体后面，叼着一根雪茄，他大咧咧地拍了拍苏明的肩膀，然后面色古怪地把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这根本就不是血，而是一层肉酱。 十字路口自然有四条街口联通，现在已经被苏明打垮了一路，但是其他三路依旧向着众人攻击，同时援军正在从四面八方不断赶来。 刚被打穿的一路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战斗力。 巴黎现在很可能有二十万以上的驻军，还不算上来休假旅游的其他部队，众人的选择只有一种，那就是战略转移。 “轰！！！” 一声巨响传来，一个巨大的火球在几人头上炸开，原来是一枚飞艇发射的高爆弹被摩纳克的魔法挡在了空中。 就像是空气中荡起了水波，烈焰和硝烟像是浪花一样在空中四散。 而摩纳克面色严肃地又补上了新的魔法来加固，随后丢出转移魔咒，把施法代价转给了对方的德军士兵。 “丧钟，我支持不了太久！” 于是苏明吧目光投向了霍勒威那边，只要他完成任务，大家都可以撤退了。 第259章 好事变坏事 霍勒威现在非常为难，魔浮斗篷趁苏明吸引了敌人注意后，就带着医生空投到了己方的圆阵中。 然后斗篷就溜了，它要去找丧钟了。 像霍勒威这样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好感-100。 医生看着在圆阵中央打成一团的三女，一时间没有什么好主意，如果是普通女人打架，他还能冲进去挡着，他的格斗技巧还算不错。 可眼前三女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她们打起来的动静石破天惊，不时还有子弹乱飞，根本无法近身。 自己虽然换上了丧钟给的锁甲，但最好也不要测试它的防御能力。 “怎么办？” 医生卧倒在地思考着。 就在他想办法的时候，他感觉眼前的地面好像动了动，原来是变成小饼饼的死侍，自愈能力总算恢复了一部分的肌肉。 他借助肌肉的松弛和绷紧，像是蚯蚓一样，在地面上蠕动了过来。 “韦德，你怎么回事？” 医生没好气地把他揪了过来，就像是扯过一条散发着恶臭的红黑地毯。 韦德的面罩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从眼眶位置流出两行血泪，像是非常凄惨的样子。 一切都是世界的错，这完全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 话说和苏明在饭店分别后，他抓了一把钱打算去订个好旅店，和伊内兹爽个几发的。 然而到了酒店开了房之后，他觉得既然来了1942年，不能错过机会不是，所以他又叫了客房服务，打算预约一下双人的按摩或者烛光晚餐。 伊内兹给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就一扭一扭地去洗澡了，胸前的丰满差点都要把内衣撑爆，韦德的心中一片火热。 然而就在他守在外面，给客房服务开门的时候，进来的居然是多米诺，这就有些尴尬了。 就在他打算把多米诺哄骗到隔壁房间去的时候，同样心急火燎的伊内兹已经洗完澡了，和多米诺撞个正着，气氛就变得古怪了。 韦德心一横，干脆两个一起来吧，不就是盆骨破碎再加上连续倒霉吗？死侍大爷还承受得住！ 多米诺和伊内兹其实也无所谓，毕竟她们都是成年女人，又不喜欢条条框框或者道德规范，所以三人一起也行。 伊内兹和韦德已经离婚了，偶尔来一发也是友情炮。多米诺则完全看心情，高兴的时候和死侍滚滚床单也算是休闲娱乐。 于是多米诺脱了衣服也去洗澡，就让电索其它人在下面酒店大厅等着吧，老娘爽完再说。 伊内兹则打算和多米诺聊聊，也就进去洗第二次了。 韦德则被两女挡在浴室外，继续等着客房服务，只不过双人按摩就没他的份了。 然而片刻后，他再次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凡妮莎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以一种诡异阴森的眼神看着他，身后的几个X战警小姑娘对他指指点点的，不时还因为他只围了浴巾露出的皮肤而干呕。 凡妮莎在酒店大厅就看到了黄鼠狼和电索，她认识这两支小队，他们也认识她。 她发现他们都有点不敢看自己，自然也发现对方队伍里少了谁。 再结合韦德那管不住‘腿’的性格，她顿时就明白了。 本来她打算自己上来把死侍拉走，让他离那两个碧池们远一点，但小淘气立刻表示要替她出气。 “他可能已经被伊内兹夹碎盆骨了，凡妮莎，你要挺住，一会我们上去，你先敲门，他要是不开门，秘客就用大剑破门，我进去不戴手套抓住他，把他的自愈能力全部暂时偷走，让他好好吃点苦头。” 好在上来之后，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凡妮莎送了口气，还好没在小姐妹们面前丢脸。 然而恰好这时，洗完澡的两女又出来了，大片白花花的皮肤露着，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娇艳欲滴。 韦德被一群女人夹在中间，场面顿时安静了，他就想掀起地毯先藏到下面去...... 多米诺的光环笼罩在死侍头顶，全队人的霉运都被集中在他头上，一切都不会顺他的心的...... 辛亏电索的反应够快，带着其它人也从大厅上来，挡住了争吵的三女。 否则，酒店就要被夷为平地了，为了转移话题，韦德只好拿出苏明的地图，以任务作为理由来分散她们的注意力。 他挑中了距离最近的巴黎，然后三女自然都要来，电索和黄鼠狼都对他投来了无能为力的表情，于是大家一起到了巴黎。 到了这边以后，气氛倒是稍微好了些，至少深入敌后的感觉让三女都保持了暂时的克制。 坏就坏在一个画家身上，你说德国都占领巴黎了，你还在街头给入侵者画画，你还有没有点自尊心了？ “那边那位先生，要和夫人一起画张像吗？这个喷泉是非常有名的景点哦。” 一个打扮十分骚包的艺术家在街边揽客，他看到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就对着最前面遮着脸的死侍招呼。 韦德顿时就察觉自己的左手臂脱臼了，伊内兹的巨力在拉扯着他，想要让他和她一起画。 然后伊内兹突然手滑了一下，韦德又掉进了多米诺的怀里，多米诺对他挑挑眉毛，他知道这都是运气在作祟。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腰间的皮肤被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凡妮莎还是在背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先生和夫人，听起来不错，有名的景点，更是难得...... 三女都察觉到了彼此的小动作，顿时唇枪舌剑地讽刺起来，这个说那个岁数大，那个说另一个不要脸。 接下来就是苏明看到眼前这个结果了，韦德的口才检定骰出了大失败，瞬间就被伊内兹变成了小饼饼。 凡妮莎又生气又心疼，就对伊内兹动手了，而多米诺本来也有火，被牵连其中自然也还手了。 那个画家看着眼前天崩地裂，早就溜了...... 黄鼠狼和电索也不方便参与其中，作为好兄弟，他们早就知道韦德会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爆发在了不合适的时候。 他们只能和X战警联合起来，在外围组成防线，准备面对德国人的包围。 ................ 韦德现在全身骨骼粉碎，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医生仿佛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些经过，不由地叹息一声。 “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死掉了.......” 霍勒威在内心询问自己，如果丧钟遇到了这种情况会怎么做？他模仿着丧钟的思考方法，还别说，他真的有了个主意。 第260章 消失 霍勒威把死侍揉成一团，就像一张废报纸一样，又给上面压了一堆垃圾和碎石。 “一会你就装死，千万别动。” 说完这之后，霍勒威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摞纸，还有一根钢笔，开始笔走龙蛇在上面飞快地书写起来。写完之后他又抄了两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用力把死侍的双眼抚了一下，发现他还是‘死不瞑目’的样子，才想起来这面罩是没有闭眼功能的。他耸耸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进入工作状态，他总是感觉自己还在医院里一样。 他匍匐着向三女前进，确定自己的声音能被听到之后，他举起手中的纸挥了两下。 “哪位是韦德威尔逊的亲属，过来领一下死亡证明！” 三女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战斗，虽然医生在这里发死亡证明有些奇怪，可是她们刚刚听到了死侍的名字。 韦德？死亡证明？ 好奇心和慌乱感让她们无法继续打下去了。 伊内兹第一个冲了过来，抢走了一份，低头一看，上面的死因是——‘自愈细胞衰竭崩溃综合症’。 这是什么病？ 她扭头去看韦德，发现韦德被一堆垃圾压着，一动不动了。 “别抢，别抢，每人都有啊，韦德的死亡证明你们三个，人手一份。”霍勒威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剩下两份递给凡妮莎和多米诺，然后扭头就走。 “尸体我们会火化，到时候把骨灰给你们分一分，也算是留个纪念。” “不！！！” 三人扑向了韦德的‘尸体’，发现他好像确实是死了，没有心跳，什么都没有了，整个人好像只剩一层皮。 “节哀吧，现在是战争年代，死人也是难免的。”霍勒威一副悲戚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拖走了韦德的‘尸体’。 三个女人还在原地发呆，她们相互看看，一时间没了主意，只能跟着医生亦步亦趋。她们知道复仇天使是很好的外科医生，在这种时候，医生的话还是有一定权威性的。 霍勒威扭头看了看发呆的女人们，她们现在只是暂时被骗过去了，但很快就会回过味来。 他快步来到战线位置，把死侍的尸体丢给苏明，然后催促赶紧撤退。 至于她们发现韦德没死之后，韦德会遭到什么待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不错的办法，你怎么想到的？”苏明杀退了一些敌人，返回了阵线后面，手里拖着韦德的肉酱。 霍勒威喘着粗气，看着后面三个眼神狐疑的女人，小声说道：“我有个远房表舅，他也欠下了一大堆风流债，在我小时候他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你爱着十几个女人，可结婚证只有一张，那么就给她们每人一张离婚证......’这样。” 苏明笑着对天空中的摩纳克打手势，同时看了看霍勒威的小胡子：“话说你那表舅不会是姓斯塔克吧？” “不是，他已经去世很久了。”霍勒威耸耸肩，有些尴尬地说：“他失败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要离婚证的，他先是中了毒，然后被捅了十几刀，一个我的前舅母砍下了他的头，抱着他的脑袋划船出海了，我觉得可能是去了格陵兰......” 苏明失笑了一下，举起弑神者挡下几颗子弹，霍勒威这亲戚也是个实在人啊，既然那么花心好色，就不会多搞几个假身份，每个女人都结婚吗？ 被苏明像是毛巾一样提在手里的韦德，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哪怕已经变成了肉酱，脑浆所剩的思维能力几乎没有，他也本能般地感觉脖颈一凉。 许多在战场上失去手脚，造成残疾的士兵都会出现类似的状况，他们一生中都会感觉到当初失去肢体时的痛苦，就仿佛肢体还在他们身上。 这种疾病叫做幻痛。 苏明才不管他的想法，死侍在这搞出了乱子，拖了后腿，敌人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采取什么反应，一切又产生了变化，这家伙就该被砍下脑袋送到格陵兰去。 现在就奔着第三计划去吧，先撤离这里，然后搞来爆炸物和德军打游击战，让他们感受到威胁，从而把装有纳摩碎片的飞艇撤离。 “收缩阵线！” 苏明立刻对小淘气和电索喊道，示意所有人集中起来，众人用各自的方法，在枪林弹雨中向苏明靠近，一边跑动还要用能力反制敌人的炮弹和爆炸物，很是一阵手忙脚乱。 之前得到他手势的摩纳克很快放出了一个巨大的障眼法，在空中像是乌贼一样喷出了浓密的黑烟，喷在了四面八方敌人的头上。 这是从地狱位面偷来的，那里的火山和岩浆永恒地燃烧着，他只是在不起眼的一座火山上开了一个空间门而已。 带有浓重硫磺味的黑烟很快就布满了小广场周围，也同时遮蔽了众人的身影。 大家集中在了苏明的身边，他的夜幕大剑在黑烟中依旧闪耀着银星点点，三个还在发呆的女人，也都**战警拉了过来，挤在一起。 “摩纳克，这样.......” 苏明对摩纳克说了几句悄悄话，魔法王子顿时心领神会，开始念咒。 等到几分钟后，德军士兵驱散了浓烟，来到之前众人战斗的位置时，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敌人，在近万人的包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对这一区域进行了搜索，然而一无所获，没有离开的脚印，也不曾有人飞行离开。 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很快，德军各个方面的领导都赶来了这里，其中有一辆非常豪华的敞篷汽车最为显眼。 不光是因为车子很漂亮，而是因为开车的人很难不让人注意他。 他没有脸皮，黑色的大檐帽下面只有一片血红。 九头蛇的首领之一，在斯特拉克男爵跑到日本去另起炉灶的今天，他就是九头蛇明面上的掌舵人。 他是红骷髅。 而在他副驾驶上坐着那位，时时刻刻抱着自己公文包，戴着滑稽圆眼镜的，则是最近一直被他监督着进行宇宙魔方研究的佐拉博士。 士兵们为他让出了道路，只不过有些人眼中是狂热的崇拜，而有些人眼中只有恐惧，但这对于红骷髅来说都是一样。 他不在乎蝼蚁的看法。 车子直直驶到了废墟旁边，他下了车，低头看向凹凸不平的地面，估算着造成这些痕迹的的力量。 结论是远远超出他很多。 这让他有了些兴趣，但是还比不上宇宙魔方。 佐拉博士艰难地迈着小短腿跟了上来，他还是夹着他的公文包：“施密特，我们只是路过巴黎，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我知道，不过是有点感兴趣而已，但凡人的力量怎么能比得上神明的造物呢，佐拉博士，你的进展让我很心急啊......” 红骷髅蹲下摸了摸地面，他还能感觉到之前战斗的余波，让他很是兴奋。 但佐拉博士顿时流下了冷汗，虽然都是九头蛇的首领，但博士因为胆子太小，又是个科技宅，所以处于首领中的最底层，有时候他感觉红骷髅会杀了自己。 “不，那件蓝色的神器如果那么容易破解，又怎么称得上神器呢？你总要再给我一些时间。” “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元首，会不会给我时间啊，他好像在计划要除掉我了......博士，你站哪一边呢？” 红骷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佐拉博士的秃顶，他语气冰冷地问道。 佐拉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头上流下的汗水，他感觉呼吸都困难了，红骷髅喜怒无常，而且毫无人性，这个问题也只能又一个答案。 他忙不迭地点着头：“当然是.....当然是，九头蛇万岁！” 红骷髅那没有皮肤的脸上露出一个可能是笑容的表情，他拍了拍佐拉的肩膀，扭头返回车上：“说得好，九头蛇万岁！” 第261章 大奖赛 至于苏明一行人去了哪里，自然也不难猜。 原先的十字路口位置是一个喷泉，那么下方一定有上水和下水的管道。为了节约成本，很多供水管线都会在下水管线的旁边修建，既能节省设计费，也能防止出现意外。 苏明现在已经是苏达克（sodark）了，他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小表弟失望呢？ 于是他指挥摩纳克释放了一个相位法术，众人穿过了地面，直接落在了巴黎下水道里。 完美，到了每座城市都要钻钻下水道才行，就是这么黑暗。 话说回来，超级马里奥也是一直钻下水道的，动不动还把敌人踩扁，怎么没人说他是黑暗英雄呢？ 各种照明手段被纷纷用出，一行人在下水道里挤成一团，说话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很远。 众人虽然没有什么重伤员，可依旧显得十分疲惫。尤其是摩纳克，他一直顶着飞艇的重炮轰炸，撤离时还连续释放了两个大型的群体魔法。 此时的他就蹲在污水构成的小溪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只兔子，把它们溺死在水里。兔子拼命挣扎，弄得污水横飞，他脸上也全是水，分不清究竟是不是眼泪。 在其它路口冲锋陷阵的秘客和征途同样一副疲劳的样子，按理来说他们能力都很强，不会这么容易疲劳，所以苏明觉得他们是心累。 本来行动还算顺利，结果突然就闹出大动静，莫名奇妙引来了德军，能不心累吗？ 苏明摘下了头盔，捏了捏自己的双眼之间。 韦德现在全身粉碎性骨折，器官也都变成了肉末，自愈大概需要不短的时间，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的三个女人一牵扯到他的事情就丧失理智，完全不能派上用场，反而容易坏事。 最合理的办法就是把她们丢开，可苏明现在要搞大事情，那偏偏就要反其道行之....... “凡妮莎，多米诺，伊内兹，过来聊几句。” 苏明随手把软绵绵的死侍皮丢给电索，对三女招招手，向下水道的一端走去，示意她们跟他到一旁解释一下。 三女都非常不好意思，她们已经想明白死侍没有死了，但自己确实搞砸了一些事情，丧钟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该怎么办？ 听说丧钟生气的时候非常恐怖，连韦德提起他都会瑟瑟发抖，现在他好像要找三人算账了。 看着老老实实跟过来的三女，苏明用独眼紧紧盯着她们的脸，韦德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就算她们现在都在战斗中变得很狼狈，但依旧是千娇百媚的样子。 可恶.......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这并不重要，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魔浮斗篷竖起了领子，它最爱这种剧情了，以前在圣殿太无聊了，还是外面的世界精彩啊。 “我们......抱歉，一时间失去理智了。” 伊内兹挠挠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看了其他人一眼，她向来脾气火爆，这是变种基因造成的影响。 她和韦德已经离婚，但能经得住她在床上折腾的男人好像只有死侍，她也有需求的啊。 其它自愈能力者不是韦德的亲戚，就是韦德的熟人，完全没法出手啊。 多米诺也点了点头，她其实只是为了玩，本身完全没有想抢韦德的想法，只不过被卷入争斗，不愿意显得自己没有魅力而已。 反正让她们三人一起上床也行，但她就是不想认输。 最不愿意的当然是凡妮莎，她才是正牌女友好吧？韦德偶尔在外面玩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经常和雇佣兵打交道，知道外面就是这么个风气。 佣兵的钱来得快，但也是冒着大风险的，每次挣了钱，大家都是出去喝酒玩女人放松，自己如果不是之前当陪酒妹，也不会认识韦德。 可是在外面玩，和当着自己面玩是两回事，更别说还有X战警的小姐妹都看到了，虽然酒店里他们还没有真刀真枪地开始，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她要宣示主权，可这两个碧池还要跟她抢！ 苏明叹了口气，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说以后死侍会娶别人，还是个紫皮龙头的恶魔，之后又离婚去和灭霸争风吃醋？到时候你们全是小三？ 还是一碗水端平吧，这是韦德的锅，以后还是让他自己背。 “行了，你们也都有各自的难处，我作为韦德的表哥，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现在的情况总要解决，你们也不想每次见面都要杀掉对方吧？” 杀人倒是不至于，这就是变相的争宠而已，但通过话术渲染恶劣后果，向来是苏明的强项。 这能牵着她们的思维跟自己走，让她们执行自己的计划。 三女对视了一眼，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丧钟的说法。 苏明掏出一摞纸，共生体的触手抓起笔来，垫在旁边墙壁上开始飞快地画图，很快，苏明脑中的巴黎地图就被它一模一样地画了三份出来。 有许多位置都被画了圈，做了明显得标识。 “好，那我现在宣布，第一届韦德杯大奖赛正式开始！” ？？？ 三女有些跟不上这脑回路了，刚才还那么严肃，怎么突然又变得像是体育节目了？ 苏明不在乎她们怎么想，他知道她们会按自己的套路走的，于是把三张地图给她们手里每人塞了一张，继续说道。 “这是三张如今巴黎市的地图，上面标注的这些位置，则是一些重要地点。”苏明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圆圈：“其中有德军的军火库，储油库，兵营，哨站，战车场，粮食仓库等等，还有一些法国的知名建筑，那里可能居住着德国高官。” “这是一场争夺韦德的比赛，只要你们谁在三天内，摧毁的目标更多，那我就会支持谁和韦德在一起，你们要知道，韦德从小父母双亡，他就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 三女顿时重视了起来，不说的时候还没感觉到，现在丧钟这么一提，好像有一种对方家长考验的感觉啊？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苏明就算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死侍上谁的床？他神出鬼没，又是个神经病，和敌人都能睡到一块去。 苏明的支持一毛钱都不值。 但三女不知道这些，她们觉得作为唯一的亲戚，表哥的话应该很有份量吧？ 三人顿时又变得跃跃欲试，多米诺的眼睛转了转，又问：“可是该如何保证公平呢？” “问得好！” 苏明就缺一个接梗的呢，只要一个表现出要参加的意向，其他两人还能干看着？ “我会让电索给你们制作随身的录像设备，记录你们的行动，三天后以摧毁建筑和杀敌的数量来论输赢，不许请外援，不许给其他参赛者捣乱，你们三人全要独立行动，只有最强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的小表弟。” 好像没什么毛病，三女思考了一下，眼中又燃起了斗志，她们纷纷点头表示就这样定了。 苏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对她们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谋划着： “很好，先让你们去为我出力，三天之后回来，不管比赛结果如何，韦德也该自愈完毕了，自己一推二五六，把锅甩到他头上就好了......” “到时候录制的三份录像，还能送回美国让琴酒操作一下，当作第一人称电影上映，这个年代打德国鬼子可是主旋律电影，‘特效’又那么真实，肯定能再赚一笔钱。” 电影起什么名字好呢？第一滴血？虎胆龙威？好烦恼啊，最讨厌起名字了...... 第262章 地下墓穴 一切都按照计划中那样，在三女表示参加比赛后，苏明让电索给她们制造了相应的便携设备。 电索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长得还有点像灭霸，但实际上人家是个精细的男子，立刻就掏出工具包来，拼拼凑凑弄出了三套设备。 录像设备而已，电索可是来自39世纪的手工艺大师啊，他有很多超能力，但是用的很少，他更喜欢躲在车间里搞小发明。 “很好，我们的参赛选手已经就位了，但也不能没有后勤保障，毕竟这是敌占区的行动，随时都可能需要救人，电索带上你的人，必要的时候进行救援。” 苏明一边给他交待任务，一边递给他一个眼神，意思就是把这些姑奶奶先哄过去，真正处理问题还是他自己来办。 电索的电子眼都闪过了一丝悲哀，但目前来看这是比较合适的办法了，至少内战只是减员了一人，没有伤筋动骨。 空气浑浊的下水道里，处处都是悉悉索索的杂音，这里只是暂时安全，德国人很快就会想到大家的去向，并且追踪而来。 尤其是对方还有术士部队，他们也能很快追来。 苏明转向了X机构剩下的两人，曼迪和黄鼠狼一个是普通人，一个是废柴，再带着他们肯定有难度，所以就把死侍的皮囊丢给他们照顾，叮嘱他们出城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毕竟这是大奖赛的奖品，不要弄丢了。 看着接到任务的人分别消失在了下水道的不同方向，苏明又看看眼前的X战警们。 “行了，你们也别独自行动了，先跟我走吧。”苏明带着一群人，根据脑海中的街道走向，推算着下水道的位置：“你说你们之前怎么不制止她们的打斗？时漩应该能做到的吧？” 黑发的小姑娘玩着自己的头发，低头就是不吭声。 小淘气窜到了苏明的身边：“那是因为时漩的能力还掌握得不到位，她只能甩出能量球定住时间，却还无法收回，她如果插手，那三人就要变成活靶子了。” “那你呢？”苏明无奈地看着她，她随便借点能力来，突入战场是毫无压力的。 小淘气吐了吐舌头，挠着自己的脑袋：“我的能力也还控制不好，一抽取能力就停不下来......” “唉......你们不会是偷了制服，偷偷跑出来的吧？”苏明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上下打量着小淘气：“你们能力都没有开发到足够程度，怎么能上战场？” 小淘气跳了起来：“才不是呢，你怎么不问秘客，明明她才是有能力制止内战的人吧？” 闻言，苏明又把目光投向秘客，可小姑娘只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高跟皮靴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显得心情很不错。 总之X战警这群小女孩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们就想看狗血剧情，后宫大战。 苏明倒是奇怪秘客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是冷淡，反而有些像是在撒娇。 难道自己以后会和刚力士很熟？他妹妹有些古怪啊，不过也可能这是她的施法代价，古一有时候也挺奇怪的。 “好吧，但接下来的行动，你们都要听我的指挥，我可不希望你们谁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了，那会产生时空悖论，把一切都变得一团糟。” 苏明放弃了深究的想法，强调了纪律性，既然上了战场，那么就要像军队一样拥有纪律。 X战警向来不是什么有纪律的队伍，她们的老师就没有给她们起模范作用。 镭射眼和暴风女都是火药桶，脾气一点就着，琴格蕾是人格分裂，金刚狼更是狂躁症患者。 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刚力士，可他还在未来蹲着呢，给一对小变种人蕾丝边当保姆。 要说真的令行禁止，有军队的模样，还是要看万磁王或者白皇后的手下，变种人兄弟会和‘地狱狮’虽然成员实力一般，但是听话啊。 “放心吧！”小淘气拍拍自己的胸脯，蹦蹦跳跳地走在一旁：“教授说过。” 苏明只是扫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X战警的保证几乎都不能相信...... 现在把其它人都撒出去捣乱了，苏明这边需要等待一下行动的效果，需要那么一个隐蔽的地方，还能观察到天空中飞艇的动向。 心中计算了片刻之后，苏明拔出了弑神者，向前走了几十米后，拐入另一个岔路口，开始疯狂地向下挖墙。 他需要自己打出一条隧道来，联通巴黎的另一个地下系统。 “你这是在干嘛？”秘客扭捏地走了过来，也抽出了自己的大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用俄语和苏明说话。 苏明扭头看了她一眼，她在无意识地玩着自己黑色像龙角一样的头饰，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也看向别处。 “巴黎地下有一项宏伟的工程，在未来会是知名的景点之一，能猜到吗？”苏明自然也用俄语回答，掌握全球语言就是这么任性。 “我知道，是地下墓穴吧？”她走到苏明身边，也用大剑开始挖掘，但弑神者是可变型武器，一会是钻头，一会是铁锨十字镐的，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苏明示意她在旁边看着就好，灵魂大剑是她的灵魂构成，拿来挖土也太奢侈了。 本来摩纳克的魔法是最好用的，但他现在神情恍惚，不断和空气搏斗，像是陷入了悲痛不可自拔，能跟着几人行走已经算是不错了，不能让他再施法了。 巴黎地下墓穴建造于1786年，原本在那之前，它是巴黎的地下采石场，圣母院和卢浮宫等等建筑的石材就是出自那里。 1786年巴黎爆发了鼠疫和天花疫情，双重打击之下，短短几个月内死亡了600万人，地面上的墓地完全不够用了，每人都想被埋葬在所住街区的教堂后面，可教堂哪有那么大的地方？ 只能不断往深处挖，让棺材一层摞一层，可挖得越深，越需要时间。 于是很多尸体在等‘位置’的时候腐烂变质，使得当时的巴黎变成了水城威尼斯。 不过是尸水上的城市。 为了遏制这一情况，当时的巴黎市长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挖出公墓中的所有尸体，把他们塞进巴黎下方已经废弃的采石场里。 于是处理尸体的方法改变了，先是在地表薄葬一个月，使之完全白骨化后，再由教士们挖出，迁入地下。 这项工作直到1821年才基本完成，巴黎地下墓穴位于地下20米深处，蜿蜒曲折如同蛛网一般，全长三百公里，横贯巴黎市区。 第263章 被追击的小队 当然因为是迁坟，所以难免很多尸骨都不全了，最后传教士们只能把躯干和腿骨堆在一起，构成墙壁，再把骷髅点缀其中，拼出图案。 是的，图案，他们把一个个骷髅排成了各种图案，十字架形状，或者是心形，或者是花朵，总之是尽力让这阴森的地下巨型墓穴变得浪漫起来。 不得不说他们成功了，从那以后巴黎地下墓穴就成了许多艺术家们喜欢聚会的地方。 19世纪法国的作家、音乐家、画家，如果没有在地下墓穴和朋友狂欢过，没有和600万冤魂喝过酒，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法国艺术界的人。 当年文人们把这种骚操作叫做浪漫不羁，换今天的说法其实就是坟头蹦迪...... 在二战期间，巴黎的游击队总部，也在地下墓穴之中，这里就像是迷宫一样，德国人进来就迷路，而且周围的白骨太多了，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种氛围。 苏明的目标就是借助地下墓穴来行动，比下水道更隐蔽，而且还可能遇到盟友。 如果能找到法国本土的反抗军，还能获得大量的情报和支持。 在1961年后，巴黎会被划分为20个行政区域，苏明知道未来的情报，所以他脑中自动脑补了分区地图，方便构思。 之前他们看风景的埃菲尔铁塔，位于巴黎第7区，之后火拼的地点，位于城市北部的17区。 这里有地下墓穴的入口之一，通过这地下二十米深处的通道，他们一行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第横穿整个巴黎，到达苏明的目的地，巴黎第4区。 因为第4区位于城市正中，不管前往那个方向距离都差不多，地面交通方便，人口密集也便于隐藏。 他猜测游击队的总部应该就在那里的地下，自己上了地面之后还能去巴黎圣母院的钟楼上监视天空，一举两得。 只要能判断准方向，在地下20米的水平面上不断四处挖掘，进入地下墓穴的甬道其实不费什么功夫。 很快随着弑神者打碎了一层石板后，眼前出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无数骨骸都像是柴火一样，堆砌在房间的两边，整个房间中只有一个狭窄的缝隙能让一人通过。 X战警的小姑娘们不由地抱成了一团，秘客也往苏明的身边靠近了一些。 哪怕在地狱边境见识了很多的妖魔鬼怪，可是在这漆黑的地下，被密密麻麻的白骨包围，被几百个骷髅头用黑洞洞的眼孔望着，心里也难免毛毛的。 “行了，打通了17区的地下墓穴，只要进去，在主墓道找到年份标识路牌，我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苏明收起弑神者，它还是金光闪闪的样子，只不过它传来的嗜血情绪更加浓重了，身上的共生体也有些蠢蠢欲动。 果然是之前杀得太多了吗...... 除了苏明完全不受影响之外，另外一个没事的人就是霍勒威了，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一个医务工作者，这些骷髅又激发了他的职业病，他开始细细研究他们的死因。 有什么好研究的呢？17区下的残骸是第一批入住的客户，这里的尸骨不是死于鼠疫就是死于天花，这有现成的答案啊。 当年对人类有威胁的致命病毒，现在也就那么回事了，人人都种过牛痘，天花是免疫的。至于鼠疫现在也有了血清，所以就算那些古代病毒天赋异禀能活到现在，人们也完全可以放心在墓穴里面生活居住。 就是这种阴森森德气氛，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苏明知道这种感觉，这是黑暗能量的体现，他在巴巴托斯体内感受过比这浓重百倍的，就像是沼泽一样。 就在他打算吐槽医生的时候，他听到了头顶下水道中，传来了接连不断的枪声。 “德军冲锋枪的声音，还有威尔逊冲锋枪的还击声。”他立刻分辨出了声音的来源，就在下水道中，半径几百米内的某处。 应该不是自己人，电索那武器开火的动静可比这大多了，其它人基本也是不用枪的。 有美式装备的动静，很可能是巴黎游击队的人在被德军追捕，他们有点用处，苏明瞬间就决定要卖一份人情，将来交换情报。 “你们据守这里，我上去看看。” 他拔出大剑，从挖掘出的通道再次返回到下水道里...... ............................ 漆黑的下水道中，手电的光柱不断晃动着，空中看不见的子弹发出嗖嗖的声音，在潮湿滑腻的砖面上，尼克弗瑞扛着史蒂夫不停地向前逃窜。 在他的身后，则是几个穿着美军军装的士兵，几个穿着工人衣服的法国人，他们一边撤退，一边用手中的武器不断开火，猛烈还击身后追赶的德军。 不时就有人倒下，或是发出一声惨叫，或是一声不吭就载倒在一旁的污水里，但尼克不想死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 他用尽力气抓住史蒂夫的手，搭着他继续前进，之前他们看到了城市中某处的爆炸，那应该是德军的敌人，就算只是敌人的敌人也行，他们现在急需支援。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从下水道过去，只是没办法的办法。 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逃多久，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自己几人的弹药已经不多，可身后的德国佬仿佛源源不断。 佩吉卡特也在小队之中，她穿着一件飞行员款式的棕色皮夹克，手中端着冲锋枪，她只能用一只手开火还击，她的另一条胳膊上中了两枪，用衬衣草草的包扎显然没有起到什么止血效果。 失血和疼痛，让她感觉已经开始头晕了，枪口上的准星一晃一晃的。 “尼克，你带史蒂夫离开，他不能落在德国人手里，我和法国的同志们来殿后！” 佩吉咬着牙，换上了新的弹夹，她已经不想跑了，史蒂夫当初去参与改造实验的时候，他在车上和她说过。 ‘一旦你开始逃跑，他们就不会让你停下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站起来反抗。’ 德国人现在就是这样，自己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尚且已经体力不支了，更别说一直连吃饭都是问题的巴黎游击队。 哪怕没有受伤，这些战士也只剩半条命了。 然而德国那些改造成半机械的士兵，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疲倦，他们能追到天涯海角。 尼克弗瑞漆黑的脸色变得更黑了，他剧烈地喘息着：“史蒂夫不能没有你，如果他醒来发现你牺牲了，很可能就不再受军团控制，那样我们就等于同时失去了他和你，这损失会让上校尿血的。” 其它几个士兵一边还击，一边也发出了怪笑声，纷纷表示尼克说的很对，上校年龄大了，估计受不了这种刺激，超级士兵就是SSR的命根子，要是丢了那何止是尿血，是要喷血啊。 佩吉卡特向后方漆黑的通道里开火，然后立刻躲避在下水道的立柱后面，紧接着一簇子弹像潮水般袭来，她开火的枪焰同样暴露了位置。 子弹掀起了掩体砖头上腐臭的表层，一个运气不好的法国游击队员倒在了她面前。 “你的控制欲太强了，史蒂夫不是兵器，而是人，他有自己的判断，他会做对的事情，哪怕我死了，他也会继续战斗下去。” “也许，不过现在让我和咆哮突击队控制场面，你带着法国人和史蒂夫撤退！” 尼克弗瑞把史蒂夫丢给了卡特，自己抄起了地上尸体手中的冲锋枪，加入了阻击。 计算得失并及时止损，这是特工的基础。 美国唯一的超级战士以及他深爱的女性特工，再加上巴黎地下游击队的盟友，其价值要远远高于自己和咆哮突击队这队大头兵，这么简单的问题，已经不需要再计算就能得出结论。 特工弗瑞，现在要执行自己最后一次任务，和伙计们争取至少三分钟的时间。 第264章 SSR的轨迹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德军已经无声无息地逼近了，他们还带了那种像是虫子一样能在墙壁上狂奔的怪狗，此时这些狗拖着链子正在向他们跑来。 铁链的声音在下水道中回荡，而不会叫的狗其实最危险。 在漆黑的地方，枪支对狗的命中率几乎是没有，这些怪狗就算中上几枪也能继续进攻，就算死了也会咬住人不松口。 尼克和佩吉两人的心都渐渐沉了下去，也许这次，他们都很难离开了。 佩吉看了看一旁昏迷的史蒂夫，他还穿着美国队长的那身戏服，只不过现在上面千疮百孔，连内脏都缺了几个。 他的自愈很缓慢，头部的伤势更是让他昏迷不醒，九头蛇早有准备，几人彻底落入了陷阱。 “你带着史蒂夫离开，我们其它人全部殿后。” 尼克只是看了一眼，就改变了主意，其实这次行动并不是他作主，因为他是黑人，但原本的领队已经牺牲了，卡特特工满脑子都是史蒂夫，根本无法指挥，所以责任才落在他肩上。 他往前突进了一截，顶在了最前面，这里的掩体比较大，能多支撑一会。 原本按照特工的习惯，在无法撤退的情况下，要毁灭一切情报和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应该立刻销毁美国队长，比如把他炸成碎片，冲到下水道里去。 但是卡特特工是不会同意的，13号特工的权限在他之上，她对史蒂夫也很有意思，所以尼克根本就没有开这个口。 所有人留下殿后，应该能支撑三分钟左右，如果这样佩吉和史蒂夫还被追上，她会知道该做什么的。 自己都要死了，就做一次好人吧，没必要说破这事情。 尼克重新把目光投向下水道中，眯起眼睛尽量分辨敌人的轮廓，然后狠狠扣下扳机，看着对面有什么东西倒了下去。 然而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缩回掩体打算更换弹匣的时候，空中突然有一团东西飞扑而下，向他的脑袋罩来。 是一条改造狗，它用那吸盘一样的六条腿从下水道顶部跑了过来，在黑暗中没有人注意到它，它的铁链因为重力而下垂，根本没有摩擦发出声音。 尼克的瞳孔放大了，他看到了狗嘴里密密麻麻的尖牙，就要落在他脖子上了。 “命丧狗嘴，真是一个悲惨的死法啊......”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尼克看到了自己一生的回忆，他最后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命运，准备拉开身上的手雷。 就在这时，一把金色的大剑打着旋飞了过来，瞬间就把狗从正中间劈成了两半。 被分尸的狗还在地面上抽搐了一下才彻底死去，而金色大剑就像是用牙签插在蛋糕上一样，瞬间没入了尼克面前的墙壁。 尼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不光是那只怪物狗，还有他自己的贝雷帽，以及他那自豪的卷发都没了，被大剑一剑带走，现在他变成了地中海一样的发型。 但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感觉到死里逃生，他躲在掩体后面看向大剑飞来的方向，那是几人的后方通道。 他只能看到一点猩红的鬼火从黑暗中飘忽而至。 下水道里的路线乱七八糟，声音传播也经过各种折射，苏明也是刚刚才找到这里。 幸亏头盔上有夜视镜，要不然还真看不到尼克那黑炭一样的脸。 他心中也是骂个不停，这世界太离谱了，要是自己没有赶到，尼克和佩吉死在这里，美国队长被抓走，这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剧情？ 这种怪狗在地面上已经见过了，子弹一时半会根本杀不死它，他只有甩出了自己的弑神者。 猫头鹰匕首不能乱甩，这里又是污水又是湍流的，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踢一脚，掉到粪水里怎么办？ 还是自带发光效果的弑神者好用。 尼克看着鬼火渐渐靠近，在德军的手电光柱中露出了黑黄相间的盔甲，他一时间的感受难以言喻。 是丧钟...... 尼克上次被丧钟一招打晕，之后几乎连续一个月都在做噩梦。 梦中都是丧钟的强大，和自己的无能为力，那就是一个黑黄色的巨大恶魔用两指提着他的脖子，把他捏在手里像小虫子一样摆弄。 丧钟的存在，证明了美国实际上不是只有一个超级战士，但让人蛋疼的是，丧钟的一切都隐藏在迷雾中。 他是个佣兵，什么大义都对他无效，他当时发出的那些名片自然也被SSR收回了几张，但始终无法联系上他。 还有花钱都雇不到的佣兵？ 有，丧钟就是这么任性，他现在是兴趣使然的雇佣兵。 ......................... SSR之前被丧钟打了一波脸，被抢走了博士和血清，顿时在军方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史蒂夫也被派去做巡回表演赚钱去了。 然而大约一个月前德军冒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们不断潜伏进伦敦或者是美国本土搞破坏，军方终于想起了史蒂夫。 我们也是有超级士兵的啊，尽管只有一个，那也要派上战场去，万一好用呢？ 好用就说明自己高瞻远瞩，不好用就正好合理销毁了废物，这么好的事情上哪找去？ 史蒂夫自己一听能上战场，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他根本没想那么多，立刻答应了下来。 军方大佬们奸笑着把他送到了英国。 现在到处巡回表演的美国队长，早被偷偷换成了真的演员，反正美国队长是个蒙面英雄，观众们只认识那身制服而已，很好糊弄。 负责监督对方合同履行情况的伏特加，也没有办法一直跟着演出团满世界跑，他年纪大了，威尔逊企业还有很多其他事物，军方之后玩了鱼目混珠他根本就不知道。 而后，战略科学兵团围绕美国队长制定了战术，组建了咆哮突击队，在他们的指挥下，处理一些‘超自然’的事物。 他们目前的总部，就在英国伦敦，某处下水道的里面。 前些日子下水道里总是感觉有地震一样的动静，让史蒂夫有些心神不宁。 而且就算都在伦敦，可因为SSR是秘密单位，他也不能去找107团的巴基。 他只能和佩吉天天黏糊在一起，说真的，史蒂夫心里还有点高兴，每天和女神一起东奔西跑一起战斗，这在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 就是昨天，SSR获得了情报，据说红骷髅带着一件奇特的宝物出现在了巴黎。 史蒂夫就想起了厄斯金博士当初给他说过的事情，史蒂夫想要和红骷髅较量一下，他要证明自己贯彻了博士的理念，那就是弱者也能击败强者。 佩吉虽然有些担心，但上面的领导们可不会，这样更好啊，正好比较一下双方的超级战士究竟谁更强。 所以军方很快通过小艇，把他们一行人偷偷送到了法国登陆，佩吉因为以前是负责联系法国游击队的情报员，所以也一起行动。 一开始很顺利，和游击队顺利接头，通过伪装混进了巴黎，但这是一个陷阱，红骷髅早有准备，他也想要看看厄斯金博士的另一个成果。 然而答案让他有点不太满意，他自己还没动手呢，对面就躺下了。 高科技盾牌还没有做好，史蒂夫现在拿着的盾就是普通合金，SSR的某位‘人才’把铁壁坦克前装甲有美军五角星的那一块切下来，修成圆形，锤扁一点焊上个两把手就给史蒂夫用了。 面对普通枪弹还好，炮弹找好角度也能接下来，史蒂夫以往都是这么做的。 然而这里是巴黎，不是深山老林，九头蛇在这里早有准备，他们手中可是能量武器，近千人一轮齐射，美国队长也不可能全躲过去。 史蒂夫瞬间就变成了筛子，没有化成灰都算是他身体坚固了。 佩吉和尼克抢回了他就开始逃跑。 兴趣缺缺的红骷髅连九头蛇卫队都没有派出来，而是打电话报了警......现在追捕史蒂夫一行人的，除了巴黎常规的戍卫部队，就是秘密警察了。 太弱了，他还是去城北看看那边的爆炸是怎么回事吧，好像挺有意思的...... 第265章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德军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黄黑盔甲的人，他们还不知道地面上曾经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们虽然说是巴黎驻军，其实只是二线部队罢了。 苏明走到了尼克的身边，大大咧咧地站在通道里，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一条变异狗扑了过来，他只是随手一抓，一些黑线从盔甲中伸了出来，包住狗身子一扯，瞬间怪狗脑袋以下的皮肉内脏都消失了。 只有一副白骨在黑暗中不断摇晃，甚至狗一时没有死掉。 苏明手上加了点力气，捏爆了狗头，丢到一旁，有些不满意地拍拍共生体，脑中向它传输一个想法。 “不要什么都吃，这六条腿的狗一看就是辐射产物，太脏。” 共生体隐约传来一个委屈的意思，让苏明心中稍微有些意外，它现在已经进化到可以传递给宿主情绪了么...... 有点太快了，以后得注意留心它的情况了。 然而在其它人看来，这个盔甲人瞬间把狗变成了骷髅，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像是没吃饱一样...... “DerFnkenangriff！”对面的德国人喊出了命令，顿时密集的弹雨笼罩了苏明。 可惜这些都是普通枪弹，对丧钟一点作用都没有，一颗颗撞在盔甲上都变成了小圆饼，掉落地面。很快他面前就堆积了一堆，像是硬币小山。 尼克看到猩红的独眼看向了自己，丧钟全身在不断冒出中弹的火花，可他就稳稳地站着，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和自己说话。 “尼克弗瑞......又见面了，和上次相比，你的毛发量又减少了。” 尼克躲在掩体后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发型，眼中充满了悲哀。 这还不是你造成的吗？原本我有着非常漂亮的卷发头好吗？是SSR里出了名的时髦啊！ 不过作为特工，外物对他能造成的影响很小，尼克很快就整理了情绪：“在战斗中你还有时间和我闲聊吗？” “为什么不呢？”苏明耸了耸肩，从旁边的墙壁上拔下自己的大剑，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你们也真可怜，被一队装甲掷弹兵追着到处跑。”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掷弹兵，而是机械改造人，不配合坦克行动，而是配合生化怪物。”尼克虽然憋屈，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情报。 这份情报对于苏明可有可无，不就是养狗的半机械士兵吗？有什么不同？ “呵呵，SSR的特工战斗智商真的不怎样，听到刚才对方喊出的口号了吗？”苏明顶着子弹雨，在乒铃乓啷的噪音中，发出了嗤笑声。 “是的，德语侧面突袭的意思。”尼克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他也自学了德语，然而几乎没有用得上的时候，黑人在德国的处境更是糟糕，潜入或者套话的任务根本轮不上他。 苏明点点头，把侧面袭来的怪狗们用大剑一扫而空，牢牢卡在前线位置上：“DerFnkenangriff，是掷弹兵的战术用语，就算他们怎么换装备，怎么改造自己，却没有改变战术，世界大战都打了这么久了，还没摸清对方的战斗习惯吗？” 黑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当人人都是你吗？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对付怪物就像是吃曲奇一样。 苏明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个时候还没有戴上眼罩的尼克，还是有些嫩啊。 “掷弹兵的主要作用是协助装甲单位作战，现在则是变成了协助怪狗作战，所以当战车或者怪物冲锋的时候，他们必须跟上来。” 苏明随手拔出手枪向对方射击，打倒了几个人，只不过改造后的士兵中弹，很多时候也不致命，他们依旧能继续前进： “如果是和坦克配合，还可以用无线电叫住坦克不要冲太猛，可是你能叫住发狂的战犬吗？” 尼克若有所思，他大概明白意思了。 “是要切断敌人两部分的联系吗？” 苏明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算戴着面具，尼克都感受到了他的鄙视之意。 “如果你们有实力反击当然可以，但我的意思其实是这些怪狗身上可没有榴弹炮，没法清除障碍物，你们在下水道里逃跑，就没想过炸掉下水道顶部阻碍敌人吗？地球重力会帮你解决很多麻烦，还能布置成陷阱。” 炸顶部.....炸顶......炸....... 尼克一时间脸色变化不定，最后只能叹息一声，他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尤其是缺少这种肆无忌惮的作风。 看来还是自己下手不够黑，太在意盟友的态度了，做特工有时候想得太多，就会忽略自己的战士身份。 不就是炸塌一截下水道吗？情况紧急，巴黎的游击队员们也不会反对的。 “呼......你说的对，是我的指挥失误，不过现在也来得及。” “行了，史蒂夫被打成了破布娃娃，是不是让你们对超级战士有什么误解？你就站在原地，不要走动，看着我的背影就好了。” 苏明皮了一下，随后挥舞着大剑向对方发动了反冲锋，在零乱的手电灯光中，他的大剑金光更是强盛，时不时还能看到有黑色的不明生物从他的身后处冒出，留下一具具半金属白骨。 然后共生体又捡到枪了，在丧钟冲进敌人阵型的中心后，它抓着几十把武器一轮胡扫，几乎瞬间全灭了敌人。 “噗噗噗......”打空了子弹的武器全部被它丢进了水里，共生体目前的智商有所增长，但还没有学会换子弹。 共生体永远在不断地学习，宿主的智力水平越高，它能领会的技能越多，越发强大。 当它的宿主是雪人的时候，宿主满脑子都是砸，捏，打，所以共生体的能力几乎没有被开发过，只是单纯增加蛮力，或者模仿敌人的攻击。 但是宿主换成苏明之后，它从X金属上学到了使宿主液态化，从盔甲上学到了变色能力，从霍勒威那里学会了使用枪支。 还学会了和人类相处的方式，比如怕马屁，卖萌等等...... 苏明在倒地的人群中闲庭信步，随便用大剑给倒下的敌人补刀，整个过程都没有用到两分钟。 “搞定，收工。”苏明收回弑神者，金色的大剑变成了小匕首的样子被插回腰带上，晃晃悠悠地回到尼克身边：“你不用这么惊讶，上次去你们那里玩我没有拿出什么真本事。” 尼克确实有些发呆，他没有想到丧钟居然强得这么过份，就像是他说的一样，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只是‘友好’地和SSR打了个招呼而已。 其实现在苏明也只是露了一点点而已，魔浮斗篷，夜幕大剑，X金属骨骼他都没露呢。 但即使是这样，在尼克心中，丧钟的份量也急速上升了。 尼克摸着全是发茬的秃头，扭头看了看身后躺着的史蒂夫，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和丧钟比起来，美国队长就像是残次品一样。 SSR会不会是被厄斯金博士骗了啊......？ 第266章 糊弄 苏明没有再去了解尼克的想法了，现在距离他当上神盾局长的日子还早着呢。他现在还不是特工之王，而且黑人想要获得正视，至少需要几十年后了。 而且要等他彻底秃掉以后才行。 苏明溜溜达达地穿过了咆哮突击队几人，这些人都对他非常警惕，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说过丧钟在美国队长实验的时候插了一手，抢走药剂，掳走博士。 究竟是敌是友，难以分辨。 苏明倒是留心了一下这些人，结果发现没有认识的人，巴基不在，达姆弹杜根也不在，德尼尔不在，琼斯也不在。 这些人都很有特点，见到一定能认出来，好吧，这除了美国队长和尼克，就是一支炮灰小队。 在漆黑的下水道中，这些人身上破破烂烂，倒有些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至于法国游击队的人，则是借着手电的光，用好奇和畏惧的目光看着他，他们可能是想要感谢他，但是腿软得无法行动。 下水道都被尸体堵塞了，而这只是盔甲人不到两分钟做到的事情。 苏明无视了他们的反应，径直来到史蒂夫身边蹲下，他揉了揉史蒂夫的头发，美队现在还是昏迷的状态。 佩吉卡特在一旁戒备地看着他，就是护食的小猫一样。 “居然能在下水道里看到我们的英伦玫瑰，真是意外。”苏明目光在她按着枪的手上扫过，看着她的脸调侃道。 佩吉卡特心里只有史蒂夫的安危，她一点也不想和丧钟打交道。 “你这话应该去和洛琳军士说，上次她见了你之后就念念不忘。” 是的，从那次之后，‘小玫瑰’洛琳就经常向佩吉请教问题，很多时候都是在拐弯抹角地咨询怎么杀掉一个超级士兵。 一开始佩吉还以为是史蒂夫和洛琳搞在一起了，让她非常伤心，没想到史蒂夫是这样的人，然而到最后才明白洛琳想要杀的是丧钟。 佩吉只能告诉她，这个愿望基本是不能实现了，美国队长都被丧钟一招甩飞，她们普通人还能做什么呢？ 于是两个女特工经常凑在一起聊天，丧钟给小玫瑰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让她感觉自己的魅力像是完全没用一样。 洛琳已经退出了外勤特工序列，老老实实地在基地当秘书。 不过关于超级士兵的话题，让她和佩吉的关系变得亲近了许多，两人把宿舍搬到了一起，就像亲姐妹一样。 苏明都有些忘记当时随手调戏小玫瑰的事情了，他就是皮那么一下，事后都忘掉了，不过现在听起来有妹子对自己念念不忘，看来不是好事啊。 佩吉这么说，肯定是洛琳还想要打探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通过种种手段来把我绑上战车吧？这背后肯定有着SSR的阴谋，你以为我会中这种等级的美人计吗？ 你们太小看DC来的战术大师了，我见过的黑暗是你们难以想象的......美人计什么时候到货？ “哦？那真是不胜荣幸，等手上这份工作忙完，我会去你们总部看她的。” 苏明掀开史蒂夫的制服，看了看他肚皮上的伤口，内脏都损坏了不少，史蒂夫至少要昏迷一天，三天无法自由行动了。 不管战略科学军团在策划什么，他们的任务基本上都失败了。 佩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来？上次闹那么一回已经够了，要不是刚才你救了大家的性命，现在那肯定是铁定的敌人待遇啊。 确定史蒂夫生命无虞，苏明也大概扫了一下其它人的伤势，他们基本上全都需要卫生救护。 “你中弹了？”苏明挑挑下巴，示意佩吉胳膊上的枪伤。 “你想做什么？”佩吉微微侧身，用大义凌然的表情看着他，上次他调戏了小玫瑰，还说要找卡特特工，难道是....... 苏明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怎么说史蒂夫也是他的大侄子，苏明怎么会欺负侄子的心中女神呢？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恰好碰上，打算帮帮你们。”苏明站起身来，用熟练的法语和周围的游击队员打招呼，丧钟收起了武器之后，他们好像放松了不少，都围过来了。“棒猪，棒猪（Bonjour）” 虽然声音经过面具的变声器后变得非常恐怖，但毕竟这是友好的表示。 法国人们才不在乎丧钟和SSR的恩怨呢，对他们来说丧钟就是救命恩人。 “赞美圣母玛利亚，感谢你的帮助。” 一个法国人凑近了，大胆地拍着苏明的肩膀，他看起来神情有些憔悴，但声音还算是洪亮。 他有着乱糟糟的胡子，戴着一顶蓝色的鸭舌帽，穿着工人间最常见的背带裤。 “不用感谢我，巴黎这么美丽的城市不该落在德国人手里，巴黎市民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全世界的反抗者们团结起来！” 苏明的瞎话是张口就来，他需要巴黎游击队的情报，现在不是正好送上门来了。 “是的，你说得太对了，巴黎市民不会屈服，我们终将赶走侵略者。” 领头的胡子工人立刻来劲了，他神情坚毅地对苏明保证，还握紧了拳头在胸口前的空中锤下。 巴黎市民是个可怕的词汇，动不动就要闹革命，搞事情，光是国王和王后都被他们弄死一摞。 而他们本身为此而自豪。 “我们会成功的，自由意志万岁！”苏明喊起了口号，瞬间游击队员们都涌了上来，热情地和他握手，称呼他为好朋友。 这些游击队很好糊弄，别问，问就自由意志。 佩吉有些麻木地看着在人群人不断握手的丧钟，他就像是总统候选人在自己的传统票仓举行招待会一样，每个人都带着笑容欢迎他。 咆哮突击队也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彼此面面相觑，不是说好游击队是自己人吗？怎么感觉他们像是来接应丧钟的一样。 而且丧钟那法语是怎么回事？你其实是法国人吧？ 倒是尼克弗瑞最先冷静了下来，他分析出了丧钟其实现在没有敌意，只是说话气人而已，否则别说出手救援，他刚才只要在一旁静静旁观，自己这十多号人就肯定死绝了。 尼克看着不远处丧钟和游击队员们勾肩搭背，丧钟还领头用恐怖的声音唱起了马赛曲...... 这让尼克心中感到的恐惧更甚，这是什么样的心理分析能力？瞬间就融入了人群，拉拢了游击队，现在游击队员们把丧钟当成了自己人。 游击队接待自己等人的时候还带有公事公办的情绪，並肩作战更像是被动，而现在丧钟受到了真心的欢迎。 有力量就能为所欲为的嘛？ 这样的人要是敌人，就太可怕了。 尼克示意咆哮突击队去收集一些尸体上的武器弹药，自己走到佩吉面前扛起了史蒂夫，但他的大脑没有停止思考。 丧钟不可能没有理由就出现在巴黎的下水道里，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第267章 胁迫手段 苏明被众人围绕，在恶臭的下水道里接受热情的欢迎，他同样在思考问题。 他的目的可不会告诉弗瑞他们，但对于SSR的目的，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为了红骷髅呗。 因为关于德国这边超级战士计划的细节，美国军方全是从厄斯金博士那里了解到的，所以他们就认准红骷髅了，搞得九头蛇就像只有红骷髅一个首领一样。 红骷髅本人也是闲得难受，他还就喜欢和战略科学军团打打闹闹，像是在电影里一样满欧洲开分矿，然后被一个个端掉。 你要是直接把工厂偷偷建在柏林附近，小胡子也发现不了，还有十多万重兵保卫，哪有这么多的事情？ 总之哪里有美国队长，哪里就有红骷髅，反之亦然。 不过这个时候红骷髅跑到巴黎来干什么？难道纳摩碎片的事情他也要掺一手？ 弗瑞架着史蒂夫走了过来，他好不容易才挤开了狂热的游击队员们，现在他们来来回回就知道唱马赛曲了，要是再有些酒，那场面肯定控制不住了。 “丧钟，我们想雇佣你。” 黑炭想了想，说出了他的想法，虽然任务还没有失败，红骷髅还没有撤离巴黎，但史蒂夫已经重伤，无力再出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任务失败几乎是必然的了。 但是丧钟的出现弥补了高端战力的空白，美国队长不是大量九头蛇军队的对手，但丧钟应该可以。 只要SSR付出一些代价，让丧钟帮他们把红骷髅干掉，岂不是美滋滋？ “不干，没兴趣，我要和法国朋友们一起消灭侵略者。” 苏明立刻拒绝了他，而这拒绝的话反而引起游击队员们的欢呼。 弗瑞剧烈地喘息了几下。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他是故意的......特工要有忍耐力...... “你出现在巴黎应该也是接受了什么委托吧？也许我们战略科学军团能够帮到你。”弗瑞试探地问，同时紧了紧自己的手臂，肩上的史蒂夫一直在往下出溜，他还重得要命。 苏明挑挑眉毛，这是在试探自己的任务吗？可惜我的任务等级太高，给你们共享不了啊。 你们打的是影牙城堡，我打的是熔火之心呀。 而且你们的防战都倒了，现在最好的选择其实是炉石回城，大家洗洗睡吧。 “没必要，你们帮不上。” 苏明鄙视地摆摆手，自己之前难得好心想帮帮他们，他们还不领情......那现在就要让他们给自己打工交换帮助，还要让他们求着自己，让丧钟雇佣他们。 他熟练地切换了法语，招呼身边的游击队员们：“朋友们，跟我走吧，这些美国佬根本靠不住，我们要自己夺回巴黎！” 弗瑞气坏了，这丧钟瞬间连国籍都变更完毕了吗？怎么突然就成了巴黎本地人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游击队们还真吃这一套？ 其实这也不怪游击队，能参加游击队的，基本都是熟人介绍，他们不是街坊就是朋友，结果就为了接应一队美国人，一路上牺牲了很多人，死的要么是亲人，要么邻居或同学，现在还指望他们能给什么好脸色？ 而丧钟就不一样了，实力强大，一出场就是救人，还理解他们的志向，这样的超级战士要是帮助他们，那再好不过啊。 于是一群人立刻跟上了苏明，在黑暗中唱着马赛曲离开了。 佩吉看着灯光渐渐远去，又看看脸色铁青的弗瑞，突击队也扛着一堆武器大眼瞪小眼。 “我们现在怎么办？” 弗瑞怎么知道怎么办？他就是外勤特工的底层人员，连个编号都没有，你13号特工才是领导啊！ 他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佩吉。 佩吉脸色有点发红，她发现自己才是小队领导，果然史蒂夫让她的心乱了。 她尽力平静下来，思考了一下，如今事情不太妙，但首先还是要给大家包扎伤口，进食休息，尤其是史蒂夫需要更好的环境来休养。 接下来才能决定是继续任务，还是想办法撤离。 而这些行动，如果没有游击队从旁协助，都是空谈。 突然，她发现了可怕的事情，那才是丧钟带走游击队的原因，因为他看出了自己等人别无选择，必须跟着游击队一起行动。 不管他把游击队带去哪里，自己等人也只有跟着，被他摆弄。 他之前说过，只是想帮忙，自己当时怀疑他的用意，所以他立刻说起了法语，拉拢了游击队，断了几人的后路。 他好像是在说‘我给你的，你不要也得要，你们不光要乖乖听我的安排，还要说真香’。 丧钟的控制欲强得可怕，这样的人真的是雇佣兵吗？ 如果弗瑞的性格是控制狂，那么丧钟这种程度就是虐待狂了，而且他智谋极高，自己很可能还有没想到的东西，这才最让人毛骨悚然。 卡特在黑暗中思考着，周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他们现在还能有什么选择呢？现在几人的样子，出去就要被德军围攻，弹药几乎用尽，粮食也没有，缺医少药，除了跟上丧钟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唉......”佩吉长叹一声，她看着史蒂夫的脸，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我们跟上他们，跟着歌声走，这歌声就是指引，我们必须走上这条路。” 弗瑞也明白了过来，他不由地愣了一下，丧钟只是一瞬间就布局完毕，自己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牵住了鼻子吗...... 他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如果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不再歧视有色人种，自己能成为SSR的领导，那么一定要让军团注意和丧钟的关系，这个人太可怕了。 目前看来，这个战士几乎没有任何弱点，丧钟面对金钱不为所动，做事情非常任性，自己等人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苏明才不理会他们的想法呢，这一切完美按照计划进行了，只要佩吉和尼克不傻，那么他们终将会向自己屈服。 他带着游击队们，返回了医生和X战警那里。 经过那个被挖出的坑洞的时候，游击队员们并没有因为他破坏地下墓穴的墙壁而生气，反而表示这么好的办法，他们也经常用，丧钟果然很了解巴黎啊，居然无师自通。 通过地下墓穴系统，再加上巴黎的下水道，游击队可以在全城范围内神出鬼没，没有人会发现，进一步降低伤亡和后勤难度，这才是他们能和德国人抗衡这么久的原因。 但既然人家称赞了，自己就接受呗。 “唉，很惭愧啊，我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工作......你们喜欢诗歌吗？” 第268章 惨遭围观 霍勒威和X战警们看到丧钟带回了一队游击队员，都露出了友善的表情，可惜因为语言不通，只能用行动表示欢迎。 霍勒威立刻摘下了身上的急救包，布置好灯光，开始给这些人治疗。 没有什么难度，毕竟受重伤的都回不来了，而这些能坚持到这里的，身上最多也就三个枪眼罢了。 对于霍勒威这样的外科专家而言，这都是小意思。 麻醉，开刀，取弹，缝合，包扎，一气呵成，他就是医生中的豪杰。 “咳咳。”苏明干咳了两声，吸引了小姑娘们的注意力：“一会后面还会过来几个傻子，大家接下来全部互相称呼代号，不要暴露真实身份，明白吗？” 小淘气她们立刻一口答应下来，她们新X战警出任务，相互之间称呼代号已经是习惯了，要真是叫名字，还真的不习惯。 比如刚力士，他全名叫皮奥特·尼古拉耶维奇·拉斯普廷......估计也只有他妹妹秘客才会叫他的名字。 像小淘气真名叫做玛丽，代号罗刹女，可是大家都喜欢叫她的绰号小淘气。 魔法王子的情况不太好，他好像有些神智恍惚，不过没有吐血也没有发狂，应该问题不大。 而医生则是非常注意身份保密的，也不是问题。 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骨骸，在这里进行手术，简直是医生的终极梦想，现在霍勒威就陷入了狂热状态，工作效率都大大提升了。 生死之间的边界，这对于医生来说，有一种奇妙的仪式感。 苏明甩出魔浮斗篷，让它去照顾摩纳克，也许魔法师能和它交流呢？ 片刻之后，X战警们看到了苏明所说的傻子们。 首先钻进洞里的，就是一脸不好意思的佩吉卡特，之前还拒绝了丧钟的帮助，现在又跟了过来，她有些尴尬。 “居然是女人，好像还是军官呢......” “她的唇膏也太红了，不像什么正经人呢.......” “好像有点眼熟......” 小姑娘们顿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不时还偷偷看一眼洞口位置的佩吉。 小淘气轻轻咳嗽了一声，制止了她们的闲聊：“不要这么说，是卡特特工和尼克弗瑞，小心回去以后被神盾局针对。” 接着进来的就是尼克弗瑞和史蒂夫了，尼克费劲地把美队拖进洞口，放在一旁的一堆骨架上。 骨架发出了卡啦啦的一阵脆响，引来游击队员们的怒目而视，这些美国佬太随便了，居然污染我们先祖的遗骨？好感-100。 在地下墓穴这里唱歌跳舞喝酒都可以，但不能弄脏弄碎骨骸啊，以后没得谈了，戴高乐介绍来的都是什么人？ 而小姑娘们一眼就看到了那身标志性的制服，虽然没有盾牌，可是能在二战期间穿着星条旗的，也只有史蒂夫一个人。 “居然是美国队长？” “嗯，被打得这么惨，好可怕。” “教授以前还给我们看过他的公益宣传片呢，提醒小孩子要文明用语那段。” “还有不要逃学的那段，说实话，我们都在学院里，能逃去哪里？” “不过美国队长是个好人，就是傻了点。” “确实呢......” 小姑娘们又是一阵小声议论，却手脚很快地把美国队长从骨骸上搬了下来，暂时放在更靠里面的主墓道里。 这让尼克的黑脸也一阵透红，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此时才注意到在灯光的照射下，周围全部是各种的人类白骨。 “丧钟，我们想过了，还是需要你的帮助，请你帮帮我们。”佩吉走向了一旁正在给手枪装填弹药的苏明，尽管很尴尬，可她还是保持着笑容，这是特工的必修课。 就算是为了让史蒂夫得到更好的医疗救助，她也要笑脸迎人，她内心不由一阵酸楚，但很快就振作起来。 苏明其实也只是想救史蒂夫罢了，万一美国队长在这里出事，谁以后去陪红骷髅缠绵？要是让那个神经病腾出手来，苏明这边的计划必然受到影响。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和世界扳手腕一样，尽力想保持美国队长的故事线贴近电影剧情，毕竟那个难度简单，而且苏明熟悉。 可是世界好像有自己的惯性，它发展的方向不太对劲，尤其是德国的实力太强了，世界线一不留神就往沟里拐，拦都拦不住。 “复仇天使，优先给我们的美国队长缝合，麻药就省了，他已经昏迷了。”苏明敲敲自己的面罩，对霍勒威交待了一句。 佩吉想要说什么，但是猩红的独眼立刻转向了她，她下意识闭上了嘴。 其实别说史蒂夫昏了，就算醒着，不打麻药缝合也是小事一桩。 看看他最近被佩吉惯成什么样子，这么娇气，果然还是应该让他和巴基在一起，好好培养一下男子汉气息...... 霍勒威一声不吭，毕竟这只是医学常识罢了，美国队长其实现在需要的是更好地止血，麻醉确实是用不上的。 但是能量步枪造成的伤口和他之前见过的不一样，这血肉都缺很多块，有些位置干脆是大洞，怎么缝？ 霍勒威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让咆哮突击队撕了几件衣服，团成布卷塞进伤口里，先给史蒂夫勉强缝上。 远远看去，史蒂夫现在就像是个肚皮爆开的布娃娃，里面一卷卷的填充物都跑出来了。 没办法，还是得等他自愈。 苏明看到佩吉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暗暗感慨。 刚才缝合的时候，史蒂夫下意识地皱眉头，她也会皱眉。史蒂夫放松，她也放松，感觉两人像有心灵感应一样。 “行了，能帮你们的我都帮了，接下来谈谈价钱吧。”看着霍勒威完成了手术，又开始给其它人包扎，苏明背过双手，非常严肃地对佩吉说道。 “呃！” 佩吉的脸一下僵住了，这......确实是自己等人主动寻求的帮助，对方也没有说不收费。 而现在周围几乎全是丧钟的人，自己这是遇到强买强卖了啊。 尤其是一个肩上扛着白色大剑的小姑娘，这是什么样的眼神？空洞，冰冷，她一直在上下打量自己，像是在挑选下刀的地方一样。 “你想要什么？”佩吉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周围阴森森的环境，以及其它女孩不怀好意的偷笑，让她感觉非常不妙。 这些女孩穿着同样的制服，还都是紧身皮衣，把曲线暴露得那么彻底，脸上的妆还都特别轻佻，一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过些日子，我想向SSR借一个人用几天......”苏明摸摸自己的面罩，有些事情也该准备了。 “不行！”佩吉立刻拒绝，脸色绯红，丧钟果然是把魔爪伸向小玫瑰了吗？ 第269章 分析局势 布满白骨的洞穴中，苏明看着佩吉摇了摇头，他一眼就看穿了佩吉在想什么，然而实际上他想要从ssr借用的人并不是小玫瑰，而是霍华德斯塔克。 自己手里有sss血清，有厄斯金博士，就缺斯塔克和他那台棺材一样的机器了。 只要凑齐这些，就先用在自己的忠心小弟琴酒身上，就算不能变成超级战士，但是延长寿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他好像有什么和‘v’开头单词相关的事情，但一个人是不是忠心，苏明还是能看出来的。 至于其他人看看这次在德国境内能不能搞到x复方吧。 “回去告诉菲利普上校，我要借用霍华德一段时间，这就是我的条件，不给的话，我就天天半夜去找他做游戏。”苏明摆摆手，打断了佩吉的话语：“等美国队长醒过来，你们就可以回英国了，现在的他，还不是红骷髅的对手。” “你就不能帮我们对付红骷髅吗？以你的本事应该是很轻松的吧？”佩吉虽然点了点头，但是依旧有些不死心。 “我可以认真地告诉你，红骷髅不能死，至少是现在不能。” 所有人基本上都完成了包扎，咆哮突击队用步枪和衣服做了一个简易担架抬起了史蒂夫，而游击队员们则点亮了身上的手电，一行人重新移动起来，在不辨方向的地下通道里缓缓前进。 “为什么？” 佩吉和丧钟肩并肩走在人群之中，她看着丧钟红色的独眼，有些游移不定地询问，也许丧钟知道一些更隐秘的事情。 这其实也是最近苏明的发现，来了欧洲之后看到这边的情况，发现所有一切都变化太大。 九头蛇已经非常强大了，可他们现在能拿出手的东西，其实只有各种宇宙魔方的能量武器和发动机。 携带巨炮的飞艇，高大的战斗机器人，天空中飞过的飞碟，机械战士，改造战犬，这些东西上面的标志全都不是那个章鱼骷髅头，而是铁十字啊！ 之前在伦敦击败的惊恶先生，人家也是在为元首工作，不是九头蛇。 这个世界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胡子的力量明显强过九头蛇一大截，就连科技树也爬的更快，手中的部队更强大。 弄得红骷髅连柏林都不敢回，九头蛇的首领们满世界做贼一样开分基地，现在小胡子有些顾虑，暂时没有除掉红骷髅，同时还保留着九头蛇在德国的高地位。 可如果让小胡子认为时机成熟，或者是红骷髅这个明面上的九头蛇领导死亡，那小胡子发动清洗的速度可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快。 到时候，一旦让小胡子集中了全德国的力量，把所有军队和科技都握在手里，那对盟军可绝对不是好事。 苏明把自己的分析挑出来一点给佩吉和身后偷听的弗瑞说了，他们一时间都陷入了茫然。 ssr虽然成立就是为了击败九头蛇，但现在变成了如果击败九头蛇，就变相增加了元首的力量，甚至盟军可能因此失败。 虽然元首的那些战争机器上也有能量武器，但最关键的宇宙魔方应该还在九头蛇手里，很可能是这个因素制衡了他们的关系，让元首有一些投鼠忌器，不太愿意撕破脸。 但如果红骷髅死在盟军手上，凭借小胡子的威望和口才，能操作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一旦让小胡子那个狂人获得魔方，想象一下数百万的精锐德军手里都换成这样的武器会是什么场面吧。 除非有绝对的把握，能在消灭红骷髅的同时，保证得手宇宙魔方，否则就不应该轻举妄动。 小胡子就是这么做的，他在等待时机，而ssr本也应该这么做，不是像这次一样，听到红骷髅出现就冲过来找他麻烦。 红骷髅如果真的死亡，那宇宙魔方有很大概率，会落在早有准备的小胡子手里。 一行人陷入了沉默，地下阴森的长廊里只剩下众人行走的脚步声，身旁墙壁上镶嵌着的骷髅头们，仿佛都在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 佩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棕色长发，她感觉有些疲惫，战略科学军团从来没有想过除掉九头蛇会给战局带来什么影响吗？不一定。 但是国内的命令一直在驱使他们追着红骷髅穷追猛打，这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国内高层有小胡子的间谍吗？而且这次红骷髅早就布置了陷阱，是不是ssr内部也有九头蛇的间谍呢？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佩吉下意识地向苏明询问，她一时间失去了主意，间谍战有时候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老老实实回去，下次依旧缠着红骷髅就行，只要不杀他，随便史蒂夫怎么玩，但他真的应该换个盾牌了。” 苏明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她，现在敌暗我明，还能怎么办？ 剩下其它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 现在ssr内部鱼龙混杂，美国国内也到处都是各方间谍，所以为了佩吉他们的小命着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尼克弗瑞瞬间就明白了，黑脑袋上下点了点，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了这些，也就差不多了，美国队长想要成长，就是需要这么复杂的环境才行，慢慢来吧。 苏明有自己的任务，避免南极融化毁灭世界，因为u魔和完美复制的纳摩都有这样的本领，这才是目前最大的威胁。 先解决了这个问题，接下来去解决小胡子那不同寻常的发展，再接下来才轮到宇宙魔方。 事情都有轻重缓急，现在苏明没功夫和ssr玩谍战大戏。 佩吉咬着红艳的下唇，她在思考，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么上次你绑走博士，夺走血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明立刻就把锅甩飞了出去：“现在尘埃落定，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上次雇佣我绑架博士，夺走超级战士血清的，就是厄斯金博士本人。” 佩吉和尼克弗瑞瞬间瞳孔放大，他们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厄斯金博士早就察觉了你们内部的问题，他发现不论是给谁制造超级战士，其实都是在毁灭世界，他不想干了，但是你们一直监视着他，所以他只能想办法找到了我。” 苏明一边前进，一边满口谎言，反正厄斯金不可能跳出来反驳，他正在夏威夷种菠萝呢。 “我明白了。”尼克弗瑞瞬间脑补了一切，当初厄斯金在德国就是偷偷联系了ssr，帮他逃离还是弗瑞亲自带队去的，已经有过一次前科的博士，在发现美国不值得托付后，自然还会再玩一次这样的手段。 一切都说得通了。 第270章 独自行动 “你们现在可以放心，博士隐居在一个永远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每天喂马，劈柴，关心粮食和蔬菜，面朝大山，春暖花开，这才是他想要的归宿。” 也是我想要给他的归宿......苏明心中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难以接受，佩吉和尼克还是点了头，毕竟现在世界已经一团乱了，超级战士计划确实还是先淡出所有人视线为好。 不过尼克下意识地分析了一下，丧钟刚才说喂马，面朝大山，难道他把博士藏到落基山脉深处去了吗...... 但他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我们知道了，当史蒂夫恢复行动能力，我们就会撤离法国，让这次行动失败。”尼克也是果断的人，他立刻做出了决定：“只不过，作为小队现在的领导，佩吉可能会受处分。” 原先的领队已经死了，但任务失败的黑锅还是要有人背的。 佩吉露出一个笑容，她看看担架上昏迷的史蒂夫，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水道的污泥让她变得像花脸猫一样。 “没有关系，他们还能拿一个女人怎么办？最多也就是让我去接电话，端茶倒水罢了，我正好和洛琳作伴，反正在他们看来，那不就应该是女人做的事情吗？” 苏明叹了口气，拍了拍尼克的秃头，尼克根本无法反抗他的速度和力量，只能眼神悲愤地看着他。 “你们两个特工真的是脑子坏了，你们不了解史蒂夫吗？他会把责任全部扛起来的，因为，他是美国队长啊......” 两个人愣了一下，但他们知道丧钟是对的，因为那才是他们知道的史蒂夫罗杰斯。 ................................. 在游击队员们的领路下，一群装扮各异的人在地下行进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算是抵达了位于巴黎市中心地下的游击队总部。 这里是一个比较大的埋骨堂，不光有无数先祖的遗骨，同样还有不少供参拜者休息的椅子。 当初的修道士们非常用心，这些椅子的颜色也和骨骸一样，惨白惨白的。 除此之外，就是在其中活动的人，他们看起来都和死人差不多，干瘦，脸色苍白。 如果不是眼中还有燃烧的斗志和亮光，他们就算躺在白骨堆里也难以分辨出来。 在这里，他们只有有限的食物和物资，没有医疗设备，也没有通信设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连电台都没有，传信全靠人力。 他们对于出现的陌生人，表现得非常警惕，但是很快就在苏明熟练的法语交流下缓和起来，几分钟后，从之前游击队员口中知道事情经过的人们，也和苏明一起唱起了马赛曲。 苏明从背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压缩饼干，虽然只有几块，但这东西含有糖和油脂，就让这些可怜人高兴一下吧。 每人分一小撮，估计也就尝尝味道。 接着他又让医生给这些人进行治疗，至少要处理一下重伤员的感染，该截肢就截肢，该打针的就打针。 医生这次没有带来太多医疗用品，也只够救治重伤员的。 “丧钟，我的绷带、缝线、消炎药全部用完了，酒精也没有了，他们可不是美国队长这种超级士兵，这样下去他们会感染的。” 苏明看着霍勒威，面罩下他的眼中只有救死扶伤的想法，他是个超级英雄，也是个医生。 “你想救他们？” “不敢说能治好，但至少.......” “那就去做，不要瞻前顾后，一切有我。”苏明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看向身后：“小淘气，你们陪复仇天使走一趟上面，去德军医院搞点医疗用品来，如果有可能，巧克力或者罐头也要。” 小姑娘们看着眼前的游击队们也很难过，这些人完全都是靠信念在战斗了，虽然他们是人类，自己是变种人，但大家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血都是红色的。 就算丧钟不说，她们也想要帮忙，X战警就是为了帮助别人而诞生的，教授希望普通人知道超能力可以用来做好事。 于是她们保护着医生，拿着游击队提供的地图离开了。 苏明又看了看佩吉他们，他们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好，全部留在这里休息吧。 摩纳克在一边躺倒了，好像是睡着了。 苏明猛然发现，现在能行动的，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明明人手一直在不断加入，可是为什么手边能用的人越来越少？ “也罢，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 丧钟向来是独行佣兵，自己行动也没有关系，现在有共生体和魔浮斗篷弥补了自己的短板，自己一个人也能完成任务。 “你们全部留在这里，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苏明说完，也不等佩吉和弗瑞有什么反应，招手让斗篷飞过来，他告别了游击队员们，转身离开了指挥部。 走在空无一人的墓道里，周围全部是累累白骨，这里阴气太重了，连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在这里都见不到。 是的，地下墓穴非常干净，没有昆虫，没有老鼠，除了白骨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从墓道先是进入下水道，紧接着从下水道悄悄返回地面。 天色已经黑了。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9点左右。 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了，只有来回巡逻的德军，以及从飞艇上照射下来的强力探照灯。 这些巨大的光柱不断在城市的头顶扫过，它们在搜寻着任何可能存在的，鬼鬼祟祟的人。 “天色已经黑了，如果没错的话，那三个疯女人应该也会借着夜幕动手......那么自己也该监视好天空了。” 现在就看对面能不能沉得住气，打草惊蛇的计划类型，首先需要蛇受惊才行。 那么自己不光要靠三个女人在地面上到处捣乱，也要表现出自己能威胁到空中单位的能力。 所以现在，首先去找一个高射炮阵地。 占领一座高射炮，伪装成游击队的样子，调整空爆引信，让他们感觉到威胁，把空中实验室撤离。 等到实验室从几百艘飞艇中分离出来逃跑，自己用斗篷追上去搞定。 虽然可能要面对对空火力，但只要分辨出是哪一艘飞艇，那么在实验室被击落之前，自己应该有把握获得纳摩碎片并且安全撤离。 就这么办了。 第271章 暗杀潜入 苏明静静地站在一栋小楼的楼顶，黑暗把他和屋檐融为一体，他静静等待着城市中的动静，只要那三个女人动手，他立刻就会突袭眼前不远的一个高射炮阵地。 他摘掉头盔，脸上覆盖着的共生体液识趣地褪去，露出了他的面孔和皮肤。 轻风拂过，空气微凉。 他感受着这夜晚略有些潮湿的面纱，而其带来的气味中没有花香，只有铁与血的气息。 城市中非常安静，甚至连狗叫声都没有，但时不时会传来零星的几声枪响，却无法确认受害者是谁。 苏明没有任何表情，战场就是这样，他可以纵容霍勒威的同情心，以此来维持小队团结，在X战警面前保持好人形象，但他自己不需要同情心。 他是个战士，是个杀手，对于陌生人的同情是太奢侈的东西。 他可以伪装得像普通人一样，可以是老板，可以是表哥，可以是个好人...... 世界的氛围就是这样，他在模仿着这里的蒙面人们，使得自己不会太显得格格不入，从而被这个世界排斥。 但实际上，他一直在用这些表象在掩盖着自己的计划，而这些计划，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时候，都全部按照丧钟的想法执行了。 他的头脑一直非常冷静，共生体和弑神者不足以影响他的意志，就算拯救世界也不过是庞大计划的第一步，他要把这个世界，拉回自己熟悉的时间线上去，然后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天空中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有的只有敌人，在这座城市的天空下，他四面皆敌。 “轰！！！” 远处传来了爆炸的轰鸣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几乎是转瞬之间所有飞艇的探照灯都指向了那边，而爆炸带来的烈焰在无数灯柱之中腾空而起。 “一座油库，开始了么......” 苏明扣上自己的头盔，共生体开始在脸上蔓延，他感觉到像是一只冰冷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但很快就与自己融为一体。 头盔的红色目镜中流逝过一串串发光的数字，自检完成，战术目镜启动。 直接从小楼上跳下，魔浮斗篷带着他向敌人扑去，在黑暗的夜色中，他无声无息。 丧钟，开始行动。 ............................. 高射炮阵地，其实只是占据了一块原本的小花园，在周围用沙袋和铁丝网围起来，留个进出的通道。 在通道两边，竖起两个简单的木头单人房，那就是哨兵所在的地方。 但一般没有人愿意平时蜷缩在那里面，那本来是用来躲雨的，而像今天一样的好天气，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德军，也不会要求哨兵必须在小岗亭里待命。 此时就有两个德国人，凑在一起站在路边，正在抽烟聊天。 其中一个岁数大一些，甚至可能是参加过一战的老兵，他正在给身边的年轻人讲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中，有一个穿着黑黄盔甲的人形怪物在他们中大杀特杀，就连五米高的钢铁战士都被生吃了下去。 年轻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就算是上战场杀了不少人，可是吃人，太恐怖了。 只是听说过九头蛇有吃人的习惯，难道敌人也有吗？ 然而实际上，老兵根本就没有往附近凑，真正有经验的老兵，不会往爆炸地点附近去的。 他只是在事发的时候，爬上了这里附近比较高的建筑物，往喷泉广场那边看了看，然后自己加工了一番过往，吓唬新兵取乐而已。 新兵完全是被故事给吓住了，如果仔细想一想，就会认识到他们是防空部队啊，根本没机会上一线的。 “真的那么恐怖吗？” 新兵哆哆嗦嗦地抽着烟，他本来只是一座小城中的小市民，应征入伍完全就是对元首的崇拜，还有胸中的一口气。 “嘿，你别不相信，你看看我们有什么样的怪物兵器，那敌人弄出来差不多的，不是很正常吗？” 老兵慢吞吞地吐着烟圈，和新兵并排站着，两人看着路面，他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不忿的表情，仿佛是因为新兵不听话了而生气。 就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英国人首先发明了坦克，发现很好用之后，各国很快就都有了。 “不，没有不信，老汉斯，你再继续说说，那个怪物是什么样的？” 夜晚站岗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尤其还是在巴黎城内，如果老兵不和他说话，那今晚也太难熬了。 老兵挠了挠头，该怎么编呢......当时看得不是太清楚啊。 “总之那个怪物啊，能从屁股后面长出许多尾巴，那尾巴还会使用各种武器，我亲眼看见那尾巴能驾驶坦克，直接把坦克开进了怪人的嘴里。” “真的吗？还有呢？”新兵感觉有些不对了，这太超现实了吧？盟军的战士都是怪物吗？ “那怪人长得非常丑陋，全身一半黑一半黄，根本就没有人类的外型，他抓住人就是一口，先咬掉头还是先咬掉腿，完全都看你的运气。”老兵口水横飞，他正说得过瘾呢，什么合理性？不存在的。 “这和运气有什么关系？”新兵又问了个问题。 “先咬掉头，你就死得痛快一些，先咬掉腿，你就死得痛苦一些。”老兵仰起头来，幽幽地说着，缓缓吐出一口烟，像是经历了无数沧桑一样。 新兵挠了挠脖子，感觉有些不自在，晚风吹过周围的树木，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像是漆黑的鬼影一样包围着他们。 他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鬼怪盯上了一样。 “放心，那个怪人虽然强大，但一定不是我们伟大元首的对手，我们一定会获得胜利！” 老兵拍了拍新兵的肩膀，却发现新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脸上满是惊恐，双目圆睁，已经断气了。 就倒在软绵绵的草坪上，甚至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老兵蹲下摸着他的脖子，又检查有没有伤口，想要开枪示警。 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眼前出现了一双陌生的脚...... 那双脚的主人仿佛就紧紧贴在他们身后，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可是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没有呼吸，没有声响，没有灵魂，那个人完全和夜色连为一体。 他缓缓抬起头来，视线从钢铁的战靴往上移，在黑暗中看到了黑黄相间的警戒色，又看到了猩红的独眼。 紧接着他就感觉视线旋转起来，然后一切环境都离他远去了。 那就是他看到最后的色彩。 第272章 在鱼缸炸鱼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罢了。 苏明弯下腰，把他们的武器丢到一边，取下了他们身上的手雷一会备用。把两具尸体拖到一旁的草丛里，这里时不时远处还会有巡逻队路过，尸体放在路面上不行。 地下游击队的人们也许需要香烟，苏明打算带点小礼物回去，所以就在年轻人的胸前口袋里摸索。在德占区，香烟是非常紧俏的东西，几乎可以当做是硬通货币使用，无数成瘾者挥舞着钞票都购买不到。 卷烟厂全部都转产了，改成弹药工厂或者是其他的兵工厂。小胡子本人不抽烟，号召德国人不要吸烟，德国不再生产香烟。 可他也知道军队必须要有香烟，不是每个人都是钢铁战士。在士兵杀了人后胃里翻滚不停，或者身受重伤马上要流血而死的时候，一根香烟总是有帮助的。 德军士兵，能从军需处那里买到瑞士产的大卫杜夫香烟，这就是现在巴黎唯一稳定的香烟来源。 偶尔会有走私的美国烟过来，但数量更少。 因为两者都算是进口货，价格不菲，所以现在的巴黎，两包香烟就能换一个绝色美女共度良宵。 不管你是德国人，还是法国人，有烟就可以。 除此之外，小胡子不沾的东西，比如酒水或者肉类，同样也能作为硬通货使用。 相较于德军士兵，精神压力更大的游击队员们，更是需要这些东西，肉罐头和这些纸卷树叶小短棍，总是拉近关系的利器。 ................. 他在年轻士兵的口袋里，找到了剩下的大半包烟，一个镀银的煤油打火机，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国社党证，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金发的漂亮女子，穿着洁白的裙子正在温柔地笑着，背后是秋千，还有一棵茂密粗壮的大树。 照片染满了鲜血。 苏明缓缓摇了摇头，黑夜中的目镜闪耀了一下，他用手掌把照片擦了擦，把它放在尸体的胸口，用尸体的手掌压住。 接着，他扭头向阵地中走去。 战争从来都没有对错，也从不会改变，这个年轻人只是数百万枉死者中的一个罢了。战士的路往往有进无退，这不只是说说而已，倒在这路上的人数不胜数。 所以史蒂夫会有阻止战争这样的想法，因为它只会让人类感到痛苦。 苏明不想参加什么世界大战，他只想做自己的事情，可等回过头来，也发现自己深陷其中。 脚下的碎石小路发出咔咔的轻微响声，阵地上隐约有人影晃动，几门高射炮就散布于其中，连伪装都没有。 苏明缓缓抽出了匕首，经过特殊处理的猫头鹰匕首不会有一丝反光，现在正是用到的时候。 ................ 几分钟后，他在悄无声息中结果了这里所有的德军，有其他方向站岗的哨兵，但更多的士兵则是在梦中一直沉眠了下去。 苏明缓缓走出了帐篷，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他的装甲上，他虽然都尽量下手利索了，可百多人的数量，还是让他全身浴血。 事情很顺利。 他走到一架高射炮旁边，检查了一下，弹药都在炮位上，随时都可以进入战斗状态。他用手拧动，调整延时引信，装填炮弹，把炮口朝向空中，踩下了踏板。 在夜幕之中，有一些比黑夜颜色更晦暗的烟花绽开了。 闪光只有一瞬间，而剩下的只有黑暗包裹着的弹片。 天空中的飞艇顿时乱做一团，它们躲避着炮弹，同时用强力探照灯不断地搜索着袭击的来源。其实也很好找，毕竟开炮的火光就在地面上一闪一闪。 很快，无数的聚光灯就照在了苏明的身上，他就像是站在了舞台中央，接下来，就是无数人在为他鼓掌。 飞艇们还击了，巨大口径的舰炮发射出巨大的火球，向着这边飞来。 它们带来的呼啸和轰鸣，真的是最热烈的掌声。 苏明还是不紧不慢地装填炮弹，击发出去，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威胁一样。 飞艇每一次开火，都能看到它们会向反方向平移一大截，这让苏明有些想起了螃蟹。 只是几秒之后。 整个阵地都陷入了各种爆炸，高爆弹炸起了巨大的火球，掀飞了成吨的泥土，还有一些引爆了阵地上的弹药，引发了连锁反应。 苏明感觉地面都变软了，他就像是冲浪一样被上下抛动，巨响和震荡完全包围了他。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给高射炮装填，开火。 只不过共生体已经缩回了体内，这巨响和火焰让它非常难受，苏明一边有条不紊地开火，一边感受着圣像盔甲的冰凉。 直到一枚炮弹正中他的高炮，把高射炮瞬间变成一小堆钢渣，把苏明远远地炸飞出去。 这时整个高射炮阵地已经是一个大坑了。 苏明从泥土中钻了出来，松软的泥土就像是被蚯蚓或者蚂蚁拱过一样，他看着街道远处渐渐靠近的德军，然后飞快地离开潜入了黑暗。 现在的目标是下一个高射炮阵地。 被重炮命中，受伤是必然的，但这比巴巴托斯的能量光束力道小多了，自愈只需要一小会而已。 在黑暗中潜行，沿着街角的水沟奔跑，然后在斗篷的帮助下飞上另一个方向的小楼。 他向着下一个目标前进。 在楼顶间跳跃，一条条街道都被他越过，迎着强风的他偶尔会抬起头看看空中的景象，但就像是在看一口大大的鱼缸。 飞艇在里面游来游去，不断变换着阵型，但并没有跳出缸外的。 看来下次延时引信的时间还要再调长一点，让炮弹爆开的高度更靠近飞艇们一些，这样一次次下去，就不信对面的指挥官有这么大的胆子。 .................. 一次，两次，三次...... 当天还不到午夜，巴黎的所有防空炮阵地几乎都被苏明光顾了一遍，除了他不断在骚扰飞艇以外，韦德的三个女人也在城里不断地捣乱。 可以看到整座城市中，到处都是爆炸和火焰，德军已经全部出动，城市开始乱做一团。 苏明还注意到有一些法国人，会偷偷把落单的德国士兵拖进漆黑的小巷子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自己的这一系列行动，引发了巴黎市民的疯狂因子，他们也开始自发行动了。 处处都是一片混乱。 只不过这时的他，就静静坐在巴黎圣母院的楼顶，两条腿从边缘垂下，静静地抽着烟看着天空。 有一条鱼，开始逃跑了....... 第273章 入侵 “斗篷，带我上去。” 苏明扣好头盔，扯了扯魔浮斗篷的领子。 这红色的斗篷在身后舒展了一下，像是鸟类在活动自己的翅膀一样全部展开，夜色中掀起了红色的波澜。 毕竟是法师至宝，也不见它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苏明直接就凌空漂起，以一个不慢的速度追向了逃窜的飞艇。 这些飞艇的外观全都是一样的，巨大的气囊上画着铁十字，下方吊着一溜舱室，看起来就像是吊着一截火车一样。 只不过这火车车厢要更宽，更大一些。 在他腾空而起的瞬间，就有无数的雷达发现了他，普通的雷达按理来说没有办法发现体积这么小的空中单位。可是在之前他见到德国的‘高达’之后，就知道现在德国的科技水平，已经不能用过去现实世界的标准来衡量了。 几乎下一秒，所有飞艇的防空火力全开，无数子弹无声无息地向他袭来，其中能被看到的，只有用来测算弹道的曳光弹，它们在弹雨中的比例应该在十分之一，可就是这些金色的焰线，已经几乎封锁了整个天空。 火力太密集了，封死了他可能移动的每个方向，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硬抗。 好在其中没有能量武器，这些普通的大口径子弹打在身上虽然有震颤感，但并没有多少伤害，无非就是让他不断冒出火光罢了。 苏明更关注斗篷的情况，他知道魔浮斗篷能抵抗强力的魔法，但不知道它是不是防弹的。 不过能称为圣器，魔浮斗篷的坚固是自然的，子弹命中它的时候都会像打水漂一样地滑开，它显得比苏明轻松多了。 但即便如此，等苏明靠上目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分钟，比他计划中多花了近一倍的时间。 他扒在了飞艇尾端的吊舱上，用双脚踢开了吊舱大门，一个翻滚就钻了进去。 舱室里什么摆设都没有，迎接他的是密密麻麻的敌人。 这些敌人虽然穿着德军的军装，但是各个都皮肤溃烂，双眼泛白，不停发出呜呜耶耶的声音。 苏明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些全是丧尸，毫无疑问，就算不看，闻到这腐烂的气味也能分辨出来，他们闻起来和死侍很像。 可是为什么丧尸会在飞艇里呢？难道是实验材料吗？他们想把纳摩的基因运用在丧尸身上？ 从脑洞方面来说，倒是不错，这些玩意比活人好伺候多了。 它们和人类基因相同，只不过新陈代谢更缓慢，方便观察X基因的改造效果。 思考并不耽误动手，他抄着武器向对面发动了进攻，德国人怎么想和他无关，他要尽快突破到实验室，找到纳摩的碎片。 其它的飞艇都停火了，但也可能下一瞬间就决定鱼死网破毁掉这里，苏明必须尽快。 不得不说，这些僵尸的品种不错，和苏明以前见过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他们还会使用各种武器，甚至还能保持队形进攻，用嘶吼声来发布命令。 就在苏明向他们冲锋的时候，几十道蓝色的光线当头就射了过来。 苏明身子一矮，以滑铲的姿势冲进了敌群。 金属的舱室地板非常光滑，就是上面有黑色的不明液体有些恶心，应该是丧尸的体液。 蓝色的射线没有命中苏明，而是打在了他闯进来的那扇门上，瞬间整面墙壁都变成了大洞，外界的强风顿时灌了进来。 飞艇高度不高，没有形成气压差，要像是后世的民航那么高，他就能省点力气，看着丧尸们被吸出舱外。 但现在这样，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金色的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弧线，苏明在起身的同时，旋转着用弯刀削掉了几个脑袋。 但周围更多的丧尸丝毫不在乎同伴和周围的环境，它们只会继续开火。 苏明不得已只能进行闪避。 这宇宙魔方的能量枪对他有威胁，尽管能够自愈，他也不想带着满身枪眼，盔甲破了在这个年代只有用X金属修补，而X金属很宝贵。 “你们想玩枪是吧？那咱们就玩枪。” 苏明再次在地面上一个翻滚，收起弑神者拔出了双枪，共生体也从刚才几具尸体上捡起了能量武器。 “砰砰砰......” “呲呲呲......” 尸群中的苏明把计算发挥到了极致，作为空间计算能力爆表的超级战士，枪斗术只是基本功而已。 用近身体术卡住敌人的枪口方向，然后把自己的子弹当做延伸的武器，计算所有的角度和可能性，攻击敌人的要害。 丧尸的弱点就在于防御力，只要打爆它们的头，那就彻底解决了问题。 但这些苏明知道，共生体不知道。 它目前学会的东西，就是扫射，扫射，再扫射...... 所以当他们搞定几十只丧尸之后，整个舱室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左一个大洞，右一个大口了。 从洞口能看到下方的巴黎城灯火通明，到处都在搜捕反抗者，还有埃弗尔铁塔上好像是电索的小队在和敌人交火。 呼啸的风声擦过金属的破口，发出鬼哭一样的声音，整个吊舱都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苏明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就拉开吊舱的门向隔壁的下一个走去，在他迈过去的瞬间，装满丧尸尸体的吊舱再也无力承受，支离破碎地向地面坠落，砸在一栋建筑物的顶部，烟尘弥漫。 新的吊舱中就像是普通兵营的样子，除了几十张上下铺的钢架床外，什么都没有。 苏明摸了摸床单，别说是没有温度了，就连灰尘都积了厚厚一层。 很久没有人类在这里活动过了。 他挑挑眉毛，继续往前走，至少能调查出飞艇的内部结构，这些飞艇都是制式的，如果摸清了一个，其它的飞艇内部也不会相差太大。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艘飞艇是个陷阱了，并不是真正运载着纳摩碎片的实验室。 它首先撤离，只是为了引诱苏明前来。 “呵呵......”面具下的苏明发出了笑声：“居然给我准备了陷阱，有点意思......” 不过他想要看看是谁识破了自己的计划，又在这里给他安排了什么节目，能识破自己计划的人，肯定是聪明人。 但聪明人都会有个毛病，那就是多少都会有意无意地炫耀自己的聪明。 他一定会在这里给自己留下一些线索，用来嘲讽丧钟或者证明自己的高瞻远瞩，但苏明只要知道对方是谁，他总会有办法的...... 第274章 一个陷阱 空的，空的，空的，接下来一连串的舱室都是空的。 苏明甚至能看到灰尘在空气中飘飞，舷窗外地面上的巴黎灯光让这些悬浮小颗粒闪闪发亮。 他的心中有了判断，看来敌人识破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太久，甚至来不及在这里给自己准备足够的‘礼物’。 这艘飞艇应该是混乱之时草草升空，然后就直接离开来吸引自己的。 不过客人都上门了，前面的那些‘迎宾’明显不够份量，后面至少会有一个怪物，是敌人认为能作为惊喜的怪物。 苏明一边思考，一边脚步不停地推开了下一扇门。 别说，这破门推开时候还有咯吱吱的声响，真有点生化危机的感觉。 就在他推门的瞬间，突然一只巨大的拳头出现在了门后，以一个可怕的速度直接印在了他的胸甲上，把苏明打飞了出去。 斗篷和共生体立刻帮助他在地板上减速，这一击让他撞穿了之前所有的舱室，差点就要掉下去了。 共生体在地面上拖出了好几条深深的道子。 “咳咳......” 敌人不光力量强大，速度也很快，苏明刚才看到了一个影子，但是已经躲不开了。 能让他都看不到身影的人，他大概有了个猜想。 速度型的变种人，不是闪电侠那种依靠神速力得到的高速，而是X基因带来的变异。 这种速度，同样也会赋予宿主强大的冲击力。 不过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刚才对方一拳打在圣像盔甲上，应该也不好受吧？ 可惜事实不是这样，一个怪模怪样的生物出现在了刚才打飞苏明的地方，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没皮的猴子，双拳明显变异了，像是两根粗大柱子一样，拖在它身后的地板上。 每只拳头都比它的腰还粗，如果是实心的话，至少有上百公斤那么重，无机质构成的指甲或外骨骼完全包裹了双拳，看起来像是巨大的战锤。 它的眼睛中只有兽性，没有一点人类的思维，这怪物也许以前是人类，但是基因实验早已经把它逼疯了。 众所周知，疯子是没有痛感的，在你痛殴疯子的时候，他只会不断地怪笑。 “嘎！！！” 怪物发出一声尖叫，瞬间消失在苏明的视野中，淡淡的影子在杂乱的舱室中不见了。 “来了......” 紧接着，苏明就感觉到被击中了，整个人从飞艇中倒飞而出，斗篷托住了他，让他在飞出一二百米后停在了空中。 他摸摸胸口，自己受伤并不重，盔甲和X骨骼给他提供了良好的防护。 可如果一直被怪物像拍皮球一样打飞，那就是无止尽的循环了，冲过去被打飞，冲过去再被打飞...... 丧钟不是海王，没有这种吸收伤害的爱好。 “得挑选一个战术......啧，要是巴里在这里就好了......”苏明向着飞艇冲去，脑中构思着计划。 就像魔法师让魔法师来对付一样，极速者本该也让极速者解决。 但是没有这个条件的话，苏明也同样有办法。 也许别的极速者没有这样的弱点，但是眼前这个怪物有。它没有智慧，而且身材非常矮小，刚才两次攻击完全暴露了它的缺陷。 如果它能打到苏明的头，又怎么会连续两次都用大拳拳锤苏明的胸口呢？就连怪物也能看出那里是装甲最厚的地方吧？ 如果想掏出人的内脏，它完全可以攻击腹部，那里柔软。 那么只能说明，它是想尽量攻击头部或者脖颈的，但是它做不到。 这怪物强大的破坏力得益于高速度，它本身的力量甚至不能举起自己的拳头，全靠惯性把拖在地上的巨拳甩起来，就像是悠悠球。 身高太矮，力量不足以带着双拳起跳，这就是苏明的胜机。 斗篷带着苏明从破洞钻进了吊舱，直接贴在天花板上，让苏明面朝地板，这吊舱的舱室高度足有五米，这是这怪物一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 怪物形成的幻影在下面不断跑来跑去，试图跳起来，但那夸张的双拳此时成为了累赘。 它也试图在墙壁上奔跑，可惜它不是快银，还没有快到那种程度，重力又一次把它拖回地板。 看着敌人耍了一会猴戏，苏明闭上了眼睛，从胸前摘下一枚闪光弹，直接捏在手里引爆。 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舱室，地面上的市民都能看到空中发出了瞬间强光。 怪物再快也是怪物，和有脑子的人是不一样的，它瞬间就失去了视觉，等它恢复视力之后，就发现丧钟歪着头用独眼看着它。 “你会飞吗？” 它不明白人类的语言，但是下一刻，它看到了自己没有触觉的胳膊上，不知何时缠着一块大红布。 这红布瞬间就带着它飞出了窗外，把它从高空中丢了下去。 它在空中张牙舞爪，但是它的面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坑里都是肉酱。 共生体像胶水一样把苏明黏在天花板上，此时拉出了无数的黑色细丝，把苏明缓缓放了下来。 丢掉怪物的魔浮斗篷掀起一角，拍拍自己的双襟，在空中调了个头，像是功臣般凯旋而归，帅气地飞回了苏明的肩膀上。 “不错，比韦德靠谱多了。”苏明鼓励了斗篷一句，还不等它有什么得瑟的表现，就继续穿过刚才一连串被撞破的舱室，继续前进。 刚刚怪物所在的吊舱中，是一片实验室模样的地方，然而这里的所有仪器设备同样是很久没用过的样子，积灰不少。 红色的目镜扫视周围，灯光下一片雪白的实验室中没有人类近期活动过的痕迹。 就在此时，周围的灯光熄灭了，一台桌子上放着的设备自动启动，它就像是投影仪一样，在墙壁上呈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像。 画面中的人穿着九头蛇的军装，只不过看不见脸，他就像是蒙面匪徒一样，头上蒙着一块紫色条绒布的‘盖头’，还戴着一圈金色头环固定这块布。 那人打量着苏明，这里应该有摄像监控，他的蓝眼睛中透出说不清的神情。 “一个超级战士，不光实力强大，还很有智慧。”他饶有兴致地凑近了镜头，像是要透过投影钻过来一样。 “原来是九头蛇的智囊，泽莫男爵，我之前还在想是谁这么淘气。” “哦？认出我了吗？看来你的情报能力也能得分不少.......” “砰！砰！” 还不等他说完话，苏明就抬手打爆了投影仪和墙角处的摄像头，随着投影仪爆出一阵火花和青烟，墙壁上的影像扭曲了几下就消失了。 苏明只要知道对手是谁就够了，没必要陪敌人聊家常。 “既然你想要藏着纳摩碎片和我玩躲猫猫，那我就去抓住你，掏出我想要的东西，再把你挂在树上......” 他知道泽莫会做什么事情，所以一边思考，一边向着来时的路奔跑。 大门在面前自动封闭，他手臂一晃，弑神者就把大门切成两半。 苏明一脚踢开大门残片，朝着舷窗外就是一个鱼跃。 果然就在他跳窗的下一瞬间，身后的飞艇猛然爆炸。 充满了气体的巨大气囊，还有早就被泽莫安置好的炸弹，让天空顿时变得火红，熊熊燃烧的飞艇变成了燃烧的骨架，一边解体，一边向着地面坠毁。 苏明就静静漂在一旁，看着它的坠落，然后转身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第275章 So dark 泽莫是个聪明人，如果红骷髅的形象是残忍好杀，那泽莫就是阴险狡诈的代表。 ‘泽莫男爵’是他的代号，也是他的爵位，他是九头蛇中比较亲近小胡子的人，因为他是德国的世袭贵族，而红骷髅只是个街头流浪儿而已。 泽莫是天才的化学和物理专家，擅长各种热武器，并且还是使用刺剑的大师。 漫画中的泽莫一共有两代，现在苏明遇到的应该是第一代，他戴面罩的原因就是因为美国队长。 他研究出了一种特殊的胶水，叫做粘合剂X，能够把任何两样接触的东西黏在一起，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把两个敌人粘在一起，或者是把子弹在出膛前就粘在对方的枪管里。 他有一把像是滋水枪一样的特殊喷枪，就是用来发射粘合剂的。 可惜一个多月前，在他折腾胶水改进配方的时候，新出道还毛毛躁躁的美国队长抓红骷髅找错了地方，冲进了他的实验室，打翻了粘合剂烧瓶，给泽莫来了个灌顶。 这使得他的脸皮，头发，碎玻璃，还有用来擦拭的布料发生了分子层面的互相渗透，他的脸和这些东西彻底融为了一体...... 他彻底毁容了。 他只得戴上了面罩，告别过去金发碧眼的英俊容貌，把史蒂夫当做是生死仇敌。 如果说史蒂夫眼里只有红骷髅，不断追着红骷髅打的话。那么现在泽莫的眼里只有史蒂夫，美国队长到了哪里，他就会追到哪里。 他会像是蜘蛛织网一样，准备好一大堆的陷阱给史蒂夫钻，简直是黑色生死恋，缠缠绵绵没个完。 只不过这次他的陷阱里进来的不是星条旗制服，而是意料之外的人。 .............................. 苏明漂浮在空中，魔浮斗篷带着他浮浮沉沉，他转过身向着下方降落。 泽莫男爵的陷阱往往是连环套，一计不成他会有第二计补上，如果没错的话...... 还没有想完，天空中从其它飞艇的身后就冒出了大量的飞碟，这些像是圆盘一样的东西，一边以极高的速度袭来，一边使用它们的能量武器向苏明射击。 “唉......就知道会这样，斗篷啊，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斗篷当然知道了，这些天以来，它已经了解苏达克的习惯了。 遇到这种情况还能怎么办？钻下水道呗...... 斗篷直接就让苏明来了个大头朝下的俯冲，在离地几米的位置才猛然拉起，开始沿着街道狂飞。 身后的飞碟自然也都追了上来，但因为变向能力不如斗篷这么灵活，有几艘追得紧的，像是铁饼一样插进了地里。 道路碎片和更深处的泥土被掀起，街道旁的房子连大门都被掩埋，房间里躲藏的法国人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不过飞碟没有爆炸，看来足够坚固，可里面的驾驶员在这种情况下，基本是死定了。 街道上的德军到处都是，在苏明飞过的时候他们也对着苏明猛烈开火，但是除了偶尔能溅起一片火星之外，什么效果都没有。 顺着街道左拐右拐，路边的灯火连成了一条条彩带，建筑物在两旁急速后退。 高速的飞行让苏明有了驾驶战机般的快感，关键这战机还是全自动的。 在强大的动态视力帮助下，他还有闲工夫欣赏下方德军们惊讶的脸孔，看他们各异的表情，再看他们被后面追逐的飞碟吹飞。 他们捂着帽子，连摔好几个跟头，丢盔弃甲，就像是被台风袭击。 没有多一会，斗篷看来是玩够了，猛然向下一拐，苏明撞破了一条街道中的井盖，直接钻进了下水道。 飞碟们没办法追了，只能悬停在半空中，夜晚路面上的潮湿被迅速蒸发成热气，让周围的景色都显得扭曲并且不真实起来。 ........................ 苏明才不管敌人的心情如何呢，斗篷轻车熟路地在地下狂飙，找到了另一个通道进入地下墓地返回了游击队总部。 这里还是之前的模样，白骨环绕，灯光昏暗。 咆哮突击队的一伙人缩在大厅中的一个角落里，靠着墙壁睡着了，只有弗瑞和佩吉围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一盏油灯，他们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苏明派出去的人都还没有回来，而摩纳克还在休息。 苏明带着浑身的血腥味，大步走向了埋骨堂深处，他需要找游击队的领导聊一聊，从而获取情报。 一路上，他大方地散出自己从尸体上捡来的香烟和糖果，其中还有不少上面沾有血迹。 可是游击队员们一点也不在乎，接过来在自己裤子上擦擦，立刻倒在桌面上大家分掉。 他们笑着感谢丧钟的馈赠，用法语称呼他为救星，紧接着就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开始吞云吐雾。 当然也有比较会过日子的，有家人在地面上的队员，他们小心地收起了自己分到的香烟，打算明天去黑市交换粮食。 一根香烟，就能换到一家三口一天的食物。 在人们的笑声和欢迎中，苏明自然而然地坐在游击队长的面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就算是战术大师，在这个年代，情报方面也确实不如这些地头蛇来得灵通。 游击队不知道泽莫男爵的名字，但他们的眼线看到了这个戴紫色头罩的军官，有个面包房老板看到这个貌似是德国高官的人住进了某处小楼，这消息倒了几次手后来到了地下墓穴这里。 苏明结合之前的情报判断，应该是史蒂夫他们一行到达巴黎后没多久，泽莫也到达了巴黎。 只不过还不等他布置自己的陷阱，红骷髅就把史蒂夫摆平了。 泽莫有点不死心，他依旧继续了自己的计划，他不知道美国队长受伤有多重，也不知道史蒂夫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知道美国队长就在巴黎城里，他逃不出去。 果然，夜晚发生了暴动，有人在城里四处针对德军后勤进行打击，还轮流光顾了所有的高炮阵地。 泽莫很快就明白对手的目标是在空中的实验室了。 ‘不用想，肯定是美国队长干的......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当时的泽莫就亢奋了起来。 于是他把苏明的计划，当成了SSR的计划，所以将计就计在天空中布置了陷阱，他知道美国队长会驾驶飞机，但飞艇上没有停机坪，想要跳上飞艇就要放弃来时的交通工具，也就失去了退路。 他准备好了一切。 这个陷阱要是真的让史蒂夫踩进去，不死也要蜕层皮。 苏明可以借着魔浮斗篷飞行，从而安全降落并甩掉追兵，换成美国队长就不可能做到了，就算炸弹没炸死，从空中摔下来，还要被飞碟扫射，那就够呛。 “唉.....蛋疼......” 苏明看着面前昏迷的美国队长，心中叹息了一声。 红骷髅以及泽莫都和纳摩的碎片没有关系，他们只想和美国队长缠绵。 但为了这个目的，泽莫命令了实验室飞艇依旧躲藏，因为他认为那是美国队长的目的，他要玩小猫钓鱼。 而红骷髅，有很大概率已经离开了，但也可能潜伏在某处准备致命一击。 苏明和佩吉还有尼克，对杀红骷髅抱有顾虑，但红骷髅杀美国队长可没有什么顾虑，现在史蒂夫受伤，他会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九头蛇的九个首领已经出现在了这里两个，除了西崔克在日本之外，其它的几个疯子会不会也来这里？ 苏明蛋疼的就是这一点，史蒂夫在加入SSR短短一段时间内，就无数次出动，几乎把九头蛇所有的首领都招惹上了。 如果说苏明最不希望谁出现，那无疑是代号‘蝰蛇’的那个女人。 因为和其它的几个九头蛇首领比起来，奥菲莉娅·萨尔基斯的特长最为克制地下游击队。 以蛇为代号的她，是毒气毒液的专家，巷战专家和地道战专家。 就像是一种天赋一样，她在任何下水道中都如鱼得水，也总是喜欢在阴暗潮湿的地下行动。 苏明自己没有问题，但游击队、还有昏迷的史蒂夫和其他普通人，不一定能跑得过特制毒气的蔓延速度。 所以最好赶在九头蛇把所有脑袋竖起来之前，尽快搞定巴黎的事情。 第276章 伪装变身 目前需要优先处理掉的，那就是最碍事的泽莫，既然他想要美国队长，自己就给他一个美国队长好了。 苏明拍拍自己的胸口，脑中传达了一个意念，共生体像是黑泥一样从盔甲缝隙里流了出来，覆盖在圣像盔甲上，然后开始产生变化。 它看着苏明面前的美国队长，借着昏暗的灯光开始模仿。 先是把身体从黑色变成蓝色，接着就是模仿各种细节，它从苏明的体内汲取能量以支持这些变化，而X金属的能量供应源源不绝。 只是几秒钟后，苏明就穿上了一件美国队长款式的星条旗制服。 当然还有些差别，那就是因为露出的下半张脸也是假的，所以显得非常僵硬，共生体还没有学会如何在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对上口型。 还有声音的问题，圣像盔甲的变声器让丧钟的声音像是恶魔嘶吼，加上盔甲也包在‘伪装’里面，所以苏明比史蒂夫显得更高大强壮，体型有点对不上。 最后，弱点，自己这美队制服遇到火焰或者强声波，很可能就会融化露馅.....至于共生体受伤会反馈一些痛苦给苏明，那些都是旁枝末节，超级战士可以忍耐。 现在自己就是个冒牌美国队长了。 至于说假冒别人的身份，丧钟心中毫无波动，只要能达成任务目标，所有手段都可以用。 再说外面还是黑夜，不是特别熟悉美国队长的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这种拙劣伪装能瞒住远远观察的敌人就行了。 “还缺个盾牌。” 苏明掏出了弑神者，按照想法改变成了一面圆盾，然后手臂上的共生体覆盖了上去，变成红白蓝配色，还形成了白色五角星。 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虽然近看整个人都有种油腻腻的不真实感，不过远处看应该是不会穿帮了。 “话说这制服设计有点土气啊，还是电影复联3里的那身比较好看。” 不过心里吐槽归吐槽，这个年代的人还就认这红蓝白，有什么办法呢？凑合了吧...... “史蒂夫？你......” 佩吉和尼克正在说话，只是几秒钟没留意，一转头就发现美国队长站起来了，而且在灯光下，整个人都显得烨烨生辉。 她有些高兴，但是下一秒，就看到了还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的史蒂夫，不由地愣住了。 “认错人了，卡特特工......” 低沉的笑声哧哧响起，这个声音她认识，是丧钟，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连嘴都一动不动。 “你这是做什么？” “一看也就明白了吧？当然是借美国队长的身份出去转转，你们的战斗早就结束了，现在闭嘴坐下。” 苏明迈步就往外走，丝毫不理会佩吉和弗瑞的胡思乱想，自己做事情还没有必要给他们通报。 只不过穿上这一身，背后还披着魔浮斗篷这货，看起来有些丑，这么大块的红蓝配，太辣眼睛了。 走在地下墓道里，他摘下了魔浮斗篷，打算和它商量一下美观度的问题。 “咳咳，斗篷啊，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别往我肩上披了吧？” 斗篷一扭，仿佛在说：“偏不！”，然后它刺溜一下又钻回了苏明肩上。 还真是刺溜一下，它和共生体摩擦的时候发出了吃面条一样黏糊糊的声音。 苏明耸耸肩，算了，既然斗篷愿意就这样吧，反正丢人、显得没品位的是美国队长不是吗？ 这时共生体也想皮一下，他偷偷开始改变胸前的星条旗的款式，从红白蓝三色，渐渐变成红黄两色，然后慢慢变成一个字母...... 苏明立刻就给了它一掌，把他打回了原状：“你还学会读我记忆了啊？居然在这模仿克拉克，氪星人有什么好？” 共生体又老实了，还瑟瑟发抖，苏明整个人的表层都像是水面一样荡起了波纹。 苏明无奈地叹息一声，任由魔浮斗篷带着他前进，虽然之前就猜到共生体和自己通过神经连接，X金属很可能挡不住它读取宿主记忆，但没想到它这么快就做到了。 不过还好，它好像选择性地略过了自己在现实世界的那些记忆。 有可能是那些记忆太平淡，上班下班玩电脑这样的日常琐事对它没用；也可能是它还无法理解‘现实世界’是什么含义，选择了无视。 至少它还没有疯掉，没有叛变，这算是个不错的结果。 最可怕的情况是共生体从宿主那里学到一大堆东西，还悄悄不让宿主知道，装作懵懂的样子。 毒液的第一任宿主就是这么被毒液干掉的，那个克里人士兵以为毒液跟了他几年，见识到他犯精神病，搞大屠杀，折磨其它生物取乐后，它还是原本那个傻乎乎的生物殖装。 殊不知毒液早就对他恶心透了，它已经计划好了折磨他的几百种方法，正筹划如何玩死他后撤离呢...... 然后那个克里士兵就凉了，毒液甚至都计算好了外太空陨石飞过的轨迹，搭上了一系列便车，最后抵达了地球。 不过那是以后的故事了，现在的‘毒液’应该还在共生体星球上无知地生活着吧，目前地球上的这些共生体，应该都是‘巨龙’的后代。 ................... 苏明就在下水道中漂浮着，脚下不到半米就是恶臭的污水，他在计划用什么样的手段吸引泽莫过来。 自己刚才确实从游击队长那里获得了泽莫的住址，可是以泽莫的习性来看，那里肯定也布置了陷阱，甚至更干脆就是个障眼法的假象。 要是苏明过去想抓泽莫，必然会处于被动，被各种折腾。 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美国队长的伪装，勾引泽莫来找自己，也只有他最‘爱’的美国队长，才能让他产生不冷静的心态。 那么苏明就要挑选一个好地方，不会被德军狂轰乱炸的地方，等着泽莫过来肉搏单挑，然后趁机结果了他。 这样的地方在巴黎城中有不少，距离最近的就有一个不错的地方。 凯旋门。 挑选这里是有着仔细思考的结论，首先，凯旋门作为巴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小胡子非常喜欢这里，赞美它新古典主义的建筑风格。 法国投降后，他也曾经在这里进行过入城阅兵仪式，并称之为‘我一生中最光荣的时刻’。 在德国，谁敢摧毁小胡子的美好记忆，那就等死吧，估计结果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 其次，凯旋门下方有1920年烈士纪念碑，那里是用来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法国阵亡者的地方，如果德军敢炸那里，整个巴黎都会暴乱，巴黎市民会发狂的，傀儡政权也无法压制民族情绪了，这和小胡子目前采取对法的政策不吻合。 小胡子短时间内不会动九头蛇，同样也代表九头蛇目前还不敢在元首面前撕破脸，尤其是还有全城的德军在旁观。 这里是最容易达成单挑目的的地方，而且风景很好不是么？ 第277章 秘密会议 在下水道中的苏明向着目标地点前进，于此同时，其他的势力也在进行部署。 SSR在失去咆哮突击队的联系后，紧急会晤了英国方面，而英国的一个特殊部门，也派出了一支特别小队赶往巴黎，现在正在路上。 远在纽约的火炬手，对于天天当警察去处理城市中的纠纷，感觉还是不太够，他需要更正义，更有意义的行动来弥补之前自己造成的损失，所以在会计的建议下，他正在飞往欧洲战场。 利维坦叫了停牌，他们的美女特工在巴黎汇报了这边的情况，他们决定要进行一些准备。 手和会、十诫、地狱火等等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或多或少进行了一些策略调整。 ....................... 一个漆黑的房间中，只有一张圆桌和一盏孤灯，亮白的圆柱形灯光再桌面上投下一个白圈，周围的一切都不是看得很清楚。 在圆桌的周围，是十张椅子，现在多数上面都坐着人，只空着一张。 在黑暗中看不清周围这些人的外貌，只能勉强看清他们的军装，以及都挂在胸前的章鱼骷髅徽章。 此时这些人只是静静地坐在桌旁，没有人开口。 终于，黑暗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看来西崔克是不会来了，我们开始吧。” “哧哧，他恨死你了，怎么还会愿意和你说废话？他的新九头蛇现在在远东发展壮大，他回来的时候，我们中恐怕就要永远少一个人喽......” 另一个声音响起，挑明了西崔克缺席的原因，还对之前的人冷嘲热讽了一番。 最先说话的人并不生气，他的声音依旧很平静：“那就让他试试看，我们现在的议题是另一件事，一个关乎九头蛇未来发展的重大决定。” 黑暗中的另外一人抬起了手，像是扶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镜：“怎么？你打算让出宇宙魔方？研究所谓的基因？” “咳......”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先生们，呃，还有女士，X基因确实是很有潜力的东西，但是它的价值，远远无法与我的研究相提并论！我们手中已经有了无尽的力量，为什么还要在意地上的泥土？” “哦？你是说看不起我的研究吗？你想试试基因畸变毒气吗？”所谓的女士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各位，让我....们先......搁置争议，一......听红骷.....髅怎么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在他的军服胸前，只能看到有不少触手状的东西在缓缓摆动。 一双蓝色的手被他的主人放在了桌面上，说话的人很放松地靠着椅子：“蜂巢说的没错，红骷髅，你打算说些什么？” 红骷髅在灯光下凑近了一些，他那没有皮肤的脸庞也渐渐被照亮，从上而下的灯光让他显得表情狰狞。 “我们的伟大元首，最近打算对九头蛇动手了，我想让九头蛇退出德国，再次潜伏起来。” “嘶昂......”黑暗中响起了和牛差不多的叫声，不过听语气像是在发笑：“得了吧，红骷髅，是你的野心太明显了，元首只是打算除掉你，不要牵扯我们九头蛇，你只是名义上的九头蛇代表者，你希望我们现在投票废除你的位置？” “我反对，此时我们只能依附元首，他才是德国的希望。”另一个声音开口说道，他是明显的元首派。 红骷髅锤了一下桌子，却只打中一片空气，愤怒中他有些忘了这只是蜂巢的心灵网络，而不是真正的会议室。 他鼻孔中喷出一些粗气，整理着自己的军装：“泽莫，这就是你的决定？” “是的，我是九头蛇，但我也是德国人，德意志高于一切。”泽莫幽幽地说出了这句话，不再发言。 他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和他的手下，将依旧依附于元首。他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被蜂巢扯进心灵网络开会，他还要去抓美国队长呢。 “我也不支持和元首开战，这只会让敌人有机可趁，不过我在东南亚这边的研究还没有结束，你们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弃权。”之前扶眼镜的怀特霍尔博士也表示了弃权。 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在灯光下露出了一点胡子尖：“浮士德弃权，我是谍报人员，现在的身份很重要，你们的事情我没有兴趣。” “欧菲莉亚，反对。”九头蛇夫人表示反对，她此时人在南美研究新的雨林毒蛇，欧洲这边的事情与她无关，但她更倾向于元首，他说描述的未来，才更合她的心意。 “克拉肯，反对。”不太有脑子的克拉肯也表示了反对，他最近和U魔走得很近，而U魔根本看不上九头蛇，他只和元首合作。 “伯爵夫人，弃权，小骷髅你是明白的，我们间谍的这些事情......你懂。”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但她说着流利的英语。 “?????”蜂巢冒出了奇怪的语言，但是他的心灵能力，让大家都知道他同样弃权了，他现在正在外太空之中，不存在什么立场问题。 “我.....我支持施密特。”佐拉博士其实内心是想弃权的，但是想到现实中的红骷髅就在他身边，他只能违心地说出支持的话。” “呵呵，海涅，支持红骷髅，我喜欢蓝色，他喜欢红色，我觉得我们的想法很相近。”蓝手套出乎意料地支持了红骷髅，即使是看不到别人的脸，也能感觉到顿时所有人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他。 要知道蓝手套作为九头蛇的第十个头，向来独来独往，从不发表意见，而此时他居然站在了红骷髅一边，支持和元首开战。 怎么也想不通啊....... 然而他的这一票并没有什么作用。 现在情况是泽莫、蝰蛇、克拉肯反对翻脸这件事，红骷髅、佐拉、蓝手套支持撕破脸，其它的人，包括未到场的西崔克全部弃权，大家平手，而且因为弃权票太多，这议题未达半数，算是流产了。 “啧.....浪费时间。”泽莫的影像瞬间消失在椅子上，他直接切断了蜂巢的心灵连接。 其它人纷纷离开，很快黑屋子里，只有红骷髅和博士，还有海涅三个人了。 “这些短视的蠢货，难道看不出我才是能带领九头蛇走向辉煌的人吗？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想要迎回西崔克，他们也想干掉我！渣渣！” “呃，看来目前事情有些难以挽回了呢，呵呵，那我就不打扰了。”海涅的影像站起身来，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不过施密特，有计划了就找我聊聊，九头蛇万岁......” 说完，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不见了。 第278章 骗中骗 本体依旧坐在沙发上的海涅，现在的位置是位于柏林的总理府...... 从心灵网络退出后的后遗症，让他稍微恍惚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站起身来，向一旁办公桌后的人走去。 这间办公室很大，足以容纳百人在这里聚会。 但房间内的布置却很简单，没有多余的陈列，非常朴素，只有两块黑色的地毯，和几盆鲜花而已。 墙壁上有几幅画，但都不是什么名家作品，更加显眼的，是门框上那牢牢抓着卍字的飞鹰雕像。 书桌后的人正在奋笔疾书，他面前堆着厚厚的各种文件和报告，他习惯亲自处理这些事物。 “我的元首。”海涅站在书桌前，抬起了自己的右臂。 书桌后的人只是摆摆手，用一根激光笔飞快地批改着文件，很快，他在文件的最后签下了小胡子的名字，把这摞纸轻轻放在一旁。 “好了，我忠心的海涅，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要知道刚才你正打算汇报，就突然说要‘灵魂出窍’了。” 那人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后背，高大的身影完全不是小胡子的模样，他对海涅开了个玩笑，他看着窗外漆黑的柏林，心中思考着未来的事情。 他身形高大，穿着绿色的制服，戴着像是宇航员一样的紫色头盔，而且他的脸皮，是蓝色的。 “抱歉，元首，蜂巢突然发起了心灵链接，我怀疑施密特和他有单独沟通的手段。” 海涅双腿一并，在这个人面前，他一点也不像是在外面表现得那么神经质，他现在的模样刻板并且严肃。 “没关系，你现在的身份很重要。”那人不在乎地背过手去，高大的身影走向窗边，而此时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在巡逻的钢铁战士。 “多谢元首，这次我去巴黎度假，意外收到了一些情报，立刻就飞回来向您报告了，但是刚才，在九头蛇会议上，我有了更大的发现......” 海涅放松了一点，他把自己的军帽摘下，托在手里，同样走到了窗边，小声说着。 “让我猜猜，是施密特打算推翻‘我’了吧？”那人笑着打断海涅的话，他说话语速不快，却带着难以想象的权威：“一切都如同历史中那样，红骷髅......” “元首英明。” 海涅低下了头，一切确实就是这样。 高大的人影面色平静，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盔：“但其它人不会同意的，历史上他们就没有同意。” “是的，哪怕我之前一直在其中煽动，他们依旧不敢对抗您的权威，这证明他们对您没有威胁。”海涅大大方方地复述了自己的谋划。 “唔.....接下来就等美国队长把他丢到外星上去了。” “是这样的，目前一切都和历史中一样，红骷髅被美国队长缠上了，您的目标很快就会落入您的手里，为您的万世基业打下另一份基础。” 海涅点点头，历史有一些变化，他需要不断微微修正，才能使一切走上正轨，而现在的情况，也没有枉费他费尽心机把情报塞进SSR的嘴里。 “红骷髅其实才是唯一的聪明人，他察觉到不对劲了......”那个人影叹了口气，像是在遗憾什么，可是他很快就抬起头来，把这些抛之脑后：“那么我丢出的诱饵呢？有人上钩吗？” “是的，蝰蛇，怀特霍尔，甚至是蜂巢，他们都对X基因、海底人很感兴趣，他们放弃了宇宙魔方的研究，转而去研究生物学和化学了。” 那个人高兴地笑了，他愉快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很好，美国佬丢给我一个假象，想让我在注定失败的科研方向上浪费精力......他们一定没想到，X基因对我来说不存在什么秘密，我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转手又把这项目丢出去，引发九头蛇分裂。” “元首英明，现在九头蛇内部只有红骷髅和佐拉还盯着宇宙魔方不放了。” “唔......这没有关系，他们会有美国队长来解决，到时候我完全可以划着小船，在大洋中的那个地点钓鱼，等宇宙魔方自己落在我的怀里。” 提到这里，不知道又是哪个词触发了他的开关，他开始滔滔不绝地描述自己的未来。 在不同的时间线上，不同的自己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为将来的统一银河系打下根基。 他小的时候总是受人欺负，他们叫他弱智和病鬼理查兹。 但是之后，没有人再敢这么说了，他成为了万王之王，众星之主，他成为了最伟大的征服者。 尽管海涅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是他依旧保持着专注的神态，不时还点头附和。 他主人的时间是非线性的，无数个时间节点上，有无数个他，甚至各个都是独立的个体。 有时候他会觉得某件事没有做过，但实际上过去的他已经做了，只不过时间掩盖了一切。 “宇宙魔方，在这个年代我只想要宇宙魔方，可是红骷髅太警惕了，我只能利用美国队长这种他看不起的角色去除掉他，现在的红骷髅他不会想到，那个美国大兵会给他造成多少麻烦。” “可是伟大至尊......”海涅犹豫了一下：“美国队长和复仇者联盟在未来也会给我们造成更多的麻烦。” 蓝人只是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无妨，时间会证明一切，因为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我。” 海涅只是点头，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么继续汇报就是了：“我之前要说的意外就是这个，惊恶先生已经和我们失去联系了，他扰乱敌人科技发展的目的没有达到，英美都没有发现他，被他带偏科技树，他就被丧钟变没了。” “这样么......没关系，这本不是历史中发生的事情，我改变历史的过程中，偶尔也会引发一些意外。”伟大的征服者淡淡地说着，他伸出一个手指，擦了擦玻璃上不显眼的一块灰点。 错误的历史就擦掉好了，自己可以利用历史，也可以改写历史，作为独立于时间外的非连续体，他毫无顾虑。 “赞美你，主宰，你的伟力能改写一切。” “历史总是任人打扮，我其实已经有些厌倦了......不过，这个时代好像有些乐趣，很多事情和我记忆中的历史并不相同。” “是的，您让我盯着的丧钟，我一直都在监督，你说过曾经的历史上没有这个人......” “没错，和我很像的一个人，以至于我到达这个时代，扫描全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用相位纳米机械虫锁死了他企业的科技能力，然后才能放心地来这里用幻象机器伪装成小胡子，发展德国的战争机器......可惜这个时代的工业基础只能造出这些像玩具一样的东西。” “他很危险，他的力量一直在增强。”海涅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他暂时失去了丧钟的动向，每次丧钟钻进下水道，他不敢跟上去：“如果必要，我将亲自动手为您除掉他。” “用我给你的两只手吗？等获得了宇宙魔方后，你可以去试试，但我认为结果不会太好......因为历史上没有这个人，所以他会做出什么事，我根本没有记忆。” 征服者并没有拒绝海涅的提议，他也很好奇。 海耶明白至尊的计划，宇宙魔方才是目前最关键的东西：“经过超级分割并且保持活性的纳摩碎片，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用来吸引世界各方注意力的东西，反而引来了丧钟，他组织了一支未来人军队，正在收集这些碎片。” 征服者听着他的描述，思考了一小会，他明白了：“我知道了，他是在担心纳摩死去后U魔无人制衡的问题，因为他以为自己的对手是小胡子，从没想到会是我，他是在为了避免南北极融化的那种时间线......既然这样，找个机会把纳摩碎片全送给他，先打发他离开就是了。” “遵命，伟大的征服者，我会继续为您盯着宇宙魔方的。” “呵呵。”蓝皮的人影在自己的盔甲上按下几个按钮，他的身影晃了晃，像是空间都扭曲了一样，他变成了小胡子的模样，又瘦又小，非常孱弱。他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偏分头，缓步走回办公桌后面：“在这个时代，我还是挺喜欢元首这个称呼的......” 第279章 起名字 在柏林总理府发生的一切，只有在场的两个人知道。而此时的苏明呢，正顶着井盖，从巴黎某处的下水道里露出眼睛查看街道。 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样子，无数黑色皮靴，金属义肢，履带和车轮在他面前来来回回。 他又缩回了下水道里。 “这巡逻密度，德国人吃错药了吧？” 其实这只是基本操作而已，谁叫之前他闹得太大，不少法国反抗者也加入了凑热闹的行列。就算杀不了德国兵，炸不了他们的物资，那也要偷偷往德军的水井里吐口痰才行。 巴黎市民们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全城有一半人都参与进了骚乱，德军还能怎么办？只有调集二十万驻军进城呗。 不光是德军，现在傀儡政府的伪军和警察也都上街了。 到处都是混乱和疯狂。 如果小丑看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很高兴，然而实际上这样的状况，并不利于苏明的计划。 都乱成这样了，谁还来看自己的表演？又怎么能尽快通知到泽莫呢？ 他想了想，决定先去找电索。刚才在飞艇上看到他们的小队应该在埃菲尔铁塔上和德军交火，现在应该还在那边。 他从竖井中跳了下来，斗篷带着他在下水道里行动，他摸摸自己的胸口。 “你说你现在也有一点自我意识了，要不要给你取个名字呢？要不要叫......小黑？” 共生体顿时有往下融化的迹象，它好像全身无力一样地软掉了，苏明猜测它不喜欢这个名字。 “好吧，那就叫小白？小白好，不管是受伤，中暑，吃得多，都不会有危险，这是个很吉利的代号。” 融化加快了，都露出下面的圣像盔甲了。 共生体还是不喜欢。 苏明知道了，和其他的共生体一样，它们都喜欢更威猛一些的那种代号，比如屠杀，鞭笞，极端这样的。 话说回来共生体的起名风格也挺黑暗的。 “我最怕起名字了。”苏明一边回忆着未来那些共生体们的名字，一边打算给自己的共生体起个最疯狂的名字让它满意。 这时一个微弱的念头出现在了苏明的脑海，这是第一次共生体明确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苏明心中微微动了一下，这证明共生体确实有着自己的思考了，而且已经会考虑名字这种个性化的东西，它的智慧正在快速增长，甚至以后会高于普通人类。 卡玛泰姬一直在研究共生体，却没想过这种可怕的生物，本该就要寄生在高等智慧生物的身上才能发挥作用。 比如寄生人类，外星人，神族等等，雪人就差太远了。 它给自己起好了名字，‘绞杀’，它想要这个代号。 苏明无所谓，只要共生体不分裂孢子，不给他捣乱，他一直对它是放养的态度。 绞杀这个名字也不错，共生体作为一种半固态生物，除了用嘴撕咬之外，最多的捕食手段就是用触手或身躯绞死敌人。 至少比毒液的代号贴切一些，因为毒液根本没有毒...... “好吧，我以为我的代号‘丧钟’会给你点启发，你会想要叫什么‘挖坟’或者‘出殡’之类的名字，或者根据行为叫‘扫射’.......不过绞杀......你喜欢就好。” 虽然决定就叫绞杀了，但苏明闲着也是闲着，飞行全靠魔浮斗篷，路上正好和共生体逗着玩，就像养宠物一样。 共生体恢复了美国队长制服的模样，苏明能感觉到它在身上紧了紧，好像是在拥抱自己。 有一个愉快的念头出现在苏明的脑中，这是绞杀给他的反馈，它只是单纯的高兴。 它通过调整体内的化学物质浓度，形成生物电，传递到宿主的脊柱中，神经传导这些电信号沿着脊髓进入大脑，从而和苏明能够交流。 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诡异，就像是自己人格分裂了一样，而且那个里人格还在和自己的主人格交流。 不过苏明倒是很淡然，这种情况也只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交流还会越来越具体。 但那都是未来的事情了，目前没有什么不稳定因素，从苏明决定让共生体寄生那时起，他就做好了应对一切可能的准备。 绞杀的思维非常单纯，现在和它的交流就像是在和猫狗交流一样。它不是很能确切表达自己的意思，而且战斗本能也让它倾向于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 看来想要把它培养成一个有用的帮手，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就在苏明和绞杀玩闹的时候，魔浮斗篷把他丢在了地上，斗篷掀起一个角指了指旁边，示意从这梯子爬上去，再跑一段就是埃菲尔铁塔了。 苏明摸摸斗篷的领子，它表达的没错，自己得跑过去，不能在大庭广众下飞行。毕竟自己现在的外貌是美国队长，如果飞行就很可能让泽莫看出来什么。 魔浮斗篷缩小了一些，变得像是一条红手绢一样挂在苏明脖子上，这稍微好一点了。法国人其实挺流行给脖子上系手绢的，至少这样不会让泽莫认出斗篷。 一切都准备好了，绞杀把弑神者变成的盾牌固定在苏明的手臂上，夜幕大剑在从游击队指挥部出来的时候，就被苏明藏在地下墓穴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这次唯一能依靠的武器，只有弑神者和自己的拳脚。 “走，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 外面，不知道什么原因，电索他们被围在铁塔上，周围的德军像是潮水一样涌向他们。 还好他们的位置不错，德军不敢轰炸那里，所以大量的重型兵器只是围而不攻，任由军犬和半机械战士发起进攻。 之前被苏明拆掉的那种双足机器人，这里足有三四十辆，完全封锁了广场各个方向。装备有能量炮的九头蛇坦克在这里也能看到。 至于他白天在这里看到的那些鸽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电索他们目前的位置不是塔顶，而是铁塔半途处的平台，目前看来还没有减员，但几乎完全是靠电索和征途在支撑场面。 电索堵住了楼梯，用他那威力能调节的大枪不断打着伸缩，而征途因为能飞行，所以他在更外围应对飞行单位和狙击手。 德军的狙击手确实也是精锐，他们还有和死亡射手非常类似的目镜，使得征途在空中还需要不断用自己的匕首挡开子弹，一时间就像是蛛网中的飞虫一样，束手束脚。 苏明现在的位置，正好在某方向敌群的中央，他计算了一下，然后开始行动。 第280章 机甲出击 电索一枪打飞了一个德国机械兵，看着这半人半机械的生物从楼梯上摔下，先是碰撞到无数的钢架和钢缆，溅起一片片火花，最后再地面上摔的支离破碎。 他掏出电池来给武器充能。 自己也是半人半机械，而且还是变种人，但是眼前这些东西好像不太一样，历史好像被改变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二战德军交战，敌军不该是这样的。 现在还在战斗中，他不该想那么多其他的事情，他决定战斗之后，和丧钟谈一谈。 碎星就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双刀等待着，可电索并没有放敌人上来肉搏。 如果真让敌人冲上来，他那两把刀能砍几个？ 碎星可不是死侍，他虽然武艺精湛，但他没有自愈能力，武器也只是普通的合金。 要是有什么神兵利器，给这样的剑术大师用，那就好了。 然后他就看到下方德军的阵容中，一个井盖突然间高高地飞起，一个红白蓝三色的身影从地下冲了出来。 手中画着五角星的圆盾一挥，身边好几个德军的脑袋就掉了...... “骗人的吧？美国队长这么猛的吗？” 变形系的变种人，野小子有些吃惊地发出了赞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美国队长用盾牌把人脑袋砍掉。 在他的印象中，美国队长总是非常自律和克制的，而现在才是战士在战场上的样子吗？ 可怕，太血腥残暴了，果然只有这样才能打败德国nazi啊。 其实苏明并不想这样，关键是绞杀刚刚获得名字，它有些太兴奋了，力气一下就大了点，所以...... “力气小点，还要把泽莫骗出来呢。”苏明在脑海中对共生体交流，同时用盾牌拍飞了几个敌人。 三色的圆盾接着又被丢了出去，撞飞了几个人后，被一根非常不显眼的黑色细线扯了回来，回到苏明手中。 苏明挡住几颗子弹，同时冲过去对射击他的德军报以老拳，然后向一旁的双足机甲发动了冲锋。 盾牌这东西太不好用，在战场上就算要玩冷兵器，也是一寸长一寸强，盾牌作为防具是没问题，但是你主手得装备武器啊！ 现在自己是美国队长，又不可能掏出武器来大杀四方，模仿就要模仿得像才能骗到人，所以他打算夺一件武器过来。 要说这个广场上什么武器最强，莫过于最高大威猛的双足机甲了。 天上的飞碟虽然也不错，但不飞起来，是抓不到的。 既然敌人有好武器，那就抢过来用用，只要自己不表现出太强大的身体素质，那么借助外物的说法，肯定能在泽莫那里蒙混过去。 一边这么想着，他脚下的步伐还故意放慢了一些。 眼前的巨大机甲已经抬起了一条腿，在周围的火光映衬中，向苏明踢了过来。 “原来不止是踩踏这一招吗？还能踢击？德国的悬挂系统够屌啊。” 苏明心中一边想着，一边灵敏地躲过了这次无谓的攻击，身边所有小口径武器依旧在对他扫射，他还要不停挥舞盾牌装样子才行。 翻滚，起跳，翻滚，开始爬。 一连串的体操动作后，他滚到了机器人的另一条腿下面，开始像是爬树一样往上爬行。 “这东西的双腿还有电击的功能......看来设计师也是有想法的人。” 不过这电流对苏明来说，只是微微感觉有些麻痹罢了。 就像是猴子一样，他一窜一窜地往上溜，抱紧机器人粗大的金属腿，举起手中的盾牌就朝驾驶舱底盘上猛切几下。 火光四溅，一块方形的金属板掉落下方，苏明伸手扒住破洞，一翻身就钻进了驾驶室。 驾驶室中充满着荡漾的蓝光，一个大概有饭盒大小的能量块被固定在一堆设备中央，无数灰色的金属导线连接着它，驱动整个机器人行动。 这是一个宇宙魔方发动机。 不过不用想，这东西交给斯塔克都不一定能够复制出来，德军的科技树完全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玩意就算苏明能把整个系统弄回美国去，自己威尔逊企业的那些‘被诅咒’的科学家们也肯定什么都研究不出。 驾驶舱里的车组成员呆呆地看着‘美国队长’，他们不知道这个‘傻子一样的大兵’居然有能力破开那么坚固的防御。 然而苏明也在看他们，看他们的坐姿，看他们的手臂，分析他们如何开动这辆特别的战争机器。 “快......快开火！” 车长从自己的座位旁边端起了冲锋枪，其它车组乘员也反应了过来，打算跟‘美国队长’拼了。 然而他们只是听到一声冷笑，对方嘴巴都没有动就冒出一句英语。 “绞杀他们。” 瞬间，从‘美国队长’胸口五角星的位置，喷出了几根黑乎乎的触手，它像是活物一样，直接缠在了车组成员的脖子上，然后瞬间收紧。 车长想要扣下扳机，但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珠已经冒出眼眶，掉在了自己伸出的舌头上。 之后，缠着他脖子的触手上突然长出了布满利齿的嘴巴，像是蛇一样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口把他的头包了进去。 车长生命的最后一刻，只闻到了一股血腥。 把每个尸体都啃了一口的绞杀，满意地缩回了苏明胸口，在驾驶室里外面又看不见，苏明当然毫不犹豫就发动了共生体的攻击。 绕过发动机位置，苏明把车长的无头尸体推到一旁，自己坐在了车长席上，拉过来座位前的目镜一看，这光学系统还挺先进的。 不光能看到机器人身边三百六十度的情况，还有专门的摄像头监视下方和天空。 和常规坦克不太一样，这东西的主炮不用装填，而是调取电池的能量，其它的各种武器，弹药基数也非常的大。 因为改变了内部布局，省下了存放主炮弹药的空间，所以它就有了更厚的装甲，已经更多的辅助设备。 光是车长席位前的控制台上，就包括了雷达以及各种操控按钮，他控制着共生体伸出无数触手，兼职了其它所有车组成员的工作。 没开过没关系，刚才从他们的操作上大概猜到了一些，而且只要跑两步，以自己的大脑很快就能上手并精通了。 “唔.....这个应该是油门吧。” 车长席位旁边有一个推进杆，非常顺手的位置，把手上的胶木也被摩擦得铮亮，可见是经常使用的东西。 苏明一把就把推进杆推到了低，强烈的震动感顿时从脚下传来，机器人在广场上狂奔起来。 第181章 脱离战场 一开始，机甲的动作有些不流畅，但在苏明的种种分析和及时操作下，机器人开始向德军发起了攻击。 在前世的时候，他看过不少科幻，里面驾驶机甲的人总被描述成手速有多快，按键盘能按出残影。 可就算是再快，两只手也不可能比得过苏明加上绞杀现在这种状态。 共生体真的是高达驾驶员的至宝，一瞬间能按照顺序按下数百个按钮，再加上丧钟超级大脑带来的空间感知能力，这就是标准的王牌模版了。 如果这台机甲能收藏的话，苏明决定给它头上加个尖角，再把全身灰色涂成大红色。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美国队长钻进了这台机甲，本以为是要从里面炸掉它，没想到居然是驾驶它来对付其它人。 一个人本该无法驾驶这种精密的战争机器，但人家不光开起来了，还开得比谁都好，只是下一秒，能量炮，重机枪，火箭弹几乎是同时开火，在狂奔中精确命中敌人，德军瞬间就伤亡惨重。 接连亮起的蓝光伴随着硝烟，在敌人密集的地方一朵朵绽放，而在这样的火力下，别说活命，就是保留全尸都有些困难。 敌人的坦克和机甲也试图反击，然而这个被‘美国队长’抢夺过去的机械怪物灵活得过份，甚至很多德军驾驶员没有想到过的动作，都被他一一用了出来。 灰色的高大身影不断穿行在德军阵线中，掀起了死亡的风暴，德军们终于明白了以前敌人看到自己时的感受。 对方的驾驶员都是怪物吗？ 他们的心中，不由浮现了恐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美国队长非常的可怕，整个人仿佛都变得黑暗了，就像是被恶灵附身了一般。 “征途！支援队长！” 铁塔上的电索向着空中的征途喊话，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自己等人可以突围了。 “吱！！！轰！” 苏明的机甲用圆锯直接把另外一台机甲锯爆，转身又急剧加速向另一架冲去，头顶上的重机枪不断扫射着空中的飞碟。 鬼知道这些飞碟是什么做的，完全不受影响，不断冒着火星的它们依旧顶着机枪还击。 还好征途飞了过来，他手中的爱德曼合金匕首，能破坏这些飞碟的外壳，帮苏明分摊了不少压力。 电索等人从塔上冲下来了，他和爆破一人负责一个方向的火力压制，而碎星则需要用武士刀劈开袭击众人的子弹。 他们推进的速度不快，但至少德军现在无法对他们集中火力了。 电索不愧是被死侍描述为很黑暗的人，无师自通就学会了钻下水道，很快一行人就脱离了战场。 苏明又冲杀了几个来回，用完了除能量主炮外所有的弹药，他靠近了电索他们消失的下水道口。 “回来，绞杀。” 他心中传达了一个念头，低头看向控制台，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红色按钮，一个黑黄相间的拉杆，还用玻璃罩子罩起来。 不用想，这个应该就是自爆按钮了。 一拳打碎罩子，拉下拉杆并按下按钮，苏明直接从地板上的破洞跳了下去，一个翻滚卸去力道，一头钻进旁边的下水道。 这自爆几乎连倒计时都没有，苏明的动作非常快，就算这样也能感觉到背后一阵强大的力量袭来，宇宙魔方的电池被引爆，整个地面都消失了一块。 能量电池中的能量蒸发了周遭的一切。 好在他现在已经在下水道里了。 电索他们正在不远处等着他，手中端着武器警戒四周。 在地下也不用伪装，绞杀飞快地褪去，苏明显露出了黑黄相间的制服。 这就说得通了，电索的小队顿时恍然大悟，这才对嘛，美国队长不可能那么强大和残酷，倒是丧钟完全有可能。 “走吧，我先带你们去游击队总部休息一下。”苏明拍拍电索的肩膀，这个大个子很有战术头脑，和他配合起来还是很顺心的。 电索的脸上显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就像是在纠结什么事情该不该说，他的电子眼中的黄光闪动了一下。 “我有事情和你说。” “哦？什么事？”苏明带着他们在黑暗中左拐右拐，污水从他们的脚腕处漫过。 “这个时间线不对，我说不上哪里不对.....不，应该说没有一个地方是对的。”电索敲了敲自己的半边金属脑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是么？” 苏明知道漫画和电影甚至是动画中的绝大多数情报，可现在的世界和哪个都对不上，电索的新发现，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旧闻了。 开高达的德军吗？这又不是《重返德军总部》；还有飞碟，《钢铁苍穹》里跑出来的？ 电索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因为你也不该在这里，你是韦德的表哥，不是表爷爷，在伦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是时间旅客，只不过当时人太多，我没有说出来。” 苏明笑了一下，电索这是在怀疑他了，觉得是他搞乱了时间线。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自己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自从到了漫威，就一直在被什么存在影响着。 自己也许引起了一些变动，比如史蒂夫和巴基小时候的日子好过了一些，或者是掳走了厄斯金博士让他安度晚年，让美国队长提前出现在了战场。 但是德国？这和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知道吗？你发现的问题，其实韦德早就发现了。”苏明转过身，面具上的独眼看着电索的独眼：“但他不在乎，他不在乎时间，也不在乎在哪里，他想要的只有乐子。” “......”电索表情严肃地思考。 “这么说吧，我不可能毁灭地球，也不会让别人毁掉，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还不如和我一起找到对世界影响最大的黑手，然后我们把他干掉，照这样下去，德军真的要毁灭世界了。” 苏明加快了脚步，电索又不糊涂，他只是怀疑而已，他会想明白的。 电索其实一直都很明白，他只是心累，X战警三天两头就把时间折腾一番，X教授完全任由他们胡来，而且时不时还自己参与其中。 他能理解，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穿越时间去改变悲惨的结局是个好办法，比如说古巴危机，或者是哨兵机器人。 但这力量不该乱用，现在的X战警对此养成了依赖性，出了一点什么问题，都会穿越时间回去解决，这让整个宇宙的时间连续性都产生了问题。 至于死侍......时空腰带落在他手里面好像是个大错误....... 一行人沉默地在下水道中前进，气氛变得压抑起来，苏明只是不想说话，而其它人更多则是在思考。 其实电索的担心都是白费，作为外来者的苏明，对于时间的可怕最清楚不过。 从隔壁的神速力，到这边的时间宝石，这都不是随便能动用的东西，一旦决定要改写历史，那么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第182章 送货上门 也不知道最后电索有没有想明白，不过电索自己也是时间的产物。 他是琴的复制人，红皇后和镭射眼的孩子，被惊恶先生设计出来的兵器，惊恶先生一直觉得天启要找他算账。 然而因为一系列的变故，幼年的电索感染了一种病毒，在当时根本无药可救。 X战警们把他送到了36世纪，他在那里获得了治疗，但身体有一半也变成了机械。 在未来长大的电索，又使用时空装置，回到了21世纪，和X战警搅和在一起，他自己改变的事情多了去了。 凡是队伍名头里带X的人，都没有资格在时间这方面对别人指手画脚。 “跟那三个女人通信，还有莫迪，把她们叫回来，现在外面情况变化了，我需要重新制定计划，再让她们乱跑有些危险了。” 苏明也不管电索在想什么，直接给了他任务。 电索能拒绝吗？肯定不行，毕竟那三个女人是韦德的，于情于理他都要服从这个命令。 人就是这样，当执行合理的命令习惯之后，面对不合理的命令，也不会太多思考，而是下意识先执行。 等到习惯以后，电索就不会再怀疑丧钟的话了...... 在十多分钟后，他们返回游击队总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 X战警和霍勒威已经趁乱洗劫了德军的医院，秘客偷偷把物资存在地狱边境里，回到这里后再取出来，游击队一下获得了堆成小山的医疗补给。 而此时，那三个争风吃醋的女人脸上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她们对于比赛暂停非常不满意。 不过自愈到一半，像是发酵薄饼一样的韦德，倒是显得很满意，他十分安详地被三女坐在地上垫屁股。 而摩纳克也醒了过来，他脸色惨白，双手捧着一个杯子，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双眼放空像是在发呆。 看到苏明一行人的返回，他站了起来。 “丧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苏明拉着他重新坐下，把茶杯塞回他的手里：“你又施法了，我建议最好还是先暂停一段，就算魔神没有拿你怎么样，你的心理和精神也快要承受不住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那辆车吗？我拿了那车里的抗抑郁药，你要试试嘛？”霍勒威凑了过来，他刚刚完成了所有人的包扎，现在正在一旁休息。 摩纳克揉了揉自己的小胡子，发出簌簌的声音，他缓缓地摇头：“稍后给我试一试......不过目前还坚持得住，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一边说着，他一边举起了手臂，在他的手掌中，渐渐浮现出一个黑色的地球，而此时，上面有几十个亮点正在快速地移动。 “这是纳摩的碎片。”苏明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东西的位置，和脑海中之前的地图相比，这些光点全部都在向一个位置移动。 为什么要把纳摩分割开，现在又好像要把他拼起来的样子？ “是的，全是纳摩的身体部分，按照现在的轨迹来看，这些碎片都在赶往巴黎。” 摩纳克念了一小段咒语，这些光点的行动方向都被用箭头标注了出来，而这些箭头的焦点位置就是巴黎。 黑色的光在房间内不断波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种非自然的光线让每个人都感觉阴森森的。 碎片过来了。 这不像是九头蛇或者小胡子会做的事情，泽莫已经发现了自己在寻找这些碎片，就等于九头蛇都知道了。而这个世界的小胡子势力非常强大，他一定会在九头蛇内部安插间谍，等于是他也知道了。 可现在有人把纳摩碎片给自己送过来了，就像是在说：“我知道你找纳摩，诺，纳摩拿去，赶紧回家睡觉去吧。” 非常反常....... 面具下的苏明眯起了眼睛，看来事情不但没有变得简单，反而是变得更复杂了。 会不会是陷阱？ 但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对方想要孤注一掷布下陷阱，自己也只有和对面硬碰了。 好在现在自己这边阵容强大，电索，征途，秘客的实力都很强。 其它人稍弱一些但也能算得上是二线实力，还有吉祥物多米诺，就算对上九头蛇全明星，也完全有一战之力。 “可惜韦德这个贱人现在......” 计算着己方实力的苏明，猛然看到了被三女当成坐垫的韦德，他滑稽地平摊在地上，面罩上的两只白块眼睛变成了月牙状，他好像很爽的样子，还在贱笑。 法克，骨头和肌肉刚长好一点就开始犯贱了吗？幸亏他现在还说不出话来。 苏明没好气地走过去踩了他一脚，在他头上留下一个黑色的战靴脚印。 现在敌人不知道为什么把纳摩送过来了，那么自己就必然要收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需要改变。 首先是分组，随着纳摩过来的也许是个大陷阱，要几人一起过去抢才安全些。 同时，还要分出第二小队，在另一队去抢纳摩碎片的时候，牵制住所有城里的德军，就算是巷战，也至少要顶住天上和地面的进攻，这需要相当强的实力。 能变化成美国队长的只有苏明自己，史蒂夫自带嘲讽能力，那么在城里牵制泽莫和德军的任务就要自己来完成，带上征途、爆破、时漩和秘客以防万一。 剩下的所有人，都去抢纳摩碎片，让电索带队，摩纳克指路。 至于咆哮突击队他们，还有佩吉和尼克，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内，太弱了，派不上用场。 “大家听我说。”他拍了拍手，示意这些超级英雄们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现在情况有变......” 他把自己的分析和大家说了说，还不等他们发表什么意见，又说出了自己的应对方案。 在敌人情况不明的时候，这也算是比较稳妥的解决方案了。 只有小淘气好像有点迷糊，他们X战警原本到这个时代是打算干嘛来着？怎么感觉好像被绑上战车向别的方向狂奔了呢？ 但她偷偷看了一眼秘客，秘客还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玛丽眼珠转了转，把疑问压了下来。 藏骨堂中十分安静，油灯带来的微弱灯光让每人的影子都在不断晃动，没有人有别的什么意见。 之前他们都决定要帮忙了，自然要帮人帮到底，现在距离纳摩碎片从全球各地抵达巴黎，应该还有一两个小时，他们可以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第183章 泽莫和红骷髅 在巴黎城中的某处，一座小二层的建筑中，泽莫男爵正在焦躁地走来走去，漂亮的木质地板不断发出吱吱的响声。 之前他收到了情报，在他开会的时候，美国队长出现在了埃菲尔铁塔附近，还让德军遭到了不小的损失。 偏偏等会议结束之后，美国队长早带着一队怪人钻下水道跑了。 “该死！明明就差一点，就能抓住这该死的小丑！” 泽莫捏紧了拳头，捶打着面前的桌子，但他只能感觉到手疼。 他都想好了，抓住美国队长后，要用粘合剂给他洗个澡，把他和上百公斤鸡毛粘在一起，放养到秘密监牢里供自己取乐。 可是美国队长只想追着红骷髅转，现在红骷髅在之前的会议上被驳回了议案，他应该正在策划着打算隐藏起来了。 他思考了一会，给红骷髅打了个电话。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是的，这就是交易，用来换取我对你提议的支持。” 挂掉电话后，他紫色的头罩下传来了呼哧哧的笑声。 红骷髅表示会现身引出美国队长，还会帮他夹击美国队长，到时候就随泽莫怎么玩了。 泽莫开始准备，先是调动自己的手下，部署陷阱，然后就是给自己的武器灌上粘合剂，做好战斗准备。 有了红骷髅这个诱饵，不愁美国队长不出现。 他心情渐渐变得愉快了，还哼起了蓝色多瑙河的曲子。 “爸爸？” “哦？赫尔穆特，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已经很晚了。”泽莫男爵把武器插回自己的枪套，扭头拍拍自己儿子的脑袋。 “外面太吵了，睡不着。”小泽莫今年只有七岁，看起来就是个可爱的小孩子。 “没关系，先上床去躺着，爸爸这就出去解决这个问题。”泽莫穿上了自己的黑色皮衣，正了正胸前的九头蛇徽章。 小泽莫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有些明白了：“是要出去杀人吗？能不能把这些法国人都杀掉？巴黎很漂亮，我们直接拥有它该多好。” 泽莫失笑地摇头：“不，不，不应该杀那么多人，只要杀死犯错的人就行。泽莫家族将会统治一切，你把所有人杀光，又去统治谁呢？” “嗯！监管和纪律，你和我说过的，我们只杀不听话的坏人。” “你说的对，我的儿子，现在我就是去除掉最坏的坏人，他向往的是无序的自由，只会让世界变得混乱，为了家族的未来，为了德意志和九头蛇，我必须杀掉他。” 泽莫做好了准备，把家族佩剑挂在武装带上，向着门外走去。 “那我等你回来给我讲故事吧，应该很快，是吧？” “是的，很快就回来。” 泽莫推门而出，门外的九头蛇卫队向他敬礼，他走上了黑色的轿车，后面数百人的精锐跟着车子跑步前进。 随着密集的脚步声消失在街头，小泽莫听话地回到了床上，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他要等他父亲回来。 ........................................ 在巴黎的另一处，红骷髅面无表情地丢下了电话，佐拉博士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 可是他能从一张骷髅脸上看到什么表情呢？这张脸上唯一能被分辨出来的情绪只有一种，只有愤怒。 “泽莫以为我是个白痴，或者没脑子的蠢货......阿尼姆，你说我该怎么办？” “呃......刚才泽莫不是已经表示倒向我们一边了嘛，呵呵......呵......咳咳。” 红骷髅两个圆圆的眼珠盯着佐拉，没有眼皮的眼眶显得十分惊悚。 原本干笑着的博士很快就因为笑不出来，而变成了一连串的干咳，他的头上流下了汗水，施密特的眼神中全是疯狂，他要杀人了。 果不其然，施密特拔出手枪转身就杀了两个卫兵，疯狂开火直到手枪空仓挂机。 “呼！”他喘了一口气，扭动脖子松了松衣领，活动着下颚骨：“你刚才说什么？博士？” 门外走进了新的卫兵，他们默默拖走了同伴的尸体，然后接替他们的位置，继续站岗。 这就是九头蛇士兵的职责和宿命，在九头蛇议会的这些首领中，除了蓝手套海涅对手下人还不错以外，其它的首领全部都是疯子。 尤其是蝰蛇，她的毒药实验经常需要‘志愿者’来尝鲜，怀特霍尔的永生实验，同样也很危险。 不过九头蛇士兵并不恐惧，在他们看来，能够为九头蛇献身是莫大的荣幸，被首领选中牺牲的人，将会前往九头蛇真神的身边，永远活在幸福的乐园。 鉴于没有人能从那边返回，所以大家都相信这是真的。 “你说的对！施密特，泽莫是刚才会议上第一个反对你的人！” 佐拉一边摇头，一边赔笑着从小西装的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拭着汗水，他摘下了眼镜，不敢再看红骷髅的脸色了。 “是的，他在愚弄我，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只是一个世袭贵族，一个虚弱到极点的科学家，他不配担当九头蛇的首领......” “我......”佐拉想要转身逃跑，他听出了一些不好的意思。 “哦，不包括你，我亲爱的博士，你是德国最聪明的人，而且是我的盟友，对吧？”红骷髅把巨大的手掌搭在佐拉肩上，巨力让他无法移动。 “哈......哈哈.......说的对，我很聪明，很有用的。”佐拉吸了吸鼻子，不断地点头。 “很好，博士，我的好博士，现在就到你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上次我从惊恶那里搞来的克隆人，是否还存活呢？” 佐拉博士立刻确定了他的说法：“是的，还活着，我把那几个你的克隆体都用低温保存着，惊恶的产品非常不稳定，如果解冻后让他们行动，他们支持不到一个小时。” “啊，一个小时，强大如我，克隆体居然寿命这么短，惊恶真是让人失望，不是么？”红骷髅的语气有些不满意，他低头擦着身上溅到的血。 “不，惊恶其实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好的生物学家了，他的克隆和基因技术都......”佐拉试图给红骷髅讲解一下基因工程的难度，他虽然是物理学家，但其实他还是挺佩服惊恶的。 “嗯？”红骷髅的手掌一下收紧了。 “对，你说的对，惊恶太让人失望了，才一个小时，够干什么？”佐拉立刻改了口。 “嗯，没事，还记得我从西崔克那里搞来的东西吗？”红骷髅松开了佐拉博士的肩膀，带着他前往隔壁的一个房间。 这里是一个秘密隔间，墙壁全是金属制成，散发着灰色的光，红骷髅在墙壁控制板上输入一串密码，大门在蜂鸣声中缓缓打开。 红骷髅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对佐拉博士做了个‘请看’的姿势。 在小房间中央的高台上，放着一排试管，黑色的液体像是在其中翻滚涌动，一束红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令人窒息的色彩。 佐拉博士擦汗擦得更快了。 第184章 死亡孢子 红骷髅不知道这东西是西崔克从哪里弄来的，但他知道这东西很好用，死亡孢子病毒能瞬间杀死绝大多数感染的人，甚至连一个呼吸的功夫都不用。 它随空气传播，这一小管的杀伤范围大概有几十米见方。 虽然面积是小了点，但胜在可控性强，不会引起大骚乱，威力也足够。 它不能杀死改造人、超能力者或者变种人等等超凡生物，但是它能极大程度地削弱他们，就算是他红骷髅中毒，也会立刻变成普通人。 ......................... 在地球上，目前除了苏明之外，没有人知道死亡孢子的来源是什么。 它原本不是这种形态，而是一种黑色的花朵，名字叫做死亡孢子花（DeathSporeFloer），生长在九界中的赫尔海姆，也就是冥界。 信仰北欧神的战士们，如果死亡的情形十分荣耀，足以让后人歌颂，那么奥丁就会派人来接待死者的灵魂，送进他制造的天堂——瓦尔哈拉，也就是英灵殿。 这个地方位于阿斯嘉德的某处山巅，十分隐蔽。 荣耀的灵魂们能在那里摔跤，喝酒，大声唱歌，享受一切他们能想到的东西。 而如果信徒自称为战士，却死得不那么荣耀，比如说老死病死在床上，或者喝醉酒从船上翻下去淹死等等，那么抱歉，英灵殿没有你的位置。 你只能去赫尔海姆（helheim），去跟海拉作伴了。 反正海拉被奥丁偷偷封印在赫尔海姆，根本出不来，干脆他也把看不上的垃圾丢去了那里。 这些悲惨的灵魂在赫尔海姆越积越多，一个摞一个从空中坠落，堆成冥界的山河，而海拉也只能日日和这些亡灵作伴。 他们的灵魂在赫尔海姆的独特气候，以及海拉的强大怨气滋生下，生长出一种能够散播死亡，散播绝望的黑色花朵。 它就是死亡孢子花。 海拉很喜欢这种东西，她经常用它来妆点自己的闺房。 当然，赫尔海姆永远是黑暗一片，一切都是黑色，这黑色的花朵其实也看不出什么美感，海拉无法离开赫尔海姆，所以这可怕的植物在她手中没别的作用。 冥界漫山遍野都是这个，就像是野草一样常见。 但洛基和她不一样......他掌握着很多空间小路，可以不通过彩虹桥，在九界之间来去自如，不被人发现。 他不知道海拉被囚禁在赫尔海姆，因为那里是一片漆黑的世界，两人没有那么巧合在那里相遇。 他以为那里是九界的垃圾场，用来丢弃废物的地方，一个永夜的世界，没有任何风景可言。 但是他知道那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植物，非常好玩，能让凡人变成一滩黑灰而死，能让神族成员短时间变成一个废物。 于是，他从冥界偷了一些花回到阿斯嘉德，打算整蛊托尔，让他在大家面前丢人，比如在西芙面前失禁什么的...... 结果阴谋被奥丁察觉了，他把洛基大骂一顿，关了禁闭。 禁闭哪能关得住洛基？所以他很快就溜了，带着他的死亡孢子花来到了米德加德，也就是中庭，地球。 他把花朵交给了西崔克男爵，煽动他发动大屠杀，自己好看热闹。但西崔克表示花朵形态的毒物不好用，所以他需要点时间，将之制作成毒液。 可惜洛基没有等到亲眼看到这东西的威力，他被海姆达尔抓回去了，再次被奥丁狂喷一顿，禁闭几年...... 但是奥丁和海姆达尔都忘记了变成液体状态的死亡孢子病毒，西崔克也不知道那个‘神秘黑发青年’去哪里了，但病毒是真的好用，他就一直在改造这个东西。 增强挥发性，增加传播速度，人工复制等等，他一直想通过科学的方法增强这玩意，这些年他在日本，把时间都消耗在这项研究上了。 这就是死亡孢子炸弹的由来。 当然，每个世界的发展不太相同，比如earth-12591的西崔克，得到毒花之后就直接送给了小胡子，骗他说吃了能长生不老。 他本想毒死小胡子自己坐上最高宝座的，可小胡子吃了之后直接变成了丧尸，把德军也全部传染成了丧尸，占领了全世界。 西崔克还是个打杂的，而且也变了丧尸，竹篮打水一场空。 ................... “看啊，博士，漂亮的颜色不是吗？”红骷髅推着佐拉的肩膀来到了病毒前，两人凑得很近地观看这一排试管。 红骷髅在西崔克的手下中也有间谍，那忠心的部下舍命为他偷出了一些样品，之后就被暴怒的西崔克变成了一堆灰尘。 但红骷髅的目的达到了，手下有的是，死了换人就是。 被强推着前进的佐拉博士，此时鞋底都要磨出火了，他一点也不想看这东西。 ‘你红骷髅是不怕，你是改造人，闻了之后缓几天就过去了，可我是普通人啊！要是吸进去一点点，立刻就死了啊！’ 但是这个想法，他根本不敢说出来，只能赔笑着，任由红骷髅按着他的肩膀，把两人的脑袋贴在一起。 “是的，施密特，我看见了，我的近视还没有那么严重......” “嗯，那就好，你有二十分钟时间，把死亡孢子病毒，装到我的克隆人体内去，我要求这东西能在传播范围外遥控引爆，对，再搭配一些我的宇宙魔方电池，爆炸威力要足够大。” 红骷髅松开了手，转身离去，泽莫的约会，他已经决定派一个会自爆的克隆人去了。 “加油吧博士，不要有太大压力，但如果做不好，我会非常失望，非常......失望。” 红骷髅再次看了博士一眼，大眼珠子递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才快步离开。 他已经计划好了，到时候，等泽莫和克隆人并肩战斗缠住美国队长，他就远远地引爆炸弹，一次除掉泽莫和美国队长这两个烦人精......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阿尼姆佐拉抬起自己的眼镜，用手绢使劲擦着自己的脸，整张手绢都湿透了。 没有办法，红骷髅的命令必须被执行，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佐拉小心翼翼地从托架上取下一支漆黑的液体，用双手捧着，快步向自己的实验室冲去。 他要在那里同时解冻克隆人，调试宇宙魔方电池，改装死亡孢子炸弹，安装遥控装置，给克隆人洗脑。 哪怕是世界一流的物理学家，这时间同样有点紧张了，他必须争分夺秒。 那红骷髅从来不说空话。 尤其是这种暗示性的死亡威胁，佐拉见过他说起无数次，每次让他失望的人都死状极惨。 佐拉不相信什么‘真神乐园’的说法，他是科学家，一个原本只是想要充足资金和实验材料的科学家。 没有加入九头蛇之前，外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组织有多疯狂，而一旦加入，你就再也无法活着离开了......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他手上，看来得抓紧准备我的后备计划了，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红骷髅无法摧毁的东西中去......” 佐拉捧着试管在走廊里一路小跑，脑中开始计划如何逃离红骷髅的魔掌。 第285章 现身 “碎片齐了，就在南郊。”摩纳克再次托出那个黑色的地球影像，藏骨堂中的人都盯着那个放大后的光球，不知在想什么。 尼克弗瑞和佩吉卡特在人群之外，他们只听到什么碎片、什么纳摩之类的只言片语，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打算干什么去。 丧钟明显把SSR的人都排除在了计划之外，没有史蒂夫，他们好像就没有什么存在意义了。 佩吉和尼克都有些尴尬，他们心中暗暗决定，自己要更加努力，要让SSR成为一个哪怕没有超级战士，依旧能发挥作用的强大组织。 苏明从地面上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每个人的脸孔：“开始行动。” ......................... 之前的计划稍作一些改动，凯旋门可以利用，不过其它四人要藏在远处准备接应。 当苏明搞定了泽莫后，他们要快速打出一条通路来，几人一起撤离。 不过这时，身后急急忙忙跑来一个游击队员，告诉了他们最新的情报，红骷髅和泽莫出现了，他们现在就在协和广场，他们抓住了一些今晚的反抗者，把他们当做人质。 他们用喇叭在全城广播，要求美国队长站出来，如果在半小时内没有见到美国队长，那么他们就每分钟杀掉十个人。 “呵，我还没去给他们设套，他们倒是先给我安排上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 红骷髅不能杀，留着还有用，但泽莫这个碍事的家伙必须先除掉。 现在这种情况一看就是陷阱，可自己又不是真的美国队长，到时候突然把盾牌变武器，他们肯定都会傻掉。 就这么决定了。 一行人这才出发，通过下水道前往协和广场。 ........................... 此时的广场上，德军士兵们架起了数座高高的火堆，一些建筑里的门窗家具被他们拆出来当做柴火。 整个广场上都泛着火光，红色给夜幕镀上了一圈金边，红骷髅和泽莫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的高台上。 泽莫不停地掏出怀表看时间，而红骷髅只是和他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背着双手一言不发。 如果泽莫注意看的话，也许能发现现在的红骷髅目光有些涣散，而且黑色大衣下的肚子有些鼓鼓的，像是晚餐吃得太多了一样。 “怎么还不来......” 泽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一门心思就在史蒂夫身上。 红骷髅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从鼻腔中淡淡挤出一个个‘嗯’来。 “时间快到了。” “嗯。” “我们两个肯定能解决他，只要你缠住他一刹那，那我就用粘合剂把他粘在地面上。”泽莫摸着自己的枪套，十分有把握地说。 “嗯。”红骷髅平静地回答。 “接下来我要给他粘上几百公斤的鸭毛，然后再命令部队开火，把他和这些反抗者们都化为灰烬，让世界上再也没人敢反抗九头蛇。” “嗯。”红骷髅还是老样子，只是笔挺地站着。 泽莫觉得有些没意思，红骷髅好像根本不想搭理他，不过也是，毕竟之前的会议结果，红骷髅好像不怎么愉快。 所以泽莫也闭上了嘴，他扭头看看身后的人群，那都是被抓住的反抗者，在晚上城中出现骚乱的时候，这些人都在趁机反抗德国的统治。 他看着这些人的脸孔，他们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现在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有的人神态坚定，挺胸抬头，看到泽莫看向他们，还要吐一口口水，骂上几句脏话，直到被身后的九头蛇士兵用枪托打倒。 而有的人，则神情惶恐，心神动摇，他们或是放声大哭，或者是呆呆坐在地面上。 不过无论如何，这些人都难逃一死。 泽莫举起了自己的手，低头看着表，时间一到，他立刻就会下令让手下杀掉第一批人质。 四周的火堆冒出高高的烈焰，火光随着噼啪的声响不断晃动，聚集着数百名九头蛇精锐的广场上现在只有木柴燃烧的声音，而精锐的士兵们，连呼吸时都在戒备着。 泽莫竖起的手臂在所有人眼中，都像是死神的镰刀，立刻就要挥下。 不过就在哭声渐渐达到顶峰，泽莫将要挥下手臂的时候，一面红白蓝三色的盾牌从远处的夜色中飞来，向着他的脖子切了过来。 泽莫的反应速度没有那么快，但身边的红骷髅拉了他一把，盾牌打在临时架起的处刑台上，砸出一大堆木屑，却非常诡异地弹了回去。 “美国队长！所有人开火！” 泽莫从地上爬起来，刚才红骷髅拉他的一下十分用力，而且根本没有扶他的意思。盾牌弹走之后，红骷髅又背起了双手，静静地看着美国队长的方向。 泽莫心中暗骂了一声，这红骷髅真的是九头蛇中最会装模作样的人，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这种目空一切的劲头，真的是很烦人。 不过至少计划是成功了，自己把红骷髅和法国人质当做鱼饵，钓出了美国队长。 就是今天的美国队长，在火光下看着有些油腻......算了，大概是下水道污水的缘故吧。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下方的士兵们围攻美国队长，心中渐渐火热了起来。 马上就能报仇了。 .............. 苏明其实到了有几分钟了，他把其它四人留在远处的下水道附近接应，而自己则翻身上了楼顶，借助绞杀的变色功能，全身漆黑的他摸到了广场旁边的一栋三层建筑上。 他计算了下面军队的数量和位置，制定好了所有的计划。 然后就看到泽莫像是上课举手发言一样，傻乎乎地举着一只手。 这个姿势太正点了，苏明当即就丢出了变成盾牌的弑神者，如果偷袭成功，泽莫就是新出炉的无头尸体了。 不过红骷髅不愧是超级战士，他反应过来了，而且出手很快，帮助泽莫躲开了偷袭。 “啧，可惜。” 苏明笑了一下，绞杀扯回的盾牌回到他的手中，现在几人间的距离只不过40米左右，这个距离以及兵力也许能挡住史蒂夫...... 但绝对挡不住披着美国队长皮的丧钟。 他从建筑物上一跃而下，落在下方的九头蛇队伍中就开始了大杀特杀。 盾牌是弑神者变化来的，他不打算用这把神力武器去硬抗能量枪的攻击，所以在拍死几个人后，他也从地上抓起了冒蓝火的能量枪，一个人顶着几百人发起了对射。 一边不断闪避，一边不停地扣动扳机，他能躲过去大多数的射线，只是偶尔会被击中一两枪。 但这在泽莫的眼中已经变得不可思议了。 第286章 泽莫之死 泽莫知道今天白天的时候，红骷髅布置了人手伏击了美国队长，只是几百人，同样用能量步枪就把美国队长打退了。 他也是根据这个，制定了今晚的战术，希望能取得和白天一样的结果。 然而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美国队长毫发无伤不说，这些士兵根本挡不住他啊！ 看着战场中一个个九头蛇士兵变成飞灰，而美国队长就算中了几枪也和没事人一样，泽莫心里有点打鼓了。 现状和计划有出入，他打算先撤退，下次得准备更多的人，还要带上重型兵器。 然而这时红骷髅又抓住了他，钢铁般的大手牢牢握着他的胳膊，红骷髅甚至都没有看他，目光依旧落在战场之上。 “你想要和美国队长交手？” “嗯。” 红骷髅的回答还是那么简洁，他今晚简直化身了嗯嗯怪，只会这么一个词了。 泽莫稳定了一下心神，既然如此，那自己就留下再看看吧，红骷髅还是有一把蛮力的，过去也证明了他和美国队长完全能够达成平手。 只要自己在旁边偷袭，那么就一定还有机会。 泽莫停下了撤退的脚步，重新和红骷髅站在了一起。 在处刑台下方的苏明已经用完了好几把武器的能量，身上的装甲也被开了十多个洞，不过此时他的杀戮欲望高涨，根本就没有痛感。 他更多的注意力分配在不要让自己发狂，以及克制绞杀的种种古怪念头上。 几分钟后，他摆平了四百人左右的九头蛇士兵，站在和处刑台高度平齐的尸堆上和红骷髅他们对视。 红骷髅的目光好像是在遥望远方，他好像走神了，但是他身边的泽莫，则有些游移不定。 他们身后的人质们，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此时绝处逢生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感受了，美国队长简直就是天使降临。 红骷髅拉着泽莫，从处刑台上直接跳了下来，两人一起向苏明冲来。 “美国队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啊！”泽莫拔出了刺剑，怪叫着冲锋，然而突然地，他的语气改变了。“施密特？你要干什么？松开我！快！” 原来红骷髅在冲锋中，还伸手抓住了泽莫，两人像是石头一样砸了过来。 红骷髅速度很快，双方之间四十多米的距离他仿佛是几步就迈了过来。 “事情不对！” 苏明立刻警觉了起来，红骷髅现在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这可一点都不像他。 他立刻急速后退。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只会嗯嗯嗯的红骷髅说出了今晚他说过最长的句子。 “九头蛇万岁！” 接下来的瞬间，苏明的视野就被蓝色的光芒填满，强烈的气流爆发开来，一种诡异的吸力开始拉扯他卷入爆点。 好在有绞杀和斗篷的存在，虽然斗篷变小了很多，但力气一点也没有小，它拼命扯着苏明远离这股力量。 绞杀则在同时，从苏明的双腿上分出了更多的触手，向着远处逃离。 苏明用弑神者挡在自己正面，承担了能量的爆发，蒙在盾牌上的共生体开始融化，强大的能量蒸发了它的部分身体。 这种痛苦清晰地反应到了苏明的脑海，但他现在只能顾得上赶紧逃离爆点。 紧接着，一种黑色的雾气从蓝光中浮现，它们像是轻烟般诡异地飘散，不过这些黑烟没有给苏明造成什么麻烦，他顺利的全身而退。 只不过爆点附近的那些德军，就明显没有这么好运了。 有些运气好只是断手断脚昏迷过去的九头蛇士兵，在黑烟飘散的一瞬间，它们就像是失去了身体所有的水份一样，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变成了一堆堆黑灰。 就连之前被盾牌拍死的那些，在接触到这种诡异烟雾的时候，也全部尸骨无存。 苏明摆脱了魔方能量爆炸造成的吸引力，也顾不上检查自己身体的损伤情况，一连串地翻滚加上狂奔，逃离了这一团被黑烟笼罩的位置。 他闻到了一些死寂的气味，但是因为防毒面具的存在，并没有中毒，他有些庆幸自己把圣像盔甲穿在了里面。 只不过宇宙魔方能量的爆炸，让绞杀受伤不轻，它只能勉强挂在苏明身上，显得破破烂烂的。 “盔甲受损了一部分，身体上多了十个洞，体力消耗有点大.....红骷髅，真是会玩。” 苏明靠在一旁的建筑上，摸索着自己的护甲，他已经知道了那黑烟是什么，只不过稍微有些没想到，西崔克的招牌武器，居然会在他的死对头手里出现。 红骷髅现在已经有了克隆人了，而且明显不是佐拉帮他搞出来的。 苏明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个脑门上有红点的家伙，那家伙在未来就以各种各样的克隆人出名。 看来一会得让摩纳克给伦敦圣殿传个口信，拜托圣殿里的那个老不修大法师，好好给惊恶‘加加餐’。 泽莫男爵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有他的佩剑被远远甩在一旁，他在红骷髅手中挣扎的时候，红骷髅随手打飞了他的武器。 苏明只是瞟了一眼，这东西只是普通的合金，他没有兴趣。 黑烟渐渐散去。 冥界之花在米德加德的绽放，并不会持续很久，此时它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消散在了夜色中。 处刑台上的人质们运气不错，虽然现在明显受惊严重，但真的丧命在毒气中的没有几个。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逃命！” “谢谢，美国队长！你是我们的英雄！” 人质们也顾不上解开捆绑手腕的绳子，而是互相用身体支撑着，迈开双腿，狂奔消失在街头小巷。 至于他们能不能逃掉，就要看运气了，红骷髅明显计划了不少，这广场上一个德军常规部队都没有，全是九头蛇，那么外围很可能存在封锁线之类的东西。 红骷髅想杀泽莫，甚至这里所有的九头蛇都被他定为了牺牲品，为了消息保密。 九头蛇自相残杀，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苏明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战场，毫不犹豫地离开，在他大约离开五分钟后，一个人影出现在战场上，捡起了泽莫丢下的武器。 一双蓝色的手，从泽莫形成的黑灰中，掏出一块九头蛇的特制胸章，也只有首领级的徽章才会如此坚固，特殊的金属能经得起宇宙魔方能量的侵吞。 他把徽章拾起，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呼.....事情变化得不受控制了，果然还是需要尽早动手啊.....” 第287章 二代泽莫 思考了一番之后，蓝手套决定让一切如同历史上那样发展。 作为九头蛇的首领，哪怕在这样纷乱的夜晚，他依旧能够通行无阻。 周围的火焰太明亮了，他的程序是间谍型仿生人，他生来就被规定要避开这么显眼的地方。 带着卫队稍微绕了点远路，他步行来到了泽莫家的门前。 他把武器和徽章交给了泽莫的儿子，赫尔穆特·泽莫，并且装作很伤心的样子，告诉他这个消息。 “抱歉，孩子，你的父亲，我的好友，九头蛇的伟大战士，刚刚阵亡了。” 赫尔穆特接过了父亲的剑，他其实并不意外，老泽莫曾经告诉过他，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世界。 只不过这个日子，来得更早了一些，他的父亲，也远不如想象中那么强大。 “那么，海涅先生，是谁杀了他呢？” 小泽莫接过徽章，握在手里，虽然看起来表情平静，但他心中充满了悲痛，他知道自己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做一个孩子了。 从今往后，自己就是泽莫男爵。 他会负担起家族的命运，并且接掌父亲的势力，这一切，都必须用流血换来。 不过，家中一直早有准备，而他也早有觉悟了。 和他的父亲比起来，他才是真正的天才，他的天份并不在什么科学研究上，而是控制论、游击战和恐怖学说。 他可以装作和普通孩子一样，在生活中表现得很天真，让觊觎泽莫家族的人忽视他的存在。 而在必要的时候，他也可以担当重任，甚至比他的父亲更强....... 当然，他现在的弱点也很明显，除了成熟的头脑，其它的他什么都没有。 海涅当然知道，泽莫二代才是复仇者联盟的大敌，现在自己更早催生了这个怪物，他只会比历史上更加强大。 不过目前，这小家伙还对自己和至尊的计划不构成威胁。 “是美国队长，男爵，我代表元首，向你表达他诚挚的慰问，并且希望，你能够继续为德意志和九头蛇效忠。” “当然，泽莫家族永远效忠元首。”小泽莫把九头蛇的徽章别在了自己的睡衣上，他完全褪去了小孩子的天真外表，表情严肃：“还有，九头蛇万岁！” 海涅笑着对他点头，历史的车轮又照着以前的轨迹运转了，只不过车轮稍微转得快了些，这无伤大雅。 至于泽莫是效忠元首还是九头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全是被至尊之人玩弄在掌心的一帮蠢货而已。 “那我就告辞了，想必您家中还有许多事物要处理。” 海涅抬抬自己的帽子，转身离开。 泽莫看着海涅的背影渐渐远去，他抽出父亲的佩剑看了一眼，上面没有一丝血迹，也没有和其他武器磕碰的痕迹。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面无表情地关上了大门。 “当我是蠢货么？海涅，你会知道得罪泽莫会有多么恐怖的......” 泽莫返回了自己的卧室，他没有把父亲的死讯告诉母亲，他现在才是泽莫家的当家人，他的决定就是命令。 他脱下睡衣，从自己的衣柜中找到了一件军装，这是小胡子少年团的军服，他穿上了这个，重新戴好了徽章和武器。 接着，他打开父亲的实验室大门，从中找到了备用的粘合剂和武器，全副武装起来。 只不过因为年龄的问题，他显得太瘦小，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不过这很好解决，他找到一块紫色的条绒布，在上面掏出两个洞，把这块布蒙在了头上。 他看起来和父亲一样了...... 他已经完成了所有准备，必须得趁着目前消息没有传开，接收原本父亲的势力，这需要和不少人进行博弈。 不过他有信心获得胜利，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在那之后，他有一个计划，关于如何找到父亲真正的仇人，并且为他报仇的计划。 只要有头脑，七岁和七十岁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他要在所有人认识到这点之前，达成自己的目标...... ..................... 海涅此时的心中也有遗憾，狡猾的红骷髅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他监听了泽莫和红骷髅的电话，本以为这是一个对付红骷髅的好机会。 只要他们解决了美国队长后，自己就出场解决他们，为伟大主宰获取宇宙魔方。 然而红骷髅太狡诈了，他派出了一个自爆克隆人。 和他们交战的也不是什么美国队长，而是披着外星共生体的神秘人，丧钟。 事情变得越来越离奇了，而海涅只能捏着鼻子把故事往原本的历史线上凑。 他没有他主人那样的伟力，对于时间问题，他甚至比凡人还要惶恐，唯恐哪里出了问题，耽误了主人的计划。 他唯一能做的，除了服从命令之外，只有尽量把这些事件往历史原状靠拢。 在历史上，一代泽莫男爵应该在三年后才被美国队长坑死，现在太早了一些。 二代泽莫，更是在十多年后才成为接班人。 可现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把这些事情提前了。 他知道红骷髅躲在巴黎的某处，可是有佐拉博士的帮助，没人能找到他，一切都是这么不顺利。 海涅背着双手，带着自己的亲卫队在街头漫步，他决定好好思考一下。 街道上到处都是火光和浓烟，刺鼻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他开始有些厌烦了，他急急忙忙从柏林搭乘飞碟来到这里，结果却一无所获还要收拾残局。 他受够了，他打算去意大利转转，短暂地休个假。 只要九头蛇全部离开巴黎，丧钟获得了全部的纳摩碎片，那么丧钟就会失去动力以及线索，不可能再阻碍至尊的计划了。 再过半年时间，德国境内的工厂就会全面升级完毕，到了那时只要获得宇宙魔方，这个年代人类无法理解的高科技武器将会如同流水般地走下生产线，帮助伟大至尊征服这个时间线上的世界。 一边思考现在，一边和自己所知的历史与未来做对比，海涅感觉心力交瘁。 他是伟大至尊的亲信，一个高级仿生人，人造蛋白质堆叠起来的工具。 但他还是喜欢思考。 这让他感觉自己活着。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非常偏僻的街区，周围的巷子中漆黑一片，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身边的卫兵们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们立刻贴身把海涅包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 海涅没有发现任何可见的威胁，但那种感觉反而加重了。 在漆黑的夜里，漆黑的街道上行走，自然看不到黑暗中的东西，他被制造得太像是人类，以至于99%都和人一样。 所以他的肉眼根本看不到，在地面上，有一种黑色的生物，像是液体般流到了他们的脚下...... 第288章 计谋 正是苏明和他的共生体‘绞杀’。 当他经历了协和广场的自杀性袭击之前，其实就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电索的话是对的，让他对于敌人是穿越者这个可能性进行了推测。 既然死侍的基友和女友团都能来到这个时代，而且古一根本没有阻止过任何人穿越时间。 那么是不是......敌人也是这么来的呢？ 如果对方来自未来，那对于现在的状况就好解释了，人家手里有攻略，自然会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德军的强大也有理由解释了。 因为他自己本来也想攀科技。 好在他是隔壁过来的，敌人手里拿的‘漫威攻略书’中可找不到他的故事...... 他伪装成美国队长来对付红骷髅和泽莫，造成了泽莫的早死，一定出乎了敌人的意料。 这构成了一个‘时空分歧点’。 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那么为了实现未来更大的目标，敌人必然会来进行弥补，使世界贴合原本的历史。做出比如复活泽莫，或者提前让二代泽莫出场之类的行为。 在时空分歧点上，选择让故事向熟悉的方向发展，这是一个穿越者最喜欢做的事情，也是下意识的习惯。 因为这样，才是大家都知道的‘历史’，人们总是喜欢相信自己熟知的东西，这就是人性...... 时间也是这样。 只要在关键的时间节点上改变一点，那么世界会自动帮你把事情推演下去。 而无关紧要的时间节点，最好碰也别碰，那只会让不利结果发生的可能性以几何倍数上涨。 比如某人穿越到过去，给自己年轻时的爷爷一台光脑，再回到未来，可能就发现自己变成了超级富二代或者科技家族什么的。 但如果那个人当时多事，给完爷爷光脑，又顺手杀死了爷爷的隔壁邻居，帅气老王，那他再回到未来，很可能就发现自己不存在了，整个人被时间悖论抹杀...... 针对假想敌可能采取的行动，苏明同样利用时间理论布置了陷阱，就赌对方会不会来擦屁股。 他当时看似离开了广场，实际上只是拐过墙角就用‘绞杀’隐藏了自己，在泽莫身死的地方远远埋伏，等着假想敌的出现。 也许是红骷髅？炸弹是他安排的，应该躲在附近看烟花吧？ 然而并不是，红骷髅能活那么久，并不是因为他实力强劲，而是因为他比狐狸还精，比狗都怂。 在引爆炸弹后，他只是远远看到三人被蓝光和黑雾吞没，立刻就撤离了，根本没有上来检查的意思。 红骷髅还带走了封锁街区的手下，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苏明放慢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在黑暗的小巷里，他很有耐心。 他等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九头蛇首领，他立刻就知道，自己反手抓住了对方的尾巴。 他在黑暗中潜行着，尾随着这个九头蛇，看他捡起泽莫的武器和徽章，又交给了泽莫的儿子，促使二代泽莫出现。 苏明瞬间锁定了目标。 他算计了这个人，通过路上发现，蓝手套下意识不愿意见到火光，或者闻到浓烟的特点，他在对方离开泽莫家后，在对方的前进方向上，选择性地在路口放火烧垃圾，准确地把敌人逼进了陷阱。 蓝手套不是无意识地走到了这里，他的所有行动全部都被丧钟安排了...... “绞杀他们。” 苏明的心中传达了这么一个年头，共生体猛然从地面暴起，像是捕蝇草一样，从下而上把海涅的卫队全部包裹了起来。 它体内变化出了尖锐的倒刺和锯齿，在一个个黑色巨茧里把海涅的卫兵全部解决。 用力一挤，这些人全部被扎成了马蜂窝，密闭的黑茧中一点声音也没有透出来。 不过海涅的反应速度还是有的，在绞杀突袭之时，他一个翻滚就从陷阱中逃了出来。 然而从一旁的垃圾箱后面，猛然跳出了丧钟，一把金色的大剑照着他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海涅的蓝色双手，像是橡皮泥一样变出了两根能量光束，居然像是光剑一样具有斥力性，牢牢挡住了苏明的劈砍。 要知道苏明这一记跳劈，力量非常之大，海涅顿时踩爆了双脚下方的路面，可他连膝盖都没有弯一下。 “原力？神仙？穿越者？谢谢？” 苏明说出一个词就是一刀，而海涅只是默不作声地抵挡着攻击。 只不过苏明询问这些并不是为了扰乱敌人，而是他在推测敌人的能力。 对方的反抗手段应该是科学，而不是神力和魔法。 他普通人一样的身体，却具有不亚于改造人加上共生体的力量。 在苏明说话的时候他毫无表情，目光不变，心跳不变，承受力量的范畴也不变，也就是他没有情绪。 结合这些情报，苏明大幅缩小了嫌疑的范围，这东西看似是人，然而实际上只是高度拟人的机器。 面具上的猩红独眼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红光，他知道敌人的弱点了。 “一个机器人？垃圾......” 双臂用力，弑神者从巨剑形态缓缓变成大锤，他居高临下地用武器压住了蓝手套，让他的身体不自然地向后弯曲。 “我不是机器人！我是仿生人！不要拿那种没灵魂的东西和我相提并论！” 蓝手套疯狂地挣扎着，他想要翻滚躲避，但是共生体在不远处吐出几具白骨后，直接过来缠住了他的脚。 原来是仿生人么......情报get...... 这就是穿越者的弱点了，最喜欢对‘土著’说教，并且纠正‘土著’对某件事的看法，这简直是所有穿越者的通病。 “呵呵，灵魂？等我把你拆开，再看看你的灵魂是方的还是圆的吧，你完了.......” 苏明大锤一挥，把这个九头蛇像是砸钉子一样往地里砸去，巨大的力量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锤挥出，敌人就会变矮一截。 共生体也变得像是替身使者一样，在苏明背后开始朝着敌人吐口水，它在苏明的脑子里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记忆，它现在已经能做到和宿主部分脱离了。 只要保持着脊神经的接触，它完全没必要一直赖在宿主身上，它可以变成小猫小狗一样的宠物，和宿主并肩行走了。 密集的打铁声过后，蓝手套只剩下了脑袋和双手还在地面上，整个人都陷入了地里。 绞杀融化开来，一端连在苏明身上，另一端像是毒蛇一般缠上了敌人的脖子。 在冰冷的地面上，它的脑袋扭过来看看苏明，好像是在问：‘能吃了吗？’ 然而情报还缺一点，最关键的一点，这个仿生人只是个跑腿的，他的实力和心智都不足以布局世界，苏明要从他的嘴里知道幕后主使。 苏明把弑神者重新变回巨剑，指在敌人的脑门上，摘掉头盔呼吸了一下凉爽的晚风，淡淡地对地上的脑袋说话。 “你的主人是不是弱智？你没有安装自爆功能吗？还是说你不明白什么叫舍生取义？” 蓝手套拼命挥舞着双手变成的武器，双眼喷出了怒火，他简直就像要把苏明生吃了一样。 然而在地里的他，明显不具有这样的条件，周围的地面都被苏明用巨力夯实了，他牢牢卡在里面。 “你这个蠢货，胆敢侮辱‘万王之王’！你死定了！” “唔......情报到手，绞杀，开饭了......” 那个漆黑的怪物顿时亮出了布满尖牙的大嘴，像是在狂笑着一样扑了过去..... 第289章 重生 黑色的波浪一阵翻腾，刺啦吸溜的声音不断响起，苏明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共生体吞下了这个不认识的九头蛇。 根据这个戴蓝手套的家伙的话，苏明知道了自己的对手应该是征服者康。 万王之王，就是他的称号，这个自大狂把所有历史上出名的征服者称号，都挂在了自己头上。 不过这其实让苏明稍微松了口气，漫威世界能在时间线上动手脚的人非常多，如果对方是雅斯贝斯这种超强力变种人，那才真难办。 至于康嘛，他有自己的弱点...... 他可能是担心节外生枝，所以把纳摩碎片都给苏明送了过来，但既然他的存在被苏明发现，想让苏明装作没看到，那是不可能的。 征服者康，征服了无数的时间节点，如果说别人的时间是像是大树一样发展，那他的时间则是像斑点一样扩散。 他可以从时间大树上截取出一个时间段，然后改变它，据为己有，就像是从树上把它锯下来。 这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创造平行世界，而这些宇宙都是康的地盘。 在漫画中，他统治了大量的时间线，但就是拿复仇者的那个时间点没有办法，所以他三天两头就会去找麻烦。 最关键的是无数时间点上还有无数个他，就算杀掉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都是他在某个独立时间点上的自己。 苏明可不想在康的统治下当顺民。 这么看来，自己现在要兼职一把复仇者的工作了，和一个未来暴君争夺一整个世界，挺刺激的。 “还没吃完？这么有嚼头吗？” 他走到绞杀的身边，看着它不断蠕动，场面非常血腥。 在黑色大茧上冒出了一对大眼睛，白汪汪的那种，他能感觉到绞杀给他传达了一个信息，就是这鬼玩意根本就不好吃。 虽然看起来像是人，闻起来也像是人，然而吃起来就像是木头。 “生化仿生人嘛，流水线上用人工蛋白质合成出来的，凑合吃两口吧。”苏明摸摸它的身体，如果不是现在是在战场上，它还立了功，他可不会培养它吃人的习惯。 共生体传达了一个委屈的情绪，吐出了已经白骨化的蓝手套，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那双手套依旧完好无损，只不过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而已。 应该是好东西，刚才还能变形来着，苏明捡起了这对手套。 紧接着，他用弑神者给尸体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一方面是防止康把这玩意复活或者读取记忆，另一方面，则是要看看这家伙的大脑结构。 果然在头骨之中，有一个白色的小圆球，不是金属也不是塑料，是无法辨认的材料。 “嗯，这个应该就是类似CPU的东西了吧？或者是他说的‘灵魂’？先留着。” 仔细检查了一下现场，消除了自己来过的痕迹，苏明转身走向了街口处，做他最擅长的事情。 那就是消失在黑暗中。 ...................... 柏林的总理府地下，这里被改造成了一处秘密工厂，无数像是巨型鱼缸一样的设备中，布满了绿色的液体和管线。 漆黑的厂房中，只有这些鱼缸在放光，而这样的鱼缸足有数百具。 就在这时，其中一具鱼缸中的水花猛烈翻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猛然间，一个全身光溜溜地人影从中跳了起来。 他不断地喘息着，不断咳嗽，接着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翻身跨出鱼缸，在黑暗中摸索着，在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了衣服，以及一双蓝色的手套。 擦干自己的头发，戴好九头蛇的徽章，他又回来了，而现在他就要把巴黎的情况，汇报给伟大至尊。 LMD（Life-ModelDecoy），生命模仿替身装置，未来神盾局的发明之一。 用以制造和本体一模一样的替身，或者是本体死亡后，重新灌输本体的记忆代替本体继续工作。 据说在尼克弗瑞接任神盾局局长的时候，他自己躲在安全屋里，派出LMD替身去上班。 结果他的LMD当天就被接连干掉了6个，让他压力山大。 九头蛇恨死他了。 当然，征服者康对这项技术进行了改造，使之能在这个时代，以恶劣的工业基础构建出来。 这一整个工厂中，全部都是蓝手套的备用身体，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在这里进行同步的数据备份。 比如吃了什么东西，感觉如何，辣度是多少，甜度是多少，全部都被记录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些信息太零碎了，零碎到连康都懒得来查询，所以蓝手套才需要时不时回来给康当面汇报，说有用的消息。 当然，其中也有康的原因，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游戏，他喜欢这种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调调，元首、军装、战争机器什么的。 他甚至已经喜欢上模仿小胡子风格的演讲了。 苏明从蓝手套脑子里找到的那个小球，不光是处理器，也是一件信息发射装置。 在原先那个蓝手套死亡的瞬间，它就把大脑中的情报全部上传到了位于这里的服务器中，服务器激活一个备用身体，把蓝手套的记忆灌输进去。 现在蓝手套又活了，除了皮肤更娇嫩一些，胃里、肠道和膀胱中空荡荡的之外，他和之前的蓝手套一模一样。 他有些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居然被一个‘土著’给偷袭了，甚至自己无力反抗，丢了一具身体不说，还弄丢了主宰赐予了武器——变形手套。 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特意改变了，在更改过的时间中再次穿越去更改过去，风险超出了一具身体的价值。 正好趁现在这个机会自己由明转暗，就让丧钟认为自己死了吧。 先把这些事情先汇报给主宰才行。 ............... 此时的苏明正躲在巴黎圣母院的钟楼里，和秘客他们碰头了，他拿出自己刚刚捡到的小玩意，递给他们看。 “这是什么？糖豆吗？”秘客把小白球凑到鼻尖下面闻了闻，除了血腥味什么都闻不到，她皱起眉头，吐了吐舌头，表示不认识。 时漩只是扫了一眼，直接就摇头了，她只是个普通小姑娘，给她看也没用。 征途倒是接过去看了看，他回忆着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满是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见过类似的东西。” 作为电索的队友，他也去过未来的39世纪，然而实际上，这种东西一直存在，并且在不断进化。 苏明摘下了头盔，点起一根烟，也递给征途和爆破：“是什么？” “一个信号传输器，我在哨兵机器人的脑袋里见过，只不过不如这个精致，要大上不少，不过外形和材质几乎一模一样。” 征途也叼起了烟，他努力回忆着，然而因为那变种人的末日被时间改写，他有很多事情记不太清了。 第290章 送别 不过征途的情报已经足够了，苏明拿回了这个小玩意，把它按在了墙砖的缝隙里。 既然是发信装置，那就不能带着它乱跑，免得被征服者定位。 而且他也基本猜到了这东西的作用。 哨兵机器人有类似的功能，就是在原先的哨兵机器人被摧毁时，它会记录下敌人的能力和战术，然后通过卫星转发到其他所有哨兵机器人的硬盘上。 这样下次其他哨兵对付这个敌人，就会更加容易，比如说出场就进化出相克制的能力，或者掌握对方的战术习惯。 它们就靠着进化能力以及这即时同步的网络，追得变种人们鸡飞狗跳，最后不得不让金刚狼穿越时间去过去改变历史。 奥创那家伙也有类似的功能，你毁掉它一个身体，它会把自己上传到网络中去，再另换一具更先进的躯体。 还有神盾局的LMD和塔希提计划，九头蛇佐拉博士的灵魂数字化，AIM的高级克隆人，这全是科技手段能用来让人重生的。 “头疼......” 苏明已经明白了，自己只是杀死了一个蓝手套，还可能有无限多个蓝手套到处活动着。 不解决掉征服者康，那这永远是个死循环，他的势力像是一列火车，而苏明刚刚只是拆掉了一截车厢的一扇窗户。 不拆掉铁轨，是不会让火车翻车的。 “走吧，先回到反抗军总部去，我们看看电索那边情况如何了。” 一行人从钟楼上鱼贯跳下，随手杀了几个巡逻的德军后，遁入了夜幕，巴黎的路灯也无法照亮这支小小的队伍。 在埋骨堂，电索他们已经在等着了，电索坐在一堆空弹药箱上，叼着自己的雪茄抽个不停，死侍则又恢复了一点，像是蛆虫一样在地面来回蠕动。 事情很顺利，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 纳摩的所有碎片，都放在一口棺材里，就那么丢在一颗大树下。 没有埋伏，没有陷阱，没有追踪器和毒气，就像是去了一趟森林，采了一些蘑菇回来，取回他的碎块，比进出城越过德军封锁线还要简单得多。 “丧钟。”电索掐灭了自己的雪茄，收回携行具里。 “电索，事情顺利吗？”苏明依旧戴着头盔，用低沉的声音询问。 “顺利得不像话，除了左手，整个纳摩都在这里了，一块也不少。”电索扬起下巴，让苏明自己看一旁地上的纳摩。 纳摩好像陷入了某种沉眠，就算把他拼起来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被切割的部位有明显的裂隙，就算能对准位置，却无法拼合到一起。 而且他确实挺腥气的，就像是死鱼一样。 “王子，有办法吗？” “这不太像是魔法的手段，更像是科技，但不是没办法解决，只不过我需要更多的帮助。”摩纳克和霍勒威都在检查纳摩的身体。 也是霍勒威把纳摩每块都对上号拼起来的。 他在医学院上学的时候，以及之后再医院工作期间，也拼过骨骼标本之类的东西，但是亲手拼一个活人，倒是第一次。 “行，天使，先把他缝起来，让王子带他去伦敦圣殿......同时法师也修养一段时间吧，你最近施法太频繁了，我已经看到了我们真正的对手，剩下的事情就让我们来搞定。” 苏明立刻就做出了决定，先让霍勒威把纳摩像弗兰肯斯坦那样缝起来。 摩纳克打算说什么，但是霍勒威按住了他的肩膀，摇头劝阻他，法师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厉害，他的精神要承受不住了。 摩纳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放心吧，德国术士有的是，你休息好了，再到德占区随便杀就是了。”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事不宜迟。 摩纳克最后一次释放了传送魔法，带着被缝合的纳摩，走进了伦敦的夜雨中。 传送门关闭，那边带有工业气息的湿气仿佛还萦绕在众人鼻尖。 “尼克，还有佩吉，你们该离开了，带上史蒂夫，我会派人送你们出城。” “可是......”佩吉皱皱眉头，她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这是命令，不允许你讨价还价。”苏明立刻打断了他们的话：“回去通知盟军的高层，提早预防戴着蓝色手套的人对总统或者首相的暗杀，他们不是一般人。” 尼克拉住了佩吉卡特，对她使了个眼色，带着队长离开这里明显更加安全，而且敌人想要暗杀各国首脑的情报也需要尽快传回去。 “多谢，我们会尽快回到英国，其实刚才我们就可以一起过去的。”黑炭头对着丧钟点头，表示接受这安排。 “呵，你是不是傻？以后最好有些身边皆敌的觉悟。”苏明从背后摘下一把没能量的九头蛇的能量枪，丢给黑炭让他回去好交差：“如果你来巴黎花了18个小时，回去却只用了10秒，你觉得SSR的人是会把你们送到精神病院，还是直接送解剖台？记住，巴黎发生的一切都要隐瞒，懂了？” 尼克弗瑞吸了一口冷气，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确实，现在SSR内部也有敌人特工，自己最好不要露出马脚。 “我明白了，再次感谢。” “很好，小淘气，你们送他们穿过封锁线。” X战警们带着咆哮突击队离开了，还抬着昏迷不醒的史蒂夫。 其实苏明告诉弗瑞的事情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不想让SSR和魔法界产生什么交集。 伦敦圣殿的那个大法师好像是老顽童，傻乎乎的，万一被尼克和佩吉两个人精套话就不好了。 SSR，将来的神盾局和九头蛇，根本就是一家，让他们接触魔法，那是给自己的将来找麻烦。 海峡对面的伦敦，正在研究纳摩的大法师打了个冷颤，总感觉有人背后说我坏话啊...... “啧......手抖了一下，魔法手杖不小心把纳摩的小伙伴切下来了，赶紧装回去，希望以后还能用吧......” 大法师偷看了一眼摩纳克，摩纳克只是端着茶杯在不远处闭目养神，祭奠他死去的兔子们，没有注意大法师手上的动作。 “以维山帝之名，痛苦转嫁！” 伦敦圣殿的地下牢房里，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顿时发出一阵惨叫...... “大师？你怎么了？为什么用转嫁咒？”摩纳克睁开了双眼，不解地询问老法师。 “没.....没什么。” 老法师满脸都是慈祥地微笑，把纳摩藏在自己的身后，不然摩纳克看见，然后见到摩纳克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冥想，他不由地揪了揪自己的白胡须，心中暗想。 “唉，又不小心手抖了一下，这......再接回去吧，尽管变成了三节棍，但应该还算凑合吧？” 老法师又一次发动了白魔法。 ................. “我们的敌人，已经确定了，是来自其他宇宙，其他时间的征服者康。” X战警完成了送人的任务，尼克他们刚好在城外联系点遇到了前来接应的‘米字旗’一行人，有盟友保护，X战警也放心地回来了。 稍微休息了一会后，苏明召集所有人在藏骨堂的中央坐下，围着一盏油灯开始了说明会。 听到这个名字，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征服者康的难缠大家都明白，只有苏明和韦德依旧冷静。 因为苏明是一开始就被困在时间断流中的人，这些年下来，他已经察觉到了很多的不对劲，算是有面对任何敌人的思想准备。 而韦德则是从正常时间线跳进来的人，还连累其他人跟他跳，他丝毫没认识到现在的处境，注意力都在三女的屁股上。 现在苏明就要依靠这些正常时间线上的人，把征服者康从时间巨树上截下的枝杈，重新给它拼回去。 第291章 针对 至于说征服者康现在的位置，苏明已经猜到了。 当然是柏林，以康的骄傲和狂妄，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屈居人下，他肯定是通过什么手段，把自己伪装成了小胡子。 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号令着德国的战车，东征西讨。 等世界统一后，他把自己的皮一掀，宣布他是征服者康，是天神下凡，那下面的人还可能反对他吗？ 能反抗的人都死在战争中了，或者都被他安排掉了，剩下的就全是他的顺民。 苏明把这些情报和推测和队友交流了之后，一群变种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们只是彼此互相看看，然后等待着苏明的命令。 也许他们猜到了，面对征服者康，唯一的办法只有斩首行动，直接把他除掉。 征服者康的能力不太好归纳，但是总体来说，像是掌握时间之力版本的钢铁侠。 他并不是特别聪明，也不是什么超能力者，但他是未来人，拥有攻略往往能吊打各路英雄。 他有着一套放在千年后都算得上先进的超级装甲，手中有各式各样的未来武器，包括能抽走别人时间的时空枪，任意穿梭时间的随意门，一大堆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道具。 “你是想强攻柏林？”电索皱着眉头，他虽然对自己有些信心，但是如果要对上几十万经过未来改造的精锐德军，还是有些缺少把握的。 被当做坐垫的死侍，扁平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用面罩上大大的白眼睛看着苏明，好像在说：‘我的天呀，表哥你太疯狂了，不过......我喜欢。’ 可这不是苏明的计划，这么做的话风险太大，自己的队伍中全是未来人，损失任何一个，都会引发时空悖论。 康的身份是确定了，但他究竟有什么能耐，手里的家伙事都有些什么，这些全部是未知。 苏明会这么头铁地去对付他吗？不可能的。 韦德这个人形探雷器也不能用了，苏明需要一个新的冤大头顶上去。 “不，我们不去柏林，我们去埃及。”苏明摘掉头盔，平静地抽着烟，看青色的丝缕在灯光中穿行。 “嘶......” 电索明白了，丧钟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他知道太多的事情，而且能利用一切。 也只有他脑子转得最快，他的队友们，此时还没有想明白呢。 丧钟现在留在身边的人，除了他自己和霍勒威医生意外，全部都是变种人。 而在埃及的某处地下，有一个绝世强者，他自称变种人之神，以复兴变种人为己任...... 天启。 天启出生于公元前3000年的埃及第一王朝时期，天生就是灰色皮肤，蓝色嘴唇。 因为相貌太怪异，他被亲生父母遗弃在沙漠里。 他被一个流浪部落的首领捡到，抚养长大，起名为恩·沙巴·努尔，意为‘第一人’。 在古埃及的预言中，一个灰色皮肤的孩子会推翻第一法老的统治，所以在法老知晓这件事后，派兵剿灭了这个部落，包括天启的养父母，也为了救他而死。 天启发誓要为他们报仇。 然而实际上呢，当时的第一法老，名为拉玛图特，实际上就是跑到那个时代，打算统一那个时间点的征服者康用幻象设备伪装的。 他知道天启未来的潜力，打算将天启收为己用，所以决定要让天启变成一个孤儿，方便饲养和收买。 然而不凡的人自然更早拥有成熟的心智，更别说超级变种人天启了，他又不傻。 你杀了我养父母，还让我给你卖命？不存在的。 美女？金钱？地位？ 这些东西我沙巴努尔唾手可得，还用得着你送给我？！ 于是沙巴淖尔喜欢上一个埃及将军的妹妹，可是妹子因为他外貌太恐怖所以拒绝了他，这件事彻底刺激了他。 他觉醒了X基因，觉醒之初就是欧米伽级变种人，拥有几乎所有能想象到的超能力。 他正式改名为天启。 而且他可以通过某种形式，把这些能力赐予别人，只要摸摸别人的脑袋，给别人换个发型，他就能让别人拥有任何想要的能力。 不想要新能力的，也可以增强原本的能力，原地升级。 屌丝翻身，那当然要逆天啊！ 结果当然不用多说了，超级强力党天启，加上偶尔穿越时空来找事的神奇四侠，把征服者康直接打爆了。 征服者退出了这个时间点，放弃了他的征服，神奇四侠也不是天启的对手，只能回到未来。 天启成为了埃及的帝王，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神，直到几百年后他感觉统治国家太无聊，去金字塔里睡觉了。 再次醒来，他就被惊恶先生骗了，搞事情的时候被凤凰暴揍一顿，封印起来，直到现在。 如果苏明现在带着一群变种人，跑到埃及把天启挖出来，再和他哭诉说是拉玛图特，也就是征服者康回来了...... 天启会怎么做，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那就是再给养父母报一次仇，反正第一次都打爆了康，再打一次也不是什么问题。 现在的难点就是如何预防尾大不掉，毕竟天启比征服者康还要难对付得多，说是神明也不算夸张。 万一他也想当世界主宰怎么办？ 不过苏明自然有所准备，他的小队里，可是有电索的...... 电索呲了呲牙，不自在地摸着自己的头发，他感觉有些别扭：“好吧，是天启，我生活的39世纪，地球就被天启统治着，那也是个暴君，生活在反乌托邦的世界，真的很辛苦。” 苏明耸耸肩，给每个抽烟的人丢一根烟出去，大家一起吞云吐雾：“至少他玩的神灵崇拜那一套，还是老把戏，他比征服者好对付。” “呼......就这么定了。”电索被说服了，天启的本事他清楚得很，征服者康面对天启一丝一毫的胜算都没有。 “好，不过在见到天启之前，我需要问一个稍微冒昧一些的问题，你们中有谁，是变种人至上论者吗？” 变种人至上论，就是天启一直奉行的理论，和万磁王的暴力争权理论非常相像，那就是变种人无法和人类和平相处，变种人本就该高人一等。 X战警的小姑娘们都摇头，她们可是X教授的学生，怎么可能信老万的那一套？ 法外者倒是有类似的倾向，不过对付三女，苏明有小表弟在，不成问题。 电索带来的人中，也都在摇头，他们都是雇佣兵，什么理论和信念，一点都不重要。 “很好，那么霍勒威，你和莫迪还有黄鼠狼，就组成后勤小组，在埃及开罗准备接应我们。”苏明立刻在桌面上画出埃及地图，标注所有可能存在天启的金字塔位置：“我带着剩下的人，去会会天启这个变种人之神。” 第292章 到达 计议得当后，当然过程更多是苏明在说，其它人听，不过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计划。 于是一行人告别了巴黎的游击队，在队员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苏明也只有叹息一声，他帮不了这些人太多，他有自己的任务去解决。 所以他带着这些人唱了一遍国际歌，然后潇洒地钻进了下水道里 他们顺利通过排污口离开了巴黎。 剩下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苏明想要什么，只要下命令就行了。 有多米诺在队伍中，想要什么开口就是，只要是这个年代有的东西，她出门随便逛逛就能捡到。 “多米诺，给我们来辆卡车，最好是德军型号的。” 不出十分钟，多米诺就弄来了一辆灰色的卡车，还有驾驶员的全套证件和十多套德军军装。 都是捡来的，一伙德军好像是半夜去护城河里游泳洗澡去了，衣服都放在岸边，车子钥匙都没拔，多米诺不费吹灰之力就开回来了。 其它人披上德军的皮，苏明用绞杀伪装成九头蛇军官，一口流利的德语足以让他在德占区通行无阻。 反正遇到关卡他就下去抽卫兵耳光，然后喊一句：“九头蛇万岁！” 然后车子就顺利通关 如此重复了十多次后。 他们到达了法国南部的马赛，这里有四大港口，坐船穿过地中海区埃及比较保险，毕竟飞机太容易被雷达发现。 这么多人，能飞的只有苏明和征途，小淘气偷能力还不熟练，只能算半个。 为了避免被德军飞碟打下来喂鱼 “多米诺，给我们搞艘船来，宽敞一点，有床铺和食物，马力要足。” 不出十分钟，多米诺开着船回来了。 她遇到一伙喝醉的德官，在码头一艘游艇上偷偷开趴体，因为元首不提倡喝酒，他们搞酒会也像是做贼一样，连卫兵都没有。 多米诺把这些站都站不稳的醉鬼全丢海里去了，很轻松让所有人过去看她的发现。 大家上了船，船上的一切都是新的，洁白的床单，充足的房间，已经准备好的食物和酒水。 苏明看到还是肉饼的死侍，被三女拉进了一个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按理说他现在还是一滩碎肉，应该干不了什么 这段路程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一点，海路向来不是什么快捷的交通手段。 不过大海茫茫，倒是安全，船开到一半，丢掉德国旗，画个星条旗换上，他们大摇大摆地在亚历山大港登陆。 这里还是英军的地盘，只不过因为魔改宇宙的关系，英军在非洲比正常历史困难得多，城市中一片愁云惨雾。 苏明身上的绞杀，让他再次变成了美国队长的形象。 没办法，这个身份最好用，走到哪里都不被盘查，身后带再多的怪人也不要紧。 人人都笑着和他打招呼，因为他是个大明星。 英国人爱死他代言的各种产品了，方便面、炖菜、饮料、丝袜什么的，苏格兰军团以前穿裙子短袜，后来他们发现丝袜也行的样子 苏明带着一群人穿过了码头，队伍中女人的比例有些高，而且战警们的制服明显有些太紧身了，引起了不少的关注。 不过，队伍的最前面就是美国队长，他什么时候都是被美女环绕的。 “美好的一天，哈？” 电索捂着自己的半边机械眼，走在苏明的身边，被这么多人注视，他感觉很不好。 “微笑，试着向这些人招招手，我的朋友，永远表情严肃，可不利于潜入。” 绞杀让‘美国队长’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只不过丧钟那经过头盔处理，像是恶魔一样的声音破坏了这一切。 凭借多米诺的超能力，他们又顺利搞到了车，在当天夜里抵达了开罗，这里目前还是英国控制的区域，只不过本地的传统贵族们，有不少暗中其实和德国勾连。 但这和苏明无关，他现在的目标是去沙漠里面挖人。 然而不管是电影还是漫画，从来都没有过天启被埋在哪里的详细坐标，只知道离开罗不远。 所以一群人只得在半夜的沙丘上想办法升起一堆火，吃着烧烤，同时制定计划。 “现在我们就看你的了，电索，你的心灵能力能感知到变种人吗？” 苏明一边煮着从城里买来的咖啡豆，一边询问身边的电索，火光把几人的脸庞映得通红，夜晚的沙漠中气温很低，月亮却显得很大。 “我的能力？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自己都要忘了它了。” 电索笑着摇摇头，用匕首削着一根雪茄的尾巴。 “那看来只好用点别的办法了”苏明低头看着黑乎乎的锅子，里面的咖啡豆好像不是特别配合：“多米诺，你呢？你比较喜欢哪个方向？” 多米诺此时正在和其他两女争夺肉垫的使用权，死侍已经开始长骨头了，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使用，以后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到苏明的问题，正在用力挤开凡妮莎的她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又投入到了争夺之中。 苏明点点头，现在有方向了，他取下火上的锅子：“好了，各位，谁要咖啡？虽然看起来像是沥青，但我确信这可以喝。” 带着人形外挂在身边，寻找到目标并没有耗费多久的时间，几乎是在天色还没有亮起的时候，苏明在这个方向的沙丘上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四棱锥形金属。 这是金字塔的顶部，由某种金色的金属制成，上面雕刻着古埃及象形文字，以及一些复杂华丽的图案。 这就是封印着天启的那座金字塔，数百年的时光过去，它几乎完全都被掩埋了。 黄沙和灰尘一样，都是代表时间的计量单位。 当然，也不是只有好消息，同样也有坏消息 “表哥？你发现什么吗？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 韦德像是一条红黑相间的蛇一样，从旁边的沙子上滑过，凑到了苏明的脚边，同样观察着从黄沙中露出的尖锥。 “你知道吗？韦德，你现在的声音就像是宫廷阉伶一样。”苏明捂住了自己脸，又来了，红黑色的噩梦 韦德丝毫不以为意，他只是长好了上臂和部分的脊椎，他用它们在地面滑行。 “是吗？那你是想听我唱歌吗？可是我只会流行歌曲，像是歌剧之类的东西我平时连听都不听，它们总是比不上子弹的尖啸对吗？那我总是随身带着一支乐队” 苏明踢了踢地面上的金字塔尖，那青蓝色的宝石反射着让人心寒的幽光。 “闭嘴，韦德。” 第293章 天启金字塔 苏明把韦德抓起来，像是扛着蟒蛇一样扛在肩上，围着地上的四棱锥转了两圈。整个金字塔都埋在地下，地面上就露出这个尖来，看来得在旁边打个洞进去了。 “这种粗活就应该让刚力士或者绿巨人来干啊......算了，大家把带来的炸药都拿出来，凑一凑看看数量。” 苏明随手往下挖了几下，这金字塔的尖顶自然是越往下体积越大，现在就是要避开这些金属部分，然后在石质部分上炸开一条路进去，想办法唤醒天启。 “我我我......我这里还有两颗手雷。”死侍在他肩上不断蠕动，想让苏明自己去掏他口袋。 “你怎么这么不专业呢？身为雇佣兵不知道随身携带c4吗？” 苏明才不打算把手伸进他裤子里呢...... 再说两颗手雷够干嘛？埋在沙子里也就听个响。 “什么？我做佣兵也十多年了，为什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潜规则？好可怕！” 死侍扭头看向电索他们，电索耸耸肩，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块炸药来，虽然不是c4，但他自己配置的39世纪炸药其实更有威力。 爆破和征途，碎星，甚至是多米诺，都从携行具里掏出了c4。 韦德软绵绵地苏明肩上滑落，掉在黄沙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晨曦已经出现在天边，但死侍心中只有一片黑暗。 “输了......输了......” 仿佛有悲伤的钢琴曲响起，他想起了那天在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的...... “关掉你的mp3......” 苏明闭上了眼睛，踩了他一脚。 接着也不管他怎么在地上翻滚耍赖，喋喋不休，苏明把所有的炸药都集中交给了电索。 “往下挖一点，然后从侧面炸进去。” .............................. 金字塔的内部，到处都是残桓断壁，看来当初凤凰的手段一点也不温柔。 因为密闭的关系，墙壁上的壁画和浮雕都保存得很好，处处都能显示出当时埃及的强盛。 这应该就是当初天启睡觉得那个金字塔，凤凰又把他关了回来。 壁画上到处都能看到埃及人跳着那种反关节舞蹈，头上顶着奇怪的装饰，或者是向飞碟跪拜。 没有什么多余的神像，而且墙壁上还有不少看似外星人，实际上是变种人的图案。 “好诡异，活着的时候给自己修坟墓。”韦德又回到了苏明的肩上，他在四处张望着：“不过那边，那边有一堆宝物，看到了吗？那边有只金猫。” 苏明瞟了一眼，继续前进：“那是镀金棺材，给猫准备的，古埃及人相信猫是冥神使者，所以他们会把猫制成木乃伊，然后放在这种棺材里给法老陪葬。” “可是天启当时根本就死不了，他要金字塔干什么？”韦德遗憾地软了下来。 “征服者康可是未来人，以他的性格，穿越到古代埃及，难道不会给自己造一个最大最豪华的金字塔吗？他还造了个狮身人面像外形的宇宙战舰呢，至于天启，只是为了跟他攀比。” 康也用不上这玩意，但他的虚荣心还是想要一个金字塔，光攀科技太无聊了，必须造世界奇观啊！ 只不过他穿越后，改变了历史，是他造出了第一个金字塔，变成了开先河的第一人。 在天启赶走康以后，看到了这个奇观，觉得自己比征服者更强大，自然也要造奇观，就广征民夫修建了第二个更大的。 从那以后，每代法老都要修金字塔了。 至于为什么陵墓要修成四棱锥的形状，而且要雕刻一些飞碟和怪人的图案进去，那谁也不知道。 反正祖辈都是这么做的，那大家继续沿用就是了，直到后来埃及帝国衰落，盗墓贼猖獗，法老们才停止修建金字塔，选择更加隐蔽的帝王谷去安葬。 “我感觉天启的心情可能不太好，谁被关在这种黑乎乎的地方，应该都高兴不起来。”韦德小声地说道。 “这就要靠你了，我唤醒天启之后，你立刻扑上去缠着他说话，总之不要让他能正常思考。”苏明一行人继续走在墓道中，向着地宫深入。 “呃，说什么？”韦德平时废话多得要命，可是真要让他有预谋地用话术来影响别人，那就有点难了。 “随便你，就说拉玛图特欺负变种人，怎么惨怎么说。”苏明想了想，还是让韦德自由发挥吧：“实在没得说，就和他谈谈现在的食物，或者给他唱个小曲什么的。” “啊，这个我擅长，反正就把史崔克那些混蛋做过的事情，都丢到征服者头上就是了，对吧？”韦德懂了。 “嗯......再血腥一点，黑暗一点，想想下水道里那种感觉。”苏明嘬了下牙齿，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你走慢点，我酝酿一下......比如栽赃征服者康说天启是菊花里长出蛆虫的灰皮怪胎？他要哔全世界变种人的菊花？还要把天启养父母的木乃伊挖出来再‘哔哔哔哔’？” 韦德试探地问，他觉得这个程度应该就更深刻一点了。 “我是想让话题深刻残酷一些，不是让你把话题变得‘深入’，不过......你高兴就好。” 苏明觉得应该是可行的，就算天启突然暴怒，他也杀不掉韦德，这件事没什么风险。 大概吧...... 不过没有计划是百分百成功的，什么事情都有风险不是吗？ 随着众人的前进，周围的墙壁越来越显得不完整，甚至有些巨大岩石的棱角，都像是风干的饼干一样，用手轻轻一碰就变成灰烬落下。 这是凤凰之力的影响，那能烧尽万物的火焰，会把一切都变成灰烬，当年凤凰只是从这里走过，这些巨石都差点被抹去存在了。 在前方的墓室里，有明亮的红光从中传来，几人仿佛都感觉到温度升高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烤箱里一样，而且这个烤箱已经连续运转了近百年，现在我们就要去看看，这百年份的烧鹅是什么口感。” 韦德始终正经不起来，他又把脑袋扭向一边，朝着看不见的‘观众’开始说起了废话。 苏明让魔浮斗篷变大，把领子竖起来，这样夸张的披风更有变种人的感觉，反正天启要是问起来，他就说自己是心灵系和自愈系的变种人。 天启也有心灵能力，虽然不像x教授那么强，却也能读取思维和记忆。 不过x教授是出于自制不去读取别人的想法，而天启则是出于自傲，他不屑去读取别人的思维。 在他看来，自己拥有无敌的实力，其它人只是些小虫子而已，就算小虫子想反抗他，又能造成什么麻烦呢？最多就是添个乐子罢了。 他喜欢意外惊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294章 天启出笼 在墓室中，天启就在众人的眼前。 灰色的皮肤，身材不高，但却显得非常壮实。 他穿着他那件镀金战服，上面满是埃及风格的纹饰，戴着像是外星人一样头盔，就静静地躺在石台上，身上笼罩着的赤红色能量构成了锁链，把他五花大绑固定在那里。 石台上雕刻着奇异的纹路，一些金色的物质试图向上蔓延，却被红色的能量不断击退。 “他睡着了？”韦德探出头来，看了看天启的脸：“这么亮的光想睡着也挺难的吧？” 苏明翻了个白眼，拍了死侍脑袋一下：“你以为他想睡吗？你是不是不理解封印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这是被凤凰之力强迫休眠了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用闹钟？” “自然是以力破力了。” 苏明把只有一半骨头的韦德丢给电索，自己反手拔出了夜幕大剑，高举过头顶，通过意念激活X金属流向剑刃。 顿时墓室之中银光大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月光。 苏明挥手就朝凤凰之力上砍去，这些红色能量像是有自我一样试图流动躲避，它们在小范围地高速运转。 不过活人都会被丧钟封死所有退路，别说局限于一张石台上的凤凰之力了，如果不是苏明还需要天启去对付征服者康，他现在甚至能一剑把天启剁了。 锋利的剑刃瞬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追上了红线，轻轻一碰，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动静，所有红线都像是冰雪般消融不见。 它们一段段地瓦解，然后消失，就像是被世界上抹去了一样。 苏明收起大剑，后退了几步，看着石台下方的金色液体向上蔓延，沿着沟槽流入天启的身体下，然后顿时金光大作。 “哇，一阵是红，一阵是白，现在又是金色，我真是受够了，谁帮我查查我的保险里究竟有没有视力这一项？” 死侍扭头扑在电索的怀里，他柔若无骨地在身子像是蛇一样，紧紧依靠着电索坚实的胸膛。 电索干呕了一下，转手就把死侍丢给了多米诺...... 苏明懒得理会韦德耍宝，他更关注天启德状况。 那个深色的人影，在金光中坐起来了，他全身冒出了灵能火花，就像是整个人都变成了紫色。 “救错人了，我们把灭霸放出来了。”死侍又开始废话了：“哎，等等，我好想就是要找灭霸来着。” 多米诺把手指插进韦德的鼻孔里，她懒得理会是灭霸还是天启，她要抓紧时间玩弄死侍。 金色和紫色的光芒交相辉映，渐渐融入天启的身体中，他从石台上凌空飞下。 这个地球上最古老的变种人，苏醒了。 他浑浊一片的目光看着围绕他的人，把每个人打量一番，开口道：“是你们唤醒我的？” 阿拉伯语，这对苏明不是问题。 他微微点头，向前一步：“伟大的恩·沙巴·努尔，正是我们，您忠实的信徒们，呼唤着您的回归。” “现在是什么时间？”天启落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脚，检查着身上的盔甲。 他不太在乎盔甲的防护能力是否完好，重要的是要在信徒面前保持自己端庄肃穆的仪表，一个神，总不能穿着破破烂烂。 “如果按‘徘徊历’来计算的话，现在是4942年的夏天。”这个世界，古埃及历法就是天启发明的，只要给现在的公元纪年加上3000就行了。 “距离我上次......咳，已经一百多年了。”天启本想说上次战斗失利，但既然眼前的人都非常年轻，肯定不知道他上次被凤凰虐了，他完全没必要主动提起失败的事情。 “啊，伟大的恩沙巴努尔，您不是已经沉睡了数千年吗？”苏明装作惊讶，脸上也适时表现出了不理解的神情。 “是的，就是这样，数千年了。”天启青色的脸上没有表情：“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纳撒尼尔·埃塞克斯的人？” 天启闭上眼睛，第一时间通过能力搜索这个惊恶先生这个叛徒，上次对阵凤凰的时候那个懦夫第一时间就逃跑了，让天启觉得自己还不如把赐予他的那些能力放在狗身上。 至少狗还知道忠心。 然而他的搜索没有结果，伦敦圣殿的魔法保护很完备，所以他决定问问自己的信徒们。 说实话，天启虽然作为君王残暴了一些，但是他还算是有容人之量，他的部下只要有能力，够忠心，他不在他们平时的态度。 他们可以直呼他的姓名，见到他也不用行礼，只要是变种人或者崇拜变种人的人类，他对他们还是非常包容的。 “那是什么人？伟大的神，我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苏明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希望天启去磕征服者，而不是去伦敦圣殿捣乱，甚至对上古一法师。 “唔，也罢，他不可能永远躲下去。” 天启的鼻孔冒出一阵粗气，按下了心中的愤怒，再次看向自己‘忠心’的信徒们，几千年了，他们还记得自己恩沙巴努尔，这才是合适的手下啊。 他带着众人向外走去，他要去金字塔外面散散心，时间对他毫无意义，但他还是想看看曾经自己治下的王国如何了。 还能如何，如果上次他出来还算是能看，现在的埃及已经被盟军和轴心打成一滩烂泥了。 苏明看着走出漂出金字塔的天启腾空而起，在高空中视察着自己的疆域，黄沙被风卷起，只能看到空中的天启变成一个小点。 好半天，天启才重新降落了下来，示意一行人都跟他走，他直接使用了能力，所有人都漂浮了起来，他取消了局部的重力，让每人都能在空中跟上他的步伐。 “这里和我上次看到时相比，破败了不少。”天启淡淡地对苏明说话。 “是的，我们的神，时间和黄沙改变了很多东西。”苏明立刻顺杆爬。 “这都不是问题，既然我回来了，必然让帝国重现辉煌。”天启找不到惊恶先生，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好做，不如就发展种田好了。 一挥手，所有人都以一个可怕的速度在空中飞行，强风呼啸过后，他们出现在了开罗城中的一个小巷子里。 天启也不介意周围的房屋都残破不堪，他用念动力直接移平了周围的一切，双眼一翻，直接把数千年前被掩埋的古代宫殿，从地下拔了出来。 “轰！！！” 一声巨响过后，烟尘弥漫，一片巨大的神殿群就直接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天启也不想解释，裹着所有人直接飞到了里面，他用火系能力点燃了长明灯，用水系能力清洗了宫殿，用气象能力整理周围的残骸，又用心灵能量让所有城中的凡人对此视而不见。 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念头，连1秒都没有用到。 此时的他，已经坐在了阔别已久的王座上，静静等待着苏明的解释。 凡是信徒寻求神明，那么必然是有所求，他现在心情不错，也应该奖励忠心的信徒们了。 眼前这些人，都是变种人，天启能看到他们的变种基因，只不过他们的首领，有些看不透。 说是变种人吧，感觉不太像，可要说不是，他明显有种种超凡之处。 不过变种人什么样的都有，也许会有拟人能力的变种人呢？ 天启不在乎这个，他现在就想听听他们的所求，然后满足信徒的心愿，他可是一个很好的神明。 这些变种人中一个欧米伽级都没有，最多就是一个小女孩的阿尔法级，其它人的变种能力都弱得很。 天启已经决定了，如果他们寻求力量，他就立刻给他们晋升，让他们全部成为欧米伽变种人，和自己一起征服世界。 第295章 发飙 天启靠在石质王座上，感受着阔别已久的滋味，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搞事情了。 “说吧，我的孩子们，告诉我，你们所求为何物，我是你们的神，能为你们实现一切愿望！” 天启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话语中透出现在他心情不错。 电索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天启这什么时候都自喻神明真的让他受不了，x战警们也对他非常厌恶。 苏明可不会，有好处他就想要，但如果让天启给这些从未来过来的变种人全部升级了能力，那对时间产生的影响就太大了，不能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自己没有x基因，也不想变成惊恶先生那种惨白的模样，整个人像是面粉袋子里钻出来的一样，那也太白了。 所以力量不能要。 要不问天启要钱？天启有的是钱，随便发动一下能力，从海底提出黄金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这显得太俗气，还是不行，和自己现在狂信徒的身份不吻合。 还是直接让天启办事去吧。 一连串的思考在苏明脑中闪过，他最后还是决定直接让天启去磕征服者康。 “是的，我们的神，您的信徒急需您的帮助，一个残酷的霸主在世界上崛起了，他在迫害我们变种人。” “哦？好大的胆子。”天启闭上眼睛，冷冷地说道，他捏紧了拳头。 周围发生了地震。 城中所有的一切都摇晃了起来，就像是世界末日。 城市中的盟军和居民，都开始向着街道上逃窜，以免被建筑垮塌淹没。 “请息怒，伟大的神啊，这个变种人的敌人，他非常强大，自称是最伟大的征服者，曾经做过埃及的第一世法老”苏明立刻甩出了准备已久的黑锅。 “第一世法老”天启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的，我们派去侦查的兄弟，被他一瞬间就重创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命来。”苏明低下头捂住了脸，显得非常悲痛：“为了对抗他，我们损失了几千人，但依旧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只有牺牲更多的生命来冲击您寝宫的禁制，唤醒了您，我们本来有几万人，现在就剩我们十几个了” 苏明使了个眼色，多米诺立刻把软绵绵的韦德送到了天启的王座前。 黑红面罩上的白色小眼睛，充满悲伤地和天启的浑浊双眼对视。 天启稍稍有些感动，多么忠心啊，为了冲破凤凰之力的束缚，居然牺牲了这么多的变种人。 他看向韦德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抬手一按韦德的脑袋，治愈能力立刻发动，韦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形态。 骨骼，肌肉，全部都恢复如初，他又可以蹦蹦跳跳了。 “太惨了，那个人居然把自愈系的变种人都打成这幅模样，这孩子的满身烂皮还有全身癌症连我都无法治愈，难道真的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 天启早在公元前三千年就发现了这种器官异常增殖的疾病，癌症这个名词还是他发明的，他只是用能力在死侍体内转了一圈，发现眼前这整个人就是个癌细胞聚合体。 连天启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自愈能力，这人早就死定了，现在只能维持这种平衡。 天启变得认真了不少，他捏着王座的扶手，心中思考着问题，同时和颜悦色地对韦德提问。 “说吧，我的孩子，告诉我你都发现了什么。” “呃，你不是我爸爸？” 死侍挠了挠头，试探地说，然后他就发现表哥用杀人般的目光盯着他。 尼玛，我之前让你说的是这个吗？说正事啊！坟蛋！ 宫殿内部火光闪动，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了，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以及外面街道上的哭号声。 “呵呵，我虽然不是你的父亲，但我是所有变种人的父亲。”天启并没有生气，反而很亲切地揉着死侍的脑袋，直到发现死侍全身都臭烘烘的之后，他才松开了手：“说吧，敢和我做对的那个人，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呃他说哦，我好惨啊！” 韦德在苏明的眼神不断提醒下，终于回忆起战术了，他立刻扑倒在王座前，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听起来就像是乌鸦临死前的悲鸣。 这惨叫来的是如此突然和凄厉，甚至连天启都吓了一跳。 要不是他还顾虑着自己的形象，刚才差点一脚把眼前这个红黑怪给踢出去。 “慢慢说，别激动。” 是眼前的信徒见到真神太过惊喜了吧，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在古埃及的时期，每次自己坐着步辇上街，街上的民众总有几个兴奋到昏迷的。 实际上，这只是韦德的演技太浮夸了。 接下来，按照苏明之前的吩咐，韦德把所有和变种人相关的黑锅全部丢到了‘小胡子’的头上。 x武器工程拿变种人做实验，现在就变成了小胡子在做；哨兵机器人到处捕杀变种人，现在就变成了德军在捕杀；民众歧视变种人，就变成了小胡子歧视。 总之死侍他小脑袋里装着的脏东西，全被他换了个主人。 在他嘴里，这个自称曾经是拉玛图特的小胡子，就是超级反派，意图灭绝变种人的罪魁祸首。 “他还说，要抓住你‘哔’你的菊花，还有你全家人的菊花，菊花就是你身后偏下，左腿和右腿中间用来排泄的洞洞，如果你不理解‘哔’这个消音词的含义，我还可以解释” 十分钟后，死侍还意犹未尽地喷着垃圾话，天启已经忍不了了，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小胡子就是当年的拉玛图特，真正的征服者康。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还敢回来，是以为我天启不在了吗？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我不光要杀了你为养父母报仇，还要还要对，就是刚才这个孩子说的，哔了你的菊花！ 天启的瞬间能力发动，人从宫殿中电射而出，几人都被他用念动力带起，直接朝地中海方向飞去，只剩下声音还在宫殿里回荡。 “跟我来，看看你们的真神是如何教训这个亵渎者的。” 沙漠，大海，高山，森林，城市。 这一切都在众人的脚下掠过，天启的速度太快，几乎没有消耗多少时间，几人就漂浮在柏林的高空中了。 向下方看去，到处都是红黑的旗帜飘扬，一些还没有见过的古怪机甲在城中来回巡逻，所有的工厂烟囱都冒着黑烟，一片繁忙的景象，空气中都飘散着黑色的颗粒物。 “一座肮脏的城市，我来毁掉它好了。” 天启在身前举起双手，开始翻着白眼凝聚力量。 第296章 柏林 苏明漂在天空中，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天启把一座城市变成粉末，现在能亲眼看到大片般的特效，而且还是头等座。 云朵和烟雾，大型的飞艇，都在自己的脚下，太阳照在背后，感觉挺暖和的。 反正是德国人的城市，毁了就毁了吧，大不了等事情过去，再战后重建嘛。 但是战警不会这么想，这底下还有广大的民众，就算是德国人，可并不是人人都有罪。 普通人不能这么死掉，这可是好几百万人。 其实天启只是针对建筑发动了分子能力，毕竟他还想统治人类呢，怎么可能随便杀人？ 他可是神，说话算话，说毁掉城市就是毁城市，根本就没有针对居民。 只要不是运气太差，或者住在高楼上，那建筑消失其实对人没有伤害。 当然倒霉蛋就另说了。 不过这批新战警不知道这件事，小淘气就偷偷在后面扯苏明的制服。 转过头，就看到小姑娘们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目光中都是不忍。 电索和凡妮莎也偷偷冲苏明摇头，示意不能让天启这么干。 苏明暗暗叹了口气，这些家伙的圣母病都需要根治啊，没看韦德都要睡着了吗？ 先不说不会死多少人，就算全城死光光，现在是战争时期，死个几百万人不是很正常吗？天启这一手比核武器还差远了呢。 “唉” 不过小姑娘们都求自己了，其它队友也不太支持，为了大局，苏明还是决定劝劝天启，不要这么发飙了。 “伟大的神啊，我看到那个家伙了！” 苏明突然在天启耳边发出尖叫，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指向地面的某处。 那就是征服者现在装作小胡子办公的地方。 被苏明猛然一打岔，天启也差点岔气。 酝酿不下去了，他知道信徒们都报仇心切，既然如此，就先看看征服者在搞什么鬼，再毁灭建筑也一样。 “你确定吗？”天启收回了双手，背在身后。 “是的，我非常肯定，刚才他好像看向我们这边了。”苏明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模棱两可，而且还要给天启增加了一些紧迫感。 “唔又是科技，我们被发现也是正常，但我身为真神，从来无需躲躲藏藏，我们下去。” 随着天启话音一落，几人随即就像是陨石般坠落，瞬间砸在总理府的门口，一个紫色的光罩保护着所有人，在门前的路面上砸出一个大大的坑。 地面像是水波般翻腾，掀起了最上面的沥青，接下来是碎石和漫天尘土，整个总理府的玻璃全部像是烟花般爆开。 门前的卫兵倒是精锐，他们立刻就躲在了高大的大理石柱子后方，向着众人开火，普通子弹和蓝色能量束都参杂在一起。 勇气可嘉，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天启，掩体这样的东西，对他毫无意义。 德军的攻击落在心灵能量形成的护罩上，就像是雨滴落在雨伞，除了轻微的噗噗声，什么效果也没有。 然而天启只是缓缓从大坑中漂出，面无表情地翻了一下白眼，对方的所有人瞬间都被他抹杀。 除了还握着武器的双手，他们的身体都变成了白色的灰烬，散落一地。 不管是衣物，随身物品，改造后的机械肢体，还是他们原本的灵魂，都消失了，就像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天启只是一个眼神，就在瞬间消灭了数百人的旗卫队，而且是目前德军最强的精锐。 苏明隐蔽地冲电索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安抚大家稍安勿躁，天启的能力太危险，就算要翻脸，也要等待时机。 天启缓缓落地，看了看周围灰尘。 抹杀一些普通人，这样的事情对他轻而易举，他抬头看看高大漂亮的白色建筑，继续向里面走去。 然而还不等他迈上台阶，空中就有无数飞碟向地面俯冲而来，还从街口远处冲来了许多更加高大的巨型机器人。 如果说苏明在巴黎遇到的机器人已经算是超出时代的产物，那现在这些近十米高，拥有装满武器双臂的机器人更是夸张了。 它们更宽，更大，厚实的装甲板上画着巨型的铁十字标记，每迈出一步，都能感觉到地面在颤抖。 此时再次攻击众人的，也从之前的单兵武器，换成大口径的能量炮。 但天启根本不将之放在眼里，他只是举起一只手，轻轻做出一个抬的动作，不管这些飞碟还是机甲，都转眼间变成了沙砾随风而去。 苏明甚至能够看到机甲中的车组成员一脸懵逼，双手还保持着操作设备的姿势，发出尖叫，从高空中坠落。 飞碟的驾驶员就更别说了，失去了飞行器之后，一个个随惯性砸落地面，变成了小肉饼。 “出来面对我！拉玛图特！我厌倦了你的小玩具！” 天启也不急着进去了，反而就在门前开始嘲讽征服者康。 他有几千年没有见到拉玛图特了，差点就要忘记那是个什么样的敌手。 对方高傲是不假，但同样喜欢阴谋诡计，而在对方的巢穴中，拥有任何陷阱都有可能。 在金字塔里安装各种陷阱，又放下财宝吸引窃贼进去，用监控设备旁观这些人惨死，就是拉玛图特最喜欢的休闲方式。 天启不喜欢这些小手段，他更希望康走出门来，堂堂正正和他对决。 苏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在公元前3000年前两人就这样，康躲在自己的宫殿里，被禁卫军牢牢保护着，安排下重重的陷阱。 天启则在远处不断逡巡，即使是觉醒了能力也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一直等待机会。 就像是有一个人在外面骂街：“你出来呀，有本事你出来呀！” 另一个人就在城堡一样的家里蹲着：“我就不出来，你有本事进来啊！” 两人除了隔空骂战，没有任何进展如果不是穿越时空的神奇四侠先对上了征服者，天启还会一直等待下去。 “恩沙巴努尔，还是让我先进去探查一下情况吧。” 苏明不想等下去了，征服者康随时可能跑掉，甚至反手丢他们一颗核弹也不是不可能，现在趁着糊弄了天启，只要自己能缠住康一小会，让天启加入战斗，康就死定了。 第297章 被穿越 天启背着双手，目光静静注视着总理府的大门，挥了一下手，大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横飞出去，露出里面黑漆漆的大厅。 “去吧，我会保护你。” 天启发动能力时就会翻白眼，此时就是这样，他给苏明体表凭空镀上了一层紫色的光，就像是有弹性的外套一样，这不知道是什么能力，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某种防御。 当然，也不排除可能是某种程度的监视。 但这都没有问题，如果不是遇到什么特殊情况，苏明不会展现自己的底牌，至于会在建筑中遇到的普通敌人，用双枪应该也能解决。 苏明示意电索他们随机应变，抬头看了看被各种污染变得阴沉的天空，然后他戴上了头盔，拔出武器。 绞杀偷偷在盔甲下开始蔓延，苏明大踏步地冲向了总理府的台阶。 有天启断后，目前背后还是安全的，就看看屋子里面的康究竟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吧。 大厅里空空荡荡，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延伸向更深处的房间，猛然一看，就像是尸体被拖过地面留下的血迹一样。 这栋行政建筑面积并不大，没有太多的房间，最多就是有几个客厅，有秘书办公的地方，有个小宴会厅之类的地方。 当然，以康的习惯来看，他应该在最高的地方，他喜欢俯瞰别人。 尽管他的真实身高只有一米七四，但他总是会想办法让自己显得高高在上，比如给自己的装甲加上内增高，或者是用放大装置把自己变成巨人。 所以苏明穿过大厅，踩着华贵的地毯，直奔楼梯而去，去康的办公室，然后把他踢出窗外，交给天启来解决。 然而在他走上楼梯，到达二楼走廊之后，他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原本肃穆庄重的建筑，变得残破不堪，处处都是烈火和浓烟，在走廊的两端，有两支部队在激烈交火。 其中一支穿着铁灰色的军装，用着MP42之类的武器，另一支则是草绿色军装，手中端着波波沙。 他们在走廊的两端激烈对射，而苏明就出现在战场中央。 瞬间，他的身上就爆出了大量的涟漪，天启给他的护盾挡下了所有的子弹。 苏明侧身滚进了一旁的房间里，这里只有垮塌的办公桌，还有散落一地的文件。 “该死，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直接掉进了时空流。”苏明皱起眉头，深呼吸了一下，这应该是康拥有的某一个时间流，通过某种手段安放在了这里。 苏明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陷阱，他毫不意外地踩了进去。 真是麻烦的手段，如果自己被征服者一直在时空乱流中丢来丢去，自己很可能一直走不出去了。 门外的枪声响个不停，但对苏明来说，他知道这是康所拥有的时空，而康则只是急忙中甩出了它用来困住别人。 康有很多这样的时间流，比如他在宇宙中假冒外星生物的那些时间线上，地球对他就没什么用，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康所拥有的时空，都可以看作是不稳定的平行世界...... 那么只要自己对其产生足够大的影响，甚至完全改变它的走向，它必然会承受不住历史惯性和蝴蝶效应的对冲，或者是世界自我推演的能力上限，从而产生破碎的痕迹。 只要依靠这个思路，就能为自己打开一道出路。 历史上德国陷落就在这一天，可苏明就要把这一天守下来，改变历史。 这样的变动，应该就足够产生强大的冲击力了，只不过时间流崩碎的时候可能会很危险，好在自己身上还有X金属以及天启的护罩，大可一试。 计议得当，苏明冲出了房间，直接拔出大剑，朝着毛熊们冲去。 至于战争中谁是正义是是邪恶，这并不重要，丧钟有自己的目的要完成。 挡路的，就全是敌人。 这么算下来，城里至少有200万的敌人，这大概不会太轻松...... ........................ 苏明的预期还是乐观了，这段时间片段的坚固性非常强，所需要的时间也非常的多。 好在这是一个被康抛弃了的世界，这个时空中并没有另一个康，这是玩过的玩具，已经可以丢出来砸人了。 几遍如此，这也是一场艰难的战争，和苏明的世界恰好相反，这边德军简直是大逆风。 苏明做了很多事情，出现在每一处战场上，精心地谋划，终于逆转了局势，让德国保存下来了。 历史改变了，这段时空受不了这样的折腾，终于破碎了。 他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漆黑的宇宙中，远处有无数的泡泡在不断漂浮。 “又回到了多元宇宙的选择界面啊......”苏明叹了口气，在见鬼的时间奇点里过去了太久，一切都恍如隔世。 现在的景象和他刚到漫威宇宙的时候非常相像。 天启的防护依旧笼罩在他的身上，这让他在宇宙空间中依旧能够呼吸生存，他从密密麻麻的气泡中认出了自己的世界，魔浮斗篷带着他急速返回。 还是穿过无尽星海，穿过大气层，他再次落回柏林总理府的门前。 “呃......你怎么从天上回来了？”电索看看眼前的总理府，又抬头看看天空。 “一言难尽......”苏明摘掉头盔揉了揉脸，玩了几个月的大战略，让他也难免感觉有些疲惫。 此时的天启正在询问X战警的小姑娘们，她们身上的X标志是什么意思。 苏明挑挑眉毛，琴格蕾和雷射眼虽然和天启还有惊恶战斗过，但他们的制服和普通X战警不一样。 琴的制服胸前是一只凤凰，而镭射眼在那时，还穿着老X战警丑爆的制服，就是蓝底子黄色大X的那套。 和现在新X战警的紧身黑皮衣相比，差别就更大了。 不过小姑娘们可能会因为紧张说漏嘴，为了保险起见，苏明又勾过了死侍的脖子。 “韦德，给我们的‘神’去讲解一下品牌和时装的概念，你懂的。” 死侍当然懂了，就是不要让天启从X标志上联想太多的东西呗，那么自己就从最喜欢的墨西哥玉米卷开始讲起吧。 看着天启被死侍这块牛皮糖缠住，苏明放心地点点头。 “电索，磁场探测器和EMP手雷给我几个。”苏明向电索伸出了手，作为手工艺大师的他，就算没有带，也能很快组装出来。 苏明已经识破了征服者康的手段，第一次中招，那是因为完全未知，可第二次就不会了。 不管康是怎么把一段时间流安放在总理府的二楼布置成陷阱，但那一定是科技手段。 也许是什么未来带来的转换器，也可能是不起眼的什么金属小球。 但只要还依靠能源来工作，必然会产生扰乱磁场的现象，这是机器运转必然产生的，只要还在地球上，就不可能摆脱磁性的影响，地球本身就是个大磁场。 至于EMP，苏明只是想试试，发现对方的装置后能不能用电磁干扰来克制，如果能，那么以后再对上征服者康，自己也不用再去挖天启了。 第298章 世界的过去 电索立刻掏出工具包，把一堆电路板和看不懂的小玩意往一起拼，很快搞出一个简陋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玩具车的遥控器。 “应该可以了，大体使用方法就像是你们时代的收音机一样，不断拧动这个旋钮，就能探测不同范围、不同强度的磁场扰动。” 电索自己试了试，嘬了几口雪茄，把新造出来的玩意交给了苏明。 苏明接过了这个看起来像是地精科技一样的造物，身旁的碎星又递给他几个EMP手雷。 苏明扭头看了看一行人，此时韦德正要给天启看他内裤上的牌子呢，小姑娘们则躲得远远的，在天启的防护罩内欣赏外面的敌人对她们狂轰滥炸。 就像是在看烟花一样。 苏明再次进入了总理府。 这次他就比之前要小心得多了，一路上不光是什么电喇叭，电灯泡，反正有点电磁扰动的东西，就是一枪打过去。 不过遇到了真正的时空装置，EMP还是无效，苏明只是稍微有点遗憾，还是选择用手雷解决了问题。 征服者的科技确实攀得够高，他的时空陷阱看起来就像是一副副普通的油画，如果苏明手里的探测器不是电索这个未来人制造的，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总之一路上废除了各种款式的陷阱后，苏明一脚踢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厚重的实木大门猛地向两侧甩开，撞击在墙壁上发出闷响，苏明大踏步地走进了这间传奇的办公室。 一个身形矮小的人依旧在桌后端坐着，而见过一面的蓝手套，就站在一旁。 窗户上的玻璃已经全部破碎了，地面上都是它们的残片，但两人好像都对此视而不见。 “丧钟，斯莱德威尔逊，我一直都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小个子的人影站着起来，向着苏明张开了双手，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苏明笑了笑，抬手就是一枪，把蓝手套当场爆头，大量的血液和脑浆喷了后面的墙壁一墙。 苏明看着蓝手套倒地，慢悠悠地开始装填子弹：“我知道，就是今天这样的凶杀现场。” 征服者并不生气，他只是淡淡看了倒地的蓝手套一眼：“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给了你想要的东西，也切断了所有的线索，你是怎么想到这里的呢？” “把整个德国都变成这幅模样，除了小胡子，还有谁有这样的权威？”苏明收回手枪，他知道子弹对于康没有作用，如果想要结果他，必须用夜幕大剑或者X金属发起偷袭，才有希望能打破对方的盔甲。 “啊......我还是低估了你，从你1925年抵达这个世界时起，我就一直在关注着你，我都有些后悔当时的决策了。” 征服者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抬手在胸前按了按，顿时他小胡子的伪装就像是水面一样泛起了波澜，渐渐露出了下面那套紫色的装甲，以及绿色的罩袍。 “看来你的品味不怎么样，紫色和绿色搭配起来只会让你像是小丑。”苏明走近了桌子，从双手交叠在胸前，平静地和他对话，苏明需要一些答案。 “呵呵，在某个时间线上，我尝试过红色和金色的盔甲，但那时的人们根本就对我的名字没有兴趣，他们只叫我‘钢铁小子’，把我当做是钢铁侠的模仿者，我曾经想过做好人，不过现在，我什么都不想。” 征服者康幽幽地回答苏明，他又一次被敌人冲到面前了。 但是他还没有输。 因为他知道丧钟其实和他是一样的人，从另外的世界，另外的时间而来，甚至两人抵达这个地球的时间点都相差无几。 他们应该才是盟友。 自己之前为丧钟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也可以拿来当做筹码。 丧钟和天启不是一路人，他们也必有一战。 自己只是要收集时间线，收集不同的世界取乐，对于世界的管理等等杂事并不关心，这个世界就算都给了丧钟，可依旧摆在他的陈列架上，这对他没有任何损失。 苏明头也不回，朝着门口方向就是拔枪开火，刚刚推门进来的蓝手套再次仆街，尸体就倒在门框的边上。 “是你对我动了手脚吧？比如锁死我的科技之类。” “啊，可以这么说，毕竟那是对我有威胁的东西，但是我补偿你了，给了你想要的东西。” 征服者在桌面上按了几下，看起来完全是实木的办公桌上浮现出了投影。 影像完全是真实的，而且可以任意调节角度，从苏明降落在夏威夷，之后进行的一连串活动，完全都记录了下来。 康轻轻拍了下桌子，整个影像急速放大，把他和苏明都罩了进去，就仿佛融入了当时的时空，亲身回到了那里。 苏明第一时间去摸武器。 “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都为你做了什么。你就会发现今天的你，已经从我这里获益良多。” 康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他缓缓走到苏明的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苏明想了一下，收起了武器，他也想要看看康是如何封锁自己科技的，事后也许有办法能解开。 于是他们就像是旁观者一样，远远地站在海边，看着过去的历史。 那时的苏明，正从檀香山的首饰铺子出来，而康抬起手臂在盔甲上按了几下，就发现那个掌柜正在把珠宝首饰交到蓝手套的手里。 “是的，我当时就发现你喜欢钱，我让蓝手套接触了这家店铺，给出了一个不错的价格，用黄金收购首饰。” 苏明挑挑眉毛，没有说话，他仔细回忆着当初的情景，确实，在掌柜说是让账房去准备支票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犹豫。 要知道一万美元，不管是1925年还是1942年，都是很大的一笔钱。 但如果在付钱之前，他们就已经找好了买主，就不难解释他们为什么这么痛快了。 紧接着，就是苏明乘船来到纽约，征集人手开始贩卖私酒。 他的酒一点也不便宜，但每次都销售很快，原来是蓝手套在城市的另一头，无限制地收购着，还帮苏明散播流言，打响知名度。 所以不管苏明怎么涨价，总是有人乐意要，因为他们只需要倒一手，就能获取利润了。 苏明呲了呲牙齿，他有些难以理解康的想法，大家非亲非故，为什么他要让自己赚钱？这不是和白送一样吗？ 所以他直接询问了康这个问题。 康则是笑着，蓝色的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神情，他动动手指，一边让时间影像快进，一边对苏明解释。 “我选择的时间点，正是1925年，在小胡子还没有出版《我的奋斗》之前，因为那时的他还没有系统性的理论，知名度也不是很高，所以对世界造成的影响较小。” “我伪装成了他，打算借用德国的势力，完成我的收集计划，可在我接手新身份的第二天，我发现了你，从外太空降落到了太平洋中，你身上有其它宇宙的能量反应。” “是的，一个和我一样的外来者，很有威胁......但我是万王之王，我容得下其它的王者为我效力，所以我打算和你交个朋友，而金钱这种东西，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本打算先送你些礼物，然后再安排正式会面的，如果你当初来德国发展，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第299章 劝诱 苏明‘唔’了一声，没有表态。 眼前的时间影像又转瞬间过去了几年，身边的景色也在快速改变，他们来到了1929年的股灾时期，他和康正站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对面的楼顶上，一个个人都绝望地排队从他们身边跳了下去。 “接下来你打算去玩股票，赚更多的钱，所以我让海涅再次配合你，让你能顺利做空出货，这等于是直接付给你钱了，还加了十倍的杠杆。” 康摇了摇头，他感觉到自己一直在暗中付出，不过这些投资在今天都显得有意义了。 以往他也会这么做，趁着先知先觉得优势，投资一些有能力的人。 当他们知道自己的默默付出后，往往都会感恩戴德，至少是不再敌对了。 苏明此时点了点头，看着身边那些历史影像一个个掉落地面，就像是最真实的全景电影。 “其实在那时，我就已经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因为钱来得太容易了......据我所知，在极高点做空，最后能完全脱手干净并不惹麻烦的人，在任何历史上，都不存在。不过当时我只有些怀疑，可毕竟得到了好处就没有深究。” 康点点头，看着这些自杀的人摔成小饼：“事情就是这样，而这些都一直是海涅在帮助你，就是被你杀死了三次的那个仿生人。” “呵呵，他活该，我猜动手锁定我科技发展的，应该也是他吧？”苏明冷笑了一声，示意康继续说下去：“一直以来，我都隐隐觉得有人窥视我，我本以为是另一位，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家伙了，不过他好像很不喜欢下水道。” “他毕竟是仿生人，这个年代下水道中许多原始微生物对他的机体非常有害......这就是你动不动就钻下水道的原因？”康转过头来，有些惊奇地问。 “呵，要不然呢？你以为是为了好玩吗？” 康叹了口气，绕过了这个话题，眼前的景象又改变了，播放着之后的事情：“因为你在股市赚了钱之后，没有思考如何用这些钱去赚更多的钱，而是开始研究起了未来的武器，这对我很不友好......美国有很多科技天才，而你要知道，德国的工业基础，其实和美国相差无几，甚至动员能力还比不上美国，所以如果我们同时用手边的积木搭房子，那么很可能你比我还要先搭建完成。” “所以你把我的积木盒子粘住了，你在害怕。” 苏明嘲弄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并不是害怕，只是排除一个时间点上的不稳定因素，使时间向我能看到的方向前进。” 康特别强调了不是害怕，而是计划，但苏明知道，他恐惧了。 不过没必要戳破他，最关键地是要看到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封锁科技的。 只见眼前的画面再次变化，可以看到一个夜晚，蓝手套鬼鬼祟祟地潜入了一栋屋子，给床上的人身上撒了一些时隐时现的粉末。 “这是什么？” “这就是封锁你科技的东西，一种微型纳米机械，自带相位转移功能，由空气中的氢供能，是我从遥远未来带来的帮手。” 床上戴着睡帽，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人，正是被苏明取名‘伏特加’的老律师。 当时不管苏明收购什么工厂，或者招募任何科学家，因为牵扯到种种的合同，伏特加都是接手的人。 想必就是趁此机会，康的那些奇异‘头皮屑’，分散到了所有的科学家身上，以及所有的工厂设备上，给他们不断催眠或者扰乱机器运行，使他们永远也不能制造出苏明想要的东西。 每当有新的科学家加入，都会有微型机器人‘传染’到他们的身上。 而如果苏明指示他们研究的项目对康没有威胁，那么微型机器人就不会捣乱，使威尔逊企业发明了一大堆日常百货。 这就是一直笼罩着威尔逊企业的那个‘魔咒’由来。 “你的这些‘头皮屑’能处理吗？”苏明不关心别的。 康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苏明在想什么：“在这个时代，不可能，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回收它们......只能等现在世界的工业基础再发展2000年左右，才有希望达到这种科技的基准线。” 好吧，看来这个过程还是不可逆的，不过已经无所谓了，苏明本来也不是什么科学家，也从不指望攀出什么超越时代的黑科技。 最多就是想发射几颗卫星，以后自己办事方便而已。 只是康有些草木皆兵，担心苏明攀出和他一个高度的科技，所以提前就把他的科技梦封死了。 在接下里的十多年里，苏明就一直在摆弄家用百货，而康趁机造出了机甲...... 这就是发展方向决定出的不同结果。 接下来康又给他看了不少蓝手套帮助威尔逊企业的记录，其中不少都是直接在给苏明送钱，康现在的举动，好像就是在说他一直都没有恶意。 他在表达威尔逊企业通过这些日常百货，加上蓝手套的帮助，赚到的钱已经比卖军火要赚得多多了。 自己从来没有亏待过丧钟，反而是提前就付了钱。 再接下来的影像，和苏明的关系就不大了，就是康如何用美国队长实验吸引了所有秘密组织的注意力，在美国队长实验的当天，出现在街道上的那些间谍们，几乎都是蓝手套通过种种手段通知去的。 之后，又展现了他如何用纳摩把所有人都调开，让他们以为小胡子沉迷于错误的科技路线，还掀起了一定程度的变种人军备竞赛。然而实际上，康只是在柏林憋机甲，改进生产力。 康就是喜欢给别人介绍自己的计划，显得自己很高明，因为小时候同学们骂他是‘弱智’的人太多，在他心里留下了沉重的阴影。 他总是迫不及待证明自己不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康有着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和精神疾病。 如果不是这样，谁闲得没事切割时间来玩？这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些影像很快就放完了，两人还是依旧坐在办公桌前，一步也没有移动过。 “现在你明白了，我只是要征服这个世界，我要的是这个过程。”康像是真的小胡子一样握紧了拳头，在空中挥舞着：“在那之后，这个世界我可以都送给你，让你成为这个时间线的王者。” 苏明叹了口气，猛然间再次开枪把走进屋里的蓝手套杀死。 征服者康的这个说法很有欺骗性，也许不了解漫威的人真的会被欺骗，以为他真的好心送了一个世界给你。 然而实际上，如果让他成功达成了目的，那这世界就会因为巨大变故从时间长河中脱离，成为一个时间特异点，永远没有未来可言。 就像是DC那边许多不成形的黑暗多元宇宙一样，是注定要毁灭的。 看起来很美好的东西，也只是井中之月，并不是真正的月亮，苏明要的不是这个。 康付出的东西只是幻影，就像是一张世界的照片，时间永远固定在那个时候。 再说了，以为有钱就能让丧钟卖命，这是多么天真的想法啊？ 看了这些过去的影像，并不会让苏明对康感恩戴德，反而只会让他更生气罢了。 他对于康的友好说法一个字都不信，而且也一点都不喜欢被人安排，现在他就在脑海中飞快地谋划，要给康挑选一个合适的死法...... 第300章 消失 办公室内的硝烟味还没有散去，蓝手套的无头尸体慢慢倒下，而康则是有些急切地看着苏明的独眼目镜，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何？一个世界，只要你帮我对付天启。” 苏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其实外面的不是天启，是我找来的变形系变种人吓唬你的，不信你自己仔细看看，你应该能看出来。” 苏明走到了窗户旁边，用臂甲清理了一下碎玻璃，招手示意征服者康过来自己看下面。 康有些将信将疑，对于变种人的能力，他了解的不是很多，这种东西他有些看不上。 不过他知道，在未来确实有不少变种人能够模仿别人，他就知道魔形女和模仿猫。 如果不是天启的话...... 刚才自己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一个丧钟自己还是能对付的...... 前期投资虽然花费了不少，但他也不是只投资了丧钟一个人，许多这个世界的名人和伟人，他都投资了。 钱对他来说，是毫无价值的东西。 征服者笑着点点头，向窗边走去，一只手却背在身后，偷偷摸向自己的时光枪...... “说好的一个世界，还算数吗？” “当然，我可是万王之王，说话从来是算数的。” “呵呵呵......” “哈哈哈......” 两人站在窗前，心怀鬼胎地相视而笑。 不过还是苏明赢了。 征服者为了确认下面是不是天启，必然要来窗边看一眼才能安心，天启就是他的心魔。 康的弱点就是他的内心，太脆弱了，他从来都不是合格的战士，种种不同的时间旅行，给他造成了太多的心理阴影。 苏明举起双手，作势像是要摘掉头盔，却腿部先动，猛然发力就是一脚，把征服者康从窗户踢了出去。 康不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盔甲中有先进的智能系统，能应对突如其来的各种攻击。 但是在他的智能盔甲想要移动的时候，丧钟脚下流出的黑色生物已经偷偷堵上了征服者盔甲上大多数用来调整姿态的矢量喷口，而且那红色的斗篷还猛然发力把他往窗外丢。 康直接掉在了街道上。 苏明在窗边冷冷地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他扭头向房间外走去，然后再次遇到了上楼的蓝手套，顺便又杀了他一次，抽空去地下室把备用的克隆体用大剑挨个点名。 “锁了我的科技，才杀他几十次，我真是太宽容了......” ..................... “拉玛图特，征服者康.......”天启看着掉在面前不远处的康，不由地回忆起了往事，开始用阴冷的语气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几千年过去了，你终于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恩沙巴努尔.....” “不！现在！我是天启！” 天启猛地一抬手，康就顿时横飞而起，被他定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天启强大的念力作用下，征服者康就算有再多的科技，一时间也难以派上用场。 “该死！你为什么总要来坏我的事情？！”征服者努力地活动着自己的小手指，同时说话拖延时间。 在某个时间点上的自己被天启打爆之后，他也做了一些应对天启的准备。 现在就是让自己动起来，好发动这个道具。 检测到心跳过快，盔甲中的智脑暗中向他体内注射了超级药剂，让他短时间获得强大的力量，他终于弯曲了自己的手指，碰到了那个隐藏在掌心的按钮。 “为了报仇，你这只蓝皮老鼠......嗯？” 天启突然发现征服者消失在了眼前，这让他也有一瞬间的发愣，上次明明他根本无力反抗这一招的。 死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张桌子，上面还铺上了白布，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矿泉水和麦克风放在桌上，假装自己是比赛的解说员。 “观众朋友们，我们的比赛刚刚进行了15秒，只见天启一招原力锁喉，定住了征服者康，现在场面有些僵持，他们开始互相问候以示友好......等等，康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看到他去了哪里，不过以我解说过这么多比赛的经验来看，征服者康应该是使用了相位转移的能力......” 天启微微颔首，他听到了死侍的话，相位能力，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作为全能变种人，其实他也有时间和相位的能力，虽然不常用，但敌人用了他也能应对。 白眼一翻，天启也消失在原地。 “呃......现在我们的两位选手都离场了，这算是什么？好吧，我们先中场休息，比赛继续的时间待定！” 死侍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两人都消失了状况完全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一脚踢翻了桌子，掀起一半面罩喝着矿泉水走向了电索。 “嗯？他们人呢？” 苏明动作其实已经很快了，彻底销毁那些仿生人和机器，只用了一两分钟。 可出来后，他只看到了天启留下的紫色防护罩，以及在防护罩中显得无所事事的众人， 外围无数的德军疯狂地向众人射击，苏明几个翻滚躲开了这些攻击，也钻进了防护罩里。 德军们的眼珠都红了，这些人进攻了总理府，伟大元首不知道情况如何，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现在众人就像是被扣在锅里的老鼠一样，而且外面有数万人在转着圈地敲打这口锅。 “现在天启和康都不见了，刚刚他们进行了相位转移。”电索没有给死侍回答的机会，立刻用简练的语言向苏明汇报了情况。 死侍幽怨地看了电索一眼，他本来已经准备了一番荡气回肠的感言，准备向表哥表现一下自己的功劳呢。 “呃，好吧，就像‘灭霸’说的那样，他们不见了，嗖！”韦德凑了过来，不断用手比划着事情的经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办？表哥你那个灰皮新朋友把我们都丢下了。” 苏明抬起头来，看着无数的攻击撞在防护罩上，绽开一朵朵颜色各异的花朵，无数巨型机甲和半机械士兵已经渐渐开始逼近。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个防护罩只会阻挡速度超过一定限度的东西。 到时候，估计大家很快就会被人海淹没，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丧钟这样能杀出一条血路的...... 第301章 据守 “这里没办法防御敌人的包围，我们换地方。”苏明立刻指着身后的总理府，让大家都躲到那里面去。 虽然只是大理石建筑，坚固程度和天启的防护罩没有办法想比，但对手是德军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敢用重火力轰击总理府，这里可是元首的住处，也是nazi权利的中心，九头蛇也许愿意趁机捣乱，但国防军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的。 那么只要他们不用重型武器，苏明只要自己一个人就能守住大门位置。 如果能借此引发九头蛇和国防军的内讧，那更是再好不过。 “小淘气，你们去占据二楼的窗口，远程封锁四面的街道。”苏明开始快速地下达命令：“电索带你的人，把一楼所有的窗口封死，然后守住后门，韦德和我两个人断后。” 死侍拔出自己的双刀，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断后，次次都是我断后，自愈能力者就应该冲在最前，撤在最后吗？” 苏明也拔出了自己的大剑，肯定地看着他。 “唉，好吧，这条街你右我左，让这些德国佬好好欣赏一下死侍大爷健美的身姿。”死侍说归说，该做的事情还是做的，他举着武器冲向了防护罩外面。 “那边是右......这倒霉孩子，算了......”苏明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这家伙任何时候都不让人省心，左右不分至少也要看看场合啊！ 苏明借助斗篷直接像是标枪一样射向了街道的另一头，大剑像是风车一样挥舞了起来。 ................ 他们已经被堵在总理府里半个多小时了，和苏明料想的一样，敌人完全放弃了重型武器，改为组织冲锋队从不同的方向开始进攻。 苏明堵着的正门他们无法击破，好几次的攻击都像是潮水拍打礁石一样被击退了。 他们开始四面八方的围攻，死侍、电索、和征途就变成了救火队员，对上每一次敌人的攻势。 好在有敌人的武器可以捡，弹药还可以支持很长一段时间，苏明一边劈砍着冲上来的半机械士兵，一边思考是不是该使用本打算用来对付天启的底牌。 不过他还是决定等待，他对于天启战胜康还是有把握的，就算看不到两人的战斗，但是他已经看到了战斗的结果。 “绞杀，你挡一会，我抽根烟。” 共生体传来一个抗议的念头，无非是‘我们’是绞杀，苏明单独叫它是不对滴。 苏明靠在门边的墙后，摘掉头盔抽烟思考其他的问题，他有自己的代号，不需要和共生体分享一个，共生体在他这里更像是寄生体，乖乖听话就行了。 现在也没时间给它讲什么你的我的，共生体还无法抗拒他的意念，此时无数条触手正在用地面上卷起来的枪，朝着门外不断扫射。 “呼......天启还不回来，真是坑爹，算了......绞杀啊，枪支不是一次性用品，你要学学换弹匣了，来，我教你战术换弹。” 每个不同的共生体都会从不同的宿主那里学到不同的东西，这很大一部分决定了它们的能力。 但是它们自己其实也有不同的爱好。 比如共生体‘莱修’，它就根本不喜欢人类或者其他高智慧生物成为宿主，它每次选择宿主都会选择犬类动物，所以它很多时候看起来都是一条土黄色的狗。 ‘毒液’喜欢咬人脑袋，‘屠杀’喜欢像瑞士军刀一样变出各种大号冷兵器，‘蔑视’则喜欢女性宿主。 不知道为什么，绞杀好像非常喜欢远程攻击，这在共生体中算是非常少有的爱好。 因为共生体的优势在于强化宿主的力量和速度，抗打击能力，并不会强化宿主的枪法之类。 枪械毕竟是外物，共生体对它们的加成几乎是零。 当然也有例外，就是蔑视，它是电子共生体，能用自己连接几乎所有的电子仪器，或者用自身变形成各种热兵器。 也许绞杀也想往类似的方向发展？这家伙究竟在苏明的脑中看到了什么？ 绞杀一边扫射门前的德军，确实是一边在想别的事情。 它看到了苏明关于漫画毒液的记忆，看到了毒液不断分裂出孢子繁衍，这些后代比毒液还强大，把毒液各种爆锤的剧情。 绞杀觉得毒液太傻了，别说它的宿主明显死不了，干嘛要分裂孢子传承后代？就算宿主死了，它自身也没有什么问题，分裂孢子更显得是没事找事了。 绞杀决定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分裂孢子的，现在过的这么好，有X金属提供能量，从来不用为宿主的体力担忧，能一直保持激活状态。 还有宿主本来就是人类最强的一批了，那它分裂出后代干嘛？和自己抢宿主吗？ 它才不干呢。 它现在正计划进化出一些发声器官，学说人类语言来着...... 就在苏明一行人，以总理府的墙壁和窗口为掩体，和德军们激烈交火的时候，天空中明显有一道火光划过，看起来就像是彗星一样。 也许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那道火光拐了一下弯，直直冲着这边过来了。 一个烈火中的人形从天而降，落在总理府的门前。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苏明叹了口气，果然他连战争是什么意思都没搞明白。 你站在战场中，大声用英语呼喊住手，这能有用？ “小伙子还是太天真啊，让我来帮你认清这个世界吧......” 躲在门旁的苏明看得很清楚，刚刚降落在门前的正是吉姆哈蒙德，这个家伙还是加入了战场。 不过现在的他还不是未来的神盾局特工，只是个上班不到两月的巡警而已。 为了他的未来着想，苏明把头盔在腋下夹紧，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 “Angriff！” 他躲在门后向街上的德军喊话，用德语高喊进攻。 如果说火炬手一登场的时候，确实因为那地狱烈火般的特效让德军出现了一时间的晃神，不过苏明那标准的德语命令，让他们回过了神来。 他们是德国军人，就算真的是地狱恶魔站在面前，那也要让他先尝尝子弹。 转眼间，火炬手的身影就被狂风暴雨般的各种攻击所淹没，尘土甚至都漫进了苏明所在的大门...... 第302章 时空装置 “一次不错的教育。” 苏明扣上自己的头盔，幽幽地看着被烟尘遮盖起来的火炬手。 就算他能够通过元素化来免疫大部分的伤害，可是宇宙魔方的能量武器是那么好躲的吗？ 等到烟尘散去，火炬手虽然还站在那里，保持着双手高举的姿势，然而他身上完全是破破烂烂，德军要是再集火一轮，他就要裸奔了。 火炬手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是人类还要自相残杀，他对此没有任何的认知。 不过现在身体的剧痛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了。 剧烈的火焰从门前爆发出来。 “卧倒！” 火炬手的能力并不是火焰，苏明清楚地知道，火焰只是他体内那种像是聚变能量一样的外在体现。 所以在火炬手仿佛要失控的时候，他立刻让自己人全部卧倒，躲避可能造成的伤害。 紧接着，就完全像是在纽约发生过的火灾在这里重演了，街道上的敌军，还有附近一些不够坚固的建筑，全部都被炸得四分五裂。 总理府也有些摇摇欲坠，从天花板上簌簌地掉下了不少的灰尘和碎末。 火炬手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摸自己的胸口，他一时间又失去了主意。 “杀人了，我又杀人了.......” 茫然无措的他，腾空飞起，向着不知何方而去。 他需要找一个地方好好想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炸弹的效果不错，我们的压力减轻了。”苏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装甲，只是绞杀稍微有些蔫巴，它还是很讨厌高温和噪音。 电索走了过来，他来查看前门这边的动静，然而现在外面只有一片焦黑和烈焰，地面上还有一圈圈像是涟漪般的黑色痕迹。 “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一个小超人闹肚子了。”苏明怪笑了一声，打发电索继续去防守其它方向。 虽然附近几个街区暂时安全，可这里是柏林，德军很快就会卷土重来的。 现在苏明就希望天启快点回来，别再和征服者在什么异维度打上个几年的，如果今天天黑还见不到他们的人影，苏明就会采用B计划，带着所有人从这里撤退。 “敌军来袭，左翼方向！” 苏明听到了二楼上小淘气的声音，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继续坚守下去。 一次又一次，德军就像是没完没了一样，潮水般涌向这边，又一次次被打退，而且这些人中也渐渐出现了九头蛇士兵的身影。 目前苏明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九头蛇的首领，不过他们也许就在远处的哪里窥视。 在黄昏时分，苏明开始准备布置撤退的时候，天启回来了。 他把征服者康像是破布娃娃一样提在手里，大摇大摆地从天空直直砸在地面。 这个康已经被他消灭了，可惜这只是数百万中的一个而已。 天启左右看了看，包围在他身边的全部都是敌人，还有人用种种挠痒痒般的攻击手段来攻击他。 他当场就翻了一个白眼，瞬间，一大片的城区扬起了黄沙。 这些黄沙像是砂轮和利刃一样，无声无息地砍下了敌人的脑袋，钻进他们的战车和机甲，把这些战争机器全部变成了废品。 “不知所谓的人类。” 天启心情不错，又把康弄死一次，他感觉好极了，百年前失利的阴霾仿佛一瞬间就消散了。 在一片寂静的街道上，他大踏步地走进了总理府，随手把康的尸体丢给苏明去处理，他和康打穿了数百条时间线，在异世界纠缠了不知道多少年，他总算是又一次胜利了。 他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苏明示意韦德赶紧去把天启‘伺候’上，总之不能让他思考。 而苏明自己，则叫上了电索，偷偷拖着康的尸体来到地下室，开始研究他的高科技装甲。 “如何？” ‘研究’的过程，就是电索干活，苏明在一旁抽烟监工。 没办法，这些人里面如果说谁最有可能领会康的科技，那只有电索。 电索把尸体从盔甲中弄出来丢掉，把高科技盔甲翻来覆去地用种种工具研究，一大堆的数据和图案从他的那些小工具上冒出来。 “如果我说我根本看不懂，你怎么想。”电索的糙汉脸上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苏明耸耸肩，随意地吐出个烟圈：“很正常，康的科技甚至都不一定是地球发展出来的，你完全看不懂也是有可能的。” “排除损坏的部分，还有我看不懂的绝大部分，大概只有1%的东西我能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电索开始尝试拆解这件盔甲，这也是件不容易的工作。 就算被天启把它打扁了，依旧具有非常坚固的物理特性，电索的工具切割这盔甲的速度比蜗牛还慢。 “你就说说能看懂什么吧。”苏明需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康也解决了，是时候卸磨杀驴了。 早点把天启这个灾星送回去睡觉，大家也早点收工回家。 “这个，盔甲内部的注射器，这种注射液应该是一种强力的兴奋剂，就像是短时间起效的超级血清，能让人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电索把大手伸进盔甲内部，扯了一套微型系统出来。 这东西苏明用不上，不知道成份，不知道用量，他绝对不会把这种来路不明的液体用在自己身上。 “哦，分给你们了，就当这次你们的战利品。” 电索无奈地看了苏明一眼，他感觉自己掺和到死侍的事情里一开始就是错误，现在好像又被韦德的表哥缠上了，简直是悲剧。 “还有这个。”电索盔甲里拆出一个像是护臂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和盔甲看起来风格迥异，充满了复古的气息，金色的护臂上镶嵌着一个红色的巨大宝石，宝石是椭圆形，有小半个手掌那么大。 “这是什么？” “时空转移装置，这种款式应该是观察者的造物，康可能是从某个时间点的少年复仇者手上夺走了它。” 电索以前见过这个东西，它能改变佩戴者的空间和时间，这也是他自己研发时空手表的灵感来源。 现在X战警依靠幻影猫和主教的能力就能到处乱跑，电索和死侍他们几乎人人都有穿越时空的道具，只有丧钟没有。 电索也看到了这一点，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这件战利品分给他好了，也算是公平。 第303章 未来入手 苏明接过护臂，这宝石确实很大很值钱的样子，但是整个护臂的款式太娘了，除了观察者们，谁的审美观会是这样？ 戴着从手腕直达胳膊肘的黄金首饰？太暴发户了，就连康这么没品位的人，都把这玩意镶嵌在战甲里面，外面用别的金属层层包裹。 “呃，这东西看起来损坏了一些。”苏明拿着这东西翻来覆去地看。 电索摇摇头，他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我不清楚，你知道观察者吗？” “知道，那些喜欢穿蓝色袍子的大头娃娃们。”苏明坐在他身边。 “差不多就是这样，这件东西目前处于半损坏状态，也许是康再次改造了它，也许是天启把它捏坏了......这东西现在只能把你送出地球，却不能改变时间了。” 两人开始吞云吐雾，稍微休息一阵，有天启在这里，什么人都攻不进总理府来。 “送出地球......送到哪里？月亮？”苏明好笑道，电索这家伙也玩冷幽默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送出这个宇宙的边际，前往其它的平行世界，毕竟康就是许多平行世界的主人。” 电索无奈地说，观察者的科技是他无法破解的，有时候他觉得应该让魔法师来看看才对。 不过听了他的话之后，苏明若有所思。 从DC宇宙过来的路上，他看到了宇宙的全貌。 如果从小到大以此排列，那么就是单体宇宙、多元宇宙、超大宇宙、全能宇宙，大概这么个顺序，一个个大泡泡里面包含下一级更多的小泡泡。 单体宇宙就是一个个编号不同的地球，单独拿出来时的说法。 多元宇宙则包含所有以超级英雄为主题的漫威世界，比如MCU的earth199999，漫画主世界的earth616，终极世界earth1610等等等等。 超大宇宙就要更大，除了超级英雄的漫威世界外，它还要包含漫威旗下诸如《黑衣人》之类其它的世界。 而全能宇宙，则是包括以上所有的世界，还要加上DC以及其他许许多多公司世界观形成的宇宙体系。 甚至据说苏明以前生活的现实世界，也包含在全能宇宙之中。 那就不知道真假了，没法证明。 苏明从DC来到漫威这里的过程，就是在全能宇宙中穿行了一趟。而在之前被康丢到异时空片段里，再钻出来的时候就在多元宇宙之中。 如果现在这个护臂，可以把苏明送到多元宇宙的边界，那么只要苏明有自主行动的能力，充足的能量，他应该可以偷渡回DC去。 虽然绿灯侠们一直在修复起源之墙，可那是用绿灯戒指能修好的东西吗？他们就是白费劲。 只要苏明找准方向，穿过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根源领域，那么他一定有办法回到DC宇宙中去。 上次自己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声就走了，好像显得特别不礼貌，而且蝙蝠还欠着他的钱呢。 曼哈顿给的宝石，那是世界给他的报酬，蝙蝠侠欠的钱是正义联盟的钱，不能混为一谈。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不管进入哪个平行世界，只要找到极速者，连接神速力位面告诉主世界巴里一声就行。 让坐骑来接自己。 现在的问题就是，曼哈顿博士那个光头不太好对付啊，偷渡回去恐怕要被吊打，得做点准备。 不过苏明离开的时候，看到欧米伽四神正在向DC主宇宙飞去，曼哈顿现在应该顾不上自己吧...... “丧钟，你在想什么？”电索发现苏明沉默了很久，好像在计算什么。 “呃，没事，只是在考虑天启的问题。”苏明压低了声音，烟头的火星一闪一闪。 “是啊，之前让他对付康确实是不错，可现在想统一地球的又变成天启了，更麻烦。”电索也压低了声音。 苏明揉了揉自己的胡子，上次的胡子腊效果不错，下次再问摩纳克要点好了：“说麻烦也不算麻烦，不过要解决这事情，就要靠你了。” “靠我？” 电索差点没被呛到，这怎么能靠得上？自己的能力水平最多就是阿尔法级变种人，更多时候还要用来压制半边机械身体中的病毒，力量水平离天启还差得远呢。 苏明也不能说就靠你叫家长来，他只能拍拍电索的肩膀：“明天让其它人全部先返回未来，只留下你，我，韦德、小淘气四人就行。” “然后？” “然后我们带天启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昏暗的地下室中中，只有工作台上方的灯还亮着，到处都是蓝手套残破的尸体，一股奇怪的气味在低矮的天花板下蔓延。 苏明神神秘秘地递给电索一个眼神，可电索根本就不明白。 “我们又怎么能让天启去那种地方呢？” “当然是吹捧他，告诉他消灭了最大的敌人，他已经无敌了。” 静坐在黑暗中的苏明幽幽地回答，关于一系列的行动和应对，他早有预案。 根据之前的接触来看，天启的性格和预想中差别不大。 他了解天启的过去，了解天启的性格，在现在这种故事完全跑偏的世界中，就是最有力的依仗。 那么现在，消灭了被他视为大敌的征服者康之后，他应该感觉到了那种，‘无敌的寂寞’。 接下来，苏明就要煽动着他，让他去埃及的沙漠中，找个地方修建自己的都城，那闲来无事的天启，肯定会非常乐意。 天启的两大爱好，就是给人做头发，还有就是盖房子。 “是计划用小淘气吸走他的能力吗？”电索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电子眼一闪一闪的，像是在思考什么。 苏明面带笑容摇了摇头，吐出一口烟雾：“不，小淘气的能力会用在你身上。” “你一定是在逗我......”电索用生无可恋的目光看着他，搞定天启和让小淘气偷自己能力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的念力一直在对抗体内的机械病毒，而发射激光的能力你也不常用，不过还记得吗？惊恶先生把你当做是对抗天启的最终兵器。” 苏明往地上弹了弹烟灰，刚好脚下有个蓝手套的尸体，烟灰正好落在嘴里，苏明露出了悲伤的笑容。 “呼，我知道我父母......还有继母之间的那些事情，可这和天启有什么关系？” “啧，因为惊恶都能看出来，你的亲属中除了你说的那几个人，还有一个也把你当做它的孩子啊。” “你是说......” 第304章 最后一战的前夕 见到电索好像是明白了，苏明也就没有更多解释，天启已经睡了一百多年，现在肯定再睡不着了。 再睡就要睡自闭了。 他应该正在参观征服者的办公室，坐在康曾经坐过的座位上品味人生。当年的法老宝座也是这样的，今天又换成了元首的席位。 地下室虽然隐蔽，但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时候只要按计划进行就行了。 “对了，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这个手镯是不是只有宝石有用？”苏明举起了手里损坏的时空手镯。 “应该是，这宝石非常特殊，而护臂的材料只是黄金，除了值点钱没什么用。” “那就好。” 苏明甩手把烟头丢进蓝手套尸体的嘴里，从腰间摘下了弑神者，变成小巧的匕首，一点点小心地把宝石撬了下来。 “就是这东西让人能穿越空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 苏明把宝石在手中抛了抛，这宝石太大，十厘米长四厘米宽的半椭圆形，反而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就像是一大块玻璃一样。 “这是科技产品，你想要什么感觉？” 电索无奈地看着他，手机没电的时候还不如一块砖头，这东西刚从盔甲上摘下来，自然也没有了能源供应。 “要能量？好说。” 苏明摘下了自己的臂甲，把绞杀从左手臂上赶走，露出了皮肤。 他直接用弑神者给自己胳膊来了一刀，深可见骨，顿时鲜血四溢，而他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他抓起宝石，直接按进了伤口里，然后控制X金属将之固定住。 苏明活动了一下手臂，虽然肌肉有些被挤开的感觉，但只要适应一段时间，并不影响攻击力。 X金属的能量供应无穷无尽，而且大多数时候能靠意念驱动，是苏明手中的王牌。 自愈能力恢复着皮肤，开始渐渐把宝石包裹在皮肉之中，很快就看不见了。 “好了，接下来呢？” “呃，那块宝石其实就是显示屏，你还是要把皮肉割开......” 好在身边的人是电索，他在死侍那里已经习惯了，动不动死侍就会被撕成两半，或者肠穿肚烂，现在他就觉得威尔逊一家都没有正常人。 一个是废话无穷无尽的牛皮糖，一个是心狠手辣的控制狂，都是难缠的角色。 苏明盯了他一眼，不早说！ 他再次割开了皮肉，果然看到宝石和之前的样子不同了，那光滑的表面上除了血液，还有一个红点在不断地闪动。 看来只要用手去按，就能传送到那个位置，只不过不清楚那究竟是哪里。 据电索的猜测，应该是多元宇宙的某处，但现在不是实验的时候，前期准备还有很多要做。 天启回来之后就收回了苏明身上的能量护盾，而现在苏明的情况可做不到在无尽宇宙中自由活动。 苏明面无表情地戴上了臂甲，把弑神者变成武器耍了耍，没有发现什么太大的不妥，除了左手比以前重了些，但这都是可以通过训练适应的。 “好吧，目前就先这样，你也上楼休息吧，我们明天一早开始行动。” 窗外的德军把这里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但是他们无法突破天启德念力屏障，只能在外面不断地徘徊，用探照灯把周围照得一片雪白，或者是用大喇叭不断地喊话。 但这对于苏明一行人来说，完全都是不疼不痒的事情。 夜色渐渐笼罩了柏林城，而这对于很多德军来说，都是个无眠之夜。 苏明倒是在地下室的一间房间内，发现了真正的小胡子本人，再三确认就是真的之后，他抬手就把小胡子打晕了过去。 看来康当初留下他，可能是想让小胡子本人看看康是如何利用元首这个身份，如何带领德国统一世界，那这就有点恶趣味了。 不过也可能是小胡子不能杀，否则会引起时间线上的其它问题。 苏明也不想节外生枝，只要今天过去，小胡子依旧可以完好无损地当他的元首。 只不过康留下的那些，制造机甲或者未来飞碟的全自动生产线，恐怕没有康的盔甲电脑控制，是无法运转了。 不过这样也好，事情几乎回到了原本的历史中，就让SSR和九头蛇慢慢较量科技去吧。 苏明随便找了一个办公室，扯过来一张沙发，静静躺在上面，思考着未来的计划。 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了韦德的惨叫声，以及女人们的笑声。 ............................ 第二天一早，苏明在晨光中醒来，外面的德军依旧在不断地用喇叭喊话，大体意思就是让恶魔们交出他们的元首之类。 苏明抽了根烟，随便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扣上了自己的面罩，集合大家一起来开会。 他把昨天晚上和电索说好的安排给几人都说了一遍。 “这样真的行得通？”法外者有些皱眉头，她身后是扶着腰的死侍。 “只要韦德发挥他的作用，这个计划就会成功。”苏明淡淡地说，死侍的任务其实最重，因为他需要稍微缠住天启一小会。 “那这个时代的变种人们怎么办？他们还在受苦呢。”小淘气的注意力还在解救变种人身上。 “我会注意他们的情况，不该死的，一个也死不掉。”苏明平静地回答她，看着她额前的那撮白发，然后是白净的小脸。 她身后的铠和剥壳没有什么别的意见，其实她们只是来陪凡妮莎捉奸的，现在热闹也看完了，渡假也该结束了。 不过秘客倒是有些担心小淘气：“如果让小淘气使用她的能力，一定要注意承受的上限，她不可以直接对上天启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苏明点头：“你们只要回去之后，告诉琴格蕾电索有危险就行了。” 秘客点点小脑袋，头上的黑色发饰一晃也不晃，她很认真地答应了下来，接着又看了苏明一眼，开始通过某种能力沟通未来的主教。 之后，除了小淘气之外的三女，瞬间如同幻影般消失在房间中。 苏明又把目光投向了韦德的女人们，她们现在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正在和韦德说个没完，而且还总要把别人挤开，自己站在死侍面前。 真是要命。 “你们其它人就绕点路吧，我一会骗天启带我们去埃及，你们在那里找到莫迪和黄鼠狼，然后返回未来，同时通知霍勒威医生，让他在开罗城的总督府附近等我，我事后过去接他。” 苏明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用低沉的语气分派了命令。 众人都是点头，他们都知道最后一战就要到来了。 第305章 计划进行 安排妥当，苏明就去楼上的办公室找天启。 一推门，就看到这个家伙坐在元首的位置上，不停地用巨大的手掌摩挲着扶手，闭着眼睛像是在感慨什么。 面具下的苏明都变成了死鱼眼，这位该不会就这么坐了一晚上，玩了一宿的椅子扶手吧？这得有多大的瘾？ 椅子：救命！要被摸秃噜皮了！ 苏明快步向前，走上了办公室的深色地毯，几具蓝手套的尸体还丢在原地，看起来天启根本没有处理尸体的意思。 “伟大的恩沙巴努尔，我们的神。” 天启依旧乐悠悠地闭着眼睛，虽然面无表情，可是从他的手掌起落幅度来看，他现在心情很愉快。 “啊，我的孩子，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与神交流吗？” “伟大的神明啊，您已经击败了最强大的敌人，现在的世界已经归您所有了，我觉得，您应该有一座建筑奇观来作为寝宫，而现在这座宫殿，太小了。” 天启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这次康的宫殿明显不怎么样，自己昨天随便转了转，没发现有什么特色，完全没有以前那些宫殿群壮丽。 既然又一次击败了康，那么自己确实应该建造一个世界奇观，纪念一下自己的伟大功绩。 天启坐直了身子，睁开了眼睛，开始思考了起来。 苏明知道，天启的建筑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了，如果说超级反派中谁最喜欢盖房子，那肯定非天启莫属。 不信你看灭霸，就在宇宙碎石带上放一把悬浮椅子，就那么凑合过了。 “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就把这座污秽的城市夷平，在它的废墟上修建我的帝国吧！” 天启站起身来就要翻白眼，苏明赶紧把他劝住。 “不，恩沙巴努尔，埃及的人民都在呼唤着你的统治，那里才是你的故乡。” 天启的眼珠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是呀，自己是埃及人，虽然是变种人，可那里也是自己的故乡。 现在自己忠心的手下既然说了，那里的人民正在渴望真神的统治，那必须回应虔诚信徒的渴求啊。 “唔......说的对，去把所有人叫来，我带你们回埃及，回到那片我的土地上去。” 早有准备的苏明很快就把剩下的人都带来了，天启注意到少了几个人，不过苏明很快就以留在这座城市替天启传播信仰这个借口糊弄过去了。 也只有这么做才行，要不临走前天启突然发性，把城市抹掉怎么办？ 还是要说在这里发展信徒这样的话，才能短时间糊弄过去。 天启赞许地看了苏明一样，发展信徒，不错的选择，人类确实应该知道恩沙巴努尔的存在了，一个真正的神灵。 然后屈服于他，侍奉于他，建立一个变种人至上的社会，一个变种人帝国。 也许普通人不起眼，但只要配偶是变种人，那么他们的子女有很大概率也是变种人。 这样只要过上个一二百年，地球上就都是变种人了，到那时，天启就是最伟大的统治者。 天启觉得以前自己眼界还是不够，在统治了古埃及之后怎么就没有想到统一世界呢？反而自己进了金字塔睡觉，这浪费了多少时间啊？ 好在现在依旧来得及，征服者已经被消灭，这个世界没人能阻止他了。 不过为了快速繁衍，每个变种人男性要多配上几个普通人女性才行，这样才能更快地进行计划。 这个穿着红黑衣服的孩子应该非常乐意效劳，他很喜欢女人。 天启心中暗暗决定，死侍以后就是手下的第一种马了，给他配上数万普通女性，让他全年364天都在床上度过，留下1天休息就行了。 反正只是为了繁育，美丑或者年龄都无所谓，就让他先来1000个身体壮实，体重在100公斤以上的成熟女性试试，强壮的母体才能产下强壮的变种人后代嘛...... 在一旁闲得挠屁股的死侍突然感觉到一阵发冷，他不由地摸摸自己的胳膊，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过天启着急要回埃及盖房子，他没有和任何人说他的繁育计划，只是白眼一翻大手一抬，念动力作用在每个人身上，他们直接冲破总理府的屋顶，腾空而起，高速离开。 几十分钟后，德军们才在地下室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元首，苏明用龟甲缚把他缠得结结实实，挂在墙边上。 身为武器大师，会用各种软兵器那是自然的啊。 然而昨天半夜，一个身穿红黑两色的身影捂着屁股在总理府内徘徊，他无意中走到了地下室，在丧钟之后也发现了元首...... “渣渣！都是些渣渣！那个黄黑相间的渣渣！居然让红黑相间的渣渣对我做那种事！渣渣！” 据说被救出来的元首，大骂了三天三夜，从此以后性情大变，不光变得阴沉沉的，指挥战略也是频频出错，他的脑子好像出了些问题.......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此时一行人正在掠过地中海的上空。 天启归心似箭，他已经在构思自己的雄伟蓝图了，苏明则是飞在他身后，和电索与死侍用手势交流一些事情。 苏明伸出四根手指，又指指天启的身后，意思是继续按照计划进行。 电索微微点头，伸出五指，指指天空，表示会等待时机，随机应变。 而死侍举起左手做出一个圆筒，右手伸出一根指头在其中快速进出，还对苏明和电索不断点头，面罩下的脸部轮廓非常猥琐。 苏明瞪了他一眼，韦德有些迟疑，之前两人比划的难道不是这个事情吗？ 表哥的意思是四个人，从背后袭击天启，‘哔’了天启的菊花。而电索表示四个太少，要五个，天黑以后就‘哔’天启的菊花，应该没错啊？ 要真是这个意思才怪呢！ 苏明用力拍拍自己的头盔，他决定彻底无视韦德这个脑子坏掉的家伙了。 他带着死侍是为了分散天启的注意力，让他无法正常思考，可是死侍这家伙连自己人的思维都影响了啊！ 第306章 凤凰 开罗郊外，沙漠之中。 天启背着双手，看着远处掩埋的金字塔，最后他还是挑选了自己当初建造金字塔的位置，他决定围绕自己的金字塔修建一座城市。 此时其它人都已经在开罗准备返回未来了，一切都如同计划一样，只留下了四人跟在天启身后。 使用的借口还是那一套，要去开罗替恩沙巴努尔传播信仰。 天启很痛快就同意了其它人离队。 展现神迹确实是个不错的手段，如果那些孩子们能通知一些普通人来现场观摩，自己展现出的强大力量必然会让所有人都心悦臣服。 时机到来了，苏明打手势示意小淘气摘掉手套，去接触电索。 小淘气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电索更痛快，他直接把胳膊塞到了小淘气手中。 几乎是一转眼，电索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抽搐着软倒在黄沙之中，他的能力瞬间被小淘气抽取，他无法克制体内的机械病毒了，半边身体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小淘气也脸色涨红，她体内容纳了太多了能量。 这么大的动静，天启自然也发现了，他打算转身查看情况的时候，被苏明踢了一脚的死侍适时地缠了上去。 “呃，天启老兄，我这个朋友没电了，他可能需要换一下电池，过程很脏的，新电池需要从他的‘那里’塞进体内，你这么尊贵的身份，还是回避一下不要看。” 天启有些狐疑地看着死侍真挚的目光，又看了看倒在黄沙中的电索。 他隐约觉得有些什么不对，那个半机械的孩子好像是得了某种病，也没有发现什么需要能量的迹象。 而且他身边那个女孩，好像一直在帮倒忙。 “你们......” 然后还不等天启说完，他就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急速升高了，一抹熟悉的红光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只巨大的火鸟冉冉升起，展开双翅发出惊天动地的鸣叫，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几人袭来。 这红光是如此耀眼和明亮，天空正中的太阳与之相比都显得暗淡无光。 “撤退！” 苏明没有说话，弑神者直接变成软鞭，缠住天启身边的韦德就是一扯。 另一只手则是直接抓住小淘气，把她和电索分开。 小淘气吸取别人能力的时候会有一些吸引力让人无法挣脱，不过这力量比起苏明就差得远了。 只不过因为掰开了小淘气的手，被吸取的目标变成了苏明。 钷制盔甲没有阻挡住这种超能力，绞杀在高温袭来时就躲进了苏明身体更深处，不过好在苏明有X金属打底，只要注意不要把小淘气撑爆，那么她想吸就让她吸一会好了。 凤凰来了，现在几人要做的就是赶紧跑路。 “斗篷，变大。” 魔浮斗篷很听话地变大了，像是飞毯一样托着几人开始跑路，然而凤凰的出现看似很远，实际上下一瞬间就到达了所有人的身边。 “凤凰！” 天启咬牙切齿，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刚获得胜利，就会有凤凰出来捣乱，自己的部下为什么每次见到凤凰就要逃跑。 不过今天，他已经有办法应对凤凰了！ ................................. 凤凰不是琴格蕾，它存在的使命就是毁灭一切。 不过因为长时间和琴格蕾共享身体和人格，它有时会觉得自己就是琴格蕾，并且很多次试图取代琴格蕾的存在。 它更像是琴格蕾的黑暗人格。 在秘客她们返回未来后，按照苏明的计划，她们把电索陷入危险的消息告诉了琴格蕾。 琴格蕾是电索的后妈，和红皇后的关系也很复杂，她自然是很担心，但一时间没有什么好办法，焦虑，急迫，不安，恼火。 种种情绪堆积在一起，这是凤凰最喜欢的情绪，就像是唤醒凤凰之力碎片的引子，琴格蕾没有办法立刻找到电索，但它可以啊。 它立刻趁机发作，接管了琴的身体，完全解放自己的力量，撕裂时空抵达了这里。 让世界燃烧！ 飞临上空，它那深红的双眼中，第一眼就看到了昏迷的电索，可以稍等一会再处理......紧接着，就看到了不久前刚见过一次的灰皮怪人。 双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就打在了一起。 天启在上次失败后痛定思痛，这一百多年的沉睡他也没有闲着，他现在已经不会被凤凰秒杀了，而是呈现出了某种奇怪的均势。 天启就是不和凤凰对碰，而是不断给自己身上叠加各种防护手段，不断逃窜，他打算像是乌龟一样保护好自己，溜之大吉。 对，他上次就发现了，凤凰不可力敌，而且并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太久，那么自己只要不断躲避攻击，给自己充足的保护，接着逃跑就行了。 这就是他的战术，逃跑！ 上次被惊恶抛弃，他就已经学到了，这次就让手下们垫背吧，他要溜了。 反方向上，苏明他们乘坐着斗篷变化的飞毯，已经跑出去一大截路了，即便如此，刚才那一瞬间，韦德撤退得稍微晚了些，他已经半熟了。 身上的怪味在高温下升腾而起，整个人闻起来就像是充满尿骚气的床单。 苏明情况不错，除了绞杀完全缩回了体内之外，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小淘气因为偷到了不少能量，她的情况也还行，就是头发稍微有些卷曲，高温和烈焰刚才差点把几人全部卷入。 电索的状态最差，机械病毒也在趁机侵占他的身体。 苏明挣脱了小淘气的吸取，任由她在一旁喘息休息，自己从夜幕大剑上摘下一粒X金属，放在电索人类身体的那一边。 既然X金属当初能让蝙蝠侠和超人都恢复活力，那么变种人应该也不是问题，至少不会让电索死掉。 不愧是万能的能量源，电索的状态很快就稳定了，机械病毒的蔓延被阻止，人也清醒了过来，就是有些虚弱，短时间无法战斗。 苏明小心地收回了X金属，还掂量了一下看有没有少。 漫威这边的人不知道X金属意味着什么，可是如果将来回到DC就要注意一些了，省得有人觊觎他的好东西...... 第307章 坑完人就跑 天启的计划是不错，也许这计划在某些人手中，确实是对付凤凰的好手段。 只要我跑得够快，寂寞就追不上我。 然而虽说他是全能系的变种人，但天启的速度能力却几乎从来没有开发过。 变种人的能力是一种天赋，但是同样，也需要不断的研究和锻炼才能领悟更深层次的使用技巧。 天启从公元3000年前出门都是靠别人抬着的，着急的时候还可以用念动力飞行，他从来没有锻炼自己跑步的机会...... 如果只靠念动力飞行的话，他远远不如凤凰更快。 原本满是黄沙的地区，在凤凰袭来的时候，连地面都变成了赤红的液体状，也许以后这里会成为什么玻璃沙漠之类的景点，可是被凤凰牢牢盯住的天启，根本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凤凰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就是追着他。 那红色的火翼展开之后，几乎整片天空都是红色，仿佛一切都燃烧了起来。 在凤凰能量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她不需要做任何的动作，而且只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就行了。 天启给自己加上了各种能力的防护罩，可是在高温和火焰下就像是一层层气泡般不堪一击。而且就算他已经念动力全开开始飞行逃命，凤凰和他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他发动相位能力虚化，凤凰依旧能看到他并且伤害他。他发动时空能力穿越，凤凰也同样破开时空继续追杀。 一串的影像时隐时现，他用尽了种种办法，可是巨大的烈焰鸟类依旧追在他的身后。 绝望，绝望的心情在天启心中蔓延。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另一个方向，正在坐着‘魔毯’逃命的几人。 他心中一动，立刻就往苏明的那边逃窜。 “擦，坑爹呢。”苏明顿时心中狂骂，这简直是要命。 黑化的凤凰，基本上是六亲不认。 原本苏明的计划，只是让普通的琴过来，发挥一些凤凰的能力把天启对付了就行，可是没想到过来的是黑凤凰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凤凰占据了主人格，完全是不听控制的。 辨明她的状态后，苏明立刻带着几人逃跑，但现在天启明显要拖几人一起下水。 “孩子们！替你们的神挡住它！” “快点飞，斗篷，这次飞得好了回去有奖励，我找专业人员给你绣个花。” 神经病才替天启挡灾呢，苏明拍拍身下的斗篷，催促它快点飞。 现在他们已经飞出了埃及，飞过了苏伊士大运河，在向着印度洋的方向狂奔。 身后就是逃命中的天启，以及他背后一道恐怖的身影。 宽阔的红色火线沿着这条路线蔓延，所过之处只剩下一片焦黑。 斗篷听了苏明的话后毫无斗志，差点把几人都丢下去，它又不是什么餐桌布或者沙发套，绣花算是什么？ 就算是再想快也做不到了，苏明不是魔法师，没有众多辅助魔法加持，它最多也就这么快。 如果使用者是古一，它就算一瞬间横穿宇宙也不是问题，然而一个战士穿着它，也就限于基础的飞行能力和获得魔法抗性了。 最多再加上一个模仿斯巴达人，算是获得一点士气加成。 但你得脱得只剩小裤衩才行。 凤凰追上来了，那巨喙一张，一口就把天启吞了下去，烈焰之中的天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可怕的异种能量侵袭着他的身体，这种强大是他无法抗衡的。 不过凤凰没有杀他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只是用凤凰之力固定住了天启，折返了回去。 它要把天启重新放回金字塔里安放起来。 “嗯？我们安全了？”韦德坐在斗篷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烧得焦黑的兔子在啃食。 这兔子火候很差，表皮看起来和韦德的皮肤一样。 看死侍掀起面罩吃饭，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小淘气就转过脸去，爬在斗篷的边缘干呕。 “不会，凤凰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们一点也不安全。” 苏明一边回答死侍的问题，一边示意斗篷穿过阿三国，前往卡玛泰姬。 “唉，表哥，有些话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韦德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兔子，面带忧伤地对苏明说着，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是油腻的嘴角。 “干什么？说遗言吗？你又死不掉。”苏明恶心得干呕了一下。 “不，我想让你知道，和你在一起我非常开心，我很珍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一切。”韦德把啃了几口的兔子丢入下方的大海，摘掉了面罩，眼神真挚地对苏明说道。 “？？？”苏明有些不明白这贱人要说什么，他现在又犯什么病？忧郁症吗？ “它对我是无价的，真的，非常宝贵，我重视你胜于一切......”韦德捂着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不断拍打电索的肩膀，仿佛像是要让电索坐起来，说话替他作证一样。 苏明的眼睛眯起来了，他好像明白了。 “所以......你的遗嘱上，继承人那栏能填我的名字吗？现金，股票，不动产都可以，如果你死了，我想这些东西会提醒我怀念你，并且抚平我失去你之后的痛苦......” “呵呵......我愚蠢的弟弟啊......” 苏明的肩膀抽动了起来，像是坏掉一样地笑着，闪电般地拔出了夜幕大剑，一剑纵劈把韦德从脑袋到胸口劈成两半，变成了一个Y字形。 世界清静了。 “为什么这么做？”小淘气看到韦德脑浆四溅，终于吐了，她往斗篷下面的大海里狂喷不止，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满是复杂地看着丧钟。 她不是在问为什么要砍死侍，如果她会用刀剑，她有时候也会想要砍他。 她是在问为什么要选择这么恶心的砍法。 “纵劈便于发力，而且能更好地破坏声带，你知道光是砍下他的头，他也能继续说话的吧？” 苏明收回大剑，继续向着后方望去，如果所料不差，凤凰还会继续追踪几人。 毕竟电索还在这里。 不管是琴还是凤凰，都是被电索引来的，至于凤凰会拿电索怎么样？苏明也说不好。 如果凤凰想给电索一个‘热情’的拥抱，估计他也承受不住，而且黑化的凤凰，有可能更想杀了电索来影响琴的心智。 它先对付天启，因为天启最有威胁，本能会让它做出如此选择，至于其他人，放在之后处理也容易。 苏明单膝跪在变大的斗篷上，查看各方向的动静，一边快速地思考对策。 第308章 黑凤凰的弱点 不出所料，几人还没有继续飞几分钟，巨大的火鸟就像是突然浮现一样，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的不远处。 下方的海水就像是开锅了一样开始沸腾，无数海洋生物瞬间就被煮熟，浮上海面，紧接着接触到凤凰掉落的火星，又立刻变为黑灰沉没下去。 看似像是烧焦，其实是被凤凰之力分解成了原子状态散溢了。 海面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白线，凤凰开始对几人穷追不舍。 苏明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电索和小淘气都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现在的苏明不是没有办法，最简单的，就是和金刚狼一样，跳过去直接搞定被凤凰之力包裹的琴格蕾，用爪子给她心上开几个洞。 凤凰作为一个寄宿者，肯定这样一来就老实了。 不过苏明也免不了重伤，估计盔甲和血肉全会分解掉，只留下X金属的骨骼，以及被严密保护起来的大脑。 而且电索还在这里，当着他的面杀他后妈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只有金刚狼才会做那种事情，太捞了。 凤凰之力，它能烧尽世界，分解任何东西，却拿具有不死特性的东西没有办法，比如说未来的死侍。 不过现在的死侍还没有被灭霸诅咒呢，他没有不死性，现在把小表弟丢过去，那肯定化成一股青烟了。 但黑凤凰比白凤凰要弱一些，尽管都是凤凰之力碎片寄宿在琴体内所产生的变化，不过黑凤凰的内心中，琴格蕾一直都在反抗。 这就是黑凤凰的弱点。 苏明现在的办法，就是强化琴格蕾的信念，并且帮助她从内部反抗凤凰。 “电索，你会跳舞吗？”苏明把斗篷上躺着的电索抓了起来，询问了他一个不搭边的问题。 “沃特？”电索顿时一脸懵逼，为什么话题又跑到了跳舞上？ “回答我，会不会？”苏明没时间和他解释了，凤凰就在后面越来越近了。 “不会，我不会，而且我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电索虽然疑惑，但是他的理智让他快速回答。 苏明点点头，弯腰抓住了电索的两条腿：“小淘气，你抓电索的两条胳膊，听我命令就行。” 小淘气擦擦嘴角，扭头看了看凤凰，作为X战警，她可是对凤凰之力记忆最深的人了。 每次黑凤凰失控，总是要搞出大事情来，次次都是X战警全体出动，还经常是伤亡惨重，连X教授都被蒸发过一次。 “丧钟，我们怎么办？” “听我命令就行，一个凤凰之力的碎片还不放在我眼里。”苏明冷静地回答，弯腰在死侍的腰包里摸索着什么。 这个贱人正在努力把自己拼合起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订书机，正在一点点把变成两半的自己往一起订呢。 苏明拿走了他的MP3。 翻了翻里面的歌单，果然全部都是星爵喜欢的经典老歌，还有一些死侍自己下载，平时用来烘托气氛的曲子。 就用星爵推荐的歌曲吧。 点开播放键，改装后的外放就响了起来，一行人在前方逃命，下方因为气流激起的海浪高高扬起。 而在那之后，就是比他们体积要大几十倍，熊熊燃烧的凤凰。 风声呼啸而过，但苏明确信琴格蕾能听到歌声，看到这里的动静后。 “小淘气，双手举起。” 小淘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按照苏明的说法，把电索的双手举了起来，就是有点费力气。 苏明配合着小淘气的动作，抓着电索的腰带，让他做了个双腿屈膝。 没办法，苏明虽然和狂笑之蝠尬过舞，但他没有什么跳舞的天赋，于是苏明拿出了自己前世比较熟悉的东西。 ‘时代在召唤’。 也不用管什么音乐合不合拍了，这套广播体操是百搭型的，任何曲子都能配得上。 “第一节，伸展运动......” 苏明心中默念着，根据记忆开始配合着音乐，疯狂地让电索摆出种种姿势。 电索除了表情非常尴尬之外，其它还好，苏明也没有什么，就是一小节还没做完，小淘气就有些气喘嘘嘘了。 苏明干脆让她让开，自己贴在了电索背后，让他的两脚踩在自己的脚上，自己抓住他的双手，像是木偶戏一样地演了起来。 他现在就是在赌，看琴格蕾是不是对电索有母亲一样的情感。 如果有的话，唤醒一个女人的母性，那就是对抗黑凤凰非常有利的武器。 除此之外，这舞跳得越滑稽越好，正面的情绪，尤其是欢乐的记忆和情绪，同样能让琴来对抗凤凰。 隔壁的小丑经常说‘微笑是具有魔力的’，尽管他本人是个疯子，但他的这句话有时候的确是对的。 要是受害者的笑容不是因为‘笑气’造成的就更好了。 现在苏明就是要让琴来对抗凤凰，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作为宿主，寄生体不可能和她鱼死网破...... 果然，还不等苏明做到踢腿运动，身后的凤凰就开始一闪一闪了，就像是电量供应不稳定的灯泡一样。 它的飞行速度也大大减缓了。 琴正在夺回身体控制权，而凤凰的人格被压制下去了。 “快成了，坚持一下啊电索，跳跃运动！” 电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有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过，他向来是以猛男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而今天，形象全毁了。 小淘气看到了今天的一切，以小姑娘的嘴巴...... 到时候肯定X战警就全知道了，X战警知道，教授也会知道；教授知道了，万磁王就会知道；万磁王知道；那兄弟会也会知道，兄弟会再传给地狱火，再扩散一下，就等于变种人全知道了。 电索在被凤凰追杀的时候疯狂起舞......到时候，他就要无法在变种人世界立足了...... 韦德倒是在这时眼睛一亮，看着在电索背后疯狂乱扭的表哥，他好像学习到了什么新知识...... 凤凰终于支撑不住了，漫天的火焰几乎是瞬间消散，就看到琴格蕾一边大笑，一边向下方的海中落去。 “弑神者，套索。” 苏明甩手抛出金色的套索，琴格蕾被拖上了斗篷，她看了一眼满脸无奈、软倒一边的电索，自己笑得直不起腰来，不停地打嗝，剧烈地喘息着，发出哮喘一样的声音，在斗篷形成的飞毯上滚来滚去。 黑凤凰这次被击败的原因是......宿主笑岔气，呼吸困难，让它也不得不优先保全宿主的性命，撤回了琴的脑海深处。 第309章 惊世奇人 苏明也松了一口气，站在一旁摘掉头盔点了一支烟，强风让这一举动变得很困难，但他确实需要平复一下。 风声从斗篷的边缘呼啸而过，苏明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过程虽然看起来很轻松，但是之前的布置和算计一点也没有少。 用这样的方法对付黑凤凰，其实苏明也最多只有五成把握。 也是因为电索平时的性格很严肃正经，突然出现反差才能产生这种效果，如果下次再用这种办法，就不一定还能成功了。 这次之后，黑凤凰的笑点肯定提高了不少。 小淘气弯腰拍打着琴的后背，帮她停止狂笑。 “琴，你没事吧？” “哈哈，嗝......你看电索的表情，太好玩了。”琴还是笑个不停，她一抽抽地在打嗝。 “我知道，我看到了。”小淘气无奈地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首先你要平复下来，电索没事，我们都没事，你要保持镇定。” “好的，我明白了......呼......哈哈......”尽力想要平复呼吸的琴，每次一看到电索看着天空发呆的表情，就要忍不住发笑。 她还忍不住要看。 苏明无奈地看了看这个女人，现在事情都结束了，要是真的笑昏过去，凤凰闹不好又会趁机回来。 “斗篷，降落。” 斗篷早就不想干了，驮着这么多的人逃命，还全部都不是法师，简直是一生的耻辱..... 它一个俯冲就朝着海面而去，随后就像竹筏一样漂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它要清洗一下自己，这些人在它身上又是吐，又是砍人，还做健身操，人类的社会太复杂了。 “好了各位，事情都结束了，这个时间线上的康被杀死，天启再度被封印......”苏明夹着香烟整理自己的头发：“对了，琴你把他放在哪里了？” “我......哈哈......忘了，那是凤凰做的事，我......哈，记不起来了。” 苏明捏了捏鼻梁：“好吧，谢谢各位的帮助，你们该回家了，这里毕竟是1942年。” “哇，表哥，这么现实的吗？用完我们就赶我们走？”韦德跳了起来，他终于用订书机把自己订好了。 当然了，不然还留他们在这里吃饭啊？他受够了死侍的臭嘴了，现在他想要渡假，放松。 “闭嘴，一会你跟我回纽约，我把你和电索的雇佣费用结清，你们回未来消费去。”苏明给韦德当头一掌，订书钉飞出来好几个：“要说玩的东西，还是未来更多吧？” 韦德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啊，战争年代有什么好玩的呢？ “好吧，斯莱德，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不，我还有别的事情。”苏明把烟头丢进大海，扣上了自己的面罩：“斗篷，卡玛泰姬。” 每次苏明的交通工具都是红色的，这看来是一种宿命。 斗篷再次腾空而起，湿漉漉地带着一道水花飞向了卡玛泰姬，轻车熟路地从那里钻回了纽约圣殿。 纽约圣殿已经上任了新的大法师，卡西利亚斯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现在好像对于力量更加渴望了。 苏明对于这家伙的心路历程不关心，以后才是用得上他的时候。 让斗篷变小，苏明和新任大法师打了个招呼后，带着电索他们上了停在街口的轿车。 苏明把霍勒威留在了开罗，并不是让他等待自己，而是为了等他本该遇到的人。 ..................... 霍勒威蹲守在开罗总督府的门口外，这是当初丧钟说好了和他会合的地方，已经几天过去了，他就像上班一样，早上来这里，晚上去旅店。 每天无所事事，就像是本地人一样吃着无花果和椰枣，看着街道上的骆驼和毛驴车来来回回。 他在思考丧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但很快就抛开了这个想法，依照他对于丧钟的了解，别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死。 “啊.....看来是把我忘记了啊，要让我自己走回美国去吗？”霍勒威充满了怨念，现在北非这情况，就是一团混乱啊。 “复仇天使？对吗？”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医生心中一紧，立刻戒备起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画着白色五角星的盾牌。 “不要紧张，我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史蒂夫笑着伸出手来，和霍勒威握手：“你在巴黎给我做的手术......呃，让我印象深刻。”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霍勒威现在没有穿制服，只是穿着白衬衫，像是普通人一样。 “胡子，你的胡子很有特点。”史蒂夫松开手，笑着指了指霍勒威的嘴巴：“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我并没有昏迷，只不过是体力流失太严重，但我还是听到，看到了一些东西的。” “比如胡子？”霍勒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要剃掉胡子了，但是胡子是他的命啊！ “比如我现在肚皮里面可能还有碎布没有取出来，比如你和丧钟一伙人一起行动。” 史蒂夫耸耸肩，他回到英国后就恢复了，一路追了过来，听说美国队长出现在亚历山大港和开罗，他就知道丧钟又拿他的身份做事了。 心累，希望没有做什么坏事吧。 医生皱了皱眉头：“抱歉，我跟丧钟一点也不熟，我只是个医生。” “我知道，丧钟是个纽约传说中的恶魔，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你不知道我也不觉得奇怪。” 史蒂夫根本没有考虑什么秘密身份的问题，就这么和了解苏明身份的机会擦肩而过。 “那么你找我做什么？丧钟随时都可能回来。” “他可能短时间内回不来了，现在北非的所有航线都被封锁了，我们都一样，被困在这里了。”史蒂夫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他的表情非常自然，没有一点尴尬：“丧钟的做法给了我一个提示，一支超级英雄小队，集合有超凡力量的人在一起，一起反抗nazi，是个很好的主意。” “嗯？” “是的，就是这样，我成立了一支小队伍，惊奇战队。”史蒂夫笑着向霍勒威介绍自己的队员：“吉姆，也就是火炬手，他愿意去战场学习。还有这位，纳摩，海洋的主宰，他打算找小胡子算算账。” 霍勒威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纳摩现在满身都是针眼，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啊，而且纳摩怎么腿有些内八字？上次见到的时候不是这样，他好像在用力夹紧什么？ 虽然心里觉得很别扭，但霍勒威还是礼貌地和两人握手。 “幸会。” 纳摩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疝气了一样，火炬手更是呆呆的有些痴傻。 史蒂夫明显也察觉了霍勒威的不看好，但他还是满心充满希望，希望从丧钟那里学到的战术，能够制止这场战争。 “我们现在缺少一名医生，复仇天使，加入我们惊奇战队，我们一起去推翻小胡子的独裁统治吧！” 史蒂夫露出了八颗白牙，他的笑容就像是宣传画上一样，霍勒威思考了一下，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丧钟和他说过U魔的事情，是个很强的敌人，那么自己也能借助这支小队的力量，搞定这个敌人，证明自己同样是个英雄了。 “当然，队长，我的荣幸。” 霍勒威握住了史蒂夫的手，历史上的惊世奇人，在一系列的变故后，居然在开罗这个神奇的城市聚齐了。 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第310章 古一的交易 这几天的苏明也没有闲着，先是带小淘气和琴格蕾去街上大肆购物，算是完成最初时的诺言。 之后是给死侍和电索支付佣金，他很大方地每人发了五万美元。至于这五万美元在未来的购买力是多少，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再见，赶紧回去吧，要不那几个女人又要回来了。”苏明推着韦德，而后者现在正赖在他的办公室沙发上，大吃各种膨化食品。 没错，在苏明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威尔逊企业又攀出了膨化食品的科技。 电索也是这样想的，偶尔找死侍帮忙还可以，但是时时刻刻和死侍在一起，真的会让人精神衰弱。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世界又一次安全，他该回去了，他早就修好了死侍的腰带，就等着告辞了。 “好吧。”死侍拍拍屁股站起来，舔舔自己的手指，活动了一下腰肢：“那我们回头见。” 他丢下吃了一半的食品袋，在自己腰带上捣鼓了几下，对着苏明摆摆手，‘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苏明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清静了。 死侍在身边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苍蝇不断围着你转，恨不得抓住它，扯出它的舌头，在它脖子上打个死结！ 电索无奈地看了丧钟一眼，你算是暂时解脱了，可是自己呢？一起返回后还有的受呢。 两女挥手告别，电索和苏明握手，之后也同样消失在办公室里。 苏明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转身看着窗外的纽约，这座城市还是自己熟悉的样子，阳光撒在城市中的高楼大厦上，反射着颜色各异的光芒。 “老板，史蒂夫去埃及了，我们放出的消息让他凑齐了队员。” 琴酒缓缓从门外走进来，见到多余的人都离开之后，他才向苏明汇报了情况。 苏明从桌上端起酒杯，晃动着里面的棕色液体，这一切都在计划中，历史恢复了原状。 虽然稍微提前了一些，但是惊世奇人小队还是凑齐了，这个本该是历史上的第一支超级英雄战队。 不过这个世界中，还是得益于丧钟的启发，英雄们开始喜欢组队行动了。 “很好，等过些日子，我把霍华德斯塔克借用两天，上次我搞来的SSS血清，就归你使用了。” 苏明喝了一口酒，十分大方地对琴酒交待道，这件事本来就是之前计划好的。 反正借人是‘美国队长’去借，只要让霍华德准备好他的仪器，安装完成就可以滚蛋了，也不用担心他会泄露什么秘密。 之后让厄斯金出来放放风，给琴酒进行完改造，继续种菠萝去。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老板.....我想我可能用不着SSS血清......”琴酒的表情有些犹豫，他好像对此不是很热衷。 苏明摆摆手，点上一根雪茄，注视着窗外：“血清只有一支，不会让你变成什么怪物，只会延长寿命。优先给你用，至于其他人，过两年我再去九头蛇那边转转，看能不能搞来无限配方。” “可我......” 就在琴酒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办公室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就那么突兀地站在了苏明的身边。 “威尔逊先生。” “古一大师？欢迎，这还是你第一次到我家里来做客吧？快请坐。” 苏明一扭头，就看到光头女人正站在他身边微笑，但他心中反而有些忐忑。 因为明明事情结束了，他还霸占着魔浮斗篷没有还回去呢。他不想还，落到丧钟手里的东西哪有交出去的道理？ 他热情地让古一坐在沙发上，拿出烟酒招待她，在看到她奇怪的眼神后，发现法师真是一点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能抽烟喝酒烫头，古一法师缺少了人生的三大乐趣啊...... “咳，琴酒，去准备咱们企业的产品过来，膨化食品和辣条多来些。”苏明示意琴酒去准备一下，自己则把死侍刚才搞得乱糟糟的沙发整理一下。 古一没有兴趣爱好不要紧，自己可以给她培养啊，威尔逊企业的产品多得很，总有几样她会喜欢的。 “威尔逊先生，今天我来这里是想要和你谈谈，关于时间线和世界安危的事情。” 古一大师还是面带微笑，静静盘坐在沙发上。 苏明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收拾着周围的东西：“哦？可是我已经解决了康的问题了。” “是的，在他盯着你的时候，我也在盯着他。”古一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一直旁观的事情：“你们同一时间到达这个世界，而我同样都发现了你们。” “接下来你发现我是个正常人，所以你来接触了我。发现了他是个神经病，所以避开了他，对么？” 苏明早就知道是这样，康入侵时间线，古一又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她一直都知道，但她不愿意插手而已。 “避开他的原因，并不是发现他精神不正常，或者是行事疯狂，而是因为不能让这样能穿梭时间的人发现魔法世界的存在。” 古一笑着摇摇头，她今天就是来坦诚这件事情的，一个能任意穿梭时间的人，了解魔法后会有多可怕，她心中早有答案。 她自己尚且不能穿梭时间，如果出现一个这样的反派，真的就危险了。 “好吧，看来在你眼里，我比康要好不少，我很高兴。”苏明坐在古一的身边，倒了一杯酒灌进嘴里。 古一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十指交叉结出了一个法印，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 “有一个交易，请你考虑一下？” “什么交易？”苏明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时间线的问题，现在古一说起来他还是觉得郁闷。 “你通过了我和维山帝的考验，守护了我们的现实和世界，你已经正式成为了下一任至尊法师，恭喜你。” 古一一脸笑意地看着苏明，欣慰地点点头。 “不干，换什么都不干。”苏明直接拒绝，至尊法师责任太重，自己还是不要这个黑锅比较好。 “刚才那可不是交易，而是通知，维山帝已经决定的事情，你只有自己找他去商量了。”古一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茶几，上面放着很多杯子：“不过鉴于你不会魔法，等你能沟通到维山帝，应该最少也是几百年后了，那时候我早就死了。” “唉......他究竟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行吗？”苏明靠在沙发上，软绵绵地瘫倒。 “接下来就是交易内容了，我知道你不太愿意当至尊法师，对于守护地球也没有太大热情，那么就由我来支付代价，雇佣你来做这件事吧。” 就在古一打算继续说交易内容的时候，琴酒回来了，他把威尔逊企业的所有产品都拿来了几件样品，一股脑地摆在了古一面前的茶几上。 古一看着眼前最上层的黑色情趣内衣套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第311章 丧钟的宇宙 不过古一好歹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她很快就扭开了目光，这些花里胡哨的蕾丝布料，对于她并不像对其它女人那么有吸引力。 “交易是这样的，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份责任，那么魔浮斗篷就永远归你使用了，我死去之后，阿戈摩托之眼也会交到你的手里，所有卡玛泰姬的法师都将服从你的命令。” 古一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筹码，她看着苏明不断喝下酒水，等待着他的回答。 苏明则在思考得失。 时间宝石倒是其次，自己不会白魔法，也没有无限手套，那东西到自己手里也就是个摆设，用X金属强行驱动的话，就怕又引起什么大麻烦。 唯独魔浮斗篷，苏明是势在必得的。 可是黑锅又不想背，至尊法师的责任会压垮任何一个人。 古一看到苏明还在犹豫，又说出了另一番话：“你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你也是地球人类，所以我想你应该偶尔也会想要回你来的地方看一看吧？我可以教给你穿行全能宇宙的方式。 温暖的阳光撒满了办公室，苏明酒杯中的酒水停止了晃动。 “成交。” 就先让古一高兴一会吧，等到她死了，自己大概当上几天至尊法师意思一下，然后以最快速度把斯特兰奇抓来顶包就好。 没有欺骗任何人，公平交易。 古一手指变幻，维山帝三位一体的头像突然浮现在两人面前，那六只眼中射出光线，照在两人的身上，又很快散去。 “契约成立了，斯莱德，维山帝见证了这一切。”古一送了口气，露出了笑容。 法克...... 苏明则感觉好像被坑了，本以为是口头协议，现在维山帝都见证了，就算以后自己想甩锅给奇异博士，又怎么解除这个任命呢？ 自己不会魔法怎么呼唤维山帝？打电话吗？ 难受，法师都这么喜欢坑人....... 古一对于苏明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她看不透他的思维，不过古一觉得这是好事，至少异维度的敌人们也看不透了。 “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穿越宇宙的方法。” 古一招招手，魔浮斗篷飞了过来，古一把苏明之前给斗篷的宝石拿了出来，按在斗篷上面，紧接着就是一大串的咒语念出。 宝石渐渐消融在斗篷内部，除了过程中发出一点微光之外，它就像是汽化了一样，消失不见。 她很快收回了手，满意地把斗篷翻检了一边：“如果使用者是巫士，那么可以通过咒语来呼唤种种加持，使他们能在宇宙中呼吸，或者是获得足够的速度穿越世界。我现在以你的宝石为能量源，给魔浮斗篷固化这些能力，你只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它就能达成你的要求了。” 苏明点了点头，把至尊法师的事情抛之脑后了，古一至少还能活个七八十年，自己有的是时间挣扎。 现在古一给斗篷升了级，虽然看不太懂，不过应该就是附魔或者刻法阵之类的手段吧。 总之自己完全可以搭配时空装置返回DC了，去找蝙蝠侠要帐去。 古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摆，挥手在空中打开一扇传送门：“好了，卡玛泰姬还有事，我得先离开了。” “唉，怎么能不吃饭就走？真走啊？琴酒，把化妆品和衣服给至尊法师包起来，带上，都拿回去试试。” 苏明也不管古一要不要，就把什么内衣丝袜化妆品都打包塞在了古一手里，然后把她送进了传送门里。 古一面色无奈地消失在门扉的另一端。 苏明则立刻开始准备，换上制服，随身武器都拿上，神金47也带上，再披上斗篷。 “这回你总可以变个颜色了吧？快来个黑色看看。” 斗篷无奈地变成了黑色，款式没变，但是改变颜色就显得非常阴森了。 “很不错......那什么‘魔息术’也激活一下。”苏明满意地拍拍它，开始用匕首切自己的胳膊：“琴酒啊，公司的事情你盯着点，我出门收趟帐，和几个朋友玩几天就回来，就这样了。” 说完，他按下了宝石上的亮点，消失在办公室中。 琴酒扶住额头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有事情要说呢...... 一眨眼的功夫，苏明的身影出现在了多元宇宙中，一个个不同的超级英雄世界就像是泡泡一样在眼前不断浮沉。 他扭头看向自己身后，就是多元宇宙的壁垒。 他辨认出了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已经有别于他刚刚到达时的模样，除了六颗亮点之外，世界外壁上已经开始渐渐浮现出黑黄相间的标志。 历史不变已经是不可能了，但世界正在向苏明希望的方向改变。 消灭了康，苏明当仁不让地接管了时间线，为了让世界自主演化一段时间，修复过去的创伤，他必须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这以后就是我的宇宙了。”苏明静静漂在黑暗的太空中，心中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感受：“虽然不知道你的多元宇宙编号是多少，不过从今往后，你就是earth-40K了。” 苏明在空中，伸出比划了记下，仿佛在远处的泡泡上画出一个‘’字母，然后他转身离开，向着超大宇宙进发。 虽然耗费了不少的时间，但和康的战斗本来就是用时甚多的，如今自己塑造了一条新的时间线，新的未来应该在下次回来时就能看到了。 一边借助斗篷告诉飞行，苏明心情愉快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在某个星球上有一群大头娃娃正在开会，他们被苏明此时的举动惊呆了，居然有人肉身穿行宇宙，看架势还要冲进全能宇宙中去。 “真是疯狂！他知道全能宇宙中有什么嘛？” “嘘，小心被他发现，这样的人往往都是疯子。” “咳咳，肃静，我们是多元宇宙的观察者，并不是干预者，记录，观察，就是我们所有的使命。” ................ 这次的旅行实在是漫长，魔浮斗篷的速度不慢，无数的星球都从苏明的身边掠过，然而和之前被曼哈顿博士丢出来的速度相比，还是慢上了不少。 但是苏明心中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虽然不是很方便，但这依旧是一条路。 高速公路，还是羊肠小道，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苏明依旧走在前去要帐的路上，面带笑容。 绞杀也很高兴，它不断把快活的念头传送进宿主的脑海，它想要看看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宇宙，看看那里的人们，或者......世界。 “如果我返回了我离开的时间和空间点，虽然只有一半的可能会这样，但那样我依旧能赶得上正义联盟的庆祝趴体，不用一开始就对付欧米伽四神。 我可以在韦恩大宅里吃吃喝喝，然后取走应得的报酬，再借机向蝙蝠侠开价接下来的危机。” 苏明的心中有着计划，如果事情确实是这样的话，他有办法对付欧米伽四神，那四个野兽虽然强大，但他们缺少脑子。 搞定四神，搞定布莱尼亚克，敲诈他，敲诈正义联盟。 一波起飞。 这就是苏明原本脑海中的计划。 然而，在他飞过起源之墙，穿过那个巨大洞口的时候，他知道他来晚了....... 第312章 正义联盟 身后的根源之海中依旧是一片混沌，没有人能看清里面的景象，然而在眼前的一切，都让苏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 起源之墙不但没有被绿灯们修复，反而上面的缺口更加扩大了，甚至苏明看向破口的另一边，也无法看清对面那些被固定在墙壁上的血肉雕像。 宇宙空间中没有绿灯侠，他们不知道都去了哪里，然而一切都像是死去了一样，整个世界一片寂静。 “这是怎么回事......” 苏明静静漂浮在太空中，这里依旧是血域的边缘地带，他在这里可以看到所有的平行世界。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巴巴托斯跑了，然后他立刻去检查了一下黑暗多元宇宙。 而实际上，那边完全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样子，甚至比光明多元宇宙还要显得气氛更好一些。 黑暗包围着他，他只是感觉到冰冷，宇宙空间中的寂静，让他也变得沉默。 在他穿越之前，DC的漫画只看到《正义不再》，而在那之后，世界又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现在，宇宙明显遇到了大状况，各个光明多元宇宙都显得暗淡无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计算一番后，苏明放弃了先去地球负11看望辛迪的计划，他决定先去地球0，看看正义联盟正在搞什么鬼。 .............................. 这一切的发生，在很多人看来，毫无预兆。 它就这样挣脱了束缚，获得了生命，向着它的目标，地球，飞去。 它存在于每一条时间线上，存在于每一个世界，无数人曾经目睹它的存在，却没有应对的方法。 在它的身后，时空的碎裂如同路边的尘土一样飞舞。 它就是一道光，一道烈焰，一颗彗星，在漆黑的宇宙中，游荡了亿万年。 它来自于起源墙之外，那孕育一切的混沌之中，而它携带着末日与启示，飞向它的目标。 .............................. 华盛顿DC，正义联盟大厅。 这栋雄伟的穹顶型建筑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洁白的墙壁，明亮的窗棂，把每个英雄都喜欢的元素包含在内。 它散发出温和却明亮的光辉，仿佛是一座巨大的灯塔，在外太空甚至都能看到它在闪亮。 人们以为它是大理石搭建，采用了什么‘超级英雄’的能力，然而实际上，构建它的石材是克拉克从17万光年外的蝴蝶星云搬运而来。 那是一个垂死的恒星系，没有任何生命，但是这种白色的特殊方解石，它可以吸收并且储存光芒。 就像人们看到的一样，它在没有月亮的夜晚，也会让正义大厅如同白天般闪亮。 在战胜了巴巴托斯之后，布鲁斯就在谋划建立这样一个地点了，用来纪念全世界人民齐心协力，共同发动X金属拯救世界的壮举。 以前的正义联盟总部是韦恩家的一处旧宅，但明显已经达不到现在的要求了。 蝙蝠侠与联合国和美国进行了交涉，终于在华盛顿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金钱的能力总是那么好用。 只是短短几天，新的正义大厅就修建完成了。 这里不止是正义联盟的新基地，同样也有公共区域作为展览馆，对于所有游客开放，不需要门票，任何人都能来参观并且了解蒙面的英雄们。 了解英雄们的信念，并且了解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推开宽敞的玻璃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英雄们的制服，不光是正义联盟的几人，而是所有心怀正义的英雄们。 他们制服的仿制品，就穿在假人身上，摆放于阶梯状的高台，和每一个前来正义大厅的人面对面。 绕过英雄们站立的阶梯，之后就是一个个宽敞的展厅，里面有着或大或小的玻璃柜，陈列着正义联盟这些年来的战利品。 比如从某个恶魔手中夺来的武器，或者是某个捣蛋鬼能剪断时间线的剪刀。 当然，这些道具都被英雄们抹除了力量，确认安全才放在这里的。 不过也有可能这里的都是仿制品，而真品藏在什么地方，只有蝙蝠侠知道。 尽管如此，在正义大厅建成验收之时，依旧有一个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理事传唤了蝙蝠侠，希望他能解释如何保证这些展品的安全性，并且不准说：‘因为我是蝙蝠侠’。 蝙蝠侠则回答：“如果有人质疑......那就让他自己来试试。” 巴里可以很肯定地说，在蝙蝠侠回答问题的时候，尽管只有一瞬间，他也在神速力中看到了那仅限于生物学理论中才存在的——蝙蝠侠的微笑。 到最后，所有的公开区域都获得了安理会的审批，但公开区域只是这座庞大建筑的冰山一角。 在更多隐秘的区域中，没人能说清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的秘密。 有一扇暗门，通往英雄们的指挥大厅和活动区域，而如果想要看到这扇暗门，则必须获得火星猎手的心灵许可。 普通人们并不知道这一切，有不少的孩子们，甚至是大人，把这当做一项寻宝游戏，孜孜不倦地在大厅中寻找着进入神秘世界的门把手。 最流行的传言中说，那扇密门就隐藏在克鲁星风格的那座大喷泉的后面。 .................................... 事实恰好相反，那传言是蝙蝠侠放出的烟雾弹。 那扇密门，其实在喷泉的下方，想要到达这扇密门，前面还有由钢骨和火神赫菲斯托斯打造的另外两扇密门，一扇高科技，一扇是神力。 蝙蝠侠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其中自然包括来正义大厅参观的游客们。 然而在此时此刻，正义联盟都不在此处。 上次正义大厅刚刚落成没有几天，他们就迎来了欧米伽四神的入侵。 英雄们不得不参与了一次意外的太空之旅，在旅途过程中，布莱尼亚克的母星被变成了宇宙尘埃。 事情一度发展得很难看，不过最后，还是正义联盟取得了胜利，他们赶在四个怪物吃掉地球之前，引诱它们自相残杀。 同伴的尸体喂饱了这些可怕的怪物，它们暂时离去了。 英雄们迎来了短暂的平静。 但是在昨天夜里，正义联盟的瞭望塔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蝙蝠侠判断地球又一次迎来了危机，甚至比巴巴托斯的入侵还要严重的危机。 所以英雄们只得分兵几处，再次面对。 第313章 进化战争 “正义联盟，现在情况如何？” 火星猎手静静地漂浮在地球轨道上，身后不远处就是月球上的正义联盟‘瞭望塔’，而现在正联的成员散布于世界各地，需要他的心灵网络来互相通信。 蝙蝠侠和绿箭此时正在星城的地下深处，在漆黑一片的隧道里和一群敌人打得不可开交。 布鲁斯穿上了对付利爪时使用过的‘猛击’装甲，一拳把一个非常丑陋的类人生物打飞了出去。 他身后的绿箭则有些难受，这种狭小又拐来拐去的战场，并不是很适合弓箭的发挥。 “我觉得我应该和戴安娜去赤道，或者和巴里去北极，这里真是糟透了。”绿箭把箭当做匕首，扎死了一个怪物，丢掉那毛茸茸的尸体。 蝙蝠侠没有在意他的抱怨，在任务中，他总是专心致志，巨大的合金拳头再次打断了一个敌人的脊椎后，他借着盔甲上的探照灯探查前方的状况。 “我们的敌人是某种猿人，就像是在地下生活了数万年一样，他们上肢发达，身体强壮，身上的盔甲是某种强化的岩石。” “你能打穿他们的盔甲吗？”琼恩在宇宙中盘起了两条腿，他的目光静静注视着眼前蓝色的星球。 “荣恩，我住在......” “我住在洞穴里，我特别了解岩石.....”远在冰天雪地中的巴里，模仿着布鲁斯的语气，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怎么样？我学得像不像？” 可惜北极的低温让他的声音多少有些颤抖。 “巴里，我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继续战斗，尽管他确实准备这么说。 “抱歉，咳咳，总之我们在北极取得了不小的进展，急速升温造成冰雪的升华会使他们的电磁装置失效，卓越先生和塑料人，同意我把这称为科学的胜利。” 巴里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下，说明了北极的情况。 太空中的火星猎手下意识的点点头，之后才认识到自己的队友们看不见自己：“很好，巴里，继续保持下去，戴安娜，赤道那边情况如何？” “这些猿人产生了进化性差异，我这里的猿人全部都是萨满或者巫医，他们使用着某种魔法，我正在和沼泽怪物一起寻找他们的魔典。” 戴安娜一边回答，一边用火神剑把面前的敌人枭首，她不会心慈手软，世界的安危不允许妥协。 “我能感应到，你所在的岛屿上有一件黑暗的东西，就像是燃烧着的黑色宝石，需要我帮你吗？”荣恩问道。 “不必了，去帮助其他人吧。”戴安娜清了清嗓子，压低自己的腔调：“因为......我是神奇女侠......怎么样？我学得像吧？” 布鲁斯：“戴安娜。” “哈哈，学得不赖。”海王的声音从心灵连接中响起，他此时正带着自己的跟班们在海底和一群两栖类的猿人打在一起。 因为战场位置的原因，正义联盟对于他的战斗往往插不上手，加上上次金属大事件之后，媚拉和他的关系再度恶化了。 巴巴托斯的力量不止影响了地面，同时也影响着水下，潮汐和海底火山对海底人们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媚拉觉得亚瑟和正义联盟走得太近了，他在没有保护好亚特兰蒂斯子民的情况下，居然先去救地表人？ 这不是王者所为，所以媚拉发动了某种意义上的政变，接管了亚瑟对于亚特兰蒂斯的统治。 海王对此无所谓，他现在更多时候混迹于正义大厅，或者慈恩港附近的各个酒吧，身边能用的人只剩下‘海少侠’和‘雌狐’，还有他的海豚和海马。 布鲁斯也觉得给亚瑟一些空间为好，上次另一个丧钟救人时候选择无视了亚瑟，救下了荣恩，这个现实在事后对海王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现在每次他喝醉之后，都会喃喃自语：“我差在哪里了？我哪里不如火星人？” 丧钟救下了正义联盟的其他六人，唯独落下了他，换成了火星猎人。至于全程都被无视的绿箭，连亚瑟都仿佛遗忘了他。 不过现在，亚瑟好像有些理解了，荣恩的心灵网络真的是很好用，他们能在全球各地畅通无阻地通话。 “我这里的猿人们试图把地下海的有毒液体融入七大洋，改变地球的水质。”亚瑟的三叉戟不断挥舞，一具具残破的猿人尸体沉入深海。 “我这边也差不多”鹰女和亚当奇侠则在天空中处理着大气层的问题：“他们在用某种气体污染大气层，不过目前我还没有学会用蝙蝠侠的语气来说话。” 鹰人目前还在住院中，上次被苏明削掉了所有的脚趾甲，又被超人在头上用世界铸造者来了一下，他现在还在昏迷。 “事情很明显了。”荣恩在外太空中根据目前的线索，做出了推论：“有人在数万年前把这些猿人送进了不同的‘口袋空间’，诱使他们向着不同的方向进化，这种手段，非常像是桑德拉的老朋友所为，汪达萨维奇。” 超人和钢骨目前在哥谭市，在金属事件的最终战场——挑战者山上，宇宙调音叉目前还在这里，这种精密的仪器搬运起来非常困难。 他们同样被全副武装的猿人包围了，虽然这些猿人看起来智力低下的样子，但是它们还在谋划这件高科技的巨型道具。 “我赞同你的说法，荣恩，这不是什么袭击，这是一场进化战争，这些猿人想要的是地球。”克拉克一击勾拳把一个猿人打进了大气层，扭头应对其他奇怪的战争兵器。 钢骨就在他的身边和他并肩作战：“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他们休想。” 巴里笑了起来，他那边快完事了，神速力解决问题向来是最快的：“你这句话说得真像蝙蝠侠，你不考虑一下模仿他的嗓音吗？用母盒什么的......” 钢骨的手臂变成了能量炮，炸飞了一群敌人：“在超人的身边？算了吧，克拉克才是学得最像的。” 巴里把所有被打晕的猿人堆在一起，拍了拍手：“是啊，学得超像，‘你会流血吗？’这句......” 蝙蝠侠和超人异口同声：“巴里？” “咳，抱歉，我不该提这事，不过真的很像。”巴里捂住了嘴，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呃，如果忽视内容的话，语气确实很像。”钢骨也冒出来打圆场，超人和蝙蝠侠的内战，人人都不愿意回忆：“如果我想要模仿的话，我觉得我可以直接剪辑蝙蝠侠的音频文件。” “不，那并不好。”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把一个猿人踩进地面，让它骨骼全碎。 荣恩则漂浮在外太空中，听着队友们的交流，他的心灵网络，把所有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亲密无间。 第314章 会议 荣恩静静地漂浮在地球之外，红色的双眼所看到的景象无人可知。 他曾经是正义联盟的一员，是他们的挚友，他们的家人。 但他离开太久了，经历得太多。背叛，黑灯，白灯，一连串的事情。 他想要退休，在家带带孩子，吃点巧克力饼干，却又被牵扯到了地球的事物中来。 他现在是正义联盟的主席。 荣恩心知肚明，这个联盟的大脑永远都是蝙蝠侠，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便于和政府交流的传声筒。 他曾经为政府工作过，心灵能力擅长与人交流，而且是个身份曝光的人，这能比蝙蝠侠给那些政客们更多的安全感。 不过他不在意被蝙蝠侠利用，他曾经看到自己的星球毁于一旦，而现在，他不会让地球也落得如此下场。 他同时引导着蝙蝠侠在地下穿行，引导着戴安娜追寻敌人的魔典，引导海王在无光的深海中堵住敌人的退路。 他在尽他的责任，帮助正义联盟取得胜利。 敌人已经溃不成军地撤退，英雄们已经...... “不......” 荣恩发现了一些异常。 “呃，荣恩，我们这里有些不对劲。”钢骨他们击退了猿人军队，却发现挑战者山开始猛烈摇晃起来，城市中的道路和建筑都几乎同时出现了裂纹。 “地面裂开了。”蝙蝠侠在地道中看到了阳光从头顶洒下。 “是的，部分地面正在脱离地球，大块的建筑和碎石都飞起来了。”空中的鹰女看得最清楚，许多建筑都已经升到和她一个高度了，要知道这是平流层。 “我扫描了地核，找不到原因。”超人立刻汇报了情况。 “魔法也不是诱因，荣恩，我们需要......”戴安娜看着不远处飞起的地块，上面还长着各种海岛植物。 “整个世界！都要......”巴里有些难以置信。 荣恩在虚空中站起，蓝色的斗篷无风自动：“冷静下来，巴里，集中精神回忆你们遇到的情况，我会把它们汇总分析。” “......” “我知道了。” 荣恩的双眼中闪过光彩，他的超级大脑分析力一切的可能性，他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的月球。 “猿人们的目的并不是磁化地球的磁极，而是月球，它们通过改变地球磁场，牵引月球中的金属使之旋转，构建成了某种质量加速器，再以其反作用力牵引地球的碎片脱离。” “疯狂的想法，它们这是在毁灭地球。”巴里第一时间明白了原理，立刻吐槽道。 荣恩没有时间和巴里细说，他开始发挥自己的变形能力：“我们需要摧毁月球，我会变身成为一种宇宙巨龙，用庞大的体型去撞击月球，于此同时，我需要你们同时引爆以前埋在月球内部的炸弹。” “什么？月球内部有炸弹？我怎么不......”布鲁斯的声音传来，他显得有些惊讶。 “布鲁斯。”荣恩语气平静地重复了蝙蝠侠的名字，他示意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 “.......好吧。”布鲁斯的语气又恢复了低沉，确实，在月球内部存放大量的炸弹，是他的计划。 月球作为地球的卫星，如果被外星敌人攻占，很容易就会变成敌人的桥头堡，那么在其中埋藏足够毁掉月球的核武器，就是应对这种不利情况的底牌。 而且月球上还有‘瞭望塔’，如果有一天需要面对正义联盟，这些炸弹也会成为蝙蝠侠计划的一部分。 蝙蝠侠永远都有准备，不过看来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谢谢。”荣恩在心灵网络中向布鲁斯道谢，他知道自己打破了蝙蝠侠的计划，不过蝙蝠侠还是以大局为重。 荣恩以巨龙的形态振翅向月球飞去，他现在的体型如此巨大，可以说月球在他面前只是和一间洗手间差不多大小。 他猛地撞上了月球，把它向反方向撞离轨道，而此时从地下钻出来的蝙蝠侠，则面无表情地从腰带中掏出一个蝙蝠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强烈的光芒爆发出来，凡是处于夜晚的国家都看到了月亮瞬间变成了火红的太阳，在无声息的爆炸中，月球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完全崩解。 向地球落去的那些碎片，都被荣恩在空中拦截，地球上那些被牵引着飞向太空的地块，也瞬间落回原地。 地球安全了，只不过月球没了。 走上地面的蝙蝠侠开始脱掉装甲，这东西沉重又庞大，在地下简直让他难以呼吸。 “它们撤退了，克拉克，亚瑟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亚瑟面临的问题比较复杂，他需要改变所有的洋流方向，把已经泄露的毒水处理掉：“我这边还需要一些时间，我正在呼唤大型海洋生物，借助它们的力量。” “不，大家，事情并没有解决，我们需要启动心灵会议室。”荣恩重新从巨龙形态恢复到人形，他的表情依旧严肃：“现在。” 正义联盟的所有人瞬间感觉到周围的环境改变了，不论他们刚才身在何方，而现在，他们坐在了一片虚无的宇宙空间中，围绕着一张巨大的圆桌。 圆桌上则是正义大厅的横截面图案，正在散发幽蓝色的光，实际上，在荣恩的星球，这是最接近‘正义’这个词汇的文字。 是的，曾经的火星人，根本没有‘正义’这个词汇，依靠心灵链接的他们，只有很少量的文字。 而心灵链接，就是火星人毁灭的根源。 “哇，这里好真实。”鹰女左右环顾，惊奇地观察这里的一切。 “谢谢，桑德拉，其实这是我们第一次使用这里，使用得越多，以后就会越真实。”荣恩平静地说着。 他知道桑德拉在金属事件的时候，还没有觉醒前世的记忆，所以那时她在为汪达萨维奇和永恒议会工作。 不过现在她已经记起来了，回忆起了悲惨的过去，她无数次死在萨维奇的手里的记忆。 她现在已经带着部分黑鹰中队的成员投诚了，看在鹰人的份上，大家还是接纳了她。 蝙蝠侠不会相信她，但是她在最近战斗中的表现已经说明了她的可靠和战斗力。 巴里才不管那么多呢，他高兴地搂住荣恩的肩膀：“嘿，伙计，尽管我知道现在我只是意识体抱住了你，不过我依旧要这么做，干的漂亮，伙计。” “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巴里。”荣恩干瘪的绿色骷髅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他双手抱拳，支住了自己的下巴，把手肘搭在桌面上。 虽然是意识空间，但他强大的能力保证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真的一样。 “我在撞击月球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更加庞大的黑暗，隐藏在萨维奇的计划中。”荣恩语速很快地向其它几人解释，除了蝙蝠侠之外的人，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是的，这次行动虽然规模宏大，但是布局并不严密，像是匆匆发动的。” 蝙蝠侠回答了这个疑问，他尽力往后靠在椅子上，让黑暗遮挡他的面孔。 第315章 唯有等待 会议室中有着遥远的群星照明，显得并不黑暗，只不过大家都在等着火星猎人接下来的问题，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是的，萨维奇原本的计划，并不是我们猜想的那样，他其实只是想减轻地球的质量，使它偏离太阳系中原本的轨道。” “为了什么？”巴里皱起眉头。 “为了躲开一样朝着地球而来的东西。”火星猎手回答。 “什么东西？”克拉克问道，他是不相信萨维奇会做什么好事的。 荣恩知无不言，他用心灵能力投射出了种种影像，悬浮在众人的头顶。 “在与黑暗宇宙大战之后，起源墙就被打破了，多元宇宙正在泄露能量，我们的宇宙在流血......” “但在不久前，某个东西获得了生命，它包含起源之墙的所有能量和力量，就像是它的核心或者电池，它包含有一切的信息，我叫它‘总合体’......而它，现在还有三分钟就会撞击地球。”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三分钟吗？维克多，能扫描它的参数吗？” 钢骨执行蝙蝠侠的命令从不犹豫，他的眼中发出了红色的强光，借助母盒的力量，他探查到了那边的情况。 一颗巨大的金色彗星，正在向着地球袭来。 “天啊，它所包含的能量比多元宇宙都要古老，它冲着我们来了，正在调整相位。”钢骨看向了蝙蝠侠，他想要让蝙蝠侠赶快拿主意。 彗星撞地球，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更别说是拥有整个起源之墙力量的彗星了。 不过克拉克持相反的看法：“等等，它并不完全是实体，你说它包含了信息和能量，也说了我们的世界正在流血，也许这个东西能帮助我们解决问题，比如如何修补起源墙。” 桑德拉托着下巴，朝一旁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是啊，就像是欧米伽巨神们一样，降临地球，帮我们‘解脱’。” 蝙蝠侠开口了，他以低沉的嗓音说出了自己的情报：“在新创世星上有一段预言，说起源墙是我们的‘恒温育婴箱’，而当我们的宇宙准备好了之后，就会有一位‘信使’，携带能够令多元宇宙进化的信息而来。” “哎，等等......”巴里伸出了一只手，示意先暂停一下：“虽然我们刚才云淡风轻地就把月球炸了.......”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巴里的蓝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尴尬，他又看向火星猎手。 “然后你说疑似起源墙核心的东西，正在冲着地球而来，它包含着一段信息，破解了它的人可能会获得无穷的力量，而它也可能把我们全部害死？” 荣恩点点头，平静地回答：“你说的对，不过现在时间只有两分钟了。” “呃.....好吧，那我们怎么办？”巴里的嘴角向下咧了咧，他又重新把目光投在蝙蝠侠脸上，他希望正义联盟的大脑会有答案。 蝙蝠侠不会让人失望，他早有准备。 “我刚刚通知了绿灯侠约翰·斯图尔特，他正在这东西和地球间的轨道上待命，他用灯戒构成了一座超级巨炮，关键是他手里有一颗炮弹，由X金属包裹压缩的空间虫洞，它可以将总合体传送到起源之墙外面，然后摧毁它。” 哈尔乔丹为了领导绿灯军团，已经返回欧阿星了，目前地球上的另一个绿灯侠约翰，就是替他在正义联盟坐班的小弟。 “等等？你从哪来的X金属？还有你是怎么同时用思维开会，又控制身体在外面行动的？”巴里惊奇地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只是无声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现在不是问答环节。 “要我说，我们炸了它，我见过邪神，这东西给我的感觉不好。”亚瑟看着那金色彗星的投影在众人头上飞行，他要求蝙蝠侠下令炸掉那玩意。 但神奇女侠反对，她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亚瑟，我们的宇宙正在死去，我们需要来自起源之墙的信息。” 巴里揉了揉脸，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确实正在死去，如果哈尔的戒指读数没有出错，我们距离世界毁灭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我们的宇宙就像是一个鸡蛋，正在流出蛋清，马上就要流出蛋黄了。” 钢骨补充了一句：“不光是我们的宇宙，还有多元宇宙，以及黑暗多元宇宙。” “是的，是的。”巴里点点头，他叹了一口气，揉搓着自己的眉心：“我们需要那鬼东西里的信息，也许那就是修复鸡蛋的关键，见鬼，一切都是未知数，就和神速力一样。” “还有一分钟。”荣恩提醒了大家，彗星在地球着陆的时间。 “难道是一副地图？恐龙时代寻宝图？”鹰女不太看好这些神秘的东西，穿梭时空的彗星，让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轮回前的夜晚。 “也可能是灭绝级别的危机，我们必须对这颗星球负责。”海王立刻接上了鹰女的话，他们两个都倾向把这东西炸掉。 荣恩静静地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担忧：“我想要说几句话。” “我离开联盟很久了，在那段日子里，我一直在寻找真相，我母星毁灭的真相。”时间不多，他加快了思维传导的速度：“我没有找到引燃我族人的火花，但我知道了他们为何燃烧，因为他们在最后时刻，让自己和可能存在的援手隔绝。” “与其他人切断了连接，所以他们都孤独地死去，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我自己的一部分......” “当我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接纳了我，而现在，你们又做了一遍，所以我把维持大家之间的联系当做我的使命。” “我的星球上没有‘正义’这个词汇，最接近的就是现在桌面上这个符号，它代表着理想和超越.....在见到总合体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也是毁掉它，为宇宙拖延一年。但是这个符号，提醒了我，作为正义联盟，我们不止是英雄，还必须成为比原先更好的人，这是宇宙的一线生机，我们应该争取。” 荣恩的话语停下了，他知道大家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他们依旧有几十秒的时间可以做出决定，面对这颗彗星，究竟是如何处置。 “投票吧。”戴安娜丝毫不拖泥带水，还是按正义联盟以往的方式吧：“赞同留下这东西，让它降落地球的人举手。” 除了海王和鹰女，以及蝙蝠侠，其它人都举起了手，多数票决定，让这个携带有信息的东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为了正义。”除了蝙蝠侠以外的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这么说，决定已经做出，现在唯有等待。 第316章 巴里的异常 然而就在总合体着陆之时，荣恩感觉到一个陌生的思维从心灵世界中找上了他。 紧接着，他看到了可怕的未来，他们从总合体中释放了一个怪物，名为‘未来’的怪物。就在短短的几个月后，无尽的宇宙将会彻底毁灭，一个狞笑着的怪物将会杀死他们所有人。 但是下一刻，这噩梦般的景象消失了，他孤零零地站在太空中，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在他面前，只有变成碎片状的月球......和一个说是熟悉，却也陌生的人。 那个人影穿着黑黄相间的盔甲，披着黑色的斗篷，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他的面前，而哪怕身为火星人，荣恩也差点要念出天父的名字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在外太空看到丧钟，这下好极了，地球最伟大的杀手之一，这回要走向宇宙了。 偏偏还是在这种时候。 不过在他试图发起心灵能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能力被阻挡了，他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们的斯莱德，而是曾经把他从宇宙调音叉上解下来的，另一个丧钟。 对方免疫心灵能力，外太空中又没有空气，两人除了打手势之外，没有任何有效的沟通手段。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给了荣恩太多的惊讶，他同样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需要依靠手势和眼神才能和别人交流的一天。 不过，虽然这种手段非常原始，却可以通行星际，只要是有手臂或者方向感的种族，都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荣恩伸出一根绿色枯枝般的手指，指了指下方的地球，苏明知道了，这意思是下去说话。 他们直接从空中降落，也许是处于上次共同战胜巴巴托斯的好感，荣恩直接带他降落到了正义大厅的门前。 有许多人在大厅中进进出出，穿着他们喜欢的英雄标志T恤，拿着可乐或者其他的饮料，就像是中学生们参观博物馆一样。 门外不远处的喷泉，那一簇簇像是结晶状的金色雕塑旁，清澈透亮的水珠伴随着人们的笑声飞溅。 “是火星猎手......哦不！还有丧钟！” “上帝！救命！” “别杀我！别杀我！” 然而这里不是漫威，在熟知丧钟的世界里，光是那黑黄盔甲的出现，几乎瞬间就吓跑了所有的游客。 苏明摘下了头盔，眯着眼睛看着这栋发光的建筑，看着那些尖叫躲开的人群，心中有些想笑的感觉。 看来正义联盟还是那么做了，没有人知道有一个丧钟在金属事件中出了大力，没有人知道他拯救了多元宇宙。 不过这是好事，这说明蝙蝠侠已经准备好付款了。 “谢谢你们的欢迎，知道我回来还专门引爆了月球来庆祝，那真是我见过最大的烟花了。”苏明夹着头盔，和火星猎手并肩走入正义大厅。 “那并不是什么烟花，我们也不知道你今天回来。”火星猎人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思考刚才看到的种种幻觉，这让他感觉很不好，而且还要用心灵能力让这些游客忘记看到丧钟的事情。 “看来回到正联也没有让你找回多少幽默感，荣恩，我当然知道那不是烟花。” 闪亮的玻璃自动门向两边划开，这里的中央空调十分不错，苏明看到站在面前的几十个穿制服的假人，不由地笑了。 除了这些可笑僵硬的假人之外，也因为荣恩现在的反应。 第一排假人的身上，穿着正联‘七巨头’的制服，可是他们不知道怎么想的，绿箭侠的假人居然就在蝙蝠侠身边。 这算是什么？资本的力量？ 还有后面那些制服的主人都是什么人？上次他们除了在宇宙调音叉上睡觉，还做了什么贡献吗？ 又是一座形式主义的丰碑，非常有火星猎人的风格，曾经在政府工作过的他，喜欢让事情变得各方都满意。 然而这个世界真的有多赢这回事吗？苏明不这么看。 荣恩现在也平复了心情，注意到了苏明正在审视这些塑料模特，脸上带着嘲讽般的笑容，他连忙补充了一句：“其实当初我们想过要不要把你也算上，不过因为我们的世界有另一个丧钟，而那人的风评其实.....不好，所以我们......” 苏明摆了摆手，示意火星猎人继续带路：“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我自己上次的报酬，而且你应该多用嘴说些话，而不是思维，你的舌头正在退化。” 火星猎人也不生气，而是带着他继续前往不对外开放的内部区域，在通过一道道大门后，苏明终于看到了正义联盟的总部模样。 “现在大家都不在这里，不过我已经给他们传递了消息，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荣恩笑着示意苏明可以坐下等待，他可以准备饮料，比如热巧克力。 还不等他说完，一道红色的人影就出现在了苏明的面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巴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双腿一软滚出去了一截。 “呃......”苏明微微偏过了头：“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巴里，不过你完全没有必要学英式足球运动员那样，在地面上用膝盖滑铲，以你的速度，你会把半月板磨平的。” “嘶.......疼疼.......我不是因为太兴奋，而是神速力好像出了些问题，有些阻碍，就像是你开车通过减速带，会猛得‘扑腾’一下。” 巴里捂着膝盖站了起来，还呲牙咧嘴地用手势表达那个上下起伏的状态。 “在没有解决神速力的问题之前，你不应该再跑了，万一掉进神速力位面，还要找沃利去捞你。” 苏明把头盔放在一边的桌上，仔细观察周围，这里好像是某个小休息室，除了沙发和桌子，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墙上有些海报，都是关于橄榄球的，应该是钢骨贴上去的。他还是像普通人时候一样，崇拜着橄榄球明星。 “没事，我感觉这应该是乌龟人的能力，这个疯子一直在研究什么‘静滞力’，说是神速力的反面，但我感觉他的能力和时间没有关系，更像是某种特异功能。” 巴里晃晃悠悠地坐在了苏明身边，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嘴里发出舒爽的叹气声。 “还有，欢迎回来。” 第317章 不受欢迎 苏明勾住了巴里的脖子，揉揉他的脑袋，有人欢迎的感觉真好，但应该只有巴里这么想。 看来地球好像真的陷入了什么麻烦，自己应该提醒巴里一些事情。 “听着巴里，也许你觉得静滞力无法理解，是乌龟人的幻想，可我要告诉你，静滞力真的存在。” 看着巴里显得惊讶的眼神，苏明继续着自己的话题，他知道巴里很相信他。 “就像是多元宇宙分为光明和黑暗两面，神速力也同样存在着它的对立面，如果说神速力是拥有万千可能性，让时间线发散的力量那么静滞力则是把时间线强行停止，并且渐渐归于一点的力量。” 巴里认真了起来，听起来乌龟人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以前交手的时候，乌龟人的能力仿佛是恶作剧专用的一样，没有什么威胁，中了他的招数只要用点力气多跑几步就行了。 闪点侠的头号大敌一直是‘逆闪电’、‘黑闪电’这样的急速者。 “等等。”巴里连忙摆手：“神速力的黑暗面？那不是黑闪电使用的力量吗？” 苏明有些无聊，正义大厅好像是禁止吸烟的，这些英雄的爱好都太正面了些：“黑暗面是黑暗面，对立面是对立面，静滞力不位于神速力之内，相反，因为它是阻碍宇宙发展的力量，它被困在起源之墙之外。” “然后上次我们把起源墙打破了”巴里明白了，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以前都是在比赛跑步看谁更快，可现在怎么办？比谁更慢吗？ “总之我能告诉你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些了，蝙蝠侠怎么还不回来？把上次欠我的钱结清我就走，去买房子和车。” 苏明等了这么一会，感觉蝙蝠侠好像在躲着他啊，如果他想要回来，搭超人的便车应该是分分钟的事情吧？ 巴里明白了他的困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带着苏明往餐厅走去：“呃，蝙蝠侠和超人去检查坠落在内华达沙漠中的总合体了，估计需要很长时间如果你要买房子在我们世界定居，不如住到中城去？” “呵呵，我会考虑，给我说说总合体的事情吧。” 从巴里这边获取情报更容易，苏明也有好奇正义联盟又发生什么了，如果运作得当，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 “赚钱，赚钱”绞杀虽然不太明白赚钱是什么意思，不过它能感觉到宿主现在很高兴。 “这就要从上次你离开之时说起了”巴里揪掉了自己的头罩，整理着深色的头发。 一边回忆，一边把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详细地给苏明说了。 他脑子转得很快，说话同样也很快，没有几分钟，苏明就完全了解了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看来欧米伽巨神已经被料理掉了，但现在地球，不，整个多元宇宙，都处在毁灭边缘，时间大概还有一年。 所谓的总合体，看起来像是黄泥状的巨大头颅，就像是以前起源之墙上的那些巨人之首一样。 现在它就掉落在沙漠中，被黄沙包围，周围有一种奇异的能量包裹着它，让人无法探查内部的情况。 正义联盟正在研究，目前还没有决定要采取何种行动。 说着话之时，两人就来到了正义大厅的内部食堂，现在正是午餐时间，这里的人出乎意料得多。 只是大概瞄了一眼，苏明就看到了影契小队，猩猩侦探，还有泰坦的几个人，不认识的英雄就更多了，花花绿绿的各种制服简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此时餐厅中很是热闹，但丧钟出现的瞬间，餐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这黑黄相间的盔甲实在是太显眼了，任何英雄看到它的时候都会立刻警惕起来。 好在苏明没有戴头盔，看上去要比这个世界的斯莱德年轻很多，要不然估计泰坦小队刚才就要冲上来了。 “大家继续吃饭吧，这位平行世界的丧钟是正义联盟的朋友。”巴里立刻举起手挡在苏明面前，示意大家不要表现得那么有敌意。 苏明心中暗叹一声，什么正义联盟的朋友，估计只有巴里才会这么想，就算是荣恩也借着倒饮料的借口离开，应该是查询自己的资料去了吧？ 巴里毫无所觉地带苏明坐到了吧台边，这里的厨师是一个牛头怪，应该是戴安娜找来的，此时它正穿着洁白的厨师服，精心地准备着牛排。 苏明表情僵硬地坐在巴里身边。 “我要多层汉堡，多来点芝士，斯莱德你要什么？这顿我请。”巴里大方地拍拍胸口，笑着在苏明面前放上一张菜单。 知道世界毁灭的时间还请客吃饭；牛头人厨师在料理牛肉；蝙蝠侠欠账不还；沼泽怪物不吃人类食物也坐在餐厅里发呆；菜单上全是高热量食品。 这正义大厅干脆改名叫吐槽大厅吧，这槽点太多了 不过如果地球要毁灭的话，买房的事情就先缓缓吧，苏明有信心面对任何危机都保住地球，可是过程中很难保证房屋不被损坏。 看起来正义联盟有他们的计划，对方不开口求自己，自己又怎么敲诈他们呢？ 餐厅中的气氛渐渐缓和了，巴里的人缘很好，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说法，英雄们又三三两两地开始交谈，多是些生活琐事，或者是男女之间。 这些二线英雄们没有正义联盟那么大的压力，他们的日常就是穿上制服打打小怪兽，之后和其他蒙面人们搞对象。 苏明一边随便选了食物，一边和巴里闲聊，同时窃听所有人的交谈。 很快，他分析出了其它人完全不知道总合体的事情，除了黑暗正义联盟。 除了沼泽怪物，渣康和扎坦娜等人全都不在，那就必然是应对总合体降落的问题去了。 以蝙蝠侠和魔法师一贯的尿性，他们应该会施法把整件事隐瞒下来，比如一个超大型的隐身结界。 吃了饭之后，巴里还邀请苏明去地下他的房间坐坐，这里正联的每个人都有一片自己的大型区域，让他们能随心所欲建设成自己喜欢的样式。 当然，除了绿箭，他又被遗忘了。 苏明婉拒了这个邀请，让巴里给蝙蝠侠带话，准备好不连号的现金旧钞，自己明天来取。 之后，他大步走出了正义大厅，无视尖叫躲避的人们，借着斗篷一飞冲天。 他想到如何名正言顺地加入这次事件同时赚到钱，并且让蝙蝠侠他们根本无法拒绝，而这个方法和一串字母有关 第318章 A.R.G.U.S. 底特律，这座本已废弃的汽车之都，在上次金属事件之后，重建的速度非常缓慢，仿佛整个美国都遗忘了这里。 无悯铁腕的神力夷平了这里，当初苏明抵达这里帮助戴安娜之时，这里只有一片残垣断壁。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烧毁的汽车，破碎的砖瓦，依旧占据了大半的城区。 这里没有什么人了，这座城市正在死去。 然而有人喜欢这样的地方，安静，空旷，不会被人打扰。 一片新的建筑群已经在城市的郊区重建了，它是重建序列中的第一名，除此之外，它还附带着一片准军事区，有两个师的快速反应部队驻守在它周围。 各种新式的武器装备在这里都能看到，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巡逻。 地面上的建筑只是幌子，而真正的要害机构全部都在地下。 耗费了八亿吨钢铁和合金铸造的超级壁垒，一座防核工事，在上次旧的总部被毁灭后，上面的人一直在思考如何防范神力。 可惜没有答案，人怎么和神抗争？ 时间稍微倒回一点，回到苏明和巴里吃饭的时候。 这个时间，在底特律地下的指挥室里，有一个女人正面色严肃地看着布满墙壁的大屏幕，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目标降落在内华达州的沙漠中，距离空军试验场的距离非常接近，我们派出了军队，可是遭遇了正义联盟的阻挠。” “能量分析出来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特殊能量，也同样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能量总量。” “正义联盟开始驱逐军队了，他们的魔法师把目标隐藏了起来，我们的军队甚至可能被篡改了记忆。” “长官，白宫和联合国都在等待你的报告。” 一连串不利的消息在指挥室中响起，但是女人依旧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臂，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她是真正的爱国者，从来都不相信这些超能力者。 此时，她就在猜测那个像是巨型脑袋一样的东西究竟是哪里来的，又会派上什么用处。 会不会是开启所有人超能力的钥匙？或者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 如果是的话，那么国家就需要它，人类也需要它，不能让正义联盟抢先，自己必须有所行动。 女人放下了双手，支撑在面前的栏杆上，她看着眼前这些工作人员，目光中毫无感情。 “回复总统和安理会，一切顺利，并且建议他们向正义联盟发起质询，用各种手段缠住他们，不管是开会，还是电话，或者是登门拜访，任何手段都可以。” 她转身离开指挥室，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在桌上打开一个秘密空间，输入一连串的密码，取出一台像是手提箱一样的电脑。 手提箱打开，显示屏上有两排照片头像，目前都是红色的离线状态。 漆黑的房间中，只有屏幕的光照亮了女人的面孔，只不过黑色皮肤让她更像是恶魔一样。 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箱子里的某处，拧动了一下，又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些命令。 照片周围的方框全部绿色亮起，显示炸弹已激活。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播出一个号码，没有任何寒暄或者犹豫就下达了命令：“集合小队，全副武装，你们有任务了。” .................... 哈莉正在牢房里无精打采地梳着头发，上次金属大事件中，她本以为自己从‘圣诞树’上下来后就自由了呢。 能够回到纽约的家中，继续当她的房东。 然而毒藤女提醒了她，她脑袋里的炸弹，是全球卫星遥控的，而且如果试图拆除就会爆炸。 当然，地球上不是没有人能拆，比如钢骨，或者是原子侠，都可以毫无压力地拆掉这种炸弹。 但哈莉不想求他们，正义联盟中除了布鲁斯和戴安娜，她跟别人也不熟。 美国政府已经把她视作政府财产，蝙蝠侠不会为了她去面对政府质询的。 她是有点疯，但是并不傻，正义联盟既然号称正义，也就代表了他们没有对抗人类社会的勇气，或者是做出违背主流价值观的事情。 她是个心理医生，她看得很清楚。 所以她乖乖回到了这里，主动找到了阿曼达沃勒，再次被关了起来。 不过鉴于她表现良好，阿曼达给了她一些特权，她的牢房里多了一台意式浓缩咖啡机，几本漫画书，还有梳子和镜子。 而这些东西，本来是哈莉这种危险的囚犯不能拥有的，就像是隔壁的杀手鳄，他只有一个臭水池。 他总在水里进食，生吃牛羊什么的，让那池水的气味变得像哥谭的下水道一样恶心，臭气不断从铁栅栏里钻到隔壁来，尽管她也确实有点怀念那种味道，哈哈。 和小丑分手之后，她有点患上了忧郁症，幸亏之前还有脑子里的声音会和她说话，可现在那声音也没有了。 她现在就觉得很无聊，并且希望小红立刻能发动一次劫狱，带她出去兜兜风，买点东西之类。 脑袋会不会炸掉另说，但她想要出去转转。 她趴倒在床铺上，撅着屁股无聊地翻着漫画书，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远处走廊里电子大门发出的声音。 她猛地翻身，满面笑容地坐了起来，舔了舔嘴唇，果然，很快就有警卫打开了她的房门。 “疯婆子，你该出发了。” ......................... 很快，哈莉就在会议室里见到了她的队友们，死亡射手、回旋镖他们这些囚犯，当然还有代表政府的队长瑞克·弗莱格以及武士刀。 永远神志恍惚的女巫离队了，她加入了黑暗正义联盟。 又一个正义，哈莉有些无奈地想，但那个让她恶心，体型肥胖的黑女人很快从门外走进。 “自杀小队，新的任务，有一件外星物品掉在了内华达沙漠里，我们的情报显示它被某种力量保护着，而现在正义联盟正准备从那里离开，我要你们去探查那究竟是什么，如果可能的话，把它弄回来。” 黑女人直接下达了命令，同时还有意无意地对几人晃了晃手中更便携的平板电脑，示意还是老样子，你们的小命都在我手里。 哈莉吹着泡泡糖，玩着自己的头发猛瞧天花板，阿曼达这个肥婆每次都说得轻松，需要面对超人的又不是你。 她已经开始神游天外，怀念起自己自由的日子了。 第319章 自杀小队 阿曼达满意地看着眼前的队伍，一支被炸弹胁迫的特战小队。 当然，她也不是一味地紧逼他们，领导同样是一门学问，虽然炸弹可以逼迫他们听从命令，但有时候一些诱惑会让他们更有动力。 比如让死亡射手偶尔出去看看他的女儿，给杀手鳄更多的肉，给炎魔一些西班牙语歌曲光盘让他怀念死去的家人 每个人都有弱点，都可以利用。 相对来说，哈莉是最难对付的，以前她还有小丑可以算得上个人喜好，现在不同了。 她完全不怕死，也没有别的爱好，如果现在硬要说她喜欢什么，那就是发疯，她最近状态很不对劲，很多时候会要求别人叫她奎泽尔医生，还要卫兵扮演她的病人。 不过看她现在心不在焉的样子，阿曼达还是放心了不少。 就在她打算让小队出动的时候，基地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整个会议室的灯光突然就变成了红色，还在不断地一闪一闪。 “基地被入侵了。”瑞克走近了阿曼达，一边示意她去控制室，自己则第一时间端起胸前的4，拇指打开保险。 阿曼达递给瑞克一个眼神，示意他带着小队去看看，而后自己快步地重返指挥大厅。 到达大厅的阿曼达被眼前的屏幕上的景象惊呆了，在天眼会总部外的军营此时遭到了袭击，确切地说，是一场血洗。 一个穿着黑黄盔甲的人，手持两根金属长棍，在万军之中突飞猛进。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主世界的丧钟，而是之前曾经到过底特律的那个人。 当时天眼会的领导们都被无悯铁腕俘虏，关在某处的监牢里，而一天之后他们就得救了，阿曼达还捡到了无悯铁腕的尸体。 铁腕的心口有一个巨大的贯通伤口，无比坚固的神力盔甲也没有保住他的性命，眼前这个丧钟用大剑切坦克玩的景象，让她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那个场面。 “通知正义联盟了吗？我们面临了异世界入侵。”阿曼达仿佛从来没有针对过正联一样，询问控制台前的工作人员。 “他们正在接受安理会的质询，没有回信。”工作人员脸色难看地望着阿曼达，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安曼达紧紧地握住栏杆，脸皮绷得紧紧的。 “以军队的昏迷速度来看，我们最多还能坚持3分钟。”另一个工作人员回答了她。 胖女人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个异世界的丧钟，他为什么会对天眼会下手？要知道这是政府机构啊！ 苏明才不在乎什么政府机构呢，回来既然没有被曼哈顿博士第二次丢出去，那他大可以放心做些事情。 眼前这些美军虽然装备和训练水平都不错，但是比起开高达的德军们还是差远了。 而且丧钟的威名有时候也有正面作用，苏明只是打晕或者弄伤了一部分的人，很多人在看到他毫发无损后就都逃跑了。 丧钟现在没有杀人，可难免一会还能忍得住，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所以根本没有用到3分钟，苏明就进入了建筑物之内，外面的两个步兵师都已经溃不成军，算是彻底废了。 自己是来谈条件的，杀人没有必要，还可能起反效果，只要证明自己的威慑力就好。 虽然主世界丧钟也不惧怕普通军队，但像现在这样只靠击晕和致伤解决一支军队，也是有些难度的。 “好了，让我看看，天眼会的小老鼠们都藏在哪里” 苏明大踏步地走在建筑物里，红色的目镜中给他反馈着各种的分析结论，有些自动机炮或者是炸弹陷阱，都被他平趟了过去。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闪像是螺母一样的钢铁大门。 打晕了最后一批坚守的特工后，苏明直接开始用夜幕大剑切割大门，这玩意看起来有些像是《辐射》系列里的避难所大门，看来上次无悯铁腕真的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但这同样挡不住x金属的武器。 没有费什么力气，他直接进入了地下工事。 一路上都可以说是顺利，根本没人敢拦他，直到他在走廊里正面对上了自杀小队。 “斯莱德！停下！”瑞克抬起一只手，示意苏明保持冷静。 丧钟曾经因为一些目的加入过一段时间自杀小队，可以算得上是熟人，阿曼达那时候真的很天真，试图用脑后的炸弹来威胁世界级的战术大师。 而且还是具有自愈能力的战术大师。 所以最后她被丧钟狠狠坑了一把，丧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全身而退，还把自杀小队搞得一团糟。 瑞克知道既然丧钟出现，那么他必然已经有了完全的计划，足以让他正面面对任何敌人，就算超人来了都要吃亏。 自杀小队远远不是丧钟的对手，如果女巫还在，也许用魔法还能拖延一会，可偏偏现在女巫和法师们混去了，顺便和他分手了 女巫是自由人，她更想做英雄，而不是政府的清道夫。 而瑞克是个爱国者，一个军人，永远只会服从命令。 在渣康威胁阿曼达如果不交出女巫，每年365天，他就每天都给阿曼达的内裤里变出不一样的地狱生物后，阿曼达妥协了，不得不把女巫让给了黑暗正义联盟。 她不是害怕内裤的问题，而是不愿意为了女巫招惹十几个魔法师，其中还有康斯坦丁以及沼泽怪物这样根本不在乎后果的家伙。 “还以为我是主世界的丧钟吗？这情报能力有点差啊，差评。”苏明心中吐了个槽。 别说他早就知道女巫不在了，就算是眼前这些人换成黑暗正义联盟，他也一样平趟过去。 魔法？现在魔浮斗篷就漂在他的背后，他现在魔法抗性高到爆表好吗？高魔抗，高力量，他是新一代的至尊法师。 苏明不会因为一个大兵表示想聊天就停下，你当你是谁啊？ 他伸出手指，向着走廊中的自杀小队勾勾，恶魔般的声音在狭窄的走廊里回荡“来吧，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 瑞克的表情僵在了脸上，而自杀小队中已经有人忍耐不住了。 。 第320章 强买强卖 对于自杀小队的队员们来说，丧钟是个叛徒。 不是因为他背叛了队员或者暗中谋划坑了大家，也不是因为什么国家大义或者正义感之类的东西。 而是因为他有办法拆掉炸弹，逃跑的时候居然没有带他们一起跑...... 杀手鳄就第一个咆哮着冲向了丧钟，他举起双爪，想要抓住丧钟一口咬断。 “叛徒！” 但为了他的牙齿着想，苏明觉得他还是最好不要咬钷合金的装甲。 “绞杀。” 共生体瞬间明白了苏明的战术，它从盔甲下方悄悄地流出，变成了地面相同的颜色，像是地毯一样铺在了走廊里。 当杀手鳄大步冲过来，踩上它的时候，它猛地一抽...... 杀手鳄脚下一滑，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板上，苏明根本不会给他起身的机会，弑神者瞬间变成长柄战锤，给杀手鳄头上狠狠来了一下。 “duang!” 巨大的回音在走廊中穿出很远。 要是换成普通人，肯定脑袋都暴了，不过杀手鳄可以视作绿皮版本的海王，虽然没有金发，可他多出了自愈能力。 这一下只会让他昏迷一会罢了。 弑神者在他手中缓缓变回弯刀的形状，苏明迈过带着鱼腥味的杀手鳄，带着令人心惊得气势继续前进。 “说了让你们一起上，听不懂吗？” 死亡射手和瑞克都猛烈开火，然而苏明只是拔出双枪把他们的子弹全部在空中撞掉，双方之间的空地中火星四射，但丧钟的脚步依旧没有减慢一点。 “太弱了，我可以这样和你们对射一整天。” 对付死亡射手，蝙蝠侠的战术什么时候都好用，那就是冲过去猛砸他的后脑勺。 苏明也是这么想的，在这种狭窄的地方，炎魔和冰霜杀手根本就不敢使用能力，两人的火和冰是敌我不分的，所以冰火两重天是享受不到了。 武士刀，格斗水平不错，但是那把据说寄宿着亡夫灵魂的剑差太远了。 至于回旋镖，他没有逃跑已经算是好的了。 “斗篷！” 魔浮斗篷带着他双脚离地，在走廊里以一个出人意料的速度直接飞过，把几人全部一拳一个撂倒在地。 尤其是回旋镖队长，自己还没有敲他呢，他就晕过去了。这么厚脸皮的人，苏明也是无奈，就由他装死去吧。 “哈莉。” “嗯？”哈莉扛着自己的锤子，站在一旁吹着泡泡糖，她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满脸笑容地看热闹。 “带我去见阿曼达沃勒。” “啪。”泡泡爆了，哈莉伸出舌头舔着嘴角：“打倒所有人，然后再说话吗？你谈条件的手段让我想起了蝙蝠侠，嘻嘻。” “恐惧，还是我的版本更真实。” 苏明红色的目镜从她头上掠过，抓住她的肩膀继续前进。 当然，任何威慑手段对于哈莉都无效，她太疯了，以至于根本感觉不到恐惧。 “你不是我认识的丧钟，对吧？”哈莉老老实实地前进，看丧钟一个个打晕门后的保安人员。 “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认识的叛徒不会飞了，刚才你‘嗖’地从走廊那头飞到我们中间，我自然能看出来了。” 哈莉双手把大锤抗在肩上，晃晃悠悠地在一边旁观。 苏明把晕过去的特工丢开，直接用大剑破开大门：“所以你不想和我打？” “什么？哦不，只是因为我喜欢你的锤子。” .................................. 一切都如同计划中一样，当苏明用夜幕大剑破开了指挥中心的大门后，作为聪明人的阿曼达立刻明白了丧钟的想法。 当自杀小队再次醒来集合之时，苏明和胖女人已经取得了共识。 阿曼达的眼珠一转，已经决定了合作，对方肆无忌惮，随时都会砍人。 对方的目的只是要掺和到正义联盟的事情里去，而自己正好也想要探查屏障里面是什么。加上异世界丧钟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两人一拍即合。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从来不用说太多话。 尽管上次主世界丧钟也是主动钻进自杀小队，然后就搞出了大事故，不过如今在对方的威慑之下，她也也唯有答应合作，并包含了一些额外的条件。 比如苏明需要小队的指挥权。 其实最初，阿曼达是反对的，把自己的小队交到陌生人手里，自己只能隔着显示器观看位置信息，这让她很没安全感。 “我们已经有小队长了，瑞克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士兵。” 丧钟猩红的独眼落在黑女人扁平的大脸上，阿曼达沃勒可不是什么好人，她为了‘爱国’，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很遗憾，我不这么看。” 苏明没有转身抬手就是两枪，直接把瑞克的两条腿打伤，让他瞬间倒地，死亡射手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唯有和武士刀搀扶着瑞克，对苏明怒目而视。 苏明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他收回手枪对着阿曼达说话。 “你还有别的队长候选人吗？” 黑女人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这还让她怎么说话？丧钟根本就没有给她选择。 .............................. 所以现在，从直升飞机上跳下来的，就是以丧钟为首的自杀小队了，他一点也不担心阿曼达会反悔从而对付他。 因为那个女人，一方面对于屏障中的东西也非常好奇，在事情解决之前她还需要自己的战斗力。 另一方面，她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根本不敢招惹丧钟这样的顶尖杀手。 她可以去恶心超级英雄，蝙蝠侠和超人并不会杀了她，她可以用种种计策和阴谋去对付他们，穿帮了之后借着政府来滚地撒泼。 但是她不敢招惹丧钟或者西瓦这样的顶尖杀手，他们杀人就像呼吸一样，那是本能。 要不然为什么主世界的丧钟脱离了自杀小队之后，依旧能满世界地度假或者接任务？ 要知道主世界的威尔逊可是身份完全曝光的人，政府想要对付他可比对付苏明这个黑户要容易多了。 那是因为阿曼达根本猜不到丧钟手里究竟握了多少政府的黑料，她同样害怕鱼死网破，只能吃下之前的哑巴亏。 苏明算是借了这个世界丧钟的光了。 “呸呸.....”哈莉一边吐着沙子，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直升机不光塞了她一嘴沙子，还破坏了她的发型，彩色的双马尾变得毛糙糙的：“就是这里了吗？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第321章 融化的头 众人的眼前只有一片黄沙，月光就静静洒在地面上，给一切都罩上了朦胧的辉光。 温度、湿度、风速、光线折射角一切都是正常参数，苏明的目镜上给出了科学的分析结果。 不过同样，卫星也是科学的产物，根据卫星记录下的坐标来看，总合体的坠落位置就该在他们面前不远。 “真是稀奇啊......”苏明不由地感慨道，他弯腰抓了一把沙子，看它从指缝滑落。 “是吧？好奇怪啊，我还是第一次要对付看不到的东西。”哈莉凑了过来，她身上满是化妆品的味道，还有些下水道的气息。 死亡射手也走了过来，他此时对苏明已经完全没有了敌意，因为苏明在和黑女人谈判的时候，给每人都争取了好处。 只要这次行动结束后，死亡射手将立刻获得一天的假期，能够接送他的女儿上下学，陪她写作业，直到第二天午饭之后。 当然，有精通格斗的一小队特工跟着他，并且禁止他靠近任何带扳机的东西，木工电钻都不行。 回旋镖队长将得到一整箱酒，冰霜杀手能获得一台冰柜，杀手鳄会更换一池干净的水。 所以现在除了武士刀依旧对他抱有敌意之外，自杀小队的人对于谁来领导任务已经接受了安排。 甚至死亡射手和回旋镖还更安心了一些。 毕竟瑞克只是个普通大兵，而丧钟是闻名世界的战术大师，由他指挥，更能保证多少人出来，多少人回去。 死亡射手敲了敲自己的目镜：“我也什么都没发现，会不会是正义联盟已经把东西带走了。” 苏明摇摇头，一边试探前方的虚实，一边继续前进。 “我说稀奇，并不是因为东西不见了，而是对于康斯坦丁那个人渣的做法感到稀奇，没有获得任何好处，居然这么下功夫地释放了大型魔法......” “啊，一个魔术，我上次看魔术表演是什么时候？”哈莉咬住了手指，看着天空回忆了起来，她又走神了：“哎，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嘛。” 脚下的细沙发出簌簌的声音，踩上去就像踩着棉花，体重重一些的杀手鳄，每走一步都会陷下去很深一截。 夜间的低温让这个每个人都有些兴奋，这里的人基本上全是夜行的怪人。 片刻之后，苏明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就像是无形的玻璃一样，他伸出手摸了摸，如同在表演哑剧。 “就是这里了，大家后退，桑托，对着面前释放能力。”苏明示意所有人散开，让炎魔准备他的技能。 炎魔的设定有些像是隔壁的恶灵骑士，他体内寄宿着一个名为复仇恶灵的东西，他的火焰虽然不是来自地狱的审判之火，但同样具有一些特殊的作用。 能解毒，能使他元素化，而且目前，需要他的能力来和隐身魔法对冲。 炎魔走到苏明身前，他闭上眼睛开始加速呼吸，脸上的青筋暴起，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苏明敲了敲手腕。 炎魔身上冒出了一点火星，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扭曲，温度缓缓升高。 苏明又左右走了几步。 炎魔举起双手，他的手中终于燃起了火焰，他需要愤怒才能激活能力，然而对着一片空无一物的沙漠，他真的很难怒起来。 苏明有些无奈，炎魔的能力不错，算得上是净化的火焰，他能克制女巫的魔法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但是他的‘施法速度’太慢了，每次都是自杀小队把敌人解决得差不多，或者被敌人解决得差不多，他才能憋出大招来。 和一般的罪犯不一样，桑托很排斥自己的能力，他如今每天没事就是祈祷或者忏悔，让自己平心静气，不会发怒。 也许他的目的是好的，为了不伤害其它人。 然而如果他真的失去了能力，就代表他对于天眼会失去了作用，阿曼达不会让他有什么好下场的。 自杀小队中的每个人，都替政府干了不少脏活，而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但这与苏明无关，如果说自杀小队中哈莉最不怕死，那么第二不怕死的就是桑托，他是为了赎罪跟着自杀小队行动，他自己早就不想活了。 除了炎魔，冰霜杀手发动能力也不快，更坑爹的是她使用能力会急剧消耗体力，要是放出一个大型的冰霜能力，她自己比敌人倒下得还快...... 阿曼达也是矮子里拔将军，她小队的人选在苏明看来都有些问题。 就算弄来急冻人和萤火虫，也比冰霜杀手和炎魔要好使。 让普通人瑞克当队长，让独行杀手死亡射手来安排战术，让疯子哈莉充当智囊和调节剂，还带着永远叛变来叛变去的回旋镖队长。 真的是自杀性质，他们能活到现在简直都是奇迹。 阿曼达有见不得人的计划，仔细想想就知道，美国的超能力囚犯多到爆炸，为什么她的自杀小队只有七八人？ 不过苏明需要的只是自杀小队的官方性质，有了这层皮，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黏在正义联盟后面。 你要抗议？可以啊，找白宫说去。 等到正义联盟出现问题，苏明就会趁机冒出来，敲他们一笔竹杠...... 在苏明思考的时候，桑托德火焰终于喷射了出去，两条火龙从他的手掌中冒出，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撞在眼前看不见的屏障上，火花四溅。 “啊！！！！法克！！！！” 桑托通过骂街获得了怒气，火柱更是粗大了很多。 就像是在玻璃上钻洞一样，火焰烧掉了一片魔法作用区，众人可以看到隐藏在里面的是什么了。 就像是巴里说的一样，一个巨大的石质头颅，不知道为什么，它看起来有些像是冰激淋一样，正在缓缓融化。 “这太大了，我们带不走的。”杀手鳄第一时间摇头，他的体型在这个巨型头颅面前都像是蚂蚁一样。 “只是从外面看看，可不会让黑肥婆满意，她在卫星图上看过了......”苏明用拳头试了试头颅的防护罩。 在隐身法阵的遮掩下，是另一层紫色的屏障，这能量非常陌生，不是魔法也不是神力，它如同粘稠的橡胶一样，非常具有弹性，抗拒着外来者的进入。 苏明的手废了不小的力气才扎进去，依旧能感觉到无形的力量在试图把他挤出来。 以这个力道来计算，小队中应该只有自己和杀手鳄有足够的力量能挤进去。 他有些好奇这个大脑袋究竟是什么。 这东西以前是起源墙上的大佬脑袋，可是现在看来......和地球的接触，好像让它产生了一些什么变化。 融化的石头，隐约传来的奇怪气味，这都让苏明感觉不是很妙。既然打算敲正联的竹杠，那么自己就必须在情报上领先他们，布置好计划。 自杀小队的行动现在想必已经被‘瞭望塔’发现，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要尽快才行。 第322章 未知的诱变 “韦伦，你和我进去探查，其它人在外面待命，如果正义联盟来了，知道怎么应对吧？” 苏明招手示意杀手鳄靠近，两人依靠力量挤进屏障里去，同时留下死亡射手他们在外面应对一些麻烦。 “我知道！”哈莉举起了手，笑眯眯地回答：“如果蝙蝠来了，就告诉他我们在这里野餐！” 苏明看了看周围的一片沙漠，沙丘在月光下显出惨白的颜色。 假如不是这里张嘴就会吃进去沙子；大家没带食物只带了各种武器；每个人表情严肃得像是死了全家一样....... 哈莉的这番回答也许还真说得通。 死亡射手要靠谱一些，他把自动步枪抗在自己的肩膀上，摘掉头盔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如果正义联盟来询问，我们就回答是获得美国政府授权的调查行动，这样没错吧。” 苏明点点头，转身和杀手鳄一起用力往防护罩里挤，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半干的超粘稠胶水里：“好多了，弗洛伊德，继续保持。” 一开始，可以说是在走动，之后更像是在站着游泳。 这种奇特的能量干扰了通话器，他们听不见外面小队的声音了，只有苏明和杀手鳄因为距离接近，才能交流。 每一步都举步维艰，几乎需要动用全身的力量，如果是获得共生体之前，苏明很难能通过这里，而此时依靠绞杀的帮助，他的前进速度还比杀手鳄要快一点。 杀手鳄和贝恩的力量差不多，120吨左右，而且他还是个下水道哲学家，每天都潜在水下，思考关于哥谭的黑暗未来。 杀手鳄其实最早是想做英雄的，但是外貌条件不过关。 他也和别的英雄一样去救人，然而被他救了的人不是破口大骂就是被吓昏了过去。 经历得多了，最后杀手鳄就黑化了。 但也黑得不是很彻底，他一般不会无故杀人，而是同样做着雇佣兵生意，多数时候是充当小丑或者双面人的打手，所以他和哈莉的关系很好。 哈莉叫他‘绿皮怪’或者‘小鳄鳄’，视她的心情不同，还有其他一些包含脏话的称呼。 此时两人就在这个头颅的护罩中艰难前行。 “很费劲，我感觉就像是TM要被第二次生下来一样。”鳄鱼人以一边的肩膀顶着前面，一边低下头和苏明说话。 “比喻不错，不过方向反了，我们正在TM的往里进。”苏明也以粗口回答，反派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口癖，自己也完全可以用这种风格说话，有利于拉近关系。 “嘿......‘问题是接生婆，它能帮助新发现的诞生’，我猜我们现在正在做这样的事。” 这道屏障比它之前在外面看到时要厚得多，他们已经走了几十米了，眼前依旧是一片紫色的迷雾，仿佛没有尽头，杀手鳄也许是为了平复心中的忐忑，他选择和苏明说话来分散注意力。 “说的不错，苏格拉底。”苏明感觉到面前突然一空，他一个翻滚卸去力量，稳住了脚步。 他们进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和外面不同了，如果说外界是满是黄沙的沙漠，那么这里就是长满鲜花的岩石。 诡异，茂密的植物就像是癌变组织一样攀附在突然出现的岩石上，不少石块还违背常理般地悬浮在空中。 看不到什么巨型的头颅，这里就是一个世界。 广袤无垠。 “看来我们走进它的脑子里了，这里是什么？梦吗？”鳄鱼人用力抽了抽鼻子，他有些不确定，因为这些花朵都散发着腐尸般的气味。 如同毒蘑菇一样，花瓣上满是斑点的花朵，布满扭曲畸形尖刺的藤蔓，红得耀眼，绿得恶心，一个艳俗的、色彩斑斓的噩梦。 就在这时，绞杀向苏明传达了一个信息，有些非常不友好的能量，正在侵入宿主的身体。它们开始改造宿主的体细胞，沿着脊髓向大脑进发。 它们的原理不明，虽然对于共生体无效，但会让宿主产生变异，变成一种未知的怪物。 对于共生体来说未知的怪物不知道会是什么，然而肯定不会是人了。 苏明有防毒面具，体内还有底牌X金属，他能坚持一会，可是杀手鳄...... “撤离！我们回去！”苏明立刻下达了命令。 “嗯？我们才刚刚进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半沼泽，一半森林。”杀手鳄的声音听起来是嗡嗡的，就像是鼓风机。 “这是命令，立刻撤退。” 苏明拔出大剑，向着身后一挥，X金属汇聚在剑刃之上，他在身后厚厚的屏障上破开了一个口子，就像钻进果冻一样，他推着杀手鳄钻了进去。 杀手鳄此时已经有些感觉不对劲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什么正在变化，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而在他身后的苏明，见到的东西更加直观，本来就身高两米二的杀手鳄，身体正在像吹气球一样变大。 不是变得圆滚滚那种，而是骨骼，肌肉，全方面地被增强，他原本还算是有些人样的扁平面孔，已经越来越像是鳄鱼，嘴部突出，脑壳变扁，眼中的人性也越来越少。 “绞杀，消灭我身体内被诱变的细胞。” 苏明立刻给共生体传达了命令，于是黑色的液态生物开始深入每一条血管，每一条神经中，用极微小的自身细胞，和苏明已经变异的细胞对抗。 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那些突变细胞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甚至长出了大嘴和尖牙，和绞杀的外星外星细胞扭打在一起。 也许因为共生体来自于漫威，突变的细胞形成的小怪物并没有应对它的方法，所以苏明除了感觉全身针扎一般的疼过一阵后，体内的情况停止了恶化。 除了嗜血欲望有些死灰复燃的苗头，其它一切都好。 但他已经快要推不动杀手鳄了，现在两人就被夹在屏障之中，身前身后都没有路，就像是琥珀困住的小虫子。 苏明想了想，他放弃了继续推动杀手鳄，而是绕到了他的前面，自己快速前进。 果然不出几秒之后，杀手鳄就面露凶光地追了上来，此时他的身高已经足有五米，动静就像是坦克。 第323章 巨化鳄鱼 苏明马力全开，巨大的力量以及锋利的武器帮助他在屏障中快速前进。 然而身后的杀手鳄，获得了巨大体型的同时，力量也获得了增强，同时还在不断地变强，紧追不舍。 只有先引他出去，使他与护罩内的那些诱变因子隔离开，才能想办法处理。 这个突变过程是可逆的，苏明已经拿自己做过实验了。 只要消灭鳄鱼体内的变异细胞，就能让他回到以前的样子。他有自愈能力，就算损失一半的细胞也不会出问题，无非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现在苏明就打算这么做，看杀手鳄现在六亲不认得样子，估计讲道理是讲不通了。 一边思考，他首先冲出了屏障。 夜色中的沙漠还是老样子，除了微风掀起沙丘顶端的沙粒，让远眺的视线变得模糊之外，什么都看得很清楚。 武士刀正在和死亡射手交流什么，回旋标不知从哪里掏出了自己藏着的啤酒，而哈莉则在不远的沙地上堆着城堡，应该是她缠着冰霜杀手给她变了点冰出来。 “自杀小队！准备战斗！”苏明在沙地上一个翻滚，转身面对屏障方向，沙子从盔甲上簌簌流下。 死亡射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端起了手中的自动步枪，然而还不等他询问敌人在哪，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屏障中冲了出来。 一只高达30米左右的鳄鱼。 有四条手臂，靠双腿行走，那张大嘴感觉能直接把船都咬成碎片。而死亡射手所认识的鳄鱼中，只有杀手鳄是直立的。 “怎么回事？！” 在认出了是自己的队友后，死亡射手根本无法下手，他第一时间向苏明发问。 而苏明知道，如果不想变成塞牙缝的碎肉，那么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解释什么。 “执行命令，攻击他的双腿！” 死亡射手看了看巨大化的杀手鳄，还是开枪了，他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到杀手鳄。 杀手鳄现在腿上的每块鳞片，都比警察的防暴盾还要大，而死亡射手在给天眼会干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特殊子弹了。 如果还是以前，他能搞到N金属或者钷金属的子弹，打穿这么厚的防御不是难事，而现在手中的制式军火...... “哒哒哒.......” 他扣下扳机，直接用连发模式打空了一个弹匣，在他的精准天赋下，31颗子弹的落点全部都在同一点，准确命中抬腿的杀手鳄膝盖。 然而除了火花四溅外，攻击毫无作用，杀手鳄马上就要踩在他们头顶上。 “散开！” 所有人朝不同的方向闪避，随着大脚落下，沙漠中仿佛掀起了风暴一样，漫天黄沙飞扬，视线受阻。 苏明上次见到变得这么大的怪物，还是黑暗鹰人，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黑暗能量吗...... 不过现在不是想事情的时候，在证实了死亡射手的攻击无效后，苏明只有用自己‘比较血腥’的计划了。 “啊！我的城堡，你这绿皮怪！” 在苏明向杀手鳄发起突击的时候，他发现烟尘中的哈莉和武士刀，也在另一个方向上，同时向杀手鳄冲去。 一人举着太刀，一人举着大锤，然而速度却不相上下。 哈莉是为了她的沙堡报仇，而武士刀的目的就不好说了。 因为杀手鳄同样是自愈能力者，脑后的纳米炸弹对于他的威慑力有限，这时候让一个日本武士来‘介错’，就是阿曼达的备选计划。 不是苏明看不起武士刀，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武士刀根本不是杀手鳄的对手，如果杀手鳄认真起来，他是极少数能在蝙蝠侠手中全身而退的人之一。 就算炸弹重创了杀手鳄，而受伤的鳄鱼只会更危险，以杀手鳄的力量，武士刀挨一下就很难爬起来了。 武士刀现在同时是猛禽小队的一员，那里面除了黑金丝雀，其它人基本都是普通人，最多算是训练有素的格斗家而已。 至于哈莉就更别说了，她的战斗技巧几乎是没有，全靠身体的柔韧性以及发疯般的战术。 但鉴于她的表现，苏明怀疑她可能体内也有少许的酒神因子，这是她疯癫的根源。 苏明没有时间跟她们废话，自己搞定杀手鳄其实只需要几步而已。 “斗篷，带我上去。” 魔浮斗篷瞬间带着他腾空而起，从沙尘中爆射而出。 杀手鳄此时还在低着头寻找几人的踪迹，大量的口水从他的嘴里流出，就像是瀑布一样，而且不知道为何他的舌头也变得像蛇，不断吞吐着。 弑神者和夜幕大剑一左一右握在手中，他瞬间就打破了杀手鳄的腿部鳞甲，像是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膝盖。 当杀手鳄倒下的时候，其它人不得不再次进行躲避，杀手鳄现在的体型太大，倒下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高楼倒塌。 “咳咳.....” 哈莉捂着嘴巴不断咳嗽，白皙的小脸都变成了土黄色。 接着她就看到丧钟飞到了鳄鱼的头顶，手中的黑色巨剑一剑挥下。 在杀手鳄头上开了个大洞。 当然，是相较于正常人类体型来说的大洞，而此时在杀手鳄的头顶，相较于那巨大的体型，就是个普通的小伤口罢了。 紧接着就看到丧钟一边不断挥剑保持着洞口的大小，他身后的斗篷却飞到一边卷走了冰霜杀手。 然后就看到那斗篷直接带着冰霜杀手飞进了洞口里。 “噁......” 哈莉有些嫌弃地咧嘴，杀手鳄的脑子里估计味道不会太好。 苏明一边抓住杀手鳄伤口的边缘不被甩掉，一边像是趴在阴井边一样朝着下面喊话。 “凯特琳，发动能力。” 作为星辰实验室曾经的博士，冰霜杀手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立刻明白了丧钟的计划。 鳄鱼作为一种爬行类生物，是一种变温动物，也就是俗称的冷血动物，在温度极低的时候，它们都会进入冬眠状态，其中以温带地区的短吻鳄最具有代表性。 只要凯特琳在鳄鱼的头骨内部，发动冰霜能力，那它立刻就会因为本能而陷入冬眠假死的状态。 韦伦虽然是鳄鱼人，但他基因中有太多鳄鱼的部分了，这种战术对他非常有效。 丧钟不愧是战术大师，而且还有执行自己战术的过人能力，冰霜杀手心底很是佩服。 第324章 正联的发现 事情就这么搞定了，虽然看起来很容易，但实际上如果不是X金属的武器，杀手鳄的鳞片可不好应对。 斗篷把冰霜杀手从洞口拔了出来，此时连巨大伤口周围都布满了蓝白色的冰霜。也许是因为担心冻不住，所以凯特琳发挥了全部的能力，结果自己也晕过去了。 体力消耗过度。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理杀手鳄了，冰霜并不会持续太久，而此时他体内的突变细胞，也许依旧在活动。 苏明想了想，还是决定用共生体帮他处理一下，不过不能在这里，这里始终在正义联盟的眼皮下面呢。 .........................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显示屏，转身看着正义联盟的其它几人。 “天眼会已经发起了一次试探，领头的还是我们的老朋友，那个丧钟。” 戴安娜双手抱着胸口，两团硕大被她挤得鼓起，但她本人毫无自觉：“他变得更强了，目前已经展现出了飞行以及超级力量两种能力，同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免疫诱变因子的影响。” “巴里，之前他和你说什么了吗？”蝙蝠侠问道，作为和丧钟最熟悉的人，也只有巴里可能知道什么。 巴里此时无精打采地用手支着下巴，他今天一直在思考静滞力的事情。 “没有，他就说让你准备好现金，作为上次行动的报酬，他明天来取，而且他打算买车买房常住来着，你没有必要针对他，他只想帮忙。” “这不是针对，只是必要的防范。” 布鲁斯扯起了斗篷，眼睛眯了起来，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这个丧钟和主世界的性格一点都不像，上次短短的接触，蝙蝠侠也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但他刚才看到了，这个丧钟那里，还有不少的X金属，甚至用来装饰他的大剑。 没有情报，就无法布置，无法制定以防万一的计划，所以无论如何，自己明天都要见丧钟一面。 “荣恩，我们世界的斯莱德现在在哪里？” “抱歉，我找不到他，丧钟可能学会了封闭自己五感的能力，或者是获得了隔绝心灵能力的装备，毕竟异世界丧钟已经有了。” 火星猎人摊摊手，表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了。 蝙蝠侠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他在进行猜测。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浪费时间。 “来吧，巴里，克拉克，刚才我大概看出了总合体屏障内部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有了一个计划，需要你们帮我制造些装备” 布鲁斯一撩斗篷，转身向着黑暗中走去，他要返回自己在正义大厅下方的房间，在那里他进行了一些布置。 如果说巴里的房间布置得像是实验室和健身房的合体，那蝙蝠侠的房间就布置得像是监狱。 他的房间位于正义大厅地下最偏僻的角落，门前光是或明或暗的监控设备就有七八台，墙壁上没有灯，反而藏起了不少隐蔽的炮塔和机枪。 巨大的合金门上画着蝙蝠的标志，还写着大大的几个字。 “请勿入内。” 巴里呲了呲牙，每次来蝙蝠侠这里，总感觉自己要入狱了一样，一种独特的压抑感，随着灯光的消失渐渐笼罩在他心上。 “布鲁斯，你的计划是什么？” “进去说。”布鲁斯在门前比划了很一会，输入了密码和掌纹，示意巴里进黑屋子里说话。 巴里吞了口唾沫，难道蝙蝠侠觉得正义大厅的地下都不够安全了吗？现在连说话都要进到小黑屋里。 不过随着三人的进入，这个宽敞的空间中零星亮起了灯，显得稍微好了些。 尽管还是很黑暗就是了。 巴里顿时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这里和哥谭的蝙蝠洞一模一样，至少是肉眼看上去是这样的。 蝙蝠侠小心地关上了门，先在电脑上运行了一遍自检程序，确定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他才开口讲述他的计划。 白天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屏障以及里面那种特殊诱变体的存在，只不过他没有拿正义联盟的成员生命冒险罢了。 而晚上的意外发现，让他从冰霜杀手冰冻杀手鳄大脑的行为中，看到了丧钟的想法。 那就是，丧钟认为，突变的目的是脑部细胞，继而影响思维，控制全身的器官和行动。 丧钟的分析有效吗？当然有效，蝙蝠侠决定把这个发现作为可以相信50%的依据，那么根据这个诱变剂改变生物大脑细胞这个特点，正义联盟自然也有应对的方法。 “压缩矩阵——能够将白矮星碎片放射光线的效果扩大，并稳定这种效果。”布鲁斯说出了这么一串话，作为解决方案。 巴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感觉白矮星碎片这个词有些熟悉。 神速力帮他很快就回忆起来了，他看向蝙蝠侠的目光又变成了惊讶。 “这是原子侠雷·帕尔默的技术，为什么正义联盟会有备份？虽然雷曾经也是正联成员，可这牵扯到某种专利吧？还有你那白矮星碎片哪来的？” 布鲁斯的目光替他回答了巴里的疑问。 ‘因为我是蝙蝠侠。’ 加入正联，就代表着被蝙蝠侠贴身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雷帕尔默想必也早有觉悟了，就像正联的其它英雄一样。 巴里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哪天布鲁斯和克拉克会合体，变成类似‘火风暴’那样的‘超蝠风暴’。 克拉克稍微有些尴尬，因为在巴里这样的科学家面前，布鲁斯毫不隐晦地承认自己‘拷贝’了别的科学家的技术，这多少有些不太......光荣。 “我并不会拿别人的技术去为自己获得好处，这只是必要的备用手段。”蝙蝠侠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反应，立刻在电脑上操作起来，把种种的设计图纸以及原理说明都放在屏幕上，让两人快速学习。 当然没有给他们商量的余地。 超人和闪电侠当然能快速学习了，海量的高精尖知识他们只需要几秒钟就能融汇贯通。 “很好。”蝙蝠侠点点头，从腰带中掏出个遥控器按下，地板随之裂开，机械平台从下面升起两架蝙蝠飞车：“现在我需要改装两架蝙蝠飞行器出来，让它以及内部的乘客能够顺利地缩小，达到细胞级别，而且车上需要装备武器。” 说完，蝙蝠侠就向门外走去，仿佛就丢下超人和巴里留在这里干活。 “你去哪里？”巴里伸出手挽留布鲁斯，却只能看着他毫不停留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暗处回荡。 “我去准备钱。” 第325章 鸟枪换炮 当天晚上通过官方的关系，自杀小队借用了内华达州的空军基地，出动工程设备把巨大化的杀手鳄拖进了大型机库里。 赶走了其它人之后，苏明让绞杀钻进杀手鳄体内吞噬突变的细胞。 绞杀不是很愿意，鳄鱼太臭了。 不过宿主的命令还是要听的，它虽然传递了不情愿的念头，但动作起来非常快速，而且之后还吃得很饱 在诱变的影响下，杀手鳄的突变程度非常高了，几乎达到了全身体细胞的40，在绞杀吃掉这些突变的细胞后，他差点变成一个空壳。 这毫无疑问是重伤，以杀手鳄的自愈能力来看，至少需要三天到一周的时间来恢复，不过好歹体型已经回复了正常。 又是不合理的变化，鳄鱼的体型凭空扩大了十倍以上，他的物质和能量是哪里来的起源墙吗？ 冰霜杀手倒是没事，只需要休息一晚上罢了。 把小队带回天眼会地下监狱后，苏明暂时一个人行动。 他有一些安排，比如说去火神那里补充些子弹，或者去找‘圣像博士’给自己的盔甲升级一下，然后再想办法观察一下正联的反应。 自己已经开了个头，用自杀小队给他们探了路。 那么 蝙蝠侠一定会出于防范意识，加快他的计划；超人会听他的安排；而戴安娜也必然因为竞争心理，赞同蝙蝠的决定。 巴里相信苏明会帮忙，而钢骨、荣恩都是随大流的老好人，海王、绿灯、绿箭，全部可以无视。 一切都在苏明的计划之中，自己抢先开了个头，从火里取出栗子，结果太烫了拿不住，丢了出去，那么正义联盟就必须抓紧时间接下这个烫手的栗子。 蝙蝠侠不希望政府获得总合体，正联把地球存亡视为自己的责任，这是他们一切行动的前提。 明天蝙蝠肯定会借着付款的事情，来试探苏明，可苏明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付款时间何必要定在第二天呢？ 他也有想从蝙蝠侠那里试探的意思，而且蝙蝠侠一定看到了自己免疫诱变，他很可能试图研究这个。 那么自己就要用手里的牌获得最大的收益。 至于阿曼达沃勒，苏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放在受益者名单里，普通人在灭世危机中能活下来就知足吧，还想要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弄死阿曼达，还有一大堆更恶心的政客等着接她的位置，苏明早把她杀了。 天眼会不能落在马克西维尔那种人的手里，其它的政客更不行，至少阿曼达还稍许有些人性，不会拿普通人去做什么实验，她只玩罪犯和军人，这都和苏明无关。 思考完了这边的问题，斗篷带着他穿梭于云层之中，他很快来到了地中海，一头钻进了火山里。 赫菲斯托斯正在完成他宇宙战舰的拼装工作，众神们好像对于将要毁灭的世界没有什么特别情绪。 这里的温度还是那么高，绞杀第一时间就缩进苏明的身体深处去避暑。 “火神。” 苏明因为上次来过，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火神的位置，帮着火神干活的男性亚马逊们，也丝毫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啊，丧钟。”火神丢掉了锤子，把一块装甲拼在飞船上：“怎么样？上次给你的武器好用吗？” 他第一时间想要知道神金武器的表现。 呃这把枪怎么说呢，当时要说完全没用吧，也不对，可要说真的派上什么大用场，倒也没有。 “还不错，挺好的。” 苏明只能说出这个答案，打无悯铁腕如同挠痒痒，打破晓诡灯只是让他暂时停顿，武器射速还超级快，500发神金子弹几次扫射就消耗殆尽了。 火神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可不是他希望听到的。以往人们获得他的武器，过些日子再问起的时候，他们都会感激并且赞叹，神器的威能，火神的伟大之类的。 还不错？这就是不合格啊。 “你跟我来，把枪给我。” 火神收回了神金47，带着他前往了之前的那个武器库，就是戴安娜存衣服的地方，他随手打开一个大箱子，在里面不断翻找。 很快，他从箱子里拿出了另一把超长的步枪。 “神金高斯步枪，神力和科学的完美结合，再拿去试。”火神又丢给他一大箱子弹，这可是沉重的负担：“地球现在又出了点问题，你这样的战士，不缺发挥实力的战场。” 神金高斯 看得出来这把武器火神花了不少的心思，不光做工一如既往地优秀，选材也是神之金属这种高级货，上面还多了许多的装饰。 如浮雕一样，枪身和枪托都进行了特别处理，雕刻了不少希腊风格的半果体女人 就是披着床单的那种，她们手里拿着盾牌长矛或者葡萄美酒，刻画出了狩猎或者生活的模样，栩栩如生。 “这是亚马逊？”苏明暗暗呲了下牙齿，不是说不喜欢，可别人看到丧钟抱着一把刻满女人的武器会怎么想？ “千年前的亚马逊，你要知道，这武器本来是给戴安娜准备的。”火神耸了耸肩，他也能猜到苏明的想法：“热武器成型之后就很难重铸，这些雕像中也布满了神力导体，无法修改了。” “好吧，能杀人就是好武器，我会去战场上试试它的，谢谢了。”苏明还是接过了大枪，背在身后。 虽然武器升级了，可是心里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火神拍了拍手，那双熔岩手掌上火星四溅：“你来得正好，本来赫尔墨斯还要去找你的，既然你来了我这里，就跟我一起去一趟奥林匹斯吧，天后想要和你谈谈。” 苏明面色不变，可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天后赫拉找自己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有事，也是宙斯出面才对吧？ 仿佛是察觉到了苏明的疑惑，火神露出个尴尬的表情，压低声音对他说：“天父前些日子出了些问题，他又一次失踪了，现在奥林匹斯由天后掌管，你最好别问。” 苏明懂了，宙斯失踪可是老毛病，不用问，他肯定又来人间了，伪装成普通人，找些小美女，或者小动物乱搞一通 作为神王，他如果不想被人找到，那就谁也发现不了他，他也就这点个人爱好了，苏明表示理解。 第326章 奥林匹斯的会面 火神的交通工具是一架隐形飞机。 是的，就和他做给戴安娜的那一架一样，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两个人蹲马步悬浮在半空中一样 话说飞机隐形了，里面的人却没有隐形，这东西有啥用？ 答案是很快，这飞机非常快。 只是在云层里穿梭了几下，两人就出现在一片陌生的海域上，眼前不远处就是一座巨大的孤峰，上面云雾缭绕，点缀着不少的宫殿。 浪花拍打在下方的礁石上，激起一片片白色的碎末。 新奥林匹斯到了。 至于以前的奥林匹斯山，已经被‘初生’炸成了粉末，如今重建的奥林匹斯，在容纳古典美的同时，还结合了不少现代化的设施。 比如白色的大理石宫殿自带全景天窗，庭院中有游泳池和露天吧台，以及可以让众神快乐趴体的露天bbq区域。 阿波罗短暂掌权的时期，给奥林匹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像火神就开始铸造热兵器，冥界开始流行自助餐。 隐形飞机能够垂直起降，火神直接降落在一栋宫殿的门前。 “你自己进去就行，都说好了，我去游会泳喝一杯。” 就看到火神一个猛子扎进了旁边的游泳池，溅起大大的水花，池水仿佛被墨汁污染了一样，很快就变黑了 水池里的几个女神，表情非常嫌弃地从水里出来，撇着嘴走掉了。 这些都是些河神或者湖神，除了美貌之外，她们的神力简直不值一提。 如果是正常的比基尼，苏明还可以欣赏一会，可是这种希腊式的赤果果，太没劲了。 他迈步走上了宫殿的台阶，大理石的宽阔石板给人厚重端庄的感觉，从宫殿上的标志可以看出来，这里应该是赫拉的宫殿。 赫拉就在宫殿之中等着他，她面前是一口水井般的镜子，是她用来监视凡间的——赫拉之天镜，她身后披着的孔雀斗篷，也是一件威力强大的神器。 她外表看起来是个娇艳的半老徐娘，但开口后声音却显得很年轻。 “异世界的战士，欢迎来到奥林匹斯。” 她示意苏明靠近一些说话，和她一起坐在井边，很快就有侍女送上了美酒和水果。 苏明摘掉了头盔，接过酒杯：“伟大的天后，能来到这里也是我的荣幸。” 反正在人家家里，说点客气话也是正常的，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值得奥林匹斯惦记的，相反他们还有不少好东西。 “奥林匹斯永远都欢迎真正的勇士。”赫拉仿佛对于马屁非常享受，但很快就压低了声音变得咬牙切齿：“尤其是和我丈夫没有血缘关系的勇士” 看来刚才用镜子就是在抓奸吧？而且好像没有什么成效。 赫拉扯了扯自己的斗篷，盖住自己的肩膀，略过了刚才的失态：“上一次，你就战胜了强大的敌人，我本想请你来奥林匹斯做客，可后来你不知去向，不过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奥林匹斯需要你知情。” “呃，如果没错的话，现在的战神应该是戴安娜吧？这应该是她的问题。” “你是在夸耀上次拯救她的武勇吗？我看得很清楚，她还不够强，甚至连以前的阿瑞斯都比不上，更不要说你了。” 苏明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这大妈有些不怀好意啊，自己几斤几两苏明还是清楚的，对上以前的阿瑞斯也最多五五开而已。 她一个劲地捧自己，是什么意思？ 不过赫拉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给苏明共享了情报，一些只有神明才能知道的东西。 比如起源墙之外的谜团，比如总合体的本质，比如‘超越’以及‘毁灭’。 但这些情报只是让苏明更加头疼了，这种事情就不该他来插手，这是宇宙级别大佬们的事情。 “你的这些情报，应该去找那些小蓝人或者创世星的那位去分享，而不是我。” 赫拉点头，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拨弄着天镜中的水：“他们都知道了，甘瑟，天启星，创世星，甚至是陌客和幽灵，我们全都知道这是一场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的进化，既是机遇，也是末日。”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戴安娜？”苏明也喝了一口酒，这神酒的口感很奇怪，像是发酵的水果饮料。 “因为她不会思考，而是会把我告诉她的话再告诉蝙蝠侠，一个扭曲的凡人，然后按他的命令行事。” 赫拉叹了口气，她太了解戴安娜了，要么就是穷追猛打，要么就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她向来不是特别聪明的女孩。 苏明知道，神奇女侠就是这样的，女战士的性格让他充满勇气，敢于面对任何挑战，但也很容易就被牵着鼻子走。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我在戴安娜危险的时候再帮一把。” “墙外的东西都会聚拢而来，她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只有你，足够强壮，能抵心灵的侵蚀，能解决另一个神。” “据我所知，你和戴安娜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为什么现在要让我帮她？” “因为我不喜欢巫术，因为她是奥林匹斯的战神，也因为我杀了戴安娜的母亲” 赫拉喝完了杯中的酒水，幽幽地回答道，宫殿内恢复了沉静，气氛仿佛陷入了冰点。 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苏明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家庭伦理剧，而且还有一大堆的神神鬼鬼牵扯其中。 所以他只是默默喝酒，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过了好半响之后，赫拉好像才回过神来，向苏明伸出了手：“作为报酬，把你的武器给我，我将赋予它天空和太阳的神力。” 阿波罗重生之前，太阳神的神职由奥林匹斯暂管，而作为天后，她除了自己的大地神力外，还拥有一半宙斯的天空神力。 苏明递给她夜幕大剑，却被她推开。 她说：“另一把武器，那光彩夺目，由我的儿子打造，能够弑杀神明的武器。” 她接过了变化成弯刀的弑神者，把它丢进自己的天镜里，也没看见她有什么特别的操作，就像是涮羊肉一样搅和了几下，就重新拿出来交给苏明。 此时的弑神者显得更加耀眼了，如果说以前只像是融化的黄金，放射着金色的光芒。但现在则是正午的太阳，一片亮白并且无法直视，刀身上还有代表天空的雷电神力，时不时还像是小蛇一样盘旋其上。 她示意奥林匹斯已经付出了酬劳，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丧钟的表现了。 苏明还算是满意，获得了情报，同时还混了两把武器，这波是赚了。 他很客气地和赫拉告别，表示戴安娜就交给他了，之后走出了赫拉的宫殿。从这里得到的情报就足够了，苏明甚至不用再监视正义联盟的动静。 d世界将要整体升级，这确实既是危机，也是机遇，如果好好操作，他也许能获得一些额外的好处。 第327章 搞点事情 “嗨~” 苏明夹着头盔走出大殿，门外有不少女神看上了他的相貌和，眉目含春地和他打招呼，只不过这招呼的方式似曾相识，就像是某些街头小巷天黑后出没的特殊人员。 她们漂亮是漂亮，可惜一点个性都没有，这样的花瓶玩玩可以，别的就算了吧。可要是在奥林匹斯当着众神的面玩，真的没那个心情。 他现在要急着回到人间去，准备接下来的计划呢。 就在这时，地面上有一个金灿灿的东西‘骨碌碌’地滚了过来，撞在他的脚边。 低头一看，是一个金色的苹果。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样的把戏，一旦用出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 “出来吧，厄里斯，或者你喜欢叫‘纷争’？” 从宫殿门前的柱子后面，钻出了一个人影，是个打扮得相当朋克风格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 她画着浓重的眼影，身上穿着低胸t恤，外罩一件渔网一样暴露的衣服，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你知道我？是天后告诉你的？” “是金苹果告诉我的，你这招玩了几千年了，还没有玩腻吗？”苏明丝毫不受影响，一点也没有捡起苹果的意思。 “呵呵，人类把嫉妒和恨玩了几千年，也不见得你们玩腻啊？”她从地上捡起苹果，还故意托了托自己的胸前，挤出一条沟来给苏明看。 可惜她天赋不行，比戴安娜差远了，苏明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 “告辞。” “哎？”厄里斯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凡人一见她就想躲开，自己可是女神啊：“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为什么要躲开？自然是因为纷争最擅长挑事了，这种时候，还是少和这种女人打交道为妙。 “无可奉告。” 苏明迈步就走，刚才还觉得门口那些抛媚眼的女神没有个性，看不上眼，结果就冒出来个性超强的，强到连赫拉都能坑的‘纷争’。 厄里斯曾经就靠一颗金苹果，引得赫拉、雅典娜、阿芙洛狄忒三人争夺，号称献给‘最美女神’的苹果，引发了人间的特洛伊战争。 而此时她的出现，必然有她的目的。 不要看她看起来很小，一副不懂事的样子，实际上她是d世界最顶尖的战略家之一，长远的眼光加上喜怒无常的性格让她格外危险。 她就喜欢搞出大乱子，然后看热闹。 厄里斯并没有死缠烂打，而是看着苏明和火神离开，她的眼珠转了转，拿着苹果打算去找她的姐姐。 她有个好玩的计划。 而另一边，苏明直接拜托火神把他送到了哥谭，他想要看看这边的情况如何了，顺便在这里休息一晚。 头上顶着蝙蝠灯，睡觉都感觉安心了才怪。 只是原本晚上搜集情报的计划取消了，他闲得没事做而已。 “唔，哥谭，这空气中都带着黑暗的城市。”苏明再次飞到了韦恩塔的顶部，就像是他第一次到达地球负11时的样子。 一切都仿佛恍然如梦。 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从赫拉那里，他知道了起源之前外面有几种被封印的力量会陆续降临地球。 什么时间说不好，但一定会来。 它们会改变这个世界，也许能让d世界升级为类似漫威那样的全能宇宙，当然也可能毁灭世界，让一切再次重启。 作为一个外来者，重启对他是很不友好的事情，但他现在和之前不一样，随时都能跑路，如果真的事不可为，他可以先回漫威避避风头。 目前来看，他完全可以试着从这件事中谋取一些好处。 《金属》事件只是一个开始，它为d世界引入了黑暗多元宇宙的设定，那么接下来，很可能回来的就是无限宇宙、无限地球。 当然形式不会像是以前那种，而是某一种新的手段。 目前苏明没有什么太具体的概念，但是总合体，应该就是一切的开端。 那是多元宇宙的具现物，它具有自我意识以及强大的能量，它就是多元宇宙的本身，由起源墙保管的，旧日宇宙的备份。 只要它获得起源墙之外的其他几种力量，那么无限宇宙就会回到d的设定中来。 苏明脚踩着滴水石兽，看着街道上的灯火闪耀，心中归纳着一切情报。 目前已知从起源墙另一边过来的力量，在地球上确实已经有一份了，那就是代表着白灯的——存在之灵。 之前在大脑袋那里看到的诡异景象，那些异常增殖的植物，非常像是白灯能量的手笔。 老的细胞死不掉，新的细胞不断生长，所以就会变成畸形。 不过存在之灵看不见也摸不着，弄不到手，要不要想办法设个圈套，把白灯侠钓出来弄死呢 也许有人觉得白灯侠很强，但是对于掌握了无数情报的苏明来说，白灯侠并不是不可消灭的。 凯尔雷纳有父亲，有两个前女友，还有几个好朋友，苏明手里有黑灯电池，结合这一切，搞定这个年轻人轻而易举。 不过这种彻彻底底的反派行为不适合现在做，等过了这个档口再说吧。 现在就等正联的下一步行动，自己好收渔翁之利。 不过既然到了哥谭，布鲁斯现在还在华盛顿忙活着，不如 他钻进了一旁的屋顶杂物室里，把武器装备都先藏在隐蔽的位置，紧接着他拍拍胸口：“绞杀，变形。” 漆黑的共生体从盔甲的缝隙中流出，覆盖在圣像盔甲的表面，胸前瞬间形成了黑灰色的蝙蝠图案。 苏明又让魔浮斗篷调整了一下形态，从而能和蝙蝠侠的蝙蝠披风相仿。 十多秒后，当他从杂物室里出来，他已经变成了蝙蝠侠的模样。 只不过因为有圣像盔甲在里面垫着，显得更高大一些，而且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油腻，油光发亮就像是油炸过的蝙蝠一样。 苏明找了一块碎玻璃看了看自己的现在的脸，稍微有些不太满意。 “绞杀啊，你这变得不太像啊，我记忆里的蝙蝠侠是这个样子的吗？” “？？？”绞杀传递来一个迷惑的信号，它确实是按照宿主记忆中那个形象变的啊，难道说宿主想要变成那个女性的蝙蝠侠？ 苏明摘掉手甲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冰冷的触感非常的不真实，就像是一团橡胶一样。 “为什么现在我的下巴是屁股的形状？” 第328章 假冒蝙蝠侠 和绞杀闹了一会之后，苏明总算把下半张脸变成了蝙蝠侠的模样，然后他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斗篷带着他翱翔在空中。 下方的街道不时会穿来警笛声、枪声或者尖叫声，但苏明都置若罔闻。 他是变成蝙蝠侠来找乐子的，又不是真的要当什么超级英雄。 现在蝙蝠灯亮着，说明戈登局长找蝙蝠侠有事，自己不过去皮一下，简直对不起绞杀的精心装扮。 ................ 戈登局长在警察局的屋顶上来回徘徊，脚下的烟头已经丢了一地，夜间的风掀起了他的风衣和领带，他唯有再从烟盒里取出一支新的香烟，重新用手捂着火机点燃。 警察局楼顶的蝙蝠灯旁，总有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那就是戈登在等待。 蝙蝠侠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过来的速度很慢，但以往不是没有过，在年轻的时候，戈登曾经在寒冷的冬夜里，就在相同的位置等待蝙蝠侠好几个小时。 他不知道蝙蝠侠现在正忙着正义联盟的事情，蝙蝠的神秘主义作风不会让其他的人知道他在哪里。 正好给了苏明可乘之机。 如果为了防范苏明的冒充，蝙蝠侠变得每次自己去哪里都要和别人交待，那还是蝙蝠侠吗？ “唰。” 一声轻微的斗篷摩擦声在戈登的背后响起，如果是一般人，也许注意不到，但是和蝙蝠侠合作了十多年的戈登警长，明白这就是蝙蝠侠给他的问好。 一个漆黑的身影落在天台的边缘。 “蝙蝠侠，你......长高了？” 戈登一脸喜色地转过身来，想要告诉蝙蝠侠现在城里的案件，结果突然发现今天的蝙蝠侠魁梧了许多。 “我换了新装备。” 蝙蝠侠也是个用变声器的人，所以苏明这恶魔低语一样的声音倒是不会穿帮，也许会有些许的不同，但新装备总是需要调试的。 戈登也没有纠结，蝙蝠侠的那些装备，总是有稀奇古怪的用途，以往他还开蝙蝠飞机来过警局呢，这都不是问题。 “今天哥谭发生了五起谋杀案，我一整天都在各个现场之间来回奔波。”戈登抽着烟，以极快的语速说着。 “估计你是唯一一个出现场的局长了。” “哥谭需要我如此......总之，这一系列的案子都是由同一人所为，他在现场留下了线索。” “小丑？”苏明第一时间就想起蝙蝠侠的老相好。 “哦，不，我说的是谜语人，这些受害者，都是因为猜谜失败才被杀害的。” 戈登仿佛被蝎子蛰了一样，就连夹烟的手指都不由地抖了一下，现在城里已经一团糟了，而小丑最好不要在这时间出现。 “......谜语人该滚出哥谭。”苏明的脸色变得严肃了，共生体也配合地把他的两个嘴角向下拉扯，以符合蝙蝠侠严肃的形象。 “啊，这些混蛋都该滚出哥谭，可是我们都知道，他们是不会走的。”戈登抽着烟，心神疲惫地说着，有蝙蝠侠在这里，那些蒙面疯子谁会舍得走呢？ 苏明来这里扮成蝙蝠侠，只是为了闹着玩，他可没有心思在大半夜地回答谜语人几百个问题，解救什么无辜群众。 “可自己现在拒绝戈登是不是不太好？他的眼神盯着我好像在闪光一样......”苏明的心中不由有些纠结。 算了，随便把谜语人找出来，打一顿活动一下好了，就当报了当年玩游戏时被折磨的仇。 “尼格玛很久没有这样作案了。”苏明模仿着蝙蝠侠的说话方式，那就是把疑问句都变成陈述句，戈登会顺着说下去。 “是的，他的作案手法仿佛一下倒退了好几年，这些年，他都是把一切圈套准备后，然后一次性掀开。而目前来看，这是一个线性的布局。” 戈登局长从风衣里掏出一叠照片，交到了蝙蝠侠手里。 都是犯罪现场的照片，不光有被折磨致死的受害者，还有谜语人留下的谜语。 苏明心中毫无波动。 疯子始终都会是疯子，如果哥谭没有蝙蝠侠，估计小丑、谜语人这些家伙都会去星城和绿箭玩游戏。 如果世界上一个超级英雄都没有，他们就会形成犯罪辛迪加那样的组织，扩张去别的平行世界做坏事。 如此循环往复，玩坏一个个世界。直到在某个世界找到超级英雄，找到能陪他们‘玩’的人。 苏明大概翻看了一眼照片，尸体不用看了，杀人的手法有些像是对门的‘竖锯’大爷，机关杀人基本都是这样，而且谜语人更嚣张，他不用隐藏指纹什么的东西，只要看到现场，人人都能知道是他做的。 此时的他，应该留下了线索之后，就在哥谭某处布置好了陷阱，等着蝙蝠侠去参加猜谜对决呢。 而他的手段也很好猜到，以往都是这样，绑架蝙蝠侠的亲朋好友，逼着蝙蝠侠猜谜。 被绑过的人就多了去了，猫女、罗宾、管家等等等等，甚至连戈登局长都被绑架过。 那么这回乐透彩的头奖又是谁呢？ 戈登在这里，芭芭拉和猛禽小队在钟楼，猫女应该离开哥谭流浪去了，罗宾们现在都跟着泰坦混。 至于现在的蝙蝠女......谜语人就算想绑架卡珊德拉也得做得到才行啊，武学宗师是说着玩的吗？ 会是管家阿尔弗雷德吗？不会，因为太好猜了，谜语人不会出这样的谜语。 那么目前人在哥谭......和蝙蝠侠或者布鲁斯关系密切...... 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关系亲密，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蝙蝠侠一定会救他，卢修斯·福克斯博士，‘蝠翼’的父亲。 蝠翼加入了国际正义联盟，算是蝙蝠侠丢出来糊弄联合国的一个幌子，说是把正义联盟的二线队伍交给联合国指挥使用。 而实际上‘国际正义联盟’听谁的指挥，不用想也知道。 现在蝠翼应该也在华盛顿，大事件来临的时期，哥谭只有戈登一个人维持治安。 至于福克斯博士，就是个孤零零的留守老人，最合适的目标。 他是韦恩集团的首席科学家，首席执行官，不仅了解布鲁斯的身份，而且蝙蝠侠有很多装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于情于理，卢修斯都是蝙蝠侠必救的人，而苏明现在有八成的把握，谜语人的终极奖品就是他了。 现在只要赶过去，也许在谜语人动手之前，直接就能截住那混球，让他尝尝和蝙蝠侠拳头不一样的滋味。 也许以侦探的思维来看需要解谜，但丧钟从来都是从杀手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苏明想要在这个时间绑架谁来和蝙蝠侠玩游戏，福克斯博士也是上乘之选。 第329章 单方面暴打 接下来的实情就简单了，知道了谜语人的目标，那么自己只要回一趟韦恩大厦，查到福克斯的住址就行。 抢在谜语人之前过去，现场抓住他来一顿蝙蝠侠式的暴打。 苏明直接跳楼飞走。 戈登局长留给蝙蝠侠看照片的时间，他转过身看着远方的霓虹灯静静抽着烟：“谜语现在还不完整，我认为谜语人还会继续作案蝙蝠侠？” 他转过身来，发现蝙蝠侠又又又没了。 “我已经习惯了我已经习惯了” 戈登一边催眠着自己，一边向着楼下走去，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蝙蝠侠不告而别了。 一切都和计划中一样，谜语人又杀了两个无辜者后，才找上了福克斯的居所。 就在他隐藏在黑暗中，打算从背后向博士动手之时，一双更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抓住了他。 在黑暗中，他只能看到那冰冷的白色双眼，和来者胸前灰色的蝙蝠标志。 灯光和混乱让他根本没法分辨眼前蝙蝠侠的真假。 “不，你怎么会这么快解开我的谜语？” “解谜？” 蝙蝠侠把他按到在地面上，他的任何挣扎都没有作用，可怕的巨力要把他的肩膀都捏碎了。 “答案，你还没有说出答案呢。”谜语人使劲伸手，想要抓住自己掉落的帽子。 “我叫你猜谜，叫你捉迷藏，叫你搞绑架” 蝙蝠侠每说一句话，巨大的拳头就落在谜语人的脸上，转过身的博士只能惊讶地看着房间里突然多出的两个人，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犯规了你不如我聪明。”谜语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却念念不忘自己的谜语。 苏明已经收了不小的力气了，否则他完全能一拳把谜语人的脑袋打爆，至于他拿那些普通人布置的谜语，和苏明有什么关系呢？ “告诉我，答案。” 反正都已经作弊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纠结答案，那直接从谜语人嘴里获得答案不就得了吗？ 一边询问，他一边捏碎了谜语人的双腿骨骼，就像是捏方便面一样。 “七，答案是七！”谜语人经受不住拷打，这种痛苦不是他这种聪明人能承受的，他说出了答案。 苏明心中一动，这个数字 “谁派你来的？回答！否则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谜语。”苏明又顺手捏碎了他的一条手臂。 “一个交易，我和别人有一个交易” 谜语人昏迷了过去。 苏明站起身来，抖了抖身后的斗篷：“卢修斯，我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 “当然，布鲁斯，可是为什么他要来我的家？”博士指了一个方向，但是满脸都是疑惑。 “等我用尿把他呛醒，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苏明在地板上拖着谜语人，往卫生间走去，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说是用尿滋醒，但那东西也不是什么时候说有就有的，最后苏明只是在坐便器里把谜语人用马桶水呛醒了过来。 他从谜语人嘴里获得了一个消息。 在今天白天的时候，有人匿名联系上了谜语人，愿意出200万美元，只要谜语人在哥谭杀掉七个普通人，并且设置谜语，吸引蝙蝠侠来猜谜就行。 谜语人喜欢猜谜，最近也有些缺钱，虽然查不出对方的身份，可这笔交易确实不错。 他拾起了早年的作案手法，依次杀掉了七个人，并且打算把最后的谜底放在卢修斯身上，但莫名奇妙就被蹲守的蝙蝠侠抓了个正着。 这剧本不太对啊，蝙蝠侠不是应该追着线索，试图解救其它受害者吗？怎么无视了普通人的姓名，直接猜到了最后一步呢？ 苏明在考虑‘七’这个数字，以及雇佣谜语人的那个神秘人。 他再次把谜语人打晕过去，拎着他的脖子向门外走去：“卢修斯，我先走了，你家里的安保设施让你儿子有时间升级一下，就说是我说的。” “呃，好的，那明天你去公司吗？” “不了，最近有些忙，世界要毁灭了。” “啊？也对这大概是今年的第17次？总之最近的财务报表你” 蝙蝠侠扛着谜语人，就在他面前跳楼消失了，夜幕吞没了黑色的斗篷。 博士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蝙蝠侠是蝙蝠侠，布鲁斯是布鲁斯，可是要见他一面，简直比见总统还难。 他又把韦恩集团丢下不管了，而且卢修斯自己的儿子，最近越来越像是蝙蝠侠，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明直接返回了警局，把谜语人剥得精光，吊在警局的门口，然后他还顺便用公用电话通知了哥谭市的媒体。 谜语人喜欢出风头，动不动就要上电视节目和蝙蝠侠猜谜，那么自己就让哥谭媒体刊登谜语人的裸照和视频，用这家伙可怜的自尊心羞辱他。 尼格玛还很爱面子，现在他瘦弱的全果身体被全哥谭人民都看到了，短时间内，这个家伙肯定没脸再出现在哥谭了。 至于下次报复会不会更猛烈那关苏明什么事情？ 媒体的动作非常快，比一墙之隔的警方反应还要更快，在戈登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一大群的记者扛着各种设备对吊在警局门口路灯下的谜语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记者们集体了，各路主播立刻开始录制新闻。 “谜语人被全身赤果吊在了警局的门口，他的两侧臀部上留下了蝙蝠侠的标志，这是不是意味着蝙蝠侠的犯罪手段再次升级？他究竟对谜语人的屁股做了什么？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另一家主播关注点则不同，他唾沫飞溅地指着谜语人骨瘦嶙峋的身体：“大家可以看到，谜语人的那里特别的小对了，观众朋友们可能看不到，我们会打上马赛克，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真的特别小！” 当然也有正经一些的：“谜语人尼格玛，著名的数学家和计算机专家，他成为谜语人的心路旅程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今天，他再次杀害了七个无辜的市民，这一切都将由法律做出裁决。但一切的背后，蝙蝠侠的手段，是否合法？而被他逮捕的谜语人，又是否会认罪呢？” 更多的媒体，已经拍够了视频资料，开始一窝蜂地涌入警局，打算采访戈登局长了。 街道对面的楼顶上，苏明像蝙蝠侠一样扯着皮肤遮住自己的脸，看着下方乱糟糟的一团，思考着其它的问题。 第330章 跑偏了 不管神秘人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引诱蝙蝠侠离开华盛顿，离开正义大厅。 这种调虎离山的计策，苏明一眼就能看穿，可明显这个计划谜语人只知道一小部分，他只是一枚棋子。 正义联盟有七个人，正义大厅里还有一大堆的各路英雄，为什么偏偏选择蝙蝠侠调开？ 是担心后续计划被识破？还是说对蝙蝠侠有所偏爱？ 苏明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常常伴随着大笑声出现。 可是小丑他的计划不该是这么有规矩的，现在的对手的计划，在疯狂和混乱方面，不像是小丑的风格。 “看来不光是我看上了世界升格的好处啊，同样还有第三方甚至是第四方同样在惦记着从中获取好处，这可不行” 自己看上的菜，怎么能让别人扒拉走？ 总之无论如何，对方现在必然已经认为自己调开了布鲁斯，那么这也代表着他们必然会在正义大厅采取什么行动。 布鲁斯应该在那里，那自己立刻赶过去，把敌人堵个正着，顺势参与进正义联盟的计划里去。 抓住谜语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应该误导了敌人的判断，让他们认为蝙蝠侠离开了正义大厅，从而动手行动。 苏明先是返回韦恩大厦换上装备，变回丧钟的样子，然后通过大楼的空调送风管，进入地下室，直接炸开地面，偷偷钻进下水道里。 倒是在下水道活动，得注意猫头鹰法庭的利爪，主世界的猫头鹰法庭虽然也承受了打击，但同样幸存了下来。 依旧有些人在操控着利爪，还有不少利爪流失了出去，比如天眼会手中就有十个左右的利爪刺客。 双面人等等哥谭土著，也想办法趁机捞到了几个，就连猛禽小队，都获得了一个利爪刺客当做外援。 主世界的利爪能够自愈，零号利爪更是非常难缠，现在可没有法师能开去南极的传送门，苏明也没太多时间纠缠。 总之先沿下水道往海边走，之后靠斗篷的能力，从云层中飞回底特律。 另一边，在华盛顿某处的秘密基地中，蝙蝠侠借着准备钱的借口，正在电脑上从全球范围内调取苏明上一战中的资料，进行分析。 其中有神奇女侠几人的回忆叙述，也有卫星监控拍到的视频资料。 然而情报还是不够完整，力量等级也完全对不上了。 这个异世界丧钟虽然只是离开了短短一个多月，实力却获得了飞跃式的发展。现在要是这个丧钟突然从红色独眼里发出射线来，布鲁斯也丝毫不会觉得意外。 然而还是有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接到了老管家的视频通话。 “布鲁斯少爷，如果你下次还是过家门而不入，那至少应该抽时间看看哥谭新闻，今天你的另一个身份做出了一件恶俗的事情。” “” 蝙蝠侠没有打开新闻，而是联通了位于蝙蝠洞中的兄弟眼主机，从中获取了哥谭全城过去的视频资料。 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背影，把谜语人剥光后挂在了警局门口，之后用一种可以变形的烙铁，在对方的臀部烫上了蝙蝠标志，之后一路消失在韦恩大厦里。 管家侠在视频的另一头进行了吐槽：“如果让我来说，我会觉得那是被你抛弃的旧战衣前来复仇了，就像是蒙着白色床单布的穷困幽灵。” “我过去的制服全在蝙蝠洞里，阿福，这看似蝙蝠侠的人并不是我。” “是啊，布鲁斯少爷，哥谭市里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当蝙蝠侠呢？”阿福站姿笔挺，说话的节奏也无可挑剔：“现在的谜语人，变成了一个笑话，尽管他今天杀了七个人，可现在大家看到他的照片就会笑，他屁股上的烙印请允许我引用一下网络上的新名词，他们叫它‘蝙蝠吻痕’” “”布鲁斯眯起了眼睛，笑这个单词总会让他产生联想：“我会调查的。” “那我会准备好夜宵，也许炖乳鸽是个不错的选择。” 蝙蝠侠关闭了通话，放下了手里关于异世界丧钟的调查工作，打算先回哥谭看看，在他的城市里，一个和笑容有关的案子，往往并不好笑 苏明从底特律的天眼会总部再次‘喜提’自杀小队，阿曼达沃勒对上一次的行动还算是满意，至少获得了之前不知道的情报。 那就是知道了这个头颅具有生物污染性，能够通过诱变生物脑细胞产生变异，制造出完全不受控制的怪物。 现在她就在和联合国进行磋商，协商如何解决这个外太空脑袋的问题。 已经有人建议用核弹了。 苏明当时就在会议室的墙边上靠着，听到这个建议差点没笑出来。 这些政客的脑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是核武器，什么都别问，问就核武器。 如果起源墙上掉下来的东西能用核弹炸掉，恐怕现在天启星都归联合国管了吧？ 总之在超级英雄的世界里，只要把核弹当成一个大号的炮仗就行了，这些政客就是想到处乱丢二踢脚的熊孩子。 阿曼达沃勒其实也是够累的，和这些政客们天天鸡同鸭讲，每次她和上面汇报，都要面临相同的询问。 核武器能不能用？能不能消灭敌人？能不能多发射几枚？军队已经绕过指挥私自发射核弹了？ 搞得全世界就美国有核武器一样，而且维护费用还烫手的很。 ‘必须得用啊，不把核弹丢出去，那国家制造核武器的天赋不就白瞎了嘛，一天不丢核弹，我就浑身难受。’ 看着黑肥婆愣是用不着四六的话题把这些委员打发掉，两人都同时送了一口气。 “我想带着自杀小队，跟在正义联盟后面行动，没有问题吧？”苏明靠在墙边，完全无视了禁烟的标语，幽幽地吞云吐雾。 阿曼丹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当然，但你需要尽力保证国家‘财产’的完整性。” 意思就是不要把自杀小队搞团灭了呗？这个简单。 随便和肥婆应付了几句之后，苏明在监狱的会客室中，再次集合了缺少杀手鳄的自杀小队。 “行了，接下来的活动是参观正义大厅。”苏明把头盔丢在桌上，用双手按着它。 “可以吃那里的汉堡嘛？”哈莉睁大了眼睛，舔着嘴角迫不及待地问道。 “当然，刚刚蝙蝠侠又欠我一次人情，帐可以全记在他头上。” “耶！！！” 第331章 参观活动 在夜色中，一架直升飞机载着自杀小队和苏明一同前往华盛顿d，一次经过政府通告的参观行为，是值得车接车送的。 “告诉我，哈莉，天眼会的监狱你最喜欢哪一座？” 机舱中无聊的苏明，询问比较喜欢说话的前心理医生。 哈莉的回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一样的啰嗦并且不着边际。 她说贝尔武夫监狱太潮湿，欧米茄监狱不透气，新的天眼会总部监狱太过冷清。 如果让她选择，她还是喜欢哥谭市里，那座a字开头的温暖公寓，那里每次都让她宾至如归。 死亡射手有些疑惑，他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待遇，他是个精神正常的罪犯，他只住过黑门监狱。 不过总刑期比任何人都长的哈莉还是有发言权的，她被指控387项谋杀罪，几乎不可能减刑出狱了。她之前越狱过无数次，又被蝙蝠侠或者正义联盟抓住，关进过很多监狱和疗养院。 除了正义联盟的时间静滞监狱——那原本是用来保存伤重不治的英雄们，以期望将来技术达到的时候能让他们获得治疗。 不过后来蝙蝠侠发明了他的另一用途，囚禁穷凶极恶的罪犯。 当然，蝙蝠侠不打算把自己的对手交给正义联盟，他宁可把小丑关在自己的地牢里。 而现在，苏明就要带着一群前罪犯，去正义大厅看望蝙蝠侠，只希望巴里看到回旋镖和冰霜杀手不要太高兴。 因为打着政府的借口行动，直升飞机直接降落在了正义大厅门前的喷泉旁边，夜晚的正义大厅依旧在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好刺眼。” 回旋镖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用力挠了挠油腻的头发，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而武士刀今天一天都没有怎么说话，她和瑞克是搭档，苏明打断瑞克的腿让她很不高兴。 哈莉没有在乎几人的反应，她蹦蹦跳跳地跑进了正义大厅，就在那宽敞明亮的走廊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英雄们的制服。 蝙蝠侠，超人，绿灯等等。 这些制服的仿制品很多，但在后排，还有许多假人身上是空着的。这是正义联盟为了鼓励更多有能力的人站出来成为英雄，为正义的事业出一份力。 哈莉看到这里眼睛一亮，立刻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要把自己的体恤和热裤、丝袜脱下来给假人穿上。 然而还不等她把体恤掀起来，火星猎人直接就从空中浮现出来，蓝色的斗篷像是翅膀一样张扬着，之前看来他一直处于相位状态观察着几人。 “奎茵小姐，在公共场合脱衣服是很不雅的事情，就算现在不是公众开放时间，但我们这里是有二十四小时监控的。” “可是我的旧制服还在哥谭啊？”哈莉满脸疑惑地反问，她也想要让自己的制服和英雄们站在一起嘛。 火星猎人无法读取哈莉的思想，她的小脑袋里全是混乱和疯狂，不过事情很明显，荣恩也用不着心灵能力。 “这些制服之所以陈列在这里，在于它们主人的所作所为，如果你也想把制服放在这里，那你需要多为这个世界做些事情。” “多做些事情”哈莉歪了下脑袋，她好像懂了一些，她决定过些日子就去帮小红种树，让世界都被植物覆盖。 小红给她说过很多事情，关于绿化的重要性之类，在哈莉看来，这是对于地球最好的事情了！ 见到哈莉停止了脱衣服，荣恩把目光转向了其他人。 “欢迎你们来到正义大厅，这里是任何心怀正义的人都能自由出入的地方，希望以后经常能在这里见到大家。” 死亡射手对此置若罔闻，回旋镖队长则干脆冷笑了一声。 他们这样的人连明天都不敢想，又哪里来的以后？ 荣恩缓缓飘落在几人面前，看了每个人一眼，但是从自杀小队的每个人脑袋里，获取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唯一可知的就是丧钟获得了自杀小队的领导权，他们现在都听命行事。 而最近的命令，就是参观正义大厅。 饶是荣恩这样的聪明人，在没有情报的状态下，也根本猜不到丧钟带着自杀小队来这里做什么。 不过荣恩非常会做人，他相信丧钟的用意必然随着时间而浮现，他没有询问苏明的来意，而是选择带着几人开始参观。 苏明看了看哈莉白花花的小肚皮，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荣恩晚出现几秒就好了。 不过那都是次要的，现在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等待未知势力对于正义大厅的突袭，在关键时刻卖正义联盟一个面子，为以后的敲竹杠做好准备。 荣恩对于正义大厅里陈列的物品非常熟悉，不管是什么古怪的东西他都能说出来历。 不过参观之旅更多是哈莉在问这问那，而荣恩不断回答各种天方夜谭般的问题。 苏明一路上都在注意各个角落或者不同方向，没有任何异常。 这里平静地像是一潭死水，和白天时候的情况恰好相反。 无所谓了，自己获得了足够的权限，只要和自己在一起，阿曼达就不会炸掉这些人的脑袋，那么就算再正义大厅住下，想必也不用有什么顾虑。 只有自己知道全盘的计划，偏偏免疫心灵能力，火星猎手应该很无奈吧？ 不如快点叫戴安娜出来，试试美人计？ 不过戴安娜的美人计和普通女人不一样，亚马逊女人展现魅力的手段，苏明在地球负已经见识过了。 估计应该是掰手腕，举重，或者比赛狩猎奇幻生物之类的行为吧？ “荣恩，不如带我们去餐厅坐坐？我们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吃晚饭。”苏明叫住了还在讲解一把奇型武器作用的荣恩，提议找个地方休息。 本来沉迷于博物馆参观的哈莉一听要吃饭，立刻举手表示赞同。 “可以，我们正义大厅的餐厅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不过里面很可能有别人在用餐，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请大家保持克制。” 火星猎手打算去找蝙蝠侠了，把自杀小队仍在餐厅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明哈哈大笑，他摘掉自己的头盔：“我倒是想看看谁敢对我的小队动手，就凭那些童子军？丧钟的课程永远欢迎新生” 荣恩叹了口气，他就是担心这个啊。 第332章 平安无事？ 结果等到众人到达餐厅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英雄在这里，只有牛头人厨师在静静等待着。 “什么啊，根本没有人不是吗？”回旋镖队长大大咧咧地歪倒在一旁的长椅上，脚翘在桌面上，以一个大老板般的姿态放松自己。 荣恩不会说是自己用心灵能力通知了其它人自杀小队要过来，结果英雄们没有一个愿意和他们共处的，所以提前都走了。 死亡射手的目镜上有温度分析设备，他知道之前这里还有不少人，不少桌椅上都留有余温。 不过没有必要说破这种事情，他们确实不太招人待见，他摘掉了头盔，静静坐在一旁，和炎魔这个沉默的男人坐在一起。 冰霜杀手和武士刀坐在一旁的吧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而哈莉则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断点着菜单上的食物。 “汉堡，我要两个，是那种威斯康辛州的三层汉堡吗？还有这个，热狗，多加芥末和番茄酱，要红得像是刚从别人胸口里掏出来一样，嗯，我看看还要什么.......” 荣恩看向苏明，而苏明只是很随意地从一边的自动售货机中取出一罐可乐，坐在吧台上喝着。 不知道为什么，丧钟好像和这些人在一起显得更加和谐。 “抱歉我需要先离开一下，你们的消费都可以记在我帐上。”荣恩漂了起来，渐渐消失在空中。 苏明耸耸肩，荣恩害怕火，厨房这种地方对他不是很友好，他在家做菜都是用微波炉的。 “把我们的帐都记蝙蝠侠头上，火星猎手没什么钱。”苏明对牛头人厨师交待了一句，只不过厨师回答的好像是上古时代的希腊语，他终于有听不懂的语言了。 只是片刻之后，还不等几人点完餐，神奇女侠就走进了餐厅里，她身上汗水淋淋，不知道之前在做什么。 “戴戴！” 哈莉从吧椅上跳了起来，高兴地抱住戴安娜，她和神奇女侠关系不错，因为一个是抖S一个是抖M，哈莉喜欢用真言套索捆住自己，让戴安娜不断问她问题。 她把这叫做只有真心话，没有大冒险。 餐厅的灯光十分温暖，是一种介于黄白之间的光，如果不是远处的走廊中一片黑暗，这里也许真的像是什么家庭聚会。 “哈莉......”戴安娜抱住哈莉，笑着把她举起来，然后用满是复杂的眼神看了苏明一眼。 苏明知道她是在询问自己为什么和天眼会搅和在一起了，然而这个问题根本无需回答，当然是为了蝙蝠侠的钱啊。 哈莉摸了摸戴安娜的手臂，上面湿漉漉得让她一手都是水：“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流这么多的汗？” “我在装修我的寝室，我打算让它看起来像是亚马逊神殿的样子，所以刚才在搬运大理石的立柱。” 戴安娜对哈莉回答，而苏明只是看着她们，哈莉明显比戴安娜要小一号。 “我能去看吗？”哈莉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想去戴安娜那里玩。 她又看向丧钟，而苏明只是点点头：“只要你别跑出正义大厅的范围，就不用担心脑袋被炸飞。” 戴安娜拉着哈莉走了，也许等哈莉回来，她反而能从戴安娜那里获得不少情报。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不知道神秘的势力什么时候会发动计划，不过应该就是在今晚。 这餐厅不提供酒精饮料，大家也就是很普通地吃饭，在这里休息。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海王也出现了一次，他很是幽怨地看了苏明好一会，才端着自己的食物离开。 他同样在地下修建自己的寝室，除了一座亚特兰蒂斯风格的城堡外，他还有一片地下湖作为游泳池。 然而直到太阳重新升起，这一晚上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不光是苏明，就连死亡射手和回旋镖也没有任何发现，擅长远程攻击的人，视力一般都很好。 苏明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的判断没错，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发动了计划，自己等人却没有察觉，这怎么可能？ 而且目前来看，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从这里的窗户向外看去，能看到完全拟真的外部环境，这窗户其实是巨型显示屏，让英雄们在地下也能感觉如同地面一样。 此时的广场上喷泉已经启动，已经有不少人拖家带口地来正义大厅参观了。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这在DC可是不容易见到的东西。 正义联盟确实带给了他们希望，以及信念。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苏明的面前，和他隔着餐桌坐下，是蝙蝠侠，他面部肌肉紧绷，嘴角向下撇着。 “丧钟。” “嗯？” “你伪装成我的样子，瞒过了戈登和卢修斯。” “呵呵，因为......我是丧钟。” 想探听共生体的秘密吗？短时间别想了，就是要吊着蝙蝠侠，让他考虑这根本不重要的问题。 布鲁斯从座椅旁边取出一个手提箱，放在桌面上向苏明打开。 里面全是绿油油的钞票。 “我想这些足够上次的佣金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500万？少了点，不过第一次做你们的生意，就当给个优惠吧，下次可是会贵很多的。”苏明也注意到了死亡射手和回旋镖羡慕的眼神，他们从来没想过能从蝙蝠侠手里赚到钱：“至于你的问题......你不是侦探吗？那就去侦探。”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他在思考，可是苏明的大脑转速一点也不比他差。 “谜语人的谜底，是七。”蝙蝠侠以低沉的声音讲述着，哪怕窗外看起来是一片艳阳，他还是把自己靠在椅背的黑暗中。 “所以那个可怜人又被你审问了一遍？”苏明笑着摇摇头，七这个数字，可能是背后人的授意，也可能是谜语人的自行发挥，现在不好判断。 “你在他身上留下了我的标志，而这并不会起到什么正面作用。” “时间，蝙蝠侠，时间。”苏明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谜语人在哥谭市民遗忘他屁股形状之前，是不会再出现了，感知记忆，短期记忆，长期记忆的原理我不想复述，但我预计谜语人至少有一个月不敢露头，如果地球还能存在一年，这就是十二分之一；如果能存在半年，就是六分之一.......” “........”蝙蝠侠开始模仿淀司令的姿势，在桌面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借助肩位和目光施加压力。 “正义联盟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我说的对吗？”苏明老神在在地把空饮料罐放在桌面上，脑袋凑近了桌子，毫不避让地和蝙蝠侠对视。 第333章 看着正义联盟掉坑 苏明和蝙蝠侠沉默许久，两人都在计算着某些事情，现在关于未知势力的情报，蝙蝠侠和他掌握的差不多，那么他也应该想到昨晚可能要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现在看起来，昨天晚上到达正义大厅的只有丧钟和自杀小队，所以蝙蝠侠把更多的怀疑丢在了苏明头上。 而苏明自己则没有这方面的困扰，至少他排除了自己这么一个错误选项，他比蝙蝠侠离真相更近一步。 蝙蝠侠眯着眼睛，露出了经典的怀疑表情，然而苏明毫不在意，再次要了一个汉堡当做早餐，顺手从箱子里抽出几张钞票塞给厨师当做小费。 蝙蝠侠想盯就盯着吧，真当丧钟吓大的不成？ 所以在冰冷的气氛中，苏明该吃吃，该喝喝，而蝙蝠侠目前才是主事的人，他的事情可比丧钟要多多了。 他耗不过的。 “你知道一些事情。”蝙蝠侠终于以他的方式提问了。 “是的，我知道不少事情。”苏明慢条斯理地把汉堡咬了一口，又来了几口快乐水：“可这又怎样？如果上次不是我救了你们，现在正义联盟还能剩几个人？” “你得到钱了。”蝙蝠侠依旧是嘴角向下。 “没错，但我还想要更多。”苏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眼罩。 “从天眼会。”蝙蝠侠的语气还是那样，但明显他对于天眼会观感很差。 “从整个世界。”苏明笑着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 钱之类的东西只是个由头，让他能名正言顺参与行动的由头，现在自己就借着天眼会的名义赖在这里，蝙蝠侠还能赶自己走？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我会盯着你的。” “呵呵，那我现在的待遇岂不是和超人一样了？”苏明拍了拍手，还示意死亡射手和回旋镖跟他一起笑。 死亡射手欠蝙蝠侠人情，他只是微微摇头，而回旋镖则已经睡着了，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太闲了。 蝙蝠侠没有时间和苏明胡扯，总合体的事情还缠绕在他的心间，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他离开了桌子，沿着走廊向着正义大厅深处走去，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死亡射手凑近了一些，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天亮了，虽然这是长久以来第一次在外面看日出，可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等待，蝙蝠侠要出事。”苏明小声地说着，尽管很可能还是被荣恩听见，但蝙蝠侠不会相信。 “你怎么看出来的？”死亡射手也压低了声音。 “推理，之前我在哥谭意外破解了一个针对蝙蝠侠的诱饵，可惜之后经过一些阴差阳错，蝙蝠侠还是咬钩了，被钓回了哥谭。那么问题来了，如果鱼咬钩了，你不会继续拉线吗？你就不想用网兜住它，再放进水桶里？” 苏明平静地回答了弗洛伊德的问题，蝙蝠侠最近的状态不怎么好，他有些操之过急了。就和其他的病人一样，每个月蝙蝠侠都有不正常的那么几天。 在事情没有变化之前，苏明持观望态度。 “如果那个大脑袋真的那么危险，我们应该提醒他。”老实人死亡射手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是个雇佣刺客，但本质上其实是个好人。 他杀人只是为了维生，和猎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蝙蝠侠不相信任何人。”苏明按住了死亡射手的肩膀，把他按回椅子上：“你现在告诉他我的猜测，只会加重他对你的怀疑。” “所以我们只能等？” “不要心急，我的朋友，不管是跳棋、围棋、还是国际象棋，这些桌上游戏都是一人一轮的，我们的对手昨晚下了一步暗棋，我们下了一步闲棋，就看今天正义联盟如何走了。” 苏明对死亡射手安抚道，未知的敌人明显是准备了一个陷阱，苏明不想让自杀小队踩进去。 这个陷阱是准备给正义联盟的，不管是什么，肯定是用来对付超人和火星猎人那个级别的陷阱。 超人中招不一定重伤，可落入陷阱的要是换成死亡射手那就死定了。 至于苏明是怎么知道陷阱会针对超人和火星猎人.......自然是无数本漫画告诉他的。 只要有人想要对付正义联盟，那么必然要先把超人针对掉，现在正联又多出一个荣恩，实力和超人差不多，自然也要首批BAN掉。 这些计划太好猜了，以至于正联都感觉到了，所以从巴巴托斯那里开始就换了战术，先BAN蝙蝠侠，再针对超人。 而如今的情况，恰好有异曲同工之处。 苏明不打算插手，或者说打算坐享其成，当对方把这三人都针对掉之后，正义联盟能够依靠的就只有....... 自己这个接受雇佣的顶尖战士了。 所以现在有时间不如思考一下接下来如何开价，正义联盟还是有些好东西的，比如蝙蝠侠的‘五指夺命拳’...... 其实那是一只手套，上面镶嵌了五种不同颜色的氪石，如果戴在苏明的手上，基本能对任何平行世界的氪星人造成致命威胁。 当然阿曼达那边也要找点什么糊弄过去，省得政客们丢核弹，也要稍微谋划一下。 不如丢给她一个永远研究不出来的课题...... “走吧，我们不要霸占着餐厅了，跟我去找哈莉。” 苏明站了起来，接下来蝙蝠侠他们随时都可能出事，自己需要避嫌，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正联的某位成员待在一起了。 英雄餐厅其实已经位于非公开区域了，只要出了这里，随便沿着走廊走走，就能找到英雄们的寝室。 头顶上顶着无数的摄像头监视，苏明倒是很坦然地带着小队四处闲逛。 “嗯，这个岔路口湿度很大，还有鱼腥味，另一头应该就是海王的寝室了，有想游泳的可以去。” “这个路口贴了这么多美女海报，还有军队的招贴画，应该是绿灯侠的寝室方向，他现在不在，就算了。” “这里都能闻到润滑油的味道，这边应该是钢骨，为了避免他受伤，我还是不要去找他。” 沿着大路一直走，每个分叉口苏明都会停下品评一番，最后才磨蹭到戴安娜的私人区域外。 她真的在地下修建了一座亚马逊风格的神殿，尖角屋顶，宽阔的台阶，高大的白色大理石石柱。 如果不是身处岩洞中，肯定会以为又回到了奥林匹斯。 神殿内部什么都没有，地上随处散落着建筑用的石材，应该是内部装修还没有完工。 不过已经有不少用来练习砍杀的假人或者射击用的靶子被运了进来，乱糟糟地堆在墙角。 “这里就像是废弃的神庙。”死亡射手拎着自己的头盔，跟在苏明身边。 “而且连门都没有。”苏明也觉得这里的环境稍微差了点。 继续向宫殿深处走去，那里有唯一的家具，一张床，哈莉正在上面呼呼大睡，两色的头发就披散在枕头上。 而戴安娜则在远处，扛着一根巨大的装饰立柱准备靠在墙上。 “你们怎么来了？” 戴安娜发现了丧钟。 “参观了一晚上，自然要找个休息的地方，我觉得还是到美女家里做客比较好。”苏明走过去，帮助她把立柱竖好。 有共生体的力量，这柱子显得轻飘飘的。 “我会把你的话当做恭维的。”戴安娜拍拍自己的胳膊，尽管知道丧钟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个，但他知道赞美强壮的亚马逊女人，这让她心情愉快。 “不过你这里连个沙发都没有，你打算在这里苦修？”苏明拍拍双手上的灰尘，打量着周围。 “以后我会弄些毛毯和垫子来，但战士的房间不需要太多享乐的物品.....你们可以去超人那里，他那边完全是普通人家的样子，不光有沙发，还有电视机。” 亚马逊女王抬起胳膊擦了擦汗，哈莉来这里没玩一会就睡觉了，还霸占了她的床，她一直都在干活。 苏明摇摇头。 超人就算了，昨晚没在餐厅露面的几个人应该在进行别的计划，否则苏明完全可以去找巴里，也不至于跑到戴安娜这里来。 “不了，我也是个战士，而且是弑神的战士，记得吗？” 戴安娜张开小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记得，但我觉得是我们一起战胜无悯铁腕的。” “呵，我和巴里没到之前，你可是被无悯铁腕压着打的，为什么我一到就赢了呢？”苏明故意发出得意的笑声。 “那是因为我们人多打人少。”戴安娜弯腰凑近了他，很是认真地说，但苏明的注意力都在她脖颈下面那一片雪白上。 “不，我觉得是因为我比你更强一点。”苏明笑着强调了‘强’这个词，如果计划不错，戴安娜一定会上套。 果不其然，戴安娜是最好强的，她立刻把苏明从地上扯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比一比，看看谁更强。” 她果然上当了，她已经遗忘了其他几人留在她宫殿里的事实，也忘了丧钟的真实用意，她现在就想证明自己比丧钟要强。 计划通...... 等到蝙蝠侠他们出了事，苏明这里就有一个能保证自己是真正丧钟的人证，而且也能完成赫拉的委托，真是一举两得。 苏明把头盔放在一边，调整了一下眼罩的位置：“说吧，你想比什么？我们两个出去找辆坦克举一举？” “呃......还是先从扳手腕开始吧。”戴安娜挠了挠长发，拉着苏明向宫殿外走去。 第334章 正联开始行动 在被戴安娜扯着离开的时候，苏明扭头对死亡射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着自杀小队就在戴安娜的宫殿里待命，不要到处乱跑，接下来很快就有别的事情要发生了。 两人在宫殿外随便挑了块大石头就开始了比赛。 当然单论力量的话，戴安娜还是要胜过苏明的，不过在扳手腕输了以后，苏明又在弓箭射击的方面胜了戴安娜一场。 苏明只需要一个证人，并且保证戴安娜活下去，现在拖延时间是个不错的决定，他已经决定把奥运会的所有项目都比一遍了。 身为奥林匹斯的战神，怎么能不会奥林匹克全部项目？这个借口听起来戴安娜就拒绝不了。 “不过她怎么一边展示肌肉，一边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询问一些问题？该不会真的是亚马逊美人计吧？” 苏明开始和戴安娜比赛跳远，心中却默默思索，他想要的美人计不是这种充满着肌肉和汗水的啊！ 不过比赛苏明赢定了，后面还有数学奥林匹克和物理奥林匹克的项目呢 时间倒回去几分钟，蝙蝠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在这里，超人和巴里已经基本完成了蝙蝠侠的要求，组装出了两架能自由缩小的飞行器。 “累死我了”巴里坐在一旁吃着披萨，头发也显得乱糟糟的“布鲁斯，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蝙蝠侠静静地绕过两人，身后的黑暗中也走出了鹰女的身影。布鲁斯面无表情地检查着飞行器，确保每个功能都运转正常。 “我会进入克拉克的身体。” “咳咳”巴里差点没被披萨呛死，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劳累过度了，居然听到了蝙蝠侠的出柜宣言？ 但是他看到了鹰女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吐出了舌头，他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蝙蝠侠宣称要进入超人的身体 巴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该反对一下？还是应该鼓掌祝福？ 荣恩从空气中浮现出来，他缓缓落在地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布鲁斯，克拉克是有妻子和孩子的” 火星猎人非常自制，他不会在未经同意的时候读取队友的思维，但刚才他差点就这么做了。 会说话的火星猎手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反对，男人类和男人类在一起他并不反对，但是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是超级英雄所为。 超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知道蝙蝠侠是要做什么，但是这个说法真的有点问题“这一段应该从监控录像中洗掉，而且加入正义联盟禁止提起的话题目录中。” 这份神秘的目录是存在的，其中包括了大量的英雄黑历史。 比如蝙蝠侠的失恋次数，巴里失踪在神速力中的过去，海王被老婆篡权的过程，以及超人和蝙蝠侠打架等等类似的，大家都不想再提起的事情。 蝙蝠侠仿佛毫无所觉，他继续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我会驾驶缩小后的飞行器，进入克拉克的体内，守住他的大脑，消灭被诱变的细胞。” 巴里摇了摇头“不如让我来吧，这飞行器是我制造的，正义大厅还需要你。” “不，你的神速力最近并不稳定，我不希望你掉进神速力位面中去，白矮星放射线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我们谁都不能确定。” 蝙蝠侠立刻拒绝了巴里的要求。 因为进入总合体的防护屏障需要巨大的力量，那么正义联盟中只有四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超人，火星猎手，神奇女侠和海王。 但是因为诱变因子的存在，必须不断消灭体内的变异细胞才能使人保持理智和清醒，那么作为载体的人，就必须具备自愈能力。 而符合这一点的，只有超人和火星猎人。 得益于丧钟的启发，蝙蝠侠想到了通过白矮星装置缩小自己的座驾，进入队友身体，在大脑外用物理手段阻击变异细胞的战术。 一旦进入总合体的屏障，一切与外界的通信手段都会失灵，包括荣恩的心灵能力。 蝙蝠侠作为战术指挥，必需要亲临内部观察才能决定该怎么办，两架飞行器他要驾驶一架。 还有一架，他决定让鹰女来驾驶，巴里体内有神速力，钢骨体内有母盒，戴安娜和亚瑟体内有神力，都不保险。 只有鹰女肯德拉，她除了那对高科技翅膀外，完全是个普通人，和蝙蝠侠一样。 荣恩得到了蝙蝠侠的许可，读取了他的思维，向大家解释了一番后，巴里等人也明白了过来。 巴里大体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总感觉自己等人遗忘了什么，不过，这是蝙蝠侠应该考虑的问题，不是吗？ 在距离华盛顿dc数百公里外的星城，一个孤独的男人正坐在自己的地下安全屋内，他全身都是绿油油的，手中拿着一朵小菊花。 他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扯下花瓣。 “联盟忘了我联盟没有忘了我没有忘” 他突然间打了个冷颤，摘下了最后一片花瓣，无语地看向天花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他们还是忘了我” 蝙蝠侠还有事情要交待，自己等人出去行动时，不能把丧钟留在正义大厅，这简直是定时炸弹。 “异世界丧钟在我们这里。” “是的，他现在”荣恩用心灵感应查看了一下“正在和戴安娜玩摔跤。” “等等，这摔跤是打引号的，还是没有打引号的？”鹰女挑起了眉毛，作为重生转世无数次的她，已经习惯了开黄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很遗憾，他们的比赛完全符合体育竞技的规则，而且两人目前平手。”荣恩同样面无表情地对鹰女说道。 “切”鹰女失望地喷出一口气，她本来还打算去偷窥戴安娜的。 蝙蝠侠没有在意那些问题，他转向了巴里“你和丧钟的关系较好，所以另一项任务交由你们调查。” “什么？”巴里每次行动前都是一头雾水，蝙蝠侠知道的事情，如非必要，从来不让队友知道。 “在总合体坠落地球的时候，荣恩感觉到了地球上同样存在几个无法探查的神秘区域，正好以此为理由，雇佣丧钟和你们一起去探查其中一处。” “自杀小队怎么办？”克拉克问道，他其实不是很讨厌自杀小队，恰恰相反，他觉得他们是走在弃恶从善的路上。 “他们可以留在这里，钢骨和卓越先生他们足以照顾好那支队伍。”蝙蝠侠一边回答，一边走向飞行器，钻进驾驶室中并且启动辐射引擎，把飞行器缩小，心灵网络中继续传来他的声音“只有丧钟，让我不能安心。” 巴里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这么抗拒丧钟，明明上一次还多亏他，大家才击败了巴巴托斯。 不过至少目前有关系缓和的迹象，布鲁斯愿意掏钱了，自己又可以和丧钟一起出去行动了，那种躺赢的感觉还挺怀念的，自己只要跑腿就行。 而且丧钟不像蝙蝠侠这么神秘主义，他的计划条理分明，玩笑话也更好笑一些。 火星猎人把布鲁斯的小飞机吸入一支注射器，打进了克拉克的皮肤下，布鲁斯开始顺着血管和淋巴前往超人的大脑。 “巴里，带上女侠和海王，这次的目的地是水下。” 荣恩抬手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把坐标送进了巴里的大脑中，而这时克拉克正拿着另一支注射器吸入鹰女的飞行器，准备给荣恩注射。 “收到，我这就和他们出发。” 电光一闪，巴里消失在原地。 视线回到戴安娜的居所，神殿外的空地上，原先堆放的建筑材料已经在各种比赛中变成了碎末，两人因为摔跤比赛的缘故，现在都气喘吁吁地并肩躺在地上。 剧烈运动之后，躺在凉爽的地面上，确实是不错的感觉。 其实苏明根本就不累，体内有x金属无限供能，怎么可能累？他完全是装的。 戴安娜倒是有些累，她自以为试探到了丧钟的实力，而她不太擅长这种动心眼的勾当，所以心累才是真的。 “你去找我哥哥了？”两人都看着漆黑的洞窟顶部，戴安娜突然问了这句话。 苏明知道她哥哥虽然很多，但她现在说的是火神“嗯，找他更新一下武器。” “他总是给我准备一些用不到的东西。”戴安娜笑着摇摇头，平复自己的呼吸“他还给我做过巨型狼牙棒和双刃巨斧那种东西怎么能随身携带啊。” “你在奥林匹斯也就和他关系比较好了吧。” “还有我的姐姐雅典娜，只不过她神神秘秘的，不太常出现在人间。”戴安娜苦笑了一下，坐起身来“其实我根本不想要什么神的身份，只想做天堂岛的戴安娜，你懂吗？” 苏明当然明白，她对于宙斯一点好感都没有，也不想当女王，她母亲希波吕忒还活着的时候，她还算有个家，而现在，她只有正义联盟了。 他从地面爬了起来，重新把自己武装起来，把大剑和步枪都背在身后“我懂你的意思，你只是想做一个纯粹的战士，像我这样。” 戴安娜笑着拍了他一下“我还是正义联盟的神奇女侠，而战士是为了守护而生的职业，你为了钱战斗已经不纯粹了。” “不止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让自己变强，能战斗到最后，走得更远而已。” “哎，斯莱德，上次的事情”戴安娜拍打着手臂上的灰尘，站起身来把装备挂回身上“我应该要谢谢你的。” 苏明戴上了头盔，拔出了弑神者，使它变成了双剑“呵呵，你倒是比布鲁斯知道感恩。” 戴安娜翻了个白眼，也拔出了自己的剑盾，和苏明打在一起“他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哈，斗剑的时候居然故意逗我笑，你变坏了啊。”苏明用剑拨开了戴安娜的进攻，另一只手中的剑向她腰间砍去“他本人都知道自己有病，准备好了应对自己发狂的备用计划，现在你是打算笑死我，然后取得胜利吗？” 戴安娜用盾牌挡住了苏明的攻击，她被说得脸色通红，这么胜之不武的手段她才不会用呢。 “不是，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剑！” 苏明心中暗笑，戴安娜还是这样，动手比动脑要快，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打吧。 不过刚才动静不小，正义联盟应该会来人查看吧？ 小场地中刀光剑影，一团团火花不时迸射而出，光芒在昏暗的地方接连亮起，照亮了黄黑和金红的盔甲。 。 第335章 下海 戴安娜的武艺很好，只论剑术的话，两人能打很久。就在两人激烈战斗的时候，战场中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嘶” 苏明立刻收回了剑，他俩差点把巴里的头削了下来。 “怎么了？巴里，为什么每次见我都腿软？” 他把面前的巴里扶了起来，这家伙的神速力现在好像变得时灵时不灵的，虽然他说不存在掉进神速力位面的危险，可是苏明感觉有些不靠谱了。 “没什么，刚才布鲁斯说有个任务，让我雇你和我们一起去。”巴里拼命搓着自己的膝盖，他感觉刚才在岩石地面上都要磨出火了。 苏明的眼睛眯了起来，如今布鲁斯想把自己支开，看来他们已经行动去了啊。 不过也好，先和巴里他们活动一下，等蝙蝠侠他们吃了亏之后，自己的重要性就更突出了。 “没问题，价钱好说，走吧。”苏明立刻收起了武器，示意戴安娜跟上。 “自杀小队的人”戴安娜才记起来那群人还在她房间里呢。 “反正你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苏明摊摊手，自杀小队这些人的等级低了点，既然蝙蝠侠都要让巴里和女侠出动，想必这个任务的难度不低。 自杀小队先寄存在这里，总比监狱的条件好吧，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于是苏明大概和死亡射手交待了几句，之后他和巴里还有戴安娜离开了地下神殿，又在海王的区域里，找到了正泡在水里的亚瑟，四人就一起出发。 这次的目标是在太平洋某处的海面下，苏明目前能在水下呼吸，而巴里和戴安娜则需要坐她的飞机了。 一行人先是坐隐形飞机‘蹲马步’到了海边，紧接着苏明和海王自己下水，戴安娜开着隐形飞机跟在后面。 火神给她做的交通工具确实不错，在水下还能当潜艇用，一点也不漏水，速度还不慢。 当然在水下还是海王更快，他就像是一条鱼，而苏明则抓着飞机的侧翼，处于划水状态。 水下的环境开始随着下潜深度不断改变，一开始还有些鱼群或者漂亮的海洋生物，而到后来，周围完全是一片漆黑，全靠隐形飞机的前灯照明。 绞杀替苏明负担了水压的力量，而魔浮斗篷则提供了可以水下呼吸的魔法，苏明现在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就是水凉了点。 接下来众人潜入了一条深深的海沟，而在海沟下，露出的是另一片与之不同的海域。 “这就是地下海之一了，前天猿人引发的世界变动，让一些地下海和大洋联通了，当时这里完全充满了剧毒。” 亚瑟用水下通信器和几人交流，介绍着面前这片水域的由来。 其实对他来说，这里也是完全陌生的领域了，甚至在亚特兰蒂斯人的文化中，地下海也只是一个传说。 “下面有什么？”巴里蹲在隐形飞机里，尽力看向远处，但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有一些没见过的海洋生物，还有一些巨无霸，能在毒水里生活的，毫无疑问都带有剧毒，你们都要小心。”亚瑟还是很细心地叮嘱了一番。 苏明从绞杀那里获得的情报更多，这些水域中有非常陌生的能量，会让生活在里面的生物巨大化，但表现在人类身上就是某种剧毒，因为人类仿佛和这种能量不兼容。 不过共生体保护着他，不存在这种顾虑，几人当中只有巴里可能有点问题。 “我是不打算出飞机了，就让我一直坐在里面吧。”巴里‘蹲’在飞机里，生无可恋地说道。 海王笑着吐出一串泡泡，指了指巴里的制服“不管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它们都是能看见你的。” “等等，亚瑟，那远处是不是灯光？” 戴安娜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一边驾驶着飞机，一边伸出手臂指向下方深渊中的某处亮点。 苏明又发现了隐形飞机的一个好处，那就是和机舱外面的人交流很方便 亚瑟眯起了眼睛，向下看去，他也同样疑惑“我不清楚，可能是某种巨型鮟鱇鱼，它们的头顶都有会发光的第一背鳍，不过那边没有任何海洋生物回应我的脑电波” “过去看看，别说被鱼吃了，就算是被龙吞下肚，我们四个也能钻出来的吧。”苏明有潜水喉麦，不用张开嘴就能发声，他已经松开了手，依靠斗篷向那边游过去。 海王耍了一下自己的三叉戟，发出了笑声“哈哈，说的对，我们走。” 苏明撇了下嘴，如果亚瑟一直在水下傻笑的话，这该吃进去多少海水？ 黑暗的海水中处处都有湍急的暗流，周围复杂的地质状况让这里的水流也变得非常危险。 而时不时在远处掠过的巨大黑影，更是说明了这里，注定不是什么适合人类体型生物生存的地方。 伴随着巨大的水压，四人落在了海底。 不远处，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亮点，而现在，可以看到那是一座宏伟壮丽的水下建筑。 “不可思议，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建筑。”亚瑟连连摇头，之前明明是不适合亚特兰蒂斯人生活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宏伟的建筑。 而且看着那里面射出的灯光，明显证明现在这建筑依旧完好，能够使用，甚至有可能就有人生活在里面。 “呃，虽然我不该说，但是这房子的外观，真的很像是巨大化的黑蝠鲼头盔。”巴里看着远处的体育馆大小的建筑，犹豫了一下。 海王每次听到黑蝠鲼几个字，就感觉胳膊疼。但是不得不说，巴里说的没错，这建筑就是那个外形。 “走吧，我们找入口进去。”亚瑟吐出一串气泡，向前游去，这黑暗中的灯光，就像是海边的灯塔一样，吸引着每一个可能路过的人。 作为神秘的海底建筑，亚瑟不可能不进去探查一番。 几分钟后，几人找到了位于建筑下方的码头，进入了建筑内部，而这里明显有人活动过的痕迹，不光温度适宜，空气还非常新鲜。 “这里面，是亚马逊风格的装饰。”戴安娜满是疑惑地看着天花板和周围的陈设。 “而建筑它使用的科技是亚特兰蒂斯科技，数百年前的科技，我已经有些搞不懂了”亚瑟面色严肃地提着武器继续前进。 。 第336章 遭遇袭击 建筑内部虽然是亚马逊的风格，不过显得更加富丽堂皇，几乎所有的装饰都采用了金色的金属，而不是亚马逊人喜欢的白色石材。 高大的穹顶下，一行人默默地前进，只有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看起来在很久以前，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的关系很好啊。”苏明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边暗暗提高戒备。 这里有人活动的迹象，很可能会遭遇到敌人，比如正义联盟之前遭遇的那些猿人。 “在历史上，我们两族曾经一起应对过很多宇宙袭来的危机，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超级英雄，守护地球是神明的责任。”戴安娜向苏明解释，她小时候看到过天堂岛的历史文献：“不过现在关系比以前更近，毕竟大家都有互联网了。” “天堂岛有互联网？我上次去怎么没注意到？”苏明干咳了一下。 “哦，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手机，如果你试一下就知道我们天堂岛已经实现ifi覆盖了。”戴安娜很自然地耸耸肩，亚马逊在她的领导下虽然保持着好战英勇的习俗，但是人类社会许多有意思的东西，她也引入了天堂岛。 “你们亚特兰蒂斯也一样？”苏明又问亚瑟。 “水下通信难一点，我们得先用王宫的量子网络连接正义联盟的卫星，然后转接互联网，不过如果你说ifi的话，是的，亚特兰蒂斯也是全城覆盖的。” 说实话，从海王这种糙汉嘴里冒出量子网络这种词，让苏明有些别扭。 “好吧，你们领先了蝙蝠侠不少，哥谭就没有覆盖全城的ifi。”巴里插了一句，他正好奇地到处乱看：“咦，前面有些大罐子......” 巴里身影一晃，出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在下一个大厅中，有不少的巨大玻璃罐，像是柱子一样矗立着，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巴里凑近了罐子，用手在罐子表面擦了擦，露出里面存放的东西。 是一些白色皮肤的怪物，看起来虽然是人形，但面孔上最显眼的是长满尖牙的大嘴。 “这好像是白火星人。”戴安娜皱了皱眉头，这些残暴的家伙怎么会被封存在地球的地下？ 火星人分为两种，一种绿色，就像是荣恩那样的，大多都是温和善良的好人，可惜后来几乎都死绝了。 而另一种是白色，几乎全部都是邪恶又残暴的，除了火星少女这一个特例。 “而且他们显得......更加原始，更加凶暴。”亚瑟也凑近了一些，看着罐子里的火星人。 巴里不以为然地敲了敲罐子，这些都是标本吧？它们双目紧闭，看起来死了有几百年了。 “嘿，朋友，你看起来真丑，而且你还在罐子......里？！” 罐子里的火星人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头撞碎了玻璃罐，向着巴里扑来。 苏明早有戒备，这些东西不会无缘无故地关在这里，这可不是什么实验设施，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它们是这里的‘保安’。 巴里躲开了这一击，神速力再次救了他的命，如果被这种大嘴咬一口，巴里估计脑袋都要消失在对方的胃里了。 白火星人的能力和绿火星人差不多，虽然作为战败者地位要比绿火星人低，但它们的个体杀伤力远远超过绿火星人。 不过对于苏明来说，也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现在对方刚从营养液罐子里钻出来，明显不是最佳状态，如果自己还对付不了四个火星人，那面子还往哪摆？ 苏明立刻挥舞夜幕大剑迎上了其中一个，其它两人也各自对上了一个，只有巴里有些难受，神速力出了点问题，躲闪成功后有些联系不上了，而他的拳脚只能把对方打飞出去。 刚一交手，苏明就发现判断有误，这东西虽然看着像，但并不是白火星人，它们的力量水平，还有自愈能力都差得太远了。 就像是用火星人和地球人杂交产生的新品种。 戴安娜用真言套索捆住了一只：“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地球人？亚马逊？亚特兰蒂斯人？火星人？” 然而满嘴尖牙的怪物只是不断发出嘶吼，用古怪的声音说着类似‘你’的单词。 “这不管用，女侠。”亚瑟用三叉戟直接爆了一个怪物的头，看着它倒在地上缓慢的自愈：“比较好的办法就是把它们切片。” “或者切丝。” 苏明笑着补充了一句，在他面前的怪物已经确实被切丝了，原本以为要对上四个火星猎手级别的敌人，然而实际上只是四个普通的自愈能力者。 不会任何武艺，力量也没有多大，这种废品有什么用？ 他很快就搞定了一个，让它在地面上慢慢蠕动吧，这没有几个小时，自愈是休想完成了。 下一步是帮助巴里，他的神速力现在时灵时不灵，完全依靠拳脚功夫对付这些怪物，好像是差了点意思。 苏明直接一个加速，从巴里身边高速冲过，黑色的大剑直接把缠着巴里的怪物一劈两半，反手一撩，又切成四瓣，飞快地收起夜幕大剑，换出弑神者，双刀形态。 然后就把地板当做案板一样，开始了剁馅。 巴里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火星人的话，那他完全没有理由劝阻丧钟，只不过明明只要防止他们自愈就行，剁馅是不是有些过度杀戮？ 其实苏明只是在搜集情报。 这些怪物身体的破坏程度和自愈速度，并不是线性关系，而是某一种反函数曲线，承受的伤害越多，自愈反而会越缓慢。 现在多了解一些敌人的自愈速度，对于将来总是有好处的，既然这里有四个，难保什么时候会遇到更多。 而时间的计算，向来对于任何战术都很重要，天时地利人和，是每个战略家都需要考虑的因素。 掌握了这三样，剩下的就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了。 海王的三叉戟非常锋利，加上他身大力不亏，在用武器贯穿了敌人的脑袋后，他干脆顺手一拍，把怪物的脑袋砸成一个烂西瓜，紧接着又用武器把怪物四肢削了下来。 然后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丧钟正在剁馅，巴里在发呆。 他耸耸肩，去帮助神奇女侠，戴安娜还试图从这些怪物口中获取情报，然而这些家伙的语言都听不懂，难不成还要录音下来回去找人破解吗？ 戴安娜主要是心中的疑惑太多，她迫切地需要答案，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非常诡异。 在尝试逼供不成之后，戴安娜用拳头把怪物锤成了小饼。 “一无所获，疑问反而更多了。” 戴安娜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风。 “那你们不如来试着问问我？” 大厅通往建筑深处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从中走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第337章 宿敌 “格鲁德？” 巴里惊讶地看着从门中走出来的人，不，是猩猩，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水下这么深的地方看到自己的宿敌。 苏明也停下了手上剁馅的活，看着现在一脸得意洋洋的大猩猩，那猩猩脸上能显露出和人类非常相似的表情，很有意思。 格鲁德原本是一群普通黑猩猩中的一员，生活在一个叫做猩猩岛的地方。 不过突然有一天，天空中坠落了一颗陨石，这颗陨石掉落在猩猩岛，使猩猩们获得了堪比人类的智慧。 而格鲁德则觉醒了天才般的大脑，并且掌握了心灵控制的能力。 他杀了自己的父亲成为大王，在岛屿上修建人类一样的城市，起名叫猩猩城，甚至科技比人类还要领先。 这只猩猩有一个统一地球的梦想，所以带着自己的部队去人类世界捣乱，也不知道是看得顺眼还是怎么回事，它选中了中城作为第一目标。 然后他就被闪电侠和无赖帮联合起来吊锤了一顿，关进监狱，之后他的生涯就是不断地越狱，不断被抓，就和巴里卯上了。 此时这只大猩猩穿着一件具有科幻风格的装甲，不是它以往穿着的双闪电制服，在它厚实的装甲前，还用金属框架固定着一个婴儿。 海王立刻就吐了一口浓痰：“只有懦夫才把婴儿当做人质。” 猩猩的眼中反射着亮光，这代表着他的心灵控制能力正在全力发挥中，他得意地嘲笑道：“你以为这是普通的婴儿吗？那你就来试试吧。” 顿时，在苏明几人的阵型中央，突然爆发出了一抹绿色的强光，颜色有些像是绿灯能量，但是几人仿佛被困在了泡泡之中。 “静滞力。”苏明感觉身体完全停顿了，可以用出力气，但是自己所处的空间和时间被锁死了。 “这个婴儿是乌龟人？”巴里催动着神速力，他是几人中唯一还可以行动的人，但此时他向格鲁德冲锋的速度比以往他走路还要慢。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只不过比以往要强数万倍。 “不错，巴里艾伦，不想和你的老朋友打个招呼吗？”格鲁德直接道出了婴儿的身份：“他一直都在研究你，每当你使用神速力，起源墙外的静滞力也会更加凸显，但对于静滞力的研究使他变得苍老，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转生了。” 通过神速力位面的力量，确实可以起死回生，过去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但巴里没有想到静滞力也有类似的作用。 只不过静滞力的重生，更像是东方人所说的轮回转世，需要从婴儿时期开始成长。 苏明就喜欢猩猩这种废话超多的反派，本来大家都是一头雾水，他这一解释，别说巴里这个神速力使用者了，就连海王这个没脑子的都听懂了。 反正就是乌龟人的能力还在，猩猩用心灵控制着他做事呗。 “哎呀，这不是女王戴安娜吗？怎么被静滞在这里了呢？呵呵。” 另一个声音从格鲁德的身后传来，只见一个身材窈窕，全身都是斑点装黄色毛皮的女兽人走了进来。 她的脑袋也是猫科动物的形状，迈着标准的猫步，长长的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显得心情很好。 “芭芭拉·密涅瓦......”戴安娜此时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对豹女怒目而视。 她是戴安娜的宿敌，她的真名无人知晓，密涅瓦博士只是她的化名，她有意接近戴安娜，做她的朋友，以便混入天眼会的仓库，从那里偷走了一件非洲的魔法道具，塞恩部族猎豹女神附身的神器匕首。 她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变成了半人半豹的兽人形态，获得了强大的神力。 她很擅长伪装，掌握着各国语言，而且心眼很多。 除此之外，她的战斗力也是非常高的，比如她曾经在巴里奔跑的时候，直接抓破了他的腿，让巴里从神速力中掉了出来。 还有她的爪子，能够刺穿超人的皮肤，她的牙齿，能使被她咬伤的人全部变成没有理智的豹子半兽人。 关键是她曾经和戴安娜的关系太好了，戴安娜有好多次打败了她，都没有舍得杀她。 要知道神奇女侠可不是蝙蝠侠，她连自己的哥哥，战神阿瑞斯都杀了。 不过豹女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坏人，有时候戴安娜需要帮忙的时候，只要找到她，说几句好听的话，让她高兴了，她也会帮戴安娜的忙。 总的来说，这个女人是一个唯力量论者，她更喜欢力量和好处，并不是一门心思想要毁灭地球的人。 在她的身后，又走出了一个沉默的人，一身漆黑的制服，飞碟形的头盔，还有上面的红色大眼睛。 看起来不像是海洋生物，更像是外星人。 正是海王的宿敌，黑蝠鲼，他确实是个人类，而且很早以前还是丧钟的同行。 怎么说呢.....不太成功的那种同行。 别人雇佣他去杀海王亚瑟，结果他手一抖，把亚瑟的老爹托马斯给杀了。 亚瑟满世界地追杀他，追到了他家里，结果海王也是小手一抖，把黑蝠鲼的老爹给杀了...... 互相杀死了对方的父亲，这两人算是结下了深仇大恨，他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余地可言，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状态。 黑蝠鲼不是个好刺客，但他是个优秀的工程师，他身上的蝠鲼盔甲就是自己制造的，不光是海陆空三栖，还能从头盔的两只大眼睛中发射红色的激光。 在闪点重启之前，海王没少在他手里吃亏。 黑蝠鲼不光杀了亚瑟父母，还杀了亚瑟的儿子，他还切掉了亚瑟一条胳膊。 到最后黑蝠鲼依旧活蹦乱跳，海王拿它几乎没有办法。而新52重生后，黑蝠鲼把憎恨转移到了全体亚特兰蒂斯人的身上，他天天就想着如何毁灭亚特兰蒂斯，是个偏执狂。 苏明饶有兴致地看着格鲁特身后的走廊。 每个人的宿敌都来了，那自己的对手是谁？难道是主世界丧钟的那个疯子老爹？或者是从外星球找来的超级打手？ 然而，猩猩的身后再也没有人走出来了....... 苏明心里就很不爽了，这分明是看不起我咯？ 闪电侠，神奇女侠，海王都有自己的宿敌陪伴，我的呢？4VS4的对决，难不成自己的对手是转世的乌龟人婴儿？ 苏明的心中立刻转过一个计划，他马上就会向这些家伙证明，敢无视世界最恐怖的佣兵，会是什么下场。 第338章 装完就想走？ “黑蝠鲼！” 亚瑟一见到黑蝠鲼，顿时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调动全身的力量努力挣脱静滞力的影响。 旁边的豹女笑眯眯地舔了舔自己手背上的毛皮，也朝着戴安娜冲了过去。 “啊！！！” 戴安娜低吼一声，也挣脱了静滞力的束缚，向着豹女挥出一拳。 而亚瑟此时，也朝着黑蝠鲼挥出一拳。 可接下来的事情和料想中完全不同，戴安娜和亚瑟的拳头，都打在了彼此的脸上，两人都吐出一口血，像是麻袋一样向后飞去。 格鲁德高兴得抓耳挠腮，哈哈大笑：“哈哈，在静滞力中，你们看到的只是过去的幻影！” 此时的豹女和黑蝠鲼，依旧站在猩猩的身后，豹女甚至还无聊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往上面吹气玩呢。 黑蝠鲼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走吧姑娘，我们还有正经事。” 格鲁德也出言赞同：“这四个人都交给我了，你们去取东西吧。” 巴里在格鲁德面前依旧慢如蜗牛，他尽力调动起神速力和静滞力对抗，但明显效果不怎么样，他除了脸色憋得通红，腿肚子直抽筋意外，在刚才那段时间里，他还移动了不到一米。 如果没有神速力，他的力量短板就更明显了，他不可能像是戴安娜和海王那样撑开静滞力束缚的。 “再快点，巴里，快点跑吧，拿出你的全力来。”猩猩脸上全是戏谑的表情，双手抱胸鼓励着闪电侠。 巴里在他的刺激下，全力连接了神速力，从引发闪点之后，他本决定不会再这么做了，然而现在为了对抗静滞力，他不得不全力奔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产生的神速力越多，对方的静滞力越强大，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不，巴里，快停下，你是在给静滞力充能。”苏明立刻反应了过来，他知道静滞力是神速力的相对面，现在看来它们并不是此消彼长，而是敌强我强的关系。 身边的静滞力更加强大了，苏明清楚地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已经准备出手了，就算戴安娜和亚瑟在场，自己也免不了要拿出底牌来了。 至于他们回去会不会给布鲁斯打小报告，那也得大家都回得去才行。 然而苏明提醒得有些晚了，巴里突破了神速力的屏障，同时，乌龟人也突破了静滞力的屏障。 就像是战斗机突破音障时一样，两人面前的空间就产生了破裂，就像是音爆云。 “哈哈，巴里，你亲手打开了世界毁灭的大门，你就是钥匙！继蝙蝠侠之后，你也给地球带来了噩梦！” 格鲁德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大声地嘲讽了起来，而巴里刚才在神速力中已经看到了，神速力完全把静滞力从起源墙之外扯了进来，一个未知的领域在宇宙中浮现出来。 “不，我都做了什么”巴里顿时陷入了惶恐，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引发了闪点一样。 虽然现在几人都身处深海，但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世界仿佛变化了，一些不好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 格鲁德伸出巨大的手掌摸了摸乌龟人的脑袋：“再见了巴里，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世界毁灭，哈哈哈”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离去，汇合黑蝠鲼和豹女，撤离这个地方。 他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这个世界必将走上‘毁灭’之路！ 然而就在他还没有迈出脚步的时候，一个黑影猛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想走就走？问过我吗？” 格鲁德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控制乌龟人用出的静滞力，完全困住了海王和戴安娜这两个半神，还有巴里这个神速力使用者。 但之前根本没有看在眼里的‘普通人’丧钟，此时正漂在他的面前。 虽然丧钟现在也是全身僵硬的状态，但是那猩红的独眼看着他，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一股寒意。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在静滞力中行动？” 苏明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就准你们玩科技，还不准我玩魔法吗？ 被古一附魔加强过的魔浮斗篷可是横穿全能宇宙的，一切物理定理放在神秘学面前都是没有意义的东西，魔法这种东西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苏明虽然不能动，但他可以让魔浮斗篷掏自己的背包啊。曼哈顿博士给的宝石，全都装在携行具底部一个小袋子里呢。 有了额外的能量补给，斗篷顿时动力满满，闪电一般带着苏明拦住了格鲁德。 格鲁德就算再傻，也知道现在计划出了意外，更何况他有着天才般的智力，他立刻挥舞拳头，朝着苏明一拳打来。 那巨大的手掌，都不能说是砂锅大小了，完全是铁锅大小，就是这长满黑毛的武器，带着呼啸的风声向苏明袭来。 斗篷立刻带着苏明闪开，这种攻击速度对于魔浮斗篷来说就太小儿科了。 丧钟面具上的独眼在空中留下一道红色的轨迹，格鲁德的攻击立刻扑了个空，他分出了一些心灵能力试图控制丧钟的行动 然而投射出去的心灵能量完全就像是泥牛入海般没有了音信。 格鲁德的能力完全被苏明克制，对手的情报做得有些差啊，是谁给他的勇气站在丧钟面前的？ 就算没有x金属做颅骨，黑市上还有卖心灵屏蔽装置的，几十万美元就能买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贴在太阳穴上，不少反派都是用它来对抗火星猎手和火星少女的。 除此之外，任何一枚军团灯戒都有屏蔽心灵入侵的能力，真当心灵控制是无敌的吗？ “你死了。”苏明发出一声冷笑：“斗篷，撞他。” 魔浮斗篷毫不迟疑，带着苏明就像是一颗炮弹般向猩猩的胸口撞去，而这时猩猩也反映了过来，双手挡在胸前，挡住了这一次冲击。 “不疼啊，哈哈，就像蚊子叮一样。”格鲁德试图抓住丧钟，把他撕成两半，他最喜欢手撕人类了。 苏明被他抓住，像是勒在胸前一样，他叹了口气：“你在猩猩里确实算聪明，但和人比起来还是差了点，你背后的人就没有告诉你吗？不要招惹丧钟啊！” 瞬间，格鲁德发现自己手中的丧钟如同变成了刺猬，从他的盔甲内部，猛然冒出了许多根银光闪闪的尖刺。 这些可怕的尖刺直接穿透了丧钟的钷金属护甲，穿透了格鲁德的n金属盔甲，扎进了猩猩健壮的身体。 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比穿透一张纸还要容易。 第339章 神秘的逃跑手段 红色的鲜血从双方的身体中喷出，只不过伴随着血液的，是苏明畅快的笑声，以及格鲁德的惨叫。 他从来没想到丧钟会有这样的攻击手段。 哪怕他是大猩猩，皮糙肉厚，但X金属的锋利可不是肉体能阻挡的。 “这.....是什么？” 不光是格鲁德，就连乌龟人都被扎成了刺猬，又不是真的婴儿，苏明下手可是毫无顾虑。 此时的猩猩就睁大了眼睛，绝望地看着丧钟，此时正联的几人完全脱离了静滞力的作用，正在渐渐围拢过来。 “......带着疑问下地狱吧。” 苏明反手就摘下了夜幕大剑，朝着猩猩的头上砍去，然而大猩猩此时露出一个笑容，一种诡异的紫色光线笼罩在他的身上，然后就那么突兀地从苏明剑下消失了。 苏明眉头一皱，立刻反身去追赶豹女和黑蝠鲼，然而只是看到他们从一个金色的容器中取出了一管发着黑光的液体，然后也和猩猩一样消失在一片光芒中。 “......” 苏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洞洞装，从鼻孔中缓缓喷出一口气。 这还是第一次有敌人能从自己手里溜走，上次就算是破晓诡灯，也留下了一半的身体。 不过事已至此，在这里纠结也没有用，好在获得了一点情报，那就是除了格鲁德他们三个之外，至少还有一个人负责接应他们。 而且这种传送的手段，苏明从来没有见到过。 他返回了戴安娜他们身边，这地下建筑中除了还在地面上蠕动的白色怪物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巴里依旧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现在才知道上次金属大事件的时候，蝙蝠侠究竟承担了怎样的压力。 哪怕还没有看到自己引来了静滞力给世界带来什么危险，但这种身为‘罪魁祸首’的感觉，真的让他非常难受。 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闪点大事件。 “站起来，巴里，看着我。”苏明收起武器，扶着巴里的肩膀让他振作些：“事情还不算太晚，你最擅长赶时间了，我们还来得及。” 巴里闻言，摇了摇头：“静滞力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多元宇宙，而乌龟人现在已经死了，在他再次重生之前，没有人知道静滞力该怎么控制。” 苏明拍了他的脑袋一下，翻了个白眼：“如果说神速力帮静滞力在宇宙中打开了一扇门，放进来了一些不好的东西。那么门只有从里面才能锁上？你的神速力呢？只会推门不会拉上？” 本来还有些压抑的气氛，随着巴里被打头而散去了，神奇女侠和海王都笑了起来。 “丧钟说的对，既然静滞力可以从门那边进来，你也可以用神速力把门关上。”海王摸着自己的头发，感受着上面的水汽。 巴里揉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 确实是这个道理，上次地球有四分之一都陷入血域了，不是一样被大家拉回来，又把门关上了么。 这次一样可以。 “可是，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跟着傻队友们笑完，巴里才说出了自己的困扰。 苏明示意几人赶紧原路返回：“不管怎么做，都要先回正义大厅，获取全面的情报后才能判断。” “好，我们走。”戴安娜立刻同意，荣恩的心灵网络和他们断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人再次返回了来时的码头，戴安娜的隐形飞机就停在某处...... 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到，又怎么坐进驾驶舱里的，反正在一片漆黑的地方，找到透明的东西估计需要一些特殊技巧。 隐形飞机也不是什么汽车，有遥控钥匙一按，转向灯还闪几下的。 苏明也跟着巴里一起坐进了飞机里，他需要思考一些事情。 为什么敌人向宇宙引入了静滞力？豹女又从这里拿走了什么？ 赫拉确实告诉了他一些东西，比如超越和毁灭。 正义联盟无非是站在超越一面的，那么对手应该就是希望毁灭。 可是毁灭能带来什么好处呢？停止宇宙进化，再次重启世界吗？ 什么人能从中获益？ 苏明第一时间想到了神速力使用者，因为神速力位面能保存很多‘不存在’的历史，如果世界重启，拥有‘上一世’记忆的神速力使用者很可能就是收益方。 除了他们之外，倒也有些别的存在同样可能获益，比如说梦境之主...... 总之现在情报还是太少，得返回正义大厅详细调查一下。 而且巴里下一步应该要想办法应对静滞力的问题了，很难再和苏明一起出去打架了。 ...................................... 时间稍早的时候，超人和火星猎手的小队，加上在他们脑袋里开飞机的蝙蝠侠和鹰女，同样遭遇了麻烦。 在进入总合体的防护罩后，他们面临了无数奇怪的动植物攻击，有些下半身看着像动物，上半身却开着花朵的怪兽，如同潮水般向他们涌来。 不过火星猎手和超人实力强大，这些怪物并没有阻碍他们多久，但是它们的体内，无数诱变后的细胞正在他们体内向着大脑发起进攻。 所以驾驶飞行器的两人倒是忙得够呛，那些变异细胞如同在蝙蝠侠眼中如同小房子那么大，而他们需要用飞行器上携带的武器把它们都杀死。 鹰女甚至不得已动用了一次白矮星冲击波，就是过载飞行器的能量源，让它在机体外爆发出一次强辐射。 这一下不光消灭了涌来的变异细胞，同样也杀死了荣恩许多脑细胞，如果不是火星猎人自愈的速度快得惊人，这一下就要变成植物人了。 蝙蝠侠在超人的脑袋里面不断下达命令，让他们尽快寻找到总合体的真正位置，他骇入了克拉克的视神经网络，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他们现在就像是到了外星球。 赤红色的土地，奇怪的各种动植物，还有天上一连串的不同恒星，地面还不断喷出蓝色的能量，如同间歇泉一样。 “看到了，好像是起源之墙。” 克拉克双目一凝，超级实力观察到了位于天际线位置的一条黑色线段，那就像是起源墙上切下来的一块，无数巨大的神秘雕像矗立在大地上，就像是一道堤坝。 “他们在保护什么东西。”蝙蝠侠低沉地回答道，他敦促两人快些行动。 第340章 另一边的麻烦 一切就是克拉克看到的那样，一道起源之墙就屹立在那里，上面的无数巨型雕像就像是叠罗汉一样交叠在一起，眼中散发着不详的光芒。 “他们在试图和我交流我在其中感受到了生命。”荣恩快速地飞了过去，悬浮在巨人们的面前，看着他们雕塑般的面庞。 “小心些，荣恩，我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有危险。”超人提醒道，他不太喜欢这种未知的东西。 当这些东西还在起源墙上的时候，任何接触墙壁的人都会被诡异地石化，变成起源墙的一部分，被封印起来，成为d宇宙无人可知的传说。 而现在它们掉在地面上，依旧难以确保会不会有石化的能力。 “你还不明白吗？总合体在寻求交流，我能读取他们的心思。”荣恩非常奇怪地把克拉克的建议抛之脑后，他向雕像中的其中一具缓缓伸出了手。 “慢点，荣恩。”克拉克保持了一段距离，如果荣恩出了什么意外，他还能够来得及救他。 “不，不能再慢了，克拉克。”荣恩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是世界的一次飞跃，要相信其中的积极意义，我必须一探究竟。” 他的红色眼珠闪过了光彩，发动了自己的心灵能力，把自己的思维与眼前这些存在相连，与墙壁后的总合体相连。 他把它们无序的噪音，转化成火星人能够听懂的福音，大脑能够理解的图案，就如同当初一样。 他期望能从中取得答案安慰或者希望之类的东西。 然而，事情的一切都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他确实看到了一些图案。 他看到了人类的末日，看到了一切的毁灭，看到了他的家人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他看到了一个噩梦。 “不！我都看到了什么！”荣恩忙不迭地松开了接触的手掌，跌跌撞撞地向后坠落，而在他的眼前，那巨大的雕塑活了过来。 它用标准的人类语言发出了呵斥。 “你！最为可憎的事物，你必须被毁灭！” “远离那里！荣恩！”超人立刻向他飞去，他要救下自己的队友：“这是另一种防御手段！” 巨大的雕像原本呈现十字状双手张开贴在墙上，然而此时，它们都活了过来，巨大的手掌就像两面墙壁，想要把超人和火星人压扁。 荣恩发现他甚至无法断开心灵连接了，这些古怪雕像的思维一直连接着他的脑海。 “不！滚出我的脑袋！” 他的双眼发射出了红色镭射，同时用拳头猛击雕像的大手。 有一种说法，就是困在起源之墙上的这些雕像，都是曾经的多元宇宙级别大佬，比如达克赛德的父亲由迦可汗，或者是某个疯狂的异世界超人。 足以开山裂石的重拳打在这些雕像上，完全不疼不痒，雕像就像是要在空中抓蚊子一样，大手依旧追着两人挥舞。 在不远处，越来越多的雕像正在复苏。 “荣恩，它们都和你说了什么？告诉我？”克拉克同样用力挡开了巨大的手掌，飞起来一拳打在雕像的下巴上，但这未知的强者只是微微扬了一下下巴。 还不等荣恩回答他，被克拉克打得仰脖的巨人立刻低头从眼中射出了光线，强大的能量如同光柱般烧毁触及的一切，荣恩拼命躲闪，还是被烧掉了斗篷的一半。 巨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不断向火星猎手进攻：“我们是她的创造者！而你是她第一个衰败的细胞！你必须被毁灭！” 荣恩咬紧了牙关，他没有试图再摆脱对方的思维，反而是全力开动自己的心灵能量，往对方的思维深处挖掘。 他不想躲了，他要看到真相。 “荣恩，快离开！” “不，克拉克，这一定是某种防御机制，是为了考验我” “可恶” 克拉克飞身而上，抱着火星猎人直接闪开，紧随而至的，是两道巨大的光束，扫过了两人刚才的位置。 如果不闪避，荣恩肯定会受到重创。 两人陷入了巨像们的围攻，而火星猎手现在一心想要寻求真相，力量全部去发动心灵能力了，身体就像是牵线木偶般受人摆布。 在他们遭遇困境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位于他们大脑中的蝙蝠侠和鹰女，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联系了。 “蝙蝠侠？超人？火星猎手？听到请回话！我是鹰女！” 在火星猎手的大脑内，鹰女一边控制着飞行器不断消灭变异的细胞，一边不断地调试着控制台，试图和队友们取得联系。 然而在几分钟前，她就已经谁也联系不上了。 就在她徒劳尝试的时候，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尖锐的笑声：“呀哈哈哈哈，他们听不到的！” “小丑！你怎么” 但是小丑没有回答她，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链锯，伴随着大笑声，向着鹰女挥下。 鹰女操控着身后的翅膀，试图招架小丑的攻击，她的翅膀在上次知道鹰人是被拆了翅膀暴揍之后，换成了全套n金属的。 普通的电锯，是无法破开n金属防御的。 但是小丑会和其它人一样吗？链锯在他手里只是件钝器罢了，他拉响引擎只是为了声音和氛围，其实他完全可以用砖头或者折凳之类的东西。 他大笑着用链锯的把手猛击鹰女的脑袋，他没有在锯刃上淬毒，而是在链锯的引擎壳上涂满了他最好的毒药。 小丑那不合常理的行动，加上奇怪的格斗技巧，鹰女还要驾驶飞行器，在这狭窄的地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被小丑打晕了过去，从椅子上扯了下来丢到一边，小丑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控制台活动手指，再次爆发出大笑声。 就在鹰女试图联系外界的时候，蝙蝠侠也同样在超人的大脑中做着尝试，他在信号中断的一瞬间，几乎就下意识地察觉到不对。 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冷笑。 这让他的思绪都如同小动物一般，顿时炸开了全部的细毛。 第341章 突袭 蝙蝠侠知道自己是被盯上了，他第一时间就开始考虑这笑声的主人。 在他的记忆中，会这样冷笑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布莱尼亚克，不过在前不久，他随着他的星球已经变成了粉末。 而第二个，则是莱克斯卢瑟，只不过卢瑟现在已经不做坏事了，在面对欧米伽四神的时候，卢瑟还挺身而出保护了地球...... 就在这时，他听见飞行器外传来了开火的声音，舱室让这些声音变得如同闷鼓般响起。 他的飞行器中弹了，有人同样驾驶着飞行器，咬在了他的六点位置。 布鲁斯不是哈尔，他的飞行技术还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在超人的大脑中甩脱敌人并进行缠斗。 身后的人立刻用有节奏的弹雨把布鲁斯的飞行器打断了翅膀。 布鲁斯撞破了驾驶室的玻璃逃生，却被一个巨大的变异细胞吞了下去。 但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对手是卢瑟，这个超人的死对头，再次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上。 ........................... 与此同时，苏明一行人回到了正义大厅。 布鲁斯给苏明的钱目前也存放在这里，反正不用担心超级英雄们会偷他的钱。 在指挥中心里，他们见到了钢骨。 “嗨，维克多。”海王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蝙蝠侠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半机械的黑人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的机械眼中闪耀着红光：“在他们进入总合体的屏障后，就和我失去了联系，我本打算用母盒玩一局‘麦登橄榄球’，可是现在，一个未知的世界在宇宙中展现了出来，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他一边说这，一边把卫星看到的东西投影在大屏幕上。 宇宙就像是掀开了一块黑布，在黑布下遮掩的东西已经有一半露了出来，一个泛着黑紫色的，上面有无数漩涡涌动的可怕星系。 “这......不是黑暗多元宇宙吗？”戴安娜的目光变得凝重，她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武器，那把宝剑的剑柄上沾染了一些汗水。 苏明看着眼前的东西，摘掉了头盔摸着自己的胡须：“并不是，它之前并不存在，或者说......我们不知道它的存在。” 巴里已经走到了一边，他在指挥大厅中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思考着静滞力的问题。 海王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他完全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不过他也不在乎，他只要之后知道敌人在哪里就行。 苏明在思考，看来这未知的星系是从起源墙之外来的，那么想必它会对地球起作用，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天花板突然轰然落下，一个重物从上方像彗星般砸在正义大厅的屋顶，打穿了好几层的防护，落进了指挥室中。 阳光从上方撒入了地下，但却被落下的人影扭曲并吸收，他就像是一个漩涡，不断消耗着光芒。 “约翰？”戴安娜皱起了眉头，来人正是绿灯侠约翰，他是哈尔的同伴：“你在做什么？” 因为此时，约翰身上的制服已经不是绿色的了，而是众人都没有见过的紫色，上面有着锯齿状的花纹。 “昼为帷幕，夜为遮挡。” “吾等丛生，避人目光。” “至暗之心，仗剑在旁。” “横扫八荒，未见之光！” 约翰并没有回答戴安娜的问题，而是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右拳，喊出了未知的灯团誓词。 而现在，大家都看到了，他的手指上再也没有绿色的戒指，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由紫色光线构成，仿佛是纹身一样的花纹。 是从未见过的灯戒。 “不！约翰，不管是什么控制了你，你都要反抗！”戴安娜举起了盾牌，向着曾经的绿灯侠喊道。 约翰把拳头举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那纹身一样的戒指，任由紫光照亮了他黑色的脸庞。 “不，我看到了我内心深处的事物，所有生物的内心深处......我已经无路可退，我们都是一样！” 语毕，他发动了戒指，具现出了无数的紫色怪物，和一般的灯戒具现物不同，这些怪物显得像是半凝胶状，闪耀着紫色的微光。 戴安娜甩出了真言套索，她试图捆住约翰，或者是切开这些具现物，然而她失败了，一个具现物快速地从她脚下冒出，一记勾拳就把她远远地打飞。 而亚瑟从这些鬼东西中察觉了一些东西，他野兽般的直觉起了作用，这些具现物中包含着前所未有的情绪——愧疚，悔恨。 这种情绪表现得更加放肆和暴虐，试图用残酷的手段来摆脱这些感情，结果却像是熄灯戒指一样，越陷越深。 就是这样，约翰·斯图尔特作为一个因为早年因为失误，毁掉了一整颗行星，连累了无数无辜者的绿灯侠，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 这些情绪经过这枚不可见的戒指转换，构筑出了强大的怪物。 “我们都应该毁灭，肉体凡胎！不堪一击！” 他举起灯戒，命令具现物发动攻击，像是命令一支军队。 然而...... “砰！！！” 一把黑色的巨剑从他身后突然冒出，像是门板一样拍在了他的头顶，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砸进了地里。 具现物消失了，紫色的制服也渐渐褪去，变成了绿色，约翰昏过去了。 “有趣，说得自己是钢铁之躯一样，一枚戒指就让你这么膨胀？” 苏明慢吞吞地收起大剑，约翰的脑子比哈尔那个二愣子还不如，正义联盟有五人在现场，外围还有泰坦和其他英雄的小队，在餐厅吃饭的魔法师还有一群。 他怎么能想到直接一个人冲进来的？ 要不是周围都是他的熟人，苏明刚才可不会用剑身拍他，而是用剑刃斩他了。 他很想知道这新灯团的制服能不能挡住X金属的威力。 钢骨的手臂慢慢变回了平常的形态，刚才他都准备要开炮了，在母盒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他的身体偶尔会不听使唤。 “结束了？”戴安娜从远处跑了回来，她显得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的。 “看来是，他变绿了，应该也变正常了。”苏明耸耸肩，示意你们可以把这傻子带走了。 钢骨扛起了约翰，向着医务室走去。 刚才的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拆了一些屋顶和地板，让指挥大厅变脏了一些，甚至都没有波及到在房间角落处冥想的巴里。 “情况怎么样了？”苏明凑近了他。 巴里哭笑不得，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我慢不下来。” 第342章 不可见光 苏明从携行具中掏出香烟放在巴里面前，这还是他从漫威带来的‘进口货’呢，是威尔逊企业的产品，上面还有黑黄相间的小标志。 “要不要试试这个，这些神奇的草叶能让你放空大脑，专注于眼前的事物。” “呃不了，谢谢。” 巴里睁开一只眼睛，又很快闭上。 “好吧，那你慢慢尝试吧，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苏明把烟塞进了自己嘴里，低头点火：“静滞力掀开了幕布，露出了下面的不可见光，而它拥有的是悔恨和惭愧的力量，算是对方的第二步。” “嗯，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虽然还不知道敌人是谁，但他的这个计划是线性的，由第一步，引发第二步，接下来还有不知多少步，但我只要切断第二步，第一步自然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毕竟静滞力的使用者已经死了不是么？” 苏明淡然地回答了巴里，他对于不可见光这个新的灯团有些想法。 曾经对付绿灯军团的先烈们，用生命总结出了一条经验，如果想要对付某个灯团，那么必须先毁掉他们的总灯炉。 灯侠们不管戴着什么颜色的戒指，能从自己的内心获得多少能量，但他们的本质都是些用电器。 而总灯炉就是他们的总电源。 三十六计中的第十九计，叫做釜底抽薪，现在他们的灯团总部出现在宇宙之中，而且看起来除了一些诡异能量外根本没人防守。 此时不偷家简直对不起战术大师的称号。 巴里能解决静滞力更好，解决不了也无伤大雅，苏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慢慢冥想，他要去看看绿灯傻子了。 在医务室里，苏明叼着烟慢吞吞地晃了进门，而此时约翰已经被插满了各种管子和电线，一个脸上有着t字符号的黑人正在给他做检查。 那是卓越先生，著名的医学天才，号称d宇宙第三聪明的人。第一是蝙蝠侠，第二是卢瑟，第三就是他。 不过对于这种他自己的说法，苏明表示不认同，他那个最多只是人类科学家排名，在战斗中卓越暴露出来的智商可不怎么样。 他的聪明全用在避战上了。 以往就是这样，达克赛德来了，卓越就没影了；布莱尼亚克入侵了，卓越又不见了；佐德将军来了，卓越又没影了；欧米伽四神来了，卓越又又又消失了 聪明吗？确实算是聪明，无数次大事件他都毫发无伤，可这不就没有出场机会了吗？ 正义联盟明显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现在名义上，他是正联的一员，但实际上，就负责后勤科研和医疗救护。 他的医术确实不错，他和午夜怪医能称得上是人类中最强的医生，下来就是蝙蝠侠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此时就是他在负责给约翰治疗，看旁边的设备参数，应该要不了多久绿灯侠就会醒来了。 巴里也许是因为有了苏明这个主心骨，他也不急着冥想了，而是跟着他一起晃悠到了医务室。 除了出去的几人外，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了。 没过几分钟，脑波检测上出现了一个明显得峰值，约翰醒了。 “卓越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他挠了挠卷曲的短发，黑色的脸庞上都是费解。 “这我们得问你，你是第一个打碎了新正义大厅顶棚的人。”钢骨没好气地说着，他抱着自己的金属手臂站在一旁：“你身上出现了非常奇怪的能量读数，一种前所未见的光。” 戴安娜就站在苏明的身边，她摸着被打的下巴非常不爽：“你要说清楚那究竟是什么，约翰，现在就说。” 躺在病床上的约翰呲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哪怕正义联盟的医疗设备非常先进，可他脑后有一个比菠萝面包还要大的肿块。 他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那是不可见光谱，灯团们使用光谱的力量，而不可见光谱它会控制使用者。” “好吧，灯团牌蜡笔盒里又多了一种颜色。”巴里小声地吐槽：“总是有不知名的未知灯团会冒出来。” “你当时不在那里，巴里，在许多年前，我曾经和正联一起在一个名为赞什的星球对付‘反生命物种’，当时和我一起行动的是荣恩。” 约翰翻了个身，使后脑勺避开枕头的压迫，继续他的讲述。 “当时和我一起行动的是荣恩，但我觉得他畏惧火焰是个拖累，所以我抛下了他。” “我独自行动，急功近利，最终那颗星球毁灭了，都是我的错，无数的生命灰飞烟灭。” 约翰的语调渐渐低沉，他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和悔恨，但绿灯侠的意志力让他能够在关键的时刻，继续讲述这个故事，让正联获得更多的情报。 “在那之后，我一直在宇宙范围内寻找让赞什星复原的方法，最后我找到了一本书，比欧阿之书还要古老的书，它上面记载了一种我们已知领域外的光谱，那是一个警告，而让这本书中的消息不要流传，是一个人的使命。” “谁的使命？约翰？”神奇女侠追问道。 “赛尼斯托，他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不可见光是一个活着的幻影星系灯团，由一颗拥有自我感知能力的黑色太阳作为灯炉提供能量，它被称为‘蚀星’。” 绿灯侠挣扎着坐起身来，用戒指投影出一个由四横三竖构成的不规则图形。 “蚀星在另一个相位穿行宇宙，它会朝自毁最严重的星球赶去，通常是一些被甩出星系的离群星球。之后，它会用自己的力量，在上面发展军团，然后把它拉入自己的星系中。” 海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好像懂一点了：“那么上个月我们打破了起源墙，就等于放它进来了？” 苏明叹了口气，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吗？不过既然知道了蚀星现在已经来到了太阳系的边缘，他倒是想试试炸掉这个灯炉。 约翰收起了投影，继续说道：“事情还不止如此，赛尼斯托记载中说，不可见光谱和其他六种未知力量相关联，而这一切都被‘宇宙静止态’所封印，所以我们要先控制住那东西。” 苏明看着巴里，勾住他的脖子小声说：“好吧，巴里，看来你的冥想可以先继续下去了，扭转神速力，让它把门关上。” 第343章 全民灯团 “静滞力的使用者我们已经遇到了，而且已经杀了，现在我们正试图依靠巴里关上这扇门。” 戴安娜无奈地说道，她倒是不怪丧钟，在那种情况下，解决敌人当然要彻底一些才好。 现在说如何如何，都是不切实际的假设，全是废话，不如专注于如何解决问题。 约翰也挠了挠头，他看向靠在门边上的丧钟，而巴里刚刚离开了。 “好吧，那现在看来我们要想办法去应对蚀星本体了。” “它就在太阳系外，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需要它的运行轨迹和各种参数，这需要用三角测量法来确定它的数据。”钢骨立刻接上了约翰的话。 “月球上的瞭望塔。”约翰肯定地点点头，虽然月球被炸成了碎片，而且和地球间的角度也不大，但确实是最容易实现三角测量的地方。 “我们走。” 钢骨也不犹豫，他和约翰立刻离开了医务室，从约翰咋出来的大洞里飞向太空。 苏明没有和他们一起行动的打算，两个人打算去月球碎片上玩电脑，自己没什么兴趣，他细细盘算着目前获得的情报，推测着赛尼斯托下一步的举动。 是的，作为守密人，蚀星跑出来了，要说赛尼斯托完全不知情那可能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选择了放任，或者说是选择了被不可见光谱控制。 作为一个灯团，它必然会扩充人手，发放戒指，那么自己只要不断在脑海中回忆悔恨的事情，那么在灯团增员的时候，戒指必然有他一份。 他可以凭借恐惧毒液获得黄灯戒指，如果释放心中的所有怒气想必也能获得红灯，意志力也足够达到绿灯的要求。 自己的水平能获得三个灯团的戒指，那么获得别的灯团戒指也不成问题。 苏明不担心被能量控制，他可是有X金属的男人。 现在唯一的困难，就是他好像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 作为一个天朝的灵魂，他虽然前世过得很一般，但也算是平平静静，佛系生活。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每件事在当时争取做到自己最好的水平，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卓越先生，正义联盟有没有后悔药？给我来一瓶，我想来点后悔的情绪。” 苏明叹了口气，他想看看能不能用上次获取黄灯的办法，借用些外力。 “？？？” 卓越先生是个黑人，此时正在收拾床铺的他头顶仿佛都冒出了几个问号。 正常人都知道后悔药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吧？而且虽然名叫后悔药，但它是为了让人反悔用的，不是让人吃了产生后悔情绪啊！ 苏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戏了，他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的吊灯，他回忆起了当年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的青春。 他的生涯一片无悔。 戴安娜已经捂住脸不忍看了，她不知道丧钟打算干什么，可是总感觉很微妙的样子。 海王扣了扣脑袋，他倒是有个建议：“要不你考虑一下青灯？他们的戒指看起来会让人后悔。” 苏明没好气地给他一个白眼，要是真的戴了青灯戒指，才真会后悔呢。 它会屏蔽人的所有情感，让心中只剩怜悯，也就是变成超级圣母病，它的灯团成员全都是曾经的罪犯，无恶不作。 然而戴上青灯戒指之后，蚊子吸他们血他们都舍不得打...... 简直诡异，那真是无上的洗脑利器，谁戴谁傻，不过苏明挺喜欢这些傻瓜的，圣母谁不喜欢？ 可是自己怎么来点后悔情绪呢...... 苏明叼着烟走出了医务室，也从大洞飞出去，坐在正义大厅的屋顶上晒太阳，这时魔浮斗篷碰了碰他，从他肩上飞了下来，示意他看它。 只见它还是卷着一角，握着刚才在海底苏明给它的宝石，它把宝石捧了起来，然后随着一阵亮光闪过。 宝石渐渐融化，消失在它的纤维之中...... 魔浮斗篷抖了抖领子，做出了魔术师谢幕一样的动作，向着四面八方鞠躬，仿佛在说：‘看，我把宝石变没了！’ 后悔。 真心后悔，刚才就不该让它掏自己包的，原本那块宝石的能量应该也够用的。 当时只是为了稳妥，所以多拿出了一颗宝石作为备用，本来是打算要回来的，可回到正义大厅被二五仔突袭，一时间没有顾上这东西。 结果就被斗篷‘吃’掉了。 怎么办？掐住斗篷的脖子摇晃它，让它吐出来吗？ 不可能了，唯有后悔。 就在这时，天空中有一道紫色的光芒落下，直接印在了苏明的手指上。 没有誓词，也没有欢迎，未见之光军团的戒指就突兀地穿过了护甲，出现在了他的手指上。 “难道起效果了？” 其实不然，在苏明抬头望天的时候，无数紫光像是下雨一样落在地面上，除了正联的几人之外，街上的行人，在广场上游玩的游客，全部都被蚀星选中了。 它选择了地球99%的人口，加入未见军团！ 紧接着，苏明感觉到一个强大的意志向着自己脑海袭来，不过当它触碰到X金属构成的颅骨后，顿时间消散不见。 戒指还在，但苏明没有受到控制，只不过街道上那些普通人，此时一个个都穿上了紫黑相间的制服，面无表情地向着正义大厅飞来。 “这架势有点不妙啊......” 苏明不知道正义大厅的防御力如何，能不能承受数十亿灯侠的轮流围攻，但明显钢骨和约翰去宇宙中的目标失败了，八成是被赛尼斯托给堵了。 “卓越先生，升起正义大厅的防护罩！”苏明朝着洞口下面大声呼喊。 没有反应，卓越已经溜了....... “嘶......这货真要气死人。” 苏明从大洞跳了下去，找到了正在冥想的巴里，架着他来到了控制台旁，总算是将将打开了护罩。 巴里操纵着摄像头观察外部的情况，此时已经有几千名的未见灯侠，用他们的戒指射出飘忽的紫色射线，开始攻击正义大厅了。 而女侠和海王还要去对付之前在大厅内部参观的那些游客们，现在都腾不出手。 “我们该怎么办？防护罩坚持不了几个小时。”巴里向苏明寻求主意，没别的，就是依赖。 “几个小时？绰绰有余，你通知自杀小队来帮你们协同防守，让死亡射手上屋顶把那些家伙打下去，我去处理掉蚀星。” 他把嘴里的烟头拿出来交给巴里，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过去，不知丧钟是什么意思。 苏明淡然一笑，扣上自己的头盔，让魔浮斗篷回到自己肩上。 “烟且放下，我去去就来。” 巴里更迷糊了，怎么突然说起中文了呢？ 第344章 红脸的汉子 钻出了正义大厅的防护罩，斗篷带着他一飞冲天，因为手指上的灯团戒指在闪闪发光，其它那些围攻正义大厅的灯魔们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苏明免疫了灯团的控制，也等于是拒绝了灯团的力量。 他除了一枚摸不着的灯戒，几乎什么都没得到，不过也许是灯戒的附带能力，他现在能在太空中说话了。 算是意外之喜吧，苏明的目标本来是这枚戒指所代表的身份，他只希望把它当做通行证用。 “绞杀，照着他们制服的样子伪装我。” 飞行之中的苏明下达了命令，很快，他就变成了一个大众脸的未见光灯魔。 他的目标是太阳系边缘的蚀星，它正在逐渐地逼近地球，就像是第二颗黑色的太阳。 巨大的日珥穿梭在它的表面，就像是海怪的触手一样在太空中舒张。 在它的周围，环绕着无数晦暗的星球，那是被它捕获吞并的行星，此时就像是它的簇拥者。 它们以一种特殊的韵律围绕着蚀星运转，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星系。 不能让它们在往前了，蚀星散发出的诡异能量，正在影响太阳系，同化边缘的行星。 路过月球碎片形成的碎石带之时，苏明远远看到了约翰和钢骨正在被赛尼斯托狂揍，那个红脸膛的汉子实力之强，是普通的灯侠望尘莫及的。 赛尼斯托具现出了一大堆的怪物，两人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苏明不打算掺和他们的战斗，纯粹是瞎操心，钢骨有母盒，能释放爆音通道，想跑路是分分钟的事情，自己还有要紧事。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其它绿灯侠都去哪里了，虽然一个扇区同时只有一名绿灯侠值守是灯团的规矩。 但哈尔这个人，向来不怎么守规矩，他给地球老家开了后门。 2814扇区，也就是地球所在的扇区，此时就算排除成为白灯侠的凯尔雷纳，成为红灯魔的盖·加德纳，依旧还有四名绿灯侠。 他们在哈尔不在的时候，经常来正义联盟代班，而且地球也是想回就回，从来不用在意什么灯团规矩。 除了哈尔和约翰，剩下两人是西蒙·巴兹以及他的学徒，杰西卡·科鲁兹。 西蒙的能力非常特别，他使用灯戒甚至能让人复活，可以说是绿灯中的独一份，欧阿之书中称呼他为‘创造奇迹之人’。 杰西卡就是普通的美少女战士了，不过她曾经和巴里约会过。 现在太阳系这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绿灯军团居然没有出现，让苏明不由地怀疑他们那边是不是也遭遇了什么危机。 如果这样，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实际上，哈尔乔丹带着绿灯军团，以及红灯、紫灯、蓝灯、青灯四个灯团，再加上白灯侠凯尔，此时都在艰难抵抗着起源之墙的攻击。 在超人和火星猎手接触了坠落地球的总合体后，位于dc宇宙边缘的起源之墙仿佛也活了过来，上面那些被固定着巨人纷纷以石像的形态脱离墙壁。 一直监控着起源墙的绿灯军团立刻发现了不对，他们现实派出了小队，之后情况恶化，干脆倾巢而出。 而后发现还是很艰难，哈尔又叫了几个熟人带各自灯团来帮忙，这才将将维持住战线。 就是这样，也时不时会有灯侠受伤或者牺牲。 哈尔当然也察觉了2814扇区的情况，但他选择相信正义联盟，他构筑了最外层的防线，而地球上的事情就要靠他的队友们了。 苏明抵达了太阳系的边缘，漂浮在了蚀星前往地球的必经之路上，随着距离越近，眼前的恒星越是巨大。 现在他的视野里，已经完全被紫黑色所充斥。 这颗恒星没有温度，也没有光芒，此时它仿佛是在源源不断吸取着太阳系中的光亮，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它星系中的其它星球，就像是僵尸一样，带着死气沉沉的感觉，泛着晦暗不明的色彩。 苏明稍微停顿观察了一下，紧接着就向巨大的恒星冲去，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还是大得有些过分了。 他的计划需要找到它的弱点，那么就要稍微靠近一些仔细看看。但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自己很难摆脱恒星那种巨大的引力。 然而一道紫色的射线突然从他面前掠过，苏明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想去哪里？” 穿着黑紫相间制服的赛尼斯托出现在他的身后，红色的脸上全是戏谑的表情。 果然被看穿了吗？当时自己在月球附近看到了他，他自然也看到了不合群的灯魔。 苏明本以为钢骨和约翰还能多坚持一会，没想到这么不争气。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绞杀顺着盔甲的缝隙褪去，露出了下面的黑黄装甲。 赛尼斯托露出一个笑容，饶有兴致地歪歪脑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异世界的丧钟，黄灯记录了你的存在，你的灵魂有一个东方的名字，而你和正义联盟并没有说实话。” “好久不见啊，赛尼斯托，上次我们并肩作战的事情仿佛还在我眼前。”苏明暗中做着战斗准备，赛尼斯托的弱点是什么呢 “哈哈哈，现在并肩作战也不晚，你我都是未见之光的使用者了，我们可以携手迎接毁灭。”红脸汉子向苏明伸出了一只手。 苏明并没有握手的意思，反而拔出了夜幕大剑，魔浮斗篷在他身后飘飞，而绞杀则在加固他的每一条肌肉。 “你的黄灯呢？玩腻了吗？” “这一切在毁灭的面前，都已经不再重要了。”赛尼斯托举起了双手，并不是投降，而是直接从蚀星中攫取了力量，就像是两道紫色的闪电，灌入了他的双臂。 虽然两人都在交谈，但很明显，交战是不可避免了。 “毁灭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呢？”苏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大家都要依靠这个宇宙生存，而毁灭它显然不会带来什么好处。 “是为了改变，改变一个腐烂的未来”赛尼斯托双手握拳，紫黑色的光芒蔓延在他的身上，就像是鬼火一样燃烧着“来吧，我将向你展示每个人内心深处的隐秘，到那时你就会明白每个人，都是奸徒邪党！每个人，都将畏吾神光！” 。 第345章 冲向蚀星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方，就像是宇宙中颜色不同的两颗流星，在接触的时候迸出一朵朵火花，而后又因为力量向不同的方向弹开。 碰撞，击飞，两人的动作都快得看不清。 而巨大的黑紫色太阳，就是他们的背景，在不远处熊熊燃烧，让一切都显得诡秘幽深。 苏明手中的大剑散发着淡淡的银光，但赛尼斯托的具现物就像是胶泥一样，次次都能引偏大剑的攻击。 而它们可能从任何方位，任何角度凭空冒出来，给苏明添了不少麻烦。 苏明在学习着灯侠们的战斗手段，总结各种规律，获取情报。 目前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不可见光并没有灯兽，也就是说，蚀星所能掌控的最高战力，也就是赛尼斯托了。 但问题也就在这里，只要赛尼斯托守着蚀星，他就相当于无限能量的怪物，而且飞行速度要比自己快得多。 苏明有办法吗？有，只不过非常危险，他不敢肯定那样做了，结果会怎样。 那就是边战边前进，让蚀星的引力捕获自己，把自己拉向蚀星内部 而它虽然没有热和光，但它的内部是什么情况，完全是未知之数。 他计划应对它的方法，能不能奏效，苏明也同样没底，只是觉得有可行性。 但目前，这是唯一可行的手段了，正义联盟现在根本指望不上，苏明只有靠自己。 没有再多的犹豫，他立刻决定就按照计划办事了，他要炸掉这个黑紫色的太阳，用其它灯团的力量与它的核心对冲。 赛尼斯托还是黄灯的时候，他曾经用这样的办法炸掉过绿灯的总灯炉。而其它几个灯团的总灯炉，都遭遇过类似的劫难。 苏明打算冲进蚀星的灯炉内部，在那里引爆黑灯能量，用x金属配合，完全激发它。 那么就看自己会不会被这个诡异的恒星融化了。 “来吧，赛尼斯托，看看你能不能追上我，就在你的新主人面前，证明一下你自己？” 苏明一边格挡赛尼斯托的种种攻击，一边不断说这废话来影响他的思绪，这是以前赛尼斯托的缺点。 那就是自大。 他认为自己是主宰，他不需要主人，他的黄灯军团就是这样，完全由他独裁，所以也被称为‘赛氏军团’。 赛尼斯托果然冲了过来，用紫色的射线和具现物向他发动了攻击。 苏明故意被具现物命中，借着力量向蚀星飞去。 赛尼斯托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打算，立刻追了上来，打算用具现出来的能量大手抓住他，但是被苏明灵活地一一躲过。 而后，他停下了脚步，苏明的速度更快了。 蚀星的重力作用在了苏明身上，他像是彗星一样冲向了它的内部。 约翰说它具有自我认知能力，那么现在，它应该是计划要吞噬掉苏明。 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紫黑相间的模样，但是苏明仿佛看到它张开了大嘴，就等着自己进去呢。 没有犹豫，也根本不可能后悔了，他就像一颗石子一样，一头扎进了蚀星体内。 克拉克气喘吁吁地解决了那些巨人，并不是他突然晒太阳实力变强了，而是因为巨人们自主停顿了下来。 “都太迟了，静滞力解封了，世界的毁灭正在逼近，我们的使命，失败了” 火星猎手此时被踢出了心灵网络，他无法获取更多的信息了，但是此时，挡在两人面前的墙壁，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们可以继续前进，克拉克，你看那边。” 在墙壁之后，是一个散发着蓝光的巨大球体，就像是一块块半透明玻璃拼装起来的一样，有着棱角和明显得边际。 然而克拉克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他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不是克拉克，火星人，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卢瑟？” 此时的卢瑟操控着自己的飞行器，用氪石加上一些科技手段，骇入了超人的大脑，取代了他的思维，现在，他可以用自己的大脑，像是玩遥控机器人一样，随意摆布超人的身体了。 “你们发现的太晚了，小丑，动手吧。” 火星人失去了身体的控制，他最后听到的，就是小丑在他脑子里发出的一连串狂笑声。 “卢瑟啊卢瑟，你就不能等我把鹰女的脑袋切下来吗？或者切掉你的脑袋也行。” “等事情结束，你想切谁的脑袋都可以。” 小丑控制着鹰女的飞行器，加上一些他的毒药，夺取了火星猎手的控制权。 他挺喜欢火星人的，他们的身体可以随意变化，而小丑第一时间就在荣恩的脸上变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朵根。 “哈哈哈，那我们快去拿东西吧。” 两个人操纵着两个英雄的身体，向着不远处巨大的光球飞去，他们追寻的总合体，此时就在他们的眼前。 近了，越来越近了，卢瑟握紧了手中的‘门把手’，他知道这就是世界毁灭的钥匙。 他要纠正未来，而不是让它变成别人设定的样子。 这个门把手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一个和‘超越’标志刚好相反的图案，那就是‘毁灭’。 就在卢瑟仿佛感觉到蓝光都照耀在自己脸上，笑容渐渐在脸上绽放的时候一个从黑暗中浮现的影子袭击了他。 漆黑的斗篷完全挡住了飞行器的视野，一只拳头猛地砸碎了挡风玻璃，把他从驾驶室中抓了出去。 “蝙蝠侠！你不是被吃了吗？！” 蝙蝠侠举起手上的戒指，上面有一抹绿光在闪动。 “尽管是变异细胞，但依旧是布鲁斯的细胞，那么氪石就对它有效果。” 卢瑟闻言后破口大骂：“如果人人都有你这样的队友，那他就根本不需要敌人了！” 蝙蝠侠没有任何表示，而是向着卢瑟冲去，他已经偷偷在飞行器顶棚上潜伏了好一会了，看着卢瑟拿着手中的发出红光的门把手，不断地傻笑。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布鲁斯决定把他从卢瑟手中夺走。 此时就是一个好机会。 第346章 黑暗艺术大师 “你知道吗？蝙蝠侠，你是错的。”卢瑟的高科技盔甲从背后伸出了一大堆的额外设备，就像是肩炮一样的能量武器，他朝着布鲁斯开火“我们都是聪明人，但是我们有区别。” 布鲁斯一个翻滚躲开了攻击，用拳头猛击卢瑟的下巴。 “区别在于我还能保住满口牙齿，而你不能。” 蝙蝠侠的一拳打穿了卢瑟的纳米科技面罩，确实打掉了卢瑟几颗牙齿，让那个门把手也从他手中远远飞出，落在超人的一个脑细胞上。 蝙蝠侠转身向着那东西跑去，打算捡起后撤退，他感觉到那就是关键。 而卢瑟的装甲身后喷出了烈焰推动他前进，他一把抓住了蝙蝠侠的腿，把他向一旁丢去，自己去捡那个东西。 两人你争我夺，在超人的大脑中缠斗在一起。 布鲁斯早有准备，他有着对付卢瑟的全套计划，只要卢瑟还穿着这身绿色的装甲，那么他就完全不是蝙蝠侠的对手。 一样样克制卢瑟的道具被从蝙蝠腰带中拿出，卢瑟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一时间被布鲁斯压着狂揍。 “小丑，出手！” 卢瑟不得不通过通信手段，向控制着火星猎人的小丑求助。 小丑关键时刻除了废话多些，从来不掉链子，他控制下的火星猎人笑得眼睛都找不见了，绿色的手指开始变形。 被他控制的荣恩撑开超人的眼皮，让细化的手指如同植物的根须般没入超人的眼眶，顺着视神经进入他的大脑。 “哈哈哈，超人，我们两个还没有好好认识彼此，现在就让小丑叔叔给你检查下身体吧，哈哈哈哈哈哈” 几乎是转瞬之间，那些绿色的触须就出现在了蝙蝠侠的身后，它锋利的尖端朝着布鲁斯的后背袭来。 蝙蝠侠听到了风声，连忙躲避，然而依旧被绿色的触须在腰间划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卢瑟也趁机脱困。 蝙蝠侠低头看了一眼伤口，确定自己的肠子没有掉出来后，就无视了这些伤害。 他有特殊的忍耐技巧，通过意志力来屏蔽痛感，使自己能继续战斗。 他站起身来，躲避着这些绿色的藤蔓，继续冲向已经捡起门把手的卢瑟。 “太晚了，蝙蝠侠，你太慢了，它已经完全解封了，现在！它是我的了，你们该滚蛋了！” 卢瑟握着那个东西，向蝙蝠侠伸出了手掌。 从那个门把手上，瞬间爆发出了强烈的红色光芒，就像是一门巨大的能量炮一样，正面命中了蝙蝠侠。 而在下一秒，布鲁斯，以及超人和荣恩，都被丢回了正义大厅，他们带着卢瑟到达了总合体面前，他们已经没用了。 被光束正面命中的布鲁斯受到了重创，全身骨骼全部碎裂，外伤和内出血不计其数，除了颅骨还在之外，他此时完全就是个面条人。 他被卢瑟丢在了正义大厅地下的接待台上，而不远处有几个来吃饭的英雄正在处理‘未见灯魔’，看到了三人的惨状后，不由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超人和荣恩只是昏迷，而蝙蝠侠伤势太重，他必须第一时间获得治疗。 他们必须把他送到医务室，那里有一台仿制的‘最终机器’，就是全自动高科技手术台，它由钷金属制成，是蝙蝠侠的老朋友了。 布鲁斯依旧保持着清醒，他的坚强意志屏蔽了痛苦，但因为失血和骨折，他失去了行动能力。 “正义联盟，他们在哪里？” “冷静，蝙蝠侠，你需要急救。”拖着他飞往医务室的女性英雄拒绝回答问题。 “你是朵恩·格兰杰，代号白鸽，经常和泰坦一起行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我很快就会休克，而有重要的事情必须交待。 白鸽的飞行速度很快，布鲁斯根本反抗不了，他已经被丢在了最终机器上，无数的机械手臂向他伸来。 “唰。”一声划火柴的声音响起，一个人推开发光的门走了进来，他靠在墙边点燃了嘴里的烟，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对蝙蝠侠说“你可以讲了，你要的联盟，就在这里。” 蝙蝠侠不需要看或者听，只要闻到‘丝牌’香烟的气味以及汗腥味，他就知道说话的是谁。 他稍微沉默了一下，但对方是对的，黑暗正义联盟，也是正义联盟。 “主控电脑，不要使用麻醉。” “警告，不使用麻醉进行手术非常危险。”最终机器发出了电脑语音。 “重置指令，代码0f1270c2变更为0111fcd7，语音验证我是蝙蝠侠。” 机器上的指示灯一阵闪烁“指令重置完成，开始手术。” 闪着寒光的各种手术器具，切开了布鲁斯的制服和血肉，从他的双腿开始进行手术，把肌肉拨开，黏合血管，把每一块骨头都拼回原处。 “啪啪啪”靠在墙上抽烟的渣康一边感慨地摇头，一边鼓起了掌“精彩，居然在医疗设备上都留下了后手，我要请个律师留下遗嘱，如果有一天我死于非命，那么凶手一定是蝙蝠侠。” “我的时间不多，听好我说的每一个字。” 蝙蝠侠并没有搭理渣康的贫嘴，而是严肃地讲出了一些情报，然后因为失血过度终于休克。 康斯坦丁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挠了挠头皮，头皮屑像是下雪一样纷纷落下，让一旁的白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好脏！ “哎呀，这可是一个不小的事情啊”康斯坦丁察觉到自己接手了一个大任务，顿时就有些退缩，他最怕麻烦。 干脆溜了，回伦敦喝酒去算了。 然而白鸽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他知道如果自己跑路，白鸽肯定会去找‘死人’告状，而那个穿红色紧身衣的家伙，肯定会缠着自己让自己永无宁日。 “怎么办呢要不要想办法把‘死人’献祭给魔神抵债呢” 不过，这个想法给渣康提供了灵感，他开始认真思考。 开始思考卖掉小孩子的可能性，也许能换来三宫的帮助，如果协商让三宫留在人间和女儿相处一段时间，眼前的困境就能解决了。 至于‘渡鸦’愿不愿意和她的父亲相处康斯坦丁身为黑暗艺术大师，总是有办法的。 骗呗。 。 第347章 陌生的空间 此时的苏明，还对于地球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已经进入了蚀星的内部，而过程并不怎么美妙。 这里就像是一口无限深的井，或者是什么没有终点的轨道。 他只能感觉到自己不断向下滑落，承受着越来越强的压力，速度也越来越快。 摩擦产生的热量已经让绞杀缩回了他的身体内部，而魔浮斗篷试图帮他减速，可是效果非常有限。 蚀星不是太阳，但是有意识的它，引力比太阳强太多了。 “弑神者，最大化变成降落伞！” 关键时刻，还是得用老办法，物理减速比魔法减速现在看来效果好一些。 而当速度变缓之后，苏明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胶水瓶里的苍蝇，每行动一点点都面临着各方袭来的压力。 不过周围的景色不错，就像是一片幽紫色的大海，甚至上面那些黑色的能量，都如同是波光粼粼。 苏明掏出手机来拍了几张照片。 不是他要发推特，而是因为他需要留下证据，自己的雇佣费用就靠它证明了。 “斗篷，帮我找找能量最密集的地方。” 斗篷卷起了一个角，像是狗一样地四处嗅嗅，随后带着苏明继续向下钻去。 他还可以承受，魔浮斗篷提供了不少抗压能力，至于原理则没必要了解。 随着深入蚀星的中心，苏明眼前也越来越亮，一个紫色的光点就在不远处闪耀，而随后越变越大。 蚀星明显没有想到过有人会深入它的内部，而且它引以为傲的洗脑能力完全没用，它此时就像是野兽一样，拿进入自己肚子里的小小细菌没有办法。 苏明靠近了那个亮点，看着它随距离慢慢变大，从针尖大小，变成苹果大小，又变成体育场大小，最后，甚至大过月球。 这就是不可见光灯团的灯炉了。 和常规的军团灯炉不同，它没有那提灯一样的外壳，也可能是因为外壳也不可见，不过苏明用大剑捅了捅它之后，确定是前者。 其实应对这黑紫色的灯团能量，最为靠谱的应该是白灯能量，它是所有色谱的总和，可惜苏明手中没有。 他只有一根手电筒一样的黑光电池，这代表着死亡和奴役的力量。 但既然都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他必须使用之前的计划。 黑灯电池中的能量想要炸掉眼前这么大的总灯炉，必然还差了那么一些，自己要用有能量的东西扩充黑灯的力量。 他咬咬牙，从夜幕大剑上摘下一滴X金属，作为DC世界本源的构成物，它能为DC世界中任何的物品充能。 他把这滴液体按在了黑灯电池上，控制着它融入电池内部，去壮大黑色光谱。 很快就起效果了，黑灯电池在手中变得越发冰冷，腐朽和死亡的味道，笼罩了苏明整个人，他身周的一切，都开始被黑雾所感染，变得失去活力。 苏明本人的手掌也开始腐烂，盔甲并没有办法阻止死亡能量，他的血肉化成了脓水，从手套中流出。 自愈因子开始起作用，心中的嗜血欲望开始渐渐升腾。 但苏明很冷静，他知道虽然现在黑灯电池变强了，可眼前的目标太大，自己还需要继续增强黑灯。 他又摘下一滴X金属，反手从包裹里掏出一颗曼哈顿给予的宝石，用X金属包裹着它，一口气塞进黑灯电池中。 融化进去了，就像是春天的积雪般融化了。 黑光笼罩了周围的一切，而苏明握着电池的半边身体，瞬间就腐化变成了脓血，只有绞杀还贴在X金属骨骼上，躲过了一劫，并且帮助宿主活动。 “这样该差不多了......去吧！” 绞杀和宿主心意相通，它牵扯着骨骼做出了投掷动作，巨大的力量把黑灯电池丢向了不可见光灯炉的核心。 灯炉那紫黑色的灯火一阵晃动，随后，其中的黑色渐渐压过了紫色，争夺起了能量的支配权。 这变化越来越激烈，而整个恒星也随之晃动和颤抖起来。 “斗篷，带我走！” 虽然这么说，但离开的速度远远不够快，眼前巨大的光球变成了半紫半黑，然后突然爆炸开来。 苏明顿时就被黑暗笼罩，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苏明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昏暗的世界中，周围一切都只有灰色，而且天空中不断有着细微的灰烬落下。 地面上全是白骨以及黑灰，他正躺在它们中间，位于一条山间小路上。 道路的两边， 全是各式各样的墓碑，而很多干瘪枯瘦的人影，就在墓碑前晃晃荡荡。 苏明第一时间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心跳。 心脏还在跳动，虽然速度极为缓慢，但这证明自己是活着的。 他的武器都在，绞杀和魔浮斗篷也都在，除了他自己的身体变得像脱水的木乃伊，心里的杀戮欲高涨之外，他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是什么地方？” 苏明爬起来举目四望，而周围那些活动着的尸体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反应，他们在小土丘上，白骨丛中继续穿行。 对这个新来的人熟视无睹。 苏明第一世间怀疑自己被黑光送到了‘死亡地域’，那是黑死帝的地盘，黑灯的大本营。 然而这里并没有黑灯带给人的那种阴冷感，有的，只是一片祥和以及宁静。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他的杀戮欲望很快就消退了，此时他仿佛看穿了生死，只剩下解脱和淡然。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周围那些行尸们走过时，脚底摩擦骨灰的声音。 苏明凑近了一具行尸，伸出手在它面前晃了晃，殊不知行尸仿佛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干瘪的脸上和一片苍白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绕过了他，继续自己的长征。 无数的行尸都在山野间行走着，他们向一个未知的远方赶路，没有交谈，没有休息，甚至不受任何外力影响。 终于在他无数次骚扰这些行尸之后，有一个行尸回应了他，赤**瘪的尸体举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远处的山巅，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而是绕过了苏明继续赶路。 苏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这里的空气依旧能够呼吸，他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地自愈，心中却异常地平静。 在山巅的位置，有一段不断旋转变化的隧道，它由黑白两色交杂而成，猛地看上去就像是牛奶巧克力糖。 行尸们都在前往那里，走进那个隧道并且再也不回来。 苏明想要离开这个奇怪的世界，那么必须要去那里看一看。 第348章 死亡 苏明没有和这些活尸一起排队的意思，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敌意，但身上腐朽的臭气已经弥散开来，明显不是生者。 只要是活人，和这么多的死者在一起，难免会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们一言不发默默行走的样子，简直诡异。 他们的队伍一直蔓延到天际，就像一条条长蛇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仿佛永远不会断绝，也没有尽头。 “斗篷，带我去那个通道。” 魔浮斗篷听话地带着他飞起来，只不过速度稍微有些慢，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有特殊的禁制，或者是因为它刚才也受了伤。 飞在空中，下方入眼处全部都是黑色的地面，白骨和墓碑点缀其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随着他距离那个黑白两色的隧道越来越近，他发现这个隧道仿佛是通往天际的，明明看起来就像是游乐园里小孩子们钻的那种隧道，可从这边进去的人却没有从另一端出来。 他降落了，落在隧道的入口处，这里平平无奇，除了地面被行尸们踩得更加平整外，和这个世界中的其它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 苏明插了队，而行尸们并不会抗议，他大步地走进了黑白相间的隧道，之后眼前的景象完全改变。 虽然还是黑白两色的墙壁，只不过并不是什么隧道了，而像是在某栋别墅的内部。 这里有黑色的沙发，各种各样的家电，还有些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比如说玩偶以及言情。 苏明已经基本上明白这里是哪了，虽然一开始还不敢肯定，但好像黑灯引爆了蚀星之后，直接把他送到了‘死亡’本身的面前。 这里是DC世界观的外层空间，‘神之领域’的某处，没人知道这里具体的位置，但是人人死后都会经过这里，这是生与死的循环点，一个中转站。 这片区域没有名字，有人叫它‘垂死之地’，也有人直接叫它‘死亡’，就像是丹尼尔的梦之国度，唯一的名字就是‘梦’。 这里的主人是‘死亡’，和隔壁的死亡女神不太一样，她不是人也不是神，而是整个宇宙‘死亡与生命轮转’这个规则的化身。 只不过她有着自己的思维，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完全是一个人。 而这段黑白相间的隧道，叫做‘不可避免的终焉’，就是她的家，她的宫殿。 时间和维度对于她没有任何意义，她甚至可以拿到存在于未来的各种科技用品，作为活着的规则，每有一个人死去，她学习到的东西就越多，也越来越像是人。 苏明在思考自己出现于此的原因，要知道不管是冥界、死亡地域、还是这里，都有一个共通点——都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 他并没有看到房间有出口，他好像被困在了宫殿之中。 他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摸着自己干瘪的脸，感受它的缓慢自愈，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待。 等待死亡来见自己。 这里没有什么尸体的气味，虽然墙壁和房间有很多颅骨作为装饰，但这里的空气反而让人十分平静，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也许是茶几上那凋零的黑色花朵带来的吧。 这时墙壁蠕动了一下，从中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她穿着一身黑色，像是普通的哥特少女。 黑色的吊带背心，黑色的皮质长裤，拖着一把黑色的小洋伞。 这一切都让她的皮肤显得白得耀眼。 和一般的哥特少女不同，她的脸上时时刻刻都洋溢着温暖的笑意，她的右眼睑描画着荷鲁斯之眼一样的纹饰，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银色垂饰，埃及十字架‘安卡’。 “欢迎，已经有几千年了，终于有生者又走进了我的领域。” 她显得很开心，把阳伞塞到了一旁墙壁中伸出的白骨手中，快步走向沙发，只不过这里是亡者的国度，她明显没有什么可以招待活人的东西。 “死亡，虽然来到这里是个意外，不过我也很高兴。”苏明客气了一句，虽然对于死亡并没有什么恐惧，但现在明显不是去死的时候。 死亡从沙发上抱起了自己的泰迪熊，用白嫩的小手不断抚摸着它的头顶。 “这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命运让我们相遇。”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美少女和青年的相遇什么的，然而实际上死亡并不是这个意思。 DC世界有七大人格化的宇宙力量，按照出现的先后顺序而编排长幼，虽然没有亲属关系但却亲如一家人，他们叫做无尽家族。 他们是命运，死亡，睡魔，毁灭，欲望，绝望以及狂热。 上次金属大事件的时候，苏明已经见过了现任的睡魔丹尼尔，就是那货给蝙蝠侠不断讲含糊不清的梦话，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而这次，换成了苏明，更直接地面对了死亡，而且听她的意思，是无尽家族的大哥命运，安排了这次会面。 既然会面就必然有事，苏明为了回到地球，则必须听听她打算说什么。 “你可以说了，在主世界地球还有人在等着我。” “我是死亡，你看来已经知道，那么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的使命，就是将万物从生命中带来，并将他们再归于世界中去。” 她笑着对苏明吐吐舌头，显得很是可爱，乌黑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披散在肩膀上，像是在雪地中铺上黑色绸缎。 “是的，我知道。”苏明点头确认，作为比神还要更高一级的规则，无尽家族对于整个宇宙中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能看清。 “死亡会带走生命，什么都不剩，只留下回忆，而和我一样的，还有梦境。”死亡一下一下地捋着小熊的绒毛，用手指按着它的鼻子。 苏明皱了皱眉头，他对于丹尼尔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也许是继承了上一代睡魔的记忆，也许是因为他本身的成长经历。 丹尼尔显得非常自闭并且神秘主义，他说话就像是梦呓一样，很难辨别出他真正的用意。 但死亡此时提到他，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他出了什么事？” 死亡笑着摇摇头，把怀里的熊再次抱紧，像是小女孩一样皱了皱鼻子上的皮肤。 “就像梦境终会消散一样，他失踪了。” 第349章 两宗失踪案 失踪，向来不是什么好词。 苏明发现了一件不太妙的事情，最近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与七这个数字有关。 谜语人留下了以七为谜底的谜语，约翰说起源墙外有七种力量正在向地球涌来，正义联盟目前的排面也是七人，无尽家族的人数 也是七。 那么自己的敌人，会不会也是一个七人团伙呢？ “有什么想法了吗？” 死亡看着苏明自愈到一半，显得腐烂不堪的面孔，笑眯眯地询问。 “啊，大概吧，最近的宇宙在产生变化，他可能有些想知道的事情。” 死亡确实有‘微服私访’这样的习惯，她时不时就会化身为凡人，只有一天寿命的凡人，感受人间的喜怒哀乐，然后来到这里，面对自己。 但睡魔，也就是梦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他可以随意潜入任何人的梦境，从中感受到一切现实中能体会的东西。 除非是他想要回地球探亲，看看他的母亲。 但现在无尽家族都不知道他的去向，那么这个可能性就被排除了。 “是的，剧烈的变化，梦境国度出现了破碎，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梦进入了他的领域，除了这些，我听说地狱的王子也失踪了。” 死亡翻了个小白眼，她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和丧享，而她也只能做到这些，除了生死，她其实一无所有。 苏明叹了口气，dc世界的地狱情况相当复杂，并不是撒旦一家独大，各个恶魔大君都有自己的地盘。 目前的状态是地狱之中大势力三足鼎立，撒旦的传统派，伊邪那美命的东方派，还有代理了路西法王座的麦姬肯。 像三宫那种异世界魔王，他们的老家在异世界，看不上地狱这种地盘。 死亡所说的地狱王子，一般是路西法晨星的代称，因为他是堕天使，是天父的儿子，也同样因为，他有着王子一般的风度翩翩与魅力。 不过他之前就把把地狱的烂摊子丢了，全权交给麦肯姬，他的女人打理。他自己在洛杉矶开了一间大夜店，叫做‘光之吧’。 丹尼尔失踪还情有可原，因为睡魔从来不是武斗派，他更像是魔法师。渣康如果付出足够的代价，铁了心的话，他都能召唤睡魔并且困住。 但路西法就不一样了，曾经身为最高阶天使和地狱君主的他，战斗力高得吓人，此时他的失踪，就像是警钟狂鸣。 起源墙外究竟来了什么？ “我必须回到主世界去，你们想要让我帮忙找到丹尼尔，那我就需要更多的情报。” “他抛弃了自己的王座，抛下了梦之国，他在躲避什么。他的图书馆中有些书失踪了，而那是未曾写下的故事。” 死亡看着苏明的脸恢复了原状，她伸出冰冷的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子和头发再次又长了出来。 在她伸手想要去摸苏明的眼罩时，苏明抓住了她的手。 “生命的力量，并不属于我，有些缺憾代表着回忆，人们不会想要遗忘。” “我只是支付一些报酬，雇佣兵都需要报酬，不是吗？”死亡有些委屈，但她还是笑着。 如果可能的话，以后让无尽家族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别再来烦我就好。”苏明站起身来，他必须回去了。 “如你所愿，至少我可以代替命运答应你的要求。”死亡也站了起来，她的身高只到苏明的上臂位置。 “我的命运最好还是我掌控，曼哈顿的帐我还没和他算呢。” “呃，再告诉你一个情报作为报答吧，如果按照主世界的时间来计算，曼哈顿博士已经死亡十年了” 死亡带着笑容说出了让苏明心惊的话，如果曼哈顿早已死去，自己上次见到的是谁？ 又是谁给了自己一袋石头，送自己离开？ “曼哈顿怎么会死？”苏明停下了扣上头盔的手，独眼盯着死亡黑溜溜的眼睛。 “死亡是无可避免的终焉，就连宇宙也会死亡，曼哈顿博士自然同样不例外，你也不例外。” 苏明叹了一口气，也许吧，x金属确实延长了他的寿命，不会老死，但是战士很可能会死在战场上，今天好像就差一点玩完。 不过这次不是活下来了么？ “无所谓，反正不是今天。” “不是今天，但我们总会有一天再次相见我这里没有直接通向主世界的大门，现在比较好的办法有两种你可以选择。” “嗯？” “一种是我把你送进灵薄狱，那里是无信者的灵魂居所，也是和现世紧密连接的地方，你可以通过联系魔法师让他们召唤你。” “还有一种呢？”苏明不想去神秘之屋找康斯坦丁。 死亡露出贝齿，轻轻咬了一下自己涂着黑色唇彩的嘴唇“还有一种，就是送你去梦之国度，那里能看到所有人的梦前往现世最方便的手段，就是在别人梦醒的时候，搭上一次便车。” 侵入别人的梦弄醒对方，好像不太合规矩，所以死亡也有些不好意思。 苏明才不管这些呢，现在这无疑是最快捷的手段。 “送我去梦之国。” 死亡一挥手，墙壁上就出现了一扇门，在那边，是一副完全不同于这边的景象。 绿树成荫，到处都充满了童话般的色彩。 可以看到穿靴子的猫和其他一些童话角色正在大树下举办着野餐。 “再见。”苏明走向那扇门，随口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别扭，和死亡再见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而死亡只是笑而不答，对他挥挥手。 大门蠕动起来，一口吞没了他。 他进入了梦之国度。 上次他来到这里，只是在中心城堡短暂地停留了一小会，连丹尼尔的故事都没有听完。而此时，他才看到了梦之国的全貌。 绿树红花，安静祥和，天上的太阳还有笑眯眯的五官，微风也是拟人的形象，鼓着脸在头顶飞过。 不过确实有些不同了，像是小孩用不同颜色蜡笔画出的多彩天空中，出现了白色的巨大裂隙，就像是这幅画要裂开了。 一种世界将要毁灭的感觉，扑面而来。 。 第350章 梦境内外 “嘿，新来的先生，想要尝尝我们的四叶草曲奇吗？” 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兔子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他加入茶会，这些拟人化的动物就在一旁的树荫下，津津有味地吃着五彩缤纷的点心。 不过苏明没时间。 而且除了兔子之外，很难想像有人会愿意吃苜蓿口味的饼干。 “不了，我有事。”苏明的面具下传来了恶魔般的声音，看向城堡，转身离开。 兔子的眼中泛起了泪光，三瓣嘴一撇，哭着回去了，它只是想要交朋友，可是这人恐吓它......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特别童真梦幻，然而头顶上的巨大裂隙，提醒着苏明时间紧迫。 这些小动物们没有感觉到危险逼近，但苏明知道，这次来自起源墙之外的袭击，是全方位的。 而发生在梦之国的变化，正义联盟并不知情。 斗篷带着他直接落在了城堡的露台上，一只乌鸦一直盯着他看。 “不要再看我了，我只是路过。” “我知道你从死亡那边而来，但主人不在。”乌鸦开口回答，它是梦境之主的仆从之一，能自由穿梭梦境和现实，但它甚至不是真实存在的。 苏明一把抓住了它，捏住它的嘴巴：“所以我才要去找到你的主人，我打算找个熟人的梦境搭车。” 乌鸦拼命地点头，它有些难以呼吸了。 “很好，带我去看看梦境，主世界那些超级英雄们的梦。”苏明掀起斗篷的一角，捆住乌鸦的脚。 “如果是死亡的吩咐，我们当然要照做，和我来吧。”乌鸦人性化地喘了口气，它从来没想过要逃跑。 人们的梦境都汇聚于此，和未被写出的故事、未被完成的诗篇一样，都属于‘不存在’之物。 乌鸦带着他绕过了城堡，来到了一片宽阔的草原上，翻过一个小小的山丘，可以看到眼前悬浮着无数的泡泡。 在阳光下，它们都泛着七彩的光。 苏明借助斗篷飞行了一圈，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超级英雄的梦境，乌鸦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 “主世界的时间还是白天，这些都是白日做梦，嘎嘎！”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英雄们现在估计正难以入睡，不过苏明还是发现了一个熟人的梦境。 在彩色泡泡上，有她的面孔，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 是哈莉的梦，现在她还在熟睡，梦境之中，她正和毒藤女在游乐园玩耍。 “嘻嘻嘻，小红，快来追我啊。” “慢点，哈莉，我追不上你了。”毒藤女在身后气喘吁吁。 一个精神病的梦境非常不稳定，刚才还是在游乐园捉迷藏，一转眼，又变成了在海边沙滩上做日光浴。 唯一不同的是毒藤女还在她的身边，她们两个正穿着泳装，躺在躺椅上喝着冰镇西瓜汁，享受帅气按摩师的脚底按摩。 苏明放掉了乌鸦，趁着现在梦境还稳定，他一头扎了进去，出现在海滩上。 海风的吹拂，大海的味道，脚下的沙滩簌簌作响，一切都显得非常真实。 他摘掉了头盔，向着太阳伞下的两女走去。 “咳咳，丧钟，你怎么来了？”哈莉本来美美地喝着冷饮，结果就看到苏明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她身边。 “你是说你的梦里？”苏明无奈地看着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还能这么享受，也是服了。 “当然，我一直都很清醒。”哈莉大笑着，像是摇头娃娃一样狂甩自己的脑袋，红蓝两色的辫子披散在雪白的肩头：“大家都活在梦里，不是很好吗？” “我需要你醒来，我要返回现实中。”苏明淡淡地说。 “这里可是我的梦，你得听我的......你其实挺帅的，先给我和小红擦擦防晒霜，我再考虑你的要求。” 哈莉的小嘴一扯，眼睛转了转，她在躺椅上翻了个身，还伸手解开了泳装背后的带子，两个白馒头在椅子上被压得扁扁的。 梦境中的哈莉，胸围比现实中至少要大两号，甚至比戴安娜还要凶。 苏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来哈莉把他当做了她自己的幻想产物。而他并不是，他是进入梦境的人。 苏明当即就拔出枪来，指向了给哈莉和毒藤女按摩的敬业帅哥们：“用力，朝她们的肾反射区猛攻。” 随着哈莉的一声尖叫，她醒过来了。 而苏明也顺利地搭上了她的便车，出现在了正义大厅。 唯一比较尴尬的，就是哈莉和他正在一张床上，而这只是戴安娜的单人床。 苏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坐起身来，迈步走出宫殿，他要去找巴里看看情况如何。 而哈莉则显得有些迷糊，她一时间难以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丧钟会和她睡在一起？刚才梦里是怎么回事？不对，应该从头想起，昨晚晚上自己睡着以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 自杀小队的其它人都不在戴安娜的区域里，应该是去忙活别的事情了，而此时正义大厅的屏障已经解除，看来不可见光的问题暂时解决了。 苏明最后也没有看到蚀星是不是被他炸掉了，但至少它遭受了重创，已经无法控制地球上的人们了。 不过因为之前引起的种种混乱，短时间内是没有人会来参观正义大厅的了。 他在指挥中心找到了巴里，巴里果然还拿着他的香烟，此时那根烟燃烧的长短，和他离开时相差无几。 苏明从他手中拿回了烟，叼在嘴里，猛吸一口。 “你没事吧？”巴里的目光有些担忧，他在这里没有看到什么，只知道不久前外面那些不可见灯侠们纷纷坠落，他和超人一个个把把变回普通人的他们接住，累得够呛。 而这一切，都是丧钟造成的，他说去对付蚀星，就真的达成了目标。 “看来我动作很快，蚀星应该暂时安分了。” 苏明吐出个烟圈，他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有时候一件任务确实会有不同的雇主，现在就是这样。 蝙蝠侠，奥林匹斯，还有无尽家族，他们的委托都和这次的大事件相关。 “其实你离开的时间不短了......”巴里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指挠挠自己的脸。 “哦？” 闪电侠露出了笑容：“就像你说的，我能从屋子里把门关上，我领悟了静滞力，冻结了香烟的时间流速。” 苏明点点头，这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不错，你以后可以困住敌人慢慢应付了。” “呃，恐怕还不行，这种力量和我的身体细胞有些冲突，我的身体不是为了减速而生的，所以目前我能控制的范围，只有烟头这么大小的一点。” 巴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第351章 分头行动 苏明和巴里又闲聊了几句，巴里说了正联大厅这边发生的事情，而苏明则把宇宙中的事情一笔带过。 不管是‘死亡’还是‘梦’，那都是自己的独家情报，除非有绝对的必要，否则不可能白送给正义联盟。 “哦？你是说蝙蝠侠高位截瘫了？” 苏明抽着烟，饶有兴致地挠着自己的下巴上的胡须，巴里感觉丧钟好像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因为他的语气显得很轻快。 不过巴里还是说出了布鲁斯的情况，丧钟作为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战术大师，需要全面的情报来做出判断。 “是的，布鲁斯他全身的骨骼，除了头骨都粉碎了，最终机器虽然把他拼了起来，但他只是个普通人，愈合的时间非常漫长，我预计至少需要三个月。” “三个月......”苏明随手弹了弹烟灰，这时间足够长，别说是大事件了，他如果不用拉撒路之泉，估计今年圣诞节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他对此也有预案，一套特殊的蝙蝠装甲，我们把他装进了他的维生装甲里，固定住他的全身，但他只能依靠装甲下的轮子移动，就像是站立式的轮椅，他只有留守正义大厅了。” 巴里叹了口气，显得忧心忡忡，七种神秘力量只出现了两种，而蝙蝠侠现在这情况，无法参加战斗并指挥。 他在接入静滞力关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无法理解的可怕景象，他甚至都不愿意承认那会是人类的未来。 人类变得强大，混乱，统一宇宙后无限制地自相残杀，整个社会变得畸形又疯狂。 正义这个词语早已被人遗忘，人们心中只有欲望，无限制地弱肉强食，超越对手，超越自我。 杀戮，抢夺，直到整个宇宙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一切都在寂静中走向终结...... 而这，就是‘超越’带给人类的真意。 他把自己看到的这些，也告诉了丧钟。 苏明此时抽着那半根烟，归纳着各方面的情报，看来对手的阵营名单又多了卢瑟和小丑，这样再加上赛尼斯托，他们就有六个人了。 以卢瑟那种追求完美的强迫症性格，他一定会凑齐七个人来叫板正义联盟，问题是第七人会是谁？ 反正肯定不是死掉的乌龟人，也不是被暴打的谜语人，他们只是棋子和道具。 加上之前那几个人肯定会给卢瑟告状，说异世界的丧钟欺负了他们，那么卢瑟很可能找来克制自己的第八人，又会是谁呢？ 现在自杀小队在这里的消息，他应该也知道了，为了避免麻烦，他可能会发动政治力量，让天眼会收回自杀小队，那么苏明就需要新的帮手，处理一些打杂或者殿后的事情。 种种可能的情况都在他脑中一一罗列，苏明得为之后的一切做好准备。 “荣恩呢？”苏明又问，如果蝙蝠侠瘫痪之后，荣恩接过指挥权，那么自己想要指挥正义联盟还有些困难。 “他正计划带着约翰去宇宙，说是去寻找什么火星人的古老预言，他们这会正在开会，我带你去。” 巴里毫无戒心地带着苏明赶往了会议室，随着电光一闪，他们就出现在了人群周围。 蝙蝠侠就像是棺材里的木乃伊一样，被固定在一件厚重的装甲里不能动弹，这盔甲表面上还有不少用来固定四肢的支架，保证骨头不会长歪。 而苏明就想知道他上厕所的问题怎么解决？就在盔甲里拉撒？ 此时的蝙蝠侠正在以他一如既往的语气布置任务：“接下来我们应该会有几天的缓冲期，我们的对手也需要重置计划，所以接下来的安排是这样的......” 他扫了一眼出现的丧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仿佛早有预料。 “克拉克去修复月球，我们现在依靠地力侠来维持潮汐效应，但他坚持不了太久。荣恩既然要探寻火星的预言，那么带着约翰一起去，以防意外。” 苏明摸了摸下巴，剩下的不就是戴安娜、海王、钢骨和巴里了么？ 蝙蝠侠自己此时是个残疾人，他已经被排除战斗序列了，虽然这套盔甲也许有武装手段，然而毕竟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当做轮椅。 接下来，蝙蝠侠还有更多的安排。 “海王需要返回海底处理一些地下海的问题，钢骨去解决上次布莱尼亚克母星被毁后的残局，巴里暂时去维持我们每个人城市的治安，就这样了。” 在上次的《正义不在》事件里，布莱尼亚克的母星克鲁星爆炸成为了宇宙尘埃。 布莱尼亚克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用他的高科技缩小射线，把其它文明的星球河居民缩小后装在自己的玻璃罐里当做摆设。 克鲁星上次被欧米伽四神摧毁吃掉的时候，那成千上万的微缩星球被释放了出来，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这是一场灾难。 在各种引力交杂的有限宇宙空间中，这些行星很多都碰撞在一起，完全被摧毁，上面的居民们生灵涂炭。 因为某种未知能量的缘故，接近那里非常危险，而在宇宙大变革的现在，调查那里出现的神秘能量也是必须进行的任务。 蝙蝠侠不是让钢骨去那里救人，那里有上千亿的居民，是无法彻底拯救的。 他是让钢骨去调查，但他并没有明说，因为只有钢骨的母盒，才有可能带人接近那里。 而如果给他说了残酷的现实，这孩子可能接受不了。 然而苏明皱起了眉头，这一套安排下来，岂不是只留下了一个戴安娜镇守正义大厅了吗？ 自己现在就算获得了正义联盟的指挥权，也是形同虚设，蝙蝠侠果然早有准备。 不过苏明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安排都是正确的，就算让他来安排，也只能这样做。只不过苏明坚决反对分散力量，外面有那么多的二线英雄，每人带上几个小帮手，避免独自行动不是更好吗？ 上次就是英雄们独来独往，被黑暗骑士团差点一一针对掉，现在蝙蝠侠又分兵...... 蝙蝠侠现在还是在保持神秘主义作风，只要那些英雄不问，他就不会主动说。可地球现在的情况，应该发动所有人的力量。 以他的智慧，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那么......是打算引卢瑟他们出来吗？一个在其他人都毫无所觉状态下，他用他们布置了陷阱。 难道自己要去找绿箭回来吗？可是那家伙总感觉在大事件中派不上什么用场啊...... 就在这时，鹰女从天而降，她的手中拿着一个蓝色的光球，她的翅膀断了一只，而全身上下也布满了伤痕。 卢瑟用毁灭钥匙把蝙蝠侠、超人、火星猎手丢回了正义大厅，但是鹰女身上大量的N金属保护了她，在关键时刻，她醒来了。 就在小丑狂笑，卢瑟将要触摸到总合体的时候，她从他们头顶发动了突袭。 就像是鹰扑猎物一样地俯冲扑击。 小丑挨了一拳，而卢瑟的装甲被N金属战锤猛锤，他们不得不撤退，否则会被鹰女杀掉。 “我从卢瑟手中把它夺回来了，这就是总合体。” 看着气喘吁吁的她，蝙蝠侠只是点点头，他早已料到会这样的，卢瑟没有丢出鹰女，那她肯定会全力以赴为正义联盟获取总合体。 “幸苦了，你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顺便照看一下鹰侠，你们从塞纳冈星带来的N金属，非常重要。” 第352章 戴安娜发现了什么 蝙蝠侠说完了接下来的安排，接着就由荣恩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全世界的组织都一样，这是迟到的战前动员。 “我们不能犯错，我们的多元宇宙，我们所爱的一切都岌岌可危。”绿皮肤的火星人看向每一个英雄的面庞，用沉稳的语调说着：“我们的敌人组织了一个军团，而这个军团认为认为多元宇宙的本质，它的命运都隐藏在总合体之中，也隐藏在每个人的心中，那就是邪恶.....” 英雄们都看着他若有所思，只有丧钟满不在乎地抽烟，荣恩叹了一口气：“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会证明他们错了，我们将团结整个宇宙与他们抗衡，我们必将胜利......尽管这可能会改变我们认识的世界，但无法改变我们，我们是正义联盟！” 然而巴里此时有些不敢确定，他在静滞力中看到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不是邪恶的。 想必荣恩从巨像之中，肯德拉从总合体里，看到的东西应该和自己相差无几。 “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是我们错了呢？” 巴里越说声音越小，英雄们都用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人家荣恩是在鼓舞士气，你嗯嗯啊啊先答应下来就是了，突然间把话题搞得这么现实，大家怎么有干劲啊？ 不过蝙蝠侠没有让荣恩来回答问题，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开口说道。 “那么我们......就更加深刻地贯彻正义。” 大家都点点头，如果这个世界注定要走错，那么纠正他的错误，同样值得努力。 ............. 现在每个人都被分派了任务，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蝙蝠侠，戴安娜和苏明三人。 戴安娜的眼珠不断转动，一会看看左边的蝙蝠侠，一会看看右边的丧钟，而此时两人正在静静地对视。 只不过因为布鲁斯现在坐着蝙蝠轮椅，他比丧钟要矮一大截，明显在气势上就不如以往。 “你有话要说。” 布鲁斯还是先开口了，他一点也不想和丧钟在这个时候玩猜谜。 “你该买单了，大富豪。” “数字。” “嗯，干掉乌龟人，算是二百万，打退了黑猩猩，救了海王他们算是一百万，之后我又解决了蚀星的问题，虽然好像不是特别彻底地解决，但救下的人更多，也算二百万怎么样？” 苏明坐了下来，把手肘撑在会议室的圆桌上。 “可以，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连号的现金旧钞。” 布鲁斯没有丝毫犹豫，他对钱没有兴趣，但作为一个商人家庭的孩子，他理解雇佣兵对于金钱的热衷。 而且这让他更加放心。 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如果说，你想要加入之前行动的任何一支队伍，都可以。” “如果我想要从巴里手中接过维持哥谭治安的任务呢？”苏明笑着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不行。” 蝙蝠侠的脸更阴沉了。 如果自己三个月不能动，丧钟接管了哥谭，他岂不是要把自己的‘老朋友’们都吊在警局门口挂几次？ “呵呵......”苏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蝙蝠侠在试探他，而他也反过来试探蝙蝠侠。事实证明，蝙蝠侠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安排，而且我还是喜欢和戴安娜在一起。” 布鲁斯眯起了眼睛，这是战士之间的惺惺相惜吗？还是说，丧钟有什么别的目的？ 实际上，苏明只是为了赫拉的委托而已，自己订金都拿了人家的，自然要把事情办好，不能砸了招牌不是？ 至于蝙蝠侠怎么想，苏明也懒得理会。 “你可以在正义大厅内自由活动，但这是一份有时限的许可。”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在主控电脑中把丧钟添加到了‘高级访客’一栏，之后那盔甲状的轮椅就带着他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一旁的戴安娜更是满头雾水，刚才丧钟的大胆发言时什么意思？和蝙蝠侠说他喜欢......和她在一起？ 苏明也在看着她，戴安娜现在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有些纠结，好像还有些得意，可是又显得烦闷。 她看到了丧钟看着她，而此时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人了，环境变得安静，气氛也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难道....... 女侠有些纠结了，异世界的丧钟好像也不错，他还救过自己的命。之前两人的较量，也完全证明了他很强大。 “如果他开口的话，我该怎么回答才能显得豪爽又洒脱呢？” 戴安娜心中开始默默盘算，总之先答应下来也不会吃亏。 然而苏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开口也不会是求爱之类的事情。 “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继续回去装修我的宫殿。”戴安娜举起一条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笑着回答。 够强壮，够豪爽吧？还不约我出去一起打猎魔兽吗？好好欣赏亚马逊女王在战斗中的英姿吧！ 然而丧钟并不会。 “那你最近有做过噩梦吗？”苏明扣上了自己的头盔，整理着自己的装备。 “？？？” 戴安娜歪歪脑袋，这问题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判断自己有没有钢铁般的意志和勇气？ 所以她拔出宝剑，用它敲击着自己的盾牌，发出哐哐的响声：“不，亚马逊人从来不会恐惧，我更不会做噩梦。” “哦，那就好，你忙吧，我走了。” 苏明点点头，溜溜达达地离开了会议室，他准备先找个地方把自己的小钱钱存放起来。 据赫拉所说，有一个存在盯上了戴安娜，试图唤醒巫术的力量，那是神力以及魔法的克星。 而戴安娜小时候遭遇过那个存在，她如果再次出现，戴安娜肯定会做噩梦。 现在还没有，说明她还算暂时平安。 戴安娜呆呆地看着会议室自动门在丧钟背后关闭，黑黄色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麻木地把宝剑收回剑鞘：“主控电脑，刚才丧钟的心跳是多少？” 会议室中一个机械的声音回答了她。 “从他抵达正义大厅起，他的心率永远是每分钟40次，从未改变。” “可恶！” 戴安娜咬牙切齿地把盾牌丢在了桌子上，她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这家伙眼里只有钱吗？ 不对，就连钱都没有让他高兴一下，他是不是在伪装什么？ 戴安娜学着蝙蝠侠一样眯起了眼睛，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第353章 纷争 而苏明呢，他想来想去，打算把钱存在一个保险的地方。 他在主世界是个黑户，银行之类的就不要想了，他也不想像贪官一样挖个地洞把钱都埋了。 所以最后，他拎着银色的手提箱来到了赫菲斯托斯的火山。 把钱交给神明代为保管，再安全不过，他们才是不知道钱是何物的存在，再说了，上哪里去找实力这么强的保安？ 只不过火神又开始追问他高斯步枪的使用感想，偏偏之前这东西都没有用得上。 没有打黑枪的机会啊，最近一直在打前排位置，不可能拿步枪和别人肉搏吧？ 火神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可也没有办法。 他挥舞着自己的铁锤，锻打着一件奇形怪状的兵器，在金属的噪音声中，能断断续续听到他问了其它的问题。 “你上次去奥林匹斯，招惹厄里斯了？” “没有吧？她朝我丢金苹果，我没有搭理她。” 苏明回忆了一下，冷淡的应对，应该算不上招惹吧？ “她最近在奥林匹斯兴风作浪，说一个凡人，也就是你，打算同时迎娶三大处女神为妻，并且拿出了证据。” 火神一边打铁，一边幽幽地说道。 “啥？”苏明差点被呛到，那三个女神自己连见都没见过啊！这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厄里斯拿出金苹果交给了雅典娜，说是你送给雅典娜的礼物，上次雅典娜争夺金苹果输给了我妻子，所以这次她毫不犹豫就收下了。” “呃” “然后厄里斯不知从哪个地方搞来了不止会发光，而且会唱歌的白色麋鹿，送给了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同样说是你的礼物，阿尔忒弥斯最喜欢麋鹿了，她也收下了礼物。” 苏明陷入了沉思，厄里斯很可能去过了梦之国，那麋鹿应该是那里的产物，可是这么做，能引起什么纷争？她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呢？ 火神把武器丢进一旁的水箱里淬火“最后，她去了一趟宇宙，从‘武器大师’那里，不知怎么订做了全宇宙最先进的多功能智能炉灶，以你的名义，送给了女灶神赫斯提亚，当然，她也根本拒绝不了这种礼物。” 苏明思考了一会“好像没发现什么不妥，我只要不承认就行了。” “问题就在这里，她拿出了第二个金苹果，交给了赫拉，说是你希望天后能允许。”火神放下锤子，看着武器在水槽里冒出大量蒸汽，耐心地等待。 “应该行不通吧，赫拉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撒谎。”苏明摇摇头，他并不是很担心。 火神眼中的火焰晃动了一下，大嘴咧开露出了满嘴尖牙“然而赫拉同意了。” “嘶” 苏明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女人更年期综合症吗？这是什么套路？ “造成她同意的因素很多，其一，就是金苹果，这些金苹果上都写着送给‘最美丽的女神’，如果拒绝，岂不是承认自己不美，配不上金苹果？其二，三大处女神是奥林匹斯著名的美女，虽然血缘上有些问题，但我们的父神一直在打她们的主意。” “宙斯有七个妻子了，而赫拉不想让他凑成整数。” 苏明无奈地说，他大概明白了。 “除此之外，她们几乎是所有男性神明的梦中情人，现在想要弄死你的神有一大堆，还包括冥神哈迪斯。” “哈迪斯他不是喜欢戴安娜的吗？尽管他是她的叔叔” “是的，厄里斯同时到处宣传你是戴安娜的伴侣，你不知道吗？赫拉也赞同了这个说法。” 苏明都要气笑了，这些神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 多元宇宙都要毁灭了，还玩这个？给痨病鬼冲喜啊？！ “其实赫拉的用意我能猜到一点，她给你准备了十二试炼，作为你迎娶三女神的条件，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火神伸出巨大的手掌拍拍苏明的肩甲，还像是犯了职业病一样随手捏了捏，研究起做工来。 苏明听到十二试炼已经明白了。 这不光是凡人进入奥林匹斯的正式资格，而且还是成为战神的考验，曾经的赫拉克勒斯就是通过了这项考验成为战神的。 可惜他被阿瑞斯阴了，最后只当了个大力神。 然而现在阿瑞斯死了，现任战神是戴安娜，而赫拉明显是想用没有派别也没有血缘关系的苏明来接任这个战神的位置。 她知道戴安娜不想当什么战神，每次来开会都显得不情不愿，赫拉正好名正言顺地收回神职和权利。 到时候孤立无援、群敌环饲的苏明，只能依附赫拉。 三女神面对无法拒绝的礼物，肯定是煎熬并且快乐的，就算是智慧女神雅典娜，也是个女性，根本拒绝不了金苹果的诱惑。 厄里斯的目的也达到了，看女神们开撕戴安娜，又看所有男性神明找苏明的麻烦，自己引发了纷争看热闹，一举多得。 坑了三个姐姐和一个姑妈，美滋滋。 她不怕别人看穿她撒谎，而这本来就是针对每人弱点的阳谋。 “我能看穿她的谎言，但不代表别人都能，很多人都相信赫拉的宣言，因为那才是奥林匹斯现在唯一的声音。” “那三位女神也是一样？” “是的，赫拉应该给她们下了封口令，但我估计她们为了自己的纯洁之身，也会想办法暗杀你。”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火神。”苏明点点头，他只要知道这回事就行了。 暗杀？ 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目前还有找睡魔的任务，死亡不会让他死的，死亡不点头，他就是想死都难。 如果完成了这个任务，那无尽家族都等于欠了自己人情，到时候奥林匹斯算是什么？ 看来得赶紧进行这个任务，尽快把睡魔找回来，没时间到处游荡了。 就在这时，火山上空的洞口处突然落下了一支箭，毫无预兆地扎在了苏明的胸口。 那是一支由月光构成的箭，直接穿过了苏明的盔甲，作用在了身体上，随后慢慢消散。 “唔心脏开了个洞，小意思。”苏明摸了摸胸口，在火神无奈的眼神中，耸耸肩“你们奥林匹斯把这个叫暗杀？我们人类一般把这个叫挑衅。” “心脏中了一箭还能说废话的人类，我还是第一次见。”火神吐了个槽，表示自己中立，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苏明知道这一箭是阿尔忒弥斯射的，作为狩猎女神和月光女神，她的弓箭技术绝对是宇宙级的。 不过目前看来，准确度是有了，但杀伤力不够啊，箭头都不淬毒，太业余了 这女人这么皮，看来得给她点教训，让她消停一段时间。 。 第354章 女神打落水 “我准备追上去，你没什么意见吧？”苏明摘下了背后的神金高斯，把神金子弹上膛。 “没有，记得回来告诉我使用体验就好。”火神伸手向上指了指，示意他自便“还有下次来的时候，最好通过魔法或者水下过来，飞过来太招摇了，如果雅典娜要和你在我家开战，我的损失就大了。” “放心，我只和你姐姐开个玩笑，不会杀她的。” “你能杀掉光吗？如果你消灭不了月光，那就杀不了她。”火神表现得很无所谓，神明之间打来打去已经太常见了，只要双方都使用他锻造的武器就好，这是公平竞技。 “你知道吗？这次我回来的时候，正义联盟为了迎接我，把月亮都炸了。”苏明把大枪抗在肩上，斗篷带着他徐徐升空“所以，我能杀掉月光，只要我想。” 说完，他一飞冲天，朝着箭矢袭来的方向追去。 火神呲了呲牙齿，用粗大的手指挠着脑袋，飞行带起的风让他的炉火冒出了不少的火星。 他现在真的有点拿不准了，厄里斯是不是看穿了丧钟的想法，才故意这么说的呢？ 他家族中的女人都是些神经病，由恨生爱也是转眼的事情，难道这个凡人真的会成为神明？ 可惜他的脑袋不怎么灵光，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最后他还是继续锻造的工作，反正时间会说明一切的。 苏明此时在远处的天空中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阿尔忒弥斯在dc漫画中的形象多数时候是一个短发的窈窕女子。她全身散发着月亮一样的幽光，头上有着驯鹿一样的双角，全身光溜溜的。 但是因为只是月光，什么细节都没有，只是一个轮廓。 不过作为神明，她同样可以变化为凡人的形态，是一个非常时髦的金发美女。 在世界没有经过闪点重启之前，少年正义联盟中还有一个小姑娘也叫这个名字，还直接用真名做代号，别人都发现不了。 那个女孩是‘母老虎’和‘运动大师’的女儿，‘柴郡猫’的妹妹，全家都是反派。 她一开始是想做个好人的，然而命运弄人，她在少年正义联盟经历了许多误会，最后依旧变成了反派‘虎女’。 脑海中转过了一些没用的事情，苏明已经来到了不错的距离。 他缓缓地吸气，使肺部充满空气，然后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心率，目光锁定在前方逃跑的女神身上。 他摘下斗篷让它形成一个平台，自己单膝跪在上面，支起了高斯步枪。 不需要看什么瞄准镜，完全凭借空间感知和大脑计算得来的射击参数更加可靠。 仿佛没有瞄准过程，他直接就扣下了扳机，一道金色的电光从枪口飞出，甚至没有感觉到反冲，就看到几公里外的女神晃了一下，掉进了海里。 “果然高斯武器名不虚传，这弹道居然是完全笔直的，不错。” 电磁效应让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电离，发出噼噼啪啪的微响，苏明的盔甲上也闪过几丝电光。 不管是威力还是射程，或者是子弹飞行速度，他都很满意。 他收起了步枪，重新背回肩上，斗篷也主动披了上来，带着他返回华盛顿。 在遥远的海面上，阿尔忒弥斯露出了小脑袋，银白色的鹿角就像是突出水面的珊瑚一样。 她吐出几口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屁股，刚才那里中了一枪，就像被人用手打了一样，又羞又疼，她才掉进了海里。 她挥着拳头无力地砸了一下水面，叹了一口气，居然有人说这个异世界丧钟是凡人？ 谁家的凡人挨了狩猎女神一箭穿心还毫发无伤的？ 她从海里飞了起来，垂头丧气地返回奥林匹斯，她要去找雅典娜商量一下。 而此时的赫拉，从天镜中看到了这一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她的计划没有任何人猜到，大家思考的方向全都偏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苏明返回正义大厅，刚好遇到天眼会的直升飞机来接自杀小队，阿曼达果然受到了政府高层的压力，被迫撤走了她的人。 然而她还是会继续惦记着总合体，只不过转为暗中而已。 苏明能让她得逞吗？ 当然不能。 他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副蓝色的手套，神神秘秘地交给死亡射手。 “拿着这个回去交差，我从总合体里搞来的，是里面最有价值的物品，告诉阿曼达我们合作很愉快，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实际上，那破玩意是征服者康的造物，一副来自未来的黑科技工具。 以dc这边的科技树走向，试图解开漫威未来30世纪的黑科技，这估计够阿曼达研究一辈子。 康的那些个玩意，就连托尼斯塔克这样的天才都看不懂，更别说天眼会了。 可惜它在苏明这里派不上什么用场，苏明控制自己体内的x金属也能各种变形。还不如丢出去误导阿曼达，下次再借自杀小队，也更加容易。 这手套苏明给死亡射手演示了一下用处，对方一脸黑人问号的模样，完全看不懂。 而死亡射手知道，他看不懂的东西，往往都是好东西。 死亡射手接过了手套，这样自己等人就能获得一些减刑和好处了，他很感激。 他和苏明撞拳以示感谢，走进了直升飞机，至于这东西有多少价值，就让阿曼达她们研究去吧。 他要去看女儿了。 哈莉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出乎意料地贴近了苏明的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有机会就来救我，我会给你好处的。” 说完，她还笑着挑了挑眉毛，露出‘你懂的’这样的表情，然后转身上了飞机。 哈莉的好处估计是恶作剧蛋糕或者是一大堆烟花之类的东西吧苏明确实很懂。 不过对手现在的阵容中有小丑，那么也许把哈莉从天眼会捞出来，凭借她对于小丑的了解，加上异于常人的脑回路，也许是步好棋。 苏明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自己上次把狂笑之蝠的脑袋交给了小丑，换来了笑匠的徽章。 可是那颗脑袋，真的死透了吗？ 。 第355章 一起飞 总合体到手了，就在正义大厅的地下深处，被妥善地保管着。 此时的蝙蝠侠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监控主机面前，他一边监督着各大城市的情况，一边用唯一还能动弹一点的左手抱着一个小小的罐子。 那种罐子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家自制果酱所用的那种，不过他的罐子里面，是一只蓝紫色的，长着黄色独眼的海星。 它是行星征服者斯塔罗的一个分裂体。 斯塔罗是个超级反派，也是历史上正义联盟成立的契机，是正联的第一个对手。 它虽然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海星，但它是具有强大心灵能力的宇宙灵能海星。 不要说大猩猩格鲁德了，就连荣恩的心灵能力在完全体的斯塔罗面前也不够看。 它可以通过读取别人的思维和记忆，并且通过分裂子体，像是异形幼崽‘抱脸虫’一样控制任何人。 它行星征服者的名号就是由此而来，它很多次完全心控了整个星球上的所有生命。 当然，最后还是被正义联盟给搅和了。 所以后来它不在地球玩了，跑去了外星球，这次它也不用什么心控了，直接和塞纳星的独裁者欧尼玛做了盟友，在那里过着快乐的生活。 塞纳星，就是n金属的主产地。 得益于n金属的增幅，它发展到只用眼睛看，就能控制别人的地步。 不过上次欧米伽四神进攻地球的时候，斯塔罗尝试用它巨大的本体控制一个巨神时，被对方强大的力量撕成了碎片。 蝙蝠侠趁机取走了它的一小块碎肉，此时就恢复成了一个小海星的样子。 它现在的能力大大不如以前了，但心智也变得非常单纯，蝙蝠侠能很好地利用它。 如果荣恩出现什么意外，斯塔罗也能充当正联的通信器，而如果有人不怀好意地靠近，斯塔罗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因为是罐子里的斯塔罗，蝙蝠侠给它取名‘罐罗’，为了不让它寄生人类，它的罐子是完全密封的。 而蝙蝠侠现在在考虑的，则是异世界丧钟的问题。 因为据罐罗所说，那个人的思维根本无法接触，更别说是控制心灵了。 和荣恩给蝙蝠侠的说法一样，而且罐罗因为能力更强，它看到的更多些。 它说：“白白的，亮亮的” 蝙蝠侠此时就在思考这件事情。 神奇女侠则是在自己的宫殿里搬了一会砖，却觉得索然无味，她想要把这里改造成祈祷室的样子，但一时间也没有灵感。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可是床上全是哈莉的香水味，对戴安娜来说这简直是犯罪，她根本睡不着。 现在天色已晚，可正义联盟的大家都不在，蝙蝠侠明显也不是能够陪人聊天的角色。 她向主控电脑询问了日期，发现今天是周末，于是她换了一身斗篷，遮住自己的盔甲，打算出去上街玩玩。 今天是扎坦娜在魔法剧院表演节目的日子。 自从戴安娜上次从克鲁星回来之后，扎坦娜好像一直在躲着她，就算是正面碰见，目光也躲躲闪闪，有些奇怪。 戴安娜决定去找她问问清楚。 她们两人一起创建了黑暗正义联盟，处理世界上的神秘学危机，那么关心一下队友，总是应该的。 就在戴安娜走出自己的神殿后，发现走廊里的丧钟正慢吞吞地走过来。 “女王陛下，晚上打算去哪里？” 因为赚钱以及打了女神屁股的原因，苏明现在心情不错，他正打算去巴里的房间借用他的床睡觉呢。 “这里不是天堂岛，你也不是亚马逊。”戴安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和他擦身而过：“这里是正义联盟，叫我神奇女侠。” “好的女王，你打算去哪里？”苏明转过身，跟上了她的脚步，现在不能放她一个人出去乱走，要是雅典娜那几个女神找上戴安娜，他要是在场还能解释一下。 戴安娜叹了一口气，她是要出去办正经事的，为什么丧钟像是要监视她一样，蝙蝠侠附体了吗？ “我去看扎坦娜的表演，就在她父亲曾经的剧院。” “哦那我陪你去。” 苏明面无表情，但是心中有了一些预感，戴安娜在这个时候接触魔法世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戴安娜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斗篷下的长发。 这难道是约会？ 可是看魔术表演是不是太无聊了？毕竟她和丧钟都知道，扎坦娜得表演根本不是什么魔术，而是货真价实的‘反语魔法’。 不如出去猎龙？戴安娜知道北欧那边有很多野生的亚龙。 “你是打算去看扎坦娜？”戴安娜心中有些高兴，但依旧低头猛走。 看扎坦娜干什么？苏明跟她又不熟：“不，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 斗篷下，戴安娜的脸都红了，这话语简直像是烈酒一样让人胸口发烫，她稍微有些手忙脚乱，真言套索还差点把自己绊倒。 苏明确实不想让她离开视线，一方面是女神们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地球的存亡。 赫拉说过巫术的事情，而苏明觉得很可能和那七种力量有关，他要去调查一下。 “我们怎么去？你开飞机？” 戴安娜摇了摇头，魔法剧场距离华盛顿并不远，只是在洛杉矶而已，在空中横穿美国，对于两个能飞的人很容易。 “我们自己飞过去，来吗？” “当然。” 一路上，两人在漆黑的夜空中飞过，天上的月亮只拼了不到四分之一，而且克拉克还故意把它先拼出一个蝙蝠的形状，估计是想要让蝙蝠侠高兴高兴。 只不过月球反射光的那一面是白色的，布鲁斯是不会喜欢白色蝙蝠的。 戴安娜和苏明一边飞一边聊着天，当然，很多时候都是戴安娜说，苏明听着而已。 他的过去没有什么好讲的，而漫威那边的事情也不能和她说，所以苏明只是大概说了一下从火神那里听到的消息。 戴安娜差点从天上掉下去。 “你是说现在有一大堆的神都盯上你了？”戴安娜睁大了眼睛，仿佛是要看丧钟有没有多几条胳膊。 毕竟神话中敢和众神叫板的，只有百臂泰坦那样的怪物了，而且他最后还输了。 “赫菲斯托斯是这么说的，应该没错，试图霸占神系中四个美女，我又不是宙斯，自然被人人忌恨了。”苏明笑着摇摇头。 “那你最好小心一点，神明的手段有时候并不会比恶魔好多少。”戴安娜明显对于奥林匹斯缺少好感。 “杀了他们，他们也会通过冥界转世重生，我需要一个行之有效的计划。”面具上的红色目镜在空中留下线型的轨迹：“恰好，我有一个不错的设想。” 第356章 使坏 就在两人谈论下水道之神会不会趁着苏明上厕所，从马桶里偷袭他这个问题的时候。 一个看起来只穿着床单的人影飞到了苏明两人的面前。 苏明看了看戴安娜，叹了口气，这穿衣服的品味，肯定是奥林匹斯的神没跑了。来者头上有两个弯角，双脚则是蹄子，如果不是他还有一张人脸，还真容易和恶魔搞混。 他先是举起手中的笛子，吹了一段小曲，还跳起了莫名奇妙的脱衣舞 别说苏明了，就连戴安娜都觉得没眼看下去了，简直丢尽了奥林匹斯的脸，而且这个家伙一边跳舞，还一边对戴安娜挤眉弄眼，要多贱有多贱。 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戴安娜的胸口看，他还不断地咽口水。 戴安娜立刻就想拔剑砍了他，但苏明示意还是他来，这一看就是找上门的挑战者，战士从来不怕挑战。 “凡人！我是伟大的牧神，潘，我要和你比” “唰！” 他举起了手中的笛子，看来是想要和苏明比比音乐修养。 然而苏明根本没有和他多说的意思，弑神者出鞘，斗篷瞬间让他爆发出极高的飞行速度，带着闪电和强光的神器一刀就把潘的脑袋剁了下来。 长着羊角的脑袋打着旋地飞了出去，和尸体一样向地面坠落。 好在下面是比较偏僻的城市郊区，尸体掉在了无人的小巷里。 戴安娜有些无奈，人家明显是来比才华的，你直接把人砍了这算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活下来的才是优胜者，没错。 反正神明过些日子就会复活了，无所谓。 “他是赫尔墨斯的儿子，调皮，而且非常好色，天天和那群林中仙女混在一起。” 戴安娜觉得丧钟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只是下意识地抢攻，所以对方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死了。 潘是个魔法师，并不是战士，面对这么强力的战士冲锋，又没有准备，肯定是要遭。 苏明耸耸肩，朝着尸体所在位置降落：“我知道他是谁，这山羊蹄子的家伙肯定不是赫尔墨斯亲生的。” “呃”戴安娜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理由？ “赫尔墨斯的双脚像是鸟类一样，是一对爪子，而他儿子的双脚是蹄子？”苏明摇摇头，蹲下身搜刮尸体上的东西：“他家隔壁是不是住着某个恶魔？我猜猜，姓王？” 神奇女侠大概明白丧钟是什么意思了，她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奥林匹斯众神虽然有乱搞男女关系的怪癖，但身为神明是不会和恶魔搞上的。但如果说是牛头怪米诺陶的孩子，倒还真说不准 要知道米诺陶虽然是牛头人，但他可是宙斯的儿子。 牛和羊都是偶蹄目动物，蹄子虽然大小不同，但看起来很像 “我在想什么？！” 戴安娜连忙摇头，把这些思维甩出脑海，自己被丧钟彻底带偏了。 而且恶魔的名字一般都又臭又长，怎么可能有姓王这个亚洲姓氏的？ 虽然对着神明的无头尸体讲冷笑话确实挺过瘾的 潘德身上基本没什么东西，除了几枚德拉克马，还有那沾满了口水和血液的破笛子。 苏明收起了金币，捡起笛子在膝盖上一磕两截，随手丢到巷子中的垃圾桶里。 他摘下了头盔，吸了一口气。 “打我。” 他对戴安娜说，示意她猛敲自己的后脑勺。 “为什么？”戴安娜皱起了眉头，怎么杀完神以后要让她打自己？这是什么变态癖好？ 上次杀铁腕的时候就让自己用大剑捅他，之后还在蝙蝠洞和狂笑一起唱歌跳舞 她的眼神变得犀利了。 苏明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 “不要胡想，我是去找人，给这个潘安排一下，省得他再来烦我们。” “你打算怎么做？”戴安娜看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那么丧钟怎么安排一个神呢？ 苏明没有说话，而是让她快些动手。 “砰！” 戴安娜拿拳头敲了他一下。 “太弱了，多用点力。”苏明不满意地撇撇嘴，自己又不是普通人，这点力气连蝙蝠侠都打不晕。 “砰！”戴安娜用盾牌敲了他一下。 “唉，还是不行，算了，一会我找扎坦娜让她用魔法来一下吧。” 苏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但是他的目光刺痛了戴安娜的好胜心。 “啊！！！砰！！！” 戴安娜怒吼一声，全力发挥，一拳把苏明砸进了地面中，就像是种树一样倒立了起来。 他如愿地晕了过去。 然而戴安娜有些心虚地左右看了看，刚才闹出的动静太大，她还是扛丧钟撤退比较好。 虽然本土的奥林匹斯神还会重生，但普通人看到眼前的场面，只会认为是谋杀现场。 昏过去的苏明，此时已经来到了梦境之中，他就知道是这样，而他之前看到了梦之国度的实质，周围这一片纯白的梦，已经无法困住他了。 他直接在梦中具现了金属，从自己的梦中钻了出来。 他再次找到乌鸦，梦之国度到处都是它，接着通过这里的传送门，返回了垂死之地，见到了死亡。 “你又回来了呢。”死亡此时正在一个人下棋，她小手托腮，皱着眉头，看来是自己的上一步难住了自己。 见到苏明返回，她笑脸相迎，随手把棋盘推乱。 “我来寻求你的帮助，最近有些人在阻挠我的任务，而且他们还死不掉。” “是谁？”死亡依旧笑着，但语气已经有了些认真了，阻止无尽家族的代行者进行任务，他们以为自己能逃过死亡吗？ “是奥林匹斯的一些神明。”苏明立刻丢出了黑锅。 “奥林匹斯啊我们答应过宙斯的祈求，他们的成员只会复活重生，死亡的到来会很漫长，我最多只能在这里帮你拖延一会。” 死亡伸出一只手，在墙壁上擦了擦，那黑白的墙壁就像是冬天充满雾气的玻璃一样，变得透明起来。 那灰色的天空，以及黑色的山麓展现在眼前，而死亡瞬间就看到了正在队伍中排队的无头灵魂。 “你这里是亡者通往来世的中转站对吧？” “是的，但神明是必然会转世的，这就是我的工作。”死亡有些无奈的样子。 “当然，我没有想过要阻止他转世重生，只不过，奥林匹斯的转世重生是不是通过冥界？哈迪斯那里。” 苏明有一个不错的计划，可行性很高。 “是的，哈迪斯拥有冥神神格，他的寿命近乎无限，但他总有一天，也会来这里面对我。”死亡平静地回答，因为她是万物的终结。 “那就好办，只要让他转世重生就行是吧？有这个功能的亡者世界很多，又不是只有冥界一家” 死亡笑着轻轻点头，她大概明白了，同时，她对于苏明这么了解她的工作也感觉非常好奇。 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像是找到了家族成员之外的知己。 第357章 十八层地狱 潘神又死了，只不过以往很多次，他都是因为玩得太嗨不小心死掉，而被人剁掉脑袋而死，还是第一次。 看来又要到哈迪斯爷爷家里做客了...... 想起哈迪斯那里用死者内脏和身体制作的自助餐，他不由干呕了一下。 那个凡人太可怕了，自己只是偷看了一下戴安娜的胸部，就被杀了。看来大家说的没错，那凡人和戴安娜就是有亲密关系。 只不过自己不幸成为了众神们的探路石。 他的灵魂都显得无精打采，默默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准备接受哈迪斯的‘招待’了。 他走进了黑白相间的走廊，这双色走廊他走过很多次，只要直直向前走，朝着黑暗最浓郁的地方走过去就行了。 那边就是冥界，死亡会把每个人送到他们信仰的死亡世界中去。 只不过好像今天不太一样，那黑色的尽头，还时不时闪过一丝火光，难道尸体自助餐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哈迪斯了吗？ 带着种种疑问，潘神走进了门内，隧道在他身后消失。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鬼气森森的宫殿，黑砖黑瓦，雕梁画栋，在屋檐下有一块大木板，上面画着三个复杂的符号。 周围有许多青面獠牙的恶鬼，正在把一些灵魂丢进油锅里炸，散发出诡异的香气。 此时之间宫殿门前摆着一张桌子，一个面色惨白的人穿着华丽的黑色服饰坐在桌后，无情的目光盯着他看，仿佛看穿了他的一切。 “堂下何处生魂？怎生这般样貌？” 潘神顿时懵逼了，丑脸上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这语言他完全听不懂啊。 怎么办？ “竟敢藐视本王？来人，油锅......” 白脸的王者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他身旁一个拿着小本子和笔的神立刻凑在他耳边嘀咕。 “死亡送到我们这边的......西洋生番......特殊照顾......从一到一十八......” 潘神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了这些音节，但他完全不理解什么意思，只见黑袍的神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微微点头，从桌上拿起一根小木棍丢到地上。 “牛头马面！将生魂拿下，打入十八层地狱，层层不容落下。” “遵旨！” 潘神被两个半兽人壮汉套上了锁链，朝着一旁的漆黑大门走去。 就算潘神再傻，也明白这不是什么花环和欢迎了，这两个壮汉不光鬼气森森，而且还不时朝他冷笑。 “牛先生，马先生，我是山羊啊，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黑色的大门打开，里面是一台魔法电梯，牛头马面把潘神拖了进去。 “我说牛哥，这洋人生魂说的是什么？” “我才懒得学他们的语言呢，怎么？马老弟，你还想找个女大学生当翻译来啊？” “唉，只不过最近没有指标啊，我的指标都用在之前那几个十八线小明星身上了。” “那还说什么？走着，第一层，拔舌地狱。” .............................. 苏明此时已经又在梦之国找到了自己的梦，他有意振作自己的精神，很快就从梦中醒来。 戴安娜正抱着他，在空中飞行，时间没有过去多久。 只不过戴安娜全身都是硬邦邦的，不是肌肉就是盔甲，一点福利都没有。 “行了，戴安娜，潘神一时半会是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苏明示意她可以放手，他自己能飞。 “你刚才是灵魂出窍？”戴安娜松开了胳膊，她们已经快要到了。 “算不上，只是做了个梦。” 苏明坏笑了两声，没有说死亡的事情，而是借口说找了个朋友，把潘神丢到阎罗殿去了。 “阎罗？” “一个东方死神，比你叔叔哈迪斯还强点。” 戴安娜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乱来真的会出问题的，只希望不要引起什么神系大战就好了。 丧钟总是会做出各种出人意料的事情来，而且偏偏计划都很周密，让人看不透。 一边飞行，她听着丧钟描述那边亡灵世界的种种酷刑，什么给灵魂剥皮，切手指，都是论上千遍的来，顿时又觉得潘神有些可怜了。 不过这样一来，就算潘神重生，估计也不敢再来招惹他了。 自己以后也不会遇到那变态了，算是沾了光。 “我们到了。” 戴安娜指向了地面，那是一座大型的剧场，此时有无数探照灯照亮，还显得挺隆重的。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场面很大呀。”苏明看着周围印着扎坦娜艺术照和签名的巨幅海报，有些感觉好奇：“等等，这些人不是白天才被蚀星控制过吗？晚上就能来看表演？” 戴安娜耸耸肩，她倒是觉得没什么：“人类都是健忘的生物，再说了，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了，人们一样也要继续生活，纠结于过去，不如活在当下。” “......你是假的戴安娜吧？哲学女神？是你吗？”苏明躲在街道暗处让绞杀变成一件西装礼服，惊奇地看着神奇女侠。 “胡说什么，你不知道希腊特产就是哲学家吗？”戴安娜面色尴尬地拍了他一下，她只是想试试思想的魅力，也许丧钟喜欢有思想深度的女战士？ 但根本不是这样，丧钟和她一样讨厌哲学，而且还胡编出什么哲学女神取笑她，哪个神系有这种神职啊？！ 不过看来两人的共通点还真多呢...... 但随着刚才她一掌拍上去，她发现这衣服看似是礼服，实际上却硬邦邦的，入手处一片冰凉，而且有很危险的感觉，她胳膊上寒毛直竖：“你......身上是什么？” “液态纳米机器人超级伪装程序欧米伽。”苏明随口胡编，还伸出一条胳膊，示意戴安娜挽着，两人一起进入剧院。 只不过他脸上此时的笑容非常僵硬，就像是死于笑气的尸体一样，绞杀想要模仿自然的笑容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呃.....好长的名字。”戴安娜顿时眼冒金星，这一长串单词每个单独拿出来她都懂，但合在一起是什么，完全不懂。 “没关系，反正你知道它无害就好，我们进去吧，女士先请。”苏明风度翩翩地拉开了剧院的大门，示意戴安娜先走。 而戴安娜从来不需要人特殊照顾，她一把拉住苏明的胳膊，硬是拖着他一起进了门，肩并肩走进了灯火辉煌的大厅。 “我认识小扎的经纪人，我们直接走员工通道，去后台看表演。” 戴安娜自信满满地拖着苏明，大步走向旁边写着禁止入内的小门，还随手丢出几张钞票，从剧院门前的柜台买了爆米花。 第358章 魔法异变 剧院的时间仿佛停留在上个世纪，一切都充斥着摩登时代的浮华感，暗红色的天鹅绒座椅，黄色半透明的磨砂灯罩。 构成墙壁内饰的棕黄色木板，也处处显露出时代的气息。 当然，在后台中穿行的苏明和戴安娜，面对的更多是到处堆叠的杂物和道具，比如表演把人锯成两截的大箱子，或者是把魔术师发射出去，大变活人的那种人间大炮。 他们现在就藏在舞台的侧面，幕布之后，除了一小包爆米花，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 扎坦娜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存在，她正在聚光灯下满面笑容地向着观众们表演。 不得不说，她的生意不错，庞大的剧场里座无虚席，人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她。 因为她的父亲格瓦尼·扎塔拉生前就是出名的顶尖魔术师，而在人们看来，扎坦娜出身魔术世家，而且青出于蓝，各种新奇的魔术层出不穷，让人目不暇接。 当然，还有其他因素。 她是个大美女，是穿着超短热裤和黑色网袜的女魔术师。 此时在舞台上的她，更是光彩夺目，她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向观众们展示，之后折叠再展开时，从里面飞出了一大群的鸽子。 台下掌声如潮，尽管只是普通的魔术，但观众们还是非常捧场。 “谢谢！谢谢！”扎坦娜朝着台下鞠躬，把报纸丢在一旁的桌上。 她的父亲教过她如何表演，魔术表演，要从观众们最熟悉的套路开始，用出屡见不鲜的把戏。 这是表演的规则，一种秩序。 而名为魔术师，实际上是魔法师的父女二人，向观众们展现的一切不可能，都是观众们能认知的不可能。 而魔法的壮丽和恐怖，是普通人根本无法领悟的。 报纸变鸽子，是个魔术，借助道具施展的魔术，那些鸽子就藏在扎坦娜的燕尾服内衬里。 而接下来，开场过去，扎坦娜要使用反语魔法了。 “下面一个节目，是有关于我的帽子！” 扎坦娜笑着摘下了头上的圆顶高礼帽，把手伸了进去，同时暗暗小声念出了咒语，‘子兔现出里子帽’。 这就是反语魔法，她父亲传承给她的魔法，只要把想要实现的事情反着说出，不要超过她的精神承受力，那么这件事就会变成真实。 魔法讲究的是等价交换，在漫威世界是魔法界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在DC这边，除了康斯坦丁和少数几个人，很多人根本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巫士们肆意挥霍着他们的魔法力量，却没有看见这些所造成的后果。 扎坦娜就没有，而现在，她必须面对她的施法代价了。 她像是魔术师一样，大声喊出了‘咒语’，芝麻开门，反正只是装个样子，喊什么都一样。 她从帽子里掏出了兔子，但不是想象中那种毛皮雪白，有着可爱红眼睛的兔子。 而是一只沾满了血迹，死不瞑目的兔子。 “这.....” 突然间，她手中的圆顶礼帽发出了紫色的强光，之后，从中像是藤蔓般冒出了无法描述的恐怖之物。 那是多节的触手，上面长满了大嘴和眼睛，那冰冷的眼神让人看一样就觉得心惊。 它仿佛是某个巨怪身上的一部分，从扎坦娜的帽子中不断涌出，膨胀舒展，却永远没有尽头。 “啪啪啪......” 台下的观众们献上了无比热烈的掌声，前所未见的魔术，一般的魔术师都是从帽子里取出兔子，而扎坦娜居然变出了一个无穷的藤蔓植物。 精彩，太精彩了。 扎坦娜却不这么想，她朝着观众席上大声呼喊： “快离开！这不是表演环节！里这开离都！” 她试图使用反语魔法使人们离开剧院，然而魔法完全扭曲了，那帽子里的怪物伸出了无数的触手，抓住了下方的观众，像是布娃娃一样上下抛飞。 “救命！” 人们发出了尖叫声，更多的人朝着出口逃跑。 “天啊.....我该怎么办？” 作为一个魔法师，在魔法失灵的时候，扎坦娜完全没有了任何战斗力，而且有些惊慌失措。 “我想.....这就是大多数魔术师都需要一个助手的原因！” 戴安娜直接掀开了斗篷，从后台一跃而起，手中的盾牌和宝剑连连挥出，切断了不少触手，救下了一些人。 苏明自然也顺手救人，不过对于这种东西，用双枪打断触手效率会更高一些。 绞杀的伪装褪去，露出了下面的黑黄盔甲，于是人们都没有了感谢他的想法，而是恐惧地加速逃离。 在他们看来，丧钟比这不知名的藤蔓要可怕多了。 两个强力战士的配合下，民众解救得很快，然而问题的根源依旧没有解决，那怪物还是源源不断地从扎坦娜的帽子里涌出。 就像是在一大桶可乐里面丢了一大堆曼妥思薄荷糖，冒出来的都是粘稠泡沫，遇到空气就固化成为活着的触手，还带着奇特的魔法灵光。 “吧烧燃！” 扎坦娜试图使用火焰魔法，然而这只是让这个诡异的触手怪物同样拥有了喷火的能力。 “好吧，你最好先闭上嘴。” 苏明摇了摇头，把法师一把拉开，躲开飞射而来的火球。这种情况下魔法师就是猪队友，最好别再念咒了。去安全的地方躲好就行。 既然这怪物是从帽子里冒出来的，像是藤蔓一样的触手。那么它的根就是那顶礼帽，也许里面有什么通向异世界的传送门之类的东西。 苏明不太理解法师们的事情，但他知道只要切断一切的根源，问题就解决了。 “弑神者！变长！” 在他的心念控制下，弑神者仿佛迎风而长，瞬间变成了十多米长的长刀，还是杀猪刀一样的款式。 不过现在顾不上什么美观度了，苏明抡起武器就向远处的礼帽来了一记突刺。 帽子被扎穿了，但怪物还源源不断地冒出，好像还加快了速度，整个舞台现在除了剑痕和弹孔之外，都要被奇怪的组织碎片铺满了。 “收！” 苏明只是思考了一瞬间，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弑神者直接挑起了礼帽，像是举着一颗种在花盆里的大树一样，返回了他的面前。 第359章 收集线索 弑神者带着帽子到了苏明的面前，他一手举起武器，另一手掏出打火机来。 魔法并没有改变这顶帽子，这用在舞台上的演出服，依旧是普通布料制成的。 也许用的是亚洲生产的上等丝绸，然而它还是不防火。 那些触手不断舞动着，试图抓住苏明，然而他在把帽子点燃了之后，又用武器把它远远地支了出去。 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在烤章鱼。 礼帽燃烧着，冒出了不断喷出亮粉的火星，看起来像是小型的烟花，而那些触手也被点燃，如同柴薪一般燃烧起来。 戴安娜和扎坦娜都从他身后走到了身边，静静看着那火焰燃烧，两人各有心事。 “普罗米修斯盗来的火种，那是真的吗？” 苏明一边举着弑神者BBQ，一边扭头询问戴安娜，火光让他的盔甲显得更加狰狞。 “这和众神无关，人类学会用火，完全是大自然的赐予，森林大火，火山喷发，雷电命中地面等等，这都是有科学解释的。” 戴安娜抱着胳膊，打量着剧场中的景象，人们逃生时，不少人连鞋子都跑掉了。而且不知为什么，远处的椅背上还搭着一条裤子？ 苏明叹了口气，看着礼帽以及怪物完全变成白灰，从武器上掉下：“我居然从亚马逊女王的嘴里听到了科学解释，你呢，扎坦娜，有没有魔法一些的说法？” “法师们认为，火最初是巫术的象征，是由原始人类中的巫士或者萨满，从地狱或者神明那里带来的。” 魔法师果然给出了专业的解释，只不过她现在好像有些意识恍惚，仿佛还在回忆魔法失控的细节，所以只是单纯下意识回答问题，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小扎，为什么我从克鲁星回来之后，你都不太理我？”戴安娜收起了剑盾，拉起了扎坦娜的手。 “不，只是我的经纪人说我积压了太多的预售票，需要尽快安排演出。”扎坦娜回过神来，但是眼神有些慌乱，她没有说实话。 苏明摘掉头盔，借着地面上的火苗点燃一根烟，静静看着两个女人交流，他和扎坦娜不熟，没有必要介入这个对话。 但他能看出，她在撒谎。 也许戴安娜没有苏明这样的缜密思维，但是她有着战士的本能般的直觉，她察觉到女法师隐瞒了什么。 “我们一起组建了应对神秘事物的黑暗正义联盟，你如果有什么发现，就应该召集大家一起来商议。” 戴安娜耐心地劝说道。 扎坦娜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我只是最近没法集中注意力，好了，我要去换衣服了，不要跟着我。” 说完，她快步地走掉了。 戴安娜皱着眉头，缓缓叹出一口气。 “看来你的联盟内部也有些问题。”苏明在一旁吞云吐雾。 “是啊......我以前以为问题会出在康斯坦丁或者沼泽怪物身上，或者人蝠都有可能，可我没想过是小札。” 戴安娜也没有什么办法，扎坦娜明显不想多说什么，戴安娜虽然也是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但她并不是施法者，她只是半神和战士。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苏明看了看剧场，这里估计得重新装修了：“偷偷跟踪她，用真言套索让她招供？或者是找别的法师打听打听？” “去找别的巫士，洛杉矶这边的魔法界，还算有几个我认识的人。” 黛安娜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不要强迫自己的朋友，等搞清楚魔法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再说。 最近正义联盟的事物太多了，事情一件接一件，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监察魔法界的这一项任务。 “行，那我和你一起去。”苏明丢下烟头踩灭，重新戴上头盔，魔法和神术的失灵，看起来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扰动。 戴安娜拉起了自己的兜帽，收好武器：“好吧，魔术表演只看了个开头，现在该去看看魔法了。” “也算是不虚此行，至少我砍过的怪物名单上，又多了一种。”他跟上了戴安娜的脚步，两人一起向剧场外走去。 “如果真是名单的话，我们都不知道它的名字。”戴安娜笑了，她从巴里那里学会了吐槽，可惜自己都忍不住笑：“刚才谢谢你了，你救了这家剧院。” 苏明摇摇头，这种级别的敌人完全算不上什么，也许还不如动物园的老虎狮子。 “不用谢我，谢谢发明打火机的人吧。” ................. 实际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使得扎坦娜决定传送前往马里兰州的乔治城，那里有一座古老的别墅，叫做温特斯庄园。 它的主人是温特斯男爵，一个强大的法师，强大到足以自负，以维护世界平衡为己任。 他讲究的不是善恶，而是平衡与秩序，他是最传统的一类法师，那就是魔法界的事情，魔法界来解决。 凡人们的问题，与他无关。 魔法出现了问题，巫士们都有察觉，他们原订于今天晚上，在那里举行会议，商讨如何解决这件事。 不光是使用魔法力量的英雄们，就连冷焰会这样的反派魔法组织都会出席。 扎坦娜本不打算去，她看到冷焰会的人就觉得恶心......直到她自己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直到她的问题被戴安娜发现。 而这是魔法界的事情，扎坦娜更倾向用魔法解决。戴安娜虽然和她关系很好，但女侠不是施法者。 .................... 苏明和戴安娜并不知道这件事，那是魔法界中流传的消息，通过魔宠或者通信魔法在法师间传递。 而两个战士现在只能去一一拜访戴安娜认识的人，或者地精，或者虫子之类的施法者...... 可惜第一个就遭遇了一些困难。 “咚咚咚....” 两人在郊区一栋房子的门口敲门，这是一栋像是伐木工或者猎人居住的临时小屋，非常简陋不说，还到处布满了蜘蛛网以及灰尘。 周围的森林中，树木都长得奇形怪状，在夜色中如同鬼魅，加上在树林的黑影中，不时有一些绿色的眼睛出没，显得更是诡异。 苏明叹了口气：“我们把门砸开吧，林中小屋的故事我看过很多遍了。” “呃，那是什么？”戴安娜摘下了兜帽，满脸不解地看着苏明：“我们上门拜访，我觉得还是礼貌一些比较好，魔法师的家，总是有陷阱的。” 苏明抖了抖自己的魔浮斗篷，它也轻飘飘地蹭了下苏明的面具，表示什么魔法陷阱对它都是挠痒痒。 “首先，现在的时间是夜里10点，我们头顶只有一个蝙蝠形状的月亮，而这座小屋里没有一丝亮光；其次，门口的脚印只有进入屋内的，却没有出来的；最后，我闻到了一些不太妙的气味，我的目镜的分析结果证明是蛋白质分解产生的氨，你真的确定不用我拆掉门看看吗？” 第360章 追寻 听到丧钟这么说，戴安娜才发现自己本以为是森林的气味，却和平时不太一样。 有时雨后的森林会有些腐臭的味道，那很可能是树叶在腐败，或者菌类大量增殖。 然而如果丧钟头盔中的目镜已经给出了分析结果，那问题就不一样了。 戴安娜直接拔出了剑盾，一剑劈向了大门，黄铜铸成的门把手打着旋地飞了出去，大门应声而破。 一个火球向着门口飞出，而戴安娜则用盾牌把它拍散。 在火光中，两人都看到了在门前的黑暗中，有一滩不可名状的东西倒在穿衣镜之前。 它隐约还是有些人类的模样，但是整个人完全扭曲变形，全身的骨骼和肌肉被拉伸成了细长的面条状。 它断裂，融化，时间和腐食昆虫把他变成一滩灰色的秽物。 苏明摇了摇头，而戴安娜的脸色更是难看。 这是魔法的结果。 这是一个男巫，他喜欢在出门之前对自己使用一个伪装魔法，变得更年轻或者帅气一些，然而，魔法出了问题。 把他变成了一团恶魔的排泄物。 戴安娜脸色难看的原因，在于她担心自己的朋友扎坦娜，如果她继续使用她的反语魔法，那必然不可能每次都运气很好，相似的命运很可能落在她头上。 “现在看来你心中的第一人选没了，有第二人选吗？” 苏明淡淡地问道，这里的问题还是让正联来处理吧，这种年长的法师一般都没有什么家人，收尸的责任就交给英雄们了。 戴安娜叹了一口气，跨过尸体在房间内搜索了一下线索，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是个好人，很擅长变各种冰淇淋，我本想带你来这里......” “巫士依旧是人，他只是迎来了自己的终结，依赖魔法，便终于魔法。”苏明耸耸肩，魔法的力量就像是神速力一样，容易让人上瘾，但总是会造成意外。 “我们没有时间给他举行葬礼了。”戴安娜扯起了餐桌上的桌布，盖在了尸体身上，重新戴好兜帽向外走去：“跟我来，我们去找第二个人。” 苏明跟着她起飞：“你的名单是根据变出冰激凌的好吃程度排名的吗？” 女侠狠狠盯了他一眼，难道自己是只知道冰淇凌的人吗？ 因为有急事，两人飞行的速度都很快，然而就算再快，还是追不上命运的脚步。 在戴安娜心中的魔法顾问名单上，一连串的巫士们都死于非命，而且很明显是几天之前就发生的事情，尸体此时基本都高度腐败了。 但死因还是能看出来的，种种不可名状的死法，只有魔法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神奇女侠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红色金属外壳的手机，她在犹豫着要不要拨号，想了半天，她还是把目光投向丧钟。 “我不太想给康斯坦丁打电话，但现在除了他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提供答案了。” 苏明伸出手，把她手中的电话轻轻按下电源键：“那就不要打，你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办法。” “我不知道你还认识黑暗正义联盟以外的法师，沙赞吗？他最近正和黑亚当争斗得不可开交，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正义大厅了。” 戴安娜歪着脑袋想了想，她不觉得异世界的佣兵会和主世界的巫士们有什么联系。 常理来说是这样，但对苏明这样的特殊人士不适用。 “这里是洛杉矶，而你只要有一百美元，就能享受西海岸最好的驱魔服务。”苏明拉着戴安娜起飞，向着城里赶去，他要找个公用电话亭。 “呃.....听起来像是康斯坦丁，我不知道他在西海岸还有业务。” “虽然听起来像，但我要找的人比康斯坦丁靠谱许多，至少不用担心她把我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献祭给恶魔，让我们不得不从地狱杀出一条血路什么的。” 苏明一边飞行，一边用轻快的语气给戴安娜介绍，他现在要找的是另一个受雇佣的魔法奇才。 阿尔贝拉·奎恩，世界上最美丽的恶魔信徒。 如果说康斯坦丁的魔法来源还有血脉的原因，是他体内的恶魔之血在起到作用。那么阿尔贝拉则完全不同。 她在‘油管’上随便看了三节驴唇不对马嘴的魔法课程，本来那是康斯坦丁糊弄钱的把戏。 渣康有一段时间听说互联网赚钱容易，在他司机朋友的帮助下，也录了一点收费课程放在网上。 实际上全是坑人，他教的那些召唤魔法，全是会召唤来一些地狱小鬼恶心人的，到时候看了视频的人就必然会找他驱魔了。 当时的康斯坦丁想起那‘美好钱景’，做梦都会笑醒。 可阿尔贝拉的关注点和别人不一样，她模仿着视频里康斯坦丁的穿着和打扮，买到了黄色风衣，白衬衣和黑领带这样一模一样的全身行头。 她把自己的长发剪短，叼起了香烟，变成了女版渣康的模样，举行了那似是而非的唤魔仪式。 地狱恶魔们以为她是康斯坦丁，为了回应召唤，找康斯坦丁报仇，地狱里简直打破了头。 而最后胜利的，是非常好奇康斯坦丁为什么变成美少女的地狱王子，路西法·晨星。 路西法来到现世，听了阿尔贝拉的说辞，觉得非常有意思，他想要看看渣康见到一个女版的自己会是什么感想...... 所以贪玩的路西法和阿尔贝拉签订了契约，她获得了强大的黑暗魔法，能直接调动地狱的能量。 她只要一句咒语，康斯坦丁不得不用诡计欺诈的恶魔，就会被她轰成烤鸭。 路西法当然也有条件，那就是她也必须和康斯坦丁一样，做驱魔的生意。 做生意都要有名片。 康斯坦丁的名片上写着‘黑暗艺术大师’，她的名片上写的是‘有执照的恶魔学和离婚专家’...... 她的驱魔生意不多，洛杉矶有大把的法师愿意免费做好事，以往找她的人，基本都是把妻子或丈夫当做恶魔，迫不及待想要分开的人。 苏明如果要寻找一个魔法顾问，实力强大的自然更好，而且阿尔贝拉是个超级美女。 从四岁到十八岁，她蝉联了十四年的‘科罗拉多州小姐’，在参赛的时候，她一直都是选美比赛的冠军。 直到成为强力巫士，才从老家来到洛杉矶，开了事务所。 当然，她也是知道魔法有代价的人，恶魔力量的使用者，她对于这些清楚的很。 她和康斯坦丁一样，沉迷烟酒，穷困潦倒，这都是变相的代价。 但她不会献祭自己的朋友，因为有地狱替她支付施法代价，她只要等着自己死掉，给地狱王子自己的灵魂罢了。 而在和她签约没多久，路西法就抛下了地狱来洛杉矶开酒吧了，还要灵魂有什么用？ 于是作为‘历史遗留’问题，他和阿尔贝拉的协议依旧有效，但灵魂就让她自己保管吧，什么时候想给再说，不给也就算了。 现在苏明就想到了她，一个实力更强的女版地狱神探，此时用路西法失踪的理由，肯定能说服她出手。 别的法师，现在因为魔法力量的来源不明，全部都废了，还不如恶魔力量的使用者，至少力量的来路是明确的。 和找康斯坦丁时一样，只要找到一个公共电话亭，随便翻下电话本，找黄页里的小广告就能找到她了。 第361章 天使之城 在洛杉矶这座天使之城中，并不是只有天使。 就像是俗话说的那样，有光，就有影，在天使这种代表光明力量频繁出没的城市中，在阴暗的小巷或者是地下，也同样有着大量的恶魔或者不死生物活动。 当然，天使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名字。 而是因为地狱王子的酒吧在这里。 路西法抛下了地狱的责任，搞得秩序一团糟，而天使们更多是来这里监视他的所作所为。 实际上，路西法最近几年活得像是个人类。 他剪掉了自己的恶魔蝠翼，交给自己的前妻伊邪那美命保管，而后自己就在地面上经营酒吧，玩起了侦探游戏，还顺便泡警花美女。 但加百列和拉斐尔等天使三天两头就会来找他，人间出了什么和恶魔有关的乱子，他们总是第一时间怀疑路西法。 不过很多时候，最后的肇事者他们会发现是康斯坦丁。 这个不可能上天堂，也不愿意下地狱的人，总像要搞点什么事情出来才舒服一样。 此时，洛杉矶下起了小雨，最近临近秋天，雨水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一个穿着黄色风衣，身材消瘦的身影从一家杂货店中走了出来，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仿佛是在说：‘滚蛋，穷鬼！’。 可身影的主人已经习惯了，她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新买的一包香烟，弹了一根出来，低下头叼在嘴里，用手指搓出火苗点燃。 和晚饭比起来，她还是选择先买烟。 “该死，身上还有1美元40美分了，连根热狗都买不起，今天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她抬起头看看天空，雨下得更大了，她夹着香烟看着它上面被雨水打湿的深色斑点：“我们都要倒霉了，我又没带伞，钱啊，你又一次辜负了我！” 她拉起风衣的领子，沿着街道向事务所走去，她自言自语虽然熟练，但并没有什么怨气，反而显得很是洒脱。 她内心中的恶魔火焰让她全身都暖洋洋的，这些雨水让她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凉意。 “如果你不能给我买到爱情，至少给我买顿晚餐吧，哪里有一美元的晚餐呢？” 她抽着烟冥思苦想，然而一美元真的太少了，她今天必须得接个生意，最好是管晚饭的那种。 “嗯？” 走过湿漉漉的街道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小巷的深处有恶魔的气息，并且有人在喊救命。 这是最快最直接的工作了。 只见一个背生蝙蝠双翼，脸上有六只眼睛和一大堆触手的怪物，抓住了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把他扑倒在地。 “我要吃掉你的灵魂，顺便扯掉你的头，吸溜。” 那个有翼恶魔流着黄色的口水，凑近了受害者的脸部。 恶魔在吃人之前喜欢先恐吓一番，恐惧的灵魂更加美味，要是再绝望一些，就更好了。 然而就在它打算动嘴的时候，街道的另一头亮起了强盛的红光。 一连串的高等恶魔语在不远处响起，一个非常强大的地狱魔法瞬间命中了恶魔，把它直接在空中打成了飞灰。 阿拉贝尔走近了倒地的胖子，如果死了，她也不介意用死人身上的钱，灵魂都被恶魔吃了，要再多钱也没用不是吗？ 她放下施法的双手，摘下香烟弹弹烟灰，看到胖子没死，她小声切了一声。 虽然及时的施法是为了救人，可人救下来之后，她又表示了不满意，她就是这么矛盾。 中年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惊魂未定地收拾着自己的公文包，里面一大堆的各种文件都散落在潮湿的地面上。 阿拉贝尔只是静静地低头抽烟，思考最近的事情。 “那是什么东西？”胖子把公文包抱在胸前。 阿拉贝尔挑起一边眉毛扫了他一眼，这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公司的小职员，这种人没有什么钱：“显而易见，一个恶魔。” “我很抱歉。”男人唯唯诺诺地说着，缩成一团。 “我的意思是，最近这些东西在城里到处都是。”阿拉贝尔暗示道。 “我很抱歉。”男人低下了头，重复着这句话。 “算了......”阿拉贝尔已经懒得鸡同鸭讲了，她准备先回事务所，看看有没有离婚委托。 中年男人抱着公文包，宽大的脸庞上充满了好奇：“你用两只手就救了我，是怎么做到的？” “我从油管视频上学的，两小时速成黑暗艺术大师。” “真的吗？”中年男人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就算对于神秘学毫无所知的普通人，他刚才也感受到了魔法的强大，以及那毁灭性的气势。 阿拉贝尔猛咂了一口烟，朝一旁吐了口唾沫：“作为一个差点被恶魔当晚餐的人来说，你的问题有点多。” “我很抱歉.....”男人低下了头。 阿拉贝尔叹了一口气，这胖子唯唯诺诺的性格看来是平时生活造成的，他估计也是个可怜人，而她是没有晚饭吃的，更可怜的人。 “行了，我们完事了，你最好赶紧回家，锁好门。”她拍拍中年人的肩膀，扭头打算离开。 “我该怎么报答你？你救了我的命。”男人在身后追问。 “你有现金吗？”她微微侧头，嘴里叼着的香烟不断变湿又不断干燥：“这种活我一般是要收费的。” “有，大概四十美金。”男人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阿拉贝尔飞快转身，劈手把钞票夺了下来，大拇指沾了点口水开始清点钞票：“我以往的收费比这可多不少，不过这次就当做新客户特惠价吧。” 38美金50美分，今晚可以吃点好的了，就吃泰国菜吧。 她把钞票塞进兜里，摆摆手就打算离开。 “你是谁？”胖子又问她。 阿拉贝尔拍拍自己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摞名片塞给胖子。 “多拿一些，分给你的朋友，我预感他们最近会用的到，最近我的驱魔服务在搞买一送一活动，帮我宣传一下。” 当然，像中年人这样在生活中几乎是透明的人，有没有朋友就很难说了...... 他看着美丽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又低头看了看给人第一映像特别不靠谱的名片，然后一溜烟地向自己家里跑去。 对于普通人来说，今晚遇到的事情有些太刺激了...... 阿拉贝尔心情不错，她的晚饭有了，这个残酷世界不会让有本事的人饿肚子，而她的本事很不错。 她是自己认识的施法者中，最强的一个。 第362章 雇佣法师 泰国菜在美国卖的并不便宜，而她晚餐必须是要喝酒的，扣掉买劣质威士忌的钱后，剩下的钞票只够她买一份炒面。 不过这就行了，有烟有酒，今天晚上又可以舒服地度过了。 因为她和地狱的紧密联系，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她和康斯坦丁有一样的毛病，就是睡着了之后，很容易梦见地狱的景象。 那可不是人类会喜欢的美景，就连魔法师也一样。 所以酒精就有用了，麻痹大脑，也许依然会梦见，但醒来之后只留下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 当然，人体会对酒精产生耐受性，也就是酒量会不断上涨，自然花在酒水上的钱也越来越多。 当阿拉贝尔抱着炒面和烈酒返回事务所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事务所门前的楼梯口有一个红点在一闪一闪。 她喜欢把这个叫做‘送钱来的红星’。 焦虑的，不断抽烟的客户，几乎都是急于摆脱恶魔或者妻子的，这代表着更多的佣金。 如果运气好，吃完饭加一次班，这周的生活费都有着落了。 等到她走近，发现黑暗中是一男一女。 她了然地点点头，一定是办离婚的，这个就是丈夫和情人了，商量如何除掉家里的黄脸婆，确实需要专业人士的意见。 对于阿拉贝尔来说，很容易，一个遗忘咒或者疯狂咒都能达成目的，保证让客户的老婆连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来。 万一要是想起来了，她还可以再收钱对付丈夫嘛 “离婚100块，让你老婆健忘200块，让你老婆发疯300块，要哪种？” 她一边叼着烟用钥匙开门，一边和两人说话，男人穿了一身略显油腻的西装，难道是餐厅的厨子？ 还有女人居然穿着兜帽斗篷，这是英国人100年前穿的东西吧？ 苏明打量着阿拉贝尔，她确实看起来非常像渣康，不得不说路西法的恶作剧真是有点意思。 除了她穿高跟鞋，还比康斯坦丁干净许多之外，无论是这开口说话的劲头，还是那半死不活的眼神，完全都是一个人。 她的事务所里干净的多，也许是因为兼职离婚业务的原因，她比康斯坦丁的日子好过一些。 渣康没有事务所，还寄居在别人的地下室里，当然更多的时候，他选择住在神秘之屋。 苏明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戴安娜则一言不发，她不太喜欢阿拉贝尔的语气和态度，帮丈夫对付妻子这种事情，明显和女侠的价值观不符。 更何况是明码收费的。 不过苏明很喜欢，谈生意嘛，雇佣兵都是这个样子的。 蝙蝠侠那么着急地给自己付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担心异世界丧钟去给卢瑟卖命嘛。 “给你500块，你能做什么？” 正在把炒面从方便食盒往盘子里倒的阿拉贝尔稍微停顿了一下，脸上带着邪笑转过身来。 “够狠啊，我喜欢你的残忍，不过500块可不够我杀人的，我最多把你老婆送到地狱住几天。” “1000块呢？” “嗯我会送她进天堂住几天。”阿拉贝尔从一旁的柜橱里找到一双筷子，十分熟练地拌着面吃了起来。 当然，她不会忘了她的酒，吃一口面，就来上一大口酒送下去。 “嗯？天堂不是好地方吗？”戴安娜疑惑了，要知道她的老家可是叫天堂岛的。 阿拉贝尔一边大嚼炒面，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口“这位女士的声音很好听，但问题很天真，天堂真的有那么好吗？” “那你说说有什么坏处？你没去过天堂吧？”戴安娜有些不服气。 “啧啧，嗝”美女法师打了个嗝，一点都不在乎形象“我可是有魔法师协会执照的师，对于这些可是很有发言权的第一，天堂没有任何娱乐设施，而在地狱你至少还可以用自己的灵魂当筹码打牌玩。第二，天堂永远都是白天，只有光没有影。第三，那里什么食物都没有，吃云彩可没办法充饥。” “正常人在那里绝对会被逼疯。”苏明补充了一句，他知道天堂是什么德行。 如果灵魂去了瓦尔哈拉可以说是享受，大碗吃肉大碗喝酒，还有一群壮汉陪你打架。 而天堂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大群长翅膀的鸟人，什么都没有。 据漫画中的路西法说，他以前在天堂最大的消遣，就是在上帝的花园里散散步。 阿拉贝尔点点头，坐在办公桌后大口地吸溜面条“你很懂行啊，是不是以前处理过前妻？不过还有关键的一点你没说到，因为天使固化了超凡魅力神术，凡人是很容易爱上天使的。但天使们都是无性人，他们没有那些器官，连排泄孔都没有，所以只能看不能吃，哈哈” 她讲了一个荤笑话，嘴里的炒面都掉出来一点，她看到那个男人表情奇怪地跟着她笑，而斗篷女的兜帽下射出了冷冷的目光。 丧钟说她是恶魔信徒，果然不假，戴安娜心中想到。 但戴安娜不知道，关于天使下半身的各种荤段子，一直都是地狱最流行的笑话。 苏明以前也曾想过，路西法的堕天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用自己的翅膀换来了丁丁，之后一直都过得很快活。 去了地狱之后，他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的实力还非常强，可以说是最强的新神。 所以路西法现在的失踪才显得非常诡异。 “你的笑话不错，我给你一万。”苏明点点头，表明了自己的雇佣意向。 “咳”正在喝酒的阿拉贝尔差点被呛到，她皱起了眉头“我可不觉得自己能靠笑话赚钱，你是来耍我的？” “两万。”这些钱对于现在苏明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经常在街区混的阿拉贝尔，远远想不到蝙蝠侠是多么有钱。 “呵呵，你当我是什么人？这么多钱，想必工作不简单吧？”阿拉贝尔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两人，同时手中开始准备发动魔法。 苏明笑了一声，经过头盔和绞杀的双重影响，这笑声就像是鬼叫一样。 共生体帮他从包里取出了一些钱，从背后交到他手里，大概有个一千美金的样子。 “和我们一起调查魔法界最近的神秘死亡事件，订金先给你一千，你就回答这生意做不做吧。” 阿拉贝尔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接过钞票用验钞机数钱。 都是真钞，而且没有任何追踪魔法或者陷阱。 “好说，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是不是我再加点钱，你就要说让我今晚别把你当人？” 苏明站起身来调侃道，目前阿拉贝尔还能正常地施法，说明路西法还活着，那么找睡魔的任务可以稍微缓缓，先看看黑暗正义联盟这边怎么样了。 阿拉贝尔撇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收起钱穿上自己的风衣，拎起酒瓶装进口袋里。 作为一个魔法师，她知道不少巫士最近死于非命，但这和她无关，她从来不操别人的闲心。 但现在有人付钱来解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你说这些是想要上我，那你要付出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她挑起一边的细长眉毛，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那眼神很快就被香烟燃起的烟雾所遮盖。 。 第363章 豹子赢了 交易已经达成，作为受雇佣的人，她比康斯坦丁要讲信誉的多，至少在正面对上什么宇宙魔神之前，她还是可靠的。 “我能问问你们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吗？”阿尔贝拉一边整理自己的大衣，一边往内层装进去各种魔法道具：“在我看来，你们两个体内一点魔法波动都没有，身上神器倒是有一大堆。” “你对雇主的身份很好奇？”苏明先走出了房间，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自然，如果有神使来委托我，以后这段经历我可以加到自己的广告里。”她叼着烟，漫不经心地回答，金色的留海有一缕在她眼前晃过。 “但这广告太离奇了，普通人可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你是吹牛。”苏明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哈，说的好。”阿尔贝拉把戴安娜赶出了自己的事务所，走出来锁门，很是欣赏地对苏明点点头。 更多的是自嘲。 她这些年至少是用恶魔力量做了些好事，但偏偏这些事情，都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的。 人们在亲眼看到恶魔之前，是不会相信恶魔存在的，可偏偏他们相信上帝的存在，有谁见过上帝吗？ “其实你是想知道我们的身份，从而判断以后要面对什么级别的危机吧？”苏明轻声说出了她的想法：“如果我们是魔法界的跑腿，那么你只要做好应对一些小恶魔的准备。如果我们是神使，那你就会考虑是不是世界性的危机。” “差不多就是这样，但世界性危机也不是没有过，正义联盟不是每年都要应对十几次世界危机嘛。”阿尔贝拉仿佛被看穿了也很坦然，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戴安娜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看来还是有人知道正义联盟的付出嘛。 然而法师的下一句话差点就让戴安娜炸毛了，阿尔贝拉一边摇摇晃晃地往楼梯下走，一边跟苏明说话。 “如果我也像他们那么有钱，我也能维护世界和平，然而我还得吃饭，哈哈。” 戴安娜好像要锤法师了，苏明赶紧挡住她，还不知道事情怎么样呢，难不成先要内战？ 阿尔贝拉也察觉了斗篷女的不对劲，但她丝毫不悔改，反而火上浇油道：“你的妞犯病了，在抖个不停，我认为是癫痫，建议你最好不要和她上床。” “呼.....呼.....”戴安娜喘息了几下，平复了心情，她一把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自己的脸和头上的星光冠冕。 她死死盯着法师，用眼神逼她道歉。 然而阿尔贝拉只是打量了她一下，半死不活地点点头：“原来是亚马逊的女王，约吗？” “？？？” 戴安娜疑惑地看看丧钟，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阿尔贝拉摘下香烟弹了弹烟灰，带着两人走进了地下室，这里有她租下的一个小空间，她在这里布置了魔法阵。 “我是问你想不想和我睡，我们可以玩点女人的小玩具。” “！！！” 戴安娜明白了，但她对此丝毫没有兴趣，她是直女，比钢铁都直。 虽然亚马逊挺流行这个的，她的姐妹中有很多彼此都是爱人，但她自己接受不了这个。 她确实和有些女孩关系亲密，但她从来没有那种意思。 就像是哈莉一样，虽然经常对别的女人又亲又抱，还睡一张床，可哈莉也是直的。 “不了，我没什么兴趣。”戴安娜立刻拒绝，但也有些生不起气来了。 虽然对方是个女人，至少也承认了自己的魅力不是吗？ 心里这么想着，戴安娜偷看了一眼丧钟，但他依旧面无表情，那奇怪的什么纳米什么的东西，让他根本看不出情绪。 阿尔贝拉不喜不悲地点点头，把烟塞进嘴里，用红唇叼住，示意两人跟她一起站到法阵中去。 “你的损失，你不知道我有多棒。”阿尔贝拉耸耸肩，表示了一些遗憾，但听语气没有什么遗憾的意思：“那你呢？蝙蝠侠，想不想和我谈恋爱结婚？” “哦？这跨度有些大啊？”苏明有些好笑，她明显是认错人了。 阿尔贝拉撇了下嘴，露出一个笑容：“我们都是活得很累的人，两个病人在一起也挺好的，再说，你很有钱。” “原来是看上蝙蝠侠的超能力了吗？呵呵.....”苏明摇了摇头，他拍拍胸口，绞杀像是潮水渗入沙滩般流入了他的盔甲缝隙，露出了黑黄相间的制服：“可惜，你认错人了。” 阿尔贝拉嘴里的烟都掉了，她先是怀疑自己中了幻术，之后又开始怀疑人生。 本以为和神奇女侠在一起，大肆撒钱并且能看穿人心的会是蝙蝠侠，可怎么会是丧钟？ 一个雇佣兵，顶级刺客。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酒劲有些上头了，自从上个月起源墙炸了之后，这个世界变化这么大的吗？ 最讲究正义的神奇女侠和最黑暗的杀手走在一起，看起来关系还挺好的样子......太疯狂了。 她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作为一个巫士，一个神秘理论的信徒，她知道如果短时间发生太多不能理解的事情，那就证明大家都有大麻烦了...... ........................ 此时的马里兰，扎坦娜到达了温特斯庄园的门前，远远看到温特斯男爵打开了门，迎入了上一批的客人。 是巫童和摩根。 巫童是个时好时坏的强大巫士，做事很多时候都站在地下人的立场上，至少他是扎坦娜的敌人。 而摩根勒菲就更不用说了，这个亚瑟王的姐姐王后，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她那黄金面具和满身的魔法道具都让她十分危险，她是正义联盟的敌人。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进去。”身后传来打火机开盖的脆响，黑暗中一个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亲爱的，那里可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扎坦娜转身，果然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 “康斯坦丁，你这臭狗屎，我就甩不掉你是吧？” “你的传送阵是我帮你画的，你的反语魔法不能用了，而传送法阵要经过神秘之屋所在的灵薄狱，你觉得呢？”康斯坦丁得意地笑了笑，一屁股坐在路边不知道谁车子的引擎盖上。 扎坦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温特斯男爵保证今天不会产生什么冲突，屋里的人都是我们的同类。” “哈？我可不觉得自己和蓝皮地精，或者蛇人术士，蟾蜍法师是同类。”康斯坦丁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嘲笑，他砸吧了一下嘴，朝路边吐出一口浓痰。 “男爵欢迎所有的施法者。”扎坦娜不打算说废话了，会议要开始了，她必须去参加，了解现在的情况。 康斯坦丁要么和她一起进去，要么就赶快滚蛋。 “除了我，自从我上次在他的客厅里烧死三个人之后，我再想进他家，都需要破除二十道以上的魔法陷阱。”康斯坦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去，也希望她不要去：“你没必要去浪费时间，房子里有恶魔和天使同时在场，他们什么也谈不成。” 但扎坦娜对于后半句话根本没听进去，她只听到了被火烧死的三个人，那火焰仿佛依旧在她眼前。 “你一直都TM的是个P眼，对吧？”扎坦娜朝着康斯坦丁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她魔法失灵，她肯定要给这个人渣来个狠的：“你说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我父亲！” “所以......我们俩完了？”康斯坦丁挠挠头，大量的头皮屑在路灯下显得非常明显。 “因为你欺骗我父亲和你一起对付外太空恶魔？然后你抛下他们自己逃了回来？让他们在痛苦哀嚎中化为灰烬？”扎坦娜失望地摇摇头，她曾经是爱过这个流浪汉的，但现在没有杀他都是顾及旧情了：“是的，我们完了。” 说完，她扭头朝着庄园走去，男爵在门口看到了扎坦娜，走出来欢迎她。 他也看到了康斯坦丁，于是他派出了自己的魔宠猎豹‘梅林’，来驱逐这个贱人。 康斯坦丁不想被猫科猛兽撕咬，他默默地离开。 实际上，上次被火烧死的三人，都是自愿献身的，为了封印异维度魔神，三个强大法师用自己的生命支付了代价。 封印成功了，死去的都是英雄，活下来的则是小人。 四个人一起举行仪式，另外三个比康斯坦丁强大的法师都死了，为什么康斯坦丁活下来了？ 肯定是另外三人被骗了！ 而实际上，康斯坦丁之所以活了下来，不是因为他逃跑，而是因为他需要活着，才能主持只有他凭借体内恶魔之血释放的魔法仪式。 事情都发生了，他没必要解释，种种痛苦，心灵和肉体上的，都是他自己的代价。而如果他有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地狱一大群的恶魔都会来想办法夺走快乐的源泉。 现在这样就好，总好过扎坦娜在失去力量的时候被无尽的恶魔缠上。 他抽了一口烟，狠狠瞪了豹子一眼，他的地狱法术可没失灵呢，现在，他可比男爵强得多了。 豹子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直到看着他在黑暗中向远方的门扉走去。 康斯坦丁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街道上快步离开，不时还扭头看一看。 他不施法，不代表他不会或者不敢，他有一百种办法弄死一只魔宠，就算豹子起名‘梅林’也没有用。 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他还有蝙蝠侠交待的事情要办。 这次就算这死豹子赢了吧。 第364章 重返遗忘酒吧 发生在马里兰的事情，苏明等三人并不知情，而阿拉贝尔的传送阵，首先把他们带到了地狱。 他们几人现在站在地狱的一条街道上，如果没错以前这里是路西法的地盘，而现在由他的女人麦姬肯执掌。 这条街道非常热闹繁华，当然是对恶魔来说，这里处处都充满了混乱以及火焰，鼻腔和肺部也充斥着硫磺的气味。 恶魔们看着突然出现在街道中的三个人类，明显有些吃惊，但反应快一些的，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阿拉贝尔咂了一口烟，用恶魔语骂了几句，很多恶魔悻悻地离开，但更多只是躲到了阴暗处，继续觊觎着几人的灵魂。 “我的传送魔法没有直达航班，这里是经停站，地狱。” “哈，如果是大巴的话，这里应该是总站才对。”苏明打量着周围众多的恶魔，还有他们摊位上卖的各种货物。 虽然灵魂是地狱最有价值的货币，但是这里占大多数的商品反而是各种人类器官。 比如说一些人类的黑心。 据说不光是口感嘎嘣脆，而且还是不错的施法材料。 “现在怎么办？我们是杀出一条路，还是”戴安娜摸着自己的宝剑，她不喜欢这些恶魔看她的眼神。 “没那个必要。”阿拉贝尔走到一旁的摊位上，随手拿起一个不知道什么果子就吃了起来“虽然路西法不是君主了，但他的威名还在，我可是他的契约者，在这里谁敢染指他看上的灵魂呢？呵呵” 在街区远处的荒野上，有两扇巨大的门扉凭空矗立在那里，一扇是黑色，一扇是金色。 “通往梦境之国的大门，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尖角之门和象牙之门。”苏明摘掉了头盔，也拿起一个果子尝了尝，紫色的汁水充满了口腔。 而这个摊主只是个小恶魔，对于他们的作为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果子味道很奇怪，就像是大号的生鱼丸。 “你确实知道的很多，作为一个雇佣兵来说。”阿拉贝尔把果子全部塞进嘴巴里，伸出小舌头挨个舔着自己的手指“它们都是通往梦境的门扉，只不过能同时看到两扇门的人不多。” 苏明点点头，皱着眉头把果子吃了下去，这东西给人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只有普通橘子大小，却足以让他吃饱。 但问题在于灵魂中有个声音在尖叫，还要吃，还想吃。 苏明硬生生地把压了下去，接上阿尔贝拉的话。 “当你内心认为梦是真实的话，能看到象牙门；当你认为梦是虚假的话，就能看到尖刺门。” 阿尔贝拉示意两人靠近，休息区已经待够了，饭后的水果也吃了，现在该走了。 “所以同时能看到两扇门的，不是神魔，就是精神病，哈。” “不错的笑话，让我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像蝙蝠侠了，呵。”苏明从鼻孔中喷出一个短暂的气息“我们现在能走了吗？少儿组科罗拉多小姐？” “不要那样叫我！” 阿尔贝拉像是猫一样地炸毛了。 作为一个黑暗力量的掌控者，小时候去参加选美比赛，说自己的愿望是‘世界和平’，简直没有比这还丢人的事情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愿望她还连续说了十四年，人们也年年都买账，大家在一起编制了一个巨大谎言 太虚伪了，她不愿意想起自己虚伪的过去。 “好吧，等回去以后请你吃大餐赔礼好了，现在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苏明耸耸肩，而如果不让阿尔贝拉认真一些的话，她还会到处磨磨蹭蹭的。 他知道她不愿意回想这些事情，所以他才会专门说出这个称呼。 阿尔贝拉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满是烟火气息的街道“既然你这么了解魔法界的事情，不如你来选择接下来的行动？” 苏明当然需要指挥权。 “目前而言，我们最需要的还是情报，所以我们去遗忘酒吧。” 遗忘酒吧是一处位于口袋维度的隐秘地点，是魔法师们都喜欢闲暇时，去喝上一杯的地方。 几乎是每一座城市，都有一条小巷中安排有通向那里的传送门。 阿尔贝拉不常去，那里的酒水太贵了，还不提供免费零食，以前的暗夜大师也不太欢迎她。 在上次面临巴巴托斯的威胁时，‘影契’小队的队长暗夜大师，也就是遗忘酒吧的老板，就是在这里救援了英雄们，却引来了黑暗骑士团。 暗夜大师打开传送门让正义联盟离开，他留下断后，之后战死在吧台后面。 当事情结束之后，猩猩侦探，获得了暗夜大师的遗物，魔法宝剑‘夜刃’，以及这间酒吧。 不过现在选择一个魔法师聚集的地方，对于收集情报确实是个好选择。 本来戴安娜是可以想到这个地方的，她只是在面对了一连串的熟人死亡后，着急追寻真相，变得有些盲目了。 雇主付了订金，而且有自己的想法，那么阿尔贝拉自然也愿意省点脑子，最好事情能在她的一包烟抽完之前解决。 她带着两人在恶魔集市中左拐右拐，随便找到一扇门，通过一些魔法手段的验证后，推门进去。 温暖的橙色灯光，舒缓的音乐，还有漂浮在空中擦洗着自己的酒杯。 除了最后一项，这里的一切让苏明有些想起了自己的和平饭店。 暗夜大师的血迹已经被擦去，而此时酒吧里并没有什么人，就像是真的被遗忘了一样，只有坐在吧台前喝酒，其它的小圆桌上除了蜡烛之外空荡荡的。 当然，还有最近来这里应聘新酒保的朋克少女特蕾西，因为杯子们会擦洗自己，所以她正清闲地翻看一本黑魔法书。 她的力量来自于天堂，目前看来运转正常，而她看黑魔法书只是因为好奇。 而之所以在这里看，因为也只有这里能保证她父亲不会突然冲进来把一切付之一炬。 遗忘酒吧就是这样，老板死亡，酒保接手。 如果哪一天死掉，她就会是遗忘酒吧的新老板，一直传承下去。 不过想要死掉有些困难，他虽然是一只穿着像福尔摩斯的猩猩，但他号称是动物界中的蝙蝠侠，他的脑子可快得很呢。 。 第365章 猩猩侦探 戴安娜看到了，她示意阿尔贝拉和丧钟去一边等一会，她自己去吧台和他说话。 是很有正义感的猩猩，他真的对钱没有兴趣，而且向来不怎么喜欢雇佣兵。 阿尔贝拉没有任何意见，反正只要有酒和烟，她在哪里都像是在家一样自在。 “如何？不请我喝几杯吗？” 她朝一旁的卡座歪了歪脑袋，直接坐了进去，和苏明的习惯一样，她也喜欢光线昏暗的地方。 “在这里美元通用吗？” “只要魔法师们还要在人类社会生活，那美元就有用。”她抬起胳膊搓了个响指，而吧台里的特蕾西只是嚼着口香糖，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橱柜。 全魔法自助，只要喊酒的种类就行了。 以往这是阿尔贝拉最害怕的消费形式，因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喝得太多，花钱如流水。 毕竟不要指望酒柜上的魔法会像真的酒保一样劝你不要过量，也不会送你回家。 作为魔法柜台的责任，它只会履行最早既定的规则，那就是尽力灌翻进门的每一个人。 不过今天，有人帮她买单，她就没必要客气了。 “百龄坛21年威士忌，两瓶。” 直接有两瓶酒从柜台上飞出，落在了他们的小圆桌上。 阿尔贝拉让苏明掏钱，放在桌上，这两瓶酒加上小费是400美元。 是的，这里的酒保是只管收钱的，苏明把钱掏出来之后，特蕾西就用魔法把钞票卷走了。 苏明嘬了下牙齿，这个女人真是会喝，口味还挺重，百龄坛的酒向来都以酒精口味重而出名。 “不错的购物体验。” “行了，看神奇女侠一脸纠结的样子，她估计还得好一会呢，来吧，我们干杯。” 阿尔贝拉笑着拧开了一瓶威士忌，也不等苏明和她碰，自己就一仰脖先来了几大口，然后高兴地一抹嘴，四仰八叉地靠在卡座沙发上。 作为花了钱的人，苏明怎么说也要尝尝别家的酒，他也立刻猛灌了几口，然后以相同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看着戴安娜那边的情况。 戴安娜摘掉了自己的兜帽，走到了的身边，坐在吧椅上，吧台悬挂的吊灯，让她的长发也散发出柔和的光。 猩猩侧了下脑袋，看到是戴安娜，它摇摇头，继续晃荡着杯子里的酒水。 “你是来请猩猩我喝一杯的？” 戴安娜微微摇头，她自己很少喝酒，除非是为了庆祝胜利“你是这里的老板。” “啊有时候我总是会忘记这一点。” 猩猩咧开嘴苦笑了一下，眼神中透出了哀伤，他举起酒杯把里面的酒灌进嘴里，这里的一切都会让他想起自己的朋友暗夜大师。 “我只是有些迷茫，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些我曾经托付生命的魔法师们，现在一个个离我而去。” 戴安娜皱着好看的眉头，靠在吧台上看着猩猩。 而猩猩脸上的毛都没有梳，他好像最近也过得不怎么好。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们不喜欢你，所以逃离这个世界了吧，呵呵。”猩猩伸手叫了第二杯啤酒“我的第一猜想总是这样，我觉得他们认为我缺少责任心，或者没有使命感什么的。” 戴安娜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用后腰靠在吧台上，手指抚摸着自己的真言套索。 “也许你说得对，魔法界不喜欢我。” “呃，等等，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吧？”猩猩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今天戴安娜是怎么了？怎么显得这么多愁善感“你是个六英尺高，有超级模特身材的女神，大家都爱你。” “那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魔法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戴安娜转过身来，用手肘撑着吧台，看着猩猩的眼睛“在我们一起面对了那么多之后” 猩猩在思考，而不远处传来了丧钟和女法师交流地狱笑话的声音。 “听着，戴安娜，那次危机的时候我也在场，记得吗？是我驾驶着穹极号带来了多元宇宙的援军。”猩猩捧着杯子猛喝，他仿佛永远也喝不醉“但是这次不同，他们也拒绝了让我知情，我同样被魔法界排除在外了。” “为什么？” “唉，你现在住在一个晚上都会发光的象牙塔里，生活在好人和坏人构成的世界中而魔法的一切，都显得更加混乱和黑暗。”猩猩丢下空杯子，打了一个嗝“至于我被排斥的原因，大概因为我只是一个长生不老，外加会破案的‘灵长类’动物吧。” “魔法界拒绝我的融入，因为我不是施法者。” 戴安娜把目光转向了丧钟，此时他和女法师正勾肩搭背唱着什么恶魔的小曲，她皱了下眉头，重新把双眼投向了墙边的点唱机 “但是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会骑乘狮鹫了，我的家乡是天堂岛，亚马逊是一个魔法种族，但在不久之前，我看到了法师们变得支离破碎，我从没见过类似的情景。” “所以我猜，那应该是某种反噬。”猩猩做出了推理，作为一个侦探，他有着自己独特的逻辑推理。 戴安娜被丧钟和法师的笑声弄得心神不宁，她走到墙边打开了点唱机，让经典的爵士乐盖过鬼叫声。 “魔法本该是造福世界的力量，可是自从起源之墙破碎后，欧米伽巨神降临地球，地球像是应激反应一样长出了‘奇迹之树’前不久又是地壳变动，月球被炸，最近很多事情我都看不懂了。” 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这就是原因所在，当时为了解决问题，正义联盟决定炸掉月球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向巫士们求助呢？光是我都知道有十几种魔法能在保全月球的情况下，解决当时的困境。” 也许蝙蝠侠能想到，但他把所有事情都视作正义联盟的责任，他不可能要求法师参与其中。 有超人克拉克，谁还要魔法？ 戴安娜有时候是有些莽撞，但她一点也不傻，她坐回了吧台上，破天荒地要了一杯闷酒。 “来一品脱生啤。” 猩猩侦探和她同病相怜，于是也伸出了毛茸茸的手掌“两品脱。” 。 第366章 饲养员 “随便你怎么说吧，暗夜大师。” 见到猩猩侦探和戴安娜都要酒，特蕾西忍不住吐槽，你是这里的老板，难道喝酒还要付钱吗？ 既然不用付钱，那还强调什么几品脱啊。 很不高兴地把酒杯在吧台上顿了一下，厚重的吧台发出了闷响。 “该死，特蕾西，我告诉过你，不要那么叫我。” 戴安娜抿了抿嘴唇“她刚才说暗夜大师？” 猩猩接过了飞来的酒杯，用手指在吧台上转动着它，低头幽幽地说“你也见到了那件事，几乎就发生在我们眼前，吉姆为我们殿后然后他就被一个带着花纹面具的变态蝙蝠侠给杀害了。” “只有他才是暗夜大师，我继承了了他的剑，他的酒吧，还有一个魔法维度迈雅，这是很重的责任，但他的名号应该跟着他离开。” 猩猩侦探一边说着，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了一把长剑，就像是从异空间拿出来的一样。 虽然名为夜刃，但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发光魔法宝剑。 “你要保护一个维度？”戴安娜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去维护一个魔法维度，所以她对的责任感觉压力很大。 猩猩把夜刃拍在吧台上，就像是压下了一副扑克，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其实这感觉不赖，在你最好的朋友牺牲的地方喝酒，还有一把巨大的职责之剑悬在头顶。” 看着猩猩脸上的痛苦，戴安娜有些于心不忍“特蕾西不该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很快掩饰了自己的哀伤，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酒杯上“我曾经认识她的父亲，泰瑞·瑟廷，代号‘破魔人’，他一直坚持我不是一只猴子，而是某个穿着皮套的喜剧演员特蕾西是个好孩子，如果她刚刚没有把我的啤酒变成苹果汁的话。” 朋克女孩歪歪头，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那不是苹果汁。” 翻了个白眼，重新扭头朝向戴安娜“我仔细想了一下，她就是个恶魔，你可以召集正义联盟来对付她吗？” “哈。”戴安娜露出了笑容，至少遗忘酒吧还没有变。 “行了，让我们说点更开心的事情吧，比如说尸体。”戴上了自己的侦探帽，从吧凳上跳了下来。 这酒是喝不成了，特蕾西会把他所有的啤酒变成苹果汁的。 “嗯？”戴安娜一时间没有明白猩猩侦探的意思。 “我是说，你之前发现了不少巫士的尸体，对吧，它们现在在哪里？” “我通知了正义联盟，会有后勤人员把尸体带回正义大厅地下的黑暗正义联盟总部。” 戴安娜明白了，是想看一下尸体的情况，也许能发现什么。 所谓的后勤人员，其实就是之前的黑鹰中队，他们被正联收编之后，派不上太多的用场，蝙蝠侠就分配他们去处理一下善后工作。 比如从倒塌的建筑物里救人，或者是对其他英雄造成的意外破坏进行赔偿之类。 “行了，那我们就走吧，我知道自己不是你想要找的师萨尔贡，但这里只有我。”用手掌整理了一下脸上的毛，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但我能得到猩猩侦探这个称号，也不是因为我英俊的外貌，现在就让我们去调查吧。” “当然，不过你好像一直没注意到，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神奇女侠挠了挠自己的鬓角，指了指身后的黑暗中。 往她身后看去，只见到丧钟和一个讨厌的人正在喝酒 “该死，康不对，如果不是康斯坦丁的魔法出错让他长出了胸部，那么一定是我眼花了。”猩猩侦探收起了吧台上的夜刃，他没想过会在这里再看到阿拉贝尔。 “嗨，，你这毛绒绒的聪明鬼。” 捂住了脑袋，他感觉头疼，真的是阿拉贝尔，这个女恶魔。 她是真的，还和他说话了！ 遗忘酒吧这种口袋宇宙，可容纳的力量是有上限的，而阿尔贝拉如果喝多了，耍酒疯的时候可没有任何顾忌。 暗夜大师生前就对她百般提防。 至于丧钟，他一眼就认出了是另一个，而神奇女侠也只会愿意和那个丧钟一起行动。 “走，赶紧走，带着这该死的魅魔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猩猩拉开了酒吧的大门，这里有直接通向黑暗正义联盟总部的快捷通道。 “真是让我伤心啊，。”阿尔贝拉站起身来，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揉着猩猩的脑袋，他只到她的腰部位置“你难道忘记我们俩那天晚上的快乐了吗？嗯？” 如果不是一身黑毛，此时大家应该都能看到他的脑袋上垂下了黑线。 “你是说你在这里耍酒疯，用地狱魔法把我捆住，喂我吃了一晚上香蕉的那次吗？不要说得那么容易让人误解啊！” 阿尔贝拉歪歪脑袋，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我以为我们是饲养员和宠物的关系了呢，你好绝情！” 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戴安娜“你确定我们要带这个被诅咒的等身芭比娃娃一起行动？” 苏明代替戴安娜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从黑暗中走向吧台“是的，我确定，我们现在要去调查魔法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如果小队中没有施法者，又靠谁来做出专业判断？” 猩猩侦探向苏明伸出了手“给我一支烟，雪茄什么的，越有劲越好。” 苏明给了他一支威尔逊香烟，他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他感觉上次就是被这个丧钟坑了，骗他驾驶穹极号去多元宇宙拉人，结果回来就被巴巴托斯来了一炮。 要不是他反应足够快，估计都要变成猩猩灰了。 但丧钟的说法又是对的，除了阿尔贝拉这个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巫士，他们找不到愿意出手的施法者了。 康斯坦丁？还不如她呢。 “好吧，好吧，只要你能保证她不要靠近我两米范围，我们就一起行动。” 做出了妥协，他想要证明给魔法界的人看看，他虽然不是暗夜大师，但他一样能解决魔法界的危机。 “呃，如果你觉得两米对防范法师是一个安全范围的话，我自然可以答应你。”苏明有些同情地看了看，扣上自己的面具，率先走向了传送门。 阿尔贝拉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手中用地狱火焰具现了一根大香蕉，若有所指地笑着对点点头，跟上了丧钟的脚步。 猩猩侦探仰天长叹，还没开始行动他就觉得好累，怎么办？ 没办法，事已至此，已经无法退却了。 他返回吧台把杯子里的苹果汁喝了干净，快步跟上了几人的脚步。 “法克！” 。 第367章 总部 华盛顿正义大厅，地下半英里处。 这里是一处巨大的地下空间，足有五十米高，近千平米的圆柱形空间，这就是黑暗正义联盟的大厅。 用奥林匹斯的石材建造，由n金属布置防御法阵，用发光的魔法昆虫罐子照明。 甚至还有四条地下河经过这里，形成的瀑布给这里带来水汽以及一些灵动的声音。 一只巨龙的骨架被固定在大厅的中央，用金属缆绳固定成威武的姿态，它虽然死了，但光骨架就有三十米高，可想而知在它活着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啧啧”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里宏伟的景象让他咂舌，更别说在这大厅周围还有四通八达的走廊，他没有看到的东西也许更多。 魔法世界就是这样的，你觉得看到了全部，实际上只是鲨鱼露在海面上的鳍而已。 当然，有经验的船员，看到背鳍就能推测出鲨鱼大概有多大，而外行的人，有很多连鲨鱼和海豚都分不清。 “蝙蝠侠下了大本钱，为了让你组建魔法版的正义联盟，他把这些都给了你，结果到头来，只有你一个人？”问道。 他的眼睛看着被昆虫们照亮的龙骨，怎么也无法离开，脚下亦步亦趋地跟着戴安娜往前走。 而阿尔贝拉对一切视若无睹，她只是不断喝着酒。 龙无非就是大一些的魔法生物罢了，地狱魔龙她见得多了。 戴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发，虽然黑暗正义联盟是成立了，可是这里真的没有什么联盟的样子。 “其实成员挺多的，有康斯坦丁，扎坦娜，上都夫人，死人，沼泽怪物和女巫，有时候少年泰坦的渡鸦也会过来帮忙。” 听到这些名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康斯坦丁和扎坦娜现在闹得很僵，他们都在尽力避免见面，那么自然不会同时来到这里碰头。 上都夫人的大姐是湖中仙女薇薇安，二姐是摩根勒菲，亚瑟王的王后。 作为永生不死的先古之民，她们三人的姓氏都不相同，其中就数摩根心机最深。 摩根为了寻求贤者之石和不列颠的王座，甚至用魔法转世重生成了亚瑟王同父异母的姐姐，还和他生下了莫德雷德，这个凯尔特预言中最强大的叛乱者。 亚瑟王就如同预言中一样，死在了叛乱中。 不过最后还是师梅林技高一筹，他在魔法较量中战胜了摩根，彻底重创了她，并把她驱离了英国。 只不过施法代价也同样逼疯了梅林，他变得堕落又疯狂，最后上都夫人只能杀了他。 虽然是美人计，但她也是杀掉了最强法师的人。 所以上都见识过的东西太多了，参加黑暗正义联盟？估计就是看在康斯坦丁和扎坦娜的份上客串一下，就别指望她会出现了。 她应该现在还在纽约曼哈顿区开着自己的算命店呢，绝对不会透露什么魔法界的事情。 沼泽怪物？这里没有阳光，没有植物，他不会喜欢，与其说是法师，他其实更像是德鲁伊或者萨满。 女巫是个人格分裂患者，时不时要进精神病院治疗，现在看来就是这样。 死人布兰德，一个鬼魂，最喜欢满世界飘荡，他也不用指望。 所以到了最后，还不就是一个人？ 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戴安娜，就像是看着被人遗弃的流浪猫一样。 戴安娜吐出一口气，嘴硬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柯克也在这里。” “柯克？哪个柯克？”顿时一头雾水，他没有听说过哪个施法者是叫这个名字的。 “嗨，大家好，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我的名字。” 这时一个蝙蝠脑袋的怪物走了过来，他身上居然还穿着毛背心和白大褂，一副非常奇怪的搭配。 “这是人蝠？那个蝙蝠侠反派？”挑起了一边的眉头。 “呃，朗姆斯托博士现在为正义联盟效力，他恢复冷静之后，希望能挽回一些之前造成的损失。” “戴安娜，你又找到了新人吗？”人蝠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的蝙蝠血清后作用就是会让人失去理智，他也很不好意思。 “不，只是临时协助，和你一样，后面那两位也一样。”戴安娜叹了口气，如果比较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人蝠形态的柯克，而现在他冷静下来了，反而话变得太多了“我之前发现的尸体运来了吗？我们想看看。” “哦，当然，当然，我一直在研究它们，但是时间有限，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我探测到他们的体内有一种独特的能量” 这件事牵扯到了他的研究领域，他立刻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什么色谱光谱，特殊的共振，等等全是几人都不懂的话题。 “他是个科学家。”用死鱼一样的眼神看着戴安娜。 “呃，我只是想帮忙。”柯克有些委屈地说着“我曾经是个备受尊敬的科学家，但我犯了错，我现在只是想证明，没有人蝠血清，我也不是个累赘。” 戴安娜连忙安抚“现在任何线索都对我们有帮助，柯克。” 人蝠立刻复活了，打起了精神，神奇女侠说他有帮助，好高兴。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些可怕的尸体吧。” 他带着几人跑向了一个通道，打开了一扇金属大门，这是一件宽敞的停尸房，除了各种炼金和魔法道具外，此时也摆进来了不少的科学仪器。 苏明大概打量了一眼，光这些设备大概就花了蝙蝠侠几百万的样子。 更别说正义大厅中肯定还有一套一样的。 此时其它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尸体上，之前戴安娜和苏明两人一个个发现他们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现在这些稀奇古怪的尸体全部凑在一起，放在验尸台上足有几十具的时候，那视觉效果就不一样了。 异常增殖的，变形扭曲的肢体，这里的一切在地狱都见不到。 阿尔贝拉打了个酒嗝，指了指一旁肠子像是大树一样从肚皮长出来的尸体“呵，我们这是到肉铺了吗？今天香肠特价？” “如果你下得去口，我可以免费切点给你吃。”苏明拔出了弑神者，凑近了尸体“如果不想吃，就快点来研究一下，然后给我一个准确答案。” 阿尔贝拉耸耸肩，收起了酒瓶，从手上具现了深红色的地狱能量，开始吟唱咒语。 。 第368章 尸体复活 和她同时开始的，还有，他走向了另一边一具尸体，那死去法师的嘴巴变得像是鳄鱼一样突出，甚至不用掏出放大镜来，那尸体就已经被放大了。 阿尔贝拉的魔法落在尸体上产生了一些反应，尸体的肠子涌出了更多。 如果说之前像是光秃秃的红色树干，那现在就像是一颗大号的花椰菜。 “啧，这里能抽烟吗？”她扭头问了问人蝠，而后者表示这里没有什么易燃物，所以很是客气地请她自便。 阿尔贝拉点燃了一支香烟，静静看着眼前的尸体产生变化，从开始，到剧烈，再到停止。 她点点头，随手抖抖烟灰。 “我大概明白一些了，这些尸体的表现有些像是地狱腐烂，但也有不同。”她用高跟鞋把涌到脚边的肠子踢开“这是一种异维度的腐烂，算是肌体为了适应外界刺激而产生的变化，你们可以认为这是一种预兆，是这些尸体为了将来在做准备。” “尸体？将来？”苏明摇摇头“他们的将来只有焚化炉。” “哈，当然，但如果有人或者东西，在人类把他们送进焚化炉之前插一手，那就不一样了。”阿尔贝拉笑着对苏明说，这些尸体证明了一件事“我们世界的魔法正在改变，在报复它的使用者，先从异维度能量开始，想必很快就会轮到地狱或者天堂的能量了。” 苏明若有所思，他伸手摸了摸尸体，而绞杀很快给他提供了反馈‘它能吃，但对人类有毒’。 “他们体内拥有越多的魔法，越是增殖得厉害，他们在变成魔法肥料。”苏明给出了自己的推论。 “赞同，不管有什么东西要在我们的世界扎根，那它一定是以魔法为食的。”阿尔贝拉无所谓地掏出了酒瓶，她知道要面对大麻烦了，趁自己还活着，先多喝一点。 “嘎嘎嘎嘎嘎嘎” 猩猩侦探歪了歪脑袋，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下传来。 “外面大厅里的龙骨松动了吗？” “没有，那些固定龙骨的金属可是钷。”戴安娜否定道，她也拔出武器戒备起来，这声音她也听到了。 就在他们东张西望的时候，猩猩侦探眼前的尸体突然张开了嘴巴，朝着他毛茸茸的脸蛋咬来。 好在他身材矮小，往下一缩就躲了过去。 停尸房里的尸体都动了起来，他们不管目前是什么样的形态，都在努力从解剖台上爬起，向着几人发起了进攻。 “这匪夷所思，他们在细胞层面上明明都完全失活了。”人蝠难以置信地不断摇头，然而眼前的怪物确实是活动了起来。 “我们现在离科学有点远，博士。”猩猩侦探也从口袋里掏出了夜刃，只不过它不是格鲁德那种大猩猩，那把宝剑在他手里显得有些太大了。 暗夜大师的单手剑，在手里就像是双手巨剑。 柯克掀开了白大褂下的毛背心，可以看到他的腰带上密密麻麻排列着一排的试管，那是他研究的血清，只要注射之后，他就能变化成非常强大的蝙蝠怪物。 不过对于苏明来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看着而心，但不算难对付，它们依旧没有摆脱行尸走肉的概念。 也许他们体内是有未知的某种魔法能量，在把它们转化成什么东西，不过目前来说，无非还是一堆肉罢了。 阿尔贝拉向后退了几步，作出一副看戏的样子“我不会施法的，魔法只会让它们的块头变得更大。” “用不着，对付一堆活尸我还是有把握的，反正这些死掉的巫士现在一个魔法也用不出来。” 苏明直接拔出了夜幕大剑，免得弑神者上的神力和这些尸体有什么冲突，就用纯净的金属来对付这些怪物就好。 戴安娜也拔出了武器，准备支援苏明的行动“，看好我们的身后。” “你是在开玩笑吗？我连这样握剑对不对都不知道！” 苏明看了他一眼，虽然现在满头大汗，但至少剑尖是朝外的，没有大毛病“有怪物靠近，你捅它就行。” 苦笑了一下“好吧，我现在受到用剑的高手指点了，能给我把手枪吗？” 他大可不必这么恐慌，就算苏明不在，人蝠加上戴安娜的组合也不是这些活尸能打败的，就算他们能力再强，不会飞有个毛用？ 这么明显的弱点，对付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斗篷。” 苏明轻轻说出了这个单词，之后它便带着他直接从空中冲向了敌人堆中。 高度刚刚好，甚至苏明只要把大剑伸出去，它就刚好能碰到敌人的脖子。 一道黑色的光线在室内画出大大的平面，从这些怪物的肢体上端切过，在人蝠的血清还没有起作用的时候，怪物就已经全部倒地。 “异类来了。” “异类正在靠近。” “异类会吞噬你们。” 掉在地上的脑袋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语，苏明只是听了几句，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他用大剑把一个个脑袋拍扁，就像是在地上拍碎一个个西红柿。 “啧啧，我认识的任何恶魔都没有你血腥。”阿尔贝拉叼着烟，位于队伍的最后方吐槽道。 “但至少我招待客人的时候桌子上没有烤全婴。”苏明收起大剑，吐槽了回去“这些东西趁早烧了吧，柯克呢？让他过来扫街啦！” 戴安娜幽幽地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刚才丧钟展现出的速度和精准度简直让人心惊，他在和自己比试的时候明显是放了水。 因为这么快的剑术，根本不需要什么精妙的剑招，就足够让人难以防御，更何况他会的剑术技巧，远远超过一般的剑术大师。 她指了指屋顶上，在黑暗中有一对发光的眼睛，人蝠正倒挂在那里。 “血清让他失去理智了，现在蝙蝠的本能占据了上风，我叫黑鹰小队过来收拾残局吧。” 苏明不置可否，反正现在队伍中近战已经够多了，他和戴安娜一人前锋一人后卫，足以保护小队的安全。 人蝠是否存在完全可有可无。 猩猩侦探和阿尔贝拉是魔法顾问，这支小队足以解决魔法界现在遇到的问题。 “阿尔贝拉，你怎么看？” 阿尔贝拉优雅地吐出个烟圈，歪着脖子靠在墙壁上“我的看法？现在魔法开始腐烂了。如果它是棵大树，那就是根系出了问题；如果它是个果子，那就是种子出了问题；如果它是个人，那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尸体，他只能凭借经验和见识判断了“我同意芭比娃娃的说法，我们世界的魔法从根源上开始腐烂了，我们需要和监管世界魔法秩序的人谈一谈。” 阿尔贝拉对此发出了嘲笑，她朝一旁吐了口唾沫“魔法本来就是无序的力量，用秩序来规范混沌，只会是自寻死路。” 少见地没有和她怼起来，反而是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巫士们那套魔法问题魔法界自己解决的规矩，早就该淘汰了。” 不和她斗嘴，阿尔贝拉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好吧，我带你们先去找命运博士，如果他不开口，丧钟，你有办法吗？” 苏明眯了眯眼睛，指指众人头顶地面上的正义大厅“只要稍微做一点准备，我甚至能让石头开口说话，他那块石头只是稍微硬一点罢了。” 。 第369章 命运博士 “等等，你们说的是哪个命运博士？”戴安娜稍微感觉有些别扭，她和之前的几代命运博士关系都不错，但附身于命运头盔中的纳布神意志则完全不同。 纳布神的表现近些年越来越古怪，他选择命运博士的标准也是在不断变化。 上次他选择了第九代命运博士，然而其关键因素是身体素质和‘某部位’的大小？ 戴安娜还记得哈莉和她说过，上次他们自杀小队去找那个命运博士要一件好东西。 而那个命运博士就在密西西比某处的一家男子脱衣舞俱乐部工作，最喜欢在舞台上，向寂寞的女人们炫耀他的某些‘长处’。 不是戴安娜看不起出卖肉体和色相的男人，据哈莉说他跳得很好，不用台下的女人们掏钱就脱得飞快...... 如果哪一天哈莉在脱衣舞吧看到康斯坦丁跳脱衣舞维生，戴安娜都不会觉得惊奇。 只是命运博士作为魔法秩序的监察者，本身的立场就不该出现在那种充满混乱和欲望的地方。 “我不太清楚，反正命运博士的法师塔如今在马萨诸塞的塞林镇，对吧？”阿尔贝拉试探性地问波波，她可是恶魔力量的拥有者，别指望她和秩序的代言人会有多熟。 “第七代命运博士，肯特·V·奈尔森。” 波波回答了这个问题，第九代命运博士的传说，已经成了魔法界的笑话，在遗忘酒吧经常有人提起。 那个脱衣舞男大概只当了一个星期的命运博士，之后就因为丢失了纳布的强力神器‘免死牌’，随即被开除，第七任重新回来接手。 现在脱衣舞男下落不明，听说是被逆闪电绑架，可逆闪电要脱衣舞男有什么用？ “呼，那我们现在就行动。”戴安娜送了一口气，肯特又回来接任了命运博士，真是件好事。 上次在巴巴托斯入侵的时候，也是他帮了一些忙......至少在身边的丧钟到达之前，肯特的帮助显得很有用。 苏明对于这种把秩序视为己任的法师向来不怎么感冒，为了以防万一，他需要稍微做些准备，一旦谈不拢，他可以用些强硬手段。 不过命运博士虽然代号听起来很强，还是代代相传的力量，然而只是被纳布这样一个本土神附身的凡人罢了。 他的弱点也很明显。 那个纳布的金头盔给他带来了神力，也同样成为了弱点，没有头盔，他自身的战斗力也就算是个受过训练的士兵水平。 苏明先是自己到正义大厅找了一些道具，才在几人奇怪的眼神中回来汇合，再度出发。 通过遗忘酒吧借道，他们到达了塞林小镇，戴安娜带着阿尔贝拉，苏明带着波波，直接飞到了魔法塔的附近。 这是一座像是城堡般的魔法塔，而且没有门窗，位于小镇郊外的一处山巅上。 而此时小镇已经没有了居民，在欧米伽四神的事件中，一颗名为奇迹之树的超级世界树凭空在小镇中生长起来，当时有不少人瞬间死于非命。 而命运博士因为距离最近，一直负责监视着那颗大树的变化。 此时，那颗巨树在夜色中也显得非常显眼，不光因为它高耸入云，而且它总是时时刻刻散发着根本无人可以理解的魔法灵光。 五彩缤纷，就像是一颗巨型的圣诞树般炫丽，只不过它更像是一颗扭曲的榕树。 “这是一座秩序之力的丰碑，人们称它为命运之塔，是我们世界和其它维度的裂口，一座魔法灯塔。” 见识较广的波波对几人解释道，也就是说眼前这座塔看似存在，实际上只是一片虚妄。 这和隔壁漫威的法师们刚好相反，那边是存在了都要遮掩起来，这边是不存在也要表现出来。 想必当初许多看到这座怪塔的普通人们心中一定是发懵的。 “肯特！我们要见你！” 戴安娜朝着塔顶喊道，而高大的尖塔只有沉默。 “我以为他会买得起门铃的，看来高估了他，不如让我来敲敲门？” 阿尔贝拉一边笑着，一边在手中具现了一个大火球出来，别的不说，就看那比保龄球还大一号的体积，就能看出威力不俗。 “很少有访问者我会让他们进来，阿尔贝拉，尤其是你，不过我看到了你们充满疑惑，疲惫不堪......” 尖塔上浮现了一个巨大的安卡十字架印记，就像是太阳一般发出了金光，周围的一切亮如白昼，一扇独特的门扉在几人面前打开。 “所以这次，我允许你们进来，希望我能为你们解答疑惑。” 戴安娜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大门，而几人也立刻跟上。 塔内的一切都是错乱的，头顶是倒立的街道和风景，不同时代和不同空间的东西在这里交错。 苏明暗中给绞杀传递一个念头，他开始安排共生体和自己的配合计划，这里的场景太像是古一的镜像空间了，总感觉对方像是不怀好意。 “很高兴再次见面，肯特。”戴安娜拉下兜帽，露出自己英气的脸庞，表达善意。 “我对此表示怀疑。”命运博士的头盔双眼发出强烈的金光，他依旧在空中漂浮着：“阿尔贝拉，我注意到你违反了法师协定，把魔法界之外的人带到了我们的事物中来。” “呵，见面就说这个？”阿尔贝拉表示她不光带了人来，她还要在这里随地吐痰呢：“你可没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还是说打算现在来一场法师决斗，你死我活？” 命运博士没有回应她的挑战，他重新把目光转向戴安娜。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世界上的魔法，是我们偷来的，而现在，失主要求我们归还，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我只是来寻求答案，保护我的朋友，肯特，你现在要告诉我们，我们的敌人是谁？‘异类’又是什么？” 戴安娜拍了拍自己的盾牌，命运博士的这个答案她很不满意，听起来就像是要打发她离开的说辞。 命运博士沉默了一下，他低沉的声音在头盔下响起：“是混沌，我们正在对抗的敌人，就是魔法本身，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向你安全地展示答案。” “我要求面见纳布神，和秩序之主亲自交谈。”戴安娜追问。 “......好吧，但这一行为非常严肃，你的几个朋友，不能加入。” 命运博士仿佛是在思考，之后他抬起一只手，金色的光辉包裹了戴安娜，打算带她向复杂的空间中起飞。 而被留在原地的苏明，隐隐皱了下眉头，摘下了自己的斗篷披在戴安娜肩上。 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魔浮斗篷就会立刻返回带苏明前往战场，至于为什么不是带戴安娜脱离战场？ 自然是因为苏明有把握瞬间摆平命运博士，把他身上的神器搜刮个一干二净...... 第370章 一只花瓶 命运博士带着戴安娜缓缓飞起，穿过那些杂乱颠倒的建筑，越过层层阻碍目光的物品，冒着黑烟的工厂在他们的脚下，摩天大楼和车来车往的街道就像是墙壁上伸出的灯架。 他们一直向上，或者是说，戴安娜认为是向上的方向。 他们降落在一座高空中的残破神殿之前，而这里明显连石阶都磨损了，各种雕塑和壁画也显得残破斑驳，一点也没有庄严肃穆的形象。 假如石阶上再长些野草，那就真的更应景了。 戴安娜发现丧钟把斗篷塞给了她，这让她有些惊奇，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尽管它偷偷地藏在了戴安娜原本的斗篷下面，显得有些多余。 她知道丧钟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而这就是保险。 这也让她稍微提高了一些警惕，以前的盟友瞬间变成反派对于正义联盟并不少见，更何况现在眼前的是以喜怒无常著称的施法者们。 “你为什么要让我和他们分开？”她向奈特询问。 “你对秩序心存敬意，我曾亲眼所见，你能用生命保护它。”命运博士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戴安娜，他的头盔中仿佛充斥着金光，这些光芒从他的双眼处喷射出来：“而纳布不在乎你的那些充满混乱的朋友。” 好吧，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一个雇佣兵，一个雇佣法师，一个酒吧老板，其它两人一猩猩的生活确实充满了混乱和随心所欲。 “我想要立刻见到纳布，这答案对于我很重要。” “当然，但在那之前，我想要讲一个故事，关于魔法的故事。” 戴安娜没有拒绝，就算是故事，也一样是情报，她示意奈特继续。 “在人类诞生之时，世界本没有魔法，而一群人类中的聪明人，他们发现了一种起源墙外的力量，他们自称‘普罗米修斯’，而他们偷来的火，就是巫术之火。” “他们就是第一批秩序之主，先行者，法师之王但这力量太强大了，他们的渐渐维持不住，于是他们把自己收束于能容纳他们灵魂的神器中，比如我头上的头盔。纳布并不是神，而只是一个最为强大的上古法师，但在那时的人看来，强大的魔法力量就是神迹。” “但等他们发现不妥时，已经为时已晚，本以为能让人幸福的魔法开始造成灾难，于是普罗米修斯们开始代代相传能够引导并控制魔法的方法，比如魔杖，魔纹，魔法阵等等，这些都是手段，也是魔法的秩序。” “他们写出了第一批魔法典籍，浅显无比的典籍，然后欺骗自己和后代，这就是魔法的全部。” “普罗米修斯，在历史的长河中也被改称巫士。” “然而现在魔法的本身回来了，以往只浅浅喝着杯子里水的后辈巫士们，突然掉进了江河里，现在，他们尝到了魔法所有的滋味。” “无比强大，而且必有代价。” 奈特缓缓地飘起，向戴安娜说完了魔法的由来，之后静静等待她的反应。 女侠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全部的经过，而且最关键的问题还没有被回答：“世界正在毁灭，我一定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奈特摇了摇头，语气中透出了不明的意味：“现在为时已晚，我们的世界染疾已久，在起源墙破碎的现在，巫术其本身袭来，恐怕多元宇宙已经开始死去。” 被留在原地的三人一时间有些无所事事，苏明正在研究这里和古一镜像空间的不同之处。 严格来说，这里更像是镜像，因为能看到远处有不少人仿佛没有察觉被监视着一样，正常在街道和建筑中生活着。 这里的所有家具和物品也是真实的，可以随手拿起来使用。 而此时阿尔贝拉就是这么做的，她随手拿起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期的古董花瓶，当做烟灰缸一样往里面弹烟灰。 “这里，不太对劲。”终于拿出了他的放大镜，仔细研究着周围的情况：“我还是更喜欢有自然规律的地方。” “呵，按照严格意义来说，这周围的一切就是秩序的本质，你现在看到了吧，那就是反自然。” 阿尔贝拉抓住一切机会对秩序冷嘲热讽，她就是讨厌这种虚伪的东西。 自从欧米伽四神降临之后，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人类的塑造者，其实是代表着混乱的熵，人类的本质就是这样，而秩序只是束缚人类的枷锁。 人类可以背负有限度的秩序前行，但无所不在的秩序，只会造就一个敌托邦，或者机械化改造的未来。 在这方面，苏明和阿尔贝拉的看法差不多，如果任何行为都由秩序安排，那人类本身也就不必存在。 人类社会构建的基础，在于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如果人人都被秩序规范得一模一样，也许能提高生产力，但人类精神就会死亡。 “等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看着阿尔贝拉，好像是打算说什么，可是他的眼神突然聚焦在阿尔贝拉手中的花瓶上。 “嗯？随手拿的，这玩意有些魔法能量，我准备带走做纪念的。” 她把顺手牵羊说得非常小清新。 没有功夫去纠正她的行为，而是想要伸手把花瓶拿过去观察。 但是他的身高吃了点亏，他越是想要，阿尔贝拉就故意不给他，以此取乐。 “给我看看。”猩猩一边跳着，还抓着阿尔贝拉的裤腿试图往上爬。 “哈哈，你够不着，求我呀？”女法师则坏笑着举起一只手，高高托起花瓶，得意炫耀自己的身高。 她虽然不如戴安娜胸围那么大，但是她同样有着傲人的模特身材，身高足有1米78。 “别闹了，花瓶上有个人在挣扎。”没好气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仿佛透出了‘你几岁？’这样的疑问。 “有人吗？” 阿尔贝拉把花瓶放在眼前，果然，在花瓶上本以为是装饰花纹的中间，确实有个抽象化的人影在不断活动，做出种种敲打的姿势，就像是想要从陶器中逃离。 他不断敲打花瓶外壁，但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 她的笑容消失了，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 命运博士把活人禁锢在器物里，这可不是什么正义的行为 第371章 牵线木偶 “一件邪恶的造物，在秩序的殿堂里，有趣。” 阿尔贝拉摸着自己的下巴，蹲了下来，把花瓶放在自己和之间的地面上，仔细观察。 苏明也凑了过去，可惜这不是他的专业范围，对他来说就像是在看花瓶上演皮影戏。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把灵魂困在器物之中的传说。”皱起了眉头，而看到这种表情出现在猩猩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阿尔贝拉依旧平静地吐出一个烟圈，她虽然刚刚有些惊讶，但已经平静下来，仔细地辨认着陶罐上的人影。 “这不是什么传说，而是湮灭的历史，在很早很早以前，巫士们喜欢把猛兽的灵魂固化在武器里，或者是把仆从的灵魂固化在魔偶中。” 扶了扶自己的侦探帽：“既然是湮灭的历史，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尔贝拉像是自嘲一样地笑了一声：“我也是读书的啊，而恰好很多恶魔之书中都有类似玩弄灵魂的魔法。” “众神好像也使用类似的神术。”苏明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自己的弑神者：“我这把武器中就寄宿着一个渴血的灵魂，在意志不坚定的人手中，这把武器甚至可能控制主人。” 女法师只是看了闪亮的武器一眼，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开口道： “在世界起源之时，神术和魔法其实没有什么分界线，无非是威力大小的区别罢了，而在如今，世界将要面临毁灭，那么它们之间的界限也会越来越模糊。” “但是这东西不该出现在命运博士这里，他的立场和使用这种法术不吻合。”发现了疑点，猩猩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阿尔贝拉也点点头，随手把烟头掐灭：“奈特是不会，但是那头盔中的灵魂，可是被称为神的上古法师，他肯定是很擅长做这种事情的” 花瓶上的人影仿佛有些绝望了，你们到底放不放我出来？ 那黑色的小黑影坐了下来，也不挣扎了，从姿势上就能感觉到他的绝望。 还是一直看着陶制花瓶的苏明先察觉了这一点，于是几人开始商量如何救人。 然而这种铸魂的法术实在太偏门了，在认识的人里，除了少数几个天使和魔鬼，也只有师摩根可能有这样的咒术。 阿尔贝拉直接就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辨认出法术是一回事，能不能解咒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更擅长毁灭的力量，也就是用魔法把敌人轰成飞灰。 而把人和物品融合在一起，这种只存在于理论中的魔法，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只是看了看书而已。 “如果说从另一个方向理解，那么这个花瓶是不是就是某种牢笼，那么如果把牢笼打破，是不是就能释放里面的人出来？” 苏明收起了武器，从地上拿起了罐子。 摸着自己毛茸茸的下巴，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敢肯定，阿拉丁和神灯的故事可没有结局，你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让精灵从神灯里解脱。” “不如试一试，就算失败了，也为以后积累了经验嘛。”阿尔贝拉倒是赞同苏明的看法，反正里面的人看起来很想出来，那答应他的要求就是了。 至于放出来会不会是什么怪物，她丝毫都不担心，自己和丧钟都足够强，有实力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苏明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诡异的环境，周围的一切都和常理认识的不同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大胆假设。 他一松手，陶罐花瓶就从他的手中掉落地面，在地上摔得粉碎。 伴随着一声脆响，一个像是有阿拉伯血统的男人从里面掉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在地上翻出去好远。 “好吧，看来是灯神把阿拉丁关在罐子里了。”阿尔贝拉立刻抓住机会讲起了冷笑话，她挤眉弄眼地看着：“你要的故事出大结局了，灯神把阿拉丁关在花瓶里，自己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呵呵。” 从花瓶里出来的人明显没有什么想要笑的意思，他的脸上依旧充满了惊恐和震惊。 “我叫哈立德·纳苏尔，我曾是第八任命运博士，肯特他几周前就无法控制头盔了！是纳布把我关在了花瓶里！是他把异类带到！” 男子的话并没有说完，他的嘴巴像是粘土一样被捏合了起来，之后是微棕色的皮肤，如同被烧制过的瓷器一样开始变色。 紧接着，他就像是历史文物一样，在两人一猩猩的眼前，变成了一地的碎陶片，又渐渐归拢，重新变成陶罐。 但是上面的人影，仿佛是死掉了一样，变成了躺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啧啧，恭喜你，丧钟，你刚才杀了一个命运博士。”阿尔贝拉立刻嬉笑着掏出酒来，像是庆祝一样对苏明比划，然后闷了一大口。 苏明笑着摇摇头，从背后抽出大剑来，抬头看着戴安娜离开的地方：“你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你也是我的帮凶。” “唔，也许我可以把这点加到我的广告中去，管他呢，来干杯吧。”阿尔贝拉还是玩世不恭地笑着，继续喝酒。 “是时候让世界摆脱魔法了，所以我打开了大门，从起源之外将它迎回。” 在神殿门前的广场上，漂浮在空中的肯特对戴安娜这么说着，他的姿态高高在上。 戴安娜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头顶上原本倒映的城市此时已经全部消失，却而代之的，是密布于天空中的乌云以及金色闪电。 她仿佛直视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而此时正有什么东西从中冒出来。 “该死，你不是肯特，你是纳布！” 而戴着金色头盔的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以一如既往的语气进行着叙述：“你不该来干预我们的世界，但我对你以及你身后的联盟充满敬意，等一切结束之后，你会发现我的做法是正确的，你会感受到万物的秩序。” 神奇女侠已经听不下去了了，这个头盔中的怪物取代了她的朋友，现在正控制着他的身体犯下罪恶之行。 她掏出了真言套索，准备把纳布从天上拉下来，这个家伙必须交待所有的问题，并且把她的朋友还回来！ 第372章 颠倒人 真言套索落空了，纳布的魔法依旧正常作用在他的身上，甚至可以说他变得更加强大了。 套索从他的身体上穿过，就像穿过了一个幻影，就连一根毛发就没有抓到。 “纳布！你这个懦夫！如果你想要让魔法终结，就先过了我这一关！” 戴安娜抬起头来，看着越飘越远的纳布，大声地呼喝他下来一战。 而纳布作为一个上古法师，他自然知道不要和战士近战的重要性，更别说对方还是全身神器的女半神。 “不，我不会下去，异类就要来了，魔法将会消亡，而世界将会保全。” 无论是戴安娜还是正义联盟，都不希望魔法消失，毕竟现在多元宇宙已经陷入了毁灭的倒计时。 种种危机都从起源墙外赶往地球，先是总合体，然后是不可见光谱。 在这种时候，人类掌握的任何力量都可能在将来成为关键，现在失去魔法所可能造成的代价，没有任何人承受得起。 但纳布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秩序。 他向着天空中飞去，消失不见，而在戴安娜面前突然如同闪点般裂开了一道巨大的传送门，一个噩梦般的身影从中滑出。 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戴安娜回忆起来了。 她曾经和丧钟说过，她是亚马逊人，从来都不会做噩梦。 她说谎了。 她记起了自己小时候遭遇的梦魇，那发自她肺腑的恐惧呐喊。 尽管眼前的怪物和自己小时候所见到的诡异景象不同，然而一种冥冥中的感觉，把它们联系了起来。 在戴安娜小的时候，她的母亲不允许她去参观‘不死女巫’的仪式，不死女巫团是亚马逊的一些施法者长老。 但是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样，戴安娜拥有与年龄相衬的好奇心，她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偷偷跟上了那些女巫们。 她们会在天堂岛丛林的深处，举行一些神秘的仪式。 她们点起火堆，围着火堆脱光衣服，跳着怪模怪样的舞蹈，然后女人们三个三个抱在一起，互相亲吻，念诵着奇怪的咒文。 随后戴安娜就见到了她从没见过的恐惧之物。 那些女人像是泥巴一样融合在了一起，像是形成了三头六臂的怪物，她们在不断呼唤一个名字。 “赫卡忒！” 戴安娜知道这个名字，在神话的谱系中，她是三相的女神，同时拥有少女，少妇，老妪三张面孔，同时她也是魔法和灵魂的女神。 然而当火堆中出现一个面目无比狰狞，如同女妖般的三头怪物时，戴安娜还是忍不住小小惊呼出声。 那个恐怖的女神立刻发现了年幼的女孩。 “为你们的神抓住她！” 赫卡忒命令了她的女巫们。 于是天堂岛的女巫们，本该效力于女王和公主，忠于奥林匹斯的女巫们，操控着她们全新的三头身体，在茂密的丛林中追捕着戴安娜。 那是一个无光的夜晚，一截树藤绊倒了戴安娜，女巫们抓住了她，把她送到了赫卡忒的面前。 赫卡忒变化出了一把烙铁，由一个圆形的满月，以及一对像是飞翼一样的新月构成。 她把这个烙铁按在了戴安娜的额头上。 皮肉焦臭的气味以及剧痛同时袭来，强大的魔法力量进入了年幼戴安娜的身体，她昏了过去。 在那之后，赫卡忒杀死了女巫们，用遗忘魔法使天堂岛上的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件事。 而在现在，在见到这个倒吊着从异空间中滑出的家伙时，戴安娜被封印的记忆回来了。 她第一时间去摸自己头冠下的额头，但是和以往一样，那里光洁细腻，并没有什么烙印的痕迹，一切确实就像是一场梦。 但所有和魔法有关的梦，往往都不是那么简单，戴安娜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边界。 而那个从缝隙中滑出的怪物，虽然是人类的形状，但它长满了白色的鳞片，同时面孔上只有一张巨大的嘴巴，再无其他的器官。 但它只是静静地倒悬着，用不为人知的手段‘看’着戴安娜。 空气扭曲着，波动着，这个东西用不断流着口水的大嘴讲出了人类的语言。 一开始并不熟练，但是几个单词之后，它的英语流利得如同它的母语。 “你可以开始尖叫了，也可以叫我颠倒人，个体形态真是充满了趣味性，骨肉的协调，暗示着很多秘密。” 它蠕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从空间中挤了过来，它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它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造物。 “我希望我正确生成了四肢，身体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个新的概念，我们还在适应。” “你”戴安娜看着这个根本谈不上是人的生物，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交流。 至少对方只是在说话，虽然外形恐怖，但并没有动手，也许还有缓和的余地。 “哦，你不是给我们打开门的人，那个戴着闪亮头盔的人呢？是你杀了他，偷走了他的魔法吗？”颠倒人像模像样地打量着周围，他显得很是好奇。 “不，那不是我的风格！”戴安娜立刻否认。 “错！谎言！你们一族全是刺客和小偷，是你们从我这里偷走了魔法！”颠倒人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听起来就像是痛哭：“多么无趣的世界，怪不得你们的祖先偷偷潜入黑暗，从我这里偷走了一点点魔法，注入自己的世界，就希望给它增添一点狂野。” “你是谁？你和赫卡忒”戴安娜眉头紧锁，把武器和盾牌都拿在手中，现在的气氛不太对了。 “呵呵呵呵呵世界习惯了魔法，又变得无趣了不是吗？但你们忘记了魔法的黑暗，我就是那份被你们遗忘的恐惧，而我来提醒你们啦！” 颠倒人终于学会了人类的笑声，但是它的笑声并不会让人高兴。 因为在它笑着的时候，它刚刚通过的门扉，从中冒出了戴安娜在剧场时见过的那种诡异触手，向着她席卷而来。 因为那个洞口不是帽子，而戴安娜也不抽烟，所以对方的这次进攻，她唯有躲闪。 这诡异的东西是砍不完的，就像是神话中那无法被砍倒的树木，砍下来多少，就会生长出来多少。 戴安娜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这些触手太密集了，而颠倒人的本体同时也缠了上来，让她难以顾及。 而颠倒人也很快抓住了她的脖子，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神力，一瞬间如同潮水般消失。 神力，居然也是一种魔法，一种巫术 “哈哈，到了这个世界，就先吃了你开开胃吧，不过我们得先有个胃。” 颠倒人再次露出了让人无比恐惧的笑容，它的尖牙利齿靠近了戴安娜的脸庞，她已经能闻到那异空间陌生的恶臭了。 第373章 叫人 【为本书第一个盟主Darling哒哒哒加更】 戴安娜无计可施，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也许她依旧是有经验的战士，但被未知的生物以及触手固定住肢体的话，她完全挣脱不开。 颠倒人的目光在她身体上上下逡巡，只不过看着的不是她的肉体，而是她一身的神器。 它流出了口水，仿佛在考虑着从哪件神器下口比较好。 它来到这个世界，很快就从世界三大魔法支柱中获取了大量的现世信息，它的语言和常识都是从那里学来的。 随着在地球的时间越长，它的知识就会越多，也会变得更强。 当然，它不需要学习什么魔法的知识，因为它就是魔法的黑暗面本身。 是先吃真言套索吗，就像是吃意大利面一样嘬进嘴里？还是先吃亚马逊神盾，像是吃披萨一样呢？ 颠倒人一时间陷入了甜蜜的烦恼。 这个女人身上的神器太多了，看起来都很可口的样子，既然到了地球就要入乡随俗，吃东西还是要分前菜和主菜和汤的嘛。 至于这个女人本身，就充当餐后的水果吧，她确实挺水嫩的样子，尽管她体内的巫术之力很稀薄，但也勉强可以入口。 魔法力量是人类从它这里偷走的，还分成了什么神力，魔法，萨满术等等不同的分支，但现在只要吃了这些力量，它们都会物归原主！ 这个世界的万物都融入了一些魔力，一些它的身体部分，它全要收回来！ 那就是它此行的目的，让沾染魔法的一切，都付出代价...... 它伸出了自己布满鳞片的湿滑爪子，向着戴安娜手中的火神剑抓去，它考虑了一番之后，决定选择一个看起来比较清脆爽口的东西做前菜。 “这可不行，这把剑可是我送给她的。”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道黑光闪过，无论是触手还是颠倒人的手臂，全部齐齐断开，掉在地上。 魔浮斗篷在颠倒人发起攻击的时候就去接了苏明，现在看来正好赶上，而且明明当时命运博士是向上飞走的，然而真实的路线却是向下的。 多亏苏明多做了一手准备，让免疫幻术魔法的魔浮斗篷自己认路。 戴安娜的眼中闪过了感激的神色，在切断颠倒人对她神力的干扰后，她身体的力量又回来了。 至于手中的火神剑是不是丧钟送的，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了，这东西在赫菲斯托斯那边还有几十把呢，每把几乎都是一样的。 不过丧钟说是，那就应该是吧。 颠倒人后退了几步，它依旧是倒吊在半空中，就像是踩着空气。 它没有着急再次抢攻，而是抬起光秃秃的胳膊，看着手肘处断口上的银光。 “这是什么？世界本源？为什么这种力量会在一个人类手里？” 苏明看了看戴安娜，看到她也恢复了战斗状态，能独自应对触手的围攻了，所以他立刻向着颠倒人发起了冲锋。 “作为一个黑暗面的具现物，你的问题太多了。” “呵呵，说的也是。”颠倒人晃晃自己的手臂，立刻就有一条新的小臂长了出来：“但我们是魔法本身，你又怎么能杀掉我们？来吧，再靠近一些，看清你们的命运！那唯有终结！” 苏明挥舞大剑，切下了它的手臂和脑袋，但就如同它说的一样，这个东西是概念的具现物，它就是魔法的黑暗面，作为世界本源的X金属甚至都不能抹除它。 切下来的断肢残臂很快就会变成紫色的魔法能量，重新汇聚到它体内去，而且它再生的速度仿佛毫无延迟。 这还是它为了好玩，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身体，然而实际上，它依旧是个概念，偏偏苏明还不能真的杀了它。 魔法的黑暗面，它的代价也是构成魔法的重要部分，等价交换是世界的法则，如果抹消了它，魔法说不好就不会再存在。 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唯有封印。 但和他在漫威那边遇到的再生能力者胖子不一样，如何封印一个宇宙级别的概念，他没有经验。 目前看来它完全免疫物理攻击，而且以魔法能量为食，那它的弱点是什么？ “对了，那扇门......” 苏明抬起头来，看到了不远处依旧源源不断冒出触手的裂缝，心中有了个猜想。 颠倒人，也就是异类，是纳布打开了一扇门，迎入这个世界的，也就是说在那之前，它肯定被什么大佬封印在某个地方。 这道裂隙是通往它封印空间的门扉，命运博士用自己的强大魔力给它打开了一条缝，让它降临现世。 那么只要把它塞回门里，再把门关上，自己几人在它槌破门之前，就会有足够的准备时间了。 如果说到开门关门，这不是只有魔法能做到的事情。 在DC宇宙中，依旧有几种力量是高于魔法的。 苏明停下了手，后退了几步，而颠倒人依旧歪着头看着他，好像很有兴趣。 “你的披风，陌生的魔法力量，有趣。” 魔浮斗篷往苏明身后缩了缩，这个鬼东西给它很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对漫威那边的西索恩，甚至这个白色怪物比那个魔神还要更强。 作为一个魔法圣器，虽然新世界的魔法体系和它原本那边有些不同，但它能直观感受到的东西远远多于苏明这样的魔法外行。 这个东西不光是魔法黑暗面的集合，同样也是光明面的倒影，如果没有它，魔法也将不复存在。 苏明没有闲心和它闲扯，他从腰带中掏出一台手机，是上次闪电侠买给他的，他回到DC这边到了正义大厅就是先给它充电。 在刚才来这里之前，他在正义大厅进行准备的时候，他还让蝙蝠侠直接用正义联盟的设备造了新的电话卡，注册入网，还交了话费，开通了上网流量...... 魔法也许能影响很多东西，但是信号传输可是科学，在它理解电磁波原理之前，它肯定是拦不住的。 他凭着记忆飞快按下一串号码，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 “我，丧钟，打架。” 他简短地说了几个单词，然后挂断了电话。 “哦？这是什么？一个人类的小玩具，有什么用？” 颠倒人确实有些难以理解，它获取世界知识通过的是魔法支住，而法师们往往看不上手机这种保密性不强，也不够快捷的通信手段。 可事实立刻就回答了它，几乎在苏明挂断电话的一瞬间，一道红色的身影就带着金色电光出现在了他和戴安娜身边。 第374章 神速力风暴 【为盟主Darling哒哒哒加更】 巴里看向苏明的眼神有些幽怨。 “你其实可以说一下自己的位置的。” 闪电侠到场之后，自己等人就算是不能搞定对手，也绝对可以抽身而退，苏明稍微放松了一点，可以回答巴里的问题。 “首先这里是无序的魔法空间，只能靠你自己找。其次，只要我们还在地球上，我又没有故意隐藏行踪，那蝙蝠侠肯定时刻盯着我。最后，让他经手我的手机，也是我早有计划的。” “所以我刚才还在亚特兰大修补穴居人造成的地陷，之后还要返回华盛顿正义大厅查询你们的位置，然后赶来马萨诸塞州这里，用神速力穿过幻象，再从数万个异空间中找到你们？” 巴里吐槽道，他感觉好累，不光是全身肌肉酸痛，心也很累。 苏明眯起了眼睛：“所以你还在正义大厅抽空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了几张披萨，用子弹时间领域和蝙蝠侠开了个会？” “呃你怎么知道的？”巴里有些尴尬地挠头，这些事情他确实都做了，而且他还抽空上了个大号，又回中城拿了点新装备。 他早知道丧钟算无遗策，可这些事情仿佛被他亲眼看到一样，巴里还是感觉很惊奇。 苏明能料到这些，是因为巴里从来都没有什么紧迫感，他习惯性地使用神速力，做完以上这些事情估计都用不了01秒。 时间，任何时候对于巴里来说都是宽裕的，想让他急切起来，真的有些难。 “因为你的牙齿缝里有迷迭香的烤焦叶子，你身上有沐浴液和制服清洗剂的味道，同时，你对我的抱怨毫无理由，除非是蝙蝠侠对你说了什么。” 巴里的眼睛睁大了，他倒吸一口凉气：“你是魔鬼吗？连这个都要推理？” “这是基本逻辑学而已，推理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苏明用手里的大剑指了指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闪电侠的那位，颠倒人对于神速力的使用者好像很有兴趣，它歪着脑袋来回打量着巴里。 “噁，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粘粘的，还长满了鳞片。” 巴里有些嫌弃地咧嘴，他刚才跑过来没有仔细看这东西，现在看到正脸，才发现怎么这么恶心？ “你现在看到的就是这个世界中魔法的黑暗一面，而且它想干掉所有人。”戴安娜向着巴里解释，她还在一旁应对触手们的围攻。 “为什么？”巴里看着眼前倒吊在空中的大蜥蜴人，偷偷小声向苏明询问。 他见过神速力黑暗面的具现物，就是黑闪电，它想要杀巴里是为了维持神速力的平衡，可黑闪电也没有说要杀死所有人啊。 “因为巫士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欠它的，大概有个几万年的欠账没还。”苏明用比较通俗的解释回答了这个疑问。 “呃”巴里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有些心虚了，腰杆也弯下去了一点：“听起来好像道理不在我们这边” “就像蝙蝠侠说的一样，是时候更深入地贯彻正义了。”苏明拍拍巴里的肩膀，给他来了一口鸡汤：“反正它打算搞大屠杀，你看着办吧。” 巴里叹了口气，眼神坚定起来，他缓缓地吸气吐气：“我早就知道法师会搞出大事情来，这世界就不存在能让你免费使用的强大力量。” 这件事蝙蝠侠也知道，要不然怎么会让戴安娜，这个正义联盟中最了解神秘事物的人来组织黑暗正义联盟？ 可惜就是晚了点，这个神秘学小团队还没有成型，人家讨债的就上门了。 “连你都明白的事情，巫士们自然也明白，他们只是掩耳盗铃罢了。”苏明冷笑了一声，给巴里分配战术：“跑起来，巴里，来一场小型神速力风暴，我和戴安娜会想办法处理它。” 神速力风暴会抽取其中生命和物体的时间概念，加速它们直到变成灰尘，但对方是魔法这个概念，所以这种手段本该是无用功。 然而神速力风暴还有另一个以往不起眼的特点，那就是被困在神速力风暴中的东西，如果不具有神速力，是无法自行离开的。 此时苏明的计划，就是通过风暴把这颠倒人先封闭在小空间里，之后把他想办法丢出世界。 “这可能对你和戴安娜造成损害，神速力会抽取你们的生命和时间。” 巴里严肃地告诫两人，神速力风暴这种招式，一般都是反派极速者使用的。 作为他们的对手，巴里经常需要反向奔跑逼停风暴，所以他倒是也掌握了原理，只是从来没用过。 “无妨，我有金属，神速力抽不干我们。”苏明一边说着，一边从大剑上摘下一滴金属塞进戴安娜抓盾牌的手里，顺手帮她清理了一下周围的触手。 巴里上次亲眼看到了金属帮助蝙蝠侠和超人恢复青春，既然蝙蝠侠那样的普通人可以，没道理戴安娜和丧钟不行。 他也不再犹豫，立刻开始迈步，神速力风暴并不需要太高的速度，而是要在奔跑的时候用神速力去牵扯周围的东西。 让神速力位面和世界的联系变得紧密，甚至让它在这里抽取能量。 巴里的速度依旧很快，几乎是下一瞬间，苏明和戴安娜，以及颠倒人都被困在了一道布满闪电的红色风暴之中。 强大的神速力直接作用在了两人的身上，而和之前被巴里带着跑动时的感觉不太一样，此时神速力不是赋予他们能力，而是从他们的体内抽出了一些东西。 这种感觉非常抽象，难以描述，但是苏明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得虚弱，戴安娜也是如此。 被抽走的是时间，这么一个抽象的概念。 苏明心念一转，激发了自己的金属骨骼，原本皮肤已经开始风化的他，立刻恢复了原状。 戴安娜也是一样，在察觉到自己衰老之时，她也立刻握紧了金属液滴。 从门扉里冒出的触手，陷入了一种另类的循环，一边变成灰烬枯萎，另一边则源源不断从门中涌出，依旧无穷无尽。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分散力量去对付它了。 倒是颠倒人，它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反而在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们的应对手段。 墙内的世界，对它们来说，还是这么新鲜。 第375章 交战 “你们掌握了不少的力量，神速力，确实很让我意外。”颠倒人不断地点着头，像是对周围的风暴评头论足“我见过最多的是静滞力，而神速力比它更漂亮。” “呵，那你看在它的份上，能自己回去吗？省得我动手。”苏明露出一个笑容，用大剑在它身上比划着。 颠倒人发出了怪笑“恰恰相反，她把我隔绝在世界的面纱之外，让我和美好的东西绝缘！你们难以想象那是多么漫长无尽的时光！你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那就是谈不拢咯？ 确实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苏明原本也没想着赖账不还，毕竟欠账的又不是他。 他只是想替法师们谈个比较优惠的条件，比如分期付款什么的，这样在起源墙破裂的现在，至少还有魔法可以用。 多元宇宙正在死去，时间只有半年。 可颠倒人现在就要把魔法收走，削弱世界应对未知危机的力量，这就不行了。 苏明在这边问蝙蝠侠要佣金，一方面是为了买东西享受生活，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蝙蝠安心，掩盖苏明的真实意图。 他计划在这种大型危机中，拨拉些好东西到自己口袋里，就像当初顺手拿走x金属一样。 那现在颠倒人挡了他的路，就必须想办法安排掉。 他举起夜幕大剑，x金属在上面绽放出银色的光，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把它们都汇聚在了剑刃的一面，这门板一样的大剑现在一面黑一面白。 然后他举起大剑，也不用劈砍了，而是向颠倒人的脑袋上拍去。 就算他自愈速度再怎么快，它现在给自己塑造了身体，那必然受到物理法则的影响。 牛顿早就说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现在本源金属保证了武器可以触碰到颠倒人，苏明就要用这武器活生生把它拍回门里去。 魔浮斗篷带着他漂浮起来，而他像是打高尔夫球一样，猛挥手中的武器，打在颠倒人倒吊的脑袋顶。 确实起效了，没有切割它的身体，选择钝击是个不错的选择，绞杀加强下的他，发挥出全力的以及甚至让脚下的整座建筑，乃至错乱的空间都好像在摇晃。 颠倒人倒退了一大截。 “你的见识很多，你的骨头里都装着关于创造的信息所以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有多么渺小？！” 这当头一击明显是激怒了对方，它抬起双脚，也许是因为不适应新的身体，所以它用脚释放魔法，虽然姿势搞笑，像是在半空中倒立劈叉 但魔法的效果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强大的，从来没有人见识过的黑暗魔法，从它的脚底喷出，形成了亮紫色的触手向苏明飞来。 “我最近看了太多紫色，有些审美疲劳，所以我拒绝你的提议！” 苏明直接用大剑横在身前，挡住了这紫色能量，但除去x金属的部分，大剑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响声。 n金属开始被腐蚀了，这种以超高魔抗著名的金属，有些抵挡不住原始巫术的强大力量。 苏明心中记下了这一点，既然纯n金属的大剑都挡不住，那么他身上只有一点n金属的钷合金装甲，必然是挡不住的。 武器变得有些坑坑洼洼，他默默控制x金属补上这些漏洞，他的x金属不多，如果一直这样拆了东墙补西墙，很快夜幕大剑就要变成匕首了 时间更加紧迫，他必须接连不断地拍击颠倒人，才能把它打进洞里。 “戴安娜，天鹅战阵。”苏明借着魔法冲击的力量向一侧翻滚，同时向戴安娜喊道。 女侠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在他专注于进攻敌人的时候，由她用盾牌接下敌人可能的反击。 亚马逊狩猎战术中，这种阵型叫做‘天鹅’，是两个盾牌手和一个长矛手的配合战法，她们曾经用这种阵型应对过无数敌人和猛兽。 但丧钟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战斗之中不是思考这问题的时候，她决定立刻按丧钟的布置去做，现在虽然缺了一人，但戴安娜认为自己的武艺足以挡住来自各个方面的攻击。 “来吧！我相信赫菲斯托斯的手艺！”她举着盾牌来到了丧钟身边。 苏明的嘴角僵硬了一下，这说法一点也不靠谱啊 火神的技术自然无可挑剔，然而神金作为第六金属，它自身能不能扛得住才是问题关键吧？ 不过就这样吧，实在不行直接用身体扛下来，自愈能力又不是摆着好看的。 “注意脚步，我们上了！” 苏明低吼一声，两人开始向颠倒人发起冲锋。 盾牌手当然要在前面开路，以便长矛手能抓住对方的漏洞发起进攻，这套战术戴安娜都不知道自己使用了多少遍，区别无非是自己身后换成了男人而已。 说实话，在正义联盟根本她没有使用战阵的机会，她的队友们到处乱飞，至于闪电侠和蝙蝠侠两个不会飞的，反而是最神出鬼没的。 海王？他是承受伤害的主力，比超人冲得都要靠前 颠倒人的魔法确实非常强大，但火神同样没有让戴安娜失望，除了盾牌表面弥散着焦臭的气味，图案微微有些变形之外，它还算完整，她还可以坚持很久。 而在那之前，丧钟的战术目的必然会达成。 颠倒人目前还在学习，它还没有发现丧钟的战术目的，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距离身后的门扉已经越来越近。 相反，它的怒火消退了不少。 它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戴安娜的身上，它注视着她，感觉到她体内有一种陌生的力量正在疯狂涌动。 这是由她的保护意念所激发的力量，非常的强大，也非常诡异 “有趣，生灵，告诉我你是什么？”它被苏明拍得节节后退，脚上的魔法也没起到什么作用，但它的好奇心还是让它询问戴安娜问题。 “我是戴安娜，神奇女侠，正义联盟的副主席，我不会允许你伤害这个世界！” 女侠用盾牌再次抵挡了一次魔法的冲击，她的双脚深深陷入石板地面才让她没有后退半步。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而且她必将胜利。 。 第376章 拼凑真相 “允许？一个有趣的词汇。”颠倒人喃喃自语，他伸出手来，抓向戴安娜的额头，它感觉力量就被藏在那里。 但是在它触及之前，苏明的大剑抢先一步到了它的头顶，直接把它拍回了门里。 等到它反应过来事情不妙的时候，苏明已经开始用X金属，并且让巴里用静滞力来封闭裂隙了。 “不要得意！你们只是拖延了毁灭！” 像是一般的反派一样，颠倒人抛出了狠话，然后就随着空间裂隙消失在众人面前。 苏明把大剑插在地面上，摘下头盔松了口气，巴里已经停下了神速力风暴，现在几人可以稍微休息下了。 不过就像是颠倒人说的那样，这只是拖延了时间，颠倒人无法消灭，在它讨回欠债之前，它是不会消停的。 纳布那个二五仔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他只要积蓄一点力量，很可能再次打开一个裂隙。 苏明心中算计着，为将来准备。 不过首先，这座存在于‘不存在’之中的法师塔，得先搜刮一波。 自己掺和到这种事情里来，不就是为了一些用钱换不到的好处吗？纳布的传承源远流长，这里的好东西一定不少。 自己不认识没关系，还有魔浮斗篷啊，让它把带有强大魔法波动的东西都挑出来，全部打包带走就行了。 命运博士有三件著名的神器，纳布头盔，阿努比斯护符，银甲虫制服。 这三样东西都被他随身带走了，但这座法师塔他可搬不走，必然还有一些他留下的魔法道具。 不要看不起魔法道具，也许一个小小的闪光术魔法，在关键时刻就能扭转战局。而法师中能制造魔法道具的人，百中无一。 至少黑暗正联里一个都没有，就算是上都夫人也没有这种技能。 沼泽怪物倒是能催生一种魔法花，能够让人跨越星际和他交流，可是和沼泽怪物聊天有什么用？ “呼呼......” 戴安娜喘着气，挡下那些魔法确实让她也耗费了不少力气，但至少是暂时胜利了，自己等人争取了一些时间。 剩下的就是抓紧时间调查一切的根源，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彻底解决问题。 巴里同样累得够呛，神速力风暴不说，还使用了并不熟练的静滞力，这让他有一种胸口憋气的感觉，就像是要吐血般难受。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巴里询问苏明，如果没有他什么事了，他就要抓紧时间回去睡一会。 现在正义联盟所有人的巡逻任务都压在他一个人头上，就算他时间再富裕，体力也是有限的。 戴安娜也同时看向苏明，她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噩梦的事情告诉给他听。 明明之前还满口咬定自己不会恐惧，偏偏现在回忆起了儿时的梦魇，恐惧就如影随形。 她在考虑，她不想在丧钟面前表现得软弱。 而苏明现在，满脑子都是搜刮大法师的事情。 “唔，巴里可以先回去了，好好休息。”苏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等事情都过去，我请你吃饭。” “好吧，但最好别是自助餐，老板会哭死的。”巴里笑着点点头，带着闪电离开了。 苏明摘下了魔浮斗篷，指挥它去把这诡异魔法塔里的所有魔法道具都搜刮过来。 戴安娜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在丢脸和世界存亡之间，她还是选择了以大局为重。 在丧钟等待战利品的功夫，她给他讲述了自己小时候与赫卡忒的遭遇。 苏明胳膊夹着头盔，点着一根烟听着她的描述，他大体明白了。 赫卡忒，就是魔法的光明面，或者说，是她想要让别人认为她是光明面。 她可是三相女神，也就是说，如果她有人格，至少就是三重人格分裂，她才是真正从起源之外偷走巫术之火的人，而普罗米修斯们则是从她那里偷走了火。 那些远古巫士们以为自己看到的井口就是天，以为在他们的认知之外就是起源，实际上，那只是赫卡忒的领地。 赫卡忒从起源墙外弄来了火，注入了自己的世界，并且把颠倒人关在了墙外，也只有魔法女神这么强大的力量才可以做到。 然后巫士们从她那里偷到了一点火，作为己用，结果渲染得世界万物到处都浸入了魔法因子。 现在起源墙破了，颠倒人的封印处于最脆弱的状态，所以它趁机过来收账，而纳布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给它大开方便之门。 于是颠倒人发现世界到处都是它丢失的火，它当然都要收回去。 这是一个关于传火的故事......事情都说得通了。 “这火......传得不好啊......” “？？？” 苏明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而戴安娜则莫名奇妙地看着他，传火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思考着，没有回答戴安娜的疑惑。 纳布一定知道更多的信息，但是他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条线索断了。 失主颠倒人呢，态度很不友善，肯定是没得谈了。 那么只剩下犯罪嫌疑人，魔法女神赫卡忒了，作为当事人，她一定知道更多。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找到她。 “赫卡忒住在奥林匹斯吗？”苏明吐出一道烟气，用独眼望向戴安娜。 “她虽然名义上是奥林匹斯神，但实际上和女灶神一样，并不居住在奥林匹斯，我也不知道她在何处，但据说她无所不在，这就是魔法的本质。” 戴安娜回忆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 “这样吗......赫拉的天镜能查到她吗？”苏明又问。 女侠摇摇头，她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奥林匹斯的所谓神术，其实也是巫术的一种，那么作为巫术起源的赫卡忒，一定不会被神力道具所追踪。” 苏明皱起眉头，换了个思路：“听说她曾经是哈迪斯的未婚妻，只不过被始乱终弃了......要不我们去冥界一趟，我刚好认识个人，她绝对可以让哈迪斯知无不言。” “从赫卡忒讨厌的男人那里获取她的消息，恐怕不太可能，而且冥后很讨厌我......”戴安娜挑起一边眉毛，表示了反对的意思，这可能性太渺茫了。 苏明看着魔浮斗篷驮着一堆东西向两人飞来，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把烟头丢在地上扣上了头盔。 “那看来我们又要去找那个老巫婆了，我得先去买点花。” 第377章 战利品 苏明接住了飞来的魔浮斗篷，把它找到的宝贝都堆在地上仔细检查。 戴安娜对于丧钟的行为没有什么意见，虽然肯特是正义联盟的朋友，但现在很可能已经不在了，纳布占据了那具身体。 那么拿走他的魔法道具，也是变相削弱纳布的力量，这在战术上很重要。 戴安娜不喜欢劫掠或者破坏，但只限于没有必要的时候。而如果是为了正义，她可以采取一切手段。 魔浮斗篷找到的东西很多，甚至连法师塔里用来做饭的魔法炉灶，都被它挖出了魔法核心。 但苏明真正能用上的东西不多，这些很多都是法师用品，如果他是个施法者，这一波可能就实力大涨了，比如那十多支特别漂亮的魔杖，还有一些上面全是蝌蚪文字的魔法书。 然而这些东西对他作用很小，他总不能拿魔杖出去敲人吧？如果能激发魔杖上的魔法，他倒是不介意COS一下甘道夫，但他试过了，这些魔杖在他手里像是死了一样。 至少是现在不能用，等有时间慢慢研究吧。 其它还有一些魔法小道具，但纳布这里的魔法道具都是需要使用者魔力激活的，有个准入门槛，阿尔贝拉肯定能用，苏明就差点。 他计划了一下，一会把小道具分给女法师几样，让她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使用。 最后，他发现了自己认识的东西，其中就有银甲虫护符。 虽然听起来和命运博士的银甲虫制服有些像是一套，然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是一些诅咒道具。 当然这么说也不全面，但假如找相近的东西打个比喻，那就是DND体系中的巫妖命匣，或者更像是哈里波特里的魂器。 银甲虫护符中有一个非常邪恶的灵魂，往往是古代埃及时期的强大巫士，强大到灵魂不朽。 他们寄居在这种护符里，一旦有人佩戴这些护符，就会获得强大的魔法力量，但同时会渐渐被影响心智，直到最后，被这些上古巫士鹊占鸠巢。 当然它们很漂亮，白银铸造并且嵌满了宝石，还带着独特的魔法灵光，神秘又充满诱惑。 是那种不知情的穿越者第一时间就会忍不住，想要试试滴血认主的那种款式。 但如果真的那么做了，穿越者的灵魂和里面的强大亡灵，以后谁说了算就不知道了...... 不过苏明原本只在漫画中见过一个银甲虫护符，里面是哈斯·谢特，强大的埃及第一王朝大祭司。 而现在在他眼前的，至少有十多个。 这些东西倒是可以派上一些用场，但并不是直接使用。 护符中的这些灵魂，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取巧逃过了死亡，这多不好啊，你们不死还怎么转世投胎呢？ 所以苏明打算做好事，把它们给死亡送去，再看看那个笑眯眯的小姑娘能给自己点什么好处。 这件事先搁置，等这边忙完了，自己睡着以后再从梦之国借道吧。 他把银甲虫护符收了起来，放在背包里，目光落在最后一件魔法物品上。 看外形就像是埃及法老经常画的那种眼妆，符号形式的眼睛图案饰品，一个黄金铸造的神器。 非常像是荷鲁斯之眼，然而实际上，这是‘拉之眼’（theEyeofRa）。 拉是埃及最古老的神明之一，太阳神一直都是埃及的最高神，他和荷鲁斯融合成为过拉·哈拉胡提，意为‘第二地平线上的拉’，也和阿蒙神融合成为过‘阿蒙拉’。 他的统治手段有别于宙斯，每当有别的神想要翻身夺权的时候，他总会主动和对方相融合，形成一个新的神格，最后雀占鸠巢取得胜利。 就连荷鲁斯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落了个法老守护神这么个神职。 不过苏明现在已经知道了，除了天堂和地狱之外，其它神系的那些神明，其实都是上古巫士，那么看来神话故事也不是完全和前世一样了。 至于怎么分辨‘荷鲁斯之眼’和‘拉之眼’，其实很简单，因为荷鲁斯只有右眼，他是独眼神。 当看到黄金左眼，并且带着猛禽类特征的话，那就是拉之眼了。 这个东西，说强大也算强大，但在今天的科技水平下，也就和卫星差不多，它和赫拉的天镜一样，是一件用来监视地球的探查道具。 而且它还有限制，作为太阳神的神器，这件道具只能看到处于白天的那一半地球。 埃及那些上古巫士成神后把权利分得太细，反而制造这些神器的时候需要避讳的很多。 想要用拉之眼探查地下？不行，侵权了，那是盖布的领域。 想要看看水下？也不行，什么尼罗河或者别的湖海都是有主的。 所以这东西到了苏明手里，最大的用处，就是一个穿墙透视外挂（白天限定版）...... 苏明倒是很满意地把它收了起来，这个东西也许在别人手里没用。 但它带来的超级视力几乎可以看到所有日光笼罩的地方，只要搭配上丧钟的空间计算能力，他甚至可以完成别人难以想象的超远程狙击。 不过神金高斯因为弹道问题做不到，可能要去绿箭那里找把特殊弓箭才行。 这件神器回头就找火神加工一下，重铸到自己的头盔里去。 .................... 东西分类收拾得差不多，斗篷带他和戴安娜与其它两人汇合。 只是一小会的功夫，阿尔贝拉脚下就丢了一地的烟头，而猩猩侦探正抱着那个有人的罐子，戒备地看着她。 “刚才好像有些动静。”阿尔贝拉挑起一边眉毛，烟草让她的嗓音变得有些嘶哑。 “出去再说，事情获得了不小的进展，至少知道对手是什么东西了。” 苏明指了指几人进来时的墙壁，现在纳布跑路，巴里也回去了，那他们就要靠阿尔贝拉开门了。 什么魔法密语都无管紧要，女法师直接用大火球在墙上炸出一个洞来，躲开周围空间不稳定的裂隙，他们几人返回了小镇外的山顶。 “哎呀，新鲜的空气。”波波像是哮喘一样猛吸了几口，刚才在那个塔里，他感觉非常不好。 也说不清是因为环境太压抑，还是因为阿尔贝拉在他身边。 “好了，阿尔贝拉，你最强的魔法是什么？炸了这里。”女法师正看着天空，心不在焉地抽着烟，而苏明对她提出了要求。 她夹着烟挠了挠下巴：“你确定？这里可是世界三大魔法支柱之一，炸了这里我可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了。” “魔法都是偷来的巫术之火，魔法支柱的说法也不可信了，炸，天塌了还有天堂顶着呢。” “呵，我喜欢你的说法......” 第378章 放火烧山 这是苏明第一次见到阿尔贝拉严肃起来念诵咒语，漫长的咒语简直都能写出一张宣传单了。 她体内的力量像是炉火般燃烧起来，连苏明这样的外行人都能感觉到附近的空气变得灼热起来，绞杀更是直接钻进了他身体深处，贴着冷冰冰的X金属避暑去了. “上次我和路西法玩牌喝酒的时候，也许是喝多了，他教给我一个古老魔法。按他的说法，是他当初从‘白银之城’堕天时顺手捎带的，经过地狱改造后，这个魔法就算是神被正面命中，也会灰飞烟灭。” 咒语完成了，力量正在汇聚于此，从地狱位面筹集的烈火正在积蓄，而阿尔贝拉现在的任务已经结束。 她呼唤力量，力量因此而来，之后就会按照既定轨道，毁灭阻挡地狱之火的一切。 所以她除了伸出一只手指向那奇怪的塔楼外，此时另一只手只是夹着香烟，半梦半醒地和苏明说话。 “我想现在会有不少的巫士羡慕你，不光依旧能施法，而且威力强大。” 阿尔贝拉摇摇头，朝身后吐吐沫：“实际上，这只是因为我还账的时候还没到罢了，我和他们的区别无非是生前还债，还是死后还债。” “......有理。” 苏明只是看着眼前等待着，他没有注意到魔浮斗篷偷偷把一个小角钻进他的背包里，把几根魔杖上的宝石吸收掉了。 这些宝石在失去力量后，变成了细碎的灰尘，之后斗篷像是很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又软软趴在苏明身后不动了。 苏明此时的眼前完全被红色强光充斥，这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大规模的魔法。 不是说阿尔贝拉的魔法要强过古一大师，但这个毁灭性的气势，还有简单粗暴的原始魔力，实在是夺人心神。 因为距离太近，除了热浪和火焰之外，他甚至都没有看清这道魔力洪流究竟是什么形状，持续了多久。 只知道当强光从眼前消退之后，几人面前的法师塔已经不复存在，连山丘都没有了。 原地只有一个如同被陨石撞击过的大坑，还像是岩浆池一样，有熔岩在坑底燃烧。 阿尔贝拉随手把烟头弹向大坑里，她刚刚塑造了一个地狱棒球场。 “如果你说你肚子里装的是核弹，我也相信了。”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也只有魔法可以如此简单地，摧毁一个位于空间裂隙中的城堡。 当然如果他想要自己亲手这么做，倒是也能做到，只不过需要用夜幕大剑一点点削罢了。 女法师笑着摇摇头，释放大型的魔法让她精神有些萎靡，不过鉴于她平时就是蔫头耷拉的样子，倒是更像是犯了酒瘾的样子。 “我想我的肚子里只有红色的内脏，而这些毁灭性的力量，归根结底都来自那里......” 她一边从风衣口袋掏出酒瓶，另一只手则指了指天空。 “啊，那位的事情还轮不着我们操心，他不管我们，我们也不管他，挺好的。”苏明抓起波波，几人开始向原路返回：“你知道路西法失踪了吗？” 阿尔贝拉被戴安娜抓着飞，她自己抓着酒瓶：“我已经习惯了，路西法三天两头就会失踪一次，大概又去哪里泡妞了吧。” “那你知道睡魔也失踪了吗？”苏明又问，呼啸的风声从几人耳边掠过，但他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几人的耳中，波波和戴安娜都瞪大了眼睛。 睡魔是无尽家族中和人类打交道最多的一个了，而且现任的梦境之主，丹尼尔，就是六代命运博士赫克托尔的儿子。 阿尔贝拉也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睡魔曾经帮路西法监管过一段时间地狱......我的建议是，和无尽家族有关系的事情，最好都不要去碰。” “但如果做成了，好处也很大，他们虽然看起来是人，但实际是世界规则的具现.....被规则所认可，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苏明诱惑道，他还有睡魔要找，而阿尔贝拉作为法师，很重要。 “我考虑一下，找路西法我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睡魔......” ..................... 几人再次返回了遗忘酒吧，出乎意料，这里现在人山人海，喧嚣和热闹的气氛充斥着每个角落。 原本点唱机播放的爵士音乐，也被换成了DJ舞曲，就差灯光配合了。 波波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就知道会这样。 “这是在开趴体？” 苏明看了一下，眼前全是一群魔法少女，基本都不到二十岁，说起来基本都是‘魔二代’，也就是著名施法者们的女儿。 黑猩猩爬上一边的桌子，在人群中寻找特蕾西的身影，这个小恶魔，她居然又在酒吧里搞趴体！遗忘酒吧是清吧，不是夜总会！ 他这只猩猩还没死呢！ “这是女巫的一个小团体，巧手姐妹会，该死的，她们里面有不少人的父母可是超级魔头。” 戴安娜阻止了波波试图喊人的举动，把他从桌子上抓了下来：“没有必要，她们还是孩子，她们父母犯下的错误，不该由她们承担。” “不止是孩子，有些知名的反派也会来这里传授她们魔法，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波波对女侠说道，他上次就发现了天蚀的代行者。 巧手姐妹会原本是不打算再遗忘酒吧聚会的，她们有的是安全的地点，毕竟在金属事件后，波波就站在了正义联盟的一边，这里对很多人明显都不是很安全。 不过特蕾西这个叛逆少女向她们保证，如果聚会开始之前，波波在店里，她就会负责把他灌醉。 少女们觉得这样可行，但没想到这次又被抓了个正着。 “算了，波波，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苏明也没兴趣在这里抓小女孩，还是以她们父母的罪名。 再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施法的危险性，她们也就是聚在一起喝几杯闷酒罢了。 这对酒吧也是好事，毕竟营业额增加了。 波波又审视了一番现场，没有发现什么魔头，就在他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 他看到了在酒吧的角落中，一个危险的男人正抽着香烟，小口喝着杯里的威士忌，那是他最不想再酒吧看到的人之一，甚至排名比阿尔贝拉还要靠前。 不光是因为那人身上的气味足以逼走周围的一圈人，而是因为他只要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没有好事情。 第379章 质询 “康斯坦丁？！你为什么在这里？” 波波一溜小跑，从少女们的大腿间跑过，跳到了他的桌子上。 而这一动静很快就让女孩们注意到了新来的人，在看到戴安娜的时候，有些女孩就拉起自己的斗篷挡住脸孔，从各处门扉溜走了。 康斯坦丁晃晃酒杯：“如你所见，来喝酒。” 波波对于他的屁话是一个字都不信，这个家伙在哪里都能喝酒，没有事的时候却绝对不会来遗忘酒吧。 但是酒吧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渣康也付了钱，算是客人。 遗忘酒吧不会驱逐客人。 “最好就像你说的那样......” 波波用蝙蝠侠一样的眼神看着康斯坦丁，但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渣康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和他对视。 “放松，我多毛的伙计，我只喝几杯酒，看看少女们做游戏，马上就回伦敦去。” 苏明也懒得和康斯坦丁纠缠，自己有了美女版的地狱神探，谁还要原版的流浪汉？ “康斯坦丁。” “嗨，你好，异世界的丧钟，上次给你的卷轴好用吗？” “呵，托你的福，现在撒旦估计想弄死我。”说起这件事就来气，上次差点没被坑死。 “呃，魔法都是有代价的，不是吗？”康斯坦丁的脸皮厚如城墙，他毫不羞愧地吹起了口哨。 “无妨，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苏明显得很是大度，他摘下头盔，拿起渣康桌上的花生吃了起来：“说说，颠倒人，赫卡忒，这些你都知道多少？” 康斯坦丁歪歪脖子，像是肚子疼一样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这次魔法异常是关于赫卡忒的吗？真是......” “你不知道？”苏明看着他，缓缓抽出了弑神者放在桌面上：“别装蒜了，告诉我一些内部消息，你们法师的那些小秘密。” “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身边的科罗拉多小姐呢？” 一边说这，他还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笑容，向着阿尔贝拉点头。 阿尔贝拉也笑着向他点头，紧接着反手就是一个火球甩了出来，还好她身边的戴安娜反应更快，直接用盾牌把魔法扣在了地上，变成了一个哑炮。 要不然波波又要想办法装修这里了。 “冷静，法师。”戴安娜扶住阿尔贝拉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但阿尔贝拉很奇怪地看看她，十分平静：“我和他的交流手段就是各种魔法，比如我朝他丢一个火球，那就是我在问候他母亲。如果我向他发射闪电，就是让他回家艹自己......” 戴安娜有些无语，这是什么地方的交流手段？地狱吗？ “他招惹过你？” “算是吧，他曾经伪装成我，取走了我的雇佣金。” 阿尔贝拉见攻击失败，倒也没有什么继续的意思了，她只是举手搓了个响指，重新叫了瓶好酒，还买了这里的雪茄，示意都记苏明的账上。 戴安娜耸耸肩，好吧，听起来确实像是康斯坦丁会做的事情，阿尔贝拉好像也被他坑了。 不料，补充了烟酒的阿尔贝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又说：“所以我又伪装成他，去扎坦娜那里把这些钱骗回来了，还和她亲热了一会。” 戴安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两人还真是一路货色啊...... “匕首。” 苏明抓起弑神者，让它变形成为匕首，另一只手抓住了康斯坦丁的手，按在桌面上。 “我们来玩剁手指吧，听说能帮人增强记忆力。” 还不等康斯坦丁拒绝，苏明反握着的匕首就在他的五指之间快速跳动起来。 最心疼的反而是波波，这桌子可是有几千年历史的真正古董啊！ “哒哒哒哒......” 快速并且络绎不绝的声音接连响起，像是雨水拍打着森林，而黄黑色的臂甲都舞出残影了，康斯坦丁只感觉自己的指缝间一片冰凉。 “你是在想战栗反馈咒会在我伤害你的时候，把一百倍伤害反馈到我身上？”苏明笑着对渣康说话，眼睛根本不看手上的动作。 “难道不是吗？”渣康眯眯眼睛，他的战栗反馈咒可曾经坑过不少近战人士。可现在这个底牌被丧钟说了出来，是不是代表对方已经有应对手段了？ “要赌吗？用你最爱的左手中指？”苏明加快了速度，匕首接触桌子的声音仿佛都变成了蜂鸣声，无法分辨了。 康斯坦丁还是决定不赌了，虽然他爱赌，但是他更爱自己的中指。 如果他以后不能对别人竖中指，他一定会发疯的。 “你赢了，但我真的知道的不比你们多，如果你们要找赫卡忒，最好去问瑟茜，她是赫卡忒的女巫，是她的信徒。” 苏明微微点头，收起了匕首，看来这就是真话了。 自己刚才扎刀的时候，观察了渣康的瞳孔和脸部汗腺，抓着渣康手的同时还监测了他的脉搏和血流速，种种迹象都说明他没有说谎。 至于战栗反馈咒，苏明没有破解它的准备。 但因为阿尔贝拉跟着几人一起行动，所以康斯坦丁被唬住了，没有想到阿尔贝拉什么都没说，更别说设置反咒了。 “既然如此，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喝酒吧，拜拜。” 现在还是要找瑟茜，那么不想被变成猪羊的话，最好立刻找地方去搞点茉吕来。 “嘿，如果你们想找瑟茜，最好准备好独角兽来反咒，它的血液能够破魔。”康斯坦丁在几人身后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不让他出力，只提意见的话，他还是有主意的。 苏明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甚至都想摘个手雷丢过去。 虽然独角兽确实有这样的功能，但它是被世界本源保护的生物，使用独角兽的鲜血，不管是饮用或者其他使用方法，都会被众生之红诅咒。 明明只要用茉吕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去玩独角兽的血，给自己惹一身腥？众生之红和万物之绿一样恶心人，就算不会被它们杀死，也会被烦死。 所以这建议还是坑爹。 “省省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一行人在苏明说完话之后，消失在一扇门扉中。 特蕾西从吧台后偷偷露出脑袋，看到几人离开后，立刻跳到了柜台上，拧开一瓶香槟就疯狂喷洒。 “哈哈，姐妹们，老板走了！让我们嗨起来！” 而坐在角落中的康斯坦丁并没有嗨，他的脸色很严肃。 这里的魔法气息不太对劲，它开始膨胀了。 他深切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380章 瑟茜女巫 再次从门扉出来，他们来到了哥谭。 苏明也就对这里的花卉市场熟悉一些，虽然当初是在地球负找花，和这里有些不同，但大体的城市规划，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只有，几人从小巷中走出来的时候，他还一步三回头，像是在担心他的酒吧。 路边随便抓了几个鬼鬼祟祟、半夜不睡觉的，就是黑面具的小弟，问清楚了花店位置，直接把这些人丢到警局门口挂起来。 然后苏明找到花店，轻车熟路地破门拿货走人。 在吃了这些像是洋葱一样的植物后，他们短时间内对瑟茜的变形巫术免疫了，只要没有了这个最大威胁，苏明完全可以轻松地摆布她。 “主世界的瑟茜，应该是住地中海的艾尤岛对吧？”苏明向戴安娜询问。 而女侠此时正不断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她好像感觉有什么活物在她脑子里蠢动。 她听到询问，振作了精神：“是的，艾尤岛，那里并不算是生物绝迹，但也相当凶险。” “你怎么了？那个烙印？”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 “不，没事，我们抓紧时间出发吧。”戴安娜笑着否认，这点小毛病，对于亚马逊战士不算什么。 苏明看了看她，目前不管是斗篷和绞杀都没有察觉到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 既然收了赫拉的好处，丧钟就不能砸自己的招牌。不过现在只要戴安娜不离开他的视线，他有把握保证她的安全。 “阿尔贝拉。” 女法师明白了丧钟的意思，她现在好像有些酒劲上来了，今晚她已经喝到第四瓶威士忌了，现在有些想要睡觉。 就在几人通过地狱传送门之后，就看到瑟茜全副武装地站在自己的洞穴前，冰冷地看着几人。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制服，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都露在外面，看起来就像是带披风的泳装，红色的长发随着漫天的闪电倒数飘飞。 她是真正的黑暗艺术大师，最擅长使用哀怨与这些潜藏在人心底的力量，在她全力施为的时候，地中海都会被卷起狂风巨浪。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我的领地来冒犯我！”她高高举起双手，紫色的巫术闪电灌入她的掌心，双眼中也放射出了紫色的光辉。 “瑟茜”戴安娜向前两步，打算说些什么，她知道瑟茜最讨厌男人了。 “闭嘴！我现在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你的同伴变成野兽，在凹凸不平的碎石海滩上舔食你的碎肉！我不会允许我们的故事继续下去了！” 戴安娜摘掉了自己的星光冠冕，露出了额头：“我是来寻求你的帮助的。” 也许一般的人是看不见那个烙印的，但是瑟茜不同，作为赫卡忒的信徒，一个使用原始巫术力量的人，在她的眼中，那个三月印记正在闪闪发光。 “天后赫拉赫卡忒给了你印记” 瑟茜大惊失色，原本随着暴风在空中飞舞的她缓缓降落，念出一个咒语，她的制服瞬间就变成了一身女士长西装，长长的红发也变成了时髦的短发。 “抱歉，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找我玩的，我已经几千岁了，穿上性感的制服过家家，和超级英雄们肉搏挺能打发时间的。”她迈步向戴安娜走来，脸上露出自嘲的表情：“不过看来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间了，巫术之刻到来了。” 她大步走了过来，无视戴安娜的挣扎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脸在她头发上蹭了蹭。 “噢，可怜的戴安娜事情从现在开始，都会很糟糕了。” 苏明在后面看着两人拥抱，感觉稍微有些别扭。 要知道瑟茜在新52重生之前，可是彻彻底底的反派，连戴安娜都被她变成泥巴，她杀亚马逊都杀出经验来了。 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和戴安娜的关系还不错？ 不过现在还不是研究两女关系的时候，她说事情变得糟糕了，也就代表她确实知道一些几人不知道的事情。 “来吧，大家都请进，到我家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她很是热情地拉着戴安娜，并且对苏明和也笑着点头，示意跟她走。 苏明和猩猩对视了一眼，难道是传言有误，瑟茜并不憎恨男人吗？ 不过既然人家打算回家说话，这海边全是潮水的声音，也不是交流的好地方，那么进她的洞窟看看也没有什么问题。 反正茉吕已经吃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在岛屿的中央，有一个宽敞的大岩洞，里面就像是蝙蝠洞一样，摆满了各种她的收藏品。 只不过作为一个巫士，她的爱好和蝙蝠侠不太一样，除了魔法道具和大量书籍之外，她这里还有很多的乐器。 比如竖琴，钢琴，笛子，等等之类，她还有个金光闪闪的留声机。 洞窟中分布着一簇簇漂亮的水晶，足有一人高度，就是它们散发出来的光被当做照明，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非常梦幻。 当然，各种现代化的电器她这里也一点不缺，她让众人坐在桌边稍等，之后就忙着从冰箱里拿出各色大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很丰盛，烤鸡，烤乳猪，海鲜沙拉一应俱全。 她还拿出了红酒，给每人倒了一杯。 “瑟茜我读过每个版本的《奥德赛》，这酒”挑起一边的眉毛，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在书中，凡是喝了瑟茜酒水的人，就中了她的毒，好一点就变成野兽家畜，糟糕一些直接就会变成黑色的泡沫。 “放心吧，，这酒产地是加利福尼亚，我连碰都没碰过。”瑟茜端上来一盘火腿，在盘子中还有大片的生菜垫着。 “咳，谢谢你的招待，瑟茜。”戴安娜稍微抿了一口红酒，她也稍微吃了一点菜以示友善：“但现在不是饮宴作乐的时候。” “可我看他们好像挺放松的。” 瑟茜指了指一旁不断和苏明干杯的阿尔贝拉，他们两人毫无顾忌地大吃大喝，而且不时还说个关于天使的荤笑话，两人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戴安娜无力地叹了口气，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381章 贪婪的过去 “偏题太远了，瑟茜。”戴安娜晃晃自己的脑袋，用手指点点自己的额头：“我来这里，是为了知道我头上的这个刻印，它究竟是什么？赫卡忒究竟想要做什么？她是你的守护神，你一定知道的更多。” 瑟茜有些落寞地放下酒瓶，坐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晃动着杯子里的酒。 她的目光变得悠远而落寞。 “我可不会用守护神这个词，我和她的关系要更加黑暗.....好吧，我试试能不能向你解释这一切。” 瑟茜举起双手，汇聚了魔力，紫色的光彩在洞窟中闪亮，她开始把自己思考的东西具现成图像，以便更加直观地向众人展现。 “早在诸神之前，赫卡忒就已经行走于世间，她是人类对于奥秘观点的宏观意识集合体。” 苏明看起来像是在和阿尔贝拉瞎扯，实际上两人都竖起耳朵在听瑟茜的故事。 他是为了保险，毕竟瑟茜他还是有些信不过，而阿尔贝拉也是如此，要知道瑟茜的力量可是来自赫卡忒，大大方方来这里寻找情报，闹不好就要被骗。 “意识集合体，我讨厌这个词。”苏明吹了口气，这种东西就代表着不光砍不死，而且还不能杀。 阿尔贝拉把威士忌和红酒掺着喝，还在不断寻找合适的比例：“这就是不少施法者们寻找的根源，意识集合体。” “世界成型的时候，好的集合体被留下，而不好的被关在了起源墙外，但现在不同了。”苏明对她小声说道，而她只是微微点头。 在餐桌的另一头，瑟茜依旧在操纵手中的光影：“在远古时代，赫卡忒是一个非常宽宏大量的存在，她把自己的巫术之火，分给人类使用，希望他们能用这种无限的力量获得幸福，但她不了解人性......” 戴安娜点点头，她以前在天堂岛上的时候生活很平静，就是吃饭睡觉和战斗，但是前往人类社会之后，发现人其实是很复杂的生物。 “他们的贪婪没有止境，他们还想要更多......” 瑟茜冲她苦笑一下：“是的，他们想要更多......她分给他们的火小苗，就帮助这些上古法师成为了神，他们成了宙斯，成了拉，成了纳布，成了库库尔坎......但随后，他们发现赫卡忒那里，居然还有一座‘火山’，贪欲被激发了，他们幻想着如果把火山据为己有，那他们该变成何等伟大的存在......” “看来白银之城里的那位力量来源更干净些。”阿尔贝拉贴着苏明的耳朵小声说，气息让他觉得有些痒。 苏明撇了她一眼，发现她在偷笑：“上帝的力量来自于创世之力，也就是宇宙本源，那是他自己的力量。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割裂成了好几份，上帝之手，上帝之躯，上帝之怒，上帝之声等等......” “上帝之怒我知道是那个绿帽子‘幽灵’，上帝之躯是现在白银之城王座上的肉体，上帝之声是什么？”阿尔贝拉有些疑惑。 这回换成苏明偷笑：“不知道？那你就该多读书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戴安娜追问。 “然后？他们理所当然地失败了。”瑟茜耸耸肩，喝了一口酒：“当时赫卡忒的力量，比所有神明加起来都要强大不知道多少倍，众神在她面前，就像是玩具一样。” 戴安娜皱起了眉头，如果赫卡忒真的如此强大，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她，追寻解决问题的办法？ 瑟茜仿佛没有察觉戴安娜的纠结，她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赫卡忒发现自己拥有的太多，容易引起觊觎，所以她把自己的力量分成了五份，隐藏在五个人类少女身上，只有在必要的时候，她才会将力量取回，那力量的封印，就是你头上的女巫之刻。” “可是，我不会什么魔法，还是学都学不会那种。”戴安娜不自在地摸摸额头，她没有感觉到什么力量，只是感觉到痛苦。 “大多数刻印者，终其一生都无法察觉，更别说使用里面的力量了。”瑟茜不以为然，她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在刻印者重归轮回的时候，赫卡忒就会寻找新的人选来刻下印记，你们就像是高科技实验室门口的保安，看守珍贵的东西，但里面的东西可不归你们用。” “可是颠倒人靠近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一种强大的能量在我体内涌动，它好像能引发女巫之刻的反应。”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虽然活了几千年，但曾经发生的故事，可都是以万年为计量单位的。”瑟茜一摊手，撤销了魔法，把手轻轻放回桌面上。 苏明分析着目前的情报，他已知颠倒人是魔法的黑暗面，靠近戴安娜的时候会激活女巫之刻，赫卡忒曾经被众神觊觎过。 如果是他本人的话，别人图谋他的东西，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的。 赫卡忒会有这么大度吗？难说...... 要知道她三张脸中可是有一张老妇的脸，对于这些多面神来说，相由心生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老妇状态下的她，也被称为怨妪，怎么想也不会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而在颠倒人，明显是冲着她这个小偷头子来的，那么她是不是会考虑取回暂存在女巫之刻中的力量，用来对抗敌人呢？ 想到这里，苏明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瑟茜，如果赫卡忒想要取回她的力量，这些刻印的拥有者会怎么样？” 瑟茜打量了他一下，像是在思考丧钟为什么变得年轻了，不过她也同时回答了问题。 “根据古籍记载，如果她想要取回刻印中的力量，那么拥有女巫之刻的人都会被原始魔力烧穿灵魂，我猜大概是会死的意思......而在那之前，她们都会被赫卡忒控制，就像是魔偶一样。” “啧，那么说戴安娜现在其实很不安全。” “理解得没错，如果戴安娜遭遇赫卡忒，随时面临被控制或者直接杀死的危险。” 瑟茜的话一出口，就能感觉到气氛瞬间变冷了许多，每个人都感觉到寒毛直竖，仿佛三相的女神就在几人脖子后面吹气。 第382章 计划冲突 苏明在思考，是不是先把戴安娜送到天堂或者地狱去避避风头。 阿尔贝拉应该可以做到，她不光和路西法熟悉，那些高阶天使她也有几个能说上话的。 至少加百列和拉斐尔和她算是熟人，他们来找路西法麻烦的时候，阿尔贝拉很多时候都在场。 戴安娜的品行是没有问题的，绝对够得上上天堂的标准，再说又不是真的死了需要走后门进天堂，她只是在那里渡过一小段时间，等苏明几人把问题解决了就好。 目前赫卡忒把力量分成了五份，而她每找到一份，力量就会增加一分。 其它几人还不知道是谁，但戴安娜已经是确定的，那么就应该先把这一份保管好。 赫卡忒想要取回力量应该是为了对付颠倒人，那大家可以商量嘛，魔法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正义联盟也做不到。 而她如果取回全部力量，那世界中的魔法都由她一言而决，蝙蝠侠不会允许出现一个独裁者的。 “戴安娜，要不我找个安全的地方你度假几天？” 苏明和她说话，而如果她不愿意，这个可能性还很高，那苏明就先打晕她，通过梦之国送到地狱里去。 路西法虽然不在，但是他把天堂之力留给了麦姬肯，而地狱的存在是上帝老人家的大计划。 只要赫卡忒不想招惹上帝，那么她就拿地狱没什么办法。 “不，亚马逊不会退缩。” 戴安娜不出意料地拒绝了苏明的提议，而他开始考虑是让弑神者变成锤子还是平底锅。 “现在赫卡忒一份力量也没有集齐，颠倒人也暂时被我们封印了起来，而我如果激活体内这份力量，是不是就能引来赫卡忒？而且因为我力量比她还强，其实我是占据主动权的？” 瑟茜摸了摸下巴：“这个想法有意思.....我觉得可行，实际上，我确实有些办法激活赫卡忒留在你体内的力量。”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戴安娜，这非常危险，而现在正义联盟还需要你。” 波波试图劝阻她，而阿尔贝拉只是看热闹。 “魔法界的事情必须先解决，我们才能谈得上去处理地球现在面临的危机，没有了魔法，我们很难掩盖一些大动静。”戴安娜叹了口气，她下定了决心：“要知道一些事情不能被普通人知道，一旦爆发大规模恐慌，那我们的社会不用世界末日到来，它自己就会崩塌。” 苏明知道她说的是修改记忆魔法，扎坦娜就非常擅长这类法术，她甚至还修改过蝙蝠侠和正联全体的记忆，只不过事后被心思缜密的蝙蝠发现了而已。 要知道这次总合体降落，也完全是依靠隐形魔法才藏起来的，要不然，估计那里早被各路记者或者围观群众占领了。 就在戴安娜决定放手一搏，而猩猩劝她要慎重行事的时候，瑟茜受到了一条魔法传信，几秒之后，就连阿尔贝拉也受到了。 南达帕巴特遭遇袭击，一个浑身冒着紫光的女人正在冲击那里的神庙。 阿尔贝拉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无聊的新闻一样，看完就把这些魔法文字从空气中抹去，但瑟茜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了一些。 “是另一个女巫之刻的拥有者，她已经被赫卡忒控制了，现在她正试图摧毁南达帕巴特，魔法世界的三大支柱之一。” “为什么赫卡忒要摧毁三大支柱？”戴安娜立刻站起身来，整理身上的装备，示意瑟茜不管怎么样，赶快动手，激活她体内的力量。 “因为这三大支柱其实是众神的说法，实际上，这三处支柱是他们为了防止赫卡忒报复他们所立下的魔法阵眼。”瑟茜立刻回答。 波波和戴安娜立刻扭头看向了苏明和阿尔贝拉，就是这两人炸掉了命运法师的法师塔，也就是说如果南达帕巴特如果失陷，就只剩最后一处了。 如果真的让赫卡忒对所有神明发动报复，世界就要出大乱子，战斗的余波足够毁灭这个世界了。 南达帕巴特，虽然听起来和刺客联盟的南达尔巴特有些像，然而实际上是两个地方，一南一北。 刺客联盟的总部在北极圈内，而南达帕巴特在巴基斯坦，而且那只是巫士们的叫法，普通人则更认可神话中它的名字。 香格里拉。 在那里像是布兰德一样的‘死人’有一大群，都是灵魂体，暂居于一些和尚的肉体里。 香格里拉是时间停歇之地，他们在那里侍奉着他们的神，拉玛·库什娜。 那是一个印度神，而以苏明的情报，也说不好她是什么级别，因为她往往只是一张由光彩构成的大脸，完全无法判断她是什么。 更多时候，她只是一个声音，告诉‘死人’布兰德该去干什么，有什么任务要交给他之类的。 当然，因为那里时间永固，所以也成为了一个重要的魔法节点，无数宝贵的魔法文献和道具都存放在那里。 苏明对戴安娜他们的目光完全免疫，毕竟要知道是纳布把颠倒人放进来的，他才是有阴谋的人。 就算那座塔依旧存在，也只不过形同虚设罢了。 “还有一处支柱是哪里？”他对瑟茜询问。 而在瑟茜回答之前，不懂魔法的戴安娜先告诉了他答案：“奥林匹斯，就是最后一处。” 三角形确实看起来是最稳定的形态，但如果用三个支柱来支撑魔法界的话，现在就显得少了些...... 如果弄个七八十根支柱，赫卡忒光拆这些防御阵眼都要花很长时间吧？ 瑟茜则是笑着点头：“当初打算掠夺赫卡忒力量的领头人，后来可是改名叫宙斯了，他不把最关键的东西放在眼皮底下，估计是睡不着咯。” 瑟茜是泰坦之女，她对奥林匹斯从来都没有好感。 “不说那些陈年旧事了，瑟茜，激活我体内的力量。”戴安娜示意瑟茜动手，如果立刻赶过去，香格里拉应该还有救。 “可是现在已经有人被赫卡忒操纵了，说明她已经至少找回了一份力量，你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确定要去？”瑟茜转而开始劝阻她，迟迟不愿意释放魔法。 “当然，维持这个世界的存在，就是正义联盟的责任，快动手！” 戴安娜催促着女巫，而瑟茜咂吧了一下嘴，举起了手臂。 “等等，戴安娜。”苏明站了起来，绕过了餐桌：“这不确定性太多了，我支持你的决定，也会陪你一起行动，但我担心，你会变得不再是你。” 戴安娜笑笑：“这是你最不该担心的，亚马逊永远是亚马逊，就算死亡后也一样。” 苏明叹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好吧，我们能拥抱一下吗？我担心过一会，就没时间告别了。” 气氛变得非常伤感，但也有些暧昧了。 “呃......那......我是说当然，可以。”戴安娜有些扭捏起来，瑟茜的眼神里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但戴安娜偷偷瞪了她一眼，十分豪爽地抱紧了苏明。 苏明笑着抱住了浑身紧绷的戴安娜，抚摸着她的长发......然后弑神者突然出现在手中，一个亮金色的平底锅给她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 “Duang！！！” 随着一声巨响，戴安娜软到在他怀里。 第383章 以假乱真 “噗！” 阿尔贝拉嘴里的红酒喷了出来。 她本来眯着眼睛，还以为要上演什么言情的戏码，如果丧钟和女侠要在这里滚床单，她也想加入一起玩。 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嘛，男人和女人要去完成什么危险的任务，在那之前都要‘深入交流’一下...... 但万万没想到，言情戏瞬间变成了惊悚片。 丧钟笑眯眯地就把戴安娜在怀里拍晕了，说好的感情呢？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啊！ 再看丧钟此时，他脸上一点笑的影子都没有，完全只有计算时的冷静。 之前在正义大厅和戴安娜比试各种项目的时候，他把女侠的各种情报摸了个透彻。 能承受多大的力量，反应速度有多块，恢复体力的时间要多长。 诸如此类，全部都记在了心里，现在敲打她后脑勺的力度刚刚好。 “我的天，你是被美杜莎附体了吗？”波波抽出了武器，戒备地看着丧钟，之后又警戒地看着两个女巫。 完了，这是一个陷阱，他被骗到女巫窝里了！ 阿尔贝拉连连对他摆手：“我可完全不知情，别这么看我，不然我就把你变成白毛的。” 瑟茜直接举手投降，她刚才在戴安娜身边，当平底锅出现在丧钟手里的时候，她确实反应过来了。 她瞬间发动了一个变形魔法，但眼前的男人完全免疫，他早有准备。 而被丧钟这样的强大战士近身，她除了投降，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这和背叛魔女无关，波波，收起你的夜刃。”苏明轻轻把戴安娜放在椅子上，弑神者变回弯刀的形状：“它是暗夜大师的遗物，你不会想要拿它和神之金属对拼的。” 波波将信将疑地收起了武器，但和苏明拉开了距离，仿佛察觉不对就要逃跑一样。 苏明翻了个白眼，外面都是大海啊，你想跑哪里去？ 从艾尤岛游到最近的希腊，估计都有数百海里，你是猩猩不是海猴子啊。 “我反对戴安娜的计划，也没有时间和她对打来说服她，只是采取了最快的手段。”苏明把戴安娜交给阿尔贝拉，女法师抱着女战士明显很吃力：“送她去地狱，亲手交给麦肯姬保护，别让她醒了，想必正义联盟加上你，足够份量了。”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赫卡忒，她现在明显疯了，已经开始准备接管所有巫术了。” 阿尔贝拉明白了，丧钟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接受了一个保护戴安娜的任务，只有这才让他这么上心。 “有个想法，但依旧需要证实，你如果还打算要钱，就别质疑我的命令。”苏明弹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偏偏头示意阿尔贝拉去执行命令，同时还招手示意瑟茜和波波都回来坐。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阿尔贝拉叹了口气，直接念诵咒语，一道地狱之火吞没了她和戴安娜的身影。 瑟茜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刚才那火焰烧掉了她的一张椅子，那可是很名贵的木材。 苏明甚至都没有看她，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没有拨号就放在耳边。 “你都听到了？” 听筒中只有沉默，仿佛是苏明在自言自语，但他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只是握着手机，静静抽烟。 十几秒后，对面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是的，我都听到了，你的战术无误，但戴安娜会恨死你。” “呵，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如果赫卡忒的事情不能解决，大家都等着被卢瑟痛宰吧。”苏明用手指敲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他手下的鱼和猫咪，可是从海底偷走了一件东西，那看起来像是魔种超级魔法药剂。” 蝙蝠侠沉默了不短一会：“我会配合你的，就按你的计划。” 刚刚回来的阿尔贝拉，以及在一旁吃瓜的瑟茜，都是满头雾水，只有猩猩侦探看着丧钟敲桌子的手指，若有所思。 苏明也不会和蝙蝠侠客气，什么谢谢，再见之类的词语不在蝙蝠侠的字典上，他不会对人这么说，也不指望别人这么对他说。 他收起手机，看着洞口的位置：“大家继续用餐吧，稍等一会，新的援军马上就到。” “正义联盟的传送装置？可是瞭望塔不是损坏了吗？”波波稍微放心了一些，毕竟蝙蝠侠也赞同了丧钟的处理手段。 他愿意相信蝙蝠侠。 苏明拿公用夹子把一块蜜汁烤肉放在自己盘子里，切成小块往嘴里送：“月球是炸了，但瞭望塔没有，只要让超人稍微把它举起来一会，足够完成传送了。” “你叫了谁来？沼泽怪物吗？” 阿尔贝拉也跟着吃了起来，她心情不错，自己在地狱看来还是很受欢迎的，麦子直接就收下了戴安娜，安排在自己的寝宫里，甚至都没有多问什么。 “沼泽怪物哪用得着传送科技，只要这岛上有一根草，他就能借助万物之绿的力量瞬间移动过来。”苏明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是觉得她智商下线了一样：“既然当初赫卡忒看上了亚马逊的公主，作为刻印的持有者，那我今天自然要给她一个亚马逊公主了......” 一块烤肉还没有吃完，一道白色的光柱就从天空中直射到洞口，光芒渐渐散去，一个英姿勃勃的女性大踏步地走进了洞窟。 黑色的波浪长发，红色的露肩战甲，蓝色的战裙，身后背着亚马逊神盾和火神之剑。 “戴安娜？”波波眯起了眼睛，可是戴安娜不是在地狱睡觉嘛？ 难道蝙蝠侠把‘泥脸’派来了？让一滩烂泥模仿戴安娜，有些恶心了喂，兄弟。 “嘟嘟！” 来人虽然看起来和戴安娜非常像，但是行为显得更现代化一些，她听到猩猩的话，立刻笑着用双臂在身前比了个X，表示波波猜错了，嘴上还模仿着提示音。 “是唐娜。”瑟茜认出了新来的女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唐娜·特洛伊，戴安娜的妹妹，一个由泰坦神们制造的人形兵器，用泥土塑造的人类，和戴安娜有九分相似，本是用来对付戴安娜的武器。 他们故意在她幼年时，把她丢在天堂岛附近，让亚马逊女王捡到，为的就是有一天她成长起来后，嫉妒戴安娜，并且夺走她的王位。 想法很丰满，可惜现实比较骨干。 唐娜不但没有嫉妒戴安娜，反而非常向往她的姐姐。 她看到戴安娜三天两头离开天堂岛去外面维持世界和平，自由自在，她哪还看得上一座小岛的王权？ 外面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异性，天堂岛上有什么？ 所以她长大后也离开了岛屿，也要做超级英雄，戴安娜叫神奇女侠，她为了显示自己更年轻，叫做神奇少女。 她完全脱离了泰坦神的掌控，卷着泰坦神们给她的一身神器和力量跑路了，直接投入了奥林匹斯的怀抱，甚至和戴安娜一样兼有神职，她是命运女神。 她的领导力也和戴安娜不相上下，是少年泰坦的组织者和发起人，加之她上过正经的大学，还参加过摄影社团，所以性格也更开朗一些。 “咳，什么唐娜？”她晃晃脑袋，板起了脸，模仿着戴安娜严肃的模样：“我是神奇女侠，正义联盟的副主席，我们的对手在哪里？我要和她一战！” 好吧，现在完全有九成九相似了，苏明有把握能骗过赫卡忒。 真的戴安娜被他藏在地狱里，住在路西法的宫殿里是无法被感知到的。而唐娜头上根本没有刻印，不存在被控制的风险，战斗力却一点都不差，是个完美的诱饵。 如果赫卡忒来找‘神奇女侠’查看情况，探究自己的刻印跑哪去了，那直接就掉进了苏明的陷阱，到时候集合苏明和阿尔贝拉的力量，必然有一线胜机。 再疯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目的就是疯子的弱点，丧钟会抓住机会。 第384章 重组 不过唐娜严肃的模样没有维持多久，她很快就破功了，假如故意模仿她姐姐自然可以做到，但现在还是私底下，没有必要。 “嗨，大家好。”她迈着猫步从洞口走了进来，很大方地抱了抱瑟茜，在她两边脸颊上亲了亲：“你好，我的另一个姐姐。” 瑟茜生无可恋地和唐娜贴贴脸：“如果克洛诺斯他们知道你大咧咧地跑来我这里，我还无动于衷地招待你，他肯定会气疯的。” “这都几千年过去了，众神的时代早就过时，泰坦们还抱着当年的仇恨，多无聊。”唐娜翻了个白眼，像是说‘又来了’的意思：“再说我可是亚马逊的公主，不是什么泰坦神的工具。” “所以你还是叛变了。” “我不想掺和任何神之间的事情，只要每天在城里飞来飞去，踢坏蛋们的屁股就挺好的。但如果没有奥林匹斯在身后撑腰，泰坦们可不会放过我。”唐娜转身走向其他几人，伸出手来。 “所以你现在是命运女神了？泰坦们想要对付你就是对奥林匹斯宣战。”瑟茜双手撑着腰，无奈地看着洞窟外的天空。 “虽然命运女神还是那三个老女人，我只是挂个头衔，不过你说的没错。”唐娜冲瑟茜狡猾地笑笑，之后转过身和猩猩侦探握手。 他们俩算是认识，在正义大厅有时候会在餐厅碰面，只不过波波身高一米三，他的视角多数时候都是从下往上的，经常会把她认成戴安娜。 遗忘酒吧不提供食物，在正义大厅构建了直通酒吧的传送门后，波波一日三餐全都在正义大厅解决。 蝙蝠侠给英雄们提供了伙食补贴，在餐厅吃饭明显比外面同档次餐厅便宜不少。 反正在餐厅遇到波波认错她，唐娜是不会纠正的。 她只要吃完饭说一句‘记我帐上’，这饭钱就算在了戴安娜头上，她干嘛要纠正？ 大学生活很花钱的，她还要做超级英雄，可没有什么时间去打工，手头很紧啊。 唐娜现在的表面身份是纽约大学的女大学生，专业是摄影技术，因为这个专业来去自由，有任务了就对同学们说外出采风，接着消失好几天都不会有人寻找。 她比戴安娜聪明一些，至少知道从青少年中融入社会，也没有闹出过什么亚马逊式笑话，虽然她骨子里还是个亚马逊人。 至于戴安娜，则有些和社会脱节的意思，她目前的假身份在伦敦大学研究古典美术和雕塑艺术，基本也没有什么普通人朋友。 “你好，姐妹。”唐娜和阿尔贝拉拥抱，以亚马逊的礼节对待：“我一直听说有个女性地狱神探，真好。” 阿尔贝拉有些无奈地偷看苏明，这小姑娘好像有些兴奋过度了，要知道她可是来冒充她姐姐，当做战术诱饵使用的，危险性同样不低。 不过苏明倒是觉得正常，亚马逊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在面临战斗的时候就亢奋，越是危险她们越是觉得荣耀。 更别说是丧钟‘劝退’了戴安娜，点名让她顶上的了。 唐娜松开阿尔贝拉，把目光投向了苏明，她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观察着传言中的这个人。 金属大事件的时候，她很早就上了树，而在欧米伽四神入侵的时候，她负责在瞭望塔监控地球，等于是打了酱油。 她听戴安娜说过，面对七个疯子蝙蝠侠，几乎都是靠异世界丧钟的谋划和战斗解决的。 一个蝙蝠侠就够了，更何况是七个没有底线的黑暗蝙蝠呢？这个丧钟的强大简直出乎意料。 不过她最近也在奥林匹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传说异世界丧钟是有着宙斯般后宫野心的男人...... 所以现在她很是好奇，她一边和苏明握手，一边打量着他的模样。 如果按照普通人的眼光，他确实算得上英俊，只不过身上多了许多彪悍和黑暗的气质，脸上的黑色皮质眼罩更是让他显得冷酷。 但对于亚马逊来说，这都不是问题，越是凶狠无情的战士，对她们越有吸引力，相貌倒是其次了。 “你好，丧钟。” “见到你很高兴，但恐怕我们现在没有时间闲聊了，既然你已经到了，我们立刻就去香格里拉。” 苏明笑着向唐娜点头，打量着她的一身装备，反正戴安娜有的东西，她也有一样的。只不过她身上的装备，都是都是泰坦神的工艺，所以细节上有些不同。 但只要不仔细研究，足够糊弄人的了。 “当然，我们这就出发吧，蝙蝠侠大概给我讲了下情况，让我听你指挥。”唐娜拿起了盾牌和宝剑，活动了一下手腕。 苏明眯着眼戴上了头盔，蝙蝠侠能这么说才怪呢。 他肯定是让唐娜监视好自己，在自己打算搞出大事情的时候方便阻止。 戴安娜的退队他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丧钟确实是在保护戴安娜的性命，但那么一来，小队中完全没有正义联盟的人了。 在关系到魔法世界安危的时候，他不可能让一支没有正义联盟背景的小队去处理。 他也不会把防止丧钟黑化的希望放在波波身上，猩猩如果想对付世界第一佣兵，还差了不少。 那么他必然要派人加入小队中来，当做后手，就算丧钟没有和他通话，他都会派人过来。 也许他是想把绿箭或者绿灯弄过来，但苏明直接要求唐娜入队。 作为少年泰坦的领队，唐娜不光可以完美地上演鱼目混珠，还是蝙蝠侠比较有把握控制的人，所以他只是短暂思考，就同意了苏明的要求。 不过不管蝙蝠侠如何思考和做事，都是为了稳妥地解决魔法问题，苏明也完全没有跳反投靠颠倒人这样的计划。 所以蝙蝠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执行他的正义，苏明捞自己的好处，没有什么冲突。 “再见，瑟茜，你最好也去别处躲几天。” 阿尔贝拉已经打开了传送门，众人直接前往地狱转道香格里拉，在进门之前，苏明向正在看着餐桌发呆的女巫提醒了一句。 “我会的，也许会去灵薄狱。”瑟茜微微点头，伸手比向传送门，示意他们抓紧时间，那边已经有恶魔要过来了。 第385章 神灵朵恩 此时的香格里拉，到处都是烈火和毁灭的气息。 最显眼的就是那些高山风格城堡，看起来有些像是布达拉宫，但此时就像是巨大的火把一样，在城市中熊熊燃烧。 密集的宫殿群也许在建筑之初，没有想过被人攻击后起火该怎么办，现在简直是一烧烧一大片，火焰映红了半边天。 围绕着周围的雪山，僧侣们在山腰处修建了这些宏伟的城堡，而在那之后，越来越多的施法者来到这里。 在这个时间都静止的地方，他们修建了集市和房屋。也许他们不信什么女神，但这里依旧是欢迎巫士同行的。 只不过现在，他们都在拼命地想要逃离这里。 苏明等人出现在广场的一个角落中，雪域高山上的寒风立刻让人精神变得紧绷起来。 身后是城镇的围墙，而眼前就是已经变得残破的建筑群。 一个法师急急忙忙地向几人跑来，他的传送魔法无法使用了，但这里位于高原之山，只靠两条腿是根本无法离开的。 “你们的传送门去哪？”他第一时间就确认阿尔贝拉是正主，急切地向她询问。 女法师看了苏明一样，低头点烟：“去地狱主街。” “地狱啊.....也行，让我用一下。” 法师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想要往传送门里钻。 “哎，先付钱后使用。”阿尔贝拉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怎么也不松手，而且还有撤销传送门的意思。 “行，这个给你，快松开我，这里要毁灭了。” 那个法师几乎看都没看，从法袍中掏出一块大宝石就塞给了阿尔贝拉，然后一头钻进传送门里。 阿尔贝拉高兴地拿起宝石，还对着远处的火光验了验成色，看到传送门那边的法师和一个高大的恶魔撞了个满怀，她瞬间关掉了传送门。 “不错，早知道我就做交通运输的生意了。” 她收起宝石，抬头看着天空，因为其他两人一猩猩正在这么做。 天空中有一个紫色的人影，在以很高的速度飞行和一群蓝白色的鬼魂战斗。 而在广场的地面上，躺着很多穿橙色僧袍的光头。 那些都是侍奉库什娜的僧侣，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都能像是‘死人’布兰德一样，从肉体中灵魂出窍，用灵体和敌人战斗。 这算是比较赖皮的招数了，毕竟他们可以附身任何普通人，从对方的身体内部发起攻击，就像是贞子一样。 而没有特殊准备的话，敌人是打不着他们的。 他们就像是幻影和烟雾，也许能摸到，但是无法攻击到。 不过此时的天空中，他们一个个像是气球一样爆开，灰飞烟灭。 那个散发着紫光的人影，手中喷射出的光柱就像是拿着两把巨型光剑，只是把这些鬼魂轻轻一划，他们就魂飞魄散了。 “啧，看那人影的打扮，有些像是北美原住民风格。”苏明对身边的波波说道。 “没错，是曼尼托·朵恩，陆地上的亚特兰蒂斯人，代号‘神灵朵恩’。” 波波的见识很不错，尽管那强光很是刺眼，对方飞行速度也很快，但是他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很快认出了被控制者的身份。 听到名字之后，苏明也很快从记忆中对上了号。 这个女人是一个亚特兰蒂斯人，只不过是陆地上的那一个分支。 在很久以前，亚特兰蒂斯经历过几次分离，有些人不喜欢住在海底，就前往了陆地生活。 在那之后，到了陆地上的分支就渐渐演化成了土著民族阿帕奇。 她是个女巫，但是基于亚特兰蒂斯人的体质，所以她近战水平也不错，她曾今当过一阵子超级英雄，只不过退休了而已。 神灵朵恩曾经是正义联盟的一员，和蝙蝠侠以及绿箭的关系都不错。 新52重生之后，她的故事也发生了一些改变，她此时的表面身份是新墨西哥州，一个小镇上社区活动中心的护工。 想到这里，苏明瞄了一眼身边的唐娜，因为她才是DC世界起源故事最多的女人。 每次DC重启或者编辑吃设定，唐娜的起源故事就变一次。 到了苏明穿越之前，她已经有了12种不同的出身了...... “这就是女巫之刻的力量么......”阿尔贝拉叼着香烟，双手插兜看着飞来飞去的人影：“看起来有些招摇啊。” “你能对付她吗？”苏明问她。 “干掉她，我有把握。”女法师摸出酒瓶来灌了一口，用洁白的手背擦了擦嘴角：“但如果想要活捉她，我做不到。” 唐娜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切都被破坏得不像样子。 “她是被控制了，这不是她的本意，我们不能杀人，对吧？”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丧钟，但语气中就是肯定的意思。 蝙蝠侠送她来估计就交待过了，不要让丧钟随便杀人，尤其是正义联盟的熟人。 苏明也没有必要杀她，神灵朵恩已经是过去式了，她现在基本都不使用自己的超凡力量。 她每天只是在社区中心照顾老人和孩子，是个好人，而且又不会挡苏明的路。 “放心，唐娜，她会活着的。”苏明看着天上的女人把那些灵魂撕成碎片，静静地等待时机。 “呃.....手脚也健全地活下来，对吗？”唐娜的大眼睛转了转，露出小动物一样的表情。 这就是她和戴安娜的不同之处，她跟普通人相处更多，更能认清外部社会不太流行亚马逊的那套。 像是丧钟这样，毫不犹豫地把她美女姐姐打晕的男人，肯定是吃软不吃硬的。 她决定利用自己的可爱来感化他，温和地劝他善良。 苏明摸摸自己的武器，最后把弑神者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绳索，熟练地编织绳套：“不用砍断她四肢，你把套索拿出来，当我缠住她之后你再动手。” 唐娜也有套索，只不过戴安娜的那绳子叫真言套索，她的绳子叫做说服套索。 效果上也有一点点区别，真言套索套上了就会说真话，而说服套索则可以让唐娜控制意志力不如她的人，就像是牵线木偶一样。 至于唐娜的意志力，亚马逊女战士的意志从来不用怀疑，那绝对是坚如钢铁的，至少要比朵恩这个退休的人强。 超级英雄一般不会退休，除非身体状况完全不允许继续战斗下去，要么就是心灵上出现了什么阴影。 朵恩就是后者，她见到太多超级英雄和反派战斗时对普通人的危害，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才退休的。 现在，意志力就成了她的弱点，自己先试试对方的尽量，用唐娜的套索做保险就好了。 第386章 从天而降 魔浮斗篷带着苏明快速升上高空，和战场处于同一水平面。 “奇怪，怎么感觉你飞得快了一些，错觉吗？” 苏明摸摸斗篷的一角，对它说话。 当然斗篷不会回答，它只是抖了抖，装成没事斗篷的样子。 现在是战斗之中，速度快点是好事，苏明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不远处就是朵恩痛宰鬼魂们的地方，那些灵魂就像是一些气球在围攻一只刺猬，他们凑上去，撑不了两秒就会死翘翘。 但没有人退缩，他们为了女神，根本没有恐惧可言。 苏明暂时没有插手的意思，这些僧侣和他又不熟，又没人付钱，他更愿意飘在一边看看朵恩的技能以及攻击习惯。 “唔，右撇子，喜欢能量外放技能，每秒飞行速度不超过200米，身上的防具只有两块牛皮......” 他打量着战场中的一团人影，把一个个发现记在心中。 “左臂上有一个山羊骷髅，可能是神器，头上的羽毛坠饰，也有防护效果，巫术的力量保护着她全身。” “胸部平到几乎没有，转身很灵活......战斗不是完全没有理智，知道趋利避害。” 等到灵魂们死得差不多了，苏明也记下了一大堆的战斗资料，现在他想要对付这个女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行了，滚蛋吧，没用的灵魂。” 他直接飞了过去，和朵恩面对面在空中漂浮，直接开口让这些没什么用处的鬼魂滚蛋。 “你！” 还有灵魂打算和他呛声，但很快就被同伴的灵魂拉住，朝着地面飞去。 苏明隐约听到他们用印度语交流，什么‘这人身上有死亡的气息’，‘我们女神不会冒犯她’，诸如此类。 不过他们滚蛋就行，接下来苏明需要朵恩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才能给唐娜创造机会。 “你好，美女，能听见我说话吗？”苏明把弑神者藏在身后，和朵恩交流。 “滚开！” 朵恩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刻就向他发起了进攻，手中的能量光束被她像是百米巨剑一样扫来。 很好，能听到别人的话并且理解，是个弱点。 她的武艺很一般，只是纯粹的挥舞光束，也是弱点。 斗篷只是带着苏明做了一个空翻，就躲过了对方的攻击，甚至他还是背着手站在空中。 现在就要抓紧时间，让她脱离刻印状态，并且保住她的灵魂。 计划得当，就立刻开始执行。 苏明看向她的身后，大声叫道：“超人！你怎么来了？！不要插手我的战斗！” 他的表演如此真实，就连偷偷躲在高空中的唐娜都不由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后，寻找那个红蓝相间的身影。 苏明差点就要捂头了，这个傻妞，这话明显是骗朵恩的，你被骗了是要闹哪样？ 不过好在超人的名头还是挺吓人的，朵恩也中计了，她立刻扭头去看自己的身后，防止被超人突袭。 要知道超人的飞行速度快得惊人，如果是真的，那多犹豫一秒都不行。 实际上，蝙蝠侠是绝对不会派出超人和火星猎手应对魔法事物的。 他们两人的魔法抗性简直都是负数，超人被各路角色用魔法虐得死去活来，火星猎手更是被摩根精神控制过，当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奴隶。 正义联盟为什么让戴安娜组建黑暗正义联盟？ 因为她是正联中魔法抗性最高的人，其实海王也不差，可惜谁叫戴安娜有盾牌呢？ 见到朵恩中计，扭头去寻找超人的踪影，魔浮斗篷悄无声息地带着苏明向她急速靠近。 弑神者变化成的绳索被他在空中兜了两圈，甩出一个完美的圆形，就像是牛仔套马一样，朝着朵恩甩了过去。 “着！” 完美地套住了她的脖子。 朵恩这才反应过来不对，但为时已晚，在苏明的授意下，魔浮斗篷立刻以最高速度做出了一长串的超级机动。 什么高空俯冲，空中急停，连续桶滚，高悠悠接低悠悠等等。 斗篷的飞行技术就算哈尔见了也要喊一声佩服。 朵恩的速度不如魔浮斗篷，她只能被扯着到处乱甩，撞毁一个个建筑，从这个山头飞到那个山头。 所过之处烟尘和雪花四溅，巨响不绝于耳。 站在广场上的猩猩和阿尔贝拉，脑袋跟着空中的黑黄轨迹一会转到左边，一会转到右边。 最后还是阿尔贝拉先失去了兴趣，她知道丧钟目的达成了，朵恩挣脱不了神之金属的束缚，那就只有被动挨打。 但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她这个法师。 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煤炭，开始在地上构筑魔法阵，一会应该需要她用地狱力量，把赫卡忒的控制重新顶回去。 不需要蛮干，只要唤醒朵恩原本的意识，让身体的原主人对抗控制就行。 空中的朵恩舌头伸得很长，但苏明根本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要知道她有着亚特兰蒂斯人的体制，这些伤害还远远不够要她命的。 不狠狠折腾她一番，消耗她的精神，那一会唐娜的任务还会有波折。 “斗篷，天王星。” “啊！！！！” 黑黄色的身影，牵着一个紫色的身影，像是放风筝一样直接冲天而起，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小小亮点，消失在众人眼前。 只留下了朵恩的尖叫声在火焰和浓烟中回荡。 广场上到处都是长大了嘴巴的人，那些光头和尚都呆呆地看着天，喉咙里发出喀喀的声响，就像是被浓痰卡住了一样。 这就完了？刚才那个大杀四方的女人这么容易就被搞定了。 如果苏明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他肯定会谦虚地告诉他们： “知道了敌人这么一大堆弱点，就算让我慢，那也慢不下来啊。” 他直接拖着朵恩出了大气层，不过天王星就不用去了，这女人看起来很强势，可惜根本没有外太空呼吸的能力，现在这样她已经要憋死了。 不过巫术之力还笼罩着她，她还有战斗能力。 苏明的眉毛挑了挑：“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招从天而降的摔法？” 当然朵恩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张牙舞爪地试图挣脱脖子上的束缚。 苏明一个转身，再次突破大气层急速坠落，看着山脉和脚下的广场渐渐变得清晰，他在将要落地时一个急停。 惯性直接把他身后的朵恩砸进了地里，山脉整个开始摇晃起来，远处的群山发出了轰鸣。 “地球上投，什么时候都好用。” 这一击直接引起了喜马拉雅山脉的大雪崩。 他缓缓落地，平复了一下呼吸，热气在他的盔甲上升腾。 他拉着弑神者，像是钓鱼一样，从广场中的深坑里把朵恩扯了回来，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像是晴天娃娃一样挂在绳索上摇摇摆摆。 唐娜飞了过来，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幽怨。 丧钟太强了，根本就用不上她啊！ 第387章 酒吧出事 “丧钟，我们得谈一谈。” 唐娜把套索挂在自己的腰带上，像是美国电视剧女主角一样，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苏明把昏过去的朵恩丢给一旁早有准备的阿尔贝拉，不管是解咒也好，丢到地狱去藏起来也行，都随便她。 战场上的浓烟在地上爬行，灰烬像是雪花般飘飞。 “谈什么？” “刚才那种招式太过危险，你可能扭断朵恩的脖子。”唐娜指了指在一边被阿尔贝拉拖走的朵恩，压低了声音：“虽然确实很爽，也很好用就是了......” “有效，节约时间，有这两点就够了。” 苏明摘掉头盔，点着烟看着广场上的情况。 很多僧侣们都在想办法救火，而还有一小撮人围着波波说个没完。 都是夜刃的缘故，这把剑就是魔法界中的‘石中剑’，拥有者就是暗夜大师，具有很高的领导地位。 ‘你拔出了这把剑，从今以后不列颠就交给你了！’类似这样的感觉，这把剑就是法师维度迈雅的王权象征。 不过波波一个魔法都不会，这把魔法宝剑在他手里和树枝差不多。 唐娜眼珠转了转，像是在思考如何尽情地战斗，但很快拼命摇头，把那些想法甩出脑袋。 “还是太危险，朵恩是个好人，是正义联盟的朋友。” “我计算过她的受力，有巫术的力量保护着她，刚才那力度只是超过她的承受界限一点点。”苏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当然，你要是觉得接受不了我的作风，完全可以离开，我会让蝙蝠侠换卡西过来。” 卡西全名卡珊德拉·珊德马克，是宙斯的孙女，也就是戴安娜和唐娜的侄女。 虽然卡西有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但只要染一下，再去火神那拿一套戴安娜的装备就行了。 而且她是未成年人，对于蝙蝠侠和苏明来说，都是更好控制的人选。 “不！她还是个孩子，这种战场对于她太危险了。”唐娜立刻反对，卡西还处于青少年阶段，没有稳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在这个阶段，最好不要让她和丧钟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多接触。 “一个孩子没错，但她是半神，她比你认知中要更强。”苏明猛咂了两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扣上头盔：“如果你不想让她来这里，那就最好适应我的风格，服从命令。” 说完，苏明扭头走向了女法师，只留下唐娜看着广场上的大洞发呆。 卡西一直都是戴安娜的小跟班，代号神奇女孩，不过她心里最崇拜和喜欢的姑姑还是唐娜。 因为唐娜更时髦，知道很多卖漂亮衣服的店铺，知道城里哪里有好吃的，平时有更多的时间带卡西出去玩。 还因为唐娜熟知亚马逊的各种战技，又不会在教导卡西的时候变得太过认真。 戴安娜也教过卡西，但完全是天堂岛的模式，铁与血的真实较量，一节课下来卡西就伤痕累累，血流一地。 相比下来，唐娜的课程就像是瑜伽班一样，虽然有时候还是很疼，但至少在承受范围内。 苏明会让卡西来吗？肯定不会，因为她的战斗力还是差了点，除非完全解放她的战斗盔甲。 她的盔甲有些像是蝙蝠侠的地狱蝙蝠甲，一旦解放，时时刻刻都会吸取她的生命和体力，战斗时间拖久一点，都会被吸成人干。 再加上卡西完全是个小女孩，走路都喜欢蹦蹦跳跳的，根本就学不像戴安娜，被赫卡忒看到不是穿帮了吗？ 不过这想法只他自己知道，蝙蝠侠估计也能分析出来，但唐娜被这个说法唬住了。 苏明利用她对侄女的宠爱，反向约束了她，让她服从自己的命令，真是可喜可贺。 也许蝙蝠侠能通过罐罗给她提醒，但苏明肯定他不会这么做。 毕竟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解决赫卡忒，小队服从一个人的指挥才是最重要的，蝙蝠侠不会主次不分。 只要结果好，过程对他不重要。 “我把她送到地狱去了，后续的步骤需要她恢复意识才能继续。”阿尔贝拉从魔法阵上收回了手，朵恩昏迷了，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藏起来。 “没问题，现在我们藏起来两个刻印的持有者了，还有三个在哪里？” “那就只有等待消息了，至少我没有收到魔法通信。”阿尔贝拉耸耸肩，现在几人只有被动等待第三个刻印持有者出现。 不过魔法支柱只剩两处，这里或者奥林匹斯，那么蹲守也不是不能接受。 然而此时被一群光头包围的波波先收到了消息，遗忘酒吧出事了。 他奋力从人群中挤出，来到了几人中间。 “不好，我的酒吧爆炸了，快跟我去看看，有人给我传来了消息，说是一个紫色的女人炸了我的酒吧。” 有些难以理解，遗忘酒馆只是一个口袋宇宙，除了对暗夜大师的纪念意义外，根本没有别的价值。 炸那里有什么用？ 但看猩猩急得上窜下跳，那就走一趟吧。 不过苏明认为是来不及了，毕竟遗忘酒吧不是香格里拉，一座巨型城市，拆起来需要大量时间。 酒吧只是一间有二十几张桌子的地方，以刻印持有者的能力，估计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神奇女侠！集合。” 苏明叫过来冒牌女侠，之后让女法师打开传送门，至于这里的残局，交给和尚们自己收拾吧。 当然，如果再有刻印者过来捣乱，苏明他们也可以很方便地回来。 几人再次返回了遗忘酒吧，然而推开门后，入眼就是一片惨状。 整个酒吧几乎完全被焚毁，地板上有着放射状的焦黑痕迹，应该是巫术的力量从酒吧正中突然爆发出来。 周围倒着不少形态各异的焦尸，就像是被汽油弹烧过一样的人形，诡异的肉香味蔓延在室内。 血液和内脏因为高温的作用，凝固在了地面上，变得像是黏糊糊的果酱。 “特蕾西！” 波波翻上了残破的吧台，也顾不上滚烫的余烬。 他着急去寻找自己的酒保，不过所幸在吧台内部，并没有看到可疑的焦尸。 特蕾西应该活下来了，他稍微送了一口气，摘下绿色花格的侦探帽，擦了擦自己黑毛下面的汗水。 唐娜的脸色很不好看，她不太喜欢这么残酷的场面，光是从这些尸体最后的姿态就能看出来，她们在死亡前究竟有多么痛苦。 而苏明则走到尸体边蹲下身，轻轻触摸这些残骸，外部的衣物和肉质已经完全碳化了，一碰就像是桃酥般散落一地，不过骨骼还比较完好。 通过辨识盆骨的形态，可以确定这些尸体基本全部都是青少年，也就是之前见过的巧手姐妹会成员。 而后，他拍拍手掌，打掉上面的残渣，走向了酒吧角落处，依旧在喝酒的男人。 第388章 火 “康斯坦丁，你还在这里。” 这个邋遢的法师依旧坐在上次的那个地方，只不过这时他的风衣有一侧沾满了血迹和碎肉，就像是在泥泞的路边行走，而高速行驶的车子在他身边压爆了一筐西红柿，汁水喷了他一身。 他的脸上，手上，还有酒杯，都变成了红色。 但估计是他在事发的时候第一时间捂住了杯口，所以他的酒水依旧能喝。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女巫之刻到来了，我们都要完蛋了。”他半死不活地看了丧钟一眼，深深叹了口气：“在火焰袭来的瞬间，我脑子里只想着喝完杯中的酒，可是它只舔到我的衣服一角，之后就退去了。” 苏明低下头，确实，地板上的黑色放射状痕迹，恰好久蔓延到康斯坦丁的脚下。 “撒旦和上帝的游戏，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过关。”他坐在了康斯坦丁的对面。 渣康是个悲剧，现在他的状态是死也死不掉。 曾经他做了些好事，打算上天堂，因为他的肺癌已经晚期，没有多少时间了。 但撒旦为了不让他上天堂，给他的体内灌输了恶魔之血，这种强大的血液维持住了他的身体，也带给了他种种原罪。 反正撒旦的想法就是——‘我得不到的，你上帝也别想得到。’ 于是这个人渣才继续活了下来，但恶魔之血只会让他更加痛苦，他的肺已经要烂完了，他尽力避免施法，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的施法代价已经背得太多了。 撒旦可不是路西法，没有地狱王子那么好说话，他更喜欢变着花样折腾康斯坦丁，看他痛苦地哀嚎挣扎。 如果说蝙蝠侠的前女友们死得最多，那康斯坦丁的前女友们就死得最惨。 像白灯侠凯尔的前女友被分尸塞冰箱，那都是小意思了。 康斯坦丁的前女友往往都死得不可名状，她们的尸体就连睡魔见了，都忍不住返回梦之国找来大块白布盖住。 在恶魔的梦中，他都不曾见过那种惨状。 太可怕了，那些尸体普通人只要看一眼就会发狂，扣出自己的眼睛狠狠砸在地上，以逃避那恐怖的现实。 “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康斯坦丁举起手来，再次叫酒，而魔法酒柜虽然被烧得焦黑，但依旧具有原本的功能，只不过存酒的种类少了很多。 不过康斯坦丁喜欢的廉价威士忌，因为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偏偏幸存了下来。 很快，一杯还冒着热气，几乎沸腾的烈酒飞到了小桌上，只不过此时，没人收钱了。 苏明自然不会在这里和他‘煮酒论英雄’，他关心的是目前的任务。 “这次的刻印持有者是谁？” “不如让我从头讲起，讲讲我们分别后这里发生了什么？” 渣康端起酒杯，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喝酒前还要吹凉。 不过这感觉还不错，滚烫的酒水就像是地狱的岩浆，伴随着少女们焦臭的体香，正好适合他这样的人饮用。 “在你们离开后，女孩们的派对就开始了。” 渣康搓着自己脸上的血块，向苏明讲述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唐娜也凑了过来，她很好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贝拉虽然经常和波波闹着玩，但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恶趣味，正陪着波波一起收拾那些焦黑的尸体。 波波要确认这些人里没有他的酒保。 “戴安娜，你的胸部好像缩水了。” 唐娜的到来分散了康斯坦丁的注意力，而低胸的制服总是让他的眼球不自觉地转向那里，他发现神奇女侠的胸部小了一号。 虽然小得不多，但是他的双眼看胸部从来不会出错。 难道他们的运动量这么大吗？只是不到半小时，就瘦了这么多？ 唐娜自然对他怒目而视，这是赤果果的骚扰了，她立刻打算用套索捆住渣康，让他舔自己的靴子。 还要边舔边喊自己错了。 苏明按住她的手，对她微微摇头，现在不是和渣康胡闹的时候。 “说正经事，发生了什么？” 渣康咂了咂嘴，看着丧钟抓着‘戴安娜’的手，心中对于最近的某些传言多了一些相信。 不过他干咳了一下，拉回了话题：“女孩们的这次聚会，其实就是互相吐苦水，你知道的，因为起源墙的破裂，异类的到来，很多人都不能施法，或者说不敢施法了。” “嗯，施法的下场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苏明点头，赞同康斯坦丁的说法，这句是实话。 “所以一开始，这就是集体买醉而已，女孩们先是喝啤酒，之后换烈酒，只是几分钟，就有些人醉倒了。” 渣康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起来点燃，慢慢地吸了一口。 “你该不会是打算趁她们喝醉做什么过份的事情吧？” 唐娜的眼神变得犀利了，她可是上过大学的，在学校附近街区的夜店门口，总有些开着车的油腻中年人，会等着捡半夜喝醉的年轻女孩。 康斯坦丁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疑啊....... “不，你误会我了，我是喜欢熟女的那一派。”渣康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 然而唐娜不是戴安娜，她根本不懂，她疑惑地看向苏明。 苏明翻了个白眼，趴在唐娜耳边说了几句。 她的眼睛瞬间睁圆了，看着康斯坦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紧接着就干呕着跑掉了。 她宁愿去帮波波收拾尸体。 “哎呀哎呀，你给她说了什么啊？”渣康咧着嘴，挠着自己的头皮。 “这无关紧要，继续说发生了什么。”苏明转过头来，继续看向渣康。 他叹了一口气，其实别人怎么看他也无所谓了：“然后我看到了瑞贝卡·卡斯泰尔丝，她也来了。” 苏明微微点头，看来她就是被刻印的人了。 瑞贝卡代号‘巫火’，是一个黑魔法的使用者。 但她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相反，她是对社会有贡献的。 她号称是魔法界唱歌跳舞最好的，娱乐圈里魔法实力最强的。 是的，她的目标不是什么借助魔法力量统治地球，而是用魔法来做特效，去混娱乐圈赚大钱。 她出过两张音乐专辑，她的歌还登上过公告牌，她的MV每天下午都会在电视上播放。 确切地说，她曾经火过，在那时，她时时刻刻都笼罩在闪光灯下，她会用冒烟的笔给歌迷签名，或者对黑粉们下咒。 不过娱乐圈是个喜新厌旧的地方，在几年前她的魔法把戏作为MV特效显得非常‘真实’，但热度不会一直保持在她身上。 那些魔法火焰不会吸引粉丝太久，再好看的焰火也总有看烦的时候。 大家更喜欢看到别的女星互相撕头发，或者是哪个又婚内出轨，要是涉及到什么出柜，绿帽之类的情节，那就更刺激了。 现在，她只是个过气歌手罢了，只能回到魔法界来蛰伏，也许攒够了钱会去拍电影。 渣康看到丧钟已经明白了，所以他用手做了个开花一样的手势。 “所以今晚，她又‘火’了。” 第389章 弑神的药水 康斯坦丁晃晃酒杯，一仰脖就把酒干了，也许是因为太烫，他不断吸着冷气，却又举手要新的酒水。 “呼，特蕾西她们想要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和魔法无关，只是信仰上的安慰那种。”康斯坦丁吐着舌头，继续自己的话题：“她们手拉手围成一圈，心里向自己信仰的神祈祷，祈祷在没有魔法的现在，她们能够度过难关。” “然后巫火就被赫卡忒控制了。”苏明接上了这一句话。 “差不多，也许女孩们里面有赫卡忒的信徒，所以她回应了祈祷。”康斯坦丁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苏明低头思考。 “突然巫火开始尖叫起来，她的身体发出了紫色的光彩，她高声叫着让所有人离开，但很快她的声音就变了，那不是她本身的音调了。” 渣康端起了新的酒水，朝杯子里吹气，周围的空气显得沉闷又燥热，他额头上不断有汗水流下。 但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那不是女歌手的声音。”苏明向他确认。 “一个老太婆的声音，只要听一句，就能让你起鸡皮疙瘩那种，像我曾经的房东太太。”渣康点头，继续他的讲述：“然后巫火就燃烧起来了，那强大的火焰瞬间席卷而来，如同地狱岩浆翻腾的景象。” “女孩们中有些是天堂或者地狱的信徒，她们还有离开的力量，但更多的人，没有跑掉。”苏明补充了一句。 “这种火焰，这种力量，她们还太年轻，从来没有见过，更别说直面魔法女神了。”康斯坦丁肯定地回答。 苏明也摘下头盔，举手要酒，看着这么多美少女死掉，确实有些可惜：“所以她们都变成焦炭了。” “是的，也许这就是命运的选择。”康斯坦丁吐了口痰，焦黑的地面立刻冒出一股烟气：“如果她们中，有谁能躲到我的身后，也许就能活下来，不过没有人认为我可以依靠。” 苏明挑了挑眉毛，他摸着滚烫的酒杯：“这就是你留下没有逃跑的原因？仗着恶魔之血充当掩体？” 康斯坦丁像是松了劲一样靠在椅背上，两手一摊：“谁知道呢，也许我就是想死也说不定，毕竟我们都在劫难逃。” “你是说起源墙，不是赫卡忒。”苏明敲敲桌子。 “是的，蝙蝠侠一直在让我探查一件事，而我有了些新线索，豹女他们在海底偷走的东西，叫做‘消亡之泪’，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魔法药剂。” 康斯坦丁用手蘸了点酒水，在布满灰烬的桌面上画了个很抽象的图案。 “我没有听说过。”苏明直接把手机也放在了桌面上，这件事情得让蝙蝠也仔细听听，渣康估计是猜到了蝙蝠侠再窃听，所以他懒得再往正义大厅跑一趟了。 “那你知道‘不老泉’吗？”康斯坦丁又问，他挠着自己的胡子，里面有跳蚤掉出来：“或者‘生命之水’？” 苏明思考了一下，这两样东西他听说过：“不老泉传说是在加勒比，一种喝了之后就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液体。至于生命之水，叫它‘拉撒路之泉’更准确一些。” “啊，只对了一半，不老泉其实是一种魔法药剂，是白银之城的特产，是天使们用来奖励虔诚信徒的毒品。”渣康笑着摇头。 “毒品.....”苏明若有所思。 “那是不老泉，不是不死泉。”康斯坦丁表现出了不屑的神态，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一样：“所以每年喝一口，能保证外貌不老，却不会延长寿命，而且一旦中断，老化的速度比别人还快十倍。” “所以天使们用这些来控制信徒。” “那谁知道呢，不过我看应该是。”康斯坦丁打了个嗝，他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刚才的火焰太热了，他有块耳屎干燥过度掉出来了。 苏明也喝了一口酒水，洋酒加热以后味道其实很奇怪，估计只有渣康这样的酒鬼才能喝的下去：“你提这两样东西干什么？” “啊，因为消亡之泪，这种魔法灵药，就是它们的黑暗面，只要一滴，哪怕是神也会直接死亡。”康斯坦丁像是回过神来。 苏明摸摸自己的胡子：“所以卢瑟现在搞到了弑神的毒药，接下来他会做什么？把它涂在吹箭上吗？” 康斯坦丁笑了笑，他甚至不小心吸进去了一些灰烬，连连咳嗽。 “咳，以卢瑟的风格，我倒是觉得他会把毒药涂在氪石长矛或者匕首上......但更多的可能性，是豹女的爪子，那是天然的利器，而且豹女的速度快得惊人，就连巴里都会被她抓到。” 苏明在思考着，要说是神，正义联盟中也就戴安娜和海王沾点边。 戴安娜被藏在地狱里，很安全，卢瑟估计也找不到她，毕竟他那边可没有什么魔法师。 但海王，可能就危险了。 不过这不是苏明该操心的事情，让蝙蝠侠苦恼去吧。 苏明正在参加一场抢果子的比赛，苏明目前抢到了两个，而赫卡忒也抢到了一个。 只不过这果子在苏明这边没有办法使用，赫卡忒那边却是扎实地增加了实力。 还有两个刻印之人，那么下一步还是要尽力在正面开战之前，削弱赫卡忒的力量，至少要再争夺一个刻印者，把她藏起来。 然而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到两个人肯定很困难。 魔法界的事情全部发生在帷幕之中，就连蝙蝠侠很大程度上都是睁眼瞎，不能指望。 现在唯一可靠的就是施法者们，尤其是阿尔贝拉以及康斯坦丁这样的地狱巫士。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行动？”苏明向渣康发出了邀请，毕竟留他在无人的酒吧里，波波肯定会发疯的。 “不了，我还有事情。”康斯坦丁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我今晚约了白教堂区最好的女士，我已经先付了30块的订金。” 苏明理解地点点头，渣康的爱好很广泛，其中就有站街女这一项。 “小心一些，在这种时候，我觉得你直接去地狱玩魅魔还更安全一些。” “啧，别提莉莉丝了，就这样吧，我走了。”渣康摆摆手，逃命一样地从酒吧大门溜了：“顺便帮我跟猩猩说一句，特蕾西活下来了，夜影带她钻进了暗影位面。” 苏明扭头看看在另一边，基本检查完所有尸体的猩猩侦探，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其实这个消息可以一开始就说的，而不是在猩猩近距离接触了几十具焦臭尸体之后...... 第390章 迈雅 看着康斯坦丁从门口消失，苏明收起了桌上的手机。 原本摆放在小圆桌上的蜡烛，此时融化成了一滩滩白色的粘稠物，就像是呕吐的痕迹。 “嘿，，康斯坦丁说特蕾西活下来了，夜影带着她去了暗影界。” 侧着头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沾满黑灰和各种人体组织的双手，叹了口气后直起腰来，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渣，他完全可以早点说的，他就想看到我事后吃不下饭的样子！” 阿尔贝拉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这里是你的酒吧，这些尸体早晚都要收拾的。” “特蕾西既然没死，这些事情都交给她了，哼，竟然在酒吧搞什么法师聚会，这后果全是她的责任。” 猩猩已经在计划特蕾西回来后，怎么压榨她了，比如扣工资，扣工资，扣工资什么的。 既然去了暗影界，也放心了不少。 那是个依附于世界的小位面，以前里面曾经有过一个魔头，还试图控制夜影的弟弟和她杂交来着。 不过那货早就被夜影和妖女弄死了，现在暗影界纯粹是一片黑暗中的不毛之地。 别说敌人了，连根毛都没有。 “行了，接下来的目标是找到第四个刻印持有者，然后处理掉，阿尔贝拉，你有什么想法？” 苏明询问女法师，而后者现在正在用酒水冲洗手上的黑灰。 “地狱法术中可没有占卜这一系，各种预知道具也被赫卡忒免疫，现在只有用比较原始的办法，那就是挨个和我认识的巫士联系。” 这确实是个办法，但消耗的时间也太多了。 其实要用网络软件，建个聊天群什么的更简单，然而很多法师是连手机都不用的。 他们出生得太早，也不喜欢现代化科技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交流手段基本还依靠魔宠送信，或者是魔法传讯。 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这计划一听就知道需要的时间非常多，有那功夫，估计第四个刻印者自己都跑出来了。 “猩猩我有别的办法，暗影位面提醒了我。” 重新扣好了自己的帽子，从吧台内翻出他的酒喝了几口，紧接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夜刃。 “这把剑，我虽然不太会用它杀敌，但它有一个基础功能” 他把剑双手握住，高高举起，让苏明觉得很快就有一道雷会劈下来，接着猩猩变成超级肌肉男什么的。 雷确实来了，一道亮白色的电光贯穿于剑刃之上，那是分割世界的闪电，一种奇异的能量。 属于夜刃这把传奇兵器的力量，曾经在他故去的旧友手中，无数次看到过。 焦黑的酒馆渐渐被光芒淹没，一道充满着七彩灵光的巨大裂痕在几人眼前展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几人像是被看不见的大手揽着，直接拉进了裂隙之中。 “呼，欢迎来到迈雅，魔法的位面。” 猩猩侦探收起夜刃，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其实自己没有做什么，只要告诉夜刃让它打开传送门就行了。 苏明看看周围，确实一切都充满了魔幻主义的气息，高魔的位面就是这样，到处都是魔法的痕迹，以及那种追求天人合一的建筑形式。 欧美追求天人合一和亚洲方面不太一样，他们喜欢那种高耸入云的塔楼，尖尖的屋顶，总之是越高离天空就越近。 不过这里只是个附属位面，所以它的规则并不完整，就算不是像梦之国一样有拟人化的动物和事物，这里有很多东西也看起来不真实。 “你该不会是这接把我们送到赫卡忒家里了吧？”唐娜看了看路边的花朵，本该在不同时节开放的花现在全部都绽放着，浓郁的香气让她不由提高了戒备。 “哦，当然不是，迈雅的魔法是这个位面自己生成的，它就是力量之源，不偷不抢，所以这里也是安全的地方。” 立刻解释，他带着几人前往人口密集的街道，现在几人的位置是王宫的花园里。 暗夜大师喜欢这里。 没有什么魔法技能，也无法调整传送门的位置，只能凑合。 苏明知道这里一些情况，但牵扯到魔法的事情，往往说不清楚，也不敢保证情报正确。 魔法位面迈雅，更像是妖精魔法的源泉，代表就是那种长着蜻蜓翅膀飞来飞去的小号女孩，或者是爱戴绿色帽子的爱尔兰小矮妖。 当然，独角兽以及飞马之类，特殊魔兽的力量来源也是这里。 可以说迈雅是个依旧处于发展中的魔法源泉。 不过因为赫卡忒直接从外界偷来了火，黑暗巫术在历史演变中占据了世界的主流，因为那种力量更容易掌握，对血脉也没有要求。 地球原本的妖精魔法，反而只流传于一些偏门的法师，或者是亚人类生物中。 自家炉灶下面的灰堆里有一点小小的余烬，想要生火有些麻烦，所以赫卡忒从隔壁偷了个火山过来。 但她好像没想过这黑色的火山是有主的，颠倒人现在就来讨账了。 “这里风景不错，可惜现在不是什么旅游的时机。” 苏明摘掉了头盔，这里的空气都非常新鲜，是那种呼吸一下就会忍不住露出笑容的自然气息。 “不，不是旅游，而是找一个朋友，预言术的宗师。” 猩猩带着几人快步穿过城堡，甚至招待几人进去参观的意思都没有，路上的行人不多，这里的原住民生活很是淳朴。 虽然他们外表看上去很像是人类，但多多少少有些魔法生物的血脉在身体里，可以说是全员都是术士。 而血脉另一半带来的种种原始冲动，就是妖精魔法的代价。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倒是能接受一只会说话的猩猩作为暗夜大师，成为名义上的统治者。 苏明看看唐娜，她此时已经被街道上的魔法零食吸引了目光，她想要试试发光的冰淇淋。 然而美元在这里都不通用。 “这里交易用的还是白银、黄金或者宝石，抱歉，我没带那些东西在身上的习惯。”猩猩拍拍自己的口袋，示意自己一无所有。 他可不会用夜刃命令商人把货物交出来，而且现在还有正经事。 “早知道我该带几枚金德拉克马的。”唐娜明显有些失望，毕竟上大学的时候身上带着金币也太奇怪了。 苏明看着唐娜一步一回头的样子，叹了口气，毕竟还要她充当诱饵卖命，确实需要给她些甜头。 控制小队，还是要张驰有度，像蝙蝠侠那样一直用使命感和计谋来维持团结，可不适合丧钟。 “我来买吧，宝石我这里应该有嗯？” 。 第391章 湖中仙女 苏明突然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他之前从纳布那里洗劫来的魔杖变了。 它们原本上面都有精美的雕刻，鸽子蛋般大小的各色宝石，有些还镶金嵌银，华美非常。 但此时宝石都不见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木棍，感觉自己像是背了一包柴禾一样。 他掏出一根魔杖看了看，明明当初入手的时候是魔兽世界的风格，现在突然变成了哈利波特的写实风 这也太淳朴了喂！ 就算哈利波特那些魔杖里，还有什么龙筋或者凤凰羽毛的，可这完全就是木头啊。 看着如同被狗舔过一样清洁溜溜的魔杖，苏明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他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各位失陪一会，我去方便一下。” 苏明说完，也不等几人回答，就朝着一个阴暗小巷中走去。 让几人奇怪的是，他的斗篷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反方向和他拔河。 然而魔浮斗篷的力量比不上共生体，绞杀是坚定地站在宿主一边的，斗篷被拖进了小巷里 等到再次从小巷出来，仿佛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斗篷变得油亮了很多。 苏明确实拿魔浮斗篷没有什么办法，作为魔法圣器，它基本免疫大多数的魔法，自己的弑神者对它毫无威慑力。 但好在他有共生体，他在小巷中让共生体变出了大大的嘴巴，把魔浮斗篷上上下下用长舌头来回舔了好几遍。 虽然没有什么伤害，但是恶心就足够了。 魔浮斗篷顿时变得生无可恋，仿佛颜色都变得灰暗了。 不能让它老吃莫名奇妙的魔法道具，魔杖还好，要是把那些银甲虫护符吃了怎么办？ 那里面的灵魂都不怎么干净的，万一拉肚子多不好。 总之先让绞杀监管它一下，不要让它乱翻自己的包，尤其是曼哈顿的那些宝石，非常宝贵。 几人重新汇合，苏明还是用光秃秃的魔杖换来了冰淇凌，虽然那些魔杖失去了魔法力量，不过木材本身还算是不错的素材，还有点价值。 至少换点食物是没问题的。 唐娜舔着冰激凌，里面的发光材料让她的嘴巴都亮闪闪的，她跟着几人一边走，一边在思考丧钟的问题。 这个人有时候非常冷酷，可有时候却显得很有人味，真好奇啊 猩猩急急忙忙地带着一行人直接来到了一个湖边，他开始在湖边蹦蹦跳跳，大喊着一个名字。 “薇薇安！薇薇安！” 阿尔贝拉也吃着冰淇凌，喝完酒之后吃点凉冰冰的东西也不错：“如果不是我知道在叫人，我会以为他发疯了呢。” “这场景确实有些像是邪神崇拜，一只猩猩在湖边呼喊着未知的神名。”苏明也吐槽了一句，你喊人就喊呗，手舞足蹈到处乱跳是什么套路？ 也不知道是湖中的人觉得太丢脸了还是怎么样，猩猩跳得气喘吁吁，几人的冰淇凌都快吃完了，湖水还是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微风吹过，湖面却如同镜子一样，没有一丝涟漪。 叹了口气，他本来不打算这么做的。 他从上衣口袋中拔出了夜刃，魔法宝剑在迈雅散发出耀眼的强光，他在此时看起来就像是黑毛版本的‘绝地武士尤达大师’。 他手中宝剑指向湖水。 “薇薇安，我以迈雅统治者的身份要求你，立刻出来见我。” 水面上泛起了浪花，就是喷泉一样涌动，一个女人从水面下露出了身形。 她身姿婀娜，目光明亮，一头金色长发就湿漉漉地贴合在身体曲线上，更显得诱惑。 只不过她现在撇着嘴，脸上也满是不情愿的神情。 “薇薇安觐见迈雅的统治者，伟大的暗夜大师。” 她的声音也非常好听，但说出来的话语让眉头直跳。 “该死，不要那么叫我。” “那你也不该用夜刃来命令我。”湖中仙女傲娇地把头扭向一旁，哼了一声。 “呼现在我没时间和你吵，我们需要你的预言术。”收起了夜刃，看到薇薇安立刻有打算回去的意思，他喊叫着自己的目的。 “我的预言术？那一点都不准，它看到的未来只会招致不幸，亚瑟王和兰斯洛特都证明了这一点。” 薇薇安失落地摇摇头，她拒绝占卜。 苏明往前走了一步，示意他来说话：“那是摩根搞的鬼，和你的预言无关，现在魔法界面临着危机，没人能置身事外。” “迈雅很安全” “很快就不再安全了，赫卡忒回来了，正在试图用她的巫术统治魔法界，到那时，迈雅绝对不可能成为你的‘阿瓦隆’。” 苏明立刻摆出了残酷的现实。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我的妹妹，上都的预言魔法能看到更多更远。” “因为巫术的暗面从起源墙外来了，现在所有巫术一系的法师，魔法全部失灵，一个不好就会死于非命。”苏明说出了原因，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天堂、地狱，还有这里的妖精法术。” 薇薇安踩在了湖面上，她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这些事情。 她是三姐妹中岁数最大的，不老者的一员，不过她没有和永恒议会的那伙人一起。 反而在亚瑟王死去之后，她就来到了迈雅，一直隐居在这里。 “好吧，我会为了世界破例一次，告诉我，你们想要看到什么？” 苏明看看，又看看唐娜：“既然都破了一次，多破几次吧，帮我们看看赫卡忒现在在哪，还有另外两个刻印者是谁，此时在哪里，以及莱克斯卢瑟，豹女，格鲁德” “停！停！”薇薇安看着苏明的眼神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你当我是上帝吗？这不是天堂魔法，是精灵占卜，要调动水元素的力量，不可能一次帮你们看那么多的东西！” 点点头，证明薇薇安的说法没错。 苏明本来想逮住蛤蟆攥出尿来，一次性解决所有疑问，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限制，真是麻烦啊 “好吧，那就帮我们看看女巫之刻的持有者在哪里吧，反正赫卡忒肯定也会冲她们去的。” 苏明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目前最关键的事情。 随着湖水的翻滚和波动，一些具体的形象被具现了出来，她给出了答案。 第392章 名剑 “只看到了一个，另外一个被魔法遮蔽了，对方是个非常强大巫士，拥有着反预言的手段。” 薇薇安示意几人自己看，她要休息一下，对方这种克制她的手段，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摩根。 非常不愉快的记忆。 明明是她先的，预言亚瑟会成为国王的是她，送给他神兵利器的也是她，带他去阿瓦隆养伤的也是她。 但摩根转世成了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诱惑他发生了禁忌之恋，那禁断的感情太过有吸引力，致使亚瑟王最后死在了儿子的手上。 这和薇薇安看到的未来一点也不一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上都夫人一直都置身事外，她认为在石中剑断裂，亚瑟王接过大姐给他的断钢剑后，那悲惨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人类和古老者，从来不会有好结果。 就算是事后来看，二姐摩根付出的代价一点也不少，却一样是一场空。 苏明等人则仔细观察着湖水构成的画面，说实在的，这种完全透明的立体成像，真的不太容易分辨出来。 要是给湖水里加点颜色就好了。 不过自己等人目前领先了一步，因为这是预言，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好像是雨林。”波波皱着眉头，围着湖边走了几步，从各个方向观察湖水构成的画面。 “啊，你说是雨林，那就肯定没错，毕竟你最有发言权了。”阿尔贝拉立刻趁机嘲笑猩猩，她最喜欢拿波波的动物身份说笑了。 苏明直接掏出手机拍照，正义大厅有世界上最好的侦探望眼欲穿、24小时惦记着他们，不用白不用。 与其在这里几人费劲地猜谜，不如换正义联盟的人脸识别程序和卫星照片试试。 不过迈雅作为异位面，这里肯定是没信号的，还得出去了再说。 “听说你还是个很好的铁匠？” 苏明询问薇薇安，至少传说中是这样，湖中仙女的宝剑，几乎是神兵的代名词。 薇薇安好像有些愣神，不过闻言也回过神来。 “曾经是，至少我锻造过两把顶级的武器，用水流锻打而成。” “拿出来看看？”苏明收起手机，招了招手。 “为什么要给你看？”薇薇安呆萌地歪脑袋。 “世界要毁灭了，神兵利器现在不拿出来还放在湖底养鱼吗？”苏明又一次甩出世界危机当做借口。 这确实是事实，他就是这么诚实。 薇薇安叹了一口气，这个人说话很不客气，但却都是真的，他身上有混杂的各种魔法气息，还有强大的未知能量。 这样的人根本没必要骗她。 她抬起手，水流托着两把武器涌出了湖面，它们就像是在浪尖上浮浮沉沉，一把白色，一把黑色。 苏明原本还是挺期待的，他前世的时候可是宅男啊，对于这两把武器可是闻名已久了。 誓约胜利之剑和无毁的湖光，亚瑟王和兰斯洛特的佩剑。 当然，如果真是那名字就跨世界了，在DC世界，这两把武器的正式名字是断钢剑和阿隆戴特。 薇薇安露伸出芊芊玉手，将两把剑抓住剑刃握在手里，踩着湖面走向岸边，把剑柄伸到苏明的面前。 他毫不客气地上手试了试。 确实是两把好武器，但称之为神兵利器只是对凡人而言。 断钢剑是亚瑟王的佩剑，在他死后梅林把它还给了薇薇安，但此时一入手，苏明就发现这只是一把标准骑士剑罢了。 材料是钷金属，算不上稀有，倒是很坚固，薇薇安的审美观不错，这把剑透着王者的气息，就像是安静的王座矗立在宫殿之中。 但也就这样了，没有魔力，没有神术，纯粹的冷兵器。 阿隆戴特也是相同的情况，只不过是N金属铸造而成，外表是黑色罢了。 素材还不错，但现在在他眼中只是半成品罢了，没有神力附魔，也没有什么特殊效果，这种武器他用不上。 “不是宝具啊，你留着自己玩吧。”他失望地把武器还给薇薇安，招呼几人可以撤了，他其实想要的是断钢剑的剑鞘‘阿瓦隆’，那在DC世界中依旧是一件可以大大加快自愈能力的宝物。 可惜就像是历史中一样，剑鞘被亚瑟弄丢了。 “？？？”湖中仙女一脸雾水，说要宝剑的是你，现在又不要了是闹那样？ 苏明自然不会直说是看不上，他现在有弑神者和夜幕大剑，根本不需要这种冷兵器，就连他的猫头鹰匕首，都是钷金属的，根本没有出场机会的啊！ 波波不会用剑，就算非要用，也有夜刃这把魔法宝剑。 唐娜，她和戴安娜一样，火神之剑有的是，闲得没事干掰着玩都行，她也用不着别的武器。 而且作为亚马逊中的异类，唐娜最擅长的是非杀伤性武器，她偏爱的冷兵器是长棍。 至于阿尔贝拉，她倒是对于两把名剑显得很意动，但苏明从她的眼神中已经看出来，她打算把那两把名剑卖掉，变成烟酒...... 这两把武器还是留给薇薇安做纪念吧。 夜刃再次撕开了空间，一行人返回了遗忘酒吧，因为这里是人类法师们经常活动的地方，上一代暗夜大师倒是在酒吧里布置了信号中转站。 这里不止有信号，还有IFI，甚至能收看地球上任何一个电视台的节目。 至于他是怎么把科技和魔法结合到一起，又是怎么在口袋世界中做到的，苏明也不清楚，但现在能享受这份成果就行。 他直接把手机中的照片翻了一遍，想必蝙蝠侠已经看到了。 果不其然，很快手机话筒中就报出了一串坐标，以及一个名字。蝙蝠侠虽然现在全身瘫痪，但他的行动速度一点不减。 “阿尔芭·加西亚，代号‘黑兰花’，又是一个正义联盟的朋友。”波波听了蝙蝠侠说出的名字，顿时呲牙咧嘴。 赫卡忒这是和正义联盟有仇？ 苏明知道这个女人，虽然她的故事不多，但基本情报还是有的。 简单地来说，她是个‘植物人’，就是毒藤女那样的植物人。 区别就是她性格更温和一些，动不动还会哭鼻子，但她的实力却不差。 她拥有飞行、超级防御、自愈、超级速度、光合作用、变形等等一系列的超级能力，而且如果她愿意，她甚至可以自主地重生轮回，也就是自发前往死亡那里。 她背后的力量来源是万物之绿和众生之红，也就是地球植物和动物的集体意识。 这么看来，赫卡忒的野心还真大，不光是魔法界，连自然界她都要染指。 而现在小队要前往雨林对付黑蓝花，这种植物最多的地方万物之绿力量太强大，必须得准备一下。 不过好在，现在几人是在酒吧，酒精是个好东西。 第393章 黑兰花 阿尔芭走在潮湿的雨林之中，她趟着湍急的清澈河流逆流而上，冰冷的液体并没有让她恢复理智，她额前的女巫之印牢牢控制着她的身体。 她保有一丝清醒，但这只够让她像旁观者一样，借着曾经自己的眼睛看到外面的景色。 高耸入云的茂盛大树，密布于视野中的藤蔓和地衣，树叶间最为稀疏的阳光落下，落在铺满叶毯的地面上。 如果是以往，也许这样的景色会让她放松和惊喜。 但现在不同了。 她的意识无法支配身体的行动，虽然意识清醒，却只能按照巫母赫卡忒的命令行事。 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前往雨林最深处，感受自己的面孔露出接连不断的冷笑。 她想要放声尖叫。 可惜做不到。 她是黑兰花，万物之绿和众生之红的战士，植物和动物的混合体，她曾经无数次为了它们而战。 然而她此行的目的地，即便是她也只在传说中听到过。 在魔法遗忘的黑暗角落中，万物之绿中最伟大的存在安眠于此，它们的意识记载了这颗星球的所有历史。 对于任何动物来说，前往那里都算得上一种亵渎，那里是只属于植物的领域。 这些伟大存在，就是树木议会。 得益于地球原始的能量，这些古树基本都至少有三十万年以上的年龄。 它们并不是不死，但在亚马逊这个万物之绿力量最强的地方，它们可以一直以特殊的状态休眠下去。 拨开挡路的藤蔓，迈过碍事的怪石，阿尔芭终于抵达了她的目的地。 如同长着面孔般的巨大树木围绕着她，这些树木和雨林中的其它树木显得完全不同。 它们拥有自己的意识。 而万物之绿也传来了这些意识，它们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心怀杀意和毁灭。 阿尔芭想要大哭一场，告诉这些存在，它们的地球花园是多么美丽，植物们曾经给她带来了多少快乐。 可惜她做不到，刻印给了她一份任务。 树木议会必须死！ 她会斩断生命与魔法的牵绊，再由巫母赫卡忒取而代之。 被正义联盟传送装置直接送到这里来的苏明几人，此时正躲藏在茂密的树木之后。 尽管这些植物一开始表现得非常不欢迎人类，但作为有意识的植物，它们很怕死。 当苏明掏出以烈酒制成的大量燃烧瓶，而阿尔贝拉展现了地狱之火后，树木议会总算愿意好好和几人交流了。 他告诉它们，巫术之刻到来了，赫卡忒不止是想要掌控魔法界，她想要得更多。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平衡，而万物之绿是自然界的根基。 没有植物，代表动物的众生之红也将崩溃，接下来受影响的，则是容纳死者的腐烂国度，也就是死亡的领域。 当一切都只有死亡，没有新生，死亡这个规则就会被巫术改变，现在那个总是微笑的女孩就将不复存在。 赫卡忒的目标苏明已经看懂了，她想要成为新的规则，那就是巫术。 巫术永生，到了那时，她就是一切。 藏在茂密树冠中的丧钟咧了下嘴，怎么想都感觉现在的任务其实应该是上帝的工作啊。 这种级别的危机，牵扯到了无尽家族和起源墙外的存在，让自己这个四人小队来解决是不是有些勉强？ 黑兰花苏明可以摆平，相信第五人也不会难到哪里去，毕竟是人类就有弱点。 但赫卡忒，作为魔法和巫术的规则本身，就有些麻烦了。 封印吗？可看看阿尔贝拉在树上都酒不离手的样子，她心里全是恶魔火焰，怎么可能会封印术？ 这就是她不如康斯坦丁的地方了，以往遇到恶魔，她都是大火球丢出去搞定，封印术是什么东西？ 面对赫卡忒这种存在，其实上帝应该让幽灵来解决。 但幽灵那个绿帽子的货，现在没有了宿主，那么只有他来主动找你，人类是无法找到他的。 而且他和影契小队、康斯坦丁、阿尔贝拉全部有仇，魔法界超过一半的人，他都想杀掉。 现在就算他出现在眼前，更有可能是来对付几人，而不是帮忙的。 “我们还要不要动手，黑兰花开始释放巫术了。”阿尔贝拉在一旁小声地提醒。 黑兰花不是巫士，而这眼前炫丽的巫术光彩，都是刻印带给她的力量。 苏明稍微观察了几秒。 和神灵朵恩一样，她就是把紫色的能量用双手具现出来，然后到处乱挥，就像是数百米长的光剑。 他已经总结出了赫卡忒选择刻印者的标准了。 女性，会飞，血统稀有，至于会不会施法，反而是其次。 既然黑兰花的水平和朵恩差不多，那么用老战术太空一日游加上‘天地投’，应该同样能解决问题。 “我来吧，希望事情顺利。”苏明把弑神者变成了套索，蔫头耷拉的魔浮斗篷带着他从高处偷偷靠近。 不过黑兰花在丛林中的战斗经验，不是朵恩那种退休超英能比的。 几乎是苏明刚刚开始行动，就立刻被她发现。 “又是你！巫母已告知我你的卑鄙！” 苏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渣康说的真没错，刻印会把她们的声音变成赫卡忒的声音，就像是充满哀怨的老巫婆。 还是数万年都内分泌失调的那种，语气中的怨恨简直犹如实质。 偷袭不成，那就顺势强攻。 苏明立刻一个俯冲，树叶摩擦着盔甲发出哗哗的响声，露水被他在空中撞得支离破碎。 然而黑兰花融化开了。 她像是一滩紫色的烂泥一样，瞬间改变了自己的形态，如同液体般在地面落叶上流动，躲开了这次攻击。 “啧，麻烦。” 苏明摇了摇头，冲过去的他在空中转过身来，看着又变回人类形态的黑兰花。 她半植物半动物的特性赋予了她变形能力，她几乎可以无限度地改变自身形态。 她明显对这能力掌握得很好，而在得到赫卡忒提醒的情况下，相同的战术明显是不能用第二次了。 看来还是要围攻啊。 第394章 再下一城 “阿尔贝拉和神奇女侠，封锁住空中！地面由我来解决！波波，你......你站远点鼓掌就行！” 苏明立刻高声下达了命令，单挑不成就群殴，这才是超级英雄的作风，在这个瞬间，他仿佛感觉自己都变得伟大了。 超人和美国队长等等品格高尚的英雄们瞬间灵魂附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 能参加战斗，对于唐娜来说当然是好事，她刚刚吃了个冰淇淋，得把那些热量消耗掉才行。 而女法师是拿钱办事，该出手自然也不犹豫。 唯有波波，他的猩猩脸拉得更长了，为什么大家都能战斗，他仿佛成了观众？ 其实倒不是苏明歧视猩猩，关键是他真的没有什么战斗力。 他的作用在战斗之外。 波波的超级智力能很快上手各种高科技设备，比如上次反监视者的穹极号，那种能跨越位面的超级战舰，他只是用了十分钟就开动起来，还把每个多元宇宙跑了一趟，拉来了援军。 更关键的是，只靠十分钟的了解，他就敢凭借陌生的船做出穿越多元宇宙的这种事情。 他确实充满勇气。 而且因为常年和暗夜大师与影契小队混在一起，波波对于魔法界的认识也很全面，他认识的法术种类，巫士数量，魔法道具都要比女法师还多。 可以说除了战斗之外，猩猩波波是个全才。 苏明一直喜欢让小队成员能力互补，在面对任何情况的时候，总能有人提供专业的意见。 他的小队是为了解决任务存在的，不是什么莽汉小队。 战斗力这种东西，苏明自己有就行了，队友有没有，不太重要。 ‘我找队友从来不在乎他能不能打，反正没有我能打。’ 就是这么自信。 黑兰花本来是二线实力，她和沼泽怪物虽然都是万物之绿的卫士，但和沼泽怪物那种又绿又专不同，她还同时为众生之红办事。 那两边对她肯定都是有所保留了，以至于她的实力一直都马马虎虎。 说强吧，是比毒藤女强些，但又完全够不上超人或者闪电侠那种动不动修改现实的层次。 不过此时，刻印带给了她巫术的力量，这份力量就算只是五分之一，也足以让这片沉寂已久的雨林地动山摇。 树木议会已经倒下了一些，苏明从来不知道植物会发出惨叫，而现在，这些刺痛灵魂的尖叫，就像是在每人心中响起。 沼泽怪物这家伙跑哪去了？以往有人伤害万物之绿，他应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才对啊。 这个卫士保镖当得不合格啊。 苏明一边挥舞着重新变成弯刀的弑神者，一边心中思考自己本该到场的援军。 沼泽怪物可以从一棵植物快速传送到另一棵，还是星际传送，按理来说他才应该最早到场，可现在明显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沼泽怪物在这里，能调动万物之绿的力量对付黑兰花就会容易很多。 可现在它不在，森林议会就只会哀嚎，连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阿尔贝拉没有移动，反正她只要坐在树杈上，黑兰花打算起飞的时候她就一个火球丢过去，封住她的移动空间。 而唐娜这个盗版神奇女侠，则握着剑盾保护她，防止黑兰花手中的巫术光束伤害法师。 苏明终于等到了时机，黑兰花把周围的树木都砍杀得差不多了....... 他念头一动，绞杀就开始从背包里把鸡尾酒燃烧瓶一个个递给他。 但一会如果着火了，它就要溜了。 他们来这里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遗忘酒吧反正短时间是无法重新营业了，波波大方地拿出了所有的酒水。 苏明把它们兑上了一点洗衣粉和肥皂，制成了简陋的火焰武器。 感谢化学和炼金术的联系，让巫士们也选择了化学洗涤产品。 此时他就用打火机点着燃烧瓶，从地面上把黑兰花所有可能移动的空间全部封死。 克制植物人的手段很多，比如除草剂，蝙蝠侠那里就有效果非常好的。 比如急冻人的急冻枪，也是植物克星。 捕鼠者的老鼠大军，也克制植物，那些啮齿动物什么都能啃掉。 当然，还有人类最喜欢的原始能量之一，火焰。 如果这里不是什么森林议会的老窝，对付黑兰花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两个近战牵制对方一会，阿尔贝拉一个大型火焰法术放出来就能解决问题。 而现在苏明还得等黑兰花自己清理出一片空地后，才实施了火焰战术。 如果事后沼泽怪物问起来，反正那些树不是丧钟和他的小队杀的，自然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他的速度很快，一连串的燃烧瓶以各种计算好的角度几乎同时被甩出，瞬间就把两人一起包围在熊熊火海中。 而现在如果黑兰花还想要改变形体来躲避丧钟的攻击，就没有什么腾挪的空间了。 在她用巫术熄灭这些火焰之前，苏明获得了一个非常短暂的攻击机会。 “抓住了！” 苏明在斗篷的帮助下，飞快地出现在黑兰花的身边，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立刻控制着这紫色的身体试图变形躲避，但苏明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 “放开我！陈旧者必将被淘汰！” “弑神者！” 她用怨恨的嘶吼咒骂着他，但他脸上表情都没有改变。 他控制着弑神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激凌成圆器，直接把这个眼中不断冒出紫色火焰的女人关在了金属壳里。 弑神者快速地闭合起来，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颗蛋，只不过上面多出了一个把手而已。 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如何，但是把它提在手里，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拼命挣扎。 苏明把这个巨大的金蛋拿起来往旁边的树上拍了两下，里面好像老实一点了，没了动静。 但他可不会认为黑兰花会这样就被击晕，她怎么说也是超人类。 从迈雅买冰激凌的时候，苏明获得了灵感，两个半球形铁片合起来，就能挖出一个冰淇凌球，那么用来抓人也是不错的东西。 对付一些没有真空呼吸能力的目标，尤其是对方武艺很差时，这招非常好用。 黑兰花作为一个植物人，在无光环境下可没办法进行体内的光和作用，那么只要把她关在密闭容器里...... 过上十多分钟再打开，自己就会收获一个彻底老实的紧身衣美女。 只不过，如何把握把她憋晕和憋死之间的界限，苏明没有太多的经验。 刚好黑兰花是个自愈能力者，就先拿她试试吧。 第一次先关十分钟，打开个小口看看她死没死，如果没死也没晕，就要延长时间。 没有实验依据不要紧，多尝试总会获知真理的。 唐娜从空中落了下来，她有些欲言又止，这回丧钟的手段是够温和了，甚至冰淇淋成圆器她也挺喜欢的。 可是...... 为什么感觉自己又没做什么呢？打扮成姐姐的样子是来当吉祥物的吗？ 当然，苏明不知道她的想法。 如果知道了，他肯定会告诉她，就算是换成戴安娜，这种情况也就在远处保护法师了。 没办法，谁叫你们全是拿盾牌的呢？ 第395章 戴安娜越狱 苏明把金色的大蛋靠在树边上，自己稍微喘口气。 现在己方手中有着三个刻印者，对方只有一个，算是占了大优势。 至于最后那个是谁，目前不知道，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跑出来。 但沼泽怪物没有出现在万物之绿需要的时候，这件事有点奇怪。 自己行动的这几个小时，卢瑟和他手下的那群人，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他拍了怕身边幸存下来的大树，这颗树比他见过的任何树都要粗大，如果掏空了在里面建栋别墅就好了。 别人不敢住亚马逊森林的深处，不代表丧钟不敢。 加上这里人迹罕至，一般人也不敢得罪万物之绿，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想法，这些大树像是疯了一样通过地面，传达了否定的意思。 它们并不欢迎动物和它们一起生活。 “丧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唐娜看了看旁边的金色大蛋，弑神者她也认识，知道是一把能够变形的武器。它此时还在不断地收缩，就像是试图把黑兰花变成一颗巧克力球。 “稍等一会，等黑兰花昏迷，把她丢到安全的地方保存，之后我拿回武器，顺便等着第五人出现。” 阿尔贝拉顺着一边的大树溜下來，她拍拍自己的手掌，点了根烟。 “我想第五人也许不会出现了，我们可能会面对赫卡忒的本体，三头六臂的真身。” “这样更好，想办法解决了她，一劳永逸。”苏明也摘掉头盔抽烟，顺手还滚动了一下巨蛋。 “但你想过就算真的能杀了她，这个世界的魔法该怎么办？巫术消亡的话，很多巫士就彻底变成普通人了。” 唐娜皱着眉头，因为她有戴安娜这个姐姐，所以她比其他的二线英雄们知道得多一些。 比如世界存亡的倒计时，比如超越与毁灭。 “不是还有颠倒人么，虽然黑暗了一些，但魔法本来就是有代价的，它并没有说错。” 苏明提起了那个浑身白鳞的怪物。 阿尔贝拉不说话了，她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用魔法的黑暗面来代替现有的魔法，会引起什么样的变化，谁也说不好。 苏明倒是有个猜测，颠倒人其实本无意毁灭这个世界，他只是要收回自己的魔法罢了。 鉴于世界万物都沁入了巫术的因子，所以他要带走的东西很多。 不过如果教给他经济学概论，让它学会放贷的话 它会明白，把魔法给世界留下，他一直吃利息会更有趣，而且更加细水长流。 它说过在它的‘世界’，什么都没有，连色彩都很单调，所以它要报复赫卡忒。 它又不缺魔法，它本身就是魔法的概念具象物，它只是索要自己应得的东西。 那么还有什么乐子，比得上看欠账的巫士们痛苦更有意思呢？ 它需要乐趣，一些空虚生活中的调剂，那给它就是了。只要保证魔法的留存，它想要的这些其实无关紧要。 所以苏明也想明白了，如果按隔壁漫威来类比，那就等于是让巫士们从维山帝的白魔法，改修其它种类的黑魔法而已。 以前是欠账或者分期付款，现在是现结罢了。 隔壁漫威一直都是那样，也不见那边的法师哭爹喊娘，魔法界中甚至还有几位强得不像话。 这边只需要一些时间，等巫士们习惯了等价交换后，他们也会接受现实的。 只不过光说道理是很难说通颠倒人，必须手中有足够的力量，才能让它坐回谈判桌上。 见到丧钟有了自己的计划，阿尔贝拉自然乐得轻松。 反正她用的是地狱力量，代价就是她的灵魂，她连自己的死活都不上心，才懒得操心别人呢。 正在她美滋滋地抽烟喝酒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消息，结果酒水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噗！！！” 苏明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盔甲，上面都是酒水和阿尔贝拉的口水。 她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不然雇主扣钱 “戴安娜从地狱逃跑了。” 阿尔贝拉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大惊失色，而苏明只是稍微有些意外罢了。 “怎么回事？” 女法师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回事？她是亚马逊的女王，而麦姬肯是地狱的女王，这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那句话说得不对，就打起来了。” 苏明皱皱眉头，扣上自己的头盔，拎起弑神者变成的大球。 “按理来说戴安娜不是麦肯姬的对手，要知道路西法在离开地狱之前，可是把他体内的天使之力留给了麦肯姬，作为她统治地狱的基础。” “那是你只知道前一半。”阿尔贝拉重新拿酒水漱了漱口“这份力量太强大了，以至于地狱人人自危，底层恶魔们熟悉的是路西法，堕天使不会用天使之力来统治他们，但麦子以前一直处于幕后，她接任以后，他们担心她会滥用天使之力。” “所以？” 苏明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地狱太广大了，不可能事事都在漫画中有记录。 “所以麦子为了表示自己不会滥用这份力量，以上古神灵的武器把自己的双手钉在了王座上。如果不挣脱这种束缚，她完全只是一个代为行使王权的象征物，她想要这样，表示对路西法的爱和忠心。” “那如何挣脱呢？”唐娜很感兴趣，她挺喜欢这种言情式的故事。 地狱王子把力量和王座留给了自己的情人，而情人只是代为监管，痴痴地等他回来。 只是想一想，唐娜都要感动了。 但想到男女主人公是两个恶魔，路西法又以残酷无情、贪玩好色著称，这份感动瞬间就消失了，只剩下好奇和对于麦肯姬的同情。 “炽天使之剑，只有用炽天使之剑砍断麦肯姬的双手，才能从概念上摆脱上古神器的束缚。”阿尔贝拉很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情报。 炽天使之剑目前有三把。 路西法自己有一把，天堂的至高天使拉斐尔手中有一把，还有一把在加百列那里。 不过前不久加百列因为惹上一些恶魔事物，被白银之城放逐了，夺走了他的翅膀。 他现在就在人间，因为没有钱，还染上了毒瘾和酒瘾，只能每天在公园或者桥洞下面度日。 苏明把武器扛在肩上，远远看上去像是扛着个金色的大包袱。 “行了，科普差不多就到这里，阿尔贝拉，带我们去地狱走一遭，看看戴安娜到底冲出地狱跑到哪里去了，这个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 第396章 永不为奴 戴安娜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她梦见自己和丧钟一起在天空中飞行，去冰天雪地的北欧比赛猎龙，在天堂岛的海滩上比武，带着她去奥林匹斯，把以往她讨厌的那些神灵全部暴打了一遍。 就连赫拉也瑟瑟发抖，承认他是最强的勇士，战斗技巧和凶猛无畏是战神的不二人选。 戴安娜高高兴兴地把战神神职让给了他，然后两人一起去海边的悬崖上看落日。 在温暖的余晖下，两人吹着海风，气氛变得温馨又暧昧。 他抱着头盔，脸上是严肃的战士表情，但是那只眼睛中只有她。 两人的脸孔靠近了，更近了，仿佛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然而下一秒，戴安娜就看到了那把该受诅咒的武器，它变成了巨大的平底锅，直接把她击倒。 她昏倒在地，丧钟扬长而去，而正联的其它人，甚至是她的敌人们，都来参观昏过去的她，就像是参观博物馆的文物一样。 戴安娜意识清醒，却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羞辱。 他们指指点点，说着冷嘲热讽的话，让她难以忍受。 她猛的一挣，于是醒了过来。 是从梦中醒来了，她发现自己位于一间黑色的宽敞卧室中。 高大的墙壁有棱有角，就像是用各种的棱柱拼凑而成，黑色的冰冷石材反射着幽暗的光，而硫磺的气味蔓延在房间和走廊里。 “啊！！！” 戴安娜愤怒地捶打着身下的床，这含怒一击直接让床的四条腿飞旋而出，金属的床板垂直落地，她摔了个屁股墩。 “嘶......”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揉揉作痛的尾椎骨，几下甩开缠绕在身上的床单和被褥，心中满是恼火。 这个地方用鼻子一闻就是地狱，而且还是某位魔王的宫殿。她已经完全记起来了，自己在瑟茜那里，被丧钟骗了！ 尽管她也知道当时自己的决定很危险，但她是个战士，早就有战死的觉悟。 丧钟偷袭打晕她，还送到这种安全的大后方，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的是和丧钟并肩战斗，在战斗中保护彼此，就算一起死在战场上，那也是亚马逊人的浪漫。 可丧钟选择了‘蝙蝠侠式’的保护，那就是彻底把她排除在外。 根本没有让她看到战场，而是把她当做小姑娘一样丢到了大后方，就像她成了累赘一样。 让她生气的原因很多，简直说也说不完，她现在就想找到丧钟，把他也打晕过去，让他也做一些被背叛的梦！ 她的盔甲就穿在身上，武器和盾牌就在床头，她得想办法离开地狱。 不过好在她记忆力不错，她记得之前丧钟说过，地狱主街的尽头有两扇大门，是通往梦之国的。 作为半神，她也是两扇门都能看见的人，而通过梦境总能返回现实世界。 梦和现实，就像是一体两面，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如何去描述这个整体的世界罢了。 想做就做，亚马逊人绝不迟疑。 她装备好自己的武器，大踏步地向着门外走去。 然而在门外，一支全副武装的恶魔卫队正在严阵以待。 阿尔贝拉和麦子大概讲了讲刻印者被控制的风险，因为时间紧急没有说太多。 也许是为了保险起见，麦姬肯把几个送到这里的人都严密地监视了起来，一旦出现什么失控的迹象，就要立刻镇压。 而戴安娜一醒来就拆家具，这立刻引起了恶魔们的警觉。 卫兵们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反正地狱女王的命令是有人醒来反抗的话就立刻制服，所以当他们看到戴安娜杀气腾腾地从门中冲出来，第一反应就是一拥而上。 不过戴安娜还是保有几分理智的，她知道丧钟把她丢到这里，必然是觉得这里安全，也就是说这些恶魔其实并不是目前的敌人。 她对于恶魔不陌生，甚至她在冥界都能和死者平静地交流，给正义大厅找来牛头人做厨师，她不会因为种族就对别人产生偏见。 但这些恶魔各个双目赤红，明显是不打算给她交流的机会了。 那么她只有打出一条路。 她没有使用宝剑，而是选择用盾牌和拳头。 麦肯姬的军队算得上是地狱中的精锐，但和戴安娜的实力水平相比，还是差太远了。 普通的恶魔怎么和奥林匹斯的战神对抗呢？ 唯一的问题是，这座黑曜石的巨大城堡，连扇窗户都没有，戴安娜完全不认路。 不过她打得兴起，这个问题就被暂时忽略了，反正哪个方向的抵抗力量最强，应该就是出口的方向吧？ 在漆黑的走廊中，只有墙壁上火盆中的一缕缕地狱烈焰充当照明，美丽少女的白净拳头，与种种颜色各异的鳞片和肌肉猛烈碰撞。 她的冲锋势不可挡，没有恶魔是她的对手。 然后她就一直打到了麦姬肯的王座之前...... 等到戴安娜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带着半边面具的苗条女人，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冰冷地看着她。 “戴安娜普林斯，亚马逊的女王，在地狱还想行使你的权利吗？” 女人的双手被两枚黑色的巨大铁钉钉在王座上，红色的血液顺着扶手不断流下，蔓延一地，甚至沿着御阶流淌到戴安娜面前。 “麦姬肯，我无意冒犯，对发生的事情也深感抱歉，但我必须要离开这里，我要找到我的队友，他们现在面临着危险。” 戴安娜认出了她，这个只有一半脸孔的女人，就是麦肯姬，地狱女王。 “你哪也去不了，你的队友，呵，已经把你交给了我，根据协议，你现在是地狱的奴隶和仆工。”麦肯姬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在王座间角落中瑟瑟发抖的小恶魔：“就和它们一样。” 戴安娜的心中不由地一阵反感，她直接拔出了火神剑。 阿尔贝拉其实并没有出卖她，这只是麦肯姬的说法。 她可是地狱的女王，被人打到王座间了怎么可能还心平气和？ 就算是有正义联盟以及阿尔贝拉放在那里，她也要让戴安娜明白现在是谁说了算，老老实实留在地狱。 然而亚马逊人有一段黑历史，被男**役的历史，就算是后来她们推翻了天堂岛男性的统治，还是留下了手镯这件象征性的物品，人人都要佩戴。 手镯代表她们曾经手上的镣铐，让她们不要忘记耻辱，不要忘记作为奴隶时的悲惨。 而奴隶这个词，是戴安娜最讨厌的。 “亚马逊永不为奴！” 她高高跃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朝着麦肯姬扑了过去。 第397章 复杂的魔王 双手被钉在王座上的麦姬肯，自然不是戴安娜的对手，当对方举着神器砍过来的时候，她只能抬起腿，用脚下的高跟鞋和她对抗。 可戴安娜已经和苏明学坏了，她的火神剑只是佯攻，关键则是真言套索。 女侠直接一把抓住麦肯姬的脚腕，用套索飞快地将两条大白腿捆住，接着套索不断缠绕向上，把对方像毛毛虫一样绑了起来。 用力一扯，绳索勒得麦肯姬曲线毕露，平添了几分女人的柔弱感。 在双手被钉，天使之力不能动用的情况下，麦肯姬摆脱不了真言套索的束缚。 “告诉我！出口在哪里？！” 真言套索被她抓在手中，随着她的提问，绳子泛起一阵金色的强光。 “啊啊在那边，沿着那条走廊向前，就是你刚才来的反方向！” 麦肯姬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像是沉浸于无限的快乐中，脸色潮红发出了诱人的娇喘。 但嘴巴同时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戴安娜想要的情报。 戴安娜也有些尴尬，一个女人在她面前露出这种到了顶点一样的表情，让她感觉怪怪的 还有原来刚才走出卧室应该走左手边吗？那这之前的战斗岂不是都没有意义？ 不过知道这些就行了，她还急着要找丧钟算账。 她收回了套索后退几步，她已经胜利了，而且地狱女王太奇怪了，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亚马逊人不是奴隶。” 丢下这句话后，戴安娜就消失在走廊中。 麦肯姬靠坐在王座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喘息声。 刚才的挣扎让她的双手流出了更多的血，再加上被捆绑和拷问，她感受到了无比的愉悦，爽翻了。 没错，她是个受虐狂，路西法就经常对她冷暴力，比如放置py，言语羞辱什么的，她反而爱他爱得要命。 她也虐待自己，把自己钉在王座上，让她时时刻刻都很爽，有一种自我封闭的孤独感。 而刚才她本来还期望亚马逊人会打她，让她痛苦，让她更爽些的 可惜戴安娜并不疯狂，亚马逊不打没有抵抗能力的人。 麦肯姬平静了一会，甩甩自己的黑色长发，恢复了女王的气势。 接着，她把冰冷的目光转向角落处的那些小恶魔。 “来人！” 她高声叫道，而从王座间后面的密门中，立刻走出了另一支更加精锐的近卫队，他们才是真正的亲信。 为首的高大恶魔单膝跪在王座之前，低下了长满尖刺的脑袋“我的女王。” “杀了它们。” 她示意近卫去处理那些小恶魔，它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地狱的女王在被捆绑的时候显得很舒爽什么的 “遵命。” 高大恶魔立刻站起身来，拔出了燃烧着地狱烈焰的武器，狞笑着走向了小恶魔们。 那些小恶魔只是宫殿中的仆人，它们毫无战斗力，甚至在大恶魔的威压下，他们都无法尖叫出来。 “杀慢一点，我想听它们痛苦的哀嚎，再来一点气管漏气的声音，那嘶嘶的声响我很喜欢。” 麦肯姬补充了一句，闭上眼睛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高大恶魔收敛了笑容，布满熔岩般皴裂皱纹的大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你的意志，我的女王。” 火焰从他的武器上褪去，露出了下面原本被掩盖起来，像是锯齿一样的黑色剑刃。 女王想听临死者的惨叫，那她必将得偿所愿。 很快，王座间里回荡起了连绵不绝的惨叫声，时不时还有麦肯姬开怀的笑声，不管是施加痛苦还是获得痛苦，都让她高兴。 她是地狱魔王，就是为此而生。 戴安娜已经返回了地狱主街，好在既然叫做街而不是集市，说明这里只有一条路。 沿着大路走，她很快就看到了原野中矗立的两扇大门。 象牙之门和尖刺之门。 那么问题来了，该走哪一扇？ 丧钟当时说过，如果认为梦是虚假的，就走尖刺门，如果认为门是真实的，就走象牙门。 虽然梦境之国只有一个，但门后的内容是完全不同的。 梦由心生，不同的心，就有不同的梦。 想起之前自己做的梦，还有被回忆起来，幼年时关于赫卡忒的种种噩梦，戴安娜不愿意相信那是真实，她宁可相信梦是相反的。 她走进了尖刺之门。 推开这巨大的门扉需要惊人的力量，不过戴安娜有的是力气，她只需要打开一条小缝，就足够她穿过了。 和尖刺之门狰狞恐怖的外表不同，门内的景象显得非常美好，绿树红花，处处都显得安静祥和。 在这里，她想要痛揍丧钟的心思都变淡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不过使命感很快提醒了她，她不再看路边可爱的动物和天空中笑眯眯的太阳，而是快速向着睡魔的城堡方向飞去。 丧钟和几人说过，睡魔失踪了，但城堡中还有亚伯和该隐，这对总是在上演各种谋杀案的兄弟，会帮助她前往现实世界。 只要到了现实世界，联系上蝙蝠侠，自然可以知道小队在哪里了。 在该隐凭空变出一把大斧头，从背后把他的弟弟亚伯砍成肉块后，碎肉亚伯告诉了戴安娜如何离开梦之国。 通过城堡中睡魔的画，就能前往画中的地方。 戴安娜向兄弟两人道谢，他们将永远不断重复这个谋杀的故事，这是世界的梦。 她扭头看看天空中黑白混杂的巨大裂隙，越发感觉到毁灭的逼近。 走在睡魔的城堡中，奇怪的雕像在不断和她搭话，但她的心思则全部在辨认那些画上。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一副艾尤岛的油画，上面的海浪还有礁石，就像是真的一样。 对了，瑟茜，直接找她询问，就能更全面地知道自己被打晕后发生了什么。 戴安娜打定了主意，一头扎进这幅画里。 她回到了艾尤岛，而瑟茜现在正在洞穴中摆弄着一些魔法道具，她并没有像她之前说的那样，离开这里去避难。 从戴安娜一踏上岛屿，她就感觉到了，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护符，坐在沙发上等着戴安娜。 她想起了那个光头的男人，还有那个狂笑的疯子，现在的情况，和他们说的一点都不差！ 真是可怕的算计。 但想到自己可能获得的好处，她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戴安娜的出现。 。 第398章 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瑟茜再次热情地迎接了戴安娜，非常友善地拿出自己珍藏的红茶给她喝。 “戴安娜，我好担心你，丧钟他们把你丢进地狱，实在太残忍了，你永远想不到地狱恶魔会做什么样的事情。” 戴安娜确实有些渴了，尤其是听到这个话题，她的后脑勺就感觉隐隐作痛。 她大口喝着茶水，缓解自己的愤懑。 然后她又想到了麦姬肯在自己面前伸出舌头，双眼翻白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我以前想不到，但现在能了” “哦，我可怜的戴安娜，被队友背叛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回到正义大厅去休息？或者回天堂岛？” 瑟茜关切地抓起戴安娜的手，轻轻摩挲着，而戴安娜触电一样把手抽了回去，短期之内，她不想和别的女人靠太近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突兀反应，戴安娜故作生气的样子，捶打着自己的膝盖说道： “我当然要找到丧钟那个家伙，狠狠教训他一顿，然后让他恳求我重返小队。” 瑟茜挑挑眉毛，神色暧昧地说：“那么传言是真的了？你和他，那个？” 戴安娜低下头摇了摇：“不，还没有。” 瑟茜眯了眯眼睛，光头错判了局势吗？戴安娜不是丧钟的弱点？ “你说还没有，是不是？” “我不知道，现在也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告诉我，他们之后去了哪里？”戴安娜避开了这个话题，恢复了英气勃发的样子。 瑟茜咂吧了一下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她把茶壶放在桌上，自己坐到戴安娜的沙发扶手上。 “在你被送走之后，他立刻叫来了你的妹妹，还让她穿着和你一样的制服，我看那小姑娘看他的样子不太对啊，你可要小心了” “唐娜？她来做什么？” 她的妹妹很多，但能被丧钟叫来的应该是正联相关的人士，那么唯有唐娜。 戴安娜皱起了眉头，唐娜有自己的暗星制服，除此之外还有一套亚马逊风格的战斗装，完全没必要穿上和自己制服款式一样的泰坦套装。 再加上瑟茜的挑拨，戴安娜心中顿时就很不舒服。 瑟茜当然知道丧钟的计划是鱼目混珠，但她可不会告诉戴安娜这件事，这里可是她的大本营，她有一万种方法让蝙蝠侠无法通过心灵连接等等手段联系上神奇女侠。 实际上，刚才那红茶就是其中一种，没看到瑟茜自己没喝吗？ “啧，谁知道呢，不过唐娜比你更年轻，更活泼，性格也软一些，丧钟也许” 瑟茜可是擅长使用人心黑暗面的女巫，她非常了解语言的艺术，说一半留一半是最好的。 趁现在加大戴安娜心中的裂隙，给赫卡忒更多的可趁之机，就是她的目的。 “呼”戴安娜叹了口气，握紧了茶杯：“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嫉妒唐娜，就像她从来不嫉妒我现在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 瑟茜心中暗暗切了一声，戴安娜根本就不上钩。 不过还好，光头对此早有预案。 “你被打晕之前，不是正说到南达帕巴特的事情嘛，他们还在那里。” 她故意给出了一个过时的线索，但在那里，此时有一个大惊喜在等着戴安娜。 神奇女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冠，让它紧紧贴在额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印记的灼热感减轻了不少。 她冲着瑟茜点点头，放下了茶杯：“谢谢你的招待，我得赶过去了。” 说完，她直接飞了起来，从洞口处消失在海平面上。 而在离开了一段范围后，她拿出手机想要联系蝙蝠侠，但却发现手机突然像是过载一样失去了反应。 也许是地狱之旅把它弄坏了。 神奇女侠不太懂这些科技玩意，更别说是钢骨研究出来的什么高科技手机了，现在死机打不开，她也没办法。 不过既然知道了丧钟他们在哪里，和他们汇合之后事情就好办了。 戴安娜一边飞着，一边思考怎么让丧钟认错的事情，而且如果自己回去了，唐娜该怎么办？ 瑟茜看着戴安娜离开，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大了，一切都如同计划一样，很快就可以坐收好处了。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由地笑出了声。 “女巫，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在房间的一角中，空气像是褪色般地瞬间改变，露出了几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影。 在几人正中，是一个穿着绿色钢铁盔甲的光头，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明显心情不怎么样。 一种焦躁的气氛一直缠绕着他，而且他的盔甲上还有被重击过的凹痕。 “事情很顺利，不是吗？”瑟茜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再次忍住了把男人全部变成猪的冲动：“无论戴安娜还是赫卡忒谁胜谁负，刻印中的所有能量都会流向最后一个刻印持有者那里” 卢瑟站起身来，盔甲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那只是一点点好处罢了，我让你煽动赫卡忒，骗她试图取代死亡的位置，不是只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 “哈哈哈哈，骗局，真是让人感动。”小丑擦了擦眼角，他都要差点睡着了，要知道躲在墙角听别人开会，真的很无聊。 如果不是卢瑟按着他，还捂着他的嘴，他早跳出来和丧钟打招呼了。 瑟茜点点头，她迈步走向几人，她身上的西装在紫色的光焰中燃烧，变成了作战制服。 “你说的对，相比起无尽家族的位置来说，巫母的地位无足轻重可是你真的有把握对付他们？你是不是不了解他们是概念性的存在？他们与我们的多元宇宙共存。” “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不管是人心，科技，还是魔法，乃至这个世界，我了解得都比你要多得多” 卢瑟并没有生气，而是从稍显残破的盔甲之中，取出了一个门把手，那上面绽放着强烈的红色光芒，万物都仿佛快要融化： “这是来自起源之外的力量，是毁灭一切的大洪水，是终止悲惨未来的按钮，你们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瑟茜看了看在一旁用她沙发磨爪子的豹女，还有一直捧着头盔玩个不停的黑蝠鲼，摇了摇头。 “起源之外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你说这‘门把手’是毁灭，据我所知，‘毁灭’在无尽家族中也有一位。” “他只是我们多元宇宙的‘毁灭’，当我迈出那一步之后，‘命运’都已经无法管辖我们了。”卢瑟摊开了手掌，门把手在他的手中静静躺着，上面发光的痕迹已经勾勒出了一半：“我，一个普通人类，到达过起源之外，我比他们看到得更广更远，是时候给这些多元宇宙规则上一课了。” 小丑用力扯着头发，绿色的头发一缕缕掉在地上。 “可以了吗？你这笑话很一般，可我等不及要看蝙蝠侠痛苦的样子了，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杀了正义联盟，杀光他们！哈哈哈哈哈！呃，不！先不要杀他们，我要让蝙蝠侠跪下求我饶他们一命！哈哈哈哈！” 卢瑟无奈地笑了笑，缓缓叹了口气： “你们只看见了把手，看到它后面的门了吗？没关系，我会指给你们看的” 第399章 卢瑟的创世纪 洞穴中回荡着大海潮起潮落的声音，白色的水晶中散发着温和的亮光。 瑟茜总感觉卢瑟此时的脸孔充满了陌生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摇摇头，也许是错觉吧，自己以往对于巫母，无尽家族，以及上帝充满了恐惧，以至于现在要消灭他们，心中也没有底气。 但卢瑟明显不同，他的超级科技送他前往了未来，而在未来的世界中，他知道人类成功消灭了所有敌人。 万物皆亡，唯有人类最强，唯有卢瑟永存。 可那时的人类，已经在灭亡边缘了，‘超越’这个理念，使他们陷入了无尽的怪圈。 每个人都想要更强，更强，超越其它所有人，并且毫不留情地杀死败者，因为弱者活着只是浪费能源。 人类做到了，超越了众神，超越了上帝，超越了时间空间，超越了命运和死亡。 在那时，已经没有任何外部因素能够阻挡人类了。 卢瑟看到了未来的星球上，矗立着他的巨大雕像，人类以他的名字征服了多元宇宙。 但他高兴不起来。 因为人们在他的城市中自相残杀，永不停止‘超越’的行为。当外部敌人消灭殆尽后，只有在内部挑选敌人了。 分裂再分裂，就算整个多元宇宙只剩两个人，他们也会试图超越彼此，为此不惜采用任何手段。 那是一场人类的慢性死亡，卢瑟不用看到那一步也能猜到。 他是人类的救世主，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从现在开始改变，并且把代表超越的正义联盟，送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去。 原本，他是想做个好人的，在欧米伽四神降临的时候，他也出了力，甚至还加入了正义联盟。 但是在前往未来一趟之后，他后悔了，就是因为正义联盟中有他，充分发扬了‘超越’的精神，所以世界才变成那个样子。 所以他叛变了，他找到了另一扇门，毁灭。 他要纠正全体人类在未来会犯下的错误，而这需要力量。 他深知想要和正义联盟对抗，他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所以他成立了毁灭军团，召集了在各方面都有一技之长的反派来为他效力。 他对他们许下了丰厚的报酬。 他，普通人卢瑟，将凭借起源墙外毁灭的力量，重塑整个多元宇宙。 这是他的创世纪。 在他成为上帝之后，其它人都会获得类似今天无尽家族一样的位置，成为概念性的存在，与世长存。 而在创造之前，必须先毁灭，这不是什么哲学说法，而是根除畸形未来所必须的。 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在他脱离正义联盟，成立毁灭军团的时候，未来就被改变了。 在遥远的未来，卢瑟星球上自相残杀的人们纷纷露出了笑容，他们看到了时间和命运的改变。 他们在剧烈的红光中拥抱了消亡，一条错误的时间线被卢瑟彻底抹去。 但那些未来的人们，死亡时心中只有欣喜，他们终于摆脱了不断使自己变强，不断超越一切的强迫性命运。 他们把自己的临终的意念送到了这个时代，他们感谢卢瑟让他们解脱，他们的上帝卢瑟总算是没有忘记他们，他们不用试图超越他了。 而这都让卢瑟更加坚定，他在做正确的事情。 对于其他人，甚至是正义联盟中的蝙蝠侠，他们对神和规则都充满了敬畏，人类只会以上帝之名行事。 对于卢瑟来说，让无数人害怕的上帝，或者是其他强者，只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阻碍罢了。 毁灭的选择权在人类手中，他有十足的把握。 只不过，上次抢夺总合体的任务失败了，而总合体中的东西，是他需要的另一半关键。 不过他并不着急，他知道正联会把总合体藏在哪里，卢瑟集团的卫星和无人机，超级电脑和机器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正义联盟。 当他看到超人去给蝙蝠侠造‘蝙蝠月亮’的时候，他轻蔑地笑了。 就是这种神明一般的肆意妄为，使‘超越’成为了真正的梦魇。 月亮不属于任何人，它是地球生物共有的，它维系着引力和诸多环境因素。 正义联盟因为手中有力量，他们就可以随意炸掉它，然后嘻嘻哈哈地拿它开玩笑吗？ 就是他们这样的行为，给人类带来了有力量就能为所欲为的坏榜样，类似的例子数不胜数。 人人都想变强，变得能为所欲为，这就由‘熵’所塑造出的人类，本性中就是向往自由和混乱。 正义联盟必须被除掉，世界必须被改变，那么就杀死所有由熵塑造的人类，再由他卢瑟塑造‘新人类’。 《圣经》中的第一篇《创世纪》，是上帝创世的记载，而在任何一家书店，花几美元就能买到一本圣经。 如果你和社区教会关系够好，神父还可能送你一本。 上帝创世的步骤，像卢瑟这样的聪明人能看到很多东西。 在创世纪的第一天，神说，要有光。 所以卢瑟拉拢了赛尼斯托，让蚀星的看守者和他站在了一边，把不可见光从起源墙外引入。 不可见光完全克制这世间的光，它来自起源之外，甚至是墙内任何存在都不能掌控的力量。 但有了门把手，卢瑟可以，他可以用自己的‘光’，取代上帝的‘光’。 而静滞力和神速力，只不过是启动计划的钥匙，这是卢瑟早已计算好的。 闪电侠以为他关上了门，但他注意过静滞力其实已经存在于他自己体内了吗？ 巴里艾伦，最特别的极速者，每迈一步都会产生神速力。 而此时，静滞力也是一样了。 卢瑟太了解极速者了，他们的眼睛就像是青蛙一样，只会看到运动的事物，而静滞力这种恒定不动的力量，反而一点也不起眼。 所以只要巴里还在跑，他就会源源不断地给卢瑟的计划提供能量。 死掉的乌龟人？只不过是一枚弃子，他的死成就了计划的关键一步。 而蝙蝠侠的决定恰好也在卢瑟的算计之中，蝙蝠让闪电侠接管了所有城市的治安，这就意味着巴里得不停地跑下去 为了确保这一点，卢瑟找来了小丑。这个疯子的犯罪人脉很广阔，那混沌的理论非常煽动人心，他能让每座城市中的犯罪群体都像开锅一样停不下来。 创世纪的第二天，上帝制造了群星。 目前看来，所谓的群星应该就是多元宇宙。 卢瑟的身边，刚好有那么一个人，非常了解多元宇宙的黑暗面，而那正是毁灭所需要的。 当然卢瑟不信任那个人，那个人也并不信任他。 但那个永远笑容洋溢的人告诉他，信任别人是愚蠢之举，不过现在他们目标相同，可以合作。 那人虽然是个疯子，但依旧是黑暗多元宇宙最好的侦探。 卢瑟把毁灭群星的任务再次交给了他。 。 第400章 天堂进攻 上帝创世据说用了七天，但卢瑟相信自己动作会更快些。 “豹女和黑蝠鲼，按照计划行动吧，该创世纪的第三天了。” 黑蝠鲼扣上了自己巨大的扁圆形头盔，双眼中闪过一道红光：“走吧，我的潜艇过来了。” 两人离开了洞窟，执行卢瑟的计划，而卢瑟早有准备，他们一行人是不会被蝙蝠侠用任何手段察觉到的。 卢瑟收起了‘门把手’，手指有节奏地沙发扶手上按压，他重新看向瑟茜。 “你和我们走吧，等到赫卡忒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你的身上，我们在魔法方面的力量就完全超越正义联盟了。” 瑟茜笑了，她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无聊的几千年过去，她终于可以看到巫术的真谛了。 不，不是看到，而是成为巫术本身...... “你不担心那个异世界的丧钟坏你的事情吗？” 瑟茜心中还是稍微有些不安，那个丧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样意味着很多意外。 卢瑟笑着对女巫摇头：“不，他是个来去自由的外来者，没有和我对抗到底的理由......你玩电子游戏吗？” 瑟茜满头雾水，她不明白卢瑟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不过她虽然出身早，可不是那种守旧的保守派，她虽然很少用电脑和手机，但出于好奇，游戏倒真的玩过几个。 见到她点头，卢瑟带着她和小丑向洞口走去，只不过小丑明显心不在焉，正在和自己胸前的塑料花对话。 卢瑟不会管他，没人能管得了小丑，他加入毁灭军团，只是为了看蝙蝠侠痛苦而已。 “我玩的游戏是模拟经营，他玩的是角色扮演，在我修建城市和星球，让居民的各项数值改变，让文明发展方向改变的时候.....他还在不断翻找村民的储物柜和衣箱，为自己谋求好处，他走在超越的路上。” “那他就会试图超越你。”瑟茜冷冷地说，她对那个男人感觉不太好：“他有太多的未知性了。” “不，因为这不是真正的游戏，他可以享受搜刮的乐趣，而不用面对最后的魔王，他只要离开就行了。”卢瑟转过脸看着她，眼睛中没有任何情绪：“你们的未知对我来说并不是。” 小丑突然鼓起掌来，他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刺耳的笑声：“嘻嘻嘻嘻，说的好，我的好莱克斯，快告诉我，蝙蝠侠在未来哭了吗？他感受到痛苦了吗？” 卢瑟瞄了他一眼，扭头带着两人登上了他的隐形飞机，这是真正的光学科技隐形，不是神奇女侠那种奇怪的飞行器。 他以肯定的语气告诉小丑：“是的，他哭得像个孩子，就在他死之前。” 小丑错愕了一瞬间，眼珠转了转，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得前仰后合，流出了眼泪。 .................. 而苏明等人此时正在地狱，到达那里的时候，发现到处都是一片兵荒马乱，地狱被进攻了。 天空中飞舞着无数的天使，他们用手中的宝剑和诡异的能量收割着各种恶魔，他们的眼中射着从未见过的红光，像是机器人一样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吾主要汝等服从。” “吾主要汝等服从。” ...... 不少恶魔被笼罩在这红光中，很快就被同化控制，变成了只会重复这句话的机器，转而向自己的同类发起攻击，或者传播控制。 “如果不是我喝得太多，就是我喝的还不够。”阿尔贝拉撑起了防护罩，把几人保护起来，只不过她更擅长攻击法术，防御的力量明显不足：“有句东方古话叫做风水轮流转，可我没想到自己能亲眼看到天堂反攻地狱的这天。” 唐娜举起了盾牌戒备着，她从盾牌后看着天空中四处飞舞的天使，也许是人类在敌人列表中排名较为靠后，所以天使们目前没有进攻几人。 “这些天使......不太对劲。” “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什么东西能从上帝手里抢走天使的控制权？” 苏明接下了她的话，此时他看着天使带来的毁灭，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 这些鸟人是要毁灭掉代表‘混沌’的地狱？这可对世界的力量平衡没有什么好处。 一个天使飞到了防护罩外，他全身赤果，背后洁白的翅膀不断扇动，只不过那双红色的眼睛跟圣洁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看向几人，机械地命令道：“吾主要汝等服从。” 苏明扭头看向猩猩，而猩猩只是耸耸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猩猩我可从来不崇拜什么神，也没有服从那位的打算。” “说的好，你是只不错的猩猩。” 苏明感受到了从天使身上传来了未知的精神波动，魔浮斗篷也抖动着提醒他有能量攻击，正在试图改写他的意志。 不过心灵系技能？就算没有魔浮斗篷的抗性，他也完全免疫，世界本源金属是说笑的吗？ 唐娜有克洛诺斯的护符，免疫心灵控制。猩猩波波根本不是人，对人的控制对猩猩无效。阿尔贝拉则是强力巫士，自然有应对方法。 所以天使这满口古语的命令，对于几人就像是耳旁风一样。 “抱歉，回去告诉上面那位，丧钟不喜欢被命令。” 夜幕大剑直接出窍，一个拔刀劈砍，悬浮在几人护罩外的天使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唔，我以为天使都是光的造物，没想到还真有内脏。” 看着这些杂碎撞在防护罩的外层，被魔法蒸发，苏明有了种想要找点孜然来的冲动。 天使的体内很干净，不吃东西自然也没有什么废料。 他们的内脏被创造出来，只是摆个样子，所以不光肉质很鲜嫩，现在烤内脏的味道也很纯正，只有肉香味。 当年路西法进攻天堂不会就是为了烧烤去的吧？ 唐娜有些嫌弃地撇撇嘴，作为亚马逊，她其实也很擅长杀人，只不过把人纵劈成两半，有些太过了。 亚马逊的战斗技巧中，讲究的是团体配合和机动灵活，这当头大剑纵劈，感觉像是北欧那边的技巧。 这也怪不了苏明，谁叫一个无性的东西光溜溜在他眼前飘着不动，眼中还放光来着？ 姿势太正点了，不劈一下总感觉不完美。 对方一点护甲都没有，为了实验一下天使的防御力，自然要确定皮肤、肌肉、骨骼各自的承受度。 一剑下去，想要的数据都有了。 这种低阶天使，都比普通恶魔强不少，而由此推算，有名字的天使，实力应该是呈几何倍数上涨的。 毕竟路西法，曾经的大使长，还有加百列和拉斐尔这些大天使，实力是已知的，几乎可以说是DC世界顶部的那一小撮人。 但天使的力量来自上帝，现在看起来，上帝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第401章 黑石城堡 阿尔贝拉看了看左面，又看了看右面，眼前的天使被均匀地分成了两半。 她相信此时就算找来天平称一下，这两半的重量都是几乎相等的。 “好吧，你这一剑下去，我想出了一个关于天使的新笑话。”她把烟点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好像对自己的笑话很有信心。 则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该抬头看看，杀了一个天使之后，我们被这群小蜜蜂彻底盯上了。” “唔你怎么知道我的笑话和‘群体’这个词有关？”阿尔贝拉‘大惊失色’，把猩猩拎了起来抱在怀里“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 猩猩叹了口气“你最近在学中文了吗？而且相信也不用我提醒你，我们可都不是什么英雄。” “这倒是丧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如果你和超模能给我争取几分钟时间，我能把这些天使和地狱主街一起炸上天。” 阿尔贝拉抽了口烟，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明。 “在亚马逊雨林的时候蝙蝠侠知道戴安娜逃出来了，可他明显没有找到她，所以我们来这里寻找戴安娜的踪迹。”苏明看着更多天使围拢过来，他们口中的话语就像是苍蝇一样响个不停“我不觉得你把地狱主街炸掉，会有利于我们和麦姬肯的交流。” “呵呵，相信我，麦肯姬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只要你告诉他，这些天使和恶魔死亡之前有多痛苦，她反而会更高兴。” 阿尔贝拉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她知道路西法和麦子都是什么性格。 地狱中的恶魔并不是亡灵，他们更像是混沌和人类灵魂混合的造物，就算今天杀掉一大堆，只要有灵魂，明天就像是蘑菇一样长出来新的。 “她现在应该也自顾不暇。”苏明指了指远处的城堡，一些长着金色羽翼，武器上燃烧着烈焰的天使正在朝那边飞去。 而且那些天使身上有衣服，虽然只是床单，但也算是衣服了。 苏明发现天使的阶级不光可以从翅膀数量，武器附魔上来判断，从衣服也能看出来。 拉斐尔等有名有姓的大天使，什么时候都衣着笔挺，穿得人模狗样，不光发型精心打理，还喷香水呢。 而低阶天使毫无这方面的追求，他们只是上帝的工具，是牧羊人的长杖和土块。 女法师眯了眯眼睛，朝旁边黑红色的地面上吐出口痰“这不行，我们得救她。” “谁叫她是唯一的线索呢，走吧。” 苏明从她手中接过，让他抓住自己，他同时又拔出了弑神者，让它变成大剑。 唐娜从背后抱住了女法师，但她发现女法师不太老实。 阿尔贝拉一边维持着护盾魔法，一边不时试图转过脸来，想要偷亲唐娜的脖子或者耳朵。 唐娜用下巴磕了一下法师的脑袋“别胡来，我不喜欢女人。” 女法师脸皮厚如城墙，她被唐娜卡着脑袋顶，还在试图闻唐娜的味道“没关系，大多数人在试过和同性之前，基本都觉得自己喜欢异性。” “我可没戴安娜那么宽容，你再胡说我就把你丢给天使。” “好吧，我以为你们亚马逊在岛上几千年，总有些打发时间的活动。” “有些人会和姐妹相恋，甚至组成家庭，但不会是我，也不会是戴安娜。”唐娜用力勒了一下双臂，女法师被这一下弄得吐出了舌头，烟头也掉了下去“我以前打发时间基本就是去捕猎魔兽，或者去锻炼力气和武艺，不过现在我的空闲时间基本都消耗在互联网上了。” “那能给我介绍个亚马逊吗？我想要一份诚挚的爱情。”阿尔贝拉拍拍自己的胸口，她刚才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看你表现了，顺便问一句，你是t还是p？”唐娜倒是觉得女法师挺坦诚的，做朋友可以。 “哇，你在网上都学了什么？” 阿尔贝拉趁机吐槽，她只是说说而已，她其实是喜欢男人的，只不过没有男人，和女人玩玩打发时间也可以。 地狱的混乱特性在她身上有着完美体现，渴望真挚的爱情，却摆脱不了肉欲的诱惑，这也是她的代价之一。 和恶魔签订契约，堕落就会如影随形。 “你们的女生话题到此为止了。”苏明他们此时已经靠近了城堡，这时他才发现这城堡连窗户都没有，就仿佛是在一座巨大的黑石山上掏出来的一样。 在下方倒是有大门和吊桥，吊桥下是滚滚的岩浆。 但此时那里是主战场，各种恶魔和天使在那里打成一团，贴身肉搏的战团堵住了门，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苏明决定要在城堡上自己开个窗户。 “跟紧我，进入城堡后，神奇女侠和断后，法师和我去见麦姬肯。” 唐娜立刻执行了命令，她担心不听命令会被换掉，要是换卡西来就糟糕了，所以她最近一直很听话。 他们在空中交换了一下搭载对象，由苏明抱起了女法师，唐娜接过了。 “弑神者，钻头。” 他直接在黑石上用钻头打出了一个洞，倾斜向下，只容一人通过，这便于唐娜一会的防守。 她只要反身面对外面，把盾牌顶在洞口，这些普通天使没法突破她的防线。 关键是那些翅膀发光，还穿着衣服的家伙，此时应该已经从大门进入了城堡内部，苏明要动作快一些。 如果帮地狱女王打败了天使们，自己以后也能和地狱攀上一点交情。 有了麦姬肯的支持，自己和撒旦那边的矛盾，倒是有了些缓和的余地。 山体很厚，石质也非常坚固，以弑神者的锋利，打一个‘盗洞’下去也显得不是很容易。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弑神者本身的光芒，但很多都被碎石和灰尘遮挡，显得忽明忽暗。 法师倒是一反常态地很老实，她勾着他的脖子，静静地趴在他胸口，只不过时不时会因为这些粉末咳嗽一两声。 “你真的该少抽些烟了。”苏明一边维持推进，一边和她说笑。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的想法，现在看起来是为我好，然后渐渐支配我的生活，最后就想命令我吸你的‘大雪茄’对吧？” 阿尔贝拉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没有什么美女的意思了，反而更像是哥谭跑出来的妓院老鸨。 这种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和恶魔没什么两样，难怪会叫她魅魔。 “我自找没趣了是吧？抱紧我，要进去了。” 苏明感觉到弑神者传回的触感，石质层很薄了，山体快要打穿了，他提醒法师做好战斗准备。 但阿尔贝拉睁大了眼睛，什么抱紧？要进去？ 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倒是挺刺激的，丧钟还挺会玩的嘛 。 第402章 混沌沸腾 “你解皮带干嘛？” 苏明发现女法师在他怀里悉悉索索地脱衣服，还好像急不可耐地舔着嘴角。 他之所以让法师抱着自己，因为他一只手要操控武器，另一只手里还要拎着昏迷的黑兰花啊。 “嗯？隔着裤子也能捅进去吗？抱歉，我不太了解你们这种超级战士” 阿尔贝拉点点头，她好像懂了。 苏明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叹了口气：“你都在想什么？克制一下欲望，不要被影响！” 法师愣了一下，她被打了以后，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了。 自己以往是不会这样的，但此时心底的原始欲望就像是开了锅一样沸腾不停。 天使被不可知的力量控制了，而地狱同样也受到了影响。 天使们追寻的是秩序，所以他们无条件地服从。而地狱追求的是混乱，所以欲望被加倍放大。 她想明白了。 “好了，我没事了。”她掏出酒水来浇在脸上，用风衣袖子使劲擦了擦。之前动用地狱力量作为心灵防御，没想到自己都受到了混沌的影响。 “看到你这样，我都担心麦肯姬会是什么样了。” 苏明几乎是立刻推理到了女法师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地狱所有的恶魔都被原始欲望影响，那估计事情又是一团糟。 好战的恶魔会不断战斗，贪婪的恶魔会搜刮一切，恶魔们几乎都是七宗罪中的一种体现。 怎么又是七？ 苏明现在开始讨厌这个数字了。 上帝放纵路西法堕天，为的是为地狱带去那最后一丝秩序，使恶魔们可以被魔王统治。 这是他最初的计划，可看起来现在有人不打算按上帝那一套玩了。 恶魔们内心的混乱被彻底激发，天使们感觉更像是被秩序本身控制，天堂和地狱冲突起来，那结果必然是双方都被毁灭。 “麦肯姬是痛苦女王，她喜欢痛苦，施加或者接受痛苦都会让她愉悦。”阿尔贝拉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冷静下来之后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稍微有些好不意思：“但我现在使用魔法也得小心了，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被地狱力量影响。” “你的情况并不算严重，我见过比这严重几百倍的施法后遗症。”苏明继续手上的挖掘工作，法师恢复正常了，可以继续战斗：“顺便一提，你发情的样子挺有趣的。” “.......闭嘴。” 有趣？这是个什么词？ 女法师脸色漆黑，自己一个大美女刚才都把持不住了，想要邀请丧钟在隧道里享受一番。 结果丧钟冷静得吓人，不光拒绝邀请，还打醒她，给出有趣这个结论。 阿尔贝拉虽然对于科罗拉多小姐这个词很讨厌，但她对于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那是路西法都称赞的绝世容貌，胜过绝大多数的天使。 如果美貌是原罪之一，那她注定要下地狱当魔王了。 等着吧，等雇佣结束，自己拿到钱之后，她要对丧钟施一个强力魔法，让他不可自拔地爱上她。 然后自己挑逗他一段日子，再无情地拒绝他，告诉他他很有趣...... .......................... 和猜想中一样，麦肯姬现在的状况不太妙。 她的卫队只剩下了为首的大恶魔，还处于六亲不认的狂战士状态下，而几个穿着床单的天使，正从王座间外缓缓飞进来。 “吾主要汝服从。” 麦姬肯虽然沉迷于敌我双方死亡时的哀嚎，但她在见到天使的时候，还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在王座上直起了身子，冰冷地与那些红色双眼对视。 “休想。” “不服从，即毁灭。” 天使们明显没有什么劝诱的程序，也没有等待的步骤。 他们立刻向麦肯姬发动了攻击，从四面八方袭来，扇动着翅膀，高举天堂的宝剑，王座间中回荡着空气被拍打的声音。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飞快被念出的咒语，以及滚滚烈焰。 苏明拎着女法师打破了屋顶，刚好赶上。 天使们的羽毛翅膀面对地狱烈焰，几乎是瞬间就变成了火把，只有个别几个反应比较快的，成功躲开了喷火魔法的攻击。 他们抖落粘在身上的火星，退开了一些距离。 但更多的，羽翼被烧成了焦黑的枯枝，他们摔落在地上。 他们翻滚着，尽力去用手抚摸自己的后背，但原本肩胛位置的洁白羽翼，却怎么也摸不到了。 他们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就像是家禽在被屠宰时的尖啸，而地狱的力量，正在飞快地改变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新的堕天使。 当然还在飞行的天使们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在人类和恶魔汇合的同时，他们消灭了自己曾经的同伴。 “麦子，你没事吧？”阿尔贝拉凑近了王座，上下打量半边脸的女人，像是要检查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不过麦姬肯除了双手不断喷血之外，并没有别的伤口。 “我可是地狱女王，能有什么事？这些低阶天使还不放在我眼里。” 麦肯姬语气平静面不改色，显得非常孤高，仿佛说的是真的一样。 实际上她被钉在王座上，此时就是个吉祥物，是个地狱图腾，要说战斗力，几乎是没有。 在法师和女王交流的时候，苏明则把黑兰花直接扔到了王座脚下，之后他打量着天上这些飞来飞去的鸟人。 不是他对于天堂有什么意见，关键是在于人背后背着大号鸡翅有些怪怪的。 以上帝的本事，当初创造天使的时候，完全可以让他们不用翅膀也能飞起来。可他偏不，非要加一对翅膀，这不是累赘和弱点么？ 难道上帝是山德士上校的好基友？喜欢脆皮烤翅？ 苏明记得以前看过KFC和DC的联动刊，在那里面山德士上校，也就是肯德基爷爷强得过份，就靠吮指原味鸡和鸡腿堡就拯救了宇宙，打败了橙灯军团的首领。 要知道山德士的底牌可是KFC全家桶啊，他明显没有出全力。 顺便一提，他还是巴里的偶像，因为闪电侠是快餐的忠实消费者。 这些可有可无的情报在丧钟脑海里转了一圈，但他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受影响，他飞快地从背后摘下神金高斯。 这是打火鸡的绝佳机会，错过这一次，再等几百年！ 第403章 寻觅 “你们可以试着逃走，给我增加些乐趣，我让你们先飞一分钟。” 苏明端起了武器，这巨大的步枪稍微有些携带不便，下次该找原子侠或者去漫威那边找下皮姆，看能不能把这些武器缩小放大，这样他就能携带更多装备了。 白矮星装置和皮姆粒子效果差不多，当然副作用也很类似，再加上目前他带着两把剑一把枪还算行动自如，所以这件事的优先级不是很高。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获得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总不能拉着手推车上战场吧？ 他把枪口对准飞舞的天使，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杀太多的鸟人。 毕竟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没有好处，他们身上只有一把着火的剑，一条白色床单，这他都不想要。 而且杀天使太多，事后还可能让白银之城记恨自己。 天使们向他涌来，他们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看他们那发着红光的眼睛，也知道他们是不可能退去的了。 他立刻开火，经过火神神力以及高科技加速的弹准确命中目标。 那个天使本来举着剑冲在最前面，而弹丸带着电光直接钻进了他的眼眶，轰出一个大洞。 天使坠落地面，枪声仿佛才刚刚在王座间中回荡，太快了，这把武器最大的优点就在这里。 “唔，看来这把枪对于神没法造成太大伤害，却对于低阶天使这种力量水平很有效。” 火神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的高斯步枪居然和二战枪械一样，需要拉大栓上膛。 好在使用者是丧钟这样的战士，在一边计算弹道，合理安排目标的同时，还有功夫吐槽。 苏明一下下拉栓上弹，在躲避对方攻击的同时，用枪斗术的技巧，把这些家伙一个个点名。 当然和中了阿尔贝拉的魔法不同，头部中弹的天使，因为神金子弹的作用，当时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目前看来，附加在死物上的魔法和神术运转依旧正常，赫卡忒好像遗忘了这件事一样。 “精湛的武艺，神奇的武器，如果不是我双手被钉着，我也许会鼓掌。” 麦肯姬像是看表演一样，就看到黄黑色的盔甲在房间里几个来回，一声声枪响过后，敌人就全部死得干净了。 不过她稍微有些遗憾，因为用枪会让敌人死得太快，没有过程，没有痛苦。 没有愉悦。 “地狱的女王，抱歉我们损坏了你的宫殿。”苏明检查了一下天使们的尸体，确保他们完全死掉，才收起了枪和麦姬肯说话。 “是路西法的宫殿，我只是代为保管，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说不上什么损坏了。” 麦肯姬指了指大门和走廊，那里到处都是血肉横飞的痕迹，而墙壁更是千疮百孔，就像是蜂窝一样。 “让我们省去寒暄吧，我需要知道戴安娜去了哪里。” “她？她进入了尖刺之门，应该是通过梦境返回主世界了吧，你们和她刚好错过。”麦姬肯也没有犹豫，直接告诉了他想要的答案。 “嘶......这女人。”苏明感觉牙疼，你说你乱跑什么？赫卡忒正满世界找你呢。 “天堂向我们宣战了，而地狱此时没有办法招待客人，如果答案让你满意，是不是可以帮我一个忙？” 麦姬肯看了看女法师，在得到对方‘都是丧钟说了算’的眼神后，她重新把目光落在黑黄相间的身影上。 “如果是让我帮你对付白银之城，恐怕我没有时间。”苏明无心卷入天堂和地狱的神话战争，要知道原罪之战是千年一次，没完没了。 “不，我感觉这些天使的状态不对，所以恐怕我们的敌人不是上帝了，目前我没有头绪，所以需要集中地狱所有领主来商议，不过首先，在面对其他王者的时候，我要摆脱自己的束缚，省得他们打我的主意。” 苏明思考了一下，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可以，是要砍掉你的双手吧？” “没错，原本只有炽天使的剑，才能把我和地狱的誓约分割，但我在你那里看到了X金属，作为世界的本源，它同样也可以。” 麦姬肯微微点头，示意苏明登上御阶动手，她的时间同样不宽松。 没有太多的话语，也没有任何犹豫，斗篷带着苏明直接飞起，大剑出鞘，轻轻一剑过后，他轻轻落地，大剑归鞘发出‘咔’的一声。 只见到麦姬肯的双手齐腕而断，而手腕下的王座丝毫无损。 丧钟对于力量和技巧的把握，精妙无比。 “啊！！！！！” 地狱女王发出了惨叫，只不过她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奇怪。 说是痛苦吧，好像更是愉悦，她仿佛无比享受这种状况。 苏明像是闻到了一点与血不同的怪味，而头盔目镜很快就给出了分析结果，他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告辞，地上那个紫色的女人，麻烦帮我们看管一下。” 他拉着阿尔贝拉，从来时的孔洞返回了，地狱恶魔现在都不太正常，此地不宜久留。 麦姬肯喘息了好一会，被钉在王座上的双手化为了脓水和黑烟，重新接回了她的手腕上。 扶手上只留下了两枚巨大的铁钉。 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双手，她可以拿起武器了，地狱之火从她的脚下将她吞没，她披上了战甲。 那是一件仿佛由活体肌肉和血块构成的装备，光是看到它，就会让人发自内心地厌恶。 路西法留给她的力量在体内汹涌澎湃，她已经等不及要让天使们惨叫了。 她纵身一跃，沿着走廊向城堡外冲去，只留下王座上，多出了一些不明的水渍...... ................... 苏明他们和唐娜他们重新汇合，几人杀出一条路返回了地狱主街。 当然主要是苏明在杀，其它几人负责防御和吐槽，猩猩的嘴皮子非常利索，而且洞察力强大，总能发现槽点。 他们从这里，再度返回了遗忘酒吧，计划从这里中转。 不过到达之后，苏明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不，是发现特蕾西她们正在痛打一个女人，嘴里还骂个不停。 “特蕾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波波跳到了吧台上，制止了女孩们的撕打，她们现在都无法施法，一群女巫像是泼妇一样扯头发和挠脸。 “如果让你父亲听到你刚才都说了多少脏话，他会亲自把你绑在十字架上烧死。” “呃，老板。” 特蕾西好像恢复了一些理智，她后退了几步，靠在吧台上喘气。 被几个小女孩围攻的人，波波也认识，正是之前失去控制，用烈焰烧死了酒吧许多客户，杀掉了特蕾西90%朋友的巫火。 猩猩抽出了夜刃，他虽然不会用武器，但这把传奇宝剑在手，就像是他的老朋友站在身边。 他靠近了巫火，仔细检查她的状况。 第404章 情报更新 巫火的情况，说不上好。 酒红色的沙宣发型被扯掉很多缕，脸上和手上也像是被猫抓过一样，满是一条条血痕。 但作为一个被赫卡忒控制过的人，她现在状态算不错。 没有死，也没有疯，只不过失去了力气，又被几个小女孩像是高校姐妹会一样围攻，她现在有些怀疑人生。 “巫火，你能听见我的话吗？” 猩猩往前蹭了两步，手中握着宝剑。 “是的......波波，我很抱歉。”巫火躺在焦黑的地板上，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猩猩的目光。 “这个该死的女巫，她杀了我的朋友们，呜呜呜......” 大人们来了，特蕾西心中绷着的弦一松开，就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她扑倒在一旁夜影的怀里，发出小鹿一样的悲鸣。 和她在一起的几个女孩中，有夜影和渡鸦是苏明能认出来的，她们一个是影契小队成员，一个是少年泰坦成员，都是见过不少风浪的女孩。 但此时，她们也满脸悲戚，陪着特蕾西一起抹眼泪。 夜影的魔法，只有和暗影界相关的传送还能用。倒是渡鸦，她的力量来自于她的父亲，异位面魔王三宫，所以她的魔法运转正常。 不过也是因为她们的战斗经验，在巫火失控的瞬间，她们才能反应过来，把特蕾西拉进暗影界的通道，保全了三人的性命。 唐娜和她们都很熟，所以第一时间去安慰她们，于是很快就变成了四个人一起哭。 这情绪真的是会传染。 阿尔贝拉去吧台后面找卫生间洗脸，她连续施法需要好好冷静一下，苏明在恶趣味地欣赏了一下哭泣的亚马逊后，选择和波波一起去围观巫火。 可以看到她此时额头的印记已经消解了，不光是赫卡忒的控制，就连她留下的五分之一力量，都被抽走了。 苏明摘掉头盔，摸摸自己的下巴，这情况......和瑟茜给出的情报不太一样啊..... 她说被抽走刻印的人会被烧穿灵魂，目前来看，巫火除了虚弱，跟没事人一样。 瑟茜从来都不可信，无数古代海员都证明了这一点，那个地中海女巫果然骗了他们，现在的问题是她究竟说了多少谎。 波波没有在意丧钟思考的问题，他继续询问巫火。 “你现在还想杀掉我们吗？” “不，我从来都不想杀人，之前只是我控制不住。”巫火布满灰尘和血液脸上，划过了两道泪痕。 阿尔贝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她满脸湿漉漉地站在猩猩背后，头发上还有水迹。 “哇，我刚一出来就看到你搞哭了这么多女人，波波，如果你是人类，那一定是头号渣男。” 猩猩收起了夜刃，据他观察巫火没有威胁了，他没好气地看了阿尔贝拉一眼。 “不要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什么我弄哭了她们？这都是世界的错。” 苏明伸手把巫火从地上拉了起来，放在一旁的卡座沙发上，让她靠着休息。 至于波波的话，不说还好，说了更像是渣男发言了。 错的不是我，是世界...... 这是要挨砍头刀的预兆啊。 “好了，巫火女士，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现在事情很急，能告诉我们，在你被控制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月亮，我被困在了月亮上。” 苏明皱了皱眉头，这不可能啊，超人虽然把月球拼得差不多了，上面确实可以站人，但如果有人被困在月球上，他立刻就会发现。 巫火抬起手抹了抹脸，泪水流进伤口里感觉火辣辣的，她知道丧钟是误会了。 “不是我们常说的月球，而是月亮，是赫卡忒的魔法之月，也是她力量的来源，那是一个抽象概念化的魔法维度，非施法者是看不到的。” “我懂了，你抽烟吗？”苏明递给她一根烟，让她平复下心情，自己也叼上一根点着：“赫卡忒号称三相女神，神徽就是新月、满月、残月合而为一，她是魔法的其中一面，自然可以在她体内塑造出一个月亮。” 巫火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他，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我被控制的时候，灵魂被困在了赫卡忒的体内，一个银色的魔法月亮上。” “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回到酒吧的？”苏明询问这个关键。 “赫卡忒抽取了我体内的那些力量，虽然那些魔法原本就不属于我，也不受我控制，之后，她就把我从灵魂世界驱逐了出来，我对她没用了。” 巫火吸了一口烟，异世界的烟草让她连连咳嗽。 苏明心中一动，如果她被困在赫卡忒的内心，是不是...... “在魔法之月上，还有谁和你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的？是的，还有朵恩，以及黑兰花，我们都被困在那里......也许是我的魔法造诣比较高，她们一直昏迷着，泡在银色的水塘里，浮浮沉沉，只有我清醒着坐在岸边。” 她们昏迷的原因估计不是这个...... 不过看起来，赫卡忒一时半会找不到她们在哪里。 赫卡忒扣押了她们的灵魂，而丧钟把她们的身体以及其中的魔法能量扣了下来。 暂时性的，难保赫卡忒会想到什么办法找到她们。 自己得快点找到戴安娜，先联系蝙蝠侠，看看正联的卫星有什么发现。 以戴安娜的性格，重获自由之后应该第一时间会想找他算账，那么她应该也是在找自己。 这种情况最麻烦，因为双方都在活动之中，很容易就会走差。 “看起来被控制的时候，你得罪了不少人，我建议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苏明一边摸出电话，一边给巫火一个建议。 “可是又有什么地方会是安全的呢，现在我想想那些急于给女儿复仇的人们，就觉得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巫火惨然一笑。 苏明耸耸肩，死掉的女孩们他不熟，和巫火同样也不熟。 不过介于刚才她提供的情报，他还是决定给她指一条明路。 “现在能保护你的，只有正义联盟了，具体怎么做我就不多嘴了。”他走到一旁，挑了一张烧毁不是那么严重的桌子，把手机放在桌面上：“你怎么看？” “很奇怪，我找不到戴安娜。” 蝙蝠侠终于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了，苏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但自己得想个办法了。 第405章 蝙蝠外挂失灵 “卫星以及你放在她身上的定位器不起作用，就没有试试原始手段吗？比如让超人用视力和听力，或者是你手中的那个小海星，嗯？” 坐在正义大厅指挥室中的蝙蝠侠，此时依旧被他的救援盔甲牢牢固定着，听到丧钟的话，不由眯了下眼睛。 自己手中有罐罗，这是正联知道的事情，可丧钟并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的？ 苏明也不可能告诉他，是在漫画《正义不在》里亲眼看到蝙蝠侠捡起海星碎片的。 不过这都是旁枝末节，蝙蝠侠很快把这件事放下，也避开了自己在正联其他人身上装定位装置的事情。 丧钟说的没错，他是偷偷装了，但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不会承认这件事。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试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手段，都无法找到戴安娜。” 苏明咂咂嘴，深吸了一口烟：“也就是说，有人同时在魔法、科技、甚至是心灵异能几方面屏蔽了戴安娜。” “虽然我试过的办法不限于这几方面，但你可以这么理解。”蝙蝠侠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依旧是那么低沉：“卢瑟一伙最近有些太安份了，不太对劲，正义联盟的首要任务还是解决总合体的问题，我们的宇宙正在死去。” “卢瑟他组织了一支小队，里面的人都是你们的宿敌，小丑、豹女、蝠鲼、格鲁德、赛尼斯托，目前没有宿敌对应的，只有荣恩和钢骨。” 苏明对着话筒说话，他有些后悔之前把这里的酒水全做成燃烧瓶了，现在嗓子好干。 “所以你觉得卢瑟会找到网格来对付钢骨，而找一个超级白火星人对付荣恩。” “鉴于现在魔法界一片混乱，我倒是觉得事情扩大化了，卢瑟会集结一支大军，远远超过正义联盟的人数。” 以光头的科技实力，加上他手中的母盒，他甚至可以穿越未来和多元宇宙，把所有反派集合起来。 “我会调查的。”蝙蝠侠切断了通信。 其实苏明现在已经渐渐察觉到了一些头绪，先是静滞力，然后是不可见光，接着就是女巫之刻。 这些事情全部发生在同一天，不到十个小时之内，要说它们之间毫无联系，那怎么可能？ 鉴于之前卢瑟玩出了不少的大计划，那么现在苏明宁可相信这女巫之刻和原罪之战，也是他谋取总合体，追求毁灭的一部分。 那么这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呢？内心的满足？还是物质上的利益？ 这些东西好像对卢瑟都没有什么诱惑力，也就是说他的动机，目前苏明还不知道。 但就先把他当嫌疑人看好了，直到苏明找到女巫之刻和他没有关系的证据。 纳布和瑟茜的反应，都有些不太对劲。 纳布就不说了，他抢走了命运博士的身体，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而瑟茜，她撒谎的目的同样不为人知。 之前他还以为卢瑟会集结一支小队，和正义联盟玩7v7的对战，苏明就可以敲敲边鼓，搜刮一些好处。 然而目前正联的二线英雄都开始参战，卢瑟自然也会组成一支军队，这个人数绝对不会少。 和阿尔贝拉拌了几句嘴，然而女法师毫无下限的脑洞还是击败了天真的猩猩，他跑到苏明身边避难了。 而阿尔贝拉则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又一次在口才上胜过了世界上最聪明的猩猩。 她去安慰那几个痛哭流涕的女孩，这正是讲荤段子的好机会。 “蝙蝠侠怎么说？” 问丧钟。 苏明只是笑着摇摇头：“他说我就是魔法界的希望，他毫无保留地信任我。” 猩猩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他侧着眼看着丧钟，下嘴唇都要翻过来了。 “你觉得这么离谱的谎话我会相信吗？如果他真的那么说，我就要怀疑有人假冒蝙蝠侠了。” “总之你要是想继续调查，跟着我的小队行动，就别指望蝙蝠侠会有什么有用的建议。”苏明站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装备：“他不会给我建议，而我也不会听他的建议。” “好吧，看来这就是战术大师间的矛盾？”无奈点头，没有办法，这案子才查到一半，现在离开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不，人类一般把这叫做默契。” 苏明和几个小女孩打了个招呼，而她们明显对丧钟态度冷淡，尤其是渡鸦，丧钟给少年泰坦造成太多心理阴影了。 虽然这不是苏明的错，是主世界斯莱德的锅，但自己只要穿着这身黑黄盔甲，就别指望小女孩能和他有说有笑。 “阿尔贝拉，唐娜，我们行动。”他叫停了两个女人，让小队继续前行。 “去哪里？”阿尔贝拉询问，她现在就是几人的交通工具。 “先去艾尤岛，瑟茜那个女人骗了我们，我到要看看她有没有合理的解释。” 四人和少女们告别，还特意强调了让特蕾西把整个酒吧打扫干净，尤其是黑乎乎的地板，要把上面烧焦的一层刮掉，重新涂清漆和打蜡。 特蕾西又要哭了，她钻进了渡鸦的怀里。 先是从酒馆推门来到希腊，之后再带人飞行一段，四人再次重返了艾尤岛。 此时瑟茜的洞窟中空无一人，甚至她用魔法把能带走的东西全带走了。 “侦探，该你出场了，这里有什么线索我们分头找找。”苏明放下了，让他去用放大镜探索。 猩猩在探查的时候有个优势，就是因为他身高更矮，体型更小，所以很多人类钻不进去的地方他可以。 洞窟中钟乳石居多，但也有各种形状古怪的小洞，就让猩猩去掏吧。 在处理专业事物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他找东西很快，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很快，他就发现了戴安娜二次来到这里的痕迹。 “这里，戴安娜的脚印，因为她的鞋底沾上了恶魔的血和地狱的尘土，所以我判断这是她重返过这里的证据。” 举着手电，指着地面上的一排脚印，这些脚印非常密集，说明之前这里有一张椅子，而戴安娜从地狱出来之后，在椅子上坐了一会。 不知道她和瑟茜说了什么，但是她好像不太自在，脚印频繁地移动，说明了主人的内心焦躁。 苏明拍拍猩猩的肩膀：“做的不错，，戴安娜看来是被瑟茜骗去了某个地方。” 猩猩点点头，接着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在几人面前晃了晃。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不太妙的东西。” 第406章 被控制的戴安娜 苏明的头盔目镜有夜视能力，他能看清证物袋里是什么东西。 一根头发。 更确切地说，是一根绿色的，像方便面一样卷曲的头发。 波波把证物袋装进口袋里：“我想就算不去对这根头发进行各种分析，这绿色头发中含有什么化学成份，蝙蝠侠都应该记得很清楚。” “这一切确实和卢瑟有关系了，瑟茜也是受了他的指使，看来她是加入我们对头的小队伍中了。” 苏明点点头，这里没有什么别的线索了，就连小丑的绿色头发，也是波波从岩缝中扣出来的。 发端的毛囊很新鲜，说明其主人离开并没有多久。 “这不错，一个神话中的女巫站在了我们的对面，我正好想试试我和她究竟谁更强一些。” 阿尔贝拉还是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像是根本不担心一样，低下头点烟。 “奇怪，你怎么变得这么主动？这种充满斗志的话你说出来很奇怪。”苏明挑起一边的眉毛。 阿尔贝拉想了想：“......好吧，我去海边洗把脸，看来地狱的七宗罪都会影响我。” 女法师走出洞窟，走向怪石嶙峋的海岸，而波波和唐娜都看着苏明，等待他的计划。 苏明几人当初来到这里，是为了向瑟茜咨询赫卡忒的问题。 而戴安娜再次返回这里，估计也是为了同一件事，找到赫卡忒，同时也找到自己小队。 这里没有什么动过手的痕迹，说明瑟茜应该是再次欺骗了戴安娜。 如此看来，这个谎言应该同样是与赫卡忒有关，否则戴安娜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赫卡忒的目的，是他已知的，当前目标是摧毁魔法界三大支柱。 那么瑟茜的计划应该就是把戴安娜送给赫卡忒，让戴安娜以及丧钟小队，和巫母赫卡忒拼个两败俱伤。 而薇薇安告诉过苏明，第五个刻印者有强大的魔力，能克制她的预言法术。 那么瑟茜就完美符合这个条件，她是泰坦之女，赫卡忒的信徒，巫术的使用者，强大的古代女巫。 简直完美符合侧写。 瑟茜就是女巫之刻的第五人，这个概率非常之高。 苏明快速地把自己的猜想和几人讲了讲，顺便让蝙蝠侠也旁听一下。 毕竟小丑出现在了这里，代表卢瑟也很可能来了，可惜没办法证实，因为卢瑟没有脱发的问题，或者说脱发期早就过去了。 “戴安娜可能被骗去的只有两个地方了，香格里拉，或者是奥林匹斯。” 苏明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蝙蝠侠只是沉默，看来是赞同的意思。 “我打个电话，那里的神都认识戴安娜，她如果到了奥林匹斯，一定会有目击者。” 唐娜举起了自己小巧的红色手机，看起来也和戴安娜的非常像。 “那我等你的结果。”苏明点头，示意她可以按自己想的去做。 也不知道唐娜是打给谁，但她只是在电话中大概说了几句，就对苏明摇了摇头。 “她没有去那里。” “告诉那些神提高警惕，奥林匹斯应该是赫卡忒的最后一站，我们现在去香格里拉，把戴安娜找回来。” 苏明立刻向几人分派任务，而此时从海边返回的阿尔贝拉，表示看到了猫科留下的大脚印。 既然卢瑟一伙出现在这里，豹女跟着也是正常的，不过亏她能按耐得住，没有对戴安娜动手，想必卢瑟是给她画了一个超级大饼。 .................. 苏明感觉这辈子走过的传送门都没有今天一晚上走得多，还总是在这几个地方来来回回。 而他们再度折返酒吧的时候，特蕾西还没有开始干活，又被波波教训了几句，再次哭了出来。 从前门进去，稍微聊几句，再从酒馆前门出来。 面前的景色就从雅典的街道，变成了香格里拉的废墟。 他们好像来得晚了点，此时天空中有两个巨大的影像正在战斗。 一个是三头六臂的高大老妪，另一个则是一张散发着光辉的女人面孔。 正是赫卡忒，以及这里的主人，女神库什娜。 虽然看起来就像是水幕投影或者什么新式的3D电影技术，高耸入云的巨型女性什么的，这两个存在都显得如梦似幻，不那么真实。 然而她们造成的破坏是非常真实的，原本被朵恩破坏了一次的城市和城堡，此时更是余烬复燃，熊熊烈火照亮了天空。 而苏明跳上了一旁的城墙，观察城市中的情况，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在城市中的一角，也许以前是花园之类的位置。 一个紫色的人影正在拼命追杀着康斯坦丁一行人。 戴安娜被控制了，这不是什么好事。 康斯坦丁、扎坦娜、沼泽怪物、还有死人，除了上都和女妖不在这里，这几乎是原版黑暗正义联盟的全阵容。 他们都曾经非常强大，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巫术失灵，扎坦娜是最早被废掉的人，她的反语魔法现在只会引来颠倒人。 然后是沼泽怪物，黑兰花去刺杀树木议会，在那里和丧钟大打出手，就算苏明有心控制了损害，但万物之绿的代表也死了超过一半。 接下来是地狱和天堂之乱，康斯坦丁也是地狱契约者，他受到的影响只会比阿尔贝拉更严重，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施法的意图。 最后是死人，他的力量来源，他的神，正在和赫卡忒较量，而他的那些力量，在被控制的戴安娜面前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啧，没想到沼泽怪物也有这一天。” 苏明不着急了，他的任务是保护戴安娜，不要死掉就行。 现在她追杀别人正追得开心呢，没什么危险可言。 巴里曾经称呼沼泽怪物是‘会走的绿色末日’，正常状态下就算正联一起上，除非超人和巴里大开杀戒，根除地球上所有植物，否则沼泽怪物就能和他们打得有来有往。 要知道以往和正联七人能正面较劲的，那都是宇宙中排得上的狠角色。 当然，也不排除和它作战的时候，戴安娜和海王都没办法下死手的缘故。 但现在不一样了，被女巫之刻控制的戴安娜，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散发出强烈的紫光，头上的的三月徽记光彩夺目，她飞着追砍几人，每一下下都是死手。 刻印大大增强了她，就连沼泽怪物现在都只能用藤蔓缠着几人逃跑，根本没有和戴安娜较量的勇气。 第407章 遇事不决...... 就在苏明看热闹的时候，天空中巨大的金色巨脸说话了，她具现出两条巨大的臂膀，艰难地抗拒着赫卡忒的进攻，同时向她提出了疑问。 “你为什么要毁灭我？我，罗摩库什娜，长久以来只是守护着生与死的边界，指引死者前往平静的所在，我并没有参与你的事情。” 巨大的声音回荡在天际，苏明就算不想听都不行，这山巅的广播，只有这么一个台。 而且节目还是哥斯拉或者奥特曼之类的东西，最关键的是这两只怪兽都会说话，实在是太吵了。 “你干得不够好，我的姐妹”赫卡忒的庞大形体，也是她用魔法具现出来，她对于如何将无形的改变变成有形之物，明显比颠倒人要有经验的多“世界就要毁灭了，而魔法只会是一种负担，我会将它付之一炬，并且找到更好的东西来替代它。” 苏明一行四人就站在城墙上，听着两个女神聊天。 “哦，这个提议其实也不错，反正世界的神秘力量并不是只有巫术一种。”阿尔贝拉对赫卡忒的说法倒是比较赞同。 苏明没有表态，毕竟阿尔贝拉是地狱派系的，废除巫术不关她的事情，这大概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其它绝大多数的巫士，应该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在想什么？”抬起头，看着丧钟的脸，尽管他只能看到下巴。 “我在想，卢瑟推动这件事，能达成什么目的”苏明指了指戴安娜，又指了指赫卡忒。 “目的？” “是啊，做事情总是有动机的吧？可我没看到卢瑟能从这件事里捞到什么好处。”苏明静静地听着女神对话。 摸着自己的下巴，所有所思。 动机是犯罪理论中的重要一环，就算是再变态的杀人狂，都有自己的目的。 比如想吃别人的肝脏啦，或者想剥别人的皮做马甲啦，这都是目的。 而现在卢瑟的目的大家都不知道，或者说只知道一个非常单薄的概念，‘毁灭’。 那份毁灭代表着什么？毁灭能带给他什么好处？ 这方面一点头绪都没有。 赫卡忒现在收回了巫火的那一份力量，算是完全形态的五分之一。 戴安娜体内的那份力量，则被她用来控制戴安娜行动。 还有两份力量被丧钟暂时藏了起来。 赫卡忒是不可能给卢瑟打工的，只有瑟茜有可能，而这份魔法类型的好处，应该是计划落在瑟茜头上的。 这很可能是卢瑟给瑟茜的报酬，让她为他卖命？ 而纳布又在这些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苏明瞟了一眼思考中的猩猩，这些魔法类的事物，自己知道得太少，如果也想不到什么的话，那大家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合理的猜想。 “你不打算去救戴安娜吗？” 一扭头，他就看到唐娜幽怨地看着她，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眼巴巴地看着苏明。 苏明呲了下牙齿，微微摇头“现在库什娜和赫卡忒差不多势均力敌，我倒是可以下去控制住戴安娜可那样一来，赫卡忒必然收走戴安娜体内的能量，她会对库什娜形成绝对优势，大家都会遭殃。” 阿尔贝拉在一旁看着天空，赞同地点点头“丧钟说的对，我们谁被现在的戴安娜拍一下，估计不会一下死掉，但如果被巨神兵一样的赫卡忒本体来一下，我们谁都顶不住。” “那该怎么办？”唐娜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拿着盾牌和宝剑像是不知道做什么好。 “办法倒是有，但能不能成，我也不敢肯定。”苏明看看几人，征求大家的意见。 阿尔贝拉无所谓，她死了无非就是下地狱，那里和她家后院一样熟悉。 猩猩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夜刃，也赞同了试一试。 有些时候毫无胜算的事情也要去做，更何况是这种概率一半一半的事情呢？ 他想起了暗夜大师，要是当初有个几分成功率，也就不用战死在遗忘酒吧了。 唐娜更是直接点头，早点把戴安娜救出来，她也早点安心。 苏明笑了笑，很好，大家都表示同意，他自己可没表态。 那要是出了问题，就不是他的责任了，这锅先留着，万一坏事了再找别人背。 他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几个号码，这回他还没有开口，一道红色身影就出现在他身边。 “呃，你这次这么主动？”苏明听到电话铃声在身边响起，无奈地挂断手机。 “哦，蝙蝠侠刚才升级了正义大厅主机的定位算法，现在就算你处于香格里拉这种被魔法遮蔽的地方，也能根据你们之前的运动速度和轨迹，加上心理学的分析和逻辑学的推理，算出你们大概的位置” “停，就到这里就好，反正这手机我就临时用用罢了。”苏明勾住巴里的脖子，拍拍他的肩膀，显得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没有办法，对付实力大增的神奇女侠，还是要用老战术取得碾压性的优势啊。 “吃饭了吗？” 巴里先是笑着和几人都打了招呼，然后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周围一片火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周围东方化的城墙街道，他鬼使神差地问出了东方习俗的问候语。 “没呢”苏明也习惯性地回答了一句，向巴里指指下方正在追杀法师们的戴安娜。 巴里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注意力都在天空中的巨人身上了，还真没注意戴安娜变成了那副模样。 “她新买的化妆品？”巴里嘶嘶地吸着气，看着满身紫光，眼中像是流出黑水的戴安娜，他第一时间选择吐槽。 “别人送的，看到那边那个巨神了么？擦了这紫光夜霜，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噗哧”巴里捂住嘴偷笑，戴安娜现在的样子真的和平时反差挺大的，尤其是前面逃跑的沼泽怪物和康斯坦丁，那两人的表情才叫一个搞笑。 “咳，她是传统的亚马逊，不用化妆品这种‘让人堕落享乐’的东西。” 唐娜看着丧钟和巴里两人跑题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在他们身后提醒道。 还有闪电侠为什么和丧钟关系这么好？她一点都没有头绪。 “嗯哼！”巴里把笑容憋了回去，他揉揉自己的脸，看向苏明“好，是要先把戴安娜控制住对吧？你有什么战术安排？” “还记得奇侠吗？还是那套战术。” 苏明吸了口气，把手搭在巴里肩上，感受神速力再次开始蔓延。 “呕” 巴里干呕了一下，苏明点点头，看来他对奇侠印象很深刻，这就行了。 。 第408章 被追杀的几人 在以前，士兵们都知道遇事不决用C4的道理，但对于正义联盟来说，他们是遇事不决就神速力。 如果巴里能成功，那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如果不能，那么闪电侠祭天之后，事情也稳了。 巴里拖着丧钟进入了神速力，这种金色的细微电弧在两人身上流动，他们进入了子弹时间领域。 “你好像体重增加了？” 现在时间一下宽裕了，巴里还有功夫闲聊起来。 他早就发现丧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之后，体重好像变化了不少。 增加是必然的，共生体虽然能融入苏明的身体，但绞杀本身也是有重量的。再加上神金高斯枪和它的弹药...... 现在巴里应该快要到负重上限了。 “哦，你看到我背后的大枪了吗？火神的新装备来着，应该就是它的份量。” “是这样嘛......”巴里挠挠头，他像是明白了一样跳过了这个话题：“我不太清楚你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起来情况不怎么好。” 情况当然不怎么好了，库什娜输给赫卡忒只是时间问题，等戴安娜收拾了渣康几人，随便过去帮一把，战斗就结束了。 “戴安娜的问题是这样的......”苏明大概讲了一下女巫之刻的情况，也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想：“所以一会我们控制住戴安娜之后，你把她送到正联的静滞监狱里去，等等，要不考虑一下氪星的幻影区？” “呃.....幻影区进去容易，但基本是出不来了，最好别送戴安娜进去。”巴里差点摔倒，哪有把自己战友送进幻影区的？ “只是说说，就正联监狱吧，一定要看管好她。” 苏明再次交待了一遍，戴安娜从地狱逃跑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找来唐娜不是看她玩模仿秀的，而是准备挖坑给赫卡忒跳。 结果戴安娜钻了出来，还被瑟茜骗着扎进了赫卡忒的怀里...... 不过也罢，毕竟正主赫卡忒出现了，苏明只要和巴里配合一下，应该也能解决。 正联的监狱是一种低温急冻的保鲜手段，一般是用于处理极度危险的犯人。 还有一些不是那么危险的，蝙蝠侠基本都做了顺水人情，送给天眼会了。 毕竟要给政府一些好处，正义联盟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这才是共存之道。 蝙蝠侠深知这一点，任何一个组织或个人，都不能肩负所有的责任，获取所有的利益。 不管是好是坏，总要给别人分一些，让别人和你一起背负相同的责任，面临同样的危险，共享一部分利益。 这才是各个组织之间稳定的基石。 蝙蝠侠在需要的时候，也能兼职商人和政治家，只不过这次黑暗正义联盟的事情，法师们不吃他原先的一套罢了。 施法者根本看不上超级英雄的那些力量，他们只要动动嘴，就能解决的问题，根本用不上正义联盟。 然而现在事情变了，巫士们现在如同废人。 昔日他们爱搭不理的的超级英雄们，今天再看起来，好像高攀不起了。 ................. 时间稍微回退一点，康斯坦丁和扎坦娜正躲在花园的一处破墙后面，而沼泽怪物则变成一大丛灌木，遮挡住两人的痕迹。 满身紫光的戴安娜正在远处寻找他们的踪迹。 “看来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了。”康斯坦丁从灌木中探出头去偷看，之后又颓废地坐了下来。 被控制的戴安娜严密地封锁了空中，居高临下视野很好，他们只要移动就会被立刻发现。 “闭嘴，你TM的臭狗屎，我怎么又莫名奇妙和你一起行动了？” 扎坦娜有些崩溃地低声骂道，她从庄园出来之后遭遇了一些怪事，比如遭遇她父亲的亡灵给她上课，随后她找到了沼泽怪物，结果康斯坦丁这牛皮糖又出现了。 在三人没有说几句话的时候，就因为渣康的贱嘴，让扎坦娜失去了理智，她试图释放一个小魔法来教训他。 然而事实完全不同，她的反语魔法是和颠倒人联系最紧密的一种。 她无意中再次打开了门扉，颠倒人降临。 在奇迹之树的附近，三人组和颠倒人大战了一场，哪怕是有沼泽怪物和康斯坦丁，那黑暗魔法的本身也让他们受创颇深。 沼泽怪物直接被烧成黑灰，康斯坦丁则被抽出了体内所有的恶魔之血。 最后还是扎坦娜以及康斯坦丁的配合，再次骗过了颠倒人，把他塞回了门里。 沼泽怪物需要时间恢复自然能量，而康斯坦丁的身体逼近崩溃边缘，偏偏死人出现寻求他们的帮助，要他们来香格里拉参与女神们的争端。 康斯坦丁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能你死人说去帮忙我就去帮，没有好处，全是坏处。 介入神战是什么结果，他清楚的很。 但沼泽怪物和扎坦娜表示要帮忙，就算康斯坦丁再不情愿，也只能被拉着走。 结果到了这里，他们就被疯狂的戴安娜追杀。 那女巫的刻印给戴安娜了极强的魔力，再加上她那一身装备，让她成了任何法师见了都头疼的超级战士。 康斯坦丁扯起一边袖子，展示给扎坦娜看：“我做了充足的准备，我的风衣上写满了连你都想不到的魔法符文，可是现在，它们都没用了，赫卡忒正在改变世界，从根基上扭曲我们的魔法。” 扎坦娜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地狱神探，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小戴她很快就会离开的。” “咳咳.....”康斯坦丁咳出了一口血，他擦了擦嘴角：“也许我有些魔法还能起效，但我的身体支持不住了，上次在快要死的时候，撒旦把恶魔之血注入了我的心脏，让我维持在了死亡的边缘，而现在......” 他靠着一旁断裂的柱子，把自己的手在上面蹭干净。 颠倒人抽掉了维持渣康生命的恶魔之血，那他那超晚期的肺癌，很快就会要他的命。 扎坦娜见到他吐血，才有些慌神，她扶着他的肩膀，看着地上的血迹。 “不，你不能死，我们还有办法。” 康斯坦丁苦笑了一下，他抽出烟盒里的香烟叼在嘴上：“我试过了，不管是上帝还是撒旦，或者是以往那些喜欢来找我的天使和恶魔，他们此时都不再回应我了，在世界最需要英雄的时候，而我会在草丛里死去。” “啪！”扎坦娜给了他一记他最爱吃的大耳巴子，一连串的脏话从她嘴里喷出，骂得康斯坦丁头晕目眩。 他从来都不知道小扎这么会骂脏话，他感觉好爽，又活过来了呢。 第409章 被打飞 渣康在扎坦娜的辱骂和殴打下振作了起来，他有了个计划，他想起了紫光法阵，那个基础的防御性魔法。 它不光能抵抗外部的入侵，同样也能防止里面的事物逃逸。 而基础魔法，代表原理并不复杂，只要加大能源供应，它的力量也会成比例增强。 他只要一点点时间就能布置好，只不过这回没有恶魔之血作为能源，他需要一些别的东西...... 要是手上有蝙蝠金就好了，酒精可没办法当做魔法能源。 但也许是乐极生悲，他得瑟地在灌木丛中点起了香烟。 而在夜色中，花园中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好像就是在给天上的戴安娜指路。 她立刻就飞了过来，准备把他们大卸八块。 沼泽怪物无奈，只能带他们逃跑，他遭受重创后，甚至都没来得及去亚马逊流域查看树木议会为什么发出惨叫。 他当时感受到了，但实在无能为力。 .................... 这就是在丧钟小队到达之前，渣康他们的小队究竟遭遇了什么波折。 而此时闪电侠和丧钟就是来解救这些可怜人的。 巴里把苏明留在了戴安娜的必经之路上，而他则不知躲去了哪里。 按照原订计划，他要趁机夺取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用那条黄绳子来困住她本人。 但此时真言套索被戴安娜捏在手里，巴里根本做不到从她手中夺取任何兵器。 所以需要丧钟和她正面对战，使她拿起剑盾，把绳索挂回腰间，那巴里就有机会了。 “弑神者，盾牌。” 为了诱导戴安娜选择剑盾交战，首先苏明自己手中就要有一面盾牌。 他会拿着金光闪闪的盾牌不断在她面前乱晃，炫耀它的坚固的实用。 我有盾牌，坚固又漂亮，你打不着我..... 也许在刻印控制下的戴安娜，也会记起自己有盾牌的事实。 他左手举盾，右手直接拔出了夜幕大剑，反正这把巨剑他一直都是当做单手剑来挥舞的，这是超级战士的特权。 像是斯巴达人一样，他用剑身拍了拍盾牌，发出金属相撞的脆响，吸引戴安娜的注意力，这招从城邦时代就很好用。 “锵锵！” “嗯？” 空中的戴安娜被声音吸引，像是野兽一样地扭头看了过来。 比起埋头不吭声，只会逃跑的康斯坦丁一行人，还是这个主动出现在面前的敌人更引人注意。 女巫之刻这种控制，并不是赫卡忒直接控制刻印者，反而更像是在刻印者体内新创造了一个六亲不认，只会听命行事的人格。 所以和黑兰花的情况一样，她原本的人格被困在灵魂世界的一个小角，看着丧钟挡在了她面前。 她想要提醒他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现在的她没有任何限制。 处于刻印控制下的她，银手镯对她的自我限制已经消失，她完完全全可以称得上是战神。 当她解除限制的时候，要知道宙斯的长子‘初生’都不是她的对手，在奥林匹斯，也只有主神宙斯才能超过她一点。 但她从来没有和丧钟说过这件事，毕竟那是奥林匹斯的自相残杀，她采取了极端的暴力手段，结果也同样血淋淋的。 那是一场浩劫，不止是对奥林匹斯神系，对于普通人也是一样。 她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杀人，但不会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 也许丧钟可以在餐桌上一边吃着煎蛋卷，一边用枪打爆别人的头当做番茄酱，再说几句冷笑话调节气氛。 但她不会。 所以现在就面临这个问题，她有些担心丧钟不知道她的全部实力。 然而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以一个旁观者一样的角度，看着自己的身体冲向了他，手中挥舞着套索和宝剑。 “来了吗......” 苏明看着戴安娜从空中向他俯冲，长发随风飞舞，手中的宝剑反射着火光。 如果不是目标是自己的话，这倒是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场面，挺白挺大的。 他举起了盾牌，准备接下这一击，只要能在近距离的缠斗中保持上风，他就有完全的把握让戴安娜也同样拿起盾牌。 但结果和他料想中稍微有点差距，当戴安娜手中的宝剑和他的盾牌接触之时。 他瞬间就感觉到一阵巨力袭来，左手的X金属骨骼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这份力量传导到全身，他直接就被打飞了出去。 绞杀已经从脚下蔓延出去，试图抓住地面减缓冲击，而魔浮斗篷也同时反向推动着他。 但即便这样，他也飞出去了大概二百多米。 “我勒个去......” 在被动的飞行状态中，他尽力调整着身体的姿态，用力把夜幕大剑也插进地面，在地上犁出深深一道痕迹。 要知道这里可是山顶，脚下除了花园中那一小块土地外，其它地方全是坚固的岩石。 一道道墙壁被他撞破，还有数不清的民房上被钻出了人形的大洞，最后直到他撞击在城堡坚固的石垣上，深深嵌入进去，他才稳住了身形。 全身的肌肉和跟腱都疼得厉害，后背的皮肤仿佛都撕开了，他能感觉到血液顺着体表流淌。 金属骨骼确实能承受这种力量，但皮肉明显不够强韧。 他的自愈能力开始工作，绞杀也开始用它的方法重新修复宿主。 其它的共生体修补宿主更像是补牙，就是用自己的组织填补宿主缺失的部分。 但绞杀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曾经作为卡玛泰姬试验品的它，能够通过刺激宿主本身细胞分裂，从而加速自愈。 “喂，喂，喂.....你还好吧？还好吧？好吧？” 巴里的脑袋出现在了洞口，现在苏明就像被打进了一口深井里，巴里居然说话都有回声了。 “咳......还死不了，她完全失控了，现在神力已经不受限制。” 苏明活动了一下胳膊，努力从砸出的石洞中飞了出来，剧烈的撞击让他受伤不轻，此时自愈能力开始让他嗜血欲望高涨。 但他还能控制得住，只要接下来的战斗不要大出血或者损失什么内脏。 “呃，要不要我们喊一声超人？”巴里扭头看了看飞来的戴安娜，他伸手按在苏明肩上灌入神速力，周围的一切瞬间就减缓了。 苏明摇摇头，否定了他的建议。 “超人只要一出现，估计就会被赫卡忒用魔法控制......继续原计划，我要拿出点真本事了。” 第410章 战术改动 事情不对了，苏明必须全力出手一次。 共生体的力量，丧钟的武艺，加上斗篷的飞行和抗魔能力。 最主要的是他曾经了解过的情报，这种状态下的戴安娜，她的能力上限在哪里，是什么样的战斗风格，他一清二楚。 现在的DC处于新52重生之后的时间段，那么她的起源就是宙斯的女儿。 天堂岛曾经的女王希波吕忒年轻时遇见了一个强大的男性战士，他非常强壮并且能打，她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所以希波吕忒爱上了他。 然而那个战士是宙斯变化的，他就喜欢搜集美丽的女人，搞大她们的肚子。 他能够千变万化，而且熟知每个目标的性格和喜好，所以他一次次得手。 后来戴安娜就出生了，只不过爽完之后宙斯早就拍屁股走人了，为了防止赫拉发现，还动用天空神力把天堂岛藏了起来。 因为亚马逊的小岛上从来没有男人，所以戴安娜从小也不觉得没有父亲有什么奇怪的。 希波吕忒告诉她，她是用泥捏成的，众神赋予了她生命。 所以她一直很崇拜众神，直到后来走出小岛，加入正义联盟。 一系列的各种事件后，她看清了众神都是什么货色，而在她母亲死去的时候，才告诉她是宙斯之女。 一直指导她战斗的雅典娜是她姐姐，一直想杀她的阿瑞斯是她哥哥。 但这只是雅典娜和阿瑞斯的争端，她只是被当做棋子的人。 接下来的命运更加黑暗，‘初生’卷土重来，打算消灭所有旧神和新神，甚至取代上帝。 而在预言中能制止他的，只有戴安娜。 于是又是一场场大战，戴安娜最终凭借宙斯的血脉取得了胜利，把初生封印进了地下。 但这只是暂停，并不是终结。 她基本不怎么去奥林匹斯了，唯一有联系的神只有火神，但事情这次还是找上了她。 赫卡忒早就给她留下了刻印，而宙斯毫无所知？ 苏明可不这么看。 总之现在戴安娜的状态苏明见识过，尽管只是在漫画中.......但这种状态下的她，弑神都跟玩一样，自己必须格外小心。 刚才用盾牌格挡攻击还被打飞，要是再挡一下，情况也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所以他决定稍微调整一下战术，盾牌还是要拿着，但战斗以闪避为主，依靠自己的武艺和速度来战胜戴安娜。 如果必要的话，给她造成一些伤害也可以。 断手断脚最好，正义联盟的最终机器可以很容易地把她拼回去，当然，毕竟是断肢，修养一段时间是免不了的。 念头一动，他先让共生体动了起来。 绞杀从他背上摘下了神金高斯，见过宿主使用了两次之后，它早就想把这把大枪拿起来玩玩了。 但斗篷乱动宿主东西的下场它也看见了，作为聪明的生物，绞杀才不会傻乎乎地做那种事情呢。 它看到了宿主的一些思想，对于未来的伟大蓝图，它知道只要自己乖乖的，好处肯定是一点也少不了的。 它是共生体，宿主强大，它才强大，所以从宿主那里拿东西对它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宿主让它拿起了自己的武器，瞄准那个雌性开火，它自然听从命令。 不光是神金高斯，苏明本身的双枪和所有弹匣它也可以随意使用了。 有了共生体的帮助，火力压制这种事情就不需要别人代劳，而且绝对是指哪打哪。如果不是之前因为打算藏着牌，苏明早就解放双手了。 “斗篷，我们和她去高空中打。” 这意思就是别飞太快，要吊着戴安娜，让她不知不觉地脱离熟悉的战场。 在高空的环境下，温度，氧气，风速，引力这些种种数值，都需要重新计算和适应，这才是丧钟完胜戴安娜的地方。 你和我比掰手腕，我不比，我们来比数学奥林匹克。 刚好在正义大厅的比试还没有比这项呢，这不是正好续上了么...... 魔浮斗篷被绞杀用舌头舔过之后老实了许多，它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苏明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苏明有些奇怪，难道自己无意中发现了斗篷的缺点？它害怕恶心？ 可是斗篷没有大脑也没有胃，怎么可能有恶心这个概念的？ 让绞杀舔它，纯粹是当时苏明拿斗篷没有办法，要知道它可不是扎坦娜的魔术帽，它虽然看起来是纺织品，但它是魔法圣器，几乎免疫世界上99%的魔法。 而克制它的魔法火焰，还是漫威的某个亚维度魔王的，对方不可能到这边来。 除非用X金属的大剑去砍它。 但它只是偷吃了一些普通宝石，那些东西对苏明来说就像巧克力豆一样，他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钱了。 因为漫威那边时代更早，方便展开更大计划，所以在那边赚钱就够了。 DC这边的钱，也就随便搞来买个房，买艘船再买几架飞机什么的，闲下来享受一下生活。 他本来回来DC是打算度假的，谁知道欧米伽四神之后还有这种事情啊？！ 总之，不能因为自己的小弟偷吃了自己的糖，就用自己最强的武器砍它，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 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两人一前一后地冲天而起。 而在内心角落中的戴安娜已经生无可恋了。 挨了完全状态的自己全力一击依旧没事，这还是人类吗？你该不会是氪星人吧？ 还有你背后那个黑影是怎么回事，什么超级智能纳米机器人欧米伽？ 刚才它长出眼睛和嘴巴了喂！它拿到武器好像还笑了喂！这根本是活的某种生物好吗？！ 还有上次就打算问，结果一忙就忘记问的事情，你的斗篷好像也是活的啊！它还会做各种战术机动，以前是哪里的王牌飞行员吗？！ 然而现在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自己一脸狞笑地冲上了天空，着急地用武器挥砍，或者是用套索乱挥。 但丧钟真的像泥鳅一样，当他一门心思开始闪避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能打中他的人不多。 戴安娜已经感觉到丧钟引她飞入高空是有什么图谋了，但控制她身体的这个陌生意识，明显还没有察觉。 眼睁睁旁观自己走进战术大师的陷阱，这种感觉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希望结果不会太疼..... 戴安娜的意识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关注外面发生什么了。 第411章 高空战 上升过程中，苏明一直在留心观察戴安娜的情况。 看来朵恩和黑兰花因为缺氧窒息被丧钟击败，给赫卡忒好好上了一课，她针对这一点进行了改进。 戴安娜此时被施加了真空呼吸的魔法，就防着苏明再来什么外太空一日游。 以往戴安娜去宇宙之中，是需要戴氧气面罩的。 但现在高空中氧气很稀薄了，她还是呼吸很自如。 她一直在苏明身后不远处跟着飞，试图用套索捆住他，之后用火神剑来一下狠的。 如果真的被抓住了来一剑，那很可能要上正义联盟最终机器的人，就是苏明了。 手术成不成另说，但蝙蝠侠一定会趁机取走他的血样，或者研究身体强度，制订对付苏明的计划。 所以现在战斗中，要尽可能地注意别受到被斩首这样的伤势，x金属是结实，但骨骼的接缝处并不是。 正义联盟中，苏明只信得过巴里，在加上戴安娜和海王两个老实人。其它人，他根本都不相信。 本来超人也是可信的，但他太听蝙蝠侠的话了。 防火防盗防蝙蝠，这可不是开玩笑，要尽量避免自己的情报落入蝙蝠手中。 他研究出队友的弱点，从来都不好好保管资料，总会被敌人偷去，到时候又一堆麻烦。 而刚才，很难说斗篷和共生体的表现会不会被蝙蝠侠得知，如果知道了，那个家伙应该正在研究绞杀和魔浮斗篷的弱点吧？ 没有对付自己这个丧钟的办法，蝙蝠侠肯定寝食难安，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得贪财，虽然让他放松了一些，却不一定能瞒住他多久 对于丧钟，不管是哪一个，蝙蝠侠都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摇摇头，感受着气流从盔甲上掠过，苏明把思绪转向目前的战斗中来。 既然现在知道高海拔对于戴安娜的呼吸没有影响，那苏明就转身降低了一些高度，他选择对流层，也就是距离地面12k以上的一个高度，和戴安娜交战。 因为这里的环境非常复杂多变，尤其是风速。 气压间的差异，会在水平或者垂直的方向上形成如同激流一样的特殊气流带，有些情况下风速会超过150米每秒。 和水相比，空气的激流根本以肉眼无法看到。 一旦进入这些气流，飞行器就会剧烈颠簸，甚至出现坠毁的危险。 所以人类的现代民用飞行器基本都要升得更高一些，去平流层中飞行，那里更平缓一些。 当然，空气的激流，对于苏明和戴安娜影响不大，他们不可能被吹散架。 但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看不见的陷阱，就看谁踩进去后应变更快了。 在和对方交战的时候，总有看不见的大手在你后背推一下，或者扯一下你的大腿，这在战斗中就看应变速度了。 他停止了逃窜，转身用手中的大剑拨开抛过来的套索，和戴安娜保持一个距离，兜起了圈子。 现在戴安娜在力量，耐力，破坏力，能量外放这几个方面占据了优势。 而苏明自己的优势是速度，x金属，空间计算能力，自愈能力还有魔法抗性。 光从这些方面来看，这战斗几乎是势均力敌的，因为他不能下死手，很多攻击方式都有顾虑。 不过刻印形成的这个新人格，只会单纯地战斗，这可以被利用。 苏明敲敲盾牌，发出噪音示意戴安娜来打他。 “死呀！” 戴安娜发出了怒吼。 然而结果让苏明差点笑出来，因为她张开了嘴，正好吃进去一股不知哪里来的风，大量的气体让她的脸高高鼓起，变得像是包子一样。 他都差点忍不住要掏出手机拍照留念了。 不过对方的攻击动作并没有怎么变形，他打消了这个想法，飞身进行闪避。 如果能拍下蝙蝠侠做鬼脸的照片，大概能在他那里敲诈到飞机或者游艇。 可戴安娜什么都没有，没有钱不说，就连身上的装备都基本是正联或者火神赞助的。 如果自己保留了她的黑历史，戴安娜恢复正常后估计会对他展开追杀吧 任由戴安娜对他进攻，他一心一意地不断闪避，升空之后周身三百六度全部可以闪避，比在地面上多了一半的选择，不错。 而且从下方闪避的时候，他还能光明正大地看戴安娜的裙下，故意发出惊叹的声音，看能不能激怒她。 这招没什么用，刻印人格完全是不知羞耻的。 倒是在内心角落里的戴安娜本身意志，都要羞得晕过去了。 以前只穿着泳装一样的制服出去执行任务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丧钟不光在她下面飞来飞去，还发出惊叹的声音，这简直要让她发狂了。 蓝底白星星的短裤她很喜欢，但被男人用这么直接的眼光盯着看，倒是第一次。 她感觉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随着战斗的进行，苏明对她的力量和风格越来越熟悉，两人的交战距离也在越来越靠近。 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以及各种武器切割空气的尖啸声。 绞杀的攻击非常有效，戴安娜总是需要不断闪避神金高斯的攻击，那带着电光的强力子弹，总是给人莫大的威胁感。 如果是身体其它部位，她可以硬抗下来，但绞杀学宿主学得非常像，它攻击的目标不是眼睛就是耳朵洞和鼻孔，这都是防御薄弱的地方。 但戴安娜如果躲不过去，就会用手镯来抵挡，就算被打退一小段距离，她还是不肯拿出盾牌。 她的后手同样给苏明带来了一些麻烦，那就是解除封印后的天空神力，在刻印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强大了。 伴随她攻击发射出的巫术闪电，几乎每一道都有人的腰那么粗。 光速的攻击，苏明也躲不过去，只能凭借盔甲和魔浮斗篷硬抗。 虽然没有什么直观的伤害，但他现在全身肌肉都有些发麻，非常不舒服。 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三四分钟，而地面上的情况越发不利，赫卡忒渐渐占到优势了。 如果再拖下去，事情就会更加恶化，苏明不能等她拿盾牌了。 气流对双方都造成了影响，但他的思考速度更快，尽管气流的力量可能只是让戴安娜的动作变形一毫米不到 但差之毫厘对于丧钟来说就足够了。 在数百次的你来我往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面罩上的独眼仿佛红光一闪，斗篷带着他急速近身，看着黛安娜的火神剑在他胸前的装甲上擦出长长一溜火星，他就把握住了这微不可查的误差，急速侧身卸去了力道。 紧接着，他顺势对着戴安娜的下巴就是一记肩撞，斗篷带来的高速直接把她撞飞了出去。 趁着这个机会，他直接一把抓住了套索的另一端，让绞杀伸出一条触手扯住。 趁着戴安娜被击飞的瞬间，绞杀用力甩动套索，让她在空中兜起来，画出一个圆形平面。 第412章 女侠毛线团 他的力量不如戴安娜，这是已知的情报。 对方的刻印人格没有脑子，这也是已知的情报。 那么现在自己甩起了套索，使她兜转了起来，她必然会想办法停止这个旋转。 离心力产生之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弭的。 她的选择不多，比较容易的，就是自己停住以后，凭借力量优势让苏明旋转起来，也就是改变圆周运动圆心的位置。 而这就是苏明想要的机会。 见到戴安娜果然停下，终止了被攻击后的后仰，用力扯着绳索，像是站在空中一样。 她猛地一发力，苏明就感觉到绞杀的抱怨，对方力量太大了，刚才那扯的一下就有数百吨的力量。 不过现在不是安抚共生体的时候，他按照计划，被戴安娜甩了起来。 现在圆心位置变成了戴安娜，一条金色的绳子连着黑黄色的丧钟，像是卫星一样绕着她圆周运动。 快得只剩下一圈残影。 计划成功了。 人原地高速旋转能转多少圈？因人而异。 小脑发达一些的，经过特殊训练的马戏团成员，大概转个一分钟左右。 而戴安娜这样的超级战士，估计时间更长。 但这没有关系，她转速不够，苏明可以帮她啊。 “斗篷，绕着她飞。” 魔浮斗篷的速度，如果有咒语配合几乎是可以达到无上限，也就是说宇宙的角落都瞬息可至，只不过穿着它的人能不能受得了就另说了。 现在苏明不会咒语，全靠古一的附魔以及曼哈顿的宝石，对斗篷进行驱动。 但超音速也够了。 如果她自转的角速度，跟不上斗篷的圆周运动速度，那真言套索就会缠在她身上。 如果她能跟上这个速度，每秒数百转，她能坚持多久不晕？ 而如果她松手，那苏明就会被甩到太空中，但套索就会落在苏明手里。 这三种结果，全部都对苏明有利，这就是战术的作用。 这是针对人脑平衡机制制定的计划，就算被控制了，戴安娜也只是半神半人，她有人的一半，那就必然有人类的弱点。 当然计划不可能十全十美，如果她计算和反应的速度够快，一边旋转一边快速收回套索，那么苏明和她很快就会归于一点。 而在那之前，苏明只有让绞杀松手，把自己甩出去，免得挨上戴安娜一剑。 但现在刻印人格怎么看都是狂战士，苏明觉得她短时间内想不到这种做法。 苏明只要几秒钟就可以。 戴安娜的美学修养很高，她喜欢各种艺术品，无论是雕塑还是绘画她都可以。 如果冷静地战斗，她也同样算得上聪明。 战术意识和团队配合能力，超过某个穿金甲的人太多。 但她的数学，物理学知识几乎都是零，就连手机和电脑也用得很一般，更别说现在这个刻印人格了。 就假定刻印会调取身体大脑中的记忆，但戴安娜本来就对这些一无所知，一个虚假人格还能凭空变出知识不成？ 一边绕着戴安娜急速飞行，苏明给这个战术取名小陀螺战法，而戴安娜一开始还能跟着转，但没有几秒之后就不行了。 她转了几千圈后还是晕了。 超人有时候会抓着反派的腿这样甩，就像丢链球一样，但他最多也就转上十几圈，氪星人也会晕的 她不光停止了脚步，捂住自己的脑袋，还因为眩晕，把眼睛也闭上了。 机会来了，斗篷再次加速，几乎是下一瞬间，她就被真言套索缠了个结实。 苏明把整条套索都缠在了她身上，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个金色毛线球。 真言套索可以有限度的伸长和缩短，最长不超过300码，也就是270米，而最短不能短过2米。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限制？那得问火神去。 不过鉴于真言套索的原材料，是大地之母，泰坦盖亚的裤腰带，苏明有个大胆的想法同时，因为线都绕在她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急剧缩短了。 下一秒，苏明就感觉到戴安娜的气息喷在自己的面具上。 当然，如果不是她双眼中发散着紫色能量，而且盯着自己咬牙切齿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过作为神奇女侠的官方弱点，被真言套索困住以后，女侠就会失去神力。 现在她只剩下巫术刻印带给她的魔法和保护了。 但刻印的力量还是太强大，苏明必须短时间内击晕她，防止赫卡忒反应过来后，抽走咒印中的力量。 魔法的力量喷薄而出，戴安娜的长发倒竖而起，像是水草一样不断波动，她惨白的皮肤上渗出了血痕。 刻印在控制她，试图挣脱套索。 她同时还向各个方向乱射魔法，试图扰乱丧钟的下一步行动。 魔浮斗篷挡住了这些紫色射线，但它们还是造成了一些推力，她这样发射能量，会把他推离身边。 刻印对她的身体也造成了破坏，如果苏明不快一些的话，她很可能也支持不了多久。 苏明又一次绕到了戴安娜的背后，这里是她的视野死角。 他叹了一口气，从背后牢牢抱住了戴安娜的身体，在被套索固定之后，她的力量优势已经没有了。 “抱歉了，戴安娜。” 苏明在她耳边说道，当然此时控制她身体的刻印人格，只会试图用后脑勺撞他的面具。 没有再迟疑，他立刻命令斗篷朝地面俯冲，而同时让绞杀形成旋翼，让两人高速旋转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毒奶粉奥义，螺旋彗星落，既然晕了之后，就不要让她从眩晕中恢复过来 “呋” 阿尔贝拉悠哉地看着天空，吐出一个烟圈，在丧钟和戴安娜消失在云层之上的时候，其他几人就接应了渣康他们。 沼泽怪物有些虚弱，扎坦娜魔法报废，康斯坦丁马上要死了。 只是一眼扫过去，阿尔贝拉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见多识广，立刻联想到了康斯坦丁的癌症。 “你的恶魔之血呢？” 他问渣康。 而被扎坦娜搀扶着的康斯坦丁靠在了城墙上，摸出自己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 但他现在除了满嘴血腥味，什么都尝不到了。 “他的恶魔之血被颠倒人抽走了，现在怎么办？”扎坦娜询问沼泽怪物和死人。 而前者只是扭过头去不敢看她，后者甚至有些不好的想法。 死人打算让康斯坦丁也变成他那样的灵魂体，为女神库什娜效力，渣康虽然习惯性地坑人，但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见到询问无果，急切的扎坦娜又把目光转向阿尔贝拉和，唐娜。 听了之前的话后只是皱着眉头思考，他是侦探又不是医生。 现在康斯坦丁所有的癌症并发症同时发作，他能自己举起酒瓶来都已经是奇迹了。 没有什么办法。 唐娜根本不懂这些，她的建议是送康斯坦丁去正义大厅冰冻起来。 阿尔贝拉倒是有办法，但她需要权衡一些东西，所以一时间一伙人中出现了漫长的沉默。 只有远处的两个女神，庞大的身影依旧在破坏和毁灭。 。 第413章 丢垃圾 就在几人默默无语的时候，天空中有一道金色的轨迹从上而下，直直撞击在地面上，扬起的尘土就像是油井喷发一样，足有几十米高。 “哦，总有办法的人回来了。” 阿尔贝拉弹弹烟灰，漫不经心地歪歪头，而唐娜已经朝着两人的坠落地点飞了过去。 等到她到达的时候，就看到丧钟已经在闪电侠的帮助下，扛着昏迷的戴安娜从地面洞口钻出来。 巴里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稍等，之后他扛起戴安娜。 然后戴安娜就消失了，巴里站在原地。 他把神奇女侠送回了正义大厅，先体检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严重伤势，之后关进了静滞监牢里，他还顺便和蝙蝠侠用子弹时间领域开了个会，吃了点东西。 当然这一切都太快了，唐娜根本看不清他都做了什么。 苏明有些喘息，刚才带着戴安娜大头着地的时候，最后时刻居然没有办法甩开她了，她仿佛是打算两人同归于尽一样地抱紧了他。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 不过这种高空高速的坠落，对于苏明这种X金属骨骼的拥有者，也就是个中度伤势。 他除了吐血，内脏全部受损，脊柱错位，神经、皮肤和肌肉撕裂之外，没有太大毛病...... 只是自愈因子让他有些呼吸急促，他静静坐在洞口处，平复杀戮的**。 “戴安娜的伤势和蝙蝠侠差不多，不过她的恢复能力比蝙蝠侠强，最终机器治疗之后，她很快就会没事的。” 巴里从地上搀起了丧钟，带着他和唐娜换了个安全无人的地方，让苏明放心休息。 “你情况怎么样？” 唐娜伸出手来帮苏明摘下头盔，而结果吓了她一跳。 除了戴着眼罩的那只眼睛外，丧钟此时六窍流血，这明显是受了严重的撞击，内脏受损才会造成的。 她见过被魔兽撞击过的亚马逊战士，就是这样五官流出血液，没多久就死了。 顺便一提，天堂岛当初对那个战士的治疗方案是向众神祈祷...... “咳，呸。” 苏明朝一边吐出一口血，他感觉胸口很灼热，而且脑袋也嗡嗡响。 不过这还杀不掉一个超级战士，他依旧还有战斗力。 “只是受伤，不要紧，战场怎么样？” 唐娜有些怀疑地看着丧钟，据她所知，丧钟是改造人，但身体素质也只是比蝙蝠侠强一些罢了。 为什么姐姐戴安娜都晕了，丧钟现在还能条理清晰地和自己对话？ 但她没有细想，而是说起了那边的事。 “战场上赫卡忒占据优势，库什娜快要不行了。” 苏明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这情况他在天上也看到了，两个女神动静很大。 他松开巴里扶着的手，绞杀能保持他的平衡。 “还有就是康斯坦丁要死了。” 唐娜有些急切地说。 他挑挑眉毛，渣康要死？ 苏明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谁死了那个家伙都不会死，他比狐狸还狡猾，心比任何恶魔都黑。 估计他是打算要装死，骗扎坦娜和他亲嘴吧？或者是什么新的赖账手段？ 但唐娜看到他满脸不相信的表情后，又着急地说出了恶魔之血的事情，听到这些，苏明懂了。 就是一直给他续命的能量没了呗，这事情简单，现在地狱血流漂杵，恶魔之血？你要几吨？ “巴里。” 闪电侠心领神会，他立刻带着两人返回了大家所在的位置。 所有人看到丧钟‘六窍流血’的样子，都稍微有些惊讶，但他很快随手擦了擦，把目光放在康斯坦丁身上。 看来真的是快死了呢，他的嘴巴现在如同喷泉，一咳嗽就是喷出一大口血，地面上都湿了一大片，像是尿裤子了一样。 “啧啧，我们的黑暗艺术大师这是怎么了？” 自己受伤的时候，看到别人伤得更重，苏明心情好了不少。 “你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撒旦，还让我高兴了一下......我就要死了，能帮我记一下遗言吗？”康斯坦丁又吐出几两血来，避开了苏明的调侃。 **最大的遗憾，就是暗夜大师阵亡的时候不在他身边，而现在，他非常乐意帮助康斯坦丁记录遗言。 他立刻掏出小本子来。 “什么遗言？我不让你死，你就还死不了......阿尔贝拉，送他下地狱。” 苏明打断了悲伤的场景，反手指了指地板。 阿尔贝拉微微摇头，表情古怪：“现在去地狱恐怕不是什么好时机。” “没关系，只要把他送到恶魔堆里，他自己就能活下来。”苏明倒是有把握的，不就是恶魔和天使的战场吗？康斯坦丁在那里才是如鱼得水呢。 没有‘初堕者’的血液就会死吗？其实不是，任何地狱魔王，乃至异空间魔王的血都可以。 那些都找不到，那有高阶天使的血，也能凑合。 如果坏消息是康斯坦丁去了地狱只能靠喝血生活的话......那好消息就是......鲜血有的是！ 阿尔贝拉耸耸肩，既然丧钟完成了思考的部分，她就不多说什么了，至于康斯坦丁下去能不能活，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康斯坦丁每次下地狱，基本都要用类似自杀的手段，通过布置魔法阵下去，此时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阿尔贝拉因为力量更强，和路西法关系也好，所以她的传送更直接，直接就会传送到路西法领地的中央。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魔法，直接把康斯坦丁传送到了黑石城堡上。 然后她瞬间关闭了传送门，让打算跟进去的扎坦娜扑了个空。 扎坦娜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对阿尔贝拉怒目而视，而阿尔贝拉只是淡然地抽着烟，完全无视了她。 和恶魔打交道，人越少越好，没有任何力量的扎坦娜，下地狱只会沦为恶魔的粮食而已。 但阿尔贝拉没必要和她解释这些，扎坦娜又不付钱。 话说另一边的康斯坦丁，被传送甩在了黑石城堡的顶部，阿尔贝拉算得很准，他正好落在之前苏明钻出的洞里。 顺着漆黑冰冷的通道，他像是垃圾通道里的垃圾一样，直接摔在了王座间里。 他当场又喷出一口血，痛苦地捂着胸口翻滚起来。 并不是他起不来，而是他发现自己被一群恶魔包围了，只是刚才掉下来的一瞬间扫了一眼，他觉得自己还是争取点时间观察一下比较好。 地狱所有的魔王，不管是不是他能叫上名字的，此时都在这里围着一张圆桌开会。 他直接掉在桌面上，就像是一份人肉刺身一样，不少恶魔一看他，立刻就流出了口水。 这么肮脏的灵魂，美味...... 当然康斯坦丁的很多熟人也在这里，初堕者撒旦，阿萨谢尔，别西卜等七宗罪，解放了天使之力的麦姬肯和她手下，东方派的伊邪那美命以及她的弟弟。 地狱魔王在这里凑齐了，除了路西法。 不过看到这里已经够了，他此时知道，自己这次死不了了，他在桌面上坐了起来，摸出一根香烟，熟练地点火。 擦擦嘴边的血迹，他挑衅一样对撒旦笑了笑，开始骗......不，侃侃而谈。 “各位，你们谁想要我的灵魂，现在可以动手了......” 第414章 跨界咨询 建筑燃烧的气味充斥在街道上，而香格里拉很快就要被烧成平地了。 几人站在城墙上，温度差带来的烈风吹得每人都眯着眼睛。 除了‘死人’布兰德之外，别人都没有什么救火的意思。 除了共生体不喜欢火之外，也很讨厌火，作为一个多毛的动物，他从本能上就不喜欢火。 山巅的风卷着火星，撞在苏明的装甲上变成白灰，他还在尽力平复之前受伤造成的嗜血冲动。 但这不影响他思考。 在制止了扎坦娜和阿尔贝拉可能发生的争吵后，苏明向沼泽怪物询问了一些事情的经过，同时也简单地说了一下树木议会的事情。 沼泽怪物现在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加上他担心万物之绿，所以他像是潜水一样钻进地面，顺着植物的根系去亚马逊河流域了。 至于死人布兰德，这个外国和尚，还是崇拜印度神的和尚。 苏明表示和他不熟，他自己爱干嘛干嘛去吧。 死人的攻击方式基本就是灵魂附体，从敌人的身体内部上演‘伽椰子’一样的把戏。 但这种攻击对赫卡忒无效。 他只要敢钻进赫卡忒的身体里，估计直接就会被能量撑爆。 现在赫卡忒虽然只是取回了一份力量，但也比戴安娜要强不少。 作为魔法这个无形概念的化身，她现在的形体几乎就是个高度浓缩的魔法能量桶。 苏明摸摸魔浮斗篷，躲开众人一点小声问它。 “远处那个身高超过00米的女巨人，你能吃吗？” 斗篷像是抽搐了一下，左右摆了摆，看来意思是不能。 它可以吃比较稳定的能量，比如宝石里的，魔法道具上的。 但这种敌人体内的，活性化的能量，虽然质量和数量都很诱人，但它无法吸取，那是被敌人意识所支配的能量。 如果赫卡忒是生物，苏明也可以让绞杀啃了她，虽然体型比例看起来相差很大，但共生体吃东西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然而赫卡忒是魔法概念，形体是塑造出来的。 估计和颠倒人一样，砍下来一块，就会变成氤氲多彩的魔法气息重新回到她身上。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实体，绞杀同样也不能吃。 那么能选择的方法就只有以前那种构想了，释放颠倒人过来，让魔法的黑暗面取代光明面。 颠倒人是全部的魔法黑暗面，而此时赫卡忒只是五分之一的光明面，颠倒人只要不贪玩，必然会胜利。 虽然它因为对于主世界的好奇，以及不适应有形身体，往往战斗力不能完全发挥。 不过他正面吊打了渣康他们三人组，实力是有了，就是缺点脑子。 至于替换两者会对魔法界造成什么影响这节骨眼上有魔法用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现在的法师对颠倒人来说，大多数都是小偷，苏明手里可没有时间宝石，谈条件能不能成还是个疑问呢。 颠倒人连续被苏明和康斯坦丁塞回门里两次，它估计下一次就会非常小心了，以往的战术很难再复制了。 那么谈条件之前，必须找到克制它的方法才行，至少要让它拿自己毫无办法。 这不太容易。 思路是有，但都难以实现。 比如找到万能许愿机，诅咒三圣器，五维人，代号‘a’，都可以完胜颠倒人。 不过这些东西或者人，没有常年累月的研究，根本是找不到的。 他们能来找你，你找不到他们。 更何况这是魔法问题，苏明对此了解非常有限，自己身边几个法师，明显也没有这种见识。 纳布这样的老不死可能知道的更多些。 然而现在他跳反不说，还失踪了。 宙斯同时也失踪，记载世界历史的睡魔失踪，记录地球历史的树木议会也死伤过半，损失了大部分的记忆，这情报的来路仿佛都被斩断了。 苏明有一种被算计了感觉 但他还有一个更可靠的顾问，谁也拦不住那种。 “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躲，我去找人问问。” “？？？” 大家都在讨论接下来怎么办，为什么感觉你思维跳出去很远了呢？ 跟不上啊！ 巴里倒是习惯了，他跟不上蝙蝠侠和丧钟的思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既然丧钟说有办法，那等着就是了。 苏明把蝙蝠侠改造的手机先掏出来让巴里拿着，追踪器不能带着。 然后他开始摘掉左手的臂甲，掏出了猫头鹰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探手进去又扣又按的。 大家都表情各异，这自残就能找到办法吗？ 还不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丧钟瞬间就消失了。 “呃”巴里摸摸脑袋，这消失的过程连神速力都没有看清，怎么回事？ 但不管丧钟去干什么了，最好快一点，这边两个女神的战斗正进行着呢。 古一大师正在卡玛泰姬，一边看着自己的学徒们进行重建工作，一边享受着苏明给她的礼物。 之前见面，琴酒塞了一大堆的东西给她，毕竟是礼物，她也就收下了，回到家之后慢慢检视。 那些不知羞耻的内衣裤被她丢掉了，但丝袜不错，她穿上了，以往长袍下面还要穿长裤，现在换成丝袜更透气舒服一些。 反正没人看得见。 还有那些食物和饮料，她活了那么多年，但这些新奇的小食品确实是没有见过的，都有着从没感受过的滋味。 辛辣，多层次，是卡玛泰姬没有的味道。 她虽然没有头发，但不是尼姑，也不忌荤腥。 这些尘世的味道，仿佛让她看到了更高的层次，体会到了世界的多元性。 她仿佛顿悟了什么。 现在，她就坐在灯火通明，青烟缭绕的偏厅里，一个人静静地喝着茶，吃着辣条 所以苏明顶着雪花和寒风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古一法师吸溜吸溜地在把辣条当夜宵吃。 对于这种行为，苏明是理解的。 威尔逊企业生产的辣条，质量和口感都非常好，就算以他前世的眼光来看，也没办法要求更多了。 那真的会让人上瘾，吃了一根还想吃下一根。 但这东西真的很辣，现在大晚上吃了一堆之后，明早去方便的时候才会发现它的副作用，那种灼烧感足以让美国队长都发出惨叫。 苏明现在就在思考，要不要提醒一下古一，小心明天‘局部降雪’ 第415章 专业人士的主意 “斯莱德，你来了，嘶......”古一满面红光地和他打招呼，不光呼吸急促还不断吸着冷气。 苏明摘掉头盔，低头看了一下古一面前的包装袋，琴酒给她的居然还是实验样品，魔鬼辣条，足有小半箱。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忍住没说什么。 “呃，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咨询。” 古一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说话：“嘶，我刚才看到了，你从宇宙外回来，但恐怕其它宇宙的事情，我也提供不了能让你满意的答案，魔法，是具有多元性和差异性的，嘶.....” 往返宇宙这种事，在他成为至尊法师接班人后，就有了权限，只要不把世界玩坏，他可以随意来往。 这是他的权利。 “我明白，只不过现在我认为我们世界中的情况，对那边有借鉴意义。”苏明盘腿坐在了一旁，有茶杯和茶壶自己飞过来，落在他的手里。 古一露出了赞赏的神色：“是的，有时候魔法也会有共同之处，借鉴可以，但不能生搬硬套。” 对于自己的接班人，她教不了太多咒语，但基本的常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多说说。 “有两个存在，是魔法概念的具象化，一个代表光明，就像是维山帝，另一个代表黑暗，就像是西索恩。” 苏明对古一进行了一下类比，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古一点点头，端起凉茶喝了一口：“你的比喻我能听得懂，但维山帝和西索恩并不代表光明和黑暗，那只是他们的力量属性.....光明不一定是好的，黑暗也不一定是坏的，你要牢记这点，不要盲目。” “我知道，力量属性只是外在体现，而使用者的所作所为才是重要的。”苏明也端起茶杯，这事情他早就看明白了，同时秩序和混乱也是如此。 “很好，看来你自己领悟了这一点，比莫度他们都要强得多，嘶。”古一满意地笑了，只不过她还是在吸冷气：“继续说你遇到的问题吧。” “现在那个世界遇到了一点问题，代表魔法光明面的那位，打算废除所有魔法，做一个超级独裁者，但偏偏世界还有半年就要毁灭，我不能让她那么做，魔法对于维持世界存亡很重要......” 古一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同时她也有些凝重，要知道把所有魔法归于一身，这是维山帝都做不到的事情。 修改一个世界的概念，很容易就万劫不复。 苏明也不觉得赫卡忒能做到，但她尝试去做，就已经造成很大破坏了。 “所以你打算引来魔法黑暗面，用驱虎吞狼之计？”古一用标准的中文说出了成语，她知道丧钟听得懂。 “打算是这样的，但魔法黑暗面同样不能让它为所欲为，我和它的谈判一旦谈不拢，那就需要一个克制它的办法。”苏明也换出了中文，母语他说得更顺畅。 古一只是静静地把辣条往嘴里送，像是熊猫吃竹子一样，她坐得笔直，同时也在思考。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这个宇宙，她手中有阿戈摩托之眼，加上她的实力，就算西索恩回来，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她知道，阿戈摩托之眼其实就是时间宝石，这种宇宙奇点形成的宝物，到了其他宇宙，哪怕是平行宇宙，都会失去作用。 更别说丧钟所说的，一听就知道是全能宇宙之外的事情。 她思考了一会，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西索恩什么性格，我不太了解。你那边所说的存在，我同样也不清楚......但我了解维山帝，它更像是秩序的具现，所以它很多时候处事和态度都显得非常......机械化。” 古一稍微顿了一下，但还是想出了一个形容词。 维山帝是那种说一就是一，不容别人更改的存在，虽然不至于是顺者昌逆者亡，但他非常死板，你不听他的，他就和你一拍两散。 而西索恩，反而更人性化，他会逃跑，会害怕，会妥协。 “你所说的那个黑暗存在，有拟人化的性格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性格？” “它是一个来收回欠账的债主，但本身的性格，好像并不成熟，充满了好奇心，甚至会因此耽误战斗。” “你和魔法规则战斗？”古一拿着辣条的手都顿住了，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这就像是砍永远砍不完的树，是不会有结果的。” “嗯，我打了一会也发现了，之后趁他不注意再次把他堵回世界壁垒外了，哦，差点忘了说，那世界有一个壁垒，他只能钻空子过来。” 古一同样理解，就像是这个宇宙。 地球本来没有魔法壁垒，但她修建了三大圣殿和卡玛泰姬，从那以后地球就有魔法防护了。 这省去了很多麻烦，斯莱德说的世界，应该也是类似的吧。 古一已经有办法了，对于这种拟人化的规则具现，反而更好办了。 “你知道西索恩为什么现在在不同维度中不停逃跑吗？” “知道，听说是有一个古神一直在追杀他。”苏明说出了漫画中的情报。 “就是这样，我们的宇宙，曾经有过不少古神，它们不可名状，神力难以想象，生命法庭和永恒、无限他们，和古神比起来都是后辈。它们以世界规则为食，具有超强的能量。” 古一大概解释了一下古神的存在，其实不用担心，现在的世界，对于那些存在能量太稀薄了，它们都已经消失很久了。 也许是沉睡，也许是消亡，总之她也只是在一些魔法古籍中看到过。 当然，追杀西索恩的那个存在，是个例外。 不过那个古神只对西索恩有兴趣，对于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威胁，自然不会有人多管闲事。 说完之后，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丧钟，端着茶杯轻轻抿着。 苏明已经有思路了，不止是漫威有古神，DC也有，虽然早就都死翘翘了，可颠倒人不知道啊。 对于好奇心特别旺盛的调查员来说，还有什么比一个上古邪神更让人满意呢？ 古一的意思就是要让颠倒人感觉到威胁。 这份威胁不一定要切实存在，但让他觉得存在就行，也就是要让丧钟想办法，创造出一个不存在的超级大佬给他站台。 做至尊法师，光是拳头大也不行，脑子同样要灵活。 见到丧钟懂了，古一笑着继续吃起了辣条，如果他能够早些接任，自己倒是可以考虑过一段普通人的时光，去城市中多感受一下世俗的味道。 第416章 宇宙中的战线 “如果你有时间去管其他世界的魔法问题，不如早点回来接任至尊法师，到时候我会教你怎么运转防护法阵。” 古一空着的手，点了点自己胸前挂着的阿戈摩托之眼。 “呃.....再说吧，我现在还有点忙。”苏明感觉有些牙疼，原计划可是一直拖延下去的啊，还是岔开这个话题为好：“对了，我找到一件神器，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融合到头盔目镜上去。” 为了岔开话题，他从背包里掏出了‘拉之眼’，交给古一。 古一拿过去看了看，东西是很漂亮，魔法能量也很充沛。 虽然这种魔法比较陌生，但古一很肯定这就是某种魔法，而不是神力。 “我以为我们的世界已经处于末法时代了，没想到你说的世界，比我们这边魔法环境还要差。” 倒也不是这样，因为严格来说，在DC那边只有上帝能称为神。 其他的那些神，都是曾经的‘普罗米修斯’，也就是今天的巫士，曾经的人类，他们用偷来的火自封为神。 所以被称为神器的拉之眼，在古一眼里只是强大的魔法道具罢了，称不上神器。 “那边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好吧，头盔给我，虽然我也想教你融合魔法，但你肯定是学不会的，看来以后你上任以后，还需要一个法师作为助手。” 古一看他没有什么细说的意思，想必是时间比较急迫，她能够理解。 和之前处理魔浮斗篷一样，古一只是念诵一段咒语，之后把两样东西往一起一碰，拉之眼就融入到了头盔之中。 当然头盔目镜原本的能源只是电能，肯定驱动不了这东西，所以苏明又付出了一颗曼哈顿的宝石。 古一说过，那些宝石非常宝贵，但明显现在的使用非常浅显。 她知道一些关于这种宝石的事情，但她认为时机未到，而只是给了他模糊的提示。 方块、三角、点构成的几何图形，偏偏苏明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行了，一件探查道具融合完毕，只不过我见过比较多的是水晶球。”古一把头盔还给苏明，她更在意他何时来接任的事情：“魔法王子对于你评价很高，我觉得你接任之后，他可以给你充当顾问。” “呃，我会找他商量的。” 苏明扣上了头盔，无奈地偷偷叹了口气，怎么就绕不过去这个话题了呢？ “呵呵，那你快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古一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品味辣条的滋味。 苏明送了口气，走出了房间，和迎面而来的莫度打了个招呼之后，他直接再次自残，返回多元宇宙之外。 莫度看着他消失在庭院里，只有雪地上留下几个脚印和一滩血迹，莫名奇妙地耸耸肩，走进了房间。 “老师，修复工作基本完成，法阵运转正常。”他很恭敬地和古一汇报。 古一微微点头，她平静地放下杯子：“很好，你去把王叫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说。” 雪花依旧在庭院中飘落，而莫度去执行命令，古一享受着清静无为的心态。 在饱受辣椒折磨的同时，依旧保持心如止水，这是一种不错的修行，古一开始考虑在卡玛泰姬全面推行这件事的可能性了。 作为下一代的至尊法师，斯莱德肯定愿意提供充足的辣条来帮助同门。 ........................ 返回了一趟卡玛泰姬，已经用掉了不少时间，苏明没时间回集团休息了，他立刻就向DC方向狂飞。 斗篷好像活过来了，它现在动力十足，速度非常快。 只不过越过起源之墙破口的时候稍微遇到些麻烦，这里此时完全是一片战场。 五颜六色的光横扫星际，带来无声的毁灭和死亡。 从颜色上来看，至少有五个灯团在这里，和墙壁上那些活过来的巨像们正在战斗。 作为起源墙外面来的人，他第一时间也被阻拦。 一个大眼睛的绿灯少女，还有一个棕色皮肤的星蓝石挡住了他的去路。 “请让开点，我就是路过。” 他直接绕过了她们，用英语交流，反正灯戒自带全宇宙语言翻译能力，她们能听得懂。 绿灯少女都被气笑了，她的尖耳朵一抖一抖的，和紫灯一起追上了他。 外面是起源之海和蓄光库啊！你以为是星港的停机坪吗？还路过......一听就是假的！ 这肯定是某种拟人化能缩小的巨像，或者就是什么欧米伽四神那样的外来概念！ 一道绿光就从他面前划过，这是警告性开火。 苏明停了下来，这些宇宙交警还真是烦啊。 大家都和巨像打得那么热闹，你们两个拦着我干什么？和其他灯团成员一样，去前线当炮灰不好吗？ 被墙壁上这些超级大佬打成宇宙尘埃不好吗？ 苏明看着不远处，不断有灯团的成员阵亡，心中毫无波动。 反正戒指不要钱，前线损失了人，欧阿星或者各大母星上的灯炉立刻就会变出更多的戒指，在宇宙范围内再选新人。 至于新人没有经过训练就来对战宇宙级大佬是不是合适.....不都说实战是最好的训练嘛。 死了自然一了百了，万一活下来就是精锐老兵了。 目前在这里的是红绿紫蓝青五色，再加一个白灯凯尔，黄灯军团不知道去哪里了。 赛尼斯托变成了不可见灯魔，可黄灯其他人呢？现在是阿奇洛那个大块头傻子作主？ “这里不准通行，恶魔，回到起源墙外面去。” 绿灯少女扬起了下巴，点了点缺口的方向，而她手上的绿灯戒指也发出了强光，仿佛马上就要动手一样。 倒是紫灯军团的女人，表现比较克制，她只是不断打量着丧钟，和自己的同伴耳语。 “好像是个普通人类，2814扇区的那种。” 绿灯摇摇头，她精灵一样的脸蛋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这你就不如我懂的多了，我可是去过2814扇区地球的，那里的人可不会依靠自己脱离星球，更别说在宇宙中存活了，这肯定是假的。” 星蓝石点点头，她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灯戒的扫描对眼前的人无效。 苏明没有和她们对打的计划，她们对他来说太弱了，很容易就能解决。 但没有必要这么做，完全没有好处。 “你们这边谁说了算？哈尔？卡萝尔？总之叫他们过来，我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不用了，他可以通过。”一个晦涩的声音响起，一点蓝光快速从远处飞来：“他的心中充满希望，蓝灯军团愿意为他担保。” “多谢，圣行者。” 既然通关了，苏明也不想在这里耽搁。 蓝灯的首领圣行者总是神神叨叨的，和他聊天没有任何必要，纯粹是耽误时间。 他们蓝灯戒指没有太多直接杀伤力，他们是所有灯团中的BUFF制造机。 一般的灯戒，最大功率只能借由情绪中发挥100%的能量，而加上蓝灯BUFF后，数字就变成了200%。 也就是翻倍。 但蓝灯在宇宙中处境很艰难，很多人在对付灯团群体的时候，首先就要拿蓝灯开刀。 三番五次下来，他们灯团已经减员非常多，同时还因为他们挑选成员的标准比其他灯团高一大截，所以他们是减员最明显的灯团。 历史上，蓝灯人数最少的时候只剩下圣行者一个人，不得不寄宿在绿灯那边。 顺带一提，哈莉也戴过灯戒，她在网上二手市场，买到过正牌的红灯和黑灯戒指，那两枚戒指甚至还融合成了黑红戒，让她瞬间实力起飞。 只不过她玩了一会，在城里搞了点恶作剧之后，觉得内心全是死亡和愤怒，不是她的风格，她就把戒指扔了，抢了哈尔的绿灯戒戴了一会，顺便保护了一次地球...... 蓝灯虽然不像青灯一样都是圣母病，但至少都是宇宙中的老好人，苏明喜欢他们，但不会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他心中的希望？那只是对自己的希望罢了。 圣行者让开了路，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在苏明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一句低语传进丧钟的耳朵。 “小心你手上不可见的戒指。” 苏明扭头看了看他，快速向着地球飞去。 第417章 沧海桑田 不可见光么？苏明一边飞行一边思考。 但圣行者想钓他的鱼，门也没有。 他们这些神棍都是那样。 就像是你走在大街上，路边算命的看到你就摇头叹气，扭头就走，还故意小声念念叨什么‘血光之灾’之类的语句。 很多人会因为好奇心或者其他因素，追过去问个究竟。 圣行者在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说出那句话估计也是这个套路，但这对苏明没用。 好奇心他有，但他更了解圣行者的习惯。 那个外星人说话就像是猜谜，言语中都是机锋。 如果去问圣行者怎么知道戒指的事，那他肯定会说一大堆毫无关联的话，什么‘天上的飞鸟看见了’，或者是‘心没有动，其实是影动’之类的话。 看似说了不少，然而卵用都没有。 目前这些不重要，苏明要去优先解决地球上的问题。 那枚像是纹身一样的戒指，依旧印在苏明的中指上，只不过不再发光。 它没有破碎或者消失，就说明实际上蚀星并没有消亡，这点苏明早就心中有数。 那次直接把他送到死亡面前的爆炸，对蚀星当然也造成了伤害，但并没有完全摧毁它。 它现在很可能又一次藏匿起来了，它生来就是玩弄光线和阴影的存在。 在他返回香格里拉的时候，差点都以为走错了。 原先和布达拉宫风格非常类似的城堡群已经消失不见，山岭上的城市也被突然冒出的黄沙覆盖。 一座座金字塔和方尖碑从地面下猛然升起，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遍地都是。 黄沙填满了山谷，阻断了河流，白雪皑皑的群山，现在只有一望无尽的大沙漠。 完全真实的沙漠，他能听到被风扬起的沙粒，撞在自己盔甲上的响声，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干燥，就像是在擦干他体内所有的水份。 他看到唐娜他们正在和一个巨大的怪物战斗。 那是一只长着乌鸦脑袋的巨型人形生物，狭长的头部一对对排列着六只眼睛。 它背后还有三对黑色的翅膀，张开之后遮天蔽日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头上。 那干枯如巨大古树般的手中，有一柄漆黑的巨型镰刀，那兵器挥舞起来寂静无声，却会在空气中留下黑色轨迹和光影，泛着腐朽和寂灭的味道。 跨世界究竟消耗了多少时间，他说不太好，但应该不会太久，毕竟大家都还在这里。 可怎么突然就‘沧海桑田’了？ 他在空中兜了一圈，降落在一根方尖碑后，而巴里瞬间就接应到了他。 “我离开了多久？” 金色的电光包裹了两人，周围的一切都慢下来了。 “不到五分钟。” 巴里回答了他的问题。 赫卡忒和库什娜都不在这里，此时天空中只有这个‘乌鸦巨龙’，苏明自然要询问这一切的成因。 原来是死人见到事不可为，立刻劝说他的女神跑路，在其他僧侣们用灵魂冲向赫卡忒，飞蛾扑火般地掩护下，库什娜成功溜走了。 她钻进地面上一具僧侣的躯壳，披着床单用两条腿跑了，没有被赫卡忒注意到。 或者说赫卡忒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在库什娜跑路后，赫卡忒直接发动超级魔法改造了这里。 把第二处魔法支柱变成了她想要的样子。 “扎坦娜说这里是死亡汇聚的地方，赫卡忒通过巫术改造了这里，这里是新的亡者之地。” “哧，想得倒挺好，也许哈迪斯他们要怕她，但死亡可不是这么容易取代的。”苏明摇摇头，对赫卡忒表示不看好。 “但我们刚才收到了沼泽怪物的通信，亚马逊流域树木议会那边，遭遇了一种新生力量的突袭，那些由巨型鲜花组成的群体，叫做百花议会，它们会作为生命的力量，取代万物之绿。” 巴里立刻又语速极快地说了个坏消息。 苏明深呼吸了一下，赫卡忒先是创建了死亡的支柱，之后是生命的支柱，如果奥林匹斯再被她改变成关键的轮回之所，那她在硬件方面，真的能达成作为‘死亡’的要求了。 只要她收回其他几份力量，那起源墙外强大的火也许真的能达成她的目的。 “所以这个乌鸦鸟人，是个新的死神？赫卡忒刚才造了个神？” 巴里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点点头：“是的，她刚才造了个神。” 现任的‘死亡’，一人兼任死亡、新生、轮回三大职责，赫卡忒也许是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她把这三份职责分散开了。 间接控制，同样也能达成相同的效果。 最关键的是，被改造的地点，还是万物之绿以及众神提供给她的，她只是移花接木。 如果不是苏明让阿尔贝拉炸掉了命运博士的尖塔，少了一个魔法支柱，否则她估计早就靠那里加上奇迹之树充当生命支柱了。 苏明思考了一下，在神速力中他有的是时间思考，他摸摸自己的面罩，问巴里一个问题。 “正联有核弹吗？” 既然百花议会都是巨型的花朵，植物的属性是不会变的，不管能拖延多久，先往亚马逊流域那里丢几枚核弹，肯定有效果。 至于还活着的树木议会，那就不好意思了，就当为了世界献身吧，万物之绿会记住你们的。 巴里有些犹豫，他不希望在地球上搞核爆之类的事情。 “我们应该没有核弹” “核弹，我们有，但我们有比核弹更强的武器。”巴里的腰带中传出了蝙蝠侠的声音。 “哦，差点都忘了，手机还给你。” 巴里把手机还给苏明，而蝙蝠侠明显打算让克拉克去一趟沼泽怪物那边了。 “我们现在在神速力包裹中，处于子弹时间领域里，相对于外界，时间流速比都不一样，你是怎么和我们对话的？” 苏明倒是更在意这一点，因为相对论说不通。 “亚空间网络通信转录，通过钢骨的母盒能打开爆音通道的原理，让正义大厅一台通信处理设备不断前跳到一连串紧密的时间线上，同时转录语音。” 蝙蝠侠自然不会回答丧钟的问题，但闪电侠毫无心机地把这些都解释了。 他可是个物理学家，尤其是这种和神速力相关的技术，他自然也参与其中。 他最喜欢给别人讲解机械设备的原理了。 好吧，母盒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它的科技含量太高，就连苏明也理解不了，纠结这个没有意义。 不过知道超人会去那边处理那些植物，那己方倒是可以争取一些时间。 “超人会杀死植物吗？会说话的那一种。”他现在只有这个疑问。 “通话完毕。” 蝙蝠侠像是失去了交流的兴趣，直接挂断了电话，苏明认为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当植物有了自我意识，能和超人对话交流后，超人是不是还能下得去手，这就是个问题了。 对待外星人和机器人的时候，克拉克下手毫不犹豫，那么地球的本土植物呢？ 不过这对于苏明来说就是看个乐子，而蝙蝠侠的话外之意，就是这边交给巴里和丧钟了。 现在他们有个巨型死神要解决。 第418章 乌鸦死神 “昂！！！” 飞行中的死神发出了刺耳的鸣叫，他挥舞着手中的巨型镰刀，朝着身边的英雄们进攻，不断吐出催促的话语。 “这里是大墓地，我是终极摆渡人，来吧，扎坦娜，阿尔贝拉，让我带你们通往巫术的死亡世界！” 两个女法师现在都很狼狈，这个怪物几乎是魔法免疫的，所以阿尔贝拉只能拉着扎坦娜不断逃跑，用短距离的魔法传送躲避那巨大的镰刀。 每一次镰刀挥舞，被命中的沙丘就会像烟花一样炸裂开来。 这充分说明被打中身体会有什么结果。 唐娜因为会飞，所以她还有反击的力量，但她手中的火神剑对于体型巨大的新死神来说，就像是牙签一样不起眼，能造成的伤害其实非常有限。 武器是捅进对方身体了，然而对方光是皮肤就有一米多厚，这一剑一剑砍过去，就像是美容去死皮一样。 苏明觉得这死神应该付给唐娜服务费了。 她倒是也试图攻击对方的眼睛或者类似的薄弱之处，但一旦她靠近，死神就会转而攻击她。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阿尔贝拉她们两个才能在地面逃这么久。 猩猩是个被无视的，他就站在一旁的沙丘上，这种战斗他插不上手，而死神明显没有搭理一只猩猩的意思。 “不算难对付，这是个实体怪物。”苏明只是观察了一小会，就对巴里说道：“先把两个法师送到美国去暂避一下。” “好！” 巴里不会怀疑苏明的安排，他立刻执行了这个战术，他把苏明放在一旁的沙丘上，自己化作一道红光，带着两个法师消失不见。 之后他又返回了这里，等待下一步的任务。 “你去检查周围所有的金字塔和方尖碑，那应该是这里能成为死亡支柱的关键，总之全部拆掉，把它们送到亚特兰蒂斯去盖游乐场。” 苏明说出了第二步的安排。 在上一次欧米伽四神入侵的时候，对地球的地质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因此整个亚特兰蒂斯城被从海底顶上了海面。 就像是大海中的一个小岛。 因为最近太忙，也没有看到什么负面效果，在询问了亚瑟和媚拉后，正联暂时没有把它降回水下的计划。 就当全体亚特兰蒂斯市民来海面度假吧，等过上几个月再降回去也没关系。 海底人自然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反正周围还是大海。 当然苏明只是随口一说，他意思是让巴里把那些金字塔和方尖碑拆掉后随便丢到海底去。 但巴里很认真地执行了命令。 他先是检查了所有的金字塔和建筑，发现这些石头都非常坚固，而且体积非常大，不是他能搬得动的。 所以他又回了一趟中城，取了一些镐子、凿子、榔头之类的东西过来。 然后他戴上安全帽，开始飞快地砸墙，毁掉上面的魔法阵，然后蚂蚁搬家一样地搬运到大海里，在亚特兰蒂斯城的边上组装。 大块巨石要砸碎，到那边再用仔细用特制混凝土黏合起来。 但神速力的使用有个安全限度，如果不想引起闪点效应就别超过那个线，所以这份任务，他同样需要一点时间。 这里有二百多座巨型金字塔，还有数不清的方尖碑，这回亚特兰蒂斯可以盖一个埃及主题的嘉年华乐园，也许还能卖门票创收。 不过巴里不会想那些，他只是想到了游乐园能给人们带来的快乐，就干得更起劲了。 看着红影不断在周围闪过，苏明耸了耸肩。 幸亏刚才自己没说让他把这些东西拆了喂狗，否则，巴里闹不好真的会有办法，把石块给狗安全吃下去。 一旦牵扯到战术安排，巴里就习惯性地放弃思考，听命令指挥了。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苏明，谁的命令都行。 不过就让他忙活吧，上次海王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应该还是惦记着宇宙调音叉的那点事情。 这次给他的人民盖个游乐场，正好调节一下双方关系。 虽然出力的是巴里，但主意是丧钟的啊，他也是有功劳的。 不在去想那边的事情，他让斗篷带着自己从空中冲向了乌鸦死神。 在突然失去了目标之后，这个长着黑色翅膀的家伙自然是暴怒了，他此时把攻击的重点全部放在了唐娜和身上。 那巨大的镰刀，刀刃长度大概就有六层楼高，谁都不想挨上一下。 如果光论体型来说，这个家伙比巴巴托斯还要更大一号。 但苏明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死神不管是实力，还是威势，都比巴巴托斯要弱不少。 这也难免，死神就是死者之神嘛，它的死者国度里现在空空如也，哪来的力量？ 原先这里的和尚们死了不少，但他们都是灵魂体，死了都灰飞烟灭了，它什么都没捞到。 “斗篷，去他的背上。” 这种巨型生物，想要与之交战就像是跟爬山一样，而且还是一座会飞的山。 脚下的摇晃非常严重，伴随着乌鸦死神的移动，就像是在台风中站在小船上，剧烈的颠簸足以把人甩出去。 但绞杀这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它从苏明的双腿盔甲缝隙间流出，形成树根一样的黑色触手，牢牢扎进脚下。 而且因为共生体和宿主神经相连，每一次迈步或者做其它动作都能很自如，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在死神的背后跳月球漫步。 当然，目前看来没有必要，他的目标是死神的六只翅膀。 对方的翅膀非常大，就算是翅根位置也像是摩天高楼一样，不过苏明刚好有合适的武器可以应对。 既然长出翅膀，这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弱点，他依赖这个飞行，那就剥夺他飞行的能力。 只要死神落了地，拥有空中优势的苏明就可以随意揉捏他了。 “弑神者，变长！” 随着念头一动，手中金色的武器顿时非常不科学地延长了。 但因为他需要的长度对于弑神者来说也是前所未有所以它变得非常细，远远看上去，他就仿佛拿着一根数百米长的长线。 第419章 击坠 它变得像是超长软剑，随手抖一下，还像是卷尺一样上下起伏波动。 依旧有锋利的双面开刃，但具有了可以弯折的韧性。 这就是苏明要的东西，他让弑神者变成这样，软兵器自然有软兵器的用法。 他拖着长长的金色软剑，悄悄地绕着其中一片翅膀根转了个圈，接着把带有锋利边刃的武器首尾相接。 他轻轻扯了一下，发现很牢靠。 “斗篷，飞起来！” 魔浮斗篷带着他向外飞去，借着这飞行的速度，他和绞杀扯住手里的兵器使劲一拉...... 血液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在死神面前，拎着波波不断躲闪攻击的唐娜，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扭头一看，就能看见一只巨大的黑色翅膀，像是风中落叶一样飞了出去。 这翅膀如此巨大，下方的沙丘顿时就像盖上了厚厚的羽毛被子，只不过这被子落地的时候，附近烟尘漫天，地动山摇。 死神在空中踉跄了一下，其它五片翅膀调整了一下，稳住了飞行的形态。 但之前被切断的翅根位置，不断有黑色的血液涌出来，带着刺鼻的腥臭味。 “呃，这怪物不会是喝沥青长大的吧？” 苏明趁机落回了怪物背后，他一边给第二只翅膀偷偷套上‘绳子’，一边还在心里吐槽。 为什么这些东西体型巨大化之后，血液都显得特别腥臭呢？ 不过吐槽是一回事，手里的动作一点都不慢，趁着怪物莫名奇妙，四处寻找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明又成功拔下了一只翅膀。 这就像是杀手用钢琴线勒目标的脖子，光头后面有条形码的那位能勒断目标气管，而丧钟可以把目标的脑袋勒掉。 超凡力量就代表着更多的可能性。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又一片羽翼坠落地面，地上的巴里好像还抱怨自己破坏了他的工作环境。 闪电侠停了一下，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空中。 他在辛辛苦苦地搬砖，丧钟在天上捣乱，弄得敌人光掉毛不说，还弄得黑血像下雨一样，到处都是。 他又多了一项工作，还要负责擦掉这些建筑上的血迹，这毕竟是未来的游乐设施呢。 苏明对着地面耸耸肩，他这边顾不上那么多，让巴里自己想办法吧。 现在对方的六片翅膀不需要全拔，只要拔掉五片，死神就肯定飞不起来了。 乌鸦死神又不是萨菲罗斯，这里也不是最终幻想。 不过连续两次之后，就算死神的反应再迟钝，依旧还是发现了自己翅膀脱落的原因。 它的背上有一只无声无息的小飞虫，提着一根金线，一勒又一勒，它就掉了两片翅膀。 因为对方的目标太小，动作又快，他一开始到处寻找都没有找到。 看到乌鸦死神那六只像是橙色探照灯一样的眼珠和自己对视，苏明知道被发现了。 既然潜行被识破，那就没有办法，直接硬上吧。 “斗篷！” 魔浮斗篷心领神会，它带着苏明开始在死神的翅膀间穿梭，绕着翅根位置，在茂密的羽毛之中捉迷藏。 乌鸦死神被创造出来没有多久，但它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浓密的黑色羽毛。 小虫子钻进去之后，几乎可以说立刻就不见了！ 那是当然的，绞杀第一时间就把宿主的盔甲变成了全黑色，融入了周围的环境。 它上次模仿过蝙蝠侠，轻车熟路。 所以死神不多时又发出一声惨叫，又一片翅膀离它远去了。 它开始发了疯一样地在空中翻滚，而为了不被不规则运动碰撞，或者被羽毛缠住，斗篷先带苏明钻了出来，拉开了一段距离。 于是唐娜和波波看到一个丧钟钻进了敌人翅膀里，一个蝙蝠侠钻了出来...... 唐娜：“？？？” 波波：“？？？” 这是什么招数？在敌人翅膀里玩接力跑吗？而且蝙蝠侠不是高位截瘫了吗？ 苏明没时间给他们解释，因为死神的镰刀朝他挥了过来。 他侧身躲过，巨大的黑光镰刀从他面前擦过，他感觉就像是鼻尖前开过了一列地铁。 没有呼啸，只有让皮肤发凉的高速。 其实他要是赫卡忒，制造死神时肯定会做得非常小，肉眼看不到才是最好的。 想通过死神杀人，那就玩《死神来了》那一套，肯定很多人死都不知道敌人在哪。 而现在这种巨型怪物，对上同体型的怪物自然有优势。 但面对人类这种小目标......除了吓唬人一些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好处。 上次苏明钻巴巴托斯的肚子里砍内脏，战术就很有效，只不过恶心了一些。 所以这次他选了一个干净些的战术。 当然，全身沾满了黑色的血液，同样是避免不了的。 不过自从有了绞杀之后，他已经不用自己擦盔甲了，不管是肉块还是内脏，绞杀总会吃得很干净。 “光想砍我可不行，歇会吧！” 一手提着弑神者变成的软剑，反手从背后抽出了夜幕大剑，就在死神的手指上来了一下。 死神的手指也像是鸟爪子一样，只不过颜色同样黑乎乎的，每根指头比油罐车上的油罐还要粗。 但就算是砍不断他的手指，也要教训他一下，苏明直接出剑砍飞了他一片弯曲的指甲。 “嗷！！！该死的凡人！” “呵，你估计是历史上寿命最短的神了。” 苏明没有多说，斗篷带着他直接俯冲，从沙漠上掠过，扬起大量的黄沙，遮挡了死神的视线。 这家伙光有死神的名号，手中又没有灵魂，赫卡忒也没有多余力量能分给他，可以说是一个新生神灵最弱的阶段。 鉴于双方的敌对立场，苏明绝对要斩草除根。 他在黄沙中穿梭，斗篷带着他再次绕到了死神的背后。 随着一声声惨叫，他再度达成了他的战术目的，而死神只能在沙丘上不断像虫子一样蠕动。 他的体重太重，鸟爪子又不能把体重的压力分散开，所以他深深地陷入了沙丘之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而金字塔或者方尖碑之类能供他落脚的地方，已经全部被巴里拆掉了。 场地魔法失效，他现在是落地的乌鸦不如鸡。 苏明冷眼旁观了一会，蝙蝠侠的制服从他身上褪去，他扭头冲着一边喊话。 “巴里？你那边搞定了吗？” “嗯，但我好累啊，我能先吃个饭去吗？”巴里连舌头都要吐出来了，速度快不是体力无限啊。 “哦，快去快回.....好了吗？”苏明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等个零点几秒。 “行了，但总吃披萨感觉会脱发啊.....你上次就是这么模仿蝙蝠侠的？我听说你找到了让哥谭安静下来的新方法？” 闪电侠一晃又回来了，正在苏明身边擦着嘴。 “可惜我的方法蝙蝠侠不打算推广......不过没关系，看到那些翅膀了吗？回头联系一下山德士上校，让他给你做几个大烤翅。” 苏明拍拍巴里的肩膀，示意来点神速力，该了解这个神了。 巴里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无奈地把苏明搭上自己的肩膀。 这种流黑水的翅膀，谁敢吃啊？！ 第420章 过去的战场 “接下来的场面太血腥，你把神速力分我一点，转过头去就行。” 苏明拍拍巴里，示意他最好不要看，如果在神速力中吐出来，两人估计都要掉进神速力位面中去。 巴里瞪大了眼睛，现在这样还不够血腥吗？敌人体内的黑血现在都让沙漠下雨了啊。 所以他从善如流，通过接触把神速力分给了苏明一点，然后转过身去。 苏明因为当初的特殊原因，神速力的容纳性很好，他的身体就像是神速力的电池。 这种特殊的能量能在他体内存在几秒钟。 这些时间足够了。 对方这种有脑袋的生物，只要把头砍下来就应该死了，有神速力加持，面对体型再大的怪物，无非是多砍几百剑罢了。 将它击落，让它陷入黄沙，这都是前置的步骤。 因为斗篷好像对神速力不兼容，苏明有了神速力，斗篷的飞行速度却无法得到增强，这之前苏明就注意到了。 所以他必须在地面上，依靠自己跑动才能发挥神速力的速度。 现在乌鸦死神陷入地面，脖子的高度就差不多了...... “噁......” “......啊哦。” 随着黑黄色的闪电掠过，原本还陷在地面上，不断惨叫的死神已经被分解成了标准的肉块，几乎每一块都和夜幕大剑的长度相等。 唐娜和波波都露出了不适的神态，这样确实太血腥了，脚下的黄沙都变成黑色泥潭，更别说上面还飘着白色的脑花...... 其实在苏明砍掉乌鸦死神的脑袋后，发现时间还有很多富裕，神速力依旧没有消退。 为了保险起见，他干脆把敌人露在地表的所有身体都肢解了。 巴里把神速力借给自己用，自己当然要好好回报他。 这下不光是脆皮烤翅的原料有了，连吮指原味鸡的鸡块，他都替巴里剁好了。 听了他的说法后，巴里又看看远处一块块整齐的大方块...... 巴里的眼神变成了死鱼眼，仿佛已经生无可恋，那种发自内心的无奈，让他感觉格外疲劳。 所以说了，谁要吃这种流着黑水的东西啊！？ 你之前说要请我吃饭，不会就是吃这种东西吧？！不是什么都能吃的啊！ “接下来做什么？去亚马逊河流域，帮助树木议会吗？” 巴里没有说出口，只是有些疲惫地转过身去，他想离那些肉块远一些。 苏明先是掏出手机跟蝙蝠侠讲了几句，让他派黑鹰中队过来洗地，毕竟这种大体型怪物就算不吃，它的身体构成也有研究价值。 所以蝙蝠侠和他一拍即合，表示黑鹰中队很快就到。 之后苏明才回答巴里的问题。 “我们不管万物之绿的事情。” “嗯？那可是地球所有植物的汇合意识，还被改造成了生命支柱......”巴里有些游移，他比较倾向去解决另一个支柱。 苏明耸耸肩：“那树木和鲜花打架，该帮哪一边？” “呃......” “它们都是植物，无论消灭哪一边，都是削减万物之绿的力量，我觉得就让沼泽怪物在那边当调停人，让它们好好谈谈，花草树木都是一家嘛，没必要你死我活的。” 苏明更倾向直奔奥林匹斯，去埋伏赫卡忒，早点解决这个罪魁祸首，他也能早点休息。 X金属让他不会疲劳，但受伤会积累嗜血欲望，他需要平静一段时间。 听听音乐，吃点东西什么的。 巴里想了想，丧钟说的还是那么有道理，就按这个计划来吧。 沼泽怪物看起来像是藤蔓，而藤本植物，正好处于木本的树木和草本的花朵之间，简直是当中间人的不二人选。 再说那边还有超人，超人的实力还是值得信赖的。 “那我把两位女士接回来，一起去奥林匹斯？” “是以前的老奥林匹斯，被‘初生’毁掉的那个，现在的新奥林匹斯更像是个度假村，魔法支柱不在那里。” 苏明上次去奥林匹斯已经注意到了，现在的新奥林匹斯，更像是海面上的一座孤峰，漂浮在茫茫大海中央。 其上遍布各种现代化的设备和建筑，明显修建的时间没多久。 而以前的奥林匹斯山，是希腊最高的一座山，位于爱琴海塞尔迈湾北岸，距希腊第二大城塞萨洛尼基约100千米，由52座山峰组成，其中最高峰‘Mytikas’意为‘光之所’，海拔2917米。 那里应该被封锁起来了，毕竟那有一个直通地心的深坑，戴安娜把‘初生’封印在地心深处。 他是宙斯的长子，一个和未知生物的私生子，因为他的降生就是被诅咒的，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名字。 初生，第一次诞生的孩子，那就是他的名字。 他力大无穷，永生不死，也就是无法杀死，因为他本就不该存在。 他诞生时就先是被宙斯抛弃，被野兽抚养长大，随后率领人类向奥林匹斯宣战，但败给了宙斯，被封印在北极的冰川之下。 前些年一个不知死活的考古学家把他挖了出来，然而他在冰下数千年依旧在成长，变得更加强大。 他再次编制了一个大计划，满世界搞风搞雨，甚至连新创世星的新神都牵扯了进来。 最后他向奥林匹斯发起了进攻，而宙斯这回不在家，玩轮回转世去了，由阿波罗暂代主神位置。 但初生太强大了，他随手就把阿波罗的头扯掉，当做手电筒玩，杀其它的神都跟杀虫子一样。 最后还是戴安娜又一次封印了他。 当时他们的战场就是‘光之所’，那座山峰先是被初生当做堆尸体王座的地方，后来战斗中又被打成了空心的‘立柱’，根本没法住了。 其它的山峰基本都被夷平，山谷中堆满了碎石，以及人类和众神的尸体。 它们形成的瘴气和怨念久久无法散去。 这件事中，阿瑞斯战死，阿波罗战死，海格力斯战死，酒神战死，其它没有名号的杂牌神死得更多。 所以戴安娜成了战神，而赫拉暂代了奥林匹斯之主的位置。 但老家彻底毁了。 赫拉找了小叔子波塞冬，从海底升上一座新的山脉，当做新家住着。 为了面子过得去，掩耳盗铃一般，他们把新的高山小岛也叫奥林匹斯，仿佛他们一直住在那里一样。 戴安娜觉得苏明不知道，实际上他以观众的角度，知道的多得多...... 甚至比她那个当事人还要多，只是他不说罢了。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希腊诸神的遮羞布了，最后的战场就是曾经的奥林匹斯。 第421章 又被阻拦 “这里的环境，简直就像是冥界和地狱，再加上纽约地铁站公共厕所的混合体。” 阿尔贝拉叼着香烟，眯着眼睛发出了咒骂。 此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曾经的奥林匹斯山下，但现在，这里是一片密布棕黄色瘴气的死亡峡谷。 一些枯黄焦黑的藤蔓封锁着前进的道路，路旁的巨石下面甚至还能隐约看到白骨的碎片。 希腊风格的多棱立柱，被蘑菇和地衣遮掩，倾颓在迷雾之中。 “你忘了一点，还要加上哥谭的下水道。” 也在打量眼前的景象，这里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深棕色的噩梦，一切都显得不真实，只有瘴气切实地刺激着几人的鼻子。 苏明正在看自己目镜里给出的简单分析结论，而数据表明这种棕黄色的气体对于所有的红血生物都有危害。 “阿尔贝拉，给、闪电侠、扎坦娜，还有你自己准备防护魔法，这里的空气你们不能吸入。” 苏明立刻安排准备，他和唐娜都不要紧，他有头盔和共生体，而唐娜有神器保护。 从这里开始，他们将要深入一个地平面下的峡谷，头顶全是杂乱的废弃建筑和扭曲突变的植物。 而在狭窄的地方，飞行能力反而不如神速力好用了。 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第三处魔法支柱具体在山体中的哪一处，但至少要先通过峡谷进入被打空的山体里去。 因为计划埋伏赫卡忒，那还是偷偷地进村比较好，要不然他早就飞过去，想办法炸出一个隧道，或者找地方挖洞进山了。 借助神速力的帮助，他现在看来比赫卡忒抵达的更早，为了不让她提高警惕，那就要保证她抵达的时候，这里没有大兴土木的迹象。 在外围看过去是一回事，而自己走进雾气之中是另一回事。 除了这些瘴气会影响视野之外，最大的影响就是无处不在的臭气，和沼泽中的气味差不多，都是动植物在烂泥里腐烂的味道。 这里当初也不知道汇聚了多少人的尸体，现在在众人脚下的，应该是一片乱葬岗。 在这种环境下，就算是巴里也不愿意开口说话了，尽管有魔法保护，但他还是感觉自己的皮肤上黏糊糊的，像是那些臭气在往身体里钻。 一开始的路还比较宽，虽然左拐右拐还没有什么光，但至少可以让几人并肩前进。 但随着越来越深入地下，通道也越来越窄，相反人造的痕迹也越来越多。 不光是墙壁上出现了火把，就连脚下的地面也变成了石质。 这也许是以前哪座宫殿长廊的废墟，而现在又一次被利用了起来。 “看来奥林匹斯还在这里派了人站岗，但我不知道他们面对赫卡忒会有什么表现。” 苏明现在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手提大剑保持着警戒。 他们抵达了一扇门扉之前，而这扇门上还有美杜莎的浮雕。 唐娜对于这个浮雕有点意见，她感觉很不好，就算有着神器保护，任何人都不会愿意面对美杜莎的。 只要目光对视就会变成石像，而人都是依靠视觉来战斗的。 苏明倒是无所谓，希腊众神是最喜欢玩迷宫的了，不管他们在门后面安排了美杜莎还是牛头人，或者是蝎狮又或多头蛇，他都有办法应对。 以一个怪物来看守旧日的封印，好像非常合理。 然而门后面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东西，而是一位全身穿着黄金盔甲的女战士。 她一手盾牌一手长枪，正踩着一头怪物的尸体休息。 她带着全覆盖的黄金头盔，金属的长战裙拖在地上，而全副盔甲下是白色的连衣裙。 在周围的火把映衬下，她好像全身都在散发着金光。 而希腊神系中，穿成这个模样又善用长枪盾牌这种兵器组合的女人，其实一直都只有一个。 “女神雅典娜，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唐娜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出了她的身份，她走近了几步和对方打招呼，还看了看地上的怪物尸体。 安顿一个怪物在这里看守，是因为奥林匹斯吃够了初生的教训。 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不知好歹的考古学家来这里挖掘，再把初生挖出来，他们在这里准备了一条直通怪物所在房间的通道。 因为通道很狭窄，怪兽长大后就无法出去了。 作为神话生物，它们也不会饿死，平时在这里睡觉就行。 有凡人进来，不管什么人吃了就好，然后继续睡觉。 但不知道是睡糊涂了，还是被周围的瘴气扰乱了心智，雅典娜这次得到了消息来这边蹲守，怪物居然对她发起了攻击。 身为宙斯长女的雅典娜，哪里是那么容易说话的，神话生物对她来说也就是热热身罢了。 雅典娜并没有摘头盔的意思，但金色的希腊式头盔下传来了悦耳的声音。 “奥林匹斯得到了正义联盟的通信，赫卡忒向支柱而来，我自然要阻止她。” 苏明往前走了几步，打量了一下地上怪物的尸体，这怪物有三个头，狮子，山羊，和毒蛇。 在神话中这东西叫做奇美拉，因为没有交手过，所以不知道实力如何。 但光是看石板地面上深深的各种沟壑，至少在力量方面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负责保卫神系的工作？这不是战神的任务吗？” 雅典娜发出一声轻笑：“如果戴安娜愿意负担对奥林匹斯的责任，这当然是她的工作。” 然而事实大家都知道，戴安娜烦死这些神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半神身份，更别说想要她再替神系出力。 “戴安娜的工作我会代劳，你可以走了。” 苏明让开一条路，示意雅典娜可以回家歇着了，赫卡忒他来对付，把保护戴安娜的任务彻底完结。 虽然被保护的人现在被关进静滞监狱了，但那也很安全啊。 雅典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长矛拍拍自己的盾牌，像是希腊人一样让丧钟来对战。 这明显就是不想离开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和赫拉怎么商量的，也不知道厄里斯为什么那么大方，但如果一个凡人想追求女神，至少也要有超越神明的能力。” 苏明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大剑，鬼才要和雅典娜对打呢，不是说过了么，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啊。 “阿尔忒弥斯已经输给我了，她的箭术不如我的枪法。我和拉赫什么都没商量，厄里斯更是无中生有，我对你们三个所谓的女神没兴趣，所谓众神，也不过是上古巫士罢了。” 如果不知道女巫之刻以前，他倒是觉得女神这个词听起来挺带感的。 然而知道了众神的来路之后，这感觉就像是公主们变成村东头宙师傅的女儿们。 ‘宙师傅’的全家爱穿床单，也长生不老，乍一看上去特别清新脱俗。 但本质上和大家都一样，都是村里人，无非他多点文化罢了。 曾经都是人类，因为力量强大就自封为神，这神像贴金撕掉后就露出下面的泥了。 “没兴趣？”唐娜睁大了眼睛。 “没兴趣！”摸着自己的下巴。 “没兴趣”阿尔贝拉挑起了眉毛。 “”而雅典娜只是向他冲了过来，手中的黄金长矛闪着锐利的光。 苏明闭上了眼睛，他并不是闭目等死，而是已经有了计划。 “巴里，借我点电，我得把调皮的女神送到南极去，她要冷静一下。” 第422章 巴里的小秘密 雅典娜知道神速力又能怎么样？ 防不住还是防不住，就算雅典娜提防着丧钟的动作，但她依旧被一道黑黄色的闪电打晕了过去。 苏明收起了手中的金色平底锅，这下雅典娜和戴安娜两姐妹有着相同的待遇了。 同时因为雅典娜还带着头盔，敲她黑锅之前苏明还顺手把她头盔摘掉。 他发现她其实是个黑长直。 当头盔被摘掉的时候，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从头盔中钻了出来，同时还露出了雅典娜她典雅端庄的美貌。 明眸皓齿，红唇点点，雪白的额头上还因为汗水沾上了一些发丝，显得更是美艳。 苏明心中一动，他手中的金锅颤抖了一下...... ‘我的梦中情人，要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前世的广告场面，一个帅气的男子正在抚摸女人的长发，还十分认真地拿出了什么洗发水。 而广告女主角的头发，和雅典娜比起来，显得不够有韵味。 不光是柔韧感，还是光泽度，都是雅典娜的更胜一筹，就像是最上等的丝绸一样，充满着神秘的质感。 就像是柔软的床垫，也像是夜晚的云朵，她的秀发不光又长又亮，还有着蓬松的质感和淡淡的香味。 所以，为了防止这些头发起什么缓冲作用，进而缩短目标的昏迷时间，他下手更用力了一些...... 像是闷雷一样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而雅典娜两眼一翻，软软地倒在怪物的尸体上。 那怪物除了脏了一点，味道腥臭了一点外，皮毛倒是看起来挺软和的，她应该昏迷得.......很舒服。 “好弱，就她这点水平，对上赫卡忒那是找死，我这是为了她好。” 苏明还对着众人耸耸肩，显得很无辜地解释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善良和真挚。 唐娜看看雅典娜，头发下面好像起了个大包，肯定很疼。 她又看看习以为常的丧钟，不由翻了个白眼。 雅典娜一点也不弱好么？而是神速力加上你那超级力量的效果太夸张了啊！ 还有弑神者真的没有叫错名字，神器的防御效果在它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啊！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加入丧钟的小队后，唐娜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多出一个人格一样，总是时不时地发出各种吐槽，上演内心小剧场。 而她从外表看上去，还是那么英姿勃发，一副冷艳的样子。 殊不知，戴安娜也有相同的感觉，她们两姐妹在这方面又一次达成了一致。 “巴里？” 苏明对闪电侠提醒了一句。 “可是南极......会不会太冷？”巴里扣扣脑袋，额头上的制服都被挤出了皱纹：“我是说，她还穿着裙子呢。” 苏明勾着他的脖子，压低了声音：“你这么怜香惜玉，啧啧，帕蒂她知道吗？你和艾瑞斯的事情。” “别说.....别告诉她，我这就把雅典娜送南极去，你说哪就是哪。” 巴里有些慌了，帕蒂可不记得闪点以前的事情，在以前巴里的妻子可是艾瑞斯。 但世界重启之后，巴里还是选择了初恋，他现在和帕蒂正甜蜜地谈恋爱呢。 现在帕蒂、艾瑞斯和巴里，同时都在中城的星辰实验室工作，苏明光是想起来就觉得混乱。 她们现在能和谐相处，那是因为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如果丧钟说了什么，而且他既然敢提，那就绝对能拿出证据来，巴里就惨了。 “嘿嘿......我还知道你和杰西卡的事情，你和......”苏明的语气中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意思，还用胳膊肘捅捅巴里。 巴里立刻用出神速力，伸手捂住了苏明的嘴巴位置，他面罩外的下半张脸露出了‘求别说’的表情。 可他捂的只是圣像头盔啊，苏明的嘴唇还灵活得很呢。 “哎，咱们可是好兄弟，我不会出卖你的，放心吧，你的小秘密和我在一起很安全。”苏明没有挣扎，只是拍拍巴里的肩膀：“不过你也要小心啊，女人们有时候直觉很灵的，我有个表弟，他同时交往很多女朋友，现在生活很悲惨啊，你听说过‘盆骨粉碎性骨折’这个医学术语吗？” 巴里扛起了雅典娜，把她送到了南极，为了防止她昏迷中被海狮吃掉，还给她盖了个冰屋。 返回地宫里，巴里擦了擦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但他听到苏明的保证，还是松了口气。 至少丧钟还是言出必行的，他没有必要骗自己。 于此同时，华盛顿的正义大厅地下指挥室中，一个穿着一身黑的残疾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他通过语音，让主电脑调出了艾瑞斯和帕蒂的照片，把巴里的照片放在两人中间，仔细端详。 越看越和谐，仿佛巴里跟谁在一起都顺理成章一样。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陷入了沉默......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表弟？”巴里岔开了话题：“盆骨粉碎，应该是残疾了吧？” “不知道最好，你只要知道他是个贱人，而且是个大麻烦就好了。” 苏明耸了耸肩，弯下腰拖动地下的怪兽尸体，有了绞杀的帮助，这几十吨的怪兽就像一袋土豆一样，可以随便拎着走。 正发愁如何演戏给颠倒人呢，现成的材料不就来了么。 一具新鲜温热的尸体，完美补上了拼图的最后一块。 “蝙蝠侠，在听吗？” 蝙蝠侠正在往异世界丧钟的档案中输入‘疑似有亲属’这样的文字，听到丧钟的询问后，他面不改色地回答。 “我在。” 但巴里像是顿住了一样，长大了嘴巴，他忘记蝙蝠侠一直都在旁听了！ 那自己的那些小秘密，落在蝙蝠侠手里，结果太可怕了！ 苏明倒是知道蝙蝠侠旁听的事，但他不会出卖巴里的秘密，除非巴里叛变，蝙蝠才会不择手段对付他。 但闪电侠会叛变正义联盟？其它人都有可能，唯独巴里不会。 就算他要做出什么错事，来自未来或过去的他自己都会穿过神速力来阻止的。 所以，只要巴里的秘密不要被哈尔或者海王那两个大嘴巴知道，他就不用担心什么。 苏明早就想明白了这些，他联系蝙蝠侠是有正事的：“我需要一套拟真三维幻象设备，大型的，我想你有库存。”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蝙蝠侠冷冷地回复。 “呵，就是你计划用来对付戴安娜的那套设备，让她和幻影战斗到累死的那套设备。” 苏明直接戳穿了蝙蝠侠的谎言，当然，他压低声音还避开了其它人，这话题是有些敏感了。 这种黑暗的事情，还是让精神病和雇佣兵来谈吧。 “......你不该知道。” 蝙蝠侠的声音很平稳，仿佛没有任何惭愧的意思。 苏明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世界重启过，你那些计划多元宇宙都知道了好么？ 难道蝙蝠侠有对付正联的计划是什么新鲜事吗？ “但我依旧知道了，我现在要那套设备做正事，虚拟形象提前设定成起源墙上长得最丑的巨像，而且表情和录音越下贱，越嘲讽越好。” “.......我会给你一台配套的电脑，程序巴里很快能学会。但我想我们之间，该抽个时间好好聊聊。” “聊天我没空，你去找你的赛琳娜，我让巴里去取东西。” “你不该......” 苏明没有兴趣听蝙蝠侠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把手机直接丢给了波波，猩猩侦探现在就是他的猩猩秘书，拎包打杂都归他管。 而他们还要继续深入神山的内部，准备一个大舞台。 这一次，要把赫卡忒和颠倒人的问题解决掉。 苏明有种预感，卢瑟肯定会想办法对付自己，而自己必须尽快做好准备。 第423章 失恋阵线联盟 唐娜主动开始帮苏明拖行怪物的尸体，而巴里阿尔贝拉则负责清理这里的痕迹，巴里已经取回了设备，正在研究便携电脑中的程序。 倒是真的像秘书一样，拿着苏明的手机，跟他汇报问题。 “蝙蝠侠现在对你的戒备更深了。” “随他高兴吧，你也是侦探，知道受迫害妄想症都有什么表现。” 苏明拖着奇美拉的尾巴，也就是蛇身体的那部分，向通道深处走去。 “但他之后也同样说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正义联盟并没有任何人联系奥林匹斯。”挠挠自己的下巴，黑色的眼睛中透出了凝重。 “嗯？这样么”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通知了奥林匹斯，或者是故意通知了雅典娜，为什么呢？ 会是厄里斯干的吗？不会，因为她引起纷争都是为了看热闹，然而这里发生什么都是在神速力中，她看不到。 是卢瑟吗？可这样做看起来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暂时线索不够，那就不想了，正义联盟的敌人太多了，能做到同样事情的人多如牛毛。 只要多做一手准备，防止对付赫卡忒和颠倒人的时候，别有人冒出来捣乱就行了。 穿过大厅之后，一行人继续向山体内走去，之后的路况又变得糟糕起来。 道路越来越窄不说，还遇到了一个超级深坑，像是体育场那么大小，下面黑漆漆的更本看不到底。 “这应该就是封印初生的大坑了，下面直达地心。” 站在悬崖边上的探头向下张望了一下，缩回来点着雪茄缓缓。 其实作为一只猩猩，他是在马戏团长大的，基本连树都没有爬过，所以他有恐高症。 “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苏明和唐娜抬起了怪物，在一旁飞着通过这一段悬崖边的小路。 “是不少，但我不会故意说出来刺激别人。” “那你可错了，蝙蝠侠可和常人不一样，对于他来说，‘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说的人’，比起‘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的人’要更好，让他更安心。” 缓缓飞行中的苏明扭头看了一眼猩猩。 露出一个笑容，他把烟塞进嘴里，四肢并用往前追赶了几步：“那是对你们来说，可我只是一只猩猩，没有任何超能力的可怜动物。” 苏明仰天长叹，也是发现了正义联盟弱点的猩猩啊，不愧是动物界中最聪明的侦探。 是的，正义联盟里都是潜在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不管是人类动物化，还是动物突然拥有超级智力。 他们对这样的反派总是很宽容。 好像天然就相信是动物本能，让它们变坏或者犯错误一样，这些动物人犯了错都可以原谅。 人蝠就不说了，在哥谭做过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现在还被收编成正联研究员了。 除此之外，格鲁德，豹女，鳄鱼人，鲨鱼人，虎鲸等等，这些动物化的反派，犯了错误，被正联打败，惩罚往往也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要知道这些动物化的反派，有很多因为和各种神话相关联，他们的对手基本是戴安娜或者海王，他们俩可是会杀生的。 但戴安娜明显就对毛茸茸的大猫没有抵抗力，豹女伤害她千百遍，她都不忍心杀豹女。 上次戴安娜有事找豹女帮忙，豹女的条件是事成之后要戴安娜杀了她，她受够不人不鬼的动物形态了。 因为诅咒，她自己还杀不掉自己，只有戴安娜摘下手镯后的天空神力才够威力。 戴安娜满口答应，但是当密涅瓦帮她搞定任务后，她又不忍心伤害大猫了，毛茸茸的多可爱，那大眼睛，尖耳朵都很漂亮，没有豹女，她以后找谁玩呢？ 所以戴安娜给密涅瓦灌了一大碗心灵鸡汤后溜了。 当时被灌懵的密涅瓦事后就回过味来了，她被戴安娜骗了！被脑子里几乎都是肌肉的女战士骗了！ 所以这次豹女加入卢瑟的阵营，也顺理成章了，她的目的就是报复戴安娜说话不算话。 让苏明比较意外的是小丑为什么和卢瑟组队了，要知道他们俩从来都尿不到一个壶里。 一个嘴上天天挂着人类精神，要建立没有神的人类社会；另一个提到人性就会触及他的笑点。 怎么看都合不来。 除非是看到蝙蝠侠和超人的甜蜜，被抛弃的他们组成了‘失恋阵线联盟’ “唔，卢瑟的小队应该就叫这个名字，里面全是被正联伤害过的可怜人啊。”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苏明擅作主张地给对手的小队起了名字，还肯定地点点头，让一旁的唐娜满头雾水。 “魔法支柱长什么样？”苏明察觉到唐娜的眼神，他转移了话题。 唐娜见到说起了正事，也严肃地回答：“说是支柱，但应该是一个超大型的魔法阵，魔法的支柱并不该是有形之物。” 阿尔贝拉跟在几人身后，晃晃悠悠地在崖壁旁走着，她好像有些醉，让她这么走着感觉随时会掉下去一样。 “我赞同小美女的说法，她对于魔法本质的认识，比她姐姐强不少。” 她身后的扎坦娜耸了耸肩，她虽然和小戴关系更好，然而堕落的芭比娃娃说的是事实。 “嘻嘻。”唐娜得意地笑了，如果有尾巴，此时应该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苏明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弱点，她喜欢别人说她比戴安娜强，因为两人太相像，难免被拿来比较。 这个弱点可能被敌人利用，那苏明就要准备好应对之策，考虑一切可能性。 两人举着怪物的尸体飞在最前面，其它人则跟在后面，在巨大深坑的另一边，苏明看到了一扇大门。 如果没错，那里就应该是目的地了。 其实他也想过要不要直接把魔法支柱毁掉，就像炸掉命运的法师塔一样。 然而实际上，那只是治标不治本，赫卡忒也可以找到另外的能量集中点进行改造，无非是多费些力气罢了。 所以干脆借这最后一处作为陷阱，一劳永逸。 就在赫卡忒觉得自己要成功的时候，让扎坦娜的反语魔法释放出颠倒人，想必赫卡忒顿时就会陷入极乐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第424章 开始挖坑 “就是这个？魔法阵？” 在门后，苏明如愿见到了名为‘魔法支柱’的魔法阵，而现实情况和他的猜想有些距离。 魔法阵的本体只有井盖大小，而且看起来非常普通，没有魔法灵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图案。 就像是用银白色的树枝拼起来的印第安捕梦网，被平放在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可阿尔贝拉和扎坦娜蹲下检查后，表示几人没有找错地方，这不起眼的东西，正是敌我双方都在寻找的魔法支柱。 “你见过的魔法阵，很多都是借助地狱的力量，施法材料一般是灵魂或者血肉，但并不是所有的魔法阵都是那个样子。” 阿尔贝拉拿着酒瓶对苏明解释道，说完，还顿顿顿地喝了几大口。 苏明计算了一下，她今晚几个小时之内，已经喝掉了七八瓶威士忌了，这些酒水足够让马都喝醉。 尽管阿尔贝拉现在看起来还清醒，但苏明还想听听扎坦娜的判断，毕竟清醒一些的女法师看起来更可靠些。 扎坦娜站起身来，在衣服上擦擦自己的手：“她说的没错，这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法阵，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正好是完美的掩护。” “其实材料一点也不普通，世界第一颗月桂树的枝条，诺亚方舟上白鸽叼来的第一条橄榄枝，该隐和亚伯两兄弟的泪水，甚至还有一小块上帝的裹尸布，大量的以诺克符文，聪明的做法，用上帝的力量来抵抗赫卡忒。” 阿尔贝拉举起了酒瓶，一边详细地解释，一边向着天空中敬酒，像是打算和上帝共享她的威士忌。 波波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侦探帽被他抓在手里揉成一团：“等等，你是说奥林匹斯山下面，一直有一座上帝的教堂？” 苏明吹了声口哨：“咻~其实我不这么看，只是他们偷窃成瘾了，又偷了上帝的力量来应对另一个失主。” 阿尔贝拉伸出手指笑着指了指苏明，挤眉弄眼地表示自己赞同这个看法。 唐娜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戴安娜早就告诉过她，不管是泰坦神，还是奥林匹斯，这些所谓的神都有些问题。 至于上帝？结合地狱那边的情报来看，问题同样存在。 “这算不上什么教堂，只是把和上帝有关的东西拿来拼凑在一起罢了。” 扎坦娜给出了结论，她感觉心很累。 本以为自己家传的反语魔法是最干净的魔法，因为她不用崇敬任何神就能施展强大的力量。 然而实际上，她的魔法才是从最根源的黑暗处偷来的，他的父亲看到了最本质的火。 所以反语魔法才是倒着的，所以她才有改写现实的力量。 而现在颠倒人来了，她的力量一无是处，除了对于魔法界的认识，她就是没用的人。 她感觉到很无助，也很担心地狱里康斯坦丁的情况。 地宫这里是有门的，如果康斯坦丁脱困的话，应该能通过神秘之屋的门瞬间抵达这里，但他还没有来。 ............................. 殊不知，狡猾的康斯坦丁，正在想办法从地狱魔王们那里骗取寿命。 鉴于想要他灵魂的人太多，最后大家决定用温和的手法一决胜负。 那就是上赌桌，各自拿出灵魂来赌。 除了熟知他伎俩的撒旦，还有心思不在这上面的麦姬肯之外，其它恶魔三言两语就被人渣骗上了赌桌。 天使们暂时退去了，而恶魔们混乱的特性又爆发开来，他们各有各的算盘，现在天使们发疯的原因，又暂时不太重要了。 地狱要毁灭？还是先打几局牌吧。 虽然康斯坦丁快要死了，但在死之前，根据协议他的灵魂依旧归他所有。 是他自己的东西，那自然可以拿来赌博了。 他带着恶魔们打起了他们不熟悉的麻将，赛制还是淘汰制的，现在正打到第十三圈。 在比赛结束前，恶魔们是不会让他死的，为了让他能完成比赛，为了证明自己比其他的恶魔更强大，为了康斯坦丁肮脏灵魂归属权。 总会有魔王主动给他恶魔之血的，这就是康斯坦丁的计划。 他这是在用生命打麻将，根本不容分心去思考别的事情，魔王们学起玩乐的东西来，一个比一个快...... ................................... 苏明弯下腰试了试，眼前由树枝和破布构成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另类的花圈。 看似只是随便摆放在地面上，但凭借他现在的力量都无法将它移动分毫，仿佛空间被锁定了一样。 “不用试了。”阿尔贝拉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抽着烟：“你以为它为什么称为支柱？它现在支撑着整个世界魔法屏障的重量，你可以毁掉它，但想要举起它是不可能的。” 苏明撇了撇嘴，站起了身子，开始在周围布置蝙蝠侠的仪器设备。 “就像人无法举起空气？” 阿尔贝拉歪歪头，夹烟的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差了一点，就像是人无法举起地球，人们生活在地球上，也同时生活在魔法构成的万物上。” 苏明把一个个像木桩一样的设备埋入地下，将画有蝙蝠图案的电池给它们插上，再找来一点碎石把它们隐藏起来。 周围的墙壁上也需要安装几个，以构成以假乱真的三维效果。 这些东西都是傻瓜式操作，以确保蝙蝠侠能在需要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安装好，里面已经预存了阿瑞斯的形象和语音，看来确实是准备对付戴安娜的。 “我估计是不适合魔法了，你的理论在我听来没有什么价值。” “当然有，假设你有一个支点和无限长的杠杆后，你就可以撬动地球了。”阿尔贝拉喝了一口酒，笑着对他说：“这也是众神们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就像现在的赫卡忒。” “就像赫卡忒。” 苏明点头附和了一声，设备已经在这个原型大厅中安装完毕了，现在就看巴里那边的高科技部分怎么样了。 而作为科学家的巴里，自然不会让苏明失望，经过神速力加速的学习能力，让他完全掌握了蝙蝠侠的这套系统。 甚至他还给它进行了升级，使幻象具备了自动判定外界情况的应激性。 当然，这离不开星辰实验室的技术储备。 “你想要我们的假人是什么样的？上帝吗？”巴里摩拳擦掌地活动着手指，只要丧钟有具体的想法，他就会立刻通过键盘实现这个愿望。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当上了导演一样，还有些小激动呢。 “嗯.....先弄一个巨人出来，双腿间的器官要像触手一样长满吸盘，还会开口说话......对，全身皮肤腐烂.....再烂点，像是吃麦片的婴儿呕吐在稀牛粪上的颜色一样。” 巴里：“......” 第425章 降临 按照丧钟的指示，巴里不断修改着电脑上的数据，他的手非常快，几乎是苏明说一点，他立刻就能完成改进。 有这水平，其实他要是去从事广告设计专业，肯定比现在在实验室研究物理学，以及兼职法证专家赚钱多了。 他几乎可以立刻完成客户的要求，完全零等待。 随着他不断操作，投影在大厅中不可名状的怪物，形象也越来越具体。 当苏明看到除了阿尔贝拉和他之外，所有人都因为san值狂降而呕吐了之后，他知道自己的目标达成了。 现在这个‘增强版小表弟’的影像，真的会变成颠倒人的噩梦。 “没有想到他脱了制服之后这么可怕，我都有些被恶心到了。” 苏明也摘掉头盔抽烟，他需要平静一下。 即使现在的形象只是他想象出的，他把韦德的形象回忆了一下，描述给巴里听，再通过艺术加工，加上了大量的克苏鲁特征。 但不得不说死侍的底子太好，没有费太大功夫，他们就获得了一个真正的上古邪神。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玩意啊，即使苏明自己，也无法用言语描述眼前的存在。 真正的不可名状就是如此，它带给人的不是恐惧，而是反胃和恶心，地狱魔王别西卜和它相比连根毛都算不上。 巴里吐出了晚餐的披萨，和众人相比，他倒是有时间快步走出门去，把东西吐到封印初生的大坑里去。 “这就是你的表弟吗？每年感恩节临近的时候，记得提醒我不要去你家附近。” 巴里一边擦着嘴，一边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房间里的东西。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并没有家。”苏明对巴里挑挑眉毛，笑着表示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嘿，伙计，你没必要过得这么悲惨，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正义大厅和我一起住，我分到的房间可是大得很。” 巴里顿时又同情心泛滥，他最见不得别人无家可归了。 “你那里除了各种跑步机，连台电视都没有。” 苏明并没有因为孤身一人而感觉自己悲惨，毕竟前世就是这样，他早就习惯了。 “你可以去看超人的电视，他也不会介意的，当然，最豪华的电视是蝙蝠侠的，但我觉得他不会让你进他房间。”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劝说的话题。 苏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他的好意：“不必了，你们正义大厅的房间只是员工宿舍，我现在有钱了，在哪里都能买到房子，还是说你打算结婚以后还住正义大厅？相信我，蝙蝠侠不会让你的妻子进入超级英雄们的生活的。” 见到巴里因为这个话题陷入了沉思，苏明走向了另一边的阿尔贝拉，她依旧一口烟一口酒地享受着，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而她身边的唐娜和扎坦娜都已经吐出苦胆来了。 “你居然能忍住不吐，我都怀疑你以前在地狱都经历了什么。” “当你喝得足够多之后，就能避免看到很多不想看的东西，这比任何防护魔咒都有用。”阿尔贝拉耸耸肩，轻松地把手里的烟塞到苏明嘴里：“为什么很多地方把酒称为魔力之水？因为它有保护心灵的力量。” 感受着烟蒂上微湿的触感，苏明摇了摇头：“我是比较科学的那派，你说的保护，我一般称为麻醉。” “随便你怎么说吧，巫士们看到的世界和你们并不一样，如果你有机会试一下星体投影，那你看到的世界，会比磕了药之后的瘾君子看到的，还要多彩。” 阿尔贝拉笑着摇头，想要和一个门外汉解释魔法的世界，确实非常困难，毕竟对方连看都看不到。 但苏明却是个例外。 他知道星体投射是什么，漫威也有类似的魔法，在《奇异博士》电影中让灵魂脱离身体的魔法，就是星体投射，是古一大师用来漫游宇宙的招牌法术。 只不过国内的观众一般把那叫‘灵魂出窍’，或者是‘身外化身’。 在那种状态下，施法者能看到魔法维度的生物，确实就像外星动物园一样，不光五颜六色，而且什么怪模怪样都有。 很多巫士都有酗酒的习惯，就是因为见识了太多古怪的东西。 “实际上，我见过魔法维度”苏明猛吸一口就把烟抽完，丢下烟头扣上了头盔：“，收拾一下呕吐物和垃圾，你们其它人可以藏起来了，留我和扎坦娜面对赫卡忒就行。” 猩猩脸上的黑毛显得更黑了：“为什么让我收拾呕吐物？在你和闪电侠弄出那么个怪物之后。” 苏明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他，你身为名侦探的矜持呢？ “因为你是酒吧老板啊，收拾呕吐物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 用力咧了一下嘴，狠狠抽了自己脑袋一巴掌。 可恶，丧钟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赫卡忒抵达的速度并不快，苏明有些疑惑这个家伙是不是之前又去了哪里。 在安排好一切后，他和扎坦娜等了很久，赫卡忒才姗姗来迟。 当巫母在虚空中展现身形的时候，苏明就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趁乱去了地狱，找回了朵恩和黑兰花身上的力量，此时的她，已经比之前在香格里拉的时候，强大了好几倍。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她力量增长的方式不是加法而是乘法？” 苏明小声地和身边的扎坦娜吐槽，在只有火把照明的地方，他们的影子原本显得非常淡。 但赫卡忒出现之后，她身上如同烈焰般燃烧的紫色灵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别说影子了，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实起来。 相比于苏明的无所畏惧，作为施法者的扎坦娜可做不到那么坦然，她深刻地了解巫母的恐怖，也知道这能燃烧空气的魔力都代表着什么。 她不太确定几人先前的计划是否可行了。 而此时的赫卡忒并没有巨大化，只是比普通人身高略微高一点点，她带着黄金构成的三月头饰，也同样穿着一条深紫色的床单。 她看着两人，以及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古老法阵。 她那布满了皱纹的老妪面孔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第426章 女神的故事 这种被魔法能量压制身体的感觉，苏明不太喜欢。 尽管魔浮斗篷带给他不少魔法抗性，他自己的盔甲中也有N金属合金，但因为身体对于高魔法浓度的不适应，他的心脏总感觉有被挤压一样的异常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上次面对维山帝。 但巫母的力量更加深邃，更加狂野，这种无序的力量就像是未经驯服的黑色野马，而且它还在漆黑无光的荒原上狂奔。 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但你无法赤手空拳地抓住它。 当近距离面对巫母时，这种感受更加具体了。 “巫母，请听我一言。” 苏明并没有拔出武器，反正武器对于杀死一个概念毫无帮助，不如表现得渺小一些，好从她嘴里套点情报出来。 反正在计划里，她活不了多久了，让她最后享受一次作为巫术之神的风光吧...... 赫卡忒稍微楞了一下，她有些不明所以。 眼前这个凡人坏了她的很多事情，但好在她现在还不知道，苏明对那个乌鸦死神做了什么。 所以见到眼前凡人的恭顺姿态，也许是他终于认识到了凡人是无法与神对抗的，赫卡忒决定在他死前，好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是的，为了惩罚他之前的捣乱，他必须死。 她稍微收敛了一些脸上的狞笑，努力做出一个典雅端庄的表情来，但就像是老巫婆给白雪公主发苹果时的表情。 “说吧，凡人，我会满足你死前的愿望。” 苏明不在乎她说什么，反正在他眼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不，死‘概念’了。 “我有个疑问，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整个宇宙已经在死亡边缘，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点，选择收回自己的力量？” 赫卡忒静静地回望他：“报仇的时机？它已经来的太晚了。” “报仇？是因为众神从你那里偷走巫术力量的事？” 巫母干枯的脸上露出了恐怖的神态：“不，巫术的力量是我分给他们的。” 接下来的巫母告诉了苏明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在宇宙诞生之处，她就存在了，作为‘神秘’和‘月亮’的象征。 那时的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喜欢在宇宙中自由地奔走，就像是在自己庭院中闲逛。 有一天她靠近了庭院的边界，发现在边界外有另一片更广大的世界。 那里充满了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意念，能量。 她在庭院围栏上挖了个小洞，从那边获取了这些创造性和毁灭性兼具的力量，也就是巫术之火。 这种力量太强大了，甚至改变了她自身，她拥有的‘神秘’这个概念甚至都被替换，变成‘巫术’。 正在她把玩新鲜的力量，用它们创造美好世界的时候，从围墙她挖出的洞中，她又看到了一个恐怖黑暗的存在。 太黑暗了，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可能让这样恐怖的存在进入自己的庭院。 所以她堵上了大洞，把巫术的黑暗面挡在了起源墙之外。 她想要的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不允许这样恐怖的东西进来。 她开始用巫术的力量改造世界，让一切都变得更好，但她渐渐发现自己一个人，工作进展还是太慢了。 所以她想到了各个星球上的生命，比如一些聪明的灵长类动物。 她把自己的力量分给了他们一些，使他们也能用这些力量，塑造更美好的家园。 其中地球因为受到上帝的偏爱，她自然也在其上花费了更多的力量，让人类也拥有了巫术之火。 人类起初很崇拜她，把她当做造物主之一，崇拜并且恭维她。 不管是狩猎到的第一头猛犸象，或者是从野外找到了第一种能食用的野果，都供奉在了她的祭坛上。 是她的巫术力量帮助人类战胜外界的强大生物，也是她的巫术帮助了文明的发展。 她很高兴，见到人类越过越好，她也赐予了他们更多的力量。 她原本只是一个概念，她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 比如说构建一个人形的身体，或者是与人类直接交流，总之她变得更像是人了。 也就是这个时间段，她造就了上古第一批的职业巫士们。 他们以施法为生，在部落中拥有最强的力量，也渐渐开始享受最高的地位。 一个个小部落的统治权，从血脉间的延续，变成了强者为尊。 宙斯当初为了讨好她，甚至立下了奥林匹斯部落全体成员，都要永远像赫卡忒一样穿着的毒誓，只是为了让她笑一笑，给奥林匹斯更多的好处。 其它的部落也有样学样，模仿着赫卡忒的发型，她的言行，她的审美观。 渐渐形成了世界今天的地貌。 少女赫卡忒非常高兴，她赐予了这些部落首领，这些巫士们更多的力量，让他们成了神。 也许是成神后掌握了更多的力量，他们加倍地讨好赫卡忒，希望她能加入各自的神系，毕竟她是最强大的，她一个人就能顶得上其它所有人。 鉴于宙斯拍马屁的技术最为高超，而且看起来好像对她最为重视。 所以从数万个部落中挑选，赫卡忒最终决定加入奥林匹斯，并且和宙斯的弟弟，冥王哈迪斯订婚。 她改变了自己的面貌，变成更成熟的模样，这时候的她有了三张脸中的第二张，美妇。 她觉得要帮助自己的丈夫管理一片冥界，需要一个稍微有点威严的样貌。 宙斯一开始还极力讨好她，在那时的奥林匹斯，魔法之神赫卡忒的地位甚至比天王宙斯还要高。 但过了一段时间，宙斯发现赫卡忒不愿意再拿出更多力量来了。 赫卡忒认为他们现在拥有的力量已经够多了，拿来改变世界都绰绰有余，为什么还要更多呢？ 她并不了解人类的贪婪，曾经身为人类的宙斯，亦或是其它的神，他们都有。 他们想要消灭自己的敌人，成为地球唯一的霸主。 而后，‘普罗米修斯’这个秘密联盟成立了，他们由各大神系的主神组成，他们设下了一个陷阱，祈求赫卡忒降临后，用上帝的力量困住了她。 他把她当做电池一样，从她体内抽取巫术之火自己使用。 而赫卡忒无法摆脱上帝的伟力，她只能每天以泪洗面，祈祷自己的未婚夫来救自己。 几百年后，她终于等到了哈迪斯，但哈迪斯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告诉她，自己要结婚了，对象是他的侄女，珀耳塞福涅。 赫卡忒心中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她内心充满了黑暗。 但不知为什么，这种黑暗和绝望与体内的巫术产生了共鸣，她的实力引来了爆发式的增长，她终于知道这种被人们称为魔法的力量...... 来自黑暗，也因为黑暗的心而茁壮。 她破开了困住自己的法阵，那时的她拥有仅次于上帝本尊的力量，那些沾染上帝之力的道具，已经困不住她了。 她同时获得了第三张脸孔，怨妪，变成了三相女神。 她杀上了奥林匹斯，打算毁灭所有神明，不光是奥林匹斯，是所有神。 所有神明都赶来了，在她眼前瑟瑟发抖，跪求她的原谅。 宙斯像死狗一样在地上五体投地，蠕动着舔她的脚趾，哈迪斯立刻把珀耳塞福涅杀了，说自己爱的只有赫卡忒，海王波塞冬和赫拉，也一直解释说是误会。 但她已经看透了人心，不会对人抱有什么美好的愿望了。 她本不会放过他们，但她体内的能量增长得太快了，如果再让心灵中的黑暗发酵，那她就要被撑爆了。 她把众神们在世界各地天空中的神殿打落地面，严厉警告他们休想和她平起平坐之后，她离开了。 她把自己的力量分成了六份，自己保留一份锻炼控制力，其它五份藏在不起眼的人类身上。 当老一代刻印者死去，她会偷偷找新人刻印。 众神们永远想不到，他们最想要的力量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这种愚弄手段让赫卡忒获得了更多的报复快感。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就是报复和怨恨，她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毁灭一切的时机。 而现在就是了，上帝异变，已经无法再阻碍她的动作了。 第427章 被吃 看着怨妪说出了一大堆的情报，苏明心里乐开了花，赫卡忒真是好人啊，在死前居然把故事讲明白了。 自己知道了这么多众神的黑历史，以后的战术选择又丰富了呢。 不得不说赫卡忒选择了一个不错的时机，起源墙破裂，总合体降临，正义联盟更本顾不上她。 上帝不知道出了什么异变，他的天使现在抽风一样和地狱开战了。 颠倒人在墙外捣乱，让世界中90的魔法全部报废。 这种时机就算在苏明看来，也是报仇动手的完美时机。 而赫卡忒的锻炼明显卓有成效，现在除了戴安娜身上和瑟茜身上的力量，赫卡忒算上自己的那份，已经有了四份能量了。 她依旧控制的很好。 苏明仿佛都感觉她下一秒头上就会长出两支弯角，张开蝠翼一飞冲天，在满月之下告诉所有人。 ‘我曾被囚禁了一万年，又被逐出了自己的故乡，现在，你们竟敢闯进我的领地，真是自寻死路!自寻死路！’ 人家就是冲着报仇来的，你世界是不是要毁灭，她根本不在乎啊！ “我们还能商量一下么？” 其实一开始错的人并不是她，只不过这个报复时机不太合适。 要是地球应付完毁灭危机后，她找任何人报仇，苏明都不会管，如果价钱合适，他还愿意帮赫卡忒一把。 但现在可不行，这边dc宇宙要是毁了，苏明虽然可以跑路回漫威，但他那些佣金还没花出去呢，变成废纸他可不答应。 “商量？我不会再和人类商量了！” 怨妪的脸上冒出了杀意，她已经说的够多了，她现在就要把两只小虫子抹掉，用他们脚下那个魔法阵改造成她计划的最后一步。 她脑袋两边的另外两张年轻面孔，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泪。 “那就是没得谈喽？”苏明耸耸肩，扭头看向一旁的扎坦娜“开始吧。” 扎坦娜吸了一口气，仿佛调动了全身的力量，高声喊道“开打门！” 苏明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其实她没有必要这么大声，她的倒语魔法和颠倒人联系太紧密了，就像是从颠倒人身上抽血。 别说用传送门魔法了，就算是她打算变只鸽子出来，都会打开世界的裂隙。 她只是打出一个小孔，颠倒人就会出力，打开黑暗门扉。 随着她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黑色法阵就出现在了大厅的顶部，一个长满白鳞的怪物，带着黑色的粘液从中倒立着滑出。 “嘶这香甜的气味，数十万年的等待，我终于找到当初偷走我东西的小贼了。” 脸上只有一张大嘴的颠倒人倒立在空中，做出了深呼吸一样的动作，好像在闻赫卡忒的味道。 它的嘴里流出了口水之类的东西，看来它最近学了不少，也许参加了什么表演培训班？ 它知道人类在面对食物的时候，会分泌唾液，借此表现食物的美味。 只不过它明显不知道分泌到什么程度是个合理的量，它大量的口水像是下雨一样，把下方的赫卡忒淋成了落汤鸡。 赫卡忒发现自己的力量完全不起作用了，体内的巫术之力，在面对它们的原主人之时，立刻就屈服了。 可颠倒人对任何人都是更黑暗更恐怖的威胁，这些凡人怎么敢召唤它？！ “不！你们都做了什么！？” 赫卡忒发出了尖叫，像是普通老太婆一样，迈着踉跄的脚步想要逃跑。 颠倒人不会再给小偷逃跑的机会了，它立刻从自己的门扉中钻了出来，像是蟒蛇一样缠上了赫卡忒的身体。 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她的脖子上来了一口。 没有血液或者碎肉，颠倒人咬她就像是吃蛋糕一样，一块‘概念’就被无形地吸收了。 “啊！！！” “呵呵，真香。” 赫卡忒疼得满地打滚，依旧无法挣脱颠倒人，颠倒人看来从蛇类身上获得了很多灵感，这招老树盘根真的像是巨蟒一样。 它牢牢困着赫卡忒，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发出舒心的笑声和赞叹。 但它的词汇量有问题，来来回回只会一句真香。 苏明双手抱臂，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在赫卡忒拒绝谈判之后，就必须除掉她了。 她做过好事，也做过错事，但此时都不重要了，一个概念消亡后，她连‘死亡’的面都见不到。 从今以后，dc世界就不再有‘巫母’这个词了，也没有‘巫术’这个概念了。 只有来自墙外的陌生概念，曾经的巫术黑暗面，今天的‘魔法’，颠倒人。 蛇类吃东西都是一口吞，但颠倒人相当地细嚼慢咽，他一口口地吃掉了赫卡忒，就像是吃雪糕一样，不时还用长舌头舔一舔。 但就算它如何想延长享受的过程，赫卡忒就那么大，它很快就吃完了。 它把目光转向了苏明和扎坦娜，它记得这两个人，他们都曾经阻碍过它。 但此时也是他们打开了门，迎回了自己，它有些无法理解他们的目的了。 人类，真是复杂的生物。 它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像是有两人看不到的东西粘在了那里。 “你们很奇怪，还不打算逃命去吗？”颠倒人歪着脑袋看两人，它的脖子还能像是橡皮筋一样伸长。 看到这一幕，苏明终于记起来为什么他总感觉颠倒人非常眼熟了。 这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的姿势，还有这满身的白色鳞片，再加上任意伸长缩短的脖子，只有大嘴巴的脸 它是不是来这边之前，一直在墙外玩怪物猎人来着？这不就是电龙么？ 不过鉴于它的智商，估计是没办法去其它世界玩游戏的，这外型应该只是个巧合。 “现在你收回了绝大多数的力量，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苏明把手伸到背后，偷偷向巴里比划手势，示意他可以准备了。 在苏明和扎坦娜等着赫卡忒到来的时候，巴里搬来一大堆的机械设备。 他在大厅的某处墙壁上挖出了一个隐蔽的观察室，他会在那里面操控设备，以此配合丧钟的行动。 当然，如果颠倒人能谈得拢，苏明也不想放出那种敌我不分的超级武器。 可一旦谈不拢，他就要关门放韦德了。 。 第428章 经济学讲座 颠倒人歪了下脑袋，倒吊着在空中滑行了一段，它把自己的脸孔凑近了苏明的头盔。 “这只有我被盗走能量的一半，我自然还要取回另一半，也就是这整个宇宙。” “然后呢？你就返回无尽的虚空，在黑暗和寂寞中度过无尽的未来？”苏明顺着它的说法，给出了一个假设。 颠倒人咂吧了一下大嘴，里面像是鲨鱼一样的多层利齿反射出了锐利的光。 眼前这个人类说的有道理。 它之所以生气，不光是因为能量被盗，还有很大的原因是被阻挡在墙壁的外面。 几十万年没有办法看到墙内多彩的世界，没有办法享受小偷们享受的东西。 这几乎逼疯了它，如果它不是一个概念，而是一个生物的话，它估计早就自杀了。 但现在自己进来了，真的有必要把墙壁里也变成墙壁外那一片混沌的模样吗？ 那自己拥有再多的能量，好像也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了。 它伸出手指放进了嘴里，像是在学人类咬指甲，它在思考。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就让窃贼享受不该得到的一切吗？你们人类的观点也太自我了。” 苏明摇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色大脸：“并不是这样，你听说过等价交换吗？” “听说过，我最近研究了一些人类的历史，这是由以物换物演变来的交易方法，虽然不一定物品的价值严格相等，但只要交易双方认为相等就可以。” 颠倒人看来最近下了点功夫，苏明开始怀疑是不是纳布给它通风报信了。 但只要对方知道了‘交易’这个词，那就可以了。 “颠倒人，我是来谈条件的。” 不知道为什么，回了漫威一趟之后，他总感觉至尊法师这个身份离他越来越近了。 现在居然下意识地说出了这种名言。 他自己的嘴角都不由地抽了一下，这算不算是fg啊？ 颠倒人把两条胳膊和腿都抱在了胸前，在空中缩成了一团：“你能代表这个世界吗？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谈谈条件。” “我完全可以代表这个宇宙。”苏明心中一动，伸手从背包里掏出曼哈顿博士给他的宝石，古一曾经说过这是一个个世界的认可。 他自己是不认识，古一是不说，但颠倒人很可能对这些神秘学的东西有所了解。 他把宝石握在手中，举起来给颠倒人看。 “这是多元宇宙的能量奇点，看来你确实有资格很奇怪，这种东西怎么会在人类这么渺小的生物手中？” 颠倒人说话还是不怎么讨喜，虽然在它看来人类是比较渺小的个体，毕竟它是概念。 但直接当着人类的面说出来多不合适啊。 苏明背后的手指差点就要打手势了，最后被他生生忍住。 “先不说人类有没有资格，我们来谈谈‘代价’和‘利率’的问题吧。” “你可以说了。” 颠倒人饶有兴致地在空中倒立蹲下，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听苏明打算怎么讲。 它的魔法能量太强大了，在召唤它之后，扎坦娜就昏了过去。 苏明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脚尖发力，用柔劲把她挑起来，踢到墙边去了。 “很好，首先我说的，都关系到长久以来人类间复杂经济体系的研究，如果你想要更多的乐趣，那就得按照人类的方式来玩。” 颠倒人点点头，它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这个世界的魔法基本都是它说了算了，它现在就想找点乐子。 “继续，我可以按人类的习惯，计算自己将获得的东西。” “那么我们已经取得了重要共识。” 苏明的目镜闪过一道红光，按人类的游戏规则玩，那就好办了。 蝙蝠侠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世界上最好的财务团队，总有一个理财计划适合这位魔法大债主。 “嗯，共识，有趣的词语。” 颠倒人笑了，像是忘记了苏明和扎坦娜曾经和它敌对的事情。 “要了解利润，也就是你会获得的好处，它现在主要会来自于别人亏欠你的东西，那我们就必须先了解债务以及债权” 苏明顿时化身华尔街的理财经纪人，滔滔不绝地开始给颠倒人讲解经济学的概论。 丧钟是没有经济人的独行佣兵，不光是合同法，连理财他同样是一把好手。 身体原主人的灵魂中存在各种知识，融合后就是苏明的了，他非常熟练地开始给颠倒人上课。 颠倒人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它很快就遨游在了数字的海洋中。 很多东西他不是很明白，但听起来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比如眼前的人类提出了复利这个词，据说是人类社会中最强的力量。 当然，魔法师和魔法概念之间的交易，苏明也没有什么经验。 但隔壁的经验可以照搬啊，只要能达到隔壁白魔法那种代价，那这边的巫士们也肯定是能接受的。 所以苏明又说了什么分期付款，抵押借贷，替人还账之类的操作。 在颠倒人听到如果有人欠账达到某个额度不还，他不光可以直接收回那个个体的全部魔法，同时那人的也归他随意玩弄后。 它高兴地流出了口水。 苏明猜它大概是想表达‘喜极而泣’这个意思，但它现在的个体没有眼睛。 颠倒人确实很高兴，这些巫士现在施法都要通过它，每次从它这里借走一份力量，在期限内就要归还一份多一点。 这就相当于它什么都不用做，就会随着时间变强。 它自然愿意。 但它根本没有想到，这么一来，它就和d世界彻底绑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墙壁里面这么好玩，它肯定会带着它所有的‘本钱’过来，在多元宇宙中放贷。 可如果它的用户全部死亡，那它肯定要亏出血了。 因此，面临外部威胁的时候，它必须也要出力，才能保证自己的借贷生意长久运转下去。 乐子也能一直持续下去。 他掉进了苏明准备好的圈套，还一无所知，它已经被那些数学算法迷晕了头。 不过苏明也不得不承认，颠倒人对于折磨人很有想法，它的借贷，是不折不扣的高利贷。 但现在颠倒人这几乎是垄断生意，你不愿意用？那有别的选择啊。 天堂，地狱，迈雅，你都可以选。 但一般人哪有那种资格？ 光是天使和恶魔的血脉就卡住了99的人，迈雅魔法需要的妖精或者魔兽血脉，更是会让人变成半兽人之类的东西。 反正颠倒人认可任何它觉得可以作为代价的东西，你付血液和内脏，它接受；你付出极端激烈的情绪，它也能接受。 人类的情绪，思想，灵魂，，在它那里都通用，可以用来偿还代价。 而且因为它的实力比以前的赫卡忒强大得多，等于整个魔法界的实力也上了一个台阶。 狂野的原始魔法注入了d世界，这里已经变成了高魔的多元宇宙。 以前能变出一杯水的魔力，现在能变出一桶水来，这对抵抗未来的危机，有很大的好处。 当然，扎坦娜的实力飞涨，反语魔法就是有这样的优势，她以后可以压着康斯坦丁暴打了。 人家放出了关键的魔法，收获好处也是应当的。 至于苏明的好处，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在成为了‘魔法’概念的中间人后，他自然有他的一份‘抽成’。 他只需要‘利息’中的万分之一，作为提供‘完美’意见的报酬，还会帮助颠倒人在世界中推动魔法的传播。 这也是等价交换。 颠倒人之前听到的都是大数字，现在这个万分之一？它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同意了。 苏明的那份，会以‘魔法’的形式保存在它那里，当苏明想要使用的时候，随时都能支取。 苏明不需要学什么咒语或者手势，只要他选定目标，颠倒人就会绕过他，对目标释放魔法。 太强的魔法不行，这魔法世界是它的，它不愿意重蹈赫卡忒的覆辙。 所以改变世界之类的强力法术，颠倒人不愿意提供，苏明在它那里，只能‘零存零取’，每次使用的魔法量，不能超过一个数值。 协商之后，苏明把这些‘法术位’全部换成了大火球。 多元宇宙所有借用颠倒人力量的施法者是何其之多，这万分之一也是相当恐怖的力量了。 他感觉自己现在这种通过偏门，获得施法能力的状态，有些像是和恶魔签订契约的术士。 如果维山帝也能同意这样的方式就好了，但那个家伙也是个三张脸的存在，可没有颠倒人这么好骗。 就在他笑眯眯地教颠倒人如何握手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向他袭来，苏明直接用弑神者接下了这次攻击，拍散了魔法。 再抬起头，就看到纳布漂浮在一旁的空中。 “你的做法，我不同意。” 苏明冷笑了一声，他示意颠倒人给他些时间处理下人类内部纠纷，魔浮斗篷带着他缓缓升起。 “我做什么需要你同意？纳布，你算什么东西？” 第429章 牺牲的英雄 苏明已经明白了，纳布不同意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两人其实都是这个目的，大家都盯上了同一块蛋糕。 纳布此时的黄金头盔下也是一脸痛苦。 明明是他先的。 打开传送门也好，帮助颠倒人也好，明明都是他先的。 可为什么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丧钟攫取了本该属于他的好处，成为了颠倒人，这个新魔法概念的代理人，他心如刀割。 在颠倒人身边，获得无上魔法力量的人应该是他啊！ 他可不是丧钟这种门外汉，如果那多元宇宙所有巫士的万分之一的魔力能被他使用，他足够改天换地！ 可你做了什么？全部换成大火球？每天存下几万个大火球你用得完吗？！ 暴殄天物，颠倒人这么好骗，你就想到大火球？ 如果苏明此时能看到纳布的脸，估计能猜到他的想法。 但提到施法者，苏明脑子里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气定大火球，这有什么办法？ 而且有了无限大火球之后，苏明以后可以不用带太多爆炸物到处跑了，这很划算啊。 在DC世界这边，交通全靠巴里，吃饭吃蝙蝠侠的。 那开门和搓水搓面包没有用啊。 命运博士是个英雄，一个强大的正派魔法师，但他头盔中纳布的灵魂，就不是了。 作为一个上古巫士还是有神名的那种，他当初就和宙斯他们一起密谋囚禁赫卡忒，他是‘普罗米修斯’中的一员。 他选择这个时间夺取命运博士的身体，就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好处。 然而，他的计划出了篓子，这个异世界的丧钟横插了一手。 起源墙的破裂，是个伟大的机遇，很多墙外的概念都会在墙内寻找代理人，但他查询了无数古籍，花费几千年研究各种秘密，才知道了颠倒人的事情。 更别说为了打开门扉，引来颠倒人，他花了多少功夫了。 可现在，就被丧钟摘了桃子？ 他忍不了，鉴于自己和颠倒人的关系更好，他计划杀掉丧钟，接过他的交易。 丧钟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啊，不就是守护地球么？他获得力量之后，地球基本就是他的，他自然要保护它了。 颠倒人已经恢复了宇宙中所有的魔法，现在正在一边尝试构建新的魔法体系呢，人类之间的事情它毫无兴趣。 纳布想要和颠倒人对话，但颠倒人根本没理会他，只是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在摆弄着面前的空气。 而纳布把目光转向丧钟的时候，发现丧钟正漂在不远处，朝一个方向偷偷打手势。 还不等他看到那边究竟藏了什么人，就发现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身影。 这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这难道就是丧钟的底牌吗？一个不可名状的古神？该死的，古神不是应该都消亡了吗？ 一切思维仿佛都离纳布远去了，只剩下了眼前令人恐惧的面庞，一个无比腐烂却在不断新生的怪物。 然而被他控制的命运博士身体，产生了身为人类的本能反应，在古神的形象通过双眼进入他的大脑之后。 他立刻就吐了出来。 吐得太多太急，呕吐物都从黄金头盔的双眼中溢了出来，就像是喷出了两条五颜六色的眼泪。 “呵。” 苏明欣慰地笑了，小表弟的古神形态真的是人挡杀人。 不管你控制命运博士的身体有多么熟练，他依旧是人类的身体，体内有胃这个器官。 那就没有办法阻止他看到这个场景后会吐出来。 没看颠倒人都呆住了吗？连魔法概念都承受不了这种冲击啊！ “呕......” 纳布头晕目眩，从空中掉了下去，摔落在自己的呕吐物中。 “我的回合！” 趁他病要他命，苏明立刻通过手势让巴里开始通过音箱播放音乐。 一首首嘈杂的音乐同时在地宫中回响起来，不同的隐藏型喇叭播放着不同的歌。 但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重金属乐，还都是从网上找来的练习作，演奏得越差，越符合苏明的心意。 在圆形的地宫中，这些音乐不断回荡，撞击在墙壁上然后反射，巨大的音量立刻让它们变成了强烈的噪音。 绞杀在音箱响起的时候就缩到身体深处去了，噪音会让它感觉到痛苦，所以即使它藏起来，苏明也能感觉到痛苦。 但他能忍受，超级战士忍住这点痛苦只是基本功罢了。 可纳布忍不了，这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苏明早就有所准备，在他离开正义大厅前往命运之塔之前，就做好了这一后手。 之后的行动中，纳布一直没有出现，他以为丧钟会放松警惕？ 不可能的。 虽然他一个法术都不会放，但他之所以被古一认定是继承人，可是凭借法师杀手这个身份才被看上的啊。 再加上他从漫画中获取的情报，他知道剧烈的噪音会影响纳布和命运博士之间的联系，只要周围足够吵闹，他一个魔法也放不出来。 谁叫他把自己的灵魂放在一个全封闭式的头盔里了呢？ 头盔的外型还做成一口钟的模样，外面一响，它里面的共振就像是开了锅一样。 这种圆形的地宫，结构非常像是音乐厅，能提供完美的声音发射，为了防止卢瑟或者纳布在丧钟办事的时候冒出来捣乱...... 苏明在这里布置了多重陷阱，别说是纳布了，就算卢瑟带着他的人现在冒出来，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纳布想要的双倍快乐，如今变成了双重痛苦，一边呕吐一边头疼。 弄得他都不知道该捂嘴还是捂耳朵了。 苏明不会让他这么难以抉择，多痛苦啊？ 夜幕大剑出窍，他毫不犹豫地把纳布的脑袋砍了下来。 对方只会在呕吐物中打滚，杀战术完全克制的敌人，比杀鸡还容易。 指望苏明会说废话让他翻盘？不存在的，他更喜欢对无头尸体说话。 当然，砍掉脑袋只是杀死了命运博士被纳布控制的身体，纳布的灵魂还在头盔里呢。 所以他立刻就给头盔补了几剑，一脚踩成了金饼收起来，回头有时间丢到太阳里去。 苏明的动作太快了，巴里想要阻止他杀命运博士都没有来得及，在他跑出来试图阻止的时候，脑袋已经掉了。 “怎么出来了？快回去把设备关了。” “唉......你怎么把命运博士也杀了？他是个好人。” 苏明眼珠一转，谎话顺口就来：“唉，巴里，我也很难过，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你知道被丧尸咬过的人吧？以前再好，也不再是他们自己了，我这是为了让他解脱。” 巴里挠挠头，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迷迷糊糊地回去关设备。 还能是哪里不对？自然是命运博士又不是被僵尸咬了，他只是被夺舍了。 能不能只杀纳布不杀命运？也许可以，但苏明不能确定纳布会不会把自己移动到宿主中去。 为了保险，命运只能为世界献身了。 再说，杀了纳布，没有了金头盔，命运博士的力量就没有了来源，这活着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作为一个英雄，现任的命运博士肯特，一定愿意牺牲自己封印纳布这个疯子的。 与其失去力量退休，不如最后轰轰烈烈和反派同归于尽。 苏明很懂这些英雄的想法，但感谢就不用了。 他转身收起武器，走向一旁干呕的颠倒人，伸出了手。 “成交？” 颠倒人的鳞片仿佛更白了，它握住苏明的手摇了摇：“成交了。” 说完，它像是融化一样消散在空气中，逃命似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430章 告一段落 背包里的金饼还在不断地滴血，但苏明毫不在意，这基本都是脑浆，绞杀会处理干净的。 说起来它有几天没吃人脑子了，这回好好补补。 为了防止死灰复燃，他顺手把地面上的命运博士也剥光了，至少要把银甲虫护符以及那身制服拿走。 这些东西有点价值，身体没什么用了，直接用手雷炸掉。 魔法界的问题解决了，戴安娜安全了，奥林匹斯的任务也完成了。 苏明获得了在d世界的变相施法能力，从命运博士那里‘继承’了护符和制服，现在奥林匹斯和魔法界都欠了他的情。 好处太多，大概想一想都觉得赚翻了。 去奥林匹斯收尾款的事情先放放，现在美国东海岸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至于总合体的问题，还有睡神失踪的事情，线索都不是很充足，先让正义联盟多调查一段时间吧。 等他们查到了，苏明可以从巴里嘴里得到情报。 猩猩从一旁墙壁中走出，巴里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找来了水桶和拖把，他就像是清洁工一样扛着，走过来开始洗地。 但命运博士的尸体碎得太彻底了，被手雷炸得到处都是，给他增添了不少难度。 他原本还想验证一下肯特是不是真的被纳布完全控制了？真的像被丧尸咬了吗？ 但丧钟直接来了一手毁尸灭迹。 这就没啥说的了。 命运博士和众人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他那种以秩序为己任的处事立场，让他和绝大多数人都保持着距离。 会因为一个死掉的、不熟悉的巫士去质疑丧钟吗？ 他才没那么闲呢，巫士间的战斗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 干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打扫卫生，这样日后才能避免丧钟杀他灭口啊。 唐娜去墙角扶起了扎坦娜，就像是扛起一个麻袋一样，准备带她回正义大厅做下治疗。 而阿尔贝拉就比较直接了，她走到苏明的面前，伸出一个白嫩的手掌，手指还轻轻搓了搓。 事情结束了，她现在就要结账，然后回家呼呼大睡了。 她思考了一下，决定睡神的事情她不参合了，路西法失踪之际，她还是看看风向最好。 但她有种直觉，这一切可能都和上帝的异变有关。 “巴里，唐娜，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带阿尔贝拉去取钱。” 说完，苏明就抱起了阿尔贝拉，带她向火神的家飞去，他的钱暂时都存放在那里呢。 阿尔贝拉行动中一直很听指挥，也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议，所以苏明很大方地多给了她几张钞票。 阿尔贝拉一边数钱，一边表达了对丧钟这种大老板的喜爱，让他下次有工作一定还要找她。 钞票让她忘记了以前不愉快的事情，比如在丧钟面前发骚被打之类的。 然后两人就在火山中分别，阿尔贝拉直接走地狱传送门回家，而苏明被火神缠住询问神金高斯的问题。 见到阿尔贝拉走了之后，粗犷的火神停止了询问，反而表情很奇怪地看着苏明。 “我听说你击败了雅典娜。” “好像是，她太弱了，随手一敲就晕了。” 火神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一边摇头一边笑出声：“如果不是见过雅典娜出手，我还觉得你说的是真的呢，说吧，你们真没什么？她居然这么让着你？” 苏明摘掉头盔，给自己和火神一人点一根烟抽着：“要是神速力足够，连宙斯我都能打晕给你看，更何况一个雅典娜？” “啧啧总之你干的事情基本都被看到了，赫尔墨斯知道你把潘杀了，他现在把你和几位女神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 “看来我得设个陷阱，把他送去和他儿子团聚才行” 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最近太忙了，胡子都没有光泽了，要不回漫威一趟找找摩纳克？再要点魔法胡子腊？ 火神拍拍自己的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究竟把潘弄到哪里去了？哈迪斯说他根本没见到人，赫尔墨斯问他要人他根本拿不出来，这事已经闹到赫拉那里去了。” “一个好地方，出来之后他就能洗心革面了。” 苏明笑着，拍拍火神那比普通人大腿还粗的胳膊，扭头从箱子里取钱。 火神纯粹是八卦心作祟，根本没有什么正经事，所以苏明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他多取了些钱，准备去挥霍了。 d世界里，哪里的夜生活最丰富？ 这个问题几乎不用思考就有答案了。 冰山餐厅的地下，这是一件豪华的秘密办公室。 企鹅人正在耐心地切着自己的雪茄，墙壁上的大电视里，还在重复播放谜语人的惨状，尤其是对他屁股上的蝙蝠痕迹，摄影师是大拍特拍。 要知道现在可是4k高清时代了，摄像机把一切都拍得纤毫毕现，这两天的新闻滚动播放之后，现在科波特连尼格玛的屁股上有几根毛都记下来了。 而这也让企鹅人心中很慌。 他问自己，如果蝙蝠侠也这么对付自己，自己还有颜面活下去吗？ 没有，答案是肯定没有了。 别说继续当老大了，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会被摧毁。 太可怕了，企鹅人彻夜难眠，就担心蝙蝠侠把这招用在他的身上。 原本定于今晚的一次军火交易，都被他取消了，先安份上十天半个月的，看看风头再说。 小丑最近倒是联系过他，怪笑着约他一起在哥谭搞点乱子，他会付很多钱。 企鹅人只是笑，并没有答应他。 小丑哪里来的钱先不说，但现在的时机并不好，科波特能混到今天，可一点都不傻。 蝙蝠侠采用了前所未有的卑鄙手段，这肯定有什么大变故产生了。 谜语人就是出头鸟，他的下场值得每个人铭记。 不光是企鹅这么想，就连平常最疯狂的黑面具都偃旗息鼓了，他的化工厂直接放假一星期。 地下世界混的人，谁都知道那是借着政府掩护，披着化工厂外壳的制毒工厂。 现在居然说为了庆祝美国独立日放假了？你是认真的吗？独立日还有两个月呢。 但不得不承认，蝙蝠侠的新手段给他们带来了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仿佛直接发现了他们的弱点。 他们不是小丑，被扒了裤子还能哈哈大笑。 他们是黑帮大佬，如果被扒光挂在路边，屁股上还有蝙蝠镖的图案，这以后就不用混了。 “老板！不好了！蝙蝠侠来了！” 就在他在冰雪风格的办公室里修剪着雪茄，思考接下来生意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小弟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 企鹅人的手抖了一下，雪茄掉在地上滚出去很远。 第431章 刷脸之旅 科波特拖着自己的瘸腿，快步从办公桌后绕了过来，一把抓起了软倒在地毯上的小弟衣领。 “他......你们做了什么？!” “老板！我发誓，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小弟哭丧着脸，只是看到蝙蝠侠走进大门，他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 现在的蝙蝠侠比以前更可怕了。 科波特直接给了小弟一串连续耳光，让他顿时‘胖’了不少。 “放屁！你们肯定是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要不然蝙蝠侠怎么会找上我？！” “真的没有，老板，呜呜呜，我发誓！” “真没有？”企鹅人非常擅长察言观色，眼前的小弟根本没有胆子骗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倒霉？ 企鹅人不禁扎紧了自己的腰带，如果可能的话，他准备派小弟去马路对面买一条贞操带来穿上。 “真的没有！老板，蝙蝠侠现在就在餐厅里坐着呢！” 科波特深深吸了口气，作为黑道大佬的长期素质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 如果蝙蝠侠想要抓他，这间办公室他都不知道闯进来多少回了，现在只是坐在餐厅里，这是有事要自己做啊。 科波特无所谓，只要能保住自己，让他亲手给蝙蝠制服打蜡都不成问题。 “呼......叫人，和我上去看看，蝙蝠侠究竟打算干什么！” 他返回办公桌旁，拿起了自己的雨伞手杖，这是他的武器。 紧接着集合了他手下的壮汉，浩浩荡荡地往餐厅走来。 .......................... 来的自然不是蝙蝠侠，那家伙现在高位截瘫了。 但蝙蝠侠本人肯定会保守这个秘密，卢瑟也不会到处宣传这件事，那哥谭的反派们不就也被蒙在鼓里吗？ 如果能吃白食，为什么要花钱？ 只要让绞杀变化一下，苏明完全可以在哥谭‘刷脸’啊。 他把装备存在韦恩大厦的下方下水道里，就连圣像盔甲都脱了，只带了绞杀和魔浮斗篷，又变成蝙蝠侠在哥谭准备开始享受之旅了。 首先是吃饭，哥谭什么餐厅最高级？自然是企鹅人的冰山餐厅了，城中的上流人士都来这里吃饭。 深夜的冰山餐厅已经不营业了，但门锁可挡不住他，为了模仿蝙蝠侠的习性，他久违地动用了X金属流进锁孔，把门撬开了。 当然这都被餐厅的安保发现了，他大大方方地从监控探头下走过，坐在餐厅最好的位置上。 旁边就是那著名的喷泉，雕刻成冰山形状的大块水晶，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企鹅人来找他。 他已经算好了，这里就是企鹅人的大本营，自己这么闯进来却又坐下不动，以科波特的性格，肯定会露面的。 而且只要稍微吓唬他一下，他八成可能会直接怂掉，把自己伺候得好好的。 很快，餐厅的灯就都亮了起来，就连喷泉中的彩灯也开始运转，冰山上开始喷水。 企鹅人从大堂后方走来。 他还是穿着那可笑的西装，走路一拐一拐的，但西装笔挺，头发打理得也一丝不苟，很有黑道大佬的派头。 一群壮汉簇拥着他，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冷兵器居多，看来企鹅人很清楚蝙蝠制服其实也是防弹衣。 但只是看到对方的眼睛，苏明就知道，对方害怕了。 虽然企鹅掩饰得不错，但丧钟太了解恐惧了，对方有那么一点恐惧的味道，他都能‘闻’出来。 “蝙蝠侠！” 科波特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远远地高声喊道，他不愿意和蝙蝠侠这样的格斗高手距离太近，只要回想起过去的惨痛经历，他全身骨头都疼。 苏明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而这让科波特更心慌了，他觉得蝙蝠侠是在打量他的裤腰带，这个穿着黑皮的怪人心中肯定有了什么计划。 “你，你来我的餐厅做什么？我现在可是守法商人。” 企鹅一手抓着雨伞，另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腰带，仿佛这样就能防止被扒裤子一样。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餐厅中。 不光是企鹅人，就连他的小弟们都瞬间感觉如同寒风过境，光是声音都让人恐惧，今晚的蝙蝠侠更加黑暗了。 他最近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不管你在找什么，我都与它无关！” 企鹅人立刻撇清了自己的关系，他不知道蝙蝠侠来是做什么，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同时他心中还把这个时候得罪蝙蝠侠的‘某人’，心中骂了个遍。 蝙蝠侠伸出手指敲敲桌面，黑色的制服和白色的桌布对比很明显：“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这里是我的餐厅。”科波特示意小弟们保护好自己。 “那我来餐厅干什么？”苏明继续敲着桌子。 “我怎么知道你打算干什么？你是蝙蝠侠！”科波特都要崩溃了，这熟悉的反问，意味着蝙蝠侠要发飙了：“你总不会是来吃饭的吧？” 没想到蝙蝠侠并没有发飙，而是点了点头：“没错，我是来吃饭的，而且鉴于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不打算付钱。” 企鹅人眯起了眼睛，他第一时间就怀疑这是假冒的蝙蝠侠。 蝙蝠侠全副武装来冰上餐厅吃饭？怎么想都不可能啊！哥谭还没有疯狂到那种程度！ “上！都给我上！” 他立刻指挥自己的小弟围攻蝙蝠侠，如果是冒牌货，那他肯定要让敢耍他的人生不如死。 但当冒牌货是丧钟这样的格斗大师，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蝙蝠侠会的招数，苏明全会啊。 什么正面踩碎别人的膝盖啦，把下颚骨打得粉碎性骨折啦，或者是把双臂骨头全折断啊。 这对于他都是小儿科罢了。 不光一招一式全都是蝙蝠侠的出手习惯，就连甩披风抽人和丢蝙蝠镖扎人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当然，他的蝙蝠镖其实是绞杀吐出去的部分组织，没人注意就会自己流回来重新融合。 就算科波特和蝙蝠侠战斗了近二十年，他也丝毫没有看出蝙蝠侠哪里不对了。 这出手的习惯，速度，力量，这就是真正的蝙蝠侠啊！ 就是今天他的制服显得有些油腻，但应该是新打的腊吧...... 没有十几秒，他的小弟就已经全部倒地了，捂着自己的骨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企鹅人转身就跑，但蝙蝠侠从他身边的阴影中出然钻出，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 “你要去哪里？” “不！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是的，你没有做。”苏明直接单手抓起了他，把他拖回桌边：“我进来已经三分钟零十五秒了，你们的菜单都没有拿来。” 科波特被像洋娃娃一样提在空中，他张开了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蝙蝠侠真的是来吃饭的？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第432章 接连不断的黑锅 “现在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再给你一分钟，我要看到菜单放在我面前。” 苏明顺手把企鹅人扔在地板上，高档的大理石瓷砖明显没有什么缓冲力，企鹅人的身体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但感受着身体上的痛苦，科波特已经丝毫不怀疑眼前的蝙蝠侠身份了。 他一直都知道蝙蝠侠是个精神病，是和小丑一样的人，只不过他控制着自己，严守着一些底线。 但今天看来，某方面的底线被打破了。 科波特家族在哥谭生活了上百年，他自己也混了几十年了，他知道，在这座城市中，最好不要招惹精神病人。 既然蝙蝠侠要吃饭，那就给他吃，他一个人还能把冰山餐厅吃垮不成？但下次自己在海上修建冰山赌场的计划得快些进行了，蝙蝠侠还不至于赌博吧？ 现在只要伺候他吃完饭，自己显得老实一点，就能把他哄走了。 企鹅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衣服并且露出了一些笑容，他快步走向吧台，一瘸一拐地拿了一份菜单过来，放在蝙蝠侠面前。 他就像是侍者一样，等着蝙蝠侠点菜。 “蔬菜沙拉，番茄甜汤，奶油焗蜗牛.....”蝙蝠侠飞快地翻阅菜单，直接就指点起来，说了三个菜名。 “啊，蝙蝠侠，我们没有必要非得敌对，今天这样就很好。”科波特把三个菜名记在餐巾纸上，微微弯腰露出了恭维的表情：“我只是个商人，做点小生意，你还有很多疯子要去对付。” 苏明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他只是个冒牌货，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这三个菜不要，其它菜都上一份。” “嗝......” 科波特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那可是足有数百道菜，蝙蝠侠能吃的完吗？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想要翻脸，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他生生忍了回去。 现在蝙蝠侠拳头最大，黑道上就是拳头大了说的算，别说几百道菜了，就算蝙蝠侠直接问他要钱，他也只有付钱。 但苏明不会这么做，假借蝙蝠侠身份出来吃白食更多是恶搞，是休闲娱乐。 而打劫？档次太低了，他不屑那么做。 “龙虾新鲜吗？长度不能小于一米二。” “......新鲜，我的餐厅是最好的。”企鹅人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他一边绘声绘色地给苏明描述自己的食物，指头捏在一起做出往嘴边凑的动作，还模仿着美味在味蕾上炸开的形态。 “那就快点上菜吧，先找人把这些废物都拖走，环境都破坏了。” 苏明丢下菜单，放松地靠在椅子背上，就等着吃饭了。 这里是企鹅人的老窝，他自然还有别的手下，很快就有人把那些残疾的打手拖走送医。 而企鹅人安排好各项事物后，坐在了苏明的对面，他打量着蝙蝠侠，心中只感觉到恐惧。 这种根本摸不清套路的蝙蝠侠，比以往上来就打人的蝙蝠侠更可怕了。 是不是小丑最近又刺激他了？ “乐队，舞女和歌手。”苏明又敲敲桌子，面无表情地说：“客人来用餐，你不能这么招待。” 企鹅人都要崩溃了，你这只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啊！而且凌晨四点哪家餐厅还营业？还有乐队和歌手也要睡觉的啊！ 但蝙蝠侠的拳头太重，他还是摸出手机来安排了，不就是乐队吗？多花点钱把蝙蝠煞星快点送走吧。 几分钟后，被从家里扯起来的厨师到达餐厅了，他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企鹅和蝙蝠在一起坐着，看起来要吃饭？ 但企鹅人是老板，给他工作几乎是时刻顶着脑袋干活，最好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很快前菜就开始源源不断地上来了，企鹅人高价雇来的乐队也开始演奏了。 因为时间太晚，企鹅只找到了夜总会串场子的那种乐队，摇滚乐好像和冰山餐厅金碧辉煌的气氛不太协调。 但苏明也不在乎，他的目的就是吃饭，顺便折腾企鹅玩。 哥谭的反派他不能杀，那都是蝙蝠侠的心头肉，他对于每个反派的行为性格，活动区域都如数家珍。 在企鹅人这里吃霸王餐，殴打他的手下，甚至是败坏蝙蝠侠的名声，这些都在蝙蝠侠的容忍范围内。 但如果弄坏了蝙蝠侠的玩具，他就要翻脸了，苏明立刻就会和正义联盟对上，那是没有好处的事情。 苏明不会去做。 不过现在这样，配着摇滚乐剥大龙虾还挺带感的呢。 “蝙蝠侠，你如果吃不完，我可以给你打包的。” 企鹅人看着蝙蝠侠吃起来非常慢，仿佛打算住在这里一样，他感觉度日如年。 “海鲜酱汁不错。”苏明只是埋头吃饭，每道菜只尝一口，其它的食物看起来是送到了嘴边，其实都被绞杀吃了：“干杯。” 企鹅人送来的好酒，被他像喝汽水一样，一仰脖就来了一大杯。 科波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也笑着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两个男人喝酒没有意思，叫些美女来。”苏明又提出了新要求。 企鹅人吸了一口凉气，这蝙蝠侠不会是中了什么病毒吧？吃饭还叫陪酒女？ 但在蝙蝠的双眼凝视下，他几乎立刻就屈服了。 很快就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姐，从门外走了进来，姿态摇曳地走向了企鹅人。 当她们看到蝙蝠侠的时候，顿时就变得手足无措了。 要说她们感谢蝙蝠侠吧，确实有那么些，总是有小姐妹会在暗巷中被打劫或者被骚扰，这时候蝙蝠侠往往会出现来救她们。 但她们是小姐啊，她们的客户大多数不是贪官污吏，就是黑帮份子，蝙蝠侠打击那些人，那些人没有了钱，她们的收入也会被影响。 而且她们万万没想到，蝙蝠侠也会叫人陪，这简直是亮瞎了眼。 苏明大概扫了一眼，都是些庸脂俗粉，别说和阿尔贝拉那种绝世美女相比，就是比鹰女都差了一截。 但他就是来给蝙蝠侠添堵的，这样正好。 “倒酒。” 他一把就拉过两个小姐，让她们一边一个挨着坐好，伺候自己吃饭。 冰山餐厅的海鲜真的不错，龙虾和螃蟹不光新鲜，而且做得也好。 更好的是不用自己剥壳了，有女人给剥，而且还给蝙蝠侠扣了个黑锅，想起来就觉得心情愉快。 休息就要这样嘛，做点自己高兴的事情。至于蝙蝠高不高兴，那关他丧钟什么事情？ 第433章 冒充上瘾 这顿饭就在苏明的惬意和企鹅人的煎熬中度过了。 反正企鹅人好几次开口，想要和蝙蝠侠缓和一些关系，都彻底被苏明无视了，让企鹅人完全下不了台。 但企鹅不愧是哥谭最深知厚黑学的帮派大佬，他虽然气得要命，但都笑着忍了下来。 估计会准备什么对付蝙蝠侠的大计划吧？蝙蝠侠应该会很高兴，他的老朋友有了新计划。 苏明随手打发了小姐，让企鹅人给她们小费，紧接着他抹抹嘴就准备走了。 不光是他，就连绞杀也吃的很满意。 虽然它的主食是人脑子，不过今天人脑子吃过了，再吃些鱼头或者其他东西调剂一下也不错。 企鹅人还有些发呆地看着杯盘狼藉的桌面，蝙蝠侠来到他的餐厅，吃光了三百多盘各色菜肴，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我去找别人了，谢谢你的招待。” 苏明推门走了。 而企鹅人已经开始考虑搬家的事情了，要不去星城做生意算了，如果蝙蝠侠以后天天晚上来吃饭骚扰他，他也受不了啊！ 但走在街道上的蝙蝠侠，此时已经射出‘蝙蝠钩索’飞上了街道边的大楼，消失在夜色中了。 菜式太多了，就算每道菜只尝了一口，苏明也有点吃撑了，现在他要找地方运动一下。 所以当天晚上，双面人和黑面具也没有逃出‘蝙蝠侠’的毒手，他们的夜总会和酒吧，都遭到了蝙蝠侠的光顾。 白玩白喝不说，还打伤了他们很多手下，这医药费也是一个大数目啊。 当然他们也有新发现，蝙蝠侠不但钢琴和各种乐器都玩得很好，还很爱跳舞，几乎店里所有的陪酒妹他都要霸占着...... 可这些情报完全没用啊！ 他还给那些女人讲些莫名奇妙的笑话，让双面人和黑面具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看着蝙蝠侠坐在大沙发上，左手右手都搂着小姑娘，给她们说什么‘你们想知道我的秘密身份吗？’，或者是‘因为我是蝙蝠侠！’这样的怪话。 他们仿佛看到了披着蝙蝠皮的小丑，这让他们不寒而栗，这不会就是道上一直传言的狂笑之蝠吧？ 但双面人和黑面罩的配合，让苏明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他需要的是那种超级不合作的暴力罪犯。 以蝙蝠侠的身份打败对方，再把对方剥光挂到警局门口去，叫记者来拍个连续剧才好嘛。 但聪明的黑帮大佬们没有给他机会。 人家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的，双面人的硬币都不抛了，好烟好酒伺候着，还把小姐都叫来让他随便选。 这让苏明完全没有发飙的机会啊。 不过在哥谭吃也吃了，玩也玩了，该用蝙蝠侠的身份干点正经事了。 .................................... 阿曼达沃勒在凌晨依旧没有休息，她在等待科研部门的报告。 自杀小队带回了一双蓝色的手套，他们说这就是总合体内部最有价值得东西。 黑女人表面上点了头，但她一个字都不信。 对面可是有蝙蝠侠的，他能让你们把最有价值得东西带回来？ 然而实验室的研究表明，自杀小队说的居然是真的！ 以天眼会的实力和底蕴，居然完全无法理解这副手套是什么材料制造，或者它能够变形是什么原理。 首席科学家很肯定地告诉阿曼达，这东西来自己未知的世界，起源墙之外。 阿曼达心中火热了起来，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政绩，自己一个普通的美国特工，居然从正义联盟眼皮底下获得了最重要的东西！ 看不懂不要紧，越是不懂，说明越有价值啊。 如果这东西研究一百年还研究不出来是什么，那就是无价之宝！ 自杀小队这步棋走对了。 她非常痛快地给死亡射手放了假，让他能回家陪女儿过两天；给杀手鳄的牢房换水；给炎魔一些新唱片；给回旋镖一桶酒；给哈莉一个三层大蛋糕吃。 减刑是一方面，额外的物质奖励更是说明阿曼达心情不错。 她现在就在等待实验室的初步报告，她要把事情拿去和上面汇报，总得有些科学依据，才能让上面重视起来。 这样天眼会才能获得更多的资金，更多的权利。 然而就在她沉溺于美梦之中的时候，手下的特工向她汇报，蝙蝠侠来了。 阿曼达顿时深深吸了口气。 她专注于作死很多年了，正义联盟里的其它人她都敢招惹，唯独是蝙蝠侠，心思太深沉了。 她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更理解资本在这个国家中的力量，她可以欺负草根英雄，但蝙蝠侠这样的超级有钱人，她惹不起。 就连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她都不敢说出去。 有没有人相信先不说，对方的智慧肯定早就准备好身份曝光的后手了。 比如和布鲁斯和蝙蝠侠同时出现在世界不同地方的‘不在场证明’。 有钱人是惹不起的，聪明的有钱人超级英雄更不好惹，自己如果试图曝光蝙蝠侠，就意味着会和正义联盟敌对。 那绿皮怪人一个念头就能让她自己去法院自首，把这些年替政府做过的，所有见不得人的事，当着几十家报社电视台的面说出来。 最好还是不要试图正面对抗正义联盟，至少是现在不能。 至于正义联盟的绿箭？另一个有钱的聪明人？她忘了正联有这个人了....... “现在蝙蝠侠来这里做什么？他知道那副手套一样的武器落在我们手里了吗？” 向她汇报的特工不敢肯定，蝙蝠侠如果想要知道什么，那这个世界都对他没有秘密。 阿曼达很快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很蠢，所以她没有再提起， “我去见他，通知实验室将项目转移。” 她系好西服的口子，圆滚滚的身子像是汽油桶一样向门外走去，她不打算让蝙蝠侠进入天眼会的指挥中心，至少现在不行。 但蝙蝠侠证明了她的愿望只是幻想，蝙蝠侠不会按她的想法来做。 他不光自己轻车熟路地进来了，仿佛之前来过一样，哪里有摄像头，哪里有特工暗哨，他全都一清二楚。 白天被丧钟击晕过一次的特工们，现在又被蝙蝠侠打晕了一次，想必醒来之后他们都会欲哭无泪。 当然，如果他们中有聪明人，发现两次实际上都是同一个人打晕他们，那苏明就得杀人灭口了。 所以在阿曼达准备出去见蝙蝠侠的时候，已经有个黑影在指挥室门外站着了。 第434章 哈莉的惊喜 指挥室内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这里显示屏很多，而其它光源只会造成反光。 所以阿曼达只是看到两个尖尖的耳朵，以及一团黑影。 但是这种压迫感和恐惧感，确实是蝙蝠侠没错了。 “蝙蝠侠，你来天眼会总部应该先向国会申请许可，我们是国家保密部门。” 阿曼达开口就提出了国家和规则，试图占据制高点。 但苏明知道蝙蝠侠会怎么做，这种时候只要不回答，盯着对方的眼睛不开口就是了。 像安曼达沃勒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会脑补出答案。 越是聪明，越容易多想，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不断靠近两人，黑暗中，带有恐怖感觉的目光就落在阿曼达身上。 她身边只有武士刀保护着她，那个日本女人也确实挡在了阿曼达面前，拇指把刀从刀鞘中顶出来一小截。 但这只是个防卫性的动作，她不可能向蝙蝠侠进攻。 她虽然是自杀小队的监管者之一，但她同时还是绿箭侠的朋友，还是猛禽小队的一员。 那些人都和蝙蝠侠有关系，如果她对蝙蝠侠动手，她就会失去自己所有的朋友，这个代价太重了。 苏明知道这一切，所以他只是继续前进，用低沉的声音开口。 “山城泷，让开。” 不得不说，日本女人就是这个样，手足无措的时候，她们喜欢听强者的命令。 苏明熟练的日语一出，武士刀下意识地就鞠躬退下了，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蝙蝠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曼达沃勒，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心惊。 “你想要什么？蝙蝠侠。” 阿曼达没有后退，因为蝙蝠侠最多也就是用政治手段威胁她罢了，她的生命是有保障的。 苏明心中一转，他早就挖好坑了不是么？ “你们拿了正义联盟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曼达装作一头雾水。 苏明心里暗笑。 装，这个黑肥婆装得还挺像的，好莱坞出来的吧？他亲手把东西交给死亡射手的，他还会不知道？ 但表面上不能这么做，他要真笑出来，那就穿帮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而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在黑暗之中的蝙蝠侠，总是让人畏惧。 “那件东西现在是美利坚的财产，你想叛国吗？”阿曼达搬出了国家大义。 但苏明可不是真的蝙蝠侠，美国和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不交出来那件非常危险的武器，那美国就会不复存在。” 阿曼达眼睛一亮，这么说来，那双蓝手套非常强大喽？也许是能克制超级怪胎们的杀手锏？ 那就更不能交出去了。 “我们已经提请了白宫的同意，根据国会赋予我们的权利，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保管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们正义联盟并不是唯一选择。”阿曼达叉起了腰，抬起头和蝙蝠侠对视。 就是今天的蝙蝠侠显得油腻了一些，该不会是从下水道钻进来的吧？ 但玩游戏是要讲规矩的，自己先申请了国会那边的授权，这件东西就是天眼会的了。 蝙蝠侠会照着规矩玩的。 看着眼前的‘蝙蝠侠’好像陷入了沉默，阿曼达觉得自己赢了，蝙蝠侠确实要照人类社会的规则玩游戏。 但这只是苏明让她产生的错觉罢了，别说他了，就算换了真的蝙蝠侠来，他也不会按规矩玩的。 “......那手套可以归你们，但天眼会必须在其它方面做出让步。”蝙蝠侠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退让。 “你可以说出来，如果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会考虑。”阿曼达也松了口气，让蝙蝠侠让步，真是不容易啊。 当然，她可以答应一些正义联盟的条件，缓和一下双方关系。 “我要哈莉奎茵退出自杀小队，我要带她走。” 苏明说出了条件。 阿曼达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条件，一时间有些脑子转不过来。 哈莉是自杀小队中定位比较奇怪的角色，她就像是吉祥物一样，但实际战斗力并没有多少。 甚至有时候，她的癫狂和异常举动反而会带来反作用。 但队伍中都是一群混蛋，确实需要一个疯子来调节气氛，而哈莉离开小丑之后，疯的程度恰到好处。 阿曼达开始思考，蝙蝠侠已经退了一步，自己只要付出自杀小队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可以换来莫大的好处，缓和与正联的关系，这件事可以做。 至于蝙蝠侠要哈莉做什么，大概是打算关回阿卡姆去吧，那些花花绿绿的囚犯原本都是蝙蝠侠的。 蝙蝠侠现在想要回去一个，可以理解。 大不了自己再找个漂亮女人当小队吉祥物就是了。 “我原则上同意了，但细节上还需要商量一下，比如移交过程。” “解除纳米炸弹后手术取出，洗干净她以前的档案，现在我就带她走。” 苏明早有计划。 蓝手套就是个幌子，他的目标一开始就只有哈莉。 现在已知小丑在卢瑟那边，那己方也需要一个疯子来克制对方的疯子。 苏明不可能真的变一个韦德出来，那还有谁比哈莉更合适？ 上次小丑试图杀她失败后，哈莉已经完全变了，她对小丑极端的爱，都变成了极端的恨。看清了小丑的为人，哈莉已经成了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了，她现在只为自己活着。 “好，天眼会会放弃哈莉奎茵，解除她的一切监管，但你要负责看好她，不要让她再犯罪。” 蝙蝠侠又不说话了，只是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等待。 阿曼达也不以为意，她立刻下令手下的人去安排哈莉的手术，而且当着蝙蝠侠的面，她拿出控制电脑，在上面解除了哈莉的炸弹遥控程序。 哈莉自由了。 很快，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哈莉就被送去了手术室，取出了炸弹，不光如此，还有人拿来了她以前的全套档案。 哈琳·奎泽尔医生，哥谭市阿卡姆疗养院的犯罪心理研究员。 她过去的犯罪资料就被消除了，整个人仿佛干净得如同圣人。 “今天是愚人节吗？”哈莉一边被守卫押着走，一边把自己的头发绑成双马尾：“可我记得上个月愚人节过去了啊。” 一个守卫端着电击枪，走在她的身后，闻言后不由地插了一句：“你走运了，疯婆子，你的男人来救你了。” 哈莉笑眯眯地停下脚步：“我的男人？” “是的，现在他正和阿曼达指挥官等着你呢。” “这样么......”哈莉像是明白了，点了点头，然后猛然暴起，用指甲在守卫脸上像猫一样抓了好几条血痕出来：“我没有男人！我还是处女呢！” 守卫惨叫着捂着脸，想要开枪却被别人制止，他们的指挥官和蝙蝠侠达成了交易，那么货物就不能在他们手中受损。 所以被挠成花脸猫的守卫，只能绝望地看着，大笑中的哈莉被其它几人束缚起来，像是大号春卷一样被抬着走向指挥室。 自然发生在走廊里的事情，会有人报告给阿曼达，而阿曼达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些守卫都跟猴子一样，以往有人看到哈莉漂亮，想要占她便宜，现在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而且每次都有新人不长记性，哈莉奎茵是普通人能招惹的吗？ 阿曼达转向蝙蝠侠：“奎泽尔医生就交给你了，如你所见，非常鲜活。” 苏明看着被拘束衣牢牢束缚着的哈莉，像是墨西哥玉米卷一样被抬了进来，只有那双色的脑袋露在外面，随着脚步晃来晃去，他差点没笑出来。 但他干咳了一声忍住了，他从守卫们手中接过哈莉，扛在自己肩上。 “我们两清了。” 说完，也不理会阿曼达伸出的手，转身离去。 目标达成了就要撤离，还握什么手？阿曼达可是人精，要是她通过接触发现绞杀，那就不好了。 他动作很快，只是几分钟后，他就扛着哈莉走在了底特律的城市废墟中。 而哈莉一直很老实，见到蝙蝠侠，她顿时就绝望了。 在天眼会，也许会有机会逃跑，但落在蝙蝠侠手里，逃跑是不可能的。 但随着两人离天眼会总部越来越远，她察觉到不对劲了，蝙蝠侠好像没有带她回阿卡姆的意思。 这架势反而看起来，像是要把她拖到小巷里‘处理’掉一样。 她可是在哥谭长大的，她知道很多帮派都在无人的小巷里处理‘垃圾’，不过好在蝙蝠侠不会这么做。 “蝙蝠蝙蝠？你的飞机停哪里了？隐形了吗？”哈莉用力扭过头来，看着蝙蝠侠的脸，他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 “我们走回哥谭。” 苏明把她立在地上，用力一扯就把她的束缚衣撕碎。 在里面，她还穿着那件战斗制服，红蓝T恤和亮片热裤，怀里抱着自己的档案。 他抓住她的胳膊，让她跟着自己走。 哈莉的脸上充满了惊讶，小嘴也不由地张大了，走回哥谭？ 要知道这里是底特律耶？走回去鞋子都要磨破了！正联那边事情那么多，他哪来的闲时间和她一起在城市废墟里散步？ 但她不觉得这是玩笑，蝙蝠侠从来不开玩笑，他对于玩笑深恶痛绝。 就在她被扯着亦步亦趋的时候，蝙蝠侠突然转过头脸，脸上露出一个噩梦般的笑容。 “我开玩笑的，哈哈。” “你......到底是谁啊？！”哈莉没有高兴，反而有些惊恐了，这个人不是蝙蝠侠！ 偏偏还有计划地把自己从天眼会带了出来，没有人能发现。 她开始挣扎，想要逃跑，但她胳膊上的大手纹丝不动，她的力气犹如蜉蝣撼树。 蝙蝠侠的脸孔一阵扭动，面具和皮肤都像是剥壳一样褪去，露出下面一个独眼的人来，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 “白天还说让我来救你，你会给我惊喜，我来了。” 哈莉高兴地笑了，他居然真的来救自己了，而且谁都没有发现。 这种能变幻外貌的制服，实在是太棒了。 “是你吗？丧钟？” “除了我还会有谁会来天眼会总部救你？超人吗？另外一提，我的惊喜呢？” 苏明松开了她，现在这里已经脱离天眼会的监控范围了，而且以为城市废墟的遮掩，卫星也看不到两人的行动。 只要一会随便找块黑布挡一挡，带着她飞回哥谭就行了。 哈莉扑到他的怀里，双手挂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送上了嘴唇。 现在是休息时间，人家女人这么主动，苏明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三分钟后，哈莉气喘吁吁地从他怀里跳了下去。 苏明擦了擦嘴上的唇膏：“这就是惊喜？” “不是。”哈莉摇摇头，她打量着周围，像是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本来惊喜是一个三层蛋糕，可因为太好吃，被我吃完了，只能让你间接尝尝奶油和草莓的味道。” 苏明就知道她的脑回路不太一样，精神病的逻辑：“草莓挺新鲜的，准备好回哥谭了吗？” “我不想回哥谭，我想回纽约，那里我有房子，我还是房东呢。” 哈莉摇头拒绝，不想去哥谭那种熟悉的地方，她现在有了干净的档案，可以做回她的医生了，没必要再去一个人人都害怕她的地方。 “你是不是忘了地球还有半年就要毁灭？你的房产也许马上就要蒸发了。”苏明好整以暇地提醒了一句，用手指指天空，示意她看看天边的蝙蝠月亮。 哈莉歪了下脑袋，做了个可惜的表情，她记起来这回事了。 看来就像丧钟所说，在没有把世界保下来的情况下，回家当包租婆的日子还离她有些距离。 “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去拯救世界吧！”哈莉从路边废墟中抽出一根带着水泥块的钢筋，扛在了自己肩上。 建筑废墟一阵摇晃，仿佛要倒塌一样，但她就像是没看见。 苏明计算了一下，摇了摇头：“热情是不够的，我还需要更多人手，你先和毒藤女联系，让她和我们在哥谭会和。” “可以，你有手机吗？”哈莉伸出了手。 “没带，我的秘书拿着呢。”苏明摇头，那定位器还是让猩猩拿着去酒吧，苏明做这些事情之前就没带手机。 哈莉上下打量着苏明，像是重新认识了丧钟一样：“你有秘书？你很有钱？” “钱有一些，够我们花的，至于秘书，只是个多毛的可爱动物罢了。” 苏明从路边倒塌的屋顶上扯下一块油毡，把两人隐蔽起来后，魔浮斗篷带着他们以极低的高度飞行返回哥谭。 等会和了毒藤之后，把她们安顿到遗忘酒吧去也不错，那满地焦尸的环境，她也根本不会介意的。 第435章 一波又起 回到哥谭，苏明取回了自己的盔甲和武器，变回了丧钟的模样。 他带着哈莉来到韦恩塔的楼顶，等着毒藤女过来会合。 当然在哥谭找个地方打电话这种事，哈莉自己就能做到，虽然她以往疯疯癫癫，可她也有百十号手下，她是‘哈莉帮’的女大佬啊。 不过她的帮派更像是粉丝后援会罢了，和小丑决裂之后，真正的疯子都跟着小丑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但弄个手机还是小事一桩。 毒藤女很快就通过植物，再次通信确认了是真的哈莉，她得确保这不是天眼会诱捕她的计划。 毒藤女非常聪明，她和哈莉的组合可以说是女学霸的双人组。 哈莉毕业于名校的心理学专业，是哥谭最好的心理医生之一，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能进入阿卡姆工作。 而毒藤也是如此，她是植物学和化学的天才，她搞出的那些杂交植物和毒素，连蝙蝠侠都得依靠外挂破解。 那个‘外挂’常年穿着燕尾服，还烧得一手好菜。 至于和她们一起被称为哥谭魅影的第三人，猫女，就显得有些没文化了。 毒藤此时正在哥谭，只不过居无定所，一般情况下她会偷偷住在各大公园里。 她现在跟着猛禽小队一起活动，有蝙蝠女，黑金丝雀，女猎手，林鸮（xiao），再加上武士刀，一支女性小队。 原本小队中是有个男人的，神鹰，但随着N52重生，这个男人神秘失踪了，就像是没存在过一样。 不过一般行动时，只有蝙蝠女，金丝雀和女猎手三人出动，毒藤对于没有植物的案子没什么兴趣。 而林鸮以前是个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她有些......身体和精神上的问题要处理。 武士刀就更不用说，她现在专注于自杀小队。 毒藤女很快就赶来了，像是女版猿人泰山一样，藤蔓把她送到韦恩塔的顶部。 “小红！” “哈莉！” 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哈莉满脸笑容地用自己脑袋不断蹭着毒藤女的脸，就像是宠物一样。 苏明只是抱着手臂，静静观察，天快要亮了，已经有一丝晨光出现在天边。 ‘树木议会’和‘百花议会’的争端，看来并没有影响到毒藤女，她的力量依旧处于鼎盛期。 据漫画中沼泽怪物所说，毒藤女的力量虽然一开始来源是某种药剂，但之后她也连接上了万物之绿，她背后的存在是更神秘的藤类代表——‘五月皇后’。 没有人见过五月皇后究竟是什么东西，世界上的藤蔓太多了。不过只要有植物和毒液，毒藤女就有战斗力，万物之绿给她的帮助不多，她也不太依靠那东西。 “是他救了你？”毒藤女偷看苏明，小声和哈莉说话。 “是呀，你快看我脖子后面，是不是还有个小洞？”哈莉一边点头，一边转过身让毒藤女帮她看看后脑勺，炸弹是不是真的被拆掉了。 然而实际上，那是纳米炸弹，虽然威力刚好炸掉人头，但并不至于拆除后会留下一个洞。 毒藤女只是安慰性地替哈莉摸摸脖子，从身上摘下一片小叶子贴在上面。 “没事的，你已经好了，走吧，去你纽约的家里开个趴体。”毒藤拉了拉哈莉的手，示意赶紧走，距离丧钟太近让她感觉很不好。 哈莉把肩上扛着的钢筋水泥块立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行，小红，我还要去拯救世界呢。” “哈？”毒藤女一脸怪异地看着她：“你是没吃药，还是吃错了药？拯救世界这种事让正义联盟去做就好了，现在我们就回纽约，给我的好姐妹办个热闹的欢迎仪式。” “不，藤藤，你听我说嘛。” 于是哈莉把总合体的事情告诉了毒藤女，也说了地球正在死去的事情，当然有意义的情报没有多少，更多的都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毒藤女用藤蔓变出一张椅子，已经坐下了，脸上都是麻木的表情。 “所以你是说，有一件宝贝从天上掉下来，蝙蝠侠和卢瑟在抢夺它，但那宝贝是坏宝贝，会把整个多元宇宙变成一个大蛋糕？” “对，就是这样。”哈莉肯定地点点头，她非常认真：“现在蝙蝠和光头都不相信这一点，拯救世界只有靠我了，小红，你会帮我的，对吗？” 哈莉使用了小狗般的眼神，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毒藤女。 艾薇扭过头去，她受不了这种眼神攻击，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哈莉肯定会缠着她，还要哭给她看。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突袭正义大厅？把宝贝抢出来？” “呃.....我还没想好......”哈莉挠挠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丧钟，他肯定有计划。 苏明不想要总合体，正义联盟和卢瑟都认为它包含一切起源墙外的概念。 而这个概念，太模糊了。 现在正义大厅有蝙蝠侠，巴里，鹰女，还有戴安娜，也可能有些二线的超级英雄。 如果苏明发起突袭，他和毒藤女的配合有很大可能性获得总合体。 然后呢？ 他不知道那个发光的小球是做什么的，在他手里可能一点用场都没有。 他还会同时面对正联和卢瑟团伙的围攻。 真的那么做，才是脑子进水了，不如静观其变，看看那究竟是一件宝贝，还是一个末日。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万马奔腾的声音，剧烈的轰鸣声回荡在城市之外，而且越来越近。 “唔......”哈莉也听到了，她侧过脑袋尽力倾听着：“我有段时间没回哥谭了，现在哥谭的噪音污染也这么严重了吗？我看看，现在才早上六点，这是敌托邦的起床号？” 毒藤女却不这么想，她快步走向韦恩塔的边缘，向着远处张望，在地平线的东方，她看到了一条幽蓝色的亮线。 “海啸！” 苏明也看到了，确切地说是超级大海啸，根据地球曲率计算，如果你能在韦恩塔上看到远处明显高于地平线的高墙，像是一条线一样平移过来，那当它到了眼前之后，你就会发现那会是一条山脉。 所谓的灭世洪水，估计也就这样了，现在苏明打算立刻给巴里打电话，看他能不能趁着几十秒的时间，造一条诺亚方舟出来。 还有不是说亚瑟去处理海洋的残留问题了么？这就是处理结果？ 还是说海王终于忍受不了正联的歧视，终于跳反了吗？ 第436章 刺杀 在苏明忙着处理魔法危机，蝙蝠侠忙于协调全球事物的同时，卢瑟自然也没有闲着。 他的计划也在进行之中。 从艾尤岛上，他就派出了豹女和黑蝠鲼，他们的任务是杀掉波塞冬。 原本一个神是无法杀死的，他们能够转世重生。 但卢瑟的小队，之前在海底建筑里找到了一滴消亡之泪，那事情就不同了。 据卢瑟的了解，那是DC世界中‘死亡’这个概念的一部分，它不是魔法药剂，而是液态化的宇宙概念。 当然，它和无尽家族的‘死亡’存在联系，它就是她，但她不是它。 听起来像是绕口令一样的话，对于卢瑟来说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这东西能弑神就行了。 将它涂抹在武器上，被命中的神明就相当于被死亡标记。只要其后被杀死，其存在就会被抹消，从多元宇宙之中，直接从概念上抹去。 卢瑟见过捣蛋鬼的橡皮擦，能凭空抹消一个人。那消亡之泪，就像是涂改液。 效果很类似，但更好控制。 只有一滴消亡之泪对大计划可不够，但卢瑟已经查到了更多的在哪里，它们被存于众神之墓中，而墓的钥匙被波塞冬保管着。 豹女和黑蝠鲼的任务就是夺取钥匙，取得墓里的几样东西。 执行毁灭计划的‘第三天’那一步。 继‘神说要有光’和‘神说要有星辰’之后，上帝第三天说了：‘要让海洋和陆地分开’。 那卢瑟现在的目的就是反其道行之，让海洋和陆地再次融为一体。 ................................... 加拿大，纽芬兰。 在这里的海边，有一个小小的渔村，它只有一条街道，一排木质房屋，还有一座灯塔。 它背靠着山脉和森林，人烟稀少，生活平静而祥和。 这里不是什么重要航线经过的地方，除了有些渔船水手会在这里歇脚，常年见不到什么陌生人。 夜晚的月光轻柔地撒在海面上，一些海鸟从平静的海面上掠过，它们正在等待夜行的渔船归来，好趁机偷些鱼吃。 而码头上的人们也在等船。 打渔，加工，运到城里出售，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来源。 他们也看着银色的海面，等待着对讲机另一端的渔船靠岸。 但他们在夜色中只看到一道白线，像是箭头一样划开海水，向着岸边而来。 速度太快了，这别说是满载的渔船了，就连他们所知道的，最快的快艇也没法与之相比。 “你相信他吗？”豹女蹲在黑色载具的船头，此时它已经浮出海面，以惊人的速度在海面上跳跃前进。 正在掌舵的黑蝠鲼没有回答她，他知道豹女所说的‘他’，指的是卢瑟。 但蝠鲼对于卢瑟的承诺无所谓，他的目标是杀亚特兰蒂斯人，而加入毁灭军团只因为有帮手比没有帮手好。 “还有三秒靠岸。”他只是告诉了豹女这个。 “该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水下飞行器冲上了木质的小码头，直接把码头撞得稀烂，而黑蝠鲼和豹女从它的两舷跳下，朝着码头工人们扑去。 黑蝠鲼的头盔目镜中射出了红色的能量束，把一个想要逃跑的工人打成了一滩黑灰，他端起手中的鱼叉枪指向还活着的人。 “有一个船长自称普洛透斯，告诉我们他在哪里，第一个开口的人可以活命，剩下的则不会。” 他黑色的制服上还在流下海水，工人们已经被那一滩灰烬彻底吓坏了。 “那边！那座灯塔就是他的家！”一个工人趴在地上，向两人指出了他们的答案，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但眼中还有一丝希望：“我是第一个开口的，我能活下来对吗？” 黑蝠鲼扭头看了看远处礁石堆中耸立的红白灯塔，上面的灯光还在不断转动着。 “多谢。”他这么说。 “那我能走吗？”工人问他。 然而黑蝠鲼的头盔目镜中射出了能量，一个扫射之后，在场的所有工人全部被杀。 他们的骨灰，或者说什么别的粉末，随着海边的夜风快速飞散。 蝠鲼活动了一下脖子，对着豹女轻描淡写地说：“相信别人是愚蠢之举，这就是我的回答。” 豹女的尾巴卷起又松开，她一扭一扭地和黑蝠鲼开始往灯塔方向前进。 她就是相信了戴安娜的鬼话，才被女战士狠狠羞辱了，她如今加入毁灭军团，就是因为她不愿意相信别人了。 黑蝠鲼拔出了刀，他的武器上同样抹上了消亡之泪，那一大滴黑色的液体，被涂在他的刀刃和豹女的指甲上。 “卢瑟承诺让我亲手杀死每个亚特兰蒂斯人，而我必须亲眼看到才行，豹女，这就是我的愿望，但我想要在毁灭之前，以凡人之身超越他们体内的神力。” “呵。”豹女笑了一声，黑蝠鲼的目的太复杂了。 他既想杀光亚特兰蒂斯人，又想着获得超越他们的力量。 追求超越？那他好像选错阵营了。 黑蝠鲼并不在乎豹女的态度，他们只是一起行动，却算不上什么战友。 “我们已经发出了信号，而传说会有神秘生物崛起，带来我们想要的东西。这是我获取那份力量的大好时机。”他快步走向灯塔，留下一长串湿润的脚印：“如果我能获得那种力量，我就会心满意足......而如果不能，我就另想办法，踹开卢瑟，自己单干。” 豹女没有理会他，她猫科动物的眼睛在夜色中看到了远处的情况，在通往礁石群中灯塔的栈桥上，有一个身影正在慌慌张张地逃跑。 “就是他！” 豹女拔足狂奔，而黑蝠鲼不到0.1秒就被她甩下了一大截。 豹女号称‘不是极速者的极速者’，她不依靠神速力，光靠身体的爆发力就能达到快得惊人的速度。 “不，这不可能。”人影回头看了一眼，而豹女的速度明显让他很吃惊。 他跑得更快了，像是要去灯塔中取什么东西。 “别跑啊，老头子。”而几乎是瞬间，豹女怪笑着从背后扑倒了他：“你逃不出豹女的手掌心。” 说完，她直接举起爪子，朝被扑倒的人脖子上猛挥一爪。 倒地的是个老人，留着白色的长发和长胡子，他此时只是满脸惊恐的看着豹女，但气管和喉咙的破碎，让他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神明老把戏不管用了？”豹女举起了爪子，在老人的面前弹出指甲给他看，上面的黑色液体发出幽蓝的光：“我的指甲上沾满了消亡之泪，所以不再有自愈，不再有幻象，不再有众神了！” 豹女任由波塞冬流血，她发出了畅快的笑声，他只是奥林匹斯覆灭的开始，她会把这些伪神一个个杀掉，看看戴安娜的反应。 戴安娜不喜欢众神，不管是什么神，她总是恭敬却保持着距离，但她尤其讨厌奥林匹斯的成员，甚至有时候不加掩饰。 所以豹女很好奇，现在她帮助戴安娜杀掉了奥林匹斯的主神之一，小女王知道后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是高兴？还是愤怒？ “听到众神之墓的呼唤了吗？就在这海浪之中，来吧，波塞冬，让你残破的肉体为我们引路，这世界必将沉没！” 第437章 海王学破案 海王来晚了一步。 他确实如同蝙蝠侠安排的那样，先去海底处理一些遗留问题，尤其是之前在水下几人发现的古怪建筑物，更是让他充满了疑问。 在把海底的洋流调节过之后，他又返回亚特兰蒂斯城偷看了一会，毕竟那还是他的家。 媚拉把国家治理得很好，好像他不在也没关系。 然后他离开了，他没有看到巴里马上要来盖游乐园，他打算去找波塞冬问问海底的事情。 那海底的神秘建筑明显是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风格融合的产物，而只有神明的寿命才能有了解那段历史的可能。 波塞冬和他的哥哥宙斯一样，习惯性地逃班了。 宙斯是为了把妹，而波塞冬只是为了过凡人的生活。 他们都曾走在超越的道路上，想要获得无匹的力量，甚至超越创世神。 但几千年过去了，他们难有寸进，之后他们就颓废堕落了。 反正没有希望了，不如放弃吧。 他们不再去追求超越，而是沉迷于享乐和家长里短。 不管是哪个神系，基本都是这样，家家都在上演家庭伦理大戏，只不过奥林匹斯最热闹罢了。 但超越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现在正熊熊燃烧的灯塔就告诉了亚瑟这一点。 波塞冬不再想超越别人了，他想要平凡。 但后来者不会让他挡住路，他将被超越。 亚瑟冲入了火场，灯塔已经彻底燃烧起来了。 他不是媚拉，没法操纵海水来灭火，加上这里因为是渔港，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大鱼能听他指挥。 但他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冲进去寻找线索或者其他东西。 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地板上还有一滩血迹外，连波塞冬的遗体他都没看见。 烟雾在灯塔中弥漫，不时就有燃烧着的大块碎片从高处掉落，亚瑟感觉自己皮肤正在快速失水，他很不舒服。 不过他还是找到了一件有价值的东西，一艘放在玻璃瓶中的小船，它被藏在桌子的拐角后面。 亚瑟得意地挑挑眉毛，他在正义联盟里也是和蝙蝠侠学了些东西的，现在他的洞察力不就提高很多吗？ 这个看似普通的‘瓶中船’摆件，其实是一个指南针，波塞顿曾经和他说过，这东西指向亚特兰蒂斯最伟大的英雄，亚里安留下的最后秘密。 而旁边不显眼的地方，有一串用血写成的小字，应该就是波塞冬的遗言。 ‘跟着船走。’ 这是一个提示？亚瑟摸摸自己的胡子，这是让他用瓶中船定位什么东西吧？ “这算是游戏吗？”亚瑟冲出了灯塔，他的头发要着火了，他拿着瓶子跳进海里凉快一下。 他知道众神死后都会经过轮回之后复活，所以他一时间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亚特兰蒂斯大英雄亚里安......传说是从外星人手中保护了亚特兰蒂斯的古代英雄，但具体是什么事...... 亚瑟知道这个人，听说很伟大，但他的光辉事迹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罢了。 这难道能怪他吗？ 他是个混血儿，青少年时期之前一直在陆地上生活，就算之后继承了亚特兰蒂斯王位，可谁有功夫去查什么上古资料？ 现在倒是可以回去查，但那就肯定会去王宫的资料库，也肯定会被侍卫发现，然后媚拉就会来和他吵架...... 他不想和老婆吵架，说不过她，现在他住在正义大厅也完全是逃避，就是因为他的夫妻问题。 他看了看瓶中船，决定就跟着它走了，既然是指南针，那到了地方不就知道谜底了吗？ 但他需要个交通工具。 .......................... 他返回小镇上，打电话联系了蝙蝠侠，而之后正义大厅的传送装置把他带回了华盛顿，但小船的船头依旧指向南方。 他需要搭乘交通工具，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 “戴安娜在吗？”他浑身湿漉漉地走进指挥大厅，留下一串深色的脚印。 蝙蝠侠还是坐在电脑之前，海王走进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在通过遥控设备，给什么人做手术。 亚瑟挑挑眉毛，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人好像叫星侠来着？夜晚之前突然从时空通道中掉进正义大厅，开口就说正义联盟这回要死三个人，然后就晕过去了。 现在看起来，蝙蝠侠在解剖他的大脑...... 蝙蝠的手段亚瑟难以理解，他也不想管，他知道蝙蝠侠不会杀人，他相信蝙蝠侠。 所以现在他只想找戴安娜，搭个飞机去办自己的事情。 超人不在，荣恩不在，钢骨不在，能飞的全不在，就剩戴安娜了。 蝙蝠侠面不改色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因为卓越先生跑路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蝙蝠侠只能自己上阵给人做手术。 他发现星侠的大脑有一半不翼而飞了，他正在研究这事情。 在丧钟的那边，丧钟把手机交给了波波，等于现在完全失联了。 “戴安娜还在，但我建议你让她休息一段时间。”蝙蝠侠平静地告诉海王，他看着星侠颅腔中完美的切口，就像是卢瑟留下的签名一样。 这出自卢瑟的手笔，非常有代表性。 既然蝙蝠侠认为神奇女侠没时间，那亚瑟只有点头，他想问问能不能借用蝙蝠飞机，并且派个驾驶员给他，比如夜翼或者凯特·凯恩。 就在这时，戴安娜全副武装地走进了指挥大厅。 她的脸色非常阴沉，仿佛有谁屠杀了天堂岛一样，她好像正准备去找人报仇。 “我不需要休息，说吧，亚瑟，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行动。” 一边说着，戴安娜还拔出剑来挥舞了几下，虎虎生风，像是在证明自己体力很充足。 亚瑟有些后悔，他怎么就没学过开飞机呢？现在戴安娜的脸上好像就写满了‘我很不高兴’这几个字。 而戴安娜生气的时候，可比他妻子生气要可怕多了。 但之前他和蝙蝠侠的谈话明显被戴安娜听到了，蒙混是肯定过不去的，所以他只好说了波塞冬被杀的事情，还拿出瓶中船给两人看。 蝙蝠侠一听涉及到奥林匹斯，就示意这是戴安娜的事情了，他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 而戴安娜心里腻歪透了，这奥林匹斯的破事还嫌不够多吗？ 唐娜已经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小扎去治疗。 也是唐娜从牢房里释放了戴安娜，告诉了她被囚禁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卡忒消亡了，被从世界概念中抹杀，一个陌生的概念取代了以往魔法的概念，现在法师们使用力量都得付出代价了。 而且她还听说丧钟根本没有回来的意思，抱着阿尔贝拉飞走了。 蝙蝠侠对此的答案是不知道，丧钟失联，而女法师被地狱魔法保护着，都是无法探查的人。 这让戴安娜心烦意乱。 打晕自己两次不说，还软禁一次，监禁一次，最后都不说来看看自己，带着女法师快活去了？ 她全副武装，就是等丧钟回来她要和他认真打一场。 结果现在波塞冬又出事了，有完没完？ 戴安娜下意识地就不想管，然而海王这个大老粗又不会开飞机，看他一脸困难的样子，戴安娜还是点了头。 毕竟亚特兰蒂斯人都靠海吃饭，波塞冬死亡对他们来说影响很大，亚瑟会担心也是正常的。 鉴于今天发生的一切，蝙蝠侠又联系了火风暴，让他跟随两人一起行动。 亚瑟和戴安娜全是近战型的，几乎没有任何远程手段，带上火风暴这个二线英雄，能弥补能量外放方面的短板。 所以等到出发时，亚瑟坐在透明的飞机里，和戴安娜一起蹲马步。 而火风暴因为嫌弃这个姿势太难看，他选择自己飞行。 他是个活体的核反应堆，飞行速度足够跟上一线超英，而且还能像灯侠一样发射能量，或者从亚原子层面改变物品构成。 当然这也是一项‘不杀’的超能力，他只能改变没有生命的东西。 很难说蝙蝠侠派出这个‘道德模范’跟着两人行动，是不是也有监视的意思在里面。 要知道戴安娜和亚瑟组队，这两人下手绝对是不留情的，而让火风暴加入就像是保险丝一样。 如果蝙蝠侠监测到火风暴的辐射消失，那么就说明戴安娜和亚瑟黑化了，杀掉了所有人，那他就会拿出反制手段，阻止黑化的两人。 当然他不会承认戴安娜心情不好也有他的因素，因为他之前拿出了打算对付戴安娜的投影装置。 戴安娜知道他手里有对付超人的氪石，还开玩笑说是两人的结婚戒指。 但蝙蝠侠又拿出对付她的东西，这事情轮到自己头上，就有些不爽了。 她能理解蝙蝠侠的担心，也觉得确实有必要，以免什么时候自己被今天一样控制。 但理智是一回事，情绪是另一回事了。 总之戴安娜一路开着隐形飞机，而海王就低着头不停摆弄手里的瓶子，他不知道该和戴安娜说什么好。 她的脸上仿佛有冰霜一样，眼睛里都是杀气。 亚瑟决定还是闭好嘴，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终于，在他们抵达南极的时候，瓶子里的小船开始有反应了，它像是遭遇了风浪一样，开始出现上下的颠簸。 而这个季节的南极，正是极夜，他们必须降落下去，才能看到冰层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第438章 正联的行动 亚瑟握住手里的瓶中船，看着它悬浮在里面不停地颠簸，他难免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他小的时候曾经跟他的父亲无数次一起出海，就坐着他家里的小帆船。 有一次，在一个晨光明媚的日子里，他们的小船来到了一个海湾，他父亲会在那里捕鱼以补贴家用。 他父亲是个灯塔看守，那份工资可不够养老婆孩子的。 海王的母亲也许在水下是亚特兰蒂斯女王，但翘班逃到陆地上之后，完全是无业游民，连合法身份都没有。 而小亚瑟也快要到上学的年龄了，这都需要钱。 靠海居住的人，解决方法也只有依靠大海。 “父亲，快看，那边有一片新的海湾。” 亚瑟坐在小船的船头甲板上，指着远方一片金色的海域，高兴地对父亲喊道。 而操舵准备停船的父亲只是摇摇头：“我们以前来过这里捕鱼，现在只是阳光让它看起来不一样罢了，这不是新的海域。” 亚瑟有点失望，他看着船头下面的海水，那些金色的波光照亮了他的脸。 “我想要像以前的水手一样，就是那种......不知道自己会发现什么的航行。” 父亲摸了摸亚瑟的脑袋，他知道这只是小孩子的幻想。 他是个灯塔看守，也是个渔夫和水手，他不会培养小孩子什么创新的思维或者艺术气息。 他选择告诉孩子的只有事实。 “我们的海洋只有这么大，一切都被画上了海图，亚瑟，现在已经没有未知的海域了，事实上，地球已经对人类没有什么......惊喜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亚瑟的超能力起作用了。 他想要一份未知的海域，他对着大海说话，而无数的鱼类回应了亚瑟的呼唤。 无数的鲸鱼和海豚，乃至鲨鱼和海龟，围绕着他们的小船，开始在水下旋转，在欢迎一位亚特兰蒂斯的王子，大海的儿子。 亚瑟当时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指着水里的大鱼让他父亲快看。 “爸爸，我们有鱼了！我们不是还能找到未知的海域吗？” 但他父亲知道，在几年前从海边捡到他母亲的时候就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亚瑟终究表现出了亚特兰蒂斯人的特点。 他父亲并没有下网的意思，以后打渔也不能再带亚瑟出来了，下面这些鱼都是不能捕捞的。 所以他没有回答亚瑟的问题，而亚瑟也再没有从他那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 隐形飞机降落的颤动，让他回过神来，降落稍微有些位移，脚下的冰层并不是十分坚固。 戴安娜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在寒风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周围有些奇怪的圆形痕迹，像是有巨大的圆柱型冰块被取走了，只留下一个个大坑。 而火风暴表示自己会在空中探查，他非常有二线英雄的自觉，那就是和一线巨头们一起行动时，自己要主动去打下手。 “它停止活动了。”亚瑟把瓶子放在手里，摊在戴安娜面前。 “我们接近了，目标就在我们附近。”戴安娜扯了下自己的披风，她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形成一片白雾：“我知道波塞冬的把戏，所有的海盗藏宝图都是这样，找到埋箱子的小岛很容易，但箱子具体在哪棵树下面，就得慢慢找了。” 亚瑟耸耸肩，作为水手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没玩过海盗游戏？ 他甚至见过不少真的藏宝图，确实像戴安娜所说，藏宝地点不是画着个骷髅，就是画着一对骨头，而地形描述向来都不精确。 火风暴从天空上降落下来，漂浮在两人面前，他去几个大坑里看了看，发现了下面的东西。 “伙计们，这里是一片船只的墓场，它们都被冻在冰层下了。” “这里？你知道南极虽然冰雪覆盖，但它一直是片大陆吧？”海王挠了下胡子，哈气让它们在这里有些冻结。 火风暴摊开双手，他的宿主之一可是大学教授啊，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清楚，而且南极洲的平均海拔是2350米，是地球上最高的大陆，但现实就是如此，如果不是真的曾经有过未知的第八大洋，那么就是有人把这些船丢到这里了。” 戴安娜点点头，火风暴的第二个推测比较靠谱，确实是被人丢来的。 她走近一个深坑，探头向下面张望，在几十米的冰面下，是一艘半损毁状态的盖伦大帆船。 如果众神想要把船只丢上南极大陆，那他们就可以做到，虽然她现在已经知道他们都是些上古巫士，但他们的力量依旧摆在那里。 如果波塞冬愿意，他可以通过海啸或者巨浪，把任何船只，从地球任何角落冲到珠穆拉玛峰上去。 不过现在丧钟用颠倒人替换了赫卡忒，会产生什么影响，戴安娜也说不好。 赫卡忒存放在她体内的能量还在，并没有被取回，她隐隐约约能摸到一些影子，却暂时还无法使用。 至于自己的神力，倒是都还在，使用起来也没有什么要付出代价的感觉，这让她有些奇怪。 这算是什么？因为魔法力量融入了血脉，颠倒人暂时放过了吗？ 戴安娜暂时把这些纷乱的念头抛之脑后，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她看着身边正在清理胡子上冰碴的海王，以及依旧燃烧着却没有带来什么热量的火风暴，她对他们解释了这里存在的原因。 “我曾经听说过这里，对于我来说也是个传说。”她摸摸自己的耳朵：“传说波塞顿藏起了通往众神之墓的钥匙，在一艘古老船只的船腹中。” 海王皱起了眉头，像是没听清一样侧过了耳朵：“什么的墓？” “众神，那些被真正杀死或者被遗忘的众神，那里是他们的冥府。”戴安娜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我认为那地方应该不在我们的宇宙里。” “等等，我以为众神是无法杀死的，不过是死了个人类宿主什么的......”海王缩了下脖子：“难道波塞冬真的死了？” 戴安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早就知道媚拉过得不容易，但什么事情都要解释也实在太累了点。 “以前是不会，但现在很明显，我们的敌人已经获得了杀死神明的办法，呵，丧钟还算计死了一个宇宙概念，而正义联盟还在原地踏步。” 海王看到戴安娜的脸色，决定暂时不问什么了，他把自己的三叉戟扎进身边的冰层里，探头往周围几个洞下面看。 “有毛利人的皮筏子，还有**的潜艇，它们都在这里，我们究竟是在找什么？” 火风暴指了指另外几百个大洞，神奇女侠明显心情不好，但他可以解释：“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寻找的应该也是一艘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风格融合的船。” 海王明白了，他粗豪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激动：“那么之前我们在海底找到的奇怪建筑，同时具有亚马逊河亚特兰蒂斯风格的那座，就是亚里安的别墅了？” 火风暴扯了扯嘴角：“实际上，那才是该找什么样船只的推论出发点......但你这么理解就行了。” 就在这时，蝙蝠侠好像忙完了手术的事情，他通过正联通信器向海王发起了联系。 “亚瑟，告诉我你那边的进展。” 亚瑟看了看身边的大坑，这里至少有不同时代的上千条船，需要在冰层下挖掘搜索，而戴安娜的脸色仿佛像是僵尸一样。 “实际上，蝙蝠侠，我现在‘如坠冰窟’。” ..........................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切断了通信，亚瑟居然学会成语了，这一点需要记下来。 学成语等于学了中文，学中文等于开始了解中国文化，在了解文化的进程中可能会看到孙子兵法之类的书籍。 由此蝙蝠侠推论出亚瑟的智力可能会增长，他需要做好一些必要的准备...... 当然那件事优先级不高，在丧钟几人行动的时候，他一直也没有闲着。 他已经推算出了卢瑟等人的老巢位置，派出了闪电侠，超人，还有奇侠亚当的‘快速反应’小队。 那三人现在在印尼附近的班达海域，一座名叫诚实岛的热带岛屿上。 那里本来是个普通的小岛，森林茂密，还有一座山脉。 但后来从地下冒出了一些东西，说不好是什么，也许是熔岩泰坦，但最后死在了那里。 从此以后就有一些熔岩构成的元素生物在岛上活动，它们智力低下，非常危险，它们自称火山族。 而现在超人他们正在被火山族围攻，炽热无比的熔岩，被那些火热的元素生物们挥洒或者喷射而出，当做武器来对抗英雄们。 超人打碎了一些火山人，但更多的都在从火山的岩浆中冒出。 “看，巨型尸体的胃里冒出了更多敌人。”超人指着已经同化为火山的巨人尸体对几人说，而火山口刚好在尸体的肚皮位置。 巴里又吐槽道：“你这说法怪恶心的。” 蝙蝠侠联系上了他们：“超人，你那边的情况。” “能给我一秒钟吗？我们现在有点忙。”三人被上百号炽热的石头元素包围着，不打倒这些东西，根本别想进行什么调查。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好了，我给了你六秒，现在汇报。” 对于超人和闪电侠的组合，加上一个能以光速在宇宙中飞行的亚当，这时间绰绰有余了。 几百号火山人已经被打成了碎石，英雄们抵达了火山口的旁边，正在用科学仪器和超能力调查毁灭军团的去向。 巴里把整个岛屿搜索了一遍，肉眼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他闲下来回答了蝙蝠侠的问题。 “我们这里‘热火朝天’，呵呵。” 而蝙蝠侠只是眯了眯眼睛，最近怎么流行起说成语了？ 第439章 一个信标 超人倒是没有觉得巴里有什么太大改变，只不过巴里最近有些沉迷于冷笑话。 他漂浮在一旁的空中，火山口的热气吹得他的红色斗篷疯狂翻飞：“亚当，你有什么发现？” 亚当的制服是一套外星盔甲，上面集成有许多超高科技的设备，他正在等待它们的读数。 “我还在等结果，当计算机跟不上你的速度时，你就会觉得电脑很慢。” “也许该叫钢骨回来？用母盒试一试？”说到超级计算机，巴里就会想起母盒。 蝙蝠侠拒绝了巴里的提议：“钢骨已经进入了幻影星域，和我们失去了联系，现在就说说你们的发现。” 亚当看着手臂上显示屏的读数：“我们了解不多，但毁灭军团明显不在这里，根据初步读数来看，这里有一种射线，非常类似于泽塔射线。” 超人叹了口气，让周围的温度稍微下降一些，巴里一直在流汗，他想让自己的朋友好过一些：“那他们的基地曾经在这里？” “是.....也不是，不管它是什么构成的，它具有相位性，这种可变能量和泽塔射线有相似之处，让他们的基地可以存在于某处，但同一时间，在物理层面上又不在那里。” 听起来有些像是荣恩的相位转换能力，能把自己变成虚无。 超人使用自己的双眼观察，他觉得自己的超级视力能发现什么不同。 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把新发现告诉了蝙蝠侠：“不管是什么，他们曾经发射了点什么，有东西从这里被发射进了深层太空。” “我这有轨道读数和模拟计算结果......他们发射了一个信标，就像是灯塔。”亚当补充了一句。 “灯塔？指引什么的？”巴里摸摸下巴。 亚当耸耸肩：“他们是毁灭军团，我猜那信标引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里没有什么别的发现了，毁灭军团让他们扑了个空，试图抄卢瑟老窝的计划失败了。 超人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耳机，他不太习惯用这个东西联系，如果不是正义大厅的墙壁隔音太好，其实蝙蝠侠在华盛顿说话，超人专心去听的话，也能听见。 “你还好吗？蝙蝠侠。” 蝙蝠侠被盔甲包裹着，依旧坐在指挥大厅里的电脑主机前，他面前是好几个监视屏幕，他已经能看到超人和戴安娜的小队情况了，卫星已经锁定了他们的位置。 而同时，他还要同时监看正义大厅的几百个摄像头。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人们都陆陆续续前往正义大厅，开始他们的参观之旅。 而卖英雄周边和食品饮料的小贩们也已经汇聚在了广场上，开始新一天的生活了。 橡胶做成的火神剑盾，或者是印着红黄‘S’字母的体恤，几乎每个英雄的周边都在这里有。 蝙蝠侠不喜欢这么复杂喧闹的环境，但超人认为人们有权利在正联广场摆摊。 只要他们的食物符合卫生标准，周边玩具安全可靠，英雄们应该接受和普通人更近的距离。 苏明第一次来这里，就知道正义联盟想要搞的是‘可以见面的超级英雄’，甚至有可能改名叫JLA48。 当然，正义联盟算上少年正义联盟，算上正联共同体和国际正联，闹不好还真有48个人。 而超人就算C位出道的ter了，他的光伟正形象就是正义联盟的脸面。 蝙蝠侠十分平静地回答：“为什么会不好？正义大厅这边一切正常。” 超人捂住耳机：“自从你全身骨折，打上了石膏.......” “我很好，我正在调查他们发射信标的目的地。”蝙蝠侠只有几根手指能动，还完全是依靠盔甲的辅助，虽然疼痛一直不断侵袭，但他面不改色：“哈......” “嗯？哈什么？”巴里听到了蝙蝠侠那边的声音，这不是笑声的那种哈，而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发出‘啊哈’这样的声音。 蝙蝠侠更简练一些，他把‘啊’的发音都省略了。 “不管我们的敌人发射了什么，它的目的地是一片太空海产。” 蝙蝠侠回答了巴里，但这个答案只会让人更迷糊。 “太空什么？”超人也听不懂。 “一大片宇宙珊瑚，就像是外星系中的大堡礁，但距离太远了，超出了我们的仪器探测距离。”蝙蝠进行了详细的说明。 “那么绿灯侠可能知道些什么，我们还能联系上他们吗？”巴里提醒道。 “荣恩，绿灯侠约翰，还有鹰女，现在已经进入了塞纳星的重力阱，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退回了耳机听筒的时代，而不是荣恩的心灵连接，罐罗还处于幼年期，它的能力很有限。” 超人点点头，这意思就是联系不上太空小队，只有等消息了：“希望他们能带回关于总合体的答案吧。” “但愿如此。”布鲁斯也附和了一句。 “那你从星侠那里获得什么情报了吗？”巴里比较在意这个问题：“他说我们中会死去三个人。” “他的大脑事先就被切除了一半，我认为是卢瑟的手笔......鉴于他只有一半大脑，威尔佩顿现在很可能只能数到三，他也许是打算说我们全会死掉。” “呃.....”亚当仰天长叹，他还是不习惯蝙蝠笑话。 蝙蝠侠继续他的解释，他并没有说笑话，而是事实。 “我用罐罗读取了他的大脑，发现了一些关于总合体的情报，非常令人疑惑。总合体在所有时间线上都留下了一些碎片，它与这些痕迹间有着深度联系，需要深挖。” ............................ 在南极的海王他们正在深挖，多亏蝙蝠侠让他们带上了火风暴，他的能量射线非常适合在冰面上挖洞。 又快又整齐，就像是大型的核能激光钻机。 他们已经找到了目标船只，一艘亚马逊风格的战舰，却有着亚特兰蒂斯的动力系统和船首像。 “这就是了，一些冰雾粒子围绕着它，携带有魔法或者其他什么巫术的东西。”火风暴带着戴安娜和海王走进他烧出的大洞：“这些粒子就像是一面镜子，如果不是它现在极端不稳定，我甚至都无法发现它。” 他是科学家，不是什么巫士。 戴安娜明白，因为赫卡忒的消亡，再加上波塞冬的死，这个防护法阵失效了。 这就是之前无数人永远找不到这艘船，以及墓地钥匙的原因。 “这就是亚里安的旗舰了，干得好，火风暴。” 海王拍拍火风暴的肩膀，大踏步地登上了那艘船，他手中提着的三叉戟仿佛就是通行证明，那些冰雾在他面前瞬间消散了。 戴安娜和火风暴也得以上了这艘破船。 确实是破船，它被放在这里至少有数千年了，没有彻底变成一堆渣子都算是当初做工过硬了。 “亚里安是谁？”火风暴问道。 “呃，他是亚特兰蒂斯的第一个，也是最伟大的英雄......”亚瑟说了几句，他有些编不下去了...... 好在同行的还有戴安娜，她们天堂岛有着完整的历史记录，而从小被作为女王培养的她，历史也是必修课。 “亚里安也是亚马逊的朋友，他是所有人的朋友。”戴安娜接过了亚瑟的话题，向火风暴解释着：“在亚特兰蒂斯沉没之前，它是探索与发现的文明，在波塞冬的帮助下，亚里安发明了一个宇宙海螺，叫做‘神号’，可以呼叫多元宇宙所有拥有海洋，以及海洋生物的文明。” “然后怎么了？”火风暴对此非常好奇。 戴安娜叹了口气，还能怎样。 “他希望所有海洋文明来到地球组成一个联盟，大家共同探索宇宙，互惠会利......一些未知的存在确实回应了他，但并不是所有外星人都是好人。” “嗯，有些道理，我们都知道宇宙中是弱肉强食的。”火风暴也认为差不多就该是这样。 戴安娜继续说道：“所以亚里安组建了一个联盟，他团结了所有的地球生物，以及他的外星盟友，击败了那些入侵者，他保护了地球。” 亚瑟点点头，戴安娜说的应该是对的，不用回去查资料面对自己的老婆了，可喜可贺。 “从那以后，亚特兰蒂斯沉入了海底，居民们开始在水下生活，变成了今天的这样，也就是闭关锁国了。”戴安娜又补充了一句。 “不，亚特兰蒂斯现在是开放的国家，我一直致力于亚特兰蒂斯和各种族的交流。”亚瑟反驳道，他加入联盟后眼界开阔了许多：“当然，人类想进入亚特兰蒂斯需要进行严格的审查和身体检查，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很多事情。” 地球就像是宇宙中的一条小船，地球生物都在一条船上厮混，封闭自己有什么好处？ 所以这次亚特兰蒂斯因为欧米伽四神升上海面，他甚至都不打算让它沉回去了，大家一起生活在海平面上，也许会拉近些距离。 但现在王座上说了算的人是媚拉，他只是名义上保留着海王的称号罢了...... 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 戴安娜耸耸肩，天堂岛和他们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戴安娜作为女王，她选择让亚马逊战士走出去，去人类社会中生活，而不是让别人到天堂岛上来。 毕竟想要了解普通人，自然要更全面地接触社会，以及普通人生活的环境。 这是戴安娜的自身经验。 但她是亚马逊，最好不要插手亚特兰蒂斯的事情，也许海底人有特别的办法也说不定。 第440章 外星海神 “当媚拉戴上王冠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有更多时间了......能在正义联盟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亚瑟走在船只的甲板上，这东西被冻得硬邦邦的，还有不少直接被冰封的尸体。 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迷茫的表情。 他没有发现什么，这里周围全是一片白色，除了冰雪，就是白霜和三人的哈气：“但现在起源墙破了，我们的宇宙进入了倒计时，水域正在变得黑暗。” 这个时候戴安娜有了发现：“来看这里，亚瑟，船首用来固定三角帆的前桅杆。它看起来是木头，实际上是亚马逊特产的一种金属，以前是用来做盾牌欺骗敌人的。” 亚瑟凑了过来，在一层冰霜的掩盖下，他无法分辨木材和金属有什么区别。 但戴安娜说是，那就是呗。 他示意两人退后，然后高高举起了自己的三叉戟，当做棍棒一样狠狠砸在桅杆上。 结冰的金属变形并飞了出去，露出了下面的一个大号暗格，一把金灿灿的权杖放在里面。 它上面有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一棵树的无数枝杈链接在一起，形成了有棱角的多边形。 “这.....应该就是众神之墓的钥匙了？” 戴安娜却呆呆地看着另一方向，他们进来的洞口位置。 “我不知道你手里是什么，但我眼前，有一个非常丑的东西。” 海王闻言扭头，他看到了一个古怪的生物，看起来发青的表皮，身体像是章鱼却有着蜘蛛般的复眼，嘴里则是像海星一样的多层利齿。 它体型非常庞大，足以吞下一艘航母。 现在这个怪物，好像就从冰层下浮现出来的一样，它用液体构成的触手卷起了亚里安的船，像是要拖进嘴里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火风暴飞了起来，他不想被这种怪物吃掉。 而戴安娜也拖着亚瑟跳了船，他们没必要为一件历史文物殉葬。 “这看起来像是某种海怪？” 亚瑟握紧了自己的三叉戟，他对于这个有发言权：“它看起来是液体构成的，但我不知道地球除了哥谭，还有哪里的海水是绿色和紫色的。” “呃，所以这是个宇宙海怪？” 火风暴飞了上去，打算靠近一些探探虚实，如果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也许他能改变对方的物质构成。 比如把海怪变成石头或者冰雪什么的。 然而这时耳机里传来了蝙蝠侠的声音，他通过卫星和火风暴身上的监视器获得了读数，这东西不是那么简单。 “快离开！” “什......” 火风暴还愣了一下，他的战斗经验不太足，所以第一时间出现了愣神，接着他就被海怪吐出的口水命中，坠落到一旁的坑里去了。 亚瑟第一时间选择去救人，就算要撤退也要带着自己人一起走。 然而蝙蝠侠的命令恰好相反。 “离他远点，亚瑟。” “众神在上！你说离远点？”亚瑟一手抓着三叉戟，另一边快步跑过去抓住了火风暴的肩膀，打算把他从深坑边缘拉回来。 蝙蝠侠对他的不听指挥简直受够了：“该死的，听着。不要接触到那些外星液体，他会把你变成......” 火风暴转过头来了，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的模样，取而代之的，他出现了非常多鱼类和触手的特征，还要再加上一口利齿。 他张口说出了无法理解的语言，而亚瑟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松开手后退了几步：“蝙蝠侠，火风暴被转化成了某种水生怪。” “不要让它抓住你！”蝙蝠侠又提醒道。 然而已经晚了，趁亚瑟说话的功夫，一只由液体构成的巨大触须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把就卷住了他。 “啊啊！我命令你放手，你这怪物。”巨大的力量让亚瑟也发出了惨叫，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了：“为什么你不听我的命令？！” 戴安娜拔出了武器，向着怪物扑去，她打算砍断那液体触手，救下亚瑟。 但眼前的一切都产生了变化，空间开始不稳定了。 “戴安娜，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从亚瑟那里只能听到惨叫，他转而向戴安娜询问。 戴安娜依旧冷静地战斗，但怪物的速度太快了，它卷着亚瑟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怪物抓住了水行侠，而它的嘴......正在聚集能量，它打开了一条宇宙通道！像是个漩涡！” 然后随着水花四溅，被卷着的亚瑟，还有追进怪物嘴里去的戴安娜，连带那巨大的怪物，全部都消失在原地。 “神奇女侠？水行侠？回话！” 蝙蝠侠的呼叫再没有任何回音。 ......................................... 不知过了多久，亚瑟从黑暗中醒来，他感觉到刺眼的阳光，就像是躺在近海的海底。 他翻身坐了起来。 “蝙蝠侠？神奇女侠？有人吗？我在哪里？” 他发现自己的装备不见了，而身上多出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纹身一样，封锁了他血脉中的力量。 而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有三个黑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三头载着人的巨型海马。 这些海马和地球上的不一样，它们身上有着类似沉船一样的斑驳，就像是珊瑚长在了它们身上。 而马背上的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在鲜血礁上，地球的七海之王，欢迎你。” 一个女性的声音回答了他，英语不是很标准，但他能听懂了。 “你们是谁？” 亚瑟问道。 三个人影翻身下马，那是三个外貌奇特的人。 一个是黑胡子的秃顶壮年人，他的右臂像是章鱼触手一样，而身上也有珊瑚的痕迹，就像是溺死在水里的遗骸。 一个是面貌如同骷髅，有着长长白胡子的老人，他双眼赤红，脖子上还挂着一副完整的鲨鱼颚骨，上面的尖牙全部都在，像是一副老式的捕熊陷阱。 最后一人则是一个棕色皮肤的紫发女性，她穿着裙装盔甲，上面有着亮色的符文。 黑胡子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们是海神三巨头，我是孤胆船长。” 老人接着说道：“我是镇海司令，就像是波塞冬是地球的海神......” 而女子最后补充：“我们是其他星系的海神，我是怒涛上将。” 她仿佛说起来就没完，一边说这一边向亚瑟走來，像是打算扶他起来一样。 “我们从遥远的星际而来，带来了宇宙中仅存的寥寥海族，就像是上次来到这里一样，我们来回应信标的呼唤......” 周围的礁石和珊瑚背后，冒出了不少模样奇怪的海族，他们的身体像是变异了，有着不合常理的扭曲和变形。 他们在围观着亚瑟，发出嗡嗡的窃窃私语声。 什么信标？什么呼唤？ 亚瑟一头雾水，蝙蝠侠没说过啊...... 而女海神看到了他的迷茫，贴心地解释道：“那时你们伟大的英雄亚里安，在千百年前的地球上吹响了号角，号召我们来到地球，组成一个联盟.....” 亚瑟一听，原来是自己人啊，他露出了笑容。 现在多元宇宙正处于生命的倒计时，外星盟友正好赶来了，虽然不清楚什么信标的事情，但这不是好事吗？ “那我欢迎你们来到地球，你们所有人，我听说如果不是你们，地球在上古时期就会毁在入侵者手中，而现在这个情况，一个联盟会很有帮助。” 而黑胡子的孤胆船长突然用章鱼触手抓住了他，勒着他的脖子凑近了他的面孔，亚瑟仿佛都能闻到他嘴里的腥味。 “一个联盟？海王。”孤胆船长发出了不屑的小声，他猛地发力把亚瑟丢了出去，看他像是皮球一样在礁石上滚出好远。 亚瑟咳嗽着爬了起来，虽然力量没有了，但好在他还是皮糙肉厚，这足以让普通人毙命的摔打，对他来说只是小伤。 “我不明白，如果你们回应了亚里安的召唤，并且帮助我们对抗过入侵者......” “嘎嘎嘎嘎！！！！” 周围的外星海族们都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他们的声音在礁石和珊瑚间不断回荡，而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白胡子的镇海司令说出了谜底，他冷冷地看着挣扎的亚瑟：“因为我们就是入侵者，七海之王......” “在我们谈话的同时，一支星际舰队已经前往了地球，它们会构成一条宇宙封锁带，确保没有任何人，能发现，或者救援你们的世界。” 怒涛上将抱着双手，继续说道。 黑胡子的孤胆船长也怪笑着补充道：“同时没有人，能逃出既定的命运。” “不！听我说，宇宙正岌岌可危，地球是唯一的安全海域了，那信标......” 女海神打断了亚瑟的话，他们都失去耐心了：“在我曾经的星系有一句话，愚者在海边等着潮水带来食物，而他等到的只有溺亡！” 女海神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你可以在位于宇宙深处的鲜血礁上，看着我们淹没你的星球......镇海，让洪水吞没地球吧！” 镇海司令举起了双手，那个曾经见过的巨大海怪在他身后浮现了身形，它的嘴里泛出了无穷无尽的紫色海水，而且通过空间门直接灌入了地球。 “我的荣幸，怒涛。”他也笑了，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不！！！” 亚瑟绝望地看着那会引人突变的海水被灌入了地球，但他只能发出惨叫，却无能为力。 第441章 水城哥谭 在和他们失去联系后，蝙蝠侠立刻就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在什么事件中戴安娜和亚瑟同时失联，那么这件事毫无疑问就是世界性的危机，甚至可能是灭世级。 然后，他就通过卫星看到了，无数的太空船突然跃迁抵达了地球同步轨道。 它们有着银色金属的船身和喷射出红光的引擎，但同时，它们还保留着三角帆以及桅杆，看起来像是老式的渔船，样式十分怪异。 船只的数量铺天盖地，仿佛飞虫大军一样横亘天宇，整个地球都被它们封锁起来。 从这些飞船的尾部，抛出了红色的能量网，这些网格融汇在一起，形成一层层密不透风的能量壁垒，把地球包裹在内。 而与此同时，从天空中落下了紫色的海水，电脑上的各大洋海平面高度都在飞快上涨。 蝙蝠侠按下了控制面板上的红色按钮。 “正义联盟紧急呼叫，地球遭到入侵，所有人做好准备。” ............... 于此同时，苏明正带着两个美女在韦恩塔顶上看海。 巴里的手机打不通，他估计是去了什么没信号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他的电信运营商是不是选的韦恩集团，但这服务水平真的是差评。 “韦恩塔顶暂时安全，但我的植物们......” 毒藤女着急地原地打转，不是所有植物都能在洪水中生还的。 韦恩塔高度在500米以上，洪水想到达顶端高度至少还有十几个小时，但下方的哥谭市就不一定了。 海啸如同一道白线，似缓实快地从天边涌来，只能看到巨浪仿佛没有尽头，如同隔开了两个世界。 蝙蝠侠早有准备。 经历了金属大事件，听巴里说了地球负11的事情后，蝙蝠侠认真考虑过面临海啸的问题。 他觉得不能不防。 所以他投入巨资，再加上中城星辰实验室的一些新发明，围绕整个哥谭市修了一堵能量墙。 当海啸来临时，一些能量发生器就会从郊外的地面下升起，组成一道隐蔽的防线。 这道墙通过高速流动的空气，配合极强的磁场和能量，无形的墙壁会把洪水挡在哥谭市外。 但很明显，以亚特兰蒂斯作为假想敌，他的准备并不够充分。 也许在一般情况下，他只需要挡住洪水一时，超人和巴里就能解决问题的源头。 然而现在全世界都被洪水淹没，超人和闪电侠都需要在全世界范围内救人。 地球人口现在大概是不到七十亿，就算他们动作再快，依旧需要时间。 所以哥谭的防护，撑不了多久，哥谭复杂的下水道系统，蝙蝠侠也是难以掌控的。 “我看到蝙蝠家族了，他们在疏散市民。” 艾薇通过植物，看到了市区中有一些蒙面人开始行动了，他们正在把市民送上飞机。 而现在太阳升起，苏明新获得的神器也已经开始派上用场了，他比毒藤看到的东西更多。 凡是阳光照耀的地方，只要没有被魔法和神力遮蔽，他都能随心所欲地看到实时转播。 而现在他就看着目镜中反馈的各地情况。 也许是作为交换，蝙蝠侠获得星辰实验室的技术同时，也帮助中城出资修建了‘防波堤’，只不过他们那边选择了神速力作为驱动。 闪电家族的其他几人，现在就像是滚筒里的小白鼠一样，在一台台跑步机上狂奔，为墙壁提供能量。 当然好处也是有的，因为只要他们加大能量供应，也就是跑得更快，他们的防波堤是可以升高的。 在他们体力耗尽之前，中城不会有事。 而其他城市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大都会几乎已经被水淹没，水深已经到达了小轿车的引擎高度。 这自然也造成了车祸和交通阻塞，更为重要的是，随着紫色的海水流进城市，接触到它们的人类几乎瞬间就变成了鱼脑袋的怪物。 “啧，如果不是看到星球日报社大楼，我还以为自己在看印思茅斯呢，这满街都是‘深潜者’，真是......” 苏明呲了下牙，继续观察其他的城市。 星城，被淹了。 海滨城，也被淹了。 就连正义大厅所在的华盛顿特区，此时市区都已经进水了。 很多变成鱼人的家伙，几乎像是感染了丧尸病毒一样，转身就开始袭击别人。 不是吃肉或者吃脑子，而是把其他人拖进水里，扩充他们的队伍。 这种行为明显是被什么支配的。 苏明叹了口气，这是他当初在地球负11最担心的事情，而现在居然翻版一样，出现在了主世界。 而目前这种袭击规模，已经可以排除亚特兰蒂斯以及众神的嫌疑了，他们的力量层次都不够。 上帝确实可以引发灭世的大洪水，但他没有必要把所有人变成鱼人，所以这应该也不是他的手笔。 不过和毒藤以及哈莉一起行动，自然有相应的好处，她们丝毫没有去救人的意思，给苏明减少了麻烦。 哈莉甚至兴致勃勃地看着防波堤，数着它坚持了多少秒。 已经有些地方开始渗水了，当外面的水位太高，哥谭原本向大海排污的下水道就开始倒灌城市，里面不少脏东西被冲上了马路。 “这像是针对地球动物的一场生化袭击。”场面太恶心，苏明不想看了，他开始向两女解释自己之前看到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地球动物，接触这种紫色液体都会引发突变。” “那植物呢？”毒藤女有些急切地问。 “你还能联系到植物，说明万物之绿目前没事，但海面如果继续升起，植物长期处于水下会有什么结果，不用我给你这个植物学家说了吧。” 苏明告诉了毒藤女实情，她原本已经决定和哈莉一起行动了，而现在更是给了她不容拒绝的理由。 其实也没什么好选的，现在三人在韦恩塔顶，就是被困在大海中的孤岛上，而只有丧钟能飞。 哥谭所有的阴井盖都开始向外涌水，城市被淹没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苏明知道很多安全区，比如麦姬肯在地狱的地盘；处于口袋维度中的遗忘酒吧；魔法位面迈雅；甚至还有灵薄狱，梦之国，死亡之地。 这些都是不会被洪水淹没的。 但他的法术只有大火球，明显不能带着两女去那些地方。 魔法行不通，那就走科技路线呗，去哪里找艘飞船，上太空躲躲就行。 “我去找蝙蝠侠借艘太空船，你们稍等我一下。” 说完，他直接腾空而起，向着蝙蝠洞赶去，在那里一定有联系蝙蝠侠的办法。 他从空中快速掠过，看着下方的街道上一片狼藉，已经有些突变的鱼人开始袭击居民了，城市中也响起了枪声。 哥谭最不缺的就是黑帮，黑帮中有人不想变成鱼，而鱼人想拉他们下水，他们自然要反抗。 苏明只是大概瞄了一眼。 普通人变成鱼也不会带来什么额外的好处，最多就是能够水下呼吸，普通的手枪子弹都能杀死它们，比丧尸要好对付多了。 但黑帮份子就算再怎么挣扎，其实也只是拖延了一些时间罢了，随着水位上升，他们迟早会泡水的。 “夫人，快些进房子里，到屋顶上去。” 戈登带着几个警察，正驾驶着冲锋舟，在街上巡逻。 有一个老太太抱着她的猫出门来查看情况，正站在房门前的台阶上向水里张望。 戈登劝她立刻回家锁好门，在水里有越来越多的鱼人出没，这几阶台阶其实并不安全。 而英雄们的飞机容量有限，一次并不能把太多人转移，所以戈登留在城里维持秩序的同时，还要通知人们去屋顶上，为救援争取时间。 而也许是冲锋舟的引擎声，引来了水下生物的注意，一些鱼人突然从船舷边冒出头来，把几个警官全抓进了水里。 戈登虽然岁数大了，但他战斗经验很丰富，他在被抓住之前，跳上了房屋前的台阶。 而他的手下再从水中浮出来时，已经不是原本的模样了。 戈登推着老太太进了门，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枪，他打算守在门口，击退敌人。 面对突然异变的人类，也许只能当丧尸处理了，尽管他们曾经都是手下的好小伙，但戈登不得不动手。 然而这些鱼人并不是完全的水中生物，在陆地上他们的战斗力依旧很不错。 他们一拥而上，完全无视了戈登手中的小左轮，把他按在地上，打算拖进水里。 但只是下一瞬间，他们的脑袋就全掉了。 戈登从残尸堆中挣扎出来，就看到一具黑黄盔甲如同神明一般在他面前漂浮着。 “戈登局长，我建议你最好撤退，哥谭已经没救了。” “丧钟？！” 戈登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恐怖的雇佣兵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难道洪水是他的计划吗？ 看他的表情，苏明就知道他想歪了，不过戈登是个不错的人质，他一把抓住了戈登，带他起飞。 反正你不想撤退也不行了，就一起走吧。 就在他离开一小会之后，芭芭拉才赶到了事发地点，她只在石阶上找到了戈登的佩枪，却没有看到她父亲去了哪里。 她迷茫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此时猛禽小队的通信频道中传来了坏消息。 夜翼在疏散平民的时候身中数枪，现在已经重伤休克。 “什么？夜翼中枪？”芭芭拉四周搜寻了一番，依旧没有父亲的痕迹，很可能已经变成鱼了。 她只能擦干眼泪，继续拯救平民。 她甩出钩索，登上高点，看着洪水从下水道涌进城市，一边让平民们有序地登上直升机，一边询问夜翼的事情。 通信器另一边的女猎手告诉她，原来是夜翼在疏散平民的时候，没有认出曾经暴打过的黑帮成员。 被对方几人暗算之下，胸口和头部被短管霰弹枪命中了好几枪。 如果不是女猎手刚好经过，夜翼就要交待了，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赶紧找地方治疗，维持住生命。 芭芭拉感觉不太妙了。 谁救人的时候还能顾得上看被救者是不是坏人？而那些混蛋选择在这个时候报复，也充分体现了人性的疯狂。 现在哥谭的营救力量又少了两人，重伤的夜翼，以及送他去找医生的女猎手。 正义联盟的传送装置虽然还能用，但正义大厅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了，它也正在被淹没。 而女猎手选择带夜翼去找午夜怪医，后者的医术只要有一卷绷带，就能把夜翼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对此，芭芭拉爱莫能助，她只能继续救人，更加努力地救人，把离开两人的那两份也算在自己肩上。 第442章 又一次强买强卖 苏明抓着戈登，抵达了韦恩大宅，这里位于市郊，而且地势还不错。 周围的小山丘和山间溪流，充分地拖延了时间，而且布鲁斯做了足够的防护措施，使这栋建筑与海水完全隔绝。 正义大厅才有的能量防护罩，他给自己家也装了一套。 不就是花钱吗？ 直接上最好的，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他甚至能给哥谭每栋建筑都来一套这样的防护系统。 不过这防护罩拦不住丧钟，他很快就用大火球在顶部烧了个洞出来，趁着它还没有再度融合，带着局长飞了进去。 苏明把戈登局长丢在三楼的阳台上，而自己去房间里寻找阿尔弗莱德。 找到他的时候，管家依旧颇有风度地在厨房准备早餐。 虽然少爷不一定会回来，但早餐要随时准备好，还有报纸也要用熨斗熨过，才能让少爷经手。 橙汁，烤面包片，香煎培根，溏心煎蛋，一样都不能马虎。 就是今天的报纸送来的有些晚，现在居然还不来？ 管家一回头，发现丧钟站在厨房门口。 “呃，你可不是报童。” 苏明：“？？？” 阿尔弗莱德整理了一下西装，继续做着早餐，他已经从蝙蝠侠那里得知了不少事情，比如异世界丧钟的存在。 所以看到这么一个人出现在大宅内，他并不惊讶。 戈登局长过了一分钟才追着下来，他担心丧钟会对管家不利，但等他找到两人的时候，发现丧钟正在吃早餐。 “哈？” 本来戈登还从走廊的装饰盔甲手中拿了一把剑，但看到现在的场景，他下意识地把剑放下了。 “烤面包很不错，没有什么蝙蝠的味道。” 丧钟一边吃还一边点评。 距离洪水淹没韦恩塔还早着呢，别说吃早点了，就算他在这里睡一觉都不要紧，让哈莉和艾薇多等会吧。 管家背着手站在桌旁，另一手上还端着水果拼盘，胳膊上搭着毛巾，面带微笑地和丧钟吐槽。 “如果你说的是少爷的个人爱好，那明显在家族饮食方面他插不上手。” “哈，你暴露了一个他的弱点给我，他不会做饭。”苏明笑着点头，同时开始吃煎鸡蛋。 “其实作为他的管家，我宁愿自己的少爷什么也不会，至少别是今天这样。”阿尔弗莱德收起了笑容，微微鞠躬。 苏明感慨了一下，作为长辈，阿福自然不希望看到布鲁斯变成什么蝙蝠侠，最好是平静地生活下去。 最好活得和其他富家少爷一样，不要肩负什么保护地球的重任。 但世界还需要蝙蝠侠，老管家的愿望也只是说说罢了，老人现在只替布鲁斯感到自豪。 苏明吃了布鲁斯的早餐，反正蝙蝠侠肯定是没时间回来了，不要浪费食物。 如果洪水没办法消退，这可能是地球上最后一个鸡蛋了。 老管家其实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他做饭只是因为习惯罢了。 但现实就是现实，他把早餐给了有需要的人。 不过要是早知道管家听说过自己，苏明就不用带戈登来当什么证人兼人质了。 算了，就当随手做好事吧，至少这里是安全地点，而戈登就算想出去继续送死，也要看阿尔弗莱德答应不答应。 不说别的，就算管家让局长双手双脚，戈登都不一定是老管家的对手。 但这个地方不适合带哈莉和艾薇过来，女疯子是不可预知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戈登拖着剑走近了餐桌，他看看显得格外年轻的丧钟，又看看满脸平和的老管家。 苏明嚼着食物：“看来蝙蝠侠没和你说过，世界现在有两个丧钟？如你所见，我在进食。” 鉴于世界现在的状况，苏明认为这世界原本的老斯莱德，应该也正在想办法拯救世界。 “威尔逊先生，请咽下食物再开口讲话，现在这样子非常不体面。” 老关键立刻抓住机会对他说教，苏明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戈登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可依旧有很多事情蝙蝠侠却不会告诉他。 但看来这个丧钟，是正义联盟的盟友？ “你不该带我来这里，城市在被淹没，市民们还需要我。”他把剑放在桌面上，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向前倾，像是要与丧钟谈判。 老管家放下手里的果盘，把宝剑没收了。 苏明举起手指示意暂停，直到他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喝了几口橙汁。 “更正一点，市民需要救援不假，但不是需要你。在我看来，作为普通人的你，同样是需要救援的人。” 戈登无言以对，他才想起来刚才两人是飞过来的。 “我之前看过了，城里现在有蝙蝠家族，猛禽小队，还有几个来帮忙的正联三线英雄，甚至连阿卡姆的超级罪犯都发起了自救，这种时候普通人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添乱。” 苏明在老管家的注视下，放下了准备擦嘴的手掌，拿起餐巾斯文地擦了擦，老管家才露出笑容。 他站起身来，重新扣上自己的头盔：“阿福，我说的对吗？” 管家点点头，飞快地收拾着餐桌：“非常理智的选择。” “那很好，我想借用你这里的通信设备，联系一下正义大厅，你能看好戈登局长，不让他乱跑吗？” 苏明指了指还在迷糊的警察局长。 反正不管对方怎么想，他是打算把戈登丢在这里了。 管家自然也应承了下来，戈登局长是自家少爷的朋友，是芭芭拉的父亲，也是城里最正直的警官。 现在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就只有暂时软禁他了。 之后阿福给戈登安排了一间安全屋，也就是装潢很豪华的无窗房间，并且用指纹锁上了房门。 “木门里包着钷金属，无论里外都很安全，现在请随我来。” 他带着苏明前往了地下蝙蝠洞，而此时因为洪水的缘故，通向外面的行车隧道已经封闭了。 管家很熟练地用电脑联系上了蝙蝠侠。 “阿福，现在不是时候。”蝙蝠侠的脸孔出现在屏幕上，他正忙得焦头烂额，围绕他的其他显示器上，都展示着世界各地的各种惨状。 “少爷，我并不是想让你回家吃饭，而是有你的朋友需要联系你。” “我已经看到了。”蝙蝠侠把脑袋转向其他的屏幕，指挥当地的英雄采取备用方案救援：“但丧钟肯定有自己的计划，他找我不会是什么好事......他是正联的盟友，不是我的朋友。” 老管家才不吃他那一套呢，布鲁斯的说法对他来说完全无效：“是的，少爷，你认为自己不需要朋友，但很多人认为自己是你的朋友，你要站在对方的角度看问题，以免伤害他人。” “丧钟，不要躲在我的管家身后。”蝙蝠侠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他回避了管家的话，而是直接和苏明讲话：“你要什么？” “我想借你的宇宙飞船，就是你和钢骨给正联造的，八个座位，有卫生间的那艘飞船，我知道你肯定有备份。”苏明自然不会客气。 “有一支外星舰队封锁了地球轨道，并且引发全球洪水。对方战舰船只总数在十万以上，我不认为你去宇宙是个好选择。”蝙蝠侠变相拒绝。 苏明摸摸下巴，原来是外星入侵啊，天上被封锁了么...... “十万飞船，你没有让超人去试试吗？击落一些很容易吧。” “敌人有一种特殊的科技，现在构成了密集的能量栅栏结构，把所有试图脱离大气层的东西困在了地球上，超人也同样......而且我们的首要问题是救援群众，并停下不断上涨的海平面。” 蝙蝠侠表示自己试过了。 他自然有办法把超人送出地球，但在海水不停上涨的情况下，蝙蝠侠选择先安排人手救人。 变鱼的这个过程不知道能不能逆转，但现在平民多突变一个，未来的敌人就多一个。 加上超级英雄一样需要吃饭喝水，这离不开普通人的贡献，现在多救一些平民，未来如果需要打持久战，也可以坚持更久。 “这样啊，如果你愿意送我艘飞船玩，让我带几个朋友去天上逛逛，我可以考虑登上外星战舰帮你探探路，如果有机会，顺便把敌人头目都杀了。” 苏明对于救人没有兴趣，但去太空砍些外星人不错。 什么能量隔离带？能挡得住X金属吗？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他在考虑，哪怕再不想雇佣丧钟，他也必须答应这次交易。 丧钟每次出现，好像他都被迫不得不做交易，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很糟糕。 但形式不由人啊。 他在控制台上按下一连串按钮，而蝙蝠洞中的地板裂开，一艘飞船从大厅正下方的深渊中升起，正是和正义联盟飞行器相同款式的飞船。 只不过原版的那架被钢骨开走了，现在这架是蝙蝠侠的备用方案之一。 “飞行器已经解锁了权限，它归你使用，但这只是暂借。”蝙蝠侠提出了新的条件，价值连城的飞行器不能送给丧钟，只能暂借。 不过没说租借期限，看来他已经察觉到了苏明不会在这边的世界久留。 “行吧，但如果飞船不送，那我们就要谈谈佣金了。”苏明也不在意，反正他只是需要一艘船作为临时行动基地罢了：“我不是什么青少年，开蝙蝠飞船兜风的机会对我来说可不算什么报酬。” 他本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肉身突破大气层，要宇宙飞船做什么？ “订金一百万。” 蝙蝠侠忙着呢，哪有时间谈钱的问题？不就是一串数字嘛，随便啦！ “OK，这次事情不太好办，但毕竟你也是老客户了，就算你便宜些吧，你赚大了。”苏明扭头走向飞船，他要稍微熟悉一下操作。 他的记忆里有驾驶各种飞机的技能，太空飞船......应该也差不多吧.....？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阿福：“守好我们的家。” 管家只是微微点头，他会这么做的。 “蝙蝠侠？”苏明像是想起来什么，他在昏暗的蝙蝠洞中转过身来。 “说。” “不要在付账之前死了，小心一些，事情不太对劲。” 蝙蝠侠操作着键盘，给全球的英雄们提供情报支援和调度，他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优先级在他自己的安危之前。 至于卢瑟，暂时没有发现光头与此事间的联系。 “我知道了，你也一样。” 蝙蝠侠切断了通信。 第443章 发现卢瑟的算盘 一份新的合约，还算不错。 但蝙蝠侠要自己小心......这有些奇怪。 自己的实力他知道一些，就算这样还要他小心，这代表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比如一个在蝙蝠侠看来，实力和丧钟差不多的英雄阵亡什么的。 苏明现在受限于情报，他对自己晚上休闲的几个小时中，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 “阿尔弗莱德，能帮忙查查看最近正义联盟发生了什么吗？”苏明停下了走向飞行器的脚步，转身走回了兄弟眼旁边，话说这地方修复得挺快的。 “虽然这台电脑和正义大厅的电脑可以互相访问，但我需要密码。”管家表示爱莫能助。 苏明歪了下脑袋，密码...... 正联的核心是超人，戴安娜，蝙蝠侠，那么密码不可能完全由蝙蝠侠一人决定。 那肯定就是和三人都有关的东西。 他们的共性是什么？ “试试正义。”不知道就猜，只要是人设定的密码，那就必然有其逻辑。 “不对。”管家尝试了一下，显示密码错误。 好在这是蝙蝠侠给自己留的后门，在这里用穷举法猜密码，正义大厅并不会收到警报。 而蝙蝠侠现在忙得要命，只要不有心去看，他不会注意到的，就算注意到了，那也是他管家干的...... “嗯......深入地执行正义。”苏明又猜了一遍。 而管家也加上了一个形容词和动词，但结果还是不对。 “有点挑战性，再试试‘超越’。”苏明来了兴趣，他抱着胳膊，又说了一个词。 还是不对。 “有趣。”苏明认真起来了，看来密码不是这些方面的共通点...... 那么答案只有他们三人对母性的共同认知了。 苏明叹了口气，这个密码简直是蝙蝠侠对自己的折磨。 “你不会想让我说那个名字的，阿福，你知道你的少爷渴望着什么。” 阿尔弗莱德点了下头，他已经明白了，也不由地暗叹了一声。 他在密码一栏输入了‘玛莎’，验证通过，正义联盟的资料现在对丧钟开放了。 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救回布鲁斯的母亲，而苏明也同样不能。 他选择略过那些细节，查看昨晚发生的事情。 然后他就看到戴安娜和海王被一个海怪吃掉了，火风暴变成了鱼人。 “擦！” 刚才还同情布鲁斯呢，结果苏明费了好大力气保下来的戴安娜就被他送掉了？ 还有这备注，‘MIA’这词很不吉利啊！你就没想过去找人吗？被海怪传送走怎么看都不是好事吧？！ 苏明还没去奥林匹斯领报酬呢，蝙蝠侠就把他的保护目标弄丢了，这什么仇什么怨？ 现在他的任务又多了一项，把戴安娜救回来。 至于海王......算了，这次就顺便也救了吧。 突袭敌人，展开斩首行动，再附带救出两个人质，看起来是顺路的。 但对方能制住戴安娜和亚瑟，苏明最好做点准备。 蝙蝠侠居然把正联大多数的力量都撒到宇宙中去了，这真是一步险棋。 如果换成苏明，在知道卢瑟时刻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让荣恩和钢骨离开的。 全球心灵控制，以及宇宙范围传送的爆音通道，对现在的事态绝对大有帮助。 偏偏现在他们不在。 “算了，你看看你少爷搞出的烂摊子，本来不错的牌被打成这样。” 苏明对阿尔弗莱德吐槽，但管家表示习以为常。 “布鲁斯少爷有自己的计划，也许在以后才能看到他的用意。” “随便你怎么说吧，但我的计划和他不一样。”苏明把电脑还给了管家，他去熟悉飞船驾驶了。 管家离开电脑跟了过来：“需要我教你怎么驾驶太空飞船吗？” “你学过？” “少爷调试设备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协助，所以......” 苏明在想，要不干脆把阿福绑架了吧？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这么做，带着一位可敬的老人上战场不是什么好选择，这是年轻人的事情。 好在苏明的学习能力很强，而且只要他不打算离地球太远，飞船内的很多功能他也用不上。 十来分钟后，他就学会了开飞船。 当然，要是飞船坏了，他是无法维修的，这就是驾校速成班出来的学员。 “油箱加满了吗？”苏明坐在驾驶舱里，而蝙蝠洞的顶部正在缓缓打开，有一条隐蔽的起飞出口藏在大宅远处的山头上。 阿福站在一旁戴着耳机，充当地勤人员：“它并不使用燃油，而是一种外星能量，但你只要知道能飞很久就行了。” “多谢。” 苏明驾驶着垂直起降的飞船，直接消失在阿福的视野里。 看着天空中的防护盾渐渐闭合，大宅也恢复原本的样子，阿福打算去准备午餐的材料了。 万一少爷有时间回来呢？ ............................ 苏明先返回韦恩塔的楼顶，去接哈莉和艾薇。 两个女人在空荡荡的屋顶上显得百无聊赖，哈莉倒是一直在围着艾薇手舞足蹈，但艾薇只惦记她的植物。 当隐形中的蝙蝠飞船在她们面前显形的时候，两女都吓了一跳。 直到苏明把她们接了上来，哈莉还有些难以接受。 “你该不会真的是蝙蝠侠吧？好可疑......” 她围着苏明左看看，右看看，想要寻找蝙蝠侠伪装的痕迹，彩色的小脑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而苏明推开了她的脑袋，挡住他看路了。 虽然天上不会有什么交通事故，但更高处还是有敌人的啊。 “老实一点，我们去找几个我的朋友，然后去宇宙中狠狠砸外星人的脑袋。” “外星人？”哈莉若有所思，她捏着自己的下巴点头：“我还以为是上帝要清洗我们了呢，原来是外星人。” 苏明笑了笑：“这和上帝没有关系，倒不如说外星人好像很熟悉地球的神话......” 说道这里，苏明愣了一下，他好像摸到点什么头绪。 这一切都是有联系的，而这一连串事情的发生，好像都和创世纪有关啊...... 哈莉的无心之语，提醒了苏明，让他看清了一直隐藏着的线索。 第一天，神说要有光，卢瑟也搞来了光，不可见的光。 第二天神说要有群星，这应该代表着多元宇宙。 而小丑在卢瑟的阵容里，狂笑之蝠的脑袋应该就是卢瑟的目的。 作为酒神因子的感染者，狂笑之蝠之前的伤势应该不足以致死，现在很快黑暗多元宇宙的大军就会袭来。 第三天神说要让海洋和陆地分开，所以卢瑟引来了外星水族和海怪，颠覆这一进程。 第四天神会说，应该有太阳和月亮，所以瑟茜加入了毁灭。 颠倒人吃掉了巫术概念，但瑟茜很可能继承了赫卡忒的月亮概念，对方只缺一个太阳概念了。 第五天神会创造动物，卢瑟可能对众生之红下手。 第六天则是造人，第七天休息。 而这两步卢瑟具体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 苏明开始在控制台上调整通信设备，他要联系蝙蝠侠。 提醒他这件事有卢瑟的影子，那个光头疯子在模仿上帝，不，光头已经认为自己是上帝了。 通信很快就接通了，蝙蝠侠如同多核处理器一样，同时处理着全世界的各种问题。 苏明没有废话，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了蝙蝠侠。 蝙蝠侠只是淡淡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卢瑟认为自己是上帝，这一点也不新鲜。 “为什么这两位女士在我的飞船上？” 他好像更在乎这件事。 “嗨~蝙蝠，你的飞机真豪华，可是酒柜在哪里？”哈莉跳了过来，笑眯眯地和显示屏上的蝙蝠侠打招呼，根本没拿自己当外人。 而毒藤女更客气一些，她跟着猛禽小队活动一段时间了，要知道芭芭拉以前可是蝙蝠侠的小跟班。 “现在这是我的飞船了，我有自己的计划，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远程遥控的把戏。”苏明见到蝙蝠侠对于他的好心提醒好像不太在意，那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他的疑问是为什么哈莉，本该被天眼会监管的哈莉，会在‘这里’？！ 当想到之前丧钟伪装成自己，布鲁斯已经大概猜到了，阿曼达应该是被丧钟骗了。 真是不省心啊，这个丧钟一眼看不到，就会搞出点事情来。 布鲁斯感觉心力交瘁，他挣扎着抬起颤抖的手臂，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胳膊上的剧痛，都不如他的头疼。 “天眼会。” “这是我和阿曼达的交易，与你无关。”苏明面不改色地扯谎。 “是么？” “当然，丧钟离线。” 说完，苏明直接切断通信。 “切，满世界都忙着救人呢，你跟我在这里掰扯哈莉的事情......” 苏明扶着操纵杆，另一只手也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总是有轻重缓急的吧？ 哈莉是他对付小丑的底牌，而毒藤女的植物是用来克制豹女的，这都是战术需要。 算了，先去找扎坦娜，此时颠倒人上位，掌握反语魔法的扎坦娜无疑是最强大的时期。 但当苏明再次到达剧场上空，她发现剧场已经被淹没，扎坦娜已经变成鱼了。 “啧......” 面对倒语魔法的攻击，苏明只有放弃，返回飞船离开。 原来扎坦娜醒来之后，她返回剧场开始重新装修，昨晚变出触手对这里造成了不小的损坏，舞台和观众席都需要修缮。 而剧场是没有窗户的，加上正在干活的巫士可不会戴什么通信器，毕竟念咒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声音简直是催命符。 熟料发洪水了。 她急着修墙，却没有想到这些海水会让人突变，她直接就变成了鱼。 “呜......小扎变成鱼了。” 哈莉趴在飞船窗口，满脸伤心地看着地面上的鱼人扎坦娜不断乱射魔法，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她为她感到难过。 而毒藤女已经小心地取到了一些紫色海水，通过飞船上的简易实验室开始研究工作。 作为植物学和化学的天才，她认为自己可以发现一些痕迹，甚至是研制出逆转鱼人化的血清。 而首选法师变成鱼了，苏明只有去找第二人，简直是因果循环，他从没有选择的蝙蝠侠那里弄到了钱，就必须给另一个雇佣法师送去。 然而到了地方，发现阿尔贝拉也不在事务所。 在打飞了一些挡路的鱼人后，苏明在她事务所的门上发现，她贴了张纸条。 “事务所主人下地狱了。” 看来阿尔贝拉说着不想掺合路西法失踪的事情，但还是去了，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水面快要涨上来了，苏明也没有久留，再次返回了飞船。 “你还有第三个人选吗？”哈莉歪着脑袋问，苏明已经给她解释了法师的必要性，毕竟面对未知的敌人，准备全面比较好。 “有，先让我联系我的秘书。”苏明让飞机升空隐形，开始准备通信。 第444章 雷霆手段 遗忘酒吧有通往世界各地的传送门，也能非常方便地往返正义大厅地下的黑暗正联总部，只不过猩猩和特蕾西现在正在忙着收拾尸体，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波波回忆着自己之前的行动。 当戴安娜来找他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要大展身手了。 他踌躇满志，以死去的好朋友暗夜大师吉姆为榜样，打算谱写自己的英雄传说。 然而事情完全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展开。 戴安娜没多久就不省人事了，而且就算她清醒着，队伍中也是丧钟说了算。 然后波波的苦难就开始了，他的任务就是帮丧钟拿手机，或者是打扫呕吐物和垃圾，有时充当一下活体百科。 没了，他想象中的英雄之路就这些内容了...... 想起来就觉得辛酸。 他决定要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本以为有推理和破案的能力就能够了，但现在看来，掌握一门战斗技巧也是很重要的。 从今天开始，他计划每天抽出四个小时去亚洲找人学习剑术。 只要练上十几年，就算是猩猩也能成为超级高手的好么？ 他的寿命是无限的，他有的是时间，当然前提是地球还能存在那么久。 此时特蕾西在准备吧台，从酒窖里挑选一些存酒灌瓶带上来，而波波则还是扛着拖把，费劲地拖着地上一块人形的黑斑。 那是血肉被烧焦后烙印在地面的痕迹，非常难清理。 “戴安娜还说和丧钟没关系，我怎么看都有鬼。”波波一边擦地，一边和特蕾西吐槽：“戴安娜有时候连蝙蝠侠的指挥都不听，却对丧钟的命令没什么异议。” 特蕾西正在用手帕擦着酒杯，现在魔法有了代价，她也不敢什么事都借用魔法，终于更像一个酒保了。 但她明显不怎么高兴，这代表她没办法上班划水了。 “可女王还是被打晕了，两次......如果丧钟什么时候突然从背后杀了老板你，我也不会奇怪。” 猩猩双手拄着拖把杆，直起腰来伸展了一下，露出调侃的表情：“你见过哪个英雄或者反派杀动物吗？” “呃......” 特蕾西眯着眼看着天花板回忆，好像还真没有，大家都是动物保护主义者...... 老板的伪装就是这动物的外表，好狡猾！ 波波倒是知道一个代号叫‘焊狗者’的家伙，他会把狗通过特殊电焊焊到目标的脸上。 但他主要还是杀人，被焊的狗只是被牵连了。 所以只要不是因为地球毁灭牵连到他波波，谁会专门来杀一只猩猩呢？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丧钟的电话。 波波知道丧钟想要甩开蝙蝠侠的监听，所以分开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提这电话的事情，装傻把手机带回了酒吧。 现在蝙蝠侠应该还在听着他和特蕾西的谈话，他还是继续装傻。 他可是马戏团出来的，对于装傻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哈喽？” 特蕾西拿起了吧台上的手机，接电话现在也要用手而不是魔法了，好不爽！ “让你老板来说话。” 一个冰冷嘶哑的声音立刻传来，而特蕾西感觉自己仿佛光溜溜地站在南极冰原上一样，时速七十公里的寒风吹过，顿时心底一片凉飕飕。 这个世界真是邪门的不行，两人正说着丧钟，丧钟的通信就来了。 酒吧老板伸手把电话拿了过去，苏明在给波波大概讲了一下分别后的状况后，黑猩猩也严肃了起来。 “无论如何，先来遗忘酒吧汇合吧，知道拉林科纳达镇吗？” “知道，秘鲁的一座小城。”苏明回忆了一瞬间就想了起来：“位于安第斯山脉上，海拔5100米。” “作为世界最高的城镇，那里有遗忘酒吧的传送门，我在那里等你。” “很好，马上到。” 波波放下了电话，抓起自己的帽子戴上，准备出门。 海拔5100米的城市，在被淹没前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准备。 那是一座采矿小镇，不太适合人类生存，原本人口只有五万，除了矿工根本没人愿意去那里。 但现在居然成了人类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世界还真是疯狂。 “老板，你真的还要参与丧钟的行动吗？” “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管。”波波点上烟，往门口走去。 “好吧，暗夜大师。”特蕾西扭头去，脸上露出郁闷的表情。 人家明明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我说了，不要那么叫我！” ............................... 拉林科纳达现在非常热闹，不是只有波波知道这里安全，全世界的聪明人很多，自然也有人能想到。 有些富豪自己撤离到了这里，而蝙蝠侠选定的撤离地点之一也是这里，无数英雄们正在把平民往世界各地海拔高的城市安置。 所以当苏明抵达小镇上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黑色星期五一样的景象，无数人正在为数不多的几座超市中抢购生活必须品。 食物，水，保暖衣物，凡是能买的东西全部买下来。 如果不是很多超级英雄在镇上，穿着制服来来回回，估计事情就不是抢购这么简单了。 苏明取消了飞行器的隐形功能，他要让波波看到自己几人的位置。 但有些人一看到正联的飞行器就来劲了，他们要质问正义联盟为什么世界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超级英雄们又引来了外在的敌人。 上次就是这样，全球人类几乎都被绑上了黑暗尖塔，就因为蝙蝠侠引来了黑暗骑士团和巴巴托斯。 以往超人还引来过佐德，绿灯引来过灯兽，正联引来了达克赛德。 仔细一想，仿佛地球没有英雄反而会更太平。 飞船在小镇学校的操场上降落，而一些人连抗议的标语都打出来了，仿佛等正联走出飞船，他们就要丢大便和石头了。 然而门打开之后走出了丧钟...... 人群：“......” 苏明：“？？？” 走出来的苏明稍微有些意外，难道还有接机的人吗？世界末日了还这么热情，真是够意思。 但看到他们的标语后，苏明就明白了。 一些破窗帘和床单上写着血红的字母。 ‘正义联盟，杀人凶手。’ ‘还我家庭和亲人！’ ‘正义联盟sucks！’ 这种想法不管在DC还是漫威都在平明中很有市场。 没有英雄反抗入侵，人们能少受到战火波及，人人都能更安全。 政府也是这么宣传的。 然而巴巴托斯会因为没人抵抗就放弃自己的计划？ 灭霸会因为没有人反抗就不弹响指？ 有些反派来地球确实是因为和英雄的私人恩怨，但更多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欲望罢了。 没有英雄，人们只能给宇宙暴君当奴隶，或者在不知不觉中变成灰烬。 苏明不做英雄，他宁可把好名声换成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利益，但他不会允许现在有人给英雄们拆台。 本来救人已经很辛苦了，还不被人理解，心理压力也太大了，一些二三线的英雄可能承受不了。 苏明自己无所谓，但他行动的时候，其他英雄要看家留守，那士气就很重要。 现在打击英雄们的士气，就是和苏明作对。 这些人在这个时候搞什么示威抗议？自由皿煮中毒了吗？ 不，现在的时机，傻子都不会那样做，因为那只会带来大家一起毁灭。 毁灭对谁有好处？ 因此可以推论出，这些人里有卢瑟的间谍，煽动群众，利用人性，这向来都是卢瑟和小丑的拿手好戏。 “绞杀，马上就开饭。” 苏明冷笑一声，直接拔出了弑神者，只要有一丝嫌疑，现在就不能放过。 绞杀从来不嫌食物多，它立刻也把苏明身上的热武器都端了起来，向人群开火。 杀什么人，吃什么人，对它来说都不是问题，宿主下达命令，它就执行。不过为了保证大脑不会被打烂影响口感，它没有瞄准头部。 魔浮斗篷同样无所谓，至尊法师的候选人在异世界打算消灭一些土著，这和它漫威的魔法圣器有什么关系？ 古一杀掉的外星人和异世界土著如果手拉手，能绕地球好几圈！她依旧是至尊法师。 苏明翻身从舱口跳了下来，冲进人群就打算立刻把这些人全部歼灭。 大概有个不到一百普通人，远程近战手段齐上，就算他们朝不同方向逃跑，解决问题也就最多十几秒的事情。 但一道红蓝色的身影立刻飞来拦住了他，不光把子弹全部挡住，还封死了他前进的方向。 “超人，不要挡着我，这些人必须死。” 苏明借着斗篷升空，继续追赶开始逃散的人群。 “为了什么？就因为他们向正义联盟抗议？”超人依旧拦住了他，同时只是双手叉腰没有出手的意思：“我们可以听别人的意见，他们的表达方式和时机可能不对，但对我们并不会造成伤害，有误会我们可以解释。” 苏明叹了口气，刚才路过蝙蝠洞，怎么就忘了把氪石拿一块？从蝙蝠侠那里获得‘五指夺命拳’的计划再次排位上升了。 “他们中有卢瑟的间谍。”苏明开始另想办法，他记住了每个示威者的特征。 “也许有，但你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这也不是死罪。”超人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有自己的处事规则：“听我说，我们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等一切过去，我们可以把这些人交给法律。” 苏明叹了口气，超人这近乎迂腐的道德观真的和他合不来，他收起了武器，绞杀也把枪放回了枪套中。 看起来像是放弃了。 “也许正联确实有个好律师，能让他们把牢底坐穿，但我不会承受间谍可能带来的风险，这是不可控因素。” “不，蝙蝠侠会筛查他们的身份，对他们进行监督，一切都是可控的。”超人也放松了一些，他缓缓落地，走向苏明。 他以为苏明是为了正义联盟打抱不平，所以除了丧钟手段太激烈了一些外，他倒是有些感动。 苏明摘掉头盔，点上了一根烟，勾住了超人的脖子，显得很亲热一样。 但他脸上却只有冷笑和计谋得逞的表情。 “蝙蝠侠太忙了，而且你已经有了最好世界上的公诉人、陪审团、法官、刽子手，那就是身兼多职的我......” 他牢牢搂住超人的脖子，绞杀像是树根一样扎进地面，而斗篷也开始发力，让超人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超人挣扎着，但现在问题来了。 不出全力，他挣脱不了，可如果使出全力，就会伤害到丧钟，这是两难的选择。 而丧钟明显有了对付那些人的计划，他就是在逼超人，在自己和那些‘疑似间谍’中选择。 他把自己当做砝码摆上了天平。 “别激动，看下去。” 第445章 狂热 超人笨吗？一点也不，不管丧钟打算干什么，他都要阻止。 他立刻反手勾住了丧钟的脖子。 好了，现在两人都不能动了，而那些人正在逃跑，时间是站在他一边的。 只要僵持个几十秒，足够这些人跑掉了。 以他对丧钟的了解，佣兵不可能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翻遍镇子把每个人找出来杀掉。 但苏明的手段可不是他按照常理能猜到的。 两个搂抱在一起的人站在原地，就看到无数火球突然浮现在那些人身后，一发一个，所有抗议者都被打成了飞灰。 写着侮辱正联的标语也掉在地上，在火焰中慢慢燃烧。 克拉克的眼珠都要跳出来了，他完全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超人的魔法知识几乎是零，而苏明自然不会给他解释，他和颠倒人密谈的条件，连蝙蝠侠都不知道。 苏明从颠倒人那里换来的大火球真的是摆设吗？ 并不是，在融合了‘拉之眼’到头盔目镜上之后，他就可以看到阳光下的很多东西，超凡大脑能让他同时处理上百个目标。 问颠倒人要火球术，而且让它绕过自己对目标施法，不就是为了构成组合技吗？ 这么搭配下来，就算苏明现在看到卢瑟带着小伙伴在北极喝咖啡，他也能标记目标，颠倒人一堆跨越空间具现出的大火球就能送他们上天。 苏明可以从颠倒人那里获取任一法术，甚至原本没有，颠倒人也能造出来，它就是魔法本身。 什么马应龙强酸箭，古德拜击飞掌，完全都可以，但苏明还是选了火球。 击杀敌人，毁尸灭迹，伪造意外瞬间完成，大火球是塑能系中的豪杰。 什么？你说丧钟杀了人？胡说，明明是那人家里天然气管道爆炸，而他‘恰好’是丧钟的目标罢了。 有时候杀人需要留下证据，以获得佣金。 但有时，做事要悄悄地做，让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意外。 现在就是这样。 “看看，这是天谴啊！上帝站在我这一边，他降下了愤怒的火焰！” 苏明立刻演技全开，对超人狂热地说着，吐沫星子乱溅，就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样。 要多狂热就多狂热，就像你要说上帝一句不好，我就杀你全家那种。 反正在欧美，什么锅都可以让上帝去背，你可以不相信，但不能说出来，质疑别人的信仰。 超人第一次感觉到了牙疼，他总觉得这一切和丧钟有关。 可偏偏就像他自己之前说的，没有证据 丧钟和自己牢牢抱在一起，他甚至没有说出任何咒语，没有任何手势，那些人就被火烧死了。 而火焰和洪水向来代表上帝的愤怒，这几乎是圣经中的常识。 超人陷入了迷茫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救人，却没有救下来的情况，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快松开我！我要去教堂向上帝祷告！” 苏明松开了超人，还拍拍超人的胳膊，让他把放在苏明脖子上的健壮胳膊拿掉。 要搂去搂你自家老婆去。 超人缓缓叹出一口气，他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声音也充满颤抖“是你杀了他们。” “别胡说，我没有，我可是有证人的。”苏明扭头让他看看后面“哈莉和艾薇都看见了，我和你一直站在一起，是上帝杀了那些人。” 哈莉蹦蹦跳跳地下了舷梯，小脑袋点个不停“没错，超人，你想要栽赃是不行啦，哈哈，除非你给我点什么好处，我可以做伪证的。” 超人松开了手，哈莉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他不需要什么伪证，更不会贿赂证人。 眼前的事情无法理解，但他没时间和丧钟纠缠了，世界上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救援。 只不过，最近的世界变得让他都感觉陌生。 超人叹了口气，飞走了。 苏明扣上了头盔，发出一声轻笑。 自己达成了目的，而且没有留下丝毫证据，还威慑了其它所有人。 如果再有卢瑟的间谍，他们行动前该好好掂量一下了。 至于他们究竟是不是间谍，谁在乎？现在地球这个情况，有杀错，没放过，苏明更相信自己的推理，而不是什么调查结果。 他向着操场边缘的走去，猩猩在那里旁观有一会了。 “去教堂祷告哈？” 丢掉了嘴里的烟头，表情古怪地向苏明提问。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能不明白吗？他对于丧钟成为颠倒人代理人的事情，早有猜想。 但他只是不说罢了，今天之后，这件事他更打算烂在肚子里。 他是个酒吧老板，客户全是巫士，而丧钟现在是魔法概念的代理人，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想想就觉得全身黑毛都竖起来了。 如果蝙蝠侠知道‘魔法’代表着什么，绝对会睡不着觉的。 苏明和他握手，发出了怪笑声“是的，虔诚的信徒都需要他的教堂那么主教大人，你的教堂里还有神之血吗？喝了能让人晕晕乎乎的那种？” 好笑地摇摇头，丧钟连上帝的玩笑都开，他完全已经肆无忌惮了。 但现在上帝真的不在了。 “好吧，黄黑色的迷途羔羊虽然少见，不过‘神之血’只要有钱谁都能喝，跟我来。” 他带着三人左拐右拐，走进小巷子里，推开一扇不起眼的门后，几人再次来到了遗忘酒吧。 最近来这里太频繁了，搞得苏明都想拿这里做基地算了。 但鉴于卢瑟阵营中有瑟茜，这里其实并不是特别保险，那个女人活了几千岁，她可是知道不少通往遗忘酒吧的办法。 如果只是为了躲避洪水，所有魔法位面都可以。 但此时已经知道了背后是卢瑟他们搞鬼，那遗忘酒吧、迈雅、灵薄狱、梦境之国和地狱都不安全了。 只有‘死亡’的亡者国度安全。 但死亡委托给苏明的任务，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苏明没法和她交待，自然也不会去她那边。 面子过不去。 “噢！是哈莉奎茵！真的哈莉！” 一进门，特蕾西就发出了惊叫，她跑回了吧台后面的房间。 苏明有些疑惑地看看哈莉，而哈莉也不明所以。 她和魔法界从来没有交集，这绝对是她第一次来这里，这个小女孩她也不认识。 但有可能，哈莉以前杀了她父母也说不定。 所以哈莉只是笑着，赖在艾薇的身上，像是没骨头一样。 但很快特蕾西就跑出来了，从房间中抱出一个大箱子，里面居然是哈莉的大幅照片，还有各种各样的周边。 什么哈莉奎茵摇头娃娃，哈莉奎茵换装玩偶，奎泽尔医生雪花球，还有一把11比例的实木大锤，以及好几套哈莉各个时期的制服与紧身衣。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哥特少女特蕾西居然是哈莉的小迷妹？ 虽然哈莉确实有少女偶像的潜质 特立独行，肆意妄为，而且敢爱敢恨，叛逆少女们拿她做偶像可以理解。 但什么人做的哈莉周边？ 她现在的红白t恤加亮片短裤确实挺好看，但不是每个人穿都行的。 死侍也有不少粉丝，他自己卖过自己的周边，甚至手头紧的时候，他还会卖掉自己的‘原味制服’。 有一次他发现自己的制服，被一个狂热粉丝从网上买走，而这个粉丝买了他300件旧制服了，他就找去粉丝家里打算交个朋友。 结果发现他那粉丝，是个体重三百公斤以上的胖子，自称三十年没洗过澡，比死侍还讨厌洗澡。 他热情地欢迎了死侍，和他拥抱，说死侍是他的偶像。 那肥肉就像是香肠一样从制服上的旧弹孔溢出来，肉皮上还有很多黑毛毛，身上的跳蚤和臭虫瞬间爬了死侍一脸。 然后死侍吐了 “哈莉，能给我签名吗？我一直很喜欢你！” 特蕾西抱着大箱子放在了哈莉面前。 哈莉看看毒藤女，像是炫耀一样扬起了下巴。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张自己的照片，那是她以前在哥谭时的样子，穿着老款的红黑制服，显得很年轻。 当然，是摆拍，她记得这是一次作案后，逃离现场的时候她发现一个记者，所以她专门留下来，摆好姿势让记者拍的。 就因为拍照，她被蝙蝠侠抓住了。 不过特蕾西的收藏品哈莉很满意，因为只有她的相关物品，并没有小丑。 特蕾西是她的真爱粉，不是那些所谓的cp粉。 “当然可以，小可爱，我可以给你签名，不过你能把锤子送给我吗？我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去拯救世界。” 哈莉大大方方地拿起了签字笔，在照片上开始签名，还留下一个唇印，同时笑着指了指大锤。 一把木头锤子，上面血迹斑驳，但比她现在的钢筋水泥块要好多了。 “啊，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武器。” 特蕾西把锤子直接递给了哈莉，她现在眼中都是见到偶像的激动光芒。 别说哈莉是要一把锤子了，就是要她的命，她都给，就是这么狂热。 哈莉明显被对方的狂热吓到了，她自己的哈莉帮里都没有这么狂热的粉丝，她尬笑了两声，接过了锤子。 “真的，这是我的‘多萝茜’，天啊，我居然还能看到她，么么么” 哈莉抱着锤子辨认了一下，很快就高兴地亲了锤子几下。 “等等，你给你的锤子起名‘多萝茜’？”苏明在旁边吐槽，给武器起一个拟人化的名字，这是精神病的表现吧？ 如果苏明把自己的夜幕大剑叫做汤姆，弑神者起名叫杰瑞，蝙蝠侠绝对会认为他疯掉了。 。 第446章 小队组建完毕 “嗯？给自己喜欢的宝贝起名字，和她说话有什么不对？”哈莉把锤子举了起来，来回看了看：“你真是不懂女人啊。” 苏明摘下头盔，从酒柜拿下一瓶酒：“是这样吗？艾薇？” 毒藤女有些心虚地扭过头去，她知道这有些不太正常，但她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有一些她特别喜欢的植物，她也给它们起了人类的名字，每天和它们说话...... 波波这时候插了一句，他也要来几杯酒。 “多萝西，应该是出自绿野仙踪，故事主要讲了主人公和她的朋友们，如何在寻找自我认同的过程中成长的故事，所以奎泽尔小姐当时应该是认为自己找到了实现自我价值的方法。” “我以为只有我是心理医生的。” 哈莉撇撇嘴，她当时真是这么想的，她那时把跟随小丑当成自己的人生意义，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只把她当做累赘和垫背：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书里作者的话，‘她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堪萨斯少女了’，这让我想起超人，每次用这锤子敲蝙蝠侠，总让我觉得有超人一样的力气，嘻嘻。” 超人老家是堪萨斯，这是他自己在电视上承认的，他并不认为这属于秘密身份的一部分。 而且他觉得这么说，人们就会认为他不是氪星人，而是地球人，能拉近关系。 然而结果完全不是这样，人们产生了要被替代的恐慌感...... “行了，你去给可爱的特蕾西签名吧，我和波波有事要谈。”苏明摆摆手，和哈莉说这些根本没用。 “你不想看看锤子上的血迹吗？这块是蝙蝠侠的，这块是夜翼的，还有这块，是......”哈莉指着锤子上的血迹对他炫耀，那些血迹已经变黑了，渗入了木头的纹理。 这回轮到波波嘴角抽搐了，他狠狠瞪了特蕾西一眼。 居然把一把真的凶器带进了酒吧里，还嫌酒吧中的凶器不够多吗？ 苏明拉住了波波，让他和自己一起坐在吧台旁边，苏明用力扣掉了吧台上粘的的一大块焦黑肉皮，露出下面的木头纹理。 总算有个干净地方能放酒杯了。 “波波，我需要你集合影契小队。”他没有客套，直接说出了要求。 波波有些犯难，他往自己嘴里倒了些酒，摘下了帽子。 “那是吉姆组织的小队，我只是帮他处理些后勤，并没有权利指挥他们。” “波波，事情已经过去了，暗夜大师吉姆已经牺牲，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现实，现在你是第二代的暗夜大师。”苏明叹了口气，猩猩虽然有时候很搞笑，但他对于朋友真的很忠诚：“他把迈雅和酒吧都交给了你，还有夜刃宝剑，你自然有领导影契的资格。” “不，魔法界的事物由黑暗正义联盟负责，影契小队不适合再出现了。”波波表情痛苦地喝了一杯。 而苏明的恶魔之声在他耳边响起：“你真的觉得黑暗正联就够了吗？想想昨晚，在我们不断奔忙的时候，他们做了什么？” 猩猩挠了挠头，确实，面对魔法界的大危机，偏偏是门外汉丧钟解决了问题。 被蝙蝠侠寄予厚望的黑暗正联，全程都是陪衬，内定为领导人的戴安娜，更是长期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这铁一般的事实，让波波有些动摇了。 这么看来，影契小队重新集结，非常有必要？ 苏明也是这么个意思，反正影契听暗夜大师的，而暗夜大师波波，现在听苏明的...... 过了半天，连着喝了几杯酒之后，波波终于还是点了头：“你说的对，现在世界存亡就在我们一念之间，巫士们确实应该出力，影契小队人员不齐，但战斗力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为什么这支队伍叫做暗影契约？ 因为她们的力量几乎全都不是正统巫术，而是从各个黑暗存在那里通过血脉得来的。 苏明从漫画中知道情报，影契现在能集合的成员有四个，他对他们都有了解。 曾经加入过自杀小队的堕落女巫，也就是女妖，她的力量来自于体内的恶魔之魂，算是一个另类的术士。 她现在是黑暗正联与影契同时兼职。 夜影，昨晚救了特蕾西的那个女孩，她会用传统魔法，也有暗影位面的力量和一些影子魔法。除了不会近战，她几乎就是个翻版的秘客。 蓝魔鬼，一个穿着魔鬼皮肤的特技演员，超能力来自制服，可以当做一个魔法版本的钢铁侠。 最后是黑爱丽丝，一个小姑娘，虽然岁数小，但实力强得可怕。 她的魔法只有一招，就是完全模仿别人的能力，与其说是魔法，不如说是超能力，只不过她更喜欢盗取巫士的力量。 超人在她面前出现，那她就能变成女超人。巴里在她面前出现，那她就能变成极速者。 她的能力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管你的力量是怎么来的，血脉也好，突变也罢，只要被她看到，那她就是你。 她最高的战绩是盗取幽灵和天蚀的力量，并且把幽灵本体变成了一团无害的烟雾。 而幽灵是什么？他是DC世界的‘上帝之怒’，代表了上帝意志的一部分，正联全体对上幽灵都苦得要死要活。 凭这一手技能，虽然她同时最多盗取两个英雄的身份，但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毫无疑问，能在战力上挤入一流超级英雄的行列。 当然，她不完全是英雄，她非常缺钱，还有段时间帮秘密六人组做过脏活。 但她要钱只是为了治疗父亲的癌症，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虽然她杀人非常果断，但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 她和影契以及猛禽小队的关系都很好，而且还是特蕾西的哥特风格小伙伴，只要说明世界现在需要她，她肯定愿意加入。 苏明还能给她提供些小奖励，比如一笔钱，或者是托人替她父亲看看病。 不就是癌症吗？搞得和什么不治之症一样，这里可是DC世界啊。 “既然你想通了，那就集合小队吧，让他们过来的时候躲开水，别像扎坦娜那样，真是笑死我了，她现在几乎是世界上最强的巫士，结果变成鱼？” 苏明拍拍波波的肩膀，在援军抵达之前，他可以喝上几杯。 然后他就要带着小队上天，来一波斩首行动了，这次的外星人难道是克苏鲁风格吗？ 自己搞出了古神版本的韦德，现在就冒出了外星海族，这算是什么？报应吗？ 波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去墙壁那边打电话去了，而苏明也拿回了手机，有一个时时刻刻盯着的雇主自然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动向。 现在整个世界一团乱麻，还是保持联系比较好。 波波很快就打完了电话，几乎没有费什么口舌。 也许他自己觉得不够资格领导小队，但小队中的其他人无疑把他当做吉姆的继承者。 波波曾经是小队后勤，提供分析或者联络支援，就像是蝙蝠侠在正联的角色一样，是不可或缺的。 小队成员认为他完全有资格。 所以在波波发出召集后，他们几乎是立刻赶到了。 最先抵达的是夜影，她的暗影魔法随时都能把现实世界像地毯一样掀起一个角，她从这头钻进去，从另一头钻出来。 而且这特殊能力是暗影位面带给她的，不用给颠倒人付账。 第二个到达的是女妖，她还穿着精神病院的病号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她的黑眼圈非常重，像是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一样。 如果体内有个邪灵时时刻刻想要夺走她的身体控制权，那尽量别睡觉，确实是对的。 接下来蓝魔鬼和黑爱丽丝同时到达，因为蓝魔鬼并没有什么施法能力，而黑爱丽丝也要去‘借’别人的能力，才能进行传送。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放下了酒杯，对其他人表示欢迎，而猩猩也开始给每人介绍苏明，这个异世界的丧钟。 当然，说法是进行过某种程度的美化的，波波刚还看到他眼也不眨杀了一百人，这话不能放在介绍词里。 通过波波，苏明瞬间拉起了一支堪比正义联盟的队伍，而他有把握，这支小队会在战斗中服从命令。 其实很简单，带着波波一起行动，再给这些英雄们一些好处。 苏明不是正义联盟那种管理风格，说一堆大义就要让人卖命，他更喜欢交易和人情往来。 比如女妖，她一直困扰于体内的邪灵侵蚀，苏明答应她帮她解决。 她体内的邪灵是个上古魔鬼，而现在地狱的麦姬肯还欠着苏明一个人情。 是苏明把她从王座上放下来了，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但现在女妖的问题，对地狱魔王麦子来说不也是举手之劳吗？ 黑爱丽丝，原名萝瑞，苏明答应她帮她治疗父亲，还给她几万美元作为营养费。 夜影因为担心施法代价的问题，不敢释放其他魔法，这个好办，只要苏明再和颠倒人商量一下，放宽她的还款条件就行。 唯一有些难办的就是蓝魔鬼，他几乎毫无所求，是个真正的英雄。但他生活困难，还在遗忘酒吧做过保安，苏明答应送他一套房子。 金属大事件后哥谭市的房价简直是高台跳水，这只是小钱。 蓝魔鬼本来就打算参与到拯救世界的行动中去，而现在看在波波的面子，以及房子的份上，蓝魔鬼也表示愿意听丧钟的指挥。 小队指挥权入手......计划进展顺利。 波波真是只好猩猩啊，帮了好多忙，而且很聪明，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苏明决定以后要给它点好处，比如给他介绍个对象什么的。 没错，从格鲁德的猩猩岛，抢一只聪明的母猩猩出来送给波波，绝对般配。 虽然格鲁德他们的品种是大猩猩，就是大金刚的那种，而波波是黑猩猩，更像是猴子，但至少都是灵长类吧？ 同时在心里，苏明给波波换了个称号，叫猩猩侦探太拗口了，以后就叫他‘小福猩’吧。 第447章 苏明的计划 小队的几人其实他们很多之前都认识。 比如毒藤是认识黑爱丽丝的，猛禽小队和她有交集；而哈莉认识女妖和夜影，她们是自杀小队的同事。 所以除了蓝魔鬼只认识蝙蝠侠之外，几个女人很自然地开始了闲聊。 哈莉除外，特蕾西的纪念品太多，她还没有签完名呢。 也许一开始遇到粉丝是让人高兴的，但现在手都酸了，而厚厚一摞照片才签了一半。 但哈莉是很有韧性的，她反而更加努力地埋头狂写，而艾薇只是在一旁端着酒杯，旁观哈莉甜蜜的苦恼。 蓝魔鬼的能力全部来自于制服，他本人只能算是个身手不错的运动员。 他的制服是一个蓝色恶魔的皮肤，早些年是被一个圆桌骑士扒下来的，那个圆桌骑士就是今天的恶魔骑士伊特莱根。 到了近代，这身皮几经周折，不知为何没有被巫士们收藏，而是流入了电影摄影棚。 有一天，跑龙套的特技演员丹尼尔，被要求在新电影里扮演一个恶魔。 导演要求要有突破，要让观众们意想不到，难以忘记。 作为一个演员，丹尼尔决定要充分表达出那种，恶魔内心的纠结以及无奈，还有品尝地狱之火后那种想死也死不掉的复杂情感。 这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所以丹尼尔没有穿那些红色的恶魔皮套，而是一眼就看上了这身蓝色的，因为与众不同。 当然不同了，其他的那些是电影道具，而这一身是真的恶魔皮啊。 总之穿上之后他就拥有超凡能力了，如果隔壁某位穿上钢铁制服就叫钢铁侠，他这穿上恶魔皮应该叫恶魔侠。 但谁知道演员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他给自己起名蓝魔鬼，一点特色都没有。 他虽然被苏明认为是钢铁侠的魔法版本，然而实际上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丹尼尔为人算得上忠厚老实，正义感很强，连维持生计都有些困难。 你没钱吃饭了就去打工啊！ 不行，他意外获得了能力，就要出去义务巡逻，维护治安，根本没时间打工。 饿肚子忍忍就好了，有时候坏蛋身上会有汉堡或者热狗什么的，顺手捡来吃了就行。 穿上蓝皮后，他的能力和战斗方式，则非常像隔壁的海王纳摩。 隔绝海水，超级力量，高速自愈，强大防御，飞行，这些能力耳熟吗？他的武器是一把恶魔尖叉，说白了就是另一种三叉戟。 ....................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我现在简单介绍一下当前的情况。” 波波跳上了吧台，举起手中的酒杯用指甲敲了敲，发出一串脆响。 接下来他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向在场的几人交待了一遍，当然是隐藏了一些他认为不方便说的事情。 “昨天我难得地休息一天，晚上安稳地睡觉，结果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世界就要毁灭了。”蓝魔鬼感觉很无奈，他现在才知道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而‘黑爱丽丝’萝瑞也不知道，魔法界的变动甚至根本没有影响到她，她是混在法师中的超能力者。 昨天她只是在家陪父亲，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女妖也差不多，到刚才为止，她实际上一直在名为疗养院的精神病院里住着，也没人告诉她这些事情。 只有夜影，作为昨晚事件的旁观者和当事人，她差点被巫火杀掉，所以她明显状态不怎么好，显得有些憔悴。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她问波波。 而波波自然摊出双手，他也是被别人找上门的啊。 如果波波和蝙蝠侠一起行动，那自然是听蝙蝠的，而现在和丧钟一起，他同样没什么发言权。 所以当夜影询问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他直接示意丧钟来说吧。 “首先，我们现在被外星舰队封锁在地面上，他们就像是在给老鼠洞里灌水一样，打算淹死我们。” 萝瑞翻了个白眼，像老鼠一样被淹死，这个听起来就不太好。 但实际上她知道这是真的，她早上就发现了世界范围的海啸，电视和网络上几乎全是与之有关的新闻，而很快，信号都断了。 现在想要彼此联系，必须通过正义大厅的量子通信系统，而那不是普通人有权使用的。 她安顿好了自己的父亲，之后在考虑该怎么办的时候，收到了影契的召集令。 她可以跟着别人一起行动，黑暗正联或者其他法师队伍都可以，哪怕是汪达萨维奇的永恒议会，她也能毫不犹豫地加入。 但遗憾的是，汪达死了，被卢瑟所杀，蝙蝠侠收到了情报，又被丧钟偷看到了。 命运博士和纳布也死了，昨晚死在丧钟手上，这是猩猩刚才说的。 黑暗正联现在形同虚设，沼泽怪物实力大损，扎坦娜变成鱼，上都夫人不管事，而康斯坦丁在地狱。 作为领导人的戴安娜，现在MIA，行动中失踪，更别说什么集合小队了。 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必须得集合众人的力量才能对抗，而她现在的选择，只有影契小队了。 虽然吉姆阵亡后影契几乎处于解散边缘，但只要波波还在，那大家就能聚在酒吧里。 当然，萝瑞很喜欢特蕾西，她们俩在哥特风格的服饰上有着很多的共同语言，如果波波牺牲，特蕾西继承一切，萝瑞依旧会回应影契的召唤。 “所以我们去宇宙中打爆那些外星人？那我得先见见超人或者超级女孩。”萝瑞提出了要求。 变超人干什么？还会被氪石克制，现在的对手可是卢瑟啊，他是宇宙中最大的氪石收藏家，手里还有红太阳发生器。 苏明摇摇头：“不，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给地球排毒。” 众人表情各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哈莉还在埋头狂写。 “......排毒？” “根据我和波波的计算，地球还有大概24小时，就会被彻底淹没，海拔最高的高山都包括在内。” 苏明解释了自己的说法，蝙蝠侠认为救人最重要，而苏明认为泄洪最重要。 波波也点头：“是的，而外星舰队的总数在十万左右，卢瑟也很有可能会对我们的行动进行阻碍，这些时间，并不够我们击毁所有的战舰，我们依旧不知道外星人的首领是谁，以及他们在哪里。” 苏明给自己的杯子里倒酒：“其实他们现在应该就在宇宙中的那块珊瑚礁上，我从正义大厅的主电脑上看到了蝙蝠侠曾经观察过那里，只不过太过遥远没有办法看到细节，但外星人的首领很可能在那里。” 蓝魔鬼摸摸自己头上的尖角，他倚在自己的三叉戟上：“那我们就想办法突袭那里，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想法不错，但他们有一只大海怪，具有宇宙范围传送的能力，敌人逃跑的话，我们甚至没办法预知。” 苏明先是鼓励了一下老实人，肯定他动脑的努力，然后无情否决了蓝魔鬼的计划。 确实很有勇气，直闯敌人老巢什么的。 但情报不足的情况下，苏明不会贸然突袭对方的大本营。 先不说外星人有多少，就算只是遭遇卢瑟的毁灭军团，那自己的小队很可能出现伤亡，这是他要尽力避免的。 快快乐乐上班，平平安安回家，这是苏明对自己小队的承诺，威尔逊企业的所有工厂门口也都印着这段话。 他是答应了蝙蝠侠，要去帮他探探外星人的虚实，有机会就展开斩首行动。 没毛病啊，这份承诺又没有期限...... 蝙蝠侠觉得期限就是洪水淹没地球之前，那苏明只要把淹没的时间往后拖就是了啊。 地球上英雄那么多，只要多给地球争取一些时间，总会有愣头青去趟雷的，苏明要等一手情报，制定好完美的计划。 总比茫然地冲上去要好的多吧？ 所以他现在就打算把地球上的水弄到别处去。 敌人们通过一个传送门给地球灌水，那苏明只需要在地球地势最低的地方再开一个传送门，把水送到宇宙中不就完了么？ 外星人给浴缸灌水，那他就拔掉浴缸的塞子把水放掉。 蝙蝠侠他们不敢下水，因为担心变成鱼，但绞杀附体的苏明，完全能够隔绝液体的接触。 绞杀会被变成鱼吗？当然不会，它是起源墙外来的，又不是地球生物。 这些紫水是对地球的特定生化袭击。 当然，这事情要悄悄地做，不能让蝙蝠侠和正联知道，要不然肯定又要罗嗦了。 什么‘向太空中排放污水不够环保’，或者是‘对全宇宙的不负责任’之类大帽子。 谁管它啊？！ 所以一边说着，苏明蘸着酒水在桌面上写字，让艾薇变出一个大号的猪笼草，把蝙蝠侠的窃听手机丢了进去。 那足以捕食人类的袋子瞬间合上，在艾薇的指挥下，那颗植物自己出门玩去了。 去了哪里，不知道，但等商量完事情，艾薇会让它回来的。 “所以我的计划就是，去马里亚纳海沟底部的海沟王国，在那里，通过暗影位面的桥接，把海水排放到宇宙中去。” 听到这里，波波呲了下牙，他不太喜欢海沟王国。 那里虽然也是亚特兰蒂斯人的分支，但数千年过去，海沟的恶劣环境让那些居民产生了异变，在没有接触毒水之前，那里本来就已经全是鱼头怪人了。 性情凶暴，残忍，就连海王和媚拉都无法靠近那里。 现在那些怪物又喝了外星海水，会变成什么鬼东西，谁也说不好。 丧钟要去的话，风险非常大，水下的战斗和陆地可完全不一样啊。 第448章 更深的水域 “你的计划行得通吗？我们也是没办法下水的。”女妖最耐不住性子，她内心的东西一直在折磨她，她有些精神衰弱。 “按照我的办法，不会接触到那些紫水，也不会变成鱼。” 苏明淡定地说道，他为什么问蝙蝠侠要八座的飞机，因为他一开始就有计划要招募影契小队，自然也有面对洪水的办法。 “首先，蓝魔鬼的制服是防水的，他可以下水，也能在海沟中行动自如，这没有异议吧？” 蓝魔鬼想了想，点了头，确实和丧钟说的一样，他在水下和陆地上没有什么区别，这身魔鬼的皮肤诅咒着他，他一直如同生活在地狱烈火中。 “其次，我们有萝瑞，她可以模仿别人的能力，她可以同时模仿蓝魔鬼和夜影，这就完全具备了在深海中布置传送门的条件，而我和丹尼尔通行，充当护卫。” 夜影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她的暗影位面里完全是一片黑色的荒芜，连根草都没有，既然现在能作为拯救世界的排水管，她愿意牺牲自己的暗影传送能力，换来世界更多的时间。 “计划可行，就这么定了吧。”她让黑爱丽丝看着自己，先模仿自己的能力。 然而黑爱丽丝表示有点问题，她确实可以同时模仿两个人，但她从来没用过暗影位面啊，这可能出问题啊。 “等等，我......没什么把握，比如传送门如何构建，又怎么在宇宙中打开，这可不是光看看就能学会的。” 苏明摸摸下巴，这样么，也没有关系，他还有备用计划。 “你来看看这个，能模仿吗？” 他把小姑娘拉进了酒吧的包厢里。 一边说着，他的身上涌出了黑泥，像是无法消散的阴影一样，站在了他的身边。 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纯黑色的丧钟，只不过头部有一对半月形的眼睛，还有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 正是绞杀。 苏明让萝瑞模仿它，自然也会拥有免疫变鱼的能力，而且同样会获得自愈能力，寄生能力。 只要模仿成功，让她和夜影共生，夜影就能自己去海底布置了，这样更加稳妥。 “这是什么怪物？”萝瑞只是个小女孩，她见到共生体的第一反应就是后退。 这个纯黑色的东西，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拥有无尽食欲的一团烂泥。 “呃，它是我的宠物，能形成保护膜罩在我身上，让我不用变成鱼，你就说能不能模仿吧。” “让它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我就能模仿。”黑爱丽丝忍住恐惧的感觉，死死盯着绞杀。 苏明给它传递了一个念头，让绞杀展示了一下共生以及变形能力。 紧接着，苏明就看到黑爱丽丝身上穿着的体恤也流动起来，像是粘液一样覆盖了她的全身，她瞬间变成了共生体的模样。 这说明模仿成功了。 她的超能力模仿谁，她身上就会出现相应的特征。 比如模仿超人，她的黑T恤胸口就会出现一个S；如果模仿沙赞，T恤上就会出现黄色的大闪电标志；模仿命运博士，就会戴上金色的钟形头盔。 而现在她变成了共生体，那特征就是一身黑泥...... “很不错，你的能力很有用，现在我们出去吧，你共生在夜影身上，我们立刻行动。” 苏明感叹了一下，让绞杀重新回到身上，示意计划可以开始了。 .................................... 共生的过程不是很顺利，爱丽丝的模仿不是特别到位，寄生的过程明显有些粗暴了。 夜影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少女，她完全没有丧钟一样的痛苦忍耐力，当爱丽丝变成一堆烂泥包裹住她的时候，夜影发出了惨叫声。 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被粗暴地连接上了共生体组织。 她的尖叫声非常凄惨，简直能震破别人的耳膜。 而这只会带来副作用，萝瑞因此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这大大延长了共生的过程。 萝瑞发现自己很讨厌噪音，听到别人尖叫她下意识就不舒服，想要弄死什么人。 她猜想这可能就是这种诡异生物的弱点。 几分钟后，共生终于结束了。 “感觉很奇怪......萝瑞在我的身体里......” 共生终于结束了，夜影站在原地呼呼喘气，全身包裹着黑色的不详色彩，她试着握了握拳头，澎湃的力量在她体力流动。 “你这样的说法才奇怪，什么叫我在你的身体里？” 她脸上的表层，浮现出了萝瑞的脸，小姑娘一脸别扭地出言抗议，要不是为了世界，她才不想变成什么软体生物呢。 “不管怎么样，计划有用就行。”苏明是实用主义者，哪还管她们的感受：“现在大家上飞船。” “没问题，特蕾西留在酒吧等电话，继续打扫卫生。”波波从善如流。 “呃，我不能一起去吗？”哥特少女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眼，她不想打扫卫生啊。 “不行，你不要掺合这些事情，等我回来，要看到酒吧恢复到能再次营业的水平。” 波波无情地拒绝了她，特蕾西只是个小姑娘，上战场还轮不到她。 看看丧钟的小队中都是什么人吧，除了他波波和蓝魔鬼之外，各个都是杀人的好手，他不会让特蕾西跟这些人多接触的。 尤其是哈莉奎茵，太疯狂了。 而且特蕾西不和几人一起行动，就算瑟茜突然出现在酒吧，也不会为难她的。 猩猩说话又不算，丧钟从来不在乎人质，特蕾西显得越没有价值，就越安全。 波波清楚得很，所以他才让她留下，要她打扫卫生，只是担心她到处乱跑而已。 苏明也是这个意思，他看着所有人走出大门，门外是小镇的街道，他留在最后，指了指地上的黑色人形焦黑。 “你可以试试钢丝球，处理和地板黏在一起的焦尸很有效。” 说完他也溜了，空荡荡的酒吧里只剩下一脸生无可恋的特蕾西。 不过当她看到哈莉给她留下了全套签名照后，很快就高兴起来了，干劲满满地开始工作。 .................. 八个座位，正好，而波波现在坐在了驾驶席上。 飞行器以极高的速度，平稳地飞行在水面上，隐形之后只在海面上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波波感觉自己又派上一些用场了，至少他会开飞船，当然，这比穹极号小太多了。 看来自己终于摆脱秘书一样的命运了。 苏明看着猩猩一脸兴致勃勃地驾驶飞机飞向马里亚纳海沟海域，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就让他先高兴一会吧，其实他很快就会发现，秘书的工作他同样甩不掉，只不过现在多兼职一个司机罢了。 “我们去水下的时候，艾薇继续你的海水研究，人们变鱼这件事必须扭转过来，女妖负责安全，有任何飞行器靠近，立刻击落。” “我呢？我呢？”哈莉从后面探出了脑袋，她也想要任务，听起来很好玩。 “呃......你就负责表演节目吧，你不是爱跳舞吗？” 还真没有什么事适合哈莉做的，先当啦啦队吧。 “我能办茶会吗？”哈莉眼睛亮闪闪地问他。 “如果你能找到蝙蝠侠的茶叶，随便你。” 波波这时向副驾驶上的苏明示意，他们抵达目的地，现在地球都要变成水球了，他只能根据经纬度确定一个地点。 苏明选择海底最低的地方，是为了确保剧毒海水能排得干净，而大体方位只要不差太远，他可以下水去找。 毕竟计划只是计划，万一最低点是个海底火山口，那必然还需要临时调整。 “丹尼尔，萝瑞，伊芙，我们行动，在水下不要说话，避免喝水。” 他走向飞行器的后舱，拉开舱门跳了下去，一头扎进了水里，其它人也鱼贯而下。 作为法师的伊芙，从来没有玩过跳水什么的，但萝瑞现在附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力量大增。 不光是体力，就连精神都好很多了，心中现在也充满了自信。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伊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萝瑞了，但两人都是女孩子怎么办？ 带着纠结和疑问，她也跳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紫色的海水很影响视线，而照明手段只有蓝魔鬼的三叉戟。 他的三叉戟尖端能点亮地狱之火，在水下也能非常诡异地燃烧照明。 跟着亮点，在萝瑞的帮助下伊芙开始下潜。 从未有过的体验，两人心灵相通，能够交流，而且密不可分，同心协力。 伊芙从来没有和别的人这么亲密过。 她有一些慌乱了，而这念头自然也被萝瑞察觉到，她同样也开始变得三心二意。 女孩子之间的那个啥，充满蕾丝花边的梦境，香香甜甜的味道，道德的禁忌...... 就在她们思想开小差的时候，从漆黑的海水中突然冲出一只巨大的怪物，那是变异后的鲨鱼，看起来就像是长满珊瑚的巨型海参一样。 在它张开的血盆大口中，环形的牙齿足有十多层，只要被它吞进去一吮吸，估计瞬间就会变成脱骨扒鸡。 回过神来的两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手忙脚乱像是抽筋了一样。 如果按‘EVA’和‘环太平洋’的术语来说，这叫失去同步。 关键时刻，苏明的夜幕大剑再次赶到，把这变异的生物一剑两半。 黑红色的血迹消融在海水中，而这必然会引来更多的敌人，海洋中，有很多依靠水中分子来搜寻猎物的猎手。 这里不能久留。 他轻轻敲了敲伊芙的脑袋，示意她跟上蓝魔鬼，现在的深度还远远不够，更加黑暗深邃的海沟还在更下方。 第449章 少年泰坦准备出击 苏明知道海沟国，里面的居民那是相当不友好，虽然《海王》的个人电影他穿越太早没有看上，但在漫画里他知道这个地方。 简单来说，就是上古的亚特兰蒂斯城，分成了好几块，沉入海底，其中有一块落在了海沟里。 海沟深处的无光环境，加上恶劣的生存条件，彻底逼疯了这些居民。 在外部环境的影响下，他们进化出了另一种恐怖的外表。 当然，只是对人类的审美观来说，深海生物那巨大的眼睛，还有利齿和尖爪都挺恐怖的。 不过除此之外，这些亚特兰蒂斯人也变得六亲不认，时时刻刻处于疯狂的饥饿状态下，这就很不好了。 彻底断绝了正常交流的可能性，就连语言这种东西，都被他们抛弃了。 在他们记忆的最深处，当然还有亚特兰蒂斯人的荣耀，但这只体现在了他们会避开波塞冬三叉戟的持有者，并加倍疯狂地攻击那把武器指向的目标。 波塞冬三叉戟现在在亚特兰蒂斯的都城，也就是亚瑟和媚拉的城市，浮上海面的波塞冬尼斯城中。 一般情况下，亚特兰蒂斯也指的是这座都城，它继承了上古的名字。 亚瑟号称七海之王，实际上水下王国只有六个，北冰洋完全是一片空白。就算亚特兰蒂斯人身体强壮，也不能长期生活在冰水里。 如果没错的话，媚拉在察觉事情不对的时候，立刻就会拿起波塞冬三叉戟来保卫自己的人民。 这也意味着，苏明这边没有什么可靠的手段应对海沟族了。 他必须依靠手中的武器，在被毒水进行了二次变异的海沟族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但夜影和爱丽丝在行动中走神是什么鬼？ 她们也算是老牌的英雄了，参加过战斗非常多，尤其是黑爱丽丝，她可是杀人杀得连野猫和死亡射手都觉得恶心的女孩。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苏明不是神，他不可能了解一切掌控一切，而现在两个女孩的表现非常不专业，很可能给任务平添波折。 他通过拍肩膀向蓝魔鬼传达了他的意图，他和丹尼尔一左一右地保护在了巫士身边。 没办法，这就是战士的命啊。 本以为获得共生体寄生的伊芙会不用保护，没想到比之前还不如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里的海水明显比其它地方的更加黑暗，几乎是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就连苏明的目镜都无法看清了。 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嶙峋的海底怪石，以及不规则的奇形珊瑚。 而这只是才刚刚进入海沟而已，下面有什么，完全不知道。 目前他们只是遭遇了一些零星的海洋生物袭击，重头戏海沟族一个都没有出现。 苏明提高了警惕，如果情况不好，他会退而求其次，另选不是那么完美的地方。 .................................. 于此稍早一点，波塞冬尼斯。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这座城市上，它那仿佛由贝壳构成，显得五颜六色的尖顶建筑发出了奇特的光辉。 亚特兰蒂斯人走上街头，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没错，生为海底种族，他们几乎无欲无求，只要有鱼吃就行了。 房子是国家发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也是国家发的，他们根本没有钱这个概念。 不管是盖房子还是去寻找食物，这都是大家共同出力的事情。要忙大家都忙，要休息大家一起休息，这就是亚特兰蒂斯的规矩。 而现在，亚特兰蒂斯获得了蝙蝠侠的资助，他们获得了足够多的陆地食品，还有新衣服，所以现在全城都放假了。 当今天早上，人们醒来的时候，他们在城市的旁边发现了一座新盖好的游乐园，埃及风格的。 他们从来没有去过埃及，更别说是金字塔和神庙了，这一切都对于亚特兰蒂斯人非常有吸引力。 无所事事的闲人们，再加上一座新鲜的乐园，自然要去玩了。 为了符合亚特兰蒂斯风格，巴里修建游乐园的时候让它有一半是沉没在水下的，还在一座石碑上留言说明，这是正义联盟送给亚特兰蒂斯人民的礼物。 也许是因为写上丧钟送礼太奇怪，他用了正联的名义。 亚特兰蒂斯人开始了狂欢，他们游向新的乐园，准备在里面打发一天无聊的时光。 一个孩子正在向自己母亲抱怨，不喜欢地面上的阳光和干燥的空气，而他的父亲在水里让他下来，一起去乐园里玩。 “海洋并没有离开我们，你看，它在我们身边。” “可是爸爸，那海水的颜色好像......” 而之后，他父亲就发出了惨叫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下抓住了他的脚，把他拖进了紫色的海水中。 而其它人，则是疯了一样开始逃避紫色的海水，但在那些并不透亮的水中，像是有什么生物，在不断抓捕他们。 他们无法看见，被紫色海水沾染的亚特兰蒂斯人，几乎瞬间就被改变成了异形怪物，他们会长出鳍或者蹼之类完全不必要的东西，而且肤色也会变成红红绿绿的，更加狰狞。 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瞬间就会变成两米八，而且全身长出鳞片以及爆炸般的肌肉。 小孩的父亲就变成了一个红皮海怪，从水下猛地跃出，向着母子俩扑来，嘴里还发出诡异的，无法理解的语言。 “啊！！！” 小孩的母亲发出了尖叫，她无法接受爱人突变的惨状，而周围很多人开始逃命，同时口中高呼波塞冬的神名，希望他能拯救他们。 波塞冬是不会来的，他从来不管凡人死活，陆地人，海底人，都是一样。 当年初生在奥林匹斯搞大屠杀的时候，波塞冬同样在海里泡澡呢，根本没有插手去管的意思，要知道那死掉的都是他的亲戚。 更何况现在，波塞冬实际上已经死了，无法听到海浪带来信徒们的呼救了。 但有人能听到，听到她的子民们在岸边发出尖叫。 一道水幕突然从岸边升起，仿佛巨龙一样的水柱把那些异变者冲回了大海里。 红色头发的湄拉全副武装，出现在了海边上。 她戴着金色的头冠，穿着绿色的鳞甲，手中拿着一把银色的双面斧形三叉戟。 她战斗时虽然都依靠超能力，但手中有把武器，总比没有强吧？ 海王三叉戟被亚瑟带走了，而波塞冬三叉戟是重宝，存放在神庙中她不想去碰，所以她拿起了‘海主’奥姆的武器。 只不过一个娇小的女人拿着这种重武器显得有些奇怪。 “所有人！离开海岸！” 她的控水能力能暂时保住亚特兰蒂斯城，但作为一座水下古城，它没有城墙。 那些异变的鱼人，正从不同的方向，大肆围攻这座城市，她只能带着居民，退回王宫区，地势最高的‘第三阶层’。 但亚特兰蒂斯的建筑从来都是不防水的，再有一个小时，整座城市都会被淹没。 她第一次感觉到惧怕海水。 她向自己的顾问以及卫队寻求意见，但他们都无计可施，这是星球级别的危机，只靠亚特兰蒂斯独木难支。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拯救我的子民。” 媚拉决定联系正义联盟。 她和正义联盟的关系一般，因为那些人明显都是站在亚瑟一边的，提起她就是海王的妻子，好像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一样...... 媚拉有些情绪管理上的问题，她虽然多数时候都显得端庄美丽，柔柔弱弱。 但当她受伤或者心情压抑的时候，就会进入狂暴状态，心中无尽的愤怒甚至能引来红灯戒指。 而且她在认识亚瑟之前，原本就是神秘海域——X水域的女王，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主意拿得很稳，几乎不会因为别人改变自己。 但现在这个情况，她必须联系正义联盟了。 ......................................... 蝙蝠侠在那时，依旧在安排救援的事情，他所知晓的每个英雄，都被他派出去在世界各地救人。 作为铁杆的泰坦小队，自然也不例外。 但夜翼中枪之后，泰坦小队明显没人管理了，达米安在蝙蝠侠眼中看来，还远远不够格，蝙蝠侠已经强迫他去避难了。 就像苏明强迫戈登避难一样，暂存于安全的地方。 现在泰坦们在行动中暂时听星火的指挥。 星火实际上没有什么指挥才能，这个外星公主很爱玩，而且神经大条，不太适合当领导。 但现在行动很简单，蝙蝠侠怎么说就怎么做呗，她只要确保队员们不要乱跑就行。 当他们准备出发时，有个曾经的队友回来了，他听到了正义联盟的集结令，原本在陆地上上大学的他赶到了正义大厅。 他是‘海风暴’加斯，曾经代号‘海少侠’，是海王的小跟班，水下国度‘伊迪利斯特’的王子。 伊迪利斯特，曾经是上古亚特兰蒂斯城的一部分，现在也依旧是亚特兰蒂斯王国的加盟国。 加斯从小就跟着亚瑟一起行侠仗义，只不过他已经不是少年了，他把海少侠的名号让给了来自地球16的黑蝠鲼之子，杰克逊·海德。 主世界的黑蝠鲼是个超级恶棍，但地球16来的，他异位面体的儿子，却是一个真正的好少年。 当加斯赶到正义大厅，得知了夜翼中枪，仍在水中的伊迪利斯特人全部变鱼，视若兄长的亚瑟失踪之后...... 加斯认为越是拖延，情况会变得越严重，他忍受不了蝙蝠侠那慢吞吞的计划了，他打算带着少年泰坦去拯救世界。 第450章 忙碌的蝙蝠侠 “疏散群众值得赞赏，但这解决不了问题。” 加斯叫住了队友们，双手抱在胸前，他有个计划。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星火被蝙蝠侠通过大厅广播叫走了，现在每一个飞行速度足够快的英雄都有别的任务了。 但蝙蝠侠给泰坦们派来了一个更合格的监护人。 新的监护人几乎是瞬间到岗，她要确保蝙蝠侠的命令被严格执行。 “但是蝙蝠侠说了.......” “蝙蝠侠，又是蝙蝠侠！我在少年泰坦的时候就受够他了，要不然怎么会离队去上大学？”加斯抓狂地挠着自己的头发，他听到蝙蝠侠就头皮发麻：“还有这位女士，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绿皮肤的女孩一点也不生气：“我是火星少女，少年正义联盟的成员，现在加入你们担任联络官。” 加斯其实也猜到了，他虽然离队了几年，但对方这一身绿色皮肤就说明是火星猎手的亲戚。 但那又怎么样？他的大哥海王也一样是正联巨头，可现在失踪了居然没有人去找他！ 所以加斯扭头看向一旁的唐娜，而女战士正在担心戴安娜的情况，神游天外。 “那么，现在泰坦有保姆了？” 唐娜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的队友还是那么幼稚：“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加斯，来，我们到一边去谈谈。” 唐娜学着丧钟的样子，勾着加斯的脖子把他扯到一边去了。 只留下火星女孩梅甘站在原地。 她虽然今年40岁了，但根据火星人年龄来算，她还是个孩子呢，什么保姆...... 梅甘翻了个小白眼，难道绿色皮肤这么显老吗？可如果露出自己白火星人的真实样貌，是不是有些吓人？ 白火星人不光从人类审美观上更难接受，而且众所周知，几乎都是超级坏蛋，梅甘是白火星人中，为数不多心地善良的。 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变成自己的舅舅荣恩一样的绿皮肤，这是一种示好的伪装。 “真是个好斗的年轻人，他在学校不会天天打架吧？”梅甘自言自语，扭头看着唐娜把加斯拖走的背影。 渡鸦走过来和唐娜说话，打算缓和一下气氛。 虽然渡鸦平时话很少，巫士都是神神秘秘的样子，但她同样是个好女孩，不想让正义的同伴伤心。 “加斯是泰坦元老之一，往常不是这样，他只是有些太担心海王了，梅甘，我替他向你道歉。” “没关系，我能理解，他是个好人。” 梅甘笑着摇头，火星猎手的技能，她也全都有，只不过和荣恩一样，比较自制的她不会随意读取别人的思维。 只不过现在，她想偷看蝙蝠侠的思维，看看是不是蝙蝠侠不相信她，才不愿意通过她的能力进行心灵通信。 毕竟舅舅现在不在，她完全有能力联系地球上所有的英雄，为什么不让她来呢？ 其实，蝙蝠侠只是为了保护她，毕竟正联面对的事情，有时候对于孩子们来说太黑暗。 现在地球情况太乱了，很多英雄在救人的时候，自己也饱受折磨。 不是所有的英雄都素质很高，也有些草根英雄心理不够强大。 现在蝙蝠侠的通信器耳机中，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脏话，以及绝望的狂叫。 “TMD，又变成TMD鱼了！狗屎鱼人，来舔大爷的卵啊！去死啊！” “我们......法克，地球要完蛋了，我救不了所有人，呜呜呜......” “桑奥夫碧池！还救什么人？我们都自杀算了！这是灭世的洪水！” “正义，正义在哪里？我不干了！” ...... 一切都显得混乱和绝望，光是听着他们的声音和语句就能知道，这些英雄此时心态几乎完全垮了。 不是每个人看到自己的亲人变成鱼头怪物，依旧可以放下，转身去救别的群众。 很多人只是看到自己的父母或者妻儿变成鱼，就几乎疯狂了。 蝙蝠侠不光能听到他们绝望的声音，还能通过藏在月球上的‘瞭望塔’看到实时的影像，各种各样的惨状在他眼前轮番上演。 他和火星猎手可以十分平静地面对这些，而梅甘不行，这一切都像是心灵的毒药，小女孩的心灵连接如果接触到这些绝望的英雄，就会对那些感情感同身受，走向崩溃。 他不能让火星少女使用心灵连接，如果非要用，也限于目前还在地球的正联巨头，就是巴里和超人，他们足够坚强。 蝙蝠侠依旧一脸平静，他没有时间去安慰这些遭遇不幸的英雄，只能分配给他们更多的任务。 他们开始对蝙蝠侠谩骂或者诅咒，但蝙蝠侠只是重复自己的命令。 拯救世界是目前的第一要务，哀悼或者同情之类的形式主义还是延后吧，这些人可以拿他发泄愤怒，怎么骂都没关系，只要继续去救人就行了。 他是蝙蝠侠，他不需要别人理解。 与此同时，在星城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小胡子，戴着正联通信器，在高楼间用钩索荡来荡去，击退鱼人，解救民众。 他的小队也很完整，大家各司其职，星城目前的状况还算可以控制。 而他在等待着蝙蝠侠的命令。 他的意志非常坚定，身体状况也处于巅峰，随时准备着响应联盟的号召，奔赴更大的战场。 然而蝙蝠侠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通信器是不是坏了...... 除了一开始打地下猿人的时候带上了他，怎么后面就没他事情了呢？ ................................. 视线回到依旧在正义大厅中的泰坦小队，此时正义大厅外面已经开始积水，他们要离开只有趁现在了。 “其实我觉得，那哥们说的没错。”野兽小子加入了梅甘和渡鸦交谈，而他站在加斯那一边。 “赞同。”钢甲也凑了过来，她是钢人的侄女，钢人就是给自己做了一套银色盔甲，胸前也有个S的那位，他有时候也被叫做‘钢铁超人’。 不过钢甲也好，钢人也罢，他们都是科学家，自身没有任何超能力，完全都依靠高科技盔甲提供支持，他们也都是钢铁侠。 火星少女瞪了一身绿毛的野兽小子一眼，你们可以有想法，但蝙蝠侠下了命令，你们需要的就是照做。 “我不同意！” “现在大家都忙着到处救人，为什么没人去解决天上的战舰呢？他们才是问题的根源吧？” 野兽小子反而觉得梅甘很亲切，毕竟两人都是绿色的，所以他说着自己的想法，像加斯说的那样，去天上解决那些战舰不是更好吗？ “是的，我们有正联传送室，只要稍微改造一下，我能让它变成点对点跃迁的集装箱。”钢甲明显也是支持突袭敌人的，她还提出了解决被封锁这个问题的办法。 “坚决反对！拯救群众现在是第一要务，救援协调工作已经非常困难了，就连量子通讯都快要被敌人阻塞，现在让我们出去行动，去救人！” 火星少女再度表达了身为监管者的意见，反正只要有她在，泰坦别想不听话。 唐娜安抚好了加斯，她以战士的身份和另一个战士交流，他们很快取得了共识。 比如先去救几个小时的人，再去突袭外星人，反正外星飞船为了封锁地球，一直都会在那里不是吗？ 加斯想了想，也对，而且这样一来，蝙蝠侠也说不出什么来，还不用和其他伙伴闹得太僵。 所以他打算给火星少女道个歉，然后大家一起出去救人先。 然而就在这时，梅甘的耳机中响起了蝙蝠侠的声音。 “火星女士，立刻来控制室报道，紧急任务。” “等等，我这边.......” 还不等她说完话，蝙蝠侠直接控制正联传送器把她传送走了。 一方面，敌人对通信的干扰越来越严重了，虽然蝙蝠侠安排好了所有人接下来的任务，但他需要和巴里以及克拉克保持实时通信，这需要梅甘的能力。 另一方面，泰坦果然还是以前少年泰坦的那些孩子，他们还天真地认为正义大厅中没有窃听器。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脑子里有什么想法，都完全暴露在蝙蝠侠面前。 蝙蝠侠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 丧钟说要去宇宙，结果拿了飞船之后就失踪了，最新的情报是他和克拉克在秘鲁的一个安置点发生了冲突，一些平民诡异地被烧死。 克拉克垂头丧气地离开后，就非常诡异地开始问蝙蝠侠一些神学方面的问题，什么‘上帝怒火是不是真的存在？’‘圣经故事是真的吗？’之类...... 这些问题明显超出蝙蝠侠的能力范围，他选择无视。 丧钟集合了影契小队，一群神秘学专家，就连蝙蝠侠也猜不到他打算干什么。 而后，借给丧钟的飞船，就被波波拆除了跟踪和窃听设备，就连飞船本身的存在，都被女妖和夜影的魔法掩盖了。 丧钟早有准备，巫士们的魔法把他们每个人都藏了起来，梅甘的心灵能力，正联的科技设备，全都无效。 和以往一样，丧钟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现在泰坦打算去执行一个斩首计划，解除地球的封锁，他们已经不是孩子了，蝙蝠侠认为可以让他们去试试。 至少有唐娜和渡鸦在，他们的生命安全不是问题。 但蝙蝠侠有自己的计划，他在寻找外星人向地球灌水的‘水龙头’所在，只要发现，他就会派出超人和巴里去解决。 少年泰坦选择去突袭敌人舰队，刚好可以为蝙蝠侠的计划提供掩护，让他声东击西，所以蝙蝠侠毫不犹豫地利用了他们。 基于以上理由，蝙蝠侠主动召回了火星女孩，让泰坦们自由行动。 “唔，就这么没了。” 野兽小子耸耸肩，看着面前的空地有些失落，难得遇上一个绿皮肤的女孩，他还想好好聊聊的。 “梅甘去哪里了？”唐娜有些纳闷，她当然知道那道白光是正联传送，可蝙蝠侠这个时间叫走了监管者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就走了。” 渡鸦玩着自己的头发，她挑染了几缕紫色的头发，这让短发的她看起来很潮流，还有神秘的气息。 “可能是有更重要的‘正义联盟’事物吧。” 野兽小子虚着眼睛吐槽道，正义大厅中根本一个少年正义联盟的人都没有，他们都去救人了。 梅甘走了，监视者没有了，加斯原本的计划又死灰复燃了。 泰坦的几人很快就统一了意见，准备上天。 而唐娜则没来由地想起丧钟，如果是他在这里，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第451章 海沟族 实际上，苏明不光没有上天，方向还刚好相反，没人猜到他做了什么。 现在三伙人的计划都不同，泰坦们打算去炸‘供水站’，蝙蝠侠准备去关‘水龙头’，苏明则是打算去开‘排水口’。 他单方面切断通信，隐藏行踪，不止是因为他不希望蝙蝠侠盯着自己干活，同样也是防备卢瑟可能存在的监视。 现在外星人站在卢瑟那边，他们都是卢瑟的眼线，而如果有机会，卢瑟绝对不会让苏明破坏他的计划。 而苏明也在寻找卢瑟，只要他敢出现在阳光下，立刻就是大火球招呼。 这是一场战争，战争从没有改变过。 战场之上，情报和后勤永远是重中之重，谁掌握了更多的信息，更多的资源，谁就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只不过他现在没功夫使用拉之眼去监控，他的目镜上目前全是各种各样的水下读数。 丝毫不意外地，深入海沟一半后，他的半支小队就看到了海沟国。 在苏明看来，说是遗址都算是吹捧了，充其量只是一些黑糊糊的，长满了斑驳锈蚀和珊瑚的残垣断壁。 也许它曾经作为上古亚特兰蒂斯城的一部分，有着当时地球上最璀璨的文明。 但现在，它就是一片废墟罢了，除了海沟族，就连章鱼都不愿意住在这种鬼地方，还不如一个陶罐呢。 看着下方隐约的废墟，苏明举起一只拳头，示意小队暂停，先在边缘OB一会再说。 水下视野受限，行动受限，虽然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下面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东西活动，而战术目镜上的水压读数一直在上涨。 自己没有动，那就说明是海平面又上升了。 但苏明知道，越是显得平静，事情越是不对。 海沟族是出了名的没有脑子，有生物进入他们的领域，那结果只有一种，就是被群起攻之然后吃掉。 现在，苏明都要进村了，他们依旧没有出现。 他拍拍丹尼尔的肩膀，伸出两根指头指指自己的双眼，意思是让蓝魔鬼原地接应，同时保护法师，苏明自己先下去探探路。 蓝魔鬼心领神会，他是个特技演员啊，演特警或者演恐怖份子都是本职工作，作为一个合格的跑龙套的，他熟悉所有的战术手势。 这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魔浮斗篷提供水下呼吸和推进力，现在它带着苏明急速下潜，进入了城市的废墟中。 走近之后，他发现这座城市几乎是卡在海沟半腰上的，就像是一块鱼鳞卡在嗓子眼上，而下方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啧，斐查兹海渊么，水深11000米。” 下去是没问题的，但随着下潜越深，遭遇敌人所产生的风险就越大。 所以他换了个计划，就选在海沟国废墟构建魔法传送阵吧。 五千多米的深度，行动还算自如，而且就算遭遇海沟族突袭，还有些废墟可以作为掩体。 只要能让他找到合适的地形卡好位，就算来十万海族，他也能一剑一剑把敌人全砍死。 等到传送阵构筑完毕，直接把整个海沟国的‘板块’炸进深渊里去，沉底后再遥控启动法阵，不就相当于在盆底开了个洞么。 当然，鉴于要排的水很多，这个魔法阵应该非常巨大，以海沟国现在整座城市作为画布才行。 这需要布置的东西也相应增多了。 他在城中稍微走了走，没有发现有什么敌人，都出去觅食了吗？ 这样更好，他直接返回了其它两人身边，带着他们进入了城市。 萝瑞和伊芙明显对周围的景色很好奇，在蓝魔鬼的三叉戟照明下，她们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城市废墟中的景物。 苏明拔出弑神者，这把武器也能照明，他毫不客气地在一旁的废墟墙壁上刻字。 当然不是刻‘丧钟到此一游’，而是把自己改动后的计划重新写了一下，还画了个城市的草图。 所需魔法阵的大小，以及布置之后的计划，还有现在几人所站着的板块，寻找脆弱的支点后击沉整座城市。 他的计划自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为了地球存亡，炸掉一片废墟，这是任何人都愿意做的事情。 蓝魔鬼首先点了头，而后夜影指了指草图上的一个地点，示意先从那里开始布置。 传送自己和几个人的话，她一个念头就能打开暗影界的通道，让人钻进去钻出来。 但就像是丧钟写的那样，如果打算排放全球的海水，那势必需要一个巨型魔法阵，还有充足的能量供应。 能量不是问题，连曼哈顿的宝石都用不上，只要苏明呼唤颠倒人，说它的账目出了些问题，把它骗出来，然后把存放在他那里的大火球，协商兑换成能量，启动法阵就行了。 至于颠倒人是不是愿意，会不会觉得丧钟毁约，苏明认为它的智商还理解不了毁约是什么意思。 在他给颠倒人上课的时候，可没有提毁约这个概念啊...... 他们的合约，在佣兵界有个专属名词，叫做‘拉撒路契约’，意思是随时可以修改的合作，只要双方认可，一切都可以商量。 不要觉得这是魔鬼契约，是不公平或者欺骗，实际上，这一般是有长期合作基础的人，才会签下的契约，代表着信任。 它的由来是圣经故事。 传说以前有个叫做拉撒路的小伙子，是还没有上天的耶稣的好朋友，有一天他得了重病，很快就死翘翘了。 耶稣赶来参加他的葬礼，而拉撒路的亲人们向他哭诉。 耶稣只是微微一笑，王霸之气四射地说：“信我者，得永生。” 于是四天之后，拉撒路复活了，还披着裹尸布的他自己走出了墓穴。 他一直都相信耶稣，所以他得到了生命，而因为这死而复生的神迹，耶稣也获得了更多的信徒。 这就是拉撒路契约的由来，代表着信任，以及双方都会获得好的结果。 苏明谈生意的时候一般都很有诚意，什么样的客户，都会拿出相应的合约。 比如和巴里谈，他会拿出拉撒路合约，把事情做到巴里满意，价钱也好商量，尽管巴里不太可能雇凶杀人...... 而客户是蝙蝠侠的话，只有最普通的合约，先付30%订金先，最后结账一分钱也不能少...... 所以现在他相信只要谈好条件，颠倒人不会介意帮这个小忙，无非是把暂存在他那里的火球变成别的形式罢了。 对它无害，反而有益，毕竟要是主世界地球完蛋了，没有巫士施法，它的利益也会大大受损。 ................ 事情还算是顺利，基于六芒星构建的传统传送法阵，非常经典，也非常实用。 它能把人或物送到多元宇宙的任何地方，但到达目的地后能不能活下来，这就不是魔法的责任了。 夜影准备了非常多的施法材料，而且多是些看起来黑乎乎的暗影系道具，每次游出一段，她就要停下来施法，并且刻画巨型符文。 工作量繁重，而且有些图案很复杂，果然假如让萝瑞模仿她的话，很可能出岔子。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而夜影基本完成了她的工作，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去法阵中心位置激活它，并且灌输能量。 等这边布置完，再去宇宙里的隐蔽位置布置一个出口，两面一联通，排水沟就成了。 事不宜迟，既然这样，四人就向着板块中心的建筑游去。 是的，一座还能称得上是建筑的尖塔，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但至少还保留着原本的亚特兰蒂斯风格。 它是某种金属制造的，非常结实，大门就像是宇宙飞船的舱门一样，苏明扯了几下都没有扯开，最后选择用大剑切开。 没办法，法阵的中心点就在这栋建筑的内部，而魔法阵是要求精确的艺术，六芒星的几何学中心就在这里。 但还不等大门倒下，苏明就看到了门后的东西，那简直是密集恐惧症最可怕的噩梦。 无数发着红光的眼睛，密密麻麻，在黑暗中层层叠叠，挤满了整个建筑内部。 如果是夜幕中的星星，那这星星的密度也太高了。 当海水中的大门落地时，这些眼睛全部扭头看向了门口。 不用多想，海沟族全部都在这里呢，虽然他们被紫色海水污染进行了二次突变，但他们是夜行性的生物。 因为海沟下面觅食越来越难了，他们不得不去靠近海面的地方寻找鱼群或者别的生物。 但长久以来进化出的深海大眼睛，让他们根本无法在强光下视物，于是只能在夜里，微光的环境下才能靠近海面。 现在毫无疑问是白天，他们像是抱团取暖一样，缩在这栋完好的建筑中休眠。 虽然正常的突变，会让地球的智慧生物变成外星海族的士兵，但前提有一点，那就是有智慧存在。 海沟族早就没有智慧了，他们和野兽差不多，所以他们变成只有本能的怪物。 苏明的夜视目镜能看到，这个建筑中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数百只怪异的生物，他们有着尖牙和利爪，还有鱼类的特征，外星海水只是让他们变得更大更强而已。 在建筑大厅的地板上，有一个洞，更多的海沟族正在从中源源不断地爬出来。 如果说苏明他们现在站着的城市是一块大石板，那它就有正反两面。 正面看上去只是废墟和遗迹，他们可以随意在里面走动，四处乱写乱画。 而在石板的下方，也就是背面，海沟族数以万计的成员，都像是海水中的蝙蝠一样，生活在那里...... 他们在那里，重新修建了蜂巢般的巢穴，眼前这栋还算完整的建筑，就是联通正反两面的通道。 而闯入这里的结果，比捅了马蜂窝要严重多了。 第452章 快乐海王 苏明用行动下达了指令，那就是进攻。 城市中所有的法阵都布置好了，就差最后这一步，现在撤退，意味着之前全部工作都白费了。 他不会答应。 就算敌人再多，就算今天要搞种族灭绝，他也要把法阵的中心点画在这大厅地板上，然后把城市炸到深渊里去。 他立刻让弑神者发出了强光，而光线对于深海生物是一把双刃剑。 他们的眼睛无法适应强光，但同样会被几海里外的强光所吸引，鮟鱇鱼，也就是灯笼鱼，就靠这种手段捕食。 但这光目前只会给苏明争取时间，看到海沟族们眼中的瞳孔急剧收缩，几乎变成了一个个小点。 苏明知道光线战术有效。 于是紧接着他又甩出了闪光弹，他身上的存货都是特制的，不光能在深水下引爆，而且效果丝毫不减。 只不过，接连几次行动下来，现在这些东西已经全部消耗完了，在漫威那边他就用光了手雷和C4，现在闪光弹也消耗殆尽。 因为普通货看不上眼，他就一直没再补充。 火球虽好，在水下却无法使用。 不过至少，有一种办法是什么时候都可靠的，那就是身体和刀剑。 他一手夜幕，一手弑神者，直接冲进了门内。 随着这两把神兵的舞动，海水渐渐变得浑浊起来。 一些鱼人的器官以及他们的血液，在激流中随波浮沉。 丹尼尔选择堵住了门，幸亏是用大剑切开了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口子，他还能挡得住。 而他手中燃烧着的地狱尖叉，对于鱼人的伤害效果拔群，直接能把他们烧成灰烬。 虽然在水下看到东西燃烧很奇怪，但谁叫这世界就这么疯狂呢？ 超人能把月球拼着玩，蓝魔鬼就不能在水下烧火吗？地狱的火焰就是这么任性，只要地狱还在，它想在哪里烧，就在哪里烧。 别说水下了，就是太空中的真空环境，它一样燃烧。 而夜影此时居然绕过了蓝魔鬼，冲进了门里，她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既然打算布置魔法阵，不如‘试运行’一下，先把这些源源不断涌出的海沟族，先关到暗影位面里去。 所以她立刻挥手打开小型传送门，向她扑去的海沟族原本以为要吃到肉了，结果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洞就把他吞没。 暗影位面不是什么好地方，里面除了暗影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完全纯黑一片。 化身为小陀螺的苏明正砍得兴起，绞杀也从他背后冒出许多触手，像是掰玉米一样不停掰着海沟族的脖子。 苏明察觉到夜影使用一边使用暗影法术，一边向他这边靠拢，立刻明白了她的打算。 是个不错的主意。 毕竟海沟族有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他和绞杀再能杀，也要浪费大量的时间，容错性还不高。 而只要夜影在地板上的洞口旁边打开传送门，海沟族自己就会钻进暗影位面，被囚禁在那里。 暗影位面可是夜影说了算，进去容易，想出来基本只有依靠魔法，而海沟族明显全员战士...... 所以他立刻向着夜影靠近，打算保护她布置魔法阵。 就在这时，因为夜影深入了建筑，背后空门大开，一些海沟族立刻发现了机会，向着她的后背扑去。 人的双眼长在前面，背后是盲区，这回总不会失手了吧？ 然而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夜影确实可能中招，毕竟巫士的身体很脆弱，被从背后突袭总会带来麻烦。 但伊芙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不是一个人。 萝瑞此时......她肉身附体。 变化成共生体的她，时刻保护着伊芙的身后，当海沟族从背后袭来的时候，她就像绞杀一样，伸出了好几条触手。 缠住他们的脖子，然后猛地一勒。 通过震动的传导，她能感觉到敌人的脖子全部粉碎，那个黑色软体生物的力量，比她想象中要恐怖得多，她模仿之后完全继承了本体的水平。 虽然勒断脖子不会当时就致命，但切断大脑和身体的神经联系，是对付脊椎生物很有效的手段。 这些鱼人立刻变成了‘植物鱼’。 萝瑞觉得这种体验很新鲜，以往她模仿别人，杀人都是通过魔法或者超能力。 虽然一次杀掉上百人也是小意思，但‘亲手’掐断敌人的脖子，这种感觉永远是远远站着体会不到的。 她内心的杀戮欲望被放大，还有食欲和别的欲望同样。 在她们俩的齐心协力下，漆黑的触手和魔法不断在水中飞舞，她们顺利和苏明汇合。 “干得不错。”萝瑞给伊芙传去一个念头。 “你也是，谢谢你帮我照顾背后。”伊芙也把念头传个萝瑞。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真好。” “嘻嘻，你......你也挺好的......” 两个小女孩就像是玩起了传纸条，带着一些不好意思，和模模糊糊的娇羞。 于是苏明很快发现，她们好像又走神了....... ？？？ 搞什么啊，刚刚不是冲进来的时候还很神勇吗？怎么突然就站在原地扭扭捏捏起来了？ 在战场上低着头，脚尖点地画圆圈，手指搅成一团，这怎么看都不是在画魔法阵吧？ 他让绞杀拍她们的头，让她们快点回复正常。 心累，暗夜大师以前怎么带这些女人上战场的？ 被打头的伊芙清醒了过来，确实，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还在战场上呢。 她看着不远处还源源不断涌出海沟族的洞口，思考着靠近的办法。 她要把暗影位面的通道，接在那个洞口上。 然而事实证明，她们只要跟在传奇佣兵身后就可以了。 见到她们回复正常，苏明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超级大脑就不要在战斗的时候胡思乱想啊。 他只是吐槽一下，就向着洞口方向发动了突击。 而此时蓝魔鬼也过来了，大家都进来了，他还守着门完全没意义了，所以他来殿后好了。 他能在浑浊海水中看到的，只有三叉戟照亮的一小片范围，而这些海水中，不时就有残肢断臂漂过。 一团脑子带着半个眼球，糊在了他的脸上，他立刻伸手抹开。 他深深吸了口气，鼻腔中依旧只有硫磺的味道，他以前很讨厌这套制服的诅咒，但此时，他有些庆幸。 如果不是这熟悉的硫磺味，他泡在血水里肯定会吐出来的。 丧钟短短十几秒杀了多少鱼人？二百还是三百？他已经数不清了，只能看到那个黑黄色的身影在不断前进。 所过之处，犹如风暴过境。 那一黑一黄两把大剑，仿佛都舞出了残影，碰到一点影子的鱼人，瞬间就会缺少身体的某块零件。 而这基本全是致命的，丧钟出剑又快又准，在鱼人还没有到达的时候，武器已经等着他们了。 很多鱼人看起来就像是自己撞在武器上，用胸口脑袋去接丧钟的武器。 这都在丧钟的计算之中吗？ 蓝魔鬼越看越是心惊，所以他渐渐也走神了...... 大厅中的海沟族渐渐变得稀疏起来，已经有布置法阵的条件了，夜影立刻开始在纷乱的战场上专心行动。 苏明和蓝魔鬼牢牢守在她身边，砍死所有靠近的海沟族。 他可不是海王，‘对海底种族的尊重’什么的一钱不值。 他的习惯就是挡路者死，海沟族这种不稳定因素还留着干嘛，全处理了算了。 ..................................... 其实，苏明知道海沟族其实是亚特兰蒂斯的秘密武器之一，他们才舍不得销毁呢。 只要波塞冬三叉戟在手，这些海底疯子指哪打哪，破坏力还强的很。 别看苏明杀他们跟杀蚊子一样，但他可是魔改丧钟啊，换成主世界原本那个老年丧钟过来，绝对没有他这么轻松。 要是海沟族对上普通人，就更别说了，除了没有传染能力，他们比丧尸大军强多了。 身上的鳞片和皮肤又厚又滑，足以挡住子弹，力量之大足以比得上十个普通人，而且还有无尽的食欲驱动。 如果你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那自己手中有一支超级部队，平时完全不用管，可以让他们像野狗一样自生自灭。 而在关键时刻，拿出一根骨头就能指挥他们，让他们为你奠定胜局，你会因为他们的手段违反人道主义原则销毁他们吗？ 亚瑟曾经来过这里，并且也确实想过治疗或者囚禁这些海沟族，但湄拉直接带着他跑路了。还说了什么都是曾经的亚特兰蒂斯人，海沟人多么多么不幸，多么多么危险，不要让人接触。 亚瑟本来是还想争辩些什么，但湄拉拉着他逃跑，顺便表示别说话，吻我。 湄拉是想给亚特兰蒂斯留点底牌，以免将来和亚马逊或者人类翻脸的时候，海族有强大的军队可用。 美色当前，亚瑟被糊弄过去了，湄拉一亲他，他什么都忘了。 那时候他们还没结婚，但女朋友说的都对，湄拉从来都比他聪明。 亚瑟觉得既然曾经是亲戚，那就不要打扰他们，看他们这样，生活在海沟里也不会对世界造成什么威胁？ 所以好男人亚瑟听了湄拉的话，回陆地上喝酒睡觉去了，海沟族这件武器，依旧藏在这深邃大海之中。 直到奥姆入手了波塞冬三叉戟，带着海沟族大军进攻了陆地，瞬间人类伤亡惨重。 亚瑟没有办法，只能打败奥姆，继承了王位，和湄拉结婚，这才带来了和平。 但奥姆是他弟弟，亚瑟不忍心杀他，就把海主关在波塞冬尼斯的高塔里，用蝙蝠侠赞助的钷金属超级铁链锁起来。 海沟族大军呢，湄拉又不让他杀，他只能用三叉戟把海沟族赶回这里来。 所以亚瑟不愿意当什么七海之王的原因就在这里，憋屈啊。 他说什么几乎都不算，都是他老婆说了算，他就像是个王座上的吉祥物，生活一点也不快乐。 湄拉是对他很好，但一牵扯到国家大事，就变得严肃又执拗，还有些亚特兰蒂斯至上的思想，一点意思都没有。 人类都冲出地球走向太空了，亚特兰蒂斯还被困在水下，民众不穿盔甲连紫外线都受不了，哪里来的优越感？ 加上亚瑟从来没有受过什么统治者的教育，他是个水手，是灯塔管理员的儿子，对王位没有丝毫兴趣，一天到晚都是些破事。 比如这么一件案子，有个居民叫做别列卡洛尔图瓦，无意中吃了邻居胡那卡里那摩斯的鱼，而亚特兰蒂斯法院判决让前者赔偿后者一条一模一样的鱼。 前者拿不出，于是就来王座前申辩，看看能不能以别的方式赔偿。 这就是他海王的责任了，这是王座裁决，国王自古以来神圣的权利和义务。 亚瑟可以不去参加，但那样全国都会知道他是个昏君，连他母亲的名声都会连累到。 可不说案情没有多么复杂，光听到这些名字，就让亚瑟头大如斗，不就一条鱼么？菜市场几美元一大堆，我买给你还不行么？ 答案是......不行，国王要做出公正的裁决。 ‘新的鱼，和以前的鱼不是同一条鱼，而作为鱼类，鱼和鱼之间是有区别滴，你不能光看这条鱼和那条鱼是同一品种，就认为它们是一样的鱼，实际上，你觉得一样的鱼和以前那条鱼完全不一样，顺便一提，死去的鱼还有个温暖的名字，叫做斯拉库胡德瓦萨斯......’ 最高法官对亚瑟谆谆教诲，足足给他讲了好几个小时，确保国王认识到了亚特兰蒂斯法律的重要性和严肃性后，才放过了他。 亚瑟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死。 他当时就感觉到，当国王，远不如跟着正义联盟继续做超级英雄。 出去打小坏蛋，或者被大坏蛋打...... 但他快乐啊！ 蝙蝠侠说冲，他就冲，戴安娜说砍谁，他就砍谁。 完事之后，大家一起聚餐喝酒吹牛，比海底有意思一万倍！ 在海底能抽烟喝酒烫头吗？都不能。 他长发的小波浪让他显得狂野不羁，充满男人味，但那可不是天然的卷发，而是出自人类理发师之手。 而酒，他更是离不了，他就喜欢猛灌一瓶烈酒，然后把酒瓶一摔，自己走进滔天巨浪，给蝙蝠侠留下一个纯爷们的背影。 所以他把王冠交给了湄拉，在亚特兰蒂斯法律中，王后摄政也是合法的，那见鬼的法律还算有人性之处...... 他自己则带着海王三叉戟重返陆地，他要和自己的正义联盟朋友们在一起，为了更远大的目标战斗。 顺便，快乐地生活。 第453章 海主奥姆 在黑漆漆的地方，和无穷无尽的怪物作战，这让苏明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星河战队》。 当然，在电影里，虫子的巢穴简直是照明的典范，连脑虫脸上有几颗痣都能看得清。 而现实肯定不是这样的，海沟族原本就悍不畏死，二次突变让他们更是疯狂，现在他们就像是水下的虫族大军一样。 他们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向几人扑来，而夜影明显非常相信黑爱丽丝，她只是趴在地板大洞的旁边，画着魔法阵，把后背完全交给萝瑞来照看。 萝瑞不太适应触手的攻击方式，作为只有两只手的人类，突然变成可以伸出无穷触手的软体生物，谁都会不适应。 她此时竭尽全力，都只能同时控制六条触手，因此很多时候法师还需要身边的两位战士照应。 反正苏明的战术是利用光线，他时不时就会让弑神者爆发一次强光，而防守夜影身后的任务，被他交给绞杀和魔浮斗篷。 绞杀的进攻非常致命，它还有闲工夫啃海沟族的脑袋，吸他们的脑浆。 而魔浮斗篷防御起来滴水不漏，它总能挡住萝瑞漏掉的敌人。 蓝魔鬼没什么问题，他虽然效率低了点，需要三叉戟捅进海沟族的身体，发动制服的能力才能焚烧他们，否则扎三个洞对海沟族根本不算什么伤势。 但他身手很灵活，防守和自保绰绰有余。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小队被无穷无尽的海沟族围在中间，敌人走马灯一样地围着几人打。 他们伸出利爪，发出无声的呼啸，从各个角度扑上来。 或是直接快游冲锋，或是借着天花板偷袭，黑影就像饺子下锅一样不断反向落下。 浑浊的，布满未知悬浮物的海水被搅动个不停。 但丧钟武艺精湛，有他挡在大洞的方向，其它方位也更容易被三人防住。 丧钟就像是一堵黑黄色的墙壁，根本没人能越过他的防线。 但鱼人们只会扒开前方的尸体，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还有更多的，就从地板大洞涌出来。 仿佛没完没了。 滑溜溜带着粘液般光泽的敌人，像是液体般从大洞中流出，苏明此时的动作更像是高频率版的打地鼠。 往往同一时间就会涌出十几只海沟族，他需要在零点几秒中进行一系列的计算和预判，用手中的武器挥出一个横截面，截断敌人们的脑袋和身体。 而在这时还要防御来自其他方向的攻击。 想必是海沟族已经绕过了城市板块的边缘，从下面上来了，因为此时门外也开始涌入敌人。 这回是真正地被全面包围了。 不过好在，时间站在了苏明一边，夜影的魔法阵准备好了。 她站起身来，比出一个OK的手势，紧接着启动了它。 然后苏明就看到从洞中涌出的海沟族，还没来及做出什么反应，就无声无息地直接消失在另一个与地洞对应的黑洞里。 本以为会像是马桶抽水一样，一个漩涡出来，把他们卷走，但现在这种仿佛直接掉进世界裂缝的过程，看起来更像是他们被看不见的生物吃掉了。 这只是试运行，所以传送规模很小，但洞口方向已经不用防御了。 现在按照计划，苏明就该呼唤颠倒人，和他谈个交易了。 .......................... 蝙蝠侠那边的情况越来越糟，而现在整个正义大厅，能用的人已经都派出去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越来越的的英雄们承受不住，他们或者是精神崩溃，或者是因为种种原因变成了鱼。 这一切都被蝙蝠侠看在眼里，而正义大厅中不断回荡着指挥疏散得广播，紧急情况下的红色灯光也亮了起来。 地球外的卫星已经全部被外星人摧毁，不少战舰开始突入大气层，正义联盟得通信几乎完全中断。 所以不管英雄们在哪里，他们只有靠自己了。 蝙蝠侠，正义联盟，都给不了他们什么更好的建议了。 其实，他们应该做的是赶紧逃命，但蝙蝠侠不会说出这样话，那代表着将会在全球范围大溃败。 他需要他们拖延时间，让正联的科学家们有时间找到外星海水灌入地球的位置。 而这个‘水龙头’应该不是什么突然出现在空中的瀑布，而是海平面下的某处地涌或者喷泉。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调查全球水域并不容易。 蝙蝠侠叫来梅甘，联系了超人和巴里，让他们在全球范围内帮助别的英雄同时，做好准备。 一旦发现水龙头，他需要他们立刻行动，不择一切手段关掉它。 “通话结束，蝙蝠侠离线。” 情况很不好，监控主机很多屏幕上的景象已经不用再看了，蝙蝠侠把它们都关掉了。 不管之前那里关注的是什么地方，现在都是一片泽国，完全沦陷，曾经的英雄们已经长出了鳃。 而黑掉的屏幕越来越多，灰色的显示器泛着冷冷的光，如同深渊般注视着蝙蝠侠。 他靠在椅背上，手中还拿着罐罗，而火星女孩则一脸别扭地从旁边浮现出来。 “我不是什么电脑或者通信器，你和他们说完话，只要说‘梅甘，我完事了’就行。” 蝙蝠侠无视了她的吐槽，以一成不变的语气继续对她下令。 “在恢复通信之前，我都需要你帮我联系巴里和超人，而钢骨的备用通信计划，应该上线了，我们要加快速度。” 钢骨有另一种手段，通过母盒的爆音技术，把信号发射到血域回声层，通过起源之墙进行声波的发射，这样他甚至能和任意多元宇宙通信。 虽然起源之墙碎了一段，但其它方向的都可以利用。 钢骨现在不在，但蝙蝠侠可以利用科技模仿这一点，虽然不可能做到多元宇宙通信，但依旧可以通过起源之墙的回声，恢复地球的通信。 蝙蝠侠早就做好了星球大战的准备，当敌人切断地球通信的时候，他就会启用这个计划。 “蓝甲虫在负责这件事，他在秘密基站监督和保护着科学家们。” 梅甘得心灵能力立刻找到了泰德柯德，蓝甲虫正在底特律的某处地下掩体中，几乎就在天眼会的眼皮下面，有正联的秘密实验室。 毫无疑问，他们现在完全被水淹没，虽然地下掩体防水性很好，但食物、水源、乃至氧气，都是有限量的。 如果正义联盟不能解决目前洪水的问题，那些人全都会被憋死在地下。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我能感觉到，你在担心蝙蝠家族，要我帮你联系他们吗？” “他们正在赶往临时庇护所维持秩序，现在离开我的大脑，我把你从泰坦那边叫来，不是为了让你来给我做心理评估。” 蝙蝠侠知道芭芭拉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她是所有蝙蝠女中最冷静的一个。 担心？也许有些，但现在蝙蝠家族的安全性优先级，并没有世界安危得优先级高。 梅甘撇撇嘴，好吧，不联系就不联系吧，干嘛这么凶？ 蝙蝠侠感受着梅甘离开了他的大脑，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 “转告正义大厅的科学部门，他们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海水灌入的地点，那就得准备好给蝙蝠侠一个交代。” “呃，我会找一个更友善些的说法，但我会给他们一个恐惧的心理暗示，他们自己就会明白了。” 梅甘挠了挠头，她不想行事太过于‘蝙蝠化’。而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蝙蝠侠不在乎细枝末节。 “继续疏散大厅，让厨师和清洁工们去避难。” 梅甘凑近了一点，她想看看监控主机：“那你呢？” “我必须确保总合体的收容措施不会出错。”蝙蝠侠让椅子转动，重新看向为数不多还亮着的屏幕：“我断掉了全身的骨头才从毁灭军团手中获得了它，而我绝不能在这里失去它。” “如果还有问题没解决的时候，我就抛下了蝙蝠侠，荣恩舅舅会非常，非常生气的。”梅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她只听到了蝙蝠侠打算死守正义大厅，那她也不会走。 蝙蝠侠的眼中闪过一道白光，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科学小队撤离时，我会和他们一起走，把这里彻底封闭起来......现在帮我联系超人。” 梅甘点点头，她相信了蝙蝠侠的话：“遵命。” .................................. 湄拉那边的情况也同样糟糕，正义联盟根本抽不出人手来帮助她了。 而随着她保护城市的水幕被击破，现在波塞冬尼斯已经完全沦陷，只有几座尖塔还露在水面上。 湄拉的卫队以及顾问全都变成了鱼人，向她发起了进攻。 而她用控水能力在身体表层形成了防护膜，隔绝那些紫色的海水，她从鱼人群中冲了出来。 此时，她唯一能想到的援手，就在高高的塔顶上，那是孤独的监牢。 昔日繁华的波塞冬尼斯，如今一片混乱，一支陌生的鱼人军队出现在城市中，金碧辉煌的建筑正在快速沉默。 她从水中快速游过，被硬水保护着，她一边挥舞武器不断击退鱼人，一边爬上塔顶。 墙壁很干燥，而这很好。 湄拉调动能力，硬水强化了她的力量，她徒手就拆掉了牢房的铁窗。 “我们曾经有过矛盾，但如今亚特兰蒂斯需要你，不光是你的同胞，地球所有生灵都需要你，奥姆，你会帮助我吗？” 奥姆被大腿粗细的金属铁链锁在原地，而他的深紫色盔甲依旧穿在身上，当亚特兰蒂斯升上海面的时候，他也需要盔甲来隔绝窗外射入牢房的阳光。 奥姆笑了，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湄拉，她手中正拿着他的武器。 “你和亚瑟一直把我当做怪物，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亚特兰蒂斯......”奥姆向她伸出了手，他需要武器来斩断铁锁：“是的，我当然会帮助你，湄拉，今天......这个世界需要海主！” 湄拉没有迟疑，她把手中的银色三叉戟丢给奥姆，转身去用硬水对抗追兵。 奥姆立刻斩断了困住他的锁链，从牢房的一角捡起了自己的头盔，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熟悉的三叉戟在手中沉甸甸的份量。 “和我来，在波塞冬尼斯城中有几样能挽回劣势的神器。” 湄拉同样让硬水保护了奥姆，两人从尖塔的另一面，再次跳进了深紫色的水里。 奥姆虽然比亚瑟稍逊一点，但依旧是个非常强大的战士，在他的保护下，他们能非常顺利地推进。 当然最关键的是，奥姆下手毫不手软，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变成鱼人的曾经都是他的臣民，而他没有任何犹豫，手中的三叉戟又是劈砍又是戳刺，带着湄拉杀出一条血路。 他们返回了已经被淹没的城区，在迷宫般的王宫走廊中，奥姆带着她绕来绕去。 奥姆手中的三叉戟狂舞，几个鱼人瞬间四分五裂，而他还笑着调侃湄拉。 “看起来，我的子民们对他们的新女王很是‘推崇’。” 湄拉只是用水把鱼人推远，她不想杀人：“现在说这个？我得提醒你，现在我的控水术是保证你不会变成怪物的唯一手段。” 奥姆耸耸肩，扭断了一个鱼人的脖子，像是摘果子一样把对方的脑袋拔下来。 好吧，这么娴熟的威胁手段，丝毫没有顾虑就拿别人的生命做威胁，湄拉确实比亚瑟更适合做国王，奥姆对自己的嫂子改观了不少。 第454章 卢瑟的暗度陈仓 奥姆带着她游到了一处死胡同里，在湄拉不解的眼神中，他在墙角边扣扣索索了一会，眼前的墙壁‘嗖’地一下就沉入了地面。 墙壁后露出了一条从来不为人知的走廊，这条走廊联通着亚特兰蒂斯真正的秘密，奥姆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 “我在位的时候删除了这一段历史，修改了王宫的建筑图，这里藏着亚特兰蒂斯最强大的武器。” 奥姆向湄拉解释了几句，带着她继续前进。 而就在这时，湄拉突然感觉头疼，有一个思维意识连接到了她。 她看见亚瑟被三个怪物押着，明显变成了俘虏，而黑蝠鲼就在旁边看热闹。 “亚瑟？！你在哪里？” “是我，吾爱，你必须快跑.....”亚瑟的影像出现在眼前，向她伸出了手：“这些是外星海神，我在他们所谓的鲜血礁上，你必须得快......” 湄拉也伸出了手，但还不等手指接触到，通信断开了，亚瑟的影像也消失在她面前。 “怎么了？” 奥姆回过头来，发现湄拉还站在原地，像是在发呆一样捂着脑袋。 “刚才我看到亚瑟了，是一种灵能连接了我的思维，不是心灵感应，而是什么更高级的东西......” 湄拉振作精神，跟上了奥姆的速度。 而奥姆闻言后神色大变，他游得更快了：“这说明他们发现了亚瑟真正的能力，该死，我们没时间了，快！” 他们游了一小段，前面是一扇巨大的门扉，上面雕刻和海马和贝壳的浮雕，非常漂亮。 而奥姆一脚就踢开了大门，带着湄拉走了进去。 “告诉我，湄拉，你对于亚里安知道多少？”奥姆语速很快，带着她向大厅深处走去。 “呃......一个伟大的探索者，他是亚特兰蒂斯的英雄，他组建了一个联盟，由海水维系的联盟。” 湄拉反手想要关上门，但大门像是焊死一样，打开就无法关上了。 “这里是王冠大厅，我在位期间也同样从历史上把它抹掉了，继续说，你还了解什么？”奥姆像是很着急地催促她。 湄拉皱起眉头尽力回忆：“传说他受到了波塞冬的亲睐，制造了一件能联系宇宙的神器，但他呼唤来的只有怪物，他和亚马逊人以及人类组建了联盟，与外星人对抗，最后英勇牺牲。” 奥姆冷笑了一声：“那可不是什么波塞冬的亲睐，而是诅咒，他对抗的是三位外星海神，不死才怪！” 湄拉摇摇头，她红色的长发在海水中飘荡。 “可这只是童话故事的版本不同，就像是陆地人的亚瑟王传说，只是故事，我们告诉孩子们这个故事，希望他们对未知的海域心存敬畏。” 奥姆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 “首先，亚瑟王的故事是真的，他真的存在，你对地表的了解太少了！其次，亚里安的故事也是真的，这是亚特兰蒂斯皇室中隐藏的秘密！”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湄拉打量着周围的房间，除了几十座历代君王和英雄的雕像外，这里还摆放着他们生前戴过的王冠。 每一座高大的雕像前，都有一个小石台放着对应的王冠，但湄拉觉得这些石像的目光并不是在注视王冠，而是在眺望远方。 “为了一件武器，看到亚里安的王冠了吗？” 奥姆反手一指，在最高处的石台上，摆放着一顶异常华美的王冠。 亚特兰蒂斯的王冠一般只是黄金打造，最多镶嵌几枚小宝石罢了。 而亚里安的王冠和其他王冠都不同，它额头正中的那块巨大宝石，足有湄拉的双拳合握那么大。 而且此时，在紫色的海水中，它依旧泛着幽蓝色的光，像是碧波一样荡漾着。 “这是神号！一个外星海螺，而它还有另一个作用，它会指引你前往亚里安之墓，而在那里有着‘消亡之泪’，那种东西就是亚特兰蒂斯最强大的武器，足以杀死神明，就像亚里安当年用它杀死外星海神一样。” 湄拉闻言，有些激动地游了过去，只是轻轻用力，就把神号从王冠上取了下来。 她把它捧在手里，感受着它温润的触感，就像是一大块玉石般细腻柔滑。 “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我才不在乎地表世界。”奥姆看着湄拉的眼睛，吐出一串气泡：“我只在乎这座城市，记住你的责任，记住亚里安的教训，拯救亚特兰蒂斯。” 就在湄拉打算回答他的时候，另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你们已经没什么好拯救了！” 是黑胡子的孤胆船长，这个外星海神赶来了，他还带来了他外形诡异的海族大军。 难道他们之前让亚瑟和湄拉通信是处于好意吗？让海王在死前见妻子一面？ 才不是呢，他们只是为了锁定湄拉的位置，方便海怪‘洪魔’进行大军传送罢了...... 亚瑟的身上有一种属于海洋的生命力量，海洋是所有生命的起点，而亚瑟是陆地和海洋的交汇点，他与众不同。 这件事海神们知道，但所谓的生命之力，是他们新盟友的目标。 卢瑟要了，他要生命之力。 而海神三巨头，需要的是报仇以及救出同伴！ 众神之墓其实并不是墓地，而是囚禁这些外星海神的监牢，当初来到地球的外星海神，可远远不止他们三巨头，他们是从监牢里逃出的幸存者，还有更多的同伴被关在那里。 他们逃出来了，但在那个诡异的空间里，没有钥匙都找不到其他人被关在哪里。 他们需要那把钥匙救人，找到别人的牢房。 地球人的神话都是错的，众神之墓不是存放消亡之泪的地方，只有卢瑟一个人知道这一点。 而这个狡猾的光头，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相，就连他的毁灭军团，都被蒙在鼓里...... 他要找的是亚里安的墓，不是众神之墓，那只是烟雾弹罢了。 卢瑟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蝙蝠侠，对方的情报能力，他早有领教。 而如果不让亚特兰蒂斯走上绝境，他们怎么可能拿出藏起来的神号呢？ 所以光头发出了信标，和外星海神们达成了协议。 光头帮他们救人，并且让他们随便折腾地球报仇；而他需要的是生命之力，以及消亡之泪。 他派出豹女和蝠鲼杀掉波塞冬，一方面是给新盟友卖个好，另一方面引歪了正联的调查方向。 一举两得。 不过，消亡之泪这种恐怖的规则武器，海神们也想要，所以卢瑟很大方地和他们约定，双方各获得一半。 原本三巨头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毕竟他们只要找众神之墓的钥匙。 是卢瑟让蝠鲼在灯塔中留下了瓶中船，还有傻子都能看懂的线索，把海王引进了圈套。 本来外星海神们可以自己凭那瓶中船寻找钥匙的，但卢瑟又一次隐瞒了这个情报，并没有和他的盟友们共享。 他需要海神三巨头正面对上正义联盟，瓶中船情报的不对等，就是天赐良机。 他只是告诉自己的傻子盟友们，监视这个穿金甲的男人，他会去找众神之墓的钥匙。 而外星海神果然也上了套。 看到亚瑟找到了那把权杖，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他手里获得了，就立刻命令海怪把他们传送到鲜血礁上。 然而事情出了点岔子。 谁能料到一个海王居然把水族的至宝交给了别人？ 三个外星海神就万万没想到，找到钥匙后亚瑟只是掂量了几下，然后随手丢给了戴安娜。 钥匙在另一个女人手里，而在传送过程中，那个女人身上的满身神器，加上她不断挣扎，严重影响了传送的精准度，她被丢到宇宙不可知的空间中去了...... 就连三位海神，都完全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掉在了哪里。 没有办法，他们自己弄丢了钥匙，怪得了谁？ 而盟友光头做了他该做的事情，现在轮到他们帮光头寻找消亡之泪了。 自然，外星海神对于卢瑟来说，只是棋子罢了，用来分散正义联盟的注意力，外加免费打手，方便让卢瑟达成自己的目的。 等到了最后，卢瑟会让所有神明，不管是地球还是外星的，都见识一下人类的，智慧力量。 ............................. “你是谁？！是谁让你敢于擅闯神圣之地？！” 湄拉向孤胆船长发出了怒喝。 “我曾是奥卡里星球的海神！我的星球有着你们太阳系木星一样的体积，我曾经有着宇宙中最深邃的大海，但现在，我什么都没了！该死的地球海族，感受奥卡里的愤怒吧！” 孤胆船长明显比她还要更生气，而且力量也更强大。 他只是一挥手，一道如同火车般大小的激流水柱就射向了两人，他身后的杂兵们也一拥而上。 湄拉用硬水具现了护盾保护自己和海主，苦苦支持，但对方是神明，光是随手甩出一道海水，就让人难以对抗了。 她和奥姆被水流推着不断后退，硬水防护罩也在不断消磨，地面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凹陷，他们的脚底犁出了深沟。 “我.....奥姆，我觉得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湄拉咬着牙，竭尽全力维持着护盾不被打破，如果她被这火车一般的紫水击中，无疑两人都会变成鱼人。 变成那些只会听从外星海神命令的傀儡。 “不，你必须带着神号离开，我来为你争取时间，给我留下一些安全水域，你快走。” 而奥姆没有犹豫，他冲出了防护盾，用自己的身体顶住了外星海神的激流。 “不！奥姆，快回来！” “如果我的兄弟能幸存，告诉他，他是个混蛋，配不上这个国家......为了亚特兰蒂斯！” 奥姆高声喊着，他挥动着三叉戟，向敌人发动了反冲锋，他不光拦住了水柱，也拦住了那些追兵。 但激流磨损了他身上的硬水防护，他正在被转变。 尽管如此，他的意志力依旧让他继续战斗，半鱼人化的他和追兵们打成一团。 这是奥姆用生命争取来的机会，湄拉不会让它白费。 她最后看了一眼变成鱼人，被敌人包围的奥姆，借着这个机会，从大门逃走了。 手里还抓着蓝色的神号。 “快给我追！杀了那个女人，夺回宝物！” 孤胆船长指挥着杂兵们去追击湄拉，而他自己则被鱼人化的奥姆死死缠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海族哪怕被转换了，还是不听他的命令，变异反而让奥姆更强了，在他不要命的打法之下，孤胆船长也不得不稍稍躲避。 另一方面，杂兵之所以称为杂兵，代表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些长得像是章鱼或者龙虾的水族，他们根本跟不上湄拉的速度，很快就跟丢了。 第455章 偷袭变强攻 于此同时的泰坦小队，已经在钢甲的帮助下，改造了一个爆音传送室，像是集装箱送货一样，打算把自己丢到地球同步轨道上的外星飞船上去。 他们挑选了一艘看起来最大最豪华的飞船，当做自己的目标。 一般来说，旗舰不都是最大的吗？这逻辑说得通啊。 实际上是因为蝙蝠侠根本没和他们说鲜血礁的事情，那巨大的宇宙珊瑚山，才是外星人不沉的旗舰..... 而泰坦的愣头青们，都傻乎乎地钻进了传送室，一个个把自己在椅子上固定好。 “小娜，加速！” 加斯立刻自我任命为队长，他命令钢甲快点驾驶这鬼玩意起飞。 钢甲名叫娜塔莎·贾丝明·爱尔斯，所以加斯称呼她小娜（nat），这是队友间亲密的叫法。 然而也许他可以对唐娜和渡鸦叫昵称，野兽小子也可以，但钢甲实际上是泰坦的新成员，跟他一点也不熟，这样就太不礼貌了。 好在钢甲是个科学家妹子，注意力根本不在称呼这种事情上，她像是看智障一样看了一眼加斯。 “这是爆音传送的一种，是点对点的传输，不存在什么加速的说法。” “呃，总之让它动起来就好。”加斯挠挠头，太深奥了，听不懂啊！ “实际上是空间动，不是我们动......” 钢甲调试着设备，还打算解释更多，而渡鸦阻止了她说下去。 加斯是个标准的狂战士，你说再多也没用，他和海王一样，只知道冲上去砍人罢了。 如果钢甲想要融入队伍，就要向她多学学，渡鸦从来不会试图给加斯讲什么魔法的原理，那只会让加斯发狂。 现在看来，科学也是讲不通的。 “和他聊聊鱼类的生态。”唐娜坐在后排的椅子上，双手抱着胳膊，无奈地说道。 她甚至有些怀念和丧钟一起行动的时候了，虽然丧钟的计划看起来往往很古怪，还搞出非常恶心的东西。 但效果无疑是好的，百分之一百地达成了战术和战略目标。 她只需要稍微辅助一下，保护下魔法师，清理下杂兵就可以了。 而且事后走得也干脆，把拯救魔法界的功劳全部留给了她和波波、扎坦娜。 雇佣兵和雇佣法师都不在乎什么名声。 而现在如果没有外星人入侵，本来唐娜应该受到巫士们欢迎呢。 虽然现在施法有代价，但总比没有魔法强吧？失去了魔法，或者看到别人被魔法变成怪异的尸体，这让他们开始珍视原本习以为常的魔法了。 它不是理所应当的力量，而是来之不易的财富，一切魔法都有其代价。 作为拯救魔法界的人，唐娜被巫士们脑补成了颠倒人的契约者，现在的她声望正隆，只要她登高一呼，就能召集起一支比她姐姐的黑暗正联，还要更强大的巫士队伍。 只不过唐娜没有这么做，一方面是外星海族入侵，地球危在旦夕。 另一方面她清楚自己没有什么功劳，丧钟不要的功劳，她也不能要。 亚马逊从来不会冒领别人的猎物。 别人打到了猎物，分给她一块，她可以接受，无非是下次自己的猎物送些给别人回礼罢了。而如果是别人丢掉的猎物，那就算放在原地烂掉，她也不会去捡。 这是亚马逊战士的尊严。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担心天堂岛的问题了。 作为一个小岛，现在怎么样了呢？ 以前有着神力保护，但现在颠倒人上位，地球众神的神力岂不是都作废了？ 他们从赫卡忒那里偷来的力量，其实是赫卡忒从颠倒人那里偷的，而现在失主正式归来了，还成为了主世界新的概念之一。 虽然身上的神器装备都可以用，但天堂岛的神力法阵不一定啊，那是由女巫议会维护的，天天都要祈祷充能来着。 但她稍微有些后知后觉了，蝙蝠侠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虽然他不知道魔法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早些时候能通过卫星监察全球啊。 今天一早，他就发现天堂岛在被淹没。 他知道，如果戴安娜失踪的同时，他再让天堂岛的亚马逊全部变成鱼，那戴安娜回来的话，他就没法交待了。 正联的团结很可能被破坏，他必须避免。 所以蝙蝠侠派出了少年正义联盟，由戴安娜和唐娜的侄女卡西带领，去天堂岛疏散亚马逊人。 之所以选择卡西，因为她母亲是戴安娜和唐娜的好友，虽然不是亚马逊，但她妈妈和这两位亚马逊都姐妹相称。 不过这个关系有些乱，因为卡西的父亲是宙斯，她是确确实实的半神......按理来说，她是戴安娜和唐娜的妹妹。 戴安娜才不理会宙斯的破事呢，她坚持从女方的角度来称呼，所以她成了卡西的大姨妈，而唐娜则是小姨。 蝙蝠侠告诉了卡西，要让亚马逊们明白，让她们撤离天堂岛并不是看不起女战士，而这是她们的女王，戴安娜的命令，她们只要执行。 卡西当时就撇了撇嘴，大人的世界太多谎言了，明明戴安娜失踪了，蝙蝠侠还假借她的名头传令。 可想而知，如果亚马逊们到了临时安置点，却没有看到戴安娜，那事后会怎么找蝙蝠侠算账了。 要知道亚马逊从来不缺少传奇战士，除了戴安娜和唐娜，还有一大堆在外面都有名号的女战士呢。 她们各个都能像戴安娜一样，打断蝙蝠侠的肋骨。 不过谁叫正联是蝙蝠侠做主呢？卡西就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了。 所以少年正义联盟的几人，是最早一批离开正义大厅的，甚至连泰坦们的面都没有见上。 就在唐娜思考的时候，钢甲终于完成了调试工作，把原本用来在地球范围传送的设备变成一门射向宇宙的大炮，并且还要能返回，有些难度。 哪怕是她，站在世界量子物理学研究顶端的少女，头上也流下了不少汗水。 但好在是成了。 下一瞬间，他们传送舱窗外的环境就变了。 原本是正义大厅那雪白的外星岩石墙壁，但现在变成了泛着幽光的外星合金。 他们抵达了外星人的‘旗舰’上。 随着传送器停下，轰鸣声和剧烈的摇晃才跟了上来，所有人都在座椅上一阵东倒西歪。 加斯兴奋地解开安全带，眼中布满了血丝，就像是牛一样喘着粗气，迫不及待地冲出了传送舱。 其他人只好跟上。 泰坦在一起合作了很多年，他们有一套成熟的战术，只不过队伍构成稍微有些问题。 他们现在的队伍，是防御战士唐娜，狂暴战士加斯，武器战士钢甲，熊形态德鲁伊野兽小子，再外加一个术士渡鸦的组合...... 不说别的，这些年他们被老丧钟吊打不是没有理由的。 组建长期队伍，多带些巫士还可以理解，毕竟魔法是具有多样性的。 比如阿尔贝拉的魔法破坏力更强，传送也很方便；但扎坦娜施法更快，魔法效果的上限更高。 但你一支队伍中要这么多前排肉盾干嘛？这还是夜翼不在，要不然又多一个近战。 加斯能用水刀砍人，唐娜的火神剑也可以啊，钢甲的双手战锤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渡鸦不愧是DC最幸福的小姑娘，不光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就连出来做任务，都有四个到五个战士保护她一个巫士，这是什么样的待遇？ 要知道此时的水下，面对数百海沟族的包围，夜影也只有两个战士保护。 小队近战太多，就会带来问题，除非是面对巴巴托斯那种大体型的敌人，要不然普通人大小的强敌出现，你一群近战围上去...... 武器能挥得起来吗？躲避敌人攻击时反而会被自己人打中吧？ “我们要进行的是斩首行动，我要确保我们的行动悄然无声。”加斯红着眼，扭头对队友说，他仿佛还保持着一些智慧。 然而钢甲又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他，让他扭头看看前面。 “实际上，通过爆音通道技术传送，当第四维和现实重新对接时，会发出巨大的噪音，所以才叫‘爆！音！’通道啊！” 加斯一扭头，一大群稀奇古怪的海族正挥舞着兵器，从走廊拐角处向几人涌来。 他从牙缝中吸了口冷气，发出嘶嘶的声音，揉了揉脸。 “好吧，那计划变为强攻！让我们上！” 对面的鱼人们也是这么想的，刚正面，他们发出了众人听不懂的战吼。 “rua！！！！！” “渡鸦，他们在说什么？”加斯举起手中的水刀严阵以待，他有硬化水的能力，能让它们变成弯刀。 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确实就像是加斯会问的。 泰坦小队这样的组成确实也有好处，那就是渡鸦非常，非常地清闲。 能不清闲么，战士们在她前方构成了人墙，有时候她连前面的路都看不到，她只要跟在后面散步就行了，根本没有施法的必要。 虽然翻译魔法随手就能用，但渡鸦不想把精神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就算不用魔法，我也能猜到，他们是在说‘杀！’，就和我们一样。” 渡鸦一脸无奈，她随口糊弄了加斯一句。 而加斯郑重地点点头，他不知道又从那里获得了鼓舞一样，扭过头去对着鱼人们也发出了战吼。 “rua！！！！” 他吼得比鱼人们更大声，更有威慑力。 下一瞬间，唐娜仿佛从对面的鱼人脸上，看到了疑惑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外星人的表情含义是不是和地球人一样，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她好像理解了他们的心思。 ‘对面这人类怕不是个傻子吧？’ Rua！！！的意思非常复杂，外星语言和地球语言完全不同，这听起来简短的词语，其实是外星海族们千年来组成的一个特定语句。 它的意思是——‘受诅咒的地球生物，只配在海底吸食粪便而死！’，这是外星海族最残酷的刑罚，让罪人被大家的排泄物撑死。 而现在加斯就大声喊着这句话，让外星人都有些愣住了。 第456章 痛击我的队友 对面的鱼人愣住了，就连手中的武器也稍微放低了一些。 外星飞船中到处都弥漫着水汽，这种环境让所有人看起来都显得有些油腻，而满身鳞片的外星人更是明显，他们身上还带着水珠。 “rua？”一个鱼人试探性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而加斯立刻怒吼了回去，要打就快打，唧唧歪歪地搞什么？ “rua！！！！” 而外星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们放下了武器，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这些地球人......是不是来投降的？” “应该是吧，没听他说吗？他主动要求吃屎哎。” “好恶心，地球生物这么容易就投降了，而且一点自尊都没有，唉。” “就是，也不知道当初海神们是怎么被骗的。” “你居然敢议论神明？今天的死刑名单又要多你一个了。” “别胡说，我们现在首先要考验一下这些地球生物，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心投降。” “没错，快点准备好粪便。” “我这里......嗯.....有一点。” 在鱼人们窃窃私语地时候，加斯他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在狭窄的通道中，这些鱼人好像没有战斗的意思，但也完全没有让开路的意思。 加斯一甩自己的长发，颇为得意。 看看，他只是用对面的语言吼了两声，就把敌人震慑住了，掌握一门外语有多么重要啊。 谁还敢说他没脑子？模仿对方的战吼，明明是神一样的战术好吗？ “对方现在根本没有战斗的气势了，只要再来一次，他们就会乖乖让路。” 加斯非常自信地对唐娜说道，他能看出来，外星鱼人已经放弃抵抗了。 唐娜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她手持宝剑和盾牌，而对面的鱼人却主动拉开了一些距离，像是满脸嫌弃地躲避他们。 难道是不喜欢人类的气味？可她洗过澡了啊，于是唐娜把目光转向野兽小子。 野兽小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绿色毛皮的熊，看起来就很热会出很多汗，如果真的有人类闻不到的气味，应该也是他身上的。 “嗯？看我干嘛？”野兽小子有着野兽般的敏锐直觉，他发现唐娜一脸探究地看着他，还带着审视得意思。 都是老队友了，为什么像是没见过我一样？ 从他们还是少年泰坦时就是队友，现在大家集体改名泰坦，少年泰坦的队名让给了别的小孩子，但至于这么陌生吗？ 唐娜撇撇嘴，扭过头去。 “rua！！！” 加斯不想等了，他要让敌人让出一条路来，不管这艘船里有什么，敌人的首领也好，额外的情报也罢，他都要带回去。 到时候他得胜而归，把捆成一团的敌人老大往蝙蝠侠面前一扔，他就可以尽情地讽刺蝙蝠侠了。 当加斯还是海少侠的时候，蝙蝠侠就对他的态度非常差，全天24小时如同防贼一样防着他。 原本亚特兰蒂斯人就和人类隔着一层，而他还是亚特兰蒂斯加盟国伊迪利斯特的王子，关系就更远了。 当他跟着亚瑟见到蝙蝠侠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那面具后面的双眼冰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条死鱼。 实际上，蝙蝠侠不是针对他。 蝙蝠对每个人都是一样，凡是新加入的人，他总要用‘蝙蝠恐惧’来威慑一番，确定有没有成为英雄的资质。 在他看来，能克服恐惧的人，才有资格称为英雄，如果被他的视线吓住了，那也别当什么英雄了，回家平静地度过一生吧。 而监视？那是加入正联必须的啊。 每个正联英雄，包括二三线的队伍，全被蝙蝠侠监视着，也同样是惯例罢了。 但加斯那时还是个孩子，他对蝙蝠侠的恐惧深埋心底，虽然当时通过了测试，加入了少年泰坦...... 然而他只是强忍着没有尿出来罢了。 随着年龄增长，加斯就像是到了叛逆期，不光不听亚瑟的话了，对蝙蝠侠也显得很不耐烦。 ‘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偏不！’ 虽然加斯自己也是一头长发，留着海王一样的胡子，一脸沧桑。 但他心理上还是当年那个跟班小孩，他表现出不高兴，就是希望亚瑟来哄哄他，带他出去玩，潜水或者去打街机都可以。 可亚瑟觉得加斯长大了，两个满脸胡须的肌肉男一起去游泳......不觉得恶心吗？ 加斯有了自己的代号，海风暴不是海少侠了，不再是他的跟班，要独当一面。 所以亚瑟为了不让加斯生活在海王的阴影中，还和他保持了些距离。 在正义大厅有时候遇到，也就像同事一样随便聊几句，然后亚瑟就自己喝酒去了。 殊不知加斯从十岁就跟着他混，把亚瑟就当自己的亲大哥一样，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冰冷现实。 所以加斯表示，自己要退出少年泰坦上大学去了。 这回你们该挽留我了吧？ 并没有。 亚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上大学好啊，多学些文化知识肯定有用，他自己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加斯也在陆地上活动，和人类一起生活，快二十岁了也该上大学了。 于是亚瑟破例请巴里吃饭，让巴里用最快的速度，直接把加斯送去大学里。 行李挺多的，外面紫外线还挺强，直接送过去，让加斯少受点罪。 巴里吃了海王亲手做的炸鱼条后，觉得有些腥气，鱼鳞还在呢，满满的大海口味。 但队友的心意足够了，善良的巴里表示小事一桩，不就是从华盛顿送去洛杉矶吗？给他0.001秒。 神速力，太快了......快到甚至来不及说再见..... 原本还在自己小窝里，等着亚瑟来挽留自己的加斯，下一瞬间就被巴里送到了大学宿舍中，连床铺和生活用品都给他摆好了。 贴心的巴里还给他留了几条大鱼，防止他一开始饮食不习惯。 从那之后，加斯就一直赌气没回来，直到现在。 .................. 见到对面的鱼人们显得磨磨蹭蹭，犹豫不决，加斯认为该加一把力，让他们溃散。 上大学确实有用，他看到了很多人类的智慧，比如说《三国演义》里一个人在桥上光靠大吼就吓退了敌人。 今天他海风暴加斯也能做到。 “rua！！！” 他再次怒吼一声。 鱼人们确实退缩了一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居然迫不及待地要吃排泄物？地球生物这么可怕吗？ 虽然不知道地球生物是什么情况，但对他们来说，排泄是需要时间酝酿的啊！ 不过这时，他们中有个龙虾一样的兄弟非常争气，他挤出了一长条，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鱼人们散开了一些，他们确实后退了，在地上留下了一截黑色的‘麻绳’。 他们向加斯比划了一下，指了指他的嘴巴，又指了指地上的排泄物。 这下你满意了吧？催什么催？没见过抢着吃屎的，现在如你所愿，赶紧趁热吃了，证明自己的忠诚吧。 而就算是再傻，加斯也明白自己又搞出乌龙了，看着那熟悉的形状，还有上面一缕缕的热气...... 这些外星人居然让他吃屎！ 唐娜和渡鸦都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丢人，连地球的脸都丢尽了，都怪加斯，学什么外星人说话啊？！ 一开始直接砍过去不就完了么？ 钢甲扭过了脑袋，她已经不忍心再看了。 野兽小子却失去了战斗力，他变成了一只土拨鼠，笑得满地打滚，不停捶打着地板。 这才是他熟悉的加斯啊，几年过去还是没有脑子。 他听说当初，亚瑟和湄拉刚认识的时候，晚上两人出去找片没人的珊瑚礁约会，偷偷亲嘴来着。 而暗中跟踪他们的加斯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他认为湄拉其实是个海妖，正在嘴对嘴吸走亚瑟的灵魂。 没看亚瑟的眼睛都闭上了，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吗？亚瑟的双手还在湄拉背上无力地乱摸，那是在挣扎啊！ 加斯灵机一动，想起了杠杆原理，他找了一根沉船的桅杆来，撬动一块高处的超级巨石落下，打算砸死湄拉，救下亚瑟。 然而情况并不是这样，湄拉为了防止亚瑟太过份，一次占走太多便宜，用硬水保护着自己的身体。 而和她在一起的亚瑟就不一样了，当场被巨石压在下面，昏迷过去。 有准备的时候，亚瑟确实非常扛揍，但接吻的时候他全身只有一个地方硬，其它地方都软，甚至为了约会连盔甲都没穿。 见到亚瑟昏迷，加斯以为是湄拉夺走了亚瑟的灵魂，他打算杀掉湄拉，把亚瑟的灵魂抢回来。 湄拉也不好解释，总不能给小孩子解释亲嘴还有摸来摸去是干什么吧？而且加斯完全狂暴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于是两人都用控水术，在海底大战一场，直到几个小时后，亚瑟自己从冰冷的巨石下醒来...... 带着跟班行动，是亚瑟从蝙蝠侠那里学来的，他很佩服蝙蝠侠，也总是从蝙蝠侠那里学些东西。 蝙蝠侠的跟班，蝙蝠家族，各个都很精明强干，亚瑟很羡慕，所以他自己也想带出跟班来。 波塞冬尼斯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他选中了铁杆盟友，加盟国伊迪利斯特的王子，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忠诚，他们当初就是站在亚瑟母亲一边的。 但就亚瑟那大大咧咧的性格，遇事就莽的脾气，能指望他带出夜翼那样的孩子吗？ 所以加斯被亚瑟教育成了一个狂战士，战斗力确实很有保证，徒手撕海怪都很轻松。 可智慧方面，远远没有达到亚瑟的期望，很多时候加斯都会搞出乌龙来，比亚瑟还不如。 而现在，加斯就变相痛击了自己的队友，对面还没有做什么，野兽小子就退出了战斗序列。 野兽小子笑点最低，加上又想起了加斯以往闹出的种种笑话，他已经要笑断气了。 第457章 生气的渡鸦 “加斯，你终于还是杀掉我了。” 土拨鼠一副要死的样子，捂着自己的肚皮，像是中弹了一样，用一条胳膊的肘部，艰难移动着身体，半靠在飞船的墙壁上。 野兽小子加菲以往就一直怀疑，加斯是想要笑死他们，然后继承队友的遗产。 今天，终于被加斯得逞了。 他感觉自己的肠子断成了一截截，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而大脑更是一阵阵眩晕，这都是缺氧所致。 “我.....”加斯涨红了脸，他看看土拨鼠形态的加菲，又看看外星人那边期盼的眼神，他羞愧难当。 土拨鼠举起了一只爪子，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别说了，加斯，你赢了，在我的床下面，有一个铁盒，里面是我珍藏了十年的海苔饼干.....拿去吧，它们都是你的了。” 渡鸦开始暗中准备魔法，现在敌人很密集，而且大家都在发呆，她要来一个范围魔法。 而唐娜依旧保持着警惕，随着加斯拒绝吃屎，对面的海族已经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 “咳咳......”加菲模仿着要死的样子，但其实不用模仿，狂笑已经让他呼吸苦难：“还有，告诉夜翼，上次在他内裤里放蝙蝠的人，真的不是我。” “你......”加斯的脸更红了，他的胡子都遮挡不住肤色。 野兽小子意犹未尽，他说完了‘遗言’，就不再理会加斯，而是扭头看向了钢甲。 “我就要死了，在我死之前，能答应和我约会吗？” 钢甲全身覆盖着金属盔甲，在头盔下的她冷着脸，内心毫无波动。 当着敌人的面玩什么过家家游戏，加斯闹出这种事情，加菲还装死，呵，男人。 “我拒绝，你太幼稚了，现在站起来，准备战斗。” 而被拒绝的加菲捂住了心口，眼睛一歪吐出了舌头，他死了。 除非钢甲抱抱，他才能起来。 如果钢甲不愿意，唐娜也可以；如果唐娜不愿意，渡鸦也可以；如果她们都不愿意，那换成正联共同体中任何漂亮女孩都可以。 年轻漂亮的女孩，或者......长得显年轻也可以。 ‘唉，我加菲就是这么帅气和有趣，容易吸引女孩子的目光，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闭着眼睛装死的加菲，依旧处于幻想之中。 而队伍中的三个女孩完全忽视了他。 “触手池！” 渡鸦一挥手放出了魔法，一大堆由暗影颗粒状能量物体构成的触手突然从敌人的脚下冒出，形成了一滩无法穿越的沼泽。 凡是身处其中的敌人，都被这些触手撕扯蹂躏，发出凄惨的叫声。 她的力量来自于魔王‘三宫’的血脉，非常类似于地狱魔法。 但除了一些火焰魔法外，大部分都是暗影系的力量，这让她的法术看起来是紫黑色的。 而唐娜从丧钟那里学了不少，比如敌人愣神的时候不要废话，直接偷袭。 像阿尔贝拉施法，从来不喊魔法名称，因为她基本没有和队友配合过，战士在前面砍人，如果躲不开背后袭来的魔法，那就不是合格战士。 所以她丢魔法十分随意，丧钟是格斗大师，躲避起来也不显得有多么困难，反而显得配合很好，每每和各种杀伤性魔法擦肩而过，自身毫发无损。 而渡鸦是‘家养’的巫士，她施法后会喊出技能名称，提醒队友注意躲避溅射伤害或者让开弹道。 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和她配合不用提心吊胆，担心一颗火球突然从背后飞来烧掉头发什么的。 而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同时也提醒了敌人。 原本处于看戏状态的外星人们，瞬间注意到了一颗紫色的能量球向他们飞来。 他们就躲开了紫色球体落地的位置，但那能量像是没入了地板，瞬间变成一大丛触手，让部分外星人深陷其中。 但有不少趁机躲开了。 而唐娜和钢甲也开始了冲锋，剩下的就是战士们的工作了，她们要拦截其它的敌人，并且尽量让渡鸦少施法。 渡鸦的力量非常危险，三宫随时可能会影响她，让她陷入疯狂，就像是人形的魔法版核弹。 加斯看着地上的屎消失，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毕竟证据没有了嘛。 他打算把加菲扶起来，两人也加入战斗。 然而当他走向墙边，弯下腰的时候，加菲的‘尸体’突然平移了一段，‘嗖’地一下从他手里溜掉了。 加斯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但想想，确实一开始是自己的错，他只好从鼻孔中喷出些气，摇了摇头，又走了几步，再度弯腰...... ‘嗖’。 野兽小子的‘尸体’又平移了几步。 当偷看到加斯来抱自己，加菲内心是拒绝的，只有漂亮的女孩才能抱他，他才不想被加斯这种胡须壮汉抱呢。 所以他躲开了。 加斯更不爽了，他快走几部，弯腰！ ‘嗖’。 哎？我就不信了！ 我跑，我抓！ ‘嗖’。 于是原地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一个胡须壮汉像是在采蘑菇一样不断弯腰，一只绿色的土拨鼠在地面上飞速漂移。 两人像是躲猫猫一样地较上劲了，那道绿影到处乱窜，什么墙壁和天花板都漂上去了，谁见过这样的‘尸体’？ 而加斯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目的，现在满脑子都是抓住加菲，把他那过期十年的饼干都塞进他的嘴里。 当然他们不合时宜的举动，让女孩们觉得他们更幼稚了。 在战场上做这种游戏，合适吗？ “唉，要是能跟着正义联盟一起行动多好。”钢甲发出了一声叹息，她正在用双手战锤不断打爆鱼人的脑袋。 至少正联中看起来最不靠谱的绿灯侠，也不可能在战场上和队友打闹吧？ 渡鸦面无表情，双手都举着魔法从后面跟上，吐槽道：“拒绝得好，一开始我以为野兽小子只是想找个女朋友，但后来发现他不止对我说过，而是对他见过的每个女孩都要求约会，他是个幼稚鬼不说，还是渣男。” 唐娜冲在最前面，他身边的敌人都被斩首或者用盾牌打碎了脑袋：“我没有遇到过，但我觉得是因为他不敢招惹亚马逊人，其实我侄女卡西就被他骚扰过。” “他当时一定不知道卡西是半神吧，汲魂！” 渡鸦甩出了手中的魔法，黑色的魔法颗粒缠上了几个敌人，直接把他们的灵魂扯出体外，再次吐槽。 “嗯，在他被卡西用拳头砸进地面后，应该才知道。” 唐娜露出一个笑容，卡西还很年轻，只有不到十七岁，虽然她战斗技巧很一般，但力量和装备也足以让她在同龄人中难逢敌手。 不过这么一想，唐娜突然觉得现在自己也岁数大了，已经是泰坦而不是少年泰坦了。 现在的少年泰坦是另一支小队，蝙蝠侠和超人的儿子都在里面，那才是真正的未来一代。 “总之我觉得夜翼重伤离队后，泰坦已经没救了。” 渡鸦扭头看看还在躲猫猫的两个男生，叹了口气跟着两个女战士继续前进，给到底还没有死透的鱼人补刀： “唐娜你能帮我和你姐姐说一下吗？让我加入黑暗正联算了。” “等等，那夜翼回来了怎么办？”钢甲反问道。 “夜翼这回受伤非常重，大脑受损，哪怕正联都没有办法。”渡鸦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情报：“他现在已经醒了，午夜怪医用一把餐刀和几根牙签就治好了他的外伤，但大脑，或者说是灵魂，就超出怪医的能力范围了。” “嗯？具体是怎么样？也许我能帮忙想想办法。”钢甲虽然不懂医学，但她坚信物理学是万能的。 唐娜杀穿了敌人的阵线，开始清剿重伤倒地的鱼人，这是一次秘密行动。 杀死所有知情者，就是严格保密，这是丧钟教她的：“夜翼失忆了，或者说灵魂错乱了，他现在认为自己是一个四十岁的阿拉伯裔，而且是法国巴黎的出租车司机。” “嘶......” 钢甲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情况？ 渡鸦也跟着补充了几句，小娜现在就吸凉气明显早了点： “情况还不止如此，他现在只会说阿拉伯语，还有一点简单法语，和我们的沟通都有困难.....见到穿紧身衣或者戴面具的人，他都表现得非常害怕，见到我施法探查他的情况还吓哭了，骂我是妖怪，用枕头把我从病房赶了出来。” 实际上，渡鸦的探查魔法还是成功了，但夜翼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这种情况，她都没有见过。 唐娜点点头，确实就像是瑞秋所说的那样，夜翼已经不认识大家了。 “总而言之，我们无法确定他还是不是原来的他了，或者说，甚至无法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好人。” 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钢甲只是向下扯了下嘴角，也不提自己帮忙的事情了。 这件事，物理学还真帮不了，总不能对夜翼进行电疗吧？ 只能期望夜翼自己有一天能恢复记忆，但这个日子遥遥无期，毕竟连蝙蝠侠也束手无策，将蝙蝠家族交给了芭芭拉指挥。 “所以看队伍里男生这个样子，我已经不抱指望了。” 渡鸦扯了扯自己的兜帽，遮住自己的额头，在斗篷的阴影下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小娜可以去科学小队，那里都是科学狂人，你会喜欢的，我去黑暗正联找别的巫士，唐娜去正义联盟找成熟可靠的战友，就让加斯和加菲自己玩吧！” 不过唐娜知道，瑞秋说的只是气话，她其实还是想和大家在一起，要不然凭她的实力，足够加入黑暗正联。 泰坦拥有所有队伍中最强的巫士，如果只是比较法术杀伤力的话，康斯坦丁和扎坦娜都不如瑞秋。 渡鸦曾经一个魔法直接抹平了3000恶魔军队，这是其它正联巫士做不到的。 不过渡鸦还是个小姑娘，她有时候显得情绪化，而且非常喜欢吐槽和做鬼脸，对于冷笑话也情有独钟。 “要不？我们雇一个人来临时领导小队？” 说起冷笑话，唐娜想起了一个人，给巴里做烤翅的笑话确实很冷。 那个男人是能和蝙蝠侠平起平坐的战术大师，战术合理的情况下能打败完全体的戴安娜，而且人脉看起来也很广，知道的事情也很多，瑞秋一定和他合得来。 “雇佣？蝙蝠侠不会允许我们找外人的。”渡鸦说着，伸出两只小手的食指和中指勾了勾，做出打双引号的样子：“任何人加入正联或者相关小队，必须经过他的‘考核’。” “他不用，蝙蝠侠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唐娜回忆起了丧钟多次随手挂掉蝙蝠侠通信的场面，蝙蝠侠反而像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打工仔。 而偏偏雇佣关系是反过来的。 瑞秋很聪明，她知道是谁了，差点被巫火烧死的聚会，她也是在场的，昨晚特蕾西和夜影暴打巫火，她也在旁边看着呢。 她睁大了眼睛，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打量着唐娜。 “你疯了吗？让丧钟来领导泰坦？哪怕是暂时也绝不可能，我可真的会退队的哦。” “哎呀，他又不是我们以前对付的那个老头子，他人挺好的，一个伟大的战士，而且很成熟。” 唐娜也看了看被队伍远远抛在后方的两人，撇了撇嘴。 瑞秋眯起了眼睛，唐娜变得好奇怪，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第458章 任务补救 “你......是不是和他发生了什么？”渡鸦一脸八卦地凑近了唐娜的脸，小声在她耳边问道。 “别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情，听说奥林匹斯打算让他娶三大女神呢。” 唐娜无奈地扯扯渡鸦的小脸，渡鸦因为经常做鬼脸，她的脸蛋能被扯出各种奇怪的形状。 “你们不是巫士可能不清楚，现在地球的众神已经被颠倒人夺走了巫术之火，他们或许还是强大的战士，但不是神了。” 渡鸦也不在乎唐娜的手在她脸上作怪，而是神神秘秘地说道。 但唐娜思考的方向和渡鸦的暗示不同，她还在思考现在的局势。 “那就是说，其实之前如果豹女他们不使用消亡之泪，也是能杀掉波塞冬的？” 渡鸦让腮帮子鼓了鼓气，挤掉了唐娜的手指，她的小嘴发出‘噗啊’一声。 “是的，波塞冬现在其实只是个稍微强壮些的老头罢了，你去你也能弑神。” “那瑟茜难道没有察觉到吗？”唐娜皱着眉头，打量着周围的战场，现在该继续前进了：“因为看起来卢瑟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 “首先，魔法界的事情，魔法界解决。”渡鸦见到唐娜说起了正经事，也不再胡搅蛮缠了：“其次，瑟茜活了几千年，她一个人对抗了奥林匹斯几千年！她会把自己知道的秘密告诉卢瑟？我可不这么看。” 钢甲一直在旁边听着，拄着她的双手锤休息，她不喜欢给重伤的敌人补刀，那不是她的风格。 但她没有理由阻止唐娜，只能在一旁看着。 听到这里，她插了一句话：“坏蛋们都是这样，各怀鬼胎，我们认为卢瑟构成了一个军团，然而他们很可能各有各的打算，并不团结。” 渡鸦笑眯眯地点点头，把‘团结’和‘反派联盟’联系起来，这是她听过最有趣的冷笑话了。 让坏蛋们聚在一起的只会是利益，团结这个概念根本不存在他们的脑海里啊。 现在卢瑟不光是在和正联与世界战斗，连自己人都在勾心斗角。 不，她想错了，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人是‘自己人’，只有自己。 而作为一个泰坦成员，一个好孩子，渡鸦自然而然地，把自己这次能推测出的情报....... 也没有告诉蝙蝠侠，而是藏在了自己心里，用魔法封锁起来。 不都说了嘛，魔法界的事情，魔法界解决。 作为魔王三宫的女儿，她知道的黑暗现实比所有人加起来都多，要什么事都说，蝙蝠侠会猝死的。 早上她看到蝙蝠侠了，一个人胡子拉碴地坐在监控室里，被盔甲固定着动也不能动，满脸憔悴的样子。 除了眼神还是以往那么冷静之外，蝙蝠侠的情况也不太好。 他现在完全是依靠意志力在支撑自己，在总合体降落地球后，蝙蝠侠就再也没有休息过哪怕一秒钟，时时刻刻处理着数不清的事物。 所以瑞秋认为还是不要给他说什么魔法界的事情了，等戴安娜回来告诉戴安娜吧。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瑞秋早就看众神不爽了，现在也让他们尝尝作为凡人的滋味。 “所以......你说的那个传言，我也听说了。”瑞秋笑着捅了捅唐娜的脸蛋：“现在雅典娜，阿尔忒弥斯那几人，也许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什么？” 唐娜拉着瑞秋的手，继续往前走去，她们要去这艘飞船的前端，去舰桥寻找敌人的首领以及更多情报。 渡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一边警戒周围一边对唐娜吐槽： “装，你就装吧，你要不是爱上了那个人，怎么会提议让他来当指挥这件事？你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对那黑黄相间的警戒色过敏。我一看到丧钟就觉得呼吸困难，星火一看到他就感觉被狙击枪打中，而加菲也会回忆起做老鼠的日子。” 老丧钟确实用很多花样折腾过当年的少年泰坦，就连瑞秋都被他抓住，关在融有N金属纤维的大玻璃罐里差点用水淹死。 不说他们，就算已经加入了正联的钢骨，也对丧钟充满恐惧。 她听说上次金属事件的时候，钢骨还因为丧钟的问题质问过蝙蝠侠。 对丧钟的恐惧压倒了对蝙蝠的恐惧，连钢骨都敢和蝙蝠侠大声说话了，明明只是区区一只钢骨。 “又开始说胡话，你该少看些偶像剧。”唐娜松开了瑞秋，让她自己走：“我姐姐好像对他很有好感，我没有。” “哎呀，你就承认吧，为了我的好姐妹，我可以接受丧钟暂时来领导我们，让他和你能长相厮守，怎么样？” 渡鸦扑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唐娜。 唐娜撇了她一眼，一甩头发：“我们还是解散算了。” 说完，她快步地往通道前方走了，像是在逃命一样。 渡鸦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的小娜，歪歪脑袋：“唐娜只是不承认，我能感觉到。” 钢甲明显不想过分干涉队友的生活，她和丧钟无冤无仇，而且出于理性思考，一个战术大师加入确实非常有好处。 “我觉得丧钟可以，如果他真像情报中记录的那样，不，就算只要有情报记录中的一半强，也比我们的两个男生强多了。” “唉，算了，现在我们能不能安全返回还是个问题呢，继续前进吧。” .............................. 随着她们的不断前进，周围并没有遇上什么敌人，而这艘船的种种迹象表明，并不是什么高级豪华的旗舰。 走廊顶部到处都是漏水的管道，阴暗潮湿的角落中长着珊瑚和霉菌，气味还特别难闻，像是烂掉的死鱼一样。 光线照明几乎没有，设施和设备都显得很陈旧，而且再也没有遇到什么敌人了。 唐娜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这是一艘补给舰，她们在路过仓库的时候，发现了数千吨的冷冻外星鱼类，这是外星人舰队的食物。 之前他们遭遇的外星人，甚至连战斗预备队都算不上，只是一群拿着武器的仓库工人。 “好吧，至少我们有些收获，我们有鱼啦！”渡鸦又吐槽了。 钢甲用大锤敲碎了冰块，取出一条鱼来，用盔甲上的设备扫描了一番。 真的是一条鱼类，虽然是外星生物，但它没有任何危害性，蛋白质构成对人类也安全无害。 这就是单纯的食物，而不是什么鱼形的炸弹。 “我们该怎么办？” 钢甲扭头询问唐娜，她一手拎着锤子，一手拎着冻鱼，站在灯光昏暗的仓库中，显得特别无助。 自己小队明显选错了目标，最大的船根本不是旗舰，而是补给舰。 现在她们缴获了外星人的鱼类供给，但外星人又不是只有这么一艘补给舰，他们也不是只靠吃鱼维生。 他们应该有别的粮食，而这些鱼只是这庞大舰队的配菜。 现在就靠唐娜领导小队了。 在别的船上的外星人发现她们之前，她们还有一些时间，这些时间不论是用来撤退，或者是用来寻找情报，都可以。 唐娜选择继续前往舰桥，去寻找情报。 最好是能找到敌人的首领在哪里，或者是外星舰队补给的地点，要是能找到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就再好不过了。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敌人中间，总不能只装几条鱼回去吧？ 这条船上的敌人看起来已经完全肃清了，先找找情报吧。 于是三个女孩统一了意见，前往舰桥，不再搜索其它杂七杂八的舱室了，多争取一些时间。 而在她们身后，野兽小子终于还是被海风暴抓住了，因为海风暴最后还是用出了控水能力，从各个方向包围了他。 然后他们发现女生们都走了，只留下他们还在原地，也就顾不上打闹了，而是穿过尸堆追了上去。 这艘船的外表看起来是一艘帆船，但实际上那船帆只是屏障发生器，用来和别的船只一起构成地球包围网。 在舰桥之中，渡鸦消灭了最后几个敌人，一行人开始检查船只的信息储存器。 外星人的飞船，毫无疑问是高科技，所以这是钢甲的任务了。 而其它几人，则开始搜索敌人的尸体，以期获得一些额外的线索。 当然，这种事情就轮不到巫士动手了，这种粗活脏活，基本都是战士的任务。 因为三个女孩都用麻木无神的眼神，盯着加斯和加菲看，所以他们也很识趣地把搜尸体的事情接了过去。 渡鸦的暗影魔法很有有效，攻击灵魂并不会造成太多外部伤害。 这些鱼人死状非常凄惨，七窍喷血不说，脸上还充满了惊恐的表情，像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甚至吓得他们忘记了身体的痛苦。 但尸体身上的衣服很完整，能方便地搜索。 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不是些小贝壳，就是些水生植物，也不知道他们把这些东西装口袋做什么。 “难道是口香糖？” 野兽小子尝了一片海草，他变化成野兽之后，也拥有很强大的肠胃。 但他立刻就吐了，这味道简直无法形容。 而他现在是熊形态，更是一下就吐了一大滩，让几个女孩看他们的眼神更嫌弃了。 好在这时钢甲从外星电脑上发现了一些情报，她叫过去了无奈的唐娜和准备发飙的渡鸦，三人一起研究。 两个男生又逃过一劫，否则渡鸦肯定要拿他们玩触手捆绑了。 第459章 镇海司令 瑞秋瞪了一眼两个男生，斗篷变出了一小截暗影构成的触手晃了晃，才扭头走向飞船主机。 加斯和加菲都吞了一口唾沫。 曾经有很多人惹过渡鸦不高兴，他们都败在渡鸦的触手魔法之下，瑞秋会用这些魔法触手把一个男生捆绑成各种羞耻的姿势供人参观。 简直生不如死。 “不如我们解散了吧，我继续去上大学，你继续去动物园骗吃骗喝。” 加斯对身边的野兽小子说道，他难以想象回去之后渡鸦会怎么折腾他们，不如快些溜了。 “我不用，只要你逃跑后，我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就行了。”加菲奸诈地笑了，像是个反派一样：“所以你快跑吧。” 加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让他怎么办？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 “你让他们陷入了恐慌。”钢甲对渡鸦说道，一边操作着眼前陌生的机器，这显示器就像是一个脸盆，居然是液体构成的。 随着飞船的运行，这些水波上的符号和图案还在不断波动。 也许外星鱼人喜欢这样，但地球人看了之后只会觉得头晕。 渡鸦傲娇地扯扯兜帽，低头看着水面：“哼，谁管他们，都是大笨蛋。” “我看不懂这些文字，直接说调查结果吧。”唐娜也凑了一眼，但鬼画符的东西她根本不认识。 钢甲不知道怎么操作了一下这台仪器，这些图案和符号稍微变大了一些。 “我也看不懂，如果有灯侠在这里就好了，灯戒可以翻译这些。” 渡鸦做了个鬼脸，像是吊死鬼一样伸出了舌头，她的翻译魔法是对智慧生物使用的，而一台外星电脑明显不是魔法的受体。 现在她完全没法提供帮助，事实上，科技支援是钢甲在小队中的定位。 “破译一种陌生文字，需要大量的文字样本以及时间，我们明显没有那个条件。”钢甲指了指显示屏，她的手指没入了水面引起一些涟漪：“但看这里，有一串不断变化的数值，我猜测可能是某样东西在地球上的经纬度。” “这是你的专业，我没什么发言权。”唐娜表示和科技相关，那钢甲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份情报带回去，让蝙蝠侠判断，但我没有找到这台设备的外部链接插口，或者说有，而我根本不认识。” 钢甲摊了摊手，她表示找不到类似USB的接口，要知道就算是蝙蝠侠的蝙蝠车，都是有外部接口的啊。 唐娜想了想，掏出了手机。 现在是没有通信功能了，但手机的录像和拍照功能还是可以用的。 她把手机伸到水盆上方，对着不断变动的数值拍摄了一段。 如果这个是正在变化的经纬度，很可能是什么东西运动的轨迹坐标，那么只要有一小段数据样本，蝙蝠侠就能推断出对方的路线。 就算蝙蝠侠不能，她还可以去找丧钟。 她收起手机，泰坦虽然没有达成原来的目的，但找到了可能有用的情报，也算是不错。 然后她就发现瑞秋和小娜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看我干什么？亚马逊人就不能用手机吗？我姐姐也用手机的，这是人类社会交流的需要。” 瑞秋露出暧昧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是这个，而是在于你好像思维方式变了，你以前没有这么机灵的，说，是不是跟‘那个人’学的？” “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唐娜涨红了脸，岔开了话题：“情报得手了，我们撤退，通过爆音舱回到正义大厅去。” 而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时空漩涡出现在舰桥大厅中，一个须发皆白，有着红色眼睛的老人通过漩涡抵达了这里。 他手中紧握着矛状的海水，头上还有带电的风暴正在汇聚。 他没有说任何话语，几乎是一迈出传送门，就立刻对泰坦们发动了进攻。 而只是短短几秒后，他就向他们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无论是他甩出的激流、风暴、还是闪电，泰坦都无法抵挡。 在他的眼里，这些地球生物就像是舱底的老鼠一样，是几只微不足道的害虫。 也像是扒在他战舰甲板上的臭虫，随手一弹就会飞到大海里淹死。 但解决害虫，船上的人都有责任，所以他来了，以神明之尊，亲自对付几个凡人。 唐娜顶着盾牌，却被激流直接冲到了墙上，背后和墙壁的撞击让她感觉嘴里一片腥味。 她立刻就认识到了，这家伙有着比超人还要更强的力量，这是一位宇宙级的神明。 而泰坦小队，除非渡鸦失控暴走，或者召唤三宫魔，否则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敌人。 宇宙级的神明，就算是正义联盟对上，也必须团结对敌。 鉴于地球众神现在都失去了神力，那么他就是个外星的神了。 外星神的力量来源和地球不同，他们更接近古神的路子，力量多是来自于自己的锻炼，或者是信徒的信仰。 而地球只是个初生的文明，没有那么漫长的时间去发展，地球众神选择了速成的方法，就是偷窃。 结果现在就不得不吃下恶果。 为了掩护还在喘息的唐娜，钢甲和野兽小子向着敌人扑去。 钢甲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战锤，而野兽小子变形成了更灵活一些的狼人形态。 但敌人只是轻轻挥了下手，一道雷霆就从他身后射出，在地板上炸出一个大洞，而钢甲和野兽小子同时都被打飞，发出了惨叫。 外星海神打飞了碍事的虫子，接着向渡鸦发起了攻击。 某种非常陌生的黑暗能量在她体内涌动，她就像一颗炸弹，他必须先解决了这个目标，好像在地球，宇宙能量的使用者叫做巫士？ 但无所谓了，如果说其它人是臭虫，那这个巫士只不过是毒蝎。 都是小昆虫和小动物，无非是被后者蛰一下更疼，而他不想被蛰。 如果不是她们占据了这艘船，而这艘船运载着三位海神原来星球上仅存的海洋生物，镇海完全可以直接把船击沉。 要知道在飞船外面，他有一整支太空舰队。 但船上的鱼必须活下来，在占领了地球的海洋后，海神三巨头会让这些鱼类都生活在新的大海里。 泰坦们猜错了，这艘船上的冷冻鱼并不是粮食，而是一批处于冷冻休眠的‘幸存者’。 他挥手向渡鸦射出了激流，围绕着他的海水变形成了长矛和利箭。 而渡鸦的防御魔法向来是弱项，她的心灵和灵魂防御很强，但物理和魔法防御只有普通的防护罩可用。 面对别的巫士，也许可以撑得住，但对方是神明，这就超出护盾的负荷了。 关键时刻，还是加斯顶在了她前面，他用自己的控水能力形成了防护壁，同时尽力控制对方的海水减慢速度。 但即使这样，他的硬水护盾也像是玻璃一样，被砸出了一条条密集的裂缝。 这只能挡住一击，他也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快走！唐娜，把数据带给正义联盟！” 加斯决定自己殿后，他之前犯了错，现在就要弥补，哪怕死掉也要挡住外星海神。 “加斯！” 唐娜不想走，没有道理让亚马逊人撤退，亚特兰蒂斯人殿后。 “唐娜，你现在是泰坦的队长，带他们安全......” 然而就在加斯和唐娜说话的时候，外星海神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区区一道由硬水构成的屏障，放在以水为力量的海神面前，算得了什么呢？ 他甚至没有再发动神力，而是握紧拳头一拳砸了上去。 屏障应声而破，连带支撑着屏障的加斯，也被他抓在手里，像是离水的鱼一样抖个不停，却无法挣脱。 镇海司令看了下这个地球水族，随后把他往地板上一砸。 那巨大的力量直接砸穿了舰体，加斯被外界的压力差直接吸出飞船，像是陨石一般往地球坠落。 “不！”众人都发出了惨叫。 加斯有着亚特兰蒂斯人的体质，还有硬水防护，应该不会出大问题，但现在他掉落的方向是大海，只要沾染那些海水，就会...... 硬水屏障在加斯穿过大气层的时候，摩擦力肯定会磨光它的。 不过唐娜已经没有时间去抓住加斯，就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因为外星海神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捏着拳头向他们走来。 他发现了泰坦们的弱点，他在力量上占有绝对优势，根本不需要什么魔法技能，他只要一拳拳把他们都锤成饼就行了。 ...................... 鲜血礁上，海王正被两个鱼人拖着走，外星人手里拿着大刀和大斧，像是打算找地方砍掉他的脑袋。 之前他见到了黑蝠鲼，而且外星海神还剥夺了他体内的一种特殊能量。 他们把力量从亚瑟体内抽出，灌输到了黑蝠鲼身体中。 黑蝠鲼代表毁灭军团，表示对合作非常满意。 “好强大的力量，亚瑟，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生活的。”黑蝠鲼像是打沙袋一样把亚瑟打着玩。 而亚瑟虽然还有亚特兰蒂斯人的体质，但以往的刀枪不入的防御力，还有高速自愈能力都仿佛是消失了一样。 “为什么，我听不到大海的声音了？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生命之力，由海洋灌输在你体内的超凡力量，一种概念，而它同样，是亚里安灌输在神号中的力量。” 黑蝠鲼弹出了制服手臂上的尖叉，好心地给将死之人解释了一下。 而怒涛上将，那个外星女海神抱着胳膊，坐在珊瑚王座上，看着黑蝠鲼暴打亚瑟，像是看着斗兽场里的野兽撕咬可怜的奴隶。 但当黑蝠鲼想要下杀手的时候，怒涛制止了他。 她想要让亚瑟看到地球毁灭，感受到痛苦，犹如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星球毁灭一样。 黑蝠鲼被制止后也不着急，他知道亚瑟落在外星人手中死定了，他不屑地又踢了亚瑟一脚，让他翻倒在水池里。 “你一直都拥有这么强的力量，能创造生命，甚至能跨域多元宇宙，联系所有的海洋为你所用，而你，只用它来和鱼说话？你真是一个蠢货。” 第460章 找到水龙头 黑蝠鲼羞辱了亚瑟一会，就借助海怪的传送离开了，卢瑟还有别的任务给他，他要早些做准备。 而女海神看起来像是坐在王座上发呆，应该是在回忆什么事情。 所以有两个外星海族走了过来，拖走了死鱼一样的亚瑟，打算在鲜血礁的僻静地方杀了他，省得脏了神明的眼。 “兄弟们，求你们了，像你们一样，我们都必须守护各自的海洋。” 亚瑟被他们拖着，但却无力反抗，身上犹如纹身一般的魔法纹路，封死了他的血脉力量。 但外星海族根本听不懂他的说什么，见到犯人的不配合，就直接抓住他的脑袋去撞旁边的珊瑚礁。 反正他们打算把亚瑟丢进宇宙最深的粪坑里，那些排泄物会因为液体的压力灌入他身上所有的孔，犯人是不是清醒着的，根本无关紧要。 但就在这时，怒涛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她一个硬水魔法，就把殴打亚瑟的海族扎了个透心凉。 “他的生命属于我们。” 周围围观的海族们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跪倒在地表示对她的服从。 神说要让地球海族活着，那就活着。 亚瑟看着身旁死不瞑目的外星海族，那胸前的大洞里面脏器都被搅成了一锅粥。 “连自己的人民都杀？你算什么女王？！” “我不是女王，而是神明。”怒涛一把将他扯了起来，丢回竞技场里：“我曾是水合星的海神，我的大海是美丽的红色，你还拥有生命之力时，在这里也能感受到地球的海洋在痛苦哀嚎，而我被波塞冬囚禁在众神之墓的几千年里，也同样感受到水合星在不断尖叫。” 怒涛抚摸着布满藤壶的王座，感受着干燥的死亡，冷冰冰地对亚瑟解释： “我只能感受到它的凋亡！因为我的离去，海洋变成了荒漠，而水合星也因此生命绝迹......现在，我们会带着和我们一起困在众神之墓中的，我们三个星球上仅存的海洋生物，占据你们的地球。” 亚瑟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没必要攻陷地球，波塞冬已经死了，我们可以获得和平。” “不，那不够，亚特兰蒂斯人，那远远不够，看看吧，地球沉没早已开始。” 怒涛随手丢出一块水幕，给亚瑟播放地球各处的惨状，让他看着亚特兰蒂斯被紫色的海水淹没，他的人民变成怪物。 冰冷的海水浸泡着他的双腿，而他只感觉怒火中烧。 和平不会就这么实现，为了和平需要流血的战争。 “你们会失败的，外星杂碎，正义联盟会击败你们，就像数千年前亚里安做的那样。” “呵，如果不是他和波塞冬的欺骗，你觉得他哪有对抗我们的力量？”怒涛冷笑了一声，翻动着水幕变幻监控地点：“刚好，你说到正义联盟，我就让你看看他们现在的惨状。” 于是亚瑟看到了，在一艘飞船中，那个名叫镇海司令的海神，正在准备杀死一些人。 不过，那不是正义联盟，而是泰坦小队，队伍中也没有加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 海神三巨头无法分辨什么正义联盟和其他英雄队伍，因为毁灭军团根本没有给他们这方面的情报。 而海神们也不在乎什么凡人的小队伍，他们对自己的力量和大军充满信心。 事实就是这样，就算加斯拼命断后，也不过是拖延了几秒钟罢了。 唐娜拉着渡鸦逃跑，加菲和钢甲跟着两人，他们要跑回爆音舱那里，返回地球。 而镇海只是不紧不慢地在不远处吊着，时不时甩出些闪电或者激流，给他们增加些障碍物。 他正在享受猫捉老鼠般的快乐。 这里是宇宙，外面全部是战舰，害虫们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所以他并不着急，地球正在被淹没，时间和重力会帮助他们取得胜利。 而在这时，火星女孩突然被传送到了队伍面前。 “嗨，大家？嗯？他怎么在这里？” 梅甘原本还笑着给唐娜打招呼，却被追杀他们的那个白胡子吓了一跳。 而唐娜没时间解释，她一把抓住梅甘，拖着跑了起来，她左手提着瑞秋，右手提着梅甘，速度一点不减。 .................... 原来在泰坦们上天胡闹没过多久的时候，已经身处水下的正义大厅里，科学家小队终于达成了蝙蝠侠的要求，他们找到了‘水龙头’的位置。 蝙蝠侠的恐吓非常有效，他们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知多少个百分点。 那是一个会活动的，仿佛有生命一样的海水聚合体。 梅甘帮蝙蝠侠联系了超人和巴里，他们已经朝着那边去了，因为大都会的淹没，超人已经要忍耐不住了。 现在他们就去解决问题的源头。 当超人赶到大西洋上空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海怪正在缓缓移动，一些不知哪里来的集装箱货船，正像是小木块一样被它卷着漂流。 它的体型非常庞大，如同一条山脉，它一边在海中畅游，一边每秒钟都从深渊般的大嘴里吐出数百万立方的紫色海水。 就是它污染了地球，淹没了大都会。 超人一个俯冲，直接冲到了它的眼珠前，那怪物的橙色眼睛仿佛是一轮圆月，毫无生气地盯着它。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打算干什么，但有一件事我要让你知道......”超人张开了双臂，向身后张开蓄力：“这个世界，由我来守护！” 他猛地发力，双掌在面前拍击，巨大的气流和声波，瞬间就把高达数千米的液体怪兽打成了浪花。 大海泛起了巨浪，巨大的冲击波像是海啸一样从大洋上一圈圈扩散开来。 当然，超人的这种行为给巴里造成了一些麻烦，要知道他可是从海面上跑过来的，而现在海面上突然出现了许多‘高峰’，路程增加了好几倍好吗？ 他比超人到场稍微慢了些，因为超人太愤怒了，一路上直奔这里而来。 而巴里还比较冷静，所以他路过其它地方，还顺便救了几千人来着。 等到他到场的时候，海怪已经不见了，而海水也停止了灌入。 “哇，刚才那动静，我在中城都能听得见。”巴里在海面上飞奔，他有些疲劳，一直高速奔跑，让他呼吸急促：“共同体成员正在赶来，我们只要齐心协力，世界就能渡过难关。” 超人漂浮在空中，他看着下方的海面，这一片的海水还是深紫色，和海怪的颜色一样。 “它死了吗？” “刚才卓越先生联系了我，他说不管那是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我猜我们现在还在它的身体上。” 巴里一边回答，一边不停兜圈，防止自己沉下去，他只要速度超过每秒三十米，在加上神速力的奇特作用，这种液体的浮力就能支撑他的体重。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海怪在他面前突兀地浮现，张开了大嘴。 闪电侠转向的时候需要减速，而减速意味着掉进水里，所以他维持高速的同时，根本无法躲开近在咫尺的怪物了。 “天啊！我刹不住车了！” 说完这句话，他一头扎进了海怪的嘴里，消失不见。 “巴里！” 超人目眦欲裂，他刚才怒火攻心，现在才回过神来，他不该用声波把敌人击碎。 敌人本来就是液体，而这里是大海。 他应该吹气，把敌人变成冰雕，就因为他的错误，巴里他...... 他朝着海怪飞去，打算用正确的战术补救，但突然水面下冒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腿。 超人发现，他居然无法挣脱了。 “它叫洪魔，是我母星安卡斯的一种海怪。” 从海面下浮现出来的，正是须发皆白的镇海司令，那只海怪受到攻击的时候，就召唤了自己的主人。 镇海通过传送门赶来，埋伏在水下，发现超人心神失守，他立刻发动了偷袭。 抓住了超人之后，他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他认识氪星人，甚至认识那胸口的S标志，艾尔家族的徽记。 那么问题就简单了，他用自己的能力，召唤了污秽浑浊的海水，遮蔽了超人的所有细胞，让它们再也无法吸收太阳的能量。 没有黄色太阳，氪星人不值一提。 “它们体内蕴含凋亡之力，是我的战争兵器，洪魔是最后一只了，在我被你们的海神囚禁时，其它的海怪都走向了疯狂，它们毁灭了我的星球，都是拜你们那残忍的海神所赐！” 超人感觉到全身没劲，仿佛变成了普通人，对方的大手抓住他就像抓住一只小鸟。 但他不会认输：“我不认为我们会输给你，你这怪物。” 镇海司令扯了一下嘴角，他换了一下手，掐住了超人的脖子，向他体内注入更多的污秽海水。 他母星上充满腐尸颗粒和污秽的海水。 氪星人居然还能说出话来？这可不好，他来这里是为了夺取地球，不是来辩论的。 而超人的情况顿时更遭了，他的视网膜细胞都被污秽的海水侵袭，已经连视力都失去了。 “洪水正在升起，你们的星球没救了，你以为自己能对抗我，勇气可嘉，但是，大错特错！” 镇海司令把失去意识的超人向一旁的紫色海水里丢去，像是丢出一件垃圾，他不需要杀超人，只要让氪星人突变，在地球就会是个不错的打手。 “加入我的部族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也是一个比较轻松的选择。” 第461章 穷途末路 眼看超人就要落入紫色的海中，变成只会听从外星人命令的鱼人时，巴里从洪魔的体内冲了出来。 借用神速力让自己在海水中跑动，还是第一次。好在敌人是液体，冲出它的身体不会费什么力气。 他在超人的脸接触到大海之前，接住了他。 “巴里，你们情况如何？”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蝙蝠侠都无法看清，他只能通过梅甘的心灵链接，向巴里询问。 “我接住他了，但他情况不妙。” 巴里闭着一只眼睛，实际上，他的情况也不好。 他刚才沾到海水了，现在他依靠静滞力把它们锁死在自己的体内，让它们不会蔓延。 但随着他不断奔跑，神速力会让这些海水开始在他体内流窜，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变成鱼了。 不过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蝙蝠侠，而是要先带着超人找个安全的地方。 蝙蝠侠知道，出动超人和巴里也不是敌人对手的话，那关闭水龙头的计划是无法落实了。 他的计划失败了。 而少年泰坦那边，蝙蝠侠知道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错的，而且在他们改装爆音传送舱的时候，也根本没发现那东西的构造里有蝙蝠侠的定位器。 泰坦抵达的地方根本不对。 现在，正义联盟等于满盘皆输。 不过蝙蝠侠不会告诉巴里这个：“我们别无选择，先撤退，会找到办法的。” 巴里没有回答了，他必须集中注意力，同时使用静滞力和神速力，简直就像是把水火往一起凑，而这时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回荡，可不会有什么帮助。 “科学小队撤离了，蝙蝠侠，现在正义大厅只剩我们，我们快走吧。” 见到事不可为，梅甘催促着蝙蝠侠，让他和自己一起离开，在指挥室中有一个备用的爆音舱，他们可以通过它离开。 “爆音传送舱好像有点问题，你去检修一下内部。”蝙蝠侠头也不回地命令她。 梅甘闻言，急急忙忙地飞进了爆音舱，这怎么关键时刻出问题了呢？刚才传送科学小队还好着呢，得赶快修好。 而她刚一飞进去，蝙蝠侠就遥控关上了舱室的门。 爆音传送舱状况良好，什么毛病都没有，他是骗梅甘的。 梅甘听到门在身后被关闭，立刻意识到上当了，如果是一般的地方，她还可以相位化钻出去，而传送舱的墙壁，是N金属与钷金属的合金，无法穿透。 所以她只有不断地敲打舱门，因为担心弄坏传送舱，甚至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蝙蝠侠，你在干什么？正义大厅已经在水下了，这里不安全。” “我知道，但总合体需要保护。”蝙蝠侠开始操作控制台，他的盔甲泛着冷光，语气依旧不变：“我会把你传送到泰坦那边，你的任务是帮助他们活下来，这是命令。” “快放我出去！”梅甘还是敲打着门：“你不能这样！” “我当然可以。”蝙蝠侠按下了几个按钮，而后正联的传送器就把梅甘传送进了太空船里：“听着，留在高地上，活下去。” 大厅中归于了沉寂，而在红色的紧急灯光下，正义大厅只有蝙蝠侠一个人了。 在他的头顶，是外星岩石和金属构成的掩体，而再上面，就是数万吨的海水。 随着时间推移，海水深处的压力会摧毁一切，而蝙蝠侠就会瞬间死去。 但只有这里，才能看到全球的情况，爆音通信的备用技术已经上线，但只有这里才能看到全球的状况。 只要地球上还有一个英雄在救人，或者在对抗敌人，那蝙蝠侠就要和他们在一起，随时为他们解答疑问。 他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看着监视器，开始设定新的通信系统。 “联盟，任何人，有人能听到吗？” 只有杂音和干扰声。 蝙蝠侠依旧不断调试着设备的参数，一边不停尝试别的手段：“罐罗，你能让我联系到任何人吗？” 而他手中的玻璃罐里，那个海星用精神力回答了他。 除了无脑又疯狂的鱼人在大厅外的海水中徘徊，它一个正常人也联系不上。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周围的沉静让他感觉有些冷，他开启了主电脑的记录功能。 “我是蝙蝠侠，外星舰队入侵了地球，封锁了地球向外求援的可能.....正义联盟获得了一个强大的起源墙碎片，叫做总合体，它暂时安全，但正义大厅已经撑不了太久了......请记住不要接触海水，会变成水生怪，不要相信任何关于毁灭的言论.......” “滋滋......蝙蝠侠？你在吗？” 正在给自己录遗言的蝙蝠侠只是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但他手上调试通信设备的努力从来没有停止。 而这时，巴里和他恢复了联系。 “巴里，你有办法击退那东西吗？”蝙蝠侠关掉了录音功能，他重新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如果巴里能跑快一些，引发足够大的神速力风暴，也许能对抗那个巨大海怪。 然而实际上，巴里根本没有机会，超人现在半死不活，巴里也根本没有办法全力奔跑。 “其它人呢？总有别的人在附近可以帮忙的吧？” “实际上......他们就在我这里。”巴里扭头向身后看了看，无数变成鱼人的英雄们正各展神通追击着他和超人：“他们想把我们变成鱼，这就是比较尴尬的问题了。” 超人的披风被蝙蝠侠改造过，通电后能够变硬，而巴里刚好有电，现在正让超人躺在上面，像是推雪橇一样推着狂奔。 超人还清醒着，但失去了超能力，有一只眼睛也因为充满了污水而瞎掉了，他通过对讲机补充了一些巴里没说的事情。 “布鲁斯，有一个自称镇海的外星海神对我的细胞动了些手脚，而巴里全身都接触了海水，他正在用神速力阻止突变蔓延。” 巴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静滞力可不是神速力，超人不理解这个也就算了，可干嘛要告诉蝙蝠侠？ “布鲁斯，其他人，所有人，都被变成了水生怪，他们被外星海神控制了。” 超人随手抽飞了追上来的亚当奇侠，他不能吸收阳光，但以前存在体内的能量还在，虽然不够对抗海神和海怪，对付其它突变的英雄还是够的。 他只是随手一扇，亚当奇侠就像是流星一样消失在天边：“我们周围都是茫茫大海，没有陆地，连一小片绿色都看不到！” 就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样，他们前方的海水中突然冒出了沼泽怪物，他已经被改变成了半植物半章鱼的形态，和扎坦娜一样，他也是不知不觉中就被水沾上了。 没办法，谁叫他是‘沼泽’怪物呢？要是沙漠怪物，看到水肯定会觉得奇怪而提高戒备吧？ 他伸出了绿色触手，把超人和巴里抓在手里，向着水里拖去。 “沼泽怪物的触手被魔法强化了，我没办法挣脱.......闪电......” 巴里被捏在另一条触手里，他甚至连脚步都迈不开：“我也被抓住了！我该怎么对付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魔法元素生物？！” “他是一棵树，所以你们可以砍他！” 就在他们要落水的时候，湄拉突然从海水中钻了出来，她用硬水魔法构成的宝剑，砍断了沼泽怪物的触手，她带着超人和巴里逃之夭夭。 用硬水保护他们，直接从水里遁走，章鱼追不上他们。 “湄拉，太好了，正义联盟支持不住了，亚特兰蒂斯能提供援兵吗？”超人终于放松了一点，现在能见到一个正常人真是太好了。 湄拉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蝙蝠侠没有告诉你吗？亚特兰蒂斯沉没了，我的国家，我的舰队，全没了。” 巴里吞了一口唾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湄拉对蝙蝠侠好像很有意见。 当然了，湄拉当初问布鲁斯有没有办法帮助亚特兰蒂斯，蝙蝠侠告诉她，正义联盟的所有英雄都在忙着救人，抽不出援手。 在蝙蝠侠心里，人类社会的安危>海族的安全>超级英雄们的安全，地球是70亿人口，海族六国最多就3000万人，在人类都得救之前，确实就是没有人手。 天堂岛的情况不一样，整座岛上也就1000人多一点，虽然亚马逊战士是很强，但这个人数没有威胁性，顺便营救了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湄拉平时也不怎么和人类打交道，她是个标准的亚特兰蒂斯人，觉得亚特兰蒂斯很棒棒，没什么需要陆地人的地方。 有鱼，有水，就够了啊。 然而，当大问题来临，她想寻求陆地人的帮助时，亚瑟一不在，她发现自己跟谁都不熟...... 现在，超人明显就不知道亚特兰蒂斯曾经求援的事情，蝙蝠侠其实连问都没有问过他们。 湄拉能心情好才有鬼呢。 然而现在身后有追兵，她没有心情和超人他们多说什么，她举起了挂在脖子上的神号，那上面有细细的锁链正好可以当做项链。 就是坠子太大了一点。 她举起神号后，这个号角发出了幽蓝色的强光，随着她调动能量，神号为他们指出了一个方向。 “那是什么？”超人问道，他对魔法一无所知。 “你们必须跟我走，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湄拉没有解释，而是让超人和巴里老实地跟好。 巴里吐出一串泡泡，又一个女王，而且明显比戴安娜还要难说话得多，真是要命。 .......................... 而刚刚亲眼看到镇海殴打超人的梅甘，刚被传送到外星舰船上，就看到镇海也被传送到了这里，而且正在追杀泰坦小队。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英雄们之间往往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超人都没有办法正面击败的敌人，那其它人遇见了最好先暂时回避。 除非你穿着全身黑色制服，头上还有一对尖耳朵，而且你恰好有个计划，或者腰带里有恰好克制对方的道具...... 第462章 排水计划 “他是一个神！” 梅甘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发动了心灵能力，然而在镇海的脑海中，除了混沌和虚无，她什么都看不到。 相反，一种强大的力量直接把她的心灵能力顶了出来，让她顿时流出了鼻血。 唐娜抓着她，在破败的飞船走廊里飞奔，她仿佛都能听到身后海潮的尖啸，闻到咸腥的气味。 “这个可不是什么新消息了。” 梅甘卡壳了一下，确实不是，之前看到镇海暴打超人，她就知道对方不好惹了。 “快撤退，回到爆音舱里去传送。” “这不用你说，如果你有空，就自己飞。” 泰坦小队还有个好处，就是现在剩下的人，全部都是能飞行的。 钢甲有高科技战甲，野兽小子能变成鸟类，渡鸦有飞行魔法，唐娜有神力战甲。 而她抓着梅甘跑，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现在才回过味来...... 不过遗憾的是，镇海的英语很不错，除此之外，他还会希腊语以及古代的亚特兰蒂斯语。 他能听懂她们在说什么。 哪怕作为神明，掌握几门外语也很有用。 想飞？想传送？ 这可不行...... 原本还拿着她们当玩具的镇海，下一刻拿出了自己的实力。 他直接在小队的前方，构筑出了比加斯的硬水屏障不知道厚多少倍的屏障，就连墙壁都在考虑之中，完全保护了起来。 现在除了他的方向，泰坦的所有路都被堵死了。 如果加斯的屏障像是一块玻璃，镇海的屏障就像是一整座冰山，多给一些时间的话，泰坦也许能打出去，但镇海认真之后，是明显不会给他们时间了。 “我来挡住他，你们继续撤退。”渡鸦停下了飞行，转身面对敌人。 她开始汇聚能量，准备自己最强的魔法——叫人。 召唤异维度的魔神，她一直逃避着的父亲，三宫。 虽然三宫的到来对于世界很可能也是危害，但前提是还有世界可以去破坏，地球都变成水球了，现在完全是债多了不愁的状态。 在渡鸦的认知里，也只有三宫才能稳胜对面的神明。 只不过，到时候最好的情况，也是她自己被抓回异维度，被父亲各种虐待和调教，变成一件恶魔兵器。 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看看自己的队友，偷偷流下一滴眼泪，但很快就坚定起来，长串的咒语被她念出，她正在打开异维度的通道。 “duang！！！” 然而正在她施法的时候，唐娜从背后偷袭了她，一记盾牌猛击打在渡鸦的后脑，让她从空中掉了下来。 亚马逊的战士还没有死光呢，怎么可能让巫士来殿后？更别说是召唤三宫了，比玩命还危险。 玩命玩不好最多就是一死了之，还挺痛快的。 但渡鸦落在三宫手里，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娜不可能让自己的姐妹面对那样的情况。 唐娜把瑞秋接住，和自己的手机一起转手交给梅甘，让其它人想办法赶紧撤退，她来挡住镇海。 不过她下手明显不如丧钟狠，加上渡鸦还是套着魔法防护的，唐娜只是打断了她的施法，让她眩晕了一下，并没有昏过去。 “唐娜！” 渡鸦想要挣扎，却没有火星人的力气大。 野兽小子变成了大号穿山甲，和钢甲一起在硬水屏障上挖掘，而梅甘紧紧抓着渡鸦和唐娜的手机，跟在他们后面，用热视线一起开路。 热视线的挖掘速度，比另外两人的行动加起来，还有效好几倍。 尤其是野兽小子，你这时候变成绿色穿山甲，用爪子去挖别人的魔法，是认真的吗？ 加菲也很无奈啊，他身上除了腰带扣是个铁器以外，他连个指甲刀都没有。 变成穿山甲，在他自己看来还是挺机灵的。 梅甘没有吐槽的习惯，而是继续加大了自己热视线的输出功率，争取早些打通退路。 她知道唐娜是劝不住的，亚马逊战士都是这个样。 战士打定了主意要为队友断后，你再去劝说什么，那就是侮辱她们的信念。 现在她的任务就是要帮泰坦安全撤离，不要让唐娜的牺牲白费。 虽然唐娜有着坚定的决心，但这只是主观因素罢了，她可不具有用主观意念改变客观现实的能力。 当她举着盾牌面对海神的时候，对方一击直拳打在盾牌上，就让她后退了几十步，差点坐在地上。 顶着盾牌的双手一阵发麻，盾牌上也出现了一个小凹陷，要知道这是神金装备，还是火神的工艺。 对方的力气大得吓人，至少远胜于她。 唐娜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什么战术，只能再次冲上去，再用盾牌延缓敌人的脚步。 然后她又被击飞了。 宇宙级神明，偏偏在地球神明全部失去力量的时候降临，这好像早有预谋一样。 唐娜全身都疼，白嫩的肌肤上也挂满了血痕，但她还是一次次地顶了上去，然后一次次地被击飞。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效果。 其实效果还是有的，那就是她成功让镇海失去了耐心。 一只海甲虫，你用指头弹几下，看它不停翻滚，费劲地翻身爬起来，还是挺好玩的。 但没有人会去弹一只小虫子一整天...... 他开始使用武器了，一把硬水铸成的长枪，上面还附加了闪电神力，这个地球虫子全靠她坚固的甲壳，那就把甲壳打碎好了。 看到眼前的情况，唐娜也知道自己一尘不变的战术被敌人发现了弱点，但她没有办法，她还有队友要保护。 她只能再次举起盾牌，希望火神的工艺足够精湛。 “哈哈，死吧！” 镇海大笑着挥下了武器，他已经通过几次接触，了解了对方的防具性能，他有完全的把握，击穿她的防御。 就在唐娜咬着牙，等待矛盾相撞的结果时，她只看到镇海踉跄了一下。 “趁着我不在就欺负我的人，这可不好啊。” 一个熟悉的黑黄色身影漂浮在走廊里，身后的黑色斗篷高高扬起，手中的夜幕大剑插在镇海的背上。 苏明从镇海的背后，把脑袋伸到他的耳边喊话。 原来虽然正联的计划都失败了，但苏明的‘排毒’计划却成功了。 .......................... 他在海底召唤了颠倒人，作为中间人，他只需要在心里默念‘人倒颠’就可以了。 在念了一会紧箍咒后，颠倒人出现了，在苏明和它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尤其是它的财产会遭受重大损失后，颠倒人很痛快地帮他把储存的火球术都变成了无属性能量。 因为世界末日的降临，很多巫士都拼命地释放魔法，苏明的抽成非常之多。 激活一个魔法阵，对于颠倒人这个魔法概念来说轻而与举，它不光帮着夜影激活了法阵，顺便释放了一个大魔法，帮他们把整个海沟国的板块击沉到了海底最深处。 只要下一步，苏明在宇宙中再选一个地方，布置法阵把水排掉就行了。 颠倒人明显有了不少的智力增长，它已经学会穿衣服和裤子了。 不过它依旧对合同很满意，事情就像丧钟说的那样，它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在遥远的天边坐着数钱。 每天借贷产生的利息，让它的力量不断增长。 所以它额外给苏明提供了一些情报。 首先，这些让人类变成鱼人的紫色海水，是一种外星魔法，并非不可逆转。 虽然这种魔法不是来源于它，但它可以提供解咒魔法。 但白给是不可能的，任何巫士释放解除魔咒，都要从它那里借贷力量，而且这是个相当高级的魔法。 不借？那就看着你的朋友继续当鱼人吃海草吧！ 救人的步骤很简单，先把鱼人身上的海水擦干，然后只要按一般驱魔咒的步骤来一遍，最后加上一句‘人成变’，就行了。 苏明怀疑前面的咒语都是多余部分，最后那倒语才是关键吧？ 不过颠倒人借贷出去的力量越多，苏明的好处越多，就算是颠倒人在坑蒙拐骗，那他自己也是共犯。 他又不是什么英雄，有好处偷偷拿着就行了，管别的闲事？ 其二，颠倒人感觉到了苏明不断使用神器附带的探查魔法，所以直接告诉了他，他的敌人免疫任何探查魔法或者神术，让他省点力气。 卢瑟带着毁灭军团溜了，至于去了哪里，不知道。 因为卢瑟手中有着毁灭的‘门把手’，超越了一切规则和概念，就连颠倒人也找不到那伙人。 也许以前颠倒人在墙外的时候还可以，但现在，他和DC世界绑定在了一起，成了DC规则的一部分。 最后，颠倒人直接让苏明选了个宇宙中的偏僻角落，用它的传送魔法直接把半支小队丢了过去。 方便他们穿过隔离带，直接就能布置排水口了。 至于夜影害怕施法代价的问题，苏明顺便也帮她解决了。 颠倒人松了口，别的地球巫士施法，必须一天内支付代价，夜影有两天，这个期限翻了一倍，够宽松了吧？ 不过作为交换，颠倒人也有一个奇怪的要求，他想要上次‘古神’韦德的投影。 苏明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太明白颠倒人打算干什么，难道锻炼自己的意志力吗？ 不过那东西没有什么用，除了第一次能让对手措手不及外，知道了底细的人都不会被骗住了。 就像是一次性的街头魔术，知道了手法，就没有任何悬念。 那套设备当时被巴里回收，现在应该在正义大厅，苏明表示颠倒人自己取走就是了，什么备用零件还有说明书，都拿去。 就是这么大方！ 一人还有一个怪物，在漆黑的宇宙空间中商量了一会，然后颠倒人就消失不见。 作为魔法的概念，在现实中它不该存在，却又无处不在。 夜影布置好了传送阵出口，脸色有些诡异地飞了过来。 “魔法阵布置好了，真的要开启吗？” 苏明挑挑眉毛，难道夜影还是觉得魔法代价太高了吗？但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了。 别的巫士要是知道这件事，还不得羡慕嫉妒恨？双倍的还款期限啊！ 接着，苏明明白了，肯定是小姑娘不知道用什么做代价吧？这也难免，毕竟这新体系还是昨晚才上线的嘛。 苏明摸摸她的脑袋，实际上是在摸黑爱丽丝的脑袋，她还附在夜影身上，不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要担心魔法的代价......我问你，你喜欢兔子吗？” 第463章雕塑艺术 夜影听到丧钟的提问，歪了下脑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难道...... 夜影想起了金鱼佬的传说，这样的事情在欧美也是很多的。 她脑海中仿佛出现了场景。 在人很少的街道上，一个满脸猥琐的大叔眯着眼舔着嘴角，凑到小女孩旁边：“小妹妹，你喜欢金鱼吗？叔叔带你去看金鱼好不好？” 如果小女孩上当，就会被大叔带到黑黑的地方，然后这样，那样...... 骗子的手段一直在进化，问题也层出不穷，什么‘小妹妹想去动物园吗？’，‘小妹妹想吃冰淇淋吗？’之类，各种各样。 欧美这边的变态狂更直接一些，他们都借口要给小女孩看‘新玩具’，或者是什么‘魔法棍子’。 夜影打了个冷颤：“不，我一点也不喜欢兔子。” 其实，哪个女孩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呢？夜影喜欢所有毛茸茸的小动物，但她不想被丧钟带去黑漆漆的角落看‘小动物’...... 虽然这个丧钟是很帅气，好好说话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但这样显得太猥琐了，她拒绝。 还有，现在她已经肯定了自己对萝瑞的心意，对男人毫无兴趣了！ 苏明擦了一下面具，夜影在漫画中是喜欢各种小动物的，她连蝙蝠都养过。 她自杀小队的背景让她很难相信人类，觉得只有小动物不会骗人。 可如果现实不是这样的话，像魔法王子霍勒威那样操作，用杀自己养大的兔子来作为代价的办法，就没法实现了啊。 萝瑞现在是共生体状态，伊芙想什么，她也能感觉到。 所以伊芙的思路跑偏，看得她一阵无语。 丧钟不会是那种在行动中还要骚扰女队友的人，不管是哪个丧钟都有钱，有钱就不缺女人。 没必要还吃窝边草，惹得一身麻烦，没有好处，雇佣兵只会避开麻烦。 黑爱丽丝虽然岁数不大，但她成长的过程非常复杂，和伊芙这样的暗影界亡国公主相比，她更理解金钱的力量。 萝瑞是个漂亮的女孩，曾经就有几位面目可憎的老爷爷，提出出钱给萝瑞的父亲治病，但她要当他们的小情人。 而不得不承认，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萝瑞还真是有些心动了。 她家徒四壁，钱都拿去给父亲买药，连买食物的钱都没有，饿得连打工的力气都没有，除了给有钱人当玩具，还能怎么办？ 但她最后觉醒了超能力，也就没有走上站街女一样的道路，而是被秘密六人组招募，变成了杀人狂。 卢瑟当时化名为‘知更鸟’，远程遥控着这支反派小队，为了在《无限危机》中杀掉他的对手，从3号地球来的‘小卢瑟’。 也就是他异世界同位体的儿子。 卢瑟成功了，他设计了一大串的圈套给对方钻，在小卢瑟被蝙蝠侠和神奇女侠打败后，失魂落魄地在夜晚走在街头上时，卢瑟和小丑伏击了他。 让小丑玩够了之后，卢瑟一枪打爆了小卢瑟的头。 敌人消亡，卢瑟实现了目的，秘密六人组就解散了。 萝瑞又没有工资了，反派的组织可不会给什么遣散费，从那之后，她还干过抢银行或者类似的工作。 直到影契小队找上了她，但依旧不是她的对手，后来又联合了猛禽小队，最后靠黑金丝雀的嘴炮击败了她。 他们发现萝瑞只是个小女孩，而且做坏事也是有苦衷的。 所以猛禽就把萝瑞带在身边教育，用戈登公益基金给她父亲看病，送她去上学。 现在的萝瑞，虽然依旧下手非常狠，但她已经开始做好事了，算是个反英雄。 她从伊芙的肩上露出了自己的脸，显得像是双头怪一样：“丧钟，不要听她的，伊芙喜欢所有小动物。” “萝瑞！” 伊芙难以置信地扭头看着她，不敢相信居然被出卖了！说好的爱情呢？ 苏明不在乎小女孩为什么不说实话，现在虽然排水措施准备好了，但时间依旧有限。 万一敌人发现水淹地球不成，用舰队开始轨道轰炸呢？所以还是抓紧些吧。 他把用兔子的生命和灵魂当做施法代价的方法，告诉了伊芙，而且强调这需要配合自我催眠使用。 虽然会让使用者内心无比痛苦，但至少对身体是无害的。 “现在，启动魔法阵，拯救地球。” 他下了命令。 而夜影还是显得有些犹豫。 “真的要启动吗？这样好奇怪。” 苏明扭头看着她，红色的独眼给她施加了不少的压力。 “我集合你们，是要你们出力，并不是让你们来质疑我，我下达命令，你们唯有执行。” 夜影咬了咬牙，默念咒语启动了排水口。 现在苏明他们的位置，是在起源墙旁边。 不是破口的方向，而是刚好相对的，宇宙的另一边。 既然要偷偷排水，自然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还有哪里比宇宙边缘更隐蔽？ 毕竟是DC世界的毒水，排放到别的宇宙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不好的连锁反应，所以最好还是内部消化。 这边的起源墙，上面的巨像还是死气沉沉的，依旧是当年的模样。 无数不知道哪里来的强大存在，展开双臂，一层又一层地堆叠成了墙，面无表情，双眼看着远方。 苏明指挥夜影就把魔法阵出口画在巨像的身上，因为这样就算被发现了，想通过破坏巨像来破坏魔法阵也需要X金属，非常困难。 只不过绘画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不要接触墙壁被石化了就行。 现在准备就绪，是时候验收成果了。 夜影启动了魔法阵。 一道紫色的液体，从起源墙巨像的腰间，飞射而出。 因为这些是魔法海水，所以宇宙的低温也没有冻结它们，它们依旧能够正常流动，向多元宇宙的反面，黑暗多元宇宙流去。 不过血域现在还算完整，所以苏明猜测它们很可能会在某个位置，形成一个全是毒水构成的液态星球。 很好，完美达成了目的。 就是看起来，这个场面有些像是起源墙上的巨人在嘘嘘。 但撒尿的雕像难道不是艺术吗？ 这同时还是伪装以及警示。 起源墙在很多人看来都像是雕塑群，那出现一个撒尿雕像也很正常，不会有人联想到这是地球的排水口。 而知道起源墙危险的人，自然也不会去接触它们的‘尿’，这就当苏明为宇宙做出的贡献吧，警示后来的人不要接触这海水。 再说，还算是个不错的景观呢。 “何等壮观。” 看着数千米高的巨像，股间喷出了瀑布，紫色的浪花飞溅，如同江河般喷向未知的远方。 巨像一脸傲然地凝望远方，表情肃穆而庄重，仿佛是在注视着整个宇宙，注视着历史的长河。 而在它胯下，那紫色的液体也同样，只不过是给历史长河注水......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这里以后会成为宇宙景点的。 “哈哈哈，精彩！” 蓝魔鬼鼓起了掌，这真的是艺术品，就像他自己演过的B级片一样，低俗又有趣。 萝瑞和伊芙都羞红了脸，她们看不到丧钟的长远用意，只是觉得好尴尬，无法直视。 “计划成功，现在我们返回地球。” 苏明没带手机，这回没法拍照了，他只有多看了几眼作为留念。 颠倒人只负责把他们送了过来，却不可能再免费把他们送回去了，他们只有自己飞回去。 好在魔浮斗篷飞行得足够快，而萝瑞上太空前也模仿了苏明的体质，一行人得以横跨宇宙空间。 但这耽误了不少时间。 等到他们回到地球附近，就看到了外星海族的舰队正在有秩序地分批突入大气层，看起来像是打算登陆作战一样。 苏明本打算去南北极这样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偷偷突破封锁回到地球的，结果就看到一艘大船突然开了个洞，一个人影从船底掉了出去。 是人类的外形，不是外星海族。 距离有点远，肯定是接不住了，就希望这烈士肉身突破大气层，能剩下点骨头渣吧。 但那艘破洞的船，上面冒出了地球人..... 这有些意思，苏明打算去看看。 难道真的有头铁的地球英雄，想对外星人实行‘斩首’战术吗？谁这么傻？ 所以他抱着围观老实人的想法，他带着夜影和黑爱丽丝，还有蓝魔鬼，绕过外面的舰队的视觉死角，钻进了大船的破口里。 对面可能有探查科技，但苏明这边有魔法师啊。 作为暗影系的大师，夜影在宇宙空间中变块无法探查的夜幕出来，也是轻而易举。 只要避开外星人的肉眼范围就行了。 ......................... 从大洞钻进来，他发现是外星人的舰桥位置，重力系统和氧气系统依旧正常运行，这里有些外星人的尸体，却没有地球人的尸体。 “唔，外星人需要重力和少量氧气，记下来......” 外星人死状凄惨，看起来像是被吓死的一样，难道是又有人买恐惧毒气了吗？ 他顺着地板上脚印以及交战的痕迹继续走，很快，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不，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打算杀唐娜。 这可不行。 唐娜昨晚还跟着丧钟行动呢，因为卢瑟引起的一系列大事件还没有结束，所以她还算是队员之一。 丧钟小队的成员，那就是苏明的人，是这些外星的神神鬼鬼能碰的吗？ 所以也不多说什么了，魔浮斗篷直接让他达到最高速度，他握紧夜幕大剑就给镇海来了一记背刺。 绝不废话，偷袭完了再说。 第464章 开战 “丧钟！” 唐娜大喜过望，她在人类社会很久了，和别的普通人类女孩一起上学，一起住宿舍。 她也曾幻想过白马王子的童话。 比如在她危难的时候，有一个英雄，能骑着白马，身披盔甲来救她。 但实际上，她很快就摆脱了这种小女孩的幻想。 她以前认识的男人都太弱了，就算是队伍中最强的罗宾，也不如她强。 与其指望男人来救她，还不如想办法自救，或者等姐姐来救。 当然，她是被救过几次，不过救人的，不是红蓝相间的已婚男士，就是黑漆漆的蝙蝠。 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作为一个亚马逊人，她憧憬的是武艺高超的战士，而不是外星人或者有钱人。 然而现在，唐娜发现黑黄相间的盔甲，其实也不错..... 苏明的头盔上的目镜闪了一下，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不像唐娜那么乐观。 夜幕大剑是把对方扎了个对穿，但手感不对。 对方的鳞甲不值一提，就像纸一样，但之后大剑并没有触及到肉体或者内脏的感觉，而是像刺中了一包水。 他瞄了一眼伤口，敌人甚至没有流血，对方刚才瞬间元素化了，这是一个外星神明，而且身经百战。 “唐娜，后退，这个家伙交给我。” 他抽出大剑，向着镇海的脖子砍去。 元素化么，那就砍头。 视觉和听觉等等器官，都在头部，就算不能要敌人的命，也会严重打击对方的战斗力。 先剥夺你五感中的四感。 如果成功，对方就是一滩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就算一时间杀不死，也有足够时间来思考对策。 然而镇海也不是吃素的，他在大剑被抽出胸口后，立刻转身向着苏明进攻。 他的盔甲居然被一个地球生物打穿了，这是何等的耻辱？ 现在其它的小虫子都不重要了，他要先弄死黑黄相间的这只。 根据对方挥舞武器的速度，以及空气发出的噪音分贝来判断，苏明肯定敌人的力量在自己之上。 他完全没有硬接对方攻击的打算。 战术选择灵活游走，依靠武器之利来不断削弱对方。 砍掉头是有点难度了，但只要能刺中一只眼睛，或者砍到一片耳朵，那他就可以滚雪球一样地积累优势，直到胜利。 刺眼球的时候对方必然元素化而暂时失去视力，那么他就可以搞点小动作，比如让巫士用克制的魔法。 他看到对面的泰坦小队了，他们好像正站在原地发呆。 其它人都不重要，但渡鸦在队伍中，还有一个梅甘也在。 加上自己这边的夜影和黑爱丽丝，足够了。 不过渡鸦没有穿动画中的‘死库水’泳装，有些遗憾，她现在穿着渔网丝袜还有高筒长靴。 虽然显得成熟妩媚不少，但暴露度下降了…… 一边胡思乱想，苏明一边和镇海过了几招。 只能说战斗技巧上，对方也不弱。 苏明的进攻，他通过手中赋有神力的硬水长枪都能卸力挑开。 当然他的武器不如苏明，夜幕大剑削断长枪就像切甘蔗一样，但抽刀断水不会有结果，对方的海水是无限的。 削掉一截，就长出一截来，几乎无穷无尽。 苏明一咬牙，如果在这里不能解决敌人，那事后就会更麻烦。 他命令绞杀和斗篷都加入进攻。 瞬间枪声就在舰船中回荡了起来，绞杀拿起枪就是扫射，两把手枪被它用出了冲锋枪的水平。 丧钟的武器确实经过改造，手枪射速也很快，但子弹是有限的啊，这败家玩意。 还有神金高斯，现在众神都抓瞎了，火神还能不能打铁都是个问题，用完了子弹有可能要去找黄灯军团的武器大师了，那可够远的。 也罢，使用枪支只是延长自己的攻击范围，其威力充其量就是恐吓和扰乱敌人的，关键还是看魔浮斗篷的配合。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斗篷协助进攻一般就三招。 缠住敌人的胳膊扯胳膊，缠住敌人的腿尝试摔绊，要么就是包住敌人的脑袋让敌人抓瞎。 也许对于法师来说，斗篷争取到的一点时间不算什么，就算双手再柔软，一秒结六个印什么的，也放不出一个强力魔法出来。 但对战士来说，尤其是丧钟这样的战士，只要斗篷从敌人眼前飞过，一瞬间影响了敌人的视线，就算只有零点几秒，他也能抓住机会。 一时间，他在和镇海的近身搏斗中，竟占到了优势，只不过始终没办法取得致命一击。 但只要再有些时间，让他通过观察发现敌人的弱点，那今天就能再杀个神玩玩。 ............................... 唐娜退回了自己的队伍中，这种纷乱复杂的战斗她插不上手，激流和闪电，以及子弹和刀光，都在有限的区域中不断闪动，连周围的墙壁和地板都被卷起了毛刺。 她无法加入这种级别的对战，能看清，但是大脑反应速度跟不上。 而梅甘只是长着嘴，呆呆地看着丧钟压着外星海神狂砍，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就只是砍掉了一些水和盔甲碎片。 但和之前超人的情况一对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其实并不是苏明比克拉克强，而是他的弱点几乎不可能被对手掌握。 就算对方是个神，也只是DC的神。 他能知道共生体是什么东西？或者曾经见过魔浮斗篷这种魔法道具？ 苏明掌握着两个地球上的全部格斗技巧，每当海神觉得自己好像被砍得发现一点套路，打算还击的时候，对方黄黑色的身影顿时就是招数全变。 这让镇海无比憋屈，只能忍受新一轮的进攻。 当他感觉摸着些套路了，对面又变了。 他只能不停地元素化，感受着带着冷意的X金属在他体内划过来，划过去...... 是的，对方的武器最过分，X金属是拿来创造多元宇宙的东西，现在居然给一把武器当镀层？ 镇海完全说不出话来。 唐娜感觉自己的腰被捅了两下，一扭头，就看到瑞秋一脸暧昧地看着她。 “所以说，刚才你打我，是知道他来救你了？” “没有，我不知道。”唐娜像是小猫洗脸一样双手揉着脸。 渡鸦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趴到了她的耳边鼓起小脸吹气：“还想瞒着我，我刚才听到了，他说你是‘他的人’呢，咻咻。” 唐娜卡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丧钟为什么那么说，这不是引人误会嘛，怎么办？要是姐姐知道了怎么办？ 可这怎么解释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啊，虽然心里是有点高兴的...... 加菲从穿山甲变了回来，他的手指甲都要磨秃噜光了，现在终于不用再挖了。 “我刚也听到了，但对象是丧钟的话......他会把我们都杀掉的。” 野兽小子更倾向于丧钟是有什么邪恶计划，才故意接近了唐娜，而未经世事的单纯女战士，被他欺骗了！ 唐娜撇了撇嘴，给了加菲头顶一拳。 “如果刚才他不出现，我就已经死了。” 野兽小子挨了一拳，捂住头顶变成了一只海豹，不停地点头。 反正唐娜说的都对，别打脸。 “我和他真没有什么，估计他只是想嘲弄敌人。” 瑞秋看看被压着打的海神，又看看满脸通红的唐娜，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 “哦......原来是嘲弄敌人啊，我懂了，战士的世界......真复杂呢......” 但渡鸦正在做鬼脸，小手把自己的脸扯成弱智一样的表情，表示唐娜的解释她一个字都不信。 骗鬼啊！当我是小孩子吗？我们都不是少年泰坦了啊！ 唐娜也懒得解释了，她确实是有了些心动，但是姐姐怎么办？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和戴安娜刀剑相向的场面。 她赶紧摇摇头，把幻想甩出脑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她感觉回到泰坦小队以后自己好像也变得不正常了。 是被加斯和野兽小子这两个笨蛋传染了吗？ 她认真观察起了战场，她能看出其实丧钟的优势不大，现在完全是靠战术在撑着。 “瑞秋，你能做点什么吗？” “嗯？我可以让他来暂时领导小队，还会尽量给你们制造相处的机会，哦，对了，我还会帮你瞒着戴安娜，如果她想杀你，我们就先下手为强。” 瑞秋一脸天真地回答，还用小手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唐娜扶住了额头，她感觉大脑疼，现在是说冷笑话的时候吗？ “不是让你说这个，你看看眼前的情况，再说自己能怎么办？”唐娜指了指前方打成一团的一人一神。 “哦，这个啊。”瑞秋吐了吐小舌头，她扯了扯自己的兜帽，仔细观察了一会：“如果敌人体内的海水就是血液，我可以尝试一下血沸魔法。” 这是渡鸦的招牌黑魔法之一，通过操控黑暗的异维度能量，让目标体内的血液全部蒸发。 血液会被转变成气态，从受术者的双眼和耳朵中喷出，那红色的烟雾，就像是血液沸腾了一样。 实际上，如果伸手去摸那些血雾，会发现一点温度都没有，反而只有一片冰凉。 夜翼不在，唐娜就是队长，正如正义联盟，蝙蝠侠不在的状态下，戴安娜说了算。 既然唐娜让她动手，那渡鸦也不会因为这个魔法太邪恶而有什么顾虑。 第465章 另辟蹊径 渡鸦呼唤着血脉中的魔力，这份几乎是诅咒一样的力量，无比黑暗，无比冰冷。 在无尽的暗空中，那虚无和混沌的国度，如同回应她父亲一样，也回应了她。 浓密的黑暗魔法粒子汇聚在她的双手，而同样也表现在她的双眼中，原本亮闪闪的大眼睛瞬间变得全黑，像是没有生气的宝石。 恶魔都是这样的。 这种异纬度的能量会改变她，变得冰冷而残酷。 如果尽量地少施法，她就会变得活泼开朗一些，但如果施法频繁，她就会变得少言寡语。 瑞秋把目光落在镇海的身上，释放了魔法。 这是灵魂魔法，无形无色，什么都看不到，所谓的用眼神杀人，就是这样。 镇海稍微恍惚了一下，五官中冒出了一些雾气。 在昏暗的飞船走廊里，就像是夜晚街道上的一丝薄雾，看不真切。 魔法无效。 灵魂魔法的效果非常不理想，连烫头都算不上。 但施法引起了镇海的注意，他好像打算先去攻击泰坦小队。 “看哪呢？面对我！” 苏明手中的两把武器像是剪刀一样，朝着镇海的腰间就是交错斩击。 先斩击，直刺，接上劈砍，然后再换一种武艺套路。 总这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缠着，镇海想要对付其他人，那是门也没有。 不过苏明一套急速连击下来，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只带走了海水。 夜幕和弑神者滴着水，反射着湿润的光。 镇海身上的鳞甲，犹如被咬碎的瓜子壳一样散落一地。 可这位外星海神的本体，毫发无损。 渡鸦的施法动作，苏明看在眼里，甚至魔法的类型也认出来了。 现在能得出的结论，就是敌人的魔法抗性高得匪夷所思。 物理攻击也无效。 实体元素化的能力有些麻烦，比自愈和不死能力还要讨厌。 如果是后两者，切块丢到宇宙另一端去就完了，或者去漫威找人弄点碳纳钢试试。 而对方不光掌握元素化，还是神明，力大无穷，抗性奇高。 看来还是得另辟蹊径。 面罩上的红色独眼猛地一亮，只不过现在，苏明的目标不在是海神的本体了，而选则狂砍对方的护甲。 镇海穿着一套像是龙鳞般的锁甲三件套，分为上衣裤子和披肩，看起来非常厚实，整个人显得像是大号鳄龟。 不过在夜幕这把武器面前，也只是一层纸罢了。 苏明的新计划，就是把他扒光，然后用嘴炮的方式激怒对方，最后和敌人以伤换伤。 镇海在元素化的时候，并不能同时进攻，变成液体好像更是他的身体本能，或者是某种规则在保护着他。 但同时这也是限制。 那么镇海完全失心疯的状态下，会不会让这种液态化能力失效呢？现在就实验一下。 反正苏明已经打定主意，要嘲笑对方的身体缺陷。 比如对方小肚子太圆，像鱼屎；或者对方的丁丁太小，还不如海蛆。 有意挑刺，没毛病也一定能找出毛病来。 战斗中可以使用任何战术，虽然这样看起来卑鄙了一些，但有用就行。 更何况苏明不相信宇宙中，存在有什么十全十美的神。 在两把武器狂舞之下，镇海很快就变得赤果果，他的防具可没有办法液化，被苏明割草一样地修剪，早就坚持不住了。 不过在不断劈砍的过程中，苏明更新了自己的计划。 不用嘲讽敌人的弱点了。 视力很好，脑子也很快的苏明，发现镇海在被砍的时候，任由身上的盔甲不断破碎，像是完全不在乎一样。 但只要攻击他的脖颈位置，他就会用手中的武器来格挡或者招架卸力。 一开始苏明以为对方是想保住自己的脑袋，这是任何生物的常情。 但既然对方有元素化能力，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苏明的目光落在了镇海脖子上。 那是一整副像是鲨鱼上下颚的大型项圈，在项圈上还密密麻麻排满了尖牙，就像是钙质构成的围脖。 有些水手喜欢取出鲨鱼的牙，挂在家里的客厅墙上，当做是自己过去的证明。 一般只有船长有这样的资格。 普通海员们无非就是在客厅挂个写有船名的救生圈，或者是自己在海上钓到的旗鱼。 最好的猎物归船长，其它的东西大家平分，这就是大海上的规矩。 镇海不是在保护自己的脖子，而是在保护这幅鱼类牙齿。 苏明不清楚那是什么玩意，也许是魔法圣器，就像是波塞冬的三叉戟，或者是宙斯的‘雷霆’。 也许外星海神的代表就是这么一副破牙床呢？ 当然也可能，这只是对敌人有纪念意义的物品罢了。 但是。 敌人看起来十分重视这件道具，那这就是暴露出来的弱点。 丧钟，会抓住一切机会...... 随着他心念一转，绞杀立刻把目标从对方的双眼转换到了这幅项链上，触手连连扣动，子弹就往这幅牙床上招呼。 不出所料，镇海连子弹都开始躲闪了，他不愿意，或者不敢让这鱼牙项圈出现任何问题。 苏明在敌人的眼中看到了慌乱，所以他笑了。 凡是有主观意识的生物，那必然有其弱点，现在你想要保住这件宝贝，那就要看丧钟答应不答应了。 对方的举动，表现出了对项圈防御能力的不自信，那苏明就没必要使用夜幕大剑了，而是把弑神者变成双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砍。 不需要什么招式了，就是以命换命。 不管镇海怎么反抗，苏明就是招招不离项圈。 很多次镇海的长矛都到了苏明的头顶，但苏明没有任何防御的意思，你要砸我脑袋随意，我就要砍你的小饰品。 苏明有圣像盔甲，头盔还算是结实，更别说还有X金属的颅骨。 那大家就换呗。 你打碎我头盔，我就打爆你项链。 可镇海每次都收回了武器，去格挡苏明砍向那饰品的弯刀。 一时间，镇海完全处于了劣势，没有一丝还手之力了。 苏明越打越顺，什么跑墙翻身砍，滚地上撩砍，没有套路的刀法全部都奔着项链去。 镇海只能不断格挡或者后退，就要被逼出飞船。 终于，白胡子老头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举起双手，抛出了一大股的海水，像是巨浪一样袭向了众人。 整个走廊里洪水奔流，就像是抽水马桶冲水时一样。 绞杀把苏明紧紧固定在地上，没有后退一步，而其它人都只能扒住墙壁或者天花板的突起部位。 苏明还在海浪中寻找敌人，但当水流散去，他发现镇海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白胡子老头像是圣诞老人一样，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他钻‘烟囱’跑了。 只不过海神的烟囱是个漩涡传送门，而且他这个圣诞老人是溺死版的，他送的礼物地球人都不喜欢。 苏明收刀入鞘，绞杀缩回到他的体表，而魔浮斗篷在空中展开，缓缓落回他的肩上。 看着地板上还在流淌的海水，里面有着浑浊的杂质和残骸，像是下水道里的水一样，非常恶心。 苏明摘掉头盔，点上自己的香烟，朝一旁吐了口唾沫。 “算你跑得快。” 梅甘本来就张着的嘴张得更大了，听丧钟的意思，如果外星海神不跑，难不成还真有把握杀掉吗？ 当然，如果苏明听到她的心声，肯定会告诉她没有一点把握。 但现在逃跑的是敌人啊，而且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跑了，不正好给了苏明撂狠话的机会吗？ 看泰坦小队萎靡不振的样子，确实需要先提升一下士气，然后再搭配上自己放话要弑神的威慑力，让泰坦服从自己的命令。 这都是套路。 一直在后面围观的夜影他们也走了过来，和泰坦小队的人打了招呼。 影契小队虽然基本上是在魔法界里混，但两队人年龄都差不多，所以很多都是熟人。 除了蓝魔鬼，他岁数太大了，只能算是保姆。 苏明这才有时间仔细看看这战舰的内部构造。 不算破烂，但很陈旧，有些星球大战里那种‘二手科幻’的味道，只不过这船不管是外形，还是内部构造，都充满了海洋星球的特色。 星舰中居然还有加湿器，以及随处可见的水管和阀门。 这么看来，外星人的生存条件需求和地球人差不多，食物，氧气，水，那么外星人是来占领地球的？ 可卢瑟和他们怎么分配？ 按照苏明对光头的了解，那可是个人类至高主义者，外星人生活在地球上就像吃了他家大米一样，让他心痛难忍。 估计光头又是在利用这些外星傻子了，等目的一达到，就给他们发盒饭，卸磨杀驴套餐。 甚至于套餐里有没有鸡腿，都得看卢瑟的心情。 蝙蝠侠也暂时联系不上，不知道最新的地球情报，苏明只能先根据经验判断，卢瑟和外星人其实不是一条心。 那么他们必然有两个或者更多的，不同的目标。 卢瑟是需要重演创世纪，让洪水淹没地球就是当初创世的相反步骤。 至于他是要找消亡之泪，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都是为了他的大计划，搞出来各种各样的事情，总的目的却没有变过。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卢瑟，来上几发大火球。但现在找不到人，只能推测他打算干什么。 卢瑟其它的准备都做完了，还剩下创造动物以及造人这两步，就能完成反创世纪这样的壮举。 如果没错，卢瑟会先对众生之红下手，灭绝现有的动物概念，这场大洪水一来，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那么就剩下造人了。 是造机器人？生化人？还是克隆人？ 卢瑟那边的科技树非常全面，手里还有母盒，他想造什么人造什么人。 估计是现在的地球人类让他失望了，他只认为自己代表着人类意志，打算新造一个全新的人类种族出来。 苏明猜不到他现在在哪里，别说狡兔三窟，卢瑟比兔子可精多了。 那么现在苏明能做的，就是继续集合有生力量，准备大会战，然后把卢瑟准备获得的好处，划拉到自己碗里来...... 第466章 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不知道蝙蝠侠超人那边情况怎么样，所以苏明开始询问少年泰坦地球上的情况。 他在水下和宇宙里的那些时间段，正义联盟做了什么。 梅甘告诉了他答案，救人和反抗。 救人的工作还算顺利，现在没有变成鱼的人口还有不少，而且都位于干燥的高地上。 但反抗的计划，完全失败，超人被刚才那位海神打得半死不活，巴里感染了鱼人化，其它英雄们除了在高地维持秩序的二三线英雄，基本都全军覆没。 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蝙蝠侠冒险的多线计划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好在自己的排水计划成了，现在地球的海平面处于一个可以遥控的动态平衡之下。 外星人灌进去多少海水，那起源墙上的巨像就会尿掉多少。 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三个海神，但苏明没什么紧张的意思。 敌人的水不可能毫无来路凭空变出来，最多也就是敌人三颗星球上的海洋罢了。 也就是说地球暂时没有被淹没的危险了。 苏明大概和几个不知情的人说了一下海面的情况，没有细说，只是说地球不会沉没了，他已经解决了问题。 怎么解决的，一个词都没讲。 泰坦们将信将疑地跑去了船舷边，认真观察地球，一小会后，梅甘证实水面已经不再上涨了。 “太好了，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渡鸦笑着抹眼泪，她现在感觉轻松多了。 尤其是丧钟没有拿剑架在他们脖子上，还解决了地球的问题。 唐娜深深地看着他，但最后还是低下头敲打自己的盾牌，被外星海神砸得凹陷下去的地方，她需要从反面敲回来。 野兽小子也感动地点点头：“丧钟，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你不是坏蛋了。” 苏明撇了这个逗b一眼，坚决不会给他任何说笑话或者玩梗的机会。 “不，你没有误会。” “？？？” 看着绿皮猴子一脸懵逼，苏明就感觉心情舒畅。 他没有再理会云里雾里的野兽小子，而是走到了唐娜的面前：“原本蝙蝠侠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呃救人。” 唐娜摸了摸盾牌的表面，看着上面箭头标志，小声说了一句。 泰坦又一次没有听蝙蝠侠的指挥，而是选择了私自行动。 这让作为临时队长的唐娜非常惭愧，更别说还失去了加斯一个队员。 她觉得丧钟肯定要责怪她了，因为泰坦肆意妄为什么的。 没想到丧钟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非常高兴地笑了，他掏出绷带来让她先包扎，自己帮她维修盾牌。 “做的好，没听蝙蝠侠的就对了！” 唐娜：“？？？” 还有这样的吗？明着和蝙蝠侠唱反调？ 梅甘顿时就表示了抗议，她舅舅告诉她要听蝙蝠侠的话，再说了，蝙蝠侠一直都在为了世界努力。 而丧钟的神秘主义行动风格，让别人完全无法配合。 苏明有了影契之后，就有对上卢瑟的底气，要别的闲杂人等配合干什么？ “你自己想想吧，听蝙蝠侠命令的人现在情况都怎么样了呢？”苏明好整以暇地叼着烟，蹲在地上用变成锤子的弑神者不断修复着唐娜的盾牌。 梅甘结巴了一下，确实，听从蝙蝠侠调动的英雄们，几乎都变成鱼了。 超人失去超能力，巴里半鱼人化，强力的英雄们都已经完蛋。 如果泰坦不是私自行动，跑到宇宙上来，而是一直留在地面，救人或者对抗外星人的话，现在八成也全军覆没了。 现在只是损失了一个加斯，小队却得以保存，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上泰坦小队，是因为他们对丧钟还有些用，战斗的时候渡鸦和梅甘都有用，而战斗之外钢甲最有用。 虽然很聪明，外星设备很快就能上手，但科学也是有分支的，钢甲在物理学和计算机方面的造诣，比要更高。 猩猩只要继续帮忙看管手机，拎包，驾驶飞船就行了。 “想到了吧？蝙蝠侠的命令只会坑你们，虽然救人没错，但要讲究一个方法的嘛。”苏明得瑟地猛敲几下盾牌，把它重新修平还给唐娜：“你再问问伊芙和萝瑞，她们跟我行动是不是毫无风险，而且还很愉快？” 在梅甘询问的眼神下，伊芙和萝瑞想了很多。 危险，倒是真没有，丧钟地球最强佣兵的名号一点都没有水分，不管敌人是什么东西，这个强大的战士都站在最前面。 但愉快？ 在海底被长得无比恐怖的怪物群包围，又呼叫了魔法概念那个更大号的怪物还谈笑风生，还强迫她们看起源墙上的巨像嘘嘘 哪里愉快了？ 不过现在事实就是大家都无法联系蝙蝠侠，而作为战术战略大师的丧钟，就是唯一的指挥人选。 所以伊芙，以及从她身上分离出来，恢复了本体的萝瑞，都点了头。 而蓝魔鬼的想法更直接。 阻止地球海平面上涨的，是丧钟；来到这里救下小朋友的，还是丧钟；打退外星神明的，依旧是丧钟。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继续跟着他干，拯救地球的希望就不是那么渺茫。 当然，他扭头看了看身后走廊尽头的飞船舰桥，透过那大片的舷窗，只能看到现在的地球变成了一个紫水球。 蓝魔鬼有些怀疑，自己这些人是不是有能力补救现在的烂摊子？ 苏明也不太在意梅甘的看法，唐娜绝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泰坦就跑不了。 梅甘不是泰坦的成员，出现在这里那肯定是被蝙蝠侠派来当保姆的。既然泰坦都跟着丧钟走了，你就算再不愿意，也得跟着来。 要不然就是不听蝙蝠侠的话。 而到了这边，那就是苏明说了算，规则就‘服从命令’这一条，不爽不要玩。 至于队员的思想建设问题 不是还有小福猩和哈莉嘛，到时候一个讲大道理，一个插科打诨，很快大家就其乐融融了。 而且最刺头的加斯听说刚才掉下去的就是他，也少了一个阻碍。 现在情况就是这么简单。 丧钟要带着影契小队去拯救世界了，你们泰坦来不来？ 哪怕梅甘不用她聪慧的大脑，光是看到唐娜眼中的斗志，她就知道无法阻止泰坦跟着丧钟走了。 一个人在危险的时刻救了他们，天然就会增加不少的好感度，连泰坦的黑黄恐惧症好像都治好了。 绿皮肤的少女偷偷叹了口气。 “呋啊好吧，我们听你指挥就好了，现在我们该做什么？返回地球去哪里？” “为什么要回地球？”苏明反问道，他一边说话，一边随手打开走廊旁的舱门，探头往里面观察。 “呃因为这里不安全？”梅甘想了想，试探地问。 “错，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明看到舱室里全是冷冻鱼，眯了眯眼睛，重新关好舱门，对梅甘摇了摇头。 “可是我们现在正处于敌人舰队的包围之中。” 火星少女完全摸不着头脑，她还是不太理解人心这种东西。 确实，按照正常状况，她和荣恩都有读心术可以用，自然用不着心理学这种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技能。 但现在，灵能读心失效了，那又要回归原始手段了，她还是没有猜到刚才那个海神在想什么。 苏明带着他们重返舰桥，命令加菲去收拾尸体。 “丢到太空或者吃掉，都随你。” 加菲打了个冷颤，就算这些外星人是鱼类的脸，但也有四肢和躯干，有自己的智慧，这是不能吃的吧？ 对丧钟的恐惧顿时又回到心头，他默默地把尸体拖起来，从加斯砸穿的那个大洞一具具丢出去。 看到他一边发抖一边干活，苏明又命令钢甲去拆一些船只内部的墙壁或者门，把地板上的大洞补好，重新恢复飞船的飞行能力。 等他们都去执行命令了，苏明才转身坐在舰长位上，把头盔放在膝盖上按着，大剑靠在椅子旁边，回答已经显得急不可耐的梅根。 “就像你说的，我们被敌人舰队包围，现在就有数万门激光或者等离子的大口径武器指着我们那他们为什么不开火呢？” 如果说之前他们不开火，是因为他们的神在这艘船上，但现在镇海已经离开了，他们有一万个理由能够开火，直接把这艘船变成太空烟花。 但他们为什么不开火呢？ 梅甘皱起了眉头，开始思考。 苏明懒得让她胡猜，而是命令伊芙和萝瑞去彻底检查飞船上有没有敌人，然后让蓝魔鬼通过地狱法术联系女妖，通知带着其它人上太空来回合。 “因为我们手里有人质。” “人质？” “确切地说，是‘鱼质’，那些被冷冻的鱼。” 苏明指了指走廊里让她去看，整条船上，几乎每个舱室都是冷藏室，每一间里都堆满了鱼。 火星女孩有透视能力，她原地不动就能看到，确实如同丧钟讲的那样。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对于地球人来说，看到冻鱼的第一反应，就是食物，便于运输。 前提是这些鱼已经死亡。 而外星的科技不是这样，就算是火星这样没有水的星球，他们同样有着高超的冷冻技术，能在保持生命的同时，使生物进入休眠状态。 恒温冷冻舱技术，是一个文明实现规模化、远距离太空航行的基础。 只不过这些海族的冷冻仓显得有些野蛮粗暴罢了。 那些被冻成冰块的鱼，都是活的，虽然不知道这些外星鱼类究竟是什么，但无疑它们对外星人有着非常深远的意义。 所以丧钟说它们是人质，而且毫不犹豫拿它们当做挡箭牌，事实就是这样，对方的舰队根本就不敢开火。 这艘运输船，就是现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第467章 乐极生悲的海王 苏明见到梅甘明白了，伸手敲了敲自己膝盖上的头盔。 “虽然不知道是泰坦误打误撞，还是地球真的走了好运，但至少，他们缴获了这艘船。”苏明看到钢甲修完了漏洞，又命令她去研究怎么让这船动起来“在鱼人的神明都被我打退的情况下，我们不用担心还有人敢来进行跳帮战。” 梅甘呆呆地点点头，这难道都是丧钟在刚才瞬间发现的事情？这还是人类吗？ 就算蝙蝠侠也不会胆子这么大，敢停留在敌人舰队中央验证自己的猜想吧？ “你肯定在想，这是丧钟一瞬间想到的事情吗？怎么这么可怕？还拿我和蝙蝠侠对比，对不对？” 苏明随手弹了弹烟灰，带着奇怪地笑容看着梅甘。 而小女孩连退了好几步，绿色小脸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你也有心灵能力吗？可我没感觉到你偷看我的思想啊。” 苏明露出一副寂寞如雪的表情，看向窗外的太空。 “不，只是常规计算罢了，都是基本操作，我是标准的人类，没有任何超能力。” 梅甘露出小动物一样的恐慌表情，缩到舰桥的另一端去了。 谁信这种鬼话啊，还说自己是标准的人类 人类的标准什么时候是能长出触手了？ “盯” 渡鸦在一旁看着热闹，她好像对新的丧钟非常好奇，确切地说，是对他能伸出触手而好奇。 瑞秋最喜欢触手了，想要找丧钟交流一下触手的使用心得，但又不太好意思。 她只是跟熟人比较放得开，而和丧钟的‘熟悉’，完全是相反的方面。 所以她想要让唐娜去帮着问问，触手的事情。 而唐娜只是在一旁包扎自己的伤口，对此不予置评。 唐娜听丧钟说过，什么高分子纳米机械臂什么的，好像是这样的说辞，但在之后的行动中，她感觉到那触手是活物，而且有着自己的思维。 那是某种未知的外星生物，和渡鸦自己用魔法变出来的东西，完全不是一回事。 还有，刚才进行了战斗，她们都应该抓紧时间在战斗间隙休息那么一会，哪怕是几分钟，这也非常重要。 不过有一点，唐娜有些在意。 丧钟刚才和梅甘说了一大堆，反而下一步的计划连一个字都没有说，他把所有人都晃过去了。 行事还是那么神秘，总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但丧钟不是蝙蝠侠，他在战斗之外表情都很放松，笑眯眯的样子，没有那种充满受迫害妄想的感觉。 唐娜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丧钟那么强，怎么会有受迫害的幻觉呢？ 看来自己对他了解还不够啊，也许神秘主义就是创造奇迹的关键？ 钢甲这时向丧钟报告，自己学会如何操控飞船了，高级功能还需要研究一下，但基本的宇宙航行已经没问题了。 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舰桥的环境，随手在舰长椅扶手上掐灭了烟头。 “很好，你接下来的任务是检查全船的通信设备，还有安保探头，发信装置等等，排除任何可能存在的监听或者监控设备” 苏明看着有些茫然的钢甲，又补充了几句 “我知道你不懂外星设备，带着夜影去，但只要什么东西你感觉有一点点类似于发信器，检测到有电波或者魔法能量发射出去，那就拆掉，我总觉有人在偷看我们，还偷听我们谈话，总有人想害死我们。” 唐娜“” 她掀翻了心中的小茶几，这不是受迫害妄想症还是什么？！ 看着钢甲一头雾水地去执行命令，唐娜感觉心好累，丧钟什么时候都出人意料，她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 你觉得他会去a点，他偏偏去了z点，彻底和猜想相反。当你觉得他要去z点时，他直接跳出英文字母表，去玩希腊或者埃及古文字了 所以她完全放弃了去猜丧钟在想什么，到时候他命令干什么，照做就是了 鲜血礁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亚瑟哈哈大笑，他感觉到地球人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怒涛确实是在通过船上的监控设备，给亚瑟转播了实况的战场。 本来是打算让海王看着自己的朋友们死去，以此来折磨他，让他像野兽一样惨叫痛哭，以此发泄她内心的愤怒和郁闷。 把波塞冬和亚里安对他们做过的事情报复在地球人身上。 但没想到转播没有开始多久，原本压着泰坦们打，玩弄他们的镇海却被人偷袭了。 偷袭也就罢了，怒涛当时的表情还算平静，只要没有消亡之泪，任何武器对于海神都没有太大威胁。 元素化就是这么强，而这只是成为海神必然掌握的一个小技巧罢了。 但随着时间流逝，怒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而海王则倒在污水里，发出了‘扑哧扑哧’的声音。 太好笑了。 外星人想要让他受到折磨，看着自己的朋友死掉，没想到却转播了丧钟暴打镇海，简直让海王爽翻了。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他甚至还想来半打啤酒，就像是看橄榄球比赛，边喝边看才尽兴。 真是精彩，尤其是丧钟用双刀把镇海彻底剥光，让海神丢尽了脸之后，亚瑟高兴地拍起了肚皮，就像是敲手鼓一样。 要知道这里可是鲜血礁上的竞技场啊，看到实况转播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周围的珊瑚柱上，或者是海草丛后，还有着无数的外星鱼人 亚瑟都有些同情镇海了，这还怎么做神啊？自杀算了。 原本还算热闹的竞技场，当巨大水幕上出现镇海的后变得一片沉默，一些聪明的外星海族已经开溜了。 看到了神明这么丢脸的一面，如果不想死，最好快点溜。 而其它比较老实的海族，瞬间跪倒了一片，他们流着眼泪，甚至有些自戳双眼，表示自己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亚瑟的心情愉快了起来，虽然他自己身陷囹圄，但看到地球还有希望，他很高兴。 而后他又看见，丧钟发现了敌人的弱点，那副鱼齿项圈，紧接着围绕着那一点展开了新战术，亚瑟都要起立鼓掌了。 可惜他被黑蝠鲼暴揍过一顿，现在又失去了生命之力，根本站不起来。 但他还是用手拍打着地面上的积水，表达自己的佩服之情。 虽然他做国王不太称职，但在鲜血礁这么久了，他作为地球海族的国王也发现了一些外星海族的秘密。 那就是，镇海的那副项圈，其实是控制海怪的遥控器。 实际上是魔法道具，只不过亚瑟不知道该怎么叫罢了，反正他就理解成玩具船的遥控器就好。 镇海通过那个项圈，控制着洪魔在地球横行，吐出大量魔法海水，把地球生物变成他的士兵。 那项圈只能由镇海戴着，不管是项圈损坏或者他主动取下，洪魔都会失去控制。 而洪魔如果失去控制，就会变成死亡海妖，充满湮灭之力的海水，就会把地球变成镇海母星一样的一潭死水。 而外星海神还想占领地球水域，以此作为新家来生活。 镇海当然不敢让丧钟碰到项圈了，于是就被压着暴打，不得不通过洪魔的传送门撤退。 在那之后，也许是怒涛依旧不死心，打算寻找丧钟的弱点，依旧盯着屏幕看个没完。 亚瑟又看到了，丧钟居然敏锐地发现了船上其实是三个海神母星仅存的鱼类，并以此为人质，让诺大的舰队对他们束手无策。 海神们运输鱼类的休眠船，变成了泰坦和影契小队的行动基地。 偏偏战斗力最强的镇海还不是丧钟的对手，只能眼巴巴看着地球生物驾驶着他们的飞船，大摇大摆地到处乱晃。 亚瑟笑得眼睛都没了。 而且丧钟仿佛有第六感一样，察觉到了有人在监视他们，重要的什么情报都没说出来，而是变相侮辱了一番海神们，最后命令钢甲彻底检查飞船通信系统。 而怒涛上将的转播，也因此而中断，现在船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知道了。 海王对于丧钟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实际上他现在被打成重伤，也只能躺着。 这边海神们的情况，包括他们的计划和对策，仿佛被丧钟亲眼看到一样。一连串的行动下来，海神们的计划全部落空，还有什么比这还能让亚瑟高兴的呢？ “你很高兴？” 怒涛上将面无表情地看着亚瑟，牙齿咬得吱吱响。 亚瑟很实在地点点头，得意道“当然，你们都会失败的，就像镇海一样。” “你知道那个黑黄色的人类是谁？”怒涛走下王座，凑近了亚瑟问道。 “没错，他是我的朋友，是正义联盟的朋友。”亚瑟虽然躺在地上，但是挺起了胸膛，给正义联盟脸上贴金。 “很好，来人，把地球海王拖下去拷问，我要知道那个人的弱点，他的家人，他的朋友，或者他害怕的东西，什么都可以。” 怒涛叫来了几个鱼人，把错愕的海王拖走了。 他只是说说啊，不管怎么拷问他，答案只能是不知道啊！实际上他们一点也不熟啊！ 当‘不知道’就是答案的时候，这拷问就是没有尽头的了 。 第468章 汇合 苏明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只是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在漆色背景的宇宙中，眼前只有变成紫色的地球，泛着妖冶的光彩。他还真没有从太空中仔细看过地球的样子，但现在看上去也太陌生了。 走上太空曾是无数人的梦想，而曾经只是个普通人的他，如今仅凭自己就已经能进入太空，甚至和神明交手，这是以前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但他先是抵达了DC，然后又是漫威，在路程中看到的景色胜过这小小的单体宇宙百倍。 随着眼界的提高，能力的提升，一开始为了求生自保，已经不再是现在最主要的目的了。 在面对曼哈顿之后，他一直有一个大计划，甚至如果说出来，别人会觉得他比卢瑟还要疯狂。 不过没关系，漫威那边的进展托了征服者康的福，大大增加了世界线的变动，现状已经领先了计划太多太多。 尽管有些小问题需要弥补一下，但那个单体宇宙已经实际上按照苏明的想法发展了。 所以现在他来到这边，原本是为了休息一段时间，寻找时机。 不过正好卢瑟的这次行动，给了他一个不错的机会。 一个摘桃子却不用正面对上正义联盟的机会。 毁灭军团和正义联盟的冲突，毁灭和超越的冲突，其实只是在争夺这个宇宙的支配权，人人都希望未来向着他们预想中那样发展。 但对于墙外的全能宇宙来说，DC世界不过是其中一个小点罢了。有那么多的世界，那么多的机会，毁灭和超越真的冲突吗？ 在苏明看来，毁灭可以作为手段，而超越也只是目的地的一站。作为外来者，苏明看得更远。 他不想成为神，他追求的东西还在那之上，甚至要高于任何概念和规则...... 这是一个不能说的计划，哪怕只是在脑中想一想，苏明都担心被什么存在看到，所以他绝不会和任何人提起。 现在暂时就这样吧，他的当前目的就是等蝙蝠侠拿出另一件东西来。 蝙蝠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动不动就把总合体挂在嘴边，显得那是多么重要一样。然而卢瑟手中，时时刻刻挥舞着‘毁灭’的概念具现物，那个门把手。 那么问题来了？ ‘超越’的门把手在哪里？ 作为相对立的概念，没道理一方有具现物，另一方却没有吧？ 有门把手就一定有门，那这所谓的‘门’，又在哪里？ 苏明认为超越的门把手在蝙蝠侠那里，但他故意隐藏起来，甚至提都不提，就是为了让别人忽视那件东西。 甚至就算他自己全身重伤，也没有拿出那件东西来和卢瑟对抗。 蝙蝠侠重视的东西，苏明自然也会重视，所以对于总合体，这个蝙蝠侠推出来的幌子，苏明并不看重。 随着事件不断进展，苏明渐渐看清了总合体的本质，那是一个还没有孵化的、活着的‘契机’。 就像是闪点大事件中的‘神速力’，或者是无限危机中的‘无限宇宙’。 它会传播一些信息出去，巴里和荣恩都曾经因为它出现过幻觉。 也许在什么时候，它就会孵化，让世界重启或者升级，但那对于苏明并没有好处，这个靶子在谁手中，谁就是众矢之的。 苏明想在这次大事件中获得的，是那两个门把手。 能瞬间把蝙蝠侠打成重伤的力量先不提，光想想它们背后的东西就很有吸引力。 他想要看看，究竟门后会有什么，能让卢瑟这样的聪明人都如此疯狂，以及蝙蝠侠都需要欺瞒所有人。 丧钟拯救地球？ 那只是顺带而已，毕竟苏明也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而人类聚居的地方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不喜欢冷清孤独的环境，和同类交流是必须的，吃人类的食物，进行人类的各种享受。 有了X金属以后，苏明其实已经完全不需要食物和水了，金属的能量能让他一直活着。 但‘食人间烟火’是保持‘身为人’的根本，在变强的同时，保持自己的人性是苏明的底线。 否则就算变得再强，却失去了人性，那就彻底本末倒置了。 就像是排水计划一样，蝙蝠侠和卢瑟现在眼中只有彼此，没有人注意到苏明心中的计划，现在他的大战略依旧顺利地进行着...... 这是个非常长远的战略，不用着急。 想到这里，苏明还是表情轻松地摸着椅子的扶手，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嘴角还是微微扬起，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飞船已经反复检查了三遍了，确定没有任何可能是监控装置的东西了。”钢甲回来向苏明汇报，而对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奇怪。 苏明大概也猜到了，之前那种隐隐被监视着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 “很好，现在发动飞船，用我们的船当做掩体，去接应猩猩侦探汇合。”苏明靠在椅子上，扶着自己的大剑剑柄：“等影契小队也就位之后，我再说接下来的战术安排。” 钢甲没有异议，汇聚己方的力量，现在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拳头也要捏起来才更有力。 至于用自己所在的船当做掩护，更没问题，反正敌人根本不敢开火，自己只要靠近近地轨道，关闭隔离网防护装置，让飞船对接就行。 苏明说完了命令，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摆摆手让其它人去执行命令。 钢甲一开始操作飞船不是很熟练，但很快地，她就渐渐上手了。 几分钟后，就像苏明安排的一样，顺利接到了影契小队和哈莉。 哈莉跑得最快，在飞船对接后没有多久，她就已经来到了舰桥，面对泰坦们不是很友善的目光，她完全都当做没看到。 “你买了新船，哦，丧钟，虽然它又旧又破，还有鱼腥味，但是我喜欢......” “是的，它足够大，但前提是你不要乱跑，也不要吃鱼。” 苏明对着后面进入舰桥的波波点头，让秘书赶紧过来准备开会。 “吃鱼？什么意思？”哈莉一脸费解，她没有在这里看到和鱼有关的东西啊？ 但苏明没有解释的意思，哈莉不需要知道太多，她的小脑子里就是一锅粥。 关于她的使用方法，也和别的人不一样。 比如巴里，行动前要告诉他计划，包括目的以及想要的效果，巴里觉得合理，才会帮苏明的忙。 而戴安娜，则是需要一个明确的目标，而且希望通过堂堂正正的手段来获取胜利。 但哈莉，不需要这些。 她只要知道她的任务是对付小丑就行了，至于她怎么去做，或者是怎么想，苏明丝毫不干涉。 用精神病去对付精神病，要点之一，就是不要限制己方精神病的自由发挥。 就算两个疯子闹得天翻地覆，把哥谭炸上了天，苏明也不管，他只要自己想要达成的目地。 波波打量着外星人的飞船，也许有些手痒，打算去学学驾驶，但苏明招呼他开会，所以他先走到了舰桥的中心。 他对于在这里看到唐娜，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丧钟肯定是在太空中遇到了什么，才会叫他们上来汇合，而能让丧钟做出合兵一处这种决定的人，必然是他认为可以掌控的人。 波波早就看出来了，丧钟有些控制狂的倾向，他不愿意和正义联盟一起行动，就是觉得无法越过蝙蝠侠控制他们。 黑暗，雇佣兵实在太黑暗了。 “好了，下一步我们的任务是去营救戴安娜和亚瑟。” 在猩猩胡思乱想的时候，苏明敲了敲椅子扶手，先定下了主题。 波波：“......” 刚还想着丧钟不愿意和正义联盟一起行动呢，这怎么就主动找戴安娜去了？ 这脑回路猜不透啊，真费劲。 波波深呼吸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要胡猜了，丧钟打算做什么，一般人都猜不到，更何况自己只是只可爱无害的猩猩呢？ 就算猜到了，也不说，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可是我们不知道戴安娜现在在哪里。” 梅甘提出了异议，她的注意力刚才都被哈莉吸引走了。 哈莉穿着很时髦的亮片衣服，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哼着小曲玩自己的头发，满不在乎地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仿佛根本没把地球安危当回事。 而且她不是应该在自杀小队吗？其它人呢？ “不，我们知道。”苏明温和地笑着，斜倚在椅子上，用手指撑着一边的太阳穴：“我能找到她，实际上，蝙蝠侠想找的话，一样也能找到。” 波波把自己侦探帽的帽檐往下拉了拉，确实如丧钟所说，假如蝙蝠侠想要找什么人，那他一定就能找到。 更别说是戴安娜了，布鲁斯肯定对于她的行踪准备了后手。 “赞同，但我们没有蝙蝠侠那些仪器设备，该怎么判断戴安娜的位置？”波波立刻赞同了丧钟的决定，还隐蔽地对梅甘丢了个眼色。 听丧钟说计划，只要顺着话接就行了，质疑不会有任何效果。 不管你理解不理解，唯有听从命令这一条路可以选，那还挣扎什么？ 苏明对猩猩的识趣以及会看眼色非常满意，小福猩是十分称职的团队粘合剂。 他这问题一出，不光直接让议题从‘计划是否合理’，直接推进到了‘如何实施计划’，而且他还从第三者的角度上表明了影契的态度，以及对梅甘的告诫。 不愧是世界最聪明的猩猩，等这次处理了卢瑟，苏明就发动人脉给波波介绍个‘女朋友’，当做奖励。 第469章 推理 苏明并没有先解释，而是先让渡鸦和夜影同时使用暗影魔法，把飞船彻底隐藏起来。又命令女妖准备魔法阵，用她的反预言法术再加一层保险。 “各位，我们正在谈论的是戴安娜，地球上最强的女战士，亚马逊的女王。” 苏明扶着大剑的剑柄，看到大家都做好了准备之后，他才示意钢甲开船，远离地球，然后慢慢向众人解释。 “我们现在已知的情报，就是戴安娜和亚瑟在行动中一起失踪，而在那之后，蝙蝠侠曾经通过‘瞭望塔’观察过一片太空中的神秘珊瑚礁，所以我认为，他们之间存在联系。” 在地球洪水泛滥的时候，苏明不认为蝙蝠侠会有什么闲心去夜观天象。 那片珊瑚礁，不是和卢瑟的毁灭军团有关，就是和外星的海神们有关。 介于它是珊瑚礁，不是什么飞天城堡或者神秘的星云，苏明更倾向于海族这种猜测。 已知海王和戴安娜的失踪是因为传送，那他们很可能是在那里。 在正义大厅主机的记录之中，海王目前的状态是‘被俘’，戴安娜的状态是‘MIA’，行动中失踪。 那么说明，外星人的传送出了岔子，亚瑟被顺利地绑走了，但戴安娜因为种种原因，在传送过程中逃走了。 苏明的情报有限，但戴安娜的情报就更有限了。 作为最早失踪的她，甚至不知道地球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和亚瑟行动的时候被海怪偷袭，她手里还拿着一把亚特兰蒂斯人的，不知道能做什么用的钥匙。 那么以她的性格来判断，她可不会抛下战友不管。 苏明更倾向于她在挣脱传送之前，已经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然后暂时回避了一下。 迂回战术，是亚马逊人可以理解并使用的。 她一定在计划着去救亚瑟。 当然，营救计划需要交通工具，戴安娜的并没有事先准备太空中的装备。 如果她想要在宇宙中行动，必须得借助飞船才能正常呼吸，不管是科技的飞船，或者是魔法的飞毯，总之她需要交通工具。 而这些，都应该从敌人那里获取，这才是战士的思维方式。 所以苏明从以上的线索给出了推理，那就是亚瑟和戴安娜其实都在那片珊瑚礁上，因为那里在地球都能观测到，说明其实面积很庞大。 而不同的就是亚瑟被外星人抓住了，但戴安娜最后时刻挣脱，在珊瑚礁中和外星人玩起了躲猫猫。 她是在准备夺取一个交通工具，然后带着亚瑟一起撤离。 所以现在，苏明的飞船中有一船‘鱼质’，还有好几层的魔法保护，目标就是悄悄前往那片宇宙礁石，把戴安娜和亚瑟都捞出来。 至于会不会碰上复数的海神，也不用太担心，镇海现在被苏明发现了弱点，整个人都废了。 其它的外星海神虽然还没有见过，但这么半天过去，也不见他们传送过来找场子，说明他们自认为战斗力不如镇海，压根没有自取其辱的想法。 近地轨道的外星舰队已经开始一步步降落地球，他们必然有人需要在地球前线指挥。 梅甘告诉了他外星海神有三个，先当做最低数字来准备。 己方现在的阵容，巫士有好几个，敌人杂兵的数量问题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只要苏明缠住镇海，唐娜、梅甘、加上黑爱丽丝对付另一个，就肯定能撑到戴安娜来汇合。 不过还是需要仔细计划一下，快快乐乐上班，平平安安回家嘛。 救出戴安娜和亚瑟，再回去解救鱼人巴里，都是关键时刻的救助，这些老实人就算还没站在丧钟一边，至少也会大幅提升好感。 那么当蝙蝠侠什么时候拿出‘超越’的门把手，和卢瑟拼个你死我活后，丧钟再出来把两个门把手都‘销毁’掉，那是为了‘世界和平’...... 这种说法应该能获得目前正联中的多数票支持。 “我的推论就是戴安娜的性格，她一定会去救海王的，我们就去海王现在所在的位置搜索一下就肯定能找到。” 脑海中转了许多东西，他却依旧表情轻松地说了自己想让别人知道的。 不该让这些人知道的东西，苏明自然不会说，他省略了很多推理的过程，隐瞒了自己的目标，只是说了关于戴安娜位置的推论。 哪怕是波波，也不得不承认，这份推理非常有道理。 尽管不是一切以事实为依据的逻辑演绎法，但心理学的人格侧写，一样可以作为线索来用。 波波认定戴安娜就在那里了，这个可能性非常之高，因为‘亚马逊不会抛下战友’这点，就已经足够展开行动了。 钢甲作为科学家，反而也较早认可了丧钟的说法。 “我的装甲整合了辐射波长分析系统，只要把它和飞船外部的探查器连接，我们可以通过锁定‘神之金属’的能量频率，在一片不太大的范围内寻找共振的点。 这个方法有些像是当初依靠金属在黑暗多元宇宙的中心寻找蝙蝠侠和超人，反正巴里能做到的科学实验，钢甲也能做到，这都是物理学的应用。 唐娜也表示赞同，这个时候能找到姐姐，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只要她没有计划继续找丧钟算账就好。 戴安娜肯定会找他报仇的，但现在的情况肯定不合时宜，戴安娜应该会以大局为重的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不是比蝙蝠侠的命令更清晰和容易理解？不用谢我，执行命令去吧，目标鲜血礁。” 苏明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 此时的鲜血礁。 这里虽然有着大片的礁石丛生，但实际上这是三位海神共同协力创造出的一片海洋。 就像是宇宙中漂浮着的盆景，中央都是珊瑚，但那是神的居所，而围绕着珊瑚的，是一片茫茫大海。 普通的外星海族以往就生活在这里。 而此时，就有一艘小船在没有任何鱼类的洋面上划过，没有任何波澜的海洋像是一面镜子，船上人的影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此时船上的，是一只海龟，一只龙虾，一条鱼。 外星海族的头部都是海洋生物，虽然这么称呼，但其实只是和地球上的这些生物有些像罢了，他们肯定不是以往见过的生物。 乌龟还包着一块海绵作为头巾，他的一条胳膊可能是坏掉了，改装了一支由珊瑚雕刻的手臂： “啊，太好了，我们终于快要有个家了。” 鱼人们在船上眺望着遥远的地球，虽然看起来只是一颗亮一些的星星，但这依旧阻止不了他们内心的憧憬。 在众神之墓中被囚禁了无数年，之后又在太空里漂泊，他们太需要一颗自己的星球了。 “是啊，一颗海水湛蓝的星球，而肮脏卑鄙的波塞冬也死了。” 龙虾接上了乌龟的话，他的胡须抖了抖，像是在表达大笑的意思。 “他和亚里安背叛了我们，现在终于付出代价了。”比较常见的鱼头人最后做了总结，反正地球海神死有余辜：“地表人里倒是有些很讲信用。” 在新盟友——毁灭军团帮他们杀了波塞冬之后，鱼人们认为这是一个牢不可破的联盟。 “行了，快划船吧，众神的飞船就要出发了，我们要登上新的家园了！” 乌龟人拍拍自己断掉的手臂末端，示意其它两人快些划船。 不过这时，他们好像朦朦胧胧在海面的远处看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另一艘小船在向他们靠近。 而且速度非常快。 还不等它们认真看清楚，就从远处飞过来了一个铁饼，击倒了龙虾和鱼人，只留下会缩脖子的乌龟人。 但还不等他去呼救，对面的小船上就跳过来了一个生物，仿佛是飞行一样，直接落在他们的船上。 那个生物是地球的雌性，她接住盾牌后固定在自己手臂外侧，从腰间抽出武器来卷住了乌龟人。 一截金色的绳索被缠在他的脖子上，而这也帮助乌龟人理解了对面生物的意思。 “地球的海王，亚瑟，在哪里？！” 戴安娜一角踩着乌龟的龟壳，手中的真言套索猛勒对方的脖子，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救亚瑟了。 其实一开始，她摆脱了敌人的传送后一直躲藏在这太空珊瑚海中，等待着正义联盟的支援。 毕竟戴安娜非常熟悉神明，她在传送通道里远远看到那三个身影，立刻感知到了对方的力量，三个海神。 她有些寡不敌众，就算加上亚瑟，也只是二对三。 所以她稍微决定等待一下，如果超人能来，她就有把握正面战胜别的外星神灵。 但就算她靠自己的心算，也能感觉到时间几乎过去了大半天了，正义联盟的援军依旧没有到来。 她知道出问题了，那么现在除了自救之外，她需要找到亚瑟，把他也救出去。 但摆脱敌人的强制传送让她失去了太多体力，还受了一些轻伤。 不是任何人从宇宙传送中‘跳车’，还能活下来的，现在这个结果很不错了。 她在敌人的大海上游荡，抢了一艘小船，只不过原本船只的主人根本不经打，轻轻碰了一下就死掉了。 戴安娜只好划着小船，在广阔的海面上寻找其他的活口，她需要寻找一些情报。 第470章 找回戴安娜 “在神山上，在神明们那里，那个地球海王，那个俘虏。” 乌龟人被真要套索捆住，只能说出真话来，不光是说，还伸出手指向远处那隐约浮现在海面上的黝黑影子。 那是冲出海平面的珊瑚礁，是神的居所。 戴安娜扭头看了一下，有些距离，飞过去太显眼，可划船过去又太慢了。 不过这些海族的船比她之前抢来的那艘要大和宽敞，她决定换成新船。 就在她抽出武器，打算把外星海族灭口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美女，搭便车吗？” 她抬起头，看到丧钟的脑袋漂在天上。 她闭上眼睛，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皮。 出现幻觉了嘛......为什么会看到丧钟的脑袋在天上飞呢？应该是脱水的症状。 “快上来，抓紧时间。”丧钟又招呼她。 不能听，这是水手们常遇到的问题，比如海妖或者塞壬，都是幻术的大师，外星海族中可能也有这样的生物。 它们读取了自己的想法，变成了自己想着的人的模样，而一旦过去，就会踏入陷阱。 苏明撇了撇嘴，他就看到戴安娜在下面的小破船上发呆了，手里还牵着一只.....乌龟？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她，不要乱扯乌龟的脑袋吗？这场面真的非常难看呀。 苏明原本只是从飞船的舱门探出头来说话，毕竟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还是偷偷进来，就算是进攻也是偷袭比较好。 所以他让巫士们释放了隐形魔法，把帆船一样的太空船藏了起来。 结果靠钢甲锁定了戴安娜的位置，到达后就看到戴安娜在发呆。 虽然女战士站在布满雾气的海上，一脸迷茫确实显得挺有艺术气息的，但现在是玩艺术的时间吗？ 他整个人从舱门跳了下来，斗篷帮助他降落在小船上。 不说别的，先把她手里的乌龟弄死，老是伸着脑袋像什么话！ “醒醒？赶紧上我的船。” 他把乌龟的脑袋一刀砍掉，把真言套索别回戴安娜的腰带上。 “真的是你吗？丧钟？” “呃，如果你是想要让我证明我是我，那还是免了吧。”苏明叹了口气，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我们现在要去救亚瑟，你来不来？” 戴安娜仔细看了一会，还围着他转了两圈，伸手摸了摸他的盔甲。 N金属和钷金属合金，这是真的，弑神者和夜幕，也是真的...... 戴安娜顿时激动了起来，一拳朝苏明打了过来：“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想起丧钟的欺骗，尤其是自己曾经的感动，戴安娜更是怒火中烧。 别的她不管，她就要把丧钟也打晕，然后囚禁到小黑屋里关一段时间。 而苏明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两人的拳掌撞击让海面泛起了波涛。 “现在地球要毁灭了，有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再次抛出了大义这张牌。 反正戴安娜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他说啥是啥？ 但戴安娜像是疯了一样，她还想用头撞他，却又被丧钟那活性化的斗篷挡住了脑袋。 拳头不行，头槌也不行，那就用腿踢，反正她就要打丧钟一下出气。 可是丧钟仿佛就是不让她打，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腕，像是跳舞一样还让她做了个倒仰的姿势，让她无法发力。 “别胡闹了，我说的是真的，地球真的要完蛋了。” “我不听！我要打你一顿，让你骗我！” 戴安娜拼命摇头，抿着嘴巴，显得很不高兴。 不光骗她拥抱，还偷看她裙底，而且事情全部不像她想得那么发展，戴安娜回想起来就觉得又羞又气。 “戴安娜？你们.....在做什么？” 原来在两人扭来扭去纠缠的时候，唐娜也从飞船里钻了出来，她本是想看看姐姐的情况，没想到发现她和丧钟正在‘亲热’的样子。 唐娜心中很是复杂，忍不住就出言打断了他们。 戴安娜瞪了丧钟一眼，站直身体，抽回了胳膊和腿。 在唐娜面前，她要有姐姐的样子，不能再胡搅蛮缠了。她也飞了起来，和唐娜拥抱了一下，整理自己的头发。 “你们的飞船？带我上去吧。” 唐娜看了一眼丧钟，带着戴安娜消失在空中。 苏明检查了一下海面上的小船，把尸体都处理干净后顺便把船击沉，然后也返回了飞船内部。 戴安娜作为正联主力，她的出现，明显对于士气有着很大的提升，尤其是泰坦小队，仿佛迎来了依靠一样。 腿也有劲了，腰杆也直了，加菲又变成小动物走起六亲不认的步伐了。 但当丧钟沉默地走进舰桥，气氛顿时又恢复了严肃，加菲瞬间变回人形，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木棍和一些碎布，做了个拖把正在拖地呢。 而唐娜正在给戴安娜讲她失联之后的事情，包括被水淹没的地球，还有天堂岛现在的情况。 当然，也没有忘了说丧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说丧钟救了地球，还救了泰坦小队，没说她自己的事情。 戴安娜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 刚上飞船，她又饿又渴，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唐娜就说了一大堆的情报和信息。 可这让戴安娜有什么办法？ 不了解情况不说，就算了解情况，布置计划也是蝙蝠侠以往的责任吧，她虽然也能带兵打仗，但实际上布置计划往往不够全面，或者是策划速度较慢。 再说了，这里还有丧钟在，怎么也轮不到她操心吧？ “你们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反正我要去救亚瑟。”戴安娜又看了一眼苏明，意有所指：“这次你必须救亚瑟，现在是大海出了问题，他才是解决问题的主力。” 苏明知道她在说上次宇宙调音叉的事情，但此一时彼一时嘛，以前是宇宙出问题，自然要救荣恩这样的战斗力。 而现在怎么看都是亚特兰蒂斯和波塞冬出了问题，如果不救亚瑟，谁将来背锅呢？ “救，你说救他，那我们就去救他。” 苏明糊弄地说，而且这时，之前让去准备开水的秘书也回来了。 戴安娜失踪了近一天，而宇宙中明显没有水源，这里虽然有水，但海水是不能喝的。 哪怕是超级英雄，也不可能不吃不喝，这艘船上有加湿器，弄些水很容易，让波波找个锅子烧开就行了。 “戴安娜，看来你又来找猩猩我了。”波波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贝壳容器，他把淡水递给戴安娜：“这水和我酒吧的酒一样，味道很糟，凑合着喝吧。” 戴安娜对于丧钟的回答很满意，仿佛感觉到自己的意见受到了重视。她说去救亚瑟，丧钟就答应了，美滋滋。 她也确实有些渴了，捧起贝壳就喝了几口，说实在的，这水没有任何味道，是经过过滤的蒸馏水。 遗忘酒吧的酒明显比这强很多。 波波自然也不会说，丧钟本来就要去救亚瑟。 就让戴安娜这么想吧，队伍团结最重要嘛。 至于事后会不会有人多嘴拆穿，那关他猩猩什么事情？ “亚瑟被敌人抓去了，是三个海神，他被困在前方十几公里外的珊瑚礁上。”戴安娜擦擦嘴，立刻说起了救人的事情：“刚才我听说了，海神们好像要动身前往地球，很多外星的海族也在往那个方向汇集。” 苏明见到戴安娜终于正常了，也放心了不少，如果她还是对之前的事情缠着不放，那他只能放哈莉去缠住戴安娜了。 现在这样就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海神只是小问题，我已经打败过一个，不过深入珊瑚礁内部，怎么找到亚瑟可有些难度，我不想一边找人，还要面对一大群外星鱼人的围攻。” 梅甘站了出来。她终于等到表现得机会了：“让我去，我有相位能力能变得隐形，进去找到海王再回来告诉你们位置？” 戴安娜却摇了摇头：“谢谢你，梅甘，但这样行不通，对方是三个神，你的相位能力，甚至我们现在的隐身，都不太保险。” “是的，如果被发现，他们通过海怪把亚瑟转移，或者把你抓住......都不好。”波波也不赞成这样做。 “那我们把他们炸上天！哈哈！”哈莉冒了出来，她之前一直蹲在地上用毒藤女的藤蔓画画呢：“嗨，戴戴。” “哈莉，你怎么在这里？”戴安娜有些不解，只有哈莉一个人，没有自杀小队，显得很古怪。 哈莉笑着扑到她怀里：“蝙蝠侠和阿曼达谈了个交易，我被无罪释放了。” 说完，哈莉还偷偷朝苏明眨了眨眼睛。 戴安娜更疑惑了，哈莉过去犯过的错太多了，那是绝对的终生监禁，阿曼达把她放了？ 不过想到哈莉说是蝙蝠侠的行动，戴安娜也就不多想了，反正那人怎么做，什么时候都猜不到。 这里知道事实真相的，只有哈莉和苏明，再加一个毒藤女，自然谁都不会说。 蝙蝠侠自己是知道的，但丧钟伪装成他，把哈莉从天眼会骗了出来，蝙蝠侠自己怎么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重点是阿曼达沃勒，以及美国政府怎么看，他们只会认为是蝙蝠侠干的。 证据确凿，无数人证物证都看到了人被‘蝙蝠侠’带走，这就是铁证如山。 蝙蝠侠在这种时候，只能忍了。而只要哈莉不回哥谭，蝙蝠侠其实懒得理她。 苏明开始脱自己的盔甲，哈莉说到自己脱困的经过，倒是个提示，他有计划了。 第471章 毁灭军团突袭 既然潜行不太现实，那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呗。 得益于之前用双刀把镇海剥了个精光，苏明对敌人的身高体重，身体细节都有了充分的认识，对方身上的盔甲外形和构造，也一样牢记于心。 有绞杀在，这都是小问题。 虽然他的变形不是特别完美，看上去总是显得有些油腻，但外星海神本来就是湿漉漉的，一点毛病没有啊。 就是斗篷需要藏一下，让它变成手绢大小的一块布，藏在脖子后面就行了。 所以在他脱了制服之后，原本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的女孩们发现他盔甲下面并不是只穿内裤。 还有一层黑色的物质，而这些物质就像是液体般涌动起来，很快把他变成了镇海的模样。 虽然一开始不太像，但不断地调整后，很快就和印象中变得一模一样。 现在有这幅‘皮套’，苏明觉得足以混进对方阵营中搞事情了。 不过他自己不会任何控水魔法，也没有神力，外星语言肯定也不行，这都是需要注意的地方。 但变成镇海后，身份摆在那里，毕竟是神嘛，遇到问题就抽外星人耳光就行了。 可惜外星人没有什么‘九头蛇万岁’之类的口号，要不然还可以学学，前些日子他可是完全靠扇耳光和喊口号，从巴黎一路顺畅地到了马赛港啊。 “你们看看，现在的我像不像那外星人？” 他张开双臂，稍微展示了一下，绞杀模仿四肢的肌肉运动不成问题，就是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些。 但谁家的神是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面无表情才正好。 唐娜先是一脸惊奇地走了过来，之前丧钟在对抗乌鸦死神的时候曾经变过蝙蝠侠，她原本就想问来着，结果事情一多给忘记了。 现在亲眼看到是那黑色的生物造成的效果，她充满了好奇。 先是绕着圈看，又伸手摸了摸，最后还甚至闻了闻味道。 和印象中一模一样，除了气势不太相似之外，简直就像是外星海神又回来了一样。 看着唐娜像小动物一样嗅来嗅去，苏明揉了揉自己的脸。 自己可是职业的杀手啊，气味这种明显的特征，当然也在模仿范围内了。 虽然海神一身大海的那种潮腥味，但腥味是绞杀最容易模仿的一种。 它天天吃脑子和内脏，还是生吃，多腥气啊。 血腥味再混些海水的味道，足够骗过低级的外星看守，找到亚瑟了。 “别闻了，人的嗅觉还是不如动物的，你就算再闻也发现不了什么不对。”苏明按住了她的脑袋，让她稍微严肃一点。 这姑娘怎么回到泰坦以后就像脑子坏了一样呢？ 加菲点了点头，变成了一只狗，打算也过来闻闻，结果被苏明一掌拍了回去。 女生闻闻也就罢了，你一个男人凑什么热闹，多恶心啊。 加菲一脸委屈，这不是为了计划顺利嘛，自己变成嗅觉最灵敏的动物检查一下，不是为了大家好吗？ 干什么打人？ “因为没有必要，你觉得外星人敢仔细闻神明身上的味道吗？大概有些像就行了。” 作为动物的波波反而没有什么检查的意思，他对于丧钟有信心，既然对方这么做了，必然已经考虑周全。 看到加菲委屈的眼神，波波走过去把狗扶了起来，摸摸加菲绿色的毛皮，向他解释。 鉴于之前镇海丢尽了脸，估计他一时半会根本不好意思出现在外星小弟的面前，此时模仿成他，简直是完美的时机。 戴安娜还捧着那个大贝壳，只是歪着头看着众人，既然丧钟决定要独自潜入，那这就是战士的决定。 非常有勇气，独自深入敌人的巢穴，她唯有默默祝福。 不过丧钟为了救亚瑟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就因为她说了要去救，所以她还稍微有些不安。 总之她已经把之前那些不高兴都翻页了，反而对丧钟担心了起来。 当然，那是他们不知道苏明还有底牌罢了。 就算被发现，就算打不过，谁还能拦住他逃跑不成？瞬间回到漫威世界就是这么安全。 但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苏明反而摆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 “我去了，唉，如果我回不来，你们就听戴安娜的指挥。”苏明捡起自己的猫头鹰匕首，藏在绞杀变出的盔甲下面：“如果我和亚瑟死了，把我们的装备埋在正义大厅下面，不要来找我们的尸骨......” 反正就是我这一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你们还不抓紧时间感动？ 这是为了营救正联的巨头哎？快涨好感度！ 泰坦和影契的反应都让他满意，这些年轻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感激，为了地球甘冒奇险，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这个异世界丧钟和原本世界上那个老头子一点也不一样，简直是英雄界的楷模，值得他们年轻人学习！ 只不过看穿一切的波波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掰指头玩，丧钟故意烘托离别的气氛，肯定是别有目的，骗过孩子们还行，但他猩猩才不相信呢。 但戴安娜好像也上当了，她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波波突然发现戴安娜好像也很感动的样子，顿时觉得生无可恋，这也太单纯了吧？ 黑暗正义联盟解散算了，这么容易上当的领导也太危险了喂！ 没有感动的人自然还有毒藤和哈莉，还有女妖。 女妖是一直精神恍惚，她对于外界的应激性很差，就像是天然呆那种感觉。 而毒藤是不相信丧钟会送死，更别说是为了救正联的人。 哈莉则是对死没有什么感觉，死亡是什么？能吃吗？ 她们两个正用树叶和花瓣在地上玩九宫棋呢，听到丧钟说话，哈莉随便摆摆手。 “哦，拜拜。” 然后她低头继续玩，根本没当回事。 苏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不彻底把气氛破坏了嘛，你这告别也太普通了吧？ .................................. “大厅出现坍塌，防护罩能量消耗殆尽。” 正义大厅的地下，昏暗的走廊里回荡着电脑那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水流声。 紫色的海水已经灌输进了这座城堡，这座在水下的大厅，终于还是被水压挤破了防护罩。 指挥中心里的屏幕早已经全部熄灭，蝙蝠侠之前能看到的英雄们，都已经变成了鱼人。 而他也被切断了和超人以及巴里的联系。 现在的他，只是握着罐罗，坐在椅子上，进入了存放总合体的房间，紧紧看守着它。 “罐罗，有东西在突破我们的防护罩，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海星回答了他。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我们......会没事的吗？” 蝙蝠侠告诉它，会没事的，他们会赢。 这是他的做派，他的方法，从他的父母在犯罪巷中死去，他看到了那一切，想要做出改变。 但现在，理想和现实间仿佛隔着一条鸿沟，一片大海。 难以逾越，而且充满致命危险。 孤独感并不是蝙蝠侠的敌人，这种身处水下，断绝了一切外界联系的情况，并不会让他感觉陌生。 他还有他的计划。 “正义联盟，我将要转移，带走总合体和......”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听到身后的合金大门传来了‘梆梆梆’的敲门声，一个夸张而扭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那声音是那么熟悉，无数次回荡在他的梦里。 “蝙蝠侠，我能进来吗？嘻嘻嘻嘻嘻......” 但还不能蝙蝠侠做出什么反应，大门就被强大的能量直接引爆，像是泥塑一样瞬间瓦解。 大门的材料是N金属和钷金属的合金，这是常规金属中蝙蝠侠已知最坚固的材料。 和丧钟的盔甲一样，能抵御科技和魔法的双重攻击，但和单兵盔甲不同，大门的厚度是50厘米，设计之初就是为了抵挡核弹或者类似的大威力攻击。 但现在，它仿佛连纸箱子都不如，在橙红色的光芒中化为灰烬。 蝙蝠侠看到了门外那笑容满面的熟人，那人歪着脑袋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扒扯着自己的脸，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 “还是说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卢瑟大步走进了防御大厅，他越过了小丑的位置，带着他的毁灭军团往总合体走去。 蝙蝠侠被大门的爆炸推到在地，而怀里还抱着罐罗，显得非常狼狈。 他身上有很多骨头在刚才又再次断开了，起到轮椅作用的椅子也甩飞到一旁，但他身上还穿着动力装甲。 而且是蝙蝠型号的。 蝙蝠侠曾经给超人说过，他这套盔甲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其携带的各种道具比得上半个蝙蝠洞。 只不过要靠蝙蝠侠一个人对抗对面所有人，半个蝙蝠洞可不够。 于是蝙蝠侠按动几个盔甲手腕处的按钮，盔甲瞬间丢出了闪光弹，紧接着又是烟雾弹。 他知道卢瑟会来找他，他也做好了准备。 只不过这个时机不是太好，正义大厅支持不了太久了，毁灭军团比他想象中的抵达时间更晚，而且他没有看到黑蝠鲼的出现。 不过这些想法只是飘过他的脑海，很快就不再重要了，借着闪光弹和烟雾弹的掩护，盔甲带着蝙蝠侠瞬间和卢瑟等人擦肩而过，消失在了来时的通路里。 第472章 亚瑟无惨 小丑太熟悉这一套了，看到这久违的景象，他简直要高潮了。 蝙蝠侠丢出闪光弹，蝙蝠侠丢出烟雾弹，蝙蝠侠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切都像从前一样。 他眼冒金星，却依旧站在原地大笑着，等待蝙蝠侠突然从他背后冒出来，给他一顿重拳，让他全身变得酥酥麻麻的，然后再把他送到警局，戈登那里。 但蝙蝠侠并没有出现，他真的消失了。 “你们还在等什么？去抓蝙蝠侠。” 卢瑟对着格鲁德还有小丑以及赛尼斯托下令，这些人仿佛毫无自觉一样。 黑蝠鲼和外星的海神们在一起，还有别的任务，而瑟茜需要去准备月亮的事情，也不在这里。 而其它人，仿佛没有任何配合的意识。 当蝙蝠侠逃离的时候，赛尼斯托甚至还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旁观。 没错，他心中的敌人只有哈尔，而蝙蝠侠，那是小丑的，他不打算插手疯子间的事情。 小丑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撇了撇嘴，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不一样了，这里不是哥谭。 为什么蝙蝠侠没有来打他？ 他看了一眼卢瑟，叹了口气，真是世界变了，现在居然要他去追踪蝙蝠？一点也不好玩...... 但参观正义大厅不错，这里修建好之后，他还没来过呢。 在它毁灭之前，自然要看看，要不多遗憾啊。 “走吧，猩猩，还有红脸蛋，我们去和蝙蝠玩捉迷藏，哈哈哈哈哈。” ..................... 苏明已经混进了珊瑚丛中。 在哈莉破坏了气氛之后，那个慷慨赴死的B就装不下去了，苏明只能无奈地跳出飞船，独自往珊瑚礁赶去。 远处看着还不觉得有什么，但随着距离越近，越是发现这五颜六色的珊瑚岩石仿佛有着独特的美感。 一座从海底涌起的高峰，在海面上巍然耸立，阶梯状地不断上升，各色珊瑚鳞次节比。 壮丽宏伟，一座名副其实的神山，虽然没有什么建筑物，但一切仿佛都是天然形成，鬼斧神工。 在山脚下的海平面上，有一个小小的港口，而他就直接借助斗篷的力量，从海面上走了过去。 伪装非常有效，甚至说之前的准备都超过了实际需要。 本来在码头上忙忙碌碌，把物资或者其他东西装船的鱼人们，还不等他伪装的镇海走近，瞬间就跪了一地。 别说闻味道了，就连看他都不敢。 甚至还有些鱼人痛哭流涕，还有一些直接用爪子或者手指直接戳爆了自己的双眼。 苏明心中吸了口冷气。 这么狂热的吗？不小心看到神一眼就要自戳双目，对方不愧全是‘星际’选手，都是瞎子吗？ 不过对方不敢看自己更好，苏明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珊瑚礁的内部。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鱼一样，周围都是海底一般的景色，他从来没有想过小鱼在珊瑚礁中钻来钻去能看到什么。 但现在他知道了，周围都是一片色彩旖旎的场景，就像是走进了水族馆的水下长廊，充满着大海的气息。 当然，这些珊瑚都是死的，除了海洋的风光外，更多地给人冰冷和恐惧的感受。 现在就找找看，亚瑟被关在哪里吧...... 问人其实是最方便的，但现在别说声音的差异了，就是外星语言苏明也不会，如果说英语恐怕立刻穿帮。 所以只能自己找找线索，看看有没有海王留下的痕迹。 当然指望亚瑟能像是童话故事里的聪明小孩一样，用毛线或者饼干渣子做出标记，那是不可能的。 但有一项，不管是人类还是亚特兰蒂斯人都可以做到。 亚瑟的性格是不会投降的，那他一定会大骂那些外星人。 也许听不懂，但表情和姿势和星际共通的，外星人必然会被激怒，对他动手。 但亚瑟防御力很强，肯定会越骂越起劲，而为了表示自己的蔑视，那个粗豪的汉子有一个坏习惯。 上次在水下遗迹的时候苏明就注意到了，亚瑟生气的时候会吐痰发泄。 可以理解，老是在水下泡着，陆地上空气太干燥，难免得个咽炎鼻炎什么的，在大海里本来就可以随便吐，还能随地大小便呢。 要求他在陆地上不准吐痰，那不就是歧视亚特兰蒂斯人吗？ 再说，朝敌人吐痰是战士嘲讽的标准技能啊，别说亚瑟了，连哈尔也有这习惯。 嘲讽的步骤一般都是：‘你这个弱智废物，来打老子啊！没种的货，呵.....呸！’ 这么一套下来，敌人有很大的概率怒火攻心，完全失控。 关键就看这口痰吐得怎么样。 吐在敌人身上，算是合格；吐在敌人脸上，就效果拔群；要是吐在敌人嘴里，那就是暴击！ 如果不是戴着头盔，苏明在必要时也会选择这样的战术，不就是痰嘛，又不值钱。 韦德倒是经常用这招，只不过他往往忘记掀开面罩再吐，很多时候他自己又吃回去了...... 现在苏明就在寻找这个痕迹，不管是血痰也罢，粘痰也好，对面的海族都是鱼类，根本没有这种功能。 上呼吸道黏膜分泌物，对外星海族他们来说是什么？鳃上的粘液？ 反正不管是痰还是鼻涕，都是地球生物才有的东西。 所以很多鱼人都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镇海一言不发，表情阴冷地在神殿走廊里低头行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有人就算跪得稍微近一些，镇海就是一耳光把人抽飞出去。 几次下来，已经没人敢靠近他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这位海神因为果体事件，已经陷入疯狂了，现在谁凑上去都是个死，还不如躲远一点。 如果实在躲不开，就立刻跪下戳爆自己的双眼，证明自己是个瞎子，之前什么都没看见。 这样才能逃过一劫。 倒是苏明反而越来越莫名奇妙。 这些海族动不动就来一个双膝滑铲跪在自己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戳瞎双眼，然后惨叫着离开。 这算什么？宗教仪式？ 而且这血弄得到处都是，妨碍他找线索了啊，真烦！ 怪不得三个外星海神就敢入侵地球呢，要知道曾经多少宇宙级大佬想进攻地球都铩羽而归。 这种古怪的宗教仪式也太血腥太原始了，这就是智力低下的表现啊。 无奈的苏明只能加快了一些脚步，在像是螺旋楼梯一样的珊瑚走廊里不断向上，底层有不少鱼人活动，好像是类似后勤部门一样的地方。 而越是靠近珊瑚礁的顶端，遇到的人就越少。 终于，他发现痕迹了。 不是痰的痕迹，而是两道血痕。 就是那种，一个人被打昏迷后，被别人拖着在地上滑动，鞋跟或者是裤子留下的两道血痕。 血痕蔓延了一截，消失在拐角的一个房间里。 隐隐约约，能听到拷问的声音，而且听起来，还居然是英语。 鱼人也会英语吗？这是翻译人才啊。 苏明有些好奇地放缓了脚步，凑近了审讯室，从门缝偷看了一眼之后，发现是亚瑟正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 有个鲨鱼头的鱼人正拿着一条软鞭，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脊椎骨来着，不断抽打着亚瑟健壮的身躯。 “啪啪啪啪啪啪.......” 这种奇门刑具结构独特，而且技巧也很特殊，这鲨鱼一看就是娴熟的审问者，这东西在他手里简直玩出了花来。 就算不看，光听那声音，就仿佛是雨打芭蕉，大珠小珠落玉盘，简直是响成一片；又犹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鲨鱼头用出了一招快如闪电的连环鞭法，反正偷看的苏明是这么命名的，居然还打出了节奏感。 “啊！！！啊！！！”亚瑟发出惨叫，脑袋还甩来甩去。 “地球的海王，你就招供吧，还能少受些痛苦！” 除了鲨鱼头之外，这里还有个章鱼头，拿着一块用来做记录的像是电脑一样的东西，在一旁用英语劝说着。 亚瑟倒是硬气，虽然苏明不太明白海王为什么失去了肉体的防御能力和超级力量，被简单的刑具就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样子。 但亚瑟开口就是：“我不知道......” 硬气，不愧是英雄好汉，敌人想知道什么，就是死不松口。 苏明都有些佩服了，亚瑟被打得胸口后背没有一块好肉，还是这么坚定不屈。 怪不得是正联七巨头之一呢，就凭这份气节也够了，啧啧...... 苏明本打算立刻进去救人，而章鱼头的下一句话让他决定再看看。 “说吧，那个穿着黄黑色的人类，有什么弱点？” 章鱼头让鲨鱼头歇歇，他来提问。 苏明表情古怪，穿黑黄色的人类，是说我？ 可他们问亚瑟有毛用啊，就算抓住蝙蝠侠拷问，也问不出来关于丧钟的情报啊。 果然亚瑟还是蔫头耷拉地说：“我真不知道，你们就是问我几百年，答案只有不知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无奈、愤怒，他是真不知道啊！ 但章鱼头对此根本就不相信，那软绵绵、布满粘液的大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轻蔑表情，就像是觉得海王在侮辱他们的智商一样。 “撒谎！你之前亲口所说，那人是你的朋友！是你们小团体的朋友！休想骗过我们！” 说完，他转身冲着鲨鱼头摆动了一下脸上的触须，鲨鱼头心领神会，大步上前，朝着亚瑟又是一套疾风连击。 亚瑟的惨叫又回荡在黑暗狭小的审讯室中...... 第473章 营救 苏明已经明白了，肯定是当时他暴揍镇海的时候，亚瑟不知道怎么在这边看到了转播，然后为了给自己和正联脸上贴金，强行和丧钟‘是朋友’了。 但外星人脑回路清奇，他们打算拷问亚瑟获得丧钟的情报。 那能问出来才有鬼呢，连蝙蝠侠现在都没发现苏明的弱点，更何况这没脑子的？ 苏明感觉暗暗好笑，这家伙也太倒霉了点吧？ 一开始就被抓走不说，还陷入了无止尽的拷问，如果再晚一点，他现在的状态被外星人杀掉也不奇怪。 正在门外的苏明憋笑的时候，里面的两条鱼明显失去了耐性。 怒涛可是说杀人就杀人的，她可不管什么其它因素，她要从亚瑟口中得到丧钟的情报，如果审问人员问不出来，那就是审问不力。 章鱼和鲨鱼就死定了。 “上刑具！”章鱼头低吼一声。 鲨鱼点点头，走入了审讯室的隔壁。 原本打算推门进去的苏明，手又收回来了，反正人已经找到了，看看外星人的花样也许对以后有用呢？ 只见过了一会，鲨鱼推着一门大炮回来了。 确实是大炮，一根攻城巨炮一样的炮管，下面是轮子，在炮架上摆着，推动的时候轮子还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很沉重的样子。 苏明愣了一下，刚才不是还拷问情报呢吗？怎么突然变死刑了？这是要炮决？ 但这炮口径也太大了吧，和染缸差不多。 不过他这回猜错了，这不是地球人的火炮，而是外星人的刑具。 虽然长得有些类似，但根本不是一回事。 只见鲨鱼把大炮下面的闸门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根管子，接在了墙壁上的一个龙头上。 然后一扳龙头的开关，片刻后大炮的前端就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脏东西来，原来这是一个把犯人装进‘大炮管’去，用排泄物来折磨的‘滚筒洗衣机’。 “不！” 亚瑟自然也看到了，但他一点也不想去外星人的屎尿里游泳，他发出了惨叫。 章鱼头举起一只手，示意鲨鱼暂停。 “那你愿意招供了？” “我说了啊，我不知道！” 章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亚瑟不招供，那死的就是他们。 “上刑具！” 眼见亚瑟的十字架倒悬起来，就要往屎盆里钻，苏明推门走进了审讯室。 之前的拷问看着挺热闹的，但也就是皮外伤，不算什么。可玩这些脏东西，就有些过份了。 他还是出手把亚瑟救下来吧，免得造成什么心理阴影。 不是亚瑟的心理阴影，是苏明担心自己看到那一幕后，今天自己没法吃东西了。 随着他推门进入，两个鱼人只是一愣，然后瞬间就跪下了，两股战战，不停地发抖。 镇海是三个海神中最强的，不光是因为年龄最大，战斗经验丰富，还因为他性格最喜怒无常。 而之前听说他被敌人剥光了，还被几千人都通过大屏幕看到......他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 不光是跪下来，两个鱼人还开始用外星语言说一大串苏明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管他呢，苏明直接伸出双手，把两个外星人的脑袋抓住，往一起一撞又一拧，随手拔掉了。 血液和脑浆溅得到处都是，连被倒吊着的亚瑟，感觉到脑浆喷到脸上都干呕了一下。 绞杀倒是偷偷尝了一口，觉得有些腥，不好吃。 “亚瑟？” “镇海！你们又杀自己的子民。” 苏明点点头，看来亚瑟说话还气挺足的，看来自由行动不成问题。先把他放下来，一起走出去就行了。 “我又不是他们的神，我是丧钟。”苏明一边去墙边仪器上操纵十字架的起落，一边向海王解释。 “是你吗？你怎么进来的？”亚瑟露出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苏明转头露了一下自己的脸，绞杀再度把他包好：“如你所见，走进来的。” 这个外星设备有些看不懂啊，哪个按钮是归位？哪个按钮是下降？ 如果不是亚瑟还倒悬在屎上，苏明能直接扯断铁链放他下来，但现在苏明不想靠近那一桶东西。 不管了，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苏明按下了一个按钮，海王猛地向下掉了一截，头发差点都要泡到黑汤里了。 “啊！你按错了！另一个！” 闻着近在咫尺的恶臭，亚瑟被呛得直流眼泪，这太危险了啊！ 苏明耸耸肩，现在不就知道了？ 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苏明换了另外的按钮，又不断尝试了其它的按钮组合。 在亚瑟在屎盆上晃荡了好半天后，他终于回到原位了。 苏明走过去，绞杀和他一起发力，直接把束缚亚瑟的铁链扯断，把海王放了下来。 “还能走吗？” 苏明拍拍他的后背，发现这个壮汉出了一身冷汗。 “还行，多谢你能来救我，但下次最好带个能看懂外星工具的来。” 亚瑟呲牙咧嘴地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活动了一下后背，松了口气。 苏明推开门，探头往外面看了看：“上哪去找什么机械天才，凑合下吧，难道你下次还打算被外星人俘虏？” “以防万一，正义联盟其实蛮经常被敌人俘虏的......” 亚瑟做了个古怪的表情，从地上捡起了那条打他的鞭子，狠狠地扯断。 “行了，我们撤退吧，戴安娜和泰坦，还有影契小队都跟我来了，他们在外面的飞船上等着接应呢。” 门外没有人，但苏明不打算走门，他只是确定搞出大动静后不回有人太快赶来。 人都救到了，还潜行个毛线，直接把墙壁打穿，飞回飞船里撤退收工。 “我的三叉戟，还在敌人的手里。” 亚瑟一摊手，示意自己武器丢了，他想要去拿回武器。 苏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拿什么武器？你那三叉戟也就是神金装备，又不值钱。反正海神们的目标是占领地球，等着他们带着你的三叉戟送货上门多好，非要在这里和敌人硬拼？” 这里是敌人的老窝，去拿一把武器就是冒不必要的风险，完全没价值的行为。 “哦，也是哈，哈哈。”亚瑟摸摸后脑勺，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行了，你先顶住门，我准备炸墙了。” 苏明让他去另一边，把墙壁空出来。 距离颠倒人和苏明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现在应该又有新的火球存货了。 地球还是一副末日的样子，如果还有巫士没有变成鱼，一定都非常绝望地释放着魔法吧？ 就算没有主世界的巫士们施法，别的多元宇宙也可以啊，现在颠倒人是DC共有的概念，所以其它宇宙的巫士也需要借贷他的力量。 不过其它世界的人应该觉得莫名奇妙吧？一觉睡醒连魔法的规则都变了...... 火球术也许威力一般，但当几百枚火球都连成一条线，精确地打在同一位置的时候，很容易就能炸出一个大洞来。 当然，动静也不小就是了。 苏明看到外面的光线后，也是毫不迟疑，直接抓起亚瑟的胳膊，带着他逃跑了。 回到飞船，钢甲一直都准备着，不等怒涛追上来，飞船直接就飞走了。 “该死！” 她手里还抓着亚瑟的三叉戟，朝着天空发出了尖叫。 连自己的武器都不要了，这算什么海王？！ 但没办法，人家就是跑了，她除了发怒，什么也做不了。 在飞船里，人们的气氛倒是恰好相反，亚瑟也获救了，拯救地球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呢。 不过戴安娜发现亚瑟好像很不对劲，他现在变得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疑问提出后，亚瑟用非常简单的比喻说明了过去发生的事情。 总之就是他体内原本有一种能量，他之前一直用来命令海洋生物的那种，其实非常牛逼，能沟通多元宇宙，还能创造生命什么的。 但现在这种能量被外星海神剥离了，还送给了黑蝠鲼。 现在亚瑟还能感觉到一些那种能量，但太少了，只能给他提供一些自愈能力，还有防御力。 他现在很虚弱，而且也没有什么力气。 这自愈的速度也太慢了，别说和丧钟比了，比巴里这种业余的自愈能力者还要慢。 不过没关系，这里有小福猩啊。 “波波，给亚瑟包扎，如果需要动手术麻醉的话就找艾薇要点毒液。” 波波只能算十分之一个医生，比起霍勒威那种顶级外科专家差太远，比阿尔弗莱德都差了不少。 嗯，他掌握的急救手段，和戴安娜、唐娜，这样的亚马逊战士差不多。 绷带缠上，然后祈祷。 没办法，小队中战斗力很全面，但就是没有医生，现在就很尴尬。 “不，我的事情先不着急，死不了，戴安娜，我给你的那东西还在吗？” 亚瑟对波波摆摆手，怎么说呢......他不太愿意让猩猩给自己动手术，好像不太靠谱。 波波其实也不想干，他的那几下子，连医术都算不上。 只不过丧钟开口，他就执行罢了。 “嗯，还在我这里。”戴安娜从腰带上接下那个像是权杖一样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 亚瑟接过来，捧在眼前深深叹了口气：“我在敌人哪里，也听到了一些东西，这是众神之墓的钥匙，也就是曾经用来囚禁这些外星海神的地方。” “囚禁？囚禁神？”戴安娜挑起一边眉毛。 “或者是封印什么的，我不太懂。”亚瑟呲了一下牙齿：“但那里好像是一个个独立的牢房，小空间相连形成的连续性大空间，他们需要这把钥匙去寻找其他被困的外星海神。”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戴安娜皱眉问道，现在回地球去找蝙蝠侠和超人他们，汇合起来一波把敌人打翻不就完事了吗？ 亚瑟严肃了起来，他十分认真地恳求戴安娜：“波塞冬还没有死，他被海神们丢进了曾经囚禁他们的房间里，在那里时间是停滞的，他们想让波塞冬感受他们的痛苦。而且他们口口声声要报复地球海族，报复波塞冬的欺骗，我想知道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看着队友诚恳的眼神，亚瑟这么认真的时候非常少见，戴安娜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他的要求。 也许波塞冬那里有战胜敌人的方法呢？毕竟几千甚至是几万年前，是他和亚里安击败了外星海族，还把敌人囚禁起来了吧？ 所以戴安娜把目光转向了苏明，希望他能同意，跟着钥匙的指引，去寻找众神之墓。 要知道现在这里，还是丧钟说了算。 而丧钟正在穿上自己的盔甲，叼着烟仿佛根本不在乎什么真相或者杀手锏。 “你想知道真相？想找对付外星海族的办法？找什么波塞冬？我可以告诉你啊。” 当然，全是猜测，苏明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第474章 演技比试 是的，目前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情报，可以进行一波推测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从亚瑟那里已经获得了最后的情报，海神们是来复仇的，据说亚里安和波塞冬骗了他们。 加上从蝙蝠侠那里偷看来的情报，梅甘告诉大家的情报，波波和戴安娜提供的一些情报。 苏明根据波塞冬那货的性格，已经猜到了事情大概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数千或者数万年前，亚里安制造了一个发信器，想要和全宇宙的海族一起共同繁荣，共谋发展来着。 然后人家外星海族就来了，规格还挺高的，来的都是海神。这是对合作的重视啊，最高领导人直接来和地球商谈。 而人家都是走古神路子的神明，各个手腕子比波塞冬的大腿都粗。 波塞冬就慌了。 他们全家的力量都是从赫卡忒那里偷来的，根基不稳不说，力量也非常有限。 现在一下冒出来这么多不同星球的海神，说是要平等合作，可以后到底谁说了算呢？ 反正轮不到他，他的力量太差了。 他的计划本来是招纳一些外星人，普通的海族过来做打工仔，把他当神一样供着就行了。 结果来了一堆比他还强的神，这还怎么玩？ 所以波塞冬反悔了。 虽然不知道是在酒宴上下了药，还是用涂消亡之泪的匕首暗算，他肯定是用神力迷惑了亚里安，把那些海神都搞定了。 要说既然都暗算了，弄死就得了呗。 但波塞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是想要折磨那些海神，体会一些变态的快感，他把那些海神都囚禁起来了。 众神之墓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能和氪星的幻影区差不多，但应该等级更高一些。 总之那些外星神明只能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星球毁灭。 波塞冬以此为乐，喜怒无常，滋养和毁灭都是大海的特征。 看着别人家破人亡，星球毁灭，美滋滋。 结果不知道众神之墓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卢瑟在时间线上做了什么手脚，有三个海神跑出来了。 那就别提了，人家当然要找地球报仇，顺便找到众神之墓的钥匙，救出其它的海神，大家平分地球。 而卢瑟肯定挖了坑给这些傻子，借机达成自己的目的。 .................... “就是这样，蝙蝠侠现在应该已经和卢瑟对上了。” 苏明和亚瑟以及戴安娜说完了自己的推测，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什么？！”亚瑟顿时虎躯一震，荷尔蒙狂升，也不过自己胸口还在飚血，大手就拍在上面砰砰响：“我们要去帮蝙蝠侠！” 说着，他就打算让钢甲想办法，让这破飞船飞快一些。 “急什么？蝙蝠侠又死不了。”苏明还是很淡然，捧着一个贝壳，像是品茶一样喝着白开水。 戴安娜知道丧钟肯定又是发现了什么，但他现在的样子好讨厌。 那种‘我猜到了，但是不告诉你们，让你们着急’的表情，真讨厌。 “快说，你都想到什么了？” 她皱着眉头，凑近了一些，她的忍耐也非常有限，像是打算上来咬他一样。 苏明摇了摇头，这俩人就不能自己思考吗？ “首先，蝙蝠侠把总合体留在正义大厅，这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了。”他把贝壳放在手心里慢慢旋转，感受着上面的纹路：“而卢瑟自然也是知道的，那为什么蝙蝠侠还要这么做？” 戴安娜和亚瑟都愣住了，是啊，蝙蝠侠不光把总合体一直留在正义大厅，还把所有人都派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 这简直就像背着黄金去贼窝里闲逛一样。 飞船的运行很平稳，一切设备都运转正常，但是女侠和海王顿时感觉空气变冷了很多。 苏明也不卖关子了，这两位都不是什么能动脑子的人。 “因为卢瑟一直在追寻总合体，他明显对于那个神秘小球，掌握了更多的情报。而总合体落在正联手里，估计蝙蝠侠和荣恩都试过了，完全无法理解和研究，那么不如把总合体交给卢瑟研究，等有了结论之后，蝙蝠侠再抢回来。” 是的，根据梅甘的讲述，苏明判断蝙蝠侠一定发现了，卢瑟在窃听正义大厅的通信。 所以他命令所有人撤离，而且专门要强调，他，蝙蝠侠，和总合体在正义大厅里。 这简直就是对卢瑟说的，就差趴在耳朵边上了。 而之后，蝙蝠侠也一定会‘丢失’总合体，被卢瑟‘抢’去。 这都是计划好的，蝙蝠肯定在总合体上留下什么手脚，比如追踪器，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 卢瑟那个人，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如果知道了他想要的总合体就在正义大厅，他必然会带着毁灭军团突袭那里。 正好掉进蝙蝠侠的陷阱。 蝙蝠侠现在还是残疾人，刚好可以利用别人的轻视之心演戏，而且队友也不会责怪他，反而只会为了他的幸存而高兴。 这是一个深藏水面之下的大计划，蝙蝠侠一如既往地瞒着自己的队友。 毕竟总合体落在卢瑟手里还是有些风险的，队友们肯定不会同意。 但他是蝙蝠侠，他不需要理解和支持，只要计划他自己认为可行，他就会做。 可偏偏，现在被苏明看穿了，还告诉给戴安娜和亚瑟听，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亚瑟当即就拍了桌子：“我最早就说了把那破球炸掉！我们再另想办法拯救多元世界，可现在，蝙蝠侠拿着全宇宙的生命在实验自己的计划。” 戴安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被蝙蝠侠蒙在鼓里，和现在这种知道了蝙蝠侠骗大家，完全是两码事。 她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不过他们没有发现，通过对外星海神的故事推测，加上之前丧钟的表现。 他们根本没有怀疑丧钟讲话的真实性啊...... 苏明说蝙蝠侠是这样那样，而且很符合蝙蝠侠原本的性格和行事规律，然后戴安娜和亚瑟就当真的听了，还急的团团转。 不过苏明只需要稍微挑拨一下正联，便于获得‘超越’的钥匙就行了，以后还需要正义联盟这个团体继续存在，在前面挡雷呢。 “唉，你们也别着急，在我看来，蝙蝠侠肯定是有把握的嘛。”苏明示意两人坐下，一起品尝白开水：“总合体暂存在卢瑟那里，有什么举动肯定也不会太快，我们都是有时间的。” 亚瑟还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断乱扭，但戴安娜好歹是冷静了一些，她更相信丧钟的分析了。 队伍里有聪明人就是不一样，居然能看出蝙蝠侠的计划，这种感觉倒还不错。 至少大家不像以前那么措手不及了。 哪像以往，和外星大佬打成一团的时候，场面出现了僵局。 蝙蝠侠突然发声说：‘那个谁谁谁，我在你腰带左手第三个格子里放了一个微型原子炸弹，现在拿出来丢对面，然后在那个谁的鞋跟下面我挖了一个小洞，里面有个小球是微型黑洞，也拿出来丢对面。’ 想必当时正义联盟肯定是崩溃的。 他什么时候在队友身上做了这种准备啊？万一不小心爆了怎么办？ 不过蝙蝠侠的计划很少出现意外，更别说炸死队友这种事情了，他早有安排。 炸弹这种东西肯定都会做好遥控引信，或者倒计时的后手。 所以这次总合体，也不例外。 也许总合体是从起源墙外来的，蕴含无穷的力量和众人无法理解的知识。但在蝙蝠侠的眼中，它就是一颗敌人想要的光球的罢了，那就可以用来布置陷阱。 如何拯救地球？这是正义联盟首要的问题。 那直接干倒想要‘毁灭’的人不就行了？ 这计划没有一点毛病。 “那我们怎么办？”戴安娜向丧钟问计。 苏明淡然一笑，低头点烟。 “弑神者，羽扇。”念头一动，弑神者变成了一把亮黄色的羽毛扇子，被苏明抓着轻轻扇着风。 “我们去找巴里，神速力的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 “好！就听你的。” 亚瑟知道计划了，他心满意足地躺在一旁的地板上，早点直接说目标不就完了嘛，说什么推理过程？又听不懂。 害他白流了这么多血，有点头晕了呢，还是让猩猩包扎一下吧...... “其实蝙蝠侠这个计划有些仓促，我估计是因为你们被抓之后不得不上线的备用计划，原本他肯定有个更合理，更加不会让卢瑟起疑心的计划，把总合体‘送’到卢瑟手里的。” 苏明轻摇羽扇，一脸淡然地说，仿佛看穿了一切。 戴安娜撇撇嘴，不发表意见了，丧钟聪明是很聪明，但有时显得不太正常。 这太空船里是恒温的，你扇风干什么？ .................................... 事情和苏明猜测得差不多，蝙蝠侠正带着毁灭军团在演戏呢。 卢瑟让小丑他们去抓蝙蝠侠，而自己则和豹女留下观察总合体，这个多面型的湛蓝小球，足有上千个切面，看起来近似于圆形。 它散发着强烈的蓝光，反而照得卢瑟的盔甲更绿了。 “上次我故意把总合体让正义联盟夺去，可看来他们什么都没研究出来。”光头摸着自己的下巴，绕着总合体转圈，他从另一边探出头来对着大猫说话：“说实在的，我对他们有些失望。” 芭芭拉当然知道这件事，上次卢瑟说总合体被正联抢走了，大家都知道他在演戏了。 他全副武装，手中有毁灭的门把手，还有小丑在旁边助攻。 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鹰女？ 那只小鸟有什么？只不过一把锤子罢了。 卢瑟盔甲内置的武器数量说出来都能吓死她...... 但卢瑟还是装作狼狈，带着小丑撤退了，为了什么？ 是让正联先入手总合体，好看看正义联盟对于这个东西，有什么情报或者发现，是卢瑟不知道的...... 之前潜伏在超人和火星猎手的脑海里，演了那么一出戏，就是为了让正义联盟重视这个总合体。 让正联一入手总合体，就迫不及待用所有手段实验一遍。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情报是卢瑟不知道的了，正义联盟对这个小球毫无了解，研究无果之后就锁在保险箱里。 卢瑟通过入侵正义大厅电脑网络的方式，观察了两天，放心了，那他就要取回总合体了。 然后他就如愿站在了这里，计划非常顺利...... 第475章 总合体易主 “改变一切的力量，正义联盟触手可及，但他们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关在笼子里，呵。” 卢瑟走近了总合体，低下头看着放在台面上的小球，看着那美丽的蓝光，看着它代表的一切可能。 正义联盟，太让人失望了。 他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不知是蔑视还是什么的表情，招手示意豹女过来。 “他们总是害怕，害怕未知的潜力，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会输，因为他们抱着主角一样的幻想......我们的东西带来了吗？” 豹女背着一个个长长的考古工具包，这是她以前喜欢的工具，现在虽然她兽人化了，但依旧是地球上数得上的考古学家。 她从挎包中抽出一把把长长的金属长杖，正是她们从海底遗迹获取的东西。 当时，这件东西就和那一滴消亡之泪放在一起。 这把长杖并不完整，它的一端有着繁复的花纹和雕刻，通体神金打造，但另一端，像是被截断了一样，只有光秃秃的一个圆形平面。 据外星蠢货们说，钥匙的另一头在神奇女侠那里。 而卢瑟手中的这一半，是钥匙的把手。 卢瑟用谎言继续让外星人相信，他们需要钥匙去救自己的朋友，然而实际上呢，卢瑟手中的这一半才是关键。 不过，不是救人的关键，是把一切全部毁灭的关键...... 众神之墓只是一个空间维度概念，而作为它的钥匙，其实也是概念化的存在，难道还真的像普通大门一样，需要完整的钥匙才能打开？ 不，不管手中的钥匙被分成多少份，哪怕只有一个残渣，只要概念相契合，那同样能打开众神之墓。 但外星人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他们只是弃子。 密涅瓦一边把钥匙捧在手中，一边看着卢瑟把玩手中的门把手。 “如果我们毁灭它，众神之墓就会崩塌，彻底湮灭，我们确实是在毁灭一个上古遗迹，不过......如果真的像你所说，戴安娜和亚瑟逃离外星人那里，会去找波塞冬寻找答案的话......我想我可以打破几条考古界的规定。” 豹女一边说着，一边冷笑着舔舔嘴角。 只要能杀了戴安娜，她就达成目的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而且还可以杀掉还在监狱中其它外星海神，再次栽脏到正义联盟头上。 因为戴安娜和亚瑟一去，众神之墓就炸了，肯定是他们干的嘛。 一举多得。 “当然会，钥匙在他们手中难道还留着发霉吗？那是故意留给他们的线索，他们根本就不会思考，一定会跟去的。” 卢瑟肯定地说道，而在他手中，原本有着七道花纹的门把手，此时已经点亮了其中四道。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它上面，对于密涅瓦只是随口应付。 蚀星的不可见光，乌龟人的静滞力，亚瑟的生命之力，消亡之泪中的湮灭之力，全部到手。 还差三种，开门的准备工作就结束了。 而上帝的创世纪，就是这一切行动的办事指南，简直就像是把毁灭世界的办法写在圣经里一样。 只要反着去做，目标就会全部达成。 等到门把手上的图案全部激活，搭配上总合体，卢瑟迎接毁灭继而创造世界的梦想也就实现了。 “只要众神之墓湮灭，它独特的位置就会引起连锁反应，造成宇宙震荡，从天堂到地狱，再到无数下界都会波及，我们宇宙对于所有规则和概念的束缚就会消失，而我们就有机会获得‘无尽’的力量了。” 密涅瓦一边复述着卢瑟的话，一边把长杖凑近卢瑟的面前。 “是的，就是这样，不过是利用血域来扩大共振，通过静滞力改变一些历史，但其中包含的知识，我很难向你们解释......” 卢瑟也有比较辛苦的一点，那就是他的毁灭军团中并没有什么科学家，他的很多计划必须得亲自上阵，别人根本无法代劳。 虽然他很喜欢这样就是了，但就是有些累。 但这是身为人类的真切感受，会疲劳，会有情绪，卢瑟很喜欢。 就在这时，赛尼斯托发来了通信，他还是穿着不可见军团的制服，蚀星的力量依旧包围着他。 只不过，比以前弱得多了。 “痕迹消失了，我们跟踪蝙蝠侠到了展览区，然后我的戒指就无法锁定他的行踪了。” 卢瑟捂住了头，赛尼斯托依旧在出工不出力，没有绿灯侠在敌人那边，他仿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头来：“我不管这么多，他坐着轮椅呢！找到他，杀了他！” “哈哈哈，这是我最喜欢的部分，看蝙蝠侠在死亡陷阱中挣扎，你永远猜不到他会怎么应对，也永远不要低估他。” 小丑笑了起来，他一边参观着周围的陈列摆设，这里很多东西都是宇宙级敌人留下的战利品。 他像是好奇的宝宝一样咬着自己的手指，加入了对讲频道。 “我和你们说过吗？有一次，我装了一车修女和嬷嬷，给她们装上了炸弹......” 跟在队伍后面的格鲁德生无可恋，他之前挨了苏明的‘刺猬攻击’，现在全身都像是打了补丁一样，满是疮痍。 “卢瑟，如果我还要继续听小丑的疯话，我需要一个人来给我脑袋一拳，让我晕过去最好。” 还不等卢瑟回答，三人身边的墙壁就猛然炸裂，一只巨大的拳头瞬间命中格鲁德的头部。 这只大猩猩瞬间就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我想，我可以效劳。” 墙壁的另一端，正是蝙蝠侠，他穿上了一套巨型外骨骼装甲，套在自己的蝙蝠盔甲外面。 不过这身巨型战甲是绿色的，胸口还有卢瑟研制的反应堆正在发光。 这是卢瑟最早期的外挂式动力装甲，代号‘犯罪器材’，一般也叫做原初装甲。 比起一般常穿在身上，当做便装一样的反超人装甲，这身巨型装甲更结实坚固，破坏力更强。 是卢瑟为了应对吸满阳光的超人所准备的。 材料是什么？ 不要问，问就是融合了氪石粉末的合金。 款式非常类似于隔壁钢铁侠的反浩克装甲，块头差不多，只不过卢瑟这台没有头盔，为了能让他露出面部，选择了头部能量保护屏障。 当然，这套超级战甲在面世一次之后，就被正义联盟缴获了....... 而此时，盔甲上就露出了蝙蝠侠的脑袋。 只不过身躯太庞大，而他的头显得太小了，有些不协调。 “闭馆时间到了，但我想我可以给你们再多展示一些东西......”蝙蝠侠推开墙壁，大步地走了过来，巨大的金属拳头发出机械的‘咔咔’声：“......蝙蝠侠暴打毁灭军团。” 小丑立刻开始鼓掌，笑着睁大了眼睛。 “呵呵呵呵呵！我喜欢这句话！” 这语气，这态度......这才对，这才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赛尼斯托立刻把不可见的戒指对准了蝙蝠侠：“卢瑟，我们找到他了。” 但蝙蝠侠直接提拳而上，他早有计划，配合强光的冲击，搭配上卢瑟盔甲的推进力，还有展示大厅独特的环境。 蝙蝠侠很清楚，在这里陈列的道具里，大多数都是仿制品，但确实有几件是真的，他一直都留下了后手。 队友和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都被他骗了，这里的展览品，并不是都那么安全。 赛尼斯托在他面前没有坚持几秒，就被源源不断的各种道具打昏了过去，他根本不该被蝙蝠侠引来这里。 有准备的时候，蝙蝠侠是不可战胜的。 小丑就像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看着，而当那双白色的眼睛转向他的时候，他抱紧自己的身体，抓着绿色头发不断扭动起来。 “对，对，蝙蝠侠，快，快打我！快杀了我！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的要求，这么多年了，小丑一直都是这一套。 他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小丑，像是抓着洋娃娃一样提在手里。 但小丑不会善罢甘休，他挣扎着从胸前口袋掏出一把手枪来，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是的，看着我死在你手里吧，哈哈！” 说完，他就要扣扳机，但蝙蝠侠早就提防着他自杀呢。 立刻用另一只手的指头弹了他一下。 要知道这是巨型盔甲，这‘死亡脑瓜崩’足以开山裂石，但蝙蝠侠掌控力道很好。 不光打飞了小丑的枪，还让小丑瞬间七窍流血，晕晕乎乎地傻笑起来。 “嘿嘿嘿......” 蝙蝠侠打他了，他满足了，所以他变得老实多了。 在五颜六色的梦境中，他看到蝙蝠侠捡起昏迷的格鲁德和赛尼斯托，朝着卢瑟那边赶去。 方向不对啊，哥谭在更......南面一些。 还是和以前不一样啊...... 当蝙蝠侠赶到保存着总合体的房间时，正好看到卢瑟用总合体以及门把手的力量，摧毁了一把长杖。 说不上是什么，但蝙蝠侠感觉世界变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笼罩心头。 他把格鲁德和赛尼斯托当做武器一样朝着卢瑟丢了过去，看着他们被卢瑟的科技屏障挡下，在地面上滑出一截距离。 “放下那该死的门把手，离总合体远一点。” 不过蝙蝠侠还是死死抓着小丑在手里，而小丑还笑眯眯地抬起手来向卢瑟摆了摆。 “哎呀，我又被蝙蝠侠抓住了呢！” 卢瑟转过身来，而豹女也丢下了手中的粉末，目标达成了，多元宇宙的枷锁断了，宇宙多米诺现象开始了。 光头没有丝毫听蝙蝠侠话的意思，反而向蝙蝠侠展示他手中的力量。 “哦，蝙蝠侠，看到你还保留着我的盔甲原型机，我很高兴，它的神经网络指令系统一定对你很有帮助......但你看，我刚用我手里的东西打碎了正义大厅的防护罩，还有几十秒，你就要变成鱼了，我的旧装甲就会变成你的铁棺材。” 蝙蝠侠不为所谓，他缓缓向着卢瑟靠近，对付这个光头需要额外小心，尤其是他手中毁灭的力量。 “如果你打算穿着我的装备死去，这件事够我吹嘘一辈子的......但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你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穿着这身破铜烂铁赶到爆音传送室去逃命，我们就不奉陪了。” 说着，卢瑟直接把手按在了总合体上，同时发动门把手的力量。 毁灭军团的所有人，连带总合体本身，都变成了蓝色的虚影，消失在房间中。 就连蝙蝠侠手中紧紧攥着的小丑，也一边和他笑着挥手告别，一边化为光线和粒子消失不见...... 第476章 亚里安之墓 于此同时，巴里，超人，湄拉的小队抵达了地球的另一边。 撒哈拉大沙漠。 “就是这附近了。”湄拉指着眼前的一片盆地对超人说道。 很久以前，她曾经和亚瑟一起来过附近，上古亚特兰蒂斯的遗址，就在百公里之外。 “为什么亚里安的坟墓会在沙漠里？咕噜。” 已经有半张脸变成鱼人的巴里提出了问题，亚特兰蒂斯人，不是应该都在水下吗？ 实际上并不是，上古亚特兰蒂斯并不是水下国度，而是在和外星人遭遇之后才变成那样的。 而以前的各种墓穴，或者是王国遗迹，现在就零星分布在这里的黄沙之下。 “亚瑟以前也问过这种问题，但我现在没空回答。”湄拉心情不是很好，而且时间也比较紧急。 反正就在沙子下面，有什么好问的，神号带着他们来到了这里啊！ 超人此时撕了一小块布包住了自己瞎掉的眼睛，他用完好的那一只透视着沙丘下的东西。 一片巨大的神庙，或者说是遗迹，就在这黄沙下面。 “下面确实有东西，巴里。” 超人的超能力并没有恢复，污水还在他体内四处流窜，凭他现在细胞内保存的能量，现在也就比湄拉稍微强一些。 以往一口气就能吹飞眼前的沙漠，但现在不行了。 还是得靠闪电侠来。 巴里四周打量了一下，圈定了一个大概的范围，他也知道现在只有自己可以做到。 虽然鱼人化必然会加快，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给我几秒钟。” 说着，他一边让超人和湄拉后退，他则开始围着目标飞速奔跑，引发一个龙卷风。 就像是巨型吸尘器一样，把这些沙子直接抽到对流层中去。 然后，他停下脚步，出现在超人身边喘息。 “巴里，你还好吧？”超人发现，巴里脸上的鱼人化面积已经扩大了不少。 巴里累得够呛，而静滞力也保持不好了。 “我挺喜欢做人的，所以趁我还没有变成鱼，我们快下去看看吧。” 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片峭壁中的峡谷，怪石嶙峋，死气沉沉。 风化很严重的古代遗迹，隐约可以辨认出的亚特兰蒂斯神像，还在原本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好在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一时间海水还没有完全填充这里的地下世界，而且这里还有当年的防护法阵，陵墓保存的很完整。 “走，我们下去。” 湄拉最着急，她用硬水托着自己几人，从悬崖上降落到了谷底。 这里几乎数万年深埋地下，但地面上的砖头都是镀金的，此时正闪闪发亮。 当年的亚特兰蒂斯，何等的强大富饶，但现在，波塞冬尼斯的建筑材料只有珊瑚和石头。 巴里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截枯树，做成了一个简陋的火把，他和湄拉都需要照明才能看到陵墓中的东西。 但他鱼人化的一半身体，已经开始隐隐不听他的控制了。 巴里觉得有必要交待一下。 “超人，如果我完全变成鱼人，在那之前杀了我。” 神速力太危险了，变成鱼人的超级英雄们还依旧能使用自己的能力，那简直就是最大的噩耗。 其它极速者不要紧，就算是沃利，虽然他比巴里跑得快那么一丝丝，但本质是不一样的。 沃利是利用神速力加速的人，是神速力的使用者。 但巴里，每一次迈步都有神速力产生，他是神速力的制造者。 如果他完全被敌人控制，那后果不堪设想，再来一次闪点事件都是轻的。 也不用卢瑟费劲了，宇宙直接就会毁灭重启。 如果巴里要求别的事情，克拉克都能为他做，但杀人...... “不，巴里，不要放弃，还有希望。” 超人面露难色，他不敢看巴里现在的脸，那一半鱼人化的面孔都在说明着现实的严峻。 他选择善意的谎言，让巴里坚持下去。 但使用神速力，或者静滞力，都是巴里自己的力量，他对于自己身体的情况非常清楚。 他要完蛋了。 而如果超人不答应这件事，他根本无法安心，否则他们都会是世界毁灭的元凶。 就在他举着火把，还打算和超人争辩什么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湄拉突然开口说话了。 “不好，这墓穴被打开了，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 超人看了看，建筑物内部因为魔法的保护他看不到，但确实就像是湄拉所说的那样。 高达七八米的巨型石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而一串模糊的脚印像是被刻在石台上一样，延伸向墓穴之内。 “这不可能啊，我没有看到任何人，这里是我刚刚从地下挖出来的。” 巴里顿时一脸费解，也忘了让超人杀自己的事情了。 现在眼前的谜题让他难以理解。 这就是科学家的通病了，遇到不懂的东西，总是想研究一下。 “我们快些进去，里面据说是亚特兰蒂斯最强大的武器。” 湄拉急急忙忙地从门缝钻了进去，这样的大门就算是开一条缝，也足以三人并肩通过。 在阴冷干燥的墓穴中，墙上的壁画还算保存得完好，能看出记载着当年亚里安的历史。 但这些历史，和湄拉所知道的完全不同。 亚里安并不是什么英雄，而是他和波塞冬主动挑起了战争。 当外星海神们带着善意来到地球的时候，地球水族用一种黑色的液体伏击了海神们。 那种液体是波塞冬送给亚里安的，然后亚里安把它们放在一个海螺里，吹向了外星海神们。 海神们并没有死，但被波塞冬囚禁了起来。 而亚里安被毒死了，死得像是个傻子。 壁画忠实地记录了这些，但之后波塞冬为了掩盖历史，把亚特兰蒂斯打飞击碎，用海啸吞没。 大部分碎片都落入海面下，还有一些零星的碎片落在沙漠里。 知情人几乎都死光了，随着历史变迁，亚里安的故事也变成了好几种不同版本的童话。 但真实的版本，不是提醒人们要对未知海域充满敬畏，而是要小心众神的背叛。 波塞冬肯定是用神力控制了亚里安，才让他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湄拉看着墙上的壁画，还有上古亚特兰蒂斯的文字记载，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当年作为泽贝尔的公主，后来还是女王，原本就受到了非常完整的皇家教育。 是的，亚特兰蒂斯分裂后的国家之一，放逐之地，X海域，泽贝尔。 她的祖先们都是罪人，泽贝尔就是流放地，犯了什么罪已经无从考究，但罪人总是越来越多。 甚至形成了一个国家，拥有了自己的军事力量，变得和波塞冬尼斯平起平坐。 泽贝尔的海域非常贫瘠，物资匮乏，民风也比波塞冬尼斯彪悍得多。 但争夺霸权这种事情还是不参与了，饭都吃不饱，当什么七海之王？ 当亚瑟和奥姆争夺王位的时候，湄拉的父亲，上任泽贝尔之王两头下注，成功保全了国家，几乎毫发无损。 其它五国打成一片，但当时在战场上，DC世界水下战斗力数一数二的军队——泽贝尔敢死队，根本没有出现。 亚瑟的军队基本都是铁杆盟友——伊迪利斯特出的。 整个泽贝尔只出了两匹海马，一些海洋生物，再加上湄拉和她的父亲两个人，站在亚瑟的一边。 你说没出力吧......也不是，要说出了多少力呢？其实也没多少。 实际上，湄拉的妹妹，现任的泽贝尔女王，塞壬，是站在奥姆那边的...... 要不然怎么叫两头下注呢？老泽贝尔国王就是这么精明，不管亚瑟和奥姆谁上台，他都是海王的老丈人...... 不过后来奥姆战败蹲了大牢，他和塞壬的事情也没有下文了，湄拉和亚瑟结婚成为海后，而后把泽贝尔的统治权交给了塞壬。 但塞壬对姐姐是羡慕嫉妒恨，原本跟亚瑟结婚的应该是她才对，所以成为女王之后，立刻宣布湄拉是泽贝尔的叛徒，全国通缉。 ‘湄拉天天在波塞冬尼斯美酒珍馐，留下泽贝尔的子民喝西北洋流充饥！’，这种说法在泽贝尔很有市场。 现在湄拉等于是有家不能回，泽贝尔人恨死她了，而亚特兰蒂斯的法律规定不准援助泽贝尔的罪人，这有什么办法？ 没有人想和亚特兰蒂斯的大法官争论什么法律的合理性，那个老头会用滔滔不绝的车轱辘话淹没任何辩手。 不过上古亚特兰蒂斯的文字和荣耀，依旧保留在这些罪人们的心中，而湄拉因此能看懂这些文字。 简直颠覆三观。 如果说大英雄不是英雄，那他们泽贝尔这些罪人，会不会其实不是罪人呢？ 猜得差不多，他们祖先的罪名是‘可能也许忤逆了波塞冬’之罪...... ............................. 其实不用湄拉解释了，巴里和超人一点也不笨，这壁画上的文字虽然看不懂，但谁还看不懂个连环画呢？ 原来波塞冬才是一切的根源，是他为今天的地球埋下了祸根。 超人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以往一提奥林匹斯，戴安娜就一脸厌恶，还说他们比任何反派都要邪恶和恶心。 这呼叫全宇宙的水族来开会，然后毒杀他们的计划也太黑暗了。 超人本能地厌恶这种阴谋，对于实施阴谋的人自然也没有了什么好感，也许以前抱着信仰自由的观点，他支持任何人信奉奥林匹斯或者其他神明。 但当神明威胁到地球乃至宇宙时，超人还是要站在人类的一边。 而奥林匹斯，还是算了吧，假如以后蝙蝠侠再安排戴安娜去处理奥林匹斯的麻烦，克拉克决定要站在戴安娜那边帮她说话。 如果大家还有以后的话....... 第477章 消亡之泪 墓穴中的空气透着腐朽的气味，一种生命都被黄沙卷走后留下的寂寥感油然而生，而周围的残桓断壁，更是说明了时光会带走一切，什么都不再留下。 湄拉看着手中的神号，它已经不再发光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还能找到什么，一个真相？或者是同样会毒杀自己的武器？ 曾经被埋在黄沙之下数万年，陵墓还算是整体结构完整，但当有人领先他们进入这里，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了。 巴里揉了揉自己变成鱼的半脸，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到湄拉的脸色不断变化，先是疑惑，然后又是涨红，然后又变得惨白。 这种感觉就像是撞破了别人家的秘密一样，让他感觉有些尴尬。 他不是什么神的信徒，就连上帝两个字都很少挂在嘴边，以往如果有说那两字的功夫，还不如快跑几步呢。 但是如今，面前就是深邃到几乎没有尽头的走廊，而手中的火把只能提供微弱的照明，飘飘忽忽，显得像是随时会熄灭一样。 这让他想起了现在的处境。 现在呼唤上帝之名，是不是已经有些晚了？ 湄拉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继续往墓穴深处走去。 真相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既然都已经到了这步，那就算曾经犯错的是地球方面，也不容认输了。 不然怎么办？任由自己变成鱼吗？ 唯有找到亚里安手中的武器，消亡之泪，再一次击败外星海神们，斩草除根。 要怪只能怪波塞冬，可那个神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 作为被外星海神迁怒的地球生物，唯有反抗一途。 超人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想法，你们几万年前被地球海族坑了，现在找上门来，可以。 索要些赔偿，赔礼道歉也好，物质赔偿也行，但入侵？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尤其是水淹地球，还把人类都变成了鱼，这损失找谁去赔？ 所以出生在氪星，但在地球堪萨斯长大的克拉克，已经把这些外星海神都归位敌人那一档了。 其实外星海神不是没有找地球人协商，但首先联系上他们的是卢瑟啊，光头的嘴炮技能全开之下，这些海神直接就把毁灭军团当做人类的代表，他们的盟友。 卢瑟自称是人类之神，告诉他们，他对海神们的遭遇深感同情，他说自己也对于波塞冬也厌烦透了。 这样，地球上的智慧生物差不多有七八十亿，你们随便杀，杀到开心，杀到解气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而且他还会把地球海洋全部让出来，让外星海神们有一个新家。 他承诺帮海神们救人，之后找到消亡之泪一边一半，先杀个波塞冬表表心意。 但他也需要一些帮助，大家互惠互利，以后就都是好朋友了。 三位海神一听，这条件......相当有诚意啊。 而这个没有头发的神明，恰好有个听起来非常可行的计划呀。 于是，才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 “快看，主墓室的大门。” 巴里居高了一下火把，让湄拉也能看清前方的通道尽头。 那也是一扇石质的大门，但上面的镀金都已经几乎完全剥落，只剩下斑驳的石壁浮雕。 是亚里安的雕像，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举着神号，正站在一艘船的船头上眺望远方。 海风掀起来了他的头发和披风，他显得充满希望和对未来的向往。 但湄拉只觉得有些讽刺，这个探索者的结局并不是雕塑上这样。 被神明欺骗的人不是只有亚里安一个，以后也依旧不会缺少后来者。 不过湄拉还没有察觉，现在神明们都变成凡人了，颠倒人可不会承认之前赫卡忒任命的什么巫士个体，作为管理地球的神。 这么大型的石门，湄拉和巴里都没有办法，只有靠力气已经大大衰减的超人想办法慢慢拉开。 超人都感觉到吃力了，现在这种情况下，推开一扇大门仿佛是过去在推动月球。 但随着细沙和尘埃的不断落下，伴随着‘咔咔咔咔’的声响，大门还是打开了。 但墓穴之中，亚里安的白骨就像是垃圾一样散落在王座上，身上的衣服全部被翻了个遍，明显已经被搜寻过了。 “该死，东西不见了。” 如果壁画上的信息是正确的，那么用嘴去吹海螺的亚里安因为中毒而死，那么消亡之泪应该就会汇聚在他的头骨里。 但现在头骨没了。 就在这时，从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亲爱的，你是在找这个吗？” 三人回头望去，但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两个大大红点，但这已经够了，那独特的眼睛形状已经足够别人认出来了。 “黑蝠鲼！” 湄拉二话不说，怒吼一声就挥舞着手中的硬水宝剑向敌人砍去，就是这个家伙，亚特兰蒂斯的宿敌。 但巴里速度更快，他拦住了湄拉，拉着她往后飞快撤退。 等到两人站稳，才看到原先湄拉冲锋的道路上，瞬间被紫色的海水完全覆盖。 一个陷阱，但巴里硬是从陷阱中把湄拉扯了回来。 从黑蝠鲼的身后，走出了镇海，以及缩小化的洪魔。 那个液体构成的怪物，就像是大号宠物一样跟在他的主人身后，吐出了大量会诱变生物的海水。 如果湄拉刚才再多走一步，现在就正好变成鱼。 黑蝠鲼发出啧啧的声音，他好像有些失望，隔着紫水形成的屏障，他举起了手中一个泛着黑光的头骨。 “我先到了一步，你们太蠢了，只要找到了坐标，洪魔的传送能力直接就送我们进入了主墓室，现在这里没有什么留给你们了，唯有消亡！而海洋，也该换个统治者了......” “休想！你只会是个疯狂的独裁者！”湄拉砍不到敌人，只能生气地大骂。 “错！你们才是独裁者！你们强迫类畏惧海洋，但现在已经够了，我和我的新朋友们将会改变一切，很快，我就会是新的七海之王，至于你和你的伙伴，都该去吃我新拉的屎了！” 镇海赞同地点点头，这完全符合新海神习惯的手段让他很高兴。 “说的不错，新海王，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垃圾？” “当然是淹死，镇海司令......全部淹死！” “呵呵呵呵呵.......” 镇海司令非常满意，他举起双手按住了脖子上的项圈，而他身后的洪魔顿时体型扩大了无数倍，直接冲破了屋顶。 而在远方，紫色的海水海啸一般，向着这边涌来，灌入这个峡谷中的墓穴。 当然，洪魔同时也传送了地球的鱼人大军过来，都是曾经的英雄们，现在都是稀奇怪古的鱼人，他们是完美的炮灰。 因为超人他们不可能杀了他们，只能被动挨打。 很快情况就变得不妙了，在巴里的提醒下，他们退守了主墓室的大门，这里还算是比较狭窄，可以用来坚守。 但坚持的时间并不会太久，现在他们全靠湄拉的硬水屏障在防御外部的紫色海水，而超人的力气也所剩不多。 围攻他们的都是曾经的地球英雄，不光有鱼人化的扎坦娜，火风暴，亚当奇侠，还有大量熟悉或者不太熟悉的英雄们。 如果不是巴里的神速力能够把他一个人当几百人用，他们早就死了，但这种行为，也让巴里的鱼人化更加快了不少。 而黑蝠鲼和镇海都抱着胳膊，在战团外围观，看他们肩膀抖动的样子，应该是在笑。 湄拉正在左顾右盼，她在支撑着屏障的同时，还在寻找最后一丝希望。 黑蝠鲼拿着亚里安的头，里面充满了消亡之泪，简直不像是他吹出了海螺里的消亡之泪，反而像是他把消亡之泪都喝了一样。 如果猜想正确，那...... 果然，亚里安确实是个英雄，他反抗了波塞冬，虽然为时已晚。 也许是他在吹出了一些毒水之后，看到外星海神们惊讶的眼神才醒悟过来，但波塞冬的控制太强大了，他只能选择自己一口把消亡之泪全部喝干。 他成功了，海神们并没有被毒杀，得以幸存下来被波塞冬囚禁。 但亚里安死了，死在了反抗波塞冬的行为上。 不过这种反抗，给了湄拉机会。 在亚里安的脊椎骨上，湄拉感觉到了一些不同的海潮流动，那泛着丝丝黑线的液体，正在从被紫水浸泡的亚里安脊柱接缝中冒出来。 消亡之泪确实是在颅骨中存在最多，但它也存在于亚里安的颈部和上胸部脊椎中。 肉体分解之后，这些毒液会自然地依附距离最近的骨骼。 虽然亚里安喝下之时就瞬间死亡，但他咽下去了一点。 湄拉伸出自己的硬水长剑，插进遗骸的脊椎缝隙中一抹，转眼之间，原本只是淡蓝透亮的硬水之刃，就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 一种寂灭和冰冷的气息，直冲她的心底。 她知道，武器到手了，关键就是外面的壁画提醒了她，多亏了泽贝尔的文学教育。 “不！蝠鲼！你告诉我那些泪水都被取来了！”镇海看到了湄拉的动作，也看到了湄拉手中的武器。 镇海顿时感觉不妙，在对方有极速者的情况下，还有了足以弑神的武器，这战斗不该继续下去了。 看到那黑色，镇海司令就仿佛感受到了万年前的痛苦，他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黑蝠鲼耸了耸肩，鬼才知道亚里安的脊柱里还有，再说了，卢瑟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 湄拉看向巴里，而巴里只是短暂思考了一下，就把手搭在了湄拉肩上，金色的闪电瞬间蔓延她的全身，整个墓室中一片通明。 第478章 打扮成花旗参 “这一剑是为了地球！” 湄拉在巴里的帮助下，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了在战场外围不断吐出紫色海水的洪魔。 那个巨大的怪物已经顶破了墓穴的顶棚，在下面只能看到它的部分身体。 而它吐出的水，就像是来自天外的紫色瀑布，伴随着轰鸣声奔流而下，墓中的水位急速升高。 但当沾有消亡之泪的硬水宝剑划过它的身体，就像是用船桨搅起波澜那样时。 这个怪物轰然倒塌。 就像是普通的液体一样，再也无法维持它的形态，洪魔又像壁虎断尾那样，不断割掉自己中毒的部分。 消亡之泪在它体内传播得太快，这团巨浪在众人面前翻滚，不断撕裂自己。 这一剑虽然没有要了洪魔的命，但它如今只能痛苦地哀嚎，再也无法吐出更多海水，还不得不缩小了体型，以求更多的躲闪空间。 “起效果了！”巴里高兴地喊道。 这种黑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但只是轻轻一剑，之前连超人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就顺利搞定了。 注水停下来了。 但海底的女王不会善罢甘休，她并没有去追砍缩小的洪魔，而是趁着神速力依旧在体内蔓延的时候，直接一剑戳进了镇海的肚皮。 镇海的盔甲之前被苏明剁了个粉碎，如今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身款式差不多的。 但防御效果几乎没有，水下种族基本不是赤膊就是轻甲，哪怕是外星的海神，身上的防具也更多是装饰性的。 镇海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惊慌，那种湮灭的概念随着水流在他体内乱窜。 “不！” 他伸出手抓住宝剑，拔出自己的身体，用尽全力调动着神力，而此时湄拉身上的神速力已经消退，镇海发射的激流准确地命中了她，把她打飞了出去。 巴里接住了湄拉，没有让她掉在敌人堆里。 镇海没有继续反击，先不说这一剑他受伤颇重，更重要的是他对消亡之泪充满了恐惧。 “撤退！我们撤退！” 镇海打飞湄拉后，只是捂着自己受伤的肚子，踉跄着不断后退：“他们有了能对抗我们的武器，不能正面对抗。” 当地球人获得了消亡之泪，镇海就没了办法，加上对面还有氪星人和极速者，那种罪恶的液体就是最大的杀器。 “什么？再有一两分钟，闪电侠就会变成鱼人，我有办法对付氪星人，我们不用撤退！”黑蝠鲼难以置信地看着镇海，看着这个满面风霜的外星海神。 他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会如此胆怯。 洪魔并没有死，虽然不能用海水直接淹死超人他们，但布置屏障保护镇海和黑蝠鲼还是能做到的。 而超人现在正在被围攻，他坚持不了多久。 可惜黑蝠鲼说了不算，控制洪魔的鱼齿项圈依旧在镇海的脖子上，他只是一抬手，那只紫绿色的海怪就直接在嘴里打开了传送门。 “此事不容讨论，黑蝠鲼，记住你的位置。” 镇海很讲义气，撤离的时候还抓着黑蝠鲼一起撤，不过顺便教训了他一句。 他们可是神啊，说什么你蝠鲼听着就行了，提什么意见？ 就算蝠鲼真的当上了新海王，也依旧得听他们三个神的。 “我的位置就在这里，不！我——” 黑蝠鲼话还没有说完，却无法反抗镇海的力量，哪怕那个外星海神身受重伤，神力依旧不是凡人可以匹敌的。 在那紫色混杂着绿色，其中还有星辰般闪耀光点的漩涡中，两人一闪就消失了，而海怪洪魔也如同雾气般消散。 他们撤退了，留下了一大群地球上鱼人化的英雄们断后。 在曾经的战友们堆成人山人海，不要命地扑上来时，巴里和超人都根本无法下狠手冲出重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海神和蝠鲼跑掉。 巴里把湄拉扯了回来，三人缩在硬水屏障之内，想办法向墓穴外突围。 但太困难了，鱼人扎坦娜现在实力大涨，铺天盖地的各种魔法都丢了过来，全靠湄拉来应对。 湄拉一手拿着宝剑，另一只手中依旧握着神号，同时还要维持硬水屏障，别提有多辛苦了。 残留在亚里安骨骼中的一缕缕消亡之泪，如同青烟般缓缓上升，违反物理学原理地灌入那个海螺中。 海螺很快从蓝色变成了黄色，不断散发出强光，但从中冒出来的，更多则是浓密的黑雾。 “我能感觉到，一种湮灭的力量在我的双手中流动，非常黑暗，非常危险......但是现在，它有用。” 她一边在两个男人的保护下前进，一边有些恐慌地对着巴里说话。 这种液体仿佛能影响人的心智，将一个人变得充满毁灭欲，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湄拉都感觉不适。 她希望巴里这样的科学家，能给她一些合理的解释。 然而，这种涉及到规则、神明、魔法之类的东西，根本不是巴里的知识范围。 再加上之前不断使用神速力，巴里的鱼人化已经蔓延到了半个身体，他的左手都变成了青色的龙虾爪子，脑子里全是海潮的声音。 所以巴里只能在硬水屏障内小范围奔跑，把围上来的鱼人们推开，却根本没有办法解答湄拉的疑问。 “有用就好。” 巴里只能说出这个，然后把围过来的鱼人版火风暴推开，又把另一边的鲨鱼人打退。 超人几乎被各种魔法压得不能露头，他现在唯一的反击手段就是热视线：“我们的朋友都变成鱼了，巴里，我们得想个办法。” “如果我有办法就好了。”闪电侠翻了个白眼，龙虾化的手臂把他的制服都撑坏了：“我全力抵抗转化，但我能感觉到心智正在被敌人侵蚀，他们就快控制住我了。” “办法是有，就是找到那些外星海神，然后杀了他们！” 湄拉咬着牙说道，现在周围的攻击太密集，还有无尽的紫色海水在周围，三人别说是前进了，就是不被击退到主墓室都困难。 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糟糕，那些鱼人像是打算挤爆硬水屏障一样，紧紧贴在上面。 突然，一个穿着黄黑制服的身影，踩着周围的鱼人跳上了硬水屏障，但还不等巴里高兴，就看清了是一个鱼头的怪物，并不是他的朋友。 这是主世界的丧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鱼人，此时正用他那钷金属的巨剑捅向硬水屏障内部。 特殊的高抗魔武器非常锋利，直接就扎穿了硬水屏障，超人不得不用出空手接白刃来夹住剑刃。 但如此一来，对抗其它方向敌人的力量就更少了，三人就像是蓝色气泡中的虫子一样，气泡一爆，就会被水淹没。 “我第一次希望我的朋友少一点。”巴里看着眼前的丧钟，一阵心惊肉跳。 庆幸的是，这不是异世界的丧钟，能力还算是有限。 但悲惨的是，即便如此，有一把好武器的格斗大师，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们也有非常大的威胁。 湄拉已经没法说话了，她全力撑着屏障，但根本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她很累了，体力不支随时都会休克。 不过就在三人都沉默不语，默默咬牙坚持的时候，巴里看到又一个身影跳上了硬水屏障。 这个人.....有点陌生啊...... 只见来者穿着红蓝白相间的制服，手中还拿着一面五角星盾牌，就差把美国国旗穿在身上了。 这位此时也是一个鱼人脑袋，明显是被腐化的英雄。 不过巴里非常肯定，他绝对没有在主宇宙见过这号人物，把国旗穿身上这么招摇的事情，必然会很有名才对。 而在巴里手忙脚乱的时候，那个‘穿国旗’的鱼人拍拍正在切割屏障的‘丧钟鱼’，像是好朋友一样拍了拍肩膀。 好像是说‘你闪开，我来。’这样。 但当本土丧钟扭过头的瞬间，那个陌生的英雄直接就是一记盾击，丧钟鱼瞬间倒飞而出。 哪怕是在水下，他也飞出了近百米，撞在墓穴通道的墙壁上，留下一个人形大洞，然后被落下的碎石砖瓦掩埋起来。 新来的鱼人肩膀抖动了几下，像是在笑一样，紧接着就是朝周围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没错，巴里只能用迅猛来形容，不说一拳一脚都能把人打飞上百米，就是那硬顶着各种魔法用盾牌拍人的动作都非常彪悍。 如果说有谁能面对近百名鱼人英雄依旧冲锋，那巴里更想不起来这号人了。 难道是氪星人？或者是达克赛德准备出道做好事了？ 对方的拳脚功夫看起来非常朴素，整个打法都围绕着盾牌展开，不知为什么光是看到这种战斗方式就好像回到了二战的战场上。 鱼人化这么明显，看起来却是来帮助三人的，意志这么坚定的吗？ 但随着战斗的不断进行，对方身上的盔甲也难免受损。 本以为会看到流血或者伤口，还有些担心的巴里，看到了在那盔甲下，是一层毫发无损的黄黑金属。 巴里：“......” 果然，又是异世界的丧钟来了，他次次都喜欢搞些莫名奇妙的事情，这鱼人化估计也是伪装的。 苏明看到巴里生无可恋的眼神，也知道自己穿帮了，只能让绞杀撤去了美国队长式的伪装，以本来面目继续对抗这些英雄们。 其实他是想以一个光伟正的形象救下他们，看看穿着星条旗会不会有额外的好感度加成。 但巴里识破了自己，那就没法玩了，这些鱼人化的家伙还真能打中自己，有些本事。 第479章 小视频 苏明他们驾驶着飞船返回地球还算顺利，只不过等找到这边却稍微晚了点。 因为全球通信断绝，根本没法锁定巴里的位置。 好在之前为了清理古墓，巴里引发了神速力风暴，这种反自然的现象被钢甲监控到了，飞船才保持着隐身偷偷溜了过来。 一到这边，就看到需要下水去战斗，镇海召唤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英雄在围攻三人。 如果需要下水，那只能是苏明以及黑爱丽丝，加上夜影和蓝魔鬼，其它人下水就会被诱变。 但带上影契几人反而会碍手碍脚，因为就算下去了四个人，也无法对抗这么多的英雄加上一个镇海。 所以苏明变了一个所有人都很陌生的鱼人形象，独自混进了外星人的援军里，等待时机。 需要在第一时间就排除扎坦娜这样的法师角色，苏明是能抗不假，但现在是在墓穴里，大魔法一旦释放出来，所有人都要被活埋。 当他看到敌人撤退时，要是湄拉能把硬水剑借他用一下，镇海和蝠鲼本该是死人了。 但他们溜得太快，湄拉的武器也是一种魔法，根本无法被陆地人掌握，这个念头只能作罢。 所以苏明还是没有暴露，而是确认镇海他们真的跑了之后，才冒出头来救人。 而且一上手就把主世界的丧钟打飞了。 苏明和他无冤无仇，但大家都穿着一样的制服，那就是赤果果的仇恨，这不是抢生意么？ 所以他那一盾牌下去，主世界的丧钟估计得自愈上一两天才行。 在他潜入鲜血礁的时候就发现了，鱼人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互相辨认的手段，这简直到处都是漏洞。 变成美国队长的鱼人外形，也是出于类似的考虑。 大家都不熟悉，身份就不重要了，只是个鱼人而已。 他一直在队伍后面磨洋工，关键时刻一出手，立刻奠定胜局。 对方的法师都被暗算击倒，甚至没人注意，而接下来就是对付超能力的英雄。 不过苏明在这里看到了LOBO，也就是暴狼，这稍微有些意外。 因为这货是个外星人啊，怎么也变成鱼了？不过无所谓了，只要紫水依旧对共生体无效就行。 暴狼实力很不错，但就是发挥非常不稳定，强的时候能在太阳里游泳，弱的时候随便来个人都能打败他。 他倒是跟主世界的丧钟交过手，也就是个五五开。 而苏明根本不会给他机会，变成盾牌的弑神者直接变回来，一套快攻就把他砍翻在地。 自愈能力者，下手狠点没关系，而且如果不动作快些，谁也不知道这地洞能支撑多久。 巴里坐在防护罩里直接休息了，在丧钟挡在墓室门口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活下来了。 这些鱼人根本不是异世界丧钟的对手，仿佛每个人的弱点他都烂熟于心。 精确的战术，犀利的变形武器，超强的防护和耐力，丧钟可以在这里和这上百号人打上一整天！ 不过想到这里，巴里歪了歪脑袋，用龙虾钳子挠头。 奇怪，这个一整天的概念怎么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鱼人化的副作用吗？ 丧钟可不会无谓地消耗时间，也根本不会打一整天，他一边用金色的棍子狂敲面前的敌人，一边扭头伸出手向头顶指了指。 超人心领神会，他和蝙蝠侠配合了那么些年，什么猜哑谜，看眼神，看手势，这都是基本功好吗？ 他立刻用热视线打通了天花板，会飞的英雄们都被丧钟打倒了，此时直接飞走是最好的选择。 当他们盯着屏障飞出海面，就看见一艘帆船样式的外星飞船正在上空漂浮，而戴安娜和亚瑟正在甲板上看着他们。 女侠丢出了套索，把他们的水球扯到船上，众人才算送了一口气。 超人的能力正在阳光下渐渐恢复，湄拉稍微有些脱力，就巴里的情况最严重。 苏明也从洞口钻了出来，一顿大锤打倒了变大追击的巨化女，看着那女人地动山摇地倒在水里。 他登上了甲板，魔浮斗篷恢复原本的大小，在空中展开甩掉海水。 “怎么样？巴里，我是不是很及时？是不是很感动？” 巴里靠在船舷上，用半鱼人化的脸看着他：“感动是有些，但要是你再早些就好了。” 苏明耸耸肩，这有什么办法？之前根本没有锁定几人的位置，找不到人那都是白给。 “我又没有神速力，不说那个......你平时是爱吃鳌虾披萨？” “嗯？为什么这么问？”巴里一脸费解：“我还是喜欢传统一些的，芝士培根什么的。” 苏明指了指巴里的左手，现在那只大钳子：“我以为你是喜欢虾的，新造型？” “不，我还是喜欢做人的，还有，变成什么样的水生怪，跟爱吃什么没有关系吧？” 巴里顿时又脱力了，怎么感觉好累？为什么丧钟老喜欢说这种冷笑话呢？害得他老想吐槽。 苏明凑近了一点，小声说道：“没事，巴里，放轻松，你这鱼人化是可以逆转的，你看看在场的巫士，你跟谁熟一些？” 巴里自然跟渡鸦最熟，泰坦小队可是正联的忠实追随者，相比起来，影契的关系就远了不少。 然而想要释放颠倒人的解除咒语，渡鸦不行，她是异维度恶魔公主，算是使用另一种地狱力量的，根本不从颠倒人那里借贷。 女妖也是同理，其实算来算去，唯一可以施法的只有夜影。 不过苏明还是要问，因为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出巴里和哪个妹子关系好，是不是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还是漫画中没画的。 然后丧钟就会把小秘密记下来，将来关键时刻当做威胁使用...... 但巴里除了闪点前的老婆和现在的女友不是同一人之外，黑历史很少，他只是打量了一下在场的巫士，摇了摇头。 “不，我跟她们都不是那么熟悉，除了扎坦娜和康斯坦丁......但她变成鱼了，就在下面。” “嗯，我刚才看到了，我从背后猛击了她的后脑勺，她应该会昏迷四小时左右。”苏明笑着确认，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有谁吗？” 巴里张张嘴，最后叹了口气：“没了......” “啧......夜影，过来帮忙！” 苏明本来蹲着和巴里说话，闻言后发出失望的怪声，直接扭头招呼夜影过来。 反正她今天施法已经够多了，债多了也不愁，大不了洪水退了让超人给她抓兔子去嘛。 颠倒人之前讲解咒魔法的时候，夜影也是在场的，她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虽然下面的鱼人化的英雄太多，她不可能支付那么多的代价，但只是救一个闪电侠，还是可以的。 把神速力带回正义联盟，战斗力会有几何倍数的增长，她自己的那些代价，就当是为了世界牺牲吧。 在简短的魔咒之后，巴里瞬间康复，他现在只要吃点东西，喝点水，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巴里对夜影点头，高兴地不断摩挲着自己的左臂，重新变成人感觉真好。 他以后再也不会去参加什么鳌虾节吃免费小龙虾了，螃蟹也短时间不想吃了。 然而夜影此时已经被圣母病的超人缠住了，他想要救下面那些鱼人们，而夜影偏偏要给对魔法一窍不通的他解释一大堆东西。 不是她不想救，关键是高利贷啊！ 所以夜影没有回答巴里的感谢，只是苦笑着点点头。 苏明却勾住了巴里的脖子，把他往船舱里拖去。 “哎呀，我们可是好兄弟，不用谢我，下次如果我和蝙蝠侠打起来，你记得帮我就行。” 巴里生无可恋地扯下自己的面罩，揉着乱糟糟的头发：“.......” 为什么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呢？为什么要打蝙蝠侠呢？他是你的雇主吧？ 苏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突然拖着巴里躲在了墙角后。 原来在不远处的前方，海王和湄拉正抱在一起啃得激烈呢。 “带手机了吗？”苏明问。 “嘿嘿，带了。”巴里也忘记了之前的疑问，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信息时代嘛，不管咋样先拍个短视频。 下方是亚里安被淹没的坟墓，无数被打晕的英雄像是死鱼一样漂在海面上，而湄拉和亚瑟在忘情拥吻。 啧啧，这视频如果被下面那些人以后看到，估计会气得发疯。 “很好，拍得好，回头传给我一份。”苏明小声地对巴里说完，走了出去，就走到忘情的两人旁边，歪着脑袋近距离观察。 说实话，有些像是看美女和野兽的感觉，而且还是限制级的。 其实别看海王胡子一大把，实际上他的岁数比巴里小不少，还不到三十岁呢，在正联里面也就比钢骨大。 忘情的两人过了半天才发现一个独眼的人凑得非常近，几乎就在他们脸边上了。 “咳咳！” 亚瑟松开了湄拉，双手还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后就在自己后背上蹭了蹭，眼睛都不敢看人。 “你怎么来了？” “没事，就是看看热闹，你们继续。”苏明摆摆手，示意他没什么事：“你们需要房间吗？虽然没有床，但至少有门。” 亚瑟一脸黑线，这世界还危在旦夕，你又强势围观，让他怎么继续啊！ “不必了，是大家要开会吗？我们这就来。” 苏明笑着点点头，看着两人手拉手地走进舰桥。 这又不是正联，开什么会？等着我安排任务就行了...... 目前看来，生命之力和消亡之泪近距离接触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那么已经可以证明消亡之泪里面包含的概念不是‘死亡’了。 苏明要看的，还有让巴里记录下来的，不是亚特兰蒂斯人的体液交流，而是情报和实验。 第480章 绿箭 舰桥中现在热闹多了。 尽管没有必要开会，但是大家都进入舰桥后，还是稍微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报。 当湄拉说出她在墓穴里看到了什么之后，亚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几乎和丧钟猜测的一模一样，波塞冬果然是暗算了那些外星海神，那几位现如今就是为了向地球报复来的。 “我是说，如果历史记载是真的，那做错的就是我们。” 亚瑟很是不自在地抱着肩膀，像是在用力按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虚假的传说，虚伪的神明，一切都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实际上，错的不是你们，而是你们的祖先。”苏明坐在椅子上，摘掉头盔抽烟，在他看来，现在不是说什么谁对谁错的时候。 **立刻站队，猩猩侦探蹲在一旁的金属桌面上：“亚特兰蒂斯人祖先中的一位，以及奥林匹斯中的一个神侵犯了外星海神们的利益......没有道理让近万年后全世界的人类和生物来偿还，这理论放在宇宙中任何地方都说不通。” “更何况人类已经付出太多代价，今天这一天，光是全球各地的经济损失，那长长一串零都要让我的盔甲电脑死机了。” 钢甲也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稍微喝点水休息一下，现在飞船正在按照丧钟的命令，慢速地前往一个地方。 哈莉还在和艾薇玩耍，她盘腿坐在飞船的地板上，头也不抬地说：“难道不是有人打我，我就该打回去吗？就算打不过，也得试试吧？” 猩猩代表的影契，哈莉和艾薇是无组织人士，钢甲的意见就是泰坦的想法。 地球现在落到这个状况，外星人必须付出代价。 苏明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示意大家听他说：“总之作为被无辜牵连的人类，这件事没完，以前有人做错了，不该牵连到我身上，外星海神觉得他们拳头够大，在多元宇宙中都能横行，那就让他们来试试。” “唉，本来大家可以和平解决的，就算帮他们修复三个死去的星球也不是难事......”亚瑟摸着自己的胡子。 他知道是亚里安和波塞冬有错在先后，朴实的他，心里总有一种愧疚感。 但现在他的队友们都支持丧钟的意见，就是把外星人击败，让他们赔偿人类的损失。 戴安娜是亚马逊女王，在这种时候不方便发表意见，但看她在一旁低着头磨刀，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亚瑟，你追寻和平的想法是正确的，也是高尚的。”苏明看到亚瑟有些动摇，立刻开始灌鸡汤：“但现在就算获得和平，难道就我们这不到二十个人享受和平吗？” **的助攻立刻赶到：“是啊，亚瑟，地球有70亿人口变成鱼了，对他们来说，和平来得太晚了。” 湄拉又想起了亚特兰蒂斯的惨状，她和亚瑟的子民们都变成了怪物。 确实，英雄的所作所为，主要是为了把和平带给其他人，让人人都能平静地生活。 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其他人了，和平毫无意义。 “他们是对的，亚瑟，我们击败海神，就获得和平了。” 巴里稍微有些费解，为什么话题突然跑到战争与和平上去了？难道不是应该更现实一些吗？ 现在地球上的海水虽然处于动态平衡，海平面不会再上升，但随着其他鱼人的进攻，鱼人化的人类可是越来越多了。 逆转鱼人化的魔法根本无法普及，那些人将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这跟达克赛德把地球人都变成类魔，打算占领地球时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就在大家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蝙蝠侠却穿着一身绿走进了舰桥。 卢瑟的装甲太具有辨识度，手快一些的戴安娜都举起武器来了。 结果在盔甲的上面，还露出了蝙蝠侠那尖耳朵的面罩。 “蝙蝠侠？”戴安娜一脸茫然。 “是我。”蝙蝠侠也一点都不客气，他径直走到一张椅子旁，浑身僵硬地坐在上面。 好吧，全身骨折，看来是真的蝙蝠侠了，戴安娜收起了武器。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蝙蝠侠面无表情：“我给这套盔甲设置了紧急逃生坐标，会将我传送到正义联盟领袖的身边，在荣恩不在地球的现在，那就是你，戴安娜。” “咳，我插一句，如果荣恩和戴安娜都不在，你会传送到哪里？” **已经被苏明赏了一根烟，隔壁带来的威尔逊香烟，他正美滋滋地抽着呢。 “我会传送到绿箭侠的身边。”蝙蝠侠平静地说。 **点了点头，扭头对苏明撇撇嘴：“这是真的蝙蝠侠，计划让人根本都猜不到。” 传送去绿箭那里，合情合理。 如果荣恩和戴安娜都不在地球，可以说明正义联盟已经崩盘了，同时因为超人总是第一时间被针对掉，所以蝙蝠侠根本就没有往超人身边传送的打算。 绿箭毫无存在感，但他几乎就是一个缩水版的蝙蝠侠，聪明，谨慎，有钱。 就算正义联盟真的崩盘了，韦恩企业也被针对掉，蝙蝠侠依旧可以依靠奎恩工业的财力东山再起。 话说回来，刚才下面的大混战中，根本没有绿箭的影子，他的跟班们也一个都没有，这算是闷声发大财吗？实力保存得也太完整了吧？ ................. 此时的绿箭侠正带着自己的小队遨游在大海之下。 他在星城苦等无果，正义联盟仿佛把他忘记了一样，他只好直接开始自己的计划。 民众已经疏散得差不多了，他就带着自己的妹妹和跟班登上了他早就准备好的潜艇，借助大海的掩护开始在水下行动。 他先去了哥谭，打算找蝙蝠侠谈一谈，但时间晚了太多，哥谭完全被水淹没，他只救出了猛禽小队中的两人。 芭芭拉，以及他自己的前妻，黑金丝雀。 女猎手和其他人，已经变成鱼了。 绿箭不会和鱼人大军硬拼，救了人就跑，以同样的方式，几乎每座城市里他都捞了一些人出来。 现在除了丧钟这边有十多人之外，绿箭那边也差不多是这个数量。 只不过一边是在天上隐身飞行，另一边则是在水下潜行，都无法联系到对方。 潜艇中非常安静，绿箭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买来了军用的制式潜艇改造，此时在潜艇中只能听到非常微弱的轮机运转声。 他静静坐在指挥室里，像是诗人一样扯着手中小花的花瓣，这是地面上能找到的最后一朵花了。 “记得我，忘了我，记得我......” “你在干什么？” 芭芭拉神色诡异地盯着他看，她在哥谭见过太多这样的疯子了，这扯花瓣选结果，和丢硬币选结果也太像了。 心理压力这么大的吗？连正联元老都撑不住了？ “我没事，只是在想为什么没有人联系我。” 绿箭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把花瓣丢在地上。 芭芭拉眯起了眼睛，她一点也不相信，正义联盟选择性地遗忘绿箭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这样吗？ 她直接扭头喊人：“黛娜，来看看你的前夫，他好像要精神崩溃了！” 黑金丝雀距离不远，闻言走了过来，她和奥利弗离婚有些年了，原因是他们都不想拖累对方。 但现在大家还是好朋友。 “你今天早上出门前吃药了吗？”黛娜蹲在奥利弗面前，他有一些抑郁症的迹象，表现就是经常自怨自艾，把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背。 比如黑箭随便在星城杀掉一个人，和赶来的绿箭对打，然后说：“都是因为你，无辜者死了，都是你的错！”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奥利弗就会陷入纠结，他真的会这么考虑，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错，都是因为他的存在，黑箭才在星城杀人的。 实际上才不是这样，黑箭梅林只不过老家也是星城罢了，他是刺客联盟的杀手，不管有没有英雄阻拦，他都是要杀人的。 但奥利弗往往就会信以为真，这就是他被正义联盟边缘化的主要理由。 不在于他的战斗力强弱，也不在于是不是和蝙蝠侠角色雷同，而是绿箭对于自己的信念有些动摇了。 这种情况很多英雄遇到过，能挺过来，还可以继续做超级英雄。 自己转不过这个弯来，那最好的结果就是退休，更差一些还有变成反派的可能。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倒是因为蝙蝠侠的选择性遗忘，以至于星城小队的实力保存非常完整。 “我早上吃药了。”奥利弗丢下了小花，摘掉了自己的兜帽，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上上次金属事件就是这样，他带着泰坦小队在哥谭下水道和黑暗骑士团躲猫猫，从头躲到尾。 他们只能吃下水道老鼠充饥，准备打持久战，结果再次返回地面侦查的时候，听说巴巴托斯已经被解决一个礼拜了。 因为绿箭的隐蔽工作做得太好，连蝙蝠侠都联系不上他和泰坦的几人，只能任由他们在哥谭地下来回钻了一周。 奥利弗永远忘不了野兽小子加菲，他得知自己等人白白吃了一个星期老鼠后，那看自己的眼神。 绝望，悲哀，难以置信。 还有唐娜听到队友们的惨状后，对于只有她自己被绑上了宇宙调音叉的庆幸....... 还有上次，布莱尼亚克绑架了正义联盟去解决他母星的危机，结果又丢下了绿箭一个人在地球上。 现在又是这样，奥利弗就是在纠结这一点，自己还有没有做英雄的必要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481章 要有光 芭芭拉留下黑金丝雀和绿箭单独交流，自己去远处找了个墙角坐下。 她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大家都等于被困在了潜艇里，而别说周围都是紫色的海水，就连上浮海面都有被外星人飞船发现的危险。 在这种通信全部断绝的情况下，怎么能联系到蝙蝠侠呢？芭芭拉顿时有些茫然了。 ................... 在鲜血礁上，此时，三个海神都灰头土脸地见面了。 怒涛是因为亚瑟的逃跑，还有众神之墓突然间诡异地湮灭，她怒火攻心，狂扯头发。 而孤胆船长则是要领导舰队进攻地球，却遭到了人类众多国家政府的抵抗，还有不少英雄和他对着干，累得要命。 镇海司令则是因为中了一剑，还让对手得到了消亡之泪，伤口不断在流黑水。 三个海神交流一番后，一时间也陷入了悲观情绪。 “亚特兰蒂斯人逃出去了，众神之墓也湮灭了，当年的朋友们都死了。”怒涛一脸痛苦地蜷缩在王座上。 黑胡子的孤胆也举起了章鱼手臂，向两人展示不知道被什么咬得坑坑洼洼的胳膊。 “地球人现在有了生命和湮灭的力量，我们该怎么对抗他们？” 镇海捂着肚子，斜靠在一堆珊瑚上，刚才和死亡擦肩而过之后，现在平静下来，他反而有些看淡生死了。 “我们是海神，即使要陨落，也应该死得辉煌。” 黑蝠鲼在一旁焦躁地走来走去，刚才的撤退让他非常生气，他可是知道，没有把超人和巴里一次性按死，他们肯定能活下来的。 以后事情就更麻烦了。 而现在三位海神突然开始了自怨自艾，让他尤为无语。 “别说这些自我怜悯的废话了，这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快拿出重武器吧！” “重武器？” “是啊，消亡之泪你们已经获得了自己应得的那一半，把它们注入洪魔的体内，让它变成最强的武器。”黑蝠鲼又煽动道。 镇海皱起了眉头：“海洋在上，那会造出一个死亡海妖，就是毁灭我星球的那种怪物，我不知道这对不对。” “啧啧，别犹豫了，你们的敌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们会杀了你们，别再想着占据地球的海洋了，先想办法活下来吧！” 黑蝠鲼立刻又说道，巨大的头盔完全挡住了他的表情，但是语气中充满了阴森和冰冷。 “不，这太危险了。”怒涛表示反对，要知道一旦洪魔融合消亡之泪，就连海神们都不是它的对手。 “但我们可以消灭我们的敌人，在他们甚至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孤胆则有些意动。 镇海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也许骨环能给我一些控制它的方法，我们已经被逼上绝路了。” 怒涛沉默了片刻，深深叹了口气：“是啊，人类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哪怕横跨多元宇宙都会追上我们杀掉，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不是什么比喻手法，氪星人和神速力者完全有能力做到这种事情。 至于超人和闪电侠不杀人这种事情，他们外星人可不知道，卢瑟才不会告诉他们这些事情呢。 “是呀，是呀，你们手中已经摸到了这个世界，还犹豫什么？只差最后一步了，用一切手段夺取它！” 黑蝠鲼伸出自己的手，狠狠捏成了拳头，他帮助三位海神下定了决心，就像卢瑟计划中一样。 和正义联盟血战到底...... ........................ “总合体被卢瑟夺走了，我只带着罐罗逃了出来。”蝙蝠侠从盔甲里掏出了小玻璃罐，那个紫色海星就在里面，它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戴安娜看了一眼苏明，这情况都完全和他说的一样，蝙蝠侠真的执行了这种玩火计划，让卢瑟获取了总合体。 苏明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这完全在意料之中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他又把弑神者变成了羽扇，开始给自己扇风了。 戴安娜撇了下嘴，扭头抓住了蝙蝠侠的胳膊。 “我想我们正义联盟需要私下谈谈，都过来。” 说着，她拖着完全不能动，面无表情的蝙蝠侠往飞船后面的仓库区走去。 盔甲的鞋底和甲板擦出了火星，亮光消失在了走廊里。 亚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巴里和超人都是一头雾水，但既然戴安娜说正联开会，那就开会吧。 巴里对其他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跟了过去，正联的五人都离开了舰桥，很快就隐约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好像还有动手的动静。 波波看着天花板，吹起了口哨。 而唐娜和加菲几人明显不是特别自在，该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正联要内讧了吧？ “需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吗？”钢甲偷偷走到苏明旁边，小声问道。 “不用，正义联盟的内部事物与我们无关。”苏明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小手段不会对正联的团结造成什么威胁，但他的计划本来就是这样。 不用听他们的会议内容，苏明都能猜到蝙蝠侠会把他们都糊弄过去，以往这招是好用的，但是现在，有了苏明作为其它人的备用大脑，蝙蝠侠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现在就要让正义联盟感觉到绝望，让蝙蝠侠早些把‘超越’的门把手拿出来，苏明才有入手的机会啊。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波波询问道，它模糊地感觉到了丧钟有个大计划，但说不好是什么。 “我们手中有了消亡之泪，虽然只有一点点，也足够弄死那三个海神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肯定打算搏命一击了，现在就要选好最后的战场。” 苏明语速很快地回答了波波的疑问。 “亚特兰蒂斯？”波波目光一凝。 “鉴于主动权其实不在我们手里，我倒是想选鲜血礁做最后的战场，但外星海神肯定会和我们换家的，不如守着地球等他们来。” 苏明一边抽烟一边扇风，显得非常悠闲： “鉴于坑害他们的是古代亚特兰蒂斯人，那三位外星海神一定会选择亚特兰蒂斯所在的海域一雪前耻，虽然它已经被完全淹没，但其代表的意义对外星人很重要。” “需要过去先准备些什么？比如埋些地雷？”波波又问。 “不，那是你们的事情了，我需要另外行动一小会，等正联开完会，告诉他们，大伙的指挥权完全移交给蝙蝠侠了。” “哈？”波波又愣了，这什么套路？完全看不懂啊！ 苏明打算避避风头，毕竟之前给戴安娜和亚瑟打小报告，猜到蝙蝠侠计划的人可是他啊，蝙蝠侠虽然面无表情，但自己的威胁度在他心中肯定狂升。 现在直接来一手以退为进，估计蝙蝠侠一时间也搞不清苏明的想法，正好抽身而出，在暗中完成自己的准备工作。 “就这样了，拜拜，替我看好戴安娜。”最后这句话是苏明对唐娜交待的：“哈莉，艾薇，跟我走。” “嗯？有我们的任务了吗？”哈莉笑了起来，舔了舔嘴角。 “如果你想要和蝙蝠侠相处，留下也可以。”苏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好吧，我们还是跟你在一起。” 哈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冷颤，扛起自己的锤子追上了苏明，艾薇就更不用说了，哈莉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波波看了看影契小队，又看看丧钟的背影，难道他招募影契只是为了给地球排水？或者还有什么没看到的目的？ 但丧钟已经干脆地走了，他也根本猜测不到了。 三人重返了正联的备用飞船，这艘小飞船一直停在大飞船的货仓里，此时又可以用了。 “我要坐副驾驶！”哈莉快步跑了起来，霸占了副驾驶的位置：“就跟警车一样，坐在后面的都是犯人！” 艾薇翻了个白眼，有时候哈莉的小脑袋里想着什么，连她都猜不到。 不过哈莉想坐副驾驶就坐吧，她宠溺地看了哈莉一眼，然后跟丧钟交流。 “你有什么计划？” 苏明启动飞船，脱离了外星帆船，他看着前方头也不回：“你知道创世纪吗？” “你之前说过，卢瑟的计划就是那个。”艾薇点点头。 “很好，现在我要去找我的光。”苏明肯定地回答。 艾薇皱起了眉头，她不希望事情变得更混乱了：“可我们能做什么？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当然有，不过很难和你说明白，不过你放心，我会保证多元宇宙的存亡，你的宝贝植物都会安然无恙。” “哦，那就好，既然哈莉觉得跟着你好玩，我们就跟着你好了，有具体些的计划吗？” 苏明让飞行器拉升，抵达地球隔离网后他溜出飞船外用大剑破了个口子，让飞船可以通行。 “我要去蓄光库里取一件东西。” “噢？和灯团们有关系，我喜欢，嘻嘻。”哈莉露出了笑容，她喜欢戒指，而且颜色选择很多。 就是不太好玩。 而此时丧钟想找的那一枚戒指，估计是哈莉很熟悉的，那就是戴在‘黑手’右手中指上的，黑灯戒指...... 第482章 多重灯团 去起源墙之外只是他自己的行动，而艾薇和哈莉另有用处，苏明把飞船偷偷靠上月球，这里有正义联盟的瞭望塔空间站，算是个不错的落脚点。 而且‘蝙蝠’月亮上此时没有人会来。 “嗯，稍微做些准备工作......” 苏明现在还有正义联盟的高级访客权限，瞭望塔空间站明显还受到主控电脑的控制，他同样顺利地带着哈莉和艾薇走了进去。 虽然这里有些破破烂烂的，但是有吃有喝，重力和氧气供应都很正常。 苏明脱掉了自己的盔甲，只留下绞杀还留在身体上，他很是放松地找了一个沙发躺下来。 “奎泽尔医生？我很不舒服，你能来看看我吗？” 苏明推开了一旁的花盆，示意哈莉过来。 哈莉歪着头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 “可我不是外科大夫啊，你这是阑尾炎吧？” 苏明叹了口气，果然不能和哈莉开玩笑，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笑话，什么是真事。 “不，哈莉，我是让你催眠我，用心理学催眠。” 哈莉顿时收敛了笑容，变得正经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副金丝眼镜，架在自己的小鼻子上。 “这位病人，请你放松。” 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入戏太快也太深了吧？ “给我枚浆果。” 哈莉扭头向艾薇伸出了手，而幸好瞭望塔里有植物盆景，艾薇顺利改变了它的基因，让它很快结出了几枚红色浆果。 哈莉咬牙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把红色的小果子系在上面，没有怀表她就用这个东西代替。 她可是标准的心理医生，病人想要催眠，那自然要拿出最经典的手法啦。 “好了，你有什么需要？” “首先，我感觉我的意志不够坚定，我需要你放大我内心的意志力。”苏明说出了第一步计划。 获取黑灯之前，先要准备一下，绿灯戒指比较好拿，他要先戴上。 精神系特异功能，对于有X金属头骨的他不起作用，但心理学的传统手法，可以有效地用催眠手段来增加他内心的各种情感。 哈莉才不管那么多呢，她把红色的小果子放在苏明眼前，扯着头发丝让它摆动起来。 “看着它，放松......” 几分钟后，一道绿光直接跨越空间和障碍浮现在了他的面前，一个机械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智慧生命已锁定，来自2814扇区地球的苏明，你拥有克服恐惧的强大意志，欢迎加入绿灯军团！” 苏明毫不犹豫地伸手戴上，不过还得走个程序，才算绑定戒指。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魑魅魍魉，无所遁藏。异徒乱党，畏吾神光。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程序就是这样，先戴戒指，灯团誓词念完，灯戒才算正式启动。 “新兵，请前往起源墙破口处报道！”戒指的声音又在他心底响起。 苏明才懒得理它呢，一枚戒指罢了。 他脑袋一歪，再次对哈莉说道：“医生，我感觉好多了，现在，放大我内心的怜悯。” “嘻嘻......咳。”哈莉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又假装正经起来，她再次重复了之前的步骤。 在苏明的有意配合下，他很快就感觉到自己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青灯戒指也很快飞来了一枚。 “来自2814扇区地球的苏明，你拥有无比怜悯的慈悲心肠，欢迎加入青灯部落。” 苏明差点笑出来，这戒指还会讲笑话呢？ 不过他忍住了笑，再一次走完程序。 “很好，奎泽尔医生，现在放大我内心的希望......” ............... 在哈莉的配合下，两人玩着医生游戏，苏明很快就戴上了绿、青、蓝三色戒指，但这对于计划还远远不够。 “现在轮到你了，艾薇，你的毒素效果，希望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好。” 艾薇笑着坐在沙发的一头，身上透着花香的味道：“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不光敢和哈莉玩游戏，连我的毒素都敢喝吗？” “有我的宠物在这里，你们就算真的能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随着苏明的话出口，绞杀从躺着的他胸口冒了出来，露出大嘴和眼睛展现一个笑脸。 但除了哈莉很好奇之外，艾薇只感觉心底一片恶寒，这人身上是寄生了一个什么怪物啊！ “好吧，我就知道丧钟不会做无谓的冒险，你要我做什么？” 艾薇表示她完全配合，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首先是恐惧毒液。” 苏明没有别的表示，直接说出了要求。 艾薇撇了撇嘴，这连稻草人都能做到的毒液，真的能难住她？平时不用恐惧毒液，只不过她不喜欢罢了。 她趴在沙发上，让手上的藤蔓给苏明灌入了一些毒液。 很快，恐惧的感觉就像山呼海啸般袭来。 “嘶，你这毒素挺有劲的，比稻草人的强得多。” “呵，可你现在还能正常说话。”艾薇有些无奈地叹气，她真不知道有谁，喝下那么多毒液还能保持清醒的。 苏明笑了一下，把漂浮在面前的黄灯戒指戴在绿灯的旁边，瞬间绿灯戒指就不催促他去起源墙报道了。 “那是因为我与众不同，体质、小宠物、意志力都可以帮我控制情绪，现在，给我大量的肾上腺素和神经递质，我得给自己来一刀。” 不止一刀，为了激发自愈因子带来的暴怒，苏明在绞杀的帮助下给了自己好几十刀，终于在丧失理智的边缘，获得了红灯戒指。 艾薇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看着丧钟犹如在看野兽。 她不知道为了什么样的目标，丧钟能对自己这么狠，差一点点他就要失控了。 红灯戒指可不是那么好戴的，戴上之后它会直接取代生物的心脏，变成一个红色的能量泵。 但丧钟一点都没有犹豫，戴到了另一只手上，而青灯戒指也闭嘴了。 “呼呼......真是够呛。”苏明喘息了一会，想要激发足够自愈因子，就需要足够的伤势，他此时就完全变成了血人。 “这位病人要不要休息一下呢？”哈莉装作一本正经地在旁边看热闹。 “不，下面就轮到艾薇最擅长的毒素了，打完针总该给我吃颗糖吧？”苏明稍微有些虚弱地靠在沙发上，身上的制服已经变成了五种颜色，就像是一锅乱炖。 艾薇抿了抿嘴唇，她最擅长的就是魅惑毒素，如果不出意外，丧钟是指望用它来获取紫灯戒指。 “我不确定你的计划是不是可行，哪怕是我，也知道紫灯代表着至死不渝的真爱。” 艾薇有些萎靡，她的毒素只是模拟人体内的激素，虽然同样能至死不渝，但那到底算不算是真爱她也说不好。 苏明知道的更多一些，紫灯并不是什么真爱戒指，它更多代表的是盲目和疯狂的爱。 艾薇的植物毒素能达到效果。 至于这些情绪留在苏明的体内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要不然要黑灯来干什么？就是为了那抹灭一切人性的黑光...... “不用废话了，就算不成功我也不会杀了你。”苏明催促道。 艾薇没有办法，只能弯腰亲了他一口，嘴对嘴灌入了魅惑毒素。 “亲亲，我也要！”哈莉扑了上来，三人的嘴凑在一起。 “哎呀，别捣乱。”艾薇推开了哈莉，刚才还是奎泽尔医生呢？怎么又变回来了？ “好像没什么效果......”哈莉歪着脑袋感受着，小红还是以前那样，什么变化都没有：“藤藤，你的毒素看来过保质期了。” “又不是果汁，哪有什么保质期！”艾薇扯了扯哈莉的脸：“你已经很爱我了，当然对你无效。” 哈莉想了想，好像也对，小红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丧钟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她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苏明，他的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 “不，其实很有效，我现在爱死你们了。” 苏明面无表情地说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依旧非常冷静，现在体内和精神的情绪因素太多，他们之间都处于微妙的平衡中，反而让苏明能够冷静思考。 情感是情感，理智是理智，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样。 而从天边飞来的紫光，也说明了情况，要知道戴过紫灯戒指的男人，只有凯尔雷纳一人而已。 星蓝石军团可是一个女性灯团，现在苏明确直接从紫灯总灯炉获得了紫灯戒指，足以证明毒素的有效。 他戴上了紫色的灯戒，示意绞杀可以松开他了。 他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自愈让他之前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稍微有些把握不好力量。 不过具象化这个能力还挺好玩的，他对于每种情绪的兼容性都很好，甚至能同时具现黄绿两色的造物。 还有红灯戒指那吐血的能力，蓝灯的加BUFF，他都会了。 “你们留在这里等我回来，乖啊。” 重新套上圣像装甲的苏明，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恐怖力量，满意地戴上了头盔，带着心理医生和植物学家也是很有用的嘛。 哈莉倒是挥着小手告别，而艾薇只觉得疲倦，要知道这里是月球，她和哈莉又不会开飞船，就算想走也走不掉吧？ 现在还缺橙色灯戒，苏明打算去抢，因为这才是符合贪婪的表现。 他已经有计划了，那只狗头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第483章 诱饵 其实当苏明有计划地获得六色灯戒的时候，那些灯团的领导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毕竟分发戒指的都是总灯炉，戒指是从他们各自的灯团总部飞出，目标地点都有记录。 六枚戒指前后都飞向了2814扇区的月球，如果他们交流一下，就会发现事情很奇怪。 不过各色灯团是不会交流这种情报的，而且他们现在没空，除了黄灯军团，其它五家都在起源墙那里抵挡墙上的巨像。 赛尼斯托摘了黄灯戒指，恐惧军团现在群龙无首，其他人正为了争夺领导权在打内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哈尔正在用灯戒具现出战斗机，开着它对巨像们扫射，看着无数的灯团成员在敌人的攻击下变成肉饼或者宇宙尘埃，他心里也很不好过。 但欧阿的总灯炉，以及寄生在欧阿的小蓝人们，可不在乎士兵们消耗了多少。 这是战争，生命仅仅是个数字罢了。 总灯炉一直正常运转，按照之前的既定规则，向宇宙中所有符合条件的生物分发戒指。 所以当来自欧阿的通信告诉哈尔，上一个OA时间内，总灯炉向宇宙中发出了3000多枚戒指后，哈尔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 “哦。” 他就这么回答了一声，接着又投入眼前的战斗了。 有思考那个的功夫，还不如自己多出些力，尽量降低新兵们的伤亡。 唯一对此事认识比较清楚的，反而是灯团成员最少的蓝灯。 可不嘛，整个灯团就二十来号人，多出一个人来，增长就很显眼啊！ 但圣行者只是短暂思考了一下，把这事默认了。 他盘腿悬浮在宇宙空间中，开始默默地念叨一些不为人知的语言，像是念经一样。 青灯、紫灯、红灯的情况都差不多，现在忙得很，根本顾不上。 这些巨像实在是太强了，最弱的都是宇宙级强者，而这里有一堆！ 和它们交战，一个分心就是死，谁还管总灯炉发出多少枚戒指？ 因为一般情况来说，戒指选择的宿主，都是志同道合的人，戴上同色戒指的人都是他们的同志。 但苏明借用盘外的手段，有意识地催发自己的情绪，像是作弊一样获得了复数的情感光谱。 不过这个方法还是看人，没有一个好底子是无法复刻的，X金属、能干扰宿主情绪的道具或宠物、自我催眠、外部帮助，这几项条件一个也不能少，而且还要趁着灯团们繁忙的时候。 天时地利与人和，必须都在手中，才能发动这样的计划。 就像现在。 谢谢总合体，谢谢正义联盟，谢谢毁灭军团，一个完美的机会...... 不过苏明要这些灯戒又不是做坏事，都是为了整个宇宙的存亡啊，嗯，就是这样。 都是为了宇宙，一点都没有为了自己的意思哦，真没有！ ....................... 2828扇区织女星系，奥卡罗星。 拉弗利兹正缩在他的地洞里，清点他的宝贝。 作为橙灯军团的首领，这个灯团也只有他一个人，其它人都被他杀掉了，灵魂和意志被吸收进橙灯总灯炉，变成了听从拉弗利兹指挥的‘橙灯幽灵’。 他们曾经是战友，但拉弗利兹杀他们不会犹豫，因为这颗星球上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不管是什么，都是他的宝贝！ 所以此时他的洞穴中，就有很多他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宝贝’。 其中有空的罐头盒，可乐瓶子，KFC炸鸡的空盒子，还有其他星球上的各种垃圾。 不管是破衣服，还是烂鞋子，总之到了这颗星球上，那就都是他的！ 如果其他灯团在玩的游戏是大战略，那拉弗利兹玩的就是乞丐模拟器。 “491587，491588，491589......” 他正在清点宝贝，嗯，上次有个宇宙货厢掉在他的星球上了，里面都是漂亮的螺丝钉，他得经常清点一下数目，免得有人偷走了他的宝贝。 根据当初和守护者们的协议，拉弗利兹完全拥有这颗星球，但任何橙灯军团的成员都不得离开这里。 不过随着拉弗利兹杀光了其他人，橙灯军团的威胁性大大降低，而且守护者们死掉了太多，现在这项规定执行得并不是特别严格了。 所以拉弗利兹能够随心所欲地出去游荡，拾荒，反正他看到什么，什么就是他的宝贝。 他以前是很聪明的，但是无尽的贪婪蒙蔽了他的心智，到了现在，他已经无法去思考获得宝贝是为了什么了。 哈尔那个坏人也经常会借此来利用拉弗利兹，比如拿一些地球上常见的垃圾，或者是漂亮的玻璃弹珠来，骗拉弗利兹出力。 而现在拉弗利兹打算数完这些螺丝之后，就去起源之墙的边境看看，其它灯团的首领已经呼叫他好几次，让他去帮忙，他也确实想去那里捡点东西。 战场上的宝贝总是特别多的。 不过现在宝贝们才清点了十分之一都不到，他不能离开，得数完再出发，要不然不安心。 奥卡罗星橙红色的雾气掩盖了一切，他非常喜欢这种家的氛围，恒星散发的光照不到他的洞穴，因为整座星球都堆满了他的宝贝。 当然，哈尔把这里叫做垃圾星，就像是他在地球见过的废车场或者垃圾处理厂一样。 无数废旧金属构成的孤峰高耸入云，废旧能量电池里的液体流出汇聚成湖泊，毫无疑问，这全部都是垃圾。 拉弗利兹曾经有过些好东西，但往往都保不住，他的实力不足以让他从宇宙级的大佬手中，保住自己的宝贝。 反正如果大佬有什么厉害的道具遗失在太空中，那来这里拷打拉弗利兹就是了。 只要能打过无穷无尽的橙灯幽灵，还有灯兽‘欲蟒’，拉弗利兹本人的战斗力不值一提。 ..................... 正在清点螺丝的拉弗利兹突然发出‘嗯？’的一声。 他那狗一样的鼻子动了动，其实他的种族形态更像是龙人或者是恶魔，但他脸上那大大的鼻孔也让他有了优秀的嗅觉。 他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一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气味，香香的，辣辣的。 “嗅嗅......”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味道让他的唾液疯狂分泌，这仿佛是生物本能一样。 然后他注意到，从洞穴的入口处，有一个已经被打开的，小小的袋子滑了进来。 塑料软包装的袋子，宇宙中只有落后文明才用这种东西，但他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而是在袋子里的东西上。 一根根和他手指差不多长短，红通通的小棍子排列在袋子里，上面还有许多的油脂和植物粉末。 奇怪的香味就是从它上面传来的。 就是这分神了一下，他忘记刚才自己数到多少了，回头还要重新再数。 但也正好让他放下了手中的宝贝，走到小袋子旁把它捡了起来。 小袋子是透明的，上下都有红色的花纹和图案装饰，在上面还有个小的圆形商标，一半黑一半黄。 “戒指，这宝贝是什么？” 语言不通不要紧，戒指就是宇宙翻译机，灯戒能让持有者顺利掌握任何语言，完全不亚于语言的真正使用者。 戒指当然也给了他答案，‘辣味麸质棍’，一种原始的食物。 食物么，那就可以吃了，反正星球上的东西都是他的，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就是他的没错。 上次他费了好大力气从宇宙中拦截了KFC的送餐货厢，还因此得罪了绿灯军团，但他丝毫都不曾后悔。 虽然那些炸鸡他只吃了一点，就被山德士上校和哈尔抢回去了，但拉弗利兹也承认地球的食物就是好吃。 眼前的辣味小棍光是闻着就很香，比炸鸡还要香。 “吸溜，吸溜......” 鉴于手中的食物是棍状，他就像是本能一般吸进了嘴里，但是很快，他那橙色的皮肤都变成了红色。 这种东西好吃是好吃，但实在也太辣，以他的体质，也吃不了太多。 也许对于外星人来说，包装袋上画着的12个小辣椒只是装饰图案，但经常吃辣的地球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苏明的威尔逊企业可是良心公司，根据1912年制定的国际辣味标准（SPH），说是12级辣度，那就丝毫都不打折。 卖酒不掺水，卷烟不放香精，化妆品不含激素，做生意嘛，还是要实在些。 之前回了一趟那边，去卡玛泰姬的时候，古一正在吃这些东西。 苏明去了，她自然也不可能光自己吃，也招待了苏明几袋，虽然这是威尔逊企业的产品，但毕竟待客就是这样的嘛。 对于厂里生产的东西，苏明清楚的很，他自己根本吃不了这种辣度的东西，随手就装口袋里了。 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小袋子里只有几根小棍，拉弗利兹几口就吃完了，然后在这时，他发现不远处的岔路口上，又在地上冒出了一袋。 几乎没有犹豫，他又走过去捡起来吃了起来。 吃完了，抬头一看，咦？往左面拐，不远的地面上还有一袋。 “我的！嘶，都是我的！嘶嘶......” 拉弗利兹扑了过去，无师自通地撕开了包装袋，把食品送到嘴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像是让人会上瘾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 弯腰，撕开包装，往嘴里塞。 辣味刺激着他的大脑，不光是头皮，就连脑子都感觉意识模糊了，但他的眼中只有那红红的颜色，鼻腔中只有那香香的味道。 于是他沿着辣条铺成的小路，左拐右拐消失在垃圾山中...... 第484章 创世之光 如此重复了几次之后，周围再也找不到这种奇特的食物了，拉弗利兹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当前迫切地需要喝些水。 别说大脑都发木了，他连舌头都感觉不到。 “嘶.....嘶.....水......” 他在垃圾山之间窜来窜去，急着赶回地洞里，如果不想喝湖泊里的污水的话，那他就需要找到自己的宝贝。 比如从地球搞来的各种饮料，还有其他星球的一些饮品。 有些是捡到的，还有些是抢来的。 但现在都是他的。 饮用水和食物都是存放在地洞某处安全的地方，他快步返回，打开一个保险箱。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水，反正他抄起一瓶绿色的饮料就开始喝，终于感觉到舌头好像又出现在嘴里了。 但同时袭来的，是火烧火燎的疼痛感，以及喉咙的嘶哑感。 不行，还得再多喝些水。 就在他不停喝水，越来越放松的时候，一旁的垃圾堆中突然蹿出一个黑影，他甚至无法闪躲。 他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就是。 DUANG！！！ 看着倒在地面上的拉弗利兹，半瓶没喝完的外星饮料汩汩地四处流淌，苏明活动了一下肩膀。 一个典型的调虎离山，外加捕鼠陷阱的改造版，拉弗利兹就上当了。 当他跟着辣条痕迹在外面乱转的时候，苏明就偷偷潜入了他的地洞里面。 尽管这里环境真的差了些，气味也很难闻，但为了世界，苏明也忍了。 他知道，如果不是在对方完全熟悉的地方埋伏，而且是趁着对方意识恍惚的时候偷袭，想要打晕一个灯魔，还不杀生，真的有些困难。 橙灯和苏明无冤无仇，对于宇宙也没有危害，拉弗利兹也是灯团首领，很有价值。 能不杀，就尽量留着。 得益于手指上的一堆戒指，苏明的速度和力量再次上涨了不少，挥舞平底锅的时候更加得劲了。 但即便用尽全力，拉弗利兹也只是被打进地表，顺带晕了过去而已，不知道多一会就会醒来。 不过已经够了，苏明弯下腰，把橙色的戒指从拉弗利兹的手指上捋了下来。 说实话，如果是其它颜色的灯戒，这样直接抢过来戴会出些问题。 但橙色戒指不会，谁抢到就是谁的，贪婪的欲念完全符合橙灯的要求，而抢夺就是其表现手段之一。 不过拉弗利兹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爪子了，这戒指脏兮兮的，还有一股怪味。 苏明撇撇嘴，还是戴上了，然后走一下程序。 “来自2814扇区地球的苏明，你的心中欲壑难填，你属于橙灯军团！” “我的，都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不是你的！” 嗯，这就是橙灯军团的誓词，就是这么简单。 早在上次面对破晓诡灯的时候，苏明就引来过黄灯戒指，当时他就知道这些戒指能够直指人的灵魂，所以自己真正的名字估计现在已经上了OA之书吧？ 不过无所谓了，七色灯戒全部戴在手上，而这，强大的光谱能量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在以前的DC宇宙，这被称为全光谱，也有人说这就是‘生命方程’。 当七灯融合，可以转化为白灯，这个是有先例的，凯尔雷纳就是这么做的。 曾经守护者中的一员，卡隆那，也集齐过七灯戒指，但在《绿灯之战》里，他还是被哈尔打爆了，并没有唤来白灯之力。 据说依靠七灯变身白灯，需要戒指持有者‘深刻领悟’七种情绪的真谛。 这种说法连个量化标准都没有，谁知道‘深刻领悟’要多深刻？ 反正苏明现在彩虹蜡笔已经凑齐了，他也没有变成白灯，鬼知道差了些什么？或者说他对于七种情感中有几种是理解错误的。 不过没关系，这也在预料之中，用盘外招获得戒指总是会出些问题，苏明事先就没有指望七灯变白灯，他要的是七灯和白灯共存...... 凯尔那家伙，七枚戒指换了一枚，怎么看都是亏了，既然有办法能同时戴上，为什么要换？ 根据苏明的情报，现在存在之灵就寄宿在地球上，或者说就是人类意识集合体的本身。 而现在也正是它虚弱的时候......这就需要它的死对头，黑灯能量出现给它一点激励。 所以不同于白灯侠，现在苏明像是穿了迷彩服，色块堆叠在一起，胸前的灯团标志因为太复杂，像是一个毛线球一样。 不过在灯团制服下面，还有一层是绞杀形成的内甲，制服外面，还有丧钟本来的圣像盔甲，这诡异的景象倒是外面看不出来。 只要不影响行动，盔甲自然是越多越好，古代欧洲的重骑兵或者重步兵，板甲下面都要穿锁子甲。 现在他要去起源墙外的蓄光库，找黑手谈一谈，把他的黑灯戒指要过来。 之前黑手引发了《至黑之夜》，那个DC世界历史上最黑暗的晚上，所有死去的英雄都复活袭击活人。 当然最后黑手被其它几个灯团打败，但他作为黑死帝的跟班，他根本是死不掉的。 之后他在黑死帝的冥界，‘死亡地域’里复活，又跑出来搞事，灯团们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把他丢出起源墙外，让他在混沌中陷入无时间的监牢。 所以苏明现在要是过去杀了他，让他能回到冥界中，估计黑手还要感谢丧钟才对。 因此，也许不用抢夺，只要谈一谈，就能入手黑灯戒指了。 戴上黑灯戒指在地球散播一些黑灯能量，白灯必然产生应激反应，到时候苏明就会用X金属全力联系地球现存的人类，借此来获取白灯戒指。 当黑灯、白灯、X金属全部在手，那就相当于获得了‘死亡’、‘生命’、‘创世’这三个概念的使用权。 这就是苏明想要的创造之光...... 苏明正打算离开，突然发现拉弗利兹的保险柜里还有几瓶可乐。 “嘛，好久没喝肥宅快乐水了......多谢款待，顿顿顿.....” 他对昏迷的狗头人客气了一下，摘掉头盔就拧开一瓶尝尝。 味道好奇怪，苏明皱着眉头看了看生产日期，居然是1982年产的？ 劲太大，喝不惯，带回去给巴里他们尝尝吧，反正现在这些都是苏明的，随便拿。 他扣上头盔，拳头朝保险箱一伸，一个绿色的护罩就像烧瓶一样罩住了保险箱，苏明拖着它一飞冲天。 用绿灯能量飞一会，再用黄灯飞一会，再换其他的颜色。 所以在深邃的宇宙空间中，他飞行的光芒还一会一变，像是信号灯一样。 灯戒飞行的速度和斗篷不相伯仲，所以他很快就返回月球，放下保险箱，然后朝老路飞行，抵达了起源墙的裂口处远处。 熄灭了灯光，他让斗篷带着他悄悄靠近，也不去和灯团的小兵打招呼了，他直接找到了哈尔。 话说在宇宙中开战斗机？ 灯戒让你这么用能发挥多少战斗力？虽然身份是很好辨认了。 在上千名各色灯侠中，就一架绿色的F16飞来飞去..... 苏明直接飞了过去，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 “当当当...” 可以看到驾驶舱里的哈尔猛地缩了一下，像是吓了一跳。 没办法，谁叫苏明把盔甲橙色的那一面朝着驾驶舱呢？被绿光一衬托，哈尔还以为是黄灯呢。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没好气地收起了具现物，和丧钟交流。 他记得，这是异世界的丧钟，上次就是他把自己交给了赛尼斯托，在科瓦德星遭受的那些精神虐待，哈尔想起来就想死。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现在很忙。”哈尔指了指面前的战场，巨像们追着灯侠们狂揍，时不时就会有人牺牲。 “地球情况不妙，我们被外星几个神入侵了，还有起源墙的一块碎片落入了地球。” 反正怎么严重怎么说呗，现在地球通信全断，哈尔还能联系谁证实不成？ “总合体的事情我知道，但外星人入侵？怎么回事？”哈尔的绿眼罩下面的双眼闪过一丝凝重，他在太空中抵抗这些起源巨像，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苏明大概给他讲了讲，哈尔也陷入了纠结，他想要回地球去，可这里也离不开他。 几个灯团都在这里，靠的都是哈尔的情分才团结在一起，他不能离开，这在别人看起来会像是逃兵一样。 见到他这么为难，苏明立刻甩出了准备好的谎言。 “蝙蝠侠已经有计划了，他让我去起源墙外取些东西回来，我们能应付这些入侵者，还能救下我们的世界。” 哈尔皱了皱眉头：“起源墙外有什么？无非是一片混沌和蓄光库，你确定去了还能回来？” “当然，我有把握，不过得快些！”苏明装作着急地催促道。 “我不知道蝙蝠侠让你找什么，但那些东西应该都非常危险，一定要小心，既然是他的计划，我就不多问了。” 哈尔看似是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其实当他听到是蝙蝠侠的计划时，已经下意识地放弃思考了。 他询问蝙蝠侠的计划是什么，丧钟就回答他不知道。 没错了，标准的蝙蝠侠风格，队友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所以哈尔很痛快地给苏明让开了路，但他没法保护通路安全，只能让丧钟自己冲出去。 从一堆几十公里高的巨像群中冲出墙外，很容易，上次不就是这么冲回来的嘛。 这种巨型雕像其实对于小体型生物威胁很有限，光是兜圈子绕他们飞，他们转身都够呛。 “你们这仗打得也艰难了点，有没有试过从脚下进攻呢？” 苏明临走时看了一眼战场，顺便提点了哈尔一句。 这些巨像的主要攻击手段就是从双眼中喷出光线，追着灯侠们扫射。 他想要知道如果被光线追着的时候，从巨像的两腿之间穿过去，巨像会不会把自己切成两半？ 用敌人的强力攻击来对付敌人自身，这才是正确的战术吧？ 现在这样的阵地防御战......直接玩排队枪毙还更痛快些。 反正战术大师的意见就在这里了，听不听就是哈尔自己的事情，苏明一溜烟地从一串巨像的大腿之间飞过，转眼就不见了。 第485章 黑手 灯团们对于起源墙外一无所知，以往只有白灯侠凯尔去过墙外的世界还能安全回来。 反正欧阿星球上的小蓝人们是说过了，起源墙外就是蓄光海，是宇宙所有情感光谱的池塘，去了就回不来。 大佬们这么说了，OA之书也是这么写的，那就不用去怀疑了。所以各大灯团们就在一亩三分地上你打我，我打你，来回内耗。 守护者们计划通...... 他们就怕有人太好奇，看到外面的世界啊。 为什么这群小蓝人叫做守护者？他们守护的究竟是什么？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也不会解答...... 但他们可以拦下灯团，却无法阻拦卢瑟，卢瑟终究还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看到了墙外的景象。 虽然他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但他已经不满足现在这种状况了。 而毁灭就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按照他的想法再重塑整个宇宙。新的宇宙，就没有必要有墙了。 在粘稠的混沌中飞行，苏明无聊地开始发散思维。 他觉得卢瑟就像是个网瘾少年一样。 看到墙外面的马路对面有一家网吧，趁着晚上就打算翻墙去上网。 结果学校保安队不准啊，他就开始计划炸掉学校，自己修一座新的学校，没有保安队，没有围墙的学校。 不得不说，有钱就是任性，毁灭多元宇宙都显得轻描淡写的。 但苏明的计划中，DC世界必须存在，尤其是不能像卢瑟的想法中那样，无限制地扩张。 所以从某些角度来说，苏明这个学校门外开餐厅的，和学校保安队正义联盟，处于近似的立场。 网瘾少年卢瑟想上网，想要玩模拟经营游戏，苏明有办法让他玩个够。保安队指着学校吃饭，希望学校一直存在，那苏明也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当然，学校大了，校门外的生意就更好，苏明也有一些好处...... 总之事情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但在那之前，要先把光头和他的跟班们先修理一下才行。 ....................... 蓄光库到了，说是蓄光，也看不到光在哪里，无非是这里的混沌比其他地方更稠密一些。 像是星云一样，浓密的各种灰色光点，包含着含糊不清的念头和思绪，拥挤在这片无法描述大小的区域内。 人钻进去之后，就像是小虫子黏上了蜘蛛网，举步维艰。 不过有七灯戒指，加上魔浮斗篷，还有共生体，苏明在里面如履平地。 不，确切地说是任意畅游。 先是自由泳，然后换蝶泳，再换蛙泳，狗刨...... 然后苏明就发现不远处黑手生无可恋地看着他。 “盯......” 这里是你家游泳池吗？这里是最危险最神秘的蓄光库，能不能严肃一点？ 对于黑手来说是这样的，他现在整个人都像是漂在死海上一样，随着蓄光库中的能量起起伏伏。那些灰雾状的混沌缠着他的四肢，让他根本无法活动，只能麻木地看着周围永远不变的景色。 他都要疯了，虽然本来就很疯，但这种寂灭又空荡的世界，远远不如死亡美丽。 他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了，仿佛是度过了无数个世纪，他想要解脱，想要回到死者的国度中去。 但他没有那份力量，他是死去的亡者，失去了轮回的路径，他就算是哭，也没有一滴眼泪。他内心充满绝望和沮丧，而守护者们的意图就是让他感受这些，直到被混沌变成一个白痴。 不知道是不是他精神出问题了，他突然看到丧钟在他面前不远处，惬意地游过...... 虽然看不到丧钟的脸，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好像心情挺愉快的？ “咳咳......黑手，我是来谈条件的。” 丧钟停下了游泳动作，漂在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黑手不知道多久没有说过话了，他的声音几乎不像是人类的语言，其实他是哈尔的老乡，两人都是海滨城长大的人。 “你......系要细末......” “灯戒，能翻译一下吗？”苏明挠了挠头，虽然感觉是英语，怎么听不懂呢？ 不过戴多重灯戒也有个毛病，就是下达翻译命令后，脑子里会有七个声音同时响起，就像是大合唱一样。 之前也是，说要扇区地图吧，手指上也会弹出七份一样的地图，密密麻麻摞在一起。 不过效果还是有的，他能听懂‘丧尸语’了，黑手问他想要什么。 “啧，不愧是黑手，就算被困在蓄光库中还是这么豪气，居然任我开价？” 苏明感慨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对方，有什么好东西带着呢？ 其实黑手本质上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个精神病，他只想要尸体站起来陪他玩罢了。 黑手家里祖传的生意就是入殓师，海滨城独一份，他父亲手艺很好。 就算尸体原本被蛆啃完了，只要经他的手一修复，那成品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因此，黑手的家中很有钱。 为了让黑手继承家业，他父亲经常带着他去旁观尸体的修复以及装扮。 但这让黑手从小就迷恋上了尸体，那种死亡后永恒的美丽，永不褪色的存在。 哪怕长大之后，黑手的邪恶也是单纯的，甚至都不能说是邪恶，只能说是令人恐惧的单纯和难以理解。 他不喜欢活人，就算喜欢什么人，也要先杀掉，然后和对方的尸体一起长相厮守。他的家人就是这么被他杀掉，然后用‘意外’得来的黑灯电池复活。 这样他的父母和妹妹，就能永远地陪着他。 所以哈尔有一次意外路过黑手他家门口的时候，发现了这种情况。 哈尔就很不理解，年轻人居然和家人的尸体一起生活，还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太让人毛骨悚然了，这生活也太不健康了。 他顺手具现了一个焚尸炉，把黑手的家人都火化了...... “不用谢我，我是绿灯侠，海滨城是无畏之城，但你这无畏的方式错了......你要多出去走走，和同龄人打打棒球什么的，选一个健康的生活方式。” 说完，哈尔对黑手眨眨眼睛，竖起大拇指，露出个充满英雄魅力的笑容就飞走了，他当时还要去打红灯军团，阿托希塔斯又来没事找事。 当时的黑手是绝望的：“......” 我谢你奶奶的腿！谢谢你全家！ 家人都变成灰了，黑手也不想活了，他自杀前明白了一个道理，绿灯和火焰，都是死亡那永恒的美丽之大敌。 但‘幕后老板’复活了他，他从冰冷的地板上又爬起来了。 黑死帝看中了黑手对于死亡的痴迷，选择他作为代行者，在地球发动了死者入侵。 这就是至黑之夜的大体来历。 ........... “我要你的黑灯戒指，作为交换，我会杀了你，怎么样？” 苏明抽出武器，夜幕大剑泛着漂亮的黑光。 虽然直接砍了黑手，戒指也能到手，但黑手必然是会复活的，和这种杀不死的精神病之间，关系还是不要搞太僵为好。 丧钟是佣兵，又不是抢劫犯，有商有量才好嘛。 如果不是拉弗利兹实在是没办法商量，苏明也不会来硬的。 “你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觉嘛？”黑手想要揉自己的眼睛，但他根本动不了。 苏明用大剑在黑手腿上划了一下，黑色的，像是防腐液一样的血液从伤口中流了出来。 “怎么样？真实吗？” “真实，太真实了！”黑手激动了起来，这种疼痛，这把武器太棒了，居然让死者都能感觉到疼痛！ “给我戒指，我给你来个够劲的。”苏明像是街头卖药的小贩一样，诱惑着黑手。 黑手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要死亡，回到死亡中去，逃离这个地方。 “戒指就在我手上，你自己拿去！让我死就行！” “呵呵，交易成立，合同你要不要看一下？......摇头？不用啊？顺便一提，我这里不开发票，没关系吗？戒指丢了黑死帝那边给不给你报销啊？” “快，快杀了我！” 不知道是发疯了还是迫不及待，他只是来来回回地重复一句话，让苏明快些杀了他。 “唉，你家学渊源，也是个懂行的，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边呢，服务分三个档次，看你要哪一种？” 苏明反而不着急了，他知道黑手的身上还有黑光电池，他也想要。 “杀了我，杀了我......” “这三种服务呢，一般以受害者的尸体形态来界定，分为‘安乐死’，‘惨死’，‘死翘翘’这三种不同级别，过程也是可选的，你想要多少被砍多少刀？从左面砍还是从右面砍？都可以挑选。是破坏内脏？还是只要动脉出血？这都要说清楚......” 丧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张纸来，盘坐在黑手面前的虚空中，开始给他讲解起了条约的细节。 黑手从来没有这么想死过，本来已经够不幸的了，又有一个话痨佣兵在他面前不停地叨叨个没完，就像是念经超度他一样。 偏偏这个佣兵还是唯一能杀他的人，太真实了。 “杀了我......” 丧钟翻了下手里的文件，低着头不搭理他：“现在谈一谈第二大项的第三小项，你希望受害者，这里也就是你本人，死后心脏是否完整？需不需要冷冻保存？如果需要把你的心脏剁碎喂狗，你是喜欢‘十字’花刀？还是‘牡丹’花刀？” “快杀了我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别折磨我了！”黑手的脑袋左右乱摆，像是无比地痛苦。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没有耐心......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 丧钟的红色目镜闪过一道亮光，反手拔剑出鞘...... 第486章 寻找蚀星 在起源墙外，苏明和黑手讲解合约条款的时候。 在地球，正义联盟也早已开完了会，除了全身僵硬的蝙蝠侠之外，其他人回到舰桥时都一副满头雾水的样子。 蝙蝠侠都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话听起来那么有道理？可是根本就理解不了啊...... 戴安娜打算偷偷问问丧钟，而巴里打算明着问丧钟。 按照蝙蝠侠的说法，他确实是本打算把总合体给卢瑟，而且那之后他还有一个非常完善的计划。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不符合常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那么可信，仿佛世界就会按他的意思运转一样。 这就是戴安娜和巴里想要搞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蝙蝠侠看起来这么有自信？这自信从何而来？ 超人就没有这方面的疑问，他非常相信蝙蝠侠，几乎到了盲目的程度。 他们的母亲都叫玛莎，他们简直就是亲兄弟。 另一面的海王呢，虽然他和蝙蝠侠的父亲都叫托马斯，但这并不是他没有疑问的主要因素。 他战斗，不太需要听什么计划细节，只要知道正义联盟的敌人在哪里，还有他该盯着谁打就是了。 他的风格很像是钢骨，充满了当年少年泰坦那种盲目劲。 钢骨因为年龄小，无法理解战场上的战术意图，蝙蝠侠就教他把战斗当做是橄榄球比赛。 至于是要挡住对方的中锋，还是去干扰敌人的四分卫，全靠钢骨自己的直觉。 钢骨没有军方和警察之类的从业背景，理解高级战术指挥确实有难度。 但他是球员，橄榄球他非常熟悉，再加上母盒的帮助，他和海王都是可以依赖直觉来战斗的人。 也许有人觉得钢骨一看外形就觉得非常高科技，还擅长使用各种赛博风格的装备，认为钢骨是个科学家什么的，那就错了。 他就是个运动员，如果没有母盒，他对于高科技是一窍不通。 现在维克多计算是很快，但缺心眼依旧是没得治，机器的缺陷就是没有创新意识，根本拿不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战术来。 .............. 戴安娜回到舰桥，风风火火一把将舰长椅转过来，她要问问丧钟大家究竟该怎么办。 但椅子转过来后，只有一只黑毛猩猩坐在上面，和她大眼瞪小眼。 戴安娜：“......” 波波：“.......” “他人呢？” 戴安娜只觉得火气上涌，丧钟又一次溜了，每次想找他都找不到，这么神出鬼没的吗？ 波波叼着雪茄，苦涩地吞了口吐沫，难道丧钟要走，他还能拦着不成？ 弑神者和夜幕两把传奇武器，他哪一把也招惹不起啊！ “他说临时离开一下，指挥权完全移交给蝙蝠侠。” 走在队伍最后的蝙蝠侠眼睛眯了一下，他有些困惑了，如果说丧钟之前都是在不断试图分化正义联盟，或者是不断寻找机会给自己捞好处，那现在他归还了所有的指挥权，又是图谋什么？ 蝙蝠侠扫视人群，发现哈莉和毒藤女都不在了，但情报太少，哪怕是他，也根本猜不到地球被淹没的现在，丧钟带着两个女人能去做什么。 难不成要在大海上浪漫泛舟吗？ 蝙蝠侠抬起胳膊，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却依旧没有答案。 刚才戴安娜因为在气头上，还推了他一把，哪怕是穿着动力盔甲，蝙蝠侠现在也感觉内脏生疼。 哈莉和艾薇都是蝙蝠侠的老熟人，她们的能力蝙蝠侠比她们自己都要认识得更清楚。 而偏偏就是这误导了蝙蝠侠，他根本没有猜到哈莉和艾薇再加上一个丧钟，究竟能做到什么样的事情。 但既然丧钟让出了指挥权，蝙蝠侠就坦然接受，尽管他本来就打算和丧钟抢夺战斗指挥位置的。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外星人在沙漠里被击退，还得知地球获得了能对付他们的武器，他们一定会倾巢而出，竭尽全力做出最后一击。 而在这些被囚禁了万年的人看来，亚特兰蒂斯城就是地球的中心，毕竟当年就是这样。 所以哪怕亚特兰蒂斯被淹没，敌人一定也会选择那里做战场。 “我们现在去.......”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算命令飞船前往如今的亚特兰蒂斯，也就是波塞冬尼斯。 这时舰长椅上的波波跳了下来，还顺便说了一句话：“哦，丧钟走的时候已经命令前往亚特兰蒂斯，我们马上就要到达了。” 蝙蝠侠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了，他嘴角向下撇着，坐上了舰长席。 丧钟把一切都算好了，真是...... ................................. 苏明从一堆肉泥中，翻出了发着黑光的戒指，还有几根像是手电一样的黑灯电池。 黑灯戒指其实非常强大，只要使用者能保持理智，它完全不需要依靠灯炉，就靠掏别人的心脏就能直接为戒指充电。 其它七灯戒都是用电器，时不时就需要用灯炉，或者是强烈的情感充电。 但苏明绕过了这一步，他有X金属，充什么电？世界本源能量给你们充能够不够？ 说实话，黑手挺难杀的，作为一个死者，想要彻底弄‘死’还真不容易。 反正当他动手之后，发现黑手是砍头也不死，腰斩也不死，黑灯戒指中会喷出污泥一样的东西来修补黑手的身体。 没有办法，只有用双刀急速切砍，搭配其他灯戒的能力，以超过那黑灯戒自愈的速度，把黑手细细切成臊子。 虽然黑手的血肉都是黑色的，还散发着死者腐朽的气味，但他肉质不错，肥瘦各半...... 这还只是抹杀了这具肉体的生机，黑手的灵魂只会永存。 如果没错的话，他会在墙壁内重生。 正常的生灵戴上黑灯戒指，立刻就会死掉，心脏变成黑灯能量的容器。 但苏明有把握戴这枚戒指却不被影响，死亡小姐姐不可能让他死，作为DC的规则，‘死亡’不让他死，那谁都杀不了他。 黑死帝根本拿苏明没有办法。 这些都是早就计算好的，苏明甩了甩戒指上的血肉，摘掉手甲直接戴上。 黑色的，像是黑曜石般的戒指瞬间收紧，直接刺破了血肉卡在了他的指骨上，但这里是起源墙外，黑死帝的意志根本传达不到这里。 所以戒指中本来那种寂灭和凋零的气息，只是在苏明心里转了一圈，就瞬间褪去了。 凭借这枚戒指，苏明能获得调动亡者的能力，而且获得死亡的一点点权限。 延缓死亡。 是的，哪怕是宇宙也会死亡，万物都无可避免，而黑灯戒指的作用其实就是截留了一部分死者，在迎来真正的永恒宁静之前，为灯戒之主效力。 “.......” 黑灯没有什么欢迎词，但苏明知道它在等待着，等待着誓词，等待着代行者。 “至黑之夜遮天日，此消彼长暗吞光。剜心摄魂汝命毙，亡灵复出丧钟鸣！” 黑灯戒指瞬间爆发出了黑色强光，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布满苏明的全身。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封冻，这种死亡的感觉充满了冰冷无情的漠然，生者的世界正在远去，死亡的气息降临于此。 腐朽，干燥，就像是在空荡荡的无光地下室里，那种孤独的味道。 因为黑灯的作用，之前那些灯戒带来的情绪影响力，也立刻消散。 通过自我暗示以及让绞杀提供一些激素之后，苏明稍稍调整了一番，渐渐恢复了正常。 “啧，真是够劲，黑手能表现出情感来简直都是奇迹。” 现在可以回到墙里去了，在获得白灯戒指之前，还有一个隐患要稍微解决一下。 那就是不可见光，那枚像是纹身一样刻在手指上的幽紫色花纹戒指。 不说圣行者那个神棍提醒过苏明一次，他自己本身也不会忘记这玩意的存在，要知道引爆蚀星灯炉的行动，可是苏明最靠近死亡的一次。 即便如此，蚀星还是没有被完全消灭，它依旧隐藏在宇宙的某处，那不可见的相位帷幕之下。 以前也许找它很难，但有了黑灯戒之后，事情就不同了。 苏明曾经在它的核心处引爆了一枚黑灯电池，现在凭借黑灯戒指的感应，他就能像是嗜血猎犬一样，闻着猎物的血腥味找上门去。 卢瑟、外星人、正义联盟，现在都玩得很开心，看来是把蚀星的事情给忘了，就像是他们忘记了宇宙中存在着光谱这样强大的力量。 也可能卢瑟是打算用蚀星作为他计划中的太阳，所以把灯侠全部排除到地球外之后，他只是让蚀星隐藏起来。 苏明想要说的是：你的太阳不错，但下一刻，就是我的了！ 既然蚀星是个灯炉，那么就能激活不可见光戒指，来自起源墙外的光谱，对于力量方面很有好处。 只要有其他的灯戒制衡它，苏明就不怕它翻了天。 要知道现在苏明手中又有黑灯电池了，他可以无数次重复上次的战术，他是死不了。 大不了去小姐姐那里闲坐聊天嘛。 但蚀星还能经得起炸几次？ 传说它是一个活着的总灯炉，它既是灯团本身，又是灯兽，如果能交流，苏明打算让它倒戈。 悔恨和愧疚，这两种情感并不是什么负面情感，相反，它们还是人类自我反省时的感受。 只不过，不可见灯魔明显是反省过头了。 人类需要各种各样的情感，但什么情感都要适度，不能盲目。 如果那个大光球能老实听话，苏明也没有必要毁掉它，人类需要反省和自我检讨。 但如果它不听话或者不识相，那人类就一条道走到黑也无妨，苏明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宇宙这么大，拥有自我意识的恒星又不是只有这一颗。 在正义联盟和毁灭军团正面对抗的时候，苏明选择偷一手家，破坏一下卢瑟的计划。 如果苏明计划成功，光头肯定是要懵逼的。 “黑灯戒指！寻找相似能源！” 又返回了起源墙内的他，躲开了哈尔那些闲杂人等的视线，立刻命令黑灯戒指开始在2814扇区寻找相似的能量。 卢瑟不会让蚀星跑得太远，而苏明只要防备赛尼斯托就行了。 不过现在他手上有了这么多的戒指，就算全形成护盾，冲过去用刀剑砍人，赛尼斯托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第487章 最终决战 “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飞机从头顶飞过，流星也划破那夜空” 灯戒带来的能力，被苏明任性地挥霍着，不光一直变幻各种灯光飞行，还凭着能在宇宙中呼吸和对话的能力，他哼唱起了流行歌曲 反正飞行途中闲着也是闲着，唱首歌时间就差不多了。 其实现在他就是在被黑灯戒指扯着飞，自己完全不用操心，在没戴灯戒之前，万万没想到这玩意还有全自动导航功能。 但‘回家’这个词以后不能对戒指说，如果那样苏明的手指估计会被都掰断。 绿灯戒指会带着他往欧阿星飞，而红灯戒会带他去伊思莫特，黄灯戒会去反物质宇宙的科瓦德 估计瞬间指头就会全部脱臼。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黑灯戒指停下来了。 在他的面前，就是一片正常的宇宙空间，能看到远处的恒星闪耀，行星运转，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黑灯戒指不会出错，相位能力并不能阻断能量的联系。 “蚀星！我是来谈条件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这台词说出来还很尴尬，但几次之后，反而越说越顺口？ 难道是古一法师在魔浮斗篷上动了手脚？趁自己精神不集中的时候发动了心理暗示？ 不行，至尊法师还是不能当，除非维山帝能和苏明签类似颠倒人一样的合约。 代价太多，还是免了吧，养兔子虽好，但总是臭烘烘的。 听说竹鼠干净一些？ 苏明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漂浮在宇宙空间中浮浮沉沉，但心里还在同时思考着不相干的事情。 魔浮斗篷像是旗帜一样，哪怕是无风的环境，依旧在他身后招展，远处太阳的光线被它遮去了一角。 前方的空间没有反应，以旧是那样，仿佛空无一物。 因为是相位转移，所以不光是看不见，同样也摸不着。 苏明笑了，既然能找到，还怕你跑了不成？相位能力很牛逼吗？那看来蚀星需要了解一下魔法了。 “人倒颠，人倒颠，人倒颠” 苏明立刻选择开始低头念经，而颠倒人也不会让他失望，几乎是立刻出现在他身边。 还是那么恶心的降临方式，一个虫洞裂开，浑身沾满粘液的白色身躯从中倒滑出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颠倒人手中还捏着一个死侍的玩偶？ 而且还是古神版本的。 苏明干呕了一下。 这套设备到了颠倒人手里更真实了，它使用魔法规则改造了一下‘古神侍’，现在这鬼玩意就像是活着的一样。 “代行者，呼唤我有什么事？”颠倒人让手中的古神侍跳起了芭蕾舞，那影像两腿间的触手像是尾巴一样到处乱晃。 “别的先不说，你能给我讲讲你手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吗？” 苏明侧过头去，如果用歇后语来讲这件事，那就是颠倒人请死侍来家里吃饭——恶心到家了 “这个，这个是我用来讨债的手段。”颠倒人把小号的‘古神侍’影像往苏明这边凑了凑，被苏明嫌弃地推开，它也不以为意：“上次我注意到了，你们创造的这件东西对地球的魔法师们拥有超强的杀伤力，我现在既然做着放贷的生意，也总要有个帮手帮我讨债吧？” 确实，总会有些法师选择欠债不还，现在魔法很强大，渣康那家伙难免也会心动，学习一些新魔法什么的。 以那家伙的性格，必然是要赖账的。 颠倒人不可能次次都亲自动手收债，用魔法塑造一个小弟出来，当做讨债打手，确实非常合理。 只不过颠倒人从哪里学来的？它什么时候还学会讨债公司的那一套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最早签完协议之后，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形象特别适合讨债，仿佛宇宙外有一个声音是这么告诉我的。” 颠倒人又补充了几句，它毫无所觉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而‘古神侍’那腐烂长蘑菇的脸，同样对它回以微笑。 “呕你高兴就好。”苏明换了一下位置，用缺少眼睛的身体右侧面对颠倒人：“我们面前有个恒星，你能看见吗？” “当然，看得很清楚，它位于第四相位中，按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变成光了。” 颠倒人甚至没有眼，但它能看清一切。 “我需要把它抓回主相位来，用我存在你那里的火球术，换一个时空锚法术。” “可以，恒星的体积非常大，这大概需要十万发火球术的能量，确定吗？” 颠倒人倒悬在空中，像是腹语师一样用手里的玩偶说话。 虽然这样每次都要呼唤颠倒人出来兑换魔法，显得非常麻烦，但颠倒人必须得确认丧钟对它没有别的想法，它不想像赫卡忒那样被人类暗算。 知道代理人施法是为了什么，能让它更安心，这也是合作基础的一部分。 如果它觉得，想要兑换的魔法对它无害，它可以把丧钟存在它那里的火球术兑换成任何一种魔法表现形式。 “确定。” 苏明当然清楚地了解这一切，他也决定一直存着火球术就好，现在的问题就是要不要给颠倒人一个对讲机，省得每次都要念经，显得神神叨叨的 颠倒人打了一个响指，在没有空气的宇宙空间中都听得清清楚楚，如同直接撕裂了空间。 而下一秒，巨大的紫色恒星就出现在苏明的面前。 波塞冬尼斯已经完全沉没在水下，蝙蝠侠命令降低了飞船的高度，贴着海面飞行。 而在他们头顶数万米的高空，外星人的舰队正在运动集结，而在最前方的旗舰上，蝙蝠侠能看到三个海神肩并肩地站在一起。 黑蝠鲼躲在他们身后，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在敌我双方中间，隔着一层红色网格状的厚实屏障，一直延续到天边的地平线上，那就是外星舰队用来封锁地球的屏障。 “我们必须想办法穿过那个屏障。”戴安娜把目光投向了蝙蝠侠。 正义联盟此时，已经带着泰坦和影契走上了甲板，只留下在舰桥驾驶飞船，他们每个人都仰着脑袋，看着遮天蔽日的敌人舰队。 一种最终一战的气氛铺散开来，在这种规模的战争中，他们谁都有可能死掉。 “” 蝙蝠侠依旧沉默着，他的盔甲其实可以传送到月球的瞭望塔空间站，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蝙蝠侠以普通人类的身份而自豪，但现在明显一个普通人类，就算穿着卢瑟的盔甲，依旧不能在这种战争中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如果他对于敌人的三个海神有足够了解，他也许会有完善的计划，但现在，计划的成功率都低得可怜。 他确实喜欢一意孤行，但不代表希望队友白白送命。 如果实在不行，他就会问湄拉索要消亡之泪，然后自己去对付那些外星人，哪怕只是在盔甲拳头上抹一层消亡之泪，也总比这样干等着敌人轰炸要强。 是的，对于蝙蝠侠来说，外星人不算是人，是可以杀的，反正天启星的类魔都杀了不知道多少了，也不差这几个外星海族。 但就在蝙蝠侠打算开口的时候，一向只是莽汉形象的亚瑟说话了。 “有办法，那就是让亚特兰蒂斯真正沉没。”他回答了戴安娜的问题，有些不自在地摸着自己的胡子，还偷看了一眼他老婆，现在的亚特兰蒂斯女王。 “什么意思？”戴安娜皱起了眉头。 “在上次，我和老年丧钟一起行动，指望在亚特兰蒂斯的海底找到n金属来着，那里有个古代的列王墓穴。” “然后你找到了，却被黑暗骑士团埋伏，和那个丧钟一起被挂上了圣诞树。”巴里吐槽道，就是这样被对方各个击破，才让当时的情况变得那么糟糕。 如果不是巴里在地球负遇到了异世界的丧钟，那人还愿意帮主世界对抗危机，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好了。 “咳总之就是那样，在那个墓穴中，还有一些发射平台的控制器。”亚瑟尴尬地揉脸，而湄拉的手指隐蔽地在他腰间旋转。 好呀，居然还藏了小秘密？！这样发展下去还得了？是不是还要发展到偷养小情人？ “亚特兰蒂斯曾经是个陆地国家，是宇宙冒险文明，那些发射平台？”巴里像是明白了什么。 亚瑟点了点头，把湄拉的手握在手里：“是的，都是飞船的发射平台，你们看水面之下，那些亚特兰蒂斯的尖塔建筑，其实都是某种类似火箭一样的特殊飞行器。” 蝙蝠侠已经明白了：“也就是说它们全部是神金铸造，只要推进力足够，就能冲破任何屏障和阻碍。” “呃，大概吧，我不太确定浸水太久它们还能不能用” 见到大家要按他的计划去做，亚瑟反而有些慌了，万一这主意不好使怎么办？ “唉，要是丧钟在就好了，我是说异世界的丧钟，不是我们主世界的老年丧钟，那个丧钟变成鱼了还想拿剑捅我们虽然说起来像是绕口令，但我真的有些怀念丧钟的夜幕大剑了，金属是可以破开这些屏障的吧，就像切蛋糕一样？” 戴安娜沉默不语，她内心其实也有类似的想法，可丧钟跑哪里去了呢？ 蝙蝠侠的眼睛眯了眯，他大概猜到丧钟去哪里了，但他没有看到什么威胁，反而对正义联盟有利。 所以他看了看身边的超人，而超人也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微微点头，等待着命令。 “正义联盟没有丧钟，现在让我们行动。” 蝙蝠侠平静地发出了命令。 第488章 地下火箭 正义联盟的金属用完了，在上次联系全球人类的心灵，将地球拉回光明多元宇宙，随后修复血域的时候消耗掉了。 本来就没有多少，拿来修复血域就像是填无底洞一样，好在最后成功了。 后来蝙蝠侠不知从哪里又搞来一些金属，交给绿灯侠约翰做了一枚炮弹，作为击毁总合体的预案。 但大家投票决定了让总合体降落地球，这件武器也没用上，现在约翰跟着荣恩、鹰女去了塞纳冈主星，去找什么火星先知寻找关于总合体的答案，联系已经全断了。 哪怕是蝙蝠侠，也没有办法无中生有地变出更多金属来，那是用来塑造和维护多元宇宙的力量，取走太多，恐怕对多元宇宙同样有害。 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试试足够大型的神金火箭。 既然决定要动用亚特兰蒂斯的那些古代火箭，那么必然需要至少一个人去水下启动那些控制台。 而此时波塞冬尼斯已经被完全淹没，城市的轮廓在深紫色的海洋中看起来模模糊糊，随波摇曳。 “这让我无比痛心，但我们的城市早已陷落，如果能用它的残骸来对付外星敌人，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湄拉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断摩挲，她好像是感觉到冷一样，脸上充满了悲痛。 亚瑟搂住了她，安慰自己的妻子。 “我们必须尽快启动那些高塔，趁着为时未晚” 然而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了响彻天际的锐利摩擦声，就像是有熊在用爪子刮黑板。 不光是声音，就连他们脚下的大海都泛起了数米高的巨浪。就仿佛是整个地球都摇晃起来了，像装满水的杯子那样不断摇晃。 “怎么回事？你们察觉到什么异常了吗？”巴里四处张望，他扒在船舷上看着下方波澜壮阔的紫色海洋。 戴安娜也在来回搜索，她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但她感觉到了。 “我感觉有一个巨大的威胁，让我毛骨悚然。” “在那里，看天上！”湄拉抬起胳膊，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指向天空中。 也许就是刚才巨响传来的时候，一个可怕的生物从外太空降临了地球，它此时正在缓缓地传过防护罩。 正是被消亡之泪改造过的洪魔。 外星海神们将它召回鲜血礁，通过魔法仪式向它注入了消亡之泪这种规则力量，看着它不断地哀嚎，并慢慢转变为具有实体的巨型怪物。 原本紫绿色的液体身体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可名状的恐怖身躯，以及象征着战火和毁灭的红色。 它失去了传送能力，却获得了消亡之泪相似的特性，如果它的触手接触到地球的大海，那么就会瞬间杀死所有生命。 太强大了，镇海的骨环也不能完全的控制它，这个新生的可怕生物心中充满了毁灭和憎恨，镇海只能不断尝试加强控制。 好在成了，现在死亡海妖卡在屏障上，一动不动。 那红色的，长达数万米的巨型触手，就是正义联盟现在能在天空中看到的唯一事物。 “来不及了，我去水下启动设备！”戴安娜快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如果是亚特兰蒂斯的古代设备，我应该可以看懂。” “戴安娜”亚瑟本来是打算自己下去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对方拿出了传说中的死亡海妖，他必须得留在天空中。 对付海怪这种东西，还是海王更熟悉。 正义联盟有一个默认的分工。 对付外星人，一般都是超人和火星猎手或者绿灯先上；对付神话生物，一般都是戴安娜的工作；对付海产品，都是亚瑟的任务。 蝙蝠侠负责对付各种精神失常者，或者其他人证实了，他们要对付的外星人或者神话生物有精神病 “你们牵制住敌人的舰队，我下去启动火箭，湄拉，你的硬水屏障能保护我吗？”戴安娜开始强势地分配任务，蝙蝠侠只是在一旁沉默不语。 “应该可以。”湄拉捏着下巴想了想，远距离控制硬水屏障，应该可以做到，就是多花些力气。 亚瑟赤手空拳地站在甲板上，他有些紧张地看看两个女人，又抬头看看那巨大的怪物。 他不确定自己的建议是不是正确的。 戴安娜已经套上了硬水屏障，她准备下去了。 “亚瑟，听我说，他们并没有夺走你真正的力量，你最强的力量是作为英雄的心，你是真正的水手，和你做队友我倍感荣幸。” 戴安娜其实也没有把握，毕竟下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自己这一去能不能回来是个未知数。 可惜丧钟不在，她其实还有些话想说的。 亚瑟点点头，他的表情也镇定下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太多可以考虑了。 相信自己的朋友们，相信正义联盟，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抬手拍拍戴安娜的肩膀，像是水手一样告别：“我也一样荣幸，戴安娜，但愿你是对的，我现在只希望你一路顺风。” “好消息是，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对的，亚马逊战士的直觉。” 戴安娜笑了一下，从船舷边跳入了海水里，在视线非常受影响的海水中，她要想办法打穿波塞冬尼斯的地基，进入地下空间里去。 她去水下了，那么剩下的人，就要在上面阻击外星人的大军，并且尽量拖延海妖接触海面的时间。 现在看起来，对方拿出这种超级武器，更多只是在威吓，死亡海妖就像是卡在屏障上的巨型红色西兰花，并没有开始下坠。 但外星的舰队已经来了，源源不断的飞船向这边驶来，外星人们打算要夺回这艘运输船。 他们没有开火，尽管那些战船上有着无数的火炮，瞬间就能把正联的船击毁，但外星人依旧选择跳帮战。 蝙蝠侠眼睛一眯，他立刻察觉了敌人的意图，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敌人很重视这艘船，但这无疑可以利用。 “贴近海平面，去巨兽的正下方！” 他立刻通知，让他按照新计划去办。 如果敌人真的有这么重视这艘船，那么就把它停在海妖的下方，一旦海妖坠落，那么这艘船自然也就保不住。 敌人珍视它，必然就会犹豫，这能争取一些时间。 至于自己一伙人的存亡，海妖如果接触海水，地球就完蛋了，自己等人就不重要了。 呲了一下牙，他当然知道的比蝙蝠侠多，但是把自己所有人都押上赌桌，也太疯狂了。 为什么每次他为正义联盟驾驶飞船，总要冒这么多不必要的风险？ “丧钟啊，你跑哪里去了？” 一手扶着舵盘，另一只手取下嘴里的雪茄，扭头朝一旁吐了口痰，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坚定起来。 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亚瑟站在船头上，看着天空中铺天盖地袭来的敌军，他锤了捶自己的胸口，虽然武器没了，但他还有拳头。 “为了沉没的地球，冲啊！” 戴安娜终于挖通了地道，实际上，是找到了亚瑟他们在金属事件中挖好的通道，她很快进入了这地下的神秘空间。 也难怪亚瑟不说，老年丧钟带着亚特兰蒂斯的新国王，在历代国王的墓穴上打了个盗洞，这让亚瑟怎么好说出口？ 这里被奇特的魔法保护，隔绝了海水，前方的墓室区依旧非常完整，一点水气都没有，连照明系统都运转正常。 穿过一些大号的金棺材，她来到了一片像是存放陪葬品的区域。 在灯光下，她能看到地下空间的内部大概有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大，除了各种的财宝之外，里面还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器设备，而且全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周围的一切都金闪闪的，就连岩石构成的墙壁，上面都镀了一层金，显得无比奢华。 而这种金色，只会让戴安娜更加茫然。 “正义联盟，我到了，能听到我吗？” 然而对讲耳机里只有噪音，外星人的通信干扰在这里依旧有效。 “该死，我该找什么”戴安娜四周环顾，而周围的设备也许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 “冷静，戴安娜，冷静” 她自言自语着，让自己认真思考，大家还都在上面等着她的好消息。 她回忆着丧钟以往的风格，试着从旁观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现在的情况，就是要找火箭的发射控制器，而她无法从这么多的仪器设备中辨认出来。 “那么之前亚瑟上次来能够认出，就说明那样东西非常有特点，哪怕只有高中文化的他都能辨认出来” 亚瑟对亚特兰蒂斯历史的了解，约等于零；对于亚马逊的了解，干脆就是零 他能够辨认出设备是用来发射火箭，必然是因为在人类社会中学到的知识。 一边快步在各种设备的间隙中穿行，戴安娜一边不断寻找，是什么东西能把人类基础常识和火箭知识挂钩在一起。 她想到了，燃料。 在很久以前，亚特兰蒂斯并不拥有外星航行的能力，所以才要呼叫别的外星人来地球开会，而不是自己出去寻找。 这些火箭只是亚里安的原型试验机，那么没有外星能源的情况下，必然使用地球上的燃料才能让火箭升空。 从外面看，那些火箭就像是巨型尖塔一样，这种体积的火箭，就必然需要大量的燃料。 火箭本身可以长久保存，但燃料不是现在正联使用的外星电池，不可能在火箭内部存放近万年，那是安全隐患。 地球万年之前可没有外星科技，那些火箭必然是起飞前需要加油的。 那么只要跟着特别粗壮的，并行的几根管道走，她就能找到火箭在地下的注油部分。 而这也就是亚瑟能理解的事情了，不管是渔船还是汽车，都需要加油，估计亚瑟看到注入燃料的接口，认出了它们是火箭。 毕竟火箭原理小孩子都知道，不管是烟花还是水火箭，都是小孩子们喜欢玩的东西。 戴安娜跑了起来，她已经看到了，并行在一起的四根金属管道。 果然，顺着它走，很快她就看到了一个巨型的把手，像是个栓子一样，卡在四根巨大的柱子下方，那些管道通过插销一样的接口连在柱子上。 火箭还有更多的部分，在地下，这里只是半腰处。 亚里安设计的火箭，他想要达成能载人，载货，生活在上面等等要求，所以这火箭的长度非常长。 地面上的尖塔，是生活部分，现在被亚特兰蒂斯人当做房子住着。 而这里是注入和存放燃料的部分，更深处，才是它们的发动机，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下方。 戴安娜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 实际情况和戴安娜想的稍微有些差距，因为在控制台的旁边，亚里安当年画了一幅图，一副火箭喷火飞向太空的设计图。 他立了一块金色的碑，几乎有一人高，设计图就刻在上面。 亚瑟是看到那个，才发现这些是火箭的，连环画嘛，他能看懂。 戴安娜捂住额头，果然还是高估了亚瑟的智慧么，他看来上学的时候也没学到什么东西 第489章 骑马钢管舞 戴安娜走向了那个巨型的把手，它看起来是一个空心圆环，应该只要拧动它，火箭就会开始发射前的准备工作，然后按照既定目标升空。 她双手抓住圆环，用力地转动起来，非常吃力，年代太久远缺少保养，转动这东西几乎比徒手举飞机还要更用力。 咯吱吱的声响不断回荡在洞窟中，戴安娜咬着牙，头上流下了汗水。 但她突然松开了手，就地一滚，拔出剑来就往身后方向一插。 剑刃没入了一具毛茸茸的身体。 正是她的宿敌，豹女。 卢瑟看穿了蝙蝠侠他们的计划，通过门把手的传送能力把豹女直接送进了地下空间里。 而拥有夜视能力，无声行动的豹女，在地下活动是非常有优势的。 密涅瓦也是这么想的，她一直在暗处偷窥着戴安娜乱跑，她黄色的毛皮，在金光四射的洞穴中，并不显眼。 她藏在机械的缝隙中，猫科动物的身体，能让她像是没骨头一样从狭窄的地方‘流’过。 猫爪子上涂满了消亡之泪，她有十足的把握杀掉戴安娜。 当密涅瓦看到戴安娜开始和一个金属大圆环较劲，像是非常专注地用着力气，她就从背后悄悄潜行过去，打算从背后发动突袭。 就在她的爪子要抓住戴安娜脖子的时候，戴安娜突然就反手来了一剑。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发现我？”密涅瓦捂着肚皮，拉开了和戴安娜的距离。 戴安娜站起身来，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如果你短时间内就被别人从背后暗算了好几次，你也会对身后的风吹草动特别留心......” 豹女没有自愈能力，这种伤势她必须治疗：“这次算你好运，你之前骗了我，我必定要杀了你！” “不，密涅瓦，卢瑟的做法是错的，你没必要为他效力。”戴安娜还是不想杀大猫，密涅瓦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 虽然那很可能是豹女的欺骗，但每次想起两人共度的时光，戴安娜都无法下手。 她有很多关于人类社会的知识和常识，都是密涅瓦教她的，还有对于历史的研究，对于雕塑的爱好，都是得益于豹女的传授。 不过那时，豹女还不是今天猫科动物的样子，她只是密涅瓦教授，一个考古学博士。 但听说戴安娜是永生的之后，她也想要永生，毕竟戴安娜也是她的朋友，如果自己老了，又怎么和戴安娜一起玩呢？ 所以她凭借和戴安娜的关系，偷走了天眼会的魔法匕首，按照古籍中的记载准备了仪式，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但那不是什么永生的祝福，而是诅咒，她被变成了动物形态的野兽，而不是猫耳娘。 之后戴安娜来追回匕首，心情极差的密涅瓦就和她打了起来，从那以后，两人就变成了相爱相杀的关系。 “太晚了，戴安娜，太晚了，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没有别的选择。” 密涅瓦摇了摇头，金色的瞳孔盯着戴安娜，然后一片蓝光将她传送走了。 卢瑟撤退从来毫不犹豫，密涅瓦告诉他计划失败，他立刻就会把她带走，不给正义联盟任何机会。 他知道戴安娜不会下手，但他不敢肯定豹女会不会倒戈。 戴安娜收起武器，叹了口气，但时间不允许她想得太多，她继续去和火箭较劲，正义联盟还等着她。 旋转巨型钥匙，控制台已经激活，火箭开始添注燃料。 很快，下方的深渊中就冒出了火光，火箭已经点火，马上就要升空了。 那么这里也会很快坍塌，和上方的波塞冬尼斯一样，变成一片废墟。 戴安娜必须得离开这里，但火箭发射的方向她还有些不放心，必须得正面撞在屏障上才行。 她思考了一下，摘下了自己真言套索，绕在其中一根火箭上。 她双手扯住套索，像是骑马一样骑在了火箭上，双腿用力一夹，她牢牢地固定在冰冷的金属上。 除了不太美观之外，一切都好，她能像操纵狮鹫一样，骑乘这火箭，让它选择正确的方向了。 火箭发射的强大推力从下方传来，她感觉两腿之间酥酥麻麻的颤动，脸稍微红了一下，但很快就目视前方，等着冲出海面。 ........... 天空中的正联众人已经和外星人打成一团，无数外星人的飞船像是走马灯一样绕着他们的飞船盘旋，各种稀奇古怪的鱼人像是空投一样跳下来，从空中，从水里，向他们围拢。 超人和巴里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是说起清理杂兵，还是巫士们更有效率。 渡鸦的黑魔法只要出手，也不见她甩出什么能量，对面的鱼人就仿佛失去身体的水份一样，一群群地枯萎。 从他们的嘴里，还会时不时喷出黑烟或者黑水一样的灵魂。 夜影的魔法更像是吃豆人，撕开暗影位面的一个小角，把鱼人装进去，之后再瞬间关上。 它们估计就会在宇宙里，被起源墙上的巨像尿出来。 这些鱼人没有飞船的防护，是不可能在太空中存活的，很大概率会瞬间变成冰雕。 黑爱丽丝战术选择就更多了，她一会变成超人乱射热视线，一会又变成闪电侠满场飞奔，甚至湄拉的控水魔法，她也能模仿。 至于泰坦小队，加上蓝魔鬼，他们的任务就只是在船上保护巫士而已。 超人则冲向了天空中的屏障，晒了这么久的太阳，他已经有点力气了，他打算去试试自己能不能打碎屏障。 戴安娜的动作有点慢，这样下去众人会被外星鱼人淹没的。 但他用尽全力打在屏障上，红色的能量层连晃都不晃一下，除了掉下一些饼干一样的粉末之外，他全是在做无用功。 “不行，蝙蝠侠，我打不碎它。” “等等，下面有动静了。”蝙蝠侠站在甲板上，打飞了一个鱼人后，看着海面上的波澜。 有几个黝黑的影子从水下快速升起，大量的海水被向四周排开。 “成功了吗？真是难以置信，亚特兰蒂斯居然藏着火箭。” 湄拉一阵感慨，奥姆藏着秘密也就算了，亚瑟也藏着秘密，大海深处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她身边守卫着的亚瑟手撕了几个鱼人，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结果就看到戴安娜骑着一根火箭出现在海面上。 长腿美女用力夹着一根巨大的柱状物，微卷的头发在风中飞扬，火光和烟雾在空中留下长长的轨迹，落下的海水反射着七彩的光。 亚瑟一时间忘了刚打算说什么，只是盯着火箭飞速升高。 湄拉生气地又捏住了他的腰，疯狂旋转。 “神奇女侠是腿很长，身高比我要高3英寸，但你也不至于一直盯着看吧？” “嗯？我是在看火箭，看它究竟能不能冲破屏障。”亚瑟一脸费解地看着妻子，为什么又掐他啊？ “哼。”湄拉撇过头去，现在还在战场上，不方便说什么，等回家了再和你算账！ 蝙蝠侠按住了罐罗，这个距离可以用海星的心灵沟通，他计算着火箭的速度和入射角：“戴安娜，你情况如何？” 戴安娜单手死死抓着真言套索，另一只手还拿着盾牌格挡外星人的火力。 “我像是骑马一样驾驶一发上古时期的火箭，我只能说，全凭感觉。” “角度没问题，力量也足够，记得跳下来别被带出大气层。”蝙蝠侠只是平静地回答了她，扭头让海星联系波波：“立刻升空，跟上火箭，我们去和外星海神接舷战。” 只要距离足够近，融有消亡之泪的硬水剑足够杀死这些神。 蝙蝠侠现在一直在尽量避免正联的英雄们杀人，上次他看到了七个另类的自己，那些迷失在杀戮中的蝙蝠侠，那就是陷入迷茫和疯狂的后果。 杀人是会上瘾的，就像是吸毒一样，如果一味地杀死敌人，虽然短时间内是很轻松。 但那样，理智思维就会退化，渐渐变成只知毁灭的怪物，杀到整个地球只剩下他一个人，变成疯子。 黑暗蝙蝠侠们就是那些世界的唯一幸存者，他们杀光了整个单体宇宙。 蝙蝠侠权衡利弊，他的结论是杀死地球上的人形生物，对于他坏处更多，对正义联盟也是一样。 大家必须要保留人性，这是最后的底线。 而总合体坠落之后，为了实现具有更高意义的超越，英雄们应该做得更好。 所以蝙蝠侠现在还没有想好，他到底要不要亲自动手杀了这些外星海神，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利的影响，那就让他来背负吧。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火箭撞破了红色的屏障，就像是大头针戳破了一层塑料布一样，留下了一个空洞。 波波眼疾手快，飞快地狂转舵盘，飞船一连串地漂移，带着大家从那个洞中钻了进去。 他擦了一把汗，端起旁边的贝壳喝了一口水，在漂移过程中，水居然一点也没洒出来。 “行啊，逮虾户，飞船都能漂移。” “丧钟？”突然有人在背后说话，波波吓了一跳，转身之后就看到了熟悉的黑黄色身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嘘，别说话，看看正义联盟打算怎么玩，蝙蝠侠好像很纠结的样子。”苏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面具前面，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热闹。 波波的眼神顿时就失去了焦点，丧钟的恶趣味实在是太...... 第490章 出手 “风向变了，形式转向了正义联盟的那边，给我们的任务收个尾，黑蝠鲼，我立刻传送你回来。” 卢瑟一直监控着战场，当他看到正义联盟突破了地球的隔离带，而且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全部都毫发无损之后，他给了黑蝠鲼新的命令。 抛下那些傻子外星海神，想办法卷走他们的消亡之泪，然后跑路。 他是对超人理解最深的人，在大都会沉没的现在，超人早就怒火中烧。 也许海神偷袭能对超人造成伤害，但正义联盟在一起的时候，蝙蝠侠会看着每个人的后背。 这种情况下，三个海神就算捆在一块，也不够氪星人一个人打的。 “.......” “你听到了吗？”黑蝠鲼没有回应，卢瑟肯定自己的通信系统没有问题，又追问了一遍。 “是的，莱克斯，我听得非常清楚......” 对面传来了沉闷的声音，那是黑蝠鲼的头盔造成的回响。 然而实际上，黑蝠鲼暗中煽动海神们把消亡之泪注入了洪魔，造就了现在的死亡海妖，他拿什么回去给卢瑟复命呢？ 没想到正义联盟总是藏着底牌，就算亚特兰蒂斯这样的海底城市都能变出火箭来，这还能怎么办？ 黑蝠鲼关掉了身上的传送定位装置，他有了个新的计划，不再听从光头的摆布。 死亡海妖就在那里，只要获得它的控制权，他黑蝠鲼就是地球，不，这个宇宙的主人了。 那东西比海神们，比正义联盟都要强，任何星球被它轻轻触碰一下，就会变成一滩死水。 看着天空中血红的触手，黑蝠鲼心中的欲望更加炽热，他想要毁灭亚特兰蒂斯好久了，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黑蝠鲼看着三个海神的背影，他们站在船头上，面对正义联盟严正以待，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而对面的正义联盟，也把海神们当做头等大敌，就连亚瑟也没有多看黑蝠鲼一眼。 两艘船之间的距离正在越来越近，很快就能听到对面的声音了。 “海神们，投降吧，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海王亚瑟开始喊话。 然而海神们被囚禁了一万年，最讨厌的就是坐牢了。 “镇海，发动海妖。”怒涛上将立刻对同伴说道，如果要让他们再次被囚禁，还不如玉石俱焚！ 镇海按住了脖子上的骨质项圈，而下一秒，天空中原本静止不动的触手开始疯狂摆动起来，红色的屏障也出现了大片的碎裂。 海妖开始缓缓向下方的海面坠去。 它看起来速度不快，像是在漂浮一样，实际上，那只是因为它超级巨大的体型带来的视错觉。 “不好，得拦住那个怪物，不能让它接触到海水！”亚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什么原理和理论，但只要知道接触的结果就行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接触大海。 “正义联盟，不惜代价拦住它。”蝙蝠侠又下了新的命令，而甲板上能飞的英雄们都一股脑地涌了过去。 他们用各自最强的攻击手段，不断阻拦着怪物的下降，但并没有用，这庞大的怪物防御能力强得惊人。 就算超人的热视线，也不过在它皮肤上留下一道焦黑，更别说巴里了，他踩着怪物的身体兜了好几圈，连个可以说是弱点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超大号的章鱼，加上海胆、海参和珊瑚的融合造物，偏偏这些生物会有的弱点在这怪物身上都没有。 而且不说别的，就是体型差距也太明显了，对这个巨型海怪来说，英雄们就像是一粒灰尘那么微不足道。 “不行！蝙蝠侠，快想办法！” 超人呼叫了蝙蝠侠，然而现在飞船那边也出现了意外。 原来在海神们启动了海妖之后，就朝着蝙蝠侠和亚瑟等不会飞也没有神速力的英雄们冲了过来。 天空中布满了不详的气息，眼看就要在两艘船的甲板上展开一场大混战。 但就在这是，黑蝠鲼突然背刺镇海司令，一把泛着黑光的匕首扎进了镇海的后心。 可怜的白胡子海神，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抽搐着死亡了。 蝠鲼快速地蹲下，从镇海的脖子上摘下了鱼骨的项圈，费劲地越过自己的大头盔，挂在自己肩上。 “蝠鲼！你在做什么？！” 怒涛上将发出了怒吼，他们三人没有死在正义联盟手中，反而有一个倒在了曾经盟友的手上。 “做什么？呵呵，做我几天前就该做的事情。”黑蝠鲼摸着肩上的鱼骨，这东西太大了，他戴着就像是披肩：“我的匕首和豹女的指甲一样，都沾满了消亡之泪，我得到了骨圈，控制了海妖，现在，向地球的新神屈膝吧！！！” “你不是神！你只是个海盗！”怒涛和孤胆看着朋友死在眼前，也不顾另一边的正义联盟了，而是掉头朝着黑蝠鲼冲去。 “少来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海盗。”黑蝠鲼甩出了手中的两把匕首，分别飞向两个海神，他做雇佣兵的绝活就是投掷类的武器：“我会帮你们跪下的，首先来一声响亮的哀嚎吧！” 不管是飞刀还是弩箭，鱼叉枪，黑蝠鲼都耍得非常棒，而且出手快如雷霆。 孤胆船长冲在最前面，本打算用他章鱼一样的胳膊抓住黑蝠鲼绞死，但却直接被匕首扎在了心口上。 “啊啊啊啊！” 他就像是蝠鲼说的那样，发出了痛苦的悲鸣，然后就到底死亡。 而另一把匕首，本该同样扎在怒涛上将的胸口，但亚瑟在关键时刻插了一手，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匕首的飞行路线。 蝠鲼的匕首是钷金属制造，上面还涂满了消亡之泪，亚瑟现在失去了刀枪不入的能力，所以这把武器穿透他的手掌依旧扎在了怒涛的胸口。 但因为稍微偏了一些角度，加上手掌的厚度，这一击并不致命，只是让怒涛受了重伤。 亚瑟发现自己体内的生命之力在消亡之泪的刺激下反而觉醒了，他并没有被消亡之泪所影响，只是稍微僵硬了一下，就顺势抱着怒涛退回了正联的船上。 “上将。”亚瑟抱着海神，警惕地看着蝠鲼。 “死亡海妖.......你们必须阻止蝠鲼。”怒涛上将有气无力地说着，她现在才明白，他们三个被光头利用了。 一切都错了。 “呃，我们还要打吗？” 野兽小子偷偷问身边的渡鸦，刚才说要杀海神，现在他们都死绝了，就剩一个半死不活的，可是怎么感觉形式又变了呢？ 渡鸦翻了个小白眼，扯起自己的兜帽戴上了，她不想和傻子说话。 没看湄拉一直死死盯着亚瑟的手吗？看他在外星女海神的身上不断摩挲着，湄拉的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就算要动手，也轮不到泰坦了吧？ 其实亚瑟只是下意识地检查海神体内的毒素蔓延情况，用自己的生命之力驱散这些消亡的力量，根本不是揩油。 他在战场上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他是很单纯的战士。 “蝠鲼？！怎么回事？我们得到了总合体和消亡之力，海洋和我们的计划无关，快打开传送器！不要......” 蝠鲼的耳机中响起了光头的声音，卢瑟对此也是没有预料到的，蝠鲼彻底疯狂了。 “我就不开你又能怎么样？你说海洋与我们无关，但我觉得大海是我的了！不光是地球的海洋，还有多元宇宙中的每一片海！” 卢瑟怒火冲天，区区黑蝠鲼居然敢违背他的意愿？ “蝠鲼，你怎么敢？！” 黑蝠鲼轻描淡写地切断了通信：“抱歉，莱克斯，我们绝交了。” 蝠鲼命令死亡海妖靠近一些，准备先处理掉正联的人，但死亡海妖对他的命令好像不太服从，缓缓地下降着。 “你控制不了海妖的，只有镇海可以。”怒涛面带绝望地对蝠鲼说，她按着自己胸口的伤口：“它会毁灭途径的所有星球，所有生物，也包括你，蝠鲼。” 黑蝠鲼不相信，他一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按住骨环，模仿镇海那样命令海妖。 “海妖，杀了我甲板上的这些臭虫！” 不远处巨大的海妖确实不听命令，它的触手像是根须一样，已经散了开来，打算要接触海水了。 “不！听我命令，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黑蝠鲼立刻又试了几遍，但结果是一样的。 不管他如何狂叫，死亡海妖依旧我行我素。 “该死的，你会把宇宙都害死！”亚瑟把怒涛靠在船舷上，自己朝着蝠鲼冲去：“湄拉，带其它人去阻止海妖。” 海王扑向了黑蝠鲼，他要亲手杀了这个家伙，怒涛已经把他的三叉戟刚刚还给了他，此时他就打算把蝠鲼插在上面做成烤鱼。 而蝠鲼一直看着他的动静呢，见到亚瑟过来，立刻从头盔目镜中喷出两道红色能量束，瞬间沿着甲板扫射过来。 而亚瑟也横过了三叉戟，打算硬接这一击。 躲闪是不可能的，他身后还有重伤的海神，怒涛已经知道错了，不能死在这里，地球的海水还要她来修复，变鱼的人类还要她来还原。 更别说身后还有泰坦和影契的孩子们，海王不会闪开的。 不过就当他全身紧绷，准备撞击的时候，一面金色的盾牌出现在他面前，紧接着就是黑色的斗篷和大剑从眼前划过。 红色激光瞬间就被熄灭，丧钟拿着盾牌挡在了亚瑟的前面。 “真是的，你一只手就能挥舞那分叉牙签了，从来没想过配个盾牌吗？” 丧钟摇摇头，将手中的盾牌重新变成弯刀，扭头对亚瑟吐槽，不就是把钢叉吗？谁规定要两只手用的？ 亚瑟松了口气，挠着后脑勺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丧钟出现之后他感觉放松多了，而且丧钟是明显对于死亡海妖也有了充足的计划。 要是丧钟没计划，能在这里站着说冷笑话吗？ 但蝠鲼那边情况就不太妙了，他见到丧钟的时候就绝望了，实力差距太大了，他根本没法力敌。 之前异世界丧钟的战斗卢瑟几乎都有视频资料，赛尼斯托和格鲁德也面对过他，都挂了彩差点死掉。 不光是格斗技巧，力量、速度、自愈能力、战术和经验，雇佣兵和雇佣兵之间有很大差距。 而没有资料的几次战斗里，丧钟甚至还杀掉了赫卡忒那样的概念，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蝠鲼快步后退，戒备地看着对面船甲板，同时颤抖着打开了通信器：“卢瑟！我准备好了，快带我走。” 通信器那边传来了卢瑟冷笑的声音：“抱歉，蝠鲼，我这里信号不太好，滋滋，哧哧，你听，就是这样，先挂了。” 高空中的风声呼啸吹过，飞船上的帆不断抖动着。 看着活动着手腕，大剑‘呼呼’耍着剑花走过来的丧钟，还有他身后一脸得瑟，狐假虎威的亚瑟，蝠鲼心中一片灰暗....... 第491章 不同的计算 苏明现在的气势于之前有了不少不同，尤其是恐惧，作为敌人的蝠鲼仿佛看到了视差怪一样，心中的恐惧彻底压倒了他。 他的计划刚刚提出就落空了，心中之前有多少美好愿景，都瞬间变成了绝望。 得罪了正联并没有什么，关键是同时还得罪了卢瑟他们，天下之大，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见到蝠鲼瘫软在面前，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苏明准备立刻给黑蝠鲼来个第三级别的待遇，就是‘死翘翘’那种档位。 黑色的大头盔可以给亚瑟做纪念品，鱼叉枪送给挂到酒吧做装饰，防水的高科技制服分给正联做研究。 蝠鲼还有两把涂着消亡之泪的匕首，那是苏明想要的，到手以后想办法把那些液体弄下来，涂在自己武器上。 杀手嘛，武器不淬毒不是苏明不想，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毒液啊。 植物系的毒液在血液中效果不好，动物系的毒液又不持久，三四天就要重新淬毒一次，苏明一直想要种涂了就不用管，威力还超级强的毒液。 消亡之泪这种概念毒素，非常不错，虽然不能达到触之即死的效果，却可以让杀掉的人永远不能复活。 总之在站出来之前，苏明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蝠鲼的解刨图，就像是超市卖肉的摊位上那样，什么部位能做什么用处，都已经画好了。 相应的价值也有了，现在就等着动刀，然后分赃。 既然是同行，作为佣兵出现在战场上，估计蝠鲼也早有觉悟了吧，战士死在战场上还算是不错的归宿。 他和亚瑟的恩怨，说不上谁对谁错，蝠鲼作为佣兵总是要恰饭的嘛，但现在该丧钟开饭了。 “嗯，砍脖子，保证道具的完整性”苏明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大剑。 至于脖子上的骨环，已经无所谓了，一旁那个海妖，马上就能解决。 “别杀人。”蝙蝠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是认真的？在蝠鲼让海妖失控，威胁到全地球的现在，你还想让他活下去？”苏明把大剑搭在蝠鲼的脖子上，抬起头看着全身骨折的蝙蝠“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我觉得他还是死了更好。” 蝙蝠侠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现在全身都疼。 但杀了蝠鲼看似一劳永逸，实际上这时候下杀手，只会让卢瑟的毁灭军团因为恐惧死亡而紧紧抱在一起。 如果投降依旧会死，那毁灭军团就一定会团结起来，硬拼到底。 只要投降就能不死，那投降就成为了敌人们的选择之一。 投降，逃跑，对抗，这三种是击败敌人后，敌人可能做出的决定。 可能性采取理论值，不考虑任何外界因素的随机选择，那基本都占33，而前两项对正联有利，加起来占到了66。 如果现在杀了蝠鲼，就等于告诉毁灭军团，投降这个选项没了。 只有逃跑和对抗两个选择，各占50。 正联获取优势的机会就会从66降到50，损失16的胜机，这是蝙蝠侠不会允许的。 借着黑夜瓦解敌人，击败落单者，永远都是蝙蝠战术中的精髓。 他将总合体交给卢瑟，就是看到了毁灭军团中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就像蝠鲼一样，看到眼前的巨大好处就会选择背叛卢瑟，恶棍们可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在将总合体交给卢瑟之前，正义联盟需要对付的是毁灭军团全体成员。 但现在，随着卢瑟距离胜利果实越近，正义联盟其实只需要对付他一个人了。 卢瑟不会把拯救人类的荣光和别人分享，毁灭军团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这些棋子也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背叛他。 瓦解毁灭军团，保住多元宇宙，才是现在正联应该做的事情。 这就是蝙蝠侠的计划，但他不会解释，尤其是很可能被卢瑟监视的现在，他也不能解释。 “我加钱。”蝙蝠侠从后面慢吞吞地走到丧钟身边，低头看着软到在地的黑蝠鲼，这个黑人佣兵已经被恐惧所击垮“雇主有了新要求，敌人要活的，那么作为佣兵的你，还会按自己订下的底线行事。” 亚瑟站在一旁一头雾水，蝙蝠侠在和丧钟说什么呢？那边海妖要坠落了啊，能不能先看看那边啊！ 不管杀不杀，先把蝠鲼关起来是没错的吧？ 苏明叹了口气。 虽然早就知道蝙蝠侠就是这样，不鼓励杀人，有更长远的计划，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亚瑟来说了算吗？ 蝠鲼最主要针对的是亚特兰蒂斯，和亚瑟也有私仇，亚瑟一家才是受害者吧。 不过看亚瑟一脸不关心的样子，他应该是决定要听蝙蝠侠的安排了。 他的心理活动肯定是‘哎呀，我想杀蝠鲼，可是蝙蝠侠又不让杀，仔细想一想，又没有多生气了，那就听蝙蝠侠的吧。’ 于是蝙蝠侠计划通。 每次戴安娜和亚瑟想要杀人的时候，蝙蝠侠就会冒出来，说事实讲道理，缠得他们火气全消，自然也没法下杀手了。 英雄杀人很多时候都是一时冲动，他们本质上都是好人，一旦那冲动劲过去，再让他们像执行死刑那样把坏人挂起来绞死，估计谁都做不出来。 别说他们了，就算超级英雄界杀人类最多的美国队长，也不杀放下武器的敌人。 不过蝙蝠侠好像在试探什么，苏明眯着眼睛思考了一瞬间。 “行吧，加钱的数字我们一会再商量，蝠鲼归你了，但我要他的全身装备。”苏明大剑一挥，破坏了蝠鲼的传送和通信装置，顺便踢了一脚，把蝠鲼踢到蝙蝠侠的脚下。 现在看蝠鲼六神无主的样子，估计快要变成傻子了，蝙蝠侠想要活的，那就放在正联监狱里养着玩吧。 就算蝙蝠侠想把蝠鲼做人情送给天眼会补充自杀小队，估计阿曼达还看不上呢。 话说自杀小队的其他人好像也没有变成鱼人，阿曼达那黑肥婆也是有一套啊，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了？ 蝙蝠侠让泰坦小队过来把蝠鲼关起来，而且要剥掉制服严加看守，他答应了苏明的条件。 “我来，我最擅长剥坏蛋的衣服了。”野兽小子自告奋勇，舔着嘴角搓着手凑了过来。 他没有注意到渡鸦和钢甲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两个妹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变态一样。 “你有计划了，关于那个。”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走向船舷，指着远处那如同山峦一般的海妖，那庞大的身影占据了每个人的视野。 他知道丧钟回来之后，就必然有了计划。 “寂寞+疏离+恐惧+绝望+自我价值÷嘲笑÷谴责÷误解x内疚x羞愧x失败x审判，n=y=希望=愚蠢，爱=谎言，生命=死亡，自我=darkside。” 苏明站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远处戴安娜他们围着海妖打转，用沉闷的语气回答了蝙蝠侠的问题。 蝙蝠侠“” “熟悉吗？是不是听到这一段话，就会想起那划破天际的欧米伽射线？”苏明计算着海妖落水的距离，实际上时间还算充裕。 “你带着哈莉和毒藤不是为了对付格蕾尔，反生命方程对我们的处境没有丝毫作用。” 格蕾尔是达克赛德女儿，据宇宙中的传言，反生命方程现在在她手里，她打算用它来杀掉她父亲。 哈莉和艾薇实力不够，对上她，只会添乱。 蝙蝠侠依旧平静，他并不像海王那样急得抓耳挠腮，让苏明失去了很多乐趣。 “我只是帮你发散一下思维，死亡海妖以湮灭、死亡、毁灭作为核心的概念，那么自然也有在概念上和它相反的东西，宇宙辣么大，你应该去看看。” 野兽小子已经把蝠鲼拔得只剩内裤，果然和他说的一样，他脱别人衣服非常快。 苏明捡起了蝠鲼的大脑袋头盔，递给亚瑟做纪念品，自己则收起两把匕首，其它的东西则叫秘书小福猩先出来收好。 “你说的是生命方程，但那被创世星的新神们证明不存在。”蝙蝠侠摇摇头，目视前方。 创世星的统治者，达克赛德的兄弟，新神‘天父’，曾经试图找到生命方程，作为对抗达克赛德的力量。 可惜他失败了，他集齐灯戒之后，获得的只是一根能把所有生物变成野蛮怪兽的权杖，搞出了一堆麻烦事。 之后他就宣布生命方程并不存在了。 苏明慢条斯理地摘掉手甲，随手递给旁边的小福猩“蝙蝠侠，我们生活在一个眼见为虚，耳听也为虚的世界，如果你没有亲自尝试过，那就不要相信什么守护者或者新神的说法。” 苏明把手按在船舷上，他的手指上只有一个繁复的图案在泛着紫光，是不可见光的戒指。 如同纹身一样，如果不激活，它甚至是不可见的。 “不可见光，和约翰曾经戴过的一样。”蝙蝠侠抱着胳膊，像是法老棺材上的雕塑一样直挺挺地站着，等待苏明的解释。 “呵呵，看得不仔细，这可不是侦探该有的洞察力，上次受伤也伤到眼睛了吗？再看看。”苏明笑着发动了不可见光的力量。 紧接着其它九枚戒指从相位中全部浮现出来，就在他的手指上。 不可见光的力量让这些灯戒能相位转移，看不见，也摸不着，只有在苏明需要的时候，它们才会根据命令出现。 带着这么多戒指，拳头都握不紧，拿武器也容易脱手，苏明早就对不可见光的戒指做了安排，看中的就是它的相位能力。 这能避免苏明看起来像是暴发户土老板，也能避免近战能力下降。还不用担心同时冒出十份扇区地图，或者同时有十个声音在脑中做翻译。 现在他只要平时戴着不可见光的灯戒就行，如果他想，连这枚灯戒也可以相位转移掉。 。 第492章 连蝙蝠侠也忽悠 哪怕是蝙蝠侠，看到这一排各色的戒指都戴在丧钟的手上，他的瞳孔也不由缩小了。 他终于明白了哈莉和艾薇的作用，他一直注意着她们作为坏蛋拥有什么样的战斗力，却忽视了她们俩本来拥有的本职工作。 哥谭最好的心理医生和植物化学专家。 她们的能力，再加上丧钟的心性和身体素质，他几乎可以谋划任何已知或者未知的情感光谱。 蝙蝠侠有些迷茫了，他不清楚丧钟为什么要把拥有戒指的事情告诉自己。 丧钟应该能猜到，这只会让自己更加地怀疑他，把丧钟的戒备级别直接拉到最高，甚至登上正义联盟‘多元宇宙天灾级别威胁’的名单。 但丧钟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炫耀，或者是心血来潮，这类情况完全不可能出现在丧钟身上，他肯定有一个更大的谋划。 一枚或者两枚灯戒，蝙蝠侠不会放在眼里，他甚至能瞬间偷走哈尔的灯戒让他摔个屁股墩。 曾经有很多戴上戒指的机会摆在蝙蝠侠面前，但他都拒绝了。 他不会为了那些宇宙中的霸权军团效力，蝙蝠侠要为人类而存在。 但是十枚灯戒？ 在蝙蝠侠的认知中，全光谱已经算得上是多元宇宙力量的顶点之一了，更何况还有大家都不了解的白、黑、不可见光这三枚。 丧钟还要图谋什么？ 所以当丧钟摊开十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他只是沉默了一小会。 “地球不需要人间之神。” 别说是丧钟了，就算是关系最亲密的克拉克，蝙蝠侠都不会允许他成为人间之神。 人们应该有选择生活的权利，而不是向强权和超能力屈服。 “嗯？谁要当人间之神了？超人吗？如果想让我出手搞定他，你可要出个大价钱才行。”苏明低头，漫不经心地擦着橙色戒指上的脏东西。 “结束这场哑谜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蝙蝠侠冷冷地说。 “为什么这么严肃呢？蝙蝠侠，呵呵呵，我可以让你选择，现在就可以。” 苏明笑着勾住蝙蝠侠的肩膀，对着远处做出指点江山的样子，就像远处是看不见的亚洲最大潮汐电站。 “现在请听题！一辆哥谭地铁原本载有五十名乘客，三十个男的，二十个女的。抵达第一站的时候，上来了三个女人，三个小女婴，下车了五个老太太。第二站的时候，上来了四个壮汉，四个人妖，乔装的蝙蝠家族下车了。第三站他们又回来了，还抓住了企鹅人，这站没人下车。还没到第四站，企鹅人跳窗逃跑了......” 蝙蝠侠：“.......” 怎么感觉这事情好像发生过一样？ 苏明只是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着，每一站都有蝙蝠侠的熟人上车或者下车，听到这些名字，蝙蝠侠的反应很好玩。 虽然他面无表情，但苏明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可以感觉到心率的变化。 尤其是听到猫女的时候，蝙蝠侠明显有迟疑。 “好了，听好问题啊，当抵达第二十七号站的时候......地铁驾驶员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蝙蝠侠：“......” 他错了，这不是哑谜，这是冷笑话。 “你的问题和答案之间毫无联系。”蝙蝠侠终于吐槽了，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同样也忍不了：“这在逻辑上说不通。” “呵呵，这个问题就像你对我的怀疑一样，我就是这驾驶员，乘客就是这些戒指，不管上上下下多少乘客，那驾驶员会变吗？你对我的怀疑也丝毫没有逻辑。” “......” 苏明拍拍他：“人类本身才是根本，能承载多少力量，就像是人生旅途上拉了多少乘客或者货物，有获得，也必然有失去......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看到别人的车上乘客多，你就怀疑车子不够结实，驾驶员突然变异。” 蝙蝠侠不是不能说服，但要讲究方法，想要像糊弄巴里一样糊弄过去，基本不可能。 跟这个穿一身黑的家伙，就要先引起他的注意力，然后举例或者拿出数据，再用大量荣格心理学的理论去淹没他。 弗洛伊德和荣格都是心理学的大师，但他们的理论不一样，合作几年之后也闹掰了。 弗洛伊德认为人和动物没有两样，种种行为都受到性冲动的影响，人格因幼年时的遭遇和经验而定型，成年后不会有任何改变。 个体幼年时的性冲动遭遇挫折，就会陷入精神失常的状态。 而荣格认为人类具有高尚的品格，其成年后，希望和崇高理想依旧能塑造人格。 荣格相信，应该从当下，而不是从过去寻找神经病的原因。 按照他的说法，当病人某时开始陷入“停滞”状态时，便是得了神经病，这就是说，他们不再遵循那随着年龄增长而来的心理发展规律了。 陷于停滞的原因一般被归结为对某种生活“重担”的逃避。 蝙蝠侠就是这样，他的时间被停滞在父母死去的那一天。 但蝙蝠侠改变了吗？ 他加入正义联盟之后，多少还是改变了一些，他至少还会向队友们大概说说自己的计划了。 其实在蝙蝠侠接受了第一个罗宾之后，他就在改变了，他的病情从那时，就在以超级慢的速度好转。 关键是好转得太慢了，对于他身边天天见的人来说，几乎都看不出来。 每天蝙蝠侠都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地来，面无表情地走。 但实际上，像苏明这样的外来者，从蝙蝠侠的侧写很清楚地能分析出来。 他以前只把哥谭当做自己的地盘，但现在，他把正义大厅也当做是自己的地盘一样布置了。 布置防护罩，布置后手，安排坑人的陷阱，搬进去一大堆设备和仪器...... 单纯为了好玩吗？ 领地意识，虽然别人看不到，甚至蝙蝠侠都没有自觉，但丧钟能看到。 正义大厅那是集体领地，蝙蝠侠虽然不承认，但他的态度现在是开放的，他在试图了解别人，那些把他当做是朋友的人。 只不过他了解的过程中，总是伴随着防备，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引起的。 蝙蝠侠需要一些距离，他不习惯和别人近距离接触，当强大的东西靠得太近，他就会下意识地做出应激反应。 但苏明现在偏偏要冲过这个距离，直接把问题指向蝙蝠侠的内心，这是一种肢体语言上的心理暗示，让蝙蝠侠觉得避无可避，从而直视问题。 反正苏明有自己的计划要落实，不可能让正义联盟变成阻碍，那就顺便把蝙蝠侠的精神病也治治吧。 有句话叫做习惯成自然，现在获得了超强力量的苏明就天天在蝙蝠侠面前晃来晃去，直到他麻木掉。 对于熟悉的东西，下意识地就会放松警惕，这就是人性。 接下来，就要在蝙蝠侠面前展示一下十枚戒指的力量，让他有个直观的感受。 亲眼看见过的东西，就会有一个比较具体的概念，而不是在自我催眠中放大恐惧，自己吓唬自己。 心中计议得当，丧钟在海王绝望的眼神中，给蝙蝠侠讲了一大堆亚瑟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什么你不是你，其实梦中的你才是真的你，时间停滞，肉身的超脱，自我意识以及外界驱动力什么的....... 我说，那海妖要坠落了，你们回头再聊不行吗？！ ......... “浅蓝色，哥谭地铁的所有工作人员，上班时间都必须穿浅蓝色的制服。” 蝙蝠侠深吸了几口气，回答了苏明之前的脑筋急转弯，这回答看似拐回了问题上，但代表着他承认丧钟说的话有道理。 可是他嘴上才不会承认呢，哼~ “你这不是看得很清楚嘛，你要知道，除了印度人，没有驾驶员会开着超载的列车到处跑。” 苏明收回了胳膊，指了指远处的海怪，那就是骤然获得太多不可承受力量的下场，让不可控的武器上战场，那就是印度人的战术...... 蝙蝠侠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这个丧钟和主世界的一点也不一样，什么时候还兼职心理医生了？和哈莉瞎混了两天就学会了吗？ 暂时，他承认丧钟说的有道理，但蝙蝠侠不会松懈，他还是会监视丧钟的。 太强的力量无人监管也不行，地铁也是需要调度站的。 于是，蝙蝠侠开始考虑让丧钟加入正义联盟的可能性，当他发现丧钟一直不动手，就是为了盯着戴安娜大腿看的时候，他有了个计划...... “海妖要是接触海洋，一切就完了，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蝙蝠侠对丧钟说道，远处的战友们各个累得满头大汗，只有他和丧钟两人站在甲板上吹着风。 “嗯，也对，都怪你，浪费我那么多时间。”苏明嫌弃地看了蝙蝠侠一眼，如果不是你突然爆发出那么强的敌意，鬼才和你废话呢。 雇主只要掏钱不就行了么。 “......”蝙蝠侠只是后退了两步，示意丧钟不管要做什么，都得赶快开始了。 “反生命方程其实效果一般，只有自认为神的家伙才做乘除法，我们佣兵只要做加法就够了。” 苏明抬起双手，用骨骼给戒指们充能。 意志+愤怒+恐惧+贪婪+希望+爱+怜悯+生命+死亡+忏悔+创世金属=？？？ 苏明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力量，它高于白灯的存在之力和黑灯的死亡之力，这一串力量叠加在一切，让他获得了一种类似于概念的力量。 反正死亡海妖具有的概念，苏明这里就有相反的，而且因为X金属的加成，他的概念能量更加强大。 十指交叉，让十枚戒指排成一条波折的曲线，他瞄准了那巨大的海妖。 当十种颜色汇聚成的粗大光柱从他手中发射，准确命中远处的怪物时，他心中有了明悟。 这不是该存在于起源墙内的力量，这是用来创造世界的力量，这就是最初的那个‘零’，一个来自混沌中的模糊概念。 蝙蝠侠手中的‘超越’，确实和卢瑟手中的‘毁灭’不矛盾，因为和卢瑟概念冲突的‘创造’，现在就在苏明自己手里...... 第493章 双方的战后 海怪消失了，原本占据了所有人视野的那个怪物，在被多彩的光线命中后，瞬间就不见了。 没有哀嚎，没有灰烬，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且这种光居然还有白光一样的特性，自动能分辨敌我，巴里原本在海怪身上跑来跑去，他也被光线照射了。 但等戴安娜把他接住放回船甲板上，巴里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相反，他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次绕地球跑一百圈也不费劲了。 “哇，这是什么？丧钟，你居然有了这么多戒指。” 巴里一闪就凑到了苏明的身边，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有些好奇地说。 他相信丧钟刚才的攻击时冲着怪物去的，而事实也是这样，同样沐浴在光芒中的他不就毫发无损么？ “呵呵，我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十枚戒指加起来就能发射刚才那样的光束，你觉得怎么样？” 苏明已经稍微有些察觉了，这很可能是当初编辑们创造DC世界时留下的情感，是他们想要赋予这个世界的东西，或者是他们本身对作品的期望。 这些情绪相当复杂，而且不好掌控。 说不好它有什么样的能力，但目前看来可以作为治疗和进攻的最后手段。 苏明本想给这招命名为动感光波，但觉得一点爆炸效果都没有，完全算不上动感。 要不叫‘曙光女神的宽恕’或者‘极光处刑’？发招姿势确实有些像是圣斗士，但立下水瓶座的FLAG，结局往往不太好...... 算了，给自己的招数起名字还是免了，又不是热血漫画，发招还要大喊的，没名字就没名字吧。 何况这招根本不能经常用，X金属是能量不假，但刚才那一下也让苏明感觉莫名的心慌。体内能量被抽走太多，虽然这次没事，但以后要是经常用，他的骨骼可能要缩水。 如果一个不好，让他变得比蝙蝠侠个子还矮，以后怎么见人？ 这些情感光谱都是DC世界的力量，换了别的宇宙估计就没用了，这就是另一种门把手，只能开这里的某一扇门。 这力量虽好，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反而是个烫手山芋。 巴里倒是没有想太多，他抓着苏明的手来回看那些戒指：“这还用说吗，伙计，这东西棒极了，哈尔和凯尔肯定会嫉妒你的，哈哈。” “那可不好，万一他们突然变成橙灯了怎么办？”苏明笑着和巴里胡扯：“不过你再看，它们又不见了。” 苏明发动了不可见光的能力，所有的灯戒瞬间就消失不见，只有他原本的手指模样。 “真的！居然又没了？” 巴里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可是知道，哈尔的绿灯戒，晚上睡觉都要摘下来放床头柜里的。 戴着睡觉？那就一直听‘欧阿广播电台’的节目吧，种种通知和警报让人根本没法安心。 丧钟的灯戒怎么好像不一样？ 他抓着丧钟的手，用手摸着每根手指，仿佛要检查戒指去哪里了一样。可是不管他怎么沿着手指摸索，只是普通的皮肉，没有任何戒指的触感。 “奇妙吧？”苏明得瑟地显摆，巴里和他关系最好，他也喜欢和巴里胡闹。 “这不会是魔法吧？” 巴里抓着他的手指，不停摸索，他还在试图找到戒指的位置。 不过突然，苏明感觉到有杀气。 扭头一看，原来是戴安娜，她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看巴里抓着丧钟的中指不断上下撸着。 “很舒服？” 她双手抱胸，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做下流动作，真恶心’，反正她的眼神里就是这个意思。 “呃......”巴里好像也反应过来，刚才那动作是有些奇怪，他赶紧松开了手，双掌在自己制服的后腰上擦了擦：“女侠，你听我解释。” “闪到一边去。”戴安娜一把就把巴里扯开了，让他去给泰坦帮忙：“外星海神还活着，给她找个医生。” “喔。” 巴里灰溜溜地带着一道闪电消失了。 “丧钟。”戴安娜靠在船舷上，擦着头上的汗水。 “嗯？” “看来又一次，你又救了地球。”戴安娜表情放松多了，她只是想把巴里吓唬走，好和丧钟单独聊聊。 “卢瑟还没有找到，毁灭军团只是损失了蝠鲼和赛尼斯托，事情没有完，地球能不能救下来，我不敢肯定。” 苏明就是这么诚实，干什么活拿什么钱。 但丧钟这么说，戴安娜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了，男人不是应该都趁机吹嘘一下自己吗？ 炫耀武勇和胜利，就算夸大一些也可以啊，战士本应该享受荣光。 为什么丧钟好像很平静？ 就算是蝙蝠侠，救了人之后也要说一句：‘我是蝙蝠侠’，然后才会飞走。 可丧钟看起来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做了什么，戴安娜更好奇了，之前生气的事情也忘掉了。 “但至少毁灭军团受到了重创，卢瑟也会安份一段日子，我们都可以休息几天。”戴安娜撩起头发，扭头看着大海说道，她打算和丧钟去补上上次的约会。 苏明摘掉了头盔，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从腰带上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吐出一个烟圈。 “希望如此.......我得把哈莉她们接回来，还要让夜影暂停一下排水法阵，再去趟奥林匹斯。你需要联系更多的巫士，学习把鱼人变回来的魔法，同时还有天堂岛的善后工作，事情也挺多的，等忙完了再请你吃饭吧。” 说完，苏明就溜了。 戴安娜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剁了下脚。 藏在暗处的蝙蝠侠也摇了摇头，之前的计划看来行不通了，没关系，他还有备用计划。 “戴安娜，你在做什么？”唐娜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她指了指被戴安娜抓着的船舷，那里的金属已经扭曲变形了：“这艘船得罪你了吗？” “不，没有。”戴安娜深呼吸了几下，翻了个白眼，她对于丧钟有些无奈了：“水很快就会退去，我要回天堂岛看看，你来吗？” 唐娜看着黑黄色的盔甲消失在人群中，抿了抿嘴：“当然，女王陛下，我们回去吧。” 戴安娜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叫什么女王？ “那就走吧，亚马逊的公主殿下。” “好的，女王，嘻嘻。”唐娜故意这么叫着，然后猛地起飞。 “别飞那么快，公主。”戴安娜也笑着追了上去，两姐妹打打闹闹地消失了。 蝙蝠侠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感觉连脑子都开始疼了。 其它人从来都不参与事件后续的扫尾和重建，亚瑟和戴安娜的理由还无可挑剔。 “蝙蝠侠，你没事吧？”超人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一只眼睛上还戴着眼罩，就是被污水弄瞎的那只眼。 “我没事，但你需要治疗，等洪水退了之后，我会先着力修复正义大厅的最终机器。” 超人摸了摸眼罩，这就是巴里从制服上随便撕了块布做的：“我没事，现在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们帮助。” 蝙蝠侠看着茫茫大海，周围都是一片紫色的汪洋，确实就像克拉克所说的那样。 “善后的工作很多，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先确保社会秩序，再进行重新安置。” “好，我这就去找闪电侠。” 超人答应了一声就飞走了，而蝙蝠侠依旧留在原地，看着丧钟把蝠鲼的鱼叉枪交给波波，又把蝠鲼的潜水服交给了钢甲。 他带走了消亡之泪。 蝙蝠侠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这辆列车能不能装下那么多的人，他会拭目以待。 现在地球暂时安全了，但他希望荣恩的塞纳冈星行动小队，还有钢骨的幽灵星域小队，行动能够顺利，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 但这只能是想，那两个地方天然阻断任何通信，蝙蝠侠只能等待。 还有卢瑟的那一边，总不能放松警惕，他获得了总合体，现在需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动静。 可偏偏科技和魔法手段都找不到那个光头，唯有等待卢瑟下一步行动会露出马脚。 .......................... 卢瑟此时正在秘密基地里研究着共生体，黑蝠鲼的背叛和被俘，仿佛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在回忆狂笑之蝠告诉他的话。 是的，狂笑之蝠这个危险的疯子并没有死，他的脑袋被异世界丧钟拿来和小丑交易，而卢瑟之后找到了狂笑的身体。 将小丑吸纳入毁灭军团后，卢瑟从他那里要到了该死的脑袋，把两部分拼在了一起。 狂笑之蝠复活了，确切地说，他一直都没有死。 他作为一个纪念品非常称职，在小丑说笑话的时候，他总会大笑。 但这让小丑非常不爽，因为这只会让他想起蝙蝠侠，偏偏这个布鲁斯，和他以前认识的布鲁斯，完全不一样。 小丑因此几乎睡不着觉。 所以当卢瑟需要这个脑袋的时候，小丑就把会说话的脑袋卖给了卢瑟，换了一大笔现金。 小丑雇佣了谜语人，本来是打算遥控着谜语人，和蝙蝠侠在哥谭玩游戏的，但可惜，来的又不是真的蝙蝠侠。 他之后还想要找企鹅或者黑面具帮忙，但哥谭那些没种的废物都拒绝了。 小丑哈哈大笑，他听到谜语人的结果后，笑得流出了眼泪。 卢瑟没法干涉小丑，小丑想做什么，那就能做。 但卢瑟和狂笑之蝠的交易，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别人无权干涉。 那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狂笑之蝠被卢瑟锁在监牢里，但当卢瑟去找他谈判的时候，那个看不到眼睛的疯子从嘴里吐出了一根N金属的别针，这可以打开任何锁具。 他告诉光头。 “其实我可以随时离开，嘿嘿嘿嘿。” 卢瑟也不是吓大的，别人会害怕狂笑，但他不怕。 “那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要留下看着你失败啊，可怜的莱克斯，啧啧。”狂笑之蝠咧开了大嘴，纵然全身沾满了血污，他依旧用刺耳的声音嘲笑着卢瑟。 卢瑟皱起了眉头，狂笑之蝠虽然疯了，但他依旧是蝙蝠侠，智商是不用怀疑的。 光头抱起了胳膊，给盔甲的武器充能：“现在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第494章 小丑反水 “我能帮助你，卢瑟，你看，正义联盟，也是我的敌人。” 在黑暗中只有一束光从高处照下，它笼罩在狂笑之蝠的身上，让那黑色的衣装更加深邃，上面的血渍更加鲜红。 他用沙哑的声音向卢瑟倾诉着，他并不着急说出自己的计划，而是在默默地引导卢瑟的思维方向。 就像在夜晚灯光下，放上一小块方糖。 会引来什么呢？飞蛾？亦或是蚂蚁？ 但狂笑之蝠上次败给丧钟之后，他认识到了，未知，才是最好玩的 既然现在第四面墙外空无一物，世界犹如脱缰野马，一切都变得和狂笑之前看到的不同了。 嘿，不过没关系，他也是蝙蝠侠，而蝙蝠侠是多元宇宙最好的侦探，哪怕他自己的脑中的笑声不停回荡，但这并不影响思考。 卢瑟确实心动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人类一直遵循的智慧。 他询问狂笑之蝠，问他的条件，这是一个交易。 狂笑之蝠确实有条件，但条件微不足道。 “条件就是放了我，让我帮助你，同意我保留自己的计划，自己单独行动。”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 狂笑之蝠仰天大笑，像是卢瑟说了什么笑话一样：“哦，莱克斯，你不用信任我，信任是愚蠢之行，你只要相信自己，相信内心的感觉，相信自己必然会胜利” “成交，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 卢瑟和狂笑达成了协议，聪明人之间谈生意总是很快。 狂笑之蝠出奇地守信用，他被释放之后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告诉了卢瑟不少关于总合体的情报。 据他所说，起源之墙是个监牢，是为了囚禁总合体的存在。 总合体是造物创世的黑暗力量，一个高维度概念集合体，一个无尽的神秘能量源，一个超强的放射核。 “哦，她还有个名字，叫做珀佩图阿，好听吗？呵呵” 也许是说完了自己知道的情报，也许是仍有保留，但狂笑之蝠只告诉了卢瑟这些，接着就摆摆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时间回到现在，卢瑟就在他的实验室中研究着总合体。 他动用了自己一切的手段，不管是科技还是魔法，但依旧没有办法触及总合体中的存在分毫。 那层多面体的屏障，把一切窥探的目光都隔离在外。 “能听到我吗？珀佩图阿，你能为我指明方向吗？” 总合体当然不会回答他，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静静地停在试验台上。 突然，卢瑟感觉门口有个绿头发的身影一晃而过，但当他扭头去看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 错觉吗？ 走廊中只有黑暗，四周都充斥着人工造氧的特殊气味。 脑海中响起了格鲁德的声音，他向卢瑟汇报，其它人来了。 其实卢瑟并不需要其他人，他已经获得了所有必须的力量，但格鲁德坚持要招募更多的反派为毁灭军团效力。 他们失去了蝠鲼，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毁灭军团都处于弱势。 格鲁德不喜欢身处弱势的感觉，他必须要向正义联盟证明，他们没有输。 但鉴于地球刚刚发生了危机，很多人都变成鱼了，反派也是同样，他们能找到的人非常有限。 其中大多数都是从阿卡姆越狱出来的反派，急冻人，稻草人，腹语者，已经算是阿卡姆中的佼佼者了。 当然，也有能力更强的些的，比如正义联盟的老对头，不死者，所罗门·格兰迪。 比如著名的蛇蝎美女，能通过花粉和蜜糖控制人心的‘女王蜂’。 他们都被蒙上了双眼，带到了卢瑟的秘密基地里。 “我需要你和小丑尽快过来，来维护我们的统治。”格鲁德站在墙边，他身边是赛尼斯托和豹女。 赛尼斯托身上的不可见光制服非常不稳定，显得时有时无，它的灯戒也是一样，他却找不到原因。 听到格鲁德在心灵网络中的传信，豹女依旧盯着新加入的反派们：“多原始的说法，维护统治权？好像我们做得还不够一样。” 卢瑟叹了口气，脱下实验用的设备：“我仍然坚持这次增员是不必要的，我们已经有了所需的所有人，这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并不能帮助我们获取剩下的两种隐藏神力。” “像我们这样的人组成联盟，本来就是为了让正义联盟感受到恐惧。”格鲁德呲了呲牙齿：“卢瑟，我们失去了蝠鲼，就可以找一个和他差不多的来代替，向正义联盟证明他们的对手永远无穷无尽。” “是谁找来了谜语人？他已经变成了个笑话。”卢瑟从监控画面中看到了，谜语人居然也在队伍之中。 找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打算笑死正义联盟吗？ “嗯？我没有邀请他，你们呢？”格鲁德疑惑地看向身边的两人。 豹女耸耸肩，她一直忙着治伤呢，哪有功夫请人。 赛尼斯托也是一样，他还在思考戒指的问题，不可见光好像出了什么变故。 谜语人不是他们任何人请来的。 但哪怕就算是不请自来，参加军团的人也是越多越好。 “嘶嘶，这气味。”谜语人强颜欢笑的表情十分容易分辨，他只是装成平时的样子，其实内心满是伤痕：“我想起了一个谜语，猜猜我们现在在哪里？” 周围都是金属走廊，没有任何窗户和标志物，所有人都像是被扣在碗里。 “嗯？有礼物。” 其它人在走向圆桌，等着卢瑟出现的时候，女王蜂发现每把椅子上，都有一个小小的礼盒。 绿色的包装，紫色的缎带，充满了卢瑟的风格。 “反派联盟不会发入会礼物。”格鲁德更懵逼了，事情变得越来越古怪。 豹女也一脸费解：“别看我。” 但就在这是，手比较快的谜语人已经拆开了礼物：“我想看看谜底！” 随着缎带被撕去，那礼盒中喷出了绿色的气体，瞬间像是连锁反应一样，激活了所有人手中的礼盒，一股股绿烟顿时弥漫在会议室中。 “卢瑟” “我来了，你这黑毛猴子，你应该更多些耐心。” 格鲁德在心灵网络中的骚扰让卢瑟根本无法专注精神继续实验，他只能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装和领带，准备出去和那些废物见个面。 “卢瑟嘿我们有一个哈问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鲁德的声音扭曲了起来，像是在尽力忍耐，但最后，他不可抑止地狂笑了起来。 卢瑟睁大了眼睛，事情变得不对了。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基地内的广播被打开了，里面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笑得是那么纵情任性，仿佛笑声的主人随时都会断气一样，这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基地里，让卢瑟毛骨悚然。 “我真希望我能忍住不笑，但它和以往不一样，真的很特别。”总控制室里的小丑抓着头发，眼睛几乎都要蹦出眼眶，他笑得吐出了整条舌头：“尤其是它回荡在你脑海里的方式” “小丑” “啧，你应该看看中央大厅，我不认新来的人能团结一心，看啊，他们开始互相撕扯了。”小丑靠在椅背上，像是脱力一样捂着自己的肚皮，他笑得太厉害，只能借助椅背才能不滑下去。 “你” “我知道你对黑猩猩抱有很深的期望，但我对每个人都使用了特殊的笑气配方，这些天，那只会说话的猴子，一直都在享受着小丑叔叔给他的‘特别照顾’，呵呵”小丑趴在控制台上，抓着麦克风像是悄悄在卢瑟耳边说话：“哪怕是新来的，小丑礼盒中的关爱和温暖，也会让他们变成回头客，哈哈，当然，他们得要能活过这一次才行” 卢瑟扭头返回了实验室，反手锁上了大门，他要准备对付小丑了。 “你做了件蠢事，小丑，远远低于你的反派水准。” “是你，先打破了协议啊，莱克斯。”小丑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他虽然声音很好笑，但语气中的恶毒简直像是毒药一样。 卢瑟和小丑确实有一份协议，关于狂笑之蝠的。 卢瑟从小丑这里买走了狂笑的脑袋，但前提是必须将那个疯子蝙蝠侠永远拘禁，以获取情报。 但卢瑟放走了他，换取了一个帮手。 世界应该只有一个蝙蝠侠，而且，是他小丑的蝙蝠侠，狂笑之蝠什么都不是！ 他之前警告过卢瑟，毁灭军团中，小丑，还有那个狂笑之蝠，只能二选一。 有小丑，就没有狂笑；有狂笑，就没有小丑。 卢瑟选择了释放狂笑，他以为钻了空子，狂笑之蝠确实没有加入毁灭军团。 小丑当时没有说什么，这一切，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小丑很不爽，尤其是狂笑之蝠。 狂笑被释放后，必然会去找蝙蝠侠玩，而能和蝙蝠侠玩的，本该只有他小丑 这些日子里，小丑一直都在布局，一个大大的陷阱，他早为卢瑟准备好了。 没有人敢撕毁小丑的协议，敢这么做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欢声笑语，咧着大嘴笑着的地狱，正在卢瑟的道路上等着他进去，里面的招待，小丑能保证比宇宙中任何一家马戏团都要精彩。 第495章 小丑的计划 卢瑟一边和小丑对话，一边快步走向了实验室的墙壁，那里有一个秘密储藏柜，里面存放着卢瑟的备用战甲。 把手按在墙壁的特定位置，掌纹验证通过，柜子打开了。 但里面一片狼藉，他的盔甲被拆的七零八落，还用红油漆涂上了‘哈哈哈’的标语，一张印有丑角的扑克牌，被一把匕首钉在橱柜里。 “哦？你看到你的小宝箱了吗？但我想，我恐怕先到了一步，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一个遍呢，呵呵呵。” 小丑的声音又及时地传来，他早就破坏了卢瑟的装甲。 “怎么会？”卢瑟难以置信。 “啊，因为你吃了我加料的晚饭，昨晚我把你一路从卧室拖到实验室，就是为了扫描你那层层保护的小手呀。”小丑又笑了起来，看到卢瑟吃惊的表情触发了更多快乐“其实我完全可以把你的手剁下来，但那样，今天不就没有惊喜了么？嘻嘻” 小丑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他抓着麦克风尽情地刺激着卢瑟，看光头像是瞎了一样的愣住，小丑感觉这些天的布置都是值得的。 “莱克斯，我是个有文化的小丑，而且我太了解你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不是吗？我们並肩作战，同甘共苦，巴拉巴拉但你从未改变，你或许收起了氪石死亡射线和红太阳发生器，认为自己变了，但实际上还是老一套。” 卢瑟没有搭理小丑的话，快速检查了盔甲一番后，他发现装甲的手臂还有一条能够修复，只要绕线激活几个电路板，连上备用的能源，他就能使用手臂上的脉冲武器。 他用力把装甲臂扯了出来，扛着它回到试验台上，掏出工具来拼命修复它。 小丑依然不紧不慢，他现在正在模仿英国女王品茶的样子，把嘴巴挤成一个小点，翘起兰花指，捏着麦克风。 “你永远是卢瑟，你的行为永远都可以预测，太无聊了。至于我，我吃早饭的时候都会转换三种人格。提前退休？呵呵不适合我，那只会让幽默感尽失。” 卢瑟只是抄起电烙铁，在盔甲手臂上忙活着，火花四溅。 他修复了装甲手臂，立刻戴上。 备用能源，语音控制，武器系统全部上线，他现在要去抓住小丑。 但他打开实验室的门后，门外是笑得颠三倒四的反派们，稻草人一边怪笑，一边说着‘好害怕’，向他扑来。 “脉冲武器启动，非致命模式最大出力。”卢瑟用手上的发射器清出了一条路来。 广播里传来了小丑打哈欠的声音“非致命？莱克斯，你太无聊了。” “我要把能量留在你身上。”光头快步跑过走廊，他在走廊尽头一间不起眼房间的门口布置了后手。 那里的墙壁是一个隐藏的控制面板，只能靠他的掌纹来启动。 卢瑟一把按在墙上，面板激活，他大声清楚地说出了命令“电脑，指令重写，立刻关闭大厅，切断总控制室的氧气供应。” “哎呀，我好怕呀，我的鞋子去哪里了？！” 广播里又传来了小丑的声音，他显得十分慌乱。 卢瑟继续朝着总控制室赶去，他会在那里抓住缺氧的小丑，然后杀掉。 但当他跑过走廊，进入连接控制室的大厅时，厚重的金属大门突然在他身后关上。 大厅中的灯光瞬间变成了马戏团的彩灯，红黄绿交替闪耀着，周围响起了小丑表演时那种滑稽的音乐，所有的通风口都开始吐出绿色的气体。 小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真聪明，我想你一定是逃出我的陷阱，脱离险境了吧，呵呵” “该死” “你看，莱克斯，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我负责修建刑讯室，我总是会忍不住，把整个建筑都变成刑讯室的。” 卢瑟让小丑负责准备刑讯室，他当然知道严刑拷打对于正联不起作用，就算抓住正联的人，这房间也派不上用场。 他只是为了分散小丑的注意力，让他别老是惹出麻烦。 可惜小丑看穿了一切，他借助那些本该制造刑讯室的资源，彻底改造了他们的秘密基地，在各处都装上了马戏团风格的死亡陷阱。 只受小丑控制的陷阱。 现在他就按下了几个按钮，打算看看卢瑟躲飞刀，一定很有趣。 墙壁裂开几条缝隙，从中飞出了巨大的圆锯刀片，旋转着袭向卢瑟。 卢瑟一个飞扑，用手臂挡开了其中一片，闪过了另一片。 “呵呵” 卢瑟不是什么专业战士，他躲飞刀的姿势实在太狼狈了，小丑很满意。 “你以为步步紧逼就能动摇我吗？这路上还有流沙坑？食人鱼水槽？”卢瑟从地上爬了起来，显得灰头土脸。 小丑十指交叉拖在自己的下巴下面“呵呵，好莱克斯，你要知道，有时候菜越简单，味道越好。” 卢瑟眉头一皱，但已经晚了。 整个大厅的天花板都全部爆开，从中落下了几十枚手雷，随着火光和爆炸，卢瑟被气浪吹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但这些手雷中，不全是爆炸手雷，其中有一多半，都是笑气手雷。 卢瑟因为和地面的撞击，身体本能就会让人呼吸，他已经吸入太多笑气。 而且还是小丑为他特制的笑气。 他如今脑中已经出现了幻觉，周围一切都是一片绿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不是视觉受遮蔽，而是他的大脑只能辨认绿色一种颜色了。 先前大厅通风口排出的那些绿色气体，并不是笑气，只是绿色的普通烟雾罢了，小丑的杀招在这些手雷上。 “唉，莱克斯，你拿着那个神奇门把手太久了，你把它用白矮星玻璃罩着，让你觉得靠它自己能成神？” “不，离它远一些！你这恶魔！” 卢瑟挥舞着手臂，他能听到小丑的声音就从绿雾中传来，他朝着声音的方向拼命开火。 “太太太晚了，莱克斯，是你打破了约定。” 小丑像是鬼魂般出现在卢瑟的身后，他还是穿着紫色的西装，手里抓着‘毁灭’的门把手。 他趁着卢瑟研究总合体的时候，打破白矮星护罩偷取了卢瑟的宝贝。 为什么小丑能打穿白矮星的屏障？因为蝙蝠侠也用过这玩意当做防盗措施啊 小丑握紧了门把手，猛击圆溜溜的光头，伴随着鲜血四溅，卢瑟倒在了他的面前。 “现在是你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小丑弯下腰，拖着卢瑟的胳膊，像是拖麻袋一样走向了会议室。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卢瑟发出一声呻吟，从昏迷中醒来，他感觉眼皮外是强烈的白光，而自己正被一大堆的锁链吊在半空中。 “匈王阿提拉，成吉思汗，阿尔卡彭，卢瑟都败在自己人生的顶点上，啧啧。” 卢瑟听到了小丑的声音，他尽力睁开了眼睛。 小丑和其他的反派们正围着圆桌而坐，卢瑟就被吊在圆桌中间的空洞上，就像是火锅桌上吊着的食材。 其他人的脸上都是不自然的笑容，坐满了桌子。 “我会杀了你的，我发誓，我会切开你的脑子，让每一根神经都被灼烧，同时确保你永远不会休克。” 小丑掏了掏耳朵，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继续保持，莱克斯，继续，也许你真能想出什么可怕的计划呢？呵呵呵呵” “还有这些蠢货，如果让我发现他们中是谁帮助了你，我” “哦，莱克斯，别这么神经质，我的笑气毒素能让他们变得对我顺从、温顺，但我想让你保持清醒，所以用在你身上的笑气是特殊的不用谢我，顺便一提。” 小丑摆了摆手，像是说着对卢瑟施恩一样的话语，让他安静下来，继续听着。 “你对我们许诺了全世界，哎呀，你又对我们许诺了全宇宙，唔，还有创造之力，那么问题来了我要一个多元宇宙有什么用呢？” 小丑的眼神充满了疑问，他死死盯着卢瑟，想要卢瑟给他答案。 卢瑟“” 是的，小丑根本不关心什么多元宇宙，他只要有乐子就够了。 他知道卢瑟给不出答案，他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我觉得看你走到成功的边缘，然后我突然掀掉桌子，把一切拍在你脸上挺有趣的。” 说着，小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用手一撑，翻上了桌子，站在桌面上整理自己的西装领子。 然后他凑到了卢瑟的面前，绕着他来回走动。 “我想要看你小心翼翼地成为宇宙之神，然后我装作在‘毁灭’的教堂里重生了一两秒，接着，我为每位毁灭军团成员准备了一份死亡陷阱，也许是致命的，但也可能会让他们活下来，并且认为自己赢了。” “然后，我就把整个基地传送到太阳里，看每个人化为灰烬” 小丑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本来这个计划有机会永载史册，但莱克斯，你把一切都毁了！” “几个月来，我一直在暗中重建大都会的博物馆，那里就是你的失败纪念馆，现在就缺一个最后的纪念品，作为展览的压轴好戏。” “我甚至还给蝙蝠侠和穿蓝紧身衣的童子军留下了线索，好让他们能来得及看到所有反派被炸上天的瞬间，然后他们会看到你的尸体，还有我在你脑子里画下的笑脸。” “但你把一切都毁了，卢瑟，相信我，你原本可以死得更轻松些的” 。 第496章 四海云动 小丑低下头来摸着胸口的塑料小花，那里面灌输了他能找到的最强酸液以及磁流体。 他本计划用这花把卢瑟的脑袋烧个对穿，精雕细琢地在他大脑上画一个只有超人才能看到的笑脸。 小丑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他和卢瑟描述，自己原本打算怎么杀死他。 但卢瑟释放了狂笑，这让小丑失去了游戏的心情。 “这就是我的可爱的，完美的计划，呜呜呜，现在都落空了。” 小丑低着头，痛心疾首地闭着眼睛，卢瑟没有办法享受这么巅峰的死亡，小丑真心地为他感到遗憾。 故事不完美了，就像是小丑在雕刻蝙蝠侠的雕像时，不小心让雕像有了笑容。 都错了，前面的一切都浪费了，只有抛弃。 卢瑟背叛了他，已经不配死得那么壮烈了。 “相比于狂笑之蝠会对你做的一切，你错过了一个清醒着死去的机会。”小丑远离了卢瑟，向着门外走去：“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必须面对自己造成的一切后果。” 小丑晃晃悠悠地走向大门，把毁灭的门把手放在圆桌的桌面上，他并不需要这个东西。 “再见，莱克斯。” 小丑从怀里掏出一个画着笑脸的大按钮，用指头轻轻按下，然后转身离开。 会议室中的排风口再次喷出了许多的绿色烟雾，像是轻纱一样包裹了所有人。 “奇怪，笑气的效果减弱了。”豹女身体素质很好，她第一个恢复过来，用力揉着自己发僵的猫脸。 “挺好的，我的嘴角已经咧得太开，都撕裂了。”急冻人还戴着头盔，他想揉脸也揉不到。 卢瑟看到他们恢复正常，迫不及待地喊道：“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黑猩猩格鲁德脸上还带着一些笑容，但听命地走了过来：“知道了，干嘛喊那么大声，我现在就像是宿醉一样脑袋疼。” 就在他给卢瑟解除锁链的时候，卢瑟看到其他的反派们都开始往外走了。 “你们干什么去？” “我们退出选拔了。”谜语人转过头来对卢瑟挥挥问号手杖：“我千里迢迢跑到宇宙来可不是为了激怒小丑，我在家就能做到了。” “哼。”卢瑟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就知道哥谭的这些家伙都不敢惹那个疯子。 “祝你成功，你的计划听起来挺不错的。” 谜语人客气了两句，然后拔腿狂奔。 “呃......我们该怎么办？”豹女看着一群人乌泱泱地来，又乌泱泱地走，现在的会议室显得格外空旷：“我们失去了蝠鲼和小丑，现在我们还有五个人，而正义联盟有那边有多少人我都数不清。” 卢瑟拍打着自己的白大褂，擦着自己光头上流下的血迹: “我早就说过，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人手。” “可是这次事件后，我们只显得弱小，易伤。”豹女腹部不断传来痛感，刚才的狂笑又撕裂了伤口，提醒着她的虚弱。 卢瑟从桌面上捡起门把手，一脸狰狞地低吼道：“错了！密涅瓦博士，总合体在我们手中，我们就要赢了！” 他快步走向桌面边缘，那里他还留有准备好的后手。 “我招募小丑只是因为，我认为他是人类智力的最佳体现形式，没有野心，没有任何求知欲，符合人性本身的熵，但即使没有他，我还有更好的！” 小丑的背叛，反而打醒了卢瑟，他知道自己释放狂笑之蝠确实错了。 他只是陷入了求知欲的狂热，却释放了一个真正的怪物，这下多元宇宙所有人，都有麻烦了。 之前黑暗骑士团把人绑上黑暗尖塔和宇宙调音叉的时候，可不在乎你是英雄还是反派。 人=鲜活的精神和肉体=能量，他们的计算就是这么简单。 狂笑之蝠来到主宇宙，不是为了玩游戏或者实现什么理想，他是来赢的。 为了狂笑之蝠自己的胜利。 卢瑟一把按在桌面上，桌面立刻被激活为一个控制面板：“电脑，联系欧米伽基地，找伊沃（IVO）博士，如果我们要在接下来的世界中幸存，毁灭军团需要布莱尼亚克！” 在宇宙未知的位置，一个非常隐蔽的实验室中，一个全身皮肤看起来就像是核桃一样褶皱的科学家收到了命令。 他在昏暗的灯光中戴上了自己的目镜，低头加快了自己的工作，在他面前是一张组装台，上面的机械躯体正是所有人的‘老朋友’，原本应该在克鲁星爆炸中灰飞烟灭的超级智慧集合体。 布莱尼亚克Ι。 .................... 几乎是于此同时，火星猎手、鹰女、绿灯侠约翰前往塞纳冈星的小队，完全被热情的民众们困在了那里。 他们想要寻找的火星长老据说是死了，计划落空了，偏偏他们被拉着要去参加什么，塞纳冈星持续一个月的独立狂欢节，就是不准走。 火星猎手他们没有办法，一群长着翅膀的美女围着他们，他们要走，这些外星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只能留下。 而且约翰好像乐在其中的样子，美女们的烈焰红唇在他的黑脸上亲来亲去，绿灯侠被迷得找不到北，天天就只会傻笑，吹嘘自己维护宇宙和平的光辉事迹。 ..................... 钢骨那边同样不顺利，他的队伍里还有星火和死亡天使，都是蝙蝠侠派给他的，在前往幽灵星域的路上，又遇到了巡逻幽灵星域边界的绿灯侠美少女，杰西卡·科鲁兹。 四人一起同行，结果却在进入幽灵星域之后，陷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之中，飞船也报废了，无法离开返回。 一片完全未知的幽灵宇宙，不存在于任何的记载中，这里都是濒临灭亡的世界，星球上的人民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 这样的星球足有数万颗...... 诡异的是，钢骨，星火，死亡天使在这里被当做神一样崇拜着，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而是因为这些星球上的人们，从万年前就开始崇拜他们三个了。 这些星球上到处都是三人的雕像，外星人们称呼他们为旧日之神。 他们叫钢骨‘钢铁大神’，见到他就像野狗一样涌过来亲他的脚，钢骨怎么好意思不帮助他们？ 而更糟糕的是，他们在这里遭遇了达克赛德，四个人加起来还不够达克赛德一个眼神打的。 钢骨终于又记起了欧米伽射线的滋味，火辣辣的。 不过达克赛德没有杀他们，只是告诉了他们一连串莫名奇妙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寻找答案，然后就消失了。 钢骨觉得他们没有个几年，是回不了地球了。 ............................. 苏明这时，已经带着哈莉和艾薇回到了地球。 纽约的布鲁克林，哈莉在这里有一栋楼，她自己想回到这里，那苏明就随她的意，至少下次需要找这两个女人的时候，还能知道去哪里找。 外星舰队已经全部撤离，回到了地球的外层轨道。 而海水随着时间已经渐渐褪去，亚瑟和怒涛也已经完成了地球海水的脱毒处理。 至于赔偿之类的事情，就让正义联盟和海神谈去吧。 飞船降落在楼顶，虽然还是有些湿漉漉的，但至少楼顶已经露出海面了。 “啊，我的冰箱，我的彩电，肯定都完蛋了。”哈莉本来打算下楼去看看，但拉开楼顶的门，下面全是海水，她只能无力地靠在墙上。 楼顶上有一架投石机，是哈莉用来丢垃圾的，通过这架玩具，她能把猫屎袋子发射出几公里远。 所以哈莉不用交垃圾处理费，整栋楼的垃圾都会被发射到大海里。 艾薇对现在的结果还算满意，毕竟海水正在褪去，大多数的植物都会存活下来，至于土壤盐度的上涨，她自然有办法处理。 “所以你现在打算离开了？”她问丧钟。 苏明正在摆弄着‘投屎机’，这台猫粪发射器，上次纽约闹生化危机的时候，哈莉还用它发射过人来着。 “是的，卢瑟经过这次行动获得了总合体，但也遭受了一些损失，必然会安静一段时间，我还有几个任务需要交接一下。” “啊？要走了吗？其实你可以等水退了，大家开个联欢会再走。”哈莉抬起头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可以介绍一些大楼的住户给你，比如侏儒门卫‘大个子托尼’，他不光是发明家，还兼职做军火生意。嗯，楼下的平斯夫人，是个毒贩子，她儿子是个杀人狂，你会喜欢他们的。” “杀人狂？有我杀的多吗？”苏明笑着摇摇头，虽然听上去是一些有趣的人，但他现在还有事情。 “和你自然是没法比，但是普通人杀普通人不是更刺激吗？嘿嘿......”哈莉舔舔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你是房东对吧？” 哈莉想了想，点点头：“是啊，合法的哦。” “那我也租一套单间，背光没有窗户的。”苏明从背包里抓出一把钞票，地球三天两头就出事，买房子的事情就先放放吧，先租住在哈莉这里，也算不错。 哈莉抓过了钱，数也没数塞进自己口袋里。 “单间没有，不过你可以和我还有艾薇一起住，我们的套间能分出一间卧室来。” “哈莉？！”艾薇用眼神制止糊涂的哈莉。 哈莉同样以眼神回答，不过她的眼神里更多是‘’的符号。 有钱不赚？是不是傻？ 一间卧室换一大把钱，少说也有数千美元，这多好啊，下面那些房客动不动就要拖延房租，像丧钟这样的有钱人才是好房客啊。 哈莉不想和艾薇一起去住大森林，睡藤蔓吊床什么，她需要一个有墙壁和屋顶的家。 但这个家每个月要交水电费，燃气费，保险费，物业管理费等等一长串的账单，就算哈莉想办法逃掉了垃圾处理费，这个数字也没有减少多少。 她已经洗手不干了，没钱了总不能再去抢银行，之前她为了付账单还去参加了地下滑冰俱乐部，组织了马戏团，化妆之后去医院当医生，不都是为了钱吗？ 现在有了丧钟，那些事情都不用做了，只要天天在家上网，打游戏，叫外卖就行了。 做真正的包租婆，岂不是美滋滋？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苏明转身登上飞行器：“我有事先走一步，等水退了再回来。” “哦，拜拜，早点回来啊，也许能赶上庆祝会。”哈莉挥着小手，看飞行器启动隐身后消失。 “哈莉！” “嗯？怎么了小红？” “我们只有一张床！” 哈莉歪歪脑袋，这算是什么问题吗？ 第497章 讨账之路 就像是苏明说的那样，他确实有一大堆的事情还要处理。 佣兵也不是完成任务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行业，至少大多数时候，回款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手上的白灯戒指，只是存在之灵被逼得走投无路才给他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收回去。 蚀星的不可见光戒指也是这样，虽然苏明和它达成了停战协定，但它并没有收回赛尼斯托的戒指，只是给了苏明一枚一样的。 它本身可以置身事外，不再试图吞噬宇宙，但灯团的使者，依旧是越多越好。 苏明没有什么意见，他也想看看卢瑟打算拿不可见光做什么，这样自己等于多了一个内部的情报渠道。 不如说，蚀星就算想收回赛尼斯托的戒指，苏明也不会让它那么做。 既可以麻痹敌人，又可以留下一个‘后门’，这是提前就要准备好的后手。就算情报会互相走漏，那就看谁的脑子转得快喽。 现在十枚戒指还在，苏明就要让它们派上用场。 首先是去奥林匹斯，‘慰问’一下遭受洪水侵袭的神明们，他还想听听赫拉对于求婚事件的解释。 还有厄里斯到底打算玩什么把戏？ 新奥利匹斯山还算是完整，没有什么洪水留下的景象，但是走出飞船一看，人家整个神系正在给波塞冬举办葬礼呢。 苏明皱着眉头，从牙缝中吸了口气。 人家家里办丧事呢，现在上门收钱是不是不太好？虽然生意是有买有卖，但太缺德的事情做了怕折寿啊。 要不改天再来吧？ “盯” 不过就在他想走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伺自己。 原来是人群中的雅典娜发现了丧钟的到来，她的两个鼻孔里还塞着卫生纸，不停地打着哆嗦。 丧钟把她丢到了南极，然后对付掉了赫卡忒，众神的神力都没有了。 雅典娜醒来之后，只能靠巴里给她盖的小冰屋生存，幸亏赫拉的天镜是魔法道具，没有受到失去神力的影响，派火神开着飞船把雅典娜接了回来。 本来雅典娜还想找丧钟算账，结果世界又发洪水了，众神们在凄风惨雨之中，得抓紧时间修补奥林匹斯的防护法阵，忙活了一天。 于是雅典娜得了重感冒。 她找了瘟疫和疾病之神，但对方表示失去了神力，就失去了神权，她得了疾病已经不归瘟疫之神管了。 最好是让火神送她去人类那边，找找医生。 她听说过，人类医生会把别人的裤子扒掉，用针头在上面扎，她死也不愿意那样。 火神觉得她抵抗力应该可以，毕竟神明的体质还在，也许扛几天就过去了，所以他给了雅典娜一包卫生纸，然后就回火山去了。 他家里还有事呢，赫拉只是让他跑个腿，他可不想在奥林匹斯常住。 虽然没有神力打铁是费了些劲，但他还有科技，冲床车床一样都可以用啊。 看到雅典娜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复杂，苏明离开的脚步停下了。 众神们好像并不是特别悲伤，这不雅典娜还有时间胡思乱想吗？一点也不严肃。 波塞冬怎么说也是她叔叔，尽管任性妄为，品性恶劣，但至少是亲戚啊。 既然众神们都不伤心，苏明也没必要为他们伤心了，这就去找赫拉要帐。 没有再去看雅典娜的眼神，更别说她身后的阿尔忒弥斯了，苏明大摇大摆地走上山路，去赫拉的宫殿。 走在充满希腊风格的神域里，苏明只感觉自己和圣斗士越来越像了，雅典娜失去力量后，不会真的打算去日本找几个年轻人来训练，把丧钟当大反派打吧？ 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逗笑了，也只是想想而已，想在dc世界练出小宇宙，怕不是石乐志。 走进赫拉的宫殿，赫拉仿佛早就知道了他回来，她只是静静地靠在水池旁边等着。 “众神之母。”苏明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你应该最清楚，已经没有众神了。”赫拉十分平静地说着，她似乎对于失去神力并不遗憾。 “但你们也不是人类，总得有个称呼吧？”苏明笑着摘下自己的头盔，坐了下来，还是上次那个位置，同样也有侍女送上了水果和美酒。 赫拉点点头，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来你知道了很多事情，至少，我们曾经是人类，而现在，只是一群可怜人。” 苏明没有看到哪里可怜，众神们靠着偷来的火过了那么长时间的好日子，现在回归了正常，有了落差就算是可怜吗？ 他们现在的生活可比哥谭平民窟里的那些人好多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们，但我此行的目的你应该了解吧？戴安娜从赫卡忒手上安全活下来了，现在还活得比你们都好，我的任务完成了。” “你是想要报酬，但报酬奥林匹斯已经支付给你了啊？”赫拉睁大了眼睛，像是很不理解地反问道。 “呵呵”苏明笑了，奥林匹斯是不是脱离尘世太久了，连订金和酬劳都分不清了？还没有人敢欠他的帐不还“给了吗？我怎么没看到，武器附魔只是订金，当时说的很清楚吧？” “我把妹妹和女儿都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赫拉一脸悲愤的样子，揪着自己的孔雀披肩“失去神力之后，奥林匹斯还有什么你看得上呢？我们已经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 “哦我明白了。” 苏明卡了一下，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赫拉早就猜到了没有人能挡住颠倒人的报复。 她早就预见了众神将不复存在，所以干脆拿女儿抵账，说是补上酬劳，实际上是用女神们来拉关系，找靠山。 也许之前赫拉只是任由厄里斯胡闹，为日后的准备做下铺垫，如果丧钟失败，自然奥林匹斯也没救了，婚约之说当然不重要了。 如果丧钟成功，奥林匹斯又能借此傍上新的大粗腿，生存无忧。 好算计，好舍得。 虽然丧钟的实力她并不清楚，但能正面击败雅典娜和戴安娜，消灭赫卡忒，和颠倒人达成协议，怎么看都是超级强者。 黑暗，太黑暗了，怪不得戴安娜不愿意和众神们打交道呢，赫拉的心眼之多，顶一百个戴安娜。 “不要装出可怜的样子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是我？我并不是地球上最强的人。” 赫拉果然之前都是演戏，她很快就收起了可怜的表情，恢复了端庄的样子。 “在你戴上十枚戒指之前，有人会料到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吗？如果要投资的话，自然要选择潜力最大的。” 苏明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那里什么也没有，不知道赫拉是怎么知道的。 “但这些力量我很快就可能失去，这也没关系吗？” “宇宙很大，很大，里面有多少深不可测的力量，连我也说不清，失去了光谱又能如何？以你的本事随时可以找到不亚于它的力量。” 赫拉十分坦然。 反正不管怎么说，奥林匹斯就是认定你了。 苏明点点头，规则的力量确实不止光谱这种，就是起源墙外都有一大堆各种概念呢，如果苏明愿意，上次《正义不再》中死去的概念巨神所拥有的‘熵’，这种代表人类起源的力量他也能搞到手。 但为了对付卢瑟？没必要把牌全拿出来，存在茫茫宇宙中不是更好吗？ 也省得某个穿一身黑的家伙犯受迫害妄想症。 “你的眼光不错，行事也很果断，你比宙斯当领袖合格多了。”苏明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 赫拉冷笑了一声，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杯子丢到一旁 “他用大脑思考的时候还可以，毕竟当初偷取力量以及囚禁赫卡忒都是他的计划，确实让奥林匹斯无比繁荣。但后来他渐渐开始用两腿间的玩意思考，奥林匹斯很多次都险些灭亡。” 苏明对宙斯也是理解的，所谓王者，就是比任何人的都要强烈。 但和人类，外星人搞搞也就算了，那位众神之父，老去搞什么牛羊鸡鱼的，这谁顶得住啊？ 老有各种怪胎上奥林匹斯认亲戚，赫拉能一直忍下来也真不容易 “我再确认一下，真的不能折现吗？金银首饰也可以，房地产也行。” 苏明不是对女神们不心动，不说她们都很干净，就是相貌也算是顶级的美女。 虽然比阿尔贝拉那种魅惑人间的相貌还差了一丝丝。 但不管是女人还是女神，对丧钟来说都会是羁绊，他也是人，也会有感情和，长久相处下来，难免会真的陷入进去。 但这些东西对于力量的增长没有任何好处。 有时间陪女神们花前月下，不如去练上几组推举或者快速折返跑。 赫拉笑着摇摇头，她摘下了葡萄中的一颗，放在手心里 “你不是和蝙蝠侠说过吗？人，才是根本如果你想要做为人，而不是作为概念或者是神明，那最好试着不要走那么快，看看路边的风景，等等别人这是奥林匹斯错了几千年，才在最近发现的道理。” 苏明陷入了沉思。 。 第498章 安排 失去人性，变成‘强’的本身，确实不是苏明想要的。 只要想想曼哈顿博士那鬼样子，只会让人不寒而栗。 以前还在前世的时候，苏明听过不少人争论曼哈顿博士有多强，能做到什么样什么样的伟业。 但如果问这些人，你们希望变成哪个超级英雄？ 没有一个人说希望变成曼哈顿博士。 他们想要当钢铁侠，想要当超人，想当蜘蛛侠，甚至想当死侍痛并快乐的也不是没有。 为什么？ 因为他们人性的闪光。 这和能力的强弱无关，而是作为人的魅力。 与其变成不明所以的‘量子结构纠合体’，或者类似的什么概念还是做‘人’，才是最重要的。 苏明在回忆自己的这些年。 在漫威那边，他一直过得比较轻松，感觉世界都开阔了不少。 那是因为他一直作为人，活在人群之中。 而回到dc这边，感觉黑暗和压迫了许多，其实只是在于他每次都需要击败强敌，外部环境逼得他不得不变强。 哪怕他不愿意，也必须接触种种‘概念’级的力量，以此来保证自己更胜一筹。 “也许除了巴里把我当做朋友，蝙蝠侠把我当做人来看之外，其它人眼里，异世界丧钟只是‘强’这个概念的代名词” 不行，越想越觉得黑暗了，苏明摇了摇头。 思维走极端也需要避免。 情况还没有那么糟，至少对正义联盟来说，异世界丧钟还是具有魅力的嘛，每次海王看到自己不是都很有感情嘛。 话说亚瑟的感情确实有些丰富，他给自己的三叉戟取名叫汤姆，苏明都没好意思说。 “成交，让她们跟我走。” 这感觉就像是人贩子一样。 赫拉早就准备好了，很快鼻孔里塞着卫生纸的雅典娜，还有小心翼翼挡着屁股的阿尔忒弥斯都走进了殿堂。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神情平静，落落大方的女人，正是从来没见过的女灶神赫斯提亚，她正好奇地打量着丧钟。 “她们对人类社会并不是特别了解，你要注意一些。” 赫拉扯着三个女人不知去一旁交待了一些什么，花了不少时间，然后还准备了酒宴招待，之后才送他们离开。 苏明让三个曾经的女神登上飞行器，自己走在最后，以冷笑话回答道“放心，我有一个客户很擅长处理法律问题，他应该有个‘天女下凡’的预案。” “多元宇宙未来的走向不明，你一定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苏明点点头，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选出一些送出去，确实不至于让奥林匹斯瞬间覆灭。 “奥林匹斯确实树大招风，不过下次你想找人分担风险，可以直说。” “如果直说岂不是又变成了交易？奥林匹斯已经没有筹码了，还是说你打算要厄里斯？” 赫拉站在广场上，不远处正在火化波塞冬的衣冠，因为尸体随着众神之墓一起湮灭，众神们只得用木头雕刻了波塞冬的雕像来充当尸体。 人形的木桩随着烈火渐渐变黑，无关渐渐模糊，火星随着风而飘散。 零零星星传来几声哭泣的声音，不知道是哪个和波塞冬关系较好的神明。 而一根木桩，或者一尊泥塑，其实就是神明身为人类‘偶像’最初的本质。 “告辞。” 气氛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了，厄里斯在整件事中都是赫拉的同谋，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说，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这种女人还是让她留下振兴奥林匹斯吧，带在身边太危险了。 苏明驾驶着飞船起飞，看着三个女人在后排窃窃私语，他稍微有些头疼。 赫拉是把三个人给他了，但名不正言不顺，既没有婚礼，也没有人知道，那大姐半个字都没提结婚之类的事。 这算什么？送了三个女仆？保镖？打手？总之现在不是什么妻子，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 嗯雅典娜还是说了几句话的。 现在的问题是把她们安排到哪里去？哈莉那边肯定是住不下的，而且让这些人接触女疯子，总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送到天堂岛去？ 但想起戴安娜和唐娜，又不可能那么做了，苏明以前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那两姐妹的眼神他是能看懂的。 “你打算把我们带去哪里？？”阿尔忒弥斯像是被选出来的代表，她有些害怕的询问道。 失去了神力之后，她们都特别没有安全感。 苏明此时没有戴头盔，毕竟驾驶飞行器也用不着那个，闻言之后他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我在罗马尼亚有座城堡，我要把你们转化成吸血鬼，让你们负责劈柴、喂马、打扫厕所、举行活人祭祀当我心情不好杀了人之后，你们还要负责用木桩把尸体串起来，竖在我领地的边境线上。” “哇！呜呜呜呜” 阿尔忒弥斯崩溃了，她不想当吸血鬼，也不想扫厕所，她是个猎人，但很少杀生的。 她哭了起来，抱紧了雅典娜。 不过这种谎话也就吓唬一下她罢了，雅典娜可是智慧女神，关于穿刺公的传说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一听就知道是丧钟故意吓唬人。 目前看来，丧钟完全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她不知道赫拉为什么敢确定，奥林匹斯能和丧钟达成约定。 自己三人的命运完全不可知了。 所以雅典娜听着阿尔忒弥斯的哭声，心中也陷入了悲切。 只有女灶神，一直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她们“吸血鬼是什么？” “呃一种喝人血的怪物。” 苏明硬性解释了一波，这赫斯提亚不是一般地缺乏常识啊。 “那人血好喝吗？”赫斯提亚眨巴着大眼睛，萌萌地问道。 “嗯和鱼血差不多，有点咸腥味。”苏明已经想到把她们送去哪里了，他还有些事情要办呢。 赫斯提亚想了想，抿着自己的嘴唇“那就是不好喝了，为什么吸血鬼要喝呢？” “因为他们只能吸血为生，所以才叫吸血鬼啊。” “为什么只能吸血呢？” 她好奇地追问道。 赫斯提亚看起来成熟又丰满，前凸后翘还有着一张妖媚的脸，但对于一些常识简直是一无所知。 她一直都不住在奥林匹斯，每天就是在自己家里锻炼做饭的技巧，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 怪不得宙斯那个老色鬼都想打她的主意，哪怕她是宙斯的妹妹。 不过现在她们都是普通人了，除了力气更大些之外。 都是苏明的所有物了。 她们身上是带着神器来的，雅典娜的长枪和盾牌、头盔，阿尔忒弥斯的长弓，赫斯提亚的锅。 “因为他们不好好吃饭啊，一会我们吃火锅吧。” 苏明解释不下去了，只能岔开话题。 “不好好吃饭不对，那么火锅是什么？”赫斯提亚又提出了疑问。 “唉” 苏明把飞船推进器的控制杆直接推到了头，他得赶紧找几本百科全书来让她自己看，这疑问太多了，简直就像是在带小孩子一样。 海水下降的很快，看来怒涛上将已经恢复了不少，这些紫色的海水已经变回了原来的蓝色，不少建筑物都露出海面了。 鱼人的问题也不再是问题，怒涛撤销了魔法后，他们几天之后就会转变回来。如果着急，也可以找人用颠倒人的逆转咒语。 只不过现在亚特兰蒂斯依旧残破，整座城市空荡荡的，只有亚瑟和湄拉两个人在干活。 湄拉用硬水魔法冲洗街道，清理一些血迹和尸体，而亚瑟负责修复建筑物，还有地面塌陷的大洞。 “叫你逞英雄，你看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就算不用亚特兰蒂斯的火箭，丧钟也有办法打开阻拦屏障吧？” 湄拉一脸不爽地清理工作着，其实她只是没事找事，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吃醋。 亚瑟扛着一块墙壁，尽力重新竖起来，然后用一些特制的胶泥粘回去。 “事先谁知道呢？那种时刻谁也不敢耽误啊。” “所以你就盯着戴安娜的大腿看？” “我没有。” 亚瑟乏力地分辨道，这话题已经重复太多遍了。 湄拉好像就抓着这事情不放，他们从和大家分开之后，就回来重建波塞冬尼斯了。 然后就开始了毫无意义的对话，让亚瑟一直想要逃跑。 湄拉“今天你吃饭了吗？” 亚瑟“没有呢。” 湄拉“那你还盯着戴安娜的大腿看？” 亚瑟“” 或者就是湄拉 “那块墙贴好了吗？” “还没有。”亚瑟回答。 “那你怎么手掌贴上怒涛的肚皮那么快？” 亚瑟“” 亚瑟心好累，明明从墓地出来刚见面的时候，湄拉还很亲热，迫不及待地抱着自己啃了起来。 那场面让当时半鱼人的巴里都无法直视。 但怎么战斗结束后，反而变成这样了呢？ 在战场上关心自己队友的行动，或者是救助伤员，亚瑟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啊。 “居然敢不回答？亚瑟库瑞，你在想什么？！” 湄拉直接用硬水变成一只小手，掐着亚瑟的腰旋转起来，像是电钻一样。 “等等，正义联盟的飞机。” 亚瑟挣扎着，指着远处的天空，他看到了一个小黑点正在快速靠近，仿佛看到了救星。 湄拉哼了一声，收回了小手，正义联盟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刚刚好，在外人面前，她得给丈夫留下些尊严。 不过这次来的不是正义联盟，走出飞行器的是一个黑黄相间的人影。 。 第499章 恶人 走下飞行器后，苏明立刻和亚瑟热情地抱抱拍拍。 亚瑟很高兴的样子，他的力量被怒涛从蝠鲼身上抽了回来，还给了他，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虽然波塞冬尼斯破损严重，不过只要有时间，总会修好的。 但湄拉一边向三位女神行礼，眼神里面却有一些戒备，她时不时就会注意亚瑟的眼睛在看哪里。 “嗨，亚瑟，你们动作挺快的，才分开这么一会，修复工作都进行这么多了。” 亚瑟挠挠自己的卷发，发出洪亮的笑声“哈哈，这多亏了波塞冬尼斯是亚里安设计建造的城市，按今天的话叫什么来着哦，模块化建筑设计，好像是这个词，修复起来很容易。” 苏明抱着头盔，四周打量着。 城市是修复进度很快，但是街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墙上的挠痕和斑斑血迹也证明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有事情需要亚特兰蒂斯的帮助。”苏明也不再废话，大家都挺忙的。 亚瑟拍拍自己的胸口，那胸肌一抖一抖的“没问题，你不光救了我的性命，还救了地球。” 湄拉扭过头去偷偷叹了口气，丧钟连什么事都没说，亚瑟就一口答应下来，这样真的好吗？ 看丧钟背后的三个女神，这事情很可能要涉及到众神的事物，自从波塞冬这档事败露之后，她对于任何神都很难有什么好感。 “我之前让巴里给亚特兰蒂斯送了一座主题公园过来，现在我需要占用其中的一栋建筑，暂借来让这三个女人居住。” 亚瑟几乎想也不想，虽然他不是亚特兰蒂斯的国王了，他老婆才是。 但那游乐园是正义联盟的朋友看在他的份上才送的，说是送给亚特兰蒂斯，不如说是送给他亚瑟的。 现在原主想暂住一间，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巴里给我说过这事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们呢，短时间内波塞冬尼斯是不会有时间玩乐了，女神们完全可以住在那里。” 亚瑟笑着对三位女神点头，他经常和波塞冬打交道，对于其他奥林匹斯神明也比较熟悉。 “现在所有神明都失去神力了，她们也不再高高在上，都是我的战利品而已，不用对她们那么恭敬。” 苏明和亚瑟一家边走边聊，朝着岛屿边缘的游乐园走去，那地方多数都泡在水下，不过同样还有海面上的部分。 随便找个小神殿住着吧，反正埃及神殿的性比希腊神殿还好点。 神殿内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原本墙上满是骷髅和各种骸骨的浮雕，不过巴里重建的时候担心吓到小孩子，就用凿子全部抹掉了。 苏明倒是很满意，至少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过些天，外面海里的鱼也能吃了。 亚瑟搓了搓手，有些憨厚地说“那怎么行呢？终归是女神来着。” 苏明摇了摇头，转过身对亚瑟和前女神们说“之前她们靠神力成为神，成了人类、亚特兰蒂斯人、亚马逊人的偶像，但那只是暴力所形成的威逼，人们崇拜她们的神力神职而不是她们本身。而如今，她们应该学习作为人类，究竟怎么做才能受人尊敬，成为拥有人性的人，这才是重生。” 完了，话题又在向亚瑟听不懂的方向偏转了，他的眼睛里仿佛出现了蚊香。 倒是湄拉听懂了，不由对这个丧钟也高看了一眼，成为受人尊敬的人，不是很好嘛。 雅典娜也懂了，丧钟的意思，是让她们去做超级英雄？ 但之前丧钟还和赫拉两人一脸阴险地密谋，把三人从奥林匹斯像奴隶一样交易了出来，这怎么看也不是受人尊敬的方向吧？ 不过丧钟有些话确实说的没错，现在姐妹们都是差不多是凡人了，就是力量大一些，身体素质好一些。 是应该学着人类如何生活了。 几万年前宙斯带着‘普罗米修斯’们窃取了火焰，从人类中分裂变成了神，今天她们却又得尽力取回人的身份。 简直就像是一个恶意的玩笑，所拥有过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赫拉打算用政治联姻的手段寻求新的帮助，但所做的一切能不能延续奥林匹斯的存在，还是个未知数。 苏明看着三个女神，叹了口气，岁数最大的赫斯提亚常识水平就像小孩子，阿尔忒弥斯是只杀动物不杀人的猎人。 只有雅典娜，以前算是增强版戴安娜，现在是削弱版的唐娜，但好在智商在线，武艺和战斗力也算靠谱。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苏明拎着头盔，向三人问道。 “我明白了，我们会尽力帮助人们，做戴安娜那样的超级英雄。”雅典娜代替另外两人回答。 “谁让你们做超级英雄了？”苏明一脸生无可恋，仰天长叹“有我在还轮不到现在的你们上战场，你们以后就待在神殿里读书，在人类社会，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还是很受人尊敬的，你们就朝‘能回答十万个为什么的少女偶像组合哦’，这个方向发展吧。” “” 雅典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让三个曾经的女神去研究学术，丧钟是在想什么？ “就这样了，禁止出门，你们只要天天读书写字就行了。” 留下三女一脸痛苦地待在神殿里，苏明拉着亚瑟走出了神殿。 “你这里有复印机吗？” “嗯，复印机还是有的，要做什么？” 海风卷起了亚瑟的长发和胡须，看起来很是飘逸，而湄拉只是默默地走在旁边。 “过一会我让巴里跑一趟亚洲，买一百套高考模拟题过来给她们做。” 亚瑟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三个女神这下是落入魔窟了，这是精神折磨啊。 他一想起答题或者测验就觉得脑袋疼，以前上学的时候他成绩就不太好，看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更别说还是以考试难度著称的亚洲了。 “她们会不会疯掉？”亚瑟有些担心，他不希望亚特兰蒂斯附近出现什么哈莉那样的精神病。 “腿在她们身上不是么？走，去你们王宫，我和巴里联系一下。” 王宫的建筑还算保存完整，倒还有些样子，就是在一些角落中还躲着零星几只鱼人，不过他们现在没有什么攻击，只是茫然地来回游荡。 通信室中的量子通信设备虽然被水泡过了，但这是正联的产品，防水那是基础功能中的基础，现在依旧可以用。 通信录里有每个成员的头像照片，按一下就能联系到，倒是挺方便。 苏明按下了大屏幕上巴里的笑脸，通讯瞬间被接通。 “亚瑟？” “是我，丧钟。”苏明笑着。 “哦？你用的是亚瑟的终端机，现在你在波塞冬尼斯？”那边传来了呼吸声。 “是的，你听起来还在跑动，现在在哪？” “缅甸，呃，泰国，不，现在在柬埔寨了，唉，说不清，你是打算请我吃饭了吗？” 语气中都能听到巴里的无奈，正联通过爆音续接的亚空间网络和神速力中的闪电侠通信，但巴里那边的速度可不受影响。 问闪电侠在哪里确实是没意义的问题，他立刻就能出现在你身边。 “来波塞冬尼斯吃烤鱼吧，顺便路过华国的时候，帮我找一百套高考模拟试卷过来。” “呃，可是你要这么多试卷干什么呢？” 巴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已经到了，手里还抱着一摞有些潮湿的纸。 苏明转过身来检查试卷，很好，虽然苏明本身没有上过大学，但这些东西光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就知道是上等货色。 没别的，就是量大管饱。 “刚才有人送了我三个美女，但我觉得她们没文化，打算让她们学习一下。”苏明随手把试卷合上，找个地方晒晒晾干，等着复印“能帮我再找本希腊语对汉语的字典过来吗？” “给。”巴里电光一闪，又不知从哪个图书馆借了本字典回来“但拿女性来做交易是不对的，你的客户是哪个阿拉伯封建国家的酋长吗？” “位置要更北一些，那个部落叫奥林匹斯不说了，我们找能吃的鱼去，天也快黑了，稍微休息一会，晚上我还有事。” 巴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记起雅典娜的事情了。 苏明并不打算对三个女人做什么，赫拉只是把她们当做探路石，打算用计策对付苏明。 但苏明看穿了。 赫拉铁了心要把三人交易出去，一方面免得宙斯老惦记，另一方面是巴结强者。苏明就算不要，赫拉还会找别人，甚至可能把三人送给外星人。 那不如暂时假意收下来，让她们适应一段日子，就放她们自由。 就像是野生动物繁育中心养大的老虎狮子一样，放归野外之前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达到某个程度后，才能放生。 普通的放生手段对她们不行，她们很可能对苏明产生感激的情绪，以后难免还有纠缠的可能。 得让她们认为丧钟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永远不会回来才行。 所以苏明想出了做卷子，那只是逼着她们逃走罢了 她们在守卫很松懈的海上，面临题山题海的包围，还有湄拉防贼一样的眼神。 是的，在飞机上的时候，他看到湄拉狂掐亚瑟了，硬水魔法，其实挺显眼的。 苏明能肯定，当三个女神自认为准备好了，能适应人类社会的时候，一定会想办法逃走的。 要不他也不会和亚瑟说——暂借。 从来没经历过应试教育的女神们要是能扛过一周的题海轰炸，苏明就把威尔逊企业的‘’倒过来，以后改叫金拱门！ 雅典娜会想到的，只要逃跑她们就能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且因为是在丧钟这里逃掉，也不会影响奥林匹斯和丧钟表面上的合作关系。 被折磨还是自由？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不再出现在奥林匹斯和丧钟的面前，凭借自己的意志和能力而活着，那她们才是作为人类真正地活着了 。 第500章 连环计 丧钟做事，不需要解释，和蝙蝠侠一样，也不需要理解。 赫拉觉得凭自己几句话就能动摇丧钟？呵呵，那只不过是苏明演给她看的啊！ 先表现出回忆过去，眼珠转向右上方，这是人类回忆时会做的下意识动作。 然后他再轻轻闭上眼睛，表现出后悔的神色，显得对于过去，那些错过的事情遗憾。 最后则睁开眼睛，表现得像是顿悟一样，‘哎呀，您说得对’ 要是有背景音乐就好了，韦德说得对，有时候气氛就是要靠音乐衬托。 当时要是有‘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这样撕心裂肺的伤感音乐一衬托，是不是就更可信了呢？ 那全都是给赫拉看的，就算心里再不屑一顾，也要表现得若有所思，这叫将计就计，这样才能知道赫拉接下来打得是什么算盘啊 赫拉的说法？让他停下来等别人？看风景？ 在dc世界那就是等死 在经历了这么一大堆，有关众神的破事之后，苏明会相信任何一个神才是有鬼呢。 盟友是越强越好吗？并不是，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盟友有某方面的弱点，使己方能掌握，从而护持把柄达成某种默契或者平衡。 赫拉是希望丧钟力量不足的时候能依靠奥林匹斯，大家形成共生的关系，整件事情都是连环计。 丧钟目前没有弱点，她打算给丧钟制造羁绊和弱点，渐渐将他同化进奥林匹斯 但她太小看人类最强的战术大师了，合纵连横都是苏家老祖宗发明的，当然苏秦认不认苏明是另说。 再说，苏明已经有共生体了。 “对不对？绞杀？” 黑色的液体生物感受到他的思维，偷偷在他肩上露出个狰狞的笑脸，它从宿主那里，知道了自己拥有无尽的可能性，它才是宿主一直藏着的底牌。 宿主是它的，神想要抢走宿主，那它就杀了神！ 苏明不想变成dc的任何概念，这是真的，彻底和dc世界绑定有什么好处？ 起源墙外是无尽的世界，而如果真成为了颠倒人，或者无尽家族那样的概念，在dc世界是足够强了，但再也无法离开了。 曼哈顿博士强吗？量子概念在dc确实强。 但他和对门的‘变相怪杰’谁更强？斜对门的‘小猪佩奇’谁更强？ 答案是不知道，因为曼哈顿被绑定在dc世界中，一步也出不去，连比较的机会都没有。 你就想在村里称王称霸？可这是星际大开发时代了耶？ 苏明本身就具有最强的概念，那就是‘穿越者’，能随意前往任何世界获取好处。 用这个概念去换任何一个小世界中的概念，那都是亏本买卖。 如何在变强的过程中保持本心？避免俗话说的‘走火入魔’？ 苏明还是有把握的，战士之路本就是有进无退，但从来都是脚踏实地的。 至于保护戴安娜的任务只收到了订金？报酬用来换三个傻女人不要成为政治牺牲品？ 苏明觉得值，那这生意就可以做。 她们会完全不理解，把丧钟当成仇人，以后躲得远远的，那计划就成功了 丧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赫拉他有办法应付。 至于他的损失，无非是败坏一些名声罢了，比如‘试图囚禁失去神力的少女’，‘想玩禁室培欲的变态’等等。 但苏明本来就不是英雄，有什么名声好败坏吗？ 只不过物质损失还是有一些，得想办法从蝙蝠侠身上找补回来。 卖黑蝠鲼的价钱提高一些好了。 苏明左手勾着巴里，右手勾着亚瑟，三人勾肩搭背美滋滋地在岛上游荡着，试图找到能吃的鱼。 但经过紫色海水的诱变后，很多鱼都显得非常狰狞，还没有恢复正常。 不光是满口尖牙利齿，就连身上都是蛤蟆一样起泡的黏膜，这看了就没胃口。 不过他们终于还是找到了，在后花园里，有一个大鱼缸是全封闭的，里面的鱼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至少没有变异。 有些像是金龙鱼，但更大，更长，浑身金光闪闪的很漂亮。 “很漂亮啊，能吃吗？”苏明问亚瑟。 亚瑟哈哈一笑，正联的伙伴想要吃鱼，怎么可能不行？ 漂亮？漂亮了好啊，做成菜更漂亮！ “当然！” 他横过三叉戟，直接把鱼缸打碎，反正王宫肯定要重修了，又不差一个鱼缸。 他把鱼扛在肩上就往厨房走，就是这么豪爽！大海上的男儿就是这样痛快！ 然而湄拉看他的眼神，已经像是打算谋杀亲夫了，这鱼是她养的，是泽贝里海域的特产呢。 泽贝里现在全国通缉她，就差明着造反了，她就剩这么点念想了 但她看到三人在前面高兴地走着，还唱起了船歌，她深呼吸了几下，决定还是忍了，等外人走了再和亚瑟算账。 还有那三个曾经的女神，现在的小妖精，刚才亚瑟看她们的眼神好像亮了一下 不行，湄拉决定暗中想办法把那三个女人逼走。 好在烤鱼所需的技术含量不高，等巴里弄来辣椒面和孜然咸盐之后，苏明又表演了一下注入灵魂，然后把鱼放上了桌。 苏明发现湄拉吃得很猛，就像是和鱼有仇一样，不知道怎么了。 亚瑟二十四五岁，湄拉比他年纪还小，怎么感觉内分泌失调一样呢？ 不过苏明很快就明白了，亚瑟常年不在波塞冬尼斯，而是在陆地上和正联厮混。 湄拉这个年纪独守空房，换成哪个正常女人也不行，这是心里有火啊。 吃完饭之后，为了表示感谢，苏明对亚瑟说了几句悄悄话。 “先这样那样最后用埃菲尔铁塔倒转式结尾。” 苏明比出了大拇指，但亚瑟皱着眉头偷看了远处收拾杯盘的湄拉一眼，像是有些不太敢的样子。 “真的吗？行不行啊？会死吧？” “不信你可以问蝙蝠侠，什么叫濒死式的快感，他深有体会。”苏明拍拍亚瑟肩膀，天已经黑了，不适合久留了“巴里，我们该走了，先送我去纽约布鲁克林。” 巴里偷听着丧钟描述的那些招数，吓得直吐舌头，这口味超过他的极限太多了，今天要做噩梦了。 他尬笑着对亚瑟告别，餐厅中一道金光闪过，带着丧钟消失不见。 亚瑟犹豫了一下，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端起酒瓶喝了个干净，然后把空瓶子往地上一摔。 “砰！” 湄拉吓了一跳“干什么？喝多了吗？” 但是亚瑟并不回答，只是双目赤红地扑了上去。 空荡荡的宫殿中很快就响起了诡异的声音，伴随着湄拉的惨叫，但不知为何，她好像很高兴。 布鲁克林的洪水已经退了，只不过路上完全没有什么行人，巴里和苏明从飞行器上走了下来。 “你确定亚瑟那边没问题？”巴里表情很是古怪。 “他们是亚特兰蒂斯人，身体的承受力比普通人强多了，亚瑟总是冷落妻子也不太好，正联不会想看到成员有家庭危机吧？” 苏明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实际上，洪水过后，街道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垃圾。 不过这和他无关，他只是临时房客罢了。 “好吧，但你真的要租哈莉的房子？我不是说她不好，但她的思维呃，明显和别人有所不同。” 巴里搓着手，呲牙咧嘴了半天才想出一个词来。 “那你该想想，世界有这么多地方可以住人，为什么我选择了这里？这里可不是什么条件优越的地方，完全配不上我的身价。” 苏明开始绕着楼顶布置一些东西，确切地说，是小型的警报器。 “等等，这是蝙蝠形状的报警器，你从哪里来的？” “在飞行器上拆下来给我的，我想应该是蝙蝠侠给我的赠品。”苏明头也不抬地回答，把一些警报器固定在墙角排水口的隐蔽处。 “我以为你住在哈莉这里是对她有企图来着，她确实挺漂亮的。”巴里摸了摸下巴。 苏明笑了一下“差了一点，有人对她有企图是真的，但那人不是我。” “嗯？” “狂笑之蝠应该没有死，上次小丑拿走了他的脑袋，而现在小丑加入了毁灭军团，凭我对卢瑟那个秃子的了解，他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一切手段，我认为他会想办法从小丑那边获得狂笑，释放他，让他出来给正义联盟添乱。” “嘶” 巴里一想就觉得头疼，他受够狂笑之蝠和黑暗骑士团了，如果那个疯子出来，一定会去黑暗多远宇宙再次拉出一批大军出来，大家又要有一堆蝙蝠侠要对付了。 “明白了？在对抗其它蝙蝠侠的时候，也许我能应付。但如果敌人还包括狂笑和小丑这两个病人的时候，我们就需要哈莉，让精神病去对付精神病。她脑子很好，但就是个人武力差一些，所以我在这里，补上这块短板。” “你觉得他们两个疯子会来找哈莉？”巴里表情严肃了一些，丧钟做出的安排比其他人都提前了不知道多少步。 如果他不解释，别人根本猜不到。 也许蝙蝠侠猜到了，但他不会说。 “她同时是最熟悉小丑和蝙蝠侠两者的人，完全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这就是威胁狂笑是小丑和蝙蝠侠的混合体，他小丑的那一面会让他想办法杀掉小丑和哈莉，而蝙蝠侠的那一面会让他消灭另一个蝙蝠侠。准备好吧，狂笑加入战场就是为了取得胜利，他什么别的愿望都没有，也许有过，但被我打破了。” “我们有多少时间？”巴里认真地问道。 “多元宇宙毁灭还有半年时间，而狂笑在上次失败后，准备工作一定会更充分，准备时间应该在几个月不等，甚至他可能在宇宙毁灭之前的一点点时间动手，毕竟他只想赢。” 苏明盘算了一下，试想自己如果是狂笑会怎么做。 但他只能模仿蝙蝠侠的理性思维，却无法模仿一个精神病，这就是问题所在。 他只能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我会去一趟地球负11，提醒布鲁茜和辛迪，希望她们能在发现狂笑动静的时候通知我们。” 巴里想了想，如果狂笑返回了黑暗多元宇宙，现在能获取的情报就太少了，但好在在黑暗多元宇宙，他也不是一个熟人都没有。 “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会非常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夜晚，什么动静都没有。”苏明站起身来，拍拍手掌。 “再来一堆疯子蝙蝠侠？是的，我现在已经感觉冷了。”巴里苦笑了一下。 。 第501章 终结者悖论 巴里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和丧钟进屋喝杯茶什么的了，他得赶紧回正义大厅找蝙蝠侠开会。 所以当苏明一个人走下潮湿黑暗的楼梯后，只看到哈莉和艾薇两个人在办‘庆祝会’。 就是寒酸了一些，因为所有的食物都被泡了水，现在桌子上只有一个苹果，上面插了一根小蜡烛。 不过还好，啤酒是管够的。 “你回来了，今天停电停水。”哈莉抓着酒瓶，用它顶着下巴，两根马尾辫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飞行器在楼顶，那里有电有水，你们可以去那里洗澡。”苏明指了指头顶，坐在了圆桌旁边。 桌子也很小，就像是高脚凳，三人就围着着小桌子看着黑暗中的蜡烛。 “庆祝会过后再去，我们先切蛋糕吧。” 哈莉指了指桌上的苹果，双手抱在一起贴在脸边上，还不停扭来扭去，像是又活过来了。 苏明反手拔剑，弑神者瞬间把苹果一分为三，还留下中间带苹果核的柱子状部位顶着蜡烛，立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艾薇缩了一下脖子，离丧钟太近她总是觉得不安全。 “噢~吃饭喽，小红？” 哈莉拿起了她的那一份，还把艾薇的那块塞到她手里。 哈莉非常聪明，她一直都知道，只有和丧钟或者蝙蝠侠在一起，她才足够安全。 鉴于个人武力的差距，还有以往不愉快的回忆，她还是选丧钟。 苏明能感觉到，哈莉很放松，但艾薇就显得很紧张，仿佛是小动物一样，总是很害怕他。 不过这都无所谓，苏明的计划就是蹲守小丑或者狂笑，艾薇只是诱饵哈莉的赠品。 就像买品牌货的老鼠药，会随盒附赠一小根香肠或者一小块奶酪一样。 诱饵的态度，并不重要。 苏明知道最近一段日子不会有问题，正义联盟都闲着的时候，狂笑不会这么头铁地冲上来硬碰硬。 塑造其它的怪胎蝙蝠，也需要时间。 他是另一个蝙蝠侠，蝙蝠战术就是要分割和孤立敌人，然后逐个击破，他会挑选一个大家都忙得抽不开身的时间。 所以苏明准备布置好陷阱，然后藏到一个足够远的草丛里去。 他吃着苹果喝着啤酒，和她们两个聊了一会后，又借着蜡烛玩了会扑克。 深夜，他返回了自己分到的卧室里，锁好门躺在床上。 确实如哈莉所说在，这房间就像是个大号壁橱，也许以前是衣帽间，根本没有窗户，完全符合要求。 一片漆黑，只有些蟑螂在墙角活动着。 地球上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苏明要去一趟死者国度那边，还是从梦境中借道。 鉴于最近上帝不正常的反应，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上帝正深陷变异之中，这需要无尽家族剩下的所有人来开个会，他需要更多的情报。 睡魔本人应该没事，但梦境国度的天空，代表着宇宙毁灭的倒计时，同样问题严峻。 .................................... 和一群宇宙概念在一起开会，明显过程不是很愉快，除了死亡和命运态度很好之外，毁灭、欲望、噩梦、狂热都显得很无所谓。 拟人化的概念，也只是拟人罢了，它们并不是人，就仿佛是被DC世界支配着的一段程序。 苏明叫出了颠倒人，这个墙外来的魔法概念，反而更像是人。 当那个白鳞湿滑的身影倒挂着浮现，身后还跟着古神侍的魔法影像时。 所有的概念都干呕了一下。 是的，苏明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哪怕是拟人化的概念，完全不用进食，也没有人类器官，这些家伙还是干呕了一下。 韦德的艺术加工产物果然是因果律武器。 苏明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十枚灯戒带来的力量，然后平静地进入正题。 阿尔贝拉前去寻找路西法和睡魔，源自苏明的建议，但目前没有任何音讯，上帝也出现了某些异变。 而无尽家族虽强，依旧比上帝差远了，DC世界的唯一造物主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最后大家的意见就是各回各家，等待时机。 命运说上帝之躯正在被转变，现在就像是漂浮在众神界的一颗虫卵，至少要等他孵化出来，大家才能知道事情如何了。 上帝的命运并不归‘命运’掌管，因此命运也对此毫无办法。 如果说睡魔和上帝在一切，那一切只有最后才能见分晓。 苏明隐隐感觉这个日子很可能是与多元宇宙倒计时有关，上帝很有可能在重塑自己，准备重新创世纪。 那这就有些蛋疼了。 不过这也不是他任务失败，只是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办个通报会罢了，顺便介绍一下颠倒人给这些老牌概念认识，大家都是拟人化的概念，比无形的概念好交流嘛。 散会之后颠倒人就溜了，而苏明去死亡那边聊了几句之后，也告辞了。 DC的‘死亡’比漫威的‘死亡’更惨一些，因为作为她概念的核心规则中有一条，‘如果她爱上什么人，她自己就会死亡’，新的一个拟人概念将会出现，从而代替她。 概念依旧服务于世界，而程序不需要感情。 不过离开无尽家族，苏明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一个人必须见一见。 ................................. 还是那片熟悉的星空，那个蓝色的巨人依旧盘膝漂浮在不远处，茫茫的宇宙之中，星体按照它们原本的规律活动着。 苏明把手指上冒出的X金属收回，让它和笑匠徽章分开，斗篷带着他漂浮了起来。 “博士。” “你终究还是发现了，比我的预计要快不少，我综合了未来的很多样本数据，却无法看到你我的未来。” “你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是因为你早已死了。”苏明平静地漂浮在巨人身边，就像是大象旁边飞着的蚂蚁：“但这宇宙中丢失的十年，其实一直都在这枚徽章里，对吗？” “推理正确，但不完全正确，量子无处不在，即便死亡，量子，也依旧是量子。” 蓝色的巨人开口回答，而在宇宙空间中，声音却如雷鸣般洪亮，就像是他曾经作为人类时在礼堂演讲。 “曼哈顿，这个名字对你还有意义吗？” “没有，我在这里说‘我’，只是为了符合你人类的语言习惯，实际上，无形的量子并不具有个体概念。” 曼哈顿博士平静地看着远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漠然，他接着说道： “以有形的认知，去分辨无形的万物，即便是我，也不能说得更清楚了。” 苏明叹了口气，如果说笑匠徽章是无形量子领域的入口，那么失去的十年，以及曾经关着丧钟身体原主人的无穷世界，应该就在这里。 上次那一道蓝光，他以为自己是被传送，实际上，他是被徽章吸入了。 苏明现在就在笑匠的徽章中，但徽章却依旧被他戴在胸前，也就是说苏明胸前徽章里还有一个他，然后更里面还有同一个他，也戴着笑匠的徽章，之后是无穷无尽个他...... 光是想一想，就要掉SAN值了...... 这简直就像是莫比乌斯环或者克莱因瓶，无限循环的结构构成了以十年为单位的独立片段。 曼哈顿连隐瞒或者欺骗这种概念都没有，他说自己无法解释更清楚，那就是真的无法向苏明这样的三维生物讲述了。 不可名状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博士，你对于现在宇宙将要毁灭会怎么看？”苏明换了个话题，追寻不能理解的知识，怕不是要发狂啊。 “不存在看这个说法，你说的现在，对于我是未来，也是过去。” 曼哈顿博士不是圣行者，他说这些话非常认真，不是打机锋，而是事实。 不过苏明还是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 也就说他在这个滚动的‘十年皮球’里，可以随意前进和倒退与外界相对的时间，但作为皮球本身的十年时间，是早就从‘时间’中截取出的。 也就是说，曼哈顿只要在‘球体’里，时间对他来说就是正无穷。 而相对外界，因为无尽的可能让一切都不确定，很多事情第一次看是这样，而时间倒退再来一次，事情就会有细微的改变。 当曼哈顿尝试数亿万次后，得到亿万个不同结果，他的观点就变成看与不看，已经不重要了。 完全以混沌分布的不规则数值，没有归纳的价值，尤其是多了苏明这么一个穿越者之后，事情更超出了宇宙的边界。 而对于苏明来说的上次见面，很可能还发生在这次见面之后...... “等等，那么上次你给我的那一袋宝石......” “是的，因为你现在把十枚灯戒交给了我，在‘过去’，我才能把它们交还给你。” 曼哈顿博士十分坦然地承认了，那些宝石，被古一认为是宇宙之心，蕴含有无法理解能量的宝石，正是情感光谱经过量子化处理具现后的灯戒。 “可是它们还在，不管是戒指还是宝石。”苏明具现化了戒指，接着又从身后掏出了剩下的几枚宝石。 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 “那只是因为，它们这里不存在于任何时间线上，而如果你选择不交给我戒指，过去的一切都会被改写。” 苏明沉默了一会，摘下了一枚枚戒指，放在曼哈顿的手里，连不可见光的戒指都被蓝色的量子缠着取下。 “那么从理论来说，我如果能返回接下来这个世界稍晚的任意时间点，实际上还可以取回戒指，使用后再放回你这里，等着某一时刻，我们‘第一次’见面，它们变成宝石？” “理解无误，外部时间线是可以停滞甚至倒退的河流，但仅限于量子计算。” “......戒指给你在外部时间线上保管，正好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无法使用它们。” 曼哈顿博士只是捧着戒指，没有任何表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丧钟消失在原地。 第502章 马不停蹄 漫威，纽约长岛，威尔逊企业的办公楼顶层。 此时的漫威正是清晨，苏明发现随着自己的往返，两个宇宙间的时间流速变得非常接近。 原本他在漫威二十多年，DC那边才过去了一个月，但上次去看古一，还有这次回来，时间只不过是过了两天。 苏明摸着胸前的笑匠徽章，他猜测应该是‘曼哈顿皮球’的作用，如果他再次返回DC，完全可以通过这个徽章去曼哈顿那里借道，返回到他离开的时间点上。 但关于那一袋宝石，目前只是知道了它们的来路，具体是什么原理让它们在漫威也可以使用，完全猜不到。 这不是知识层面不够，而是对宇宙认知不够。 曼哈顿用量子概念向苏明解释，但那只是他的解释罢了，他那一套又不是普世规则，在每个世界都能通用的。 比如汤姆和杰瑞，那两只动物动不动就会被拍成小饼，或者是切成几段，依旧能活蹦乱跳。 苏明敢保证那两个货永生不死跟量子没什么关系，它们那世界就不存在死亡这个概念。 连‘人作死，就会死’这样前世的普遍认知，都不能在每个世界通用，更别提DC世界的量子理论了。 所以苏明决定还是先探索星辰大海，增长一些见识，也许哪天就能理解这些玩意了。 他静静靠在老板椅上，给桌面上的杯子里加酒，棕红色的酒液汩汩地淌下。 早先本是打算去DC休假的，没想到又搞一堆事情上身，还是漫威这边和平啊...... 除了二战还在进行中。 史蒂夫他们‘惊世奇人’小队应该还在埃及吧？ 搞定了征服者康，搞定了天启，苏明也懒得和九头蛇去纠缠，就让小史蒂夫慢慢锻炼吧。 “老板。” 琴酒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还是老样子，穿着黑色的西装，就是手指上还戴着之前苏明送他的那个超大戒指。 “这两天有什么新情报吗？瓦坎达还是没有找到？”苏明示意他自己随便坐，都是二十多年的老伙计了，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琴酒也走近了办公桌，给自己倒酒，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在地图上画的一个大体范围，我们都派人找过了，但依旧没有线索。现在轴心和同盟已经把非洲变成了战场，同样，双方的大军也没有发现什么土著理想国的存在。” 苏明叹了口气，看来瓦坎达是因为世界局势选择把自己完全藏起来了，他们的科技水平现在就很高，以外界现在的水平很难找到。 那个国家的一切都建立在振金科技上，但偏偏还是个唯心主义部落制的酋长国，他们认为心型草和振金都是豹神的恩赐。 苏明自己这边的科技树出了些问题，原本计划找到瓦坎达签些合同，香烟饮料酒水换工业设备什么的。 但目前那么大一个国家放在那里却找不到，这个计划就不可行了。 要不先投资斯塔克工业？从股市吸点股份什么的？ 不过时间太早了，霍华德比托尼还要不正经，他这段日子除了给神盾局帮忙之外，就是跑到好莱坞当导演，潜规则女演员。 现在投资霍华德，那就是拿钱打水漂，他奔着潜女演员拍出来的电影会是什么水平，完全能想的到。 “咱们企业的营收情况怎么样？” 苏明喝了口酒，话说往欧洲跑了一趟，有些日子没注意公司的发展了。 “烟草和酒水依旧是创收的主力，不过随着美国军队在欧洲的数量增多，丝袜和化妆品也在前线的销量也增长了不少。” 琴酒虽然说不出太多的具体数字，毕竟是跟班出身又不是会计，不过哪项业务赚钱多，他还是清楚的。 英伦美女们喜欢丝袜，所以不少美国大兵会用军饷投其所好，丝袜已经成了求爱的礼物。 “先这样吧，我休息几天再出门，你通知下伏特加，让他给我在长岛买地，我准备办一所学校。” “学校？那个赚不到什么钱吧？” “时代变了，我的老伙计，以后的世界只会越来越残酷，我们的人手不可能一直都是些街道上拉来的打手。” 苏明和琴酒碰杯，转身看着窗外的景色，远处的大海正泛着金光，他平静地回答琴酒： “未来的年轻人，必须要有理想，有文化，知恩图报，能力全面。” 琴酒明白了，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培养死忠者的地方。 “好的，老板。” “招生优先从战争中失去父母亲人的孤儿中选择，包吃包住，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都一样，毕业后分配工作，细节等学校建成以后再说，我还要去找个校长来，咱们都不适合带孩子。” 培养亲信不可能速成，但好在苏明有的是时间。 琴酒离开了，苏明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他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在DC虽然就两天，但各种高强度的战斗和勾心斗角，还是让他感觉疲劳。 .............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明就处于了一种咸鱼的状态，每天琴酒开着加长轿车，拉着他去各个工厂视察。 到了晚上则是大多数时间都消耗在和平饭店里，喝酒，听歌。 以前的小酒馆，现在已经显得不太够用了，战争让买醉的人越来越多。 苏明直接让琴酒从账上划钱，把地下酒吧上面的居民楼都买下来，彻底改造成综合式的夜总会。 当琴酒问什么是综合式的夜总会时，苏明告诉他。 “只要不犯法的娱乐项目，就全安排上，毕竟威尔逊企业是守法商人嘛。” 琴酒懂了，还是老规矩，除了黄赌毒不沾，其它都要。 ............... 这些日子里摩纳克还来找过苏明一次，据说是古一让来的，但苏明暂时不想接什么至尊法师的担子，于是花言巧语哄着摩纳克去找霍勒威了。 “战争还没有结束，德国术士还满地乱跑呢，美国队长那边需要人手应对魔法威胁，你就代表魔法界去参加组队吧，记住，我的身份要保密。” 摩纳克这几天恢复的不错，至少不像是分别时那么憔悴了，不知道有多少兔子遇害了。 苏明知道他想去杀德国鬼子，干脆就把他再派回战场去。 又能至少拖延几年，美滋滋。 而且在摩纳克走之前，苏明还抢走了他的魔法胡子腊，做大老板怎么能不保养一下胡子呢？ 看着魔法王子离开的背影，苏明也发现了，自己就不能闲着，要不古一肯定要来纠缠自己。 得赶紧溜，去别的世界躲一躲。 刚好有一个世界，里面的东西苏明有些好奇，也许能用来破解征服者康的科技锁，苏明打算去搞回来。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苏明在只告诉了琴酒的情况下再次出发了，他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于是琴酒又一次目睹了老板全副武装，然后用刀子切胳膊疯狂自残，消失在办公室里。 他本来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老板，但是每次想开口的时候都被老板打断，好像是被猜到了，却根本不打算听一样。 琴酒也无奈了，他早就知道老板很聪明，但这根本不让人开口是什么意思？ ................. 一个距离漫威和DC都不远的宇宙，它同样有着复杂的多元宇宙体系，在世界壁上浮现着一个绿白相间的笑脸和一串字符。 苏明通知绞杀准备好，要突入世界壁了，它那么怕热应该先躲好。 不过绞杀表示它想尽力多习惯一下，增加些高温抗性什么的。 既然如此，苏明也不多说什么了，他一头钻进了这个多元宇宙，接着还要在众多的单体宇宙中，挑选他的目标。 他找到了，单体世界壁垒上隐约浮现机械化星球的宇宙，他向着那边开始移动。 .................. 同样是地球，这颗星球却曾经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1897年，美国国家北极科考队。 他们已经在茫茫雪原上走了不知道多久，但几乎没有任何的收获，科学考察队虽然名为科考，但实际上更多的性质是探险队。 这里是北极圈之内，但不是那些浮在海上的大冰山，而是格陵兰岛的北端，冰雪下是坚固的岩石。 他们要找的是埋藏在冰下的黄金矿脉，宝石矿脉，或者是从没人见过的生物。 这些有价值的东西才是探险的动力。 而现在，周围只有无尽的白色，以及它们下面可能存在的苔原。 这些东西是不值钱的。 寒风呼啸，几乎把沉重的雪橇都要冻在雪地上。 每个人露在外面的胡子眉毛都结满了霜冻，而拉雪橇的小狗们也不断从口中喷出热气，整支队伍像是火车一样冒着白烟在冰原上缓慢地前进。 食物和燃料都所剩不多，艰难的环境让探险队成员死了五个，一开始对于财富的梦想，正在被寒冷的现实打破。 如果接下来还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么这支国家出资的探险队，估计以后都没什么探险的机会了。 不过作为领队的威特维奇船长，不会就这么放弃，他有一种预感，就在前方不远，有着无比价值的东西就在等待着他。 “努力工作！小伙子们！没有牺牲就没有收获！” 真见鬼，在这种一杯热水都算是宝贝的地方，他们还奢望寻找更值钱的宝贝......但身为船长，他必须激励年轻人们，一旦心中的那股劲松了，很可能大家就要真的留在这茫茫白雪下了。 “头儿！前面有东西！” 队员们大声地向他汇报，因为他们发现，队伍最前方，用来探寻前进路线上有没有冰雪空洞，防止大家车毁人亡的寻路犬们开始一边朝前跑，一边吠叫了起来。 第503章 买车 前面是一片山脊，即使在狂风卷着雪花到处飘飞，依旧可以分辨出崎岖的地形。 雪橇和补给只能留在原地，众人需要徒步上山。 短短三英里的路程，队伍几乎走了两个小时才到达，当威特维奇靠近寻路犬的时候，两只小狗只是在雪地上不停地兜圈子，冲着它们踩出的一个圆圈中央狂吠。 他蹲下摸摸狗的脖子，厚实的毛皮也是同样的冰冷，透过手套传递到他的掌心。 “孩子们，冰层下面是不会有什么活物的，你们发现了什么？” 但他无意中走进了小狗们踩出的圆圈内部，随着清脆的冰层破裂声，他向下坠落了。 顿时犹如落入深渊，他感觉自己完了。 冰川的裂隙中不知掩埋了多少人的尸骨，今天他也会成为其中一个。 不过他的命运和古人们不同，只是下落了二三米，他就感觉身体着地了，虽然全身都疼得厉害，但至少还活着。 但随着他呲牙咧嘴地坐起来，他发现自己被一个巨大怪物接住了，他正好落在怪物的手掌之中，而下方则是万丈深渊。 这个怪物全身都覆盖着冰雪，晶莹的冰层让它保持着五指向上的姿势，像是曾经在掌心中抓着什么东西。 但随着阳光从上方的落下，威特维奇发现这冰层包裹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银色金属，一个长着獠牙的金属巨人正面目狰狞地从冰山中钻出。 它虽然保持不动，但那巨大犹如窗户的眼睛，仿佛依旧在盯着他。 “上帝啊......” “船长！船长！你还好吗？”上方传来了队员们的声音。 “我没事，小伙子们！” 威特维奇爬了起来，捡起了自己掉落的破冰镐，他打算去除这个怪物身上的冰层，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个怪物完全是金属的，那獠牙是用来进食的吗？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但随着他的冰镐落下，怪物的双眼顿时发出了强烈的红光，整个洞穴中被照得一片通红。 “啊！” 威特维奇软倒在地，他感觉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强光的刺激让他陷入了短暂失明。 不过他的眼镜掉落在冰面上，其上被刻上了人类不可见的图案。 .......................... 时间回到现在，美国，特郎奎利蒂市郊，城市扩建区域。 这里算不上什么平民窟，但也不是富人的住宅区，在这个社区中住着的人，基本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还是赚得比较少的那种。 此时在路边一栋房子里，一个年轻人山姆正在电脑前检查自己的‘ebuy’账户，他要卖掉收拾车库找到的一些东西。 比如一对不知道什么时代的银烛台；一个原本可能镶嵌了宝石但此时只是普通木盒的首饰盒；一把钝到还不如锉刀的南北战争时期弯刀。 还有他高祖父，威特维奇的遗物，一副眼镜。 没办法，他不是富人家的孩子，给父母修剪草坪也不可能挣到零花钱。 他今年十六岁，也有喜欢的女孩了，而手中没钱，连饮料都买不起，怎么和女孩子说话？ 所以得到父亲的允许后，他打算卖掉一些不值钱的‘古董’，和以前在自家门前草地上开跳蚤市场不一样，现在是网络时代了。 只要拍些照片，放在网络交易平台上，再输入上一段颇具诱惑力的介绍...... 砰！生意就成了。 当然，在几天之前，山姆是这么想的。 事实证明，即使真正的古董标价100美元，也没有人想买一副滑稽的老式眼镜。 下面的留言区还有人嘲笑山姆。 “哥们，想钱想疯了吗？去打工吧。” “你说威特维奇是谁？可能是美国抵达北极圈的第一人？历史不是这么写的吧？你这是平行世界的故事吗？” “本人手中有上帝的裹尸布，或者我是这么认为的，需要者请在浏览器上方地址栏输入：。” ...... 所以几天下来，山姆除了把一套旧漫画卖了十美元之外，其它的东西什么都没卖出去。 每天他都在给这些东西降价，到了今天，这幅眼镜已经要降到25美元了。 “这真的是我高祖父威特维奇的眼镜啊，他的北极日记也一起拍卖啊！你们信我啊！” 山姆的内心狂吼着，用力输入了新的价格，敲下回车。 价格变化了一下，但还是那样，没人购买。 这时他的父亲已经在楼下喊他了：“山姆！快下来，你不是一直想要辆车吗？” 山姆高兴地跳了起来，飞快地关上电脑，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网络上的事情被他暂时遗忘，他要有车了！ 是要拉风的双座跑车？还是要豪华舒适的轿车呢？好烦恼呀，嘿嘿...... 但随着他父亲开着小皮卡，拉着他越走越靠近贫民区，直到一个小时后拐进一家二手汽车公司的车场。 山姆的梦醒了。 “你说过会出一半的钱给我买车，但不是买废铁。” 他的眼中泛起了无奈，这里的车子全是老掉牙的伙计，光看那些变了颜色的挡风玻璃，就知道至少有三十年的车龄。 然而他父亲才不吃他那一套，没钱就是没钱，他拍了儿子一把。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要有四个轮胎和发动机就很好了，还是说给你买辆自行车会让你更高兴？” 山姆垂头丧气地下了车，跟在父亲身后亦步亦趋地走进‘废车场’。 一个穿着紧身西装的胖子飞快地迎了上来，像是一个肉球在平地上滚动，一边跑，还一边用小手绢擦着秃头上的汗。 “先生们，欢迎来到鲍比汽车自助超市，我是你们的朋友鲍比·玻利瓦尔，来吧，看看啊，不要客气，自由！美国的精神就在这些引擎盖子下面啊！” 他飞快地凑近了山姆的父亲，一边吐沫飞溅说个不停，一边飞快地和两人握手，然后自来熟地一把勾住山姆的肩膀。 “来吧，孩子，记着鲍比的话，不是人在选车，而是车在选人。” 这么热情的销售手段，让父子俩都卡住了，还是山姆的父亲更见多识广，他好歹还是说出一句话。 “我要给我的儿子挑第一辆车。” 胖子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抬起双臂做了个植物发芽一样的姿势，开始在原地旋转。 “那你们来对地方了！看看周围吧，100辆车，我有整整100辆车！就在这里，就在你们身边！每一辆都非常适合做年轻人的第一辆车！便宜！安全！质量过硬！每一辆都是永恒的经典！” 山姆扯了一下嘴角，是的，永恒经典，和它们同一时代的车子应该都回炉重造变成钢材了吧？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它们这一辆这种老款式，那真的会是经典。 但实际上，目前它们只比废铁高一个等级罢了——有橡胶轮胎的废铁。 不过商人的脸皮是不会在乎一个高中生做鬼脸的，鲍比依旧满脸笑容：“那么年轻人，你想要什么样类型的车子呢？” “呃，就是能开着上学，带同学兜兜风那种......” 山姆脸红了一下，他其实是想带女同学去兜风，但父亲盯着他，他根本不好意思说。 但鲍比卖过的车比山姆吃过的盐都多，这个胖胖的商人瞬间心领神会。 虽然他现在肥胖、脱发、便秘、还有痔疮和心脏病，但谁没有过十六七岁呢？ “来，往这边来，年轻的朋友，看看这辆福特天霸，纯白色，烤漆、五金、内饰全部是原厂的，车况良好，立刻就能开着上学了。”胖商人勾着山姆不断向场地的一边走去，还扭头看了一眼山姆的父亲，压低了声音小声对山姆说：“最大的优点是——避震效果特别好。” 说完，他挤眉弄眼地对山姆露出‘你懂的’，这样的眼神。 如果是别人，也许真的会懂，但山姆是个单纯的男孩，最大的爱好是玩卡通手办。 福特天霸，山姆倒是听说过，据说1994年就停产了，因为它的安全带是电动的，出点故障安全带就不会停在胸口，而是勒在脖子上，撞车之后会让驾驶员和副驾驶掉脑袋...... 而且这车太丑了，外观还不如桑塔纳，看起来就像是鞋盒子加了四个轮子。 所以山姆摇了摇头。 胖子也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什么，估计是年轻人不喜欢车子的外形，这好说。 “没关系，年轻人，我说了，是车子在选择人，来看看这辆车。” “捷豹戴姆勒，92年产的，但我保证它和新车一模一样，来看看，这漂亮的前灯，这工艺精湛的银色金属大进气栅，再看看引擎，完美！” 胖子一边说，还一边不停抚摸着引擎盖上的小豹子雕像，另一只手在山姆肩上竖起了大拇指。 女生都喜欢猫科动物的。 但山姆又摇摇头，黑色的轿车，还有非常古板的金属进气栅？女生不会喜欢的。 胖子又懂了，这个年轻人有一颗闷骚的心，他需要的是一辆跑车。 “来，看看这辆，道奇挑战者，40年前跑车界的王者，你值得拥有！不要着急，年轻人，我还有97辆车没有介绍呢，今天我一定让你开车回家。” 流线型的车身，锐利又张扬的外形第一时间就让山姆很是心动，好莱坞好多老电影的主角座驾都是它。 “这车多少钱？” “一万美元，但很值得，这是道奇挑战者啊！”胖子立刻开始煽动。 然而山姆的父亲第一时间表示，没那么多钱，让山姆在三千美元左右的价位考虑考虑。 山姆和胖子因为不同的原因陷入了绝望，不过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招呼鲍比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高档西装，却只有一只眼睛的男人，光是随便朝这边扫一眼，就让山姆心惊肉跳，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这是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感觉。 而那个男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招呼胖子做生意。 “你这辆黄黑色的雪佛兰，怎么卖？” “五千美元，看看这赛车涂装，绝对不是我后来喷的漆，这辆车以前可是赛车，经过了全面改装......” “闭上你的嘴，然后拿走我的钱！”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甩出了一叠钞票。 第504章 大黄蜂 看那人甩钱的动作，非常潇洒和轻松，为什么这样的有钱人会来这种鬼地方，买一辆二手车呢？ 光是看那种举手投足的气势，比山姆他父亲公司的老板还要强无数倍，这不是一般有钱人就能做到的。 山姆陷入了疑惑，不过他只有三千的预算，只能想办法挑一辆不是那么土得掉渣的车子了。 有钱真好啊 来的人自然是苏明了，其实如何绕过征服者康的科技锁，他早就想用火种源试试看。 所以之前他进入了‘孩之宝’多元宇宙，这里都是id漫画的世界。 id漫画公司也许听起来很陌生，但他们的作品，作为苏明这个年龄段的人都不会太陌生。 《变形金刚》、《忍者神龟》、《星际迷航企业号》、《龙与地下城漫画版》、《彩虹小马》等等都是他们家的作品。 不过忍者神龟的世界，特产是披萨，在那个世界对苏明有用的可能只有老鼠大师的功夫招式值得参考。 彩虹小马那边的特产是好朋友，还有种种不符合常理的力量，但小马太可爱了，去了之后恐怕整个人都会松懈掉，有长时间度假的时候再考虑吧。 倒是星际迷航的传送科技，还有龙与地下城的空间袋，有机会得去搞一套。 总之到了变形金刚的世界后，苏明确定了时间后，立刻就去当铺用黄金兑换了现金，在街头买了假身份和手机，之后用手机上网查到了山姆在网上出售的货物。 ebuy账户名‘风流男子217’，卖高祖父威特维奇的眼镜，还可以当面交易。 这孩子也太傻了，这不就暴露了家庭住址么。 也许他觉得东西不值钱，没有人会来抢，但那只是因为他不知道眼镜的真正价值罢了。 霸天虎们想要这东西想疯了。 苏明其实不需要眼镜也知道火种源在哪里，在胡佛大坝，胡佛总统建立的政府秘密机构‘第七区’，他修建了一座大坝和水电站来伪装下方的秘密实验室。 但此时比较尴尬的问题有两个。 第一，火种源现在是长宽高都是30米的巨型正方体，只有赛博坦生命的接触和命令，才能让火种源缩小，变成便于人类携带的小方块。 苏明想进入水电站，很容易，不管是杀进去还是潜行进去，都易如反掌，但超大号火种源带不走，也是白给。 第二，接触火种源的金属都会被变成变形金刚不假，但新生的变形金刚都是狂派疯子，这个问题只有擎天柱能给苏明答案。 总之在漫画和电影中，最后都是山姆拿火种源撞击了威震天的能量核心，引起过载杀掉了威震天，火种源就像是鞭炮一样被浪费了。 所以苏明觉得可以和擎天柱谈个条件，丧钟帮他们解决威震天，报酬就是火种源。 既然这样，苏明就需要先找到博派在地球的先锋，大黄蜂。 因为二手车市场没有具体的位置，所以苏明跟踪了山姆父子两个。 当他们开车出门的时候，早已找到山姆家的位置，一直潜伏在他家车库里的苏明就搭了个便车。 借助绞杀的帮忙，贴在他们车子的底盘下面，果然顺利地找到了这个二手车专卖店。 从车下钻出来，绞杀变成西装，苏明就像正常客人一样到处转悠。 而大黄蜂现在变形成的那辆破烂雪佛兰，非常显眼，苏明一眼就看到了它。 透过车窗看了眼方向盘上那方头方脑的博派标志，苏明知道这没错了，先直接买下来，然后到偏僻的地方再好好调教它。 “你的眼光真好，这绝对是辆好车，来，上车试试。” 鲍比已经飞快地数完了钱，笑着交出了钥匙。 他原本打算狗腿地给客户开车门，让客户上手直接开走，但不管他怎么拉，车门就是打不开。 “这这只是小故障，呵呵，马上解决，马上解决，我卖车三十年了，有时候就是有些小问题，只要一些小技巧。” 他笑着扭头对苏明说道，然后转身低头开始专心对付门锁，脸上却根本笑不出来，而是急得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五千美元啊！要是客户因为车门的问题不要车了，这钱就得退回去，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但不管他怎么用力，车门还是打不开。 苏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那幅印着星图的眼镜在山姆手上，大黄蜂就认为自己是山姆的守护者，他混进二手车市场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山姆带回家去。 他才不想被别人买走呢。 根据他对人类的了解，如果商品有大问题，是可以退货的，所以他干脆就锁死了车门，不让那个人类上来。 这下你没办法了吧？ 但他没有想到，苏明根本不是普通人。 独眼的男性拍拍胖子的肩膀“闪到一边去，看你满头大汗都打不开个车门，这是肾功能不行啊。” 说着，他推开了胖子，自己把手放在了车门把手上。 大黄蜂本来还悠哉地偷看着，想要看到人类无功而返，赛博坦合金是高等合金，以人类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开的。 但他下一瞬间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整辆车都平移了好几公分。 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吱吱声，车门直接就拉扯变形，火星四溅中直接被扯开了。 大黄蜂“喵喵喵？” 苏明坐在了驾驶座上，笑着拍拍方向盘，关上已经扭曲变形的车门，向窗外的鲍比伸出手。 “钥匙。” “呃哦。” “车门有点缺润滑油，确实是小毛病，回头我自己能对付。”苏明接过钥匙插进钥匙孔，拧动了几下。 胖子鲍比尬笑了一下，呵呵，刚才都看到车门冒火花了，错觉吗？ 也许是天气太热了，自己中暑了吧？ 然而还不等他思考太多，问题又来了。 车子打不着火 “嘶”胖子的汗瞬间就流下来了，卖二手车就是卖情怀和发动机，要是发动机有问题，客户肯定要退货了。 大黄蜂也是这么想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好疼，这个人类是怪物吗？比汽车人的力气还大，硬生生拉开了车门。 但他是不会被别人开走的，他的新计划就是装作自己无法发动，不管这人怎么拧钥匙，就是不给反应，气死你。 车内的空气安静了，胖子战战兢兢地抿着嘴看着客户。 刚才那一瞬间，他好像在客户的身后看到了黑色的魔鬼影子，错觉吗？ “哎呀真调皮呢。” 不过苏明还是很快笑了起来，大黄蜂还真是死板啊，自己回头去山姆那把眼镜买下来不就行了么？ 再说就算没有眼镜，火种源在哪里苏明也知道啊。 但这种不听话的歪风邪气是不能涨的，苏明花了5000美元呢，大黄蜂就是他的所有物了，就算擎天柱有意见，也要问问弑神者和夜幕答应不答应！ 苏明推门下了车，打开了引擎盖，一副像是要动手修车的样子。 胖子鲍比松了口气，看起来客户还是没有放弃，他又逃过了一劫。 “我去给你拿工具来。” “不，不用工具。”苏明摆手制止了他，这是汽车人闹别扭，本身什么毛病都没有“你知道么，我从一些特殊人材那里听说过一种修车的方式，他们认为车子发动不了，是因为机械本灵不悦，只要祈祷并且涂上圣油，机器就能恢复正常了。” “呵呵，呵呵” 鲍比只能赔笑，机械本灵不悦？车子就发动不了？这是什么神经病理论？ 但客户就是上帝，别说祈祷涂油了，就是让他鲍比给车子推油，他都干！ “好，需要什么油？黄油？汽油？橄榄油？” 苏明摇摇头，不屑地说道“我和他们的看法相反，我认为机械本灵不悦都是娇惯造成的，越是不听话，越要折腾它才对，所以我打算往油箱里撒尿。” “啥？！”鲍比张大了嘴巴，这理论更疯了吧？ “啥？！”这是大黄蜂的心声，变成汽车的时候油箱可还是它身体的一部分啊，如果真的让人类在里面排泄，尿液随着管线流遍它的全身 “嗡嗡” 随着苏明走到油箱旁边，暴力掰开油箱盖子，开始解皮带的时候，车子突然自己发动了。 苏明忍住笑容，装作一本正经地清清嗓子，重新系好绞杀变出来的皮带，随手拍拍鲍比的肩膀。 “看吧，最科学的修车方式，就是告诉车子，要往油箱里撒尿了，车子自己就会点火，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胖子已经麻木了，他缩着脖子像是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真实世界了，脸上挂着痴呆一样的笑容。 车门打开了，车子也发动了，但苏明还是走不了，因为他发现轮胎突然都没气了。 因为牵扯到钱的事情，胖子也立刻回过神来，表示立刻就给苏明换备胎，求他不要再用什么匪夷所思的理论修车了。 提出这些疯子理论的家伙估计不是地球人吧？怕不是住在火星上吧？ 换车胎是没用的，苏明心中很清楚，不管换多少车胎，大黄蜂都会再捣乱的。 但是年轻的汽车人啊，怕是不知道战术大师代表着什么哦。 苏明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叹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大黄蜂是得意的，而胖子鲍比是绝望的。 “他不要这辆车了”x2。 这是他们心中的想法。 但他们只看到独眼的男人抬起胳膊，打了一个响指，从车场外面的街道拐角处，就驶来了一辆吊车和一辆平板大货车。 丧钟早有准备。 鲍比麻木地看着吊车熟练地把雪佛兰吊上货车，货车司机则立刻用几十根手腕粗细的钢缆把雪佛兰固定好，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有这么多钱，至于和一辆二手车较劲吗？买辆新车不好吗？ 但生意总是不嫌多的，这次真是大开眼界。 “车子很好，我很满意。” 苏明和他握手告别，然后转身离去，直接爬上拖车，钻进了雪佛兰的车厢里。 在二手车市场上，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父子俩还有胖子鲍比，他们只能看着拖车越开越远。 他们都没有看到，随着山姆消失在视野中后，雪佛兰从雨刮器下方喷出了两行像是泪水一样的清洁剂 。 第505章 赛博坦内战 其实现在开货车的司机也是懵逼的，因为客户当时的要求是要等着接货，然后连人带货送到越偏僻越好的地方。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如果跑出老远送到大森林里，总感觉不太妙啊。 该不会是什么谋杀的新手段吧？ 不过客户给的钱很多，为了赚钱，再远也得去，再说还有开吊车的兄弟陪着，应该不是问题？ 苏明坐在大黄蜂里面，也不说话，就是哼着小曲，摸着方向盘上的博派标志。 说实话，他最早接触的美国动漫，是小时候看的猫和老鼠，然后才是变形金刚和忍者神龟，至于超级英雄的那些，接触反而比较晚了。 不过动画片的世界相对低龄化了不少，真的看了变形金刚的漫画之后，发现漫画世界中其实也挺黑暗的。 鉴于个体武力上人类难以比拟汽车人，所以出现的人类反派各个都是超级阴谋家，心眼多得跟什么一样。 操纵政府，操纵社会舆论，暗中挑拨和孤立，以人类和地球做人质，还时不时憋点黑科技大招...... 总之汽车人们在地球住着也不是很省心就是了，简直是举世皆敌。 顺便一提，ID的联动规则和漫威DC都不太一样。 如果编辑们希望人气角色出现在同一本漫画中，那他们的世界观就会往一起凑，甚至渐渐融合在一起。 苏明穿越前听说《变形金刚》和《特种部队》要融合升级，也不知道现在搞成了没有。 但假若成了，特种部队的敌人‘眼镜蛇’组织也在这个地球上，同样是蛇，他们比九头蛇也是一点不差。 《眼镜蛇的崛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也许他们搞‘纳米吞噬弹’这种能吞噬金属的黑科技，感觉就是用来对付变形金刚的一样。 而且研究资金还是美国赞助的...... 不过虽然未来确实挺坎坷的，大黄蜂也没必要一直喷玻璃水吧？弄得前挡风玻璃一片模糊，像是在流鼻涕一样。 多脏呀...... 两小时后，货车抵达了一个偏僻的峡谷。 “老板，你看这地方怎么样？” “行，把雪佛兰卸下来，你们再过来领钱。” 苏明打量了一下周围，这地方还不错，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就不用担心被卫星特意监视。 周围的树木能提供足够的掩护，复杂的地形方便小体型的人类战斗，这货车司机倒是蛮有战略眼光的嘛。 很快，山谷里只剩下了苏明和大黄蜂，周围都静悄悄的。 苏明靠在引擎盖子上，抱着胳膊，身上的西装缓缓褪去，露出下面黄黑色的装甲，而领带则往后挪动，变成了黑色的披风。 他红色的面具独眼转向了大黄蜂。 “联系你的首领，然后我们去取星图以及我的装备。” 大黄蜂此时已经陷入了逻辑混乱，地球生物应该是碳基生命吧？为什么也能变形啊？ 还有这从未见过的盔甲金属成份，连他的扫描结果就是未知的。 而且为什么他好像知道了自己的汽车人身份，这该怎么办？ 大黄蜂急速思考着，最后还是决定——装死。 周围还是那么安静，在夜色中，只有草丛里的昆虫发出‘吱吱’的叫声。 苏明没好气地拍了引擎盖一把，这不是耽误时间嘛！我已经识破你了啊，逃避可耻而且没有用啊！ “别装了，狂派已经来到地球，他们的‘路障’已经锁定了山姆的位置，到时候威震天被复活，我看你怎么办。” 大黄蜂非常年轻，而变形金刚只要能量充足的情况下，都是越古老的越能打。 而在他的认知中，像威震天这样的战士，只有汽车人领袖擎天柱才能抗衡。 车子的灯亮了，收音机也开始不断转换频道，发出拼凑起来的声音。大黄蜂的语言模块受损了，只能用这个来和人类交流。 “人类......塞.....伯.....坦......” “停，你直接用博派徽记叫人吧，赶紧让救护车来修理一下你的语言模组，现在先别说话。” 苏明离开了引擎盖，示意大黄蜂自己抓紧时间。 如果能叹气，大黄蜂一定也会像人类那么做的，他发现自己不管想做什么，这个人类都能猜到。 不光是认识他，连博派狂派都分得很清楚，还知道路障和救护车。 他已经跟不上这种思维了，还是叫老大来解决吧。 随着一阵嘁哩喀喳的金属响声，他完成了变形，此时的高度大概有个十多米，只不过体表的黄色涂装显得很旧，和底层那充满科技感的金属骨骼不是特别协调。 他从自己胸前摘下了博派印记，朝着天空中举起，那个东西朝天空中射出了一道红光，没有多久苏明就能看到一连串的火球划破天际。 擎天柱他们的飞船方舟二号，其实一直都在地球附近，同理，红蜘蛛他们的报应二号，也距离不远。 两拨人正围着地球玩‘二人转’呢，谁也抓不到谁，最后还要到地面上来解决才行。 “啧，这动静有些太大了，不能指望美国情报机构把这当流星雨，擎天柱降落后得立刻转移才行。” 苏明感觉有些牙疼，还以为现在的地球是原始人吗？变形金刚对真正的掌权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威震天都被研究了一百多年了，只不过机械生命的消息依旧瞒着普通民众罢了。 随着陨石坠落，周围的树木燃起了大火，周围的泥土和碎石到处飞溅，就像是被重炮轰击了一样。 不过很快，伴随着密集的变形声，一些高大的身影从树林中崛起，向着苏明走来。 为首的汽车人身材高大，而且红蓝涂装很好辨认。 “不要怕，我们绝不会伤害人类，自由是所有智慧生命的权利。”他开口就是流利的英语，学习模块的能力就是快速从网络中掌握语言：“我们是来自赛博坦星球的自主机械生命体，我叫擎天柱。” 擎天柱态度很和善，仿佛是担心苏明害怕一样，他还单膝跪了下来，降低了自己的高度，把大脑袋凑近了一些。 “这是我的副官爵士，这是保安总管铁皮，这是医官救护车，还有你已经见过的大黄蜂，你是山姆·威特维奇？探索号船长威特维奇的后代吗？” 然而擎天柱只看到面前古怪的人类凭空升起，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掌托着一样，直接升上了和其他变形金刚脑袋平行的高度，身后的披风高高扬起。 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了他。 “错了，不是山姆，是丧钟。” “.......” 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安静了，只有火焰燃烧树木噼噼啪啪的声音，擎天柱像是断电了一样愣在那里。 汽车人的表情非常拟人化，擎天柱有金属面具，但苏明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费解、不可思议、莫名奇妙等等复杂的情绪。 什么？人类是这个样子的吗？为什么和前期的调查情报对不上号啊？这是怎么飞起来的？ 山姆呢？星图和火种源的位置呢？ “怎么回事？大黄蜂？”擎天柱愣了好半天，扭头去问大黄蜂，不是开会的时候都说好的吗？ 大黄蜂和热破先去地面上打前站，稍微做些调查，然后寻找星图的持有者，再呼叫大部队降落。 可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别问他，先让救护车修理他的语言模块，降落的时候大黄蜂把那个撞坏了，我不想听什么广播噪音。” 苏明赶紧插了一句，他绕着擎天柱飞了几圈，仔细打量了一番汽车人的领袖。 “而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卫星也许已经锁定了这里，我们得先躲进城市里。” 爵士赞同这个说法，如果不想通知飞船拆掉人类卫星的话，那么最好去人多的地方躲起来。 擎天柱也不犹豫，既然现在情况成了这样，那么久趁着霸天虎还没有来，赶紧去找山姆。 “汽车人，变形！” ................... 可惜变形金刚大多数都不能缩小自己的体型，苏明想带他们钻下水道也办不到，不过还是在距离山姆家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桥洞下面藏身。 而后苏明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并且正式提出了协议。 “你去对付威震天？他曾经可是赛博坦的军事总长官，战斗了数千万年。” 听了苏明的交易后，铁皮表示自己第一个不信，不说体型和武器的差距，就是战斗经验也差太远了。 苏明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擎天柱，至于自己的战斗力，遇到狂派的变形金刚不就知道了么。 到时候徒手撕个红蜘蛛什么的...... “你说要借用一下火种源，为什么？” 擎天柱更关心的是这个，遗落在地球的火种源，曾经是赛博坦星的生命之源，变形金刚们通过它摄取恒星的能量，并且源源不断地繁育后代。 直到赛博坦出现能量危机，威震天打算用火种源榨干其他的恒星来维持赛博坦的运行。 一个星系中通常只有一颗恒星，而毁灭恒星，往往代表毁灭全星系，那星系中的所有生物都会死去。 擎天柱不能让威震天这么做。 于是内战爆发了，汽车人和霸天虎把赛博坦打成了一片废墟。 人口的大量减少，倒是让能源危机不那么突出了，但双方已经彻底结了仇，就那么一直打下去了。 不过最后还是擎天柱的计高一筹，他派出铁皮带队去进攻‘和平大厅’，派出大黄蜂带人去进攻驻军要塞，而他则带着科学小队偷偷摸进了存放火种源的地方。 趁威震天暴打大黄蜂的时候，科学小队给一枚运载火箭灌输了赛博坦剩下的所有能量，之后直接把火种源发射向了茫茫宇宙。 擎天柱本来是想放弃火种源，大家重新言归于好，为赛博坦找一条新的生存之道。 但威震天仿佛鬼迷心窍，他丢下大黄蜂，独自搭乘宇宙飞船立刻起飞，就去追寻火种源的踪迹。 擎天柱见到这种情况，知道如果火种源落在威震天手里，就必然有无数的生命会遇害，所以他带着战后仅存的一些汽车人，也搭乘了飞船去追威震天。 火种源无法用太空桥技术锁定，只能用老办法一直跟着，它们就一直在宇宙中飞了数万年。 但狂派的飞船是战舰，博派的飞船是科学考察船，根本追不上。 威震天先抵达了地球，结果却因为能量耗尽，还没有摸到火种源飞船就坠毁了，威震天也因为重伤和缺少能量关机，被历史掩埋在地下，之后又因为地质不断变动，他才靠近了地表，以至于百年前被科考队发现。 而现在，博派的飞船才刚刚抵达地球太阳系外围，身后还跟着狂派的另一艘战舰。 好在红蜘蛛对于找威震天的事情好像不是很上心，总是磨磨蹭蹭的，要不然博派还真的很难能首先抵达地球。 第506章 路障 “我想要制造一个具有极高运算速度，能帮我处理一些杂物的电子思维生命体，综合了不少宇宙的情报来看，我认为赛博坦科技很符合要求。” 如果需要兼容其他世界的科技，那么这个智脑也需要思维和学习的能力，关键还是要听话。 所以苏明选择了这个世界。 “听起来你并不需要一个完整的赛博坦人，而是一个能独立运行的传感器矩阵，或者说拥有外部感知模块的思维模组。” 救护车一边在大黄蜂的脑袋里用电焊和电锯不断地搞着什么，一边对苏明说了一些情况。 “但脱离了火种的能量，这样的思维模组是无法独立运行的，也许在赛博坦星可以，比如宇宙魔球，但地球，不行。” 爵士表示这样行不通。 “这些我都知道，因此我需要一个小型的赛博坦人作为朋友帮助我，可现在，接触火种源的金属都会变成狂派。” 苏明摘掉头盔，靠在墙边抽着烟。 “那说明最后曾接触火种源的人是威震天，不过只有火种源制造不出你想要的特殊物品，你还需要更高级的力量。” 擎天柱向苏明解释，他支持赛博坦生命和其他智慧生命做朋友，如果只是提供一个思维计算矩阵，那么这个看起来知道很多的神奇人类就会成为博派的朋友。 他不会给比较落后的文明高级科技，因为这只会害人害己，但眼前这个人明显知道的超出了这个星球的极限，他可以拥有稍微高级一些的科技。 赛博坦科技可以适度地分享一些。 “更高级的力量，你是说领袖模块？” “你怎么知道的？”擎天柱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天吃惊多少次了，就算以他的生命来说，这个太阳系生物也知道得太多了。 “那就是说领袖模块加上火种源就可行喽？领袖模块你是可以使用的吧？很好，可以开始行动了，先去把火种源搞到手。” 苏明不会解释自己怎么知道的，他知道的还多着呢。 “领袖模块不在我这里，它遗失了而且严格来说，我并不是博派的领袖，本该是我的老师御天敌，但他也在内战中失踪了。” 擎天柱并没有找借口，鉴于眼前的人类所知甚多，他选择实话实说。 苏明当然也知道，领袖模块就在地球上，在埃及的某处墓穴里，和十二具原始金刚的尸体在一起。 而御天敌此时，应该在月球的背面，几十年前阿波罗登月的时候就发现了他。 不过擎天柱崇敬的老师，早就和威震天合作了，为了避免内战的扩大化，为了避免更多的赛博坦人丧命，御天敌在内战后期其实是暗中支持威震天用火种源去汲取其他恒星能量的。 反正宇宙那么大，一些星系灭亡也无所谓，只要赛博坦人不要继续死就行了。 然而就在御天敌带着构成太空桥的能量柱，搭乘飞船前往地球，准备帮助威震天抽干太阳的时候，空间跳跃定位出错，坠毁在月球上。 当然，擎天柱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他敬爱的老师只是在战斗中失踪，他现在只是代理领袖，而且并没有获得领袖模块的认可。 “没关系，跟我走就是了，保证你们比狂派要快好几步。” 苏明示意机器人们听他安排，这些事情里只有挖坟比较麻烦一些，不过得到山姆的眼镜之后，有了星图，就能知道恒星萃取器究竟在哪座金字塔里，也能找到领导模块了。 而那幅眼镜现在25美元？ “我们得去帮助山姆，尽管我们现在知道了火种源的下落，但狂派依旧会袭击那个无辜的孩子。”擎天柱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他不希望连累人类送命。 “哦，当然，山姆是个好孩子，我会把眼镜从他哪里买过来，而且让狂派都冲着我来的。”苏明点点头，擎天柱确实就是这样的性格。 “那你怎么办？”擎天柱又问。 “当一切都搞定之后，我自然会去你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苏明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丢下烟头扣上了头盔。 于是苏明开着焕然一新的大黄蜂回到了山姆的家门外，先是到车库后面把藏在这里的武器拿上，放进车里，然后他才敲门。 之后在山姆激动的眼神中，他花了30美元买下了那幅眼镜以及日记本。 而在眼镜到手后，苏明才看到一辆闪着警报灯的警车驶入了视野。 苏明拍拍山姆的肩膀，看了看停在花园里的一辆真正的老爷车：“唔，车不错，女孩子们会喜欢的。” 估计没有大黄蜂，山姆要和梦中的女神擦肩而过了，但苏明不是多给了他5美元嘛，就当精神损失费了。 “谢谢，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山姆高兴地和他告别，这个独眼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很凶残，身上有着可怕的黑暗气质，不过意外地好说话。 而且对于山姆说的祖先历史，也完全相信。 还多给了五块钱。 “不用谢，晚上记得关好门，再见。” 苏明说完转身离去，不紧不慢地坐进大黄蜂里，等着路障过来。 警车很快就驶到了雪佛兰的旁边，驾驶室里坐着一个面无表情，还戴着墨镜的警察，那警察的脖子猛地扭转45度，机械地看着苏明。 大晚上的戴墨镜开车，这一看就有鬼吧？ 苏明笑着对警官举起了手中的眼镜，轻轻晃了晃，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跑！” 大黄蜂猛然启动，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溜烟地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去。 就是刚才那个举动，让路障认出了他们要找的眼镜已经落在了博派手里，所以它一方面给红蜘蛛报告，一方面也立刻加速对大黄蜂穷追不舍。 作为战斗了数十万年的敌人，它早就认出大黄蜂了，但作为情报小队的一员，路障并不喜欢随意在人类面前暴露身份，他更喜欢暗杀。 而现在看到大黄蜂向人少的地方逃窜，更是深合他的心意。 两辆车在夜晚的道路上一路狂飙，什么路牌垃圾桶都不知道撞飞了多少，随着时间流逝，路障还是渐渐拉近了距离。 他猜测大黄蜂可能是降落的时候出了机械故障，现在跑得不够快了。 殊不知是苏明故意让大黄蜂吊着他的。 “扫描星图的信息，把数据传给擎天柱。” 苏明根本就不扶方向盘，反而摘掉了头盔，斜靠在车窗上，感受着风吹来的清凉。 他把那幅圆眼镜放在了仪表盘上，让大黄蜂自己看，他则像是走神一样看着外面的天空。 “你确定要自己对付路障？他很难缠的。”大黄蜂一边投射出一束光线扫描眼镜上的数据，一面用显得有些滑稽的声音和苏明说话。 “过会不就知道了么，你们怀疑我的战斗力，那就是看不起普通人类咯？” “没有，擎天柱一直都强调，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平等的。”大黄蜂立刻否认，坐在他体内的这个人性格有多恶劣，他白天就已经了解了。 苏明缓缓点头，算是放过了大黄蜂：“继续去既定地点和擎天柱他们汇合，先来首歌听听，劲爆一些的。” 于是路障突然发现前方的大黄蜂居然放起了歌？这战斗这么不严肃的吗？ 目的地是一片废车场，并不是苏明选的，而是铁皮的意见。 把狂派引入埋伏圈，大家一起上，把敌人一波弄死。 苏明无所谓啊，反正就一个金属大疙瘩，还不是可以自我修复的液态金属，他只要随便砍几剑就行，根本用不到什么埋伏。 塞合金是为了变形而生的金属，韧性很足但钢性一般，坚硬程度上根本就不如神金和n金属，还是纯科技的产物，太好对付了。 不用说，所有变形金刚的弱点都是胸前的火种。 两辆车冲进了停车场，大黄蜂熟练地一个漂移中变形，巨大的机器人形态翻滚着接住了掉出驾驶室的苏明，放在自己身后。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路障。 而路障也完成了变形，和大黄蜂不同，他的身上安装了数不清的各种武器。 什么电锯，锁链，导弹，激光，凡是能想到武器的，在他身上都有一份。 “我会保护你的，你拿好眼镜。” 大黄蜂还是决定不能让人类面对狂派的进攻，这太危险了。 而苏明只是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哈？” 什么时候让大黄蜂产生了丧钟需要保护的错觉？ “大黄蜂，交出星图！”对面的路障明显没有什么好耐性，手中的激光跑立刻向着大黄分开火，而大黄蜂翻一个飞扑，躲到了垃圾山的后面，用自己的手变成能量炮还击。 不过专业战士和业余战士的区别在这里就很明显了，如果对面的激光炮是120大管子，大黄蜂手上那大概就是57神针。 现在双方都好像完全无视了苏明，任由他一个人拿着眼镜站一旁，两色的激光不断飞来飞去，各种爆炸搅起的垃圾飞得漫天都是。 大黄蜂的打算是只要稍等一会，擎天柱他们就会收缩包围网，到时候火力全开，路障是插翅也难逃。 更何况路障也不是三变赛博坦人，他没有飞行形态。 不过苏明还要证明自己的战斗力，怎么可能让擎天柱他们出手。 他反手从腰间拔出了弑神者，斗篷带着他急速起飞，他甚至连靠近路障的打算都没有，而是保持一段距离瞄准了那个正和大黄蜂打得激烈的机器人。 “射杀他，神枪！” 他手中的白金色光芒瞬间就不自然地伸长了，像是用大头针固定虫子标本一样，把路障从胸前贯通。 亮白色泛着电光的武器从路障背心穿出。 巨大的机器人双眼中的红光瞬间熄灭，发出一声巨响倒在地上，而苏明看都不看，只是淡然地收刀回鞘，走到发呆的大黄蜂身边。 “你刚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第507章 非常危险的人类 擎天柱他们突然发现这边没有了动静，也立刻赶了过来，不过只看到发呆的大黄蜂，以及在一旁打哈欠的苏明。 救护车去检查路障的尸体，然后向擎天柱汇报。 “冷兵器一击致命，未知的能量和特殊金属彻底破坏了路障的火种，这个人类非常危险。” “啊，谢谢，终于有人替我说句公道话了。” 变形金刚的悄悄话，明显声音有些大，苏明听到救护车承认他非常危险，满意地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笑着指了指他。 “那么现在你们承认我有消灭威震天的能力了吗？” 擎天柱发现自己原本的计划需要修改一下，原本他的计划是找到火种源，用他自身的火种来毁灭它。 只有领袖级的火种才有足够的能量和火种源对冲，引起特殊的碎裂效应。 他打算牺牲自己，为宇宙带来和平。 因为他知道只要火种源存在，赛博坦的战争就会永远继续下去，并且把无数星系全部卷入战火。 但现在...... 如果能杀掉威震天和足够多的狂派主力，擎天柱完全可以带着火种源和领袖模块返回赛博坦星，寻找另一种温和使用这些力量的方法。 比如他们在地球见到的太阳能技术，虽然效率极低，但不失为一个思路。 而这一切，只需要一台眼前这人类需要的赛博坦科技设备，就能交换到。 这个交易，听起来非常划算。 “这段时间我查询了一些资料，你的情况在人类中属于个例，普通人可没有你这些本领......”擎天柱蹲了下来，像是打算仔细看看苏明的反应：“不过，你的出现确实弥补了博派战斗力的不足，我们可以用一台......地球所谓的超级电脑主机来和你达成协议。” “很好，那来握个手吧，合同就不用签了。” “握手？” “就是手掌和另一人的手掌接触，表示友好和达成共识的意思。” 擎天柱明白了，但体型的差距还是让握手变得很困难，最后苏明只能用手掌握住擎天柱指头上的一面棱角，算是可以正式合作了。 “现在我们可以去取火种源，用它作为诱饵吸引狂派出现，搞定他之后，我带你们去找领袖模块，然后拆掉恒星萃取器，你给我报酬之后就可以回家了，怎么样？” “地球上有恒星萃取器？以前有人试图榨干你们的恒星？”擎天柱变形成大货车，让其它人把路障的尸体搬上车，他则向苏明询问那件危险物品的事情。 恒星萃取器，加上火种源或者领袖模块，就具备把恒星能量变成能量电池的功效了。 “嗯，还不是你们赛博坦人么，元始天尊创造了十三个元祖赛博坦人，他们被称为‘普莱姆斯王族’，也叫原始金刚，而后其中有一个追求无尽力量的，背叛了他的同伴投靠了宇宙大帝，他以前叫黎明尊者震天威，现在则叫做堕落金刚，就是他打算毁灭太阳系的恒星来着。” “这是真的吗？老大？”大黄蜂回过神来，他一边挠头一边询问擎天柱。 “这......我也不知道。” 擎天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赛博坦人中的有一些确实试图毁灭人类的星系。 而现在就有人类站在面前，感觉就像是做贼被抓住了一样。 虽然这跟博派无关，但同为赛博坦人，擎天柱感觉非常羞愧。 “没关系，等找到了领袖模块，你将它融合自己的火种，就能读取里面存有的信息了，所有前代博派领导人的记忆和智慧都存在那里面。” 苏明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赶紧洗地，要准备出发了，胡佛大坝可在内华达州，路上还远着呢。 擎天柱本来还打算问问更多的事情，但想到路上还可以问，于是暂时按耐了下来。 路障的尸体不太好处理，丢进大海或者埋到土里都不保险。 苏明提醒汽车人们，这里是废车场，大概有数万辆废车堆在这里，这里最多的就是钢铁了。 随便把路障丢进哪个废车堆就完事了，把尸体丢进尸山里还显眼吗？最多苏明辛苦点，再把路障切碎一些...... 不过擎天柱坚持要妥善安置敌人的尸体，苏明也就随他了。 他是打算把路障丢到太阳里火化，还是带回赛博坦重新洗脑复活，都无所谓了。 .......................... “这就是胡佛大坝了。” 在山坡上，苏明看着不远处山隘间卡着的一道高墙，对身旁的汽车人们比划，而一片湛蓝的湖泊就在高墙之后，一道道瀑布正在从排水口肆意地飞流而下。 “我能感觉到了，传感器传来了熟悉的波动，火种源就在那里。” 擎天柱和其他几辆车藏在路边的树荫下，但这么复杂的车队组合，这个隐蔽效果究竟怎么样也说不好。 “你们博派就没有迷你金刚吗？比如说像狂派吵闹那种小体型的家伙。” 苏明现在需要一个赛博坦人和他一起进去，接触一下火种源将之缩小，而如果带着体型这么大的一队人进去，那基本就是强攻了。 “阿尔茜在外轨道的飞船上待命，如果你需要，可以让她降落。”擎天柱表示虽然没有迷乱那么小型的，但阿尔茜的体型就比人类大一点点。 她的变形形态是一辆粉色的小摩托车。 “虽然我确实想见见阿尔茜，但现在陨石降落也和强攻没区别了......” 苏明摸了摸胡子，扣上了头盔，不过威震天和火种源都在这里面，强攻就强攻吧。 第七区的特工大概和神盾局差不多？ 获得了火种源之后，在把既定计划都严格执行，苏明到手报酬就可以回家了。 接下来再去哪个世界逛逛呢？ 是的，苏明本来就没有打算这这里久留，而且要想办法把变形金刚送回赛博坦星去。 变形金刚又不是没有家，到隔壁邻居家里捡到自己丢的东西就快回去吧，赖在邻居家也不像话。 赛博坦工业基础又好，科技水平还高，苏明这次到这边来只是认认门，等过上个几十年来再拜访一下赛博坦，应该能收获更好的东西吧...... 第508章 快穿的好处都有啥 “哐哧。” 苏明把一个沉重的银白色立柱放在了办公室墙角处，他脱掉制服就赶紧去浴室洗澡，此时他身上都是皮肉烧焦的那种焦糊味。 是的，他顺利返回了漫威，计划......大体上还算顺利。 除了硬闯第七区造成的不良后果。 威震天是处理掉了，但也许是动作太快了，也可能是红蜘蛛又又又把威震天卖了，其它霸天虎压根没有来...... 倒是苏明和汽车人们，在埃及和所谓的‘联合国’军来了一场战争。 突袭水坝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会被当做入侵地球的外星人。 于是在找到领袖模块之后，本想做点好事，帮着地球把恒星萃取器拆掉的苏明一行人，遭遇了一支大军的围攻。 发展到最后，美国还向他们所在的金字塔发射了弹道导弹，之后过程就不提了，一路都是各种阻拦。 除了没见到核武器，人类常规的军事手段都见了一遍。 最后还是苏明自封为外星人首领，只身飞往白宫和总统进行了‘友好交谈’，才换来一枚运载火箭，帮助擎天柱他们返回太空。 总统其实也很满意，因为在外星人离开后，他立刻就发表了电视讲话，表示美国替地球击败了外星人，这是人类史上的光荣创举，完全是民主灯塔的功劳。 接下来，他就要让米利坚再次伟大。 苏明在那个地球的白宫，还见到了‘红发女’和‘公爵’，也就是‘特种部队’的成员。 看来世界真的融合了，可惜没有看到之前融合的过程。 英雄人物总是很讲信用的，当返回方舟二号，擎天柱融合了领袖模块后，也支付了苏明想要的报酬。 一个放在大罐子里的信息处理模组，是个没有四肢，不能变形的次级赛博坦生命。 苏明知道不能急于求成，现在柱子已经成了赛博坦名副其实的统治者，和他搞好关系，下次再想要什么就去赛博坦星球换嘛。 变形金刚的物质文明非常发达，但精神享受比人类差远了，比如大黄蜂就喜欢上了人类的音乐和电影，很多网络文化也深入他的内芯。 下次苏明打算和他们交易的就是文化产品，游戏、电影、漫画，应该都是有价值的。 大黄蜂就留在赛博坦吧，他是擎天柱的亲信，有熟人好办事嘛。 苏明下次过去，就不去那个地球了，直奔赛博坦，落地了总得有个交通工具兼导游吧？ 之所以这么大一个罐子扛回来，一方面是穿越大气层隔热的需要，另一方面这边的时代太早，这种高科技装备还是伪装一下比较好。 苏明洗完了澡，擦着头发只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副官，开始从无线电波收集情报，储备资料。” 高大的白罐子上出现一扇门向两边划开，一个星际争霸2的人族副官从里面滑了出来。 “好的，警长。” 不用说，这又是苏明的个人兴趣，虽然吉姆雷诺捡到的那个副官显得破破烂烂的，可苏明觉得总有一种残缺的科技美感，就像是赛博朋克版本的维纳斯一样。 当擎天柱问他需要什么样的思维模组后，苏明立刻给他画了个图...... 擎天柱当时的表情显得很认同，赛博坦科技的本质，却有着人类般的外貌，这是双方友谊的证明啊。 他很痛快地就命令‘千斤顶’用船上的塞合金给苏明捏了一个，只具有初级赛博坦智能的特殊分析矩阵，也就是人类说的超级智脑。 汽车人的思维其实很朴实，一起并肩作战之后，那就是好朋友了，而新生的赛博坦生命，汽车人‘副官’从领袖那里接到的任务就是帮助丧钟。 只不过漫威这边年代太早了，苏明不能放她出去乱跑，等过上个几十年，再去赛博坦换点资源来给她升级，让她能够自主行动。 而这时苏明才注意到，他的办公桌上的日历，已经来到了1943年。 “现在的地球时间，副官？” “根据刚刚收集到的情报，现在是1943年的2月2日，人类正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内战。” “啧，去变形金刚那边混了几天，结果日子就过去大半年，看来第一次穿越两个世界可能造成时间的波动......” 想到这里，苏明又武装起来返回了DC那边一趟。 所幸，没有任何变化，进入起源墙再用笑匠的徽章，他发现自己还躺在哈莉公寓的单间里，门外的哈莉和艾薇还在嘻嘻哈哈地喝着酒。 他回到了离开的时间点上，一分一秒都不差，就像是之后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苏明放下心来，再度返回漫威，DC那边会面临不少问题，但既然现在时间充裕了，他决定要等自己实力扩张一些，再去动那边的棋盘。 苏明拿起电话拨给琴酒，让他过来一趟，有些情报从广播中无法了解。 琴酒很快就赶来了，他几十年来一直都效率很高。 “老板，这次你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了。”琴酒摘下自己的毡帽，还有大衣挂在门旁的衣架上：“最关键的是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啊，是我不好。” 苏明笑着让琴酒坐下，拧开桌上的酒瓶。 不被人找到才是真正的目的啊，要不你老板现在闹不好就被抓到卡玛泰姬上岗去了。 “我注意到你的办公室里多出了一件艺术品，这是什么？古典艺术和未来科技的对抗雕塑？” 琴酒扭头打量着办公室，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墙角处的副官，他露出了费解的表情。 指望这个年代的人能理解什么机器人有些难，在他们的心中，那种只存在于科幻里的东西，应该是蒙着大块的铁皮，用铆钉和螺丝固定的。 “实际上......这是灯。” 苏明站起来，摸了摸副官的脑袋，副官也非常配合地从双眼中发出蓝色的光来，看起来真的像是落地灯一样。 “如果老板你神秘失踪大半年，只为了一个落地灯的话，我只能说这灯的照明效果和它的体积不太匹配。” 琴酒只是隐晦地说自己根本不信，他一直都知道老板那绝对不是什么魔法或者障眼法，而是真的穿行了宇宙，这东西也绝对不是落地灯。 “好了，琴酒，你说你们找过我，是为了什么事？公关事物有乔斯，法律问题有伏特加，各个工厂还有厂长，更何况还有你来掌控全局，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必要天天待在办公室里签文件。” 苏明和琴酒干杯，岔开了话题。 他除了一开始运营酒厂的时候因为人手不足需要亲自上阵以外，之后很多的事情都是交给琴酒的。 琴酒忠心耿耿，而且任何时候都随叫随到，企业的运营交给他苏明很放心，不需要太多专业知识，只要能镇住场子就行。 “还记得吗？老板，在半年多之前，你曾经说过要盖一所学校......” “啊，当然。”那对苏明来说只不过是过去几天的事情：“难道已经竣工了吗？你们不会是只给我盖了栋小楼吧？” 琴酒笑了笑，返回门口从大衣里掏出一份地图来，摊在桌面上，把台灯拧亮了一些。 “这里，伏特加买下了长岛最东侧的蒙托克镇大半土地，感谢股灾和世界大战，那里之前只有一大片的农田，价格还算可以承受。” “估计乔斯也费了不少力气，想要在离纽约这么近的地方大规模买地，应该需要走些门路。” 苏明喝了一口酒，低头看着地图，如果是蒙托克，那么这个学校的规模就一定小不了。 “好在当地政府表示欢迎，毕竟我们是要修建学校，蒙托克虽然产葡萄和胡萝卜，但和农产品比起来，更多的教授和艺术家应该更受欢迎。” 琴酒在地图上比划了一番，脸上露出了笑容，尽管不是每个农民都愿意卖掉祖传的田地，但乔斯和伏特加组队出发后，口才方面难有敌手。 当时，农场主们听着‘办学校是培养美利坚未来的希望’，‘你们的孩子也能获得良好教育’，‘威尔逊企业会感谢你们’等种种理由，当然，再加上一些购地溢价，他们很愿意为此而搬家。 不过，确实有些人贪得无厌，或者拒不合作，那就是琴酒的任务了。 要知道威尔逊企业曾经可是‘酒厂’，在黑道上混，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以理服人的，琴酒手下的打手数量一直都是有增无减。 只不过那些人，现在是合法持枪的企业安保人员了。 苏明每次看到这些曾经混迹于街头的打手们，现在各个西装笔挺，精神抖擞，口袋里有枪又有钱。 他总会觉得非常欣慰，觉得自己为社会做出了不少的贡献。 “说吧，我的学校建成后有多大？” 如果不是现在是半夜，苏明真想让琴酒带他去看一看。 “我们雇佣了很多家建筑公司，几乎连校园长椅都是十几家在同时动工，才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完成了学校的建设，那几乎是一座小号城市，老板，占地2000公顷。” 2000公顷，如果是正方形也就是20平方公里，这个数字对于前世是华国人的苏明来说不算什么。 但现在的美国，这个面积用来修学校，已经绰绰有余了，要知道在未来，斯坦福大学才33平方公里，杜克大学40平方公里。 不过苏明也知道，蒙托克的地形毕竟在半岛上，三面环海，也许地是圈了不少，但实际能用到的地方并不多。 琴酒自然也说明了这一点，好在这又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学校，相反，更像是某种培训机构。 所以除了一般学校都会有的建筑设施之外，它还有了一片沼泽地，一片海滩，一大片森林。 第509章 古一的推荐 “很不错，设计也很完美，留下了日后扩展的空间。” 苏明看了看蓝图，不过这明显已经是马后炮了，毕竟实物都已经建好，就等着开学了。 只是不知道美国有没有那么多的孤儿啊，看来还是要往欧洲范围想想办法。 “是的，老板，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琴酒跟了苏明这么多年，非常清楚他的喜好，就连建筑风格都是他定好的。 苏明对建筑物的要求其实不高，坚固耐用，低调又有内涵，就算外面看着像是农民的小破屋，里面如果有家的感觉那也行。 不过最近威尔逊企业资金充裕，办学校还有贷款支持，完全可以负担更好一些的，因此这学校几乎是一片庄园建筑的集合。 “做得好，老伙计，等明天天亮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当然，老板。”琴酒笑着点头：“我们之前找你，就是因为学校还没有名字，这是私立大学，不需要以地名命名。” 又到了苏明最害怕的取名环节了，总不能叫战争学院吧？ 虽然二战期间成立的学校确实挺合适的，但这里又不是军校。 “唔嗯”苏明捏着酒杯，在灯光下晃动着它：“既然都是孤儿，就叫忠嗣学院吧。” “虽然稍微有些拗口，但我相信这些孩子们都不会辜负企业的培养。” 琴酒明白叫这名字可不是为了让这些孩子以后效忠美国，而是为了让他们为威尔逊企业出力。 他们需要效忠的只有老板而已。 “嗯，希望如此吧，但哪里也少不了二五仔，为了加强思想教育工作，我得让乔斯培养些口才好的政教授出来” “我会通知他的，其它部门都运转正常，那我就不多打扰老板你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 第二天的早上，苏明正在吃早餐的时候，琴酒就已经来了。 虽然琴酒现在在企业内部，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依旧坚持自己开车拉着苏明到处跑。 公司总部距离学院并不远，只不过长岛的整体路况都不是很好。 在这个年代，这里几乎就是乡下，等到二战之后，随着美国的壮大，外来移民增多，这里才会变成富豪们喜欢的别墅区。 “路不行，花钱修直通总部的，要用最好的沥青，不过也别浪费钱，铺双行道就好。” “是的，老板。” 端着酒杯的苏明在车后面晃来晃去，有些无奈地和琴酒说话，别说现在到处都是化雪的淤泥，干燥的时候总是尘土飞扬也不行。 晃晃悠悠了一会之后，苏明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学校。 三面临海，只有校门方向通向陆地，而远处的教学楼，一眼望去仿佛都建立在峭壁上一样。 而这些建筑后面还有面积不小的森林，能看到一些野生的小动物，感觉非常不错。 总体来说，占地广阔，而且气势壮丽，建筑随着地势的阶梯式分布，就真的像是琴酒所说，这是一座小城市。 当然，有高高的围墙，看起来更像是古代的城堡群。 进入校门不远，就有苏明的雕像，也不知道谁的意见，修得和林肯纪念堂里的林肯雕像一样。 雕像描绘的场景是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搭着扶手，穿着考究的西装，面带平静微笑看向远方。 周围是花坛，只不过现在天气较冷，甚至还有一些积雪堆在花盆上。苏明从来没想到会看到自己的雕像，尤其是自己还没死的时候。 “感觉有些奇怪，像是自己成了什么伟人一样。”苏明笑着对琴酒说道。 “你本来就是伟人了，老板，虽然我们是赚了不少钱，但同样也养活了很多人。”琴酒走在他的身边，两人继续往学校深处走去：“而对于孤儿免费的学院，本来就该让孩子们能天天看到你的雕像和照片。” 苏明想了想，确实，琴酒说得也对，自己又不是长得没法见人，为了培养孤儿们的忠诚之心，至少也是需要让他们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不过等他走进楼里之后，发现每间房间都挂着自己的照片，还是有些受不了。 “每栋楼进门挂一幅就行了，弄得每个房间都有就太过了，食堂和厕所也不用挂照片了，显得太奇怪。” “好的，老板，这都是装修公司的过错，我想当时我给他们太多压力了。” “没事，谁还能不犯错呢？其它的家具以及教学设施我都很满意，现在让我们去宿舍看看，我不希望孩子们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大通铺上，他们的宿舍需要男女分开，两人一间，校园以及楼门由绝对信得过的人手照看。” 琴酒转身带路：“我知道了，这边走，如果看完宿舍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去校园后半看看沼泽，尽管那里用铁栅栏阻断，但有时候还能看到鳄鱼。” “水下的鳄鱼么？非常有教育意义” 学校的设施和环境，苏明非常满意，然而现在有个问题，那就是不光没有学生，这里还没有老师。 虽然挑选孤儿的时候会挑选岁数比较小的，但有些处于绝望边缘的青少年反而更容易对‘救世主’死心塌地。 不要指望现如今打手中会有能教授小学以上知识的奇才，只能先从工人以及干部里挑选一些出来。 而且苏明还需要一个校长，来实际管理这个地方。 布斯其实不错，说话非常利索，而且信得过。 但他现在是企业的宣传和对外联络总监，事情已经够多了，根本抽不出身来。 而当年跟着苏明一起开酒厂的老伙计们，原本都是些苦哈哈，别指望有什么太高的文化水平，现在要么是还跟着琴酒干活，要么就是去某间工厂里当个小领导，已经算是到头了。 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坐在汽车的后排，此时已经在返程路上的苏明有些苦恼地思考着。 想到校长，就想到教授，他可能是最出名的教育家了。 将来让他来这里工作，苏明完全有把握能做到，然而，苏明要的是精英特工和忠心的人手，不是有圣母病的一群毛孩子。 所以苏明第一时间就把他排除了。 最好的人选，其实就是像尼克弗瑞那样的厚黑派，但那位，真的是个爱国者，他想当的只是ssr的特工头子。 “先别回公司，我去一趟老酒厂。” 苏明对琴酒这么说道。 其实琴酒也知道，在老酒厂已经基本报废，被当做企业文化博物馆的现在，说是去老酒厂，不如说是去酒厂上方的纽约圣殿。 他不清楚老板打算做什么，但他只要听从安排就行了。 在寒风中，苏明下了车，扯了扯大衣领子，看着眼前别人看不到的建筑。 “你先回去吧，琴酒，我估计这边需要一些时间。” 说完，苏明就踏上了一尘不染的台阶，在别人眼中就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卡玛泰姬搬家？” 古一捧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茶杯盖子撇着茶叶。 “是的，新的学校，卡玛泰姬毕竟环境艰苦，我的学校里有一大片沼泽地，卡玛泰姬的新生在那里修行非常棒，我还有鳄鱼呢。” 苏明也捧着茶杯，看各种材料在茶汤里沉浮，古一什么时候喝起盖碗茶了？ “如果你愿意现在接任至尊法师，那所有人都会听你的命令。”古一几乎是明示道。 “呃世界大战还在继续，我想为社会多做一些事情。” “唔，既然这样，鳄鱼虽然好，但我还是要拒绝这个建议，毕竟现在卡玛泰姬才是防护法阵的核心。” 古一面带笑容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仿佛还很满足地轻叹了一口气，她看着雪花飞过窗棂，房间里的香炉冒着青烟，很是享受这种清静的心态。 苏明心中也叹了口气。 古一的教育水平其实也不错，而且实力强大，又有时间宝石能面面俱到。 不过俗世的校长她不可能去当，苏明只是想不到合适的人选，希望见多识广的至尊法师给自己推荐一个罢了。 就像她介绍摩纳克给苏明认识一样，古一其实还认识非常多的天朝武者，昆仑的那帮人对她来说也只是后辈。 “不过我倒是有个人选可以推荐给你，让他去给你当校长，他博览群书，性格宽厚，不光魔法远超常人，功夫武艺也是一把好手。” 古一看到苏明纠结的样子，还是给自己看中的接班人推荐了一个人手，其实她早有准备，只不过一直没有好的机会派去苏明身边罢了。 而现在就是天赐良机，只要那个人派过去，自己退休的日子就更近了呢。 “是谁？我见过吗？”苏明不记得卡玛泰姬还有什么人才，难道是莫度？但那货也太迂腐了。 古一抬起一只手，直接在面前一个光圈画出，朝着那边的人说道。 “过来吧，现在见见你未来要辅助的人。” 当看到从传送门里钻出来的人之后，苏明揉了揉脸。 “你是不是忘了说，他还是你们卡玛泰姬厨艺最好的人？” 古一只是微笑，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关闭传送门“你看，我就知道斯莱德会认出你的。” 显得有些瘦弱的来人抱拳行礼，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身板并不像是法师，而更像是西藏的牧民。 “我见过你，哈米尔大师，你是古一大师的守护者。” 苏明看着精瘦的图书管理员，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为什么感觉被古一算计好了？自己离至尊法师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呢？ 第510章 校长选定 “是的，他是米哈尔，他的祖先是‘坎’，数千年前的得道高僧，看破红尘后再次看破就还俗了......他的家族作为正义的守护者已经有数千年了，在数百年前，向维山帝立誓效忠于我。” 见到丧钟认出了哈米尔，古一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微微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的接班人挑对了。 在电影中，奇异博士第一次来到卡玛泰姬，那个他走进屋里，第一眼见到并误认为是至尊法师的山羊胡老头，就是哈米尔。 哈米尔此时还非常年轻，远不是将来那一把胡子的模样，只不过卡玛泰姬一大堆法师里唯有他经常在古一身边出没，苏明就认出了这个带着圆片眼镜的人。 古一还少介绍了他的优点，除了优秀的武者和法师之外，哈米尔还是不错的中医大夫，擅长丹青，还有烹饪异维度食材的能力。 不管是什么触手、眼球或者粘液，他都能做成药膳，这手艺将来也传给了他的后代。 正常历史上，奇异博士身边跟着的王（ong），正是哈米尔的儿子。 也不知道王现在出生了没有，就算已经出生了，应该也还是个大胖小子吧。 只不过作为古一的守护者，哈米尔显得有些沉默寡言，而且看起来一副古板学究的样子。 “可是如果派出哈米尔，大书库谁来看守？”苏明客气了一句。 “这里是卡玛泰姬。” 古一只是淡淡地回答。 图书管理只不过守护者的兴趣罢了，至尊法师太强了，根本不需要守护。 图书馆里有无数的魔法书以及道具，守护者就退而求其次去看守那些了，那都是古一从不同维度找来的东西，他们就像是管家一样守着主人的财物。 其实同样也没有必要，有任何人靠近图书馆，古一立刻就会察觉到，完全用不着人看守。 苏明看了看哈米尔，此时还穿着道袍，如果换上西装，这严肃劲闹不好真的挺像教育家的。 “会说英语吗？”苏明向他询问。 “会。” 哈米尔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旁，非常简洁地回答道。 “呃，教过学生吗？”苏明又问。 “有。” 哈米尔点头，他有大师的头衔，也是带过学生的。 苏明摸摸胡子：“那如果学生不听话怎么办？” “打。” 哈米尔如是说道，这就是现在的教育方法，如果学生不听话，那就用戒尺打手心，还是不听话，就用生命法庭权杖打屁股。 “好~~~就你了，我会把一所巨型学院交由你打理，尽管现在还没有学生。”苏明一拍椅子扶手，就算是定了：“尽管我不太支持体罚，小孩子只要抄写校规就行了，不过这事情以后再商量。” 没别的，苏明就是看上了忠心这一点，他们家世世代代忠于至尊法师，虽然苏明不太想当那个，但有时候这身份确实有好处。 “......”哈米尔只是看着苏明点点头。 “看来你对哈米尔很满意，但我同样有一个要求。”古一放下了茶碗，火炉上的铜水壶自己飞过来给她再次加满。 苏明心中呲了一下牙，来了么？重担？ “当然，大师请讲。” “哈米尔如果在学校里发现了具有魔法天赋的孩子，我会让他带回卡玛泰姬来，我这边也需要新鲜血液，守护地球总是免不了流血牺牲。” “如您所愿，保护这个地球和维度、时间线，同样是我的愿望。” 他知道这都是事实，普通人的生活看似平静，但如果没有古一和卡玛泰姬，各种稀奇古怪的异维度恶魔就会进入主维度，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 隔壁DC就是这样，没有一个维度防护罩，妖魔鬼怪到处乱跑，康斯坦丁等人都是靠驱魔吃饭的。 漫威这边情况原本也差不多，只不过现在古一法师把它们全部挡在外面。 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来看，这个防护在斯特兰奇接任后就破灭了，世界变得一团糟，各位法师们是多了个赚钱的路子，但整个地球都不安全了。 这个地球可是苏明的大本营，可不能让别人乱来。 古一欣慰地点点头，以前卡玛泰姬更像是各个家族后代的培育学院，和古一相熟的法师们会把子女送来卡玛泰姬，而普通人是不可能进入这里的。 但最近古一认识到了很多以前没看到的问题，尤其是征服者康的出现让她看到了时间线上的敌人。 她知道卡玛泰姬需要改革了，那就是扩大学员的招收范围，让普通人也能成为一份力量。 而孤儿，确实值得培养。 虽然在卫道士眼里，给孩子们洗脑然后培养他们的忠诚显得非常黑暗......但古一为了守护地球，不惜一切代价....... 卡玛泰姬的人手更少，很多法师都是有避世心态的，让他们去全球范围寻找孤儿有些困难，原本古一打算自己去游历各地。 但现在斯莱德既然成立了学院，马上就会汇聚足够多的孤儿，那她只要从这些孩子里挑就是了。 苏明发现这个历史改变了，不过是向好的方向改变，古一现在打算办霍格沃兹了...... 以后卡玛泰姬不会出现什么‘纯血派’和‘泥巴种’这种说法吧？而且这喜马拉雅山上想修通直达铁路估计是有些难。 孩子们从忠祠学院出来会效忠他这个老板，从卡玛泰姬出来的会效忠至尊法师。 而如果苏明将来看上这些魔法师的力量，那他就得接任至尊法师的位置，估计古一也有这方面的心思在里面。 别说将来，就是想一想那大批量法师带来的美好前景，苏明现在都有些心动了。 “那么就告辞了，我得去找些学生。” 苏明向古一微微颔首，起身告辞，这里不能久留，越是待在法师中间，越是心动啊！ 古一也笑着点头，她知道斯莱德心动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米哈尔向古一鞠躬行礼，跟着苏明离开，他要收拾一下东西，然后两人一起从传送门返回纽约圣殿。 “你好，莫度大师。”刚出门还没走几步，又碰上了那个小黑人，苏明很客气地和他打招呼。 莫度也微微鞠躬还礼：“威尔逊大师，你好。” 苏明尬笑了一下，点点头走了。 什么大师？武器大师？战术大师？这个词为什么从法师们嘴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莫度擦了擦自己头上的雪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去面见古一。 “老师，墨菲斯托发来了通讯，他说想谈个条件。” 古一看着烧水的炉火，若有所思，片刻后开口道：“我能允许他在主维度招募恶灵骑士已经是底线了，告诉他，没什么值得再谈的。” “谨遵您的命令。” .............................. 两人回到了纽约，哈米尔除了背着一个小蓝布包袱外，还背了一口黑锅。 苏明稍微有些无语，虽然可以理解在美国想要买双耳勺不太容易，但苏明可以有钱人啊，企业下面那么多工厂，做个锅子还不容易么。 不过也许职业管家都是这样的吧，用惯了的锅喜欢随身带着，闹不好这黑锅看着普通，也许是什么天材地宝呢？ 但为什么感觉学校可以开厨师专业了呢？ ‘八百个炉灶不锈钢，三千个大师厨艺强，学好厨艺有工作，出门就业有保障！’ 脑海中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苏明捏了捏太阳穴，走出了纽约圣殿。 他发现琴酒的车子还在门外等着，琴酒正坐在里面抽烟。 “老板。” 苏明只是笑着拍拍琴酒的肩膀。 既然还没有走，那就省得苏明再叫车了，先一起回到总部去，找人给哈米尔置办几身西装，再准备个接风宴，明天让他上任。 说实话，如果不是哈米尔穿着一身蓝布道袍，显得很是土气，他倒还真有一些高冷男神的范。 如果说死侍是话多得让苏明头疼，那哈米尔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假如非要他说话，一般回答也是几个词之内，就是有些缺乏幽默感，而且对于现代化的社会稍微缺少些常识罢了。 他认识汽车，知道汽车的原理，但没有坐过车，更别说开车了。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苏明大手一挥，配车配司机，自己工厂生产的豪华轿车来一辆。 毕竟哈米尔也需要一些伪装，不可能让他在学校随意用悬戒施法。 在介绍了琴酒和他认识之后，路上都很平静，回到公司总部后，苏明让琴酒带哈米尔先去处理琐事，自己则返回办公室准备。 等到明天，苏明要往欧洲走一趟。 时间过去得差不多了，苏明打算去看看无限处方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苏明打算从九头蛇那里抢些过来。 现在有了‘副官’，科研可以让她接手，即使倒推无限处方的成份有难度，但想办法培养复制应该可以做到。 今天苏明见到伏特加的时候，那个老人看上去几乎都要老死了。 无限处方可以延长寿命，只不过需要定期注射，如果能把处方掌握在手里，还能作为控制人的手段。 现在漫威能够让人长生不老的药剂有几种，很多都是从超级士兵血清后续研发出来的，即使这些东西搞不到，苏明还有自己。 他的血液中也有一种改造药剂，叫‘米拉库鲁’也就是Miracle，‘奇迹血清’。 只不过这种DC世界二战中小鬼子研发的药剂副作用极强，延长寿命的效果几乎没有，只是提供身体强度和自愈能力，还有大脑开发度。 但如果真的其它药剂指望不上，苏明就会让‘副官’研究自己的血液，进而定向改造它，让自愈能力向延长寿命的方向改变。 毕竟原料充足，自己的血有的是。 第511章 招兵买马 今天晚上苏明也不打算休息，而是准备给学校写一些教材，虽然他也没有太高的学术水平，但思想教育方面的教材必须自己写。 ‘还是缺人啊，唉，这年头有用的人材还是少啊。’ 苏明一边趴在办公桌上狂写，一边不由地感慨。 在遥远的夏威夷，一个茅草屋里睡着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一阵恶寒，从梦中惊醒。 他梦见了自己的毕生心血被九头蛇间谍抢走，而自己也胸前中弹而死，死前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史蒂夫的胸口让他牢记本心。 但突然，一切都变了，一张黑黄相间的面具向他袭来，在奸笑声中抓住了他，然后一飞冲天，冲出了地球。 老人吓醒了。 不过这也让他清醒多了，他没有被杀，而是被丧钟掳走了。 纽约城街头传说中的恶魔。 但恶魔没有杀他，而是把他丢到了夏威夷？还让他手下的人监督他种菠萝？ 厄斯金博士想过很多自己的下场，却唯独是没有想过会变成农民。 已经两年了，这个该死的地方四季如春，他已经不知道种了多少茬的菠萝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第二天一早，苏明把厚得如同字典一样的‘思想品德’课本交给了哈米尔，辛亏他是超级战士，动作快脑子也快，一晚上才能完成这样的‘著作’。 哈米尔翻了几页，看着看着挑起一边眉头，合上了书。 “我会品读。” “行了，我去欧洲一趟，看几个朋友，找点好东西，顺便看看能不能给你搞些学生回来。” “请慢走。” 哈米尔直接给苏明开了传送门，直达伦敦圣殿。 好吧，身边有法师就是方便，尽管他悬戒开门不像古一那么轻描淡写，但至少比去地狱中转站倒车要好不少了。 到了伦敦圣殿，这里还是那么富丽堂皇，无数的学徒们走来走去，坐镇的师也很清闲地靠在沙发上捋胡子。 “威尔逊大师。”他笑着和苏明打招呼，半月形的眼镜片闪过一道精光。 “你好，大师。” 苏明发现古一不知道给学生们通知了什么，现在人人都叫自己大师了。 老头站起来撑着手杖“威尔逊大师莅临伦敦至圣所，请，客厅喝茶。” 苏明想要知道一些这段日子伦敦的情况，所以尽管这个老头是个老顽童，也得和他聊几句。 跟着老头在圣殿里上下楼梯，左拐右拐，这里简直像是迷宫一样，好不容易才抵达客厅。 家具应该用的是印度紫檀，茶具也是嵌有金边的，这里简直就像是皇宫一样。 “红茶加糖吗？”老头亲自倒茶，精致的茶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加糖，别加泻药。”苏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摘掉自己的头盔放在桌面上。 “呵呵，大师真是幽默。” 老头挨着他坐好，把茶杯端了上来。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上次给你的惊恶先生现在情况如何？”苏明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好冰，这是冰红茶啊！ “嗯？惊恶先生是谁？”老头一脸费解。 “就是上次我送过来，脑门中间有个红点那个。”苏明伸手指在自己脑门上比划了一下。 老法师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哦，你是说实验体9527啊，他很好，还活着呢。” “活着就行，别弄死了，他具有多种特异功能，x基因非常有研究价值。” 苏明点点头，9527这个代号应该是终身的吧？ “是的，我们最近正在进行一项观察实验，看他被第七维度的灵能章鱼寄生会有什么反应。” 老法师十分平静地说着，这都是为了魔法研究。 “嗯，你觉得有研究价值就行。” 为什么古一那边准备搞霍格沃兹，这边却像是指环王？老法师是打算造出强兽人来吗？ 不过惊恶不在了，电索该如何出现？看来未来还是发生了一些苏明不知道的事情。 但现在都不重要，苏明一边喝着冰红茶，一边和老头聊了聊城里的状况，据他所说，英国有很多的法师，都上了看不见的战场。 在神秘学领域的暗战中，如今盟军法师其实是占据优势的。 人民生活水平？也还那样，土豆，炸鱼，物资实施配给制，饼干现在都是好东西。 不过这和圣殿的法师们无关，他们甚至能回卡玛泰姬吃饭。 因为摩纳克的原因，老法师最近也比较关注那些超级英雄们了，据说美国队长史蒂夫除了惊世战队外，还取代尼克弗瑞领导咆哮突击队行动。 但最近好像史蒂夫和菲利普上校闹得不是很愉快。 因为尼克弗瑞。 上校把上次巴黎行动的失败都归咎于弗瑞，他现在被分配去打扫卫生，在总部拖地扫地外加煮咖啡。 史蒂夫坚持错了的是自己，非要抢这个黑锅背，但上校就是不给他这口锅。 美国队长现在声望正隆，就算犯了错，那也一定是下属的错。作为战争时期的精神图腾，史蒂夫不能错，也不会错。 军方说你没错，那就是没错！ 不过行动失败也是真的，新出炉的黑锅也得有人背，虽说史蒂夫汇报在战区遭遇了丧钟，可锅甩不过去，也不敢乱甩啊。 丧钟进ssr总部就跟郊游一样，他很显然对每个人都非常熟悉，没有人愿意半夜醒来，看到黑黄相间的身影站在床边，自己被猩红的独眼盯着 当时的行动负责人是13号特工佩姬卡特，按理来说她应该负责。 但谁都知道13号特工和美国队长关系暧昧，处罚佩姬会影响史蒂夫的战斗力。 菲利普上校想了想，算了，正好队伍里有个黑人，那就按军方传统来吧，黑人背黑锅，完美。 弗瑞比狐狸还精，他当然明白菲利普是怎么想的，但这刚好变相拉近了他和史蒂夫的关系，他觉得值得。 所以黑人立刻就把责任全部揽下，还装作一副壮烈的样子。 史蒂夫非常感动，因此也老去找菲利普上校抗议，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上校把整支咆哮突击队都派到挪威去了。 ‘这么爱闹，帮助当地百姓组织游击队去吧。’ 老法师给了苏明不少情报，甚至ssr在伦敦的秘密总部在哪里他都知道，这些情报有些意思，老法师也说得眉飞色舞的。 其它更多的就没什么了，法师们也在关注宇宙魔方的事情，但红骷髅明显把那东西藏得很好。 “我把装备暂存在你这里，我去ssr办点事。”苏明脱下了装甲，武器只带了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枪“别乱碰我的剑，会死。” “咳咳，我岁数大了，拿不起来那种兵器的。”老法师装作一脸虚弱的样子。 苏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干脆把装备送去了卡玛泰姬，让古一保管一会。 当苏明走进传送门的时候，好像听到老法师失望地‘嘁’了一声。 他果然还是想研究丧钟的武器啊。 不过也是正常，就连古一都被弑神者那散发的强光所吸引，更别说其它求知欲浓厚的法师了。 苏明身上现在只套着绞杀形成的西装和大衣，魔浮斗篷变成了一条长围巾，苏明自己的脸露在外面。 再次返回伦敦后，他用美元换了点英镑，去路边找地方打电话，他直接通过军方找菲利普，让他把‘美军最大的食品供应商’用车接进总部去。 苏明可以给ssr多来点赞助，但他想要一个人，学校总得有个女老师，只有哈米尔一个男人多不方便？ 洛琳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菲利普上校笑得如此灿烂。 在陪同着仿佛穿着皮质大衣的独眼商人，参观了最近ssr的成果后，两人又去会议室密谈了不短的时间。 洛琳在上次面对丧钟之后，就不再做特工了，而是成为了文员，就是每天打文件和接电话挺无聊的，不过偶尔佩姬回来还能陪着她。 不过现在，看着菲利普上校从会议室走出来，笑得眼睛都找不到的模样，她不由地心中一阵好笑。 果然还是资本家最有权势么？刚才打电话来通知菲利普上校去接人的，居然是潘兴上将的秘书。 就算菲利普觉得带人来秘密总部有些不合适，但这是命令，没有什么抗议的余地。 原本还稍微有些不高兴，但过一会他就眉开眼笑了。 洛琳猜测是商人给了菲利普上校不少好处，那人气质非凡，面带矜持的笑容，仿佛永远胜券在握，这一定是很成功的人。 菲利普是个正直的军人，这个好处应该不是给他个人的，那就是ssr人人都有份了。 “会是什么呢？资金？食品？新军装？” 洛琳手肘支在写字台上，撑着脑袋向远处张望，她有些想要新军装，身上这件袖子快磨烂了。 然而却看到两人向着她的方向走来，周围的人纷纷站起来敬礼。 “洛琳军士！”菲利普上校收敛了一下笑容，却好像怎么都憋不住一样，下命令都显得腔调奇怪。 “到！长官！”洛琳站起来敬礼，但眼中有着奇怪的神色。 “恭喜你，你被升职了，来自陆军总司令部的升迁命令。”说道这里，菲利普的神色变得尴尬了一下，这些后方的人真的是有病啊，为了讨好大商人，居然连军衔都卖。 不像他，那是为了ssr才同意洛琳调走的，一点都不一样。 “谢谢长官！”洛琳稍微高兴了一下，她熟悉菲利普上校，这肯定还没说完呢。 “你被晋升为中尉。”菲利普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简直闻所未闻，二等军士升职中尉？这些官老爷啊 周围人不少，他简直说不出口。 “啊？”洛琳也吓了一跳，她本以为会是军士长这样的职务，可怎么突然就成了尉官？ “不用谢我，感谢这位吧，斯莱德·威尔逊先生，他是威尔逊企业的老板，而你接下来的任务将由总司令部下发，简单来说你已经不是我的下属了。” 菲利普上校向旁边躲了躲。 苏明则笑着往前走了一步，牵起洛琳的小手在嘴边贴了一下“你的香水是我的工厂生产的，我想我们以后会相处得很愉快” 。 第512章 交易 洛琳的心里就像长了毛一样，难道自己被出卖了？就像货物交换那样给SSR换来了好处？特工的命运都这么黑暗吗？ 她恨不得立刻跑回宿舍去，用肥皂把手上的皮都洗掉。 但不行，她只能强颜欢笑。 “谢谢。” 苏明饶有兴致第看着她，感觉很好笑。 之所以挑中洛琳，因为他现在认识的女特工其实只有佩姬和洛琳两个人啊。 虽然洛琳显得有些迷糊，而且胆子也不如佩吉大，但是她也受过特工训练，格斗、射击、驾驶等等基本功还是全会的。 苏明找来孤儿肯定是男女都有，他可不希望米哈尔把那些小姑娘都练成魔鬼筋肉人，和某位哪吒一样。 女生锻炼的方法肯定和男生不一样，苏明得找女老师才行。 所以苏明只能出些钱，把洛琳买走喽。 当然，文明社会嘛，这叫借调，苏明承诺战争时期陆续给军方提供一批不少的物资，难道他们就不该派一个人去威尔逊企业对接吗？ 账目或者货物出了错谁负责？反正苏明这边是每周都提供一点货，你们看着办吧。 至于为什么不一年提供一批货，苏明也有解释，他们是食品企业啊，还有新上市的塑料袋包装即食食品，保质期就是短。 这可不是买卖，而是捐赠，谈不拢我就不捐了。 所以现在实际上，洛琳是被派去威尔逊企业负责这件事，每周清点那边的发货什么的。 但人都到手了，怎么用，军方就管不着了。 苏明打算让洛琳去忠嗣学院，把他找来的小萝莉都教导成合格的特工。 就算萝莉们岁数大点后，被证明不适合走武力路线而去当普通职员，那也得会开枪会格斗才行。 至于洛琳的忠诚度问题，苏明也早有计划。 即使现在大家都在伦敦的下水道里，她还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光是涂着口红，穿着丝袜，保持着身材，还喷了威尔逊的新型香水。 苏明给出的工资会比SSR高得多，而且合适的时机还会给她抗衰老的药剂，而相比现在拿她交换方便面等物资的军方，她会知道该选哪边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洛琳先是在SSR，后来又在神盾局，一共做了50多年的文员，最后退休孤独终老。 她和佩姬卡特是好朋友，每次当佩姬出任务的时候，就会把父母双亡的侄女莎朗卡特交给洛琳照看。 从某种程度上，她很会带孩子，莎朗把她当做妈妈和好朋友，跟洛琳的感情比跟佩姬姑妈更好。 而未来的13号特工，有很多本事都是洛琳教给她的，当然她也给莎朗讲了很多她姑妈，自己，和美国队长的事情。 以至于在成年之后，无限崇拜美国队长的莎朗变成了队长的女朋友...... 洛琳原本的命运也太凄凉了，苏明干脆就给她改改命，当神盾文员没有什么好处，还天天都有生命危险。 当老师吧，赚钱多，社会地位还高，先干着，过几年升个教导主任，开好车住别墅，总好过留在SSR给别人端茶倒水伺候人。 要知道在战后，就连佩姬这样的功勋元老，都变成了勤杂工，社会风气就是极度歧视女性的，你工作得再好也没用。 “不用谢，我正好需要一个女性教师。”苏明松开了她的手，选择先告知她一些事情。 但洛琳反而更慌了，富豪需要一个女教师...... 这在美国不是没有先例，对于有钱人来说，家庭教师往往就是情妇的代名词，当初南北战争的时候，还有南军的将军带着女家教上战场的。 白天读文件，晚上读剧本，一举两得。 不过好在还不等她多想，发现了歧义的菲利普赶紧说明了：“威尔逊企业在长岛修建了一所综合制的学校，真的学校。” 洛琳松了口气，还好。 “是的，长官，我明白了。” “那么两位，我就先告辞了，我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知道的，最近我们的商品有很多都来到了英国，我需要和这边的负责人开个会。” 苏明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菲利普上校说道，至于洛琳，现在一个学生都没有，让她收拾收拾东西，和朋友告别什么的，过几天也不要紧。 “好，我派人送你。”菲利普笑着和苏明握手。 “放心吧，说好的新式水果罐头还有蚊帐，优先赠送给你们SSR，我会让飞机直达伦敦。” “谢谢。” “哎，不用客气，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嘛。” “对，为了这个国家。” “哈哈哈.....”X2。 ................................... 被人送着从隐蔽的出入口钻出下水道，苏明并没有去找什么公司人员开会。 这里确实是有威尔逊企业的办事处，然而他们认识苏明，苏明不认识他们，这些杂事一般都是琴酒管理的。 苏明先是去卡玛泰姬取回自己的装备，然后就直接从高空往德国飞去，他要去看看他比较关心的血清问题。 虽然在德占区满街都是九头蛇，可想要找到他们的基地非常困难。 这些家伙仿佛被宗教洗脑了一样，见到打不赢跑不掉，立刻就自杀，搞得苏明一点情报都弄不到。 不得已苏明只得又去了一趟巴黎，亲切会见了地下游击队的领袖。 付出了几包烟后，他得到了一个情报，法国的科西嘉岛上据说有一个九头蛇的据点。 但因为那是个孤岛，游击队根本没法确认这个情报的真假。 不过这不妨碍苏明往那里跑一趟。 然而，等苏明浑身浴血杀进了基地内部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研究血清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无限处方的存货。 这里估计是个军备库，在库房里只有几小堆蓝色的能量电池。 毕竟法国现在已经是战线后方了，更多的东西都需要优先前线，这里的基地只有最低限度的武装。 苏明随手装了几块电池打算带回去给‘副官’研究，他不打算再找无限处方了，九头蛇的基地鬼知道还有多少个，简直是耽误时间。 他决定要去毛熊那边一趟，去找水蛭药剂，顺便看看能不能搞到一批学生。 第513章 红房子 相比九头蛇来说，利维坦更好找一些。 他们在战后才会迎来发展高峰期，而现在他们主要寄生在政府里，外部的分支机构并不太多。 比如用来培养黑寡妇们的‘红房子’，钢铁同志就知情，在体制内部，到达一定位置的高层也清楚这件事。 而里面很可能有水蛭药剂。 虽然名义上红房子归于kgb管理，但实际上背后真正的大佬是瓦西里?达萨耶夫（vasilidassaiev）以及维克托?乌瓦洛夫（viktoruvarov）。 圣盾兄弟会分裂后，他们和其他人分道扬镳，来到这片广袤的冰天雪地中，成立了以神话中巨兽为代号的秘密组织。 利维坦。 正如ssr选中了美国，九头蛇选中了德国，手合会选中了日本一样，利维坦和它的兄弟组织们一样，选中了毛熊。 从一个国家中汲取养料，壮大自己，对抗曾经的队友们，每个特工组织都会做这样的事情。 而选中毛熊这里，有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兵员充足。 俄国人身体素质普遍较好，不论男人和女人，彪悍的因子就像是印在灵魂上一样。 瓦西里和维克托并不傻，九头蛇如今如日中天，ssr也不甘其后，现在两强相争，那最后必有一伤。 如果利维坦现在介入世界的纷争，那么局势反而会变成三足鼎立，不如等ssr和九头蛇分出胜负，利维坦再出山对付虚弱的两者。 因此利维坦如今的行动方针就是先屈服于国家，低调发展，渗透，成为这个庞大国家的方方面面，然后再借用国家力量来孵化自己。 他们现在是在积蓄力量，不管是兵员、物资、还是金钱。 在漫画中，娜塔莎提过红房子在西伯利亚的某处，但具体地点苏明并不知道。 不过这不是问题。 红房子是一个地下基地，里面除了数百名接受培训的女孩之外，还有大量科学家，后勤人员，甚至还有军队驻守。 有这么多的人，那么就一定需要补给。 不管是食物，训练用的子弹手雷，还是科学家需要的化学原料，都需要定时补充。 有些东西可以被囤积，比如床单被褥什么的可以一年补给一次。 苏明也考虑了这个问题，但有一样东西没法储存太多，那就是囚犯。 人类在红房子是消耗品，小姑娘们会用各种送去的囚犯来练习杀人技巧。 练习射击需要，练习格斗也需要，练习解剖也需要。 一个特工学员，每天都至少会消耗好几个囚犯，毕竟利维坦培养的是刺客和杀手，想要她们精通这方面，就得大量练习。 至少丧钟没有听说过看书就能自学成顶级杀手的。 而囚犯存得太多，还得保证上课前活蹦乱跳，那不光浪费粮食，还有安全隐患。 因此红房子囚犯的补给周期不会太长，苏明可以等。 现在才二月，想用汽车牛车把各种物资运进西伯利亚？想都别想，地上的积雪能没过成年男人的胸口。 而早春通向西伯利亚的可靠交通，只有1891年修建的西伯利亚大铁路。 据说坐豪华专列‘金鹰号’从莫斯科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都需要七天时间，旅客们下车往往连走路都不会了。 现在，因为kgb是保密机构的因素，送往红房子的物资应该会由一趟专列来运输，而且这趟专列应该不在运输部门的时间表上，或者干脆就是专线。 苏明需要的就是这份时间表，记住所有前往西伯利亚的火车运行时间，然后去铁路沿线蹲守。 如果哪趟车出现的时间不在这时间表上，他就爬车去查看。 假如有粮食、囚犯、化学用品、洗脑设备、裙子和化妆品出现在某辆列车上，那么应该就是应该搭的车了。 没有卫星的年代只有靠笨办法，好在苏明还看过铁道游击队，跨上飞驰的火车，就像骑上奔腾的骏马 在西伯利亚某处，一个如同监狱般戒备森严的地方，铁丝网和哨塔上都挂满了积雪。 神色漠然的士兵们依旧围着铁丝网巡逻，军犬也闭着嘴默默跟随。 在铁丝网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房子，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雷达站，也许里面只有几个通信兵和一个火炉子那种。 而实际上，更多的建筑部分在地下，它们所有的墙壁内侧，全部是红色的。 此时在地下深处的一件大教室里，老师们正在给一群姑娘上课，上课的内容是组织观看电影。 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 不过，是魔改版本的，这里的白雪公主穿着一身白色的紧身皮衣，前凸后翘，光是看着就充满了肉欲的暗示。 长达数小时的影片内容就是她如何通过欺骗、阴谋、性关系，操纵身边的男性为她所用。 七个小矮人演员专门挑选了面目可憎的侏儒，脑盲肠肥不说，脸孔还化妆得如同怪物。但公主依旧满脸笑容地和他们轮流发生关系，各种动作细节都被摄影机拍摄得非常清晰。 下方的字幕也会及时打出这体位的名字，以及使用种种发力技巧，能让男人感觉愉快。 教官时不时就会暂停一下播放，讲解假如在当前状态，该如何趁目标处于快乐的巅峰时，无声无息地杀死对方。 有姑娘会害羞得不愿意去看，这时就会有无比壮硕的成年女战士走过来，痛打姑娘一顿，然后固定住女孩的脑袋，扒开她的眼皮强迫她看下去。 但这依旧会降低女孩的评分，如果评分低于5级，那就是毫无价值，她的命运就是被其它女孩杀死，成为‘养料’。 总之到了电影最后，公主杀了七个小矮人，杀了王子，杀了猎人，杀了王后，她成了最后的胜利者。 最后的场景就是她满身白浊，站在一国人民的尸堆上，一手沙，一手伏特加，大笑着欢呼‘乌拉’！ “咔哒” 教官打开了教室的灯，关掉了放映机，她是个面无表情的老女人，如同骷髅般干瘦，眼睛却闪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她胸前的领子上，挂着一个不起眼的装饰物，是摩羯的星座标志。 “姑娘们，电影好看吗？” 这并不是提问，因为答案早就被规定好了，这只是走流程。 她问好不好看，姑娘们必须回答好看，如果说别的不相关的答案，那就得接受电疗或者丢进冰水里。 周围的利维坦战士们，会确保每个人都认真回答了教官。 “好~看~” 姑娘们麻木地回答了她。 教官像是巫婆一样笑了起来“很好，那么现在提问，你们从电影里学到了什么道理？多蒂，你先说。” 一个金发的女孩站了起来，她目光稍微有些茫然，但依旧还是说出了答案“性是非常有用的武器，敌人会在释放生命精华时松懈，而我们可以乘机咬断他们的主动脉。” 然而老女人教官不满意地摇了摇头，朝她喝骂到“太肤浅，你的认识太肤浅了，自己滚出门去领30皮鞭！” 实际上，不用多蒂滚，自然有两个强壮的利维坦女战士把她揪着头发拖了出去，很快走廊里就传来了惨叫的声音。 “叫得太大声了，发骚欠干吗？再打！给我把她打晕为止！” 教官咆哮着追出门去，重新下达了新命令。 她解开了领子上的风纪扣，朝地板上吐了口痰，回到教室里。 “多蒂的答案让我很失望，下一个回答的人最好认真想一想，我要的不是表象，而是整件事情的本质。” 姑娘们更加茫然了，这电影中真的有什么深层含义吗？ “安雅，你是多蒂最好的朋友，你来回答。”教官直接点名。 “我学到了统御男性、掌控人心、灌输痛苦能带来的快乐。”另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站起来回答。 “虽然不完整，但我认可这个答案，你今天可以多领一片面包，坐下！” 其它的姑娘们都默默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大体上有个回答的方向，今天可以不用死了。 “罗曼诺夫同学，起立，补充一下安雅的发言。” 教官又点了另一个年龄更小的红发女孩，她和另外一些女孩，要比多蒂和安雅晚一届，她们今天只是旁听。 总之接下来，有些女孩被罚掉了晚饭，有些则得到了奖励，但至少今天，她们晚上又可以被锁在床上睡觉了。 而不是被丢到雪地里喂狼，或者直接进焚尸炉 教官如同女王般掌握着所有人的命运，把女孩们摆布在股掌之间，她示意来人收拾放映机，双手把玩着手里的马鞭。 “今天我的课程就到这里，你们接下来将由莎拉波娃老师带去畜栏，在那里，你们要学习如何用手边的任何道具宰杀敌人，畜栏里的囚犯都是我们的敌人，不，他们不是人，而是猪猡！” “是！老师。”小姑娘们立正回答道。 “猪猡们会被解开束缚，并且被告知如果杀死你们就能获得自由。你们每人必须徒手扣出十个心脏，这是你们今天的目标我不在乎你们是扣猪猡的，还是扣你们自己的，但我明天上课的时候要检查，没有完成作业的人会被军犬们轮j后分尸，大家都会旁观，就像上次一样，懂了吗？” “懂了，老师。” “很好，明天的课程我们看另一部电影，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现在下课！” 战士们带着女孩们离开了，但教官看所有人离开后，让门外的卫兵们拖回了多蒂。 “多蒂，你快要毕业了，今天就是你最终的考核。”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多蒂趴在地上，地面仿佛都是铁锈味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是去莫斯科刺杀什么大人物？还是陪什么高官睡觉窃取情报？ “多蒂·安德伍德等候命令。”她喘息着回答道，伤势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很好，你的任务就是今天晚上杀掉你的室友安雅。”教官平静地回答道，用马鞭磨着自己的指甲“没有武器，就靠双手。” “什么？！安雅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然，我当然知道，但她也收到了命令，今晚要杀掉你，你把她当做朋友，不愿意杀她，但她也不愿意杀你吗？”教官露出狰狞的笑容“要知道，你现在非常虚弱，如果你不先下手为强，死的就会是你” 多蒂陷入了沉默，但教官并不会有任何心软。 “把她拖回房间去，让人守住她们的房门，明天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 教官摆摆手，像是拍开灰尘一样让卫兵拖走了多蒂。 安雅并没有收到任何任务。 只因为教官选择了多蒂作为种子选手，因为她比安雅更漂亮。 理由确实就是这么肤浅，多蒂之前的回答其实是对的，教官打她只是为了让她受伤，失去安全感，陷入受迫害的妄想。 这里是红房子，是利维坦培养女杀手的地方。 容貌是女人重要的武器，水蛭药剂就是为了保养这件武器而生的，连教官都没有资格接种那血清，只能看自己老去。 她心中充满了对小姑娘们的嫉妒，于是变着方法折磨她们。 但红房子的毕业典礼就是这样，来自上级授意，并不是她的发明。 杀掉自己最好的朋友，接下来是所有同期毕业生的乱斗，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然后接受绝孕手术，接受宝贵的水蛭药剂。 那个人就是这一届的‘黑寡妇’，蛊虫里最狠毒无情的那一个。 。 第514章 偏爱 多蒂被丢回了自己的宿舍，守卫们今天并没有把她锁在床头上。 但鲜红的房间中，多蒂只是蜷缩成一团，看着桌子上的电灯发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房门被全副武装的士兵守住了，更外面还有许多驻军，全副武装甚至有坦克和军犬。 围墙电网外，周围数百公里全部是茫茫雪原。 没有人能从这里逃掉。 在她们都很小的时候，教官曾经说过“秘密和仪式感总是必要的，它能帮你们找到你们在人类社会中的位置。” 当时有高年级的学姐们回答“是的，教官，我们在世界中没有位置。” 教官笑了，那是老巫婆教官极少的几次笑容之一。 不过多蒂没有看到后面的内容，她们这些低年级学生被带走了。 在小姑娘们离开后，教官笑着把学姐们送进了角斗场，告诉她们。 “回答完全正确，现在开始仪式吧，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寂然无声的杀戮后，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她踩着同伴的尸体，浑身浴血地走了出来，那就是上一代的黑寡妇 只不过这样培养出来的无情精英，虽然很强很好用，但风险都被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总是会有意外出现，尤其是遭遇九头蛇的任何一个头领，黑寡妇都难以幸免。 蜘蛛和蛇谁更毒？而且对方有九个头。 同样都是女性的精英战士，九头蛇的蝮蛇，比黑寡妇还要致命。 现在九头蛇的爪牙也伸向了这个巨大的国家，他们时时刻刻探寻着利维坦的另一项秘密研究，冬兵计划。 九头蛇想要冬兵计划。 他们的武器更先进，特工更精锐，而且有至少两名首领级的人物暗中进入了苏联。 在秘密战线上，利维坦如今正节节败退。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上一代的黑寡妇失去了联系，应该是死了，却不知道是遭遇了谁。 之后利维坦高层就催促红房子拿出下一代的黑寡妇来，于是在博士和教官的讨论之后，他们决定让多蒂这届的学员提前毕业。 其实也没提前多少，注射水蛭药剂后，十几岁和几十岁根本没有区别。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多蒂听到了门响的声音，她的室友以及好朋友，安雅回来了。 “你没事吧，多蒂？”安雅的手上还有血腥味，但脸上却带着笑容，轻轻坐在多蒂的床边“为了照顾你，他们今天不锁我们了，换成了门外站岗，我觉得教官还是挺喜欢你的。” 但当安雅坐下的时候，多蒂有些不自在地往里缩了缩，她不知道安雅是不是在伪装，会不会下一秒就拧断自己的脖子。 不过安雅仿佛没有注意到一样，她摸着自己的辫子，偷看着门外的卫兵。 看到卫兵不太注意里面的动静后，她掀开了自己的衣服，从肚皮上取下一片面包来。 “我藏了一片面包，你还没吃饭，快躲到被子里吃。” 她小声地对多蒂说道。 多蒂稍微有些犹豫，她不知道面包有没有毒，也不知道躲进被子里会不会被捂死。她们每个人都掌握了无数的杀人手段，就是去外面抓一把积雪都能用来杀人。 虽然她之前觉得让朋友杀了自己也行，但现在 如果朋友表现得这么积极，只是想杀了她，她又觉得有些不值了。 “安雅进门没有动手，是不是因为没有把握？打算从背后突然掰断我的脖子？伪装战术吗？” 多蒂心里想着，伤势让她感觉虚弱，大脑迷糊，但她想要活。 她接过了面包，上面还有安雅的温度，温温的，粗糙的面包仿佛都变软了。 多蒂把面包藏进了被子里。 “谢谢，安雅，等熄灯后我再吃。” “唔，也好。”安雅想了想，确实觉得有光还是容易被发现，偷带食物可是重罪，这里粮食很宝贵，大家都是经常吃不饱的。 红色的墙壁让两人的脸都显得红红的，屋里只有两张钢架床和一张简单的桌子而已。 多蒂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盯着安雅看，房间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一无所知的安雅只是认为多蒂伤势太重，她同样没有多想什么，她站起身去关灯。 “那我们睡觉吧，晚安。” 多蒂心中一阵缩紧，关灯是打算动手了吗？ 借着明亮和黑暗的转换，人类眼睛不适应的时候发起攻击，确实是基础中的基础。 正确的破解方法应该是在关灯前就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再睁眼，这样恢复视力的速度大概会快两秒钟左右。 但现在如果闭眼，安雅可能会趁机动手，虚弱的多蒂不是安雅的对手。 梳着两根麻花辫的小姑娘虽然看起来文弱又害羞，但她能毫不费力地把囚犯的脊椎都从特定角度打断。 女性的格斗技巧从来不是以力破力，而是通过柔韧性以及技巧，攻击骨骼和内脏的弱点，从而无声息地一击制敌。 就像是注入毒液。 现在的多蒂就一时间陷入了两难，最后她还是决定睁着眼睛，毕竟那样也许还能多活几秒。 ‘咔哒’。 台灯被关掉了，安雅在黑暗中凑近了过来，弯下了腰。 多蒂在被子里握紧了拳头。 但安雅只是把脸凑近了多蒂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就返回自己的床铺去了。 多蒂急促地呼吸着，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可安雅明显没有杀她的意思，她之前想错了，她的好朋友还是好朋友，那个可爱的女孩。 教官肯定没有给安雅相同的任务，她在骗人。 然而 问题来了，教官说过，明天早上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房间。 但如果她们两人中没人动手杀了对方，那么毫无疑问，两人明天都会死。 不服从命令的人就是废物，而废物在红房子没有价值，也许丢进锅炉里给别人提供热量，就是最后的归宿了。 这方面教官是不会骗人的。 多蒂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着解决之道，房门被锁上了，她们连饭都吃不饱明显是打不开的。 而如果明天警卫开门是发现两人都活着，立刻就会开枪杀死她们。 “得引诱安雅杀了我”多蒂制定了一个计划，她悄无声息地从床上坐起来，默默吃着面包。 但面包只有薄薄一片，她再磨蹭，也很快就吃完了。 多蒂擦了擦眼泪，换上了凶狠阴冷的表情，安静地向着安雅的床铺走去。 这里都是地下，多蒂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还有多久会亮，但她不能再拖延了，她要让安雅活下去。 安雅披散了头发，含着手指睡得正香，她其实同样没有安全感，这里的每个女孩几乎都是蜷缩着睡觉。 多蒂掐住了安雅的脖子，渐渐用力。 安雅醒来了，她们被训练得非常警觉，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多蒂掐着她，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多蒂？咳咳，这一点也不好玩，我要喘不上气了。”她用手掰着多蒂的手。 “闭嘴！臭婊子！你叫我的名字我都觉得恶心，我受命要杀了你。”多蒂又用力了一些，但她太虚弱了，根本没有什么力气。 “那你应该用床头的手铐拆下来一部分，趁我睡着的时候划破我的动脉，或者插进我的心脏，扼杀的手段不适合你现在的身体状态。” 安雅已经非常清醒，她不光一点也不挣扎，反而松开了手。 她已经明白了，这是教官给多蒂的命令，而自己已经被划为了‘养料’级别，命运就是死在别人手上。 如果这样，不如让好朋友杀了自己，省得被陌生的男人或者野兽凌辱而死。 “呃”多蒂被看穿了，但她还是抽了安雅一耳光“快还击，杀了我。” “不，收到命令的是你，你得活下去，活到最后。”安雅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平静地躺着，看着多蒂。 “你杀了我，你就能活下去了。”多蒂松开了手，她抓着安雅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安雅摇了摇头，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抱住了多蒂。 “我活不到最后的，多蒂，我早就发现了一个秘密，每一届的女孩里，只有一个人能活到最后，有一个人，注定是要杀死其它所有人的，我早就知道我会死，也早就决定死在你手里” “不，这不可能。” “冷静下来想想，多蒂，我们的裙子从来都是不合身的，对吗？他们从哪找来这么多不合身的旧裙子呢？” 安雅惨然一笑，说出了自己的证据。 这些红裙子，是从曾经那些尸体上扒下来的。 多蒂如遭雷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她真的要杀光所有人吗？ 她们都是在这里长大的，十多年了大家都在一起，她真的能杀了所有人吗？ 然而，如果教官的计划得逞，她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后，她当然可以杀光其它所有人 教官确实是偏爱她的，只不过这种爱不是常人理解的那种，只是认为她是最合适的武器。 多蒂抱着安雅哭了起来。 。 第515章 利维坦 安雅也抱着多蒂，两人坐在床上低声地抽泣着。 她们连哭都不敢大声，怕引来警卫的注意。 “多蒂，你的格斗和射击都是成绩最好的，比我强得多，你快杀了我，然后连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不，如果你不打算杀我，那我们就想办法一起杀出去，大不了一起被机枪打成碎片。” “如果那样，他们不会开枪的。”安雅摇摇头，抹着眼泪“他们只会在天亮了之后派出军犬和一辆雪橇，然后在几里之外捡到我们冻硬的尸体。” 多蒂低头看了看，是啊，现在她们，甚至是基地内部的警卫，都穿着单衣。 门外的警卫，基地的防御，外围的电网，这些都有办法解决，她们接受的训练中就有类相同的项目。 但没有任何课程是教授她们对抗自然 一条连衣裙，不可能支持她们走出多远的，西伯利亚的寒风就会要了她们的命。 子弹可以省下了，也许她们的尸体还会被当做其他女孩们的射击靶子，亦或是解刨的材料。 “如果我们能杀掉足够多的警卫，把这些衣服一层层都穿上，也许可以让我们坚持走到雪地之外。”多蒂又提议道。 “那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呢？”安雅问她“我们连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我们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荒野之外又是什么样呢？” “” 多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既然她和安雅都没法杀掉对方，那不如一起想办法逃出去。 苏明此时正在喝酒。 没错，经过半个多月的蹲守，还有几次找错了地方，他终于找到了红房子。 这个鬼地方真是要人命，不光不通火车，就连交通运输都得靠人力雪橇。 飞在火车站的高空，看地面上那些囚犯和劳工就像是蚂蚁搬家一样，速度太慢，在认定方向之后苏明就超过了他们。 他能从百公里外的火车站找到这里，还多亏了绞杀的嗅觉和斗篷的空中侦查，以及原本丧钟的打猎经验。 要是在dc，他还可以用目镜上融合的神器，然而那玩意到了漫威同样不好使了。 红房子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但苏明还是发现了。 一座小破房子有电网不说，可西伯利亚无疑是大后方，配坦克？有必要吗？ 地面上巡逻的人不多，电网四周岗楼上各有一个班，中央房子里有几人，地面上遛狗的一个班。 两辆破坦克没有发动，估计车组不在地面上。 这些人都是利维坦，苏明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刚好抵达时间还是晚上，周围一片漆黑，完美的时机。 他直接轻轻降落到了塔楼顶上，从屋檐边上倒挂而下，正在烤火值班的士兵们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绞杀掐死了。 如此重复四次之后，除了地面上的军犬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显得焦躁不安之外，没有任何人发现苏明。 这些士兵素质很一般，看到丧钟从天而降几乎吓得连保险都打不开，等他们的手指摸到扳机，脑袋都掉雪地上了。 苏明对付人只用猫头鹰匕首就够了，绞杀去对付狗，面对外星来的掠食者，狗也同样被吓得叫不出声来。 绞杀速度太快了，黑影一晃，几条狗就被触手拧断了脖子，触手又变出大嘴来把它们吞了。 苏明本来还想尝尝狗肉的，这下没了。 绞杀示意宿主可以一起吃人肉的，香香的口味，你吃过没？ 但苏明表示拒绝。 转念一想，这些狗倒可能是吃过人肉的，苏明也没什么兴趣了。 没有监控的年代，真是杀手活动的黄金年代，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潜入很顺利啊。 苏明一边搜索了一下尸体，把卢布和伏特加都搜刮了出来，然后进入了场地中央的小房子。 里面就几个人，看起来还是小军官，正在睡觉呢。 臭靴子和空酒瓶丢得到处都是，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还有几幅扑克牌丢在地上。 “绞杀。” 苏明没兴趣了解那些家伙会怎么死的，他开始研究房间里的其它情况。 地面角落处有一扇巨大的钢铁大门，是通往下面的，还有一个大红按钮，应该是警报器，这里还有和下面通话的通信器，一些简单的单兵武器。 苏明想了想，为了防止敌人狗急跳墙，把小萝莉们灭口，他还是潜行进去比较好。 当初切ssr布鲁克林地下实验室的大门，就是无声无息的，现在这扇应该也一样。 不过在那之前，他要稍微喝两口伏特加暖和一下。 因为没让斗篷加什么‘魔息术’，他吸进去不少冷空气，现在就感觉透心凉。 只不过虽然看起来很像，伏特加却不是雪碧，没法让他心飞扬了。 拧开一瓶新酒，摘掉头盔灌上几口，呼出一口热气，扣上头盔，苏明拔出了夜幕大剑。 黑色的剑刃上繁星点点。 他轻轻往门上一捅，就像是捅破张纸一样，顺利切了一个圆形出来。 他让绞杀帮忙扶住这个大铁饼，慢慢放在地面上。 无声无息。 一个通向下方的斜坡出现，还挺宽敞的。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红色的光点缓缓沉入了黑暗中。 这里的结构就像是倒立的高楼，上面几层靠近出口的，不是驻军军营就是军火仓库。 他发现利维坦也是够狠的，下面这些士兵还都穿着短袖呢，看来只有接班去外面巡逻站岗，才能换着穿那几十件棉大衣。 他们食物很短缺，士兵们基本就靠红菜汤罐头度日，黑面包更是干得像是石头，生活物资几乎完全不存在。 除了酒，伏特加管够。 不过苏明可不会同情这些家伙，能在这里当驻军，无疑是利维坦的铁杆，必须死。 利维坦不像九头蛇那么洗脑，也不像ssr那样靠大义蒙骗，他们的主旨是‘在世界上获取我们的位置’。 鬼知道什么意思。 苏明一边平静地命令绞杀把睡梦中的士兵快速杀死，他自己一边挨个取走尸体身上的卢布或者金表。 红房子里的小姑娘他是打算都救出去的，但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愿意跟他走。 虽然她们中大多数都是孤儿，但也有是被自己的父母送掉的。 比如娜塔莎，她就是有亲人的，她当初被一个叫做伊凡的士兵在战场上捡到，养大，伊凡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 只不过伊凡无比相信领导的决定，他选择让娜塔莎为祖国做贡献，依照上级的命令将她转交给了间谍大师塔拉斯·罗曼诺夫做养女。 但塔拉斯，就是利维坦的成员，并不是祖国和钢铁同志需要娜塔莎，而是利维坦需要娜塔莎这样的小姑娘。 他教授了娜塔莎很多刺客技巧，借助小孩子的身份刺杀目标。 娜塔莎十岁的时候就被派到日本，意图刺杀手和会的某位恋童癖首领。 理所当然失败了，所幸金刚狼刚好流浪到日本，无意之中救了她。 但罗根不会带孩子，他把娜塔莎送回了苏联，交还给了伊凡，顺手还把塔拉斯杀了。 ‘派10岁的养女去杀手和会的首领，肯定是疯子，唔杀了。’ 这就是罗根的想法，然后他觉得问题解决，结局不错，就独自横穿苏联去欧洲找哥哥维克多去了。 然而这边的水太深了，这一切离结束还早得很呢。 利维坦再次找上伊凡，征召娜塔莎后丢进了红房子。 今年娜塔莎刚好14岁，但实际上她的杀人技巧是同龄人里最好的。 有鉴于此，苏明不想做强迫别人和家人分离的坏人，学生多几个少几个也无所谓。 难保有人会记得父母，想要回家去，尽管那样确实很危险，但苏明还是希望让她们自己做决定。 如果她们想回家，分些钱就当路费了，这些卢布就是，虽然可能分不多，但至少买张车票，买些食物是够的。 苏明身上有美元，但给她们也花不出去，美元现在并不在苏联民间流通。 等他收集了一大袋子钱之后，十多间营房里数百名士兵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了。 绞杀倒是很满意，人脑子就是甜。 上面几层已经完全肃清，没有人发现致命的杀手已经进入了基地深处，苏明把一具无头尸体从床铺上踹下去，自己坐在充满血腥味的床铺上抽烟。 捡钱真烦唉，这就是独自行动的坏处，没人打下手。 下面几层应该就是实验机构了，在那里会有洗脑机器，还会有催眠的实验室，当然，苏明想要的水蛭药剂，很可能也在那里。 这些士兵并不是女孩们的教官，大头兵可教不出精英特工来，更何况这些营房看起来和土匪山寨都没什么区别，军纪就更别提了。 抽了一根烟后，苏明在昏暗中继续行动，走廊里到处都倒着之前哨兵们的尸体，他们在还没有看到丧钟影子的时候就最先死了。 苏明顺利地下了楼，确实如他所想，这一层都是实验室和科研机构，不过苏明最先推开的门，则发现是停尸房。 一些小女孩的残破尸体摆放在这里，脸上充满了痛苦，各个都死不瞑目，身上还有人类的牙印。 隔壁的焚尸炉还在运作，骨骼烧焦的气味对佣兵来说很熟悉，看起来那应该就是她们的归宿。 苏明叹了口气，扯了张床单给她们盖上。 利维坦和九头蛇一样，目前是无法彻底消灭的，就算苏明救人之后毁了这里，他们还会在某处修建绿房子或者黑房子。 纠结那些没有用，苏明能做的就是救走还活着的人，让她们为自己效力，当然会活得更好些。 至少只要她们忠心，不想继续学杀人也不要紧，还可以学厨师嘛。 。 第516章 救援 苏明在黑暗中，寂静无声地检查每一间房间，可惜没用的垃圾居多，这里的一切设备在苏明看来都很原始。 比如电疗设备，比某教授的差远了。 洗脑机器，捆绑带都不是真皮的。 还有破破烂烂的研究室，有块黑板就开始搞研究了。 苏明即使穿着重甲，也有特殊的技巧能跑动而不发出声音，黑暗中只有时不时开门发出的轻微‘吱吱’声。 转了一半的房间后，他发现了一个起床嘘嘘的研究员。 估计是助手什么的，毕竟真正的科学家都是住套间的，只有打杂的学生才要半夜出来到走廊里用公共厕所。 苏明趁他尿完打颤的时候，从背后伏击了他。 “我问，你答，小声。” 他换上了熟练的俄语，从背后凑近了俘虏的耳边。 俘虏的裤子掉在了地上，他的双手想要掰开那铁钳般的大手。 但身后的人死死控制住了他，不管如何挣扎，那个只能听到声音的人都纹丝不动。 “不配合？” 苏明右手捂着俘虏的嘴，左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微微用力就把他提离了地面。 果然俗话说得好，双脚离地了，病毒就关闭了，聪明的智商就再次占领高地了。 研究员立刻疯狂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水蛭药剂在哪里？”苏明松开了捂嘴的手。 “在首席科学家那里，他一直亲自保管。” “他在哪？” “沿着走廊走，左拐后直走再右拐，那个大套间就是他的。” “你的研究课题是什么？” “精神凌辱对人类控制论的影响。” “谢谢，下辈子做个好人。” 苏明直接掰断了他的脖子，丢掉了尸体。 没办法，为了潜行的完美达成，俘虏没用。 而且这种研究怎么折磨别人的研究员，苏明不怎么需要，过去丧钟的记忆里，已经附赠给他太多黑暗的知识了。 走出臭气熏天的厕所，苏明按照口供继续前进，当然所经之地是不留活口。 这里的科学家不如说都是精神病专家，研究最多的项目就是控制论或者洗脑方法，都是些疯子。 看来只有首席科学家是生化方面的专家，怪不得水蛭药剂在他那里。 苏明凑到了套间的门外，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运动。 他之前看到过首席科学家的照片，是个秃顶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这大半夜的就这么做研究吗？ 苏明悄悄推开了门。 看到老头正和一个干瘪丑陋的老女人搞在一起，口味太重，苏明有些后悔进来了。 不过那个女人的警觉性明显比科学家高很多，她立刻通过空气流动的改变发现门开了一瞬间，然后发现了房间中的第三个人。 和平常女人会尖叫或者遮掩不同，她立刻从床上跃下，光溜溜地朝着入侵者冲来。 首先就是打算用指头戳苏明的目镜。 比较合理的选择，独眼的人，剩下的那只眼确实看起来像是弱点。 但作为经常和蝙蝠侠打交道的丧钟，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头盔不是以前丧钟戴着布头套，如果说哪里最结实，那必然就是这块目镜，有人试图攻击这个‘弱点’的时候，丧钟有几十套后续的手段。 他轻飘飘地随手就拨开了女人的进攻，同时踢飞了一旁的椅子，把打算溜走的老头打晕在地。 女人像是发疯一样地进攻，在戳眼不成之后，开始试图攻击喉结以及下三路的弱点。 苏明一边轻描淡写地化解，一边感受着这种刺杀搏击术和常规格斗方式的不同。 总体来说，感觉有些像是刺客联盟的那种路子，只不过更加阴险和卑鄙。 刺客联盟好歹还是追求荣耀的武者集团，虽然也搞暗杀，但他们只是突然出现在别人的房间里，和目标正面对战。 而红房子只培养毫无底线的杀手，她们学习的就是如何攻击敌人的弱点，不管是人性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这个老女人应该是教官之一，不管是出招的力量还是敏捷性，都比常人要强不少。 而且看年龄至少有半百之数，但凌空翻之类柔韧性的动作依旧不成问题。 她的双臂和双腿在战斗中被苏明格挡，四肢都是一片青紫，连指头都断了几根，但她一声都不吭，只是默默地继续进攻。 算是个不错的战士，可惜是敌人，她也许能对付十几个普通人，然而和丧钟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面对明显比自己强的敌人的勇气。 出于对战士的尊重，苏明没有用武器或者绞杀这种超常规的手段，只是在学会了她的格斗套路后，看准时机猛然出手。 猛击对方的下巴造成眩晕，然后抓住脖子一拧。 解决了，苏明扯下床单来把女人盖住，算是让她体面一些。 然后他在房间里寻找可能存放药剂的地方。 几乎不用寻找，巨大的保险箱就在墙角放着呢，别人开锁需要听诊器或者电焊，苏明只要大剑。 一排绯红色的液体就放在试管里，保险柜里还有不少研究文献，一些现金和首饰。 文件中记录了水蛭药剂的特性以及临床实验结论，这种药剂会让受体拥有更强的细胞分裂和增殖。 也就是说获得长生不老的能力，以及在自愈、力量、敏捷性等方面小幅度的提升。 但那些方面的提升微乎其微，如果普通人重伤需要一个月康复，黑寡妇大概需要25天？ 倒是这药剂还会增加身体免疫力，让注射者不会容易感染和得病，这个倒是有些意思。 苏明要的就是没被培训出来的学员们，不是黑寡妇才好。 趁着年龄还小，送进忠嗣学院改造一下，还能成为对企业有用的人。 不要满脑子都想着杀人，杀人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世界如此美好，她们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 一边摇头叹息，苏明顺手给首席科学家补了一剑。 这老头没用了，他不是水蛭药剂的研究者，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化学博士罢了，而且活体实验的手法太恶心，让人生厌。 苏明把保险箱里的文件和财物全部卷走，装进一个枕头套里，让绞杀再伸出一条触手来帮他拎着。 试管中装着的水蛭药剂，他则小心地收进自己的雪茄盒里，放在安全的位置。 绞杀现在又帮着拎钱，又帮着拎资料，显得很没有精神。 此行的目标完成了二分之一，剩下的就是扫清所有敌人，救出自己未来的学生们，然后想办法带着她们安全撤离。 苏明早有计划。 .................. 一层又一层，每层的安保措施都差不多，少量的卫兵就在走廊里巡逻，他们此时还哈欠连天的样子。 墙角杀，转角杀，怪人突然从纸箱子里钻出来，各种手段让卫兵防不胜防。 在教官的宿舍都被苏明扫清了之后，他又收入了不少的金钱和财货，现在应该就剩最底层，学员的宿舍区了。 “哎呀，真是麻烦啊，以后有了强力帮手就不用自己来做这种事情了。” 苏明心中吐槽，默默地走下楼梯，阴暗的地方让他感觉很熟悉，就是周围所有的墙壁全是红色，这就有些太过了。 有一种临床心理学的旁支，叫做色彩心理学，就是研究颜色对于人类心理能起到的作用，和研究抽象斑块的罗夏实验同出一源。 比如一个人长期生活在深蓝色的房间里，他就会变得抑郁；生活在绿色房间之中，心情就会变得愉快； 而全红色的房间，在研究结论中被证实会让人血压升高，心速加快，时刻处于敏感状态中。 红色象征热情、性感、威望、自信。 但同时也代表着血腥、暴力、忌妒、控制。 “唉，利维坦的这些人，有心思搞试验玩养蛊，不如多培养些特工出来更实际。” 苏明走下了最后一级台阶，从墙角处探头向外查看，这里的空气中都充斥着血腥味和化妆品的味道，一些微弱的脚步声在不远处渐渐靠近。 看看九头蛇，虽然特工实力很一般，但擅长伪装，而且人数众多。 手合会，全是忍者，战国时代遗留下的那一套，下忍数量多得要命。 天朝古语有云，积土成山，积水成渊，利维坦好几年培养出一个黑寡妇，这得积多少年？ 就算计划用冬兵计划补足数量，可那边不是还没落实么？研究出来利维坦也没用上多久，苏联解体后冬兵都被九头蛇捡走了。 卫兵不值一提，轻松搞定这最后的一些敌人，苏明开始一个个打开女孩们的房间。 也许有人以为会像是警察救人质一样，有种种惊喜和欢笑，但现实不是那样。 女孩双手都被铐在床头上，维持着投降一样的姿势。 就算苏明走进房间，她们也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无神地看着他目镜的红光，一言不发。 他从守卫身上搜到了手铐的钥匙，把小女孩放了下来。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小女孩坐了起来，楚楚可怜地整理着自己的小裙子。 “是的，小姑娘，救你们每个人。”苏明回答道，他摸摸女孩的脑袋：“现在去门外等我，我把你朋友放下来。” 小女孩点了点头，服从了命令，但当苏明转身去解救她的室友时，这个女孩从背后偷袭了他。 她跳到了苏明的背上，用双腿卡住腰部，然后伸手来扳苏明的下巴，像是打算扭断他的脖子。 可惜，扳不动，她又开始用拳头打脊椎的几个关键节点，像是打算让苏明瘫痪。 但在苏明看来，她的攻击就像是小猫挠痒一样，不说X金属的骨骼，就这一身圣像盔甲也不是徒手能打烂的。 苏明反手把女孩揪了下来，像是提着猫一样放在眼前，看她够不着依旧手脚并用的乱挠，还做出凶狠的表情。 床上另一个被锁着的女孩也开始挣扎，不停地尝试要踢苏明。 这让苏明反而觉得自己是什么烧杀抢掠的强盗一样。 第517章 不信任 苏明叹了口气，他知道根本原因就是女孩们根本不相信他。 她们的教官肯定玩过类似的把戏。 比如让陌生的守卫伪装成救人的好人，良心未泯的带善人。 打开女孩的手铐，说是要带女孩逃走。 而如果女孩真的跟着守卫走出房间，那么必然就代表了教育不够彻底，扣分挨打都是轻的，很可能直接就被处决了。 利维坦要让女孩们知道，没有人可以救她们，她们唯有服从。 身体的牢笼不是最强的手段，这种禁闭设施，精神的牢笼才是重中之重，让被困在里面的人放弃希望，从而接受改造。 女孩们很可能是经历过血的教训，知道了半夜不能跟松开她们手铐的陌生人走。 “冷静点，我是美国来的。”苏明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孩的脸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嗷！” 女孩试图咬他的手指，依旧在反抗。 小姑娘不知道美国在哪里，对于秘密组织来说，国家并不是他们势力版图的分割线，只是一个单纯的地名罢了。 她们的课还没上到地理那里呢。 苏明抽回了手指，担心手甲崩掉了女孩的牙齿。 他深深吸了口气，在电影里百试百灵的‘我是美国人’也不管用了吗......现实真是太黑暗了。 “认识娜塔莉亚吗？我是她的家人找来救她的，她的全名叫娜塔莉亚·爱丽安诺芙娜·罗曼诺娃，喜欢小熊玩偶，养父是伊凡，出生于斯大林格勒，后来住莫斯科，你看，守卫是不会知道这些的，你们以前的情报对红房子没有意义。” 被提在手里的小女孩不挣扎了，她扭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孩，显得非常惊喜。 “真的吗？你真的不是守卫？” “不是。”苏明把小女孩放下，她没有什么威胁：“而且真的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那我还是不会出去的。”小女孩依旧站在原地，根本不打算出门。 “一会我去救别人，你们可以在门口看着，外面那些守卫都被我杀了。”苏明转身去释放床上的女孩，刚才的挣扎弄烂了她的手腕。 在打开了手铐后，那个女孩还是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她痛苦地捂着腿。 “我刚才踢空脱臼了。”她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上：“你能抱我出去吗？” 说着，她还把连衣裙的裙摆往上翻了一点，让苏明看她的腿。 苏明叹了口气，她们还是想杀他，也依旧没有相信。 “让你的室友背你，我还忙着呢。” 苏明才不会上这种当，她们爱信不信，这里这么多的牢房，足有几百号人，总能找到一个愿意相信他的。 有人能牵头就比较容易了。 两个小女孩偷偷对视了一眼，为什么和教官的课程不一样啊？ 不是说男人看到女人的腿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吗？怎么这人扭头就出去了？ 真的是人吗？不会是一副活动的盔甲吧？ “怎么办？”之前先被放开的小女孩一脸纠结，她有些想要去门口看看。 床上的女孩自如地落了地，她什么毛病都没有：“先听听动静，你不要靠近门口。” “他的力气好大，比最强壮的教官还要更强。”先前的那个女孩叹了口气。 “不想送死就等等，我来偷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 苏明打开了对门的房间，遭遇了差不多的待遇，只不过这里的两个女孩试图色诱他，他丝毫不为所动地离开了。 于是门口又多了两张好奇的小脸，小心翼翼地往门外张望，还和对门的女孩用眼神交流。 但走廊里还是那么安静，只有苏明晃动钥匙开锁的声音。 走廊里比较明亮一些，女孩们才看到走廊里东倒西歪的守卫，以及在楼梯口位置地上还放着两个大包裹。 苏明让绞杀把东西放在那里的，如果不必要，他不想让女孩们看到共生体的存在，因为本来她们就有受迫害妄想症，见到不能理解的东西就更说不清了。 正在开锁的苏明一扭头，之前两个房门处就有金色的头发缩了回去，她们好像在偷看。 苏明想了想，走到走廊中间，砍了几个守卫的残尸，把他们的冲锋枪和脑袋，都丢到了房门外。 这些巡逻的卫兵她们应该认识，丢过去增加些可信度吧。 不过还是不够，女孩们无法判断这是不是教官们的诡计，因为过去也有用卫兵尸体做诱饵的计划，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 武器虽好，但里面有没有子弹也是问题啊。 反正就是不信。 苏明也不着急，等把所有房间都打开，每个人都放出来，他甚至可以去总出口那里等着她们自己出来。 平时的生活规律被打破，好奇心就会让她们产生行动。 开门，打开手铐，稍微解释两句，和小姑娘们过两手，就一直这么重复着。 但还是没有人敢走出门。 “嗯，这牢房好像有些特殊啊，门口还有两个警卫站岗......” 苏明接着开门，每次他扭头向后看，总能看到一些小脑袋从门口缩回去，像是目光打地鼠一样。 不过当他打开这扇门口，几乎立刻就遭到了袭击，这件牢房里的人并没有被锁起来。 一个金发的女孩抱住他的头遮挡视线，另一个则试图用猴子偷桃一样的招数来袭击他。 这可不行，苏明虽然看不见，但空间感知力以及绞杀的视觉共享也不是白给的。 他抓住两个女孩，直接拖进了走廊里，轻轻一抖手，就把她们丢在了守卫的尸堆上。 “自己去问别人，我懒得多说。” 然后他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去开下一扇门。 多蒂和安雅满头雾水，她们本以为是守卫开门，早上依旧到了，却没想到进门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 黑黄相间的盔甲，红色的独眼，就像是行走的机器。 但箭在弦上，她们立刻袭击了他，然后就被直接甩飞，就像丢出一块小石子一样。 她们落地第一时间就翻滚卸力，顺手捡起了尸体上的枪。 这些先进的冲锋枪子弹全满，而且都上了膛。 只不过守卫们明显连打开保险的时间都没有，这几十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瞬间暴毙的。 “安雅，拿手雷，如果我们要死，尸体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多蒂端着枪戒备着，提醒好友取走尸体上的手雷。 “他好像不是守卫。”安雅快速地捡着可以用的装备，躲进了临近的房间里：“他好像在救人。” “不要上当，事情没有那么巧的，一定是骗局，如果一会突击队下来，记得节约子弹。” 多蒂丝毫不相信，她一边戒备楼梯方向，一边戒备着那个穿盔甲的人。 苏明打开了新的房间，放开了女孩们，但这个新房间中的两个女孩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我刚才听到了，你在找人。” “是的，我在找娜塔莉亚。” “你为什么找她？” “算是因为有共同的熟人吧，罗根·豪特利，一个胡子和鬓角分不清的加拿大人，还能从手上伸出骨头来。” 女孩看向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点点头：“我就是娜塔莉亚，你找到我了。” 苏明看了看，虽然是红头发，但这里红头发的孩子太多了，根本不足以作为依据。 不过他灵光一闪，指向了另一个姑娘：“不，你不是，她才是。” 之前的女孩确实也是红头发，而且是红色的披肩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娜特？！” 刚才说自己是娜塔莎的女孩一脸震惊，反复不相信娜塔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样，不过苏明注意到她在偷偷靠近，像是打算偷他的枪。 “因为口音问题，娜塔莉亚被伊凡养大，学习语言的对象是养父，那么俄语就难免带有口音。” 苏明拍掉了打算偷枪的小手，把两人像小猫一样提起来，放在走廊里。 “而你没有任何口音，你是在这里长大的，这就露出了马脚，这就当我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吧，不要玩真真假假的游戏，不是什么敌人都有耐心。” 假冒的小姑娘像是走廊的地板烫脚一样，立刻就打算回到屋子里，但娜塔莎拉住了她。 “你说是小叔叔让你来找我的？” 娜塔莎比较相信了，她见过金刚狼出手，杀死上忍也只用一爪，如果是他的朋友，实力应该也足够冲进红房子。 这是真的救援。 小叔叔是她对金刚狼的称呼，然而现在的金刚狼......估计现在正在无数次失忆的命运开端。 是的，罗根失忆了，1943年，他应该被秘密控制着，背后操纵者是另一个叫做‘罗慕路斯’的疯子，打算安排金刚狼参军，刺杀美国队长来着。 “我认识他，但并不是他让我来救你的，他认为你已经和伊凡过上好日子了呢。” 娜塔莎露出一个惨淡的笑脸，年幼的她低头叹气：“他们在我身上投入太多，我已经没法过好日子了。” 苏明摸摸她的头，继续去开走廊里的门：“那只限于在这里，但在美国，利维坦还够不着。” “你要带我去美国？” “不，是带你们所有人，只要她们愿意。” 第518章 全员离开 有了娜塔莎开头之后，事情要顺利多了，越来越多的女孩选择出来看看情况，第一时间就去争抢尸体上的武器。 但多蒂和安雅因为年龄较大，而且看来多蒂平时也颇具威慑力，她们依旧死死地保着冲锋枪。 “其实守卫身上有哨子，我们被训练打开手铐也不能离开房间，只有听到哨子响才能出来。” 娜塔莎从尸体上翻出一个银色的小哨子，放在手里。 “我猜到会有这种东西，但我不会吹的，太脏。”苏明淡淡地把哨子推了回去，看着走廊里挤满了人“如果你想要，就留着做纪念吧。” 也许娜塔莎之前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听了苏明这么说，她感觉哨子好像湿漉漉的，好恶心。 于是她就把哨子扔了，银色的哨子滚出去很远，不少小女孩的目光都跟着它移动。 这是昔日权威的象征，但今天被推翻了，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 “这才对嘛，人类是用语言交流的生物，用尖锐的信号沟通，发号施令，那就是反人类。” 苏明点点头，摘掉自己的头盔，摸出烟来点着。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小女孩们一直在小声地交流，但苏明摘下头盔后，她们都闭上了嘴。 如果说黑黄盔甲带给人的都是恐惧和威慑力，那么现在人类面目能看到的信息更多。 “反人类是什么意思？” 娜塔莎提出了疑问，她不怎么害怕，对罗根的信任有一部分转移到了苏明身上。 “呵呵，就是做让人类都讨厌的事情。”苏明发明了一个解释。 之前假扮娜塔莎的女孩名叫爱娃，是娜塔莎的室友和好朋友，她也凑了过来“所有人都出来了，可是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 因为接受命令对于她们已经是习惯了，突然没人告诉她们该干什么，一时间就陷入了茫然。 苏明笑笑，吐出一个烟圈，完全不在意远处多蒂和安雅好像在偷偷瞄准他。 “你现在想做什么？” “平时我们起床之后，要先洗漱再化妆，然后排队去吃饭，接着去上语言课”小姑娘歪歪脑袋，像是背诵一样地回答道。 “啧，我是问你自己，打算做什么？不要去想过去那些规矩，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你们都自由了。” “嗯我不想化妆，洗漱完直接去吃饭可以吗？”爱娃怯怯地问到。 “当然可以，虽然食堂里的厨师也死了，但你们是会做饭的吧？”苏明让开了身后的楼梯，示意小姑娘想做什么都可以去了。 这建筑他已经百分百确定没有敌对生物了，绞杀能够保证就算是有一只蟑螂对宿主有敌意，也要拖出来捏死。 它之所以没有杀多蒂和安雅，还有之前攻击宿主的小女孩，那是宿主一直命令它不许动啊。 爱娃转过身，脸上怯懦的样子都完全消失，她偷偷给娜塔莎使眼色，她们可以上楼探查了，看看情况怎么样。 但娜塔莎选择留下等待，该知道的事情总会知道，表现得太聪明反而容易死得快，这就是她在红房子学到的东西。 知道也不要说，更不能表现出来。 她当然希望离开这里，但她不能回去找伊凡。 那只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还不如让利维坦认为她死了，这样伊凡也许才能平静地活下去。 她除了跟着这个黑黄盔甲的怪人走，看看他打算把她怎么样，目前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实际上，这里的小女孩都很聪明，如果不够聪明的，早就死掉了。 在苏明让开路后，她们根本没有人离开，反而都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命令。 苏明皱了皱眉头，他要的又不是机器人，光知道听命令的木偶他连赛博坦都不用去，去dc找蝙蝠侠都能造出一堆来。 那不是可用之人，是工厂的流水线机器人。 “我会在最上层的出口处等着你们，地下设施已经完全安全了，你们可以自由活动。”苏明计算了一下时间“不过我只等你们三天，最多三天后，补给队就会到达这里，我们都会被发现，姑娘们，你们都很聪明，自己考虑一下吧。” 说完，苏明扛起楼梯口的两个袋子，直接离开了。 “娜特，我们怎么办？”爱娃问娜塔莎，她刚刚从尸体上摸了一把手枪来着。 “多蒂，我们怎么办？”几乎是同时，安雅也如此问多蒂，她们两人手里都有冲锋枪，还有手雷，是武装最全面的。 “我们跟上去。”x2 虽然隔着人群，但娜塔莎和多蒂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只有跟着上去，才能看到更多的情况，才能做接下来的决定。 不过等她们上楼梯的时候，发现之前那人已经没影了，楼上的教官宿舍区，一片死寂。 卫兵们死在走廊里，教官们都死在床上，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 娜塔莎甚至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但多蒂检查了尸体之后，发现这些人颈椎全部变成了碎末，心脏早就失去了大脑控制，已经凉透了。 光是想一想，四个女孩都咧了下嘴。 她们如果用大腿卡住脖子，确实能拧断，但直接捏碎？这是什么力量？ “我觉得我们真的自由了。”娜塔莎首先放松了下来，她踢了曾经打过她的教员一脚，对方的尸体没有任何反应。 “自由，是什么意思？”爱娃一脸迷糊“那个人一直在说，自由，解放，可我根本听不懂。” 娜塔莎正在从衣柜里翻找教员的衣服，准备给自己和爱娃套上，如果离开这里就需要保暖，先多穿几层衣服不会有错。 听了爱娃的问题，她倒是知道自由大概是什么概念，但她没法解释出那种感觉。 她想了想“意思是我们以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每天都能吃饱饭。” “那太好了。”爱娃接过了娜塔莎递来的衣服，飞快地套在身上。 对门的多蒂和安雅也在做同样的事情，翻死去教官的储物箱和衣柜，尽量搜集物资。 听到这边娜塔莎和爱娃的对话，她们也很是心动。 这样，两人谁也不用死了，可以一直一起活下去。 “真好呢。”安雅有些感慨地把一双丝袜套在腿上，她和多蒂都是十六七岁，成年人的衣服都能穿得下，就是教官们太壮了，丝袜就像是水桶一样。 不过安雅拆开了枕头，把里面的羽毛塞进了丝袜里，这样就有保温效果，不过外面还要再找些裤子套上。 多蒂则正在撕床单，她打算用绑腿一样的方法，她也点点头“希望是真的吧，但我们真的能逃掉吗？” 几乎所有的女孩都在做类似的事情，但当她们包裹得严严实实，来到食堂的时候，发现这里什么食物都没有，只有自己做饭。 于是所有人只能吃大锅煮土豆，这个节约时间，而且顶饱。 接着她们一层层地扫荡上去，发现确实那些坏人们都死了，而且这里还有足够多的衣物后，她们又一次更新了身上的装备，把罐头和面包都带上了不少。 总教官全身地死在首席科学家的房间里，但女孩们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相反，她们如同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以后这会不会是自己的命运呢？光溜溜地死在别人的房间里。 最后，她们来到了地面上的小房子里，发现那个黑黄相间的盔甲人正在铁炉边烤火，还用木棍串了一些红色的条状物在火上烤着。 不光闻起来很香，那红色的油脂还不停滴落下来，让火焰晃晃悠悠的。 不少小女孩们吞了下口水，这种味道她们从来没闻过。 “用时37分钟，不用这么着急，我说了，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 苏明翻动着手里的辣条，其实他不是打算吃这个，只不过他要向女孩们展示下他有什么好东西，跟他走之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掏出美元来，估计她们也看不懂，不如用食物这种最直观的东西。 虽然诱惑归诱惑，但如果谁想要回家，苏明也不会拦着，这是原则问题。 “至少我和爱娃打算和你离开，我在这里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多留。”娜塔莎凑近火炉的另一边，她感觉还是有些冷，多穿几层衣服效果也只是一般。 “其实你们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回家去，这里有一袋卢布，就是能用来和别人交易的纸片，上面的数字是购买力的体现。” 苏明把烤面筋交给娜塔莎，示意她尝尝看，接着他拖过了放在墙角的大袋子。 “如果你们谁还记得自己的家人，或者想要回家，我会把她送到安全的火车站，记着自己需要坐几站就可以买票了，这些纸片还能买到食物和水，维持你们的生命。” 不过女孩们不为所动，她们也许有人记得自己的家，但她们都明白，如果她们回家，家里人都死定了。 小屋和通向地下的走廊里都是一片沉默。 “好吧，看来没有人能回家，那么我会把你们带去我的学校，在那里你们能舒服地生活，学习更有用的知识。” 苏明把袋子丢到一边，摊了摊手。 “学习杀人吗？我们只会这个。”多蒂问了一句，而安雅偷偷拉了她一下，这样的试探太冒失了，她们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苏明笑着摇摇头，有趣地看着娜塔莎和爱娃分面筋吃，吸溜吸溜地喘气。 “在我看来，只要是活人都能杀人。但我那里不是红房子，在你们想明白为了什么杀人之前，你们不会再接触到任何杀戮技巧，如果，你们谁对做饭感兴趣，现在就可以报名了” 。 第519章 忠嗣学院 小房间里只有炉火在噼噼啪啪地响着，娜塔莎和爱娃正在安静分吃一串烤过的辣条，多蒂的目光更多地落在眼前男人的脸上。 她能感觉到，他说让大家可以学厨师的时候是认真的，没有陷阱，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这个厨师真的是做饭的那个职业。 但是为什么呢？ 这里有三届的特工学员，不说她们即将毕业的这一届，就是那些年龄还小的第三届，只要经过几年培养，身材和容貌长开一些，也同样是很好的武器。 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拥有她们妥善使用，甚至可以腐蚀掉任何一个国家和政权。 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不光表示任何人都可以离开，如果不想杀人也可以做别的事情，这就像是把珍贵的武器扔进河里。 男人的独眼转向了她，像是察觉了她的想法。 “你在疑惑，疑惑我为什么让你们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多蒂叹了口气，凑近了火炉附近，把目光放在娜塔莎的脸上。 “是的，你前来此地，带走我们所有人，目的就是拥有我们这些武器。但现在你让杀人的兵器去切菜，我不明白你打算做什么。” 男人依旧笑着，重新掏出一包类似的食品丢给了她。 “你的名字？” “多蒂，多蒂·安德伍德。” “唔，原来是你，复杂的女孩......” 独眼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像是在回忆什么，但多蒂肯定自己以前从没有见过他。 “目的不用担心，只是想要让你们和人一样活着，能够自主做出选择，不要浪费生命。我并不是来找武器的，我自己就是最强的武器。” 他在用手中闪着电光的武器拨拉着炉火，这如同魔法般的武器被他毫不在意地当做炉钩使用。 多蒂知道这是真的，他表现出了暗杀整个基地所有人的能力，他并不需要别人为他杀人。 但女孩们听了这个之后反而并不怎么高兴，她们害怕成为无用之人，这在她们的概念里，就等于死亡。 “别相信你们教官的鬼话，因为每个人生来都在这个世界上有自己的位置，作为人类的位置。” 男人站起身，从一旁的办公桌里掏出一张纸来，从火炉旁捡起一块黑炭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和英文。 多蒂因为是高年级，她知道世界和国家的概念，那一串数字就是经纬度，应该就是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这是打算去发电报寻求支援吗？ 毕竟一个人是无法带走她们全部的，至少需要车辆或者类似的交通工具。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完全看不懂了，男人解下了身后的披风，把纸条交给披风还和它说话。 披风像是活了一样，卷起一角握住了小纸条，领子像是点头一样上下波动了几下，然后自己开门走了出去，带着纸条直接起飞消失在空中。 “啊......” 小姑娘们都涌到了门口，好奇地看着斗篷消失的方向，她们根本没法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但门外的寒风卷起雪花打在她们脸上，那冰冷的痛感让她们知道这都是真的。 “你怎么做到的？”娜塔莎的嘴角还有红油，她同样也很惊讶，只不过掩饰得不错，没有什么表情。 但她还是想问问。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目光转向窗外，晨光正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射出，雪原变成了一片金色。 “这个世界很大，永远都有未知的东西，你们以后会学到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你们没有看过日出吧？这就是所有人的第一节课，学习什么是希望。” 娜塔莎抿着嘴，扭过头去看着窗外，但窗户已经被许多小脑袋挤满了，还有不少人跑出了门外，站在门口看着远处。 她看过日出，但她不理解希望这个词，但看着雪原上升起的太阳，她好像隐约懂了一些什么。 有些温暖的感觉。 日出并没有持续多久，但每个女孩都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男人拍拍手把她们集合起来，带到门外。 “好了，既然你们都决定和我走，那你们总得知道怎么称呼我，我的英文名字是斯莱德·威尔逊，是个以制造百货为生的商人。” 他扣上了自己的头盔，目镜上红光一闪： “不过我还有一个秘密身份，代号丧钟，是个战士......顺便一提，你们会说英语吗？” “会，我们每个人都被要求掌握十种语言。”爱娃回答举手回答。 “那很好，现在，我们回家。”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在他的身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圈，仿佛联通了两个不同的空间。 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还留着有趣的八字胡。 女孩们第一时间就进入了警戒，随时打算消灭意外出现的生物，这从金色光圈里钻出来的人，真的是人吗？ 但那个新来的男人向着独眼人鞠躬行礼：“大师。” 独眼的男人很是亲热地拍拍对方的肩膀：“时间刚好，哈米尔，来看看我们的学生。” “太冷。”新来的人如此回答。 斗篷重新从光圈钻了过来，飞回丧钟的身后，领子缩了下去，变形成了很普通的样式。 “啊，你说的对，这里确实太冷了，让孩子们都先跟你过去，我落后几步，在这里给利维坦留个礼物。” 丧钟说着，从身后掏出了一个蓝色的小方块。 多蒂是最后一个迈进光圈的，她扭头看到就是丧钟将蓝色方块向小屋丢去，然后用背后大得夸张的金色长枪射击它。 一阵蓝色的火焰爆裂开来，整个屋子瞬间消失，下方的通道也塌陷了。 丧钟还在雪地上用尸体拼了一行德语——“九头蛇万岁！” “你怎么还不进去？维持传送门哈米尔大师很辛苦的。”丧钟走了过来，让她进门。 “九头蛇是那个神话生物？” “这和你们无关，你今年也十六七岁了，要想想自己，打算学炒菜还是学挖掘机？” “？？？” .......................................... 他们抵达的目的地，是忠嗣学院的大礼堂，原本在小房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女孩们，在这里显得并不怎么多了。 不过这里有暖气，有足够的吊灯照明，墙壁也是贴了漂亮的壁纸，小姑娘们显得很高兴。 纽约现在的时间是半夜，还有大概五个小时才会天亮，看来第二节课就得让哈米尔讲地理和时区的问题了。 “老板。” 琴酒迎了过来，他居然也在这里，半夜不用睡觉的吗？ “学校这边有哈米尔就够了，你怎么没去休息？现在时间太晚了。”苏明叹了口气，拍拍老伙计的肩膀。 琴酒其实也是无奈的，哈米尔是典型的学者，而且还缺乏一些常识。 这些日子一直是琴酒在管着学校的事情，比如安排厨师和物业，比如购买教材和后勤物资，伏特加和乔斯满世界地去挖角老师...... 这里毕竟是纽约，哈米尔在这里想要买几百床被子都找不到路。 琴酒有很多小弟可以跑腿，但他也必须坐镇这里，都是些太零碎的事物。 听了琴酒的原因之后，苏明也没有别的办法，让哈米尔过来当校长主要就是看上了他的学识以及战斗力，一开始就不是冲着让他处理杂物来的。 苏明经常会不在这边，威尔逊企业总得有个强者坐镇，哈米尔也许不如许多人，但也要想想他背后是谁啊。 “他学得很快，过些日子就会好的。”苏明只有先安慰一下琴酒，毕竟他还要兼顾生意那边的实情，确实有些负担太重：“洛琳报道了吗？” “她很快就过来，她这些天一直住在学院里，现在很可能是在化妆打扮，不过老板你最好把制服换掉，丧钟出现在她面前有点早。” “没事，我马上就走，这边都先交给你们，我得再出去一趟。” “好吧，这些小姑娘的课程怎么安排？” “先给她们放假，休息一段时间，她们精神紧绷太久了，一点都不像是孩子。”苏明摇摇头，看着舞台下方的人群：“哈米尔，看好她们，不要让她们杀任何人。” “遵命。”教育家哈米尔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交给你了，不过最好练习一下笑容，你太严肃了。”苏明耸耸肩，转身从礼堂后门离开。 “......” 哈米尔露出一个恐怖的表情，完全称不上是笑容，而且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间。 琴酒走上了讲台，看着下面盯着他的小姑娘们也是一阵头大。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威尔逊先生的副手，大家都叫我琴酒，从今天开始，你们将会在这里生活了，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哈米尔校长，以及你们的洛琳老师。” “我们还要学杀人吗？”下面有小姑娘提问。 “如果你想继续学，我们有人可以教你，但如果你自己不想学，也不会有任何人强迫你，自由选择，就是我们学校的宗旨。” 琴酒面带笑容地回答道，就像是慈祥的老爷爷一样。 实际上，他的老板就是个自由的人，这学校什么规矩都没订下来，除了一本诡异的‘魔典’之外。 老板交给哈米尔的那个厚本子他也看了一眼，卷首语就是什么‘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当时琴酒就‘啪’地把书合上了，洗脑也太直白了，这鬼玩意根本没法用，还得他想办法。 第520章 入学 等到苏明离开了有一会，琴酒已经回答了不少问题后，洛琳才赶到了会议室。 没办法，她本来正在睡觉呢，位于美国本土，战线的大后方，加上新床实在是太舒服了，把她死死封印在被子里。 只是从前线下来几天，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松懈了，每天懒洋洋的。 这里的生活太优越，简直就像生活在童话故事里一样，环境优美，自由自在。 这哪里是做老师？ 她一开始还穿了几天军装，但发现学院里除了仿佛永远都在看书的校长之外，就是威尔逊企业的员工。 这里的人都不在乎军装什么的，也没有任何的条令。 她也很快换上了便装，威尔逊企业的时髦大衣，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洛琳很快就适应了，但每天就闲着也太无聊了，她一直等着自己的学生们。 半夜她接到了电话，说是学生们要到了，她立刻爬起来，稍微打扮一下就赶紧出门。 然而教师宿舍离大礼堂太远了，这学院实在是太大，等她穿着高跟鞋以特工的速度跑到这里，明显欢迎会都开始好一会了。 没有看到威尔逊先生，不过想想也是正常，毕竟这大半夜的，像那种大老板怎么会亲自过问这些事情呢？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露出笑脸来从门前走进去，不过当她看到所谓的‘学生’们之后，心中不由地突了一下。 “这些女孩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像是在考虑如何杀掉我？” 不过心里的活动没有影响她的行动，她毕竟曾是ssr的特工。 她也走上了讲台，整理自己的裙子和衬衣。 “姑娘们，这就是你们的洛琳老师，她不光负责教授你们知识，还负责处理你们的生活起居。” “她好像没杀过人？”下面有小姑娘反问道。 “哈？”洛琳拉住了琴酒，推开了话筒小声问道“这怎么回事？你们从哪里招生的？” “故事太长了，我只能说她们是从某个军阀手里救出来的，原本是会被培养成女角斗士的。” 琴酒只能先这样糊弄，毕竟要是说出利维坦，ssr的前特工立刻就会知道。 原来是奴隶吗？ 洛琳明白了，在中东和非洲一些地方，奴隶制依旧盛行，一些残暴的人确实喜欢玩角斗士那套把戏，延续罗马帝国的荣光。 既然如此，这些女孩都是挺可怜的。 再看看她们身上穿着的破布和旧衣服，她难免有些难过。 如果在这里的是佩姬，她很可能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毕竟女孩们穿着教官的衣服，虽然不是军装，可一些地方还别着十二宫的标志呢。 但洛琳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完全相信了琴酒的话，毕竟琴酒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好人。 “孩子们，我确实没有杀过人，尽管我有许多杀人的技巧，但我不使用它，你们也不必使用它。在这里你们会有舒服的房间，漂亮的衣服，美味的食物，你们不需要杀任何人也能拥有它们。” 洛琳凑到了麦克风前，动情地说着，她看着她们仿佛是在看迷途羔羊。 “那我们也不需要和男人睡觉嘛？”下面又有人举手提问。 “上帝啊！你们之前生活在什么鬼地方？他们都教了你们什么？”洛琳捂住了嘴，那女孩太小了，怎么可能问出这些问题来。 “咳咳，洛琳老师，现在时间很晚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能请你给孩子们分配宿舍吗？”琴酒干咳了两声，打断了这个话题。 “哦，好的，琴酒先生，但住哪里呢？” 洛琳挠挠眉心，确实觉得这个话题应该女孩子和女老师再聊，现在的社会风气还是很保守的，有男性在场确实不合适。 “你自己安排吧，学院中空置的宿舍楼还有六十栋，威尔逊先生给了你足够的权限使用这里的任何建筑，安排任何生活事宜。” 琴酒直接掏出学校地图来给了她，而哈米尔只是在一旁点点头，表示赞同。 “唔” 洛琳第一次拿到学校的平面图，这地方在纸面上看显得更大了。 “我想要挑这栋楼，东面临海的，这里阳光充足，不会那么压抑，她们需要忘记过去的生活。” “啊，不错的选择，威尔逊先生给这栋楼起名海景别墅。”琴酒笑着低头看了看，那里连老板都很喜欢“其实我本以为你会选北面靠近沼泽或者南面靠近山林的，毕竟更安静一些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你有足够的权限，学院的事物我不会干涉。” “谢谢，在带孩子们睡觉去之前，校长还有要说的吗？” 米哈尔直挺挺地走到讲台旁，凑近了麦克风，他没用过这东西，衣袖摩擦话筒发出了刺耳的电流声。 琴酒赶紧扶了一把，让噪音停下来。 米哈尔只说了一句话“不许杀人。” 洛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什么学校嘛，学生奇怪不说，就连校长都这么奇怪，为什么感觉在这里工作比在ssr还刺激呢？ 娜塔莎躺在柔软的新床上，盖着新的被子，上面还有香喷喷的味道。 她依旧和爱娃住在一起，但这个新房间比之前那个要好太多了，不光床头没有手铐，还有一扇大大的窗户能看到大海。 月亮的倒影像是在不断晃动，山崖边挂满了冰雪，但房间里依旧很温暖。 浴室，卫生间，每间宿舍都有，里面放满了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娜塔莎现在还没搞清楚它们是做什么用的。 但爱娃好像今天用标着‘洗发水’的粘稠液体把两人全身都洗了一遍，她此时正包着浴巾，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大海。 “娜特，睡着了吗？” “没有，我们才醒来没有多久，而且突然没了手铐，很不适应。”娜塔莎看着天花板上的漂亮吊灯发呆。 “我在看大海，看月亮，真有趣。”爱娃兴致勃勃地用手指摩擦着玻璃，在上面点着月亮的倒影。 她们在红房子没有见过月亮，更别说大海了。 娜塔莎倒是见过，但能这么轻松地生活在温暖的地方，她依旧感觉很不真实。 “我们明天不用上课了，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 爱娃扑到了娜塔莎的床上，偷笑着咯吱她，两人湿漉漉的红色长发差点缠在一起“管它呢，反正我们现在自由了，就像你说的，有好吃的，还能一直在一起。” “洛琳老师好像和总教官也不太一样，她有枪，有军事背景，但却更像是普通人。”娜塔莎还在回忆之前看到的事情。 “她之前试图探查我们的过去，不过大家嘴巴都很严。” 爱娃不在意地玩着两人的头发，她们受过训练，知道怎么装作无知的孩子，所以洛琳更多去纠缠多蒂她们那些大孩子了。 “总之大家要统一说法，就按刚才琴酒先生说的那样编个故事，不要提我们的过去。”娜塔莎抱住爱娃，蹭了蹭她的脸，感觉安心多了。 “你之前去食堂吃东西的时候太专心了，大家其实用暗号商量过了，没有人会再说红房子了。” 爱娃也叹了一口气，扭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地躺在娜塔莎怀里，像是个大号的毛绒玩具。 远处有隐约的海浪声传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话题也跳来跳去的，不过没有多一会，两人就都睡着了。 如此景象几乎发生在每一间宿舍里，她们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安心的感觉，能把手放在被子里睡觉了。 苏明此时不在这个世界上。 他返回了孩之宝宇宙，不过不是去变形金刚那里，而是他打算去搞一个空间袋来。 储物道具可选的范围其实挺广的，其实最省事的办法是去众多宇宙中寻找《战神》的世界，看能不能从奎托斯那里学到‘四次元菊花’的储物技巧。 苏明清楚地记得，不管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奎爷都能反手收起来，用的时候随时都能掏出来，可他身上只有一条裤衩啊 不过那应该是涉及到世界规则的情况，所以没有普及性。 于是传统的储物口袋或者腰带成了首选。 苏明首先考虑的是《魔兽世界》，那里的各种包包都是名牌，不管你的装备有多重，或者是那道具有多大，它们只占‘一格’。 一个旅行者背包16格呢，就算把全身盔甲存上，武器存上，应该还有地方能放几组面包啥的。 但问题也来了，手雷、闪光弹、震撼弹、燃烧弹，不是同一种东西，口径不同的子弹，也不是同一种东西。 这种背包好是好，但也有局限性。 那么dnd系统的背包呢，一般是重量限制型的。 比如说空间袋，假如能装下30磅的物品，那么无论你塞多少种东西进去，只要总重量不超过30磅，那它就是无限的。 苏明想了想，决定这些背包每样来几个。 他从总部带了些黄金，首先来到了费伦世界。 这个世界神明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突破世界壁垒也费了不少力气，用夜幕大剑也得像是锯子一样慢慢锯开。 他好像被当做了什么域外魔或者神孽之类的生物，甚至还差点被海姆盯上。 中等神力鬼知道是什么级别，但他来也不毁灭世界或者和神打架的，他借助斗篷的帮助溜掉了。 首先他来到了深水城。 。 第521章 买包难 正如每一名深水城的居民所知，繁华的码头区就是这座城市的生命之源，但也同样是最混乱的地方。 来自大陆每个地方的人都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深水城号称辉煌之城，在这里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人类，精灵，侏儒，矮人，在这里都能看到，甚至阴暗角落里披着斗篷的人很可能是蛇人或者是卓尔。 这里应该是能看到半精灵和半兽人最多的地方，人类奴隶在深水城是禁止的，所以城中贵族们非常愿意进口身强力壮的兽人奴隶。 但深水城不是熔炉，更像是一座磨盘，它会把人的棱角全部磨光，露出原石里的宝玉，或者是更多的杂质。 就像传奇法师伊尔明斯特说的那样，这里是费伦最容易扬名立万的地方，同时也是大陆上最大的英雄冢。 深水城下有着巨大的地下城，还有任何人都记不清的地道网络，就算是最熟练的矮人矿工，也会在里面迷路而无法返回地面。 更别说那些在地下游荡的怪物，以及比怪物还要恐怖的人。 据传说，疯法师黑袍海拉斯特依旧徘徊在深水城的地下，带着他的法师塔在无尽的位面中穿梭，他的财富和知识，在地下比比皆是。 于是，永远都有梦想着被精金绊倒冒险者们，前赴后继地从各种门路进入地下，然而能带着财宝回到地面上的，百中无一。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不管有多少冒险者，地下城依旧还在那里。 而此时繁华的码头区，就有一个穿着黄黑盔甲的人，路过的人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穿着盔甲的战士，他们见得多了，虽然给盔甲涂颜色显得奇怪，但看看对方背后巨大的武器，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见多识广的人都知道，强大的法师有很多种，而强大的战士往往只有两种——穿着全身重甲不露脸的那种，还有就是光膀子动不动就吐白沫的那种。 那把巨剑上的光辉几乎瞎子都能看得见，能保住这种高级附魔武器的战士，基本都是传奇战士。 人数对传奇没有意义，打他们的主意往往是会没命的。 所以此时苏明揣着几块金子，身边连敢靠近的人都没有，就仿佛所有人都躲开了他，看向他的目光还带着一丝憧憬。 苏明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而刚刚他和深水城最大的魔法道具店老板不欢而散。 他觉得一个空间袋开价2万枚金币简直是抢劫，那得是多少黄金，折换多少美元啊？ 但老板表示，30磅空间袋这就是实在价，买不起的话可以考虑下6磅的空间袋。 这些东西都是师制造，容量越大，消耗的材料和时间就越多，丝毫没有还价的余地。 苏明觉得是不是自己刚学的大陆通用语有些问题？这价钱太贵了，能买的起，但是感觉不值得。 他坐在码头上，看着远处的海鸟和帆船，享受着完全无污染的空气，思考着问题。 现在就是收入和支出的不成正比，他赚的是美元，花的是黄金，那就显得亏了。 如果赚的是黄金，再花掉黄金，不就显得平衡多了嘛？ 至于在深水城赚钱，除了偷和抢，来钱太慢了，可强盗不符合他的身份。 不过苏明知道一个金币来得比较快的世界，只要去了那里，接上两单生意，金币就来了。 贵金属货币就是有这点好处，不管上面印着谁的脑袋，黄金就永远是黄金。 不过他还是先去‘玻璃渣’宇宙那边一趟，先买个16格包吧 暴风城之旅还算顺利，兽人入侵还没有来，北方的孝子更是还没有行孝，苏明先是花了些时间在闪金镇偷学通用语，然后就大摇大摆进了暴风城。 和他映象中有些不同，暴风城现在还不是游戏中的模样，只是围绕着暴风要塞构成的简单城镇而已。 要等到兽人入侵被打败后，暴风王国重新收复失地，再次重建才会有未来的雄伟壮丽。 不过这里都是人类，只要随便问问路，就知道裁缝铺子所在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进入魔兽世界这个宇宙后，他走路都想要双脚跳着走，而且总想买匹马什么的 进了裁缝铺，坏消息来了，最大的包包只有10格，丝绸小包。 “为了国王的荣耀什么？魔纹布，符文布，月布？没听说过。” 裁缝师这么告诉他的，苏明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该去达纳苏斯那边的。 不过精灵们现在明显是处于闭关锁国之中，就算是人类的盟友，他们也不太欢迎人类去达纳苏斯。 “十格包也行，买两个，我拿金子换。” 他从盔甲里掏出了一块金块，为了在不同世界通用，他故意用这种熔铸出来没有任何标识的黄金。 看起来就是一大坨，像是高纯度狗头金一样。 “为什么是金块？你从狗头人那里抢来的吗？”裁缝稍微有些头疼，这种东西应该去银行先兑换金币吧？ “嗯，你想要它们的大蜡烛吗？”苏明翻个白眼，说起了冷笑话。 “炼金师需要蜡烛，我这里用不到。” 裁缝根本没听懂这个笑话，他叫来学徒跑一趟银行，自己则开始推销店里的衣服，想要让苏明买上一件丝绸长袍。 好吧，款式看着还不错，价钱也可以接受，苏明又花1金25银买了一件长袍，打算回家后当睡衣穿。 可惜了，要是暴风城声望崇拜应该有折扣的 以后刷声望的事情也得排上日程了，魔兽世界还是有好东西的，这里是各种宝石最大的产地。 能用来磨眼镜片的大猫眼石见过吗？还有用艾泽拉斯钻石做的瞄准镜呢。 想到这里苏明都想立刻买个镐子，直接飞环形山去挖矿算了，拳头大的钻石带一颗回漫威，恐怕就是无价之宝吧？ 很快，包和衣服都到手了，他把睡衣放进包里，再拿出来，再放进去。 “很好，运转很正常，再见，下次再来光顾。” 裁缝满头黑线地和他告别，没听说过谁的背包还有运转不正常的，不就是个包吗？ 这人真奇怪 在另一个世界中。 这是一条林间的小路，但女人的尖叫声惊飞了所有路边的鸟儿。 “放开我，救命啊！” 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被困在一张渔网里，但渔网被一只大手抓着，大手的主人是一只巨魔。 巨魔的皮肤粗糙还长有斑点，身高约有三米左右，它佝偻着，背着几块大石头，正提着女人越过一条小溪。 “别叫！巨魔是好的，你是拿来跳舞的，漂亮小鸟！石脚，不吃小鸟！” 它把女人捧在面前看了看，小小的眼睛泛着绿光，瘪着嘴瓮声瓮气地说道，就像是树洞里或者井下传来的声音。 “放了我吧，放了我！” 巨魔对她不理不睬，轻轻把渔网抛在背上，仿佛自言自语一样。 “巨魔，回家，漂亮小鸟做老婆，跳漂亮的舞，漂亮，别怕，石脚很好。” 哗哗的流水声从它脚下响起，它巨大的体重甚至能直接踩碎河底的卵石，这大概就是它名字的来源。 “啊~~~” “小鸟跳舞，对小鸟没胃口。” 巨魔背着女人穿过河流，一边安抚她，一边继续走在森林的小路上。 当巨魔经过后，从路旁的灌木丛里冒出两个白色的脑袋。 “看来我们找到她了。”他小声对身旁的女人说道。 白发的男人看起来满面沧桑，有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他的左眼处有一道斜斜向下的伤痕，但他的双眼瞳孔都是金色的，像是野兽一样。 他身穿一身锁子甲，背后背着两把单手剑，胸前的项链上一个狼头垂饰，此时正在微微颤动着。 身边的女人很年轻，但也是一头白发，左脸颊上同样有一道伤痕，只不过没有男人的伤痕那么长。 这道伤口没有破坏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更显得具有野性魅力。 她也背着两把剑，如果不是她只穿着白色的上衣而不是战甲，她和身边的人看起来就像是父女。 “好吧，它很大，看起来也很绅士，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 她询问身边的人。 “计划是我好像认识它。” 男人一边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一边走出了灌木丛，快步追上去拦在了巨魔面前。 “天啊” 女人在灌木丛中捂住了自己的脸，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男人抬起了一只手，示意巨魔停下。 “石脚？” 巨魔绿色的眼睛停在了男人的脸上，硕大的脑袋凑近了他的面孔，带有腥气的恶臭扑面而来。 “唔” 气氛陷入了沉默，草丛里的女子已经悄悄拔出剑来，给上面抹油了。 不过当巨魔和男人的脸快要凑到一起的时候，巨魔后退了两步，把肩上扛着的渔网丢到了地上，里面的女人发出一声轻呼。 “伏特加男人，石脚认识你，你要什么？” 男子从背包中掏出一瓶漂亮的蓝色药剂，放在巨魔的面前晃了晃，让它看看里面的液体，听到那哗哗的声音。 “交易，我用这个换你的小鸟，这次不是伏特加，这是‘燕子’，不过一样，很有劲，很好喝的。” ‘燕子’的主要成份是矮人烈酒，白屈花和水鬼脑子，常人喝一口就会疯掉。 但对巨魔来说，应该也算是不错的饮料了。 。 第522章 白狼 巨魔抽动了一下鼻子，严格来说它的鼻子更像是脸上的两个孔而已，吸气的时候甚至会发出‘嗖嗖’的声音。 “不，小鸟我抓的，跳舞，让老婆别叫。” 看着眼前的药剂，巨魔犹豫了一下，但它只会简单地思维。 它想要小鸟胜过要酒水，所以它拒绝交易。 “你的小鸟还会叫的，她一路上都会这么叫，你的夫人在家里也会叫，我是说，你真的还想听更多的尖叫声吗？” 白发的男人没有放弃，他挡在了巨魔和渔网的中间，把手中的玻璃瓶更凑近了一些。 巨魔绿色的双眼看着他，那怪物的脸几乎有磨盘那么大。 不过随即，怪物伸出了手，拿走了那瓶药水，连瓶子一起丢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碎玻璃碴和发光的液体从它的嘴角飞溅而出，那声音就像是穿着铁鞋走在碎石堆里。 “伏特加男人说的对，石脚不喜欢尖叫，小鸟归你，别跟着。” 巨魔挠挠头，很讲信用地转身离去了，灰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中，只留下一行深深的脚印。 “快放了我，放我出去。”渔网里的黑发女子见到怪物离开，开始拼命地挣扎着。 但渔网这种东西，被绞进去之后，越是挣扎越是出不来。 白发的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时间不早，今天注定无法离开森林了：“自己站起来，然后慢慢钻出来。” 那个躲在灌木丛里的白衣女人也走了过来，她比较好心地帮助渔网里的女人脱困。 网中人有些感激地看了看她，不过目光更多落在白发男子的身上。 “天啊，你居然和巨魔说话了，我以为我们都要死了！它会杀了我们的！”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胸前的徽章还在颤动，但周围安全了。 “实际上，如果你了解它，它并不怎么坏。” 白衣的女人露出玩味的笑容，她一手叉腰，另一手做了一个举杯的动作：“那是因为你的朋友有一半都是酒鬼。” 见到网中女子脱困，白发的男子转身走向一边：“并不准确，他们几乎全是。” 白衣女翻了个白眼。 他们折返了一段路程，抵达森林中的一小片松林，有三匹马被栓在这里，分别是棕、黑、白，三种颜色。 它们正安静地低头吃着草，但夕阳的光辉已经从林中钻过，光线的颜色已经说明不适合赶路了。 男人从马背上解下露营的工具，开始清理地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这里是宿营的不错位置。 反正在森林何处过夜的危险几乎都是一样的，那不如离水源更近些。 “我是利维亚的杰洛特，这是辛特拉的希瑞拉，我们是猎魔人。” “我看出来了，谢谢你们，你们救了我的命，我叫简。”被救的女人感激地说道，她没有表现出对猎魔人的恐惧。 而从这一点上来看，她更像是贵族，毕竟在平民之中，猎魔人同样是怪物的传言依旧很多。 杰洛特只是点点头，他四处寻找着石块搭建火塘，夜里没火不行：“我来生火，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希里你去找食物。” 希里从身后拔出钢剑，走进了森林。 不过今天的运气明显不怎么样，直到天黑，希里一共就抓到了三只老鼠。 一种特殊的森林老鼠，毛皮全是白色的，看起来有些像是小号的兔子，只不过没有长耳朵，看起来像是手中的云团。 它们是一种异界生物，据说是上一次天球交汇时期来到这个世界的生物，严格意义上来说，究竟是老鼠还是松鼠，谁也不知道。 这种家伙的肉淡而无味，吃起来就像是皮革，但她只能返回营地，把老鼠们在溪水边宰杀干净，然后穿在小树枝上。 “只有这个。”她把肉串交给杰洛特，无奈地坐在火堆旁，看着杰洛特把它们搭在火上。 火苗舔着白色的肉，水滴落在木柴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还不错，体型不小，这片森林看起来比较安全。”周围已经暗下来了，杰洛特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金色的瞳孔更亮了。 在烤肉的时间里，简告诉两位猎魔人，她是一个富裕农户的女儿，只不过离家出走了，现在正打算去北方的自由城市，诺维格瑞，听说那里是个繁华的城市，总能找到生活的出路。 希里则盯着火上的老鼠，看它们渐渐变成金黄色。 她告诉简，他们也是前往诺维格瑞的，如果简愿意的话，可以一起上路，毕竟有两个猎魔人同行，路上总会安全得多。 简询问他们是去北方明珠寻找工作机会吗？ 杰洛特告诉她，已经在工作了，他们要去诺威格瑞解决一只嗜血女妖。 “嗜血女妖是被诅咒的女性变异而成，就像是狼人和战犬的混种，只不过她更快，更强壮，而且闻起来就像是乞丐的衣服。” 一边说着，杰洛特把老鼠分给每个人，自己也用匕首开始进食。 “天啊，听起来真吓人。”简接过了肉串，不过稍微有些不知道如何下口的样子。 “她可能让我们难以应对。”杰洛特回答。 “那为什么还要去？”简表示不理解。 希里也使用杰洛特一样的方法，用匕首把老鼠肉剃下来放进嘴里，她露出一个笑容。 “总得有人去，不是我们就是其它猎魔人。” 饭后杰洛特铺好了单子，两个猎魔人一起行动的话，就可以轮流休息。 冥想不能解决问题，如果能躺下睡一觉，谁会选择跪坐着过夜呢？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怀念维瑟米尔，那个老人为了他们而死，不过杰洛特已经为他报仇了。 希里则是和简聊着过去的事情，比如她自己洗澡的时候遭到过巨魔偷窥。 按她的说法来说，巨魔就像是会说话的石头，还是最傻的石头。 两人聊了好半天，简还是先睡下来，希里则凑近了杰洛特，询问接下来的行程。 “如果消息没错，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嗜血女妖了，但我们怎么杀她？我从丹德里恩那里知道你曾杀死过一只，但我想听听猎魔人的说法，不是诗人的。” “猎魔人的说法？那就是要躲开农民，躲开草叉子。”杰洛特摸摸自己的胸口。 希里拍了一下地面，把小草打得左摇右晃：“我在说正事。”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牵扯到泰莫瑞亚以及死掉的弗尔泰斯特国王，他和自己亲姐姐的女儿艾达，出生就是死婴，还被所有人诅咒，在坟墓中变成了嗜血女妖......我尽力将她变回了人类，但她受到的血咒力量太强大了，几年后，她最后还是死在我手里。” 杰洛特把双剑靠在一旁的大树上，他双手垫着脑袋躺下： “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弗尔泰斯特失去了继承人，然后就爆发了私生子内战，弗尔泰斯特被雷索刺杀，再然后，尼弗迦德的黑衣军就来了......” 希里呲了下牙齿：“好吧，总之现在恩希尔也死了，尼弗迦德的继承权也和我无关，我还是喜欢做猎魔人。” “但狂猎依旧存在，艾恩·艾尔这个精灵国度只是失去了首领艾瑞汀，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 “行了，睡觉吧，我不想提那些疯子精灵的事情了，至少最近没有听说哪里出现了白霜。”希里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她要去营地另一个方向的黑暗中冥想。 她更希望在泉水附近扎营，而不是河边。 泉水更干净，里面的‘杂质’更少，比如水鬼，沼泽巫婆，水精灵等等东西。 杰洛特不再说什么了，他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今天他们都赶了太远了路，就连萝卜好像都睡着了。 时间渐渐流逝，火堆也随之渐渐变暗，余薪散发出来的光不再晃动。 黑暗中，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从树木后伸出，轻轻偷走了杰洛特的两把剑，然后抓走了火堆另一边的简。 简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头发被扯着，她发出了尖叫。 杰洛特立刻爬了起来，他看到了一只强壮的狼人，就在火堆的另一边。 它身高约有三米，一身茂盛的毛皮，身上没有什么血迹，应该是还处于饥饿状态。 同样，它非常强壮，而且似乎了解猎魔人，它维持了一部分的理智，还知道偷走银剑和钢剑。 “啊，一个猎魔人，我不敢相信我的运气。”狼人一手抓着简的脖子，同时开始嘲讽杰洛特：“你不该放下武器的，现在我可以尝尝猎魔人的肉了。” 杰洛特依旧很冷静，当狼人靠近的时候，他胸前的徽章跳得几乎要从领口钻出来，他早就发现了它。 但他想看看狼人的目的，他一般不会滥杀，可惜这个狼人已经屈服于对人类血肉的饥渴，无药可救了。 “刀剑只是外物，它们只是障眼法，关键是用剑的男人......或者女人。” 希里就在狼人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她只要发动闪现能力，立刻就能用涂油的银剑把狼人扎个对穿。 她确实也打算这么做。 不过在她突显在狼人身后的时候，一把更宽，更长的黑色巨剑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把狼人钉在地上。 没有银和剑油，这一击对于狼人来说并不致命，它虽然丢掉了手里的简，却四肢依旧不停在拨拉地面，试图爬起来。 不过巨剑深深插入地面，它被卡住了。 “依格尼！” 杰洛特立刻使用法印，他推出了一道火焰的弧线，狼人身上的体毛顿时开始燃烧，但这让它挣扎的更激烈了。 希里试图绕到它前方，用银剑砍掉狼人的脑袋，但毛皮起火的浓烟和气味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而好像从树上跳下了一个黑影，直直落在人型火堆上，按住了巨剑的剑柄，抬起一只脚往下一踩。 狼人的整个脑袋仿佛没入了地面那样变成了扁平，没了声息。 “让你失望了，不是女人。” 突然出现的人拔起大剑，从火焰中走出，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了猎魔人。 第523章 来一局 杰洛特收回了手，从草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剑。 “一个穿全身重甲的男人，却像松鼠党一样躲在树上。” 来人摘掉了头盔，露出了自己的脸，很年轻，但是显得很有权威感。 “啊，放心，我不是精灵，是纯种的人类。” 希里正在检查狼人的尸体，她发现狼人其实并没有死，只不过头骨和大脑粉碎了，自愈非常缓慢。 这人一脚下去，狼人仿佛像是被投石机砸中一样。 “我不知道人类能踩碎狼人的头骨，那是非常坚固的部位，就算用大锤之类的重兵器也很难敲碎它。” 她这么说着，和苏明保持着距离，绕回了杰洛特身边。 希里还是有些警觉，她看到这种穿着恐怖重甲的人，就会想到狂猎。虽然这套重甲的面具不是骷髅，但发光的红色独眼也很惊悚。 “那现在你看到了，呵呵，我是新约克的斯莱德，很高兴见到你们。” “去收拾狼人的材料，这边没问题。”杰洛特背好了剑，对希里吩咐，接着他又看向苏明：“我是利维亚的杰洛特，新约克我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你确实是人类。” 希里可能知道，但杰洛特确实想不到，纽约不就是新约克嘛。 他的养女希里有着特殊的能力，能够穿梭不同的宇宙，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的准备，只要念头一动就能穿越。 她的能力很强，不光是宇宙，连时间线都可以穿越，她曾经去过地球，并且还见识过一个完全机械化的未来社会。 这也是狂猎们搜捕她的原因，那些精灵原本拥有穿越多元宇宙的能力，但随后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 他们想要抓到希里研究，以重新获取这种能力，以便他们能将战火烧向所有的宇宙。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虽然精灵族大多数时候被视作文雅的象征，但狂猎不一样，他们就像是虫群，掠夺并且毁灭就是他们的天性。 苏明现在的位置，是‘黑马漫画’下的多元宇宙，这家漫画公司旗下除了老牌的漫画角色之外，近些年也给游戏角色塑造故事。 《巫师》，《光晕》，《古墓丽影》，《辐射》，《使命召唤》，《最后生还者》，这些游戏无疑都是知名度甚高的大作。 可惜苏明当时的电脑不是很给力，魔兽世界最低画质勉强能玩，其它大作他只能视频通关，咳咳 不说这个，苏明来这里的目的清单有长长一串。 一是为了赚钱，这里金币很好赚，连农民和土匪出门身上都有奥伦币。 巫师世界是金本位的货币制度，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金币，奥伦就是自由城市诺维格瑞铸造的货币，一枚能换一百枚铜币。 第二方面，苏明是想从已知的另一个穿越者希里那里，多了解一些关于时间和世界的情报。 不是天球交汇那样的土著说法，而是立足点更高一些的情报。 第三，是看看这里的‘储物箱’——马鞍带，那个不管身在何处，都能跨越空间存储的奇特道具究竟跨越世界还能不能用。 最后，如果有机会，他还想得手狂猎们能够联通不同世界的星空之门，虽然那玩意坏掉了，但如果能搞到手，带回去让古一和副官帮忙研究下呢？ 如果能修复成功，那对于未来就很有帮助了。 有了那个，再穿越的时候，苏明就可以带着更多的人，更多的物资，甚至能开着车或者飞机了。 而狂猎的世界在哪里完全是未知，想要找到他们，不如在希里身边埋伏。 不过现在的时间线有点晚，希里已经背上了两把剑，也就是游戏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她没有去继承尼弗迦德，而是跟着杰洛特做了狩魔猎人。 她的眼睛还是蓝色的，像是湛蓝的宝石，说明她并没有经历‘青草试炼’。 青草试炼是猎魔人培养后辈的方法。 人类之躯很难和各种怪物抗衡，也需要借助各种药剂来增强自己。 但这些药剂是有毒性的，学徒们必须从小就品尝各种毒药，增强免疫力。 当师傅觉得差不多了，这个时间一般是学徒十岁，才会举行青草试炼。 ‘青草’煎药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诱变剂，它不是真的由草制造，而是一些非常珍贵的怪物素材。 它能够带给猎魔人全方面的身体质变，力量，耐力，速度，反应力，寿命等各个方面，都会进入非人的层次。 通过青草试炼，猎魔人才可以正式接触那些炼金药剂和煎药，只要限量饮用，就不会被毒死。 同时，也能通过怪物体内获取的诱变细胞来强化自己某方面的能力。 但这种煎药的毒性和副作用实在太强了。 能够活过青草试炼的学徒只有十之二三，即使活了下来，也会被煎药改变全身的基因。 副作用主要体现在失去痛觉，眼睛变成蛇眼，性情变得冷淡，失去生育能力。 因此猎魔人们普遍和同样没有生育能力的女巫们关系良好，漫长的寿命让每个猎魔人总有那么几个女巫‘好友’。 希里没有必要经历那个，特莉丝和叶奈法教给了她不少的魔法技巧，她自身的血脉力量也足够使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技巧。 闪现接背刺对于很多怪物来说，也是防不胜防。 她的缺点就是一旦受伤，就得像平常人一样，寻找普通草药来疗伤并且修养。那些伤势，对于正常的猎魔人来说，直接灌一瓶‘燕子’药水就能解决。 而狂猎是不会灭亡的，他们选出新国王后还会再卷土重来，穿越世界的能力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 苏明为了表示没有恶意，主动坐在了火堆旁，他的头盔也放在一旁的地面上，这个世界现在是夏天，但夜晚的林中总是有些凉意。 “没有听过新约克不要紧，反正只是个小地方，我也是恰好途径这里，准备去诺维格瑞。” 杰洛特和他相对而坐，而身后的希里正在简的干呕声中，用银剑处理着狼人的尸体。 猎魔人把一些树枝丢进火堆中，让它重新燃旺一些。 “去诺维格瑞？你的马呢？” “我走路比较快，但那都不重要来局昆特牌吗？” 苏明笑着从腰包里掏出了一叠卡片。 实际上他到了这个世界有一段时间了，学习语言每次都是必须的事情，然后为了融入人群，他还专门买了一套昆特牌，组了个卡组出来。 之后他满世界和人打牌赚钱，顺便寻找白头发的男人或白头发的女人。 他了解到尼弗迦德凉了一半，北方现在归曾经的情报头子管，诸如此类。 当他路过威伦的时候，听说有符合条件的人向北正在前往自由之城，苏明是专门跟上来的。 见到了昆特牌，杰洛特也不再顾虑什么了，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牌组来。 “赌多少？” “我这有很好的酒，产自丹莫罗的雷霆酿酒厂，也有自家酿的好酒‘天行者’。” 苏明从背包里摸出两个酒瓶，放在草地上。 杰洛特端详了一下酒水，自己掏出了二十枚奥伦，放在酒瓶的旁边。 “抽牌！”x2 看着杰洛特和陌生人仿佛被什么附体了一样，说着让人忍不住捂脸的各种台词，希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听说之前杰洛特在寻找她和狂猎的时候，也依旧时时刻刻不忘打牌，甚至还获得了昆特牌大师这样没用的称号。 她觉得好累。 牌局一直很僵持，杰洛特的牌组更好，而苏明的脑子更快，两人几乎是不分胜负。 不过苏明最后故意抬了一手，输掉了比赛。 这酒本来就是用来拉关系的，打牌也是一样，杰洛特的爱好不多，恰好这两样都在其中。 当杰洛特喝着酒的时候，他已经暂时忘记了半夜路遇陌生人的蹊跷。 雷霆啤酒产自魔兽世界，虽然是啤酒，那也是矮人的啤酒，劲不是一般的大。 天行者的典藏烈酒，自然在苏明这个老板手里不会是差的。 猎魔人的新陈代谢很快，酒精对他们的影响微乎其微，所以杰洛特的口味和巨魔差不多，酒水都是越烈越好。 “这酒很好，我说不上究竟是陶森特的更好，还是你家里自产的更好了。” 苏明又从背包里掏出酒来自己喝，装作无意地问道：“现在陶森特怎么样了？” “看来你知道我的事情，陶森特还是那样。”白狼看着火堆里的木炭：“那两姐妹现在如同活在童话故事里，我在那里还算是有个果园。” 苏明点点头，看来血与酒的故事也结束了，那么就代表着时间从游戏结束后过去了不少年，现在狂猎随时都可能反扑过来。 如果狂猎来了他还想要抓个活的。 没错，狂猎来去都通过星空之门，这技术损坏后造成传送不是很完整，他们在巫师世界表现得像是一群幽灵。 他们有一种特殊的法师来定位世界并导航，苏明对此也有些兴趣。 “我想我们是顺路的，不如一起去诺维格瑞，路上更安全。”苏明把手伸向了杰洛特。 杰洛特很痛快地握手：“当然可以，我们有时间还可以打牌。” 第524章 共赢 夜晚中的意外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杰洛特早就记不清有多少次自己是被项链的震动叫醒，今天的遭遇只是猎魔人普通的生活。 狼人不难对付。 这里是威伦地区的野外，贫穷的地方总是伴随着更多的死亡和混乱，数量超多的食腐生物才是是这里的主宰。 沼泽地，森林，地下洞穴，这些地方都一样，最近几年接到的生意，只要在威伦附近，几乎都是和食腐生物或者幽灵有关。 有些故事真的太悲惨了，但猎魔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必须尽量少地去感受外部的情绪，只是工作，然后领酬金走人。 希里和他一起行动，就代表着两人只有一份酬金，扣掉吃喝的钱，他们几乎全年都需要在外面露宿。 凯尔莫罕每年需要不少钱来维护和修葺，那座城堡每年积雪融化后，都有很多地方需要修理。 维瑟米尔活着的时候，狼学派的大家每年都会返回那里团聚，杰洛特希望以后也是一样。 而现在有人愿意同行，尽管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但只要没表现出敌意，杰洛特不在意多少人一起上路。 狼派是猎魔人中的异类，他们比其他猎魔人更要有人情味一点。 尽管只是一点点，放在猎魔人身上也非常明显，其它学派的猎魔人可不会和吸血鬼或者巨魔交朋友。 而陌生人只是个人类，还非常热情地一起打牌，杰洛特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行人基本上都是在赶路，速度不是很快，杰洛特仿佛总会有事情找上他。 路过水边就会有水鬼钻出来，翻过山头就会和尸鬼群撞正面，走进森林还遇到鹿首精或者林间女妖。 不过杰洛特倒是没有察觉，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每天解决完沿途村庄的问题，他都会把钱袋交给希里，而希里则笑眯眯地数钱。 当然这样也有好处，苏明出手几次之后，多少还是帮了一些忙，夜幕大剑虽然不太对路子，但只要涂上相应的剑油，一样也能有效杀伤怪物。 并肩作战之后，大家的关系好像变好了。 希里对苏明很是羡慕，一直在追问他锻炼的诀窍。 她可以肯定他是人类，但人类跳起来，把七八米高的鹿首精一剑两半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苏明想了想，他决定问问杰洛特。 “你们凯尔莫罕已经不培养猎魔人了吗？”他走在地上，和萝卜的速度差不多。 杰洛特正骑在马上，吃着一块面包：“为什么这么问？” “关于希里的事情。”苏明摘掉了头盔，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如果不进行青草试炼，她的寿命终究也只是个普通人类。” 杰洛特递给他一块干酪，上面还有一把葡萄干：“有时候和你说话，我都感觉是面对别的猎魔人，你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我的朋友丹德里恩肯定会喜欢你的。” “我知道一个办法，能大幅延长她的寿命，省得将来你们一起出门的时候她被当做你的姑妈。” 苏明用干酪当做盘子，捏起葡萄干丢进嘴里。 杰洛特闻言思考了一下：“安全吗？青草试炼确实停止了，据我所知，目前大陆没有任何学派在培养新人。” 苏明试着把干酪喂给萝卜，但马好像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尴尬地揉揉鼻子。 “是的，在我家里，有一种药剂，叫做水蛭药剂，能让人延长寿命，容颜不老。” “只是为了这个目的？没有增加战斗力或者抗毒性？” “唔，长生有时候也是人们追求的目标呢，生命本身就很有价值了不是么？” “交换条件呢？你希望我答应你什么条件？”杰洛特清楚，从来没有白送的好事。 苏明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地说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条件，我在家乡办了一所学校，里面有些比希里年龄小一些的姑娘们，我希望希里能去上学。” 杰洛特叹了一口气，拍拍萝卜的脖子：“希里的情况比较特殊，有些恐怖的存在在追杀她，她要学的是对付怪物的能力。” “我知道，狂猎，但对我来说，他们不是问题。” 苏明就是打算勾引狂猎，让希里一直在眼皮下面，时时刻刻都能监控狂猎的动静。 而且在漫威世界，希里其实更安全，有古一大师罩着，什么猎来了都不管用。 不知道狂猎们有没有什么信仰的神，但如果他们敢往漫威走一趟，那他们肯定会记住三位一体维山帝的...... 杰洛特察觉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捏着手里的缰绳：“你想对付狂猎，他们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打算用希里做诱饵？” “说诱饵太难听，我是来谈条件的。我会保证她的绝对安全，以及给她那种宝贵的药剂，所需的报酬我从狂猎那里取，不是很好吗？” 苏明示意他放松一些，手里的亚克西法印也别掐着了，精神能力对他没用。 路边的景色还依旧是那样，但杰洛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在思考。 希里很少有过同龄人的玩伴，几乎从小就在凯尔莫罕长大，如果真的有那么个安全的地方，好像也不错。 “我也得跟着去。”他这么说。 “嘶，这个有些难，想要去那里，得依靠希里和我才有的能力，不过如果你找几个女巫，模拟天球交汇的话，也许可以打出一条通路来。” 苏明摸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杰洛特想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自己要先和古一打个招呼，而且这边究竟怎么过去，他也不敢肯定。 “你是异世界的人？”杰洛特听到天球交汇，明白过来了，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怪物，其实就是拜上一次的天球交汇所赐。 吸血鬼等等怪物就是从另外世界来的。 “我以为你喝酒的时候就知道了呢，我们的酿酒技术明显比你们更好吧？” “这事我不能做主，你要问问她自己的意见，同时你得跟我们回凯尔莫罕一趟，我有几个人需要商量。”杰洛特又是长久的沉默，他还是不能放心。 苏明点点头，撕着干酪吃着：“你想找女巫来给我做兽检，防止希里落入敌人手里，我可以理解。不过她的能力随时都可以回来，甚至她白天在那边上课玩耍，晚上回你身边都没有问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不要假设我已经同意。”杰洛特摇摇头，他还要听听家里人怎么说。 “好吧，不过想想药剂，再想想你孤独终老的样子，多想想共赢。”苏明笑着扣上了自己的头盔。 第525章 诱拐 在类似中世纪背景的世界旅行，确实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行动速度在苏明看来慢如蜗牛，而且动不动还有腐食生物从路边的草丛里跳出来。 这些全身腐烂，散发着恶臭的怪物对苏明没有什么威胁，它们的牙齿和利爪完全无法突破护甲的防御。 但瘌蛤蟆跳脚面上，不咬人也恶心啊，队伍时不时还得停下来清理一番。 这还不是最耽误时间的事情，关键在于杰洛特和希里仿佛都有松鼠症一样，杀完怪物之后，都要把怪物身上有用的材料全部剥取了才能继续上路。 这可不是游戏，怪物掉落就一两件，在现实中那些怪物材料可就在身上长着呢。 一群孽鬼十多只，光采集完材料都要十多分钟，比战斗时间都长，这什么时候才能到诺维格瑞？ ...... “伊格尼！” 杰洛特弯腰从树下捡起蜂巢，用手拍拍上面的小火苗，收进自己的背包里，重新回到路边骑上马。 能成为狩魔猎人大师确实需要很好的耐心，为了活下去，药剂必不可缺，那么各种材料时时刻刻都要准备充足。 杰洛特好像根本没有赶路的想法，或者是想在对付嗜血女妖之前做好充足准备，总之路边看到有什么炼金材料，他都要。 光是看着他不停地拔草，就彻底打消了苏明对猎魔人炼金术的兴趣。 希里明显对此也没有劲头，但她得帮杰洛特收集这些玩意，她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小时候上理论课那么无聊。 “希里，我之前和杰洛特聊了聊，我打算带你去异世界的学校上学，你怎么想？” 希里骑在马鞍上左右摇晃，她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又指指自己。 “我？上学？不去！”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还是这么不爱学习，虽然很聪明，但就是坐不住。 “不是让你读书写字，是学些别的技巧，比如说怎么战斗，你去过其它的世界，就没有想过学习那边的战斗方式吗？” 希里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像是在回忆什么：“我学了很多，比如狂猎......但我不能丢下杰洛特，我不会再去别的世界了，这里就是我的家。” 苏明心里叹了口气，他也是为他们好啊，如果狂猎真的来了，经历过上次失败的精灵们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了。 希里如果只因为打算陪着杰洛特，就放弃了多元世界的探索，那不是白瞎了她父母给她穿越的天赋了嘛。 前不久刚给红房子的小姑娘们灌完鸡汤，让她们感受希望，借此获取信任和好感度。 而现在又得给希里灌点，让她有些危机意识，知道自己得获取足够的力量才可以保护身边的人。 杰洛特不可能随时保护着她，他一个人面对狂猎大军也会孤木难支。 “那如果狂猎再来，你们怎么办？” 苏明走在马匹的旁边，顺手揪起了路边的一朵野花。 希里则不在乎地耸耸鼻子，在马鞍上直起了身体。 “那我们就和他们打，上次我们已经赢了。” “那么代价又是什么呢？希里，北方诸国的军队都被狂猎重创，凯尔莫罕也被攻破，狼学派现在还有四人？就算加上你这个脖子上还挂着猫咪徽章的。” 希里摸摸自己脖子上的徽章，这是她从一个变态猎魔人那里抢来的，那个猎魔人以追杀其它猎魔人为乐，囚禁了希里很长时间，并且把她培养成了角斗士。 希里最后杀了他，夺取了他的三个徽章，分别是狼，猫，和蛇。 狼徽章被她送给了杰洛特，希里自己戴着猫的，蛇徽章不知道她放哪里去了。 苏明见到她开始思考，接着说道：“维瑟米尔，唉，一个可敬的老人，我觉得他本不会死的。如果狂猎再次来袭，还会有谁牺牲呢？” 希里立刻想了从小就教导她的老人，为了保护她战死。 而现在还活着的人，每一个都不能再失去了。 她曾经一直在逃跑，狂猎也在不同的世界追捕她，后来为了摆脱这无穷无尽的宿命，大家才决定奋力一搏。 战斗总是会有牺牲的，上一次是维瑟米尔，下一次是谁呢？ 希里陷入了动摇。 “你看，我有一所学校，在那里你会很安全，狂猎对于你们世界很危险，但对我们不算什么，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苏明从腰间把手枪拔了出来。 “这是什么？”希里的注意力被新鲜的东西吸引走了。 “这是枪，你可以认为是一种特殊的手弩。”苏明抽出弹匣，让她看看里面金色的子弹：“这就是它的箭了，看到那边的尖刺魔了吗？” 在远处的村庄废墟里，有几个身影正在游荡，距离有些远，希里也得眯着眼睛才能看清。 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人类的尸体，惨白的皮肤，腐烂的面孔。 不过它们的身上长满了红色的尖刺，在和生物战斗的时候，如果不敌就会改变体内的酵素循环自爆，那红色的尖刺就会像飞刀一样四射而出，是非常讨厌的怪物。 猎魔人如果没有委托，一般也不会靠近它们，因为即使战斗胜利，往往也只能获得几截毫无价值的肠子。 “看到了，不过我们会绕开它。” “科技改变生活，当你手里有枪的时候，这种怪物其实不值一提。”苏明向着那边抬起手臂，计算风速和弹道，这远远超出了手枪的射程。 但这在希里看来，仿佛连瞄准的过程都没有，就看到斯莱德扣下了武器的扳机。 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味道，她看到远处的怪物脑袋像是石榴一样被打爆，而其它的怪物四处搜寻着袭击的来源。 它们一无所获，只能抓狂地原地徘徊乱窜。 但那把武器再次射击了几次，所有怪物全部倒地。 “子弹，治愈任何种类的活尸，一次一粒。” 其实这种怪物如果不能命中头部，它们可以通过吞食尸体来快速自愈，不过用枪可是佣兵的基本功。 小表弟除外，他的枪法技能点全点到嘴炮上去了。 “好厉害，这样就能收获完整的尖刺魔尸体了，能给我看看枪吗？” 枪声引起了杰洛特和简的注意，不过希里兴趣满满地想要看看这种武器。 苏明微微一笑，计划通。 他把枪关上保险，耍了个枪花，把握柄的一端递给希里：“送你了，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很普及，农民都有一箱子。” “就连农民也能对付怪物吗？”希里接过了手枪，感受着沉甸甸的份量，她把手枪来回摆弄着玩。 “枪口别对着自己，也别对着好人，小心走火。”苏明阻止了她往枪口里窥视：“所以如果狂猎到了我的世界，也许一个农场主就能让他们灰溜溜地逃跑，更何况关于枪，还有更高级的。” 苏明从丝绸小包里抽出了神金高斯，那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外形，以及上面漂亮的浮雕都说明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武器。 希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一个小口袋里拿出了和她一样高的武器。 “那把是手枪，而这把是步枪，如同手弩和床弩的区别，你可以看到，它的制作材料更稀有，所有的子弹都经过特殊工艺，而且全部加持了神力。” “神？神真的存在吗？”希里好像更在意这个问题。 “神无非就是某方面更强大的生物而已，你拥有的穿越能力已经足够被称为神了。当别人都拿着草叉和菜刀的时候，你手里有枪，你就是神。当别人都有枪的时候，你能上天入地，刀枪不入你就是神。当人人都能飞天之后，你却能穿越不同宇宙，你依旧是神。” 希里听得眼冒金星，她根本听不懂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但虽然不明白，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不懂。” “总的来说，神亦凡人，他们的存在与否对于世界并不重要，世界由概念运转，他们只是更理解某个世界概念的生物罢了。” 苏明解释了一下。 “唔......还是不懂。” 希里冥思苦想，小脸都挤成一团，但最后还是像是泄了气一样趴在马背上。 “所以说啊，你得上学，光学会用刀剑砍怪物有什么用，连枪都不会使，还有怪物的素材，你们都浪费了。” “哼，不可能，狼学派对于怪物材料的利用是最合理的。”希里爬了起来，扬起了下巴。 苏明也不生气，这还是世界局限性啊：“那你们知道怪物的骨粉可以用来烧制瓷器吗？骨瓷可是非常漂亮，卖给贵族能大大改善你们经济状况的东西。” “呃，瓷器是什么？” “看看，又不知道了吧？还有上次杰洛特杀了个狮鹫，脑袋一砍就把尸体丢了，浪费了四条烤狮子腿，还有一对巨型烤翅，内脏杂碎就更多了，这都是钱啊。” 苏明一脸遗憾地摇摇头，像是痛心疾首一样。 “狮鹫能吃吗？杰洛特？”希里扭头看向另一边的猎魔人，他已经凑近了这边，想要听听斯莱德和希里在说些什么。 没想到是吃狮鹫的事情。 “我不清楚，没有人试过，猎魔人是不吃怪物尸体的。” 听到这个回答，希里反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了，她以前怎么没想过狮鹫可能好吃呢？总比老鼠强吧？ “猎魔人也是猎人的一种嘛，我觉得有很多猎物可以吃，这是食物链和自然规律，看看，希里，你生物学也得补课了。” 也许有些怪物肯定不能吃，比如腐尸之类的，但很多其它种类的怪物都是能吃的吧？就算有毒也可以进行脱毒处理嘛： “叉尾龙、翼手龙、巨型蜈蚣、蟹蜘蛛、滑翔蜥蜴，怎么看都是大补啊，我的学校校长就特别擅长烹饪，他能把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做成美味。” “匪夷所思的东西？”杰洛特好像也有了些兴趣，他想听听另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软泥怪听说过吗？看起来就像是井底的黑淤泥一样，但经过他的手，就能变成滋养人类精神力的浓汤了。” “呃......” 猎魔人还是露出了不适的表情。 第526章 洗澡 “怎么样，希里，你就不想学学怎么做饭，给凯尔莫罕的大家做些没吃过的食物吗？” 苏明拼命地扇风点火，用种种诱惑来劝说希里。 她确实有些心动了，大家一直都对她这么好，但她只带给他们威胁和麻烦，假如能做没吃过的菜肴让大家高兴一下也好啊。 “唔......” “你的能力很方便，你可以白天在那边学习，晚上回来见杰洛特，狂猎由我来应付。”苏明一边说这，一边左右环顾寻找目标。 “杰洛特？”希里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白狼，她想去，但需要杰洛特的意见。 猎魔人只是目视前方，牢牢坐在马背上：“你很早之前就能自己做决定了，现在也是一样.....不过你如果想去，至少得等叶奈法她们确定斯莱德没有问题才行，这条件太好了，我总感觉不太真实。” “如果有办法带你去，我当然也能带你去看看，可这不是没办法嘛。”苏明一摊手，他这是完全没有坏心的：“行了，找找周围有没有什么大体型的怪物，我示范一下步枪的用法。” ................. 可惜，大型的猎物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根本没有狮鹫这样的生物出现。 用神金子弹去打腐尸？那也太浪费了，而且希里开始喜欢上了枪械，苏明的手枪子弹也被她消耗了不少。 她确实很有天赋，不过一路上光是枪声就吓跑了很多猎物，苏明不得不又给了她一个消音器。 为了吸引小女孩，苏明还示范了各种手雷的效果，比他们的炼金炸弹更小，但是更强。 为了展示自己盔甲的优越，他站在尸鬼群里不动让它们又挠又啃三分钟。 反正按他的说法，这些东西都是很基础的，希里完全可以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获得更好的装备。 连带凯尔莫罕的大家，都能获得好处。 现在搞得希里也对那个世界充满了向往，动不动就催促杰洛特快些走。 不过杰洛特还是老样子，一路砍怪物，赚钱，实在脏得不行就去妓院洗澡，顺便放松一下。 他还想带着苏明一起去，但苏明表示洗澡可以，之后的节目还是算了。村镇中的妓女好不好看先另说，这年代连牙膏都没有，也太不卫生。 就是这样一路过来，他们靠近了临近诺维格瑞的洋特拉村。 “看看那些烟囱冒出的浓烟，我们就要到诺维格瑞了。” 杰洛特指向地平线远处的黑影。 诺维格瑞城中有很多大烟囱，如果不知情的人可能以为会是铁匠铺，实际上，都是销金窟。 整个城区内有13家澡堂和35家旅舍，或者说都是有浴池的妓院，这繁华的城市中自然消费渠道很多。 “啊，终于到了。”简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不过在面对嗜血女妖之前，还有最后一个麻烦。”杰洛特领着众人进了洋特拉村。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座红顶瓦房前，用力敲了敲门。 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塔迦勒琳郡长，按照约定，我把他带来了。” “嗯？”中年女人打量着一行人，却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 就在这时，杰洛特抓住了简的胳膊。 简的脸上充满了惊讶：“杰洛特？你这是什么意思？” 杰洛特一手抓着她，一手拔出了自己的银剑：“你觉得两个猎魔人会认不出一个变形怪？变回去，否则我就给你放血。” 黑发女子简，或者说伪装成简的怪物，知道自己被识破了，他立刻模仿出了水鬼一样的外表，黏滑的表皮挣脱了杰洛特的手，向着希里扑去。 但杰洛特只是用银剑在他胳膊上轻轻划了一下，随着银起了作用，变形怪就失去了变形能力。 他从一个漂亮的女子变成了水鬼，现在又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一个看起来十分消瘦，满脸憔悴的长发颓废男子。 希里自然不会被扑中，她一个闪现就出现在了苏明的身边，看着变回原型的男子再次被杰洛特抓住。 “原来是个女装大佬，我说气味怎么不太对。”苏明摘掉了头盔，摸着自己的胡须。 “你靠气味就能分辨人？还有女装大佬是什么意思？”希里已经习惯从斯莱德这里听到很多莫名奇妙的词汇了。 苏明耸耸肩：“每个人都闻起来不一样，但所有怪物都闻起来一样，因为怪物不会生活，它们只是活着，这就是答案。至于女装大佬这个词语，如果杰洛特穿上裙子也是女装大佬。” “噗嗤。”希里想象了一下满脸胡子的杰洛特如果穿上叶奈法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她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杰洛特那边正在进行严肃的对话呢。 “塔迦勒琳，我给你送来了杀害你女儿，以及无数旅客的男人。” “真是他？一个开旅店谋杀所有过路人的变形怪？”村长立刻去敲响门口的钟，让村民们都出门来报仇，村子里有许多人的亲人都死在这个变形怪手里。 杰洛特把变形怪推开，自然有无数村民手持草叉围住了他。 “正如我承诺的那样，让他活着来到这里面对正义，你们可以用诺维格瑞的法律或者自己的习俗来.......” “噗嗤......”不远处传来了希里的笑声。 杰洛特磕巴了一下，严肃的情绪完全没有了啊，希里这些天笑得比以往都要多，她好像真的很开心。 也许让她去上学是对的。 杰洛特收回了银剑，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审判他......我就不出席了，我的报酬呢？” 村长拿出了一个布口袋，里面是受害者亲属们集资用来雇佣猎魔人的钱，足足有一千奥伦。 毕竟没有任何线索，却需要在整片大陆上寻找一个凶手，只有猎魔人白狼能够做到。 接过钱袋，杰洛特转身上马，之前那匹空出来的白马也被交给了苏明，三人离开这里继续前往诺维格瑞。 “杰洛特？希里？斯莱德？我们不是朋友吗？”变形怪在身后疯狂大喊。 但杰洛特头也不回。 而此时无数村民和外来的人包围了变形怪。 “怪物，我们一直在等你，这是阿诺斯，一个铁匠；这是亚努，一个士兵；这是里奥，斯特林的表哥......”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人们把变形怪绑起来： “你杀害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的丈夫，我们的妻子或者孩子，足有几十人之多，我们今天汇聚在这里，就是为了执行正义，准备接受惩罚吧......” 几个光头壮汉扑上来抓住了失去能力的怪物，他们抬着变形怪进入了村议事厅，所有人都跟着走了进去。 紧接着，高大的木质大门发出一声闷响，被人用力关上了。 .................... “没有简的陪伴，好像路程快了很多。”希里骑在马上，露出了小女孩一样的表情，她现在放松多了：“很难想象她，或者是他，是个那样的疯子，大多数变形怪都是好人的。” “但那不代表他们不会作恶。”杰洛特骑着萝卜走在最前面，他看着不远处路边的建筑，那烟囱正在冒烟：“也不代表能逃过作恶的惩罚。” 苏明跟希里并排骑着马，白得一匹马的他，其实也是受益者：“看来你们像是打算去洗澡？” “最好还是去一次，听你说完那些之后，我觉得自己身上都有杀人犯的臭味。”希里皱了皱鼻子。 杰洛特也是这个意思，他记得这有个叫梅丽莎的技师服务很不错：“城外的澡堂人比较少，水也干净一些。” 然而敲门进入这个酒馆、旅店、澡堂、妓院融为一体的建筑之后，苏明发现这里的人一点也不少。 “欢迎，两个猎魔人和一个强大骑士走进我的澡堂，何等荣耀，快请进。” 老板是个山羊胡老头，他立刻满面笑容地迎了过来，大厅中的灯光都是粉红色的，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这里和普通的酒吧看起来差不多，有不少人正搂着村妇一样的陪酒女们喝酒。 空气中充满了澡堂的潮味，种种香水之类的味道，还有酒水和呕吐物的气味。 苏明转了一下脖子，在他身后还有一些抱着双臂的壮汉靠在墙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三人，这应该是看场子的打手。 “我要单间和梅丽莎，他们两个只要浴池。”杰洛特从口袋里摸出一些奥伦，放在老头的手里。 老头扭头朝楼上喊了几句，立刻就有一个穿着丝绸长裙，前襟却几乎开叉到肚脐眼的美女出来把杰洛特拉走了。 “话说他带着女儿一起出门，找妓女也不避讳一下嘛？”苏明扭头问希里，她此时正打算去女澡堂呢。 “这就是猎魔人的生活，随时随地都可能突然死掉，被人下毒，被怪物吃掉，被狂猎杀死，不如及时行乐。” “我听说杰洛特睡过女夜魔和吸血女妖，甚至还有水妖精，你见过吗？” “有时候人们拿不出酬金，会用年轻的处女抵债，如果这也没有，他往往会在怪物身上想办法，没什么大不了的。” 希里耸耸肩走掉了，这对她来说只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苏明摇摇头，自己走向男澡堂，怪物不能拿来吃，却可以拿来睡？这世界恐怕不是全年龄向的。 第527章 嗜血女妖 希里脱掉了衣服，女浴池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很是放松地在水池里游来游去。 活动了一会后，她静静靠在浴池边缘的石壁上。 她在思考自己的未来，想着那个未知的世界。 不过就在她哼着歌搓洗手臂的时候，一只乌鸦从远处飞来，站在浴池的木围栏上，用黑色的眼珠盯着她。 希里捂住了自己的胸，缩回了水里。 “叶奈法女士！” 她觉得乌鸦视角另一端的那个女人，肯定又偷笑了。 “你确定要替我们对付嗜血女妖？” 杰洛特把一瓶诅咒之油递给苏明，看他接过去抹在巨剑上，这种油脂能有效对付因为咒怨而生的怪物，比如尸婴。 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天，杰洛特在诺维格瑞城里兜兜转转，最终发现了怪物生活的墓穴。 就在永恒之火曾经的教堂之下，失去国王支持后，这个曾经疯狂的教派如今已是人去楼空。 他们疯狂的信仰和猎巫活动，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只不过城中那些十字架，还是证明了这段历史。 “没错，你们只要离远点看就行了，一个活死人还不是我的对手。”苏明涂完剑油，把大剑直接插入石质的地面。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冥想，猎魔人动手之前都要冥想嘛，我是不是模仿得很像？” 原来苏明此时正跪坐在地板上，双手反撑在大腿上，闭着眼睛，虽然戴着头盔看不见表情，但是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放松。 杰洛特呼了一口气。 “如果需要等待怪物出没的时间，那确实可以冥想。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嗜血女妖马上就会出现” 苏明只是为了感受一下猎魔人的感觉罢了，砍oss之前不冥想一下，总觉得缺了什么。 再说他们现在堵着怪物的家门呢，女妖又不会打地洞逃跑。 正在他准备回答问题的时候，一个全身赤果的血红色身影从墓穴中冲了出来，直接就扑向了杰洛特。 毕竟在她看来，穿着盔甲的人根本就不像是活物，没有血肉。 希里正准备用自己新得到的武器试试，但苏明更快，他立刻就拔出插在地面上的巨剑，顺势一扫，就像用门板拍飞苍蝇一样，把女妖打进了墙壁里面。 整个教堂都一阵摇晃，残破的雕像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灰尘顿时四处弥漫。 “唔，很一般，大概也就是人蝠的水平。” 苏明扭过头，对杰洛特评价道。 杰洛特靠在墙上，用银剑拄着地面“你说的人蝠是什么怪物我没见过，但女妖还没死呢。” 关于这个女妖，又是当年一个悲剧造成的，杰洛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它。 他只要知道这次委托价值3000奥伦就行了。 如果不是女妖不停杀人，闹得整座城市都人心惶惶，执政官可不会拿出这么多钱来。 苏明时刻注意着女妖的动静，刚才那一击他十分有把握打碎了对方四分之一的骨骼，她爬起来的速度必然会减慢。 废弃的教堂地下到处都是灰尘，而此时的照明只有希里举着的火把。 “既然到了这里，我也用用猎魔人的剑法，看我的熊学派奥义。” 苏明快步冲向了远处的墙壁，而女妖正好爬起来，他直接高举大剑，照怪物的肩头砍去。 “恭喜发财！吉祥如意！万事顺心！身体健康！年年有余！家庭幸福！” 每说一个词，他就朝怪物身上砍一剑，其实第一剑下去的时候，怪物就沿着肩膀、心脏、大胯一条线变成了两半，夜幕大剑太锋利了。 但他还是坚持把拜年的套词说完。 于是两个猎魔人就看着他把怪物剁成了肉馅 “熊学派这么狂暴吗？”希里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后面，她不太了解熊派的风格，可看上去就像是史凯利杰的狂战士一样。 “别听他胡扯，纵劈确实是熊学派的起手式之一，但一直重复这一剑，可称不上什么剑法。” 杰洛特感觉生无可恋。 好半天后，苏明收起武器，摘掉头盔喝水休息，拜年的词太多了，他说得口干舌燥。 “脑袋我专门留着的，拿去交差吧，我身上没带铁钩子。” 他一手提着自己的头盔，一手拿着怪物的脑袋，交给了杰洛特。 “你会把希里教坏的，那不是什么剑法。”杰洛特把怪物的脑袋挂在腰带后面，有些无奈地吐槽道。 “错，这最淳朴的一招，就完全包含了试图致敌人于死地的美好愿望。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当你的境界全面碾压敌人的时候，你就算一直劈砍，那也是无比精妙的剑术。” 苏明立刻反驳，因为希里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像是在考察谁说的对。 这回换成杰洛特听不懂了，对方明显说出了外语，他根本听不懂。不过后面的解释他倒是懂了，而且听起来还有些道理。 但这需要完全掌握怪物的动向和习性，只有大师才能做得到如此进攻而不受伤。 “希里学这个还太早了，而且不适合她的路子。” “不，这套剑法是推荐给你的，一刀999，三秒就刷爆，只需体验三分钟，你就会和我一样，爱上这套剑法。” 杰洛特扭头就走，这一看就是开玩笑吧？赶紧去收账，然后回凯尔莫罕去好了。 钱很顺利地到手了，执政官也并不想要女妖的脑袋，杰洛特就把怪物脑袋挂在马鞍上，准备回好友丹德里恩开的旅店过夜了。 丹德里恩现在定居在诺维格瑞，他和他的女朋友，两个诗人重新装修了香草旅店，现在改名叫变色龙旅店，位于一个不是特别繁华的街道上。 每天的生意几乎都差不多，不算好，也不算坏，在里面的很多人都是冲着喝酒与看表演来的，真正留宿的人很少。 这几天苏明几人都是住在那里，而苏明所说的某些故事，好像又激发了诗人的创作热情。 他最近在写，但被他女朋友批评为‘如同梦呓’。 不过今天返回旅馆后，刚一进门杰洛特就敏锐地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即使混杂在酒精和汗水的气味中，丁香与黑醋栗的香气还是那么明显。 。 第528章 女术士集会 旅店大堂中的喧闹，乐队的演奏声，墙角处有人斗殴造成的乒乒乓乓声，都仿佛瞬间就远离了我们的猎魔人。 在他金色的瞳孔中，很快只剩下了在灯火晃动中，桌边窈窕的身影。 “你们来了。” 戴着黑色兜帽斗篷的女人发出一声轻笑，就像是树叶落在水面上一样，太轻了，甚至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一个本该退休的人带着我的丑女儿四处乱跑，难道我来看看都不行吗？” 杰洛特大步走了过去，坐在了桌边上，丹德里恩很快就给他拿来了酒水。 “我的银剑有点磨损，我出来找铁匠的。” 桌边另一个戴着绿色斗篷的女术士摇了摇头，她趴低在桌面上，仿佛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 “所以你们从陶森特出来走了大半年，就是来诺维格瑞找个铁匠。” 杰洛特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讽刺，他端起酒杯灌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蜂蜜酒，他不太喜欢蜂蜜酒。 “其实原计划是从诺维格瑞出海，去史凯利杰的，那里的铁匠更好些。” “各位，这里好像不太适合商量事情，不如去楼上怎么样？” 丹德里恩捂着帽子凑到了桌子旁边，在旅店角落处的斗殴有蔓延的趋势，越来越多的人被卷了进去。 他建议杰洛特和女术士们去楼上找个房间聊天，要不了多久，警卫队就会过来了。 虽然现在猎巫活动停止了，但诺维格瑞对于女术士们的态度依旧很不友善，如果不想爆发什么流血冲突，最好不要和卫队打正面。 但杰洛特怎么可能让别人在自己朋友的旅店里乱打乱砸？ “你们上楼去，我好久没有玩拳击了。” 黑斗篷的女人丝毫不犹豫地拉着希里走了，其它人也跟随而上。 苏明看了一眼跳进战圈的杰洛特，耸了耸肩，他还是不要和这些醉汉玩了，都是普通人，没什么意思。 他跟着一群人都上了楼。 丹德里恩明显对旅馆很下心思，楼上的大房间装饰得非常风雅，不光铺着漂亮的地毯，还有很多遥远东方运来的装饰品。 大块的丝绸缠绕在床柱上，五颜六色的枕头堆满了整个房间，墙角的花盆里绽放着苏明不认识的红花，窗外还能看到整座城市的灯火。 希里挨个和女术士们拥抱，她很是高兴地和她们说一路上的事情。 不过黑斗篷的女子只是摸摸希里的脸，把目光转向了苏明，她们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看看希里，而是有正事的。 她掀开自己的兜帽，一头波浪状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紫罗兰色的眼珠里映出希里的影子，可以看到她正挑起一边的眉毛，正在打量陌生的男人。 只是短短一瞬间后，她开始向天外之人介绍自己一行人。 “我是范格堡的叶奈法，这是马里波的特莉丝，崔托格的菲丽芭，陶森特的芙琳吉拉，艾瑞图萨的玛格丽塔，卡瑞亚斯的凯拉·梅兹，蓝山的艾达·艾敏......” 是的，根本不是苏明想象中的两个人。 也许叶奈法和特莉丝的到来，是他可以预见的，毕竟事关希里，她们两个一定会来。 但现在，苏明就想问问杰洛特，他的后宫MOD哪里下载的？ 叶奈法几乎召集了一半的女术士集会所成员。 在狂猎的上次入侵之后，叶奈法、特莉丝、菲丽芭开始重新组建女术士集会所，毕竟很多人死于第三次尼弗迦德入侵或者是北方的猎巫运动中。 她们依旧需要培养学徒，或者交流世界各地的情报，集会所这个组织必须存在。 就算她们中有些人关系不太好，但有了集会所，也有更多了解敌人的机会不是么？ 不过到场的，不是叶奈法的朋友，就是特莉丝的朋友，也都是杰洛特的熟人。 “我很荣幸，各位女士，我是新约克的斯莱德。”苏明摘下了头盔，对她们每人展现友好的笑容：“但只是为了希里上学的事情，不值得各位都跑一趟吧？尤其是蓝山的‘珊瑚’，你不是彻底隐居了吗？” 精灵女术士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她的怀里还抱着自己的黑猫，找了一个垫子坐下。 “你果然很了解我们的事情，但我们来此的目的不是只为了希里，而是因为你的出现。” 苏明点点头，他猜想也应该是这样。 “看来希里给你们说了不少事情，你们的眼光还是那么敏锐，是为了白霜的事情吧？” 女巫们也都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张漂亮的脸，她们各自找地方，用不同的姿势坐下。 只有叶奈法还和希里站在一起。 黑发女术士点点头：“狂猎并不是问题的根源，白霜才是，它会吞噬一个个不同的世界，就像吞噬狂猎的世界一样，吞没我们的，狂猎只是被它驱赶逃难的野兽。” 盲眼的菲丽芭像是正常人一样，稳稳坐在了沙发上，她抓着扶手，手指像是在感受它的纹理，嘴上却向苏明提问。 “上一次希里关闭了我们两个世界的联通，我们的世界暂时安全了，但你知道衔尾蛇教派吗？” “史凯利杰的神秘地下宗教，他们相信我们生活在广袤的宇宙之中，这宇宙是一个个不同的世界，而从宇宙的中心，产生了一种神秘现象叫做白霜。” 苏明说出了自己的情报，他记得在游戏里有书提过衔尾蛇的记载。得益于灵魂和新身体的融合，他前世的事情全部记得很清楚。 “白霜降临一个世界，在几十年之内那个世界就会生物绝迹，衔尾蛇将之称为宇宙的重塑，他们的教派象征，也就是他们所谓的轮回。”特莉丝整理着自己的红头发，斗篷让她的留海显得乱糟糟的，她补充了一句。 说起白霜，苏明感觉自己以前的地球似乎也经历过这样的重启。 两次冰河时代才确定了人类如今的地位，要不然恐龙还满地乱跑呢。 不过那不重要，白霜并没有那么冷，它更像是在清理生产力和科技达不到一定水平的文明罢了。 叶奈法搂着希里也坐了下来，半强迫性地把希里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帮她整理着头发：“每一个研究神秘学的人，都知道伊丝琳的预言，她预言了世界的毁灭。” “剑与斧的时代即将来临，狼之暴风雪的时代即将来临，白霜与白光的时代即将来临，疯狂与耻辱的时代即将来临。终结的时代，世界将会在霜雪中覆灭在全新的阳光下重生，古老血脉将会重生，从早已播下的种子中重生，这颗种子不会发出嫩芽而是迸发出火焰。” 苏明完整的复述预言的内容，白精灵伊思琳的预言贯穿了巫师游戏的始终，几乎任何牵扯到神秘学的书籍里，都会有这段话的不同品读。 很多自称占卜师的家伙口中说着伊丝琳的的预言，却将挂着月亮的井口当作天空。但女术士们不会，至少是亲眼见过白霜的叶奈法她们不会。 “完全正确，你对于神秘学的记忆力让人印象深刻，比某位猎魔人好交流得多。”叶奈法若有所指地讽刺不在场的某人。 一些女术士心照不宣地偷笑了一下，但叶奈法很快继续说了下去。 “预言是真的，那么希里就是世界最后的希望，我们不可能让她离开，你哪也不会去的，对吗？小希里？” 希里想要反抗，但叶奈法威严满满的双眼死死盯着她，让她只能吐出小舌头做鬼脸。 “虽然不想打断你们母女两人交流感情，但我想提醒你们一下。” 苏明清了清嗓子，坐在了地毯上，他从背包里摸出酒瓶和零食来分给每个女人： “那只是预言的一半罢了，另一半是‘所有生物都会死亡，唯有精灵将会崛起’......也就是说，你们如果按照预言去做，你们中能活下来的只有艾达，还是说叶奈法你打算用自己四分之一的精灵血统赌赌运气？”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见多识广，年龄最大的女巫菲丽芭依旧淡定地试图打开酒瓶。 苏明替她拔开了木塞，顺便递给她一个木杯：“要我说，不管在任何世界传火，都象征着轮回的延续，而唯有抗争才是出路。” “你想和宇宙抗争？”短发的芙琳吉拉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苏明淡然地给自己倒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为什么不呢？区区一点宇宙灾害，又怎么能代表宇宙的意志？” 叶奈法托着自己的下巴思考，希里则趁机从她怀里逃脱，躲到了特莉丝的身后，松了一口气。 而特莉丝正无意识地低头，用修长的手指扣着地毯的纹路，她同样也在思考。 倒是双眼失明的菲丽芭反而看得最清楚，她知道天外来客提出这个问题，必然有解决之道，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甩出来为难大家。 她浅浅地尝了一口异世界的酒水，十分文雅地放下了杯子：“说吧，新约克的斯莱德，你的计划是什么？” “在我的世界，曾经有个伟人说过——面不够，蒜来凑。那么，当魔法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就用科学来解决。” “哈？” 很多女术士都同一时间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这都什么跟什么？ 第529章 猎龙 房间中充斥着各种不同的香水味，就像是花丛中的植物种类太多，反而分不清都有什么。 楼下打斗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还断断续续能听到丹德里恩，正在给杰洛特加油助威的喊叫。 不过女术士们还在等着苏明的解释，刚才的答案完全听不懂，那就不能被当做答案。 “如果光是说，我很难给你们说明白，不如让你们亲眼看看科技和工业的力量。”苏明从一旁的丝绸软垫上捡起自己的头盔，卡好卡扣，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变得再次嘶哑与狰狞：“哪位能给大家来一个飞龙山脉的传送门？” 飞龙山脉位于极北之地，常年冰雪覆盖，那里就是大陆的最北端。 不知道茫茫的冰雪究竟会延伸到何方，但可以肯定的是无人能够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生存。 没有作物能够存活，没有木材能够生火，滴水成冰，吐气成雾，唯有峥嵘的雪峰如同剑林般耸立。 而且那里据说还生活着巨龙。 是的，巨龙，哪怕杰洛特也没有见过的恐怖怪物，相传就生活在飞龙山脉中。 在狩魔猎人的历史上，只有狮鹫学派的‘屠龙者’乔治，曾经杀死过一只绿龙。 记录中那条绿龙身长超过十五米，趴下肩高三米左右，肺部气体的炽热在它死亡后还持续了一刻钟。 那条绿龙很可能就是从飞龙山脉飞出，在威伦附近捕猎的，猎物就是每个村落中的人。 乔治和绿龙同归于尽，他被人葬在了威伦下瓦伦村西北的的屠龙洞窟，随葬的物品包括狮鹫学派的装备图纸。 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杰洛特去那里处理墓穴女巫的时候，顺便把图纸都取走了，后来还给自己做了一套狮鹫学派的装备...... 听到苏明的要求，几乎每个人都看向了特莉丝，她在科维尔公国那边有熟人。 “好吧，去纳洛克王国，我和它的统治者希尔维娜公主是朋友，我们可以直达飞龙山脉的脚下。” 特莉丝一边施法打开金色的虫洞，一边示意大家都进去。 “不用等一下杰洛特吗？”苏明进门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没关系，诺维格瑞有的是地方给他住，妓院什么的。”叶奈法面无表情地走掉了。 ........................... 最北方的王国，算得上地广人稀，虽然这里物产丰富，但人口限制了这里的发展。 他们此时在一个村庄之外的山洞里，特莉丝不知何时来过这么偏僻的地方，还准备好了传送阵，晚上这里还是有些冷的，女巫们纷纷使用魔法保护自己。 苏明从背包里掏出神金高斯，拉栓上膛，散发着金光的武器发出清脆的‘喀嚓’一声。 他把武器扛在自己肩上，扭头对希里说：“杰洛特如果知道我晚上带你们上山猎龙，肯定会觉得我们疯了的。” “等等，你说是猎龙？”特莉丝侧过脑袋，像是打算听清楚一些一样。 苏明点头，他走出山洞，看着漆黑的天空，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好天气啊。 “自然，为了猎龙所以来飞龙山脉，一会我还会给你们看看手表，手机，打火机这些东西。” 女巫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种传说中的强大生物不是人类能对付的。 而且这茫茫群山绵延数千公里，就算真的有龙，上哪里找？ 不过苏明立刻用行动回答了她们，他摘下自己的斗篷，并对它说话。 “去北方的山脉里，找条龙来给我。” 斗篷飞走了。 “这是魔法，虽然不是混沌力量。”叶奈法看着斗篷瞬间消失，她从来没见过飞得这么快的东西。 “魔法的事情一言难尽，不过假如真的有龙，斗篷会把它抓来给我的，我们稍等一会，谁还要酒？” 苏明看着天空，知道可能要等一会了，龙某些程度上像是地老鼠一样，它们都喜欢躲在洞里。 “给我们都来一点，这太疯狂了。”芙琳吉拉说出了女人们的想法。 苏明笑着取出几瓶酒来，拧开递给她们：“疯狂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 果然就像是说的那样，疯狂的事情还在后面，她们还没有喝完两轮，就看到一只龙从天空中倒飞了过来。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其实是龙尾巴上缠着一小块布，它把体型巨大的怪物直接从空中拖了过来。 哪怕是巨龙的力量也比不过斗篷，它可是连至尊法师都不清楚来路的法师至宝。 “昂！” 它的叫声回荡在群山之间，响彻天宇。 不少山峰顿时就产生了雪崩，而不远处的村落也立刻就有火光亮起，人们被从睡梦中惊醒。 龙奋力拍打着翅膀，想要挣脱这块布料，但空中拔河？依旧是斗篷处于绝对优势。 飞龙只能不断发出惨叫声，可谓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苏明就露出了悲伤的笑容，掀起头盔擦了一下嘴角的‘泪水’。 猎魔人世界的龙，比魔兽世界和费伦世界的龙差远了，说话也不会，龙语魔法也不会，完全就是强壮的野兽，也就是飞龙。 不过谁叫苏明没吃过龙肉呢？ 如果只为了自己，就杀一只龙，吃不完太浪费了。 现在人比较多，杀了以后料理一下，吃不完还能让女术士们打包带走，顺便还能搞好关系，一举数得。 随着他举起手中的长武器，一道金色的电光划破天际，就仿佛是在黑色的丝绒上划上一道金线。 魔浮斗篷把龙的尸体送到了他们的面前，这精准的一枪从龙的头骨穿入，击碎了一半的脊椎后从尾部穿出。 只是一个瞬间，这庞大的怪物就彻底死亡，那巨大的竖瞳眼睛中仿佛还透出迷茫的神色，像是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突然失去了力气。 “唔，比我想象的大不少，只要烤一烤，应该就能吃了。” 女巫们无言以对，她们很难理解这短短的一会都发生了什么，这件强大的武器几乎可以在瞬间杀死任何目标，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不回留下。 苏明这时掏出了打火机，生起了火，然后掏出调料来炮制龙肉，弑神者被他拿来分解飞龙厚厚的皮层。 “如果你们谁现在是有君主的，可以帮我把值钱的部分卖掉吗？告诉那些蠢货吃龙肉可以让人强壮。” “前提是它没有毒。”叶奈法走了过来，取了一些龙血进行检测，她指了指打火机：“这也是科技的力量？” 苏明顺手把打火机递给叶奈法，就当是送给她了。 “算，但是真的对你们有用的，应该是温室大棚，无水栽培，它们都能让你们在温暖的地下深处活得很好，白霜并不是什么问题。” “燃料呢？” “有一种能量叫做核能，而我有一个朋友快要发明它了。” “快要发明？奇怪的说法。” “总之希里可以在我那里学到足够多的东西，只要她愿意学，每个人也许都能在世界末日活下来。” 苏明一边飞快地处理飞龙尸体，把看起来有价值的部位切下来，然后分神回答女术士们的问题。 在凯拉使用幻术驱赶了附近的平民后，大家开始了龙肉晚宴。 而出乎意料，女术士们表示有办法跟着希里过去。 叶奈法可以在希里身上留下一个标记，用来标记长者之血所在宇宙的位置，而在希里穿越过去后，她们可以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模拟天球交汇时的世界变动，从而形成虫洞把所有人带过去。 黑发的女术士表示得看过学校之后才能放心，而且如果是学习科技的知识，还是比较喜欢读书的她们更合适。 “这不太好吧？”苏明丢下了手里的龙肋骨，他觉得一次过去太多人有可能不好控制，而且连杰洛特也对此不知情。 “没关系，珊瑚还会留在这里，我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去过别的世界。”叶奈法环视了所有人，女术士们不知何时达成了统一意见。 “好吧，你们不看到这些是无法安心的，但我不确定你们的法术在我的世界还是否有效，你们还是否能回来。” 苏明站起来拍拍手，看来中世纪的旅游结束了，他是时候该回去了。 菲丽芭回答了这个问题，她们的魔法是通过世界中存在的元素来施法，比如地心深处的火，大海之中的水，山巅之上的风等等。 按她的说法，魔法是扫过田鼠窝的镰刀，是流动的血液，是生命和精神的力量。 苏明懂了。 她们严格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法师，她们全是萨满...... 呼唤元素之力，达成自己的目的，她们的施法根本不是奥术或者交易那条路子。 漫威有水火土风吗？自然有。 那么她们在那里也许只要重新适应一下，就能重新沟通元素。 “但你们能给我什么呢？现在你们试图拯救自己的世界，而我能够帮忙，本来这个交易只限于希里，你们这么多人都要上学的话，学费用什么支付呢？” “我们世界的独特炼金术，魔法知识，还有女巫集会的友谊。”特莉丝把一块龙肉收进包里：“而且我们一起去，这本就是希里离开这个世界的前提条件。” “好吧，我给希里画个图，她只要知道目的地是什么样，然后在心中默念就可以传送了。” 苏明把学校大门的样子画给了她，确保一切都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免得时间上出了偏差。 “我们都有一些事情需要给学徒交待一下，大概三天后就会动身，这段时间会帮你把龙肉想办法卖掉，你很需要钱？” “黄金，金币都可以，我需要买些东西，要有两万枚金币，奥伦、克朗任何金币都可以。” “两万枚奥伦，够你组织一支雇佣军了。”叶奈法感慨道，不过她现在除了集会所首领之外，没有别的职务，她倒是可以做些别的事情去。 “我只想买个包而已......” 第530章 传奇 希里都快要睡着了，吃饭的时候斯莱德和女巫们说了太多的事情，她几乎全部听不懂...... 不过现在好了，所有人都分头离开了，这里到最后只剩下苏明和她。 “龙皮......骨骼......” 材料太多了，她根本收集不过来，而且说实话，龙肉搭配上一些奇怪的调味料后，味道真的很好，她吃得有些弯不下腰。 “不要了，一只飞龙而已，有机会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巨龙，会说话的那种。”苏明坐在一旁的树桩上，静静抽着烟，计算着此行的收获。 片刻后他站起来，让希里先返回变色龙旅店去等他，他要去买个马鞍袋。 ...................... 女巫们效率很高，哪怕是晚上也卖掉了不少龙身上的部件，尤其是龙头卖的不错。 现在钱够了，他打算先带希里去一趟费伦，买了空间袋再回家。 他自己可以先通过老办法离开，然后希里滞后一段时间，照图画再传送到深水城码头就可以了。 狂猎事件后希里的能力水平大大增长，她就像心灵传动者一样，能传送到她看见过的任何地方。 不过当苏明返回费伦，进入晶壁后，却直接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新地点看起来是个椭圆形的房间，四处都显得乱糟糟的，也就是所谓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无数的卷轴或者书籍就随便堆砌在桌面上，一些魔法道具也像垃圾一样乱丢。 周围的墙壁都是木质的，看上去充满了年代感，日光或者是屋顶的漏水让它们带上了斑驳的白色。 在窗外，可以看到海水缓缓地吞没礁石，再缓缓地吐出来，泛着白沫的海滩景色仿佛永远不会变。 这大概是某个谷仓的二楼，因为当苏明突然踩在地板上的时候，这些红棕色的木材发出了吱吱的响声，还有几根稻草从木板的缝隙中冒了出来。 一个手持烟斗的老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摇椅上，笑眯眯地看着苏明。 老人胡须花白，身穿着红色的斗篷，里面是一件破旧的长袍，稀奇古怪的各种小包和道具挂满了胸口。 而一些线头调皮地从他袖口冒了出来，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 法师帽被随意地丢在一旁的桌面上，把一本厚厚的家谱压在下面，窗外的阳光让它看起来像是金色的。 “欢迎来到我简陋的棚舍，年轻的鹏洛客。” 老人有着粗哑的嗓音，闪烁着矍铄目光的双眼，饱经风霜的面孔，这一切都显示出了岁月的痕迹。 苏明叹了口气，摘掉了自己的头盔。 “没有谁会认为暗影谷大贤者的居住之地会是棚舍，虽然看起来像是谷仓或者磨坊，但我认为这是费伦最坚不可摧的法师塔之一。”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希里突然传送到了他的身边，也许是突然立足不稳，她急于保持平衡用力踩了一下地面。 结果脆弱的地板木条因为先后两人的突然出现，断了。 希里的脚别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鞋子还卡在破洞里。 “哎呀。” 她有些警觉地去摸武器，但很快发现这里什么敌人都没有，除了满面笑容的老人之外，就是斯莱德，以及窗外好像在偷看的蓝色小鸟。 “呵呵，就如同我所说，简陋的棚舍。”伊尔明斯特摸摸自己的长胡须，快活地对苏明眨眨眼睛，这个老法师又把海泡石烟斗叼进了嘴里。 他的烟草冒出了轻烟，而闻起来感觉就像是薄荷叶之类燃烧的气味。 苏明把希里扶起来，试图找个地方能坐下说话，但很明显，所有的地方都堆满了杂物，除非他和希里像见到圣诞老人那样，坐到伊尔明斯特的腿上去。 但现在两人出现在这里，明显不是来领礼物的，魔法女神密斯特拉把两人传送到了选民的面前，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苏明走到窗边，把花盆稍微挪动了一下，和希里靠在窗台上，而女孩明显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道大师你找我们什么事？” “唔，上次你进入我们的世界我就有察觉，而我和女神商量了一下，如果你再回来，我想和你聊聊天，把一条空间通道直接接在你们钻进来的地方，小姑娘只是意外，她穿梭世界的方式和你不一样。” 伊尔明斯特没有任何的目的，他就是想聊天罢了。 他的岁数越大，行事就越发随心所欲，他可以毫无缘故地丢给乞丐一大把金币，也可能在富豪求他办事的时候猛敲一笔。 有些人说他疯了，魔法的强大力量最后还是逼疯了这个传奇法师。 但他自己总说，那是真实性情的表现，他就是这么的善良和嫉恶如仇呀。 苏明已知的情报，伊尔明斯特是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选民，阵营是混乱善良，做事情的风格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老顽童。 他还是除了耐色瑞尔时代留下来的那些巫妖之外，职业等级最高的法师。 1级战士，2级盗贼，3级牧师，24级法师，5级大法师，加上一大堆传奇宝物，挑战等级高达39级。 “只是聊天？” “唔，只是聊天。”伊尔明斯特左右环顾，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利奥？！去哪里了？快给客人们来点饮料，可怜的小姑娘面无血色。” 从墙角处的一堆卷轴堆里，钻出了他可怜的抄写员和助手，利奥并不是他的学徒，只能算是忠实的仆人。 而明显，这位已经被工作的重担压垮了。 “不必了，你最好还是让他别在卷轴下面休息了，我自己带了饮料，喝酒吗？” 苏明摆摆手，示意可怜的助手自己快去楼下睡觉，这一副网吧连续包夜之后的神态像是要猝死了一样。 “晶壁系之外的酒水？我当然不会错过。”老法师直接用法师之手接过了酒瓶，没有任何客气的意思：“说起喝酒，嘿，我从来都没输过。” 苏明也拧开酒瓶，暗中示意希里不要轻举妄动，他来和伊尔明斯特交涉。 “那么大师想聊些什么？” “顿顿顿......” 伊尔明斯特确实没说假话，他的房子就是这么简陋，而且他真的很爱喝酒。 他喝起酒来不像是传奇法师，而像是传奇野蛮人，或者是什么具有灌水功能的精金构造体之类。 他一仰脖就把一瓶烈酒干了一半。 窗外的树叶和草地传来沙沙的声响，老人好像很是享受晒着太阳喝酒的感觉，因为他放下酒瓶的时候还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苏明的谈话，摸索着自己的头发：“你们是鹏洛客，我曾经见过几个，穿行于无尽世界与位面的旅行者，我能感觉到你们心中的火花早已点燃，此时正熊熊燃烧。” “所以？”苏明挑起一边的眉毛，试探性地问询道。 “拥有火花的人非常稀有，能够点燃的人更是万中无一。而这说明你们曾经都经历过精彩的冒险，我想听听你们世界的故事，任何故事都行，我可以拿法术或者魔法道具交换，你们会满足可怜老人的好奇心吗？” 苏明眯了下眼睛，一切都这么简单？好像不太对劲，但目前的情报只有这么多，老法师说话滴水不漏，没有更多的情报了。 几百岁的法师全是人精。 不过假如只是想听故事，那就顺着他来吧，而且还有好礼相送，苏明最不缺的就是故事了。 老头最喜欢的事情是喝酒跟冒险，他喜欢探索未知的知识。 DND世界探索地下城在苏明以前的世界叫什么？ 因此苏明打算先给老头说说摸金校尉的故事...... 第531章 魔法船 伊尔明斯特真的老了，他总是会陷入往日的幻想，看到已经逝去的朋友或者已经毁灭的地方。 名为‘昨日’的幽灵，就是最强大的法师也无法逃脱。 他很早之前就不再亲自冒险了，因此他在暗影谷德这么些年，接待了无数的冒险者们。 听他们的故事，送给他们一些珍贵的道具，然后看着他们再次踏上冒险的旅程，并且约定好下次再见。 但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再回来的机会。 冒险者是高危的职业。 所以老法师把目光转向了鹏洛客，这些穿行于不同世界的特殊群体上，他发现其它世界的故事明显更加有趣。 有个有些生锈的构装体旅法师告诉他，他诞生的世界中，所有生命全是机器，他在原本的世界，每天几乎都是在争夺零件或者能源。 有个旅法师是野蛮人，几乎没有语言，伊尔明斯特只能和他在沙盘里画小人交流，还招待他吃了苹果馅饼。 当然旅法师不全是友善的，也有试图抢劫老人的，然而老法师的各种魔法仿佛本能一样信手拈来，他将对方暴打一顿，然后丢出晶壁系之外，警告对方不许再来费伦。 也许有人会有疑问，为什么伊尔明斯特会知道旅法师的事情，又是怎么见到那么多旅法师的。 那么就要说到为什么伊尔明斯特被称为‘暗影谷的大贤者’，而不是暗影谷大法师了。 那是岁月给他漫长生命的礼物，一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传奇故事，牵扯到许多神明，许多人。 而现在，伊尔明斯特就看着新来的两个旅法师，听着强大战士的经历。 也许是这位战士很早以前的故事，几个普通人在地下迷宫里，遭遇各种强力亡灵的故事。 一连串的冒险，几乎走到哪里都会遭遇强力亡灵，偏偏队伍里连个牧师都没有。 “精彩的故事，不过......你的世界充斥着那么多的亡灵吗？生活很困难吧？” 老法师摸着胡子，窗外射入的阳光已经偏移了照射位置，暗影谷其实一点也不暗，他很喜欢这里。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苏明。 “还好啦，有枪有炮的话，亡灵生物不难对付。” 苏明摆摆手，坐在窗台上，他讲故事的时候，一直在注意老法师的微表情，想要分析他的想法。 但老法师好像真的是来听故事的。 情节紧张的时候，他会微微皱眉；度过难关的时候，他会眉开眼笑；当听到获得了宝物，回家赚了大钱之后，他也高兴得如同自己赚到了钱一样。 不得不说，老法师是个非常合格的倾听者，和他交流非常愉快。 但现在苏明只能肯定伊尔明斯特没有别的意思，可他身后的魔法女神说不好。 不过想归想，苏明依旧满面笑容地和老法师交流，还掏出自己的另一把手枪给老法师看。 “有些矮人铁匠会铸造火枪，但比你的这把大得多，工艺也粗糙得多。” 老法师明显是认识火枪的，而且他的手指非常灵巧，脑子也转的快，很快自己就发现了保险的作用。 他随便在屋子里开枪打了点什么，引得仆人也从楼下噔噔噔地跑上来查看，在楼梯口缩成一团的样子。 “我的大人，不要再进行什么危险的实验啦。” “没什么，休息去吧，我只是试试新玩具。”老法师头也不抬，把枪的弹匣退出来看了看：“唔，精密的结构，火药和弹丸构成一体，天才的想法。” 苏明笑了笑，端起酒瓶喝了一口：“还想听听我同伴的故事吗？她的世界刚刚遭遇了邪恶旅法师团体的入侵。” 伊尔明斯特闻言变得严肃了一些，归还了手枪，他从摇椅上坐直了身体，把烟斗在膝盖上磕了磕，嘴角因为脸部用力而抿在一起，胡须的角度说明他不太高兴。 “美丽的女士，请和我详细说说，以魔法本身起誓，如果有我能帮助你的地方，我会尽力而为。” 他向希里询问狂猎入侵的事情，同时给自己加持通晓语言和巧舌术两种魔法，以获得和希里沟通的能力。 预言系的魔法往往神神秘秘，如何让人持续十分钟能听懂完全陌生的语言，之后又忘掉，这道理是说不清的。 而希里先是看了看苏明，见到他点头之后，她才开始以另一个角度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她在无穷世界中逃亡的故事。 伊尔明斯特的表情一直很严肃，如果说苏明的故事只是普通的冒险经历，那希里的故事就关系到了世界的问题。 一个疯狂的旅法师集团，对于费伦大陆很可能也有威胁。 希里没有说得很详细，只是大概说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最后说明自己的世界击退了入侵者。 不过伊尔明斯特的注意力更多在狂猎穿行世界的手段上。 “纳吉尔法，一艘由死者指甲铸成的船......我好像见过类似的东西，不要误会，不是指甲，那个人人都有。我是说，魔法船，唔，穿行晶壁系间的魔法船，曾经有一艘到达过深水城外。” 苏明心中一动，魔法船，确实也是穿行世界的一种手段，只不过那应该是衍生规则，不是费伦的特产。 伊尔明斯特明显陷入了回忆，他在回忆自己年轻时候，曾经在深水城外见过的那长翅膀的船。 那是一艘通体绿色的船，它被环形的帆包围着，而那帆看起来像是透明的昆虫翅膀。 船上有人，一个很普通的法师，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职业者。 可惜，那些人并没有久留，他们只是在海上捕捞了一些鱼，然后飞船就拖着绿色的魔法灵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因为伊尔明斯特就站在悬崖边一直看着他们，而他们好像不打算和这个世界上的人打交道。 伊尔明斯特因此有一段时间钻研了晶壁系的知识，但他最后发现，无尽的宇宙，包含的知识也是无穷无尽的，在晶壁系之外永远有未知的世界。 除非他把自己转换成巫妖，否则用有限的生命去追寻无尽的知识，必然没有结果。 但这不妨碍他对于魔法船的兴趣，如果有机会，他也想要一艘。 因此他冒险前往了不少耐色瑞尔时期的遗迹，想要看看已经湮灭的法师帝国中会不会有类似的记录。 毕竟是他们发明了浮空城技术，好像再往前一步，就可以穿行晶壁了。 不过就伊尔明斯特这么些年的研究来看，这看似简单的一步如同天堑。 密瑟能核做不到那种地步，或者说老法师不知道该如何通过费伦的魔法技术做到。 他没有思路，除非能找到一艘魔法船，让他上去看看。 “大师？”希里抱着胳膊，脸上都是无奈的神色，她说完话已经好半天了，而老法师却神游天外。 “哦，抱歉，小姑娘，老人总是喜欢回忆往事，呵呵。”老法师一点也不脸红，他没事人一样岔开了话题：“你身边这位明显是知道魔法船的，但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制作吧？” 苏明当然知道魔法船，他一直在寻找带着人或者大量货物一起穿行不同世界的方法。 他早就知道自己穿越世界能力的宝贵，也知道在奇幻世界背景下，自己和希里都被称为旅法师，也就是鹏洛客。 还知道在这里其实鹏洛客默认拥有传奇天命，天生就是初级神明。 但神明？苏明见得多了。 苏明四处‘买地’，却不打算找人打牌，旅法师汲取不同世界力量然后具现的方式，可以作为某些时候的手段，却不是苏明的目标...... “我确实也对魔法船很感兴趣，但就如你所说，并不知道魔法船的制造方法，你看看我，一看就是无脑的战士吧？” 苏明摊了摊手，向法师展示自己的全身重甲，还有身后的门板大剑。 伊尔明斯特咳嗽了一下，像是被烟草呛到了，战士是不假，而且看气势就是传奇战士。 但无脑？鹏洛客里无脑的早就死透了。 老法师拍拍胸口，止住了咳嗽，赞赏地看着苏明，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颇有他年轻时的风采啊...... “对于小姑娘的世界遭到入侵，我深表遗憾，但恐怕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我不是旅法师。” 老法师顿了顿，他扭头看向窗外的蓝色小鸟，那只鸟一直都在不远处的树上站着，然后他继续说道： “不过在费伦，并不是只有我研究晶壁问题，据我所知，在被遗忘的地域，卓尔们的学院对于魔法非常有研究，而阴魂城的城主们，很可能也有一些不同见解，更别说那些耐色时代的巫妖们了。” “如果我找到魔法船的制作方法，以及需要的材料，你也打算出去走走？”苏明挑起眉毛。 伊尔明斯特思考了一下：“我喜欢冒险，年轻的时候就走遍了大陆，去过许多附属的位面，包括深渊和炼狱，如果有机会，我确实想去晶壁系外看看，我想知道从晶壁系外看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苏明捏捏下巴，递给老法师一根雪茄：“这个问题我现在就能回答你，它看起来像是龙的眼球。” ......................... 苏明在学校门口接到了希里，带着她参观校园，时间距他离开时却没有过去几天。 在费伦世界，他和老法师聊了很多，还学到了一些有用的知识，比如龙类的生态什么的。 不过最有价值的，还是老法师送给了他一个大号空间袋，以及一堆魔法物品。 费伦特产——魔法卷轴和充能魔杖，脱离魔网也能使用的低阶物品。 带那些东西回来之后，直接被苏明转手送给了古一。 古一非常高兴，她也很喜欢未知的知识，只不过完全陌生的符文和法阵，其中的能量流动她也有些看不明白。 这才有研究的价值。 看着古一法师一边吃辣条一边研究敲击术卷轴，苏明感觉漫威好像要被自己玩坏了。 不过只要不是古一打算造魔网出来玩玩，那就随她去吧。 希里之前又返回了一趟巫师世界，帮苏明实验了一下马鞍袋，很遗憾，想要跨世界存储物品的美梦被证明不可实现了。 但好在伊尔明斯特送的空间袋在漫威和DC依旧可以使用，让苏明觉得没有浪费那么多口水。 老法师好像是在撺掇他留在费伦冒险，用魔法船的知识诱惑他，还隐隐答应帮他造船。 不过苏明暂时不想和什么法师议会，以及一堆骷髅架子打交道，他还要回家种田呢。 第532章 跑错路 时间过去了几天。 希里明显对于苏明的世界充满好奇，她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路上有轮子的大盒子，里面还坐着人，叫做汽车。 能像千里镜一样看到别人，还看歌舞表演的东西，叫做电视。 苏明叫人送来了非常多款式的衣服，把她安顿在靠近沼泽的公寓楼里，此时她正穿着红色毛衣，像是小猫一样伸展身体，趴在沙发上享受暖气。 宿舍楼只有公共休息室里有电视，毕竟这里是学校，不能让学生看电视看到不睡觉。 这东西在这个年代还算是好东西呢，很多人家只有收音机。 现在的孩子们对于电视的沉迷，不亚于苏明刚接触电脑游戏那会的样子。 希里现在就是这样，因为这栋楼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干脆就天天赖在公共休息室里，看着电视里百老汇的歌舞节目看个没完。 实际上，她语言关还没有过，根本听不懂那些人在唱什么。 不过舞蹈，她能看懂，肢体语言嘛。 建筑非常坚固，初春也感觉不到任何寒意，她非常舒适地趴在沙发上看节目，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看节目要吃爆米花。 看着电视里的小人不断表演舞蹈，她抓起一把爆米花填进嘴里，脸蛋鼓鼓地嚼着，露出松鼠一样的表情。 她好像完全忘记说好每天晚上要回去的事情了，现在她在这边舒服得根本不愿意动。 辣条，大力，方便面，她变成了一个小宅女，还是电视歌舞剧宅。 就在她沉迷音乐的时候，她的耳朵就被叶奈法抓住了。 “我的女儿又当起公主了？还学会躺着吃东西了？” “哎呀，叶奈法女士，不要摸我耳朵，手好冷。” 叶奈法和一众女巫身上还带着户外的寒气，她们刚刚从卡玛泰姬回来。希里爬了起来，把叶奈法和特莉丝也拉到沙发上，让她们靠近暖气一点。 其它女巫看着这个只是笑，然后渐渐散去，她们要找房间住下。 毕竟是异世界的人成批量地过来，苏明还是带她们去见了一下古一法师，毕竟对抗宇宙威胁是至尊法师的使命。 万一不认识，闹出误会多不好。 但古一对此表示无所谓，苏明作为至尊法师的接班人，完全有权利带一些朋友过来玩，只要能对产生的后续影响负起责任就行。 她并不死板，相反，她的态度一直都是开放包容的。 她很早就和苏明说过，这个世界出现穿越者不是第一次了，异世界的人有时会因为种种原因流落到漫威来，他们都很安全地活到老死了呢。 苏明大概给她讲了一些女术士们的情况，还说明她们的世界遭遇了异位面入侵。 古一根本没把狂猎当回事，而且对于白霜也有魔法的应对方法。 那就是仿照卡玛泰姬和三大至圣所的模式，构筑保护星球及维度的魔法屏障，当严寒袭来时，抽取宇宙中的火属性注入屏障就好了。 在苏明的翻译下，女巫们询问如果太阳被白霜遮蔽了怎么办。 古一很平静地回答：“那就用魔法再造一个太阳。” 女巫们听了这个说法，差点就给至尊法师跪了，她们从来没想到魔法能做到那种地步。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她们以往引以为豪的力量，在至尊法师面前连学徒都算不上。 苏明看着叶奈法她们当时的表情，仿佛听到了她们充满了绝望和无力的心声。 ‘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 ‘教练，我...我想学魔法！’ 古一只是捧着茶杯，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想学吗？我教你们啊。” 虽然古一的力量来自于维山帝，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其它类型的魔法，巫医、萨满、术士、超能力者，凡是牵扯到宇宙能量运用的方面，她全部都了解。 她使用维山帝的白魔法，只不过是因为它们最强而已。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希里留在学校里去和小伙伴玩耍，而拯救巫师世界的重任被女巫们接过去了。 她们先在学校自学一下语言，然后就会集体前往卡玛泰姬，在那里跟着至尊法师修行，鬼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斯莱德，你们的学院什么时候开学，不能让希里在这么整天无所事事了。” 叶奈法并没有被希里的讨好收买，她一边抓着爆米花，一边催促，不能让希里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我会派人过来先教她语言，至于她想学什么，至少要在她了解这个世界后才能选择。”苏明也从大门走了进来，拍打着肩上的水珠，外面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房檐下总是湿漉漉一片。 “可是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变成肥胖的贵族女人了。”叶奈法无奈地拍拍希里的小肚皮。 “不会，她已经注射了水蛭药剂，新陈代谢速度大大增加，她完全可以放开了吃，尽情地睡，丝毫不用担心体型和美貌的问题。” 苏明很是放松地说着，从一旁的柜橱里掏出一瓶大力饮料，喝了一口。 “其实你的药剂完全能卖出两万枚金币以上，你本不用进行什么猎龙的。”特莉丝也插了一句，她很羡慕希里现在的状态。 而希里脑袋枕在叶奈法的腿上，眼睛又盯着电视去了。 “水蛭药剂的价值远远高于那个，我手里也不多，只给希里使用了一支原液，其它的还需要进行逆向研究和复制。”苏明看着橙色的饮料不断冒泡，又来了一大口：“你们也看到了，学校里有很多小姑娘，我必须留够给她们使用的。” 不得不说小毛妹们都是不怕冷的，她们最近这段日子因为放假，都在校园里到处乱跑，打雪仗什么的，尽情享受着自由的感觉。 不过在给她们补齐正常的生活常识之前，苏明不可能也不敢把她们放出去玩。 多蒂她们年纪大一些的还好说，需要补的课比较少，像娜塔莎她们那届，岁数太小了。 苏明的计划是在她们十八岁的时候注射药剂，让她们保持在那个年龄的外貌。 而最近琴酒和伏特加，都在为了给这些小姑娘安排合法身份而奔忙。 苏明知道以后情报组织会渗入人们生活的角角落落，那么现在趁早搞到合法干净的身份就很重要。 新身份不光要经得起任何审查，而且祖上一直都是自由灯塔的良民。 苏明想了想，这些身份要分散到美国各地，包括阿拉斯加和夏威夷，这样更稳妥。 小姑娘们一直长生不老，那么未来她们还需要冒充成自己的后代，这等于每家的家谱都要凭空捏一份出来。 好在，这个年代没有全国联网，而且美金依旧很好使。 至于女巫们，身份倒是用不着了，因为古一自己也是个黑户...... “我看到她们了，她们看起来都很开心，我们的童年几乎都记忆不清了。”叶奈法有些失落地说道，她摸着希里的脑袋，像是在撸猫一样。 苏明摇摇头，没有跟叶奈法多说什么，那些小姑娘虽然不是生活在中世纪一样的世界，但她们的命运比女术士们还要凄惨得多。 但这些都不会再发生，历史改变了。 “所以现在你对学校很满意喽？那你们要不要派谁回去告诉杰洛特一声？” 反正苏明不会专门跑一趟的，除非狂猎再次出现在巫师世界，下次顺路再去吧，这次向北，下次去旅游时就向南，去趟陶森特。 “他是猎魔人，我们是女术士，在有正经事情的时候，基本都是聚少离多的。”特莉丝回答了这个问题。 总而言之，她们认为杰洛特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应该还享受着满大陆狩猎的乐趣呢。 ............................. 实际上，杰洛特现在满世界地寻找她们。 不光床伴们都没了，女儿也不见了，他很是着急。 他试图联系自己熟悉的女术士，但都联系不上，他只得跑了一趟百花谷去找精灵女王。 著名的强力女术士，‘山谷雏菊’，法兰茜丝卡。 以猎魔人陪她几天作为代价，杰洛特终于在床上获得了情报。 集会所中现在离开了一半的人，秩序目前由法兰茜丝卡维持。 至于叶奈法她们去了哪里，是不是跟着外来者走了，法兰茜丝卡并不在乎，不过她告诉杰洛特，蓝山的艾达没有走，她可能知道更多细节。 杰洛特骑着马狂奔到了蓝山，连萝卜都快要累死了，他终于找到了留下的女术士。 他的猜想都是正确的，希里和女术士们都跟着新约克的斯莱德去了别的世界，而且根本没人回来告知他究竟情况如何。 他很着急，因此，他请求艾达帮他也前往那个世界。 艾达有些犹豫，因为虽然她是精灵，魔法实力也算不错，不过一个人怎么能媲美大家一起合力打开的通道呢？ 她告诉猎魔人，非常危险，如果通道能打开，他必须立刻跳进去，一秒也不能耽搁，因为那么远的通道，她根本维持不了几秒。 而且，究竟能不能送对地方，她也不敢肯定。 但杰洛特不太在乎，他想看看希里现在怎么样了，至于怎么回来，再想办法。 艾达还是屈服于猎魔人的男性魅力之下，帮他打开了传送门，杰洛特一头就钻了进去。 另一个世界...... 这边出口的位置比较高，在一栋大房子的二楼，杰洛特从栏杆跃下，身后的传送门瞬间关闭。 猎魔人在地上一个翻滚卸去了冲力，他好像突然领悟了翻滚的技巧，从楼上跳下也毫发无伤。 他站起身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此时他像是在一艘船的内部，各色的旗帜被悬挂着，好像共有五种颜色，上面画着复杂的纹饰。 许多桌面上都堆着大量的美食，一块烤肉就比杰洛特的腿还粗，许多没见过的水果蔬菜点缀其中。 在远处还能够看到大海，以及一颗大得夸张的巨树，一些奇怪的生物从天上飞过，天空特别的蓝。 同时，他发现有周围有很多身材异常壮实的人，正在戒备地看着他，不少人的手已经摸上了背后大得夸张的武器。 杰洛特觉得自己来对地方了，这里人手一把的巨型刀剑，和斯莱德的武器非常相似。 这时一只两脚行走，毛绒绒的生物走过了他面前，还抬起头，用萌萌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 “喵？” 第533章 平静度日 杰洛特被卷入了另一场意外的狩猎之旅，但这事情大家都不知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随着老师们渐渐到位，学校终于能正常运转了。 虽然有些专业课还是没有人教，但基础的学科可以先搞起来。 比如娜塔莎，她就想学芭蕾舞，苏明觉得学学舞蹈也没什么不好，省得要用到的时候只能跳广播体操。 电索就是反面教材。 于是他雇来了舞蹈老师，音乐老师，美术老师，这些算是选修课。 广播操也没落下，每次上午课间有一段做操的时间。 当然，女孩中也有打算继续学习杀人技巧的，比如多蒂和一些年纪较大的女孩们。 这个别人教就有些不方便了，苏明想了想，反正自己平时也要坚持锻炼，以此保持战斗状态，不如让她们旁观一下。 但是别照他这么练，会被练成肌肉女的。 传奇佣兵的各方面技巧都远胜她们曾经的教官，女孩们纷纷表示这些杀人方法好有创意，而且显得不是那么血腥了呢。 苏明表示无力吐槽，他刚才徒手扯掉了木人的脑袋，至于不血腥？那也得假人模特有血才行啊 至于洛琳老师，她现在忙得根本顾不上察觉苏明在做什么。 她白天负责带体育课、外语课、驾驶课、射击课、礼仪课，忙得脚不沾地。 关于射击，她还有些意见，毕竟女孩有些太小了，接触枪支她觉得不好。 但苏明立刻用歪理说服了她。 “这里是贵族化的教育，一个合格的淑女怎么能不会开枪？英国女王年轻时还会在皇家猎场打猎呢。” 洛琳无言以对，好像真是这样唉。 “一个合格的淑女要学会开飞机，女王是会开飞机的。” “一个合格的淑女要学会易容术，女王出门不化妆吗？” “一个合格的淑女要会用电报机，嗯大英公主现在还亲手组装拖拉机呢。” 总之苏明的要求一大堆，而且总听起来有道理。 洛琳晚上还要充当保姆，照顾女孩们生活中遇到的问题。 虽然忙碌，但她还是很高兴的，女孩们明显放下了过去了悲惨历史，而且看向她的目光中也不戒备了，拿她当做亲人一样。 只不过她发现哈米尔校长好像有些私生活混乱，每天都有一群看起来特别娇媚的女人，说说笑笑地在早上走进他的办公室，晚上才会出来。 这情况持续了一段日子，最后那些女人们才不再出现，像是离开了。 尽管不知道她们在校长办公室做什么，但洛琳作为曾经的特工，已经脑补了所有的过程。 看来校长的职务工资真高啊，天天找美女去办公室开趴体，还坚持了一个多月，这得多少钱？ 洛琳现在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就是当上校长，不能让米哈尔把学校弄得乌烟瘴气。 实际上，哈米尔什么都没干，他只是在办公室给女术士们开传送门罢了。 他的生活非常平静，每天除了看书养花练书法之外，就是给苏明做饭。 但是异维度的食材不是都那么好吃的。 虽然有人说过‘去掉头，就可以吃’，但有些怪物，你根本看不出它的头在哪里啊！ 现在苏明已经不吃任何看起来长得像蛇的东西了，虽然吃触手不用吐骨头，但味道真的一言难尽。 苏明最近就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先把校长兼一段时间，把哈米尔派到华夏去学一下正宗的药膳？ 哈米尔做普通的食物非常棒，就是一旦涉及到异维度的东西，往往就味道很怪。 想做就做，反正女术士们已经常驻卡玛泰姬，苏明就把哈米尔派去东方进修了。 希里最近和其它女孩们玩在了一起，她一个大学生年纪的女孩和一群初中生一起到处乱跑，玩一些很幼稚的游戏。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学，相反也许是作为穿越者的能力，她学东西很快，现在已经能开着车出门了。 只不过两把剑不能带着了，换成了两把手枪，一把装填钢芯子弹用来对付人，另一把装填银弹，用来对付怪物。 苏明觉得除非遇上狼人或者吸血鬼，要不在漫威银子弹能起的作用很小。 而且漫威的吸血鬼比巫师世界强不少。 不过只要她不离开纽约，这座城市的情况还是在苏明掌握中的，至少没有听说有吸血鬼出没。 只不过最近超级英雄的各种消息好像更多了，号角日报不知道哪里来的门路，居然派出了战地记者，跟随美国队长他们一起行动。 要知道那都是敌后行动，不得不说日报记者都是疯子，为了新闻连命都能不要。 现在不光是美国队长，就连霍勒威和摩纳克都成了大名人，复仇天使和魔法王子的名号好像天天在报纸上都能见到。 而且也许是觉得惊世奇人小队太拗口，白宫老罗自做主张，给史蒂夫他们的小队起了个新外号，叫做侵袭者。 反正宣传一个蒙面人也是宣传，宣传几个人也是宣传，只不过把那个阴测测的纳摩边缘化处理就行了。 所以报纸上的照片往往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纳摩没有脸。 比如一群人站在工厂废墟上照相吧，纳摩的脸‘恰好’就被旁边破坦克扭曲的炮管挡住了。 比如英雄凯旋吧，走下飞机得来一张，咦？纳摩的脸‘恰好’被飞鸟挡住了。 接风仪式上，纳摩的脸被群众们抛起的帽子挡住。 团体晚宴上，纳摩的脸被火鸡腿挡住。 作战会议上，纳摩的脸被文件夹挡住 各式各样的情况都有，苏明算是见识了ps技术在这个世界的崛起，以他的眼光来看，那些照片充满了违和感。 但这个时代的人们不这么看，他们认为照片就是真实的，虽然对焦和影像好像有些问题，但照相不就是这样嘛。 说实话，最近看报纸已经成了苏明的一个快乐源泉，每天起床都要先看看号角日报，看看当天ps的创意怎么样。 绿箭不是最惨的，虽然他看似被人遗忘，但蝙蝠侠一直都记着他，只是低调对待作为正联的后手。 纳摩这才叫惨，那是被政府有意封杀了啊。 不过苏明也可以理解的老罗的想法，毕竟纳摩不是美国人，甚至连人都不全是，这根本没法和民众们交待啊。 “总统先生，请问这纳摩是谁？” “纳摩他不是美国人，他来自海底国度亚特兰蒂斯，皮肤因此是淡蓝色的。” “哄！！！” 如果真这么说，群众们肯定炸了，各种臆想和阴谋论都会冒出来，还不如现在边缘化掉。 总之每次新闻题目就是‘美国队长和他的侵袭组’如何如何，通篇连纳摩的名字都很难出现。 在有一天，看到仿佛是编辑为了偷懒，纳摩的照片面部是一片圣光后 苏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大笑着派出了伏特加去号角日报谈收购，这报纸太t有前途了，不光发明了ps技术，连圣光打码都无师自通了，这是要逆天啊！ 。 第534章 前线 时间就在各项准备工作中飞速流逝。 古一大师对于异世界魔法的研究有了些成效，主要是关于道具储魔理论方面的知识。 总之卡玛泰姬最近开始流行起魔杖了，也渐渐出现了一手悬戒一手魔杖的新战斗方式。 用悬戒开门不断拉开距离，用魔杖释放储备好的魔法去攻击对手，看起来就像是放风筝战术。 不过施法的代价依旧无法避免，只是提前储存魔法，能让代价支付得不是那么突然。 副官对于水蛭药剂的逆推还没有完成，依照这个进展，还需要几年。 没有互联网，副官能做到的事情不多，她现在获取知识的手段只有收音机广播和书籍，她能自学成化学专家苏明已经很满意了。 苏明的工厂也有不小的扩张，除了原本就有的食品系列之外，这两年之内手下的专家们也研发了方便土豆泥、速溶果汁、罐装咖啡、真空包装的鸡腿鸡蛋什么的...... 学校中也渐渐有了普通的学生，不得不说战争年代给人留下的创伤实在太深，苏明一开始还担心找不到那么多的孤儿，但现在学校都快要住满了。 其中年龄小的孩子还好说，他们有些不太理解‘死亡’是什么意思，但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知道父母都永远离开后，不少都表现出了精神方面的问题。 抑郁，自闭，狂躁，妥妥的反派童年模版。 苏明不得不又雇来一些心理医生，充实到学校医务室里。 不过学校里人气更旺，苏明也渐渐变得繁忙起来，他倒是觉得生活挺充实的。 ............................. 1944年六月，诺曼底登陆。 1944年十二月，德军在阿登地区发起反攻。 虽然日期稍微有些变动，但看起来是正常的历史，不过多了九头蛇和美国队长，双方暗地里的战斗无比残酷。 侵袭组的几人都很好，但咆哮突击队中伤亡比例一直居高不下，他们只是普通人，空投到敌后，面对蓝色光束的扫射还是有些超出能力范围了。 此时的阿登地区，史蒂夫和ssr的下属部队暂时居于广袤森林的一角。 他正在战地医院之中，看着一个咆哮突击队的成员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向着战友敬礼告别。 史蒂夫的手掌稍微有些颤抖，他可以勇敢地面对战争，却永远都无法接受战争。 森林中搭建的帐篷根本起不到太多保温作用，地面都被冻得硬邦邦的，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 好半天后，周围杂乱的声音才把史蒂夫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毕竟ssr位于战线的最后方，这里相对安全一些，不少重伤员都被转移到了他们的医院里。 而医生和护士不断跑来跑去，给那些人进行治疗。 “不要怕，士兵，你这只是弹震病，会好的。” “疟疾，下士，战场上很常见，我会给你拿些阿的平过来。” “护士，快拿吗啡来！这傻小子抱着跳弹贝蒂跳舞了！” 因为复仇天使在队伍中，史蒂夫最近学到了不少医学知识，他能听懂医生和护士们都在说什么，而这才是让他压抑的根源。 弹震病是一种心理疾病，发作的时候，病人就会觉得有一个连的105火炮对着他开火，地面和周围的一切都剧烈跳动。 ‘跳弹贝蒂’是德军的s型反步兵地雷，触发后会弹射到腰部，向四周泼洒弹片，大范围地杀伤人员。 而吗啡，一种止痛药，在前线非常珍贵，往往只用在快要死亡的士兵身上，作为临终关怀...... “复仇天使，你想帮忙就去吧，这里确实需要更多医生。” 霍勒威早就忍不住了，这些医生的手法简直就像是从屠宰场出来的一样，他最见不得这个。 只不过他们是秘密队伍，和普通人距离太近稍微有些......保密条例上的问题。 菲利普上校命令他们不许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以防被间谍摸清底细。 但现在有美国队长的命令，事情就不一样了，史蒂夫抗命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听了史蒂夫的话，扭头就朝着附近一张病床冲了过去，抢过一个护士的听诊器挂在脖子上，连连喊道： “停手，快停，不要截肢，我能帮他！” 史蒂夫叹了口气，又看向一旁床上躺着的摩纳克，他好像睡着了，但眉头一直紧皱着。 魔法王子在上一场战斗中对上了整整一个班的德国术士，那些家伙举着鹰旗和冲锋枪，套着各色的魔法护盾和他大战一场。 摩纳克最后还是赢了，但施法代价让他精神崩溃，一直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呓语，刚刚注射了镇定剂后才睡着。 火炬手被英国人借走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任务，现在只有史蒂夫和纳摩两人无所事事。 史蒂夫对于纳摩的态度很一般。 这个异族国王此时就只是抱着胳膊，靠在帐篷的立柱上，平静地看着某些人死去。 美国队长和他不是一路人，水下王者对地表人的死活根本毫不关心。 他上战场，只是为了报仇和消灭反对派u魔。而美国？那是敌人的敌人，不是他纳摩的朋友。 史蒂夫扭头对他说：“你觉得这里无聊，可以离开。” 纳摩拔起插在一旁的三叉戟就走，他早想离开了，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光看着死去的手下对战争于事无补。 纳摩懒得和美国队长讲道理，口才方面他比史蒂夫差远了，他打算用行动来证明。 比如自己上前线去，杀上千百个德国佬再说。 史蒂夫看着那摩的背影，又看了看纷乱的战地医院，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很可能挡住护士们的路。 他也钻出了帐篷，到了不远处，找到一个雪地里的树桩坐下来，捧着自己的盾牌，陷入了沉思。 “嗨，史蒂夫。” 佩姬从背后叫醒了他，她半跪下来，呼出的热气形成一小片白雾。 “佩姬。” 史蒂夫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来，坐到他的身边。 “对于汤普森的死，我也很难过，他是个好人。”佩姬组织了一下语言，安慰道。 史蒂夫叹了口气，这其实不是任何人的错，错的是战争本身。 “这场战争已经带走了太多的好人，我能做的就是早些终结它。” 佩姬把手塞进史蒂夫的手里，用力想把他拉起来，但她那些力气还差得远。 史蒂夫无奈地摇摇头，顺势站了起来，卡特特工鼓励地点点头： “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终止这场战争，不过现在，菲利普上校那里来了客人，你一定想见见他的。” 史蒂夫一头雾水，但佩姬抓着他的胳膊，拉着他往指挥官的帐篷走去。 于是史蒂夫看到了熟悉的人，一个戴着独目眼罩，穿着时髦呢子大衣的人。 “啊哈，我的小史蒂夫，美国队长。”他十分开心地笑着，走过来拥抱史蒂夫，拍打着他的后背。 “威尔逊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太危险了。”史蒂夫见到熟人，虽然确实心情好转了许多，但很快又对这个百般照顾自己的人产生了担心。 这里是阿登森林，德军的火炮随时都可能打过来，更别说v1火箭了。 “你不知道我现在是ssr的赞助商之一吗？让我看看你穿着威尔逊企业赞助的秋裤没有。” 这么说着，苏明就作势要扯起史蒂夫的裤腿看看里面。 “不，先生，不要这样。”史蒂夫害羞地躲闪着，还偷看了一眼佩姬。 他不想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表现得像是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苏明其实就是逗他玩，他这次过来是打算看看各方的情况如何，九头蛇最近好像很安稳，不知道在搞什么。 实际上秋裤是个好东西，不光能提供保暖，在关键时刻那些有弹性的布料还能用来作为止血带。 这在士兵中很受欢迎的。 佩姬脸红了一下，因为威尔逊企业赞助给战略科学军团的女式秋裤，全是大红色的，她此时也穿着呢。 “总之小伙子们都在战场杀敌，我总在后方待着也不太合适，所以我这次带来了一批物资，算是来慰劳一下大家。” 苏明一边说着，一边装作无意地快速扫视整片军营。 ssr的军纪比利维坦强不少，至少营地还算干净。 “谢谢你，威尔逊先生，你还是那么慷慨，前些日子斯塔克先生也过来了，你打算见见他吗？你们这样的成功人士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吧？” 菲利普上校一听物资就乐开了花，热情地邀请苏明去地下掩体里去见霍华德。 “唉，他是天才科学家，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已，我还是更喜欢和军人朋友们在一起，更有安全感。” 史蒂夫扭头看了一下远处的军用临时机场，看到了画着字母的飞机，但却没有看到驾驶员和机组人员。 威尔逊先生是自己飞过来的，从德军的空中封锁线中，自己驾驶大型运输机飞过来的...... 有这胆量还要什么安全感啊。 史蒂夫无力吐槽，只能憋了回去，拼命搓自己的下巴。 菲利普上校现在看苏明就像看财神爷一样，总不能人家专门送物资过来，连个中午饭都不管吧？ 他还是拉着苏明进入了地下掩体，还要史蒂夫一起来作陪。 最快更新，无弹窗请。 第535章 改写历史 ssr很有在地下挖洞的天赋，现在这里地下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半永固工事，不少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苏明看到了打扫卫生的尼克弗瑞，他扛着一把比他脸色还黑的拖把刚刚走过去。 这里通风不是很好，充满了各种烟草味道，感觉像是了钻进了烟囱里。许多文员和参谋忙碌地快步行走，昏黄的灯光让一切都显得陈旧。 他们找到了霍华德，这个科学狂人，又在搞他不靠谱的发明，正在给一辆摩托车加装防弹钢板，但结果就是弄得摩托比坦克还重。 他见到了苏明也很高兴，表示自己是威尔逊企业产品的忠实用户，自热奶油锅简直是天才一样的发明。 于是一行人都去军官餐厅吃饭，苏明还装作从大衣里取出准备好的酒水来。 正当几人享受美酒和罐头食品的时候，突然有人前来向菲利普上校汇报，位于阿登森林南部的107团，被德军围歼了。 “啪！” 酒杯落在了地上。 史蒂夫立刻就坐不住了，那是巴基所在的部队啊。 他立刻请求上校走特殊渠道，看能不能获取一份阵亡者的名单，而上校也知道史蒂夫有个好朋友，很是大方地照做了。 但他检查了几次名单之后，发现阵亡者名单上并没有巴恩斯中士的名字，他很可能是被德军俘虏了。 史蒂夫打算去营救巴基，但是菲利普上校表示不同意，战俘营他们倒是知道一个，但那位于德军战线的大后方，太危险了，去了根本回不来。 于是两人不欢而散，史蒂夫抓着自己的盾牌就出去了。 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这就开始了吗？可惜了好酒，还没喝完呢。 上校和史蒂夫都走了，餐桌上只剩下佩姬、苏明和霍华德。 霍华德明显有些表情尴尬，他好像发现ssr闹内讧了。 “啊哦......” 佩姬有些抱歉地看看两人：“抱歉，史蒂夫最近情绪不太好，他的战友牺牲了很多，上校也是因为这个，不愿意让史蒂夫去冒险。” 苏明的表情很平静，他端起酒杯喝完又给自己满上：“没事，你去看看他吧，不过要用飞机的话，还是用我的。” 佩姬满头雾水的出去了。 事情还是老样子，佩姬根本劝不住史蒂夫，反而被他说服了，打算一起抗命，帮他前往德军的战线后方。 这时，佩姬才反应过来威尔逊先生说的用飞机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那么早之前就想到了吗？看来我对于史蒂夫的了解还是不够深.....” 佩姬心中就是这个想法。 史蒂夫听到现在他的选择有两个，要么坐霍华德的飞机，要么坐斯莱德的飞机。 他想起了霍华德实验室不停地爆炸，还有那个烂人天天没事就去勾引小护士滚床单，觉得有些不靠谱..... 于是在当天晚上，苏明就带着他和佩姬飞行在森林上空。 坐在飞机上，听着发动机轰轰的声音，史蒂夫和佩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但他们发现威尔逊先生好像很放松。 不光降落伞和安全带都没有挂，他只用一只手扶着操纵舵，另一只手夹着雪茄，不时往神边的空罐头里弹弹烟灰。 就像是周末开车出去郊游一样。 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明明是很悲壮很紧张的气氛，为什么总感觉紧张不起来了呢？ 运输机这种东西，比原本霍华德的小飞机目标要大很多，飞到一半，德军的防空炮就发现了他们。 不过史蒂夫只是看着夜色中，有一团团浓黑的烟雾在附近炸开，却一片弹片都没有击中飞机。 这个年代的防空炮都是定时引信，以期望在特定高度炸开，用弹片击落目标，但这种原始的东西怎么可能打得下来苏明？ 飞行高度忽上忽下，飞行方向忽左忽右，飞机像是喝醉酒一样在空中乱扭，下方的德军都看懵逼了。 “这是什么？空中马戏团吗？” 打不中就是打不中，还暴露了己方的防空炮位置，引来了美军的重炮轰炸。 看着因为飞机乱扭，紧紧抱在一起的史蒂夫和佩姬，苏明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他的运输机就是没有安全带啊。 这才对，佩姬和巴基究竟谁会在争夺史蒂夫的战斗中胜利，真好奇啊...... “德军夜间战斗机，抓稳了！” 苏明突然大叫一声，说完，也不让史蒂夫看清那战斗机是不是真的存在，他猛打操纵杆，先来了一个三连桶滚。 身后黑暗中传来了佩姬和史蒂夫羞涩的叫声。 .............................. 苏明的想法是好的，但结局不太好。 史蒂夫从飞机舱门跳下去的时候，胸口还有一滩佩姬的呕吐物。 佩姬羞愧得想死，但史蒂夫很大方地安慰她。 “现在我们都见过对方最糟糕的样子了，多了解彼此一些总是好事。” 特工卡特很感动，哪怕史蒂夫跳下去好一会了，她好像还在低着头玩手指偷笑。 “回美国吗？洛琳很想你。” 苏明打断了她的臆想，出言提醒道。 “不，先生，我们回前线的ssr指挥部。”佩姬扯扯嘴角，她可是军人，抗命就算了，现在回美国那不就成了临阵脱逃吗？ “没关系的，阿登地区总司令是巴顿将军吧？我和他是熟人，不用考虑菲利普上校的看法。” 苏明故意表现出了大资本家肆无忌惮的德行，反正我就是有钱。 佩姬已知丧钟是个雇佣兵，那苏明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表现，一般人的想法都会觉得佣兵是为了钱而工作，因此苏明现在的身份完美洗脱嫌疑。 “谢谢，威尔逊先生，但我得回到战场上去。” 佩姬依旧坚定地说，她知道自己可能要面临处分，但是她心甘情愿。 “随你，我会帮你说话的。”苏明耸耸肩，轻松地躲避着高射炮弹。 之所以苏明认为自己是雇佣兵，那是他希望自己做的事情都有回报，如果没有回报，那不是成了蒙面义警了么？ 雇佣关系是现代社会的基石，可以说几乎人人都可以看作是雇佣兵。 有人是华尔街的会计，每天就是翻账本敲打字机。其实他们也是资本家的雇佣军，因为商场如战场，一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有人是医生，其实依旧是被雇佣的，手术台是医生的战场嘛。 工人、农民、凡是牵扯到金钱，全部能看作雇佣。 付出劳动，收获报酬，这就是雇佣的本质，为此总有人去做一些别人做不到，或者不想做的事情。 只不过漫威世界中充满了蒙面义警，这些家伙仿佛不用吃饭一样，没有好处都愿意工作...... 真是太棒了，苏明就喜欢这样的人。 上次他还给韦德和电索结账，你看看人家霍勒威和摩纳克，伸手要钱了吗？ 死侍和他的小伙伴还是思想觉悟不够高啊。 话说dc那边蝙蝠侠的帐是不是还没结？唔...... ......................... 几天后，就在菲利普差点就把佩姬送上军事法庭的时候，史蒂夫带着巴基，以及一群俘虏们回来了。 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九头蛇武器，甚至还开了几辆能量坦克回来。 在美国队长的带领下，他们横穿整个阿登地区，硬是从德军的包围中走了出来，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佩姬直盯盯地看着史蒂夫，看他拿着五角星盾牌走在队伍最前面，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苏明也很高兴，他大老远跑来，不就是为了听听霍华德对于宇宙魔方武器的看法嘛......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史蒂夫组建了新的咆哮突击队，从九头蛇监狱里救出来的达姆弹杜根等人都加入了队伍。 当然还有巴基，这才是苏明熟悉的咆哮突击队嘛，就是不知道卤蛋要打扫卫生到什么时候，也许也快熬到头了吧？ 苏明都和霍华德混在一起，观察他对于九头蛇武器的研究。 他有很多东西听不太懂，不过没关系，可以死记硬背下来，回头转述给副官。 自己的科技被锁不要紧，可以偷科技，而且这还是名正言顺地作为ssr赞助者旁听。 几个月里，美国队长带着咆哮突击队四处出击，他就和红骷髅以及佐拉博士干上了，谁叫他们俘虏了巴基呢？ 还把巴基绑在小床上折磨他，史蒂夫不能就这么算了。 ............................ 终于有一天，苏明在旁观霍华德做实验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是获知了佐拉博士的活动轨迹，美国队长已经带着人去了。 苏明挑起一边眉毛，对霍华德说：“我去休息了，你今天也让护士们休息一天吧，昨晚声音太大了。” 霍华德戴着圆圆的护目镜，用电焊切割着九头蛇坦克的装甲板，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你得问问姑娘们答不答应，是她们不放过我啊。” 苏明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嗤笑：“要不是你有钱，傻子才理你这个科技狂呢。” 霍华德这些日子已经和苏明成为了朋友，他闻言也不反驳，毕竟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也有钱，你同样可以天天找人来开趴体。” “你不懂，霍华德，女人有什么好玩的？我早就玩腻了。”苏明一脸不屑，他从桌子下面，实际是从空间袋里掏出一个小手提箱，放在霍华德的试验台上：“这个，才是最好玩的，等我睡醒了就教你玩。” 说完，苏明就溜了，他要立刻赶过去，把巴基救下来。 当什么冬兵？ 冬兵有的是，而巴基只有一个。 霍华德推起了自己的护目镜，打开箱子看了看，却没有看出这些小方块有什么好玩的。 --上拉加载下一章s-->u 第536章 新巴基 在一座山峰的半腰上，史蒂夫和咆哮突击队员们正在准备滑索。 游击队帮助他们确定了佐拉博士的位置，就在片刻之后，博士的移动实验室就会经过下方不远处的铁路。 这些盘山铁路是九头蛇秘密修建的，周围都是悬崖峭壁，他们以此来遮掩铁路的存在。 “看准时机，火车的速度很快，我们只有非常有限的时间能滑到车顶上。” 史蒂夫用石子在地面上画图，这里是奥地利的境内，山上的积雪甚至还没有融化，寒风灌进每个人的衣服。 巴基拍拍胸口，给好兄弟打气“没问题，我们会都跟在你后面。” 史蒂夫还正准备补充一些细节，但是远处火车的汽笛声已经传来，必须要行动了。 他把盾牌搭上滑索，向着山下滑去，时刻注意速度和时机，而巴基和达姆弹他们也立刻跟着滑了下来。 但火车的速度比游击队给他们的情报要快得多，最后只有包括史蒂夫、巴基在内的四个人成功登上了车顶。 达姆弹就没上去，他圆滚滚的身子在车顶上不太好保持平衡。 本来他感觉似乎是踩到车顶了，但脚下一滑，又掉了下来，摔在铁轨上，冰冷的铁轨差点让他叉了气。 他忍痛立刻爬了起来，但车子已经开远了，只留下车头冒出的一些蓝色热汽渐渐随风消散。 他狠狠地摘下自己的帽子，惯在了地面上，咒骂了一句，同时他看着飞速离开的火车，祈祷队长他们好运。 计划从一开始就不顺利，游击队的情报和现状相差甚远。 在史蒂夫用盾牌砸开一个车厢大门后，他们冲了进去，却看到了里面全是九头蛇的士兵。 史蒂夫和巴基看着对面，对面带着防毒面具的士兵们也看着他们。 气氛顿时显得沉默了，但很快车厢里传出了‘嗡嗡’的武器充能声，一些蓝光变得耀眼起来。 “开火！” “angriff！” 对面的九头蛇少尉几乎和史蒂夫同时下令，只是下一秒，车厢中就响成一片。 蓝色的能量武器和喷射着火舌的汤普森冲锋枪，在狭窄的空间里激烈对拼。 史蒂夫用盾牌挡在胸前，朝着对方冲去，而巴基找到一个机器作为掩体，躲在后面支援史蒂夫。 他们的同伴中有一个被敌人命中，瞬间就变成了一滩白灰。 巴基立刻开枪为战友报仇，接着敌人们也要为他们的战友报仇，巴基连滚带爬地转移到了椅子的下面，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但史蒂夫已经冲进了人群，一手拿着盾牌狂拍敌人，空着的手不时还拔出枪来开火。 左一拳，右一盾，他试图尽快地击倒敌人。 终于，敌人都被消灭了，但还能站着的，只剩下了史蒂夫和巴基。 车外的狂风从车门处呼啸灌入，两人都几乎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有铁轨上扬起的雪花，钻进他们的脖子里。 不过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需要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们要继续任务。 车厢一节又一节，里面除了大量的试验品之外，就是很多看不懂的仪器设备。 两人依旧在寻找他们的目标，佐拉博士。 他们找到了，佐拉博士把自己关在一个车厢里，从车厢门上对他们挤眉弄眼。 “美国队长，你们上当了，这是我精心为你们准备的陷阱！” 说完，也不知道他按下了什么按钮，史蒂夫他们所在的这节车厢退路被大门封死。 而从车厢里面的墙壁中，钻出了几个穿着全身重甲，手持能量武器的高大巨人。 他们好像不会说话，但无疑很会开枪，那新式的能量武器仿佛是大炮一样，立刻向两人袭来。 史蒂夫用盾牌体巴基掩护了一下，让他先找地方躲好，接着他试图冲上去和这些怪物肉搏。 是的，怪物。 身高三米左右，体重加上重装甲，怎么说也在400磅往上，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数据。 结果很不乐观，史蒂夫只能缠住其中一个怪人，而还有三个，根本没法阻挡，巴基的冲锋枪打在他们身上连个火星都溅不起来。 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中间，胸前巨大的九头蛇标志红得耀眼。 而对方下一轮齐射，就把车厢外壁炸了个大洞，巴基被吹飞了出去。 外面是万丈悬崖。 “不！” 史蒂夫目眦欲裂，他简直要发疯了。 他发疯般地踢开敌人，扭头跑到了破口处，向外探头一看。 看到巴基没有掉下去，而是被一个人提着领子在空中漂浮着。 “坐车的时候，不要往车窗外乱丢杂物，这是基础的道德。” 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带着笑意，说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丧钟！” “没错，是我，别叫那么大声，我还没有聋。” 苏明直接把巴基丢到了史蒂夫怀里，看着两人深情对视，叹了一口气。 难道他从佩姬嘴里淘到了情报，专程那么远赶来，就是看两人在战斗中发呆吗？ “让让，在战场上不要玩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会死。” 他推开了挡着洞口的史蒂夫，钻进了车厢里。 第一时间，就迎来了九头蛇的扫射欢迎。 他把史蒂夫和巴基丢到了角落里，自己一个铁板桥躲过了攻击，斗篷瞬间带着他出现在了敌人群里。 魔浮斗篷虽然不如巴里那么快，但这短距离的超高速移动，足以让这种层次的敌人无法反应过来。 弯刀出窍，一道明媚的白光闪过，四个敌人人头落地。 “啧” 这些家伙不全是人，九头蛇看来又攀出了新科技，也可能是收获了一些征服者康的遗产。 这些怪人就仿佛是钢铁铸成的空壳，除了脑袋是生物部分之外，身体部分完全都是钢铁。 砍掉头之后，脖颈断裂处还不停地往外喷电火花，像是焰火一样。 “还挺好看的。”苏明直接用弯刀把几层大门拆开，将佐拉博士从里面拽了出来“你的发明？” “别杀我！我投降！” 苏明咂咂嘴，佐拉博士杀了有好处，也有坏处，毕竟他是要去未来的神盾局研究计算机网络和空间技术的。 虽然是个反派，但他对于科技发展还有用。 “他投降了，不要杀人。”史蒂夫也回过神来，拿着盾牌走了过来，十分戒备地看着苏明。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上次自己被一招甩飞的时候，而现在丧钟好像气势更强了。 “他送给你们了，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些其他事情，不要挡我的路。” 苏明找了个借口，取走了佐拉博士的一些研究报告，离开的时候，顺手把佐拉博士的眼镜摘了下来，架在了巴基的鼻子上。 “今天你差点就死了，珍惜新生命吧。” 是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新吧唧了！快向吐槽役转化吧！ 巴基戴着圆圆的眼镜，一动也不敢动，但他觉得好有道理。 苏明憋着笑，从车厢的破口处飞走了。 。 第537章 打麻将真开心啊 史蒂夫只能看着丧钟，那黑黄相间的身影缓缓飞走。 巴基抓着佐拉博士，鼻子上还架着圆圆的眼镜。 他看了看地上的空壳机器人，又看了看一脸郁闷的史蒂夫。 “你认识他？” 史蒂夫准备去车头位置把火车停下来，再想办法去和队友们汇合。 “以前有过一次不太愉快的会面，他从战略科学军团抢走了科学家和超级士兵血清。但后来他又在巴黎救过我们所有人，我有些搞不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在为谁效力。” “就是让你从火柴棍变成现在这样的药剂？” 但还不等史蒂夫回答，佐拉博士就提出了抗议：“厄斯金博士是德国人，他的研究成果都是九头蛇支持下的产物，你们抢去的东西最终也被别人抢走，这就是一种报应。” “闭嘴！”巴基猛敲了佐拉一下：“上次你折磨我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把他活着带回去，让他去面对审判。”史蒂夫不太赞同体罚俘虏，但如果是巴基，打几下出出气，他可以当做没看见。 “丧钟是能飞的，刚才他是飞来又飞走的吧？”巴基随便敲了佐拉几下，感觉出了气之后，他又把话题扯会了丧钟身上。 史蒂夫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车头，他把司机打晕之后，想办法破坏了动力传输，火车渐渐地停了下来。 “是的，上次见面他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史蒂夫接过佐拉博士，扛在肩上，两人从之前破开的车厢大洞小心地走下火车。 “他速度很快，对吧？刚才冲击敌人阵线的速度我连人都看不清。”巴基走在铁轨之间，感受着脚踏实地的安心。 “确实，他一直非常快，我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子。” 史蒂夫叹了口气，没办法，自己也许是超级士兵，但是在这种力量面前显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巴基示意史蒂夫看看远处，那灰白的天空之中：“如果他会飞又速度很快，那我觉得他现在是在故意让我们看他的背影。” 原来丧钟还是如同慢动作一样，在天上背对他们缓缓地飞着。 越来越远是真的，但这速度慢得惊人，这半天了还能看到呢。 周围山顶扬起的细碎雪花，被风卷着构成各种白色的薄雾，丧钟的背影在这种肃杀的气氛中，仿佛也变得高大了。 史蒂夫：“......不要看，会得病，快走。” 他和巴基低下头，匆匆地走掉了。 与此同时，在铁路桥下方，有一队利维坦的特工藏在积雪里，他们看着空中漂浮的人影，根本动都不敢动。 好像被天上的人发现了，要死要死要死...... 但他们有种冥冥中的感觉，自己等人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 等到两人和咆哮突击队汇合，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辗转回到SSR前线分基地的时候，却发现只有普通的工作人员迎接他们。 史蒂夫把佐拉博士交给宪兵去关押，同时四处寻找着那个让他心动的身影。 “卡特特工在哪？” 宪兵耸耸肩，给佐拉博士戴上手铐：“她应该还是和菲利普上校他们在一起，具体在干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 “谢谢。”史蒂夫点头致意，转身询问巴基：“你打算去做什么？” 此时巴基正和其他战友勾肩搭背，准备喝酒去呢。 威尔逊先生来了之后，给了他和史蒂夫不少零花钱，他一点也不见外地接受了。 反正小时候就没少吃威尔逊企业的东西，先生几乎每月都会带他俩出去玩，吃大餐。 一开始还有不好意思的成份，觉得不该总是吃别人的。 但是狡猾的威尔逊先生总是变着花样诱惑他们，新口味的冰淇淋，新出的玩具小汽车，新款式的衣服。 后来史蒂夫和巴基渐渐习惯了，他们把先生的恩情记在心里，也不再抗拒接受一些小礼物和零花钱。 虽然没有正式确认过，但从某种意义上，苏明其实扮演了两人教父的角色。 巴基现在又有钱了，而且这回还差点死掉，他自然是要去喝个痛快，然后看能不能勾搭个妹子，放松一下。 “我可不是你，钢铁之躯，我要享乐去了，来不来？” 巴基随手拍拍杜根的圆帽子，满脸笑容地说着，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戴着佐拉博士的眼镜，仿佛把那当做了战利品。 史蒂夫就知道巴基会去把妹，他摇摇头掏出几张美元：“不了，我要去找菲利普上校汇报一下行动情况，你们先去，第一轮算我请，一会酒吧见。” 巴基的表情仿佛在说他已经看穿了一切，他接过钱，露出狡猾的笑容：“是去找卡特特工‘汇报’吧？你确定还要来酒吧找我们？那你也太快了。” “哈哈哈.....”咆哮突击队的几人也跟着起哄，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史蒂夫没好气地作势要用盾牌拍他们，但只是另一只手轻轻推了巴基胸口一下：“快滚蛋吧，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巴基拉着其他人走了，一边走还给身边的人科普以前的事情：“史蒂夫还是个处男呢，是不是很惊讶？我给你们说，有一次......” 史蒂夫无奈地仰天长叹，好像经历了生死.....不，是戴上了眼镜之后，巴基好像变得更健谈了。 错觉吗？ 他在地下工事里寻找佩姬的身影，最后在霍华德实验区域的一张试验台旁看到了几人。 菲利普上校，佩姬，霍华德，还有威尔逊先生正围着一张桌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旁边还有不少人探着头围观。 “上校，咆哮突击队归队！” 史蒂夫走到桌边，抬手敬礼，看到上校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而且聚精会神地看着桌上的小方块。 “啊，回来了？行，行动报告写一份，你们可以休息了......两万。” “胡！清一色！24番，快给钱！” 霍华德推倒了自己面前的小方块，把上校丢出去的方块捡起来拼到自己的方块堆中，喜笑颜开地对上校伸出了手。 上校嘴里发出啧的一声，没好气地数出几张美元丢给霍华德，然后狠狠地盯着史蒂夫。 都怪他，害自己打错牌了。 其实一开始在军营里打麻将，上校是反对的，但不管是霍华德还是斯莱德，他都管不了。 两人拉着卡特特工一起打麻将，而佩姬因为洛琳的离开，现阶段接待顾问们的任务就落在了她头上。 严格来说，她陪着打麻将就是在执行任务。 不过听着那边哗哗搓牌的声音，还有霍华德时不时就兴奋地大笑，上校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旁观了几局。 结果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桌边码好牌了。 既然都坐下了，那就来两圈吧？ 然后他们就打了一天一夜..... 现在几天过去，除了苏明之外的三人，都眼窝深陷，桌角的空方便面桶子里堆满了烟头。 苏明把牌一推，叹了口气，他也在做大牌呢。 但霍华德的手气太好，怎么都能胡，上校那臭手好像专门是为了点铳而生的。 “好了，菲利普上校，今天就到这里吧，史蒂夫好像有正经事。” 苏明站了起来，活动一下肩膀，老是坐着也挺枯燥的。 佩姬也从桌边站了起来，还晃了晃脑袋，她好像有些晕，不知不觉之间打得太久了。 上校见到他们都不打了，自己也玩不起来，只能对霍华德撂下狠话，说下次要把输给他的钱赚回来，然后带着史蒂夫离开了。 霍华德小心地把麻将收进箱子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他十分感激斯莱德教给了他如此有趣的游戏，比扑克好玩多了。 他看着手里的钞票，虽然在平时，这点钱对他来说，掉在地上都懒得弯腰去捡，但是从别人那里赢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回寝室睡觉，睡醒了再找上校接着战。” 还找什么女人？在那些小护士学会打麻将之前，他再也不见她们了！ “打麻将真开心啊。” 霍华德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苏明也含笑点头，他帮霍华德找到了人生真正的乐趣，顿时感觉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呢。 ............................. 盟军终于还是挺过了这个寒冬，阿登地区的战局终究还是以德军撤退告终，毛子们在东方的攻势愈发猛烈。 在1945年，柏林的小胡子昏招频出，就连霍华德都能看出来德军已经快要玩完了。 但他不得不放下心爱的麻将，回国内参与一个国家的秘密项目。 代号曼哈顿工程，目的是做个大炸弹，这本该保密的事情，从他的大嘴巴里直接讲给了苏明...... 走之前还和苏明说，他已经在纽约买了栋楼，起名叫斯塔克麻将屋，让苏明去那里等着他。 国家要的大炸弹，不就原子裂变产生链式反应吗？多大点事？他分分钟就能造出来。 等打败了德国佬和日本鬼子，大家再一起开心地打牌吧！ 不过苏明没有离开，他还有最后一个步骤的工作呢。 那就是获取宇宙魔方，交给古一研究，顺便把史蒂夫也保下来。 想去北极的冰层下面睡觉？ 没门，赶紧起来嗨，老老实实地去给威尔逊企业拍广告去吧！ 第538章 可燃垃圾 史蒂夫拍打着仪表盘，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驾驶座上，他一只手紧紧拉着操纵杆，竭力让飞机改变方向，另一只手调试着通信设备，试图和战略科学兵团联系。 他的脸上都是一片青紫，血水从嘴角留下，但他打败施密特了，完成了厄斯金博士的夙愿。 红骷髅在接触宇宙魔方的时候被分解掉了。 就是一道蓝光闪过，施密特就不见了，美国队长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红骷髅应该死了吧？ 紧接着，宇宙魔方仿佛产生了高温，它烧穿了层层的甲板，掉落在大海里。 但危机没有解除，这架装满了末日武器的巨型飞行器，正在按既定的仪器导航向着纽约飞去。 如果它坠毁在纽约，那整座城市都会夷为平地。 史蒂夫没有开过飞机，他只能尽力去扳操纵杆，试图让飞机改变方向。 “有人能听到吗？我是罗杰斯上尉，有人能听到吗？” 飞机的驾驶舱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茫茫的海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让飞机转向了。 通信器中只有断断续续的杂音，但很快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史蒂夫？是你吗？你还好吗？” 佩姬的声音从通信器的另一端传来。 “好极了，施密特死了。” 佩姬扭头看了看菲利普上校，他们此时正在红骷髅的基地里，SSR占领了这里，现在用来通信的塔台就是红骷髅的。 听到红骷髅死了，上校也松了口气，老脸上多了一些笑容。 但佩姬没有放松，她继续追问道：“那飞机呢？” 史蒂夫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苦笑，不过他尽力保持声音的平稳。 “这个有些难以解释。” “告诉我现在你的经纬度，我给你找一个能安全降落的地方。”佩姬立刻明白了，她很聪明。 控制杆前面的仪表盘上爆出了一堆火花，史蒂夫侧头躲闪了一下。 哪有什么经纬度？在刚才和施密特的战斗中，整个仪表系统，除了高度表之外，全报废了。 “没有办法安全着陆了，我只能迫降。” 闻言，一旁的巴基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史蒂夫最后时刻跳上了红骷髅的飞机，但那是超级战士才能做到的。 巴基没有上去，而此时他就想陪着史蒂夫在一起，或者把飞机上的人换成自己。 佩姬没有放弃，她朝身边的通信兵打手势：“稍等，我们这就联系霍华德，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史蒂夫身后不知何处又发生了一次爆炸，舱内的大火正在蔓延，应该是燃料出了问题。 “来不及了，它几乎完全失去控制了，而且锁定的目标是纽约，这就像是神风攻击。”史蒂夫扯下自己的头罩，擦了一下眼皮上的汗水，说了一个笑话：“我正在尝试，看这飞机能不能水洗。” 佩姬捂住了嘴巴，她知道史蒂夫遇到了什么样的难题，他正在一枚巨型飞弹上。 她的声音已经渐渐有了哭腔：“不，不要这么做，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现在，只有我在这里，如果我犹豫了，那么很多人都会死去。”史蒂夫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空气中传来焦糊的味道：“佩姬，这是我的选择。” 他把偷偷藏有佩姬照片的怀表从腰带里掏出，打开放在高度计旁边，看着她的脸孔。 然后他尽全力扳动操纵杆，并且祈祷方向装置能稍微有些用。 也许是刚才的爆炸起了效果，飞机确实稍微改变了一些方向，但是自动导航也同时在起效，飞机总是试图回到原本的路线上去。 史蒂夫并不失望，只要能避免纽约毁灭，他可以一直坐在这里，扳着这玩意。 但燃料泄露了，飞机正在损失高度，他快要坠毁了。 “佩姬？” “......我在。” “我们说好要跳一支舞。”史蒂夫隐约在前方看到了白色的海岸线。 “对，下周三，在鹳鸟俱乐部。” 泪水从佩姬的眼中流下，但她竭力保持没有一点哭腔，反而用期待的语气回答道。 “说定了。” 史蒂夫看到了更多的冰天雪地，他知道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佩姬擦擦眼泪：“晚上八点，我等你，不许迟到。” “你知道我还没有学会怎么跳舞。” 史蒂夫平静地说着，他想要让气氛轻松一些。 但在红骷髅的老巢里，菲利普上校已经没法听下去了，他扭头离开了，一个英雄的牺牲，他不想看到这个。 虽然史蒂夫抗命犹如家常便饭，但他是上校见过的，最好的士兵。 巴基本想和史蒂夫说几句话，但看着哭成泪人的佩姬，他还是强自忍住了，只是他也流下了眼泪。 他开始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有力量，没有在兄弟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佩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小小的话筒上：“我会教你的，不过只在那里教。” 史蒂夫看着冰原在面前越来越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但他毫无惧色。 “那我们得让乐队演奏慢些的曲子，我可不想踩了你的......” 通信突然中断了。 “史蒂夫？史蒂夫？史蒂夫！” 佩姬惊叫着，不停调试着通信设备，却发现设备没有任何问题。 她感觉心脏一阵剧痛，两眼一黑，晕倒在控制台上。 巴基也晃了晃，但他还是站住了，他泪流满面地扶住了佩姬，把她轻轻放在地上。 史蒂夫牺牲了，他最好的兄弟没了。 菲利普上校带着医疗兵从门外走进来，他其实并没有离开太远。 他摘下自己的帽子，领着所有人朝未知的方向敬礼，缅怀一个英雄的离去。 片刻之后，他放下手臂，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用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和巴基交谈。 “巴恩斯中士。” “上校。” “今天我们都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但活着的人要更好地活下去，证明他的牺牲没有白费。” 巴基摇摇头，摘下眼镜擦了擦：“在我需要史蒂夫的时候，他能穿过数十万敌人的封锁线来救我，可他需要我的时候呢？我只能在这里发呆......” 上校无言以对，唯有叹息。 可是美国队长只有一个，谁能帮得了他呢？ 指挥塔内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为队长默哀。 但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士兵发出了惊呼：“上校，雷达上有反应，空中一个巨型物体正在急速靠近。” “什么？是飞弹吗？”上校扣上了帽子，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不，比那大得多，就像.....就像之前飞走的那架飞机！” 上校心中惊疑不定，难道九头蛇还有其他末日武器，这是来毁灭这个基地消灭证据的吗？ “它到哪里了？” “非常快，上校，刚才距离我们200公里，那是九头蛇地面雷达的极限探测范围，但现在......它已经到了我们头顶......” “什么？！准备战斗！防空警报！” 巴基恶狠狠地抓起了冲锋枪，冲出了房间，佩姬则也被警报声唤醒。 作为特工，听到警报产生反应简直如同本能。 但醒来之后，她花了一点时间来确认现状，很快又想起了史蒂夫，不由地悲从心起。 然而就在这时，她看到菲利普上校他们都呆呆地仰着头，每个人的嘴巴都长得大大的，如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能让SSR都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是什么呢？ 她凑近了塔台的玻璃，泪水模糊的小脸上也瞬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个黑黄色的身影，双手举着无比巨大的飞机，正缓缓从高空中降落在跑道上。 人类的躯体那么小，钢铁的怪物非常庞大，但此时明显是人类托着那失去动力的巨兽飞了回来。 强烈的对比，难以理解的事实刺激着每个人的脑神经，有些人甚至怀疑是产生了幻觉，不停地抽打自己耳光。 强风吹起了黑色的斗篷，他如同神明一样把巨型飞机轻轻放在地上，而众人明显都感觉地面震动了一下。 不是幻觉。 那飞机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灼烧过的焦黑痕迹，但此时正湿漉漉地往下淌水。 “我问你们，就是你们这群没公德的人，之前往北极乱丢垃圾吗？” 丧钟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情一样，用充满金属质感的声音向身边的士兵们提问。 而那些早年被他打过一遍的士兵们，根本没有回答他的勇气。 ........................ 苏明其实一直远远坠在飞机后面，没有人能看到躲在云层里的他。 在宇宙魔方掉下去的时候，他下海去捞了一趟，结果那鬼玩意把他也和红骷髅一样，丢到外太空去了。 害得他又得再飞回来，才在美国队长坠毁之前，接住了整架飞机。 只不过接得粗暴了一些，史蒂夫一头撞进仪表台里，被电昏迷了。 很多人都知道海王能举潜艇，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共生体也能做到。 在漫画的设定中，共生体家族普遍力量水平都是7级，也就是推举力量超过1000吨。 只不过有时候宿主太弱，它们发挥不出来，而遇到强力宿主，这个数字几乎是无上限的。 苏明平时不倾向用蛮力解决问题，人与人的战斗，不是比较数值大小。 我能举起100吨，你只能举起50吨，我肯定就比你强之类，真的这么想，就离死不远了。 战术和计策才是关键，而漫威世界的隐藏设定中有一条，那就是搞笑系的角色更强。 比如灭霸，他强吗？ 从某些方面来说还不错，至少各项数值挺高的。 但松鼠妹出门去超市抢购减价卫生纸，刚好遇到灭霸入侵地球，她一拳就把挡路的灭霸打得昏迷，然后她着急回家上厕所去了。 灭霸同样也不是小表弟的对手，韦德那个贱人死死克制着他，‘你不杀我，我就杀你；你杀了我，我就去睡死亡，就问你气不气？’ 还有‘清洁工’，‘不可思议人’，搞笑起来，实力简直没有上限。 清洁工打扫卫生的时候顺便把宇宙全都扫掉了，用拖把就把所有强者都擦掉了。 不可思议人更过份，他可以模仿任何角色，还能翻墙，他能变超越者和生命法庭，只不过他经常变成鬼娃恰奇或者铁臂阿童木。 一拳超人？他能变；超级赛亚人？也能变；三清老祖、上帝、甚至是盲目痴愚的阿萨托斯，凡是存在于人类想象力中的个体他全能变。 他还曾经跑到DC世界那边把捣蛋鬼拉了过来，趁着捣蛋鬼不熟悉漫威设定，狠狠整蛊了他一顿。 苏明在漫威世界的画风偏向搞笑系，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漫威的这条设定，他让自己变得搞笑，其实就是在无形地变强，世界都会更倾向于他。 而DC那边刚好相反，最搞笑的巴里时不时就会祭天，而最黑暗的蝙蝠侠则是无限地强。 现在这种情况，苏明就专门模仿超人举一下飞机，开口就说冷笑话，感觉自己又更强了呢。 第539章 获救 “丧钟？！” “丧钟？” “丧钟！” 佩姬、巴基、菲利普上校的反应好像都不太一样。虽然嘴里冒出来的名字一样，但是从表情和语气上，能分辨出他们的想法。 佩姬是难以置信，巴基是看到了希望，而上校则是恐惧。 “是我，现在来谈谈你们往北极丢垃圾的罚款数目。” 苏明拔出大剑敲了敲剑身，让他们听听响声： “你们知不知道海洋是人类共同的家园？保护大海人人有责，北极的冰山融化也会形成部分水汽在世界范围降雨，污染北极就是污染世界，你说你们是不是人类的罪人？就算飞机砸不到人，砸到北极熊也是不好的，还有这飞机燃料污染......” 苏明站在原地对他们连喷了五分钟，车轱辘话一大堆，反正就是谴责他们，并且代表人类问他们要补偿金。 鉴于他手中武器大得夸张，没有人敢表示什么异议，只是默默地低头干活。 比如把史蒂夫从驾驶舱里救出来，比如检查飞机上的炸弹是否安全解除。 炸弹苏明拆了，当时他接到飞机的时候这东西正燃烧着大火，为了灭火，他把整架飞机在海里泡了一下才举着回来的。 至于为什么要把整架飞机带回来？因为这东西是大飞机啊，SSR和苏明都没有的科技，这玩意肯定归霍华德研究，到时候苏明又可以旁观了。 科技树又能间接点亮一条，真是可喜可贺。 实际上SSR研究出来也没法用这种飞机，因为没魔方，就没有那种蓝色能量块，那飞机就没能源。 但苏明有啊，他可是把宇宙魔方捡回来了，打算给古一研究来着。 不过能量物质化的技术在佐拉手里，看来得找机会，间接从神盾局手里搞来这技术，等回形针计划吧...... 反正谈话到现在，只剩下菲利普上校在听着他废话了，巴基背着昏迷的史蒂夫，佩姬则一脸担心地跟着，走了又一会了。 周围的士兵们也早就散了，他们各有各的工作。 “你知道机油泄露会危害到海豹和企鹅吗？它们的毛皮会被沾在一起，悲惨地死去，虽然企鹅生活在南极，但谁能保证......” 菲利普上校捂住了脑袋，本来他还很感动地想要感谢一番丧钟。 但丧钟开口就是钱，果然不愧是雇佣兵吗？ “你要多少钱？” “听说施密特收藏了一批黄金？我算算，救下美国队长，缴获了一架超级战机，你们都是熟人，我就给你们打个折，黄金我拿走一半。” “呵，你能拿走的话，尽管拿去。” 菲利普上校都气笑了，红骷髅背叛了柏林小胡子，他确实搜刮了一批黄金，此时就在这个基地里。 但那都是大块的金砖，一块就比铁壁坦克的前装甲还大，就算力气再大，丧钟能搬几块抱走？ ........................ 菲利普上校绝望地看着丧钟，他刚刚把门板一样大的金砖塞进腰间的一个黄色丝绸小包里。 不管上校怎么揉眼睛，那东西都不合常理地钻进去了。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德国马上就要完蛋，自己是不是也该退役养老？ 这世界变化太快了。 人不光会飞，还能变魔术，呵呵，呵呵...... 菲利普露出了被玩坏一样的笑容。 “唔......还没凑够一组嘛，算了。”丧钟像是有些不满，不过他还是很守信用地给SSR留下了一半：“谢谢啊，我会把你的名字放在优质客户那栏里。” 丧钟走之前，还和上校亲热地告别呢。 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务室里，史蒂夫被霍勒威来了一针类固醇，猛地跳了起来。 “看起来他醒了。” 复仇天使看着脑袋差点撞到天花板的史蒂夫，稍微有些无奈地和巴基说道。 之前史蒂夫只是一些皮外伤，外加一个电流休克。 但如果脑袋顶撞上天花板，估计就要再多一个脑震荡了。 不过巴基根本顾不上霍勒威，在佩姬抱住了史蒂夫之后，他也扑了过去，三个人拥抱在一起。 “佩姬。” “史蒂夫。” “巴基。” “史蒂夫。” 看着三个人像傻子一样叫着彼此的名字，霍勒威揉了揉眼睛，安静地离开了。 战争就要结束了，他准备返回纽约，继续经营他的医院去，当然，当那座城市需要他的时候，复仇天使依旧还会出现。 打击邪恶的地方，就不再是战场上了。 不过当他发现苏明就站在门外，脸上带着神秘笑意的时候，他不由地从牙缝中吸了一口凉气。 “嘶......” 他拉着苏明来到了没人的配药间，在九头蛇被突袭的时候，这里纹丝未动，各种写着德语的药瓶密密麻麻摆在货架上 “他状态如何？” 苏明摸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点火。 “比上次在巴黎时受伤轻多了，至少我不用拿破布来堵他的出血。” 霍勒威摇了摇头，他关心的问题不在这个上面：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平时状态下对你的教子们都很好，而变成丧钟之后，就连救他的命还要问上校要钱，你是怎么想的？” 苏明拍拍医生的肩膀，露出了笑容并提醒道。 “当外部敌人消灭后，SSR并不会解散，他们会转而对付内部敌人，相信我，保密好自己的身份，才能安稳地活下去。” “什么敌人？”霍勒威皱起了眉头。 “任何意见不同者，都是敌人，这就是政客们的想法......听我的，接下来的日子里，暂时休个长假吧。” 苏明随手拿起一瓶药，瞄了一眼发现是鱼肝油，他往自己嘴里滴了几滴，其它都喂给了绞杀。 霍勒威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打算回去经营疗养院了。” “有没有想过当老师？我的学校缺个医学类专业的院长，工资很高哦。”苏明诱惑道，老队友最可靠，招到学校去还能做些别的老师不方便做的事情。 医生揉了揉自己的脸，为什么要提钱？难道他的医术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吗？ .......................... “看来我没有错过约会。”史蒂夫看了看怀里的佩姬。 “不，你没有。”佩姬推开巴基，把自己的脸凑近史蒂夫：“我们现在就可以先彩排一下，跳舞，还有别的......” 巴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现在看来自己有些多余啊，史蒂夫交到女朋友了，怎么感觉这世界这么不真实呢？ 第540章 宇宙立方 “这不是无限宝石。” 古一轻轻地把泛着蓝光的方块放在了面前的台子上，她表情平静，但明显对于眼前的东西十分重视。 苏明此时正在卡玛泰姬。 红骷髅暂时不是问题了，那他在霍华德造完原子弹之前还有一些时间。 他第一时间就来找古一，让她帮忙看看宇宙魔方，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把空间宝石取出来。 但古一的答案和他的预计有些不一样。 这个蓝色方块如果不是魔方的话...... 苏明早就知道自己的世界不是电影宇宙，毕竟打二战能遇到征服者康也是够了。 虽然剧情有些像是mcu，不过总会在奇怪的地方猛拐一下。 苏明大概猜到这是什么了，如果真的和新猜想一样，那这样东西就确实值得重视。 “这是宇宙立方（icCube）？” 古一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你说的宇宙魔方（thetesseract）究竟是什么东西，也许是空间宝石给自己塑造的外壳。但我们现在正看着的，是一个不完整的宇宙立方。” 魔方和立方，傻傻分不清楚，其实这更多是电影宇宙的影响。 因为在漫画宇宙中，空间宝石实际上是紫色的，和蓝色立方体也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苏明的地球-40K，好像是包含了电影和漫画的所有因素，有很多事情似是而非。 宇宙立方的起源是超越神族。 他们因为自己无法离开这个漫威宇宙，觉得应该让所有生命都拥有无限的可能，也许有人能出去看看。 于是他们用世界权限给所有生命开了这个后门。 立方的能力非常强大，超越人类一切想像。它能创造新的多元宇宙，或者重塑现有的宇宙。 借助完整的宇宙立方，持有者能把自己心中的渴望变成现实。 控制元素、操控时空、修改逻辑、抹杀存在，种种不合理的构想全能通过它实现。 比如苏明想要将漫威改成玄幻世界，那可以做得到，大家一起斗气化马也毫无问题。 宇宙立方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它们有自己的人格和想法。 苏明已知的宇宙立方一共有四块，斯克鲁人世界诞生的‘世界整形者’，地球诞生的‘可比克’，超越领域和地球融汇诞生的‘超越者’，以及超越者和分子人合体形成的‘科斯莫斯’（kosmos）。 现在的问题，就是眼前这宇宙立方，是其中的一块？还是不为人知的第五块？ “它现在只是雏形或者碎片，总之是极度不完整的。它还没有自我意识，也没有多少能量，只有动物一样的本能。” 古一轻轻摸着宇宙立方，但苏明注意到她依旧很小心，手上也套上了魔法防护，就像是在抚摸刺猬一样。 “它需要多久成长？”苏明表情严肃地询问道。 “也许一天，也许一万年，它们近乎于额外的世界规则，蕴含的能量种类属于未知，我无法判断。” 古一回答道，立方体在她手里发出忽明忽暗的光。 “本来想要空间宝石，增强一下我自己的能力的，结果却弄来个烫手的山芋，现阶段还用不了。” 苏明摇了摇头。 “你想要无限宝石？虽然集齐那些东西非常危险，不过.....你有资格保管一颗，时间宝石怎么样？” 古一暗示。 “......走了，我学校还有点事。” 苏明扭头就走，能拖一会就算一会吧，他已经开始思考延长古一法师寿命的方法了。 至尊法师还是她当着比较好。 古一看着苏明溜出房间，然后直接冲天而起，她默默地思考了片刻。 不过片刻后，她拿起了宇宙立方，开始沟通维山帝，她同样需要一些答案，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地球上？ 一般来说，如果要制造一个宇宙立方，必须做出一种特殊的、足够稳固的能量领域，并在与‘超越神族’盘踞的次元之间开辟一条裂缝。 之后来自异次元的能量将通过裂缝进入此领域内，待这个能量领域充满了异次元能源后，此领域将转变成为一个完美的立方体，而内中的能源将提供此立方无限的能量。 这就是宇宙立方的本质，次元交汇形成的更高维度概念。 这个立方究竟是地球自己形成的，还是有什么人在准备什么阴谋，古一必须有所准备。 ..................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和苏明料想中的差不多，霍华德确实很快制造出了原子弹。 但他卡在了没有想过的难题上，那就是根据他的反应方程计算之后得出结果，这枚原子弹威力太大了...... 军方只是想要消灭一些敌人，而不是把地球像吃苹果一样啃掉一块。 因此他开始考虑核聚变的方法，但依旧无法控制这些能量。 他最近又开始试图寻找一种新元素，以此来取代铀和钚的存在，最好是无污染，而且比较好控制的。 反正苏明去斯塔克麻将屋转悠了几次，霍华德依旧没有来。 这地方又不对外营业，整个麻将屋里只有苏明以及几个佣人，搞得跟鬼屋一样，苏明还是决定回到学校去继续陪小姑娘们玩耍。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在地球的是宇宙立方，那空间宝石现在在哪里？ 佐拉博士是怎么把能量从立方里抽出来，还拿来做武器的？ ................. 小鬼子最后还是挨了两枚新式的原子弹，只不过这蘑菇云是淡蓝色的，而且威力惊人。 此时正在日本的金刚狼遭受了无妄之灾，只能和一个鬼子军官抱在一起，躲在一口枯井改造的牢房中瑟瑟发抖。 日本宣布投降，世界大战结束了。 霍华德终于打上麻将了，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他和苏明、史蒂夫、巴基一起坐在了麻将桌上。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什么保密条例，大咧咧地把什么都说了。 新元素不存在于自然界中，是他通过粒子对撞机制造出来的，其中还得益于另外一些科学家的帮助。 比如一对姓泽维尔的年轻科学家夫妻，就给霍华德提供了非常多的帮助。 为了变相地感谢他们，霍华德斥巨资买下了他们手里一种泡沫灭火技术。 那项技术虽然有些价值，但并不值那么多钱。 霍华德性格非常别扭，他感谢别人的方法往往也拐弯抹角。 这对夫妇用这笔钱，在纽约郊区的威彻斯特郡购买了一栋庄园，生下了一个孩子起名叫做查尔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期间接触了霍华德的实验，他们的儿子从小就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史蒂夫最近心情不错，不光战争结束了，还有了女朋友。 白宫老罗也接见了他，在无数记者的闪光灯中，给美国队长发了个大勋章。 只不过佩姬的脸色很一般，因为战争结束，以往那些不敢上战场的富家少爷们，此时都通过各种关系进入了SSR混资历。 也许是当做通往中情局的踏脚石，或者是进入军政界的敲门砖，打败了九头蛇的SSR现在变得炙手可热，仿佛都不像是秘密部门了。 菲利普也许是经受了太多刺激，已经退役了，新调来了一个局长。 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被排挤，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发去端茶倒水，男人们从战场上回来了，那女人就该让位了。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传统的社会价值观，认为女人只能做保姆或者杂务。就算是做秘书，往往也被视作是不正经的女人。 苏明虽然能帮她，但是没必要。 破SSR有什么好留恋的，不如退伍跟着史蒂夫和巴基，三人一起安静地生活。 然而巴基真的退役了，他打算去游历世界，说是要增强自己的能力。 据他说是因为差点失去史蒂夫，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所以想去多学些本领。 但苏明觉得是因为他天天看着史蒂夫和佩姬秀恩爱，心理承受不住，要去浪迹天涯。 思考了一下后，苏明走了古一法师的关系，准备将巴基走后门送进昆仑去。 毕竟巴基本该有一只‘铁拳’的，现在虽然少受了罪，但那机械臂也没了，以后确实战斗力上会有些问题。 光靠吐槽恐怕有些不太够，尤其是身边没有人装傻的时候。 因此苏明打算让巴基直接成为‘铁拳’，水蛭药剂也能省了，气这种能量练好了一样长生。 总之现在是1945年的11月，又一个冬天，而今天他们的计划就是打麻将，聚餐，然后给巴基送行。 大家一起喝酒玩乐闹到很晚，琴酒才把满身酒气烟味的苏明接回了公司总部。 明天再去学校吧，不知道希里有没有再乱跑啊。 狩魔猎人的毛病她又犯了，她现在满世界想要找到怪物打一打，可是这纽约不光有苏明，有米哈尔，还有至圣所。 就算漫威世界怪物不少，可是现在好像对纽约都没有什么兴趣。 希里回了巫师世界几趟，好像还去找了杰洛特，据说杰洛特不知道为何也跑去了一个异世界，现在天天都在猎龙。 苏明不打算改变她的天性，如果希里不狩猎怪物，那就不是希里了，现在她穿行不同世界的目的就是猎魔，那才是她自己的想做的事情。 苏明本来打算平静地度日，然而第二天早上，他的日常就因为古一法师的突然出现而打破了。 第541章 意外 苏明正在办公室里修剪胡子，整理头发，准备去学校来着。 突然古一法师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里，像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他。 “早上好，古一大师，吃早饭了吗？” 苏明笑着对她点头，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只是围了一条浴巾，强健的身体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感。 冬日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此时就像是希腊雕塑般充满了阳刚美感。 然而还不等古一回答他，身边不远处突然降下了一道强光，原本站在那里，捧着西装和衬衣的琴酒瞬间就消失了。 只留下地板上一些扭曲的图案，像是花纹一样构成的焦黑圆圈。 苏明的脸冷了下来。 “绞杀。” 共生体立刻从桌面上拿起了苏明的腰带，从空间袋里掏出了圣像装甲，直接拼在苏明的身上。 而苏明也同时背好了弑神者和夜幕大剑，神金步枪，各种爆炸物都挂在胸前。 衣架上的一条围巾自己飞了过来，变成黑色的披风，披在他身后。 “果然还是不行么......就算尽力模仿搞笑角色依旧不能改变自己的本质......” 苏明心中叹了一口气。 实验有结果了，就算尽力模仿搞笑系的角色，漫威世界却并不会因为外在表现而对他态度有所改变。 上次在DC他试着走轻松的路线，甚至做到比巴里还恶搞，但倒霉变鱼的还是巴里。 而在其它世界，巫师、费伦、变形金刚，不管他外在表现得如何，那些世界的态度都是漠然的，十分冰冷。 而到了理应搞笑系人设更强的漫威，他却事情都不怎么顺利，也就是说漫威只认可丧钟原本的‘设定’，他被认为是严肃和残酷的人。 这次实验是成功的，但结论不怎么好，得出的结论有以下几条。 第一就是，试图模仿谐星，增强自己的运气，这条路走不通，麻烦的事情还会找上自己。 其次，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世界意识，它们按照既定程序运行，并不会特意针对或者照顾外来个体。 最后，就是DC和漫威这样有平行世界的宇宙，对于改变历史进程的宽容程度更强。而其它几个世界，好像有既定的剧本，也就是有所谓的修正力存在。 穿越几个世界，用了不少时间证明了一些事情，苏明觉得值得，毕竟他不缺时间。 一边思考，他一边检查身上的所有装备。 “斯莱德，我此行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琴酒并不是你的人，他是阿萨神族。” 古一示意他稍安勿躁，听她说明一下。 苏明掀起面罩，抓着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 “我知道。” “哦？” “SSS药剂，他没有注射，但衰老停止了；魔浮斗篷能察觉到魔力的流动，他戴着我送给他的戒指，当时就激发了戒指效果；他的酒量出奇地好，能和我一起喝酒不到桌子下面去的人，那都不是普通人。” 苏明看着古一大师，淡淡地说道。 他一直很清楚琴酒不是人类，但几十年的交情摆在那里，原本的身份重要吗？ 在几十年前的夏天，苏明在被太阳烤得快要融化的柏油马路上捡到的他。 从那时起，琴酒就一直在他身边，任劳任怨，随叫随到。 原本的身份重要吗？ 有好多次琴酒打算说，但苏明都故意把话题岔开了，就是不想让琴酒觉得愧疚什么的。 现在阿斯嘉德一声不吭就把人带走，装糊涂的默契被破坏了，事情不该这么发展的。 因此苏明打算去阿斯嘉德，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讲讲道理。 古一点了点头，她大概猜到了就是这个结果，斯莱德虽然有时候看着没有正经，但他的外在表现只是为了掩盖他内心的缜密计算。 他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如果被表象欺骗，那他能让任何人栽跟头，现在阿斯嘉德人估计就被他嘻嘻哈哈的表象骗了，至少是海姆达尔被骗了...... 现在丧钟前往其它八界，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阿斯嘉德最近手确实有些长了，应该稍微惩戒一下。 根据古一和奥丁的协议，地球不允许阿萨神族生活。 当然之前出了些小问题，有些成员流落在宇宙中了，其中就有琴酒，落在了米德加德，被苏明捡到。 奥丁希望掩盖过去的一件事情，于是也没有召回那些成员，但现在事情不一样了，海姆达尔紧急召回了所有人。 毕竟说起来，奥丁只是履行协议，就是晚了几十年。 但在丧钟看来，那就是抢走了他的心腹手下。 “奥丁很强，符文王状态下和我都不相上下，你这么过去有必胜把握？”古一希望苏明知道此行的危险，她找了个沙发盘腿坐下，带着笑意问道。 “他老了，而我早有预案。”苏明平静地回答：“他们的敌人遍布星海，我只需要一个盟友，整个阿斯嘉德就将不复存在。” 古一大概猜到了苏明的计划，不得不说，漫长的生命也带给了仙宫无数的敌人，那确实是他们的弱点之一。 “其实他们召回所有人员，就是为了对付那个古老的预言。” “诸神黄昏？” 漫威世界的诸神黄昏......预言版本很多。 有大蛇版本，火焰版本，巨狼版本，亡者版本。 正常的神话，那是一连串的事件。而漫威中，这些事件单独拿出来一件，就会让阿斯嘉德覆灭。 “不错，正是黄昏有了征兆，地球的危机有我能应对，但阿斯嘉德......”古一说出了现在的情况，整个世界树都倾斜了。 “......我就把琴酒接回来，阿斯嘉德与我无关。” 苏明不在乎地摆摆手，其它人又不熟，管它呢。 “阿斯嘉德有用，不能毁灭。”古一摇摇头，虽然苏明的计划不错，但她可不能真的把阿斯嘉德灭了。 如果能动手，她早就行动了，还至于留着奥丁他们吗？ “因为阿斯嘉德实际上是我们的屋檐和雨伞？”苏明心中了然，笑着问道。 “是的，在以前我使用过时间宝石，回到了万年之前。用语言暗示影响了奥丁，让他自认为是九界的守护者，自愿地保护地球.....这么久过去，所有阿斯嘉德人都信以为真，再也醒不来了。” 古一依旧十分平静，仿佛说着普通的事情。 苏明嘴里啧啧有声：“所以不管什么敌人入侵，奥丁都会先顶上去么......好手段，古一大师。” “我早说过，保护地球需要一切手段，而我的手段已经很温和了。” 至尊法师招招手，一旁的壁橱里飞来一瓶大力饮料，她很自然地拧开喝了几口。 什么黑暗精灵，寒冰巨人，外星泰坦，基本都被奥丁挡了，古一只用关注魔法界的问题，轻松了不少。 她让奥丁以为自己的符文王状态和至尊法师五五开，实际上却掉进了她的圈套。 古一装作平手，然后把毫无作用的九界守护者名头送给了他。 奥丁一直以为自己统治着中庭，然而现在除了北欧那边，谁还知道仙宫的传说？ 然后他一直在为了保护地球免费打工......这么一想，怪可怜的。 但一码归一码，突然带走琴酒那还是不行。 “行了，你是提醒我见机行事吧？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情况。” “如此甚好。”古一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这才是至尊法师合格的继承者：“顺便一提，那你也早知道琴酒其实是女性吧？” “......嗯？” ........................... “啊！！！” 众神之母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她全身湿透，薄薄的被单仿佛如同绞索般缠在她的身体上。 她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双手捂住了面孔，蜷缩起双腿支撑着自己的双肘。 在她的梦中，一切都在熊熊燃烧，阿斯嘉德的花朵们被烈焰舔舐着，雄伟壮丽的城堡也在赤红的天空下倒塌。 在她的梦中，她总是身缠烈焰，就她年轻时的经历来看，火焰总是不好的预兆。 金色头发湿漉漉的，宽敞阳台上吹来的风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打发了前来探查的女战士之后，她再次静静躺回了床上，奥丁此时并不在，因为他为了延长寿命，不时就需要进行漫长的休眠。 此时的阿斯嘉德由众神之母们共同执政，也就是奥丁的后宫团。 和DC的宙斯相比，奥丁倒是比较克制一些，他只有三个妻子。 来自华纳海姆的弗丽嘉，因为阿斯嘉德和华纳海姆的协约，为了两个国度的团结，她占据了正妻之位。 除了她之外，还有大地女神该亚，以及青春女神绮瞳。 不过她们都是侧室，当三人一起执政的时候，只有弗丽嘉能坐在站立着乌鸦的中央王座上，其它两人只能坐在她的两边，低她一头的小宝座上。 托尔其实是该亚的儿子，他被过继给了弗丽嘉，作为阿斯嘉德的长子和继承人，那必须是正室所出才行。 今天三位女神商量了之后，命令海姆达尔召回了当年幸存下来的瓦尔基里，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特别愿意回到阿斯嘉德，毕竟当初奥丁抛弃了她们。 她们被派去秘密地和海拉作战，然后被海拉屠杀殆尽，几乎全部阵亡，只活下来几个人。 而海拉的存在，奥丁试图保密，所以他没有丝毫召回幸存者的意思。 所以有人流落到了垃圾星，给高天尊打工，那是永远冲锋在前的布伦希尔德。 也有人流落到了地球，变化成凡人模样，那是擅长魔法和幻术的密丝缇。 只不过密丝缇回到阿斯嘉德之后，看着三位神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还说她的老板会来找她们的。 这种高傲的态度激怒了众神们，毕竟瓦尔基里曾经宣誓效忠奥丁，此时另换主人无疑是背叛。 所以他们把密丝缇关进了监狱。 白天的时候，弗丽嘉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睡着了之后，她做了可怕的噩梦，一个复仇者将阿斯嘉德付之一炬。 她此时才能想起密丝缇的话，如果女武神改换了主人，那是不是意味着那所谓的新主人比奥丁还要更强呢？ 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托尔，此时雷神在做什么呢？ 托尔正在北欧的一个小村庄里，帮着那里的农民灭火。 按理来说，在寒冷的冬天，这种地方想要起火几乎不可能，但现在，他只能看着火焰在雪地上燃烧。 村民们用石头堆砌的房屋在火焰中渐渐软化，仿佛是胶泥般变成了半固体，泛出刺鼻的气味。 可索尔试过了，不管是狂风还是暴雨，他都无法熄灭这些仿佛永恒燃烧的火焰。 第542章 灭火救人 “水不行，雪也不行......” 托尔飞在空中，手中的妙尔尼尔被他扯着握柄后的皮带飞速旋转，天空中的暴雨形成了水柱，直接灌在起火的房屋顶上。 但没有用，除了生成大量的蒸汽之外，什么效果都没有，那些火焰，不合常理地在水中燃烧。 村民们聚拢在空地上，他们逃难之时甚至来不及多从家中取出一些衣服。 在寒冷的冬夜，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身上只有内衣，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不过，相比起被烧成黑灰的朋友和家人来说，他们现在的状态不知道该说幸运抑或不幸。 整个村庄几乎都烧成了平地，露出了积雪下的泥土，而此时火焰最盛的，唯有村中的教堂。 不是因为什么上帝保佑，只不过是因为这栋建筑最大，用料最多，所以就像蜡烛一样，燃烧得更持久。 一些岁数比较大的人认出了索尔，他们以古维京的至高礼节向天空中的人影行礼，祈求雷神拯救他们的村子。 但更多的人则是默默看着自己曾拥有的一切化为灰烬，生活和希望全都没有了。 狂风和暴雪让他们的心落入谷底，房子已经没了，而托尔引来的风暴正在夺走他们身上的热量，每个人都渐渐变得四肢僵硬，嘴唇青紫。 积水在地面形成了冰，而无法靠近火场的人群，很快就要冻死了。 “他不会救火的，那是上帝的教堂，如果飞在天上的真是托尔，他巴不得异教徒全部死光。” “他正在杀死我们，雷神之怒......” “上帝啊，救救我们吧！” 一些人小声地交谈了起来，看向托尔的眼神也充满了恐惧，然而先是村庄莫名起火，接着就是神明带来灾难。 他们怀疑放火的就是托尔，毕竟雷电能带来火焰，而他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折磨异教徒取乐。 在古时候，战神提尔曾经鼓励维京人跨过大海，去英国砍修道士的脑袋，掠夺天主教会的金钱。 砍死天主教信徒是功勋和荣耀，那就是进入瓦尔哈拉的门票。掠夺来的金钱，则是维京人生活的依靠。 而事过境迁，现在上帝的信仰遍布全球，哪怕是北欧，很多人放弃了古老的信仰。 但现在，北欧众神终于要与之对抗了吗？ 托尔听到了这些窃窃私语，他心中怒火更胜，他真的是在仙宫闲得无聊，回应了信徒的祈祷，下来救火的啊！ 提尔做的事情，为什么要算在全体阿斯嘉德人身上？ 奥丁禁止所有人干涉中庭的事物，提尔只是违规之人，而且他也已经死了。 提尔的灵魂，死后也不在瓦尔哈拉，而是彻底失踪了，关他托尔什么事？ 不过作为神明，托尔不需要因为凡人的议论报复他们，相反，这些人觉得他灭不了火，那他偏要灭给他们看！ 托尔怒吼一声，妙尔尼尔脱手飞出，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他则化作一道电光，直接冲进了火场中。 既然风暴和雪不管用，那就用拍击来打灭火苗。 他抡起拳头，开始痛揍这些火焰，如同他们是冰霜巨人或者其他怪兽。 那砂锅大的拳头被他不断地抡起，砰砰的砸地声连成一片。 “叫你烧！还敢反抗！灭啊！” 他一边用力捶打视野中的每一处火焰，同时还不停地发出咆哮，有些火苗蔓延到了他的盔甲和头盔上，他也狠狠一掌打灭。 片刻之后，火焰全部熄灭了。 但教堂也被打成了粉末，在雷神接连不断的重击下，村庄中心形成了一个盆地。 托尔从废墟中站了起来，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举起焦黑的双手发出了洪亮的声音：“信徒们，吾——雷神托尔！帮尔等熄灭了怪异火焰！欢呼吧！” 村民们：“.......” 他们并没有欢呼，双眼中都是麻木和悲哀。 如果说之前，还能指望能不能从灰烬中找到什么幸存的物品，可此时......连亲人的骨灰恐怕都...... “嗯？尔等为何不悦？” 托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火灭了，大家应该高兴才对。 “不，伟大的雷神，我们高兴，高兴......大家说，对不对？” 一个有着长胡须的老人走了过来，跪倒在托尔面前，挤出一个笑容，但是眼泪却不停地流下，在脸上形成白痕。 得到提醒的村民们也泪流满面地挤出笑脸来，村子已经没了，但他们还不想死。 “对，伟大的雷神，谢谢你，我们永远铭记众神的恩情。” “是，你看我们，笑得多开心啊......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美酒和女人能招待你了。” “我们这里是苦寒之地，请你快回仙宫去吧。” 人们纷纷跪倒在雪地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感谢托尔。 托尔很满意。 这就是散播阿斯嘉德荣光的方法，满足信徒的愿望，奥丁还不准他来中庭乱逛，这些人类不是挺崇拜他的嘛？ 曾经他也经常来中庭，帮助一些村庄抗击野兽或者敌人，然后睡遍村中的年轻女人。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些女人的配偶们还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和托尔生下半神呢，因为在众神时代里，那是无尽的荣耀。 神明都看中的女人，岂不就是最好的女人吗？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自己不就是半神的父亲了吗？ 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文明的火种甚至都没有来到这片冰天雪地之中。 不过突然有一天，奥丁下令禁止阿萨神族再来中庭了，说中庭出现了强者，需要应有的尊重。 托尔才不信呢，他时不时还会溜下来，有时候带着洛基，有时候带着三勇士。 西芙不带，带着她，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玩什么？ 他从来没看见过什么人类，能称得上强者。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能拿出女人来招待他们的村庄越来越少了。 洛基不太在乎这个，他只要有几个水果，或者一些牛肉就满足了，他更喜欢整蛊那些凡人，比如看他们突然掉进泥坑里，他就会哈哈大笑。 就是托尔觉得无法在床上向凡人们证明自己的强大，稍微有些遗憾。 脱离了回忆，托尔看着跪拜他的人类，满意地点点头，从地面上捡起了雷神之锤，挂在腰带上。 “尔等好好生活，吾自当离去，海姆达尔！” 彩虹桥应声开启，一道亮光闪过，原地只留下了复杂的花纹图案，一大片焦黑的粉末，以及面面相觑的村民们。 ......................... 彩虹桥上，托尔看到了双手拄着宝剑的海姆达尔，这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全身金甲，橙色的双瞳能监控九界任何地点。 永醒的卫士，最忠诚的朋友。 “没人发现我离开了吧？” 托尔捂着自己的腰，稍微踉跄地走了几步，向战士询问自己离开时的事。 “弗丽嘉王后来问过我，我告诉她了。” “母亲么？没关系，我父亲还没醒来就行。” “唉......” 海姆达尔摇了摇头。 托尔有些疑惑，为什么海姆达尔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不过他现在全身都疼。 那火焰仿佛能把他的骨头都烤酥，双手都快熟了，他要先去处理下伤口。 “失陪了。” 他拍拍海姆达尔的肩甲，弄得金甲上一片红黑交杂，是血和灰烬的颜色。 雷神示意有事回头再说，然后举起锤子，沿着彩虹桥快速飞向仙宫。 海姆达尔还能为什么叹气，当然是因为奥丁的傻儿子了。 他的双眼能看到九界几乎每一个角落，漫长的寿命让他的见识无比广泛...... 可谁见过用拳头灭火的人？ 他这是为阿斯嘉德的未来而担忧。 在仙宫中，洛基正在自己的宫殿里休息，他靠在柔软的床榻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色。 仙宫的夜色同样很美，尤其是那彩虹桥，五彩斑斓更是耀眼。 他听着喜鹊在屋檐下欢叫，注意到瀑布中的水花飞溅，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鸟说着笑话，不时自己反而被逗笑。 洛基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的肚皮。 “哎呀，三个巨人的笑话太有意思了，我怎么能编出这么有趣的故事呢？真是天才啊，是不是，小鸟？” “唧唧唧......” “我再给你们讲个新的，关于我哥哥和两个女人的笑话吧，记得要把这故事告诉你所有的朋友哦。” 洛基露出了自得的笑容，他的手指在酒杯里蘸了一下，然后用酒水搭配魔法开始构筑托尔和女人的形象 如果有仙宫人在这里，光从女人影像的盔甲上就能分辨出，那是女战士西芙和魅惑魔女阿莫拉。 洛基准备要给喜鹊们讲一个十分恶心的故事，**的部分完全是野兽化的，而且结局很悲惨。 顺便一提，这故事是他编的，同样也不是笑话。 他只想骗喜鹊们取乐，看它们听到托尔他们的尸体被猫吃掉时，会不会想到自身可能遭遇的悲惨命运...... “洛基？” 突然托尔的身影在门口响起，洛基立刻手腕一抖，酒水回到了杯中，喜鹊也都飞走了。 “托尔。” 洛基静静站了两秒，做好准备后满脸笑容地转过身来，好像非常高兴见到自己的哥哥。 不过看到托尔浑身焦黑，盔甲和斗篷都破破烂烂，他还是稍微有些疑惑地迎了过去。 “来帮帮我。” 托尔一点也不客气地把胳膊搭在洛基肩上，压得洛基往下缩了一截。 他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拖着雷神放在自己的软榻上。 “你去干什么了？” 洛基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药品，开始给托尔包扎双手，同时有些好奇地询问。 在发现托尔其实伤得不重后，他的好奇心就冒出来了，因为托尔身上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味，就像是烤肉一样。 就是缺点水果和调料搭配，洛基心里想。 “灭火，中庭。” 托尔如此回答，摘下自己的头盔，随手丢在一旁的桌子上，把洛基的酒壶都碰掉了，酒水洒了一地。 接着他换了个角度彻底躺了下来，发出舒服的叹息声，洛基的床是最软的，还是来这里休息最开心。 第543章 世界树燃烧 洛基坐在床头，把托尔的手捧在自己的膝盖上，看似低头细心地给他上药，但实际上眼珠子疯狂乱转。 伤势很有意思，能差点把托尔烤熟的火焰么？ 窗外的晚风吹来，吹动着房间内的丝绸窗帘，充满北欧风格的房间中铺着大块的兽皮，而这一切都让烧烤的香气更浓郁了。 什么火能伤害到天神呢？ 托尔对洛基的念头毫无所觉，他脱掉全身装备，只穿了一条裤衩，躺着给洛基讲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经过。 洛基听后脸色古怪地抬起头来，看托尔的眼神变得像是在看弱智一样。 想必那些村民现在非常绝望吧？托尔总是能在无意间达成自己有意也做不到的效果，真是太有趣了...... “该死，不要那么看我！” 托尔拍了洛基的脑袋一把，他感觉洛基像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恶作剧，而且一点都不像其它人那么豪爽，他有什么事都藏着不说。 “别冲我发火，又不是我教你用拳头揍火焰的。”洛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眼睛转向了另一边：“如果奥丁还在，他肯定知道这火是什么。” 托尔往床头方向挪动了一下身体，用几个垫子支撑自己的上半身，探手勾住洛基的肩膀。 雷神那粗壮的手臂显得洛基像是个发育不完全的孩子。 “我们从来都不需要他，什么事我们都能自己解决，就我和你。” “他消失了，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洛基挣脱了托尔的胳膊，他非常不喜欢托尔这样，因为这只会显得自己太瘦小，引来别人的嘲笑。 尤其是西芙那个恶毒的女人，自己只不过把她的金发变成了黑发，她就一直记恨自己。 每次西芙看到自己被托尔搂着，总是投来异样的眼光，像是在无声地讥讽他。 托尔从一旁抓过一个水盆，把自己的手塞进了水里，他感觉火辣辣的伤痛好多了，听了洛基的话，托尔表示出了不屑： “那个又可恨，又没用的老头子......” “但他是全能之神，众神之父，几乎无所不知。”洛基反驳了一句，他对于奥丁还是挺畏惧的：“只不过他现在消失了。” “消失就消失吧，老头子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场，方便他抬高自己，不过也就那样了。” 托尔知道洛基说的是对的，但他嘴上就是不愿意承认。 阿斯嘉德人都说他不如奥丁，他很不服气，他掌握着雷电之力，而且比奥丁更强壮，更年轻，而且更勇敢无畏。 知道的多有什么用？ 不过奥丁看不上托尔的勇敢，他把那称为莽撞和无脑，两人经常因此不欢而散。 洛基其实也是这么觉得，他感觉整个仙宫好像没有比托尔更蠢的人了，他只不过不曾说出口罢了。 一个王者需要表现得大度和友善，威严和怀柔都不可或缺，因此他对傻子托尔非常好，表现得兄友弟恭。 洛基想要做阿斯嘉德之王，或者说是九界之王，他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表现。 所以当托尔在背后说奥丁坏话的时候，他只是嘴角抿着，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就是他的态度，至于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就让托尔去猜吧。 不过托尔大多数时候不在乎他的意见，他往往只是自己发表高谈阔论，骂爽快了就完了。 洛基怎么想，关他什么事？ 而这种无视，才是让洛基最难受的，他甚至还去问过众神之母弗丽嘉，自己究竟是不是她亲生的？ 弗丽嘉十分肯定地抱着他，把他搂在怀里，告诉他永远是她最爱的小儿子。 不过就在洛基给托尔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发现房间里好像越来越明亮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灯，又打算看看窗外的月亮，却在他扭头的时候，看到了远处的世界之树正在熊熊燃烧。 原本枝繁叶茂，郁郁苍苍的古树，此时犹如一根火把，把整个国度都照得通明。 就连心思缜密的洛基，在这一刹那，都差点惊呼出声。 奥丁曾经给洛基和托尔讲过，他们的强大国家，实际上由九大国度构成，这些国度生长在世界之树上。 它们分别是阿萨神族的阿斯嘉德(Asgard)、华纳神族的华纳海姆(Vanaheim)、光精灵居住的亚尔夫海姆(Alfheim)、矮人的锻造世界尼达维勒(Nithavellir)、人类居住的米德加德(Midgard)、以及亡者的国度冥界(Hel)。 这些，是实际上处于阿萨神族统治的世界。 而冰霜巨人的约顿海姆(Jotunheim)、黑暗精灵的瓦特阿尔海姆(Svartalfheim)、火焰巨人的穆斯贝尔海姆(Muspellheim)。 这三个国度并不归阿萨神族管理，他们只不过是曾经的战败者。 只不过这些地方环境严酷，根本不适合阿萨神族生存，奥丁对那三个地方的统治更多是名义上的。 当然，随着洛基和托尔的岁数增长，他们也知道宇宙中还有更多的星球，那古老的传说渐渐被当做了老头子的故事。 这九大国度，每一个都是独立的星球，都是包尔或者奥丁征服的土地。 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就连众神之母弗丽嘉，都是奥丁发动大军抢来的。 以前洛基就时常思考，宇宙的那套理论，好像无法解释世界之树的存在。 它维系着九个不同星球的联系，而着远隔无穷星海的九颗不同星球，仿佛形成了一个紧密的聚合体。 尤其是阿斯嘉德和冥界，更像是漂浮在宇宙中的平面大陆，究竟算不算是个星球，洛基都不敢肯定。 而现在，传说中生长着九大世界的大树着火了，这看起来不太妙...... “托尔？” “怎么了？” 托尔迷迷糊糊地回答，洛基的床太柔软，而且还有让人安心的味道。加上这些药物冰冰凉凉的，实在太舒服了，他都要睡着了。 此时他完全是闭着眼睛的，从嘴角挤出几个词来。 “看看窗外，我的兄弟。” 洛基把托尔从床上扶了起来，用手拔开他的上下眼皮，让他睁眼看看外面。 “奥丁之须啊！” 托尔瞬间睡意全消，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膀子趴在了阳台上，向着世界树的方向张望。 世界树位于国度的边缘，距离那里最近的地方就是奥丁以前的旧居所，现在英灵们居住的瓦尔哈拉英灵殿。 “洛基，快去备马，我们得过去看看。” 托尔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把装备往身上套。 洛基又露出了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抬起手念了一句咒语，身上的丝绸睡衣瞬间变成了深绿色和黑色的长袍，人也原地漂浮起来。 “我们飞过去不好吗？” 托尔脸皮奇厚，在被洛基鄙视后也没有不好意思。 这不是没想到嘛！ 没想到不是很正常嘛！ 有聪明的弟弟去思考就行了啊！ 他拿起锤子和洛基就飞向了世界树，在一片通红的天幕中快速飞过，像是两只急于扑火的飞蛾。 但他们无法靠得更近了，因为越是靠近，温度就越高，热量形成的气流把两人在空中吹得摇摇晃晃。 世界树比托尔已知的任何宫殿都要大，而此时产生的热量也同样惊人，又是那种可怕的火焰，却不知为何蔓延到仙宫来了。 托尔还好，他身强力壮，但洛基好像在浓烟和热浪中有些睁不开眼睛。 雷神只能带着他先降落，找一个合适的角度走过去。 “这不是好兆头，对吧？” 洛基躲在托尔身后，用哥哥来抵挡热风，他大声地询问着，因为树木燃烧的声音几乎回荡在天地之间，响成一片。 就像是无数的白蚁在啃食大树，眼前的植物发出了哀嚎。 “只有疯子才会觉得这是好事。”托尔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场面，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片赤红，这火该怎么救？ 他有些焦急地开始思考，但周围的环境太热，他越是着急想办法，越是心浮气躁。 “这回你不会试图用拳头痛揍火焰了吧？”洛基问道，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打卷了，这里的情况他们根本解决不了，得去叫人。 托尔先是摇摇头，他看了看自己被包成熊掌一样的手，这就算想打也做不到啊。 就在洛基有些放心之后，托尔却又补充了一句。 “等我一泡尿撒到树上，这火焰就知道谁更厉害了！” 洛基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感觉自己的长角头冠是不是紧了一些？怎么感觉头疼呢？ 而且他知道，托尔是认真的。 托尔一边顶着热浪上前，一边打算用被束缚着的手解开皮带，也不顾火焰会烧掉他的毛发，就想掏出家伙尿起来。 “看看这招吧！该死的火焰！怕了吧？！我是雷神托尔！我命令你熄灭！” 洛基没有看到火焰有任何熄灭的迹象，而且他不可能让托尔往火里撒尿，哪怕是雷神，也不可能用尿熄灭一个火堆。 更何况世界树直径就有上千米，热力会把托尔的小鸟都融化掉，那奥丁醒来肯定又要骂他没有照顾好托尔。 他连忙拉住托尔，扯着他的腰带，后退了好大一截。 不过就是这后退，让他的视野宽广了不少。 他看到这里不是只有他和哥哥托尔，在大树燃烧着的树干另一面，还有一个陌生人。 那个人穿着很普通的阿斯嘉德长袍，手里正拿着长长的金属钎子，钎子上面穿了一些东西，像是在用世界树烤肉？ 在洛基看到他的时候，那人好像也看到了他们，用独眼看了他们一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544章 冒牌天神 有那么一瞬间，洛基还在回忆自己是不是曾见过这个人。 但很快，他就把瓦尔哈拉里的居住者都回忆了一遍，并没有这人的存在。 也许是那只眼罩，还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奥丁，因此心中猛突了一下，感觉到了一些熟悉。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紧接着他就戒备了起来，这是个陌生人，偏偏出现在燃烧的世界树旁边...... 这很难不让洛基多想。 然而那个人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又扭过头去，看着自己手中钎子上的东西。 洛基注意到那是一些仙宫的水果，此时正被放在靠近火焰的地方烘烤，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变得热气腾腾。 表皮变得焦黑了，再烤就要着火了。 那个人收回水果，咬了一口，丝毫不介意高温的影响，而是满意地点点头。 “你是谁？” 但是烤水果的人答非所谓，他只是平静地反问：“你们来了？孩子们。” 托尔歪了歪脑袋，为什么这话语听起来熟悉又别扭呢？ 洛基皱起了眉头，他开始准备咒语，要先来一个幻术，再准备攻击性的魔法。 “停下吧，洛基，在世界树周围，所有调动魔力的行为都会经过它，此时此刻就意味着你可能变成火把，非常危险。” 洛基背在身后的手指停下了，他有些惊疑不定。 对方连头都没有回，就知道他在施法，这是什么样的水平？ 洛基眼珠一转，立刻挤出了笑脸：“不知阁下究竟是谁？来阿斯嘉德又所为何事？” “收起你文邹邹的语调和假笑，洛基，你知道我就讨厌你那样。”那个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地面上站起来：“我会在瓦尔哈拉不是很正常吗......” 一边说着，原本坐在悬崖边的他站起身来，将长钎子上的水果摘了下来，转身丢给了托尔。 紧接着那烧烤钎子一阵缩短，很快在赤红的火光中，发出了耀眼的金光，渐渐形成了一把长枪。 复杂华丽的枪头，通体金色，显得充满了庄严的威慑力。 永恒之枪冈格尼尔。 这把武器被独眼的人紧紧握在手里，此时他的气势也毫不掩饰地铺开，无上权威、惟我独尊。 “因为我是你父亲。” 洛基张了张嘴，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说法，为什么奥丁变得比自己还显得年轻？ 但奥丁是全能之神，他不光可以随意改变相貌，甚至能变成乌鸦，或者数千米高的巨人。 怪不得他和托尔都找不到他，这个糟老头子原来是改变了容貌，回到了自己的故居，和英灵殿那些死人混在一起。 原来所谓的奥丁之眠是这个意思吗？ 还有那瞎掉的右眼，正是奥丁的标志。 洛基的疑惑只是存在短短一瞬间，因为冈格尼尔是无法作假的。那不是幻术，他自己就是幻术大师，能够轻易分辨任何影响视觉的魔法。 因此，洛基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另一个方面。 他一边鞠躬行礼，一边暗中嫉妒地看着托尔。 刚才奥丁把烤过的水果全送给了托尔，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呢？ 奥丁做事常常含有隐喻，如果这些水果代表的是经历过大火的阿斯嘉德，那是不是意味着奥丁想把阿斯嘉德交给托尔呢？ 为什么？自己明明各方面都比托尔更优秀？为什么奥丁却从来不正眼瞧自己？ 洛基心乱如麻，虽然保持着笑容，但是已经陷入了各种幻想。 托尔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傻呵呵地笑着，一边把果子在胸口蹭了蹭就往嘴里塞，一边微微鞠躬表示向奥丁的问候： “你怎么在这里烤果子？父亲。” “我是众神之王，我的国度着火了。”奥丁只是点头回应，示意他们平身：“儿子们，看看眼前燃烧的世界树，你们有什么想法？我刚才注意到你们想要灭火。” “是的，父亲，你就在一旁看着好了，看我一泡尿浇灭这火焰。” 托尔嘴里全是果子，烤水果还挺好吃的，他听到奥丁的询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年轻的奥丁不置可否，他的独眼转向了洛基，火光照耀下，他的身躯泛着金光。 “洛基，我的小儿子，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洛基被从盘算中叫醒，他先是十分得体地捧了托尔几句，然后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这种规模的火势一定不是普通的火焰，首先要分析它的起因，接着找来更多人一起想想办法。” 奥丁还是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只是转过身去，面向大火的方向。 “我的儿子们啊，你们说了很多，也说的很好.....但方法都不对，灭火的真正办法，是等它燃尽。” “啊？” 托尔头一次听说这种方法，手里咬了一半的果子都掉了。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没错啊。 当能燃烧的东西都烧完了，火不自然就灭了吗？只不过现在着火的是世界树，放着让它烧......是不是不太好？ 洛基的眼珠转了转，他觉得奥丁是在暗示什么，是时间吗？告诉两人时间才是造成结果的必经过程？ 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有指望能当国王喽？ 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三人站在靠近世界树的一圈悬崖边，这树不知道从何处长出，穿过了阿斯嘉德的地面，仿佛它自始至终都在这里。 但此时它就像是个巨型火把，把生命变成了光和热量。 “不要惊讶，儿子们，这火焰确实不是凡物，就连我也没有办法，但今天我要教给你们一个道理。” 奥丁把永恒之枪插在地面的石板里，双手抱在胸前，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火势，用沉稳的声音说着：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火的影子照耀着阿斯嘉德，然后新的树叶会再次萌芽，这就是火之意志......” 托尔没有听懂，但是觉得好像很有道理，反正世界树好像也没什么用，听起来以后还会长出来？ 那就放着烧吧，怪不得奥丁这么悠闲地烤水果呢，原来没什么大事。 “父亲，我懂了，你稍等片刻，我去杀两头牛带过来，为了火之意志我们应该宴饮一番。” 托尔说完，露出憨厚的笑容，拍拍胸口就飞走了。 洛基想得更多，他听懂了隐含的意思，奥丁的意思是，只要阿萨神族还在，那么阿斯嘉德就算被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论被火烧毁多少次，只要有人，就可以重建，这是一个关于传承的隐喻。 不愧是奥丁啊，意外看到无法熄灭的大火，心态依旧波澜不惊，还能想到通过这个来教育两人，不愧是众神之王。 但是他对于托尔的听不懂以及逃避表现嗤之以鼻。 就这脑子，怎么能当王者？还是要看自己的...... 于是接下来，在托尔去找牛肉的时间里，洛基开始不断地奉承奥丁，从那年轻的脸上，可以看出奥丁对他很满意。 如果他能哄得奥丁每天都这么高兴，他的未来就是一片光明了。 托尔很快就回来了，双肩上还扛着两头没有脑袋的牛，他用妙尔尼尔随便在牛头上敲了一下，牛脑袋就爆炸了。 奥丁直接用永恒之枪穿起一头牛，那武器渐渐伸长，把牛送到世界树旁边翻烤着，时不时还收回来，奥丁会往上面洒一些调料粉末。 洛基取来了酒水，三人围坐在一起，把烤好的牛肉分食。 奥丁自己拿一条后腿，托尔分到一条后腿，洛基只分到一条小一号的前腿。 洛基的脸色稍微有些阴郁，但很快就闪过了，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肉有些老了，世界之树的热量太足，不过世界树不愧是神物，烤肉带着一种特殊的香气，有些辛辣和刺激性，让人光是闻着就感觉上瘾。 三人都吃得非常高兴，在两人的印象中，奥丁很少会这么和颜悦色地和他们一起吃饭。 不过和颜悦色不好吗？难不成还想承受神王之怒，被冈格尼尔抽打一顿才舒服？ 托尔一边举着一条牛腿，一边高兴地说：“父亲，我们应该多在一起吃饭，一家人在一起实在太好了。” “只要你们以后还认可我是你们的父亲，我们随时都能一起吃饭，呵呵......” 奥丁若有所指地笑着说道。 洛基心中不由一紧，这是在提醒自己两人注意他依旧是国王，暗示两人不要对王位起心思吗？ 看来神王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心思啊...... 不过奥丁现在衰老得十分厉害，虽然外表看起来年轻，但语气和行动都老态龙钟，自己只要多等些年就好。 洛基脑中的思绪瞬间转完，他笑着给奥丁和托尔倒酒，最后才给自己的杯中加满。 “父亲说的什么话，你当然是我们的父亲了，不然还能是啥？” 托尔还是没有听懂，他大咧咧地啃着牛腿，揪起斗篷擦嘴，含糊不清地说完，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别说，在暖烘烘的地方办酒宴就是舒服，老头子还挺会享受的。 ..................... 吃了一小会之后，奥丁丢出了手中的骨头，那骨头触碰到燃烧的世界树瞬间就变成了灰烬。 他看着周围渐渐多起来的人群，但并没有人敢过于靠近。 他得离开了，弗丽嘉如果过来就麻烦了。 “儿子们，这里的酒宴让我非常满意，但事情没有结束，我有任务需要你们去做。” “说吧，父亲。” 托尔立刻回应，而洛基没有说话，不过双眼也看向了奥丁。 “你们的任务并不相同，首先，洛基，你来代表我，召集阿斯嘉德的所有人来世界树周围饮宴，教给他们火之意志的道理，确保每个人都能学会，能做到吗？” “谨遵你的旨意。”洛基微微鞠躬，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这是考验吗？是奥丁想看看自己和托尔谁任务完成的更好？ 奥丁的独眼又看向托尔：“你的任务是在酒宴之后，召集全部大军，全部，包括王宫卫兵和地牢看守，去进攻穆斯贝尔海姆，这火焰是苏尔特尔引发的，他必须付出代价！托尔，我的好儿子，将他的王冠带回来给我，我要用它装饰我的宝库。” “好的，父亲，我会把他戴着王冠的脑袋一起放在你面前！” 奥丁欣慰地笑了笑：“去吧，这事情我就不参与了，没有结果之前不要来找我。” 说完，奥丁拄着永恒之枪站起来，向着瓦尔哈拉走去，穿过鞠躬的人群，只给两人留下一个强壮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角落处。 托尔和洛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较量的火花，他们要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比兄弟的任务完成的更好。 第545章 闯空门 转过墙角，奥丁就变了脸，他脸上笑意尽褪。 要是遇到弗丽嘉，那就穿帮了。 苏明从古一那里获得了不少情报，比如此时的仙宫状况，奥丁休眠的地方只有众神之母知道，其它人都是两眼一抹黑，他们只知道奥丁失踪了。 他还了解到，苏尔特尔确实用他的火焰在搞事情，不过不是在仙宫，而是在地球，他烧毁了一些村庄，像是在试探什么。 托尔现在还非常年轻，远远不是加入复联之后的托尔，此时的他做事情很少过大脑，还在地球用拳头灭火，得知了这种火焰的特殊。 于是苏明找了一趟军方的关系，借口打算给自己新买的小岛除草，从军方那里买到了大量的凝固汽油弹。 不卖？我加钱！给回扣！还有威尔逊企业的友谊...... 巨型的凝固汽油弹被算作工程学炸弹的一种，20枚一组，在离开地球的时候，苏明的包里装了十组。 然后古一开启传送门，直接把他送到了仙宫，还给他准备了魔法道具，让他的所有行动都不会被海姆达尔察觉。 黑暗精灵都能无声无息地潜入阿斯嘉德，这对于古一来说再轻松不过。 到了阿斯嘉德，苏明先是偷偷搜集情报，听说有人因为顶撞神母被关了监狱，苏明猜测应该就是琴酒。 苏明自己就没有任何信仰，对于众神的态度也很无所谓，琴酒跟他混了那么久，猛然回来必然带着无神论者的行为习惯。 他开始执行计划，在准备妥当之后，一口气把这些武器全砸在世界树上。 然后他就抽着烟，静静等待火势蔓延，世界之树是白蜡木，烧得挺旺的。 绞杀在这么热的地方不愿意出来，他无法把自己的面容伪装成奥丁的模样。 不过没关系，谁叫奥丁也是个变形者呢，他本人过去就没少变，不光变过女人，他还教过托尔穿裙子...... 不能想，女装好像就是他们的家族传统一样，这项技能未来还会在洛基身上发扬光大。 总之，弑神者能变成永恒之枪，那就是无可辩驳的王权象征，只要不是三个众神之母过来，谁来谁都会被假奥丁忽悠。 不过托尔和洛基飞得最快，地位最高，他们最先赶来，骗起来效果更好。 一切都如同计划一样。 苏明其实有些担心洛基会看穿自己，不过现在的洛基好像还是单纯了一些，在没有彻底黑化之前，洛基没有那种举世皆敌的觉悟。 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这是骗术。 他们先入为主地就认为世界树上燃烧的火焰，是在中庭见到的那种无法熄灭的火。 然而，苏明可从来没说过它是啊...... 尽管凝固汽油弹确实也很难熄灭，但和苏尔特尔的神力火焰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为了不让他们试着灭火，苏明还拿出火之意志的鬼话来忽悠他们，一个太傻，一个太聪明，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苏明阻止他们灭火的事实。 他们吃的烤肉和烤水果上面，那种奇特的味道，其实是汽油味，听说吃了致癌，但超级战士和两个神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苏明先在吃饭的时候进行了一些言语和行为诱导，让他们的注意力转向相互竞争，接下来把黑锅往苏尔特尔身上一甩，调动阿萨神族的大军帮地球去教训火巨人。 一举多得。 现在苏明就打算趁着所有人都去围着超大火堆喝酒，他可以轻松地走去毫无戒备的地牢里，把琴酒救回家。 至于阿萨神族和火巨人战斗会死多少人？ 那可不在苏明的考虑范围内，他来这里就是了报复的。 再说这些家伙就算死了也是进英灵殿，等于从自家的小平房搬进了奥丁的大别墅。 国家会发给他们无尽的美酒以及死掉的女人，还可以和死去的战友们打架摔跤，永远不需要停下休息，这些战死者会感谢苏明也说不定。 求仁得仁，他们追寻荣耀，那荣耀的死亡就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这件事还有个重要犯人，就是海姆达尔，那贼溜溜的眼睛老是偷窥地球，还用彩虹桥劫走了琴酒。 但他不能杀，海姆达尔是奥丁的亲密战友，杀了他，梁子就结死了。 现在就看如何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地球人不是好惹的。 海姆达尔的各项能力都不如苏明，就算正面交战，他也不是现在苏明的对手。 正面打败他可不够，战士的心理苏明很理解，正面战败并不会影响海姆达尔，反而会激励他。 而且苏明不打算现在就冒出头来，他要隐秘行动。 但海姆达尔还有个弱点，那就是他的妹妹西芙，可以用来对付他。 西芙的弱点是托尔，托尔的弱点是洛基，现在洛基的弱点一大堆。 是的，现在的洛基心中还有希望，他有一大堆的弱点。 他想要当国王，这是弱点。他亲近弗丽嘉，很听母亲的话，这也是弱点。他害怕奥丁，嫉妒自己的哥哥，这全部都可以利用。 但当洛基经历一切彻底黑化后，这些弱点就全没了，那时候他才是谎言之神。 托尔也是一样，在被弟弟背叛之后，才会真正地成熟起来，现在的他，更像是个处于漫长青春期，荷尔蒙激素分泌过度的少年。 ........................... 密丝缇坐在牢房里，地牢中非常简陋，只有一堆稻草，四周的墙壁寒冷刺骨。 和传说中海拉的冥界一样，据说死得不荣耀的战士，死后灵魂就会落入冥界。 那是与英灵殿瓦尔哈拉完全相反的地方。 在英灵殿里，英灵们可以畅饮美酒，享受异性之爱，还有无尽的战斗。 但是冥界什么也没有，相传在那里，只有一间四处漏风的茅草棚，屋顶上会滴下蝮蛇的毒液，如果灵魂饥饿或口渴，只有山羊的尿可以充饥。 这就是古老的传说。 但是这种故事骗不过瓦尔基里们，她们都清楚其实冥界是海拉的国度。 而海拉是奥丁的长女，阿斯嘉德最强的女战神，就连死掉的战神提尔，现在都在海拉的手下听命。 海拉的宫殿比仙宫还要宏大，巨大的黑石建筑铸成尖塔，直入漆黑的天幕。 无数的灵魂像是下雨一样落入她的国度，强者会成为她的军队，而弱者就会变成黑色的泥土，或者长出一种黑色的花。 密丝缇就见过，一个亡魂头顶一朵黑花，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却根本没办法拔除那朵诡异的植物。 那是他的灵魂。 在这种折磨中，长成的花朵剧毒无比，充满了诅咒和黑暗力量。 再接下来，她看到的就是那么多了。 海拉屠杀了女武神们，而她侥幸逃生，坐骑飞马替她挡了穿心一击，她掉进空间裂隙，落入了中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再睁开眼就发现中庭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到处都有汽车和人，显得非常繁华。 为了保护自己，她用幻术伪装成了男人的样子，因为她穿着女武神盔甲，路上的行人都把她当做妓女。 但她找不到食物，没有人愿意免费把食物给她吃，她的语言也不太通，只能在街头游荡。 然后老板捡到了她，那个独眼的男人不光能说一口流利的挪威语，而且还给她吃住的地方，教她很多事情。 她为了了解中庭，就跟在他的身边。 渐渐地，她知道奥丁不会来找他们了，海姆达尔本来完全有能力救回她们，却不闻不问。 她知道自己成了弃子，所以她暗暗许下誓言，更换了服侍的主人。 随后的日子里，她也发现了老板并不是普通人，他甚至比阿斯嘉德人还要更强，对抗的敌人更是远超想象。 而且她也见到了奥丁所说的中庭超级强者，至尊法师。 确实强得过份，那魔法能量环绕在法师的身边，维山帝的幻影仿佛时刻都在她身后屹立，她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改天换地。 不过古一大师非常和蔼，和老板好像关系也很亲近。 琴酒为了表示尊敬，以及允许自己留在地球并保密的感激之情，她把自己原本打算留下来穿的时髦内衣，还有高档的丝袜，都送给了古一。 这么些年过去，她深夜独处的时候就会恢复本来面貌，一个一头金色短发的女战士，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比如飞去看个电影，或者是偷偷在家试衣服。 但白天出门的时候，她就会伪装成中年男人的样子，扮演一个爱尔兰管家。 作为女武神，她根本就不需要睡觉，所以当苏明需要的时候，她能随叫随到。 她渐渐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地球人，就算生命是无限的，也不会再和阿斯嘉德有什么关系。 但她突然就被召回了，这让她措手不及。 她知道以老板的性格，肯定会找上门来，而且一旦他认为是敌人，行事往往不择手段。 自己所知道的，阿斯嘉德的弱点，老板肯定全部知道，他仿佛一开始就是无所不知的。 她现在就希望，老板不要把阿斯嘉德毁了，或者搞出什么大屠杀来。 这里毕竟是她的家，她还有不少朋友在这里。 所以，她此时就盘腿坐在牢房里，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发呆，这是她随身带着的，天行者的琴酒。 她用手指抚摸着标签上黑黄相间的字母，平静地等待着。 然而今天晚上，有些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守卫们不知为何都被调走了，地牢里光剩下了犯人，不少囚犯都开始蠢蠢欲动，但无法打破看似轻薄的透明围墙。 可以说守卫们离开没有多久，她就看到老板穿着阿斯嘉德流行的长袍，如同郊游般慢慢晃了进来。 每个牢房他都扒着看了看，像是在找她。 他看了看酒瓶，又看看了她的衣着，只不过她因为羞愧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脸罢了。 只见他伸手在腰间一抹，如同星空般的巨剑就出现在手中，一个简单的横挥，能量墙壁就像是玻璃般粉碎。 “走了，琴酒，我们回家。”他这么说，收剑时还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真是的，最近光是救人了......” 第546章 依旧是琴酒 琴酒站了起来，从透明围墙的破洞处钻了出去，她低着头跟着苏明。 “老板你不怪我吗？”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突然把你带走是仙宫的错，你又没错。” 苏明看着周围牢房里稀奇古怪的生物，觉得这里与其说是地牢，不如说更像是什么博物馆或者是动物园。 他塞给琴酒一个小徽章，是古一准备的魔法道具，能把她也藏起来。 在每间牢房的门口，不光有犯人的姓名，还有他们的种族以及生活习性什么的，怎么看怎么奇怪。 不过多亏了这些情报面板，苏明现在知道了琴酒的真名字，也知道了她在神话中是哪一个人。 瓦尔基里的一员，奥丁的近卫，负责接送勇者灵魂去瓦尔哈拉的武装侍女，称号是‘迷雾’。 怪不得早年创业的时候，只有琴酒能一脸平静地帮苏明处理尸体呢，人家见得多了。 琴酒还是低着头，她把手里的酒瓶收好：“不是这个，是说我隐瞒身份的事情。” “你老板我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这同样不是问题。” 苏明撇撇嘴，他虽然确实没有想到她是女的，但这也不是大事： “我不管你在这边叫什么，总之你对我来说就是琴酒，被我捡到就是我的人.....不过三神母怎么会想起召回你们瓦尔基里的，不怕海拉的事情藏不住了吗？” 琴酒终于抬起了头，她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虽然声音和相貌变了，但是说话的习惯和语气都恢复了正常。 她好像放松多了，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召回我们呢，就被关进地牢了，但我感觉情况也许会很严重。” “唔......那么三神母是知道细节的？你觉得她们中谁最讨厌？我抓一个过来，拷问一下给你出气。” 琴酒苦笑着摇摇头，老板说起任何神态度都一样，好像神和凡人没有区别。 这种时候还开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我们可以去找我的战友了解情况，不用拷问任何人。” “那就走。”苏明习惯性地拍拍琴酒的肩膀，带她往地牢外走去：“刚才我把世界树点着了，全阿斯嘉德的人都去那边喝酒庆祝，现在行动很方便。” 没办法，苏明自己虽然算是实力不错，但依旧无法正面对敌阿斯嘉德的百万大军，因此使用计策就非常重要。 先把阿斯嘉德人都集中到某个区域比较方便行动。 琴酒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她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声音，苏明赶紧拍拍她的后背。 她喘息了一下，看着苏明的脸：“老板，阿斯嘉德不能没有世界之树，它非常重要，是维系九界的纽带，没有它，秩序就会崩溃，诸神黄昏就会到来。” 苏明不在意地带着她离开牢房，这里位于金宫的地下，关押着的人或者怪物都是够不上死刑的。 没错，阿斯嘉德是有死刑的，‘刽子手’斯科尔奇，就是那个爱用巨斧的光头，以后双持M16卡宾枪的那位，他在阿斯嘉德的主要职责就是砍头。 当然他得到刽子手的称号，是因为他砍了许多冰霜巨人的头，而且是在战场上，只不过下了战场，脏活也总得有人干。 处决犯人毫无荣耀可言，也只有他愿意听从奥丁的安排。 奥丁现在的统治还算仁慈，他年轻的时候杀人比较多，老了之后，死刑已经形同虚设了。 “世界之树是具有神力和能量的树，凝固汽油弹虽然好，却杀不死它，只要有人反应过来这是骗局，火很快就会被熄灭。” 他拎着大剑，快步走在富丽堂皇的金宫中，这里环境倒是不错，建筑风格也很漂亮。 花瓶中花团锦簇，充满北欧风情的装饰品随处可见。 镶金的牛角杯，超大号的金盘子，金色的武器和盔甲，都随便在走廊两旁堆着，如同垃圾一样。 洛基和托尔执行命令很卖力，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世界树的火焰，对九界意味着很多东西，它能让阿斯嘉德看到自己的敌人有多少，不要老盯着地球。” 苏明顺手从桌面上抓了几瓶酒收起来，仙宫的酒不错，带回去山寨一下。 琴酒想了想，听到世界树着火她有些慌了神，不过如果是凝固汽油弹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只要人们脑筋转过弯来，随便放个魔法就能把火灭了。 世界之树对阿斯嘉德很重要，托尔他不太了解，但琴酒知道。 被世界之树牵扯的九界，一直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转，不能重叠或者碰撞，否则会出大乱子。 每隔数千年的九界重合，也就是九界最脆弱的时候，在那时任何能量或者部队都能任意穿行九界。 世界树也是彩虹桥的能量来源，没有彩虹桥，阿斯嘉德就无法快速调动那数百万的大军，他们的统治就如同空话。 在预言中，世界树起火就是仙宫毁灭的前兆，不过预言有个必要的前置条件，那就是奥丁已经死亡。 现在点燃世界树，和预言中有些像，然而时机完全是错的，少了一个必要条件，诸神黄昏就不会成立。 相反还能骗出一大堆仙宫的敌人，让他们以为看到了机会，打算趁诸神黄昏疯狂一把。 阿斯嘉德当然会有损失，但也相当于替未来消除了隐患，这绝对不亏。 之后，苏明可以在危险关头站出来做好人，帮助阿斯嘉德，交换琴酒的自由以及其他好处。 于公，阿斯嘉德和奥丁是地球的挡箭牌，古一需要他们来分担一些压力。 于私，阿斯嘉德是琴酒的故乡，她很可能还有朋友或者亲戚在这里，她确实想离开这里，但眼神中还有担心的意思。 那从两方面来看，阿斯嘉德都必须存在。 那么就静观其变，看看大火会引来什么敌人，做好完全准备再站出来。 一个不强不弱刚刚好的阿斯嘉德，才更符合苏明和古一的心意。 不过现在深入敌后打算玩无间道，退路也得想好。 过来比较容易，回去比较麻烦，阿斯嘉德被魔法保护着，古一如果想锁定苏明的准确位置，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因此苏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传送门回去，他已知的离开方法有三种。 一种是搞定海姆达尔，通过彩虹桥回去，但动静太大，自己也暴露了。 第二种是抢一艘飞舟，那种金色小飞船，让琴酒自己驾驶飞回地球去。 第三种是搞一匹女武神的银飞马，只要瓦尔基里骑上飞马，发动能力直接能传送到中庭死人最多的战场上，在这个时间点倒推的话，很可能是硫磺岛。 ......................... 金宫现在连看门的卫兵都没有了，琴酒十分好奇老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苏明没有细说，只是说受到了两位王子的大力协助。 “阿斯嘉德你比较熟，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更深入的情报，要能信得过的人，我可不想立刻被卖给奥丁。” 苏明带着琴酒走出了金宫，此时躲在一个小塔楼的下方，他靠在墙壁上，点上一支烟。 琴酒回忆着自己在仙宫的熟人，却发现其中大多数都死了，而英灵殿里的死者们，对于外界的了解无疑是零。 每天光是喝酒打架玩女人，根本没时间了解外面的情况。 作为瓦尔基里，她知道奥丁那大房子更像是某个特殊的小位面，进去的灵魂就出不来，只不过其中特殊的法则会重塑他们生前的身体，让他们能享受种种乐趣。 以前女武神们的工作就是这个，把英勇死者的灵魂从米德加德的战场上领走，然后送到英灵殿去。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是肩负着荣耀的使命，但现在和在地球的生活比起来，那也太单调乏味了。 顺带着，她也觉得英灵们有些可怜，那算什么娱乐活动？连电影都没有。 她思考了半天，英气的眉毛都皱成一团，片刻之后，她试探性地问道： “西芙怎么样？她和我关系还不错，她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的女武神。” 苏明吐出一个烟圈，冷冷地说道：“我猜猜，之后奥丁把她调出了女武神的队伍，接着就派你们去对付海拉？” “呃......好像真是这样......”琴酒想了一下，脸色又变得僵硬起来。 这么一来西芙也靠不住了。 奥丁打算让西芙嫁给托尔，因为西芙的哥哥是海姆达尔，他最亲信的卫士和战友。 阿斯嘉德其它的女子，都没有这么可靠的背景。 琴酒又低下头，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突然她想到一个人选。 “我们去找布伦希尔德，她以前是我们的队长，绝对不会出卖战友的，只不过她也刚刚回来，究竟了解多少情况我也说不好。” “代号就是‘瓦尔基里’这个词本身的女武神么......也许行得通，只要她没有被关进地牢里，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一些。” 苏明掐灭了烟头收好，示意琴酒带路。 ............................. 布伦希尔德拖着满身酒气的疲惫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阿斯嘉德变化太大了，她觉得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身心疲惫。 世界树着火了没人去救火，反而托尔和洛基传达了奥丁的旨意，在那里饮宴，并且宣传什么火之意志。 布伦希尔德觉得他们就像是精神病一样......而且从别人的眼神中，她觉得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 但就连三位众神之母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她一个小小的瓦尔基里能说什么？ 所以她只能随大流，一起举杯欢庆，歌颂奥丁的英明决策。 她没有密丝缇那么有勇气，敢当面顶撞神母们。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老板高天尊不会因为她，专程来阿斯嘉德寻找。 想到这里，她对密丝缇又是羡慕，又是担心。既羡慕她遇到了一个好老板，又担心她被关进地牢之后会怎么样。 在被阿斯嘉德抛弃之后，她对于这里情绪很复杂，如果能选择的话，她根本就不想回来。 但现在，她穿着银色的盔甲，披着蓝色的斗篷，心情低落地回到阔别已久的小屋，这就是现实。 不管她有什么样的想法，在阿斯嘉德的强权面前，什么都不是。 第547章 布伦希尔德 她的纤长手指在门边摸索了几下，屋里的灯就点亮了。 阿斯嘉德是科技与魔法并存的地方，这里依靠世界树的能量驱使一些科技产品，只不过没有萨卡星那么多的娱乐设施罢了。 世界树的根须就像是电缆，密布于阿斯嘉德地下的每一处，阿萨神族的科技几乎都是基于它研发出来的。 明亮的灯光让她的盔甲反射出了亮光，她一边低头叹息着，一边解下披风，准备脱衣服洗澡去。 “咳咳！” 她听到屋子里有人咳嗽，立刻后悔自己太不警惕了，在萨卡星她染上了酗酒的习惯，战斗意识已经下降太多。 回到阿斯嘉德，下意识地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有人潜入了她的房间。 布伦希尔德凝神望去，发现是密丝缇站在客厅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琴酒对她挤眉弄眼地笑着，示意这里还有别人的，还是男人。就算想要脱衣服，也不要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脱啊。 “你怎么出来的？” 布伦希尔德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稍微有些不解，但宝剑被她收回了剑鞘，她摘下自己的披风挂在架子上。 她的房间中陈列很简单，就连椅子都只有一张，倒是铺了不少的兽皮当做地毯。 屋里最常见的就是各种酒瓶，破碎的陶片和酒杯，好像刚回到阿斯嘉德没多久，她就已经在家里大醉过一场了。 在阿斯嘉德，酒杯是消耗品，喝得高兴了，就要往地上摔几个，听个响。 ‘再来一杯！’ 还要这么大声吆喝，这样才显得豪爽，有勇士气概。 只不过看布伦希尔德现在的脸色，完全谈不上高兴，那她应该是郁闷到耍酒疯，摔了几个。 苏明在打量着布伦希尔德，他发现作为女武神，她们都不是特别强壮或者高大的人，至少琴酒和她都没有戴安娜那么高。 也许是飞行骑兵就需要体重轻一些的，也可能阿萨神族的进化方向就和亚马逊不一样。 而且布伦希尔德的形象无限接近于漫画，不是MCU里那混血黑妹的模样。 电影拍成那样，纯粹是为了政治正确，苏明可以理解。 黑豹的国家全是黑人就行了，阿斯嘉德其实是没有黑色人种的。 布伦希尔德是标准的北欧系相貌，有一头长长的金发，被编成了两根粗壮油亮的麻花辫，从胸前经过垂到腰间。 她目光锐利，蓝眼睛却如泉水般清澈，秀气的鼻子如同白玉一样精致细腻，嘴唇像是蜜酒一样温润。 只不过这些五官组合在一切，却带来一种独有的英气和坚定气质，一看到她，就能知道是战士。 苏明觉得如果她换上西装，再来一副眼镜，肯定比现在的琴酒还更像是女强人，毕竟琴酒在地球时间太久，气质显得更加温润一些。 看来萨卡星的日子不是太好过啊，她是不是还在做给高天尊抓角斗士的工作？ 琴酒走近了她，两人用力地拍打着彼此的肩膀与后背，称呼对方过去的称号。 不过两人的表情好像都有些不自然，看来是都对仙宫礼仪有些不适应，这让苏明觉得很有意思。 片刻之后，琴酒拉着布伦希尔德走了过来，向她介绍苏明：“我说过的，我的老板会来救我，他已经来了。” 布伦希尔德打量了苏明一番，发现根本看不透这个人，明明看起来像是普通人类，但是能出现在阿斯嘉德，就一定不会普通。 “我是瓦尔基里，我是冲锋陷阵的布伦希尔德，你的姓名是什么？来自米德加德的勇士。”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还用了古代挪威语。 苏明用独眼看了她一眼，强大的气息瞬间铺散开来。 金色的长枪瞬间出现在他手中，被他往地面用力一插，立在那里，他放松地靠着椅背，握着枪柄平静地回答： “我是奥丁。” 布伦希尔德双眼圆睁，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感觉到头皮发麻，这独眼，这长枪，还有威严的气质，丝毫都做不了假。 为什么被神母们认为是叛徒的密丝缇却始终是奥丁的亲信？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权利斗争？奥丁这是在打算对付谁？ 种种阴谋论从她脑中掠过，她在萨卡星可没少见过类似的情况，那里的混乱社会教给了她很多东西。 神王的心思深沉似海，她发现根本猜不透，身上顿时就因为恐惧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立刻就想跪下行礼，但被琴酒拉住了。 琴酒没好气地看了老板一眼，看来就是弑神者的变形骗了两位王子吧？ 装成休眠的奥丁，这确实是灯下黑，就连海姆达尔也不敢仔细窥视奥丁的容颜，老板还是那么狡猾。 “别闹了，老板，布伦希尔德是我的好友。” “就是开个玩笑，奥丁也真是的，那么喜欢别人下跪。”苏明微笑了一下，收起了气势，长枪也瞬间变回了弯刀，被他收进包里。 他又掏出几瓶地球的酒来，示意布伦希尔德坐下说话。 “？？？”布伦希尔德一脸费解，这转折太多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当她被密丝缇拉着在地毯上坐下，喝了几杯酒后，脑子好像恢复了正常运转。 这不是奥丁，而是密丝缇的新主人，一个......喜欢恶作剧的怪人，而且胆子也太大了。 冒充奥丁，这毫无疑问是重罪。 不过看在密丝缇的份上，她可以不去告发。 “你们为什么还不逃走？如果奥丁醒来，那事情就麻烦了。” “逃避永远不是办法，等奥丁醒来，我还要和他谈个条件呢。” 苏明灌下了一杯酒，把胡子擦了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布伦希尔德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其实她也知道，密丝缇明显没有再为阿斯嘉德效力的意思了。 密丝缇一直都看着自己的老板，甚至比她以前看向奥丁还要崇拜。 她来到这里，好像就是见见朋友，眼神中有种故地重游的感慨，却不像以前对保护这里充满信念了。 “那你们来找我干什么？我虽然有艘小飞船，但落在萨卡星了。” 布伦希尔德自己拿起了酒瓶，开始对瓶吹了起来，她好像就打算把自己灌醉。 “我是斯莱德，你也可以叫我丧钟，我们出现在这里，是琴酒想知道阿斯嘉德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要召回你们瓦尔基里，连海拉的秘密都顾不上了。” “琴酒？” “哦，就是我在地球的名字。”琴酒补充了一句。 “地球？” “就是中庭，米德加德。”琴酒又解释。 布伦希尔德苦笑了一下，她把酒瓶放在地面上，低下头摇晃了一下，像是在透过棕色的瓶子看里面的液体。 “我知道，只不过你现在已经完全是地球人了，说话行为都是.....但我，好像就无法摆脱女武神的身份，就算我再萨卡星伪装成一个黑人，却依旧觉得往日的阴影笼罩着我。” 琴酒明显也回忆起了当初的情形，她们骑着飞马向海拉冲锋，口中高喊着为了阿斯嘉德的口号。 但海拉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她们就全灭了。 布伦希尔德没有死，是因为她的女友兼副手，希格德莉法用自己替她挡下了海拉的攻击。 看着爱人死在自己怀里，这对布伦希尔德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更何况这些死去的女武神，灵魂落在了海拉手里。 没错，布伦希尔德喜欢女人，男人虽然也行，但还是女人更好。 这是别人的私事，就连奥丁也管不着，甚至女子之间的爱情，神王还挺欣赏的。 结果就是苏明的情报还没问出来，场面已经变成了布伦希尔德的诉苦大会，她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带着琴酒回忆往日。 琴酒只能先安慰她，这种情况要是还追问情报，那也太冷酷了，更何况琴酒想起过去也很是伤感。 苏明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她们平复下来。 窗外一片通明，能看到世界树还在熊熊燃烧。 而只要火不灭，就说明自己没有被发现，这是最好的警示器，在国度内任何地点都能看到的大火把。 他现在时间很宽裕，至少要等托尔从苏尔特尔那里回来，才有可能醒悟火焰间的区别。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能意识到奥丁是假的，估计得更久了。 ...................... “预兆？你是说就因为一些模棱两可的预兆，神母们就召回了所有人？” 苏明挑起一边的眉毛，和布伦希尔德坐在地毯上对视着，思考着女武神告诉他的情报。 窗外的风带来了一些深夜的凉意，同时还有淡淡的烟火味道，他用手抚摸着地板上铺着的毛皮，感受着阿斯嘉德这种类似北欧的风情。 在预言中，芬布尔之冬是一切毁灭的总开端，代表着三个漫长的冬天，分别是风之冬，剑之冬，狼之冬。 风之冬早就发生了，光明之神巴德尔被榭寄生制成的长矛杀死，光明不再降临，地球在内的九界都迎来的漫长寒冬。 那是上一次小冰河期的事情了，也就是14到17世纪，接近300年的小冰河时期，北欧被饿死了一半的人类，其它九界也不太好过。 冰霜巨人那时进攻阿斯嘉德，双方都伤亡惨重。 接下来按理说，应该是剑之冬了。 剑之冬意味着战火，是一场发生在冬季，声势浩大的九界混战，在那场战斗中被预言死亡的神明不计其数。 最后是狼之冬，奥丁会死于巨狼芬里尔之口。 这些冬天过去，接下来预言的顺序才是世界树起火，亡者崛起，仙宫坠毁，世界毁灭。 难道神母们把中庭刚刚结束的世界大战，当做剑之冬的开始吗..... 苏明暂时没有看到地球死人太多，会对其它八界有什么影响，毕竟不信仰北欧众神，灵魂可落不到海拉手上。 布伦希尔德的情报，不能说完全没用，但苏明得好好想一想。 第548章 看到机会的人 于此同时，在不为人知的某处。 一个如同石砌城堡般的房间里，火炉正在熊熊燃烧，一只展翅雄鹰的标志正抓着脚下的花环，里面一个‘卍’字符号依旧在火光中闪闪发光。 第三帝国战败了，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死在了战场上。 小胡子举枪自尽，死在他的地堡里。而有些人，却依旧对国家抱有希望，他们逃走了，潜藏了起来。 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在伏案办公，在这有些寒意的办公室里，他的手指如同木棍一样不听使唤。 但他还是熟练地在文件上签上名字，批复意见。 小胡子死了，他是现在新的帝国元首，而此时他的选择，就是和失去了红骷髅的九头蛇抱团取暖。 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度过这个寒冬。 军靴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一个个子不高的人走进了办公室，他头上蒙着紫色的面罩，就就像是台灯上的装饰。 但现在没有人能再轻视他了。 因为在流言中，就是他坑死了红骷髅，依靠伤人伤己的出卖情报，借着SSR和美国队长的手除掉了施密特。 不过没有人握有证据，就算红骷髅的旧部再忠心，光靠臆想可扳不倒泽莫男爵。 “十万名士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还有二十万军队，但你现在就要其中一半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男爵，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 年轻的泽莫被面罩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但从语气上，他仿佛早有准备。 他把一个木盒子放在了办公桌上，推开盖子给眼镜男展示里面的内容。 “恰好您是个有耐心的人，希姆莱长官，这是我们俩的幸运......” 盒子里全都是如同棋子般大小的扁平石子，乍一看去都黑不溜秋的，但是借着火光的反射，能看到它们上面并不平坦。 一些如同鸟爪的符号被精心雕刻在这些石子上。 “老天，这是......”希姆莱站了起来，像是打算更好地看清盒子里的东西。 泽莫从盒子里抓出一块放在他的手里，让他能看个够。 “是的，长官，这是传奇之物。” 希姆莱调整了一下眼镜，仔细翻看着小石头：“没错了，来自史诗埃达的密码，在经文记录中，应该是和一个空间接入点配套......否则，光有这些如尼符文没有作用。” 泽莫接过了希姆莱归还的符文，放进小盒子里盖好，火光中他的头罩显得一片红色。 “刚才我说到幸运，因为我刚好找到了一个空间接入点......” 希姆莱以前就没有少给小胡子收集神秘学物品，此时的他完全能算得上是专家，在听到泽莫的回答后，他立刻理解了这都代表着什么。 他坐回到椅子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抓起桌上的电话机。 “调动部队，集合十万武装党卫军，即刻开始，准备接受赫尔穆特泽莫男爵的指挥。” 说完，他放下了电话，看着眼前的人，新的泽莫男爵年轻得过份，却比他的父亲还要更加精明。 希姆莱的圆眼镜上闪过一道火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 “男爵，你要的军队我给你了，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泽莫举起一只手，在面前握紧了拳头，他以九头蛇的方式宣誓效忠祖国。 “当然......德意志万岁！” .................................. 熊熊烈火燃烧之处，这里四处都充满了哀嚎，一个干瘪瘦小的身影蹲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着他永恒国度内的灵魂们遭受无尽的折磨。 地狱的火焰流入这些灵魂体内，把他们烧成一个巨型水泡，而水泡爆开之后，总会有新的水泡形成。 噼噼啪啪的声音如同有节奏的音乐，他听得摇头晃脑，这交响乐总是让他愉快。 “陛下，您的信。” 一个如同肉球一般，圆滚滚的怪物跳过了几条岩浆，满头大汗地把手中的一份羊皮纸交给了王座上的人。 “蠢货，这不是信！这是一份合约，让我看看......哦呀？挺有趣的嘛......” 王者用尖利的声音怒斥自己的手下，他将一团熔岩随手盖在了蠢货的头上，任由他满地打滚，但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信上。 他思考了片刻，红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集合毁灭侍女，给她们军队，我需要这些包尔的小婊子们去给我做点正事。” 满地打滚的恶魔爬了起来，向远方逃窜而去。 “遵命，我至高无上的陛下。” ............................. “世界树起火了。” 在漆黑的宫殿中，只有幽幽的鬼火照明，空荡荡的大房间里，此时只有两个人影。 女子斜靠在王座上，而长发的男子立于台阶之下。 他得到了幽灵带来的讯息，那火焰代表着诸神黄昏的到来，他立刻将这一消息告知了他的女王。 “还不是时候，等黑雨从天而降，才是亡者崛起之时。” 女王赤着脚，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绿色轻纱，她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从她的王座后面，冒出一个巨大的毛茸茸脑袋，那黑暗中泛着绿光的眼睛，说明它是一头巨狼。 她把手伸进巨狼的嘴里，抚摸着它的牙齿，狼嘴里是这个国度中唯一存在的不同温度。 那里更冷一些。 她的视线穿过宫殿的大门，望向她漆黑的国度，目光平静又悠远。 还不是时候，芬里尔得在狼之冬出场才对，这次起火有些奇怪。 她可以等，反正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男子有一只手是乌鲁合金，他的左手是纯机械的，充满了矮人造物的风格，方方正正就像是立方体的拳套。 但他做人，不，是死后做鬼非常圆滑，他知道了女王的意思。 “我先去准备军队。” “去吧，先唤醒战士们，时刻准备好，你不需要我亲自上场吧？” “当然不用，我好久没有见到我那两个可爱的兄弟了，很想念呢......” “咯咯咯......那你得替我向他们问好。” 黑石的宫殿中回荡着女神清脆的笑声，仔细想想，那两个傻子还不知道她这个大姐姐的存在呢...... ............................ 华纳海姆。 古尔薇格女王正在接见苏尔特尔的使者，在富丽堂皇的白色大理石王宫中，使者一身红色长袍就像是雪地上的血迹那么显眼。 “苏尔特尔陛下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诚意，那么女王陛下，联盟之事？” 古尔薇格是弗丽嘉的妹妹，她们的父亲很久以前就被奥丁杀死了，阿萨神族将之称为和平。 奥丁抢走了她的姐姐，强娶了弗丽嘉，如果不是古尔薇格那时候年龄太小，而且华纳神族还需要一个傀儡领导人，她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现在，世界树的大火每个国度都能看得见，这无疑是诸神黄昏的信号。 虽然事情发生的顺序和预言中并不相符，但这只是小问题。 苏尔特尔的使者来找她，说火焰之王愿意拿出火种，这将会赋予华纳神族每个人使用火焰的力量，以此双方结盟，共起大军推翻奥丁的统治。 古尔薇格并不犹豫，火焰她已经看见了，时机已经到来，她要为父亲和姐姐报仇。 在她心里，她的姐姐已经死了。 此时金宫里的那位，完全忘记了华纳神族的女人，只是奥丁的玩物，她的敌人。 “通知所有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拿起武器，套上战马！”古尔薇格从王座上站起身来，侍女们给她披上银色盔甲：“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华纳海姆参战了，我们将从背后突袭阿斯嘉德。” “英明的抉择，女王陛下。” ................... 宇宙暗空之中，几艘巨大的太空战舰正在默默地前进，他们看到了火光，他们又回来了。 “首领，刚才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是克里人舰队。”一个皮肤惨白，眼珠却一片血红的人形生物向舰桥上的首领汇报。 舰桥中也是完全的黑暗，他们却仿佛能在黑暗中视物。 “克里舰队好像在赶往尼达维勒，矮人们的国度？” 首领只是平静地看着前方，他们自己的目标不是那里。 “如果航向判断无误的话，是的，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要偷袭他们抢些资源吗？”副官回答道，远处的群星正在飞快地掠过。 “不必，克里人就像是长刺的种子，而我们现在的目标，则是软软的果实.....航向重新调整为亚尔夫海姆，我们要去问候一下远房亲戚了。” 为首的人露出一抹笑容，但是其中的冷意傻子都能看出来。 “世界树起火了，奥丁陷入沉睡，这是大好的机会，不如我们突袭阿斯嘉德？” “不，再等等，对奥丁抱有仇恨的不止是我，乌鸦们会分食尸体。在所有诅咒战士准备好之前，突袭阿斯嘉德无疑是用我们自己的尸骨为别人铺路。” “遵命，首领。” ............................. 此时，在世界之树的根部，一个无法辨识的空间中，这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火焰并没有传播到这里，一切都如同以往。 树下有一大片草原，以及一个小小的水池，水池上浮着盛开的睡莲，微风吹过，花瓣轻轻抖动，唯有暗香袭来。 有三个女人正在这里编制丝线，那无穷的命运由此而出。 第549章 爆发 她们头戴花环和鹿角，穿着轻薄的亮纱，发出蓝光的丝线穿梭在她们指尖，蝴蝶在她们身边飞舞。 这些丝线不止从何处来，也不知去向何处，但她们的工作好像只是理顺这些复杂的绳结。 一个少女，一个少妇，一个老妪。 而在她们面前的小水塘里，漂浮着一只小小的金船。 维京帆船，看起来就像是模型一样，但风吹过，它好像要撞在睡莲上了。 结果会如何呢？ 是帆船倾覆？还是睡莲凋零？ 没人知道。 最为年幼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她一边粗暴地扯开手中纠缠的线团，一边开口说道： “早在远古之时，命数还未展开，我们的丝线也未曾织起，诸神从虚无中诞生，一改宇宙的荒凉旧容，他们狂妄地四处横行，筑造起无数世界。” 少妇温柔地整理着手中的线团，她耐心地把绳结一个个解开，接口道： “诸神繁衍生息，自相残杀。巨怪、精灵、恶魔和巨人征战不休，阿萨神族与华纳神族也纷争不断。于此同时，中庭的人类学会了直立行走，磨石为斧，学会了思考自身与万物，人与神一样，会爱，会恨，会战斗，会梦想，会谋略。” 老妪低着头，慢吞吞地将几根丝线合二为一，让它垂入眼前的池塘，看它缓缓漂向那艘小船： “众生创造历史，而吾等将命运编织，留心这一根细线，且看它去向何处，连接着兄弟和父子，连接着女神和男人......” 但这根丝线并不听话，它在水里像是水蛇一样乱拐。 ................................ 时间流逝，夜晚过去，苏明和琴酒依旧留在布伦希尔德的小屋里，三人用壁炉里的火正在烤肉吃。 虽然他原计划让琴酒先返回地球，但琴酒自己不太愿意，她也想看看阿斯嘉德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使得神母们如临大敌。 对于自己的家乡有所担心，这是人之常情，苏明不会强迫她。 估计这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就让她多看看吧。 城中留下的人依旧很多，不过都是妇女、老人、小孩或者是伤残的战士，都没有多少战斗力。 当然，还有几个留守英灵殿的瓦尔基里，以及操纵彩虹桥的海姆达尔。 在今天的黎明，大军出征，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穿回来，看起来那边还没有接战。 苏明计划的初期目标已经达成，接下来就看能引来什么牛鬼蛇神了。 “你尝尝这个。” 琴酒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些威尔逊企业的零食来，其中辣条居多，也有几小包干脆面什么的。 “这是什么？” “吃的，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很好吃，阿斯嘉德不产辣椒的。” 她把自己的零食分享给布伦希尔德，两个女武神就着烤肉吃起了辣条。 “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我心跳都这么快？而且身体好热。” 吃了几包之后，布伦希尔德吸溜吸溜地喘着气。 “辣椒就是这样的，但习惯之后，吃饭没有它就很难下咽了。”琴酒又撕开一袋，她好像打算在这里把存货都消耗完。 不过在两人吃着东西的时候，苏明好像隐约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 声音很远，但这躲不过他的听觉。 “骑兵？” 这里的军队，都是搭乘飞舟行动的，到了战场跳下船列阵作战，需要快速移动的时候再上船。 听起来像是维京海盗。 下船战斗然后劫掠村庄，在敌人大军赶来之前上船跑路。 当年英国就因为漫长的海岸线，吃够了这份苦头，因为战神明显是把阿萨神族的战术教给了维京人。 现在的阿斯嘉德也一样，他们更重视船只，也就是飞船。与之相反，他们有非常发达的科技，陆地交通工具却依旧是马。 阿斯嘉德的骑兵只有一支，就是瓦尔基里，飞行骑兵，人数原本就少，现在更没几个人了。 而此时此刻的马蹄声响起，必然不是阿斯嘉德人，应该是入侵者。 “停一下，女士们，你们听。” 苏明站起身来，走近了窗边，侧着耳朵去分辨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的微笑也被收起，恢复到一片漠然。 房间里安静下来了，只能听到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声音，此时那些低沉的雷声正在靠近，越来越清楚了。 这是千军万马冲锋的声音。 方向不是从彩虹桥来的，而是仙宫的另一面。 海姆达尔看来召回了一部分军队，这些卫士很快就上了战场，使用城中的那种看起来如同弩炮般的激光装置和敌人打了起来。 很快交火的各种声音也传入了几人的耳朵，这就让苏明更加确定了。 不过一般第一个动手的都是傻子，苏明不觉得骑兵能攻破仙宫，更别说奥丁的宫殿，那高耸入云的金宫防御非常完善。 “我得去看看。”布伦希尔德晃晃悠悠地从兽皮上爬起来。 只是她好像有些喝得太多了，一晚上嘴就没停下来。 琴酒的酒量更好，她此时倒还能扶起老队长，只不过她没有盔甲也没有武器，更别说飞马了。 骑兵的本事至少有大一半在马背上，古往今来，欧洲骑士落马基本连农民都不如，打不过草叉子的可不是只有杰洛特一个人。 而作为瓦尔基里，没有飞马的两人，她们现在能发挥出的实力应该比西芙还要差一档，只比普通仙宫战士强一点。 仙宫可以看作阿斯嘉德的首都，而阿斯嘉德是一整块悬浮在宇宙中的大陆。 仙宫之外还有广袤的土地，一般作为奥丁或者托尔亲信们的封地，比如海姆达尔，西芙，三勇士等等，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块领土。 一方面他们是领主，另一方面他们在首都上班，为国王服务，这就是封建制宫廷的形式。 但此时这支骑兵不知道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了所有了外围防御，直接兵临城下。 “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你们一个是外来者，一个是囚犯，这么出去不行。”布伦希尔德摇摇头，她的思维还算清楚。 “简单。”苏明拍拍胸口：“绞杀。” 黑色的触手从他的胸口冒出，先从包裹中取出圣像盔甲替他穿上，然后自己敷上去一阵扭曲变化，成了一件仙宫风格的盔甲。 而苏明的脸，也被肉色的组织所覆盖，渐渐形成了著名演员安东尼的外貌。 魔浮斗篷瞬间改变颜色，恢复到它最爱的大红色，飘扬在盔甲的肩膀后。 弑神者再次变成长枪，被苏明握在手里。 “我是仙宫之主，释放囚犯何须他人同意？” 布伦希尔德：“......” 说真的，她都有些搞不清这究竟是不是奥丁了，难道说这是更深层次的谋略？ 不过琴酒知道，老板就是老板，虽然模仿得很像，但...... “老板，胡子。” 她提醒道。 苏明摸了摸下巴，对了，奥丁的胡子忘了变，他脑海中对于奥丁演员最深的印象就是汉尼拔医生。 绞杀在宿主影响下，也老想着什么青豆烩肝脏，红酒炖舌头什么的，一不留神就变成那位了...... 在琴酒的帮助下，苏明修改了一些细节，完全拟真版的奥丁就出现在房间里。 他一扬披风，大步走向了门口，而琴酒拉了布伦希尔德一把，连忙跟上。 有了带路党的帮助，苏明现在不管是气势上，还是行为习惯，可以说和奥丁本人有九成相似，就算弗丽嘉遇到了，他也有信心蒙混过去。 不过这个样子还不能上战场，因为奥丁作战还有一个细节。 要骑马，奥丁的战马有八条腿，那是绞杀无法模仿的，总不能下了马，人和马之间还有一条线连着吧？ 因此苏明要先去借马来骑一下，省得穿帮。 ................ 奥丁的马厩非常豪华，就连食槽都是纯金的，八足天马斯莱普尼斯就住在这宫殿里面，生活条件甚至比普通的仙宫人都要好不少。 好酒好肉管够，还给它找了一大群漂亮母马做老婆。 传说中奥丁会把斯莱普尼斯和天马的后裔赠送给人间的勇士，在勇士死后，这些马会把尸体从尸堆里翻出来，方便瓦尔基里们寻找。 不过奥丁岁数大了之后，需要打仗的情况很少，这匹神骏几乎天天都闲着。 再说了，现在地球上谁还要马，真正的勇士不说开飞机，至少得来辆汽车或者摩托吧？ 汽车它又生不出来...... 此时它就埋头吃着食槽里的野猪肉，大口喝着金盆里的美酒，完全不在意周围妻妾们诱惑的叫声，有些母马过来蹭它，都被它用蹄子拨开，还露出人性化的嫌弃表情。 像是在说：‘走开，你们这些臭钱，走开，你们这些贪恋我财富的雌性。’ 它每天都从八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被各种享受的物品包围，生活毫无目标。 人们以为它天天生活乐无边，毕竟作为一匹马，这简直就是马生的巅峰了。 但它是战马，不该留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不荣耀的日子是战马的耻辱，它想要的只有战争。 就在它人性化叹气的时候，它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人单手就推开宫殿大门，纯金的大门狠狠撞在墙壁上，而后他大步地向它走来。 第550章 仙宫 连神都骗了那么多的苏明，一匹傻马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一开始这马还因为气味之类的不同有些怀疑他，但苏明立刻用‘永恒之枪’在它屁股上抽了几下。 然后它就确认这确实是奥丁没错了，十分亲近地用脖子蹭他。 其实八足天马斯莱普尼斯并不是仙宫唯一养尊处优的动物，托尔的两只山羊待遇也很不错，就连仙宫王子都必须亲自动手给它们铲屎。 当然有待遇好的，就有待遇不好的。 仙宫还养着一只猪，沙赫利姆尼尔，传说中是无比巨大的野猪。 每天晚上，瓦尔哈拉都会举行酒宴，英灵们会把这只猪做成足够4000万英灵食用的超级大餐。 而在第二天黎明时分，这只大猪就会复活，重新长得膘肥体壮，然后在晚上再次被杀，再次被吃掉。 据说直到诸神黄昏，这只猪才会得到解脱。 总之等到苏明从史上最华丽的马厩里出来，他们三人都有马了。 而他立刻纵马狂奔，横穿整个仙宫，带着两女来到了城墙之上。 宽阔的城墙就像是一条大道，通体都是由乌鲁金属浇筑而成，在仙宫建成之初，是巨人们建筑了它。 虽然建筑者不同，但城墙风格和城市是完全统一的，金碧辉煌，无比坚固，而且兼容科技。 墙壁顶端大概有五十米宽，城墙高达......三十厘米...... 没错，三十厘米高的城墙，其实看起来更像是台阶，或者是激光弩炮及其它防御工事的基座。 围绕着整个城区，这‘步道城墙’整体像是抽象化的太阳，也像是一瓣瓣的花朵，跨过碧蓝的水面，和港口等其它设施融为一体。 从高空看下来，这城市的轮廓美轮美奂。 仙宫不需要城墙，有着强大的军队，人就是墙。 和敌人面对面地激烈碰撞，这才是仙宫武士们的终极理想，用高高的城墙把自己保护起来？ 那是懦夫所为。 再说能入侵仙宫的敌人必然是会飞行的，城墙就算有，也早该淘汰了。 而现在战士们正在操纵炮塔攻击袭来的敌人，各色的激光划过空中，留下灼热的气息。 敌人和仙宫战士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他们同样穿着金甲，一样驾驶着飞舟，就连战术都基本一样。 “是华纳神族！他们背叛了阿斯嘉德！” 布伦希尔德看着远处的飞船和战士，几乎一瞬间就认出了敌人，而结论让她难以置信。 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的结合，也是阿斯嘉德统治九界的一环，双方通婚并且交流科技和技术，这才有足够的人口来支撑发展和经济。 而现在的战斗，不管哪边死人，对于奥丁都是损失。 不管是谁煽动了华纳神族的反叛，这招确实算得上聪明。 等到双方两败俱伤，幕后黑手就可以出来大小通吃了...... “阿斯嘉德的战士们！守住战线！” 心中念头转过，他骑着马在步道上奔腾，高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发布命令。 先让战士们顶一会，看看能不能见到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 华纳神族几乎是倾巢而出，有很多明显看起来不是战士的人，连盔甲都没有，就穿着长袍，拿着简陋武器从飞舟上跳下来，冲向仙宫的阵地。 这些人表情很不对劲，他们的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人人身上都泛着淡淡的火光。 数十万的军队汇聚在一起，就像是一片火海。 “神王命令！守住战线！” “为了阿斯嘉德！” 在苏明策马跑过之处，自然有小队长之类的角色高声重复他的命令，而仙宫战士们也低吼着回应。 他们在弩炮的前方排成军阵，手中的长枪密密麻麻地全部指向敌人。 战场上的烈风吹过，苏明也感觉有些血流加速，士兵们如同山呼海啸般地回应命令，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沉迷。 怪不得奥丁年轻时候就喜欢打仗，而现在的托尔也是个战狂。 当你说过的话，被数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高声回应的时候，那种感觉会让你犹如身处云端，欲罢不能。 不过苏明很清醒，一方面他压根不是阿斯嘉德人，他有自己的计划。另一方面，他也不是第一天上战场了，这种氛围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 不管怎样，先挡住华纳神族，同时通知其它方向的守卫不要放松警惕，这肯定是没错的。 世界树起火就是一个信号，是苏明拿来钓鱼的诱饵。 就是诱饵太香，效果太好。 现在，就连原本作为铁杆盟友的华纳海姆都背叛了，那敌对势力的数量一定更多，阿斯嘉德如今举世皆敌。 也许现在能靠得住的盟友还有矮人和光精灵，但打铁的矮人还算有点战斗力，作为学者和农民的光精灵还是算了吧。 唔，地球也能算是盟友吧，毕竟苏明和古一虽然另有打算，但大体方向上还是站在阿斯嘉德这边的，反正地球上知情的人就他们两个...... 总而言之，现在不光正面需要挡住华纳神族的冲锋，其它方向也要保持警惕。 天空中，水下，还有彩虹桥，都得进行防御。 阿斯嘉德周围还有很多空间密道，洛基知道一些，但更多的不为人知，华纳海姆的军队可能就是从某处过来的。 “布伦希尔德，找些人去彩虹桥看看，交给海姆达尔，我感觉他那里可能要出问题。” 苏明绕着步道跑了一圈，确保每个战士都看到了自己，之后才减慢了速度，骑着马立在战线的后方，看着双方的战士们陷入一团混战。 他顺理成章地给布伦希尔德下达命令，谁叫他现在是奥丁呢？ 女武神将信将疑地走掉了，苏明才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向战场观察细节。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阿斯嘉德的战士更强。可现在战线上的表现很焦灼，对方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眼冒红光地冲过来。 被他们武器命中的仙宫战士，盔甲上会出现焦黑的痕迹，而如果是身体触碰到，则立刻就会出现烫伤或者起火。 “好像是火焰武器......是附魔还是别的什么手段？” 他微微侧头，向琴酒询问意见，她也骑着马，跟在苏明身后。 “是火焰，但这种火焰像是在从他们体内涌出，我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琴酒也在看着战场，她虽然有些想去战线上抓一个敌人回来，但她不光没有武器，连盔甲都没有，老板肯定不会让她去的。 战场的气息随风飘来，那种混杂着鲜血和内脏的味道，琴酒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她的血脉在呼唤她战斗。 有种力量和情绪在胸膛里流转，像是要驱使她加入战场。 不过她忍下来了，平静地回答问题，然后默默地站在老板身后，她效忠的已经不再是奥丁和阿斯嘉德了。 苏明摸着胡子，独眼望向战场，看着双方的战士不断倒下，听到惨叫声和爆炸声不绝于耳。 他在思考。 火这种力量在漫威十分普及，使用火焰的角色实在太多了，除了目前疑最大的苏尔特尔外，还有一堆地狱领主都有火焰系的能力。 除此之外，上古魔神中也有代表火焰的，通过魔法和它们达成契约，也可能达成现在的效果。 华纳神族背后的人，依旧不知道是谁，但这次进攻应该只是试探和开端，事情才刚刚开始呢。 ......................... “我感觉不太好，仙宫肯定出事了。” 洛基对托尔说道，他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骑马和托尔走在军队的最前面。 它们早上就抵达了苏尔特尔的穆斯贝尔海姆，这个完全由火焰和熔岩构成的世界。 红色的烟尘漫天飞舞，就连天空中的其它星球，都仿佛被染成了红色。 在这里行军，完全分辨不出时间和地点，周围一切都是笼罩在火焰和浓烟之中，看起来就像是深陷地狱的噩梦。 而且在他们前进了没有多久后，海姆达尔又突然召回了一部分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有一种感觉告诉洛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但托尔不这么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战场上建立功勋，散播阿斯嘉德的荣耀。 他骑着自己的山羊一路狂奔，而搭乘飞舟的战士们跟在他的身后。 浩浩荡荡，气势磅礴，这感觉好极了。 听了洛基的话，他朝一旁吐出一口混着灰渣的吐沫，他几乎想也不想就说道：“你怕了吗？胆小鬼，你可以直接返回金宫，找母后哭鼻子去。” “哈哈哈哈......” 三勇士们立刻发出了哄笑，他们嘲笑洛基的胆怯，进攻这里是奥丁的命令，不容退缩。 而西芙也转过头去偷笑，她想要表现得文雅一些，她很喜欢托尔，想做他的妻子。 那就意味着，不能再像假小子一样和霍根、沃斯塔格他们混在一起。 她虽然也感觉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妥，但再看着满脸兴奋的托尔，就什么都没说。 西芙只想讨托尔的欢心，让他高兴。 只不过托尔好像从来没有把她当女人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拿她当做战友，她心里很着急，却没有什么办法。 至于其他三勇士为什么发笑，那是因为虽然洛基说得有些道理，但他们都知道这次行动，是洛基和托尔的考验。 洛基的酒宴办得很成功，火之意志现在大家人人都知道了，接下来就该托尔的考验。 那个瘦小的洛基可是谎言之神，现在他开口，必然是在动摇托尔的信心，好让洛基自己在考验较量中胜出，实在是太卑鄙了。 第551章 直入敌营 洛基被他们嘲笑，顿时就涨红了脸，所幸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是红色的，因此他的脸色不太明显。 但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把脑袋扭向了一边。 “你们将来会知道我才是对的，在被什么敌人砍掉脑袋的时候，再好好想想我洛基说的话吧。” 但是他的话又引来了三勇士的嘲笑，他们觉得是洛基的阴谋被拆穿，这是恼羞成怒了。 沃斯塔格拍拍自己的肚皮，那肥肉像是大海一样泛起波澜：“能杀我们的人还不存在呢，等托尔立下大功，你就等着给山羊铲屎吧，哈哈。” 托尔的坐骑山羊好像也得意地看了洛基一眼，尾巴一翘，狂奔之中还挤出了一些羊粪蛋来。 洛基的脸色变幻不定，但最后还是固定在了笑容上，他好像将一切都当做了过眼云烟，不再说话了。 而这也让三勇士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洛基的把戏根本上不了台面，比托尔差远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曾经阿斯嘉德的继承人，弗丽嘉的亲生儿子，智勇双全的巴德尔，其实就是被洛基坑死的...... 就连灵魂也送去冥界变成花肥了。 一路上的时间就在大家花样嘲讽洛基中过去了。 托尔举起了妙尔尼尔，示意大军停下，在不知多久的行军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苏尔特尔的王座之下。 那是一座通体漆黑，不断喷出岩浆和黑烟的火山，无比高大雄伟，仿佛直通天际。 在山下有个入口，苏尔特尔的大殿就在里面。 但此时火焰巨人好像早有准备，从火山的缝隙和岩浆河里，源源不断地冒出类似巨型战犬的诡异生物。 它们全身都燃烧着火焰，仿佛就是岩浆构成，就连张嘴嘶吼的时候，喉咙里都是火红一片，像个火炉。 “敌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托尔，怎么办？”霍根拔出了武器，向着托尔询问。 “碾碎它们！仙宫的战士们！跟上你们王子的脚步！为了阿斯嘉德！” 什么战术，军阵，策略，这都不在托尔的思考范围内。 不就是一些熔岩怪物嘛，数量应该还不到十万，冲过去一锤一个全部打碎完事。 他直接从山羊上跳起，手中的妙尔尼尔让他悬浮在空中，他发动战锤的力量，雷电瞬间从天空劈下。 天地间一片亮白。 这些电光让托尔显得威严又强大，人人都看着他露出崇拜的眼神。 “哈！” 他吐气开声，在怒吼中把锤子向火山一指，一道道雷霆就像是犁地一样把怪物堆扫过一遍。 怪物们口吐火焰试图攻击他，但都被他用锤子打散，还以雷电。 托尔不屑地笑了，这些熔岩犬试图阻挡阿斯嘉德的大军，真是白费力气，仙宫是无可匹敌的。 他在天空中飞着，挑选了一个怪物最密集的地方，高举战锤就俯冲而下，在近距离上和怪物打成一团。 锤子舞动时雷霆万钧，一道道水桶粗的闪电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乱丢。 而仙宫战士们在战斗的时候都知道要避开自家的王子，要不被雷劈中也只有自认倒霉。 杀红了眼的托尔只管使用力量，才不会注意目标是什么。 这个时候敢靠近托尔的，基本只有三勇士和洛基、西芙。 只不过其它几人确实拿着武器和托尔并肩作战，奋力拼杀，而洛基好像在偷奸耍滑，手里只是拿着一把小匕首，给受伤的怪物补刀。 范达尔用弓箭射中了一只熔岩犬，怪物倒地后，腿脚还在抽搐，挣扎着爬起来。 只见一道绿烟飘过去，洛基出现在怪物身边，用脚踩住怪兽，小匕首往下一扎。 “噗嗤。” 灼热的血液洒在洛基的靴子上，他抽出匕首在怪物身上擦了擦，冲着范达尔笑了笑。 范达尔没好气地扭过头去，另找目标，根本不搭理他。 抢走别人受伤的目标，这一点也不荣耀，甚至可以说是卑鄙无耻。 但对方毕竟是王子，只能忍了。 洛基的看法和他们不一样，给受伤的敌人补刀难道不对吗？大家一起上战场就是一个整体，为什么要分你的我的？ 你跟熔岩犬讲荣耀......脑子在哪里？ 难不成还指望苏尔特尔会给英勇战死的狗做条小船，给它一些装备和财宝，几坛美酒，一匹马，一只母狗，再把船推向大海用弓箭点火吗？ 少来了，荣耀可不会让任何人在战场上活下来。 洛基觉得他们无脑，他们觉得洛基卑鄙，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一路人。 ...... 不过不管战术如何，这些怪物可挡不住雷神托尔，很快就以他为箭头，阿斯嘉德的军队打穿了对方的的战线。 野兽们都被数个仙宫战士包围，然后乱枪戳死，腥臭的血液在灼热的地面上快速蒸发。 托尔甩了甩战锤上的血迹，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缠在锤头上，也不知道是怪物的什么零件。 他喘了口气，左右环顾战场的情况，形式一片大好。 一次辉煌的胜利，现在要做的就是更进一步，把苏尔特尔的脑袋给父亲带回去，证明自己比洛基强得多。 “苏尔特尔就躲在他的地洞里吧？” 他向三勇士询问，不过西芙走近了他回答，女战士的盔甲上也满是焦黑的血迹。 “是的，那是苏尔特尔的地宫，位于火山之下，熔岩河之上的宫殿。” “无所谓，他住哪里都一样，我得想想怎么把他脑袋敲下来，却不损伤王冠的办法......”托尔真的思考了起来。 “你敲死他，然后我用大斧子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沃斯塔格举着自己的战斧，拍打着斧面上的血迹。 托尔感动地点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而且沃斯塔格为了帮他，丝毫不介意给尸体砍头，做出这种不荣耀的事情，这是多么讲义气啊。 “谢谢你，我忠诚的朋友。” “不，托尔，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胖子也认真地回应，一脸严肃。 “沃斯塔格......” “托尔......” 两人搭着对方的肩膀，大笑着拍打着彼此的后背，拥抱在一起，场面非常温馨。 范达尔和霍根也笑着抱了过去，西芙一脸欣慰地看着伙伴们，这友情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只不过洛基一脸阴沉地站在无人的角落，他一点都不感动，甚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感动。 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冷冷地看着几人。 苏尔特尔还没有见到呢，那可是连包尔和奥丁都无法消灭的敌人，现在就讨论怎么砍对方的头，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而且奥丁的命令只是要苏尔特尔的王冠，是托尔自己更进一步说要取下对方的脑袋，这简直是蠢到家了。 不过这样也好，托尔注定要失败，那奥丁就会对他失望。 相比起来，顺利完成任务的自己，不就显得更加优秀了么？ 洛基捏着自己的下巴，挑起一边的眉毛思考着。 他要保下托尔和他那几个傻子朋友的性命，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错了，然后自己就可以把路上受到了羞辱千百倍地还给他们了。 这肯定会让他们比死了还难受，被看不起的洛基救了命，还得生不如死地听着洛基的嘲讽，这是多么有戏剧效果的一幕啊，呵呵呵...... 在一起感动的人已经掏出酒壶喝起了酒来，直到有战士来通知他们，战场已经清扫完毕，战死者的尸体已经搬上了飞舟，等任务结束就可以带回仙宫举行葬礼了。 “很好，我们来比一比，谁先冲到苏尔特尔的面前。” 托尔随意地冲着战士点点头，示意大军就不用进去了，功劳是他们的，就几个人行动最方便。 他冲着三勇士和西芙说话，脸上带着笑意，就像是把苏尔特尔当做一个笑话，言谈中充满了勇气和无畏。 西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这样的托尔，好帅气，充满了真正武士的魅力。 托尔得意一笑，一马当先地举着锤子飞进了火山下的大洞里，而三勇士以及西芙和洛基，也在后面跟上。 但还不等他们走出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沿着通道飞快地向几人射来。 “盾牌！” 西芙立刻举起了盾，而身强体壮的沃斯塔格动作很快，一点也不像体型表现出来的那么迟缓，他当即上前两步，和西芙并肩举起了盾。 火球顿时撞在他们的盾牌上，两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击，通道中火星四溅，脚底都在地板上划出四道深痕。 范达尔和霍根健壮，立刻顶住他们的后背，四人一起挡住了火球。 而洛基只是贴紧了墙壁，如果这四人要被打飞，他可以悠哉地旁观。 让开不就行了么？通道实际上没有那么狭窄的，地方有的是，非要硬抗，这脑子..... 不过仙宫的盾牌还算质量过硬，四人的力量加在一起也算不错，虽然被推着后退了好大一截，但至少没有人仰马翻。 这个火球中心有东西，就像是以前中庭人攻城用的火石弹，被投石机丢出去的那种。 等这块东西落地，西芙和沃斯塔格都觉得手脚像断了一样剧痛，全身的肌肉都在哀嚎。 而火焰散去，露出了火焰中的东西，骨碌碌地滚在地面上。 正是托尔，他现在脸孔被烧得焦黑，但苏尔特尔的火焰非常特殊，他的头发和胡子居然都还在。 然而他此时双眼圆睁，像是丢了魂一样。 他一马当先地飞了进去，见到了苏尔特尔，那个如同山峦一样的火巨人。 但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尔特尔就像是见到了苍蝇一样，用他燃烧着烈焰的大手一拍，托尔就沿着原路倒飞而出，正好命中通道中的四人。 第552章 九头蛇突击 西芙最先认出了托尔，虽然他的盔甲和披风都被烤得黑乎乎的，整个人像是挖煤去了一样。 但这五官的形状和手里的锤子，还是让几人明白了火球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托尔！”范达尔噗通就跪在地上，丢下了自己的细剑，拼命拍打托尔身上残存的火苗：“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霍根摘下了帽子，像是在默哀：“带回去，埋了吧，烧焦了。” 他擅长使用钉头锤，说话也像是用锤子敲人一样，带有奇怪的节奏感。 “你们把托尔抬出去，我来断后。”沃斯塔格拍了拍自己的盾牌，本来体型就大，他还张开了手脚，挡住了不少的火光。 洛基一脸无奈地钻进了人群，没看到托尔其实只是睁着眼睛发呆吗？黑色的脸上那么大两个眼珠呢。 看到托尔被打得怀疑人生，洛基心中的情感非常复杂。 一方面是有些担心，毕竟托尔是他的哥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没感情那是假的。但另一方面则是暗中痛快，托尔平时太嚣张了，还老抢他风头，这回终于吃亏了。 “他没事，就是呆住了。”心中的想法洛基不会表现出来，他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瓶酒，直接拧开盖子浇在了托尔脸上。 酒精钻进了托尔全身皮肤的干裂伤口，这种舒爽让托尔诈尸一样地坐了起来。 “嘶！洛基！你在干什么！” 托尔一边跳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洛基。 酒瓶里还剩下一些酒水，洛基把它们倒进自己嘴里：“救你咯，浪费我一瓶好酒，你得赔给我。” “瞧你的样子，赔！回去就赔给你！” “太好了，托尔你没事。”三勇士立刻又笑了起来，他们拍打着托尔的肩膀和脑袋，表达自己的兴奋。 “哎呀，奥丁保佑。”范达尔也捡起了武器，松了一口气：“洛基也太小气了，不就一瓶酒嘛。” “就是，就是。”沃斯塔格也连连附和，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洛基。 西芙看看洛基，像是打算说什么，但她没有说出口，只是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洛基冷笑一声，靠在岩壁上喝酒，他懒得理会这些傻子，他们的大脑完全都被酒精和战斗腐蚀了。 要不是他洛基，闹不好托尔已经被火化了呢。 托尔呲牙咧嘴地站起来，随着他们的拍打，酒精更是流进了伤口深处，但他感觉彻底活过来了，全身都疼。 苏尔特尔的强大出乎意料，自己几乎没有看清对方做了什么，就直接被打飞了。 但这并不是结束，他还有机会，只要不断冲上去，总能敲到敌人的。 如此思考之后，或者说是依靠战斗的本能喘息了一下之后，他立刻再次往火山深处飞去。 ......................... 在苏明带着仙宫战士和华纳神族火拼，以及托尔几人被苏尔特尔单方面虐待的时候，海姆达尔的彩虹桥尽头也迎来了敌人。 一大批的冰霜巨人。 海姆达尔面色严肃，冰霜巨人是阿斯嘉德的宿敌，在国度内见到就不用任何谈话，直接砍杀就行。 但这个数量太多了，而且和以往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 众所周知，霜巨人几乎是没有纺织技能的，他们往往就在腰间围一块兽皮之类的东西遮挡。 约顿海姆常年冰雪覆盖，他们也始终都是赤膊生存着，这就是霜巨人的习性。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穿上了大号的灰色军装，头上甚至还戴上了龟壳一样的头盔，手中的武器也是上好的巨型刀剑。 他们的头上悬浮着一块块小石头，那东西就漂浮在每个人的头顶，散发出淡淡的橙色光彩。 而且在霜巨人的队伍中，还有不少米德加德人，他们同样头上顶着小石子，手中拿着能量武器。 “有人看守。”人类士兵向队伍的后方汇报。 “意料之中，杀了他。”后方传来一个声音，而海姆达尔能看到那是个戴着紫色头套的瘦小人类。 不过最先冲上来的并不是人类，而是霜巨人，他们挥舞着崭新的武器，嚎叫着冲向了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已经记不清自己和霜巨人战斗了多少年了，这些家伙虽然换了新武器和新衣服，但战斗起来却还是老一套。 那就是当头猛劈，再劈，再劈，反正不是敌人死就是我死那种感觉。 因此海姆达尔一侧身就躲过了霜巨人迎面而来的一件，自己的金色大剑一个横挥，将面前的霜巨人拦腰截断，肠子肚子洒满了彩虹桥的桥面。 而后他转动身体，避开第二个霜巨人的劈砍，用大剑把对方扎个对穿，狠狠一脚踹开，看着对方掉下彩虹桥，消失在无尽的宇宙中。 海姆达尔的招式大开大合，却带有特殊的韵律感，被几个霜巨人包围，依旧游刃有余，将对方挨个消灭。 “啧，浪费时间，九头蛇前进！” 敌营中一个声音传来。 蓝色的能量光束顿时就像泼水一样像海姆达尔袭来，他用宝剑竖在面前，挡住脑袋和心脏等要害。 这把剑是奥丁拜托矮人制造，通体都是乌鲁金属，异常坚固。 但他身上的盔甲不是，在遭遇这些蓝色光线的时候，瞬间就变成了马蜂窝。 海姆达尔身体一软，从彩虹桥上掉了下去。 “怎么样？巨者，人类的科技是不是赏心悦目？” 带着紫色头套的人向一旁的霜巨人首领询问，语气明显带着笑意。 霜巨人觉得人类虚弱无力，如果不是他手中握有符文石以及其使用方法，这些蓝皮傻子根本不可能和他们结盟。 不过现在展示了武力后，霜巨人还是服气了。 只不过失去了宇宙立方，九头蛇的能量块存量已经不多，泽莫已经带上了他所有的存货，准备孤注一掷了。 枪械没了弹药，那还不如烧火棍，但这没必要让霜巨人们知道。 名为巨者的霜巨人明显是这伙人的首领，尽管他是霜巨人之王劳菲的儿子，但和人类结盟也面临了非常大的非议。 最后只有他的亲信手下，大概不到一万人加入了泽莫的队伍。 泽莫在挪威通过符文石和古代咒语，启动了诸神时代的传送门，联通了地球和约顿海姆。 一些蓝色的巨人从传送门中钻了出来，党卫军当时就慌了，只有九头蛇的士兵毫无畏惧。 泽莫知道自己在找的是谁，而且他早有准备，他花言巧语地诱骗了霜巨人，而后和巨者搭上了线。 这一部分冰霜巨人加入了九头蛇。 而后，巨者修改了地球传送门的目标，让它直接和彩虹桥的传送阵对接。 九头蛇的目标，是金宫之中的一些宝物。 而霜巨人的目标，是杀光所有阿斯嘉德人。 这样一来，双方的合作前景不是很广阔么？ 巨者大步地走到了彩虹桥的边缘，穿着新军靴的大脚踢开了自己人的残尸，探头向下望去。 桥下是无尽的星空，海姆达尔的尸体连影子都看不见了，看来是死定了。 “除掉了讨厌的海姆达尔，可以不受监视地行动了，但现在我们已经加入了你们九头蛇，什么时候我的人也能拿上这种武器？” 巨大的蓝色手指指向了九头蛇士兵。 泽莫笑着，用手掌握住了那根手指，示意巨者稍安勿躁。 他把自己的鲁格手枪拔出枪套，放在了巨者的手里：“你看到了，尺寸不合适，稍等些日子，我们正在加紧改造呢，以后大家都会有的，我们的合作会一直，一直持续下去的......” 第553章 战略转移 “他还有一口气，但是失血过多，就算是体质过人，受伤也太重了。” 苏明招手示意来人把海姆达尔送去修养，他此时还是奥丁的样子，一手拄着永恒之枪，另一只手弯腰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胸口。 心脏还在跳动，脑袋上也没有洞，但其它内脏器官全部受损严重。 他和布伦希尔德这么说着，而一旁的八足天马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海姆达尔的脸。 这个门卫果然不是黑人，不光皮肤惨白，还留着红色的山羊胡。 苏明对于海姆达尔身上的伤口很熟悉，当初他在伦敦做过实验，用自己的臂甲接了一下九头蛇的能量枪，盔甲的破损一模一样。 当时苏明觉得是盔甲挡不住宇宙魔方，而现在被证明了那是宇宙立方。 如今那个方块在古一那里，那么其它拥有能量枪的势力，不是九头蛇就是SSR。 而SSR现在忙于搞办公室政治，佩姬被边缘化，菲利普退休，尼克弗瑞打扫卫生，史蒂夫在拍威尔逊企业的广告。 大战胜利，战略科学军团已经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那么来的就是九头蛇了，首领是谁呢？怀特霍尔？还是克拉肯？ 怀特霍尔沉迷于追寻长生的知识，而克拉肯是最熟悉北欧神话的，他们的嫌疑比较大，而且他们的分部在二战中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情报不足，布伦希尔德根本没有看到敌人，只看到了一些霜巨人的尸骸，以及大量人形生物的染血脚印。 好在海姆达尔并没有死，也没有掉到彩虹桥下的无尽太空中去。 他当时从彩虹桥上翻了下去，却在关键时刻用大剑扎进了彩虹桥，倒挂在下面，躲过了敌人的探查。 直到布伦希尔德带着人来到彩虹桥，发现他失踪之后到处寻找，而天马闻到了他的味道。 大家发现他挂在彩虹桥的下方，人已经昏迷了还紧握着大剑。 女武神在彩虹桥上布置了一些军队，自己立刻带着海姆达尔和巨剑回来和苏明商量。 苏明把海姆达尔的巨剑交给琴酒，让她先背着：“已经有一部分敌人混进来了，目前位置未知，很可能会布置传送阵召唤更多援军。” “霜巨人想要躲藏很困难，隔着老远我就能闻到他们的臭气。”布伦希尔德小声说着，她看着海姆达尔被士兵们放上飞舟，驶向了金宫。 正面的战斗还在持续，华纳神族损失很大，但依旧没有任何撤退的意思。 而现在冰霜巨人也从另一个方向混进了阿斯嘉德，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如果单独是霜巨人不足为虑，但如果有九头蛇混在一起，事情就不一样了......作为地球人，敢来这里就代表对方做好了一切准备。” 九头蛇的拿手好戏就是渗透和破坏，圣盾兄弟会分裂出来的组织都擅长这一套。 苏明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战场。 琴酒也在思考，她考虑的问题更实际一些，就是能不能把派出去的大军召回。 然而会使用彩虹桥的人......好像只有奥丁和海姆达尔。 至少她们瓦尔基里不会，这把乌鲁合金大剑确实是钥匙不假，但如何锁定传送目标，需要事先约定座标地点，或者能看到九界中的情况才行。 苏明思考了片刻，现在诱饵的效果已经差不多了，暂且消化一些敌人再说吧。 “琴酒，你去找人给世界树灭火。布伦希尔德，你去通知弗丽嘉，让三女神立刻集合平民，等我命令一到就转移。” “转移？放弃仙宫又能去哪里？不可能。” 布伦希尔德断然拒绝，她不能想象没有仙宫大家会怎么样。 苏明耐心地低声给她解释，独眼中闪着说不清的光芒：“华纳海姆和约顿海姆的攻击不是偶然，诸神黄昏的征兆让无数敌人看到了机会，苏尔特尔以及海拉都蠢蠢欲动，就算所有军队都在，仙宫也守不住，奥丁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 确实只有奥丁能守住阿斯嘉德，奥丁之力就是世界力量的一种，而仙宫就是奥丁本身。 古时候奥丁戳瞎了自己的眼睛，在世界树下用冈格尼尔刺穿自己挂在树上，才发现了卢恩符文，并且学会了使用它们的力量。 这才是符文王的来历，如果没有符文，谈什么符文王状态？ 托尔在正常的历史上，会觉醒为符文王雷神，完全是依靠体内的奥丁之力引导，学着奥丁自戳双眼，挂在树上，从而领悟。 前提条件有两点，第一，需要世界树的认可，第二，需要仙宫的血脉。 两者兼备，才能觉醒符文之力，苏明是想都不用想了，如果世界树真的像漫画中那样有自己的意识，它肯定还记得火是谁放的。 而那些鸟爪子鬼画符是什么意思，苏明也不懂，他一直都是魔法绝缘体，没有一点点这方面的天赋。 就连古一大师都教不了他，天赋这种东西不能强求，没有就是没有。 “如果海拉真的来了，我就要为姐妹们报仇！”布伦希尔德抽出武器，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用嘴报仇吗？” 苏明没好气地转过头去，仙宫这地方真的有毒，布伦希尔德刚回来两天，就已经无脑化了： “想想萨卡星的日子，你们的仇人实际上是奥丁，他本身是能战胜海拉的，为什么却要派你们去？追寻荣耀吗？想想吧，我言尽于此。” 布伦希尔德陷入了沉默，她的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用想要吃人的目光盯着苏明。 但片刻之后，她平复了一下，缓缓开口：“你说的对，但为什么派我们去，估计只有奥丁本人知道了。” “你姐妹们的灵魂还在海拉手里，你应该想想怎么把她们偷出来或者换过来，而不是天天喝酒耍酒疯。”苏明叹了口气，语气也温和了一些：“现在，去执行我的命令，我会带你们走向胜利。” “......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像奥丁。” 布伦希尔德摇了摇头，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琴酒扭头看了看她的背影：“真的严重到要放弃仙宫吗？很多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他们在外面的世界无法生存。” “金宫可以守住，宝库里有毁灭者机器人，而且建筑本身就是城堡，易守难攻。但仙宫城区广阔，巷战是损失最大的战斗，有种预感告诉我，不同的敌人还会源源不断赶来，得先把平民撤走才行。” 这一番话说得悲天悯人，如果不是琴酒知道那作为信号的一把火就是他放的，闹不好还要感动一会呢。 不过保住平民，这个选择没有错。 “那么去哪里呢？让他们撤去地球？” “不，地球可养不起那么多人，平民要撤离的地点是希敏约格。”苏明贴近了她的耳朵，小声地说道。 琴酒觉得耳朵痒痒的，她不自觉地挠了挠。 “希敏约格是哪里？听起来有些耳熟？” “嗯，一座包尔王时期的超级要塞，完全建筑在山体里面，非常隐蔽。后来包尔死了，奥丁继位，他把那要塞连同周围的山区和土地，全部封给了海姆达尔。” 是的，那就是海姆达尔的封地，位于阿斯嘉德大陆某处，不算太远，但也足以让所有人发现不了。 在雷神3的电影里，海姆达尔就把很多平民藏在那里。 他全年时时刻刻都在彩虹桥上站岗，这封地完全就是个形式，不过当能用到的时候，那里反而非常隐蔽。 要塞就是要塞，平民去了那里短时间内饿不死就行，苏明需要一些时间，等演员全部到场，编制自己的计划。 苏明他不知道希敏约格具体在哪里，所以他让布伦希尔德去找弗丽嘉，她们老一代人应该会知道的。 至于真正的奥丁，就在小金屋里睡着吧，不会有人发现，毕竟‘奥丁’不是在战场上嘛...... “为什么老板你会知道这些？”琴酒一脸无奈，她感觉自己以前的阿斯嘉德人做得好失败，知道的东西还不如老板多。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以空间换时间就是目前的战略，先去灭火吧。” 苏明打发琴酒去办事，自己骑着马在战线上来回巡视。 他在寻找华纳神族的首领。 古尔薇格是弗丽嘉的妹妹，两姐妹一个是法师一个是战士，但古尔薇格最多也就是比西芙强一点，根本不可能是苏明的对手。 她反叛的原因苏明大概能猜到一些，一方面肯定是为了报仇，另一方面，还有争取平等的意思。 华纳神族被阿萨神族始终压着一头，被当做劳力使用着，不光要向奥丁纳贡，还要替阿斯嘉德出兵作战。 奥丁年轻时征服了华纳海姆，他决定，除了嫁入阿萨神族家庭的女子之外，其它华纳海姆人不准进入阿斯嘉德。 华纳神族早就被征服了，现在大家都算是一个国家的人了，人家百姓想来首都，参观旅游一下都不行。 这不是歧视还能是什么？ 但奥丁当时不这么想，他认为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不是针对华纳神族，而是其他任何种族都不准进入仙宫。 因此这城里没有一个矮人，也见不到一个光精灵，华纳神族能嫁给阿萨神族的勇士作为妻妾，已经是特殊照顾了。 其实那都是奥丁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等到他老了之后，智慧虽然增长了，但过去定下的规矩已经成了习惯，习惯到他自己都没认识到潜藏的隐患。 第554章 万物尽焚 当苏明在乱军之中寻找古尔薇格的时候，华纳海姆的女王则藏在战线的最后方，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偷窥着远方的‘奥丁’。 她有些焦虑，情报明显错了，奥丁醒来了，而这个男人，是她父亲弗雷加上苏尔特尔都无法战胜的敌人。 她绝对不是对手，甚至只要露出头来，就可能被冈格尼尔穿心一击。 就像是当年他父亲的命运一样。 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 年轻的奥丁来到了她们的家，她的父亲用蜜酒招待他，而弗丽嘉和她则坐在壁炉前玩着奥丁带来的木头玩偶。 那是用世界树掉落的枝条雕刻成的，不光栩栩如生，而且可以自己做简单的动作，她们喜欢给它穿上小小的盔甲，打扮成女武神的样子。 但大人们的交流其实并不愉快，奥丁是来下最后通牒的。 他给了弗雷两个选择，要么臣服，要么灭亡。 “你知道吗？奥丁，这意味着战争。”弗雷端着酒杯，平静地和奥丁并肩而立，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在火炉前游戏。 “哈？战争？我们会取得共识的，我敢肯定......”奥丁喝着酒，漫不经心地回答。 “不，华纳神族不会屈服，我们和阿萨神族是平等的，而你却想当唯一的王？那是痴心妄想。” 弗雷面向奥丁，坚定地说道。 他拒绝臣服，不愿意让华纳神族变成阿斯嘉德的粮仓以及繁育工具。 暴躁的奥丁立刻摔下了酒杯，牛角落地的声音引得弗丽嘉和古尔薇格回头查看，瑟瑟发抖地看着奥丁摔门而去。 “你这个顽固的蠢货，比老精灵还蠢，我们的部族将会统一，等我把长矛插在你们每个人的头上，你们就会同意了吧？呵，限你在黎明前给我答复。” 当天晚上，弗雷悄悄地离开了他的宫殿，弗丽嘉追了出去，而弗雷只是告诉她，让她回去睡觉。 “你只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却多如繁星，回去吧，不会有战争的。” 他把弗丽嘉骗回了家，而后自己前往了火焰世界，找到苏尔特尔。 苏尔特尔讨厌奥丁，他表示自己愿意帮助任何奥丁的敌人，他用自己的火焰赋予了华纳神族更多的力量，让他们不光能使用自身原本的风和水属性，同时能使用火焰和熔岩。 第二天黎明时分，当天空中还有朝霞的时候，奥丁带着阿斯嘉德的大军降临了华纳海姆。 “我来了！弗雷，你的答复是什么？！” 此时的弗雷也集合了华纳海姆的大军，他们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火光。 “我的回答？那就是让一切燃烧！” 接着，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神族混战就拉开了帷幕，冰霜巨人，火焰巨人纷纷入场，这场战斗持续了上万年，双方阵营都死伤惨重。 华纳神族联军一度占据着优势，甚至把战场扩张到了阿斯嘉德。 但这时包尔的灵魂给了奥丁提示。 奥丁把自己戳瞎后挂上了世界树，发现了卢恩符文，觉醒了符文王状态。 再接下来，就算弗雷和苏尔特尔联手，也没有任何生物能在战场上阻挡奥丁了。 弗雷战死，尸体被奥丁砍掉了头，穿在长矛上，而苏尔特尔被封印在火山里，故事就这么结束了。 奥丁攻入了华纳海姆，抢走了弗丽嘉，单方面宣布‘和平’的到来，一切都像是弗雷所说，华纳神族成了阿斯嘉德的劳工。 因为中庭人类在诸神混战的年代中暗中崛起，奥丁本来是打算对付米德加德的，不过却遭遇了来自时间线外的超凡抵抗，三位一体维山帝都亲自下场，奥丁毫无反抗之力。 维山帝是圣母圣子圣灵三位一体，人类将他的存在改编成了上帝的传说，而他的威能无人能及。 吞星曾经想要吃地球，三圣之一的阿戈摩托就亲自去对付创世五神之一，他觉得吞星太弱了，就变成一只毛毛虫和吞星打了一架，把吞星瞬间打爆。 奥丁不是维山帝外加古一和时间宝石的对手，老实地回到了仙宫，天天在世界树下参悟世界真理。 渐渐地，世界树改变了他，他不再好战，也获得了更多的符文智慧，成为了仁慈的君王，停下了扩张入侵的脚步。 他甚至善心大发，跑到地球去参加了人类的英雄组织‘上古复仇者联盟’，帮地球去对抗宇宙威胁，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因此，中庭的北欧才有了关于仙宫众神的传说。 但对于古尔薇格来说，这都来得太晚了，她的父亲和姐姐都没了。 古尔薇格成为了华纳海姆的‘摄政女王’，严格来说，她只是替被关在金宫的弗丽嘉代为管理这个国度。 但有名义已经够了，弗丽嘉知道华纳神族被奴役却不闻不问，人民已经不再认可她了。 当如今世界树起火，时机到来，古尔薇格立刻答应了老牌盟友苏尔特尔的条件，以华纳海姆本身为燃料，换来万物俱焚！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而华纳海姆的人民们再也忍受不了阿斯嘉德的盘剥和奴役，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 就算以后华纳海姆变成一片火海、寸草不生，她也要拉着阿斯嘉德一起毁灭。阿斯嘉德如今的繁华和美丽，都是华纳海姆的汗水和鲜血换来的。 苏尔特尔给了她一些杀手锏，由乌鲁金属熔铸，灌输火源力量的怪兽巨像，比起天宫的毁灭者也不弱分毫。 而且这些巨兽足有十多只，此时正在地下深处朝着仙宫挖洞掘进，她只要等待一会，奥丁也必然会措手不及。 苏尔特尔战败的这些年里，被封印在火山的万年里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可是认真吸取了教训，专门针对符文王做出了反制的超级武器。 不敢说能匹敌奥丁，但是拖延时间绝对没问题。 只要能拖住奥丁，古尔薇格就会立刻用苏尔特尔的火焰彻底毁灭世界树，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过正当古尔薇格等待巨兽到位的时候，华纳海姆军队的后方，却突然遭到了袭击。 一些浑身泛着恶臭的怪物突然出现在战线的后方，它们从赤红的魔法阵里钻了出来，就朝着华纳神族的军队扑去。 它们是恶魔。 漫山遍野的恶魔，各种体型的都有，它们皮肤血红，吐着像是毒蛇一样的舌头，挥舞着沾满血迹的兵器，狂笑着冲入战场。 砍死一个人，就往嘴里塞，像是从来没有吃过饭一样。 而领导着这上百万恶魔大军的，是一排穿着灰色破布，面容如同尸鬼一般干瘪的女人，她们武艺精湛，饥饿难耐，甚至抓住人就是活啃。 她们的嘴能像鳄鱼那样张开，一口就能把别人的脑袋咬碎。 古尔薇格捂住了自己的嘴，转到了大树的另一边，她认出来了，这是毁灭侍女。 她们曾经是包尔的女武神，一共十三人，以骁勇善战和残酷无情著名。 当有一次作战结束，包尔到处都找不到她们，最后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在一个山洞里吞食敌人和己方战死者的尸体。 包尔看着她们，她们也满嘴碎肉地看着包尔。 包尔怒不可遏，他诅咒了她们，并且将她们放逐到了宇宙的边缘，在无尽的诅咒折磨和时光变迁中，她们彻底变成了怪物。 从此以后女武神也被称为瓦尔基里，意思是‘吞食尸体的女人’，这是一个不详的称号，只不过后人们忘记了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奥丁竭力避免别人知道这段历史，他的女武神则是一种荣耀的称呼，用来指引英灵前往瓦尔哈拉。 但古尔薇格知道，弗丽嘉也知道。 弗雷和包尔是朋友，当这些疯女人还是正常人的时候，她们曾经跟着包尔去过华纳海姆做客，甚至还抱过两个女孩，带她们做游戏呢。 可现在再次看到熟人，古尔薇格心底只有一片冰凉，她们统帅着恶魔大军，而且袭击了华纳海姆的军队，这意味着至少有一个地狱领主加入了这场战争。 是谁？召唤了这些恶魔，奥丁吗？ 不会，他讨厌任何异维度的存在，更何况和魔王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现在的情况糟糕了，华纳海姆的军队被夹在恶魔军队和阿斯嘉德军队的中间，承受了双倍的打击，再这么下去就溃败在即。 “撤退！向着东方撤退！” 她立刻下达了命令，华纳海姆的军队化整为零，向着一个方向边战边退。 但火焰武器和能力对于恶魔们完全无效，这些怪物被火剑砍到甚至还会露出享受的表情来。 不过好在它们并不是针对华纳海姆，当华纳神族脱离战场后，它们并没有追击，而是像潮水一样，涌向了阿斯嘉德的防线。 抱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古尔薇格试图指挥大军跟上恶魔军队，但恶魔们立刻就调头开始攻击他们。 不管是什么人，它们都要吃，只不过阿斯嘉德人可能口感更好罢了。 而这种杀光一切的态度，让古尔薇格陷入了犹豫，这支蝗虫大军会吞没一切，如果阿萨神族灭亡，接下来就必然是华纳神族了。 她想要的是两族平等，毁掉一切不平等的象征，而不是两族一起变成恶魔的粪便...... 第555章 火焰巨兽 在古尔薇格纠结的时候，苏明自然也看到了新到场的敌人，红色的恶魔军队就像是一片赤潮，从天边直接覆盖了过来。 他顿时一阵头大。 为什么地狱领主参与进来了？这世界树起火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但地狱领主中不管是谁，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恶魔大军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 有人和它们的统治者达成了协议。 但漫威世界的地狱领主太多了，墨菲斯托，塞拉托克，多玛姆，路西法，眼魔，蛇神，佐姆（zom）等等一大堆。 在漫威，额外维度一般都被称为地狱，他们的统治者就是地狱领主。 现在来的是谁的军队？ 不知道对手是谁，计划就难以构筑。 比如说佐姆，他的火焰是魔浮斗篷的弱点，那种诡异的异维度之火会烧坏斗篷的丝线。 而如果是眼魔的前锋，那苏明就得做好面对整个克苏鲁体系的准备。 不过目前看来，这些军队好像陷入了无尽的饥饿，这种表现和任何一个魔王都不相符。 是不是因为那些领队的‘木乃伊’？那些怪物看起来无比饥饿，是不是受到了领导者的影响？ 如果是DND的体系，苏明还可以脑补出一个什么‘饥饿灵光’之类的光环技能，但漫威是不是存在类似的概念，他不知道。 和恶魔以及外维度入侵打交道，如果是在地球，那是古一的责任，在阿斯嘉德，就是奥丁的任务。 但奥丁现在睡死了，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不过先让战士们顶住吧，毕竟城墙虽然没有，城防军械还是挺全面的，自己可以趁机找古尔薇格好好谈谈。 本来打得火热的双方，现在面对了生命的共同敌人，应该可以谈谈。 大不了苏明代替奥丁答应她一些条件嘛。 但是刚才华纳海姆大军撤退的时候，他同样没看见古尔薇格女王，那个女人应该是用魔法把自己藏起来了。 但撤退方向太明显了，苏明能找到她。 “守住战线！仙宫的勇士们，我们的身后就是家园，每个人都已经无路可退！” 他高声喊着，而更多的军官们把这个命令传遍战场。 战线能维持多久，苏明也说不好，战斗意志阿斯嘉德人不缺，可他们不能让死人也站起来参战。 其实奥丁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英灵殿中的4000万英灵，只不过那是他为诸神黄昏准备的，该如何启用，只有他知道。 就在苏明骑着马乱跑的时候，身旁的地面却突然鼓了起来，他立刻就意识到不妙。 八足天马同样也察觉到了，一个转身就朝旁边闪避开来。 地面上的鼓包几乎是下一秒就爆开了，从中喷出了几人高的火焰，一团像是关在兽型铁笼中的活体火焰怪物，带着岩浆和高温从地下挣扎着钻了出来。 绞杀立刻就波动了一下，它对此尤为不适。 这也代表着苏明如果和这些东西动手，很可能就会穿帮，假奥丁会因为高温‘融化’，表皮会变得像雪糕一样。 “麻烦，不过出现的时机不错。” 苏明不怕这些玩意，连飞行都不会的怪物也就那样了，但是现在动手就会穿帮，他要奥丁的身份还有用呢。 怪兽是从城墙上钻出来的，地面铺着的金属仿佛对它们够不成任何阻碍，一团团的火光爆裂中，许多阿斯嘉德战士都被炸上了天。 祈祷声和哀嚎声不绝于耳，不少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苏明，指望他们的神王能出手相助。 这些眼神苏明当然也看到了，毕竟他作为奥丁上了战场，连马都骑上了，不出手也说不过去啊。 只不过火焰怪物不行，太靠近就绞杀就化了。 苏明扭头看看另外一边的恶魔大军，骑着马不断躲开一个个冒出地面的火焰巨兽。 “唔，乌鲁合金的外壳么，像是删减版的毁灭者机器人......原来如此。” 已经可以确定古尔薇格背后的是苏尔特尔了，乌鲁金属这种东西他容易搞到，而且他还是煽动人心的好手。 不过这么一来，这些东西和之后的恶魔军队就不是一家。 “跑快点，往城外跑。” 苏明拍拍神驹的脖子，给它指了个方向。 火焰巨兽们把目标锁定成了奥丁，这些金属条和铆钉构成的兽型牢笼‘哐哧哐哧’地追着他，所经之处留下一串串燃烧的圆形脚印。 这时他注意到，世界树的火已经熄灭了，琴酒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就是布伦希尔德那边的情况如何并不知道。 但这些火焰怪有和体型不相称的速度和敏捷，能够追上八足天马也是说明了水平。 但速度快了更好，在它们埋头狂追的时候，苏明带着它们直接一头扎进了恶魔的阵线。 手中的长枪被他舞成一片光圈，弑神者的本质让这把兵器锋利无比。 凡是有恶魔擦着一点边，那部位的肉体就会飞出去。 点，扫，撩，劈，马上的长枪技巧丧钟依旧擅长，而天马本身也久经战阵，多出来的四条腿时不时就能送上助攻。 因为几乎被各路魔鬼彻底包围，在暗处绞杀也能偷偷出手帮点忙，所以一路上算是比较顺利。 苏明直接带着十几只火焰巨怪，冲到了恶魔军队的那些木乃伊领导面前。 他这才注意到，这些看似木乃伊的干尸其实是有性别的，而她们灰布条下隐约露出的装甲，充满了仙宫的风格。 他认出了这是毁灭侍女，这干瘪鬼婆一样的面孔，加上北欧的装备风格，就像是冻在冰雪下的尸体。 仙宫有人知道召唤她们的办法，而且看来是用她们和地狱领主做交易了。 地狱领主是哪位，苏明也听到恶魔大军在战斗中呼喊君主的名字，虽然恶魔语有些别扭，但发音大体上还能听出是——‘墨菲斯托’。 如果是老墨的话...... 苏明就可以放心一些了，墨菲斯托虽然很强，但最强的地方是他的头脑，军队反而一般般，他也不喜欢亲自下场去找人战斗。 小心阴谋和诡计，不要起贪念和不切实际的妄想，墨菲斯托的套路就对苏明无效。 加上墨菲斯托本身的敌人还有一大堆，现在事情已经闹得够大了，实在不行苏明还可以闹得更大一些，主动让墨菲斯托的敌人也全部入场。 比如和老墨的儿子‘黑心’谈个条件。 那坑爹货最喜欢对付他父亲了，而且非常实在，可以说是魔鬼中的异类。 任何稍微有一点可行性的阴谋，都可以拿来和黑心达成同盟，他还可以出黄金或者魔法物品作为报酬购买这些阴谋。 如今来袭的敌人中，苏明已经辨认出了两家的底细，算是个好消息。 他一边思考，一边带着怪兽们在恶魔阵线上杀了个七进七出，天马和怪兽所过之处，敌群就像是被推土机压过的麦田一样，大片大片地凹陷下去。 不出所料，很快十三个毁灭侍女就对上了这十多只巨兽。 第556章 活捉 火焰巨兽体型庞大，活动之时体内的火焰四处飞溅，气势惊人。 热量和坚固的外壳让它们拥有可怕的威慑力，而原理不明的动力赋予了它们强大的力量和速度。 但毁灭侍女也不差，她们经历过的战斗何其之多，而如何对付大体型的敌人，对于她们来说驾轻就熟。 不过苏明发现她们好像没有对付奥丁的意思，不少毁灭侍女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头去对付巨兽了。 有些奇怪，因为她们虽然外表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但实际上她们有着完善的思维和战术思考。 对付巨兽而不是奥丁，这是她们的选择，这背后代表着什么意思？ 看着她们拿着剑盾，在怪兽的身边劈砍跳跃，苏明很快就撤离了这片战场，这些家伙要打多久，完全不知道。 一边是火焰魔法永动机，全身乌鲁金属包着一团火，看不到致命弱点，普通武器难伤分毫。 另一边是半亡灵半恶魔生物，武艺高超不说，还能变成火焰或者黑烟，根本就死不掉。 这怕不是要打到诸神黄昏去。 不过就让他们打着去吧，战场上是越混乱越好，这次苏明过来的目标第二项，就是帮阿斯嘉德裁军50%以上。 顺带削弱一下其他势力，也没什么不好。 现在苏明正骑在八足天马的背上，红色的披风高高扬起，武器左右劈砍，向着华纳神族撤退的方向追去。 不过很快就有华纳骑兵来阻挡他了。 “止步！奥丁，想要伤害女王就过了我们这关！” 一个干瘦的华纳小头领，像模像样地对苏明喊话，华纳神族身材都很苗条，估计是营养不良。 战场的血腥气和浓烟笼罩着每一个人，天马也不安地用蹄子挠着地面。 苏明甩了一下枪上的血迹，跨在马上枪尖指地，他看了看对方骑兵阵线的后方，原来古尔薇格就在那边嘛...... “谢谢啊。”苏明冲那个华纳神族喊了一句，拍拍斯莱普尼斯的脖子：“飞过去。” 八足天马的蹄子同时跺地，腾空而起，直接从华纳战线的头顶飞过。 骑兵们看看自己的马，又看看手中的长矛，欲哭无泪。 这就是欺负他们马不好，不会飞，还没有远程武器，他们只能在下面仰着头，看着斯莱普尼斯化成一道白影掠过。 而远处的飞舟根本没有它这么快，再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有些火球和水系魔法试图攻击天空中的目标，但斗篷一挥，这些魔法就全部被拍散。 “斗篷，看看有没有人用隐身魔法躲起来了。” 华纳神族的天赋魔法是水和风，上次苏明在卡玛泰姬见识了法师大战后，就知道水系制造幻象是特长。 洛基的天赋是冰，但同样能用水，弗丽嘉教给他的就是华纳神族的幻象魔法。 只要用了魔法，魔浮斗篷就能察觉到。 于是在苏明背上，那条红布斗篷翘起了一个角，像是狗一样来回嗅探着，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箭头型，蹭了蹭他的肩膀。 “很好......”苏明手指一点，天马立刻俯冲，向着远处的一座小山顶部降落：“古尔薇格，我是来谈条件的。” 小山顶上有些稀疏的树木，还有几块大石头，战火并没有波及这里，地面上的青草又软又厚。 他翻身下马，示意天马一边玩去。 但并没有人回答苏明的喊话，华纳的骑兵和飞舟正在赶来，如同雷声响起，乌云蔽日。 苏明并不着急，他只是叹了口气：“斗篷，把她给我抓出来。” 斗篷脱离了他的肩膀，伸长了身体朝一旁一卷，像是套住了什么不存在的事物，然后一层层卷上去，像是超大号的雪茄一样，漂浮在了苏明的面前。 魔浮斗篷接下来吸收了古尔薇格身上的魔法，女王从透明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一脸愤恨的看着苏明，手里还拿着武器。 只不过她的肩部以下，全部被斗篷固定住了，此时就是春卷的肉馅。 “你不是奥丁！”她挣扎道。 “那我是谁呢？”苏明笑了一下，周围古尔薇格的卫兵都脱离了隐身，正朝着苏明包围过来，他拍了下胸口：“绞杀！” 黑色的生物从他的身上冒出，无数油腻的触手直接把这些卫兵缠住，触手尖端长出了布满尖牙的大嘴，像是下一秒就要开饭。 这个问题难住了古尔薇格，是啊，不是奥丁是谁呢？ 但这诡异的斗篷，还有全身长触手的能力，怎么看都不是奥丁，但是仙宫根本没有这号人啊。 苏明反正也不担心在远离正面战场的地方被人发现，天马可不会口吐人言去给奥丁告状，再说它上了战场就表现得很高兴，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它还没有这么聪明。 他将弑神者插在地面上，看着古尔薇格的脸孔，也没有等她的回答就继续提问。 “那么，华纳海姆的女王，你带着华纳神族来阿斯嘉德是要做什么呢？” “自然是推翻奥丁，哪怕是玉石俱焚。”她还是在不断扭动，但斗篷牢牢固定着她。 苏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挑起她的下巴。 “所以你不怕死，却逃跑了，是害怕被恶魔吃掉？有趣。” 古尔薇格用力别过头去，朝他啐了一口：“你不是仙宫人，如果你知道金宫中的某些东西如果落入恶魔手里，多元宇宙都会毁灭，那你就不会这么轻松了。华纳海姆和阿斯嘉德的私怨，不能用整个宇宙作为代价。” 她给出了时间，让阿斯嘉德先对付恶魔大军，再来和华纳神族交战。 “唔......原来是这样，这就能解释得通了，恶魔大军的任务是直达金宫宝库，消灭并吞食一切阻碍者么，墨菲斯托想要的估计是巫师之眼吧？他们地狱领主都想要那个。” 那是一个巨大的黄色眼球，被固定在一个金属的托盘上，那个眼睛仿佛是活的，每当有人进入宝库，它就会盯着来人看。 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粒沙子。 和它一起在宝库里的，还有阿戈摩托宝珠，生命与时间之碑，寒冰之匣，无限手套等等一大堆东西。 这些东西都异常强大且危险，只能放在宝库里存着。 不过地狱领主们的目光大多都放在巫师之眼上，在漫画中，塞拉托克等存在也很想要那个东西。 据说使用得当，会让整个多元宇宙都降维，变成一大片的地狱位面。 古尔薇格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恶魔们的目标具体是哪件宝物，就算是生命与时间之碑，那也是不得了的东西。 它记录了所有生命的进化方向，在几秒钟内就能让一团鼻涕虫进化成高等智慧生命，还拥有神族一样的强大体格。如果恶魔依靠它来进化自身，会变成什么样简直想都不敢想。 “弗雷和你都是好人，就算是报仇过程中也能为宇宙着想，我很佩服你......但这也是你们输给奥丁的原因，战争都是不择手段的。也许做了太久的女王让你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也能当将军或统帅，可实际上你也看到了，你几乎没有任何指挥军队的天赋，也没有毁灭一切的决心。” 苏明叹了一口气，像是摸小动物一样摸着女王的脑袋，别说，古尔薇格有一头浓密的金发，手感还挺好的。 “不要碰我，肮脏的变形怪，我有决心，但这不代表疯狂！” “那是你父亲以前就没认识到奥丁有多疯，而你还是没认识到只有疯子能对付疯子。”苏明收回了手，在周围侍卫们杀人般的眼神中盘腿坐在了草地上。 魔浮斗篷形成的大号春卷也降低了高度，让女王始终面对着苏明。 “即使战死我们也是带着荣耀而死，死亡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我们不要变成奥丁那样的人，你要杀我就快动手吧！” 苏明摇了摇头，一扯到荣耀那就说不清了，这东西太唯心论，每个人对于荣耀的看法都不一样。 “别激动，我是从米德加德来的，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也理解你们反抗的动机，但恐怕你被苏尔特尔骗了。” 苏明扭头朝周围看了看，那些战士眼中都有火光，这种被寄生一样的情况明显是不太妙啊。 “他是地狱领主之一，我当然清楚没有白来的美酒。”女王镇定地回答。 “就怕到时候你们求死不得啊。”苏明示意绞杀拖一个侍卫过来，他像是检查牲口一样翻了翻侍卫的眼皮，又掰开嘴看看牙齿和喉咙，还稍微给侍卫放了点血，最后给出了检查结论：“这种力量正在将华纳海姆人元素化，恐怕你们最后就会变成火焰本身，变成苏尔特尔的力量组成部分，这可谈不上什么荣耀了。” 古尔薇格沉默了一下，她看着侍卫的血液在脱离了身体后接触空气冒起小火苗，知道这是真的。 苏尔特尔是将他们当做了探路石，就算华纳神族全军覆没，他也能白捡一个世界，加上一堆人形火焰怪物，同时还重创了阿斯嘉德，简直美滋滋。 魔浮斗篷不光抽走了她用来隐身的魔法，就连苏尔特尔借给他们的力量都被抽走了，火焰的影响消失，古尔薇格此时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开始有些疑惑之前心中的愤怒和毁灭欲望是不是幻觉，因为此时她的内心非常平静，也没有什么玉石俱焚的想法了。 是那些火焰让他们的思想走上了极端。 “放我下来，用你的真面目面对我，我们需要谈谈。” “如你所愿，其实你现在的选择不多，但和我结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非常愿意给你提供一个损伤最小，却见效最快的方法，让华纳和阿萨平等起来。” 绞杀褪去，露出了苏明的本来容貌，脸上满是笑意。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网址：m. 第557章 教学 魔浮斗篷把古尔薇格放了下来，然后去挨个吸收其它侍卫身上的火焰能量，它对于下一代至尊法师非常有信心。 女王这种水平，只要在丧钟近身十米范围内，什么浪花也翻不起来。 古尔薇格也没有再挣扎的意思，她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盔甲，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然后也坐在了草地上。 “如果你真的你做到，华纳海姆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条件以后再说吧，现在你们什么都没有，华纳海姆除了食物和酒，还有什么特产吗？先给你记账。” 苏明摆摆手，示意先欠着。 现在的古尔薇格也许自己还不知道，但苏明知道，她是永生不死者，海拉非常喜欢她这个亲戚。 在漫画中，古尔薇格死掉犹如家常便饭，三天两头就要死一死。 而每次海拉都会在冥界招待她一番，然后把她送回华纳海姆复活，她又会接着统治华纳海姆，就连奥丁也拿她没有办法。 古尔薇格最喜欢的就是闹革命，动不动就要进攻阿斯嘉德，而且不管怎么样都会复活，奥丁只能不断妥协。 正是靠着她不断地自杀性袭击，还有海拉和弗丽嘉的帮助，在未来，华纳海姆还真的获得了独立。 然后好日子没过几天，真正的诸神黄昏降临，大家都玩完了。 苏明选择先和华纳神族拉拉关系也不错，他们的酿酒技术很发达，而且擅长制造奢侈品，比如珠宝首饰，绫罗绸缎。 企业要发展，路在哪里？不就在别人脚下嘛...... “你知道阿斯嘉德的众神之母吧，你姐姐，还有该亚和绮瞳。”苏明提出了一个问题。 “当然，但她不是我姐姐。”古尔薇格平静地回答。 “你无法否认她体内的血脉，也无法否认她是奥丁的皇后。”苏明从地面上拔起了三棵草，并排摊在手心上，展示给古尔薇格看。 古尔薇格瞟了一眼：“这和华纳海姆有什么关系？” 苏明笑了一下，扯过女王的手，把三根草放在她白嫩的手心里。 “你姐姐其实比你聪明，她最强的地方其实不在战场上，而是在宫廷里。”苏明招手示意魔浮斗篷回来：“你等我一下。” 他通过笑匠徽章，跑了一趟DC宇宙，去华夏买了几套因为世界不同变得似是而非的《后宫真环传》，笔记本电脑也买了几台。 斗篷无精打采，就像是原本在玩网游，却被家长命令去打酱油的熊孩子一样，是那么的不情愿和痛苦。 因此它去得很快，回来得同样很快，几乎是苏明见过它的最高速度，它急着要吸收那些火焰能量呢。 苏明在卡玛泰姬和古一短暂交流了一下，然后再次通过传送门返回古尔薇格身边。 他把一套DVD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交给了古尔薇格，教了教她怎么开机，又怎么播放连续剧，还有充电之类的杂事都说了说。 在古尔薇格看着连续剧的时候，苏明说了自己的计划。 “让华纳海姆获得自由平等的方法，其实就是用计杀了该亚和绮瞳，让弗丽嘉独掌大权。” “嗯？”古尔薇格一脸疑惑。 “等你看完这出戏剧就能明白了，现在时间来不及，命令你的军队和阿斯嘉德并肩作战，我带你去金宫，你和你姐姐一起看看这个，她能学到得更多。” 苏明已经决定了，对弗丽嘉坦白身份，而且把她留在金宫，苏明抓着她妹妹的把柄，可以肯定她不会给奥丁告密。 而斗篷现在吸取可能会奴役他们的火焰力量，就是诚意，带古尔薇格去金宫见她姐姐，这同样是诚意。 恶魔大军想要宝库里的东西，那苏明可不会给他们，金宫无论如何都要守住。 古尔薇格看着盒子里的小人动来动去并且说话，有些不明所以，她还要学习一下地球的这种语言。 不过在短短的思考之后，她命令恢复理智的部队集合，跟着她一起前往仙宫。 而苏明又变回了奥丁的模样，骑上天马，装出威严的样子。 反正表面上，看起来是古尔薇格被众神之王说服了，华纳神族又加入了仙宫的一方。 只不过就是职业军队没多少，古尔薇格的队伍更像是大型游击队，有些人驱散火焰力量后，也应该一起去避难。 但保存华纳海姆的实力，甚至直接帮助他们，让他们制衡阿斯嘉德，这点很重要。 至于多出来的几台笔记本电脑和几套DVD，留一套电脑给副官逆推科技，留一套给古一解闷。 剩下的就当做学院的教学设备和心理学选修课吧，不指望小姑娘们都变成人精，也不能让她们在幸福生活中变成傻白甜。 ............... 事情还算顺利，阿斯嘉德人对于和华纳海姆刚才还打生打死，下一瞬间却变成盟友并没有什么意见。 在他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战士只要参加战斗就行了，神王如何决定轮不到他人判断，只需听命行事。 而且这些恶魔确实太多了，多些战友总比多些敌人要好。尽管恶魔的首领们被火焰巨兽缠住，整条战线上的压力依旧很大。 苏明留下了弗丽嘉，让其它人去海姆达尔的封地避难，接下来两姐妹会在金宫里聊些什么，他就不再去管了。 弗丽嘉明显知道得更多，甚至好像早就知道他是假的了，但既然早先没有去告密，之后就更不会。 当弗丽嘉领会了宫斗精神后，奥丁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就在苏明布置好守卫，走出金宫的时候，却发现天空中多了许多的小船。 这些船是由木材建造，有着十分漂亮的风帆，只不过每艘船上都挤得满满当当，像是逃难一样朝着仙宫而来。 而几乎是这些小船刚刚抵达不久，一艘艘漆黑的竖体飞船也跃迁抵达战场上方。 苏明挑了一下眉毛，这才对，世界树起火，黑暗精灵不来凑热闹总感觉缺了些啥。 现在他们来了，海拉还不来吗？ 不过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天空的另一个方向，突然另一支舰队跃迁抵达，为首的是一艘宽扁形的巨型战舰，比黑暗精灵的还要更加庞大，充满了狰狞的威慑力。 双方的舰队几乎是同时开火，顿时天空中乱成了一锅粥。 小帆船们纷纷降落逃逸，而战舰们在激烈对射与碰撞中，不时爆出火花。 “这是......暗星号？指控者罗南？克里帝国？” 海姆达尔昏迷之后，没有人启动彩虹桥那里的防御屏障，致使任何舰队都能跃迁到阿斯嘉德，而现在，这里的天空也变成了战场。 苏明摸摸自己的胡子，他在马背上端坐着思考。 黑暗精灵追赶的应该是光精灵，这些家伙肯定是趁火打劫来的。 但克里人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应该准备和斯克鲁人的战争吗？ 如今克里帝国还没有分裂，罗南依旧是‘至高指控者’中的一员，克里帝国是极端的‘法制社会’，而且还是****狂人，指控者是能够领军作战，也有相当高政治权利的高级职务。 他听命于‘至高智慧’，那是一台以宇宙立方为模版制造出来的超级计算机。 斯克鲁人制造了‘世界整形者’，作为敌人的克里人当然不甘落后，他们模仿着宇宙立方的原理，创造出了至高智慧。 也不知道这种说法够不够贴切，那个东西拥有自己的思维和意志，同时具有全体克里人的智慧，介于生物和计算机中间。 心灵感应、穿梭维度、未来预测、心念传送、宇宙认知、信息吸收等等都是它的能力。 也可以操控能量和物质，以此制造出三个机器仆人，它们可以作为至高智慧眼睛和耳朵使用，让它监视遥远的一切。 至高智慧可以传送自己的图像到宇宙任意一处，甚至是灵魂空间，也能和以心灵链接和自己代理人沟通。 它如今取代了克里女皇和参议院的作用，因为它从来不出错，在克里国内甚至出现了崇拜它的宗教。 至高智慧神教。 总而言之，那个鬼玩意对地球非常不友好，或者说它冰冷的机械思维中，充满了对于进化的渴望以及对宇宙天神组的憧憬。 它为了进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满宇宙地做实验，而且还试图圈养人类。 不过为什么此时克里舰队和黑暗精灵交火？ .................. 答案其实是借火。 正如苏明所想，克里帝国最近正在积极备战，他们和斯克鲁人之间的局势越发紧张。 在太空中作战，光有人是不够的。 不管是克里人或是他们的敌人，他们都无法依靠自身快速穿行太空，那么飞船就很必要了，毕竟跃迁或传送效率最高。 他们的流水线上只能生产科技战舰，而至高智慧却想要一艘超乎寻常的战舰，作为自己的移动指挥部。 不光要科技全面，而且要兼容魔法，因为未来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会遭遇什么样的手段，这是它无法计算出来的。 它的未来预测能力，需要非常多的样本以及分析，才能保证准确率，而如果没有，它宁愿不预测。 至高智慧的要求有些为难人，因为克里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魔法师。 不过这台庞大的生物电脑很快给手下们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去找阿斯嘉德借用工匠和锻炉。 矮人们的铸造世界瓦特海姆，用恒星提供能源，能造出最好的武器和魔法道具。 他们的手艺能把黄金丝做成假发，能给雕像赋予生命。 至高智慧观测到了阿斯嘉德陷入了麻烦，这正好是个机会，罗南的任务就是能借就借，借不到就抢，抢不过就偷。 至高智慧只要看到它的战舰。 第558章 苏尔特尔 但问题来了，暗星号的舰队到了地方，矮人的首领却十分坦荡地告诉罗南。 “有黄金，那什么都可以造，没有黄金，那就去问问众神之父，看他愿不愿意帮克里帝国这个忙。” 罗南其实心里明白，奥丁只是睡着，而不是死了。 自己的舰队如果抢劫了矮人们，那难保奥丁不会事后算账。 至高智慧只是运算，然后给出了结论，但近些年来，罗南越来越不相信那个怪物。 它就像是是泡在巨型鱼缸里的一个脑袋，还接着一大丛的管道，连一个可以辨认的脑细胞都没有，只有数字和能量流，这种东西真的可靠吗？ 但克里全国都陷入了对至高智慧的盲目崇拜，罗南只能把这些想法藏在心里。 不过他正在暗中准备，当合适的时机到来，他就会想办法推翻至高智慧的统治，重新迎回克里女王。 而在他自己的计划中，需要留下些退路，在这种时候，得罪奥丁只会引来更多麻烦。 除非是至高智慧计算到了他将会反叛，从而故意给他了一个惹麻烦的任务，打算坑死他...... 但现在至高智慧才是统治者，它的命令就算知道是陷阱，罗南也得乖乖往下跳。 所以罗南抵达前就决定，不偷不抢，和平协商。 制造一艘战舰需要的黄金是天文数字，他绝对是搞不到的，因此他决定先来仙宫，看能不能哄骗一下托尔王子，从而获得帮助。 大家都是战士，还都是用锤子的，应该很有共同语言吧？ 不过当飞船行驶到一半的时候，罗南突然想起，他们曾经在半路上遇到了黑暗精灵的舰队。 当时黑暗精灵以为克里人没有发现他们，实际上是罗南懒得理会他们罢了。 暗星号几乎是宇宙中最强大的战舰之一，用来对付黑暗精灵的那些‘舢板’，丝毫没有好处。 宇宙中的各个国家，只要不是消息太闭塞，基本都知道黑暗精灵目前是流亡状态，穷得叮当响。 就算捕获了他们的战舰，也挤不出任何油水，还要白白承受战损，赔上燃料、弹药和舰载机。 黑暗精灵的首领马勒基斯明显也知道这一点，很多时候都是一副无赖的样子，太空战就是全速潜行逼近敌人飞船，然后弹射诅咒战士跳帮。 一个诅咒战士钻进战舰，如果没有罗南这样的强力战士去对付，那这艘船基本就报废了，很快就会从内部变成太空垃圾。 恶心的战术，却非常好使，诅咒战士本来就是死士，被弹射出去就没有想着活下来。 他们会尽力破坏眼前的一切，为黑暗精灵的种族牺牲。 平时罗南不想去沾染和黑暗精灵有关的事情，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觉得如果帮助阿斯嘉德对付了黑暗精灵，是不是造船一事就更好说话了？ 只要他能提供材料，那么黄金至少能省下不少吧。 所以他命令舰队，搜寻之前黑暗精灵的航向，尾随他们。 结果他就看到了黑暗精灵正在洗劫光精灵的城市。 不管是粮食，衣服，饮料，能量，他们全都要，就像是太空海盗一样。 罗南更看不起他们了，马勒基斯怎么说也算是个国王，如今做的事连宇宙佣兵掠夺者们都看不上。 不过心中的鄙视并不会影响罗南的战略，他偷偷派出人手，解救了一部分居民，然后让他们逃往阿斯嘉德。 这是一个表演，得让阿斯嘉德人亲眼看到是克里人帮助了他们的子民，这戏才演得有价值。 而为了彻底灭口，马勒基斯就跟上了这些小船，熟料这些小船是经过克里科技紧急改造过的，根本就追不上。 等到追上了，飞船都已经抵达了阿斯嘉德的领空，而且明显引起了奥丁的注意。 一不做二不休，马勒基斯一看情况，下面一片混乱，应该处于战斗中，他就打算干脆在阿斯嘉德干一票再撤。 但就在这时，克里帝国的暗星号突然跃迁抵达，并立刻发动了攻击，他们只能被迫还击，然后伺机逃走。 而此时双方的首领，都看到了金宫门前骑在马上的奥丁，正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双方。 .................................... “仰视我吧！因为我便是荣耀！我便是那万物之末熠熠的余烬！” 苏尔特尔一边仰天大笑，一边从身后的岩浆池中拔出了火焰巨剑莱瓦汀，这把剑就是传说中将会灭世的那一把。 这是一件神兵，不光拥有能燃尽世界树的火焰，还能够随意地放大缩小。 在巨神一般的苏尔特尔手中，这把武器足足有百多米长，十多米宽，上面的永燃之火让几人的头发都卷曲了。 苏尔特尔一剑挥下，托尔和三勇士纷纷闪避，巨剑砸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地动山摇，下方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熔岩池，四人倒飞而出。 “我以万物铸造武器，万物在我手中走向死亡，你们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自取灭亡！” 红色皮肤的巨人拔出武器，举过头顶蓄势，然后狠狠一剑劈向了洛基。 “不！！！” 托尔发出了绝望的惨叫，他爬起来扑向自己的弟弟，像是打算把他从剑锋下推开。 但他太慢了，苏尔特尔挥舞武器快若闪电，在呼啸声和一片艳红中，巨剑瞬间命中目标。 托尔绝望地摔在地上，但很快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苏尔特尔命中的洛基，变成了两半，渐渐被烤得扭曲，却还冲着苏尔特尔做鬼脸。 那是一个幻影，洛基并不在那里， 真正的洛基，此时正躲在火山里某块大石头的后面，距离战场近百米外...... 他脸色铁青，一点也不像幻象那么轻松。 热浪席卷着整个火山内部，地面上熔岩四溢，他整个人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奥丁的溃疡啊......他是对的，我怎么会想到和这些蠢货一起进来的？” 洛基双手抓着自己的长发，偷偷从岩石上探出头去看另外几人被火巨人砍得鸡飞狗跳，然后立刻缩了回来。 他拼命地想着办法，但这种情况是实力上的绝对差距，谎言在这种时候能起到多少作用呢？ “我是你们的末日！” 远处的苏尔特尔依旧在咆哮，山体内的空气随着他的咆哮而震荡。 洛基捂着自己的脑袋，缩在石头后面，小声说道：“对，你说的都对，不过我有办法了......” 第559章 洛基脱出 托尔几人被火焰大剑追砍得毫无还手之力，每一次托尔刚飞起来想要进攻，都会被打飞出去数百米，像是小虫子标本一样贴展在火山内的岩壁上。 “砰！” “嗖~~~啪！” 莱瓦汀每一击落下，都仿佛带着一片赤红色的海啸。 高温和亮光让仙宫众人几乎无法看清火焰中的剑刃实体，攻击后的烈焰溅射让每个人身上都被烫出了密密麻麻的燎泡。 托尔飞了回来，他已经记不清被打飞多少次了，头盔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本来他有一个圆顶的头盔，上面还有两个白色小翅膀做装饰，他挺喜欢那个的。 但现在恐怕已经融化成了铁水。 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躲到哪里去了，但以往都是这样，面临的敌人太强，洛基就不见了。 而在托尔每次快要战胜敌人的时候，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就会飞来一支箭或者一把飞刀，结果敌人的性命。 然后洛基就会把功劳划在自己头上，在奥丁或者弗丽嘉的面前，神气活现地炫耀自己，抢走托尔的荣誉。 托尔一直都忍让着洛基，最多随手打他几下。 兄弟间的这些小事，托尔从来不往心里去，下次战斗或狩猎的时候还会带着洛基一起。 但现在看着几人焦头烂额，面目全非，像是挖煤的矮人一样...... 托尔更想要洛基站出来一起并肩作战，就算一起战死那也是无比荣耀。 “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托尔握紧了妙尔尼尔，被打得多了，他现在已经渐渐能躲开部分苏尔特尔的攻击了，他的战斗本能很强，学习任何战斗知识都很快。 他一边飞着，一边向其它几人询问。 因为不会飞，其它几人明显状态要差得多，除了分散苏尔特尔的注意力外，几乎帮不上任何忙。 因为火焰巨人就泡在熔岩池里，那些高温的液体岩石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几人连靠近都做不到。 沃斯塔格的胡子被烧掉了一些，身上的盔甲也变得破破烂烂，但他拥有自愈能力，所以状态还行。 “只是烧伤，我没事。” 他瓮声瓮气地回答，一边高喊还一边绕着熔岩池大步奔跑。 范达尔一直在朝着苏尔特尔的大脸射箭，他是几人中最灵活的，因此他除了身上有些焦黑，手和脸上有些烫伤外，同样也问题不大。 只不过霍根和西芙的状态就不太好了，两人都是重甲战士，板甲限制了灵活性，闪躲起来非常困难。 他们受到的伤害最严重，尤其是霍根为了照顾西芙，正面承受了太多的烈焰，盔甲和血肉都有很多融化在一起，肚皮也消失了，内脏几乎暴露在外。 不过他是非常坚强的战士，一声都不吭，只是握紧自己的武器，表示自己还能战斗。 西芙则是骨折和脑震荡，她被打飞的时候脑袋落了地，现在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耳朵里只有嗡嗡响，眼前更是一片血红。 但她还是尽力看着飞行中的托尔，露出微笑。 大家都说还可以，托尔也不疑有他，他再次躲开了苏尔特尔的挥砍，高声喊道： “那让我们进攻！为了阿斯嘉德！” “为阿斯嘉德献身！” 三勇士轰然回应，用自己的方法向苏尔特尔发动了攻击。 沃斯塔格抱起了地上的大石头，朝火巨人丢去，范达尔射箭的手几乎都形成了残影，霍根则朝敌人丢出了流星锤。 但这些攻击的效果......就是让苏尔特尔发笑，这些攻击还没靠近火巨人的体表，就被点燃蒸发掉了。 “哈哈哈......徒劳的挣扎，死吧！阿斯嘉德的白痴们！” 他举起了大剑，准备先把这几个弄臣杀掉，玩了半天，有些没意思了。 “够了！”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突然从苏尔特尔眼前划过，让他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他扭头看向攻击袭来的方向。 他看到了彩虹桥的亮光落下，奥丁骑着天马，在重重的烟雾中出现在不远处。 托尔是一回事，奥丁则是另一回事，哪怕是苏尔特尔，对于奥丁依旧心怀畏惧。 他虽然是火焰恶魔，不管死亡多少次都会复活，但被包尔和奥丁连续数次打败，依然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苏尔特尔，你的对手是我。” “你放任自己的儿子入侵我的宫殿，杀死我的宠物们，是你撕毁了协议。”苏尔特尔戒备地举着大剑。 奥丁并没有解释，只是用独眼看着他，扬起头来冷冷说道：“你在进行什么计划，我一清二楚，是你先燃起了战火！让他们离开，我来做你的对手。” “.......” 苏尔特尔陷入了沉默，他不是奥丁的对手，这几万年前就证明了，但被人打上门来，还说破了他的计划，不打是不行了。 如今他的力量被借给了华纳海姆的军队，此时的他甚至不是全盛期，得想想战术...... 奥丁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这个独眼的王者看向了托尔，用威严不可置疑地语调说道： “我没用的儿子啊，带着你的朋友滚回仙宫去！” “可是父亲，洛基他......”托尔落回地面，他一边慌张地解释，一边四处环顾。 奥丁手中的永恒之枪狠狠跺在地面上，溅起了一大片的碎石：“住口！无能者！我命令你让出战场！” 托尔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低下了脑袋，搀扶起霍根，几人灰溜溜地默默离开。 苏尔特尔没有阻止他们，他的目光全放在奥丁身上。 敌人都不重视他们，这让托尔更是受到了打击，难道自己真的不如奥丁？连敌人都懒得看自己吗？ 别说敌人了，就连奥丁都没有再看他一眼，他只是骑在八足天马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苏尔特尔看。 火焰的王者也在盯着他看，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像是蕴含着死亡意味的交锋。 苏尔特尔没有说话，奥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是默默对视。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奥丁还是站在原地，连眼都不眨。 “奥丁！” “......” 奥丁就是盯着他，一言不发。 “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打不打？！” “......” 苏尔特尔燃起了熊熊火焰，他汇聚的力量让山体都开始震颤，地宫中的温度急剧升高。 而此时奥丁好像褪色了一样，不说整个人的色调都淡了一些，就是他的黄金盔甲和冈格尼尔，仿佛都被烤化了一样，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 苏尔特尔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奥丁，他被幻术骗了。 他的巨剑猛然扬起，把幻象直接打成了一团雾气，高声咆哮。 “洛基！你这该死的小崽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 洛基和托尔带着人埋头狂奔，而火山在他们身后喷发了出来，整片天空都落下了火雨。 “他好像在喊你的名字，你做了什么？” 托尔有些疑惑地问洛基，他现在情绪低落，因为他又被奥丁骂了。 洛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巴，但是并没有告诉托尔实情。 “你听错了吧，我一直在山洞外面，他叫我干什么？” 洛基在关键时刻想到了自己的能力，如果用魔法制造出来足够的冰和水，在火山中就可以形成大量的水蒸气。 通过弗丽嘉教给他的华纳神族魔法，水汽能构筑规模宏大的幻术，模仿所有的光影效果，还不容易被苏尔特尔察觉。 只要留下一大块的冰，这个幻术足够保持几分钟，有这个时间，他完全可以冒充奥丁救走托尔和他的傻子朋友。 顺便再用奥丁的形象骂托尔一顿，占点便宜。 直到他们跑到了这里，苏尔特尔看来是才反应过来，现在正在自己的宫殿中诅咒他呢。 不过没关系，诅咒洛基的人多了去了，他依旧活得好好的。 “唉，我的使命失败了，奥丁还骂了我，回阿斯嘉德之后我得好好喝几杯。”托尔一点也不怀疑，他只是点点头，算是应付了洛基的回答。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休息和喝酒，已经容不下别的了。 洛基笑了，他若有所指地看向三勇士：“我记得之前还有谁说要砍苏尔特尔的脑袋来着？到头来还是只砍中空气。” 沃斯塔格背着霍根，气鼓鼓地嘟囔道：“我们和火巨人战斗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救你们的命啊，蠢货。 洛基心中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说，因为现在如果说了是他假扮奥丁，这些脑子里都是粪便的家伙肯定要重新杀回去。 那就不好了，现在的结果很不错，如果这仙宫三傻都死了，以后的日子就太无聊了。 所以洛基面对沃斯塔格的嘲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喝点酒，看看风景什么的。” “你这个......” 范达尔怒气勃勃地准备和洛基理论，但洛基的眼睛瞬间转向了他，黑眼珠里都是冰冷的。 “注意用词，你是在和阿斯嘉德的王子说话，范达尔。” “......混蛋。” 范达尔本来打算骂‘野精灵养的’或者是‘阴森森的杂种’，但是被提醒之后，他不得不把原本的说辞吞了回去。 好气啊，就连自己打算说什么，洛基都猜到了。 “啊......好多了，谢谢你，范达尔，我以为你会辱骂神王奥丁或者众神之母来着呢，呵呵呵......” 洛基就喜欢看别人气得要死，却拿他没有办法的表情。 托尔骑在山羊上，垂头丧气地拎着自己的锤子：“算了，范达尔我的朋友，这次比试是洛基赢了，胜利者不该受到指责。” “就是，听到了吗？托尔说我赢了啊！” 洛基满脸笑容地凑到了范达尔面前，露出嘲讽和嚣张的表情，而如果范达尔敢对他动手，他就更有理由让母后把三个傻子罚去刷马桶了。 但范达尔一边默默低头走路，一边扳着自己的手指玩，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了。 “沃斯塔格，是我赢了。”洛基伸出双手的食指，指了指自己。 “哼！” 胖子战士扭过头去。 “西芙，我赢了呢。”洛基又去骚扰西芙，在她眼前迈着轻快的步伐窜来窜去。 但西芙现在听力还没有恢复，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露出疑惑的表情。 洛基撇了下嘴，换了目标：“霍根，你......咳，算了，你昏迷了。” 他的眼珠转了转，光是嘲讽这几个人没有什么意思，他得想办法让整个国度都知道这件事才行。 要让全仙宫的人看到托尔时，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无地自容，只能去荒郊野外挖个地洞过日子。 想着想着，洛基不由地笑出了声。 第560章 遭遇战 路上的时间，就在洛基喜笑颜开，托尔垂头丧气中度过了，托尔终于承受不了洛基拐弯抹角的讽刺和挖苦了。 他没有想好战败后如何面对民众，本打算在路上多磨蹭一会的。 “海姆达尔，带我们回去！” 托尔举起战锤，朝着天空喊道。 然而周围一切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彩虹桥出现的动静。 怎么回事？刚才奥丁不是通过彩虹桥过来的吗？为什么现在海姆达尔好像不理他们了？ “海姆达尔？听到你的王子了吗？开启彩虹桥！”托尔又一次喊道，却依旧没有反应。 洛基是之前幻象的始作俑者，而此时彩虹桥打不开，他意识到了不妙。 海姆达尔监视九界，而不给两位王子开门的唯一理由，只有那边出事了。想到之前海姆达尔调回了部分的军队，这种猜测在洛基心中更加肯定。 “不用喊了，海姆达尔可能正在应对敌人，他调回了一部分军队，应该是仙宫也被入侵了。” 洛基走到托尔身边，对他的傻子哥哥说道。 周围的气温越来越高，托尔的脸上混合着血水和汗水，沿着他的胡子一滴滴落下。 但是他不愿意放弃，也不愿意相信洛基的话，送来奥丁有时间，为什么没时间接大军回去？说不通啊。 “海姆达尔！” 然而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黑绿色的光柱，只不过不是从天而降，倒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光。 但托尔还是松了口气，这不门还是开了嘛，虽然颜色有些不太对，但传送门他还是认识的。 不过洛基拉住了他的山羊，两人后退了好几步。 “彩虹桥开了，你拉着我干什么？” “我的蠢货哥哥啊，彩虹中什么时候有黑色了？” 洛基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地说道，他只是看到颜色就发现了不对，更别说那传送门的另一端，弥漫着强大的黑暗与死亡能量。 这可不是仙宫的感觉。 更像是...... 就在托尔还打算争辩的时候，眼前的绿色光柱渐渐扩大，一开始还只有井口大小，转瞬间就变成了世界树那样的粗细，足以容纳一支大军站在里面。 而从墨绿色的光线中，走出了一个胡子拉碴，披头散发的人影。 “托尔，你真该听听洛基的话，或者给自己换个新的脑袋。” 托尔眯起了眼睛，这个人影的轮廓有些熟悉，但是在他背后强光的映衬下，却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洛基认出来了，他看到了那只手臂：“提尔？是你吗？” 来的人正是提尔，还带着他的冥界军队，听到洛基的提问，他不由地露出一丝微笑。 但在他惨白的脸孔上，这笑容就像是尸体般僵硬。 “是啊，我的兄弟们，阿斯嘉德的战神回来了！” 托尔放松了许多，他从山羊上翻下，想要过去和提尔拥抱，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好久不见，你去了哪里......不对，你不是死了吗？” “是不是很疑惑，我荣耀地死亡，却没有进入英灵殿呢？”提尔沙哑地回答，但他声音很大，就像是胸腔中发出的共鸣。 “是啊。”托尔挠挠头，他完全不能理解，如果战神都不够资格进入英灵殿，那谁够呢？ 提尔看了看托尔身后半死不活的三勇士，又看看阿斯嘉德的军队，里面有很多他熟悉的面孔。 “只是有人速度比瓦尔基里更快罢了。”他活动了一下义肢，这只乌鲁金属铸成的假手上有着强大的魔力，它瞬间变成了一把大剑：“那么我此行的目的，你们也明白了吧？” “唔......是要去英灵殿吗？”托尔摸摸自己的胡子，首先开口：“你肯定可以，但你身后的亡灵们不行，他们甚至不全是阿斯嘉德人，而且死法也不荣耀。” “呼......”提尔摇了摇头，让托尔猜谜语，永远别想听到正确答案，还是直接用行动回答吧。 他瞬间就是一个突进，义肢大剑朝着托尔戳来。 提尔不光不想回英灵殿，还想带着别人跟他一起去冥界呢。 “小心！” 沃斯塔格立刻举盾挡在了雷神面前，替王子免去了穿心之伤，但提尔的力量太大了，沃斯塔格虽然是个超级胖子，但瞬间就像是皮球一样倒飞了出去。 提尔手腕一晃，剑招从突刺变为劈砍，朝着托尔的头顶又是一下，这次西芙用盾牌挡住了，但她也被打趴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托尔这才反应过来，他难以想象提尔会对他们动手，在以前大家关系不错啊，为什么要突然对自己下死手？ 但武器再次袭来，他唯有举起妙尔尼尔，和提尔打成一团。 提尔的武艺和经验更丰富，托尔则是装备更好，因此两人打得有来有往。 洛基已经溜了。 留下一个幻象在原地看热闹就行，因为亡灵的军队已经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和阿斯嘉德大军混战在一起。 他们的数目多得数不清，从墨绿色的光柱里，还有源源不断的死者冒出来。 这些家伙其中很多都不是人形，死亡的年代也不一样，有拿着石斧的原始人，也有拿着米德加德火枪的士兵。 他们身躯腐烂，衣服几乎就是布条，眼中泛着黑光。 这种东西洛基见过类似的，在冥界。 但他不知道冥界还有一支大军，而且明显对于阿斯嘉德不太友好，它们受到了战死的战神领导，此时正打算向生者报复。 托尔也许能战胜提尔，但是阿斯嘉德的军队无法打败数十倍于己方的亡灵大军。 在这种无险可守，没有后援的地方，亡者不需要休息和食物，就是消耗战也能把所有人都拖死。 所以洛基已经看到了结果，那就是大军全灭，但托尔能带着三勇士和西芙逃走，没人能拦得住他们。 因此洛基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听说过一条火焰世界通向华纳海姆的空间密道，他打算从那里溜走，先返回阿斯嘉德，然后去找奥丁，把损失军队的责任全甩给托尔。 因此当托尔过了好半天，被其他人说服，打算寻找弟弟一起撤退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满脸微笑的幻象渐渐消失在原地...... .................... 此时感觉对世界无法理解的不止是托尔，还有罗南和马勒基斯。 他们之前看到奥丁站在金宫前看着他们的舰队交战，心中都有各自的打算。 马勒基斯是在想不行就赶紧跑，奥丁有些惹不起，除非找回黑暗精灵的至宝以太粒子，否则现在对上就是白白送死。 而罗南则是更加卖力地指挥舰队火力全开，他要在奥丁面前表现得更热心和勇敢，一起来换取好感。 但他们都没想到，奥丁只是仰着头看了他们一会，然后就施施然地转身，返回金宫里去了。 这下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斯嘉德不是你的国度吗？为什么舰队在上空交战，你却像看不见一样？ 看到那艘巡洋舰了吗？要坠毁了......啊，撞到地面爆炸毁掉了数百栋房屋，你真的不在乎吗？ 奥丁的表现就回答了他们，真的不在乎。 金宫大门敞开，风卷着一片树叶从门前缓缓飘过，静悄悄的，奥丁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这种套路让两人都完全摸不清头脑，这算是什么？ 双方再打下去仙宫就要变成焦土了啊。 而此时苏明已经返回了王座间，坐在奥丁的宝座上，一手握着冒牌永恒之枪，另一手托着自己的脑袋，靠在扶手上闭目打盹。 琴酒和布伦希尔德则在廊下的桌子上，吃着东西喝酒。 闹吧，炸吧，削弱完军队也削弱一下生产力好了，先等仙宫被拆掉一半，苏明再出去和罗南谈条件就行了。 麻辣鸡丝没啥好说的，早晚得弄死他，但是罗南还有些用，消灭至高智慧就看罗南的了。 只要他能帮女王复辟，他的权利在克里帝国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罗南只是对山达尔和新星军团有仇，其对地球的态度还不错，确切地说，是对异人族的态度还不错。 罗南有些同情那些基因实验品，而异人族中有很多还是认为自己是地球人。 罗南是个很矛盾的人，他看不起地球人，却对于地球人抱有一部分同情，地球人身上有一些他很喜欢的特质。 比如音乐和舞蹈。 克里是军事帝国，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打仗就是他们的娱乐。 斯克鲁人和克里人相互制衡，然后又一起制衡希阿帝国，宇宙中的平衡就是如此。 如果让苏明选，他宁愿全宇宙都去狗咬狗，这样地球才清静。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因为地球才是漫威宇宙的中心，总会有人盯上地球的。 金宫中非常安静，此时如同只有苏明一个人，他面对着空旷的大厅，这足以容纳数千人的宫殿，默默地思考着。 海拉很可能不会出现了，狡猾的她应该已经发现了，世界树的大火其实只是诱饵，那么现在到场的，应该就是所有人了。 是时候准备收尾了，现在就等一份损失报告，以及和其他势力的谈判。 就在他思考是不是叫侍女来送壶酒的时候，弗丽嘉和古尔薇格姐妹反而先找上了他。 “来自米德加德的强者，我们想和你谈谈。” 弗丽嘉充满了母仪天下的风度，就算是知道了苏明的真实身份，看到他假冒奥丁坐在王座上，脸上的表情也非常自然，没有一丝的不满。 相反她声音清澈悦耳，语气也温柔亲切，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只是古尔薇格还在旁边抱着笔记本电脑，黑色的笔电和这金碧辉煌的大厅稍微有些不搭调。 “向二位致意，阿斯嘉德的王后，华纳海姆的女王。”苏明站起身来，身上的伪装褪去，他一边走下金色的御阶，一边向两人点头：“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弗丽嘉也磕巴了一下。 这该我问你才对吧？ 但她的修养和城府都很深，她很快转换了话题：“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来自地球的勇士。”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着，含糊地说道：“名字只是个代号，本身没有任何意义，我有个代号叫做丧钟。” 大厅中的数个巨大壁炉中燃烧着整颗的树木，火光柔和地铺在每一寸地板上。 但在温暖的房间中，弗丽嘉却仿佛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寒风。 第561章 未知敌人 不是因为气温的变化，而是这个名字从眼前人的嘴里说出来，弗丽嘉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惧，仿佛凝视着尸山血海。 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眼前的人仿佛就是恐惧的本身。 “那么，丧钟，你来到阿斯嘉德究竟为了什么？” 弗丽嘉整理情绪，掩饰一瞬间的晃神，她提出了疑问，就连一旁的古尔薇格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看来她们两姐妹短时间内就彼此原谅了，华纳神族的入侵应该会被联手遮掩过去。 “我没有说过吗？”苏明看了看正在和布伦希尔德一起胡吃海塞的琴酒：“我本不想来阿斯嘉德，但你们抢走了我的人，我只是来将她要回去。” “就为这个？”弗丽嘉追问了一句，她有些难以理解。 苏明朝一边的地板上弹弹烟灰，平静地回答：“当然，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不需要仙宫的财富，也不要宝库中的珍宝。” 弗丽嘉哭笑不得，就为了一个人？ 仙宫被闹得鸡犬不宁，九界之中烽烟四起，损失会让奥丁都流出血泪，答案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但是苏明不说，以她长居深宫的见识猜不到对方的真实目的，目前已知的情报只有对方是地球人，会变形，胆子很大。 除此之外就没了，这就是弗丽嘉对丧钟的了解，他的一切都像是笼罩在深海之中，看不清楚。 她确实之前就知道这个奥丁是假的，但她却不敢去唤醒真的奥丁，因为这件事不但牵扯到了古尔薇格，还因为她随时都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但凡她有一点告密的念头，丧钟立刻就会杀了她。 “你说是她？是个女孩吗？” “啊，没错，她在你们这里叫做密丝缇，曾经是女武神。” “她的运气真好，很难想像会有米德加德人敢独闯仙宫，还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弗丽嘉感叹了一下，像是有些羡慕地看了看琴酒的方向。 “那么王后陛下，你没有拆穿我的原因是什么？” 弗丽嘉抿了抿嘴唇，她整理了一下鬓角处的金发：“华纳神族的地位应该提高一点，成为阿斯嘉德的支柱之一，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了。” 原来她一直都明白，而且很会借机行事。 “如果你想要破坏到此为止，那么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归还布伦希尔德和密丝缇的自由，仙宫不许再召唤她们。” 苏明坐在御阶的最下层，用手拍着装饰的雕像，这奇怪的生物看起来像是熊又像是狮子，就立在御阶的下面。 弗丽嘉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虽然很想答应你，但是这是我丈夫的国度，并不是我的。” 苏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懂了，加码是吧？放心，该亚和绮瞳活不了多久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弗丽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还看了看古尔薇格。 华纳海姆的女王低下了头，用手指扣着自己的脸蛋。 苏明拉回了话题，不管弗丽嘉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这并不重要。 “总之只要你答应就行了，奥丁本身也不需要女武神，不是吗？” 弗丽嘉肯定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可以答应你，我能要求海姆达尔以后忽视她们两个。” 苏明把烟头塞到雕像的嘴里，看起来就像是大号的加菲猫在抽烟。 “很好，合作愉快，那么，古尔薇格女王，想和我谈谈华纳海姆的发展计划吗？” “现在不是时候，你先想办法阻止恶魔大军以及天上的舰队吧。”古尔薇格叹了口气，这个人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苏明重新走回到御阶上，再次变成奥丁的样子，手持永恒之枪。 “恶魔是回应了某人的召唤而来，毁灭侍女就是交易的物品，你们知道谁能找到毁灭侍女吗？合约是墨菲斯托和这个人签下的。” 只要能杀掉这个人，墨菲斯托就能单方面地撕毁协议不履行承诺，同样获得合同中的好处。 这样就算没有夺得宝库中的宝物，但至少可以让墨菲斯托觉得不亏，从而考虑撤军，见好就收。 “毁灭侍女......我都有上万年没有见过她们了，她们居然还活着？” 弗丽嘉向古尔薇格求证，而她的妹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那些吃人的女人正在战场上和火焰巨**战，不管是能力还是形象，都证明了她们的身份。 “是的，姐姐，恶魔军队的领军是十三位毁灭侍女。” “可是除了包尔王，应该没有人知道她们在哪里，更别说用来和墨菲斯托交易了。”弗丽嘉皱起了眉头，她感觉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大厅中有微风吹过，王后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气，远处琴酒她们也因此察觉到了两人的到来。 布伦希尔德还想要站起来行礼，但琴酒拉住了她，把酒杯塞进她的手里。 弗丽嘉和古尔薇格都无法应对目前的局面，她的老板现在占据着主动权，没必要对众神之母畏惧。 王后和女王都没有注意到两个女武神的反应，她们都在冥思苦想，却如何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知道毁灭侍女的位置。 除了奥丁本人可能知道。 但奥丁不可能去和墨菲斯托交易，用毁灭侍女来进攻自己的国度，这道理说不通。 毁灭侍女承受了包尔的诅咒，却也获得了额外的能力，她们的血液都是反神族的，可以说任何一个都是针对神族的生化武器。 她们的接触会让神族失去力气，而被她们咬过的神族，都会变成食尸鬼。 “海拉她知道吗？”苏明询问，如果说有动机的，倒还真有这么一位。 死亡和食尸鬼倒是挺配的，海拉和墨菲斯托的关系也算是还行。 “不，她不知道，毁灭侍女被放逐的时候，海拉还没有出生，知情者应该比我和古尔薇格的年龄都大。” 弗丽嘉否定了这个猜测，海拉虽然有动机，但她的年龄不足以了解到这一切。 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如果以年龄和层次来看，倒还真有这么一位...... 地位之高，甚至早些年还在奥丁之上，包尔死亡后王位并不是直接交给奥丁的，在奥丁之前还有一任众神之父。 如果不是他莫名奇妙地死亡，奥丁也坐不上国王的位置。 只不过阿斯嘉德现在连海拉的消息都封锁了，那么知道那个人存在的人，就更少了...... 而如果隐藏最深的对手是他，苏明就得好好想想了。 第562章 大蛇 奥丁的王座十分宽敞，通体都是黄金铸造，仿佛和这金宫都融为一体。 但古往今来，不管什么国家，王座几乎全是硬邦邦的。 有靠背的就没有坐垫，有坐垫的就够不着靠背，两者都有的就摸不到扶手。 总之这种东西的存在，为的就是让国王不舒服。 据说这是为了让人居安思危，认真处理国事。 所以当看着别人坐在王座上，有人会很羡慕，可一旦自己坐上去，就感觉怎么也不舒服。 就像是治理国家一样，看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 洛基就是这样，觉得阿斯嘉德歌舞升平，好像做国王很舒服。但等他真的坐了上王座，阿斯嘉德的旧账让他这种聪明人都烦躁不已。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合格的国王，苏明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行。 他不喜欢繁琐的事物，也不喜欢被束缚在王座上，与之相比，他更倾向于借助现有的社会体系，构建藏在暗中的小团体。 奥丁的哥哥就是个不合格的国王。 大蛇曾经比奥丁更强大，更冷酷，他毁灭的兵锋指向哪里，哪里就会被夷为平地。 如果奥丁早年发动战争是为了统治和奴役，那大蛇的战争目的则单纯得多。 那就是灭绝一切。 他是恐惧之神，收集恐惧的情绪作为能量，让他更加强大。 大蛇可以说是疯狂的，是那种冷静的疯狂，他消灭所见的一切，就是为了避免诸神黄昏的预言应验。 如果能提前消灭预言中的敌人，那不就平安无事了吗？ 但诸神黄昏不是普通的预言，它在世界创造之初，就铭刻在世界的规则之中。 众神和生命的轮回，这是世界运行的基础。 大蛇没有能杀死任何一个未来的敌人，而他的攻击，却把很多陌生人变成了死敌。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他促成了预言的实现，毕竟他自己，那些敌人，都是预言的一部分。 这就像是把命运的磨盘背在身上，到处寻找打碎磨盘的方法，最后方法没有找到，只找到了磨盘的另一扇。 当时的奥丁非常崇拜大蛇，英勇善战，无所畏惧，大蛇本身就是阿萨神族战士的典范。 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心里的目标一个也没有实现，大蛇的心态越来越急迫，手段也变得越来越酷烈。 他会抹杀其它种族的婴儿，或者是彻底毁灭某个世界。 这在奥丁看来，都是不必要的残忍，他觉得大蛇可能得了病。 于是他向世界之树寻求答案，希望治好自己哥哥的病，世界之树卷起了微风，给了他一条预言。 ‘奥丁之子将与大蛇战斗，杀死大蛇，但奥丁之子也将会在走出九步后倒地身亡。’ 大蛇无药可救，他的疯狂和杀戮根本无法停止，毁灭世界就是他的宿命，而唯一的阻止方法只有死亡。 这就是命运，在大蛇应验命运之前，无法被杀死。 奥丁当时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他把世界之树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可是大蛇不这么看，他听说了，奥丁想要‘治愈’自己？ 自己什么病都没有，那治愈是什么意思？一定是他的弟弟想要背叛他。 于是大蛇和奥丁大战了一场，很快就发展成了阿萨神族内战。 出乎意料地，选择帮助奥丁的人更多。 因为大蛇带着阿斯嘉德人不断突破下限，屠杀手无寸铁的人，毁灭别人的家园，用酷刑折磨敌人，这都不是荣耀之举。 没有荣耀，阿斯嘉德人就没有生活的目标，部队因此反叛，帮助奥丁最后取得了胜利。 奥丁被人民和军队拥护，就像是黄袍加身，被硬架着上了王座。 他其实不想这样的，他只是想治好自己的哥哥。 但失败后的大蛇看向奥丁的目光，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仇恨，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奥丁也不是一般人，他知道事已至此，再无回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哥哥杀掉。 然而，就像预言中所说，唯有奥丁之子能和大蛇同归于尽。 不管是永恒之枪，还是包尔留下的宝剑，抑或是奥丁能想到的任何手段，都无法杀死大蛇。 尽管被这些武器砍得奄奄一息，但大蛇就是死不掉。 奥丁没有办法，只能把大蛇关押在地球的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使用封印，再搜集他能找到的所有剧毒海龙，作为那里的看守。 而后随着时间流逝，奥丁的智慧增长，托尔成了他唯一的亲生儿子，他知道预言会应验在托尔身上。 但他舍不得让托尔去面对大蛇，于是这件事就被拖延了下来。 现在的大蛇应该还被关在海底，天天诅咒着奥丁。 线索被联系了起来，九头蛇出现在这里好像就是征兆，难不成领导着九头蛇部队的是红骷髅的女儿吗？ 打破大蛇的封印需要一把战锤，冬之女神的战锤‘斯蒂尔’，那把神兵一直被德国保管着，它坠落中庭的位置是北极。 和雷神之锤一样，想要举起它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心中再无希望，如同冷酷寒冬一样的人才能举起。 小胡子和红骷髅都试过，两人都举不起那把武器，他们心中有着莫大的野心，也有着对于未来世界的构想，这都是希望。 于是小胡子命令在锤子上修建了一栋建筑，派出亲信的党卫军驻守。 在漫画中，就是红骷髅的女儿‘罪恶’举起了那把武器，释放了大蛇，引发了大事件《恐惧本源》。 不过那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才对不管怎么样，苏明计划回一趟地球，去北极找找冬之锤还在不在。 这需要一点时间，当务之急首先得停下阿斯嘉德的战火。 他摩挲着王座的扶手，冰冷的金属给了他很微妙的感觉，他看着御阶之下的王后和女王，开口问道 “你们还记得大蛇吗？” “大蛇！”弗丽嘉双目圆睁，失去了平时的镇定。 “大蛇？”古尔薇格则是满头雾水，她好像不太明白说的是什么。 弗丽嘉明显是记得的，她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可是奥丁说大蛇已经死了，在王座上突然暴毙，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苏明摆摆手，他招呼琴酒和布伦希尔德也过来，如果需要对上大蛇，她们得有心理准备。 “很明显，奥丁撒谎了，因为在预言中大蛇会和托尔同归于尽，他舍不得儿子，也不愿意有人提起他试图弑亲的事情。” 弗丽嘉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感觉到诸神黄昏的要素就快要集齐了，除了狼之冬，一切都在渐渐应验，预言中的各路角色都纷纷就位，诸神的命运风雨飘摇。 “我们该怎么办？”弗丽嘉有些手足无措。 “大蛇我能对付，但这不是免费业务，毕竟这是奥丁也做不到的事情，成交吗？”苏明摸出一根烟了，用打火机熟练地点火，以奥丁的面容吞云吐雾起来。 “可以。”弗丽嘉毫不犹豫。 “很好，那你现在去用你的魔法治愈海姆达尔，古尔薇格带着你的人守住金宫，堵住所有门就行，不用我教你吧？” 苏明弹弹烟灰，开始理所当然地给两个女人分配任务。 “那我们做什么？”布伦希尔德摩拳擦掌地问，虽然不知道仙宫的敌人是谁，但听起来很强的样子，她很有兴趣。 “你自由了，以后不必再为仙宫效力，作为我给你自由的交换，我需要你帮我去一趟萨卡星，告诉高天尊，奥丁要和他赌一局。” 苏明一手长枪一手香烟，显得心情很不错。 用别人的身份，花别人的筹码，拖着宇宙中最爱赌博的存在上赌桌，感觉不要太美妙。 高天尊属于宇宙长老之一，他有着无限的生命，这生命太无聊了，他变着花样学习玩乐的知识。 他几乎掌握了宇宙中所有的游戏竞赛技巧，最喜欢的就是打赌，奥丁的身份足以和他坐上赌桌。 高天尊实力不差，对衰老和所有疾病免疫，对物理攻击免疫，还拥有强大的再生能力。 他的宇宙能量让他可以飞行，控制生物的思维，塑造物质或使物质重组，他也拥有时间和空间跳跃的能力。 布伦希尔德的情绪难以言喻，一方面是获得了自由，但是另一方面，离开了仙宫她不知道何去何从。 也许去了萨卡星，她就不会再回来了。 不过既然丧钟要求了报酬，她也愿意替他带话，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赌什么？” “我赌他的竞技场冠军打不赢墨菲斯托。” 布伦希尔德思考了一下“现任的竞技场冠军是个半人半机械的马头人，实力非常强，墨菲斯托并不以战斗力出名。” 原来现在的冠军是比尔么那就更好了。 “我知道，但我就赌这个，如果高天尊赢了，阿斯嘉德的王储，托尔·奥汀森，将在七十二年后给他做角斗士。如果我赢了，那高天尊在七十二年后要派出他的竞技冠军来阿斯嘉德做角斗士。” 苏明说出了赌注，他把托尔押上了赌桌。 “为什么是七十二年后？” 布伦希尔德有些费解，这个数字不零不整，就像是随口一说。 “说到七十二，我就会想到变化总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想高天尊会喜欢这个充满未知的赌局的。” 苏明吐了一口烟，轻轻后仰，靠在王座的椅背上。 。 第563章 终极偏袒 布伦希尔德和琴酒告别之后，还是朝着王后行礼后才离开，而苏明也给琴酒分派了任务，让她回地球卡玛泰姬，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古一。 对付大蛇，至少得让至尊法师有些准备。 当然派出史蒂夫可能也行，至少能打上一整天。 但结果估计不会太好...... 再说，他还要继续拍广告呢，威尔逊企业战后转型，需要更多的新产品，这都需要宣传。 不说史蒂夫是战争英雄，就是他的强健体魄和英俊面容，都是大明星的材料。 女孩们想要队长这样的男朋友，男孩们则想要成为队长这样的型男。 因此不管是女性的香水或者内衣，还是男性们的豪车或者手表，美国队长全能代言。 电视广告不光拍摄需要时间，根据季节和市场还要经常更换，估计史蒂夫以后有的忙了。 二战胜利后，敌人仿佛都消失了。 史蒂夫也渐渐被军方边缘化，社会重心转向了经济发展，国家不宣传战争英雄了。 不过没关系，人气还在就能炒起来，苏明手下本来就有电视台和电影公司，最近还收购了号角日报，只要能保证在纽约的影响力也足够了。 这次的九头蛇苏明就自己对付，仙宫的事情还需要继续保密。 琴酒也离开了宫殿，只留下苏明和华纳神族的两姐妹。 “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苏明正在对两人这么说话的时候，就看见洛基急急忙忙地从宫殿外快步走了进来。 他的额头上还有汗水，衣服也显得非常凌乱，像是被地狱犬追过一样。 不过他还是先向母亲和姨母问好，接着就单膝跪在王座之前。 “父神，托尔他失败了，他没有战胜苏尔特尔，我好不容易救下他们的性命，可是在返回的路上，托尔执意步行，使大军遭到了亡灵的袭击，损失惨重。” 洛基严格来说没有说谎，只不过避重就轻，把自己摘出去了。 苏明把长枪在地面顿了一下，表现出愤怒的样子。 “那么你呢？我的小儿子，为什么你一个人逃回来了？！” “因为我发现海姆达尔出了事，所以回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打开彩虹桥好接应大军归来啊。” 苏明眯起了眼睛，洛基确实也是会使用彩虹桥的，只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 琴酒在离开前留下了作为钥匙的大剑，此时那武器就在王座旁靠着，依旧寒光四射。 思考片刻之后，苏明抬手甩出了大剑，看它打着旋插在洛基面前的地板上，一缕黑色的头发缓缓落下。 洛基吞了一口唾沫，刚才差点鼻子就被削掉了。 “去做。” 苏明只是简单地低声说道。 洛基喜出望外，掌握了彩虹桥，说明奥丁更重视他了啊。 他立刻吃力地从地板上拔出大剑，匆匆行礼后向着彩虹桥赶去，外面都打成一团了，各种势力把仙宫当做战场，奥丁居然还有闲心和母亲闲聊？ 他手里还有米德加德的烟草，这实在是......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把傻子哥哥和傻子跟班们先弄回来，大军看还活下多少，也带一些回来。 仙宫现在需要军队，他一开始本计划让亡灵们全歼火焰世界的阿斯嘉德军队，好以此来加重托尔的罪责。 现在时机不对，可惜了...... 在洛基离开后，弗丽嘉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居然派出我的孩子们去对付苏尔特尔，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苏明淡然地把烟头在王座上蹭灭：“当然，火焰恶魔，地狱领主之一，实力方面和包尔以及奥丁都不相上下，而且我还知道苏尔特尔被封印在火山里，一步也走不出来。” 弗丽嘉张了张嘴，该说的都被丧钟说完了，他一直都清楚一切，而且早有计划。 所以她呆了几秒，只有轻轻点头算是告别，就去救治海姆达尔了。 古尔薇格则沉迷于电视剧，并不想走，她没有什么正事可做，就到了大厅旁的长桌边坐下。 片刻之后，洛基带着托尔和情况无比悲惨的三勇士回到了大厅里。 托尔此时身上被提尔砍得都是血痕，伤口还在向外淌血，不过基本都是皮外伤，不算什么。 三勇士像是被丧尸袭击过，身上都是黑手印，是被亡灵拉扯后留下的，沃斯塔格的胳膊上还有几个牙印。 西芙的情况好些，但盾牌明显多了几条裂纹，可以说是报废了。 “托尔，我的孩子。” 苏明以平静的语气开口，确保没有人能通过语调的变幻或者用词的不准确而察觉什么。 “是的，父亲，我失败了......冥界的大军，在提尔的带领下袭击了我们。” 王座上的身影纹丝不动，他的脸上连表情都没有。 “出发时，我给了你多少人？” “......200万人。”托尔低下了头，他的妙尔尼尔被放在地面上，就在之前的剑痕旁边。 “那么你带回来了多少人呢？” 随着这个问题出口，大厅中的气氛陷入了沉默，一切都仿佛安静了下来，洛基低下的面孔上浮现了一道笑容。 “不到20万。” 托尔的表情不断变换，但是最后只能认命地如实回答。 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古尔薇格都有些动容，托尔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损失了如此之多的军队。 洛基的心情不由地飞扬起来，来了，要来了，奥丁肯定会暴揍托尔一顿，然后发配托尔去米德加德最寒冷的地方了。 在那里，托尔只能穿着兽皮，吃冰雪来充饥。 这样他就会更加依靠自己了，洛基会偷偷带食物去给托尔，到时候托尔看他的眼神一定会像是看救世主一样。 然而苏明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反而开口问道：“那么在这次行动中，你学到了什么？” “啊？” 托尔愣住了，学到了什么？打了败仗能学到什么吗？ 好像没有啊，除了认识到苏尔特尔很强，提尔的冥界大军也很强之外，他没有发现什么别的啊。 “我问你学到了什么？！” 苏明站起身来，永恒之枪狠狠扎进地面里，裂隙从御阶上一直蔓延而下。 托尔又是着急，又是愧疚，他尽力地思考，但是脑子里明显空空如也。 但在这时，他想到了火焰世界，苏尔特尔纳永远燃烧的位面。 “有......我学到了火之意志。” 托尔硬着头皮说道。 苏明的身躯晃动了一下，握着永恒之枪的手上青筋暴起。 就在洛基以为奥丁要爆发的时候，熟料奥丁只是微微点头，又一屁股坐回了王座上。 他和颜悦色地对托尔说话，目光还露出欣赏的意思。 “很好，学到了就好，回你的宫殿休息去吧，美酒，美食都在等着你呢，我的儿子。” 洛基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讶地抬起头来，损失了近两百万的军队，奥丁居然什么都没说，反而只是当做托尔的教学？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宠着托尔？！ 他立刻上前一步，像是要劝说奥丁，应该要惩罚托尔才行，否则无法服众。 责任就摆在那里，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虽然身为王者，也不能如此偏袒！ “父亲，托尔他......” “住口！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苏明突然发飙了，装作愤怒地朝着洛基咆哮，他激动地从王座上站起来，用永恒之枪指着洛基，大声呵斥。 鬼知道洛基做了什么，但只要这么说就对了，他自己就会去脑补的。 洛基确实在急速思考，是自己擅自伪装成奥丁被知道了？还是自己戏弄三勇士被知道了？还是之前传托尔和西芙的谣言被知道了呢？ 他做的事情太多，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奥丁是在说什么。 苏明当然也不会让他想明白，洛基还有大用处呢。 只见他的永恒之枪一甩，剧烈地喘了几口气，像是被气得要犯病一样，但渐渐平静了下来。 “鉴于你犯下了那么多的错误，在我醒来之后，该亚和绮瞳建议我把你丢进恒星的中心囚禁起来，不过弗丽嘉一直为你求情......这次我就放过你，罚你去给托尔打扫羊圈一个月，每一颗羊粪都要打扫干净，我会让海姆达尔检查。” 沃斯塔格表情古怪，大胡子不断抖动，他快要憋不住笑了，讨人厌的洛基终于被奥丁责罚了。 奥丁就是英明，虽然沃斯塔格不知道洛基都做了什么，但奥丁肯定是对的。 洛基愣在御阶之下，他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满脑子都是对不公的世界充满了怀疑。 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托尔犯了错，受责罚的却是他洛基啊！ 他好恨！憎恨奥丁的不公，但却无能为力，他的力量在奥丁面前什么都不是。 那两个进谗言的众神之母，被洛基深深地记在了心里，他已经决定要报复了，用最残酷的手段。 看着洛基阴森森的表情又回到了笑容，苏明心中也笑了一下。 “托尔，把你卑鄙的弟弟丢到羊圈去！然后你就可以休息了......对了，你别喝太多酒，晚上也别吃太饱，盖好被子。” 托尔挠挠头，洛基做了什么卑鄙的事情吗？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奥丁的话就是命令，在自己损兵折将的现在，托尔根本不敢和暴怒的奥丁顶嘴。 那不会让奥丁回心转意，只会让扫羊圈的变成两个人。 托尔已经决定了，帮着洛基一起干活，再给他偷偷送晚餐和美酒过去，他还记得自己欠洛基一瓶酒呢。 他拉着洛基出去了，沃斯塔格则背着霍根去找医生，范达尔和西芙也行礼后离开了。 苏明走下台阶，从地面上捡起海姆达尔的巨剑，再次将它靠在王座旁边。 他朝着古尔薇格眨眨眼睛。 之前提到的那两个女人，活不了太久了，洛基会把一切都做得不知不觉，就像是他坑死巴德尔那样。 这件事对古尔薇格有好处，她不会说出去的，大家现在都是仙宫未来谋杀案的共犯了。 第564章 登上暗星号 至于将来奥丁醒来会怎么样？ 苏明估计他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没有任何人能证明现在的奥丁是假的，那么所有命令和决策就是奥丁做出的。 大家都亲眼所见，将士们也没有任何异议，火之意志还在阿斯嘉德流传呢。 除非奥丁事后能证明自己是他自己，或者是过去的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超级难题....... 再说打压洛基，溺爱托尔，奥丁本人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洛基的血统就注定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平等待遇。 估计仙宫里对洛基重要的人只有弗丽嘉和托尔了，其他任何人的作为和看法，都对他可有可无。 不过苏明的目标虽然又完成了一项，却无意中又沾上了大麻烦，大蛇的事情他不能不管，九界不能毁灭。 自己削弱阿斯嘉德的实力，无意中却让大蛇难以抗衡了，这件事中苏明有责任。 他必须面对自己作为的后果，承担责任。 “海姆达尔醒来把大剑还给他。” 冲着古尔薇格交待了几句，苏明大步地走出了金宫，翻身骑上飞马，直奔暗星号而去。 他并没有摆出兴师问罪的样子，相反，表情还算是温和。 哪怕他全副武装，罗南还是能看出来奥丁是来找他交谈的，所以很痛快地打开了巨大母舰的舰载机舱门。 苏明降落在排排星际战机中间，一匹马的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有些奇怪。 但是周围的克里战士都纷纷向他鞠躬行礼，体现出对于超级强者的足够尊敬。 克里的文化就是这样的，战士文明，强就是强，不管对方是通过什么手段变强，他们都会送上应有的尊重。 力量就是威权。 罗南作为大指控者，他有外交的权限，船上自然也有外交人员。 克里人种可以细分为好几种，其它智慧生物只要愿意服从至高智慧的管理，也能生活在克里星上，并且女性可以和男性克里人通婚繁殖。 因此从外貌上可以看出，肤色完全是蓝色的，就是纯种克里人，比如罗南和克拉斯。 他们往往身居高位，血脉的纯度同样是至高智慧的用人考虑。 还有一种，相貌肤色如同人类，这些是克里人和其他种族的混血儿，一般都是军队的底层或者是生产人员。 虽然也有例外，但大多数浅肤色的人，在克里星的发展是受到严密把控和监督的。 默认的规矩是非蓝色种族无法担任指控者，最高的位置就是将军，或者是某颗星球的管理者。 比如第一代惊奇队长，他的实力其实很强。 但因为他肤色很浅，相貌又类似人类，因此只是克里舰队中的一个小小尉官，被至高智慧丢到地球来卧底。 这就是克里星的肤色歧视，肤色决定命运。 此时急急忙忙走到苏明面前，立刻来了一个跪拜大礼的，就是一个浅肤色的克里人。 但他的衣装非常华丽，黑色的长袍上点缀着金色的数道花纹，他的职务并不低，应该是暗星舰队的外交主管。 他说一口流利的古挪威语，脸上的表情非常热情，虽然看起来长得像是人类，但这家伙的实力比仙宫武士也一点不差。 “伟大的阿斯嘉德王者，九界的保护者，所向无敌的众神之王奥丁啊，我们追击黑暗精灵至此，还没来得及正式发出入境申请，请众神之王恕罪。” 苏明点点头：“无妨，你起来吧，战士除非死掉，否则没必要趴下。” 大使没有一丝尴尬的意思，从地上爬了起来，满面笑容地说道：“赞美您的宽容与智慧，克里帝国虽然远在宇宙的另一端，也能感受到您的荣耀光辉。欢迎登上克里帝国的暗星号，大指控者正在指挥作战，因此派我来迎接您。” “带我去见罗南。” 苏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所有的克里士兵依旧保持着低头鞠躬的姿势，而飞船内非常安静，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您请跟我来，大指控者对于消灭黑暗精灵，以及帮助阿斯嘉德统治下的人民，一直都不遗余力。” 外交官领着奥丁穿过大型的舱门，朝着位于舰体中心位置的舰桥走去，而在两人面前，还有专人飞快地在走廊里铺上黑色地毯，为了不让奥丁的战靴沾染灰尘。 不得不说，克里人虽然好战，但是他们的外交接待还不错。 苏明算是替奥丁享受了一下星际元首级的待遇，就是不知道舰队伙食怎么样？罗南管不管饭？ 克里星的食物还没有吃过呢，苏明已经决定尝一尝了，再说在餐桌上谈事情，可不是只有天朝人这么做，阿斯嘉德的餐桌也从来不安静。 他们不光喜欢边吃边谈，甚至还要在餐桌上对打或者摔杯子。 如果在仙宫吃饭，看到有人突然吃到一半跳上桌子唱歌跳舞，把盘子踢得到处乱飞，那也别奇怪。 这就是风俗，这是代表对于食物非常满意，宴饮非常尽兴。 而如果宾客只是默默喝酒，那就说明菜太难吃了，对于主人是一种无声的侮辱。 古时的维京人从阿斯嘉德学到了这些习惯，也不知道谁教的。 心中种种念头转过，苏明保持着高冷的表情，反正我就是众神之王，你们都是些渣渣。 他的眼神越是唯我独尊，使者的腰就弯得越低，脸上讨好的表情就更加明显。 都是犯贱，要不也不会被一个生物计算机统治了。 “罗南为什么还没有把马勒基斯解决掉？是打算和我谈条件吗？” “不敢，不敢，大审判官只是想让您来决定马勒基斯的生死，毕竟他是在阿斯嘉德的领域内犯罪，只能由至高无上的您来裁决，我们只不过是代劳拖住他罢了。” 又是说事实，又是拍马屁，使者尽力讨好着仙宫的王者。 苏明控制绞杀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把这些废话照单全收，还露出欣赏的表情。 他反正就是来吃饭的，顺便听听罗南的计划，了解一些宇宙中的情报。 第565章 诅咒战士 走在战舰里，苏明看着这几乎到处都是黑色的世界，在感叹外星科技的发达之外，也有一些不解的地方。 比如克里人其实和人类差不多，身高极少有能超过两米的，但是他们的战舰内部穹顶非常高，走廊的高度一般都有十多米，经过的各种大厅，更是空旷。 这种空间的浪费，却带来了一种说不出的肃穆感，走在战舰中反而像是走进了什么异教的教堂。 还有在飞船内，看不到任何的休息室，不是训练室就是靶场，这飞船的内部一切都是为战争而生的。 一路上没有任何指路标识，见到的每个克里人都是一脸严肃，假如不是使者满面笑容，苏明都会觉得这是个不会笑的种族了。 克里人的军纪非常好，可以说是至今为止，苏明见过最可怕的军队。 几乎每个人的眼中都是对战争的渴望，和阿斯嘉德人追求荣耀不同，他们追求的就是战争本身，不论是什么战争。 每个人的动作仿佛都是一样的，就连在飞船中行走，苏明也看不到任何战斗中会有的混乱或者焦急。 他们仿佛只是在出港巡游一样，完全不把对面的黑暗精灵舰队放在眼里，该训练的人照常训练，该换班的人照常换班。 一路上苏明只是淡淡地应付着大使，用最简短有力的语言回答一些必须回答的问题，这让大使更是感觉奥丁高深莫测。 于是等他们到达舰桥，即将见到指控者罗南的时候，大使的腰弯得脸都要贴地了。 “欢迎，阿斯嘉德伟大的奥丁陛下，您的到来让我们无比荣幸。” 站在舰桥最前端，看着布满舰桥一面墙壁的巨型显示屏的罗南，转过身向着奥丁鞠躬行礼。 他虽然没有任何笑容，蓝色的脸上只有严肃和认真，但是从鞠躬的力度来看，还是挺真诚的。 “欢迎你们来到阿斯嘉德，克里朋友，不知所为何事？” 苏明凭借奥丁的身份，对于罗南也只需要点点头。 罗南也没有闲聊的意思，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希望获得奥丁的帮助，他需要一艘战舰。 但苏明才不会这么快答应呢。 “先准备酒宴，我要在这里看你解决了黑暗精灵舰队，之后我们再谈，没有实力的战士不配成为阿斯嘉德的朋友。” 这个苏明看来简单的要求，却难住了罗南。 克里军规的第46587条规定，战舰上禁止出现任何形式的迷幻剂，违者会处以重罚，并且计入档案。 而且克里飞船上没有常规意义的食物，太空航行中虽然有模拟重力技术，但最便于储存的食物其实是便携食品，比如营养胶冻以及各种注射液。 总不能给奥丁一根那种东西去吸吧？还是给仙宫的王者打一针？ 但是奥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很自觉地坐在了罗南的座位上，像是就等着开饭了。 罗南硬着头皮让人取来了营养胶冻。 这些东西被放在一次性的容器里，看起来就像是地球人用来冻冰块的冰格，只不过里面放的是深蓝色的果冻。 苏明就是为了尝个鲜，越是没吃过的东西才越好。 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但还是把手里不断‘卜棱卜棱’晃动着的胶体塞进了嘴里。 没有任何味道，虽然能感觉到胶体在嘴里快速融化，但这东西连白水的味道都没有，仿佛就是吞下了一块虚无。 苏明能感觉到，绞杀同时也给出了情报，大量的能量进入了身体，这些能量甚至会把普通人类撑爆。 倒是挺补的，连苏明也感觉精神一振。 “东西不错，可惜口感差了点。” 苏明毫不讳言地对罗南做了个遗憾的表情。 “至高智慧认为味素添加剂是不必要的享受，会使营养胶的成本上升5%，制造时间上升2%，而不会带来任何使用效果上的提升......其实我也喜欢老式的，有味道的营养剂。” 罗南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而苏明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在克里人来说，怀旧可不是什么好词，至高智慧认为社会必然不断进步，怀念过去等于放弃进化，这是自甘堕落的表现。 怀旧往往会被认为是保皇党一派，他们怀念克里女王亲政，还没有至高智慧的日子。 “先击退马勒基斯吧，我想看看你们克里战舰的威力。” 苏明绕开了话题，在克里战舰中交流有些不方便，很有可能被至高智慧监听，那个鬼玩意比奥创还难缠。 罗南不疑有他，还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奥丁现在想要看看战舰威力，是不是为了参考，准备帮忙制造战舰了？ 他意气风发地对船员下令，用暗星号去撞击马勒基斯的旗舰‘黑暗宿命’号。 其实他有一些小心思，毕竟新战舰是为至高智慧造的，如果在奥丁面前展示了暗星号的强大火力，那新飞船就必然会更强。 因此他展示一下暗星号的坚固就行了，给至高智慧的战舰最好就是个铁壳子，虽然不太可能，但一门炮都没有才最好。 想法不错，可是对面的马勒基斯也不是死人，他可是宇宙游击战的大师。 看到暗星号推动器全开，直直朝着自己过来，他立刻察觉了罗南想要干什么。 暗星号的体积和重量，以及坚固程度都不是他的飞船能比的。 奥丁和罗南都在那里，弹射诅咒战士过去就是白送，不如...... 所以他向下方的仙宫市区，丢下了几个诅咒战士捣乱，然后他的舰队瞬间开启隐身，全速分头逃逸了。 “跑得真快，这些懦夫。” 罗南不屑地骂道，舰队对峙了那么久，马勒基斯还损失了几艘战舰，结果到了最后却跑了？ 这让指控者有种虎头蛇尾的憋屈感觉，就像是蓄力一拳打了个空。 苏明倒是猜到了，马勒基斯要是真留下硬拼那才有鬼呢，他连自己的家园星球都能放弃，带人当起了太空海盗就是为了逃命啊。 “这个无耻小人，毫无荣耀可言，降落吧，克里帝国的指控者，去我的金宫做客，我有很多老式的食物能招待你。” ....................... 帮克里人造舰不算什么事，而至高智慧的船就是用来对付斯库鲁人的，目前求到奥丁头上，就等于是提前通知，克里人对于九界没有想法。 因此只要罗南能提供材料，苏明又替奥丁做主，把造船的事情答应了下来。 “我还是觉得克里女王更亲切。” 分别之时，奥丁坐在王座上，像是无意间地说了一句。 但鞠躬告辞的罗南心中如风起云涌，奥丁的态度也是不信任计算机的，看来自己友善的策略是选择对了。 苏明看着那蓝皮人离开的背影，心中默默盘算着。 至少目前黑暗精灵是不敢再回来了，被他们追杀的光精灵也先在仙宫养几天吧。 高天尊应该会答应自己的赌约，派出马面雷神去对付墨菲斯托，尽管比尔现在还没有风暴锤，但他的实力可不是在锤子上。 作为半机械生命，比尔对于魔法的抗性非常高，可以算是克制墨菲斯托的。 如果所料不差，毁灭侍女很快就会撤回了，她们是强力肉盾，墨菲斯托会需要她们的。 等到毁灭侍女离开，就让古尔薇格控制那些烈焰巨兽去跳彩虹桥，解除隐患。 现在的问题，就是海拉究竟打算干什么，还有九头蛇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大蛇是不是真的已经出来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诅咒战士都被士兵们消灭了，有一个不知道怎么地，就跑到了金宫的门口来。 “退下。” 出门查看的苏明屏退了卫兵，自己提着永恒之枪迎了上去，黑暗精灵的诅咒战士闻名已久，他想称量一下他们的份量。 诅咒战士是黑暗精灵的秘法形成，向体内灌输许多黑暗的能量，从而形成一种不太稳定的超级状态。 黑暗精灵其本身并不弱，个体实力和仙宫战士差不多，都是远超人类的。 当转化为诅咒战士后，其力量还会迎来突破性的增长，至少类似三勇士这样有名有姓的战士都难以单独抵挡一个诅咒战士。 在雷神电影中只出现了一个诅咒战士，原本是黑暗精灵的二把手，名叫阿尔戈里姆，诅咒化后改名库尔泽。 表现出的力量也就是打飞托尔和洛基罢了。 但在漫画中，黑暗精灵有一支军队全部是由诅咒战士构成，叫做‘诅咒之师’，他们一起涌上来的话，就连奥丁都要暂避锋芒。 库尔泽在漫画中最强的时候曾经获得过超越者赠予的四倍雷神之力，完全把托尔按在地上摩擦。 当然结局也不用说，再强，没脑子还是不行，最后那货还是被洛基阴死了。 眼前这个诅咒战士应该只是一个杂兵，但是当弑神者化成的永恒之枪劈头打去的时候，黑漆漆的怪物只是双臂交叉就挡住了这一击，只是后退了几步。 要知道苏明这一下试探虽然没有拿出全力，但是十几吨的力量还是有的，能轻描淡写地接下来，不得不说非常了不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566章 仙宫卫士 黑暗精灵的语言苏明听不懂，不过看诅咒战士接下攻击之后，扬起脑袋发出了吼叫，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在说：‘我接下了奥丁的攻击，接下了永恒之枪，这个牛能吹一辈子。’ 不过刚才那只是热身罢了，苏明加上弑神者的组合，不是这种连名字都没有的杂兵能吃得下的。 认真起来的苏明双手握紧了武器，快步追上后退的诅咒战士，速度远远超过对方这种力量型对手的反应能力。 金色的长枪直接扎进了还在摇头晃脑的怪人胸口，苏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抓住了从敌人背后透出的枪尖，用力一扯。 一大蓬的血花猛然爆开。 弑神者精确地命中了诅咒战士的心脏，并且在体内生成倒刺和其他利刃完全破坏了周围的神经和血管。 诅咒战士的长处在于强大的蛮力和战斗的疯狂，没有痛觉的兵器总是难以应对。 但是对于苏明来说，不是问题。 弑神者虽然变成了长枪，但是其锋利的属性并不会改变，嗜血的欲望以及独有的变形能力，传过敌人心脏并且造成足够破坏的速度也太快。 甚至诅咒战士轰然倒地的时候，长着尖刺和利角的大脸上仿佛还带着笑容。 苏明一甩长枪上的血液，转身往宫殿内走去，连看都不看那地上的尸体一眼，身后传来了卫兵们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丧钟之前杀人可没有人会为他喝彩，阿斯嘉德真是......太棒了。 战士们看着红色的披风消失在门中，他们的王者一如既往地强大，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这背影就犹如世界树一般顶天立地。 想到这里，很多人都不由地扭头看向了世界树的方向。 但是那颗原本遮天蔽日的巨树，不是像往日那样充满霞光，此时只是黑漆漆地矗立在远方。 也许是体型太大，明火熄灭之后，光秃秃的枝干上此时依旧冒着淡淡的青烟。 仙宫战士们扭过了头，拖着巨大的尸体去处理，但是心中坚定了火之意志。 ‘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 这一切都是神王的布置，实在是看不懂，果然奥丁的智慧无人能及。 ..................... 苏明带着一身的粘稠血迹，带着古尔薇格来到治疗之处，见到了弗丽嘉。 仙宫的王后现在正在帮助治疗师一起照顾海姆达尔，在仙宫那种充满了高科技风格的病床上，悬浮着各种全息投影，种种的数据指标和符文密密麻麻地陈列着。 但是于此同时，魔法的灵光也在房间中波动着，窗外的日光非常柔和，静静地洒进病房里。 “神王陛下。” 医官和侍女们立刻鞠躬行礼，用敬畏的目光看着浴血的奥丁。 “继续治疗，从今往后，治愈伤者时你们不必向任何人行礼。” 苏明平静地回答，这医疗设施虽然很先进，但是医生看起来不是很专业。 海姆达尔静静地躺着，外伤基本都处理完毕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但是他身上原本密密麻麻的弹孔已经愈合了。 只不过人依旧没有醒来。 此时脱去了盔甲的海姆达尔，赤膊躺在床上，显得尤为健壮。 身高两米以上，浓密的头发和胡子就像是狮子的鬃毛，白色的皮肤，棕色的毛发，确实具有仙宫战士的气概。 因为有外人在这里，弗丽嘉也只有冲着假冒的奥丁行礼，而这个奥丁比平时那个显得随和得多，随便摆摆手示意她站直了说话。 “他的情况怎么样？” “外伤已经没问题了，但是命中他的武器非常特殊，灵魂上仿佛也受到了一些损伤，我们只有等待。” 苏明从背后摘下了海姆达尔的武器，塞进他的手里，给他摆出一个日常最喜欢的拄剑站立的姿势。 “醒一醒，海姆达尔，阿斯嘉德需要你。” 巨大的宝剑就放在海姆达尔的身上，巨汉的双手握着剑柄放在胸前。 但是他依旧还是昏迷不醒。 “你这样是救不了人的。”弗丽嘉对苏明说道，她没有见过什么人能用语言治疗别人的伤势。 苏明用独眼看了她一眼：“别人也许不行，但是海姆达尔不一样，当一个人心中始终惦念着自己的职责时，他是根本睡不着的。” 果然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海姆达尔睁开了眼睛，当巨剑在他手中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自己看守彩虹桥的责任，拼命睁开了眼睛。 “陛下，王后。” 海姆达尔的声音很沙哑，但是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向两人行礼。 苏明用得意的目光看了弗丽嘉一眼，眼光照耀着他的金色盔甲，连油腻都不是那么明显了： “不用多礼，我的好朋友，你还需要休息，现在告诉我，告诉你的国王，是谁伤害了你。” “巨者带着冰霜巨人，还有一些米德加德人。”海姆达尔喝了一口侍女送来的水，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告诉了苏明关心的情报。 弗丽嘉疑惑地看了苏明一眼，毕竟眼前的假奥丁就是米德加德人。 不过苏明已经知道是九头蛇所为，只是他需要知道具体领头的是哪一位首领。 “你还记得那米德加德人的面貌吗？你能描述一下吗？” 苏明循循善诱地询问更多信息，因为九头蛇的首领都非常有特征。 章鱼头，没脸皮，金丝眼镜，爱穿紧身衣，只要知道关键特点，苏明立刻就能对上号。 “他们穿着黑色的皮革长袍，基本脸上都带着奇怪的猪脸，但是他们的首领，脸上蒙着一块紫色的布。” 紫色的布...... 苏明知道是谁了，泽莫男爵，这个九头蛇中最阴险的家伙。 只是不清楚，究竟是老泽莫从地狱里爬出来了，还是小泽莫提前戴上了头罩。 如果是小泽莫，那家伙是个披着九头蛇皮的利己主义者。 九头蛇或者NAZI的那一套，他一个字都不信，他只为了自己和家族而活着。 曾经的漫画史上，小泽莫的父亲是被史蒂夫和巴基所杀，小泽莫尝试了无数次，密谋了无数次，终于在几十年后成功打败了美国队长，抓住了冬兵。 要知道那可是美国队长，不是蝙蝠侠，想从史蒂夫手里活下来，是要靠真本事才行。 而几十年之间，数十次计划失败，他都能逃掉，这可不是运气能解释得了的。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抓住冬兵后，小泽莫并没有杀巴基，只是把他带到父亲的坟前，让巴基向老泽莫道歉。 之后小泽莫告诉巴基，他只是嫉妒美国队长，能有亲人陪在身边。 他从来没有想过报仇，只是想让美国队长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这种痛苦非常短暂，因为强大如他和美国队长这样的人，都会很快从痛苦中走出来。 然后变得更加强大。 巴基他可以杀，但没必要。 最后他丢下了冬兵，自己离开了，从此以后小泽莫走上了一条不好界定的道路。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做坏事，没事抢个宝物，或者给神盾局捣乱什么的，但是在对抗外星入侵者的时候，泽莫和他的小队也会顶上去。 雷霆特工队拯救过平行世界，小泽莫还做过身披星条旗的超级英雄‘公民V’。 现在如果出现在这里的是泽莫，那么他必然是把九头蛇和冰霜巨人当做了棋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现在就看这个目的是什么，究竟与大蛇有没有关系。 严格来说，上次在和老泽莫的战斗时，那位是被红骷髅坑死的，和苏明的关系并不大。 而现在的泽莫有多大？十四岁？还是更小？ 真是可怕，十四岁就带着军队攻进了阿斯嘉德，还能和冰霜巨人结盟，这感觉像是主角模版一样...... 不过苏明隐约感觉到，泽莫不会和大蛇有关系，因为毁灭九界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这也是小泽莫一直尽力避免的事情。 只有红骷髅女儿那样的疯狂孤儿，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么问题来了，目前所有的入侵势力都被打发得差不多了，却没有任何一个势力释放了大蛇，这就有些意思了。 墨菲斯托是被大蛇的交易雇佣来的，而大蛇必须先脱离封印才能和老墨产生交流，获取毁灭侍女当做筹码。 在那之前肯定有人把他放出来才行。 “安心养伤，不用着急回到彩虹桥上去。” 苏明安慰了海姆达尔两句，示意他接着躺下，自己则带着弗丽嘉走到没人的地方，他需要和王后谈一谈。 泽莫现在不见人影，那个家伙带着一支大军直接人间蒸发了，但时机到来，必然会自己跳出来。 琴酒那边没有回音，大蛇封印和冬之锤的事情古一会帮忙调查。 等到马面雷神比尔找上墨菲斯托，墨菲斯托的军队也会撤离。 现在苏明自己打算去找海拉，看看她究竟搞什么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顺便把琴酒战死姐妹们的灵魂交换回来。 奥丁来了一手借刀杀人，海拉只是刀罢了，作为凶手的奥丁其实问题所在。 苏明觉得，可能是琴酒她们知道了什么奥丁不能见人的秘密，然后因此要被灭口。 当然，这推论出于苏明一贯的黑暗思维，他的思想就是这么黑暗。 第567章 海拉 隔壁的小客厅里，微风卷起薄纱的窗帘，房间内充斥着花的香味，有些小鸟从窗外飞过。 苏明随手拿起摆在桌面上的酒，凑近壁炉看着里面的火苗。 阿斯嘉德几乎每间房里都有壁炉，其实阿萨神族根本不需要烤火，他们的体质对于低温非常耐受，壁炉在这里只是一种照明手段和装饰，有时候还能用来处理一下食物。 “现在除了墨菲斯托和大蛇有联系之外，其它势力都与此无关，但大蛇先脱困是因，后接触地狱领主是果，先后关系排除了墨菲斯托的嫌疑。” 他对华纳神族的两女说道。 “你不能确定是不是大蛇，我还是相信大蛇已经死了。” 弗丽嘉低声地回答，用大眼睛严肃地盯着苏明，盯着假奥丁的脸。 就在这时，琴酒回来了，她找到了她的老板：“老板，古一大师查证了，大蛇已经脱离封印，冬之锤也不在地球，两者都去向不明。” 苏明歪着头，冲弗丽嘉双手一摊，意思是你自己看吧。 弗丽嘉捂住了嘴，巨大的恐慌感让她不由地一阵胃部抽搐，当年华纳神族深受大蛇之害，她对于那个疯子充满了恐惧。 苏明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酒瓶递给了她，示意王后来几口压压惊，他则继续询问琴酒。 “大师还说什么了？” “古一大师还说，大蛇必须被再次封印，不过这次不要在地球上了。” 琴酒看着弗丽嘉仰头猛灌烈酒，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在她的印象中，众神之母向来都是显得很体面，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现在变得和普通战士一样了。 苏明则是抬起手搓了搓自己的眉心，至尊法师说得轻松，但封印大蛇这事...... 他在漫威连火球术都放不出来，更别说大型的魔法封印了，估计还是得靠奥丁和世界树。 原本的计划，是想办法杀了大蛇，一劳永逸。 什么大蛇只能应验预言而死的说法，苏明不太相信，杀不死，那一定是方法不对。 如果能找到终极抹除者，或者干脆搞来宇宙之心，大蛇是必死的。 但此时古一的意见，是打算继续维持诸神黄昏的预言...... 看来维持众神的毁灭与重生，维持这个可悲的循环，这件事中隐含的意义比苏明想象中要重要。 还是说......古一用时间宝石看到了什么？ 只是短短的思考之后，苏明打算按照至尊法师的意思去做，虽然古一没说具体原因，但苏明相信她不会害他。 除了接任至尊法师这件事以外...... 现在大蛇和冬之锤都处于迷雾之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位置在哪，但大蛇是个对于世界认知水平停留在万年之前的老古董，他的目标必然存在于他能够认知的范围之内。 也就是九界之中。 “弗丽嘉王后，我需要去一趟冥界。”苏明轻声说道。 弗丽嘉喝完了一瓶酒，她缓缓地坐在桌边：“只要在阿斯嘉德死得不是那么荣耀的灵魂，都会进入冥界。” “只是通知你一声，八足天马会送我过去。” “你想让我做什么？”弗丽嘉揉了揉自己的脸，她感觉不知所措，如果奥丁还不醒来，大蛇如何抗衡。 “监视好仙宫的动静，我一直觉得大蛇一事有内鬼。” 苏明只是简单地交待了一句，就带着琴酒离开了，两人的脚步在地毯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古尔薇格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 “你最好按他说的做，我感觉到他能给别人施加恐惧，自己内心却无所畏惧，他行事没有任何顾忌和犹豫。” 弗丽嘉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他会随时杀掉我们。” 古尔薇格倒是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面上：“我觉得不会，你看这个科技产品，他让我们学习里面的东西，那就说明我们还有用。” 王后叹了一口气，纤纤玉手摸了摸黑色的电脑，这种风格和阿斯嘉德一点也不一样。 那个人身上有种黑暗的特质，他的真实目的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才是让人心里最恐慌的。 弗丽嘉不怕死，她害怕的是阿斯嘉德不复存在，对方随意变成他人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偏偏妹妹的把柄在丧钟手里，如今能帮助华纳海姆所有人摆脱火焰力量影响的，现在也只有丧钟。 而自己......身不由己就被身边的人拉进了漩涡，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仿佛罩在每个人头上。 ....................... “老板，你真的打算去冥界吗？” 琴酒和苏明一起骑在八足天马的背上，此时这匹马正在朝一个方向狂奔，仿佛穿行在宇宙之中。 “是的，首先要看看海拉和大蛇有没有联系，再调查她突袭阿斯嘉德军队有什么用意。” 苏明冷静地回答，骑着天马驰骋并不需要控制方向，他只要跨上去，告诉它自己要去哪里，就像是出租车一样。 他此时正默默地翻动着天马的鬃毛，理顺里面的一些毛球。 “她的实力......非常强，如果再加上提尔的话，我怕我们两人不够。” “嗯？我没说过要去对付海拉，我们只是去对付一只狗而已。” “狗......？” 苏明扭头看了看琴酒，她的短发被微风掀起，不断地像是书页一样翻动着，此时她脸上都是疑惑的神色。 ......................... 海拉此时正在和提尔庆祝胜利。 亡灵的军队又一次增长了，而且这些亡魂还是阿斯嘉德的现役勇士们。 这和冥界里无穷无尽的炮灰部队不一样，这是一支精锐。 用炮灰换来了新的精锐大军，而且炮灰就算在战场上被打成粉末，他们的灵魂也会回到冥界来重塑。 等于是没有本钱的买卖。 不过冥界的庆祝依旧不怎么热闹。 海拉和提尔围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有一壶酒，两个小杯子，两人低声说话饮酒，就算是庆祝了。 整个大厅里依旧静悄悄的，冰冷和死亡蔓延在每个角落。 任何阿斯嘉德的习惯在这里都异变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反仙宫’式的。 仙宫的壁炉中永远燃烧着温暖的火焰，但是海拉的壁炉中只有墨绿色的冷光。 仙宫喜欢摔酒杯，海拉这里的酒杯全是人皮制成，根本摔不烂，丢到地上只能听到‘噗叽’一声。 仙宫的街道和集市非常繁华，但比它城市规模还要大的冥神宫，永远只能看到两个人影。 海拉已经察觉了世界树起火是假的，她只是趁火打劫一把，然后就会静静等待真正的时机到来。 对于冥界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军队又增长了，今天一天顶过去好几十年。 反正奥丁那老不死的根本不敢来面对她，海拉十分放心。 “我那两个兄弟怎么样？” 海拉端着酒杯，斜靠在自己的软榻上，一边啜饮着杯中的蜜酒，一边向提尔询问。 冥界的酒是用死亡孢子花的蜜酿成，普通人只要闻闻就会立刻毙命，变成僵尸。 提尔的身上还有一些锤子造成的焦黑痕迹，但是作为亡灵的他，根本没有痛觉，这些伤势无非都是挠痒痒。 “托尔还是个傻子，但是洛基好像更聪明了，在开战之初，他好像就看到了结果。” “......算了，时间真是可怕的力量......” 提尔微笑着举起酒杯向女王致敬，他的笑容尤为恐怖，死亡后的面部皮肤不太受控制，他的牙床全部露了出来。 “不过奥丁居然派出军队去对付苏尔特尔，让我难以理解，军队的数量对于那种存在毫无意义。” 海拉闭上了眼睛，手指不停地拨弄着身下的软垫，片刻之后才睁开： “奥丁做出过许多难以理解的事情，比如和劳菲议和，比如和山达尔等国家亲善，再比如说派瓦尔基里来对付我......我刚从新的亡魂那里得知，奥丁昨天宣传了什么火之意志，我怀疑世界树的火就是他自己点着的。” 提尔耸耸肩，确实如女王所说，奥丁做出过太多奇怪的事情了。 但现在时机未到，冥界的大军返回这里就继续沉睡在地下，等待下一次被唤醒。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说了一些阴测测的话题，海拉的手一直在软垫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 “对了，芬里斯呢？” 海拉终于想起来了，她总觉得手边上缺点什么，原来是狼不见了。 芬里斯是预言中奥丁的死因，它可是海拉的底牌之一，奥丁不敢来冥界，有部分原因，就是狼在这里，他害怕命运提前应验在他身上。 提尔对于过去咬掉了自己一只手的巨狼，情绪很复杂。 一方面是因为当年是他帮助众神们欺骗了芬里斯，把它锁在了孤岛上一万年；而另一方面，则是它当面把他的手嘎嘣嘎嘣地吃掉了。 就像是吃豆子，或者是什么脆脆的果实一样。 现在芬里斯是海拉的另一个盟友，每天提尔都会见到它，却依旧感觉很别扭。 “不知道，今天有太多的尸体和灵魂进入了冥界，它大概是找东西吃去了。” 海拉叹了一口气，冥界唯一的生物就是芬里尔，连海拉自己都是半生半死的亡灵：“那就随它去吧，往日的冥界连个骨头都看不见，它能忍这么久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再去拿点酒来。” 第568章 捉狼 如同提尔所想，芬里斯此时正游荡在冥界中，四处寻找可能存在的尸体。 天空中的灵魂源源不断地落下，远远望去，冥界如同下起了黑色的暴雨。这些灵魂被不知何处而来的风卷起，在空中飘飘荡荡，哀嚎着坠落地面。 但芬里斯不吃这些，灵魂没有味道，也不能填报肚子，这些东西不在它的食谱上。 好在有些人的灵魂和肉体联系更紧密，他们死亡后坠入冥界的时候，有可能会带着一些血肉，最常见的是心脏，那就是巨狼的目标。 它会一口吞掉这些有着肉味的灵魂，在嘴里慢慢咀嚼回味。 “嗅嗅......嗷呜。” 吃掉了一个灵魂，虽然血腥味刺激着口腔，但吞咽之后，胃里依旧空空荡荡，这让它更加饥饿，意犹未尽。 铜铃般的绿色大眼四周不断搜寻，湿润的鼻子来回嗅探着空气中的微弱的气味。 突然，它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味。 这种味道几乎只存在于它的记忆中了，这气味仿佛还带着温度，带着湿气，这是新鲜肉类的滋味。 沿着气味传来的方向，它开始拔足狂奔。 越过了几个山头，又跳过了几条沟壑，当它看到气味的源头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它人性化地蹲坐在地上，抬起自己的前爪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才能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巨狼的大脑几乎理解不了这种状况，但是它看到了什么？ 在一堆碎石中，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神王奥丁，正脸朝下趴在地面上，那永恒之枪从他的手中掉落，滚落在一旁的地面上。 那里有几朵死亡孢子花，因此金色的长枪表面，仿佛也被罩上了黑气。 大量的血腥味淹没了周围的其它气味，红色的血液流遍了黑色的地面，是那么耀眼。 芬里斯往前凑了几步，没有任何的不妥，奥丁的身体已经渐渐变凉，它的鼻尖感觉到了。 它又往前了一大截，绕着奥丁的尸体转了几圈。 尸体一动不动。 虽然感觉奥丁的尸体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它只是野兽，哪怕是传说中承担着诸神黄昏的怪物，但那依旧是野兽。 鲜血和人肉的诱惑，完全唤醒了它的兽性，在它的眼里这就是食物，是不是神王已经无所谓了。 它走近了尸体，先是用爪子拨动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反应，接着就一口咬了上去。 但就是这一口咬坏了，原本以为是尸体的东西居然入口即化，从它的牙缝间流了出去。 反而像是口罩那样，整个包裹了上来，蒙住了它的口鼻头脸。 在芬里斯之前注意过的黑色小花位置，从地下突然钻出一个人影，他的背上和头上还是碎石和小花的样子，但这些东西变成黑色的液体一阵流动，就变成了黑黄相间的盔甲。 同样，地上的奥丁尸体也变成了黑色液体，包裹了巨狼的脑袋，还形成了一根绳索，把狼和人紧密联系的样子。 只有那条红披风，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变成黑色又飞上了人影的肩膀。 正面硬碰对付不了海拉，苏明还能对付不了芬里斯吗？ 在预言中芬里斯在吃了奥丁后，会被某个英雄上下撑开嘴巴，用武器穿心而死。 这么一来，就代表这只狼具有寻常的生理结构，维持生理活动，需要食物、水、氧气。 而哪怕强如超人，也至少需要五感中的至少两感，才能保持战斗力。 作为犬类，嗅觉是必须第一时间废掉的，然后再是超越人类的听觉和视觉。 苏明先是给自己大量放血，反正有自愈能力在，失血这种伤势只是毛毛雨。 通过血腥味引诱冥界的捕食者，犬类生物能在非常远的地方闻到气味。 绞杀变成奥丁状的气球，而后又在宿主身体表面变出岩石和花的模样，洒好血，陷阱就布置完毕了。 而当绞杀像是个头套一样把芬里斯蒙住，形成一条绳子延伸到苏明手里之后，事情基本就结束了。 苏明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芬里斯能逃了才有鬼呢。 “弑神者，船锚！” 金色的长矛瞬间变成了船锚，勾进了地面里。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突发情况，缺氧造成的效果依旧还没有那么快，芬里斯还在不断挣扎，像是疯狗一样脑袋乱甩，拖着苏明到处跑。 不亏是能吃了奥丁的怪物，这份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是苏明加上绞杀还有斗篷，依旧被巨狼拖着，像是冲浪一样在地面上漂移。 苏明的肩膀撞在巨石上，盔甲都擦出了火星，用脚底踩在山石上，石头都会被踩碎。 可巨狼依旧不辨方向地狂奔。 估计台风天气出海去冲浪也就这样了，只不过这里可没有波澜壮阔的大海可以欣赏，唯有一片漆黑。 不过上次从DC回来后，苏明对海水有些腻歪，这两年他连夏威夷那边都很少去了。 一路上碎石乱飞，尘土四溅，不少飘荡着的灵魂都被撞散，但还是有些拉不住这只怪物。 “琴酒，下来帮我一把。” 琴酒骑着飞马，从漆黑的天空中快速降落，不光是她用力扯住了绞杀形成的绳索，而且八足天马也用嘴咬住了一段。 奥丁的坐骑力量不错，加上巨狼的缺氧，终于在几分钟后，芬里斯还是软倒在地，溅起一圈尘埃。 绞杀返回了苏明的身上，弑神者也被变成弯刀收起。 琴酒擦了擦头上的汗，长长出了一口气，她的胳膊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终于算是抓住了，这家伙比龙还要难对付。” 抓住这货才是刚刚开始，接下来还要用它来和海拉谈条件呢，不过苏明也全身都疼，需要稍微喘口气，让自愈能力发挥一下。 “你杀过龙？” 苏明摘下头盔，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和琴酒交谈，任由绞杀擦去身上的血水。 琴酒拍了拍飞马的脖子，跳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双手。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瓦尔基里一起出动去对付过一条巨龙，战斗很久后终于把它杀死......不过现在地球上已经没有龙了。” 她表情很复杂，看来是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地球现在还有龙，不管是飞龙还是恐龙，都有。” 他肯定地告诉琴酒，地球上还是有那些玩意的，只不过这些目前都分布在地表下面的各种大空洞里。 除此之外还有外星人，大虫子，天神组尸体等等各种鬼玩意。 如果专门去找，有可能会找到，比如苏明就知道纽约的地下有一副龙骨骸，相传具有神秘力量。 不过那龙骨是手合会喜欢的玩意，所谓的神秘力量，好像和什么忍术有关系？ 体系完全不一样，苏明也对那东西不感兴趣。 “在哪里？” 琴酒好像来了一些兴趣，只不过她的眼睛还是落在倒地的巨狼身上。 狼应该是昏迷过去了，但即使侧着躺下，也如同一座小山，四条腿就像是小柱子。 “在地表以下，不是下水道......等一会我把你姐妹们的灵魂从海拉手里敲出来，以后你们可以带希里去猎龙玩，她对于怪物在哪里有种奇特的直觉。” “其实.....希里和那些女巫都是异世界来的吧？” 琴酒表情古怪地看着他，其实她一直有很多的疑问，只不过她因为藏着秘密，过去一直都不好意思问。 “没错，不过娜塔莎她们不是，她们是我从一个叫做利维坦的间谍组织里抢出来的，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个组织很可能会来找我们麻烦，他们在战后一直在渗透美国。” 琴酒摸摸下巴，不过现在的她没有胡子，而是恢复了光洁漂亮的脸庞，所以这摸下巴的习惯性动作，看起来显得有点迷糊。 但她眼中的光采还是没变的，依旧是以往的模样：“那就让他们来试试吧，纽约是老板你的纽约。” “纽约只是一个掩护，一个大型的落脚点，我的目标可不是一座城市或者一颗星球。”苏明笑了笑，重新站起来扣上头盔：“现在让我们去见见海拉，看看她愿不愿意换回她的宠物了。” 第569章 空城计 正当海拉和提尔依旧在对坐喝酒的时候，海拉隐隐约约听到了诡异的音乐声。 音乐这种东西，在冥界不该存在。 海拉的耳朵动了动，她缓缓放下了自己的酒杯，壁炉中绿色的光使得她的脸显得更加惨白。 充满腐朽和陈旧气味的空气中，确实从远处传来了似有似无的音乐声。 她歪了下脑袋，把耳朵转向大门的方向，眼睛却看着提尔。 “你听到声音了吗？” “是的，我的女王。”提尔自然也皱起了眉头，这种音乐非常陌生，以前在仙宫也没有听到过。 海拉从软榻上站起身来，黑色的披风如同流水般在她脖颈上流过，汇聚于头顶形成了刺丛般的长角头盔。 “一起去看看，冥界居然来了生者。” 两人放下酒杯，走出宫殿，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周边的黑暗仿佛也随着脚步不断摇曳。 循着声音，他们在城中寻找，最后在宫殿远处的一座尖塔上，发现了两个人。 其中有一个很熟悉，是个女武神，她此时正坐在芬里斯的身上，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巨剑不断在狼的脖子和后心位置比划着。 而另一个则是陌生的年轻人，可是瞎掉的右眼，还有身后的八足天马，都给了海拉一些诡异的感觉。 陌生人正是音乐的来源，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古怪的乐器。 那乐器下面像是一块黑布，形成了一个平台，支撑着密密麻麻的金线，大概有几十根。 只见他的手指拨动着这些琴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身边的地上还立着几根上白下黄的纸卷小棍，正在冒出缕缕青烟。 看到海拉和提尔在下方出现，陌生人只是微微瞟了他们一眼，轻轻张口唱起了歌。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海拉的脚步停下了，她感觉有些不对。 这个人的神态十分地放松和自然，看到她和提尔没有任何一丝惊慌，音乐声中饱含金铁之音。 歌词她听不懂是什么语言，但是能体会到那种萧条和肃然的感觉，就仿佛在黑暗中藏着什么吞噬人心的巨兽。 她怎么说也曾是阿斯嘉德的公主，这点音乐修养还是有的。 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冲上去，抢回自己的狼，瓦尔基里哪怕是近在咫尺，也必然没有她的速度更快。 但现在.....有什么地方不对。 具体哪里不太正常，说不上，可是海拉觉得对方，肯定有应对自己和提尔的办法。 是啊，弹奏音乐的人眼睛都闭上了，摇头晃脑地唱着，就连瓦尔基里都专注于给狼修剪毛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这太不对劲了...... 海拉先是探查周围的环境，却发现一切都很平静，想要用魔法探查对方，却能发现对方简直是个绝缘体，什么也看不到。 就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于世界上。 苏明：“Alone，Alone，Alone.....这感觉我跟从......” 海拉：“......” 她不光自己停下了脚步，还拉住了提尔，两人静静地看着塔楼上的人影。 眼前有陷阱，这可能是奥丁，不能轻举妄动。 ............. 陷阱当然有，反向空城计嘛，是专门针对海拉准备的。 苏明知道冥界有着数十亿的大军，就在地下埋着。 可他就要表现出无视的态度来，不光要上城楼观山景，还要唱歌呢。 海拉被人背叛了好几次，内心充满了对于生者的猜疑，她一方面摸不清苏明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陷入了种种怀疑。 其实海拉非常像奥丁，属于有勇气也有智慧的人，如果换成托尔那样的莽汉，苏明绝对不会把空城计拿出来用。 有很多计策，是专门用来骗聪明人的。 现在效果看来不错，海拉陷入了惊疑不定。 当然，后续步骤需要改动，毕竟苏明现在才是攻城的一方，海拉不可能撤退。 相反，更大的可能性是召集大军，来包围两人。 一时间的蒙蔽，可以做到，但空城计并不持久，让海拉回过味来，事情就麻烦了。 芬里斯虽然是‘人质’，但苏明不可能真的撕票，只能做做样子，以此来谈条件。 一曲唱完，他睁开眼，平静地看着冥界的女神。 她穿着墨绿色的紧身连衣裙，头戴黑色尖刺头盔，脸部的线条锐利却不失美丽，此时正满脸狐疑地看着苏明。 “海拉，我是来谈条件的。” 无数淡淡的灵魂从空中掉落，但是不会落在宫殿里，他们只是构成了天空中的背景，隐约的绿色雷光在遥远的天边骤然闪亮，又飞快逝去。 “你是谁？！” 苏明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自己不是奥丁，海拉很可能立刻就会冲上来，她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我捡到一只狼，想起这狼好像是你的，所以我打算，拿我的猎物和你交换一些东西。” 海拉向前走了几步，大量的黑色岩石尖刺在她脚下生成，将她托到了苏明平视的高度。 “你胆子很大，居然敢来冥界挑衅我的权威。” 苏明淡然一笑，手指从弑神者变成的琴弦上拂过，发出一串波浪般的声音。 “九界之中，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海拉咬住了嘴唇，大眼睛转动了一下，这个语气好像真的是奥丁...... 这是为了军队被冥界消灭，因此算账来了吗？ 偏偏作为对付奥丁底牌的芬里斯，首先就被制服了，情况极为不利。 这只蠢狼。 如果眼前的是奥丁，那他此时恢复了年轻状态，很可能说明是使用了某种特殊手段，这种情况下的奥丁是无可匹敌的。 “.......” 她以沉默回应，同时暗中唤醒刚刚休眠的大军。 “无需开战，我只是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同时给我十几个灵魂。” 海拉听了之后，思考了片刻，微微点头。 “你知道大蛇摆脱了封印吗？” “什么？！” 海拉的表情和语调都不似作假，她是真的不知道。 毕竟冥界也是九界之一，释放大蛇对她的利益是有损的，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嗯，大蛇已经脱困，目标应该就是九界，我以为你袭击仙宫的队伍是为了扩充实力应对此事，没想到你也不知情。” 苏明做出了一个推测，但以陈述句的语气说了出来，诱使海拉肯定袭击阿斯嘉德军队的目的。 “我对此不知情，但哪怕大蛇出现，也休想让我和你联手。” 海拉双臂抱住了胸口，脸色非常不好。 “也罢，我就是来说一声而已，现在你交出上一次被你杀死的，瓦尔基里们的灵魂，我就把芬里斯还给你。” 苏明示意一旁的琴酒展示一下巨狼还活着，而琴酒费了很大力气，才举起巨狼的脑袋。 它的舌头耷拉在嘴外面，像是一块地毯一样，但从嘴里冒出的白气，证明它确实还活着。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会把芬里斯还给我。”海拉示意提尔去领灵魂过来，她必须把狼换回来。 但是奥丁此时的行为，她无法理解。 如果是她遇到了预言中会杀死她的存在，她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苏明看着远处阴沉沉的天空，黑云翻滚之处天地几乎无法分割，他用低沉平静的语调回答： “因为诸神黄昏不可避免，而结束是一切的开始，整个预言中都没有你。” 海拉皱紧了眉头。 是的，预言中并没有她，虽然提及了亡者，偏偏没有死亡女神的名号出现。 但是奥丁并不打算说了，他知道的东西很多，甚至连自己的死期都知道。 “一切的开始？就连封我为死亡女神都在你的计划中吗？” “诸神黄昏的日期是72年之后......现在，交出灵魂。” 苏明答非所问，只是变回奥丁的相貌和打扮，变成古琴的弑神者和魔浮斗篷也瞬间回到他的身上。 永恒之枪，红色的披风。 顿时，海拉感觉一种压力袭来，奥丁穿上战甲的形象在她心中有着很深的印象。 以前她总是看着奥丁的背影，他会骑马冲在战斗的最前面，她则是第二个。 然而此时面对奥丁，她才发现以往的敌人们为什么很容易就会溃散。 说不出为什么，但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提尔已经带着一些灵魂走了过来，这些灵魂是白色的，看起来有些透明，就像是普通的鬼魂一样。 他在地面上用探询的眼神看着海拉。 如果要交换，那就交换；如果要开战，他战神也不会畏缩。 海拉深深叹了口气，72年这个数字不知道真假，大蛇的事情也不知道真假。 但她会去确认。 眼前芬里斯被抓住则是确确实实的，它必须被交换回来。 女武神的灵魂根本不听她的命令，平时只是收藏品，如果只用她们就能换回芬里斯，算是没有多少损失。 “提尔，把灵魂给他。” 死去的战神把灵魂像是丢石头一样，一个个丢向了塔楼上。这些看起来轻飘飘的鬼魂，却有着能被丢出很远的本身质量。 琴酒骑上了飞马，一个个把这些鬼魂接住，然后让她们站在一起。 她们的意识很模糊，就像是半透明的玩偶一样，琴酒很是难过。 很快，十多个鬼魂都到了苏明的这一边。 “数目对吗？” 他问了一句，而琴酒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芬里斯就还给海拉吧，既然诸神黄昏必须维持，那芬里斯就不能有事。 苏明把弑神者插在地面上，自己则走到了巨狼的身边，弯下腰后猛然发力，共生体形成的肌肉全部鼓起。 他举起了巨狼，然后随手朝着提尔一丢。 “嗖......啪！” 提尔没有接住，整个人都被巨狼压在了下面，地面形成了一个深坑，地面上厚厚的会成漫天飞扬。 苏明耸耸肩，这一人一狼最多也就是轻伤，反正交易完毕，要怪就怪奥丁去吧。 他把灵魂们用变大的披风卷住，跨上飞马然后拔起长枪，带着琴酒一溜烟地消失在天际。 “再见了，莉亚。” 听到这个名字，海拉彻底愣在了原地。 第570章 泽莫行动 海拉的漫画起源实际上非常复杂，她既不是奥丁的女儿，也不是洛基的女儿。 她是一个由洛基的念头变成的女孩，这就是她不在诸神黄昏预言中的原因，因为她本身是不存在的。 在如今这个时间点的未来，洛基会因为死亡重生变成小孩，心地也变得善良。 有一次，他受了很重的伤，于是在心中幻想出了一个不存在的姐姐，照顾自己，说白了也就是人格分裂具现化。 这个女孩叫做莉亚（leah），她像是真的姐姐一样照顾着洛基，治疗他的伤势，和他一起聊天玩耍。 但是在对付大蛇之后，托尔战死，新的雷神诞生。 洛基为了换回托尔，他和一大堆的魔神或者诡异存在签订了契约，使用了时间、空间、修改命运、欺骗现实、塑造生命等等一系列的魔法。 过程很艰难，但到了最后，一切还是都准备好了，因为洛基察觉了海拉的真实身份。 洛基以此与海拉交易，需要她把托尔找回来。 海拉答应了，她把莉亚送回了遥远的过去，送去了当时空无一人的冥界。 洛基使用魔法欺骗了世界，莉亚的身份被他设定为半生半死的冥界之神，奥丁之女，他和托尔的姐姐。 莉亚非常不理解洛基的做法，她诅咒着洛基，被丢进了时空通道。 海拉告诉洛基：“她以后会理解你的。” 到达冥界后，莉亚一开始还自称是冥界的莉亚，但是随着时间流转，她以冥界本身为名，改名海拉。 她返回了金宫，因为她在诞生之初就具有‘奥丁之女’这样的幻想属性，奥丁很自然地就认可了她，因为世界意识的影响，她就是他的女儿。 海拉并没有母亲，甚至左边身体是死者，右边身体是生者，可这被所有人都忽视了。 她成了阿斯嘉德的长公主...... 如果洛基不把莉亚送回过去，海拉就会不复存在，如果没有海拉，灵魂就没有去处。 一切都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时间逻辑闭环。 而当诸神黄昏降临，托尔战死之后，灵魂会出现在冥界，洛基至少还有希望能在冥界找到傻子哥哥。 这是一个横跨万年的计划，未来洛基的手段非常强大。 而知情人，唯有海拉以及未来洛基。 所以当苏明说出了海拉的本名，她一时间大脑彻底死机，根本无法反应外界的现实了。 她陷入了对时间的疑问，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奥丁为何会知道。 为什么？难道奥丁一直都知道？或者是自己早就被算计了？未来的洛基又做了什么？ 她脑袋上的黑色尖刺丛，仿佛都弯成了一堆问号。 答案是......因为这样，苏明才有时间逃跑啊！ 他可是冒牌货，还带着琴酒和这么多灵魂，万一撤离时，被海拉从背后来上一下怎么办？ 苏明自己应该没问题，但琴酒和飞马却没有自愈能力。 因此，他甩了个谜题出去，他不能确定海拉的起源是不是和漫画一样，但随口说出来，试试又不要钱...... 结果是非常有效。 海拉甚至无法注意到众人的离开，她只是站在尖刺的顶端，抬着头凝视乌云密布的天空，久久地默默无言。 “女王？刚才那个是奥丁吗？” 提尔自己无法肯定，虽然有些感觉不像，可是处处细节都是奥丁无疑。 他此时被昏迷的巨狼压在下面，一时间难以脱身。 海拉被他的呼唤叫回了神，她从尖刺上跳了下来，伸手抓住芬里斯的一条腿，把它从提尔的身上扯了下来，拖着向着宫殿内走去。 芬里斯漂亮的毛皮，就是抹布一样清扫着街道，很快就变成了黑色。 “我不确定，如果......算了，总之他只是要走了女武神，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你去查看一下最近米德加德来的灵魂，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大蛇或者冬之锤的事情。” 提尔转动了一下自己的机械手，默默地领命而去，尽管现在对于阿斯嘉德众神还有信仰的凡人越来越少，但可以碰碰运气。 ................................. 此时的苏明已经飞远了，在确定海拉不会追上来之后，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琴酒被他抱在前面，而身后的魔浮斗篷还卷着十几个幽灵。 他看了看这些半透明的身影，又看了看她们茫然的表情，不由地抿了抿嘴。 灵魂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如何让她们复活也是个问题。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送她们去英灵殿，在那里她们能够获得新的身体，并且恢复神智。 但那也等于和英灵殿绑定了，她们会无法离开那里，除非奥丁在诸神黄昏时放出她们去攻击敌人。 苏明可是说好了，让琴酒和她们团圆的。 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流了好几公升的血，送进英灵殿的话，那不是替奥丁白打工了么？ 因此想要让她们复活，需要一些别的手段。 比如跟某个地狱领主达成协议，或者寻找其它一些绕路的方法。 现在可以把她们暂存在阿斯嘉德，如果布伦希尔德的房子还可以住，琴酒应该也有自己的家。 海拉的问题已经解决，苏明亲眼所见大军已经休眠，那就是说明她原本是没有再用兵的计划了。 把大蛇出现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则是无论如何都会对付大蛇的。 不管是独自对上也好，还是和阿斯嘉德暂时结盟也罢，那对于苏明都很有帮助。 现在该做的差不多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等泽莫和大蛇这两拨地老鼠钻出来。 八足天马在空中奔腾而过，群星仿佛就在两人周围，苏明察觉到琴酒稍微往后靠了靠，像是放松了不少。 “谢谢你，老板。” “不用谢，你也帮过我很多。” 琴酒的手一直抓着马的鬃毛，她扭头看了看苏明，又看看那些灵魂。 “这不一样，能再次见到她们几乎是我的梦想。” “那你现在可以准备个新梦想了，你的老板会让梦想成真。” 苏明笑着摇摇头，琴酒变回原本的模样之后，好像客气了不少。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琴酒转过了头，看着前方，飞行时的风让她额前的头发微微卷动着。 因为一开始定下的计划目标，已经全部实现，而九头蛇和大蛇的问题，其实都和他们无关。 九头蛇苏明说不好，泽莫太聪明了，他的准备也很充分，现在依旧无法被海姆达尔看到就说明了问题。 不过不管是哪个泽莫，他们父子都不算太疯，这是个好消息，危险性有限。 但如果奥丁一直狂睡不醒，大蛇没人应对的话，危险性就高了。 “接下来先返回仙宫，等着九头蛇的动静。” 泽莫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他现在的‘盟友’不是，就算出现在阿斯嘉德的是巨者，但也同样是打破了双方的协议。 那么只要想想奥丁的报复，劳菲就算不想介入这件事，也不得不入场了。 冰霜巨人应该是想找回寒冰宝匣，顺便杀阿斯嘉德人。 但泽莫的目的，到现在依旧不为所知。 就这么思考着，苏明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琴酒闲聊，天马的速度很快，感觉没有过去多久，他们已经看到了阿斯嘉德的轮廓。 “先别降落，小八，带我们兜一圈，看看情况。” 苏明随口就给八足天马起了个外号。 天马现在其实也是迷糊的，它根本无法分辨这个奥丁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过它还是接受了小八的称呼，带着苏明他们转了一圈。 墨菲斯托已经撤军了，看来高天尊那步棋应该是走对了。 至于以后托尔还要不要去当角斗士，苏明觉得他应该逃不过。 而苏尔特尔借给古尔薇格的那些巨兽兵器也不在战场上了，应该是已经处理掉了。 现在战场上的人们正在救治伤员，打扫战场，很多地方的血都能漫过脚脖子，但他们的表情却十分高兴。 谈论的话题，也是今天战友的死亡是多么荣耀，以及自己砍下了几个强大敌人的脑袋，又是何等荣耀。 这个国家的人都被荣耀洗脑了，也许只有到了晚上，举行葬礼的时候他们才会严肃一点。 城区毁坏了一部分，大多数都是民宅，金宫毫发无伤，依旧在夕阳下烨烨生辉。那高耸入云的金色城堡，此时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它的光彩照耀着整个阿斯嘉德。 不过苏明的眼睛，还是观察到了一些不对劲，那就是世界树。 原本烧得焦黑的世界树，现在颜色变了。 它的表面罩上了淡淡的白色。 苏明可不觉得自己一把火能把这玩意烧成白灰，那么...... “琴酒你带着你的队友去你自己家，别让人看到她们。”苏明让飞马降落，他再次变成奥丁的模样，把幽灵们和琴酒放在地上：“我去查看一下世界树。” “它好像结霜了。” 她的视力不如苏明，但她还是尽力看了看。 “看来我们的九头蛇朋友已经动手了，偏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战场上，让他钻了个空子。” 这种钻空档捡漏子的战术风格，应该是小泽莫，这个家伙滑得很。 “他们想对世界树做什么？” 琴酒还是十分不放心，毕竟世界树太宝贵，不容有失。 “我这就去看看，你先把她们安顿好，看着点，有一个要走了。” 原来是一个鬼魂好像恢复了一些过去的记忆，她好像是打算回自己家一样，朝着一个方向踉跄着走去。 琴酒赶紧跑过去，抓住了她。 这种徒手能抓住灵魂的能力，是瓦尔基里特有的，苏明如果不借助斗篷，他的手只会从灵体上穿过去。 看着琴酒只能带她们先去安顿，苏明骑马赶向了世界树周围。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了，见到‘奥丁’的出现纷纷向他行礼。 他摆手，示意免礼，又骑马绕着世界树飞了几圈。 原来是有人通过冰霜的力量，绕着世界树修建了一条巨大的旋转楼梯，通向了下方无尽的云层中，不知去了哪里。 第571章 被凌辱 苏明往下看了一下，世界树长出的洞口下方，现在除了云雾什么都看不到。 不光是冰冻形成的雾，还有一些昨天燃烧时造成的烟，就像是在一口井里塞满了雪白的棉花。 骑在马上带起的风，搅动着这些棉絮，让它们微微颤抖着。 一圈宽敞又陡峭的冰制楼梯，绕着世界树本身直达云层中，向下盘旋着延伸。 九头蛇和霜巨人都不会飞，但泽莫居然想出了用冰制造楼梯的方法，而且时间再久一些楼梯还会化掉，彻底湮灭踪迹。 此时楼梯已经开始滴水，在阳光下泛起了彩虹般的光，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 关于世界树的根部有什么，苏明知道一些情报。 命运三女神在那里，她们就在智慧之泉旁边纺线。 尽管她们其实属于奥林匹斯神系，但是她们很喜欢世界树周围的静逸，以及它和世界的紧密联系。 命运的金线从虚无中流出，经由她们的手，整理通顺后汇入智慧之泉。 时间带给人智慧的积淀，也同样会将人带离世间。 这就是命运的本质，从世界中来，回归到世界中去，一个循环。 密米尔之泉，传说中的泉水，也就是智慧之泉，看起来像是一片不太干净的池塘。 上面有时候会漂浮着垃圾，有时候则是长满了莲花或者浮萍。 任何人，只需要喝一口，就能获得无尽的智慧。 但是，必须支付代价，不管是力量还是智慧，都没有平白获得的道理。 哪怕是奥丁，也为此付出了一只眼睛，而知识的重压，让他从此以后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除此之外，世界树下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空洞，那里是阿斯嘉德等级最高的牢房，不光能困住天父级实力的存在，而且还自带维生系统。 所谓的维生系统是一条巨大毒蛇，它会不断啃食世界树的根，然后将一种特殊毒液吐到囚犯脸上，这就是囚犯在这里唯一的食物和饮品。 总体来说，被关在这里就是生不如死，这种毒液虽然并不致命，相反还很有营养，但是无论任何人喝了毒液，都会五内俱焚，痛不欲生。 整个漫画的历史上，只有洛基享受过这个待遇，一般的罪人都被关在金宫的地下。 除此之外，世界树的根部就没有什么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了。 那里的花草很漂亮，小动物也很稀奇，但苏明觉得泽莫不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人。 也许可以在那里捡到一些世界树掉落的枝杈，能制作一些魔法装备，但是价值也不是很大。 如果泽莫兴师动众地带着一群人，去世界树根部只是为了捉蝴蝶，那苏明就算彻底服了他，以后他再搞任何事苏明都不管了。 今天能带九头蛇和霜巨人捉蝴蝶，明天就能带齐塔瑞人的大军捉蛐蛐，这还需要担心什么？ 真要是那个水平，也就闹不出大事了。 “守好周围，我下去看看。” 冒牌奥丁朝着周围的士兵们交待，让他们戒备可能发生的意外，然后他自己骑着马直接向下飞去。 穿行在云雾中的感觉很奇怪，没有人能说清这棵树究竟有多高，路程中几乎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只有一片白茫茫。 目镜上的数字不断浮动，各项数值和指标都在飞快的跳动，唯有高度那一栏是显示错误。 深入云中，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绿色的地面出现在眼前，天马立刻急刹车，才避免了坠毁的结果。 此时的地面状况已经完全改变了，不说树根周围的草地被各种脚印踩得乱七八糟的，就连命运三女神都想是被强暴过一样，披头散发地靠在大树上。 苏明拍了拍天马的脖子，示意它到一边自己吃草去，他则大步走向了三个目击证人。 地面上的金线已经被揉成一团，它从中间断成了好几截，三个女神都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中，那厚厚的云层。 “咳！还活着吗？” 苏明把长枪插进泥土里，黑色的土层翻出了一些，小草微微弯曲。 三女神中年纪最小的少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局外之人，你来晚了，命运直线已经被斩断。” 他现在依旧是奥丁的模样，但是命运女神能一眼认出他来，这有点意思。 但是命运之线断就断呗，反正苏明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命运可安排不了他。 不过看这三人一脸死灰，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出于人道主义，还是要问问的。 “怎么回事？” “冰霜巨人和人类军队袭击了我们。” 三女中的少妇回答了问题，她头上的花环都掉在地上，花瓣洒了一地。 “他们都做了什么？除了剪断命运之线以外。” “一个戴着紫色头罩的人类......他还......还凌辱了我。” 年纪最大的老妪目光中闪动着泪花，残花败柳般地瘫倒在树根处。 她就像是一滩烂泥，又像是一堆碎肉，目光中都透出了绝望。 “咳......啥？” 苏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泽莫凌辱了她？ 这里三女神中有如花似玉的小萝莉，还有丰腴饱满的少妇，泽莫偏偏挑中了身材如骷髅般干瘪，面孔如陈年橘子皮的一样的老妪？ 这口味也太重了。 再仔细看看老妪那模样......苏明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他突然不想听细节了，对于泽莫的评价也上升到了精神病的层面。 但是老妪是不会放过他的，她补充了一句。 “你凑近些，看看他对我做过的暴行。” “不，我不看。” 看着老妪撕扯着胸前的轻纱，像是打算给他看看证据，苏明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他只有一只眼睛了，留着还有用呢，万一看到太刺激的场面，烧掉了怎么办？ 但老妪只是露出了自己的脖子，给他展示在脖子上的青紫手印。 “他掐我的脖子，说是要扼住命运的喉咙，呜呜呜......” 苏明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啊。 吓他一跳，还以为是那个啥呢。 这些女神就是没见识，不就掐个脖子么，在战斗中掐脖子不是很常见的吗？ 不过情报倒是有一点。 从青紫的手印来看，现在小泽莫的身高还不到一米七，手掌的大小也几乎是个孩子。 但是从掌印来看，他能单手掐脖子举起人来，这说明他可能经过了药剂或者机械改造。 冰霜巨人的脚印密集却不凌乱，这说明泽莫对他们的控制力很强，应该是给出了很大的甜头。 三位命运女神虽然受惊吓不轻，但实际上没有什么伤势，只是命运之线断了。 泽莫为了让某一件事在未来不发生，专门来这里斩断了命运之线，而这件事苏明未知。 最后，就是小泽莫是贝多芬的粉丝，而nazi其实更多的人喜欢蓝色多瑙河，是小施特劳斯的粉丝。 苏明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池塘，里面的睡莲正在开花，一艘金色的小船正无风自动。 “他喝水了吗？” 少妇去安慰老妪，让她不要再哭泣，而少女则扶着大树站了起来，拍打自己的衣裙，回答了苏明的提问。 “他喝了，用双手舀起了一捧，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的代价给出了什么？” 少女指了指水中，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苏明仔细向浑浊的水中看去，在不深的池塘里，水底下沉着一张完整的脸皮...... 在听说泽莫喝了智慧泉水之后，苏明随手帮她们把命运之线系了系，断掉的地方重新续起来，把线塞到她们手里，示意她们继续玩吧。 他则需要赶紧回到金宫去，泽莫的意图他可能猜到了一点。 这小子把念头打到了符文上。 现在获得了智慧泉水，他就获得了认知所有符文的能力。 奥丁发现符文的过程，在任何一本北欧神话集里都能找到，这简直就是普及版的成神指南。 泽莫还有一大堆的手下，以及霜巨人盟友，就算是为了临时安抚他们，苏明也猜测他会选择一个收益面更广的好处。 获得了智慧，可不会直接转化为战斗力。 泽莫对于阿斯嘉德的了解，不一定还有苏明多，他学会了符文之后，必然需要更新情报。 存放有大量资料的图书馆，就在金宫的内部。 苏明赌泽莫会去那里。 而且他还对小泽莫如何能做到无声无息，随意在阿斯嘉德走动很感兴趣。 返回了金宫，门口的守卫表示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而不管是走廊还是经过的房屋，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气味。 是的，苏明得到了布伦希尔德的提醒，他凭借绞杀的嗅觉来寻找霜巨人。 那些家伙生活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了，原本的武器就是特产的铁石岩柱，连生火都不会，就更别说洗澡了。 几百年的体味沉淀下来，普通人估计光是闻到就要头晕目眩。 但是绞杀一直没有提示他，别说是冰霜巨人的恶臭了，就算是泽莫以及九头蛇士兵的味道，都没有闻到。 这就有些奇妙了，刚才在世界树那里，地面上的脚印都有数百个不同尺寸和形状的，也就是泽莫一直带着大部队在行动。 苏明脚步一拐，先去找医疗室的海姆达尔了。 第572章 绝招 海姆达尔补充了一些情报，据他所说，他见到敌人的时候，. 上面刻着卢恩符文。 至于具体是做什么用的，彩虹桥的看守可不知道。 他以为奥丁是知道的，但是奥丁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来。 那是当然的了，现在的奥丁是盗版的嘛。 海姆达尔被奥丁按回床上，看着那高大的苍老背影若有所思地离开。 苏明对于阿斯嘉德有些了解，但关于北欧神系的核心家底，卢恩符文这个力量体系，知道的就很少了。 看起来那种东西就像是随手找块石头，或者是树皮什么的，在上面刻上个鬼画符，然后按照一定的顺序组合它们，就会拥有超凡力量。 原理不明，但苏明猜测应该是通过这种特殊仪式，从世界树获取力量。 就像是拼密码，密码对了，就能从世界树那里取钱。 密码越长，说明保密级别越高，获得的力量也就更多。 而世界树本身的力量，估计也不是完全来自光合作用，应该和下方的智慧泉水，以及那命运的丝线有关系。 那这么说来，世界树其实是个上古魔神？只不过是植物人...... 阿斯嘉德他们的魔法随便用，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后遗症和代价，很可能都是基于这棵树的。 苏明有了些内疚，人家大树这么好，这世界上哪还有这么好的魔神？ 自己居然还烧他，真是惭愧啊。 大概惭愧了0.01秒，这情绪就被他抛之脑后。 先去看看奥丁，如果有必要，把真的永恒之枪拿在手里保管比较稳妥。 苏明是从合理性来考虑泽莫的计划，但他不能确定，泽莫本人知不知道，非阿斯嘉德血脉无法获得符文王力量。 也不能确定，泽莫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水货，真的奥丁和永恒之枪都睡在金宫的深处。 所以苏明决定，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两把永恒之枪都放在自己手里最保险。 他自己已经有两把传奇武器了，夜幕和弑神者一点也不比永恒之枪差，甚至还超过它不少。 夜幕大剑极为锋利，至今为止砍不开的东西非常少，而且x金属还能用来切世界壁垒，穿越必备。 弑神者则是功能性极强，既是武器又是防具，战斗之外还能变成烧烤叉、琴弦、开瓶器、下水道疏通器，是克制小表弟的不二选择。 这么一看，永恒之枪不光没有什么优势，还会把苏明自己的幸运值变成e，太不吉利。 所以就算永恒之枪到了手里，苏明也就丢进丝绸小包里存着，不会用的。 一边如此思考，他在金宫深处到处乱转，时不时还用手指骨敲敲墙壁，像是在寻找密室。 没办法，奥丁在哪里休眠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也不能问别人，弗丽嘉虽然可以问，但她回寝宫去了，去那里不太方便。 不过金宫就这么大一些地方，既然觉得泽莫可能会来，那如今苏明到处乱转，一方面是巡逻，另一方面则是熟悉地形，一举两得。 走到一半，看到桌上的酒，就拿起来喝点，看到烤肉，也就随手尝尝。 仙宫不愧是仙宫，这些食物如果在凡人的宫殿里，放置于走廊之中是显得有些奇怪的。 但是在这里，那壁炉一点，兽皮往地下一铺，到处都是金碧辉煌，再放些食物饮料，倒是不错的装饰。 在他快要酒足饭饱的时候，他终于算是找到了奥丁休眠的小金屋，奥丁之眠。 一扇很普通的大门上，上面雕刻的内容也很普通，一群维京人模样的神明，坐着长船出海战斗的画面。 苏明知道这小房间，其实就是奥丁真正的家了。 长船上的看似普通的人，是奥丁的父亲包尔王，他的兄长‘威利’和‘维’，而那个肩膀上站着两只乌鸦的，就是奥丁自己。 本来在船尾位置还有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的雕塑被抹去了，那里的黄金有摩擦的痕迹。 苏明猜测那原本是大蛇的雕像。 父亲是站在船头的，指引航向，遮风挡雨。 而长子是站在船尾的，战斗中断后，用盾牌保护家人。 其实严格来说，阿萨神族还是比较有家庭味道的，如果不是种种意外，他们的兄弟关系也都相当牢固。 只不过现在雕像上的人，除了奥丁和大蛇，其它三人都死了。那时候可没有海拉，死了就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苏明叹了口气，伸手推开了大门。 沉重的黄金门扉缓缓打开，出现在里面的只是一间小小的房间。 这件房子比布伦希尔德的家还要小，从入口看的话房间呈现菱形，四面高大的墙壁上都有火炉，此时炉火正在熊熊燃烧。 没有什么额外的装饰，除了一张床，一些酒壶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金属墙壁，金属地面，金属床，这是五行全金啊，壁炉中散发的热量，被反射集中在了房间正中的床上。 那床如同是长船一样，只不过小了一号，奥丁就躺在里面。 “这么热，你也不怕长痱子......” 随手关门，走近了一些之后。 苏明看着长船型的床上躺着的老人，在那身上还盖着十几层兽皮后，他忍不住吐了个槽。 这算是什么？ 肢寒畏冷就吃药啊，睡在桑拿房里算什么事？还是干蒸...... 不过他的目标，永恒之枪，正被奥丁两手紧握，放在胸前。 太热太难受，拿了就走吧，绞杀明显不喜欢这里。 苏明弯腰，抓住长枪，扯了一下。 长枪纹丝不动。 苏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果然不愧是奥丁，睡死了手劲还这么大。 他双手抓着枪，脚踩在了床沿上，随着不断用力，金属发出了形变的吱吱声。 但奥丁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死死抓着武器。 “我说你们阿斯嘉德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握着武器就不松手？” 苏明一边和奥丁角力，一边和昏迷的老头闲聊。 泽莫可不会像苏明这么温柔啊，要是他想来取永恒之枪，闹不好会把奥丁双手砍掉的。 一个昏迷的病人手里攥着一件宝贝，这可不好。 但是奥丁的力量太大了，昏过去仿佛了永恒之枪融为一体，不管是撬还是拽，长枪都纹丝不动。 苏明满头大汗，折腾了半天都气笑了。 这老顽固，看来自己得出绝招了。 “绞杀！” 和宿主一心同体的共生体立刻心领神会，它瞬间从苏明的胸口冒出，蔓延到了奥丁的身上。 它的几条触手下又变出无数小触手，变得像是几条类似巨型马陆，开始沿着奥丁的肋下给他搔痒...... 第573章 奥丁 在海姆达尔治疗之前，苏明自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检查了海姆达尔的身体状况，自然也知道了阿萨神族和人类身体的共通性。 既然大量失血会造成昏迷，那么就说明阿斯嘉德人具有完全类似人类的内脏器官，以及神经系统。 而搔痒则是一种敏感神经的干扰手段，通过外界触碰干扰肋间上臂神经皮枝，会使得上肢犹如过电，失去力量。 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什么物理抗性，魔法抗性，在这方面都不好使。 根据前世某个闲得无聊的实验统计，怕痒的人在总人群中占比高达九成，几乎是可以视作具有普遍性。 尽管每个人怕痒的位置不同，但无非是侧肋、脚心、其它位置的区别罢了。 在绞杀骚扰奥丁的时候，苏明又把手搭在了永恒之枪上，只要奥丁一松劲，这武器就到苏明手里了。 苏明不想和奥丁耽误太多时间，他得去制止泽莫呢。 现在的泽莫只是喝了泉水，获取了符文知识，但如果他学会通过符文来解读世界，他知道的就会越来越多。 不过这个多，也是有局限性的。 任何神系所谓的‘无穷力量’，‘无尽知识’，‘无上神通’什么的......听听就完了。 如果那知识真的那么无尽，奥丁不早冲出全能宇宙了么？还在九界这一亩三分地玩啥？ 因此苏明根本没有喝智慧泉的想法，一方面是看不上。 有事的话，先自己想想以前的情报，然后结合实际调查来推论，实在不行还可以问古一和维山帝，喝这脏水没必要。 另一方面，不管是奥丁的眼睛，还是泽莫的脸皮，都属于契约代价，这是无法自愈或者治疗的。 从概念层面上，奥丁和泽莫都失去了东西，那世界就不会允许他们再拥有。 阿斯嘉德一直吹嘘奥丁是全能之神，全知全能。 有好处，至少培养了整个民族的荣誉感和自尊心。 但也培养出了托尔那样的傻王子，膨胀得不得了，一副村中恶霸的样子。 托尔就像是每天都在指着九界，对他的聪明弟弟说——‘这片鱼塘，被我们阿斯嘉德承包了，想捞鱼就捞鱼，想抓蛤蟆就抓蛤蟆’...... 托尔和三勇士纵情地在苞米地里撒欢，享受着村里最好的大米，在土豆堆上仰望星空，骄傲地倔强着。 但洛基是读过书的，哥哥和跟班的种种行为，在他眼里只会显得更白痴罢了。 去镇上看看不行吗？ 但托尔不去，在加入复联之前，托尔的活动范围永远是九界之中。 哪怕是距离最近的山达尔星，或者是收藏家的法外之地，托尔都没去过。 不去，别处哪有家里好？偷一波妖精们种的果子去不去？ 出于想看托尔他们出糗的因素，洛基也就跟着去了，每次使点坏，暗中捣乱，倒是挺愉快的。 奥丁年轻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随着诸神黄昏的临近，他虽然不怕死，只是托尔这个样子也让人没办法放心。 所以在未来，才会出现托尔被丢到地球的事情。 看着须发皆白的奥丁，苏明也叹了口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奥丁比隔壁的宙斯算是好得多。 至少奥丁知错能改，而且很有担当。 年轻时候犯过错，但至少岁数大了以后算得上是明君，就是眼光小了点，睡觉多了些。 这个问题要在漫威世界中对比着来看。 和克里人的统治者至高智慧比比，再和索维林那金灿灿的大祭司比比，奥丁在人性方面比他们强多了。 胡思乱想对于苏明只是短短一瞬间，他的大脑足以支持多线处理事物，各项工作依旧有序进行。 不过就在下一秒，长枪没有夺下来，奥丁的眼睛却睁开了。 太痒了，他醒了...... 奥丁稍微有些迷糊，因为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正在争夺自己手中的永恒之枪。 幻觉吗？ 但奥丁之眠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睡觉，他能听见周围人说话的。 奥丁很快就回忆起了苏明的所作所为，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绞杀僵硬了一下，慢慢地，缓缓地，流回了苏明的体内。 苏明和奥丁两个独眼对视在一起，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了，只有壁炉中的柴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奥丁沉默不语，只是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苏明。 现在折腾了那么多还不够，居然来抢他的武器，太过份了，奥丁是睡不下去了。 苏明也在思考，奥丁明显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看他的脸色不停变化就能看出来。奥丁嘴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像是马上就要狂喷了。 苏明的手从永恒之枪上松开了，顺势转移到了奥丁的胳膊上，给他捏了捏。 “肌肉有些僵硬啊，力度还可以吗？” “......” “行了，我就是来给你做个按摩，你好好休息哈。” 说完，苏明扭头就走。 但奥丁不像海拉那么缺少和人打交道的经验，他长枪一挥，就拦在了苏明面前。 “年轻的人类，我们需要谈谈。” 苏明微微一笑，计划通。 在他寻找泽莫的时候，需要有人防备大蛇，这个选择只有奥丁。与其表现得那么正式，请求奥丁出手，不如塑造一个‘意外’相遇。 如果奥丁不醒，苏明就拿走长枪，再去给大蛇唱空城计，没有损失。 而如果奥丁醒了，就把大蛇的锅丢给他，苏明先去研究泽莫的问题，回头再来帮奥丁。 苏明转过身来，把长枪从自己的胸口拨开：“当然，我本来就是来谈条件的。” “说吧。”奥丁缓缓地从床上起身，坐在床沿将永恒之枪立在地上，对于勇士，奥丁向来是很喜欢的：“不过，不要用我的脸和我说话。” 绞杀褪去，露出了苏明的脸，奥丁看了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你。” “神王陛下知道我？” “命运女神曾经给我说过，而世界树也带来了你的消息。”奥丁坦然地回答，他不由地叹了口气。 动手肯定是不行了，这是古一法师的人，出现在这里，也许就是她的授意。 眼前的人非常平静，就算被当场抓住也丝毫不乱，必然有自己的底牌，很可能就是不死性，或者超级自愈之类的能力。 奥丁刚才分明看到了共生体的表现，进化出情感的共生体，没有哪个是能轻松消灭的。 “那就好办了，我来给你讲讲事情的经过吧......” 于是苏明把过去的事情给奥丁说了说，当然把自己的一些作为省略了，毕竟现在的重点是泽莫还有大蛇。 故事太长，苏明说得很快，搞得口干舌燥。 他弯腰捡起一个酒壶，晃了一下，确认是满的就往自己嘴里倒。 但是等仰脖一壶酒喝完，苏明低下头的时候，发现奥丁不见了。 “？？？” 凑近一看，发现奥丁又躺回船上，就连兽皮都盖好了，永恒之枪握在手里。 就像是刚进屋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房间中的炉火依旧熊熊燃烧着，宛如时光倒流。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蛇是你的哥哥，你不管吗？封印需要你出手的啊。” 奥丁又睡着了，而且睡得非常沉。 苏明双手搓了搓脸，奥丁这个态度，是放任？ 不管是对苏明还是对大蛇，他都不管了。 果然还是人老成精么...... 被他看穿了，奥丁不知怎么就察觉了苏明对于阿斯嘉德的保护态度，直接来了个撒手。 好像在说：“阿斯嘉德没事就行，我睡了，别叫我。” 也许对于一般的君王来说，他们不会这么做，但是对于时不时就要休眠的奥丁来说，放手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只不过放手给苏明，诡异得要命。 其实奥丁只是放手给古一法师罢了，他坐起来的短短时间内，就衡量了一切。 反正大蛇要毁灭九界，你们米德加德也是九界之一，自己看着办吧。 “啧，那我们可说好了，如果再有人来抢你的武器，你得把那家伙抓住。”苏明没好气地丢掉酒壶，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就连海拉听到大蛇都有些慌神，只有奥丁丝毫不乱，还反常理地睡回去了。 “呼呼......” 奥丁发出了呼噜声。 “唉，家中纷争不断，这估计就是智慧泉的另一个代价吧？聪慧过人的人，总是孤独的。” 苏明随手拍了拍奥丁胸口，金色的盔甲发出哐哐的声响，给他讲了讲托尔最近的事情。 奥丁流出了一滴眼泪，沿着他苍老脸庞上的皱纹滑落。 “哎，你哭什么嘛，坦然一点，诸神黄昏不就是全家死光光嘛，你收养洛基不就是在替未来准备？一个没有血缘的亲人，就是阿萨神族的底牌吧。” 奥丁没有回答，他还是装死。 “那我把我对付大蛇的条件说说，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 “首先，瓦尔基里，我都要带走，你得复活她们并给她们自由，你妻子和我的约定，也得全部作数。” “......” “其次，我以后时不时会来仙宫旅游，可能会带几个人来玩，也许还会假扮你的身份，你不能追究。” “......” “第三，我会下令废除对华纳海姆的奴役，至少不能再把他们当奴隶使用。这都什么年代了，玩封建君主制不一定需要奴隶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联系，市场经济的发展，我也懒得多说了，你只要知道这是双赢局面。” 苏明一边说话，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沓纸开始起草文件，奥丁说是全知全能的神，中文该认识吧？ 和奥丁做交易，还是要有个合同更保险。 合同一签，立刻借彩虹桥送回卡玛泰姬，让古一帮忙找维山帝见证，奥丁就是想反悔也不成了。 “差不多就这样，来按个手印吧。” 但是奥丁攥着长枪的十指紧握，怎么也掰不开...... 第574章 叫人 在知道了奥丁随时能爬起来之后，永恒之枪的问题苏明也不用担心了，现在只要专心找到泽莫就可以。 合同签不成，口头约定人家也不吭声，但是就像是奥丁所想，苏明和古一都不可能放任大蛇毁灭地球。 无论如何都要对上了，偷懒都不行。 苏明随手给奥丁关了门，让他继续享受桑拿干蒸，然后自己溜溜达达地出来，到处寻找类似资料室或者图书馆的地方。 没有什么好说的，每次经过有卫兵的地方，苏明以奥丁一脸威严的面目过去。 但是没人的地方，他又是敲墙又是敲地板的，还让斗篷搜索魔法痕迹，就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密室。 资料室还没找到，宝库倒是先找到了，不过苏明只是推开门看了一眼，见到毁灭者在另一边的墙角立着，像是个装饰盔甲一样，他就退出去了。 这里的东西，强大归强大，但是使用的门槛也高，没有一定的魔法造诣根本用不了。 无限手套倒是没有门槛，但是光有手套没有宝石，那就是个摆设。 一旦苏明去动宝物，毁灭者就会启动，那打起来动静就太大。 尽管奥丁和弗丽嘉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苏明不想让托尔他们也知道，这都是大人们的事情，小孩子们就好好地玩耍去吧。 出了宝库，苏明又到处转了转，这金宫好几层楼，到处的走廊像是迷宫一样，确实不太好找。 不过在斗篷的帮助下，最后还是找到了地方。 资料室中一片狼藉，所有的桌椅板凳都翻倒一边，在苏明推开门后，看到的就是如同被劫匪洗劫过一样的场景。 巡逻的卫兵正好经过，看到此场景也是大吃一惊。 “陛下，我们并没有看到入侵者。” 苏明深深吐出一口气，弯下腰检查地面上的脚印。 人类和冰霜巨人，而且脚印上没有泥土也没有草屑，泽莫的队伍在去向世界树之前，已经来过金宫了。 偏偏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他们，就像是所有人都隐身了一样。 应该就是他们头顶，那些悬浮着的符文石，起到了作用。 看不见的可能性有点多，隐身，相位转移，集体传送，变幻外貌等等。 整个仙宫能看见他们的，只有海姆达尔，眼睛构造不同，这个是学不来的。 “冰霜巨人......这样，你们通知所有卫队，在金宫的所有走廊和门口撒上细沙。” 目前能看到脚印，说明对方依旧需要和地面接触，在地面上洒上粉末，是防备隐身者比较稳妥的策略。 就算透明人走过来，地面上的脚印也会暴露他们。 “是，陛下。” “去吧，我再检查一下这里的情况。” 苏明摆摆手，把卫兵打发走了。 他走进庞大的资料室，从倒地的书架下抽出一卷羊皮来，上面不出意料全都是看不懂的鬼画符。 资料室的中央是几条长凳，围着一个大火塘，里面一堆篝火依旧在燃烧。 金宫里的火堆，那都是永燃火焰，施加了魔法的，看起来就是那么点木材，实际上也许万年前就这么烧着呢。 资料室有一个大阳台，外面就能直接看到远处的连绵青山，山上的瀑布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书籍的保存，估计不能用这样的房间，但是石碑石板，魔法羊皮卷什么的东西，如何保存苏明也不知道。 也许就是要透透气也说不定，卡玛泰姬保存书籍还用大铁链子锁住呢。 苏明环顾四周，又去检查了一下阳台。 没有脚印，没有攀爬和翻越的痕迹，下方就是光滑的金宫外壁，光可鉴人的绝壁，连虫子都爬不上来。 也就是说，泽莫一伙人是从走廊里过来的，和苏明一样，大摇大摆地在金宫游荡。 能让霜巨人克制住野性，听从命令，泽莫确实有两把刷子。 苏明返回房间内，扶起一条长凳坐下，开始在脑海中推演。 记住所有倒下的家具，掉落的物品，根据摔倒的角度还原原本的布置，已经推演对方的行动路线。 脑海中很快构建了清晰的图像，就像是3D建模一样，而且还有和脚印数目能对得上的敌人出现，按照脚印的分布轨迹行动。 再次睁眼检查一遍现场，确认无误，就开始播放自己脑海中的推演影像。 可以看到脚印最小的泽莫推门进来，他一马当先，然后他下令开始搜索，霜巨人仗着认识卢恩符文，就开始帮他寻找一样东西。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只不过霜巨人体型巨大，动作也大，翻腾起来家具什么的都绊倒了。 苏明暂停了一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动静一定不小，却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头上的符文可能会屏蔽声音。 播放继续，可以看到脚印向着一个角落处汇聚，而泽莫应该是在书架上取走了一些石板。 苏明站起身来，走到了那个角落处，仔细观察留下的痕迹。 说不好是什么，但是被取走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鼎’，或者是个小柜子。 有四个脚，而且高度并不高，放在这里有些日子了，灰尘绕着四脚形成了拖曳痕迹，说明有些份量。 “唔......泽莫来偷了个暖炉？” 苏明随手把羊皮卷装进包里，毕竟来了一趟，也给古一带点纪念品。 他想着事情，走出了资料库。 去找海姆达尔，作为唯一可以看到敌人的人，海姆达尔不能再养伤了，得参与到搜索行动中来。 而且苏明需要魔法师的帮助，他准备把摩纳克找来。 仙宫法师很多，但是一个都不太可信，摩纳克怎么说还算是自己人。 二战结束这么久，摩纳克应该也修养好了。 这样加上琴酒，小队就有四个人了，足以应对大多数的情况。 而且有奥丁的身份在，他在必要之时还可以调集大军。 先回到治疗所找到海姆达尔，大概说了下情况后，健壮的卫士毫不犹豫地披上盔甲，扛起大剑和他返回了彩虹桥。 至于奥丁为什么需要米德加德的法师，海姆达尔不需要知道，他只要执行命令。 “陛下，是他吗？”海姆达尔让奥丁确认，感觉和描述不太相符，但是住址以及魔法能量都没错。 “唔。” 苏明糊弄了一声，他可看不见，大概是吧。 海姆达尔也不犹豫，大剑往天文台基座里一插，彩虹桥立刻启动，紧接着一脸迷糊的摩纳克，就伴随着彩虹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和上次分别时相比，魔法王子明显胖了不少，但这不是正常的肥胖，是施法后遗症造成的，他体内的能量代谢出了一些问题。 不过好在，只是肚皮鼓了一些，原本的礼服扣子有点绷不上了，不是大毛病，只有些影响美观。 因为他显得苍老了一些。 战争结束，明显这位还没有闲着，因为苏明看到了，摩纳克的手里还拎着一只兔子，正在蹬腿呢。 第575章 抵达 古一还需要留在地球，防备大蛇突然搞事，摩纳克已经是苏明能想到的最合适人选了。 总不能把伦敦圣殿的那个老顽童弄来吧？ 德鲁伊是学者型的老好人，莫度太迂腐，卡西利亚斯还是太年轻，都派不上用场。 黑白魔法，巫毒诅咒全都会的魔法王子，能力最全面。 只不过本以为他的施法代价比较小，毕竟只是需要兔子，可是现在弄成这幅模样，苏明有些犹豫。 “这里是......彩虹桥？我只在文献中见过，真是奇妙......” 摩纳克收起了兔子，开始打量四周。 见到了彩虹桥，还见到了独眼老人，他几乎是立刻知道了这是奥丁，那么身边的卫兵就是海姆达尔。 只不过，他还没想到这个奥丁是假的...... “欢迎来到阿斯嘉德！”苏明装作热情地上前拍拍法师的肩膀，却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伦敦，嗅觉屏蔽。” 摩纳克念头急转，他看了看奥丁的脸，又想起古一最近的交待，他懂了。 “原来是你。”他小声地隐蔽回答，提到在伦敦见面，还使用了嗅觉屏蔽魔法的过去，他知道这是丧钟了。 苏明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而是放开了他的胳膊。 “我是阿斯嘉德的统治者，神王奥丁，这是我忠诚的卫士海姆达尔，米德加德的法师啊，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摩纳克叹了口气，人都被绑来了，回去的路都看不到，不帮还能怎么办？ 而且他还欠着古一的人情，也很乐意给卡玛泰姬帮忙。丧钟是古一指定的接班人，这个忙必须帮。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丧钟伪装成奥丁干什么？ 这么做好像不太好？传闻中奥丁可不是好脾气的神。 如果苏明能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告诉他。 ‘这是要分情况滴，有古一和维山帝站在身后，奥丁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就行。’ 奥丁的底线其实就两条，家人的生命以及阿斯嘉德的存亡。 尽管看着奥丁躺回床上闭眼装睡，但苏明认为他在自己离开后，应该偷偷爬起来做准备了。 苏明在谈话中，专门提到了托尔的近况，奥丁肯定不会放心，应该会想办法把托尔藏起来，不让他面对大蛇。 奥丁在假睡之前，得知了阿斯嘉德损失200万军队，眼珠差点没瞪出来。 但苏明也立刻找到借口： “派托尔离开阿斯嘉德是为了躲避大蛇，我还专门派出大军保护他，谁知道他那么不争气。” 在奥丁心中，托尔的意义远远超过军队，只能打落牙齿往下咽，把这页翻过去了。 没办法，儿子真的不争气，这铁一般的事实就算想辩解.......都没有办法。 军队是被海拉歼灭的，灵魂落入冥界，依旧在阿斯嘉德的体系内打转，算是家务事。 ................. 海拉、托尔、洛基，他的三个子女如今的状态，苏明怀疑是奥丁有意为之，这是一盘关系到诸神黄昏的大棋。 奥丁的智慧是值得肯定的，因此有很多事情讲不通。 那就是他为什么数千年都没有管过托尔，让他自行发育成了一个莽夫，却在诸神黄昏到来的五年前，将托尔丢去地球‘进修’？ 完全封印了托尔的神力？不让他用喵喵锤？自己还立刻去休眠？ 还有洛基的问题，奥丁为什么独独在战场上捡回了他？战场上的孤儿多了去了，为什么奥丁不捡别的孩子当王子？劳菲又不是只有洛基一个孩子。 捡回来之后，大多数时间奥丁表面上偏心托尔，可洛基无论反叛多少次，很快奥丁都会赦免他，让他依旧在阿斯嘉德自由自在？ 这对于任何一个帝王来说，都没有这么玩的。 最后则是海拉的问题，苏明清楚地知道海拉不是奥丁的对手，就算加上提尔和哈士奇都不行。 那么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奥丁把海拉丢到冥界，却完全不闻不问呢？他完全有能力把海拉在金宫或者世界树下关起来的吧？ 海拉在冥界拉起大军，明着和奥丁做对，奥丁不光没去修理她，还封锁了消息。 其实仔细想想，这消息只有托尔和洛基这一代人不知道吧？ 因此综合这些情报，苏明认为奥丁具有一定的预知能力，不知道是泉水还是符文的效果，但是他明显已经给自己的三个子女，在诸神黄昏中准备了角色。 这是阿斯嘉德整个神系的退路，也是众神灭亡与重生的关键。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苏明尽管心里明白，却没有必要去管。凡间的帝王模式并不适合阿斯嘉德，这是一个有着超级英雄的世界。 “来吧，法师，我们边走边说。” 摩纳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丧钟和他表弟的神经质他已经习惯了，没想到现在丧钟都玩到仙宫来了。 这奥丁演得还真像......难道这就是霍勒威所说的人格分裂？ 想着想着，摩纳克不由地捂紧了自己的口袋，里面是他仅存的魔法胡子腊，这次不能被丧钟再刮走了。 最近他一点没闲着，美国队长是休息了，但是SSR并没有。 菲利普上校通过自己的退休，让出局长位置作为交换条件，让上层重新把尼克弗瑞，放回了咆哮突击队的领队位置。 背锅已经差不多了，让尼克弗瑞擦地打扫卫生看起来是严厉惩处，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发现，这实际上是内部处分罢了。 菲利普虽然年纪大了，间谍方面也不是很擅长，但是他擅长政治以及拉资金，他一直都很清醒。 九头蛇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如果SSR没有尼克弗瑞这样的爱国者撑着，在战后看似和平的年代里，战略科学军团就危险了。 现在的咆哮突击队，在苏明带着史蒂夫他们打麻将的时候，一直活跃在西德的地下，不光要清扫九头蛇余孽，还要对付新出现的敌人。 利维坦。 东德西德加起来也就那么点地方，地下的战争却处处开花，打得不可开交。 摩纳克疗养结束后归队，发现史蒂夫他们都回国了，本来也打算溜了，却被尼克弗瑞抓个正着。 卤蛋羡慕队长很久了，他也想要队伍里有个法师。 弗瑞的口才是毋庸置疑的，摩纳克被他一顿忽悠，又开始对付九头蛇和利维坦了。 不过在前些日子的行动中，SSR和九头蛇以及利维坦狭路相逢，三家爆发了地下大混战。 为了保护队友，摩纳克不得已借助了上古魔神法拉特尔的力量，释放了强大的水系魔法。 战斗是SSR胜利了，九头蛇和利维坦撤退，但摩纳克现在肚子里都是腹水。 这些异界液体在缓缓腐蚀他的内脏，这就是魔法的代价。 他只能每天用兔子置换一些，先期没有准备，事后才置换魔法代价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且只有摩纳克这样的黑魔法大师才能做到。 但既然身为法师，谁还不背点代价？ 目前只不过需要多分心，对内脏用好维山帝的防护魔法，然后屏蔽自己的痛觉。 摩纳克的战斗力并没有降低多少，就是肚子太鼓，有些不太方便。 苏明很简单地告诉摩纳克，九头蛇上仙宫来了，对手是首领之一的小泽莫。 “又是九头蛇和NAZI，这些混蛋简直没完没了。” 摩纳克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胡须，它们被保养地闪闪发光，但当他注意到丧钟正盯着他的胡子看，他立刻放下了手。 为了保住自己的胡子腊，他把目光转向了彩虹桥之外的星空。 就算是魔法师，见识过其它维度的景色，但是仙宫的美景真的让人心旷神怡。 只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 “你好像变得魁梧了，法师。” “一点后遗症，不要紧。” 苏明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海姆达尔，并没有再多问什么，有仙宫的人在场，得注意不要说漏嘴。 “海姆达尔，你来开路，注意可疑人员，带我们去密丝缇的住所。” 高大的战士点点头，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鹰一样的眼睛掠过街道上每个人的脸庞。 不过最大的假货就在他的身后，共生体和宿主融为一体的伪装功能，让海姆达尔能看破幻象的双眼毫无办法。 仙宫之中目前除了军队之外，并没有平民存在，而在混乱的大街小巷中，已经有人开始了酒宴。 他们拍打着自己的盾牌，任由金黄的酒液顺着自己的胡须流下，发出喧闹的声音。 这和金宫的酒宴无法相比，最多也就是一些烤肉，加上大量的烈酒。 不过当奥丁经过的时候，沿途的人都会向他敬酒，不光是阿斯嘉德人，还有很多的华纳神族。 看来古尔薇格已经向他们转达了‘奥丁’的新决定，他们知道，至少平等已经降临了。 苏明一路上又喝了不少，但是抵达琴酒的小屋时，他依旧非常清醒。 琴酒的家和布伦希尔德家差不了多少，同样是面积不大，而且装饰很简单。 在门缝里看到是苏明之后，琴酒才给他开了门。 此时的女武神们，透明的灵魂正在客厅中围坐成一团，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上的兽皮发呆。 这种场面让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亡者的气息，加上空置已久的房屋，让不大的房间里鬼气森森。 第576章 追踪之旅 “见鬼，真见鬼，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幽灵？” 摩纳克跟着进了门，见到客厅中的情况不由地退了几步。 但是琴酒已经把门关了。 处理恶灵有时候也是法师的责任，有些人擅长对付魔鬼，也有些人擅长对付亡灵。 法师们平时也是要吃饭生活的，而驱邪就是一个收入还可以的工作。 当然，还有比那收入更好的活，但是为了保密身份，很多法师是不会融入社会的，只能做些边缘地带的灰色生意。 比如赌博为生，算命为生，骗人为生...... 卡玛泰姬这样的法师团体稍微好一些，有地盘也有人手，可以自给自足。 不过几百年前的时候，古一也是需要亲自种田的。 摩纳克应对亡灵不是不擅长，他年轻时的经历，决定了他更擅长对付人类。 亡灵生物大多数出于对于生者的厌恶，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和危险性，没有实体能够穿墙的幽灵更是危险。 “不是幽灵，是英灵，放松点，我的朋友。” 苏明拍拍摩纳克的肩膀，示意海姆达尔守住门口，他要和其它两人在客厅说说话。 琴酒已经点燃了壁炉，但是房间内到处都是灰尘，虽然仙宫没有蜘蛛这种东西，但是空气中的腐朽气味还是非常明显。 不知道是家具坏了，还是这些幽灵的味道。 琴酒让苏明和摩纳克坐在长凳上，她则掀开了房屋角落的一块兽皮，拉开一个活板门向外掏东西。 那是她的小酒窖。 “我不知道你在仙宫还认识这么多人。” 摩纳克使用了魔法传音，他手藏在口袋里暗掐手势，脸上维持着好奇的表情，却悄悄和苏明沟通。 “她是琴酒。” 苏明让绞杀在法师的背上写字沟通，无声无息。 “我认识的那个琴酒？你公司里那位？”摩纳克的眼珠瞪得浑圆，看看苏明，又扭头看看房间角落。 苏明耸耸肩，其实除了知情当时有点不适应之外，什么都没变，琴酒还是琴酒。 “没错。” “高明的幻术，我过去都没有发现，她有华纳海姆血统？”法术传音继续钻进苏明的耳朵里，摩纳克的巫毒术里有很多偏门的魔法。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是小事......刚才我还没说，我们可能要对付大蛇，有信心吗？” “大蛇？神话里的耶梦加得？传说中北海那个？” “呃，不是，耶梦加得是动物，这个大蛇是奥丁的哥哥。”绞杀继续写着，法师的白色礼服背后被它揉得皱巴巴的。 每次写完一段话，它还像是擦黑板一样揉一通，让法师十分无语。 不过听到‘奥丁的哥哥’这个词语，摩纳克的嘴角还是抽搐了一下：“你让我来对付的不止是九头蛇，还有一个神？” “也许吧，如果我们找到泽莫时，他还没有成神，那我们只需要对付一个神。” 绞杀用触手比划完，摩纳克就用‘你在逗我’这样的眼神看着苏明。 不过看到丧钟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摩纳克又扭过了脑袋，看向亡灵们，她们确实很安份。 只不过死亡的气息还是让人汗毛直竖。 “你有计划吗？” “当然有，如果你认识卢恩符文，那我们就从解读线索开始。” “你知道我以前一直生活在印度，后来虽然游历了世界，可卢恩符文只有挪威极少数的法师才用吧？” “你也不认识么......无妨，巫毒占卜术来一场吧。” 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了泽莫的脸皮，丢到了法师的手上。 哪怕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杀兔狂魔摩纳克，感受到手中滑腻的触感，再仔细看了一下是什么东西后，也不由地干呕了一下。 脸皮被泡得发白发涨，另一面还粘连了不少的肉丝和筋膜，就像是薄薄的披萨，还是过期番茄酱挤太多的那种。 “呃，你该提前告诉我一声的。” “霍勒威就不在乎这些血肉，他只在看到韦德面孔时才会干呕。” “他是外科医生......好在你表弟不在，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摩纳克虽然嘴上抗议，但是他一手拿着脸皮，另一只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兔子来了。 ............. 琴酒把一件小道具还给苏明，而苏明也从身上拿出了同样的，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这是古一交给他们的，避免被海姆达尔探查的护身符。 现在他们的位置是华纳海姆，摩纳克的占卜魔法显示了一个宇宙中的星球位置，多亏海姆达尔能够认出这里。 不过来了这边，海姆达尔就需要留在彩虹桥尽头的天文台接应，因此，此时抵达目的地，继续追捕泽莫的，只有三个人一匹马。 天马小八非常乐意和奥丁一起行动，苏明也觉得队伍里有交通工具能避免一些意外情况，就把它也带上了。 离开琴酒家之前，摩纳克画了法阵，把琴酒的姐妹们困在了一个大圈里，避免她们离开房屋乱跑。 苏明看她们很可怜，还在绞杀的帮助下，找来一些木头刻了副麻将出来。 数量不够，但先拿去玩吧，就算不会麻将的游戏规则，堆积木总会吧？ 不过鬼魂丝毫没有去碰麻将的意思，她们基本上都是在盯着壁炉发呆。 “距离影响了准确度，消耗了我太多的力量，暂时没有办法进行第二次占卜确定方向了。” 摩纳克泪流满面地掐死一只兔子，丢在地上。 苏明则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怎么说呢，有些像是霍比特人的村庄。 当然，房屋要明显大很多。 这里绿树成荫，青草遍地，处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景象，好一番田园牧歌的风情。 “能在宇宙中确定一个世界，已经缩小很多范围了，先用老办法找，等你恢复过来再确定也不迟。” “这简直是中世纪村落。” 摩纳克一边掏出手帕擦脸，一边指了下旁边，道路可以说都是泥土构成，还能在阴暗的地方看到排泄物。 琴酒只是瞄了一眼，这里和她几十年前来办事之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以前还不觉得，现在觉得这里还不如布鲁克林，流浪汉都知道该把粪便拉在空披萨盒子里。” “没办法，忍耐吧，早点结束任务我们早点回家......琴酒你熟悉这里吗？” “来过几次，不太熟悉，不过这里距离王宫很远，如果泽莫真的在华纳海姆，我觉得小村庄不会存在他的目标。” “我挺好奇的，九头蛇他们可没有彩虹桥，是怎么快速从阿斯嘉德跑到这里来的？”摩纳克插了一句，从宇宙中来看，华纳海姆和阿斯嘉德可距离不近。 苏明闻言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海姆达尔说，那些家伙头上悬浮着一些符文石，这东西的能力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看起来还有穿梭九界的能力。” “你说泽莫还斩断了命运之线，喝了智慧泉水......我可能知道那些符文石是什么了。” 摩纳克若有所思。 第577章 要素察觉 “完全的猜测？还是有依据？” 苏明骑上马，把两人都拉上马背，八足天马足以负担起三人的重量，它就是马类中的加长轿车。 “有些地球神话依据.....埃达史诗你听说过吗？” 摩纳克坐在苏明的身后，而琴酒坐在苏明前面，魔浮斗篷卷起一个角蹭了蹭法师，像是在打招呼。 “荷马史诗我知道，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和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我也读过，甚至我还知道史诗《玛纳斯》，但是埃达史诗是什么？” 原本丧钟的记忆里有些文学知识，但是并不全面，加上苏明自己的记忆，也就是个半吊子。 三人朝着华纳海姆的首都直奔而去，村中躲在门后偷看的只有老人和孩子，古尔薇格的宫殿现在防御堪忧。 他让天马尽情驰骋，这里的草原一望无际，根本没有道路。 “顾名思义，同样是一部记录历史的长篇诗歌，主要讲述了奥丁如何搜集材料，排除万难，让矮人王伊提里为他铸造妙尔尼尔，并且之后用它杀死了霜巨人之王劳菲的故事。” 摩纳克向苏明解释道，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感觉肚子好多了。 “看来这史诗比较注重文学性，因为记载的历史并不怎么准确。”苏明耸耸肩膀，手中抓着缰绳，琴酒的脑袋在他下巴上蹭来蹭去：“妙尔尼尔是洛基骗矮人造的，劳菲也根本没有死。” “《特洛伊》和《神曲》在以前也被当做史诗的，我知道，故事终究是故事，但是有一部分是事实，比如说妙尔尼尔的材料，我认为史诗中说的才是真的。” 摩纳克露出一个文雅的笑容，好像这史诗是他写的一样。 苏明摸摸下巴，他回忆了一下喵喵锤的来源，一般来说，关于其材质有两种说法。 一种说法是锤头部分，采用的是将要死亡的行星内核，其塌陷产物密度极高，矮人们用一颗恒星铸造了它。 另一种说法是锤头是乌鲁金属，矮人铸造了它，奥丁又赋予了它奥丁之力。 当然这两种说法，都承认喵喵锤的握柄部分是世界树的枝干。 握柄原本比较长，被洛基恶作剧削掉了一截，托尔从奥丁那里接手的时候，觉得不太顺手，就给它绑了龙皮的皮带，养成了甩着玩的习惯。 “史诗里怎么说的？”苏明追问。 “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记性，只记得一个大概......在诗歌中，矮人们用一颗将要死亡的恒星制成了熔炉，取名为太阳之心，然后在他们的世界尼达维勒用另一颗恒星加热，将乌鲁金属熔铸成了妙尔尼尔，奥丁赋予了它仙宫之力。” 摩纳克看着天空，马背的颠簸让回忆变得有些困难，他断断续续讲述了一段故事。 “我好像有点思路了，继续说。” 法师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骑马是什么时候了，说真的，他还是骑大象比较多： “锤子顺利完工，交予奥丁使用，但是熔铸妙尔尼尔的锻炉接受了奥丁的祝福，在之后还连续启用过好几次，熔铸了另外一些东西。” “我懂了......是命运之石。” 苏明缓缓点头，和妙尔尼尔同出一源的神器，看起来又像是一堆小石头的，就是命运之石。 “是的，史诗中叫做诺恩符文，而你叫它命运之石，我认为本质上应该是一个东西，它们和妙尔尼尔一样，都拥有奥丁之力。” 摩纳克揉了一下肚皮，既然丧钟已经明白，那他就不用多说了。 苏明捏了下自己的眉心，知道归知道，但如果泽莫现在手里的是命运之石，那就不好办了。 那种东西更像是随机外挂，根据拥有者的不同，会使所有者展现出不同的超能力来。 它平时的形态是一箱大概上百个小石子，正式使用时需要融汇在一起，构成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石块。 每个人掌握命运之石时，能得到的能力都不同，这完全都看运气。 比如飞行，真空呼吸，疾病免疫这些基础能力；也有心灵传动，或者是意念读心这样的高级能力。 获得的能力不唯一，同时也可能获得多个能力。 现在苏明已知的情报，就是《围城》漫画中，托尔使用了命运之石和仙宫之力，打败了要把英雄们团灭的哨兵。 那可是莽汉之间的战斗，没有任何计谋，正面拳拳到肉地硬拼，谁的力量大就是谁赢。 摩纳克不愧是魔法王子，一来就给苏明提供了重要情报，这么一来也能解释冰霜巨人们从资料室偷走了什么。 那就是太阳之心。 它蕴含奥丁之力，矮人王伊提里没有资格保管它，它对于任何铁匠来说都是终极神器，一个无与伦比的小型熔炉。 使用完毕后，就得归还阿斯嘉德，奥丁把这件东西放在了资料室中。 泽莫一开始就是冲着它来的，他手上原本就有着命运之石，而后又获得了蕴含奥丁之力以及太阳热量的熔炉，再从命运女神那里抢走了一截命运丝线...... 准备好了一切的材料。 泽莫要开始批量制造命运之石了，现在就缺一颗恒星作为能源，还缺几个工匠。 .................. 琴酒一直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她同样也在思考，作为仙宫人，她才是最了解情况的。 命运之石她知道，见过，甚至还摸过几次。 但那东西一直都保管在金宫中，往常就在资料室的巨大火盆里，当时琴酒并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就像是装饰品一样。 像是喷泉，或者是焰火。 火焰燃烧的时候，它们就像是飞蛾一样围着火盆上下飞舞，也像是无数的行星绕着恒星旋转。 可听了摩纳克的话，如果它们和妙尔尼尔先后诞生，那价值难以估量。 但......是谁把它们偷走，并且送到泽莫手里去了？难道是大蛇？？ 可是大蛇进入仙宫不可能没人看见啊，这说不通。 “为什么泽莫要来华纳海姆？这里没有优秀的铁匠。”她向自己的老板提问，同时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很安静，如今的华纳海姆一片祥和，如同几十年前一样。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田园美景——绿色的山峦，金色的麦田，清澈的小溪。 微风吹过，植物们都微微弯腰，如同大海中的波浪，反射出油亮的光。 “太阳之心是个铸模，工匠只要把融化的素材灌进去。命运之石每一粒都很小，与铁匠相比，金匠更适合熔铸它们。” 苏明回答了琴酒的问题，他已经做好了对付泽莫和霜巨人的准备，此时也在注视着周围的景色，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冥界之行，先不说他给自己放了多少血，就是抓狼的时候也受到了不少的内伤。 身体和战斗力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但是内心的嗜血欲念有些翻腾，苏明一直在尽力平复它。 “命运之石是一件很厉害的东西，既能分散到每个人手里，也能融汇为一，给首领增加恐怖的多项能力，就是不知道奥丁为什么就那么随便丢在资料室里。” 摩纳克摇摇头，稍微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怎么看这都是阿斯嘉德保管不当。 苏明把枪械和弹药从腰包里掏出来，交给琴酒使用。 她如今没有武器也没有护甲，但是和其他的女武神比起来，琴酒会用枪。 一边不断地武装她，苏明一边回答了法师的问题： “因为命运之石蕴含的是奥丁之力，奥丁他自己的同源力量，非常重要......而装作不在意，才是最好的障眼法，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宝库上，谁会知道资料库中的宝物更加关键？” 金宫里到处都金碧辉煌，宝库中的宝物在宇宙中都声名远播，谁能想到资料室中一座黑不溜秋的炉子以及一堆小石子是宝贝？ 没有守卫，任何人都可以进出的资料室，反而是很保险的地方。 别指望阿斯嘉德人有几个会喜欢读书，资料室估计根本就没人去。 三人一边说着这个话题一边赶路，不过随着天马快速前进，几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有没有感觉有点.....热？” 苏明问法师和琴酒，他自己其实没有感觉到，但是绞杀对热量很敏感。 “温度我没有感觉到，但是我发现了魔法的大幅度波动，就在前方。”摩纳克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提高警惕，我们过去。” 苏明拍拍马的肚子，小八立刻就改变了方向，向着那边狂奔而去。 目标方向是一个熔岩池，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草地中央。 温度很高，空气都微微扭曲，而且它正在以一个恒定的速度不断扩散，其周围的植物都仿佛被看不见的巨口吞噬。 “不是幻术，这个熔岩池真是存在，这是通过魔法，从另一个位面投射过来的火焰。” 摩纳克立刻补充了一点，他知道丧钟喜欢掌握情报后再行动。 “古尔薇格和苏尔特尔的协议起效了，华纳海姆会化成一片火海。”苏明立刻想到了原因。 虽然古尔薇格被苏明说服放下了武器，但是这协议并没有解除，苏尔特尔现在已经想起来收账了。 “我们该怎么办？”琴酒低头看着，而天马也不断地后退，熔岩池扩张的速度很快，到达之时只是像个浴缸，而现在短短十几秒，就快要变成泳池了。 “华纳海姆得保住，霍勒威，准备魔法。” 苏明从马上跳了下来，走近了熔岩池，而那燃烧着火焰的池塘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脚下。 第578章 反击 周围的地面，变成了岩浆，落入池中的青草与树木，瞬间变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一些小动物急急忙忙地从藏身的洞穴中钻出来，惊恐地向着不同方向奔跑。不管是鼠类还是蛇类，昔日的敌人此时都在一起逃命。 不过不是所有动物运气都那么好，也有没有来得及的。 苏明就看到一只类似浣熊的动物，试图躲在树上逃生，但是树根位置被熔岩吞没，大树倾倒。 它掉进了火坑中，瞬间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发生的事情十分惊悚。 灰白相间的毛皮变成一团火球，下一秒冒出一股焦臭，再下一秒，整只动物就变成了一滩黑灰。 苏明：“温度在3000摄氏度左右，碳基生物瞬间就会被汽化。” “这是苏尔特尔的力量，这很可能是这颗星球从内部已经被改变了，我的魔法不可能对抗一个地狱领主。” 摩纳克向苏明解释，很多人使用火焰系的能力时还会向苏尔特尔借力，火巨人是魔法火焰的一种来源，实力远超普通法师。 “退远一点，布置魔法阵来对抗高温和燃烧。”苏明示意两人后退，他则直接悬浮着跟上。 自己不管表现出什么能力，都不用担心被海姆达尔看到，奥丁是全能之神嘛。 摩纳克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骑着马先跑一公里出去，翻身下马就开始在地面布置魔法阵。 “不要找寒冰魔神埃克塞隆，直接用维山帝的力量，转移宇宙中的极寒和真空到这里来。”苏明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他自己一个魔法也放不出来，但是理论知识还是有的。 埃克塞隆的黑魔法代价太高，苏明可不想摩纳克被困在时间冻结般的极寒地狱几千年，被魔神折磨变成疯子。 能用白魔法，还是用白魔法解决比较好。 “熔岩的规模太大了，我支付不起这个代价。”摩纳克回应道。 法阵的准备很快完成，摩纳克直接用血在草地上画出了复杂的符文和印记，但是当他把手按在上面，准备念咒语的时候，脸色不由地一阵难看。 苏明思索了短短一瞬间，华纳海姆有用，九界中不需要两个火焰世界。 一旦华纳海姆出事，古尔薇格和苏明的协议也就没有了基础，之前预定的好处就没了。 “代价转移给我，我用寿命支付。” 他立刻做出了决定。 “寿命？你可能直接死亡的。”摩纳克头上滑下了汗水。 “看看维山帝同不同意交易吧，寿命我有的是。”苏明肯定地降落在法神旁边，摘下自己的手套，就在胳膊上划了一刀。 血液流出，融入了魔法阵之中，它散发出了淡淡的白光。 “你真的确定？” “不要啰嗦，动手。” 摩纳克吹出一口气，看着远处的红线在视野中越来越大，他抓起苏明的手一起按在法阵上，开始飞快地念动咒语。 咒语出奇地长，而且没有一个音节能听得懂。 “维山帝接受了代价，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苏明就感觉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中被抽出，消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不过眼前的法阵也越来越明亮，散发出的白光越来越刺眼。 它在以一个极高的速度增长并扩大，向着火焰的方向蔓延而去。 苏明激活了体内的X金属，他容貌的老化瞬间停止，并且开始还原他的寿命。只不过摩纳克明显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他的鬓角开始渐渐花白。 “熔岩的扩散停止了。”琴酒骑在马上飞高了一些，好让她能看到的比较远：“它们表面结冰了。” 苏明没有办法回答琴酒的话，虽然意识清醒，但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肚皮上插了根吸管，一种灵魂都被吸走的感觉让他连嘴都张不开。 摩纳克也是一样，他此时也无法说话，作为施术者，就算转移了代价，他自己也不能完全避免受到魔法的影响。 十分钟后，琴酒再次传来了好消息，整个熔岩池的扩张都停下了，魔法对抗成功了。 此时的熔岩已经完全冷却，成为了一片黑色的岩石，从天空中望去，就是一片黑色的盆地。 摩纳克抽离了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你被抽走了500年寿命，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老，我算是明白古一法师为什么选中你了。” “我可一个魔法都用不出，除非给维山帝一台电报机，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联系他。”苏明同样也在剧烈地呼吸，第一次支付代价，他稍微有些不适应：“你情况如何？” “丢了5年的寿命，不算什么，我已经活了几百年，五年只是短短几天。”摩纳克故作轻松地笑着，他微微闭上眼睛，低头喘息。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认不是真的有粗大吸管插在上面，又看了看远处的熔岩池。 现在哪个方向烟雾弥漫，热量和冷气的激烈对撞让周围生成了浓雾。 好在维山帝的力量稳压苏尔特尔一头，火焰魔神只有无功而返，在他想到新手段之前，华纳海姆是安全了。 “等企业的新式染发剂上市，我送你一些。”琴酒降落在他们身边。 “不用，这样也挺好。”摩纳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角，摸摸胡子又摸摸脸庞：“只不过白了几缕头发，现在看起来更权威了不是么？” 苏明摘下夜幕大剑上的一滴X金属，给法师试了试，但这种金属并不能还原漫威角色的寿命。 X金属的局限性，苏明也没有办法，回头看看能不能搞到‘青春之果’吧。 仙宫众神们的寿命来源就是它，众神之母绮瞳是青春女神，她有一个篮子，里面能拿出无穷无尽的果实，吃了能让人延长寿命。 虽然不是无限延长，但对于人类来说几千年也就够了。 除非是像奥丁那样油尽灯枯，或者是古一那样欠债太多，那就不管用了。 苏明伸出手，先拉法师上马：“想要权威，那你应该剃光所有头发。” 摩纳克想起古一的样子，耸了耸肩：“别说冷笑话了，继续找九头蛇吧，为什么苏尔特尔也要在这里插手？一会不会又遇到塞拉托克吧？” “除了地球，现在九界全部乱成一锅粥，冥界和华纳海姆暂时被我稳住，但我们动作要更快些。” 飞马从冻结的熔岩池上飞过，苏明对身后的法师回答，只不过周围的雾气太浓密，摩纳克看不清他的表情。 听着丧钟给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摩纳克一时间千头万绪，也不知道该如何插话。 墨菲斯托只是被暂时拖住了，还不知道那位地狱领主的盟友是谁。 劳菲很可能破罐破摔，和阿斯嘉德再次宣战。 现在仙宫中不光有士兵，还有失去了家园的光精灵，那些家伙看起来就像是大号的地精一样。 大蛇还在某处虎视眈眈，不露痕迹。 “我们还是先对付泽莫？”想了半天之后，摩纳克还是放弃了思考，让丧钟做决定吧，上一次行动时，已经证明了他计划的可靠。 “先对付泽莫。”苏明肯定地重复了一遍问题：“他获得力量后肯定是打算回地球使用的，对我们威胁最高。” 一边这么说，绞杀也同时偷偷在法师的腿上写字。 苏明告诉了他一个优先级。 首先是地球，必须保住，其次是金宫，里面的宝物和几个关键人物要保住，然后是华纳海姆，这关系到将来的计划。 除了这三个地点之外，其它地方打成宇宙尘埃苏明也不在乎。 从这三个目标来看，就比较容易分析了，谁对这些地方有想法，那就是敌人。 谁的威胁值高，露出的踪迹多，那就先对付谁。 当然苏明隐隐感觉到还有一个幕后之人，一直潜伏着，他自己暗中留心就好。 但几人还没有飞出多远，下方的地面上突然绽放了无数的红色魔法阵，紧接着就是如同火雨一般，密密麻麻的火球倒冲上天空。 “敌袭！火焰恶魔，数量......十万以上。” 天马一个俯冲，躲开了射向它的无数火球，但是在下一秒，更多的火球又从地面上快速升起。 苏明只是一瞬间就判断出了情况，看来是苏尔特尔不甘心，打算用原始的手段传播火焰了。 他本身不具备传送能力，应该是和什么人达成了协议，直接传送大军抵达了华纳海姆。 天马非常灵活，而且身经百战，不管飞来的火球多么密集，它好像都能从狭窄的弹道缝隙中穿过。 但随着恶魔从魔法阵中不断涌出，火球密度也越来越高，它几乎无法前进，只能不断在上下躲闪。 “这样不行，我下去处理恶魔，给你们争取机会，去华纳海姆的首都汇合。” 说完，苏明也不等琴酒和法师发表意见，直接就从马上跳了下去。 斗篷推着他以高速逼近地面，而密密麻麻的恶魔简直充满了视野，距离越来越近，他都能看到这些家伙的脑子了。 它们有着赤红的皮肤，直立行走，脑袋却是一个燃烧着的铁笼，那团火焰仿佛就是它们的大脑和生命，双手中一手是火球，另一只手则是燃烧着的各种武器。 这种怪物也只有在地狱能看到。 “弑神者，长！” 化作永恒之枪的弑神者从原本的两米长度，顿时伸长了十倍有余，苏明从包中掏出了夜幕大剑，拿在另一只手里。 他一头就扎进了敌群。 因为敌群中温度太高，绞杀几乎帮不上任何忙，苏明只能依靠斗篷的速度来战斗。 不过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杀掉多少敌人，只是为了拖延并且击穿敌阵，给天上的琴酒他们创造通过机会。 独眼一扫，周围的环境瞬间出现在脑海中，每个敌人的动作和意图，所在的位置以及地势，全部都清清楚楚。 计划瞬间成型，而两把武器比之更快地挥动起来。 长枪荡开面前的道路，而巨剑作为近身防御，当敌人攻击身后，就用巨剑来格挡反击，凡有空档，就快步向前。 金光和黑光四射之处，残肢断臂漫天飞舞，丧钟的脚步始终那么稳定，根本无人能阻挡。恶魔们的惨叫，血水接触火焰的滋滋声，不断敲击着耳膜，但苏明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前进，继续前进，拨开烈焰和利刃，他在密集的人群中快速穿行。 第579章 一条手臂 苏明在敌军阵线中杀进杀出，腥风血雨伴随左右，小恶魔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直到苏明被一把超级巨大的烈焰之剑挡出。 一条粗壮的手臂，突然从地面中的魔法阵中升起，手中那如同山岳般的武器，朝着苏明的头上就是一记猛劈。 苏明看到了，他脚下用力猛然踩地变向，尘土四溅石子崩飞，斗篷也带他急转。 “轰！！！” 像是彗星撞地球般的剧烈震荡几乎让他无法站稳，而猛击落地的声音仿佛雷霆回荡在天地。 滚滚烈焰，潮水般涌来，就算躲闪的速度再快，赤红的火苗还是舔了一下他的脚底。 绞杀波动了一下，那个位置的伪装融化了，原本的金色盔甲仿佛是一层泡沫，露出了下面黑黄相间的金属战靴。 巨剑被从地面拔出，一条燃烧着的小峡谷瞬间成型，原本围绕着苏明的恶魔们有一大片都被打进了地下，在火海中化为黑灰。 “莱瓦汀......” 苏明认出了这把武器，这巨大的波刃长剑正是苏尔特尔的武器，在传说中，被释放的火焰巨人，用它一剑就毁灭了整个仙宫。 不过此时的状况很明显，火巨人依旧被困在他的火山里，就算使用传送阵，也只能伸过来手臂。 但这条胳膊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就知道苏明站在那里，第二次攻击立刻袭来。 “轰！！！” 仿佛火山喷发一样，巨剑落下，燃烧着的碎石直冲天际。苏明这次有所准备，顺利地躲开，至少绞杀没有再次受伤。 苏明还是拉开了距离，深深吸了口气，浓重的硫磺味充斥着口腔，耳朵里都开始嗡嗡作响。他看到那条红色皮肤的胳膊，拿着巨剑缩回了魔法阵，诡异的法阵又消失不见。 “深红色的法阵，没有火焰力量，塞拉托克吗？我记住你了。” 念头转过，苏明朝一旁快速闪避，而深红色的法阵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他脚下，一只大手猛然探出，像是抓蚂蚱一样向他伸来。 按压攻击扑了个空，但是大手随即像是扫把一样掠过地表。 这一把抓住了几十个恶魔，只见那五指一握，这些怪物就被他们的主人挤成了酱。铁笼脑袋中的火星，肢体的残骸，都从火巨人的指缝间喷出。 那矗立在地面上，如同灯塔一样的巨大手臂顶端，绽开了一朵烟花。 这种强大的力量并没有让苏明慌乱，因为他心中的情报再多了一条：“左臂.....右臂，苏尔特尔每次只能伸出其中一条胳膊。” 虽然能谈条件的时候苏明喜欢谈条件，利用信息的不对等，获取好处更加轻松一些。 但这种时候，还是要用战士的解决方法——先把苏尔特尔卸一条膀子，让他老实一会。 这需要设置一个陷阱。 苏明立刻就往人群密集的地方钻。 这里大概有十多万的恶魔军队，就算他们想要逃跑，苏明依旧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们。 而深红色的法阵时隐时现，紧紧跟随着苏明的脚步。不管是巨剑还是手掌，也一次不拉地追着他攻击个不停。 “嗖......轰！！！” “啪！！！哗啦啦......” 每一次巨响过后，地面上都是一片狼藉，烈焰和残肢当空横飞。 当然，受害者只有苏尔特尔自己的小弟，苏明本身完好无损，只不过皮肤感觉有些紧，绞杀好像被烤得有点缩水。 至于军队的死亡，一个地狱领主会在乎这个吗？不会，火焰生物在他主宰的维度中要多少有多少。 而苏明只是希望琴酒他们走得更远，他自己把苏尔特尔拖住还是能办到的。不过在这里不能纠缠太久，法师和琴酒如碰上泽莫，他不太放心。 在躲闪的过程中，苏明也明白了苏尔特尔如何用胳膊‘看’到他的。不是火焰巨人的胳膊肘上有眼睛，而是他在用皮肤感受周围温度的不同。 那些小号的恶魔的脑袋上都顶着火球，看火焰的颜色至少是100摄氏度，这种火焰即是它们的生命，也是能源。 而苏明的体温，大概36摄氏度左右，有了绞杀的隔绝，甚至外界能检测到的更低。 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拿一小块冰放在距离他手背不远的位置，不让他接触，不让他睁眼，那普通人也能感觉到冰块的大体位置。 苏尔特尔作为火焰恶魔，对于温度更是敏感。 现在苏明知道了敌人的判断原理，攻击限制，这个家伙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具有蛮力的巨人罢了。其实最有效的应对手段就是召唤一个冰霜魔神来和他对碰，或者是用海量的液氮来给他洗个手。 可惜，就算是蝙蝠侠，也没办法‘恰好’在腰带里储备成百上千吨的液氮或者类似的制冷剂。 不过苏明的发现不止这么一点，还有另一点发现是可以利用的。 苏尔特尔严格来说属于元素恶魔，但是他的身体构造极度类似人形生物，那就是——胳膊肘只能向里拐。 如果是软体动物的触手从地面钻出来，那攻击的范围会覆盖法阵周边的360度，武器或者触手有多长，那个圆形的半径就有多大。 但是苏尔特尔没办法胳膊肘向外拐，也就是说他的攻击面投影在地面上，实际上是个扇形，其它方向上是攻击死角。 大体型，加上有死角，再加没有能量发射技能，等于游戏结束。 “弑神者，链锯剑！” 在上次赫拉的附魔之后，弑神者获得了雷电元素和大地元素，一个擅长攻击一个擅长防御。 电是人类比较熟知的能源之一，苏明之后也一直没有放松对于自己能力的研究。 锻炼身体自然不用说，学习其它世界的格斗技巧也很必要，而且作为武器大师，武器的能力也一直是研究的重点。 他发现这些附魔得来的电，能够驱动武器本身运转，也就是说，弑神者可以变成一些简单的电动工具了。 比如电钻，电动绞肉机，电动螺丝刀什么的。 上次吓唬韦德的时候，弑神者变成的管道疏通器还是手摇式的，哪怕苏明使用也转速不高。但下次见面，死侍要是再废话说个没完，迎接他的那就是电动疏通器了，更具威慑力。 第580章 脱套 弑神者能根据使用者的命令或者想法快速变形，成品和想象中别无二致。 它和人通过灵魂相连，这就是它的嗜血欲望为何特别容易影响使用者的原因。 苏明可以把夜幕大剑借给琴酒用，但是弑神者不行，很多意志坚强的人拿起弑神者都会变成疯子杀人狂，还是不要拿自己人做实验比较好。 此时的苏明就手持一把金色的巨大链锯剑，扣住剑柄的把手之后，剑刃上的锯齿飞快地转动起来。 可惜没有声音，正版的链锯剑应该一按就会发出电锯声，弑神者变成的这一把则是完全静音。 没声音，再好的戏也出不来。 不过消音也有消音的好处，就这样吧，能用到电锯的时候其实并不多，只有遭遇体型超大的敌人，使用自带切割能力的工具才有意义。 这手臂就像是打地鼠一样，钻出来快，收回去也很快，苏明要在最短时间内给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而电锯造成的巨大开放性伤口，破坏面最复杂，能有效拖慢自愈的时间。 苏明这次没有再往恶魔的阵线里钻，那些恶魔虽然没有脸孔，但是从它们身体微微后倾，手臂也下意识地向胸口弯曲，能看出它们已经恐惧了。 对它们的王者充满恐惧，同时也对一直拖它们做炮灰的‘奥丁’感到恐惧。当那只独眼转向他们的时候，它们就开始四散逃命，省得一会来不及。 火巨人的部队构成有些问题，火焰猎犬不会溃散，但是智力太低，战斗力更低。 而这种火笼脑袋，聪明是聪明了，还会远程攻击，但恶魔具有智慧就难免贪生怕死。 现在军队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它们已经溃散，苏明如今需要对付的只有这条胳膊。自己就是诱饵，制造机会，看能不能一次性给于敌人重创。 苏明停下了脚步，在原地站住，调整呼吸频率。 接着他突然朝一旁翻滚，全身金甲的‘奥丁’以懒驴打滚的姿势滚出了好远一截。 只有旋转，没有跳跃，而且他睁着眼。 一条粗大的手臂瞬间从地面下钻出，向着他袭来。 正在打滚的奥丁仿佛背后长腿一样，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贴着地面开始漂移。 没有别的动作，甚至还保持着翻滚的姿势，但是斗篷直接拉着他转移了地点，飞快地滑到了手臂的攻击死角处。 武器被他伸出，斗篷拖着他，紧贴手臂位置划出一道圆弧。 大量的腥臭血液喷涌而出，灼热的液体洒在地面上腾起青烟，这一刀命中了。 但是胳膊太粗，这个伤口距离把胳膊截断还差不少，刚才的手感告诉他只戳穿了皮肤。 火巨人的手臂飞快地往魔法阵里回缩，苏明顺势把剑刃竖起，顺着胳膊回抽的力量又切出了一条长长的纵向切口。 魔法阵消失，苏明从地上爬起来，甩了一下武器上的肉沫与血液。 苏尔特尔的手臂上现在有了一个倒‘T’字形的伤口，至少皮肤都切断了，现在只要在另一面再来一刀，就能实现重创目的了。 “弑神者，超长软剑。” 趁着手臂缩回去的时间，苏明再次变幻武器形态，为下一击做准备。 钻地的敌人没法追击，战斗变得像是回合制一样，那么就要趁着‘回合间隙’为将来做准备。 不过这次魔法阵出现的位置有了些距离，苏尔特尔伸出了持剑的另一只手，冲着苏明来了一下横扫。 苏明直接飞行躲开，这条胳膊不是目标。 当胳膊缩回去后，苏明拖着像是卷尺一样的软剑再次落地等待。 其实苏尔特尔如果聪明的话，应该立刻撤退，之前的经历已经证明了他拿‘奥丁’没有办法。 不过事情就是这么巧，苏尔特尔知道奥丁是假的，不过他认为自己追砍的这个‘奥丁’是洛基变的...... 对付不了真的奥丁，还对付不了洛基吗？ 先不说阻碍他对于华纳海姆的占有是多大的冒犯，就是洛基当时在他面前用幻术救走了托尔等人，就让苏尔特尔要气炸了。 因此如今的火巨人，丝毫没有撤退的打算。 胳膊上的伤口，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伤罢了，当身高有近两百米的时候，胳膊上有一条几十米的口子都只是皮外伤。 几次巨剑攻击都没有效果，又杀死了一些自己的军队后，苏尔特尔再次伸出了自己被砍过的胳膊，向奥丁抓去。 苏明也终于等到了机会，他还挺担心火巨人半途而废，当柔软的利剑绕着粗壮的红色柱子，切断了另一侧的皮肤后，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弑神者，钉耙！” 尖锐的利爪瞬间刺入了火巨人手臂的皮肤，而苏明抓住了另一端，和绞杀以及斗篷同时发力。 “给我开！” 身上的肌肉全部暴起，绞杀也顶着炎热出了一份力，不过还是苏尔特尔自己的贡献最大，他抽回手臂很快，力量也很足。 随着撕布一样的声音响起，苏明像是脱手套一样，把火巨人一条胳膊上的皮整个剥了下来...... 软塌塌的空壳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虫蜕，红色的皮肤甚至能透过光线，像一床巨大的被子一样落地。 没有惨叫也没有怒吼，只有四处喷血的没皮手臂触电般缩回魔法阵中。 等了一会，确定火巨人再也不敢伸手，连恶魔军队都撤走了，苏明才放下心来。 他开始像卷地毯一样收集这块皮肤，威尔逊企业怎么也是大公司了，办公楼接待大厅的红地毯可以铺上了。 一般的地毯还怕被烟头烫，这个好，火焰免疫，铺完大厅应该还有富裕，再铺一下自己和琴酒的办公室。 花了两分钟，扎成捆的皮卷比两个苏明还高，应该有个几吨重，他把上面粘着的灰尘拍了拍，收进了丝绸小包里。 恶魔之皮，占一格。 他徐徐叹出一口气，让绞杀修补一下露馅的地方。 接着他收起武器腾空而起，追着琴酒她们离开的方向而去，至于战场上留下的烂摊子，一个个深坑和焦痕，就让自然和时间来抚平吧。 飞了没多远，就看到了琴酒和法师，此时正骑马悬浮在空中，像是在等他。 “苏尔特尔暂时退去了，继续前进。” 第581章 太空计划 苏明示意天马跟上，他不用再骑马了，单独行动更灵活一些。 现在的华纳海姆，真的让人感觉空荡荡的，一方面是地广人稀，另一方面是多数人目前都在阿斯嘉德避难。 他看上了这里的地理位置，这里是在物理意义上，是距离阿斯嘉德最近的一个星球，而且九界之间的神秘学联系，让它和地球的联系也很紧密。 距离阿斯嘉德近，意味着距离山达尔帝国的首都新星（nova），收藏家的‘虚无之地’，以及宇宙中最大的红灯区——冰雪星球克崔夏（traxia）都不太远。 苏明的计划是在这里开分公司。 地球上的跨国贸易只能获取金钱，而美元在宇宙可是不通用的，在宇宙中的基础等价物是能量，而这都可以从华纳海姆和阿斯嘉德得到。 他们的物资和科技是互通的，虽然这里看起来像是农村一样，可那只是他们的生活习惯显得原始罢了，这里的科技水平可比地球高多了。 阿斯嘉德虽然比华纳海姆更繁华，看似比较好做生意，但树大招风不说，奥丁和洛基都不是省油的灯，仙宫的排外性太强，人员流通性受到限制。 古尔薇格则不同，她是永生不死的统治者，这里完全是她的一言堂，有了政府的帮助，商业行为也要容易得多。 为华纳神族争取平等和自治，真正的目的就在这里，当华纳海姆能够自主决策，苏明在太空中的插眼行为就没人阻挡了。 他就打算在这里吸收一些阿斯嘉德的科技和知识，让副官和赛博坦的科技融合一下，造个太空港出来，然后在这里的同步轨道空间站上大建。 要造船就要大建，小船没意思，而巨型战舰为了摆脱星球的引力，需要在无重力的环境下制造，那就是太空造舰技术。 当然，这是太空探索初期的妥协办法，适用于科技水平不高的情况下。 灭霸的家乡泰坦星，反重力的科技就非常发达，他们可以在地面上造好巨大战舰再冲出星球。 而有了星港，贸易和造舰都可以完成，顺便还在宇宙中插了个眼，能够收集情报。帮奥丁料理大蛇，造太空站造船的材料就从他那里敲了。 忠祠学院就是舰队学院，除了娜塔莎她们那些已经被培养成间谍的小姑娘外，之后补充进去的孤儿基本都是用来扩张宇宙力量的。 无父无母，绝对忠诚，这是去太空的完美人选。 在地球搞轨道空间站太显眼，以后破事也太多，不如直接搞在华纳海姆，只要通过世界树把地球和这里联通，还能用奥丁的名头遮风挡雨几十年，毕竟是九界。 就算是诸神黄昏，毁灭的也只是阿斯嘉德罢了。 苏明已经把华纳海姆看作囊中之物，古尔薇格越是相信他，他对于这里的影响力就会越高，甚至能获取不少的特权。 他也不是什么恶魔，这也不是掠夺性地开发，苏明还会给华纳神族带来地球的特产，辣条、火锅、丝袜、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两个神族都喜欢喝酒，干喝多没劲，就不想吃点什么？ 用日常百货交换魔法道具和高科技产品，稳赚。 刚才自己毫不犹豫地用寿命为代价保住华纳海姆，还和苏尔特尔英勇地交手，哈姆达尔应该都看到了，回头得示意他去宣传宣传...... 主要就是给古尔薇格和弗丽嘉两个华纳神族听，她们知道现在的奥丁是假的，可一个外人这么尽心尽力，她们肯定很感动吧？ 活不能白干，虽然是为了救琴酒到仙宫来，但来了，看到机会就不要走空趟。 计划稍作更改，原本苏明看中的地方其实是克崔夏星。 克崔夏所在的星系中，恒星已经快要死亡了，星系中的行星公转自转都在减速，宇宙环境要更加简单一些，而且所有生命几乎都放弃了那里。 可是等到十几年后，红心杰克会拯救那颗星球，处于生命末期的膨胀恒星直接被他搬走，换了一颗无人星系的初生恒星过来，星系保存下来了。 之后变得冰天雪地的克崔夏星再次迎来了移民，大力发展旅游业，整个星球不是酒吧就是妓院，成为了宇宙中消息一等一灵通的地方。 宇宙佣兵劫掠者们经常出入那里，星爵的干爹勇度，最喜欢去那里玩机器妓女。 作为一个佣兵，丧钟清楚地知道怎么和其他佣兵打交道，也很喜欢有人气的地方。 尽管上一个任务一起并肩作战的人，下一次见面可能就在对立阵营中，但雇佣兵就是这样。 总有人死掉，但是新入行的永远不少，闲下来的时候，如果手里有钱，他们舍得花钱而且什么消息都敢乱说。 .................... “到了，诺欧通，长船之城。” 这里就是华纳海姆的首都，丛云端俯视下去，能看到这座白玉一般的巨大城市就建立在海岸线上。 城市整体看起来形似长船，而且渔业非常发达，港口中密密麻麻挤满了各种小船，故而得名。 和仙宫的风格不同，华纳神族更喜欢和自然的融合，在建筑物之间，总是有高大的树木在屋前屋后矗立。 这些树看起来有些像是地球上的棕榈，只不过高大得多，光溜溜的树干顶着蓬松的叶柄，就像是一把把巨大的绿色雨伞。 这里的建筑多是方方正正，很少见到塔型建筑，一片片雪白的建筑如同船帆，在碧波中浮沉。 “我几乎都记不清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 琴酒有些感慨，看着下方的景色微微摇头。 在地球生活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在阿斯嘉德生活的时间长，但再次返回这里，她却觉得一切都无比陌生。 现在说话不是太方便，苏明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如果她喜欢这里的话，回头问古尔薇格换套度假别墅来也很容易，不过路上已经意外耽误了时间，还是赶紧把泽莫找出来比较要紧。 “知道这里的工匠区在哪吗？我几乎无法从建筑上分辨建筑的用途。”摩纳克体会了苏明的意思，替他问出了不方便问的话。 琴酒呼了一口气，恢复了精明强干的模样，她按下天马的一侧耳朵，仔细向下方观察。 “那边，看到那些彩色的篷布了吗？那边就是市场区，工匠最密集的地方。” 苏明定睛一看，确实，在绿树掩映之中，能看到一些彩色布料的边边角角，只不过城中根本没有什么人影。 他握紧了变成永恒之枪的弑神者：“我们下去。” 第582章 消失的恒星 城区里的街道很空，如同苏明预料中一样，只有少数的老人和儿童留在了城里，街道上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味，像是混合了海水与蜂蜜。 平民们见到奥丁的反应和阿斯嘉德大不相同，他们纷纷躲了起来，从门缝里往外偷窥，就像是在看着什么洪水猛兽。 苏明看了看远处的港口，那碧蓝的大海不断泛起波涛，但泽莫不在那个方向。 都说九头蛇里蝮蛇最擅长游击战术，她的下水道运动战算得上是世界一流，而现在泽莫表现出的潜行能力也让人感觉很麻烦。 说不好是隐身还是幻象，这些能力搭配上泽莫这样的聪明人后，融入一座城市就像是一滴水流入大海，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他更是难上加难。 “呼......工匠应该也是老人比较有价值吧，那么应该还在城里。” 琴酒翻身下马，辨认着街道两边店铺的门牌，现在几人降落的街道是出售各种饰品和小摆件的。 摩纳克此时帮不上忙，周围的一切都太陌生了，他趁着战斗的间隙开始掐兔子脖子。 眼睛鲜红，毛皮雪白的兔子被他不断从礼帽和衣兜里掏出来，他泪流满面地亲手杀死它们，丢在街道上。 就算感情再深，也不能给兔子收尸，否则造成的痛苦会削弱，抵消代价的效果就不好了。 殊不知他如同精神病一样的举动，让不少偷窥的平民们轻轻关上了门。 他们知道女王去对付阿斯嘉德了，但此时女王没回来，来的却是奥丁，还带着一个不断杀兔子的法师，怎么看都像是下一秒就会大开杀戒。 店铺关门，藏到柜台或者地下室去吧...... 琴酒辨认了一会，这些街道她其实也不太熟悉，不过她很快指向了一家店铺。 “老板，那边，那家老店自从我出生就存在了。” 苏明毫不犹豫，大步地走到店门口敲门，红色木材拼成的大门十分漂亮，虽然略显陈旧但充满朴实的厚重感。 砰砰砰......砰砰...... “老乡，开门啊，我是神王奥丁，不拿华纳海姆一针一线！” 伴随着敲门的声音，苏明十分诚恳地朝屋子里喊话，同时试图透过门缝判断里面是不是有人。 “老板，你说这些他们听不懂的......”琴酒挠了挠下巴，她的中文也是去地球后，跟了苏明才学的。 苏明扭头看看她，他行动过程中很少会敲门，一般都用大剑解决了，不说‘老乡开门’难道要说‘爆破组准备’嘛？ 琴酒向前两步，替换了老板敲门的任务，给苏明做示范。 首先不能用手背指骨敲门，而是要用手掌来砸，发出的声音要洪亮并且醇厚。 其次，在这里陌生的男性全部可以称呼为兄弟，女性则称呼为姐妹，这样显得豪爽和亲近。 最后，通过拍门的频率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急切，如果必要时，还可以用靴子来踹，用兵器来砍，但是不能翻窗户，那被视为窃贼，会遭到鄙视和刑罚。 “门开了，老板。” 琴酒从门板破洞里抽回了小腿，笑着把鬓角的头发抚到耳后，让开门口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苏明叹了口气，走进了房间内。 和从外面看到的场景不同，房间内部的摆设和陈列反而挺先进的，工作台上有不少黄金和宝石的碎屑，还有一台看起来充满科技感的小型机床。 当然，作为金匠的工作室，熔炉坩埚之类的原始器械也都有，这里拥有独自将一块金矿石转变成精致艺术品的能力。 “地板上没有入侵痕迹，除了我们的......”苏明大概环顾周围，记住每样物品的位置，房间结构，轻声和绞杀说话：“炉子还是点燃的，把人找出来。” 绞杀接管了宿主身体的行动，它直接朝着一旁的书架走去，嗅探了一会后，按照顺序抽动了几卷羊皮卷，书柜弹开露出了后面的密室。 羊皮卷上沾上了汗水，通过分析指纹中油脂和盐分的浓度，绞杀能破解任何类似按键顺序的机关。 身体控制权回到了苏明手上，他直接走进房间。 一个干瘦的老头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戴着一副明显比脸小得多的眼镜，密室中摆放了很多制成的饰品，和外间相比要精美不少。 这里就是个小小的藏宝室，没有保险箱，沿海城市也不适合挖地窖，只能建个密室了。 但现在这个老人藏在密室里，只是为了躲避奥丁，不是在躲避冰霜巨人和泽莫。 苏明能从老人的眼中看到那种熟悉的情感，这位所恐惧的，是他能够认知的事物，而不是陌生的外敌。 雇佣兵冲老人挑挑下巴，琴酒点头会意，上去问话。 答案和苏明的预计差不多，这个老人就差连底裤的颜色都招了，但不止是他，所有城里的工匠都很安全，泽莫并没有把手伸向他们。 “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苏明走出密室，随手把书架推回原位，听到机关归位发出‘咔哒’一声锁死才满意地点点头，快步离开了小店。 回到街头，他看着空荡荡的集市，随手拿起了一家店铺门前的果子吃了一口，边吃边想，泽莫的目的看来不是工匠，那还能是什么？ 就在此时，一直沉浸于兔子死亡之悲痛中的法师，突然连抽泣的声音都停下了，他呆呆地把面孔转向了天边。 只见天空中的恒星，仿佛是被灌进了漏斗的蛋黄，形成了一条细细的金线，直接流向了地面。 摩纳克甚至还来不及让丧钟注意天空，那天上的明亮就转瞬即逝，燃烧着的火球眨眼就消失了。 整个华纳海姆一片漆黑。 就算是对于魔法再迟钝，天突然变黑苏明还是能感觉到的，他立刻询问队伍中的神秘学专家： “成因？方向？” “恒星被夺走了，那边。”摩纳克平复了一下呼吸，晃了晃脑袋后指向一边。 “追过去！” 琴酒和摩纳克跨上了天马，而苏明自己飞行，向着太阳消失时，那一抹金线出现的位置狂奔。 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这种瞬间的改变让城市中也出现了慌乱，藏在家里的人仿佛都立刻走出了家门，跪地祈祷死去的弗雷能保佑他的子民。 不过祈祷仿佛起到了反效果，大量的冰霜巨人趁着夜色，从不知名的黑暗角落冲上了街头。 第583章 能力越大 这些霜巨人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充当炮灰，很可能已经被九头蛇的信仰洗脑，他们此时见人就杀，杀了就吃，还不时发出畅快的狂笑。 他们心存死志，面对神王奥丁的注视依旧敢冲上大街，充分说明了问题。 在被奥丁杀死之前，他们杀一个就不亏，吃一个人就赚了，如果能吃饱饭，再向奥丁冲锋也更有劲不是？ “我们要救人吗？”琴酒向老板询问，这对她来说无所谓，已经不是女武神了，她只为自己的老板效忠。 下面的华纳海姆人，死伤多少都不是她关心的，尽管她确实有一半的华纳神族血统，这就是她金发的原因。 仙宫人估计也没有接触过遗传学的知识，奥丁年轻时是金红色的头发，而弗丽嘉则是金发，洛基天天顶着一头黑发跑来跑去，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弗丽嘉的亲儿子吧？ 但他还是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 琴酒的父母早就死了，从小也生活在阿斯嘉德，她对于这里没有什么感情。 只不过现在苏明扮演着奥丁，如果看到现在的情况却不出手帮助，恐怕有穿帮的风险。 毕竟两人收起了护身符后，海姆达尔能看到他们，拥有没见过的能力还好解释，做出不符合身份的行为就很难说得清了。 苏明几乎是想也不想，立刻抬头喊话。 “海姆达尔，把平民救回阿斯嘉德！” 领导动动嘴，下属跑断腿。 操纵彩虹桥不需要跑腿，但想到要营救分布在城中的平民，海姆达尔听到命令后，瞳孔也一阵放大。 如果说彩虹桥是一台大型的抓娃娃机，那海姆达尔确实是玩得最好的人，但平民和霜巨人混杂在一起，这难度就算是他也忍不住一阵恍惚。 但神王的命令就是如此，他唯有照做。 于是在黑暗中，一道道的彩虹仿佛雷霆般落下地表，一个个身处霜巨人刀下的平民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接走。彩虹一道又一道，频率之高仿佛连成一片，整个城区每个角落都被七彩光芒照亮。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获救，有时候海姆达尔接过去的，只是身首分离的尸体。 霜巨人身形巨大，武器也大得夸张，就算被轻轻擦着一下，普通的平民至少也是肠穿肚烂，骨骼粉碎。 可苏明看都没有看，类似的惨状他见得太多了，这种情况就算他加入战场，也不会起到多大的帮助。 他虽然速度快，但没有巴里那么快，他最多能多救几个人，却不可能救下每一个人，还会让泽莫跑掉。 小泽莫一直在给苏明惊喜，此时他展现出了窃取太阳的操作，让苏明将他放在了更值得重视的位置上。 如今能分出人手来救人，已经算是无私的人道主义了，他本人没时间和这些杂兵浪费，就留一座空城给他们吧。 如此一来，苏明能卖人情给金宫中的两个女人，同时还分散了海姆达尔的注意力，如果霜巨人破坏城市，那以后苏明的‘援助计划’也更容易获得古尔薇格的肯定。 一举多得。 只不过彩虹桥的动静太显眼了，泽莫如果看到这边的光，他很容易会联想到奥丁到来。 以泽莫家族的性格，那么肯定会抓紧时间跑路。 苏明得赶紧抓住他，这恒星消失很可能是太阳之心的效果，这种东西最好还不要放在泽莫手里。 用恒星来锻造，原来是这样吗？把恒星和其他材料一起关在熔炉里？ 丧钟会的东西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和战斗相关的知识，很遗憾，锻造明显不在其列。 苏明的前世倒是知道一些，从网上看热闹看来的，最多也就知道个淬火，叠锻这样的名词，嘴上吹牛还行，真给他个锤子肯定傻眼。 用锤子敲别人脑袋的方法，现在的他能写出一篇论文来，但用锤子去打铁，钉子估计都敲不出来。 不过这不是正常的吗？就算是超级英雄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蝙蝠侠不会做饭，戴安娜不会跳舞，超人不会木工活，但这不妨碍他们成为正联三巨头。 至于漫威这边的复仇者们，情况也一样。 史蒂夫作为穷人家的孩子，哪怕几十年之后，他都不会修汽车，托尼作为富人家的孩子，他成年之后都不会洗衣服。 倒是什么工作都做过，却什么都做不长的蜘蛛侠，会的东西更多些。 可惜彼得的价值观和佣兵相去甚远，人家那‘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超级英雄心态苏明学不来。 小表弟的‘能力越大，越不负责’稍微有些偏激，苏明自己的信念是‘能力越大，选择越多’。 他喜欢能自由地选择，这样活着才有意思。 琴酒其实一直很疑惑，老板为什么对史蒂夫和巴基那么好，但苏明从来没有解释过，他只是神秘地笑笑。 当年帮助史蒂夫和巴基，那是苏明为未来投资，当遇到有些不方便的事情，撺掇一个全身冒着光伟正气息，身披星条旗的蒙面人去解决最好不过，自己就算能伪装，但小事情也不值得亲自出手。 而等佩姬成为SSR的局长后，苏明收获的日子就要到来了，美国队长从仓库里拿点没用的东西不要紧吧？ 就算史蒂夫不听话，苏明还有巴基可以克制他...... 送巴基去昆仑之前，阴险的佣兵还特意让古一替他给那边带话，要多教巴基一些华夏的美好品格。 比如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再讲讲结草衔环、饮水思源、投桃报李、知恩图报、鸦鹊反哺、恩同再造、感恩图报这些成语的起源和含义...... 最好每天能把这些事说三次以上。 苏明还送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给巴基，让他时时刻刻能看到自己的音容笑貌，感恩的时候也有个对象不是？ 蝙蝠侠在刺客联盟都学习了近十年才毕业，而巴基的脑子不如布鲁斯，昆仑的底蕴比刺客联盟深到哪里去了，他估计得学三四十年。 三四十年的洗脑下来，什么都成真的了。 蜘蛛侠则不一样了，他没有什么投资价值，他出生年代太晚，生物和物理学天赋也不值钱。 苏明能帮他的，也就是给号角日报传个话，多照顾一下彼得的摄影生意罢了。 比如拍一张蜘蛛侠的照片，给30美元这样......不过以彼得的性格，多自拍一些换钱他估计都会愧疚。 心中的念头转完，他完全忽视了下方城中传来的惨叫和连绵不绝的彩虹，一马当先地向着地平线而去。 第584章 轴心 需要在黑暗中行动，苏明用斗篷遮挡了一下，偷偷从背包中取出头盔戴上，绞杀再次覆盖在面具上，显得脑袋大了一圈。 夜视功能使他如鱼得水，沉浸在黑暗中，就像是回家了一样自在。 不过这种恒星消失造成的纯粹黑暗，琴酒凭借神族的体质倒是行动自如，法师就不行了，他的眼睛依旧是普通人类的眼睛，现在如同瞎子。 等开战了再使用照明术吧，现在的魔法王子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苏明分析着目镜上的种种数据，空气中的各种成份以及风速等等数值，做好战前准备的同时，还要寻找泽莫那伙人的位置。 他看到了。 位于遥远海岸边，有一片类似于红树林的湿地，一大群穿着铁灰色军装的人在苏明目镜中非常显眼。 “你们不要动，我看到熟人了。” 苏明一个加速就冲了下去，之所以不让琴酒和法师行动，因为他发现在队伍中不止有泽莫，还有一支NAZI的特种小队。 这支名为超级轴心的队伍，是史蒂夫的侵袭组的老对头，一共有七个人。 分别是独尊（masterman）、轴心特工、盲文、血男爵、铁十字、莲花夫人、战女。 独尊是个加强版的美国队长，NAZI那边的超级士兵药剂成品不管有几种，基本都用在了他身上，而且他还经过了机械改造，从腰部以下全部换成了机械。 因为失去了某方面的能力，他整个人都变得阴森森的，思维和行为非常扭曲，再加上九头蛇的洗脑，简直就是个人造精神病。 轴心特工是个克隆人，时时刻刻都戴着假脸，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的特长是秘密潜入和暗杀，能力并不算太强，可以视作是男性版的黑寡妇，但是克隆体无穷无尽，几乎是杀不完的。 盲文则是个外星人，一个大脑被移植到机器躯体上的外星人，他曾经是布伦希尔德的敌人，在被女武神暴打之后，乘坐太空船逃命，却坠毁在了德国，身体除了脑袋全毁了，他是卢恩符文的专家，以及天才的物理学家。 血男爵就好解释了，一个吸血鬼，而有爵位就代表着是老古董，吸血鬼同样是岁数越大越强，始祖级的吸血鬼拥有的能力，他基本都有。 铁十字又是个天才的物理学家，他研发了一身高科技外骨骼，可以视作是钢铁战衣的初级版本，只不过使用的能量是宇宙立方能量块，而不是方舟反应堆。 当然，他一样是个移动军火库，德国的导弹小型化技术，就是他的贡献。 战女是改造人，原始无限处方造就的超级战士，善用的武器是皮鞭，爱穿SM女王一样的皮衣，白花花的大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 可惜原始处方有副作用，她整个人都巨大化了，身高两米多，一条大腿就和巴基的腰差不多粗，曾经正面交战抽得史蒂夫和巴基两人嗷嗷叫，盾牌非常不适合格挡软兵器。 而莲花夫人其实就是苏明让琴酒和法师保持距离的原因，这个日本女人疑似是变种人。 她的能力可以看作是X教授的削弱版，简单来说，就是心灵催眠。 强度不像教授那么强，但是适用范围更广泛，不止是人类，就连火炬手那样的人造人，她都能控制。 不像是毒藤女那样，魅惑别人需要亲吻下毒，莲花夫人只要目光、口型、手势中任意一种被目标看到，就能控制别人。 唯一豁免她能力的人，只有史蒂夫，完全是依靠意志力。 莲花夫人非常美，不光外貌娇艳，身上也充满了大和抚子的典雅风范，就连红骷髅都中过她的招。 因此她出现在这里，苏明算是找到了之前泽莫能自由行动的原因，不是命运之石给了泽莫隐身之类的能力，全是莲花的心灵催眠能力作祟。 一个催眠术丢过去，意志不坚定的卫兵全部如同梦游，自然对这伙人视而不见。 苏明他自己的意志力不是问题，毕竟是获得过绿灯戒指的人，只是他不能让琴酒和摩纳克冒险。 如果他们被莲花控制，来攻击苏明，那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因此苏明决定自己上。 首要目标当然还是泽莫，然后是他身边的霜巨人，再接下来才是超级轴心小队。 如果免疫心灵控制，莲花是对苏明最没有威胁的，她手无缚鸡之力，完完全全的一个弱女子，苏明只要留意血男爵就行，吸血鬼一大堆的类法术能力比较麻烦。 在苏明向下俯冲的时候，泽莫也自然地注意到了他，只不过在泽莫的眼中看到的是奥丁。 “恒星到手了，撤退。” 他毫不犹豫地对冰霜巨人下令，而巨者也十分老实地开始排列命运之石，激活它们的传送能力。 不用泽莫说，巨者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份量，绝对不是奥丁的对手。 这里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冰霜巨人过去的万年间，早就用生命和鲜血证明了人数从来对奥丁不是阻碍。 不过排列符文是需要时间的，在慌乱之中，霜巨人本来就不大的脑容量就更显得不够用了，他拼错了顺序。 好在盲文立刻纠正了他，亲自用机械爪帮助他调整正确。 但这些时间已经够了，苏明已经冒着密集的能量攻击，直接落在了人群里。 不清楚对方的传送门性质，不能确定是不是陷阱，他并没有向那个蓝色的虫洞附近凑，而是选择保持一点距离，将泽莫纳入攻击范围就行。 九头蛇在他落地的瞬间，就有一大群涌了上来，他们要为首领争取撤离时间，眼睛里都是疯狂的颜色。 苏明手中的弑神者长枪一甩，一大片的人都被拦腰截断，鲜血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粘稠。 其中有巨人也有人类，不过此时都穿着九头蛇的军装，已经完全九头蛇化了，他们根本都不要命。 “九头蛇万岁！！！” 被砍成两半的人，甚至还能喊口号，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自爆。 蓝色的火光瞬间升起，这宇宙立方的能量就连苏明都不敢硬抗，他唯有后退几步，扯起斗篷来挡住烈焰。 而当爆炸散去，泽莫已经在层层保护之下，钻进了传送门里，逃走了。 “弑神者！” 苏明心中一动，他的盗版永恒之枪瞬间变长，枪尖也弯了过来，像是一个巨大的痒痒挠一样，被伸进了传送门里。 在传送门关闭之前，苏明硬是勾出了一个人。 可惜，盲勾只是碰运气，勾过来的不是泽莫，而是铁十字，没办法，盔甲上棱棱角角太多，枪尖就勾住他了。 他被拖着一条腿，犹如中了陷阱的野兔一样，扑腾着被扯出了传送门，接着那个虫洞在他面前瞬间关闭，周围恢复了一片漆黑。 “嘁......”苏明遗憾地叹了口气。 铁十字的同伴根本没有人救他，如果是正义的英雄，这个时候就该抓住铁十字的胳膊，和苏明拔河才对。 不管角力胜负如何，都要突显出一个不抛弃不放弃。 可泽莫头都没有回，其它人更别说了。 苏明给铁十字的脑袋上来了一下，把他打晕在地，原始的钢铁盔甲并不足以防御这种力量，头盔顶端多出了一道浅沟，像是逆向的莫西干头一样。 但雇佣兵不打算杀他，这货以后是九头蛇的对头，还会有个好女儿，长大后大义灭亲打败了父亲，把他送上了国际法庭。 她女儿也是天才的物理学家，能力堪称德国钢铁侠，品格犹如美国队长，还和巴基有些不清不楚。 巴基之前看着史蒂夫和佩姬的眼神有多么心痛，苏明也是亲眼所见，三角恋没劲，还是再添一个人吧...... 过年啦 立春和除夕在同一天，大约百年当中只有三年出现，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呢，非常高兴今年的春节能和大家一起度过。 值此新春佳节之际，团子恭祝各位书友们大佬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笑口常开，家庭幸福。 谢谢各位书友大佬们在过去一年中对作品的支持，谢谢大家对团子的鼓励，新的一年我会继续努力带给大家更好的故事。 《美漫丧钟》过年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85章 苏明的思路 见到敌人退去，琴酒骑在马背上降落地面，而法师第一时间就一路小跑到刚才传送门的位置，开始施法确定敌人的去向，用魔法来追踪他们。 “抓到一个？” 琴酒则好奇地打量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铁十字，他的这套战甲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板甲，而且胸前有一个大大的黑色十字。 盔甲的目镜是一道红色横线，而此时头盔顶部正在不断喷出火花，在黑暗中就像是时断时续的焰火。 “科学家，去壳，人没用。” 苏明简单地回答了琴酒的问题，他将永恒之枪恢复原样，用脚尖给地上的铁十字翻了个身，在身后寻找穿脱盔甲的地方。 没有找到，苏明也没什么耐性，直接用弑神者把盔甲从背后沿中线切开，弯腰把铁壳子一掰，把里面晕过去的人抓了出来。 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看起来非常斯文，在街上遇到只会觉得是某所大学的教授。 只不过他此时翻着白眼，脸上还保持着恐惧的表情，身上只穿一件白色睡袍，被苏明拎着，风再一吹，就像是幽灵漂浮一样。 这家伙身上值钱的就是这一身盔甲，技术含量也不算太高，没有AI辅助，不能飞行，实弹武器，材料也是很普通的钨钢。 但这套装甲也不是完全没用，带回去交给副官研究，看看能不能点出相关的科技，人就不要了，丢回德国让他繁衍后代去。 漫威这边最不值钱的就是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没有几个顶级学历都不好意思出门当反派。 想起自己公司的物理学家现在天天拿着卷尺和剪刀设计内衣，化学专家守着大锅研究新的方便面口味，苏明什么话也不想说。 “刚才是看见了什么人？”琴酒询问他不让两人加入战斗的理由，她随手捏了捏铁十字的胳膊，这小胳膊小腿就是皮包骨头，没了盔甲就毫无威胁。 “莲花夫人，那个瘦小的亚洲女人，心灵控制者总是很棘手。” 不止如此，那个女人滑溜得很，她可以控制身边的人群给她挡枪，远程攻击效果也差得很。 苏明把脱壳的科学家丢到一边的泥地里，这里有很多湿地植物的根系，就像是鱼笼一样插在泥里。 “海姆达尔也帮不上忙吗？”琴酒又问，如果用彩虹桥抓人，只要对方不是太敏捷，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 苏明摇摇头，他把盔甲捡起来丢进包里：“海姆达尔在彩虹桥上是遇到过这伙人的，但他当时只看到了泽莫和巨者......” “嗯.....看来他也被催眠了，只能看到对方想让他看的东西。” 琴酒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刚才在海姆达尔眼里，奥丁仿佛在和空气搏斗？ 彩虹桥上的海姆达尔耳朵动了动，原来是这样么，他刚才还以为是奥丁出现幻觉了，看来出问题的是自己？ 神王果然是神王，奥丁的神威深不可测，智慧无人能及，居然连米德加德入侵者的能力都一清二楚。 但他同时对于无法帮助自己的王而心生愧疚，只能奋力砍杀零星的霜巨人。 没办法，彩虹桥传送是不分辨敌我的，在他用彩虹桥救人的时候，难免会把一些霜巨人也带到了阿斯嘉德。 在卫兵的帮助下，彩虹桥上如今铺满了厚厚的血浆，从桥的边缘不断向深空滴落。 “海姆达尔！把这个家伙丢回米德加德！” 奥丁又叫他了，海姆达尔擦了擦头上的汗，返回天文台，再次把失去了盔甲的铁十字丢回了德国。 只不过好像出了点问题，因为海姆达尔根本不知道东德和西德有什么区别...... .......... “接下来怎么办？”琴酒看着地面上彩虹桥留下的痕迹，小声问道：“泽莫偷走了一颗恒星，我们是不是要去把恒星追回来？” 苏明摇摇头，情报已经收获够多了，泽莫这个家伙见了奥丁就会逃跑，这说明了一个问题。 泽莫如今的战术是拖延和转移。 见到奥丁就跑，说明泽莫完全没有自信，这可不是有大蛇撑腰的表现，苏明追猎他，造成恐怖的氛围和紧迫感，其实只是想确认这一点罢了。 现在事实已经证明，泽莫和大蛇无关，丧钟先前的猜测被确认了，众多选项又排除了一个。 目前，怀疑对象他都亲自排查过，可能串通大蛇的人被他都试探了一遍，就连琴酒都没有发现他做了什么，看起来像是追着线索东奔西跑，实际上，一切都在苏明的计划之中。 古尔薇格和弗丽嘉首先被排除嫌疑。 之后是罗南，他有求于奥丁，排除嫌疑。 马勒基斯，逃跑了，排除。 海拉，她战后开始了庆祝喝酒，听到大蛇名字也愣住，嫌疑排除。 奥丁本人，听到诸神黄昏都哭了，排除。 苏尔特尔，亲自出手试探，那家伙还请了塞拉托克帮忙，证明没有大蛇的力量，排除。 地球来的泽莫，他同盟的冰霜巨人，刚刚也都被排除了，如果超级轴心小队获得了大蛇力量，能够天锤使者化，刚才肯定都已经冲上来了...... 如今一开始入侵阿斯嘉德的势力中，只剩下了墨菲斯托苏明没有亲自接触，尽管心中觉得他嫌疑不大，但唯有亲自接触之后，才能排除他的嫌疑。 光是依靠推理，有时候是会犯错的，苏明不打算拿地球开玩笑，因此每个嫌疑犯都接触一下，才是最正确的战术。 在DC世界，不是只有蝙蝠侠是侦探，小福猩就不差，丧钟如果想破案，一样也可以。 这就是苏明为什么专门让摩纳克这个黑法师来帮忙了，如果只是需要法师，他不会选哈米尔吗？ 尽管校长被苏明派去学厨师了，但那位实际上才是对他最忠心的法师。 摩纳克怎么说还和苏明隔着古一那一层，只能算是熟人介绍，就算一起上过战场，丧钟也不会太过于相信他。 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用情感作为施法代价，就有被情感反噬的危险。拥有过十色灯戒的苏明，很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当汹涌的情感从内心涌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台风天气出海冲浪一样，脚下薄薄的小板子随时都会翻过去。 而哈米尔可是守护一族，是向维山帝宣誓效忠至尊法师的，他出生在卡玛泰姬，根正苗红，办事利索从不废话，战斗起来远近皆可，身上还有一大堆的魔法道具。 可惜，校长不擅长黑魔法。 想要去找墨菲斯托或者取得联系，都需要黑魔法，苏明只能选摩纳克入队。 苏明现在的计划已经接近尾声，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这才是真正的潜行。 至于小泽莫的问题...... 他无论获取什么样的力量，必然要回地球使用，而在地球使用阿斯嘉德的大型魔法，还是带有奥丁之力属性的，真当古一是死人吗？ 守护魔法界秩序，维持光明与黑暗力量的平衡，就是古一的行事风格。 苏明在这边出点力，表演给弗丽嘉和古尔薇格看看就行了，这就是演戏。否则他把海姆达尔救起来干嘛？有人时刻盯着不嫌烦吗？ 为的就是那‘永远的观众’属性啊。 海姆达尔会把他看到的一切转告给众神之母，而作为仙宫最忠诚的卫士，他说什么话，弗丽嘉都会相信的...... “可以去追，但是没必要。” 苏明缓步走向一旁的小八，整理一下它的马鞍，随手从马鞍袋里掏出刷子给它刷毛，同时回答了琴酒的问题。 华纳海姆的恒星，泽莫会还回来的，苏明几乎可以肯定。 泽莫偷偷地潜入阿斯嘉德，偷去了宝物，来这边偷恒星就跑，说明他本希望一切行动都不要被注意到。 尤其是不要被奥丁盯上。 但‘奥丁’都和他打过照面了，以他的性格，在使用过太阳之心达成目的后，第一时间就会把这里的恒星还回来，防止奥丁追杀他。 小泽莫不喜欢破罐破摔、没有退路的战术，他就算做坏事也不会把事情做绝，总是留有余地。 恒星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泽莫只会冒一次险。 一直带着恒星和太阳之心行动，意味着一直背负风险，那可不是智者所为。 除非是他打算此生此世，都和莲花夫人绑定在一起，否则就没有办法摆脱海姆达尔的目光如影随形。 如果所料不差，泽莫在获得一定力量和话语权后，甚至会主动给奥丁赔礼道歉，并且把黑锅全部甩给霜巨人和NAZI...... 泽莫的跟班全是用来背锅垫背的，就像是铁十字一样，根本没人会在意他将来的命运如何。 听到丧钟的回答，刚刚检查完泽莫动向的摩纳克张了张嘴，做出了‘尔康伸手’一样的动作，像是想要说什么。 但最后，他的胳膊无力地垂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意见丧钟肯定还会无视。 他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兔子，十指发力，看它们在剧烈地挣扎后重归平静，七窍流血，摩纳克选择安静地流泪。 就不能在他释放追踪魔法前把话说完吗？正常人都会认为要追上去的吧？ 苏明同情地看了看他，可惜没办法解释，以上的所有思路都不能说出口，毕竟他现在可是奥丁呢。 第586章 地狱之旅 “不要哭，站起来施法。” 苏明飘了过去，拍了拍涕水横流的摩纳克肩膀，法师此时正像农民蹲在田埂上一样，蹲在一旁灌木的气根上。 一只有些像是螃蟹又像是龙虾的甲壳动物，正从他面前的浅水中爬过，结果几大滴鼻涕落在背壳上，这让小动物吓了一跳，钻进泥里就不见了。 “我没事，只是......悲从心来。” 摩纳克一脸痛苦地回答道，他这两只兔子不是白死了吗？这都是他的孩子啊！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在考虑是不是建议摩纳克去非洲或者亚马逊河流域，找个食人族部落进修一下？ 在那些部落中，往往亲人死去后都是要吃掉的，说是食人族，其实不如说是吃尸体的风俗。 人吃人，苏明是坚决反对的，但如果是吃兔子，应该没问题吧？ 每次战斗摩纳克至少都要浪费十几只兔子，多可惜，这些兔子被他当做孩子，各个都养得白白胖胖，就算吃掉也无法弥补内心的伤痛，单纯补补身子也好。 天天沉浸于悲痛中，动不动就以泪洗面，营养怕是跟不上，这样下去不行的啊。 罗南那边的营养液看起来不错，等回地球，棒棒冰的创意该和下面交待一下了。 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苏明落地蹲在摩纳克身边，斗篷被他扯了扯，掖在肚皮下面。 “魔法必有代价，你清楚的。” “是的......我清楚，也从不后悔，只是有时候，会存在天真的想法，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存在不需要代价的魔法。” 摩纳克掏出手绢，擦了擦脸，还用力擤了一下鼻涕，他的胡子显得乱糟糟的，大肚皮让他前后晃动，一阵重心不稳，差点栽进泥里。 苏明咂了一下嘴，只不过绞杀伪装的面部依旧面无表情。 据他所知，漫威世界的人类，想要施法基本都绕不开‘代价’这套体系，摩纳克已经算是好的了。 至少他除了黑白魔法外，还会一些萨满术。那种诡异的力量没有什么明显的代价，副作用只是恶心。 漫威萨满术也叫巫毒术，其力量来源是伏都神，那是一个兴趣很古怪的神明，只要让他高兴，就能获得力量。 一般来说，萨满法术往往只需要一些什么鸡的眼球、蝙蝠粪便、蛤蟆卵之类的恶心玩意。 一大堆莫名奇妙的材料，放在坩埚里捣碎再搅和一下，仰起头来连稀带干一口闷，然后唱歌跳舞就可以了。 摩纳克作为见过小表弟真容的男人，就算是真的吃这些动物素材吃到饱，估计也感觉不到恶心了吧？ 小表弟有一个萨满朋友，代号黑爪，专精萨满术中的死灵法术，擅长操纵弱鸡亡灵以及制造低品质的巫毒僵尸。 他为了让伏都神高兴，常年都戴着一个黄色的公鸡头套，动不动就要在施法过程中搞笑一下，还喜欢模仿鸡叫...... “节哀，你休息一会吧。” 苏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摩纳克，缺乏对于死兔子的感同身受，脑回路都对不上，怎么劝？ 古一让卡玛泰姬的学徒练武术，不就是为了尽量减少施法嘛。 在美漫的世界里，法师点力量和敏捷，战士点智力和魅力，这都是好好活下去的常识。 不过摩纳克还是捂着肚皮站了起来，他泪水模糊的双眼中充满了坚定：“不用休息了，我们继续，需要我做什么？” 黑暗中，就连风都止歇了，海水也仿佛停止波动，只有淡淡的咸腥气息传来。 苏明不是矫情的人，反正早点结束这里的事情，摩纳克也能早点休息，他自己有对付大蛇的方案。 “传送阵，墨菲斯托的地狱。” 没办法，墨菲斯托的地盘不算在九界之中，彩虹桥不通，只能凭借黑魔法了。 如果手边没有法师，设圈套抓住恶灵骑士也能达成相同的效果，这可以让墨菲斯托主动来找苏明。 只不过现任的恶灵骑士，苏明不太熟，应该是骑马的那个？他有对付恶灵骑士的预案，不过无缘无故地招惹一个全身着火的不死怪物总是很麻烦。 摩纳克深深地吸了口气，立刻快步走出红树林，在地面相对坚固一些的海滩上，拔出匕首划破手掌，开始用血画魔法阵。 地狱魔法很多都是和血肉相关，想要偷渡进地狱里，用血液布置法阵最稳妥，从地狱召唤恶魔也是用血肉和灵魂做祭品比较有效。 此时的苏明还是稍微有些感动的，魔法王子摩纳克，多么好的同志啊，为了他自己都根本看不懂的目标，流血又流泪，还毫无怨言。 摩纳克家境殷实，什么都不缺，苏明只能等回地球多送他一些优质品种的种兔，以表谢意，公司的棒棒冰造出来，也多送他一些。 不过等法阵一亮起来，苏明立刻命令两人原地待命，维持好传送门，他独自走了进去。 .................... 如果说苏尔特尔的地狱是火焰为主，到处都是熔岩和高温，那墨菲斯托的地狱则相当全面，这里什么能量都有一些。 黑暗，火焰，血肉，死亡，他这里都能见到。 传送的位置不明确，不过欢迎三人的首先就是尖叫声，在一堆骨骸之上立着一根柱子，上面绑着一个不成人形的残肢，正是他发出了尖叫。 有两只地狱犬正在掏他的肠子吃，周围的环境一塌糊涂，血液像是喷泉一样，从天空中纷纷落下，随着狗脑袋的撕扯而摆动。 苏明没有插手去管的意思，这是个灵魂，也许以前是人，但现在不是。 落入地狱的灵魂很多，墨菲斯托喜欢变着花样折磨灵魂取乐，他这里是所有地狱位面中最大的集中营。 他不太需要灵魂们为他服务，只是喜欢这些灵魂的惨叫或者呻吟，他把它们当做肉体乐器。 灵魂在地狱中，既是劳力又是货币，而作为领主的墨菲斯托财大气粗。 不过按照漫画设定来看，墨菲斯托的顶头上司其实是‘死亡’，死亡是多元宇宙所有神话传说中死神、阎王、地狱魔王的创造者和主人。 苏明见过了DC的死亡，却没有见漫威死亡的打算，这边的‘死亡’拟人化过头了，而且性格超复杂。 不过这都不妨碍墨菲斯托收割灵魂的本质，获取强大的力量，而灵魂能量如何运用，这就看恶魔们各自的本事了。 苏明脱离了海姆达尔的视野，立刻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摘下头盔来抽烟。这里的空气中充满了硫磺以及鲜血的气味，就算闭着眼也知道自己身处地狱了。 在地狱中想要击败一个领主，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苏明此行本来就不打算动手，而是来聊天打探消息的。 不止是这一堆白骨堆上有人，放眼望去，类似的骨冢占满了视野，绵延到远处挂着熔岩的高山脚下。 而这些地狱犬的工作，就是确保这些灵魂用不同的声调哀嚎，来取悦这片地狱的主人。尽管间隔十多公里墨菲斯托还能不能听见是个问题，可是它们工作的很认真。 灵魂位于地狱之中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处于混沌状态的，他们能感觉到疼痛，却没有生前的智慧，就像是一团团的肉，在折磨和酷刑之间循环往复。 受到折磨，被地狱能量修复，再接受折磨。 一般来说，死去的普通人，灵魂会通过死神的镰刀直接前往‘死亡’的宫殿，而出现在地狱中的，则是生前和恶魔签订了契约的。 不是蠢货就是罪有应得。 苏明这样的生者，出现在这里其实是很诡异的事情，不少地狱犬的血红眼睛，已经转向了他，连手头上的工作都放下了。 不过这没关系，隔壁DC的地狱苏明去得多了，康斯坦丁的例子已经告诉了他，在地狱什么闲事都不要管，只要叼着烟去实现目标就行了。 而最大的筹码，就是自己的灵魂。 “不用看我，你们继续，我找墨菲斯托。”苏明从骨堆之间的缝隙中穿过，还顺手拍了拍一只地狱犬的狗头，沾了一手血：“啧，还挺真实的。” 地狱能量给这些灵魂赋予了暂时性的肉体，让他们能感受痛苦，所以这些血肉处于存在和不存在的界限之间，苏明只要离开这里，他还会干干净净的。 而且这些虚无的东西并不会填饱地狱犬的肚皮，饥饿和血腥反而会让它们更加认真地‘工作’。 地狱犬们没有任何反应，可能是语言不通。它们也没有攻击的举动，只是用眼睛无声地注视着他的背影，踩着碎骨和污血越走越远。 说实在的，被一群嗜血猛兽盯着后背看，这种感觉会让人下意识地寒毛直竖，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过苏明不在此例，恐惧这种情感不存在于他的心中，他才是掌握着恐惧的人。 他依旧叼着香烟，低头向着远处的山峰进发，墨菲斯托就在那里。 越过腥臭的小溪，踩着咔咔响的白骨，苏明抵达了山下，见到了一群恶魔，以及毁灭侍女们。 他其实完全可以直接飞上去，出现在墨菲斯托面前，不过那样太不礼貌了，毕竟人家还是这个位面的王者，最好还是找人通报一下，走个流程。 但是看到现在对面这个架势，墨菲斯托好像打算掂量一下苏明的份量？ 第587章 对战侍女 “呋......你们一起上吧。” 苏明掐着烟深吸了一口，将烟缓缓吐出，绞杀帮他扣上头盔。 烟头被远远地弹出去，他看着那微弱的火星划过一道弧线，落进山脚下的熔岩池中变成一缕青烟。 不知道敌人是不是听懂了，但他们瞬间都掏出武器涌了过来。 恶魔杂兵看起来身强力壮，个个身高都在三米左右，全身仿佛都是由肌肉构成。 但主要威胁不是来自于他们，相反，身型相对要娇小得多的毁灭侍女们，她们的战阵和经验才是需要留心的。 鉴于对方人数较多，总体分为恶魔和毁灭侍女两个群体，敌人的类型和速度都有差别，那么首先后退快速，让敌人在追赶过程中因为速度不同拉开距离。 吊着毁灭侍女，首先用远程武器将恶魔们先扫清。 敌人全部具有不死性，所以苏明判断墨菲斯托只是想和自己玩玩，这就是他打招呼的方式。 毁灭侍女们身负诅咒，包尔诅咒她们永生不死，永远饥饿，只能以人类血肉为食。 恶魔们就是由地狱生成的，就算这里把它们打成飞灰，它们的罪恶灵魂依旧会再度融合黑暗和烈焰重生。 直接飞上山原本是第一选择，但那样相当于变相服软，墨菲斯托肯定会很开心。 苏明本人可以不在乎，但现在的面对的，是作为古一法师熟人的地狱领主，如果有一次服软，难免让他们产生一些幻觉。 比如‘古一法师的继承人是个懦夫’，或者是‘至尊法师后继无人’之类。 这样的消息，墨菲斯托肯定乐意和其它的地狱领主分享，那么一来，来自各个异维度的麻烦就会源源不绝。 史蒂夫那小子说的一些话确实有道理，有些时候是不能退却的，否则敌人就会穷追猛打，直到你再也没有逃跑的力气。 在这里，苏明就要抹消地狱领主产生幻觉的可能性，硬碰硬地给他顶回去，只有表现得足够强势，地狱领主们以后才会更安稳一些。 自己成为维山帝认可的至尊法师继承人这件事，古一可能已经在宇宙范围内大肆宣传了一番，也许连异维度都已经知道了丧钟的存在，变成了只在魔法界内流传的秘密。 苏明享受了这名声带来的好处，也自然要负担相应的责任，这也是代价。 他停下了奔跑的脚步，收起了神金高斯枪，在刚才思考的同时，他已经消灭了全部的恶魔，只留下了13个毁灭侍女。 弑神者和夜幕大剑重新被他拿在手里，而这些干枯又丑陋的前女武神们，有几个已经要贴在他脸上了。 “锵锵锵！！！” 就在下一秒，他的两把武器顶住了好几把各式各样的兵器。 尽管这些侍女的武器都是乌鲁金属制造，不过款式各不相同，又直剑也有弯刀，有手斧也有钉头锤。 看来墨菲斯托也给她们加强了一下力量，这些武器被赋予地狱魔力，就算正面撞上了弑神者也没有折断。 不过夜幕大剑就不同了，银色的X金属镀满剑刃，在和疯女人们的兵器碰撞时，对方的武器瞬间齐齐折断，就像是干枯的树枝一样，没有一点韧性。 机会不错，趁着失去武器的‘霉女’们发呆的瞬间，苏明握紧弑神者用力一顶，将左面半身的敌人全部推飞出去，右手则手腕一翻，夜幕大剑就是借势一抹。 可惜，原本至少要砍掉三个脑袋的一道亮光被躲开了。 站在更后面握持长矛和标枪的女人们，没有第一时间加入战斗，而是在保护自己的姐妹，当她们兵器被切断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将前排的女妖拉向后方，躲开了转瞬即至的攻击。 苏明除了削掉几缕头发，什么战果都没有。 “......你们不错” 他手中的弑神者突然伸长，几乎是毫无间隔地发动了一次反击，但又立刻被几面盾牌挡出。 凭借劈砍盾牌的力量，他顺势翻脱离了战圈，再次调整位置面对敌人。 不愧是并肩作战了上万年的老组合，隔壁的‘泰坦’小队如果能见到人家这配合意识一定会痛哭流涕。 和泰坦们那乱糟糟一起冲上去狂砍的兽人战术不一样，毁灭侍女知道包围一个敌人，更重要的是要给同伴足够的发挥空间。 刚才前排的五个人，攻击的部位全都不一样，她们的目标是脑袋，双腿，心脏，脊椎，下阴，而且身前身后全都有人，攻击抵达的时间也不同。 后排的仕女们用长矛和标枪骚扰，可进可退，而且还能看清苏明速度极快的攻击。 配合的默契，使得她们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可想而知她们曾经都经历过多少战斗。 好在苏明苏明能拿出她们没见过的武器和战术。 “人类，你也不错。”毁灭侍女中一个穿着枯萎破布的人回答了她，她们每个人都干瘪又丑陋，从面孔无法分辨：“当然，是作为食物来说。” 苏明将弑神者变形成一件奇门兵器，笑着摇摇头：“我只是说说，你们现在想走还不晚。” “我要吃他的肾，你呢？我的姐妹古瓦莱？” 侍女没有回答苏明的问题，她深陷眼眶中的血红眼珠盯着目标，如同枯枝一样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向身边的战友询问。 “心脏，毫无疑问。” 被称为古瓦莱的毁灭侍女拿着长枪，她肩膀上披着一块灰白的毛皮，同样心中早有目标。 交谈结束，毁灭侍女们开始调整阵型，呈现包围的半月形渐渐围拢上来。 苏明其实挺感动，只有她们才看到了他本身的价值。 很多人喜欢把目光放在丧钟的装备上，比如两把武器，比如坚固的护甲，神秘的斗篷。而这些女妖的眼里，只有他的肉体，什么装备和道具，对她们都是虚妄，根本提都不提。 十三个女疯子，没有一个想要他装备的，反而表现出了对他身体的渴求。 可惜，她们既丑又凶，苏明不能满足她们的愿望了。 “弑神者！长！” 现在弑神者变化而成的奇门兵器，叫做狼筅。 它是天朝的古代兵器的一种，从模仿竹子而来，原是明朝起义军发明，后为戚继光“鸳鸯阵”的前排武器。 只要有竹子就能制造，整颗砍下来就行，几乎不用任何训练，会扫地就能用这件武器，既能对抗步兵，也能对抗骑兵。 这东西就像是个加大加长的竹扫把，攻击方式就是扫敌人的脸，用密密麻麻的柔软细枝去攻击盔甲的弱点。 鸳鸯阵就是这么运作的，当敌人被扫中，双眼受创无法睁开的时候，后排的队友就会用长枪来补刀。 这半软半硬的武器，使用前提是敌人没有重甲，脸部暴露在外，毁灭侍女们很符合要求，她们的护甲几乎都在无尽的岁月和诅咒中化为破布，看起来就像是墓地里钻出的木乃伊。 苏明一手就能拿起长达三米的狼筅，另一只手用夜幕大剑补刀，如果有大剑长度不够的目标，还有绞杀可以用枪来辅助。 黑乎乎的液体生物从他的腰间伸出，将宿主腿上枪套里取出了双枪，还旋转着耍了个枪花。 弑神者先在地上蹭了蹭，沾了足够的黑灰才被举起来，他朝着围过来的女妖们就是一招横扫千军。 .............. “咳咳.....卑鄙......” 苏明踩着毁灭侍女的后背，用弑神者狂扫她的脸，她面部早枯萎的肉条被他扫得到处乱飞，就连眼珠都被扫掉了。 侍女不停挣扎，十指在地上挖出了两个小坑，但是力量方面，她根本不是苏明的对手，这个黑黄盔甲的怪物就像一座山一样死死压着她的后背。 她能感觉到那盔甲的冰凉，而那个男人的血液正顺着盔甲滴在她干枯的皮肤上。 侍女之间的配合很好，也很有默契，但这种上万年的配合也僵化了她们的思维。 苏明顶着她们的攻击，追着其中一个穷追猛打，就算自己的盔甲被砍得全是破洞，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但他坚决贯彻战术计划。 在消灭了其中一个之后，她们的阵型就出现了漏洞，长久以来按照固定模式运转的机器，突然少了一个齿轮瞬间就开始出错了。 减员引发了多米诺效应，倒下的人越多，她们的战斗力就越低，当十三个人倒下一半后，她们面对丧钟已经完全无法抵抗了。 “卑鄙？谢谢。” 苏明废了她的视力，砍断了她的四肢，蹲在她的背上套取情报，而榨取情报就需要目标的情绪不稳定，因此她越气愤越好。 “我们会报复你，将你对我们做的，都回馈在你的身上，等着吧！” 仅存的毁灭侍女吐出了黑色的液体，恨恨地说道，她的血液和黑色的地面融为一体。 “但今天的胜利者是我......现在提问，是哪个蠢货用你们做筹码和墨菲斯托交易的？” “不知道！” 毁灭侍女像虫子一样蠕动了几下，可是就连自杀都做不到，诅咒让她们无法死亡，哪怕其他人被砍成了碎块，但她们还活着。 “隐瞒对你们没有好处，如果你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一下告知你们如何解除包尔的诅咒。” 苏明的红色目镜闪了一下，这些被诅咒的战士连痛觉都没有，拷问明显行不通了。 侍女沉默了一下，但答案还是不知道。 “......很好，我等着你们的报复。”他站起身抬起腿，一脚把她的脑袋踢飞了出去。 .。妙书屋. 第588章 喜鹊 眼前是一座黑色的孤峰，如果不是颜色不对，而且它不断流出岩浆的话，感觉倒是有些像冰封王座。 苏明将武器变形，甩了甩上面的血肉，斗篷直接带他飘然而起，直奔山崖而去。 既然墨菲斯托都已经表示热情欢迎了，他就不用再客气。 如同预料中一样，在山巅由碎石和枯木装点的熔岩池旁，他见到这位地狱领主。 声名在外的大恶魔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蜕皮的血人，他干瘦的身体蹲坐在黑曜石的宝座上，一条腿踩着椅子面，另一条腿耷拉在下面，晃晃荡荡。 皮肤通红，头顶长着笔直的长角，他黄色的眼珠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入侵者的身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很是平淡： “欢迎，丧钟居然到达了我的位面，很少有人敢直接下地狱。” 苏明徐徐降落，走到熔岩池的另一边，两人的视线被热气扭曲，一切都看起来很不真实。 “看来我杀的人基本都来你这边了。” “唔，德国人，恶棍、杀人狂、傻子之类，不过你要知道我无需读取他们的灵魂，在魔法界中到处都流传着你的消息，顺便一提，多数人认为你盔甲不错。” 墨菲斯托往后仰了仰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将手肘撑在扶手上，打了个哈欠。 “我来这是为了问你几个问题......仙宫的灵魂并不归你，毫无好处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插手他们的战争？” 地狱的温度和气味都不适合人类，苏明也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 当这个问题一出，墨菲斯托做了个很奇怪的表情，像是感觉牙疼一样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尖锐的牙齿左右来回摩擦： “原来是你，那个马头怪人是你派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明摘下头盔平静地回答，墨菲斯托没有证据。 “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他毁掉了多少乐器？打散了多少灵魂？！” “你在说什么？” 墨菲斯托看着丧钟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的眼珠转了转。 “算了，总之一个机械改造人我还是应付得了的，你想要问什么？不如我们来谈个交易？” 苏明摸出烟盒，从里面取出两支烟，自己叼上一支，另一支甩给地狱魔王：“你以为我会蠢到和魔王交易？” “嘶，这就难办了啊，不如在我这里住个几十年，慢慢考虑一下？”墨菲斯托装模作样的掏掏耳朵，他的尖耳朵里全是浓密的黑色鬃毛，时常感觉瘙痒。 他的能力能够将生命困在地狱维度中，无法离开，只不过这里没有任何常规意义上的食物和水，生命在这里无法存活，他不经常这么做。 作为一个地狱领主，一个魔王，他最喜欢的就是谈条件，签合同。 杀人，对他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当地狱中有着数百亿的灵魂时，再针对单独一个灵魂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墨菲斯托要搞就会搞大事件，至少一次收割上亿人的灵魂才算是起步。 不过针对丧钟的话，他也不介意动用一下自己的能力，至尊法师的继承人价值和普通人不一样。 “不用了，在你这里只能吃硫磺喝岩浆，这不太适合我。我只是来亲眼看看，是不是有哪个地狱领主傻到会和大蛇做交易，帮他毁灭九界。” “呵呵，说的好。”墨菲斯托快活地点点头，整个人都蹲在了王座上：“那你猜猜是不是我呢？” “我一开始就不认为会是你，你把地球看作自己的牧场，可以源源不断地收割灵魂。地球如果毁了，你无疑能一次性收到不少灵魂，大概几十亿？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这怎么看都是亏损。” 苏明吐出一个烟圈，也蹲在地上回答墨菲斯托的问题，两个人就像是蹲在家门口聊天的普通村民一样。 “啪啪啪啪.......” 墨菲斯托鼓起掌来，红色的脸上满是笑容：“如果不是能辨认灵魂，我都要怀疑你是其它地狱领主假扮的了......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不谈。” “别急，年轻人，先听听我的条件，合同是可以修改的。”墨菲斯托变魔术一样地掏出长长的一卷纸来，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文字和花纹。 “不听。” “我的条件对地球完全无害，只要你帮我找一件丢失的道具，我就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 他自顾自地说出了条件，苏明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墨菲斯托收起了卷轴，将香烟塞进自己嘴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吹了一口气，烟就点燃了，他动作很是熟练地弹弹烟灰。 “我猜你要找圣冈萨契约？抱歉，我拒绝。”苏明冷笑一声，不管地狱领主的条件看起来多么无害，但只要他主动找你谈，那就说明一个又一个陷阱都准备好了。 从合同的用纸和花纹，到合同落款的签名；从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到履行约定的过程。到处都是坑，甚至可能有些陷阱手段是苏明也不知道的，恶魔们做的就是有心算无心的买卖。 “你以为地狱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不会杀你，你慢慢考虑吧。” 墨菲斯托叹了口气，他从王座上跳了下来，招手示意周围的侍从们把丧钟包围起来，他有的是时间，现在可以继续听‘音乐’了。 苏明看了看从浆池里源源不断冒出的大军，并不意外，在进地狱之前，苏明就知道会这样，地狱领主们翻脸往往比撕书都快。 别人能不能离开地狱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想走，没人能拦得住。 “我已经获得了我想要的情报，告辞。” “嗯？” 墨菲斯托知道丧钟是个战士，按理来说就算依靠魔浮斗篷也是无法脱离这个维度的，地狱是个单独的位面，甚至连边际都没有，它就是地狱这个概念的具象化。 就算丧钟能飞，也永远飞不出去。 然后他就看到丧钟扣上头盔，摘掉臂甲，用匕首在自己胳膊上来了一刀，瞬间人就不见了。 “......”墨菲斯托的表情一阵变幻，但最后反而露出了笑容，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古一，又快人一步啊......” ................ 洛基捂着自己的后腰站直了身体，终于结束了，他把兽栏中的羊粪都打扫掉了。 这里是托尔的羊圈，豪华程度不用多说，只不过托尔实在是太懒了，几乎从来不打扫，羊粪到处都是，堆积如山。 “完成了吗？洛基，我的兄弟，快过来喝酒休息吧。” 托尔确实是来帮助洛基了，只不过他的帮助就是在洛基干活的时候，坐在旁边的草垛上给他加油，如果看到粪便里有什么好东西，托尔会出声提醒，让洛基赶紧捡回来。 没办法，山羊这种动物习性就是这样，什么都吃，有时候会吃掉一些饰品或者是珠宝。 对于哥哥招呼喝酒的举动，洛基没有理会。 他变出水来洗了洗手和脸，之后就凑近了宫殿的窗户，探出头去呼吸新鲜空气。在这里别说是喝酒了，就算是张嘴都感觉到一股羊膻味，洛基懒得理他。 “怎么了？”托尔的手里还拿着酒壶，不断冲洛基摇晃着。 洛基黑色的头发都被水打湿，贴在他的脸上，他感受着风带来的凉爽，内心渐渐平复下来：“我没胃口，放下酒，你可以走了。” “不打算和我一起喝吗？” 托尔露出疑惑的表情，他随手抓了一根干草塞进嘴里嚼着玩。 小时候两人打过关于稻草的赌。 赌能否不把酒从壶里倒出来，不用魔法就喝到里面的酒水，托尔当时不相信能做到，于是和洛基赌了。 洛基用一根空心的草杆，从壶嘴伸进去，把托尔的一壶好酒喝得一滴不剩。之后他得意洋洋地挥舞着草杆，让托尔履行承诺，给他当马骑。 托尔愿赌服输，只不过洛基骑着他不说，还一直拍他的脑袋，讥讽他是个蠢货，托尔气得把他掀翻在地，暴打了一顿，两人好几天都没说话。 现在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托尔反而觉得很有意思，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洛基叹了口气，看着满脸痴傻的托尔，他向着门外走去：“我现在就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别跟着我。” “哎......” 托尔伸出手打算抓他，结果只捞了个空，又是幻象，洛基的人已经出现在门外了。雷神连忙追了上去，而洛基也开始拔腿狂奔，两人开始了追逐游戏。 等到两人的身影完全都看不见了，窗台处的空气晃动了一下，真正的洛基浮现出来，他用手托着脸颊，脸上都是阴沉的神色。 他不耐烦地拨动了一下长发，他低头看着自己华贵的衣服，上满沾染了羊毛和粪渣。 为什么奥丁这么不公平？ “嘻嘻......” “谁！？” 洛基突然听到了一个笑声，很轻很淡，就像是女人的声音，好像是从羊圈的黑暗角落中传来。 他看了一眼托尔的两只山羊，而那两只愚蠢的动物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依旧低着头吃着饲料。 仿佛是察觉到了洛基在看它们，羊脸上还露出了得瑟的表情，尾巴一掀，又是一串羊粪蛋落地。 山羊挪了挪位置，示意洛基赶紧来扫。 洛基挑起一边的眉毛，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用幻术遮掩，控制里面的液体贴着地面混入了山羊的食盆。 本来打算用在托尔身上的药，看来得先用在他的坐骑上了，这是能让人一个月都没法上厕所的毒药，这两只山羊就等着肚皮爆炸吧。 “嘻嘻......” 笑声再次传来，仿佛是对于洛基刚才作为的鼓励一样，这次声音的来源听得非常清楚，它是从窗外传来的。 就在洛基刚刚还看着的方向。 他再次看向窗外，却没有看到什么人，唯有一只喜鹊站在远处的树梢上，用漆黑的眼珠看着仙宫的王子。 那只鸟张嘴说话了，哪怕间隔几十米，每个词都准确地飘进了洛基的耳朵里，它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和揶揄。 “今天还要给我讲笑话吗？继续昨晚被打断的那个？” 它是这样说的。 .。妙书屋. 第589章 献出心脏 “同志们，今天，我们踏上了新的战场，今天，为祖国献身的时刻到来了！” 泽莫站在一个小山丘上，这里绿草茵茵鲜花遍地，他站在一颗树下，树冠的阴影让的面罩显得更加阴森。 依然有源源不断的部队正在走出传送阵，在广袤的平原上排出整齐的方阵，这是他要来的十万军队。 他们身穿灰色军装，手持冲锋枪，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山丘上矮小的身影，如同以往他们注视着另一个小个子一样。 早已准备好的扩音器将泽莫的声音传遍平原，每个人都能听到他话语中的热情，以及他对祖国的爱。 巨型的投影仪让士兵们能看清泽莫的腰杆挺直，无所畏惧，准备开始一场新的征程。这让这些战败后的残兵们，稍微对九头蛇有了些改观。 他们不知道这个叫做亚尔夫海姆的地方具体是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空中太阳和好几个月亮同时出现，但是他们知道祖国又需要他们了。 第三帝国依旧存在，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依然存在。 超级轴心的队员们站在山丘下，面对人群，泽莫非常不喜欢有人站在他身后，这会让他分心，而此时演讲十分重要，他拒绝任何人靠近他。 泽莫选择了小胡子过去喜欢说的话，模仿着他的演说，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他需要让这些人为他的目的出力，欺骗就是个很好的办法。 冰霜巨人，泽莫的蓝皮大个子盟友们，现在正处于亢奋之中，他许诺让他们尽情地杀死阿斯嘉德人尽管还没有实现，但在华纳海姆发动屠杀已经实现了。 在霜巨人看来，两个神族完全是一样的，都让人恶心。 突袭华纳海姆成功了，至少在霜巨人的观念中成功了，在自己的战士死亡之前，杀死了数倍于己方的敌人。 相同的战术在阿斯嘉德也应该行得通，巨人们在期盼下一次的战斗。 华纳神族使用彩虹桥撤退，奥丁被泽莫吸引开，霜巨人在撤离之前的损失比想象中小得多得多。 此时他们没有听泽莫的演讲，因为德语听不懂，他们只是在回味华纳神族的细皮嫩肉，那尸体滑过刀剑的丝滑感受。 每当有一个巨人向身边的人展示自己牙缝里的华纳神族残肢时，总会收获羡慕的目光，大家都羡慕他能够久久地回味这血肉。 泽莫看了一眼乱哄哄的巨人队伍，但只是轻轻一瞥，他很快移开了目光，隐藏在头套下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不屑。 “同志们，祖国现在需要你们，请抬起头来，看着我，看着我身旁的影像。” 九头蛇的首领向着军团呼吁，让他们看着山丘一侧由盲文投影出的影像，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泽莫的脸。 在那之后，泽莫只是说了一些空洞无物的煽动性语言，在山呼海啸般的‘希X勒万岁’欢呼中，泽莫冲莲花夫人使了个眼色。 接下来，巨型荧幕上泽莫的头像就被娇艳的日本女人取代，她微微一笑，像是在感谢泽莫给她发言的机会，只不过当军队看到她的笑容之后，顿时就恢复了安静，整个草原都悄然无声。 “为祖国献出心脏。”她如此说道，仿佛是耳边的呓语，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听得清，但她知道这有效。 “为祖国献出心脏！” 军队轰然回应，他们听清了她的每一个音节，而且对此深信不疑，每个人的眼中只有她的倩影，她的话就是命令。 于是在超级轴心和霜巨人们的注视下，一直都盯着大投影的军人们，动作统一地掏出匕首或者刺刀，将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 如同潮水退去一样，刚才还站着的十万军队，如今只剩寥寥几人还活着，脸上充满了惊恐。 “这！！！救命！！！” 没有人救他们，轴心特工反而立刻开枪，在近千米的距离上，用突击步枪精准地点杀了所有幸存的军人。 德国军队军纪严明，士兵服从命令的程度非常高，可难免十万人中有些会不太乐意听命令的，连看着大投影都做不到，特工很反感这一点。 “不是自愿，就没有用，心脏，必，自愿献出，男爵。” 盲文用带有机械音的德语向泽莫汇报，不过男爵的称呼让吸血鬼也摸着下巴看向了他。 作为吸血鬼，血男爵没有高级到可以在阳光下行动的能力，但感谢科学进步，九头蛇科学家中有人发明了隔离紫外线的一种胶泥。 只不过和未来的防晒霜不同，如今的这种东西看起来像是用来涂墙的涂料，又厚又黏，血男爵整个人显得异常地惨白。 不过涂上这些东西，再穿一件连帽长袍，血男爵可以肆意地在阳光下活动，只是微微有些不适。 泽莫吸了吸鼻子，扭头看向山丘另一边九头蛇的亲卫们，他们中也有些倒霉蛋掏出了自己的心，此时正在被同袍抬走。 他内心非常平静，他要来十万军队就是为了此事，而希姆莱还以为他要打世界大战？ 泽莫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那就是作为间谍智囊隐秘行动，而不是指挥一个集团军去攻城略地，他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过去也没有机会在战场上学习。 “那么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他高举起胳膊，拍拍盲文的肩膀，这个外星人就如同蒙在一块布下面的高大雕塑，怕打上去发出沉闷的金属声。 外星人迫降地球也有几年了，他知道拍肩膀是友好的表示，虽然这再次提醒他失去了肉体，但他依旧把油罐状的脑袋上下点了点，回应了泽莫。 “奥丁之力，关键，难以入手，凭借命运丝线布置，模仿。” 外星机器罐的发声装置和语言逻辑都有些问题，但泽莫明白了盲文的意思，反正就是用他的外星科技，加上阿斯嘉德的神秘学，将这些死者的心脏利用起来。 “我说过了，都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泽莫走向了一边，他能感觉到刚才的演讲让他脸部的伤口再次涌血，失去了皮肤之后，下层的肌肉和兜帽黏合在了一起。 盲文以行动作为回答，他立刻取出一段金线，走向了太阳之心，那个储存了恒星力量的熔炉。 血男爵负责收集这些心脏，吸血鬼对于血液的掌控能力，再搭配盲文的高科技设备，能够像是处理土豆一样，把这些东西都填充到熔炉中去。 “尸体没用，可以分给我们吗？” 巨者看了看靠坐在树下，低着头思考的泽莫，选择走近独尊询问。 毕竟独尊在这里是泽莫之下的第二人，他是超级轴心的队长，此时还负责领导剩下的九头蛇队伍战斗。 “是要吃吗？” 独尊的改造药剂同样改造了大脑，他甚至在智力方面还要胜过美国队长一些。 如果有人被他一米九几，满身肌肉的身体骗了，认为他是个单纯的战士，那肯定就要吃亏了。 他也是美国队长的仇人，他的下半身就是侵袭组用火车压成了碎末，害得他只能接受机械改造。 不过盲文的机械水平很高，独尊不光能行动自如，甚至还能用双腿反重力爬墙，上下身分离进行攻击。 巨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十分坦然地抱胸而立，结着冰霜的胡须抖了抖，身上的恶臭气味肆意地钻进独尊和战女的鼻腔中。 “军队出征，总要有食物。” 独尊挑起嘴角，也双手抱胸看着战场中的痕迹：“随意，但不许拿心脏，少一颗就用你们的来代替。” 巨者呲了一下牙齿，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身离开了，他手下的霜巨人得到了许可，立刻乱哄哄地涌入了尸堆中，开始大快朵颐。 整个草原仿佛变成了一个屠宰场，红色的血液让地面变成了泥潭。 看着喧嚣的巨人们，独尊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黑色十字，他冷笑一声，不再关注了。 “乞丐，他们就像是乞丐。” 战女就在他的身边，低头玩着手里的鞭子，用嗡嗡的声音说道。 独尊抬起头来看着她，纠正她的错误：“他们甚至不是人，只是食腐的鬣狗。” 战女深深吸了口气，血腥味浓郁到让她都感觉兴奋：“随便什么吧，但十万人作为施法材料，最好效果能达到预期。” “泽莫首领有计划，你最不该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我不知道，我以前和他不熟，我的意思是，他年龄太小了。”战女压低了声音，更加凑近了独尊一些。 这个问题独尊也知道，现在的泽莫是老泽莫的继承人，年龄只有十三四岁？但这不是问题，只要能取得胜利，无论是年龄、力量、超能力，这都不重要。 “看着就行，今后没有NAZI党，只有九头蛇。” “.......” 战女没有再多说了，她习惯性地服从独尊的命令，而独尊在一次次和美国队长平手后，早已证明了自己的智慧和实力。 上战场的人都知道，一个强力的领导是多么重要，既然独尊愿意相信并且听从一个少年兵的命令，那她也可以。 两人肩并肩地走上小山丘，看着一个个沾满血液的心脏向树下的容器飞去，看着霜巨人们的大手在尸体上挑挑拣拣，陷入了沉默。 而此时的泽莫，则在思考，熔铸完成的新命运之石究竟该如何使用，又该如何善后，全身而退...... 第590章 边境 苏明和法师以及琴酒汇合，两人对于他为什么从天上回来，稍微有些意外。 刚才传送门被墨菲斯托调动地狱力量关闭，摩纳克还慌张了一会，差点就要联系古一想办法了。 不过琴酒相信自己的老板早就知道会这样，他应该有准备，而且他在她面前突然消失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示意法师安心等待。 事情就像她说的那样，苏明降落的时候就连盔甲都修补好了，和毁灭侍女们战斗中受到的创伤也已经自愈完毕。 琴酒的眼睛看着他，等待下一步的行动，而摩纳克也松了口气，重新将兔子装回上衣的胸兜里： “我以为你和墨菲斯托打起来了呢。” 苏明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些莫名奇妙，自己在法师眼里很无脑吗？ “在他的地狱？” 地狱领主在自己的位面中那就是神，如果他不愿意，别人一根指头也别想碰到他，打中的只会是空气...... 之前他已经用马头人做过实验了，墨菲斯托确实拥有这样的能力，未来的马面雷神只是在地狱拆迁了一会，就被毁灭侍女击退了，墨菲斯托本人毫发无伤。 地狱领主在各自的维度中，有着各式各样的加成，但有一点相同之处，那就是都拥有不断复活的能力。 比如说塞拉托克，深红暴君原本就很强，而在他自己的深红地狱中，他就是地狱本身，除非你能抹掉一个位面，否则根本不可能消灭他。 苏尔特尔也是一样，在他的地狱中就是无敌的，当年奥丁和他的两个哥哥，菲力和维一起去对付火巨人，却发现根本无法杀死他。 不管被打倒多少次，苏尔特尔都会在下一秒从熔岩中复活，继续战斗，仿佛打算和三兄弟打上几万年。 菲力和维就死在了这场战斗中，为了让自己的弟弟能逃跑，他们主动断后，让奥丁逃回了阿斯嘉德。 他们在死前将自己的神力转送给了弟弟，奥汀森三兄弟的力量合在一起，三份天父级的力量，这才是如今奥丁之力的真面目。 而后奥丁经历了一长串的事情，成为神王，瞎眼，喝泉水，获得符文力量，他在最强大的壮年时期，实力全开才打败了苏尔特尔。 通过给火焰地狱灌输海量的奥丁之力，暂时转变一整个位面的属性，才暂时延缓了火巨人的重生。 但哪怕是奥丁，都无法在地狱中杀死一个地狱领主，只能退而求其次，将火巨人封印在火山里，抢走了永恒之火，和他谈了个条件——“除非有人邀请你，否则你永远不能踏入阿斯嘉德。” 苏尔特尔同意了，他耐心地等待着诸神黄昏的到来，他知道未来肯定会有人邀请他的。 目前这个时间段，能对付地狱领主的只有其它地狱领主，通过地狱位面间的互相吞并，吞噬对方，可不论地球还是阿斯嘉德，都没有地狱这个属性。 当然，还有别的办法，那就是引诱领主离开他自己的地狱，也许有一线机会。 电影宇宙中的多玛姆就是吃了这个亏，为了吞噬地球，他将自己的地狱打开了口子，结果奇异博士就钻进去了。 结果大家都知道，多玛姆的真身被奇异用时间宝石彻底缠住，无限谈条件，斯特兰奇也是聪明人，他很清楚即使有时间宝石在手，多玛姆依旧是杀不死的，只能谈条件。 最后故事就以多玛姆暂时撤退而告终，但那可不是大结局，那位以后必然还会回来...... 墨菲斯托实力不如多玛姆，但他可比黑暗维度领主狡诈多了，他前往地球或者其他地方做生意的时候，从来都不用真身。 一般只是派出一个会说话的幻影，除了通话器一样的功能，只有一点点地狱之力，能应对一些小危险。对付个抢劫犯，或者街头混混什么的，而遇到强者，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分身，变成一股黑烟散去。 “我只是以为你不知道，你进去之前我忘了提醒你了。” 摩纳克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有些浮肿，就像是桃子一样。 苏明笑了一下，他知道摩纳克是好心，尽管自己是一个魔法都不会，但关于魔法界的一些隐秘他还是知道的。 地狱领主们大多数都是在为‘死亡’打工，他们是这个世界灵魂循环体系的一部分，死亡不点头，他们谁也死不掉。 对付地狱得不偿失，恶魔就恶心在这里了。 也正是如此，苏明才选择和毁灭侍女们战斗，展示一下实力，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地狱里根本碰不到墨菲斯托，甚至和他对话的那个，可能都是分身或者幻象。 苏明看穿了墨菲斯托的计划，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丧钟避战，他就会宣传地球主维度未来的虚弱，给古一和地球找麻烦。 可如果丧钟对地狱魔王本人动手，墨菲斯托肯定会弄出一个真实幻象‘惨死’的戏码，等丧钟离开后，他会用鲜活的影像记录去说服其他地狱领主结盟。 平时地狱位面之间纷争不断，地狱领主们互相倾轧吞并，但一旦真的有外部危险来临，他们也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而至尊法师的继承人主动对地狱领主动手？ 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理由了...... 当领主们都团结起来，那是整谁谁死，原本漫画中就算强大如天津翁星，也被他们算死了。 看似苏明只是和墨菲斯托简单地聊了几句，但是花的心思一点也不少，没有给墨菲斯托任何把柄，还探查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全身而退。 墨菲斯托想要掂量的，不是丧钟的个人武力，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个。 他只是想看至尊法师的继承者对于魔法界了解多少，会不会冒失地踩进陷阱，如果古一的继承人和奥丁的继承人一样鲁莽，那他以后就有好日子了...... 苏明打破的，就是老墨的这个幻想，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地狱领主，他对于魔法界事物的了解不比任何法师差。 展示一些实力，露出一些底牌，反而有时候是威慑力，对于聪明人的威慑力。 就像是在DC那边，苏明为什么要把十戒大大方方地亮出来？他如果只想救人，从外太空给大章鱼来一下不是更简单？ 以为是给蝙蝠侠看？才不是呢，蝙蝠侠从来都不是阻碍。 苏明亮出实力，是给卢瑟和狂笑看的，他知道那两个家伙一直在监控整个战场，黑蝠鲼当时的情况至少说明了卢瑟在监视。 如此一来，在他们没有完全把握克制丧钟的灯戒之前，这两个聪明人一定不会轻举妄动。 这些时间是苏明给下次行动预留的准备时间。 等敌人们重新出现，自以为做好了完全准备时，苏明才会拿出真正的底牌对付他们，那就是颠倒人的契约，他亲手造出来的魔法概念。 敌人以为要对付的是个灯侠，必然会为此准备，但实际上他们的对手是个至尊法师...... ............. 地狱之旅，苏明是奥丁进去，丧钟出来，暂时摆脱了那个身份，金蝉脱壳。 就让海姆达尔对着地狱望眼欲穿吧，苏明之前用奥丁的身份免去了琴酒的罪责，那么瓦尔基里如今就能带着丧钟自由在九界行动。 只不过原本的嫌疑目标如今全部洗脱了嫌疑，事情的复杂程度再次上升了。 大蛇是怎么出来的？目前位置在哪里？他准备干什么？这三个关键问题不解决，就很难找到幕后之人。 如果所料不差，冬之锤应该在大蛇的跟班手里，这个跟班是谁，同样也是疑问。 不过，先准备对付大蛇的办法，总是没有错的，这办法就是预言中提到的，奥丁之子。 奥丁实际上并不是只有托尔一个儿子，虽然有一个他们以为死掉了，但实际上依旧活着的。 光之神巴尔德，此时他在哪里，苏明也许可以尝试去找找。 在漫画故事里，被洛基用榭寄生标枪阴死之后，巴尔德的灵魂落入了海拉的手里。 冥界的女神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奥丁肯定会来找她索要，她不想巴尔德复活，因此几乎是立刻就把弟弟的灵魂丢出了冥界。 奥丁扑了个空，巴尔德并不在冥界，不知道去了哪里。 海拉算是地狱领主之一，在冥界是无法被杀死的，因此奥丁也拿她没有多少办法，鉴于他失去了一个儿子，更不想再失去一个女儿，只能悻悻离去。 巴尔德被丢出冥界，作为灵魂的归宿必然只有其它的地狱。 他在各大地狱中被不断周转，作为一个特殊的有价值产品，地狱领主们用他作为货币或者娱乐工具，神王之子的灵魂就像是有趣的玩具。 几乎所有苏明能想到的地狱位面，巴尔德都去过，他受过的各种折磨可以说是最全的。前几天还在老墨那边当人形乐器，过几天就到了眼魔那边被触手撕扯，然后再过几天再换地方。 奥丁一直想要找他，但是找不到，地狱领主们心照不宣地玩着捉迷藏游戏。 可惜，总是有出纰漏的人，地狱领主们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在无尽的各种折磨中，巴尔德不光没有失去神智变成一个空白灵魂，反而恢复了生前的记忆，偷偷重塑了自己的身体。 然后他逃跑了，从魔王贝拉斯科的手里。 从魔王的监牢中逃离，他却依旧无法离开那片地狱，只能和魔王的军队展开游击战，在荒芜的大地上东躲西藏。 现在应该已经三百多年了吧？ 巴尔德所在的地狱，名叫地狱边境（limbo），在DC也叫做灵薄狱，不过是概念完全不同的东西。 此时的地狱边境，领主是贝拉斯科，而在几十年后，地狱边境会更换新的领主，一个曾经被贝拉斯科捉进地狱的小女孩，她叫做莉亚娜·拉斯普廷，代号秘客。 .。妙书屋. 第591章 边境领主 贝拉斯科曾经是个人，他成为地狱领主的经历和多玛姆有些相像，他们曾经都是地球人类。 他最早闻名于诗人但丁的长诗中，虽然有一些人对此有质疑，他们无法确定诗中是不是有贝拉斯科，毕竟《神曲》中出现的恶魔太多了。 据记载，巫士贝拉斯科生活在13世纪的意大利佛罗伦萨，凭借他的炼金术和黑色艺术知识意外联系到了古神（Eldergods），他被那恐怖的力量折服了，与它们谈了个条件，使地球的人们能够通过法阵以及特殊的仪式召唤古神和旧日支配者...... 事情被当时初出茅庐的古一给搅和了，但盲目痴愚的古神根本没有生气或者失望的概念，它们反而赐予了贝拉斯科庞大无匹的能量，将他从一个街区级的普通巫士，瞬间拔高到天父级。 只不过这些能量的属性是荒芜与寂灭，巫士也被这份力量扭曲，变成了一个新的恶魔种族地居魔（earth-delling），人类和上古黑暗力量结合而成的怪物。 获得了无尽的寿命，贝拉斯科大喜过望，他根据古神的指引，寻找到了失落的盘古大陆，在古神的帮助下将盘古大陆概念从地球切离，形成了一个新的地狱位面，这就是地狱边境。 古神的力量在地狱边境中肆意传播，那里最常见的怪物就是各式各样、不可名状的触手生物，剩下的才是贝拉斯科的邪教徒，一些已经被能量扭曲变形的怪人。 贝拉斯科依旧进行着古神的研究，在无尽的低语和梦魇中，不同的古神们把贝拉斯科的脑子搅成了一锅粥。 这种发狂的状态，贝拉斯科称之为混沌灵感，他就照着古神提供的办法一阵胡捣腾，还真的搞出了一种不得了的东西。 由鸡血石作为主材料，添加一大堆的异维度材料，再加上不明所以的咒语和仪式，他制造了‘血石’（bloodstone）。 这种东西能够和人类的血肉结合，赐予力量的同时改造成异形魔怪，批量化地生产强大怪物。 首先他就给自己植入了一块，尽管本已是怪物的他没有再次突变，可这一举动让他更疯狂了，他的神智受到了不少的影响，比如有时候就会幻想自己是巨龙，去地球抢公主什么的...... 他也是所有地狱领主中，唯一一个背着强奸犯名头的，他有段时间不知道受到了哪位古神的影响，非常沉迷于和女性人类诞生后代。 那些女人都因为难产而死，正常的人类是无法活着产下恶魔的。 尝试了几十次后，贝拉斯科发现这些混血儿并不强，相反还因为混血变得很弱，他就放弃了这种做法，将这些弱者全部杀了。 而后他依旧把变强的希望放在了古神身上，不断尝试联系以前未知的古神，获取更多的能力。 同时他开始用血石改造人类，希望培养出自己的‘女妖’来，秘客就是一个试验品。 如果算上背后的古神们，他的力量在地狱领主中首屈一指，只可惜古神绝大多数古神都永远处于混沌的盲目之中。 它们不光会给于贝拉斯科力量，也会坑死他。 贝拉斯科几百年来一直在一个怪圈里打转，举行仪式——被古神弄死或者获得新力量——复活——准备新的仪式。 作为地球人，他回家的愿望一直很强烈，入侵地球的频率也非常高。 但是他的战绩并不是很好看，第一次入侵被但丁一个诗人挫败，血石也被毁掉了。 第二次他造了新的血石，再次入侵，却被卡·扎尔打败，扎尔也是个普通人，相当于漫威版的人猿泰山，只不过他是老虎养大的。 第三次是穿越时空的电索，第四第五次都是乱玩时间线的X战警，之后他还会输给奥创，秘客...... 是的，他虽然曾经是魔法师，但是他不喜欢和其他法师交手，他跟魔法界的关系若即若离，算是中立态度。 他是地狱领主中双手战斧用得最好的，他有一大堆的黑魔法以及能量放射手段，但他想不起来用，就喜欢用斧子砍人。 巴尔德能从他那里逃走，就是因为他没有用领主的能力和威权，反而和光之神赛跑，结果就没追上。 他也没有用地狱能力搜索自己的位面，反而选择了派出大军用原始手段搜捕巴尔德，所以巴尔德才能捉迷藏几百年。 如果换成老墨，凭借领主对于自己地狱的法则掌控，直接就能把巴尔德传送到面前。 但贝拉斯科不用这种方法，他的行为方式有很多时候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就连其它地狱领主也看不懂。 .............. 现在的行动计划，就是想办法把光之神从地狱边境捞出来，让他去对付大蛇，苏明是知道诸神黄昏的预言会应验在托尔身上，可是别人不知道。 预言中，大蛇会和奥丁之子同归于尽，严格来说，巴尔德才是长子，是奥丁和弗丽嘉的亲儿子，救出光之神，吓唬人就足够了。 如果巴尔德真的对上大蛇，结果只会他是再死一次，可那关苏明什么事？ 他只要保证在未来，诸神黄昏正常发生，并且不要危及到地球和华纳海姆就行了，暂时性地吓退大蛇也是解决办法，奥丁过去的封印手段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大蛇的问题，看似是苏明和奥丁谈的条件，实际上古一才是真正的雇主，就算奥丁一毛不拔，苏明为了保证地球安全，还是得对上大蛇。 关键是古一太大方了，她的报酬苏明根本就不敢接，卡玛泰姬，时间宝石，至尊法师之位...... 只能顺便从奥丁那里敲点好处，看看能不能一货卖两家。 但他一共和奥丁说了五句话，其中有三句都是试探，奥丁的反应却不是很正常。随着获得的线索越来越多，苏明察觉到的不对劲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过去的事情，有些地方不对。 具体说不上来，但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征服者康插手时一样，总有些细节上显得毛毛糙糙...... 因此苏明判断金宫内可能存在一个时光旅者，甚至可能是异世界穿越者，修改过的时间线总是会出现纰漏。 只不过这次不同，他感觉好像有个阴谋是直接冲着他来的。 毕竟在仙宫的这一天里，苏明还跑了其它几个地方，目前来看，阿斯嘉德的防御完备，军力充足，就算完全没有召回瓦尔基里的必要。 那么为什么众神之母们之前会做出召回的决定？除了引起苏明和高天尊的注意力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一个人做出行动，必然存在动机，布伦希尔德告诉他，全面召回是因为众神之母们看到了一个预兆，但了解情况之后，苏明发现此举根本不必要。 如此一来，就代表她们动机不明，弗丽嘉、绮瞳、该亚三人中至少有一人说了谎。 不过这件事暗中留心就行，表面上要表现得轻松，并且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才行，一贯战术都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掩盖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地狱边境，有办法带我们过去吗？” 思考只消耗了短短的一会，甚至法师和琴酒都没有察觉到，丧钟的面具下就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这个问题是给法师的，通向地狱位面，如果手边没有空间宝石，魔法就是比较容易利用的手段。 尽管炼金术和某些科技也行，但既然摩纳克在这里，就一事不劳二主了。 他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法师，否则如果知道通向地狱边境的空间网络节点连线，用魔浮斗篷过去更快。 可惜空间节点坐标传送是观察者们的技术，常人根本无法理解。 摩纳克用力揉了一把脸，他稍微有些担心被海姆达尔察觉到异样，目前看来没有问题，但在他视野中暴露越久，事情越麻烦。 于是法师没有犹豫，忍着腹胀和头疼再次开始施法，依旧是鲜血布置的法阵，只不过这次施咒过程中要搭配一些奇怪的肢体动作，就像是肚皮朝天做拱门一样。 琴酒看了一眼老板，鼓起嘴吹了口气，她一直担心摩纳克的大肚皮会因为这样的动作爆开来。 不过血腥的场面没有出现，传送门顺利打开了。 “你们一起来。” 苏明说完，不光带着两人，就连八足飞马也扯着进了传送门。 被称为小八的飞马满是抗拒，但被弑神者抽了两下之后，它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好像明白了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温顺地跟进了门里。 地狱边境是个不毛之地，真的，地上一棵草都没有。 墨菲斯托的地狱至少还有些黑乎乎的枯树枯枝，海拉的地狱还有死亡孢子花，这边则是一望无尽的土黄色。 地面和天空全是黄色的，其中点缀着一些黑色的巨大岩石，丧钟的盔甲到了这里反而成了保护色。 着就像是到达了美国科罗拉多的大峡谷地带，到处都是梯田状的山崖，还有数不清的岩洞和隧道。 这些隧道是这里的一种巨型昆虫钻出来的，人类可以在里面通行，十分宽敞。 只不过如果在隧道里遭遇那些虫子，你就会发现这种巨型蠕虫在洞穴中的移动速度比火车都快，整个头部只有一张大嘴，里面一层层的牙齿就像是花瓣一样。 巴尔德就是借助这些隧道，无师自通地专精了地道战技巧，贝拉斯科的大军就是抓不住他。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钻下水道更黑暗？还是钻虫子挖出的地道更黑暗？ 光明之神在地道系统中生活了几百年，狭窄幽闭的环境因素不说，就是没人能交流、时刻有追兵的生活也足以逼疯任何人。 更别说不是被虫子吃，就是吃虫子的强迫选择题了。 在这里不想吃恶魔的尸体，那么食物的选择不是蠕虫就是各种各样的触手怪物，而且得生吃，因为任何地狱都没有水源，就算阿萨神族体质超强，食物和饮水也是必要的。 血液是很不错的饮品，不光能补充电解质，还挺有营养，就是容易造成心理变态以及染上寄生虫病。 所以苏明稍微有些担心，巴尔德如果处于疯狂状态怎么办？ 在漫画中是魅惑魔女阿莫拉找到了他，她的能力对于男人有奇效，而且如果光之神真的疯了，恐怕假扮奥丁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第592章 触手 “我和马走最前面，法师中间骑马，.” 在峡谷的地步，几乎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洞口，苏明挑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安排了任务。 这里的地貌应该就是虫子生成的，也许一开始只是坚固的岩石地面，但虫子在上面打洞，随着时间流转，岩石洞顶风化塌陷，虫子们就继续往下挖。 一层层塌陷下来，就形成了今天断壁犹如梯田般层次分明的峡谷，峡谷底部地面上都铺满了像蛋壳一样粉碎的风化石片。 脚下的岩层不知道坚不坚固，不小心踩穿了洞顶掉下去也是可能的。 苏明带着马来，因为马的听力远远超过人类，对声音有着非常敏锐的反应程度，马能辨别频率最高到1025次左右的振动波，亦即1／8音符左右，长在头顶上可以旋转的耳朵，就像是定向的收音装置。 在弯弯曲曲的地道中行动，听力是最重要的洞察手段，密闭的管道会把声音传出很远很远，不论是预警还是追踪都很方便。 绞杀在听觉方面存在弱点，共生体们听力一般，因为听到太大的音量或者特定的频率就会痛苦不堪，它们在这方面退化了不少，基本都依赖宿主的听觉器官。 苏明曾经和小表弟说过，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其实也只是相较于普通人来说，丧钟的听力是不错。 但如果和超胆侠那样专精于听觉的人来比，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时将天马带上，就是为了这马形的**收音装置，如果需要撤退，让法师和琴酒骑马也能跑得快点。 “为什么每次和你一起行动，都要往地下钻？” 摩纳克骑上了马，头顶的黄色天空渐渐被岩壁取代，黑暗渐渐吞没了几个人，他一边吐槽一边用魔法手势变出了一个光球，漂浮在他的头顶上作为照明。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难住了苏明，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像是巧合一样，每次他的目标都在地下，这能怎么办？ “因为我是丧钟。” 他算是体会到了蝙蝠侠的那种痛苦，有些事情确实不需要解释。 法师听了这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无奈地耸耸肩，伸手去摸天马的鬃毛。 他倒是发现了战士们都很喜欢在地下行动，丧钟这样，美国队长这样，巴尔德也是这样，地道真的能带来那么多战术优势吗？ 然而还不等他思考得更多，走地道会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来了。 他们遇到了一个分岔路口，在一个能容纳虫子转身的大型地下空洞中，上上下下都布满了通向不同方向的洞口，而此时根本不知道该走那条路，去哪里寻找巴尔德。 手里没有巴尔德的物品或者身体部件，摩纳克的追踪魔法无法使用，现在就全看丧钟的决定了。 “绞杀，探查气味。” 在昏暗的光源下，一个黑色的液态生物从他肩上冒出头来，就像是黑色的肿瘤。 这个肿瘤沿着他的身体四处流动，将四周墙壁和地面上的洞口都闻了一遍，然后人性化地左右摆摆，像是在摇头。 除了己方的人，它没有闻到任何气味，虫子们的隧道中非常干燥，而且这里太靠近出口了，异味都被气流吹散了。 “小八，你有听到什么吗？” 天马的理解能力就差一点了，但看它非常平静的表现，说明周围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苏明想了一下，掏出打火机来，在每个洞口处都停留了几秒。 “是通过空气流动判断出入口吗？”摩纳克俯下了身子，看着那火苗。 不过这里的洞口太多了，至少有二十个，空气流动情况太复杂，原本在地球上的技巧应该行不通。 苏明摇摇头，没有开口说话，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火苗上，而是盯着地面在看。 虫子挖掘洞穴的原理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它们又没有胳膊没有腿，唯一可以利用的工具就是大嘴，追踪他们很难。 而地下系统内不是只有虫子和巴尔德，不少触手生物也会在这里活动。 和它们的造物主一样，这些怪物也充满了混沌，它们之间也会自相残杀，留下一些痕迹。 出于合理性的考虑，手无寸铁，只有石斧和石矛得巴尔德如果需要捕猎，他会选体长超过三十米的大虫子？还是体型和人差不多，长满触手的怪物？ 如果苏明落到这种状态，他肯定是会选能够轻易解决的猎物，毕竟身后还有追兵，战斗过程越快结束越好。 章鱼乌贼似的东西，至少比虫子好下口一些，得益于哈米尔的‘厨艺’，他现在也是吃过触手的人了。 而作为软体生物，从地面上不论是自己爬行，或者被拖行，都会留下神秘的粘液。 近距离的火光能分辨出干枯粘液留在地上的反光，从而帮助苏明找到触手怪物们最密集的地方，而找到猎物密集的地方，就有可能在茫茫的地狱中找到巴尔德。 只是有可能找到。 在一个位面中找人，就像是大海捞针，如果几个小时内找不到，苏明就会立刻撤离止损，转而回金宫去另想办法。 时间现在很关键。 不过如果能找到贝拉斯科的恶魔军队，就能极大地缩小范围。巴尔德逃了几百年，他们就追了几百年，他们才是专家。 这些军队在地下抓人，他们的食物来源也和巴尔德一样，触手生物。 作为古神塑造的世界，这里的生态环境非常简单，那就是任何生物都可以吃其它的生物。 触手怪物们会被恶魔们吃掉，而恶魔也可能被更强大的触手吃掉，这里的所有生物都是顶级掠食者。 因此苏明对于找人的前景还是乐观的，不管是直接发现光之神的痕迹，还是找到了军队的痕迹，都可以用来跟踪。 有粘液痕迹的洞口有好几个，这就没什么可纠结的，随便选一条向下的就是了。 .............. “哇......”法师坐在马背上，侧头向一旁吐出了一些胃酸，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此时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已经非常深入地下了，也如愿以偿地找到了一个类似触手怪物巢穴的位置。 一个庞大的地下空洞，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触手怪物，就像是不同的海草纠缠在一起，用鼻涕虫一样的身躯慢慢蠕动。 这个问题苏明也没法回答他，因为眼前生物都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你可以说它们长得像什么，却无法说出它们的名字。 它们原本生活在古神们的外维度，只是借助这里的地狱而具现化了，就像是世界的脓疮，正常人看到都会觉得恶心。 “你有密集恐惧症下次就该早说，我们被发现了。” 苏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抽出了大剑冲向了怪物堆，这些怪物移动虽慢，但触手的攻击速度却快得很，他大剑舞得像风车一样，才堪堪挡住面前袭来的部分。 一段段的触手就像是紫菜包饭一样飞出去，浓绿或者深紫色的体液四处横飞，而无声的敌人仿佛潮水一样连绵不绝。 战术目镜中的调查参数全部是问号，科学仪器无法分辨这些怪物是什么构成的，但还有老办法，那就是尝一尝。 巴尔德能活下来，说明这些玩意应该能吃，但味道想必不怎么样。 “绞杀，吃一截。” 一边挥舞大剑，他心中立刻给绞杀传达了命令，希望它能分辨一下这些怪物的结构。外星的液态生物看起来和这些东西还真有些像，也许绞杀能更好地理解这些存在。 正在用触手和怪物的触手扳手腕的绞杀，立刻就从触手顶部变出了大嘴，一口咬在对方的身上。 汁水四溅的场面又打断了法师的施法，摩纳克又吐了，好在琴酒和天马能保护他，没有敌人能靠近洞口的位置。 绞杀的情绪很快就反馈到了苏明的大脑中，沿着脊髓传递的电信号总是很快。 它的答案很简单真香。 这些触手怪物也许对于人类不适合作为食物，但是对于共生体来说，比以往吃的什么辣条或者方便面都要好吃。 苏明微微点头，共生体对于好吃的定义和人类不同。 作为战斗种族诞生的它们可没有味蕾，吞下去的食物全部是细胞内分解转化，如果一种食物能使它们增长能力，或者获取能量，那就是好吃。 相反的，不能让它们实力增长的食物，就是不好吃。 估计共生体和人类都觉得好吃的东西只有巧克力了，人类喜欢巧克力的香甜，而共生体是喜欢它含有某种神经递质，能加强与宿主的联系。 脑子则不行，共生体要吃鲜活的大脑才能获取神经递质，人类就算吃猪脑花都要吃熟的。 不过现在共生体好像很高兴，吞噬这些不可名状的怪物能够让它获得某方面的增长，那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让它多吃点吧。 收起大剑，苏明将弑神者变成双刀，斗篷带着他腾空而起，保持在一个不高不低的高度上，割韭菜一样疯狂收割怪物们，绞杀则不断探出自己的触手，将地上的‘肉段’塞进自己的无数大嘴里。 第593章 绞杀升级 绞杀一直在传来愉快的念头，还有无尽的杀戮欲望，苏明不得不临时暂停了几次，平复下来才能继续工作。 而摩纳克看着丧钟身上的怪物把数百倍于他体型的生物吞噬殆尽后，吐得更厉害了。 作为一个法师，星界投影的时候他没少见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有很多人都会毫无所觉地被这些生物从另一维度依附。 在丧钟眼中古朴的伦敦街道，在摩纳克眼里就是五彩斑斓的丛林，人类从来都不孤独。 如果法师开着‘星界视觉’出门，他在街上就能看见许多人，顶着大蜈蚣或者是海星类似的异维度生物行走生活。 周围的建筑上都攀附着各式各样的异维度植物，来自于第三维度的物质寄生体，就像是海底的沉船那么斑驳。 这些异维度生物以吸取人类的情感为食，植物则会加快建筑的风化，但它们其中大多数对于健康没有什么影响。 它们之中只有少部分会伤害人类，普通人丧失一些情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情感是能再生的资源，而英国人本来就以客气著称。 以前和熟人聊天开口就说天气，被吸走一些情绪后，依旧还是聊天气，又什么差别？ 大多数情况下法师不会理会它们。 此事关乎维度平衡，法师只会驱逐对人类有害的。 只不过难点在于说服普通人接受驱魔仪式。 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个，摩纳克年轻时还算是好一些，维多利亚时代之前魔法和巫术都有市场。 近些年随着科学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不相信神秘学了。 如果他在街上拦住一个人，说对方正在被看不见的异维度害虫附体，吸食灵魂和血气，谁会信？没有报警就算是好的了。 在很多人眼里，科学和神秘学是对立的，神秘学所有理论中，他们只相信上帝的存在，偏偏这个还没法证明。 因此摩纳克最近百年都是关门做生意，就是如果有人被寄生感到不适，专门找到摩纳克进行驱魔，他会收费进行一些仪式。 而如果没有这样的客户，他不会上街去做热心公益，毕竟他不可能用魔法对付警察，被抓住的话，一个不好就要进伦敦塔了。 但现在，哪怕他以往对付过的异维度生物种类繁多，却不像眼前这种，能直接影响人的心灵和意志。 他呕吐是因为在马背上都感觉眩晕，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他的大脑疯狂旋转。 苏明觉得这些怪物非常安静，但摩纳克看到的世界和他不一样，为了行动中的安全，法师是一直打开灵魂视野的。 这些怪物的喧闹，以及死亡前的惨叫，每一声像是钻头一样钻进法师的灵魂里。 当绞杀把那些一段段的触手塞进嘴里时，法师仿佛都能看到那些触手段上长出无数的眼睛和小嘴，不停地尖叫着。 摩纳克神智很清醒，他清楚自己只是受到了灵视的反噬，他还撑得住，但他又一次深刻理解了，有时候无知才是幸福。 ..................... 苏明对于法师的情况也关注了一下，虽然摩纳克看起来很狼狈，但是他面色红润有光泽，那么应该问题不大。 再说见到‘克苏鲁’体系的怪物，吐一吐不是很正常嘛？ 所有的调查员都是一样，吐着吐着就习惯了，也许还能骤然领会到什么古神的智慧呢，古神可没有什么敌我观念，它们的力量不也是力量么？ 贝拉斯科就遭遇过敌友不分的情况。 他绑架并强奸了但丁的女友，害死了她，但丁找他来报仇。 古神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者它们根本没有思维，在贝拉斯科向它们祈求力量的时候，古神把这份力量加在了但丁的身上。 昔日瘦弱的诗人几招就打败了地狱领主，古神们还非常贴心地帮但丁把魔王封印了，直到但丁老死的几十年后，贝拉斯科才被一场意外放了出来...... 想一想就觉得憋屈，他还没办法找古神们算账，只能吞下苦果。 这只是单纯地运气不好，古神们不针对任何人，它们没有这个概念。 在对付其它地狱领主入侵的时候，贝拉斯科就手气很顺，想要什么力量，古神就会给他什么力量。 但如果他要对付地球来的英雄们，那他关键时刻骰子运就不好了，古神总是会背刺他，让他的愿望以相反的方式实现。 比如他**战警包围了，他又不想认输。 因此他布置了仪式，向古神祈祷，‘我不想眼前再有敌人了！’，意思是让古神帮他把敌人全杀掉。 古神们实现了这个愿望，实现的方式是——贝拉斯科被操控着去给英雄们赔礼道歉…… X战警们都有圣母病，地狱领主又杀不掉，救人或者拯救世界的目标达成，也没必要再敌对。 于是在地狱领主的恭送中，X战警高高兴兴地穿越回去了。 这么一来，贝拉斯科确实没有敌人了，愿望实现。 苏明其实对古神们的力量有些兴趣，毕竟它们是很多黑魔法的来源，只要别过份沉迷禁忌的知识，这种力量反而能用来做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他自己硬件条件不够，不会魔法，心智**金属保护，那基本就和古神们绝缘了。听不到耳边的低语，也梦不到海底的拉莱耶，这辈子都当不了调查员的。 再说漫威的古神们多少有些似是而非，这也不是什么正统的克苏鲁世界。 漫威引入克苏鲁的概念只是充作背景板，如今依旧活跃的外神们非常非常少，除了‘大魔影’西索恩成为了古神的一员还算有点名气外，再比较出名的是奇异博士的宿敌舒马格拉斯，也就是眼魔。 眼魔是外维度神明之一，能玩得奇异博士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自杀以逃避现实。 而作为漫威外神体系中的顶点，阿撒托斯被死死刻在背景板上，扣都扣不下来，盲目痴愚的外神之首，永远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享受着摇滚乐。 ........ “获取了什么能力？有没有学到新本事？” 苏明只是关注了法师一小会，看到摩纳克没有发狂他就放心了。 此时他正站在清洁溜溜的空荡地洞里，摘掉头盔抽烟休息，不得不说这些触手又滑又黏，武器砍上去不是很好着力，每一次攻击都要计算角度，几分钟内他计算了数千次，稍微感觉有些心烦。 他随手把武器插在地上，摸摸胸口询问绞杀，这种时候如果有收获，他的心情会好上不少。 绞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新获得的能力，只能演示给宿主看。 首先它发动了局部的变形能力，让苏明的一只手穿上了奥丁款式的金甲，然后它从金甲的表面上分泌出了神秘的粘稠液体...... “变相增强了一些防御能力么......好像没什么用，反而发动能力的时候显得更油腻了。” 苏明撇撇嘴，吐槽了一句。 绞杀和他自己都有自愈能力，如今圣像盔甲存在的意义只是免得被子弹打穿而已。 毕竟苏明不是韦德，不想每次出任务回来都显得破破烂烂的，就算能自愈，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或者被炸得衣不蔽体也不好。 绞杀再加防御力，只不过是它以后用触手勒人的时候更难被对方挣脱罢了。 共生体传来了一些委屈的情绪，被宿主嫌弃的新能力，看来确实不怎么好，于是它立刻展示了第二种。 它从地上抓起了一块石头，触手上长出一张嘴来将石头含住，几秒之后，它吐出长舌头来给苏明看，石头被它完全消化了。 “唔，吞噬无机物的能力么？以后再遇到需要挖山开路的情况，可以不用我自己用弑神者掏了。” 苏明点头肯定了它，这个能力不算是多有用，但至少比之前那个有用些，凡事总要比较着来看嘛。 绞杀白汪汪的大眼睛眯了起来，被夸奖以后很高兴，只不过它的演示还没有做完呢。 它伸出了另一条触手，像是变魔术一样地在苏明面前摆动几下，突然将触手变幻成了石头的模样，然后用它敲了敲苏明的胸甲。 “铛铛.....” “哦？模仿原子排列的能力吗？这个......用处就大了啊。” 以前绞杀的模仿虽然外形可以变化，比如变成西装，或者是盔甲，但实际上本质还是它，冰冷，柔软的共生体组织，任何人接触到都能察觉到不同。 但是现在，吞噬了石头之后，它再进行模仿，就能把自己的部分肢体转化为之前那块石头的元素构成，从而从材质上直接改变自身。 这个就厉害了。 苏明第一反应就是给它一块X金属吃。 可惜，X金属虽然名为金属，本质却是能量，绞杀根本吃不下去，它只是含住了一滴，过了一会就又给吐了出来，神经连接中传来一个做不到的情绪。 X金属吃不掉，那么原本是灯戒，目前是宝石的那些石头，它应该也吃不掉，可以不用试了。 含有能量的东西不行，它的能力就是模仿单纯的物质构成，而能量是不能平白产生的。 即使这样，绞杀还是获得了大幅增强，毕竟共生体的成长是无上限的，以后也许能更进一步呢？ “做的不错，等回去了带你去唐人街吃剁椒鱼头。” 苏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绞杀的触手，就像是撸猫一样，只不过手感一片滑腻。 绞杀传来了抗议的情绪，它要吃的是生鱼头，剁椒鱼头是宿主自己想吃吧？ “行了，在联通这里的其他几个洞口处我发现了恶魔军队的痕迹，一会追上去，让你吃几个恶魔头总行了吧？” 苏明把触手按回自己的胸口，无奈地说道，也不知道恶魔有没有脑子，如果没脑子共生体可是不会买账的。 .。妙书屋. 第594章 投食 安抚了共生体，夸奖了它一番并许以空头支票后，苏明开始给共生体投食。 首先是铜铁这样的常见金属，用途最广泛，也最可能用到。 一边沿着恶魔军队的痕迹追踪，有些类似于兽痕一样的特殊脚印，他一边实验着共生体的新能力。 吞噬了钢铁后，它能变形成为枪械了，但是它无法用自己的组织变成子弹。 实际上不是不能，而是它不想。 它曾经还用部分组织变成过蝙蝠镖来着，但当时只是企鹅人没有看仔细，那些蝙蝠镖上有一条细细的黑线连着‘蝙蝠侠’的身体。 但子弹，后面有火药爆炸推动才能发射，它怎么给子弹连线？ 而没有连线的组织，发射出去就相当于分裂孢子，以后就会有后代来和它抢宿主了，这不行。 它宁可不用枪，也不会分裂繁殖的。 苏明不知道它的想法，自从买了丝绸小包之后，子弹的数量就不是问题了，这次出门之前他可是以对抗军队而准备的，不管是子弹还是爆炸物都带得很齐全。 绞杀能变成枪，而且是无数把枪，这是好事，提高了火力覆盖的密度，几美元一盒的子弹，还打不穷苏明这样的大老板。 而后他又撕了点衣服，给绞杀喂了一些布料，这样以后绞杀的日常伪装就不会显得油腻，真实性大大提高，就算白天出现在显眼的地方，也不用担心被路人注视了。 接下来给绞杀喂酒瓶，让它能模仿玻璃，给它喂辣条包装袋，让它能模仿塑料，总之不光是他自己身上的物品，摩纳克和琴酒带着的一些东西也被喂给了绞杀。 在几十次的实验之后，苏明正式确认这种能力非常可靠，没有别的缺点，甚至在模仿其它金属的时候，绞杀对于火焰的弱点也被弥补了不少。 至少对于明火是不怎么怕，变形成金属的部分躯体，只要火焰不到熔点，那么就没有问题。 绞杀目前还剩下一个弱点就是音波，也许找点振金来给它吃能补回来？毕竟振金别名吸音钢，应该可以吧？ 可是瓦坎达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难不成要偷偷把史蒂夫的盾牌啃一口？ “唔，那就找机会咬一口吧，反正圆盾史蒂夫应该也用腻了，试试其它形状的盾牌也不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心中转过了这个年头，苏明给绞杀列了一个长长的食谱，按照元素周期表排列，所有的化合物都要有一份。 不过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东西需要喂给它。 “绞杀，吃了我的装甲。” 黑色的液体生物攀上了他盔甲的每一寸。 这件用钷金属和N金属合金打造的盔甲伴随了苏明经历了许多，很有纪念价值。 但它每次受损后都需要X金属修补，而且穿脱就算有绞杀帮助也略显缓慢，如今有机会，自然要用绞杀取代它。 短短几秒钟后，从外面看上去丧钟没有任何变化，但苏明知道他此时身上的盔甲已经完成了更新换代，以后这可以称为绞杀的圣像形态了。 而且不知道绞杀是如何做的，新的盔甲比以前更加贴身，活动性也更好，彻底摆脱了修理的烦恼。 其实最早的时候，苏明考虑过是不是从霍华德那里偷学些技术，或者是用副官的赛博坦技术来改造自己的装甲，但始终绕不过维修这个问题。 不用X金属修，那就得回DC去找合金，还要托关系，麻烦事一大堆。 现在它获得了模仿物质的能力，那么钢铁战衣MK1的计划直接就可以跳过了，直接上类似于MK46‘血边战甲’的新计划。 托尼的血边战甲是通过血液中的液态纳米金属实现的，防御力一般般，好处在于搭配了全套的电子系统，还有热武器。 苏明这里是通过绞杀的生物能力达成的，完全不带电，头盔上的数字目镜也报废了，好处是防御力并没有下降，以后还有升级的空间。 有得必有失，他早就考虑过了。 绞杀此时正在把过去的那些X金属‘补丁’吐出来，苏明又重新把它们按回夜幕大剑上。 不过稍微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它最后居然把完整的‘拉之眼’给吐了出来。 当初苏明是亲眼看到古一怎么把这玩意融合进头盔去的，这东西完全都变成金光了，而此时绞杀却吐出了一个完整的，这难以理解。 试图理解魔法的原理？那是白费劲，苏明是有些好奇心，但没有好奇到花好几年时间去研究魔法理论，就为了搞清楚什么‘零存整取’的原理。 只不过如今的目镜是绞杀模仿出来的，熟悉的信息界面没有了，夜视能力也是绞杀提供的，稍微有些不习惯，一会如果需要动手，得在战斗中赶紧适应一下。 而多出来的拉之眼，以后就当望远镜用吧，需要用到的时候让绞杀掏包里取，也不费事。 琴酒还是在队伍的最末位，也就是天马的后方几步，她稍微有些担心老板的状态，毕竟绞杀的外形实在是容易让人联想起刚才的那一堆怪物。 不过鉴于老板一直以来的胸有成竹，她还是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其实苏明清楚地了解共生体的情况，如果他共生的不是绞杀而是毒液，他绝对不可能增强它的实力，并且让它了解这么多事情。 毒液更换的宿主太多了，脑子也被小表弟弄得不太正常，相信它还不如相信蝙蝠侠呢，至少蝙蝠侠不会杀人。 绞杀则单纯得多，而且跟着苏明也有几年了，算是通过了考验。 一行人经过一个个岔路口，地上的痕迹渐渐有了脚印的形状，追踪的速度也更快了。 脚印不算新鲜，因此需要赶路，苏明已经漂浮起来贴着地面飞行，而法师和琴酒都骑上了马。 漆黑无光的地方，会使人对于时间的流逝感觉不明显。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琴酒突然看到天马的耳朵向后一翻，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固定不动了。 她以前也是骑兵，对于马是很熟悉的，这说明坐骑听到了一些人没有听到的声音，而且就在身后。 人形生物耳朵的形状，决定了对于身后传来的声音不敏感，而耳朵长在脑袋顶上能够旋转就是很大的一项优势。 “敌袭！后方！” 听到她的话，苏明立刻一个转身，从两人头上飞过，来到了队伍的最后方，目光注视着身后漆黑的隧道。 也许是琴酒的声音让暗处的捕猎者确定了几人的准确方位，刚刚落在地面上的苏明就能感觉到脚下有一种微微的摇晃感传来。 这算是绞杀成为盔甲带来的好处，感觉变得敏锐了不少。 很快，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具体，不是摇晃感，而是无数小脚有规律地在地面上摆动造成的震动。 在地下隧道里有如此大体型的怪物，肯定就是那种虫子了。 而几乎是下一瞬间，一张血盆大口就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就仿佛是从黑暗的海洋中跳出水面的大白鲨，能看到的只有一圈圈环形的利齿，还有它如同海参一样的体内腔室。 因为它顶穿了通道的地板，从下方突然破土而出，所以就连苏明也没有看到它移动的过程，只是知道和几十米长的体型比起来，这鬼东西移动的速度快得惊人。 之前说是像火车，有点不确切，这简直就是动车。 它通体呈现土黄色，身上还长满了黑色的纤毛，斑驳的皮肤上有不规则的深色斑点，而肚子里还能看到一些无法辨认的碎尸块。 在它硕大的身体下方，是几百对短粗的肢体，它们不光能支持它快速移动，甚至还能让这怪虫做出鱼跃和前扑之类的动作。 短短一瞬间，怪物的大嘴已经到了苏明的面前。 计算了角度和速度之后，他抬起胳膊和腿猛地发力，顺势将怪物的嘴巴撑开。 怪物的嘴张到最大足有五六米的直径，但这不是问题，绞杀也能伸长啊。 如今作为盔甲的它，像千斤顶一样硬生生地把虫嘴缓缓顶开。 不光它的四肢如同液体一样拉伸延长，身后还冒出一堆触手，扎进通道的各个方向，牢牢把自己和敌人都固定在原地。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可变形的装甲，而且和自己心意相通，还要什么电子系统？ “撑住，我进去找找线索。” 身前的装甲融化了，露出了里面只穿着短裤的他，脊柱上还有一条黑线联系着身后的盔甲空壳，显得非常惊悚。 他大大咧咧地光脚走进了怪物的体内，扶着还在蠕动的腔室内壁，慢慢往虫子肚子里的那些残尸身边走去。 这种虫子是直肠子，这很好，虽然消化液对于苏明造成了一些腐蚀，但自愈能力还顶得住。 绞杀和虫子陷入了角力状态，明显是绞杀更胜一筹，它此时伸出了越来越多的触手，穿过虫子的身体，将各个方向都和隧道固定起来。 然后它将这些触手全部转变为钷金属，这下就省力多了。 摩纳克叹了口气，扭过头去不再看了，这怪物对于丧钟来说没有什么威胁，他还是不要看裸男和虫子内腔的恶心场面，好好休息一下吧。 第595章 洛基 在一开始，很多问题的答案，都是一个名字，洛基。 是谁将世界带到了毁灭的边缘，却又心血来潮拯救了它？ 洛基。 是谁通过和地狱领主们的连环契约摆脱生死，将时间倒流故事改写？ 洛基。 是谁开始了一场游戏，一场通过阴谋诡计将世界变得更好的游戏，以此来清洗那个受诅咒的命运？ 洛基。 现在，游戏就要结束了，而一切事物的结束，往往伴随的不是轰然巨响，而是寂静无声。 黑色的喜鹊在天空中飞舞，向着一个远离仙宫的地方而去。 洛基紧紧地跟在它的身后。 他需要答案，这只鸟不知道在将他引向何处，但他相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他需要一个答案。 那黑色的小小身影就像是一块碎布，时不时的还会在空中翻滚，像是在享受被追逐的乐趣。 在一片平静的池塘边，它突然一头钻进了水里。 洛基皱了一下眉头，但他很快辨认出了这片不大的池塘只是幻术，一切都是假的。 他跟着跳了下去。 如同想象中的一样，下方是个不大不小的空洞，就像是平民家里的酒窖。 空气浑浊，一片漆黑。 而黑色的鸟儿已经消失在这片空间中了。 “黑鹊先生？” 洛基直起身来，四处环顾着寻找小鸟的身影。 就在此时，他身后的远处亮起了一片火光，墨绿色的火焰凭空从地面窜出，缓缓向两侧蔓延，一个火圈将他包围了起来。 而在火焰继续向上升腾，一个身影渐渐出现在火焰的上方，他看起来是透明的，就像是一个鬼魂，或者是一片烟雾。 他穿着绿色的长袍，头上戴着金色的长角头盔，脸上有着浅浅的皱纹，那是岁月的痕迹。 洛基心中不由地颤抖了一下，这是他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装扮，那头盔的长角上还有他留下的刻痕。 那么眼前这人......？ “时间到了，小洛基。” 人影以一个尖锐的音调回答他，那声音仿佛有着质感，如同蛇一样沿着洛基的双腿爬上。 不止是答非所问，人影还以促狭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可笑的动物。 “你......？”洛基飞快地转身，眼中看到的事物让他疑惑。 “尽管我还想玩猜谜游戏，但只要你见到我，就已经看到谜底了。”人影双手抱臂，以一个松垮垮的姿势漂浮着，他就像是一团青烟。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洛基皱了下眉毛。 “啊，这个倒是不错，不如猜猜我知不知道呢？”对面的人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多了：“但我得先提醒你，我是你最不能相信的人，只因为我是你。” 洛基猜到了这个答案，是啊，除了自己还会有谁呢？ 他是洛基，而对面也是洛基，只不过是更苍老的自己，也许是来自未来？ “够了，苍老的我，你为我准备了什么样的刑具？这些火只是幻术，而这困不住阿斯嘉德的王子！” “阿斯嘉德的王子？哈哈哈哈，这是你给我讲过最好的笑话。”老年洛基仿佛被触及了笑点，他笑得前仰后合，还装模作样地用手指擦擦眼泪：“真可惜，我本以为要有一场公平的游戏了，但你让我想起了我们曾经多么愚蠢。” 洛基将手搭上了腰带，他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未来的自己。 “你像是幽灵一样回到现在，不会是只想听笑话吧？” “我可以说，但要不要相信我，则是你的事了。”老年的他举起一直手，捏了捏自己光洁的下巴：“为了向有心之人掩盖事实，七只黑鹊开始了它们的旅程，他们带着我计划的一部分去见了不该见的人，最后一只则找上了你。” 那只洛基追寻着的黑鸟，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老年洛基的肩膀上，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它用那黑溜溜的眼睛看了青年洛基一眼，仿佛目光中充满了不屑，然后它如同一颗小石子一样，没入了老年洛基的胸口，消失不见。 他一直小心地遮掩着，用这样那样的花样，用东一句西一句的描述，让任何人都无法看清这整个故事。 他是谎言之神，欺诈者，但那都是以前的名字，现在的他，则是故事之神。 在他想编故事的时候，能确保任何人，即使是多元宇宙的观察者们，甚至于更高层的存在，也只能看到一个丧钟东奔西跑的诡异故事。 而在无人能见的角落中，宇宙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其他人都做了什么，无人可知。 那发生的一件件事都没有直接联系，是他把它们硬生生地凑在了一起，但陷入故事的人，谁还顾得上怀疑故事的合理性呢？ 他们只会沉迷其中。 可是洛基太了解丧钟了，能短时间瞒过他的人不少，能永远瞒住他的人却不存在。 整个九界，整个故事都变得摇摇欲坠，丧钟很可能已经察觉了他的存在，甚至下一秒就可能举着大剑从洞口跳下来。 谁说得准呢？ 故事因为一个角色不断改变，这种情况老洛基早有预料，他知道丧钟从来都不是故事中的人，他不受任何的干扰。 不过还好，不论是故事还是骗局，在这个时间点上丧钟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会被骗过去一段时间，而这些时间足够了。 老洛基会用自己最擅长的手段达成目的，那就是欺骗。 关于这剩下的六只喜鹊都去了哪里，洛基不惜扭曲故事本身究竟为了什么，在他的剧本里，有一段小小的倒叙。 第一只喜鹊去了故事上方的揭示者那里。 他是个干瘪的老年光精灵，他本不存在，是洛基在未来塑造了他，然后将他送到了多元宇宙诞生之初，让他开始讲述洛基写好的故事。 这个瞎眼的老精灵和观察者们一样，他没有多少力量，唯一的能力就是成为‘永恒’中的一个‘谜团’，用洛基的故事遮掩原本的故事。 当喜鹊抵达他由卷轴和书籍堆成的城堡时，甚至连时间都还没有确切的概念。 他幽白色的双目看到了停留在问号形窗棂上的喜鹊，这全是洛基的恶作剧，他没有给这个光精灵瞳孔，却让他拥有了视力。 一个瞎子能看到一切，难道不好笑吗？ 看着骨瘦如柴的鸟儿，他摊开了手中里的卷轴。 “你带来了洛基的消息，而你又是谁呢？”他用鸟类的语言询问道。 这让黑鹊很不高兴，因为它不是信使，正如乌鸦不是食腐动物一样。 食腐动物是指主要靠进食腐肉维生的动物，如秃鹫、秃鹳、鬣狗、狼獾、豺。 但乌鸦是杂食性的，它的食谱是谷物、昆虫、果实、其它鸟蛋等等，就算很多人以为它是食腐者，但它不是，更多时候它是掠夺者。 不过黑鹊还是张开了嘴，用鸟类的语言回答了揭示者。 “看着洛基，等待下一次的九界战争，他制造了一件足以毁灭多元宇宙的道具，而他现在暂时让自己认为这东西是安全的，你来写一封契约，以这件道具的消息和墨菲斯托达成协议，署名记得写上‘你亲爱的老朋友，洛基’。” “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揭示者面无表情。 “你喜欢故事，那就留着这个吧，这是洛基编织的故事，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只会有你知道。” 黑鹊说完，再次从窗口飞了出去，消失在一片白光的未来之中。 而当这一切协议达成，一本从来没有写下的书，突兀地出现在了揭示者的手中，他用尖锐的指甲掀开书页，看向其中的内容。 出乎意料，书的主角不是洛基，也不是托尔，甚至不是揭示者知道的任何人。 而是一个名为丧钟的凡人。 洛基自己也并不了解这个人，但他让整个故事充满了乐趣和恶作剧。 他只要了解自己就够了，故事中，所有人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披着丧钟外壳的洛基。 揭示者第一时间就怀疑洛基想要取代这个人，通过编造故事的手段欺骗整个世界，但他很快发现这个故事并没有结局，在几百页的故事后面，只有洛基留下的恶作剧涂鸦，掩盖了一切。 甚至，这个故事只算是一个开头，而这个开端在1925年，也就是揭示者如今所处时间的200万年之后...... 揭示者转而想要用这个故事为自己捞取好处，可他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能想到的东西，洛基肯定早已想到，而故事之神必然早有准备。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那永远白茫茫的环境，没人知道他无光的双眼究竟看到了什么。 枯骨般的手指合上了书，而书皮上渐渐浮现出了墨迹，并不是书名，而是一长串的话。 ‘《神秘之旅》，一出三十幕的喜剧，或者是三十一幕的悲剧？或者是三十二幕的连续剧......嘻嘻。’ 这就是洛基的风格，让人琢磨不透，他连自己编写的故事都不知道如何结尾。 是不想？还是不能？ 揭示者默默地把书收好，放进自己的胸腔之中，紧接着开始用旁白一样的播音员声音朗诵起一份契约，给某位地狱领主的契约。 黑鸦总有一天会回来，即使不愿意，它仍旧是信使。 而不知过去了多久，像是几秒钟，也像是数百万年，他刚刚念完最后一个地狱音节，甚至还来不及抿抿嘴唇，他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影子从窗外飞来，如同上次一样。 “我带来了消息。” 黑鹊用鸟类的语言说道。 “你带来了洛基的消息，而你又是谁呢？”揭示者用鸟类的语言反问。 这让黑鹊很不高兴，因为它不是信使，正如乌鸦不是食腐动物一样。 第596章 黑鹊的行踪 与揭示者见面的黑鹊是不是之前那一只？这个答案只有洛基知道，但他是不会说的，他更喜欢别人猜。 有没有人愿意猜他并不在乎，但是谜语多准备一些，总是很有意思。 不过当如今时机到来，揭示者按照命令开始揭示洛基自己的故事时，这些文字才得以呈现于纸面上，被不知什么人的旁观者看见。 因此，如果洛基所说的旁观者们真的存在的话，他们能看到第二只黑鹊去了哪里。 它去了墨菲斯托的地狱，带着署名为‘你亲爱的老朋友，洛基’这样一封融合了时间、故事、地点、人物等概念，像剧本更甚于契约的信件。 这个概念不是单纯的文学因素，而是和世界产生了联系的世界概念，这个世界的规则溶于这封信中。 在将信件交予了一个恶魔后，第二只黑鹊仿佛飞蛾扑火般一头扎进了地面的岩浆中，它变成了一团绿色的火苗，一闪即逝。 当恶魔将这信件交到魔王手中时，鲜红的魔王看着信中的条件，感受着上面蕴含的力量，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哦？不是很有意思吗？’ 魔王是这么说的，自称为老朋友的洛基，送上了毁灭侍女作为订金，而又许诺会帮助墨菲斯托获取一样东西，这件东西在未来能帮助他成为撒旦。 撒旦是个称号，任何地狱领主或者魔王都想要，它代表着掌控所有地狱规则，直达更高阶段的阶梯。 墨菲斯托不相信洛基，在他的印象中，那只是一个阿斯嘉德的小崽子，不，冰霜巨人的小崽子。信任是愚蠢之行，相信别人在这个世界是死路一条，尤其是对于魔鬼来说。 不过出于某些原因，魔王还是毫不犹豫地下场了，他的军队无穷无尽，也正好有些事情他需要验证。 比如毁灭侍女是不是真的，洛基究竟有什么底气和他谈条件，以及至尊法师的继承人为什么会前往天界。 地狱的生活很无聊，就算是再惨的惨叫，也总会有让魔王厌倦的那一天，而一个神秘的交易？墨菲斯托喜欢交易。 ................. 第三只黑鹊去找了小泽莫，在洛基的故事里，老泽莫死得很早，死于红骷髅的死亡孢子炸弹。 而小泽莫早日出山，才是洛基想要的发展。 年少聪慧的复仇者，虽然俗套但是经典的剧本，这样的人更好控制。 因为小泽莫在过去没有故事，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过去的性格，曾经的思想，更加容易塑造人物。 洛基甚至不用动脑子就能编制好之后的故事，让他沿着既定轨迹自行发展。 但这时候还不行，黑鸦通过语言暗示和催眠，向小泽莫灌输了大量的思想和知识，它变相地操纵着他的躯体，取得了早就被未来洛基送过来的命运之石，而后又让泽莫出面，联系了红骷髅的女儿。 那个疯狂的女人释放了大蛇，按照泽莫告诉她的方法。 接下来就是泽莫带着军队进入了仙宫，黑鸦，或者说洛基，才是真正的带路人，他做过阿斯嘉德的国王，在未来的其它故事里。 因此他甚至可以无中生有地塑造出种种密道，搭配莲花夫人的能力，处处通行无阻。 只有当小泽莫铸造完成命运之石后，洛基才能在未来将这些石头送往上古时代，被奥丁在世界树下发现，从而成为仙宫的传家之宝。 直到某一天到来，这些石头会救下托尔一命。 因此当乌鸦脱离小泽莫的身体，化为一缕青烟消散的时候，小泽莫只发现一直在和他说话的‘心之声’突然消失了。 接着他才感觉到脸上的刺痛，捂着脸坐在树下思考，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没有印象了？ 过去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恍然如梦，他如同在梦游中带着军队来到了仙宫，事情都是他做的，他记得，但是却好像又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他第一时间就认识到自己大难临头，开始思考如何补救，幸亏之前莫名奇妙地喝了一种泉水，他现在的脑子很快。 第四只黑喜鹊去找了苏尔特尔，火焰地狱的烈焰让它的羽毛都腾起了焦臭味。 不过它告诉了苏尔特尔，老朋友洛基会将托尔带给他，只需要火巨人派出炮灰去阿斯嘉德以及华纳海姆做些事情，用人质就能胁迫奥丁邀请苏尔特尔去仙宫，从而发动诸神黄昏。 火巨人同意了，他的信心来自于力量。 因此在之后，洛基突然救走了托尔他们一行人后，苏尔特尔才会如此生气，诅咒洛基，因为他感觉被欺骗。 不是因为幻术，而是因为谎言。 殊不知年轻的洛基一无所知，而黑鸦则是年老洛基分离的灵魂，它从遥远的未来而来，诸神黄昏之战之后而来。 当苏尔特尔陷入被欺骗的狂怒，失去冷静之后，才能更好地吸引各方注意力，这也是老洛基的计划之一。 第五只鸟，去找了征服者康，给了那个自大狂一个时间的坐标，一个诱惑。 而康不过是暖场的演员，洛基要给出一点提示，给故事里唯一不受控制的丧钟一个思考方向。 是的，谜语和时间有关，一直都有关。 而第六只黑鹊的任务很简单。 它一直跟着弗丽嘉，老去的洛基想要多看看妈妈，年轻时候的妈妈对年轻的自己是多么好。 “刚才书中写的，你都看到了吗？” 年老的洛基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像是翻动书页一样拨动着，向年轻的洛基展示着故事。 可惜，如今的洛基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对方那枯枝一样的手指凭空舞动，仿佛是对于他的无声嘲笑。 “......” 老洛基的游戏早已开始，事到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再改写故事，而是得亲身参与其中。 因为有个人，他的故事无法彻底改写。 洛基能让丧钟身边的人天天如同宫廷小丑一样活着，引诱丧钟吐槽或者做出种种恶作剧行为。 他也能安排一些戏码在丧钟身上，但好像总会被摆脱。 他无法改写丧钟的黑暗人物内核，这个人仿佛总是会自我修正，变得黑暗。 洛基明白了，丧钟和他是一样的人，是拥有‘故事’的人，不管他怎么给丧钟加戏，往往只演到一半就会清醒过来。 在一些敏感的时刻，丧钟甚至直接会脱离这个宇宙，前往全能宇宙之外，让洛基的计划一次次搁置。 而为了将来，洛基在此时必须亲自下场，他需要一个‘身份’，才能和丧钟对话。 他知道丧钟的底细，丧钟也知道他的，一个年老的洛基出现，总不如年轻的洛基容易取信。 洛基之前还给年轻的自己安排了一些傻子戏码，为的就是给丧钟留下洛基很傻这种印象，而下一次见面，事情就会突然改变...... “年轻的我，回答我，你爱你的哥哥托尔吗？” 绿色的火焰中，老年洛基的身影随着火苗飘动，犹如鬼火，他尖锐的声音刺入了年轻自己的耳膜。 “他？蛮横，自大，愚蠢，仿佛任何性格缺点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影子，但他是我哥哥。”年轻洛基看着他的脸，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他烦死托尔了，但那是他哥哥。 “巴尔德。”老洛基说出了神之长子的名字。 “不一样，巴尔德勇敢，善良，温柔，坚强，他是个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切都那么完美......” “所以他必须死。”年老的洛基点点头，巴尔德的死亡只是逃避，年轻的洛基以为巴尔德死透了，但年老洛基给巴尔德安排的故事可不是这样的。 他知道年轻的自己会如何回答，故事很多时候只需要写下开端，这个世界会自动续写下去。 而他只是想听现在的洛基亲口说出。 老洛基只是想让巴尔德受尽折磨，错过一个机会。而且在现在，将丧钟引去地狱边境，让他离魔法界越来越近，这才是目标。 “必须死。”洛基看着老年自己脸上的笑容，也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巴尔德是我杀的，这件事我只告诉了托尔，他自然很生气，但是为了保护我，他向奥丁隐瞒了一切，他说自己失去了哥哥，不想再失去弟弟。” 洛基说话时的脸色不停变幻，托尔虽然很讨厌，毛病一大堆，他不是合适的王子或者国王，但是个不错的哥哥。 “呵呵呵......年轻的我啊，难得的天真，你真以为奥丁不知道吗？他确实不是全知全能，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他知道一大半.....包括你和托尔的小秘密，以及巴尔德没有死亡的真相。继承人之争，在哪个王朝都无法避免，他只是允许巴尔德暂时退场罢了，巴尔德本人也从来没想过和你们争夺。” 年老的洛基收起了看不见的书，再次双手抱胸，轻飘飘地说道。 年轻洛基皱起了眉头：“该死。” “没错，该死，但不能死，他的戏份还没演完呢。” “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我们已经兜了太多的圈子了。”如今的洛基闭上了眼睛，绿色的火焰让他感觉很不好，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事情，可是那不是他的过去。 老年洛基的影像缩小了身形，地面升起了一个石台，他将自己头上的角盔取下，放在石台上，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 “诸神黄昏我们能避免，你想不想让母亲活下来？让托尔活下来？除掉讨厌的奥丁？自己登上王座？” “你想要现在的我做什么？未来的、邪恶的我。” “未来没错，但是邪恶？就因为这些火焰？这可是我们最喜欢的颜色，和莉亚的裙子颜色一样。” “莉亚是谁？” “我们的爱人，母亲的侍女，冥神的右手，地狱的领主，我们的姐姐，你猜猜她是其中哪一个？” “我猜全不是，你只是在干扰我的思维。” “呵呵呵......” 狭小的地下空间中，空气发生了微微的震荡，老年的洛基好像很高兴，他好像把这又当成了一个笑话。 .。妙书屋. 第597章 告别 绿色的火焰晃动着，让两个洛基的脸色都显得惨白又狰狞，年轻的想要提问，而年老的已经知道了问题是什么。 甚至他也知道，另一个自己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因为正是不断地选择，才成就了今天的自己。 成为故事之神。 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一段神秘之旅，在死去与活着之间不断流转，一切都只是一个故事。 成为好人或者坏人都不再重要了，他就是洛基，而他为过去的自己准备了一个陷阱。 “宇宙的毁灭却近在眼前，也许是有人告诉了墨菲斯托恐惧王冠之事，他很快就会得到它了，就在今晚。” 年老的洛基看着站在下方的另一个自己，看着那年轻的脸上充满了费解，他回忆着过去。 恐惧王冠由‘噩梦’铸造，而其原料是‘洛基’的思想和情绪，是他将它带到了这个时代，自然也是他将其存在的消息告诉了地狱魔王。 一个交易。 而如今的局面，只有洛基自己可以解决，他算准了墨菲斯托获取王冠所需的时间，毕竟故事是他编写的。 尽管接下来的文字中，只有涂鸦和玩笑。 “一顶王冠？它有什么用？” “用处很多，但最主要的是收集恐惧化为力量，地狱的撒旦之位空悬已久，而当墨菲斯托戴着王冠坐上去的时候，诸界都将化为炼狱。” “恐惧？那接连不断的入侵，世界树的起火，就是为了获取阿斯嘉德的恐惧？诸神黄昏只是错觉？” “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从来不恐惧的人们，产生的第一次恐惧才更为甜美呢？” 年轻的洛基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年老的洛基似笑非笑地回答了他。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是最不可信的人，这些答案中大概只有十分之一是真相，可年轻的自己根本无从分辨。 小洛基目前能够从自己的知识中能确认的唯一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墨菲斯托坐上‘撒旦’的王座。 地狱领主们的实力相差不大，所以如今的地狱位面之间处于漫长的平衡状态中，但任何额外的力量都可能让这个多方天平失衡，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而掌握恐惧的力量，意味着很可能获得七位恐惧领主的效忠，这可不是什么稻草，这是在天平上加了一座山。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你有办法对不对？” 年轻的洛基扯着自己的头发，白皙的额头也被他抓出了红印，他扭头看向火焰中的身影。 老年洛基摊开手，向洛基展示自己半透明的灵魂：“我只是一段故事，如今的我无能为力，但你能阻止他，也只有你能。” “如何做？” “那王冠由‘你’的思想和梦境所铸，如果它们不再存在，王冠也就不存在了。” 称自己为故事的人影，轻飘飘地说出了解决办法，而这个答案让年轻洛基一时难以抉择。 如何消除一个人的思想？ 剥夺个体的生命却无法毁灭思想，需要将个体的存在从历史和故事上抹去才能做到。 洛基在考虑其它的方法，他不是什么英雄，他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和存在去交换什么宇宙的存续，他想要逃跑，跑到别的宇宙中去。 “他今晚就会登上王座，成为新的撒旦。”老洛基平静地说。 “让我想想，还不太晚，我能想到其它的办法。”年轻的洛基撑着自己的额头，皮肤的紧绷让他的眼睛仿佛都要掉出眼眶。 “也许对于最终的胜利不算太晚，可是对于母亲和托尔都太晚了，你也许能找到独自逃生的办法，可是你带不走他们。” 年老的洛基目光向下，他的长袍随着火焰摆动，仿佛与之融为一体。 “让我想想......” “你脑中保留着‘我’的一部分，那并不是你，让它覆写你的灵魂，改变你，那么你的思想就不会再存在，王冠也一样。” “为什么不是用我的思想来覆盖你的？” “因为你做不到，就像石块可以压住一只蚂蚁，一片树叶却盖不住大海。”两个洛基隔空对视，年轻的脸上透着烦躁和疑虑，但年老的十分平静。 “不，一定有别的办法。” “也许有，但你没有时间去找了，母亲和哥哥也没时间去找了，死亡是早已注定的，阿斯嘉德人从来都没有什么选择道路的权利。” “死了的我还是我。” “嗯，至少不是死在诸神黄昏里，这是新的故事。” “这么说你是想改变？从未来而来，就是为了扭转阿斯嘉德的命运？” “当然，不过首先得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否则所有人都没有等到诸神黄昏的机会了。” 在地下的密室中，两个洛基以相同的声音交流着，甚至无法分辨出谁在讲话。 而黑鹊不知从何而来，它降落在火圈中的石台上，用细枝般的爪子立在黄金角盔的其中一角上。 鸟类的眼睛分布于头部两侧，因此当它横在两人中间时，尽管双眼中的洛基一个年老一个年轻，可它只看到了一个洛基。 年轻的洛基陷入了沉默，他在取舍，别人的死活他一点也不在乎，但是母亲和托尔...... 年老的洛基用平静的语气催促着他：“你每拖延一会，事情就越发难以挽回，不过看到整个宇宙的亿万万生命生灵涂炭，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在地狱烈焰中灰飞烟灭，对于你这样的坏坯子来说，也许是一种乐趣？” “闭嘴！你知道这不是！” 老年洛基露出一个笑容：“追求改变就是我全部的目的，而我猜，洛基只会为了拯救洛基而牺牲。” 牺牲，陌生的词汇，以前从来不在洛基的字典上。 但是当它突然成为了唯一的选择时，年轻的洛基也能坦然面对，他是阿斯嘉德的王子，这个看似陌生的词汇从来都不遥远。 他想通了一些事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如同以往一样狡猾的笑。 “奥丁在上，我才知道我自己在玩文字游戏的时候这么讨厌，你想要取代我，就是为了我的好名声，你需要干净的王子身份去做一些事情。” “唔，我倒还真没考虑过呢。” “别撒谎了，我们都是洛基。” “呵呵，好吧，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真正的告别，那么就当做我最后的礼物吧，你可以找三个人去私下交谈，但是关于这里以及未来的一切必须守口如瓶。”老洛基也笑了，也许是历史，也许是故事，但一切都该如此。 自己当年就是答应了未来自己的条件，甚至找了哪三个人他都记得很清楚。 他追求改变，但现实一点也没有改变，这种反差，让他除了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表情。 “我答应你。” 年轻的洛基点头应允，下定决心后就要立刻执行，时间紧迫。 身后的火圈出现了一个缺口，年轻洛基转身离去，而之前还是幻象的绿色烈焰，不知何时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它就是确确实实的冥界之火，深绿色的地狱。 如果洛基不相信未来自己的话，无法达成协议，那他根本无法离开。 而现在老洛基在协议达成后允许他离开，则说明了之前老洛基说的事情是真的，他可以任由年轻洛基去查证。 只要他不在乎耽误时间，让母亲和哥哥死掉...... 洛基能感觉到火焰冰冷刺骨，但已经无心再理会老洛基的恶作剧了，他要去找自己的哥哥。 他不相信年老的自己，至少不能完全相信，他必须为将来留下一道保障。 .................. “别追我了，你个蠢货！” “你别跑，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在阿斯嘉德的一个角落，这里是被战火波及的一处花园，诅咒战士几乎将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拆掉了，只剩下残垣断壁中粗大的树木以及一块块破碎的花坛。 洛基之前用分身引开了托尔，一路上还领着托尔掉进了泥坑，扎进了干草垛，撞掉了蜜蜂窝，跑进了女厕所。 而托尔现在非常狼狈，满身黑泥不说，稻草杆将他变得像是刺猬一样，蜜蜂和那些女人将他的脸弄得又红又肿。 托尔又羞又气，他就想把洛基抓住打一顿。 不过突然间，眼前的洛基消失了，一个新的洛基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 托尔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被幻术坑了几千年，他稍微有些经验了，他第一时间就看向两人中间的草地，猜测会不会有个粪坑或者尖刺陷阱。 但是洛基突然跑了过来，抱住了他，切切实实的触感，让托尔更加疑惑了。 “洛基？怎么了？” 他手里的雷神之锤被放下了，洛基好像在哭，他的身体在颤抖。 洛基确实在哭，他没有托尔那么高，所以在仰起头的时候，托尔看到他的脸上满是泪痕。 洛基不想死，不想连存在都被抹消，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托尔，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变得邪恶了，你一定要杀了我。” “......” 托尔皱起了眉头，他把雷神之锤扔在了一旁，看着弟弟奇怪的样子，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说这样的话？刚才不是还玩得很高兴吗？ “洛基，我.....绝不。” “托尔，你不了解......” “我不需要了解，你是我弟弟，我会保护你。” 托尔打断了洛基的话，把大手搭在洛基的肩上，用力捏了捏，像是想要给洛基传达信心。 “我们都知道故事会怎么结束，诸神黄昏中，我会害死你们全部。” 托尔的手在洛基头上拍了拍，他果断地说：“我不会允许故事那样发生，你也不会，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洛基揉了揉眼睛，他的目的落空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很高兴。 “托尔，你真是九界中最大的傻瓜。” 洛基流着眼泪和他拥抱，拍打着托尔的盔甲，看着他的脸和胡须，像是要把一切都记在心里。 然后他突然掀起了托尔的斗篷，包住了他的头，从托尔怀里钻出来，一个水系魔法把托尔变成了落汤鸡。 湿漉漉的斗篷和长发纠缠在一起，托尔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脑袋解出来，他看到洛基一边扭头做鬼脸一边飞速逃离。 “哈哈！上当了吧？来追我呀！”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托尔怒吼一声，他的鼻孔里喷出了液体，不知道究竟是水还是鼻涕，他抄起地上的妙尔尼尔，奔着洛基追了过去。 在两个人影越来越远后，真正的洛基才从树后走出，他扶着断裂的枝干，任由眼泪从脸上滑下。 “再见了，哥哥......” 第598章 无关对错 之后的洛基，又去金宫见了弗丽嘉。 母亲抓着他的手，跟他说了很多的事情。 但洛基的全部心力，都用来让自己忍住别哭，他甚至记不清弗丽嘉究竟和他说了什么。 “我想见见父亲。” 洛基低着头，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的决心就要动摇了，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也不能说出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更别说是所有人都可能化为灰烬的结局了。 “他......不在。” 弗丽嘉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因为假的奥丁去地狱了。 “不，我是说真正的奥丁，不是之前那个，我已经明白了。” 在生命的尽头，洛基算是明白了很多，如果将一切都和诸神黄昏联系起来的话，奥丁就应该是在沉睡才对。 之前那个到处乱跑，还用世界树烤肉的那位，更像是未来的老洛基。 也许是老洛基的幻术？ 不过洛基有些羡慕未来的自己了，他也想当用世界树烤肉的第一人，却从来没有勇气付诸行动，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弗丽嘉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像是思考了片刻，而古尔薇格只是在一旁静坐，偷偷把笔记本电脑藏了起来。 不会是因为这个让洛基发现了吧？ “你今天有些奇怪，不过既然你都已知晓，我也不瞒着你了，我带你去奥丁之眠。” “好。” 洛基跟古尔薇格也很熟悉，但进门之后他甚至没有看过她一眼，他看过房间里的桌子，看过窗帘，却没有看那个女人。 他不知道古尔薇格在老洛基的剧本里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弗丽嘉拉着他的手，就像是过去无数次做过的一样，那么温暖，她带着他走进了奥丁之眠。 而奥丁依旧捧着长枪，躺在金色的长船之上。 洛基本来想要和奥丁说些什么，但是真的见到之后，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尽管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但奥丁知道这件事吗？知道自己的儿子面临什么样的结局吗？ 他看了看奥丁，伸手摸了摸奥丁的胡子，又摸了摸自己拿不起的永恒之枪。 他讨厌奥丁那永远是一家之主的作风，但是一遇到事情，洛基还是很容易就想要找奥丁解决。 虽然每次奥丁都会在解决问题后关他禁闭，但这次不会了，没有机会了。 这是只有洛基自己才能解决的问题。 未来的自己太强大，甚至强过如今的奥丁，并不是指力量方面，而是让人无法逃离的布局。 “没事了，母亲，看到你们都好我就安心了。” “哦，那你去找托尔玩吧，记得吃饭。” “我会的，母亲，我告退了。” 洛基满脸笑容地鞠躬行礼，转身离开了奥丁之眠，但走出门口他就发动了隐身能力，向着地洞所在的位置狂奔。 他已经进行了全部的告别，该去面对自己的命运了，而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在金宫中流泪。 ............... “你确定这样是对的吗？” 两只乌鸦从门外飞来，落在弗丽嘉的肩膀上，向她诉说着仙宫中的事情，床上的奥丁正在坐起来。 一阵彩虹般的光彩退去，起床的奥丁变成了弗丽嘉，而刚才领着洛基进门的弗丽嘉才露出了真容。 独眼的老人，他一直都在，他是个变形者，模仿熟悉的妻子更是拿手好戏，不光是外形，就连思想和言语都能模仿出来。 直到现在，不用再遮掩下去了。 他走到长船的边上，跟永恒之枪说了一个词，将它拿回手里，然后他向着一旁的空气询问。 弗丽嘉不知道奥丁为什么要让她假扮自己，而且还要应付丧钟那么可怕的家伙，那个凡人就像是强盗一样。 可就在她打算回答的时候，一扇金色的漩涡状传送门突然在床头打开，一个陌生的女人从中迈步走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奥丁询问的人并不是众神之母。 “我检视了未来数百万条时间线，而这是唯一的选择，如果想要在多元碰撞的未来保存我们的世界，洛基和丧钟，都必不可少。” 奥丁从船上拿起了自己的头盔和斗篷，恢复了往日的气概，不过开口却是认输一样的话语。 “以天地为棋盘，检视未来所有的可能？古一大师，我可再也不会和你下棋了。” “你应该是在更早的时候就这么想吧？” 古一向弗丽嘉微笑着点头示意，但是随即就是一连串的魔法甩出，清洗记忆，身体控制，维度探查屏蔽。 没有任何光影，寂静无声。 弗丽嘉的那点魔法水平，在古一面前什么都不是。 奥丁看着被控制的弗丽嘉梦游般走出奥丁之眠，还替两人将门关上，他只是沉默，而古一也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 奥丁和古一，其实才是一直都知情的人，这一直都是一个交易。 古一放任洛基在时间线和地球布局，而奥丁则放任丧钟在天界中行动，这就是交换。 甚至丧钟手中那个能屏蔽海姆达尔视线的护身符，都是奥丁本人让古一转交给他的，而将琴酒强行召回，同样是奥丁的授意。 为的就是让丧钟前往仙宫。 古一也顺着推了一把，给了丧钟一个任务，一个名为诸神黄昏与大蛇的假想敌。 也不能算是假想敌，大蛇确实跑了，可古一并不是毫不知情，地球上能瞒过她的事情还不存在。 古一没有说谎，只是有些事情她没有说。 丧钟她也看不清，控制不住，一些事情隐瞒了更好。 未来的洛基想要释放大蛇把水搅浑，这不错，大蛇的实力不强不弱，刚好卡在丧钟能对付的程度上...... 至尊法师和神王，两个人都不存在于未来洛基的故事里，因此这也给了他们机会。 奥丁是因为被洛基讨厌，所以在故事中根本没有他的角色，而如今还活着的他成为了局外人。 古一是因为洛基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时间宝石能让她避免被任何人安排命运，她也是局外人。 作为旁观者，他们是清清楚楚能够看到未来洛基手中那本书的，在揭示者开始揭示整个故事之前，在未来洛基书写故事的时候，古一用时间宝石早就看完了全书。 计划由此而来，至尊和王者一拍即合。 他们一个希望洛基成为阿斯嘉德的救世主，另一个希望丧钟能保护整个宇宙，干脆就借势编织了一个大大的局，把所有人都装了进去...... 只不过为此，奥丁必须在以后也对洛基态度恶劣，才能保证今天自己不会被装进故事书里。 而古一也必须让丧钟成为至尊法师，才能保证未来的至尊法师不会改写今天的历史。 这就是两人的代价。 “他是我的儿子。” “他是我的继承者。” “他们如果知道真相，肯定会恨死我们的。” “无论是编剧还是演员，身处故事中时都很难跳出剧本之外，目光的局限使他们无法看见，也许某一天洛基走出故事能够看清，丧钟能从其它世界会获得验证，但在洛基的故事之上还有故事，他本身的故事也是由另一维度的存在而谱写。” “呵，我们全部是被无形之手操纵的可怜玩偶......不过就这样吧，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洛基从未来而来，追求改变，其实这才是最大的不变......洛基还是洛基，这就是他会做的事。” 两人又平静地交流了几句，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沉默。 古一不能出面，而奥丁则在思考如何将戏演下去。 尽管两人的立场稍微有些不同，但一个是为了阿斯嘉德的未来，一个是为了保护主维度，但他们可以合作共赢。 一个保护者和另一个保护者交易，总比和什么恶魔或者邪神谈交易要容易得多，为了保护两人熟知的世界，他们都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这才是至尊法师和神王应该做的，这件事无关对错，这世界从来都和善恶对错无关。 壁炉中的火焰还在燃烧，两人只是坐在船边上，静静看着火苗翻动。 .................... “那么，洛基，你结束了吗？” 年轻的洛基回到了池塘下的地洞里，绿色的火焰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他低着头默默地走回老洛基的面前。 那个年老的自己还是在火焰中若隐若现，他双手抱臂，关切地询问道。 “彻彻底底......那么......接下来呢？” 洛基回答他，同时抬起头提出疑问，那和他隔火相望的自己。 老洛基低下头来，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剧终，如果你看过电影，知道电影是怎么拍摄的话，也可以理解成你的戏份已经杀青了，这可能会让你好受一些。” “我没有看过电影，我也不是在询问这个，那只是我的终点，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洛基平静地把话题顶了回去，他关心的不是这个。 老洛基抬起一条胳膊，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洛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啊，这个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冠不复存在，王座依旧空悬，墨菲斯托的尝试只是娱乐了大众......在世界之中，会有家庭重聚，有爱情诞生，那些消沉的将会崛起，那些高位者将会陨落，一段新的未来，并且有英雄守卫着它......你会在永恒的花园里，和熟悉又陌生的爱人相伴永远......” 老洛基流畅地说出了每一个词，确保洛基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全剧终。” “.......”洛基深深吸了口气，他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声音，像是在嗤笑：“那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但事实不会这样，我会永远消失，我们远远没有将故事那样进行下去的力量。” “......没错，真遗憾，是时候了，咽下这条谎言吧。” 黑色的喜鹊飞向了年轻的洛基，落在他的双手之间，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看。 揭示者询问过它无数次，它究竟是谁。 那个老瞎子明知故问，它就是洛基，它就是谎言。 “我本以为会有一场游戏的。”年轻的洛基将它凑到了面前，他能闻到羽毛的味道，一种熟悉的感觉笼罩着他的全身。 “游戏一直都有，只不过不是在我们之间，我就是你，因此游戏被省略了，反正最后赢的总是庄家。” 老洛基好心地回答了他，刚才捏着下巴的手腕一翻，示意小洛基请用。 年轻的洛基一口咬断了黑鹊的脖子，而就在同时，周围的火焰开始扭动起来，年老洛基的影像如同轻烟般涌向了他的身体。 随着口腔中充满了血液和羽毛，洛基眼中的泪水渐渐干涸了，几分钟后，他吐出了喜鹊的羽毛，走向了石台。 这些羽毛仿佛急速风化了一样，落在地上的一些瞬间就变成了白色，被火焰搅起的气流吹得漫天飞舞。 他将自己的头盔丢进火焰中，摘下了石台上的那一顶戴上，用手背擦着脸上的血迹。 “呵，真该死，我连自己都骗！” 他厌恶地唾弃自己，但不止是年轻时的他，他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 年轻的洛基在最后真的看穿了他，他根本无法将故事完结，他没有那种力量。 故事之神只能谱下开头，却无法写出结尾。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知道该怎么办的人。 他整理了一下披风，缓步走出了火圈，那些墨绿色的火焰舔舐着他的衣服和皮肤，像是在庆祝新王加冕。 第599章 故事 此时正在弯腰翻检尸体碎块的苏明，差点立足不稳摔倒。 不是因为虫子的挣扎，绞杀把它固定得动都动不了，就差在虫肚里给宿主铺上地毯了。 是一种从来没有的异样感觉，袭击了他整个人。 从不知何处而来，像是一道电流，也像是一道波纹，在掠过整个宇宙的时候，难以避免地影响到了所有人。 体内的X金属发出了蜂鸣，这强烈的共振差点让丧钟都无法保持平衡。 “你听到了吗？” 他第一时间询问对于震动最为敏感的绞杀，如果是X金属真的动了，那通过脊髓和宿主连接的共生体必然能感觉到。 但绞杀形成的盔甲头部摇了摇，它什么也没感觉到。 苏明不觉得自己之前是出现了幻觉，尽管见到了各种各样克苏鲁体系的怪物确实会让人发狂，但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既然震动不是发生在物理层面上的，那么会不会是能量层面？ “摩纳克？” “这里，怎么了？” “没事，接着。” 不用问了，法师更是没有任何反应，他骑在马背上看着通道的另一端，像是在思考地下深处还有什么。 虫子肚子里没有什么线索，苏明只能挑出了里面比较完整的恶魔尖角来给法师丢过去。 这是一种炼金材料，在魔法界有些价值，总不能让法师每次都白白出力。 苏明回到盔甲内，绞杀再次将他覆盖起来，他抽出武器随手就把虫子杀了。 浓浆一样的白色血液喷了他一身，但是绞杀很快就将其吸收，盔甲依旧光亮如新。 “我感觉不太对，刚才这个世界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我们都没有察觉到，老板。” “这才是关键。” 只有X金属能感觉到......作为DC世界本源和特异能量，X金属究竟能做什么，就连苏明也说不好。 他目前对于这种金属的使用还处于初级阶段，当做电池一样给各种道具充能，以及修补损坏的物品。 就像是给了原始人一把手枪，却被当回旋镖用一样。 “过去不对劲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可能都陷入了一个阴谋，提高警惕。” 三人停下了脚步，苏明看着虫子的尸体默默思考。 除了之前发现的敌人动机不明，他在虫子肚子里时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那就是奥丁当时的表现。 很不对劲，与其说是不想和自己交谈，那态度更像是在回避着什么，尤其是最后流出的一滴眼泪，让苏明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他当时就察觉了异常，但是并没有说出来，他想要整理好所有的线索做到有备无患，而不是表明自己已经发现蛛丝马迹，提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泽莫的行为也不对劲，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掐命运女神的脖子，九头蛇中没有那么轻浮的人。 对于地狱之旅之后的金蝉脱壳，其实也是对海姆达尔的试探，奥丁失踪在地狱，海姆达尔居然没有询问法师和琴酒这两个知情者？他应该直接把他们都传送回彩虹桥，逼供或者质疑才是正常的吧？ 太多太多了，一次仙宫之旅下来，苏明见到的大多数角色，都仿佛被脏东西附体了一样诡异。 罗南，马勒基斯，墨菲斯托，他们的行动倒是都符合苏明的预计，还有托尔和洛基这两兄弟，古尔薇格的行为也还算正常。 但这就是整个事件中存在的所有正常人了。 “琴酒？” “我在。” “阿斯嘉德以前闹过鬼吗？” “呃......你说的闹鬼是什么意思？骚动灵现象？” “比如发生一些不能理解或者是莫名奇妙的事情，表现出非常反自然的表象，甚至无法解释。” “嗯，在我的印象中，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少，一大串莫名奇妙的谜题，一个个匪夷所思的传言......不过在阿斯嘉德，这种情况的出现和那种蒙着白床单的东西无关，而是往往和洛基或者阿莫拉有关。” “我......懂了，原来是这样，说得很好，琴酒。” 苏明闭上眼睛缓缓地摇头，他明白了，之前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但琴酒说出的人名提醒了他。 琴酒不明白自己的老板懂了什么，但是看到自己对于老板依旧有帮助，她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撤离，再找巴德尔没有用，不能按别人的故事走下去了。” 苏明将弑神者变成了钻头，开始直接向上方挖掘，大蛇的问题只是一个幻影，他一直在追着假想中的任务目标在奔波。 古一隐瞒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自始至终都希望苏明成为至尊法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在纽约下水道时，那就是普通的维度守护者和非请自来的客人会面。 但是之后，古一的态度仿佛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苏明带着霍勒威去卡玛泰姬的时候，古一直接钦点了苏明做继承人。 难道不应该是霍勒威吗？他是苏明能想到的，和奇异博士最相似的英雄。 纽约最好的外科医生，没有迂腐的道德观，以守护和帮助别人为人生信念，就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小胡子。 可是古一没有选中他，她甚至都没有和医生说话。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斯特兰奇前往卡玛泰姬，就被古一收为徒弟，成为了继承者。 和他条件几乎一模一样的霍勒威，却根本不受待见？ 在苏明看来，霍勒威甚至在很多地方比斯特兰奇还要更强一些，尤其是勇气和信念方面，斯特兰奇很多时候都会自暴自弃，或者做一些不负责任的事情。 霍勒威是有魔法天赋的，苏明之后问过摩纳克和哈米尔，他们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如果霍勒威医生改修魔法，他的成就将远远高于他在医学领域的所得。 但古一好像就认准了丧钟，哪怕一个类似于奇异博士的人被带到她的面前。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古一检视了未来的时间线，通过时间宝石察觉了什么。 她曾经说过，在时间宝石里看不到苏明的命运，可如果她能看到苏明身边的所有人，那自然可以猜到丧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古一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苏明隐瞒事情了，而这和巫士们一贯的神秘主义作风无关，她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情。 因为时间宝石的存在，她做事的目的性比任何人都强。 可是现在，苏明依旧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他成为至尊法师会对世界有好处？ 他自己清楚，他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感，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利己主义者，这样的人能保护主维度，保护地球吗？ 他回忆了一下DC那边的情况.....好吧，还真能......尽管出发点和动机都是为了捞好处，却在最后都保护了地球。 认识到这种现状并不会让他高兴，因为这看起来就像是死侍出门去超市，却一不小心拯救了地球一样。 充满戏剧性和故事性，但现在苏明最讨厌的就是‘故事’这个词了，而好像在每个世界都有人在给他安排剧本...... “......洛基究竟在想什么？” 钻出挖出的洞口，共生体弹开了身上沾到的碎石，苏明不由地叹了口气，如果过去自己的经历中有洛基的手笔，那发生在苏明身边的事物，就是洛基和康共同影响下的产物，一个彻底纠缠在一起的死结。 洛基和康不一样，康是在万千时间点上化身亿万的个体，根本就不怕死。 而洛基是就算杀掉也能无限复活的牛皮糖，他会继承‘上辈子’的记忆，将之前的计划继续下去。 有时候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使事态恶化。 苏明知道故事之神，这个洛基的故事在美漫圈子里流传甚广，只不过突然遇到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时间线好像不对。 但是转念想想，自己不也是外来的影响因素么，这个世界早就不一样了。 一个死了活，活了又死，来回乱搞时间线，给别人安排故事的神，真的非常棘手。 想要对付故事之神，像是狗咬乌龟无从下口，你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有没有他的影响在里面，这个影响有多深。 抹掉如今的故事之神，会不会造成‘未来的他无法写出苏明之前经历的故事’，从而影响到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但故事之神将‘故事’作为棋盘，那就针对故事本身展开计划吧。 故事，在汉语中顾名思义，就是过去的事情，而英语中的故事和另一个词语‘历史’非常相似。 故事的构成需要时间、地点、人物、经历，这是其基本的四要素。 通过对于故事中四要素之一进行干扰，故事就会改变。 比如小表弟和电索，他们喜欢改时间线，区别在于一个改历史的时候嬉皮笑脸，另一个则是面无表情。 但他们做的事情都差不多，电索甚至还杀过不同时间线上的几十个自己，死侍则会穿越时间和自己对打，他倒是想杀自己来着，可惜杀不掉。 除了他们，X战警也是喜欢乱对时间线动手脚的人，这纯粹是X教授的教育问题。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觉得在一切发生之前去改变是一步妙棋，但事实证明，弊大于利。 虽然苏明不喜欢对于时间线产生干涉，因为它牵连太多，但是如今事情到了面前，他也不会退缩，他不想按洛基的剧本演下去了。 .。妙书屋. 第600章 夺书 这个故事需要讲多久，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局，揭示者也在等待着答案。 他手中的书籍已经翻到了有文字的最后一页，而他试图从剩下的涂鸦中获取信息，洛基的字一如既往地难看，就如同他的性格那么别扭，颠三倒四都是常态，有时候文字还会像是蛇一样溜走。 这不是什么比喻，这真的是蛇，洛基把蛇变成了文字，当有人的时候，就会咬人一口，那瞬间致死的毒液就是善意的提醒。 不要窥视故事，不要窥视未来，当你看到那不可理解的事物时，那样恐怖的事物也在回望着你。 不如早点死掉轻松。 洛基曾经以为这样事物会是他自己，但当他再也写不完这本书之后，他发现了真正的恐怖。 他也是故事中的人，他被安排在别的故事之中了。 喜剧？悲剧？还是连续剧？ 这个发现让洛基笑了，他让黑鹊将他自己这本写了一半的书送到了揭示者手中，等待着有人能告诉他故事的结局。 揭示者正在为他的主人而努力，但这是洛基也回答不上的谜语。 “一个人问住了自己，真是有趣。” 他喃喃地说，将目光转向窗外的景色，能揭示的故事他已经讲完，剩下的只有一片混沌。因此他没有发现，他手中的书籍中，大量乱码和涂鸦正在快速扩散，像墨汁在水中蔓延，将不少未来会要发生的故事吞没。 未来改变了。 也就是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城堡中，就那么突兀地凭空浮现，而且几乎下一刻就是一道白影闪现到了他的面前。 银光闪闪的宝剑划出一道弧线，非常流畅地将它的脑袋砍了下来，那本书也掉落在地。 “你是谁？” 滚出了好一截的脑袋睁大了没有瞳孔的眼睛，他尽力想要看清试图想捡起那本书的人。 “辛特拉的希瑞拉，一个猎魔人。” 白发的少女弯腰捡起了厚厚的书本，这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凯尔莫罕看到的那些怪物资料，只不过是英文写的。 这不是一本吗？ “我居然没有听说过你的故事，这不可能.....” 故事的揭示者并没有死亡，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洛基之外的人找到这里，并且用这样的手段获取故事。 “怪物间的故事？没兴趣。” 银色的宝剑再次挥舞，将脑袋像是切西瓜一样切成了几瓣。 其实一开始斯莱德突然找到她，说发现一个奇怪的不死怪物，可以给她练练手，当时还在沉迷于电视节目的希里是不相信的。 这个世界和她原本的世界不同，她来到这边也几年了，知道这边根本没有太多的怪物。 吸血鬼和狼人她见过，但数量太少了，几百万人的城市里就那么零星的几只，也没有人对它们提出悬赏。 杰洛特教给了希里不少东西，其中一条就是没有赏金的活不做。 亲人被狼人吃了？真遗憾......不打算出钱发任务？那再见。 不过斯莱德提出给她造一辆新车作为交换，只要她能取回一本书并且杀掉一个怪物，她很高兴地同意了，决定来看看。 这还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有生意呢，尽管之前闲得无聊时她也去杰洛特的身边，和他一起对付了不少种类的龙类。 但和杰洛特在一天之内，杀了几十条名为灭烬龙的龙类之后，希里感觉腻了。 那种龙比她原本世界的狮鹫还不如，只要拔掉它身上的刺，就只会躺在地上乱蹬腿，一点威胁都没有，反而像是宠物在撒娇。 为什么这种大体型的肉食性龙类在这一片小区域里到处都是？这新大陆的龙类比诺维格瑞的老鼠还多，太不合理了。 而且杰洛特变化也很大，他不光开始暴饮暴食，总喜欢从高得吓人的地方跳下去，还养了一只猫？ 那只猫是最讨厌的，它对杰洛特太好了，帮他拿东西，收割材料，给他端饭倒水，把他伺候得无微不至。 但它对于希里不屑一顾，仿佛她是透明人一样，在她也需要帮助的时候，猫却翘着尾巴在她面前飞快跑掉。 杰洛特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什么‘灭烬龙宝玉’，他的狩猎还在继续，希里决定还是让他自己享受狩猎乐趣...... 就和那只猫过一辈子吧，哼。 斯莱德交待任务的时候给了她一张画，画中的场景和现在一点不差，她非常准确地直接传送到揭示者的面前，将任务顺利完成，连剑油都没有涂。 一开始她觉得画中的生物虽然奇怪了一些，但是看着不像是怪物，因为画里的揭示者在看书，这是有智慧的表现。 可是斯莱德拍胸脯保证这是怪物，而且非常邪恶，还教给她该如何去做。 因此当她把揭示者的脑袋砍掉，看到这个生物依旧能说话思考的时候，希里确定这就是个怪物了。 没有正常的生物能这样活着，就算狂猎之王也不行。 她把怪物的眼睛用匕首剜了出来，盲眼视物可能就是这双眼睛的作用，应该有点价值。 脑子和指甲应该没用，就算能做魔药她又喝不了，她直接把揭示者的头从问号形状的窗户丢了出去。 问号下面的那一个圆洞，刚好能通过一颗脑袋，仿佛一切都是准备好的一样。 窗外一片都是白茫茫的，这里的空间有些问题，她能到达这里全靠天赋，其它人能知道这里的存在都是奇迹。 处理了尸体之后，她又随意在城堡里转了转，而这里除了各式各样的故事书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连食物和水都没有。 她随意地拿起几本书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讲述着一个名叫洛基的英俊青年，如何整蛊他那蠢笨、自大、鲁莽的哥哥托尔。 看一两段故事还有点意思，但是看多了就会审美疲劳。 希里看书很快，也是最没有耐性的，她扁扁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将名为《神秘之旅》的书本拿好，在脑海中回忆丧钟的形象，返回了斯莱德身边。 一个叫做地狱边境的异位面。 之前她在休息室里躺着看电视，却看到斯莱德从传送门里探出脑袋，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还吓了希里一跳。 此时三个人正在一个峡谷的崖壁凹陷处，围着火堆不知道在说什么。 斯莱德还是以前的模样，摩纳克是个男巫。 唯一有些难以接受的，就是琴酒，以前斯莱德的亲信左右手居然是个女人，这几年的接触下来，希里都没有发现，现在感觉就是很别扭。 “书取回来了？” “嗯，但是那个怪物杀不死，我只能让它暂时身首异处。” “没关系，书到手了就行。” 苏明招招手，示意她来火边坐下，揭示者就是动画片里的旁白，漫画书中的方框，这种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死？ 死亡这种概念不会作用在它身上，它是人造的局外人，从某种方面来说，比观察者还要更高一个层次，因为他能够发声。 “那个，我的车......” 希里露出了小女孩想要礼物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自己脚尖看，虽然她知道不该要斯莱德的报酬，但是她更想要新车。 尤其是有发动机，烧燃油的那种，而不是食草龙或者猫咪拉着的车...... “这容易，琴酒，写个纸条，给车厂厂长。”苏明立刻对琴酒交待，而琴酒则从衣服口袋里取出记事本，立刻在上面写字。 “这让我感觉已经回到了地球，再想想这两天积压的工作，我都不想回去了。”琴酒一边在纸条上签名，一边吐槽道。 苏明用弑神者拨动着地上的木柴，这是他从地球取来的：“过去的计划不适用了，和我谈条件的人不是奥丁，因此让你的姐妹们复活，帮你分摊压力的事情可能要落空，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但至少比让她们留在冥界强。” “那就好，现在让我看看‘故事之神’给我安排了什么样的故事。” 苏明从希里的手上接过了厚厚的大书，这堪比字典一样的东西是如何安排所有人的命运，他同样很好奇。 当看到开头就是1925年的夏威夷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尽管早知道到过去是被安排了，但康是一回事，洛基是另一回事。 现在的问题是，如今这个洛基是哪个洛基？ 答案是不知道，别说猜测是未来什么时期的洛基了，就连如今洛基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 首先扰乱揭示者，抢走故事书，那么在宇宙中知道此事的人就会更少，给苏明争取一些时间。 作为故事，必定需要载体，也就是白纸黑字地写下来，这故事才算是成型。 抢走了书，一切都变得再次不确定了。 如今的计划，本来是苏明为了对付DC那边的睡魔而准备的，他的大书库中充满了许多未来的故事，以及没有写完的诗篇。 睡魔已经连续两次出了大问题，苏明准备对付他的计划也自然很有必要，估计不止是他，蝙蝠侠应该也有一个类似的应急计划。 可没想到，这个计划先用在了洛基的身上，真是世事无常。 那么现在能破解这个故事的人，必然需要局外之人，如果整个故事都是个陷阱，那么能把人从陷阱里拉出来的，只有站在外面的人。 苏明脑子里有一份名单，此时正在他飞快翻书的时候和其中进行对照。 如果书里有名字的人，那么得确保过去，现在，未来，此人的发展轨迹不变，这样才能避免蝴蝶效应造成更大破坏。 而没有名字的人，就是破坏洛基计划的上好人选，因为这代表着故事作者的意料之外。 希里就是个好选择，来自异世界不说，她本身的故事就如同一团乱麻，涉及了无数的时间线，无数个世界，这样的故事，洛基可没办法续写。 过去的故事太多，新的故事太少，那么这个角色就会按原本的人物惯性继续发展下去。 可惜，小表弟第一时间就被排除了。 洛基在文中用死侍的标记来指代这个货，那红黑相间的徽章，以及上面贼溜溜的眼睛怎么看都觉得很下贱。 苏明默默摇头，这廉价劳动力这次用不成了。 第601章 地牢 随着书页的快速翻动，心中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被划掉，法师静静地看着火堆，而琴酒拉着希里的手和她说悄悄话。 希里的表情依旧有些奇怪，虽然笑着，但还是难以接受琴酒突然从一个慈祥老人变成了美丽少女，这不是显得比她还年轻了吗？ 就在这时，苏明合上了书。 “看完了？”希里把手从琴酒的手里抽出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剩下的都是不知所以的乱码和涂鸦，故事只记录到我钻进虫子肚子里。” 苏明将故事书装进空间袋里，看着火堆回答。 “有发现？”琴酒又把希里的小手抓了回来，像是玩具一样按压着手指。 “发现不少，比如未来的洛基和韦德很熟，他的书里没有卡玛泰姬的记载，托尔被他玩得欲仙欲死，奥丁也是个局外人......但是能用上的情报不多。” “不如找古一大师帮忙？” 摩纳克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是时间线出了问题，拥有阿戈摩托之眼的古一就是最好的解决人选。 “她知道，但放任了事态发展......如果找她帮忙，那就得按照她的剧本来演，你想让我当至尊法师？” 苏明敲敲自己胸口的装甲，合金化后的绞杀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又反手指指背在身后的两把武器。 以后法师界开会，别人都穿着法袍拿着法杖，就苏明一个铁罐头走进会场，别人还要给他鞠躬行礼，不觉得违和吗？ “也没什么不好......” 摩纳克扭过头去，好像聚精会神地看着地上的小石子，小声地说道。 “.....这么违心的话你都能说出口，古一大师给了你什么好处？” 苏明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摩纳克看来也是知情人，古一肯定告诉了他一些什么..... 摩纳克涨红了脸，他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我没有拿任何好处。” “算了，交出胡子腊，故事里有你，你可以回家休息了，帮我把琴酒带回去，顺便将哈米尔叫来。” 摩纳克是出现在故事里的人，尽管之后还有没有他的戏份被涂鸦掩盖了，但现在必须得换一个卡玛泰姬体系的法师过来。 至于以这个借口赶他回去，苏明猜测他会找古一汇报，因此这也是一个试探性的举动，看看古一接下来的反应。 摩纳克叹了口气，他确实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不能说，而且他的身体状况现在也确实不太好。 当一个人五脏六腑全部泡在冰冷刺骨的异维度液体中时，谁的感觉都不会太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形的小铁盒丢给苏明，然后打开了通向纽约圣殿的传送门。 琴酒看了老板一眼，苏明对她微微点头，她松开希里的手，站起身走进门里。 “注意安全，老板。” “按计划行事。” 传送门关上，原地只剩下了苏明和希里两个人，片刻之后，哈米尔背着他的黑锅也加入了他们。 他走出传送门也不说话，只是向苏明点头示意。 然后他把锅直接架在了火堆上，用魔法往锅里加沸水，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准备好的饺子，开始往锅里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洁白又饱满的饺子在水中翻滚，白色的热气萦绕在锅边，苏明仿佛看到了有金光从锅中射出。 “等等，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而且又不是逢年过节，怎么吃起饺子来了？” 苏明赶紧摆手制止他，这故事还是不对，怎么变成中华小当家了？ “吃饱，好上路。” 哈米尔掏出一个大漏勺，搅动着锅里的饺子，不时往锅里加些冷水，十分坦然地回答。 “......” 上什么路？ 虽然苏明知道很多地方是有‘上车饺子下车面’的说法，意思就是送家人出远门的时候，得吃顿饺子。 但是现在‘上路’这个说法怎么听着怪怪的？ “好吧，什么馅的？先说好，触手我不吃。”苏明想了想，反正在这里生火就是为了引敌人过来，顺便吃个饭也不影响正事。 “人参羊肉。” “能吃？” “嗯。” “用人参取代胡萝卜会不会太补了？” “你不会。” “希里能吃吗？” “能。” “古一大师给你说了什么？” “听你命令。” 哈米尔开始捞饺子了，他面色如常，回答更是滴水不漏，羊肉的香气开始渐渐弥漫。 苏明撇了一下嘴，没有诈出来...... 哈米尔应该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本来想东绕西绕看看能不能突然让他说漏嘴，可是他心思缜密，就算是刚刚抵达战场也没有机会可以钻。 人家守护一族祖祖辈辈都是保镖兼管家，时刻保持警惕简直就像是血脉遗传的能力一样。 不过尝试失败也不打紧，哈米尔能过来，说明卡玛泰姬的立场没有发生改变。试探结果有了，古一依旧站在苏明这边，她只不过隐瞒了一些事情，像是幕后黑手。 但这可以以后再问。 “有点苦......”希里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她第一时间就吃了一个饺子，但烫得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哈米尔又掏出几个小碟子，还有一瓶醋出来。 ............................... 地牢中，干燥的空气仿佛在夺走身体中每个细胞的的生命，而从门外的黑暗中，传来各种悉悉索索的蠕动声，更是让人神经紧绷。 那仿佛是多足的动物从雪地上跑过，又像是鼻涕虫被人按着蹭过玻璃，复杂的，多层次的声音影响着人的每一条神经。 莉亚娜见过雪，她是俄罗斯人，在牢不可破的伟大联盟破灭后，平民们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死于饥饿和疾病，在大雪纷飞的冬夜之中。 她和哥哥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死神的脚步，只能看着面色青紫的双亲无力撕扯着自己的喉咙，死在家中的床上。 这不是单纯的疾病，拉斯普廷家族的每个人几乎都会这么死去，这被称为‘拉斯普廷的诅咒’。 莉亚娜，皮奥特，米哈伊尔，这就是拉斯普廷家族仅存的三个活人了。 他们都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这是家族中世世代代保存的秘密，没有外人知晓。 大哥米哈伊尔的年纪最大，能力也最强，能够通过意念将物质转变形态，比如把冰变成水，或者让自己永远不会疲劳。 二哥皮奥特能够改变自己的形态，整个人会变成金属，刀枪不入。 而莉亚娜最小，她自己的能力好像很普通，但她被视为全家人的希望，因为她的能力是免疫一切疾病和感染。 家族的诅咒在达到一定年纪后就会发作，表现为全身内脏器官衰竭，整个人仿佛从身体内部开始腐烂，然后走向无可避免的死亡。 为了养家，米哈伊尔在父母死后只能去报名参军，在他超能力的帮助下，他成为了一名宇航员。 但是就在他被发射进太空之后，联盟突然解体了，他的载人飞船也出现了不可知的问题，消失在了宇宙空洞中。 养家的责任落在了皮奥特肩上，但特殊时期，政府完全停摆，连哥哥阵亡的消息都是几个月后才知道，更别说是安家费了。 父母和哥哥都没了，皮奥特决定带妹妹前往大洋彼岸的‘自由国度’，新上任的总统同志说了，民主自由的国家，那空气都是香甜的。 可人不能吃空气生活，得有工作和食物才行，这个时候的俄国很难找到工作，平民们都在为生计发愁。 在那个时候，偷渡去美国并不困难，他贱卖了家里的田地和祖产给外国资本家，换来了两张偷渡的船票，带着妹妹到了美国。 皮奥特平时就很有力气，发动能力时更是能举起9吨左右的重物，他很快就找到了在纽约码头给威尔逊集团卖力气的工作，因为那里能提供假身份。 威尔逊企业横跨黑白两道，权势滔天，名为和平饭店的夜总会门口，总是有衣冠楚楚的高官显贵进进出出。 但是企业对于下面的工人很不错，逢年过节分发米面粮油，提供职工宿舍以及亲属的教育，就算意外死亡公司也会照顾你的家人。 皮奥特感觉这与其说是赚钱的公司，不如说是有人情味的黑帮，因为他说英语都有伏特加味，假身份等等把柄也在公司那边压着，离开了企业，他和妹妹都在纽约寸步难行。 企业变相掌握着每一个人，有一些神神秘秘的姑娘总是在港口和厂区附近徘徊出入，她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KGB。 好在他的工作部分没有什么违法的成份，只是单纯地将零散货物装箱装船，都是些不方便用机器搬运的艺术品，因此他很快就因为业绩突出而攒下了钱。 一年之后的1992年，他买下了靠近长岛方向的一处小农场，作为自己和莉亚娜的家。 但是很快，就有个坐轮椅的光头找上了他们，不知道给皮奥特说了些什么，皮奥特就加入了一个名为X战警的组织，代号叫做刚力士。 莉亚娜才知道自己一家都是光头教授口中的变种人，她此时只有七岁。 查尔斯其实没有和刚力士说什么，只是说泽维尔学院是所有变种人的家，能够为莉亚娜这样的特殊孩子提供保护和私人指导。 拉斯普廷家族的遗传病，不是什么诅咒，而是特殊X基因的不稳定造成基因崩溃，全身器官衰竭。 泽维尔学院能够更好地开发莉亚娜的能力，也许能让她避免这悲惨的命运。 刚力士自己不要紧，他金属化的时候连内脏都一起变化，根本不担心这种疾病。 但莉亚娜不行，有危险。 因此他打消了让莉亚娜去忠嗣学院免费上学的想法，把她带到了泽维尔学院，X教授给了刚力士一份工作，平时的时候作为老师教体育，报酬很不错。 在学校教书让他能时时刻刻看到自己的妹妹，这样很好。 可是还不等莉亚娜开心地和同学们度过下一个冬天，一个伴随着黑烟和浓雾的魔鬼突然出现，将莉亚娜抓进了时空裂隙，就在校园里消失不见了。 第602章 秘客 伴随着回忆，莉亚娜在牢房的一角蜷缩起了身体，但是在此时想起家人并不会有什么帮助，反而让她心中的恐惧犹如野草般疯长。 牢房不大，但是仿佛每个角落都有生物在活动，浓重的黑色雾气遮掩了一切，只能依靠听觉来判断周围的情况。 “嘶嘶.....嗦嗦.....” 细微的声音从牢房中传来，莉亚娜连哭都不敢，只是睁大眼睛，恐慌地看着每一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件牢房好像是活的...... 她不知道自己被抓来多久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和位置，更不知道哥哥和教授他们会不会来救自己。 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然而就在此时，她好像看到了远处有一个红色光点在渐渐靠近，这是她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光。 那是什么？仿佛穿过墙壁过来了？这会不会是猛兽的眼睛？ 她贴在了墙壁上，抓紧了自己的衣角，另一只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答案是......那比猛兽可怕多了，那是抓她到这里的魔鬼。 他看起来有人类的外貌，只不过全身都是通红色的，头顶长出了一圈环形的白骨尖刺，就仿佛是天生的王冠一样。 他赤着上身，露出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比她的哥哥刚力士还要更加强壮，一把通体黑色的巨大战斧就背在身后，而那发光的亮点，是一颗被魔鬼捏在手指间的巨大红色宝石。 它透着妖冶又飘忽的光，只是看上一眼，仿佛都能听到一些声音在耳边不停低语一些足以将人逼疯、却无法理解的语言。 恶魔露出一个笑容，他好像时刻处于疯癫的状态中，他快步逼近了角落中的莉亚娜，将宝石贴在她的脸上。 “美么？” 莉亚娜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能感觉到陌生的意识正在疯狂地钻进她的脑袋，一些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在黑暗宇宙中露出了触角。 她的思维甚至都无法彼此联系了，她正在走向疯狂。 但是恶魔将宝石收了回去，又贴在了自己脸上，不光尖尖的鼻子嗅着宝石上沾染的女孩气味，他还伸出毒蛇一样的分岔舌头，舔着宝石的光滑表面。 宝石显得更加明亮夺目了。 “我是贝拉斯科，你的主人，地狱边境的领主，我......我要干什么来着？” 他说到一半好像突然忘了词，不得不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触手，默默思考。刚才有什么存在和他在脑海中说话，一打岔，思维就联系不起来了。 他一边思考，一边将沾满唾液的血石塞进嘴里，莉亚娜能看到一个鼓包撑起了他的食道，那发光的石头即使隔着皮肤也能照明，一个透过血肉的亮点，滑进了他的胃里。 她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啊，对了，我要把你改造成‘女妖’，我的武器，我的情妇。” 贝拉斯科突然想起来了，他的嘴又像是蛇一样张开，伴随着红光，血石又被他吐了出来。 他自己有一颗血石了，这颗血石是为了制造女妖而准备的。 数百年来，他都是一个人，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来要制造一个副手呢？原因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但是肯定是有什么存在让他这么做的。 一件强大的活体兵器，非常好，为了摆脱X战警的追踪，他还特意挑选了过去，一个没有X战警的历史节点，进行了时间跳跃。 时间跳跃他自己做不到，那是他制造的第一颗血石才具有的能力，那颗血石被但丁毁掉了，现在他使用的是第八还是第九颗？ 因为向古神祈求是很危险的事情，他时不时就需要抛弃自己的血石为自己挡灾。 但现在古神们可以帮他实现愿望，仪式之后，时间立刻逆流，带着他和莉亚娜回到了1945年的地狱边境。 作为宇宙中的唯一存在，他直接覆写了这个年代的自己，很顺利取代了目前自己的存在，依旧是地狱之王。 鬼知道古神们为何选择这个时间，但没关系，现在没有X战警就可以了，他觉得自己很聪明，穿梭时间后那些凡人们肯定都没办法追踪了吧？ 现在该进行仪式的第二步了，给这个小女孩植入血石，腐蚀她的灵魂，将之改造成忠诚的战士，以及最淫荡的婊子。 他将湿漉漉的宝石捏在手里，握紧了拳头，蹲下了身子，直视着莉亚娜的眼睛。 “害怕？” “......” 莉亚娜紧紧贴在墙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眼泪从眼眶中流下，她不想变成魔鬼。 她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能让魔鬼把石头塞进她的嘴里。 但她的身后，墙壁变幻成了一丛蠕动触手，它们蔓延而下，缠绕上了她的肢体，将她大字型地扯开了四肢，像是羊羔一样固定在了墙上。 “哈哈哈，害怕不对，不对，你该尖叫啊！” 贝拉斯科的大手撩起了莉亚娜的衣服，用指甲在洁白的肚皮上刮出几道血痕，还尝了尝血液的味道。 没错，这女孩的体质是能抵抗血石副作用的，不光能够保持人形，实力也会大大增加。 他又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相貌也不错，以后应该是只漂亮的母狗。 紧接着地狱领主一拳就打穿了莉亚娜的肚皮，仿佛从肚脐眼那里把整条胳膊都塞进了她的腹腔。 他松开了手，血石自己就开始在莉亚娜的肚子里横冲直撞，而后贴在她的心脏上，和她融为一体。 “啊！！！！” 小女孩发出了惨叫，她翻着白眼像是要昏迷过去，但是古神的低语让她无法摆脱现实。 她被卡在了现实和噩梦的中间点上，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被无限地拉长，这种折磨会把任何人心中的愤怒无限放大，将之渐渐改造成恶魔。 “来，骂出来，将最恶毒的渎神之语说出来，说出来就轻松了。” 贝拉斯科捏着莉亚娜的内脏，用手指将她的肝脏扎出好几个洞。 “啊！！！” 血石会修复这些伤害，但是无法掩饰这些剧痛，同时，随着血石能量修补她残缺的器官，她也会越来越容易受到它的影响。 也许要不了多久，一个新的女妖就要诞生了。 只不过贝拉斯科遗忘了一点，在人们尖叫的时候，往往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尤其是莉亚娜此时的脑中充满了古神们的声音，她的意识都要消散了，她只想放声尖叫。古神们的低语声，彻底淹没了贝拉斯科癫狂的怪叫。 “你为什么不骂？为什么？” 他捏爆了莉亚娜的肝脏，又把手伸向胰腺。 “啊！！！” 贝拉斯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他顿时拉下了脸，而后从天花板上扯下了几根触手，当做鞭子一样开始抽打莉亚娜小小的身体。 尽管她的躯体因为下意识反应产生了痛苦后的左右扭动，但是她除了尖叫，什么都没有说。 转化恶魔的过程中，被施术者心中要充满黑暗以及对命运的憎恨，亵渎自己灵魂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莉亚娜现在这样还达不到要求。 贝拉斯科抽打了一会之后，开始渐渐不耐烦了。 他伸出手，准备去扯莉亚娜的裤子，他要使用他最擅长的手段。 然而还不等他再次碰到她，他突然发现自己脚下一空，然后周围迅速被黑暗所吞没，他在向下无休止地坠落，不知道在落向何处。 他仰头看去，只能看到一个喷着金色火花的光圈，渐渐缩小，变成一个小点，又消失不见。 “啊！！！卡玛泰姬！该死的古一！！！” 哈米尔将手收回了袖子，示意丧钟搞定了。 将摩纳克调换成哈米尔，就是为了对付贝拉斯科，一个不会飞也忘了如何施法的地狱领主？苏明有很简单的办法对付他。 那就是像某个世界里洛基享受过的待遇一样，悬戒开门再加自由落体。 摩纳克的黑魔法攻击力更强，但是他使用传送门不如卡玛泰姬的悬戒更快，想用传送门坑人，必然得靠白魔法。 至于为什么苏明会在这里，其实只是对于故事书的逆向推理，之前用排除法他排掉了一大堆的名字，却没有在故事书中看到秘客。 在伦敦和德国时，未来的秘客都一直跟着X战警行动，而且她的表现明显是认识苏明的，和其他人那种认识不一样，她的认识好像更多是出于私人原因。 其他具有主动穿梭时间能力的人，电索和死侍，甚至幻影猫和主教都被记录在故事书里。 偏偏没有秘客。 那么，鉴于卡玛泰姬在整本书中都没有记录，苏明有了一个推测，那就是秘客不是因为时间旅者的身份而没有被记录，而是作为卡玛泰姬法师躲开了安排。 她自己的实力做不到，但有人能做到，那就是古一。 古一不光自己没有被记录，她还让整个卡玛泰姬，乃至异维度的敌人们，都没有被故事记录下来。 那么情报有大体三点。 第一点，苏明已知未来的秘客具有维度和时间穿梭能力，她可以凭借地狱边境作为中转站，前往任意的时间和地点，X战警等人能从二战时期回去就是使用了她的能力。 第二点，他还知道，贝拉斯科绑架秘客之后，会通过穿梭时间在地狱边境调教她，试图污染她的灵魂，将她变成魔鬼女妖，只不过时间点不能确定。 最后一点，洛基编了个故事，而故事里没有秘客。 那么秘客上次见面时，对苏明露出的表情就说不通了，那足以证明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而且这件事让她成为了新X战警中跟丧钟关系特殊的一个。 她七岁被绑架，之前苏明肯定不认识她，否则不可能让她去上什么泽维尔学院，忠嗣学院不好吗？她的遗传病也不是没有办法。 而她之后获救，就在X学院长大，跟着新X战警一起行动，根本没有独自接触丧钟的机会。 那么和丧钟相识这件事，必然发生在绑架过程中。 苏明可以断定，他不想和古神之类的存在扯上关系，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巴尔德，他不会来地狱边境。 放弃寻找巴尔德之后，在未来也不会再来。 说得浪漫点，这是跟地狱的一期一会；说得难听点，这满是触手的穷地方谁TM会来第二次？ 综合所有情报推理得出的结论，那就是他身处地狱边境的现在，即是丧钟和秘客‘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也是唯一可能的时间。 因此他立刻画出贝拉斯科的外貌，让希里跳跃空间，确定方向后返回，三人再用传送门直达贝拉斯科身后。 甚至因为小秘客叫得太惨，苏明在贝拉斯科身后给哈米尔安排战术，地狱领主都没有听到...... .。妙书屋. 第603章 关乎未来 “她情况不好。” 哈米尔走近了莉亚娜，可怜的小女孩依旧被触手固定在墙壁中，她此时已经对外界的一切失去了反应，只是不停地尖叫，不时从嘴里喷出大量的鲜血。 “贝拉斯科你能控制住多久？” 苏明拔出武器，将小女孩从墙上的触手丛中挖出来，但是只能将她带离牢房，却无法将她平放下来，她可能会被自己的血液呛死。 希里不是很喜欢这里，在牢房外迷宫一样的漆黑走廊中，时不时就会遭遇各种触手怪物的袭击。 这个世界在今天才向她展现真容，在光鲜平静的表面之下，无数的秘密和黑暗都远超她的想象。 她走在最前面开路，而苏明抱着秘客走在中间，哈米尔则是殿后，他也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武器，卡玛泰姬法师们的标配，像是短棍一样的‘生命法庭权杖’。 “没有魔法，永远。” 听到了丧钟的询问，哈米尔大师依旧云淡风轻地回答，在贝拉斯科那充满混乱的脑子回忆起如何使用魔法之前，他是肯定出不来的。 因为在自由落体的过程中，可没有办法举行仪式来向古神求助，不会飞行的莽夫被丢进首尾相接的次元空间，除了不停坠落，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但丧钟抱着的小女孩，她的身体，尤其是内脏器官，有五分之三都转换成了恶魔血肉，血石的力量太强大了，这个转化过程是几乎不可逆的。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会在意识迷乱中完成转化，变成野兽一样没有思维的怪物。 移除血石也不行，她如今的伤势太重，失去自愈能力会立刻死亡，哈米尔擅长魔法和中医，但逆转恶魔化可不是他的能力范围。 一般这种情况，就该找古一法师使用阿戈摩托之眼了，通过逆转小姑娘的时间，能够让她和血石自然地分开，恢复健康。 可是丧钟明显不会这么做，哈米尔也不会给出任何建议，主人询问，他就回答，主人不问，他则没有任何态度。 他就像是山顶生长的松树，不管什么风向都巍然不动。 苏明自然不会让秘客和血石分开。 抵达贝拉斯科身后的时候，甚至地狱领主的仪式还没有开始，他们完全有能力在小姑娘受折磨前救下她。 可苏明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还死死拉住了希里，捂住了她的嘴。当恶魔仪式进行到一半，他才示意哈米尔出手。 因为秘客有用，莉亚娜没用。 没有血石，没有半恶魔化的女孩，对他没有用，对计划和故事都没用。 苏明从来不会为了救人而救人，他只捡自己需要的棋子，就算救人有时候就是弯腰那么简单，可是没用的东西捡起来有意义吗？ 过去和未来需要的都是秘客，那么她必须成为她。 也许是有些残酷了，毕竟她还是个小孩子，但假如世界只有光明没有黑暗，那一切都没必要存在了。 “防御维度水螅的那个魔法叫什么来着？”苏明向哈米尔询问，他知道有这个魔法，但是记不起来具体名字了。 魔法的作用是隔绝异维度的生物入侵，不止是物理入侵和精神入侵，凡是异维度能量，带有混沌属性的就会被隔绝在外。 三大圣殿和卡玛泰姬就使用的是这种魔法的放大版，古一凭借这个就挡住了所有的外维度魔神。 古神们之所以能联系这里，因为这是地狱边境，不存在于地球上。 哈米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直接开始念咒施法，对莉亚娜进行了维度保护，苏明只听到咒语以维山帝的名号开头，后面的音节又快又长，全都没听懂。 不过魔法效果立竿见影，隔绝了血石对于大脑的影响之后，莉亚娜终于如愿以偿地昏过去了。 “时间有限。” 哈米尔这么说，因为虽然隔绝了古神们的絮语，可血石只要存在于她的体内，转换过程就依旧在进行。 “得想办法让她清醒过来，她的意志力足以维持人性，如今她才是体内血石的主人。” 苏明等人走出了迷宫，把轻飘飘的小女孩放在贝拉斯科的王座上，她依旧在昏迷中不停吐血，血液将王座前的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黑色的石质地面上绽开红色的花朵，强烈的对比色让一切都显得特别刺眼。 哈米尔立刻开始施法，同时还取了银针，向几处穴位扎进去。 但收效甚微，莉亚娜皱了皱眉头，额头上流下了大量的冷汗，却并没有醒来。 苏明能够认出来，这几个穴位会造成强烈痛觉，可莉亚娜的灵魂和身体仿佛脱节了，她没有感觉到多少痛苦。 “不行。” 哈米尔又开始想办法，但他对于黑魔法不熟悉，更别说是折磨人的魔法，想来想去只有塞拉托克红带。 苏明思考了短短一瞬间，立刻向希里下达任务。 “去找杰洛特，要一瓶马里波森林魔药过来。” 希里叹了口气，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太黑暗了，尤其是这个小女孩的经历让她有些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斯莱德有时候冷酷得让人心惊。 她抿抿嘴唇，看着那黑黄色的面具。 “马里波森林是猎魔人用的强效兴奋剂，它会使肾上腺素飙升，就连我喝了都可能会死。” “她有血石，死不掉的，而兴奋剂可能会让她清醒过来，总得试试。” 希里在王座周围磨磨蹭蹭，看着莉亚娜的小脸，不肯发动能力去找杰洛特，而这就是在耽误时间。 苏明试图用好处诱惑她，比如新车的豪华内饰什么的，毕竟她和杰洛特都算是特殊的雇佣兵，能诱之以利。 可就在这时，有一个陌生的苍老声音在大殿内响起，那声音中饱含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是暖风一样抚平了这里的波澜。 “还是让我来吧，异世界药水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在王座阶梯的下方，一大群人如同泡影般浮现，为首最显眼的就是坐在轮椅上的光头，他此时已经将食指和中指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只不过他带着的X战警们就不太友好了，几个人纷纷以警惕的目光看着苏明三人，仿佛将他们当成了罪魁祸首。 苏明只是撇了他们一眼，就立刻认出这是初代的X战警，也就是镭射眼，暴风女他们一行人。 不过人群里没有金刚狼，看来小淘气还没有到入学时间。 X教授睁开了眼，他擦了一下自己流出的鼻血，用自己的思维去强行安抚莉亚娜的思维，因为小孩子的思维很稚嫩，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呵护，这反而让他自己受了伤。 但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因为莉亚娜已经被唤醒，恢复了意识，只不过因为身体的剧痛，说不出话来。 “孩子们，放松一些，这是威尔逊先生，是我和埃里克的朋友。”他转动了一下轮椅，向身后的战警们说话。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在昏暗的宫殿中回荡许久。 X战警解除了戒备，而哈米尔也将准备施法的手放了下来。 可教授这个说法让众人更疑惑了，万磁王的朋友？那不就是恐怖份子么？教授和万磁王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他总是说自己是那疯子的朋友？ 除了年轻的琴格蕾若有所思，其他人都是一脸迷茫，这是他们第一次通过穿梭时间来进行任务，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哪怕这些念头没有说出口，X教授都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这里不是解释的地方。 “查尔斯，你果然还是来了。” 苏明检查了一下秘客的情况，目前看来恢复意识让她能遏止住血石了。 这就是天赋，秘客的变种能力其实很一般，她真正的天赋是天才的巫士，在漫画世界的历史上，她六年时间就掌握了全部的黑魔法，包括向古神们借力的特殊技巧，亲手击败了贝拉斯科。 而后她又用了一年时间学习了白魔法，再花一年向一只猫学习格斗技巧和剑术，凭借这些本领，她牢牢掌握了地狱边境，成为了这个维度的至尊法师。 每个维度都有至尊法师，主维度目前是古一，而其他维度的至尊法师都各有其人。 其中有不少曾经是主维度的人，但是在主维度实在没有出头之日，他们就前往了其它维度，挑选了竞争不是那么激烈的地方。 这些维度，往往都是类似于地狱的小位面，生活在里面的很少有智慧生物，更多的则是像维度蠕虫或者维度水螅之类的诡异存在。 教授推着轮椅往前靠近了一些，发动了他的能力，除了他和苏明之外的所有人，仿佛都无形的罩子遮住，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能力，看起来就像是暂停了时间。 “一切都如你所说，时间地点都分毫不差。” 苏明摸摸秘客的脑袋，查尔斯说的话有些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未来的自己安排的吗？ 但是他没有露出马脚，只是点点头：“做得很好，查尔斯，现在秘客就交给我了，你们是通过琴格蕾过来的吗？” “凤凰之力，可怕的力量，但是有我的控制，有时候也很好用。” 教授露出一个笑容，他仿佛是真的很高兴。 目前看来未来的琴是知道凤凰之力存在的，但上一次对付天启苏明见到的可是黑凤凰，中间这段时间看来是出了什么变故，让故事又拐回了原点。 但变种人的事情，往往涉及到大量的时间变动，现在只依靠推理是猜不到的。 “那么接下来请你们再发动一次能力，将地狱边境切下十年的一段，我要在这里培养一个至尊法师。” 第604章 上位 “啊！卡玛泰姬！该死的古一！” 贝拉斯科怒骂着，他看到熟悉的金色火圈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而这背后又代表着什么。 培养一个副手？ 这个念头就是古一伪装成古神，灌进他脑子里的意念啊！ 他亲手创造了自己最大的敌人，一个同样拥有血石，同样被古神们眷顾的人。 但他只清明了一瞬间，紧接着则被更多的低语声淹没，古神们仿佛是见到了他陷入了空间的无尽循环，都在帮他想办法摆脱困境。 只不过成百上千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各说各的，还是以各不相同的语言，他的脑子里就像是嘈杂的闹市。 不过坠落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在一声巨响中落了地，除了心脏在疯狂跳动之外，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势，就像是之前的坠落如同幻觉一样。 他扭头看向牢房的门口，却能看到四个人站在那里，而绑在牢房墙角的小女孩却不见了。 “杀了他，夺取地狱边境。” “好的，老师。” 年轻的金发女子笑盈盈地从胸口中拔出大剑，那门板一样的巨剑通体白色，强烈的白光把牢房照得通明。 这正是长大后的秘客。 苏明让X教授和凤凰将四人送往十年前，凤凰之力即使有着X教授的操控，那恐怖的力量又再次让苏明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逆转十年，相当于用事实塑造一个主时间流之外的独立时间线，也就是人造了地狱边境这个位面的‘平行宇宙’。 巴里纠正闪点事件的手段，其实也是让发生闪点的时间线被废弃，变回了原本的时间线，只不过受到影响的人太多，很多故事都改变了，变相重启了宇宙。 而如今苏明的战术其实是得益于笑匠徽章的启发，虽然像曼哈顿博士那样，直接从时间流上切一段下来作为不断回溯的闭路系统还做不到，但现在这样就够了。 苏明不喜欢玩时间线，因为这产生的效果不可预知。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玩，相反，曾经作为旁观者的他，玩时间比谁玩得都好。 洛基想要讲故事？那丧钟就要把时间搅成一锅乱炖，不是只有未来洛基能穿越时间，这样的人苏明能找出一大堆来，如果算上漫威的其它平行世界，组成一支军队都不成问题。 ........... 如今，在那条独立的时间线里，三人将秘客培养长大，作为一个被人类养大的半恶魔，她完美继承了三人的长处。 哈米尔的魔法知识，希里的剑术和格斗技巧，以及苏明的行事作风。 而在那个时间线上，因为整个地狱边境只有她一个恶魔，因此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地狱领主。 回到这个时间线，她直接覆写了重伤瘫倒在王座上的幼年自己，也就是说她的童年完全改变了。 她不是和新X战警们一起长大，而是作为丧钟的弟子，在地狱边境中度过了童年。别的不敢说，但苏明保证，这至少比她落在贝拉斯科手里的‘故事’要愉快多了。 现在仅存的唯一一个问题，那就是支流和主干汇聚，造成此时的地狱边境有了两个领主，而这也变相达成了地狱王权更迭的条件。 只要秘客能杀死贝拉斯科，他就真的完蛋了，地狱领主间的斗争从来都是这么直接，占据对方的地狱，使对方无法复活。 也许贝拉斯科身后的‘主人们’会在某处再度复活他，但是秘客不会让他把地狱边境抢回去了。 希里的情况还稍微好些，她能够单人穿越时间和空间，她教得烦了还能溜走逃课。 苏明和哈米尔却实打实地在另一个时间线里过去了十年，他没什么变化，但是哈米尔明显老了一些。 看着曾经的小姑娘变成今天的地狱领主，哈米尔也是有些感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话也变得稍微多了一些。 “终于回来了。” “是啊，就要结束了，接下来就要她来帮我了。” 苏明像是老人一样摸着自己的胡子，说实话他之前将秘客当做工具，可是之后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现在再单纯当做棋子来用有些困难了。 希里则很无奈，她每次从时间支流里跳出来，主世界都是1945年底，外面的时间一次次倒回。 就算她去找杰洛特连续狩猎一个月，返回时间支流之后，下次再出来，一切仿佛都被重置了。 杰洛特的整月狩猎还没开始，又是他们进入支流前的时刻，地上的轮椅印子还在呢。 那支流内的十年不用尽，外部的时间相对于他们就没有意义，丧钟给她解释过原理，但是那蛋壳套蛋壳的比喻她根本听不懂，相对论又根本不想听。 好烦...... 还有小秘客，她一开始还比较听话，但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却变得越来越像是丧钟了。 她在那时已经掌握了哈米尔基本所有的白魔法，灵界投射，灵魂塑形等等高阶技能她都会了。 她第一件事就要用自己的灵魂铸造一把剑，一把和丧钟的夜幕大剑相同款式的剑。 尽管最后的成品并不是太像，毕竟铸魂术不是打铁，其灵魂本质塑造出来的东西不以巫士本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那同样是一把巨剑，长达两米，宽四十公分的巨剑。 希里当时就表示她的格斗课没法教了，搞什么啊？猎魔人都是用单手剑的啊，谁见过巨剑猎魔人。 斯莱德自己教吧。 可是他没法教，和之前他不能教娜塔莎她们的理由一样，他的锻炼和战斗方式会把女孩教成金刚芭比。 你能想象钢力士的身子配上年轻毛妹的小脸蛋是什么样吗？ 于是希里自暴自弃地把她会的唯一一套巨剑剑法教给了秘客，那就是当年斯莱德在诺维格瑞，向她和杰洛特展示过的‘拜年剑法’...... 苏明知道了，怪不得上次在巴黎看到秘客砍德国兵时招式大开大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原来根源是自己？ ............... 说话归说话，在谈话进行时四人立刻对掉出传送门的贝拉斯科展开围殴，黑白两色的大剑上下翻飞，各种颜色的魔法夹杂其中。 贝拉斯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各种武器还好说，但一个黑乎乎的怪物总是变出坚固的金属将他固定在地面上，时不时还会突然咬他一口，说是生物又不像，说是金属也不是，让他防不胜防。 反正只要秘客亲手杀掉地狱领主，获取魔王的位置就行了，其它几人帮忙把贝拉斯科打成重伤也不是不行。 不得不说地狱领主倒是死得挺壮烈的，苏明还没有见过任何人，能在他和共生体的围攻下坚持这么久。 他被砍了几百剑，光是苏明都几十次将他切成两半。 但他依旧屹立不倒，古神们给他不断地修复身体，恢复力量，当时让苏明都差点以为计划失败了。 但最后还是古神害了他。 贝拉斯科突发奇想，也许有古神帮他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时间线出了问题。 于是他也向古神们祈求赋予自己穿越时间和空间的力量。 然而你是谁？谁是你？我又是谁？你是不是我？那又是谁？ 我就是你。 古神们好像没听懂贝拉斯科的意思，它们把这份力量给了秘客...... 于是贝拉斯科含恨而终，他的骂声在四人面对着一滩肉酱休息的时候，仿佛仍不绝于耳。 “空间和时间的传送能力，原来是这么到手的么......你可以先和希里学学如何使用，我们还有点时间。” 秘客撩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发，用手指从脸上刮下肉酱甩到地上，通红的眼睛盯着漆黑的天空，她的头上长出了尖角，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了。 “地狱边境，归我了！” “你一直都是地狱边境的领主，值得这么高兴？”希里立刻乱揉秘客的头发，抓着她的两只角撸着玩。 “不，感觉不一样嘛。”秘客恢复了人形逃出希里的魔掌，无奈地叹了口气，希里还是拿她当小孩子，可希里自己才像小孩子：“过去处于时间支流中的十年，就像是假的一样。” “我也有这种感觉......” 希里心有戚戚地说道，每次出来发现时间都回到原点，谁知道她有多绝望？ 她的车子一次次被造出来，又一次次消失，这根本不是拥有啊。 好在身处主干时，支流中的时间还一样流动，她并没有在里面生活十年，要不然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疯掉的。 “一点也不假，只是你们难以理解，总之莉亚娜以后要小心贝拉斯科的复活，以及她女儿上门寻仇。” 苏明将弑神者变成铲子，把贝拉斯科的肉泥铲起来，丢进哈米尔打开的传送门里，让这些碎肉继续自由落体。 “他还有个女儿？” 莉亚娜收起自己的大剑，她不知道贝拉斯科这样的怪物还有亲人。 “他自己也不知道，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首要问题是解决‘故事’。” 秘客立刻露出了听话的表情，把脑袋凑近苏明，让他摸摸头：“地狱边境的力量我可以凭白魔法挤压调动，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任何时间线上的任何地点，事后我会回到这里，等待1992年的到来，改写最后的故事。” “那几乎是五十年，你应该去卡玛泰姬，学一些黑魔法。”苏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看着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我知道，弥补一些时空悖论......反正时间很长，我会偷偷去找你们的，如今我们需要去哪里？” 她只是享受了一小下，立刻就严肃起来，很认真地询问苏明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去‘时间终末’，地点是拉托维尼亚。” 苏明做好了所有准备，有了秘客的帮助，苏明有把握获得最后两个帮手。 第605章 杜姆 时间之末。 一个不可避免的终焉，时间线收束之时，这是宇宙破灭前的最后一个瞬间。 宇宙相撞，世界毁灭，地球之上，生物绝迹。 就差一点点，整个宇宙就不复存在了，这就是那最后的0.000001秒，而时间被人为地停下了。 天空中唯有黑暗，光明已经凋亡，无数的平行宇宙彼此碰撞，最后的结果唯有湮灭。 太阳和太阳相撞，产生了一个诡异的黑洞，它抽离所有的光线，让一切归于虚无。 地球和地球相撞，产生的冲击波将整个世界都化为废墟，而同时，烈风掀起了一个人的斗篷。 在密布尸骸的废墟中，一个人影默默地走着，在万物所化的尘埃中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那堆积如山的灰色浮尘被沉重的步伐惊起，又在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中归于平静。 人影在巡视他的国家，他深爱着的土地。 尽管昔日繁华的拉托维尼亚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只有一片荒凉。 但是在此人的眼中，他看到的不是这些，他看到的是过去的影像，人民们的笑脸以及对他的欢呼。 高楼大厦林立，人们的生活富足又稳定，他们为他建立了威严的雕像，还在雕像脖子上挂上花环。 他们称呼他为‘主人’或者‘陛下’，这个国家就是他意志的体现。 他深爱着这里的一切，哪怕是反对他的游击队，也被他视作亲人。 然而现在他站在曾经的广场上默默无语，他面前的雕像只剩下两只断脚，像是两颗被台风搅断的树木，掩埋在碎石的废墟里。 身后的绿色斗篷高高扬起，他的眼中只有坚定。 他要避免这样的结局，他要保护自己的国家，保护这个世界。 “瓦蕾莉亚，开始计划。” 他通过战甲内的跨时空通讯器向另一端下达命令。 “先别急着离开，维克多·冯·杜姆，我们可是在时间之末等了你很久了。” “杜姆察觉到你们了，热感应呈像和魔法视野中都有你们的影子，我原本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站出来，丧钟。” 杜姆博士转过身来，他金属面具下的双眼透着亮光，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几人。 苏明笑了笑，脸上的面具融化开来，露出他的面孔，而被风卷起的尘土顿时就蒙上了他的皮肤。 这片末日般的景象，就是世界最终的结局。 但是杜姆把它停在了悬崖边上，他有自己的计划。 “杜姆很好奇，你早已在多元碰撞的现在带着你的地盘全身而退，为什么又要参与到这件事之中？” 毁灭博士敲了敲自己的面具，但他丝毫没有取下铁面的打算。 苏明示意秘客他们原地等待，自己则向杜姆靠近，他现在需要杜姆的帮助，而杜姆在未来也需要他的。 他并没有回答杜姆的问题，而是向他提问。 “你本体所在的时间点，距离现在这里有多远？” “还有一周时间，光照会的努力徒劳无功，而只有杜姆才能拯救世界。” 铁面具下传来了沉闷的声音，杜姆依旧冷静。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 “不要挑衅杜姆，你比我更早知晓未来，这确为实情，但以此向我炫耀，此行为非常低级。” 杜姆依旧双手抱胸，平静地反驳丧钟的话语，不过这也让苏明知道了，他自己以后和杜姆的关系不差，至少说了这样的话，杜姆依旧没有动手。 “不知道你误解了什么，但是我是从1945年过来的。” “更低级了。”杜姆插言道，他坐在了雕像的断腿上：“如果你早在1945年就知道百年后的情况，应该更早地告知杜姆。” “但现在还来得及，不是么。” “是的，还来得及。” “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杜姆，请你在过去帮我一个忙，而我在未来会还上这份人情。” “你一直都在诅咒我，从来都是，看来1945年时你还不知道你所谓的‘谈条件’是多么可怕的魔咒，和你交易的人几乎全都死状凄惨。” “但你还活着，活到了这个世界的尽头。” “是的，我还活着......现在将你的交易告知杜姆，我可以抽出时间来听听。” “你帮我对付一个故事之神，我则帮你成为‘永恒’，就是这么简单。宇宙毁灭对你而言还有一周，你能选择的人不多，而我的事情则时间充裕，能选择的人很多。” “对付某一个洛基？我需要一些准备。” “交易成立？” “成交了，但杜姆不会和你握手。” 杜姆看着丧钟伸过来的手，无动于衷。 他也是个法师，一些玄学上的理论他很愿意相信。 传说和丧钟谈条件的人，只要不握手就不会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世界的意识总是在若有若无地影响所有人，虽然他的科学家本能让他不断寻找答案，可有些事情是终究没有答案的。 杜姆掌握着很高的科技水平，同时还有非常高深的魔法造诣，这两种力量同时作用在他身上，让他成为了漫威世界中最强大的法师之一。 他的盔甲由一群隐世僧侣铸就，将杜姆的灵魂和现实世界分离，施法代价则被转嫁给其它的毁灭机器人。 这是用科学破解魔法体系的一种尝试。 当然也有副作用，身魂分离让杜姆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情感，除了对于母亲以及对于国家的爱之外，他一无所有。 只是一具冰冷的钛金属空壳。 “那么你可以让瓦蕾莉亚开始传送了。”苏明招手示意其它人靠近，杜姆的科技传送范围不大。 “不要尝试命令杜姆，我们都是控制论的大师，而这只是一次交易。” ..................... “杜姆叔叔？你还好吗？你叫我的名字很大声，像是吓坏了。” 一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小萝莉，穿着粉色的小毛衣，坐在一张悬浮的椅子上，她面前是犹如一堵墙一般的巨型计算机。 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看起来就像是洋娃娃一样可爱，但眼睛里却透出不符合年龄的智慧之光。 她的全名叫做瓦蕾莉亚·理查兹，她的父亲是神奇先生里德，母亲是隐形女苏珊。 父母的基因突变使她也成为了变种人，她的能力是能量塑形，就是将无形的能量构成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 但她最大的优势不在变种能力上，而是超级智力。 她父亲神奇先生从小就被誉为神童，曾先后毕业于加州理工学院、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帝国州立大学等世界级名牌大学，而且在工程、数学、物理学等多个领域拿到博士学位。 但是里德二十多岁才从学校毕业，瓦蕾莉亚则不同，她四岁就不屑于再去获取什么博士学位，因为她已经有一大堆了。 她的科技知识超越了整个时代，以至于被公认为天才科学家的托尼和里德，有时候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想不到她会怎么做。 大概在去年，神奇四侠又一次闹出了问题，因此还上了国际法庭。 不是阴谋陷害，而是里德确实错了，还带着神奇四侠全部犯错。 因此他和苏珊对于孩子们的抚养权被剥夺了，人们认为疯子杀人狂父母不能养育孩子，孩子应该在社会公益机构的帮助下，被温柔善良的人抚养。 这样才能成为社会的栋梁，未来的希望。 神奇四侠进监狱了，富兰克林和瓦蕾莉亚则被送到了抚养机构，也就是孤儿院。 富兰克林是瓦蕾莉亚的哥哥，他同样是变种人，他的能力是修改现实，创造平行世界，在和妹妹商量之后，他塑造了一个口袋宇宙，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那是一个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超级恶棍的世界，他想要放松一下，体验平凡生活。 瓦蕾莉亚没有去，因为她只要有电脑和互联网，在哪里都能学习，孤儿院的生活也和以前差不多。 反正除了舅舅有时候会带他们玩，他们一年都见不到父母几次，里德的解决办法就是造一个机器人陪孩子们，机器人管家叫做赫尔比。 一开始还好，但没过多久，赫尔比就被奥创控制了，比旅行箱都高不了多少的机器人管家瞬间团灭神奇四侠，还差点把两个孩子杀掉...... 要不是钢铁侠和复仇者赶来，他们全家都要死在自己的造物手上了。 托尼很是理解地拍拍里德的肩膀，玩机器人玩脱了不是很正常嘛。但是美国队长给里德和苏珊上了一天的思想道德课程，让他们保证不会再使用危险的AI才放过他们。 事后瓦蕾莉亚问父亲为什么要给管家机器人身上装星舰反应堆和微型核弹？ 而里德表示，下次他会去找托尼买授权，改造一个方舟反应堆换到新机器人身上，也会修补好这次奥创钻的漏洞。 问题在这里吗？不要再使用AI才是关键吧？奥创的入侵是能永远都防住的吗？ 小萝莉心很累，这么看来，还是孤儿院比家里更安全一些。 不过审判发生十多天后，当神奇四侠的案子热度冷却下来，她就被拉托维尼亚的独裁者领养了。 杜姆发动了他的人脉和钞能力。 放在别人身上，富可敌国只是个形容词，但是放在杜姆身上，那就是事实。 他即国家。 凭借不到美国领土百分之一的国土面积，拉托维尼亚的GDP和美国打平，而它可是杜姆的私人产业。 瓦蕾莉亚一开始还是很害怕杜姆的，毕竟杜姆是父母的死敌，和神奇四侠以及复仇者联盟都不知道纠缠了多少年，时常就会来纽约搞爆破拆迁，理查兹一家每年花在装修上的钱都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慢慢的，她发现杜姆对她很好，不光天天陪她说话，还把她当做自己女儿一样宠爱，给她吃好的，穿好的，整个国家都将她称为公主。 她想要什么，杜姆就造，从来没有二话，连神盾局款式的空天航母，杜姆都给她造了一艘，当做兜风的玩具。 杜姆非常信任她，也不拿她当普通小孩看，反而将拉托维尼亚的所有高科技控制权都交给了她，就连他的毁灭机器人她都能控制。 因此小萝莉和杜姆一直都非常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是她总是会不由地想起，关于杜姆和苏珊的传言...... 难道以前杜姆真的是她家邻居？ 直到前不久，她听说里德和神奇四侠越狱了。 这父母真不让人省心啊，小萝莉心中叹息着，得劝劝他们回去自首。 然而，就在追寻父母线索时她意外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全能宇宙中的各个世界正在不断相撞，大家都要完蛋了。 第606章 揭秘 听到瓦蕾莉亚的询问，杜姆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这里是他的一处隐秘基地，位于拉托维尼亚国土之下的末日堡垒。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魔法和科技的道具在这里随处可见。但是小姑娘没有魔法天赋，她的玩具只有超级计算机。 “你幻听了，孩子，杜姆从不害怕。” “那你为什么要去未来呢？杜姆叔叔，眼前的事物已经足以让我们难以应对了。”小萝莉很好奇地看着杜姆带着几个人从时间机器中走出。 难道这是从时间之末救援的方法？可是这样也无法避免全能宇宙崩坏，难道要将这一周的时间截取闭环，形成一个时间循环，变相地用无限时间来解决当前的危机吗？ 只是短短一瞬间，小萝莉就想了一大堆的理由，因为她知道杜姆不会随便带人来到这里。 杜姆走近了巨大的计算机，在高大盔甲人的衬托下，女孩显得就像是放在椅子上的玩偶一样娇小。 “我去未来只是为了从中汲取勇气，而我已经看过了，未来被一群疯子神明当做尘土一样践踏，我必须消灭他们......” 小萝莉挠挠自己蓬松的金发，脸颊像是松鼠一样鼓了一下，杜姆果然选择了他更喜欢的手段，那就是和超越神族正面对碰。 “好吧，我会帮你的，不过你带来的是谁？” “一些老古董，永远藏在世界阴影里的人们，同样是里德的仇人......里德把你当做孩子，是不会给你讲他的丢人历史的——比如他狂热探索神秘的未知，却被其守护者切成肉馅......” 杜姆并没有笑，但是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愉悦，仿佛那一堆橡胶块就摆在他的面前。 “等等，你就给孩子教这些？拉托维尼亚流行仇恨教育？” 苏明对杜姆的教育方式提出了异议，虽然他也想听听在未来究竟是谁砍了里德，但被小萝莉盯上可不好。 “无妨，瓦尔她有理智的思维，能分辨是非，我告诉她的只有真相。”杜姆平静地看着电脑上的显示器读数，数字反射的光点在他面具上不断变化：“魔法界事物不是里德的好奇心应该探究的，他想用科学仪器来驾驭古神，更是把整个世界当做童话故事的儿戏之举。” 小萝莉坐在椅子上晃荡着两条小腿，她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既然我父母都没有大碍，那说明这位先生还是出手有分寸的，侵犯别人的领域就像是入室抢劫，被主人反击也正常，相反，应该感到惭愧的是我，那么，你们是巫士？” 苏明面具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扭头看看希里，又看看秘客。 希里正好奇地左顾右盼，杜姆的地方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整个全能宇宙的科技投影仪，或者是窃听额外维度信息的魔法耳朵。 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些新鲜事物上，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几人在说什么。 而秘客则是站在苏明身后，脸上展现着完美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小萝莉的金发上，像是打算要伸手去摸摸，此时正按耐着自己的欲望。 苏明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那么理智，自己这边的，都是以情绪驱动？ “不是巫士，是战士。” 他抽出身后的大剑，给小萝莉看了一眼。 瓦蕾莉亚点点头，她的小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靠在一侧的椅子扶手上，没有再多问什么了，一双大眼睛只是看着杜姆，看他接下来的安排。 杜姆伸出了手，直接在控制台上输入一串串命令，然后开始调试一些他的仪器设备，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加装在刚才时空门的平台上。 “关于时间、空间、现实、以及其他一切，此刻已准备就绪，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你有对付洛基的现成计划。”苏明摘下头盔，这里的空气比刚才时间终末要好多了，只差一周。 杜姆扭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继续工作，绿色的斗篷被他快步带动的风掀起：“不是正因为此，你才来专门找我的吗？” 好吧，确实就是这样，曾经和洛基合作过多次的杜姆，而且是撕破脸无数次的杜姆，当然会有一大堆对付洛基的后手。 能对付故事之神的人很多，总体来说拥有时间能力的人都有希望，但临近于时间终末的杜姆，才无疑是准备最完全的。 苏明自己可以拿出一个计划来对付洛基，但是杜姆这里有他准备了十几年，专门克制洛基的计划，拿过来就能直接使用。 有些人的计划是不可信的，比如韦德或者钢铁侠的计划都经常出问题。 但毁灭博士的计划几乎都是很好的，这些计划会失败，往往只是因为性格太骄傲，败在了执行细节上。 这方面只要苏明多注意，那么整个计划就无懈可击。 漫威除了搞笑角色强无敌，其他人的胜负关系基本就是老虎棒子鸡的游戏，往往都有一个克制或者被克制的链条。 比如绯红女巫的魔法克制幻视，幻视的物理免疫克制美国队长，美国队长的嘴炮却克制绯红女巫，这是一个最小的闭环。 也有绕一大圈回来的，超能力者、变种人、外星人、异人、巫士等不同群体之间会形成复杂的克制网络。 当然关系更简单的也有，比如史蒂夫和巴基就是互相克制的，死侍和金刚狼也是互相克制。 杜姆也是如此。 就目前的事而言，墨菲斯托因为手里握着杜姆母亲的灵魂，他克制杜姆；而杜姆因为科学技术和魔法的结合，他克制洛基；洛基则是因为骗术更好，他克制墨菲斯托。 三个人形成了闭环，为了不让洛基找到墨菲斯托来反制杜姆，苏明早就准备好了秘客，这另外一个地狱领主，用来对付可能出现的墨菲斯托。 反正当苏明和杜姆对付洛基的时候，墨菲斯托如果敢插手，秘客就会发动地狱入侵，用地狱边境去吞噬墨菲斯托的地狱，逼他妥协。 如果墨菲斯托找巫士来对付秘客，苏明这边有哈米尔可以应对，守护一族代表至尊法师，谁敢招惹卡玛泰姬？ 而如果洛基再打算找其他的时间能力者，己方还有希里能克制他们，在时间线上进行速度最快的截击和应对，希里的穿越速度最快，准备时间比任何人都短，闪现能力更是最适合暗杀的技能。 这是早已计划好的拼图，杜姆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有丧钟给他补上。 如此一来，洛基的路基本就全部被封死了，他唯有通过编写新的‘故事’才能改变困境。 但是苏明想不到吗？围城之时为何要围三阙一？ 它是孙武在《孙子兵法军争篇》中列举的用兵打仗八条原则之一，其中的‘阙’是‘缺口’之意，意思是强调包围敌人时要虚留缺口。 四面合围敌人，可能促使敌人下定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但如果故意留一个缺口，就可能使敌人在逃跑或死战之间摇摆不定 更重要的是，虚留缺口并非放任不管，而是要在敌人逃跑的必经之地预设埋伏，使敌人在仓促逃跑过程中陷入埋伏...... 苏明来到世间之末是为了两个人，一个是杜姆，另外一个则不是瓦蕾莉亚，而是她的哥哥，富兰克林。 富兰克林是一名超过欧米茄级别的变种人，拥有极强的修改现实的能力和心灵异能，能力包括操控物质和能量、能量投射、心灵操控、心灵感应、星体投射、预知未来、穿越时间和空间、不朽、创造平行宇宙等。 他的能力范围能够覆盖一个宇宙，能够改变物质和能量的分子结构，在创造的宇宙中复制出行星吞噬者、永恒、无限等宇宙级神明。 他幼小的时候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造成了很多麻烦，比如在战斗时把神奇四侠变成了普通人人，只是为了让父母能陪他和妹妹玩。 除了当时暴打神奇四侠的杜姆很高兴以外，其他人都不怎么高兴。 里德回家以后就怒骂富兰克林，如果当时的敌人不是一个毁灭机器人，而是杜姆真身的话，四人都要交待在那里了。 即便最后解决了，霹雳火也因为高空坠落而重伤。 结果就是富兰克林很委屈，他念头一动，就把里德变成了一个名为‘爸爸’的大号玩偶，这下他就不会再唠叨了...... 最后还是苏珊安抚了他，将里德变了回来。 随着岁数增长，富兰克林也意识到了自己能力的危险，他封印了自己的大部分能力，只保留了塑造单体宇宙这一项能力。 因为这能力比较有意思，他可以给自己搭世界玩，就像别的孩子搭积木那样。 而如今杜姆所处的时间点，秘密战争的尾声，富兰克林应该已经解封大半的能力了，他会被妹妹和杜姆说服，帮杜姆塑造‘斗界’，在未来更是会创造‘全新全异’宇宙。 苏明要的，就是现在的富兰克林，带他前往过去，用他创造并且修改世界的能力，把洛基的‘故事’能力针对掉。 洛基能通过魔法阻止别人改变他本身，但是无法阻止别人改变世界。 这是一个终极大坑，洛基也必然会掉进去，因为故事之神处于改变和不变的矛盾之中，他的故事烂尾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故事书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涂鸦和乱码？因为洛基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写下去，不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 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选？ 好办，苏明给他安排一条路就是了...... 第607章 又一个 “地球永远都在旋转，沿着一个早已注定的轨迹不断移动，没有人意识到，自己在短暂的生命中，和我们的星球一起跨越了多么惊人的宇宙距离。” 杜姆双手抱胸，兜帽下的阴影让他的双眼隐没在黑暗之中，他像是在给小萝莉上课，实际上却是在和丧钟解释。 丧钟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任何时候都看不到任何情绪。 但是从杜姆开始组装设备时起，和丧钟一起来的三人眼神中都充满了迷茫。 杜姆觉得有必要向他们解释一下，如果他们不能理解机器其中的伟力，又如何对杜姆感到崇敬？ “所以任何时间机器，本质也是空间机器，没有空间作为坐标系，时间概念并不成立。” 苏明接上了杜姆的话，毕竟能够前往全能宇宙之外的他和希里，十分了解不同世界的时间概念都不一样，如果来回穿越的话，时间流速的差别更是特别明显。 这里的时间并不能摆脱漫威世界独自存在，毁灭博士只是想说自己的时间科技是由空间传送设备改造而来的。 不过空间机器么......倒是给了苏明一些思路。 “有时候我觉得你可以考一个物理学的学位。”杜姆想要说的话被丧钟说了，他只能改变了话题。 苏明反手取下身后的大剑，将之插在地面上，坚固的石质地面犹如蛋糕般被切开：“我用简单的力学原理就能解决大多数的问题，学位并不会帮我获得更多的权威，而在像如今这样的关键时刻，学位和文凭可不会让人活下来。” “说的没错，唯有实力才是关键。”杜姆十分赞同地点头：“但你想在杜姆面前摆出莽夫的假象，注定徒劳无功，杜姆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被联合国宣布为恐怖份子，本人遭到地球上70%的国家通缉，美国时时刻刻企图颠覆他的政权，遭到的核打击都不是一次两次。 但是他自己以及拉托维尼亚始终屹立不倒，依靠的唯有实力，他的实力。 而在不远的未来，时间终末的灭亡超出了他的实力范围，他确实需要帮手，而这就是交易成立的原因。 合作的前提，就是不要完全相信丧钟，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实情。 遗憾的是，就连现在的苏明，都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个话题没有什么意义。 他将目光投向了电脑前的小萝莉，她好像听得挺投入的。 “瓦蕾莉亚，现在能叫一下你的哥哥吗？你的杜姆叔叔要去拯救世界了。” 小萝莉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计划拯救世界的，却是世界曾经公认的反派人物，过去的超级英雄们都在干什么？ 不过她还是伸出小手，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在富兰克林他自己制造的世界里，他只要想和妹妹保持联系，那他就能做到。 “我们在这里和洛基交战，能避免回到过去被奥丁盯上。”杜姆说出了他的计划，他要用时间机器将洛基传送到这里来。 只要将洛基困住，所有人一起动手，洛基就算再有能力，也必然失败。 “但是这样会被如今的洛基盯上，在对付时间终末的洛基，还是对付诸神黄昏之前的奥丁两者之间选择，我选择后者。” 在苏明的计划里，队伍中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任务，而苏明自己的任务就是对付奥丁。 对上一个天父级顶端的人物，并不能说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只要能顶住一会，杜姆足以解决过去的洛基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从一旁的空气中浮现了出来，他盘腿漂浮在空中，像是扑克牌中小丑的那种姿势，手中举着一个熊熊燃烧的骷髅头。 骷髅上的烈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原本阴暗的地下室里，其实就像是结婚礼堂一样明亮。 “谢谢，丧钟，你是第一个承认我比奥丁强的人。” 来的正是洛基，确切地说，是时间终末前最后一刻的洛基，也就是放下了一切，回归到本性的洛基。 他不再是故事之神，不再是仙宫之子，他只是洛基。 而抛弃了故事和其它手段后，他只剩下欺骗一切的骗术，这才是他最强的形态。 苏明无奈地捂住了脸，洛基的故事割裂得太严重了，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洛基几乎都要像征服者康那样视作独立个体了。 就苏明知道的洛基，就有好几个不同时间段的，王子洛基，小洛基，女洛基，特务洛基，老洛基，故事之神洛基，终末洛基，最后还有全新全异洛基。 诸神黄昏后的众神重塑，还有洛基本人不断取代时间线上的自己，造就了漫威最大的谜团，那就是，究竟有多少个洛基？ 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因为他是技艺最好的骗子，没人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这就像是询问DC主世界有多少个小丑，很多人会说只有一个，而荣恩等正联英雄可能说出三个或者四个这样的客观答案。 可如果问蝙蝠侠，他会告诉你，小丑，有一个，就有无数个。 并不是小丑本人说的那样，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丑，而是因为小丑的人格转换永远不会停下。 也许站在你面前的人依旧是那个外表，但是短短十几秒内，他的内在已经从一个恐怖份子变成了浪漫主义诗人，又从诗人转换成了血腥的屠夫，再从屠夫变成无辜的孩子。 当然，如果你不是穿一身黑，头上还有两只尖耳朵，第三个人格出现时你应该已经死了。 蝙蝠侠一直对抗的不是小丑的肉体，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容器，他对抗的是小丑的精神。 而DC世界即使没有小丑，还会有大丑，中丑，迷你丑，这是一场注定徒劳的战斗，世界的黑暗本质注定那混乱的精神永存。 也只有蝙蝠侠能够坚持下来，被视作正联之光的超人都在思想的对抗中败下阵来，成为了不义超人，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 而此时的洛基，直接出现在几人面前，必然有其目的。 杜姆的反应比苏明更直接，也不见他念诵咒语，双手直接就冒出了闪电，像是两根长矛一样朝着洛基丢了过去。 他将咒语录了音，存在了盔甲之中，当需要施法的时候，盔甲就会以超快的速度播放相应咒语，从而让杜姆的施法速度快得无与伦比。 一些冷门的魔法杜姆需要准备仪式，但他最常用的闪电和激光，明显可以信手拈来。 “哎呀，我好怕哦。” 看着蓝白色的光芒飞速袭来，中年的洛基依旧嬉皮笑脸，他只是将手中的骷髅往前一伸，就轻松挡住了两道闪电。 那两根闪电构成的长矛，消失在骷髅的眼窝中，就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 “好吃。” “闭嘴，小骷髅。” 吃掉了闪电的骷髅自己飞舞着，向洛基传达自己的想法，但是洛基像打苍蝇一样用力拍了一下它，将其抓回手里。 苏明本以为那是个恶灵骑士的脑袋，看来不是啊...... 洛基打完之后，又轻轻摸摸那骷髅的头盖骨，像是又有些心疼。他深邃的双眼先是看了看苏明等人，又转向丢出第二个魔法的杜姆。 “不要这么急嘛，博士，你的敌人可不是我，我听说你们要对付过去的我，那再算我一个怎么样？” “离开这里，否则死。” 杜姆的回答向来都是这么简单，能够肆无忌惮施法的他，最不怕的就是魔法比拼了。 洛基用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再次用魔法挡住了杜姆的攻击：“好吧，我认输行了吧？我们换个方式谈，比如一场游戏？” 说完这话之后，洛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他如同泡沫一样淡化不见。 杜姆发出一声冷哼：“隐身术，以为我没见过吗？瓦蕾莉亚。” “杜姆叔叔，你可是答应过我现在不会再杀人了。”小萝莉双手托着下巴，在悬浮椅子上晃荡着双腿。 “我知道，做你该做的事。”杜姆准备了另一个大范围咒语。 “好吧，他在那里。” 小萝莉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一个地方，而杜姆手中的火球魔法毫不迟疑地就丢了过去。 一个人影直接被从空气中打了出来，滚飞了很远，而那个燃烧的骷髅没有事，反而下颚不断开合，像是在嘲笑洛基。 “我的隐身术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看穿？我真的是该退休了。”洛基虽然狼狈，但明显受伤不重，他从地上坐了起来，表示十分无奈。 瓦蕾莉亚同情地看了洛基一眼，摊开小手耸了耸肩：“如果你也有一个会隐身的妈妈，那你就知道我是怎么锻炼的了。” “你在空间时间上有着独特的波动，就像是独特的指纹，其有别于过去的你，我们能通过科学仪器察觉这种波动，锁定你的位置。” 杜姆重新将手背回身后，缩回绿色的斗篷之下： “正因为能辨认你的不同，杜姆才会手下留情，所以你应该感谢国王的仁慈，然后感恩戴德地逃跑，趁你还有机会......” 第608章 黑暗未来 “丧钟？你不打算替我说话吗？比如请求你残忍的独裁者朋友给我一个机会？” 洛基坐在地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扭头向在一旁看热闹的苏明求助。 苏明刚才在欣赏魔法的余晖，杜姆的战斗风格就像是人形炮台，没有任何牵制性和防御性的魔法，就是挑合适的攻击魔法丢出去猛砸。 反正代价几乎没有，他就算连续释放强力魔法也毫无负担。 “关我什么事？我们不熟。” 洛基的鬼话，谁愿意相信谁信，苏明不打算掺合。 “我和你们威尔逊家的人都很熟，只是我现在无法证明，不过你是战术大师，你可以自己想想，如果要对付过去的我，还是让我本人来最合适吧？不管你们做了什么的准备，但请你们不要再重复历史了。” 苏明心中一动，重复历史？ “你是说，原本过去的你是被杜姆击败的？所以今天你才是这个模样？” 洛基叹了口气，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重新捧起了骷髅头。 “在我的记忆里，杜姆打败了我，你打败了奥丁，秘客阴了墨菲斯托一次，而哈米尔挡住了卡鲁大师。奥丁和古一有一个交易，我的记忆被封印，被人工捏造成了最初的洛基。” “谎言！如果你的记忆被封印，杜姆不认为你能摆脱古一和奥丁的力量，你现在应该一无所知。” 毁灭博士立刻出言指出漏洞，这一看就是一个骗局。 洛基并没有慌乱，他咬破手指，在一旁的墙壁上画下几条竖线：“因为我在冥界留有准备，身为故事之神的我和海拉有一份契约，送到时间源头的一份自动观察记录，它会把发生的故事记录成书，在某些特定时间上归还到我的手里，从而让我恢复记忆。” “有趣，那你会相信未来或者过去的自己？如果我是你，我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苏明走到毁灭博士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洛基在墙上画线。 那几条竖线意味着洛基认为有五个自己，这五条时断时续的线段间，他的手指正不断跳来跳去，描述着他的记忆轨迹，但总体而言，都向着一个方向移动着。 时间就是这样的，不管你在里面如何跳跃，它本身的方向不会因此而转移，里面的人和事物，总是被冲向大河的下游。 “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么？”洛基扭头说道。 “那么你说说，我是怎么战胜奥丁的？如果你说出的过去和我现在的计划能够吻合，我可以考虑相信你十分之一的话。” “只有十分之一？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的，你的表弟可喜欢我了。”洛基皱了皱眉头，停下了在墙上的笔画。 “可是我不喜欢他，你说还是不说？”苏明抱着双臂，淡然地说道。 “你撒谎，他的沙特国籍都是你替他买的，就为了让他能娶好几个妻子。”洛基立刻伸出手指，数出了第一个漏洞。 “每天他的盆骨都会在粉碎和自愈之间不断循环，还要被几人像洋娃娃一样扯来扯去垫屁股，背负超高额度的账单，如果你觉得这些是幸福而不是诅咒，那你确实可以认为我对他很好。” 看来这就是二战之旅的后遗症了，当初的韦德杯大奖赛到最后都没有评奖，在未来的自己看来让她们都当了并列第一？ “那你......” “最后一次机会。”苏明直接打断了他的废话，从地上拔出了大剑，尽管不知道洛基说这些事为了套近乎还是争取时间，但他都不打算听了。 洛基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揉了一下自己的脸：“你成为了至尊法师，这就是你胜利的原因。” “具体点。” 苏明皱了下眉头，如果有的选，他肯定不会选择这条路的，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用骨骼和异界宝石强行驱动了阿戈摩托之眼，以复活4000万英灵和冥界20亿灵魂作为威胁，逼奥丁认输了。” 杜姆此时平静地插上了一句，这在历史中是有记载的，第二代至尊法师的第一战就对上了天父级的顶点奥丁，而且大获全胜，他很欣赏这一点。 尽管有不少人觉得这非常卑鄙，胜之不武，但杜姆只在乎胜者的想法，不会在意败犬的悲鸣。 ................... 听起来复活这么多的人，还都是阿斯嘉德人，好像对于奥丁是有好处的。 其实不然，那4000万的英灵是奥丁与‘死亡’的协议，而且是暂借协议。因为奥丁知道，诸神黄昏不可避免，英灵们的命运就是在诸神黄昏中重归轮回。 他暂时留下英灵们，留在瓦尔哈拉，就是等待最终一战的到来。 也正是如此，死亡才同意了这个条件，因为诸神黄昏意味着历史上最大的死亡热潮。 英灵是能杀人的，这是注定翻几倍的投资，只要她多等一些时间。 那是英灵们最后的荣耀一战，他们会杀掉恶魔，杀掉人类，杀掉一切挡在面前的敌人，直到再度死在敌人手里。 一切灵魂都会归于死亡。 海拉手里那些灵魂也是同理，都是为了诸神黄昏准备的，他们尽管生前都是懦夫，但数量足以弥补弱者缺失的勇气。 他们在诸神黄昏中，会作为亡灵大军清洗九界，作为死亡的工具，抹消所有的生命。 但如果苏明复活了所有英灵和冥界的亡者，死亡未来的投资打水漂不说，还会失去本钱。这二十亿四千万灵魂，对于死亡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这是撬动整个宇宙奔向死亡的杠杆。 最关键的是，这看起来确实是奥丁得到了好处，毕竟这些人复活后，全是奥丁的子民，而人口对于任何一个势力的作用都不言而喻。 作为既得利益者，奥丁就会成为死亡最大的怀疑对象，就算奥丁跟死亡申辩，说自己是被人陷害，死亡会相信他吗？ 说自己没有偷吃蛋糕，你嘴边的白沫是什么？牙膏吗？你肚子滚圆，还说是别人硬塞给你吃的，谁信？ 这就是黄泥掉进裤裆的事情，根本说不清。 也许奥丁拿出全部实力来，完全能够无惧时间宝石的进攻，但如果将时间宝石转而为他谋好处，这怎么防御？ 不管是魔法还是科技，都没有防御别人硬塞好处过来的办法。 假如撕毁和死亡的协议，意味着不是找‘死’，那是‘死’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牵扯到创世神明，即便能打败死亡，但那意味着整个宇宙都不会再有人死去。 这就代表着扰乱了宇宙的秩序，必然会引来生命法庭，还有‘永恒’和‘湮没’，怎么打？即使奥丁自己能全身而退，阿斯嘉德能跑掉吗？ 奥丁就算服软也不行，总不能把这几十亿刚复活的人全杀了给死亡赔礼道歉。 人可不会站在原地给他杀，一旦少一个灵魂，死亡都不会罢休，更别提她的未来损失也得要奥丁弥补。 赔偿未来，这就是个无底洞，而死亡从来不是讲理的女人。 一旦苏明真的复活所有灵魂，奥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苏明再自杀，两人一起去死亡的庭院里慢慢掰扯。 可是苏明不怕死亡，他可以送礼。 送给死亡一个小表弟，韦德肯定会很乐意用下半身满足一个美女，以此来帮表哥抹去嫌疑，死亡也肯定会喜欢那个贱人。 然而奥丁怎么脱身？没了奥丁的阿斯嘉德又该何去何从？如果死侍和死亡搅和在一起，作为引发一切事端的奥丁还会被灭霸盯上，那就等着打无限战争吧。 ................. 因此，假如苏明拿出这个办法来威胁奥丁，奥丁必然认输，这确实也就是苏明心中准备好的计划。 至于至尊法师一事，苏明也想通了，如果自己不接这个担子，古一总会不断尝试把这位置塞给他。 这次是和奥丁合谋，下一次又指不定和谁了，偏偏苏明还真拿古一没办法。 古一对苏明确实很好，很多时候都帮了不少忙，只是在至尊法师一事上，两人存在不同认识。 一个非要给，一个不想要。 于是她就安排各种的事件出来，还基本都是和时间有关的，一次次在苏明面前展现时间宝石的重要性。 这就很无奈了。 不理她吧，她还会不断尝试，以后麻烦必然还有一大堆，她甚至还可能会用时间宝石谈条件。 而如果为了避免麻烦杀了她呢，先不说符不符合道义原则，那击败至尊法师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新的至尊啊，这直接就坐死了名头。 所以苏明也想通了，接任至尊法师。 大不了把事情丢给哈米尔去做，自己想办法把负担世界防御法阵的代价转移到别处去。 “现在，这个时间点上的我还是至尊法师？” 苏明问了下杜姆。 “之前还是，不过在你带着你的星球脱离全能宇宙，躲避这次世界碰撞后，魔法界就不承认你的至尊称呼了，现在的至尊法师是斯特兰奇医生。” “我负担维度法阵的代价，表现在什么方面上了？” “用骨骼硬撑着，你自始至终一个魔法都不会，更别说转移代价了，这些代价腐蚀了你，从内到外，你已经变成了只有思维的无骨肉堆，你的手下们为你打造了黄金的王座，把你放上了神坛。” 洛基平静地回答，眼中透出‘你现在还能站着，却站不了多久了’这种意思，他又补充了几句，扳着指头给苏明数数： “他们称呼你为‘帝皇’，将华纳海姆改名‘神圣泰拉’，自称‘机械神教’的一些人通过一种叫做亚空间的技术，带着整个星球脱离了全能宇宙。” 苏明沉默许久，他的夜幕大剑被拿起又放下，而身边的两女都关切地看着他，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谁TM写的故事？” 洛基耸耸肩，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一旁骷髅上的火光照得他脸颊通红。 “看来你也不想那样，那我现在能入伙了吗？” “如果未来真的像你们说得那样，我确实应该让你入伙，但遗憾的是，你们撒谎......秘客，动手。” .。妙书屋. 第609章 拆穿 洛基的故事被苏明判断为谎言。 他说对了计划，却说错了结局，因此被苏明察觉。 在洛基的口中，出现了一些原本只有苏明知道的名词，比如40K宇宙，帝皇还有黄金王座，这看起来极度可信，为什么苏明判断他说假话呢？ 因为苏明被古一判定没有丝毫的魔法天赋，永远也无法施法。苏明故意询问杜姆这样的问题，就是为了触发这个验证。 古一能说出那样的话，必然是动用了时间宝石看过了未来，尽管她看不到他本体，但只要盯着苏明身边的人看，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有没有魔法的存在。 任何时间线的任何可能性上，在漫威世界的苏明都无法施法，在这个问题上，应该还是古一比较可信一些。 那代价的来源只可能是地球防护法阵。 洛基和杜姆说苏明为了负担保护世界的法阵，把自己消耗成一滩肉泥，这就是明显的漏洞。 先不说苏明究竟有没有那么伟大，铁了心要保护地球，把自己都快耗死了还不把担子扔掉。 那还是他吗？恐怕得是美国队长才有那么光伟正吧？ 要知道他打华纳海姆的主意，就是为了在需要自保的时候抛下地球跑路。 同地球绑定在一起的日子，让他有时必须为地球的存亡出力，这样打白工感觉很不好，地球也成为了自己的一个弱点。 另一方面，地球的防护法阵由三大圣殿和卡玛泰姬组成，地球本身负担了大多数的副作用，只剩下少许由古一和‘无名之徒’负担。 杜姆和洛基是很擅长魔法，但明显不了解这种维山帝魔法的特殊运作方式，它如何运作，永远只在每一代至尊法师之间口口相传，外人无从知晓。 这个负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重，毕竟古一活到现在都800多岁了，虽然注定难逃一死，但古一能顶七百多年，苏明才能顶六七十年？ 就算苏明中了邪决定要把代价抗下去，洛基他们说出的时限也太小看X金属了，能制造DC世界多元宇宙的材料，又怎么可能被漫威的一个星球抽干？ 苏明必然是在未来展现过X金属，杜姆和洛基看到了，但他们只看到了苏明想让他们看到的，从而对于金属的能力产生了理解偏差。 这就像是向水塘中投入石子，如今水波反射回来，偏差被放大了，这个异常就被此时的苏明接收到，份外明显。 别说杜姆和洛基搞不清X金属的能力，就连金属原产地那边的卢瑟，都不知道它的上限在哪里。 X金属加上情感十戒，卢瑟只是看到了丧钟拥有，能用来发射威力强大的能量束，但除了这个，他并不知道这能力的上限在哪里。 当时在外星海族的飞船上使用它们的时候，苏明知道了，那是能毁灭一个平行宇宙的力量。 他当时使用这种力量，确实感觉到了一些虚弱，但远远不像他表现在外的那么虚弱，那是演戏。 让别人知道你手里有‘核弹’就行，没必要告诉别人这究竟是氢弹还是中子弹，未知才更吓人。 准备坑人，误导不就是第一步么？ 给卢瑟挖的坑，看来未来的自己是在漫威又照搬了一遍，果然先掉坑里的都是聪明人，真是世事无常...... 还有，洛基知道丧钟能离开全能宇宙，却不知道他能从外面获取什么样的帮助，他无法描述自己不知道的事物，这同样是一个漏洞。 苏明哪怕去坐冰封王座都不会坐黄金王座的，反正都是当活死人，冰封王座还附赠一顶头盔呢。 最关键的一点，这两个人好像不知道丧钟具有超级自愈能力，就算X金属的骨骼被消耗光了，他自己的钙质骨骼也会长出来的。 短短的一段交谈，两个人露出了这么多马脚，真的是让人想相信他们都难。 说真的，这两人都不算是什么好演员，他们的演技在苏明看来，远远不如蝙蝠侠那么自然。 作为雇佣兵，有一条规矩，那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苏明是艺高人胆大，他可以有选择地相信一些人，但是这个人数非常有限。 在DC世界只有巴里、戴安娜和海王三人，其它的人一概不能信，尤其是蝙蝠。 而在漫威这边，现在则只有琴酒和秘客能相信，其它人还不行，也许忠嗣学院出来的人可以，但那是未来的事情了。 苏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找的人是杜姆，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为了地球尽心尽力，但他可是确确实实的反派。 杜姆非常高傲，不屑于骗人，但如果必要的时候，他能做出任何事情。 更别说洛基了，十句话里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不管是哪个时代的洛基，不管其内核是什么，说谎就是他的本能。 就像是人活着需要进食和排泄，而洛基想要存在，就离不开谎言。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是世界的诅咒还是仙宫的宿命，洛基一直都在说谎。 如今的宇宙情况危机，洛基就会像是臭鼬放屁，乌贼吐墨一样，使用自己的本能。 在他们还没有想明白丧钟是如何看穿他们的时候，苏明直接下令进攻。 莉亚娜去对付洛基，哈米尔和他对付杜姆，希里去‘看好’小萝莉，不让她乱跑。 黑色的大剑照着杜姆腰间就是一记侧挥，之前苏明故意靠近了杜姆，就是为了如果出现变故能第一时间缠住法术炮台。 “维克多，说说看你和洛基等了我多久？” “......你怎么发现的？” 其实维克多的真正盟友正是此时的洛基，在光照会和黑暗内阁、新复仇者、X战警等势力因为对于其他宇宙的不同态度爆发内战的时候，真正做了实事的只有杜姆。 他和洛基结盟，因为只有骗术最好的人，才能让所有人忽略杜姆的存在，方便他的行动，而如果将丧钟骗进局中，将来对上一些人的时候会非常有优势。 杜姆的合作之心还是有的，但必须优先他的事情才行。 苏明听到杜姆的询问，又反手一剑砍向他的双腿：“其实我更好奇的是，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不会发现？你们的自信从何而来？故事书吗？” “不该是这样的。”杜姆使用了他盔甲中记录的魔法，一连串的各色光影向苏明飞来。 “抱歉，故事可掌控不了我。”苏明直接将魔浮斗篷当做盾牌顶上，这些强力的魔法只是溅出了一些涟漪。 不过这短暂的防御空档中，杜姆成功地释放了相位魔法，将自己整个人投射进了星界，物理免疫，他暂时安全了。 “你无法击败杜姆。”他在空中直起身子，摆脱了被战士近身追砍的狼狈。 苏明淡然一笑，他好整以暇地挠挠脸，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大剑。 “那你明显是忘记了关键的事。” 杜姆眼神一凝，立刻扭头看向瓦蕾莉亚的方向，此时的小萝莉已经被希里放在了腿上，被牢牢抓着肩膀，女猎魔人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顺着她的金发，像是在撸猫一样。 小萝莉满脸的无奈，杜姆一直都不把她当做小孩，可是事实上，她的小胳膊小腿在想要逃跑的时候，那就真的是小孩水平啊。 就在杜姆打算将瓦蕾莉亚也拖进其它维度的时候，哈米尔手中一直在准备的魔法，空间锚法术直接落在了小萝莉的身上，这下杜姆的打算是彻底落空了。 “卑鄙。”杜姆朝着苏明骂到：“用孩子做人质。” “首先准备陷阱的不是你们吗？而且她本来就是你对付神奇四侠的人质。没坑到我很失望吧？废话不多说了，选择吧，是从异维度出来老实听话？还是放弃小姑娘自己逃走？” 杜姆扭头看了一下洛基的情况，他比杜姆的处境还要麻烦，秘客拥有传送能力，白魔法出神入化，而且武器锋利，武艺高超。 洛基在她手里险像环生，就像是一片绿色的树叶在剑刃上滚来滚去。 “如果之前杜姆和你握手，你会不会放松一些警惕？”杜姆已经下定了决心。 “也许，因为你的借口太差了，你说自己从来不会恐惧，却担心和我握手的后果？这逻辑不通，答案只能是你心里不愿意撒谎罢了，整件事都是你不愿意做的，一个骗局。” 杜姆的脑袋晃了晃，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次你赢了，但这件事没有结束。” 说完，杜姆直接自爆，这是一个高级毁灭机器人，不是他的真身。 毁灭博士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自称杜姆，这不是智力低下的表现，反而是一种陷阱，因为这样一来，人们无法分辨面对的究竟是杜姆本人，还是毁灭机器人。 毁灭机器人口口声声说着杜姆如何如何，自始至终都处于第三人称的角度上，这样就算是机器人阴死了别人，也不算是杜姆撒谎欺骗。 看着异维度的焰火在面前消失，空间的涟漪拂过房间，苏明遗憾地摇摇头。 如果有杜姆合作，事情本来可以轻松一些的，但是抓到小萝莉也够用了，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时空机器。 小姑娘也会用这机器，而且有她在手，还能和里德谈个条件...... “小妹妹，你害怕吗？”苏明拍掉了希里在瓦蕾莉亚头顶作怪的小手，她好像打算给小女孩编辫子。 希里撅着嘴瞪了他一眼。 “害怕有用吗？”瓦蕾莉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其实在她听到眼前之人是死侍的表哥之后，她大概能猜到丧钟是什么样的作风了。 雇佣兵，不会没来由地杀人，尤其是杀小孩，更是被同行笑话的。 她的生命是有保证的，只要不故意找死。 “好吧，现在的世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所有的英雄们都忙着内战呢，你父母都在被通缉，拯救世界还是得我们这些坏蛋来干。” “可是你刚才把杜姆叔叔赶走了。” “他去找其它后路了，或者说他始终在那边，你对他的计划可有可无，只不过是牵制富兰克林的锁链。” 苏明觉得小姑娘应该可以理解，毕竟这就是事实。 在面临整个宇宙存亡的危机时，她的能力和她哥哥的能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第610章 谋杀 “我有别的选择吗？” 瓦蕾莉亚放松地靠在希里怀里，一点也不见外的样子，不管是杜姆还是丧钟，她并不想把哥哥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其实也有，比如你把富兰克林直接传送到时间线的起点上去，从一开始就直接毁灭其它所有世界。或者你和秘客签约，让地狱边境将你转变成古神奴仆，借此让富兰克林精神崩溃，从而对所有维度进行无限重构，我也叫它无限月读计划，怎么样？” 苏明将她举起来抱在怀里，靠坐在计算机的操作台上，十分轻松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应对多元宇宙碰撞的计划。 但这不是全部的计划，他自从抵达漫威宇宙以来，一直都在为将来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做准备，第四次秘密战争如果爆发，他足有几十种计划可以应对。 而依靠富兰克林的计划，在他眼里甚至都不算是优先级高的，他可不是杜姆，也不希望当什么神君。 在漫画中，最后成为神君的是616宇宙的杜姆，而不是苏明这个40K宇宙的杜姆...... 两个杜姆的计划撞车，究竟谁会赢？苏明也不敢打包票，但是616的杜姆现在应该已经获得了分子人，自己这边的杜姆只有一个洛基，刚刚还被他抛弃了。 因此苏明不看好杜姆的结局，杜姆如果继续走下去，无疑是带着瓦蕾莉亚和富兰克林白白送死，变成616杜姆的经验大礼包。 苏明不希望自己的宇宙破碎，也不想去玩什么斗界大乱斗，他有自己的计划，之前说的关于富兰克林的计划，只是吓唬小姑娘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阻止杜姆带走瓦蕾莉亚和富兰克林，是不是又变相救了两个孩子？ 听到丧钟的话，小萝莉扭过头来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丧钟的计划比杜姆的计划还要疯，而且......太黑暗了，雇佣兵实在是太黑暗了。 “你知道我父母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里德被神盾局追得东躲西藏，可能藏在瓦坎达或者阿提兰，苏珊在神盾局当卧底，之前里德应该是杀了1000亿人，或者更多......”苏明摸摸小萝莉的头，把她的头发整理柔顺一些，她闻起来有股牛奶的香味：“不过平行世界的人杀了就杀了吧，我们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我们。” “这就是美国队长将他们送上国际法庭的原因？也是人们称他们为杀人狂的原因？”小萝莉睁大了眼睛，她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黑暗事实，而且还发生在父母身上。 “应该是，但秘密战争之所以是秘密，因为几乎没有外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普通人只以为是里德毁灭了一颗智慧星球，杀了几百万人罢了。” “可是你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宇宙。” “解决多元碰撞的方法不多，但还有其它的办法，我有，现在你想不想当拯救地球的小英雄？” “我还有选择吗？” 小萝莉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她父母都是超级英雄，她和哥哥从小就被苏珊强迫穿小号的神奇四侠制服，那就是家传的秋衣秋裤。 也许别人家的孩子会向往超级英雄，但瓦蕾莉亚不会，从她的角度来看，超级英雄这个称号毫无意义。 “之前有，但是你听到这些之后，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呵呵，好奇心真害人，对吧？”苏明捏了捏瓦蕾莉亚的小脸蛋，杜姆把她养得白白嫩嫩的，手感很好。 希里在一旁投来羡慕的眼神，她也想捏捏。 瓦蕾莉亚陷入了沉默，她已经默认了事实，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冲击。 “游戏差不多了，绞杀，抓住他。” 小萝莉的态度已经明确了，她此时就算是不想帮丧钟也不行，接下来就是对付洛基，这个时间点上的洛基。 正在上蹿下跳不断躲避的洛基，被突然出现的黑色触手固定在原地，然后那些触手瞬间变成了钷金属。 不过在听到绞杀名字的时候，洛基就有所准备了，他知道那是什么鬼玩意，而且一旦被沾上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因此绞杀只是困住了一个水魔法幻影，真的洛基却消失了。 然而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魔浮斗篷突然伸长，直接就在半空中包住一个人形的透明物体，摔在了地面上。 苏明叹了一口气，洛基应该知道共生体，那他也本该知道丧钟和绞杀之间，根本不用出声就能心意相通。 叫出绞杀的名字，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转移注意力招数，这陷阱几乎都摆在眼前了，大坑上连树枝树叶都没盖，洛基却掉了进去。 太失水准了，看来秘客真的把他逼得不轻。 那是魔法和武艺上的全方面碾压，还有魔王般的自愈以及力量水平，洛基真的无法分神思考丧钟的陷阱了。 苏明把小萝莉交给希里，让带着她到一边玩去，接下来的场面有些少儿不宜，他则将弑神者变成弯刀，慢慢走近洛基。 “还有什么遗言？” “不，不该是这样的。” 斗篷把洛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他什么魔法都用不出，这斗篷会吸收他聚集起来的任何魔力。 “你和杜姆都太迷信故事了，是不是忘记了故事书是谁写的？过去的你把你们都坑了。” 苏明举起了刀，洛基又一次坑了自己，常态，完全可以理解。 鬼知道杜姆他们看到的故事书是什么版本的，但肯定不是丧钟的命运，也不用说什么故事了。 “我真该死，我连自己都骗，呵呵......” “我会修改过去的历史，如今的你本来就不该存在，现在抹除你的理由明白了吧？” “动手吧。” 弯刀挥下，但是却被停在空中。 一直被洛基抓在手里的骷髅头，此时却突然飞过来，用上下牙床咬住了刀刃。 苏明的力气，再加上弑神者的锋利，不是那么好接的，骷髅的牙齿顿时就掉了好几颗，但是它就像是个切到一半的西瓜一样，挂在了刀上，漂浮着和苏明较劲。 “放弃吧，托尔，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被洛基当做玩具一样抹消了大部分意识，没有必要再替他挡刀了。” “他是我弟弟。” 骷髅依旧咬着刀刃，不知他如何发出的声音。 苏明叹了口气，放松了手臂的力量，就在托尔的魔法骷髅以为丧钟放过了洛基之时，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劈下，将托尔和洛基都劈成了两半。 夜幕大剑一样也能弑神。 托尔没有意识也会本能地给洛基挡刀，确实挺感人的，但苏明不会因为感动就放弃计划。 能穿越时间线的骗子实在是太危险了，修改历史必须排除不确定因素，那么唯有这一个选择。 通过改动过去的时间线，洛基和托尔骷髅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从而避免死亡。 多重因素影响下的时间线，如今千疮百孔，以后修补的过程还长着呢。 苏明对付奥丁的新办法，也必须将一个人从故事书里捞出来。 洛基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演完了角色不是么？领盒饭就完了，最多加一个鸡腿，不能再多了。 魔浮斗篷缓缓缩短，洛基的无头尸体滚落地面，而依旧咬着弑神者的托尔骷髅也碎裂开来，其上的火焰熄灭，白骨像是灰尘一样飘散在空气中。 “地狱魔法的应用，玩弄灵魂的能力。”秘客在一旁抱着双臂，平静地看着火星飞舞，丧钟做什么都是对的，更何况只是杀了两个神。 苏明没有再看地上的尸体，而是去拆解杜姆的时空机器，一件件小心地装进丝绸小包里。 拼图凑齐了。 征服者康的穿越器，杜姆的时空机器以及算法，加上苏明自己的‘副官’。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获得穿越漫威时间线的手段，从而向目标更进一步，这比在DC那边还需要依靠笑匠徽章要更好用。 唯一不太完美的就是少了杜姆这个原作者，只有小萝莉这个使用者，不过计划还算成功了，尽管不是完美达成目标，但有八成也算不错。 “唔，背包格子不太够了，抽时间得再去看看，洛丹伦孝子行孝没有。” 哈米尔一边听着丧钟说听不懂的话，一边给洛基和托尔收尸，洛基还好，托尔只有一堆灰了。 他打开一个传送门，将两者都丢进了无尽的空洞中，那是宇宙中的虚无所在，一片永恒虚空。 虽然哈米尔大师很多时候就像是卡玛泰姬所在的雪山一样，冷冰冰的看似没有感情，但实际上他同样也受到了一些触动，打算将两兄弟合葬一处。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老师？” 秘客将灵魂大剑插入自己的胸口，她的胸前露出了脖颈下的一片雪白，那就是灵魂大剑的出入口，她自己就是容器，只有这样才能不损坏衣服。 “等富兰克林抵达，然后我们返回时间线上游找一个帮手，再然后就是最后一战了。” 苏明把地板上铺着的诺大设备全部收起来了，此时正在用找到的移动硬盘拷贝电脑上的程序数据。 ....................... “留下吃饭吗？我们可以吃烤兔子，我室友还在地板下藏了一些好货。” 一个长相酷似风干牛油果的怪胎正在和另一个电子眼怪胎说话，在地下室改造的房间里，只有临近街区的一角有一扇风窗，投进来微弱的光。 在微光中，他的脸就像是噩梦的具现物一样，上面还有订书针的痕迹。 他一边说一边跑进了储藏间，熟练地掀开一块地板，地板下面有许多的旅行袋，里面有枪，弹药，假身份证明，甚至还有一些神盾局‘遗失’的外星装备。 不过牛油果的目标，是里面装着白色粉末或者结晶颗粒的塑料袋，就像是洗衣粉或者砂糖，只不过藏在地板下面。 他四肢着地撅着屁股，翘起兰花指挥舞着一摞小袋子，扭头朝电子眼露出了机灵的笑容，表情就像是等待掌声的脱口秀主持人。 但电索看到死侍的制服下身，菊花部位因为出汗，那里的红色布料颜色明显比周围要深不少，像是大便失禁便血了一样，不由地得扭过头看向窗外喘息。 真是太恶心了。 第611章 繁忙的韦德 电索好不容易才在房子里找到地方坐下，他不想坐沙发，因为上面有好几条红黑相间的内裤。 你以为是死侍定制款内裤吗？才不是呢。 韦德的内裤都是在街边小超市买的，十美元一大包，四十条，全是白色的款式。 现在那红色应该是血迹，黑色......黑色电索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些内裤也不知道穿了多久，在空气中都发硬了，像是尖刺陷阱一样直立着棱角。 阳光中的灰尘都看得很清楚，它们缓缓落在那内裤的尖角上。 “我以为你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搬出去住了。”电索看看周围，干脆坐到了一旁的餐桌上，虽然油腻了一些，但油腻程度其实跟沙发差不多。 “本来是搬出去了，可是凡妮莎天天不在家，至少在这边还有阿芙陪着我，有时候寂寞真的会把人逼疯，你能看到我内心的孤独和绝望吗？哦，小电索，你肯定看不到，我一直都像是个阳光的美男子。” “不要叫我小电索，该死的。” “为什么不呢？我和斯科特还有琴是一代人，你本该叫我叔叔，唔，韦德叔叔，听起来还不错，有些像是山姆大叔，Ineedyou！怎么样？你想不想参军？” 韦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顶画着星条旗的高筒礼帽，扣在脑袋上，从地上爬起来做出了二战时期征兵海报上的动作。 “戴错了，帽子上的国旗是古巴的。” “有区别吗？我爱美国，因为这里的警察往往事后很久才会到场，但我也喜欢古巴的雪茄，还有皮肤发黑的热情拉丁女孩，对了，我们现在有钱了，去古巴玩玩怎么样？你好像是老了点，不过没关系，如果我把你涂成紫色，不论男女都会为你尖叫的。”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现在是无限战争期间，宇宙中所有生物都消失了50%，我们应该去找灭霸算账，而不是把我打扮成灭霸和我算帐，更何况我和他一点也不像。” 电索面无表情地盯着韦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死侍捏着下巴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啊，二战之旅让他忘记了一些事情：“对，你提醒我了，你杀了彼得，你个野兽！” “再说一遍，是灭霸，不是我。”电索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不管韦德去不去，他都得行动了。 “你不懂，你和灭霸都是乔什·布洛林扮演的，我还看过你和绯红女巫的床戏呢，咻咻......”韦德对他挤眉弄眼，还做出了擦鼻血的动作，但很快又提出了新的想法：“如果我跳出剧本把乔什杀了，你和灭霸都会不复存在，你愿意为我们的世界牺牲吗？” 电索站起身来走到死侍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韦德：“我不知道你一直说的‘演员梗’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可是确确实实活着的，和灭霸是完全不同的独立个体。” 韦德擦了一下脸上的口水，突然反过手，掐住了电索胸前的两点，像是捏豆子一样捏了捏，嘴里还发出‘嘟嘟’的声音。 “你金属的那一半居然还有‘门铃电钮’？这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实的？不过我觉得阿芙应该分辨不出来按钮的材质，你想和她约会吗？” 死侍的室友阿芙，是个大美人，当然需要加上一个前提，那就是‘六十年前’。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黑人瞎子老太太。 只不过如果听到她的全名，就不会觉得她那么普通了，她全名叫艾希·尔·艾尔，人称‘瞽者艾尔’。 她自称前SSR外勤特工，参加过二战，还曾经和美国队长约会过，而且她真的认识佩姬和洛琳。 但是韦德觉得她以前可能是九头蛇，也可能是变种人，或者是和表哥一起偷渡过来的氪星人，因为他很肯定她的双眼能发射红色激光。 说是普通人谁信？地板下面这么多的药品，普通人享用她每顿的剂量早该升天了。 为了替她保密，韦德称呼她‘阿芙’，任命她做自己的管家，当然，这又是他单方面的决定。 “你到底发完疯没有？现在我要去洋基球场找美国队长他们，你来不来？” 电索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准备抛下死侍单干了，在死侍发疯的时候，真的难以交流。 “好吧，好吧，说真的，你没有一点幽默感，这样会损失人气的。”韦德背好了双刀，重新把头套戴上，无奈地点点头：“出租车就在门外的街口，我的军火应该也在车上，好消息是纽约的人消失了一半，交通状况大大缓解，我都想保持现状了。” “可是你的任务目标和委托人至少死了一半，代表着你的收入也减半了。”电索直指问题关键。 “法克！快带我去找美国队长，我今天晚上就要用灭霸的无头尸体泻火。” 听到自己收入减半，死侍比谁都积极，他直接冲出门去，电索甚至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印度司机杜朋德正在摇头晃脑地听着经典老歌，车里用的是新德里生产的‘水仙白日梦’香片，使他能够免疫死侍身上的气味，只当自己徜徉在恒河之畔。 死侍飞奔而来，直接拉开车门到了副驾驶上，剧烈地喘息着。 “呼呼......快开车。” 而司机看了看街道另一边狂奔而来的电索，这两人不是化敌为友了吗？怎么电索还追杀死侍先生？ 不过他没有多想，而是一脚油门猛地踩了下去，车子像火箭一样冲出。 电索只能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街角处，拼命忍住给车子来一炮的冲动。 印度人看了看韦德，面带微笑地飞速打着方向盘，用带有咖喱味的英语和他交谈：“又被人追杀，Mr.DP？” “没有，他和我是一伙的，不过我比较赶时间。” “哈，那又是轻松的一天哈？”阿杜很大幅度地点了点头，他理解的死侍的想法，抢着上出租车，不是很正常嘛。 在纽约的城区，这样的戏码天天都有，死侍先生抢赢了自己的朋友，可喜可贺。 “还行吧，地球少了一半人口，我喜欢的蜘蛛侠也变成了肥料，我返回了二次世界大战赚了点钱.....算了，说说你吧，最近和吉塔怎么样了？ 韦德揉着自己的脑袋，回忆了一下自己都干了什么，然后指了指方向盘下面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张美艳的印度女人照片。 阿杜摸了摸方向盘，熟练地躲避着停在马路上的空车，那些车子都是在行驶中驾驶员就突然消失的，车祸造成的碰撞处处可见。 “在车祸像杀鸡一样杀了我表哥班度之后，我按照你教我的办法，像是个真正男子汉一样绑架了她，最近她已经不想着逃跑或者报警了，你给我的那些遥控炸弹真的能让人听话。” “做得不错，我为你骄傲，真的，伙计，来，击个掌。” 死侍举起了双手，欣慰地看着出租车司机，当初他看到这个年轻人为情所困，好心地给他指出了一条路，现在他不是过得很幸福嘛。 司机直接松开了方向盘，双手和死侍击掌，笑得像是花一样，他使用膝盖一样可以操控车子的方向，而且不用看路。 “那么接下来，你是要去保卫地球了？”阿杜在和韦德庆祝了一番后，重新摸上了方向盘：“我就知道，纽约突然少了这么多人，肯定是外星人又入侵了，你打算怎么办，MR.D？” “哇，你还真有天赋，这次确实是一个长得像布鲁斯·威利斯的紫皮怪来捣乱，但是没问题，死侍大爷马上就能搞定他。” 韦德面罩上的白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果然还是应该先去找钢力士和负音波少女弹头吗？靠美国队长对上灭霸好像还是差了点啊...... 不过司机听到死侍的回答也不疑有他，反而滔滔不绝地描绘着心里的场景：“那你会把外星人的脑袋砍下来，当做马桶一样往他嘴里拉屎，并且将他的尸体切碎喂狗，然后再焚烧狗屎熏制培根来给他本人吃吗？” “呃.....我想你应该稍微降低一下自己的反英雄等级。” 死侍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小小缝隙，虽然他有时候下手是挺黑的，但阿杜的办法超出限度了。 因为......往灭霸嘴里拉屎是不是有点太色情了？这是性暗示和SM吧？五十度灰都评级R级，死侍还想争取PG-13呢。 “抱歉，是我太过了吗？”司机露出尴尬的表情。 “还好，下次你可以说是往无头的食道里拉屎，只要不经过嘴，应该就不会带有性暗示的意味了。” “哦哦，跟着DP先生一起行动，真是长知识。” “最早就是命运让我们相遇啊。” “我以为是打车APP......” “咳......话说这单生意不太好做，灭霸是有女手下的，他本人肤色也跟我们不一样.....打女人吧，有人说你性别歧视，但是不打吧，那就是更歧视.....黑豹的对手就能是黑人，我的对手每次都是白人，那么我打灭霸会不会被人告啊？告我歧视外来族裔？” “不，，你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如果有人告你，我可以为你出庭作证。”司机指了指自己的肤色，要他冒充黑人也许都可以。 “谢谢，阿杜，不过我有主意了，我得先去找钢力士来，他擅长和女人对打，而且他肤色才最白，让他吸引舆论的火力。” 死侍感动地揉揉眼睛，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先不去找美国队长，而是要先去一趟泽维尔学院。 阿杜记得钢力士，那金属人坐过一次他的车，之后车子就底盘大修了，不过死侍现在需要帮助，作为司机战友的他义不容辞。 他立刻开始调整方向，准备出城去市郊的学院，而就在这时两人都明显感觉车子的后座向下沉了一下。 “韦德你跟我来。” “斯莱德？” 出现在后座上的正是苏明一行人，四人挤在一起，小萝莉和小正太被暂存在1945年的地狱边境里，此时只有几个成年人。 几人挤在后座有些够呛，看起来像是下班高峰期的纽约地铁情况一样。 “啊！”司机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车子喝醉酒一样在路上左拐右拐。 “别怕，别怕，这是我表哥，他从来没杀过印度人的。”韦德立刻扶住了方向盘，安抚着阿杜。 “那他今天打算尝尝鲜吗？”阿杜瑟瑟发抖，这后排的四人中，有一男一女给人非常危险的感觉，就像是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一样。 “应该不会吧？”死侍捏了捏下巴，陷入了思考。 第612章 日出 “真不会？” “放心吧，我和我表哥的关系，比你跟你表哥的关系要好得多，不是每个人的表哥都那么讨厌，就算很讨厌，但是能够用钞票让人忘记他有多讨厌的表哥，只有我表哥一个，你知道他家的几个厕所里都有投影仪和超级电脑吗？拉屎的时候可以语音控制电脑，让它给你播放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录像，那感觉......太通畅了......至少比现在纽约的路况要强，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些空车都没人移走吗？” 死侍一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一边松开了方向盘，示意阿杜好好开车，这肯定是表哥又来照顾他的生意了。 那么肯定是有酬劳的任务优先啊，反正蜘蛛侠已经死了，变成灰了，死人应该不介意多等一会吧？ 苏明扭头对哈米尔说：“记得回去提醒我一下，在厕所门上贴好死侍与狗不得入内的标语。” “呃，斯莱德，你太绝情了......但我能直接传送进厕所里啊，嘿嘿。” “不要说废话了，五万。” “杀谁？”死侍扣扣脑袋，上次被凤凰烤得半熟，他的皮有些脱落了呢。 “不用杀，只要你缠住奥丁就行了，和对付天启差不多一个难度。”苏明淡然地说道，可惜琴酒不在，没有办法立刻数钱，少了些说服力。 “你骗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这是多少次了？奥丁是天父级别中的顶点，那可比平时的灭霸都强。”韦德看穿了一切，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只死兔子来，放在仪表盘上，给阿杜带回去改善一下生活。 现在纽约一片萧条，几乎家家都死了几个人，想要买东西应该挺难的。 “加一万。” “再加点，最近日子不好过啊。” 韦德扭扭捏捏地在座位上乱蹭，身上的气味散发开来，让希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人闻起来像是马厩的味道。 “那算了，你们这车是去泽维尔学院的吧？我干脆找金刚狼好了，车费我出了。” “别想了，21世纪福克斯出不起演员的价钱，泽维尔学院只有钢力士，弹头和她的蕾丝边女朋友，校园空空荡荡，跟闹鬼一样。” 韦德立刻得瑟起来，模仿着幽灵漂浮的样子，他去X学院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去都看不到其他人啊。 “你是你，你不光自带BGM，还自带故事，但如果我去了，X战警肯定全员都在，对不对，莉亚娜？” “是的，他们会在，如果有必要，我会让他们在。” 秘客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只不过她个子太高，金色的头发在出租车车厢里蹭得乱糟糟的。 韦德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他看看秘客，又看看表哥：“我就知道，她是你在X战警中安插的内应，你们DC太黑暗了......你是不是看上万磁王的两个漂亮女儿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年龄可是她们爷爷辈的人？这简直是犯罪！” “再加500。” 韦德的思维跳跃也太大了，这关万磁王什么事？直接加钱吧，这些废话真是会让人发疯。 “干了，我们雇佣兵哪在乎什么犯罪不犯罪嘛，我现在就帮你把绯红女巫和北极星抓过来，但我不保证是活的。” 说完，韦德就准备使用自己的传送腰带，绯红女巫现在应该已经灰灰了，想从复联手中抢来骨灰是有点难度，但不是做不到。 倒是北极星比较难找，被通缉的变种人集团首领，找她的人多了去了。 “谁让你去抓她们......呼......秘客，带我们走。” 地狱边境黑红色的光芒闪过，众人瞬间消失在出租车里，一大群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唯有死侍的腐烂气息依旧萦绕在阿杜的鼻尖。 杜朋德靠路边停车，他从副驾驶座下面掏出了一个粉红色的‘hellokitty’小书包，死侍又忘了拿他的军火袋了。 “Mr.DP？”他拎着包下了车，用手搭乘凉棚朝天空中张望，但是哪里都没有死侍和一群人的身影了，他放下手由衷感叹道：“酷......” ..................... “I'malloutoflove，I'msolostithoutyou，Iknoyht，Believingforsolong.....” 忧郁的歌声响起，这是西城男孩的《alloutoflove》，曾经在凡妮莎死去的时间线上，韦德很沉迷这首歌，司机阿杜给他介绍的。 苏明一开始确实因为在洛基的故事书中出现了小表弟，将他排除在队伍之外了。 但是当在未来的拉托维尼亚见到未来的洛基后，他认识到自己的想法可能出现了一些偏差。 别人他不敢说，但死侍也是乱穿时间线的人，而且改变自己的过去不是一次两次了，出现在故事里的死侍不一定还是过去的死侍，谁能安排一个翻墙精神病的故事？ 死侍总是说有观众朋友们在看着他，他能够意识到故事的存在，也能跳出故事，他是主动跳进丧钟故事里的人，本不该被记录的人。 “关掉你的mp3......” “嘿，现在是1945年？这是高科技啊，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也许对你来说我们分开很久了，可是对我来说，我和电索才刚刚回到家，连披萨都没来得及叫呢，就不能让我找找感觉吗？” 虽然这么说着，不能播放BGM也让他很遗憾，但是他还是听话地关掉了MP3。 “韦德啊......” “嗯？”死侍的小眼睛看着丧钟，尽管隔着面罩，也能感觉到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放歌不看气氛的吗？！” 这时韦德才注意到周围鬼气森森，连天空都是墨绿色的，无数衣着褴褛，看起来像是恶灵一样的生物彻底包围了所有人。 死侍的MP3经历过改造，外放声音超大不说，电量还很持久，也正是如此，歌声引来了平原上一大堆的怪物。 韦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鼓起了胸腔，他感受着空气中的黑暗和绝望，这种气息和他想的有一点不一样。 “这就是哥谭吗？果然空气中都弥漫着死亡和混乱......DC世界太黑暗了，我想见见绿灯侠哈尔乔丹，问他为什么接烂剧，让他向我道歉，然后杀了他。” 韦德突然又扭头朝向一旁，向着不存在的观众们说话：“尽管接下里我要说的话和我的人物设定有些不符合，但我还是要说.....” 他转过头看向苏明，将自己不知多久没洗过的脸凑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月亮状的纸板贴在面罩的嘴部位置，含糊地说道：“hysoserious？” “砰！” 韦德应声倒地，苏明淡定地给神金高斯拉了一下大栓，他刚才将武器从包里掏出来，像是烧火棍一样顶在韦德下巴扣了扳机。 果然清静了。 学什么不好，学小丑？有个狂笑之蝠已经够烦人了，再来个蝙蝠侍这谁顶得住啊？ 根本不能让死侍有这样的想法，得用子弹打断他的思维，因为韦德好像还真能到DC宇宙中去。 屠杀漫威宇宙的死侍来自12101平行宇宙，他能跳进现实的漫威编辑部，甚至还能进入古典名著里去和那些人对打，尽管最后被福尔摩斯的拳击击败，但这也证明了死侍拥有跳出漫威体系的能力。 某个平行宇宙中还有一个丧钟侍，看起来就像是丧钟和死侍的合体，光是想想就让人恶心。 就像是哈莉能够从DC串门到漫威一样，对于疯子们来说，迈出自己的世界其实并没有多难，只是正常人难以模仿罢了。 死侍还需要使用传送器，尽管还是不明白其作用原理，但至少还有个理论能解释他如何穿越。 哈莉的穿越则不讲理的多，她只要上街抢一辆车，然后随便朝一个方向开，她就能从DC开车带人进现实世界，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大概就是外挂吧？ 这里是海拉的冥界，并不是哥谭，但是苏明不能让死侍胡思乱想了。 死侍爬了起来，他把自己的手指从下颚穿进去，搅和了一下，另一只手也伸出手指，从头顶上的那个洞伸进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不得不说神金高斯枪口初速足够高，死侍的脑袋没有像西瓜那样爆掉，只是被钻出了一个内壁光滑的圆洞。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头罩，我打死弗朗西斯的时候就戴着它，你得赔我！” “加100块，现在赶紧滚起来，我们要砍些排骨了。” 苏明直接用脚把韦德从地上踢起来，同时两把武器从包中取出，朝着周围的敌人一记横扫。 对付亡灵大军，不需要什么精妙剑术，砍头就行了。 只不过在冥界对付死者，就像是在大海里和海浪搏斗，这是没有尽头的战斗。 是的，最后的战场并不是仙宫，而是冥界，因为未来的洛基必然会来找海拉，故事中不起眼的角落里，可是清楚地记载了海拉也是个未来之人。 她是被洛基送往上古的爱人，如果未来的洛基有计划，她应该是有所准备的。 哈米尔不需要战士保护，因此五人各自掏出武器清理着自己的周围，稳住阵线，先看看情况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很快，苏明就知道洛基在准备什么了，所有人都能看到。 一轮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的远方冉冉升起，将整个世界照得一片通红。 “海拉疯了吗？” 秘客手握大剑，她第一个表示不理解，要知道冥界和地狱有很多的类似之处，那就是都不依赖恒星照明，而是通过其各自的能量作为照明系统。 像是冥界，光源本来就是那天空中墨绿色的标志性能量，昏暗到几乎无光。灵魂和亡灵们也是负能量的产物，暴露在阳光下就算没有飞回烟灭，战斗力也大打折扣，这是什么战术？ “喀，喀......”死侍拿着手机不断拍照，不断变换自己的体位：“你说的对，但是先让我发个推特......题目就叫‘冥界日出，错过一次再等一万年’......搞定，然后@一下X特遣队，X战警，X特工组，X武器计划负责人史崔克上校......还有X什么？帮我想想，该死，这里没信号！” 秘客：“......” 第613章 爽到死 随着万丈霞光笼罩在大地上，周围的亡灵们像是受到了电击一般，开始在原地不断颤动。 平原之上的死灵何其之多，这些骨骼颤抖的声音连成一片，汇聚起来如同巨大的机器的运转。 苏明伸手抓住了一旁的一具干尸，绞杀传回的触觉告诉他这怪物一片冰凉。 亡灵们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地平线上的太阳，那巨大的火球升起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只是转眼之间，已经升上了半空。 即使被人抓住了胳膊，他还是用力地扭过头去，想要去看那陌生又熟悉的阳光。 “所有人停手......韦德？该打的时候拍照，该停的时候不停，想扣钱吗？” 韦德立刻把刀藏到了身后，脑袋扭向一边吹起了口哨。 “这些亡灵......他们的意识复苏了，真见鬼......” 秘客用自己的大剑插了插身边的怪物，而怪物只是昏迷不是死亡，这就说明他们拥有了人格。 她的灵魂之剑不能直接杀伤人类，她内心的温柔一面也体现在这武器上，如果被命中的是恶魔或者不死生物，即刻就会化为飞灰。 但如果命中的是人，那个人哪怕是被大剑从胸口穿过，也只是昏迷，不会致命。 莉亚娜如果需要杀人的话，还得给昏迷的人用拳脚补刀，半恶魔化带给她足够的力量能把头颅捏爆。 “这究竟是什么啊？！”希里烦躁地揉揉头发，这些诡异生物现在不是活人，但又不是死人，这情况太诡异了。 “洛基为了防止我复活亡灵引来‘死亡’，他改变了这些亡者的形态，它们灵魂依旧归属于死亡，可是获得了活着的躯体，活着的东西可没办法再复活第二次。” 看来在苏明做准备的时候，洛基也没有闲着，他也在不断封堵丧钟的计划。 “他能做到这个？”正在吹小曲的死侍好奇地问了一句，在他的印象里，洛基好像并不怎么强，至少他本人从来没有被洛基骗到过。 “‘故事’再加上命运之石，也许还有一样东西......他能够做到，冥界和阿斯嘉德实际上为一体两面，就像是披萨的两面......” “那放料的究竟是哪面？有培根和奶酪的那面是阿斯嘉德吧？”韦德又插了话。 苏明推开了手里抓着的半亡灵，那个家伙的意识已经渐渐清醒了，正在观察周围的情况，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苏明等人。 “恰恰相反，如果说馅料是‘时间’这个概念的话，有料的反而是冥界，它的主人可就是时间穿越者。” “时间，我讨厌时间的谜语，我能把电索叫来吗？”韦德蹲了下来，用手指拨弄着地面上的一朵黑色小花。 他微微用力，将花从地下拔了起来，在其根部位置还粘连着一块白骨，从泥土里传来了一声无比凄惨的尖叫。 “这是曼德拉草吧，JK罗琳来过冥界？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死侍掏了掏耳朵，刚才那尖叫没有让他昏迷，但是耳屎都震出来了。 苏明看了看拿着黑花的死侍：“这是咳咳......孢子花，你可以尝尝，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草药，能让你品尝到人间最高的享受。” 死侍低头看了看小花，又看了看表哥隐藏在面具下的脸。 “真的？” “嗯，真的，梦里啥都有。”苏明真诚地说着，同时目光向远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那我尝尝......嚼嚼......”死侍掀起面罩的下半，一口就把黑色的花吞了下去：“味道不太明显，但确实有生菜披萨的味道，不过......这后劲......嗝呃......” 话还没有说完，韦德一头栽倒在地上，就像是麻袋般一动不动了，还吐出了被染成黑色的舌头。 苏明立刻收回看向远方的目光，快步来到韦德的身边，将手指搭上了他的颈动脉，根本摸不到了，其身体也像是冰块一样急速冰冷。 “死了。”哈米尔淡淡地说，吃死亡孢子花还能说出感想再咽气的，死侍是他见过的第一人。 “嗯，死透了。” 苏明站起身来，摘下斗篷让它再次变成飞毯，将尸体放了上去，几人也依靠斗篷快速向日出的位置前进，如果不出意外，洛基和海拉应该都在那里。 秘客只是默默地登上飞毯，找地方盘腿坐下，但是希里一副心力交瘁的表情。 “他不是你表弟吗？” “嗯......严格来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世界法则规定了他就是我表弟，想要解释挺难的。” “那你为什么要毒死他？” “这个世界啊，死了活，活了死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我毒死他是为了他好，不相信的话等一会他活过来，还会谢谢我呢。” “呃，我不信。” 别说感谢了，就连复活这事她都不相信啊。 “说了让你多学点知识，天天就知道跑着疯玩，如果你想有一天能复活维瑟米尔，就好好看，好好学。” 提到老人的名字，希里又红了眼眶，她扭头看着飞毯下掠过的黑色土地以及亡灵大军，不再说话了。 苏明让斗篷继续前进，而在远处的天地之间，一颗世界树正在渐渐地由虚转实。 “塑造，故事。”哈米尔指了指那边。 “将世界树的倒影具现化，这其实可以用阿斯嘉德世界树的根须再复制一颗世界树。”苏明皱了一下眉，洛基看来打算制造一个类似陀螺的奇特世界。 阿斯嘉德和冥界的界限已经渐渐模糊，这个计划，苏明有一个很类似的...... “啊！！！” 死侍突然诈尸了，他直接从斗篷上跳了起来，差点掉下去。 “活过来了？你有点快啊。”苏明扭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将目光放在地平线上，那里是新的目标。 “斯莱德，我一直以为你只会骗我，没想到你居然对我这么好，谢谢啊。”韦德感动地擦了擦眼睛，抹去了不存在的泪水：“那真的是极致的享受，我从来不知道骷髅这么带劲，要不是我知道那是一场梦，我都不愿意醒来了。” 苏明看了一眼希里，我说什么来着？ 洛基以为封死了灵魂这条线苏明就没办法联系死亡了，他可防不住死侍啊。 只要向死亡丢出小表弟这个精壮猛男，那饥渴的怨妇怎么可能不被征服呢？死亡自己平时就一张骷髅脸，那韦德的风干牛油果加婴儿呕吐物的混合脸也不显得多突兀了不是么？ 死亡和死侍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应该是在无限战争之后，不过其实他们相识很早。 死侍在接受X武器计划改造的时候数次濒临死亡边缘，在朦胧中，他感受到过一具身体，柔软又冰冷，他将实验中的痛苦全部转换为**，和那具冰冷的身体一次次翻云覆雨。 那其实就是死亡。 死亡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死也死不掉，发现了死侍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器大活好，还会说玩笑话解闷，她很高兴，想要死侍真的死掉去陪她。 可惜，死侍那时候癌细胞已经入侵大脑了，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他将那发生的一切当做了幻觉，将那冰冷的身体当做了凡妮莎，并因此熬过了改造实验，坚定了活下来的信心。 他不光要活下来报仇，还要活下来和凡妮莎真枪实弹地啪啪啪。 死亡失望地离开了，因为韦德选择了报仇不是她。 还因为她和死侍的事情被灭霸发现了，嫉妒欲狂的追求者诅咒死侍永远不死，永远见不到死亡。 尽管死侍本人并不知情。 他之后杀了欺骗他的弗朗西斯报仇，和凡妮莎同居，继续作为佣兵活跃着，却又因为管不住第三条腿招惹了一大群女人。 这就是死侍原本的故事。 而苏明现在的1945年，死侍本该是不存在的人，将他送去死亡那边后，将来死亡再找韦德就变成了再续前缘，但估计死侍还是认不出她来。 没办法，骷髅嘛，都是白惨惨地顶着两个黑眼框，怎么认？ 雇佣兵又不是法医，能通过骨骼结构识人。 不过苏明的计划就是这样，让韦德在现在引起了死亡的注意，如此一来，洛基的动作必然也落入了她的眼里。 韦德是目前已知唯一能去死亡庭院并且安全回来的人类，也许苏明也行，但是他还是觉得DC的死亡更好一些。 漫威的死亡在灭霸和死侍之间摇摆不定，她喜欢享受紫皮舔狗带来的好处，又贪恋红黑牛油果带来的快乐。 关键是她太热衷于自己的本职工作了，总是试图加速死亡的到来，紫皮舔狗还总乐意满足她的愿望。 尽管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DC那边的死亡，态度就很平和，虽然同为拟人化的概念，但她总是微笑着耐心等待，从来不会加速别人的死亡，也不会让该死的人活下来。 总体来说，这边的更像人，那边的更像是程序，不能说哪个更好，毕竟都是死亡的概念。 但如果能选，苏明还是希望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挂了，能走正常程序。 好在拟人化程度越高，可以利用的因素就越多，就算她拥有再强的力量，也防不住丧钟的有心算无心。 当韦德和洛基甚至是奥丁对上，死亡会帮谁呢？这个问题几乎不用想都知道答案，蛮不讲理的概念有时候也挺好用的。 第614章 宝石 “我们还有一点时间，韦德，我需要你去做一些事情。” 苏明压低了声音，而斗篷飞行带来的风声几乎掩盖了他的话语，一切都仿佛不存在。 黑色的平原以及密密麻麻的活死人大军，在下方飞速闪过，他们仿佛也察觉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死侍一样，能接受自己破破烂烂的身体。这些活尸中有的没有内脏，有的没有骨骼，就像是一具具不完整的玩具娃娃。 偏偏他们的主人重获了意识，正在往胸前的空洞里看，或者是在抚摸自己少了一半的脑袋。 只是看看就觉得诡异。 韦德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也有超级听力，自己也是超级战士耶。 于是他也压低了声音，扭头偷看了一下秘客和希里，神神秘秘地说。 “我懂，万磁王的女儿们对吧？你羡慕我所以也想找人爽爽？早说嘛，包在我身上，说真的，旺达的身材真劲爆，我不会把你搞她的事告诉电索的，洛娜就差了一点，但绿头发倒是挺......” “呼......” “你的匕首为什么插在我肚子上？有点疼，这匕首怎么是发黑光的？淬毒了？好吧.....” 死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皮，像是很疑惑地询问苏明，在明白过来之后，他扭头朝着一旁斜45度的天空中开始了解说。 “观众朋友们，你们也看到了，他光用巨剑就能砍死人了，还给武器淬毒？DC实在是太黑暗了，我表哥就是喜欢看着别人口吐白沫，像被放血的牲口一样挣扎着死掉，然后他会把一只脚踩在尸体上，说一个关于蝙蝠侠的冷笑话。” “只是手滑了一下。” 苏明扭过头去暗暗撇嘴，消亡之泪在漫威也无效么？ “那能让我也捅你一下吗？” 死侍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丧钟，想要追求一种名为‘公平’，却连他自己也知道并不存在的事物。 “你这话听起来太变态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想想电影分级的事情。” “该死，断背山也是R级，连这个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吗？算你狠......说吧，我需要做什么？” 面对着看不到面部表情的丧钟，韦德只能愤懑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抖出来的肠子重新塞回肚子里。 “我需要你去取一颗无限宝石，用它来对付洛基。”苏明小声回答。 “在1945年？上帝啊，我是你虔诚的信徒，迷途的公鸡，请告诉我去哪里找无限宝石吧！”韦德直接双手十指交叉在胸前，开始向上帝祷告了。 他根本就不信上帝，就算是有时候看起来信了，那也只是为了搞教堂唱诗班的漂亮修女。上帝假如真的存在，也不可能给这种货色答案。 韦德当然也知道，他也只是在变相地说明做不到。 反正上帝不回答，黑锅就是上帝的了，不是死侍做不到，这是上帝不给力啊，死侍大爷还是无所不能的。 看着祈祷过程中还偷偷用食指挖鼻屎乱弹的韦德，苏明并不意外。 这个时代的无限宝石确实存在，但是连苏明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整个世界都似是而非，硬套经验是肯定不行了。 但是众多无限宝石之中，有一颗是专属于死侍的宝石，可能是每个宇宙的死侍都有，也可能是所有死侍公用一颗。 “我猜你知道一颗宝石的位置，至少是未来的位置。” “是啊，六颗玻璃珠全在无限手套上呢，我猜应该是在好莱坞某个摄影棚里，被一个中年发福，三餐都是高热量食品的胖子道具师保管着。他那里无限宝石有一箱呢，就像万圣节里的死小孩们抱着的糖罐一样。说起万圣节，下次我们能一起出去要糖吗？我们可以把自己四肢砍掉，让它们自愈长出新的，新的四肢细嫩娇小，这样我们就能看起来像是小孩了。” 死侍一脸期待地看着表哥，上次他和金刚狼提过类似的建议，可惜被拒绝了，还诬陷死侍是在打他艾德曼合金骨骼的主意。 是，死侍是打算拿他的爪子玩玩，可是又没说不还给他！ “不，不到电影的层次，低一点，想想传统的。” 苏明循循善诱地说，多亏他也是外来者，要不然还真的难以理解死侍在说什么。 死侍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他从腰带的小包里掏出一张藏宝图。 上面的路线仿佛是给缩小后的蚁人挂上一块煤，然后让他在白纸上跑一年造成的结果那么散乱。 而且不知道这团黑线的意义是什么，因为标记藏宝地点的X标志根本就没有连在线上，路线上也没有任何指示物。 但死侍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画着黑色X的地方，那就是他过去埋藏宝贝的地方，他曾经把藏宝图散发到了很多地方，并且对每一个他见到的人说道： “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就给你们吧，去找吧！我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放在那里！” 于是漫画编辑们起程前往伟大的航路追寻梦想，大漫画时代来临了！ 然而没有一个人找到，死侍的寻宝游戏最后无疾而终...... 不过此时表哥提起了这件事，他也想起来了，这个，确实是编外体系的无限宝石啊。 “你说的是——‘想搞谁就搞谁，造成既定事实却不用负责任，爽完就溜真刺激’宝石？” 韦德也压低了声音，这确实是天大的秘密。 “呃，虽然是恶搞宝石，但你那称呼也太恶搞了。”苏明让绞杀帮他在面具下挠了挠脸，他总感觉眼皮老跳：“正式的称呼应该是‘剧情连续性’宝石。” 没错，它是一颗恶搞性质的宝石，能力是让人能修改漫威的剧情，并且读者们都会觉得非常合理。 就算是让灭霸被尿憋死，让奥丁突然变成美少女，让绿巨人变成娘娘腔，读者们都不会起疑，因为在这颗宝石的作用下，剧情非常连贯，有一种顺理成章的自然感。 读者们不会爆出什么‘甘你娘咧’、‘唬烂哦’、‘法克鱿’之类的感想，反而会觉得好像事实就应该是这样，剧情只有这样展开才够味道。 这颗宝石几乎没有能力上限，威力更在其它宝石之上，它也是唯一能在现实世界起作用的宝石，横穿漫威全能宇宙都有用。 其它的宝石则不行，它们离开各自的单体宇宙就会变成废石头。 死侍曾经获得过这颗宝石，漫威编辑们们都跪下求他将宝石给自己，这样他们写出的故事，画出的漫画就无论如何都合理了。 持有者的脑洞越大，节操越低，这颗宝石威力越大，在死侍手里时，他比编辑们都高一头，遇到斯坦李都敢让他闭嘴。 那是一颗发着红光的黑色宝石，就像是月色下的红葡萄酒，是编辑们给死侍的外挂，结果好像是忘记了死侍能够抵达现实，结果玩脱了。 不过死侍只是随便玩了几天，觉得太无敌了，没有意思，就把宝石埋起来了，打算和编辑们玩游戏。 可惜他的每份藏宝图上路线都是一团乱麻，而且张张都不相同，根本没人找到这颗宝石。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哪。 原本对付洛基，其实并不需要动用这样的大杀器，只要把死侍丢出去就行了。 但是洛基表现出来的能力太多了，苏明对他的实力判断一升再升，如今判断洛基很可能不止是故事之神了，他的手里可能有了一颗无限宝石。 现实宝石。 因为再次重返冥界之后，洛基表现出来的能力超出了故事之神的范畴。 故事，安排一个人或者物过去的历史，从而产生蝴蝶效应，改变其未来的状态。 然而不管是将这些亡灵搞成半人半鬼，还是在冥界升起太阳，制造世界树，这些改变几乎全部是立竿见影的。 人们往往说某些看法是真实的，而使用现实宝石可以真切地、毫不夸张地把这些看法化为真实。 使用它，人们可以实现任何的梦想，一切科学守则和自然规律在它的面前都毫无意义，因为它可以任意修改它们，现实之石不仅仅是能够制造和真实毫无区别的幻想，只要使用者愿意，它可以完全变成现实。 苏明由此推测，洛基是通过命运之石提供能量，驱动了现实宝石，也就是以太粒子，从而将想法转变为现实。 当然还可能更糟，比如洛基可能联盟了未来的分子人，或者欺骗了超越者，抑或者是获取了某个宇宙立方乃至宇宙之心。 斯克鲁人的宇宙立方‘世界整形者’，就能达到和现实宝石一样的效果。 因为这样的考虑，苏明直接让小表弟祭出大招，根本不讲道理的‘故事连续性’宝石。 尽管这是死侍的外挂，但是小表弟的外挂和丧钟的外挂有什么区别呢？ 韦德会不会不愿意用？他会不会考虑太多后果？ 才不会呢，世界变得越有趣越好，只要有钱赚，他的道德底线是可以用钞票调节的。 韦德始终是在暴富和赤贫之间徘徊，有时候一个任务能赚上几百万美元，他一晚上就能花完。 这个小姐分几十万，那个小姐分几十万，一夜过去，他就又该找新工作了。 但他快乐啊。 网红又不好当，做生意又不会做，只能杀杀人，炸炸地球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其实韦德做雇佣兵还有个深层次的原因，他一直很聪明，聪明到别人难以想象，他有一套在别人看起来像是疯子一样的理论。 他一直按照自己的理论在行事，那就是‘人气决定寿命’理论。 做佣兵的好处，在于正邪两派都有戏份，出场的几率也大大增加，获取人气的可能性就大了。 钢铁侠能出现在X战警的日常刊里吗？不能，但死侍可以，而且毫无违和感，尽管他不太算是变种人。 黑豹能出现在二战九头蛇的故事里吗？不能，但死侍还是可以，他可以跟九头蛇任何一个首领谈笑风生。 不管读者买什么角色的个刊，他们喜欢什么样的队伍，死侍总会顺理成章地出现在里面，而且总有露脸的机会。 他就是这样混进了漫威人气王小蜘蛛的个刊，混进了复仇者联盟的期刊，混进了银河护卫队，混进种种队伍...... 被人们看到，并且喜爱。 如今的死侍是有点疯，因为他知道在漫威世界，角色活下去因为观众们的人气，并不是什么实力。 只不过他不像12101的死侍那么疯，要屠杀世界解脱被人围观的命运。 雇佣兵可以兼职一下演员，活下去不就是最大的好处，被别人看着又怎么样？ 即使是观察着漫威宇宙的观众们，生活在自认为‘现实’宇宙中的观众们，其实也同样被无形的命运大手操纵，同样只是演戏给更高层存在观看的演员罢了。 一层又一层，总有更高的层级，人人都被看着，人人都摆脱不了。 所以在漫威宇宙中做个小纸片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韦德他快乐啊，有钱有女人，还有刺激的故事，追求更高的层面有什么好处？去漫威编辑室上班吗？ 那些问题还是交给灭霸那样的忧郁症去思考吧，雇佣兵还是应该及时行乐，即使他死不掉，也要行乐！ 多少实力强大的存在，都拿去糊墙充当背景板，补充宇宙设定了。 比如宇宙概念‘永恒’，因为他经常露脸，所以大家都记住了他，他也有更多的出场机会被人记住。 但永恒还有七个孩子，各个实力都不差，全部是概念性存在...... 谁记得他们的名字？ 被人遗忘，才是真正的死去。 因此在表哥从DC‘跳槽’之后，死侍会错失露脸的机会吗？ 不会，这才是他跳进洛基故事书里的原因，在伦敦大风暴的日子里，被苏明在摩纳克家门口捡到。 这不是他主动选择，只因为他拥有‘不死性’，根据因果论来看，这是结果，却缺少根本性的原因。 灭霸的诅咒可不会让他真的不死，因为宇宙中能够彻底杀死死侍的东西一点也不少。 是世界为了让他活下去，主动把他塞进几乎所有故事里，使他获得人气，从而达成不死的效果。 第615章 泰迪熊 苏明大概知道韦德的想法，但是没有深究的意思，究竟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界限非常模糊。. 研究那个意义不大，而且到最后很可能变成哲学方面的思辨，什么一花一世界之类的...... 因此苏明只要给韦德付款就是了，韦德在演佣兵，苏明也在演佣兵，在韦德的眼里大家都是演员。 换位思考，只是战术的基本罢了。 “快去取东西，一会要用呢。” 苏明结束了思考，推了推韦德发臭的身体，让他不要离这么近。 “这就......不行，又来劲了......我睡一下。” 韦德一头栽倒。 “他又死了。”哈米尔淡淡地看了韦德一眼，向苏明汇报。 “嗯，我看到了，死透了。” 苏明拨拉了一下韦德的尸体，又看看自己的匕首，难道消亡之泪在这边也有作用吗？还是死亡孢子花没有消化完？ 韦德不是瞬间毙命，而是复活之后又等待了一会，就像是间接发作一样。 要是霍勒威在这里就好了，能让他给韦德做个尸检，现在苏明等人的医学技能不够，不能完全判断出死亡原因。 希里无语地坐在秘客身边，抱着自己的膝盖显得很委屈的样子，果然斯莱德说的是对的，这个世界的人真的能死了活，活了死。 不光如此，死侍还真的说了谢谢，又自己作死了呢。 想着维瑟米尔的事情，希里渐渐走神了。 “我完事了，你呢？” 没有几秒钟，韦德再次跳了起来，他揉着自己的后腰，以一种刚刚‘活动’完的得瑟语气跟苏明说道。 “你又更快了，我的事还等你去做。”苏明平静地回答，此时魔浮斗篷变成的飞毯正悬停在半空中，没有宝石暂时不该继续前进了。 “嘿，说什么呢，我在梦里可是过了七天七夜，一分一秒都没有停下来的真男人。”韦德面具上的白眼睛睁大了，他非常强调了真男人几个词。 “反正只有你知道不是么，你怎么证明梦里的事情？”苏明故意逗他玩，他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睡着做梦，而是死侍的灵魂到了死亡庭院。 “呃......再捅我一刀，这回我用手机拍下来，不对......梦里拍下来的东西在现实能看到么？我的身体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在获得苏明的肯定回答后，死侍抱住了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疼，想不明白，像是宿醉了一样，肯定是你之前把我的脑子打坏了，赔钱。” “行，再给你加100，满意了吧。”苏明摊摊手，反正都是空头支票，任务没完成就没办法兑现：“快去取东西。” 正打算翻墙去编辑部看看的死侍，得到钱就忘记了这么回事，确实，目前还在任务中，女人的事情可以往后放放。 他思考了一下，在自己的腰带上扭动了几个旋钮，然后拍了一下中间那个黑红色的死侍徽记，消失在原地。 一秒之后，他再次出现，手里握着一枚黑红色的宝石。 只不过他此时变得破破烂烂的，身体的一侧还出现了一个大缺口，像是内脏都被吃掉了一大块，此时正在缓慢地愈合中。 他像是拧衣服一样拧了拧自己的肠子，用手把腹腔里的血舀出来，随后把宝石交给了苏明。 “你的毒药效果好像和我的血液融合了，恐龙把我当成烤鹅一样咬了一口，吃掉了我的里脊肉和肝脏，然后它瞬间死亡了，我看得很清楚，它甚至连嚼都没有嚼，那口肉都没吞下去它就死了，你这毒药电视购物能买的到吗？” “难不成你还打算像王子唤醒白雪公主那样，替恐龙把喉咙里那块肉吸出来？”苏明没有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 韦德打了个冷颤，脑袋也向后缩了一下：“兄弟，你知道人兽电影评级肯定超过nc-17了吧？当然，我们这里说的不是魔兽世界和侏罗纪公园......不过如果那恐龙开口求我并且支付美元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苏明手掌上的绞杀融化开来，让他亲自接触了‘故事连续性’宝石，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涌上心头。 “不行，我用不了。” 苏明毫不犹豫地把宝石丢回死侍，这块宝石中充满了疯狂的笑声，以及各种搞笑节目混杂的影像。 有马戏团表演，有脱口秀，有搞笑电影，甚至还有脱衣舞表演和大量的致幻剂效果，这些东西像是被装进了漏斗，拼命向苏明的灵魂里灌。 这是编辑们在创造死侍时给他的概念和知识，也就是死侍这个人物的成因，固然其中有佣兵、格斗大师这些类似于丧钟的成份，但是更多的组成部分却是b级片以及街头笑话。 真的是不可名状，纷繁异常，无数的声音同时在灵魂里响起，无数的场景在头脑中展开，就连x金属都无法隔绝它们的存在。 难怪在dc那边塑造出来的古神侍那么有灵魂，原来死侍的本质就是类似黄衣之王的喜剧之王么...... 这宝石是死侍的专属外挂，不管什么人获得，想要使用它，必须先把自己变成死侍。 苏明已经通过之前的一系列操作，得知了自己被世界认可的内核是黑暗系的，而且如果成为死侍，同一世界的两个死侍之间必然要死一个。 改变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全身溃烂瘙痒流黄水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尽管绞杀可能会很高兴，有吃有喝了，但苏明不会高兴。 “呃，到头来这宝石只是我一个人的宝物么，没有人会来抢夺它，真的很无聊。” “有用就行，先试试，把下面的活死人都变一下。” 死侍趴在飞毯边缘往下看了看，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跪坐起来用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他有想法了。 “观众朋友们，看好了，死侍大爷马上就要解决这数亿大军了！巴拉拉小魔仙，变身......” 他居然在飞毯上跳起舞来，各种搔首弄姿，把屁股摇得像是铃铛一样。 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陌生了。 “沃特？只准你自己在飞毯上跳广播体操，不准我跳健美操吗？你这是双重标准，就像是在英国法律规定孕妇可以在任何警察的头盔里小便，而其他人不行一样。” 韦德明显是察觉了众人的目光，他保持着二人转甩手绢一样的姿势，对苏明提出了抗议。 “因为这是我的斗篷。” 苏明叹了口气，他感觉心好累。 “小气，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条斗篷本应该是斯特兰奇的吗？你自己修改历史谋取了它，你知不知道斯特兰奇现在有多惨？”死侍停下了舞蹈动作，双手抱胸，用义正言辞的语气说道。 “我不关心，现在赶紧解决下面的问题。” “好吧，好吧，我明显甩出了一个包袱，你却接都不接，你这样真的会掉人气的。”死侍无奈地叹息道，他摘掉了自己的头罩：“我不想让你死，斯莱德，不如我亲亲我的屁股，分走一些人气？” “......呼。” “你的手又滑了？” “嗯。” “那你能解释一下，是怎么把近两米长的巨剑滑进我胸部的？” “是谁送剑来到你胸膛？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苏明一字一句地回答了他，目光中都是坦诚。 弑神者一阵变形，又变成了小匕首的样子，从死侍胸口抽了出来，留下带着电流炙烤后焦黑的伤口。 死侍摸摸胸口，酥酥麻麻的。 他无奈地把脑袋扭向一旁，向着看不见的观众们解说：“说真的，我有时候觉得我表哥才是疯子，他总会毫无原因地袭击别人，哪怕是深爱他的人，比如我，单纯善良的我，英俊潇洒的我，以及体贴温柔的我。” “说完了么？赶紧办正事，如果真的有观众，他们也被你这样拖剧情和说废话搞疯了。” “不，不会的，因为人人都爱我，在这个时间点，他们也没有太多选择不是么？就像星期一的早上你打开电视，发现电视节目只有总统讲话和电视购物，你看哪个？” “我会关掉电视去上网。”苏明回答。 “我也是这么想的。”死侍露出了笑容，他重新戴上了头套，看向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将宝石握在手里冲着下方一声怒吼：“阿瓦达索命！” 无数绿色的光点，像小蝌蚪一样从宝石中喷出，拖着细细的尾巴向下面飞去，它们摆动着尾巴高速在空气中游动着。 看着这些东西从宝石里一股股间歇喷射的过程，苏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但鉴于下面有不计其数的活死人，确实需要数不清的光点去应对，因此他没有多说什么，除了颜色像是阿瓦达索命，其它哪里都不像。 于是被绿色光球命中的活死人，都被死侍转化成了泰迪熊。 尽管它们还活着，身体也还残缺不全，但是这样一来，完全没有杀伤力了。 苏明也走到飞毯边缘看了看下面，到处都是毛茸茸的棕色海洋，各式各样的残破玩偶正在发狂地惨叫，他们撕扯自己圆滚滚的胳膊，软哒哒的耳朵，把肚子里的棉花掏出来甩得到处都是。 这画风比以前更诡异了。 第616章 宝石战争 尽管场面变得更加阴森恐怖，但这只是一个实验。 目前已经得知这个宝石的运作正常，而且看不到任何消耗，韦德只要使用自己的脑洞就能驱动它，直接改写现实，而且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残破不堪的玩偶，支离破碎的布料，和冥界是那么地协调，仿佛它们本应该就在这里一样。 故事性非常连续。 “绝配，干的不错，韦德。” “嗯嗯，我也这么想，尤其是给泰迪熊们加上丁丁，更是神来之笔。”死侍在一旁不断点头，他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那个我持保留意见.....但至少它们现在都没有攻击力了，接下来的目标是世界树，把它变了。” 韦德打量了一下远处的世界树，还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像是在测量它的高度。 然后他发动了宝石能力。 巨大的世界树瞬间就变成了圣诞树，从原本的树种变成了松树不说，还多出了许多的装饰品。 各色的彩灯，漂亮的彩带，五颜六色的铃铛，都点缀在青翠的枝叶中间。 在它的顶端，还多出了一个巨大的黄色五角星，五角星能像是相框或者怀表一样弹开，里面有死侍的巨幅头像。 为了配合圣诞节的气氛，韦德还把太阳变没了，直接变成了黑夜，天空中落下了鹅毛大雪。 “圣诞快乐，我的礼物呢？我有些想要新的游戏机。” 他朝苏明伸出了手，小眼睛羞涩地看着他。 “加一百美元，回去算。” 苏明依旧盯着远处的圣诞树，现在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洛基又会如何下棋呢？ 果然在下一秒，一阵红色的光芒闪过，世界树和太阳又回来了，刚才还纷纷扬扬的大雪也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突然消失。 “该死的洛基，他就是不愿意认输，北欧神就是不知道圣诞节代表着什么对吧，这是每个孩子都年年期盼的日子啊！” 韦德朝着远处咒骂了一声，为了世界上的所有孩子们，包括他自己，他决定要给洛基来个狠的。 变一颗树不算是本事，有本事就直接变对方本人！ 韦德握紧手掌，牢牢捏住了宝石，再次发动能力。 此时正在世界树下呼呼喘气的洛基感觉到一阵没有来由的心慌，刚才连续使用以太粒子，哪怕有命运之石里的奥丁之力以及海拉协助，他依旧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主要是脑力消耗过度，无论是他自己的能力，还是现实宝石的能力，其本质都是将想法构建为现实。 而构建世界树这样的宇宙奇观，生命奇迹，所需要的计算和心力不是一星半点。 他黑色的长发垂在脸旁，汗水如雨滴般打湿了他的脸庞，他轻轻地出了一口气。 好在第二次构建相同的现实能省下不少力气，他也看到了圣诞树顶上的五角星，看到了里面的巨大相片，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光是对付一个丧钟就够棘手了，为什么死侍会在这里？威尔逊一家就和奥丁森一家过不去么？ 就在他捏着下巴思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身旁的海拉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 其实不用海拉回答，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也知道不对了，他的声音变得魅惑又悦耳，仿佛带有难以言喻的魅力。 这是女声。 死侍通过宝石能力直接把洛基变成了女洛基，一个黑发的大美人。 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故事好像就该是这样发展的。 洛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韦德恶作剧一样给了洛基一对丰乳，因为死侍本人就喜欢丰满的，就算是敌人，动手之际也能养养眼不是么？ “讨厌的韦德，真讨厌，哼！” 洛基不知道自己被死侍设定成了什么怪物，但是说出来的话和心中的想法完全不同，让他自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面色一阵变幻，立刻使用现实宝石，对韦德进行报复。 于是在相隔甚远的斗篷上，苏明眼睁睁地看着韦德变成了女死侍，一个金色马尾从头罩后伸出，身材高挑，曲线玲珑的女人。 当然，不能看脸，脸还是风干牛油果。 “法克！” 韦德自然也察觉了自己的变化，他知道这是现实宝石的作用，洛基这手真是卑鄙，他立刻扭头对观众们解说： “这个北欧邪神察觉了死侍大爷我最爱我自己，于是将死侍大爷变成了超级美女，前凸后翘，人浪水多的那种，他想要让我干我自己！但是我能让他如愿吗？不能！所以我要将他的胸部加大十个号，这样他的魅力就会超过我，一会我带大家一起过去干死他。” 韦德再次发动了宝石能力。 在世界树下，洛基顿时一阵重心失衡，他的胸部突然变得比篮球还大，沉甸甸的，差点让他一头向前栽倒。 多亏海拉的动作比较快，扶住了他。 “你不要紧吧？我帮你去找到他们。” “人家不要紧的啦，让阿斯嘉德和冥界一起跃迁才是关键哦，将你的力量借给我，我们一起为了未来而奋斗吧，kira~！” 洛基一边恢复自己的重心，一边对海拉解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词不达意，自己还像是日漫少女一样，不受控制地做出可爱的表情和说出语气词。 海拉直接松开了双手，冷冷地说道：“你这样说话真的让我恶心，你就不能先用现以太粒子把自己变回来吗？” “人家做不到嘛，哎嘿！” 洛基敲敲自己的头顶，吐出舌头做了个可爱的动作。 其实他的内心也是崩溃的，他本来想要告诉海拉，这是故事连续性宝石的作用，最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作为战场和死侍较劲。 他把你变了，你再变回来，他还会再变，你还得再变回来，这就是无休止的拉锯战，而且对敌人毫无损伤。 因此，与其在自己的身体上防守，不如让对方也受到攻击，以此来扰乱对方的思路。 可惜死侍根本没有什么思路可言，洛基的反击只会给死侍添些小麻烦，别人被变成女人肯定会产生心理上的慌乱，但死侍现在正偷偷高兴地揉自己的胸呢。 他甚至想要把手伸进裤子里，体会一下以往另一方的快感。 反正故事连续性宝石可以随时把他变回来，这机会放在眼前倒是可以试试嘛。 死侍对洛基的改变更胜一筹，他就算改变不了洛基的思维，但是能改变洛基的语气和动作习惯，他直接把一个日漫角色的模版套在了洛基身上。 但是当他的罪恶黑手伸向自己的裤子时，猥琐的眯眯眼突然睁大了，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两腿中间有东西。 洛基的报复来了，他把死侍变成了一个人妖。 这下，就算是韦德也干呕了一次，刚才摸自己胸部的乐趣也瞬间烟消云散，死侍是纯直男，人妖是绝对不行的。 刚才还兴致勃勃，现在突遭变故，一下就软掉了，会不会给自己的心灵留下阴影？以后会不会影响那方面的功能？这损失太大了...... “韦德？没事吧？” 苏明看着死侍的背影问道，因为死侍像是船长一样站在飞毯的最前段，据说是要面朝敌人前进，因此苏明除了看到他变成女死侍，没有察觉什么不妥。 但刚才韦德好像吐了，可能是又吐在自己面罩里然后吃回去了。 “我没事，但是洛基要有事了，斯莱德，这事没完，这回已经是私人恩怨了......” “你高兴就好，看到你对任务这么用心，我很欣慰。” 苏明干脆和希里还有秘客坐到一起去了，充当吃瓜群众。 无限宝石之间的战斗，想掺合不是不可能，但苏明可不想被洛基变成辛迪的样子，现在最好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制定计划趁机把海拉针对掉。 “那能加钱吗？”死侍扭过头来。 “还没有欣慰到加钱的程度。”苏明将目光转向另一边：“加油，我看好你。” “洛基不可能在想象力方面胜过我，我看过的脱口秀比他看过的字都多，我的回合，抽卡，发动场上的陷阱卡！融合！” 死侍恢复了自己的气势，用贱兮兮的语气再度发动了宝石能力，他还模仿起了游戏王。 游戏王也许真是脱口秀的一种吧，在线印卡就是声控外挂。 苏明看到他玩得很开心也就放心了，目前只要能缠住洛基就好，他叫过秘客和哈米尔，给他们安排计划。 毫无节操的死侍又把洛基变成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女死侍，臀大波圆的那种，他就喜欢这样的，一会他就要过去干死洛基。 洛基咬牙切齿地用类似的手段报复死侍，把死侍又变成了女雷神，这回也不是人妖了，他收缴了死侍的作案工具。 一旁的苏明抬了抬眼睛，洛基到目前为止已经爆出了一些信息，他是知道女死侍和女雷神的，一个是平行世界死侍，另一个是福斯特博士。 不过看来找韦德来对付洛基确实是对了，如果洛基被死侍拖进最擅长的‘疯子层面’，那他绝对不是韦德的对手。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任由韦德在他身上不断改变，哪怕被变成一条狗，也要先用现实宝石继续计划，而不是和韦德隔空对战。 但只是说起来比较容易，谁能顶着死侍的脑洞继续自己的工作呢？他不止会把人变成一条狗，甚至还会变成一滩有意识的狗屎，感受自己慢慢变冷的过程。 死侍此时又开始了新的脑洞，他把洛基变成了一个瘾君子外加直肠癌患者，正在犯瘾的那种，还非常急迫地想要上厕所，这下洛基连使用宝石都有些困难了。 在无节操的方面上，还是做过佣兵的人底线更低，什么样的黑手和见不得的光的概念韦德没见过？ 在接受X武器计划改造之前，韦德就是雇佣兵了，没有自愈能力也没有不死性，他当初可不是靠嘴皮子活下来的。 他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了。 第617章 教学 韦德还在和远方的洛基进行战斗，这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中场面异常残酷。 死侍时不时就会被变成怪物或者是类似排泄物一样的东西，但是他总有办法反击回去，想必洛基那边也不太好受。 韦德的怪笑和脏话一直回荡在几人耳边，他无数次徘徊在悲喜之间。 不过苏明的战术目标达成了，洛基完全被缠住了，有‘故事连续性’宝石在手，小表弟其实发动的第一个能力是使洛基丧失冷静心态，然后才紧接着发动第二次能力，将洛基变成女人，借此掩盖第一个改变。 用宝石造成洛基的心态变化，一点也不明显。 死侍同样是顶级雇佣兵，他的聪明深深掩盖在癫狂和废话之下，但胜利从来不是只靠嘴吹出来的。 韦德深切地领会了丧钟的战术意图，为了钞票，他可以很努力。 为什么不用宝石直接把自己变成超级富豪？ 因为有钱就缺少出场理由了，天天在家数钱就会被减少露脸的次数，没有曝光度就没有人气，没有人气就会死。 就这么简单。 苏明捏着下巴，向其它人描述自己的计划，那边任由韦德发挥了。 “我们先去把提尔解决掉，如果海拉和洛基在新的世界树周围，那么提尔一定留守了冥界的王城，假如不先趁机剪除他，他必然站在海拉的一边。” “又一个神么？这样也好，下次参加地狱领主会晤我能多些谈资。”秘客抱着胸，平静地说着。 地狱领主们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小聚一下，这不是什么联络感情的举动，只是大家都想要展示自己的威慑力，防止别人入侵自己地狱罢了。 简单来说就像是关系最差的同学们举行了聚会，席上不光有炫富和攀比，还有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 秘客获得了地狱边境的王权，她也同时获得了这些相伴而来的神秘知识。 “如何杀？”哈米尔问出了问题的关键，北欧神话中的提尔是战神，除此之外，他的能力大家并不清楚。 “提尔拥有阿斯嘉德人的各种超人属性，超凡抗击打能力，而且因为他如今是死者，所以对病毒、辐射、毒气等阴招免疫，他还有超凡耐力，超级力量，自愈能力，是徒手格斗大师，精通使用几乎所有形式的冷兵器，左手的乌鲁合金手臂可以视作变形武器，还有什么问题？” 提尔的情况苏明心中一清二楚，之前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确定提尔的数据和漫画中给出的差别不大，就是身高方面可能有些出入。 秘客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是上课时回答问题一样：“这么说来，他在速度和能量外放方面就是缺陷，他会被极速者和巫士克制。” “说的很好。”苏明摸摸她的头，秘客留着齐刘海的长发，显得很是乖巧：“实际上提尔最大的缺陷是没脑子，他比如今的托尔聪明不到哪里去，假如你以后打算对付仙宫，构建计划时可以从托尔身上入手，任何骗局，只要不是太不符合逻辑，都能骗过托尔。” “嗯。”秘客高兴地点点头，像是小猫一样蹭着苏明的手。 之前说过，在漫威这样的世界，想要活得长久，战士需要加智力和魅力，像提尔这样加点在力量和耐力上的标准血牛，也许在DND类的世界好用，但是在这里他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制定计划时就应该是扩大敌人的劣势，规避敌人的优势，尽管对付有脑子的敌人时还需要进行一些误导和欺骗，让他们掉进陷阱说说看，如果我把提尔交给你对付，你打算怎么办？” 秘客只是思考了短短几秒，就给出了答案：“保持距离，用魔法攻击他的下肢，在对方露出破绽后使用致命攻击，以应对亡灵生物的方式遏制他的自愈。” “攻击哪条腿？”苏明又追问道。 “左腿，因为他的左手是义肢，攻击同为一侧的左腿能造成更大的失衡可能性。”秘客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 一直在一旁偷听的小表弟把已经到了嘴边的答案吞了回去，他本来打算抢答中间那条腿的，毕竟按他的战术来思考，重击中间腿才是百分百会造成敌人失衡的吧？ 苏明其实也是想说中间腿的，但是看着秘客纯洁又认真的眼神，他把正确答案也咽了回去。 毕竟有假肢的女人也不少，攻击弊侧确实比攻击中间腿更有泛用性，他只是教一个学生，而不是打算复制一个女丧钟出来，就这样就行了。 他于是欣慰地点点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提尔交给你，我们其它人去对付芬里尔巨狼。” 秘客看了看丧钟，认真地应下，重新将自己的武器从胸口抽出，开始准备各种魔法。 魔法战士就是这样，开战之前要先给自己加上一大堆的辅助魔法，从而在战斗中获取优势。 苏明命令斗篷降落，落在下面一个黑色山峰的顶端，周围泰迪熊比较少的地方，此时变成红黑色大蜘蛛的韦德被扔在了山顶上。 收回斗篷，苏明看了看远处的地平线，如今冥界大变，奥丁会什么时候到场呢？ 还是抓紧时间，先解决了海拉一伙人再说吧，如果不出意料，对付提尔和巨狼时不会有问题，但是想对海拉和洛基下死手必然会引来奥丁。 现在的时间可不是时间终末，只要奥丁还没有死，阿斯嘉德依旧存在，他就能通过海姆达尔了解到九界的情况。 其实问题到了现在，无非是奥丁和古一这些老一辈人希望诸神黄昏如同预言般进行，这是整个漫威宇宙所必经的循环一之，其中涉及了‘众神之神’，‘生命法庭’等等必须从此循环中获利的存在。 这并不是私利，这些存在只是将众神当做柴薪，用来维持全能宇宙的存续，不能说是完全为了整个宇宙，也不能说是为了他们本身的存续，他们有着目的，但这个目的凡人难以理解。 而洛基则不想要诸神黄昏，不想要秘密战争，他应该是在计划着脱离漫威宇宙。 他很可能从未来知道了苏明的什么做法，或者是没有付诸行动的什么计划，然后返回这个时间作为自己的行动，试图摆脱自己的宿命。 第618章 三十二幕的悲剧 对于整件事的背后关系，苏明有一些了解。 在很早以前，他觉得按实力排序的话，TOAA下来之后就应该是生命法庭或者是‘支点’，超越者，超越神族这些全能宇宙级的存在。 然而实际上随着漫画的量增加，他发现其它强力的存在一点也不少，就像是之前提到的‘神上神’，也被称作‘影中人’（ThoseWhoSitAboveInShadow）。 一个秘密的古神集团，也是诸神黄昏幕后的推手。 在漫威世界中，它们非人亦非神，同样不是概念存在，它们没有起源和结束，不被创造也没有创造任何事物。 它们是坐在全能宇宙上方阴影中的众神之神，它们冰冷地观察着所有不同级别不同层次的创世神的一切。 它们无法被解释，并且很少被诸神提及，它们有着无限权力，超越一切逻辑，随便就能更改宇宙设定，超越一切无法定义之事物，超越一切意义和因果。 而这些对于它们来说，只是无限权力其中之一，或者说根本微不足道的九牛一毛。 神上神永远处于暗影之中，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真面目，而且作为一个集团，其中的女性数量非常多。 如果按照漫威中超强力角色都是现实中大人物的马甲这一点来看，神上之神可能指代着某些现实中监管漫画出版的部门。 平时它们不会出现，但一旦有人试图阻止诸神黄昏，那它们直接就会把这个人抽出维度之外，在世界反面空无一物的黑暗中禁锢。 DC的反面还有着黑暗多元宇宙，而漫威这里阴影位于所有世界上方，那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就算被禁锢者能返回漫威，那也什么都晚了。 当初看着漫画的时候觉得很有趣，但是当身处漫画宇宙之中的时候，这些家伙可就不是什么马甲了，而是确确实实的神上之神，就连未来的符文王托尔在它们面前也只是玩具。 它们会按照既定的原则维持诸神黄昏，从而将循环一次次延续下去。 九界诞生，众神出现，诸神黄昏，万物俱灭。 无限重复这个循环。 这也就是洛基为何控制着泽莫去剪断命运之线，还要掐命运女神脖子的原因，他也许在未来活着，但他的心已经死了。 那是他对于没有尽头的命运循环所做出的控诉，偏偏以一个冷笑话的角度表现出来。 古一是支持诸神黄昏延续循环的，毕竟为了整个宇宙的存续，每个单体宇宙中的众神们，其实都像是树木一样被高层存在饲养着。 当众神们如同世界树一样长得又高又壮，枝繁叶茂之时，漫威世界就会把他们收割，剁成柴火塞进名为‘漫威宇宙’的机器里，为全能宇宙的存续提供能量。 然后再通过一个人的手重塑众神，就像是植树造林后等待树木再次生长，延续这个循环。 这个人，就是洛基，故事之神。 他在神上神和生命法庭的剧本中没有别的角色，他是火种，又是幼苗。 也许是未来的洛基察觉了什么，用故事复活众神们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因此他现在想要逃，带着他的家一起逃走，躲避这个可怕的未来，尤其是对他来说，永远没有尽头的循环未来。 听起来挺可怜的，但苏明不会心软。 他和古一站在一个立场上，那就是诸神黄昏必须进行，宇宙必须延续下去。 哪怕如此一来看上去完全是反派一样，将洛基身边的亲人，阿斯嘉德的所有人全部推向注定的火炉 但丧钟本来就是雇佣兵，不是么？善恶这种别人对你的看法有什么好在乎的？ 延续漫威宇宙，对于苏明好处更多。 而协助洛基逃跑，能获得什么？奥汀森一家的感谢？值几钱？ 当然，苏明也早早给洛基打过预防针了，可是他看起来已经忘记了苏明的教导，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如果洛基还记得‘火之意志’，记得阿斯嘉德是树叶飞舞的地方，那就本该明白，火，是永远不会消亡的。 这是真实的生活，不是什么游戏，这里没有什么不传火的选项。 当时他只是心有所感，随口一说，没想到事情真的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这一切真的和诸神的悲惨命运扯上了关系。 也许洛基记得，只是不相信，他打算尝试。 那么苏明只好把他打醒，然后让他亲手把亲人们送进炉子里去，在寒冷的冬夜里给漫威宇宙，也给苏明身边的人取暖。 丧钟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好人或者坏人，他只是个利己主义者，他的目的一开始就是保住琴酒，因为她有用，那么现在只是在复杂的环境中为此事收尾罢了。 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琴酒的血统，一半阿斯嘉德一半华纳海姆，在诸神黄昏之中等于登上了死刑名单。 洛基也应该是因为这点，觉得他可以说服丧***同出力让阿斯嘉德逃离漫威宇宙。 但苏明选了一条艰难的路线，他要在灭世的烈火中保证漫威存续，同时保证琴酒不会成为柴薪中的一员。 他有计划。 他有着不亚于蝙蝠侠的脑力和谋划，还没有蝙蝠侠的好脾气，如果有人或者神想要来硬的，那就让他们来试试看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苏明跨出了秘客的传送门，这里正是此时此刻海拉的宫殿中心，而提尔和芬里斯都在这里。 黑色岩石构建的大厅里，哪怕王座是空着的，提尔依旧笔直地站在御阶之下，尽忠职守，高大壁炉中的绿色火焰让他看起来仿佛钢铁铸成。 严格来说，他确实是战士的典范，一个合格的卫队长。 可惜，他此时站在了对立面上，他没有什么错，在整件事中，他甚至都是局外人，洛基的故事书没有一次提到他的名字，计划也没有他的参与。 但是他必须死，他盲目地忠于海拉，甚至为此抗拒奥丁命令他复活的指令。 如果苏明打算对付洛基，首先得要排除掉武力超高的海拉，那么用她卫士的灵魂来刺激她，是个不错的战术。 秘客是地狱领主，折磨灵魂的魔法哈米尔是不会，但地狱边境已经教给她了。 用一个死去后反而增强的战神来作为秘客的毕业考试，这应该比泽维尔学院的毕业考试更真实了吧？ 苏明偏偏头，示意秘客直接对上提尔，他的目光则落在王座另一边，正用绿色的眼睛看着众人的巨大阴影上。 在室内的话，芬里尔的体型显得更大了，它嘴里喷出的寒气在绿火的映衬下格外明显。 第619章 先战后宣 巨狼从王座旁的黑暗中走出，它认得这个人的气味。 假扮食物，假扮奥丁的凡人。 它呲了呲牙齿，发出示威般的低吼，但是却并没有扑过来进攻，相反，它的后腿还在微微发抖。 不是所有人在面对注定失败的战斗时都有勇气能面对，更何况一只狼？ 它可以咬断提尔的手，却无法咬断胶泥一样的共生体，还有丧钟那坚不可摧的骨骼，它的武器尖牙和利爪，对于敌人没有任何威胁。 它的存在，本来就是用来对付阿斯嘉德众神的，它的毛皮，唾液，乃至是寒冷的吐息都能克制神族。 但和人类作战的时候，这些都没有用了。 苏明晃晃手里的弑神者，将其变成了一把长柄战锤，缓缓走向巨狼。 “哈米尔，准备催眠魔法，希里，去地球取些安眠药来。” 巨狼是一个毛茸茸的末日，阿斯嘉德的末日，但不管是想要维持诸神黄昏的苏明，还是想要制止诸神黄昏的洛基，都不能杀它。 苏明还需要这只大狗开启狼之冬，开启诸神陨落的序幕，活捉并不会太麻烦。 而洛基是杀它也没有用，杀了巨狼，推动诸神黄昏的那些家伙还会搞出巨猫，巨狗，甚至是巨人，为此它们甚至会修改预言的本身。 风之冬，剑之冬，狼之冬，预言中是这么说的。 但改成水之冬，枪之冬，熊之冬，事情就变了么？没有，结果还是诸神黄昏依旧发生。 狼之冬只是一个征兆，让诸神在被清洗之前能够有些时间准备后事，也就是最后一次报幕。 “芬里尔，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我也明白你的使命我可以给你选择，你是自己吃药昏过去？还是希望中魔法催眠术？或者是我的物理催眠？” 话音刚落，希里已经抱着一个小箱子出现在苏明身边，她想了半天，还是让琴酒帮忙从黑市搞来了动物麻醉剂。 鉴于巨狼的体型比大象还要大得多，琴酒几乎搜刮了纽约黑市上所有的存货。 在美国，想要搞子弹很容易，黑市上什么口径的弹药都有，二战结束的这个时间，仔细找找的话连九头蛇的能量枪都能买到。 反而打猎用的麻醉剂更难搞一些，正规渠道要走程序审批，黑市这方面的市场也很小，动物园和护林员可不用从黑市进货。 结果搜刮了整个纽约，也就搞到这么一个小箱子。 希里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给苏明看，都是一管管翠绿色的试剂，和冥界的风格倒是挺搭配的。 苏明接过来在手里晃了晃，给巨狼展示，尽管不知道需要口服还是注射，但这药水不错，猛地一看像是苹果汽水一样。 但是巨狼只是戒备地看着他，脖子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哈米尔。” 魔法师丢出了自己准备好的魔法，为了加强效力，哈米尔还专门使用了维山帝的星界投影术，计划把巨狼的灵魂打出身体，从而变相使它陷入沉睡。 但是芬里尔直接在原地来了个懒驴打滚，将将躲开了好似透明劲气般的魔法，嘴里还发出了嘶吼的声音，闪着寒光的牙齿不断摩擦着。 苏明点了点头：“这可是你选的，其实我也觉得物理办法最可靠，放心吧，不会让你长眠的。” 一旁的提尔还试图救援巨狼，但是立刻就被秘客死死缠住，各种黑白魔法铺天盖地般用出，炫丽的魔法光芒将整个大殿变得五彩斑斓，北欧战神很快就陷入了劣势。 就像是从地面下突然长出的森林一样，无数黏糊糊的巨大触手如同海啸沒过了提尔的头顶。 别说从里面出来，就连和外界的视线都隔断了。 身为地狱领主，她的施法代价全部由地狱代偿，只要不是借用古神力量，她自己几乎不用负担任何代价。 秘客不需要眼睛就知道提尔的位置，知道他如今的情况，这些黏糊糊的魔法具现物就是她意志的延伸，使用起来就像是自己的手臂，她正牢牢地抓着提尔。 因此她提着自己的巨剑，缓缓走进了触手的丛林，那些黑紫色的枝杈在她面前让出一条路来，让她能亲手结果被困的战神。 而这时，苏明已经凭借斗篷贴近了巨狼的身边，就算它试图躲避，但是速度和魔浮斗篷比起来还是太慢了。 在苏明摸到它柔软毛皮的一瞬间，绞杀则立刻蔓延到了巨狼的全身，将它牢牢固定在钷金属形成的外壳里，就像是活体雕塑一样。 只有毛茸茸的脑袋还露在外面，这就是它唯一能动的部位。 绞杀伸出了一条小触手，形成了一把小刀，在巨狼的脑袋顶上开始刮毛，刮出了一个靶子一样的同心圆，示意宿主可以敲这里。 狼头是非常坚固的地方，但再坚固的防御无法阻挡震荡的传递，苏明跳到了巨狼的背上，直接就用弑神者大锤猛敲它的头顶。 “八十八十” 如果不是怕用力太猛把它打死了，本该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苏明敲了好几下。 不过结果是一样的，芬里尔口吐白沫地昏倒了，绞杀也缓缓流回苏明的身上，这只巨狼一下软到在地，地面都晃动了几下。 “魔法再来一次。”苏明从希里手上接过麻醉药，直接在狼腿上划开个口子就往里灌药水，还示意哈米尔把巨狼的灵魂打入星界。 三重保险这才妥当。 在他搞定巨狼的同时，秘客也搞定了提尔，她拖着提尔的脑袋走了过来，他们的战场地面凹陷下去一大块，无数触手仿佛泡影般消散不见。 她的剑只能让提尔昏迷，而这其实是最克制自愈能力者的一种攻击方式，就算死侍中了她一剑都要晕过去。 在敌人的睡梦中，秘客直接把提尔的颈骨捏断，把脑袋拔了下来，同时用黑魔法将他的灵魂囚禁在地狱边境备用。 “我做好了，老师。”她擦了擦脸上黑色的血迹，她的身上也有几道伤口，但是此时细密的触手正在伤口内部修补着这些伤害。 “下次有机会直接拔就行了，踩断颈骨这步没有必要，浪费了0.5秒不说，连带着整条脊椎的头颅更血腥，能达成更好的战术目的。” 苏明平静地把巨狼拖着尾巴拉走，顺口给秘客的战斗打分。 怎么说呢她实力是够了，就是还不够黑暗。 身为地狱领主，不够黑暗不够狠，往往会引来其它领主们的觊觎。 残暴、疯狂、混乱、邪恶，这些词放在地狱领主们的身上全部都是褒义词，只有具备这些特质，或者看起来具备这些特质的人，才能获得其它领主的尊重。 秘客的本质还是太善良，这个来自俄国农村的女孩心里有一些特别朴实的观念，苏明也只能让她通过模仿表现得黑暗，却不能让她真的黑化掉。 因为一旦那样，她就会被血石掌控，成为纯粹的恶魔，脱离苏明控制。 “嗯，我错了，你还有很多东西要教我呢。”秘客露出了被遗弃一样的可怜表情。 看来是之前苏明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这句话造成了误会，让她以为会和丧钟分开。 因此她故意犯了错，就是为了能继续‘学习’。 如今的秘客十七岁，跟着兄长钢力士才生活了七年，前几岁还完全懵懂没有记忆。 但她却跟着丧钟在另一条时间线上生活了十年，已经离不开‘亲人’了。 苏明摸摸她的头，将头发中的碎骨片挑出去丢掉：“对于你我来说，我们的时间都是无限的，你想学多久都可以，现在把这狼丢掉地狱边境去，我们继续行动。” 一张仿佛由暗影构成的大嘴从地面出现将芬里尔吞没，嘴里像是海葵一样的无数触手将它拉入地狱，秘客笑眯眯地跟上了苏明的脚步。 希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好像都不太正常，有很多看起来匪夷所思或者十分恶心的场面，在这里似乎都司空见惯？ “接下来就是洛基和海拉了。”苏明没有在意女孩们的想法，绞杀形成的面具褪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找了大殿的一个角落抽烟：“洛基如今被韦德死死拖住，我们把海拉引过来解决，但很可能还会伴有大量的军队，毕竟海拉还能从地下不断唤醒亡魂。” 秘客凑近了一些，她将自己的大剑拄在地上，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提尔人头：“但是只有他想要引来海拉可能不够，虽然他对海拉十分忠心，但她并不怎么在乎他。” 苏明点点头，这又是一个悲伤的舔狗故事，他默默地吐出一口烟，对死不瞑目的脑袋投去同情的一瞥。 一无所有。 “哈米尔，准备炸了这座城，秘客，发动地狱入侵，向所有地狱领主宣告，地狱边境和海姆冥界正式开战。” 法师计算了一下，立刻离开大殿去布置，想要用魔法把一座城炸平，需要在各个受力的位置准备魔法阵。 而秘客也点点头离开，返回地狱边境准备去了，不是只有海拉才有亡灵大军，秘客同样能够带来由各种不可名状怪物组成的军队。 所以一时之间，这里只剩下了希里和苏明大眼瞪小眼。 希里磨蹭了一会，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如果我想要复活维瑟米尔，需要怎么做？” 苏明看了看手里的烟头，看那红色的烟丝渐渐变成灰白：“每个世界规则都不同，但有一个比较通用的做法，就是找到灵魂的归宿之处，类似冥界或者地狱，然后你下去把灵魂带回来，身体的问题倒是好解决，以后会有一项科技叫做复制人，只要你们不要把他烧得太干净” 第620章 活捉 太阳又一次熄灭了，正在世界树下看着洛基和死侍较劲的海拉突然愣了一下，因为她刚刚收到了被宣战的消息，通过地狱间的特殊渠道传递而来的战书。 海姆冥界的属性比较特殊，概念是一半地狱一半阴间，她自己也是半死半活的状态，既是地狱领主，也是死神。 但现在的问题是，宣战的地狱她知道，但是向她宣战的地狱领主非常陌生。 秘客是谁？ 哪怕她想遍了所有恶魔谱系，依旧毫无头绪，这个人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但是又看了一眼正在疯狂边缘挣扎的洛基，她没有询问这个问题，既然已经被宣战，那么正面应对就是了。 哪怕冥界的亡灵此时已经有一半被变成了毛绒玩具，具有生命的那种，但是在黑色的大地之下，她还有着百亿亡灵。 就在她打算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一朵蘑菇云缓缓升起，那浓密的黑烟中间杂着黄色的火焰，就像是是一张大大的笑脸。 而此时的洛基已经被死侍变成了一条鱼，正在地面上扑腾着，想必是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建议了。 “我回去看看，你最好快些解决对面那个小丑。” 海拉丢下了一句话，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 洛基看了看海拉离去的方向，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个陷阱，毕竟自己只是针对了死侍，对方的丧钟依旧正常行动着。 那个人能造成多大的破坏，他很清楚。 但是他同样清楚，海拉并没有生命危险，因为，哪怕是他自己，也依旧被奥丁关照着。 不过这样也好，未来还是改变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糟 洛基的目的已经实现，尽管过程和他想得不太一样，不过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和死侍对战倒是挺有意思的，算是最后的娱乐吧。 于是他咬咬牙，不，确切地说是鱼唇，将远方的死侍变成了一条红黑色的鼻涕虫。 当黑色的烟气在空中飞舞，落地形成一个面色苍白的身影时，苏明自然注意到了。 此时他们正在废墟中静静地做着准备。 海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带着亡灵的大军，她拿出了冥界的所有家底，就是来应对其他地狱领主的入侵。 果然，在王宫的废墟上，海拉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双手拄着大剑眺望远方，无数长满触手的怪物正围着她发出凄厉嘈杂的叫声，那声音是如此的刺耳，乃至于常人听到就会失去意识，出现在癫狂的幻梦之中。 黑色的废墟静静耸立，弥漫着的紫色雾气遮掩了大部分的视线，仿佛在废墟的每一个角落中，都有说不出名字的怪物在慢慢攀缘。 穿着半身黑色盔甲的金发女子，还有穿着墨绿色长裙的黑发女子，她们都在等待战斗的开始。 地狱边境的特殊恶魔，海拉认识这些玩意，就像是墨菲斯托的地狱魔鬼总是长角的怪物一样好认，毕竟山羊就像是墨菲斯托的本体。 触手和异形就则是地狱边境的代表。 海拉扯了扯自己的长裙，她没有看到其他的人类，只有眼前这个女人默默地背对着她。 不知从哪里来的风掀起了秘客的头发，露出了她的一侧脸庞，海拉因为对方的年轻而感到惊讶。 恶魔领主同样是讲究积累的，往往都是历史悠久的比较强，而又是什么让一个新的领主就敢来向冥界挑衅？ “你就是秘客吗？” 海拉的声音在废墟间回荡着，如今宏伟的宫殿只剩下了如今的残垣断壁，坚固的黑石建筑像是被强大的外力扭断，随意地丢在地面上。 但是废墟顶端屹立着的女人并没有回答，她仿佛依旧在沉迷于冥界日出的景象。 因为死侍和洛基的争斗，这颗太阳已经升起并落下无数次了，就像是在将一间房里的灯打开又关上。 海拉几乎和外界不打交道，她一直闭锁在九界的小圈子里，为的就是等待洛基的觉醒。 因此，在被秘客完全无视了之后，海拉就有些按耐不住，她纤细的手指被紧紧捏在手心里，弥漫着黑色雾气的双眼也眯成了缝。 她摊开双手，从身体两侧缓缓举起，浓密的黑烟从掌心如液体般流下，她开始加强手下的军队。 将已经腐败的皮肉重续，将充满裂纹的骨骼弥合，黑暗的力量会让它们更加强壮，从而为她夺取胜利。 而对方的军队，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充满着混沌的触手怪物们，以滚动或者蠕动的方式向着海拉袭来。 双方的军队彻底纠缠在了一起，骨骼碎裂的喀喀声和响彻天际的惨叫顿时淹没了周围一切。 但秘客还是静静地站在废墟上，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海拉一眼。 这种高傲的态度彻底惹毛了海拉，她的脚下涌出了如同山峰一样的黑色尖刺，她手中也握持了一把锐利的黑刺作为武器，被岩峰托着冲向了秘客。 她的武器就是冥界，这些黑色的能量聚合物融合了大量的负能量，足以伤害任何地狱领主和神。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被她攻击的秘客一动不动，直接就被她用武器扎穿了后心。 不光是海拉手中的武器，就连她握持黑刺的手，都被卡在了对方的后背里。 不，确切地说，是对方的后背突然膨胀了，把她的手包裹了进去。 “抓住你了。” 秘客开口说话，却是非常沙哑的男声。 黑黄相间的盔甲开始在秘客的身体上弥漫，海拉之前本以为是后背的其实是胸前。 因此当她瞄准了秘客的左侧后心，其实只是扎穿了苏明的右侧肺部，这些伤势，对于丧钟来说不算什么。 尽管确实有些疼，但这种类似直剑的冷兵器伤口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就是死亡能量稍微有些腐蚀性，但一会用魔法解决就行。 在海拉攻击他的时候，绞杀已经把她抓住了，和有了强力宿主的共生体比力气，海拉不是对手。 哈米尔从下方的碎石堆里探出手，一连串早已准备好的魔法把海拉的施法努力全部憋了回去。 “你是丧钟。” “当然，惊喜吗？顺便说一句，你和你的宠物狗掉进了同一种陷阱，有时候眼见真的不是事实。” 他通过绞杀伪装成秘客的样子当然充满了破绽，身高都差了近二十公分，大剑的颜色也不太对。 但这些都是海拉不知道的情报，洛基的故事里也没有，因此只要装作比海拉这个骄傲的人还要更骄傲，她一定会失去探究的耐心先动手。 未来的洛基来找她，估计连温存都没有就直接让她干起了正事，她心中的不满也会随着洛基和死侍的不断纠缠而爆发。 因为洛基暴露出来的东西越多，海拉就会发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越多。 他们分开的太久了，那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以万年计数的漫长日子，陌生和猜忌永远存在于他们的心中，这就是他们的本性。 在分开的日子了，对方都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越想就会越不对，从而给自己的心理施加压力。 尤其对方是洛基，她连这个洛基究竟是不是当初和她一起玩耍的都不知道，有太多个洛基了，偏偏他无法证明自己是自己。 因此在苏明这边只要轻轻拨弄几下，海拉的焦虑就爆炸了，她心中带着疑问，行事就难免急躁。 炸掉王城以及地狱宣战，就像是在理智的大堤上钻一个小孔，而当需要的时候，这个小孔就会变成毁灭的原因。 第621章 海拉的弱点 海拉不愧是海拉，实力在地狱领主中都能算得上号，又有不死的加成，哪怕是力量方面完全不敌共生体都依旧有挣扎的办法。 哈米尔封锁了她大多数的黑魔法，但是有些冥界带给她的独特魔法，在几人身处此地狱之中时是无法阻止或者防范的。 这也是为什么苏明选择自己上的原因，所有人里只有他的自愈能力最适合充当肉盾，虽然不像小表弟的自愈那么变态，能从一滴血里长出脑袋来 但苏明防御力更强，还有共生体的帮助，他是自愈速度最快的。 就在苏明和海拉变成连体婴一样固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崛起，一座巨大的黑石孤峰直接就将两人送入了天空中。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掠过，一层层的云朵被穿透，而海拉的眼神却诡异地恢复了平静。 她和苏明面对面贴在一起，身上特殊的香气似有似无地向苏明袭来。 那是死亡孢子花的味道，甜蜜的毒药。 地面在两人眼中变得越来越小，而头上仿佛只有无尽的虚空，柱形的山峰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生长，会把两人直接送进无尽的暗空。 “有意义吗？”苏明淡淡地问道，尽管海拉手中的黑色尖刺不断在改变形状，不停破坏他的内脏器官。 但几乎是上一秒损坏，下一秒绞杀就会补好。 除了造成剧痛之外，这举动只会让丧钟的杀戮欲望渐渐升高。 “只有生者才在乎某件事有没有意义，对于我来说，在漫长的死亡中一切都没有意义。”海拉手中不停，黑色的尖刺不断从苏明背后破出，她平静地回答。 此时的她，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 是伪装吗？ “你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打算和我说些悄悄话？那你最好快点，我耐心很有限。”苏明抓住了海拉的手，用力缓缓地将她的手掌剥离自己的胸前。 海拉则立刻用黑色尖刺扎向他的眼睛，苏明偏了下头，武器划破了面具和他的额头，在X金属颅骨上擦出一串绿色火星。 他让共生体继续禁锢海拉的动作，自己则空出手来甩了海拉一记耳光，将她打得向后扬起，如同尖刺般的华丽黑色头盔也远远飞出。 “你在诱使我杀你，很有趣是依仗着地狱不死的定律，还是指望奥丁来救你？” 苏明看着嘴角流出黑血的海拉，捏着她的脸拨弄了一下，魔浮斗篷也立刻参与进来，将海拉的手反绑在身后。 海拉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丧钟那黑黄相间的面具一眼，长发在风中飞舞之时，她用力震碎了自己的胳膊，将骨骼粉碎的无骨手臂从斗篷的约束中抽了出来，从而摆脱了束缚。 如果她没有自愈能力，怎么能和其它地狱领主平起平坐？ 自愈、高速再生、不死性这些能力，至少得有其中一种才行。否则别人被开膛破肚依旧活蹦乱跳，你被穿心一剑就重伤不治，还怎么打？ 海拉的自愈能力来自于她的能量操控，她将冥界的能量灌入自己的体内，从而可以改变身体密度，乃至于极高速的再生。 如果不是哈米尔封住了她更多的施法能力，她甚至还可以使用星体投射，维度穿梭这样的高级魔法，有施法准备的话还能进行时空穿越。 她可以打开时空虫洞将别人丢进去，送到数十万年前，或者数十万年后，她自己并不用陪同。 这是个非常恶心的能力，比卡玛泰姬祖传的开门加自由落体还要麻烦。 但暂时性的法术封锁并没有多少持续时间，这也是苏明说自己没有耐心的原因，因为再拖下去，肯定会于海拉越来越有利。 她不需要骨头，用冥界的能量就能像控制拉线木偶一样控制自己的身体。 苏明叹了口气，看来不暴露一些底牌是处理不了这个疯女人了。 “绞杀。” 心中念头转过，漆黑的共生体立刻心领神会，它不需要知道宿主这么做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但它只要去做就行了。 于是它的触手像是蛇一样爬上了海拉的背部，冰冷的异样触感让海拉就是不想分神也难，她的秘密其实就在身后。 但丧钟为什么会知道？ 她反手去攻击绞杀，可是软体生物根本无法砍断，砍掉一条触手，还会长出另一条，无穷无尽。 魔法也同样无效，不管释放哪种冥界法术，那条斗篷都仿佛接飞盘的狗一样，总能隔在海拉和共生体之间。 当然苏明也在为行动争取时间，他身体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银色尖刺，将海拉身上扎得全是孔洞，大量血液将两人都染成黑红色。 他把海拉牢牢抱在怀里，两人都变成了血人。 黑色的是海拉的血，红色的是苏明自己的，这是自愈能力的对拼。 随着脚下黑石的不断高速生长，强风卷走了这些血水，也许在地面上某处会有一场血雨，那里的黑色花朵会更加鲜艳。 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海拉还是败于围攻，绞杀的触手一把扯下了她的绿色斗篷，海拉瘫倒在地。 这就是海拉最大的弱点，一件外物。 转眼之间，刚才还想要战斗到底的海拉，立刻就非常虚弱地倒在地面上，下方支撑两人的黑色石柱也在快速地崩塌。 “你怎么知道的？” 别说是行动了，她如今就连说话都很费劲，她趴在地上，洁白的手指抓着岩峰上的棱角，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向苏明靠近。 但苏明得手之后就溜了，他拉开了和海拉的距离，绞杀卷着绿色斗篷在一旁晃悠着，就像是从丧钟肩上长出的一棵树。 至于苏明是怎么知道海拉这个秘密的，就像是他知道海拉的真名叫做莉亚一样，以前看来的。 这个世界上对于苏明来说秘密很少，他只需要将现实和脑海中的情报进行对比，并且判断是否适用就行了。 扯下海拉的斗篷，这个举动并没有多少的成本，为什么不试试呢？ 苏明伸手摸了摸绿色的斗篷，上面仿佛还带着海拉的味道，他没有像变态一样去闻，只是想要判断一下这斗篷的材质。 这条斗篷和魔浮斗篷一样，都非常的神秘，不知道材质，不知道具体的来历，只知道在莉亚抵达冥界之时，这条斗篷就披在她的身上。 这是她的一部分。 当穿着她的斗篷时，海拉的身体充满活力和健康。然而，剥夺了她的斗篷，海拉就回到了她的真实形态。 身体的右侧是活着的，但左侧是死亡和腐烂的。 她是未来洛基制造的拼合怪物，由血肉、咒语、秘法、以及故事构成，而斗篷则是最后一个组成部分——掩盖真相的谎言。 一旦掩饰物被拆穿，真相被揭露，谜语就不再是谜语，她的本质就会暴露在外。 半死半活的矛盾生物，生命力量和死亡力量在体内不断冲突。 如此一来，她仅剩的力气甚至不足以维持她的任何行动，她将无法站立或着坐起身体，也再也无法投射神秘的黑色螺栓，无法支配冥界的力量。 除非她将斗篷再次夺回，把一切都藏回世界的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 “这是洛基的斗篷吧？品味很像.同时也是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后手。” 就像是程序员编程序的时候会留下后门，有时候是方便将来的进一步程序升级，有时候是防范被甲方卸磨杀驴，总之在自己的造物上留下些后手都是正常的。 就连传说中猫都没有给老虎教爬树，洛基在塑造莉亚的时候留一手，对于邪神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毕竟海拉的概念都是未来的洛基赋予的，他很清楚她拥有什么样可怕的力量，如果这个力量无法遏制，将来的洛基可能被海拉骑在头上。 于是他摘下自己的斗篷，完成了这个故事，也留下了后门。 当海拉的真相暴露，她会失去一切能力，莉亚不是海拉，只有莉亚加上洛基的斗篷，才是真正的完全体，冥界女神。 而这条特殊的斗篷从何而来，是不是弗丽嘉给洛基做的，估计只有他本人了解。 但现在，当这个程序后门被丧钟知道他甚至只要派出希里就能轻松克制海拉，一个闪现传送再加轻轻一扯就完事。 一个比街区级只强一些的小姑娘，能做到克制天父级的海拉，是不是听起来不可思议？但这就是情报和战术的力量。 当然，如果把这些情报告诉蝙蝠侠，他也能做到，甚至同为普通人的钢铁侠或者星爵，都可以做到。 倒是换成史蒂夫这样的超人类嗯，只有五成把握吧 在漫画历史上，美国队长所有的隐秘行动都必然会暴露，因为各种原因被敌人发现后被迫转为强攻，然后和对方五五开。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切行动转强攻的金刚狼，行动地动山摇的绿巨人，自己瞎以为别人也瞎的超胆侠，学武术但忘学轻功的铁拳等等。 要是隐秘行动带上这些人，那就等着暴露吧，有时候超能力者反而不如普通人好用。 反观反派阵营里，拥有暴露狂属性的就很少，他们各个都点满了潜行技能，尤其是手合会，各个首领都跟地老鼠一样。 选择合适的人进行任务，是战术的基本。 本来海拉这个情报苏明是不打算现在就利用的，但拖延时间坏处更大，暴露了自己掌握的知识，是没办法的办法。 根据情况进行不断的取舍，也是战术的基本。 他随手把她的斗篷塞进了自己的丝绸小包里，然后抓住海拉的脖子把她像扛麻袋一样扛起来，从飞快坍塌的石质尖峰上一跃而下。 在两人纠缠的时候已经升得太高了，下方的整个冥界如今看起来只像是巴掌那么大的一块黑斑。 第622章 坠落 坠落的过程中正好可以交流，没有让斗篷飞而是自己跳下去，苏明本意就是在这些时间里询问一些答案。 此时海拉依旧在等待苏明的答案，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秘密，但这件事是注定不会获得回应的。 “有意义吗？” 苏明又问了相同的话，但是语境的不同，让海拉无言以对。 感受着强风从头部和两肩掠过，苏明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问：“值得吗？” 海拉还是默默无言。 身为神的决定，普通人很难理解，在漫长的生命中去不去做某件事，往往不是因为某件事值得去做。 想做，就做了。 “你的故事洛基写的并不好，你不打算改变吗？”苏明又问了一个问题，虽然空气流动的呼啸不绝于耳，但他知道海拉能听到。 海拉终于虚弱地回答了，她的身体甚至无法应对现在急速降落带来的失重感，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一切都变得轻飘飘的。 “他不是正在改变么？你以为你赢了，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你击败我的瞬间，历史就改变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本不该存在于这个宇宙中，其实在我抵达时，一切都本该改变，是洛基硬是续写了似是而非的故事。” 苏明平静地回答，关于这些，他早有判断。 至于输赢？ 只要把该捞的好处捞到手，随便你觉得谁赢了都行，雇佣兵不在乎这个。 如果海拉愿意给苏明提供充足稳定的死亡孢子花货源，还有冥界特产的亡灵生物作为交易，下次有机会苏明还可以和海拉合作呢。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不断失去时间的过程，对于普通人而言，时间是有限的，总有输完的一天，输给世界。 无非是有人输的快，有人输的慢。 而这些时间究竟换回了什么，才是人生价值的含义。 而从海拉的话语里，苏明知道了洛基的想法。 确实，如果从时间连续性方面考虑，韦德不是洛基的对手，因为就算赢了这一个，还可能冒出下一个时间段的洛基。 对于时间线进行操作，根据操作者的不同，往往会造成两种后果。 一种是改变未来的世界，像是终结者一样形成时间悖论，或者是通过改写历史形成自己想要的后果。 比如洛基，比如秘客，比如说杜姆，他们操纵时间线，更像是沿着原本的时间跳跃而上，到达上游将起源重新改写一遍，在未来收获结果。 而另一种，则是在关键时间点进行改变，从而创造完全不同的时间流向，就像是创造了平行宇宙。 这一类的代表就是征服者康，还有闪电侠巴里。 苏明依赖秘客进行穿越时间之旅，那么时间的连续性必然影响在他身上，也就是说改变世界是注定的了。 尽管洛基看起来达成了战略目标，但是他也输了，因为庄家依旧是神上之神。 他肯定是在未来察觉了这一点，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举动，试图逃离漫威世界的牢笼。 莫名地，苏明想起了一本书里的话。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很多人以为漫威的世界都很轻松愉快，实际上漫威的黑暗只是隐藏更深罢了。 他们只看到了美国队长盾牌上的白色五角星熠熠生辉，谁记得巴基胳膊上的红色五角星怎么来的？ DC那边的反派，坏得比较明显，除了个别人之外，动机多是可以直观理解的。 比如企鹅人，卖军火搞黑帮就是为了挣钱；佐德，那是为了占领地球；达克赛德，为了统治宇宙；小丑，为了乐子 因为这些目的，他们可以做出种种残忍或者疯狂的举动，但是读者们都能理解，因为这是非常顺理成章的概念，在生活中总能找到类似的影子。 最多说一句好黑暗。 而漫威这边不同，反派们做事往往因为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大义，甚至无法具体判断这件事究竟是对是错。 比如九头蛇，他们的终极理想是让地球进入完全秩序化的社会，人人都遵纪守法，共同构建理想时代，而且红骷髅在漫画中，凭借宇宙立方还真的做到了这一点。 他不光让所有人过上了好日子，地球再也没有犯罪，战争和饥荒，甚至他还大方地出版美国队长漫画，卖美国队长手办。 但美国队长为了‘自由意志’，把这个宇宙立方形成的现实打破了，让世界回到了‘正轨’，充满自由和混乱的正轨。 从这件事上来看，究竟谁是反派？想必死于战争或者饥饿的人看法和史蒂夫不太一样。 再看看小蜘蛛的反派，章鱼博士，他是为了替人类寻找新能源，结果不光连老婆都赔进去，自己也疯了。 蜥蜴博士，为了全世界的残疾人研发药剂，结果也落了个悲惨结局。 秃鹫，那是被斯塔克企业逼上绝路的小包工头。 就连研究哨兵机器人的史崔克，其出发点都是为了维护人类对于地球的统治权。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如果世界真的有自己意志的话，漫威世界本身的意志一定是腹黑属性。 在这里，不管一件事的出发点多好，在它的影响下都会向最悲剧的方向滑去，而且从某个角度看过去，仿佛是喜剧一样。 黑暗就藏在这些喜剧的下面，如果‘只看不想’，根本就认识不到。 倒是199999宇宙，也就是MCU电影宇宙，真的很轻松。 那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外面全能宇宙就算打成一锅粥了，那边依旧是世外桃源，多元碰撞好像也没有他们的事。 可惜，也就是想想，电影宇宙的力量层次太低，对丧钟毫无意义。 不过洛基的故事里，有些事情和电影宇宙倒是很像，苏明觉得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鉴于时间终末的洛基说认识死侍，那么这些外宇宙的事情，很可能就是韦德这个大嘴巴说的。 难道死侍和洛基的交情实际上是始于现在？ 两个人互相变来变去，到最后却谁都奈何不了谁，最后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相逢一吻泯恩仇？ 苏明打了个寒颤，这就有些恶心了。 “你知道多元宇宙之说吗？”他询问海拉，转移了话题。 “知道，可是这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何联系？”海拉无力地被扛在肩上，她的长发耷拉着反问道。 “有一个多元宇宙，里面进去过很多异世界穿越者，他们都很爱另一个你，想要和你结婚呢。”苏明说了个冷笑话，尽管海拉应该听不懂这个梗。 海拉果然没有听懂，她冷笑一声断断续续地说：“那个世界一定很天真，天真到让人愿意和腐烂的尸体相爱。” 苏明摇了摇头，鬼知道MCU设定下的海拉是活是死，但确实是活尸的可能性更大，反正他自己对尸体唯一的兴趣是搜刮尸体生前的宝贝。 而且不是只有天真会让人做出这样的事，疯狂同样也能。 比如死侍。 如果告诉他海拉一半身体是活人，一半是死人，自带冰火两重天属性，小表弟肯定高兴坏了，就算冥界气息可能会腐蚀掉他的丁丁，不是还有自愈能力么？ 但想要让海拉投降，光靠死侍肯定是不行的。 第623章 条件 如果说之前的冥界在两人的视野中就像是云雾中的一块墨迹，那么现在它已经扩散了不少。 被打回原形的海拉确实有着尸体一样的味道，如果不是她还在喘气与思考，那和一般的丧尸也没有什么不同。 “你用自己实现了洛基的目标，想过接下来怎么办吗？” 苏明保持了坠落的姿势，改变既然已经注定，那么未来会成什么样，其实依旧取决于众人的选择。 海拉没有力气，但她的思维是清楚的，她原本就是来输的。 现在如愿以偿地输了，可之后怎么办？还真的没有想过。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不会做任何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她的声音很微弱，似乎完全掩盖在风声之下，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不要说的那么绝对，不如看看接下来的节目再做决定？”苏明用绞杀拍了拍魔浮斗篷，猛地一个加速降落地面，将被加速度弄得欲仙欲死的海拉丢在了王宫的王座上。 这个王座是专门保留下来的，毕竟是冥界的象征。 海拉的大军已经在她失去力量后重归沉睡，它们就像是影子，或者是浓黑的雾气一样，从地面上的裂缝钻了下去。 秘客也在收拢自己的队伍，但是对于充满混沌的异形生物来说，想要它们真正地理解命令非常难。 真实的做法只是打开一个大传送门，将它们全部驱赶进去，扔回地狱边境。 一时间整个废墟间紫色和黑色的光不断亮起，很快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太阳又一次出来了，淡金色的阳光透过残破的墙壁顶端，照在每个人身上。秘客把提尔的头送到丧钟的手中，而丧钟就把这颗脑袋向海拉展示了一下，放在王座的扶手上，如同摆设一样。 海拉只是瞄了脑袋一眼，没有任何触动地继续看向丧钟，她和他都知道，一个提尔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提尔是死者，一个早就死了的人。 苏明头上的面具褪去，他露出一个笑容：“猜猜我打算拿这颗脑袋怎么办？” “无非是用另一个地狱折磨他的灵魂罢了。”海拉斜靠在王座上，她必须依靠支撑才能勉强坐起一点。 苏明摊摊手，做出一个遗憾的表情：“那你就太小看我了，战神会不会害怕酷刑先不说，但是他受折磨和你也没关系，再猜猜，结合一下你自己的实际。” 哪怕海拉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丧钟会用什么办法来折磨她，于是只是用力地抬起头来，看着渐渐靠近的黑黄身影。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着，看淡淡的青烟升起：“你觉得我知道你的来历，能不能再按照同样的方法复制出一个新的冥神呢？毕竟我们有无限宝石，有巫士，有穿越时间的能力，还有洛基的斗篷，把提尔改造成新的死亡女神你觉得怎么样？” “！！！” 海拉惊呆了，她的嘴巴微微张开，把提尔这样的胡须壮汉变成死亡女神？亏丧钟想得出来。 尽管提尔确实留着两条麻花辫，但那也是阿斯嘉德的传统装扮，他可一点不适合变成女人啊。 但不得不承认，丧钟确实可以做到，塑造一个神的条件他们已经完全具备了——阿萨神族的血肉，一件逆转因果的道具，穿越时间的办法，还有遮蔽世界视线的骗局。 如果把提尔改造成冥神，再将他送去上古，年轻的莉亚绝对不是战神提尔的对手。 到时候两者都有冥神和地狱领主的属性，必然只有一个能活下来，地狱的争斗从来都是这样的。 那么很大概率，海拉从根本上就会消亡。 不管洛基写下这个故事是为了什么，丧钟一旦给后面加上一段，整个故事就变味了。 你想改故事？容易啊，让小表弟给你拍个续集嘛，而且绝对合理，再诡异的事情对于韦德手里的宝石来说，那都是合理的。 这是改变，但肯定不是海拉和洛基需要的改变。 海拉确实能够为洛基做一些事情，是顾及旧情也好，是被捏着把柄也罢，她做了。 但不要忘记她是神，同时是地狱领主，在她的心里，只有自己是最重要的。 其实获取提尔的血肉，将他变成死亡女神并不是效果最好的，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托尔。 把托尔砍了，通过剧情连续性宝石改造后送回上古时代，在今天对于洛基无疑是超级武器。或者把弗丽嘉杀了改造也行，对于洛基也有奇效。 只不过苏明不想把事情做绝，目前看来没有那个必要，反而容易和奥丁把梁子结死了。 一切的根源只是洛基，问题起于洛基，也在他身上结束最好。 也只有提尔这个边缘人，杀掉之后对谁都不疼不痒，不会触及各方底线，偏偏他能作为肉体和灵魂的提供者，实力也还不错，刚好能克制住莉亚时期的海拉。 “可提尔同样是你的敌人，他会记得是你杀了他，同样还会记得我，哪怕返回上古时期，他也不会对我下手的。” 海拉指出了漏洞，确切地说，是指出了提尔的舔狗本质。 对于舔狗的服从和懦弱，她清楚的很，提尔是战神不假，但她可是提尔心中的女神，一个人怎么能伤害自己心中的女神呢？ 苏明摇摇头，这些他早就预料到了：“这城市那么空，但你的回忆可不够凶，你是不是忘记了地狱边境是什么样的地方？只要我把他的灵魂丢进古神们无尽的低语中，他的理智还能保持多久？” “.” 确实，如果一个人的思维都不能彼此相连，他又如何能辨明别人呢？ “说实在的，我挺想看看人妖化的疯狂提尔一边嘴里喊着‘海拉，海拉！’，然后一边杀掉叫做莉亚的你呢，有一种莎士比亚戏剧般的缺憾美感” 苏明弹了弹烟灰，坐在了王座的另一侧扶手上，风轻云淡地说着，还把提尔的脑袋转动了一下，让面孔对着海拉。 海拉沉默了许久，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原来那个奥丁是你，你才是真的魔鬼，你不愿意付出代价做地狱领主，所以选择做幕后控制地狱的人吗你想要什么？” 一旁的秘客耳朵动了动，但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肯定是海拉的挑拨，她不觉得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相反，和老师一起生活才是最愉快的。 “简单，这次九界中发生的任何事情，你必须当做没有发生过，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任何情报，以后不得帮助洛基和托尔我则不会使用这个手段。” 海拉疑惑地皱皱眉头，这个条件出乎意料地轻松，甚至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当做事情过去了。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 “没有别的附加条件？” “没有，其实如果不是你这次站在洛基那边，我倒是挺愿意和你谈谈别的生意的。” 苏明很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徐徐地说道。 华纳海姆的农业不发达，主要就缺氮磷钾，冥界别的不多，但是死者的肉体和骨灰管够，都是天然的金坷垃。 海拉看着丧钟‘真诚’的眼神，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毕竟条件太优厚了，像是陷阱一样。 苏明也不着急，因为海拉没有别的选择了，就算她本体能返回上古帮助过去的自己，但秘客也可以啊，大不了就在时间线上继续较劲呗。 果然海拉没有过多地犹豫，她轻轻点了点头：“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我不相信你。” “有限度的信任可以，但无限的信任就是蠢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很懂得照顾自己。”苏明点点头，他招手示意哈米尔过来：“当然，世界也为聪明人们做好了准备，合同与契约不就是为此而生的么？” 海拉剧烈地喘息了几下，她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丧钟好像早就准备好了：“选择谁来见证我们的契约？” “洛基是不是只告诉了你我叫做丧钟，却没说过我是主维度的至尊法师？呵呵也是，这还用问吗？” 随着苏明一偏头，被哈米尔召唤而来的三位一体维山帝虚影，就立刻出现在废墟般的王座间之中，等待着见证誓言。 “这该死的洛基”海拉苦笑了一下，在丧钟早已准备好的合同上按上了黑色的血手印。 她感觉自己被卖了，从各个方面来说，都被出卖了。 整件事都如同幻梦一样，她开始思考自己帮助洛基，是不是同样是他故事里的安排？ 但这也没有答案。 苏明满意地收起合约，海拉解决了，而且算是和平解决，以后还有她的戏份，下一次诸神黄昏还需要她。 让秘客杀了她并且占据冥界容易，但造成的空洞将来还得苏明来补，这是赤果果的亏损，不能为了一时爽快杀人。 苏明把斗篷都腰包里取出来丢还给海拉，这女人一副娇喘无力的样子，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苏明对这活尸做什么了呢。 “穿上吧，你的这个秘密我会帮你保守的，只要你下次不要再选和我敌对这条不在合同之中，就算是迟到的见面礼物吧。” 海拉接触绿色斗篷的一瞬间，她腐烂的半边身体就瞬间复原，整个人也有了力气。 她没有急着穿上斗篷，而是若有所思。 苏明没有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事情办完就走，不要在案发现场停留，同样是雇佣兵的基本素养。 “秘客，影子世界树。” 他说出了目的地。 第624章 弹琴 洛基塑造的世界树，和阿斯嘉德的世界树看起来一模一样。 当然，不是被苏明用火烧过的，而是它在洛基记忆中那郁郁葱葱的模样。 那如同巨伞一样的大树在地面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影，随着风的吹拂，一些树叶翩然落下，将洛基绿色的身影遮掩起来。 当苏明一行人抵达的时候，洛基正在世界树下弹钢琴。 一片树叶打着旋地落在琴上，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将其轻轻摘下，在树叶间落下的斑驳光斑里，在新生的草地映衬下，这个场面居然有那么一些美感。 全都是绿的，连钢琴都是绿的，太养眼了。 鬼知道韦德是怎么想的，他弄出一片绿不说，居然还让洛基弹起了皇后乐队的《killerqueen》，只要一看洛基的背影那么僵硬，就知道他是不情愿的。 偏偏无可奈何，洛基不光要弹，还得边弹边唱。 不过好在性别梗死侍好像玩够了，洛基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一个黑发披肩的年轻人。 苏明看了看身边的哈米尔和希里，又看看秘客。 对于希里和哈米尔来说，这首歌不存在，但是对于秘客和苏明来说，这已经是经典老歌了，时间的断裂感在此时体现。 不过这不妨碍希里对音乐的喜爱，她可是歌舞电视节目宅啊，四十年代的那些节目，怎么能和七十年代的金曲相比？ “他琴弹得挺好的。” 希里歪着脑袋听了一会给出了结论，因为丧钟没有继续行动的意思，他好像也在听歌。 在这段时间里，秘客把大剑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回左手，双脚也不停轮换着受力，她觉得很无聊。 音乐她已经在地狱边境听够了，那些古神和触手怪物天天都会唱给她听，诡异的各种音乐融汇在一起的噪音，想不听都不行。 那些声音仿佛就是从她心脏中传出来的。 “不，我是在思考。”苏明摸着自己的武器给希里解释：“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很唯美，什么英俊的王子在大树之下弹琴唱歌什么的但你要知道，这是死侍搞出来的东西，我不敢确定，假如我们走过去看到洛基的正面，你们会不会受到承受不了的心理冲击” “同意。”哈米尔少有地表达了态度，虽然和死侍接触不多，但是那种疯劲，会渗透到那红黑身影的方方面面。 你指望一个疯子暴力狂会给出和谐美好的结局吗？肠子没有甩到脸上就算好的了！ “我过去看看。”秘客自告奋勇，她觉得自己的承受力最强，而且就算靠近洛基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他的双手不都在钢琴上嘛。 于是她也不等苏明回答，自己就迈步走了过去，黑色的战靴在草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足迹，延伸向大树之下。 然而，当她绕道钢琴的另一边时，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猛然就吐了。 “斗篷！” 魔浮斗篷在此时最有优势，因为它没有眼睛。 黑色的斗篷闪电般飞出，把秘客卷了回来，秘客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瘫倒在苏明的怀里。 “是他是他” 话说不下去了，秘客的舌头都发硬，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 苏明吸了口凉气，他已经知道情况了，如果说谁能让天天和各种怪物打交道的秘客也受到这么大刺激，那么只有一个人可以。 那就是韦德。 苏明毫不犹豫地就给自己来了几刀，通过激发自愈因子带来的副作用，让嗜杀的情绪高涨，从而尽可能地免疫恶心。 他走了过去，低头一看。 果然，正在弹琴的不是洛基，而是韦德。 此时他的面罩已经没了，而且整张脸是上下颠倒的，嘴巴在脑门上，而鼻孔也是朝天的，眼睛在下巴上，方便他能看到琴键。 哪怕早有准备，看到这犹如噩梦般的一张脸，苏明也干呕了一下，因为韦德的嘴还在不受控制地唱着歌，口水肆意流淌在那腐烂的脸皮上。 “她珍藏酩悦香槟于她精致的壁橱里，她说：‘穷人为什么不吃奶油面包呢？’，像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她是给赫鲁晓夫和肯尼迪的止痛药” 韦德尽力抬起一侧下巴，一边唱着一边用小眼睛看向表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他被穿上了洛基的衣服，还被变出了披肩长发，看上去更让人恶心。 苏明捂住了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果然之前的想法是对的，韦德就算是有无限宝石在手，还是被洛基给阴了。 但是剧情连续性宝石洛基无法使用，韦德也不会傻到把底牌交出去。 “该死的，你宝石呢？” 听到苏明的询问，韦德坐在凳子上的屁股动了动，微微向上翘起，还不断给苏明使眼色，像是在说宝石在他屁股洞里。 “她是个杀手一样的皇后” 苏明叹了口气，弑神者瞬间化作一道白光，将韦德的脑袋砍了下来。 现在韦德在这里弹琴唱歌都是受到洛基控制的，那么询问宝石在哪里，他真的能指出正确方向吗？ 这就是洛基的陷阱，一个低俗的笑话，但指望丧钟会上当？下辈子吧。 死侍撅起屁股说是在下面，那么苏明基本就可以肯定，宝石被放在了韦德的脑子里。 心念一动，绞杀立刻就从头部的断口处钻了进去，检查整个头部有没有异物。 在它检查的时候，韦德还是像是变调的收音机一样唱着歌：“她是个杀手一样的皇后，火力强劲，活还好” 绞杀从他颅腔上钻了个孔，从里面丢出了一个红枣那么大的肿瘤，又丢出几根火柴和一只干瘪的橡皮小黄鸭，最后才找到了红黑色的宝石。 宝石会在脑子里的原因，苏明也想到了，关键的时刻，韦德想起了把宝石吞下去，不能落在洛基手里。 但是他好像忘了，他的新嘴巴在额头上，用力往里一拍，可不是直接拍进脑子了么？ 这是典型的死侍型错误。 他把沾满脑浆的宝石塞进死侍手里，强大的力量直接把他从钢琴前拔了起来，在绞杀和斗篷的帮助下，死侍终于恢复了正常，把自己还在唱歌的脑袋接了回去。 尝试了几次之后，他口干舌燥地停下来了，他委屈地依靠在表哥的胸口： “这该死的洛基还TM挺有品味的，选歌不错” 第625章 死侍的故事 “说说吧，掌握着巨大优势，怎么让你玩成这样了？” 苏明推开这活着的腐肉，将一根香烟塞进嘴里无奈地询问，小表弟随时都会出状况，这是他早就有心理准备的。 丧钟任务达成率百分之一百，而死侍的任务达成率只有六七成的样子。 韦德是个非常随性的人，有时候在任务执行到一半，他假如觉得自己做得不对，甚至很可能反水去把雇主杀掉，然后抢走钱。 至于对错的标准么，当然是根据他的个人喜好啦，假如要杀的目标和他特别合得来，他随时都会放弃任务。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能力很强，生意却一般的原因，真正有选择的人谁会找这种随时会反水的雇佣兵？ 佣兵和杀手这门生意竞争也挺激烈的，尤其他所处的信息时代，任务成功率就在国际佣兵网站上摆着，下面的客户留言全是差评，这大大影响了他的生意。 不过韦德倒是经常会搞促销活动，比如佣金五折啦，杀一送全家啦，给尸体拍艺术照什么的。 他还在报纸杂志上发放过折价券，让喜欢收集折价券的家庭主妇们只要集齐十张，就能免费享受到顶级的佣兵服务 可惜，这些主妇们想杀的人大多数情况下是自己的丈夫，死侍准备好的‘杀人放火’，‘灭门’等等能赚钱的增值服务根本派不上用场。 折价券这举动让死侍亏惨了，困难的时候为了生计，他还得接找猫找狗，帮庭院除草之类的任务 此时的死侍正在凭借宝石的力量将自己的五官重新移位，看起来就像是在电脑桌面上拖动不同的图标一样。 他按住自己的嘴巴，将它从额头上拖回下巴上，但是那嘴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样，还在和他较劲，它想要放声歌唱。 死侍一发狠，直接把嘴从脸上扯了下来，丢在地上猛踩几脚。 他的脸上真的没有嘴了，就像是卡通片一样，去掉嘴唇就真的没有嘴，不是按照常理一样露出一个洞。 他伸出一根指头，用下巴上的眼睛严肃地看着地上的嘴，指着它表演了一段哑剧，大概是在提醒它要懂得谁是老大。 然后他才十分得瑟地捡起嘴巴，拍了拍上面的灰，按回自己的脸上。 有了嘴巴杀鸡儆猴，其它五官都很听话了，他很顺利地把它们都归于原位。 “斯莱德，帮我看看我的眼间距合适吗？我还是过去那个美男子吗？还有我的鼻子有没有装歪？” 苏明看了看韦德红肿得犹如腊肠般的嘴唇，腐烂的牛油果搭配上烈火红唇，这组合真的有毒。 他扭过头去，看着世界树深深吸了一口气：“挺好的，哪里都没出错，快戴上你的面罩，说说究竟为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洛基又跑去哪了？” 提到这个，韦德露出了忧伤的表情，他缓缓走到了钢琴旁边，抚摸着每一个琴键。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得从我和洛基将战场转换为时间线说起，那大概是一百万年前” “那你就长话短说” 苏明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现在要搞清楚洛基去了哪里，他怎么克制掉剧情宝石的，而不是来听韦德讲什么人类起源。 韦德准备好的发言被憋了回去，他张了张嘴，红色的腊肠蠕动了一下，油亮油亮的。 他叹息一声，这是多么惊心动魄，感人肺腑的经历，表哥居然不想听？他失望地拉下了自己的面罩，遮住了自己的脸： “唉，你这真的会掉人气的，也许观众朋友们想知道呢？我和洛基在数万年前还一起干过一颗星球呢，在地上挖个洞” “不，他们不想知道，那是不存在的故事，由你或者是他编出来的。”苏明拒绝。 韦德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那么说，就是我陷入了临时剧本，入戏太深了？可是我一直觉得入戏是演员的基本修养，虽然我的英俊面容完全能达到青春偶像的标准，但是我一直非常注意培养我的演技，我每天要研究剧本二十七个小时，发烧五十度还在坚持练习舞蹈” “呼” “为什么你的共生体也会手滑？” “共生体不就是滑溜溜的吗？” “好有道理我也好想要共生体啊。” “你以后会有一堆的，五种颜色的不同共生体，会把你变成五色战队合体机器人一样的东西，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一根黑色的锐利尖刺正从韦德的胸口缓缓抽出，流回苏明的胸口。 绞杀刚才吃了一些海拉的黑色螺旋尖刺，它无法模仿这种能量造物，但是模仿下外形倒是挺好玩的。 韦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制服露出一个大破洞，他有些后悔第一时间就换掉了洛基款式的长袍，结果现在自己的衣服又破了。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那我就简单说说，在我和洛基漫长的战斗中，不论我使用什么样的攻击，他总有办法应对，我们长时间地不分胜负，于是我想到了返回过去，去对付更年轻的他，然后他也跟来了，我们依旧僵持着，那真是漫长的岁月” 苏明揉了下脸：“所以你们打出了感情，发现自己都奈何不了对方，于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当起了好朋友？” 韦德颓废地坐下，趴在钢琴上像是在抽泣，钢琴发出了一个重音。 “是的，在我脱掉裤子，想要让他在我屁股上留下可爱标志的时候他背叛了我呜呜呜。” “说真的，友谊魔法在我们的世界好像不太管用，其次，如果你想要可爱标志，你应该先把自己变成马再尝试。” 韦德猛地从钢琴上爬起来，面罩上两眼周围呈现出了湿润的深色：“不必了，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又成长了，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哦？明白洛基不可信了么？” “不，我明白了想要索取之前得先要给予，我要把洛基裤子扒掉，在他的菊花里留下些东西，这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没错。” 韦德敲打着自己的手心，他有了个计划，可怕的、仿佛DC宇宙般黑暗的报复计划。 “PG，PG-13，R，R-18，NC-17” 苏明突然开始背起了电影分级制度的等级，韦德顿时萎靡了下去，他的计划不能用了。 “该死的洛基，这也在他的计算中吗？” “你的想法我大概可以猜到，有时候我也想给洛基的菊花里装上C4引爆，看他腾空而起，但你的军火应该又忘在出租车上了吧？这些先不提，说说他到底去哪里了？”苏明随手在钢琴上弹了几个音，其实他弹琴也弹得不错。 “我没有看见，之前我的眼睛在下巴上，还记得吗？我只能看到琴键和我的大迪克，连乐谱都看不见。” 死侍无奈地一摊手，没办法，就是那么大，那么吸引注意力。 苏明思考了一下，走过去先把钢琴收进包里，绿色的钢琴还挺稀有的，不能错过。然后他示意几人跟他走出世界树的树荫，抬起头看向天空。 “海姆达尔！带我们回去！” 彩虹桥几乎没有任何延迟地落下，将众人直接传送回了阿斯嘉德。 在彩虹桥尽头的天文台里，不止是仙宫雄狮海姆达尔在这里，就连奥丁也在。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出现的几人，手中握着长长的冈格尼尔，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们见过我的女儿了。” 这个奥丁根本就不是之前睡觉的那位，从气势上来看，简直是天差地别。 如果说在奥丁之眠中见到的那位，给人的感觉像是老虎或者其他猛兽。那眼前这位，除了让人感觉自己是在面对神明，没有更好的形容词了。 但苏明并不紧张，神明，他见得多了，更何况他看穿了奥丁和古一是同谋。 “是啊，海拉挺热情的，但是洛基跑了，这很奇怪。” “哦？”奥丁先是点头，又露出一个微笑：“为什么奇怪呢？” “他的种种行为一直都是在引诱我找到他，甚至还留下了不少细微的线索，像是恶作剧一样引导着我的调查方向，那么当我快要和他相见的时候，他却躲开了，难道不奇怪吗？还是说他有少女一样娇羞的心思，事到临头了不好意思见到我？” 苏明一本正经地说着，但不管是希里他们还是海姆达尔，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娇羞是什么意思？ 倒是死侍在一旁左看看，右摸摸，还试图用牙去咬墙壁看是不是纯金的，却只舔到了灰尘。 听到苏明的话，他很是认可地点点头，没错，洛基就是个蹭的累，死侍大爷不光看穿了他的本质，还能用日语专属名词来描述他，是不是很牛逼？ 他立刻涛涛不绝地对着不存在的观众们说起了垃圾话，总体来说就是显示自己的洞察力和语言能力。 其实他只会说英语，但是他可以用英语和全宇宙的智慧生物交流，反正对方能明白他的意思，读者们见到他用英语和各种外星人交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因为剧情非常连续，一切顺理成章。 他甚至还能和蟑螂或者臭虫，乃至于垃圾桶交流，当然，那究竟是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还是他病情的某种表现，就不太清楚了。 第626章 谎言 金色的圆顶建筑内，丧钟和奥丁相对而立，海姆达尔站在奥丁的身后，拄着大剑一动不动。 他就像是一尊雕塑，或者是商店橱窗里的假人模特，毫无存在感。 倒是秘客他们几人，因为奥丁气势带来的压力，都在暗中准备着战斗。 哈米尔已经不动声色地暗中联系古一大师以防万一，他知道古一的部分计划，但不能确定奥丁是不是真的靠得住。 “我看到了，九界中的一切都有乌鸦会转告于我，你和海拉的协议也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 奥丁平静地说着，而且还很客气地没有拽古文。 如果是托尔，他跟凡人说话的时候就很难懂了，他仿佛永远背着身为‘偶像’的包袱，和人保持着距离。 神的本质就是偶像，这本没有错，但偶像本就是人造神过程中的一步，时时刻刻强调自己是偶像，并没有什么好处。 因为北欧众神的信徒们可不是日本的偶像宅，觉得自己的偶像连上厕所都不需要，北欧众神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过去的故事里说得清清楚楚，大家都知道。 好战，嗜酒，无可摆脱的悲剧命运，这些标签都贴在阿萨神族身上。就像是在DC那边提起奥林匹斯，大家都知道那是一出伦理大戏一样。 如果说在美漫世界战士主加智力魅力是活下来的第一要素的话，那么第二点，如果想活得长久些，就不要相信任何神的话。 奥丁天天把九界之主这个词挂在嘴边，九界也是宇宙中对阿斯嘉德领地通用的说法。 但谁知道九界其实一共有十个世界？ 除了一些更高级的存在，或者墨菲斯托那样的老牌地狱领主，很多人都不知道第十界的故事。 第十界曾被阿斯嘉德人叫做海文海姆，也被称为天堂之地，天国，天使国度。 当年阿斯加德众神和华纳神族大战，这场大战最后是华纳神族的弗丽嘉和奥丁成亲才结束，但是双方大战波及了中庭，于是奥丁请海文的鸟人们防止战火无端蔓延。 但约顿海姆也就是霜巨人国度的领袖劳菲，又花大价钱请天使反攻阿斯加德，于是天使倒戈了，还把奥丁的女儿阿尔迪丽芙抓住了，一系列的故事后，导致奥丁女儿被杀。 奥丁盛怒之下全灭天使大军，为了报复他们，将天国和世界树的联系直接砍断，让他们落进了宇宙深渊里。 海文海姆就消失在了茫茫宇宙中，仿佛是灰飞烟灭了。 实际上，海文并没有灭亡，它们反而发展出了极高的科技，阿尔迪丽芙也没有死。 海文的那些鸟人虽然长得和上帝的天使一模一样，但本质上却是长着洁白羽毛翅膀的地精，他们的双眼只能看到利益不假，但目光并不短浅。 阿尔迪丽芙是奥丁和该亚的长女，是阿斯嘉德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后来海拉穿越时间而来，成为了长女，但天使们已经脱离了世界树，对外联系全部断绝，根本不知情。 于是鸟人们为了更长远的巨大利益，将阿尔迪丽芙养大并且洗脑了，改名叫做安吉拉，在未来她会带着天使大军反攻阿斯嘉德，同时各方势力纷纷出场，那就是十界之战。 最后当然是奥丁赢了，但事情不了了之，因为他认出了安吉拉其实是自己的女儿，这都是天使们布局数万年的阴谋。 海文那边也有准备：‘这是仙宫的长公主意图报复自己的父亲，我们天使只是雇佣军，对整件事毫不知情，希阿帝国能为我们作证。’ 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奥丁哪怕知道天使们说谎，却无法承担和希阿帝国开战的风险，这件事只能就这么算了。 可安吉拉的身份被戳穿之后，她就真正地无家可归了，她对于天使们失去了价值，又在阿斯嘉德杀了太多人无法容身。 于是‘好心’的星爵趁机拉她入了伙，强力肉盾再多也不嫌多嘛，他一个普通人的小身板，就靠两把激光手枪打遍宇宙，总得有人挡刀的吧？ 于是安吉拉在未来会加入银河护卫队，在格鲁特因为各种原因变成小树苗的时候，充当毁灭者德拉克斯身后的第二肉盾，人称‘仙宫刺客’。 没错，真正的刺客都是用长刀巨剑的，像卡魔拉还有星云她们玩匕首的都是邪教。 苏明警醒了一下，自己的思维不知不觉就跑偏到漫画版的未来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面部的头盔褪去，朝奥丁也露出一个笑脸：“洛基不喜欢骑马，那神王陛下你呢？合同需要改改吗？” 奥丁扶着长枪，找了一处窗台坐下，摸着自己的胡须平静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明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情。 “呵呵，神王的记性真是不太好，我们再来聊聊合同细节，第一，我需要”苏明一边笑着，一边从腰包里掏出几张纸来，朝着奥丁走去，嘴里还说着合同的事，但突然他说出了无关的话：“射杀他，神枪。” 弑神者暗中就被绞杀对准了方向，瞬间变成了细细的长剑，以极高的速度快速延展开来。这攻击无声无息，只有一道眼睛难以捕捉的清影。 连变形金刚都能杀掉的一击，此时只是用来试探的。攻击的目标并不是奥丁，而是站在一旁，像是局外人一样的海姆达尔。 亮色的武器瞬间就将他穿胸而过，钉在了金色的墙壁上。 但是，没有血液，没有穿透肉体的声音和手感，没有实质。 海姆达尔还是像没事人一样，贴着墙壁站着，如同没有察觉到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发现的？” 苏明偏偏脑袋示意韦德准备上场，他则直接向奥丁回答了这个问题。 “细节决定成败，说实话，故事始终是故事，无法与亲眼所见的现实相比，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原本的奥丁已经褪去了伪装，正是穿着绿色战甲的洛基，他头戴金色的长角头盔，手中拿着海姆达尔的长剑。 而一旁的海姆达尔，则如同幻影般消散。 第627章 问答 说真的，在彩虹桥尽头的天文台遇到洛基，算是个不错的地点。 毕竟相比于广袤的冥界来说，这里的面积不大，洛基这样典型的法师被两个强力战士近身，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了。 当然，前提是不考虑现实宝石，只要洛基手里还握着以太粒子，那双方最多就是处于均势。 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已经放弃了抵抗。 洛基明显还在思考自己的哪里出了问题，因为在这里被辨认出来可不是他的期望，他之所以伪装成奥丁和海姆达尔，本来是打算以神王的身份来谈一些事情。 但此时，只能以真实身份来谈了。 穿着绿色皮甲的邪神将宝剑丢在一旁，那用来开启彩虹桥的钥匙发出一声脆响。 一次次的谎言，一次次地背叛，他能轻易地搞到仙宫内的任何东西，但此时却显得如此无力。 “我确实是在偷看，当你打算用陷阱捕鸟的时候，难道手里不该牵线么？” “虽然我也能布置陷阱，但是无论什么陷阱都有自己踩进去的风险，因此我更倾向于直接用枪。” 面对洛基的提问，苏明抽出大剑搭在自己的肩上，几人已经从空间层面上封住了洛基的去路。 “或者用弓箭，或者用弹弓，或者用回旋镖，就是印第安人用的那种，等等说印第安人是不是涉嫌歧视？正确的称呼应该是北美原住民，这段剪掉啊。” 韦德立刻接口说道，但说到一半就朝着不可见的摄影组交待去了，双手还比划着剪刀的姿势。 洛基轻轻地靠在墙壁上，死侍的毛病他清楚得很，但就是因为这样，和这样的人势均力敌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当你准备了方方面面的计划，筹划了各种各样的计谋，却被别人在嬉笑之间就以精神病的方式破解.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笑话。 但这不是关键，主要问题是精神病的身边还有一个看似疯子，但实际上比谁都清醒，都要黑暗的家伙。 丧钟，一个总有计划的人，就算洛基来自未来，他依旧不知道丧钟究竟是在图谋什么。 这个神秘人来历成谜，实力看起来好像很普通，就是传统的战士，大剑和盔甲，偶尔使用热武器，和仙宫的战士并无二致。 没有能量外放技能，没有宇宙级的超能力，神力、魔法、概念、心灵传动等等高阶能力全没有。 他的本事好像都在刀剑上，最多算上作为共生体宿主的超级力量，还有在漫威随处可见的自愈能力。 但当他出现在战场上，那真是在为敌人敲响丧钟，不管敌人是什么人，使用什么样的能力，丧钟从来不会被克制。 因为只有准备万全，他才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否则他会在黑暗中一直潜伏，就像是等待狩猎的鳄鱼。 这种表现让所有旁观者毛骨悚然，无所不在的黑影笼罩在每个人头上，任何人在下一刻都可能会被丧钟杀死，就因为他和别人的交易，或者是无意中挡了他的路。 作为擅长算计和布局的洛基，是最清楚计谋威力的人。 丧钟几乎为所有人都策划好了死去的方法，漫威多元宇宙中的每个人，洛基不清楚写着自己名字的计划书里是什么内容，但未知才是可怕的。 在之前失去了洛基的行踪之后，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就是呼叫海姆达尔，通过他的能力来重新定位。 洛基知道丧钟在对付了海拉之后，必然会来追他，故以此设下了陷阱。 但苏明考虑了洛基的思路，同时将计就计让这件事发生。 也许洛基想到了丧钟会识破他，因此这谈话很可能是洛基预谋中的，但苏明考虑了洛基思维的反面，也就是想要改变却无法改变的悲惨事实。 那么直接戳穿他的谎言，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以为化身两个人，你不会往这个方面思考的。”洛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十分坦然地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苏明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坐下，随手勾住洛基的肩膀，确认这是真身，也防止他逃跑。 “连大群那样的家伙都存在，人头的数量不等于人格的数量，这个你也清楚。” “你的实力并不如奥丁，尽管我知道你很可能会识破，但没有料到你真的敢出手试探。” 说到这里，苏明摇了摇头：“你的奥丁演技一般，气势太强了，我见过不少实力比奥丁更强的存在，他们的气势反而不如奥丁，这矛盾就很明显了，再说，就算是真的奥丁，他同样有弱点” “你和我说这些，是打算杀了我么？”洛基歪了歪脑袋，脸上露出了笑容，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苏明摸出烟来叼上点火：“我不会杀你，故事还有用，所以你不需要像是准备赴死一样什么都问个明白，有时候糊涂一些也挺好。” “像他那样？” 洛基指了指还在对天说话的韦德，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智力低下的表现，尤其是回想起死侍羞涩地向他露出一侧屁股的时候，洛基真的忍不住动了手。 “不，我的兄弟是装糊涂，你的兄弟才是真糊涂。”苏明摇了摇头，糊涂和疯是两个概念。 提到了托尔，洛基也淡淡地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到他的问题已经问完，苏明倒是也有几个问题需要洛基回答，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递给洛基，洛基也毫不犹豫地接过去用魔法点火。 两人就像是好兄弟一样排排坐在一起抽起了烟。 韦德的小手伸了过来，他也想要一根，但是被苏明拍开了，这根烟抽完就送洛基‘上路’，这种烟你也要？ 他无视了韦德委屈的眼神，重新将目光放在洛基的身上：“一切本来都是有序的，为什么你会想到回来改写故事？” “因为我发现了故事的可笑，我不该是故事之神，而是笑话之神才对。” 洛基的双眼失去了焦点，他茫然地注视着彩虹桥外的星河，就像是在那漆黑底色上点缀着的无数亮点能给他一些信念一样。 苏明叹了口气，他从洛基的故事中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相反，还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尤其是宇宙立方，那件可怕的武器此时正被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大概知道一些，你说的是神上神在诸神黄昏后的事情吧？”苏明淡定地吐出一个烟圈，随手拿起一旁海姆达尔的剑舞了几下。 太轻，不顺手。 邪神还是笑着，但是笑容中多了一些说不出的意味。 “在诸神黄昏之后，我重塑了大家所有人，通过故事的能力。”他以平静的声音说着那遥远未来的事件：“就像是诸神黄昏从来没有发生过，除了奥丁，我变相复活了每一个人。” “然后众神之神找上了你，因为你变相阻止了诸神黄昏，于是你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把他们吓退了。”苏明接着说了下去。 洛基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丧钟掌握的情报很多，但是这本该是只有神上神和自己才知道的事情啊。 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一切都是这样的。 “如你所说，一开始我也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但是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些不对” “是因为他们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对吧？”丧钟往地上弹弹烟灰，轻飘飘地说道。 洛基点头，尽管他也是事后才想明白，不是丧钟这样立刻就察觉，但他确实看清了一些事情。 “如果是他们想要阻止我，为什么要在诸神黄昏之后，我写出故事之后才出场？在我刚刚动笔的时候，他们有一万种方法能阻止我。” “有些道理，他们的实力应该至少是全能宇宙级，不至于被单体宇宙级的你吓退，否则多元宇宙每个世界都有洛基，他们早就死透了。” 苏明的看法和洛基差不多。 神上神的出场，只是为了麻痹洛基，让他以为自己真的避免了诸神黄昏，让他以为自己真的击退了众神之神。 然而实际上，也许原本的众神们已经被填到炉子里去了。 洛基在故事中塑造出来的所有人，都不再是原本的他们了，他们是活在洛基记忆中的形象具现物罢了。 故事来源于世界，没有这个漫威世界，故事不会成立。 也就是说，洛基用来重塑众神们的故事，其能量来源就是先前众神们的生命形成的炉火 当新的众神们再次成长起来，或者说当世界再次需要能量之时，神上神还会再次出现，让洛基把故事再次重复一遍。 如果洛基觉得，故事让他赢了，那就让他这么认为吧。 世界获得了能量将继续存在，神上神们达成了目的，他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输赢这件事。 洛基正是因为察觉了这些真相，所以他才选择来到了一个时间节点，试图大规模地改变故事，创造出平行世界。 时空悖论级别的改动太小，无法摆脱这种命运，唯有像征服者康一样，彻底把自己的世界独立于时间线之外。 “我要把时间切断，命运切断，把一切分离出去，康已经在我的布局下自觉地做了一半，我会完成剩下的另一半，你得帮我，在未来这可是你的世界。”洛基眼中透着认真，他的计划早就进行很久了。 “想法不错，可惜你没有弄懂一件事。”苏明遗憾地摇摇头，他不相信洛基的最后一句话。 一切都不会那么容易，尽管苏明早将40K宇宙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但只要顶着漫威两个字，这都是幻觉。 “什么？”洛基第一次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他本想以此来说服丧钟一起对抗众神之神，但丧钟很明显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征服者康的办法，是通过不同的时间点走向塑造平行世界，看似是将一个个世界独立了出去，但你知道这些世界全部是易碎品么？尽管独立于时间线外，但它们自身的时间依旧在不断流逝，它们的能量也在不断消耗。康像是滚雪球一样通过征服新的时间线为旧的世界充能，才能保证自己的‘手办玩具’们不会坏掉，你真的想走上他的路？” 第628章 被主角 沉默，在苏明说完这些话后，洛基唯有沉默。 他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他在思考这些究竟是不是真相，丧钟说出的话，有时候会带有强烈的误导。 就像是害怕被什么人看到一样。 尽管丧钟不像死侍那样，直接和臆想出来的观众们交流，可丧钟好像也有类似的症状，区别只是在于他习惯于欺骗或者隐瞒，像是在规避臆想出来的高层面‘监视者’。 他不会自言自语，也不会试图和所谓的观众们交流，但是他总是向不存在的旁观者隐瞒一些事情，仿佛是在表演魔术 洛基怀疑这是威尔逊家族的遗传病，算是妄想症的一种？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丧钟再次开口了，那低沉的声音就出现在洛基的耳边。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都是纸片人？活在纸上或者电影里，被看不见的无形之手操纵着？” 洛基已经肯定了，这确实是某种病，整个宇宙中和他这么说过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死侍，不论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他一直都说自己是个演员，很多人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要专心于表演。 有时候他还会突然失踪，说是去找编辑改改剧情，多来些臀大波圆的女反派，让韦德有机会将她们用**感化。 他把整个世界都当做一个舞台，大家都是在演戏，没有任何事物是真实的，对于死亡的解释就是领盒饭退场。 这让他无惧生死，任性妄为，剧组里有实力的主演从来都不需要顾忌别人的想法。 另一个是灭霸，纸片人假说让他从一方霸主变成了一个田园诗人，让他陷入了谜题。 探究一切是否为真，什么又是假象？ 宇宙存续和高维存在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 这些类似于哲学的辩证，无法得到解释的问题，让灭霸放下武器拿起了锄头，仿佛是知道了自己无论平时怎么做，在‘编辑’们需要的时候，他就是宇宙的橡皮擦。 最后一个，则是丧钟。 在原本的历史上，他和丧钟的见面是在遥远的未来，丧钟在挫败了灭霸的又一次出场之后，才对洛基说了这样的话。 而现在，时间大大提前了，从这方面来看，故事确实是改变了。 但是说的话没有变，一个字都没变。 这真的能改变世界吗？ 一件事就算被蠢货们重复一千遍，洛基也不会相信，比如托尔不管说什么大道理，洛基都不会信。 但如果在关键的时刻，相同的道理被不同的聪明人说出，而且关系到世界的本质，这就难免不让洛基多想。 “你是说神上神的上面还有未知存在，他们也是被驱动着的工具？” 洛基的脑子很快，他只是短短思考了一下，就立刻明白了丧钟此时说出这话的意思。 苏明摘下嘴里的烟，朝着一旁啐了口吐沫：“只是猜测，但从你的反应来看，未来的我应该是依旧没有找到证据。” “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供人取乐的小丑？还是某个超级引擎的燃料？某个巨人体内有自己思维的细菌？”洛基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轻轻放在身旁，他平静地询问雇佣兵。 “为什么要问意义？” 韦德歪着脑袋插了一句，自己不是来砍人的么？怎么话题变得像是大学课堂了？ “归根结底，你还是想要跳出看不见的圆圈，那么你该做的其实是先找到圈在哪，才能发力不是么？” 苏明瞟了韦德一眼，没心没肺有时候才是真的好，他又看看洛基若有所思的脸，回想自己的情况。 像他这样的穿越者，哪怕周围的一切都看得见摸得着，但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受。 就像是原本是三维的产物，突然变成了二维人一样。 也许确实有人在家吃方便面的时候突然穿越，然后立刻就接受了现实，把曾经看过的故事当做理所应当，并且在新世界里没心没肺地开始逆天之旅 可这应该是只有主角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但苏明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就觉得不寒而栗 他一直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被主角’了，陷入了什么看不见的黑手掌握中。因为这个原因，他试探过几次，得到的答案更是让他心惊。 但他究竟发现了什么？他不会说的，甚至都不会在自己脑子里想，而是凭借原本身体中丧钟残留下的众多人格在思考。 那是一个真正的隐秘世界，纯白色的世界，除此之外，里面的无数人格在思考什么，没人知道。 就是凭借这种特性，他才能确定自己的情况，同时制定一些计划，但就像是吹蜡烛之前的生日许愿一样，说出来就不灵了。 “圈是圈么？” 洛基喃喃地说道，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这可不就是一个怪圈么？整个阿斯嘉德的命运始终就是一个圈啊！ 可笑他以为只要改变时间就能摆脱，却无法看清，而现在已经晚了。 “想明白了？那我现在送你上路。” 无论洛基怎么挣扎，在神上神之上，还有一层层其它的故事，洛基当前的所作所为只是徒劳，他没有找到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 平行世界也许是成了，但依旧在未知存在的掌控之中，想要跳出这个圈，需要的力量远远不是故事就足够的。 苏明低头猛咂了几口烟，把它掐灭了收好，从腰间抽出了弑神者。 “呃，上路？你不是说不杀我的么？”洛基猛然惊醒。 “真的，不杀，这只是物理麻醉，我需要把你变回以前的你。”闪着电光的弑神者变成了巨大的锤子，被丧钟在手中旋转着。 小表弟立刻举起了手，凑近了苏明表示自己要动手，用贱兮兮的语气说道：“之前你们的话题我都没听懂，但是这个我懂，能让我来吗？是大头的那一边塞进洛基屁股洞对吧？哇，厉害了，我见过最骚的妓女也就是把人头塞进去的” “呼” 雕刻着大眼睛猫头鹰的匕首再次滑落在了死侍的胸膛里，泛着黑色微光的刀刃让这只禽类犹如立在夜色之中。 “我呃” 韦德又‘过去’了，他像是一截木桩般栽倒。 而就在他倒地的短短时间内，苏明以无人能听见的声音给洛基说了一些话，洛基睁大了眼睛。 “真的？” “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到。”苏明矢口否认。 “好吧，看来我还不是那么该死。”洛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动手吧，就按你说的做。” 苏明活动了一下手指，举起了大锤，敲人脑袋却不敲爆，这是个技术活。 “等等，能让我和我的儿子说几句话吗？” 就在这时，真正的奥丁骑着八足天马赶来，马蹄在彩虹桥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脆响。 第629章 至尊 被苏明称为小八的天马此时看起来精神萎靡。 因为在琴酒离开的时候，就把它顺便带回了地球，但还不等它多呼吸一些米德加德的空气，就被奥丁索要了回来。 它是奥丁唯一的坐骑，被丧钟带走，借不是借，偷不是偷，这算什么？ 不过这就是一个验证，仙宫现在就像是谍战大戏一样，真真假假的各种人物出场，必须有辨识真假的能力。 天马就是件道具，因为洛基的假奥丁不知道天马失踪的事情，故而露了馅。 转瞬之间奥丁就到了眼前，他翻身下马，身后沉重的披风划出一条弧线，他的金甲和地面发出碰撞的响声。 “当然可以，神王陛下，他毕竟是你的儿子。”苏明放下了大锤，退后了几步。 在北欧谚语中有一句话，‘奥丁总是在关键时刻才出现’，意思有些像是天朝所说的‘好钢用在刀刃上’，这也变相说明了他始终在监视。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行事习惯，算是个人爱好吧。 他一直不出现，那么事情就永远存在变数，出于战术考虑，必须将变数确定，引他出来。 对洛基动手是个不错的办法。 奥丁一步步地靠近洛基，独眼中透着说不清的情绪，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势，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老人，就连肩膀也微微垂下。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身后的彩虹桥，胡须翘动了一下：“你终究是洛基。” 靠着墙壁，坐在一旁围栏上的洛基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把这当做是称赞好了。” 奥丁摇了摇头，平静地说：“这也就是你做了这么多事，依旧还是洛基的原因。” “你不懂。”洛基的脸色僵硬了一下，扭过头去撇撇嘴。 “真正不懂的人是你”奥丁叹了口气，坐到了洛基的身边。 .. “联系古一大师，事情差不多了。” 苏明没必要去听别人家亲情谈话，尤其是神的家庭。 他拖着的韦德的一条腿走到了一边，给哈米尔新的指示，法师一直都在等待这个命令。 “不必，我来了。” 一道金色的圆形虫洞打开，古一面带笑容地从中走出，她还是老样子，总是显得非常亲切。 “看来奥丁通知了你，古一大师。” “唔，尽管瞒着你有些抱歉，但不拘泥于手段，这才是至尊的含义。” 古一先是笑眯眯地向奥丁点头，之后看着丧钟说出了这些话，不管他原本清不清楚这个道理，但是这最后一课，是必须得教的。 苏明摇了摇头：“我理解，这也是你我最相像的地方。”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是吗？” “尽管确实需要几个魔法顾问帮我分担一些事情，但说得没错，我准备好了。” “很好，你正式成为了至尊法师，恭喜。” 古一欣慰地点点头，她终于可以放下重担，在生命最后的一段日子里休息了。 “.就这样？”苏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脑袋，又看了看身边的其它人，什么不同也没有：“这感觉没有变化。” 外面的彩虹桥，桥下的星河和宇宙，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尽管苏明知道至尊法师的继任不会有什么天降异象，或者地涌金莲之类的事情，但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太平淡了？ “其实上次维山帝见证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步骤，我们现在只是走个形式。” 古一将双手背在身后，在这段日子里，丧钟已经充分了解了卡玛泰姬的运作方式，认识了那里几乎所有的人，她可以撒手不管了。 只差最后一步，移交阿戈摩托之眼。 她把金色的垂饰从脖子上取下，用拇指摸了摸上面的花纹，但下一秒就毫不留恋地将它递给了苏明。 苏明看了看她，也已经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不过他只是拧动了一下这件宝物，打开那眼睑一样的盖子，让散发着绿色强光的宝石显露在外，然后他随手把时间宝石扣下来，将黄金坠饰推了回去。 “我不用魔法驱动它，因此魔法容器没有用，你留着做个纪念吧。” “也好。” 苏明一边和古一说话，一边让绞杀插进自己的胸口，将时间宝石穿过胸肌安装在了肋骨上。 他控制骨骼变形卡住了它，给宝石充能，以一种难以表述的方式。 它们正在以一种特有的方式交流，或者说是产生律动。 “现在有些实感了，说真的，防护法阵的压力比我想象中大一点，让我都想要立刻回到卡玛泰姬去坐镇才能安心。” 苏明摸了摸正在自愈的胸口，时间宝石总会给人一种紧迫感，这很有趣。 “适应，肩负责任并不代表你被绑定在这个世界，我曾经也遨游多元宇宙，去过很多地方，三圣殿和卡玛泰姬的体系非常牢固，你只要维护好它。” 古一认真地交待了几句，她到下班时间了。 “那么大师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记得曾经入侵卡玛泰姬的那伙人吗？他们的首领是我的老友，老一辈的事情还是老一辈算清楚比较好。”古一挥手打开传送门，笑着回答：“我给你的是一份权利，也是一份责任，唯独不是一份债务，做你自己就行。” 说完，古一就干脆地迈入门内消失不见，金色的光辉渐渐融化在房间中。 哈米尔擦了擦眼睛，发呆了一会，然后向着苏明深深鞠躬。身为守护一族，他将继续效忠于至尊法师。 “你在哭？”苏明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扶起。 “为她高兴。”哈米尔很直接地回答，他的情绪再次被掩盖起来。 “其实我想建议她去夏威夷的，在那里我有个岛。”苏明不希望古一跑到别的维度去对付老对手，看起来像是找死一样。 哈米尔没有回答。 奥丁和洛基也在注视着这边的动静，他们的想法各不相同。 神王是一如既往地淡然，这就是古一选择的道路。 而洛基则是惊喜，真的改变了。他是知道的，丧钟在未来没有任何特殊能力和概念武器。 但现在的丧钟转身就获取了时间宝石。 尽管不是完整的时间概念，但是这颗宝石依旧是单体宇宙时间概念的启动器。 他看到了希望。 “你看到了什么？”就在这时，奥丁突然询问他，此时的两人就像是真正的普通父子一样。 “我们正在走近诸神黄昏，但这是有史以来，阿斯嘉德第一次认为自己可以从命运的鞭笞下解脱出来。” 洛基看着那绿色的光芒消散，以轻快的语气回答了奥丁。 “我们会解脱，但你” “我依旧是洛基，我明白。”洛基打断了奥丁的话，他不想听那些老生常谈：“巴德尔品行高洁，托尔尊贵显赫，而洛基永远是洛基。” 奥丁叹了口气，一瞬间他显得苍老了不少：“不，所以我说你还是不懂。” 洛基笑了，他摊开自己的手：“那么就当我不懂好了，可你能做什么呢？杀了我？那我真要谢谢你了。” 神王摇了下头，雪白的胡须从金色胸甲前擦过，他站起身来，不再理会洛基了。 因为丧钟正在走来。 “神王陛下，和儿子的交流愉快吗？”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是继承了古一的。 “至尊法师，一如既往，洛基还是洛基。”奥丁平静地回答，语气里根本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也许你该带他出去野餐，或者去参加些亲子活动。”苏明不太明白奥丁在暗指什么，但是他很贴心地给出了建议：“我们的时间还有一些。” 奥丁客气地露出一个笑容，但是转瞬即逝：“你比古一更有幽默感，但那恰好不是阿斯嘉德需要的。” “是啊，你们已经幽默感过剩了”苏明看了一眼洛基，有了他和托尔，阿斯嘉德确实不需要更多的戏码了：“那我现在就动手了？” “请把我的儿子送走，把洛基带回来。”奥丁振作精神，脸上的疲惫之色尽数褪去，他做出了决定。 “那你能回避一下吗？麻醉过程有些”苏明伸出两指比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同时用脚把地面上的韦德尸体踢到一旁的人群身后藏起来。 “不必。”奥丁手中的永恒之枪一挥，枪柄直接敲在洛基的后脑勺上，洛基‘嗝’地一声就昏倒过去：“在很久以前，阿斯嘉德的医生们就这样给病人拔牙。”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阿斯嘉德人的酒量普遍很好，果然还是物理麻醉最可靠。 “那你们想买牙膏吗？可以用黄金和宝石结算。”苏明没有多说什么，蹲到一旁的洛基身边开始发动时间宝石的能力。 他知道洛基取代自己往往都是同一个步骤，就是让过去或者未来的自己吃掉谎言，谎言是一只黑鸦，也是洛基的意志体现。 现在苏明其实就是在逆转时间，将乌鸦重新复活过来。 奥丁抱着自己的长枪，表情不置可否：“你成为至尊法师后的第一个交易，就是卖米德加德的货物？” “合作总要从小事开始，怎么样？要买吗？帮你远离口腔问题困扰，产品代言人是美国队长，他的人品就像黄昏终将到来一样可靠。” 苏明若有所指地说。 奥丁伸出拳头来和他对撞，以阿斯嘉德的方式表示成交。 “当然，这可能就是古一说过的，四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第630章 不公待遇 改变是肉眼可见的，尽管洛基的相貌以及穿着没有变，但是昏迷过去的他，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像是个阴谋者或者刺客，但是此时，就像是个普通的、沉浸在睡梦中的年轻人假如不去看正在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羽毛和肉块的话。 那些被吐出来的残渣正在高速地复原，先是断裂的骨骼拼合起来，然后是一条条丝状的肌肉、血管，覆盖上皮肤，再插满羽毛，一只鸟类就在眼前成型。 “过去了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加油。”苏明也不等未来的洛基说什么，就把它抓住敲晕后交给了秘客：“丢到未来去，备用。” “嘎！” 洛基变成的黑鸦被凭空出现的紫色传送门卷走，那门内伸出了许多的细小触手抓住了小小的飞鸟，看起来就像是海葵在捕食小鱼。 瞬间消失在原地，就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 奥丁看着紫色的传送门消失，稍微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随后他摘下了自己腰带上的酒囊，给昏迷在地的洛基脸上倒酒。 透明的液体在空中形成一条直线，很快，恶作剧之神就被呛醒了。 “父亲？”洛基抹了抹自己的脸，不断地咳嗽着，烈酒流进了他的鼻腔，让他不受控制地失礼。 奥丁眼中的光闪动了一下，但很快被怒火掩盖：“滚回你的宫殿去，逆子，你居然敢偷海姆达尔的武器操纵彩虹桥，你被禁足了！” 洛基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大剑，什么时候？难道自己梦游了吗？ 不对 “不，父亲，不是我干的，是未来的我，他是个坏人，还戴着红帽子！”洛基像是烫手一样把大剑丢了出去，他捂着后脑从地面爬起，晃晃悠悠的。 “你撒谎！海姆达尔！” 奥丁怒发冲冠，握着长枪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陛下。” 仙宫卫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就像是他一直藏在彩虹桥下一样。 “是他做的吗？”奥丁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洛基。 “是的，陛下，正是二王子殿下骗走了我的宝剑，他还使用了彩虹桥去米德加德找女人。” 海姆达尔立刻背出了台词。 他演技差了点，无法表现出愤怒和羞愧的表情，他的脸上常年累月只有严肃，此时需要表演，却看起来像是面部抽筋那么不自然。 洛基一脸惊讶地看着海姆达尔，他虽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但是说他去找女人他自己都不信，当他是托尔吗？ 托尔喜欢米德加德的女人，因为他不好意思在家里乱搞。但洛基不在乎这些，阿斯嘉德的女人有很多是愿意为二王子献身的，他根本用不上彩虹桥啊。 这时，他看到了一旁掉落在地的长角头盔，对了，这头盔！ 这就是那个未来自己戴着的！ 就在他伸手去拿的时候，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捡起了金色的头盔，还轻轻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我帽子掉了，不好意思。”穿着黑黄盔甲的陌生人露出了抱歉的笑容，但是眼神里可没有什么笑意。 “你我那不是你的！”洛基涨红了脸，他指着头盔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明把头盔直接扣在自己头上，大小刚刚好：“是我的，神王陛下可以为我作证。” 他把球踢向了奥丁。 奥丁用行动回答了洛基，他将永恒之枪往脚下狠狠一顿，枪柄有很长一截直接没入了地面，此举展示了他的愤怒。 “你居然还偷窃帽子？阿斯嘉德以你为耻！烧杀掳掠是勇武和荣耀，但偷窃？！卑鄙！下流！废物！” 奥丁理直气壮说出一串歪理邪说，房间角落里的希里听得直翻白眼，这是什么国家？ “我没有偷，我是无辜的，相信我啊，父亲！” “如今你还想狡辩！每件事的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把你母亲的脸都丢尽了，我很快就会去问问她，是怎么教导出你这种废物的，把你们母子都关进地牢！” “不，不关母亲的事，都是我干的，都是我自己。”洛基扑倒在地，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哭着请求奥丁不要责怪弗丽嘉。 奥丁从鼻孔中徐徐喷出一些气，像是按耐了自己的脾气，但他直接用永恒之枪的枪杆把洛基挑起，反手丢到了彩虹桥上。 绿色的身影抹布一样滑出去很远，摩擦发出像是用手掌擦玻璃的声音。 “滚回去！孽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雷霆般的咆哮声从天文台中传来，洛基慌慌张张地跑掉了，他实在是无法对抗奥丁的权威。 他感觉很冤枉，全身都疼，也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一大堆的疑问。 但只要没有牵连到母亲就好 “啧你这是让洛基必须成为洛基啊。”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洛基狼狈的背影消失在绚丽的彩虹桥上。 奥丁此时恢复了平静，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神不是只需要高高在上，接受崇拜，同样也有身为神的义务，这是我们的命运。” “所以你就得不公平地对待他，让他走上那条路？”秘客已经明白了一些，她的身份也足以向奥丁发问。 奥丁取出了自己藏起来的以太粒子，那团深红色的雾气在他手中不断翻滚，他将其关进了一个半透明的立方体能量罩里，交给海姆达尔去处理。 “你们和我一直都清楚，洛基需要的从来不是公平。”奥丁淡淡地说，仿佛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嗯，故事需要一个结尾，但他不需要。” 苏明点头，他随手把长角头盔收进包里，刚才奥丁可是说了，这头盔是丧钟的。 纯金的，还挺大，放在办公室当摆件不错。 “接下来我们得面对神上神的质询，这件事不能让别人在场。”奥丁改变了话题，他摸着自己的胡子，目光投向了无尽的星空之上。 苏明装作打哈欠，实际上却小声地快速说道：“和你一起去？可以，但是神王陛下，您是不是忘记了确认一下我们之前的交易呢？还是打算让所有人知道你女装的癖好？” “你是说瓦尔基里她们？她们自由了华纳海姆的事情，也让我看清了以前留下的问题，拖延总是解决不了的，就按我们之前的协议来。” 奥丁仿佛没有听到苏明的威胁，他本就是变形者，这是九界中都知道的，算不上什么秘密。 因为就算让华纳海姆自治，这个世界依旧还在世界树上；女武神们就算被复活，她们的去处也只有米德加德，中庭不是还在世界树上么？ 奥丁什么都没有失去，这是真正的双赢协议，可他依旧要讨价还价一番。 丧钟是雇佣战士，这种人毫无荣誉可言，就像是贪得无厌的豺狼。如果不讲价，他只会越要越多。 “但是作为条件，你得帮我把毁灭侍女们找回来，或者重新放逐掉，她们落在墨菲斯托手里太危险了。” “危险？呵呵”苏明笑出了声，奥丁这个借口找的不怎样啊：“一个放任天父级的疯子大哥在地球乱跑的神，告诉我十二个亡灵半恶魔危险？你觉得我会信？” 奥丁领着苏明前往一个地方，彩虹桥在他的操纵下，光芒大道直通天际，联通了一个未知的空间。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墨菲斯托比我哥哥强。” “这个角度在我们地球一般称作智商。”苏明平静地补充一句，黑黄色的面具蔓延到他的脸上：“但一山总比一山高，让我们先应付了神上神，再来谈论协议细节吧。” 奥丁看了他一眼，永恒之枪被当做拐杖，它的末端随主人的脚步一次次落在彩虹桥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丧钟战靴触地的声音始终都有自己的步调，丝毫不受影响。 他几乎是瞬间就融入了至尊法师的角色之中，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改变，古一这么做真的没错么 第631章 翻脸如翻书 “一会我来交涉，你只需要旁观。” 奥丁的步子很大，这个老人虽然已显老态，但依旧健壮高大，在彩虹桥上他这么告诉苏明。 “他们看到了多少？” 苏明只是关心这个问题，如果说神上神看到了所有的情况，那还骗什么？不如想办法重启宇宙吧。 奥丁侧过头，能看到他的胡须在风中飘飞。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多少。” “好极了，那你就该让我来说话，我们法师总是脑子比较灵活的。” 苏明对奥丁的安排表示抗议，因为这一点也不妥当。 神上神们太了解奥丁了，甚至可能了解阿斯嘉德的每一个人。 相比起来，苏明的身份还算有些优势，他的思路和习惯更不容易被对方猜到，还能凭借x金属屏蔽探查思维的手段。 神上神不曾创造什么，也不是被创造的产物，以此苏明推断他们拿隔壁的创世金属没有办法。 奥丁的目光转向了丧钟，首先是看看他的重甲，又看看他的大剑。 “你是战士。” “不止是战士，我还是至尊法师。” 能力越大，选择越多，现在苏明选择暂时挑一会担子。 “主维度的，你忘了加上这个限定词了。”奥丁指了指身后跟着的秘客等人，他们还拖着死侍的尸体：“那个小姑娘也是至尊法师，只因为她在自己的维度比其他触手怪物施法能力更强。” 苏明的面具下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如果你小看她，连你都会吃亏，因为她身后有我。” 奥丁不置可否地笑笑，他举起手中的永恒之枪，朝着彩虹桥外的虚空举起。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道明媚的极光就从枪尖喷发了出去，划过了茫茫宇宙，将视野中的天空分成两半，好久才渐渐复原。 “这是能量，宇宙中最纯粹的能量，你并没有能量外放的技能，对于一些存在根本不是威胁。” 苏明点点头，又摇摇头，摘下了自己腰间的弑神者，同样指向另一侧的天空。 “其实我一直有能量外放的技能，只不过你们的老眼光看不出来，看到那边的星星了吗？看好了别眨眼。” “哦？我不知道的能量？那我想见识一下。” 奥丁收回长枪，双手抱在胸前。 然而就在他抬头看着一旁的天空时，苏明手中的弑神者变成了金色的平底锅，猛地敲在了奥丁的后脑勺上。 “轰！！！” 这次苏明和共生体出了全力，将近1000吨的力量瞬间爆发，偷袭之下，把奥丁这样的天父级都像是拍苍蝇一样打倒在地，整条彩虹桥都剧烈颠簸起来。 “这种能量，在地球叫做动能。” 苏明放下平底锅，看着倒地的奥丁平静地说。 跟在他们身后的希里又捂住了脸，像是小猫一样不断上下揉搓着，把小脸揉得通红。 她就知道会这样。 和杰洛特一块出门，他时不时就会和怪物一起喝酒打牌。而跟着丧钟出门，他总是会袭击身边的人。 为什么遇到的男人都这么不正常？ 倒是秘客，第一时间就领会了老师选择的计划，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要突然对付奥丁，但是丧钟这么做了。 不出意料，奥丁爬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手上殷红的血迹。 “你以为这就可以打败一个神？”他猜到了丧钟这么做的原因，但不能允许丧钟这么做：“那你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抱歉了，神王，你只要指路就可以了，我不能让你和神上神们见面，你没有做好准备。” “洛基是我的孩子，他惹出来的麻烦，应该由我来解决。” 奥丁端起了手中的冈格尼尔，没有人能阻拦他的行动。 苏明叹了口气，现在的奥丁不能见神上神，他可能会被读取思维，甚至被控制，或许在压力下改变立场。 这可都不太好。 苏明将弑神者变成盾牌，稍微增加一些防御力：“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只是在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奥丁握着枪，向苏明步步逼近，他要履行自己的责任。 “你很爱洛基，哪怕他一直会惹麻烦。”斗篷带着苏明躲开了一次挥击，金色的枪尖将苏明身边的空气都撕裂形成了一道湍流。 “哪个孩子不会惹麻烦呢？这正是父母存在的意义。”奥丁再次挥出一次攻击，他的攻击速度并不快，但是每一击都势大力沉，还饱含神力。 苏明左右闪避，同时还指出了奥丁的错误：“你刚才说错了。” “嗯？”奥丁手中速度不见，只是发出一个鼻音表示疑惑，他要把丧钟打晕过去。 “你说我未来的路很长，但你忘了”苏明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未来就在我的手中！” “呃你” 就在奥丁打算反驳的时候，一截白色的大剑从他的胸口穿出，随着盔甲发出喀喀的摩擦声，奥丁扑倒在地。 知道平底锅打不晕奥丁为什么还要打？ 当然是吸引注意力了。 对于高傲的神来说，这是最好的嘲讽手段，先偷袭猛击奥丁的头，让他气愤于丧钟的卑鄙，接着通过不断后退调整奥丁的朝向，用盾牌的反光限制奥丁的视线。 接着秘客传送到奥丁身后来一剑，这也是希里教给她的。 莉亚娜甩了甩自己的武器，像是好学生一样看着老师，露出期待的表情。 “做得好，大剑背刺有我的八成功力了。” 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害羞地挠挠头发，让它们更自然地垂下：“那接下来怎么办？把他从桥上丢下去？” 白色大剑不是为了直接杀伤形成的武器，但它让智慧生物昏迷的能力，在漫威几乎没有生物能够豁免。 “不必，我能理解他，他也能理解我，但可惜，选择让我们产生了一点小冲突。”苏明收起了自己的武器，魔浮斗篷把他放回到彩虹桥上：“这件事关系到九界，不是阿斯嘉德的家务事，作为至尊法师，我不能放任他如此处理，但这件事过去，我们又没有任何矛盾。” “嗯嗯。”秘客连连点头，老师说得好有道理。 苏明试图捡起奥丁掉落的永恒之枪，但这把武器和托尔的锤子一样，应该是下了咒语，苏明无法将它从桥上抬起哪怕一厘米。 他摇了摇头，再次让绞杀变成奥丁的外貌，弑神者变成永恒之枪。 一开始他就模仿奥丁，现在依旧要模仿，算不算是善始善终？ 接着他走到几人中间，弯下腰把小表弟扯了起来，忍着臭味在他耳边用阴森森的语气念叨，就像是幽灵的低语。 “电钻绞肉机钢丝球下水道疏通器” “呜噜噜噜！”韦德跳了起来，发出鱼人般的声音，他捂着自己的丁丁和菊花，拼命摇着头。 md，死人都得被你吓醒！难得自己又做了个好梦，正梦见吃奶py呢！ 结果在梦里都听到有恶魔在低语，连和他在一起的金发大美女都吓坏了，斯莱德真的是个魔鬼！ “奇怪？嘴里怎么好像有颗葡萄？”韦德疑惑地歪歪头，伸手掏了掏自己的嗓子眼：“啊，一说话掉下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632章 事前准备 “什么葡萄？”苏明松开了手，任由韦德的脑袋落在地上。 “汁水很多，甜甜的那种，还有点血腥味，还有点灰尘的味道，对，陈年酱菜的那种味道，你懂的吧？” 韦德从地上爬起来，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奥丁是谁，斯莱德还是那么喜欢伪装成别人啊，真黑暗。 他拍打着自己的衣服，一边两手不断比划，一边前言不搭后语地描述着。 “就像是干燥的狗窝里埋起来的骨头？这么说来，你是吃了金字塔里用蜂蜜泡着的千年椰枣。” 苏明一边嘴上应付着，一边将昏迷过去的奥丁丢到小八的背上，示意其他人就在这里等待。 “呃差了一点，但也差不太多了，我真的说不清，也许是肉？” “搭把手，把他绑好。”苏明从天马的另一边甩过来一个绳头。 韦德一边帮忙绑奥丁，一边陷入了纠结，就像是一个沉浸于美梦中的人不愿意醒来，总是想要再次寻找梦中的感觉。 葡萄不好吃，但是送葡萄的人不错。 “我没有去金字塔，而是去了一个大趴体，有个金发的超级大胸美女热情招待我，各式各样的美酒美食，还有数不清的各种麻醉品！上帝的圣屎啊，我觉得她可能是墨西哥最大的毒枭，她不会说英语，我们只能用肉体交流” “但那是梦。” “哦，也对，好吧，接下来需要你英俊的弟弟做些什么？在你把我从墨西哥天堂里扯出来之后？让我告别了我的‘奇卡’之后？” “你不需要给她起一个西班牙名字我们有一个听证会，神上神你知道吗？”苏明揉了下自己的额头。 “不知道。”韦德摇摇头，他把掀起一半的面罩拉了下去：“我向来对法律没有兴趣，也毫不关心谁做总统，因为法律管不到我们，也因为我没有车，交警都没有给我贴单的机会。” 苏明一句话概括了起因：“洛基犯规被抓了个正着，我们因为动了时间线也牵连其中，因此本该从中受益的人来了。” 死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顶黑色软昵帽子扣在脑袋上，就是黑手党喜欢的那种款式，上面还有一圈红色的缎带。 “动了别人的生意吗那么，我们就给他们‘家族式’的问候，把他们的家人用鞋带勒死，趁着夜色把家属们灌上水泥丢到哈德逊河里去，然后在第二天一早的上班高峰期，在警察局门口用芝加哥打字机扫射去报案的他们本人，然后下车告诉吊着一口气就为了死个明白的他们——‘教父向你问好’。” “我们不是墨西哥人，也不是意大利人，还是你打算吻我的戒指？”苏明伸出了自己的手，但不是手背，而是砂锅一样大的拳头。 “好吧，不是教父式的解决办法，那你打算怎么办？”韦德无奈地跟上了表哥的脚步，丧钟真是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做美国佬最擅长的事，谈条件。” 之前用X金属驱动时间宝石本就是一种尝试，能不能正常发动本来苏明心里也没底，毕竟世界都不同，不兼容也很正常。 但能够驱动之后，苏明反而对于X金属的本质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它们呈现出来的形态是金属，是能量，但如果从更高的角度来看，构建世界的它们，本质其实是想象力。 充满种种的构想，对于新世界的期望和愿景，经由火的锤炼形成世界。 只不过D那边为宇宙提供能量的是不成形的黑暗世界，它们会被以前的巴巴托斯回收，重新点燃世界熔炉的同时再次作为原料，构造新世界。 而漫威这边，使用的是众神烧炉子，因为不论从什么层面来看，唯物论认为众神同样是想象力的产物。 作为美漫世界的漫威和D，都是依靠想象力存在的，这就是它们的共通点，也是X金属能够在漫威正常使用的原因。 这两家确实经常互相‘致敬’不说，就是作者和编辑也是能来回跳槽的 灯戒形成的宝石，也是这个原理？ 情感，在这个两个世界也是共通的。 说起来是因为它们在这边缺少了一些东西，所以只能以类似宝石的某种量子形态被使用么 曼哈顿博士究竟做了什么才使它们能在另一个世界起作用？古一又有什么没说呢？ 苏明隐隐察觉到所缺少的东西才是关键，但一时间没有头绪。不过这件事暂且放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研究，先和韦德把眼前的实情解决了再说。 使用时间宝石对于他负担不轻，驱动是没有问题，但通过金属明显不是正确的使用方法，果然还是得用无限手套那样的道具，让宝石之间互相驱动。 现在已知洛基之前使用的现实宝石，在他昏迷之时被奥丁收起来了，在之后又派海姆达尔去安顿。 一个人如果获得复数的宝石，立刻就会成为整个宇宙的众矢之的，就连阿斯嘉德也不会同时持有两颗。 倒是小表弟的无限宝石，能不能和自己的这颗互动？ “韦德，你的小石头呢？” “为了保险，我把它藏在内裤里了。”死侍伸手下去掏了掏，捏了出来放在苏明面前：“你要用尽管拿去，真的，我们是亲人嘛，不分彼此。” 苏明看着好像粘了几根黑毛的宝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一点也不想碰这东西。癌症虽然是不传染的，但是这真的让人无法下手。 苏明突然发现了自己的缺点，那就是底线不够低，有某种程度上的心理洁癖。 韦德可以毫无顾忌地抢小孩棒棒糖吃，不管上一秒它才被别人舔过，下一秒他就能夺过来塞进自己嘴里。 苏明做不到，别说是棒棒糖了，就算他抢来的黑蝠鲼战衣都大方地送给正联了。 钻下水道，在污水或者沼泽中行动，在死尸和垃圾中穿行，他都没有问题，就算脑浆和内脏喷一脸也毫无压力。 但如果韦德从内裤里掏出一摞钱来送人，苏明是不会接的；可苏明从内裤里掏出一摞钱派发的话，韦德绝对会要 “斯莱德？”韦德用小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一手托着宝石，另一只手还顺便把上面粘着的卷毛摘下来，随手丢到彩虹桥下。 “没什么，你把自己变成我的样子，前面那个光门会把我们传送到某处去，到那里之后我来处理就行。” “去未知的地方么？有点风险啊”韦德握起了拳头，顶在自己的下巴上，顾左右而言他。 “再加00块。” 然后苏明就看到了身边突然出现了另一个自己，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开始行动。” 韦德头也不回地前进了，苏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假人太真以后也是个麻烦啊 第633章 神上 黑暗，这里除了黑暗别无他物。 除了厚重的暗色帷幕之外，这里没有方向，空间等等概念，他和韦德就凭空漂浮在无垠宇宙之中。 小表弟因为在扮演丧钟的角色，他竟然真的能忍住不说话，苏明则在观察周围的情况，没有心思说话。 突然之间，在黑暗的天空中高处，两人必须仰视的地方，浮现了一些人影。 他们仿佛是镀上了一层光的雕像，或者说是在黑色的夜幕中，完全由亮色线条勾勒出的人形。 这些端坐于王座之上的神，透过他们的身体能看到更多的黑暗。他们的人数比想象中更多，身材巨大，围坐在两人四周犹如城墙。 这种场景让苏明想起了动物园的猴山，高高在上的游客们低下头，向着脚下的生物随意丢着面包或者果皮。 但是被当成猴子，真是让人不爽 也许有人喜欢接受所谓的统治者，但战争从未改变，雇佣兵服务的客户，也从来都是那么一群人——各种领域中的‘反抗者’。 他们对于改变的需求最迫切，能榨出更多的好处来。 今天一看，某些意义上的‘统治者’真的让人心情奇差，这些神上神的存在果然有些碍事。 诸神黄昏关系到世界存续，确实必须存在，神上神的存在是否必要，今天就来看看吧 “阿斯嘉德之奥丁，吾召见尔等，所为何事，汝可知？” 在众神之中坐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形象仿佛是戴着角盔的光线轮廓，一开口就是满嘴的古挪威语。 他语气平静，但话语中包含着无形的力量。 苏明伪装的奥丁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同样大声回答。 “吾深知，汝甚骚。” “？？？” 不光是这些神上神们根本没有听懂他的发言，有些光影已经开始偷偷交头接耳，就连身边的韦德也扭过脸做了个‘这下惨了’的表情。 “大胆！”也许是终于明白了苏明说的是什么，神上神中有几位勃然大怒，他们立刻开始使用各自的力量，打算给‘奥丁’一个教训。 韦德凑过来小声说道：“刚才我看了一眼，我们在脸书上的评价立刻降了啊，他们可能发动了高维度水军。” “那只是巧合。”苏明扭过头小声回答：“真正的攻击这不是来了么。” “嗯？” 死侍的话音还没有落，整个人就被一道地铁那么粗的光束淹没了。 苏明朝一旁闪避了一下，再回头看去的时候，原地只剩下了韦德的一双脚，从焦黑的断面上不断往外冒血。 “啧，够劲，这是宇宙能量？和宇宙之心有关系？” 尽管只是看着这个断脚依旧有不少疑问，但苏明不打算自己尝试一下。 对方一上来就装腔作势的模样，结合他自己当年记下的情报，他基本已经了解这些家伙的情况了。 也就是说，当他们高高在上的时候，实力确实不错，但他们真的能下场和苏明对打么？ 在角斗场高台上的凯撒确实手握生杀大权，只要依靠是否竖起大拇指，就能决定下方战士的命运。 但假如让凯撒下场和斯巴达克斯对战能赢吗？ 力量是罗马给他的，离开了罗马本身，凯撒什么都不是。 就像是现在，如果离开了漫威宇宙的帮助，所谓的神上神其实只是无关人士罢了。送他们穿越尽管做不到，但是拉他们进入‘疯子的世界’，没有问题。 只需要将他们拉到场下，让他们正面对战，那种半文半白的交流，完全可以免掉。 苏明抬手将时间逆转，将小表弟的时间倒流，韦德又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如果真觉得苏明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进来了，那就太天真了。 而且因为使用时间倒流的目标不是自己，也不需要事先准备咒语，只要在每次小表弟被打成飞灰之后，把他重新变出来就行了。 像是电影里斯特兰奇那样谈条件太痛苦了，带小表弟一起行动就能有效避免这种情况。 如果苏明一个人，不变化成奥丁进来，那么被神上神攻击的概率就是百分之百。 但是变成奥丁进来，再让小表弟变成自己，那么韦德被攻击的概率就是百分之一百。 不知道该怎么说，死侍就算是不开口都仿佛自带挑衅光环，假如上了战场的话，他的身体就会自动吸引子弹或者爆炸物。 就算参加了二战，全程苏明也没有被命中几枪，但小表弟前期就打成了马蜂窝，后来连骨头都没了。 “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就看到了一片亮光，然后就在奇卡的面前了，可是还没有说两句话，怎么就回来了？” 死侍挠了挠头，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像是在检查自己是不是完整。 “这只是小问题，关键是他们先动手了，你怎么办？”苏明循循善诱地说。 “啊，这真的是关键问题啊，表哥你说话从来都是直指要害，这种不惜自己掉人气也要说出真相的性格简直像是警务连续剧一样”死侍干脆也不伪装了，身上的黄黑色也瞬间变成了红黑色：“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前戏是短了点，不过我可以开始砍人了吗？” 苏明伸手拉着死侍再次躲开了几条死光，又是翻滚又是跳跃，不过再用斗篷试着接住攻击之后他心中大定。 “当然。” 然后他直接猛地发力，将死侍丢了出去，就像是某种大号的暗器一样。 神中神他们的看台仿佛就是一片虚空，这种情况果然还是不想亲自上去试啊，只要把韦德丢上去，然后苏明在下面不断复活他提供支援，完全能将这些家伙打散，从而找到他们的破绽。 当然，暗器使用之前需要淬毒。 在使用韦德之前，要把他的面罩摘掉。 第634章 绝技 “怪物！” “呕呕” “不可描述之物！！” “呵呵嘻嘻呜呜呜” 情况比苏明想得更好一些，把死侍直接丢上了看台之后，那仿佛是因果律一样的容颜再次起到了效果。 影中人的神威种类不少，但苏明想了又想，没有时间这一项啊这些影中之人在目前的时间点，并没有见过死侍这穿越时空的丑脸。 为什么苏明突然决定要继承至尊法师的未知，其实只是为了和这个职位相绑定的时间宝石。 尽管突然了一些，但时间宝石是目前解决这种情况最简便的办法。 将他们从其最擅长的领域扯出来，拉进苏明和死侍最擅长的战场——近身肉搏，这就是战术选择。 通过时间宝石和剧情连续性宝石，完全能克制对方的权威，至少在40K宇宙这个单体宇宙内，双方能发挥出的实力其实都受到看不见的瓶颈限制。 毕竟单体宇宙的上限就那么高，他们拿出全力的话，很可能整个宇宙都会覆灭。 这和影中人打算继续烧神取暖的打算不符，他们也没有创造世界的能力，因此只要以整个宇宙作为人质，苏明赢定了。 至于这个宇宙中的人，对于自己成了筹码怎么想只要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么？ 总之在派出死侍这样的杀手锏之后，那些家伙别说想要使用能量外放技能里，就算能站稳了不吐都有些困难。 只不过死侍手里的双刀材质是碳钠钢，也就是传说中的反自愈金属，它的粒子同样也被用来制造反自愈光束。 至于死侍的手中为什么有着这种东西，那当然是为了他除了钢索、蜘蛛侠之外的另一个好基友，和他相爱相杀的金刚狼。 有了这样一对双刀，尽管不能砍断金刚狼的骨骼，但至少多了几分胜算吧。 尽管两人始终都是平手，对战的结局往往只会是一滩碎肉和一具金属骨骼倒在一起，不过这也正是他们友情的体现啊！ 但现在的情况则是死侍的武器并没有办法伤害到这些影中人，他们真的就像是影子一样，那对银色的武器总是会从那些身影穿过。 “把他们逼过来！” 苏明立刻在下面发出了指令，同时还不断闪避着对他袭来的攻击，既然死侍不再伪装下去了，他也没必要装了。 用剧情连续性宝石将这些家伙困在这里无法离开，要稍微给他们提供一些压力。 死侍把自己的脑袋直接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用手里的武器在面前的人形黑影中划了两下，就像是用筷子划过甜汤一样，除了泛起一些涟漪之外，并没有效果。 “你看到了，你让我怎么赶他们下去？我像是在和影子打架，你如果早做了准备，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脱裤子！” “沃特？！”死侍将一把剑叼在嘴里，空出来的手掏了掏耳朵，重新把剑握好一阵劈砍：“虽然他们中有几个看起来是女的，胸部挺大，腿也挺长的，但是你休想让我在还有别的男人围观的时候和她们亲热！当然，如果他们愿意付学费的话，我也可以现场表演教他们几招，就怕他们的本钱不如死侍大爷够劲啊！” 说完，他还十分猥琐地扭扭屁股，像是装了小马达一样地快速挺腰。 苏明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真是的，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任何战场只要有了死侍就会是一片混乱。 这些影中人，神上神，尽管被死侍吓得快要失去理智了，但是这样根本无法结尾啊。关键时刻，死侍又不听战术安排了，真是要命。 不过苏明手里还是有听话的。 黑色的液体生物在这里有着充足的伪装色，绞杀仿佛是一条黑线一样蔓延向上，沿着看不见的王座攀爬着，追踪到了正在追砍别人的死侍，连接了他的裤腰带。 然后猛地一扯。 “啊！！！吾之双目！！！” “呕” 在看到死侍的面孔之后，心智坚定的人最多只是觉得恶心干呕，但如果是看到了死侍的屁股，那简直就是一轮不断蜕皮的红色满月。 死侍追砍了别人一会后，突然又开始使用起了剧情宝石，这些影中人同样有着改变的能力，需要不时就应对一番。 因为裤子掉了，他为了不丢面子，用剧情宝石把自己的丁丁变得仿佛第三条腿一样，此时的形象和苏明曾经在DC创造的古神侍竟一模一样！ “啊，你们还是看到了，看到了死侍大爷的大迪克啊，这下你们不想付费都不行了！交学费！拿钱！” 死侍根本没有提上裤子的意思，反而很平静地接受了现实，他迈开腐烂的双腿驱赶敌人逃向表哥，一边享受着自由自在的快乐。 脸上带着狂放的笑容，他很快乐。 这独特空间中的冰冷空气，随着高速奔跑流过胯下，挺爽的 立刻就有几个神上神仿佛失去了平衡，捂着双眼从天上掉了下来。 而夜幕大剑已经等了很久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打棒球一样，一个个人头被苏明砍得四处乱飞。 这样不一定能够杀死他们，但是需要让他们感觉到痛苦。 死侍也在不断感受到痛苦，并不是所有的影中人都受到了影响，能对他反击的也不是没有，因此死侍已经不记得自己被白色的地铁撞上多少次了。 不过有表哥在，死侍还是挺放松的，因为他只要看看下面堆积如山的黑色脑袋，就知道己方胜券在握。 “让世界感受痛苦吧！” 一边喊着不明所以的中二宣言，苏明一边反手一剑削掉了一个脑袋，这个掉下来的人影位置很正点，这一剑刚好沿着C3颈椎的缝隙切开。 神上神有骨骼，只不过看起来没有血液。 他又接着一剑插进了另一人影的胸口，像是钉标本一样把对方钉在地面上，大声喊道：“就让这血雨落下！” 唔，剑刃传来有内脏的触感，很有趣。 “死，大家都死，让万物尽焚！哈哈哈！”他还在表演，以咏叹调一样的语气高声狂笑。 不够疯，那么就要让别人觉得你足够疯。 疯狂真的是好东西，有很多时候都能派上用场，尤其是在打算对付一群神的时候。 就像苏明之前说的，他是来谈条件的，但毕竟是非主流的法师，果然还是先用些物理手段比较实际啊 第635章 暗行 长岛，威尔逊企业总部，几天后。 “真好啊，我也想说你的台词啊‘我是来谈条件的’，感觉就像是解救人质的谈判专家一样，啊，不过你是杀人的专家，这有点不一样，能给我教教怎么不让刀刃碰到颈椎，直接砍掉脑袋么？” 韦德一边吃着辣条，一边在沙发上翻滚着，两条腿还俏皮地不断踢着，今天的纽约又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呢。 办公桌后的苏明静静地喝着酒，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地平线上的夕阳，隔海相望的城区显得雄伟壮丽。 橙色的阳光将整间房间填满，气氛显得非常温馨，就像是普通的家庭聚会。 只不过他没有什么温馨的感觉，他的鼻腔中充斥着韦德身上的臭气，这个家伙在房间里到处行走，还不断扑腾，把臭气挥发得到处都是。 苏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那就像是用巨型刃具打板球，以一个特殊角度和力量拍击敌人的后脑将脑袋打飞出去，通常用于有盔甲的敌人，以刃具发挥钝击伤害的效果。” “可是你用不着吧？我还没见过你的大剑切不开的东西。”韦德吃得满嘴是油，一袋辣条吃完还在不断舔着手指。 这也是为什么苏明选择看夕阳的原因，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古神进食的，哪怕是只露出下半张脸也足够让人难受了。 苏明端起酒杯往嘴里猛灌一口，感受着酒精的气味掩盖了空气中的不和谐，然后再次将酒杯加满。 “只是好久不用，偶尔拿出来练习一下。”苏明晃着酒杯，看着里面的酒水泛起波澜：“琴酒，给他结账，六万零四百。” “沃特？就不能给个整数吗？”谈到钱的问题，死侍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像是腰上真的装了弹簧一样。 琴酒的脚步正在不断侧移，目光一直看着窗外，试图不看死侍的脸仅凭记忆认路走出办公室去。 “哦，那就六万。”苏明冲着琴酒补充一句。 “等等，就算不给七万，也给个六万一千吧？为什么是向下取整了啊？！”韦德发出了灵魂的呐喊。 苏明轻轻将酒杯落在椅子扶手上，后背放松地靠在上面：“当然是四舍五入了，我一般会替客户把零头抹掉的，佣兵这一行也挺依赖回头客的。” 死侍的眼珠转了一下，立刻躺在了沙发上，他不走了，他要在这里把损失的钱吃回来。 根据辣条的成本价来计算，四百美元大概需要吃三千包左右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啊，但如果加上方便面，大力饮料等等主食的话，应该能更快达成目标。 韦德的动静，绞杀自然也告诉了苏明，他立刻就头大无比。付钱的目的当然是要让表弟赶紧滚蛋，如果这个贱人赖在这里就麻烦了啊。 从仙宫返回的几天，真的是度日如年。 “还是准备六万零五百吧。”先前的话是对琴酒说的，之后才对装死鱼的韦德说：“你还有别的事情吧？” “嗯什么事情来着？对了，电索的事情，他杀了彼得，这个野兽！”韦德恶狠狠地拉下了面罩，像是对蜘蛛侠的死心痛难忍。 尽管如此，钱没到手他是不会走的。 “那不是电索，是灭霸。”苏明纠正了一下。 “有区别吗？”韦德面罩上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也是。”苏明举起酒杯，再次饮下。 . “他走了，就像你消失时的样子。”琴酒走到了沙发旁边，开始把沙发罩还有水杯之类的东西丢进垃圾袋里去。 被韦德用过的东西需要焚化，尤其是在这个年代。 这不是因为韦德太脏，当然有一部分的原因在里面，但是更多的是因为他太容易蜕皮。 癌症和自愈带来的高速新陈代谢，让韦德身上的皮肤大多数时候处于斑驳的脱落状态，就像是年代太久的建筑墙皮。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以此可以得知，韦德全身都没有任何毛发。 那么之前他从内裤里掏出故事宝石，为什么上面沾着卷毛呢？ 以丧钟的大脑转速，这种问题几乎都不用思考就能想出一堆答案，而这些才是最让苏明恶心的一点。 是别人的内裤？还是更黑暗的东西？ 当然，更重要的是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存在九头蛇或者其它组织的间谍，像苏明和韦德的这样的超级战士，身体的组织样本不能落入别人手里。 在未来几乎人人都知道死侍是不能克隆或者复制的，因为那会带来大麻烦。可是这个年代的人可不知道这点，基因技术刚刚起步的现在，他们没有不敢研究的东西。 因此可能粘着韦德皮肤的东西最好都要处理掉，防患于未然。 战后的美国欣欣向荣，各行各业高速发展，战争带来的红利正在被每个人享受着。 当然，作为战胜国，他们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觉得所有的敌人都被消灭，已经可以马放南山了。 这几天苏明在收集各方面的情报。 战略科学军团内部依旧在搞办公室斗争，各种急需镀金的人进入了那里，天天上演着权利的游戏，目前还算干点正经事的，只有尼克弗瑞的咆哮突击队了。 佩姬和史蒂夫，那两人好像是彻底废了，成天处于恋爱的酸臭味中。实际上是佩姬被边缘化了，她干脆休了长假，和史蒂夫度假去了。 霍华德在原子弹计划之后不知道又获得了什么灵感，最近连麻将都放下了，据打入SSR后勤的眼线汇报，这位物理学天才天天需要消耗大量的物资。 瓜分德国的回形针计划被实施，大量的财富，资源，科学家都就流入了美国，比如佐拉博士，目前正在和霍华德做同事。 苏明当然知道他依旧是九头蛇，而且依旧是首领之一。 不过这个世界依旧需要他的贡献。 佐拉不止是基因工程学，电子计算机技术的世界性先驱，还有他日后创建的Z世界，一个用科学创造混沌维度的技术，苏明都很想见识一下。 创造维度的技术很有用，而且佐拉在未来还会有调整时间流速的技术，意识电子化的技术，这些东西都很不错。 厄斯金博士和他比起来那只配去种菠萝了，在漫威世界，单科的博士真的不值钱。 想到了这里，苏明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办公室角落的副官身上。 此时从洛基那里抢来的金色长角头盔，正扣在半机器人的头上，加上灯光的照影，倒是显得挺相衬的。 从杜姆那里搞来的科技设备，由瓦蕾莉亚，富兰克林这两人在楼下专门空出来的房间中组装。 瓦蕾莉亚不是普通的孩子，苏明和她谈了个交易，由她来组装和调试时空机器，苏明则会在时间终末保住她父母的性命。 本来富兰克林才是苏明准备的最终手段，不过好在，仙宫事件即便到了最后，事情都没有发展到需要重启宇宙的地步。 算是松了一口气。 做计划的时候总要留有余量，就算是面对街区级的敌人，也要做好应对星球级危机的准备，这才是丧钟任务成功率始终是100%的秘诀，就连小表弟也不告诉。 不过韦德向来都是野兽派的风格，他的计划就是搞笑，然后砍人。 在机器安装调试完成之后，两个小孩已经被他派秘客送回未来了，下方设备交由副官操控。 现在只需要和征服者的设备进行融合，再研究一下，苏明就可以稍微快进一些时间了。 没办法，尽管时间宝石在手，他也不可能用这宝石加速整个宇宙，到最后还是需要依靠时间跳跃的办法。 总是依赖秘客的能力也不行，秘客每年必须有一半的时间留在地狱边境，履行作为地狱领主的责任，保持王权不失。 万一需要使用穿越能力的时候秘客恰好忙着，那就麻烦了，所以还不如让自己拥有时空跳跃能力。 只不过研究还需要一段时间，这套设备必须搭配杜姆的盔甲或者高级毁灭机器人才能使用。 当时那个机器人自爆，并不是为了炸伤苏明几人，而是为了销毁自身零件。于是苏明现在只能依靠副官来逆推科技，堆在她身上的科研任务又更多了。 一大堆的事还没有扫尾，最关键的是，需要维持历史的流向。 当时在地狱边境的时候，X教授带着人赶来，凤凰和他都提供了帮助，并且说了一些话。 ‘你是我和埃里克的朋友，是你交待了让我们在某个时间赶到。’ 大体是这么说的，为了让这些事情发生，苏明必须得提早布局，也就是早些成为教授和万磁王的‘朋友’。 什么样的人称为朋友呢？自然是在他们困难的时候提供帮助的人。而万磁王的困难，应该就在最近，从集中营逃出去之后的故事。 琴酒此时已经不再需要变成以前的男性模样了，她现在的身份是曾经‘琴酒’的孙女。 反正威尔逊企业完全就是苏明的一言堂，黑帮背景就有这点好处，那就是老板说什么就怎么来。 再说虽然外貌变了，琴酒的内在还是那个琴酒，甚至还因为苏明知道了她的来历，她更加放飞自我了。 此时她自己的办公室已经被搬到了苏明的隔壁，那里地上铺着兽皮，墙壁上装饰着刀剑和盾牌，还有各种的动物标本，猛地进去一看，会以为是到了什么猎人小屋一样。 在苏明回来之前，她就以接班人的身份接手了自己以前全部的业务，而且还剃掉了一些不太服从的苗头。 . 思维的时间几乎没有花费一秒，在琴酒说话之后苏明立刻就接上了话。 他转过身来将空酒杯放在桌面上，摩挲了一下因为渐渐变得暗淡下来的桌子，以葛优瘫一样的姿势放松地说：“韦德那边有事，莉亚娜也需要调整时间，我这边则需要一些情报。” “我们不是应该先防范奥丁的报复么？”琴酒把头发拨到耳后，重新给杯子倒酒后塞进苏明手里：“我可是明白，他以前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被凡人打倒估计会让他发疯的。” 苏明用五指举起杯子看了看，轻轻抿了一口：“他醒来之后确实暴躁了一点，不过韦德最喜欢和别人讲道理了，而且我和洛基有一项交易，这恰好是防止暗算的后手。” “我们无法确认他的态度，他的心思没人能猜到。” 苏明笑着点点头，按照道理来说奥丁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从背后暗算的，苏明甚至之后准备的几步计划都没用上，只靠秘客就搞定了他，这同样是疑点。 不过这无关紧要。 “奥丁经常会说一句话，你也许也听他说过。” 琴酒直接把瓶子拿走了，对瓶吹了一大口，反手擦了擦自己秀气的下巴。 “什么话？” “他喜欢说‘吾即仙宫，仙宫即我’，所以我们没必要思考奥丁的态度，只要看看阿斯嘉德对于我的态度就好了。”苏明又点起了一根烟，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怎么看？”琴酒一边整理办公桌一边询问，这上面还有许多韦德留下的垃圾。 “简单，海姆达尔！” 苏明打了个响指，抬头朝着天空喊道，他呼唤着仙宫永醒的守卫，而彩虹桥瞬息而至。 仿佛直接穿透了屋顶一样，七色明亮的光柱出现在办公室里，其带来的空气流动让各种文件开始哗哗地响动。 “你看，阿斯嘉德依旧欢迎至尊法师呢。” 苏明笑着对琴酒挑挑眉毛。 第636章 黑寡妇 “在我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母亲的影子，看不到褐色的嘴唇，看不到脸颊的酒窝，看不到金色的头发，也看不到眼角的笑纹当然，我们也不会有笑纹。” 一个女人正在和身后的人小声说着话，吐出一团团白色的热气，她们脚下的积雪发出喀喀的声响，就像是多汁的蔬菜被挤压出汁。 两个人影正在无光的森林中前进，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或者是无人区中的寂寞，她们选择聊一些彼此家里的事情。 尽管对于那个家，还有所谓的家人，她们并没有多少记忆，唯有模糊的线条，以及一些似真似假的片段。 她们的记忆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家，或者说，不能确定那些是不是被洗脑仪器灌输的场景。 但这只是闲聊，不能分辨真假的回忆，搭配上仿佛无边无际的森林，正好。 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看了看自己前方两步的背影，一边行进一边给冲锋枪上缠着白色布条：“这倒是好事，水蛭药剂将我们的年龄定格在了18岁，我们这辈子都不用担心皱纹的问题了。” “我们都知道，没有什么是毫无代价的，我们接受了赐予，也和他绑在了一起。”前方的女人有着冷艳的面孔，她的头发是棕色的，此时被藏在一顶毛茸茸的白色帽子下。 身后的女人摸了摸她的后背：“但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更加安心，当方面的好，终究无法长久，成为他有用的人，才能一直好下去。” “是啊，但是他似乎并不重视我们，他更在意娜塔莎她们那些年纪更小的，也许是觉得她们更好操控。” “唔，不受重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无用之人我已经当过一次了，呵呵。”身后的女人发出了笑声，她的嘴角沾上了一些雪花，她轻轻抿嘴将其抹在双唇上。 积雪还在不断发出微响，她们的行进速度仿佛一直是匀速的。 多蒂扯起白色的围巾，挡住自己的脸，白霜在围巾的另一侧连成一片：“好运气不会连来两次，安雅，这次行动我们必须要成功，这温和的毕业考试。” “我明白，不想让我们活下去的人，我们就抢先杀掉。”安雅给冲锋枪拧上消音器，她只会比多蒂更多地重视这件事，这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任务。 多蒂把脑袋伸了过来和她碰碰，两人互相拍拍后背：“我们会成功的，现在最后一次复述任务。” “在乌克兰的文尼察地区寻找一个人，名字可能叫做马克思·艾森哈特，犹太人，可能有一个化名叫做埃里克·兰谢尔，可能有一个意大利人妻子，名叫玛格达，他们可能于1944年逃离奥斯维辛集中营，可能一直隐居在森林里，找到他们，并且尽可能将他们带回美国。” 安雅认真地把任务内容复述了一遍，和琴酒女士交给她们任务时说的一字不差。 只不过回忆起每次说出一个‘可能’，琴酒就会摸摸鼻子，安雅觉得有些好玩。她一直都不知道琴酒先生还有个和她们岁数差不多的孙女，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多蒂默默地继续前进，从光秃秃的树梢间观察天空，根据星座来判断前进方向：“看来和我记忆中一样，但是不管听多少次，情报中出现这么多词的‘可能’，这种不确定词真的让人费解，仅凭这样的情报就能派出人手，可靠么？” 安雅也扯了扯脸上的围巾，她的围巾上还绣了一只小兔子作为和别人的区别：“斯莱德先生当初也是凭借‘可能’找到了我们，无非是多费一些功夫罢了。” “我知道，只不过琴酒女士让我们必须得做好遭遇九头蛇或者利维坦的准备。”安雅整备武器后，多蒂开始调整自己的武器，进入森林之前必须改变伪装的颜色和款式：“我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 “也许是科学家，也许是魔法师，谁知道呢。”多蒂平静地回答，行进间观察着不同的方向，听着风吹草动。 两人说着话，眼前难得地出现了一片林中的空地，确切地说，是一片裸露于地面的黑色碎岩层。 这好像是废弃的矿洞，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已经不可考了，此时看起来荒废已久，是个不错的避风港。 “今天行进了100公里，可以休息了，就在这里吧。”多蒂指了指白雪中的一个洞口。 “这里的住户我来解决。” 安雅吸了吸鼻子，在附近能闻到腥臭味，这是血液和内脏的味道，应该有大型野兽生活在洞里。 多蒂点了点头，当一人进入洞穴的时候，另一人在门外放风，这是标准的双人行动流程。 只不过安雅进去后不就，就招呼她也进去了，她们看到了一只熊。 “它好像在睡觉？”安雅用枪蹭了蹭熊的头顶，但是熊一动不动，只能从它缓慢的呼吸上辨识出它还活着。 “这难道就是冬眠？”多蒂尽力回忆着学过的知识，只不过真的亲眼看见还是第一次。 “应该没错，多蒂不愧是黑寡妇呢。”安雅笑着坐在了熊的身上，虽然臭烘烘的，但是挺软的不是么？ “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还能不能算是黑寡妇了”多蒂揉了揉脑袋，稍微有些感慨地看看洞口之外：“在红房子的传说中，只有活下来的最后一人才是黑寡妇，而在忠嗣学院是笔试” “这样也好，至少现在大家都活着，还能按照考试成绩自己挑选称号。”安雅无所谓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酒壶。 军绿色的酒壶，上面还有一朵画上去的粉色小花，当然，里面装的是伏特加。 “先不说那个了，在刚才十五秒内，它的呼吸速度加快了60%，石质地面出现潮气也说明它体温在上升，它要醒了。” 多蒂指了指安雅屁股下面的大熊，那体型是两人加起来的翻倍还多。 “啊果然猛兽还是猛兽啊，就算睡着了显得挺可爱，但我不想见到它醒来呢。” 安雅无奈地耸耸肩，把冲锋枪顶在了棕熊的脑门上，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茸毛，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把扳机扣到了底。 不该睁眼的时候，还是不要睁眼比较好，这个世界不管是人还是熊，知道太多都会丧命。 一连串蜂鸣般的声音在地洞中响起。 第637章 马格纳斯 在无垠的宇宙中，漂浮着一个小小的孤岛，它大概就比井盖大上那么一点，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碎石。 不过此时，上面站着一个身材不成比例的人影，他有一颗巨大的头颅，穿着白色桌布一样的无袖长袍，蓝色的披风在他身后软趴趴地垂着。 在他的眼中，地球正在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而就在他注视着充满生机的星球之时，一个小小的东西飞近了他。 就像是没有翅膀的小仙子，一个小号的铁人，胸前像是老式录音机一样装着磁带。 蓝斗篷的人影没有回头，但同样察觉了后来者，他用清亮的声音说道：“记录者，我已经准备好为你讲述。” 小小的人形录音机落在了他的肩上，抓着斗篷爬上去：“完美的时机，观察者，永恒一直在担心你的工作量。” “数万年过去了，我终于明白，有些事呈现与解决的过程，比记录我所看到的更重要。有很多原理推动着事物进程的发展，很多知识需要我去消化，而此时此刻，我准备好了，开始记录。” 观察者称述了自己的观点，一个道理，就像以往做得那样，他的语气很平静，目光一直落在地球上。 小小的录音机也不多说话，他扭动了一下自己胸前的按钮，让疑似磁带的东西转动起来。 “3，2，1” 这是一群特殊人群的记录，他们的名字各不相同，生活在人类社会之中，但他们很少被当做人。 变种人。 当人类（human）和变种人（mutant）成为两个词的时候，就说明事情变得复杂化了。 变种人通常被描述为贬义词，尽管为了生存不断进化是人类的本能。 所以为了自我保护，基因变种的‘杂交者’要时刻去约束自己去维持群众的好感度。 但就像是女巫一样，没有人能在自己的一生中一直隐藏下去。 因此人类与变种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在数世纪以来都十分明显，但偏见大部分都隔绝于表面，直到20世纪的某一天来临，当人形的火焰就那么飞过夜空的时候，事情盖不住了。 几分钟内，爆炸的火焰就覆盖了数条街区，成千上万人在烈焰中变成了焦炭，尤其是得知了所谓的‘火人’曾经被在纽约世界博览会展览后 强烈的恐惧好像渐渐模糊了视线。 人们又一次举起了猎巫时代的火把和武器，高喊着‘变种人去死’，‘怪胎滚出美国’之类的口号，打着标语走上街头。 在二战结束的现在，在一些渴求力量的人暗中操作之下，变种人问题仿佛瞬间又提上桌面。 乌克兰气候很不错，土地肥沃，降水充沛，就连冬季也不像更北之处那样寒冷。 在乌克兰西南部，有个名叫文尼察州的地方，这里并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富裕，因为在这里有更多的山地和森林，并不是特别适合耕种。 但是对于一些想要躲藏，想要安静地生活的人来说，这里再适合不过了。 花费了许多时间、谋略以及辛劳，马克思和玛格达在彻底摆脱了集中营的余臭后一起过上了差强人意的生活。 “马克斯，我们到这里已经一年了，但还是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 此时的玛格达在在简陋的木屋中，用炉火煮着一锅稀粥，里面只有一些玉米粒和菜叶，而这栋可怜的小屋四处漏风。 “他们瞧不起我，我的女儿，还有我们全家。”她将锅里的粥舀出，盛在有破口的陶碗里，放在一旁树桩砍出的餐桌上。 马克思是他原本的名字，因为他是犹太人，而现在在乌克兰，在牢不可破的联盟中生活，最好不要和德国的任何人扯上关系，于是他以一个更毛熊式的发音取代了原本德语的那个版本。 现在他叫做马格纳斯，他正抱着自己年幼的女儿，在餐桌旁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我们刚刚来到这个社会，这些人都很保守” 玛格达端着食物，深深叹了一口气，将碗放在桌子上：“我们快没有食物了，这个冬天很冷，我们要熬不下去了。” “呼”马格纳斯揉了揉自己的脸：“玛利亚夫人还没有付你帮忙洗衣服的钱吗？” “她付了，五个土豆，五根玉米，但我们昨晚就吃了，这些”玛格达指了指碗里几乎能看清碗底的粥：“这些就是仅剩下的了。” 马格纳斯像是听懂了，他点了点头，端起碗来给女儿喂饭：“我知道了，一会吃完饭我会去山上多砍些木柴，看能不能和别人换来粮食，冬天很冷，每家都是需要取暖的。” 马格纳斯没有多少生活的技能，他从小就在各种集中营里长大，最擅长的工作是收拾尸体，把他们送进焚尸炉里去。 这不是开玩笑，这真的是他在集中营中的工作，德国人一开始还是自己从毒气室里搬尸体，但后来发现尸体太多，这无疑是一种苦力。 焚尸炉是集中营利扩建最快的建筑，而且永远不够用。 于是NAZI开始用青少年们搬运尸体，更省力，也更实惠。 不过现在看来，倒也附加了一项好处，马格纳斯很有力气，他能够不使用自己的能力，就做到许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此时的他尽管不会其它的任何手艺，但他愿意为了自己的家庭赴汤蹈火。 “先生，这些钱只有你当初承诺的一半？” 在马格纳斯冒着大雪，把辛苦砍下的柴火搬进村里富户的庭院时，他却没有得到应得的报酬。 嘴里嚼着烟草的人看了他一眼，朝一旁的雪地上啐了一口黑黄的吐沫。 “呸！对你来说已经够多了！” “可是我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马格纳斯绕到了他的面前，认真地交涉道。 “你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知道你们是德国人和意大利人，是我们的敌人，你最好不要让我去向镇长举报。” 马格纳斯摊开了双手，拦住了想要关门的人：“可我不是NAZI，我是犹太人，也是受害者，一个普通人。” “连玉米都不会种的普通人？你是逃兵吧？怎么样，我是不是说对了？该死的德国佬，你们只配吃牛粪！” 两人认识层面的不同，决定了观点的不同，偏僻乡村里的农户可搞不清NAZI和犹太人有什么区别。 钢铁同志说过，德国佬和意大利佬是敌人，那他们就是，而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们就是输家，输家还想要什么公平吗？ 尽管价钱本身已经很低，但如果能只付一半的话岂不是更好？这木柴真多啊，倒手和别人换其它东西也不错。 马格纳斯吃过很多苦，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生活。 但是他现在有家人，还需要躲避追捕他的神秘组织。他现在只是要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他付出了劳动，也必须得到事先说好的报酬。 “求求你，不要走，我家真的需要这些报酬，求你。” “呸！” 只有劳动，没有报酬，那和集中营有什么不同呢？ 看着得意洋洋打算关上门的农户，马格纳斯的耐心也达到了极限，他必须获得足数的报酬，并且赶在天黑之前，冒着大雪到镇上去买回食物。 在一旁地面上的斧头瞬间腾空而起，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拿着一样架在农户的脖子上，冰冷的斧刃让农户脖子上刚刚流出的冷汗都全部冻结。 第638章 万磁王 空气凝固了，农户看着马格纳斯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违反常理的一切让他无法思考。 为什么沉重的伐木斧会自己飞起来？为什么这个德国佬好像是打算杀他？为什么输家有这个胆量？ 他想了很多，他杂草一样的胡须几乎要冻在斧头上，同时冰冷的触感将他拉回了现实。 金发的年轻人正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具尸体：“我只想要我应得的报酬。” “我我会付钱的，我全部的钱，求你，别杀我。” 马格纳斯放下了手，他只是用力量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他不喜欢杀人，他见过太多死亡了。 “不必，我只取走我应得的东西，这就是公平，我无意伤人。” 马格纳斯从农户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零钱，从中数出了自己应得的数目，而后握住了漂浮着的斧子，将其从空中取下。 天色有些晚了，他得抓紧时间去镇上购买食物，村子里只有玉米和土豆，不能让女儿长时间一直吃这些。 他要去买些奶酪，还有香肠之类的东西，而在冬天因为路况奇差，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过去。 这需要不少的时间。 他离开农庄，回家了一趟，告诉了妻子自己将去哪里，而后亲了亲自己熟睡的女儿。 路很不好走，冬天的乌克兰同样是任何行人的噩梦，不提那些灌进鞋里的积雪，光是寒风就能把人变成冰棍。 而计划经济制度自然也有缺点，那就是只有卢布而没有‘配给份额’的话，想要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往往需要通过一些‘神通广大’的人，需要的卢布就更多。 黑户可没有配给份额，这就是为什么他必须获取全额报酬的原因，他要用更多的钱，才能买到更少的商品。 花费更多时间之后，马格纳斯终于达成了自己的目标，给自己的女儿买到了奶酪和香肠，还给玛格达买了一条紫红色头巾，冬天需要这个。 还有一袋小麦，这袋粮食花了他很大功夫，他的俄语说的不是很好，而这里的人，就像是他说过的，有些‘保守’. 不过当一切都准备就绪，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是值得的，他的家又一次安全了。有火炉，有食物，在冬天过去之前，可以撑很长一段时间了。 天已经黑透了，黑暗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更冷了，他甚至买不起一个手电筒，只能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路。 他扛着一个麻袋，艰难地走在回家路上，然而离家还有很远的时候，爬上一个山头的时候，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他的小屋，他的家正在燃烧。 他丢下了粮食，疯狂地跑向了自己的房子，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看到有很多人围着他的家。 但这些人不是来救火的，恰恰相反，他们的手中拿着火把，镰刀，草叉之类东西。 大人，小孩，老人，围着起火的房屋，他们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像是参加什么狂欢节一样。 “玛格达！不！”脚下一滑，他跪倒在地，不止是没吃晚饭，这一切仿佛都抽去了他的力气，但是他依旧爬向了起火的房子。 村民们发现了他，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同剧场一样精彩，但是在五颜六色过去之后，都换上了带着恶意的笑容。 “怎么它还活着？” “邪恶的生物！” “把你的刀拿来，伊万。” “肯定是巫师，如果不把他的头砍下来烧掉，他会缠上整个村子！” 村名们一拥而上，将马格纳斯按在地面上，固定着他的四肢，像是准备杀猪一样扳起了他的脑袋。 “这里，这个位置，伊万，来划开它的脖子。” “来了，杀死一个德国巫师，也许可以用他的尸体换来勋章。” 看着如同熊一样的大汉走向自己，马格纳斯渐渐从失去家人的恐惧中恢复过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火和杀意。 在集中营中他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将他们推进焚尸炉，而今天眼前的火焰，又让他想起了冰冷的现实。 他不是在看面前的刀，逼近自己脖子的刀，相反，他的目光一直都在不远处的小屋上。 乌托邦并不存在，想要逃避永远不是办法，他此时只剩一条路了，那就是为自己争取公平！ 马格纳斯很聪明，只不过是过去没有太多的机会学习，任何人从集中营里逃出来都很难表现得多聪明。 幽闭恐惧症，密集恐惧症，受迫害妄想症，佝偻症，幻视幻听等等，都会发生在囚犯的身上。 但是他学到了该学的知识，那就是变态的NAZI医生在他身上做实验的时候，一直嘴里念念有词的东西。 他学会了自己的能力，并且学会了如何杀人，比他想象得都要容易。 在壮汉拿着刀向他靠近的时候，马格纳斯开口了，并不是求饶或者是祈求，他也没有再呼喊自己妻子的名字，而是以一种异常平静地语气说道： “人类体内大约含三到四克铁，这些微量金属不停工作，使氧气传输整个人体。” “嗯？这是什么？某种咒语？”拿刀的壮汉笑着向身边的人询问，而周围的人同样以大笑回应。 但是抓着马格纳斯的人松开了手，因为他们按不住他了。 地面剧烈地震动起来，一道巨大的壕沟出现，将混杂着灰烬的雪地撕裂，露出下面的黑色土地。 无数黑色的粒子汇聚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盘，将马格纳斯凭空托起。 马格纳斯平举双手，就像是上帝降临一般立在空中，他微微卷曲了一下手指，将所有人体内的铁元素完全从体内吸出。 “没有铁，就没有氧气。” 在场所有的人都仿佛被无形大手掐住了脖子，面色瞬间青紫。实际上剥夺血红细胞与氧气结合的能力，这种杀人的方式比机械性窒息还要更快速。 人们立刻开始呕吐，接着七窍流血，像是虫子一样蜷缩在雪地上，不分男女老幼。 而马格纳斯只是静静地漂浮着，看着他们迅速又无声地死去。 他一个人就能轻易抹去一座集中营里的所有守军，就像碾死几只蚂蚁那么容易，他们是全副武装的战士，而如今这些暴民，比蚂蚁还不如。 这是一个不杀人就会被杀的世界。 人类真是脆弱又愚昧，但这不是任何人的错，错的是世界，他必须修正这个世界，不让自己的悲剧再次重演。 他缓缓地降落地面，看着烧成平地的小屋，静静地站了一会。 “再没有什么马格纳斯了。” 他这样对自己说，黑色的金属粉末从尸体旁汇聚起来，构成了一个小小的碟子，托着一些房间的灰烬送到他面前，他用手指捻起一点放在口袋里，剩下的则让它们随风飘散。 “只有万磁王。” 第639章 交朋友 “伤者生命体征暂时稳定，尽管没有大范围烧伤，但因为吸入过量一氧化碳，造成了原发性脑死亡。” 在某一个像是手术室一样的房间里，副官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在无影灯下的高科技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只盖蓝色被单的褐发女人。 苏明摸着自己的胡子，站在远离灯光的黑暗里：“植物人么？” “通过语境分析与衍生义对比，很形象。”副官肯定了他的说法。 多蒂从他身后凑近了一些：“是我们的错，行进太慢，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 苏明歪过头看着多蒂的脸，她洁白的肤色在黑暗中显得铁青，他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 “不，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我很高兴。” “可是”多蒂有些迷惑，她的眉毛皱了起来。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苏明扭过头看着手术台上的玛格达，这手术台是蝙蝠侠‘最终机器’的山寨版。外形一模一样，但是功能少很多，副官毕竟是赛博坦生命，不是什么医疗AI。 安雅也凑近了几步，她不能让多蒂一个人负责：“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苏明轻轻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不错，还学会抢答了，看来你明白了这次考核的真正含义。” 安雅摸摸自己的头顶，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想要验证我们是不是完全摆脱了红房子的洗脑吧？” “唔，他们总是把特工当做消耗品，强调不惜性命也要完成任务。”苏明伸出手，绞杀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两张纸来：“我这里不一样，我讲究以人为本，只要不是关系地球存亡的任务，失败也无妨，总有办法补救。” 培养一个合格特工花费很高，尽管她们是从利维坦那里劫来的，大部分花费都被利维坦承受了，但是就这几年，苏明光是花在她们身上的各种弹药和装备费用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如果人死了，那就是纯粹的亏本，先期投资全没了。而如果人能活下来，随着活得越久，技能和经验越多，这才是一个特工的关键价值。 特工不是科学家，没有什么天才特工的说法，基本都是用子弹和鲜血喂出来的，因此必须保证经验的积累过程。 “果然当时没有选择走出来和万磁王交流是正确的。”多蒂也点了点头，当时那个变种人已经陷入了平静的疯狂，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从着火的房子里偷出母女，见到对付不了的人果断撤离，这才是正确的特工行为，你们合格了。” 苏明将手里的纸递给她们，虽然只是个形式，但这就是忠嗣学院的毕业证。 可是接过纸的两人却陷入了迷茫，这种阶段性的结束，让她们不知道自己将来该去做什么，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从小就生活在红房子的地下，之后又是忠嗣学院，现在得知需要离开熟悉的地方，一时间出现了恍惚。 “不过还真是让我挺惊讶的，我本以为你们这届毕业生会有一些人选择放弃做特工，去威尔逊企业做做上班族什么的，可是你们全部选择了继续生活在黑暗里。” 苏明摸出了一根烟，微微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希望这样。 多蒂露出一个笑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苏明点烟：“普通人家的女孩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我们则是地穴里的毒蘑菇，虽然看起来都很鲜艳，但我们在阳光下是活不了的。” 打火机翻盖的声音，还有砂轮磨擦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很明显，火光只照亮了两人的脸。 “不想让我们活的人，还是我们亲手杀掉最安心。”安雅也凑过来，抓住苏明的另一条胳膊，轻轻摇了摇。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们的选择多蒂·安德伍德，还有安雅·科琴伊娃，我有新的的任务交给你们，在夏威夷的卡霍岛，我有一处空置的地下基地，它交由你们使用。” “任务具体是什么呢？” “我需要一个系统的情报组织，收集全球乃至全宇宙的情报，现在你们先把架子搭起来，慢慢发展。”苏明将一张机关图交给了多蒂，那边的地下还有些简陋，就让她们自己看着修补吧。 “保证完成任务。”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多蒂你当负责人，没有准备完全之前不要急着铺开人手，尤其要小心神盾局和手合会。”苏明又叮嘱了几句，夏威夷一般被视作美国的后花园，那里人种混杂，还有大量的日裔移民，手合会肯定在那里有眼线。 但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哇，多蒂当上领导了呢，咻咻~~”安雅笑着用肩膀拱多蒂的后背，挤眉弄眼地打趣好朋友。 多蒂则冷静得多，她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任命：“那请你为新的组织命名。” “盘丝洞不，水帘洞，也不好，真纠结啊月光宝盒？”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来，起名困难症复发。 “蛛网怎么样？” 多蒂顺着思路提了一句，也许是依旧受着以前的影响，尽管黑寡妇只有一个，但其它人基本上都取了蛛类的代号，而且还在暗中攀比谁的代号毒性更强。 安雅则因为各项成绩都基本垫底，只有一个看似和蜘蛛无关的代号‘花边鸟’，也亏了多蒂安慰她花边鸟蛛其实毒性不差，她才高兴起来。 “那就你自己做主吧。”苏明点点头，重新把目光放在手术台上：“在你们准备好出发之后去找校长，他会送你们去夏威夷的，现在解散。”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苏明依旧夹着香烟一动不动，像是在盯着生命监测器上的数字曲线。 而这时在医疗室的另一边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琴酒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姑娘的情况要好不少，她的母亲保护了她，我已经暂时把她骗过去了。” “很好，离开棋盘的棋子有时候更有用，不枉我废了这么多心思。”苏明平静地回答，向着隔壁房间走去。 密室里有个小姑娘，正睡在一张粉色的小床上。 琴酒从怀里掏出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吸了一下鼻子：“你没有告诉她们其实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中？” “她们依旧缺乏安全感，不能说。”苏明回答。 “明明我们拥有全球传送的手段，偏偏要用飞机将她们空投到黑海里，让她们徒步几百公里，她们不会觉得奇怪？”琴酒把酒壶递给苏明。 苏明接过来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两人走进电梯，从地下室返回顶层办公室。 “所以才借口是毕业考试，考验之中，一切不合理都是合理的。” “真好啊，我都有些羡慕了。”琴酒撇撇嘴，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也想去冰天雪地的森林里打猎，你躲在远处不时给我安排些猛兽挡路。” “那是为了调整她们的行进速度，让她们‘恰好’能救到母女两人又不至于被发现，可这可不是什么打猎，我也不是什么藏在水下，给明星鱼钩上挂鱼的电视台工作人员。” 苏明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后坐好，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扭头看向窗外的夜景。 海峡对面的纽约，灯光照亮了一大片的海岸，只是照不到长岛。 关于万磁王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苏明只要通过秘客去‘未来’问几个人就行，万磁王家人死去的日期，查尔斯和魔形女都知道。 在得知了时间地点和人物之后，苏明就能派出小队去扭转。 为什么琴酒给多蒂她们任务的时候说了那么多‘可能’？其实只是为了掩盖丧钟能够穿越时间这个秘密。 派出多蒂她们去，首先就是为了锻炼一下她们知识的实际应用，如果连熊要冬眠都不知道，那就得回家补课了。 其次，苏明想要看看，作为普通人的她们，是否同样能改变未来，事实证明，可以。 最后，则是为了保持时空连续性。 假如只是为了救人，不管是苏明本人还是黑寡妇的小队，都完全可以更早出发，更早赶到，把万磁王一家都弄到美国来。 但那就和苏明在未来看到的不一样了，很可能对秘客的诞生造成时间悖论。 在地狱边境和X教授见面的时候，当查尔斯说埃里克是他的朋友时，其它X战警一脸的别扭，年轻的更是表现出了惊讶。 他们的表情被苏明尽收眼底。 这说明万磁王明显是个恐怖份子，他们无法理解心目中光伟正的X教授，为什么会和国际恐怖份子是朋友。 那是因为X教授和丧钟都知道，马格纳斯没用，万磁王才有用，埃里克兰谢尔才有用。 X战警能够逆转未来，教授心知肚明，那么为什么他没有派出X战警来‘过去’解救万磁王的家人呢？那样万磁王就不会变成反派了吧？ 但他没有派出人手，一个也没有，这背后的原因，呵呵 所以苏明必须在这个时代让万磁王变成恐怖份子，而家人被杀就是一切的契机。 但如果家人真的被杀了，那万磁王就失去了束缚，这种人是没法做‘朋友’的。无比清醒的疯子，就像蝙蝠侠和小丑，敢和他们做朋友的人才是真疯子。 因此，苏明的解决办法，就是偷偷将母女救出来，同时让万磁王以为她们都身葬火海。 等到万磁王作为超级反派世界闻名，苏明再拿出他的妻子和女儿，找个借口就能搭上关系了。 之前说过，这是棋子，用来拉拢万磁王的关键，那么从火灾现场救出来的棋子，必然有火焰的痕迹才对。 万磁王有很严重的受迫害妄想症，如果在火灾当时就把他妻女还给他，他反而会觉得从火场里抢出的妻女为什么完好无损？ ‘是不是你们这些陌生人早就知道了什么？这是不是一个圈套？这是演戏给我看吗？’ 他会产生怀疑，所以这样‘交朋友’是行不通的。 而等到过上十几年，在万磁王连续遭遇挫折的时候，如果有人能给他失而复得的宝物尽管这些东西被火烧过了，但依旧是万磁王的宝贝，这时候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吧？ 在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的才是朋友。 反向思考一下，没有困难？那就制造困难。 苏明自然不会指望一个计策能搞定万磁王，这是个漫长到数十年的布局。 他已经推算到了万磁王思维之后的无数步，各种可能性都被计算在内，而且还有一个‘保险’。 万磁王和玛格达的大女儿名叫安雅（anya），苏明这边刚好也有一个安雅（Аня）。 哎呀，好巧呢 第640章 葬礼 “今天的月亮真圆呢，是吧，琴酒？” 苏明端着酒杯，侧过头来和琴酒说话，她此时正靠在窗户边上，手里拿着一瓶酒。 “是呀，又快到圣诞节了。”她顿顿顿地灌了几口，反手一擦嘴。 “还有不少的事情，也不知道新年前能不能忙完。”苏明和她碰杯，默默地说道。 前世的苏明本人原来是不过圣诞节的，又不信这个教，也不打算约炮，过什么圣诞节？ 但如今企业要做生意，那圣诞节前的购物狂潮就不能错过。 父母要给孩子准备礼物，家人之间都会互相赠送礼品，吃的，玩的，用的，送礼是最费钱的。 有些小公司一年就做这一次生意，一次吃一年，可想而知这利润是多丰厚。 身为纽约百货龙头的威尔逊企业，怎么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钱不会让人幸福，只有亲情友情爱情之类的情感才会让人幸福。 所以在节日，苏明很乐意接受没用的臭钱，给人们一个表达自己感情的机会。 不要问，问就是大甩卖，威尔逊企业都赔惨了那种甩卖。 如果有人能在圣诞期间来到威尔逊企业，就会看到老板和其它高层脸上都带着悲伤的笑容。 “工厂那边我看过了，各种存货都很充足，足够应付新的改变了。”琴酒也正经了一些，她摸了摸脸上的红晕：“就是我们在全国范围构建的连锁超级商场？配送和备货还有些不足。” 苏明站了起来和她并肩而立，两人静静地看着大海：“果然啊，物流能力还是跟不上，看来得再次注资扩大规模，把‘午夜快递’重新发展起来了。” “连锁模式在未来真的那么流行吗？” 琴酒最近一直在忙这些事，不光是连锁超市，老板还要搞连锁快餐，连锁中餐，连锁药店 “统一配送，统一培训，统一标准，流水线化一切步骤，从来都是让问题简单的办法，同样能减少成本，而且作为基层情报站，连锁店很不起眼。” 苏明递给她一根烟，她也像以前一样接过去点上，估计所有平行宇宙里，抽烟的女武神也只有她一个了。 “果然还是地球好一些，你能相信阿斯嘉德现在还没有学校吗？” 学校就是流水线化培养人才的地方，这样培养出来的人不一定非常优秀，但是足够用。像阿斯嘉德那种地方，其实应该建军校的。 可惜，阿斯嘉德还是中世纪的那一套，全靠家长教导，从打猎到杀人，都是亲人传授。他们能维持数百万训练有素的军队，在苏明看来完全是依靠天赋。 听了琴酒的话，苏明叹了口气。 “提到学校，我果然还是得去卡玛泰姬一趟啊，接任之后总是不露脸也不行，摩纳克也催了我好几次了。” 琴酒露出了笑容，她抽烟的样子反而比喝酒要优雅得多，纤细的手指搭在光洁的下巴上，轻轻地吸着纸卷。 “老板你试图让魔法王子背锅的行为被看穿了呢。” “嗯，看穿了呢”苏明也点点头，无所谓地回答：“对了，明天通知一下哈米尔，让他对万磁王的女儿做个魔法天赋检测。” “小安雅么？她不应该是变种人吗？” “变种人同样会有魔法天赋，在未来她会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魔法天赋就很好，现在我需要判断这天赋是万磁王带来的，还是她们不同的母亲带来的。” 苏明说的是绯红女巫的事情，她除了西索恩赐予的混沌魔法之外，还会不少其它的黑白魔法，这就是天赋。 “好的，我记住了，接下来你打算把她怎么办？你的计划是要把她藏起来不短的时间。”琴酒用夹着烟手指摸着酒杯的边缘。 “有天赋就送卡玛泰姬，没有天赋就送忠嗣学院，反正现在的万磁王以为她死了。” “那就这样吧，我得去安顿一下我的姐妹们。”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第二天一早，苏明居然久违地接到了霍华德的电话。 “什么事？打麻将今天可不行。” 和霍华德也不需要多客气，他开口就直奔主题，霍华德同样没有寒暄的意思，他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请你出席一个葬礼。” “等等，不是婚礼？这是不是你对于爱情坟墓的某种特殊称呼？”苏明掏了掏耳朵，打趣地说道。 “和我一起下葬的人还没出现呢。”霍华德没好气地说道，电话听筒都被吹得呼呼响：“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泽维尔博士么？” 苏明心中动了一下，他大概明白什么事了，但依旧以不变的语调装作询问：“记得，发明泡沫灭火装置的，拿着你给的天价专利费买了好大一片庄园那位，话说我最近注册了猫砂灭火的专利，你有没有兴趣买？” 电话那头传来了拉风箱一样的声音：“你明知道不是那回事总之你来不来？” “很奇怪，你今天很奇怪，霍华德，你有事瞒着我。”苏明坐在床边，看着地毯上的绒毛。 “泽维尔博士在昨晚做实验的时候出了意外，不幸被能量射线分解了，我觉得我们都是SSR的顾问，你应该来出席葬礼” 霍华德坑坑巴巴地说道，但这撒谎好像也太明显了。 “你们科学家参加就行了，我一个商人好像没必要，我还是第一次受邀出席陌生人的葬礼，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习俗。” “不，你一定要来，真有事。”霍华德开始死缠烂打。 “拜拜。” “别，别挂，猫砂灭火技术，我买了。”霍华德立刻阻止他挂电话，就连声音都打了不少。 居然让霍华德愿意出血？这就更奇怪了 “你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苏明敲敲听筒，而此时琴酒正好进门，她拿来了干净的衣服。 “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来斯塔克公司接我，我们见面谈。”还不等苏明说什么，霍华德就挂断了电话，仿佛就怕苏明不卖给他灭火专利一样。 可苏明哪有这种专利，刚才只是逗霍华德玩的啊。 他放下电话，走向浴室：“今天不去卡玛泰姬了，霍华德找我有事，你给州长打个电话，找人帮我注册一个猫砂灭火专利。” 琴酒看着浴室的门关上，里面的水声响起，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641章 一个消息 战后的美国经济，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街上的车辆比以前更多了。 发动机的声音，堵车造成的喇叭声和谩骂声，让他不得不摇上了车窗。 也许再过上些年，纽约市内会开始修建立交桥或者地下隧道，但近几年交通确实是个大问题了。 霍华德的斯塔克工业总部在曼哈顿，这真是要命的地方，早高峰的时候车子在路上挪动的速度简直像蜗牛一样。 苏明都有些记不清上次自己开车是什么时间了，可今天琴酒要去办别的事，霍华德又神神秘秘的，自己开车比较好。 但现在看来，应该是骑自行车比较好，或者让副官山寨直升机。 苏明扶着方向盘，一边抽烟一边想着事情，豪华的黑色轿车随着车流慢吞吞地往前进，好久没有上街走一走，街道上变化不小。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霍华德居然从人行道上走了过来，看来是算到了苏明的路线，在必经之路上等着他呢。 霍华德先是像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还用大衣领子遮住自己的脸和小胡子，一副特别心虚的样子。 检查再三之后，他才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了车。 不是因为他觉得安全了，而恰恰相反，是因为排在车流后面的司机们喇叭狂按，好像要下车来打他了。 “应该让你去长岛接我的，早晨的曼哈顿就是个地狱。” 苏明看到了霍华德充满疑点的动作，但是没有询问这个，而像英国人谈天气一样，纽约人谈起了交通状况。 “你的看法我同意，但是今天不行，我们要去威彻斯特，刚好和长岛在两个方向。”霍华德的小胡子翘了翘，他把从西服里钻出来的领带重新塞了回去。 “你昨天又住在公司了？”苏明轻轻踩下油门，车子慢慢滑动起来。 “你在自己公司顶层给自己留了套房，我觉得不错，所以我也住自家公司顶楼了，但是曼哈顿真的交通不便，我得考虑在洛杉矶买套房，就买在海边。”霍华德抚平了大衣的领子，像是放松般地靠在座椅上送了口气。 “马里布海滩？”苏明瞄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霍华德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他也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就被猜到了吗？ 苏明把烟盒放在他面前让他自己拿，打了个哈欠：“好莱坞有不少明星住在那边，我打赌你肯定想和某些美女来一场命运般的邂逅。” “我发现你真的很了解我”霍华德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会：“但是你要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可能的，你再关注我也没有用，不过我还是决定在长岛买块地，我们做邻居。” “滚蛋。” 苏明作势要停车。 “别，只是开个玩笑，我上次看到你的新秘书了，没想到琴酒那老爷子还有个那么漂亮的孙女，你藏得真深啊。” 霍华德拉住了车门把手，像是害怕被丢下去一样。 “别说废话了，你找我来不是比谁的秘书更漂亮吧？”面对着霍华德猥琐的表情和动作，苏明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 “你的车上没有窃听器吧？”霍华德又收敛了猥琐的样子，变得认真了起来。 “不会，我有专人负责检查。”苏明摇了摇头，他自己先回检查一遍，然后再由绞杀检查一遍：“我可不想哪天坐在汽车炸弹上，像是谢尔曼车组一样死在铁棺材里。” “所以你公司的‘铁壁’自行反坦克炮就是一个大金属疙瘩，除了防御力一无是处？”霍华德又跑题了。 “那你应该问问驾驶过铁壁的车组，他们愿意用铁壁换谢尔曼吗？”苏明露出一个笑容，有时候上战场慢有慢的好处：“至少我让小伙子们活着下了战场，而不是盖着国旗回来，他们用我的战车杀了几个人我并不关心，如果一个人都没杀才是最好的。” 霍华德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他上下打量了苏明一番：“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和平主义者？” “战争结束了，我的朋友，昔日战场上的敌人现在也是我们的客户，当年多杀一个人，现在就少赚一个人的钱，对于企业来说，这就是损失。” 苏明拧了拧收音机旋钮，堵车真的让人烦躁，他要听听爵士乐。 德国如今已经分裂，而西德作为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员，不得不接受美国的‘援助’，也就是最大限度地开放进出口，成为产品倾销地之一。 过去的敌人现在也能喝上天行者的酒水，享受威尔逊企业绝大多数的产品，德国马克也是钱。 “该死，军火出口西德还是没有放开，我最近的活动一点成效都没有，军方把这个看得很严。” 霍华德无奈地说着，他看着车窗外的车流，看着黑色的积雪从前车的轮下翻出，汽车尾气快速消散。 苏明用指甲挠了挠眉毛，朝烟灰缸里弹弹烟灰。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先说好，我确实和军方关系不错，也可以帮你活动一下，但不能保证有效果。潘兴上将八月去世了，他的派系一片混乱，麦克阿瑟在日本做太上皇，艾森豪威尔在准备竞选下一任总统，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参与你这‘风险投资’。” “干脆你去竞选总统算了，然后想办法给我发个特别行政令什么的。” 霍华德意兴阑珊地吐槽道，他对于赚钱其实兴趣不大，他是个科学家，发明家，卖军火只是为了让自己有钱去从事个人爱好，比如捧女演员什么的。 “你怎么不去？这个国家毕竟还是商人的，如果你去参选，军方不是我们的对手。” 苏明反唇相讥，美国总统可以说是最没有权利的总统了，其实只是大商人们的代言人罢了。 石油公司，银行家，汽车大亨，总统身后基本就是这些人轮流转，只是财团不同而已。 如果威尔逊企业和斯塔克工业联手，苏明再用点阴招，捧一个总统出来并不比捧女演员难多少。 “我去当总统？我连自己有多少前女友都不知道。”霍华德立刻拒绝，他一点也没有这个想法：“你能想象假如我当了总统出国访问，来机场接机的全是前女友会是什么场面吗？” “我还以为你在担心私生子问题。” “我有那么蠢？我是不会让别有用心的女人有机会怀孕的，那牵扯到继承权等等一大堆东西。”霍华德摇头，他自己心里有数。 “为什么你总会在无意间把话题扯那么远？天赋吗？”苏明也不想闲扯了，他干脆询问霍华德究竟怎么回事。 “好吧，你确定你的车里是安全的吗？” 霍华德说了个开头，立刻又开始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像是做贼一样。 “不说算了，我回去了。”苏明打亮了转向灯。 “不，我说，那个你知道变种人吗？”霍华德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几乎是微不可闻。 “哦？为什么这么问？”苏明平静地反问。 “我听到一点传闻只是传闻啊，泽维尔博士的儿子，就是小查尔斯疑似变种人，现在有人打算抓他去做实验。” “SSR？是咆哮突击队负责？” “沃特？不，不是SSR，泽维尔博士怎么说也是为了SSR牺牲的，如果在他刚去世就动他的儿子，会让所有人失望导致人心涣散，这是不划算的生意，我说的是其它势力。”霍华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用力挠着自己的下巴。 “佐拉告诉你的。” “嗯唉，他真的是个天才，对于能量和生物方面都很有研究，而且他是瑞士人。他有些自己的渠道，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唔，我猜这渠道是个吐出了一丛章鱼触手的骷髅，霍华德，你在玩火，在敏感时期和那些疯子扯上关系可不妙。” “九头蛇已经完蛋了，也许是某个昔日的九头蛇特工现在做了私家侦探或者街头线人呢？就像是你说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霍华德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挑起了下巴用手指摩擦着。 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真想用大剑撬开霍华德的头盖骨，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装着女人屁股和奈子。 “穷困潦倒的九头蛇特工去做私家侦探，在美国这个充满混乱的地方开展新人生，然后越过几十道保险把消息送到佐拉手里？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他们不是说着玩的，只有地球上还有人，九头蛇就不会完蛋。” 苏明可以和九头蛇做生意，霍华德当然也可以，但这关系不能暴露，这是当前社会不允许的。 佐拉博士被软禁在SSR，就连上厕所都有人盯着，他怎么得知外界消息，并把消息告诉霍华德才是真正的大问题。 “嘿，听我说好么，你说的我都知道，但佐拉把这消息告诉我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霍华德凑近了一些，十分诚恳地看着苏明：“他现在每天的大便都要化验，以防他用慢性毒药自杀，而他呢？只是想做些好事，保住另一个科学家同事的家人，我觉得他做得没错。” “霍华德。”苏明也扭过头来，诚恳地看着他。 “嗯？”霍华德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这样真的会被玩死的，连我都救不了你！”苏明恶狠狠地说道，喷了霍华德一脸唾沫。 “呸呸呸，你的年纪可比我大，老头子，有功夫操心我，还不如趁早挑选一下棺材木料。”霍华德掏出手帕在脸上一阵猛擦，殊不知这样只是抹匀罢了。 .。妙书屋. 第642章 查尔斯 佐拉博士的动机成谜，偏偏苏明没有理由接触‘回形针’计划的目标，他们处于高度隔离状态，赞助商是不能接触他们的。 霍华德从手帕缝隙中偷偷观察苏明的表情。 他非要拉上苏明，其实是为了史蒂夫。 他知道苏明和美国队长的关系情同父子，如果让苏明扯进这件事来，史蒂夫哪怕是去度蜜月都会回来帮忙的。 当然，他自己也和史蒂夫关系不错，史蒂夫的盾牌还是他做的呢。 但这消息的来源难以启齿，如果史蒂夫知道这消息是佐拉给的，他一定先用盾牌把佐拉拍一顿，然后彻查纽约的九头蛇残余势力。 佐拉因为折磨过巴基，名列史蒂夫最讨厌的人排行榜第一名，甚至超过了红骷髅。 假如事情闹大，作为事情起因的一切都很难瞒住了，要是搞得人人都知道查尔斯是变种人，那不就更不安全了吗？那孩子以后还怎么生活？ 霍华德不能这么做，只能稍微迂回，绕点远路。 其实他的小心思苏明很清楚，花花公子的这点战术思维只是初学者水平罢了。 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霍华德的思考是对的，在十岁之前，查尔斯必须好好地生活下去，这决定了未来他对于人类的态度。 “你就是个麻烦，长了两条腿的麻烦。” 苏明叹了口气，自己现在还处在休假中呢，有很多事都是手下去做的。 “求你了，斯莱德，看在猫砂的份上，救救孩子。”小胡子青年开始恶意卖萌，五官都挤成一团，就是挤不出眼泪来。 好恶心。 “我们先去庄园看看情况，如果真的有必要再想办法。” 小表弟带来的恶心劲还没有过去呢，苏明现在就最烦恶心攻击。 紧赶慢赶，还是有些晚了，等到苏明和霍华德赶到教堂，墓穴中的棺材土都盖了一半了。 神父已经收工回家，只有工人和死者亲属还在，看着坑里的棺材抹着眼泪，耳边只有铁锨和泥土接触的声音。 有些正在离去的人走过来和霍华德打招呼，充满了公事公办的意味，这些人一看就是SSR的职员。 美国的葬礼也不管饭，一点都不人性化。 霍华德随口应付了几句，就带着歉意的笑容和其它人告辞，拉着苏明来到了墓穴旁边。 棺材里没有东西，只有衣服和一些生前的用品，因为泽维尔博士尸骨无存，连灰都没有，只有埋葬这些。 “莎伦，节哀。”霍华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朵小花，把花放在了墓前，站起来向遗孀问候。 “噢，霍华德，我们该怎么办？这让我怎么办呀？” 被称为莎伦女士的人扑在霍华德的肩上失声痛苦，仿佛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一样，将对于未来的迷茫和恐惧全部发泄了出来。 她穿着黑色的套裙，头上戴着黑纱，但是泪水和绝望掩盖不了她精致的面孔。她长得非常秀气，这在欧美人种中并不多见。 霍华德有些尴尬地看了苏明一眼，因为苏明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人性的拷问。 ‘该不会是你勾搭上了这位漂亮的人妻，你们合谋把泽维尔博士弄死的吧？’，那眼神好像就在表达这个意思。 “放松些，莎伦，没事，一切都会好的，咳咳，我要喘不上气了。”霍华德尬笑着拍拍她的肩，微微用力试图将两人分开。 他对于别人妻子是绝对没有任何想法的，花花公子斯塔克是有底线，有选择的。 “噢，抱歉，我我只是太害怕了”莎伦也发现了不妥，丈夫刚刚丧生就和其他男人过于亲密不太好。 只是因为当初在实验室的时候，她和丈夫都与霍华德关系很好，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此时见到了霍华德，她难免觉得找到了依靠，但陪着霍华德来的还有一个陌生人，不该在陌生人眼前这样。 “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威尔逊企业的老板，斯莱德，他是个很有能量的人。” 霍华德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他刚才真的要窒息了。 莎伦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霍华德，为什么要带一个陌生人参加葬礼？而且有能量又能做什么呢？让丈夫复活吗？ 尽管心里充斥着这样的想法，但是她还是客气地和苏明握手，只不过哭泣让她一直在剧烈颤抖。 苏明只是严肃地点点头，和她握手，没有多说什么。 在葬礼上和别人初次见面是最尴尬的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但是斯塔克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介绍了之后，就拉住了莎伦：“我们去一边谈些事情，很重要。” “可是查尔斯。”莎伦看了看自己腿边上，一脸呆滞看着棺材的儿子。 “斯莱德能看好一个孩子，现在我们找个安静的开阔地形，我有些事要问你。”霍华德十分坚定，语速很快地说着。 他不知道佐拉所谓的那伙人会什么时候行动，但时间从来都是很宝贵的。 莎伦很少见到霍华德严肃的表情，就算组装核弹的时候，这个家伙都在哼着歌，所以她蹲下摸了摸儿子的光头。 “查尔斯，就在这里不要离开，知道吗？妈妈和斯塔克叔叔去说些事。” “嗯。”查尔斯的双眼一直无神地盯着棺材，用一个简短的语调回答了母亲的话。 莎伦有些不放心地离开了，和霍华德走到了远处的树下，眼睛还一直看着这边。 苏明看看两人，又看了看只有几岁却穿着儿童西装的查尔斯，他单膝蹲了下来：“你好，我叫斯莱德，你叫查尔斯吗？” “是的，但你没有必要用和其它小孩交流的方式和我说话。” 看了看查尔斯的光头，苏明磨了一下牙齿。 查尔斯同样是个天才，继承了父母的高智商不说，变种能力也让他从小就特别早熟，他理解事物的深度远超很多成年人。 “你在想什么？” 苏明拨拉了一下墓穴旁的泥土，将下面被压住的雪露出来，而公墓的工人们依旧在满头大汗地干活，冬天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 “我在想生命与死亡的关系，思考离开的人究竟去了哪里。”小查尔斯扭过头来看着他，他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悲伤，而是充满了思考和更深层的东西。 “这不是你该思考的，对于有些人来说，死亡就是句号了。” “那么对于有些人，不是？” “对，有些人不是。” 查尔斯把小脑袋扭了回去，冬日的阳光下他的光头显得格外诱人，让人忍不住就想弹一下。 两人之间没有再说什么，远处莎伦和霍华德像是爆发了争执，声音很低，但是两人的肢体动作都显得很大，情绪激动。 工人们已经填好了土，在黑色的泥土上放上了一个花圈，岁数大一点的还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先生，我们的工作完成了。” “谢谢。” 苏明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零钱分给他们，和霍华德不同，他对于小查尔斯更感兴趣。 等到工人们走远，查尔斯依旧静静站着，只不过目光移到了墓碑上，那里写着他父亲的名字。 “我很难过，但是我哭不出来，我的大脑好像有问题，它一直在非常理智地运转，将所有情绪压下。” 查尔斯小声地给苏明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 “是太理智？还是因为听到了太多心声而混乱？” “看来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发现看不到你的思维，就猜想你可能和我是同一种人，现在能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吗？” 小查尔斯平静地问着，但是他的双眼仿佛没有焦距。 “变种人，一个不能公开的名词。” “不是人类么？这个词语给人很不好的感觉，就像是歧视性的。”查尔斯再次扭过头来，他的脸色在寒风中冻得发青：“我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很多人说要烧死我们。” “我不是变种人，能够隔绝心灵能力是因为其他原因，现在有些未知势力打算对你出手，你能理解吗？” 苏明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光头，不得不说，这手感还真是不错。 查尔斯没有反抗的意思，就任由苏明把他的脑袋摸来摸去：“为了什么？就因为我们和别人不同？” “为了力量，变种人被野心家视作天生的武器，他们一直在寻找批量生产武器的方法。”盘够了光头，苏明也放下了手，太圆润了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造人是上帝的事，人们走上这条路只会自寻苦恼。”查尔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苏明耸耸肩，这确实是实话：“好吧，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他们，他们的认识还不如一个四岁孩子。” “五岁，先生。”查尔斯举起双手朝掌心哈气，快速地搓动它们：“那么我该怎么办？” 苏明偏偏脑袋，示意他对霍华德使用能力：“你能看到他们在说什么吗？这就是解决方案。” “别人的心声总是不受控制地灌进我的大脑，我的能力根本无法停下来霍华德叔叔试图把我们送去一个叫沙特阿拉伯的地方，但是我的母亲不这么看，她想要留下来，调查我父亲的死因，于是产生了争执。” 查尔斯有选择地发动了一下能力，他想要让自己听到那边的声音。但他很快就捂住了一侧的太阳穴，感觉到了头疼，几十米的距离还是太远了，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就因为思想的不同，哪怕是为了相同的目的，也会爆发争执，这才是人类可悲的地方。 他对于和苏明相处倒是很放松，因为在这位身边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心声进入他的感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安静。 .。妙书屋. 第643章 死亡疑云 “那么你的看法呢，查尔斯，如果做决定的是你，你是选择离开这里，还是去探究你父亲的死因。” 在寒风中，苏明把自己的手套丢给了查尔斯，询问他的看法。 和所有早熟的孩子一样，查尔斯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甚至作为变种人，他还拥有将想法实现的能力。 查尔斯默默地戴上手套，像是两只巨大的熊掌。 黑色的皮手套在很多电视节目里都代表着‘不是好人’，不过即使看不到威尔逊先生的思维，他还能从眼神里看出并没有歧视和敌意。 “从理智上来讲，我希望查清父亲的死因，毕竟这看起来像是一场谋杀而不是意外，那台仪器由他发明，他也使用过数千次，‘因为仪器操作不当发生意外’，听起来更像是个借口。” “你父亲工作的地方是个保密单位，他们的作风从来都是遮遮掩掩的，这个借口很平常。”苏明摸摸胡子，从口袋里掏出烟来。 “家属应该知情，我们有这样的权利，对吗？” “道理是这样，但强权是不讲道理的。” “所以综合实际情况来看，我和母亲应该听从霍华德叔叔的建议，找个地方躲起来，那才是正确的。” 查尔斯没有争辩，他很明白，事先就知道会这样。 “那么一来，是不是有些不甘心？想听听我的看法吗？”苏明露出了笑容，他把手搭在了查尔斯的肩上，就像是握着一个布娃娃。 “那么你会怎么做？”查尔斯吸了一下鼻子，他的鼻涕要流出来了。 “先叫声斯莱德叔叔听听，你把霍华德叫叔叔，跟我说话时却像是同龄人一样，我不能低那个家伙一辈。” 苏明岔开了话题，尽管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但查尔斯始终不容小觑，现在有机会就要给他留下些错误印象，让他觉得斯莱德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 再说，当X教授的长辈总感觉很有趣。 查尔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终于活泛起来了：“这样能使你感受到某种快乐？某种扭曲的快感？” “我的办法比霍华德还有你母亲的都好，听不听随你，这是一个交易。”苏明的笑容更大了，从小就要培养客户的契约精神才对。 “斯莱德叔叔。”查尔斯丝毫没有犹豫，他立刻用清脆的童声完成了交易，然后就盯着苏明看。 “乖~~”苏明摸摸查尔斯的光头，认了叔叔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我的办法就是你们到我那里去，我来帮你查清真相，对付想找你麻烦的人。” 和处理希里与狂猎德事情一样，苏明可以用同样的手段监管查尔斯，只要有任何人把手伸到忠嗣学院，他就能很快顺藤摸瓜找出线索。 “你能做到？”查尔斯平静地提出质疑，如果是某个势力要对他一家出手，那么不应该牵扯别人进来。 “知道美国队长吗？” 苏明做出了种种史蒂夫拍广告时的经典动作，比出大拇指啦，露出大白牙啦，像举盾牌一样举火锅啦。 现在纽约的街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广告，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威尔逊企业的产品，深入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因此还引来了一些报社和神秘人士的攻击，说威尔逊企业利用美国队长形象谋利，这举动合法，但是缺少对英雄的尊重，并且让很多家庭因为种种原因破碎。 他们抗议美国队长代言丝袜和高档内衣，也抗议他代言化妆品和豪华轿车，仿佛他们就是为了抗议活着的一样。 比如，一家人的妻子想要买美国队长代言的汽车，但是丈夫不想买，就因为美国队长笑得太灿烂了，感觉头上有点绿，最后产生口角导致离婚什么的。 美国队长和威尔逊企业被称为导致他人家庭破碎的元凶。 可是你买不起我的车关我什么事啊？豪华轿车本来就是奢侈品，奢求支付能力之外的东西本来就是不对的。长得不如史蒂夫那怪谁？上帝就是没给你一张俊脸和八块腹肌，你老婆追星你还怪明星？ 但没办法，美国是个言论自由的国家，这些报社或者他们身后别有用心的人总能找到一些个例出来大写特写。 如果在以前，琴酒会把这些人揪出来灭口，但是现在威尔逊企业下有号角日报，不就是打嘴仗么，号角日报从来没有怕过。 每个编辑都身经百战，自从报社建立他们就没少被告，收到的法院传票摞起来比帝国大厦都要高。 苏明借机炒作了一波，让伏特加配合号角日报，这边起诉诽谤，那边媒体跟进，不把乱说话的人告到只剩裤衩就绝不松口。 美国是言论自由，可也是个法制国家，谁的律师团更强，谁的钱更多，谁就有理。 看到苏明比划出种种的广告姿势，查尔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是的，他知道美国队长，可以不用比划了。 “我知道他，见过他，他是个崇高的人。”查尔斯赶紧打断了苏明的表演。 苏明拍拍查尔斯的脑袋，和蔼地说道：“那就好，他是我的教子，就算信不过我，美国队长的人品你总该相信吧？” “真的吗？如果你真的能培养出美国队长那样的人，你的品格想必也同样高洁，我很抱歉之前怀疑了你。” “霍华德能够证明美国队长和我的关系，道歉是不必要的，你只是个孩子。怎么样，如果有美国队长的话，是不是就放心了？” “嗯，他打败了小胡子，一定能帮我查清真相，保护好母亲。”查尔斯用力点了点头，他看到了希望。 苏明笑着摸摸小光头，看起来非常和蔼。 美国队长？ 别想了，丧钟的雇佣业务了解一下 还债的时候支持现金，黄金珠宝，宇宙能量，内脏器官还有房产抵押等等方式任选，不过查尔斯欠下的人情更有价值。 一大一小两人取得了共识，对于骗小孩苏明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但看着霍华德和莎伦争执个没完，苏明也渐渐失去了耐心，查尔斯都要冻成冰棍了，两人都还面红耳赤地冒着热气。 他拉着查尔斯的手，走到了树下。 “我和孩子聊了聊，我们该走了，到我那里去，我找史蒂夫来解决问题。” “哎，这样也行。”霍华德立刻轻松了，甩锅达成：“走走走，今年的纽约还真是冷啊，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修车铺打工的日子，那是大萧条时期” 一边说着，他拉着莎伦就往汽车那边走，根本不给她插嘴的机会。 .。妙书屋. 第644章 刺杀 冬天的墓地看上去一片雪白，白色十字架或者墓碑跟地面的界限很不明显，唯有一些空置着的墓穴在等待主人入住，一个个黑洞，就像是一口口掉进去再也出不来的深井。 积雪发出被挤压的咯吱声，偶尔有些枯枝会被在冻结的地面上踩碎，几人缓缓地靠近停在路边的轿车。 然而就在这时，苏明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杀意。 “卧倒！” 他一把按倒了还在滔滔不绝的霍华德，一颗子弹就刚好从霍华德刚才的位置飞过，没有犹豫，苏明直接把他拖到了一块墓碑后面，这个角度暂时安全了。 霍华德的胡子上都沾满了雪，嘴唇也烂了一块，但是他很冷静。 “是冲我来的？” “是，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那一枪是要打爆你心脏的。”苏明躲在另一块墓碑后面。 “你带枪了吗？”霍华德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掏出一面小镜子来。 带枪肯定是带了，苏明还带着足够发动一场局部战争的军火呢，可惜，不能拿出来。身份不能暴露，自己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清清白白，一点武力都没有。 从火力密度来看只有一个狙击手，只不过瞄准心脏而不是脑袋，说明了对方有军警类的背景，不是真正的高手。 对于自己特别有自信的狙击手，通常都喜欢打头，因为更致命。假如是死亡射手那样的职业刺客，他能够把子弹从目标左耳朵打进去，右耳朵穿出来。 军警背景的狙击手不会一个人行动，一般会带着观察手，这就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尤其是在二战刚结束的这个年代，受制于枪械技术的原因，需要计算的东西非常多，观察手是必要的。 “我有雪茄剪，有用么？” 霍华德把小镜子从墓碑上面探出去，左右旋转着寻找敌人的位置，墓地周围没有什么遮掩，如果枪手位置不远，一定能看到其所在。 但是雪茄剪？霍华德向苏明投出一个幽怨的目光：“枪手至少离我们有三百米，而且处于隐蔽之中，我看不到他。” 苏明看了一眼另一边的莎伦母子，他们同样也藏在一块墓碑后面，那墓地的主人看来家里有点钱，墓碑上有个巨大的天使雕塑。 “我们想办法逃走，我的车子是防弹的，它的装甲和铁壁坦克是同种材质，就是薄一些。” “枪手可能在转换位置，我们的安全时间不多，就这么办吧。”霍华德收起了镜子，抿了抿嘴唇：“我来吸引火力，你去开车。” 说完他就开始脱衣服，将自己的大衣和帽子摘下来。 大衣是呢子的，即使脱下来还有些硬度，他把帽子扣在大衣的领子上，像是举着冲浪板一样小心地举起大衣。 然后他的帽子就飞了出去，一个圆圆的弹孔前后贯穿了它，洞口位置还因为热量有些微微焦黑。 霍华德吸了一口气，真是要命，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 不过还有比对方开枪更快的，在霍华德吸引注意力的时候，苏明就开始跑了，借着一块块墓碑做掩体，他顺利跑到了自己的汽车旁边，甚至还专门压低了自己的速度。 开门打火一气呵成，车子撞倒了一块块墓碑直接冲进了墓地里，关于车子苏明说的是真话，这就是一辆轮式坦克。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和一块块飞溅的泥土，地面的积雪被高高扬起又再次落下，黑色的轿车绕了个弯，一个漂移横在了所有人受攻击的那侧。 “上车！” 霍华德借着车子的掩护，弯腰去拉住了莎伦和查尔斯，几人都挤到了后排座上。 子弹一颗颗落在车上，一丛丛火星几乎接连不断地绽开，事实验证了苏明的猜想，对方有观察手，此时自动步枪也同时开火了。 不过他们的位置也因此暴露，就在远处教堂的钟楼上，霍华德的判断没错，300米左右。 这就是为什么苏明直接就说没带枪的原因，因为就算拿出手枪来，打中300米外的目标也太惊世骇俗了，这可不是什么运气能解释的东西。 “趴下些，玻璃不防弹。”苏明一边快速地打方向盘，轮胎和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车子快速调头准备离开。 霍华德把莎伦和查尔斯按在后排座的下面，自己死死趴在后座上：“该死，这次回去我就去研究防弹玻璃，能挡住反坦克炮的那种。” 苏明猛地踩下油门，和狙击手之间的距离飞快拉开，对方不是没有试图打轮胎，但是作为防弹车辆，苏明的汽车轮胎是实心轮胎。 这种轮胎一般用在运钞车或者工程车辆上，比如推土机或者叉车，载重量更高，也更安全。 “以后可别说这种话了，我们在战场上可没少听。” 随着车子扭动着前进，几人安全了，这个年代800米以外几乎就不可能被步枪命中了，他立刻开始吐槽霍华德的话。 “你是说士兵告诉别人要回家过圣诞节，然后马上就死在战场上吗？”霍华德也松了口气，他掏出手帕来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嗯，还有很多类似的，比如一个人偷偷看美女的照片；搞上战地医院的护士；在战壕里突然想上厕所，这些都是不祥之兆。” 苏明列举了几个例子。 就像是在恐怖片里滚床单的男女至少得死一个，就是这么灵。 霍华德摇摇头，他不认同这种观点：“你说的那几样我全占了，我还是活蹦乱跳的。” “那是因为你之前不是士兵，而现在我们正在战场上。”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霍华德没有再纠结之前的问题，而是开始冥思苦想可能存在的敌人。 莎伦则是惊魂未定地安慰着自己的儿子，只不过查尔斯看起来比她还要镇定，反过来在安慰她。 苏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追兵，只有查尔斯的光头还在反光。 关于X教授的头发始终是一个谜，在电影版里的查尔斯年轻时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还是个天然卷，在漫画中很多世界的也是有头发的，秃顶是后来的事。 有一种说法是受他能力的影响，他的心灵能力太强大了，是能力使他失去了下肢活动能力和头发。 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万磁王造成他截瘫，头发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脱落。 眼前这个小查尔斯，有些像是漫画版，不过没有头发，这是世界线变动引起的吗？ 就因为纽约大水灾没有发生，反而发生了火灾，泽维尔夫妇没有去研究毒性海水，而是参与了原子弹研究，所以辐射对小查尔斯造成了影响？ 上次见到老年查尔斯他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能力，但是屏蔽其他人的意识看起来对他轻而易举，也就是说这个查尔斯的实力只会比616宇宙的更强？ 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苏明很快放过了这个问题，只要以后严密观察就行了，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这个。 他对霍华德的话做出了回应，花花公子现在因为肾上腺素的效果过去了，手一直在抖 “不是九头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九头蛇特工的枪法应该比这好得多。” “我差点死掉，对我来说，他们枪法够好了。”霍华德挤出一个笑脸。 苏明摸出烟盒丢给他，让他冷静一下，尼古丁很有帮助：“为什么他们要杀你？霍华德，你最近做了什么？” “我？最近睡了几个女演员，买了几栋楼，去学了下厨师，出海了一趟，可是我不知道这会得罪谁。” 霍华德摸出烟来点上，看着车子的豪华内饰陷入了回忆，难道是有些女人因爱生恨了，爱他爱到想杀死他？ 苏明翻了个白眼：“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在SSR的研究项目是什么？” “哦，这个啊，我最近和佐拉博士一起在研究运载火箭，军方的那些人想要把核弹装到火箭上去，下次要是再冒出个小胡子，一按电钮我们就能把柏林炸平，佐拉有很多关于V2导弹的知识，所以两个天才最近取得了很大进展。” “霍华德？”莎伦睁大了眼睛，朝着霍华德摇头，脸都拉长了。 SSR的科研项目是严格保密的，结果这家伙就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 霍华德面露费解之色，很快又转换成了无奈，他冲她摆摆手，这没什么好保密的。 莎伦还是不知道资本在这个国家有什么样的力量，只要斯莱德想要打听什么事情，这种项目根本就瞒不住他。 “布莱恩·泽维尔博士生前和你们在一起吗？”苏明又问。 “不，他的项目是独立的，我不清楚。”霍华德摇头表示不知情，他是物理学家，虽然是天才，但布莱恩是个通才，在物理、化学、生物各个方面都有建树：“莎伦，你知道吗？他有没有回家和你说过？” “保密协议，霍华德，他一个字都没有提过。”莎伦双手支住了额头，弯下腰去又哭了起来：“我倒是希望他有时候能不那么守规矩了。” “那么你呢？小查尔斯，你看到了什么？”就算是没说，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情，在查尔斯还无法控制自己能力的现在，一定有一些情报自己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小查尔斯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莎伦正担忧地看着他，读取别人思维的能力太可怕，一旦让别人知道，肯定会被灭口的。 不过查尔斯还是说出了答案，他想要知道父亲因何而死：“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父母很少回家，但是我知道他的项目名称，叫做‘黑子宫’（bb）。” “这样么？斯莱德带我们去里海营，我找人问问。”霍华德立刻记了下来。 里海营就是曾经美国队长受训的地方，战后那里的地下被改建成了SSR总部，现在他们就在以那里为基点，向全球范围扩张势力。 莎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专心地摸起了查尔斯的脑袋，霍华德又把总部位置暴露给别人了，心好累。 苏明摇摇头，自己也点上一根烟：“不用了，我知道黑子宫计划，不得不说，泽维尔博士死得不值。” 霍华德对莎伦一摊手，做出无辜的表情：“看吧，我说过他能量很大。” 第645章 一通电话 飞驰的汽车汇入了繁华的街道，这下彻底安全了。 在和莎伦用目光交流了一会之后，霍华德嬉皮笑脸地从后座把脑袋伸了过来：“斯莱德，既然你知道，能和我们说说吗？那个计划究竟是研究什么的？” “告诉你你也解决不了，你在基因学和医学上的水平和我都差不多，说了也白说。” 苏明喜欢收集情报，却不太喜欢把情报告诉别人，神秘主义作风很重要。 霍华德急得抓耳挠腮，他的眼珠转了转：“我刚才也差点被杀了，我是受害者，总得知道是谁动手的吧？” “泽维尔博士确实死于他杀，但想杀你的和杀死他的不是一伙人，莎伦和查尔斯交给我，这里没你事了。” 苏明叼着烟，驾驶着车辆在车流中高速穿行，见缝插针，留下身后一片谩骂声。 “呃，你怎么能判断不是一伙人？”霍华德不高兴地揪自己头发。 “杀死泽维尔博士的人将整件事伪装成了意外，就连SSR都瞒了过去，这种行为代表着隐秘行动和职业刺客。你再想想刚才的枪手，一分钟内对方两人朝我们打了上百发子弹，枪声在曼哈顿都能听得到，这代表着军队作风和肆无忌惮。” 苏明吐出一个烟圈，朝窗外弹弹烟灰，淡定地回答道。 “就不能是同一伙人具有两种风格吗？”霍华德虽然听了答案，依旧有些疑惑，他扒着前排座椅的枕头，挑起一边眉毛。 “你觉得尼克弗瑞和伞兵能一起行动？风格决定了就是两种人。” 听了这个回答的霍华德思考了一下，在脑海中尽力模拟着这样的情况。 不管怎么想，都是尼克弗瑞会把那些大头兵扔在敌人的火力网下，然后自己遁入黑暗隐身离开 他会利用他们，但不会和他们一起行动。 霍华德挠挠胡子，叹了一口气：“说得好，但是泽维尔博士在基地内部被杀，说明哪里都不安全，离开你我该怎么活啊？” “所以你把SSR总部位置说给我听，就是打算拿我当肉盾？”苏明吐槽道。 “肉盾太难听了，大家一起想办法嘛，想办法。”霍华德搓搓手，显得很不好意思地扭捏道。 “我听说你有一张名片。”苏明撇了下嘴，示意霍华德把名片夹取出来。 霍华德又得瑟了起来，他摸了下头发：“我有一座四百平米的仓库，专门用来存放收到的各种名片，你说的是哪张？” “传说中的那张，纽约鬼故事里的那张，小孩子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躲到床下的那张。”苏明说了一大串的描述。 霍华德明白了，但是也陷入了纠结：“你是说丧钟的名片，确实有，但是见到他我就全身发麻，他身上的血腥味浓得散不开，而且之前根本没人能通过电话联系到他。” “我听说名片背后有具体的步骤，你们是不是没有照做？” “你消息太灵通了吧？确实有，但是步骤太奇怪了，根本没法照做啊。” 霍华德摇头表示拒绝，他警惕地看着窗外的车辆，而那些车子的主人都在注意这辆玻璃全碎的高档轿车。 “试试不就知道了么？还是说你打算回家写遗书？到地方了。” 也不管陷入纠结的霍华德，苏明把他丢到了斯塔克集团大楼的门口，然后就带着查尔斯母子俩离开了。 霍华德站在路边，感受着寒风扑面，他的头发从帽子上的弹孔里钻出来几根，像是石头缝里的小草。 他打了个冷颤，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公司内。 .. 没有过多久，从斯塔克大楼的地下开出了一辆车，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坐在驾驶座上，墨镜彻底挡住了他的脸。 车子缓缓地汇入车流中，向着公园附近驶去。 中央公园还是老样子，冬天的湖水结冰后，有很多人在这里滑冰，不过今天不是休息日，因此人不算太多。 神秘人在路旁停车，他扯了扯风衣的领子，走向了路旁的公用电话。 他向电话机内投入了几枚25美分的硬币，拿起了听筒，伴随着发条拧动的声音，拨号盘被定格在一个个数字上。 “嘟嘟嘟你好，笑脸快餐订餐电话。”听筒的另一边传来的好听的女声，只不过语速很快，显得很不耐烦。 穿风衣的人抱着话筒缩了缩，透过公共电话亭的透明向外张望，小声说道：“我想要杀人。” “打错了，拜拜。”对面十分干脆地说道。 “我有病啊。” “你有药吗？” 但是十分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仿佛在等待什么。 风衣人翻了一下手里的名片，接下来是什么呢？哦，是这个脱光衣服，一边跳舞一边唱小星星。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名片上写着的东西照做了，一边解开领带，一边用空着的手拿着话筒。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从电话亭缝隙钻进的寒风让他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他依旧坚决地脱光了所有衣服，只剩下一副墨镜，低温让他的鼻涕粘在了小胡子上，但他还是跳着草裙舞一样的舞蹈。 电话亭并不是完全封闭的空间，加上这座指定的电话亭位于人来人往的马路边上，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啧啧，一个变态，谁去报警？” “他把电话亭占了，没法报警。” “他看起来有些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屁股倒是挺圆的。” 一些人在外面开始指指点点，还探讨着裸男的某部位大小，而一些带小孩的人则匆匆捂着孩子们的眼睛离开。 墨镜下流出了一行泪水，他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在这临近圣诞节的日子里，他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感受了世态炎凉。 不过事已至此，再也没法回头了。 他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用力抓紧了话筒：“我要巧克力蛋黄酱。” “配送地址，皇后区皇后大街153号，今晚八点准时，一个人。” 对方的声音冷淡了下来，快速地说出了一串话，这就是交易的地址，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裸男挂了电话，开始拼命往身上套衣服，然后他拉开电话亭的门，捂着脸快速向车子跑去。 警察还没有来，但记者们已经赶到了，尤其是号角日报，他们报社的狗仔比真的狗都跑得快。 “先生！能谈谈你在电话亭里跳脱衣舞是出于什么考虑吗？” “先生，你这样的行为是在向社会呼吁两性平等吗？” “等等，先生，你是不是在为有色人种发声？还是说你对于总统不满因此举行了自发示威？” 记者们对他紧追不舍，他根本不敢回头，捂着脸跳上了车，脱衣服打电话和有色人种有什么关系？ 身后的闪光灯连成一片，他已经决定把这辆车沉到海底去，不能要了。 发动车子，他向着郊区狂奔，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记者们对视了一眼，微不可查地点点头，隔开委托人和围观人群的任务完成，可以撤离了。 “莎伦夫人，你和查尔斯这段日子就住在学院里，SSR那边我会找人帮你请假的。” 苏明推开一扇门，笑着将母子两人迎进一座空置的宿舍楼里。 现如今学院已经几乎满员，但是苏明还是留下了一栋楼以为不时之需，这就是位于学校边缘，旁边就是沼泽地的那栋楼。 只不过在这个冬天，查尔斯是没有机会看到鳄鱼了。 这栋宿舍楼的装饰盒其它的宿舍没有什么不同，一楼是公共休息室，有沙发和电视，各种袋装食品就放在茶几上，柜子上放慢了威尔逊企业的饮料。 地面上有漂亮的地毯，窗户也很明亮，能看到积雪堆在窗棂上，压出一些深色的纹路。 莎伦坐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脸，双手十指像梳子一样慢慢捋过自己的头发，她不清楚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自从丈夫出事后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混乱。 查尔斯则有些好奇地参观了几件房间，茶水间，小厨房之类的地方他都进去转了转。 苏明摸摸他的头：“怎么样？还满意吗？” “环境很好，美国队长什么时候来？”查尔斯吸吸鼻子，他好像有些感冒了。 “他不在美国，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好，不过你们放心住下就行，我这里的安保力量绝对可靠。” 苏明把他也放在沙发上，泡了两杯速溶咖啡，还把电视打开给他们看。 不能让他接触到学院里的一些人，在这里有些人知道不少秘密。 查尔斯的注意力很快被电视机里的动画片吸引走了，尽管看起来像是成熟的人，但他实际上还只是个孩子。 电视里的节目不会被读到心声，也不会因此猜到后续发展，很有趣。 莎伦摸了摸他的头，感激地看着苏明：“谢谢，威尔逊先生，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的恩情。” “不用客气，霍华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栋楼里的东西都随便用，但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苏明笑着回应，然后关门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查尔斯，还有修补时间上造成的种种漏洞，苏明才不会做什么‘交朋友’的事呢。 不过就让这傻女人继续傻下去吧，他丈夫就因为卷进黑暗死掉了，她还是越无知越好，至少要活到查尔斯再长大一些才能死。 第646章 设套 琴酒在楼外的远处等着他，隔着铁丝网墙壁看着沼泽地的方向，那边现如今已经被积雪覆盖。 她一点也不怕冷，此时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像是参加春游的人那么放松。，捏着小酒壶一口一口喝着。 “老板。”她笑着走过来，跟上苏明的脚步。 “霍华德打电话了？”苏明看了看沼泽地的方向，远处有些动物的脚印，好像是野兔之类的东西。 “嗯，他真的做了，我手下安排到号角日报的人拍了照片，晚点就会送来。”琴酒笑眯眯地回答，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有趣：“那个雇佣电话十几年后第一次启用就是个大客户呢。” “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就连我都猜不到究竟是什么人想杀他，只不过有了霍华德的雇佣，丧钟就能名正言顺地调查泽维尔博士被杀案了，就算进入SSR总部，也能留个台阶给对方下，不用来硬的。” “官僚主义作风，阿斯嘉德也有。” 琴酒跟苏明走在小路上，他们要去另一栋宿舍楼看看。 “我都没注意，阿斯嘉德有什么官员问题？” “三勇士里的沃斯塔格负责将新武器从矮人哪里取回分发，再把磨损或者坏掉的武器送去矮人那里维修，这是他平时的任务。”琴酒拧上了酒壶盖子，把小酒壶重新装进上衣兜里：“不过什么时候干活，完全看他心情，或者看前一天是不是喝得够尽兴。” “阿萨神族几乎是不醉的，这要喝到什么程度才算尽兴？”苏明笑着问。 “把洛基喝趴下，让他口吐白沫钻到桌子下面昏睡才算尽兴老板，洛基不是阿斯嘉德人，对么？”琴酒用大眼睛看着苏明的脸，向他求证。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问问万能的海姆达尔呢？”苏明搂住她的肩膀，拖着她继续往前走。 “阿斯嘉德是欢迎你不是欢迎我，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叛徒。”琴酒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小声说道。 “做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呵呵。” 雪地上只留下了诡异的笑声和两行并排的脚印。 此时在另一栋宿舍里，气氛就比查尔斯那边要热闹得多，在公共休息室里，希里和娜塔莎她们正在看电视，一群女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时不时还会冒出几句俄语。 娜塔莎的选择和多蒂一样，文化课并没有什么用，她还是要继续作为特工生活下去。 反正杀人已经成了本能，再也改不掉了，那么为什么非要改呢？ 不过平时看歌舞节目倒是她的个人爱好，这点刚好和希里有重合之处，她是爱跳，希里是爱看。 现在她们几人都陷在沙发里，汗水沾着头发贴在白皙的脑门上，人人捧着一瓶大力在灌着。 苏明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她们好像刚才做了什么剧烈运动。要知道希里和她们都不是普通人，体力可比普通女孩强多了。 看到苏明进来，她们给他让出了一块地方，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原来她们看到了电视里的节目，不知道为什么练起了啦啦队舞，又是堆人塔，又是翻跟头的，从早上到现在才刚停下。 “先生是来看我们的彩排吗？”娜塔莎笑着说，她把手里的饮料放在茶几上，拖着下巴凑近了苏明。 “彩排？”苏明看看琴酒，琴酒也耸耸肩，她不知道，学院的事情现在都是哈米尔和洛琳负责的。 娜塔莎像是小猫一样抓住了他的袖子，脑袋用力往上攀爬到他的耳边：“在新年的时候学院要组织一次新年联欢，我们在准备那时的节目。” “这样啊，本来我还有任务打算给你们，那就算了吧，我让洛琳去也一样。”苏明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小姑娘们既然有事做就让她们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有任务？！” 娜塔莎的耳朵仿佛都竖了起来，她抓住了苏明的裤子，另一边她的室友爱娃也动作很快，抱住了苏明的另一只手晃动起来。 “跳舞什么时候都可以，什么任务嘛。” 多蒂她们毕业的事情，她们这第二届自然也知道，她们内心深处其实都存有对成为‘无用之人’的恐惧。 尽管离开了红房子，也清楚这里和之前完全不同，但深植心底的恐惧是无法忘怀的。 苏明也不逗她们，而是说出了情况：“66号楼我安排进去了两个住户，其中一个是非常强大的变种人。” “是要保护他们？”娜塔莎掌握着这一届女孩中的话语权，因为她实力最强。 “嗯，但小男孩是心灵能力者，能够读取思维，你们需要在暗中保护，不能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也不要靠近半径三十米的范围。”苏明自己也去拿了一瓶饮料，重新坐了下来，琴酒依旧站在门口看门，防止有人窃听。 希里打了个哈欠，小嘴吧唧了两下，斜靠在沙发上闭了眼睛，这肯定又没她的事了，她是大人了，这任务一看就是给小孩子的。 学院内所有的宿舍楼都是统一款式的，建筑结构不用多想，那么只要围绕那栋楼构建保护就可以了。 娜塔莎思考了一下，她的红色头发被手指无意间绕来绕去：“我们可以使用重武器么？” “忠嗣学院是我的私人领地，任何潜入或者突袭在美国都属于非法入侵，打死也没问题，但如果有人闯进来，我想要个活口。” 苏明笑着回答了她，他看到娜塔莎也露出了天真美好的笑容。 “我爱美国法律”娜塔莎用小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小小年纪就露出了魅惑的神情：“我们这届100人里挑出40人，分为两班轮换，其它人保持战备状态，我们需要装备狙击枪和爆炸物，便携电台，占领学院所有制高点，监控所有人流密集处，雪地和校外” 她开始很高兴地安排任务，并且将学校区块化，开始用密令给它们编号，很是像模像样。 苏明以前还真不知道娜塔莎有指挥天赋。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在漫画和电影里她没有机会发挥这种天赋，因为她的同学全死了，被她杀了。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女孩们安静了下来，眼里都带着诡异的光采，脸上保持着矜持的笑容看着地图，像是准备去参加什么舞会一样。 第647章 请报分析 看着小姑娘们认真地安排任务，苏明没有发现什么疏漏，再说就算出了问题，只要有尸体在，他也能把时间扭回来。 他带着琴酒默默离开了，去找哈米尔，路上苏明在思考一些东西，而琴酒看到他在想事情，也乖巧地没有说话。 现在情报非常有限，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是早就已经知道的。 40K宇宙原本非常像是616宇宙和199999宇宙的综合体，很多时间都是能对上号的，在电影剧情还没有开始的20世纪初，苏明原本有很多情报可以参考616宇宙。 但是随着他的种种行动，还有康和洛基的干预，故事的偏移性越来越大了，漫画情报的作用也越来越小。 苏明以前看过不少，穿越者即使到了电影宇宙，参与了剧情，接下来的故事还会按照原本的顺序发生。 美国队长，钢铁侠，钢铁侠2，无敌浩克，雷神，复仇者联盟，钢铁侠3，雷神2，美国队长2，银河护卫队 这就是电影的时间顺序，哪怕有穿越者影响也丝毫不变，电影宇宙会抹掉蝴蝶效应，仿佛每个事件都是独立的一样。 说实话有些羡慕，要是事实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现在看来，万磁王没有大问题，他于1939年6岁的时候和家人被抓进了集中营，家人都死在那里，他觉醒了能力后带着现在的妻子一起逃脱。 在战火中东躲西藏，德国投降后他才安顿下来，今年他15岁，女儿两岁。 很正常，这又不是未来社会，还有什么婚姻法，这个年代十岁结婚的人都有的是，不是只有天朝结婚早。 更多的是不结婚就一起生活，十几岁生孩子的不是少数。 倒是查尔斯，年龄小了不少，他确实比万磁王要小，但不该小这么多。 漫画版的故事本该是1941年纳摩和火炬手交战，引发纽约大洪水，纳摩使用了有毒的海水，纽约死亡数数十万人。 事后纳摩说：‘抱歉，杀错了，我来帮你们杀敌人吧。’ 军方觉得可以，纳摩杀人真是快，于是整件事不了了之，政府对外借口是海啸和有毒物质泄露。 但对于事后如何处理这些有毒海水造成了难题，1942年布莱恩发明了泡沫脱毒法，净化了纽约，霍华德也本应该买的是这项技术。 这些钱被泽维尔夫妇拿去买了庄园，第二年生下了查尔斯，也就是说查尔斯本该出生在1943年。 现在呢？ 洪水事件没有发生，霍华德研究原子弹是1945年，泽维尔夫妇生孩子是1946年，故事延后了太多，查尔斯有个屁的五岁，他撒谎了 他连两岁有没有都是个问题，表现得像是个货真价实的怪物。 不光是大脑发育程度，还是思维的理性程度，语言表达能力，都吓人得很。 能想象一个身高还不到膝盖的孩子，逻辑严密，以成人的语气和你交谈是什么场景么？ 这可不是火影忍者的世界，四岁上忍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在这个世界这样的天才被叫做怪物。 也就是苏明，能面不改色地和一个寄居着成年灵魂的幼童说话。再想一想这个幼童超乎常人的能力，也难怪有人想抓他做实验了。 为什么查尔斯在车上时，说读到了父亲的思维时其他人并不惊讶，霍华德还一脸平静？因为他在查尔斯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传言是真的。 查尔斯是个变种人。 一切发生在常人身上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变种人身上都毫无问题，两岁孩子能和大人正常沟通，霍华德早就惊讶完毕了。 沟通这一行为本身就超出想象，沟通的内容是什么就无足轻重了。 而现在问题就是，在苏明询问查尔斯年龄的时候，他为什么说谎？ 苏明还故意问他是不是四岁，查尔斯纠正是五岁。 如果他真的出生于1943年，和漫画历史对上，那确实是五岁，但现在苏明通过霍华德已知查尔斯出生于1946年 为什么查尔斯会告知苏明一个漫画版的年龄，就这么巧吗？ 苏明不相信什么巧合。 这个问题应该是关系到时间漏洞的，修补起来其实也不难，只要用时间宝石给查尔斯加速三年就行。 但看起来这样的行为不必要，查尔斯再多三岁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显得不那么怪物罢了。 想起这些如同乱麻的时间线，苏明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不是蝙蝠侠，到了这边反而总感觉是在破案？ 关于‘黑子宫’计划，苏明也知道一些，和原子弹一样属于军方，由战略科学军团负责具体实施。 SSR现在还没有独立出去，依旧是军方的下属单位，要等到冷战时期，间谍和特工的重要性大大增强，它才会获得国会的直接赞助独立出去，改名为‘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StrategiendInterventionEnfortandLogisticsDivision），负责在美国及其盟友领土内的高级机密事物。 黑子宫计划可以视作‘武器’系列计划的延伸，也被称为‘Ⅲ武器’计划，只要知道这个，就能猜出来是干什么的了。 Ⅰ武器计划是超级士兵计划，也就是美国队长，使用从变种人身上分离研制出的SSS血清进行改造人实验，效果还不错，但在苏明和其它势力的插手下，把事情搅黄了，到目前为止美国军方也只有史蒂夫一个成功的改造战士。 不能批量生产就没有用，这是军方的认知，更何况厄斯金博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整个计划负责人都不见了，最后这个只能无疾而终。 Ⅱ武器计划立项日期几乎和超级士兵计划不分先后，却更早完成实验，也就是火炬手的计划，通过基因培养人类和异人的杂交产物，算是人造人。 但纽约当年的爆炸和大火彻底毁了这个计划，总统紧急命令切断了资金支持，政客和军方也不能继续，这件事完全曝光了超人类的存在，影响太大了。 负责此计划的博士穷困潦倒，抑郁而终，而火炬手现在被SSR洗脑，灌输了一大堆皿煮自由的三观，成为了一件武器，最近被英国的军情六处（MI6）借去使用了。 连续两次失败，但不要觉得军方会放弃，每年那么多的军费放在那里发霉吗？不行，必须得可劲造，要不然不是浪费了民主兵工厂赚钱的天赋了吗？ 军舰飞机坦克都受制于产能，只有科研工作最适合花钱。 今年的钱要是花不完，明年国会审批预算的时候肯定会削减军费，前一年有结余？那你们就是不需要那么多钱了。 于是第三代‘武器’计划又上马了，还是研究变种人。 通过强烈的放射线来改变人体的细胞，诱变使人产生特定方向的进化，也就是人造变种人。 在历史上这个计划因为布莱恩·泽维尔博士的死亡无疾而终，许多重要公式和原理因为保密协议，只存在于布莱恩的脑子里，人没了，技术就没了。 直到几十年后，这个尘封的计划又被军方从文件库里挖了出来，交给一个名为布鲁斯·班纳的天才物理学家接手 结果也知道，又玩脱了，实验失败然后捅娄子是军方的光荣传统，祖宗之法，不可变也。 关于维泽尔博士的死，看漫画的时候，本以为是一次意外事故，但是亲身经历后，苏明发现这是一次谋杀。 查尔斯说的没错，使用过近千次的设备，自己发生意外的可能太小了。 这不是什么工厂里的轧钢机，工人可能存在误操作的现象，科研设备在这个年代都是手动操作，必须一步步衔接才行。 漫画情报就是这些，不一定准确，必须亲眼看看才行。 哪怕蝙蝠侠破案都需要看看现场，苏明当然也不例外，他想要以丧钟身份进入SSR去看看黑子宫设备，又不想把刚刚缓和一些的关系再次闹僵。 因此安排一下霍华德发出雇佣是必要的。 那小胡子的家伙虽然长得有些像是霍勒威，可是复仇天使一点也不怕死，霍华德怕死怕得要命。 他喜欢享受，喜欢女人，喜欢人世间种种东西，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平静地面对死亡。 苏明看着积雪的花坛，掏出烟来叼上，具体情况要调查才能知道了，不想做侦探的战士不是好的至尊法师。 两人快步行走，来到了校长室。 “哈米尔，帮我联系塞拉托克，我有事要询问。” 关上门之后，琴酒留在门外放风，苏明则直接对哈米尔提出了要求。 此时的摩纳克也在这里，丧钟一开始雇佣他作为顾问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能够给至尊法师帮忙，尤其是什么魔法都不会的至尊法师，可以像教弟子一样教育他，美滋滋。 但是几天过去后，名义上的至尊法师连卡玛泰姬都没去过，魔法王子就有些坐不住了。 丧钟根本没有赴任的意思啊！他把责任全甩手了啊！ 于是摩纳克催了他几次未见成效后，干脆就赖在忠嗣学院不走了，就算要走，也要带着至尊法师一起去卡玛泰姬。 “你联系异维度邪神干嘛？我可要提醒你，深红宇宙的力量超乎想象地强大。” 正在沙发上蜷缩着，给胡须上抹腊的摩纳克立刻站了起来，提出了异议。 不过哈米尔毫不犹豫地开始施法，构建法阵。 “他的本质其实和地狱领主差不多，没办法亲身降临主维度的，别慌。”苏明笑着拍拍法师的肩膀：“话说卡玛泰姬那边没事吗？你最近很悠闲啊。” 摩纳克张了张嘴，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论他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你才是至尊法师！” “是呀，但你是我的顾问啊，我最近很忙，你就帮我先看家。”苏明平静地回答道，表情不变。 “我”摩纳克把手杖都要掰断了，他当初就不该接受这个邀请，这是被坑了啊。 就在他和苏明争执的时候，哈米尔已经完成了魔法，一个深红色的孔洞悬浮在了半空中，能看到那边除了红色什么都没有。 苏明推开了摩纳克，朝词穷的他笑了笑，凑近了孔洞：“塞拉托克，亲，在吗？” 第648章 尸检 不要指望深红邪神会回答什么‘在的哟，亲’，他不会淘宝体，邪神们也不会和人类套近乎。 苏明这么做只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不能让对面的塞拉托克发现这边有个小胡子法师心生恐惧。 恐惧会被利用，而这很危险。 孔洞很小，作为空间虫洞，看起来比高尔夫球的球洞大不了多少，对面的红色云雾像是万花筒一样不断地扭动和变化，这些能量粒子浓郁到已经肉眼可见，只要丢出去就是天然的攻击魔法。 这些粒子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拨开，露出了一个头长六根牛角的巨大恶魔形象。 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红色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像是苏尔特尔，只不过更大，更强，能量形成的星云和闪电围绕着他不断旋转。 他就是深红宇宙本身，也就是将自己变成宇宙概念的存在。 巨大的人形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孔洞就被其它的红色烟雾淹没，视线被遮蔽的同时，一种带有独特韵律的声音从孔洞中传来。 “一个凡人？” “是的，一个凡人。” “有趣，你所求何物？” “你的力量中不值一提的一小部分。” “你的宇宙中拥有我的力量，去找吧，哈哈哈” 魔神说完了这段话，就切断了联系。 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塞拉托克感觉算是魔神中比较好说话的一位，‘塞拉托克红带’是出了名的代价低廉。 他拥有全能宇宙级的实力，却把自己绑定在了一个单体宇宙中。 因此他喜欢向各个宇宙分发红宝石，那就是他力量的引子，拥有宝石的人甚至能一拳毁灭地球。 当然，他不光长得像恶魔，行为也像，他的宝石从来不是白拿的。 影响心智先不说，还会扩散深红能量，这种拥有混沌属性的能量非常强大，会把接触者全部变成暴力狂和疯子。 随着能量不断扩散，整个宇宙都会‘深红化’，然后被塞拉托克通过能量的联系，把这个宇宙吞拉进自己的深红宇宙去。 这就是钓鱼。 很多人会因为深红魔法好用还代价很小，因此觉得塞拉托克没有野心，故而追求他的力量，然后发现塞拉托克红宝石的存在，使用红宝石为所欲为，最后葬送自己的宇宙。 塞拉托克从来不需要契约，那宝石就是契约，是鱼饵，是力量，也是毒品。 红宝石的未来持有者是红坦克，那是查尔斯的继兄，也是苏明认为最适合保管塞拉托克宝石的人。 因为他持有宝石几十年，地球都没有被腐蚀掉，虽然他很倾向于反派立场，但不得不说倒是个很有底限的人。 “唔，看来时间的影响还是有限度的。”苏明摸着胡子转过身来，把门外的琴酒叫上：“没什么事了，现在就是等天黑我出去办事。” “卡玛泰姬” 摩纳克伸出了一只手，像是要挽留丧钟的脚步，但是苏明扭动了一下，他抓了个空。 就这一小会，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他跑得非常快。 小胡子法师还打算说什么，但是被哈米尔阻止了，清瘦的守护者微微摇头，递给摩纳克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嘶怎么还不来。” 路边的汽车里，霍华德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里夹着雪茄向窗外张望。 但除了漆黑的夜色，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订餐电话给他的地址，当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但是当夜晚来到这里的时候，霍华德发现这里所有路灯都是坏的，路旁的建筑物也全是黑的，整条街上一点光也没有。 没有车辆，没有行人，就像是鬼城。 这种气氛非常渗人，就算他把车内的暖风开到最大，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不断冒出来。 因此他点了一根雪茄，左顾右盼地等待八点的到来。按理来说他不该在受到刺杀的当天晚上就到处乱跑，还是孤身一人没带保镖。 但想到丧钟能带来的武力保障，他还是决定要冒一点险。哈瓦那雪茄能让他的精神不再那么紧绷，他只是有些急切。 “没有把握就不要在黑暗中抽烟。” 一把漆黑的大剑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像是繁星一样的装饰让霍华德立刻认出了来人。 但还不等他说什么，一颗子弹就落在了大剑上，变成一个小铜饼，滚烫地落在他裤子上。 远处的狙击手再次瞄准了他，袭击如约而至，只不过这一枪被丧钟提前挡住了，反而像是故意打在剑上一样。 “好烫！”霍华德拍打着裤裆位置，子弹的动能转换成了热能。 “躲好，我去抓人。” 就像是无声无息出现在副驾驶时一样，丧钟的离开同样无声无息，他翻身钻出车窗，直接飞进了黑色的夜幕中，不多时就抓了两个人回来。 他把两人丢在引擎盖上，让他们正面朝上，用手电照了照两人的脸，绞杀则把枪手的武器也丢在上面，自己缩回了丧钟身上。 “认识这两人么？” 霍华德嫌弃地摇摇头，干呕了一下：“这是什么鬼东西？他们长这个样子？” 这是两个穿着西装的人，假如不看脸的话，可以说是人。看到脸，就会发现一种和小表弟不太一样的恶心感，他们没有脸。 如果说死侍的脸是牛油果型，这两人的脸就是毛线球型的。 他们的整张脸都用刀或者是烙铁破坏过了，一道道方向不同的陈年伤疤一层摞一层，各种伤痕愈合后的结缔组织破坏了五官的位置。 他们就像是把头塞进绞肉机绞过又拔出来的一样，也像是有一层层不透明的腊融化在了脸上。 这样的相貌只要见过一次绝对终生难忘，而霍华德表示没见过，那就是真的不知道。 这两人在发现丧钟出现之后立刻自杀了，快到苏明都没有来得及抓住活口，真是活见鬼。 苏明微微叹了口气，开始检查他们随身的物品。 一把加装狙击镜的威尔逊步枪，也就是山寨的98K。 一把改装大弹匣的威尔逊突击步枪，山寨AK。 两把手枪，同样是威尔逊山寨格洛克。 他们的西装口袋里除了弹匣以外，还有一些零钱，两只口罩，两包威尔逊香烟，一小瓶天行者烈酒。 这两个生物没有指纹，他们的手指被火烧过，掌纹也全部消失了，不用看，脚掌应该也一样。 捏开他们的嘴，可以看到能用来鉴别身份的牙齿也全是假牙，连舌头都没有，必然是哑巴。 这么一来，就算用时间宝石复活他们也问不出情报来，而且复活除了死侍之外的任何人，都可能被地狱领主乃至死亡找上门来做交易，得不偿失。 时间宝石不能暴露，尤其是不能让现在阶段的查尔斯知道，他父亲刚刚死掉，却连灰都没有，是无法通过扭转时间复活的。 还是用常规的方法吧，苏明看了看霍华德，因为现有的线索全部指向威尔逊企业。 不过可以肯定这件事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琴酒对于下属的控制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她手下没有这样的刺客部队。 这些人的身份掩藏方式，会对日常生活造成极大困难，如果出现在街上想不被注意都难。这些人应该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惨白的脸色能说明他们平时过得不见天日。 霍华德靠在车门上，扶着倒车镜，他同样看到了这些线索。 他不会怀疑斯莱德，因为劝说他雇佣丧钟的是斯莱德，此时找到的证据全部指向斯莱德，那个独眼龙会这么傻吗？ 这如果不是栽赃陷害，那么就是真的遇到威尔逊企业的忠实用户了。 “啊，下次见到斯莱德我又有话题了，他的武器被用来杀我，真是太过份了。”霍华德还有心情说笑话。 苏明撇了他一眼，掏出弑神者来变成一把弯刀：“你该想想枪手为什么不用斯塔克工业的武器。” 霍华德瘪了瘪嘴，好扎心的问题。 作为军工企业的斯塔克工业，产品居然比不上百货公司的产品，真是讽刺，就连人家街头枪手都不爱用，好惨 回去就把武器设计部那些人调职，让他们也去研究方便面。 “我会研发出新的单兵武器的，一定比威尔逊企业的更好。”霍华德挑起了下巴，傲气地说着，充满了天才的自信，但帅不过三秒：“呃等等，你干嘛？” 原来在他夹着雪茄说话的时候，苏明直接用弯刀把尸体开膛破肚了。 “解剖检查死因。” “我知道是尸检，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在我车子的引擎盖上？！”霍华德指了指地面，又指指自己的车子：“这是限量版的跑车，是我最喜欢的车。” “还是威尔逊汽车。” 丧钟扭头看了他一眼，又专注于手下的动作了。 “该死。” 霍华德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天空，那星星是多么明亮，有一些雪花落在他脸上，好冷，好孤独. 尤其是旁边丧钟切骨头的声音传来，让他更冷了。 咔，咔，咔. 苏明不是专业法医，对他来说开胸做得肯定不像霍勒威那么漂亮，他只是用弯刀在尸体胸腹划了个圈，像是掀阴井盖一样把整片骨肉掀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尸体胸腔里飞出了大量的灰烬，它们仿佛刚刚还在燃烧，不少还阴燃着的碎片见到风还发出了微微火光。 内脏全部消失了，尸体腔内就像是一个冰冷的炉灶，里面只有余烬。霍华德的担心并没有成真，尸体没有流出多少血，引擎盖还是干干净净的。 “看到了吗？” 苏明让开了一些位置，让霍华德看看情况。 霍华德也正经多了，他回到车里拿出了橡胶手套，伸手捻起了一点灰烬，还闻了闻。 “有点血腥味，他们的内脏被焚烧了，我不知道什么化学用品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但不是一般的强酸强碱，他们可能喝了火箭燃料，然后点火。” “你的答案？火箭燃料？” 丧钟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但两个问句仿佛带着鄙视。 “嘿，我虽然是个天才，但不是医学天才，我是物理学家，你还想要什么答案？”霍华德直接罢工了，他没有闻到任何化学药品的气味，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没什么，就是问题复杂化了，我们来玩数字问答吧。” 丧钟在他面前伸出拇指食指中指，放在一起搓了搓，发出数钱一样的声音。 第649章 再见弗瑞 霍华德恋恋不舍地看着支票被装进了丧钟的背包，他不清楚丧钟要自己的钱之外还要了血是打算干嘛。 但是不管是刚刚被放血的手腕，还是刚刚被放血的钱包，都好疼。 不过他非常善于自我安慰，安慰自己丧钟收了报酬之后，服务态度好像好一点了。 之前说话处处被怼，各种扎心掀伤疤，简直不是请雇佣兵，那是请了个脱口秀主持人啊。 “尸体我们看不出什么了，丢在这里，我会找人来处理。” 丧钟把尸体丢在路边，随手抹了抹引擎盖上的血，坐上了副驾驶。 一会找个公用电话打给琴酒，让她派人把尸体拖回学院去交给霍勒威看一下，苏明只等验尸报告好了。 霍华德坐上了驾驶座，一边打火一边吐槽：“为什么是雇主开车？你不是保镖吗？” 街道上的空气都有血腥味，苏明把头扭向一边的车窗外：“去里海营。” “为啥无视我了？这是服务态度好转吗？”霍华德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路过公用电话停一下。”苏明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霍华德不甘心地发动了车辆，黑色的跑车缓缓驶出漆黑的街道。 “.” 丧钟没有回答，仿佛在黑黄的面具下，那个人已经睡着了。 霍华德把雪茄塞进嘴里，慢悠悠地打着方向盘：“我下次要让议院立法，保障消费者的权益，我付了酬劳的。” “你觉得我在乎法律吗？”低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原来你没睡着，你说说去里海营做什么？我的事情和泽维尔博士的事情没有联系吧？” 霍华德相信丧钟这样的职业佣兵肯定在接活之前就调查了所有情况，所以根本没有讲述事情的经过。 “呼”丧钟又不说话了。 霍华德无奈地耸耸肩，现在已经晚了，就算想要退款也来不及了，只能就这么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返回斯塔克工业，把自己当做诱饵，让丧钟解决来袭的敌人才对。 但是刚才没有抓住活口，已经证明了这样的计划行不通，确实不如让丧钟去里海营自己看一看。 反正也拦不住。 霍华德是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也许旁观者能看得比较清楚吧。 只不过纽约到里海营的路程可不近，就算开快车，抵达时间也得明天早上了。 难道这都被算好了吗？ 里海营还是老样子，破旧的木质营房，操场上孤零零的旗杆，从地表看上去就像是被废弃了一样。 但是在操场的一端，新建了一个地堡一样的建筑，门前的积雪有些踩踏的痕迹。 “还是地鼠。” 苏明把大剑背在身后，就跟在霍华德后面走到门口。 一个摄像头动了动，明显是看到了两人，不过钢铁的大门纹丝不动。 “他们好像不打算开门。”霍华德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开了一夜的车，滴水没沾牙，他都要挺不住了。 “没关系，一开始很多人都是拒绝的，但之后他们就离不开我了。” 苏明弯下腰，用大剑在门上挖了个小洞，把手伸了进去。 随后他稍微一用力，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还有大门两侧摩擦出的火花，数十吨重的大门直接被他举过了头顶。 “请进。”他轻飘飘地对霍华德说。 “呃，谢谢”霍华德像是见鬼一样尬笑了一下，虽然知道丧钟是超级士兵，但没想到超级到这种程度，这比美国队长强得也太多了。 随着两人钻进大门，沉重的钢闸被随手丢下，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警报随之响起，室内的灯光也变成了红色，苏明看到几个士兵呆若木鸡地看着两人。 都是些杂鱼，也许对其它人来说是精英，可是对于丧钟来说只是普通人，没必要杀人。 他示意霍华德领路，大摇大摆地继续前进，就从士兵们的眼前飘过。 霍华德面露尴尬神色，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是被挟持了吧，自己又付了钱，而且SSR内部也不一定安全，可是丧钟这样进来和强攻有什么区别？ 大剑一次又一次地破门，不管是什么金属构成的闸门，黑色的武器只是一剑挥出。 霍华德已经渐渐麻木了，当最后一道门倒下，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办公室，里面所有人都拿着枪指着两人。 士兵们是突击步枪，就连文职人员都拿着手枪。 人人都严正以待，但是不少经历过上一次丧钟入侵的老职员现在面白如纸。 挡不住的，没有美国队长在这里，什么枪都对丧钟没有威胁。 “放下武器，不要送死。” 沙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出现在每个人的耳边，丧钟的身后伸出了好几条触手，那些触手上捧着好几把重机枪，黄澄澄的弹链就拖在地上发出金属的摩擦声。 触手非常熟练地给重机枪上膛，喀喀的装弹声连成一片。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霍华德的眼珠转来转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要不要装作受害者？ 对面的SSR职员们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被枪指着的是他们，丧钟确实也强得离谱，但是上百人向一个人投降，这以后SSR怎么见人？ “上校命令，放下武器！”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和别人正好相反，他的黑脸上还挂着笑容。 正是尼克弗瑞。 他两手空空，身后跟着的咆哮突击队同样也没有拿武器，戴着圆帽子的杜根正在和身边人打听丧钟的事情。 绞杀也把武器收回了背包里，它像是不存在一样融入了宿主体内。 “好久不见了，丧钟。”尼克弗瑞直接走过来和苏明握手，他的笑容收敛了不少，但依旧没有表现出敌意：“你没有必要对我们这么敌视，SSR没有任何针对你的行为。” “这次是斯塔克博士雇佣了我，调查他被刺杀以及泽维尔博士死亡一事，雇佣兵也要吃饭的，所以我来了。” 尼克弗瑞的眼珠朝霍华德的脸上飘了一下，但什么情绪都没有露出来，他像是明白了一样点点头。 “斯塔克博士被人刺杀了？什么时候？” “昨天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晚上那次我在场，枪手自杀了。”苏明干脆地勾住了弗瑞的肩膀，随手拍了拍。 弗瑞现在留了个挺时髦的小偏分，说实话不太适合他的肤色。 咆哮突击队带着其它人先撤离，苏明也懒得理会这些人，都是些大头兵和文职人员，他不需要什么人质。 尼克弗瑞就是这么小家子气。 弗瑞不清楚丧钟的想法，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给属下打暗号，同时说道：“那么有证据表明泽维尔博士的死与此有关吗？” “你还记得我在巴黎和你说了什么吗？”苏明小声反问。 “我懂了。”黑人点点头，他明白了。 “带我去见见新的领导，再去更下层的实验室看看，我再告诉你结论。” “实验室可能有些不方便，要不你想知道什么，我帮你去看，你还是能信得过我吧？”弗瑞笑着带苏明往更深层走。 信你？信你就离死不远了。 未来的神盾特工头子，心比皮肤还黑，名言就是‘神盾局绝不谈判’，这一看就不对路子啊。 “我当然信得过你，但这里一切都不可信，我必须亲眼看看现场有没有伪装痕迹，而且斯塔克博士已经支付了费用，我得干活，挡我者死。” 弗瑞深呼吸了一下，抿着嘴扭头看了一下霍华德，而霍华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第650章 佐拉博士 和SSR新领导的谈话没有什么可说的，都是政客的那老一套，苏明直接甩出了霍华德，让他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念叨去吧。 目标已经达成，霍华德没用了。 之前他支付的费用，其实只是丧钟安全护送他抵达SSR总部的费用。 想要杀他的人，和谋杀布莱恩的不是一伙人，也就是说霍华德在这里是安全的，如果不放心，苏明建议他可以去和佐拉博士作伴。 如果这两人遭遇危险，肯定会钻出一大堆九头蛇的潜伏特工保护他们。 不是只有美国人贪图佐拉博士的技术，九头蛇也想要霍华德的技术。 在九头蛇组织的潜伏期里，潜伏在SSR内部的人员，首要任务就是探听情报以及窃取科技。 霍华德的研究成果就摆在实验室里，稍微费点劲就能看到，回形针计划变相地把两个天才科学家凑在了一起，一加一远大于二，智慧和科技的火花彼此碰撞，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尽管实验室位于敌人的地盘里，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谁还分得清SSR和九头蛇？ 现在有神秘的组织想要杀斯塔克博士？抱歉，九头蛇第一个就不答应 霍华德目前还有用，首领们还等着弹道导弹结合核武器技术，神秘的蓝色立方体被红骷髅弄丢了，九头蛇需要一些更切实的武力保障。 苏明是来调查变种人问题的，顺便修补时间漏洞，至于霍华德？不死就行了。 “尼克，最近过得怎么样？” 通向地下的走廊里，穿着黑黄铠甲的人向黑人询问，因为黑人一直都在思考着什么，默默无言。 尼克弗瑞放慢了一些脚步，向周围看了看：“老样子，不好不坏，至少不用扫厕所了。” “最近斯塔克博士身边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苏明和他并肩行走，走廊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 尼克弗瑞翻了一下眼皮，还是那睡不醒一样的表情：“他是科学家，还是个冒险家，发生在他身边的事都是不寻常的，他穿着用香肠做的衣服去滑雪算不算？。” 弗瑞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霍华德的监视，这是在黑暗中通行的规矩，保护和监视，向来都是同一行为的一体两面。 “好吧，那么在霍华德遇袭的时候，‘保护’他的人去哪里了？”苏明看看弗瑞的发型，总觉得别扭，但有头发的他，消息一样挺灵通的。 “我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恐怕我们有几名特工遇害了。”弗瑞神色不变，做特工必然会面临无处不在的死亡，这就是代价。 “保护性监视，SSR的消息回馈间隔是多久？”苏明又问了一个问题。 在没有卫星和互联网的年代，特工们传递情报一般不会通过电话或者电台，那不安全，他们更相信传统的手段，那就是人力接头。 收集霍华德的动静，汇总成报告，送回里海营，而路程就注定了这些情报不可能每天送一次，必然有间隔。 在二战后这种宽松的环境下，这个间隔应该很长。 弗瑞瞟了他一眼，还有丧钟不会的事情吗？连基层情报机构怎么运作都知道，这人从哪里蹦出来的？ 他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没有保密的必要，反正事后这必然需要调整，过去的情报没有价值。 “一周一次。” “他们上一次联络是什么时间？” “两天前。” “不错啊，监控部门不归你管，你一个外勤领队对于总部发生的事情都心里有数，你很有前途。” “我是个特工，获取情报只是基本功，我个人其实更倾向把人手派到科学家身边，在明面上进行保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暗中进行，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来了，尼克弗瑞的牛皮糖式保护。 在未来尼克弗瑞手下最有名的牛皮糖就是科尔森，那个一直笑着的家伙会给监控目标留下电话号码等等东西，缠着人东问西问，赶都赶不走。 托尼形容那是阴魂不散的神盾局特工。 苏明吧嗒了一下嘴，发出啧的一声：“我估计接下来保护霍华德的任务会被交给咆哮突击队，毕竟对方的暗杀更像是军事行为，你们的上校也不可能放任我到处乱转，我剩下的时间有限。” 尼克弗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掏出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用力嚼了起来：“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杀人，这一点不是只有我看出来了。” “所以让我在这里转转，是政客必然的选择，SSR保存了实力和性命，霍华德会因为SSR为他让步而觉得‘受重视’，我也达成目标没有了发狂的理由，你们的新上校是个不错的政客。” “但被你看穿了，这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尼克弗瑞快步走着，丧钟的厉害他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谁知道呢不过政客在这种地方活不长，你怎么看？”黑黄面具下发出了隐隐的笑声。 “也许。”弗瑞避嫌，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好吧，闲聊到此为止，我们先看看霍华德的实验室。”苏明提出了要求，他等着尼克指路。 黑人知道，如果这项保护任务真的被交给咆哮突击队，那么多了解一些情报总是有好处的，没有拒绝的道理。 丧钟免费给出情报参考，事后功劳全算自己头上，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吗？ 聪明的人谈条件时，交易这个字眼甚至不会出现，现在尼克弗瑞会确保丧钟有足够的时间来获取他想要的调查结果。 “这边请。” 尼克弗瑞打开了一扇扇密码门，又验证了指纹和工作证，领着苏明进入了一片明显是实验室的区域。 应该是物理实验室区域，因为消毒杀菌等等措施并不完善，只是强风吹了吹，算是除尘。 不是只有九头蛇研究生化武器，SSR也有，不过看起来不在这里。 一间间实验室就排列在走廊中，雪白的灯光让这里看起来像是医院一样，四周非常安静。 弗瑞左拐右拐地领着苏明来到了一间实验室门口。 “这就是霍华德博士和佐拉博士共用的实验厂房，里面有些东西具有辐射性，最好别碰。” 苏明注意到走廊拐角处好像有人影闪过，应该是九头蛇的潜伏者。 不过九头蛇关他什么事？这SSR的破事他懒得管。 “不会碰那些东西的，我只是有些事问问佐拉。”苏明推开门进去，只见实验室角落里一个矮小的身影穿着铅质防护服在忙活着什么。 电焊的火光还有一些焦臭的气味充斥着实验室。 “霍华德，今天你来的有些早，晚上去我那里喝一杯吧，我托人买到了一些不错的培根。” 佐拉没有回头，只是听到了门响，他一边继续手里的工作，一边心情愉快地邀请霍华德去喝酒。 “我能去吗？”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回答了他。 这声音经常出现在佐拉的噩梦里，听到这个的时候他就仿佛赤身果体被丢进了冬天的多瑙河，伴随着施特劳斯的音乐，在死亡线上翩翩起舞。 “咳咳咳”佐拉被口水呛住了，手里的电焊都掉在地上：“魔鬼，你你怎么进来的？！卫兵！卫兵！” 门口的尼克弗瑞露出了头，他靠在门框上，朝着佐拉博士做出打招呼的动作摆摆手，然后他双手抱胸，仿佛就算丧钟杀了佐拉他也不会出手：“上校授权的行动，抱歉，佐拉博士。” 苏明一把就抓住了佐拉，单手抓着他的防护服提了起来：“不是魔鬼，是丧钟。” “好的，好的，我错了，别杀我！”佐拉博士立刻怂了，他就是个科学家，为什么这么对他？ “我问，你答。”苏明看了看佐拉的新眼镜，语气平静。 “好！问吧！”佐拉博士想要擦擦汗，但是防护服隔离了他。 “你和霍华德的实验有没有使用那种蓝色能量块？” 苏明打量了一下实验室，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间车库，乱糟糟的，更多的是起子扳手之类的东西，没有什么高科技的设备。 “没有，他们禁止我接触那些东西。”佐拉立刻摇头。 “那你们有没有用活人做过放射实验？”苏明又问。 “不，上帝呀。”佐拉抬起了双手，做了投降的姿势：“我可是和平主义者，以前我就坚决反对那个奥地利下士对犹太人进行屠杀，我不是NAZI，不会用活人做实验的！” “说得像你们九头蛇多干净一样。”苏明冷笑了一声。 “九头蛇已经灭亡了，我现在是美国人，美国公民，自由万岁！”佐拉一脸激动，看起来就像是准备要背诵美国宪法了。 苏明把他放回了地面，霍华德果然和黑子宫计划没有一点关系，想要杀他的那伙势力来源不明，但在SSR内部并没有对方的触手。 黑黄色的手甲轻拍防护服的胸前，像是替佐拉整理褶皱的衣服：“最后一次问题，佐拉博士，从科学家的角度来看，斯塔克博士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举动？” 佐拉送了一口气，还好，丧钟比红骷髅的脾气好多了，算是好事。 为了快些打发丧钟离开，佐拉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他的小眼珠转个不停。 “对了，还真有。” 第651章 线索搜查 闻言，苏明和弗瑞对视了一眼，果然还是有事啊。 防护服内佐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伸出手指，指了指一旁的柜子：“我能取个东西吗？” “继续。” 苏明让开了路，看着佐拉一晃一晃地走近柜子，踮起脚打开柜门，从高处取下一个小盒子。 “前些日子霍华德交给我的。” 他把盒子交给了丧钟，而苏明打开看了一下，盒子里是一片片玻璃，宽约两指，长约一指。 这是载玻片，制好的显微镜涂片，苏明取出一片，对着灯光看了看，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凝固在上面。 “这是什么？”他敲敲玻璃片，询问佐拉。 “我不知道，真的，我没有说谎，是真的不知道。”佐拉摊开了双手，却不自觉地总想举手投降，他只能把自己的手臂按回胸前，像是袋鼠一样缩着：“我没有办法检测，他们不给我使用显微镜和生化仪器的权限。” 苏明将一片样本收进自己的包里，盒子和其它的大部分丢给了弗瑞。 “说说，这东西怎么来的。” “是另一个博士交给霍华德的，拜托霍华德帮他调查一些事情，而霍华德因为这涉及到生物学，他不是很喜欢，当时他急着要去和某位著名女影星一夜春宵，所以他把这个丢给了我。” 就连佐拉提到霍华德都有些无奈，在他看来，如果霍华德把花在女人身上的心思转移百分之一到科学上，他的成就远远不止今天这样。 他听霍华德说过，想要做悬浮汽车，但是又听说已经好几年了，车子能漂浮三秒就算是奇迹。 “但是你没法在这里研究。” “我主要研究电学和光学，能源课题也不错，在生物学方面我也有研究，但研究的方向是基因工程，是人类的未来，我是科学家，不是医生，我的工作也不该是给什么瘾君子验血！” 佐拉又激动了起来，直到一把巨型武器搭在他的肩上，把他拉回了现实世界。 “呃，抱歉，失态了。”佐拉用手指轻轻捏住剑刃，把它从自己脖子边移开了一些，讨好地冲苏明笑笑。 苏明理解地点点头，收回了武器：“这么说来，这是血？” “是的，以我的角度来看，不管这血是谁的，一定病得不轻。”佐拉立刻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正常人的血不会是这个颜色，血小板仿佛根本没有起作用，这些血液还没有干涸。” 实验室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三人都在思考着事情，桌子上一把螺丝刀滚动了一下，发出一点声音。 “我知道了，给他血样的是谁？”苏明打破了沉默，他把手按在了桌面上。 佐拉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他跟那人不太熟：“另一名物理学家，叫什么来着？对了，纳撒尼尔·理查兹博士。” “我明白了，多谢配合。” 丧钟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就扭头离开了，留下费解的佐拉站在原地，歪着脑袋思考着谜语。 他慢步走到了门边，趴在一个试验台上低下了头。 片刻之后，一个相貌平凡的特工像是无意间走过门外，有什么东西掉了，他弯下腰寻找。 “有人要杀斯塔克博士。”佐拉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明白，调查开始。”特工头也不抬，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笔后快步离开：“九头蛇万岁。” 弗瑞跟上了丧钟的脚步，雇佣兵的盔甲在灯下反射着金属质感的幽光。 “理查兹博士有问题？” “不，他热爱美国，忠于战略科学军团，就算霍华德出问题，他都不会出问题。” 丧钟如此回答，但弗瑞并不是很相信，因为刚才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感觉到丧钟身上的杀意一闪而逝。 不是很明显，丧钟控制得很好，但是那一瞬间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都变低了，带给人的恐惧感虽弱，但不是没有。 “我会去调查的。”弗瑞微微摇头，抚摸着手背上竖起的汗毛。 “随便你。”苏明的答案只有这个。 从姓氏就能看出来问题所在了，理查兹博士和霍华德一样，他们都有个自负的科学家儿子。 一个钢铁侠，一个神奇先生。 纳撒尼尔是神奇先生的父亲，是瓦蕾莉亚和富兰克林的祖父。 只不过纳撒尼尔的问题关键不在这里，他的研究方向是虫洞理论以及时间效应，而且是少数几个能当做外勤探员使用的SSR特工，他最后的结局是牺牲在混乱的时间位面里。 就像是闪电侠掉进神速力位面一样，他被吸入了时间具现化的乱流中。 而苏明的老朋友，来自未来30世纪，统治数万光年时间线的独裁者，征服者康，他的原名叫做纳撒尼尔·理查兹 是的，理查兹博士塑造了康，就在纳撒尼尔加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搅屎棍组织——圣盾兄弟会之后，他通过时空旅行的技术抵达了earth-6311，在那里他娶了一个外星公主，并且大大地发展了那里的科技。 因为生殖隔离，他们没法要孩子，于是他通过切割自己的时间和存在，制造了一个婴儿时代版自己交给公主抚养，然后他返回主宇宙继续自己的任务。 公主之所以称为公主，因为她是独裁者女王的女儿，所以这个孩子会被培养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在康的成长经历中，无数势力和人物对其插手，让他更变态也更疯狂，他掌握了时空旅行的技术之后，变成了最高级的多重人格患者——通过无限时间流达成无数重个体的平行世界独裁者。 苏明当时起了杀心就是这个原因，因为他感觉就是征服者康站在面前一样。 每个宇宙的纳撒尼尔都会加入圣盾兄弟会，然后都会前往不同时间流中的6311宇宙，制造出无数个康，从而埋下未来的隐患。 这就是时间的收束，也是康同时在不同时间流中行动，同时拥有截流能力的真相。 但是后来苏明放下了杀心，因为如果现在杀了纳撒尼尔，他的另一个儿子就不会出现，没有里德，就没有富兰克林，到以后多元碰撞时期就会有很多不便。 而且故事还不知道会怎么发展，苏明不可能因为纳撒尼尔‘未来可能’犯下的错误在现在杀了他。 苏明的漫画知识又不是佐拉算法，根据情报推算一个结果就杀人，那是九头蛇风格天空母舰干的事。 如果能选，苏明直接就会切断纳撒尼尔进入兄弟会的机会，这才是避免风险的最佳手段。 可惜，就算这样也只是少了一个康而已，其它世界无数的纳撒尼尔，还会制造出无数的康。 这些康中的某一个会回到40K宇宙的二战中，变成小胡子来坑苏明，这就是注定的历史。 一切都是一个闭环，根本无法摆脱，历史已经成了那样，苏明是来修补时间漏洞的，不是来造成更大的蝴蝶效应的。 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搞清楚纳撒尼尔给霍华德的血样究竟是什么，霍华德的事既然弗瑞这么主动要查，就交给他了，苏明要去看看泽维尔博士死掉的地方。 尼克弗瑞把他送到了泽维尔博士的实验室外，然后就找地方打电话去了，苏明则晃晃悠悠地在杂乱的实验室里寻找起了线索。 这是一间综合实验室，随处可见物理学使用的铅质容器，化学使用的各种试管烧瓶，还有一些小白鼠笼子堆在墙角。 一大堆的各种资料和书籍，一大堆的垃圾和废料，墙角处还有一盆兰花，叶子都卷曲了起来，蔫巴巴地缩在角落里。 实验室里非常杂乱，看起来是打算保护现场，但地面上有着大量的各种脚印，可以说现场已经被彻底破坏了。 最显眼的是位于房间中央的一座巨大设别，看起来有些像是因纽特人的雪屋，只不过更大，更高，而且是由漆黑的金属构成的。 随手敲了一下，机器发出厚重的沉闷回声，这就是黑子宫，一台怪模怪样的高能射线粒子发生器。 不过对于苏明来说，这东西看起来更像是老式的爆米花炉子，就连门上那个曲柄闸门都非常类似。 总感觉只要去转动把手，掰开那扇门，里面就会喷出泽维尔博士的肉块。 红红的，蓬松的那种。 但这只是幻想罢了，SSR肯定已经在事故后检查过整台设备了，别说肉末，灰都没有，整个人仿佛都人间蒸发了。 他首先检查设备的完整性。 没有被破坏，阀门和各种管道都完好无损，而据说当时是泽维尔博士在仪器内部调整设备时，阀门突然锁死，然后仪器启动。 绿色的强光闪过，人就不见了。 助理们连忙断电后打开仪器，只闻到了烤肉的香气。 现在苏明已经断定了，仪器上没有被人动手脚，至少机关和陷阱是不存在的，或许有过，但也被拆掉了。 他坐在桌子上，对于物证的检查已经失效，那么就只能依靠推理了。 检查被害人的日记或者实验记录，也许能有什么发现。 首先是一个存放在抽屉里的黑皮本子，看起来就像是日记，首先打开看看。 但是结果他看到了一个爱情故事。 里面记录了泽维尔博士的生活经历，绝大多数都是关于莎伦的，日记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记录了两人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 后面还有幸福家庭的点点滴滴，包括大量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泽维尔博士希望查尔斯以后能幸福地生活。 从这本日记里，只能看出来布莱恩早就知道查尔斯是变种人，但是他对此并不担心，反而持乐观态度。 日记里的说法是‘进化是人类的本能，变种人是人类的未来，没有人能够违背自然。’ 盲目乐观，一个典型的研究者形象跃然纸上，做实验做傻了的就是说的是这种人。 违背自然规律确实是不一定成功，但‘注定被淘汰的人类们’必然会反抗到底，变种人想要取代人类的支配地位，光是听听就知道是世界大战了。 苏明单手啪地一声捏合了日记本，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因为布莱恩天天在日记里秀恩爱，结果有人偷看了他的日记，犯人内心的黑色小人举起了汽油和火把 但布莱恩对于变种人的观点感觉有些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第652章 方尖碑 苏明心中大概有了些底，他把日记本放回原处，这时绞杀也传来了信息，没有什么细小的生物痕迹，气味已经无法辨识了，这里太混乱了。 魔浮斗篷则确定了这里没有使用魔法的痕迹，布莱恩的死和魔法无关。 “很好，你们都做得不错，回头给你们买吃的。”苏明夸奖了一下它们，给绞杀买巧克力，给斗篷买些宝石。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沓厚厚的实验记录，开始翻看了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实验的记录，不是很规范的标准记录，看起来像是博士在自言自语。 “通过大剂量向受体发射伽玛射线的实验失败，人类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能量，受术者的尸检表明内脏和大脑已经完全损坏，呈现粥状” 文字下面是一大堆的各种图片，主要是记录死者的惨状的。 “同位素的研究陷入了瓶颈，需要斯塔克博士的帮助，见备录1。” 苏明翻动了一下，备录1是一大串的设备名和实验步骤，看来布莱恩生前希望霍华德帮他制造一种新元素。 再翻回去接着看，白纸发出哗哗的声音。 “复制美国队长已经不可能，我们只有重新选定出发点，从最基础的超能力入手” 看到这里，苏明的手停顿了一下。 如果说道普通人对于超能力的第一映像，应该就是那个了吧？ 美国动画片和电影中，对于超能力的表现很是直观，他们判定一个人是不是拥有超能力，取决于此人是不是能用意念弯曲一把汤勺。 电视节目上有些人表演这样的项目，马戏团和魔术师也有这样的表演，只不过更多的是骗子和障眼法。 而且现在那么做，还容易被套上变种人的帽子，受到歧视和生命威胁。 不过，说起超能力，人们的判断标准第一时间肯定还是拧汤勺，而这种能力的学名叫做念力。 琴格蕾，灵蝶，天启都拥有念力技能，尤其是天启的念力防护罩，苏明是亲身体验过的。 也就是说，布莱恩他们是计划制造一个念力系的变种人。 挺有眼光的，念力系的确实比元素系的更适合暗杀，毕竟念力大多数时候看不见摸不着，很有特工风格。 内心评价了一番之后，苏明又继续往下看，略过了大量看不懂的实验步骤和高级原理之后，苏明看到了一些自己能理解的东西。 “特殊物品084，对于诱变极有效果，其与水反应后产生的雾气，能够使人石化变异或急速死亡，下一次实验需研究如何提高突变成功率.” 法克，原来是这个么。 看到物品编号和对其效果的描述，苏明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布莱恩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但同时是个疯狂的科学家。 霍华德之前有些话没说出口，他不接黑子宫项目并不是因为他生物学基础太差，而是因为实验步骤中需要用到大量活人。 别看小胡子的花花公子一天没有个正行，东摇西逛地调戏女人，但是他的道德底线还在。 像制造美国队长时，那是史蒂夫自愿参加实验，而且是军人，愿意为美国牺牲，所以霍华德参与了制造辐射仪器。 他理解美国队长的崇高理想，虽然他自己做不到成为那样的人，但是他愿意帮助史蒂夫实现心愿。 但黑子宫计划里一批批死掉的试验品，怎么看都不是志愿者，他们是战犯或者是死囚。 这种大屠杀一样的实验，霍华德不参与。 “哦，查到什么了吗？”尼克弗瑞的黑脸从门外伸了进来，就像是鬼影一样，这货走路没有一点声音。 苏明点点头：“084物品哪去了？” “什么084物品？”尼克弗瑞皱着眉头走近了一些，从苏明的手上接过实验记录：“这大概是泽维尔博士自己的编号吧？” 苏明示意黑炭坐到自己身边，他压低了声音：“084是SSR统一编号，代表神秘物品84号，它是咆哮突击队从九头蛇那里夺来的，你再装糊涂我就让SSR血流一地。”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弗瑞摊开了手，示意要杀要剐随便，但是他完全不清楚这件事。 苏明嘬了一下牙，看来缴获这件物品发生在尼克打扫卫生，史蒂夫和佩姬带领突击队的时间段里。 “不要管它的来历了。”苏明丢下了实验报告：“根据记录来看，泽维尔博士出事的那次实验，他同样使用了084物品，因为我手中的上一次实验报告没有收尾，他会接着做的。” “那件东西长什么样？”弗瑞去取墙上的电话机。 “它像小号方尖碑，而现在已经不在实验室里了。”苏明再次检查了仪器设备，确实没有。 “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真的有些让人发冷，以后不要告诉我这么多事，我不想死。”尼克弗瑞咸鱼一样地吐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暗室，我是尼克弗瑞，请帮我查一下084号物品有没有归库？没有？依旧是借出状态？好的，我知道了。” 他丢下电话，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这件物品失踪了，就在所有人的眼皮下面，有人杀了泽维尔博士，偷走了它。” “查。”苏明清楚地吐出一个字来。 整个SSR被翻了一个底朝天，就连每个职员的菊花都检查过了，没有找到失踪的道具。 其实苏明觉得完全不必要查这项，因为接触方尖碑的人类就会变成石像，没有人会把它贴身藏着。 现在只是亡羊补牢碰碰运气，但是运气不太好。 泽维尔博士的死亡不是因为变种人的报复，也不是情杀或者仇杀，而是因为他招来了异人。 而苏明现在和霍华德一起，看着愁眉苦脸的上校，默默无语。 “斯塔克博士，有没有办法找回丢失的物品，它非常危险，根据暗室记录，它几乎是一件大规模杀伤武器。” “呃，试试警犬？”霍华德给出了一个办法，也许能闻到呢？ “警犬？你是认真的吗？” 上校和弗瑞盯着霍华德，而霍华德干脆地一摊手。 “我是物理学家又不是警察，要不你们报警吧，看看能不能派个侦探什么的过来。” 上校低下头捂住了脸，这么不靠谱的建议，也只有霍华德能说出口了，偏偏还拿他没办法，真是憋屈 第653章 一个朋友 上校的办公桌上有一套摆件，就是一排被吊着的小球，通过动能和重力势能转换一直碰来碰去的那种小玩意，丧钟的目光好像一直落在上面。 这些小球不断地相撞，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就像是时钟在转动时的齿轮作响。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之前霍华德的发言陷入了僵局，上校此时的表情像是吃了大便一样，五官异常地扭曲。 他白色的头发抖个不停，像是被‘找警察’这个建议气得发抖。 反观霍华德，此时的他已经干脆地坐到一旁沙发上去了，双腿搭在茶几上，从西装里摸出一根雪茄来吞云吐雾。 他已经渐渐想明白了，只要留在里海营总部，他就是安全的。 想要杀他的人依赖枪械，而在这里，SSR的枪更多。 “上校，你找我？”这时一个人的到来冲淡了尴尬的气氛，那是一个穿着西装马甲，外罩白大褂的年轻人：“啊，斯塔克博士，正好你也在。” 他有着金色的短发，留着和霍华德非常相似的小胡子，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话音没有落，他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仿佛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气氛一样，和霍华德打了个招呼，高兴地聊起了天。 霍华德的小胡子翘了翘，把脑袋扭向了一边：“理查兹博士，你可把我害惨了，你给我的血样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刺客都要埋伏到我的马桶里了。” 纳撒尼尔挠了挠头，他伸出手勾住斯塔克的肩膀，他知道霍华德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科研人员的好奇心，还有霍华德那嘴硬的性格，说出口就变成了这种话，纳撒尼尔能够理解。 “这我事先也不知道会这样，那么霍华德你查出什么了吗？那血样和组织切片是不是很有趣？” 霍华德把手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靠在了沙发上：“我把这事交给阿尼姆了，我最近认识了几位很有魅力的女士，她们非常喜欢物理学，总是缠着我请教问题，我忙得要命。” “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斯塔克博士。” 纳撒尼尔居然丝毫都不怀疑霍华德的话，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真的看到了未来会有几个物理学新星冉冉升起。 苏明抱着胳膊站在房间角落里，从某种角度来说，霍华德没有说谎，那些女士们向他请教的是摩擦力、活塞运动、流体力学等等物理学知识。 但现在问题是084物品失踪，霍华德因为血样被刺杀，这两件事虽然不是同一伙人干的，可时间上非常接近，苏明不觉得是巧合。 尽管听到了大量的物理学荤段子，尼克弗瑞依旧面无表情，纳撒尼尔则保持着热情的笑容，时不时还正经地应和霍华德两句。 他真的以为霍华德在讲力学。 “理查兹博士，能告诉我那份血样是从哪里来的吗？”看着霍华德恬不知耻地用各种物理现象隐喻那档子事，苏明还是插了一句话。 “啊，你好，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到有客人。”纳撒尼尔看到了苏明，他笑着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份血样是我从一具尸体上得来的。” “尸体呢？”苏明发现现在的纳撒尼尔好像是个天然呆？是心思都放在科研上了么？ “是一个朋友拜托我调查的，尸体有一天晚上突然送到我家门口了，吓我一跳。” “你怎么知道这尸体是别人拜托你调查的，而不是什么冻死在你家门口的流浪汉？”苏明又追问了一句。 纳撒尼尔拍了拍脑袋，他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给自己和霍华德倒酒，两人笑眯眯地干杯：“因为尸体穿着非常高档的衣服，胸前还放着一封信。” “信？”弗瑞挑起了一边眉毛。 “嗯，这里。”纳撒尼尔从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笑着递给弗瑞。 尼克弗瑞看了一眼丧钟，丧钟做出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自己打开看。 微黄的纸张上有些未知的棕色痕迹，看起来像是咖啡杯留下的圆圈，墨迹有拖曳的痕迹，说明写完信后立刻就将纸张合起来了。 说是信，不如说是一张便签或者纸条，因为上面用漂亮的哥特体只写了一句话，弗瑞像是机器人一样念了出来。 “调查尸体，或者死，谢谢。” 弗瑞啪地一声把信纸按在了桌面上，弯下腰双手扶着茶几，居高临下地双眼盯着理查兹博士，通过肢体语言向他施压。 “这是恐吓信！是胁迫和勒索，为什么不向上层汇报？” 正在和霍华德干杯的纳撒尼尔愣了一下，眨巴了下眼睛，看看上校又看看霍华德，此时的斯塔克对他做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是恐吓信吗？” 他询问身边的霍华德，霍华德则呲了一下牙齿，脑袋左右晃动几下，仿佛在比较天平哪边比较重一样，然后他把头搭在纳撒尼尔的肩膀上点了点。 “是的，这是恐吓信。” 纳撒尼尔将信将疑，他拿起信纸又看了一遍，疑惑地问：“可是他写了‘谢谢’，这很礼貌啊。” 霍华德自顾自地给自己酒杯里添酒，他发现上校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帮忙处理尸体可是个大麻烦，这个人半夜把一具死因不明的尸体丢在了你家门口，他应该留言说‘非常感谢’，thanksverymuch，你再感觉一下，现在是不是觉得他的谢意不够真诚？” 纳撒尼尔摸着小胡子，看看信纸又看看霍华德：“还真是，不愧是斯塔克博士，懂得真多。” “那当然，哈哈哈哈”霍华德发出了大笑，他很满足。同行的夸奖才是最好的赞美，他霍华德斯塔克就是这样一个站在物理学界顶峰的人啊！ 弗瑞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关键问题是语法使用吗？把尸体丢在别人门口并且发出死亡威胁才是大问题吧？！ 天才科学家总有些地方不正常，但是这两人已经不正常到超出常识了。 苏明对于这样的闹剧很感兴趣，这看起来就像是个冷笑话一样，不过还是正事要紧：“你朋友的名字是什么？” 纳撒尼尔挠着头露出了回忆的神色，但是很快摇了摇头：“抱歉，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弗瑞直起身来，他看向门外，鼻孔喷出一点气：“刚才你说他是你的朋友。” “是的，我们是朋友。”博士躲在了霍华德身后，弗瑞的目光简直太冰冷了：“有一天我去酒吧喝酒，他走了过来，说：‘朋友，一起喝一杯？’，我说：‘好呀。’，然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们聊了很多社会问题，像是种族歧视什么的。” 弗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算是哪门子的朋友，相反这一看就是别有用心吧？ 看来理查兹博士以后身边的安保力量得加强了，防止他再次乱交朋友。不，他这种情商已经不适合在SSR工作了.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弗瑞和上校对视了一眼，两人微微点头。 苏明并没有生气，像之前想法一样，SSR关他鸟事，他就是来查案，以此让X教授欠下人情，然后将时间线理顺：“你的那位朋友有什么特征？年龄，身高，相貌。” 这回理查兹一反常态地立刻回答：“他身高180厘米左右，年龄大概50岁，留着海盗一样的蓬松白胡子，有些秃顶，身体健康，只不过身上有不少伤痕，脸上也有。” 弗瑞立刻派人去调查，苏明则将关注点放在了伤痕上：“什么样的伤痕？” “像是被野兽攻击过，也许是熊，或者是大脚怪。”理查兹博士如此回答，然后又被霍华德拉着喝起酒来。 “那具尸体现在在哪里？”苏明又问。 “呃，简单来说，尸体融化了，或者说升华更恰当一些。”纳撒尼尔举起手做了个向上飘的动作：“我本来把尸体拖上了车，打算带回里海营来检查，因为我家里并没有生物学的设备，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当太阳照射在尸体上时，尸体从固态变成了气态，就那么不见了。” “所以你只来得及放了一点血，切了一点肉下来。”苏明补充道，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没错，我汽车的工具箱里有把锯子，我将它们保存在暗处，带回了里海营。” 后面的故事就是他把这些东西委托给了他心目中‘更全能’的霍华德，结果霍华德又把事情丢给了佐拉。 因为佐拉被软禁，根本没机会出门，所以刺杀行动都围绕着霍华德展开。也许纳撒尼尔也遭遇了刺杀，只不过神经大条到根本没察觉。 “生物实验室有紫外线灭菌灯吗？我想借用一下。”苏明从尼克弗瑞的小盒子里又抽出一片血液涂片，在手里晃了晃。 霍华德眯起了眼睛：“你该不会觉得他们是那个吧？拜托，那可是神话生物。” “有时候神话离我们并不远，想早点破案就带路。”苏明手一伸，就像抓兔子一样把霍华德从沙发上扯了起来，走出门去。 上校看了看弗瑞：“跟上他们，还有你，理查兹博士，你可以回去了。” 两人默默地离开，纳撒尼尔想要离弗瑞远点，但是弗瑞紧紧贴在他身边，博士的脖子都缩回身体里去了，整个人无比僵硬。 上校起身关好了办公室的门，走到茶几旁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喝了起来，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懑。 片刻之后，他坐回了办公桌后，拿起电话播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一个带着美国南方腔调的人接了电话。 “什么事？” “长老，计划顺利” 第654章 异能 “确定吗？”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追问了一句。 “是的，我已经把他们的调查方向扭向了另一边。”上校平静地回答，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字字清楚。 “很好，保持联系。”说话，电话挂断。 上校放下了电话，拿起了酒杯，旋转着自己的椅子，转身看向墙壁上的美国国旗和SSR标志。 飞鹰伸出双爪，牢牢抓着一块圆形盾牌。 他喝了一口棕黄色的酒液，那辛辣的味道让他精神舒缓了不少。 然而就在他打算闭眼小憩的时候，一个根本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 “为什么不多聊几句，我还想要多听些呢，长老是谁啊？上校？” 上校双目圆睁，飞快地转回了椅子，他才发现不止是丧钟，就连霍华德和其它几人都在，咆哮突击队已经封锁了门口。 “你们想做什么？！” “交出方尖碑，不然我砍断你的五肢。” 苏明用简单的语言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们之前是离开了没错，上校也是检查了门外没有人影才打了电话的，可惜新的上校不像以前的菲利普那么了解丧钟，也不了解丧钟的小宠物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在苏明几人‘离开’的时候，绞杀返回来了。 它贴着墙角，就像是一条细长的虫子，从门缝下面钻了进来，变成了一个传声筒，还是能定向收音的那种。 而在远处的走廊拐角处，苏明拦住了几人，从绞杀变成的喇叭里把上校的电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 绞杀对于声音很敏感，上校就算再怎么小声也没用，通过绞杀的腔内共振，他的音量被放大到足够所有人都听见。 尼克弗瑞立刻就召集了咆哮突击队，而霍华德只是对纳撒尼尔露了个神秘微笑。 “啊，这下看来有人被抓包了。”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场面，同时弗瑞还拿出了录音机，再次把刚才上校的通话播放了一遍，这就是证据。 “你怎么发现的？”上校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放下酒杯，他盯着丧钟，果然还是这个人坏了事。 苏明并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刀光，伸长的弑神者直接就朝着上校砍了过去。 回答敌人的问题？丧钟没有这个义务。之前的一句对话只不过是调整站位罢了，免得误伤其它人。 至于方尖碑，从他尸体上搜也来得及。 可惜，苏明快如闪电的攻击居然落了个空，上校直接消失在原地，就像是传送走了一样。 金色的刀锋只切到了一片绿色的光幕。 绞杀和斗篷同时传来消息，确认目标消失。 “唔，一个空间跳跃者，有些麻烦了。”苏明有些遗憾地收回武器。 尼克弗瑞第一时间去搜索办公室的柜子和换气管道，同时命令咆哮突击队封锁所有出入口，防止职员中有上校的党羽。 霍华德溜溜达达地坐到了上校的位置上，像是很舒服地转了个圈：“现在能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苏明将上校桌子上的小摆件收进了自己的包里，如果没看错这个应该铂金的：“他一开始就错了，之后的漏洞更是一大堆，让我确定了猜测。” “说说嘛，大侦探，上校看起来挺普通的。”霍华德死皮赖脸地趴在桌子上。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走进SSR布鲁克林基地时的事情吗？”苏明坐了下来，现在杀害泽维尔博士的人已经找到了。 霍华德回忆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记得，你当时还耍我玩。” “一般来说，有意图不明的人闯进基地，那应对措施要么是抵抗，要么是谈判，无论是哪种，都会有最高领导出面，尤其是作为一个军人，没有缩在后面的道理。” 霍华德的小胡子翘了翘，他开始翻办公桌的抽屉：“就因为他和菲利普的作风不一样，就不许人家胆子小吗？” “之后他派出了尼克和咆哮突击队谈判？全员十二人一起？弗瑞都能看出我没打算杀人，上校也早看出来了，但他没说，而是借机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开”苏明将十指交叉，支在自己的下颚处：“如果没猜错，他就是趁着那个时间，取走了方尖碑。” “理由？”霍华德抬了一下头。 “泽维尔博士有四名助手，实验记录里有写，当泽维尔博士遇害时，他们打开了黑子宫查看里面的情况，除了博士消失，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方尖碑是诱变实验重要的部件，如果当时不见了，肯定早就被发现并汇报。” “而事实恰好相反，直到你和尼克进入那实验室之前，没有人察觉到方尖碑的消失。”霍华德接着说道，他把抽屉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助手们不想被解散，也不想放弃项目，他们打算沿着泽维尔博士的路走下去，所以实验设备应该纹丝没动，方尖碑也应该在子宫里，如此一来，方尖碑消失的时间其实是今天。” “他之后故意叫来了理查兹博士，把我们的视线往血族方向上引，这个锅甩得不错，但血族想要杀霍华德不是为了同一件事，他们也无法接触方尖碑，会被石化，所以这个栽赃被我识破了。” “这样啊，被吸血鬼盯上了，真烦啊”霍华德叹了口气，他笑着继续翻找东西：“听说吸血鬼敲门的时候只要不同意，他们是不能进别人家的，是真的吗？” “假的，他们会用TNT炸了你家门，冲进去把你吸成木乃伊。”苏明立刻回答，漫威的吸血鬼可不是什么斯文的体面生物，低级吸血鬼最喜欢开罐头了。 “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吸我的是个漂亮的女吸血鬼，最好从两腿之间开始吸。” 霍华德卡了一下，但很快又没正形地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还挑了挑眉毛。 苏明无奈地叹了口气，霍华德和韦德都是色中饿鬼，而且对象生死不论： “吸血鬼确实有不少都很漂亮，但我建议你即使有机会也不要和吸血鬼睡，她们会让你染上不治之症。” “吸血鬼性病？我可以用” 霍华德伸出一根手指，另一只手做了个筒子套上的动作。 “不，她们会在骑你的时候吸你的血，从而让你在濒死期间体会到极致的快感，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的升天体验，和她们睡过之后，你再睡别的女人就味同嚼蜡，再也体会不到快乐了，你愿意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吗？” “不可能！”霍华德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的研究是没有止境的，我还要教更多，更漂亮的女士们学习物理知识，吸血鬼休想阻止我的脚步！” “说得好呀，斯塔克博士！” 纳撒尼尔激动地鼓掌，这简直就是科学界的楷模，为了传播知识，连升天般的快乐都能放弃，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谢谢。”霍华德矜持地朝他点头，就像是在什么科学大会上发表了演讲一样。 弗瑞完全无视了霍华德的表演，他完成了自己的搜查工作，回到了丧钟面前：“这里搜过了，什么都没有。” “看来你们的上校拥有带物或者带人的空间移动异能，这在异人中也是强大能力。”苏明也无视了霍华德的癔症，带着弗瑞和咆哮突击队汇合。 “需要军方通缉他么？” 达姆弹杜根凑了过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连SSR的领导都是异人，这感觉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组织内部究竟有多少间谍？ 如果能看到他的心声，苏明肯定会回答，至少有一半人是其他势力的间谍，就连总共十二个人的咆哮突击队内部，都有一个九头蛇，一个利维坦。 现在突击队里的九头蛇特工是加特勒的部下，任务就是撺掇突击队去对付佐拉以外的其他首领，借刀杀人。 大量的九头蛇特工充斥在其他岗位上，服务的首领各不相同，互不统属，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九头蛇的间谍内战就在SSR内部展开，何等刺激？ 而利维坦特工目前的任务只是潜伏窃取情报，等待机会。 当前需要对付的是异人，这些人可以用，苏明也没必要做好事把虫子挖出来，又不是啄木鸟。 “不用了，名字，长相等等此类，应该都是假的，白费劲，我建议你们赶快把美国队长叫回来，让他负责安保工作，卡特特工先暂代领导职务。” 弗瑞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就凭卡特和队长的私人关系，在这种时候身为女人的卡特也比自己这个黑人要强得多。 弗瑞对于佩姬的能力很清楚，只要不要因为史蒂夫昏头，她是个非常优秀的特工。 至于其他大大小小的各级领导，想要夺权也要看看现在枪在谁手里，不服从就可以以叛国罪论处。 杜根信服地点点头，他浓密的胡子下面有厚厚的嘴唇，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把雪茄从嘴角的一侧换到另一侧：“那我们怎么办？” “坚守阵地，士兵，坚守阵地。”丧钟的面具下传来了笑声，像是鬼哭一样的声音：“我要的紫外线灯找到了吗？” “这里。”一个金发碧眼的壮硕男子把紫外线灯管递给了苏明。 “啊，谢谢，艾瑞克特工。” “呃你知道我的名字？”男子看看身边的同伴，笑着拍拍自己的胸口。 “无需在意，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名字。”苏明给简易的灯管接上电池，微蓝的光让每个人脸色都变得很有趣。 事实并不是丧钟说得那样，记住他的名字只是因为他是双重间谍罢了。 第655章 血族 “拿去，对每个人暗中照一下，SSR内部至少还有一个血族间谍。” 检查了咆哮突击队没有被人替换后，苏明把灯管交给了弗瑞。 因为纳撒尼尔是在SSR内部把血样交给霍华德的，按照逻辑来说，外界的血族根本就不该知情，更别说组织刺杀了。 一定是内部的某人把这件事泄露了出去，而嫌疑最大的就是某个血族或者拜死徒。 所谓的拜死徒，就是吸血鬼的崇拜者，他们是人类，但因为种种原因为血族效力。 他们中大多数是因为体验到了极致的快感，成为了血族的那啥奴隶，他们尽力讨好自己的主人，就是为了再次体会被吸的快感。 在未来拜死徒会更多，受到毒品或者金钱控制的人很容易成为拜死徒。 “吸血鬼拥有什么能力和弱点？”弗瑞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询问敌人的弱点，丧钟的风格他了解。 “你从故事书里看到的能力他们全都有，但故事书里记载的弱点大多数都没有。”苏明赞许地看看他，仿佛很是看好黑炭：“木桩插心没有用，十字架同样无效。” “大蒜呢？”杜根掀起圆帽子，扣着自己的头。 “如果被吸血鬼咬上并初拥，时内注射浓缩蒜精50ml，有20%的几率干净地活下来。” 丧钟平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至于其他那80%结果如何，基本就不用说了。 “那我们该怎么对付一群神话生物？”队伍中的一个英国人问道。 苏明发现自己成了免费小课堂，这种情报应该收费才对，就记在弗瑞账上吧。 “方法很多，强紫外线，砍头，蒜精或银质子弹等等，但是我建议你们使用火焰喷射器，吸血鬼速度非常快，喷射器的命中率更高一些，注意，他们同样会使用各种武器和战术，你们会的，对方也会。” 弗瑞沉吟了一下，他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灯光在他手里因为接触不良而忽明忽暗。 “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血族的麻烦，尽管他们确实刺杀了霍华德，但他们和方尖碑无关，和目前最关键的任务无关。” 苏明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霍华德，他明显听到了弗瑞的话，现在正在朝弗瑞的背影做鬼脸。 “异人本来可以把黑锅丢给任何人，比如九头蛇，利维坦，手合会，十戒帮，变种人等等，甚至是一个因为女儿被人渣睡了而无比愤怒的父亲，这些人中任何一个想要杀霍华德都不奇怪，但为什么上校专门要栽赃给血族？” “这是双重陷阱，一方面偷走自己想要的东西，另一方面还要让我们去针对血族？”弗瑞的脑子转得很快。 “你们那位上校的计划还算不错，预谋在先，就是为了把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霍华德身上去，不得不承认，霍华德比布莱恩有名得多，如果他被谋杀，就没有人会注意布莱恩的‘意外死亡’，血族被异人用来做靶子了。” 苏明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准备离开这里，得在这搞些燃烧手雷备用。 “所以过去他有很多机会，当九头蛇之类的敌人闹事的时候，他都没有发动计划，唯独血族冒出头来，他立刻跟上了，他们有仇？”弗瑞摸着自己的头发。 “现在你已经发现他们的关系，既然异人们不打算说他们要方尖碑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躲藏在哪里，那为什么不问问他们的敌人呢？” 苏明一摊手推开人群，大步地离开了。 “哎！你去哪啊？我怎么办？！”霍华德追了出来。 “我任务完成了，你留在原地，不要走动。”苏明回过头来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了他，留给他一个宽阔的背影，摆了几个POSE后，嗖地一下飞向了走廊。 弗瑞同情地拍拍霍华德的肩膀，叹息着摇了摇头，他得去做事了，只留下斯塔克和纳撒尼尔面面相觑。 “立法保障消费者权益真的很必要。”霍华德面无表情地说，他取出自己的钱包数着里面的零钱。 “你连法律都懂？不愧是斯塔克博士！”纳撒尼尔笑着比出了大拇指。 “哦，天才总是在各方面都有涉猎，哈哈哈”霍华德的胡子一翘一翘，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 此时的苏明已经返回了公司，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思考着问题，现在是白天，就算是要找吸血鬼，时间也不对。 希里以前经常在纽约的午夜街头转悠，就是想找吸血鬼或者狼人练练，但她一只都没找到。 看来吸血鬼中流传着丧钟的传说啊，纽约成了吸血鬼的禁地，那么纽约州附近的几个州，甚至里海营所在的新泽西州，就是吸血鬼活动比较频繁的地区了。 人类等于食物，食物充足的地方，总是日子更好过一些。 现在的社会，对于鬼怪和佣兵来说都是黄金时代，监控设备没有普及，卫星也没有升天，在晚上行动可以说是一等一的稳妥。 吸血鬼一般来说分为两派，一派是从医院买血，不杀生的‘素食派’；另一派则是在夜晚行动，捕猎并且杀人的‘血食派’。 但在某些问题上，这两派处于同一立场，比如掩盖他们自身存在这件事上。 刺杀霍华德的动机很可能就是这个，因为一旦吸血鬼的存在被SSR这样的机构证明，军方的庞大机器就会运转起来，血族是非常强力的掠食生物，并且和人类共享地球。 这怎么看都是潜在威胁，威胁就必须被清除，这就是美国军方的风格。 所以为了掩盖这个秘密，血族必须杀死负责调查的科学家，并且夺回血族的血样，把一切再次掩盖回黑暗中。 不过丧钟这次行动，直接就拆穿了他们的存在，以弗瑞的性格，一定会想办法获取他们存在的铁证。 是丢出去发动战争立功也好，握在手里作为筹码也罢，弗瑞肯定有计划。 异人，变种人，血族，听到这些词的时候，弗瑞的眼睛都亮了，这些都是现成的超能力者，不用花一分钱，好像随手就能捡到并控制 苏明的时间有些紧迫，因为方尖碑是泰瑞根水晶，和水接触就会产生泰瑞根迷雾。 这种雾会使接触到的异人或者潜在的异人进化为超能力者。但同时，接触到迷雾的普通人会被石化，变种人会立刻基因崩溃而死亡，等同于杀死除了异人之外的所有地球人。 迷雾的扩散能力非常强，只要有084方尖碑那种大小的泰瑞根水晶被丢进大海，其产生的迷雾就足够毁灭一个国家。 按照漫威世界的尿性，这个国家一定是美国。 所以现在，这种危险物品还是由至尊法师来保管比较妥当，异人们也必须把杀害泽维尔博士的上校交出来，方便苏明在查尔斯那里卖人情。 故事是怎样的，谁对谁错，苏明不想了解，他只实现自己的目标，这就是佣兵的法则。 第656章 猎人 阳光静静地落在办公桌上，苏明静静看着空气中的浮尘上下不断流动，而副官依旧一副雕像的样子立在墙角，只有双眼闪耀着蓝光。 苏明把从上校那里顺来的牛顿摆放在自己桌面上，轻轻拿起一颗小球松手，让它自己运动起来，清脆的微弱声响为办公室注入了一些生气。 他拿起办公桌一角的水晶酒瓶，向杯中注入，凑到自己嘴边。 “老板，霍勒威医生的报告出来了。”琴酒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还是穿着黑色的风衣，一副男性的打扮，搭配上她姣好的面容和干练的短发，有一种独有的英气。 酒杯被放下，一摞文件被递到了他手里。 报告是标准的霍勒威风格，面面俱到，昨晚两具枪手的尸体被他连夜做了全面检查。 当初苏明想要邀请他来忠嗣学院工作，但到了最后他还是拒绝了，不是作为一个医生拒绝，而是作为复仇天使，他不愿意离开街区。 苏明退了一步，他注资了霍勒威的疗养院，并且承诺会将其发展为连锁养老机构。 霍勒威的拒绝可以理解，面罩这种东西，一旦你戴上了，就再也摘不下来。 在夜晚的时候跑过街道，跳过高楼间的空隙，打击犯罪行侠仗义，这对于有些人来说比吸毒还上瘾。 复仇天使是美国队长的队友，在二战立下了功劳，这个身份使他获得了更多的尊敬。 现在纽约的超级英雄界，大多数人都愿意卖复仇天使的面子，任何时候只要他出现，就会直接获得行动指挥权。 尽管霍勒威没有任何超能力，但是他足够聪明，而且心思细腻，战后的这段日子他打掉了不少冒头的新兴黑势力。 苏明的酒厂洗白了，街道上只留下了一些眼线，其它绝大多数的黑暗工作，会渐渐转交给蛛网这样的专业情报机构。 这也是必经之路，随着时代发展，有些事情越来越需要遮掩和专业化，黑帮的那一套渐渐跟不上时代了。 最关键的是，纽约需要乱起来，没有足够的混乱，造就不了未来那么多的英雄。 酒厂对于街道的退出，形成了控制的真空期，无数的大小黑帮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战后纽约的繁华带来了很多的罪恶。 这下英雄们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他们很高兴，苏明也很高兴。 霍勒威的疗养院如今焕然一新，不光是之前那种若有若无的尿骚味没了，有了钱之后仪器设备也换了一大批。 虽然不如SSR的实验室那么专业，但是在这个年代，足够霍勒威使用得出苏明想要的情报了。 苏明翻看着理化数据，一张张写满数据的纸被他快速翻过，他想要看看这枪手的死因是什么。 分析结果表明，他们死于自杀，烧毁了所有内脏的不知名毒药其实是水。 ‘牙齿没有任何磨损痕迹，他们不用进食，或者长期进食流体食物，全身所有组织包括骨骼，都具有畏光性，会在阳光或者紫外线下急速地灰烬化。’ ‘他们的血液和人类完全不同，细胞结构中的线粒体数量也远远高于人类，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说是和超级士兵。’ 霍勒威将他们称为‘类人生物’，但尸检报告的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留了句题外话：“这些是吸血鬼？” 报告被丢在办公桌上，酒被重新拿起来。 “通知霍勒威处理掉尸体，注意安全，血样我这里留了一份就够了。” 琴酒点点头，她侧身坐在了办公桌上，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报告我也看了一眼，死因是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世界上帝从来不灵。”苏明拍拍她搭在桌子上的手背：“那不是什么圣水，而曾经是高浓度蒜精。” “哦，看来是大蒜的成份和吸血鬼产生了反应，烧掉内脏的同时大蒜成份也消耗完了，所以霍勒威只检测到了普通的水。” 琴酒一仰脖一杯酒就灌了下去，她把留着口红印子的杯子握在手里。 “只是猜测，我现在需要从血族嘴里挖出异人的情报，而这需要一些专业人士提供一些专业意见。”苏明笑着给她倒酒，两人轻轻碰杯。 “我需要怎么做？”琴酒看着他的眼睛。 “发动人脉，调查纽约市的血库和医院，看看有没有大批量的血液‘莫名消失’，素食派相对来说好交流一些，你是女武神，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可是没有飞马，我的本领发挥不出多少。” 琴酒的肩膀耷拉了下来，她又想起自己死去的战马了。 她的姐妹们虽然被救了回来，但现在基本都处于刚刚复生后的混乱期，每个都神智不清醒。 而动物不归海拉管，战马的灵魂不见了，就算想复活也做不到。 “九界的存在必须保密，你打算穿着银甲骑着飞马出去办事？那人人都能联想到女武神，等会我托霍华德给你造一辆悬浮摩托车凑合下。” 霍华德的悬浮汽车到现在还是不行，苏明觉得他可以先从悬浮自行车或者悬浮摩托车开始尝试。 摩托车比马好用，既不用费心照顾，也不用投入感情。 琴酒笑了笑，用力握了一下苏明的手，离开了。苏明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留有唇印的酒杯，拿起了电话机。 “哈米尔，帮我联系‘德古拉猎手’，送到我面前来。” “遵命，大师。”他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短。 苏明自己去血食派那边寻找线索，和琴酒同时从两方面入手，获取的情报也能够互相印证辨明真伪，是最稳妥的行动方案。 海姆达尔的眼睛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很多东西他都看不到，魔法能遮蔽他的视觉，异人、变种人、血族都有各自的手段应对监视，他所谓的监控九界，其实只是监控九界的普通人罢了。 所以现在苏明得用老办法，向专业人士询问吸血鬼的踪迹，看看在美国东海岸的吸血鬼领袖是谁。 德古拉猎手就是一支吸血鬼猎人小队，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和德古拉有血海深仇。 吸血鬼猎人很多，狼人猎人也不少，他们或是独自行动，或是组队行动，往往命运悲惨，就算死掉也没人知道。 苏明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希里，就是担心她和这些人掺合到一起，这些人永远活在悲剧里，太不吉利。 漫威宇宙的吸血鬼起源牵扯到很多势力，其中包括古神，恶魔，维山帝，以及西索恩。 数万年前，在天神组把亚特兰蒂斯毁灭之前，西索恩留下的一本魔法书就被用来制造吸血鬼了。 那本书的名字叫做《黑暗之握》（Darkhold），是最著名的黑魔法书之一，其中记载的咒语威能与《维山帝之书》并驾齐驱。 第一位吸血鬼是瓦尔奈（Varnae），一名由亚特兰蒂斯巫士转化的始祖吸血鬼。 他使用黑暗之握中记载的魔法向西索恩祈求永恒的生命，大魔影很高兴地满足了他的愿望。 当然，黑魔法总是有代价的。 瓦尔奈获得了永生不死的能力，但是他变成了野兽般的怪物，相貌犹如直立行走的豪猪和猩猩结合体，他必须以血为食，永远地生活在黑暗中。 不过这样一来，即使天神组的一击将亚特兰蒂斯文明摧毁，他还是成功地活了下来。 他统治吸血鬼一族直到1459年，厌倦了永远没有尽头的生命，他指定德古拉为自己的接班人，并将自己的所有力量传给了继承人。 而他自己，则在能一片能眺望亚特兰蒂斯沉没之处的悬崖上，静静等到了日出，化为灰烬。 现在吸血鬼一族的始祖是德古拉，也被视作最强的吸血鬼，全世界的吸血鬼按理来说都是他的后裔。 因为吸血鬼诞生于黑魔法，所以吸血鬼猎人们都或多或少和魔法界有关系。 他们中很多都是普通人，想要战胜血族需要很多的道具辅助，不说符文银弹和其他魔法道具，就是蒜精这种简单的东西，在这个年代都需要炼金师来炼制。 哈米尔能轻松地找到他们，而估计任何吸血鬼猎人都无法拒绝至尊法师的邀请。 事情就像是他想的一样，在第二杯酒还没有喝完之前，金色的传送门就在办公室内打开，一行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哈米尔走在最前面，后面的则是一群穿着像是牛仔的人。 短风衣，牛仔帽，背着长长短短的各种枪械，他们的靴子上还沾着泥巴，不知道之前是在什么位置。 “大师，人来了。”哈米尔鞠躬行礼，他的举动表明了对于这些人还是很信任的，也许以前就认识。 “很好，你去休息吧，我和他们聊聊。”苏明笑着丢给他一盒雪茄，最近他在培养哈米尔更多的爱好。 原本历史上的守护者和古一一样，清心寡欲，没有任何喜好和私人事物，就像是肩负巨大使命的木偶。 这活着有意思？得给他扭转过来才行，抽烟喝酒烫头至少得会一样。 第657章 哈利波特 猎人们都显得有些拘谨，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明显和这么高档的办公室不协调，而且鞋子上的泥土把地毯都弄脏了一大片，让人难免有些尴尬。 不是说好了见至尊法师吗？为什么不是卡玛泰姬，也不是纽约圣殿？ 作为吸血鬼猎人来说，有几个城市是不用担心吸血鬼问题的，那就是三座圣殿的所在的城市。 纽约，伦敦，香港。 至少在古一法师在任的时期，血食派的吸血鬼不敢在这些地方活动，而现在古一法师卸任的消息刚刚传开，纽约就出事了吗？ 他们彼此用眼神沟通了一下，法师主动找吸血鬼猎人还能因为什么事，肯定是因为吸血鬼啊。 这么想起来，至尊法师选择他们是挺荣幸的。从数千名猎手中，至尊法师选中了他们，以后的日子要好过一些了，猎杀的佣金可以往上提一提。 看着牛仔们暗中交流，苏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就像是古一的笑容一样：“欢迎各位，请随便坐，我是斯莱德·威尔逊，主维度的新任至尊法师，这里是我的公司。” “呃是卖方便面的那个威尔逊吗？” 一个头发稀少，戴着圆眼镜的中年人惊讶地问道，而他身边另一个面色苍白的英俊青年偷偷用手指捅他的后腰，提醒他说错话了。 苏明笑着点点头，这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好回避的，至尊法师就不能做买卖了吗？ 古一的态度是避世，但苏明个人的态度向来都是用社会遮掩自己。 “没错，我不光卖方便面，还卖方便火锅，大力饮料，烟酒糖茶，日用百货，服装衣帽。” 这下戴眼镜的中年人都结巴了一下，这话该怎么接？夸大师的生意做得好吗？ 另一个高大的壮汉真的接上了话题，他全身的肌肉还有丑陋的面孔，看起来跟弗兰肯斯坦一样，就是肤色还算正常：“我们经常吃方便面，好吃，方便。” “原来是我的忠实客户，我这里有很多样品正好给你们尝尝。”苏明站起了身，打开了办公室一侧的柜子，里面堆满了各种的试制品。 比如超级辣的辣条，或者是气特别足的新饮料。 壮汉很实在，闻言之后他真的一点也不客气地过来取了一些东西，他的双臂张开，抱了一大堆吃喝返回沙发坐下，给队友们每人分一些。 苏明对此依旧微笑点头，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请用。 吃人嘴短不是只在天朝行得通，用食物拉关系是原始人都会的手段，杀手和妓女是最古老的职业，而最早的报酬也就是食物。 只不过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还有另一个穿着老式风衣的男人只是笑了笑，把壮汉塞进他们怀里的食物放在桌上，就连汽水也没有动。 通过这一举动，苏明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戴着墨镜，不吃人类食物，肤色苍白，牙齿尖锐？ 面色苍白的长发年轻人名叫弗兰克·德拉克，其实他应该姓德古拉，他就像是《恶魔城》游戏里的阿鲁卡多一样，他是德古拉的儿子，吸血鬼王子。 他的母亲同样是人类，也同样早死，他们都是因为种种原因，要向德古拉展开复仇的人。 那个穿老式风衣的男人，衣着风格看起来就像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那位，是汉尼拔·金，被吸血鬼袭击后变成低等血族的侦探，也是德古拉猎人小队里的智囊。 “那你们试试这个，我猜你们之前也用的是我的产品。”苏明从柜子里取出几个小罐子丢给他们，黑黄色罐子上画着充满时代气息的沙滩美女图案：“新款防晒霜，隔绝紫外线效果更好，而且防水。” 两个吸血鬼接住罐子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把目光转向了队伍中年纪最大的老人，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老人穿着一件海员们经常穿的防水皮衣，留着水手一样乱糟糟的白胡子，他稍微有些秃顶，脸上有像是被熊抓过一样的陈旧伤痕，身材魁梧，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他先是向两人点头，示意可以收下礼物，自己则感激地看向苏明：“谢谢大师的照顾，多谢你的包容之举。” 确实，不是所有法师见到吸血鬼都能像苏明这么平静的，比如摩纳克，他就是出了名地讨厌僵尸，他好像在海地有着不太愉快的过去，对于巫毒尸深恶痛绝。 僵尸，吸血鬼，巫毒尸，干尸，木乃伊，在摩纳克眼里都是一个样，都是黑魔法驱动的活尸，他见到活死人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烧。 不过卡玛泰姬一派，一直都是中立态度，德古拉猎手相信古一大师的继承人也是一样，这才敢带着吸血鬼队友来会面。 “昆西·哈克，猎魔人大师，你对战血族的经历连我也有所耳闻。”苏明保持着笑容，睁眼说瞎话：“血族和人类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我并不打算根除吸血鬼，而且对于素食派持理解态度，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 此言一出，弗兰克和金看向苏明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感动。 这是多么广阔的胸怀？多么温和的笑容，至尊法师仿佛就像是太阳一样，万丈光芒让他们都睁不开眼。 视线被泪水模糊了，他们确实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他们想做个好人。 理解万岁！ 年龄较大的昆西也经不住这样的忽悠，丧钟的骗术和表演同样是顶级的，毕竟要是不会骗人，根本没法在哥谭混。 可以看到他明显也放松多了，没有了一开始的拘束感。 壮汉依旧在吃个不停，戴眼镜的中年人则掏出了小本子在记录什么。 强壮的高大男人名叫塔吉·尼塔尔，是从一个邪教组织中逃出来的受害者，那个邪教崇拜死亡，他们认为死亡在人间的使者就是吸血鬼。 他们致力于扩张自己的势力，始终在寻找传播信仰的方法。 在未来，他们找到了这个办法，拜死徒将来会以一个更潮流的网络时代名词出现，从如今的宗教形态转变为类似网络传销的架构，改名哈鬼族。 塔吉智力低下，洗脑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不过他力气很大，算是负责搬运和打杂的随从人员。 另一个奋笔疾书的眼镜男名叫哈罗德·哈罗德，四流家，就是比三流还不入流的那种，他加入吸血鬼猎人的行列纯粹是因为脸皮够厚。 他想要出名，赚大钱，于是决定写一本关于吸血鬼的纪实文学，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昆西的队伍，于是死缠烂打地非要他们带着他一起。 牛皮糖，甩又甩不掉，不带他一起他就抱着昆西的大腿不放手，偏偏他还有记者的底子，不管昆西他们怎么躲着他，总能被他找到，嗅觉堪比猎犬。 没辙，德古拉猎手只能带上这个拖油瓶，不过后来发现他擅长打探消息，对于历史也非常有研究，于是正式接纳了他作为队员。 其实哈罗德的调查到了现在，记载下来的东西足够他写出几部指环王或者冰与火之歌那样的巨著了，他只是舍不得队友，借口还要取材，一直跟着他们行动。 队友们自然也知道，只是心照不宣地没有拆穿这个傲娇嘴硬的家伙。 苏明看着他们笑了笑，最后才把目光落在队伍中唯一的女性身上。 她十分年轻，大概还不到二十岁，穿着一身洗得褪色的牛仔服，里面是黑色的高领毛衣，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背后十字弩的肩带被头发遮盖了起来。 德古拉猎手之所以在猎人圈子里有这么大的名声，大部分的功劳都归功于她，在外行人的眼里，她的名字就是实力的保障，代表着任务成功率百分之百。 她叫做蕾切尔·范·海辛。 没有错，她的爷爷就是最著名的吸血鬼猎手范海辛，曾经单杀德古拉三次的超级猎魔人。 只不过德古拉是不死的，第三次狩猎，在范海辛和德古拉同归于尽后，过了没几年，德古拉又活了。 他向范海辛家族展开了报复，杀死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在婴儿床前保护孩子的蕾切尔父母。 但当他打算向蕾切尔下手的时候，昆西和其他支援的猎人们赶到，救下了还是婴儿的蕾切尔。 范海辛家族就是吸血鬼猎人们的信仰和脸面，无论如何不能让它消失。 昆西带着蕾切尔逃跑，其他猎人们为他断后，全部阵亡。 而德古拉对蕾切尔下手却没有成功的证据也留在了她的额头上，一道闪电型的伤疤，强烈的黑暗能量让这个伤疤无法消除，但也让蕾切尔借此能追踪德古拉的行踪。 如果德古拉出现在附近，或者是想要搞什么大阴谋，蕾切尔就会感觉伤疤火辣辣地疼。 昆西将蕾切尔养大，教会她吸血鬼猎人的本领，组建了小队德古拉猎手，誓言要向德古拉复仇。 这个故事对于苏明来说总有种熟悉感，因为蕾切尔的遭遇简直和幼年的哈利波特一模一样。 蕾切尔出现在漫画里是1972年，哈利波特则晚得多，两位吸血鬼王子之间也是类似的关系。 被致敬的角色没有后来者有名，其实挺尴尬的。 但估计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德古拉猎手小队的故事最后以悲剧收尾，除了汉尼拔·金，其他所有人都在和德古拉的战斗中死去。 而金知道德古拉总有一天还会回来。 于是他找到了自己的老朋友惠斯勒，加入了对方的队伍‘夜行者’，跟惠斯勒一起培养了一个半人半吸血鬼的孩子，对抗吸血鬼的救世主。 那个孩子名叫布莱德，代号刀锋。 第658章 不死之王 苏明心中叹息了一下，蕾切尔就是典型的‘得了救世主的病，却没有救世主的命’。 也许昆西当年就不该教导她做什么吸血鬼猎人，而是该直接把她送到卡玛泰姬去学魔法。 尽管古一不是邓布利多，也不会教什么阿瓦达索命，但是传送门跑路的速度总比两条腿快多了吧？ 看着蕾切尔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小口地吸着汽水，因为甜味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估计她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艰难。 用有限的寿命去对付一个不死的存在，这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 德古拉是永生的死者，统领着庞大的吸血鬼家族。 他的能力有催眠控制，驱使动物昆虫，变身动物或者黑雾，无需雷神之锤就能发动雷神级别的雷暴。 他拥有超强自愈能力，子弹无效，镜子和摄像器材无法捕捉其影像，超常人的速度耐力敏捷力量，他是格斗大师，拥有魔法抗性，不畏阳光，不需要呼吸，即使被木桩穿心也只会短暂麻痹。 这些能力对于丧钟来说，总能找到克制的办法，但最大的问题在于，德古拉就算想自杀都做不到，他是站在漫威不死能力顶点的存在，没有之一。 死侍和金刚狼跟他比起来都不算是什么，德古拉的不死性来自于更高层别的概念，整个全能宇宙都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韦德的姘头‘死亡’，她对于德古拉的能力就非常好奇，曾经亲自出手杀过他好几次。 但是德古拉仿佛没有灵魂，哪怕肉体消亡，他也总会很快复活，就连死亡都杀不了他。 不管是‘永恒’将他打成分子，还是‘湮灭’抹消他的存在，德古拉依旧会出现，依旧还在那里，没有人能剥夺他的永生。 死亡和他耗不下去，最后只能放弃，捏着鼻子认下宇宙中有这么一个诡异的存在。 在漫画的历史上，德古拉有过个人期刊。 和其他角色的个刊不同，别人是在自己的个刊里翻着花样装B，德古拉在自己的个刊里是翻着花样地被各路英雄装B。 德古拉大概死过有三四百次，差不多每两个超级英雄里就有人杀过他一次，如果没有组队杀过一次德古拉，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超级英雄。 但德古拉无限复活，他会报复，比如趁着英雄们不在家，把他们老婆孩子的血吸个干干净净，女英雄也总会在黑暗中遭到偷袭，被奸笑着的怪蜀黍抱回自己的城堡里去。 总而言之，他是个让创世神明都没办法的存在，普通人和他对上根本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苏明能和德古拉耗得起，但他不想让身边的人时时刻刻处于威胁中。雇佣兵始终是个高危职业，别人对付不了你，就会对付你身边的人。 时间宝石不是万能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延续卡玛泰姬的中立态度，不去招惹德古拉，他也不会闲得无聊招惹巫士们。 奇异博士就是反面典型。 在漫画中的奇异博士刚继承至尊法师位置后不久，也不管地球防护法阵的事情，反而想着要靠魔法接委托赚钱，因为一些小事头铁地对上了德古拉，这下就彻底没完了。 德古拉袭击了他数十次，就算次次被打得灰飞烟灭，但他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和斯特兰奇有关的人全部被袭击过，管家，老婆，夜班护士，还有斯特兰奇以前医院的同事，曾经找博士驱魔的客户，童年时的邻居，魔法界的朋友等等等等，就连博士养的狗都被德古拉抓去做了一回‘狗质’。 德古拉就是这态度，我就算打不过你，也要恶心死你。 直到苏明穿越前的漫画，德古拉还缠着奇异博士呢。 苏明知道的能克制德古拉的人，只有韦德，因为他又恶心又贱，德古拉恶心不过他。 偏偏斯特兰奇和死侍关系不好，曾经韦德的女儿被人跨时空绑架，韦德去求斯特兰奇帮忙，甚至还给斯特兰奇下跪磕头。 但奇异博士无情地拒绝了他：“你先去找了金刚狼才来找我，所以我不去。” ？？？ 连死侍都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找理由都不能找合理一些的吗？还是这吃的什么醋？ 最后还是美国队长和X战警们帮了死侍一把。 做至尊法师做到斯特兰奇的份上，也是够失败的了，在奇异博士的个刊里，摩纳克三天两头就会找上门去把斯特兰奇骂个狗血喷头。 古一的中立立场在斯特兰奇手里丢了个干净，地球的维度防护也扔下不管了，魔法王子怎么看奇异博士都不顺眼。 摩纳克是魔法界中的老资格，实力还强大，斯特兰奇只能乖乖挨骂，顾左右而言他，给自己找借口。 殊不知这只会让摩纳克更看不起他，既然是至尊法师，你倒是发飙打我啊！至尊法师被普通巫士训得抬不起头是什么鬼？！ 摩纳克只是想要让斯特兰奇成为真正的至尊法师，但怎么看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生气。 苏明之前有过让奇异接锅的构想，但是现在时间宝石真香，所以得给奇异博士安排另一条路啊。 连刀锋那脑子不太灵的都知道要对付德古拉的手下，而不是直接对上他，恶灵骑士那干脆没大脑的骷髅头都不敢找德古拉的事。 斯特兰奇的智商恐怕在漫威也只能做巫士了，做战士肯定会被打死的，安排工作的事得仔细想想。 苏明看着眼前这些放松地谈笑，吃吃喝喝的人们，只是露出笑容，像是看着死人一样。 不过在他们死前，要把苏明想要的情报说出来才行。之后不管他们是要去找德古拉搞自杀袭击，还是直接去跳楼，反正都是死，苏明不会管。 “那么，哈克大师，你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尸体丢在理查兹博士家门前吗？” 苏明笑眯眯地坐在了昆西和蕾切尔的中间，轻轻地询问。 随着这句话出口，年老的猎手微微怔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被定格在了空中，迟疑了两秒后才送到嘴边。 他的喉结动了几下，酒水流进了他的肚子，然后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659章 缘由 昆西摸了摸自己扎手的下巴，白色的胡子被酒水微微润湿，他用粗糙的大手将酒水擦去，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很多食物，他又拿起了一个水果罐头， 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至尊法师知晓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但是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了SSR的存在，观察了一段时间，最后选中了理查兹博士作为目标，因为只有他经常一个人独自活动，为人也比较容易接触。” 苏明微笑着点头，从桌上拿起一个奇异果罐头拧开递给身旁的蕾切尔，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所以你们希望美国军方下场，引导他们和血族对上，但是将神秘测的事物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不合规矩，你知道的，魔法界的问题魔法界解决。” 昆西看了看他，拧开了手里的橘子罐头，用匕首扎着里面的水果塞进自己的嘴里：“那是古一大师的规矩，而作为新任至尊法师的你，对此又持何种态度呢？” “我的态度？吸血鬼的暴露在我容忍范围之内。” 苏明敲了一下自己的眼罩，他其实对于魔法侧是否暴露并不在意，毕竟人类社会的主流是科技，魔法的门槛也很高，不是任何人都能掌握的力量，野心家们的目标依旧在变种人身上。 DC那边的巫士很多身份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以驱魔或者占卜之类的生意维生，一样过得不错。 吸血鬼和狼人对于欧美国家来说并不陌生，他们的传说源远流长。 对于苏明和魔法界来说，大家知道血族的起源究竟是什么样的，背后又有着多复杂的联系。 但是对于普通人们来说，吸血鬼的起因是因为德古拉朝着上帝的塑像吐口水。 神话掩盖了真相，因此即使血族暴露了存在也无妨，人们可以知道他们存在，却无需知道他们因何存在。 昆西很快地吃完了一罐橘子，他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们都是些普通人，哪怕弗兰克和金的力量也无法与德古拉相提并论，我们必须借力，借助二战胜利者的强大军队去对付潜藏在各地的吸血鬼。” 另一边沙发上的壮汉吃东西声音很大，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食物上，而其他人都看着昆西和苏明，关注着事态的变化。 如果至尊法师不支持这种行为，那么他们的未来就会举步维艰，愿意消灭血族的法师基本都是白法师，这些人听从至尊法师的号令。 “暗战浮上水面，会死很多人，事态的发展很可能不受控制地向我们无法想象的方向滑去。” 苏明又问了一句，他想要知道是什么促使昆西做出这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定。 “二战期间德古拉又死在九头蛇的手里，传闻是‘蜂巢’击败了他，但是最近，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德古拉很快就要复活了，他的子嗣们正在准备一个大的行动，将所有人类都灭绝，让德古拉成为血神。” 戴眼镜的哈罗德·哈罗德插了一句，他摘下自己的眼镜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咧着嘴把超辣辣条放回桌面上。 他的名字就是这个，鬼知道是笔名还是真名。 苏明摇摇头，他靠在沙发上：“你的情报不准确，哈罗德先生，吸血鬼不可能灭绝自己的食物，这样他们也活不下去。” “不，至尊法师，那是因为他们有了新的食物。”哈罗德立刻把自己的背包放在膝盖上，开始从里面往外掏东西，一个笔记本还有一摞照片被放在坚实的桌面上推了过来。 他替苏明翻好了页，带着讨好的笑容示意他看一眼。 照片是各式各样的尸体，死因也很明显，脖子上的两个洞就是，这些都是被吸血鬼杀掉的人。 但是几具比较特别的尸体引起了苏明的注意，因为照片里的尸体并不是人类的模样，却以相同的方式死去。 “这些是变种人还是异人？”苏明用指关节敲敲几张照片，里面有的人脑袋长得像海胆，也有皮肤颜色完全不同的。 “都有，大师。”哈罗德提了下裤子，两手在膝盖上蹭了蹭，拿起照片给他们分类：“这一半，是变种人，这一半是异人，他们就是血族发现的新食物。” 金此时也肯定了哈罗德的话，吸血鬼侦探一直在沙发的远端默默抽烟：“尸体中的血甚至没有被吸完，我稍微尝了一下，这些血液中含有对血族非常有用的能量，不光能很快吃饱，而且会使吸血鬼实力提升。” 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因为变种人和异人的基因不同，从而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吗？ 他把照片摊开，仔细观察这些尸体，进一步地询问： “地球目前有25.2亿人口，但变种人和异人加起来都不足几百万，他们中有很多实力强大，普通的吸血鬼根本无法战胜他们，这不够吃。” “只要不杀死，像是牲畜一样饲养起来就可以了，从十多年前开始，有一种外科手术被运用在精神病治疗上，而传说在明年他的发明人就会获得诺贝尔奖，这种简单的手术会使最疯狂的精神病人变得比小白兔都温顺。” 哈罗德回答了苏明的疑问，讲述了饲养变种人和异人的可能性，他的手像是羊角风犯了一样在空气中乱比划。 “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前脑叶白质切除术。” 苏明掏出了雪茄，点燃后叼在嘴里，人的大脑分为四个叶，靠近面部的称为额叶。 这种手术是通过破坏受术者的脑叶，使他们产生脑损伤，从而降低对外界的认知已经反应，简单来说，就是变成白痴。 发明人莫尼斯医生，原本只是一个葡萄牙普通的精神科医生，他在1935年参加了一个医学交流大会，看到了耶鲁大学教授的一个实验。 切掉黑猩猩的一部分大脑后，黑猩猩依旧存活，而且变得毫无攻击性。 他如获至宝，认为这种实验可以复制在人类身上，立刻返回里斯本展开临床实验。从1936年开始，他疯狂进行这种手术，以获得更多的病例整理论文。 病人家属们很满意，因为原本疯狂的亲人再也不发狂了，每天都会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流着口水露出迷人的微笑。 于是这项手术渐渐推广开来，越来越多的精神科医生开始使用这种手术，过程也很快被简化了，比切盲肠都简单。 只要用一根铁钎从患者的一侧眼球上方用力捅进去，在额叶里一顿乱搅就可以了，故而额叶白质切除术也叫做‘冰锥疗法’，意思是如果病人家属有兴趣，他们在家里也可以用冰锥给患者‘治疗’。 没错，这就是二战期间最合理最科学的精神病疗法，美国甚至将这项疗法持续到了六十年代。 二战结束后，有些士兵患上了PTSD，也就是战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是指病人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死亡，所导致的严重精神障碍。 这样的人很容易觉得自己依旧在战场，时时刻刻都准备战斗，对于社会稳定非常有害，军方干脆把这些人全部做了冰锥疗法，大概有一万人左右。 这下轻松了，这些人不会再发病，也不会再向军方要求赡养，每个人都笑对人生了。 于是从1945年后，冰锥疗法受到了大量鼓吹，背后的既得利益者们号称它包治百病。 肚子疼？切额叶。 关节炎？切额叶。 觉得自己智力不高？长相不好？那就来切额叶吧！ 一时间各种切额叶的小诊所遍地开花，稍微有些理想和抱负的理发师也学习了这门手艺，收入大大增加，每个人都高兴了，这就是造福人类。 所以明年的诺贝尔生物学或医学奖，额叶白质切除术的发明人获奖已经是板上钉钉，发明了包治百病的神迹疗法，他不得奖谁得奖？ 这些破事霍勒威和苏明闲聊的时候提过一次，因为他觉得把铁棍插进别人的大脑里乱搅感觉像是在杀人，他想听听最会杀人的佣兵怎么看。 苏明能怎么看？ 这个年代很多医疗手段在他看来都像是邪教仪式，他只能告诉霍勒威不要用这种疗法治疗病人，抹杀一个人的意识其实就是杀人，还说了个关于‘人体炼成术’的冷笑话。 没想到血族现在是与时俱进，把目光放在这上面了么？ 如果他们抓住变种人或者异人，进行额叶切除术，关在地下室或者下水道里饲养，给他们配种，每天像挤牛奶一样挤他们的血，确实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 除掉口感不好，营养也不够的普通人类，选择变种人和异人培育，这还挺符合科学规律的。 血族中有不少的科学怪才，在漫画中是各种生化武器的主要来源之一，几乎能和AIM‘先锋科技’平分秋色。各个家族发动过各种各样的计划，比较有名的是‘坏死计划’，‘死疽计划’，‘黑死计划’，各个都是针对全美国的大手笔。 说来也奇怪，现在地球上25亿人，亚洲就占了12亿，整个北美洲也就不到3亿人口，可是吸血鬼就是和美国过不去。 “德古拉对此是否知情？” 苏明询问这一点，因为在漫画里德古拉即使死去，他也能知道他的敌人们在干什么，从而布置好下一次的计划。 只要一复活，几乎不用准备和等待，他立刻可以找上门去实施报复计划。 “德古拉的死亡与复活始终是一个谜，他即使在死后都能选择自己复活的地点，没有任何封印或者道具能困住他，他会想办法杀死自己然后在封印外复活，这个时间非常快.....范海辛杀了他一次，封印了两次，最后一战还使用了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黑魔法道具，却依旧失败了。” 昆西揉了一下自己的脸，讲述了现在的困难，杀不掉，困不住，不死之主真的非常棘手。 至于德古拉在死亡期间知不知道外界的事情，昆西倾向于‘知道’这个选项，但无法证明。 苏明考虑过封印的事情，杀不掉的东西进行封印从来都是第一选择，但德古拉是个例外，他具有化形能力，魔法抗性，而且还是血族，魔武双修。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血液爆破心脏和大脑自杀，这几乎是拦不住的，除非把他突然丢进时间停止的牢笼里，比如神速力位面。 骤然冷冻也许可行，但那之后得防范无穷无尽的吸血鬼后裔骚扰，简直是没事找事。 如果真的需要对上，唯有让德古拉的思想成为自己的牢笼，这是唯一一个性价比较高的办法。 但德古拉猎手小队，并不值得这样的投入。 第660章 用人 现在的情况已经渐渐明了，吸血鬼长老们有了个计划，打算以后饲养变种人和异人当主食，顺便用人类之血让德古拉成神。 作为主食之一的异人们不知道从何得知了这个计划，所以立刻取回了泰瑞根水晶，打算先下手为强。 于是双方展开了暗战，不止是吸血鬼猎手们想要拖普通人军队下水，就连异人们也是这样做的。 毕竟普通人的数量就摆在那里，没有人能无视数百万的军队，若普通人和血族两败俱伤，对于异人来说生存空间就大了不少。 变种人方面暂时没有动静，但苏明能想到如果天启再从哪里钻出来，他会做什么反应。 现在变种人们的公认领袖是地狱火俱乐部，塞巴斯蒂安·肖是目前的黑皇，他不止是科学家，还是亿万富豪，经常出入上层社会，消息只会更灵通。 他们肯定做了一些动作，只不过现在苏明不知道。 看了看用殷切的目光盯着他的众人们，苏明又露出了微笑，他把桌子上的资料和照片收了收，还给哈罗德。 “卡玛泰姬在此次事件中依旧保持中立，维护我们的维度不被外敌入侵才是首要任务。” 众人难免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昆西听说至尊法师召唤，本来是想趁机获得白巫士们的支持，这样行动的难度就大大降低。 但斯莱德想要保持古一的传统，这无可厚非，吸血鬼猎人们对于巫士的影响力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昆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的双手在大腿上搓了搓，用力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我明白了，至尊法师，谢谢你的招待。” “其实我也不建议你们去对付德古拉，你们会死的。”苏明提点了一句，纯粹只是好心。 昆西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来和苏明握手告别：“如果不能彻底消灭德古拉，我们也只不过是行尸走肉，我们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拖他一起下地狱。” “仇恨已经蒙蔽了你们，无谓的牺牲不如等待时机。”苏明暗示他们多等个几十年，只要刀锋出生，事情就容易多了。 昆西苦笑了一下，即使他们不再狩猎吸血鬼，德古拉也不会放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时常出现在我们每个人的噩梦里，他是暗红色的梦魇，我们的每一天都是一种折磨，每时每刻，他都可能突然从黑暗中扑出来，我们都太累了。” 苏明的手指从罐头瓶上滑过，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差不多，看来这是他们早就取得的共识：“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帮你们出面谈判，有我和古一大师出面，德古拉肯定愿意不再纠缠你们。” “不，我要为我的父母报仇，为范海辛家族所有的死难者报仇。”蕾切尔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背后的十字弩：“这也是为了全人类，为了让未来的人们不再受到吸血鬼的威胁。” “哦，那好吧，留下吃个饭再走，我叫人带你们去华尔道夫酒店吃顿好的，记我账上就行，难得来一趟纽约嘛，话说你们之前在哪里？怎么这么多泥土？” “落基山脉，冬天的那里有很多野兽。”金礼貌地朝苏明点头告别，吃饭的事对于吸血鬼来说就像是笑话。 “猎鹿季节还远着呢，吃完饭我会让哈米尔送你们回去。”苏明站起身走回办公桌，拿起了电话。 很快，金色的传送门打开，哈米尔把所有人都再次带走，只留下办公室的一片狼藉。现在就等琴酒那边的消息了，不过在这之前，苏明还有一些事情要布置。 这件事无非是一些吸血鬼长老自作主张，德古拉持默许态度，那么只要苏明解决了这些长老，再对德古拉施压，这位完全可以借口不知情顺着现成的台阶下台。 这样不至于完全撕破脸，也能保存人类和地球，吸血鬼可以存在，毕竟每年其实死于吸血鬼袭击的人还没有车祸死的多。 德古拉养着不少血奴，饿了就喝她们的血，几乎不在外面狩猎，稍微有些地位的吸血鬼也不会出门，这都什么年代了。 维持平衡是至尊法师的责任，灭绝任何物种都会对未来产生不可知的影响，除非未来他们注定灭绝。 倒是异人那边，撕破脸几乎是必然的了，毕竟他们还欠苏明一个杀人凶手，得想想怎么把事态控制住。 苏明再次拨通了刚才相同的号码，铃响了好半天之后，电话才被人接起来。 “哈喽？哈米尔现在不在。” “是我，摩纳克大师，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苏明一本正经地说完就放下了电话，根本没有给摩纳克抗议的机会。 伴随着黑色虫洞的展开，摩纳克很快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出现在办公室里，他最近几天正在想办法排去肚子里的积液，而丧钟叫他往往没有好事。 “吃饭了吗？摩纳克大师？”苏明露出关切的笑容，亲热地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 摩纳克用死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面露绝望：“别这么叫我了，你满脸笑容地称呼我大师，我感觉自己好像活不久了。” “怎么会呢，呵呵，前些天给你的新品种兔子怎么样？是不是繁殖特别快？”苏明给他塞了一个酒杯，往里面倒酒。 “呃......我就知道没好事，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兔子？你根本就不爱他们。”小胡子法师面露哀伤，他的目光看向窗外远方的海面。 几只海鸟远远地飞过，仿佛意味着他的自由也在飞走。 “放心，这次不需要你施法太多，你不是想要我去卡玛泰姬吗？现在就走。” 摩纳克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兔子掐死，把尸体丢在地板上，眼含热泪：“那还等什么？请！” 手杖挥动，黑色的虫洞再次出现，那白雪皑皑的建筑群就出现在面前。 “请。” 苏明微微一笑，勾住摩纳克的肩膀，两人一起迈进了虫洞，一条黑色的触手顺便把死兔子也带走了，兔头不能浪费。 而当至尊法师出现在卡玛泰姬，在场的所有学徒都纷纷行礼，紧接着就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各种仪式。 还好，不需要像黑社会拜关公那样去拜维山帝，只是一些莫名奇妙的环节之后，苏明再随便讲了几句，大家鼓鼓掌就可以散了。 该干嘛去干嘛去，今天的课业不能停，最多吃饭加个鸡腿。 即便如此，苏明还是被折腾得有些心累，形式主义害死人啊。他回到了古一曾经的禅房，盘腿坐在蒲团上，大口地喝着水，门外雪花飘飘，一切都是白茫茫的。 房间中的香炉燃烧着，青烟袅袅升起，是能让人心神平静的味道。 明明是苏明的继任仪式，偏偏摩纳克好像是最高兴的人，尽管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无疑都高兴得太早了。 “莫度。”苏明用茶杯盖子撇了撇茶汤，一本正经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面色黝黑的法师立刻出现在门外，他一直都在等候命令。 其实他只是皮肤黑了一些，不是黑人也不是印度人，故乡是特兰西瓦尼亚，也就是罗马尼亚国内的某片山区，他还有个男爵爵位。 “大师有何吩咐？” “酥油茶我喝不惯，去给我换明前龙井。”苏明放下茶杯，轻飘飘地说道。 “遵命，大师。” 莫度先是鞠躬行礼，然后立刻开传送门奔赴西湖，至尊法师想要喝茶，提出了要求，那作为卡玛泰姬弟子就要满足大师的心愿。 在一旁的摩纳克鄙视地看了丧钟一眼，这也太挑剔了吧？以前跟着古一一起喝酥油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喝不惯？ 尽管酥油茶他也不喜欢，作为一个英国人，红茶才是上选。 仿佛没有看到小胡子法师的神色，苏明开始给他讲解绿茶的事情。 明前茶就是指清明之前采摘制作的西湖龙井，茶叶品质也是最好的，那时采摘的一般是茶树最新的嫩芽。采摘后虽还会长出第二茬新叶，但品质和味道就不如第一次的。 莫度很快满头大汗地回来了，要知道美国的白天在天朝就是晚上，他为买茶叶可是费了劲了。 苏明笑眯眯地接过茶叶，亲手准备冲泡，一边慢条斯理地拆开纸包，一边教训莫度。 “光有茶叶怎么招待客人？没看到摩纳克大师也在吗？去买些点心回来，要天朝帝都前门大栅栏聚庆斋的八大件，去吧。” 莫度还没来及坐下喘口气，就又被安排了新任务，又是跑腿。 “遵命，大师，可是八大件是什么？” 莫度的黑脸上露出了疑惑，虽然他会中文不假，但是对于很多说法却不甚明白。 “去问店里的人，连这点事都不懂，还不去学？！”苏明挥手就像赶苍蝇一样赶走了莫度，继续跟摩纳克讲茶：“明前龙井茶叶青绿透亮，茶中香味清甜，冲泡后芽叶舒展，片片浮沉与水中，鲜绿漂亮......” 摩纳克看看消散在空中的传送门，又似笑非笑地看看丧钟，他有些明白过来了：“说吧，你故意折腾莫度是为了什么，我不相信你突然就变得讲究生活品质了，你又有什么阴谋？” 苏明轻轻抓着茶叶丢进茶杯里，十分平静地回答：“用他是为了他好，否则他早晚得死在你我手里。” 第661章 布局 随着苏明的话语出口，摩纳克更是一脸的不信。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夜观天象，莫度脑后有反骨，他会背叛我们。”苏明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古一的弟子里莫度还算是好的，卡西利亚斯才是大问题。接手卡玛泰姬就等于也接手了这两个问题人物，以前可以看热闹，但现在是自己的麻烦了。 “所以？”摩纳克一脸不信地挑起了一边眉毛，等待着丧钟的后续解释。 难道他用时间宝石检视未来了吗？ 但没有魔法驱动是做不到的，古一大师可以，丧钟不行。 “所以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我得让他入世修行，他跟了古一大师上百年，觉得自己什么魔法都已经掌握，没有必要再学习了，因此产生了一些追求更强力量的野心。” “所以你打算让他去街头学习自己不会的东西，认识自己？”摩纳克明白了，他活了几百年，回首自身，也是经历很多才找到自身的定位。 有清楚的认识，才不会迷失方向，丧钟的教育风格和古一恰好相反。 “差不多，魔法不是我们世界的一切，他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在他有把握在所有知识方面超过我之前，他不敢背叛。再说了，连京八件都不知道还当什么大师？” 水的温度差不多了，苏明开始熟练地洗茶，一种幽香渐渐地扩散开来。 摩纳克面露尴尬，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盘腿坐着他很不习惯：“其实我也不知道。” 苏明把一个茶杯推到他面前，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吹了吹：“无所谓，好人无需经历这些磨练，你就等着吃就行了。” ..................... 等到从卡玛泰姬出来，苏明身边的法师已经换成了莫度。 摩纳克吃撑了，行动不便，今晚就留宿在卡玛泰姬，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卡玛泰姬丧钟就满口中文，把他都绕晕了，莫名奇妙地答应丧钟帮忙看家。 此时的苏明带着新跟班出来见见世面，第一站是伦敦至圣所。 白胡子的老法师还是疯疯癫癫的样子，再次拿出了冰凉的红茶以及比砖头还硬的蛋糕招待他们。 当莫度捂着腮帮子，五官缩成一团的时候，他高兴地拍手大笑。 “好了，淘气大师，请你带我去见9527号实验品。” 茶和蛋糕苏明碰都没碰，他清楚这个白胡子老顽童的风格，不会因为自己是至尊法师就得到什么特殊关照。 “当然了，大师，请跟我来。”老法师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起了外号，还是笑眯眯的。 伦敦圣殿还是老样子，富丽堂皇的迷宫说的就是这里，路线和楼梯始终在自行变动，维多利亚风格的吊灯还会跟着人飞走照明。 先是上了三层楼，又下了几层楼，绕来绕去好像还走了回头路，老法师带着他们终于抵达了牢房。 所谓的9527号试验品，正是惊恶先生。 这个不死的怪人此时头发乱得像是鸟窝，胡子拉碴的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只蟑螂从他面前跑过，他吐出舌头直接把虫子卷进嘴里嚼了起来。 甲壳发出的脆响，还有他嘴角爆出的白色黏浆，让莫度都偏过了头去。 “9527号试验品非常耐用，最近一次关于他的实验是.....观察异维度蟾蜍附体会对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老法师用手指顶了一下鼻梁上的半月形眼镜，眼镜片发出一阵反光。 “很有创意，淘气大师。”苏明面不改色地凑近了惊恶，蹲下看着他进食，而惊恶也抬起头来看着他，两只眼中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金色，真的像是两栖类动物了。 “异维度蟾蜍使他有了水下呼吸的能力，游泳速度也加快了，但是智力大大下降，现在就像是个动物。”老法师以研究者的语气平静回答。 “解除魔法，我来和他谈谈。” “遵命，至尊法师。”老法师从善如流，立刻抬手开始施法，不愧是老一辈，他的施法速度几乎和摩纳克有的一拼。 惊恶的瞳孔渐渐恢复成了人类的样子，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但是他立刻发现其实自己陷入了更深的噩梦。 面前的人是他最恐惧的人之一，黑黄色的盔甲和当年一模一样，只不过独眼中的红光消失不见了。 但这让对方显得毫无生气，仿佛一具冰冷的盔甲在黑暗中自己行动，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你！” “不要否认现实，纳撒尼尔，唔......有三个纳撒尼尔了，以后我还是称呼你惊恶比较好。”黄黑面具后面响起了低沉的声音，而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惊恶的脸。 用力一挤，他嘴里的蟑螂甲壳就掉了出来。 “不，求你了，杀了我吧，不要再让我受这样的折磨了。”惊恶先生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他一边干呕，一边用手指扣着自己的嗓子大声哀求。 “很遗憾，你具有不死性，想要彻底消灭你太费劲了，我拒绝。” “看在上帝的份上！” “不需要看上帝，看着我！”苏明将他的脑袋掰了起来：“我可以给你自由，但是我需要你为我做件事。” “什么？你.....真的能释放我吗？”惊恶先生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手在地面上扣出了浅痕。 “我能吗？”苏明扭头询问老法师。 “他的体质太强了，在他身上的实验并没有什么推广意义，我也玩够了。”老法师很随便地回答道，9527号本就是丧钟的战利品，此时怎么处理当然也是他的自由。 至尊法师的意志必须被贯彻，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听到答案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回答是什么？”黑黄色的面具向他紧逼，如同梦魇越来越清晰。 “我答应！不管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 纳撒尼尔跪了下来，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外界是什么模样了，不同的幻梦和实验折磨得他近乎精神奔溃。 “很好，任务很简单，打入地狱火俱乐部，对你来说很简单吧？潜伏，打探消息，在必要的时候帮我杀死塞巴斯蒂安，之后你就彻底自由了。” 这就是苏明的条件，一方面塞巴斯蒂安是万磁王的仇人，想要拉关系就必须干掉他。 另一方面，惊恶确实应该释放出去，只有他未来的实验才会造就电索，为了过去二战的历史不被逆转，苏明需要电索。 还有现在的情况，对于变种人势力那边的行动一无所知也不行，需要一个变种人为苏明打探情报。 惊恶是个不错的人选。 几乎没有犹豫，惊恶的脑袋拼命地上下狂点，看起来就像是在磕头一样：“我答应！” “我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你，这是一个交易，而我需要一份契约......莫度，联系维山帝，公证处该上班了。” .。妙书屋. 第662章 共享打手 “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好像瘦了不少？” 此时的苏明正坐在一张黑色的石质椅子上，周围也完全看不到什么景色，只有一圈岩浆，热气让空气都不断扭动着，绞杀缩回了身体里。 在他面前是个干瘪的魔鬼，红色的皮肤下仿佛只有骨头，肋条一根根都看得很清楚。 对方笑呵呵地看着苏明，露出满口的尖牙，像是猴子一样蹲在自己的王座上，听到这话后用尖锐的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就像是很多饿死的人一样，骨瘦嶙峋，就是肚子大，显得非常病态。 “呵呵，最近胃口不太好，听说你当上了至尊法师，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呢。” “这可不是什么喜事，也许哪一天就被你们杀了也说不定呢，呵呵......”苏明满脸笑容地和对方寒暄，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干瘦的魔鬼侧过身去，把自己卡在王座的凹槽里，脑袋就枕在一侧的扶手上，两条腿高高翘起。 “至少我墨菲斯托无意入侵主维度，现在这样做点生意就够了。” 苏明笑了一下，墨菲斯托的生意可不怎么小，他对于地球的灵魂交易几乎处在垄断地位，手下的魔鬼也多得很，时时刻刻在为他寻找客户。 客户一般都是输光了家产的赌鬼，无药可医的病人，心生绝望的妓女，或者是好奇心过剩的傻子。 墨菲斯托会给他们想要的东西，钱，爱情，健康，希望，只有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当然，这些基本都是假的，要么是虚幻的烟雾，要么是有时限的幻觉。 钱是假钞，爱情是魅魔，健康是回光反照，希望其实是绝望。 他是个魔王，做的就是回收灵魂的工作。 “我知道，所以我的地狱之旅第一站不就从你这里开始了吗？” 墨菲斯托看了看新任至尊法师身旁的女人，那个留着金色长发的女人正用战靴拨拉着岩浆玩。 第一站就是地狱？你身边那个地狱领主哪来的？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古一都强啊。 墨菲斯托一骨碌从王座上弹了起来，他无意在小事上纠缠。 谎言，欺骗，阴谋，这些特质反而更对他的胃口，如果说之前他对于苏明的到来有1%的欢迎，那么现在就有2%了。 他从王座旁边抓起个人头塞进嘴里，随便嚼了嚼就像槟榔一样吐掉：“那我带至尊法师参观参观我的地狱？” “呵呵，正合我意。” 墨菲斯托的算盘是什么，苏明看清了，他在展现自己的份量，表明自己对于平衡的作用。 至尊法师，他不怕，只要在地狱，没有人伤得了他。 但如果至尊法师对前往主维度展开业务的小魔鬼们展开针对，那地狱就要破产了。 苏明不会这么做，因为在他看来墨菲斯托的把戏更像是安乐死，卖灵魂的人很多都死得稀里糊涂，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拿卖火柴的小女孩来举个例子，死前只有火柴取暖，从幻觉中看到美食和亲人，然后饥寒交迫地死在大雪中。 如果她和魔鬼做交易，那至少能吃到真的食物，真的见到亲人，然后毫无痛苦地带着笑容死去。 尽管都是死，但是后面的死法要好一些，魔鬼们的临终关怀做得比牧师们更好。 至于灵魂到了地狱之后会怎么样，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墨菲斯托的地狱里，灵魂作为乐器的其实不多。 他有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只有生前最喜欢争吵的人，灵魂才被会绑在尖塔上。 墨菲斯托喜欢赌，他的地狱里最多的也是烂赌鬼。 一边思考，苏明一边跟上了魔王的脚步，墨菲斯托满脸笑容地等着他，像是打算和他并肩行走。 苏明推了秘客一把，让她和墨菲斯托一块走：“你们地狱领主之间多交流交流，我就随便看看。” 听到这话的秘客很是认真地点点头，倒是墨菲斯托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地狱和地狱边境有什么好交流的？一个背后老板是死亡，另一个背后老板是古神，根本不是一个路子。 地狱现在的套路是‘用鬼发电’，灵魂既是劳动力也是流通货币。地狱边境呢？全是触手怪物，依靠的是弱肉强食，混沌腐化的那一套。 不过墨菲斯托很快就恢复了笑容，拍了拍手，从身旁炽热的岩浆中升起了一扇大门，哐哧一声就打开了，门内散发出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希望和绝望混杂，烟酒和喧闹交织在一起的气氛。 “来，看看我的得意之作。”墨菲斯托快走了两步，一头钻进了门里。 秘客看了苏明一眼，他只是轻轻点头，两人也跟了进去。 进门之后仿佛如同瞬间改换了一个世界，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排排延伸向视野边际，望也望不到头的老虎机。 无数面色苍白，双目赤红的灵魂，麻木却狂热地坐在这些老虎机前，如同机器人般不断地拉下摇杆，看着三行图案飞快旋转，机器不断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这就是墨菲斯托最著名的魔鬼老虎机了，这些灵魂都是地球来的赌鬼，他们的任务就是一直赌下去，直到宇宙的尽头。 墨菲斯托告诉他们，这些老虎机有百万分之一的中奖率，只要中了奖，立刻就能上天堂。 于是这些灵魂们就一直赌了下去，他们投币和拉杠杆的动作就为地狱提供了能量，墨菲斯托从而获利。 其实这些灵魂中有不少也知道，赌场从来都是庄家赢，但是地狱加大了他们的偏执和侥幸心理，他们就是要赌。 天堂？不存在的。 “声势浩大，就是有点吵。”苏明左右看了看，老虎机转盘上其实完全是一片空白，只不过在这些灵魂眼中有图案罢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墨菲斯托举起了双爪，掌心朝着脸摆动了一下。 周围的环境就仿佛是手机屏幕被拖动一样，瞬间闪过三人身边，换了一个新地方。 这里的环境比刚才那里要好不少，场景是一间巨大的夜总会，在这里工作的基本都是魅魔，许多灵魂正在被她们用SM的手段榨取着灵魂能量，周围的音乐声都掩盖不住此起彼伏的呻吟。 墨菲斯托随手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樱桃，但是樱桃上浮现出一个恐惧的脸孔，发出了尖叫，他看也不看塞进了嘴里。 “这里怎么样？要不要玩几天？”墨菲斯托招呼了几个魅魔过来，好像是打算用她们招待苏明。 苏明很平静地拒绝了，魅魔比女吸血鬼也好不到哪去，霍华德可能会喜欢，他自己就算了。 “这里腥味太重。” 接下来的墨菲斯托挨个把七宗罪给苏明展览了一遍，但苏明一直表情平静，仿佛看到了数十亿的灵魂依旧不让他放在心上。 最后三人又回到了黑色的孤峰上，回到了起点。 墨菲斯托收敛了笑容，他走向自己的王座上，端正地坐好，彻底拿出了地狱领主的架势。 “说吧，至尊法师，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兜圈子的人不一直是你么？”苏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往身旁的岩浆里一捅点燃：“别说，岩浆点烟还挺香的。” “呵呵呵......” “呵呵呵.......” 一人一鬼相视而笑，仿佛是在比谁气更足，笑得更久一样。但是有时间宝石，苏明能跟他笑到天荒地老。 王座周围的岩浆在不断翻滚着，硫磺的气味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到最后还是墨菲斯托想明白了，他不能就这么一直耗下去。 “你是为了改变条约而来？” “当然，古一大师我还是很尊敬的，但是她留下的一些规矩......那是八百年前的，现在时代变了。” 苏明依旧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抽着烟，像是随意地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确实，以前我给赌鬼们玩扑克，最近已经换成老虎机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变为好......”墨菲斯托脖子前倾，有些阴森森地说道。 苏明朝一旁的地面弹弹烟灰，在黑色的石板上留下细碎的痕迹：“别紧张，你的生意一切照旧，但有一个问题我们得商量一下。” “说。” “你的业务员在主维度活动，我可以允许，但是你的打手总是在我的地盘乱晃，不太好吧？” 苏明似笑非笑地问道，他还以询问的眼神看看秘客，秘客的小脑袋也上下点点，意思就是确实不太好。 墨菲斯托的感觉就是恶心，真是太恶心人了。 他和丧钟互相拿对方没有办法，但是对面还有一个地狱领主，事情就不一样了。 秘客虽然不如他强大，但地狱领主属性是有的，如果真的要发动地狱入侵，触手怪物死掉多少她绝对不心疼，可他的地狱损失就大了。 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 “你说的是恶灵骑士，你想怎么样？他的归属权其实并不属于我。”墨菲斯托的语气平缓了一些，之前没有吓唬住对方，再绷下去弦就要断了。 “他只是一件工具罢了，他的主人不在，你就是代管者。”苏明吐出一个烟圈，又从口袋里摸出酒瓶灌了一口：“借给我用用怎么样？” “其它一切照旧？”墨菲斯托的眼珠转了转。 “只要你不想变，那么一切照旧，呵呵......”苏明也阴测测地笑了。 墨菲斯托重新换上了笑脸，他摸摸自己的肚皮站了起来：“你的契约应该准备好了吧？说真的，你比主维度所有的黑巫士都要阴险，我很喜欢你。” “我的灵魂还是自己留着用，你就别想了，现在签字吧。” 第663章 复仇恶灵 上帝教导每个人不要杀害同类，因为双手污秽的人无法得到宽恕，他将每个人视作羔羊，而他是永恒的牧人。 食草动物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 然而天堂的存在无法证实，教会的牧首们更希望卖出赎罪券，如果杀了人，至少要给教会捐一百美元吧？ 在美国有三种人消息很灵通，一种是夜店的酒保和妓女，他们接触的人很多，消息面很广，不少还兼职做佣兵介绍的生意。 另一种是富豪们的律师和情妇，富豪曾经做过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并且将一切隐瞒，有时候也负责联系佣兵，做些清道夫的买卖。 最后一种就是教堂牧师，在忏悔室里，隔着薄薄的雕花门板，人们会把自己犯过的错一股脑说出来，获得心灵的解脱。 小到偷看自家隔壁的孕妇洗澡，大到进行了大屠杀，人们对于牧师似乎是完全不设防的。 不管在小小的隔间里说过什么，牧师的回答总是一样的——“上帝会宽恕你。” 当忏悔者一身轻松地走出忏悔室，接下来会有修女告诉他，赎罪券销售点是教堂进门处左转的小窗口。 苏明不喜欢牧师，因为他们不和佣兵合作，而且嘴很硬，想要从他们嘴里挖出情报来，几乎不可能。 上帝也不喜欢牧师，尽管没有人知道他在何处，又做了些什么，但他至少创造了复仇之灵。 没有宽恕，至少钱不是宽恕的理由，血仇应该以血来偿还，当复仇之灵和人类结合，就是恶灵骑士，这就是代为行刑之人。 墨菲斯托并不是恶灵骑士的创造者，他只是一个经手人，一个监管者，被恶灵骑士用地狱之火焚烧的灵魂会直接消散，而不会落入任何地狱领主的手里。 “如果圣经告诉我们复仇是大错特错，为什么一想到它就觉得如此甘甜？为什么凶徒的血液流出就像是葡萄酒一样诱人？” “嗯？老师你在说什么？” 此时的苏明和秘客已经返回了威尔逊企业，而此时的时间正是午夜，莫度又一次被苏明打发去买煎饼果子了，整个黑漆漆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至尊法师。 主维度的丧钟和第二维度的秘客。 秘客的眼睛闪着红光，她的恶魔化使她拥有微光视觉，而苏明借助绞杀‘看’东西，就算一片漆黑也没有区别。 “没什么，我不是十字教徒，只是回忆一下恶灵骑士曾经说过的话。”苏明笑着摇摇头，旋转椅子看向窗外，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但却不怎么明亮。 秘客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后，双手扶住了椅子的靠背：“老师认识这那个人？” “算是，这一代的恶灵骑士是个很矛盾的人，他一直深陷报仇是否合理的逻辑漩涡。”苏明静静地靠在椅背上，耐心地等待着：“他是个教徒，被十字教深度洗脑那种，杀人是罪。” “一边杀人一边思考上帝教义？”秘客露出了笑容，她的大眼睛像是猫科动物一样眯了起来：“这应该是精神障碍吧？” “他有PTSD，南北战争时期的老兵，南军。”苏明回答了秘客的问题，这个恶灵骑士算得上年龄很大了，但恶灵化让他的寿命几乎无尽，永远受到折磨。 这位恶灵骑士是事先就被墨菲斯托选中的人，他在战场上被重机枪扫射，又吃了一发榴弹炮，整个人飞起十多米高，居然都没有死，只是摔晕了。 事后再硝烟散去的战场上，他被一个黑人救了，作为奴隶主代表的南军少校，被一个刚刚解放不久的奴隶救了。 黑人帮他治好了伤，他也帮助黑人在家里种地，算是报答恩情，渐渐的关系越发密切，就像是肤色不同的家人一样。 两年后，南北战争结束了，南方军彻底失败，他这个逃兵也可以回家去看看了。 于是他告别了黑人，回家过了一段日子，但当他再次返回探望朋友的时候，发现黑人的一家都死光了。 南军的溃兵，少校以前的战友们把黑人全家都杀了，还把黑人怀孕的老婆先奸后杀，杀了奸尸，将胎儿取出，和母亲一起插在了路边的木桩上。 于是少校再次拿起了枪，在整个美国范围内追猎这些人，他要替自己的救命恩人报仇。 但在这个过程中，他渐渐发现有一个全身笼罩黑布的神秘人，也同样以无比残酷的私刑在追杀这些人。 期间经历了许多非常恐怖，甚至不合常理的事件，他最终发现那黑布下是一颗燃烧的骷髅。 正是救过他的黑人，他死了，又活了，因为墨菲斯托伪装成了巫毒神，和他的灵魂谈了个条件。 一开始黑人只想为妻子和孩子报仇，但是渐渐的，复仇的快感充斥着他的灵魂，他打算为全世界受到不公的人报仇。 少校是个十字教徒，他劝黑人，仇人死光了，不要沦为魔鬼的工具。 但黑人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复仇的烈焰席卷了他，他失去了理智，彻底变成了复仇之灵。 少校在战场上杀过不少人，他也是有罪的，于是黑人的目标变成了他。 在被地狱之火烧掉一只手以后，墨菲斯托适时地出现，以‘让你的黑朋友安息’为筹码，使少校被迫成为了恶灵骑士。 这就是如今的恶灵骑士，特拉维斯·帕勒姆过去的故事。 从1865年南北战争结束，到如今二战结束，已经过去八十多年了，他依旧看起来像是壮年。 他自制力非常强，骷髅状态依旧能够正常思考，做出理性判断，而不是见谁烧谁。 但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期间他杀死了多少人，又为多少人进行了复仇，估计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 在朦胧的月光下，苏明可以看到沿着大海的公路上，有一团火焰正在快速地靠近。 是一个骑在马背上的身影，穿着牛仔们经常穿的风衣，那匹马也被火焰笼罩，鼻孔中不断喷出火星。 高速的奔跑让他们身后拖着焰尾，路上的沥青被马蹄点燃，留下长长一串燃烧的蹄印。 在晚上看到这种场景，普通人估计立刻会被吓晕过去。 “来了，墨菲斯托办事效率还真不错。”苏明摸摸自己的胡子，他刚刚离开地狱不就，恶灵骑士就过来听候调遣了。 “骑马从公路上跑过来？”秘客无奈地摊摊手，对于这么招摇的出场方式很是鄙视：“这都什么年代了，这该有多少目击者？” “所以我得出去见他，不能让他靠近威尔逊大厦把别人的目光引来。”苏明站起了身，黑色的黏液蔓延他的全身，瞬间固化并变成黄黑色的金属：“你去学院找希里玩吧，不要让恶灵骑士看到你。” “我得回地狱边境了，下次吧，你行动中注意安全。” “我有计划。” 秘客抱了苏明一下作为告别，地板上骤然出现了一个长满触手的洞口，她笑着朝他眨眨眼睛，捏着鼻子像小孩跳水一样跳了进去。 苏明叫来秘客只是为了和墨菲斯托谈判，而应对异人和血族，有莫度和恶灵骑士就足够了。 他通过楼梯来到天台，斗篷带着他一跃而出，很快就把马匹拦在了公路上。恶灵骑士一拉缰绳，那着火的战马前蹄高高扬起，来了个急刹车。 “帕勒姆先生。”苏明漂浮在半空中，和他对话。 骑士则用完全火焰构成的右手抓住自己的帽子，微微向上抬了一下作为行礼：“至尊法师，是有罪人需要审判吗？” “世间每个人都有罪，你知道的。” 苏明落地向他走去，而拿着煎饼果子的莫度，正好满头大汗地从传送门里钻了出来。 至尊法师要吃加一百个鸡蛋的煎饼果子，他只有去买，当时人家厨师看莫度的眼神就像看精神病一样。 这么爱吃鸡蛋你倒是去买鸡蛋糕啊，加一百个蛋的煎饼果子比地毯都厚，怎么吃？ 要不是莫度一看就是老外，而且还正常付钱不是耍人玩，卖早点的都要报警了。 苏明竖起了一根手指晃晃，示意恶灵骑士稍等一下，他要吃个夜宵，自然也要再教导莫度几句。 “怎么没买豆浆？这么干让我怎么吃？唉，你连买饭都做不好，这让我怎么能放心把重任交给你呢......” 莫度的心里动了动，什么重任？他一时间浮想联翩。 丧钟做至尊法师几乎是不管事的，魔法界的日常工作全被丢给了哈米尔大师和摩纳克大师，之前那话的意思难道是.......？ “对不起，大师，是我办事不利。”莫度立刻开始用悬戒画圈，打算再去买豆浆回来，不，这回连豆腐脑一起买。 “这次算了，唉，看来我要教你的东西还很多啊。”苏明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去了，自己则用手掰了一块煎饼送到嘴里，像是吃蛋糕一样，就是口感有些腥气。 莫度低下了头：“谢谢大师。” 苏明没有再理他，而是把煎饼果子凑近帕勒姆晃了晃：“吃点？” 帕勒姆的肩膀耸动了记下，骷髅的上下颚不断碰撞，像是在笑，随后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风衣下的骨骼：“没有胃。” “变回来就有了，我可不想大半夜带着个火把行动，你这一出现吸血鬼全跑了。”苏明的手并没有收回去，反而用独眼盯着恶灵骑士的眼睛。 帕勒姆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他翻身下马，身上的火焰瞬间熄灭。 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的右手袖筒里空荡荡的，身边的黑马则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那我就尝一点吧。” 第664章 开始行动 其实血族，变种人，人类，基本上坏痞子们的习性都差不多，在暗处讨生活的人，总喜欢躲到黑暗的地方去。 苏明知道该去哪里找血食派吸血鬼。 之前被昆西送给理查兹的尸体必然是血食派，因为德古拉猎手小队中就有两个吸血鬼素食者，所以他们没法对素食派出手，要不人心就散了。 那位短发的‘阿鲁卡多’王子是武力保障，而汉尼拔金是智囊，没有了他们，小队就至少要垮一半。 理查兹博士不是霍华德，现在的他还只是个年轻的研究员，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家庭，没有爱好，就一个人住在费城。 除了SSR保护他的特工外，只有一只猫作伴，昆西估计就看上了他这一点。 独居，神经大条，情商低下，这简直是标准的悬疑受害者模版。 而一具尸体想要运输起来非常不方便，尤其是血族的尸体，一见阳光就会功亏一篑。 他们穷得叮当响，六个人只有一辆甲壳虫老爷车，尸体是放不下的。 那么这个血族必然就是昆西在费城上找到的，距离里海营只有70英里的大城市，这是计算过的。 人口密度足以支持血族生存的城市。 如果在一个只有几百人的小镇，有人莫名失踪，那么很快就会暴露。 但是在数百万人规模的城市里杀一个人，只要没尸体，警察都不会立案。 因此苏明只需要复制这个步骤，在费城最黑暗，最混乱的地方转转，就能找到吸血鬼了。 夜宵他和帕勒姆一人吃了一半，说实话，一点也不好吃，但是曾经的少校仿佛没有味觉一样，面不改色地将大半都吃了下去。 之后三人就通过莫度的传送门来到了宾夕法尼亚的费城。 和纽约不同，这里的建筑显得更有韵味一些，充满了历史的底蕴，城区内有两条大河穿过，仿佛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作为美国的前首都，费城和所有城市一样，贫民区的街道上一到夜晚也是充满混乱，小巷里的垃圾箱总是被流浪汉翻得哐哐响，街头的路灯下有几个穿衣很少的女人在不断跺着脚取暖。 晚风吹过，路边的老鼠看到突然出现的三人吓了一跳，吱溜一下钻进下水道逃命去了。 “唔，费城也叫‘友爱之城’，不过这里的气氛有些阴森森的，莫度，那垃圾箱边上有个流浪汉，去问话。” 苏明此时没有战甲，他的黑色西装在夜色下显得更加幽暗了。 “我该问什么？”莫度微微鞠躬。 “这个都要我教？你以前都学了什么？”苏明抬起头，忧国忧民地叹了一口气，残月在他的瞳孔中烙下一个影子：“算了，我自己来吧，好好看，好好学！” 苏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向着小巷里的流浪汉走去。 莫度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帕勒姆，而恢复了人型的恶灵骑士只是对他耸耸肩，牢牢牵着自己的马。 所有的流浪汉都是一样，闻起来像是死侍，这小巷是几家餐馆的后门，晚上打烊之后，流浪汉就会来这里觅食。 一些剩菜剩饭，或者是厨余垃圾。 当苏明走近的时候，胡子和头发都黏在一起的流浪汉正好从垃圾箱里找到半个烂苹果，他如获至宝地塞进嘴里。 冬天的低温让苹果变得像石头一样，他只能用口水将它慢慢融化，但这也让他不断地打着寒颤。 还没有抖几秒，背后突然响起的人声让他魂飞天外。 “转身。” “咳咳......咳！” 流浪的老人被冰冻苹果卡住了，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涨红。 苏明一掌拍出，通过拍击上腹部，造成食道和呼吸道的逆向蠕动，从而将口腔异物吐出。 人是缓过来了，但是流浪汉一脸绝望，因为那半个烂果子掉进了路旁的下水道入口，一对贼溜溜的小眼睛从铁栅栏后一闪而过。 “我的......苹果。” 苏明直接亮出了5美元钞票，另一手不断搓着响指把老人的目光吸引到钞票上：“我问几个问题，答案让我满意的话，还有另外5美元。” 流浪汉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子，将鼻涕抹在油腻的衣服上：“当然，好心的先生，请问吧。” 他的双眼只是盯着钞票，仿佛根本没意识到外界的情况，如同被勾了魂。 “你对这一带熟悉吗？” “是的，我每天都在这里，我就睡在那边。”老人指了指小巷尽头，哪里有一堆纸壳堆砌的小窝：“这里是家意大利菜餐厅，每次浪费的东西很多，好东西。” “很好，知道附近最混乱，最下流的酒吧在哪里么？或者其他娱乐场所也可以。” “先生，看看你的衣服，啧啧，你应该去最好的地方，而不是去找年龄足够当你奶奶的老妓女，嘿嘿......”流浪老人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黑牙，猥琐地笑着。 找最混乱最下流的地方？有钱人真是会玩啊，是小女孩玩腻了想要找刺激？ “回答问题。” 苏明面无表情，把钞票点着用来点烟，然后他在流浪汉绝望的目光中，重新取出一张5美元来。 流浪汉吸溜了一下鼻涕，剧烈地喘息着，他像是犯病一样红了眼：“别烧了，先生，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城外方向走，顺着河水下去，有一家开在旧码头边上的酒吧，不大，但是那里什么都有，劣质酒水，鸦片，枪支，婊子，还有一大堆的疯子。” “什么样的疯子？”苏明把钱拍在他手上，又取出一张钞票。 老头憨笑着抓挠头发，小心地把美元藏好：“我说不好，流氓，瘾君子，杀人犯，破产的股票经纪人，都在那里出没，不管你想要找什么样的人，只要问问酒保，就能找到。” 苏明把钞票递给他，又抽出一张：“如果我要找吸血鬼呢？” “啊！我懂了.......”流浪汉露出了会意的神色，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但很快他又叹息了一声，面色转灰：“先生你肯定是听说了那个传言，那个地下的天堂。” 钞票一响，苏明等着他的答案，老头也没有让他久等，立刻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沿着河逆流而上，你会看到的，一家吸血鬼妓院就在河岸上，据说只要和那里的小娘们睡过，再玩别的婊子就再也爽不起来了。” 苏明嗤笑一声，把钞票丢给老头转身就走：“那可不是什么小娘们，她们可能比你奶奶都大。” 老头接过钱藏进帽子里，看着苏明的背影喊道：“祝你玩得开心，好心的先生。” 苏明当然会开心，但是吸血鬼们开不开心就说不好了....... 第665章 进店 冬日的夜风总是如同利刃，把热量从每个人的身上一点点刮掉，在这种时节依旧出没于黑暗夜色中的人，基本上都各有苦衷。 积雪被人踩踏后形成的黑色冰壳覆盖在路面上，路旁的树木光秃秃的如同鬼影，如果是正经人此时不得不出门，他们总是行色匆匆，甚至会在冰面上滑倒，自己吓唬自己。 而像是苏明三人这样穿着轻薄衣服闲庭信步的，几乎从来没有见过。 在和几个站街女擦肩而过，拒绝了她们廉价的邀请之后，透过夜色和劣质的香水味，可以看到她们失望和痛苦的眼神。 但这种眼神很快就变成了麻木，她们会朝地上吐口口水，裹紧身上的大衣，继续在路边等待生意。 至于她们是需要钱去买毒品，还是家中有婴儿需要抚养，没有人关心。 她们的经历已经证明，向上帝祈祷并没有什么用，这种时候呼唤魔鬼也许更痛快一些。 不过人都是这样，如果能活，谁都不想死，为了不死，人们能做出很多很多的牺牲。 比如出卖肉体，或者变成吸血鬼。 苏明等人来到了河边，继续在昏黄的路灯下行走，马蹄声伴随着他们的脚步。 “上次来费拉德尔菲亚应该是八十年前，真是变化很大。”帕勒姆将自己的左轮枪藏在风衣下面，调整头上的帽子：“以前妓女们都是在酒馆或者旅店里寄居，穿着蓬蓬裙和束腰，交易的过程叫做洗澡，不是现在这样。” 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他能感觉到帕勒姆依旧像是个火炉一般散发热量。 “你是说在我们刚才经过的时候她们扯开大衣，直接露出里面的东西给客人验货？时代变了，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喝酒调情那一套现在没人玩了，而且费拉德尔菲亚是几十年前的叫法，现在这座城市简称费利（Philly）” “是啊，现在的人连几个音节都懒得多说。”帕勒姆把马缰在手里折了折，看着身旁的大河，河水已经封冻，之前听到的水声只不过是幻觉。 莫度则在一旁默默跟随，他被白花花的景色所刺激到了，现在正在怀疑人生，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么堕落的东西？ 在卡玛泰姬他看到的是秩序和光明的一面，而现在，混乱和黑暗出现在眼前，他极度不适应。 可是看到至尊法师和恶灵骑士都对此熟视无睹，反而有感而发地聊起了天，莫度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是很多。 “吸血鬼们挺怀旧的，我觉得她们的穿衣风格可能会符合你的审美，如果你想洗澡，今天我请客。”苏明很大方地一挥手，他已经看到河对岸的霓虹灯了。 “谢谢，我先去为你们打探下消息。”帕勒姆没有拒绝，他身上有着很深的老西部印记，而朋友或者雇主请客‘洗澡’是很平常的事情。 实际上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个妓女，可惜在他和黑人朋友交战的时候，丧失理智的黑朋友杀死了她。 因为不洁象征堕落，堕落同样是罪，有罪必罚，不受控制的复仇之灵就像是机械一样死板。 帕勒姆为她报了仇，但是.....方法是彻底杀掉自己的恩人，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从那之后他只爱妓女。 他想要在她们身上找到那个她的影子，可惜，有些人是独一无二的。 “不一定是吸血鬼，很可能是拜死教的据点。”苏明隔着封冻的河面，望向对面的小楼，有不少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这不像是吸血鬼的风格，他掏出一摞钞票，数出五百塞给帕勒姆：“多找几个，都试试。” 南军少校收起了钱，把自己的枪放在了马背上的袋子里，他笑着点点头：“我会的。” 说完，他直接从河沿上翻了下去，横跨冰面直接走向了小楼。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低头点上，在寒风中呼出一口气，静静等待着。 “大师，我们为什么要允许黑暗存在？” 莫度的双手不断搓着，他很反感这些会直接暴露人性黑暗的环境。 古一有足够的力量能让所有人变得光伟正，但是她无动于衷。而丧钟干脆就是灰色的，在他身上黑白仿佛没有界限。 苏明丢了一根烟给他，莫度本来是想拒绝的，他不抽烟，也没有任何个人嗜好。 但至尊法师狠狠地瞪着他，并且说明必须抽，这是命令。 在烟雾缭绕中，莫度不断地咳嗽着，泪水在他脸上结成了冰，苏明才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以一个反问的形式。 “小莫啊，你说在世界上，是先有蛋还是现有鸡？” “咳咳......这......先有鸡？卵生是后来进化的？” “错。”苏明吐出一个圆圈，在灯光下它几乎立刻被风吹散：“再猜猜。” 莫度的内心是绝望的，就两个选项，非此即彼，这还猜什么？ 但至尊法师要他猜，那就猜喽。 “先有蛋？”莫度违心地问。 “还是错。”苏明平静地反驳，看莫度的目光变得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莫度顿时变成了黑人问号脸，不是选择题吗？怎么两个答案都是错的：“还请大师指点。” 苏明看着他，像是莫度多么不争气一样，缓缓地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 “先有人。” “哈？” “你自己想想吧，如果没有人，鸡就不会得到现在的称呼，蛋也同时就不叫蛋了，也许在什么外星球或者其他维度也有相同的生物，只不过鸡叫做胡椒，蛋叫做咖喱也说不定......没有人的存在，没有人考虑这个，那么鸡先蛋先的问题根本不存在，所以答案是人类先存在。” “这......” 莫度被绕口令一样的话绞了进去，在逻辑的绞肉机里，整个脑子变成了浆糊。 苏明扭过头去，继续看着河对岸的灯火阑珊，幽幽叹道：“看来你就算看着厨师打了一百颗鸡蛋也没有悟到什么，以后做事要更用心才行。” 其实这就是个用唯心理论糊弄人的说法，毕竟鸡和蛋的客观存在还是摆在那里的，但有了之前丧钟一连串琢磨不定的举动，莫度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掌握了多少知识。 再说进化论这种东西，对于法师来说不一定是真的，能够造人造物的存在多了去了，有时候知道得越多，越是容易糊涂。 正在苏明抽空教育莫度的时候，他看到帕勒姆居然又原路返回来了。 “嗯？” 这个速度......有点太快了，自己和莫度说话也就三四分钟，这西部牛仔就完事了？吸血鬼这么厉害的吗？ 帕勒姆没有从苏明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情，自然无从辨认他的想法，穿着风衣的独臂人从河道跑了回来，翻过围栏向苏明汇报情况。 “没有发现吸血鬼，但是气氛不太对，我拿不准。” “没关系，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刚才进门没有？” “我只是绕着小楼走了一圈，没有感觉到太多罪恶，里面的人有罪，但是不到我的标准。” 帕勒姆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不知道他是如何衡量一个人的罪孽多寡的，也许成为恶灵骑士脑子里会多出一个数值显示吧，就像是七龙珠的战斗力探测器一样？ 这个标准其实也挺主观的。 和他比起来，未来下一代的恶灵骑士强尼·布雷泽的标准就更低了，一个盗窃就够判死刑的。 苏明单手从河堤防护栏上翻了过去，领着两人一马走向了小楼。 看起来是一栋有些年头的砖瓦建筑，岁月让它的墙壁都显得斑驳褪色，红色的砖头在月光下呈现一种黑色，就像是鲜血一样。 建筑虽然老，但是门面的装修一点也不老，不光是大大的广告牌上画着兔女郎，就连粉色的霓虹灯上都有着种种暗示性的图案。 “永生之血？妓院名字不错。”苏明进门前瞄了一眼，淡淡地评价道。 当然，对外来说这不是什么妓院，只是一家旅店罢了。 在美国妓院合法的州，只有拉斯维加斯所在的内华达州，而费城所在的宾夕法尼亚州，则是社会风气相对来说保守一些的州，前提是在这个年代。 至于为什么这家店能堂而皇之的存在，其实也是一些黑暗中的规矩，该上供的钱给够，每个方面都照顾到，各种机构对于这样一家小店也都视而不见。 毕竟就算有铁头娃查这里，除非能录下交易过程和付款过程，否则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是***，还会引来一些黑道上的打击和报复。 看这个进出这家店的人流如织，走出来的人都飘飘欲仙一步三晃，估计每个月这家店能赚个几万美元。 在这个年代，这个数字足够让人疯狂了。 苏明特意注意了一下这些人的脖子，尽管他们神志恍惚，两腿发软，一边翻白眼一边傻笑，但是他们的脖子干干净净，没有牙印。 沉吟了一下，他推门进去，帕勒姆在门口找了半天，只能把马系在路边的消防栓上。 门内一片红色的世界，不管什么都是红色的，不是一般婚礼上的那种艳红色，而是一种有些发紫，像是带着黑光的暗红色。 而在大厅中有很多穿着魔改中世纪服装的女人走来走去，比如只穿着鲸骨裙撑和围腰，像是忘了穿裙子，露出丝袜和内衣的女人。 她们神情非常平淡，没有一般妓女们的放荡和下贱感，却如同女王巡视领地一样，看着进门的客人就像是在看奴隶。 莫度已经捂住了眼睛。 第666章 女王 “你觉得不对劲，因为这是一家特殊的妓院。”苏明扭头和帕勒姆交谈，难怪老一辈的人理解不了。 “她们不是妓女？”帕勒姆小声地问。 “呃.....严格来说，她们确实收钱，提供的也是特殊服务，只不过，是精神层面上的。”苏明用他能够理解的语言给他讲了一下‘女王’店的情况。 “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连嫖客都追求精神满足了吗？”帕勒姆摘下了自己的牛仔帽，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些女人穿着内衣走来走去，神情却像是漫步在宫殿里一样，她们相信自己至高无上。 “嗯，她们不会和人发生关系，甚至身体接触都很少，使用的方式一般是诱惑、辱骂、捆绑或者放置等等手段，从而让顾客产生心理上的满足，这不是一般妓女能做到的事情。” 苏明给骑士大概讲解了一下，倒是莫度惊讶地看着至尊法师，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连这方面的知识，法师都要掌握吗？ “但她们不是吸血鬼，她们有心跳呼吸，都是活人。” 帕勒姆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任务上，只要从肤色上观察一下，就能分辨出这一点。 “是啊，她们只是把自己涂白了一些，嘴里叼着一副假牙罢了。”苏明盯着几个女人看了看：“假牙是橡胶的，连皮都咬不破，只是个道具。” 帕勒姆也在同时观察着，他的络腮胡子被他用手指捻着：“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有可能是拜死徒也说不定，毕竟店名放在那里。”苏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钞票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们得见到幕后老板。” “怎么做？你说吧。”帕勒姆也毫不犹豫地回答。 “简单，等。”苏明把一摞钱放在莫度的头上：“伸手扶住，蹲下。” 莫度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照至尊法师的命令，双手举着一叠钞票，蹲在了现在几人所在的休息区。 几乎是钱拿出来的一瞬间，苏明就注意到了许多目光转向了这边，在留声机播放的古典音乐韵律中，很多‘女王’都迈着猫步走了过来。 就算是没有走过来的，她们的眼珠还是盯着这边的钱，用余光偷偷扫视。 “啊，这回我懂了，还是妓女。”帕勒姆露出一个笑容，果然不管什么时代，钱都是有用的。 苏明对他报以微笑，这些女人出来做这样的工作，不就是为了钱么，她们一个个得打扮成吸血鬼，所以年龄太大的是吃不了这碗饭的。 说好的永生之血，结果客户进来发现都是熟女怎么行？ 所以她们需要在有限的青春里赚够足够的钱，猫就改不了吃腥。 一个一头黑发，穿着蕾丝内衣和吊带袜的哥特系苍白女子走了过来，她抬起腿用高跟鞋鞋尖蹭了蹭莫度的衣服，用沙哑的声音询问。 “奴隶，是要将你的财富献给我吗？” 莫度微微侧过头来，用眼神向大师求救，这样的阵势没见过啊！该怎么回答？！ 苏明注意到了这些女人穿的正是威尔逊企业生产的内衣，属于高档次的那种，这可一点也不便宜，说明她们背后的老板有钱，‘工装’都配得不错。 想到这里，苏明从身后的小包里掏出了更多的钱，大概有五千美元左右，堆在了莫度头上。 “我这个仆人非常、非常、非常地淘气，而且他口是心非，他想要侍奉这里所有的女王。”苏明替莫度回答了女王的问题，又把钱堆摞高了一些。 那些女人们对视了一眼，小声商量了一些什么，很快点头取得了共识。 在黑红色的暗淡灯光下，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了狗链子和塞口球，扯着莫度就打算去地下室。 “不，大师，这是什么？！救我啊，大师......呜呜呜......” 莫度心中有着近乎迂腐的正义观，这也是他未来黑化的原因之一，所以苏明断定他现在肯定不会用魔法对这些普通人出手。 而且他一直在叫‘大师’，这个词在英语中和‘主人’同为一个单词，都是master，恰好坐实了他变态抖M的身份。 要知道在SM界，男人一般都喜欢找女王调教，而男人找男主人的，都是口味超级重的变态狂。 此时的莫度，就被她们当做了这种人。 十几个女王像是拖死狗一样扯着链子把他拖走了，一边走，还有两个严肃的女人不断用黑色的马鞭抽打莫度的屁股，朝他羞辱谩骂吐口水。 她们都是非常敬业的人，收了这么多钱，一定要服务到位才有回头客不是么？ 帕勒姆同情地看着莫度被拖走，在深红色的地毯上留下了十道抓痕，那本就皮肤黝黑的青年被地下室的黑色入口吞没。 “别担心，他会爱上这里的，他非常习惯于服从强势的女性。”苏明示意帕勒姆放心，这是替莫度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将来莫度会体会到至尊法师的良苦用心。 “你们要旁观吗？不额外收费。”有一个女王留了下来，小声向苏明询问，有人围观也是一种玩法。 “呃，不用了，谢谢。”这回被恶心到的变成苏明了，他可不像看莫度被剥光吊起来打：“多用鞋底让他发泄几次。” 女人点了点头，她双手抱胸换了个姿势，大大方方地让苏明看她，她同是也盯着苏明猛瞧。 “你们俩要玩吗？” 苏明挑起一边的眉毛，指了指无奈离开这里的其他男人，他们出门时都恶狠狠地盯着苏明，像是要随时来撕咬他一样。 “呸，有钱了不起啊？！” “晦气，今天见不到主人了。” 他们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因为除了原先已经有活的女王，其他女王都被这个独眼的男人包了。 但小楼里不是只有女王，还有一些打扮成吸血鬼贵族的男人。 这些强壮的贵族，那手腕跟普通人小腿差不多粗，燕尾服口袋里装着枪，尽管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听广播，但大家都知道这些实际上是什么人。 “所有人不是都被我包了么？”苏明故作惊讶地询问，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钱我有的是，但是你们没人了。” 女子松开了抱胸的手，一扭一扭地靠近了他，弯下腰伸手摸了摸苏明的脸。 “不，还有一个，我，最好的女王，这里的老板。” 她的红唇微微张开，贴在耳边轻声低语，说完，还用舌头舔了舔嘴里的尖牙，露出魅惑的表情。 和其他女人相比，她更年轻漂亮，更有高高在上的气质，胸前更是鼓鼓的。 可惜，她也不是吸血鬼，嘴里是假牙。 “那如果我把这些钱都给你，你能和我玩到什么程度？”苏明递出了钞票，大概有个几千美元。 女人抬手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香水味钻进了苏明的鼻孔，她贴近过来闻了闻他的脖子小声说： “我们进屋再商量好吗？像你这么英俊的男人，钱不要紧，你想怎么玩也都可以哦......” 苏明露出一个笑容，他点点头拉住女子的手，对帕勒姆交待：“我去玩一会，你留在这里。” 帕勒姆在沙发上伸展了两条腿躺下，拇指和食指抓住帽檐向下拉了一下，示意自己收到。 女人搀着苏明快步走向楼上的闺房，就像是急不可耐想要吃掉他一样，两人在上楼时，木质楼梯发出急促的脚步声。 楼上确实看起来像是旅店，铺着地毯的走廊，一间间独立的小房间，每层楼都差不多。 到了顶层四楼，这里明显就没有什么人活动过的痕迹了，女人走到一扇门前，随手一扭就开了门。 里面黑乎乎的，她也不开灯，而是转过头冲苏明笑笑。 “快来。” 话音未落，根本没有给苏明什么选择的机会，她抓着他的手扯了进去，立刻就扑了上来，红红的嘴唇凑过来就是一阵猛亲。 两人抱在一起，从门口亲到卫生间，又从卫生间晃荡到阳台，场面无比激烈，像是两人都按耐不住激情一样。 就这样在房间内抱着啃来啃去的场面，持续了好几分钟，什么台灯花瓶之类的摆设都摔碎了好几个，连桌布和沙发巾都撕成了碎片。 两人就像是野兽一样，疯狂地索取着。 几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嘴，朝一旁吐了口唾沫，牙床都被这男人吸出血了，居然目的还是没达到。 苏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回味一样摸摸嘴巴：“还继续吗？” 她立刻露出了笑脸，趴在他的怀里摸了摸他的心口：“当然了，你好棒哦，我们上床去。” 于是苏明直接把她抱起，两人跳到了床上，她一个翻身把苏明压在下面，立刻又嘴对嘴地吸了起来，小手还扒拉着他的衣服。 但几分钟后，衣服还好好地在两人身上。 女人不管怎么调动力量，依旧无法吸出想要的东西，她渐渐变得不耐烦了，她直起身来，盯着苏明的脸。 “你到底是谁？” “连我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想要我的灵魂和肉体，是不是太着急了？” 苏明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脸，猛然发力，把女人的脸孔和自己的凑在一起，他的力量根本不是女子能抗衡的，女人感觉脖子后面就像是被铁钳卡住了一样。 “我认输了，钱我会还给你，我的姑娘们都让你白玩行吗？” 女人楚楚可怜地求饶道，还流出两滴眼泪。 “不行，我们还没玩完呢，嘿嘿嘿.....” 苏明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怪笑着向她胸前伸出了手，柔软的床单被揉成一团，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 女人低吼一声，被苏明压着的双手突然就喷出了火焰。 早有防备的苏明怎么可能被魔法命中？即使距离再近，念咒的时间也足够他反应了。 他只是猛地往下一缩，把脸贴在双峰上就躲过了这一击，火焰直接命中天花板，瞬间碎石和余烬簌簌而下。 “地狱魔法，还是熟悉的味道。”苏明轻轻闻了闻她的胸口，静静地说道。 .。妙书屋. 第667章 恶魔之女 见到身份被识破，女子也不再伪装了，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两只小小的尖角，眼睛也在一瞬间变得漆黑。 恶魔是没有眼白的，只有如墨的两个黑洞。 但即使是恢复了恶魔真身，她依旧在力量上不是丧钟的对手，她试着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无法逃脱。 “你到底是谁？” 她渐渐平静了下来，仿佛认命一般静静躺着，探究的眼神一直在苏明身上打量。 苏明也放开了她，之前只是和她闹着玩而已，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那么就再给你一次猜的机会。”话音一落，黑黄色的盔甲蔓延了他的全身，脖子上的领带也变成了黑色的斗篷，让他悬浮在空中。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在房间内，凌乱的室内仿佛温度一下就降入冰点。 “丧钟？！”女子从床上翻身而起，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扯起床单遮着自己的身体：“你不在卡玛泰姬为什么到我的地方来？” “不，主维度是我的地方，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允许地狱领主在主维度乱晃的。”苏明笑着指了指她，这个女人正是另一名地狱领主。 “我.....我的情况特殊，是古一允许我留在主维度的。”女子张了张嘴，抬出了古一的名字。 苏明身上的盔甲褪去，他也落在地面上，拍掉床上的碎石，他很轻松地坐在了上面。 “我知道，所以我刚才只是和你亲近了一下，而不是用巨剑和你亲近，但现在至尊法师是我，你能不能留在主维度也是我说了算，要不你找你父亲来和我说？” 女子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谁？” “呵呵，喜欢扮妓女玩，喜欢吸充满黑暗的灵魂，你的这些爱好不就是最好的特征吗？”苏明取出烟来点上，还丢给她一支：“魔浮斗篷一开始就判断出了你的魔法属性，你能用魔法瞒过恶灵骑士却瞒不过它，我逼你出手则是要看你的力量程度，在这个年代，女性地狱领主可不多，对么？撒旦娜？” 撒旦娜的姓氏是地狱风暴，可她的父亲其实是地狱领主马杜克·库里奥斯（MardukKurios），一个最喜欢自称撒旦的逗逼。 一开始撒旦只是一个名字，但发展到后来成为了地狱至高王者的称呼，每个地狱领主都想当撒旦以统领所有地狱维度，而自称撒旦的恶魔有一大堆。 马杜克是和墨菲斯托同一时代的诞生的，辈分很高，也被称为三首魔王，恶魔本体是巨大的三头魔龙。 平时他看起来就像是留着披肩发的年轻男子，头上有着巨大的双角，双足则是羊蹄子。 他的实力不太好说，在地狱领主中高不成低不就，是一个依靠蛮力和火焰的魔王。他非常热衷于争夺撒旦称号，但是和其他地狱领主的战争结果，基本可以用一个‘输’字来总结。 自己不争气，但他的两个孩子实力都不错，在某些时候甚至强过他。 女儿撒旦娜，代号地狱女王，恶魔之女，她体内寄宿着上古恶魔之一，蛇魔巴斯利斯克（Basilisk），一旦释放就是毁天灭地的大动静。 儿子戴蒙，代号反基督者，黑晕，同样青出于蓝，不光武艺高超，魔法也一点不差，最关键的是有点脑子。 这一家三位关系都不太好，所以他们各有各的地狱，全是地狱领主，可谓是恶魔世家。 作为魔二代的儿子和女儿，经常联合起来痛揍他们的父亲，为此他们还加入过超级英雄的队伍。 撒旦娜加入过复仇者联盟和雷霆特工队，戴蒙加入过捍卫者联盟，不过不要觉得他们有多好，那只是各取所需罢了，魔鬼毕竟是魔鬼。 撒旦娜最爱的小把戏就是装作妓女，色诱勾引一些拥有黑暗灵魂的人，通过接吻把对方的灵魂吸出来吃掉，就像吸田螺一样。 拥有黑暗灵魂的一般都是坏人，但她的出发点可不是为民除害，只是因为黑暗的灵魂对于恶魔来说更滋补罢了。 至于她说的特殊情况，其实是她的地狱出了一点点问题，使她不得不滞留主维度。 地狱一般来说视作一个个口袋维度，假如单体漫威宇宙是一件衣服，那它们就像是隐藏起来的一个个口袋。 撒旦娜的地狱和莉亚娜的地狱边境，可能有联系或者空间相邻，所以撒旦娜的维度最近有了一些‘古神’问题。 大量的触手生物在她的地狱繁衍并蔓延，几乎无法根除，大大影响了她的心情，因为她对于灵魂的使用方法就是吃，现在地狱里的食物都被弄脏了。 她留下恶魔军队在家修剪长势惊人的‘触手草坪’，自己则不知道和古一达成了什么交易，滞留地球寻求增强实力的办法。 此时的她只是无奈的夹着香烟，不知道苏明是什么打算，如果新的至尊法师打算推翻前任的决定，那么自己也只有发动军队去入侵别人的地狱了。 但和她父亲不同，她不喜欢战争，更喜欢谎言，发动战争在她看来是下下之选。 “那么你的决定是什么？” 撒旦娜向苏明询问，她已经猜到刚才怎么吸也吸不走灵魂的原因了，肯定是时间宝石的效果，将对方本身的时间不断重置回一个时间点，她就等于是白费劲。 “你挺好玩的。”苏明支着自己的下巴，慢悠悠地抽着烟：“既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你和古一大师的协议就可以照旧。” “说吧，灵魂和我一样黑的至尊法师，地狱之风在聆听你的要求。”撒旦娜点着了香烟，像是真的在考虑：“但休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我不能容忍自己制造出比我还强的恶魔。” “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些事？所以让你连些触手都搞不定。”苏明朝地上弹弹烟灰，黑暗的房间里红点一闪一闪。 撒旦娜笑了一声，她干脆坐在了苏明的身边，靠在他的身上，仿佛是硫磺混杂着香水的气味不断传来，她用诱惑的声音缓缓说道。 “你不是一直在关注我么？否则怎么会知道我领地的情况？” “少自作多情了，也许有的巫士渴望培养强大的后代，专门寻找强大的魔鬼或者异位面生物繁衍，但那不是我。” 苏明推开了她的脑袋，让她老老实实坐好，这个女人很漂亮，关键是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并且擅长利用。 撒旦娜的色诱又一次无功而返，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她翘起一条穿着丝袜的腿，坐在床沿。 “好吧，那你说说你的条件？” “帮我对付德古拉，你比我带来的法师要好用一些，这个条件不难吧？”苏明冷静地说着，看着她黑暗中发出幽光的眼睛。 撒旦娜咬了咬嘴唇，她缓缓低下头去：“我们还是说说生孩子的事吧？” 第668章 增员 凌乱的房间内，一男一女仿佛是并排坐在床边抽着事后烟，但两人之间至少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气氛也显得冰冷异常。 洁白的月光从窗外射入，将他们罩上淡淡的光晕，烟头一闪一闪，就像是两颗小小的眼睛。 “不要装蒜了，撒旦娜，你的招数对于我没有用。”男人用低沉的语气拒绝了女人的提议：“你和戴蒙的母亲被马杜克杀死了，你对于家庭都不信任，怎么可能想要孩子？” 女恶魔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伸出自己的手，看着上面长长的指甲。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对于我们恶魔来说，家庭这个词本就不存在，繁衍只是为了利用，利用自己的子嗣和他们的力量。” 苏明弹了弹烟灰，轻轻吹了一口气让膝盖上的烟灰飞走：“你和戴蒙都是半人半恶魔，你不断强调自己是恶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事实其实远不止如此，马杜克还将兄妹二人当做奴隶一样对待，当做他统治地狱的工具，对于他们百般折磨和侮辱，就希望将他们变得越来越黑暗。 目的达成了一半，和墨菲斯托的儿子比起来，撒旦娜和戴蒙黑得不是一星半点，但这些折磨也让他们走上了对抗父亲的路，并且在其他几位地狱领主别有用心的帮助下，获得了成功。 他们获得了自由，而别的地狱领主大大削弱了马杜克的实力，这就是双赢。 “不管怎么说，对上德古拉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杀他几次并不难，但之后怎么办？他总会复活的。”撒旦娜吐出个烟圈，抚摸着自己的大腿。 “那就一直杀，他总会放弃的。”苏明这样回答，他扭头看看女恶魔：“我从吸血鬼猎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是他即将复活，但我认为血族之王已经复活了，猎人们的情报总是滞后一步。” “呵呵，你只是想让德古拉盯着我罢了，不是因为我比你带来的法师强，而是因为我和卡玛泰姬没有关系。”她摇摇头，稍微扭动了一下腰肢，贴在丧钟身边：“如果我杀了他一次，他就会缠着我，你会抽身事外，世界又和平了对不对？” 只有一个德古拉，即使作为吸血鬼之王，他也没办法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如果他一直纠缠着一个地狱领主，其他人当然就安全了。 两者都具有不死性，这场纠缠可以持续到时间之末去，这就是苏明之前计划中的，让德古拉成为自己的牢笼， 利用他瑕疵必报的性格，让他盯着一个靶子穷追不舍，就像是吸引毛驴拉磨——用木棍上的胡萝卜。 不管怎么追，就是吃不到，毛驴会围着磨盘一直转圈。 其实原计划是让莫度来承担这个重任的，一个强大的外部敌人能让莫度更依赖卡玛泰姬，不敢反叛。 不过现在有地狱领主可以选，自然要选更稳妥的，莫度一不小心还会被玩死，地狱领主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你还挺聪明的，这都让你看穿了，我很喜欢聪明人。”苏明笑着把她搂住，挑起她的下巴：“也是，地狱领主里没有太笨的，要不然活不下去。” “你真是阴险又狠毒，我也很喜欢。”撒旦娜笑眯眯地靠在他肩上，用手在他胸口像小猫一样抓挠着：“那么你能换个条件吗？” “换不了，不过我可以给你加点价钱，帮你解决你地狱的问题怎么样？”苏明轻轻握住了她作怪的小手，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顺便一提，想要掏出我的心脏是不可能的，我有很强的防御力，而且你指甲上的魔法春药对我无效。” 撒旦娜抽回了手，轻轻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娇笑道：“你真是太多疑了，不要说这个嘛，我可没有想杀你，弱女子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 “看看，你又无意中表现出了对于人类社会的了解，想要用这个年代流行的性别观点影响我，让我觉得你毫无威胁，从而利用女性优势来间接控制我。”苏明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就像是在撸猫一样，但是语气异常冰冷：“可你是不是忘了，我来自卡玛泰姬。” 怀里的人瞬间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她的脑袋往上蹭了蹭，像是讨好一样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古神造物？” 苏明轻笑了一下：“也不怕告诉你，处理触手的问题，地狱边境最专业，而那里的地狱领主是我的学生，即使你知道了方法，也不可能绕过我去和她交易，省点力气吧。” 撒旦娜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开始计算得失。 现在有家不能回，作为地狱领主只能寄居在主维度确实挺悲惨的，如果能解决那些生物入侵的问题，她的实力会恢复得更好。 但是获得这些好处的前提，是得罪德古拉这块牛皮糖，作为一个漂亮的女人，肯定会被德古拉缠上。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只要收回领地，拿出一些条件去和海拉做个交易，半死半活的冥界之主可以从中调和，戴蒙和墨菲斯托她也有把握说动，无非是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这样既可以收回地狱，还能让丧钟的计划破产，让德古拉去缠着他，一举两得。 “好吧，我同意了，来签订契约吧。”撒旦娜翻身跨坐在苏明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脑袋正对自己胸部：“不要骗我哦。” “联系见证者，你也不要玩花样。”苏明回答道，撒旦娜暂时失去了自己的地狱控制权，因此无法用自己的地狱见证契约，必须得找个第三者。 他对眼前白花花的东西视而不见，撒旦娜就是这个习性，她战斗时穿的制服都是前后大开叉的，胸前从脖子下方开到肚脐眼下方，背后则开叉到尾椎骨，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她就这么上战场。 她的暴露级别比秘客高无数个等级，色欲就是她的武器，未来有几个傻子超级英雄在盯着她露出的半球猛看的时候，在她手里吃了大亏。 撒旦娜笑了起来，两个白色半球在苏明眼前像水波一样荡漾着：“好，你觉得找谁公平一些？维山帝不行哦，人家害怕。” “既然如此，找远古魔神赛特（set）做见证，没意见了吧？”苏明说出一个名字。 撒旦娜结巴了一下，维山帝虽然对于恶魔有意见，但至少不会出手，赛特则不一样。 他曾现身于几乎每一个文化里流传的蛇的故事，每个都可连结到不同的七宗罪，他被指为是圣经里的古蛇，上帝之敌撒旦本身。 他是地球上最早犯下杀人罪行者，为这世界带来第一起死亡，也使无数真神堕落为恶魔。 他杀了别的神，就是为了吃掉增强力量，他也是恶魔们吞噬同类这一行为的榜样。如果撒旦娜联系赛特，别说做契约见证了，估计立刻会被一口吞下去。 “呃.....” “看看，找了你们最古老的恶魔你也害怕，你说怎么办？”苏明好整以暇地淡定抽烟，烟雾喷在她的胸口上，倒还真有些名山的感觉。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找他了吧，嘻嘻，我们找墨菲斯托见证一下就好。”撒旦娜眨巴了一下眼睛，扭着身子撒娇。 “老墨菲啊？也不是不行，正好他负责管理的恶灵骑士也在，现在水已经沒过他脚腕了，干脆拉他也下水。” 撒旦娜把苏明的脑袋放在自己双峰之间一挤一挤：“你好坏呀，不过......我也是这个意思，能再添一个海拉吗？” 苏明笑了，他明白了撒旦娜的打算：“你好骚呀，不过......就按你说的办。” ................ 墨菲斯托兴致缺缺地见证了契约，看着两个人都用血按了手印，他就拍拍屁股切断了魔法连接。 反正恶灵骑士都派出去共享了，他早就知道丧钟会用他对付什么人，墨菲斯托作为监管者肯定已经下了水。 倒是听说是对付德古拉，老墨倒是松了口气，他一开始还以为丧钟要去对付天神组呢。 年轻一辈的地狱领主害怕德古拉，他墨菲斯托可不怕，实力就摆在这里，吸血鬼倒是试着来地狱咬他啊？正好闲着无聊呢。 比较出乎撒旦娜意料的是，在墨菲斯托离开后，海拉直接降临了，她从自己漆黑的传送门中走出，带来的寒气让房里的摆设都蒙上了一层霜。 和墨菲斯托不一样，她本身就生活在主维度，降临地球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呵呵，你和撒旦娜是要给我玩冰火两重天啊。” 海拉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听到丧钟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脑袋上仿佛冒出几个问号。 ？？？ 撒旦娜笑着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海拉的眼神很快转成了不屑，充满女王范地反问道： “至尊法师和荡妇恶魔搅和在一起，我是该恭喜你们吗？如果只是召唤我来陪你们睡觉，那就免了吧，提尔不值这个价。” 撒旦娜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她依旧笑眯眯地回答：“巫士和恶魔本来就是一家，大家都由魔法力量驱动，无非是对于使用灵魂力量的观点不同罢了，不要这么正经嘛。” 海拉看了她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露出鄙视的神情，她指指凌乱的房间和床：“你都跟他睡过了，还没有发现么？他根本就不是巫士啊。” “啊？” .。妙书屋. 第669章 连环交易 苏明没有理会撒旦娜的惊讶，他随手抹平床上的褶皱，站起身来走到海拉面前。她还是老样子，苍白的皮肤，黑绿相间的紧身皮衣，头上戴着复杂的头冠，身上有死亡孢子花的香气。 “说说吧，为什么这么主动介入到这件事来。” “对付德古拉我这个亡者更合适，我可以帮你，条件是让秘客把提尔的灵魂还给我。”海拉双手抱胸，抬起了下巴。 “没了宫廷大臣很累？也是，芬里斯确实不能帮你管理国家。”苏明笑了一下，提尔还在地狱边境扣着呢，当时和海拉谈的条件里不包括他的自由。 看来是这么几天过去，海拉受不住了，以前是个甩手掌柜，现在什么破事都要亲力亲为，痛苦就随之而来。 “不要岔开话题，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兜圈子只会让我看轻你。” 海拉明白当时是自己吃了个亏，只是注意到了条件的优厚，把提尔的事情给忽视了，中了陷阱。 “那你可以走了，我不中意你啊。”苏明双手一摊，公主病复发找奥丁去，找我算什么事？ 海拉如果要不回提尔，她肯定会回去扶植新的跟班，提尔就没有用了，但苏明坚决不会惯着她的毛病，以为地球还是米德加德吗？ 海拉立刻开始施法准备离开，倒是撒旦娜拉住了她，眼珠转了转。 “别急着走嘛，如果我出价让你留下帮我行不行？” “哦？”海拉来了点兴趣，女性恶魔领主之间关系要稍微缓和一些，她们的侵略欲望都不是很强，基本都是家里蹲：“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易呢？” “嘻嘻，我可以帮你从我父亲的地狱里切一块领地下来，扩充你的冥界，怎么样？” 每个地狱确实有大小的区别，只不过一般来说恶魔们居住用不到那么大的地方，因为那些维度的面积几乎无穷无尽。 但是如果需要施法，或者依靠地狱支付代价，更大的领地就能提供更多的力量，这是能量的容积问题。 所以海拉心动了，但是她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撒旦娜。 “你打算怎么做？” 撒旦娜妩媚地一撩头发，像是蛇一样贴在了海拉的身上，用脸蹭着她的脸。 “等到这件事之后，我重新拿回我的领地，这样就有了资本，然后我去联系戴蒙，我们三家同时出兵，再买通墨菲斯托和撒坦尼什他们其他人中立......马杜克不是我们的对手，唯有割地投降。” “啪啪啪......”苏明鼓起了掌，脸上带着欣慰的表情：“好计划，马杜克一定会为了有你们这样成功的儿女而骄傲。” 撒旦娜娇俏地白了她一眼，但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恶魔本来就是这样的，敢饲养子女就要有被子女反噬的觉悟。 什么亲情友情爱情，对于恶魔全是虚妄，唯有力量永恒。他们只会追寻内心原始的冲动，遵从自己的欲望。 而且要注意，她们合作的前提是撒旦娜拿回自己的地狱之后，如果这个条件不成立，那么什么都白瞎。 想要拿回她自己的地狱，必须要秘客帮忙，而秘客只听丧钟的，这下海拉就算想撇开苏明都不行。 这是一张摆在面前的大饼，好像努力一下就能咬到。 海拉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用黑色的指甲捏着自己的尖下巴思考，一会看看撒旦娜，一会又看看苏明。 片刻之后，她点了头。 “成交。” 于是两位地狱领主又找了塞托拉克作为契约的见证者，深红宇宙暴君不会泄密他根本看不上的小事情。 “你去楼下等一会我们，我们换一件衣服就出发。”撒旦娜抛了个媚眼。 苏明站起身离开，从两种香气中穿过：“快点，不要化妆了。” “我们又不是普通女人，不需要那个，还是说你打算留下看我们换？”撒旦娜暗示性地舔舔嘴唇，海拉空洞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苏明根本没有搭理她们，径直走掉了。 见到他离开，海拉开始施法，照着撒旦娜提供的地球衣物款式，改变自己身上的装备和头饰。 而撒旦娜自己则脱得清洁溜溜，一边哼着歌一边换上方便行动的衣服，巨大的胸部晃得海拉皱起了眉头。 “你对丧钟怎么看？”海拉低下了头，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双脚。 撒旦娜像是洗澡一样给自己全身上下喷香水，满意地闻闻自己的胳膊，她依旧笑着：“怎么看不重要，但只要还想在地球活动，就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 “所以你打算色诱他？我看是没成功。”海拉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变成黑色的女士西装和套裙：“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他也没表示反对不是么？”撒旦娜给自己套上一条红色连衣裙，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厚厚的貂皮大衣来。 “我试过了，他根本不为所动。”海拉将头冠变形取下，将头发扎起来：“他是人类，也只喜欢人类。” “你？色诱？”撒旦娜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指着海拉不断摇头：“你先学学怎么笑才对，不过我觉得你考虑怎么杀掉他还更容易些。” ..................... 离开温暖的室内，四人回到了积雪覆盖的马路上，帕勒姆和两女保持了距离，他讨厌魔鬼，但是没办法，他这辈子已经和魔鬼分不开了。 莫度被留在了永恒之血，毕竟他难得放松一下，苏明又给他加钟了二十四小时。 当然，是给撒旦娜付了钱的，寻欢客跟妓女还是把帐算清，不要谈什么感情。 因为几千美元欠下撒旦娜的人情可不好，今天她让手下小姐免费陪丧钟的跟班，那下次什么时候丧钟是不是也要让手下免费为她做点什么？ 想想就知道会亏本，苏明不是古一，没有高绝的魔法实力，如果他想要保护好地球，那么手段必然是利用地狱领主互相制衡，并且通过一次次交易分化他们。 欠人情不还就是赖账，为了一点小事败坏自己公平的声誉？不值得。 所以尽管莫度好像很高兴，在店门外都能听到他激动的叫声，苏明也坚决不欠人情。 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吱的声音，风渐渐大了起来，有零星的雪花开始飘落，他看着路灯光下搀着海拉有说有笑的撒旦娜： “你知道城里哪里有吸血鬼吗？血食派的。” 撒旦娜摇了摇头，她把毛茸茸的帽子戴在头上，整理自己的长发：“不知道，就算真的有，他们也不敢在我面前出现。” “那你的店还起名叫永生之血，虚假宣传。”苏明走在一旁，中间是撒旦娜，隔着的是海拉。 “又不是只有吸血鬼的血永生，我的恶魔之血也一样啊。”撒旦娜很自然地回答：“人类想到吸血鬼都觉得她们美艳又高贵，这样生意才会好，如果我真的弄来几十个魅魔，他们又该害怕了。” “其实从起源上来说，吸血鬼只是黑魔法实验的失败品，怎么能和我们恶魔相比。”海拉冷冰冰地插了一句话。 苏明无奈地摇摇头，什么时候都有她，提到阿斯嘉德，她就变成了阿萨神族，提到恶魔，她又认为自己是恶魔。 还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了？尽管是地狱领主，但是你不是恶魔，你是活死人啊。 撒旦娜倒像是没察觉一样，她把脑袋靠在海拉肩上，晃晃悠悠挂在她身上，海拉的个头要高一些，撒旦娜就像是个挂件。 “对，血族明明是低等种族，人类却觉得她们比恶魔高贵，真是愚昧。” “不管什么种族，生命只因他践行的道路而高贵。”苏明对此持不同态度，这个世界是只看实力不看出身的。 “哧哧......”海拉发出了嘴角挤出的笑声：“你当你是奥丁吗？这话倒像是他会说的。” 撒旦娜也勾住了他的胳膊，像是和父母出门的小女孩一样：“你现在和一个妓女一具死尸一起散步，身后还跟着个骑马的魔鬼，这和高贵可扯不上边。” “但这就是我的路。”苏明任由她抓着胳膊，另一只手掏出烟点上：“说正事吧，我现在要找血族，而且要快。” 海拉拍掉了撒旦娜的手，把她塞进苏明怀里：“我来吧，只要锁定全城活动的死者就行了？” “被野猫野狗拖着到处跑的尸体除外，其他不管是骷髅，僵尸还是吸血鬼，都找出来问话。”苏明回答了海拉的问题。 “骷髅怎么问话？他们连舌头都没有。”撒旦娜媚笑着蹭来蹭去。 “帕勒姆，你会说骷髅语吗？”苏明扭头询问身后远远坠着的恶灵骑士。 “我说英语，先生，没有骷髅语这种语言。”恶灵骑士从风衣里掏出一个小酒壶，往嘴里灌了点酒，紧紧系好了自己的衣服保暖。 “好吧，看来跟骷髅交流的工作还是得海拉来。” 苏明耸耸肩，撒旦娜笑得花枝乱颤，问恶灵骑士会不会骷髅语真是个不错的冷笑话，就连海拉也偷偷翻了个白眼。 她没有和两人废话，而是走到路边的下水道入口处，蹲下身，隔着小栅栏向里面看了看。 不知道她在确认什么，很快她就摘掉了手套，把洁白的手掌按在了马路上。 大量的黑色雾气从她身上升腾而起，犹如液体般流进了下水道里，她的嘴唇一直在翕动，念诵着什么东西。 第670章 锁定地点 片刻之后，苏明就感觉地下传来了微微的震动感，像是有剧烈的水流向着几人涌来，下水道入口处也传来了嗡嗡的回响声。 海拉退后了几步，把手套戴好，抱着胸静静等待着。 很快，下水道中涌出了灰白色的浪花。 不是水也不是冰雪，而是大量的小型动物骨骸，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死老鼠，也有一些死掉的各类宠物。 它们中多数已经白骨化了，黑暗魔力将白骨凝聚在了一起，而有很少的一部分，身上还有残破干瘪的毛皮，像是干尸一样混在骷髅中。 无论外型怎样，它们那空洞的眼眶中都燃烧着墨绿色的鬼火，安静有序地从下水道涌上马路。 好在现在这条街上没有人，否则这么大规模的复生亡灵，足以让人发疯。 奴役死者是海拉的能力，并不是只有控制死去的人类和神族，只要有尸骨，各种动物海拉也能控制。 海拉没有来过人类的城市，但是她能感觉到在这座城市的地下，在空气浑浊污秽的地方，有一支亡灵大军可以听她调遣。 很快，数万亡灵就铺满了整条街道，无数绿色的小亮点都在看着四个人，整个街道都变得鬼气森森，气温骤降。 也不见海拉和它们说什么，只是一挥手，这些白骨小动物就分散开来，形成数百条或大或小的洪流，消失在周围小巷里。 “现在行了，不管吸血鬼藏在下水道还是棺材里，我的宠物们都会把他们找出来，我们只要稍等一会。” 海拉返回了几人身边，撒旦娜自然地搂住她的胳膊：“好啊，等到抓住吸血鬼，我们烤一个来吃吧？” “低级吸血鬼不耐高温，遇到明火就被化成灰了，你吃不上的。”苏明淡淡地提醒，吸血鬼吃人，魔鬼吃吸血鬼，没毛病。 “哦，那一会我尝尝他们灵魂什么味道。”撒旦娜舔了舔嘴角，像是很向往的样子。 “传说吸血鬼没有灵魂，他们永生不死的只是躯壳和意识，灵魂早被西索恩收走了。”苏明又出言提醒。 撒旦娜挠了挠头：“他们什么都没有，你找他们麻烦干什么啊？白费力气还没有收获。” “震慑血食派，让他们安分一些，同时我需要从他们嘴里获取异人的消息，最近他们打算来一场地下世界大战。” “异人？”撒旦娜抬起头冥思苦想，但是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词：“不知道，你听说过他们吗？海拉。” “我也没有，变种人我倒是知道，他们的历史有几万年，藏身在米德加德的人类社会中。”海拉摇了摇头，她坐在河边的护栏上，就像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那么自然。 苏明坐到了她的身边，三人在小雪中耐心等待：“异人的历史确实不长，连墨菲斯托也没有听说过他们，好像死后灵魂不归任何人管一样。” “这么说来......如果接管了他们灵魂的归宿，是不是就是额外的力量呢？”撒旦娜眼睛一亮，如果地狱领主们都不知道这些特殊灵魂的存在，那么是不是有机会据为己有？ 海拉也有同样的想法，可惜，她的海姆冥界准入门槛比较高，要么是阿斯嘉德或者华纳海姆的居民，要么是其他星球上死去的信徒，她想要收入灵魂是最难的。 “异人是克里人的试验品，他们的灵魂在死后很可能归至高智慧管理，它对于你们有威胁，你们谁也不懂科技吧？” 苏明说了一点情报和猜测，接着就默默抽烟，看着冻结河道上方的夜景。 撒旦娜立刻又缠了上来，她抓着苏明的手掌往自己衣服里塞：“不要这么说嘛，我的心好痛，你摸摸是不是碎了？就让我们跟着去看看异人嘛。” “不怕死当然可以跟着我。” 苏明挣脱了她的手，谁知道她会不会在怀里藏了毒蛇。 “没关系，打不过我们会逃跑的，就让恶灵骑士给我们殿后好啦。”撒旦娜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虽然她的地狱还没有拿回来，但是先把客流引来也可以。 不远处的帕勒姆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恶魔果然还是恶魔，至尊法师不知道怎么想的，和这样的家伙并肩作战随时都可能被出卖。 “找到了，这些家伙在地下。”海拉突然得到了消息，不知道那些亡灵是怎么通知她的：“沿着河走，有一个废弃的地下码头。” 帕勒姆翻身上马，马蹄清脆地靠近了三人：“是禁酒令时代的私酒运输线，趁着夜色用船运输酒水，黑帮的把戏。” 苏明还能不清楚这个，如果在纽约，地下港口基本都是私酒码头，可如果是费城，也有可能是销赃港，也就是当年的盗贼公会。 费城是做过首都的，当年很多扒手在这里发财，偷出来的名画或者雕塑必须折现，盗贼公会就此成立。他们会负责处理赃物，介绍人手，处理纠纷等等事物，有时候还会有刺杀或者下毒之类的工作委托给胆大的人。 盗贼公会兴起于中世纪的威尼斯，渐渐这种模式被许多国家的黑暗所接受，佣兵和刺客也是从中细分出来的。 如今的纽约依旧有盗贼公会存在，不过现在改名叫做黑市，只负责处理赃物，也不在下水道里混了。 苏明站起身来丢掉烟头，拍拍身上的雪花：“不管那是什么地方，过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开始行动吧。” 几人的动作都很快，没有两分钟，就赶到了一个像是桥洞一样的地方。 这里猛地看上去，像是下水道向河里排放污水的地方，出口处堆积着大量的垃圾，哪怕是冬天也臭不可闻。 但如果仔细辨认一下，可以看到这些恶臭的垃圾其实只是从街头垃圾箱里翻出来的，有丢弃的破衣服裤子，各种瓶瓶罐罐，也有大量的厨余垃圾。 而真的下水道排污口，必然会有人类的排泄物，这里没有。 “就是这里了，假冒下水道，我们进去。” 苏明首先就跳过垃圾堆，斗篷带着他飞进了黑暗中。 第671章 血雨 血雨不到黑夜过去就不会停止。 这是蝙蝠侠说过的话。 就在他有一次不得不以凡人之身去对抗血族大军的时候，他藏在黑暗里这样自言自语。 无论说这话的人是趾高气扬还是偷偷摸摸，能从那片血色薄雾中挣脱开来的人少之又少。 而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血雨依旧在下。 当漆黑的巨剑将肉体分成两半时，血雨落下；当锐利的黑石刺穿不再跳动的心脏时，血雨落下；当伴随着笑声而来的小手把脑袋扯掉的时候，血雨落下。 四人完全笼罩在这腥臭的薄雾中。 “啊，最后一只，哈哈。” 撒旦娜抓着一个被折断四肢的吸血鬼，把自己的手掌按在对方的脑门上，被压抑着的火光一闪而逝。 她丢下了焦黑的无头尸体，返回了丧钟身边。 而独眼的男人，此时正在看着眼前的奇怪建筑，他身旁还有一个穿着黑绿色衣服的女子，也是同样的动作。 “看来我们都猜错了。”苏明把大剑插进地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嗯。”海拉用靴子拨拉了一下地面上的杂物，低头向下方看去：“这就是吸血鬼们的世界树。” 此时四人都站在了一个天坑的旁边，而地下天坑中是一个庞大的塔型建筑，水泥，钢铁，木材，管道，共同构成了一个地下奇观。 这建筑向着下方的深渊延伸，一圈圈的受害者，根本看不到底。 数不清的人类被固定在这座巨大的塔上，而连着针头的塑料管道正把鲜红的血液抽出，汇入更粗的管道，向着下方输送。 这些人全身赤果，仿佛是睁着眼陷入了永恒的迷梦，成为了血族的‘奶牛’。 “我过去看看。” 苏明交待一句，斗篷带着他起飞，而后跨过深不见底的暗渊跳上塔顶，随便找了一个人对其进行观察。 腰部位置有一圈皮带，将这些人固定并斜靠在尖塔上，抽血的针头扎在前肢动脉上，抽血的速度并不快，而除此之外，经脉上还有个针头，连着一种透明的注射液注入身体。 头部上方的管道是用来供给流质食物的，食品看起来像是玉米糊之类的东西，身体下方还接着个像是公厕小便斗一样的东西，看来是排放废物的。 苏明伸手扳动了一下家畜脑袋，又拔开眼皮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他飞回了天坑边上，而这样的巨大尖塔，上面绑着的人数约有数万人。 “没救了，大脑被破坏，思维全部断连，这些人生不如死。”他稍微解释了两句。 吸血鬼们的计划看起来实施得要早得多，德古拉猎手中的家说的手术没有错，血族对这些人的脑部手术至少已经进行好几年了，才能攒下这么多的受害者。 严格来说，人类只是试验品，血族将来会把人类替换下来，换上异人或者变种人。 苏明当时就猜到了这种情况，毕竟需要先实验，验证可行性后才能发动这样大规模的计划，他只是有些没有想到，实验地点居然就在费城的地下。 海拉的手中凝起了黑烟，她向一旁甩了一下手，一个胸前有着巨大空洞的血族尸体爬了起来，眼冒绿光地站在她面前。 她倾听着无声的诉说，然后将亡者驱散，变成一滩黑灰。 “你说的对，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海拉没有任何态度，地球人死多少和她没关系，这里面也没有阿斯嘉德神系的信徒。 黑黄色的头盔像是潮水般褪去，绞杀摸出一根烟来送到宿主嘴里，苏明把烟凑近帕勒姆的脑袋点火。 “嘶呋......这里有多少人？” “两万多一些。”海拉说出了刚才自己获得的情报。 “血送去哪里了？” “他们不知道，我们杀掉的这几百只吸血鬼里连个首领都没有。”海拉抱着双臂，平静地回答。 撒旦娜指了指尖塔，露出一个笑容：“那个，这些人反正没救了，不如......” 尽管这些人变成了植物人，但是灵魂依旧在他们体内，不用想也知道恶魔之女是要干什么了。 “他们的灵魂在死后应该是归墨菲斯托的，你这样插一手不怕惹麻烦？”苏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撒旦娜还有贪婪的属性。 撒旦娜又开始用胸前的脂肪蹭苏明的胳膊，脸上还露出了羞涩的红晕。 “我们三个是盟友，可以平分这些灵魂，旁边的着火骷髅最讨厌墨菲斯托了，他也是不会告密的。既然谁都不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墨菲斯托怎么知道我们截了他的胡呢？” “你还知道截胡？打麻将？” “纽约很流行呀，听说是大富豪斯塔克带来的风潮，我店里没生意的时候有些姑娘也会玩，万一斯塔克要是光临了不是也有个共同话题么，嘻嘻。”撒旦娜笑着看看苏明，抱着他的胳膊不断摇晃。 “这些人我没法救，让他们这样活着也太痛苦了，至于灵魂是落入谁手里对我来说差别不大，你和海拉分吧。” 苏明将目光转向海拉，而撒旦娜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个不停，随便出来转转，还没有十来分钟就收获了这么多食物，真好呀。 海拉还是那冷淡的表情，黑色雾气包裹着她：“他们对阿斯嘉德没有信仰，我带不走，都归你了。” “嘻嘻，那谢谢了，下次有什么好事我会叫上你的。” 撒旦娜表演出了感激的神色，但是海拉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撒旦娜也不指望海拉会相信，自然也不会叫海拉参与什么好事，她只是想表现得友善一些，毕竟之后还用得上海拉呢。 她开始念咒释放大范围的黑魔法，通过某位魔神来释放一个群体汲魂术，代价就由这些家畜承担，刚好能杀死他们。 尖塔上的人们挣扎了起来，哪怕是植物人，脸上也表现出了强烈的痛苦和恐惧，他们吐出了嘴里的管子，而大小便失禁冲得便器哗哗直响，臭味扑面而来。 但是很快，他们的口中就冒出了黑烟，一个个模糊的半透明人脸汇聚在一起，像是粗大的烟柱拧成一股，被撒旦娜吸进了嘴里。 吸溜，就像是吃面条那样。 失去灵魂的身体一个个垮了下来，东倒西歪地挂在尖塔上，在冬夜里渐渐变冷了。 撒旦娜的脸上泛起了潮红，她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灵魂就是力量，而这么多的力量深入她的身体，让她达到了愉悦的顶点。 海拉不屑地撇了她一眼，才两万多个灵魂，也只有撒旦娜这样的小恶魔领主才看得上，作为坐拥数十亿亡灵大军的冥界之主，这两万灵魂对海拉来说就像托尔的锤子一样，不值一提。 吃灵魂这种最古老原始的路子，源自赛特的方法，实在是利用率太低，不如墨菲斯托那样细水长流。 尽管撒旦娜生活在主维度，但实际上最与时俱进的地狱领主还是墨菲斯托，听说他最近在制作什么电视节目。 “嗯~啊.....”撒旦娜把自己的身体贴上苏明，发出魅惑的鼻音，浑身散发着雌性荷尔蒙的味道：“人家还想要嘛......” 苏明笑了笑，一把将她推向了帕勒姆，眼看她就要和地狱之火来一波亲密接触，她一个后空翻就躲了过去。 现在再看，那小脸上哪还有什么沉浸于高潮余韵的样子，她清醒得很呢。 “还要么？” “切，不懂风情的家伙。”撒旦娜扭过头瞪了苏明一眼，双手叉腰失望地说：“你跟海拉真是绝配，都跟活死人一样。” “不要扯上我，我和你不一样。”海拉对发生的闹剧视而不见，肉体的欢愉对她来说不值一钱，她有远大的理想。 撒旦娜掏掏耳朵，不以为然地回到苏明身边：“是啊，你几万年都没有和男人亲热过，纯洁得不得了，哎呀，我们好像是地狱领主呢，纯洁能带来力量吗？” “呵呵，雄性的那根东西能给你什么力量？肚子变大？”海拉反唇相讥，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色。 “呵呵，说了你也不懂。”撒旦娜表现出了迷之优越感。 “呵呵，碧池。”海拉的表情则依旧是不屑。 苏明根本没有搭理她们，他直接跳进了天坑里，向着充满黑暗的下方坠落，帕勒姆也跟上了他，骑着马直接从峭壁上跑下去，以一种反重力的状态。 只有两个女人被留在了天坑边缘，大眼瞪大眼，显得非常冷清。 撒旦娜看了海拉一眼，又看看下面，无奈地扯起自己的大衣裹好，把胸前的小山遮掩起来：“是我的错觉，还是我们又被看穿了？” 海拉摇摇头，她走到天坑旁边，沿着峭壁走了下去：“看穿与否重要么？你想试探他对我们的态度，他的态度就是这样，我们在他眼里就是工具。” 撒旦娜漂浮了起来，在海拉身边缓缓落下，她托着自己的下巴：“真是的，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对我不是。” 两人在换衣服的时候交流了一些情报，这也是商量好的计划。 如果丧钟表现出心软或者对女人的同情，立刻就会被利用上，可是两个美女同行者争吵起来，他居然扭头就走了。 海拉当然满意了，因为上次和丧钟见面不太愉快，他接任至尊法师之后，海拉无论如何也要看看他对于自己的态度。 不需要像普通熟人那么热情，只要不敌视就可以了，她觉得现在的态度刚好，不远不近，不冷不热。 丧钟握着她弱点的秘密，如果传播出去她就有大麻烦了，提尔根本不值得她亲自走一趟主动出头，她其实是为了自己。 可撒旦娜想要借力，丧钟这种冷冰冰的态度肯定是达成不了她的远大目标，自己最得意的种种伎俩全部无效，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一种不安全的惶恐萦绕在心间。 海拉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具现出一根黑色尖刺来修指甲：“铁锤和钳子碰撞，他根本不在乎，如果工具坏了就可以换新的，对他来说我们可以被其他人取代。” “果然是秘客么.......”撒旦娜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 “秘客只是他的牵线木偶，你直接把他当做另一个地狱领主就行了，不要再试探了，没有意义。” 海拉以看穿了一切般的目光深深看了撒旦娜一眼，加快了脚步。 第672章 转移 在天坑下方，是足球场大小的一片区域，苏明计算了一下自己降落的速度和时间，得出结论就是尖塔大概高约800米左右。 此时在天坑的底部，回荡着刺耳的警报声，一些面色苍白的人正在种种仪器设备上忙碌着什么，像是在检查究竟是尖塔出了什么问题。 “交给你了。”苏明扭头朝一旁的恶灵骑士交待。 恶灵那燃烧着火焰的瞳孔看了他一眼，骷髅头点了点，他松开了马匹的缰绳，从马鞍袋里抽出一把杠杆式步枪来。 随着地狱之火蔓延，这把武器变得大而狰狞，繁复的花纹勾勒出暴力的美感，枪的口径就像是吹气一样增长。 半秒之后，他手中举着一把枪口套着一串骷髅头的榴弹发射器。 “驾！” 他猛地一夹马腹，燃烧着的战马瞬间提速，洞窟中的火光快速向下坠落而去。 吸血鬼们自然发现了这个光源，但已经来不及了，包裹着地狱火焰的巨型子弹在人群中猛然炸开。 凡是被一丝火焰沾到，这些烈火就会瞬间扩散到全身，将血族变成人形火炬。 伴随着一声声枪响，苏明降落在尖塔的底部，这里是控制台，用来监控整座尖塔上的家畜情况。 从显示屏上看，尖塔就像是一长串倒立着的葡萄，此时那些‘葡萄’的位置上全部显示出红点，表明已经死亡。 顺手用弑神者戳死了几个碍事的血族，苏明搜刮了一下周围，但就像是撒旦娜说的那样，吸血鬼什么都没有。 除了几瓶看似红酒，其实是处女血液的珍藏之外，只有零星的一点美金。 这些下层吸血鬼没有什么底蕴，想要顺手捞到些财富，果然还是得打掉几个百年以上的吸血鬼。 鬼知道血族科学家是不在这里，还是已经在刚才的混乱中干掉了，但是尖塔的上部入口也就是假下水道，其实只是检修和填料的地方，下方的出入口才是真正的动线。 沿着最粗大的管道走了走，苏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池，里面是黑漆漆的粘稠浆糊，这是血液将要干涸时的迹象。 在血池的旁边，则是现代化的灌装流水线，吸血鬼们会在这个地下工厂，把血液灌进准备好的酒瓶里，然后配送到某个地方。 刺鼻的腥味让苏明的杀戮欲望如同潮水般上涨，他按耐着原始冲动继续检查。 他发现在灌装之前会向血池中注入抗凝血剂，也就是吸血鬼的口水，这种酒消费者真的没有意见吗？ 苏明摇了摇头，沿着流水线一直往前走，最后看到了堆积如山的木头箱子，就丢在一个像是仓库的巨大洞窟里，洞窟的另一面能听到微弱的流水声，很有可能是地下河。 撬开一个箱子，剥开覆盖着的稻草，酒瓶上的包装让苏明很不满意，这些吸血鬼居然假冒天行者的酒水。 他拧开一瓶闻了闻，除了血腥味之外，吸血鬼居然还往里面添了一些调味剂，这血闻起来甜丝丝的。 恶灵骑士这时来到了他的身边：“审判结束。” “熄火，等一会。”苏明点点头，丢掉酒瓶自己找了个箱子坐了下来：“仓库快要堆满了，如果有接货的人，应该快要来了。” 帕勒姆熄灭了身上的烈焰，他剧烈喘息了几下，渐渐平复下来。 “那边是地下河？”骑士朝远处的黑暗挑挑下巴。 “对，地下温度更高，冬天也不会封冻，全年都可以保持物流畅通。”苏明递给他一根烟，示意他休息一下：“通过地下暗河的网络，他们可能会从城里或者郊区的任何一个阴井盖下钻出来。” “也可能是通向另一个码头，转为地道交通。”他接过了烟，在膝盖上反过来磕了磕，让烟草更紧实一些。 “是的，可能性很多，所以我们要等一下接货的血族，死活不要急，反正有海拉在，你别把尸体烧了就好，她应该是能从大脑中里读取记忆。” 苏明向后靠了靠，隐藏在黑暗中，这里的环境要安心多了。 “听起来有些恶心。” “还好，她是冥神，能力具体是什么样我也懒得深究。” 两人凑在一起抽着烟等待，而外面一片寂静，片刻之后，伴随着脚步声，两个女人也找到了他们。 “演完了？”苏明瞟了她们一眼，继续低头抽烟。 “我们错了，别生气嘛。”撒旦娜立刻又黏了上来，血红的嘴唇在苏明耳边蹭来蹭去，说起了悄悄话：“大不了我让你先......然后......怎么样？” 看着她咬着一侧下嘴唇，大眼睛看着他，露出羞涩又魅惑的模样，还缓缓解开大衣的拉链...... 苏明根本懒得回答，他把目光转向海拉。 “看看接货的人何时来，我留了几具比较完整的尸体。” 海拉坐到了一旁的木箱上，伸展了两条长腿，她伸手挥了挥，很快就有一个胸前破洞的尸体摇摇晃晃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她把腿搭在尸体肩上。 “米德加德一天分二十四小时，一点三十是什么时候？”无声的交流后，海拉向苏明询问时间。 “应该是东海岸时间，那么我们还有十分钟左右。”苏明抬手看了下表，绞杀比以前穿盔甲的时候方便，那时候还要摘手甲，现在它直接会把表盘露出来：“听着那边地下河的动静，尽量抓活的。” “知道了，我来做。”海拉将垫脚的尸体变成黑灰，站起身大步走进了黑暗中。 ......................... “你确定他还活着？”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在这期间，苏明等人听到了汽船的声音，还有紧接着的惨叫声，一切都没有持续多久，然后海拉扯着一根巨大的黑色螺旋回到了几人中间。 就像是烤鸡一样，这根螺旋从一只吸血鬼的后腰插进，从嘴里穿出，他的四肢则全部不翼而飞，黑红色的血水拖出一道宽阔的红毯。 听到撒旦娜的询问，海拉十分平静：“如果我不想它死，它想死都难。” 苏明弯腰观察了一下，这只吸血鬼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现在正是审问的好时机，海拉倒是挺懂行的。 “审问的事也交给你了，问清楚这些酒是送向何处，上面的首领是谁。” 在海拉回答之前，撒旦娜又插了一句：“顺便问问他们吸血鬼里有没有谁是有灵魂的，谢谢。” 海拉抬起一只手，上面凝聚着一团黑烟，她直接撕开吸血鬼的鼻子，把黑烟灌了进去。 很快，四肢的流血全部停止了，而吸血鬼的眼中，嗜血的光芒也被幽绿色的火光所取代。海拉捏着他的脑袋，和他进行无声的交流，这样效率更高，也更加可靠。 “问到了，但我怀疑这和德古拉无关，他们这一氏族的长老是乔·瓦尼公爵，最近此人开始自称瓦尼王，这些血酒将会中转几次送往一座要塞，那里就是瓦尼王的大本营。” “位置。”苏明站起身来。 “它只知道大体是弗吉尼亚州，里士满。”海拉说出了一个地名，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有点绕口，而且根本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顺便一提，吸血鬼们对于灵魂这东西根本没有了解。” 苏明看了看帕勒姆，丢掉烟头踩灭，黑黄色的面具覆盖了他的脸：“准备好去见见杰斐逊总统了吗？” 帕勒姆苦笑着摇摇头，里士满曾经是南北战争时期的南军首都，而杰斐逊是南部联邦唯一的总统。 里士满原指英国的里士满郡，只不过殖民时代，很多北美城市取名都是用的英国地名，就像是纽约，其实就是在约克前面加个new，代表新约克郡。 里士满干脆就是招办，而且只在美国各个州，就一共有27个名叫里士满的市镇，可谓是一片混乱。 “杰斐逊现在还有雕像和纪念碑，而死于内战的人们呢？无人知晓。”帕勒姆也丢掉了香烟，跨上了战马，火焰将他瞬间吞没。 苏明让撒旦娜准备传送门，自己则看着恶灵骑士：“在美国想要找城堡并不容易，好在里士满附近有不少当年南军留下的要塞，你想一想，最可能的是哪里。” “不止是南军要塞，还有殖民时期以及独立战争时期的要塞。”着火的骷髅声音变得像恶魔一样，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思考：“如果血族选择最古老的城堡，那么就是哈里森堡垒，如果他们要选最豪华的，那就是维安堡。” 苏明把目光转向两个女人：“你们觉得呢？” “最古老的。”海拉给出了这个回答，她认为吸血鬼如果想要称王，那么必须表明自己的血脉古老纯正，一座具有历史感的城堡更合适。 尽管几百年历史对于她来说根本看不上眼，但对于人类就别要求太高了。 撒旦娜则持反对意见，她一边进行施法布置，一边扭过头来说：“最豪华的。” 吸血鬼的那种虚伪的高贵，浮华又堕落，他们一定会选择富丽堂皇，装饰最好的城堡，这样才能配得上他们的虚荣心。 如果一个城堡连舞会都没地方举办，吸血鬼是绝对不会住的，军事要塞应该排在后面。 两人虽然都是地狱领主，但是观点恰好相反。 其实最合理的办法是白天去，只要不是对付德古拉，再多吸血鬼在白天都不是几人的对手，直接让两个女人直接拆房子，把棺材从地下室抬出来晒晒太阳就都搞定了。 可惜，现在时间争分夺秒，不光要阻止血族的计划，还要阻止异人们的计划，等不到太阳升起了。 “带路吧，骑士。”苏明指了指冒着火苗的传送门：“都去看一看。” 第673章 给海拉的建议 里士满的郊区，这里多是丘陵地带，一个个小山包上树木很少，被积雪覆盖后看起来都像是连绵不绝的坟头。 传送门的位置不错，这里距离哈里森城堡并不算太远，撒旦娜还是让着海拉，优先了她的观点。 唯一的问题就是哈里森城堡的知名度太高了，吸血鬼如果住在这里，不是很便于隐藏。 哈里森城堡建于1812年独立战争时期，这里号称是独立战争的转折点，一场战斗使这里永载史册。 15名美国白人士兵在这里围剿了600名印第安人，史诗大捷，至于印第安人是怎么进入城堡内部，又是怎么被杀掉的，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据说从那以后，这座城堡就一直闹鬼，时常有人能看到印第安人的怨灵在夜晚时间段里于附近出没。 没错，这里之所以出名，因为这是个灵异场所。 远远望去，这座城堡在月色下雄伟壮丽，银色的积雪把它的高大墙壁照得通明，虽然总觉得鬼气森森，但对于一百多年历史的城堡来说，这里修缮得还算不错，像是有人维护。 反正不是卖给私人，就是被用来建国家纪念馆了，吸血鬼的渗透能力很强，通过买通各层机构也完全可以在这里落脚。 只不过，这座城堡不太像，因为随着越走越近，城堡里依然非常安静。 高级吸血鬼们喜欢附庸风雅，贵族阶层的晚上也不会出门捕猎，而是蹲在家里，喝买来的血，听听歌，跳跳舞，顺便乱搞男女关系，漫长的生命使他们中有很多是优秀的音乐家或诗人。 没有音乐，怎么办舞会？没有舞会，岂不是要了贵族们的命？ 人类印象中的吸血鬼，总是风度翩翩穿着燕尾服，英俊潇洒又冷酷无情，无数少女爱他们爱得发狂，那种其实只是吸血鬼贵族。 血脉让他们不愁吃喝，每天就剩下吟风弄月了，他们甚至连捕猎技巧都不太会，全靠色诱，偏偏很多女人都很乐意。 而低级的吸血鬼，因为血脉的问题，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怪物，不光是下巴可能会长出肉色的软角，五官紧缩在脸上像是菊花，相貌更是丑陋无比。 至于衣着品味之类的就更别提了，刚才苏明一行人杀掉的那些低级吸血鬼，各个穿得都像是北斗神拳里的杂兵一样，战斗的时候还要怪叫和吐舌头，让苏明都觉得自己是世纪末的救世主。 “这里好像不太对，不过还是进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棺材或者红酒之类的可以物品。”苏明站在城堡的大门前，用巨剑开了锁，向三人安排任务：“无论有没有发现，三分钟后庭院里汇合。” “我去一层找找有没有舞厅。”撒旦娜第一个钻进了门里，快步消失在黑暗中，像是害怕苏明安排她去扫厕所一样。 帕勒姆则把马栓在庭院里：“我去查地下室和酒窖。” “你呢？海拉。”苏明看到两人离开，也走向城堡大厅内部，他上楼去检查卧室。 “我感觉不是这里，所以我跟着你好了。”海拉抱着胳膊，淡淡地说道。 苏明走在楼梯上，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而城堡墙壁上的画像好像在盯着两人看，大钟的齿轮声也非常明显。 海拉在苏明身后一会走在左面，一会换到右面，脚步频率忽快忽慢。 苏明的身上伸出了无数触手敲打墙壁，检查有没有暗门或者密道：“有话直说，你不是阿斯嘉德人么？” “我想和你聊聊洛基的事情。”海拉压低了声音。 “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现在还是高高兴兴地当二王子最好。”苏明看着海拉的双眼，但那眼中只有死亡般的平静。 海拉抿了一下嘴唇，她微微点头，不过眉头还是皱在一起：“霜巨人那边好像察觉了什么，他们开始活动，华纳海姆的太阳尽管还回去了，但是我没有听说命运之石的下落。” 苏明耸耸肩，伸手摸摸身边的油画，斗篷摆动了两下，表示没有魔法痕迹。 “那是你们神族的事情，我不会管。” “那大蛇呢？一个天父级实力的神，还拿着冬之锤在米德加德的某处躲藏着，也不管？”海拉拿起一旁的花瓶，看了看又放下。 苏明推开一扇扇房门检查里面的布置：“你察觉了什么？” “预言中奥丁之子会和大蛇同归于尽，洛基尽管不是亲儿子，但养子也是奥丁之子，我怎么看托尔也不是能和大蛇战斗的人。”海拉以阴森的语调说着，同时身上的黑烟也冒了出来，检查各个角落：“大蛇杀死的人灵魂会不知去向，洛基不能这么死。” “因为未来洛基会创造你？没有洛基会产生时间悖论？放心吧，洛基的安全是有保证的，大蛇对于魔法几乎一窍不通，相关知识也少得可怜，洛基脱身没有问题.......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秘客把巴尔德交易给你，关键时刻推他出去挡刀，他也是奥丁之子吧？” 海拉睁大了眼睛，很快眉头锁得更紧了：“巴尔德.....活了？” “啊，活了，贝拉斯科是个蠢货，但巴德尔也不聪明，他现在还在地狱边境捉迷藏呢。”苏明笑了一声。 “奥丁知道吗？”海拉凑近了一些，她身上的香味更明显了。 “不管他知道与否，都没有问我要人。”佣兵如此答道：“既然你觉得应该让托尔对付大蛇时死掉，那么你就该多找机会锻炼他和洛基，比如买通些恶魔把他们抓走，或者是布置个陷阱让他们掉进去，或者是除掉他们的朋友让他们心理成长，暗中饲养托尔，让他有对付大蛇的实力就行了。” “你真的不是什么魔鬼伪装的？”海拉终于笑了，她闻了闻苏明身上的味道，没有发现什么硫磺味，倒是撒旦娜的香水味很重：“培养一个人就是为了让他死？” “不，培养一个人只是为了使用，使用过程中，他能不能活着可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苏明走进了一间卧室，掀起了床上的寝具闻了闻。 海拉若有所思，这么说起来，不管三兄弟中谁都有可能和大蛇同归于尽，而她只要保下洛基就行了。 果然得给他们安排些磨难了，前两天她去阿斯嘉德偷看，发现一把络腮胡子的托尔居然和洛基绕着一颗大树追赶打闹，这么幼稚的游戏差点没闪瞎她的眼。 霜巨人那边倒是个机会，可以布局一下，自己和丧钟在同一边的话，感觉比上次站在对立面要舒服多了。 第674章 开战 “我刚才好像看到鬼了。” 撒旦娜一边准备传送魔法，一边扭过头和几人说着，她脸上带着疑惑不解的神色，像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 搜索已经结束，几人都没有发现任何血族活动的痕迹，这里看起来像是打算改造成主题旅店，但和撒旦娜的旅店不一样，不是吸血鬼主题。 “那无关紧要。” 苏明静静地等待传送门打开，撒旦娜的魔法战斗力很强，但是她的传送术施法慢得要命，海拉的也是一样，这两人的力量体系对于空间法术不太兼容。 “我刚才在一楼找东西，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看，一回头，就好像看到了远处一个白影子没入墙壁，不是灵魂，我感觉不到它。” 撒旦娜依旧是一副惦记的样子，她眉头紧锁，眼睛看着地面。 “骚动灵又不会毁灭世界，现在吸血鬼和异人的任务最优先。”苏明看到传送门开了，偏偏头示意几人进入：“如果人类死光了，你们以后一个灵魂也得不到。” 和这事最没关系的就是海拉了，她从来不指望米德加德的灵魂过日子，如果地球人类全部死翘翘，受到影响最大的必然是墨菲斯托，其他地狱领主中除了秘客之外，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严重损失。 人类存活，大家就能像噶韭菜一样细水长流；人类如果突然暴毙，那就是竭泽而渔了。 所以地狱领主们入侵主维度，往往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统治，他们本身是希望人类存在的。 海拉依旧冷冰冰的模样，她迈开脚步走进传送门：“其实就凭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拉出一支魔王联军来，数十位地狱领主，上百亿的恶魔大军都能为你所用，将你的敌人全部从地里挖出来。” “我不打算灭亡吸血鬼或者异人，至尊法师的责任是维持平衡，他们还都有用。”苏明跟上了她的脚步，身后是牵着马的火骷髅：“再说要是真的允许那么多魔王和恶魔进入主维度，事后又该怎么赶他们走？” “果然你打算用完后就把我们抛弃。”海拉穿过了传送门，踩在了另一片雪地上，她的呼吸一点热气都没有。 撒旦娜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眉头一皱：“所以你答应帮我夺回地狱.....其实是为了赶我离开主维度？你好阴险。” “那你不想拿回自己的地狱吗？”苏明瞟了她一眼，这根本和阴险无关，只是利用对方内心的欲望罢了。 只准恶魔之女用欲望诱惑他，不准他反过来利用对方的欲望吗？ 撒旦娜做出的种种诱惑行为越多，越是在不断暴露自己的弱点，她的各方面欲望都很强烈，有时候甚至会压过理智。 典型的恶魔作风。 既然她想要拿回自己的地狱，那么这就是弱点，可以利用。 苏明会履行两人的协议，但协议结束后如果她不愿意离开主维度，就用巨剑把她砍回地狱去...... 到时候主维度的地狱领主只剩一个宅女海拉，这样就比古一时期还要稳当得多。 果然撒旦娜陷入了犹豫，地狱她当然想要，但是停留主维度的机会她也想保留，偏偏两人的契约没有提到这一点，当时满脑子光是自己的地狱，把地球居住权忘记了啊啊啊！ 她发狂一样地挠着头发，黑色的长发被搅得像是杂草堆一样，夜风吹过更是显得凌乱。 而现在丧钟明显不会再和她签补充协议了，尽管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丧钟对她好像有着全盘的计划，自己不知不觉就掉进坑里。 黑暗，新的至尊法师太黑暗了...... 海拉同情地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撒旦娜，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慰，两人同病相怜。 丧钟同样掌握着海拉最大的弱点，那其实不是她的斗篷，毕竟想要夺走海拉的斗篷需要很高的技巧和速度。 海拉最大的弱点是她和洛基的关系，而现在的洛基......想要杀掉太容易了，一旦没了现在的洛基，海拉的存在就会被时间悖论抹掉。 这也就是为什么，未来创造完海拉的洛基可以随便杀，而苏明放过了现代洛基的原因，海拉在诸神黄昏中有用，必须存在。 但海拉不知道苏明不会杀现在的洛基，所以提心吊胆的。 当然了，如果手里没有她们的把柄，苏明怎么可能和恶魔组队？ 她们只要杀不死他，那么唯有乖乖听话。即便海拉想要和撒旦娜想联手偷袭他，那身边的恶灵骑士就是保险，因为和墨菲斯托的契约，苏明现在可是火骷髅的半个老板。 她们很聪明，所以她们不敢。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的队伍就该这么维持，不是依靠什么演讲和利诱，而是切实的威逼和胁迫。 不过勾心斗角也挺有趣的，都是聪明人的队伍明显要更好带，很多事情都不用苏明去办，他只要抽着烟等待就行了。 .............. “这回好像对了，给撒旦娜加一分。” 远远的，苏明就听到了音乐的声音，悠扬的圆舞曲正从不远处黑漆漆的城堡里传出来。 维安堡坐落在一道峭壁上，一片森林遮掩着它，峭壁下的河水已经封冻，但是可以想像在温暖的日子里，这里的景色是多么壮丽。 陌生的圆舞曲并不存在于丧钟的记忆里，这应该是吸血鬼们自己编的曲子。 撒旦娜从海拉怀里抬起头来，柔弱地问道：“加分有什么用吗？” 苏明抽出自己的大剑，双脚离地悬浮起来：“没什么用，我这里的积分不能换汉堡。” “呜！”撒旦娜又趴了回去：“我罢工了，反正契约规定只要帮你对付德古拉就是了。” “那我就联系马杜克，和他谈个条件让他来帮忙......”苏明才不怕罢工呢，恶魔就是拿来利用的：“之前好像在哪里听说他的女儿打算联合外人对付他啊？” “魔鬼！你真是个魔鬼！”撒旦娜自暴自弃地喊着，但即便如此，她也只能漂浮起来做好战斗准备，如果不给丧钟工作，那么就危险了。 苏明笑了笑，示意恶灵骑士去破门：“我可是丧钟，魔鬼比我差远了，好好配合，少不了你的好处。” 海拉微微叹了口气，尖刺头盔再次出现在头上，她从空气中抽出一根黑色的螺旋刺，跟上了恶灵骑士。 巨大的火枪一枪就轰开了城堡的大门，四人掠过布满雕像和画坛的庭院，直接冲进了城堡大厅里。 很多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惊讶于他们的出现，但是地狱的烈火明显让他们很不舒服，这些相貌近乎完美的男女们立刻露出了獠牙和利爪，丢下酒杯向着门口冲来。 “一个不留。” 苏明对三人下达了命令，而他就像之前说的一样，漂浮在低空静静抽着烟。 这里真的是富丽堂皇，城堡内饰明显比之前那个高好几个档次，而且更宽敞，更明亮。 不知道吸血鬼们是怎么想的，他们都具有夜视能力，偏偏城堡里灯火通明，难道是在回味身为人类时的生活吗？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苏明，有灯光的话他可以仔细辨认墙上的画了，里面有些风景画看起来是名家手笔，正好卷走回去装饰办公室。 威尔逊企业就是缺少一些底蕴，得用有历史价值得东西装点一下。只要能辨认出是有年代的画作就行，具体是谁画的，回去以后找专家鉴定吧。 这些吸血鬼也是头够铁的，即便没有认出海拉和撒旦娜，聪明一些的见到燃烧的骑士也该想到是什么了。 在恶灵骑士的地狱之火面前，他们这种水平的吸血鬼根本不值一提。 所谓的高级吸血鬼，其实也就是比低级吸血鬼出身更好些，血脉让他们多出一些类法术能力，比如变成蝙蝠飞一飞，或者释放一些简单的黑魔法罢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们连把武器都没有。 不说拿出枪炮来，至少拿把剑吧？ 没有，他们就呲着牙，舞着长指甲就涌过来了，脸上的表情倒是够狰狞的，像是打算把几人都生吞活剥一样。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血族，在跳起来向着三人飞扑时，被帕勒姆一枪就轰成了渣，燃烧着的余烬瞬间爆炸，在华丽的大厅中雪花般纷纷落下，就像在红色的地毯上画上了黑色的花。 周围的血族们顿时就是一僵。 “嗯？这些金烛台，好像是弗洛伦萨时期的风格啊，死人点灯白费蜡，还是给有需要的人吧。”于此同时，苏明走到了酒桌旁搜刮，一阵乱翻后把一个个烛台收进背包里。 而趁着吸血鬼们发呆的时候，海拉立刻从地面上召唤了无数的尖刺，就像是大厅中突然冒出了一只巨大的刺猬，把对方全部穿在了刺上。 她快步走了过去，用手里的黑色螺旋把一个个脑袋砍掉。 海拉的武艺很不错，在复杂的地形中依旧闲庭信步般轻松，只有鲜血和头颅四处横飞。 “这几个枕套也不错，绣着金线不说，还挺香的，里面是花瓣吗？”战线推进，苏明来到了沙发旁，把几个枕头拿起来闻了闻，塞进包里。 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被尖刺固定了，有些是在当时躲开了，也有被穿刺后变成黑烟挣脱的，但是还不等他们逃窜，一颗颗小巧火球直接就砸了过来，撒旦娜的火焰魔法也施法完毕了，面对敏捷的敌人她选择了覆盖范围更广的火雨。 同样是地狱之火，对于碳基生物效果超凡，瞬间又是一簇簇的黑灰爆散开来。 “嗯.....骨瓷茶壶，盛人血果冻的金盘子，水晶鞋......”苏明来到了靠墙的休息区，又把一堆东西变没了。 别人干活他打扫战场，分工十分合理。 .。妙书屋. 第675章 血族计划 “大厅肃清了。” 海拉走到了正在搬家的丧钟身边，她把手中的尖刺直接插入地面，擦了一把脸上腥臭的血液。 “走，舞厅。” 苏明丢下手里的小包，里面是女吸血鬼的化妆品，值钱的东西都搬完了。 背包容量有限，得挑好东西拿。 大厅里就有这么多吸血鬼，舞厅里应该更多吧？这个氏族的实力不错嘛。 撒旦娜捡起了刚才丧钟丢掉的东西，把化妆品掏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吸血鬼认为越苍白越美，她们的化妆品美白效果特别好，她想要。 帕勒姆下了马，城堡大厅可以容纳，但舞厅里还骑马可能就要碰头了。 等到几人穿过几个房间来到舞厅时，发现一群吸血鬼正在严阵以待，不光明显衣着比外面那些人更好，给人的感觉也是实力更强一些。 漂亮的木地板和鞋底发出清脆的接触声，而鲜红的血液肆意流淌。 “你们谁是乔瓦尼？” 苏明站出来喊话，直接搞定族长，什么都结束了。 然而对面并没有人答话，反而是发起了进攻，一连串的黑魔法顿时飞了过来。 “真是的，一点都不优雅。”苏明叹了一口气，偏了偏脑袋：“怎么跟狼人一样，就没有点绅士风度......杀光他们。” 于是帕勒姆和海拉他们又一次和敌人打成一团，苏明继续自己的搜刮之旅。 根本没有像样的敌人，让跟班们出手就行了，倒是在DC那边，几乎没有能让小福猩出手的机会啊，究竟什么样的敌人能比黑猩猩弱呢？ 吸血鬼们倒是通过阵型和配合多坚持了几分钟，甚至还打断了几次苏明的搜刮进度，但是面临实力上的巨大差距，最后他们还是饮恨当场。 看着满地的灰烬以及无头尸体，苏明把一对金蝙蝠摆件收进背包，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些吸血鬼不太对劲，他们有点太疯了。” 海拉将所有的黑色尖刺沉回地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对于吸血鬼了解不多，这是地球特产，最好还是不要发表意见了。 撒旦娜倒是有个人见解，她拍拍裙子边角沾上的黑灰：“我也觉得不对，在这种时候，应该有吸血鬼会投降，并且要求获得和身份相符的贵族待遇，而不是现在这样，像是狼人一样嚎叫着冲上来。” 苏明沉吟了一下，把目光投向帕勒姆：“你怎么看？” “我和血族打交道不多，但是就像女魔鬼说的那样，高级吸血鬼应该更倾向于谈判和交易。” 海拉走到了一旁的沙发边，斜倚着靠了上去：“会不会是把我们当做异人了？记得你说过他们在和一个名为异人的势力暗中开战，那么如果这是不死不休的战争，确实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苏明想了一下，自己没有出手，对方也看不出自己的实力。至于其他三人，倒是真的看起来有些像是异人。 但如果是有些年龄的吸血鬼，不会连恶灵骑士都分辨不出来，要知道恶灵骑士的传承可以说是从公元前12000就开始了，燃烧着的骷髅头就是他们的招牌。 苏明不是太愿意相信，他在尸堆里挑了挑，亲自拖出了一具尸体。 弑神者变成了解剖刀，他用它切开了吸血鬼的肚皮，尸体主人的脑袋已经飞了，这一看就是海拉的手笔。 海拉凑了过来，对于尸体她挺有研究的。 在血腥的腹腔中，丧钟先是把肠子盘了出来，又把一个个内脏器官摘了出来，都在一旁的地毯上摆好，然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问题了？”海拉看了看那些内脏，她是没发现什么不对的。 “他们的内脏结构，和人类一模一样。”苏明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四处寻找这个吸血鬼的脑袋：“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听到他这么说，其他两人也凑了过来，观察起了内脏。 只不过帕勒姆只是看个热闹，他的旧时代军人背景并不会给他提供什么解剖学知识。在当年他们只要会开枪，会骑马，会砍杀，那就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了。 倒是撒旦娜指了指心脏和肺，用指甲把这幅器官挑了起来，还凑近了用鼻子闻了闻，露出厌恶的表情。 “吸血鬼不需要呼吸，体内的血液也根本不流动，他们的肺应该是枯萎的，心脏也不该这么大。” 绞杀根据气味的差别找到了这具尸体的脑袋，讨好地把它送到宿主手里。 砍掉脑袋的吸血鬼就像是蛇一样，并不会立刻死亡，除非使用的武器是银，否则它还能存活一小会。 苏明也不介意它的反抗，而是将弑神者变成铡刀，将脑袋像西瓜一样缓缓地切成两半。 “喀......” 随着西瓜切开，可以看到在在大脑上有一条非常奇怪的虫子，因为被切断在拼命颤抖着。 这条虫子虽然不大，但至少有人类中指那么粗，一条小腿那么长，它盘踞在头盖骨下，像是泥鳅钻豆腐一样蠕动着。 “果然。” 苏明把绿色的虫子抓了出来，它的颜色是荧光绿，看起来是半透明的，而且轻飘飘地仿佛随时会飞走。 “这是什么？”撒旦娜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看起来像是触手的东西了，更别说它比触手还要多出几条腿和吸盘。 她向后退了几步，不满地摩挲着自己的胳膊。 “‘蒸汽’大脑吸血生物。” 苏明把其中一只手松开，那一段虫子就像是轻飘飘的气球一样，向着天空中飞去，他伸出手又把虫子抓了回来。 “每个词都能听懂，合起来又不太明白了。”帕勒姆摇了摇头，火焰从他的双眼中喷溅出来。 苏明把另一段虫子交给他，自己则像是挤豆角一样挤着手里的一段：“简单来说，这是血族的生物武器，融合了吸血鬼基因的特殊寄生虫。” 蒸汽系列产品很多，具体的计划名称苏明并不知晓，但这是一个将人类全部转化为吸血怪物的科学计划。 蒸汽大脑吸血生物也被称为V1生物，在未来血族的科学家还会开发出新产品，比如蒸汽呼吸道吸血生物V2，蒸汽消化道吸血生物V3。 这种寄生虫会操控已经脑死亡的人类躯体继续行动，并且通过摄入血液来维持身体的活动能力和战斗力。 “简单来说，就是寄生吸血鬼，而且这种寄生虫因为其特殊性质，虫卵孢子能够通过空气、飞沫、血液、饮用水等等手段传播，造就吸血鬼的速度比原始的初拥手段要快无数倍。” 苏明回答了恶灵骑士的问题。 虽然吸血虫创造的血族不如高级血族强大，但数量足以弥补一切。 当宿主饮用鲜血的时候，寄居在脑中的寄生虫就会在口腔里探出头来，共同饮血，共同生长。 就像是某种共生体...... 苏明的心中一动。 如果当年有共生体落入卡玛泰姬的手里，难免有同样的孢子落入血族手里，如果它们的宿主是吸血鬼，很可能就会进化出这一类的特性，然后通过孢子繁殖后代。 吸血虫拥有智慧，甚至能操控宿主正常地生活，这都是共生体的特征。 被它寄生的人不畏阳光，看上去也和常人无异，有心跳呼吸，甚至能吃喝正常的食物饮料，完美融入人类社会。 他们只是需要喝血维持生命，体内的寄生虫越强大，食量就越大，理智也会渐渐丧失掉，只留下对高阶血族的崇拜和服从，是顶顶好用的打手和工具。 V1的个头比较小，对于宿主身体的加成也较小，而未来的V3版本，会使宿主变得比超级士兵还要强大，能够手撕任何低级血族。 寄宿在苏明身上的绞杀，此时传来了不屑的态度，共生体从来都不是依靠数量取胜的，如果真的是某个同类，那它分裂出这么多的子体，早就注定了内战的爆发。 绞杀现在很强，哪怕有另一个共生体寄宿在吸血鬼始祖身上，它和宿主也有百分百胜利的把握。 对方选的这种颜色，半透明荧光绿一看就不是正经颜色，能飞也飞不快，不算什么本事。 到了现在苏明算是搞清楚了，原来吸血鬼们的计划是这个。 被吸血虫寄生的脑损伤患者，既是血液的消费者，又是血液的提供者，他们能够和现有的血族们共生。 而人类庞大的人口基数，就是食物供应的保证。 如果这种寄生虫扩散开来，那么地球上就会多出二十多亿的新吸血鬼，这几乎就是世界末日。 吸血鬼想要抓捕变种人和异人，估计也是用在这方面的实验上，因为他们的特殊体质，造就的新吸血鬼肯定能力更强。 怪不得瓦尼敢于称王呢，靠这生物技术能带来的大军，还有原本就是变种人和异人的新血族特殊能力，就是他和德古拉叫板的底气。 这不是一个饲养人类的计划，那是老黄历了，现在吸血鬼们是要征服地球，通过将所有人同化的手段。 看着站在面前的三人，苏明必须得用有限的力量，在暗中把这件事解决掉。 .。妙书屋. 第676章 绞杀亲戚 苏明把手里的寄生虫像是拉面一样拉长，它确实像是共生体一样并没有断开，而是改变了自己的形体，就像是胶泥。 物理手段对它效果很一般，因为即使被切成两半，它也像是蚯蚓一样，两段都活着。 “寄生虫么......” 帕勒姆握紧了手里的虫子，一股焦臭的气味瞬间铺散开来，虫子在他手里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瞬间就变成了焦黑的柴薪，碎裂后的灰烬纷纷扬扬落地。 果然还是共生体，依旧怕火。 “把这里尸体都烧了吧，这些新型吸血鬼全是被寄生的，宿主肉体死亡后，寄生虫会从鼻腔里钻出来，独自飞行去寻找新宿主。” 苏明给了帕勒姆新的任务，和丧尸一样，这些尸体只有烧掉才能安心。恶灵骑士处理舞厅的尸体，撒旦娜也识趣地折返去烧大厅里的。 “现在我们得赶快把瓦尼王解决掉，他的这项研究也必须毁掉。”苏明对海拉说道。 海拉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普通人死活呢。” “如果死个几亿人，我确实可以不管，但如果是人类灭绝，我肯定是要插手的。”苏明坐在沙发上等待，把双腿翘在茶几上。 目前比较关键的位置，就只剩下地下室了，一般来说吸血鬼们的住处都在地下，睡在棺材里。 而现在，苏明也说不好有多少的新型吸血鬼跑到外面去了，甚至已经混进了城市和人类一起生活。 有可能某人的丈夫或妻子，或者是父母，或者是孩子，原本好好的，突然会半夜出现在亲人的床边，咬住脖子就是大快朵颐....... 光是想一想身边的人可能会随时突变，这人人自危的日子肯定会造成社会崩溃，而如果这件事被政府察觉却无力控制的话，估计又要动用核弹洗地了。 “我上楼去检查一下。”看着丧钟好像在思考事情，海拉很主动地离开了。 苏明没有阻止她，而是为了稳妥起见，又切了几个‘西瓜’，确认每个里面都有虫，才默默地靠着墙壁看着烈火燃烧。 帕勒姆直接甩出燃烧着的套索，将一具具尸体或者脑袋聚在一起堆成一个小山，然后他吐出了火焰点燃。 此时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赤红色的火堆，听着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当年的日子，在荒芜的戈壁滩上宿营，身边只有一匹马还有难吃的黄豆罐头。 但也可能是想起了死在烈火中的爱人。 所有恶灵骑士的心中都埋藏着巨大的痛苦，而这痛苦就是燃料，是它们点燃了复仇的火焰。 “真恶心。”撒旦娜呲牙咧嘴地回来了，她还不断甩着手上的绿色粘液：“外面有些尸体上的寄生虫钻出来了，我刚才看到它们打算飞走，只能抓回来，结果却用力过猛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明丢给她一块破布让她擦手：“你是不是打算说它们像灌满绿色果冻的安全套？” 撒旦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把擦完手的破布丢在地上：“真恶心，你明天别想和我上床了。” 这笑话确实很好笑，苏明笑着抽出武器带着几人去寻找地下室：“说得像是我和你约好了一样。” 撒旦娜又笑着扑了过来，抱住他的一条胳膊一起前进，软软的东西蹭啊蹭的：“真不想？” “从来没想过。”苏明实话实说。 顿时撒旦娜仿佛受到了巨大打击，整个人都蔫了，变得低头驼背，连胸部好像都小了一圈。 海拉此时也归队了，她好奇地看了看女恶魔，然后才把目光转向苏明：“楼上的零星几个解决掉了，我把他们丢到冥界的壁炉里去了。” “你得告诉芬里斯，这些不能吃。”苏明补充了一句，那只吃货狼太蠢了，就像是哈士奇一样。 “它不吃熟食。”海拉的语气毫无波动。 四人在城堡内左拐右拐，晃动的烛火，迷宫一样的走廊让气氛越发诡异。 在搜索地势最低点后，总算找到了一扇被魔法隐藏的金色大门，那上面有着非常复杂的纹饰，各个家族的族徽一层层堆砌在上面。 此时这扇大门犹如墙壁一样，把内外间隔成了两个世界。 “吸血鬼的纹章学和人类相反吗？不是应该家徽越简单，血统越纯正吗？”苏明询问身边的人。 可惜没有人回答，就连重新振作起来的撒旦娜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需要吸血鬼猎人的时候身边没有，那有些问题就注定没有答案了，苏明耸了耸肩，直接暴起一脚把大门踢开。 金色的大门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整扇门都扭曲变形飞了出去，在远处溅起一大片的尘埃。 门后是一条倾斜向下的通道，漆黑如墨的迷雾遮掩着一切，当巨大的回声消散之后，只剩下一片死寂。 “火焰，向下。” 苏明也不废话，直接下令让队伍中有火焰能力的两人向通道里释放能力。如果是一般情况，即使觉得下面黑暗，也可以直接走进去。 但吸血鬼具有一种能力就是雾化，他们能够把自己变成一团黑色的雾气，从而高速移动或者躲避物理攻击。 而此时通道中充斥着的浓雾，那并不是黑暗，而是无数隐藏着的吸血鬼！ 面对这种情况，第一时间使用火焰系能力是最有效的，虽然苏明自己没有这种能力，但这不影响小队的战术判断。 了解队伍中的每一个人，了解他们的风格和能力，这是带队行动的指挥基础。 恶灵骑士的火焰最快，他不用施法也不用念咒，只要张开嘴直接就能吐出火龙，还能像是火焰喷射器一样扫射。 而撒旦娜的施法速度有点慢，不过火焰魔法威力更大。 当火焰飞下去的时候，这些黑雾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显得异常诡异，雾气化的吸血鬼即便没有嘴，同样叫喊了出来。 惨叫和哀嚎持续了十几秒才渐渐安静下来，通道里的热浪让两女的发丝不断飞舞。 “接下来小心了，地下室的敌人看来都是纯正的高级吸血鬼，不像外面那些冒牌货。”苏明将弑神者变成盾牌，小心地走入了黑暗。 .。妙书屋. 第677章 蝙蝠 寂静的通道中回荡着脚步声，犹如不断在水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嗒嗒嗒......” 石质城堡的墙壁此时才显露出原本的模样，一簇簇干枯的苔藓像是老人的白胡须般挂在墙缝里，而小小的蜘蛛穿行在絮状的蛛网间。 没走多远，迎接几人的是一大片红色的小眼睛，它们就在地下通道的拐角处，一转弯，就能和它们见面。 悬挂于头顶，就仿佛是夜幕中染血的繁星。 “又是蝙蝠。” 奇怪，为什么要说个又？ 苏明示意帕勒姆动手，这些长着翅膀的绒毛动物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通道，它们用有翼的前肢不断在同伴身上翻腾着，挤来挤去，向着几人爬行而来。 黑暗中的几人都察觉了这些蝙蝠的不同，因为它们有着大到和身体不成比例的犬齿，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在嘴唇外面。 这使得它们的嘴角变形，从而看上去是在怪笑。 对于苏明来说，全身重甲是不怕这些小动物的，除非它们的牙齿是艾德曼合金铸成。 但既然这些东西被安排在这里作为防卫机制，那么必然有它们的特长，因此苏明示意帕勒姆先下手为强，不要给它们展现特长的机会了。 他自己也摘下了两枚燃烧弹丢了过去，正是之前去SSR顺便要来的燃烧手雷。 美军的燃烧手雷种类非常多，丧钟常用的是M3铝热剂燃烧弹和M15白磷燃烧弹，前者是破坏轻装甲和仪器设备的，后者则是杀伤人员的。 苏明现在已经能手撕坦克，只需要M15增加自己的立体杀伤能力就好。 瞬间滚滚热浪袭来，这种东西其实在近距离使用很不安全，但几人都不是普通人，一点火焰只是毛毛雨。 蝙蝠们发出了惨叫声，就犹如午夜时分突然有一群小孩在你耳边放声大哭，狭小的空间内不断回荡传播着它们的声音，瞬间犹如洪流般灌进几人的脑海里。 苏明顿时就感觉呼吸一滞，绞杀传来了痛苦的情绪，这成千上万的蝙蝠同时发出的噪音让它无比痛苦。 虽然身体有一部分形成了宿主的装甲并金属化，但是更多的则是形成了内衬之类的柔软缓冲层，包括在人体内的链接部，都无法防御声波的攻击。 除了帕勒姆之外的两人，海拉和撒旦娜也一脸难受地捂住了耳朵。 这些蝙蝠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它们的声波频率好像能影响人的神智，就像是脑子里面有海啸在翻滚一样。 “帕勒姆，快！” 苏明因为X金属颅骨的存在，受到的影响较轻，但是绞杀已经不行了，它正在慢慢地软化。 现在这种情况必须得依靠颅骨里只有火焰的恶灵骑士。 帕勒姆看到了三人的样子，自然知道现在不是拖延的时候，他不光再次吐出了火蛇，同时手中的武器也连连开火。 “坚持住。” 苏明拖着两女向后方撤离，但是狭窄的隧道一直把声波传导出很远，当所有蝙蝠都朝他们这个方向嘶吼的时候，根本就躲不开。 他立刻又摘下胸前一颗手雷丢了出去，这次是震撼弹，当它炸开的时候会产生强光和巨大的爆鸣声，也是对付吸血鬼的一件利器。 只不过在这么狭窄的地方使用，对于几人可能也会造成伤害，但长痛不如短痛，情况发展成这样就不能犹豫，该用就用。 震撼手雷是德国莱茵金属公司的发明，配合二战时期德军的特种作战小队使用，二战结束后，美国的回形针计划自然也不会忘了它这项技术。 毕竟民主国家总是有人搞示威游行，现在有了震撼弹和催泪弹双管齐下，以后再也不担心刁民闹事了。 小小的管状物猛然炸裂开来，一声闷响之后一切都显得悠远又安静了，苏明的耳朵嗡嗡直响。 就算身体再怎么强化，耳膜依旧不是被强化的部位，就连他自己都是一阵立足不稳，只能扶住了冰冷的石壁。 倒是恶灵骑士在这种情况下优势很大，耳朵？没有，眼睛？也没有。 他连大脑都没有，整个人就是地狱烈焰支撑着的骨架。 强烈的音爆对于蝙蝠们造成了非常可观的伤害，它们像是下雨一样簌簌地从天花板上落下，掉进下方的火焰里，发出噼噼啪啪的爆燃声。 而帕勒姆也不失时机地用火焰烧烤着它们，很快一种特殊的焦香味弥漫在通道中。 是那种肉香中夹带着毛皮起火、骨骼焚烧的味道。 海拉的恢复速度最快，半神半亡灵的她只是晃晃脑袋就摆脱了眩晕的影响，而撒旦娜恢复得稍微慢一点，但也只是一秒的差距。 恢复最慢的是绞杀，直到烧烤全部做好，它才恢复了和宿主的联系。 苏明把胸前的手雷全部换成了震撼弹，如果说强音对于蝙蝠有用，那么强光就是吸血鬼的克星。 拥有夜视能力的生物往往对于光非常敏感，就像是隔壁的海沟族一样。 撒旦娜靠在墙壁上，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耳朵流出的血，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又赖回了苏明身上：“你把我的膜弄破了，给点补偿嘛。” “你也有自愈能力，膜对我们来说都不值钱。” 苏明的头盔褪去，他也擦了擦自己的耳朵，绞杀已经用自身的组织修补了宿主的身体。 “哼......”撒旦娜悻悻地松开了他：“走吧，赶紧干完活我就走，和你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 绞杀再度蔓延到苏明脸上，他握着弑神者向通道深处走去：“你觉得有意思的人应该都被你玩死了吧？是不是有趣的灵魂更好吃？” 撒旦娜若有所思，她看着地上的黑灰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帕勒姆，你开路。”苏明不再搭理女恶魔了，直接对恶灵骑士下了命令：“会用手雷吗？” 恶灵骑士接过了几枚震撼弹，而恶魔之火并没有引爆它们，反而让它们变成了一个个带引线的骷髅。 “掷弹兵不是什么新生产物。” “很好，如果遇到难对付的你就丢手雷，我们会和你保持一段距离。”苏明指了指前面的通道。 “明白了。” 燃烧着的骷髅带着火光渐渐远离了。 有着恶灵骑士开路，苏明就可以划水了，随着众人的前进，在走廊的两侧渐渐出现了一些小房间，这些房间里往往停放着一口棺材。 在烛火的围绕中，漆黑的棺材倒是有一种神秘的美感，这些是吸血鬼的床。 三人分头把每一具棺材都撬开来检查，里面都是空的。 通过计算棺材的数量，就可以得出吸血鬼们的大体数量，从每个房间的摆设和装饰里来看，就能大体判断出血族巫士的数量。 也许他们的天赋比不上古一，但如果是年龄上千岁的血族巫士，肯定会比魔法王子他们更强。 获得了情报后，几人继续前进，始终保持着跟恶灵骑士的合理范围。 住宿区邻近区域就是地下餐厅，吸血鬼的餐厅，对于人类来说就是监狱，一间间牢房里都是面色苍白的人们。 牢房中都是女人，有品味的血族只喝女人的血，很显然，她们被困在这里很久了，牢房里和她们身上都弥漫着骚臭味，每个人精神状态异常萎靡，唯有眼神中透着亢奋的神色。 吸血将人致死是低级血族做的事，高级血族一般都是玩养殖流，把自己喜欢喝的口味留着，每次只吸个几口，让供血者修养几天，然后细水长流。 “过来，快过来！” “嗯？英雄，来救我们啊！” “放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苏明几人一看就有别于吸血鬼的模样，有些牢房里的女人们开始向几人祈求。 她们从牢门上的窗户伸出胳膊，像是要挽留几人般，脸上带着希望。 隔着黑暗和坚固的铁门，苏明看了看她们的脖子，上面都有两个圆圆的洞，伤口仿佛永远不会愈合一样。 他扭过头来继续前进：“撒旦娜，她们归你了。” “哦？意思是......可以吃吗？”恶魔之女露出了笑容，小舌头舔了舔嘴唇，阴沉沉地说道。 “对，一个不留。”苏明点点头，带着海拉继续前进：“记得把尸体烧掉。” 海拉听着身后传来撒旦娜的娇笑声和人类的惨叫，她有些好奇，为什么丧钟会下这样的命令。 仿佛是察觉了她的疑惑，苏明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她们脖子上的牙印明显是长年累月形成的，这些女人估计已经变成了血奴，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原因，放出去以后她们也会去找新的主人。 被吸血鬼吸血是会成瘾的，那种极致的快感普通人根本无法摆脱，不论男女，这就是拜死教的起源。 还有更关键的一点。 苏明没有办法判断这些究竟是不是吸血虫的寄生者。 光是从外表来看，寄生者和人类没有丝毫区别，紫外线照射、蒜精、银器等道具无效，需要把大脑劈开检查里面的东西，那就是死。 当今的医疗技术只有X光，那是用来检查骨骼的，照不出脑部寄生虫的存在，脑CT设备现在还没有发明。 如果让绞杀钻进她们脑子里去翻找检查，对于没有自愈能力的普通人来说也是一个死。 队伍中的撒旦娜和海拉对于寄生虫没有任何了解，她们就算有检测手段苏明也信不过。 他不可能劈开每个脑袋检查，再对每个人使用时间宝石复活她们，这种东西不能展现在普通人面前，而且对他消耗很大。 一旦有一个寄生体被意外放出去，那么很可能就会传播一大片人，苏明四人不会被传染，不代表其它人不会。 救人看似是做好事，却可能会害死更多的人。 这种时候一定要理智判断，不能心软，现在就把她们全部消灭，有杀错没放过。 也许里面是无辜者，也许她们的家庭还在等着她们回去，但她们必须为世界献身了。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变过，从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第678章 瓦尼王 只是几十秒后，身后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撒旦娜飞了过来和他们汇合，还揉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她们的灵魂充满了堕落和欲望的味道，真好吃。”她笑眯眯地趴在苏明背后，伸出了大拇指：“你怎么知道她们都是拜死徒的？” “确定尸体都烧掉了么？如果有任何一只寄生虫飞了出去，我就把你烤熟吃了。”苏明头也没回，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呃......我去再检查一遍......” 她确实丢了一个火焰法术，但不确定每具尸体都点着了，面对丧钟的威胁，她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海拉看着她急匆匆返回，嘴角微微翘起。 “她好像以为你真的会吃人，不，吃魔鬼。” “.......” 苏明只是扭头看着她，默默前进不发一语。 沉默蔓延着....... 海拉的笑容很快消失，她的神色变得游移不定：“你该不会真的是魔鬼吧？爱吃人肉的魔鬼现在可很少了，人肉提供的能量还不如家畜。” “吓唬她的，没想到你也信了。”丧钟突然开口，语气里透出了笑意。 海拉没好气地把头扭向一边：“她的年龄很小也容易骗，我不一样，我才没有信你的鬼话。” “呵呵。” 三人继续前进，路上时不时就能看到变成黑灰的尸体铺在地面上，都是帕勒姆的功劳，虽然面对了不少的阻碍，但是恶灵骑士的前进速度一点没有受到影响，一个亮点始终远远地在前方。 空气中的焦臭味越来越浓郁，而阴冷的感觉也越来越真切。 大约深入地下一公里后，四人再度汇合了，恶灵骑士正举着枪，在一栋巨大的建筑物前等着他们。 “看来他们把地下掏空，在岩石上挖出了一座大教堂。”撒旦娜抱着胳膊，小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点头评价道。 “不是教堂，只是哥特式的大礼堂罢了，看来这里就是瓦尼王真正的王座间了。” 苏明纠正了一下，这栋建筑是从岩壁上挖出来的，有着尖尖的屋顶和挺拔的外形，呈现出黑色的主色调，一扇扇狭长的彩绘玻璃固定在墙壁的高处。 但实际上这门面相当于是浮雕，只是徒有外形罢了，本质就是岩洞。 “里面有不少吸血鬼，我闻到他们的味道了。” 海拉淡淡地说，她这回真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和苏尔特尔手中‘暮光之剑’瓦莱汀齐名的‘夜空之剑’。 看起来像是透明的，一道不断扭动着的黑色雾气，那就是它的剑刃，这是一把单手剑，但具体的长度无人知晓，在黑暗中这把武器仿佛都不存在。 此时礼堂中突然响起了音乐声，是管风琴开始了演奏，沉重又壮丽的乐曲声顿时响彻四周，就仿佛是一座看不见的山在几人面前升起。 大门也在此时缓缓打开了。 礼堂之中灯火通明，数十架晶莹璀璨的吊灯发出洁白的光，就像是月光照在了大厅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悠远和宁静，充满了死亡的韵律。 一道红色的地毯向内蔓延着，直达礼堂的尽头，而在地毯的另一端是一把黑红色的王座，上面一个须发皆白的消瘦男子正用一个拳头撑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端着酒杯，斜靠在王座上。 他看起来只是中年人，但再看他两侧恭敬站立着的数百名高级吸血鬼，就知道这就是正主了。 “其实这样的婚礼也不错。” 撒旦娜怪笑着小声说道，开始暗中准备魔法。 对方摆出了谈判的架势，但是随着她对丧钟的了解的加深，她知道丧钟应该不会和他们谈了。 只要对方手中握着寄生虫，丧钟就不会安心，必然要把一切全部毁掉。 “请进吧，至尊法师。” 王座上的人开口了，礼堂的结构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洪亮，甚至压过了管风琴的音乐声。 “你好，瓦尼王。”苏明也高声回答道，然后大步走进了门内。 瓦尼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仿佛是享受着血液的醇香而微微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他又问道：“不知道至尊法师来到我的城堡是要做什么？” “如果我说是来乡下城堡度假你信吗？”苏明收起了弑神者，换出了夜幕大剑，因为绞杀暗中告诉了他，对方身上有它同类的气息。 “哈哈哈，当然不信，巫士们可向来不会直接参与我们和猎人之间的事。”王座上的人发出了笑声，他整理着自己身上华丽的礼服，银色的长发轻轻晃动。 音乐中出现了几个重音，就像是轮船的汽笛，接着又稍微舒缓了一些。 “因为你这次打算对所有普通人类下手，这过线了。” 瓦尼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椅背上，他摇摇头：“我们只是被迫反击，因为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异人就会把我们全部灭亡。” “那为什么你要捕捉变种人和异人呢？是拿他们当口粮？还是要制造更强的后裔？”洁白的月光下，黑黄色的盔甲泛着清冷的光，和他的语气如出一辙。 瓦尼将酒杯放在王座扶手上，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如果我说血族，至少是我的家族，从来没有抓过任何变种人，也没有碰过异人一根指头，你相信吗？” “我可以信，因为我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异人或者变种人，你们被栽赃了。”苏明点了点头，这就是事实，除了他从德古拉猎手那里看到的照片，再没有其它证据了。 照片......是真的吗？ “不是我们挑起了战争，我们只是被迫应战。” “这个我不信，因为你拿出了吸血虫，不管有没有敌人进攻，你都会用。”苏明在红地毯上擦鞋底，一路走来踩到不少黑灰：“寄生血族是炮灰和食物，你早就在预备着战争。” “这只是实验，现在的吸血虫还有缺陷，因为它会损坏大脑......但未来的新科技会更强大，我能找到让人类和我们共存的路，未来的吸血虫会赋予每一个人永恒的生命，这是双赢。”瓦尼摊开了双手，露出了一些笑容。 “那不是好事。”苏明冷笑一声：“永生的是吸血虫，可不是人类本身。” “那不是好事吗？”瓦尼笑着反问。 苏明摸出了一根烟点着，静静站在原地：“你活了多久了？瓦尼，几千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依旧是只老鼠，不，可怜的地洞蝙蝠。” 此言一出，王座下方的吸血鬼们群情激愤，有不少都瞬间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剑刃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犹如管风琴的伴奏一般。 瓦尼抬起了一只手，止住了后裔们的议论，他自己缓缓走下台阶：“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想要改变，永恒的生命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让我能实现目标。” “不可能了，在我发现这件事之后，你的一切计划都只能是一场梦。”又一个种族主义疯子，苏明放弃交流了。 “放弃吧，至尊法师，人类注定被淘汰，而永生不死的血族才是未来。”瓦尼王转身又返回了王座，面露失望之色端起了酒杯。 苏明调整了一下呼吸，活动着剑柄上的手指：“上次一只灰皮怪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说变种人是人类的未来，想要统一地球，于是我把他埋了，方便他重新组织一下语言，你的结局可不会有他那么好。” “大师，那你的意思是不想谈了？”瓦尼王叹息了一声，轻轻抿了一口鲜血：“血族能带给你很多好处。” “不必了，好处从你们尸体上拿也一样，撒旦娜！” 情报套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苏明的话音刚落，早有准备的撒旦娜就狞笑着从他身后走了出来，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就像人群飞去。 而面对这样的攻击，吸血鬼中立刻也走出了几人，他们联手释放了防护咒语，一片乌云突兀地在室内出现，火球撞进乌云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撒旦娜撇了一下嘴，这些血族巫士各个都是大师，从施法的速度以及配合的协调性来看，哪怕是她也有些不好下手了。 在巫士们挡住了火球之后，刚刚抽出武器的那些血族也按耐不住了，他们安静地挥舞着武器向着几人袭来。 或是变化成人蝠怪物，或者变成一道黑烟，速度非常快。 “骑士你去对付法师，海拉保护好撒旦娜，我来对付战士。” 看着瓦尼依旧坐在王座上装B，苏明不由失笑，他们的小队这是被看不起了么？ 要知道海拉可是神，她碾死这些吸血鬼跟捻蚂蚁一样轻松，更别说她还拿出了真正的神力武器。 撒旦娜本身实力不算太高，但如果她受伤会导致释放体内的蛇魔，那上古魔神可是跟赛特同一时代的原初恶魔，强得根本没人敢招惹。 要不然她怎么能悠哉悠哉地在主维度开妓院？如果撒旦娜没有这张牌，其他地狱领主早把她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至于恶灵骑士，复仇恶灵是永远不死的，只要上帝不说话，想要杀他是千难万难，而漫威的上帝从来没有露过面...... 苏明自己的能力就不用说了，现在小队中四个人实力完全碾压对方，瓦尼还有心情喝酒？ 不过想想，也大概猜到了是为什么。 吸血鬼基本都是地鼠，连出门的机会都很少，他们上哪里去见识高端战力？除了不怕阳光的德古拉见识比较广泛，其余的血族基本都是井底之蛙。 不得不说，苏明就喜欢这样的敌人。 第679章 再次进化 恶灵骑士的火枪对付巫士非常有效，就算防御魔法不要钱一样地丢，但是施法速度是跟不上子弹发射速度的。 他只需要不断扳动杠杆，一团团的地狱火就会在对方法师的护盾上爆开，犹如一朵朵烟花般绽放。 同时把苏明给他的震撼手雷一个个丢出去，哪里人密集就往哪里丢。 吸血鬼只要一个不小心，沾上一丝地狱之火，直接就灰飞烟灭，就算是巫士也难以幸免。 这道理同样适用于撒旦娜的魔法，有了恶灵骑士针对对方的法师点名，她选择了更多的范围性法术。 要么就是地面突然裂开喷出岩浆，要么就是一道火龙像是地铁一样从人群中穿过，她露出嗜血的眼神，狂笑着把魔法随意乱丢。 因为她一体双魂，体内的另一个恶魔实力还非常强大，她承受的施法代价远远低于别人，只要拿回地狱，她的实力还会增长。 而海拉倒是显得无所事事了，她拄着自己的剑就站在撒旦娜身边观战。 哪里用得着保护了，丧钟迎着对方硬碰硬地撞了上去，对方的吸血鬼基本在他手里走不过一招，纷纷都落得武器和人一起变两半的下场，根本就冲不过来。 一蓬蓬的血水泼洒在黑黄色的盔甲上，漆黑的大剑每一次挥动，不论吸血鬼是变雾还是变形，都难以摆脱X金属的干涉。 不同宇宙的能量扰乱了他们类法术能力的运行，接着就是重剑接踵而至。 通过种种计算，敌人的速度和运动轨迹在苏明的脑海中构成详细的立体建模，只要在正确的时间，把武器伸到正确的位置上就可以了，敌人会自己撞上来的。 这样可以省去很多挥舞武器的力气，这里的吸血鬼少说也有数百只，哪怕是苏明，也要注意一下体力的分配。 而且因为他的武器没有镀银，需要命中的部位要求也更高了，这计算量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在腥风血雨之中，苏明心中的嗜血欲望越发高涨，同时也使得动作更快了，当处于亢奋状态时，武器和盔甲的重量几乎完全感觉不到了，眼中只有敌人的线条和他们将会变成什么样的尸体。 这些高级吸血鬼全都是俊男美女，就算拿到好莱坞去也一点不差，但是苏明就像是砍木柴一样把他们全砍了，个个都是沿头顶到心脏一剑两半。 而随着黑黄色的制服完全被鲜红色取代，头盔上原本暗淡的目镜骤然亮起了强光，一抹红色在夜色下划出一道红色残影，其主人冲向了敌人更密集的方向。 吸收了高等血族的血液和碎肉之后，绞杀同样对其特殊的细胞和线粒体进行了生物模拟，从而在战斗中获得了进化。 它进化的方向并不是自愈和再生方面，毕竟它和宿主都已经拥有强力自愈。 它知道宿主的想法，于是它通过改变体液的酸碱度，再加上模仿吸血鬼的供能细胞，它进化出了生物电能力。 通常人类体内的生物电只有0.1mA，维持神经信号传导和心脏跳动的都依靠这个。 绞杀知道宿主以前是喜欢用目镜辅助战斗的，毕竟很多东西的计算都可以依靠计算机完成。 在地狱边境它获得了拟态进化的能力，宿主当时就让它吃下了圣像盔甲，但就是因为没有电，根本没办法模仿目镜的功能。 绞杀一直在思考解决的办法，总不能它实力变强了，宿主反而受了拖累，这不是一个好共生体该做的事。 于是这次被它发现了血族的秘密，它有选择性地进化了。 接下来只要回忆一下当初圣像盔甲中的电子原件排布，估计就能把硬件模仿出来，倒是程序，可能还需要家里的摆件‘副官’来想办法。 苏明也突然发现眼前熟悉的红色又出现了，只不过和以往密密麻麻排列着各种数据的时候相比，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干净的红宝石一样，十分简洁。 他立刻认识到是绞杀获得了进化，而共生体也证实了他的猜想，表示它产生的生物电足以支持一些科技设备的运行了。 得到好消息的苏明露出一个笑容，把面前的吸血鬼劈成了两半，他刚才故意留了一个过了几招，从他们身上学习血族的细剑技巧。 武艺这方面总是学无止境，尤其是从敌人身上学更是重要。只不过也要记住这些惨死之鬼的教训，那就是一定不要拿细剑去和重甲敌人交战。 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很多时候他们的武器扎在盔甲上直接就断掉了，都不用苏明出手。 血族的细剑剑法是配合他们的速度以及灵巧性使用的，倒是挺适合女人学的，有时间可以考虑给娜塔莎她们教教。 这些吸血鬼还真不错，不光送宝物，还送武功和机遇。 就冲着这些无私的付出，苏明也决定不玩他们了，给他们来个痛快的，送他们离世。 “海拉，前线！” 他立刻叫人，拥有强力面杀伤技能的海拉其实是清理杂兵最快的， 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他面前铺着华丽地毯的大理石地板顿时变成了乱石丛，海量的黑色尖刺从地面钻出，直接将除了瓦尼王之外的所有吸血鬼高高戳起。 斗篷带着苏明凌空而起，爆发了极强的速度，不能总让至尊法师夸奖共生体啊，它感觉再这样下去要没有存在感了。 它也想过要增强一下自己的能力，可是偏偏没有任何的头绪，它的诞生本来就是个谜，就连它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而且它除了吸收魔法和能量之外，好像也没有其它进化的方向了，它最近一直很抑郁，好久都没有偷东西吃了。 在它的帮助下，苏明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中，月光下唯有一道长长的红色轨迹说明了他复杂的路线。 而当他再次降落的时候，数百只吸血鬼都被切了块，尸块就像是成熟的果实一样，从尖刺上纷纷落下。 “噗噗噗......” 尸块落地的声音连成一片，红的白的各种液体如雨水般挥洒。 而海拉和撒旦娜对视一眼，挑起一边眉毛，示意撒旦娜自己看丧钟的实力，这种速度她上次已经见识过了。 最关键的是在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下，丧钟的大脑和身体还能反应得过来，把在尖刺石柱上，以不规则悬挂的敌人全部切了块。 撒旦娜撇了下嘴，移开了目光。 苏明没有回头去看那血雨，不论如何，血雨总会停下。 巨剑被他挽了个剑花，他一步步走向了王座，那里还有最后一个敌人。 第680章 冒牌血神 摇晃的红酒杯，他嘴唇染着鲜血，当猩红的一点鬼火越飘越近的时候，他正好喝完最后一口。 “啪！” 雕花的水晶杯被丢在一旁的地面上，摔了个粉碎，就像是在月光下溅起一小丛星光。 他从王座上缓缓起身，双手之间汇聚起了大量的鲜血，刚才死去的血族尸体抽搐着，一股股的血水腾空而起，从礼堂的各个角落飞向他。 鲜血形成一个不断蠕动着的血球，融入了瓦尼王的身体。 而此时管风琴的曲调正值高潮，一连串的高音和华美的旋律飘入每个人的脑海。 撒旦娜成为了第一个察觉的人，她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音乐声是一种咒语，他在我们进门之前就一直在施法，他现在收回了所有后裔的血液，他成了血神！” 海拉听了这个说法之后，立刻去寻找演奏管风琴的人，在礼堂侧面的一个小房子里，她只找到了一具尸体。 这个吸血鬼掏出并且捏爆了自己的心脏，面带诡异笑容倒在地上，但是管风琴的琴键仿佛依旧被看不见的手按动着，黑暗乐章依旧在继续。 海拉手中的剑劈了下去，直接把巨大犹如一面墙壁的管风琴炸成了碎片，琴身后的岩壁也被轰出了一条隧道。 但尘埃落定后，音乐还在继续，让人毛骨悚然的曲调变得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 倒在地上的尸体看起来就像是在嘲笑她一样，海拉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武器，一脚踩爆了尸体的脑袋。 就像是番茄一样，碎末四处乱飞，她回到几人的身边，在地面上留下一串血脚印。 “晚了，阻止不了。” “没关系，喂，骷髅头，去帮忙。”撒旦娜拿着粉盒往自己脸上抹粉，挑起秀气的下巴，示意恶灵骑士和丧钟一起去围攻瓦尼王。 恶灵骑士的脚步根本没动，他的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双眼中的火焰如同漩涡般翻滚，盯着撒旦娜的眼睛。 “你有罪。” “哇，不看不看不看.....”撒旦娜捂着自己的眼睛躲到了海拉背后，虽然恶灵骑士的审判之眼对于地狱领主没有太大作用，但是灵魂被烧的话还是很疼的。 苏明缓缓走着，抬起了手中的巨剑：“不用你们帮忙，他既没有正规咒语，也没有足够的祭品，现在这个只是拙劣的仿制血神。” 制造血神至少需要三个条件，这位可是一条都不具备。 第一，世纪之交的夜晚，比如1900，或者2000这样整数的年份；第二是12名血族公爵的生命和鲜血；第三，则是创造了原初吸血鬼的黑魔法圣典，西索恩的《黑暗之握》。 现在他这几点全都不符合，就算提升了自己的力量，也没有产生什么大的质变。 瓦尼王像是吸毒得劲了一样，猛吸鼻子打了个冷颤，听到丧钟的话他并不惊讶，反而露出了笑容。 不得不说他作为吸血鬼的族长，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气势与诡异的魅力，瘾君子的劲过去，他又变成了翩翩贵公子。 “不愧是至尊法师，连我们的血魔法都有了解。”他双手合十，从手中抽出了一把黑红色能量构成的长剑：“但即使这样，如今我的力量也不是你们人类能抵挡的。” 说完之后，他化成了上千只的蝙蝠爆散开来，瞬间消失。 苏明依旧静静拄着大剑站在原地，分身再加上隐身，只不过是老一套罢了。 有时候贪吃不是好事，他喝了那么多的血，绞杀早就锁定了他的真正位置。 不过苏明倒是明白了瓦尼王是如何强迫共生体增殖的了，只要他不断施展分身术，那么那个共生体也必然不断分裂繁殖。 通过这样的手段，就可以获得大量的孢子，从而研究出V1吸血虫。 只不过他体内的共生体肯定不如绞杀这么强，总是分裂对于共生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对付一个实力超过德古拉一些的吸血鬼，苏明还是有把握的。而绞杀对付一个不如它的同类，也一样有把握。 绞杀通过改变目镜局部的颜色，用一个小箭头直接把瓦尼王位置标注了出来，这是模仿原本头盔的显示技术。 苏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绞杀和他能通过神经传递信息，又何必在目镜上标注多此一举呢？ 多一次信息的采集和传递过程，浪费0.02秒啊，超人类之间的战斗这个时间足够要人命的。 绞杀不好意思地匿了，做过头了。 现在漫天蝙蝠的样子总会带给苏明许多回忆，黑暗中传来的翅膀舞动声，蝙蝠侠从中学到了很多。 但苏明是来砍人的，他也不会恐惧。 在无数的蝙蝠中，他直接锁定了正确的那一只，大剑抹出一道亮光，直接把那长着尖牙的小怪物分成了两半。 那只蝙蝠变成了黑烟，而其它的所有障眼法瞬间爆炸，一团团黑烟充斥了整个大厅。 果然无法一击致命了么？对方果然还是共生体宿主。 苏明收回武器，静静观察着，瓦尼王的能力获得了不少的增长。 黑雾出现的同时，撒旦娜释放了火焰魔法屏障，一个火圈从地下升起，形成赤红色的保护罩，将她和海拉罩在里面。 至于恶灵骑士，根本用不着，他是最克制血族的人，就算是轻轻摸一下，血族都受不了。 苏明环顾身边，视线被遮掩得很厉害，几乎除了黑色什么都看不到，冒牌的月光此时也被乌云藏了起来。 要是有真言套索或者服从套索就好了...... 这个念头从苏明脑海中一闪而逝，但即便没有合适的道具，他同样找到了一个办法。 哪怕是血族雾化，乔瓦尼依旧是共生体的宿主，而共生体就算分裂成一个个细小的细胞，依旧会被绞杀察觉到。 吸血鬼最擅长的就是黑暗中的种种障眼法，虚虚实实之间发动致命一击。 但丧钟才是黑暗中的最强者。 他突然反手将大剑向身后的空气猛地一戳，而就在此时瓦尼王也在相同的位置出现。 两人手中的武器都命中了对方。 乔瓦尼被夜幕大剑一剑穿心，而他手中的暗红色长剑居然也穿透了丧钟的护甲，扎进了心脏里。 两人一触即分，带出两蓬鲜血，只不过一热一冷。 乔万尼捂着胸口退后了几步，而丧钟只是低头看看被从背后贯穿的胸口，慢慢转过身来，红色的独眼闪着亮光。 “你究竟是什么？” 苏明当头一剑就劈了过去，呼呼的剑风声响起，而乔万尼敏捷地躲开。 “如你所见，普通人类。” 吸血鬼公爵的冷笑了一声，傻子才会信这种说法，哪有心脏被刺破依旧活动自如的普通人？ 但是他还有后手，只要有血，血族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他舔了舔剑尖上的血，双眼中的红色一阵翻动，他立刻调动了自己的能量，开始通过那个伤口操纵丧钟体内的血液。 这是全新的力量，他能够隔空操纵记忆中的血液，不管那个目标距离多远，他依旧可以主宰对方的生死。 随着他的手掌抬起，苏明整个人都犹如喷泉里的雕塑，浑身上下往外喷血，出血量瞬间就超过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 就算绞杀反应再快，用身体拼命包裹了宿主全身，把冒血的毛孔全部堵住，将所有血管全部加固，但刚才那一下无疑重创了丧钟。 苏明依旧能够战斗。 如果是别人，出血确实是个大问题，但是丧钟不同，自愈能力者的造血功能也同样很快。 只不过腹中传来了饥饿的感觉，他现在就想把吸血鬼生吃了。久违的嗜血情绪再次袭来，就像是它从来没有远去过一样，不过...... “哇......” 丧钟扑倒在地，还蹬了蹬腿，抽搐了两下，死掉了。 帕勒姆第一时间就想要出手，枪都端起来了，但是被海拉压了下去，她微微摇头，用口型说道。 “装死。” 作为冥界之神，海拉能清楚地感知到死者的位置，死人和活人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瓦尼王吸取了丧钟的那些血液后更是精神一震，像是发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眼光大亮。 至于丧钟是不是真的死了，他也不担心，毕竟现在对方倒在地上，已经放弃了抵抗。 毫无威胁。 他又抬了抬手，但没有更多的血液涌出了，于是他自己扑了上去，却无法咬破护甲，使用武器，但盔甲同样会飞快地愈合。 一时间，他无比难受。 这血液是他喝过最好喝的，但是这个人的盔甲打不破，就像是一个装满美食的罐头，就放在面前却打不开。 他看看丧钟的队友，那几人远远躲在一旁，好像是打算谈判了，所以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丧钟身上。 他绕着丧钟的‘尸体’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大丛红色的触手从他身上钻出，向着苏明扑了过去，如果对方依靠共生体来防御，他只要让自己的共生体消灭对方的就行了。 殊不知，他对于血液的饥渴正中苏明下怀。 不管是通过什么手段，血族复苏或者升阶之后，第一件事必然是补充大量的鲜血。 就算是德古拉，每次复活后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多少理智，对于鲜血的饥渴让吸血鬼之王都陷入疯狂，他连感染梅毒和淋病的妓女都吸。 他仅存的理智只能提醒他不要被更多人发现，在晚上找落单的人下手，整个人都犹如梦游。 任何生物，陷入极度饥饿状态非常容易丧失理智，苏明从自身想到了这些。 众多后裔的血液只是为瓦尼王升阶提供了能量和施法代价，他的身体在渴望血液，他饿得要命。 于是计划就来了。 第681章 杀招 当乔瓦尼的共生体伸出了无数触手，向地上的丧钟扑去时，绞杀同样冒了出来。 两者之间顿时如同丝线般的成千上万条触手纠缠在了一起，展开了微观形态下的大战。 每一个细胞，每一滴体液，都在尽力消灭对方。 绞杀获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因为在宿主的指点下，它作弊了。 它将刚刚获得的生物电向对方传导了过去，没有相同能力的对方共生体顿时就开始了抽搐，战斗力全失。 而绞杀吞噬着对方的每一条丝线触手，一鼓作气攻入了瓦尼王的身体。 苏明也在这时爬了起来，他放弃了夜幕大剑，而是用带电的弑神者化成匕首，给了乔瓦尼胸口一刀。 乔瓦尼当然想要躲闪，但是他突然发现，没用了，他的分身和雾化能力被废除了。 苏明疯狂地捅刺，噗嗤噗嗤的入肉声不绝于耳。 “没用的，你的共生体融入了你的每一个细胞。” 事实就是这样，雾化的吸血鬼非常难以锁定，对于物理攻击近乎免疫。但乔瓦尼除了血族这个身份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共生体的宿主。 现在他的共生体在争斗中完全落败，绞杀并没有将其完全吞噬殆尽，而是将融入了敌人每一个细胞的共生体当做锚点，把对方宿主固定住了。 人体的细胞数有40万亿到60万亿之间，吸血鬼会更少一点，但这个数字远远比不上共生体，它可以随意增加或者减少自己的细胞数量，从而达到变形的效果。 因此它此时能够将对方锁定，就算乔瓦尼变成雾气，绞杀也能把他拼回来！ 电流让乔瓦尼全身麻痹，他勉强说出了一句话：“你杀不了” “真的么？”苏明淡然一笑，尽管自己也受了伤，可是他依旧保有足够的理智：“斗篷！太空！” 绞杀和斗篷同时发力，将吸血鬼和宿主紧紧地绑在一起，两人像是火箭一样直接腾空而起。 先是撞破了礼堂的岩石穹顶，紧接着在弑神者钻头的配合下，两人直接从地下挤挤了上去。 轰隆隆如同地震般的声音传来，一人一鬼的身影瞬间消失。 撒旦娜看着还在掉下碎石的洞口，耸了耸肩：“唔，这下吸血鬼死定了，果然连神也不是丧钟的对手吗” 海拉干脆走到一旁，找了张比较干净的椅子坐下：“伪神罢了，我可不承认什么血神的存在。” 虽然嘴上轻飘飘地说着，脸上充满不屑的表情，但是她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对，不能让撒旦娜知道我也输给给丧钟的事情啊！’ 一旦被丧钟抓住弱点，那对方就不会有什么还手之力，至少他绝对不会给吸血鬼这样的机会。 这吸血鬼确实是死定了。 撒旦娜眼珠转了转，随后小脸上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她蹦蹦跳跳坐到海拉的腿上，亲了海拉一口，扭动着撒娇。 “你好像和他很熟？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嘛。” 海拉冷冰冰地看了她一样，把她从腿上抱起来丢了出去，她嫌弃地用力擦着自己的脸，抹掉唇膏的痕迹：“朋友介绍的。” 撒旦娜柔弱地侧身坐在地上，低着头暗中翻了个白眼，鬼才信啊，你海拉有什么朋友？！真以为地狱风暴家族都是傻子吗？！ 不过她抬起头后还是笑容满面，似乎一点也不因为海拉把她丢在地上生气，只是爬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 “那太好了，能把这朋友也介绍给我认识下吗？” “” 海拉张了张嘴，她突然发现有时候撒谎很难圆回来啊，洛基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说？ 此时正在高空中的两人，依旧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上升，下方的雪地已经看不清了，云雾和积雪的边界越来越模糊。 通过两个共生体的联通，苏明此时已经不用开口就能和对方沟通了。 “你输了。” “不，你不懂！” 乔瓦尼开始用头撞击苏明的头盔，像是打算以此挣脱束缚。 但是丧钟牢牢抓着他，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共生体连线固定，最外面还有魔浮斗篷缠着，这是一个吸血鬼能挣脱的吗？ 就在他不断的徒劳尝试中，两人缓缓地越过了大气层。 速度如果太快，穿过大气层产生的热量绞杀可能受不了，因为需要联通对方，它不能金属化。 因此，苏明才有机会听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遗言。 乔瓦尼不止是个疯子，还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的最终目的居然是创造一个和谐共存的世界。 只要把所有生物都变成吸血生物，大家就都能共存，你能吸我，我也能吸你，这样就没有种族的区别了。 不得不说，这是疯子逻辑不假，但并不高明，反而有些幼稚。 只要生物还有思维，那么对别人的主观看法总会存在，这是无法避免的。 拿普通人来说，看见别人就会下意识分类。 根据外貌分类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根据年龄将对方分为老人或者小孩，根据穿着分类对方是穷人还是富人，根据行为分类是好人还是坏人。 诸如此类的分类方法层出不穷，在你还不知道对方名字的时候，其实你往往就已经决定了应对态度。 只要个体差异性存在，那么公平就永远不存在。 就算是小丑那种疯子，他看人同样有区别，对他来说人类也分两种——是小蝙蝠，或者不是小蝙蝠 而乔瓦尼估计是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了，得了抑郁症，才会有抹消差异性这种想法。 如果差异性不存在，人类的社会也就崩溃了。 每个人长相一样，身高一样，行为一样，思想一样。 爱自己，睡自己，生下来自己 那还要什么社会？合体成为共同意识集合体算了，在宇宙中走无限同化这条路子的一般都是机械种族，对生物种族来说想要改变就是前功尽弃。 在苏明看来，地球未来的路其实只有两条，要么是形成乌托邦那样的理想国，通过高超的生产力以及全民极高的道德水准来共同走向未来。 要么就是黑到骨子里的敌托邦，通过强权，法律，武力来维护的极度秩序。 鉴于漫威宇宙的外部环境，后者的概率高得多，毕竟苏明自己是喜欢黑暗秩序的人。 “别说了，留下正经的遗言吧。” 苏明打断了喋喋不休，不断挣扎的乔瓦尼，他种种纷乱的思绪沿着共生体传递到苏明这边。 在美国，确实是晚上不假，但在外太空中，苏明想要找太阳只要绕地球半圈就行了。 而此时如果低头向下看，能看到地球上有一道非常清楚的分界线，那是无数人在迎来第一道曙光。 这道光很快就会照在漂浮着的两人身上。 乔瓦尼是个吸血鬼，他不是德古拉，没有瓦尔奈的力量灌输，他根本无法免疫阳光。 这就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太阳。 穷途末路的吸血鬼从来没有进入过太空，而这里的极度低温正让他陷入僵硬，他的思维几乎都要停止，但还是传来了最后一个念头。 “血族真的无法和人类共存吗？” 紧接着，刺眼的阳光照在了两人身上，已经结冰的血族瞬间燃烧了起来，在冰壳内犹如被点燃了一样冒出了火星，紧接着爆裂开来。 “啊！！！！！！” 连接断开。 绞杀连忙抽回了自己的触手，看着自己的同类和其宿主一起消亡。 宿主是吸血鬼，那个共生体也吸血生物化了，同样在阳光下被引燃消失。 对方的进化已经走上了歧路，所有的基因对于绞杀来说都没用，就算之前吞噬的那一些，也只能当做单纯的能量使用。 但共生体的命运就是这样，死去，代表着进化走错了路，那么基因就没有保留下去的必要。 共生体吞噬弱者只是为了能量，而不是为了获取弱者的能力，不好的基因应该排除在群体之外，它们进化出的能力都是废物能力。 绞杀稍微有些不同，它是‘巨龙’分裂出来的孢子之一，加之宿主奉行雁过拔毛的原则，搜刮弱者的尸体就是它的常态。 但这次不一样，绞杀确实是看不上对方不知名共生体的能力，高速繁殖，吸血，漂浮，寄生，控制大脑，半透明，畏光 这些能力它一个也不想要，它缩回了宿主体内。 看着冰晶在面前碎裂开来，苏明缓缓摇了摇头，关于瓦尔奈最后的问题，他也无法回答。 它不该问人类和血族能不能共存，而是应该问人类想不想和血族共存。 不具有安排别人未来的实力却想决定别人的未来，那么死亡就是注定的结局。 看着下方的地球越来越明亮，人们迎来了新的一天，苏明把这些过去的问题抛之脑后，高速飞行重新返回城堡。 思考这些不如赶紧搜刮一波，海拉她们不会抢吧？ 从白天又回到黑夜，从那个城堡顶部钻出的洞又钻回去，苏明的斗篷飞扬，缓缓降落在王座间里。 他看到三人都无所事事，海拉被撒旦娜缠着说话，而帕勒姆已经解除了恶灵形态，正在看着墙上的壁画。 “回来了？那家伙死了没？”撒旦娜笑着回头，黑色的长发软软地披在肩上。 绞杀形成的盔甲从苏明面部褪去，他抬起眉毛轻松地回答：“我带他去看日出了，很美。” 第682章 德古拉 作为战场的王座间现在一片混乱，里面的家具摆设基本都被打成了碎片，除了那张王座之外，几乎找不到完整的东西。 地毯早就粉碎了，破椅子也不值钱，顶部的吊灯全爆，吸血鬼们尸骨无存。 转了几圈之后，苏明走到外面，把门脸上的几块大幅彩绘玻璃拆了下来，准备带走。这些玻璃窗能发出月光一样的柔光，可能是好东西，回去找人鉴定。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海拉看着丧钟干活，语气很轻松地说着话。 丧钟的能力足以证明他不缺这些，人类有货币这种道具，他可以用货币和别人交易。但就像是习惯一样，丧钟好像总要顺便拿走些什么，这很像是阿斯嘉德的风格。 看上的东西就抢，对方敢抱着不给？那就杀，这些举动很合海拉的胃口。 “我的帮手从乔瓦尼的共生体那里读到了一些记忆，现在已经知道德古拉在哪里了，原本我们这位瓦尼王是打算对吸血鬼始祖下手的。” 苏明把巨大的玻璃塞进背包里，看得撒旦娜一愣一愣的，小脸上都是惊讶。 高度七八米，跨度四五米的玻璃怎么能塞进还没有化妆盒大的小包里的？ 海拉活动着手指，将夜色之剑放回了冥界：“我听说低级血族是无法反抗高级血族的，因为他们的血液中混有对方的血，对方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一边说着，她一边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撒旦娜，毕竟她对此更熟悉一些。 苏明收好玻璃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挥开面前缠人的蜘蛛网。 “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但现在的血族公爵们其实不是德古拉的后裔，而是平辈。” “哦？” “他们本都是瓦尔奈的后裔，瓦尔奈**之前把力量传给了后裔之一的德古拉，其他人就没有这个待遇了，从那之后就处处低德古拉一头。” “听起来他们和德古拉的关系不好。”撒旦娜强行插话，她想要问问包的事情。 “除了几个素食派的族长之外，绝大多数的族长都想要弄死德古拉取而代之，可惜，德古拉死不掉。” 苏明一边回答了这个问题，一边右手在空中画圈示意撒旦娜开传送门，他闭着眼平复自己的嗜血**。 “一共有多少个血族公爵？”撒旦娜开始在地面上画图。 苏明掏出烟来点上，打火机的火苗照亮了他的脸庞，他吐出一口烟雾：“呋.....美国至少有12个血族长老，世界范围我更难确定，这些地洞蝙蝠行事隐秘，很多已经混进了人类的社会上层，想要查太难了。” “我们目的地是哪里？”撒旦娜停了一下手，现在该确定坐标了。 “马达加斯加的白纪海岸。”苏明给出了一个大体范围：“知道那里吗？” “知道。”撒旦娜在法阵中写下了一长串看不懂的恶魔语：“只是我不知道德古拉为什么要去看火烈鸟。” 赤红色的传送门出现在几人面前，苏明从包里掏出定时炸弹设置后丢进大礼堂里，迈入传送门。 “他不是来看火烈鸟的，他是来看日出的。” 帕勒姆原本想说说自己的马还在城堡庭院里呢，但想了想，办完事回来取也一样。 几人出现在了一片海滩上，和寻常的沙滩不同，在这窄窄的沙滩旁，就是高耸着的峭壁，如同一道墙一般。 风化和海水的侵蚀让这些崖壁呈现出了锈蚀般的花纹，如同奇异的不规则壁画，而在它们的另一侧就是郁郁葱葱的雨林，湿润的空气从崖壁顶端翻过，滋润了大地。 这里位于南半球，当美国准备过圣诞节的时候，这里正值盛夏。 一个穿着夏威夷风格花衬衫的人正坐在一片崖壁上，海风吹起了他长长的银发，他双眼盯着远处的海平线，甚至没有察觉到几人的出现。 他看起来非常年轻，大概二十来岁的模样，不算强壮也不算瘦弱，此时的脸上充满了诗人般的忧郁。 这就是德古拉。 几十米高的崖壁，海拉直接跳了上去，撒旦娜和苏明能飞上去，只有恶灵骑士需要他们搭把手。 而等到脚步声靠近，德古拉才发现了几人，他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把目光转向了大海。 如今的天色很黑，这大概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他在等待日出。 “至尊法师，带着两个地狱领主，还有一个魔鬼打手......是来找我的吗？” “是啊，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聊聊。”苏明抬起手示意其它人止步，他自己过去。 “请坐吧。”德古拉拍拍自己的身边，那块白色的岩石看来经常有人做，被摩擦得很干净：“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这应该是个秘密。” 苏明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来叹了口气，活动着双腿：“啊，算是吧，不过我刚才干掉了乔瓦尼公爵，你的位置对他来说不是秘密。” “看来我身边有人出卖了我。”德古拉微微一笑，像是耶稣坐在最后的餐桌上：“那么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我发现事情与你无关。”苏明摇了摇头，摸起一颗小石子向大海丢去。 石子发出了恐怖的破风声瞬间消失不见，就连落到了哪里德古拉都没有看见。 “既然知道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来找我？” 他的目光从大海渐渐移到丧钟的脸上，而此时头盔正在像融化般褪去。 “有些疑问，只有你能回答。”苏明摸出香烟，递给德古拉一支，自己点上一支。 “问吧，我今天心情不错。”德古拉也接过了烟，但是他没有吸烟的习惯，毕竟他是连肺都没用的死者。 “第一个问题，如今的阿提兰在哪里？”苏明吐出一个烟圈，很快被风吹散，阿提兰是异人首都的名字，是一座能够移动的天空城。 “异人？你在找他们么？”德古拉也丢出了一块小石头，但很明显，他不如苏明丢得远：“他们如今在和亚特兰蒂斯做邻居。” “那就是在水下......？”苏明沉吟了一下。 “我只知道在大西洋。”德古拉把香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但是吸血鬼对于血液之外的气味十分不敏感，他只能闻到枯叶的味道：“海洋没有血族，我的影响力达不到那里，如果你认识海族的人，可以问问他们。” “那么你知道异人们正在计划散布泰瑞根水晶云雾么？” “听说过，但是这与我无关。”德古拉将自己的长发扎起，兴趣缺缺地回答：“反正我死不了。” “所以寻死反而是你想做的事情？”苏明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血族之王。 德古拉的下巴活动了几下，露出尖尖的牙齿，然后他笑了。 “你想象不到的，假如在所有同类中，永远只有你一个人能够看日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孤独......” 第683章 误导 海风送来了咸腥的气味，而在下方的沙滩上，有很多小动物在频繁地活动，比如说螃蟹和海龟，它们需要在退潮之前回到大海里。 这些动物在为自己的生命奔忙，每天过着不断重复的日子。 德古拉大概也是一样。 “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想法。”苏明轻轻吐出一口烟：“夹在神话和现实的夹缝里，居于一副永恒的躯壳，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世间一切却无力改变，就像是东方所说的无间地狱。” 德古拉伸出了手，惨白的手指摆弄着烟草，他把烟塞到嘴里：“永恒的折磨，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喝番茄汁就好了你有点火的东西吗？我想试试这个。” 苏明掏出打火机来给他点烟，他用力嘬了两口，尽管没有肺，但血族确实擅长吸东西。 不过德古拉很快就摇了摇头：“没有味道，也没有感觉，对你来说能让大脑兴奋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冒烟的玩具。” 尽管这么说，他依旧没有把烟丢掉的意思，只是叼在嘴里，双手扶着地面，坐看大海。 苏明盘起腿坐稳，海浪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你不能像瓦尔奈那样，把力量交给某人，然后死去？” 德古拉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问题关键，瓦尔奈转移力量的秘术并没有教给我，他把一切都甩给了我，然后就一走了之。” “但一开始你也很高兴吧？”苏明看着他的脸，那青春仿佛定格在数百年前：“无尽的寿命，不老的容颜，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但不是我所求，也许”德古拉在轻烟缭绕中平静地说，他的目光像是失去了焦点：“一开始确实很高兴，尽管当时作为普通吸血鬼的我，就已经能做到你说的两点，可是始祖更强大，能做到的事更多，然而800年过去了，我发现力量和永生其实只是虚妄，我想反悔，却无路可走了” “800年么？如果换成我那么长时间只能吃流质食物，估计我早疯了。” “我曾经是人类，也品尝过各种食物的美味，有着人类的种种体验，曾经拥有的东西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 德古拉苦笑了一下，作为吸血鬼，他连叹息都做不到，他的肺早退化掉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尽管血族可以分辨出各种血液不同的口感，但那不还都是血吗？ 关于其它食物的味道，依旧潜伏在德古拉的记忆深处，总会时不时冒出来提醒他。 “以后会有很多蒙面人找你玩，到时候就不会无聊了。”苏明弹弹烟灰。 “希望如此，呵呵。”德古拉以充满魅力的声音回答，他又换了个话题：“古一大师最近好么？我和她年龄差不多，她大概也活够了吧？” 苏明揉了下胡子，看着远方的黑暗：“她不见了，也许是度假去了，也许是死了，我不知道。” “每个人走的时候都一样，突然把一切都丢下。”德古拉微笑着，不断摇头，看着烟卷上的火星忽明忽暗。 苏明把烟屁股在岩石上擦灭，拍拍手上的石屑：“也许他们只是在模仿普通人，毕竟死亡就是像这么突然。” “是啊”德古拉不说话了。 黑暗到了尽头，海天相接的地方陡然绽放了一抹金光，天空也瞬间红了起来，那燃烧着的火球渐渐露出了面孔。 翻滚着，蠕动着，海水的湿气让它仿佛在不停颤抖，破茧而出。 广阔无垠的海面，一切都显得安静了，就连潮水的声音就渐渐远去，天地间仿佛只有日出之光，充斥世间。 但美好总是短暂的，就仿佛是一眨眼间，明晃晃的火球就脱离了海面，悬挂在了天上。 结束了。 德古拉拼命地揉着眼睛，他虽然能在阳光下生存，但紫外线依旧会让他不适，尽管他把眼睛揉得通红，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吸血鬼同样不会哭，无论面临什么样的悲哀，他们只能笑。 对此苏明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知道以后威尔逊企业的防晒霜需要提价了，墨镜也是。 现如今很少有吸血鬼用这类的手段来对抗紫外线，但在未来会越来越多，德古拉能够清静一个人看日出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随着科技发展，吸血鬼和人类之间的界限也会越来越模糊，就算苏明不再做防晒霜和墨镜的生意，总会有别人去做。 不可能要求买防晒霜还要实名登记，更何况即使那样还有黑市会接手生意，所以防紫外线效果最好的几种产品不如稍微加点价。 “我建议你控制血液流出泪腺，那样可能会好受一些。”苏明淡淡地说：“当然，要混点口水，防止血液凝固在眼里。” “谢谢，但不用了，只有痛苦才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德古拉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如果没有其它问题的话，请允许我告辞。” “你知道德古拉猎手在找你么？”苏明也站起身来，海风吹过，他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你和范海辛的仇怨究竟是如何开始的？” 德古拉看了他一眼，将燃烧到过滤嘴的烟头丢弃：“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你和猎手小队交手，蕾切尔范海辛会死。” “我不会杀她，没有范海辛的话，做吸血鬼也太无聊了，但她很可能会死在自己人手里，如果你想要救她，最好把她的傻子朋友们全杀了。” 德古拉很有贵族风度地弯腰行礼，笑着告别，接着化成一团黑烟消散。 海拉走了过来，海风扬起了她的长发和裙角：“这就结束了？” “曾经有人告诉我，皮条客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皮条客是什么，但是每个人都往往认为自己是孤独的。” “你呢？有感觉过孤独吗？” “我们说的是人，而我是神。” “德古拉情绪很稳定，他确实对于其他家族的计划不知情，我没必要招惹一个杀不死的对手，也不想成为他活着的乐趣。”苏明拍拍屁股后面的灰，他的面具再次回到脸上：“他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本来我还想提醒他在未来要坚强呢。” “什么意思？”海拉眯着眼看着大海，白色的浪花上泛着金光。 “没什么，无非是绿帽子而已。”苏明用手势示意撒旦娜开传送门。 “绿色的帽子是什么？”海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绿衣服，又想了想绿色的含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 “威尔逊企业总部，撒旦娜。”苏明没有解释绿帽子的含义 从传送门出来的时候，苏明发现琴酒正拿着枪指着他。 “放松点，是我。” 盔甲褪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近办公桌端起了酒瓶。 “这传送门的颜色可不太对。”琴酒放下了枪，看着苏明身后走出的几人：“我看到了什么，这不是冥界女神么？” “密丝缇。”海拉很冷淡的和琴酒打招呼：“你看起来很适应米德加德的生活。” “这和你无关，也和阿斯嘉德无关。”琴酒笑眯眯地回答。 苏明摆摆手，她们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是海拉囚禁了琴酒的姐妹们有个几百年？ “去给我那些吃的来，我和这几位朋友有些话要聊聊。”一边给琴酒分配了任务，一边对瓶吹了几口酒，苏明擦擦嘴拿起了电话机：“哈米尔，来一趟。” 金色的传送门打开，衣着笔挺的**师从中走出。 卡玛泰姬习惯于用冥想取代睡眠，所以他也是可以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人。 撒旦娜立刻就霸占了沙发，她把自己直挺挺地丢在上面，脱掉了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蕾丝花边内衣。 “哎呀，交易结束了，不过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苏明走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目光从她的身体上拂过：“别装无知少女了，也许有人会对你外在表现出来的行为产生错误认识，认为你可爱又单纯，但这些人里不包括我。” “唔，你说什么人家听不懂。”撒旦娜露出了十分费解的表情：“我虽然杀人吸毒开妓院，可我是个好女人。” “呵呵。” 苏明示意海拉和帕勒姆过来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稍事休息，他从办公桌上拿起刚才琴酒留下的报告。 半夜这个时间琴酒出现在他办公室，应该是之前她负责调查的素食派那边有消息了。 果然如此。 其中大部分的内容和苏明获取的情报可以互相验证，而且素食派的几个家族更是没有袭击变种人或者异人了。 综合两面的情报，可以看出吸血鬼虽然杀了不少人，但他们明显没有对超能力者下手。就连可能性最高的乔瓦尼都没有，那其它没有准备的吸血鬼就更不可能了。 苏明在那之后还怀疑过，是不是什么街道上的愣头青做的？ 毕竟刚刚转化成血族的人不光是无比饥渴，就连意识都是不清醒的。 然而素食派的报告否定了这种猜测，琴酒还带来了号角日报的消息，他们可以肯定最近几年内，在纽约都没有发生过疑似被吸血鬼杀掉的尸体。 有人把黑锅丢给了吸血鬼，挑起他们和异人的战争，甚至不惜牵连所有人类，为什么呢？ 是德古拉猎手小队吗？ 不太像，他们没有那种眼界层次和力量，金和昆西没有那么聪明，也没有那么笨。 假如真是他们做的，安排了异人和血族的世界大战，那他们完全没必要在那之后还要向理查兹博士丢尸体，以此试图把SSR和美**方牵扯进来，因为完全是多此一举。 挑起了奥特曼和怪兽的战斗，你还会再去运作，试图让小白兔加入战场吗？ 所以在一会吃完饭之后，苏明得再跑一趟阿提兰，从异人和血族两个角度来观察问题。 当初德古拉猎手们拿出了照片，通过脖子上的牙印判断是死于吸血鬼袭击，可是金当时也说了。 尸体中的血液没有喝完。 这应该是个重要线索，很可能只是别人模仿吸血鬼作案，利用先入为主的观念，误导了猎人们。 只要将人杀死后，给特制的金属假牙接上橡胶管子和水泵，很容易就能抽出人体内的血。 但没有血族唾液中的抗血凝因子，想从两个小洞中把血抽干是不现实的，因此很难像吸血鬼喝得那么干净。 第684章 散伙 饭菜很快就来了，苏明这里别的没有，可方便面和方便火锅管够。 海拉不需要食物，所以她察觉了丧钟在吃饭时有些心不在焉。 尽管他依旧不停地和几人说话交流，但脑子里想得应该是其它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她抱着胳膊斜倚在沙发上，而不远处琴酒就像是看罪犯一样盯着她，她也丝毫不在意。 苏明把面条吸进嘴里，感受着胸前的伤口犹如无数蚂蚁在上面撕咬和走过，他嚼着食物。 “没有什么，接下来我要去找阿提兰，你们谁要走，谁跟着？” 此时办公室中的灯光已经点亮，橘色的灯火让一切都显得温暖，家具泛着淡淡的光。 帕勒姆第一个表示，只要在天亮之前，他是都可以变身的，但如果阿提兰此时已经是白天，那么他就做不了什么了。 海拉几乎是没有思考，她早有计划：“我跟着你去，只是一座城市，我想要毁灭它也一样简单。” 而其它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撒旦娜的身上，她正小口吃着火锅里的蘑菇：“先把前面答应我的事做到，然后我们再谈。” “哈米尔，联系秘客。”苏明也不拖泥带水，立刻下达了命令。 很快，一片紫色的触手从办公室的一角带着亮光出现，金发披肩，穿着全身重甲的秘客从中大步走出，就像是旅人走出茂密的森林。 她看到了其它几人，不由地挑起了眉毛：“今天是地狱主题的聚餐吗？早知道的话我该带个真的火锅来。” “你就是秘客？你真漂亮，快坐到这来。”撒旦娜向一旁挪了挪，小手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但是秘客根本不听她的，她径直取了餐具，坐在了苏明身边。 “秘客，她是撒旦娜，地狱领主。”苏明吸溜吸溜地用叉子吃着面，琴酒适时地把新泡好的面桶放在他手里：“撒旦娜，这是秘客，地狱边境领主，第二维度至尊法师，我的学生。” 如果说前面的称呼倒还好，最后那个丧钟学生的说法让撒旦娜也一阵牙疼。 只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非常亲热地套近乎，满脸都是笑容：“你好强呀，那些男性地狱领主总是特别好战，我们女生一定得团结才行，有时间的话多来找我玩。” 秘客只是笑而不语，微微点头。 她知道，地狱领主不论男女，其实都是一个样子，唯有利益至上。 关于谎言和骗局，老师早就教给她了，撒旦娜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秘客，一会你去帮撒旦娜解决一下她地狱的触手问题，这是我和她的交易内容，但任何多余的事都别做，懂了吗？” “我明白了，老师。” “很好，你们都可以走了，这件事只要我和海拉就足够解决了。”苏明下达了逐客令。 哈米尔打开了传送门，方便帕勒姆去取回他的坐骑，扭头向苏明询问：“我去吗？” “不必，阿提兰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巫士。” 哈米尔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既然不需要魔法对抗，那么带着巫士有时候反而是拖累。 撒旦娜有些不情不愿，因为她还想要通过继续帮忙交换在主世界的居留权，但丧钟明显没有这个意思了，她只能先离开，以后再寻找机会。 只不过在离开的这些年里，妓院需要找个代理人，她得去诱惑一个傻子来做这件事 办公室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苏明，海拉和琴酒，火锅和方便面的气味充斥在房间里，琴酒走到窗边开窗通风。 寒冷的夜风瞬间带走了暖意，苏明也把空碗丢在茶几上。 “琴酒一会和我们去纽约圣殿，然后你转道去伦敦圣殿和淘气大师取得联系，帮我盯着变种人的动作。” “淘气大师？”琴酒的表情有些奇怪。 “嗯，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非常淘气，小心一点。”苏明摸了摸胸口，骨骼和内脏都没问题了：“我们出发。” 和琴酒分别后，苏明和海拉的第一站是卡玛泰姬，在雪花纷飞的山间，海拉站在庭院里拍打着自己的肩头。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她问。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现在这就是答案。”苏明推开了禅房的们，伸手请她进入。 “你知道我想什么？”她优雅地迈入房间，四周打量着房间内的陈列。 “你和撒旦娜做得很明显，不就是试探我的态度么？除了你们，估计其它的所有地狱领主都会来试探，态度，或者实力，或者其他。” 苏明拍了拍在地板上睡着的摩纳克，这家伙吃太多了。 “你想通过行为来表明？你对我没有敌意？”海拉走到了一旁的茶几后，两条腿怎么放都不得劲，最后只能跪坐下来。 “确实没有，毕竟你生活在主维度，职责是冥府，和其他地狱领主都不一样。”苏明坐在了他的对面，摩纳克醒来了，还在不断揉着眼睛：“所以你不需要和撒旦娜走太近。” “她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威胁。”海拉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确实不是，手段稚嫩，目的明显但是她体内的蛇魔随时可能取代主人格，如果你不想抱着她睡觉得时候被咬掉脑袋，最好和她保持距离。” 苏明把水壶放在一旁的小炉子上，看着火苗舔着金属。 “这是交易？” “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在担心我？” “不，我只是担心未来。” 海拉没有再说话了，她的目光也落在水壶上，壶口渐渐有热气冒出，和门外钻进来的寒风形成了强烈对比。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次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摩纳克在旁边听了个迷迷糊糊，怎么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事呢：“这位是？” “海拉，赫尔海姆的地狱领主，冥界女神。”苏明看着水壶。 “什么？你把地狱领主带到卡玛泰姬是怎么想的？”摩纳克大惊失色，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 苏明摆摆手示意他放松：“不要在意，海拉本来就生活在主维度，而且是九界之中，三大圣殿以及卡玛泰姬是用来防御外维度入侵的壁垒，不是用来防她的。” “可是她可能拿这里的情报去和其他地狱领主做交易。”摩纳克还是皱着眉头，他对此极不放心。 “一道壁垒总不可能永远防住所有人，我才是防御的关键。”苏明淡定地说道，神态充满自信：“放下武器。” 就算是以前，如果只有防御法阵而没有古一的话，这堵墙早就被打破了。现在也是一样，防御工事永远是被动的，关键要看依靠壕沟防御的人，人最重要。 苏明的手段和古一不同，摩纳克就是因此才不适应，可以理解。 摩纳克闻言之后想了想，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短杖，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胡子，十分礼貌地向海拉颔首示意。 “抱歉，女士，我不是针对你，而是地狱领主身份太敏感了。” 按照道理来说，真正的淑女应该伸出手来，让绅士在手背上亲吻一下，表示谅解，然后两人还能去聊聊天气，或者跳个舞什么的。 然而海拉的脑袋像是木偶一样缓缓扭向了一边，她根本没把摩纳克放在眼里，蚂蚁对她的怀疑，她根本没听见。 摩纳克有些尴尬地搓搓手，叹了口气，为了缓解气氛，他又看向丧钟。 “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事？” “联系一下纳摩，你们曾经是队友，我有事情需要你帮我问。”水快要开了，苏明隔着水壶都能听到里面气泡冒起的声音。 摩纳克嘬了一下牙齿，掏出胡子腊来，用拇指蘸了一点，慢慢捋着自己的胡须：“纳摩他不太合群，和我们谁的关系都不好，要不要美国队长出面？” “史蒂夫现在应该已经返回SSR了，他和佩姬还有弗瑞对此毫不知情，魔法界需要对他们保密。” 苏明拒绝了提议，这件事就连霍勒威都知之甚少，史蒂夫还是继续谈恋爱去吧。 没有苏明的情报，SSR什么也查不出来，他们手里只有血样，尸体已经没了，那构成不了充分的证据。 还是和以前一样，吸血鬼依旧是故事里的生物，而光是上校失踪一事，就能让他们焦头烂额了。 SSR里还有那么多其它势力的间谍，想要做成事？呵呵。 摩纳克无奈地扯起自己的领子：“好吧，好吧，我联系他试试，说真的，和他说话都让我毛骨悚然。” 苏明也知道，海王纳摩要比海王亚瑟难打交道得多，这边这位性格别扭还是自大狂，而且报复心还十分强，要是谁污染了海水，就跟杀了他妈一样严重。 如果能选，苏明也不想和纳摩打交道，但谁叫他只认识这么一个亚特兰蒂斯人呢？ 摩纳克的黑巫术拥有种种常规魔法不具备的能力，他一溜烟地跑出房间，很快端了一盆水回来。 接着，就在海拉费解的眼神中，他开始不断掐死兔子。 一具具毛茸茸的尸体被丢在地面上，红彤彤的眼睛代表死不瞑目，仿佛对于为什么要杀它们充满了疑问和恐惧。 而内心无比悲痛的摩纳克，却手舞足蹈地绕着水盆跳起了舞，他需要沟通元素来和大海交流，因此这就是萨满之道。 倒是海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跳舞，用心中的悲痛代替施法代价，这还真是天才的想法，只不过到最后一定会疯掉的吧？ 悲痛不会被遗忘，而是刻在灵魂深处，这些隐藏的情绪总有一天会杀了这个法师的 第685章 钻洞 也许是得益于二战时期的队友情分，也可能是因为拿出了当年救援纳摩的证据，性格别扭还显得有些娘们兮兮的纳摩在撂了不少狠话之后，在魔法通信中，向摩纳克给出了阿提兰的位置。 苏明并没有露面，全程由摩纳克去交流，自己的真实身份纳摩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就像德古拉所说，阿提兰如今位于大西洋，只不过不是海里，而是空中。 他们有着非常高的科技水平，因此整座城市在没有卫星的年代完全能藏身于云雾里，也许从下方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未成形的热带气旋。 谁会去在意一片云有多大呢？更别提云中城了，凡是成年人都知道，圣诞老人和这些故事都不是真的。 按照纳摩的说法，如果有什么脏东西从阿提兰掉落大海，或者是那座破城坠毁造成海啸，那他就要和摩纳克没完。 苏明对于这种毫无威胁的废话只是一笑了之，他能把他拼起来，自然能把他再拆开。 所以在糊弄了纳摩之后，苏明立刻打手势示意摩纳克切断魔法通信，并且给他和海拉来一个传送门。 “噗通。” “噗通。” 两人泡在了海水里。 没办法，纳摩给的坐标，海水下方就是亚特兰蒂斯，头顶上就是阿提兰，苏明总要稍微观察一下形式，不能直接大咧咧地闯进城市里去。 “12月，冬泳的好季节，这水温让我想起你的冥界了。”苏明拍拍斗篷，拉住海拉的手，两人漂浮起来。 “冥界没有水。”海拉的回答也很干脆，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她身上，她感觉很不爽。 两人继续上升，而苏明也在同时观察头顶的云彩，确实，在云雾之中朦朦胧胧地像是有什么东西存在。 “如果我猜得不错，纳摩应该已经把我们卖了。”苏明拉着海拉穿过云朵，扒在了巨大的岩石下方，看来城市是固定在这个浮空岛上的。 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巨型推进器的东西，喷出了云雾状的气体，也让这座岛屿能够飞在空中。 海拉并不惊讶，她用黑色的螺旋插进岩石里，自己翻身坐在横杆上面，就像荡秋千一样晃动着。 “猜到了，阿提兰既然和亚特兰蒂斯做邻居，说明他们关系不错，那个海底人告诉我们位置是为了不欠你人情，但作为盟友的话，他肯定会把有巫士寻找异人的消息传过去。” “所以我才没有直接进城去，我要在这里准备一些后手。”苏明飞到一旁，开始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 海拉不认识这些红色的管状物是什么，但人类看到肯定会认得，这是雷管，炸药的一种。 多数时候这些东西用来开山裂石，用于施工建设，因此只要布置得位置合适，它的威力很不错。 现在在庞大的岛屿下方，像是推进器一样的巨大环状喷口有数十个，苏明需要在其中的几个旁边布置遥控炸弹。 如果炸弹引爆，岛屿就会失去平衡，因此倾覆坠毁到大海里，砸在亚特兰蒂斯头上。 不管是谈判失败，还是海底人非要插手，苏明都会拿出遥控器他们讲道理。 就在海拉旁观他安放炸弹的时候，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仿佛近在耳旁，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有那么一瞬间，苏明还以为自己从DC带来的遥控引信过保质期了呢，然而雷管刚刚安放好，引信还没有装上去呢。 这声爆炸就从两人头顶传来，距离非常近。 海拉侧着头仔细听了听，她仿佛听到了叫喊的声音，也感觉到了生命的逝去。 “上面有人死了。” 苏明继续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隔着不知道多厚的岩石都察觉了么？什么位置？” “就在我头顶。”海拉坐在横杠上，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我们从这打洞进去。”苏明掏出了弑神者。 ............................ 挖掘工作很不顺利，这些岩石明显是用异能加固过的，即使以弑神者的锋利，感觉都像是在用汤匙越狱一样。 但就算是汤匙，也要看是谁再用，绞杀和苏明同时用力，一个圆形的隧道还是很快被打通了。 苏明出去接上了海拉，两人从地洞里探出了头。 “你只说是有人死了，没有说是大屠杀。” 手掌按在黏糊糊的液体里面，苏明翻身而上，将弑神者变成弯刀。 而海拉慢悠悠地爬了上来，怕打着自己的裙子：“死一个和死一千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房间里面一片混乱，照明设备被破坏殆尽，而在目镜之中，苏明能看到许许多多惨死的人，她们的血液正顺着两人挖出的地洞流出，就像是找到了排水管一样。 “这里死者基本都是孕妇，这是阿提兰的胎儿看护中心。”苏明检查了一下尸体，明显是异能致死，眼前这个就像是被冰冻进了棺材里一样。 在宽阔如同广场的房间里，墙壁和地面都是银白色的金属，看起来充满了未来的科幻感。 此时各种仪器设备如同被台风袭击过，只勉强有几个还在喷出小花火，或者屏幕一闪一闪。 “这里是被军队袭击了。”海拉也瞄了一下尸体，给出了她的判断：“数百人几乎同一时间死于不同的能力，我想不出别的可能。” 苏明也是这样看的，从尸体分布来看，她们分散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甚至有些藏在柜子里，或者桌子下面。 然而她们被找出来了，然后被杀死，尸体的下半身软哒哒地垂在藏身之处。 时间有限，但是一眼扫过去，苏明就能分辨出尸体上的数十种痕迹，常见的各种元素，或者是各种类型的外伤，她们的面部表情非常错愕，像是惊讶于什么事情。 “唤醒一具尸体。” 苏明看着海拉，如果需要了解凶手，那么直接问受害者是最简单的。 海拉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熟悉的血腥味，然后她抬起一只手，让黑烟缓缓流出，寻找一具大脑比较完整的尸体。 很快，从不远的废墟中，站起了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向两人走来。 在她走近之后，苏明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按照冷笑话的说法，这是一个‘O’型人。 她的脖颈以下，胯骨以上，仿佛被巨大的能量贯穿，完全消失不见了，一个大洞取代了胸腔和腹腔。 血红的食道和气管，还有断裂的骨茬，就如同切开的线缆一样明晃晃耷拉在外，淅淅沥沥的体液拖了一地。 而此时，这身体的主人正眼冒绿火一步步走来。 第686章 地球简史 海拉的手即使在黑暗中也显得非常白，是那种看过一眼，都会在视网膜留下印记的那种白。 她把手缩了回去，脱离了接触的尸体化成一滩黑灰，簌簌地在空中飞舞，坠落地面。 “记忆读到了一些，她本来是来这里做什么‘产前检查’的，结果在过程中，阿提兰自己的军队突然冲了进来，对每个人进行了屠杀。” 苏明在一旁靠在翻倒的仪器上抽烟，黑暗中两个红点忽明忽暗。 “事发前有征兆吗？” “没有，或者说即使有征兆，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海拉抱着胳膊，静静站在原地。 苏明稍微思考了一下，转身向房间中央走去：“多读取几个，综合一下情报，我探查一下环境。” 异人在漫威算是一个新生的势力，漫画中他们出现得比较晚，原本是克里人的生物兵器。 百万年前，第一次克里-斯克鲁战争期间，克里人发现了地球，他们察觉到地球有一种生物的基因拥有无穷的可能性，叫做智人。 于是克里人科学家通过种种手段，从地球掠夺了部分人口做实验，他们在月球背面修建了‘蓝区’，就是大型的综合性实验基地。 实验进行得很成功，他们修改了这部分地球人的基因序列，创造出了可以作为武器的全新种族，只要通过一种产自遥远太空灭亡星球的水晶，就能激活这些人体内的基因种子，将他们的超能力从隐性转为显性。 当被修改基因的异人之间进行繁殖，这种修改还能遗传下去，基因依旧稳定，就证明这个实验完全成功了。 然而就在他们打算将实验报告送回克里母星的时候，战争结束了。 斯克鲁人溃不成军，完全战败，但同时克里内部也产生了政变，克里女王被推翻，至高智慧成为了实际上的最高权利掌控者。 至高智慧下达了最后通牒，宇宙中所有克里人必须返回母星表明忠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立刻，马上！ 于是蓝区的克里调查军团必须撤离了，他们在离开前需要销毁试验品。 可惜，手忙脚乱就会出错，哪怕克里人也不例外。 数据统计出了一点错误，本该被杀死的异人漏算了5个。 他们躲藏了起来，在克里人离开之后被困在了月球上，为了生存，他们只能自给自足，形成了新的社会体系。 克里人遗留下来了大量的建筑，还有海量的先进科技，这些异人们就一边休养生息种田，一边慢慢破解着这些科技。 几万年后，伴随着人口增长，大量的技术被复制出来了，他们分离了蓝区的一部分，使之变成了能近距离穿梭太空的浮空城，回到了地球。 然而问题来了，异人虽然看起来像是人类，但他们经过了无数代在月球的繁衍，已经无法融入人类社会了。 人类在他们眼里显得无比愚昧，没有文化，没有语言，什么都没有。 因此经由开会研究后，他们决定就悄悄生活在地球上，不和地表任何生物接触，也就是所谓的闭关锁国。 当时地球上最发达的文明并不是人类，而是亚特兰蒂斯，面对科技魔法两开花的强盛帝国，异人们很识趣地没有降落， 亚特兰蒂斯当时的态度很包容，区区一座城市，怎么能和雄霸地球的亚特兰蒂斯相比？就当养了个盆栽好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万年，亚特兰蒂斯的魔法研究出了些岔子，巫士们试图沟通超越宇宙，联系超越神族获取力量。 作为地球生物创造者的天神组哪能忍得了？ 他们辛辛苦苦做实验塑造了人类，亚特兰蒂斯人，还有花花草草，各种生物，今天你个试验品还想换新的研究员？ 天神组中的某一位就给地球来了一拳。 地震，海啸，飓风，极寒等等等等，种种天灾瞬间全灭亚特兰蒂斯。 原本的盘古大陆分裂成了如今的七大洲，大量的海水灌入沟壑，形成了今天的大洋，地球也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亚特兰蒂斯从此一蹶不振，从数百亿人口的超级帝国，变成了大概只剩几万人的水下生物，巫士们除了变成血族独立出去的那些，全部死翘翘。 天神组并没有赶尽杀绝，大洪水只是给试验品的一个小教训罢了，物理手段之后，他们又对亚特兰蒂斯施加了诅咒，诅咒他们永远无法离开大洋里的海水生存。 这下还跑吗？ 因为是宇宙规则层面的诅咒，想要用浴缸去装水绕过诅咒这样的小聪明没用，海水脱离大洋就无效。 于是一个开始探索宇宙的文明，直接被按回了石器时代，确切地说是珊瑚器时代。 在天空中飘着的阿提兰，躲过一劫的异人们吓尿了，随后便更加坚定了闭关锁国的决心一百万年不动摇，异人科技来自克里人，而克里人的科技也来自于天神组，他们根本惹不起这群大佬。 就这样，异人锁国，亚特兰蒂斯被制裁，原先并不起眼的人类，从大洪水中幸存了下来，发展出了不同的文明，当然，还是作为天神组的观察对象。 数十万年过去，再接下来的大事就是奥丁崛起，在获取了符文王力量之后，他联合地球的英雄，组成了远古复仇者联盟，消灭了驻守地球的天神组，把他们的尸体深埋地下，从此宣称米德加德并入九界统治。 但穿梭时间的古一在这里插了一手，所以实际上地球进入了人类自治时代。 而后人们为了抵御外星虫族的入侵，成立了圣盾兄弟会，也就是如今SSR和九头蛇他们的起源。 随后的日子里，异人经历了数次分裂，有一批进化出羽翼的离开了阿提兰，单独建立了海文海姆，成为了九界中的第十界，到最后被奥丁放逐。 还有一批降落了地面，这批异人能力最为强大，寿命都在千年以上，要知道普通的异人寿命和人类无异。 他们前往地表试图和人类接触，然而落地之后情况不怎么顺利，中世纪的人类根本无法区分变种人和异人的区别，都是怪物。 于是开放派再次分裂，有一部分隐居起来，像变种人异样和人类共存，只要不接触泰瑞根水晶，他们确实和人类一模一样。 而另外一部分不愿放弃能力，他们前往了地下，去寻找被埋葬的天神，但却渐渐变成了各种的怪物，如今地下世界的什么牛头怪，双头魔之类的怪物，都是他们的后代。 就这样不断分化与融合，社会渐渐发展到了今天，这就是漫威世界地球的故事。 表世界版本，在未来大多数英雄们了解到的，也正是这个版本。 而还有一个在魔法界中流传的，关于众神，关于恶魔，关于诸多维度起源的里世界版本，很少有人知道，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现如今，人类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进入了绚丽的现代社会，种种科技被应用在各个方面，社会蓬勃发展。 然而亚特兰蒂斯刚刚进入封建社会，他们依靠饲养并放牧鱼类生活，落后得犹如原始部落。 阿提兰的异人们的闭关锁国也持续到了现在，虽然念在当年的情分，他们有时候会稍微帮助一下海底人，比如提供些药物，或者提供些粮食什么的。 但科技是不共享的，尤其是生物科技，这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也因此，异人们的社会如今还是当年末日生存的那一套，他们的领导集团是一个名为‘基因议会’的集体，不管大事小事，都由这些长老们商量着来。 在异人的关系中，照顾孕妇和孩子是社会的责任，因此他们建立了‘胎儿看护中心’，将所有婴儿以及孕妇集中照顾。 在孩子们出生就会接触到泰瑞根水晶，从而觉醒异能，能力最为强大的，将在未来加入基因议会，成为新的领导人之一。 觉醒能力弱的，呃，社会最底层，奴隶。 这是一种依赖觉醒异能强弱而决定未来的种姓制度，被分为什么阶级，这个阶级就会伴随终生，哪怕你在日后能力开发得再好，也不会变动了。 阿提兰没有货币概念，只是按照阶级分配工作各司其职，可以算是高级生产力匹配了一个低级的社会制度，成了一种诡异的乌托邦形态。 不过今天看来，乌托邦终归还是不现实的...... 苏明之所以还要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就是因为刚才那个O型尸体给了他提示。 在这里的所有尸体全是成年人，婴儿呢？孩子们呢？ 他去废墟下翻找了一下，有很多像是蚕茧模样的小箱子，这些连接着一大堆高科技元件的育婴箱空空如也。 那些孕妇的尸体里胎儿也被取走了，哪怕从外观看起来是大肚子，但是手按上去全是瘪的。 阿提兰卫队抢走了所有的异人幼体。 这是内战？或者政变？判断需要更多的情报。不过从这里被袭击的突然性看来，苏明个人比较倾向后者。 海拉在此时已经被一圈黑灰围绕了起来，就像是煤堆上的女王，她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样子。 “检查过了，这些死者全部不知情，而且，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挖走了。” 苏明丢掉了烟头，盔甲爬上了他的脸：“不一定是挖，异能者隔空取物是很正常的事情。” “呵，我发现米德加德真的挺有趣的，很......复杂。”海拉迈步走来，在黑暗中她仿佛只有一颗头颅在飘动。 “如果你冥界住腻了，可以来地球居住，但只限于你一个人，我会让秘客把提尔还给你，你丢下他看家就行了。” 苏明以低沉的声音回答，他看到了这里的出口，有点像是电梯的地方。 “还是算了，这里太复杂了，如果我来到米德加德，很多地狱领主就会把我当做突破口，尽管你很强，但威慑力还是远远比不上奥丁。”海拉跟上了他的脚步。 “地球有一句俗话，叫做花无百日红，奥丁注定会死在诸神黄昏，死在狼嘴里，如果你想要找后路，就该早做准备了。” 苏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十分淡定着说着命运。 海拉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但却在黑暗中一闪而逝：“前提是我能看到红色的花，恕我直言，我见过的花全是黑的。” 第687章 塔妮丝 “轰！” 苏明一脚就踢瘪了他认为是出口的门，只不过这里不是电梯，而是更像保险库。 以人类的思维来思考，这个位置位于墙壁上，怎么看都是作为交通线比较合理，但异人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其实接触到门的时候，苏明就已经意识到不对了，这扇不大的门足有半米厚，由一种未知的，看起来有些像是塑料的特殊半透明物质构成。 很轻，但是很坚固，就算以他的力量也没有将门踢飞出去，只是让它变形，露出了一条能够看到里面的缝隙。 而绞杀立刻传递了一个信息，它‘闻’到了活人的气味。 其实很好理解，所谓活人的气息，就是经过肺部呼出来的气，带着别人身体内部那种感觉，微微湿润，却有些陌生的气息。 苏明立刻拔出了武器，将大门切了一块下来，顺手装进包里，然后从洞口钻了进去。 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办公室，面积不小，但是看起来非常杂乱。明显是已经被搜刮过的，接着又因为失去了能源，里面的人被困住了。 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了，绞杀说闻到了别人的气味，但苏明和海拉什么都没看见。 不是因为四周一片漆黑，而是那个活人是隐形能力者。 “绞杀，找出来。” 苏明脑中一个念头，数条触手就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在空中像是鞭子般挥舞，然后猛然伸向了两人的背后，将一团像是空气一样的东西紧紧捆绑住。 原来在苏明和海拉进入这个房间之后，那个透明人打算从两人的入口处偷偷溜出去，结果却被外星生物抓了个正着。 光线被扭动了，就像是空间在不断地粉碎，因为外力的接触，拟态被扰乱，她无法再保持变色龙一样的能力了。 绞杀死死缠着她的脖子，将她像芭比娃娃一样吊了起来，她的双腿不断蹬着，但双手紧紧抱着一个婴儿。 没必要杀人，她还在给孩子喂奶呢，苏明让绞杀把她放了下来，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威胁。 海拉很自觉地就站在了门口，用自己的身体把洞口挡住了，一边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边摆出种种体现无聊的姿势。 苏明蹲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脸。 “能听懂我的话吗？” 女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缩在墙角处，她怀里的婴儿还闭着眼睛，只知道抓着胸部猛吸。 她的神色非常惊恐，汗水让头发粘在了脸上，身上的衣服还有被火灼烧过的痕迹，面对苏明的询问，她没有回答。 苏明收起了武器，又问了几遍，换了英法俄三种语言，但是女人依旧缩成一团，从眼神能看出来，她根本不理解他说了什么，只是瑟瑟发抖着小声哭泣。 “啧，语言不通啊。”苏明捏了一下眉心，难道要用手语吗？ 海拉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打了个哈欠：“试试亚特兰蒂斯语或者古挪威语，如果还不行就杀了她，我来读取她的记忆。” “人家好不容易活下来，死在我手上算什么？”苏明笑着拒绝了海拉的提议，不过古挪威语可以试试，毕竟阿斯嘉德还是个很有底蕴的品牌，也许奥丁以前和异人打过交道呢？ “我......会一点点。”女人终于回答了问题，虽然音调非常古怪，而且吐字断断续续，但至少苏明和海拉都可以和她交流了。 “放松一些，我们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孩子，能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我......名叫塔妮丝。”她用手指指自己，又摸了摸孩子的脸：“是.....这里的.....负责人，他们......突然闯入，杀死别人，夺走孩子，我不懂。” “他们是谁？”苏明追问道。 “议会.....卫队。”塔妮丝捂住了脸，像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是类似于乌托邦的国度，他们没有军事力量，所谓的议会卫队，更像是一小支保安队。 但他们掌握异能更熟练，又经过专业训练，用来对付其它人绰绰有余。 看来不是低种姓的人群起义了，反而更像是议会内部发生了内讧。 “阿提兰现在的总人口？卫队又有多少人？” “阿提兰......200万人，卫队，4000人。”女人模糊地说出几个数字来。 海拉顿时发出一声嗤笑，4000人？塞牙缝都不够。就算各个都是超能力者，这个数字也太少了。 如果不是阿提兰漂在天上，她直接就唤醒大军压过来，每个亡灵从骨头上刮点灰下来，都能把这座城市带人全埋了。 但苏明知道，乌托邦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依靠每个人的道德水准来规范行为，大家同心协力建设社会。 可偏偏与之搭配的是最不公平的种姓制度，出生后就决定地位，这真的很有讽刺意味。 现在就有人打算从高处向下闹革命了。 掌握所有的儿童，这是恐怖组织最拿手的把戏，不管是洗脑培养，还是用来做筹码谈判，事关整个种群的未来，都很有价值。 苏明自己有个备用计划，假如有一天，异人族成为了他的敌人，他就会拿阿提兰的孩子们开刀。 通过魔法手段绑架儿童和所有适龄妇女，就算剩下的人再硬气，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得乖乖服软，答应所有条件。 所以现在，他有一种创意被剽窃了的不爽，目前这些卫队的计划和他大同小异，就是更血腥了一些。 果然自己人对付自己人是最能下狠手的，古人诚不欺我。 4000个异人，能成为战士必然能力不弱，但如果真的铁了心，通过城市游击战，苏明也有办法全灭他们。 只不过苏明先要搞清楚，自己的敌人究竟是哪一边的，毕竟杀死泽维尔博士的是伪装成ssr上校的异人。 苏明此行不光要夺回方尖碑，还要把杀人犯抓回去给小查尔斯卖人情，同时还要看看是谁在异人和血族中间撺火，想要玩毁灭世界的把戏。 在这种科技极端发达的陌生环境里行动，不能操之过急，需要尽力避免接触泰瑞根水晶云雾。 “这是你的孩子？”苏明伸出手指拨拉了一下孩子的小手，而塔妮丝立刻转身用肩膀对着他，不想让他接触孩子。 “是的，我......把他偷了回来。” 苏明默默点头，她的能力和隐形女苏珊的不太一样，那位在早期想要隐身还要脱光衣服，直到神奇先生发明了新制服才免于尴尬。 而眼前这位更像是通过改变自身周围的环境颜色，通过光学变色来隐藏自己。 “不用紧张，现在这里很安全，对方不会返回他们袭击过的地方。”苏明温言安慰道，毕竟卫队袭击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回来了。 就算有人会来，那也应该是先前那伙人的对手，现在苏明需要一张阿提兰的地图，这么简单的答案，应该能从任何类似电脑的储存设备里获得。 女人听了他的话之后稍微想了想，明显安定了不少。她的衣着看起来很华丽，在衣角以及领口有着金色的纹饰，而且能够负责国家重中之重的婴儿培育室，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她的能力表现出来并不强，或者说并不适合战斗，也许异人评定异能等级的时候并不是依靠战斗力评定，而是有他们的一套标准。 不过要苏明来说，隐身能力倒是挺适合做谍报工作的，在漫画中，尼克弗瑞也总是躲在黑暗中看着苏珊垂涎欲滴，弄得里德天天心慌慌的。 而塔妮丝这个名字，苏明好像也有点印象......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海拉突然转身，向着门外丢出了螺旋尖刺，一个穿着盔甲的人瞬间被她打爆了头，钉在了近百米外的另一面墙壁上。 就像所有人只听到一阵风声，而后那鬼鬼祟祟的人就原地消失了一样。 尖刺深深没入了墙壁，海拉似笑非笑地看看苏明。 “他们回来了。” 话音刚落，数十种各式各样的能量光束或者是元素攻击袭来，各种色彩都在房间外面亮起，向着小小的房间而来。 海拉就像是格挡箭矢一样，用黑石螺旋将它们尽数拨开。 “你去解决他们，我得和塔妮丝加深一些了解。”苏明抽出了金光闪闪的匕首，抓住了女人的脖子，面罩升起覆盖脸上。 海拉耸耸肩，从门上的洞直接滑了出去，手中挥着无形的宝剑，一言不发地冲向了对面。 苏明深吸了一口气，他把匕首沿着塔妮丝的皮肤轻轻滑下，最后放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不，求你，不要。” 塔妮丝拼命挣扎，但苏明的力气不是她能反抗的。 “叛军夺走了所有孩子撤离，间隔了大概十分钟后，却突然又回来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苏明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我不知道！”塔妮丝不断摇头。 “那我来告诉你吧。”苏明把弑神者往婴儿脖子上压了压，小孩非常好奇地用手去摸它，却被刀身上的电流打中，顿时哭了起来：“因为他们没有抢走他们最想要的目标，也就是你的孩子！” “我......” “让我猜猜，他已经接受了泰瑞根水晶接触，觉醒了最高级的异能，他就是下一任的最高议长。” 黑暗中的一切都变得非常安静了，即使门外的声音也仿佛离两人远去，塔妮丝的眼中只有那猩红的一缕红光。 她看到了毁灭和死亡，她看见了恐惧本身。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陌生人会知道？是克里人回来了吗？ 而苏明已经不需要她回答了，她呆滞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的猜想获得了证实，那么就不用演戏了，外面那几十个异人还不是海拉的对手，苏明只是利用塔妮丝的恐惧求证事实罢了。 他已经想起来她是谁了。 第688章 长辈 塔妮丝的丈夫名叫西马克（Symak），是基因议会中的一员，算得上是位高权重。而他们的儿子会取名阿贡（agon），成为基因议会的最高议长。 而阿贡也会娶一个在婴儿培育中心工作的女人，他的儿子就是布莱克卡德·伯特刚，人称黑蝠王。 也就是说，塔妮丝实际上是黑蝠王的奶奶。 苏明第一想法，就是认识到自己的辈分有多高了。 第二想法，就是时间不太对，稍微差了那么几年，如果是漫画历史，阿贡出生应该在1900年左右，而mcu版本呢，应该在1960年左右。 40K宇宙的时间线刚好卡在两者之间，有趣。 不过那无关紧要了，既然确定了她的身份，那么在她身上投资风险就比较小，这次阿提兰之行，苏明要站在未来王室的一边了。 黑蝠王虽然态度一直都是中立，然而他有一个不错的特征，那就是尊重老人。 即使是他废除了奴隶制和种姓制度，将阿提兰更改为君主制，他依旧将那些曾经的议员们推上了长老的位置，凡是有事也总会找他们商量。 黑蝠王不算是聪明人，光照会是凑不够人了才拉上黑蝠王和纳摩，不过苏明知道黑蝠王是运动战的专家。 他17岁成为最高议长，25岁改政王权制，到29岁第一次退位，短短十几年内阿提兰改变了七次所在的位置，从地球到太空，甚至还进入过虚数空间，也就是另一维度。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本质上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有人找他麻烦，他的第一选择就是躲避。 孩子的性格受到家庭影响，如果没有人教导他那样，他也不可能成长成那个样子。 中立又爱逃避的立场，苏明喜欢这样的人。 最糟的情况，也就是假上校是他们这边的人，那苏明还得动点暗中的手段。 不过根据性格来看，他们一家都不是擅长阴谋活动的人，要不然一个隐身能力者也不会来这里带孩子不是？ 黑黄相间的面具从脸上退去，他反手就收起了武器，露出了亲切的笑脸： “好了，很抱歉用了这种方法，让你受惊了。其实我只是需要必须的情报，我获得的情报越多，你们母子就越安全。” “？？？” 塔妮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刚才刀刃还在脖子上呢，现在就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很诡异。 苏明将她扶起来，来到了离门较远的角落，因为刚才海拉差点把半截尸体从门上的洞丢进来。 “我是个普通人类，人们叫我丧钟。” 就在这时，从门洞上钻进来一个变形能力者，整个身体仿佛像蛇一样拉长，怪笑着滑了进来。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预料中无助的母子，而是看到了一个全身重甲的人。 “@#@%！@#” 他冒出了一连串苏明听不懂的语言，不过那脸上的表情苏明能看懂，因为那表情太熟悉了，那叫疯狂。 对于疯子，苏明很少惯他们的坏习惯，他直接让绞杀缠住了蛇形人，猛地一扯。 随着一阵惨叫，那细长的身体上刮出了一条条的血痕，像是尾巴一样双腿不断乱甩，把很多杂物打得漫天乱飞。 绞杀抓住了他的头，苏明抓住了他的双脚，然后在如同翻花绳一样的一顿操作之后，这个异人被对折再对折。 对折了多少次，苏明也不清楚了，反正最后用蛮力将对方团成一个球，放在地上一脚踩下去...... 世界一下清静了。 绞杀传递来了愉悦的情绪，苏明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好久没有踢足球了呢。 然而被溅了一脸血的塔妮丝明显不是这么想，她既想尖叫，又想呕吐，但她抱着孩子，生生忍了回去。 “好了，打扰谈话的家伙处理掉了，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吗？”绞杀吸收了盔甲上的血迹，黑黄色的战甲再一次光亮如新：“不过在我看来，你只要知道跟着我就够了，我就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毕竟对待敌人越残酷，对你好处越多。” “我.......”塔妮丝张了张嘴，又看了看孩子，没有说出什么。 “为了你的孩子，你最好冷静下来，认真想一想，你的基因很优秀，不至于惊慌至此。”苏明随手打了一下打算偷吃的绞杀，地上的肉饼都踩过了，多脏啊。 塔妮丝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之后，她算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门外的惨叫声越来越少了吧，她能听到海拉的笑声，笑声总是能让人放松的，对么？ 在冷静下来之后，她的语言能力也获得了提升，已经可以较为流畅地和苏明交流了。 她问出了关键的问题：“我该怎么能相信你？” “能证明我可靠的人或者称号，你应该都不知道，但是眼前的肉饼应该可以让你放心了吧？如果在东方，这个叫做投名状。”苏明笑着示意她看看眼前的死尸。 不光是消灭了想要伤害她们的人，而且能够把一个不规则的人肉团踩成正圆形肉饼的，估计只有丧钟这一个人。 既展示了态度，又展示了实力。 塔妮丝思考了一下，她摸摸孩子的头发，又看看黑洞洞的门外。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实际上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也只有相信你。”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把肉饼一脚踢远，取出一叠纸放在地上，用手指蘸着血开始写字：“聪明的选择，接下来我们谈谈合同细节吧。” ......................... 所以当还来处理了外面所有人之后，海拉干脆拆掉了房间的门，看到的一幕则是丧钟笑得跟洛基一样，在一条条地给那个女异人讲解。 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海拉看到这种笑容就觉得不对劲。 苏明倒是没有觉得，因为在地球上，这种笑容叫做营业笑容，如果要模仿的话，他能笑得像是牙膏广告里的史蒂夫一样。 “全杀了，他们不堪一击。” 海拉轻轻拍打自己的裙摆，但上面其实一丝灰都没有粘到。 这也在苏明的意料之中，如果不知道海拉的弱点，那她就是实打实的超级强者，不用怀疑这一点，要知道注定会杀死奥丁的芬里尔，被她养得像是哈士奇一样。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杀人之后该怎么做吧？”苏明把‘血书’放在塔妮丝的怀里，如果考虑差不多就可以签字了，他收敛了笑容，看向海拉的眼睛。 海拉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就像是坐在自己王座上那么自在，实际上，在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地方，她感觉舒服极了。 “我确实做了你想让我做的事，我从这些人脑子里获取了一些有趣的消息，想听听吗？” 第689章 分裂 许久之前，克里人在群星之间撒下了战争的种子。 他们窃取天神组的实验品，操纵着原始人类的基因，进行实验让他们进化，变得更有用，更加异样。 这项实验伴随着血脉代代延续，让异人们成为士兵，间谍，刺客，奴隶。 本该如此一直延续下去，直到至高智慧出于某些原因命令进行实验的‘造访者’军团销毁所有异人。 有异人幸存。 而他们不能一直侥幸下去。 在第二次克里斯克鲁战争依旧持续的今天，至高智慧想起了远在深空之外的力量，可以用来对付斯克鲁人的力量。 于是克里人回来了。 造访者军团回到了地球，向异人们传达了主人的意志。 加入或死！ 基因议会因此分裂，有人认为应该抵抗到底，有人认为应该俯首投降。 但克里人留下的时间不多了，地球时间12小时之后，如果异人们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克里舰队就会帮他们决定。 议员们在会议室里谁也说服不了谁，五大部落各持己见，先是议员们之间上演了全武行，接着战斗的规模很快就如同山火般扩大。 听了海拉的话之后，苏明的表情很奇怪。 这算是什么？攘外必先安内？这样下去不用克里人动手，异人就要把自己打光了。 “所以现在是投降派和反抗派的内战？” 海拉挑起了自己的下巴，两条长腿搭在一旁的破仪器上：“差好多，再猜猜。” “该不会分成了五派吧？”苏明失笑，看了看身边的塔妮丝：“就算异人分为五个部落，内战分五派也太多了。” “实际上是六派。”海拉遗憾地摊开手，脸上却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哈？”苏明揉了揉脸，怪不得要发动军事政变呢，这连初步共识都没有哪里谈的拢？他对塔妮丝说：“这国家没救了，我送你去找地球上的隐世异人吧。” “不，阿提兰不能出事，这里储备着大量的泰瑞根水晶，如果克里人轰击阿提兰，收容措施极有可能失效，如果水晶和下方的海水接触，地球生物就完了。” 塔妮丝连连摇头，她抱紧了孩子，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明发出了啧的一声，先前他带乔瓦尼看日出的时候，地球近地轨道上并没有发现克里舰队，那么现在他们应该只是隐藏在太空某处，只等倒计时结束来收割残局。 如果舰队集体跃迁到近地轨道向阿提兰开火，苏明也是来不及阻止的，一支战时的克里舰队大概有大小上万艘战舰，他挡不住那么多能量武器。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克里舰队的位置，把斯克鲁人引来，这两者见面肯定会开战，阿提兰就安全了。 可惜，克里造访者军团的位置没人知道，作为科学殖民部门，他们甚至不归‘指控者’管理，而是直接听命于至高智慧。 也就是说，哪怕苏明再演一次奥丁，去矮人世界找修船的罗南询问，一样得不到造访者的位置。 除非抓住再弄死‘造访者’军团派遣到阿提兰的使者，从记忆中得到舰队位置。 他摸出香烟来点上，时间还有不到12个小时，对于他来说够了，只不过要在陌生的城市里找到克里人，稍微有些费劲。 挠挠胡子，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他看着黑暗中的海拉：“说说吧，现在阿提兰分为哪六派？” “首先就是反抗派，由这个女人的丈夫领导的，实力最差的一派，现在正像船舱里的老鼠一样，在城市里躲藏着。” 塔妮丝张了张嘴，但是看到海拉凭空变出一根螺旋刺来修指甲，她很明智地没有说什么。 “然后就是投降派，实际上这个派系力量不强，他们甚至没有一个长老为他们站台，完全是由克里人领导，成员基本上都是这些年被克里间谍策反的内奸，现在也失踪了。” 海拉漫不经心地说着，没有温度的声音在暗室中缓缓响起。 苏明点点头，带路党派系也不强，有趣，他示意海拉继续。 “现在实力最强的，也是派遣这些士兵来这里的，是现任最高议长代表的逃亡派。他们打算抛弃阿提兰，带着泰瑞根水晶和异人幼体，还有科学技术和物资，去宇宙流浪。”海拉看看塔妮丝，嘲讽地笑了笑：“因为你这个女人和反抗派领袖的关系，逃亡派才派出了军队来强制执行，换而言之，是你害死了这里的所有人。” 塔妮丝：“” 苏明拍拍她的肩膀：“死都死了，没必要深究，海拉你继续说。” “接下来还有个派系我觉得很天真，他们不相信克里人真的会毁灭阿提兰，认为这一定是虚张声势，所以他们就要留在这里，等到12小时后看看会怎么样，我把这一派叫做傻子派。” 海拉轻飘飘地说着，尽管表情没有变，但她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不少，表示她内心的快乐。 “四个派系了，还有两个呢？”苏明点点头，丢掉了烟头示意两人跟着离开，有士兵们在这里失联，后续部队应该快来查看了。 海拉收起了螺旋刺，她抓住了塔妮丝的胳膊，两人并肩走在一起。 “一派希望阿提兰飞往阿斯嘉德，依附奥丁撑腰，凭借九界之主的名声对抗克里帝国，他们可以用阿提兰所有的科技交换这份庇护，以我对死老头的了解，他肯定会答应，只要联合斯克鲁人，阿斯嘉德对上克里帝国没有问题，我把这一派起名附庸派。” “唔，我相信，奥丁肯定有想法，不止是斯克鲁帝国，他甚至可以把希阿帝国拖下水。”苏明在黑暗中走着，插了一句：“话说你还真喜欢给别人起外号啊，还一个呢？” 海拉白了他一样，没好气地说道：“最后一派，他们打算把阿提兰降落地球，让人类加入战场。” “聪明人，真讨厌啊。”苏明不由地摇摇头。 克里人想要击毁阿提兰，那阿提兰自己降落不就行了么？到时候克里人进攻就变成了轰炸地球，不明所以的人类肯定会加入战斗。 而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地球上的各个势力都会团结一致，别说ssr和九头蛇，就连昆仑这样的隐世大能，或者地狱领主们这样的神秘测力量，都必须加入战斗了。 大家全指望地球吃饭呢，外来的人想要砸锅？ 那就战吧。 苏明觉得降落派其实是眼界最开阔的一派，他们明显对人类抱有信心，这很奇怪，闭关锁国的阿提兰应该不知道人类现状的。 这个锅甩得好，地球的实力其实不弱，一旦团结起来同样是非常可怕的力量，不需要未来那些蒙面英雄，所有跟地球有关的地狱领主联合起来，至高智慧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那批人暴露了真正的电梯位置，苏明三人加一个婴儿也沿着这条路返回。 “我猜他们要降落美国。” 苏明感受着电梯的移动，非常平稳，只有微不可查的嗡嗡声。 海拉抱着双臂，靠在电梯的一侧墙壁上：“这一派基本都是科学家，他们截获了人类的通信以及广播进行研究，认为人类无比强大，不过降落地点你猜错了，他们计划降落天朝帝都。” “呼” 真是要命，异人真的和常人不同，脑回路都不一样，苏明光这么一会都猜错好几次了。 按照道理来说，不是应该直奔人类灯塔去么？怎么盯上天朝了？ 虽然漫威世界的天朝强得离谱，但各个势力都隐藏极深，郑贤把一切都捂了盖子，应该没人知道啊。 “这些尸体里有个卫队小头目，他知道得挺多的，根据读来的记忆，降落派做出判断的起因是他们截获了天朝的广播，里面有《西游记》和《封神榜》这样的强者传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海拉饶有兴致地询问，作为阿斯嘉德人，她对于强者很感兴趣。 苏明拍了拍额头，郑贤这家伙误事啊。 华夏神明的存在，在漫威世界变得似是而非，天庭是有，八仙也有，美猴王也有。只不过这些存在，和广播里播的评书不一样啊。 郑贤玩的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把戏，广播电视随便放，但有关部门一概不承认神魔的存在，态度就是这样。 ‘根据专家调查，世界上没有神，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没有人能拿出神仙或者超能力者存在的证据，真能拿出证据的人，基本都喝茶去了 于是故事就是故事，是文学创作，没人当真，老百姓都知道故事是假的了，大家生活在一个唯物主义的世界。 而阿提兰的这些异人，没有走郑贤的套路，直接就把评书当真事听了。 仔细想想也是，这些科学家好不容易破解了汉语，哪能分辨出真假？ 美国现在的广播电台也讲故事，但最多的就是西部牛仔和妓女的爱情啦，或者是一些情情爱爱的滑稽戏，一比较的话，简直弱爆了好么？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西游记和封神榜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苏明面无表情地回答海拉，还把话题丢给身边的塔妮丝：“你知道这些科研人员的事么？” 塔妮丝自然一问三不知，她和科研人员完全不是一个部门。 海拉狐疑地看着丧钟，只不过他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所以她揉揉自己的手腕换了个话题。 “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异人分裂为六个派系，而且动态散布于城市之中，我们很难找到，只有让他们来找我们。” 苏明在电梯的墙壁上用脏手画着小人，给他们画上笑匠徽章的笑脸。 “怎么做？” “除去计划原地等待的傻子派，还有放弃阿提兰的逃亡派，其余四派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无论他们是计划抵抗还是投降，或者是打算去哪里，他们都要争取阿提兰的方向盘。”苏明淡然地画出一道曲线，勾掉了两个小人。 “方向盘？”海拉一头雾水。 “你可以理解为船舵，也就是阿提兰移动能力的控制室。”说着，苏明再次把目光投向塔妮丝：“这回女士你应该认识路吧？” 第690章 死难者 塔妮丝确实知道控制室的位置，阿提兰可以视作一艘巨型飞船，当然是有控制室的。 只不过她不太想说，因为那里如果让外人知道，实在是太危险了。 万一丧钟把阿提兰直接跃迁飞到太阳里去怎么办？ 但是看着两个全副武装的人，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自己的异能在对方面前连蚂蚁都不如。 苏明察觉了她的犹豫，立刻又笑着补充了几句：“放心，我们坚决支持你和你丈夫的决定，和克里人进行武装斗争，反抗到底。” “可是我觉得阿斯嘉德挺好的......”塔妮丝摸摸孩子的脑袋，把他抱紧，小声地说道。 苏明看着电梯的天花板叹了口气，好么，两口子的态度都不一样，这谈个毛。 虽然异人族依附阿斯嘉德也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但只是对他们而言，加强阿斯嘉德的实力，不符合苏明的利益。 阿提兰就乖乖在天上飘着给人类当卫星啊！ 不过在阿斯嘉德的立场上，海拉和他站在一起，她也不希望奥丁变得更强，这件事就可以操作。 “刚好，我身边这位就是阿斯嘉德的长公主，冥界女神海拉，现在就由她给你阿斯嘉德的答复。” 说完，苏明偷偷朝海拉递了个眼神。 “阿斯嘉德拒绝你们依附的请求。”海拉还真的拿出了公主的架势，假模假样地用正经的外交词汇拒绝了她。 塔妮丝看着自己的脚尖：“可是刚才你们说奥丁会同意的......” “那是奥丁，但如今奥丁进入了长眠，阿斯嘉德由众神之母和我做主，我代表阿斯嘉德拒绝阿提兰的提议，我们刚刚经历过入侵，不会再卷入与克里人的战争。” 海拉一本正经地说着，就像是经验丰富的外交发言人。确实，年龄代表她很有经验，不过她只会一种外交手段，那就是刀剑外交。 见识过海拉控制亡灵并且读取记忆的塔妮丝相信了，这就是冥神海拉。 而且就算是她说的是假话，但异人族不能冒得罪冥界女神的风险，否则就算生活在阿斯嘉德也不安全。 她的脸上不由地泛起一丝绝望，但很快又问： “那么阿提兰降落地球呢？” 苏明清了清嗓子，斗篷带他离地漂浮起来，那黑色的布料无风自动，高高扬起。 “作为地球的守护者，同时作为魔法侧代表的至尊法师，我拒绝你们的要求，如果阿提兰降落，那就代表向地球魔法界以及十重维度宣战，相信我，地狱领主们的百亿恶魔大军比克里人可怕多了。” “至尊法师......没听说过，但我知道亚特兰蒂斯曾经有过巫士，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巫士。”塔妮丝仿佛是发现了漏洞，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哪有用蛮力和兵器战斗的巫士？ 苏明十分淡定地回答：“很简单，我说我是法师，不相信的人都被我杀了，所以大家都承认我是了。” “呃......” 塔妮丝顿时无言以对，当实打实的力量摆在眼前，并且和身家性命挂钩的时候，承认别人是巫士很难吗？ 就像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别说是她，现在六大派别中已经有两派的路被堵死，现在阿提兰能选的只有四种。 反抗，投降，等待，逃亡。 塔妮丝思考着，首先等待是不可取的，克里人说到做到，而且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逃亡也不可能了，他们杀了这么多无辜者，只为抢走孩子和消灭政敌，她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 所以看似选择很多，她其实能选的也就是她丈夫的反抗派。 总不能选择投降派，继续给克里人做奴隶战士吧？ 异人的自由来之不易，如果今天投降，过去百万年的奋斗都会变成一个笑话。 想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后，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己唯一能走的路已经被丧钟规划好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一切都在对方的计算中，别无选择。 她很认命地告诉了两人控制室地点，还从丧钟的手上蘸了点血，画了一副潦草的示意图出来。 “不行，这地图太简单了，你说控制室在地下，但是这些通路你给出的全是地面路线。”苏明摇摇头，也就是他才能看懂这是什么。 她画了一个圆圈，后面连着一条曲里拐弯的细线，知道的人明白是路线，在什么地方向什么地方拐，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少妇在画蝌蚪呢。 城市对他和海拉来说太陌生了，地形对不上，塔妮丝说什么从137支路拐上756主干，再从322节点搭乘交通艇到21号节点，再...... 鬼知道在哪里啊？！ 现在地面上估计都打成一锅粥了，路牌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塔妮丝系好了衣服，孩子好不容易哄睡着了，她也认识到了问题所在，她是能指路，问题是两人不认识路。 她在战斗中帮不上什么忙，她的光学异能是因为对于科技发展有用才被评为高阶级的。 “那我先给你们找份地图？”她小声问道。 阿提兰远远没有纽约那么大，但是人口更密集，因为没有游客，自然也没有绘制地图的习惯。 如果想要详细的地形图，可以去终端机上查看，也就是找到一个有能源的地方就行了。 克里人的科技树有些偏科，他们没有无线通信技术。 因为克里有至高智慧，至高智慧的能力能够跨越星际，直接把命令精准地下达到每个克里人的脑海里，自然没必要搞什么无线通信技术。 因此捡了克里人破烂的异人族，到现在同样没有这项技术，他们中有一些心灵能力者倒是能够远距离传递消息，但这只是少数。 看来搞无线通信还是得看人类的啊，算算时间，卫星上天也不差几年了吧？ 先是军事卫星，后来发展到民用，到时候有了手机，日子就好过多了。 从DC拿来的手机被苏明暂存在副官那里，通信科技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是卡在了航天和卫星中转的科技上，苏明也只能等着吃霍华德和佐拉做的饭。 “就这么办吧，距离这里最近的，能够查询终端机的地方在哪里？” “在地下有些交通艇的维护站，那里应该可以。” 电梯开门，塔妮丝首先走出去，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向着漆黑的通道一段走去。 这里给人的感觉像是地铁隧道，只不过交通艇是无轨载具，在几人不远处就有一辆废弃的，因为失去能源掉在通道里的交通艇。 说是艇，其实在苏明看起来感觉更像是超大号的胶囊，而这些通道就像是食道，这些胶囊依靠特殊的科技在这些管道中悬浮滑行。 自然，突然失去能源，这玩意就坠毁了。 现在眼前这辆就一头扎进了地面，前面因为撞击完全变形，一具具尸体软哒哒地从破碎的窗户里耷拉出来，什么怪模怪样的都有。 并不是所有的异人都看起来像是人类，异能激发之前，他们确实和人类无异，但之后，变成什么怪物都不奇怪，而激发异能后依旧有人样的，一般来说占比更少，阶级也比较高。 苏明现在就看到了脑袋长得像仙人掌的，或者是身体长得像穿山甲的。 残破的交通工具里面都是血和残肢，这些人死不瞑目，苏明看看海拉：“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海拉一脸莫名奇妙地看了看他，撇撇嘴把手按上了穿山甲的尸体，片刻后无奈地松手。 “他死前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不想死’，就这么简单。” 苏明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冲海拉点了点头：“谢谢，你解开了我长久以来的疑惑。” “？？？”海拉发现丧钟说话有些听不懂了，之前探查了那么多有用的情报，丧钟一点表示都没有，偏偏无聊的事情他倒是感谢了自己。 就因为穿山甲？阿斯嘉德也有啊，没什么特别的吧？ 而此时塔妮丝正失神地看着一具尸体，默默地流着眼泪，苏明走过去，从背包里变出一张纸来递给她。 “朋友？” 从交通艇里被甩出来的异人已经断成了好几截，就算有异能，没有战斗经验面对突发状况往往是反应不过来的。 这种伤势，除了自愈能力者之外，肯定是死透了。 “是我的弟弟，呜呜呜......”塔妮丝抱紧了孩子，跪在了尸体旁边：“他应该是来看我的。” “他的能力是什么？”苏明朝通道两头看看，确保没有人偷袭。 “他能够吸收光线，把周围环境变暗，呜呜呜。”塔妮丝伤心地摸着尸体的脸，小声地哭个不停，而孩子好像睡得不很舒服，在她怀里蹬了蹬腿。 苏明觉得这能力其实不错，如果能开发到吸收太阳系所有光线的级别，他应该能成为战略武器的。 可惜，死于车祸，光学能力对于强烈撞击没什么用，估计在摔出来之前，他就被扭曲的车厢撕成了几段，死得挺痛快的，没有受什么罪。 苏明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大概十秒之后，他拍拍塔妮丝的肩膀： “别哭了，赶紧起来带路，你耽误的时间越多，死掉的人就越多，下次你见到的尸体可能就是你丈夫的。” “你......你......说得对......”塔妮丝愤怒地站了起来，但是在猩红的独眼注视下，她的气势飞快消散，最后捂住了脸。 海拉依旧一脸风轻云淡地跟在后面，她从破碎的交通艇上随手掰了一块拧着玩，将半透明的奇特材料也扭成了螺旋状，在手里上下抛着，心中猜测着接下来的发展。 为死人哭泣就是浪费时间，丧钟和她都根本不在乎，如果她哭晕过去，丧钟应该会杀了她，让自己读取她的记忆。 可惜好戏没上演，塔妮丝没有昏过去，她只是用力抹了抹脸，神情反而坚定了许多。 尽管她依旧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在黑暗中看向尸体，但她脚步没停，抽泣着继续带路。 第691章 不熟悉的下水道 隧道很宽敞，大概能容纳四辆地铁车厢那么大的交通艇两两分层行驶，而此时漆黑寂静的环境下，只有一张飞毯无声息地飞舞着。 走路太慢了，事态变化很快，苏明赶时间。 所以他摘下了魔浮斗篷，让两女都坐了上来，根据塔妮丝指出的路前进。 但实际上也没有快多少。 能够沿着交通线行进的路没有多长，很快就需要拐下维修通道，从简陋的梯子爬下去，过于狭窄的地形根本无法让魔浮斗篷活动。 黑暗中回荡着几人爬梯子的声音，这让苏明想起了下水道。阿提兰自然也有下水道系统，不过他们循环用水，完全是零污染零排放。 冲厕所的水，经过高科技处理后，还能拿来做饭和饮用。可以理解，毕竟在外太空长期生活就需要这样，月球是没有水的。 但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苏明稍微有些感觉恶心。 “嗒嗒嗒” 三人仿佛在进入一口深井，这口井还是会拐弯的那种，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扇闸门前。 塔妮丝已经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毕竟她生下孩子没过多久，哪怕以异人的体质也同样艰难。 苏明倒是面不改色，海拉还要再加一条‘心不跳’。 “就是这？你确定这里有能源供应？”他指指闸门，因为周围一片漆黑，这房间里也是一样。 “这是应急维修站点，里面有独立的储能装置，只要进去打开就能恢复室内的供能，从而启动终端机。” 塔妮丝十分肯定地回答，见到了兄弟的尸体后，她想要报仇的更浓烈了，此时绝对没有假话。 “那就准备好吧，一旦启动这里的供能就相当于暴露了这里有活人，目前占据总控制室的势力能够看到我们，我们动作要快。” 苏明交待了一句，直接用弑神者劈开了闸门，几人鱼贯而入。 塔妮丝很快就找到了应急按钮，一把拍了下去。 室内亮了起来，柔和的白光从墙壁上亮起，那种像是硬塑料一样的半透明物质，同样具有发光性能。 然后她把孩子轻轻发在一旁的工具台上，自己从墙壁上把终端机拉了下来，开始在面板上面飞速操作。 苏明探头看了一眼，嗯，立体投影交互技术，和阿斯嘉德有一拼，不过这显示的都是克里文字。 很快，一个阿提兰的全景三维投影浮现在了众人面前，其由蓝色的光线构成，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不光是建筑，甚至是地面上的森林和湖泊，都显示得一清二楚。 绿化工作是异人来到地球后才展开的，他们这里的树木种类在地表其实都灭绝了，只有阿提兰这种独特的封闭环境才能让它们存活。 塔妮丝抬起双手，扒住了空气中漂浮的影像，双手向两边一扯，影像就被放大了。 “这里，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光影中点了点，那里很快亮起了闪耀的光，然后她又指向了另一个地方：“这里，是目的地。” 苏明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他在把这复杂得如同毛线球一样的构造刻进自己的脑海。 阿提兰看起来和漫画中差别不大，地面建筑大多都是克里风格的圆顶，而且混合了异人们自己的需求，也就是建立高楼。 说实话，数十层的高楼顶上有个类似阿拉伯风格的圆顶，挺别扭的。 他们的城区规划一塌糊涂，就像是小孩涂鸦一样，乱七八糟，就连道路很多都是歪着的，为了绕过一些建筑，道路还有九十度的直角转弯，更别说还有斜向上或者斜向下的立体交通网络了。 至于地下的各种通道网络，那连小孩涂鸦都算不上，完全是猫抓过后的墙皮，一塌糊涂。 排水，供水，通风，供能，交通，维护，推进，等等一大堆的线路，就连苏明都需要一些解释才能看得懂。 不过，地下情况越复杂说明越安全，只要把它们全部视作下水道就好了，苏明在复杂的地下网络中有着绝对优势。 计算距离，计算敌人的反应，计算可能遇到的情况，苏明在短短几十秒之内就背下了整幅建筑图，而且制定好了线路。 “好了，我们走，就从这个站点，打穿墙壁进总换气管道。” 说着，苏明直接拔出武器来，从墙上切了个漂亮的圆形，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砰！啪，嗖嗖嗖” 那像是井盖一样的圆盖撞向另一侧管壁，紧接着向下坠落，只能听到它边缘切割空气的嗖嗖声，根本没有听到落地的回声。 苏明把斗篷铺了进去，三人紧紧挤在上面，斗篷变成了小电梯，托着三人一路向上。 塔妮丝抱着孩子，轻轻晃着他，仿佛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海拉则背靠丧钟站着，犹如尸体一样散发着寒气。 管道就这么粗，刚好容纳三人站着挤在一起，而且开头这段已经算是好走的了。 也就是三人离开不久，塔妮丝的丈夫带人赶到了婴儿培育中心营救妻子孩子，结果却扑了个空。 他倒是察觉了有妻子离开的痕迹，只不过妻子的气味和陌生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浓重的血腥味让他难以安心，于是打算追上来先汇合塔妮丝。 但当他们折返出来之后，又正好遇到了逃亡派前来探查的军队，双方在黑暗中展开了异能大战，抵抗派顿时损失惨重。 这些发生在黑暗中的事，苏明并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远离了那里，在经历了十多分钟的沉默行动后，他们目前的位置是地下的储水空间。 打通墙壁和管道，从通风管换进供水管里，然后进入地下水库。 斗篷像是小船一样，托着三人在巨型水池里漂荡，而远处的巨型水泵因为失去能量罢工，这也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不过海拉和塔妮丝不知道的是，苏明的第一目标并不是控制室，而是存放泰瑞根水晶的最高密库。 索要全境地图，其实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水晶关系到全体异人的存亡，询问塔妮丝她可能又要犹豫，耽误时间。 不如苏明直接从地图上看，然后自己分析，最重要的物品，必然存在防御最完善的地方。先前塔妮丝提到过收容机制，那么从能量传导管线和交通线对比分析，苏明可以锁定一个地点。 不把泰瑞根水晶先握在自己手里，终究不保险。 逃亡派已经获取了足够的婴儿和幼体，想必科技和材料也准备卷走，如果再拿到关键的水晶，他们即便没有捕获下一代的最高议长，也能随时离场，毕竟没有损失。 但如果苏明夺取了所有泰瑞根水晶，那么逃亡派逃走就注定了要种族灭绝，没有水晶就没有异能后代，他们唯有留下来夺回水晶才行。 他们是不是逃走，跟苏明无关，不过卡上这么一手，苏明至少能看看杀掉泽维尔博士的人究竟在不在这伙人里面。 他还记着小查尔斯的委托呢，把杀了他父亲的人抓回去，交换苏明未来的好处才重要，保证地球安全其实只是顺路的第二目标 第692章 得手 “到站了，女士们请下车吧。” 在通道里乱钻一通后，苏明直接选定了管道的一个方向切开圆洞，一脚踢开。 海拉满脸的不高兴，因为后半段的路程，三人基本上都是在充满恶臭以及污秽的下水道里钻过来的。 虽然她在战场上什么样的环境都经历过，但是钻下水道......这一次之后，下水道直接上升到她所厌恶的事物排行第一名。 塔妮丝自然更惨，她几乎是吐了一路，现在头晕眼花，走路都像喝醉了一样，到处乱晃。 从下水道钻出来，她第一件事就是远远跑开，扶住一面墙壁不停干呕，然后不断大口呼吸。 苏明抬起头大量四周，这里就是事先锁定的位置。 除了能量供能管道之外，几乎其它所有管道都以很奇怪的角度避开了这里，从结构总图上来看，这个不大的地下空间除了连接能源，其它什么生活设施都没有。 在结构图上没有标明这里有武器，但苏明隐约感觉到四周墙壁隐隐传来危险的感觉。 阿提兰不是没有武器科技，只是他们不知道多少万年没有用过武器，不过用来保存水晶的地方，应该多少还是安装了防御措施的。 按照正规流程，对婴儿进行水晶催化，需要议会全体通过，然后定期举行。 不可能生下一个孩子就来一次，那婴儿培育中心为的就是将所有婴儿集中起来，每次催化一批。 这个周期是多久，苏明也不知道，他只要水晶就行。 “太过份了，你居然让我和你一起走进那么污秽的地方。”海拉低着头不断检查自己的衣服，实际上她一点都没沾到屎尿，但就是感觉恶心。 “那只是能量循环的一部分，放松些。”苏明抽出了大剑，走向了一个角落。 海拉没好气地抱起自己的胳膊：“我开始庆幸冥界只有亡灵了。” 苏明笑而不语，他开始用大剑在地板上切割，附近非常难得地使用了金属，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和克里战舰装甲相同的材质。 阿提兰金属非常短缺，他们用新材料了取代了金属，不过要论起坚固程度，必然是高级合金更结实。 苏明先是掀掉了装甲板，顺手装包里，露出了下面的能量供应管道。 不管这里有什么防御措施，先断了电再说。 漆黑的大剑直接扎了下去，就像是切断了一捆香肠一样，半透明的一簇缆线瞬间断裂，里面喷出了小小的火花，而在短暂的黑暗之后，周围亮起了紧急状态下的红色灯光。 “有备用电源，果然。”苏明点了点头，和预料中差不多。 而警报声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塔妮丝，她抱着孩子四周张望，很快露出了惊讶和恐慌的表情。 “这......这不是控制室！这里是密库，你要做什么？！” 海拉换了个站立的姿势，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微微翘起：“哦？这样吗？” 苏明从地板中拔出大剑，走向了眼前巨大的金属闸门，在红光中他如同鬼影。 “哦，那大概是我走错了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脚步没停，继续向着闸门走去，一看就是有所企图。 “不，你不能拿走水晶。”塔妮丝急匆匆地追了上来，抓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海拉。”苏明微微侧头。 冥界女神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从后面跟上，直接掐住了塔妮丝的后脖，微微用力就把她掐晕了过去。 “杀了吗？”海拉挑起一边眉毛。 “留着，有用。” 苏明继续前行，用大剑直接破门，顿时门里传来了金属的联动声，当切下的门板还没有倒下时，门内就有大量的武器瞬间开火。 门板上被穿出了一个个红色的融化孔洞，但苏明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 目前能够穿透他盔甲的东西，是宇宙立方的能量，还有血族的血魔法，至于常规的能量武器，异人捡来的破烂还差了点意思。 所以当这些光束命中他的盔甲后，就像是雨水坠落地面，除了溅起一朵朵小水花，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另一只手拔出了弑神者，武器骤然伸长，沿着能量束来袭的方向，把从墙壁和天花板里钻出了哨戒炮一个个戳爆。 爆炸，火光，连成一片，而他信步前行。 “守好门，你在这里等我。” 面前还有一道稍微小一些的闸门，苏明决定一个人进去，海拉留在这里看守人质，并且保障退路。 “你快点。”海拉无所事事地靠在一旁墙壁上，眼神麻木地看着远处漆黑的通道，那才是正常的道路，很干净。 大剑挥舞，闸门倒下，而门后突然冒出一道道紫色的能量套索，缠住了苏明的手。 紧接着，一连串的能量攻击，还有心灵入侵就接踵而至。 异人果然是异于常人，人类的银行保安都是守在金库外面，他们是把保安和宝贝一起锁在金库里面。 大概是被遗忘了的值班人员吧？宝库完全密闭，没有换气管道，他们只靠氧气瓶生存？ 不过想要和苏明比力气，那纯粹是想多了，握剑的双手猛地一扯，两个人影瞬间就从门后飞了出来。 他们直接穿过两层大门，飞过海拉的头顶，‘轰’的一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像是挂画一样从墙上慢慢滑下，一动不动了。 “%@#@！！@” 异人们立刻爆发出了喊叫，他们看着自己同伴的尸体，眼睛都红透了。 苏明向身后瞟了一眼，扭过头来对他们耸耸肩，换上了古挪威语：“双子异能者么？很稀有，不过他们现在是死人了，你们也一样，不想死，就让路。” “入侵者，阿提兰绝不投降！”立刻有人以相通的语言喊道。 “等等，你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苏明用大剑慢悠悠地格挡着各种进攻，仿佛根本没有将几人放在眼里：“阿提兰又分裂了，如果你们想抵抗克里人，那现在让路我还可以不杀你们。” “谎言！阿提兰永不陷落！”他们爆发出了更高的攻击力，种种元素攻击像是潮水一样涌来。 只不过，打不中是没有什么用的，这些人里战斗力最高的应该是心灵异能者，毕竟无形无色的攻击最难防御。 然而苏明对心灵能力免疫。 两个能量具现化的能力者已经被苏明杀掉，其它的元素或者变形能力者，这种能力级别还不够和苏明战斗的。 也许是背靠水晶存放处让他们心有顾及，不敢释放大范围的技能，但利用他们的顾虑也是佣兵的基本功。 苏明轻轻叹了口气，这些人的立场看起来是属于抵抗派的，但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密库，和苏明的目的冲突。 挡路者死。 “如果你们有灵魂，见到至高智慧记得报我的名字，我是丧钟，让那个大头娃娃把爪子离地球远点！” 金色和黑色的武器像是风暴般挥舞起来，金属入肉的声音连成一片，这些异人几乎是一瞬间同时发出了惨叫，紧接着一切都陷入了寂静。 在狭窄的地方遇到丧钟这种超级战士，没什么好说的，就像是屠夫切案板上的肉一样容易。 身后远处传来了海拉慢悠悠鼓掌的声音，像是看到了什么好戏一样。 苏明懒得理她，跨步迈过尸体向更深层走去。 这里的防御不可谓不完善，至少对于阿提兰这样从来没有经历战火的国家来说，能有这样的防御层次已经不错了。 不光是各种的哨戒炮，还有一道道闸门，原始的陷阱。然而这些都被苏明一一躲过，他很顺利地打开了最后一道门。 警报声只不过是配乐而已，这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感觉像是舞厅一样。 走进密室，他不由地精神一震。 这里的泰瑞根水晶非常多，不光是像方尖碑的那种形状，还有根本未经打磨，呈现原始晶簇模样的。 在灯光下，它们散发着淡淡的黑光。 绞杀在他的命令下，试探性地伸出触手碰了其中一块，然后飞快地缩了回来。 没问题，绞杀不受影响，或者说泰瑞根水晶和共生体根本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水晶的诱变能力，针对的是具有人类基因的生物。 确认了安全之后，绞杀爆出了一大丛触手，撕开一个个透明保险柜，把里面的水晶全部洗劫一空，装进宿主的腰包里。 苏明一言不发，甚至屏住了呼吸，这些东西对他依旧有危险，但随着最后一块落袋，他松了一口气。 再次检查没有遗漏之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层层大门。 “结束了？”海拉活动了一下脖子，骨骼发出喀喀的响声，她把塔妮丝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抱着婴儿。 “最大的本钱到手了，我如今握着所有异人的命运。”苏明做出一个握拳的手势，海拉也露出了笑容：“目前水晶只有我和克里人有，也就是说，六个派系中只有两个派系掌握了未来。” “你的反抗派一边，还有克里人扶植的投降派么？”海拉点点头，在混乱中一击致命，没有正面对决，只凭战术就达到了目的。 瞬间扭转局势，并且‘消灭’四个派系，这是什么样的算计。 “走吧，这里很快会有人来，他们差不多也该来抢这步棋了。”苏明把地上的尸体折断，让绞杀蘸了些血：“一方面我们抄了近路，另一方面他们彼此制约，所以才让我们不起眼的两个人抢了先。” 黑色的触手用古挪威语在墙上写下了一行红色大字：‘丧钟到此一游，我在总控制室等你们’。 “慢着，这回休想让我再钻下水管道。”海拉看着丧钟像是要原路返回，立刻提出了抗议。 苏明回忆了一下地图，走向另一边切墙：“好吧，这次我们走通风管，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海拉像是女王一样，仪态万千地钻进了洞里...... 第693章 王座 当浑身是伤的西马克在手下的保护下，走进总控制室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尸堆上的那个人影。 黑黄相间的重甲披挂全身，一只猩红的独眼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的王座是由尸骨砌成，近百名或是熟识，或是陌生的异人此时死状各异，被堆砌在了一起。 而丧钟就坐在尸堆顶部，看起来还很自在。 “西马克长老？就等你了，请坐。”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死寂的大厅中不断回荡着，而明亮的房间中却带着惊人的寒意，恐怖的气势从尸堆上方传来。 西马克看了一下大厅中的其它人，这些和他相熟的长老们，再也没有了议会讨论时的雄姿英发，而是一个个面如死灰，神情呆滞。 西马克在大厅的一角发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此时一个穿着黑绿相间长裙的女人正在抚摸她的头发，向她窃窃私语。 他想要和妻子说话，而那个女人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彻骨的寒意就让他无法动弹，原来她就是心灵上低温的来源。 阿提兰百万年来都没有经历过战争了，这种战场一样的可怕气氛，仿佛让他唤醒了基因中潜伏的恐惧。 苏明微微朝海拉点头，自己弯下腰来，双臂关节支在膝盖上，居高临下地说道。 “现在，我宣布，第一届阿提兰代表大会，现在开始。” “.......” 大厅中死一般的寂静，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确实都是冲着控制室来的，但是抵达这里之后，发现此处已经被一个号称普通人类的怪物占领。 刚开始的时候，他说：‘投降，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他们以为这是一个冷笑话，哪有两个人包围几百人的？于是他们试图夺取总控室。 然后，事实证明这个人类没有说空话，他一个人就足以媲美一支军队，他身上会伸出无数的触手，这些触手还使用陌生的武器。 火舌一吐，数条仿佛金属长鞭一样的亮线扫过，瞬间就消灭了一大群人。 可不么，就算他们人再多，总控制室就这么大，这两人就堵在门里，他们还能挤进去不成？ 各种异能都被对方克制，不管能力多强，这个人类好像就算准了他们不能在这里全力施为，于是一个个憋屈得欲哭无泪。 他们唯有投降。 苏明也有些不耐烦，因为这些长老肯定不会一起到来，而是每个人带着手下，以派系为单位一个个来，搞得这样的戏码上演了四次。 最后还是把所有尸体堆起来，坐在上面增加威慑力比较有效，等到西马克进门时，他见到这样的场面就很冷静了。 “拍手！” 苏明猛然喝道。 围坐在长桌旁的长老们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就开始了鼓掌，他们不知道自己双手互相拍击是什么意思，但最好还是照做。 苏明不满意地摇摇头，还是人数太少了，这会场的气氛一点也不热烈。 按理来说，这样关系到阿提兰未来的会议，气氛不是应该严肃又活泼吗？这些人鼓掌都不专业，一点都不发自真心。 不过也就凑合吧。 “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如何击败投降派，并且消灭克里帝国的访问者军团。” “请等一下，这位人类强者......” 一个长着马脑袋的异人长老站了起来，他的头上还戴有表示部落领袖身份的头环，他本来是匹白马，可他现在头上就有一片草原，是淤血造成的乌青。 “叫我丧钟，这位长老。”苏明打断了他的话。 “丧钟，为什么我们要正面抵抗克里人呢？我们生活在九界之中，完全可以依靠阿斯嘉德......” 真是马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这样的陈词滥调，苏明已经懒得解释了，他靠在身后尸体柔软的肚子上，随意地摆摆手。 “海拉，把这位秀儿长老带出去单独聊聊，告知为什么阿斯嘉德不愿意提供帮助。” “我不叫秀儿......” 但他根本没机会说完完整的话，海拉把塔妮丝抓到了苏明身边，自己掐住了马头人的脖子，直接拖出了大门。 马头人的手下还打算拦截她，但是凭空出现的巨大黑色螺旋左右一挥，大厅中的血腥味又浓重了许多，只留下大门晃荡的声音。 “各位请放心，秀儿长老生命无虞，只是他需要理解一下现在时间紧迫。”苏明拍了拍手边的尸体：“接下来，我们继续讨论抵抗克里人的战略。” “不，丧钟，我们应该等待，阿提兰具有很大的价值，克里人只是虚张声势，他们舍不得毁灭我们，我们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一个绿色皮肤，长得有些像是肥胖青蛙的议员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充满坚定，仿佛有着十足的把握。 “唉......斗篷，带这位独秀同志去臭氧层里吸点氧，好好清醒一下。”苏明托着下巴，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面具。 “我不叫独秀......啊！！！” 一道黑色的闪电，以众人都看不见的速度直接卷走了绿色长老，只有他原本的椅子还在原地，不停地飞速旋转。 “咯吱吱......” 气氛变得更加恐怖了，长老们的惨叫仿佛还萦绕耳旁。 苏明看了看留下的三位长老，他们分别是代表降落地球的科学家，打算抛弃阿提兰逃亡的现任议长蓝皮人，还有就是塔妮丝的丈夫西马克，主张抵抗到底。 这三人偷偷对视了一眼，用敌视的眼神交流了一番，都无奈地暗中摇头。 “好了，继续，计划抛弃阿提兰的议长，请问你曾经派遣过手下进入人类社会吗？” 这个蓝皮人，说起来有些像是勇度，也就是星爵的养父，只不过面相更加斯文体面一些，也没有一嘴烂牙，不过两者头上有着高高的红色背鳍，看起来有些像是鱼。 “不，阿提兰不会和人类接触，这违背了阿提兰百万年来的法律。” 他垂头丧气地回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队伍如此不堪一击，那尸骨王座中大多数都是他的手下。 果然是阿提兰离开战争太久了吗？很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将自己的异能发挥出杀伤力。 “那么你不介意在终端上给我展示一下你的精兵强将吧？”苏明直接向他索要名单，如果里面有那个SSR上校，他就要把人扣下来。 实际上，占领了主控室之后，塔妮丝就在海拉的威逼下操作主机调取了人口统计资料。 上校的名字可能是假的，相貌可能是假的，但能力做不了假。 苏明可以肯定当时上校从他面前消失，是空间传送系的异能，根据这个条件对大名单进行筛选，很快就锁定了这个人。 目前只是不能确定在这次内乱中，这个假上校归属于哪一派，所以他需要各位长老手里的名单，确定其现在的位置。 “不可能。”议员摇了摇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让人类掌握我们的名单。” 苏明点点头，红色的光电飘忽不定，一条黑色的触手变魔术一样从他身后举起了一块水晶。 “我们谈谈条件吧，我会拿出一个人的档案，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你的人，之后你交出所有抢走的婴儿，我可以放你离开，并且用一块泰瑞根水晶交换，你们逃到宇宙哪个角落去我都不管。” 议长陷入了长考，如果没有水晶，那即使逃出去，也没有办法让后代具有异能了。 而水晶除了克里人，也只有这里有，宇宙深处的原产地在哪里，他们并不清楚。 现在交出婴儿，以后还可以让追随者们再生孩子，而名单的事，只要作假....... 就在这时，丧钟仿佛无意间向身边的塔妮丝说道：“你丈夫手下有心灵能力者吧，找几个来给我当测谎仪。我是支持你和你丈夫的立场的，这议长要是撒谎，他就算跑到湮灭虫群里去，我也能把他揪出来杀了。” 议长心中顿时就是一群野兽跑过，是啊，丧钟是可以糊弄过去，但人家那边也有异人。 他自己的能力是念力控物，能够举起数十吨的物体挥舞，但防御不了心灵异能啊。 虽然阿提兰禁止心灵能力者随意对使用能力，但他现在已经准备离开阿提兰，而且还把西马克得罪死了，他手下的异人可不会在乎什么前任议长了。 塔妮丝沉吟了一下，目光投向了她的丈夫，而西马克对她微微点头，满脸严肃。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这么诡异，他们这些人根本坐不到一张桌上去，早就异能对射了。 塔妮丝走出门外，领进来了几个怪模怪样的异人，甚至有一个没有头盖骨的，大脑直接暴露在外，两眼像是电灯泡一样突出，一看就很强。 毕竟同为心灵能力者，查尔斯只是把头发弄没了，这位连头盖骨都没了啊。 “你们帮我看看，我们的‘前’议长大人一会是不是说谎。”西马克不用苏明再吩咐，立刻给手下下了命令。 还特意咬死了前议长几个字。 见到准备完全，苏明走下了王座，打开长桌上的终端机，塔妮丝调出了一份档案。 议长看后心中大定，那蓝色皮肤都盖不住激动的红晕。 “这不是我的人。” 第694章 热烈讨论 周围的心灵能力者纷纷点头，表示议长说的是实话，这个稍微有些秃顶，皮肤发青的人确实不是议长的手下。 苏明咂了一下嘴。 “行了，交出婴儿，拿走水晶。” 西马克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塔妮丝的眼神制止了，他又把话憋了回去。 这时之前出去和海拉聊天的长老，以及出去吸氧的长老也被提了进来，重新放在了他们的椅子上。 尤其是长得像马的长老，此时已经从白马变成了迷彩马，全身上下都是不同颜色的伤痕。 海拉像是没事人一样，把人丢回桌旁，她就溜达到远处的沙发上侧躺下了，玉手支着脑袋，像是准备睡觉了。 海拉有这个习惯，她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下就不坐着，怎么省力怎么来。 所有地狱领主里，也只有她的王座是一张软榻，她天天就窝在上面。 议长命令手下的人去带婴儿们过来，他现在性命都操于别人之手，没有水晶，就算能离开也会灭亡在宇宙中。 他只能赌一赌，赌丧钟会说话算话。 趁着这个时间，苏明又把目光转向重返会场的两位长老。 “现在考虑清楚了？” “是的，是的。”马头人首先表态，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很有意思，但他本人却眼中饱含泪水：“我之前的观点是错的，阿斯嘉德绝对不可能给我们提供庇护，我现在坚决支持西马克的意见，和克里人战斗到底。” 苏明欣慰地点点头，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他又把目光落在绿皮人身上。 此时这个青蛙一样的异人全身都挂满了薄霜，在室温下渐渐融化，大嘴都被冻成了青紫色，坐在那里所有人都能听见他牙齿发抖的声音。 “我我也错了，我不该把希望放在对方身上，现在我们应该抗争。” “哎，这就对了，你们都说的很多，也说得很好，民主就是这样，大家提出意见，然后积极沟通取得共识嘛。” 苏明语气轻松地安慰了他们几句，接着把目光转向了降落派的长老。 和其他人不一样，那家伙在确定了丧钟的人类身份后，一直用憧憬的目光看着苏明，感觉像是基佬一样，让他的背后直发毛。 这个异人老头皮肤是橘红色的，鼻子上挂着一副小眼镜，显得非常别扭。 要知道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摊在椅子上的面口袋，整个人异常肥胖，目测身高和苏明差不多，但是体重应该在00公斤以上，皮肤还像是沙皮狗一样褶皱。 光是脸就有汽车轮胎那么大，他的小眼镜还没有硬币大呢，鬼知道这眼镜有什么用。 “你呢？还想不想降落地球了？” “不，不，既然已经获得了人类的支援，我们完全有信心和克里人战斗。”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微笑，说话时居然用的是标准的普通话：“您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只是还不知上仙你的名号？” 苏明顿时感觉天雷滚滚，连异人都知道上仙这个说法了嘛？郑贤啊郑贤，你们广播里都播的是什么啊？ 人家那灯泡一样的双眼就充满崇敬地看着苏明，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一些，就像是追星族见到了自己的偶像。 既然这样，苏明也不能让人家失望不是么？ “贫道至尊法师！” 他同样以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地回答了对方。 橘红色的异人顿时大喜过望，尽管不知道什么是至尊法师 但一般来说，自称贫道的都有实力，号称至尊也很强，能叫法师的也不错，三者合一岂不是更强？ 截获的人类情报他们可是归纳过的，这些词在人类的消息中出现频率极高。 他立刻安心了，有如此强者在场，克里人无非是土鸡瓦狗罢了。 苏明没有再给他发言的机会，如果他要是问上仙仙乡何处？难道苏明还要报喜马拉雅山，卡玛泰姬洞天福地嘛？ 赶紧打住吧，这货是被假情报骗得深信不疑的可怜人啊，可怜到苏明都不忍心继续骗下去了。 “你们都看看这个人，他是你们谁的手下？” 每个人面前的终端都升了起来，塔妮丝已经自觉地变成了秘书。 西马克和其余三人看过之后，都纷纷摇头，这个人确实是阿提兰的人，但他在这次混乱中，并不属于任何人的手下。 苏明把目光投向一群心灵能力者，他们纷纷表示，长老们的话句句属实。 好吧，既然把所有人排除掉了，那么这个假上校就属于唯一没有到场的派系了。 由克里人领导的投降派。 也就是说，那个假上校不光潜伏在ssr，就是对于阿提兰来说，他也是间谍。 那么苏明当初在他办公室听到他打电话，和他联系的应该是藏身于人类社会中的克里人，这就有些麻烦了。 本以为克里人只是打入了异人的阿提兰，但如果地表上也有，几乎是挖不出来的。克里人中也有长相和人类相同的，他们比吸血鬼还要容易隐藏得多。 苏明想了想，又掏出了几块泰瑞根水晶，丢在桌面上。 哗啦啦，就像是倒出了一堆玻璃。 “你们谁能帮我抓住这个人，这些水晶就归谁。” 别看他们都是异人，但是分属不同部落，即便水晶还会统一存在阿提兰密库，但取回水晶的人无疑会获得最大的政治资本。 前任议长跑路，选定的下任议长还是婴儿，中间这段时间 除了已经铁了心要跑路的蓝皮人，其它几个长老的眼睛都亮了，刚才彼此之间还有同病相怜的意味，此时已经变成了防备和竞争。 苏明察觉了他们的神色，不由心中冷笑一声。 不管是人类还是异人，政客都是一个德行。 他很难锁定并且抓住一个空间能力者，但不代表异人们没有办法，特异功能千奇百怪，总有几种是克制空间传送的。 现在苏明就拿之前从阿提兰抢来的水晶，反过来收买阿提兰人为他卖命，很划算。 长老们自然知道这些水晶是哪里来的，但他们都没有蠢到提及丧钟是如何获取它们的。相反，他们表现得毫不知情，就像是丧钟从外太空捡来的水晶，现在打算卖给他们一样。 “我也可以吗？”前任议长出人意料地发言，在看到其它几位长老投来的目光后，他一拍桌子：“看我干什么？！多储备几块水晶上路更保险！” 苏明笑了，面具下发出了呼哧的声音。 “既然议长也想参与游戏，那么再好不过了，不过我先提醒一句，你们比赛归比赛，但如果还自行残杀，我就先把你们杀掉。”苏明反手敲敲桌子，在上面留下一串小坑：“我最喜欢杀人了，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不会不会”长老们忙不迭地保证。 “那就都去办事吧，抓到人来和我换水晶，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苏明返回了尸堆上，稳稳坐了下来：“不过不要想联合起来对付我哦，要知道在阿提兰，你们就算全加起来，也不过是少数派罢了。” 除了橘红色的长老之外，其它长老心中不由一沉，丧钟的话确确实实打在了他们的弱点上。 阿提兰奉行种姓制度，而其人口占比最高，却没有丝毫话语权的，是那上百万的奴隶啊！ 如果丧钟用水晶和奴隶们谈条件，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死法了 一群人你推我搡，蜂拥而出。 第695章 借刀杀人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控制室只留下了一地狼藉，各种尺寸的血脚印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成了黑色。 “过来，塔妮丝，趁着这段时间给我教教克里语。”苏明自己坐到了王座下方的长桌旁，掰了掰终端机的面板。 塔妮丝看着他，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来：“你把所有人都逼疯了，现在还有心情学语言？” “如果有人教，我学语言会快不少。”苏明像是没事人一样踢给她一张椅子。 “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塔妮丝虽然坐了下来，但是她还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脸上都是游移之色。 苏明敲了敲桌面，头盔从他的面部褪去：“你是在想你的丈夫，居然没有和你说一句话，就急急忙忙帮我抓人去了对吧？” “我没关系，只是他都没有抱抱孩子。”塔妮丝缓缓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现实，以人类的眼光来看，他是个合格政客，你不是。”苏明抱着双臂，看着在房间另一侧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的海拉：“而且我觉得现在不是你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 海拉半死半活，她根本就不需要睡觉，纯粹就是懒得睁眼。 不过想想也是，冥界到处都黑乎乎的，除了绿色闪电的一些光亮，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这么多年下来，她除了假寐还能干什么呢？ “好吧，我该怎么教你？”塔妮丝默默点头，算是认命了，岔开了话题。 “有字典之类东西吗？先学发音。” 婴儿们很快就被交还了，苏明示意塔妮丝清点一下数目，然而很多婴儿都是从母亲肚子里取出的，这个数字肯定是对不上了。 她只能凭感觉，觉得只多不少之后，向丧钟点了点头。 苏明很痛快地交付了前任议长的手下一块水晶。 如同棱镜一样的水晶在空中打着转，落入了异人小头领的手中，而低沉的话语声随之而来。 “替我祝议长旅程顺利。” 前来交易婴儿们的手下心中一突，丧钟是怎么猜到议长准备现在就离开的？议长之前说会去帮助抓人的，其它长老明显也相信了。 可从这里脱身之后，议长就召集手下宣布了命令，立刻交易水晶，然后撤退。 留在这里太容易发生变故了，丧钟是一回事，克里人的舰队同样是威胁，如果被扣在这里，岂不是要同阿提兰陪葬？ 所以要逃跑，就要赶快跑，之前那么说只是障眼法罢了，让其它长老们陷入盲目的竞赛，从而给自己的派系争取时间。 然而丧钟看穿了，人类真的这么可怕？ 同样是蓝色皮肤，但是长得像是巨魔一样异人收好了水晶，脑袋摇个不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正在忙着搜寻你要的人。” 苏明双眼都没有离开投影出的字典，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发出一个短促的笑声，随便摆摆手。 “呵，那就加油吧。” 这些人立刻就涌出了房间。 婴儿们都被安放在了一个个像是豆角般的荚舱里，只要按下几个按钮，这些荚舱就能悬浮，然后跟随照顾的人行动。 塔妮丝把这些婴儿舱上的数据都检查了一遍，根据她的经验来看，能活下来一半就是乐观估计了。 她让荚舱漂浮起来，先固定在控制室的一面墙壁上，等待事情结束以后再安排。 尽管她是婴儿培育中心的负责人，但她更像是工头，负责管理奴隶和低阶级的人员。她不是医生，救不了这些孩子，丧钟也明显不会放她离开。 虽然他表明立场站在西马克的一方，但手中握有人质也是必须的，哪怕他从来没说过，但是她知道，自己和孩子就是人质。 其实苏明根本没想过人质的问题，对付有理智的对手，只要捏住人性弱点就行了，还用不着人质。 “你怎么能放他离开？他害死了许多人。”即便心中清楚，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如果我出尔反尔，让其它人怎么相信我？说了放他们离开，就是让他们离开，而且逃到宇宙任何角落去我都不管。” 绞杀的触手拨动着一下终端机，空气中漂浮着的影像不断地快速翻页，苏明只盯着那些奇怪的符号，根本没有看塔妮丝。 “可是”塔妮丝皱起了眉头。 “闭嘴，愚蠢的女人。”沙发上的海拉突然开口了，她还是闭着眼睛，稍微侧了下身：“他们死定了。” 苏明不置可否地笑笑。 前议长撤离时会带上追随者，科技资料，食物和水，建筑材料等等必须的东西。 只有这样，他们假如未来找到了落脚点，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那么如果需要搬迁这些东西，不是几个飞行能力者能够做到的，漫威原本也没有什么储物空间之类的东西，想要在宇宙中逃命，他们必然需要飞船。 从阿提兰地下的交通艇可以看出，阿提兰没有制造大型反重力工具的能力，星舰就更不用说了，否则他们的交通艇可以造得更大，而不是让几个小交通艇在隧道内并行，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也就是说，前议长会用大量的小型飞船逃跑。 苏明说过，他们跑到宇宙任何角落，他都不会再管。 这其实是心理暗示，使他们的逃亡方向选择宇宙，而不是地球。 宇宙中现在有什么苏明也说不好，但可以肯定，克里人的访问者舰队一定时时刻刻注视着阿提兰。 而如果有一些小飞船从阿提兰飞出来，一副想要逃亡太空的样子，他们会怎么办？ 阿提兰必然还要盯着，异人也不能放跑，那么飞船小，在克里人的观念里就是人数少。阿提兰这个西瓜和小船队这个芝麻一对比，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克里人会选择消灭小船队，作为对阿提兰的威慑，告诉异人们逃跑是死路一条，从而敦促更多的人选择投降。 这就是克里风格，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秀肌肉。 武力展示结束后，他们会继续盯着阿提兰的反应，至少在其它几个派系消灭克里人扶植的投降派之前，阿提兰还安全。 至于前议长他们被克里人杀掉，那关丧钟什么事情？ 既能处理隐患，还能在宇宙中销毁一些水晶，自己完全不用出力，只要继续学语言就行了。 塔妮丝不明白，苏明也不会给她解释，倒是海拉不愧是冥界女神，看问题的角度更高一层，居然看出了他的布局。 不，她甚至还闭着眼，根本没看，还一副悠哉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学习了克里语言后，简单的文字和短语苏明已经能掌握了，这些终端基本上都是傻瓜操作，他很快就走向总控制台，来回走动着，在不同设备上开始操控城市中的各种设施。 首先是给地下断电的区域恢复能量供应，然后是恢复地面上的监控设备。 随着他的手指不断在终端机上跳过，中心控制室里的墙壁一面面都亮了起来，如同电脑桌面一样，分出了可以随意调取的小画面，把地面上的情况传输到这里。 和苏明料想的时间差不多，几乎是他刚刚将探头转向停机坪区域，就看到数十艘不大不小的飞船依次腾空而起。 加速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天际，只在地面上留下了大量的水蒸气云雾。 苏明将摄像探头转向天空，可以看到淡淡的火光和亮线，在夜晚还算是清楚。 他们已经在高速突破大气层了，估计此时议长应该心情很愉快吧？只要能脱离地球和月球的引力范围，就可以开启跃迁，假如他们有这项科技的话，就真的天空海阔了。 塔妮丝同样看着立体投影中的景象，紧紧咬着嘴角，这些杀人凶手难道就这样离开了？ 可被海拉骂了之后，她十分害怕，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了。 紧接着，就在火光渐渐暗淡，他们进入地球同步轨道的时候，两人都看到了流星雨。 一大丛各种颜色的光芒，直接撞上了这支小船队，紧接着就是小小的火花，就像是最遥远的星星在夜幕中闪亮了一下。 “是克里人杀了他们，你要替我作证。”苏明淡淡地向塔妮丝交待了一句。 “我”塔妮丝张着嘴巴，神色又怕又喜，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了。 苏明没有等她的回答，紧接着就开始操纵终端机调出太阳系的星图。 克里人的舰队使用了类似激光的能量武器，攻击轨迹几乎是一条直线。 他们这一次开火，其实就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苏明只需要沿着这些射线逆向追踪过去，就能找到克里舰队了。 通过终端分析了攻击袭来的角度，苏明自己又计算了一番，在星系坐标图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射线，如果有必要，他可能会追出太阳系去，克里人的攻击距离说不好有多远。 他站起身来，面具直接扣在了脸上：“海拉，我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抓获了我要的人，你帮我控制住，是个空间能力者。” “真麻烦，杀了不行吗？”海拉揉揉眼睛，撑起了自己的脑袋。 “我有用，不能杀。”苏明漂浮了起来，他手中的武器一阵流动：“你只要轻轻摸他一下，让他无法反抗就行。” 作为冥界女神，海拉的触摸能直接剥出人类的灵魂，只要她想这么做的话。 如果没有绞杀垫着，苏明上次也不敢和海拉那么亲密接触。 虽然她自己不太常用这项能力，毕竟地球的灵魂归属墨菲斯托，她插一手几乎就是开战，但不意味着偶尔吞掉一两个不行。 更何况异人的灵魂好像不归任何地狱领主管辖，极有可能是‘死亡’直接把控的。 不过即使不打算掠夺灵魂，海拉的冥界触摸依旧对于灵魂有着强大的威慑力，几乎可以把人从灵魂层面上冻僵，思维停摆。 其实就是吓到脑子短路，冥界气息注入人体对于生者来说都会造成极大的心理创伤，冰冷的异状让人产生血脉本能般的恐惧。 既然异人诞生于原始人类，那么他们同样也会受到这种影响。 听了丧钟的话，海拉无奈地点点头，自己的什么好像丧钟都知道，心好累 苏明冲她耸耸肩膀，魔浮斗篷直接带他冲出门去。 第696章 舰队 超强的空间计算，是原本丧钟就有的能力，凭借弹道推算出发出攻击的位置，更是连死亡射手都能做得到的射手基本功。 只不过当这个攻击距离是一个星系的时候，两人就都难免需要依靠计算机辅助了。 阿提兰的科技水平虽然不如克里人高，但是计算弹道并不是什么难事。 随着距离增加，误差也会随之放大，所以苏明要搜索的，其实在宇宙中是个圆锥的区域。 从漂浮在太空中的残骸旁飞过，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一些零碎的金属，还有已经被冻成冰球的水。 苏明对此毫无表示，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无尽的星海，如果所料不差，克里人的战舰武器已经远远超过了光速。 可惜这个速度不知道，否则可以通过飞船升空，接着被命中的间隔时间来计算发起攻击的位置，哪用得着用这样的笨办法。 至于一个人出来解决一支舰队，并不是苏明托大，而是他不用将他们击败，只要把动静搞大就行了。 制造强烈的光影效果，让地球能察觉。 人类察觉不到不要紧，关键是地球上不止有各种异类，还有外星人。 既然克里人能在地球上有间谍，他们的对手自然也有，斯克鲁人的间谍可以说是宇宙一绝，他们改变自身的能力简直不要太合适隐秘行动。 只要他们能察觉到在太阳系发生了什么，通知到斯克鲁舰队，难办的就是克里人了。 继续留在这里盯着阿提兰？那就意味着很快会遭遇斯克鲁人的舰队。 访问者只是科考队，不是像指控者或者追捕者那样的职业军人，他们敢和斯克鲁的大军交战吗？ 唯一比较合适的办法就是逃离，并且想办法甩脱追兵，尽力去找罗南汇合。 至于之后怎么样，那就是奥丁的事情了，罗南现在应该还在矮人锻造世界那里造船呢，而如果克里和斯克鲁要把战火烧到那里，奥丁就是不想管都不行了。 奥丁一入场，众多势力的目光都会投来，至高智慧不会让自己的算盘暴露在所有人眼前，必然撤军。 这就是苏明的打算。 所以说，这一场太空站，不一定要赢，只要打得‘漂亮’。 一边回顾计划，苏明一边任由斗篷带着他急速飞行，借助魔法，这速度快得惊人，他很快就进入了可疑区域，太阳系的边缘。 阿提兰的太空技术很一般，他们的深空遥感技术只能检测这么远的距离，既然克里人在阿提兰有内奸，那么这个距离克里人应该也知道。 所以他们会躲藏在这个距离之外，发起攻击，先不说更不容易暴露，就算暴露了，阿提兰也没有战舰能够升空进行太空战。 只不过，他们估计没有想到地球上还有能肉身进宇宙的人。 其实除了苏明之外，火炬手也有这样的能耐，就是目前他还没有开发出来罢了。 苏明让绞杀与他同时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飞船曾经移动过的痕迹，宇宙中不是什么都没有，大量的尘埃和碎石密布于各处，而它们和战舰护盾碰撞后，都会被分解或者电离。 只要找到这样的痕迹，就说明抓住尾巴了。 对于微观世界的问题，苏明肯定不如绞杀看得清楚，它就是触手型的显微镜。 上太空很快，倒是搜索舰队花了苏明不少时间，好在一整支太空舰队也不好隐藏，苏明终于找到了。 远远地望过去，就像是在宇宙中的一片巨型建筑群。 虽然没有暗星号那种巨型战舰，但其中最大的战舰也是堪比小城市的怪物。 稍小的战舰更多，它们密密麻麻以警戒队形排列在空中，船舱内的灯火连成一片，而黑洞洞的炮口始终对着地球方向。 “斗篷，准备开工了。” 苏明活动着手腕，将弑神者和夜幕同时拿在手上，和斗篷说话的同时，他也给共生体传去一个意识，这回很可能受伤，苏明需要绞杀帮助自愈。 在太空战中，绞杀能做的事情不多，毕竟火药武器无法使用，它的攻击距离也相对有限，还是得看宿主自己的。 它只能做好防御，并且随时准备修补宿主的身体。 在克里最大的战舰上，苏明的影像已经投射在屏幕之中，克里人远远就发现了他。 但就尴尬在这一点上，战舰的舰炮不能用来攻击这么小的目标，命中率无限趋近于零。 对付这样的小体型敌人，他们一般都是派出战机，或者自己的士兵小队去解决，偏偏这个人刚好卡在了这个战机的飞行距离之外。 “造访者，我们该如何应对？”克里舰长向身边站着的领导询问，舰桥内克里人都是蓝色皮肤的，也只有蓝皮克里人才是高贵的血统。 他们穿着绿白相间色的战斗服，同时胸前还画着一颗星球的标志，那代表着他们的母星，位于大麦哲伦星系的哈拉（ha）。 “稍等一下，等他进入打击范围，就派出战士小队。” 被称为造访者的克里人静静站在一旁，双眼盯着那个人影。 通过对方的体态和行为习惯，他已经判断出了对方是人类，这果然证明了至高智慧的决策正确，人类确实是未来的隐患。 他们的历史那么短，如今就发展出了这样的科技，几乎和克里普通士兵一样了，能单兵进入宇宙环境，真是出乎意料。 “还是至高智慧高瞻远瞩，我们真是幸福。”舰长立刻一记马屁送上。 造访者属于克里人的科技派系，所谓的至高神教就是这些科学家搞出来的，他们通过科学将至高智慧封神，对于至高智慧无比崇敬。 所以只要称赞至高智慧的英明领导，谁也说不出个错来。 不过舰长说这样的话确实是发自真心，作为国家，克里人只要有仗打，能寻求自身种族的不断发展，他们就会觉得幸福。 这时影像上的人影突然动了，他从虚空中突然掏出了两把武器，一把金色，一把黑色。 看到这一幕，克里人面面相觑。 舰桥顿时静得可怕，就连各种仪器设备运转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了。 不知是从哪里开始的，这些蓝皮人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了哄笑，尽管有军规的约束，可他们实在忍不住了。 造访者本人也笑了，他没有追究其它人在值班战备期间露出笑容的责任。 按照克里军规，凡是没有长官命令，任何人在值班期间说话或者微笑，都属于玩忽职守，必须关禁闭，期间切断营养剂的供应。 不过至高智慧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每个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难道造访者还能把自己和整个舰桥所有人都送去禁闭吗？那战斗还要不要打了？异人们的城市还要不要接手了？ 也许对手下太宽容一事会在自己的履历上留下污点，但科学家本来就不依靠军功晋升，他的血统摆在这里，只要熬时间就行了。 新科技的研发全部由至高智慧亲力亲为，他们这些所谓的科研部门，充其量就是跑跑腿，做些杂事罢了。 见到舰队指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舰桥下方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变大了不少。 “是我看错了吗？冷兵器？” “不，我们都没看错，哈哈，这是哪个原始星球跑出来的低等生物？” “真是太好笑了，哎呀，我得把录像转存一份，发给我在指控者舰队的朋友看看。” “嗡嗡嗡” 庞大的舰桥内足有数百人，他们说话的声音连成一片，顿时就显得像是战舰引擎发动的声音。 然而就在所有人轻松地闲聊时，战舰主机突然发出了报警的声音，就连灯光的颜色也瞬间变成了绿色。 克里人对于绿色有着特殊偏爱，他们的衣服，战舰，或者建筑物，都有着大量的绿色点缀，而战斗中普通战士戴着的头盔全都是绿色的。 然而舰桥出现绿色警报，说明情况复杂了，带有电子合成音的智脑立刻说明了情况。 “目标脱离锁定。” “什么？！” 访问者啪地一声把双手按在了舰长席前的控制台上，这里会有各种数据的汇总资料。他睁大了眼睛，看向一行行的数据和资料。 但此时，之前被他们嘲笑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尽管战舰扫描着临近的空间区域，但刚才那个生物如同蒸发了一般。 克里舰长也反应了过来，他的反应不愧是宇宙强国的军人，哪怕刚才还笑得喘不上气的样子，此时也一脸严肃地下达了命令。 “发射维度探针，全频率扫描开启，命令舰队向母舰靠拢，派出值班战机以及太空战小队。 克里帝国的军纪如果说在宇宙排第二，那就没人能排第一，即便是综合实力更强的希阿帝国，在军纪方面也比不上克里人。 至于斯克鲁人的军纪，在克里人看来和星际掠夺者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之前对于那孤零零的人影还有着轻视，在对方爆发了远超克里人的速度之后，所有的轻视都消失了，整个舰桥的气氛也认真了起来。 克里人就是这么现实，对方实力强大，他们也会拿出应对强者的态度。 一项项命令有条不紊地急速落实，庞大的战争机器立刻发动了起来。 第697章 跳帮战 “探针发射完毕，子系统上线。” “全频扫描中。” “执勤战机起飞完毕，战队弹射完毕。” 短短十几秒后，各种工作全部完成，己方的单位全部在星图上以绿色光点标注了出来，一闪一闪地如同大网般犁过星际。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已经晚了。 一阵强烈的震感瞬间袭来，紧接着就是金属扭曲的声音，几乎没过两秒，就是轰鸣的爆炸声袭来。 主控智脑此时投影了出了战舰的图像，正是战舰纵截面的投影，它放大了受损部位，展示给舰长看。 “舰艏3762号炮塔至3899号炮塔断开连接，预计已被摧毁，全舰舱室破损2%，前区通信与能量供应受到影响，爆炸波及范围......人员伤亡......统计中......” 舰长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造访者，这简直是不能理解的现象。 造访者既然能走到帝国高层，统领一支舰队，自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草包，虽然能力不如罗南或者卡纳克那样的军事将领，但也比普通克里人要强不少。 “我们的护盾情况。”他越过了舰长，直接向智脑提问。 “护盾完好，造访者阁下。” 智脑的这个答案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攻击能无视护盾直接伤害到战舰的结构？而且一瞬间击破上百个炮塔？ 即使是斯克鲁人最强的战舰也做不到吧？ “难道......”造访者突然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前舱室受损状态？” “3%，上升中......检测到入侵者，舰内防御机制已启动，战士小队被派往304，307通道，舱室通道隔离中。” 造访者像是立足不稳，他扶着脑袋微微晃荡了一下，但很快地，他的蓝色皮肤就变得青紫起来，怒火在他胸中升腾。 奇耻大辱，帝国最强大的旗舰之一，居然就这么被敌人登舰了？那刚才进行的种种操作，还有派出去的搜索小队，岂不全是白费劲？ 事实就如同罗南用大锤砸他胸口，让他憋闷不已，头晕眼花。 如果敌人还在太空中，那么战机和其他小型战舰的火力还有用武之地，但如今敌人登舰成功，还是旗舰，那么其他舰艇除了能派陆战队帮忙之外，没有别的手段了。 己方的优势瞬间消失。 对方情况不明，但拿出了冷兵器就说明极度擅长肉搏作战，克里战士虽然英勇无畏，但...... “命令太空战队返回，加入围剿入侵者，前来旗舰增援。” 造访者下达了命令，他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已经想象到他会被众多指控者们如何讽刺挖苦了，更别说至高智慧必然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它就是神，能够联系到每一台智脑。 舰长虽然觉得可能有些小题大作，但依旧执行了命令。 克里军规就是如此，哪怕你对上级的命令再有意见，那也不能反驳，否则就是抗命不遵，最高能判处死刑。 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想要执行它，那就努力往上爬吧，等什么时候成为指控者，能独立率领舰队的时候，你的意见才算有了一点点实现的价值。 当然，至高智慧的意见才是至高无上的，任何时候收到它的命令都必须执行，违背者就是叛国。 一艘大型战舰的舰长，对于克里帝国不值一钱，帝国内有数百万名这样的舰长，至高智慧都懒得连接他们的思维。 “调取战斗区域实时投影。”舰长只是稍微补充了一句。 如果开始战斗，那么就要收集对方的情报，不管是战斗习惯，还是攻击与防御方式，都要记录并且计算。 然而看到了实时转播，他们更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还是那个黑黄相间的人影，此时站立在失去能源的漆黑舱室中，只有一颗红色的独眼在闪闪发亮。 数十名克里战士从不同的角度向他发起了攻击，手中的各种能量武器不断开火。 克里人本身是比较依靠装备的种族，他们自身的基因很难激发出超能力，因此他们才会进行异人族的实验，就是因为人类的基因比较利于改变。 自己变不成生物兵器，那只有变其他种族，他们自身就算经过各种改造，也最多只是变得耐力更强，能以极慢的速度漂浮。 没了，这就是他们全部的能力。 在未来，他们倒可以通过科技装备制造出强者，比如一代惊奇队长迈·威尔。 作为克里人，他本身没有超能力，就靠装备了的克里最新科技——负衰减手镯（NegaBands）。 这手镯使他的精神力量无限放大，能吸收太阳能并转化成其它超能力，如超强体力，超光速飞行能力，发射光子冲击，太空自由活动等。 晒太阳变强，很合理。 至于二代惊奇队长卡萝尔，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许多人认为卡萝尔只是个美国飞行员，但实际上，她的母亲就是克里战士，而且还是曾经接受过克里女王授勋的，克里帝国保卫者小队队长。 她本身是克里人和地球人的混血，结果阴差阳错又回到了克里母星哈拉，被光子脉冲射线命中，变成了不需要依靠装备的超级战士。 现在这个时间段，距离负衰减手镯的发明还差了那么几十年。克里战士们可以凭借战服和头盔在宇宙中战斗，但依旧需要依靠枪支、能源和氧气。 目光再次转回舱室的投影，此时的克里战士们已经装备了能在战舰内部使用的，最强大的单兵武器，他们的战术和阵型同样无可挑剔，完美符合军规的要求。 但对方那个黑暗中的怪物，只是挥动了手里的冷兵器，那两把巨剑在舱室墙壁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火花，猛地交错....... 冲在最前面的一半小队成员被剪成了两半。 舰桥中更加沉默，就连触碰终端机或者按按钮的声音都没有了，一切都变得死寂。 刚才还被看不起的冷兵器带给了他们最原始的震撼，那就是作为凶器，哪怕是一块石头落入了合格的使用者手中，依旧能发挥出可怕的威力。 对方简单高效，粗暴又迅捷的攻击，伴随着监控中战友们的惨叫，伴随着失去重力而飞舞的鲜血和残肢，一切都显得那么直白。 这种惨状，是任何热武器都无法比拟的。 一种名为恐惧的气氛，渐渐在空气中蔓延，同时，战场上的情况仿佛也完全脱离了克里人的掌控。 .。妙书屋. 第698章 放炮 “滋” 黑暗中，巨剑在地面拖出一道亮线，那坚固的合金在剑刃前如同布匹般断裂，舰桥中的克里人仿佛都感觉到了。 它很快就会划过他们的脖颈，将生命带走，将死亡送达。 声音是幻想出来的，不知为何，每个人都觉得应该是这种声音。 狭长的舱室中，那个人类步伐并不快，但是各种武器只能让他微微停滞，却无法阻挡他前进。 随着巨剑的挥舞，克里士兵正在一个个倒下，甚至他们死前的脸上都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他没事？为什么我躲不开？为什么没有力气了？ 这些问题，那个人不会解答。 在消灭了舱室中赶来的战士小队后，黑黄色的人影漫步在尸体中。 舱室已经破损，人工重力失效，尸体和残肢就像是溪水中的枯木，在空中不断沉浮。 用武器轻轻拨开挡路的尸体，任由尸块从破洞飞向太空，他在黑暗中四处环顾，很快，目光落在了舱室角落中的监控探头上。 红色的独眼瞬间就凑近了，人影飞了起来，他的面具占据了整个屏幕，让看着影像的克里人不自觉地向后一缩。 但他很快歪歪头，退后了几步，用武器在地板上开始书写。 文字依旧是熟悉的克里文字，但内容却是克里人从来没有见过的。 “不要逃跑，我来找你了” 人类指了指地板，然后抬手就打爆了监控，影像消失不见。 造访者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克里帝国征战了百万年，作为宇宙中的长老种族，他们见过太多太多的强大存在，但是这种来无影去无踪，仿佛随时会遁入黑暗的生物实在让他们头皮发麻。 “智脑，目标是否进入了相邻舱室？”舰长回过神来开口询问，他蓝色的皮肤上沁出了汗水。 “目标丢失，舰艏部能源被切断，全舰2舱室失去控制。” 舰长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造访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对方不知如何过载了我们的舰艏供能，现在我们根本锁定不了他的位置，即使派出更多战士，在狭小空间里也很难展开阵型。” 造访者捏紧了拳头，实在是太憋屈了，难道这如同宇宙巨龙般的舰队，就要被一个渺小如虫子般的人类玩弄？ 其实现在最合理的办法，就是直接命令舰队降落地球，占领这颗星球后，用敌人的同类来逼其就范。 然而问题就在这里。 异人的阿提兰最早属于蓝区，那么阿提兰就是造访者军团的所有物，他们可以随意处置。 但是地球，归属于大指控者罗南的势力范围，没有他同意，其它人去碰他的东西，简直是找死。 大指控者顾名思义，证人，法官，刽子手他一人全部兼任，具有各方面极高的权限，即便是造访者的军团首领，得罪了罗南的话也要脱一层皮。 而罗南和奥丁有着协议，知道地球的水有多深，他只是名义上把地球划为自己的掌控，却根本没有行使主权。 就连至高智慧，短时间内也没有占领地球的意思，只是派出了大量的间谍，渗透进人类的社会。 降落的念头在造访者的脑中一闪而过，他蓝色的眼皮就跳个不停，光是想象一下未来的麻烦事，他就觉得生不如死。 “命令其它舰艇派出一半的战士来本舰报道，哪怕每个人手拉着手，也要把全部舱室站满。” 封闭舱室，维修线路等等常规措施此时已经有人去执行了，克里军队训练有序，基础的损管任务甚至无需命令都可以照搬军规条例。 造访者思考了许久，也只能下达了一个额外的命令。 现在敌人进入了战舰内部，从而将战斗形式转变成了类似城市战争的巷战。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大威力的武器都难以派上用场，自古以来解决方法也只有两个。 一种就是己方拿出相应或者更强的人，去捕猎对方，从个体实力上压倒敌人。 可惜，造访者自己的战斗力比普通战士还不如，他是个科学家。 还有一种，那就是拿人命去填，只要对方是生物，那么必然会疲劳，饥饿，己方只要人数够多，那么拖都能把敌人拖死。 曾经克里人也和一些强大的文明战斗过，那是克里歼星炸弹还没有发明的年代，几乎每一次登陆敌人的星球，到最后都会爆发惨烈的巷战乃至于地道战。 自然，在此过程中也见到许多的强者，一些怪物在特定环境下，一人对付上百克里人都不成问题，各式各样的超能力总是克制普通的克里人。 但那些曾经强大的敌人最后还是倒下了，因为克里帝国的兵源几乎无穷无尽，作为宇宙中雄霸一方的庞大帝国，行政星就有上千颗，资源星更是数不胜数，一支舰队的人数都是以千万来计算。 最不缺的就是人力。 就算一个人再强，但只要没有达到抬手就毁天灭地的级别，克里人就丝毫不惧。 造访者如今的旗舰，正常状态下只搭载三万人就能充分发挥战斗力，可如果向其中不断填人，占据每一个舱室的话，战舰足以容纳七十万人。 而造访者军团，能拿出七十万人，而且最多只要十分钟，训练有素的部队就会全部到位。 这样一来，就算那个人类本事再大，行踪也总会被锁定，然后活活被耗死。 假如他逃离战舰，那么战机和太空战部队就能在宇宙中大展拳脚，甚至小型战舰的小口径舰炮也可以使用了。 心中计议得当，造访者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此时的苏明呢，正在一根粗大的通风管道里飘着。 目前他的位置依旧是在之前的那个舱室里，尸体还在不远的地方飞着呢，这艘战舰太大了，而且之前对付那些克里战士他自己也不是毫发无伤。 尽管盔甲没有被打破，但那些光束武器居然还带有动能性质，强大的推动力让他全身上下有很多瘀伤。 这还是经过绞杀缓冲的结果，如果没有绞杀和斗篷把他顶在原地，他肯定中枪当时就被打飞出去了。 克里人的武器真是够劲，顺走。 在掐断了对方的监控设备之后，苏明第一时间就把舰艏的供能主管道截断，其实原理也很简单，只要让线缆接触到舰体就行了。 能量外泄，许多舱室因为过载线路被烧毁了，更多的则是因为短路保护机制自主关闭了。 在敌人看不见之后，苏明不光搜刮了敌人的单兵武器，就连制服也扒了男女各一套，准备带回去研究。 肉块也带一点，以后神盾局从克里人身上搞出了塔希提计划，苏明虽然对自己的科研实力没多大信心，但拿上一些，省得以后要用时没有。 克里人的食物，也就是能量冻，也搜到一些，同样带回去研究，看看和罗南的军团有没有什么不同。 至于克里人的绿色头盔就不要了，不吉利。 感受着身上麻麻痒痒的自愈进度，他也在计算着时间，当初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这艘最大的战舰。 被保护在阵型中央，同时看起来就特别嚣张，许多交通艇在众多飞船和它之间来来回回传递信息，苏明一下就锁定了它的身份。 至于苏明是怎么从监控器中消失的，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 让绞杀变成通体黑色，上面再画出星星或者星云的图案，就像是远处的宇宙背景一样，接着把外壳变成石头。 也就是说，对于克里舰队的传感器来说，他只是一块不起眼的宇宙尘埃罢了。 至于能量护盾，苏明没有感觉到，他只是贴上了旗舰的炮塔，然后用大剑破开一个口子钻进去杀人罢了。 但稍微杀了些人，对于克里军队有了分析结论之后，苏明不打算再硬顶着冲到舰桥去了。 首先是战舰的舰桥位置未知，这不是二战地球时期的本子军舰，各个都有违章建筑。克里人的战舰要么是梭形，要么是梯形，舰桥具体在什么位置，他也说不好。 其次就是如此巨大的战舰，乘员至少上万，这就如同一座城市，光是砍杀要杀到猴年马月去。 苏明的战术目的是来放烟花，克里人的损控技术他也如愿看到了，想把这么大的战舰放了烟花有些难度。 所以他计划从小型的战舰下手。 因此他故意在监控前恐吓了敌人一番，目的就是让敌人从其它战舰调兵支援旗舰。 他漂在管道里藏身，但眼睛一直注视着船舱破口之外，看深空之中，哪一艘小型战舰派出了最多的人，成为了新的软柿子。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从小型战舰入手更好理解克里战舰的设计思路，舱室布局习惯。 而当丧钟在陌生的战场上越学越多，敌人的末日就越来越近了。 “造访者阁下，士兵已经全部到位，但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十几分钟后，舰长向造访者汇报了情况，如今旗舰每个舱室中都有克里士兵，光是人对人传话都能把情报汇总到舰桥里。 造访者也是一脸狐疑，怎么会？ 没有看到敌人离开，军队也没有搜到对方的踪迹，他不相信敌人能具有瞬间消失的能力，可事实就是这样。 “能确定他是人类吗？”造访者询问，他有些对之前的判断不自信了。 “智脑的分析结论是这样的，至少他在登舰前和战斗中，都没有检测到异种能量的痕迹。”舰长调出了一份报告影像，推到了造访者眼前。 而就在造访者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舰船猛地晃动了一下。 “智脑？”造访者扶住了座椅：“发生了什么？” 在舰桥的墙壁上，智脑投影出了一副画面，是一艘小型克里战舰爆炸的景象。 就如同烟花一样，战舰从中段裂开，金属扭曲并膨胀，各种杂物仿佛被气吹一样涌出裂缝。 紧接着就是强烈的红光闪耀，战舰整个爆开，成为了宇宙尘埃。 “我们损失了哈拉之光号，据解体过程判断，起因是战舰自毁系统。” 智脑的回答还有眼前的景象，让造访者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699章 舰队战 星空中的碎片依旧在飞舞着，在无重力的宇宙中，太空垃圾会受到惯性的影响，按照最初受力推动的方向一直运动下去。 刚刚爆炸的战舰距离旗舰很近，而此时这些爆炸产生的碎片，撞击在旗舰的能量护盾上，发出‘嘎嘎’的声音，就像是战死的亡魂在用手指挠墙。 如果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造访者也就不配统领舰队了。 他就算不用智脑分析，也知道是敌人趁着己方兵力集中之时，改变了目标，偷袭防御薄弱的战舰，并且还得手了。 战舰安装自毁装置是每支军队的共识，毕竟在战斗中有时候飞船会丧失行动力，漂浮在战场中。 如果己方胜利了还好说，但如果敌人胜利了，那么战舰不能落入敌人手中，否则敌人只要修好了动力系统，就等于白捡了一艘战舰。 造舰需要的物资其实是小意思，关键是时间，一艘大型战舰往往需要数个月的建造，而暗星号那样的超级巨舰，哪怕以克里人的生产力水平，也足足制造了十多年之久。 时间是战争中最宝贵的。 作为常年征战的克里人，当然不会犯白送战舰这种错误，而在军规中也有明文规定，在什么情况下必须自毁战舰，即使船上一个活人都没有，智脑也会自动执行命令。 这样的情况一共有几十种。 比如战场中失去动力无法修复，战舰坠毁被星球引力捕获无法升空，舰船内部发生不可逆转的生化泄露等等。 而之前战舰自毁的原因，造访者大概也猜到了，那就是推进系统被破坏的同时有强大敌人登舰，舰员死伤过半，智脑自动执行了自毁程序。 现在造访者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有着红色独眼的怪人，究竟是不是死在了大爆炸中？ 看着智脑传递来的影像，他静静等待着，而火光散去之后，那片空间只有各种残骸。 “敌人应该已经死亡，战舰能源炉过载爆炸，没有生物可以幸存。”舰长知道自己的领导在思考什么，此时他适时地插上了一句。 造访者背着双手，缓缓摇头：“没有看到敌人的残骸，我不放心，总有一种感觉，那个对手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我这就派出一支小队，携带探测器去探查。” 舰长立刻下达了命令，很快就有几个全副武装的克里人，戴着绿色的头盔，在背后推动器的帮助下，向着残骸飞去。 造访者没有阻止，他也想知道答案，最希望的就是能在残骸中检测到属于人肉的部分。 几个人影在太空中列队飞行，留下短短的焰尾，显得孤零零的。 然而还不等搜索小队抵达，空间又发生了震荡，爆炸产生的气体外泄，太空中的克里战士都不由地翻了几个跟头。 他们目光惊讶地看向了另一边，爆炸的火光把每人的透明面罩都映得一片火红。 又是一艘小型战舰爆炸了，这说明他们的工作是无用功。之前那个人类不光没有死，还有足够的战斗力引爆了第二艘战舰。 “至高智慧啊，这是什么怪物” 漂浮在宇宙中的克里人喃喃地自语。 但没有人能听到他的感慨，队长正在打手势示意所有人返回，敌人可能就在附近。他们都是技术人员，不是战士，如果正面遭遇那怪物，必然难逃一死。 远处有一具尸体凭借惯性飞来，克里人看着全身挂满冰霜惨死的同胞，扭头离去。 在冰壳中，那个克里人的神色充满惊恐，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便死去了依旧大张着嘴，双眼翻白。 战死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能保存尸体完整，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宇宙战舰的船员永远漂浮在宇宙里，也是件很荣耀的事情。 他们只是看了那具尸体一秒，感慨了一下这人运气不错，然后飞快地离开了。 和尸体擦肩而过的他们，并没有看到这具冰冻的尸体，在宇宙中缓缓地飞呀飞呀，又撞上了另一艘战舰的外壳。 尸体弹了两下，骨碌碌地滚到那艘战舰的下方，然后突然不见了 接下来的爆炸就不断发生在克里舰队中，整个舰队的阵型都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看似正常行驶的战舰，很可能下一刻就会瞬间爆开，造成后方或者相邻战舰的二次损伤。 在旗舰的舰桥内，笼罩着可怕的低气压，造访者已经好半天没有说话了。 短短不到半个地球时间，造访者军团就损失了十多艘大小战舰，人手损失好几万，其中还有不少的研究员和珍贵材料。 作为科研舰队，他们很多的飞船是试验船，里面几乎都是科学家和学者，这次是专门带来处理异人问题的。 现在，都没了。 敌人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就认准了这些船去破坏，无数人死得不明不白。 造访者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他应该把临时来到旗舰的部队派回去，从而加强各舰实力。 但另一方面，如果那么做，对方很可能再次造访旗舰，在无数舱室里和他捉迷藏，那如果旗舰被毁，士气就完蛋了。 而且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理由。 他有些害怕。 在他的认识中，一旦那个怪物再返回，自己就死定了。他还记得那个怪物写下的字，他会来找自己，一定会的！ 无足轻重的士兵死再多也不要紧，他不能死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别的将领即便是战死，也是死于斯克鲁人的舰炮或者突袭，可如果自己死在这里，自己的墓碑上会记载什么？ 死于原始生物的冷兵器？死于战舰自爆？死于太空低温？ 不值得，变成军方笑柄根本就不值得啊。 但是舰桥内的每个人仿佛都在偷偷看他，那些眼神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觉得这些家伙好像是在嘲笑自己，或许是打算向至高智慧告状。 造访者沉默良久，在指挥官高台上走来走去，绕得舰长两眼发花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期间依旧不时有战舰爆炸的消息传来，智脑的警报声也响个不停，他不得不屏蔽了报警声，这让他心烦意乱。 不过他还是想到了办法。 “命令舰队准备跃迁，目标地球卫星。” 既然对方来自地球，那他们就靠近地球卫星，如果在那附近还有战船被破坏，残骸很大概率会被地球引力捕获，从而坠落地面。 这无异于陨石，对于人类杀伤力很大，更别提试验船中还有各种太空病毒和化学毒素，甚至还有其它星系的怪物，破坏力非凡。 反正不是他下令降落地球的，船只坠毁地球的话，罗南也说不出什么吧？ 想着想着，他甚至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是对于自己计策的肯定。 如果敌人还纠缠不休，他就等着战舰坠落地球，反正目前为止损失最高也不过是巡洋舰，克里舰队还赔得起。 而如果对方放弃，他们就顺势降落月球蓝区，趁机重启实验基地，接手阿提兰之后把那些兵器弄到月球上来慢慢研究。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不知不觉中，造访者就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地位上，在他眼里，对方这根本摸不到影子的战术，太克制舰队的行动了。 有本事到了月球平原上，双方摆开人马列阵厮杀啊！ 看着星图上不起眼的小球，造访者的眼中充满了希望，只要能降落那里，一切都好办了。 然而智脑突然打破了静音命令，刺耳的声音在舰桥内响起。 “侦测到大规模跃迁扰动，距离舰队十三宇宙单位，身份确认，斯克鲁帝国第七舰队，敌方开火。” 话音刚落，无数的亮光就正面袭来，瞬间就有上百艘战舰爆炸，无数战舰和克里人的残骸充斥了整片空间。 造访者捂住胸口踉跄了两步，整艘旗舰也在炮火中摇晃不停，护盾的数值就像是流水一样飞快下降。 “怎么会？斯克鲁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他难以执行地嘶吼到，蓝色皮肤下一条条青筋暴起。 “阁下，现在思考这个问题为时已晚，我们如何还击？”舰长提醒了一句。 造访者张了下嘴，他差点就要大骂出声。 斯克鲁第七舰队是能够和罗南交战不落下风的强者，自己这科研部队对上他们，就是白白送死。 不管是战舰数量，还是战舰的火力，都比人家落后一截，如果暗星号在这里还有得打，可现在不说别的，自己舰队中还有一个人类臭虫不知道潜伏在哪里！ 但这时他看懂了舰长的眼神，那眼神中饱含深意。 虽然对方说着‘我们该如何还击’，但实际上的意思是赶紧选个星系，大家紧急跃迁转进吧。 但撤退的话舰长不能说，在克里军规中，非最高指挥官提到撤退就意味着畏战，指控者直接枪毙这种人都可以。 而就在他急速思考的同时，斯克鲁人的第二波炮击也抵达了，顿时又是上百艘战舰灰飞烟灭。 舰长的眼神更急切了，说呀，快说只有你能说的话呀！ 而造访者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原本悬浮在舰桥内的智脑影像一阵摇晃。 从原本一个带着棱角的菱形投影，变成了一个绿色大脑袋，至高智慧跨越星海，直接接管了舰队的所有智脑，一连串的命令瞬间无声地发出，战舰自己就行动了起来。 至高智慧的影像冷冷地看着造访者，看着他像是虫子一样蜷缩在地后，才收起了自己的念力折磨。 “蠢货。” 在它的操纵下，舰队抛下了一部分损坏的战舰，自爆形成光学掩护，而其它战舰进入了紧急跃迁，跳跃到了半人马星系。 “这个星系是安全的，我已经命令追捕者科拉斯接替你，你自己滚回哈拉来接受审判！” 至高智慧丢下一串话，然后就消失不见，智脑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而造访者如坠冰窟。 第700章 造访 尽管造访者军团没有全军覆没，可损失依旧很大，至高智慧显然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造访者忍受着身体的疼痛，至高智慧的念力惩罚仿佛撕裂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他知道，和那么伟大的智慧想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肯定是漏洞百出。 而追捕者来接替自己，自己回到哈拉必然就完蛋了，虽然不至于死刑，但未来的日子应该就在某个暗无天日的下层研究所里了此余生。 每天研究石头或者是泥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泪，可以流了 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没有在舰桥嚎啕大哭，他挣扎着爬起身来，抿着嘴，挤出一个丑陋无比的苦笑，拍打了一下舰长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舰长站起来向背影敬礼，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自己的未来保住了，战舰虽然受损，但他没有什么指挥不当之处。 军规严密也有其好处，那就是上司想要让下属承担责任，智脑的记录也不会允许，谁的错就是谁的，至高智慧只要一看就明白。 可怜的人，舰桥的人们纷纷摇头，其实造访者是个不错的领导，至少不像追捕者那么残暴。 而此时，他们明显还没有想到，他们之前在战斗中发笑，这件事的记录同样也被至高智慧看到了 斯克鲁舰队在太阳系的边缘逡巡了一会，打扫了一下战场，把有价值的能回收的东西回收一番后，准备扬长而去。 对方舰队的指挥风格前后大变，大量舰船自爆掩护撤离更是果断，他们知道是至高智慧出手了，那么敌人跃迁的位置应该是追不到了。 不如见好就收，这次尽管打了个弱者，但己方无损，对方损失数百战舰，这是纯赚了。 此时不溜，难道要等着罗南过来吗？ 在离开之前，斯克鲁舰队的指挥官也没有忘记功臣，他向位于阋（xi）神星地下深处的前哨站发出了嘉奖。 情报战线上的勇士们，依旧坚守着岗位，并且及时辨认出了造访者军团，才有如今的战果。 功劳大大滴，回去他就会替他们向女王请功，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能返回母星享受英雄般的待遇。 前哨站的指挥官笑得绿脸都皱到了一起，表示他们已经在这颗只有岩石和甲烷冰的星球地下，替帝国站岗放哨了几十年。 不求什么英雄的待遇，功劳都是舰队的，只希望舰队司令能在军部美言几句，给兄弟们调整一个有油水的职位。 这里实在太苦了，他们缩在地下只能依靠仪器偷偷观测太空，天天吃着没有味道的食物，连厕所坏了都没有能替换的零件。 更何况生命极度没有保障，一旦前哨站被发现，就他们几十人还不够给克里人塞牙缝的。 现在克里人的舰队在这里吃了亏，至高智慧肯定能联想到附近有斯克鲁的观测点，那么很快克里人的报复就会袭来。 哨站的众人一致决定放弃虚名，和舰队做交易，从而调换一个后方的岗位。 哪怕是守仓库也总比这个强，和阋神星这个石头球一起遭殃，那还不如直接从地下结构冲出去，瞬间变成冰棍更痛快。 舰队指挥思考了一下，如果将功劳全归舰队也可以，而且正好最近有些刺头不服管教，正好借刀杀人。 这根本不需要经过军部，舰队长官就有这样的权利，于是哨所一行人被接上了战舰，另一群‘有志之士’被安排了接班。 舰队调整队形，瞬间即跃迁消失在星海里，留下一片扭曲的光带。 造访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战舰走廊里摇晃，他仿佛失去了灵魂，眼神都是麻木的。脑海里回荡着至高智慧呵斥的话语，他几乎无法思考任何其他的事情。 仿佛本能一般，毫无意识的他摇晃着返回了自己的实验室，就像是生物的还巢本能一样，他下意识来到了能让自己安心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实验器材，还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实验动物，他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异人的实验，那些从不知道多少代前，军团就代代相传的宝贵知识和财富。 所以当至高智慧想要夺回阿提兰的时候，他十分激动的接受了任务，还接手了一些在阿提兰潜伏的间谍。 他对于阿提兰的现状以及情报了如指掌，料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但他是万万那没想到啊，一直被他看不起的人类，才成了最大的搅局者。 现在他兵败落魄，再也没有人回来奉承他了，如果说舰桥的人还对他有些尊敬，其他的人对他则是唯恐避之不及。 回想起刚才在走廊里遇到的人，他们要么就是扭过头去不看他，要么就是低头偷笑。 那样的场景，让他他心如刀割。 都怪人类坏了事，他必须要报复不是对于那个鬼影一样的存在，而是对于整个人类的报复。 在追捕者抵达之前，他还有些时间，他的最高指挥权虽然已经被剥夺，但作为首席科学家的研究权限还在。 他依旧可以使用实验室的所有工具，取出任何灭绝性的武器，进行任何自己想要做的实验。 想着想着，他的面孔渐渐变得扭曲了，眼珠仿佛都凸了出来。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来到墙壁旁拉开了衣柜，取出里面的防护服穿上，之后则开始小心地走进实验室相连的隔离间。 作为一个生物和基因学家，他有着自己的尊严，他的长处不再巨舰和大炮上，而是凡人无法看到的微观领域。 在绿色的灯光下，他从一个密闭的容器中取出了一小管液体，不多，只有几滴的样子，但是这液体此时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他小心地把这些液体装进了注射枪，然后重返实验室。 “呼呼” 造访者剧烈地喘息着，他的心跳特别的快，目光落在一个笼子上。 说是笼子，不如说是小型监狱，不光是激光和能量屏障一应俱全，还随时有几把武器对准里面的生物。 笼子里的生物并不大，而且看起来毛茸茸的，它此时正蜷缩成一团，肚皮起起伏伏，像是在睡觉。 造访者验证了自己的权限，通过了外围的防御，举着注射枪小心翼翼地走近了睡觉中的怪物。 “喀嚓。” 就在他打算给这个生物注射宇宙病毒的时候，实验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肥胖的白肤色克里人走了进来。 注射器差点掉在地上，这些东西都是极度危险品，此时自己的行动被人发现，造访者都吓了一跳。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他神色凶恶地问道，作为蓝皮肤，他比这种长得像是人类的家伙更加高贵。 来人只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就像是宇宙中的干尸一样。 他反身关上了实验室的门，嘎巴一声就把门和墙壁捏合在了一起，金属完全嵌合，然后他随手关掉了灯。 黑暗中，这个肥胖的人影一阵蠕动，像是融化一样飞快改变着体型和外貌，眨眼之间，一抹璀璨的红光骤然亮起。 “我来找你了” 第701章 事情结束？ 一刀两断。 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绽放了一瞬间，一切就归于黑暗。 苏明脸上的面罩褪去，他稍微喘了口气，他有些摇晃地坐上一张椅子，唯一的感觉就是全身都疼。 哪怕有着全方位的防护，在多次战舰自爆中他就像是罐头一样被炸飞，这次伤势不轻。 好在他意志力不错，同时还保持着冷静，才能坚持把战术不断复刻，终于盼来了斯克鲁人的‘王师’。 之所以变成胖子克里人，其实只是因为行动有些不便，胖子走路就算摇摇摆摆，也不容易露馅。 如果没有绞杀撑着，这次受伤就要影响战斗力了，克里人的科技和数量真是要命。 现在共生体正在帮他修复内脏，束缚肌肉不要散架，他的任务已经阶段性完成，可以稍微休息几分钟。 他摸索出一根烟来，颤抖着叼在嘴里点燃，咳嗽了两声，然后看着地上分成两半的尸体。 其实在斯克鲁舰队跃迁完成之时，苏明就混回了克里旗舰，凭借绞杀的变形能力以及之前十多次他对其他战舰的‘了解’，他这次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舰桥位置。 绞杀伸出一根细线般的触手，把舰桥内发生的事情传递给了在远处装作维修兵的宿主。 在造访者失魂落魄离开舰桥的时候，苏明就跟在了他身后。尽管伤势不轻，但是说了要找他，那就说到做到，丧钟从来不说空话。 克里人不会投降，也不可能策反，因为至高智慧时刻可能读取他们的记忆，搅散他们的灵魂，所以找到了造访者，就该直接杀掉。 当弯刀落下的时候，那家伙除了露出惊恐的表情之外，根本没有抵抗的动作，而是像普通人那样，抬起了双臂挡在面前，挡住自己的脸。 他直接被纵劈成了两段，至于刚才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这一刀下去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不管了。 苏明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身边笼子里的生物身上。 那笼子里的东西此时已经转过头来，眼睛绿莹莹的，毛茸茸的尾巴轻快地一甩一甩，还伸出小舌头在舔自己爪子上的毛。 看到苏明在看它，它也歪着脑袋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喵？” 谁见过被多把武器指着，还有层层牢房困住的猫？这里就有一只。 苏明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宇宙最危险的生物之一，繁殖能力堪比虫族，还有一大堆麻烦的能力。 猫形种族名叫弗拉肯，俗称噬元兽，实际上也是触手生物的一种，只不过披着猫咪的可爱外表罢了。 它们在宇宙中数量不多，因为它们的食物从来都不够吃，大多数的弗拉肯都死于捕杀，因为它们太危险了，宇宙公约中强烈建议，任何生物见到弗拉肯的时候，需立刻使用战舰主炮等级的致命武力。 不过猛兽自然有人喜欢，在黑市上，弗拉肯的价格非常高，连‘收藏家’都想要一只而不可得。 看到这里有一只，苏明一瞬间有些心动，想要把它带去法外之地卖掉。 带回地球是绝对不行的，弗拉肯一次产卵就是上千枚，它们的食谱中同样包括人类，动物，乃至于建筑和物品。 异型电影里已经演过了，这种掠食者进入地球绝对不是好事。 但同时，他自己现在的状态可不怎么好，尽管有绞杀在肯定死不了，但对上弗拉肯这种东西，完全没必要。 不过看起来它现在很悠闲，舔完了爪子又在玩自己的尾巴，一副萌萌的样子。 见到它这种状态，苏明更是觉得它危险程度上升不少，它知道自己的外表很可爱，而且善于利用这样的伪装。 猫科动物现在与人类形成了共生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寄生关系，毕竟共生时期的猫还需要帮人类抓老鼠，现在的猫哪个会抓？不都是被当做主子供养着么，就是因为它们可爱。 弗拉肯也是利用类似的手段混进各个种族的社会，通过可爱外表被无知的生物收养，借助其他种族的交通手段遨游星际，着陆后从社会内部爆发出来，犹如生化危机一样，它们吃空一颗星球也不在话下。 带走和卖掉这两种选项都排除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给克里人再添点乱子，掩护苏明撤退。 苏明让绞杀拖过来造访者的半截尸体，放在笼子外面，他抓着造访者的一条腿，在弗拉肯面前抖了抖。 而那只猫闻了闻，嗖地一下把脑袋扭了过去，好像对血肉不感兴趣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两只前爪叠在一起，小脑袋放了上去，像是准备要接着睡了。 “绞杀。” 苏明身上冒出一大丛的触手，直接把那半扇克里人给吞了，一根骨头都没有剩下。 笼子里的猫眼睛一下睁大了，小嘴也张开了一点，很惊讶的样子，但是随即，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 曾经有半扇克里人放在它的面前，它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如果 苏明也不多说什么，语言必然是不通的，弗拉肯就是野兽。 克里人的基因，绞杀并没有什么能利用的地方，除了能让皮肤变蓝之外，没有任何特效。 他直接抽出武器，把弗拉肯的笼子盖给劈了，然后绞杀变形，斗篷带着他一溜烟地跑路。 刚刚让绞杀在弗拉肯的面前吃了半个克里人，地上还剩一半呢，苏明就不相信弗拉肯不心动，猫哪有不吃腥的。 确切地说，那还不是猫，不管什么腥的臭的，它全吃。 在苏明跑路之后，弗拉肯试探性地从笼子上探出头来，小耳朵动了动，确定周围没有生物活动了。 然后它翻出笼子，抬头看着那些对准笼子的武器，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发现这些东西不像以前那样会打它了。 它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踩着血迹来到了尸体边上，猛地张开了嘴，一大丛的红色触手瞬间涌出。 身体还是那个小猫，但是从嘴里爆出了各种长满尖牙的内脏，几乎挤满了整个房间。 它一口就把房间内的所有东西吞了，刚才还杂乱无比的房间瞬间整洁如新，就连血迹都像是被舔过一样不见了。 自然，什么桌椅板凳，实验设备，全没了，整间房子里空荡荡的。 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小舌头舔了舔嘴，像是在从众多滋味中回味那半扇人的味道。 有些不够吃啊，肚子里还是空空的。 这时它的小脑袋转向了房门，刚才那个奇怪的生物离开时，门没有关严。它无声地凑近门缝，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刺溜一下钻了出去。 有了弗拉肯捣乱替苏明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他算是比较顺利地返回了阿提兰。 此时天已经亮了，在海面上有一轮红日缓缓地升起，但阿提兰的地面建筑此时还有不少在冒烟。 如同苏明的布局一样，在逃亡派被歼灭之后，其它四派和投降派展开了全面的战斗，确切地说是追猎。 他们联合起来之后，人数和实力都远远在投降派之上。 即便那些克里间谍提供了先进的武器和装备，但人海战术什么时候都有用，除了丧钟要的人之外，不管是克里人还是投降派异人，全都死了。 城市虽然被打得破破烂烂，但事情已经过去，总能重建回来的。 返回主控室之后，苏明看到了众多长老正在等他，而海拉还在原本的位置，她正把修长的双腿翘在一个通明的棺材上。 棺材上连着许多的设备和线路，外壁上挂着不少露水，说明里面温度极低。 想必就是苏明要的人了。 苏明冲她点点头，大步走到了会议桌旁坐了下来，像是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 “呒克里舰队我解决了，地球和阿提兰都安全了。” “真的吗？”绿皮青蛙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果然还是和平最重要啊。 苏明怪笑一声，敲了敲桌面：“怎么，独秀同志还怀疑我？” “不，不，绝对没有。”青蛙瞬间都变得苍白了一些，虽然不知道那个发音奇怪的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独秀，他就浑身打颤。 “对于你们前任议长的死，我非常遗憾，他牺牲在了克里人的舰炮之下，也算是轰轰烈烈。”苏明从背包里掏出一块水晶，这就是他打算交给阿提兰的唯一一块水晶：“不过我们要向前看，议长没了可以再选嘛，那个家伙是谁替我抓到的？” 橘皮长老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肥胖的身躯把椅子都挤飞了出去。 “是我的同事们，不光通过最先进的科技抓获了他，而且将他困在了冷冻休眠舱里，上仙随时可以取走，但还请不要让这个叛徒活下来。” 苏明欣慰地点点头，这个橙色皮肤的长老确实不错，不光是部下没有多少损失，就连大功都被他捞到，而且他很崇拜人类，立场也不错。 直接把手里的水晶丢给了他，丧钟缓缓站起身来：“钱货两讫，我们走了。” “请等等，能多给我们几块水晶吗？至少”西马克站了起来，恳求地看着他，硬抢是肯定不行了，如今只有祈求怜悯。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想让每个部落掌握一块水晶，好体现平等和友爱？但我认为阿提兰只有一块水晶最好，既足够使用，而且没有危险。” “危险？我们保存水晶百万年了，没有什么危险。” 正向海拉走去的丧钟回过了头：“如果你们手里水晶太多，我，就是你们的危险。拿着这块水晶好好过日子吧，如果不小心遗失了，就来卡玛泰姬找我。” 说完，他扛起了墙角处的棺材，带着海拉直接飞出了房间。 而会议室里，除了抱着水晶微笑的橘皮人外，其它人都默默地思考着。 第702章 未竟之事 海面从下方快速掠过，碧波反射着阳光如同鱼鳞般闪烁不停，海风带来了咸腥的气味。苏明一手扶着冷冻仓，另一只手拉着海拉，快速靠向美国。 被拽着飞稍微有点不适应，她脸上都是没意思的表情：“你要他们的破石头有什么用，那些东西对我们没任何好处。” 苏明瞄了她一眼，原本是不打算解释的，不过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人类有一句话，自己的垃圾，就可能是别人的珍宝，这东西是对我们没用，但地球上还有一支异人势力，是数万年前分裂出来的隐居者们，他们手里没有水晶，日子过得可惨了。” 听到丧钟说别人惨，再加上他幸灾乐祸的语调，海拉已经明白了这家伙的打算。 制衡也好，利用也罢，丧钟肯定有了计划，而且是短时间内她看不见的计划。 苏明将冷冻仓往肩上撑了一下，继续给她解释：“泰瑞根水晶作为阿提兰的关键，就像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而生产资料的分配不均，只会促进另一种人的诞生。” “独裁者。”海拉明白了第二重用意：“没有水晶，那么依靠能力排位的种姓制度就不存在了。” “所以那个橘红色的胖子在竞赛中胜利，我挺满意的，他对于人类的立场我很喜欢，也省事了不少。” “你就不怕不是他最后胜利？”海拉似笑非笑。 “历史总由胜利者书写，而我想把笔给谁就给谁。”丧钟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战争期间，他站在西马克的反抗派立场上。但战争结束后，他更倾向于对人类有好感的降落派。 又没有人规定过，支持什么人就必须要支持到底的。 “阿提兰出现国王会符合你的利益？”海拉歪歪头，黑色的长发随风飞舞。 “这谁知道呢，呵呵” 从隐蔽路线返回了公司，为了感谢海拉的帮助，苏明还请她吃了一顿午饭，只不过餐桌上只有苏明和琴酒在吃，海拉对于食物没有兴趣，她只是端着酒杯不停喝酒。 饭后两人商量了一些合作的问题，苏明表示还不到时候，以后海拉随时可以来地球玩，只要不搞出屠城或者类似的大动静就行。 而海拉返回冥界之后，苏明的肩膀就立刻耷拉了下来，他一步一挪地回到了床上，吃到一半的牛排也不吃了。 “老板？”琴酒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肩膀。 “别说了，帮我打电话给哈米尔。” 此时绞杀形成的西装才从他身上褪去，失去了束缚的肌肉顿时就是装在塑料袋里的肉末一样，瘫软了下来。 除了骨骼形状没变，他就像是一袋水一样瘫在床上，全身的肌肉都被爆炸冲散，此时的肉质已经可以做爆浆撒尿牛丸了。 如果不是绞杀和斗篷，他回来都难，更别说还要在海拉面前演戏了。 果然徒手拆战舰还是勉强了一些，这次弄回来的科技得赶紧消化一下，至少超级炸弹要先弄出来。 哈米尔动作很快，传送门几乎是立刻抵达，他和琴酒走近了床边，看到他的伤势也还算冷静：“大师。” 苏明微微朝他点头：“知道该做什么吗？” “我明白。” 哈米尔立刻开始准备魔法，一个个法阵被他用悬戒凭空画出，烙印在四周的墙壁上，而后他利于一旁，表示工作结束。 绞杀的触手牵起了苏明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 一阵绿光闪过，时间宝石发挥了作用，苏明整个人就像是吹气一样恢复了原状。 他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确定没有人发现吧？” “我屏蔽了所有视线。” 哈米尔搀扶着他站起来，而后从背后取出黑锅，打算现场做一顿滋补药膳。 苏明不能确定有没有人盯着自己，从至高智慧到斯克鲁人，再从异人到变种人，探查手段太多样了，而他目前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时间宝石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硬撑着回到地球自己的家里，找来哈米尔护法，才能安心使用宝石的力量。 琴酒则拿来了他的睡袍，被苏明摇摇头拒绝了。 “还不是时候，整件事没有结束。”绞杀形成的西装再次把他包裹了起来，他调整了一下斗篷变成的领带：“琴酒准备一辆货车，我独自去一趟忠嗣学院。” 琴酒点点头，又回到了电话旁。 “用餐？”哈米尔用魔法阵升了火，此时正在往黑锅里放入类似蛤蟆的东西。 “不了，谢谢，你去帮我看看莫度是不是被撒旦娜迷住了，如果是，就告诉他至尊法师赞同他的决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能在女王店里当乌龟也是难得的机会，要好好体会黑暗生活。” “遵命。”传送门再次打开，哈米尔端着锅走了进去。 至尊法师的用意他大概也能理解，莫度的迂腐卡玛泰姬人所皆知，他一点也忍受不了黑暗的事物。 这回难得有他能接受的黑暗，自然要多多体会，从而重塑人生观和价值观。 “车子准备好了。”琴酒走过来，帮他稍微修饰一下衣服，绞杀有些位置变得不是很合身：“你带回来的棺材也暗中装车了，那东西有些像是阿斯嘉德的手术台。” “差不多，是异人科技。”苏明开始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都是这次行动的战利品：“这些该给副官的给副官，这彩绘玻璃给我办公室换上，话说，苏尔特尔的皮制地毯还没有制作完成吗？” “鞣制上稍微有些难点，我会盯着的。”琴酒接过一件件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到一旁：“只要把东西送到那里，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苏明笑着摇摇头，他走到办公桌旁倒了一杯酒：“事情有个疑点，我跑了这么多地方，依旧没有找到答案。” “哦？”琴酒也走了过来，靠在了办公桌上给自己倒酒，然后和苏明干杯，她的大眼睛眨了眨：“是什么疑点？” “霍华德遭遇了两次刺杀，一次是在墓地，一次是在和我的见面地点。”苏明扬起头将酒水一饮而尽：“第一次刺杀发生的时间，就是最大的问题。” “你是说”琴酒眼珠转了转，突然睁大了眼睛。 “是的，我和霍华德抵达墓地的时间，是正午十二点左右，天气虽然有风，但依旧晴朗。”苏明淡淡地说道。 琴酒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模仿牙齿的模样：“而第二次刺杀，在你们面前自杀的是两个血族。” 苏明从办公桌上抄起一摞纸，递给琴酒：“尸体我们是回收了的，霍勒威对尸体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你猜这报告上缺了什么？” “他没有检测到任何防晒霜的成份。” 琴酒接过报告也笑了，果然问题就在这里。 假如吸血鬼需要在白天活动，那么至少要买威尔逊企业最高档的防晒霜才行，而这种东西吸血鬼使用的话，因为衣服不能完全遮蔽紫外线，他们不光需要涂满全身皮肤，就连头发下面的头皮都要抹。 白天涂满油的刺客，到了晚上就洗得干干净净的？苏明可不这么看。 作为雇佣兵，同样是杀手，他了解杀手们的习惯。 在杀人之后喜欢洗澡的人很多，他自己也是这样。但是在杀人之前，洗澡换衣服还要沐浴熏香的，真的没见过。 里倒是有，西门吹雪，可那也差太远了。 也就是说，在白天刺杀霍华德的，和晚上刺杀霍华德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伙人啊！ “我早就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兜了一个大圈子，想要看看幕后黑手有没有动作。”说着话，苏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可惜，我接触了变种人，血族，异人，恶魔，阿斯嘉德，克里人和斯克鲁人，幕后之人都没有露出马脚” “听起来很沉得住气。”琴酒思考了一下，也喝了一杯。 苏明点点头，看着窗外的大海：“所以我有一个猜想，就是霍华德那个货骗我。” “为什么这么说？”琴酒摸摸下巴，霍华德并不知道斯莱德就是丧钟，这个举动没有意义。 “我和他原本约好在斯塔克大厦见面，可实际上他半路就在路边上了车，好像是在等我。”苏明说着霍华德的疑点，手指在书桌上慢慢划过：“上车之前他左顾右盼了很久，像是在看有没有人跟踪他，确切地说，是希望有人跟踪他。” “唔”琴酒也看向窗外，她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听起来确实有些可疑。 “接着我们在墓地见到了死去的泽维尔教授家属，小查尔斯，也就是泽维尔教授的儿子，是个心灵能力者，他能够读取别人的思维，而霍华德在之后的交谈中，拉着遗孀刚好躲开了小查尔斯的能力范围，查尔斯只是读到了他们的两句话，就流了鼻血，无法继续了。” “可你现在抓住了杀死泽维尔教授的异人，事实证明他就是凶手。”琴酒抱着自己的胳膊，她感觉事情有些复杂，但答案很简单：“任务已经结束了。” “但我现在要看看是谁下了这么大的棋，把各方势力都搅进来了，要知道不管是吸血虫还是方尖碑，一个没玩好世界就完蛋。”苏明把酒杯倒扣在桌面上，留下一圈湿润的印记：“这是不稳定的因素，不探查出来，我不能安心。” “好吧，老板，你觉得该怎么办？”琴酒认真地点点头，既然老板打算继续深挖，她也支持。 “首先让查尔斯看看他的杀父仇人再说。”苏明从衣架上取下大衣，套在自己身上，还有软昵帽子也戴上：“你通知多蒂她们，帮我锁定斯塔克的位置，他这次账单要长不少了。” 第703章 返回学院 苏明自己开着小货车，载着休眠舱来到了忠嗣学院，而此时正好是上课的时间，不少孩子们都从宿舍里出门，前往教学楼。 他们自然看到了苏明，而且是十分狂热地盯着他看，尽管没有一个人上来搭话，或者上演大哭追车，跳海追船的戏码，但他们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了天降伟人一样。 苏明瞄了一眼校园里自己的雕像，耸了耸肩。 这些孩子是不是洗脑太过了一点？怎么感觉自己不是在培养未来的太空指挥，而是在培养狂信徒？ 不过狂热些不是错，尽管这些人未来不会有多蒂和娜塔莎那么高的位置，但忠心的手下从来不嫌多。 尤其是自己培养起来的人，里面不会有其他势力的间谍，至少目前很干净。 正在清晨漫步于积雪之中，负责任地巡视校园秩序的洛琳，自然也发现了格格不入的小货车，走近了一看，居然是大老板开车。 她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凑近了车窗：“威尔逊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哦，我最近准备在学院中开设医学专业，霍勒威医生你知道吧？他托关系给我们捐赠了一具人类遗体，用来做标本的。” “啊？”洛琳看看小货车的车厢，尽管她以前是SSR的特工，但她只是文员，这几年轻松的日子一过，都忘记自己上一次见到死人是什么时候了，她压低了声音：“车厢里是尸体？” “是啊，所以为了不引起混乱，一会孩子们上课了才能卸车。”苏明露出个笑容，上下打量着洛琳，此时的她看起来比穿军装的时候线条柔和多了：“你帮我去找两个胆大的保安来卸货。” “我知道了，但现在孩子们太小了，学解剖也太早了些吧？”洛琳接下了任务，但同时提出了质疑。 要知道这里的孤儿们就算岁数再大，也不够16岁，接触死亡和尸体真的有点......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英国女王还见过尸体呢。”苏明摆了摆手，直接坐在驾驶座上抽起了烟。 洛琳翻了个小白眼，又来了，每次威尔逊先生要做什么，总会拿出英国女王来做证明，这根本没法反驳。 要不然接下来就是什么贵族式教育，全面的德智体发展，等等一大堆听不懂得理论砸过来。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走掉了。 苏明把小货车停在了泽维尔母子暂住的宿舍门前，抽着烟欣赏雪景，冬天的沼泽地看起来非常荒芜，鳄鱼应该挖洞冬眠了。 学院内部人多眼杂，自己还是收着点，不要表现出任何能力来为好。得过些年，才能让这些孤儿们接触一些秘密。 很快洛琳就带着两个壮汉过来了。 其实学院保安可以说是酒厂的嫡系，他们当年就是跟着琴酒的打手。 替老板和琴酒扛过多少尸体，又把多少人灌了水泥丢哈德逊河，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 只不过现在岁数大了，又没有什么文化，混得好的人上去了，剩下的依旧还只能做保安。 好在即使是保安，工龄工资算上，待遇一点也不差，管吃管住不说，逢年过节还有福利。有人闯学校直接就开枪，什么责任有律师团去处理，还有比这轻松的工作么？ 所以在洛琳神神秘秘，到了保卫科说要找两个胆子大的人抗尸体的时候，里面一群四五十岁的老头没有一个退缩的。 其实到头来蒙在鼓里的只有洛琳罢了。 “这是什么？”货柜打开之后，洛琳看着眼前都是显示屏以及电线的‘棺材’，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苏明想也不想就回答她：“为了体现科技感，我专门找人制造的科幻装饰，这样能让孩子们更有兴趣。” 洛琳试着摸了摸屏幕，屏幕上出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图案，像是文字，却又不是文字。 她从没见过这种图案，应该是造出来的文字吧，还有这些灯箱还挺有意思的，摸起来凉凉的，玻璃吗？ 不过联想到斯莱德的朋友里有霍华德那样的科技天才，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她笑着点点头，仿佛对此也很赞同：“确实不错，我都觉得有兴趣了，不过前提是不看里面尸体。” 克里文字看起来有些像是各种几何图案，洛琳连显示器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外星文字？ 所以很顺利地被骗了过去。 扛仪器保安两个人不够，又去喊了两个人来，还带来了绳索和木杆，四个人把棺材挑进了宿舍里，就放在公共休息室里。 “辛苦了，弟兄们。”苏明从风衣内兜里掏出钞票，数出二百美元：“拿去大家喝个咖啡。” “谢谢老板！”保安们已经习惯了，异口同声喊了一声，接过钱立刻离开，每个人表情都非常自然。 洛琳还是感觉有些奇怪，小脸都挤在了一起，这怎么感觉像是黑帮抛尸的场面呢？这些人不会以前是职业打手吧？ 不过她很快摇了摇头，抛开了自己的幻想，威尔逊企业是做百货生意的，还是SSR的赞助商，怎么可能会有黑帮背景嘛，呵呵。 而且这里是学校，保安们平时也非常和气，怎么看都是单纯的胆大罢了。 苏明注意到了洛琳的小动作，顿时觉得她迷糊的样子挺有趣的，不过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上课铃响了，洛琳主任不需要去上班吗？”苏明抬起了下巴，摆出了老板的架势。 “哦，对了，上班。”洛琳拍拍头顶，不好意思地笑笑，一看到尸体就忘了正经事了，现在她可是老师呢：“那再见，威尔逊先生。” 她推门就离开了，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缝遛了进来。 新来的人穿着全身的白色伪装服，上面还沾满了雪花，明显一直都在外面的积雪里隐藏着。 虽然白色的绒线面罩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但是足够让苏明认出这是谁了。 正是之前接受命令，负责保护泽维尔母子的娜塔莎。 “洛琳教官走了，她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还哼着歌好像很高兴。”娜塔莎掀开了自己的面罩，喘了一口气。 “那就好，保护措施已经可以撤了，他们没有危险了。”苏明把剩下的一摞钱都给了娜塔莎，她的小手凉冰冰的：“快要过圣诞节了，你们从现在开始都放假，让希里带你们出去玩，钱不够就记我账上，纽约大点的生意人都要卖我些面子。” “谢谢。” 娜塔莎高兴地抱抱他，一溜烟地跑掉了，尽管她们都是无产阶级战士，不爱过堕落的资本主义节日，但能出去玩总是好的。 苏明笑着摇摇头，现在娜塔莎倒还真的有些孩子模样了。 不过他很快收敛了笑容，缓步走上楼梯，他得和死者家属谈谈深层的问题了。 第704章 保护措施 木质楼梯落脚时有着敲门般的声音，而室内的温暖和窗外的积雪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走廊里的装饰和摆设非常衬托这种气氛。 在苏明见到查尔斯的时候，他正踮着脚，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沼泽地，不知道他时不时感觉到了冬眠的鳄鱼。 不过只有几岁的孩子，脸上完全是一片淡然，就像是失去了感情一般，非常诡异。 “你回来了，威尔逊先生。”查尔斯扶着窗台转过头来，窗外树梢上的积雪晃了晃，坠落地面。 “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我已经抓到了，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可以自己去看看。” 苏明用手指指地板，示意人就在楼下。 看着身上还带着寒气的苏明，查尔斯很是礼貌地点点头：“谢谢你。” 他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者狂躁的情绪，反而依旧如同井水一般，平静无波，以很平常的步速，缓缓向楼下走去。 “你打算拿凶手怎么办？”苏明跟上了查尔斯，把手搭在他的光头上。 查尔斯站在楼梯口，看着下方公共休息室中那半透明的休眠舱，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当你帮我实现了愿望之后，我反而觉得茫然了。一直想要抓到凶手，但真的抓到了，该如何对待，我不知道。” 苏明叹了一口气，他带着查尔斯继续往下：“你先读取一下他的记忆，我有些事情需要从他这里求证，你母亲呢？” “她昨天晚上一直在偷偷地哭，刚才才睡着。”查尔斯扶着楼梯扶手，一级级向下走着：“我是不是真的如别人所讲，是一个怪物？” 苏明知道查尔斯是在说自己情感缺失的问题，其实很多智力超群的人都是一样，因为理智太为强大，感性就被压制得几乎没有。 面临同样困扰的就有蝙蝠侠和丧钟，当思考和计算成为本能，永远想从客观角度找到真相，就会有一种和世界格格不入的脱离感。 苏明成为了丧钟，给躯壳带来了普通人的感情，但这个问题并没有好转多少。 “我们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控制得比别人更好。”苏明摸摸小光头，推了他一把，让他靠近休眠舱：“你想要为父亲哭泣，因为别人都会这么做，所以你认为自己也该如此。但是你强大的理智告诉你，事后哭泣无济于事，寻找凶手和事件背后的真相才最重要，因此大脑让你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这样还不是怪物吗？”查尔斯回过头来，仰着脖子看着苏明。 “我才是怪物，你只是个早熟的小屁孩罢了。”苏明飞下台阶，站在查尔斯身边：“这是一个异人，和变种人有些差别，但也具有超能力，他曾经潜伏在你父亲工作的机构，并且就是在那里对他下手的。” 查尔斯点了点头，他扯了扯自己的睡衣袖子，像是感觉到了休眠舱传来的寒意。 “能放他出来吗？” 苏明摇摇头，拉着查尔斯贴在了舱壁上：“他是个空间能力者，如果复苏过来，能瞬间移动到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去，我控制不住他，你可以吗？” “可以，但现在这样就好，没必要麻烦了。” 说着，查尔斯拖来一张沙发站了上去，然后抬起了右手，十指和中指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双眼紧紧盯着休眠舱中的人。 很快，他的鼻血就流了出来，血珠越过嘴唇和下巴，沿着睡衣滚落。 查尔斯和棺材里的人都开始剧烈的颤抖，小光头上青筋暴起，他的眼珠也被红血丝覆盖，脸涨得通红。 “哇。” 查尔斯突然吐出一口白沫，两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苏明伸手扶住了小小的身体，使得他没有摔在地面上。 又是掐人中，又是扇耳光，查尔斯依旧没有醒过来。 苏明知道，这是过度使用能力造成大脑超负荷了，查尔斯读取到的东西，远不是现在四岁的他能够承受的。 假如是单纯的信息，不会让查尔斯受到这么大的创伤，也就是说这个假上校的脑子里有一些超出了查尔斯理解，甚至不符合世界观的东西。 现在的X教授还是个孩子，能力开发也差得多，根本顶不住。 看着眼前吐完白沫后开始七窍流血的查尔斯，苏明也有些头大，不得不带他直奔校长办公室，在哈米尔的帮助下，再使用了一次时间宝石。 虽然没有明显失去什么东西，但是短时间连续使用宝石，苏明也有些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这次他并不是将查尔斯的时间倒流，相反，是向前推进了三年。如果时间倒流，查尔斯又回到读取记忆之前的状态，那情报不就没了么。 再说这次脑损伤虽然有害，但也变相锻炼了他的超能力，苏明只是将查尔斯做植物人的时间阶段跳过了。 随着绿光消散，长大了一圈的查尔斯捂着脑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还没来得说话，先是吐出了一口淤血，然后双手撑着地面急速地喘息着。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的那一刻，现在只是苏醒后的正常反应。 苏明丢给了他一块毛巾，让他自己擦擦眼睛和耳朵，眼前这模样实在是太凄惨了。 哈米尔端来了茶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就静立在一旁。 苏明推开窗户，让房间里的血腥味散散，随手摆弄着窗台上哈米尔的花，他在办公室里种了不少植物，哪怕此时是冬天，室内依旧郁郁葱葱，还有不少苏明也不认识的异维度鲜花正在绽放。 摆弄了一会花草，苏明关上了窗户，看着已经渐渐平复下来的查尔斯。 “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没事了。”查尔斯摸摸自己的光头：“我昏迷了多久？” “几分钟。”苏明摸出一根烟来，风轻云淡地塞进嘴里，他才不会说是查尔斯做了三年植物人呢。 查尔斯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原本合身的睡衣现在都变成了露脐装，裤腿也到了小腿肚上，这怎么看也不是几分钟吧？难道自己膨胀了？ 他伸出一只手来，看着自己明显长了一截的手掌，无奈地摇摇头，但没有追究这个问题。 对方不想说，那怎么问也没用。 “我已经知道的父亲为什么被除掉了，那个上校也不单纯是为了克里人工作。”他还是选择先说正事，这些刚刚读取到的记忆非常重要。 “问题还是出在你父亲的实验上吧？黑子宫计划。” “是的，在上校的记忆中，有一个还没有发生的未来，在那个未来里，我父亲制造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 “人造异人？克里人百万年前就有这技术了，不算什么恐怖。”苏明摇摇头，烟气从他的鼻孔中缓缓涌出。 “他使用方尖碑制造出了人造异人，但他依然不满足，认为是人类的素材不够好，他开始将异人，变种人，血族的基因融合在一起......” “等等，基因又不是儿童积木，能随便拼着玩。一个动物有这么多种基因的话，必然死于基因崩溃。”苏明抬起一只手，示意暂停一下：“X基因崩溃都会使**死亡，别说还有血族和异人了。” 查尔斯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但所说的这些种族，都有一个共同的起源，地球。我们都不是科学家，也不知道我死去的父亲会怎么做，也许有科学依据，也许是机缘巧合，但他通过试管和培养皿，还有那台被称为黑子宫的仪器，造出了人间之神。” “听起来是比哨兵机器人强一些......”看着查尔斯疑惑的表情，小孩完全不知道哨兵是什么，苏明拉回了话题：“你继续说。” “结果就是神有了，人间没有了。”查尔斯摸着自己的脑袋，直接略过了步骤，说了结果。 苏明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人类永远都在作死的道路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算是生化危机的一种吧？人造怪物屠杀人类的剧本我见过很多了，弗兰肯斯坦就是最早的原型。” 查尔斯听到了这个例子，也是微微耸肩，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总而言之，你抓到的凶手，他是三面间谍，他身后有个神秘的组织，也是他们下令杀死了我父亲。”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随手往花盆里弹弹烟灰，若有所思地抽了一口：“也就是他们在修改世界线，将未来向他们希望的方向改变？” “对。”查尔斯点头，非常肯定。 “这个组织的名字？” “我没有读取到，上校的大脑经过了针对性的改造，仿佛一切关于那个组织的情报都被记忆锁死了。” “你硬闯了一下，以至于昏了过去，还变成了植物人，那么你肯定不会什么都没看见。”苏明摸着自己的胡子，靠在窗台上。 查尔斯露出了一个笑容，非常微小，但是他获得的好处已经能体现出来了。能力的控制力增强，他能表现出更多的感情了。 “确实看到了一句话，是那个组织的宗旨，或者宣传口号。” “那是什么？”苏明一口把烟吸到了底，随手掐灭。 “我们是一个保护措施，一个专门对抗那些阻碍我们的世界按照设想向前发展，对抗阻碍之人的保护措施。” 查尔斯非常流利地说出了一长串话，而且是用他从来没有学过的意大利语。 苏明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将烟头丢在窗台上。 “我知道了，我需要你答应我几件事......” 第705章 雷奥尼德 今天的纽约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街道旁的阴井冒着热气，积雪在道路旁高高堆起，浑浊的空气让行人直打喷嚏。 曼哈顿的高楼依旧在不断建设，街道上的小汽车也来来往往，只不过和战争时期不同，人们的脸上多出了不少的笑容。 哪怕是和平主义者和反战人士，他们也乐于享受战争的红利，享受更好的生活。 在距离曼哈顿有些距离的皇后区，这里有一所很普通的社区高中，今天则是上学的最后一天。 圣诞节要到了，学校就要放寒假了，不光是学生们完全无心学习，就连老师们也是一个道理。 最后的半天课程，其实差不多全是自习，美国的寒假一般来说有四周，就从圣诞节前的一周或者两周开启。 而今年的情况还和往年不同，在纽约的很多地方，多出了一种叫做超级市场的建筑，上面黄色的W标志说明都是威尔逊企业的资产。 这些建筑至今还没有开门，依旧蒙着幕布。但是在这些建筑之外，有着一排排的广告牌，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商品，还有低得吓人的价格。 据说在圣诞节前的一个星期五，这些特殊的商店就会正式开始营业，以极低的价格出售这些东西。 不管是日常百货，还是平日里人们有些舍不得买的轻奢饰品，全部降价。 其实在正常历史上，黑色星期五是11月的第四个星期五，也就是感恩节后。但是地球40K没有这个概念，超市都是苏明提出来的，他为了图省事，干脆就把大促销定在了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星期五。 之所以叫做黑色星期五，是美国的会计们记账时用红笔记录亏损数字，叫做赤字；黑笔则是用来记录盈利数字的，黑色星期五其实就是‘大赚星期五’的意思。 而现在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满脑子都是在思考自己要怎么花掉工资或者零用钱。 一些学生正在纸条上写着自己的采购清单，但平时没有打工或者家境不太好的小伙子们，此时难免有些垂头丧气。 “好了，同学们，提前祝大家假期愉快，下课。” 哄...... 随着老师笑眯眯地说出放学，教室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学生们拿起自己的书本和书包，三三两两的笑着走出教室。 在走廊上，一个穿着破旧飞行员夹克的金发少年，正在把自己的课本放进锁柜里，锁柜里乱糟糟的情况让他废了一些力气。 除了美女，还有橄榄球明星，但这些海报上的脸孔，在他用力顶上锁柜的门时都褶皱变形了。 “嗨，雷奥，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身旁的胖子是他的朋友，两人的锁柜也在一起。 金发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分头，靠在了柜子上：“什么？” “黑色星期五。”胖子虽然看起来远远不如他长相帅气，但是人家的锁柜里非常整洁，他能一边轻松地关门，一边眉飞色舞地和雷奥尼德说话。 “什么黑色星期五？” “咳咳，你居然不知道？上帝啊，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胖子对于自己的朋友发射了鄙视目光，从牛仔裤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份传单来。 因为体型的缘故，这牛仔裤就像是谷仓里屯粮的大口袋，所以这一摞传单几乎不用折就塞进了里面。 雷奥尼德有些嫌弃地接过了传单，发现上面都是各种减价的商品。 60%OFF，75%OFF，这样的大红色数字比比皆是，原价十几美元的东西，现在看传单上只要几美元就能买到了。 “威尔逊企业旗下连锁超市，黑色星期五大甩卖，只要几美元，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下意识地，他读出了上面的宣传语，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什么.....” 胖子一把夺过了宣传册，连翻好几页：“就是大商店，里面的东西都特便宜，威尔逊企业据说是要回报社会，让每个人都能过好圣诞节。” “哦。”雷奥尼德兴致缺缺地附和了一句，打算溜了。 但是胖子身大力不亏，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差点把宣传册贴他脸上。 “快看，买最新款的录音机还送沙奇摩的专辑磁带，磁带知道么？这可是战争时期德国佬的技术。还有这个，买橄榄球还送随机的棒球明星卡，而且都超便宜。” “嗯。”雷奥尼德还在挣扎。 “兄弟，还有两个小时超市就开业了，你跟我一起去怎么样？你也该买双新鞋子了。”胖子低头看了看雷奥的脚。 不是说他现在这双鞋不好，但冬天只穿一双帆布鞋是不是太冷了点？ “你知道的，我得去打工，要不连开学之后的学费都掏不起。”雷奥尼德摇摇头，他是个孤儿，不可能把钱花费在这些事情上。 哪怕这些商品真的很便宜，也是不必要的。 胖子理解地不断点头，拍拍胸脯豪气地说：“我买给你，就当圣诞礼物了，我爸就在威尔逊企业工作，前些天发了这个数的奖金......” 胖子看看周围没人，神神秘秘地在怀里伸出三根手指头，他那手指看起来跟热狗一样，肥嘟嘟的。 雷奥尼德吞了一下口水，他知道威尔逊企业福利很好，但没有想到那么好。尤其是联想到热狗，他有点饿了。 “你又涨零花钱了？” 要说不羡慕好友，那是假的，但他羡慕的不是对方有钱，而是对方有家。 “那是，不过我们是好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今天我们去看看这个超级商场，然后圣诞节你来我家过！” “谢谢，不过还是算了，我是会招致不幸的人，你的好意我明白，但真的......” 胖子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把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声音压低得更多了。 “我知道你怀疑自己是变种人，但我了解你，你不是怪物，你是个好人，不要再说什么招致不幸了。” 雷奥尼德有些感动，他正打算回答什么，另一个声音在两人另一侧响起。 “嗨，男孩们，在聊什么？” 胖子的锁柜在雷奥尼德右边，在左边则是班花的柜子，此时那个漂亮的姑娘正用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嗨，莉莉。” 雷奥尼德和胖子都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他们感觉在这个冬天里，小心脏都要被这动听的声音融化了。 “哇，你们也打算去威尔逊超市吗？我也准备一会去呢，不过要先去吃个饭，我预感人会很多。” 女孩的目光落在了两人面前的宣传册上，有些惊喜地说道。 “呃，对，我们都打算要去的。”雷奥尼德像是脑子停转了一样，傻笑着回答。 他全然忘记了刚才胖子无论怎么诱惑，他都坚定地要去打工，此刻他只觉得莉莉的身上真香。 莉莉看了帅气的雷奥尼德一眼，脸蛋稍微红了一下，她低下头往锁柜里放东西，然后轻轻关上门，伸手拂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她可能是觉得有些唐突，又补充了一句：“你能帮我稍微提点东西，我想多买些辣味麸质棍。” 胖子看着两人，一男一女对视着彼此的双眼交谈，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吃饭+购物+提东西=送回家...... 仿佛一道电光划过他的脑海，他的眼睛一下睁大了，他懂了。 虽然他胖，但是他一点也不蠢，这是班花对于自己的好兄弟有意思啊！ 尽管班花仿佛把他当做透明人，但他不要紧，只要雷奥尼德能多一些信心也好，他过得太惨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雷奥尼德和莉莉已经约好了见面的时间，金发小子正挠着头，傻笑着目送莉莉跑掉呢。 “呵呵......” 胖子翻了个白眼，在雷奥尼德的耳边‘哈’了一声，这陷入幻想的家伙才回过神来。 “班花看上你了，雷奥，不错啊，看来我很快就能当叔叔了。” 雷奥尼德以看精神病人的目光看着他：“开什么玩笑。” “确实是开玩笑，这个给你，注意安全。”胖子神情非常猥琐地塞给雷奥尼德几小包东西，是一些乳胶制品。 “法克，你哪来的？”这东西像是烫手一样，雷奥立刻又塞回胖子的口袋里。 “偷我爸的，我一直觉得什么时候就会用上呢，果然。”胖子一副深谋远虑的模样。 “我用不上，没有你想得那么病态，莉莉不是那种女孩。” 胖子笑了笑，取出十美元来：“那这个先借你，总不会拒绝了吧？和莉莉出去你不会连杯咖啡都不给她买吧？” 雷奥尼德纠结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胖子的好意：“我会尽快还你的。” “先不说那个，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追她，一起吃个午饭什么的，而不是和我在这里瞎扯。” 胖子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指了指走廊另一头的大门，莉莉的背影还没有消失。 雷奥尼德挠挠头，他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不太好？” “法克，快去，你身上已经冒出了恋爱的荷尔蒙气味，扰乱了我高贵的单身清香！”胖子把他猛地一推，笑着挥舞着拳头。 “谢了兄弟。” 雷奥借着这一推，渐渐迈步跑了起来，扭过头冲胖子笑着喊道。 胖子只是缓缓地点头，像是橄榄球场边的教练一般，举起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上！上！老虎！” 第706章 胡子兄弟 渐渐地，他感觉双腿自己就开始快速迈动，他的心中充满了那个影子，满心想的就是该和她说些什么。 从一个个同学间穿行，他的脚步丝毫不停，冲出了校门，看到了那穿着可爱粉色衣服的身影。 他追了上去。 “呼......呼.......”心脏跳动得异常的快，他在她的身后连吞了好几口口水，疯狂调整自己的笑容，接下来才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女孩转过头来，看到是他后也露出了笑容。 “嗨，怎么了雷奥？” “那个......我想了一下，不如......那个，我们中午一起吃饭，然后直接去超市怎么样？”雷奥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他都有点不敢看那可爱的脸，目光都放在了电线杆顶端的小鸟身上。 莉莉害羞地看了一下周围，没有熟人听到这个邀请，也没有人起哄。 她放松了不少，微微咬了一下嘴唇：“当然，这样最好。” “那......你喜欢吃什么？”见到对方答应，雷奥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身边，两人在人流中并肩而行，气氛顿时变得甜蜜起来，就连脚下都不觉得冷了。 “要吃意大利面吗？离这里不远，我知道一家味道很不错的。”女孩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 “当然，我爱吃意大利面，呵呵......”雷奥忙不迭地点头。 “嘻嘻，那我们就走吧。”莉莉像小兔子一样跳了一下，显得非常高兴，金色的头发随风飞扬。 而就在两个年轻人说说笑笑准备去吃饭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行驶到了他们的身边。 确切一些来说，是在十字路口直接一个漂移，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喀喀’两声车门响起，又是‘砰砰’两声车门摔上，十分的潇洒帅气。 车上走下了两人，都是穿着黑色名贵西装，显得非常精明的中年大叔，而且是两个小胡子。 “雷奥尼德·特斯拉？” 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还非常骚包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油让它们十分服帖地固定了造型，他面带微笑地大声询问。 在各种汽车喇叭的噪音中，雷奥尼德一头雾水，身旁的莉莉还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躲在他的身后。 雷奥不认识这两个人，但他认识这辆车，这是威尔逊企业生产的豪华轿车，每一辆的价值在十万美元以上，这些钱足够盖一栋楼的。 而且这两人身上的西装，手表，皮鞋，都能看出来价值不菲，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富人和自己这种孤儿能有什么交集。 “我是，但是......” “哎，是就行了。”开车的男子非常自来熟地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搂住了雷奥的脖子，勾着他往车上走：“还有这位美丽的女士，我们恐怕要借用一下你的男朋友。” “不行，快放开他，不然我叫警察了！” 莉莉拉住了雷奥的胳膊，和小胡子玩起了拔河。 而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的另一个人，靠在车子的引擎盖上，看着天空吹起了口哨，好像根本不关他事一样。 “别激动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黑头发的小胡子松开了手，站在两人面前，张开双臂向他们展示自己的穿着和样貌：“看看我，有没有觉得眼熟？” “嗯......”雷奥尼德把莉莉挡在身后，看着面前满脸笑容的小胡子，一点也不眼熟。 “唉，给你们些提示。”小胡子傲娇地吐了口气，笑容更灿烂了，高高扬起了下巴：“我是纽约最著名的富豪，登上过时代杂志封面，你们在电视里也应该见过我，而且家里一定有我公司的产品。” 说着，他还侧过身，摆了一个当初登上封面时拍照的姿势。十字路口的车喇叭更响了，不少被堵的司机都探出头来骂街了。 有病啊？！堵着马路还冲两个孩子侧身闭眼，是打算挨耳光吗？！ 见到对方不是绑架，莉莉的胆子也大了一点，她仔细观察小胡子的外貌，试探性地问道。 “威尔逊先生？” 小胡子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的肩膀耷拉了下去，没好气地转过身来：“我当时拍照侧着身，不代表我只有一只眼，而且斯莱德的胡子根本就不如我的漂亮，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是他？” 莉莉又缩了回去，瑟瑟发抖：“我们家里都有威尔逊企业的产品。” “难道你们都不用斯塔克工业的产品吗？身为美国人，你们家里没有枪吗？”小胡子无奈地歪着头，他感觉自己输了。 雷奥和莉莉对视一眼，两人都摇摇头，一脸无辜，他们是未成年人啊。 小胡子仰天长叹，他感觉今天的风好冷，内心都被冰冻了，不过凭借顽强的意志，他还是强扯出一个笑容。 “我是霍华德·斯塔克，本世纪最杰出的天才，斯塔克工业的老板。汽车旁边那位是纳撒尼尔·理查兹博士，比我稍微差那么一点的天才，不过他是穷光蛋一个，衣服都是我买的。我们此行是专门来找你的，不介意我叫你小雷奥吧？” 听到霍华德报出名字，雷奥尼德确实也记起来了，他见过这个人。只不过那是在美国队长的海报上，这个小胡子在侵袭组身后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先生，虽然认识你很高兴，但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你，而且我和同学正准备去吃饭，也祝你胃口好。” 雷奥尼德干笑了一下，拉着莉莉绕过了霍华德快步离开。 他听说过霍华德的街头传闻，这个千万富翁是个色中饿鬼，从平民窟的洗碗工，到百老汇的头牌，什么年龄肤色霍华德一点都不挑剔，只要是美女，他都要。 不光狩猎范围广，他追求女人的手段非常娴熟，一边砸钱一边说各种花言巧语。 什么登报示爱写情诗啦，用玫瑰花铺满时代广场啦，盛夏用冰给美女造自由女神像那么大的塑像啦....... 种种手段霍华德都用出来过，没有女人能抵挡他的手腕，偏偏一些女人迷他迷得不行，比好莱坞明星还要受欢迎。 雷奥已经脑补了全过程，肯定是这两个花花公子出来猎艳，开着车满街乱逛，突然看上了莉莉的美貌，打算对她下手了！ 说是专门来找自己，自己有什么值得他看中的吗？一看就是骗局，想用钱使他离开莉莉，想都别想！ 他雷奥可是以美国队长为偶像的硬汉！哪怕没有盾牌，用垃圾桶盖也要保护莉莉！ 第707章 上班之路 唰唰唰...... 雷奥和莉莉在前面低头猛走，脚下生风，像是生怕被变态缠上一样。 但两条腿哪能比得过四个轮子？ 那辆豪华轿车又从身后追了上来，在马路上和他们并排前行，霍华德从副驾驶探出头来，隔着人行道向他们喊话。 “别走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请你们吃饭怎么样？纽约的豪华饭店任你们选。” 少年少女如同竞走一般，速度加快了。 雷奥尼德心中焦虑，他们现在就想找警察，但是像霍华德这样的人物，警察也管不住他吧。 果然这个色情狂不怀好意，谁不知道豪华饭店都是餐饮加住宿？如果霍华德的目标是莉莉，那自己岂不是另一个小胡子的目标...... 真恶心！ 霍华德半个身子都从车里探了出来，不断地挥手。 “哈喽？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这大喊大叫让路过的行人都看到了他，他们中倒是有不少人认识他，顿时间议论纷纷。 “圣屎！你是霍华德斯塔克！”一个黑人大妈以咏叹调一样的语气尖叫，还朝霍华德抛了个媚眼。 霍华德尬笑了一下：“是我，谢谢支持，再见。” 他用脚偷偷踢了纳撒尼尔一下，示意车子开快点，这大妈的目光好像是打算**他一样。 车子越过了大妈的位置，霍华德的声音顿时变得像蚊子一样，他把手圈在嘴边上，确定声波只灌进雷奥的耳朵里。 “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雷奥和莉莉跑了起来，神经病才看呢。 开车的纳撒尼尔叹了一口气，他透过玻璃也看到了两人的举动，一想就知道是霍华德又被当成色X狂了。 不，应该说又被看穿本质了。 “今天是黑色星期五，所有人都打算去威尔逊企业的商店买东西，你觉得小情侣会乐意搭理你吗？” 霍华德回了一下头，表情显得生无可恋：“该死，又是斯莱德，不过知道这个就好办了。” 他直接伸手进怀里，掏出了一叠钞票来，就算没有数，大概也在七八百美元上下，他平时身上就这么些零钱。 他把钞票在空中狂舞，纸张的声音异常清脆：“雷奥，停下，我们聊几句，然后你就可以拿着我的钱，带着你的姑娘去超市疯狂购物了，我不会伤害你们！” 这时前方刚好就是警察局，站在警局门前，雷奥总算心里有了底，他扶住了气喘吁吁的莉莉，回过头来。 霍华德的脸上露出了计划得逞的得瑟微笑，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说吧，斯塔克先生，但我提醒你，这里是警局。” “纽约市的所有警察局都像是我的家，上次我酒后裸体骑马在公园向一位女士表白之后，就来的是这里，我给你说啊.......” 他还打算说说自己的光辉历史，纳撒尼尔在他小腿上拧了一把：“我不觉得这是该跟孩子们说的事。” 霍华德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搭档性格非常无奈：“那是匹白马，我只是给孩子们讲个白马王子的故事又怎么了？” “你只会让他们幻灭。”纳撒尼尔指了指车外两人的表情，雷奥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而莉莉则用眼角不断偷看着警局里的警员位置。 “好吧。”霍华德调整了一下领带，稍微严肃了一些，他重新下车和雷奥交谈：“我们是你父亲的同事，这次也是来和你谈谈他的事情。” “我父亲？他早就死了。”雷奥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他虽然记得父亲长什么样，但最后一次见面都是十多年前了。 霍华德点点头，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是的，他可以算是我在物理学方面的引路人，尼古拉·特斯拉博士的很多理论都让我受益匪浅，无线供电，黑洞理论，气象武器，死光武器，外星人研究等等，实在太多了，他是个真正的天才，尽管现在看起来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但他的离世也是世界的重大损失。” 莉莉惊奇地看着雷奥尼德，小嘴巴都张大了：“你父亲是尼古拉特斯拉？你从来没有和人说过。” 雷奥尼德摸摸自己的头，他金色的头发明显和尼古拉不一样：“这个......很长的故事了，但我从来没见过母亲，父亲除了债务什么也没给我留下，包括他的物理学天赋，一点也没有遗传给我。” “哦，雷奥......”莉莉抱紧了他的胳膊。 “咳咳，所以我们来了。”霍华德清清嗓子，提醒两人他还在，雷奥说完悲惨遭遇后莉莉一脸同情，两人越凑越近打算干什么？ “哦，咳，斯塔克先生。”雷奥被打断，不好意思地看向远处。 “你的天赋并不在这个方面，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霍华德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现在你父亲生前工作的单位愿意让你继承他的职位，待遇很好哦，你高中毕业就打算找工作了吧？” 雷奥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确实知道自己的不同之处，但看看钞票，又看看女孩，他点了点头。 他怀疑自己是变种人，当然不是毫无依据的。 “确实是这样。” 霍华德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直接把手里的几百美元塞进了雷奥的手里：“所以你现在得到工作了，恭喜，明天就上岗。” “呃......找工作这么容易吗？”雷奥看到霍华德返回车上，像是打算离开了。 “继承父业，人事运作，巴拉巴拉，你懂的，哪个企业还能没有点潜规则？现在带着你的女孩去玩吧。” “可我能做什么？”雷奥其实也有点慌，自己虽然异于常人，但真的没有科学天赋，没有任何研究能力，去那里是被研究吧？ 抽血，切片，冷冻什么的。 霍华德摸出一根雪茄来，剪了几下塞进嘴里：“反正不是当实验素材，霍华德叔叔不会骗你的，去玩吧，拜拜。” 车子发动，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雷奥看了看手里的钱，陷入了沉思，莉莉在一旁帮他出着主意。 但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主意？ 最后两人只能稀里糊涂地去吃饭，决定明天再看看，如果不行就报警，而如果工作没问题不是更好么？ 所以两人没心没肺地继续去准备购物之旅了。 无论双方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远处的居民楼顶上，一个戴着白色毛绒帽子的苗条人影，在放下望远镜后缓缓缩了下去...... .................... 晚上，雷奥尼德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步伐就像是在跳舞一样，还是喝醉酒后的那种舞步。 他时不时就摸摸自己的嘴唇，一个人傻笑，忍都忍不住。 “嘿嘿嘿......嘿嘿.......” 路旁的野猫野狗都纷纷躲开，藏在雪堆或者垃圾箱后面看着他，这个人怕不是有病？ “吱！” 就在这时，轮胎摩擦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车灯将他晃得眼睛都睁不开，一辆车子以漂移甩尾的动作停在他面前。 车头直直对着他，把他整个人照得雪白，他侧着身躲开之后，发现还是白天那辆熟悉的车。 雷奥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断调整双眼的位置，强光中，穿着大衣的霍华德也站在了车灯前，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小雷奥，我们来接你上班了，上车。” “可是现在是晚上九点？”雷奥露出了自己今天新买的手表，不满地敲了敲表面。 霍华德也抬起了胳膊，看看他的纯手工表，“没错，上班时间应该刚好。” “可你没说过是夜班。” 雷奥无奈地说道，整个人都蔫了。 欠人情就是这个意思，霍华德给他的钱，他不光买了表，还买了衣服和鞋子，和莉莉约会也很愉快。 霍华德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车边领：“不是夜班，放心，很轻松的。” “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有生命危险？呵呵，我们很快就到。” 霍华德啪地关上了车门，紧接着就是一通风驰电掣，黑色轿车在夜晚的马路上如同鬼影，霍华德的车技非常好，他是个不错的赛车手。 一小时后，车子停下了，路上三人几乎没有说任何有意义的话题，全是霍华德在吹牛。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霍华德还在炫耀二战时期他和一个九头蛇女间谍的事情。 但这些话题太成人化了，雷奥全程都是红着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在迷迷糊糊下了车之后，他才发现这里是哪。 停机坪上，不远处就是一件双发客机，机尾翼有着一闪一闪的灯光，照亮了斯塔克工业的标志。 “这里是机场？” “嗯，肯尼迪机场，始建于1942年，去年刚刚投入运行。”霍华德拉着雷奥就往里走，一路上都有漂亮的空姐全程陪同。 “难道我工作的地点是机场？”雷奥不明所以。 “当然不，飞机只是个交通工具。”霍华德笑了笑，领着他和纳撒尼尔，三人直接登机。 飞机内部相当豪华，不光有皮制沙发，几个卧室，吧台和舞池，还有几个衣着异常暴露的美女空姐，估计空军一号都没有这样的条件。 “随便坐，就当自己家一样。”霍华德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深深陷了进去，空姐送来了香槟和雪茄，他就像是发自本能一样地和她们调情：“一会你们几个和我打两圈。” 三个空姐娇羞地拍了他一下，脸上都是欲拒还迎的表情：“你好坏，斯塔克先生。” 雷奥不知道霍华德究竟说的是什么黑话，现在大人们把上床叫做打两圈吗？ 不过他目前更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一行人究竟要去哪里，可看着霍华德被空姐们簇拥着走向飞机后方的卧室，他一时间错过了询问的机会。 还是理查兹博士看到了他脸上的迷茫，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拿起了手边的报纸：“我们的目的地是罗马。” 飞机腾空而起，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另一条跑道上，起飞了一架货运飞机。 那飞机的机身上，有着哪怕夜晚也能看清的巨大橙色W标志。 第708章 不朽者 罗马是意大利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也是全国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已有2500余年历史，是世界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古罗马帝国的发祥地，因建城历史悠久而被昵称为“永恒之城”。 罗马是全世界天主教会的中心，有700多座教堂与修道院，罗马与佛罗伦萨同为意大利文艺复兴中心，现今仍保存有相当丰富的文艺复兴与巴洛克风貌。 华丽的圆顶建筑，各色的门窗和玻璃，还有非常浮华的各种雕塑，穿得特别少，非常艺术的那种喷泉，几乎在每个路口都能看到。 斯塔克的飞机自然是没得说，他们在半夜的时候就抵达了罗马城，三人又坐上了准备好的车辆，进入城区内部。 在几年前，这里满街还是墨索里尼的狂热信徒，但如今，整个国家仿佛都将此遗忘。 这里没有任何战火的痕迹，一切一如既往地平静美丽，街灯点点，投射在车窗玻璃上。富丽堂皇的各种宫殿和建筑，从窗外飞速掠过。 雷奥已经有些看呆了，他从小就生活在纽约，哪里见过如此有古典气息的城市。 所以窗外的一切都让他目不暇接，紧紧趴在窗户上看个不停。 “罗马斗兽场，意大利语叫Colosseo，原名弗拉维圆形剧场（AmphitheatrumFvium），是古罗马帝国专供奴隶主、贵族和自由民观看斗兽或奴隶角斗的地方。” 霍华德一边将车停在广场的一个角落，一边示意雷奥下车，他指着不远处那庞大的建筑做起了导游。 “这里是威尼斯广场的南侧，古罗马市场附近。斗兽场的占地面积约2万平方米，从天上看是椭圆形，长轴长约为188米，短轴长约为156米，圆周长约527米，围墙高约57米，这座庞大的建筑可以容纳近九万人数的观众。” “呃......难道我的工作是在罗马斗兽场？可是我不会意大利语啊。”雷奥干笑了一下，他的脑子有些混乱，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出国了？ 霍华德猛地转了下身，并没有朝着斗兽场方向走，而是走向了广场另一侧的下水道入口。 “差不多，你可以认为是在斗兽场......旁边的下水道的地下更深层。”霍华德耸耸肩，推开了看似石砖墙壁的暗门。 说是下水道，但是其中非常的干燥，灰尘漫天飞舞，而且没有什么异味。 一道道的暗门和机关过后，霍华德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旁，黑洞洞的，也不知道下方究竟是什么。 “咔啦啦啦......” 一连串巨大的齿轮搅动声回想在地下空间里，从无尽的深渊下方，升起了一台由齿轮和不知名晶体驱动的电梯。 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穿着红色长袍，犹如大主教一样的人。 他头顶上戴着长长的头盔，就像是金属豌豆荚一样，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与图案，哪怕在四周墙壁火把的微光下，依旧闪闪发亮。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见到了衣着如此古怪的人，雷奥的感觉不太对劲了，这是不是什么邪教？ 不过从电梯中走出的人虽然表情严肃，但绝不是狂徒，他以一种十分理智的语气回答：“带你去永恒空间，去你的未来。” 说着，他让开了电梯的门，示意几人进去。 雷奥本来不想动弹，但是霍华德和纳撒尼尔都满脸笑容地热情相邀，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稍微放心了一些，走进了电梯，那个衣着古怪的人也走了进来，在电梯内壁上扳了几根拉杆，电梯开始快速下行。 他回过头来看向雷奥尼德，略显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不用伪装了，我们都知道你究竟是谁。” 雷奥尼德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见到他有什么动作，他的整个人都变成了半透明的形态，在他的体内，能看到无数的繁星，他们或是构成星云，或者是按照自己的规律旋转，将他变成了宇宙深空的模样。 那个陌生人微微点头，没有就雷奥的形态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看着窗外，示意他往下看。 “雷奥尼德，看看下面吧，你将看到奇迹。” 雷奥闻言走近了电梯上的玻璃，而刚才还一片漆黑的深渊，突然就豁然开朗。 一座城市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像是穿过了什么幕布，不光是宏伟的古典建筑与宫殿，还有许多高楼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一些如同小山般的红色晶体支持着它们悬浮。 这座城市比地面上的罗马更加繁荣，哪怕是这个时间点，这城市依旧处处灯火通明，从上方远远望去，车流如织，人头涌动。 “上帝......”雷奥尼德惊讶地合不拢嘴，除了不断念叨天父之名，他几乎就冻结在了那里。 衣着奇怪的人露出了自豪的神情，他走到雷奥的身边：“这是永恒的奇迹，这是不朽之城！” 电梯已经抵达了底部，其它三人都走到了前面，而雷奥依旧满脸惊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无论是穿着铠甲却拿着激光枪的士兵，还是如同山岳般漂浮在空中的巨型建筑，这些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发麻，头发下面像是通了电一样，双手因为抖得太厉害，只能揣在夹克口袋里。 亦步亦趋走了好一会，他才渐渐平复下来，他向着来接他们的老者问道。 “我知道罗马是建立在古罗马的旧址上，而且还有一个更古老的罗马遗迹在它之下，但是这里地下200米深处居然有这么一座城市.......这怎么可能？！” 老者抖了抖自己的披风，长长的头盔晃动了一下，以平静的语气回答道：“科学，魔法，除了这些我也不能给你其它解释，这就是我们世界被隐藏的历史，这里就是不朽者们们的家园。” 这一切都如同梦境，就仿佛是将地面上的罗马映射在了地下，这庞大的城市是真实存在的，无论是铺着红砖的街道，还是道路旁精致的天使雕像，他全部触手可及。 而很快，在他走下一条长长的楼梯后，四人斗走进了一个如同剧院般的建筑了。 漂亮宏伟的建筑，内部也同样壮丽，超越时代的科技和古典艺术完美结合，种种不可思议的景象在其中浮现。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位于宏伟剧场穹顶上的一个徽记，那上面有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金色的徽记投下了光柱，将雷奥尼德笼罩在光柱之中，他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而此时，他发现在这个如同环形剧场一样的地方，早已有人在等待着他。 和之前接待他们的人穿着相同，共有四名略显苍老的人坐在高台之上，那高台下方雕刻着复杂的花纹。 霍华德和纳撒尼尔朝着雷奥点了点头，示意他站在原地不要动，随后他们走向了另一侧空空荡荡的观众席，在黑暗中只留下淡淡的轮廓。 而迎接他们的人，则走上了主席台，坐在了最中间的一把椅子上。 接着，他开口说话了。 “仔细听着，某些事情将与你产生共鸣，而这种共鸣将穿越时间，一切都起源于一个设想，一道天空中的火光。” 雷奥尼德吞了一下口水，看着那些轮廓都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他吞了下口水，静静地等待着说明。 老人并没有让他久等，说出了一个古老的故事。那是在公元前，那是在地球文明的黎明时分。 有一道火光坠落在了埃及，人们看到有奇妙的建筑燃烧着，从空中坠落沙漠。 而当他们前去查看时，却被一种恐怖的太空虫族寄生于体内，他们以极高的速度蔓延并繁衍，眼看所有生物的命运都岌岌可危。 那是生命，以及世界的终结。 在危机关头，一个人挺身而出，他集合了幸存下来的生物，组成了最后的军队，与外星虫族决一死战。 他说：“我们的世界不该如此结束！” 他获得了天神赐予的武器，一把长矛，以及一面盾牌。 在各路英雄的帮助下，他杀死了虫族皇后，消灭了被寄生的人，拯救了剩下的所有人，他在灭绝和生存之间为地球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人们以他手中的盾牌为名，团结在一起。 “在你的头顶，就是那面盾牌，自那时开始，世代传承直至今日，我们，就是一面在已知与未知中保护人类的盾牌。” 为首的老人端坐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不由地挺起了胸膛，而他描述的场景，更加详细的战斗，也让雷奥热血沸腾。 而就在他抬起头看向盾牌的时候，主席台上五人开始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是一个保护措施，一个专门对抗那些阻碍我们的世界按照设想向前发展，对抗阻碍之人的保护措施。” 见到雷奥陷入了激动和向往，高台之中的人又补充道：“这是一个来自于世界的召见，一个来自于我们，以神明身份给这个世界提供保护的组织之召见。” “神明？”雷奥皱了一下眉头。 而另一个长老点点头，并没有被质疑所影响：“如果我们不能令某些未来得以扭转，我们还有何面目如此自居？” 中央的人看向雷奥：“你能理解吗？” 雷奥如同星空般的身体没有遮掩他的表情，他抬起半透明的眉毛：“我能，是为了保护世界。” 为首的老人肯定地点头：“正是如此。” 第709章 圣盾 其它几人低声和中间的人商量了几句，很快就取得了共识，在空荡荡的剧场中，那个老人再次开口。 “那么雷奥，你可愿意分享我们的赐予？你可拥有如此的远见？为了避免一个可怕的未来？” 雷奥渐渐平复了一些，他摊开了双手：“可是又有谁知道未来的事？” “以伟大的科学。” “以寂静的数学。” “以无声的真相。” “以隐藏的艺术。” “以神秘的魔法。” 台上五人，一人回答了一句话，就像是心意相通，而最后的总结依旧由中央之人做出：“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每一个方程必有解法，这就是世界。” 雷奥缓缓叹了一口气，他看看自己半透明的双手，中有星辰运动着，在漆黑的夜空中。 “那么我又能做什么？” 中央之人直视着他的眼睛，以非常严肃的语气说道：“世界需要你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雷奥尼德。” “” 见到他依旧还是不太明白，红衣的老者又补充道：“我们促进人类，我们保护人类，我们是安全官，我们是庇护者，我们是圣盾！” 雷奥尼德扭头看看观众席上的霍华德两人，那个小胡子一边点头一边伸出了大拇指。 他思考了一下，重新抬起头看着高台：“好吧，我可以加入你们，如果为了世界，我当然可以挺身而出，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是不是按照古代的习惯，应该叫你大师？” 为首的老者笑了，不是那种开怀大笑，但依旧非常亲切。 “我是艾萨克·牛顿，以往有人叫我爵士，也有人叫我大师，但你不用，你可以叫我兄弟，我们，是圣盾兄弟会！” 所有人都起立鼓掌，欢迎一个年轻的新成员加入，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雷奥有些不好意思地挥挥手，算是向每个人致以问候，保护地球的英雄们，多么伟大，他非常荣幸能与他们同行。 于此同时，遥远的地球另一端，苏明正在进行准备工作。 他已经不在纽约了，而是先传送到卡玛泰姬，接着自己飞到了帝都，通过当年的交情，很快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今天早上我就说怎么有喜鹊叫，刚才忽闻有故人来访，原来是威尔逊先生，当年一别，甚是想念，而今日一见，风采依旧啊，呵呵呵” 一个穿着西装的眯眯眼满脸笑容地将苏明迎进办公室。 办公室位于地下，其内部灯光雪白，把两人的黑影子在门前挤成一团。 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是苏明只在战争片里见过的老款式，比如蒙着白沙发巾的布沙发，老式的转盘电话，桌子上白洼洼的瓷茶杯。 他倒是挺喜欢这些老物件的，但喜鹊还是算了吧，这地下三防工事里哪来的喜鹊？ “请。” “请。” 穿着豪华西装的苏明笑着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郑先生也是一样，依旧是雄姿英发，意气不减当年啊。” “呵呵，哪里的话，怎么比得上您英俊潇洒，身体强健呢。”眯眯眼也坐了下来，没有坐办公桌，而是坐在了苏明的身边：“来人啊，上茶。” “哎，没有的事儿，您现在是大领导了，那是大展宏图的上升期啊。”苏明客气地掏出雪茄来，给郑贤递过去。 “嗨，什么大领导，就一办公室主任，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呵呵。”郑贤还是笑眯眯地样子，接过雪茄去，直接从自己的西装中抽出一把匕首来削：“不知现如今威尔逊先生在哪里发财啊？” “唉，也就是混口饭吃，前些日子刚接手卡玛泰姬，如今忝为至尊法师，实在惭愧啊。”苏明满脸羞愧地摇摇头，像是都没脸见人一样。 正在给雪茄点火的郑贤呛了一下，什么鬼？ 怎么感觉就几天没有收集魔法界的情报，魔法界就连天都换了？ 当年小鬼子想登陆的时候，这个威尔逊先生是提供过金钱粮食的，算得上是国际友人。 而第一次见面时，郑贤面对丧钟时，就感觉是在面对尸山血海，而且根本看不透，所以他婉拒了苏明留下一起杀鬼子的要求。 事实证明，鬼子根本没那本事登陆，都去南洋祸害美国殖民地去了。但今日一见，曾经被认为是超级战士的人，居然变成了巫士之主？ 世界太疯狂了。 郑贤一下摸不准对方的来意了，他本以为对方就是打算凭当年的香火情走走后门，在天朝做点生意什么的。 而现在，是不是代表卡玛泰姬来的？那问题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上好茶。” 为了拖延时间思考，他朝着外面的生活秘书又喊了一句。 “哎，不用太好，武夷山大红袍母树的叶子随便喝喝就行了。”苏明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十分客气地帮郑贤点烟。 郑贤咳得更厉害了，好像肺要掉出来一样，还随便喝喝，这不是一下就喝到顶了吗？ 哪怕他是‘有关部门’的最高领导，也喝不上那个啊。 “您稍坐，我出去帮你找找茶叶啊。” 郑贤的眼睛就是一条缝，根本看不见他在想什么，而且这人心机深沉，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 苏明大概也猜到了，他可不是出去找什么茶叶，毕竟那是能让手下做的事。 这老小子应该是出去给昆仑打电话去了，卡玛泰姬如今电话线拉不上去，雪山施工困难，得过些年才行。 但人家昆仑人数多，势力也大，武者跟普通社会接触更频繁，自然也容易联系得上。 没过多一会，郑贤就回来了，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茶叶，让手下去冲泡了。 “还真找上了？那我今天可算是来着了，谢谢郑主任啊。” “莫要这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卡玛泰姬虽然于我国政府不来往，但是我们于魔法界的友谊，源远流长嘛。” 郑贤看来是确认了苏明的身份，此时居然把聊天吹捧上升到外交层面了？ 天朝的秘密势力中一个巫士也没有，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主要就在于郑贤的规矩太大。 人人都知道未来复仇者联盟内战的起因，是注册派和反注册派的内战。 而在天朝只有注册这一条路走，自明朝郑贤从张衡手中接手圣枪之后，所有人都得注册。 不光是真实姓名，年龄性别，身高体重，血型发色这些，还有籍贯住址，祖上八辈亲属的信息，自己的学习经历，超能力的作用，自身弱点和缺点。 这些全部要登记，保存在资料库中，方便郑贤能随时查看，哪怕是想改一下自己的代号，都要先写个书面申请。 这谁顶得住啊？ 第710章 圣枪 其实注册什么的，只是对于蒙面人们来说有难以接受，对于普通老百姓，倒是很有好处。 至少出了什么事，责任明确，也能容易追查。 比如发生了什么超能力事件，勘察现场的时候根据遗留下的痕迹，就能推断出是谁曾经来过这里，郑贤只需要翻找资料，就能找到嫌疑人，并且派出克制对方的成员去处理。 即便不出事，这也是一种无形的约束，能够让超人们稍微清醒一些，不会无所顾忌。 这也是在漫威世界，天朝远远强于其他国家的原因，不光是老百姓安居乐业，就连超能力者都非常老实。 作为超能力者，你可以不加入神秘部门，但是你必须备案，服从国家的安排，定期到指定地点进行复审，就像审车一样。 哪怕是现在，苏明假如询问郑贤，天朝有多少超能力者，他一口就能报出一个差不多准确的数字，而且更详细的资料，他都记在了脑子里。 这样一来，天朝对于超能力者就有了很大的控制力，形成了一股隐藏在社会中的力量。 而这种模式在未来让米国寝食难安，复联炸死人后，他们也想借机推行类似的注册法案，结果就内战了。 美国那些从小就被自由皿煮洗脑的英雄，哪受得了这个？国情都不同，照搬天朝的措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说归说，如果以后内战还是要在美国爆发，苏明必然站在反注册派一边。 在从查尔斯那里得到了一句‘名言’后，苏明立刻就判断出了在背后搞鬼的是圣盾兄弟会，形式一下就变得复杂了许多。 在这个时间点，敢说自己是守护地球之屏障的势力，其实只有两个。 一个是卡玛泰姬，卡玛泰姬是专门应对异维度威胁，以及各种魔法界事故的势力，成立大约在800年前。 苏明很清楚刺杀并且挑动战火这事不是自己干的。 而在卡玛泰姬建立之前，有一个势力是专门应对外星威胁的，那就是圣盾。卡玛泰姬的建立只是为了查漏补缺，针对地球缺少的魔法防护。 公元前2000年，圣盾就和外星虫族干了一仗，算是保住了地球的存在。 就连天启曾经都是圣盾兄弟会中的一员，只不过虫族灭亡之后，又是解决内部矛盾的时间了。 建立圣盾兄弟会的人是伊姆贺特普，他是击败虫族的领头人，善用的武器是左手持盾右手持矛，两件都是天神组武器。 可惜，虽然是个强大的战士，但他是普通人类，寿命有限。 天启在埃及上位，反过头来对付兄弟会，圣盾兄弟会转入地下，并且在日后迎来了第一次分裂。 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天朝的古人因为种种观念和其他人不符，于是携带神矛回到了东方，重新建立了圣枪会，当时的领导是汉代张衡。 而圣盾兄弟会则转移到了当时更繁华的罗马，并且在地下定居，他们中的许多人通过科技和魔法，使得自己的寿命变得漫长。 但总是居于地下，会使得他们对于地面的情况缺乏控制。 于是在进入近代后，他们成立了一个下属的机构，或者说是一个掩护，代替他们在地面上活动。 这个机构叫做大黄道十二宫，其中十二名领导人都以一个星座作为自己的象征，并且齐心协力继续应对宇宙中的威胁。 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掌管全球地下势力的大黄道十二宫渐渐分裂成了一大堆零散的小势力。 比如新十二宫，ssr，九头蛇，利维坦，手合会。 但成立这个机构的作用也达成了，尽管大黄道十二宫分崩离析，可圣盾兄弟会依旧毫发无伤地隐藏了下来。 在这些势力之中，全都有圣盾的间谍，比如霍华德和纳撒尼尔，作为这个时代最出色的科学家，他们完美符合圣盾兄弟会的纳新条件。 而最早从圣盾分裂出来的圣枪，他们倒是一直发展很平稳，没有再经历太多的动荡，最多就是在明朝时期期张衡死亡，第二代首领郑贤接任罢了。 现在，他们也不叫圣枪会了，叫有关部门，在未来他们也被叫做神矛局。 真的论起来，神矛局的实力比神盾局强多了，光是天父级别的神明打手都好几个。 不过眯眯眼郑贤人老成精，不惜自降身价都要韬光养晦，愣是把一个传承上千年的组织伪装成了神盾局的平辈。 反正就是人畜无害小白兔就对了，不掺合它国事物，也不参与地球的大事件，神盾局只管天朝这一亩三分地，就算大门外打出脑浆子来，郑贤也全当看不见。 同样，你门外的打架的人也别想进来，进来就弄死你。 但郑贤的这些小算盘哪能瞒的过苏明？ 在确定了搞鬼的是圣盾兄弟会之后，苏明立刻就来拉外援了，毕竟跟这些传承数千年的组织比起来，卡玛泰姬的底子还是薄了些。 不管是谈判，还是打算开撕，扯块虎皮大旗总是有优势的。 而他的计划，很明显郑贤还没猜到；圣盾的打算，郑贤同样也不知情。 现在就看看怎么把他拐到车上去。 在等茶泡好的这段时间里，苏明和郑贤又用种种外交辞令兜了好大一会的圈子。 等通讯员把茶端上来，两人都赶紧喝了几口，实在是口干舌燥。 两人都口风奇严，谁都没有套出谁的话来。 “呼郑主任，我之前刚刚去了阿提兰一趟，你可把我害苦了啊。”苏明轻轻放下茶杯。 郑贤的眉毛一挑：“哦？此话怎讲？” “唉，就是那算了，没事，不提了。”苏明摆出一副打算说，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变得讳莫如深的样子。 “呵呵，没事就好。” 郑贤虽然有些好奇，但是苏明不说，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是觉得心里痒痒。 “还有那变种人的事情，真是算了，你的手下也有好多变种人，这事还是不说为妙。”苏明又抛出一个新话题，但是又自己截断了。 “哦？国外的变种人生活环境确实不如我们天朝啊。”郑贤像是有感而发，缓缓地摇头：“其实也是国外政府太小题大做了，超能力总是好处更多的嘛。” 郑贤这话就是纯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天朝的变种人他当然能压得住，不说那天庭或者八仙，只要请出昆仑的几位都能够解决问题了。 美国靠谁去？现在明面上的超能力者就一个火炬手，此时还大脑发育不完全。 指望史蒂夫能镇住变种人吗？没戏。 苏明冲他笑而不语，笑得郑贤直发慌才作罢：“不是这个问题，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郑贤恨不得抓住对方的脖子狂摇，让对方把情报全部吐出来，可偏偏不能这么做：“哦，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看着他的神色，苏明心中大定。 对于郑贤这样的特工头子，他们会有什么弱点？ 那就是无比强烈的好奇心，他们总是想要追寻真相。 偏偏苏明每次就把话说一半，勾上劲来就溜，让郑贤的心境受到扰乱，这是为了之后的话做铺垫。 先前两个故事都没说出来，第三个故事说了，他应该就会重视了。 “话说最近圣盾兄弟会有大动静，您知道么？”苏明装作不经意地给茶杯续水，端起来慢慢品了一口。 办公室里的烟雾缭绕，有雪茄的燃烧，还有茶水的热气。 郑贤朝着门口处的人打了个眼色，立刻那人就离开了办公室，顺便关上了门，也许是查询情报去了。 郑贤则笑呵呵地看着苏明：“愿闻其详。” “这都快到饭点了，不如我们上桌谈？”苏明又把话题岔开了。 如果他不是至尊法师，这么皮的人早已经被郑贤枪毙了，但此时他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笑着说道：“怪我疏忽了，威尔逊先生可是天朝通，自然我们要说话也该是在酒桌上谈，这样，今天中午我们去吃烤鸭，来帝都，不尝尝这个就可惜了。” 苏明放下了二郎腿，拍拍自己的膝盖：“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酒水就茅台吧，听说是国宴饮料？” 郑贤也站了起来，他的眼睛还是一条细缝：“威尔逊先生还真是听说了不少事情啊，如果不是看外表，我都以为您是天朝人了。” “呵呵，天朝的说法里有转世轮回，也许我上辈子就是天朝人呢？” “说的有理，请。” “请。” 两人又十分客气地走出了办公室，直接从地下的掩体返回地面，上了不知何时准备好的车。 也许乍一看起来好像郑贤把秘密基地都暴露出来了，地下的防御工事都让苏明进去参观，显得非常亲切。 但苏明知道，郑贤他们真正的基地，是一座环形的云中城，现在应该就在头顶飘着呢。 有关部门是世界上人数最多的特殊机构，即使在未来，灭霸弹完响指之后，神矛局依旧有15万人的特工队伍，堪称恐怖。 苏明之前进入的那个地下掩体，大猫小猫就三两只，尽管地下建筑规模不小，但人员很少，一猜就知道只是个幌子。 这整套的地下设施，就是个障眼法加圈套，郑贤最喜欢用自己钓鱼了。 第711章 讲评书 跟郑贤打交道非常耗费心神，但烤鸭的味道不错。 再次吃到这脆皮和面酱，让苏明觉得恍如隔世，果然领导就是领导，有品位，如果让莫度去买烤鸭，估计找不到这么正宗的小店。 不是什么知名的老店，从地下出来之后，郑贤开车带他左绕右绕地钻胡同，最后的目的地是一处看似民宅，连店名都没有的四合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私房菜’原型吧？ 酒过三巡，郑贤又提起了正事，他把小酒杯放下一抹嘴： “威尔逊先生之前不愿意在我下属面前说圣盾之事，可是有什么忌讳？” 苏明正在夹着葱白蘸酱往饼上放呢，这古色古香的地方确实不错：“你确定这里安全？” “这是自然，这里的师傅一家都是变种人，你没发现这烤鸭的火候非常好吗？”郑贤淡淡地说道。 话外之意，就是他郑贤捏着对方把柄呢。 好么，原来不是吊炉烤鸭，而是火元素烤鸭，难怪呢....... 真香。 苏明把一个卷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我之前是担心你的手下太年轻，承受不起现实的冲击啊。” “哦？威尔逊先生又何出此言呢？” “圣盾兄弟会打算毁灭世界，或者说毁灭世界的进展已经到了一半了，你信吗？” “什......呵呵，先生莫要再开玩笑，您能找到这来，说明您也知道我们的底细，圣盾圣矛本是一家，虽有龌龊，但目标一致，都是为了保护地球而存在的。” 郑贤一开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轻松自如地开始自说自话。 “并不是玩笑，我不光知道你们的起源，我同时还知道那个异种的事。”苏明又拿起了一张春饼，一共俩人就要了四只鸭子，郑贤又不怎么动筷子，一会凉了还怎么吃？ 郑贤听到这个说法，表情一下就严肃起来了，这位提到了异种，就说明麻烦大了。 尽管圣枪会的政策一直都是‘只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但现在人家拆迁大队来了，再不管就真不行了。 郑贤沉吟片刻，也许是心存侥辛，也许是怕是苏明诈他，他笑着问道：“那您能说说，您了解的那个异种吗？” 苏明夹起几片鸭皮，轻轻蘸了些酱，看了看郑贤的眯眯眼，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 汉朝，洛阳。 秋风萧瑟，草木枯黄，而漫天落叶之下的漫长石阶，走下了两个人影，其皆身穿明光甲胄，气度非凡。 当先者身着红衣，外罩盔甲，而长发披散肩头，正是张衡。 而身后之人，手捧金色长矛，亦步亦趋，长矛长约丈八，两端开刃，枪刃如同雄鹰羽翼，枪杆缠绕白纱。 信步前行间，为首之人向身后随从叮嘱。 “一旦吾此行失败，汝当继承此矛，并将怪物除去。” 身后的武将闻言眉头紧锁，将长矛捧在眼前：“大人，恕在下直言，吾曾细细观察，然其不过是木杆铁刃结合而成，相传其拥有无边神力实属......” 张衡一缕胸前的长须，淡然道：“所谓神器，自古便是如此，其盾留驻西方，而矛存于东方，汝需心中坚定，方可赋予其应有之神力。” 两人谈话之时，已然抵达了一座宏伟的建筑之前，此建筑高耸入云，巧夺天工，乃是一座五百层亭台。 其名为‘伟大建筑’，是用来与天神交谈的高台。 “大人，此番尝试当真能奏效？”年轻的将军又一次询问，因为此时张衡已经开始准备登楼了。 张衡笑道：“吾不得不如此，吾辈之世界不该如此结束。” 说完，他撩起衣襟开始攀爬，只留下握着长枪的将军在原地等待，脸上写满了担忧。 数百层的高楼何等雄伟，而张衡因修道有成，亦非常人。 狂风呼啸，他穿云而过，这座高楼不多时后就在被他踩在脚下，哪怕是远处群山，此刻也俯首称臣。 但张衡的面前，不是只有这些，还有一个巨大的人影，静立于飞鸟之间。 哪怕踩上了五百层高楼，张衡依旧只能到达对方的肩膀。 那是一个金色的巨人，全身都由金属铸成，就像是山岳活过了过来，而它那三颗发着红光的眼睛就像是太阳。 而在它身后，张衡能看到洛阳城已经被摧毁了一半，就连远处的青山，如今都留下了沟壑。 他迎着狂风，无视了对方伸来捕捉他的巨手，高声喊道。 “噫！天国之神女，汝之威严令吾辈折服，汝周身闪耀之希望，如驱走冬夜之骄阳，汝辈照拂人类，今又何故欲害吾等？！” 如同巨龙般的前肢停止了，那狂风就停歇在张衡的头顶。 天神组中的一员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它收回大手，和张衡一样，盘腿漂浮而起，如同雷鸣般的声音响彻全城：“人类，必须做出选择/决定/牺牲。” “还请女神明示！”张衡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对方能够交流，让他心中一松。 至少有希望能够保住地球了，天神组是什么，他心中自然明白。 天神回答了他，它可以直言相告，因为它无可匹敌。 “在这个星球/世界的中心，存在着一个休眠的天神之卵/胎儿。在未来，这个卵/胎儿将要孵化/分娩出一个天神，伴随着新生的饥饿，它将要消耗/吞噬这个星球/世界，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方式。” 话音落下，万籁俱寂，张衡的耳边只剩下空气流动的声音。 他思考片刻，轻捻胡须，大声回答：“若汝欲将之取走，吾辈乐意效劳。” 天神的三颗红色巨眼发出了强光，它身上的金属开始产生移动和变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仪器打开，露出了其中精密的结构。 “不，你误解了我，我解释。迄今为止，所有天神都诞生于星球内部，而我体内携带了新的/独特的/被禁止的构造，复制/繁育正在来临，我体内有一个孩子。” 与此同时，它的腹部装甲如同莲花般绽开，露出了深层的事物。 那是由金属，血肉，能量，光线，以及大量根本无可辨识的混沌规律，构成的特殊存在。一团星云，或者说是一团红色能量就在张衡眼前翻滚，但人类的智慧无法理解其本质及为何存在。 展示之后，它关闭了腹腔，巨大的金属头颅凑近了张衡：“这个过程将把我最终消耗/摧毁，我将付出此举的代价......但目前，我就需要食物，因为这个过程已经开始。吞噬你们的星球，吞噬所有生物，为我提供能量，世界末日的混乱将随之而来。” 天神的思维就是如此，它进行着必经的过程，并且为之付出代价，而地球，连代价都算不上，只是食物。 张衡闻言，起身长笑。 “神母此举，何等壮丽，但请容我一言。”说着，他伸出手臂举过头顶，手指指向太阳：“神母请看，此处正是吾辈生命之源泉，并有相应之营养供应星辰之子，其能量胜过地球万倍，若汝投身其中，亦可使胎儿更强，岂不美哉？” 天神抬起头，直视恒星，久久不语，为其计算，片刻后，它腾空而且，留下一声轰鸣。 “提议采纳。” 巨大的黑影越飞越高，随即犹如飞蛾扑火般没入太阳，溅起一片火光....... ......................................... 郑贤把酒杯里的茅台喝了个干净，接着眯着眼又给两人都倒上：“我还真不知道，您身为外国人还会说评书。” 苏明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端起酒杯来：“别说是评书了，相声我也会，但你探究我的身份毫无意义，现在的问题，是异种要孵化完成了。” “天神组的异种啊......”哪怕是郑贤，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老师可真是给我留下个大麻烦啊，他两腿一蹬倒是痛快，现在头疼的是我了。” “母体本来是打算吃地球的，结果张衡骗它去吃太阳了。可现在幼体孵化之后，它还没有转化恒星能量的能力，只能吃行星，我猜地球上有这么多生物，应该口味更好，就像是撒了芝麻的点心。” 苏明也说出了自己的部分漫画记忆，而且，他知道圣盾兄弟会中已经有人打算把地球送给天神吃了。 因为那个人看到了时间终末，他认为末日不可避免，与其做无用的挣扎，不如直接进入末日，然后重建世界。 第一步，就是要削弱地球的防卫力量，否则幼年的天神不好下口，挑动血族和异人的全面大战，将包括人类在内的生物一次性杀光。 当然，这只是猜测，现实和漫画情节能不能对上还是另一回事，可是没看见郑贤已经相信了吗？ 郑贤苦笑了一下，这件事既然因老师而起，他自己就必须还债，至尊法师对这些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是想蒙混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端起酒杯跟苏明碰了一个：“我们的地球啊，对于很多存在就像是个紫薯馅的麻团，什么天神组，行星吞噬者，湮灭虫族，哪个都想把我们咬一口。” 苏明酒到杯干，嘬了一下牙发出啧的一声：“我还以为是什锦馅的。” 郑贤摇摇头，若有所指地说：“混沌是深红，混乱的末日则是深紫，那是死亡交杂着火焰的颜色。” “我稍微听说过一些，原本异种孵化需要一百万年，而张衡的提议使这个孵化时间缩短到了1700年，不知道我说得对吗？” 苏明又卷起了鸭子，不能光自己吃，得给绞杀也偷偷喂点。 郑贤明白，这就是老师留下的锅了，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还能怎么办？至尊法师说得一字不差...... “我明白了。” 第712章 特斯拉 既然现在的情况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这顿饭之后也就该动身了。 尽管不是相同的世界，可是这古香古色的四合院，还有大门外胡同里传来的喧闹声，苏明还是挺喜欢的。 不过旅游的计划还是先放放，首要目标还是要去看看圣盾到底打算干什么，如果不是关于那个天神胎儿的话就更好了。 大部分的烤鸭都是被苏明和绞杀吃了，郑贤没吃多少，叫的白酒倒基本都是他喝的。 “郑主任，您喝了三斤茅台真的不要紧么？”看着郑贤掏出一些钞票放在桌面上，一边拍打裤子一边站起来，苏明还是问了一句。 倒不是担心他会不会胃穿孔，而是担心这样子，要打起来有没有战斗力啊？ 郑贤还是那副笑容，就像是一张笑脸面具粘在他的脸上纹丝不动。 “我可是酒精考验的战士，三斤白酒只不过是润润喉，不过这次这件事，我只能个人和你走一趟，我不能带人过去。” 苏明点头，目前还不清楚那边的情况，如果带上人过去，事态就会扩大化。 一般地下组织的事情，都要在暗中解决，就算要开战，也不可能像复联那样搞出地动山摇的动静。 刺杀，阴谋，暗算，政治，这才是他们擅长的手段。 苏明其实一开始就知道，郑贤就算打算加入，也只会是他一个人，天朝是和别国有协议的，有关部门不会参与国外的秘密事件，别人也休想来管天朝的事。 郑贤一个人行动，还能说是个人行为，如果带了人，性质就变了。 反正只要他拿着圣枪，这辈分和面子就摆在那里，到时候苏明只需要见机行事。 “郑主任豪爽，不如你先去取一下兵刃，我在这里等你？”苏明随手拿起了房里的一部大块头收音机，调了个广播台开始听曲艺节目了。 “看来你打我的主意已经很久了啊......”郑贤还是笑着，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思考了几秒：“也对，他们把东方视作叛徒，我确实应该带点防身的家伙，呵呵。” 说完，他抬起手来拍了拍，突然就从房门外走进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根被白布包裹，犹如甘蔗一样的棍状物。 原来他早有准备，而且两人的谈话应该也是被监听的。虽然天朝现在科技一般，但是架不住有关部门里变种人多啊。 “好了，鸭架我让老板给炸一下，咱们晚上回来还能再喝几杯。”郑贤接过长布卷，扛在了肩上，示意可以出发了。 “郑主任的能力是哪方面的？”苏明站起身来，看了看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队伍，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要一起行动，互相了解一些能力还是必要的。” “我嘛，算是有点武术底子，普通人一个，呵呵。” 郑贤走到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咱们俩的能力有些重复啊，我也只是个会点拳脚的普通人。”苏明笑着点点头，走出房间，呼吸了一下帝都冬天的空气。 寒冷的，还带有一些古老气味的空气。 吐出的热气在空中慢慢飘散，而院子里的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没有和这些人交谈，尽管确实有几个他辨认出了身份，但他只是静静等待郑贤出来。 “别看我，我就这一百来斤，这次跟你跑一趟，也是为了把当初老师的丢到天上的锅再接住，你问我要人，我没有。”郑贤自然明白苏明的意思，如果两人都是擅长近战的话，队伍确实需要弥补一下短板。 苏明想了一下，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也不一定非得打起来，和气生财嘛。 郑贤肯定是不希望开战的，毕竟圣盾和圣枪的关系本就不怎么好，一旦擦枪走火都是麻烦。 “行吧，那咱们合个影，万一这次我俩出去翘辫子了，也好给亲戚朋友留点念想。”苏明耸耸肩，这照片也许以后有用...... 郑贤的眼睛更小了，他走到苏明的身边：“真的有那么严重？” “谁知道呢，有备无患吧。” 说着，苏明拉着郑贤走进了胡同，在刷着充满时代感标语的墙壁前，由别人拍下了照片。 一高一矮的两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脸上都是假笑，从身后露出的标语是‘计划生育是一项基本国策.......’ ............................ 雷奥静静躺在蓝色天鹅绒的大床上，他完全睡不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包括他看到的，听到的，都在冲击着他对于世界的认知。 散会之后，霍华德和纳撒尼尔带着他在不朽之城里吃了饭，然后给他分配了一件宽敞的卧室，让他好好休息。 至于需要他做什么，唯一的答案还是那句话在必要之时挺身而出。 卧室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城堡一样的古建筑，整个卧室呈现圆柱形，天花板足有四五米高，上面画着非常具有古典美的宗教画像。 只是说风格很像，但这必然不是出自圣经的典故，因为圣经中没有什么故事是几个人用电浆炮一样的东西消灭外星生物的。 雷奥在思考，可是想了好半天之后，发现自己的脑子里空空如也，一开始是在思考的问题本身都被忘记了。 相反，脑海中更多的是莉莉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囚犯一样，在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地点，无路可逃。 就在他辗转反侧之际，卧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带着浑身电光的人如同一道幻影般冲了进来。 他的速度太快了，直到他站在床边，身后的残影才渐渐回归他的身体。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金属盔甲，十分紧身的那种，盔甲肩上则密布着一排排二极管和特殊的灯泡，此时一道道金色的闪电在其上跃动，犹如黑暗中的金蛇般狂舞。 来人头戴半覆盖式的头盔，露出了下巴还有嘴唇上的小胡子，他看着雷奥从床上猛然坐起，才开口说道： “你好啊，孩子。”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还有一只鸽子同时飞了进来，落在了雷奥的肩膀上。 “父亲？”雷奥整个人都僵住了，被他认为已经死去的父亲，现在穿着他名为午夜机器的超级盔甲，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是我。”特斯拉停下了脚步，因此他盔甲上的光也渐渐消散。 “我以为你......”雷奥摸了摸鸽子的脖颈，帮小鸟整理着羽毛。 “是的，我死了，但我超载了隐秘，穿过了深渊，现在又回来了，回到这里来找你。”特斯拉走近了自己的儿子，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能感觉到自己真实地存在。 “你是要带我离开这里吗？” “不，我的孩子，不是的，我来到这个空间，是专程要将它彻底粉碎的。”特斯拉摸着雷奥的脸，看着他如同星界灵体一样的形态。恰好这时，古老的城堡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他的行动：“行了，他们发现我了，很快就会抵达这里，快跟我来。” 雷奥连穿上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特斯拉从床上拉了起来，战甲的能力发动之后，两人几乎就像是在离地漂浮一样。 “我们要去哪里？”跑过铺有红地毯的走廊，一扇扇门扉犹如黑洞洞的巨口，从二人身边飞逝而过，雷奥满脸费解地询问。 因为特斯拉现在带着他前往的方向，并不是城堡底部的出口，恰恰相反，他们在不断地登上楼梯。 特斯拉头也回，只顾抓着雷奥狂奔，鸽子在他身后紧紧跟着：“我想想你展示一些东西。” 说着，他再次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两人抵达了一扇非常精巧的大门前。 这扇门上画着巨大的太阳，一些看不懂的，犹如花瓣一样的东西将太阳托起，而下方有着一个木在的密锁，上面流动着不详的光。 “老爸，这是魔法，如果不用钥匙，我们都要倒霉。” 特斯拉从战甲腰带里，直接掏出了一把金色钥匙，在雷奥面前晃晃，随即就打开了锁，紧接着一脚把门踢开。 “你要顺着楼梯一直往上走。” “上面通向哪里？”雷奥疑惑地问，但是脚步已经动了起来。 这时鸽子开口了，它以清脆的声音说道：“一个上层的召见” 特斯拉双手扶着雷奥的肩膀，而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他向后看了一眼，快速地说道。 “雷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的命运，不该由别人主宰！” 说完，他推开雷奥，开始用力推搡大门，准备为雷奥断后。 “等等，你要干什么？！”雷奥自然察觉了不对。 “快走，我在做我该做的事！”特斯拉猛然用力，关上了大门，并且转过身来面对追兵。 一大群的卫兵走廊拐角处出现，他们的军服上有着圣盾的肩章，一只展翅的雄鹰，他们纷纷举起了武器，用意大利语呼喊。 “停下！立刻离开那条楼梯！” 但特斯拉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他张开自己的双手，将盔甲的能量层级跳跃，将电弧密布于走廊之中，他自己的这身盔甲，就是大型的特斯拉线圈。 一串串的计算公式流过他的脑海，交流电，也一样是可以杀人的。 随着电流的加强，就连他的双眼仿佛都充满了电光，他将双手向前一推，密集的电光就脱手而出，如同耀眼的巨龙，将所有的卫兵吞没。 光芒之后，只剩下一地焦黑的骷髅。 第713章 抵达 其实，这些人如果原地并脚不动是不会死掉的。顶点２３Ｓ 特斯拉只是将电流注入了周围的环境，这些人端着枪向他冲来，迈步的时候形成了跨步电压，将特斯拉自身上的电引导了过去，就相当于他们自己指引了电流巨龙的方向。 所以在敌人都变成焦炭，散发着蛋白质烧灼的臭气之时，地面上的红地毯却没有丝毫损坏，光亮如新。 “呼，呼......” 特斯拉不是职业战士，他本质上还是一个科学家，尽管他凭借科学硬是从地狱逃了出来，但不代表如今他的身体素质能有多好。 “你就这么想找死吗？为什么要杀人？！” 就在他喘息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句话，扭头一看，原来是霍华德以及纳撒尼尔，此时两人使用了霍华德的小发明，墙壁吸附鞋。 他们倒吊在走廊顶部，手中还拿着纳撒尼尔的新发明，原型射线枪。 “理查兹特工，斯塔克特工，我和你们意见不同......” 随着话音一落，他身上的线圈和二极管全部发出了红光，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电弧向着两人盖去。 “哇.....” 霍华德赶紧拉着纳撒尼尔闪避，这太疯狂了，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对方有着超强的科技战甲，各种功能太过强大，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自己只有一双鞋和一把枪，必须得赶紧想办法。 两人像是兔子一样在天花板上逃窜，被一道道电光追得像是抽筋般狂跳。 “用火箭喷射功能。”霍华德向纳撒尼尔提示。 于是在天花板都要被闪电布满之时，两人在鞋子上按了一个按钮，鞋底喷出了火焰，两人从而脱离了屋顶，在走廊里漂浮了起来。 特斯拉看到了这些小发明，不由地冷笑了一下，对于掌握了电学真谛的天才来说，这些物理学基础的小发明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既然晚辈想要玩玩，那就来玩个痛快！ 更密集的电光瞬间把走廊照得透亮。 ............................. “嗯，就是这里了。” 借着夜色，苏明在一条小巷旁的房顶上降落，这里有多蒂留下的标记，一张在夜里都会份外显眼的巨型荧光蛛网。 “真是难受呀，早知道不喝酒了......” 郑贤捂着自己的胃，不停地打嗝，他这一路是被至尊法师抓着飞过来的。 他从来没见过能飞得这么快的人，从帝都的白天，几乎瞬间就变成了罗马的晚上，速追赶日落真的不是个笑话。 当然，急速移动不光是全身都冷，而且的降落的瞬间负g差点让他把茅台喷出来，现在整条食道都火辣辣的。 从隐蔽处转出了一个戴帽子的身影，正是多蒂，也是她一路跟着霍华德来的。 鉴于蛛网还在准备阶段，她这次没有带搭档爱娃，而是自己一个人行动。 “老板，你来了。”她看了一眼一旁抱着根木棍喘息的郑贤，但很快移开了视线：“看来旅途还算顺利。” 郑贤眼睛一眯，连点胸前几处大穴，愣是把要吐出来的酒给逼了回去，随后他笑眯眯地转过身来，看着在夜色下隐藏的朦胧身影。 “还不错，要是你的老板再稍微慢点就更好了。”他笑着摇摇头，不过他有自信，以这样的速度，也只有他的身体才能扛得住：“我是郑贤，天朝人。” 多蒂随意地点点头，晚风扬起了她的头发，影子变得更大了。 “黑寡妇。” 这就是她的自我介绍，多余的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苏明也不会给郑贤套情报的机会，多蒂毕竟还缺少经验，郑贤都几百岁了，交谈间难免被他发现端倪。 他立刻插入了话题：“霍华德跑哪去了？” “威尼斯广场南侧的下水道，那里有个非常奇怪的地下建筑，像是......空间虫洞。”多蒂歪歪脑袋，有些不确定。 因为她尾随着几人进入了下水道，也看到了那个天坑，但当时电梯已经下去了，她本来打算偷偷跟下去的，可是她朝天坑探头之后....... 发现下面就像是墨水形成的巨大漩涡，根本看不见电梯消失在哪里了。 苏明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酒递给她：“很好，你的任务结束了，返回据点吧。” 多蒂笑了一下，轻轻抽走了酒瓶，一扭一扭地走到了房顶边缘，摆摆手后便从屋顶跳了下去，消失在黑夜的街道中。 “行了，这回稳了，圣盾居然敢钻下水道，这是自寻死路！”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向郑贤打了包票。 真是天上有路他不走，下水道无门他闯进来啊！别的地方不敢说，但是地道战，可是苏明最拿手的项目。 “你的部下比我的那些兔崽子们强啊，令行禁止，遇见刚才那种情况，我的部下可能还要争辩两句，要跟任务呢。” 郑贤从夜幕中收回目光，语气感慨地说。 苏明自来熟地和他勾肩搭背，向着另一个方向前行：“咱们也算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了，我就叫你一声老郑，说到底，你的部下可有大多数都是超能力者，我的部下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郑贤眯了眯眼，果然是这样，除了卡玛泰姬之外，这位国际友人手中还有其他的势力。 苏明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作为间谍，多蒂确实比郑贤手下那些莽汉要好用，而这也是他故意露出来给郑贤看的。 在漫威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苏明的底牌一大把，最强的就是韦德和秘客，这是绝对不会让郑贤知道的。 两人各怀心思，表面上还是非常亲热，郑贤被叫老郑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那我叫你小威？总感觉不太顺口啊。” “叫丧钟就可以了，我们面前应该就是入口了，你怎么看？” 郑贤还是那笑眯眯的样子，随口答道：“我看此处必有蹊跷。” 苏明：“.......我知道，下面就是圣盾么。” 郑贤首先走进了下水道，双手抓住神矛上的白布一扯，一抹金光瞬间就在黑暗中亮起：“我痴长几岁，对于机关也有些研究，我来开路吧。” 说是下水道，不如说是下水道遗迹，一点潮湿的感觉都没有，两人就像是走在沙漠里一样，到处都是灰尘。 苏明一直在注意观察，至少这里生物链还算完整，不光有蟑螂蜘蛛这些东西，还时不时会踩到老鼠尾巴。 “这条路看来是经常有人活动，这些老鼠根本不怕人。”苏明的声音在隧道中回荡着。 郑贤闻言点点头，手中长枪一晃，一点寒芒先至，而后枪出如龙！ 他挑起了一只老鼠...... 他一点也不嫌弃地把老鼠从枪尖上摘下来，一边脚步不停，一边掰开老鼠的肚子看了看，随后丢在一旁。 “和我料想差不多，这里的老鼠体型很大，肚子里都是食物。” 此时两人因为步伐很快，已经来到了如同深渊般的天坑旁，往下探头一看，果然多蒂说得一点没错，一个漆黑如墨的大漩涡正在下方滚动着。 “空间桥。”郑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给出了一个结论，他看向苏明：“要不要直接跳下去碰碰运气？” “老郑就别拿我开涮了，空间桥就是虫洞，你就不怕我跳到异世界去啊？直接说你的办法吧。” 苏明笑着摆摆手，黑黄色的盔甲开始在身上蔓延，接下来他需要隐藏一下身份了。 郑贤摸出一支烟来点着，抽了一口就丢了下去，两人看着红点打着旋地飘落，然后突然消失不见。 “你是异世界人，我听说过这件事，这就是为什么你和康的纷争圣盾也不管的原因。” 苏明将目光从下方收回，看着郑贤的眯眯眼：“我明白，涉及到时间和异世界，管理权归属卡玛泰姬，当时古一大师在考验我，摆平征服者变成了我的任务，但老郑你现在说这个好像没什么用。” 昆仑和郑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要保密几乎是不可能的，苏明托昆仑帮忙巴基的事情，人家肯定要向古一核实一下丧钟的身份，而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郑贤看来是真的打听到了些什么。 而从刚才自己换装圣像模式，郑贤一点也不惊讶，这就能看出来，他早就知道丧钟是谁了。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下去探查，既然身为异世界人都能自由往来，想必进入虫洞对你没有任何威胁。”郑贤笑道。 “哈哈，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你我还是共同进退比较好。”说着苏明拉住了郑贤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向下栽去。 坠落的过程中，郑贤倒是很平静：“希望另一边不是真空环境，要不然我就麻烦了。” “不会的，我估计圣盾的人数不会比你们少太多，那就需要一座城市才能容纳，没有氧气对于强者还好说，可普通的不朽者肯定受不了。” “你还知道不朽者这个概念？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两人还在坠落，郑贤饶有兴致地和苏明交谈。 所谓的不朽者，没有任何超能力，就是依靠科技或者魔法延长了自己的寿命罢了。 苏明淡然一笑，他的表情被面具遮挡，声音也变成了低沉的嘶吼。 “因为这明显是虚假宣传嘛，所谓的不朽者，最多活六七百年，比很多法师的寿命都短，这是哪门子的不朽？” “哈哈，在理，这就是圣盾和圣枪分裂的根本原因，他们太不务实了，明明每一代只需要一个领导人就可以保证效率，他们偏偏要搞出什么议会制，时间都浪费在官僚主义那一套上了，还有这不朽的虚名，完全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说着话，两人突然眼前就豁然开朗，一大片的的繁华城区出现在两人下方，到处都是路灯和室内明亮的建筑，鳞次节比地蔓延向远方。 反重力漂浮着的那些小岛，更是有趣，就像是飞行着的圣殿。 “看来他们这几千年日子过得不错啊。” 斗篷托住了两人，先停下了坠落，随后轻轻扇动边角，躲藏在黑暗中，苏明先是观察四周，给出了评价。 郑贤笑了，他的语气中第一次出现了感情，那是嘲讽和鄙视。 “不过尔尔.......” 第714章 未来选择 漆黑狭窄的楼梯内，雷奥试图再把门推开，可是这扇门已经再一次地锁死，他只能听到父亲在门外和别人交战的声音。 他看看自己的手，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超能力是什么，就算全身上下转换成星体状态，赋予他的唯一能力也就是能缓缓悬浮，战斗力几乎就是零。 而如今特斯拉挡住了追兵，就为了让他沿着楼梯去天台，他不能让父亲的付出白费。 他光着脚，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地向着上方前进。 会在上面看到什么？一个来自上层的召见？又会是谁？ 出现在他眼前的事一片巨大的穹顶，犹如星空般的穹顶，有十二个星座是被亮线勾勒出来的，他如同置身天幕之中。 但是身边只是空空荡荡的平台，脚下则是平整的地面，没有什么人在等他。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上方的穹顶突然裂开了，那纹绘着的天空裂开了，露出了上方真正的夜空，真实的星辰。 一个长翅膀的人影从空中缓缓落下，在雷奥面前落地。 仔细一看，那是个人类，他有着茂密的大胡子以及金色的长发，穿着文艺复兴时期的衣服，比如蓬松的衬衣，还有非常紧身的裤子。 不过在这充满年代感的穿着之外，他还戴着圆圆的玻璃头盔，身上的翅膀则是一套连接着半身甲的机械翅膀。 通过齿轮，皮革，布料，木材，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胶管拼合在一起，就是这些东西，让眼前之人能自由飞行。 “敲醒警钟，唤醒众人，我是莱昂纳多·达·芬奇，而我手中的物品，就是拯救世界的希望。” 雷奥听到了他的话，将目光转向达芬奇的手中，那是一个金属的小球，但此时那个花纹繁复的小球正如同火焰般绽开，金色的焰光正在舞动。 .................................... 于此同时，就在特斯拉和霍华德战斗，雷奥尼德见到达芬奇，苏明和郑贤躲藏在天空的暗影中时。 圣盾的领导者，议长，兄弟，此时正在前往一处隐秘之所。 那曾是一口深井，井中流淌的是无限的生命。 是牛顿以伟大的科学，寂静的数学，无声的真相，以及未来混合炼金术形成的生命之泉。 曾经，这里的墙壁上不断喷涌着这些泉水，只需要定期喝下，就永远不会死亡，更不会衰老。 但如今，这里干涸了，因为真相枯竭了，没有原料，不老药就无法产生。 追求真相，那真相就如你所愿，没有泉水，不朽者成了一个笑话。 曾经用来盛装不老药的深井，如今变成了一座地牢，只有深井中央的地面上，还有一个小水洼，里面充斥着一些橙红色的液体。 不多，差不多就一脸盆的量。 而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几条粗大的铁链固定着一个干瘪丑陋的人，他骨瘦嶙峋，胡子拉碴，而且像是神志不清一样不停地絮叨着什么事。 黑暗中，牛顿缓步前行，来到了枯井的底层，他远远地驻足，看着墙上悬挂着的人。 “喝一口，用力喝一口，并且永远地活着......” 也不知道墙上的人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或是能不能听得懂，牛顿走向了一旁的机关，扳下了一根杠杆。 随着齿轮和机括的声音响起，铁链哗啦啦地从墙壁上流出，而原本被捆绑的人，也因此摔落地面。 饥渴无比的他，下意识地就爬向牢房中央的小水洼，而牛顿只是静静地旁观着。 知道那人大口喝下了几口不老药，并且因为刚才摔落地面，吐出了一口血之后，牛顿才接着说道。 “现在，诺查丹玛斯，对我说话吧......” 仿佛是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一样，亦或是牛顿的权威无可抗拒，那个干瘪的囚犯跪坐起来，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用手掌盖住了自己的双眼。 刹那间，他的手背上亮起了奇异的符文，一串串的黑色纹身字母仿佛通了电一样开始发光，从手背蔓延到腕部。 最明显得则是他手背上两个最大的图案，右手纹绘着荷鲁斯之眼，左手则是纹着圣甲虫，此时它们都发出了强光。 而诺查丹玛斯仿佛也透过手掌，看到了什么。 “战争的声音在天空中回响，永恒之子很快便将出现，星辰之子即将诞生，命运或是自由，一切将会揭示。” 牛顿用拳头撑着自己的下巴，静静思考预言的含义，但诺查丹玛斯的话还没有说完。 “改变并非即将来临！它正在发生！现在发生！” 而牛顿还没有来得及追问，他就听到了强烈的爆炸声，就连牢房的底部也摇晃个不停，他立刻拉紧了铁链，急匆匆地离去。 ............................. 苏明和郑贤依旧在半空中，两人坐在一条‘飞毯’上，好像无所事事一般，都神情淡然地抽着烟。 “原来不朽之城就是这里，用空间桥当乌龟壳，真有趣。”郑贤轻轻吐着烟气。 “是啊，说是要守护地球的势力，却藏在一个口袋空间里，其实挺讽刺的。”苏明也是一样，平静地盘腿坐在郑贤身边。 这老小子的烟没有牌子，烟盒就是一张白纸，估计是特供的好东西，以后得想办法从他那多敲一些。 郑贤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脸上还是那个笑容：“那么至尊法师，你接下来一步该怎么走呢？” “抢走圣盾，给你凑一副武器？”苏明一脸平静。 “咳咳，别，那就真的要世界大战了。”郑贤虽然还是在笑，但是不禁咳嗽了两下，可能是被口水呛着了：“数千年前的约定最好保持原状，我和他们观念不同，圣盾即便到了我手中，也是一块废铁。” “哦？说说？” “无论是圣枪还是圣矛，其实都是天神组武器，为了能让人类使用，它们的能量等级虽高，但是能量总量很少，并且还有着种种限制，在不合适的人手中，它们就是普通的铁器，注意，连钢都不是。” 郑贤说着，很大方地把手中的圣枪递给苏明，但他松手之后，这把枪在苏明手中瞬间就变得暗淡下来，而且轻飘飘的，就像是拿了根高粱杆子一样。 别说当武器了，就是当扫帚都使不上劲。 苏明把武器又还给郑贤，圣枪仿佛就像是通了电的灯泡，立刻枪头又亮了起来。 “呵，这东西还挺挑人的。”苏明抽出弑神者，立刻照着圣枪变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出来，而且更华丽，更耀眼。 郑贤把长枪横放在自己腿上，嘬了一口烟：“就是这样，就像是你用不了圣枪一样，我也用不了圣盾，据我老师张衡讲，是因为心中信念的缘故。” “这样么？给我讲讲？” 郑贤也不避讳：“圣盾的信念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们讲的是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而人定胜天。” “这也就是说，追求的是危难中的一线生机？”苏明立刻就懂了。 “天神组的思维几乎全部是由1和0组成，而枪就是1，盾牌形似0，这差别可大了。”郑贤嘬着烟，就像是村支书下地头一样蹲了起来：“你作为一个外来者，不是由我们的世界塑造，不是1也不是0，所以......” “所以宝物合该与我无缘。” “哈哈，正是如此。” “好吧，反正我来也不是拿盾牌的，圣盾兄弟会的好东西不少，老郑咱们哥俩二一添作五？” 郑贤的表情很奇怪，就连笑容都仿佛僵硬了一下，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跟他称兄道弟，还说五五分账这样话，实在是别扭。 但他还是微微点头：“也是，总不能白来一趟，不管找到什么好宝贝，咱们都一人一半，但不能过份，越过底线的话圣盾可就不死不休了。” “呵呵，他们现在的麻烦足够让他们自顾不暇了，我们先暗中搞点实惠，再粉墨登场帮他们一把，不就扯平了么？” “好算计。” 二人击掌，算是达成了交易，苏明也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 他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剧情了，不朽之城依旧存在，那么又有霍华德他们掺合进来，加上多蒂见到的雷奥。 他明白这是什么时间，而在这个时间上，怎么消除危机，又怎么捞到好处，他已经有了计划。 拉上郑贤是为了做大旗，郑主任他自己也明白，但他不能白干。 “来吧，老郑，趁还有些时间，我给你讲讲圣盾的计划。”苏明把烟头从飞毯上丢下，一道红色弧线打着转地落下。 “哦？这个你也知道？”郑贤也丢掉了烟头。 “我是至尊法师。”苏明一笑。 “唉，看着兄弟你这健壮的身板，我总是容易忘记这件事。”郑贤拍了拍脑门，苦笑了一下：“既然你用阿戈摩托之眼看过了，那我也听听他们的计划。” 苏明也不纠正他的认知，因为他看到的东西可不是用时间宝石，而且根本没法说。 “天神异种即将孵化完成，抵达地球后就将毁灭一切，于是圣盾兄弟会计划用人类机器来对抗它。” “啧，时间机器就时间机器，说什么人类机器。”郑贤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玩意，起名字还是那么不务实，装神弄鬼。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而且他们的计划是笨办法，打算通过人类机器检视三种可能性，从中选出好结局的那条，但同时也会创造出三个不同的独立时间点。” 在圣盾的观点中，未来只有三种可能性——变好，变糟，不变。 “截取独立时间点后发展.......有些像是征服者康的手段。”郑贤捏捏下巴。 “确切地说，是征服者康学习了人类机器，当然，这就是另一回事了。”苏明摆摆手，岔开了话题。 “所以你来了，你一个人就可以取代人类机器，通过使用阿戈摩托之眼。”郑主任已经懂了，他缓缓点头，面露赞赏之色。 苏明立刻顺杆爬上：“我检视了所有未来的可能性，他们也没有必要再玩什么时间线了，我直接给他们指一条明路......” 第715章 人类机器 所谓的人类机器，共有七个部件组成，确切地说，是九个人加上一大堆的机械装置。 但关键还是人，空有机械没有任何用。 部件一是锚，在其它八人操纵人类机器进行时间旅行的时候，他就是定位于原地的标志，方便其他人能够回来，而不是迷失在时间流里。 作用有些像是DC那边的神速力的‘避雷针’，能够将极速者从神速力中捞出来。在人类机器中，作为锚的人是达芬奇，他也是人类机器的建造者。 部件二，则是引擎，为整个机器提供动力，作为引擎的是米开朗基罗。 原本他是个雕塑家，艺术家，不知道怎么雕着雕着，就搞出了身外化身的本领，而且还像是征服者康一样，他的这些化身能够前往任何时间线上的时间点，同时也是他准备了整个计划的布局。 部件三是领航员，三个阿拉伯人，号称最后的哈里发，他们能够通过献祭人类的生命重塑世界，不过一般来说，需要他们重塑的世界也没什么人了。 他们就相当于限于无尽循环中的人，代表着昨天，今天，和今天。同时也代表着圣盾所看到的未来三种可能，更好，不变，更糟。 部件四，本源，是最后的真相，也是希望，就是那个学习成绩一般般，以为自己是变种人，还想和班花搞对象的小子。 雷奥尼德，他的身上隐藏着一个秘密。 部件五是导体，也就是特斯拉，是媒介，也是本源转变的要素。 部件六是机制，相应之人是霍华德，代表科技的实际应用，并且让机器正常运转。 最后一个部件，则是通路，分别是纳撒尼尔和诺查丹玛斯。 一个是未来征服者康的本体，另一个则是法国最好的预言家，他们将为人类机器选择道路。 ................................. 时间宝石保证苏明不被探查，而圣枪也遮蔽了郑贤，米开朗基罗还嫩点。 倒是诺查丹玛斯可能通过神鬼预言看到了两人，但那个货现在半疯不疯，正常说话都做不到的。 米开朗基罗和达芬奇的计划，是用人类机器携带天神前往未来，在人类更强大的未来寻找和天神和平相处的办法。 但圣盾兄弟会内部还有其它的意见，牛顿认为世界毁灭不可避免，不老药的断绝就是证明。 于是他是打算让天神毁灭地球，然后他借助三个哈里发来重塑世界。将一切重置回过去，让人类重新从天神组的试验品开始发展。 之前如果没有猜错，假上校应该就是他派出去的三面间谍，极有可能是散落在地球上的异人被他找到，培养后偷偷塞进了阿提兰。 总的来说，双方的计划都没有大错，达芬奇打算共存，牛顿打算直奔结果，无非是保护地球的手段不同罢了。 不过苏明根本看不上所谓的人类机器，他如果想要进行时间旅行，只要和秘客说一声就行，哪用得着组装一台巨型设备，还要找这么多的人？ 苏明的计划，跟他们双方都不一样，那就是走第三条路，让当年张衡造成的因果了结。 拉郑贤入伙就是为了圣枪，此时确定了情况，就能用得上了。那件武器在正确的人手中，是完全有能力消灭掉一个天神的。 这些情报，苏明大概和郑贤讲了讲，只不过笑眯眯的郑主任对于时间机器兴致缺缺。 天朝地大物博，人口繁多，尤其是40K世界的天朝，根本没有经历过二战，此时人口爆炸的问题都提前了几十年。 所以，在天朝变种人的数量也很多。 能够穿越时间的变种人虽然稀少，可人口总基数大的话，郑贤手里的时空能力者还是有几十个的。 说圣枪会比较封闭吧，确实也是，因为它只招收天朝人，哪怕是外星人，也得是入了天朝国籍的。 但真要说包容，包容性也很强，不光是人类，有关部门现在不光有人类，还有神仙，妖怪，异人，变种人，外星人，恶魔..... 不管是什么种族，只要能力够强，愿意遵守规矩，那都欢迎。 “说了这么多，我们首先去哪什么？” 郑贤看着下方的城市，淡淡地说道，不能说偷或者抢，毕竟数千年前是一家，从自己家里取东西当然叫拿了。 苏明反手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两支笔来，微微一笑：“不如我们把答案写在手心上，然后同时打开？” 郑贤没有拒绝，接过笔去在手心笔走龙蛇，苏明也是一样，绞杀褪去，露出手掌，他也写下了三个汉字。 随后两人将拳头放在一起，相视一笑。 “一，二，三。” 只见两人手心中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不老药。 “哎呀，知我者，老郑也。”苏明一脸感慨地拍拍对方的肩，像是难得遇到知己的样子：“果然我还是对于不老药有些好奇啊。” 郑贤也笑眯眯地点头，他全天估计就算睡觉时也是这个表情：“尽管我用不上，但长生不老，可以作为筹码。” 他自己是修炼有成，强大的身体和气带给了他漫长的寿命，对于什么药剂之类的外物，不是很看得上。 但他也有一大帮手下要养活，而不老药不管是作为奖励，还是筹码，都很有价值。 谁不想长生不老？ 人类的本性就是贪婪，尤其是对于寿命。 “那意见统一了，斗篷，走着。”苏明轻轻抬手，拍了拍飞毯。 而这时，魔浮斗篷是无奈的，鬼知道那什么不老药在哪里，走着，走哪去啊？ 好在郑贤替他问了这个问题：“我们并不知道不老药在哪里。” “简单，不老药对于圣盾兄弟会来说是安身立命之本，没有它就没有不朽者，没有不朽者就没有足够的人力，没有人力就没法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不老药会被藏得很好，最好是放在首领的眼皮底下。” 苏明直接指向了城市中最大的建筑物，从空中看下去，就像是歌剧院扩大了十多倍的那栋建筑。 斗篷轻飘飘地带着他们潜行过去。 “这栋建筑可有些大，我们两人得着很长时间了。”郑贤又说。 “老郑居然想考我？没意义的，我们都知道人类喜欢怎么藏东西。”苏明淡淡地说道，飞行带来的气流让他感觉很舒服。 郑贤被拆穿也没有尴尬，他呵呵一笑：“果然，说起藏宝，还是要挖地窖啊。” “英雄所见略同，而就这么直说吧，在地下，我自认宇宙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苏明爆发出了强大的自信，就是这么达克。 ............................ 雷奥尼德和达芬奇在一处奇怪的平台上僵持着。 “你说你是达芬奇我就会信吗？那根本就不可能，你早就死了。”赤着脚的男孩一边说着，一边双臂在面前乱挥，像是打算把眼前的幻觉拍散一样。 达芬奇也不气恼，反而乐呵呵地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在胸前摆弄了记下，将背后的翅膀折叠收好。 “实际上，我就是莱昂纳多达芬奇，而你就是雷奥尼德，机器的本源。” “你在说什么？”雷奥尼德一脸迷糊。 达芬奇也没有迟疑而是走近了几步：“你还记得什么？关于童年的记忆，最早的那种。” “呃.....纽约，我父亲......” “不，再好好想想，我帮你。”说着，达芬奇一手拿着小球，另一手伸出食指点在雷奥的脑门上。 顿时间，雷奥就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人都要里外颠倒，脑子里传来了轰鸣声，仿佛是一扇沉重的大门被推开。 他记起来了。 黑暗，还有光明，还有一大堆的怪物，他的母亲。 随后，是更多的怪物，出现在宏伟的殿宇之中，他们正围绕着一本无字之书，种种奥秘的符文蔓延在大殿之内，种种不可理解的奇迹都被其实现。 他记起是一个人从他怪物般的母亲手中带走了他。 那个人散发着太阳般的光芒，十分温暖，但却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感情。 接着，他被送去了一台奇妙的机器内部，再接下来，就遇到了特斯拉以及白发的女人。 特斯拉并不是他的生父，而是养父。那个白发的美丽女人也不是他的母亲，而是那鸽子般的小鸟。 他的母亲是一个绿皮的，像是直立蟾蜍般的怪物...... “嗷！你是怎么！” 雷奥尼德捂着脑袋连退几步，他回忆起来的东西让他痛苦万分，恐惧，惊讶，遗憾，种种情绪围绕着他的脑海无休止地旋转。 但他还是站住了脚步，没有倒下，而是向达芬奇发问。 大胡子都遮住胸口的天才此时正在四处寻找什么，他看着地面上的花纹走来走去，回道：“它一直在你头脑中，我只是帮你解锁罢了，我解析东西的结构，然后让他们发挥最好的作用，我是一名一切事物的建筑师。” “.......”雷奥还是捂着头。 “啊，在这里。” 达芬奇高兴地叫出了声，他按下了平台上一块不起眼的图案，随即，地板开始折叠，一个复杂的曲柄上升到了他的面前。 “等等，那是什么？你怎么知道它在那里？你又是怎么进入不朽之城的？” “哦，飞进来的。”曲柄旁边有一个把手，达芬奇抓住把手，像是给音乐盒上发条一样旋转它：“你怎么进来的？” “通过电梯下降天坑.....但那绝对不止是一架电梯，那也不是一个深坑，更像是一座桥......”雷奥的心中有一种感觉，和他当初看到的表面情况所不同，这种感觉提醒着他事物的本质。 达芬奇笑着冲他点头，十分赞许：“你看得很清楚嘛，我一直把它描述成一个可以打通时间和空间的孔洞。” “呃？你连那个也知道？” 达芬奇松开了把手，平台渐渐地飞升向空中，他们距离星空仿佛越来越近了，他走向平台的边缘，十分自然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雷奥尼德......是我造就了它，造就了这座城市的一切。” 第716章 自爆 “咔咔咔咔......” 达芬奇之前扳动过的把手开始发出了奇怪的金属摩擦声，而缓缓升起的平台周围开始喷出了蓝色的烟雾。顶点２３ＯＭ 不知为何，这种荧光蓝色调的云雾，在空中渐渐构成了雄鹰展翅般的图案，整个城市里的人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但这时下方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雷奥立刻跑到了平台边缘，向着下方看去。 “唔，用这个召集不朽之城中的所有不朽者，他们都将站在高级理事会和神圣遗迹的面前，咱们也该穿过那扇门回去了，我有些事要对他们说。” “等等，下面爆炸了啊。”雷奥指着下面，趴在平台边缘扭头喊道。 达芬奇丝毫不见慌乱，他抚摸着自己的大胡子：“正如预言所说，抵达之后将有一场爆炸，看来令尊回到圣盾来确实有些不高兴了。” “唉，老爸......” 在他们的下方建筑里，特斯拉正把霍华德二人追得鸡飞狗跳。 他身上的电能仿佛无穷无尽，不光可以加快他的移动速度，还能以种种匪夷所思的形式发起攻击。 什么闪电鞭，闪电箭，球形闪电，电磁脉冲，离子能量炮等等。 有几条导线连接着他的脊柱和大脑，他的这套战甲运用了非常成熟的神经传导技术。 在这个时代没有电脑和人工智能，他直接就用自己的大脑代替，放大神经中传导的生物电，从而让战甲如臂指使。 在他接连不断的攻击些，爆炸不断地发生，霍华德和纳撒尼尔节节败退。 “biubiubiu......” 虽然两人也尽力用手中的武器还击，但是小手枪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就很弱。 而其发出的那些能量束，全部被电磁效应偏转到到处乱飘，根本连特斯拉的边都沾不上。 这是三个科学家之间的战斗，谁的科技落后就要挨打。 “呼呼......我以后一定要发明一套战甲，不光能飞，还要坚不可摧，全身装满斯塔克工业的各种武器。” 霍华德躲在一大块掉落的天花板后面，剧烈地喘息着，向身边的纳撒尼尔吐苦水。 虽然他们两人凭借高速的移动能力，没有被特斯拉正面命中，但哪怕只是和电光擦肩而过，他们现在也非常狼狈。 不光头发都变成了爆炸头，胡子也乱糟糟的，更别提脸色了，黑得像是非洲鸡一样。 纳撒尼尔把手中的枪丢给了斯塔克，两人的武器是他的研究发明，叫做可变形模块化设计。 本来能量小手枪一人一把，但如果将它们首尾相接，再扭一扭转一转，就能变成一把组合的能量步枪。 “我帮你吸引注意力，你偷偷射他。”那撒尼尔说完，就凭借特殊的鞋子冲出掩体，沿着墙壁开始往天花板上跑。 霍华德立刻也站了起来，举起了枪。 然后他发现特斯拉伸出双手对着他，根本不去看在墙壁上不停旋转跳跃的纳撒尼尔，他的嘴唇抿在一起，就静静站在原地看着霍华德。 “呃......你怎么不看他？”霍华德看着特斯拉开始双手充电，有些尴尬地询问。 特斯拉用像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因为.......你们商量战术的时候我听到了？” “唉......滋滋滋！！！” 霍华德叹了一口气，然后立刻扣下了扳机，能量枪发出了锯木头一样的声音，射出了一道粗大的能量光束。 这道攻击非常强大，就连地面都在其影响下印出一道深沟，大量碎片反重力一般地悬浮起来，围绕着光束旋转。 然而没有用，特斯拉将双手交叠在一起，轻飘飘的接住了这道攻击。 他身上原本缠绕着的红色电流，此时渐渐转为蓝白色，就像是这道光束的颜色。明显可以看出，这些电弧更加密集，也更加粗大了。 特斯拉将这道能量在手中捏扁搓圆，犹如一个面团，他还像是保龄球一样还在上面掏了几个洞，把手指塞了进去维持能量稳定态。 “我就是因你们而死，现在正好可以报答你们......” 说着，他以一个标准的投掷保龄球的动作，将那圆滚滚的能量球从地面上滚向了霍华德二人。 看着球体中密集的能量，还有那表面缠绕着的恐怖电光，霍华德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虽然攻击手段像是体育健身，可真要被这保龄球打中，估计连骨灰都无法留下。 “跑！” 霍华德和纳撒尼尔扭头就跑，但即便穿着超级跑鞋，他们的速度也快不过光能爆炸。 一声可怕的巨响之后，两人直接被气浪吹飞到了几十米外，受伤不轻。 好在霍华德一瞬间计算了建筑结构以及爆炸后的气流电流方向，两人顺着磁感线方向进行鱼跃，要不这次就死定了。 两人一脸狼狈地赶紧爬起来，找了一片残骸遮掩自己。 而特斯拉从走廊中一步步缓缓走来，在烟尘中的身影犹如魔鬼一样。 “我们给他充电了？”那撒尼尔狼狈地吐着嘴里的灰尘，背靠着掩体呼呼喘气。 刚才霍华德的能量步枪掉了，纳撒尼尔只能从怀里掏出一把威尔逊17手枪来防身。这是他的备用武器，可是普通的子弹恐怕对于战甲来说没有威胁。 霍华德呼呼直喘，因为他身上连备用武器都没有了：“他可能改进了机械系统。” 那撒尼尔从掩体后探头看了一眼，立刻又缩了回来：“我觉得他的能量供给不是来自于那套衣服。” 特斯拉和他们保持了一个距离，他的这套战衣的弱点是近战，光是身上连接着的这么多神经管道，被拔一根都会很麻烦。 所以他不会给两人从废墟后偷袭的机会，而是开始嘴炮。 “这个地下空间根本就不该存在！快出来吧！我们将它就此终结！” 特斯拉的骂战让两人都缩回了脖子，这走廊里都是电光，出去那可真的要被终结了。 霍华德汗出如浆，但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一咬牙，从自己的腰部后面掏出了一个金属圆筒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操作了一番，那圆筒中飞出了很多的小部件，而且它本身也开始飞快地伸长，很快就形成了一把像是长柄鼓槌一样的权杖。 “霍华德，那东西是.....” “空间隔断装置，别无选择了。” 他们的所在的不朽之城，其实是一处口袋空间中，也就是依附于主世界的特殊位面，有些类似于地狱之类的位面，但是面积更小，规则也不完全。 但本质上的差别并不大，而霍华德手中的东西，其实是一个信标，能够短暂地在一个平面上打通口袋空间和主世界的联系。 只要设定好让它形成一道圆形的冲击波，那么就可以把特斯拉拦腰斩断。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更多的守卫赶来了。 “他们帮不上忙，确保让他们躲开，我来对付午夜机器。” 说着霍华德从掩体冲了出去，而纳撒尼尔则扭头转向赶来的卫兵。 “所有人卧倒！” 霍华德立刻单膝跪地，将手中的权杖往地上一插，触动下方的开关。 权杖的锤头打开了，显露出内在的复杂构造，就犹如金属锻成的花朵，花芯位置则是一个在不断翻滚，从周围空气中吸收能量离子的白色光球。 “嗡嗡嗡.......” 它发出了短暂的蜂鸣声，随后瞬间一道蓝色的圆盘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圆片接触到的地方，无论是墙壁还是废墟，或者是隐藏在内部的金属管道，立刻就被抹去。 空间的错位让它们消失了，就这么简单。 而光波扩散开来，也是瞬间就穿过了特斯拉的腰部位置。 这个圆环几乎将建筑一分为二，在夜色中绽开了可怕的光圈，当蓝光散去，屋顶哐哧一声就往下掉了一截。 特斯拉的盔甲破损了，很多管线也被切断，但他的身体除了脑袋是有机质，其它部位都是金属和机械。 此时他的身上，被空间裂隙穿过的地方，一个破损的能量核心开始发出强光。 霍华德立刻丢下了还在冒烟的权杖，那玩意就是一次性的，他反手掏出了一个能量读数器，就是用来检测辐射等等数值的仪表。 特斯拉看看自己的肚皮，此时他已经被电光所包围：“呵呵呵......” 就算纳撒尼尔再呆，他也知道对方发笑应该不是好事。 “霍华德，那个，可否对此事进行一下详细讲解？” 霍华德头上的汗水一股股淌下，仪表上的种种数字表明麻烦大了：“他的造物即将到达‘临界质量’，换句话说，这将要产生物质湮灭。” “呵呵，你杀了我们大家。”特斯拉的眼中冒出了电光，脸上满是笑容：“我赢了。” 啪嗒。 这是纳撒尼尔头上的汗水和手中武器同时落地的声音。 质量湮灭，也就是特斯拉一直研究的黑洞现象衍生课题，他此时就将自己变成了黑洞炸弹，一旦爆炸，谁都跑不了。” “不，我能阻止他，我来替换他的能量核心。”纳撒尼尔冲了上去，试图徒手把那个发光的反应堆从特斯拉肚子里拔下来。 “纳撒尼尔！” 霍华德伸出了一只手，但是为时已晚，就在纳撒尼尔接触到能量核心的一瞬间，光芒大亮，一道强光冲天而起。 而光芒立刻消失，仿佛也被吞噬。 在这次爆炸之后，建筑就像是被用冰激凌成圆器挖过一样，一大块球形的结构直接消失，就像是当初盖房子时，这一层层的房间就只有一半。 第717章 不老药 如此之大的动静，正在从天台上下来的两人自然也听见了。 达芬奇设计的天台，就像是一个能够漂浮的盘子，它能够与很多重要的建筑物屋顶对接，从而达到快速移动的目的。 此时，他们就在大礼堂的上方，只是没有看见那通天彻地的光柱罢了。 雷奥扶着墙壁，询问走在前面的达芬奇：“我父亲没事吧？” 达芬奇看过了预言，他自然知道一些事情：“是的，但是恐怕非你想象中那样，他被传送到了另外一个时间和空间中。” “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经历会改变我们，而我们的某些改变可能会超过常人，你的父亲，还有与他在一起的人，他们将会浴火重生，成为更有用的人物。” 雷奥脚下绊了一下，这黑漆漆的提防实在很难看清：“我实在是不明白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甚至不清楚这个空间是如何存在的。” “哦，我不是未卜先知，我说了我只是一个建筑师。”达芬奇也是摸着墙壁向下走的：“我知道这些未来的事情，是因为有人告诉我的，我也是受人所托。” “谁？”雷奥追问道，他赶紧稳住步伐，免得滚下楼梯。 达芬奇语速很快地回答，只不过他的英语明显带着口音，有些难懂：“就是在你记忆中，那个散发着太阳般光芒的人，他就是永恒之人，机器的引擎。” “机器，你不久之前确实提过，它是做什么用的？”雷奥挠挠头，他感觉交流好费力。 “什么用途？他的作用就是重塑人类社会的一切，永远的，以最伟大原理组装而成的人类机器，而且你会位于它的心脏部位。” 达芬奇提到发明就有些激动，他就像是被打开了开关。 “那实在是......请不要再告诉我其它事情了，我不想知道更多了。” 雷奥干笑了两声，什么把人放在机器里，还是心脏位置，听着就觉得难受好么？ 达芬奇推了下门，之前雷奥打不开的门轻轻就打开了，两人进入了一间类似陈列室的地方：“那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其实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多太快了......你吓到我了。”雷奥捂着脑袋，今天见识到了太多超出想象的事物，就连本已死去的老爹都复活了，他的头现在晕得厉害。 达芬奇带着他在陈列室中转了几圈，像是把各种摆设都掰了几下，这里到处都是灰尘，两人只能捂住口鼻。 不过达芬奇还是说道：“一直以来，获取任何形式的只是都是对自己之上有益的，世间没有任何一种东西可以在你认知它之前，被你所爱或所恨，比必须明白，你要做出抉择。” 两人面前的路很快就断了，之前的爆炸破坏了穹顶的一部分，他们只能另寻其它的道路。 .............................. 诺查丹玛斯浑浑噩噩地被固定在墙上，但是在黑暗中，他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脚步声。 难道是牛顿又回来了吗？ 然而他的面前突然冒出了一个红色光点，根本没有风声，也没有脚步声，他只感觉后脑一疼，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发出声音的郑贤才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泉水果然是在地下，斯莱德你这打洞的本领真是不一般。” 苏明知道郑贤是在说他的弑神者钻头了，毕竟挖过那么多次，多少还是有经验不是？ “水往低处流嘛，老郑你就别笑话我了，一点微末道行，何足挂齿？” 苏明平静地放下了手中的平底锅，它瞬间变回弯刀，然后被收进背包里。 “哎，哪里的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擅长破坏建筑物以及使用地道战，那可是很大的优势啊。”郑贤笑着走到了诺查丹玛斯的身边。 此时的预言者耷拉着脑袋，完全昏迷了过去。 而郑贤自然也知道这个人，传闻诺查丹玛斯不光是天文学家，还是玄学家，预言家，著名的美男子，和他同一时代的夫人小姐们都迷他迷得要命。 作为浪漫的法国人，他光是天天给上门拜访的女士做占卜，都练出腹肌来了。 只不过，现在他看起来比乞丐还不如，不光面黄肌瘦，而且臭不可闻。 郑贤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压压气味，而苏明的目光落在牢房中央的滩小小的水池上。 房间的另一头有个柜子，上面放了很多圆底烧瓶，试管之类的东西。毕竟牛顿也会经常来这里取水，用来给手下亲信延长寿命。 苏明直接拿起两个大烧瓶，还有一把大勺子，直接蹲在水池旁边就灌水。 尽管水蛭药剂在副官的破解下已经复制成功，可这种类似炼金术的路子也不错，带回去研究一下。 这橙色的泉水，看起来还挺像大力饮料的，苏明尝了几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绞杀也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很快的，苏明把泉水一分三份，在装满两个烧瓶之后，地面的坑洼中还剩下那么几口。 毕竟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绝，得给人家圣盾留一点。 苏明把其中一个烧瓶塞上木塞装进背包里，另一个递给郑贤，毕竟交易就是这样的。而郑贤让他先帮忙保管，他可没有什么空间储存的装备， “不老药到手了，我们下面去搞点科技？”郑贤像是尝到了拿东西的甜头，一路进来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 “圣盾有不少好东西，我倒是想见识一下造物机器或者超级休眠舱。”苏明说着，目光开始沿着固定诺查丹玛斯的铁链移动。 造物机器是将思维转化为物质的设备，在历史上曾经七次重塑地球，堪称是地球自产的现实宝石。 而超级休眠舱更像是万能保险柜，它能保护里面的人或物，就算世界毁灭依旧存在。 捆绑诺查丹玛斯的这些铁链是从墙壁穿进又穿出，又通过滑轮组固定在天花板上，接着穿过曲轴和齿轮，连接在牢房另一侧一个控制把手上。 苏明走过去，扳下了那根杠杆。 诺查丹玛斯立刻摔到在地，门牙都掉了半颗，而且口吐鲜血。 郑贤已经明白他打算做什么了，这是要伪装现场。作为一个间谍头子，郑主任也很擅长这样的活计。 他把烟往嘴里一叼，一手拿着长枪，另一手开始拖动诺查丹玛斯的身体，将他的脑袋放在小水池旁边，还用手舀起了不老药，抹在了囚犯的下巴和嘴边。 接下来他又调整几条铁链的位置，让它们看起来更自然，并且把自己和苏明的足迹抹掉。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发现不老药少了，那也是被诺查丹玛斯喝掉了，不会怀疑是被人拿走的。 栽赃嘛，间谍基本功罢了。 至于目击证人诺查丹玛斯，别说他只看见一道红光，他本身连正常说话都做不到，指证二人？下辈子吧。 苏明倒是发现自己和郑贤挺合拍的。 这个眯眯眼既聪明，下手还黑，栽赃的举动苏明开个头，他就能想到并做完。 郑贤正准备答话，突然间一阵地动山摇，许多的灰尘簌簌落下，像是地震了一样。 “怎么回事？” 苏明思考了一下，看来捞好处的时间比较有限了，得加快些速度：“别管他们，我们赶紧找找有没有能带走的科技产品。” “去哪里找？”郑贤手握圣枪问道。 “现在圣盾最高理事会的理事长是牛顿，自然要去他办公室找，他本身就是科学家，而且作为领导，他们都喜欢登高望远。” 郑贤深以为然，所谓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不是只有天朝人爱好这个。 那么只要排除掉在城市上空飞行的那些塔楼，以及一些一看就不够档次的建筑物，他们只要挑最高的建筑物顶端，就能找到牛顿的办公室。 之前郑贤会见苏明所在的地下办公室，其实就是个掩护，他自己真正的办公室是在圆环基地里，圆环基地就漂浮在空中，那里他的办公室中也有很多藏品。 不是只有圣盾有黑科技，圣枪也不差。 这些黑科技绝大多数都是从外星敌人那里弄来的，因为没有能承接的科技树，只能单独使用它们。 有好多东西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但这又不影响使用。 “那就辛苦兄弟，再带老哥走走？”郑贤走到了苏明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苏明也笑着回答：“不辛苦，我们都乐在其中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呸。” 两人相视而笑，像是偷到鸡的狐狸一样，只不过苏明有头盔遮挡，仰天大笑也不是问题，郑贤没有，他一仰头就吃到好多灰尘。 苏明笑得更开心了，用手指了指他，看着他一脸晦气，两人由再次原路返回：“仰天大笑钻洞去，我辈岂是小毛贼？” ...................... 绕了好多路，此时终于通过地下展台进入大礼堂的雷奥和达芬奇没有发现，苏明和郑贤几乎和他们隔着一堵墙擦肩而过。 他们此时正被一圈圈的人包围，这些穿着各异，肤色也不同的人们都在注视这他们，雷奥不知道城中居然有这么多的不朽者。 确切地说，他连不朽者是什么也不太敢肯定，大概是贵族阶层？ 见到雷奥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好像有些胆怯，达芬奇按住了他的肩膀，拍打了两下。 “不要怕，他们站在我肩膀上的日子已经太久了。”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了高台上的的几人，尤其是中间的牛顿，在此时，牛顿听到自己的名言明显不怎么高兴，暗淡的灯光下，他一脸铁青。 第718章 上天 “来者何人？！” 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也为了震慑陌生的闯入者，牛顿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问道。 他那长长的头盔仿佛都在发抖，可想而知这喊话用了多少的力气。 达芬奇向前两步，背起了手，十分轻松地说道：“我是你们的兄弟，圣盾的元老，我是莱昂纳多·达·芬奇。” 牛顿的双眼差点吐出眼眶：“那不可能，莱昂纳多早已离世，是我与恩师亲手埋葬，我还曾多次访问其安息之地，你绝不可能是他。” 达芬奇一捋胡子，挑起一边的眉毛，露出一个带有深意的笑容：“然而我就在这里，战胜了死亡，穿过了时空隧道来到了这里。” “你必须接受我们的审查.....与研究。”牛顿身旁的委员站了起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听到如此带有敌意的言语，看到数百双充满怀疑的眼睛，达芬奇依旧淡然。 “如你所愿，但是首先，我要解释自己为何来到这里，我带来了一份礼物，献于兄弟会，献于所有的人类。”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金色小球，那球体仿佛有着自己生命一般，凌空飞起。牛顿睁大了眼睛，他注视着那个金色球体在空中盘旋，一时间难以说出话来。 不过他很快收敛了心神，大声喊道：“所有人退下，马上！” 会议大厅中的人立刻就离去了，作为最高理事，牛顿在这里拥有最高的权威。 雷奥尼德看看离开的人群，又看看达芬奇，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这里，那个小球仿佛是在呼唤他。 “我说了，所有人！”牛顿看到雷奥还在犹豫，立刻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命令。 达芬奇冲雷奥笑笑：“没关系的，你去吧，去那扇大门那里等我。” “好的。”雷奥又看了一眼他们，走出了会议室。 牛顿走下高台，向着大厅中央而来，他看着那金色圆球，还伸出手指捅了它一下。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它......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随后，他说出了一大串的古埃及语，那是圣盾兄弟会传承下来的格言。 达芬奇作为圣盾真正的元老，当然对答如流，无论牛顿询问什么，他都能用熟练的古埃及语回答。 到了最后，就连牛顿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达芬奇知道的东西比他多得多。 “你真的是他，难道不是么？” “是我。” 空单的大厅中，金色小球依旧悬浮着，而光洁如镜的地面，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牛顿清了清嗓子，平复了情绪：“很好，那么，应该让您知晓，我叫艾萨·克牛顿，同样是圣盾领导者，而且还是这个空间的主人。” 达芬奇点点头：“你好，艾萨克，很高兴见到你。” 牛顿叹了一口气：“在您走了之后，一切都变了，世界也已经天翻地覆。” “看来，它们没有都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吧？”达芬奇似笑非笑地说，他知道牛顿做了些什么。 牛顿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敷衍，他低下头来：“莱昂纳多大师，你究竟打算做什么？为什么要回来？” 达芬奇摇了摇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转身离去。 “尽我的职责，艾萨克，我是圣盾的一名兄弟，我将要挺身而出。” 说完，也不等身穿华丽衣着的牛顿再说什么，他就匆匆离去，再不回头。 只留下牛顿在寂静中矗立，脸色阴晴不定。 达芬奇很快就汇合了雷奥，通过神秘的通道，两人再次来到了平台上，皎洁的月光将二人的面孔照得非常清晰。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他问雷奥。 雷奥纳德挠挠头发，他被特斯拉从床上抓起来还没有整理过发型，此时更是凌乱了。 “你是说牛顿大师？我们认识也不久，我觉得他虽然严厉，可为人公正。” 达芬奇冷笑了一下：“非常好，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在圣盾理事会大厅的后面有一个秘密通道，只要找到一个标志，一个睁开的眼睛，跟随它的指引。” 达芬奇再次穿上了他抵达时的衣装，那套由金属和木质构成的战甲，他调试着上面的按钮。 “我会发现什么？”雷奥皱起眉头，每个人都这么神神秘秘，他简直要疯了。 “真相。”达芬奇笑着扣上头盔。 “那么你现在要去哪里？”雷奥又问。 达芬奇得意一笑：“飞向天际并且超越它，成为进入太空的第一个人类。” 说罢，他控制着战甲张开了身后的皮革翅膀，然后一飞冲天，一种金色能量裹着他，化成一道亮光，消失不见。 雷奥看着他消失，在原地盘桓了好一会，终究还是好奇心作祟，打算去看看所谓的密道了。 在他走后，从天台的边缘浮上来两个人，正是在牛顿办公室没有什么收获，换了备用计划的苏明二人组。 “进入宇宙第一人？达芬奇是在把雷奥尼德当婴儿骗。”苏明笑着摇摇头。 “呵呵，对于普通人来说，知道太多没好处。”郑贤也答道，不说别的，古一八百年前就进入过宇宙了，七百年前多元宇宙都玩遍了。 魔法的力量是凡人难以想象的，而且听语气，身边这第二任至尊法师，进入宇宙也是轻而易举。 圣盾中有几人，都曾通过其他的手段抵达过外星球。 “达芬奇去接天神幼体了。”苏明看着天空，两人落在平台上。 “看来你不打算去。”郑贤以称述的语气说道。 初生的异种比较好对付，也许用不着圣枪就能解决掉，而达芬奇是个中世纪科学家，他绝对不是丧钟的对手。 也许只要一个冲锋，天神胎儿就不是麻烦了。 “不去，既然要粉墨登场，至少得等到天神开始大开杀戒才行，要不然圣盾领会不到援军的宝贵。” 苏明的头盔褪去，两人在高台上再次抽上了烟。 想要的宝物没有找到，那么就以报酬的形式从圣盾敲出来吧。 只是这个损失程度需要把握一下，不能让圣盾损失太狠，也不能让它不疼不痒。 损失太大，地球的防御力量就会减弱，以后遇到事就缺了些炮灰；而损失太小，苏明和郑贤又敲不出来好东西，那这一趟收获就太少。 “哎呀，我们俩真是坏人啊。”郑贤笑眯眯地感慨道。 “做好人总是短命，咱们俩其实只是普通人罢了，谁不想保障自己的利益呢？”苏明也笑了，拍了拍郑贤的肩膀。 两人相视而笑，平台上回荡着鬼叫一样的声音。 ................ 达芬奇浑身笼罩着淡蓝色的光，这些能量保护着他能够在太阳旁存活，同时避免巨大的引力将他扯入恒星。 至于这特殊的能量是什么，他也说不清，这是几百年前，伽利略用造物机器击败行星吞噬者时得来的。 看起来像是鳞片或者是一块皮肤之类的东西，现在就固定在达芬奇的身后，源源不断的能量就从其中涌出。 所以即便漂浮在太阳旁边，达芬奇只是觉得挺暖和的，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他甚至能直视太阳中的影子，那个犹如山岳一样巨大的形体静静躺在里面。 因为已经确定了时间，他只需要耐性地等待，等待上一代的天神完成分解，而新的异种完成分娩。 太阳剧烈地波动起来，向着四面八方喷射出日珥，对于近在咫尺的达芬奇来说，这些通天彻地的火柱宛如巨龙一般。 但他除了躲闪之外，还依旧留意着火焰之中。 而随着最后一次烈焰的喷发，庞大的天神躯体在火海中四分五裂，渐渐沉入了太阳的深处，一个小小的身影，则飞向了达芬奇。 那是一个通体散发着红光的异种，不光是因为它是天神的后代。 它诞生于一个不被允许的子宫内，天神组禁止这种类似怀孕的方式繁衍后代。为它提供生长能量的也并不是某颗行星，而是太阳系的恒星太阳。 无论对于什么种族来说，它都是异种，而这意味着它会比其他天神更加强大。 但此时，它就和普通的人类婴儿差不多大，它活动着小手小脚，发出了第一声啼哭，即便在宇宙之中，也传到了达芬奇的脑海里。 它的哭声是：“1+2=3。” 达芬奇点点头，是的，这回没错了。 寻常的天神组，思维方式不是0就是1，是二进制的，而这个异种，明显具有更类似于人的一面，它使用十进制。 天神的成长就是对于数学的学习过程，对于数学理解越多，他的体型就会更大，力量也会更强。 而这唯一的类人天神，也许能作为人类和天神组和平共存的纽带。 “2+2=4。”达芬奇教了它下一句。 天神仿佛吹气一样，立刻长大了一圈，刚刚还是新生儿的大小，此时就已经差不多有一岁孩子那么大了。 在达芬奇教完它十以内的加减法之后，它已经成长到比达芬奇还要高大，而且能够在宇宙空间中自由行动，金属的身躯上红色的能量管道以及三颗红眼全部亮了起来。 天神组的能量在它体内流动，而这种能量异常强大。 好在它此时非常温顺，就像是孩子一样，还是很老实地跟在达芬奇身边。 “走，我们返回地球。” 散发着不详红光的天神十分听话地跟在他身后，平稳地飞向地球。 .。妙书屋. 第719章 高达矗立 此时的雷奥已经找到了诺查丹玛斯，只不过是昏迷的。不管他怎么折腾，这个乞丐一样的囚犯都醒不过来。 苏明当时下手不轻，是照着制造植物人的力度打的，中枢神经损伤可没那么容易康复，尽管这位是不朽者，可体质方面依旧是个普通人罢了。 圣盾兄弟会有不少医生，不过最好的医生就是诺查丹玛斯他自己，而且按照原定计划下来，内战很快就要爆发，根本找不到其他医生来给他治疗。 就在这时，雷奥的身边突然浮出一个光亮的身影，散发着太阳般的光彩。 “是你？”雷奥记得他，被达芬奇唤醒的记忆中，就是这个人将自己从母亲的怀中将自己接走。 “奇怪啊......这和我看到的不一样。”光人挠着自己的头，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思维明显是陷入了混乱。 他所预见的未来，还有安排好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本该是雷奥见到诺查丹玛斯，诺查丹玛斯是安排在这里等待雷奥500年的卧底，每次牛顿和他说话之时，诺查丹玛斯也会偷偷读取一些牛顿的记忆。 这就是最好的间谍手段，一个有价值的，却看似毫无抵抗力的囚犯，有些人就是对阶下囚不设防。 诺查丹玛斯本该在雷奥手中获得自由，然后告诉雷奥许多关于牛顿的故事，以及更多关于人类机器，关于未来的消息。 但现在......他好像陷入了深度昏迷，嘴里都是血迹和白沫。 米开朗基罗虽然外表平静，十分温和地向雷奥微笑，但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未来改变了，不知道是不变，变好，还是变糟？ 无论是谁打昏了诺查丹玛斯，未来都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滑去了，人类机器少了一个部件，根本就运转不起来。 而达芬奇还按照原本的计划，去接收了天神异种...... 在诺查丹玛斯昏迷的时间段里，返回地球的天神能学到多少东西？地球还能存在吗？ 学到的数学知识越多，天神就会越发强大，乃至于圣盾都不在是它的对手。 一步出错，满盘皆输，米开朗基罗已经说不出话来，或者说是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穿越过许许多多个时间节点，但他这次有些慌了。 数百年的谋划突然间出错，他的眼前唯有一片黑暗。 “哈喽？你好？会说英语吗？” 雷奥在他面前不断挥手，跳来跳去，好半天才让米开朗基罗回过神来。 “快走，我们快离开这里，带上他。”米开朗基罗回过神了，虽然人类机器难以运转了，但还是要保护好机器的核心，雷奥尼德。 “他是谁？你又是谁？”雷奥满头无数，地上这人一看就是囚犯，私自放掉真的好吗？ “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走！” 说完，米开朗基罗开始寻找工具，将诺查丹玛斯从镣铐中解脱出来，随后也再次强调让雷奥跟紧，扛着昏迷的囚犯就是一路狂奔。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牛顿赶来了，他很快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囚室，以及只剩下一点点的不老药。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达芬奇干的好事。 作为圣盾元老，只有达芬奇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而诺查丹玛斯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一旦他说出那些，后果不堪设想。 牛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立刻飞奔离去，他要召集所有忠诚的手下，在达芬奇他们试图推翻自己统治之前，彻底消灭他们。 米开朗基罗带着雷奥返回了平台，将昏迷的诺查丹玛斯放在地面上，他开始操作平台腾空而起，避开地面上的建筑。 而这时，身后跟着天神的达芬奇也降落了，也不知道飞行过程中天神看到了什么，此时它已经有三米多高，十多吨重了。 它的降落让整个平台都抖了一下，雷奥感觉自己仿佛有一瞬间弹了起来。 “怎么了？”达芬奇向米开朗基罗询问道，他虽然是圣盾当初的最高理事，可能够穿行未来的米开朗基罗才是军师。 “计划出问题了，诺查丹玛斯无法起到通路的作用了。”米开朗基罗脸上的平静都有些维持不住，此时那牵强的笑容就像是嘴里吃了苦瓜一样。 达芬奇作为著名的全才，他是什么都会一些的，闻言之后立刻开始检查臭烘烘的诺查丹玛斯。 又是摸脖子又是摸胸口，最后还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后脑。 “枕骨变形，颅脑损伤，面部伤势无足轻重，袭击他的东西......说不好，应该是非常平整的一样武器。” 雷奥看过不少的侦探故事，他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有人推他的脸，使他的后脑撞在墙上了呢？” 达芬奇站起身来，扯着自己的胡子揪个不停：“现在研究他为什么昏过去已经晚了，关键是我们没法救醒他，而且.......” 他转身看了看在身后不远处的天神异种，没有说完剩下的话，但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麻烦大了。 “无论如何，先召集忠诚的守卫吧，牛顿发现诺查丹玛斯失踪，必然会来对付你的。”米开朗基罗无奈地说道，明明事情不应该这样的。 难道未来真的不止三种可能吗？难道圣枪会的说法才是对的？ 达芬奇也无奈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他都有些开始怀疑米开朗基罗是不是打算毁灭地球的奸细了。 几百年前说的好好的，到今天如何如何操作，有了天神站在地球立场上，未来会多么多么地好。 真是信了他的邪！这糟年轻人坏得很！ 就是听了他的，不朽之城达芬奇也造了，人类机器达芬奇也造了，还制造了能够进入宇宙的单人飞行器，费了大力气把当年张衡骗到太阳里去的天神异种接了回来。 结果呢？ 现在怎么办？请神容易送神难。 而且牛顿肯定是要发动内战了，用来保卫地球的力量将展开自相残杀，死去的都是圣盾的兄弟，达芬奇心痛啊。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在牛顿作为最高理事的这几百年里，他肯定收拢了很多的手下，这些人攻击达芬奇只需要随便一个借口罢了。 比如说他冒充古代领袖图谋不轨啦，或者是引发爆炸案的幕后黑手啦，随便一个借口都行，根本无需证据。 而依旧效忠于圣盾元老派的人，反而只是少数。 达芬奇叹了一口气后，无奈地继续使用平台上的杠杆发信号去了，尽管内战可以说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不是现在这样啊。 米开朗基罗在原地低头沉思，不时地叹气，而达芬奇又忙活着发信号的事情，雷奥一时间也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他忍耐了很久之后，还是按不住好奇心，走到了不远处的天神组旁边。 机器人唉，男生都喜欢机器人的嘛，而且刚才他是看到了，这个机器人不光会动，还能飞呢。 他伸手摸了摸红色的金属，又随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绕着高大的机器人转了几圈之后，他想要和机器人说话。 “呃......你好？” 机器人的脑袋歪了一下，三颗呈倒三角形的眼睛转向了他，雷奥一下就乐了，这个机器人真的能听懂英语哎。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机器人，达芬奇带来的东西，应该有个很有古典美风范的名字吧？ 高大的机器人看着他，沉闷的声音仿佛从它胸腔中响起：“1999+999X999=？” “哦？还喜欢做数学题吗？其实这种题目是有简便算法的啦。” 雷奥毕竟是特斯拉的养子，虽然不是天才，但基础知识还是有的。只见他自信一笑，他终于找到了一些自己能派上用场的地方，随即开口说道。 “简便计算中最常用的方法是乘法分配律。ax(b+c)=axb+axc其中a，b，c是任意实数。相反的，axb+axc=ax(b+c)叫做乘法分配律的逆运用，尤其是a与b互为补数时，这种方法更有用。” “这里第一步将1999拆成1000+999，出现了与第二个式子相同的因数，然后利用乘法分配律的逆运算来对999因数进行合并，得出999×1000，这时1000是公共因数，继续采用乘法分配律进行合并，得出1000与1000相乘，最终结果是1000000。” 然而就在他说完答案之后，还没来得及露出自豪的笑容，或者是等待机器人对他做出什么感谢，他就能看到眼前的机器人瞬间变得无比巨大。 就是这样的，原本只有三米多高的机器人，就像是膨胀了一样，眼前的红色身躯瞬间占据了雷奥的全部视野。 三米变成了七十余米，而因为天神站在平台的边缘，突然巨大化，几人搭乘的飞行平台更是瞬间倾覆。 达芬奇，雷奥，还有米开朗基罗倒是还来得及尖叫一声，然后抓住平台的边缘，在像是硬币一样疯狂旋转的情况下死死闭着眼睛固定住自己。 而昏迷的诺查丹玛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第一时间就被甩飞了出去，仿佛流星一样，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米开朗基罗作为一个能量体有些特殊的本领，比如飞行能力，他放任自己被甩飞，首先从疯狂翻转的平台上逃了出来。 而他此时发现就在他不远处，有两个陌生人正坐在一块飞毯上笑呵呵地抽烟喝酒，就像是在看马戏表演一样，还说着什么他听不懂的话。 华语他当然懂，每个发音每个词都明白，就是连成句子之后就不明白了。那个独眼的男人正在和身边的眯眯眼碰杯，还说什么...... “高达矗立在大地上了呢。” .。妙书屋. 第720章 粉墨登场 眼前的平台正沿着其中轴线在空中疯狂旋转，苏明倒是觉得挺有趣的，这种悬浮科技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是失衡之后明显是个麻烦。 果然还是没有安装矢量喷口，这就是把黑科技照搬过来的结果，正常使用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一旦出问题，那就是连锁反应，解决不了。 “老郑啊，你可要引以为戒啊。”苏明大口喝着杯中的烈酒，对身边的郑贤吐槽：“不该碰的科技还是不要碰为好。” “是啊，我这次来学到了很多呢。”郑贤也笑眯眯地喝酒，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当然，不远处那个漂浮着的光人两人自然也看见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如果不是他们主动现身，这些人怎么可能看到他们。 米开朗基罗就是布置了几百年大阴谋的疯子，谁管他死活。 郑贤在听苏明讲述了圣盾的计划后，立刻就意识到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如果圣盾掌握了一尊天神，而圣枪却没有，以后世界还轮的着东方古国说话吗？ 实力就是话语权，而天平如果失衡，弱小的一方必然被吞并。 也许最早的时候，他只是来混好处并且充当大旗的，可现在他已经确定无法收服天神增强自己了，那么唯有杀掉。 苏明的想法稍微有些不同，一方面是要保住自己的地球，另一方面，只有两大势力太容易失衡了，还是要玩三足鼎立比较合适。 西有圣盾，东有圣枪，卡玛泰姬刚好在中间，这样多稳当。 现在就是圣盾太强，两方合伙削弱他们一些，同时增强一下自己，这下就平衡了。 苏明不打算打掉他们，那样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假如只剩卡玛泰姬一枝独秀，那以后不管什么麻烦事都要苏明顶上了，吃力不讨好。 还是人才有限啊，人家圣盾五大理事，还有一堆老古董活着。圣枪则只有一个郑贤，手下基本都是莽汉，派不上用场。有实力也有脑子的大佬当然不少，可是人家太强了，听调不听宣。 苏明自己的卡玛泰姬盛产二五仔，莫度和卡西利亚斯虽然成长轨迹改变了，但未来是什么样，苏明也不敢保证。 三大圣殿的守护者里，除了伦敦的淘气大师之外，香港的大师和纽约的黑人大师水平都很一般，连魔法王子都比不上，能用的法师只有哈米尔，而他还要充当忠嗣学院的保护伞。 尽管清楚地知道这些，苏明也没有太多的办法，法师这个职业就是这样，非常需要积累，没有个上百年的学习，培养出来的只会是斯特兰奇那样的水货。 斯特兰奇是真的坑人，和隔壁的康斯坦丁半斤八两。 秘客的实力倒是够了，血石让她战力大增，黑白魔法她都会，还有苏明的战术真传，只不过她是苏明打算安排在X战警里的卧底，不能轻易暴露。 其他的地狱领主，包括海拉和撒旦娜，全都靠不住，大家之间的关系就是交易关系。 所以想来想去，苏明在此行的计划单上又添了一条，那就是从圣盾兄弟会里，给琴酒坑出一套装备来。 琴酒的武艺有一大半在马背上，悬浮摩托车可以从霍华德那里敲，除此之外，还需要一套战甲，以及一把单手剑。 也许圣盾正好有天神组科技的存货呢？ 所以短短一秒之后，苏明看着米开朗基罗的目光变了，他看到的不再是看着散发金光的光人了，而是炸得金黄的脆皮炸鸡。 现在，只要接下来天神大开杀戒，苏明就可以开始谈条件了。而这一切都无需亲自动手，牛顿会帮忙的。 米开朗基罗自然也看到了苏明的眼神，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一丝恐惧从他心底升起，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明他不认识，但是他认出了眯眯眼手中的武器，那是圣枪，如此说来，那个矮小的东方男人，就是圣枪会当前的领导者，郑贤了。 他快速地漂浮到了两人的身边，他发现飞毯上不光有吃有喝，两人好像还看到了什么高兴事一样，乐呵呵的。 哪怕以他的修养，都差点气炸了。 但是生气归生气，现在他确实需要帮助，至少要把疯狂旋转的平台先停下来。 可是......眼前两人摆明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果然还是很生气啊...... 他飞了过来，悬浮在两人的面前，在夜色中简直像是太阳般明亮，他平复了一下心态，开口用华语说道：“原来是郑大师莅临，有失远迎。” 郑贤装出一副刚刚才发现他的样子，笑眯眯地说：“哎呀，这不是博那罗蒂大师嘛，不用这么客气，别人叫我大师，你可以称呼我为兄弟。” 如果还是千年前的老一套的话，叫兄弟是没错的，但现在双方的关系.......估计世界上没有关系这么差的兄弟了。 所以接下来，米开朗基罗有些卡壳了，两人心中都在疯狂算计，最后得出的结论，那就是对方是笑面虎。 在郑贤那里吃了个软钉子，而队友们还在疯狂旋转，所以他把目标换到了苏明身上。 “那么这位是？” 苏明淡淡一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郑贤不好对付就打算拿我开刀？那真是茅房里打灯笼啊。 “有人称呼我为兄弟，可你得称呼我为大师，我是至尊法师。” 强大的气势一闪而逝，恐惧和死亡仿佛和米开朗基罗擦身而过，哪怕他知道自己即使死去还有千百个自己，他在一瞬间也感觉到了强烈的寒意。 他不由地愣住了，还从空中往下掉了一截。 而等他回过神来再看的时候，只看到至尊法师和郑贤兄弟相视而笑，像是惺惺相惜的样子。 刚才一段下来，两人已经分配好了红脸和白脸，接下来就是唱戏了。 郑贤脸色不变，但心中确实很佩服丧钟，果然和聪明人配合非常省力啊，连事先约定都不需要。 果然现在问题推回到米开朗基罗身上了，如今这个状况，无论是圣枪还是卡玛泰姬，他哪个都惹不起。 卡玛泰姬虽然实力乍看上去很一般，但架不住巫士们随时可能和地狱领主谈条件，一旦真的逼急了，只要付出足够代价，卡玛泰姬能拉出一支毁灭世界的恶魔大军来。 圣盾之中当然也有一些法师，可卡玛泰姬不放开地球屏障的话，异维度的恶魔过不来啊。 米开朗基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郑贤，毕竟他态度更好一些。 “不知道郑兄弟为什么今天有兴趣来圣盾观光呢？” 郑贤还是笑眯眯地从飞毯上拿起一杯酒，塞到米开朗基罗手里：“说来也巧，我和至尊法师刚才正好在地中海上空泛舟，小酌两杯，谈谈诗词歌赋什么的，可是他突然察觉到了这里有时空波动，好像有什么不是我们时代的人，偷渡了时间长河啊，这可不得了，卡玛泰姬必须管啊。” 苏明立刻配合地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米开朗基罗，毕竟他和达芬奇都是时间旅行者，被至尊法师找上门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哼！”撇了一眼之后，他装作愤怒的样子，扭过头去。 郑贤笑着替米开朗基罗赔礼道歉，神态非常恳切：“哎呀，丧钟大师，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一手？我的这个兄弟不是有意偷渡时间线的。” 郑贤说话之间，不光掩藏了苏明的真实姓名，还顺便把偷渡的罪名给米开朗基罗坐死了。 苏明也戏精上身了，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皱着眉头恳切地说道。 “郑老哥啊，不是兄弟不给面子，而是这时间线和维度都不是能随便折腾的东西啊，你不是不了解情况，何必开这个口呢？这不是让兄弟我难做嘛！唉！” 郑贤对于苏明入戏这么快表示赞赏，只不过从表情上什么也看不出来，相反更加低声下气了：“兄弟啊，我当然是懂的，但念在圣盾的兄弟们还是初犯，高抬贵手？” “不行，这是赤果果的挑衅，这是向卡玛泰姬宣战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苏明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我知道，不光是你察觉到了，意大利距离不列颠很近，伦敦圣殿应该也察觉到了有时空穿越者，但这不是没事嘛。”郑贤还在演好人。 “这还叫没事？”苏明没好气地指指不远处的天神，那个巨大的怪物已经把十多栋建筑踩成了齑粉：“天神组都冒出来了，让我怎么能看不见？别说了，咱们喝酒期间已经验证了它的威胁性，我这就回卡玛泰姬，看看能不能从墨菲斯托那里交易来大军，干脆把这个口袋空间彻底拆了。” 夜风微凉，而苏明和郑贤是越演越尽兴，将人物饰演得惟妙惟肖。 一个是尽力想要替兄弟求情的大善人，另一个则是死守规矩不讲情面的大法师。 米开朗基罗此时的脑中一片混乱，本来计划失控就够混乱的了，现在又冒出了圣枪和卡玛泰姬，问题一下就更大了。 郑贤说得口吐白沫，端起酒杯豪饮几口，以怒其不争的眼光看了米开朗基罗一眼。 “唉，博那罗蒂兄弟，也别光就我说话，你也给丧钟大师认个错，咱们好好商量一下眼前这事怎么办。” 苏明立刻用看垃圾一样的目光看着米开朗基罗，好像是他敢说出半个不字，立刻就开战的样子。 米开朗基罗还能说什么？对方说的都是事实，自己被抓了个现行，天神就在眼前矗立着，这是赖都赖不掉的。 一旦天神破坏了口袋空间，就会进入上一层的维度，也就是主世界，这确实是世界性的威胁。 他叹了一口气，在空中向两人鞠躬：“至尊法师，十分抱歉，是我们错了。” 苏明瞄了郑贤一眼，郑贤也同时在看他，两人好不容易才把狂笑压回心底...... .。妙书屋. 第721章 好人 不远处的天神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乐子，此时正像是小孩踩鞋盒一样，踩着脚下的建筑物，玩得不亦乐乎。 如果说之前它还处于懵懂的状态，只会跟着达芬奇亦步亦趋。 那么现在，在雷奥教给它高级算法之后，它已经进入了幼年期，自我意识也觉醒了。 “轰！” 房子没了。 “哐！” 人成饼了。 以天神的力量等级来说，它根本不需要针对人类，只是无意识的破坏，不朽之城也顶不了多久。 苏明平复了一下情绪，装出了无奈的样子，语气稍微松动了一些：“那你说说眼前这样该怎么办？你自己说。” 米开朗基罗还能说啥，自从计划出现漏洞后，他的自信心完全消失了，此时脑子里都是浆糊。 想了一想，在远处一声快过一声的轰鸣中，他还是提出了一个建议：“达芬奇大师就在那个旋转的平台上，先把他救下来，我们听听他的打算。” 郑贤偷偷递了个眼色，可以了。 圣盾的第一任领导是埃及人伊姆贺特普，中间经历了黑暗时期，一大堆不出名的埃及或者罗马科学家也领导过圣盾，发展不怎么样，直到文艺复兴时期才由达芬奇接任最高理事，才算有了不朽之城这个大本营，当时也不叫不朽之城，这是后来才换的名字。 那时也没有什么不老药，领袖更换的频率和普通人一样。 达芬奇老死之后是伽利略，伽利略之后就是牛顿，他发明了不老药，才算是替圣盾真正站稳了脚跟。 圣枪会和他们情况不一样，张衡和郑贤都是修炼者，所以这么多年圣枪只有两届领导。 牛顿现在摆明是要当二五仔了，而通过时间隧道诈尸还魂的达芬奇才是交易的对象。 现在救下他们，有利于获取信任，在那之后的交易中，也更容易讨价还价。人总是有感情的，利用人类的感激和恐惧，攫取合理范围内最大的好处。 救命恩人这个名头不错，而天神毁灭一切的名头也不错。 苏明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郑贤说道：“唉，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气死我了，要他们是我儿子，我亲手砍死他们你信不信？” “信，咋不信呢，呵呵。” 郑贤心里也是乐了，丧钟不光吃拿卡要，嘴上还要占便宜，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奇才？还没谈判对面突然就矮了一辈儿？ 不过演戏还是要演全套，白脸的戏份差不多了，也该红脸发力了，接下来能获得多少好处，就看自己和达芬奇的谈判了。 脑中想着这些，他转向米开朗基罗：“还不快谢谢至尊法师？哎呀，人家原谅你们了。” 全身如同发光雕塑一样的米开朗基罗不知为何也松了一口气，他很是诚恳地看着苏明。 “谢谢！” 苏明的盔甲再次蔓延在身上，黑黄相间的面具遮挡了他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米开朗基罗的华语有些东北口音？ 大概是错觉吧？ 苏明先是找了一个远处的屋顶降落，毕竟郑贤不会飞，得安排到安全的位置，然后他自己才前往疯狂旋转的天台。 大概面积有个几百平米的天台，现在转得如同电风扇一样，还没有靠近，就能感觉到强风扑面而来，那‘呼呼’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不过停下这个东西，对于苏明来说问题不大，他能够飞行，力量方面也足够，超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做不到。 既然天台在沿着中轴线旋转，那么越靠近中轴线，其坐标点在相同单位时间内经历的位移距离就越小。 苏明只要沿着中轴线的方向，飞进旋转的天台内部，然后前往其边缘，缓缓施加一个反方向的力，就能停下它的旋转。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是像是拍硬币一样，直接把平台拍到地面上，不过上面的人能不能活下来另说，平台还可能损坏。 对于反重力的黑科技，苏明还是有些兴趣的。 既然有了计划，执行起来其实没什么难度，短短几秒之后，电风扇就停下了。 但上面的两人明显状态很差，哪怕是达芬奇，也是双眼紧闭，牙关紧要，像是壁虎一样死死趴在地面上，手指深深扣着地板上的缝隙。 看着像是死鱼一样的两人，苏明也是无奈的。 “醒醒，醒醒，天亮了。” 苏明用脚尖去挑地上的两个人，之所以使用这种看起来不礼貌的做法，当然也有他的理由。 “哇！！！”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听到苏明的呼喊后，达芬奇和雷奥都不由而同地睁开了眼睛，但是此时大脑里估计都是漩涡，睁开眼的瞬间，眩晕感就吞没了他们。 两人像是下方街道上的金鱼喷泉一样，从嘴中喷出了呕吐物，是的，苏明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喷射。 而早已保持了安全距离的他完美躲过两条浑浊的黄线。 果然还是达芬奇更快找回了状态，虽像是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但他还是首先站了起来，而此时米开朗基罗也飞了过来扶住了他。 “谢谢，我没事。” 尽管他还是捂着头，脖子也像是断了一样来回乱摆，但至少发音比较清楚了。 对比下来，身边的雷奥则一脸苍白，像是被抛弃的怨妇一样，侧坐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茫然和混乱。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苏明有些嫌弃地躲过了地面上的污秽，走到了达芬奇的面前：“初次见面，实际上，我是来谈条件的。” ................. 在远离天台的另一处屋顶上，五个人都看着正在大肆破坏的天神异种默默无言。 大块大块的建筑物残骸就如同破布一样四处横飞，可那实际上都是巨大的钢筋混凝土碎片，每次落地都是一阵地动山摇。 “我们需要帮助。”达芬奇看向郑贤。 郑贤作为红脸，当然不会让他失望，十分客气地点头后：“当然了，我会帮助你的，莱昂纳多兄弟，不过关于你们穿越时间线，并且带回天神组的这件事，需要给卡玛泰姬一个交待，毕竟和古一大师定下约定的，是你的老师不是么？” 达芬奇摸摸自己的胡子，他的脸被浓密的胡须遮去了很多，从而即使脸红也难以分辨。 “十分抱歉，至尊法师，我们的计划.......出了一些小纰漏。” “这已经不是小纰漏了，大师。”苏明按照角色设定，毫不留情地说道：“说好听一些，你们是对不现实的梦想心怀侥幸，说难听一些，是在用地球赌博，在全球数十亿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们就把他们的生命押上了赌桌。从这件事上，我看不到一个拥有古老传承组织该有的担当。” 达芬奇看看米开朗基罗，又看了看还在茫然状态的雷奥，深深叹了口气。 “是我们的过错，但现在事情并不是毫无转机，如果我们能和天神交流......” “你在说什么梦话？之前从太阳获取的能量并不足以维持天神的活动，它迟早会开饭的，你打算让它吃什么？地球？火星？”苏明立刻抬起一只手，打断了对方的计划：“你懂星球引力，达芬奇大师，哪怕太阳系中的行星少任何一颗，地球的环境都可能受到不可逆的影响。” “也许太阳系外的星系中，能找到合适的目标？吃一些无人星球？”达芬奇还是没有放弃控制天神的努力。 苏明冷笑一声：“包括太阳系在内，我们所在的银河系旋臂中，星球基本都是克里帝国的疆域，你是打算和宇宙帝国开战，然后让地球挨几枚歼星炸弹吗？天神不会成为我们的盾牌，而是在宇宙中竖立了最明显的标靶，甚至天神组都会直接找到我们头上。” “天神组......”米开朗基罗脸色有些难看了，整个人身上的光都像是淡了不少。 “是的，天神组，哪怕是奥丁穿上毁灭者装甲，也最多和其中之一打个平手，更别说他们几乎无穷无尽。”苏明又说了一个情报，语气十分严厉。 “哎呀，天神组，不好办啊......”郑贤适时地送上助攻，他和丧钟的立场一致，这天神异种必须歼灭掉。 尽管圣盾可能会怀疑破坏计划的就是两人，可问题是他们没有证据啊，就连可能存在的人证诺查丹玛斯，刚才也被甩飞了出去，现在大概已经成肉酱了吧？ 那么现在两人就要把问题渲染得严重一些，从而获取更多的好处。 就在这时，牛顿的军队已经集合完毕，二话不说就在城区内和支持达芬奇的军队开战。 而且战场上还有一个天神在捣乱，他们的攻击不时就会落在天神身上，天神也在不断地反击，就像是踩蚂蚁一样。 原本看起来先进的各种武器，对于天神根本无效，它现在只是觉得踩人好玩，可一旦让它尝到了人肉的滋味，那就绝对停不下来了。 牛顿确实本事不错，他此时手中拿着一根奇特的长杖，身先士卒。支持达芬奇的军队被他一个个杀死，简单的武器上下飞舞，鲜血残肢四处飞溅。 那看似是一把杖，可是攻击效果却是斩击的属性，非常奇怪。 看着下方城市中的混乱，苏明和郑贤倒是能沉得住气，可其它三人只要看脸色就知道他们陷入了绝境。 第722章 为了知识 不朽之城中到处都出现了火光和浓烟，几乎在开战的一瞬间，残酷无比的巷战就爆发了。许多人在几分钟前还是最亲密的朋友，但此刻却刀兵相见，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 面目狰狞的士兵们，此时唯一的目的就是用手中武器尽快消灭对面的叛徒。 没错，达芬奇宣布牛顿是叛徒，牛顿说达芬奇是叛徒，现在双方都是叛徒了，局势一片混乱。 “看来你的威望不怎么样，站在你这边的军队数量太少，正在节节败退。” 苏明居高临下地看了几条街道，发现牛顿那方都穿着银色的盔甲，对达芬奇穿着金甲的一方呈现碾压状态。 他们人数更多，纪律性也更好，在牛顿拿出不老药作为诱饵后，人人都奋勇争先。 达芬奇除了叹息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因为事发突然，在他发出信号之后，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进行一次动员演讲。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雷奥。 虽然不知道雷奥当时做了什么，但是天神突然变强变大，怎么看都是这个人类机器的本源所造成。 达芬奇心中郁闷，却说不出来。 一直关注着他表情的苏明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坑爹’。也就是达芬奇的修养够好，要不然肯定要请雷奥吃最爱的大耳刮子。 不过就算达芬奇真的失控要去抽雷奥，苏明也要保他，原本计划是需要苏明自己偷偷对天神异种动手脚的，现在则免了，多好的孩子啊 正值壮年的达芬奇嘴巴张开又合上，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之后，他还是以一声叹息作为开场白。 “情势对我们不利，不光是对于我的兄弟们，而是整个地球。” 苏明点点头，他低沉的声音在火光和爆炸中清晰地穿进几人耳中：“你们制定了计划，却没有为这个计划准备反制的计划，在战略层面上来说，结局就不会好到哪里去。” 事实就是这样，需要九人操作的人类机器，少任何一人就玩不转，容错性太差了。 不是随便抓上什么阿猫阿狗，塞进机器里就能派上用场，用郑贤的话来说，那就是候选人必须‘上应天命’。 米开朗基罗在雕塑方面的能力，就算十个苏明绑在一起也无法与之比较。但在制定战略和战术的时候，艺术家明显不如身经百战的雇佣兵。 圣盾的这种计划，更像是在不知道任何宇宙情报下做出的盲目选择，或者说是掩耳盗铃。 要知道天神异种本就不该存在，即便对于天神组的同类们来说，也是欲除之而后快，留下异种在地球上，绝对是大麻烦。 米开朗基罗离开了一下，找回了破破烂烂的一具尸体，正是诺查丹玛斯。 他明显运气不太好，从平台甩出去时速度本来就快，更是直接撞在了某片残骸上，此时整个人变得像是破布娃娃一样。 看着他的尸体，达芬奇绝望了，对于这个一不留神就会死的世界绝望了啊！ 没有人类机器，圣盾已经无力回天，现在只能任由圣枪和卡玛泰姬开价了。至于详细的交易条款，苏明交给了郑贤去谈，毕竟论起对圣盾的了解，他肯定远远强于苏明。 有很多隐秘的历史，只有当时也潜伏在黑暗中的人才知道。 苏明走到了雷奥的身边，他现在缓过来一些了，但是看到远处自己犯下的错误，整个人都发白了。 白种人脸色不好的时候，呈现出的是一种灰色，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苏明蹲在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不要这么想，是圣盾的计划害了他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他麻木地转过头来。 “我叫丧钟，是全球人民的好邻居，好朋友。”苏明还是蒙着脸的，但是雷奥已经完全麻木了，对于眼前的怪人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苏明又说道：“如果不是达芬奇，天神异种怎么会和你接触呢？如果不是米开朗基罗的计划，一切又怎么会这样发展呢？” 就像是黑暗心灵中的一线曙光，又像是溺水者的救命稻草，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后，年轻人本能的反应，就是推卸责任。 因为丧钟有目的性的甩锅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了，意志不坚定的雷奥立刻喘息了起来。 说的好有道理，都是圣盾的错，他只是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虽然苏明脸上笑呵呵，但实际上暗暗摇头，雷奥果然还是年轻啊，就心态而言，他依旧只是个普通高中生罢了。 不管是作为一个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都需要有责任感，哪怕是恐怖份子做了大案，都要上电视台通报一下对恐怖袭击负责。 更别说超级英雄了，人家犯了错，立刻就会承认并且尽力挽回错误，哪怕因此死掉。 只是废掉一个诺查丹玛斯并不保险，苏明选择煽动雷奥心中的黑暗面，让他顺从本能，退缩回去。 毕竟白天他还在纽约吃着面条泡着妞，到了晚上突然有人告诉他‘组织研究决定了，就靠你拯救世界’ 这谁顶得住啊？ 能够成为英雄的人万中无一，雷奥本身的能力是有，但他的内心还没有准备好。 他压低了声音，在雷奥的耳边小声说道：“达芬奇和那个光人对你隐瞒了许多许多秘密，不信你就问问小黄人，你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到时候你就明白他们多么险恶了” 雷奥看了看和郑贤谈生意的两人，因为下面时时刻刻在死人，他们非常地焦躁，估计是没时间理他，所以他还是问丧钟。 “既然你知道的话，不妨给我讲讲？” “你会相信我吗？有些事情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你更容易相信吧？”苏明欲擒故纵。 “不，是你救了我们，我相信你。”雷奥也压低了声音，坚定地说着。 苏明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好吧，你一定要保持冷静，我就给你讲讲你亲生父亲是谁，而且究竟为什么你是这副模样，那是发生在300年前的一个故事” 故事的逻辑很简单，就是讲述当年作为伽利略学徒的牛顿，为科学献身的过程。 作为科学家，不管是从事什么方面的研究，总是会遇到研究瓶颈。 在牛顿加入了兄弟会后，他和导师伽利略的研究项目完全不同，伽利略主要研究外星生物以及天文学，而牛顿则研究物理和数学。 尽管在物理学上伽利略能稍微提出一些建议，但牛顿的知识水平很快超过了他。 而这，就是故事的开端。 有一段日子，牛顿陷入了研究瓶颈，就算他一把一把地薅头发，研究也没有任何的进展，于是伽利略建议他研究化学和炼金术，看看能不能触类旁通，获取一些灵感。 结论是不行，一点用处都没有。 当时的研究已经要把牛顿逼疯了，已知的路都走不通，所以他打算借助神秘侧的力量。 一直以来，推动世界向前发展，都需要有人支付代价，而牛顿就是一个愿意为之付出的人。 他所追求的，是更加深奥的科学，甚至是在低等种族中无法理解的概念。他开始研究禁忌的知识，一些超出地球极限的高层知识。 伽利略发现了他的研究，因为牛顿在试图用数学公式计算末日是如何产生，又将何时到来。 但他是个宽容的智者，他告诉牛顿，在不朽之城中，这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牛顿想起了在炼金术的古籍中，他看到过一个模糊的记载，相传在某个口袋空间中，有一座冰雪覆盖之下的城市，那里生活着古神们制造的生物，他们拥有远超人类的知识。 为了获取这些知识，牛顿在1625年的时候，改良了达芬奇的空间桥技术，并且成功锁定了阿索米亚冰雪位面，找到了怪物们居住的德维安特城。 他独自前往那里。 还没有抵达城市的外墙，他就被那里的卫兵们抓获，作为一个稀有的物种，被押送到了王者的面前。 在那冰天雪地中生活着的种族，是一种绿色皮肤，犹如蟾蜍的怪物，直立行走，并且身上有着一种恶臭的粘液，能够让他们在低温中生存。 他们没有科技，而是使用一种类似于魔法的古怪能力，甚至见面后没有几秒就能用英语流利地和牛顿交谈。 如同大蛤蟆一样的王者询问他是谁，因何而来。 牛顿告诉他，他只是一个来寻求知识的人，是来学习并且为他们服务的。 怪物只是用小眼睛看看他，就瞬间检视了他所有的dna序列，他们觉得人类这种生物非常有趣，于是挑选了一个优秀的雌性和牛顿配种。 如果他能够使雌性怀孕，才能证明他的基因足够优秀，能够理解高级的知识。如果不行，那就是野兽，知识想都别想了，而且还要交出性命。 为了知识，牛顿连续很多天都在怪物一般的绿皮雌性身上耕耘。 他忍耐着那雌性能够吞下人脑袋的大嘴，比拳头还大的眼珠，像是碎石一样的尖牙，以及野兽一般的恶臭。 唯有通过炼金药水和自我催眠，牛顿才能上得了床，在一次次雌性怪物犹如马叫般的呻吟声中，他终于让怪物怀孕了。 他获得了在城市中生活并且工作的权利，他忍受着身为异类的侮辱，忍受着完全没有伦理的放荡社会。 在那人间地狱中生活了一年，终于，他有机会找到了那本无字的天书，由旧日的支配者们传授予怪物们的知识。 他触及到了天书，而无数的秘密文字，像是蚂蚁一样爬变了他的全身，进入了他的脑海。 知识就在那里，之前它一直隐瞒于世人，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它并非科学，而是某种另类的东西，某种扭曲，某种外来的，虔诚的东西。 数千年来一直被严密保护的经文，从未被复制，从未被共享，而从今往后，知识归属于兄弟会！ 牛顿不是战士，但他很聪明，他给整座城市中的水源下了毒，并且通过破坏城市中的能源引发大火，彻底毁灭一切。 然后他匆匆逃离，并且通过新的能力逃离了位面，返回永恒之城后，他用禁忌的知识结合地球的实际，研发出了不老药。 当然这也有坏处，因为服用了不老药，他的导师伽利略也拥有了永恒的生命。 这样可不好，牛顿算出了末日因何到来，也算出了末日何时发生，他必须取得圣盾兄弟会的领导权，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好准备，并且改变世界。 于是在他返回不朽之城后不久的一个晚上，他潜入伽利略的房间，趁其睡觉时谋杀了老师，并且伪装成心脏病的样子。 然后他得偿所愿地成为了至高理事，直到现在。 第723章 拐带 话分两头，就在当年的牛顿逃离怪物们的城市时，他给城市留下了永久无法祛除的毒素，还有难以扑灭的大火。 那是怪物们唯一能够生存的地方，整个位面只有这一处水源。于是城中的怪物们在死亡之前陷入了疯狂，他们得知了这一切都是牛顿做的，因而找上了他的家。 就算要死，他们也要先把牛顿杀了。 可是牛顿早就跑路了，他的家中只有他的怪物妻子，以及他留下的孩子。尽管那个孩子和人类婴儿一模一样，但牛顿知道他是个怪物，也根本不想要这么一个孩子。 孩子只是他获取信任和资格的工具，此时已经成为了累赘。 当暴民们冲到他家门外时，他的怪物妻子急得团团转，哪怕是用所有的家具顶住了大门，外面的人也在拼命地撞击。 这时米开朗基罗出现了，他说他对此爱莫能助，但是能够救下孩子。 怪物妻子诅咒着牛顿，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完了，牛顿利用了他们，并且要毁灭这个种族，把一切都掩盖。 她愤怒，憎恨，疯狂。 不过孩子是无辜的，在最后，她还是把孩子交给了米开朗基罗，自己则被冲进房间的暴民们杀死了。 暴民们本来是想连米开朗基罗一起杀的，但时空能力者哪有那么容易让他们杀？一个闪现就消失了。 米开朗基罗把这个孩子带往了混乱之地，也就是另一片口袋空间内部，时间流速完全不同的一个次级位面。 在这里他们遇到一只小鸟，他将小鸟变成了孩子的母亲，并且告诉她，未来会有一个男人来到这里，那个男人会爱上你们，你们要好好抚养这个孩子。 而几年后抵达这里的男人就是特斯拉，米开朗基罗将他们放出了混乱之地，和达芬奇一起通过催眠术封锁了孩子的部分记忆，让他们去纽约生活。 特斯拉给孩子起名雷奥尼德，一人一鸟一怪物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那是1931年，特斯拉在圣盾兄弟会内部最大的对头爱迪生，前不久刚刚莫名奇妙地死掉。 后来特斯拉在二战期间被霍华德坑死，直到今天才回来，而米开朗基罗的计划本来打算展开，却又出了意外。 事情就是这样。 听了丧钟的小声讲述，雷奥陷入了沉默，原来自己其实是牛顿的儿子？那么达芬奇他们是打算将自己蒙在鼓里，让他们父子相残？ 太黑暗了。 苏明见到离间起了作用，立刻又补充道：“如果我是米开朗基罗，我肯定会把你亲生母亲也救下来的，毕竟他已经展现了能够带人传送的能力不是么？” 其实苏明估计米开朗基罗的传送能力有负重上限，带一个婴儿可能行，但是带上一个成年人体型的怪物就不行了。 但这没必要让雷奥知道，他只要知道丧钟想让他知道的事就好。 “.......”雷奥陷入了纠结，虽然他的记忆中有那个母亲的样子，那确实是个怪物，但是她对于自己百般照顾，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 他体内有一半的血来自于她，而她死于米开朗基罗的见死不救...... 这时苏明又说了：“他们就把你当做一件道具，什么人类机器的部件，你和养母小鸟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直到特斯拉出现你才有了名字，唉，太黑暗了，我们普通人就算捡到小猫小狗都要先给起个名字的嘛。” “道具，部件......”雷奥看着不远处的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目光渐渐冰冷下来。 自己被骗了，这两个青史留名的伟大人物，毫无底线地欺骗了他，还安排了他的命运，太卑鄙了。 亲生父亲牛顿害死了亲生母亲，而本以为是好人的达芬奇，实际是阴谋家，不光骗了他，就连养父母都被骗了，这个小人。 圣盾兄弟会的形象在雷奥心中一落千丈，什么保护地球之类的行为他根本没看见，只听到了黑暗中的耳语声。 “我说的这些，你可以随便向米开朗基罗求证，我觉得他根本不会觉得愧疚，会大大方方地承认呢。” 苏明又补一刀，摆出了根本不怕当面对质的样子。 “.......不用了，我以前的记忆刚刚回来了，还有从我和他们见面开始，他们时时刻刻嘴上都挂着人类机器这个词，我确实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部件。” 雷奥站了起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些失落地说。 他是个好人，虽然心里充满了愤怒，但并没有报复达芬奇他们的意思，毕竟自己太笨，怪得了谁呢？ 可是还指望他会和他们合作？白日做梦！老子不干了！ 只不过，这个巨大机器人的事该怎么办？如果它无限制地增大下去，会不会比地球还大？ 苏明适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地说：“天朝有一句古话，叫做‘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他们今天对你爱搭不理，你现在就能让他们高攀不起。” “怎么做？”雷奥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追问道。 苏明淡淡一笑：“你想回家吗？你应该是生活在纽约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 废话，苏明能说多蒂已经盯了他一天了么？ “口音，加上你的新手表是今天黑色星期五，才在纽约各大超市出售的新款式。”苏明指了指他的手腕，十分自信地回答。 “你好厉害，就像是侦探一样。” 雷奥苦笑了一下，也许他就不该掺合到这件事里来，这里人人都比他强大，他的社会经验和智商都比不上这里任何一个人。 苏明十分自来熟地勾住了他的肩膀，随手拍打着：“我也就是个普通人，不过对付一个机器人还是没问题的，如果你愿意，我现在送你回家，他们不敢拦着我。” 雷奥愣了一下，但很快点了点头，他和莉莉还约好要在假期约会呢。 “放心，一切有我。”苏明搂着他的肩膀，瘦弱的雷奥和他比起来就像是营养不良一样，两人走近了唾沫横飞的谈判现场，苏明开口说道：“雷奥想要回家了，我去送送他。” 本来达芬奇还想阻拦，但是转念一想，诺查丹玛斯已经死亡，人类机器等于废铁，雷奥已经不再是必须。 这里确实很危险，先把雷奥送走也是正确的。加上郑贤实在太难对付了，他的条件每一条都让圣盾大出血，达芬奇得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谈判上。 所以对于苏明的说法，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你们自己决定吧，别耽误我谈条件。 苏明把目光转向雷奥，故作尴尬地耸耸肩，意思就是：‘你看吧，没用了他们就把你抛弃了。’ 雷奥当然很生气，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严格说起来，达芬奇对于他依旧是陌生人，鬼知道为什么自己之前那么信任他，糟老头子坏的很。 “请送我回去吧，丧钟先生，我好累。” “走，我先带你回纽约。”苏明从善如流，将雷奥扛起来，一飞冲天。 ............................. “呕......呕......太快了。” 几乎是没有十几秒，苏明就把他送回了纽约，刚把他放在地面上，雷奥就干呕个不停。 “转换星体形态，你会好受很多。”苏明慈祥地拍拍他的后背，只不过他可没有带雷奥回家，而是来到了纽约圣殿：“来吧，抓紧我，我们进屋说话。” 雷奥听话地将自己转换为星体，瞬间所有不好的感觉都退去了。 他喘了几口气，站直了身子，打量着周围。 虽然这条街道看起来陌生，但是远处黑暗中的高楼大厦让他辨认出了这里是纽约。 他顿时放松了，既然已经到了纽约，这里又是丧钟先生的家，进去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 “谢谢，让我逃离了圣盾的魔掌。” “不用谢，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允许他们的卑劣行径实现。”苏明很是矜持地点点头，驻守在纽约圣殿的黑人法师立刻也迎了上来，欢迎至尊法师前来视察。 苏明十分和善地让他到一边歇着去，自己带雷奥来到了会客厅。 对于纽约圣殿内部种种不合常理的魔法现象，雷奥也充满了好奇，这里有很多东西都是他的认知无法理解的。 一路上左顾右盼，宏伟又充满神秘的建筑风格让他目不暇接，他内心对于丧钟充满了敬仰。 “噢，丧钟先生，你的家实在是太棒了。” “谢谢夸奖，请坐，不过这里不是我的家，而是守护地球的防御节点之一。”苏明示意他坐在沙发上，给他简单地讲起了卡玛泰姬的起源，而且还有经过魔改版本的一些故事。 有古一的，也有他自己的。 总之意思就是说圣盾口口声声说是守护地球，但实际上活都是卡玛泰姬干的，圣盾兄弟会只会霸占别人的功劳，贴在自己脸上，欺骗新人加入他们。 几个简单的故事一讲，雷奥就已经相信了，今天他经受了太多的冲击，如今大脑陷入了麻木的被动接收状态。 简单来说，也就是懵逼了。 本身就稀里糊涂，再加上对于丧钟的感激，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那几个故事。 “古一大师真是伟大，她一直在为地球默默付出，圣盾兄弟会太卑鄙了。”雷奥低下头，双臂支撑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危险。” 苏明瞬间变成了智者，他轻轻点头：“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暗中为你负重前行啊。” “丧钟大师，你也非常伟大，我从来没想过对抗神明和外星人的战斗一直在暗中进行，就在我们身边。” 听闻此言，雷奥抬起头来感动地看着苏明，眼前这个穿着恐怖装甲的男人，居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 苏明谦虚地摆摆手：“既然我是至尊法师，这就是我的使命，我呢，也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罢了......” 第724章 入伙 有学徒送来了咖啡，现在的纽约时间比罗马时间要晚几个小时，夜色深沉。 纽约圣殿中的壁炉熊熊燃烧着，室内温暖又安静，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排列于会客室中，一幅幅神奇的画作时不时就会有人出现，这里是奇幻的世界。 苏明不会闲得没事用时间宝石变无限咖啡，圣殿里有那么多手下，让他们做事，自己被伺候着不好么？ 他抿了一口咖啡，靠在柔软的豪华沙发上，壁炉让盔甲反射出微弱的光晕。 “虽然我这次把你从圣盾救了出来，但你已经知道太多事情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他们打算杀你灭口，哪怕特斯拉也挡不住他们。” 而雷奥听了这话之后，端着咖啡杯的手抖个不停，他之前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自己不光见到了这些黑暗中的人物，而且还看到了不朽之城，巨大的机器人，种种机密。 而在很多电影里都有一句著名的台词——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一点也不想死，可是该怎么办啊？他见识到了圣盾兄弟会的力量，那是一支军队，就算老爸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着他。 “那大师觉得我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加入有关部门，也就是以前的圣枪兄弟会。他们的领导你也看到了，那个眯眯眼的中年人，虽然他们藏得比圣盾还深，但行事风格还算是比较有底线，势力也足以保下你。” 苏明喝完咖啡，招手让学徒给他拿酒过来。 “哦.......”雷奥用力搓着自己的脑门。 “只不过那样你必须加入天朝国籍，要移居到那边去，并且进行全方位的注册备案，完成国家交给你的任务。” 听到这些条件，雷奥当然不愿意，他还惦记着莉莉呢。 “还有一种呢？” 苏明就等他问呢：“还有一种......你愿意学魔法，加入我的卡玛泰姬吗？” 雷奥尼德是人类和古神造物的混血儿，那个文明是个魔法文明，他应该也是具有魔法天赋的。 而且在漫画故事中，他最后还和天神异种融为一体，变成了‘永恒’的一部分，实力很强。 尽管他现在胆小怕事，看起来没有成为英雄的潜质，可苏明又不需要英雄，有个打手就行。 而且有雷奥在手就可以拉拢特斯拉，那可是世界第一的雷电法王。 有些事情，以斯莱德的身份不方便让霍华德帮忙研究，这种时候可以用至尊法师丧钟的身份，找特斯拉帮忙。 只要雷奥把苏明告诉他的话向特斯拉说明，那个小胡子肯定也不会再对圣盾忠心耿耿了，刚好转换一个双面间谍留在圣盾内部。 等他和霍华德他们回来，亲眼看到达芬奇的计划玩脱，看到天神的威力，接下来的计划破产....... 到时候那三人的表情会是什么样，还是蛮期待的啊。 “我能够学魔法吗？”雷奥顿时来了精神，神秘的特殊力量总是很有吸引力的。 苏明接过缓缓飞来的酒瓶和酒杯，棕红色的酒液在火光映衬下显得份外醇厚：“应该可以，因为血脉的缘故。” “那我愿意加入卡玛泰姬。”雷奥几乎没有犹豫，答案脱口而出，既能找到靠山，还能学到神秘的魔法，真是太好了。 见到计划落实，苏明也欣慰地点点头：“我会告知这里的守护者，教授你魔法的知识，并且在必要的时候送你去卡玛泰姬深造，你依旧可以住在纽约，上学或者去工作，只要有空的时间来学习就行了。” 说完了这些，又让黑人法师给了雷奥出入纽约圣殿的权限，然后苏明表示要去处理机器人了，让雷奥自己回家。 这里距离皇后区并不远，就算靠两条腿也能走回去。 雷奥不疑有他，满怀感激地离开了，而苏明再次返回罗马的时候，带上了哈米尔。 在他和雷奥说话的时候，郑贤那边的条件应该也谈得差不多了，因为之前的阴谋是苏明和他两人一起搞出来的，想必郑贤也不敢吞他的好处。 他没有那么傻，两人都不干净，一开始两人就在一条贼船上。 苏明带哈米尔来，就是为了能使用传送门搬运好处。 “怎么样了老郑？” 郑贤先是笑眯眯地和哈米尔打招呼，尽管没有看到传送门，但看到哈米尔手上的悬戒，也知道他来自卡玛泰姬。 是丧钟的手下，而且必然是亲信。 “都谈好了，一些科技造物，一些埃及魔法，还有一些钱。”说着，他还搓了搓手指，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 “反重力科技呢？”钱苏明不缺，但是科技不能少。 “你知道的，外星的黑科技，只有实物，没有原理。”郑贤摊摊手，地球科技他们都是看不上的，但黑科技逆推需要大量的时间。 苏明知道尽管霍华德一直在研究这个课题，但从当年到现在，还是不行。 他看了看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我的那份金钱，换成一套魔法盔甲，要女式的，成交么？” 达芬奇心疼地看着被天神拆了一半的城市，悲痛地点了点头。 城市没了可以再建，但是死去的人不能复生，不管是支持牛顿的，还是支持他的，都是圣盾的兄弟啊。 在这种情况下谈条件，他还能有什么选择，郑贤提出的条件，他几乎是照单全收了。 郑贤非常有分寸，既获得了好处，还没有触及圣盾的底线。 “哈米尔，等着跟两位大师交接吧，老郑咱们去活动活动，先把天神杀了。” “走吧，试试看。” 郑贤吹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手握长枪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苏明又扭头问道： “牛顿要活的要死的？” “请尽量活捉他，他必须受到公正的审判。”达芬奇失落地回答。 苏明撇撇嘴，从屋顶上跳下。 什么公正的审判，圣盾兄弟会又没有法律，只有规矩，这说到底还是私刑。 他落在郑贤身边，两人向着天神异种那边走去，远处的街道上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建筑残骸几乎堵死了去路。 好在几人立足的位置还没有被波及，天神还有一些距离，它好像已经发现了人很好吃，它的注意力都在军队身上。 “我们该怎么做？”郑贤抬头看着巨大的机械，在吞噬了一些人之后，这个怪物的体型更大了。 “再坚固的堡垒，也会被从内部攻破。”苏明从丝绸小包中抽出了夜幕大剑，这种时候还是X金属更可靠一些：“我们想办法进入它的身体内部，然后破坏掉它的核心。” “我们对于天神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们是以数字驱动的高级机械，你确定行得通？”郑贤嗖地一声跳上了一旁的残骸，看着远处的巨人。 “它们需要不断获取能量，那么意味这身体内部必然有储能结构，只要能破坏那里，它应该就会因为失去能源而停止运转，这个逻辑说得通吧？” 苏明也提着巨剑，漂浮在他身边，思考从天神的什么弱点进入其内部。 它们会吞噬能量和星球，但并不是通过嘴，他们没有嘴，而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接触达成目的。 “理论说得通，但是我老师可没有教给我怎么对付天神组。”郑贤还是微笑着，但是他的眼神中也透出了慎重之色。 “杀天神的本领......听起来就像是屠龙术的故事一样，就算你学会了，上哪找天神去杀？”苏明淡然地说着，他对付敌人可不用指导：“话说张衡不会写过什么《屠龙纲要》之类的书吧？” 郑贤对于丧钟的思维发散能力也是服了，这跟屠龙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他还是摇摇头回答了这个问题：“天朝就有龙，但真的没有屠龙术。” “你说的是非凡龙和寿老吧？兄弟给你一个建议，最好早做准备，那些玩意不是太可靠。”苏明笑了一声，这让郑贤有些心慌。 至尊法师的预言，不是说无视就能无视的，可丧钟只是一提，再没有多说什么，这就很难受。 郑贤打算以后和卡玛泰姬多多联系，今天这次合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如果未来能在一些方面获得巫士们的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他拉回了话题，那怪物几乎覆盖全身的装甲，对于人类的体型来说就像是城墙一样。 苏明点点头：“天神有弱有强，这个异种虽然潜力无穷，但实际上它现在的身高只有100米多一些，而且没有掌握任何概念力量，这很好对付。” “哦？看来你对于天神组知道的不少啊。”郑贤对丧钟刮目相看，作为年轻人，能掌握这么多的知识确实很了不起。 不过很快，苏明的回答就超出了他的想象，只见他以淡然的语气说道。 “已知在宇宙中存在的天神组一共有1256名，未知的更多，抵达过地球的天神有12个，其中一个被你老师骗去了太阳，现在它的孩子返回，所以数字不变。原本留守地球的天神名叫观测者齐兰（ziran），被奥丁所杀，不知道埋到哪里去了。” “你......你这情报能力有些吓人啊。”郑贤的笑容变成了苦笑，这是人类该知道的么？天神组总数这情报哪里来的啊？ 苏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而不语。 郑贤也知道，丧钟肯定不会说出情报来源，能告知他天神组的大体情报，已经算是非常友好的表示了。 “算了，咱们动手吧。”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把衣领处的扣子解开，扯了扯领带。 苏明又观察了天神几眼，随后示意老郑抓住魔浮斗篷：“我们从脚后跟进去。” 第725章 鬼打墙 越是靠近战场，视线受阻的情况越是严重，四处弥漫的烟尘充斥着每一条街道，大量的灰尘和建筑碎石更是随着异种的每一次动作，如同潮起潮落般翻滚着。 郑贤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就连呼吸都得闭住，只要一张嘴，必然是一嘴的沙子。 不过苏明的行动不受阻碍，听着碎石在盔甲上刮过的声音，他依旧如同箭矢般贴着地面快速飞行。 郑贤死死抓着他斗篷的一角，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斗篷抓住了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因为在飞行过程中，他发现丧钟正在以沙哑的声音哼唱一首诡异的歌曲。 “......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放过了自己，我才能高飞......” 郑贤觉得莫名奇妙，两人几乎都要贴着地面了，这怎么叫高飞？ 其实是苏明突然觉得异种的动作有些眼熟，在它踩踏圣盾的士兵时，动作有些像是捻烟头，这让他下意识就想起了这首歌。 也许是被踩死的人太多，黏糊糊地粘在脚底不舒服吧，天神异种总是在地面摩擦自己的脚底。 这也是为什么苏明要选择从脚后跟进入对方体内的原因。 天神是没有脖子的，他们的脑袋直接连接在躯干上，就像是一个圆台上扣着一个水桶，如果不弯腰，它看不见自己的脚后跟。 这里是视觉的死角，而且在它抬起一只脚踩踏士兵的时候，剩下的那只脚无法离地，这就给了苏明用武器在支撑腿的脚后跟上钻洞的机会。 说真的，他比较喜欢对付大体型的敌人，因为这往往意味着在敌人体内没有什么太多的针对手段。 当然，前提是有足以破开敌人皮肤的武器，或者想办法钻到敌人嘴里去。 天神没有嘴，体表的金属浑然一体，那么只有打洞进去了。 夜幕大剑能不能切开对方的外壳，苏明也不敢肯定，不过即便不行，不是还有圣枪么？ “轰！！！” “哐！！！” “啊！！！” 爆炸声，建筑倒塌声，士兵的惨叫声，种种声音交杂在一起，还真有些世界大战的感觉。两人趁机在烟尘中潜行移动，过程也很顺利，异种的目光只看着自己的前方。 苏明远远地看了牛顿一样，如今的至高理事长看表情也知道同样焦头烂额，他的手下怎么可能是天神的对手。 就算牛顿拿着长仗不停地发射能量束，可是在天神的体表连一点污迹都没能留下。 “老郑，准备好了吗？天神的体内有什么，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未知，一定要小心。”苏明两人悄然漂浮在天神脚下。他反手舞了个剑花，犹如星空般的巨剑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郑贤虽然还在笑，但他的嘴是抿着的，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点点头。 苏明也不犹豫，双手握紧大剑，朝着天神的脚后跟就是一记突刺。 随着火花四溅，金属发出了磨牙一样的噪音，大剑只是稍微感受到了一些阻力，紧接着直入至柄。 天神晃荡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而趁着它还没有弯腰，苏明用力拉动大剑，在脚后跟画出了一个圆洞。 一大块圆锥形的金属被他撬了出来。 可惜，异种的皮太厚了，这一剑进去，并没有打出通路，只是剜掉了一块皮肤。 好在这也够了，苏明立刻提起郑贤，两人躲进了这个圆锥形的孔洞里。 三颗如同太阳般的巨大光球扫视过脚下，异种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自己掉了一小块脚皮。 它能理解的事物非常有限，可能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可能是知道却没有在意，毕竟它的战斗力没有受到任何损害，计算的结果没有变。 于是它又双臂举起往下一拍，地面上的一大片建筑物直接变成粉末，接着它又回归到了踩人玩的行动中去了。 苏明和郑贤在对方拍地的时候受到了一些震荡，不过这只是一点小麻烦罢了。 现在就差打通皮层，进入对方内部了，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像是老式蒸汽机一样，充满了管道和齿轮？ 苏明用大剑继续往里挖，而郑贤负责把挖出来的金属丢出去，不过苏明稍微留了个心眼，他收起了一块金属，打算回去研究。 制造天神组的材料应该很不错吧？至少没有在太阳里融化，说明最少也有耐高温的性质。 “哆哆哆......” 夜幕大剑一次次扎进金属里，两人的位置也原来越深，周围都暗了下来，而大剑上面的X金属光芒却越发璀璨。 “噗。” 这次大剑落下，传来的声音不一样了，手中的感觉也是一轻。 “扎穿了，做好准备。”看着从剑刃边缘露出的丝丝红光，苏明给郑贤提醒道。 “放心，兄弟，老哥我明白。”郑贤向身后丢出了一块金属，随即拿好了自己的武器。 “进！” 大剑猛然一转，一个完美圆形划出，苏明空着的手猛然一拳，击飞了这块栓塞，眼前红光大亮。 ..................... “见鬼了，我们是在哪里？” 红光散去，苏明和郑贤发现自己并没有出现在什么充满蒸汽朋克的狭窄舱室里，而是位于一片神秘的雨林之中。 苏明第一时间就向身后看去，但除了影影憧憧的密林，根本看不到来时的路。 头盔从面部褪去，绞杀已经确定了这里安全，除了雨林中树叶腐烂的味道，它没有发现任何对宿主不利的东西。 在郑贤笑着感慨见鬼了的时候，苏明没有着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开始检查周围的环境。 头顶的太阳，脚下的土壤，说明这里是地球无疑。 气温，湿度，身旁的各种树木以及花草，都说明这里应该是距离赤道不远，是南美洲或者非洲的某处。 苏明检查着这些，一只小蜥蜴从不远处跑过，仿佛根本不害怕两人，它驻足观看了一会，才刺溜一下跑掉。 “我们遇到鬼打墙了。”苏明笑着对郑贤说道，摸出香烟来一人叼起一根，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或者是假到足以苏明也发现不了。 但假象需要同时瞒过丧钟、绞杀还有斗篷的甄别，这根本不现实。 不管这里是哪里，现在原地留下标记，然后去寻找能证明位置的地标，就能得到答案。 郑贤接过了香烟，掏出打火机来给两人点火，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烟。 “我虽然知道你很擅长打洞，不过没想过你是土夫子出身......我们又不是盗墓，怎么会遇到鬼打墙？” 苏明淡然一笑，把烟叼在嘴里，仰起头，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着天空。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造成，只能随便说说。” “这是不是某处口袋空间，或者说是次级维度？”郑贤提出了见解，刚才丧钟对周围的检查他都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这里和地球非常相像。 “稍等一下。”苏明原地起跳，斗篷带着他快速攀升，直接冲出了星球的引力，进入了太空。 行星数量，恒星质量，还有熟悉的大陆板块，全都没错。只不过此时的地球被茂密的植物覆盖，变成了蓝绿相间的球体。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返回了郑贤身边，在他去探险的时候，这位郑主任不知从哪棵树上搞来了一串香蕉，正吃着呢。 “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要听哪个？”苏明坐在了他身边，夜幕大剑随手插入地面。 郑贤递给他一些食物，示意他尝尝：“我个人习惯先听坏的，然后再听那有关于一线生机的消息。” “这里是地球的未来，或者说，是在某种时间线上的未来之一，人类灭亡，世界陷入绿色末日的未来，我们在中非。” 苏明接过了香蕉，随便咬了一口，非常苦涩，就像是咖啡的味道。 “那么好消息呢？”郑贤点了点头，还是微笑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是从他的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神情来看，他应该也有一瞬间的动摇。 “好消息是我在刚才飞行的时候，看到我们距离不远处有一处城市遗迹，也许在哪里我们能获取更多情报。” 苏明收起大剑，把香蕉塞进嘴里，站起身来。 如果迷失在野外，必然要趁着身体状况较好的时间进行探索，这样生存的几率更大。 郑贤拿着圣枪，像是用拐杖一样撑起了身体，另一只手抱着一串香蕉：“那我们就去看看。” 苏明摘下斗篷，两人坐了上去，向着之前看到的方向前进。 一座未来城市的废墟，各式各样的植物完全占领了它，藤蔓把摩天楼都包裹得像是圣诞礼盒一样，这样错落有致的立方体让苏明能够辨认出它们原本是什么。 而至于公路或者其他基建，已经完全被雨林吞没了，也许此刻就在两人脚下。 两人落在了城市中央，这里有一片类似广场的地方，只不过现在就是一小片绿色的空地。 “自然的力量，真是可怕。”郑贤叹了口气。 也许是两人在城市中飞过造成了一些动静，来路途径的一栋大楼突然发生了崩塌，藤蔓将构成建筑的水泥腐蚀得千疮百孔，此时就如同桃酥一样松脆易碎。 “其中还有时间的功劳，我们一具白骨都没有看到。”苏明补充了一具，而郑贤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了。 两人开始用手中武器清除障碍，如今面前这片小树林呈现非常规整的圆型，说明以前也许是喷水池或者纪念碑之类的建筑，从而证实城市的名字。 只要能知道是哪座城市，苏明就可以稍微借助一下漫画里的情报，去进行大胆假设，从而找到真相。 灌木和藤蔓不断倒下断裂，两人渐渐来到了绿地的中心位置，在那里厚厚的腐殖质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露出个尖来。 弑神者变成了铲子，苏明大步走过去开始挖掘，而随着他挖出的部分越来越多，他认出了这里是哪。 郑贤露出了思考的神色，他用力把长枪扎在身边地面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是个雕像，一只猫？” “猫科动物。”苏明收起弑神者，无奈地拍拍雕像基座上的铭文，在发臭的腐殖质下，那里留下的一串文字他再熟悉不过了：“瓦坎达，佛爱我。” .。妙书屋. 第726章 迷局 “见鬼了，我们是在哪里？” 红光散去，苏明和郑贤发现自己并没有出现在什么充满蒸汽朋克的狭窄舱室里，而是站立在一片赤红色的荒野之中。 苏明第一时间就向身后看去，但除了漫天的红色沙尘，根本看不到来时的路。 头盔从面部褪去，绞杀已经确定了这里安全，除了砂砾打磨盔甲的声音，它没有发现任何对宿主不利的东西。 在郑贤笑着感慨见鬼了的时候，苏明没有着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开始检查周围的环境。 一只小蜥蜴从不远处跑过，仿佛根本不害怕两人，它驻足观看了好一会，才刺溜一下跑掉。 强烈的阳光笼罩着两人，体表温度急速地升高。 “我们遇到鬼打墙了。”苏明笑着对郑贤说道，摸出香烟来一人叼起一根，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或者是假到足以苏明也发现不了。 但假象需要同时瞒过丧钟、绞杀还有斗篷的甄别，这根本不现实。 不管这是哪里，先在原地留下标记，然后去寻找能证明位置的地标，就能得到答案。 郑贤接过了香烟，掏出打火机来给两人点火，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烟。 “我虽然知道你很擅长打洞，不过没想过你是土夫子出身......我们又不是盗墓，怎么会遇到鬼打墙？” 苏明淡然一笑，把烟叼在嘴里，仰起头，透过弥漫的烟尘看着天空。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造成，只能随便说说。” “这是不是某处口袋空间，或者说是次级维度？”郑贤提出了见解，刚才丧钟对周围的检查他都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这里和地球一点也不像。 “稍等一下。”苏明原地起跳，斗篷带着他快速攀升，直接冲出了星球的引力，进入了太空。 行星数量，恒星质量，轨道位置，全都没错，只不过此时的地球已经变成了红棕色的球体，就连大海都消失了。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返回了郑贤身边，在他去探险的时候，这位郑主任不知从哪里摸到两块鹅卵石，正手里拿着盘呢。 “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要听哪个？”苏明坐在了他身边，夜幕大剑随手插入地面。 郑贤让石头在手中旋转，躲在一处山崖的阴影下：“我个人习惯先听坏的，然后再听那有关于一线生机的消息。” “这里是地球的未来，或者说，是在某种时间线上的未来之一，世界经历了核大战，人类已经灭亡，地形急剧改变，地表也没有任何水源了，我无法确定我们具体的位置。” 苏明的面罩再次升起，这里的空气太差了，空气中有着刺鼻的气味。 “那么好消息呢？”郑贤点了点头，还是微笑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是从他的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神情来看，他应该也有一瞬间的动摇。 “好消息是我在刚才飞行的时候，看到我们距离不远处有一处城市遗迹，也许在哪里我们能获取更多情报。” 苏明收起大剑，把烟头丢在地上，站起身来。 如果迷失在野外，必然要趁着身体状况较好的时间进行探索，这样生存的几率更大。 郑贤拿着圣枪，像是拐杖一样撑起了身体，另一只手转着那两块石头：“那我们就去看看。” 苏明摘下斗篷，两人坐了上去，向着之前看到的方向前进。 ......................... “见鬼了，我们是在哪里？” 红光散去，苏明和郑贤发现自己并没有出现在什么充满蒸汽朋克的狭窄舱室里，而是站在一座未来城市的小巷中。 苏明第一时间就向身后看去，但除了显得凌乱肮脏的黑街，根本看不到来时的路。 头盔从面部褪去，绞杀已经确定了这里安全，除了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它没有发现任何对宿主不利的东西。 在郑贤笑着感慨见鬼了的时候，苏明没有着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开始检查周围的环境。 污水横流的地面，全部由金属构成的建筑，身边任何一栋建筑就具有数万米的高度，几乎看不见天空，只能看到密集的悬浮车在不同高度飞过。 苏明检查着这些，一只小老鼠从不远处跑过，仿佛根本不害怕两人，它驻足观看了好一会，才刺溜一下跑掉。 “我们遇到鬼打墙了。”苏明笑着对郑贤说道，摸出香烟来一人叼起一根，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或者是假到足以苏明也发现不了。 但假象需要同时瞒过丧钟、绞杀还有斗篷的甄别，这根本不现实。 不管这里是哪里，现在原地留下标记，然后去寻找能证明位置的地标，就能得到答案。 郑贤接过了香烟，掏出打火机来给两人点火，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烟。 “我虽然知道你很擅长打洞，不过没想过你是土夫子出身......我们又不是盗墓，怎么会遇到鬼打墙？” 苏明淡然一笑，仰起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造成，只能随便说说。” “这是不是某处口袋空间，或者说是次级维度？”郑贤提出了见解，刚才丧钟对周围的检查他都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这里和地球一点也不像。 “稍等一下。”苏明原地起跳，绞杀遮蔽他的身形，斗篷带着他快速攀升，直接冲出了星球的引力，进入太空。 行星数量，恒星质量，轨道位置，全都没错，只不过此时的地球已经变成了完全城市化的星球，整个星球就是一座巨型城市，在宇宙中熠熠生辉。 各式各样的飞船就在宇宙中航行，而航道旁的各种投影广告连成一条条光带。 不是只有苏明一个人在飞，还有许多人以动力装甲或者魔法的方式于宇宙中穿行，就像是逛街一样寻常。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返回了郑贤身边，在他去探险的时候，这位郑主任不知从哪搞来两瓶绿色的饮料，正把其中一瓶往嘴里倒呢。 “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要听哪个？”苏明靠在了他身边，夜幕大剑随手插入地面。 郑贤递给苏明一瓶饮料，这看起来像是苹果味的美年达：“我个人习惯先听坏的，然后再听那有关于一线生机的消息。” “这里是地球的未来，或者说，是在某种时间线上的未来之一，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变革，人类已经屹立于宇宙之中，星球整体城市化已经完成，我们现在在巢都底层的某处，看看周围这些高度管制行为，这是敌托邦的未来。” 苏明接过了饮料，稍微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是，什么味道也没有。他看了一眼商标，是熟悉的黑黄W，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天行者纯苹果汁饮料，果汁含量0.00013%。 转动一下，瓶子背后还有中文的大字标语：‘伟大帝皇教导我们，道路千万条，纪律第一条，行为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苏明嫌弃地皱了下眉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押韵。” “那么好消息呢？”郑贤点了点头，还是微笑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是从他的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神情来看，他应该也有一瞬间的动摇。 “好消息是，这是我熟悉的世界。” 苏明笑了，既然有威尔逊企业在，他自己一定留下了后手。 郑贤包起了圣枪，像是用拐杖一样撑起了身体，随手把空瓶子丢到了远处小巷深处：“那我们就去看看。” 然而还不等两人行动，数十辆警用飞艇已经从各个方向冒了出来，将两人团团围住，同时大量的武器仿佛是瞬间从墙壁中生长出来一样，瞄准二人开始充能。 ................................ “好奇怪啊......瓦坎达不是说好了要佛爱我的么，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子了呢？”苏明在坑里绕着黑豹的雕像转了几圈，摸着自己的胡子，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此时的黑豹雕像显得脏兮兮的，身上还挂着泥土和碎叶，而根据这个埋藏的厚度来看，至少它在地下已经几百年了。 郑贤站在坑洞的旁边，歪着头打量着黑豹的雕像，他对于这里毫无认知，但看起来丧钟很熟悉？ “你说的瓦坎达，是什么？” “一个国家的名字，整个国家的人都是猫奴，我找了他们十多年了，可不是想见到这样的瓦坎达。” 苏明从坑里飞了出来，拍拍手上沾到的泥土，叹了口气。 郑贤看看四周的雨林，植物们如今才是地球的主宰，也许他和丧钟就是唯二的幸存者了，可是明明两人只是进入了天神异种的体内，怎么突然跑到未来的这里了？ 罗马离中非就算再近，也有几千公里，而两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郑贤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苏明的意思：“那么你如今辨认出了地点，有计划了吗？” “大概有个猜想，不过，瓦坎达好东西不少，我们先去搜刮一波。”苏明笑了笑，既然找到了地方，至少有一样东西是肯定可以搞到的。 现在的地球是绿色末日，植物当家做主，那么心形草应该长势喜人吧？ 有绞杀的帮助，寻找一种植物应该难度不大，反正瓦坎达就这么巴掌大的一点地方罢了。 第727章 三种未来 狂风吹过，赤红色的砂砾摩擦着盔甲，发出簌簌的声响，而脚下的荒原仿佛没有尽头，只有一些像是鬼影一般的巨大土台石柱，突兀地耸立在地球表面。 这是真正的末世，人类的武器还是终究毁灭了自己，在太空中观察的时候，苏明都能用肉眼辨识出核爆后的弹坑。 地球就像是被雨水冲击后的干裂泥塘，一圈圈波纹记录了雨滴落下的位置。 走在这种地方，真的让人难以心情愉快，就算是北斗神拳或者辐射的世界，至少还有些活人。 但苏明和老郑在飞毯上一路过来，看到的生物寥寥无几，而且明显经受了核辐射，此时的外形已经完全扭曲成了怪物。 “我们国家也有核弹了。”郑贤好半天，才捂着嘴说出一句话：“不过看到现在这样，我不知道研究核物理究竟是对还是错。” 苏明则是透过目镜看着几乎相同的路边景色：“淡定，老郑，我们还不知道末世是因何而起，宇宙中掌握核能的也不是只有人类，不过我们这里应该不是平行世界，而是某个未来。” “你是说，我们在天神异种的体内进行了时间旅行？” “这谁说的准，也许人家天神体内的‘白细胞’或者‘吞噬细胞’就是时间通道也说不定。” 郑贤咳嗽了两声，他的嗓子非常不舒服：“我现在就在思考，我们还能不能回去。” “问题不大，我可是丧钟，就算处境再严峻，我也能找到一条生路。”苏明平静地回答，而眼前，城市的废墟已经越来越近了。 说是废墟都有些抬举了，剩下的那点东西不如说是城市毁灭后的碎石堆，除了少数摩天楼孤零零的墙壁外，映入眼帘的大部分都是扭曲的钢架结构，布满了锈蚀。 走过一段路后，郑贤指向了废墟中的一样东西：“这个我认识了。” 苏明叹了一口气，不光是郑贤，他也认出了这个曾经的地标建筑。 自由女神像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破碎的脑袋，几乎分辨不出外貌了，但那标志性的头冠，还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 “这里是纽约。”苏明抽出了噬神者，同时让郑贤提高警惕：“末日之后的纽约。” “建筑质量不错，雕像......还算完整。”郑贤笑着跟上了他的脚步。 确实是这样，和被完全夷为平地的纽约城比起来，自由女神像还有小半个脑袋，已经很不错了。 “算是个好消息，尽管时间无法确定，至少我们确定了空间。” “计划是什么？” 苏明微微闭上眼睛，在脑海中计算位置和距离，之后根据太阳来分辨方向：“纽约可以算是我的大本营之一，跟我先去公司......遗迹看看，如果这里是未来，我应该在核战之前就有所察觉，会留下后手。” “那就希望过去，不，未来的你行为习惯没有太大变化吧。” ....................................... 小巷里，苏明和郑贤被大大小小，上百把武器指着脑袋，红蓝相间的警灯让原本阴暗的城市角落中一片通明。 “举起手来，罪名是私自进行星际及时空旅行，你们因此被逮捕了。” 苏明放下了手中的汽水瓶，还好，不是什么因为半夜在大街上喝饮料这种罪名，这么看来自己还玩得不是太过分。 郑贤看着他，用眼神询问计划，是先去警局混些情报，还是干脆杀出去？只不过警车上的探照灯很快照在他脸上，让他不由扭过头去躲避。 “把手放在墙上，转过身去！” 警车里又传来了命令，语气非常机械。苏明示意郑贤先照做，他需要一个能够联系网络的终端。 两人转过身，将双手都撑在一旁的建筑外壁上，冰冷的触觉沁入心底。 双手扶墙手，在两人手掌位置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光圈，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两人粘在了墙上，想必是警方通过什么设备，改变了建筑物的局部属性，使之能够困住嫌疑人。 而全程都没有警察下车，他们仿佛就粘在了车里一样，只有警车顶部的枪炮一动不动指着两人。 就在这时，苏明面前的墙壁开始了流动，一块小小的屏幕由建筑中变形而出，那些金属仿佛是活的一样，飞快地搭建了一系列的设备。 纳米科技么....... 在屏幕下方不光有麦克风和摄像头，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准备抽血取样的工具。 “喂，老弟，行不行啊，这看架势是要把咱们俩切片研究啊。” 两人实际上都可以挣脱，这些吸力不算问题，而不管是郑贤和苏明，他们都对于自己的血样或者组织样本非常重视，不能轻易外流。 苏明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既然终端已经送到了面前，根据之前的种种情报，他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屏幕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请注视摄像头，进行备案登记。” 苏明看向了那个小小的金属探头，淡然地笑了：“副官，身份验证，吉姆雷诺。” “.......验证通过，欢迎回来，雷诺警长，星球控制权移交中.......”屏幕上骤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一具通体银白色的机器人，外表除了肤色之外，和人类女性没有任何不同，此时正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小巷两边墙壁上的武器也仿佛融化了一样，流进了建筑的内部，用来固定两人的光圈消散了。 小显示屏接着就是一阵变形，落进了苏明的手里，就像是一部手机。 与此同时，原本包围两人的数十辆警车全部爆炸，火光照亮了大街小巷，各种残骸四处乱飞，一条大腿打着旋地飞了过来，被苏明一把抄在手里。 “这就死了？”苏明丢下残肢，甩了甩手上的血，而郑贤伸手摸了下脖子。 刚才这个机器人的话他也听到了，星球控制权，这也太....... 不过屏幕上的机器人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的眼睛发出淡淡蓝光，一本正经地回答：“鉴于有80名仿生人用武器瞄准帝皇，这属于一级重罪，判定为智械叛乱，死刑！一切都符合逻辑，将危险扼杀在萌芽阶段。” “嗯，做得不错。”苏明挠挠头，上面有一块碎肉来着：“这么说来，我真的成了帝皇？” 副官的影像左右转了转，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身材一样：“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时间科技进展有限，目前的答案.......你现在是，过去不是，未来不一定是。” 苏明撇了下嘴，真的有研究吗？这不是废话么？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我的人都在哪里？” 影像点点头，查询了一些数据，或者是实时联系了某人，接着回答道：“目前所有人的本体都位于全能宇宙之外，我是本体的子程序之一，负责40K宇宙中神圣泰拉的管理，需要联系琴酒吗？”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还真叫神圣泰拉啊？ “不用，你来接我们，我需要一些情报分析。” “飞行器已出发，7秒后到达，请稍等。” 郑贤咂吧了一下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突然出现在未来的社会，而且是丧钟管理的地球，这实在是...... “厉害了，兄弟。” ....................................... 心形草确实如同苏明的预计一样，非常容易找到，因为植物的大爆发，它们已经从那个山洞里生长了出来，现在一座山到处都是这种古怪的植物。 它们改造人类身体机理的作用原理尚不明确，而且一般来说是只有国王能够服用，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未知的限制。 从苏明的角度来看，这种改造和SSS血清完全不同，它们更像是一种通灵介质，喝下去以后会见到历代国王的英灵，并且遇见黑豹神，然后变得强力。 当然，这个观点不一定正确，但如果不是这样，那么特查拉有很多事情都做得太傻了。 家里有着好东西，忠心耿耿的卫队不给喝也就罢了，那么好的妹妹也不给整两口，老婆也没份，是不是太小气了？不就一些草叶子么。 不过也许人家国家风俗就是这样的，国王就必须是最强的，其他人必须弱也说不定。 搞不懂，部落民俗之类的东西真的不懂。 如果SSS血清能够量产，苏明肯定给蛛网的女孩们一人来一针，有事就让她们去做，自己天天在家当咸鱼了。 一边想着有的没的，苏明一边弯腰像是拔杂草一样薅着心形草，一抓一大把，就往背包里塞。 “这个有用？”在郑贤的眼里，这些草长得有些像是苜蓿。 “强身健体的作用不一定有，但是吃了它就能看到豹神，也许人类灭绝了不假，但是豹神可没那么容易死。” “什么豹神？神仙？”郑贤也弯腰拔了几颗，放在手里端详。 苏明给丝绸小包里装了两组草药，紧接着用武器在石壁上砍出一个小碗来，把心形草在里面捣出汁来。 “嗯......应该是洛阿神灵的一种吧，豹神是非常强大的图腾神。” “它能帮上我们？” “它是不是还活着，就算活着又愿不愿意帮，这都说不准。”苏明的手臂飞快起落，弑神者又被变成了药杵：“但走一步算一步，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去想办法联系天朝的神明，至少阿斯加德是不用考虑了。” “为什么？”郑贤一边拔草，一边询问，他没有空间袋，只能把草叶子塞进西装口袋里，显得鼓鼓囊囊的。 “因为地球变成如今这样，要么阿斯加德同样也全军覆没，要么就是他们故意让地球变成这样，我信不过他们。” 苏明和郑贤重新回到了斗篷上面，他手里还端着石碗，并没有急着喝。 既然瓦坎达找到了，那么不去挖矿就是白来一趟，先去找找振金，然后再做接下来的动作。 第728章 时间分割 对于已然成为废墟的纽约进行搜索，除了找到一些古怪的昆虫和富有攻击性的野兽之外，并没有其他收获。 不知道灾难爆发之日过去了多久，这里的许多东西都已经完全风化成了尘土，只留下文明的残垣断壁，在烈风中发出哭泣一样的呜咽声。 好在废墟内部温度要稍微低一些，两人在太阳下短短几分钟，差点就要被烤干了。 “地球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了，就算战争没有杀死他们，气候也会杀了他们的。”郑贤扯起自己的领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苏明坐在地板上，微微点头：“这么说明核战爆发距离我们原本的时间点并不远，至少人类没有找到应对核冬天的办法，在那之后地球变成了一片荒芜。” 郑贤沉默了一下：“兄弟你不能用一下阿戈摩托之眼吗？也许能看到我们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万物皆有代价，还不到必须花费代价的时候，使用它逆转我们的时间没有意义，这里是一个独立的时间点，不要忘了我们是怎么进入这里的，我的能力逆转时间需要的是连续的时间线，而我们中间至少跳过了几百年，因此使用宝石只会让我们回到抵达这里的那一刻。” 郑贤无奈地坐在他身边，捶打着自己的肩膀：“好吧，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所谓的基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明显什么也没有留下。” 两人的位置此时就在大坑的边缘，这里有半扇残破的建筑没有倒下，但已经风化非常严重，摇摇欲坠的样子。 而推算出来的威尔逊企业位置，此时只有一个巨大的弹坑，至少是千万吨级TNT当量的核弹在这里爆炸了。 两人肩并肩地坐在大坑的边缘，藏在建筑物废墟投射的阴影下。 “别光让我想办法，你自己藏了什么后手，也拿出来看看。”苏明从背包里摸出葡萄酒，递给了郑贤，这是从艾泽拉斯带来的特产。 郑贤摇摇头，笑容渐渐变得苦涩，他举着酒瓶喝了一大口。 “我确实有安排，如果文明毁灭，天环基地准备有重启文明的一切所需，包括基因库，种子库，科技知识和各种材料，基本你能想到的东西圣枪会都做了准备，目的是哪怕地球只剩下几个人，通过基因库人工授精也能重新发展出来一个民族” “我懂了。”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说到这里就知道了，刚才飞行在宇宙中的时候，看到的地球完全是一个红棕色球体，没有任何文明存活的痕迹。 毕竟就算是建立地下掩体，核冬天过去之后里面的人也应该出来发展了。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郑贤的计划失败了。 而就在这时，两人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虫洞，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她穿着白色的长袍，纤尘不染，兜帽遮住了她的面容。 “古一大师？” 来人轻轻摘掉自己的兜帽，露出微笑的面容：“是我，斯莱德，这是真正的末日，你应该需要一些帮助。我先说明，我来自于你继位之前的时间点，检视未来的可能性时看到了魔浮斗篷，我就知道了你在这里。” 古一原本是在时间线上看不见他的，但是她很‘大方’地把魔浮斗篷交给苏明后，就等于做了一个记号。 难怪她非要把至尊法师的担子甩给自己，她就是凭借这样的手段检视了所有的未来。 姜还是老的辣，这真是太阴了。 就算现在自己知道了问题所在，他还能抛弃斗篷不用吗？他接任了至尊法师，木已成舟，什么都晚了。 “这里是一个时间终末。”苏明站起来，点点头，他大概明白了。 “是的。”古一淡淡地笑着，平静地回答。 苏明沉吟了一下，大脑急速运转：“我们的时间被割裂了？” 古一欣慰地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未来的选择是对的，斯莱德的悟性很好：“没错。” “天神异种能做到这个？” 苏明叹了一口气，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几乎没有一点准备。 “你是特殊的，忘记了么？你的金属和天神能量产生了共振，是宇宙本源对撞割裂了你们的时间，宝石则让你们进入了这里。” “时间你是说” 古一背起双手，看着远处那巨大的弹坑：“我们都知道，时间的走向总体是向前的，但就像是一条大河，总会有分支，有些分支比较粗大，它们流得更远。而有些分支，在半途中就已经干涸。” “这是数百万种可能性里的一种？”郑贤向古一行礼，急急忙忙地询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这是数百万种可能性中的一种？” 郑贤看着眼前的大猫，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于一只黑豹来说，口吐人言并且是标准的帝都口音，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他和丧钟没有找到振金，瓦坎达地下的矿洞已经完全采空了，只有锈蚀的机械残留在那里，上面长满了各种蘑菇。 既然找不到更多的好处了，两人就选择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喝下了心形草汁液，接着就来到了一个疑似梦境的地方，看到了巨大的豹神。 据它所说，郑贤和丧钟确实是地球上唯二的人类了，这是一个错误的时间线，人类消亡于一场宇宙病毒带来的生化危机，而生化危机的起因是一只貌似家猫的太空怪物。 豹神趴在一棵巨大的树上，它的尾巴一卷一伸，舔着自己的爪子。 “我听过你们的讲述之后，大概猜到了一些，是的，这里只是可能性的一种，可以看作还没有诞生的平行世界，如果你们能回去的话，记得要尽力避开这种循环的发生。” 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只猫型怪物不会那么巧吧？ 他揉了揉脸，看向豹神那绿幽幽的大眼睛：“那么实际上，也就代表我和郑贤被分割成了不少份，同时进入了所有的可能性之中？看到了未来？” 豹神的大脑袋歪了一下，接着人性化地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我对于时间的理解不够多，你是至尊法师，应该你来告诉我才对。” “现在问题是我们需要逆转被分割的过程，然后把时间跳跃回去，接上我们进入天神异种体内的时间点。” 苏明已经明白了，他掏出大剑来，用手指像是下棋一样移动着上面的X金属光点。 郑贤看看他，又看看树上的大猫，这里的天空都是紫色的，一副异色的非洲草原风景，一切都如梦似幻。 “我们究竟被分割成了多少份？” “我们究竟被分割成了多少份？” 位于近地轨道的巨大太空要塞中，苏明坐在王座上，而郑贤则是观摩着大厅中巨大的丧钟雕像，向副官询问这个问题的答案。 苏明稍微有些别扭，终究还是造出来了么，这装了太空战舰引擎的教堂 一个银色的身影在他身边浮现，在大教堂中，她可以选择任何的投影位置。 她的小手向上抬起，半空中展现出了巨大的荧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计算公式，就像是瀑布一样流下。 “根据初步计算，你们大概被分为了240多万种不同可能，在所有的时间流中都可能存在。”她十分轻松地回答道。 郑贤拍了拍脑门，而苏明捏着自己的鼻梁，这听起来糟透了。 “副官，是不是这些可能性能够分为三大类？” 如今副官的相貌非常漂亮，苏明很多熟人的特征都在她身上有所体现，她轻轻点了点头。 “是的，警长，当前这些可能性进行归纳总结，能分为三大类，未来在变好，不变，或者变糟。” 苏明和郑贤对视了一眼，果然还是这样么，圣枪会的张衡确实没有留下屠龙术，可是圣盾留下了。 他们所谓的未来具有三种可能，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天神的屠龙术啊！ 人类机器也因此而生。 郑贤有些接受不了这个，难道圣盾才是对的吗？自己一脉一直以来的观念是错的？ 苏明飞下王座，落到他的身边：“不用多想，时间的可能性是无限的这没有错，我非常清楚这一点，因为全能宇宙之外，并不是所有世界发展都能归于这三大类中。” “可是天神组” “在天神的观点中，它们认为是这三类，圣盾就为了克制它们也制定了三个计划，这只是反制手段，并不是宇宙真理。” 苏明坚定的回答也鼓舞了郑贤，他渐渐恢复了镇定。 作为一个外来者，苏明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说以前的漫威发展可以算在三大类之中，那他这个穿越者抵达之后，怎么算？ 苏明能够肯定，至少还有第四大类，这种未来的发展大概叫做——跑偏。 能不跑偏么，进入星际要塞之后，所有见到他的人都高喊口号，什么‘帝皇万岁’，‘永远忠诚’之类的小词是一套一套的，这还不算跑偏？ 人人都是超人类，超级英雄都消失了，这还能算是漫威世界么 “是的，这些可能性尽管可以归为三类，但三类只占到了当前归纳法总数中的50%。”副官可爱地用手指点着嘴唇，影像迈着模特步在两人身边走来走去：“除了前进，轮回，消亡这三类之外，时间发展还有三大类，就是倒退，静滞，错乱这只是初步结论，我们对时间的研究很有限。” “倒退？”郑贤眼睛一亮，他想要拍拍副官肩膀夸奖两句，感谢她提供灵感，但是手却捞了个空，副官并不在那里，这只是三维投影。 “是的，依靠科学的力量，如今神圣泰拉已经迈入第39个千年，时间旅行虽然需要严格审批，但依旧只不过是简单的旅游项目。”副官笑嘻嘻地原地跳了一下，表示郑贤抓不着她：“你们想逆流而上去骑恐龙，我能帮你们做到；你们想去大航海时代环游地球，我一样能送你们去。只有我这里，才是时间流中最粗壮的路线，而我掌握的时间力量也比别人更多。” 郑贤松了口气，他摸摸自己的心口，看向苏明：“丧钟大师，算老郑欠你个人情，我们能报个旅游团吗？” 第729章 三方进展 弹坑边缘的风很大，**辣地让人十分难受，但古一表情很是淡然，仿佛隔绝在世界之外，不受任何影响。 过去的古一抵达了未来的末日，听起来就很魔幻，这应该是借助了时间宝石的力量，还使用了高深的魔法。 “你说能送我们回去，该怎么做？”苏明掏出一些零食来，三人就在废墟中盘腿坐下，开始了座谈会。 古一拿起手中的罐装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你们被分成了太多份，但实际上无需担心，因为中途有断层的时间线在所有时间流中都非常明显，按天朝的话来说，就是秃子头顶的虱子，明摆在那里。” 郑贤笑着用红酒和古一碰杯：“古一大师还真是幽默。” 古一矜持地笑笑：“可惜我的徒弟们明显都不这么想。” “那么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准备？如果打算返回那里接上时间的话。”苏明摸着自己胸膛处时间宝石的位置，目光投向红色的荒原之上。 “等待，等待一个能够跨越宇宙，跨越时间的信号，一次独特的共振。”古一平静地回答，她手捧着咖啡罐的底部：“一旦信号到来，我和你一起使用时间宝石，就能达成目的。” “可是照你的说法，至少还有上百万个我同时陷入了不同时间流，他们真的能及时回应信号并且汇合么？” “你已经有了计划。”古一微笑着，按住苏明的肩膀说：“不管是什么时间线上的你，都有不一样的办法，你们都能回去，只不过那些记忆估计会带给你们冲击和混乱，我建议最好还是分为三大类比较容易接受，而且不要深究。” 苏明点点头，十分认真地应下：“谢谢，我已经准备好了，能说说这条时间线是发生了什么，又为何毁灭的吗？” “作为至尊法师，你需要尽力避免世界进入这种时间线，因为这是死路。”古一伸出手掌，金色的光线构成了非常复杂的树形结构，其中一个短短的分叉上正在一闪一闪。 “这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 “是的，如果你能学习魔法，你也能做到我这种手段。”古一笑着说，不过又摇摇头：“但你学习魔法的那条时间线结果不太好，我不希望你去那么做。” 苏明大概明白，因为他确实有类似的备用计划，那就一旦出现极度危险的情况，需要魔法驱动时间宝石，他就会想办法通过秘客联系古神集团，让他们赋予自己魔法天赋。 和古神做交易，代价可想而知，而古一现在的提醒，苏明十分认可。 “我知道了，我不会那么做的。”苏明点头应下。 古一欣慰地笑笑，继续了之前的话题：“这条时间线上世界毁灭的时间点其实距离你原本的时间并不远，在未来，席卷世界的那场战争叫做冷战，你的一些变种人朋友试图阻止古巴海域潜艇发射的核导弹，但是他们失败了。” “我要做的就是参与进去，确保导弹不会发射，对么？” “是的，在关键的时间点上进行选择，世界就不会进入当前的这条支流，这也是至尊法师的责任，不过我们只要保证世界不会进入消亡的支流即可，至于它是静滞还是前进都可以顺其自然。” “我懂了，那么老师，你专程来这里，不是单纯来救我的吧？” 古一笑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仿佛是为苏明高兴。 “自然不是，前进的你会带领所有人回归正常，轮回的你会发出通知所有人的信号，而消亡的你会更加明确目标。” 苏明懂了，至少比身旁一头雾水，只能默默喝酒的郑贤多明白了一些。 也就是说，在无数的时间线上，有一个自己找到了带回所有时间流中丧钟个体的办法，有一个自己发出了集合的信号，而古一来这里，只是为了让他一起见证世界的末日，让他明白至尊法师的责任。 “稍微有些乱，能给我讲讲么？”郑贤露出了麻木的表情，他的灵魂仿佛已经从嘴里冒出来了 “稍微有些乱，能给我再讲讲么？” 郑贤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抬头看着树上的大猫，之前豹神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东西，他就没有完全听懂过。 大猫从树上跳了下来，猫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笨死了，果然我就不能对人类有太多期待。这个世界进入了轮回！现在我们有植物，有动物，新的天神组总会来到地球，重启智慧生命的进程，就这么简单。” 苏明摸摸下巴，忍住自己撸猫的冲动，对面前晃来晃去的毛茸茸尾巴视而不见，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么重启轮回之后，出现的还会是人类吗？” 豹神点了点头，耳朵转动了一下：“生化危机并没有影响到鱼类，那么天神组在消灭掉陆地上所有变异生物后，他们会开始促进鱼类的进化，让它们上岸，长出四肢，变成猴子，再变成人类。只要进程不出意外，几百万年后，地球还会归人类所有。” 苏明掏出一些零食来，作为给豹神的贡品：“那么这是地球的独有现象么？” “并不是。”黑色的大猫眼睛落在了辣条上：“整个宇宙，每个星球都在遵循这个规律，其实就是弱肉强食宇宙法则，如果一个星球上的生物够强，那么就能度过危机，在下一次危机降临之前，都是快速的发展阶段，这就是世界的前进，如果不能，文明毁灭，世界进入轮回，等待下一次的再启动。距离地球最近的阿斯加德也是如此，不然你以为诸神黄昏是什么？” 豹神锋利的指尖划开了包装袋，带着倒刺的舌头一下就把一袋辣条全卷走了。 郑贤的表情更麻木了，为什么从一个非洲洛阿神灵嘴里又冒出北欧神话了？心好累 “我明白了，那么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苏明又掏出几袋辣条。 豹神一点也不客气地接过去，前爪上的肉垫比一般的枕头都大。 “我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我建议你发出独特的信号，让其他时间线上有办法的你来救你，其他的你也许比你我在说什么呢，果然被愚蠢的人类传染了么？” 说道一半，豹神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讲绕口令，猫脸耷拉了下来，低头吃东西去了。 虽然豹神的说法不一定对，但是苏明认为可以试一试。 果然还是瓦坎达的豹神更熟悉金属，自己只是稍微展示一下大剑就被它看出了X金属的不同，要不然它也不会提出发信号这个说法。 这需要一次响彻所有时间线的共鸣，而这只有世界本源对撞才能做到。 在对付巴巴托斯的时候，戴安娜曾经通过X金属之间的碰撞，让共鸣穿越所有多元宇宙，让地球在战号中团结一致。 而现在，苏明也需要类似的手段。 只不过他和郑贤掉进时间支流是因为X金属和天神能量对撞，那么想要发出跨越时间的信号，也必须重演这一过程。 上哪找个天神去呢？ 不过看着豹神悠哉地享受贡品，一副眯着眼幸福的样子，苏明知道，这个货既然敢说，它就一定有办法。 “伟大的豹神啊，你有方法能让我发出信号吗？” 苏明走到树下抱住了猫腿，真粗。 大猫抬了下头，舌头把嘴角的辣子油卷了回去：“当然有，奥丁没有和你说过，当初地球上的天神组成员，那个观察者泽拉，是我和他一起杀的么？” 猫腿仿佛又变粗了一些，而且这手感像是虎皮褥子一样，怎么摸怎么舒服。 “那伟大的豹神，能帮我们找来天神的遗骸么？” 豹神的眼珠转了一转，尖耳朵也抖了抖：“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们得给我贡品。” 猫爪子指向了地上的零食。 按理来说，苏明和郑贤如今等同于身处灵界或者梦境，毕竟豹神一般不出现在主维度，它是怎么吃到这些东西的，原理也完全搞不明白。 苏明身上的食物饮料不少，不光是威尔逊企业的产品，还有其他几个世界的产物，这大猫倒是挺会吃的。 不过这个交易显然是划算的，豹神也知道自己下次吃到贡品，估计得百万年以后了，至于用一块天神遗骸来交换，它也不亏。 只是带人去找当初埋掉的天神，让人类用X金属撞一下，这毫无损失嘛。 郑贤捂住了自己的脸，今天居然被一只猫勒索了。 苏明倒是很痛快，直接把空间袋里所有的食物饮料都倒了出来，各式各样的干粮和零食，还有美酒和汽水，居然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些补给一般都是放在空间袋里的，武器装备在丝绸小包里，苏明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在不经意间身上居然带了这么多粮食。 果然是被传染了仓鼠症么 豹神把那堆食物饮料用两只前爪拨拉了一下，藏到了身后的树洞里去，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片刻之后，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豹神转过身来。 “你们跟我来，我们从次级维度过去，速度更快。” 第730章 万千归一 “这就是时空传送器么” 在太空要塞的一个房间里，苏明摸着自己抽搐的脸皮，果然，这应该也是自己的锅。 所谓的时空传送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欧美的公用电话亭，还是老款式的那种，通体蓝色，四周都有的格子窗，平齐的顶部，透过玻璃看过去，里面还真的有一台电话。 这应该是自己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模仿连续剧《神秘博士》（Doctorwho）搞出来的玩意。 说起来，四周环绕着哥特风格的装饰，巨大的拄剑雕像矗立在黑暗中，整间大厅中就孤零零地放着这么一个电话亭，而且还有一道强光打在上面，显得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是的，这就是我解析时间宝石后制作的时空机器，外形是你要求的款式，曾经被安放在卡玛泰姬，之后黑石要塞建成，它也被移到了这里存放，现在基本没人用了。” 副官的小脑袋从电话亭里冒了出来，像是躲猫猫一样，笑眯眯地看着苏明。 苏明苦笑了一下，还真是黑石要塞，原本飞来时看着巨大的要塞有些像，但他本来不想问的 “如此说来，我们已经掌握了能够回去的手段，而且看起来很容易。”郑贤抚掌而笑，这一切都很容易的样子。 副官投影从时空机器中穿了出来，淡淡地说道：“确实很容易，我们只要烧掉100000个灵能仿生人，启动星炬链接亚空间就行。” “活人祭祀？”郑贤稍微歪了下头，稍微有些不适应。 “不，他们是为帝皇的伟大目标献身，而且作为仿生人，他们没有自我意识，不算是人。”副官十分客气地纠正了错误观点。 苏明微微颔首，所谓的仿生人，漫威世界多得是，自己用的很可能是神盾局的LMD技术，或者是康制造蓝手套的技术，鬼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扣来的。 雁过拔毛果然是个好习惯，以后要继续坚持。 “你不是说过时空旅行只是普通旅游的技术么？为什么要点燃星炬？”苏明提出了疑问，毕竟只要听到名字，就大概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了。 副官背起了手，投影出了一片荧幕，上面是一棵黄色的大树。 “如果只是将人送往时间的上游或者接回确实很简单，但如今你们被分成了上百万份，每个时间线上都有个体存在，我必须获取足够的能量，将所有的你汇合到一起，将时间线收束后发射回去，这必须使用星炬了。” 一边说着，可以看到大树上无数的光点都在移动，于树干中汇于一点，之后向着大树根部冲去，然后消失不见。 “统合所有的可能性么？”苏明摸着下巴。 “万千荣光归于一点，这是时间逻辑中的必然结果，发散与收束总会发生，只不过真正的结局我们谁也计算不出。” 副官说完这些话，静静地站在一旁，就像是普通的机器一样。 苏明看看郑贤，郑贤思考了一下，缓缓点头。 尽管不知道其他时间线上是什么情况，但目前应该只有自己两人找到了返回的方法。 用一座电话亭 “那么我们该如何协调呢？如果有上百万个我同时处于不同时间流，总得有个信号通知所有的我该怎么做。” 郑贤意思就是，是不是再烧个十万人？ 副官活动了一下脖子，眼中的数据闪了闪：“警长可以等待X金属的共振，它能够跨越时间和空间传达信息，因为你曾经是这么说的，并且让我记录。” “我明白了，你先准备吧。” 苏明开口道，他对于其他时间线上的自己充满信心。 只要意识能认识到如今他们如今的处境，所有的丧钟必然会不约而同的联合起来，这分工合作根本无需担忧，因为所有参与者都是自己。 副官肯定已经开始准备了，但是它的影像还站在两人身边，毕竟她是个电子生命，传达命令又不用亲自去奔波。 而苏明和郑贤则走进了电话亭，不得不说，这里面真的是别有洞天。 从外面看的话，这个小电话亭光是站进来两个大男人都殊为不易。 可是拉开门进去之后，这里的空间比一个足球场都大，天空则是一团不断旋转的紫色星云，应该就是被苏明恶搞起名叫做亚空间的时空入口。 这里有很多的陈列品，只不过都是些没有任何作用的装饰，就是让空间显得不是那么空档，看起来更繁华一些罢了。 “准备就绪了，星炬已经燃烧，随时可以启动。”副官从地面‘长’了出来。 “很好，等待共振通过X金属将所有的我联系起来。”苏明点点头，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并不担心郑贤知道得太多，毕竟这个未来是二人唯一的生机，如果他回去之后试图改写历史，那么两人现在就不会得救，时间悖论都不会允许。 郑主任即便回去之后，能做的也只有装聋作哑，因为在这个时间线上，苏明大势已成。 对方明显已经想开了，或者说还没有想开，只不过表现得风轻云淡。 不过无所谓了，目前为止还没有出什么乱子，就说明两人回去之后也没有修改这条时间线。 就在这时，苏明突然感觉到了一整强烈的颤动，全身的骨骼，丝绸小包里的夜幕大剑，乃至于胸前的时间宝石，都以一个特殊的频率抖动起来。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水面上的波纹越来越扩大，渐渐地，这一圈圈水波碰到了其他的水波，两者发生了干涉。 而后，就像是暴雨中的池塘一样，更多的水波加入其中，越来越多的干涉进入了触觉范围，而苏明也知道，这是一个个时间线上的自己，通过X金属产生了联系。 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这种颤动仿佛都要将灵魂从身体里甩出去一样，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蛛网，不断传来了位置和时间的信号。 他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猛然睁开：“副官，启动机器！” 不同时间点上的苏明也有不同的经历，而只有三个最具有代表性，他们代表这三大类的未来，而如今在不同的力量下合而为一。 古一捧起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手指掐出一连串的法印，维山帝的虚影顿时在她身后浮现，金光大盛。 她把另一只手按在苏明胸前，将力量灌输于另一块时间宝石之上，却没有一丝绿光泄漏。 她深深地注视着苏明，眼中充满鼓励，温和地笑道：“以无上的魔法！” 豹神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软乎乎的肉垫搭在苏明的肩上，它的眼中放射出了璀璨的紫光，而身后空洞中的天神遗骸仿佛也渐渐暗去。 它看着两人，猫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洪亮的声音响起：“以无声的真相！” 副官拉着苏明的手，这是她的纳米金属身体，大量的能量管道开始在四周涌出，蓝光渐渐充斥在周围的环境中。 从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舍，但很快就被密集的数据流淹没，她将双手搭在苏明脑后，温柔地开口说道：“以崇高的科学！” “启动！” “启动！” “启动！” 金蓝紫三色光芒同时亮起，凭借时间宝石作为导体，跨越了时间交杂在一起。 越来越多其他的光线从枝干流出，奔流着融入了它们，奔流的洪峰渐渐变成了黑黄相间的颜色，在无限的未来中，周遭任何景物都只是一闪而逝。 第731章 奇谋 时间回到了现在，地点是不朽之城。 城市中依旧是破败的景象，建筑的残骸和人类的尸骨混杂在一起，灰土伴着血液四处流淌，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和焦臭的气味。 而和之前不同的是，苏明和郑贤站在天神异种的尸体上，夜幕大剑和圣枪都深深扎进了天神胸口内的核心。 这里就像是凹陷下去的火山口，四周的金属都有刀削斧凿的痕迹，像是被人生生砍出的一条路。 郑贤捂着脑袋晃悠了几下，就像是喝醉了一样：“老弟，我怎么感觉自己断片了，我们怎么杀死天神的？” 苏明的情况要稍微好些，尽管不能回忆太多各种时间线上的事，以防大脑承受不了，但最明显的三处记忆，他还是记得的。 他从核心处拔出武器，将郑贤的长枪丢回他的怀里：“杀死它的不是我们，而是因果律。” “？？？” 郑贤一脸费解地被从大坑中扯出来，斗篷帮助两人站上了天神的胸膛。 此时的异种已经彻底死去，倒下时毁灭了许多的建筑，而不远处有很多士兵正畏畏缩缩地靠近，看着两人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不要回忆太多，你的大脑承受不住，你只要知道，我让副官把我们送到了异种被我们杀死的一个时间点。” “这......”郑贤皱了下眉头：“这样也可以？” “为什么不行？”苏明笑着反问，他甩了甩大剑上沾着的粘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无论是前进，轮回，还是消亡，这三类时间线上我们抵达的点都是在未来，也就是说，在那三种历史上来说，天神异种都是死亡了的，只要结果如此，我又何必去再打一次异种呢？” 难得有能利用因果律的机会，过期作废，苏明可不会错过，他在要塞中就已经有了计划。 “可是这样的时间线，还是我们原来的时间线吗？”郑贤现在已经完全被绕糊涂了，他虽然是个聪明人，但是面对完全陌生的时间问题，丧钟具有绝对的权威。 苏明耸耸肩，用武器指向军队，剑锋所指，那个方向的人都会忙不迭地后退。甚至有些人失声尖叫，屎尿齐流，明显是精神崩溃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被丢去未来，回来就能一点不差地接上吧？蝴蝶效应早就发生了，我们能把握的只是时间的大方向，不是这些细枝末节。” 时间看起来像是大树，像是河流，但在苏明看来，更像是铁路网。 因为它并不是不能改变的，时间和历史作为一辆列车，它的前进无需阻挡，苏明只要在关键的时候去扳道岔就行了。 轨道都变了，还怕火车不乖乖跟着走么？ 古一的话，苏明只听进去大概一半，古一确实很伟大，对他也很好，苏明很感激她，有些事只要她开口苏明一定会帮忙，而且他一直没有忘记寻找给古一续命的办法。 但一码归一码，苏明要做的是第二个至尊法师，而不是第二个古一。 古一仍旧站在不干涉的立场上，按她的说法，世界只要不进入消亡的时间支流，至尊法师就可以不去处理。 可对于苏明来说，世界必须前进，如果自己的世界不够强大，在未来多元宇宙碰撞之时，那什么都晚了。 郑贤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什么时候和那影像说这些话了？” “之前一直是影像，可你没有注意到，就在我们传送之前，她构成了一具金属的实物身体，并且将手搭在了我的脖子后。” 苏明轻飘飘地说道，语气也没有什么自豪的意思，但在郑贤听起来就是感觉很得瑟。 “我以为你们要干什么辣眼睛的事情呢，我是接受不了人类和机器人搞在一起的。”郑贤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笑容都有些勉强了。 “老哥你的封建思想有些严重啊，以后你怕不是得被气死，以后的年轻人啊，只要有爱，什么都能爱。”苏明拍拍郑贤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导他：“再说了，我和副官那并不是亲热，她用纳米机械针扎了我的脊神经，我们通过神经传导在极短的时间内交流了大量情报，那是语言无法比拟的交流速度。” “.......都交流了什么？” 郑贤捂住了脸，作为一个情报头子，丧钟就在他眼前和未来人交换了情报，下达了利用因果律杀天神的命令，他居然一无所知。 他仿佛看到老师张衡都被气活过来了，还喂他吃最爱的大嘴巴子，现在脸上就火辣辣的。 “呵呵......你猜？” 开什么玩笑，露出自己知道未来这件事，那是对于郑贤的震慑，具体的未来细节谁会说？ 苏明留下一声怪笑，缓缓向着天空飘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地落在他身上。 绞杀从他的手上生长出来，形成了一个喇叭，苏明清了清嗓子，朝所有的士兵开始喊话。 “所有人，放下武器！” 第一时间，武器落地的声音就不绝于耳，虽然苏明和郑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杀掉天神的，可是这些旁观者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两人像是疯狗一样，从天神的脚后跟砍进去，从脚背砍出来。接着从膝盖砍进去，从后腰砍出来。 在天神失衡跪倒在地后，那个黑黄色的人影变本加厉，在天神体内是好一通破坏，爆炸不时就从天神体内绽开。 只会说数字和公式的天神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惨叫，可想而知当时是多么痛苦。 最后这两人更是在天神胸口开了个隧道，两把神器级的武器把它的能量核心破坏，让天神试图自爆的举动都没有实现。 这样的强者让大家放下武器，那就放下喽，就是不知道现在跪下来不来得及？ 苏明看到这些人这么听话，也大概猜到了缘由，现在就是刷一波声望的时候了！ “我是丧钟，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天神已经被我杀死，我们的世界不会结束！” 其实吧，如果没猜错，造成致命一击的应该是圣枪，他的夜幕大剑不太对路子，但其他人不知道就行了。 一个大光球上插着一根铁枪和一扇门板，你问哪个造成的伤害高，不知情的人肯定觉得是门板啊。 圣盾兄弟会总是说‘我们的世界不该这样结束’，这听起来就像是败犬的悲鸣，苏明直接给所有人更坚定的答案。 世界不会结束！ 城市安静下来了，士兵们互相看看彼此，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在天神的攻击下，牛顿和达芬奇的内战本就已经不重要了，而此时天神的死亡，为一切都划下了句号。 穿着银甲和金甲的士兵已经搂抱在了一起，穿过烟尘弥漫的战场，绕过天神庞大的尸体，他们流着激动的泪水尽情相拥。 一时间，哭声，笑声，尖叫声和欢呼声，响彻云霄。 苏明漂浮在空中，他知道自己的任务终究是完成了，对于所有的委托人都有了答复。 黑色的大剑被单手举过头顶，他朝着喇叭喊道：“我们的世界不会结束！” “我们的世界不会结束！” 圣盾的士兵们轰然响应，这种气势就连正在赶来的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都吓了一跳，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哈米尔依旧表情冷漠地跟着他们，确保他们不会逃单。 苏明自然不可能给达芬奇刷脸蹭声望的机会，这个家伙想要借助一次交易获得两次好处？那是想都不要想！ 所以苏明又一次举起喇叭：“天神已死！狂欢吧！去把城中的每一瓶酒找出来！倒进自己和朋友的嘴里！人类万岁！” “噢！！！” “人类万岁！” “喝酒！” 于是幸存的军队在欢呼之后，很快化整为零，几人一伙地分散开了，眨眼间就融入了城市中，消失不见。 原地只有尸体，残骸，被丢弃的武器，淡淡的青烟飘荡。 苏明太清楚了，生死间的压力过去之后，指望普通人还能拿起武器是不可能的，所以干脆就给他们放假。 让他们尽情去狂欢，这自然一切都太平了。 达芬奇就算现在再发一次信号，也无法集结军队，阻止他们去狂欢就更没戏，那别说刷声望了，反而会把人全得罪掉。 赶来的达芬奇爬上了天神的尸体，看着苏明和郑贤，几次张开了嘴，可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感谢他解决了天神吧？他越俎代庖地解散了军队，而且把声望全部揽走了，以后人人都知道天神是丧钟干掉的了。 可是责怪他乱说吧，又不敢，天神的尸体还没凉透呢。 于是达芬奇纠结了，连语言组织都出了一些问题。 苏明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脑中电光一闪，立刻反咬一口：“你们怎么不把牛顿留下？” “这......”达芬奇看了看米开朗基罗，米开朗基罗也在同时看他，好吧，他们忘了元凶了。 “我和郑贤在对付天神的时候，你们两个连一个普通人牛顿都抓不住，还有脸面出现在我眼前？！” 苏明察觉了他们的神色，于是开始蹬鼻子上脸，指着两人就开始喷。 为了表现修养，他一个脏字都没说，但是接下来的一大堆话句句扎心，让两人生不如死，羞愧难当。 丧钟说得好有道理，他们没有抓住牛顿，简直是弥天大错。 不过事情还有补救的办法，米开朗基罗道歉一声，立刻闪现消失，应该是抓人去了。 而苏明也表现出强压怒气的样子，吹得面具里呼呼直响：“算了，那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达芬奇大师，请跟哈米尔结清我们的报酬，我先告辞了。” 说完，苏明冲哈米尔微微点头，接着拉上郑贤跳上斗篷，两人迎着初升的朝阳飞向天空。 那个高大的背影，在达芬奇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732章 胡子三人组 两人钻出了口袋空间，搭乘魔浮斗篷在大海上飞行，迎着朝阳和海浪，两人都放松了许多。 苏明也褪下了面具，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遮风点烟。 “老弟，这次真是干得漂亮，看到达芬奇的脸色我就开心。”郑贤的眼睛都找不见了，嘴里冒出来的烟都因为大笑断断续续的。 苏明笑了笑，这一连串的事件也让他有些疲劳，主要是心累，不过好在都搞定了。 “哪里，郑老哥，咱们是双赢。” 郑贤点点头：“是啊，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抓住牛顿，那始终是个威胁。” “必然可以，要知道他们原本计划中还有三个人，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那三个人，就是被丢到异维度去镀金的霍华德，特斯拉，还有纳撒尼尔。 有了这三个当代的科学天才帮助，要是圣盾还抓不住一个牛顿，那不如一头撞死在天神尸体上。 苏明现在急着回去盘点这次的收获呢。 比如对于时间的理解，他在这次事件中是获得了更多的知识，这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瓦坎达所在的位置，他也是清楚地记得，振金和心形草在这个时代可以去偷偷挖一些，以自己的潜行能力，黑豹和国王卫队在他面前只是个笑话。 观察者泽拉被埋藏的位置，苏明也知道了，以后可以需要实验材料，随时都能去取。 未来的副官给自己传输了一套算法，可以用来给这个时代的副官升级，加快研究的速度，确保时间线的流向。 “跟我走吧，现在这个时间，在帝都应该正好是吃晚饭，咱们吃炸鸭架去，再好好喝几杯。” 郑贤活动着自己的脖子，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明天不上班，太累了。 苏明眼睛眯了眯，像是被烟熏到一样：“好吧，也算是庆祝一下，不过要多加几个菜啊，我有点饿了。” “兄弟放心，只要我老郑还活着，在天朝你想吃什么，那就有什么。” 两人相视而笑，谁也没有说出潜在的台词，虽然心底都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点到为止。 郑贤是因为分赃还没有完成，他不可能让苏明离开自己的视线，并且许诺只要他活着，那么有关部门就是卡玛泰姬的盟友。 而苏明也在试探对方在事后的态度，确定了只要有利益，哪怕自己多占一点分成比例，下一次郑贤还会上他的小船。 这就够了，聪明人无需把话说得太明白。 “听说达芬奇和一些神秘种族走得很近？”苏明岔开了话题，老是说正经事也会累。 郑贤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夹着烟的手指向身后点了点：“他们这些搞艺术的啊，疯得很，你知道达芬奇的那幅名画么？” “蒙娜丽莎的微笑？还是最后的晚餐？”如果说起达芬奇的美术代表作，那必然就是这两幅画了。 郑贤看着海平面上的太阳，那火球的投影越来越圆：“正是蒙娜丽莎的微笑，有些专家说，那笑容中含有83%的高兴，9%的厌恶，6%的恐惧，2%的愤怒。” “过度解读了吧？”苏明耸耸肩，画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说那个世界闻名的笑容中含有深意，苏明也是相信的。 但具体给出百分比来是怎么算的？情绪都能详细地数据化，这种天才怎么不去加入绿灯军团呢？ 郑贤冷笑一声，他伸展了两条腿，把圣枪放在飞毯上：“我听说过一个消息，传言啊，那个神秘的微笑，其实只是为了不露出尖牙罢了，那个美人是只吸血鬼。” 苏明笑了一下，这件事的真假估计只有达芬奇自己知道了，不过既然很多意大利诗人和恶魔搅合在一起，科学家去找吸血鬼也没有什么不对。 蒙娜丽莎的原型名叫丽莎·盖拉尔迪尼，但是几百年过去了，这位举世闻名的美女没有墓地，没有尸骨，什么都没有。 要知道从服饰上来看，当时的丽莎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死后连墓地都买不起？答案要么就是她没死，要么就是她在太阳下化为飞灰了。 接下来两人一路上都在聊这些八卦，郑贤知道的事情不少，很是把圣盾的首领们糟践了一遍。 这架势让苏明倍感亲切，他想起了自己前世一起上班的那些老师傅们，每天闲得没事就爱倒闲话，说得吐沫横飞。 谁家要是出点丢人的事，他们能吹好几天，日后想起来，还会不时翻出来说说。 心情不错的苏明，也笑着给郑贤讲了牛顿为科学献身的事，郑主任一边忍着恶心，一边连说佩服。 其实牛顿打算让世界进入轮回，保存实力在那之后重建文明也没有什么错，是符合世界规律的选择之一。 他本人也有大毅力，下手也足够黑。 可惜，他的计划和苏明犯冲，丧钟连达芬奇的计划都容不下，还能忍得了重启地球么？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说不上谁对谁错，无非是成王败寇罢了。 而牛顿落在达芬奇手里，那个胡须佬可不会饶了英国人的，雷奥以前觉得达芬奇亲切可敬，那只是表现出来的罢了。 能成为圣盾理事，无情和残忍一样都不能少。 今天过后，圣盾内部无疑会迎来大洗牌，而苏明留下了异种的尸体给他们，其实是变相地埋了个雷。 一方面是体型太大，目前的科技水平无法搬运。 另一方面是圣盾兄弟会家大业大，一锅炖不下，苏明打算把他们当韭菜割。 如果达芬奇足够聪明，那么天神遗骸就该赶紧找个隐秘的地方埋起来，然后去拜拜什么神仙，来个遮蔽的魔法。要不然下次天神再光临太阳系，第一个找的就是他们圣盾。 不过苏明估计天神组科技诱惑太大，他们必然会发起一些研究。 研究天神好啊，特斯拉肯定会参与进去，他的把柄可是在苏明手里握着呢，雷奥已经被洗脑，而且还学上了魔法，谁还看得上圣盾那样阴险狡诈的组织？ 还是卡玛泰姬好，从至尊法师到下面的学徒，各个都是光伟正！ 两人穿过地中海，走大西洋，印度洋，进入天朝。 这都没有花几分钟，如果不是担心郑贤受不住，苏明自己速度还能更快。 返回帝都之后，郑贤立刻安排了吃饭听戏泡澡的一条龙服务，苏明也乐得享受，两家之间其乐融融。 ............................. “嗡！” 高频的破空之声响起，霍华德三人重返不朽之城。 只见他们三人关系非常融洽，也不知道他们在异维度都经历了什么，此时将特斯拉的午夜机器作为能源，链接了霍华德和纳撒尼尔的科技造物，终于跃迁回来了。 此时霍华德和纳撒尼尔手握武器半跪在地，特斯拉手中电光闪闪，三人的跃迁在地面上冲出一个圆形大坑，他们在坑中摆出了霹雳娇娃登场的经典造型。 “住手！不要打了！” 电光还没有散去，霍华德就开口大喊，根据米开朗基罗的计算，他们返回的时间，应该是达芬奇和牛顿的内战最高潮。 他们传送的位置，也应该是战场的最中央。 然而，当传送的光芒散去，他们发现广场上空无一人，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卷起了几张废纸从他们面前飞过。 “.......” 沉默，三人都眨巴着眼睛，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怎么回事？人呢？”霍华德收起了枪，挠着自己的脑袋，四周看了一个遍，除了破败的废墟，什么都没有。 特斯拉立刻开始检查设备的参数，他的手指在仪器上都舞出了残影，半晌之后他连退几步，脸上都是难以置信。 “时间坐标和空间坐标核查无误，可是这个时间线不是我们的时间。” 在失踪的这段日子里，特斯拉向他们讲述了达芬奇的计划，拆穿了牛顿的卑鄙行径，霍华德两人经过冷静思考，决定弃暗投明。 都是圣盾的兄弟，谁知道牛顿这么卑鄙，他们反了。 至于之前刺杀霍华德的是不是达芬奇的人，他也不想深究了。让往事就随风而去吧，毕竟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谁还不下死手呢？ 但即使三人团结起来，如何回到地球的这个时间依旧是个难点，当初三人被抛进了平行宇宙，时间也完全错乱，那纯粹是个意外。 该如何科学地复制一次意外并且逆转，三个天才也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回来。 纳撒尼尔脸色更是难看，对于地球人来说他们只是失踪了几个小时，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在平行宇宙经历了许多。 他甚至还娶了一个外星公主，分裂了自己本身的时间‘造’出了一个孩子。 要不是特斯拉用大义劝说他，他甚至都差点忘记地球了，公主马上就要登基成为女王，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独裁者亲王。 不光是吃香的喝辣的，特斯拉和霍华德能够进行科学研究，获取足够的材料，全靠纳撒尼尔出卖色相换来。 不过他的命比牛顿好很多，他的妻子以人类审美观来说那是国色天香，犹如精灵和仙女一样，除了无法和人类生育，一切简直是完美。 一开始他还有些心理障碍，但是后来日久生情，渐渐乐在其中了。 但这样的好日子他必须割舍，一次性的时空机器在外星人科学家的帮助下制造完成。 他洒泪和妻儿告别，三人发动设备返回，准备为地球挺身而出，结果呢？回来就给他看战场遗迹？ 他图什么啊？！！！ 第733章 人心散了 就在三人发呆的时候，不远处的广场边缘转出几个士兵来，只不过他们手中根本没有武器，都是酒瓶，互相勾肩搭背地晃荡了过来。 “嗝.....怎么有三个人站在坑里？”一个面红耳赤的士兵晃晃脑袋，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 所有人都去庆祝天神被消灭了，谁没事干在废墟里凹造型啊？ “估计......估计是三个傻子吧。” “就是，不，不管他们，我们去下一家店。” “喝，哈哈哈。” 说着说着，几人当场就开始痛饮，嘴角淌下的酒水把每个人的军服胸前都打湿了。 他们的盔甲有金色也有银色，符合米开朗基罗预言中说的那些特征，特斯拉一眼就认出来了。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尽管不希望自相残杀，血流漂杵的场面出现，可是这双方亲密无比，其乐融融的场景是什么鬼？ 哪怕身为雷电法王，特斯拉的大脑都要过载了，想不通啊想不通，这时间线真的有鬼。 霍华德比特斯拉更直接，既然不清楚什么情况，那就询问知情人好了。 顶着醉鬼们看弱智一样的眼神，他大踏步地走了过去，在圣盾兄弟会中如果说谁的脸皮最厚，那霍华德必然名列第一。 美国的大报小报天天编排他的新闻，把他的糜烂私生活传得路人皆知，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他公然在采访中宣称，是他发明了脱衣麻将，并认为这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如果说士兵的视线是枪林弹雨，霍华德的脸皮就是铁壁坦克，他满面春风地走了过去，依旧昂首挺胸。 “兄弟们，你们为什么要去喝酒啊？” “嗝......傻子，喝酒还要理由吗？”之前那个士兵笑着骂道，几人哄堂大笑。 霍华德撇了一下嘴，好像还真是这样，他自己睡女人也没有什么理由，对方说得好有道理。 高兴就是理由。 “呃，那我换个话题，你们这是在庆祝什么事？”霍华德摸摸小胡子，干咳了一下。 士兵们的神色一阵变幻，如果之前的眼神只是在看傻子，充满了鄙视和嘲笑，那么现在，就变成了同情。 “真可怜，不光脑子不好，眼睛也不好。”有一个士兵小声说道，把手里的半瓶酒塞到霍华德怀里：“你的情况不适合出门，快回家好好修养。” “？？？” 霍华德满脸都是问号，小胡子仿佛都蔫了，这是在说什么？ 还是喝得最多的那位，脸色通红的人说出了答案：“天神已经被除掉了，地球安全了。” 说到高兴处，几人还突然喊起了口号。 “我们的世界不会结束！” “人类万岁！” “我们的呕.......！” “沃特？！”霍华德脸色大变，怎么自己出去一趟，本该起到大作用的天神异种怎么就死了？ 特斯拉复述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另一个士兵醉醺醺地补充道：“是啊，那个人真是强大，我觉得比几位大师都强得多。” “等等，你们说的是谁？”霍华德赶紧插话。 “说了你也不认识，嗝......”几个醉酒士兵像是海草一样在霍华德面前摇晃，嬉笑一阵之后，摆足了架子，才接着说道：“那位大师自称丧钟，他几剑就砍死了天神。” “对，就五剑。”另一个士兵干呕了一下，还不忘宣传丧钟的强大：“我看得轻清楚粗......” “呸！”另一个士兵把脑袋搭在霍华德肩上，嘴巴还不停往他耳边凑：“我距离更近，看得更清楚，四剑！” 具体几剑，霍华德已经不感兴趣了。 他像是丢了魂一样，缓缓推开了士兵们，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特斯拉二人。把事情复述之后，三人都就地坐在大坑里抽起了烟，气氛非常沉闷。 沉默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我们做的事.......都是无用功？”纳撒尼尔低着头，吐出浓浓的烟气。 霍华德点点头，目光中灰暗一片：“嗯......” “为什么？不是说好.......”纳撒尼尔夹着烟的手指剧烈颤抖，连烟都要塞不进嘴里了，他放弃了那么多，可是全是白费....... 特斯拉站起身来，丢掉了烟头：“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我就知道，跨越几百年的计划，没有时间机器保驾护航，总是要出问题的。” “我们......还能改变吗？”纳撒尼尔有些不死心。 特斯拉摇摇头，他把报废了的时间机器拆成了碎片：“放弃吧，对方来自卡玛泰姬，我们对于时间的理解，在至尊法师面前犹如婴儿。” 霍华德苦笑了一下，他对于丧钟是最熟悉的，他知道，一旦是那个人插手进来，自己等人绝对翻不了盘。 哪怕只是想试试，那把黑色大剑就会从暗中袭来，根本无路可走。 因此就算知道了时间线被改变，他也根本没有勇气改回去了。 他吐出一口浓烟，也站了起来：“就这样吧，结果还不错，我们不需要什么人类机器，也不需要天神，这是人类的胜利，尽管我怀疑那家伙究竟是不是人类.......” 纳撒尼尔叹了口气，意兴阑珊，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怎样：“我决定退出兄弟会了，就安心在SSR领个工资养老。” 霍华德第一时间就皱起了眉头，不是说这个决定不好，他也不想在兄弟会里干了。 几百年的谋划比不上丧钟的临时起意，虽然不知道那个黑黄怪物是怎么做的，但是明显达芬奇他们吃了大亏。 甚至有可能还蒙在鼓里，被丧钟坑了还在感谢对方。 这种组织有什么前途？ 但问题在于，他和纳撒尼尔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想要退出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可能被昔日的兄弟们灭口。 思考了片刻，霍华德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咱们胡子兄弟永不分离，但我们不能急切，必须花几年时间做好准备。” 灭口一个人容易，同时灭口两个顶尖天才就难了，只要两人中有一人遇难，另一人一定会找到报复的办法。 “霍华德！”纳撒尼尔感动地看着他，眼中有泪光闪动。 “抱歉，我不搞基。”面对满脸感动，试图和他拥抱的纳撒尼尔，霍华德无情地推开了他，表情十分嫌弃。 特斯拉看着两人像是决定了未来，他也不便多说，他本身也对圣盾兄弟会失望了，只不过他不像霍华德两人这样孤家寡人，毫无牵挂。 他摸了摸停在肩膀上的白鸽，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我走了，要去找我的儿子，你们多保重。” 霍华德明白了特斯拉的意思，两人握手告别，最后还特意叮嘱：“如果你在纽约活动，千万不要招惹丧钟，会死的。” 特斯拉叹了口气，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第734章 受害者 几天后，纽约长岛。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苏明静静坐在办公桌后面，以几乎是葛优瘫的姿势当着咸鱼。 他眯眼看着副官安静地升级程序，也看着琴酒高兴地在房间里走动，把他带回来的战利品搬来搬去。 阿斯加德人总是会对战利品感兴趣，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从战场上抢来的，琴酒就很喜欢。 “老板，天神的碎块能用来锻造武器吗？” 琴酒捧起了苏明挖下的那块脚后跟，翻来覆去地看，和天神异种的本体一样，这是一块红得耀眼的金属。 “说不好，我不知道目前时间点有熔炉能融化天神的外壳，毕竟它在太阳中都安然无恙，也许你可以去矮人国度找找熟人。” 琴酒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发出‘嗯’的一声，笑着把金属放下后，又看起了一旁的一套盔甲。 那是从圣盾兄弟会敲出的一套古董，魔法装备，具体情况还需要卡玛泰姬的鉴定，反正圣盾的说法苏明不相信。 这套盔甲虽然看起来一样银光闪闪，只不过不是女武神的北欧款式，更像是充满了艺术美感的雕塑。 它就如同神女般站在那里，腰肢纤细，胸部挺拔，装饰性的金属小花朵点缀在各处，面具是娇美的女性面孔，双眼下有两道深红色刻痕，就仿佛是血泪流下。 给人的感觉.......有些妖异邪门，就仿佛有鬼魂寄居在盔甲内一样。 副官初步检查后，它的材料也只是普通钢铁，斗篷认为它没问题，有价值的是盔甲上全套的高级附魔。 “先别急着穿，我叫哈米尔和摩纳克帮你看看，安全第一。”见到琴酒好像打算脱衣服换装备，苏明制止了她。 “是么？”琴酒用小鼻子闻了闻盔甲，她也察觉了一个问题：“这套盔甲......好香啊。” “是炸鸡的那种香？还是泥土的那种香？”苏明笑着走过去搂住琴酒的肩膀，两人站在盔甲面前上下打量。 这身装备拿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灰尘，除了土味还能有什么味道？ 琴酒白了他一眼，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前扳了扳，让他自己闻，然后她笑眯眯地看着苏明露出疑惑的表情。 “香的？”苏明皱起了眉头，这套盔甲闻起来像是鲜花。 “香的。”琴酒抱住了盔甲，高兴地回答，她作为一个战士，以往自然没有少穿过盔甲，不管是什么样的美女，参加战斗回来，盔甲里都一样有汗臭味。 现在这套盔甲明显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她很满意，也许穿过盔甲后人也变得香喷喷了呢。 “你别急着穿啊，这套盔甲的问题已经不是哈米尔他们能解决的了，我联系秘客、撒旦娜和海拉，让几位地狱领主过来看看。” “那好吧，要是不合身我还得找铁匠去改，最好和天神碎块的问题一起处理，不想来回跑。”琴酒还是抑制了自己试穿新装备的冲动。 苏明点点头，走回办公桌开始给哈米尔打电话，用脑袋夹着话筒对琴酒说：“还是安全第一，如果这套盔甲不行，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 在无垠的宇宙中，还是那座漂浮着的小小孤岛 有着一颗巨大的头颅的观察者刚刚结束的自己的描述，在他的眼中，地球还是那个模样。 但他知道一切都变了，只不过他没有说出口，他只是观察者。 小小的人形录音机飞回他的肩上：“一个复杂的多种生物共存星球，这是一份有价值的记录。” 他从自己的胸口中取出一个光球，那就是它的‘录音带’。 “就像我说过的一样，我需要学习的事情还很多.......我无法对这个世界做出定义。”观察者收敛了双眼中的光芒，重新把视线放在记录者的身上，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观察者称述了自己的观点，一个道理，就像以往做的那样。 “好吧，我得回去了，向永恒复命，地球，真有意思啊......”记录者发出了机械的感慨，之后他瞬间消失在天际。 观察者重新看向地球，微微点头，不知道他是在赞同什么，只不过他很快也转身离去，他还有更多的事物需要观察。 ............................... 瓦坎达这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使得整个国家中所有部落都动员了起来，对国境之内的所有密林和山脉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哪怕是沼泽下面冒起一个水泡，都要用长矛扎下去探探虚实；就算是风吹动了树叶，卫士们也会把树叶翻过来看看有没有小人躲藏。 没有人抱怨，因为丢失的东西几乎就是瓦坎达的安身立命之本，一旦那些宝物流入外界，后果不堪设想。 年老的现任国王穿着黑豹的制服，这是一件由黝黑皮革制成的服装，除了能够稍微起到一点防弹效果之外，没有什么别的作用。 他的腰间还围着充满名族风格的彩色毯子，脖子上也是挂着彩色的珠串，就像是小小的花环一样。 他名叫阿兹鲁（Azzuri），是瓦坎达有史以来最有天赋和能力的国王。 所谓的能力，不是指他的战斗力有多强，而是说他非常善于治理国家，哪怕是国家内部向来与黑豹部落存在信仰争端的白猿部落，如今也愿意听从他的命令。 他是一个宽厚的长者，能够想出人人都满意的政策，同时他还是公正严明的君王，是他确定了瓦坎达的法律。 ‘智者阿兹鲁’就是他的称号，人民们不用黑豹来称呼他，而是将他作为新的神明一样崇拜。 但现在，这位智者心烦意乱地在一个山洞中逡巡。 这个隐秘的山洞原本是用来种植心形草的，那种神秘的草药非常宝贵，经历了无数代人的精心培育，和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才在山洞中种植出了一小片。 而现在，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几棵，更多的已经消失不见，小田地仿佛被野猪袭击过一样，土都被翻起来了。 无数心形草不翼而飞。 “前天晚上，你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吗？”阿兹鲁蹲在了田地边，而山洞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负责照顾心形草的人员。 “是的，陛下，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更别说想要带走那么多的草药，至少需要一辆大车。” 一个黑人趴在地上哭着回答，尽管阿兹鲁是个仁慈的君王，丝毫没有责怪他们，但丢失宝贵的草药确实是看守们的责任，他们心里也很不好受。 阿兹鲁摸着下巴，又绕着田地转了一圈，蹲了下来：“确实，对方的实力超过你们太多，你们不可能发现，对方应该是贴着地面飘进来的，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飘......陛下，你说的是鬼魂吗？”黑人擦着脸，抬起头来。 “哪怕是我，也想不出会是谁做的。”阿兹鲁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过我们还有剩下的植株，可以再培育新的心形草，入侵者没有伤害你们，已经算是万幸了。” 地上趴着的黑人也叹了口气：“可是对方知晓所有宝藏的位置，并且没有触动国境线上的防卫措施，是不是......？” 阿兹鲁知道卫士的意思，种种迹象表明，犯案的是瓦坎达内部人员。 可是有一种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犯人是外来者，尽管不知道对方如何潜入了瓦坎达，在重兵保卫之下偷走了心形草和振金，但他觉得就是外来者。 “不要再说了，我相信我的国家和人民，不会出现叛徒。”阿兹鲁加重了一些语气肯定地说，示意对于内部的怀疑到此为止。 “遵命，陛下。”守卫低下了头，内心充满感动。 “那个......陛下，我那天晚上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就在这时，人群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 人群哗地一下让开，露出了说话的人，那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只不过她的双眼中都是白色，她是个盲人。 因为目盲，她不能从事其他工作，国家就把她安排在这里，负责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哦？”阿兹鲁走到小姑娘的面前，摸摸她的脑袋：“对方造成了什么动静？” “那天晚上，我本来已经睡下了，突然听到耳边好像有人的呼吸声，然后对方还笑了一下，就‘嘿嘿......’这样，我立刻伸手去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以为是幻觉来着......” 小姑娘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她绞着自己的手指，显得受宠若惊。 “嘿嘿么......谢谢你，勇敢的姑娘。”阿兹鲁思考了一下，温和地鼓励了一句。 可惜，这个情报没有什么用，除了证明对方神出鬼没，并且清楚知道心形草的作用之外，证明不了什么。 就在一群人都冥思苦想的时候，山洞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径直走到了阿兹鲁身后：“父亲，矿洞那边的损失大概统计出来了。” 国王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特查卡，他还没有完全褪去年轻人的浮躁，几乎是一路跑进来的：“说吧，我们的振金损失了多少？” “......大概两吨左右，对方自己飞进了矿洞底部，亲自动手在矿脉上挖的，这个数字只是粗略计算。”特查卡郁闷地回到。 阿兹鲁也陷入了迷茫，潜入心形草山洞的只有一个人，所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可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又怎么在同一天夜里拿走两吨的金属，不留下一个脚印。 这件事已然成为了瓦坎达的世纪谜团。 第735章 记者 在圣盾兄弟会的事件之后，也许就像是豹神所说的那样，危机过去的地球迎来了平稳发展的阶段。 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地球的危机，只剩下街头的小打小闹，苏明将自己的科研计划交给升级完毕的副官去落实，集团旗下的各个部门也有基金会和职业经理人去运作，他只要偶尔看看账本，没人能糊弄得了他。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斯莱德带着漂亮的女秘书去夏威夷度假了。 蛛网带来的情报，基本上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每当听到这些事的时候，苏明只会在沙滩上翻个身，让身体均匀受热，散发出阵阵咸味。 什么雷奥和特斯拉的事，佩姬和SSR的事，弗瑞和咆哮突击队的事，他根本都不想去管，最多暗中吩咐蛛网继续跟进和渗透。 说是休假就真的是休假，他当前的任务只是慢慢消化一些时间线上的记忆，而这份工作估计得持续几百年。 在上次事件之后，不管是血族、变种人、异人基本都老实了，每个势力要么是在舔舐伤口，要么是在积蓄力量。 街头上有时候会冒出一些小反派，也自然有蒙面英雄去解决，都不是超能力者，他们要么是拳拳到肉地拼武术，要么就是枪支对射，这些事苏明根本提不起兴趣。 他唯一做过的事，就是偷偷敲晕了佩姬，给她灌了一瓶不老药。 原本不打算这么做的，毕竟在漫画中弗瑞会找到无限配方的供应渠道，佩姬作为未来成立神盾局的领导应该也会获得长生不老的资格。 可是左等右等，都过去几年了，佩姬看起来都像是史蒂夫的大姐了，不争气的卤蛋还是没有获得无限配方的消息。 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影响史蒂夫的夫妻生活，只能苏明亲自出手。 要不然等巴基修炼有成回来之后，发现佩姬已经老死了，那苏明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一年又一年春去冬来，苏明完全蛰伏了起来，到了1955年，利维坦也许是积攒够了实力，和SSR开始了正面对抗，只不过表现在众人眼前的，则是代理人战争。 战斗爆发在越南。 只是这一次，史蒂夫决定退伍了，在他看来，这是入侵他国领土，这次战争美国并不站在正义的一方。 而军人身份必须得服从命令，可当命令和信念冲突时，史蒂夫毫不犹豫地退出了军队。 也许他无法制止不义战争的爆发，但是他依旧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SSR和利斯坦的争端，不该以无数平民的死亡作为代价，他美国队长不干了。 军方立刻找到了一个人，接替了史蒂夫的位置，反正美国队长是个蒙面人，群众只认衣服不认人的。 所以史蒂夫垂头丧气地来找教父，就是因为他失业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苏明正和琴酒并排躺在沙滩椅上，俊男靓女带着时髦的墨镜，美滋滋地喝着菠萝汁。 厄斯金博士种的菠萝还真甜。 为了以后也能喝到这么好的菠萝汁，苏明特批了一支水蛭药剂给厄斯金博士注射，让他以后永远能提供特供菠萝。 “啊退役了啊？那你要不要来威尔逊企业上班？” 史蒂夫已经脱去了军装，他现在穿得像是乡下来的伐木工人一样，在檀香山的海滩上，这幅打扮非常奇怪。 他身边的佩姬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抓着史蒂夫的一条胳膊：“我也从SSR辞职了，史蒂夫不愿意参加这样的战争，我也不愿意受命去劝说他，所以我们都被踢出来了，不过我们有一些积蓄，想趁这个机会去环球旅行。” “嗯？你们不打算结婚吗？”琴酒把墨镜从鼻子上扒拉下来，好奇地问道。 佩姬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唇，看了一眼史蒂夫：“我父母的婚姻很不幸福，我自己也没有准备好，再加上我的身体检查报告也出来了，同样也拥有了漫长的寿命，我们俩打算过些年再说。” 女特工关于寿命问题的旁敲侧击，苏明直接装作没听见，他满脸笑容地点点头：“也好，年轻人嘛，多出门走一走也是有好处的，你们旅行的第一站是哪里？” 史蒂夫反身坐在了苏明的长椅上，他把鞋里的沙子往外倒：“我们打算去南极看看，这些年来，我们几大洲都跑遍了，只剩下南极没去过。” 苏明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眼，神TM去南极旅游啊，自己是超级士兵也没有这么玩的吧？打雪仗去吗？ 不过他斯莱德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企业老板，对此不便发表看法。 “这样啊，前些天有人给我送来几件狗皮袄，听说南极挺冷的，一会你们带上吧。原本是打算给你们赞助些经费的，可是在南极，估计钱花不出去” “不用了，教父，我们只是来和你告别的。”史蒂夫无法想象狗皮还能穿在身上，他立刻拒绝：“巴基如果回来找我，帮我转告他一下就行。” “好，我一会叫人送桌菜过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就当给你们送行。” “嗯。” 不知道是忙习惯了，还是实在闲得无聊，在做了这么几年咸鱼之后，史蒂夫的告别让苏明有了些蠢蠢欲动。 漫威这边的情况还不错，但DC那边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呢，这几年休息得差不多了，也该去那边解决一下狂笑之蝠和卢瑟了。 即便到了DC有十灯戒的‘创造’在手，苏明依旧对‘超越’和‘毁灭’很有兴趣。 夜晚，送别了史蒂夫和佩姬之后，苏明和琴酒并排坐在海边小屋的屋檐下，看着漆黑的大海。 远处的星空显得特别明亮，海浪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琴酒把脑袋靠在苏明肩上，她太熟悉他了，此时苏明的目光已经坚定了起来，说明他有了什么新的打算。 “你打算出去办事？”她的手指挽了一下头发，闭上了眼睛。 “嗯，有些欠账得处理。” 苏明平静地说着，看着远处的星辰，感受夜风带来的丝丝凉意。 琴酒动动脑袋，像是在寻找舒服的位置：“能带我去吗？” “我还没有能力带你前往全能宇宙之外，以后吧。” 这也是事实，哪怕副官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升级，可科技研究不是一蹴而就的，苏明现在即便留在漫威宇宙，也得干等着她爬科技树。 副官的程序虽然优化了不少，可是这个年代在外面想买一块电路板都买不上，现在制约发展的是世界的硬件以及生产力水平，就算是苏明也不可能拔苗助长一个世界。 不过好处确实是有，原本一些需要研究上百年的项目，比如振金以及其衍生的合金等等，现在大概只要十几年了。 科研速度提升了好几倍。 可惜，依旧要等待，不光是等待科技理论，还要等世界的接受程度和各方面生产能力跟上来。 “希里可以跟你去，其实她和你才是一样的人吧？”琴酒又问，她睁开了眼睛，看着苏明的脸。 “她的能力去是能去，但是那个世界太危险了，她擅长对战怪物，不擅长对付人心。” 苏明清楚琴酒不是吃醋，只是有些担心，打算给他找个帮手。 但这个提议必须拒绝，希里还得再锻炼几年，她过往的经历几乎就是上当受骗的编年史，更别说DC那边有个黑不溜秋的精神病人了。 到时候苏明的底细都可能被蝙蝠掏出来，那就麻烦了。 作为阿斯加德的女人，琴酒自然不可能劝阻别人上战场，即使她在地球生活了很久，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是无法改变的。 “明天走？” “今晚。” “那得等我睡着以后。” “行。” “噼里啪啦”苏明敲打着键盘，一行行的文字出现在显示屏上。 白天里人来人往的办公室里此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屏幕的荧光照亮了咖啡杯上最后的一缕热气，空荡的房间，被隔成一个个方块的工位，就像是囚禁犯人的牢笼。 不，其实每个人都是自愿被囚禁的，为了生存，他们自愿进入了钢筋混凝土的丛林之中，在这座冰冷的城市中艰苦地生活。 他的名字叫做斯莱德威尔逊，也许是有天朝的血统，所以很早以前家人在世的时候，他有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苏明，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那么称呼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黑暗中对着电脑敲击键盘，就是他的工作。 不要误会，他不是什么罪犯，他的工作乍一听起来很体面，但每个月收获的薪水其实很微薄。 他是星球日报的一名记着，白天的工作是满街跑，晚上则是打字写稿子。 现在已经是互联网时代了，报纸希望保持影响力必然需要依靠新闻网站。他大学毕业之后因为品学兼优进入了星球日报，但三年过去，依旧属于边缘人。 没办法，三年来，他什么大新闻都没有抓到，报社中有一对男女，运气好得惊人，他们几乎包揽了大都会所有大事件的采访工作。 苏明出街就算在车里蹲上几天几夜，收获的新闻也最多就是个六线网红和人开房之类的事，根本没人乐意看。 而那对男女呢？就算随便出门去吃个午餐，都能遇到武装团伙暴窃银行金库这样的大新闻。 苏明带着全套设备，埋伏好几天暗中拍照只能拍到小网红吃黑香蕉。人家露易丝无意识地用手机自拍，都能拍下身后不远处抢劫上千万美元的匪首相貌。 这怎么比？ 自己吃着自动贩卖机里两美元的甜甜圈，再看露易丝和克拉克两人用奖金吃牛排，心中不由泛起悲哀。 苏明不眼红他们，人家能赚钱是别人的本事，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种。尤其是，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整个报社里的人都已经对此麻木了。 不知道第二天的头版登什么？网站大标题该放什么？那么只要派露易丝和克拉克随便出去兜兜风就行了，大新闻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可是主编的态度太讨厌了，面对那对男女那是犹如春风化雨，细声细气，老脸上笑得都是褶子。 但面对苏明的时候态度就变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动不动就是开除，滚蛋，去乞讨之类的威胁，难受啊 第736章 倒霉 之所以他现在还在办公室加班，不是他不累，而是今天好不容易拍到吃香蕉的照片，怎么说也要发布一下。 尽管主编对于这个新闻根本看不上眼，但至少还是给了他一个不起眼的小方块，同时网站上也能有个不起眼的链接。 本来可以回家写稿的，可惜几天前在家打字的时候睡着了，撞倒了咖啡杯把电脑主板烧了，这些天一直也没有时间修。 最关键的问题是没有钱了，他得交房租，吃饭，买烟酒，没有多余的钱去买电脑配件。现在就指望这个新闻点击率能高一些，主编能给个几十美元的奖金就好。 想着想着，他敲下了最后一个按键，把新闻递交到后台，等负责的同事接班时来处理。 他叹了口气，黑暗的办公室中静悄悄的，夜色深沉，只有窗外其他建筑的橙色灯光反射进来，显得悠远又寡淡。 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带，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端起冰凉的咖啡一饮而尽。 关掉电脑，切断电源，锁上办公室大门，走出办公楼。 他就像是千千万万个相同的游魂一样，麻木地飘荡在这座城市里，飘向被称为家的地方。 好在季节还不错，夏天哪怕夜色深沉，温度也不低，他可以慢慢地开车回去。 苏明对于主编的观感很复杂，既讨厌对方的势利眼和满口脏话，可是也感激他始终没有真的开除自己，每个月至少还能有个基本工资养家糊口。 但是这样下去，真的有出头之日吗？这城市太大，普通人只不过是统计表上的一个数字罢了。 苏明开车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昏黄的街灯相伴，看着不远处马路对面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那些衣着华贵的人放声大笑，他唯有略带羡慕地叹息一声。 继续低头开车，回家睡觉。 “噗......噗......” “法克！” 越是急着回家，运气就越不好，他的座驾是一辆不知多少手的老福特，刚才发出了两声诡异的放屁声，然后就在路边抛锚了。 气得苏明双手猛击方向盘，大骂一声。 可这又不是什么自动售货机，猛击两下，踢上几脚就能恢复正常。 而且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故障，空调的通风口里还冒出了浓烟，瞬间充斥了整个驾驶室。 “咳咳咳......咳咳......” 苏明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趴在路边上咳嗽了起来。眼睛，鼻腔，气管都火辣辣地疼，他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简直快要死了。 “哈哈哈......” 马路对面那些人，站在豪华夜总会门口发出了爆笑，他们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充满浓烟的老爷车，就像是鱼缸里装满了白雾。 不多时还有一个人浑身缠绕着烟气跑了出来摔倒在路边，不停地咳嗽。 实在是太有趣了，给无聊的夜生活又贡献了谈资。 没有一个人打算帮他，所有人只是看热闹的旁观者，开着这种破车的人一看就是穷光蛋，而看人生惨淡的人意外倒霉才更有喜剧效果。 他们不光要看，还要拿手机拍下来，赶紧发个推特，赚取一波好友点赞才是最重要的。 而就在这时，汽车的引擎盖下突然腾起了明火，瞬间照亮了所有人的脸。 “哇噢~~~！” 围观的人群更兴奋了，更多的人掏出了手机，也有更多听说了消息的人从各个夜间娱乐场所跑出来。 苏明感受着身后的热浪，赶紧向前爬了一截，转身站起来，看着自己的车子越烧越旺，心痛无比。 “法克！........法法克！”几次迈步，都被烈焰逼了回来。 这是他唯一的交通工具了，就是因为经济不允许，年久失修才造成了这样的下场。 可必须得把吃饭的家伙从车里抢出来，单反照相机以及从报社借来的全套镜头，那东西可一点也不便宜。 但火势越来越大了，引擎盖已经烤得焦黑，滚滚热浪让他根本无法靠近，就连旁观的人都自觉后退了一大圈，以免被车辆爆炸波及。 不知道为什么，苏明非常怕火，家里的女朋友经常笑话他连烤箱都不敢用。 而这样的情况，他除了在路边急得团团转，大声请求帮助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根本没有人帮忙，大都会是美国最大的城市，这里的人情也分外冷漠，没有人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也许年纪大一些的人还可能，他们有着旧时代的优秀品德，可是这条街是娱乐街，在半夜依旧出没于这里的能有什么好人？ 除了喝酒嗑药晕乎乎的富二代之外，就是看场子收保护费的黑帮，指望这些人热心帮忙，不如赶紧跪下祈祷，看看上帝愿不愿意下个雨？ 就在苏明要绝望的时候，从人群外突然冲进来两个人，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用手持灭火器开始帮苏明的车子灭火。 而另一个女人则开始不断拍照，还掏出录音笔采访路人，显得非常兴奋。 几分钟后，火灭了，没有热闹可看的人都散去了。 那个男人摘下眼镜，用衬衣袖子摸了下脸上的汗，笑着走到路边的苏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斯莱德？怎么是你？你有没有受伤？” 苏明只是怕火，火焰熄灭之后，情绪也稳定多了：“我没事，谢谢你，克拉克。” “不用谢，我们是同事嘛，即便不是同事，遇到路上有人需要帮助，出手相助也是我应该做的。” 强壮的男子抓着苏明的胳膊，前后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才露出放心的神情。 “他们......不这么想。”苏明看着离开的人群，一个个背影都几乎是从相同的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克拉克的笑容也僵硬了一下，他搓了搓手，把苏明拉到了自己的车上，帮他从充满浓烟的车厢里找出了相机和镜头包。 紧接着又找出拖车钢缆，把苏明的车辆残骸挂在自己车子后面，还好轮胎只爆了前轮两个，应该能拖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也坐进副驾驶上，打开储藏箱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苏明：“他们那样不对，帮助别人是身为人类都该有的认识。” 后排座上的苏明叹了口气，接过矿泉水瓶子没有拧开，而是先检查相机和镜头有没有损坏。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也许是因为克拉克和露易丝的出现，真的带来了一些好运，这些昂贵的小玩意都完好无损。 就是背包稍微脏了一些，沾满了灭火器喷出的白沫。 他拧开水瓶喝了几口，正打算和克拉克说话，驾驶座的门打开了，露易丝一脸笑容地钻了进来。 她突然看到了被熏黑的苏明，意识到自己这么笑是不对的，立刻就憋了回去，小脸涨得通红。 “抱歉，斯莱德，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好新闻，稍微有些激动。”露易丝同情地伸过手来按住苏明的手背：“对于你的损失我也很难过。” 苏明没有因为这些小事生气，毕竟还是人家帮忙救出了相机。 “没关系，我也是记者，我能理解那种感觉。”克拉克一直盯着露易丝的手，让苏明感觉非常别扭，他尴尬地自己把手抽了回去，靠在了车后座上：“能说说新闻题目吗？不会也是嘲笑我的吧？” 露易丝的脑袋摇了摇，金红色的头发披散开来：“不，新闻题目我已经想好了，就是‘车辆路面起火，市民冷漠旁观’，你觉得怎么样？我要好好谴责这些冷漠麻木的人，把社会存在的问题翻出来放在每个人的眼前。” 苏明点点头，题目好像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总编会不会通过。” “没问题，我想发的东西，总编都会通过的。”露易丝笑着转过身去，开始发动车子：“我是社会民生类的记者，又不是娱乐圈狗仔......” 克拉克脸拉长了，偷偷给她打眼色，微微摇头，露易丝所说的娱乐狗仔，不就是斯莱德么...... 露易丝缩缩脖子抿住了嘴，不说话了。 今天一天连着遇到十几个新闻，两人一直忙到现在，也许是咖啡喝太多，她有点太激动了，光是说错话做错事。 自己还真是迷糊呢，哎嘿，她用拳头敲敲自己的头顶，歉意地从倒车镜里看着苏明。 苏明只是笑笑，这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毕竟人家说的就是事实，他确实是个娱乐狗仔，还是几年都没有找到大新闻的扑街狗仔。 受歧视更是早就习惯了，真正成功的狗仔都是拍到大明星的丑闻，私下协商敲诈一大笔钱，立刻就洗手不干的。 从来没听说有谁，是能通过报道明星绯闻获得普利策奖的，在记者队伍里，娱乐狗仔本来就是最底层。 不过虽然名声不好听，可是钱景广阔，一夜暴富也不是梦，苏明当初也是因此入行的。 不说家徒四壁，但至少是没有什么积蓄，而且还是孤儿，除了赌一赌能不能走大运，还能怎么办？任何其他问题都得能吃饱饭再考虑！ 克拉克摸摸自己的头发，鉴于车内的低气压换了个话题，询问苏明住在哪里，露易丝先开车送苏明回家。 苏明也不再客气，说出了自己的出租屋地址，车子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两个男人也闲聊了起来，说一些橄榄球或者赛马之类的东西，气氛渐渐放松下来。 但这时开着车的露易丝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斯莱德，你的车有保险么？如果没有买保险，被烧掉岂不是.......” 克拉克又开始打眼色了，斯莱德的家境同事们多少都知道一些，怎么可能有钱买保险？ 苏明笑而不语，像是庙里的菩萨一样：“.......” 而在内心深处，他已经给克拉克和路易斯取了个外号，叫做‘扎心兄妹’，对，有情人终成兄妹。 第737章 路途 夜风微凉，在几次尴尬的对话之后，就算是克拉克这样的老好人，也不知道该怎么重启话题了。 仪表盘散发着微弱的光，三人都淹没在黑暗之中，只有路灯不时洒进车厢，让几人的脸孔短暂高亮。 苏明的破车被拖行着，不时还会发出一些零件解体的声音。他摇下了身旁的车窗，打算稍微换一下气，今天真的很倒霉。 星球日报位于大都会市中心的新特瑞区，是一片河口的大型三角洲，这里高楼林立，是富豪们最密集的区域。 而苏明这样的穷光蛋，只能住在隔河相望的南岸，女王公园区，虽然名字不错，但实际上是汇聚了外来务工人员，非法移民，各大帮派的混乱地带。 他知道，像是克拉克和露易丝这样成功的记者，就算买不起新特瑞的房产，可是在市中心租住一间公寓是没有问题的，他们这是在专程送自己回家，因为路线肯定是相反的。 看着大桥下的滚滚河水犹如黑色的缎带，圆圆的月亮十分朦胧地投影在上面，不知道怎么回事，苏明总觉得月球上有个蝙蝠的形状，很奇怪。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 “你和露易丝在交往吗？” 苏明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关心起了两人的事。 克拉克搓了搓手掌，又挠了挠自己黑色的短发：“不......还没有，那个......” “没有，我们没有在交往。” 露易丝非常直接地说，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方的路面上，她的车技可不太好，在晚上开车总是担心会撞倒什么，尤其是今天这种月色朦胧的日子。 大都会是一座临海城市，晚上经常会起雾。 克拉克僵硬了一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们俩是搭档，天天都混在一起，但是他有个小心思，想要把这个关系更进一步。 然而不知道是缺少契机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大大咧咧的露易丝根本对此毫无察觉。 也许对于她来说，克拉克是同事，朋友，弟弟，搭档，但就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克拉克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明显了，就连很多同事都察觉到了，可露易丝面对这样的问题都会这么说....... “他是我的闺蜜。” 露易丝一如既往地说出了标准答案，她打亮转向灯拐下大桥，克拉克则偷偷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扎心了。 克拉克很喜欢她，什么事都顺着她来，可是这样就变成了毫无男子气概的表现，被露易丝当成了基佬闺蜜。 他多希望自己有超能力，像是漫画里的超级英雄一样，能够来几次英雄救美之类的行动，那样肯定很爷们，露易丝一定会感动的。 然而那只是幻想，他们大家都是普通人罢了，昨天他切菜的时候还切到手指，当时就鲜血狂流，差点止都止不住。 他身高6英尺3英寸，体重235磅，浑身都是肌肉，可就是这样一个壮汉却有个非常羞耻的秘密。 那就是他不光贫血，而且还严重晕血。就手上那一个小伤口，就让他昨天一天都脸色惨白，晕晕乎乎。 苏明同情地看了看克拉克，幸福的人生都是相似的，而不幸者各有各的不幸。 他算是找到了自己比克拉克强的地方，虽然自己是穷光蛋，而且还有火焰恐惧症，运气也一般般。 但是他有女朋友啊。 想起那柔弱得仿佛是水仙一样的女孩，苏明不由地露出一个笑容。 克拉克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斯莱德先是同情地看自己，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肯定是想起他的女朋友了。 斯莱德是编辑部里出名的炫耀狂魔，他总是把自己和女朋友的合影贴身带着，有新同事来了都会给别人看看。 尽管他女朋友是很漂亮，而且气质典雅，文弱秀气，可是这也不是你逢人就说的理由吧？克拉克还捂着心，嘴角抽搐了几下，陪了个笑脸。 “加油。” 苏明用口型缓缓对克拉克说道，路灯照亮了他的脸。 克拉克偷看了一眼开车的露易丝，冲苏明坚定地点点头，他不会放弃的。 于是两人之间的话题又变成了电视节目，两人都对于最近的荒野真人秀很感兴趣。 企鹅电视台播出了新的真人秀，就是把十几个参赛者送到十几座不同的无人荒岛上去，求生过程全网直播，饿昏了就淘汰。 在荒岛上不管衣食住行都要靠自己创造，而最后只剩下一个获胜者，那个人将获得由冰山企业提供了数百万美金奖励。 苏明挺想要那几百万美金的，可惜，他连生火都成问题，就算再不懂求生知识，也知道在野外没有火是活不成的，倒是克拉克，看身体素质去了的话应该能成为夺冠热门。 然而克拉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节目的生存地点不是雨林就是沼泽，如果自己被树枝刮擦一下，或者拍死一只蚊子，见到血自己当场就晕了，那不是丢人丢到全美国了么？ 所以两人的话题从撺掇对方去参加下一季，渐渐变成了评价现如今的选手。 “我觉得吧，那个光头大胡子，全身有纹身像是哈雷党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苏明的手指在嘴边比划，但就是想不起名字来。 “亚瑟·库瑞，你看好他能拿总冠军？”克拉克说出了名字，明显比苏明更熟悉节目，说完他还露出不认同的表情：“他身体强壮，野外求生技能也不错，可惜他是旱鸭子，根本就不会游泳，这一季可是海岛争霸赛啊，他的食物来源就比别人少太多了。” 苏明挠挠头，把身边的相机放好：“那你看好谁？” “马尔科姆·梅林。”克拉克十分有把握地说道：“他虽然岁数大了一些，但是他第一天就用自制弓箭射到了一只鸟做晚餐，他的捕猎技能很强大。” 苏明摇摇头，他明显不赞成这个观点：“可是这一周他的近视眼镜丢了，现在他伸出胳膊连自己几根指头都看不清，虽然他找到了一棵香蕉树，但没有肉类食物的话，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的。” 克拉克也挠了挠头，斯莱德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也对，可是这样一来，最终获胜者也太难猜了。” 开着车的露易丝挑挑眉毛，用眼角看了两人一样：“你们猜这个干嘛？” “哦？你不知道吗？冰山企业有一项活动，能凭借实名信息进行竞猜，只要在后天之前花点小钱押注选手，猜对了就能带一个人免费去哥谭市的冰山餐厅享受烛光晚餐。” 苏明解释了一番，还掏出手机来给她展示了一下投票界面。 克拉克也是打算碰碰运气，如果能中奖，就带露易丝去，毕竟那餐厅消费惊人，根本不是记者能吃得起的。 只不过就像是斯莱德说的那样，每人都有优势和劣势，还都十分明显，他不知道究竟该猜谁赢，直到今天还没有拿定主意。 露易丝好像明白了，她伸着脖子看着前面的路，车灯只照亮了一小片范围。 “我在网上看过那个节目，你们为什么不押吉安娜·哈德森？”露易丝举起一只手，挥舞两下增强自己的语气：“她除了漂亮没有明显的优点，身体孱弱，没有求生经验，还神神叨叨的，但我觉得她可能会赢。” “啊，不可能的。”苏明摆摆手，脸上露出看不上的表情：“她长得像是超模一样，每天只吃一点点野草，怎么和其他人斗？” “那不是野草，是野菜。”克拉克先是纠正了一些错误，然后他也转头看向露易丝：“不过说真的，她有时候一个人会自言自语，这精神状态明显支撑不了多久的。” “哼！人家女孩子一个人在孤岛上，自言自语解闷不行吗？”露易丝瞪了克拉克一眼。 “行......可是她说得太多了，每天睁开眼就朝着自己身边说话，直到晚上躺下还要给身边的空气人说晚安，你不觉得让人毛骨悚然么？” 克拉克哭笑不得，作为节目里的女选手，他当然也会关注一下。 毕竟和其他肌肉男相比，只穿着白色三点式泳装的哈德森小姐更具有观赏性。可是好看归好看，关系到免费晚餐的话，押注当然要选强的啊。 露易丝叹了一口气，同情地看看两个男人。 “你们呀，要知道这节目可是真人秀，关键这个是‘秀’，冰山餐厅虽然很大，但也就不到500张餐桌，网络投票如果中奖者太多，怎么安排？就算能把中奖者分散到一年365天里就餐，那费用呢？” 苏明摸摸下巴，光溜溜的下巴总觉得不太顺手：“你是说......” 露易丝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刚才从你手机上看了一眼，目前为止押注那些壮汉的人至少都有几万人，而吉安娜的得票只有几十票，明显没人看好她......所以我猜，冰山企业在节目后半段会操作结果。” “啊？这个怎么操纵？” 克拉克皱起眉头，他下意识地就反感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苏明倒是明白了，毕竟冰山集团的老板是出了名的掉进钱眼。 “比如派人偷偷给荒岛上投放一些断腿的鸡，号称是野鸡被她抓到。或者是在沙滩下偷偷埋上一箱陈年可乐，‘无意’中被她发现，只要有食物和饮水来源，她在那里能活到世界末日。” 露易丝笑着点点头，得意的小眼神飘过：“就是这样，越是不被看好的人获胜，冰山企业能获得的好处就越多，不说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准备三四十桌晚餐就够了，就是结果出来后引起的争议，都是强大的广告效应。” 克拉克摇了摇头，浓眉大眼的脸上挂满了无奈：“虽然我不愿意把别人想得这么坏，但你说得还真有道理。” “我已经投票了，就给吉安娜，这么看来她确实像是个演员。”苏明晃晃手机，他认为露易丝的说法没错，冰山企业的节操向来不高：“就算是阴谋也和我没关系，我只要那顿豪华晚餐！” 克拉克也掏出了手机，打开浏览器登上账号投了一票，只不过他还是失落地看着露易丝：“黑暗，你思想太黑暗了。” 露易丝没好气地停下了车，对他说道：“到了，快去帮斯莱德把拖车解下来，不然就让你看看更黑暗的我。” 克拉克推开车门就跑了。 第738章 被捕 和两人道别之后，苏明站在自己还在冒烟的破车前，看着两人的车子渐渐离去，隐约还能看到克拉克和露易丝好像还在车厢里斗嘴，稍微有些羡慕。 可惜，作为最底层的狗仔，他根本不可能有搭档，要不然真的有一天找到了大新闻，从富豪苦主那敲出大钱来，难道还要和搭档分账么？ 娱乐圈新闻，别人怎么写不知道，苏明这里是‘只有一张图，内容全靠编’。拍照只要他一个人就能做好，也不用采访当事人，报道完全是看图说话。 什么真实性和记者道德，成为狗仔的第二年就被他吃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就算你人格再伟大，没有钱也没有人看得起你，这才是真实。 “要是真的有超级英雄就好了......” 叹了一口气，苏明转身走进破旧的公寓楼里，现在的时间是晚上12点多了，距离正常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5个小时。 阴森潮湿的楼道里，总有一种奇怪的臭味在弥漫，而且楼道里的灯也坏了，只能摸着墙壁上楼。 “谢特，谁又把灯泡偷走了。” 骂归骂，但附近的街区就是这个样子，别说是无主的灯泡被偷走，抢劫杀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上了几层楼，终于来到了自家门前，苏明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摸摸自己的脸。 还好，除了身上有些烟熏培根的味道之外，完全没有车辆起火的狼狈，他不想让她担心。 可是车子终究还是报废了，不管了，总会有办法的。 苏明掏出钥匙开门，走进了房间。 他租住的公寓是老式的楼房，就是红砖堆砌的那种，而且面积很小，除了厨房和卫生间之外，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能够摆下一张双人床，一张短沙发，一张茶几还有一个电视柜。 当然，还有他报废的电脑，还在一个墙角，他一般得坐在床上使用。 “嗯......嗯！” 一进门，他就听到了一个女声，像是在用力推动什么东西。 他笑了一下，关好门，打开了灯。 “小戴，怎么不开灯？” 只穿着短裤和背心的戴安娜见到他回来，有气无力地把自己挂在沙发扶手上：“晚上我看电视的时候，沙发腿断了一根，我想把沙发抬起来，可是我搬不动。” 她的长发扎起了马尾，漂亮的脸上都是汗珠，气喘吁吁地说道。 苏明走了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是那样，沙发是二手货，当初买来的时候就有一条腿不太稳当，苏明给它敲了几颗钉子加固了一下。 可看来今天终于还是顶不住了。 “我来吧，你上床去。”苏明把相机放在地上，脱掉外套丢在床上：“你是不是又在看电视的时候在沙发上跳了？” 戴安娜让开了位置，不过并没有去床上，而是穿上拖鞋进了厨房：“我没有，不是我，别胡说。” 她的声音传了出来，像是有些心虚，然后就是炉灶的点火声传来。 苏明把沙发翻了过来，从床底下找出工具箱，取出带孔钢板和螺丝来，开始修沙发腿。 不算是大问题，至少还能凑合一段日子。 就在他修好沙发，翻过来重新试坐的时候，戴安娜也举着两个盘子回来了。她把盘子塞给苏明一个，里面是拌了番茄酱的速食意面，这就是两人的晚餐。 戴安娜和他年龄差不多，两人是大学同学，而且都是学艺术的，在学校时就勾搭在了一起。 毕业之后，苏明转行当了狗仔，戴安娜还是坚持在绘画技艺上钻研。 她的身体不太好，据她说是小时候得过重病，长大后肢体也没有力气，除了在家写写画画之外，她干不了别的工作，就是出门都对她来说很危险。 不过这也没关系，两人虽然过得苦了点，但是很幸福。 接过盘子，苏明替她擦擦脸上的汗，在小脸上亲了一下：“以后再出这样的问题，等我回来解决，你不要干力气活。” 戴安娜也笑着亲回他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没事，我只是想试试，以后不会了。” “那就吃饭吧，太晚了。”苏明拿起了叉子挑面条，但这番茄酱太稀了，只能说是番茄汁。没办法，穷人的生活，就连番茄酱也只能买便宜的。 戴安娜吸着面条，把话题引到了其他的方向，她的大眼睛总是看着苏明的脸。 两人都在说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基本都是苏明在说，她只是听着。而戴安娜的工作一目了然，一副半成品的画作就在画架上，靠着窗户的边缘。 那是一副奇怪的画，看起来像是在一个半球型上插了几根柱子，而且色彩非常繁复，一层层显得很是凌乱。 “这是什么？吸溜......”苏明抬头看了一眼，画架旁边的电视里正在演着超级英雄连续剧。 戴安娜把自己的额前发丝挽到耳后，嘴角的番茄酱她用小舌头舔了回去：“我也不知道，昨晚它出现在我的梦里，应该是什么建筑，但是我就是走不进去，像是被什么隔离出来了。” “这样的建筑......蒙古包吗？” 苏明歪着头看了看，除了在历史课本上，他可没见过这种建筑。 戴安娜嘴里嚼着面条，吃得很慢，她细声细气地说：“听说有些地方的墓地是这个形状的，也许这是座坟。” 苏明用脑袋轻轻顶了她一下，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来：“别瞎想了，你的病早就好了。” “希望如此吧，可是我总使不上力气......”戴安娜叹了口气，她的食物份量很少，现在已经是空盘子了。 “没事，只要以后慢慢锻炼，总会恢复的，你不是说小时候还坐轮椅的嘛，现在行动已经很正常了。” 苏明安慰道，虽然知道这应该已经是穷人能达到的最好康复效果了，可是还是要给戴安娜更多希望。 “谢谢，亲爱的。” 戴安娜笑了，把盘子放在茶几上，脑袋靠上了苏明的肩膀。她感觉很幸福，虽然生来就身体不好，但是能遇到对的人，一样是上天的恩赐。 苏明也放下空盘子，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口，留下一个红圈圈：“我应该做的。” “唉呀.....讨厌，黏糊糊的。”她轻轻拍了他一下，快步走到卫生间去了。 ....................................... 第二天一早，刺眼的阳光照在苏明的脸上，又是新的一天。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鼻子有些痒，睁眼一看，原来是戴安娜坏笑着用长头发在挠他。 她用一只手撑着脑袋，上半身赤果果地露在被子外，两团硕大的柔软半遮半掩地挤在床垫上。 苏明眯着眼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到时间了？” “还早......”戴安娜翻了个身，把头放在他胸口上：“不过你昨晚没有尽兴，我现在恢复过来了，可以继续吗？”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生孩子，我们昨晚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原本还有些高兴的苏明拉下了脸，这根本不是为了亲近，小戴这是在自杀。 以她的身体情况，别说生孩子了，估计妊娠反应就会要了她的命。 戴安娜的脑袋动了动，抬起头来用大眼睛祈求地看着他：“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你多久，我随时都可能死掉，我想要孩子......” “够了，你不会有事的，就这样。”苏明把她挪开，翻身下了床，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洗澡。 戴安娜脱力地趴在了枕头上，又失败了，斯莱德明显不想谈这个。都怪她的身体太差，拖累了两人。 苏明给身上打着香皂，接着用只有一点温度的水冲洗着泡沫。 从前些天开始，小戴仿佛就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她总是缠着想要一个孩子，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问她她也不说，只是抿着嘴祈求地看着他。 但这件事没得商量，就算不要孩子，也轮不着她去玩命。 洗完澡出来，苏明发现戴安娜还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脸，躺在床上耍赖，他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去厨房准备了两人的早饭，自己吃下去一份，然后把一份端到床边。 “起来吃饭吧？” “不要.....”戴安娜撅着嘴扭过头去。 “唉，真是的，我下午早点回来，咱们去医院检查后听听医生怎么说，如果专业人士说你可以，我们就要孩子，行么？” “好，那你不许反悔。”戴安娜高兴地坐了起来，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十分耀眼。 “不会的。”苏明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你吃饭吧，我得上班去了，没有车子，公交车需要更多时间。” “嗯，早点回来，爱你。”戴安娜蹭蹭他的脸，柔弱地笑了。 苏明笑着和她告别，背着相机走出自己的家，又一次沿着充满腐朽气味的楼梯走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还没有下几层楼，他就遇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堵死了整个楼道。 “嗯？” 苏明看着他们手中的冲锋枪和防爆盾，心里稍微有些发慌，是他居住的楼里有什么恐怖份子吗？这阵仗也太大了。 他后退了几步，往墙边缩了缩，连脸都侧了过去，给对方腾出更多空间。在附近的街区里，最好不要管闲事，也不要看热闹，他还要去赚钱养家呢。 可是那些警察们根本没有通过的意思，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不许动！举起手来！” 苏明左右看看，周围没有别人，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 “不许动！说你呢，双手抱头转过身去！”几把冲锋枪枪口都对准了他，开保险的声音连成一片，像是随时都会把他射杀当场。 “我.....警官，这一定是误会，我.......”苏明举起了双手，放在脑袋后面，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些警察是冲他来的，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 但他没有更多的解释时间了，几个比克拉克还要强壮的警察扑了上来，掏出手铐就把他双手反铐在一起。 “斯莱德·威尔逊，你因谋杀星球日报主编菲舍一家七口被捕了，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警察向他宣读了他的权利，而后一个黑色的布头套就罩在了他的头上，一群人架着他离开了现场。 第739章 凶杀嫌疑人 “姓名。” 黑暗的审讯室中，只有一束强光照在苏明脸上，他低着头，根本看不清黑暗中是哪个人影在向他提问。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被死死拷在椅子上，门外一定有全副武装的警察看守，那都是荷枪实弹的。 “斯莱德。” 黑暗中嘟囔了一声，太模糊了，没有听清是什么，而很快传来了清晰的问题。 “年龄。” 苏明偏过头躲开灯光，可是那灯也有人控制，光束死死定在他脸上。 “25。” “哪里出生的？”还是之前提问的那个声音，语气中满是厌恶，就仿佛是在和一泡屎对话。 苏明回忆了一下，幼年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很多，但至少，家在哪里还是知道的。 “哥谭。” “啧啧啧，果然是哥谭么，那个破地方尽出垃圾，污染我们的城市。” 也不知道黑暗中对方做了什么动作，在感慨哥谭人都是垃圾之后，审讯室里的灯光一下全部亮了起来。 在苏明对面一米远的地方，有两个如同肥猪一样的警察，其中一个刚刚关掉强光灯。 他们的警官证就别在胸前的西装口袋里，被硕大的‘胸肌’挤到变形，随着他们向前探身子，那两把椅子也发出金属的疲劳声。 不过警官们并没有在意，他们重重把双手搭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交代吧，昨天晚上，你是怎么杀死主编一家的？” 和之前声音不同的警官提问了，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西装，一边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小胡子。 “我没有杀人，我连鸡都没有杀过。” “砰！”另一个警官猛拍一下桌子，桌面上的纸杯咖啡直接飞到了天花板上：“别装了！我们有足够的线索证明你就是凶手！” “是的，就是你现在看我们的眼神！”另一个警官也说道，他伸出腊肠一样粗的两根指头，指着苏明的双眼：“就是这变态杀人狂的眼神，怎么？你还打算杀我们吗？！” “.......” 苏明一脸懵逼，他出门就被套上了黑袋子，被押送到这里，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看对方，怎么就变成杀人狂的眼神了？ 审讯室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两个警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不交代也没关系，我们手里有你的资料。”其中一个警官扯开了自己的领带，他挪动了一下屁股：“让我看看，穷困潦倒，艺术学院毕业，狗仔.......砰！！！这不就是变态杀手的档案嘛！” 他鼠标垫大小的手掌猛地把档案拍在桌子上，同时用看穿了真相的眼神死死盯着苏明，那双小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和正义感，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鄙视苏明。 “我和你们所说的任何谋杀案都无关！”苏明试图活动双手，但两幅手铐把他牢牢固定着。 “还嘴硬是吧？哼！”另外一个胖警察接过了档案，把桌子拖到了苏明面前，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他拇指蘸了下唾沫，数出几张照片：“自己看看，熟悉吗？” 听到他的话，苏明自然地低头看去，但照片中的内容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照片上的人当然他很熟悉，但不该是这样的。 那是一具无比血腥的尸体，被开膛破肚不说，他是被自己的肠子绞死的，身上的丝绸睡衣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照片仿佛还在滴血。 可以看出来，尸体被悬挂在一处楼顶的铁栅栏上，主编是个老年的黑人，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圣诞树上会悬挂的姜饼小人。 每一张照片的角度都不同，可是无论是哪一张，主编脸上都是无比惊恐的表情，他死前必然经历了巨大的惊吓。 “呕.......”苏明弯下腰，向着地板干呕。 一开始的震惊过去后，他此时心中只有恶心两个字，究竟是什么人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 “还装？” 胖警察摇头晃脑地冷笑一声，就像是在牌桌上甩出同花顺一样，甩出了厚厚一摞照片在苏明面前。 接着他抓住了苏明的脑袋，把他的脸凑近那些照片。 “对，睁开眼看看，这不就是你的杰作么？全家七口人，你杀光他们用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 “不，我不看，我没有杀人！”苏明挣扎着，可是他没有对方的力气大，被侧脸按在桌面上，眼前就是那些照片。 毫无疑问，那些照片的底色全部是红色。 “你抵赖也是没用的，说吧，你是不是对于杀人很享受？是不是还对尸体做了恶心的事？” “什么？！不，我没有！” 另一个胖警察站了起来，朝着审讯室一侧的大镜子搓了两下响指，只不过可能是手掌上的肉太多，这响指根本就不响。 但在门外，肯定有熟悉他的人，随着这个动作之后，审讯室一角的闭路监控探头，上面的红色小灯熄灭了。 胖子走了过来，扯住苏明的头发，一拳打在他脸上，紧接着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咳咳咳......” 这两拳太重了，他眼冒金星不说，而且还喘不上气来，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胖警察也许是劲头来了，紧接着把他当作沙袋一样来了一套组合拳，一边打还一边咒骂。 “我就喜欢痛揍你们这种变态，尤其是你这种，砰！请不起律师的变态！婊子养的！” 苏明的嘴里全是血腥味，他几乎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被动挨打。 “哎.....差不多行了，别打死了。”另一个警察开始作好人了，这是审讯战术。 拳王警察活动了一下脖子，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喘着粗气整理自己的袖子：“没事，律师，检察院，法院都是正义的人，这种变态就算打死也是为民除害了。” 另一个警察赶紧过去拦住了他，一边假模假样地推推搡搡，一边扭头对苏明说：“你快说吧，说了就不用挨揍了。” “我......我没有杀人.......”苏明低着头，吐出一口血。 侧耳倾听的两个警察立刻又吵闹了起来，一个像是要冲过来，另一个则拼命拦着，扭成了一团。 “够了，出去吧。”就在闹剧无法收场的时候，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苗条身影走了进来，她的头发盘在头顶，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面无表情，一看就是特别严肃的那种女人。 而她的年龄应该并不大，因为她的脸上甚至没有一道皱纹。 “探长。” 两个胖警察失望地低下了头，线索他们是有，可惜就缺少关键性的证据，偏偏嫌疑人不肯供述，这让他们丢尽了脸。 抓捕审讯之前他们看了资料，苏明过去的经历非常简单，他们本以为可以轻易突破对方防线的，没想到动用了手段却骑虎难下。 总不能用酷刑，稍微打几下还可以，再多内务部就该上门了。 “这里没你们事了，我来接手。”女警官推了一下眼镜。 她是探长，那两个胖子只是探员而已。 胖子们走了出去，带上了门，女警掏出一块手绢来，蹲下来给苏明擦脸，确认看不出之后，她才回到桌子后面，拖来一张椅子坐下。 而这时房间内的记录摄像头才再次运行起来。 “威尔逊先生回忆得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十分冰冷，她认定了他就是变态杀人狂。 “我没有杀人。”苏明缓过来了不少，他朝一旁吐了口唾沫。 “可是尸体就在那里，不光是对你有恩的菲舍主编，还有他卧病在床的妻子，他的儿子儿媳，还有三个孙子孙女，全是你杀的。” 女警官拿起那摞照片，一张张地摆在苏明面前。 不得不说，这些人都死得太惨了，不去看那些血迹和肉块，光是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经历了可怕的折磨和无尽的恐惧。 “不是我干的。” 女警察的脸抽搐了一下，漂亮的面孔有些扭曲，她从鼻孔中喷出一些气来，接着像是按住了内心的火气，一屁股坐在了桌面上，居高临下地俯下上半身。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卡拉·丹弗斯，是大都会中央警局的凶杀组探长，不要觉得我是女人就容易蒙骗，我工作至今已经有上百个罪犯被我绳之以法，你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苏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能不断重复强调自己不是凶手，他和主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全家？ “好吧。”卡拉缩了回去，她开始从文件夹里掏别的报告：“根据证人所说，昨天白天，你和主编爆发了冲突，并且你扬言要杀他全家，是真的吗？” “这.......是的，可是那不是冲突，只是玩笑。” 苏明昨天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当时主编告诉他：“如果再找不到有价值的新闻，就赶紧从编辑部滚蛋，趁着年轻卖屁股去。” 而他也习惯了主编的满嘴脏话，于是笑骂回去：“那你不就是我的老主顾？”。 主编笑着撵人出他办公室：“再胡说，被我老婆听到的话，我就只能杀你全家灭口了！” 苏明一边离开一边笑着说：“别，那我得先下手为强，先杀你全家，因为我女朋友更漂亮，死了太可惜。” 主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快滚去找新闻！” 这段对话，当时不少同事都听到了，但大家都习惯了，编辑部里有不是只有苏明这样和主编胡扯，相反，因为大家的工作压力都很大，喷些脏话都是日常调剂。 还有人说要把主编老母亲的骷髅从地下挖出来打粉当咖啡伴侣呢，可这哪能当真？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哪有当面预告要杀人的凶手，这不是等着被抓吗？ 第740章 好警察坏警察 卡拉穿着高跟鞋的脚在地面上颠了几下，她觉得有些可笑。 既然出动了那么多的警力把他抓回来，而且还直接上了一些手段，这完全能说明警方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而且大量的线索都指向了他。 根据经验来看，已经可以确定斯莱德就是凶手了，要不是上法院之前必须获取一份口供交给公诉人，走走程序，他们其实没必要进行这次审讯。 “昨晚10点左右，你在哪里？” “我，我应该是在报社，在赶稿子，对了，报社里有安保摄像头，而且办公系统的后台肯定有我的操作记录。” 苏明抬起头来，看到了希望。 但卡拉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轻摇头：“威尔逊先生，你觉得我们警方如果证明了你的不在场证明，还会签发逮捕令吗？” “这是什么意思？” “应该你来告诉我，不管是录像，还是公司电脑后台，包括你自己的计算机，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你当时位于星球日报！” “怎么可能？！” “这是我们的调查报告，星球日报内部的摄像头，都在昨天被破坏了，所有的录像都被洗掉。晚上9之前点，服务器就显示你的计算机开始处于休眠状态，直到11点多，后台工位才重新唤醒，你上传报道的时间，是11点半之后。” “这我不知道。” “嗯，假设你一直在报社，那么8点到11点半离开，你只写出了不到一百个单词的报道？” “我” “我猜，是你做的，被破坏的安保系统上，都有你清晰的指纹，是不是你破坏了安保记录后，从没人注意的地方离开了报社，去主编的家里把他们全杀了呢？” “不，不是我。”苏明不断地摇头。 卡拉嘲讽地看着他，到现在还死不认账，这样的罪犯她见多了，她也不着急，而是又取出了一些案发现场的照片。 “鉴证组从现场提取了166枚血脚印，而在刚才，你的鞋子已经被我们送去星辰实验室检测了，你猜结果会如何？反正我刚才收到了初步的检查报告，你好像没换鞋啊？” “我，我不知道！” 苏明的脚趾头蜷缩了起来，原来他们抢走了自己的鞋子是为了这个？不过没关系，自己肯定是被陷害的！ 卡拉又点点头，就算他不知道吧，毕竟破坏公司的安保系统不归凶杀组管，可接下来就不一样了，她又甩出几张表格。 “犯罪现场布满了你的指纹，包括存放财物的保险柜，厨房的冰箱和橱柜，还有七具尸体的衣服和皮肤上，都是你的指纹，这个能解释吗？” “可现在谁会在作案的时候不戴手套？只要看看电视剧，都知道干坏事要戴手套吧？弄得到处都是指纹，这一定是陷害！我是无辜的！” 卡拉抱起了双臂：“人人都知道不能在作案时留下指纹，你就故意反其道而行，利用警方办案时的思维反面，制造自己被陷害的假象，从而开脱自己？” 历史上有很多高智商的罪犯，确实使用过这样的手段。 专门在犯罪现场留下自己的指纹，而在审讯时长时间沉默，让警方认为自己已经获得了充足证据，胜券在握。 然而到了法庭上的时候，被告律师突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不在场证明。 因为犯人沉默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这份不在场证明就有机会做成铁证，不管是收买别人或者灭口证人，往往都能成功。 在突然袭击之下，检方往往找不到应对手段，从而大乱阵脚，最后导致罪犯被当庭释放。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获得嫌犯自己的口供，只要他自己招供，就不怕庭审上翻身了。 不管是黑暗，强光照射，包括动手只不过是准备工作而已，她进来才是做真正的审讯开始。 黑暗会让人无法确定过去了多久，强光则会让人极度不适，折磨会造成恐惧或者愤怒，让后续登场的警官能够利用这些情绪。 而出示尸体照片，其实是为了让当时在隔墙旁观的卡拉观察嫌犯，眼神，情绪，心理的等等变化。 其实应该再多晾一些时间的，等到嫌疑人又饿又困又渴的时候再审讯，可惜，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有同伙正在外面伪造证据，现在时间宝贵。 之前专门让拳王兄弟动了些手段，那也是心中有数的，验伤绝对验不出来。 别看那两位胖得像猪，行为也像是无脑蠢货，可那只是伪装，谁以貌取人就要倒大霉了。 胖子两兄弟是真正的警队精英，不光业务能力强，而且还是两个戏精。 看看他们刚才离开的时候表现得多么不甘心和失落，仿佛有机会还要回来接着打一样，那都是演的。 他们是从印度学成归来的武术大师，就连胡子都留得像是印度人，如何用最小的力量，造成更多的痛苦又不被查出，他们有的是经验。 在没有超级英雄的现实社会里，这样的格斗大师，就是警局的超级英雄。 他们在演好警察坏警察，只不过其实他们两个全是演坏警察，卡拉才是进来演好警察的，这是戏中戏，也是连环圈套。 两个警官没有出示任何直接证据，就是为了让嫌犯心存侥辛，而卡拉进来后，就会用证据一步步打破侥幸，造成强烈的心理落差和恐惧，从而让嫌犯产生警方无所不知的错觉，彻底崩盘。 态度，手段，行为，性别，全部突然改变，不给嫌犯调整的时间！这就是守护大都会的正义手段！ 这都是套路，对于不了解警方的平民来说，百试百灵。而斯莱德并没有案底，明显也没有从军或者从警的经历，此时应该已经中套了。 不过这个嫌疑人非常顽固，他不是在沉默，而是一直在否认，同时还用小聪明试图引到警方进入陷阱。 对方使用警方思维的反面，那么卡拉就要使用反面的反面，用海量的证据，堂堂正正地让他认罪。 卡拉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方的行为不太像是智慧型罪犯，但她不会放松警惕，而且一个变态杀人狂足以让警局准备顶级套餐。 她又从厚厚的档案夹里取出一叠照片，是大都会交通系统的摄路截图，不光有位置，还有时间。 “这是昨晚9点以后的城市路面监控系统截图，这辆二手福特牌照，还有驾驶员，自己看看。” 苏明已经说不出话了，这是他的车，而且开车的正是自己，只不过许多张照片里的自己都闭着右眼，显得非常古怪。 而只是看看照片，都能感觉到那个人身上可怕的杀气，这个人仿佛是长相一模一样的魔鬼。 但最大的问题，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开车出去了。 昨天明明在下班之后，他就一直在报社打字，根本没有出去的记忆啊！ “不那不是我！” “哦？”卡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看这个时间，再看看路线，我已经帮你整理好了，12号路，国王大道，白花路哎呀，好巧啊，你停车的位置为什么是菲舍先生家所在的社区呢？” “我我不知道，我” “没关系，再来看看停车场的闭路监控，这张，你下车了，嗯，这张你在左顾右盼，这张你从包里掏出了什么，嗯，看来是一把匕首。” 卡拉像是播放动画片一样，把一张张照片放在苏明面前，可以看到人仿佛都动了起来。 那里面的苏明一脸冰冷地下了车，观察周围的行人，之后又偷偷取出了一把匕首，别在了腰后，他离去的方向正是主编家的方向。 卡拉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播放一段录像：“菲舍先生家确实没有安装安保系统，不过在他家不远的街角超市门口，有一个防盗摄像头，我们一起来看看，它记录的场面？” 说完，她纤细的手指按下了播放键。 只见苏明大踏步地走过街头，在路灯下和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错身而过，像是爆发了什么冲突。 紧接着，在苏明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视频里的自己以惊人的格斗技巧在几秒内打倒了十多个人。 之后他掏出了匕首，架在领头小流氓的脖子上说了些什么，那些人都屁滚尿流地跑了，仿佛见了鬼一样。 卡拉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手机，手指在上面拨拉着：“怎么样？威尔逊先生，你是不是还要说自己根本不会武功？” “我真的不会武功！”苏明喊道。 卡拉笑了，她冰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表情，仿佛瞬间就百花绽放，但说出的话让苏明如坠冰窟。 “啊哦，威尔逊先生，怎么开始否认自己不会武功了？不是应该先否认自己不在那里吗？！” “我我不在那里，也不会” 卡拉脸上的笑容收敛，仿佛之前的表情都是错觉一样：“总而言之，我们有十几个目击证人，他们现在就在门外等着认人，每个人都能证明，你昨晚在凶杀时间范围内，进入了菲舍先生的院落。” “不可能，我是被诬陷的。” “实际上，不光是和你发生冲突的社会渣滓们，我的证人还包括清洁工，菲舍一家的邻居，路过的出租车司机，很多很多。” “” 第741章 铁证如山 见到苏明沉默以对，卡拉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取得了突破，铁一般的事实放在眼前，嫌犯根本无从辩驳。 “我来说说你是怎么作案的吧，当然，你可以承认，也可以否认，但证据都在那里，如果你现在认罪，也许我可以告诉检方你认罪态度良好，以后安排给你条件好一些的牢房。” 大都会没有死刑，变态杀人狂一般都是终生监禁，以他现在的罪行来看，至少刑期也在300年以上。 其中包括杀害未成年人以及分解尸体等等重罪，卡拉能拿出来作为诱惑的条件其实不多。 大都会的外海有一座地狱岛，那里有座监狱，条件还不错，牢房可以算得上是海景房，反正在哪里服刑都一样，检方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可以拿来做交易。 嫌疑人主动认罪，大家都可以省不少事。 但如果抵死不认，现在的铁证也足以证明斯莱德就是凶手，被判终身监禁是铁板钉钉的。 不过那样什么条件都没得谈了，直接送哥谭的黑门监狱，那里都是变态杀人狂。 “......不是我干的。” 卡拉偷偷翻了个白眼，还抵赖呢？自己的证据多得都懒得往外拿了，这人是铁了心要上公审大会啊。 她咬咬嘴唇，把火气压了回去。 “根据录像的时间，昨晚10点02分，你抵达了位于菲舍先生住宅的街道。而根据证人的证词，你在他家的庭院外抽了一根烟，这个行为有十几人都看到了你的脸，而且我们已经从现场提取了烟头，DNA检测结果正在送来的路上。” “.......” 卡拉对于他的沉默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在吸完一支烟后，你推开花园栅栏，走向房屋，按下门铃，菲舍先生给你开了门，并且笑着欢迎你进去。这个过程有邻居能够作证，栅栏和门铃上也有你的指纹。” “.......”苏明心乱如麻，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真的在那里，而且所作所为和这位女警官说的一点不差。 “接下来，你进入了客厅，本来准备休息的主编以为你找到了大新闻，所以在客厅招待了你，现场的茶几上有两个酒杯，一瓶波本酒，上面都有你的指纹。” “我......” “啊，别说是以前的指纹，现在我们世界的科技可以确定指纹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陈旧性的指纹和新鲜指纹差别很大，通过盐分和油脂的风化时间计算，能给出非常确定的时间。” 卡拉摇摇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必须一气呵成。 “但接下来你喝了酒后突然暴起行凶，用匕首杀害了菲舍先生，先是一刀割开他的颈动脉，又破坏了他的心脏，其实那时他已经死亡了，而你却又解剖了他的尸体，将内脏丢得到处都是，你是怎么想的？” “我......” “不，你别说，我不想听你的变态逻辑，你听我继续说。”卡拉又打断了他：“接下来，你前往楼上，将已经睡下的一家人一个个杀掉，并且将他们的尸体都搬运到了餐厅，围坐在餐桌旁。” “紧接着，你查看了冰箱，从里面取出了食材，并且做了一顿饭，冰箱以及厨具上都留下了血掌纹，非常清楚。你还调整了尸体的坐姿，扒开了他们的眼皮，在七双无神眼睛的注视下吃了一顿晚餐.......” 说到了这里，卡拉也摇了摇头，像是难以接受，她想要干呕，却竭力忍住。 “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在死者注视下吃饭会让你获得快感？心理上的？或者是性快感？或者是你信奉什么神秘宗教？” 见到苏明打算反驳，她又转过身去摆摆手。 “算了，你的想法给电视台说去吧，我是警察，只在乎证据，不是戏剧性。” “在晚饭之后，你肢解了所有人，唯独留下主编先生还算完整，你拖着他上了屋顶，用床单把他挂在了铁栅栏上，留下了大量的脚印和血指纹。紧接着，你搜刮了他家中的财物，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切开保险箱的，但你取走的只有黄金首饰，当然，它们已经在你汽车的后备箱里找到了，全是沾着血的。” “在把其他尸体放回他们的床上后，你还在他家使用了浴室，清洗了自己却留下了不少毛发，接下来，你带着抢来的财宝离开，装作无辜者一样返回了星球日报，手段很娴熟嘛，以前是不是在哥谭还杀过人？” “我没有.......” “别狡辩了，你返回星球日报后还能继续写完稿件，伪装自己，这可不是冲动犯罪，而是早有预谋，动机就是钱吧？”卡拉翻看着手里的报告，摸着自己的下巴：“银行账户里只有几百块存款，你的邻居证明你有一个重病的女友，她还说最近打算要孩子？是不是很缺钱？而你认识的人里只有主编最有钱，所以你就想......”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他，如果我向他借钱，他一定会借给我的，他是个好人！” 苏明挣扎了起来，像是打算要逃脱一样，他的情绪十分激动。 卡拉后退了两步，歪了歪脑袋，语速也放缓了： “啊，看来确实是这样，是不是借钱出了岔子？他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大方？所以你只能用了备用手段，给他来了一下，突然尝到了鲜血的滋味，激发了压抑的变态心理？这下就能说得通了。” “你前往他家的路上并没有故意遮掩自己的行踪，但是喝酒谈话的结果不太好，你只能杀了他，自己拿钱，那家超市的录像还有后半段，是拍摄你离开的时间，10点35分，原本两手空空去主编家的你，走时却拎着一个神秘的黑包。” “在那之后，为了掩盖罪行，你返回报社破坏了安保录像以及其备份，抹消自己离开过的痕迹，而电脑后台中记录的休眠状态，你可能是没有相应的黑客技术去篡改，但你觉得可以借口睡着了，或者去吃饭了来解释那段时间。” “在11点30分，你准备好了一切，向服务器上传了一份稿件，之后离开星球日报，并且在欢乐街故意引燃自己的车辆。” “故意？” “我们在你的引擎盖里找到了引火装置，也只有你自己有机会设置这东西。原本车辆在道路上起火，是毁灭证据的一步棋，烧毁后的车辆会被交通部门用拖车拖到废车场，如果没有造成人员或者公共财产损失，你不要求进行检查的话，是不会有人查的。 “真金不怕火炼，你日后可以随时去把后备箱里的黄金取走，废车场没有任何监控，赃物也会变得干干净净，血迹全消。路人将全部成为你的人证，证明是意外起火，一旦成功，把你当笑话的人就全部成了傻子，是不是心中很得意？” “不过你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你意外遇到了同事，克拉克和露易丝，他们不光灭了火，而且还把赃车拖回了你家门前，而如果在半夜处理车辆就显得太刻意了，你只能接受这个意外，你今天是本打算回收赃物的吧？可是没想到我们直接找到了你。” “这不是真的，我不记得我做过这样的事。”苏明摇着头，尽管证据全部指向了他，但自己一定是无辜的，是不是被催眠或者被药物控制了？ 卡拉摇摇头，她就知道会这样：“现在想装精神病已经晚了，你没有人格分裂症，也没有任何病史。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快找到你的吗？不光是一大堆的证据，还因为你在犯罪现场留下了亲笔信啊！” 说着，卡拉又把一张照片拍在桌面上。 只见那是用鲜血在一张纸上写下的文字，背景明显是餐桌上，上面写的是：“你问我为什么杀人？因为我是......蝙蝠人！” “我们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就将这封信和编辑部所有人进行笔迹对比检定，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和你往日的笔迹完全吻合。而且在你被抓捕之后，你随身携带的镜头包底层，也找到了凶器匕首。” 卡拉拿出了照片，那是一把漂亮的匕首，握柄处是一只展翅的猫头鹰。 苏明能够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把匕首，这根本不是他的东西。 但不用说，只要看看卡拉的眼神，就知道上面不光检测出了被害者血液，而且必然有他的指纹。 卡拉活动了一下手腕，解开自己西装的扣子，她拿出了女性关怀的那一套，温和地询问。 “你爱你的女朋友吗？” “.......当然。” “那她知道你为她抢劫杀人吗？杀人是严重的错误，但也许她能理解你们的痛苦，你不想让她原谅你吗？我可以安排你们的探视，只要你现在认罪。” 卡拉小声地诱惑道，亲人，爱人，都可以利用，许多嫌疑人都无法看着至亲之人撒谎。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把主编他们一家都当作我的亲人，如果我撒谎，我就死全家！”苏明声嘶力竭地辩解道，被拷着的双手拍打着面前的桌子。 殊不知他说完之后，卡拉的眼神变得更犀利了，现在的情况，不就是死全家了么...... 卡拉没好气地收起了证据照片，虽然嫌疑人不承认，但她手握人证物证，都是铁证如山。而且通过谈话和分析，她已经知悉了犯罪动机和一些犯罪心理。 这些足够定罪十次了，只要等星辰实验室的足迹和DNA检测结果出来，就可以把案子移交检察官提起公诉了。 可是她没有什么成就感，有这么多的证据，就是换个交警来都能破案，可是她作为王牌探长，都没有让嫌疑人自己认罪，还是工作不到位啊...... 没办法了，对方嘴硬得要命，那就法庭上见吧。 “你的女朋友叫戴安娜吧？她真可怜，她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好男人，可你实际上只是个懦夫，敢做不敢认的懦夫，而且是个变态的杀人狂，她看错人了！还好你们没有孩子，否则以后她还会更苦!” 甩下一些诛心之言，卡拉抱起厚厚的档案夹，准备离开了，在公审机关来提人之前，还有几个小时。 她说下这些话，也许能让他醒悟认罪呢？总得试一试，而且什么‘我是蝙蝠人’？总感觉还有隐情，是不是邪教组织？ 然而还不等她离开桌子，一次强烈的爆炸就发生在审讯室。 嫌疑人背后的墙壁被安装了定向炸药，引爆之后碎石飞溅，连着钢筋的水泥块四处乱飞，强烈的气流把卡拉吹飞起来，狠狠撞在了墙上。 第742章 劫狱 “呜......可恶......” 卡拉的腿被一大块水泥压在下面，她忍着剧痛挣扎着蠕动，向墙角处靠近，一条胳膊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去摸怀里的手枪。顶点２３ＯＭ 文件夹里的各种照片和报告撒了一地，但是她没有功夫去注意那个。 “果然是邪教组织吗？现在居然有人突击警察局劫狱？这太疯狂了。”她呼哧呼哧地喘息着，额头上流下了一行血，差点迷住了眼睛。 不过她还是掏出了手枪，对准那堵破损的墙壁。 可是在漫漫的烟尘中，她只看到了一点红光，一个像是鬼影一样的人形飘了进来，直到对方走近，她才看清那是一个穿着黄黑相间盔甲的人，身上弥漫着可怕的杀气。 而这时，审讯室外的警察们也明显察觉了动静，全副武装的机动部队立刻从门外冲了进来，但对方仿佛早有预料。 敌人拔出了身后的两把武士刀，只见银光一闪，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防爆警察就分成了上下四截。 而后那人踩踏向前扑倒的尸体借力，犹如违反重力法则一样起跳，凌空鱼跃，以头朝下的姿势在空中连续转体，手中的两把大口径手枪不断开火。 而在两秒之后，对方落地甩出弹匣换子弹的时候，门外走廊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尸体全部是眉心中弹，瞬间毙命。 “喀，喀。” 对方瞬间完成换弹上膛，看脚步应该是漫不经心地走了回来。 而躺在地板上，被废墟压着半边身子的卡拉也选择了开火。 尽管实力差距过大，但她必须做警察该做的事情，哪怕对方是个怪物，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叮！叮！” 她的警用手枪是9mm口径，但命中敌人后，只是在那套奇怪的盔甲上溅起了短暂的火花。 而那红色的独眼立刻转向了她，对方抽出了武士刀，应该是打算节省一颗子弹，缓步向她走来。 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她不断开火，可是对方连晃都不晃一下。 对方一弯腰，就把卡拉掐着脖子拔了出来，原本压着她的建筑残骸也飞了出去，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充满血腥和硝烟的小房间内响起。 “什么时候条子也敢管我们的事情了.......” “啊！！！”卡拉的腿应该是断了，被硬生生从废墟下拔了出来让她痛苦无比，打空了子弹的手枪也掉落地面。 她只能徒劳地拍打对方的胳膊，可是那胳膊纹丝不动地把她举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用力掐死她。 被爆炸震得眼冒金星的苏明才回过神来，他没有受到一点伤害，除了耳朵嗡嗡响之外。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神秘人打算杀警察，立刻就出声阻止。 “不，不要杀人！” 盔甲人扭头看了他一眼，肩膀明显耷拉了下来，随后握刀的手在卡拉脑袋后面用刀柄敲了一下，卡拉‘嗝’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神秘人随手把她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握着剑走向了苏明。 “你可能说晚了一些，门外面死了21个。” 看到怪物向着自己走来，苏明心中也同样害怕，他尽力往后缩了缩，可是他依旧被手铐固定着呢。 “你是谁？” “哦？问这个？我不就是你么？呵呵......”盔甲人手中的武士刀一挥，从苏明手下贴着桌面砍过。 ‘叮叮’两声脆响伴随着火花，两幅手铐应声而断，变成了两个铁镯子。对方又是一刀纵劈，审讯椅也变成了两半，摔落地面。 对方收起了武器：“跟我走。” “你是谁？去哪？我......” “警方后援最多还有10秒抵达，你现在是通缉犯，你确定要在这里聊天？”对方伸手把他抓了起来，扛在肩膀上。 不知道是为了纪念还是什么，还从地上捡起了一张死尸的照片。 “唔，这手法，没错了。” 说完，扛着苏明就冲出了破洞，来到了警局外的停车场，掀起一个下水道井盖跳了下去。 ............................... “这里差不多了，距离汇合时间还有几分钟，你想问什么？” 在恶臭弥漫的下水道里，对方扛着苏明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走出了多远，终于来到了一块稍微干燥些的地方，把他放了下来。 苏明没有逃跑的意思，只是蹲下揉着自己的脸和头发，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身份就从狗仔变成了变态人魔？ 明明不记得自己杀过人，可是所有证据连他都已经说服了，他认得自己的笔迹，还有其他证据都无可辩驳。 “呼呼呼.......我......怎么了？” 盔甲人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独眼中的红光，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雇佣兵不是科学家，你现在的情况，我以为你知道的。” “什么？” “什么什么？” 苏明摇了摇头，对方好像在逗他玩一样，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有什么恶意，自己性命无虞，只是好像被整蛊了一样。 “能不能别闹了？我是不是认识你？今天是愚人节吗？” 黑黄色的盔甲歪了歪脑袋，手指敲打着自己的面具：“我的世界不是，你的世界也不是，你真的杀了人，而且是你叫我来的。”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苏明干脆坐在了地上，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要自己出现在城市里，必然会被抓住，就算盔甲人能保护他，可是那意味着更多警察死去。 他大脑中一团乱麻，像是有什么线索，却怎么也抓不住，这种感觉真的会让人发狂。 污水在不远处发出了瀑布一样的声音，而恶臭味并不会有助于思考，他已经要疯了。 戴安娜怎么办？她还在家等他回去，可自己变成了杀人犯，怎么能回去？ 她特别善良，一定会劝他自首，可是人不是他杀的，偏偏证据全部指向他，这不是栽赃也不是陷害，这就是事实。 但总不可能让他认下不是自己做的案子，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吧？思考了半天，他还是没有想法，他只能抬起头来，看着黑黄色的盔甲。 “你有什么计划？” “哈，你也有今天，上次你闯进我的世界，让一头雾水的我跟你拯救世界，现在报应来了吧？” 对方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十分得意地回答，但是对方说的什么，苏明一句也听不懂。 “这位.......”苏明皱着眉头，犹豫该怎么称呼，对面的人看不出男女，也看不出年龄，除了可怕的武艺之外，力大无穷还刀枪不入。 “咳！叫我丧钟！” 对方这么说着，还凑近了苏明，轻挑地用冰冷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像是电视剧里反派调戏美女一样。 而这让苏明也打了个冷颤，感觉菊花一紧，该不会...... 就在他思考如何躲开肥皂时，丧钟手腕处一个类似手表的装置开始闪烁红光。 “哦，援军准时抵达了，我们走。” 说着，丧钟又扛起了苏明，就像扛着枕头那么轻松，爬上了一旁的钢筋梯子。 推开井盖，两人来到了一处停工的工地旁，丧钟带他翻过了一些水泥管道，又钻过了黑色塑料布遮盖的地基，眼前是一片小空地。 黄色的地面非常普通，这里什么也没有。 难道要给自己一根烟，然后枪毙自己吗？苏明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里怎么看都是抛尸的好地方。 够偏僻，够隐蔽。 但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眼前的空气出现了波动，就如同有绿色的电流从上面流过一样，一块块白色的装甲板凭空出现。 而随着电光移动，几秒之后，一艘充满科技感的飞船出现在两人面前。机身尾部并联的巨大推进器，先进的隐身科技，还有种种从未在地球见过的材料。 “这是......外星人？”苏明目瞪口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丧钟没有动作，只是平淡地回答：“对我们来说，他们是异宇宙的人，大概可以算是外星人吧。” 而飞船解除隐形后，机身一侧的舱门缓缓拉开，苏明本以为会走出什么小绿人或者小灰人，来一次第三类接触。 可实际上走下舷梯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白色紧身衣的金发美女。 只不过她看起来表情显得生无可恋，也许是被丧钟胁迫了，是那么的不情愿。 “上船吧，我来接你们了。” 丧钟怪笑了一声，拉着苏明走上了飞船，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两人登舰之后，飞船很快隐身，随后直接飞进了宇宙。 除了白衣女子之外，船上还有几个人，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看起来就像是拼凑起来的宅男队伍。 因为这些人看起来都像是学者，不是什么战士。 而两人到了舰桥之后，丧钟也摘下了头盔，是个留着金色的短发的年轻女子，她拨拉梳理自己的头发，像是很舒服地叹了口气，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飞船前方是宇宙中的景色，显得非常壮丽。 白衣女子撅着嘴走了过来，抱怨道：“为什么非要让我们掺合进主世界的事啊？” 辛迪笑着瞟了她一眼，掏出香烟抽了起来：“修正时间线不就是时间领主们的责任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可是......主世界现在不是时间线的问题，是连世界基础都变了，你自己看看危险等级，以前好歹只是12级，现在呢？吉迪恩显示出来‘？？？’，是三个问号唉！” 白衣女摊摊手，十分无奈地抱怨道，对上丧钟她真的没有办法，根本不是对手。 他们出现在这里，不如说是被蝙蝠侠和丧**同胁迫来的。 “小徒弟，你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吗？”辛迪板起了脸，十分严肃地批评道。 可是白衣女表现得更乏力了，她干脆以烂泥一样的姿势摊在了一旁椅子上：“我的老师是我们世界的丧钟，不是你，也不是他，我可不欠你们的。” 苏明从太空旅行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他从窗边扭头问道：“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是谁？我在哪？你们是谁？你们要去哪？” 白衣女看看他又看看辛迪，扯过自己的长发挡住嘴巴，小声问道：“他失忆了？” 辛迪摇摇头，缓缓吐出一口烟气后又点点头：“比失忆还惨，武艺，武器，超能力，智商，全都丢了个精光，现在是真正的普通人了。” “哇......”白衣女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笑什么？不要以为一个丧钟你们就能对付得了，只靠你们世界的原子侠和火风暴可不是我的对手。”辛迪立刻泼了一盆冷水，凉冰冰地说道：“就算你们和我们同归于尽，布莉丝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白衣女叹了口气，那个女版蝙蝠侠扣了她的女朋友作为人质，如果丧钟回不去，据说她就要把白衣女的姬友变成直女，再植入厌恶女同的心理暗示。 太可怕了，白衣女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侠太黑暗了。 回想了一下可怕的结果，白衣女挠了挠头站了起来，还是她来解释吧，反正躲也躲不掉。 她走到苏明的身边，先是打量了他一会，然后伸出手来和他握手。 手掌上确实一个老茧都没有，这根本不是丧钟该有的手，尤其是不是独眼，她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不过她的想法被掩盖了下去，她露出了外交官一样的笑容。 “欢迎登舰，威尔逊先生，我是舰长莎拉兰斯，这艘船叫做乘波号，是能够穿越不同平行宇宙的时间局特勤舰。” 第743章 复苏 幽深的洞穴中只有微光，无数钟乳石星罗棋布，在黑暗中留下怪影，很多绿色的小眼睛密密麻麻漂浮在空中。 巨大的显示屏前，布莉丝正在操作自己的‘姐妹眼’系统，通过最终机器给苏明检查身体。 苏明被绑在不远处的高科技手术台上，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一个个探头在他身上来回移动扫描。 “他的情况前所未见。”布莉丝低声跟身边的辛迪说道，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靠在蝙蝠型的椅背上思考。 辛迪叼着烟，静静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就算她不太懂医学，也能看出这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体数据，确切些来说，这具身体还有轻微的营养不良。 但这绝对不该是丧钟这种超级战士的数据。 “我没有救错人。”辛迪肯定地说。 布莉丝面无表情，两个嘴角向下撇着：“确实没有错，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但是他的X金属骨骼还在。” 辛迪吐出一口烟，轻飘飘地说：“得把他治好，我的佣金还得他来出。” “我正在想办法。”布莉丝用拳头顶着自己的下巴，看向关于骨骼的一连串数据：“他的颅骨能够很好地保护大脑，X金属的能量几乎是宇宙的上限，也就是说，他自己原本的意识应该还在大脑中。” “那么我们首先唤醒他的意识，看看他自己的计划。”辛迪点点头，赞同了这个说法，既然大脑保存得很完好，就从这里入手。 布莉丝将脸孔转向另一边，黑色的波浪长发从肩上扫过，胸前的蝙蝠挂坠也晃动了一下。 “帕尔默博士，你有什么看法？” 除了辛迪靠在蝙蝠女的椅子上之外，传奇小队的其他人此时也在，但他们明显是惧怕丧钟加蝙蝠侠的这种组合，很是保持了一段距离。 只有科技狂原子侠对设备很感兴趣，越走越近，渐渐地都要扒到屏幕上了。 “很不错的仪器设备，这是人工智能吧？”雷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还很羡慕地摸了摸了操作台。 乘波号虽然也有吉迪恩那个人工智能在，可是蝙蝠侠的姐妹眼明显比吉迪恩更强，甚至可以说整个地球负11都在被它监视着，而且能兼容蝙蝠侠所有的科技造物。 布莉丝闭了一下眼睛，嘴抿得更紧了：“我让你说的不是这个。” “嗯？”雷看着两人盯着他的眼神，恍然大悟地挠挠头：“你是说那位先生的情况吧？其实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催眠了自己。” “催眠么......以他的能力确实可以做到。”布莉丝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子侠明显没有想太多，既然已经开口说了，他也不介意多说一些，他不光是乘波号上的科技官，而且有时候还需要兼任医生。 “事发经过我大概也知道了，在昨天夜里，地球0的闪电侠曾经来找过你们，告知了关于狂笑之蝠的一些事情，并转告了那个丧钟的一些计划。” 布莉丝点点头：“原本他认为狂笑需要筹备时间，所以他暂住在主世界的哈莉家中守株待兔。” “可是昨天晚些时候，苏突然用X金属对撞，向多元宇宙发出了信号，我们研究后认为是求援。”辛迪接上话头，香烟被她夹在手指中缓缓升起烟雾。 “然后我设计抓住了这些捣蛋鬼。” 布莉丝转过椅子看向了莎拉，而现在的莎拉已经沉浸于阿福烹饪的美食之中了。 她丝毫没有做俘虏的羞愧，吃得满嘴流油，还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反正蝙蝠侠她们说的事根本听不懂，她的战术往往只有冲上去莽这一条，聪明人的对话她向来不参与。 但她还是想不通，布莉丝是怎么知道乘波号的存在，又怎么想到通过伪造小型的时间变动来引诱他们自投罗网的？ 不过她也知道就算是问了，答案注定也只有一种。 ‘因为我是蝙蝠侠！’ 昨晚布莉丝更是展现了作为一线超级英雄和他们间的差距，她几乎是一个人就把乘波号全员活捉，通过种种手段使小队不得不帮她做事。 虽然很不情愿，但每次面对布莉丝那冰冷的眼神之后，他们全都觉得必须配合，否则就会发生很糟的事情。 雷·帕尔默没有注意到队友的尴尬，他指着屏幕上的颅骨扫描图说道：“这位先生应该是被人催眠，或者催眠了自己，唯有这样的手段才能绕过颅骨保护作用在大脑上。” “他遮蔽了自己原本的意识，是想要躲避什么。”布莉丝平静地说，她大概有了个想法。 辛迪没有在这方面多说，她作为去接应的人，可是知道苏不光遮蔽了自己的主意识，还挖了个大坑把自己坑了进去。 他居然给自己安排了一场谋杀案，方便辛迪锁定他的位置。 可不是么，辛迪根据共振找到了大都会，结果看到今天报纸上都是变态记者杀人案的头条，认出了他的长相，随后直接劫狱。 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避开了个体的问题：“我去地球0的时候，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没有任何一个超能力者或者外星人，是一个普通人的世界，太普通了，城市里最强的力量居然是警察。” “只限于地球？还是整个单体宇宙？”布莉丝挑起一边眉毛。 “只限于地球，因为他们的月球上明显有建筑物和一些人为痕迹，但地面上的所有人对其视而不见。”辛迪几乎不用回忆，立刻给出了情报。 “唔......先把他的大脑激活，我试试电击。” 布莉丝按下了控制台上的按钮，催眠之类的效果，很容易能用痛苦和折磨破解，而电击和精神病最配了。 ............................. “真是够呛啊.......”苏明从最终机器上反身坐起，辛迪搀扶着他下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普通人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辛迪在旁边笑了一声：“没有关系，只要思维能力回来了，我们依旧是最强的佣兵。” 苏明把一旁的衣服套回自己的身上，辛迪说得没错，可是这回的情况没有绝对的实力是肯定不够的。 不说他的十枚灯戒只剩下了不可见光一枚，还好半天才微微闪一下，一副不灵光的样子。 涂有消亡之泪的匕首还被警察局扣了，绞杀也消失了，斗篷被放在了和戴安娜同居的家里，空间包也不见了，里面的装备自然不用多说。 他除了智慧和武艺之外，战斗力大大受损。 布莉丝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为了把丧钟的意识扯回来，她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一遍。 最后还是使用制作最终机器的钷金属和X金属对撞，再加上一些拉撒路之泉激活疯狂的杀戮欲，才把对方原本的意识唤醒。 但她知道，这肯定在对方的计划之中，他联系辛迪，就料到了自己会被送到这里来，而布莉丝一定会用最终机器来检查他，从而唤醒神智。 他早有计划。 不过布莉丝非常务实，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过去，接下来的问题该怎么解决才是关键。 作为当事人，苏的判断才是最重要的。她也不用说话，只是用大眼睛盯着他看。 苏明穿上衣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笑着和明日传奇小队的人们打了个招呼，才坐到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讲述。 他的身边是‘热浪’米克·罗里以及‘火风暴’合体者之一的杰弗逊。 作为从独立宇宙DCEU出来的小队，他们的实力太弱了，和主宇宙相比，每个人都大幅度地削弱。 就拿火风暴举个例子，主宇宙的火风暴之所以能排进二线英雄，就是因为他改变原子排序以及近光速的飞行能力。 可明日传奇小队中的火风暴，飞行速度大概只和飞机差不多，原子能力也没有了，放到主宇宙最多算是个街区级。 但是乘波号是目前唯一可靠的交通工具，必须得通过他们往返主宇宙的地球。 吃着东西，苏明一边思考一边向几人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当然遮掩了不少的事情，只是删减版本的。 他从漫威返回DC宇宙，通过笑匠徽章和曼哈顿见面，从他那里取回了自己的十枚戒指，这件事不能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本该从哈莉家醒来的他，回过神就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类似报社的地方上班，面前的电脑上还有写了一半的稿件。 他当时就知道出问题了，世界改变了，只不过不知道是梦境，还是时间线出了问题。 但是他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外在力量，开始修改他的身体，像是在剥夺他的能力，同时更改他的思想，陌生的记忆冲击着X金属，来势汹汹。 他计算后预估了自己能够坚持抵抗的时间，但这些时间必然不足以自己查出真相，所以他计划留下了后手。 太大的危险没有，只是会变成普通人罢了，不过这个过程必然是可逆的，苏明也没必要逃跑。 他立刻检查了自己身上的携带物品，发现了自己和戴安娜的合影，之后是身份证明，还有寥寥无几的钞票。 于是他判断了自己的身份，一个穷困潦倒的狗仔记者，因为面前的显示器上还有打了马赛克的吃香蕉照片。 与其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存在洗脑，不如自己洗脑自己，他制定了催眠自己的计划。 但这样不能解决问题，看了一些新闻后，他知道主世界已经没有英雄了，他需要其他宇宙的人帮忙，当然就需要联系辛迪。 于是他前往日报社顶部，将自己的双手骨骼相撞，而绞杀只能用来填补身体缺损，它仿佛失去了意识。 返回办公室之后，他知道得让辛迪更快地找到自己，必须得搞出个大动静。 第744章 思索 一个没有超级英雄，和谐稳定的社会里，想要上头版头条，把自己的照片传得尽人皆知，搞个大犯罪最合适。 大型犯罪中最容易出名的就是抢银行，爆炸放火，还有连环杀人。 调查还需要一些时间，具有隐蔽性的杀人案更方便，他可以通过调节尸体被人发现的时间，从而调整自己什么时候被捕。 于是他打算在和谐社会里杀几个人，上个头版头条。 而他的目光自然看到了主编，倒不是因为他是黑人比较好杀，而是因为苏明非常熟悉恶魔的气息，他发现这黑人主编是个恶魔。 于是他接触了主编，可发现主编并不知道自己是恶魔，反而有着完整的人类记忆，认为自己是人类并且安稳地生活着。 有些意思，接下来苏明用办公室的电脑，对全世界明面上的情报进行了初步调查。 结果差点没有闪瞎他的眼睛。 海王不会游泳，韦恩企业破产，康斯坦丁是网络公知，少年泰坦是一支迷幻金属乐队。 这时苏明就确信是世界出了问题，而且不止是时间线的问题，应该更严重。 但罪魁祸首尚不明确，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存在太多了，一切都变了，只要自己身处主世界，深入调查就无从说起。 不过自己花几个小时打打前站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接下来的事就和卡拉说的差不多了，苏明作案过程中留下了一大堆的证据，就是为了坑自己，让自己进警察局等着辛迪来救援。 他知道只要布莉丝愿意，一定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穿越平行宇宙的办法。 昨天夜里，他带着匕首找上了主编，并不是借钱，而是直接告诉了对方，他不是人，而是地狱生物。 主编当然是不相信的，他作为人都活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是恶魔？ 但苏明是知道的，那些几十年的记忆全是虚假的，真正的时间，距离苏明离开甚至没有过几分钟。 说了半天，苏明还是无法说服主编认识到自己的真正身份，那他只有用行动证明了。 恶魔作为高维度生物，前往主维度搞事往往只是附身，苏明动了刀子，从概念上杀死了宿主的存在，恶魔自然就冒出来了。 对方就像是睡醒了一样，从尸体腹腔中化成黑烟钻出来之后，还感谢苏明了呢。 苏明在DC可是很有名气的，尤其是之前跟着阿尔贝拉去了一趟地狱并且和麦姬交易之后，很多恶魔都认识他了。 他和恶魔聊了几句，可惜，那个恶魔并不是什么地狱魔王，只能算是中层的杂兵罢了，就是康斯坦丁经常对付的那种水平，它也根本没有有价值的情报。 主编一家其实全是恶魔，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全解放了出来，大家围着桌子开了个会。 警官小姐觉得他拖着尸体一起吃饭，实际上，是尸体上冒出的黑烟，也就是恶魔只会拖着尸体过来的。 苏明为了保持威慑力，硬是跟七团黑烟边吃边聊。 同样，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吃完了饭之后，其他魔鬼表示先回地狱，于是尸体炸了。只有附身主编的那个愿意在主世界停留几天，给苏明做内应。 于是苏明去洗澡了，而剩下那个恶魔实际上是等到半夜，才把自己的尸体挂上楼顶围栏的。 在准备好了一切之后，苏明返回星球日报，如果真的是什么存在修改了地球，自己还是先潜伏下来比较稳妥，他留下一些线索之后，开始催眠自己，让自己的本体意识睡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之前发生的事了。 看着苏明把一个鸡腿塞进嘴里，咕噜了两下吐出雪白的骨头，布莉丝依旧默默无语。 辛迪靠在一旁的试验台上：“那么你认为是什么造成了主世界的变化？要知道我们的多元宇宙最多还有半年就会毁灭，你得动作快些了。” 苏明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不确定，他才坚持要在地球0多侦查一会，至于来这么一出么？ 曼哈顿博士是能修改世界的，这毋庸置疑；而如果真是上帝出手，当然也没问题；当然，还可能是神速力出来错。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的各种可能性。 只不过他比较倾向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更高维度的现实覆盖了原本的现实，在世界的真相上覆盖了一层新的真相，掩盖了原本的人物属性，从而让克拉克都变成了普通人，苏明的绞杀也被看不见的东西隔断了大多数能力。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得先恢复自己的战斗力，如果没有实力，就算查到真相也没办法改变。” 苏明抓起雪白的餐巾擦擦嘴，斯文地回答道。 “地球0被改变，你打算从哪里入手？”辛迪又问道，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她思考了之后却没有主意。 “先收集情报，我现在也不能判断。”苏明离开了桌子，自顾自地沿着车辆通道向蝙蝠洞外走去。 这里人多眼杂，尤其还有个蝙蝠，最好不要在这里多展露底牌。 辛迪自然跟上了他，而布莉丝还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传奇小队的人看看离开的两人，又看看布莉丝，决定还是留在这里。 快步从明亮的地下隧道走出后，苏明已经稍微有些气喘了，这身体真的太差了。 “你甩开他们是有打算？”辛迪很轻松地拍拍他的背。 “当然，只是有些人不想让他们见罢了。”苏明笑了笑，站在一棵树下把气喘匀，夜晚的谷底里还有一丝凉意，而哥谭的空气质量向来都不行。 辛迪没有多问，只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接着就抱着胳膊旁观了。 只见苏明神神叨叨地绕着一棵树转了几圈，双手开始快速变幻某些手印，低头开始念叨。 “人倒颠，人倒颠.......” ‘呲溜’一声，一个雪白的怪物从空中的漆黑裂口中滑脱下来，身上还沾着粘液，像是鸡蛋清裹着的一条蛇一样。 它本身就是概念，也不存在骨骼的说法，就像是面条那样从空中耷拉下来。 “啧，这不是我的合作伙伴嘛，又有什么事？” 脸上唯一的器官——大嘴猛然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牙齿，那蛇一样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苏明先看了看，颠倒人这回没有带来它的死侍娃娃，他松了口气，现在他的体质只是普通人，见到颠倒人就够恶心了，再见死侍怕不是要休克？ “昨天我在主世界也召唤了你，你为何不现身？” 颠倒人的脖子如同拉长了一样，凑到了苏明的面前：“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地球被一种高维度的现实所覆写了，而我的概念是巫术，不能出现在那种没有幻想的世界里。” 苏明懂了。 新的地球0是排斥一切幻想之物的，别说是外来概念了，就连魔法师也从地球绝迹了，大概是都被改变之后，去做别的营生了吧。 他只是没有想到，就算强如颠倒人，也没法越过这个限制。如此一来，嫌疑人的名单倒是短了不少。 “那么你失去了地球0的收入，有什么想法么？” 颠倒人歪歪头，它的唾液从嘴里流出：“如果可以，当然我要拿回来。” “那我们来谈谈条件吧，我来调查并解决这件事，你必须用全力支持我，不管我什么时候想用什么巫术，你都得释放。” “从你的存货里扣能量吗？”颠倒人的嘴角上翘，好像在笑。 “那可不行，夺回地球0，魔法界的好处可是归你的，那么解救过程中付出的代价你至少得承担一半。” 苏明看似想也不想地说出了条件，林间的晚风吹过，翻动着他的短发，月光从树叶中洒下，让他镀上了光斑。 “成交。” 颠倒人把脚伸了过来。 苏明懒得纠正它的错误，只能抬起自己的大长腿和它击掌为誓，脚掌也是掌，没毛病。 如果说颠倒人出现的时候辛迪还有些惊讶，可到了最后的时候则变成了无奈，果然只有怪物能和怪物打交道么，就算所有平行世界的丧钟聚在一起，苏应该也是最怪的那个吧？ 白花花的肉体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片紫色的亮点，苏明看了看自己的手，现在他只要在地球0以外的地方，那他就是毫无疑问的至尊法师。 只不过是声控版本的，他想要释放什么魔法，必须喊出来，颠倒人听到之后才会施法。 还是得先找回自己的能力。 苏明知道辛迪帮忙肯定是为了钱，但具体数目可以办完事再谈，两人关系还不错，这点信任基础还是有的。 布莉丝肯定不会离开地球负11，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超级英雄，如果她离开，狂笑之蝠来了就没人能应对。 至于传奇小队，都是些废人，参合到主世界的问题里都是送死，前期就不用带了，什么时候需要返回主宇宙地球，再搭他们的船。 到了最后，一起行动的只有苏明和辛迪，倒是让他想起了自己最初抵达时的感觉，只不过自己现在比当初还要弱那么一点。 看了看手指上淡紫色的花纹，不可见光的灯戒还在，那么说明蚀星没有出问题，那么在主世界人人都被改变的时候，为什么卢瑟他们没事？ 在网上调查资料的时候，苏明自然也查询了卢瑟，豹女，小丑这些毁灭军团的成员。 但网上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就仿佛这个世界不存在这些人一样。卢瑟是避开了么？那么他们的末日堡垒就不在地球喽？ 地球0出了事，那么依附于地球0的口袋宇宙呢？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改变？ 第745章 遗忘酒吧 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而黑暗包裹着两人，如同以往。 苏明深深出了一口气，先走一步试试。 “传送门，死亡之地。” 唰的一下，一扇紫色的传送门在他面前绽开，虽然看起来颜色和秘客的魔法门一样，但比秘客的那个门更恶心。 秘客的门里只是有触手会把你卷进去，而颠倒人的传送门看起来就像是活着的什么生物，犹如菊花一样的漩涡还在不断蠕动着。 苏明闭上了眼睛，没办法，这也没得选。 跟辛迪打了个眼色后，她也叹了一口气，扣上自己的头盔跟了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人都调了个头一样，两人倒悬着从传送门里摔落。 辛迪倒还好，一个空翻落在地面上，苏明虽然也做了动作，但身体素质不够，落地的时候脚底板都麻了。 她第一时间打量着这片黑色的世界，天空中不断有灰烬落下，无数目光呆滞的亡灵正在路上排着队，向山巅处犹如黑白漩涡般的建筑前进。 无数的脚步声响起，天地之间都是簌簌的声音，却显得无比悠远和安静。 这些干瘪的尸体是如何行动并且保持理智的，她倒是挺有兴趣的，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这里是哪？” 苏明示意两人往山上走，一边迈步一边回答：“这里是死亡之地，也叫死者国度，多元宇宙中所有死去之人的最终归宿，在这里他们的灵魂会被重新分配，转世投胎。” 辛迪的表情稍微有些奇怪，转世投胎，不是东方的说法么？ “这么说来，我以后不用下地狱了。” “在我们死前把地狱填满，地狱就不收我们了。”苏明说了个笑话，但很快正经起来：“我来这里是为了见死亡，她是多元宇宙级的概念存在，也许她知道地球0究竟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我什么也不知道。”打着小小黑色阳伞的死亡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十分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苏明笑着跟她问好，而辛迪还和她握了下手，却是透骨的冰凉。 “你最近察觉到不对了吗？”他问。 死亡双手转了下小伞，缓缓地说道：“从丹尼尔失踪，到路西法失踪，我们不是都知道么？” 苏明点点头，他确实是都知道，但阿拉贝尔主动去调查这件事了，他就没有再去多管。 而且眼前的事明显不是梦境之力造成的，丹尼尔只能再梦中塑造出他理解的事物，根本干涉不到绞杀。 “从地球0来的亡魂在哪？”苏明又问。 死亡伸出白嫩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山脊，那里有一队长龙从灰烬般的树林中走来：“那就是了，如果你询问他们的死法，确实不太一样了。” “是不是从昨天开始，就没有死于战斗的人了？” 死亡笑着点头，她收回手臂：“时间对我们没有意义，但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没有死于战斗的人了。地球0的亡魂，死亡原因不是疾病就是意外。” “唔......” 苏明摸着下巴，黑色的灰烬落在他肩上却如同雪花般融化，他和辛迪都是生者，这里的一切和他们甚至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看着那队亡魂的行动，和其他亡魂并没有什么不同。 “死于谋杀的也没有了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没有了纷争，但确实没有了。”死亡笑着回答，死亡的总人数和以往差不多，她平时也不会注意他们是怎么死的。 作为死亡的职责，在每个人抵达这里的时候，都会见到死亡，她会询问他们的死因。 以往总是有人会回答是被超级英雄和恶棍的战斗波及，或者是被外星侵略者杀害之类的。 但现在地球0的亡魂中没有被杀的了，他们死时更加地平静。 辛迪看看苏明，而苏明微微点头，他大概有了猜想。 “谢谢你，那我们先告辞了，睡魔的事你在等等。”苏明和死亡告别，他现在的身体在这里支撑不了多久，空寂的气息让他不由地毛骨悚然。 死亡笑着点头：“我还有个情报，命运他最近非常忙。” “这样么，谢了。”苏明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传送门，地球0遗忘酒吧。” 散发着紫光的菊花再次凭空出现。 .................................. “再来半品脱！” 波波把空的啤酒杯顿在吧台上，朝着特蕾西喊道，他的毛脸上充满了绝望。 他们一人一猩猩被困在口袋空间里了。 好在还有食物和酒水，但还能坚持多久也不好说，魔法国度迈亚仿佛从来都不存在一样，它手里的夜刃变成了普通的武器。 哪怕是动物界最强的侦探，波波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昨天晚上他原本打算离开遗忘酒吧去正义大厅蹭饭吃，可是刚推开酒馆门打算传送，一种让他全身毛发炸裂的恐惧感瞬间袭来，他立刻退了回来。 把大门关的严严实实，背靠门板疯狂喘息。 这是动物的第六感，仿佛门外的另一头有一种力量要将它彻底改变成普通猩猩，这是生死间的大恐怖。 而后他试图通过电话联系外界，可是他认识的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了。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超人，哪怕是戴安娜或者他最讨厌的康斯坦丁，全部失去了联系。 他知道麻烦大了，出了这种情况，就不是一只猩猩能解决的了。 所以现在酒馆微黄的灯光下，只有一只猩猩在借酒浇愁。 “你自己就是老板，随便喝吧。”特蕾西也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呆呆地趴在吧台的另一端。 波波不准她出去，而她也联系不上自己的朋友们了，她现在心里充满了恐惧，除了想哭之外，什么事也不想做。 波波生气地站上了吧凳：“你这小恶魔还有怕的时候？快倒酒，世界安危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些孩子担心。” “那你倒是想办法啊！”特蕾西撇着嘴，自暴自弃地伸展了四肢，就像咸鱼一样只用脑袋卡在吧台上。 “我.....我不是在想嘛，唉.......”波波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他不由地想起了那个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许会有办法吧？ 他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地说：“看来真是喝得有点多了，居然看到了两个丧钟的幻象突然从蠕动的腔体里掉在我面前......” 然而幻影开口了：“悟空，你又用脏手揉眼睛了。” 第746章 排除法 “你是谁？” 墙角处的点唱机还在演奏着爵士乐，酒吧的灯光下两人都有着淡淡的光晕，波波第一时间看到了辛迪，随后才看见了苏明。 但这不对劲，不光是他有了两只眼睛，就连举手投足时的力量感都没了。 波波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人造人或者克隆人，进而开始思考对方出现的理由。 辛迪看了一眼波波，耸了下肩，果然苏还是好奇怪，居然带她来找一只猩猩？这只猩猩还会说话？ 不过她已经见过太多疯狂的事情了，这种时候只要喝酒就好。 她坐到了吧台前，摸摸着眼前木料，这里好像有过火灾的痕迹，不过修复得不错，只是有淡淡的焦臭味。 也就是说，她现在坐着的位置，曾经属于一具焦尸。 好在她也不在乎这个，坐在尸堆里喝酒别有风味，她摘下头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发，用纤细的手指敲了敲吧台：“威士忌加冰。” 吧台里当咸鱼的特蕾西蠕动了一下：“没有冰了，装修的时候断了电，冰都化了。” “切......” 苏明则是直接抓住了波波，虽然他现在身体很弱，可依旧四肢健全，他的格斗技巧也全都在。 直接一个擒拿手，接下来就是肘部锁喉，另一只手开始用拳头钻猩猩的太阳穴。 “连我都认不出了，你这秘书当得也太不称职了，看钻！” 本来打算摸武器的波波放弃了挣扎。 这种避无可避的高超武艺，一手钻他脑袋另一只手却在他肩上偷偷敲摩斯码的做法，确实是丧钟无疑，他用毛爪子开始拨拉那瘦弱的胳膊。 “我错了，要死了，救命。” 和波波闹了一会，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苏明才放开了猩猩，毕竟如果这家伙心存疑虑的话，很难说出真话来。 波波弯腰把掉在地上的侦探帽捡了起来：“丧钟啊，你去韩国整容了吗？” 说着，他还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指着右眼的位置。 苏明摸摸右眼，虽然现在有双眼，可是视力比以前下降了数倍不止，只是普通人的水平。 “一点意外，这右眼就是个废品，看着好看罢了。” 他坐到辛迪的身边，也叫了一杯酒，毕竟这里只有酒，随后他十分大方地呼叫了颠倒人，给两人变了些冰出来。 辛迪拔出插在吧台上的寒冰箭，掰下一截在手里捏碎洒在两人酒杯里，喝了一口后舒服地叹了口气。 “我是辛迪·威尔逊。” 波波开始呲牙咧嘴，他的目光在苏明和辛迪之间游移，头上的黑毛被挠得乱糟糟的：“你们都姓威尔逊，你们的关系？” 辛迪笑着拍打猩猩的肩膀，巨力让波波不断在吧凳上旋转：“我来自黑暗多元宇宙的地球负11，我是丧钟。” 苏明伸手按住了旋转的吧凳，让波波停下来：“不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昨晚你察觉到什么变化了吗？” “外面发生了什么？”波波挠着头，露出一些纠结的神色：“我昨天晚饭之前本打算离开，可是走到传送门之前就寒毛直竖，我立刻又退了回来。” “没去主世界就对了，正义大厅不见了，超级英雄们都变成了普通人，整个地球被什么东西覆写了，现在太......普通了。” 苏明端起酒杯，看着里面不规则的冰块漂浮，在灯光下它们闪着点点星光。 波波也示意特蕾西给自己来一杯啤酒，但小酒保此时忙着用魔法填补吧台上的坑洞，根本懒得搭理他。 没有办法，猩猩只能自己翻上吧台，走到啤酒龙头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扭头看着两个丧钟，有些滑稽地耸耸肩膀。 “好吧，那么地球的变化，是魔法造成的吗？” “不是，瑟茜虽然还有赫卡忒五分之一的力量，但被颠倒人压在头上，她什么也做不到。”苏明摇摇头，首先否定了这个：“即使有别人拼着被颠倒人吃掉的风险，覆写了现实，巫师也只会塑造一个魔法为尊的世界，而不是现在这种，科技为主，人人平等的地球。” “康斯坦丁呢？根据我的经验，一般出了大问题，都是那家伙惹的祸。”波波摸着下巴，干脆盘腿坐在了吧台上。 “这次不是他，他也中招了，我昨天在地球活动了几个小时，查到了他的情况，你能相信他现在古板又严肃，在网上当公知，免费给别人咨询法律问题，还经营着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吗？” 苏明转着杯子，淡淡地回答。 “噗！” 波波喷了，他赶紧用爪子捂住嘴，掏出手绢来擦衣服：“这世界太疯狂了，我简直无法想象。” “那还是你没有看到他个人主页上，穿着正装在法庭外拍下的照片呢。”苏明又补了一句。 “咳咳咳.......” 光是听到这个，波波都把舌头咳出来了，毛脸涨得通红。 苏明喝完了杯中的酒，他看着冰块缓缓融化：“扎坦娜在动物园养兔子，巫童在上小学，夜影当了警察，女妖成了艺人，魔法界全完了。” “.......那么，不是魔法就是科技了，这可能性有些多啊......” 听到这种情况，波波也正经了不少，就算是赫卡忒和颠倒人都没有把魔法界一锅端，现在只是昨晚的一瞬间就全变了。 事态有些严重了。 “是的，天启星，创世星，塞纳冈，曼哈顿，五维人，十维人等等存在的科技造物，全能做到类似的事情，更别说还有许愿机和其他不知来路的超级道具了。” 苏明也是心累，昨天冒险调查到的情报，能分析出的东西很有限。 “所以追究手段没什么希望，不如推理嫌疑人身份更切合实际。” 波波低下了头咬着厚厚的嘴唇，缓缓掉头说道：“也许狂笑之蝠能做到，那个疯子的上限在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 “是啊，还有神速力和上帝，同样可以改变地球，这我都还没来得及说。”苏明点点头，叹了口气：“不过我昨天查到了巴里的动态，他变成了一个肥宅作家，别说跑步了，行动都有些困难，其他几个极速者情况也差不多。” “咳咳咳......这都是什么鬼？”波波又咳嗽了几下，不过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所有的英雄或者反派都被针对了？他们曾经擅长的东西变得不擅长了？” “就是这样。”苏明肯定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所以无论是什么人改变了世界，这个人必然对英雄和反派们存在着充分的认识，他应该是地球人，而且对于魔法界也有了解。” “这样么？你说会不会是.......”波波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小鸟扑扇翅膀的姿势，只不过看他那两手黑毛，就知道他说的是蝙蝠。 苏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根据昨天我的调查，韦恩集团在数年前就破产了，蝙蝠侠心灰意冷地在家养老，和阿福靠吃老本过日子。” 波波缓缓点头，蝙蝠侠不做蝙蝠侠了，这是无比巨大的改变，嫌疑排除了。 “这么说来，也不是弄臣。” 辛迪插了一句，也否决了一个人，提到蝙蝠侠，就不可能不提他的‘迷妹’。 苏明赞同了她的说法，弄臣就是地球负11的小丑：“不是，虽然我不知道小丑的真名究竟叫什么，因此没有查到他的情况，但只要想想就知道，如果小丑获得覆写现实的能力，世界绝对不会这么正常。” 波波听后，毛脸上也露出一个苦笑，确实是这样。 如果是小丑，他可能会创造出一个馅饼狂笑着吃人的世界，或者是动物们口吐人言每天在月亮上表演滑稽戏的世界....... 不可能这么正常。 辛迪喝完了第三杯酒，她一直在听人与动物的交流，同时根据这些情报分析。 温暖的灯光照在她的头顶，但她和温暖扯不上什么关系，她作为佣兵大多数时间是冷冰冰的。 如果说苏明还有一些普通人的情感和习惯，她则更职业化一些，职业杀手。 虽然猩猩和苏说出的人名她有不少都不认识，可她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样的人，毕竟只要往相反方向去想就是了。 她又打响指要酒，擦了一下自己白净的下巴： “我听了一会，我认为这个改变世界的人动机是他认为的善.......无论是消除魔法界，还是消除了超级英雄和坏蛋，都是在让社会变得平凡，保护普通人的生存。” 苏明点点头，这和他的分析差不多，只不过可能稍微有些不全面。 波波思考了一下，用爪子蘸了些酒水在吧台上画图：“做下这件事的应该是个二三线的超级英雄？他有单纯的善恶观，喜欢保护平民，但他不知道起源墙破裂的事情，也不知道多元宇宙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苏明微微摇头：“也可能是二三线的小反派，他突然良心发现，而且意外获得了什么能覆写现实的道具，所以借机金盆洗手。” 辛迪喝了一口酒：“但有个前提，他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知道每个人的秘密身份。” 而波波画的几个圈也完成了，只要把上述条件取交集....... 三人一起沉默了一会，果然聪明人凑在一起分析，效果要好得多。随着越来越多观点不同的情报汇总起来，现在嫌疑人范围大大缩小了。 排除正义联盟七巨头，再排除毁灭军团，哥谭反派，正联对头之外.......知道布鲁斯真实身份的人其实就不那么多了。 将这些人通过排除法，找到唯一一个在世界巨变中不变的人，就是罪魁祸首。算上克拉克和露易丝之间咫尺天涯，再看看和自己硬凑在一起的戴安娜。 这个嫌疑人还是个有恶趣味的CP党，从心理学上来看，是对于英雄们心有憧憬的人才会这么搞分配。 第747章 群策群力 “会是她么？” 波波看着苏明，他的眼神中透出几分认真，如果说知道戴安娜对异界丧钟有意思的人里，唐娜是最有嫌疑的。 苏明摇摇头，他看到波波在吧台上画出亚马逊飞鹰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苏明可以肯定这不是唐娜做的。 “亚马逊和普通女人的想法不一样，旁观者以为她们喜欢我，但实际上这只是对于力量的崇拜罢了。” “如果说亚马逊的话，她们的体内流着奥林匹斯的血，和强者结合繁衍强大神裔的渴望犹如生理本能，爱？她们只爱战斗。”辛迪表示自己最有发言权，她和布莉丝可是暗中盯了奇侠很久了。 苏明笑了一下，也不说辛迪的看法是对是错，因为这无关紧要：“那你呢？” “哦嚯？你还敢勾引我是么？小男人。” 辛迪舔了舔嘴角，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不过她糊弄波波还行，苏明对此毫无反应，根本感觉不到什么恐惧。 所以她很快无聊地扭过头去：“我只爱钱。” 波波理所当然地耸耸肩，又走过去接了一杯啤酒，促狭地对苏明说道：“标准的雇佣兵答案。” “我和戴安娜的事情还是个麻烦，必须确保世界恢复之后，所有人的这段虚假记忆被抹除。”苏明把自己和戴安娜的照片放在桌面上，上面穿着连衣裙的瘦弱女子搂着他笑得很灿烂。 波波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凑近嘴边。 “其实你们就算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她有超模一样的身材，战斗力强大，而且可以说是人类中最坦诚的女人。” 辛迪冷笑一声，把酒杯轻轻放在桌面上。 “你这猴子还是不懂人类的心思啊，我们可是雇佣兵，立场从来都不确定，如果有一天他打算对付正义联盟，你觉得亚马逊女王会站在哪一边？” 波波沉默无语，这个问题几乎是不用思考的。 戴安娜向来的原则是‘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而丧钟则从来都不是正义之人，之前他站在正联的一边，那是因为数次危机都威胁到了地球，威胁到了他的生意。 如果以后没有这样能把他和正联捏合在一起的威胁，施虐狂丧钟和控制狂蝙蝠侠必然会产生冲突，而正联只会站在蝙蝠侠身后。 波波大概猜到了，丧钟能够随时脱离这个宇宙，逃窜到安全的地方去。那么他如今还掺合进这边的事情，必然是看到了什么好处。 他已经有了X金属，十色灯戒，颠倒人的契约，那么还能入他眼的东西应该就是正联手中的‘超越’或者卢瑟手中的‘毁灭’。 再加上猩猩对于丧钟的了解，这位可是小鸟飞过都要拔下毛来的，他肯定选择全都要。 哪怕波波见识过很多黑暗，但是让一对情人在战场上生死相搏，也实在有些残酷了。 除非....... 苏明摇摇头，打断了他的思考：“那都是小问题，我和蝙蝠侠可以谈条件，关键在于戴安娜和唐娜更像是奥林匹斯神系的钓饵，谁吃谁上钩。在世界如今这个情况下，我不想和奥林匹斯扯上关系，所以打算拖延一下。” 波波缓缓点头，他知道丧钟敢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和特蕾西，就不怕两人说出去。 而作为最聪明的猩猩，波波也知道如果招惹了丧钟，可比招惹蝙蝠侠可怕多了，尤其是异世界的丧钟，手段更加没有底线。 “宙斯不是失踪了吗？”猩猩岔开了话题，戴安娜和苏明的事毕竟是私事。 “以前是，但他不可能离开地球，在波塞顿死亡之后，宙斯和哈迪斯必然会站出来一个代表奥林匹斯。而冥神在主世界弱得要命，这可不会给奥林匹斯脸上添光彩，那伙神明现在急需重振威望和信心，我猜宙斯会复出。” 苏明平静地回答道，从特蕾西手中抽回了和戴安娜的合照，递给她一个威胁的眼神，看小姑娘瑟瑟发抖。 辛迪耸耸肩，坐在吧凳上慢吞吞地给自己的手枪上油：“可是现在地球0的所有本土神都被抹消了，你没发现就连上帝的信仰都绝迹了么？” “发现了，所以修改世界的这个人是无神论者，那就更不会是唐娜了。”苏明肯定地回答，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如果是她，她会让宙斯变成粪坑里的蛆，而不是被这么轻松地无视掉。” 波波呲了一下牙齿，他还真不知道唐娜有那么讨厌那位。 不过随便思考一下，就能回忆起奥林匹斯神系中，确实是除了火神之外就没有好人，连雅典娜都是非常残酷的神....... 凡人的性命在神的眼里就是尘埃，更别说猩猩的命了，波波也不喜欢他们。 三个脑袋在地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酒吧中除了魔法点唱机之外，一时间没有了别的声音。 特蕾西有些手足无措，她感觉自己不该听这些隐秘的事情，偏偏那个女丧钟还光是要酒，让她没法开溜。 片刻之后，波波又提出一个嫌疑人：“会不会是赛琳娜？” “猫女？”苏明的手里折叠着一张纸巾，像是打算把它折成飞机：“她确实有动机，和蝙蝠侠结婚不成，因爱生恨什么的......” 特蕾西眼睛一亮，偷偷在吧台里竖起了小耳朵，这好像是大秘密哎。 “那......”波波扶住了脑袋上的帽子，好像要说真相只有一个的样子。 可苏明紧接着摇摇头，把猩猩按回了凳子上。 “虽然赛琳娜目前是白领身份，和以前的假身份差别不大，但我昨天在网上调查的时候，发现她和塔莉亚在同一家公司里。不要高估她的心胸，如果她能选，肯定不可能和蝙蝠侠的前妻在一起工作。” “等等，你们世界的蝙蝠侠结过婚？”辛迪露出了憋笑的表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世界第一佣兵的意志力都要克制不住了：“什么样的精神病会和蝙蝠结婚？” 波波喝了口酒，抿了一下厚嘴唇：“塔莉亚是刺客联盟的领袖，忍者大师，大概是那时候年轻冲动吧？” “等等，你是说影舞者的那个塔莉亚？”辛迪的眉毛都完全展开了，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 “别纠结这些了，每个宇宙的情况都不同。”苏明打断了辛迪的臆想，因为她跑题了：“你和我都没有结过婚，而主世界的丧钟不光结过婚，连孩子都当上基佬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噗.......你们聊吧，我不问了，哈哈.......”辛迪表示太刺激了，她要到一边卡座去缓缓。 波波无奈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丢在吧台上，用前爪整理着自己头顶的黑毛：“那你觉得可能是谁？” “我有些怀疑是哈莉，我昨天查询了一下，她现在在哥谭当心理医生，对于她来说，这种程度的伪装可以轻易做到。” 他转动着吧台上的杯子，因为除了了解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外，这个人也肯定知道苏明的存在，并且也给他安排了。 作为哈莉小迷妹的特蕾西忍不住插话了，她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认同。 “不可能是奎因女士，如果外面的世界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正常，对于她来说就太无聊了。” “可是哈莉确实有退休的意思，她已经不想做反派了，这个机会刚好，她的胆子也足够大，拿一个地球玩玩也不是没可能。” 苏明饶有兴致地看着哥特少女，这小姑娘倒是挺相信哈莉的。 特蕾西居然从随身的小裙子里掏出了几张照片，正是哈莉当初给她的签名照，小姑娘不知道还去哪里给这些照片过了塑，保存得很妥当。 苏明看向了波波，而猩猩此时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别看我，可不是我教她追星的。” “这和崇拜无关，我可是很认真地从理性上考虑了。”特蕾西的小手在吧台上一抹，一溜照片一字排开：“因为她不再是那个普通的堪萨斯少女了。” 苏明点点头，原来如此。 地球被水淹的时候，哈莉从酒吧这里换回了自己的大木槌，那把曾经被起名叫‘多萝西’的锤子，指代着绿野仙踪中的女主角，哈莉曾经用它敲过蝙蝠家族所有人的脑袋。 哈莉那次来这里，是要跟着苏明去拯救世界的。 她是不打算当反派了，但也没有退休的意思。相反，她知道了起源墙破裂的事情，而且打算要救下地球。 现在事情明显没有结束，宇宙的动荡还在继续，哈莉也许有很多毛病，但她韧性最好，在大事上从来没有过半途而废的经历。 苏明看向波波，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你这酒保可以啊，有侦探的天赋，还学什么魔法，改行学武术吧。” 波波的大嘴咧了开来：“那都是我平时教得好。” 苏明：“.......总而言之，还剩下几个嫌疑人，我需要返回地球使用网络才能查清了，如果深入调查的话可能还需要入侵警方的系统。” “那我就帮不上忙了，不过你最好快一些，猩猩我要饿死了。” 波波潇洒地一捋头顶黑毛，把帽子戴了回去，轻轻地压低了帽沿，抚摸着酒杯的边缘，深沉地说道。 “要去办事的是我，你耍帅有屁用，等吃饭还说得这么深沉......”苏明没好气地问辛迪要了两块干粮，丢给了波波。 毕竟猩猩还是帮忙理清了思路，不能让保护动物饿死在这里了。 “注意安全，如果对方能改变世界，无论什么道具，针对你个人的话威力应该更大。”波波把干粮推给了特蕾西，自己在吧凳上转了一圈，认真地对苏明说道。 苏明叫出了传送门，辛迪已经先闭着眼钻了进去，苏明朝波波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给你打电话，一定不要出来，还有，特蕾西应该快些学个传送门之类的法术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波波眨巴了一下眼睛，缓缓地转回椅子，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干，叹了口气。 “再来半品脱。” 第748章 重返哥谭 “结束了？” 布莉丝看着从传送门里掉出来的两人，面无表情地问道，而此时传奇小队的其他人居然还没有吃完一顿饭。 这些人实在是平时过得太悠哉，这战斗力是真的堪忧，但也可能是阿福做得饭太好吃了也说不定。 仿佛是察觉到了苏明的想法，一直在暗处站着充当雕塑的阿尔弗雷德微微向苏明点头，脸上还带着贵族般矜持的笑容。 “还差一些，我们如果想要返回那个地球，必须得用到乘波号，传送门过不去。” 苏明没有多解释什么，而布莉丝眼中亮光一闪，他就知道自己的情报她肯定又记下了一条。 没办法，蝙蝠侠就是蝙蝠侠。 “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她直接说了自己帮不上忙。 辛迪很自然地点点头，把目光投向黑暗中的蝙蝠，那些密密麻麻的绿色眼睛很有意思： “如果在那个地球，我无法坚持两小时以上，一种特殊的力量会不断改变我。” 布莉丝转过身去继续操作电脑，她在监控自己的地球，仿佛已经从整件事里抽身而出，不过她还是解释了一句。 “你没有X金属，只靠装甲的钷金属与N金属，再加上意志力，两个小时就是极限了。” “哈？你又懂了是么？”辛迪冷笑了一声，她就讨厌蝙蝠侠装腔作势的样子：“要不然我留下帮你看监控，你跟着他去，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布莉丝目不斜视，从嘴角挤出几个音节：“我没有必要证明这个。” 苏明插进了她们的对话，这些小事没必要争论谁更强，他很快就会结束这种覆写，能坚持更久以后也没什么用处啊。 “辛迪跟我去。”见到她还打算说什么，苏明摆摆手示意等自己说完：“世界没有恢复之前，我们能遇到的危险也有限，两个小时用来调查并找人再解决问题，应该够了，布莉丝只要帮忙确定乘波号不出问题就行。” 布莉丝还是看着面前的大屏幕，种种图像照亮的她的脸，黑色的唇彩裂开了一道小缝。 “不会出问题。” 莎拉抓着餐巾擦嘴，偷偷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雷，小声地询问：“找到人关在哪里了么？” 原子侠扯下一侧嘴角，同样端着果汁杯遮掩，小声答道：“没有找到人质，我们还是老实合作吧，这个蝙蝠侠比我们世界的那位难对付多了。” “咳咳！”暗影中的阿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就站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十分文雅地微微鞠躬下来：“帕尔默先生，用餐时请不要在杯子里吹泡泡，这举动十分不雅。” 原子侠就像是小学生上课时被老师发现偷看A片一样，猛地抖了一下，主动站了起来。 “抱歉，我错了，不要打我。” 阿福‘唔’地点了一下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觑，别说是蝙蝠侠了，就连管家侠他们都对付不了。 一行人纷纷给莎拉打眼色，让她放弃武力解救姬友的方式，最多再花几个小时罢了，算的了什么呢？ 而莎拉除了叹息还能怎么办，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她可不像队友那么天真，她可是和绿箭有过一腿的女人，奥利弗就是削弱版的蝙蝠侠，那都已经黑暗得很了。 自己等人想要从蝙蝠侠手中脱身，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等着被绑上战车，一起去处理起源墙破裂的事情吧。 以自己等人的水平，估计会被布莉丝当作炮灰使用？比如去和狂笑之蝠新养的罗宾猎犬搏斗？或者扛着铁锨去挖秘密掩体？ 她打了个冷颤。 不得不说，她猜对了一些，传奇小队的战斗力苏明根本没看在眼里，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对于一个人苦苦坚守地球负11的布莉丝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 虽然他们实力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每个人的正义感倒是挺难得的，她自己就是普通人，也不影响战斗力嘛。 她听说在别的宇宙里，蝙蝠侠都有自己的助手，叫做罗宾，是一种鸟类的名称。 白金丝雀也是鸟，好巧呢...... 不知道布莉丝打什么主意的苏明安排完战术就等着出发了，而在布莉丝冰冷的目光中，传奇小队根本就是坐立不安，食不知味，没多一会就结束了聚餐。 一个个干笑着把他和辛迪领上了飞船，乘波号再次出发。 布莉丝控制着蝙蝠洞顶部合拢，肘部支在椅子扶手上，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静静在黑暗中思考。 而阿尔弗雷德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碟，姿势动作还是那么的优雅。 “将人质转移到7号哨所，开始心理暗示进程，同时帮我注意一下这些人的爱好。”布莉丝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如果是兰斯女士的话，她喜欢女人，您可以试试用女子气概俘虏她。” 阿福以平静的语气吐槽了自己的大小姐，但和以往一样，她的吩咐他肯定会做到。 布莉丝翻了个白眼，默默转过身去。 ........................................ “这里一点也不哥谭。” 落地的苏明和辛迪出现在一条小巷中，身后的乘波号正在隐身升空，一个半小时后会来接应他们，辛迪的手腕上有定位发信装置。 刚才那句抱怨的话就是她说的，因为如今的哥谭和她认识中的完全不一样。 也许建筑是一样的，空气污染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满街的流氓混混黑社会，她就觉得缺了些什么。 大概是一点也不混乱，城市没有了灵魂。 苏明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这里离旧港区不远，算是哥谭比较偏僻的地带，有大片的荒地和废弃的老建筑。 不过辛迪抱怨归抱怨，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对于思维基本相同的两个人，交流战术的过程都可以省略了，战前的准备已经让他们明确了做法和分工。 首先是搞交通工具，这里虽然偏僻，倒不至于没有车辆经过，当然，也没有独轮车给他们用。 好在，身处于和谐的社会中，有枪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在辛迪大摇大摆走到马路中间，砰砰两枪就打飞了驶来车辆的左右倒车镜后，他们很顺利地获得了交通工具。 车辆飞驰而去，原地只留下一个脸色苍白的人，他听话地趴在路边，流着泪呼吸着那曾经属于他爱车的尾气。 第749章 潜入 车轮飞驰，年久失修的路面和劣质避震器让车辆上下颠簸，就像是簸箕上的米粒。 苏明稍微有些晕车，他摇下车玻璃打算看看外面，而车窗外的景色几乎是没有变化的。 一侧是污染严重，在阳光下泛着五颜六色油花的大海，另一侧则是被荒废了不知多久，如同鬼屋一样的老式建筑群。 两者都是一样，绵延着蔓延到视线的尽头。 旧港区中有不少的工厂，这里是集中排放污水的地方，整个城区也是这里的大烟囱最密集，五颜六色的浓烟让天空都变了颜色。 以往就算是正常的宇宙也是这个德行，这就是为什么蝙蝠侠虽然非常有钱，但他的游艇买了根本不用的原因，哥谭根本没有环境保护法。 也是，人都保护不过来呢，谁闲得慌去保护环境啊...... 辛迪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搭在车窗外，手指还有节奏地拍着车门，像是心情不错。 “你觉得那个人多久会报警？” 她看着眼前灰扑扑的破路，向苏明提问。 苏明摇上车窗，外面的尘土太大：“你这是自问自答么？我们心里都有数，在这个世界里人们非常相信警察，所以他们报警的速度会更快，只要一进市区，我们就会被路面监控锁定。” 辛迪笑了一下，就是这种省心的感觉，果然还是和另一个自己搭档比较好。 她把烟拿回来吸了一口，眯起了眼睛。 “不过你现在还变成需要保护的VIP了，呵呵......” “其实要不是外面的宇宙还在失血，导致大家都只有半年好活，这样的平凡生活我也过得下去。” 苏明淡淡地回答，毕竟就算他失去了大多数的战斗力，可也比前世时要强得多。 普通人的生活他更加熟悉，他当过二十几年的普通人，如今还有个聪明的大脑，肯定能赚到钱，而适量的财富在普通的社会体系中能让人过得很好。 辛迪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看就是撒谎，谁在获得力量后能甘愿失去呢？放弃力量就意味着后退，那就离死不远了。 再说他还有X金属，怎么可能做普通人？那东西就像是鱼饵一样，还是钓鲨鱼的鱼饵。 “把地球0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估计是要让所有人都在睡梦里死掉吧，不过这听起来还挺温馨的。” 辛迪笑眯眯地说，显得非常和善。 苏明摇摇头，辛迪这么说还是为了赚钱，通过语言暗示，让苏明觉得主世界的英雄们不靠谱，从而考虑异世界的外援。 而她必然就是第一个被考虑的人，至少比布莉丝排名靠前。 “安乐死是不可能了，卢瑟和狂笑又不是傻子，我之前冒险留在地球调查，如今又争分夺秒地干活，就是在和他们抢时间。” “也是，毕竟现在的地球0完全不设防，如果被他们察觉了异常，直接用大量陨石撞地球那就真的毁灭了。” 辛迪轻飘飘地说道，如果没有超级英雄的话，她自己都有无数种毁灭地球的办法。 覆盖修改世界的道具虽然强，但只要是被人使用，那么使用者就必然有弱点可以利用。 苏明吐了一口气，摸出烟来点着，看了看手指上如同纹身的图案：“好在如今我们领先，卢瑟应该是去了太空，狂笑则是返回了黑暗多元，蚀星暂时也干涉不了地球，我暂时领先了一步。” “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他们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能带来什么好处？”辛迪伸手向外弹弹烟灰，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经历的事件，还有听你说的事情，我发现他们的目标也太虚无了。” “其实这个问题也简单，卢瑟不想输，而狂笑只想赢。” “........” “差不多就这个位置，给我枪、子弹和一些零钱。”苏明看到前方的道路出现了拐弯，将要沿着河进入城区了。 辛迪直接从大腿上的枪套里拔出一把手枪，从腰带里取出几个弹匣和几张钞票：“其实我觉得拿刀更方便。” 苏明把手枪别在自己的后腰上：“这可是和谐社会，除了国家机构，平民们都没枪，只有我们这样的坏蛋才有枪，刀剑的威慑力怎么比得上热武器？” 辛迪耸耸肩，把车子停在路边：“随便你吧，我会在城里发动三次爆炸袭击，调开警局的力量，你最好能在那之前赶到那里。” 苏明拉开车门，比了个大拇指，快速离去。 .................... “不用找了。” 苏明从出租车上下来，一溜烟地往哥谭警局跑，丢下了一张写着100的‘美元’。 而此时警察局楼下已经乱作一团，无数警员一边往身上套防弹衣，一边快速登车准备离开。 司机迷糊地拿起丢在副驾驶上的美元，摊开来看了一下。颜色没错，数字也没错，排版也和美元大钞一样。 然而原本应该是富兰克林头像的位置，是一个根本没见过的女人。 “.......谁啊？法克！” 刚刚起步的出租车一脚急刹车，司机也跳下车来，追着苏明往警局里冲。 然而他还没跑几步，就和院子里乱糟糟的警察们挤作一团，等他挣扎着钻出人群，苏明已经消失不见了。 苏明怎么可能坐出租不给钱？只不过支付的是地球负11的‘美丽亚马逊元’罢了。 辛迪在城市的三个方向安装了定时炸弹，每隔五分钟就引爆一枚，所以警局内部的警力基本都被派了出去，前往了城市的三个不同角落。 至于爆炸案里的牺牲者，那也没办法，就当是为地球献身吧。 苏明没有急着去和警局前台对话，而是先看了看大门内部的警局公告栏，果然在许多文件的署名位置，看到了那熟悉的名字。 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警局内部也是乱哄哄的，电话铃声，警员跑动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骂声和叫喊声，显得就像是菜市场一样。 只不过哥谭警局除了屋顶没有蝙蝠灯之外，建筑内部结构变化不大，苏明在走廊里左拐右拐，趁着没人注意溜进了厕所里。 首先弯腰看一下，是哪些隔间里有脚，接着就耐心等待机会。 不得不说，警局这种老建筑，厕所设施也够老旧的，怪不得蝙蝠侠经常能潜入警察局，在墙角上方处有一个斗大的换气口，别说蝙蝠侠了，海王都能从那里钻进来。 心中点评了一番安全和装修不够档次之后，苏明等来了机会。 多余的人都离开了厕所，门外也暂时没有新来人的脚步声，现在厕所里只有苏明和一个未知的倒霉蛋了。 苏明走到洗手台旁，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他的脚步，他悄咪咪地靠近那个人的隔间。 这个人在厕所蹲了五分钟以上了，应该是在逃班玩手机，苏明需要向他借点道具。 握住身后藏着的手枪，苏明屏住了呼吸，紧接着一脚踹开隔间的门！ 一个瘦弱的警察正坐在马桶上，双手捧着手机好像正在打字呢，而苏明突然破门而入，插销飞到了对方的头上，那四眼警察仿佛一瞬间都惊呆了。 苏明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不行，和警察战斗都需要依靠偷袭和战术。 他首先抬脚，狠狠踩住了对方的裤子，在微微发黄的内裤上留下一个黑脚印...... “你......” 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警察还是普通人，首先会做的的第一件事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赶紧把自己的裤子提起来。 从常识来说，坐着不便于发力，肯定无法抗衡站着的人，而警局的工装裤子很结实，被踩着裤子必然迈不开腿。 坐着的时候，裤子被踩在地面上，那想提裤子就必然弯腰低头。 这都在计划之中。 警察想要弯腰去抓腰带，苏明错身一闪，手枪枪柄朝着眼前送过来的后脑勺猛敲了一下，随后膝盖朝对方下巴又补了一记膝撞。 警察晃了晃，坐回了马桶上，耷拉着脑袋不动了。 苏明活动了一下手腕，之前他如果全力一击能把超人像钉子一样敲进地里，而现在就算用了全力，也只是敲晕一个普通人，手腕还震得隐隐作痛。 不过目的达成了，对方被击晕，衣服也没弄脏。 几十秒后，隔间的小门再次打开，一个年轻英俊的警察走了出来，只不过腰间的警枪明显口径有些太大了。 在缓缓关闭的小门后面，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裸男好像在马桶上睡着了，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 也许是做噩梦了吧。 走出来的警官反手发力，猛地关上个隔间的门，丢进去一根拖把将门顶住。 随后他拉低头上的帽子，用帽沿遮住眼睛，走到洗手台前低头洗手，关掉水龙头后慢悠悠地擦手，公共卫生间里一片安静。 他冲镜子里的自己做了几个鬼脸，调整脸部的肌肉和表情，纯白色的日光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黑。 之后这个警察一边小声念叨，一边离开洗手间向外走去：“真是的，在厕所躲着玩俄罗斯方块也是够有瘾的，至少也玩个麻将嘛......” 警官和擦身而过的人点头示意，不等后来者看清他的脸孔，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第750章 上电视 戈登局长正在打电话，办公室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就连门外的秘书都在瑟瑟发抖。 透过隔间的百叶窗可以看到，戈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像是哥谭夜晚的霓虹灯一样多彩。 “十五分钟内三起爆炸案！三起！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电话听筒里传来了野兽般的咆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戈登的头发仿佛都被吹乱了。 “听我说，市长先生，我们的警员数量严重不足，更别提排爆小队了，至今为止三个爆炸地点周围的排查还没有结束，ACE化工厂还疑似发生了泄漏，我.......” 戈登伸展了手臂远离听筒，但对方声音依旧洪亮： “我不管！要是这件事影响了我的支持率，戈登，我就拖着你一起死！” “我.......” “嘟嘟嘟.......” 对方根本没有给戈登局长辩解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估计是着急要和幕僚商量对策，并且准备在公众新闻发布会上准备讲话了。 “啪！”戈登猛地把话筒按回了电话机上，呼呼地喘气。 这个市长比猪还蠢，可糊弄起选民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所有哥谭人都TM瞎了眼。 戈登平复了一下心情，毕竟现在情况紧急，不是和市长玩政治游戏的时候。 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排查市区内关键企业和机构，省得下一次炸弹爆炸，因为犯罪嫌疑人在爆炸现场外用油漆留下了讯息，号称哥谭市内还有十多颗炸弹。 这让戈登压力山大。 然而警力根本就不够，警局内现在只剩下了内勤人员，这些人就算能拿枪，都不一定记得要开保险...... 戈登的脸都皱成了核桃，双手拇指按着太阳穴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嗝......” 门外的隔间里，秘书女警发出了一个奇怪的身影，隔着百叶窗，戈登睁眼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闪过。 然而还不等他起身查看，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举着手枪就进来了。 “戈登局长，请不要动。” 不提那陌生的面孔，就是那带着邪气的笑容，戈登就知道对方不是好人，而且这人和他手下的警员绝对不一样，打开保险的大口径手枪稳稳地抓在手里。 戈登收回了手，浑浊的双眼深深看着对方。 “你是什么人？” “武当山驻少林寺办事处主任大喇嘛甜不辣。”对方使用的是戈登根本听不懂的语言，音调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 “？？？”戈登脸色一僵，但看到对方的坏笑，他额头上的血管都跳了两下：“你耍我？” “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毕竟很快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将恢复正常，给你说什么你也记不住。” 年轻的警察向前了几步，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扣在办公桌上，信手拂过自己的短发。 这种没头没尾的答案是戈登最不想听到的，虽然在记忆中有不少精神病的案例，但如今一个持枪疯子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什么叫世界上所有人都会恢复正常？ 只有真正的疯子，才会觉得自己正常，而世界上的其他人都不正常吧？ 不过戈登是非常有经验的警官，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把双手放在桌面上，示意自己没有反抗，而后看着对方的双眼，认真地询问道： “你的要求是什么？可以放下枪慢慢说，外面有许多警员，不要闹出误会。” “呵呵，你说外面的那些杂鱼？”来人的肩膀抖动了两下，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警局里现在还有77为警员，来报案的民众也有一些，他们已经全部被我击晕并集中起来了，我还给他们绑了一颗大炸弹。”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上面运行着一个陌生的程序，看画面是一个红色的按钮。 戈登吸了一口凉气，这应该就是遥控引爆的程序了。 而对方能轻而易举地击晕门外的秘书，就说明只要逐个击破，警局里的那些文职警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城市中之前发生的三起爆炸案是你干的？” “可以这么说，我有几个朋友在城里，如果我今天没有走出警局，他们会把整个哥谭送上天。”对方收起了枪，看来是觉得吃定戈登了。 经验丰富的戈登沉默了，对方展现出了可怕的布局和能力，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对付过这种罪犯。 “好吧，你想要什么？钱？特赦令？交通工具？” 苏明摇摇头，他又不是什么劫匪：“我想上电视，能帮我联系电视台吗？” “.......”戈登没想到是这种要求，他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在城市中搞爆炸，又挟持了警察局长，这是把市政府的脸踩在地上疯狂摩擦啊。一旦这么做了，国民警卫队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来，对方是插翅难飞。 可是看他无比平静，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那犹如深井一样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警员们的手机上没有电视台的联系方式，我想作为局长的你一定有吧？” 苏明又催促了一句，手里拿着手机，很放松地坐在了戈登的对面。 戈登思考了一下，现在不是他自己有生命危险，而是整个警局都受到了炸弹威胁，对方一旦不顺心，所有人质都要上天。 不值得，还是先让对方满意，看看他叫来媒体究竟是打算干什么吧。 “等我查一下号码。” 戈登站起来，示意自己要去取门后的风衣。苏明把双腿翘在办公桌上，像是在打量鞋尖上的污渍，手掌一翻说道。 “请自便，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句，电信号从大脑传到手指只需要0.02秒，我听到枪声就会下意识按按钮，子弹飞行速度赶不上我的反应。” 戈登的脚步顿了一下，伸向备用枪械的手拐了个弯，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黑皮小本子。 他默默地坐回办公桌，开始翻页，随后打出了电话。 “你好，GCTV新闻频道。”听筒中传来了好听的女声，光声音的糖度就有三个加号。 “我是吉姆戈登，哥谭市警局的局长，我们已经抓获了爆炸案的嫌疑人，请派记者来参加记者会。” 戈登十分自觉，连谎言都替苏明准备好了。 “真的吗？谢谢戈登局长，我们的转播车很快就到。” 戈登放下电话，办公室里又回到了沉静，空气中的尘土微粒在阳光中浮浮沉沉，他的胡子微微颤抖。 “不需要联系纸质媒体了吧？” “不用，哥谭市电视台只要发布新闻，很快公众平台和自媒体平台都会跟上的，我的目的就达到了，话说我也是个记者，纸质媒体真的要淘汰了。” 苏明站起身来，晃晃手中的手机，示意戈登离开办公室。 戈登心中咯噔了一下，原来如此，这是一个失业狗仔报复社会的故事么....... 局长在脑海中完善了一个可悲的故事，一个年轻的狗仔因为报社裁员，流落街头，家人因为吃不起饭挨个饿死，他则饱尝社会的冷漠与白眼。 而这一切，把一个狗仔逼成了反社会的疯子，他决定使用非法手段，加上曾经的知识，向社会报复。 爆炸和放火案的嫌疑人往往都有反社会倾向，破坏，毁灭，焚烧都是他们试图推翻社会的一种心理外在表现。 而联系媒体，更是说明了要控诉社会的残酷，寻求公道和支持。 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的戈登看了苏明一眼，眼中除了坚定以外还有一丝同情。 “？？？” 苏明挑起一边眉毛。 所谓的炸弹并不存在，不过留守的警员们确实都被他逐个击破，现在即便没有超级力量，苏明也自信在两米的范围内，戈登就算有枪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为什么戈登刚才露出同情的表情，他是脑补了什么啊？ “请吧，戈登局长，我们去一楼大厅等等记者们。” “请你保持克制，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协商解决的，哪怕你犯下了再大的罪，我相信陪审团也会同情你的遭遇。” 苏明笑着点点头，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那太好了，我昨晚在大都会杀了一家七口吃了，你能帮我和媒体说说吗？” 戈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TM不光反社会，还反人类啊！ “你......” “别你啊我啊的，快点走，我期待和你一起上电视专访可是很久了。”苏明推了戈登的肩膀一下，而老头只是晃了晃。 “你以前认识我吗？”戈登回了一下头，向着楼梯走去，刚才他向电梯走，却被警觉的对方推向了楼梯间。 苏明歪着脑袋，露出夸张的笑容：“我和你熟悉得不得了，我几乎是看着你的故事长大的。” 戈登的心理又咯噔了一下，好吧，现在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问题还要再加上一条——臆想狂.......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是哪个疗养院把这种疯子放出来的啊？ 木质的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而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刻，两人通过楼梯来到了警局的一楼，而对方抬手示意就在最后一节台阶上止步。 “别走了，局长，前面大厅里我设置了阔剑地雷。” “咳咳......你哪来的军事装备？” “这你就别问了，等着和我一起上电视吧。对了，我现在发型怎样？顺便一提，要是一会你在采访过程中，你不能保持大笑的表情我就杀人质。” 看着满脸都是笑容，掌握着引爆程序的罪犯，戈登的心就像是玻璃球从台阶上滚下去一样，不断发出‘咯噔，咯噔，咯噔’，一连串的声音....... 第751章 蝙蝠女孩 “谢谢前方记者。” 演播间里的主持人一脸严肃地盯着摄像机镜头，用稍慢的语速缓缓说道。 “各位观众，刚才大家已经看到了，疯狂的罪犯挟持了包括戈登局长在内的78名警员，以及在警局活动的上百名民众。他在警局各个方向布置了炸弹与诡雷，并在直播中提出了一个疯狂的要求，不知道网络上的专家们怎么看待这件事。” 镜头转换了一下，一分为二显示出网络视频连线中，随后画面一侧出现了一个正襟危坐的老人，他戴着圆圆的眼镜，而一旁的字幕显示他是黑门监狱的心理医生，雨果博士。 也不知道电视台是如何在事发这么短时间内联系上的专家，但这种权威性的人物，其观点往往容易吸引吃瓜群众们的认同。 老人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凑近了麦克风，他好像不太擅长使用电脑的样子，而且他那边的房间背景怎么看都像是一间牢房。 “我认为，这名年轻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先后犯下了连环杀人案，连环爆炸案，之后又绑架政府职员，这是严重的精神问题。” 主持人听着耳返中的提示，微微点头：“那么雨果博士，对于对方要求在一个小时内获得月球的要求，您怎么看？” 皱巴巴的老脸挤成了一团，在劣质摄像头下看起来他更像是怪物，雨果博士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形象，反而更凑近了镜头和麦克风一些。 “这绝对是疯言疯语，什么人能在一小时内摘下月亮给他呢？没人能做到，我们必须得要求国民警卫队准备强攻。” 主持人赞同地点头，将目光转向摄影机：“那我们下面有请阿卡姆疗养院首席医师，哈琳·奎泽尔博士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屏幕又分出一块，里面出现了一个一头金发，满脸冰霜的冷淡眼镜女，她的情绪仿佛也被冷冻了一样，以毫无波澜的声线说道： “嫌疑人是精神病患者无疑，要求摘下月亮更是心理创伤的某种表现，我们可以从他过往的经历中发现，他是个娱乐狗仔，擅长在夜晚尾随被害人，而假如消灭月亮的话，他就觉得黑暗中更安全了。” 奎泽尔博士一脸认真地分析，展现出了极高的学识水平。 这种情况下主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要捧着专家就是了，主持人点头犹如小鸡吃米：“那么奎泽尔博士，您认为这名罪犯的精神病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对方有受迫害妄想症，强攻只会让对方提前引爆炸弹。当然，如果有几个月时间能让我亲自和他谈话，我有把握治愈他的精神问题。” 女博士抬起了下巴，犹如骄傲的白天鹅一样，是那么的高贵和典雅。 而雨果博士仿佛是不甘心自己的风头被抢，他一把抓起了麦克风主动插话：“谈话疗法都是邪教！治疗方法应该是手术！额叶切除术搭配电击才是王道！” 奎泽尔博士‘哼’地一声扭过了头，根本不看雨果的脸，高傲地双臂环抱靠在椅背上，远离麦克风后她仿佛还说了什么，但只能通过口型勉强分辨出是个F开头的单词。 雨果的眼珠子顿时红了，他抓住麦克风一脸狰狞，说出了B字开头的单词，很快就被节目组消音了，但他依旧喋喋不休地展现着自己的街头英语水平。 他的镜头也很快消失不见，主持人调整了一下情绪，保持自己的专业态度，按照导演的指示放弃了雨果。 “那么奎泽尔博士，你认为该青年威胁一小时不交给他月亮，他就引爆炸弹，带着所有警官们一起去死的说法，是认真的吗？” 哈琳见到雨果从屏幕上消失，明显情绪好了不少，她的语气都变得温柔了一些。 “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说，我建议大家不要怀疑精神病患者在发病期间发出的威胁，他们没有辨识能力，但有其他能力将威胁付诸实践，我们今天已经见证了三起爆炸案不是么？” “那么，奎......” 随着电视机上的图像化成一条白线，瞬间消失露出黑色屏幕，客厅中的女子陷入了沉默。 她无力地往后一躺，把自己丢在了沙发上，莲藕般的玉臂则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是不相信自己之前看到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这样，他的父亲，戈登局长，被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绑架了，同时被威胁生命的，还有几十名无辜的警员。 看着之前的新闻直播里，父亲被胁迫着和罪犯一起露出扭曲僵硬的大笑，她只感觉自己的腰椎又开始疼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她覆写了世界，小丑依旧出现了？ 是的，她非常熟悉这样的把戏，也许电视上的专家们不懂，可是她很明白，小丑提出这样看似不可能的条件，就是在引诱蝙蝠侠出来玩游戏。 她从来没有见过小丑的真面目，那个人的脸据说是被化工原料完全烧毁，之后她自己用油彩涂成惨白，搭配上大大的红色嘴唇。 那就是哥谭曾经的噩梦。 如今，噩梦又回来了，但蝙蝠侠却不在...... 她虽然经历了很多，但始终无法避免自己只是个二线英雄的事实，身为蝙蝠家族的一员，她被小丑活捉过几十次，几乎每次都要依靠蝙蝠侠解救。 现在的小丑虽然没有画上标志性的脸谱，但是对方一直在强迫别人发笑，就连说话的风格都是一样，那么疯疯癫癫难以预测。 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超级英雄，而且她本来打算隐藏身份安稳生活的。 可即使是遮住了眼睛，那笑脸和眼神依旧在黑色的背景中来回漂浮，越变越多，越变越大，仿佛要把她彻底压垮。 她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还不等那疯子引爆炸弹，她首先就会被自己的恐惧击垮。 没有了蝙蝠侠，还有她蝙蝠女孩，她必须要解决这次的危机，从小丑那疯子手中救回父亲和警员们。 普通的军队对小丑毫无威胁，甚至还有可能被煽动倒戈，或者被笑气控制，人越多他只会越高兴。 在这个新的世界中，只有自己最了解小丑，也是唯一能击败他的人。 芭芭拉深深吸了几口气，走向自己的房间，在壁橱堆放的鞋盒里里捣腾了几下，一扇暗门随即弹开，柜子底部亮起了灯光。 随着机械的传动声，地下升起了一具玻璃展柜，里面矗立着一套深蓝色的装甲，胸前正是黄色的蝙蝠图案。 第752章 英雄登场 摄像师和记者已经离开，戈登虽然知道了一条没有地雷的安全路线，却苦于无法通知外界，在警局内一片凌乱的景象中，他非常郁闷地坐在楼梯上。 苏明揉了揉笑得发木的脸，如果不在嘴角划上两刀，想要像小丑笑得那么开心还真是有点难。 不过他需要糊弄的又不是蝙蝠侠，只要有五分相似就够了。 苏明通过调查和推断不断缩小嫌疑人范围，最终的将目标限定在蝙蝠家族的几个人身上，他们都属于那些知道不少事情，但关键问题全不知道的人。 而且够黑暗，玩弄世界的事情他们能做得出来。 不过夜翼首先被排除了，上次事件中他头部中了几枪，醒来后就变成了出租车司机，算是废了。 红头罩二桶，和蝙蝠家族是越走越远的，那小子动手就是下死手，更爱好枪械和爆炸，他自己组建了反英雄小队‘法外者’，和蝙蝠侠的关系有些微妙，上两次事件他根本没参与。 老三提姆，红罗宾，一直都被蝙蝠侠带在身边，只不过n52之后，他被奥兹（roz）抓走了，现在没人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奥兹的目标直指曼哈顿博士，身份一直是迷，他收集超级英雄好像是在准备应对什么事。 至于蝙蝠侠没有救回提姆，是和奥兹有了协议？或者是早有反制计划？苏明不关心这个，只要知道这次的事件不是提姆造成的就是了。 接下来是亲儿子达米安，地球沉没时期他和如今的少年泰坦都被保护掉了，蝙蝠侠应该把他藏在了十分安全的地方，他也没有能力参与到这些事里来。 接下来就剩几个女人了，苏明来警局的目的之一，就是查资料确认她们的情况。 首先是蝙蝠女侠凯瑟琳·丽贝卡·‘凯特’·凯恩，以及代号‘鹰火’的玛丽·伊丽莎白·‘贝蒂’·凯恩。 她们是布鲁斯两个舅舅的女儿，凯恩家族的贵族小姐，也就是布鲁斯的表妹。 可惜，被覆盖的现实中，这两位真的是大小姐，天天在凯恩家族的庄园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嫌疑排除。 接下来最可疑的就是芭芭拉，她是天才黑客，和正联的接触也很多，上次事件中和绿箭一起行动，之后还参与了修复正义大厅，所以她嫌疑最大，只需要实验证实了。 至于其他的蝙蝠，卡珊德拉·该隐，人还在香港，上次大事件中应该被她妈妈西瓦女士救走了，希瓦知道很多事情，不会让她胡来，所以排除。 乱局者斯蒂芬妮·布朗，线索大师的女儿，曾经的蝙蝠女孩，可惜战斗力太差，上次事件全程神隐，直接排除。 最后剩下的一个就是女猎手了，海伦娜·贝蒂内利，乍一听起来和蝙蝠侠没有任何关系，猛禽小队基本只听芭芭拉的。 可实际上苏明知道这位女猎手不该姓贝蒂内利，而应该姓韦恩，她来自地球2的平行世界，是那个世界中蝙蝠侠和猫女的女儿，因为回不去滞留在主世界，冒充了早已死亡的黑道家族大小姐身份。 地球2的正联全部牺牲在天启星战争中，海伦娜和神力女孩是意外被欧米伽射线传送到了地球0，在这里生活了下去。 这个秘密哪怕是布鲁斯都不知道，他一直很好奇海伦娜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他还特别亲热，第一次见到蝙蝠侠就直接叫出布鲁斯韦恩叔叔这个称呼。 现在整个世界知道这秘密的人只有苏明和神力女孩，毫无疑问，他们俩都不会说出来的。 克拉克估计也挺头疼的，他有两个几乎一样的堂姐？堂妹？总之地球0如今有两个卡拉·佐·艾尔。 一个是化名卡拉·丹弗斯的女超人，穿着超人家族流行的红蓝字母制服的那位，大都会的人很熟悉她。 另一个则是穿着像是白色死库水泳装，制服胸口处有个大开口的，来自地球2的神力女孩，她更像是反英雄，和哈莉关系很好。 当然，想从外貌上分辨她们也很容易，就算她们换制服穿也无法迷惑别人。因为本土的超女是个飞机场，性格也是小姑娘一样很单纯，大多数时候都笑得像是傻白甜。 而地球2的那位，胸围至少在f以上，经历了亲人死亡，地球被占据，她总是表现得非常激进。 这些都是苏明在打晕整个警局中人员时思考的东西，而现在他已经布置好了诱饵，只要等着看一会飞进来的蝙蝠是哪一只就好了。 总体而言，芭芭拉的可能性更大，但海伦娜也有些嫌疑，所以苏明拿戈登做人质，模仿小丑的举动，一定会引来蝙蝠家族的什么人。 “抽烟吗？戈登局长？” 一边说着，苏明从怀里掏出了烟盒，这是他从某个警员身上扒来的，此时十分大方地放在戈登面前。 戈登揉了揉头发，他此时显得非常憔悴，但按照苏明的要求，他还是保持大笑的表情。 “什么意思？这是给死刑犯最后一根烟吗？” “不用笑了，怪渗人的，我的戏已经演完，蝙蝠估计上路了，你可以放松一下。”苏明把一根烟塞进戈登嘴里，把他的嘴也捏合起来。 ‘啪’，打火机点火，青烟缓缓升起。 在采访之后，戈登也发现了身边的怪人性格突变，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不见，就像是一座高山一样厚重沉静。 他知道自己又被骗了，被蒙在鼓里和对方一起在电视上演了一出戏，对方一点也不疯，而且有着非常严密的计划。 最尴尬的是，他连对方打算干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打算干什么？蝙蝠？” “如果我说是打算拯救世界，你信么？”苏明看了他一眼，吹出一口长长的烟气，他也坐在了戈登的身边，两人看着空荡荡的警局大厅发呆。 戈登坐在怪人身旁，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烟，从鼻腔中缓缓喷出，撞在两腿间的楼梯上，快速地翻卷着。 “我不信。” “这就是人类的本性，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哪怕我都不能免俗。”苏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事实就是如此，等一会会有一个面具人出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什么面具人？一会会出现的只有军队，来抓你的军队！”戈登侧过头去，但是眼神还放在苏明另一只手中的手机上。 “无妨，我计算过了，城外的国民警卫队想要赶来这里，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美军的动员速度向来不快，更别说还有轮休制度。”苏明平静地回答，他的身体微微后仰，淡然第抽烟：“前期抵达这里的只可能是直升机和空降部队，我已经在大门和屋顶上布置了诡雷，他们来了只会送死。” 戈登有些急切地说：“你为什么要杀害无辜？他们即便是军人，也一样有亲人，有家人。” 苏明看着老局长的眼睛，露出一个笑容：“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但我想要实现的目标不允许任何人阻挡，你就当他们是为地球献身吧。” “你果然还是个疯子”戈登绝望地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把烟头弹飞出去，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慢慢冒出青烟：“哥谭从来不缺疯子。” 而就在戈登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对面的年轻男子突然蹲了下来，戈登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只听到‘哆’的一声，一把飞镖插在了嫌犯的手机上。 如果刚才对方不躲闪，肯定会被命中胳膊的。 苏明丢掉手机，扭头看看上面那狭长的奇形飞镖，上面还有个小黄灯在一闪一闪。 “催泪蝙蝠镖吗？选择不错。” 随着他话音一落，蝙蝠镖上的两个小孔喷出了黑色的烟雾，一股辛辣的气息顿时铺面而来。 苏明扯起袖子捂在自己脸上连连后退，现在的身体不能吸入催泪气体，而就在他后跳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屋顶上荡了过来，像人猿泰山一样，把戈登救走了。 苏明则站上了一楼和二楼交界的楼梯口，伸手在面前轻轻扇动，静静地等待着。他宣称人质有上百名，那么对方肯定不会只救一个戈登。 如同预料中一样，一个纤细的身影从烟雾中突然凝实，悄无声息地向他扑来。看到那比较圆润的头罩，凹凸有型的身材，他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砰！” 苏明直接用胳膊接住了她的飞踢，虽然有些疼，但芭芭拉的力量向来都是弱项，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他还应付得了。 单论武艺的话，她还不是丧钟的对手。 不过他想要知道她是如何覆写世界的，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嘴炮战胜她，让她投降。 “芭芭拉戈登，你输了。”借着飞踢的力量，苏明直接翻下楼梯扶手，向着办公桌起火的一楼大厅移动，虽然火焰让他不适，但知道了是绞杀融合的缘故，他可以用意志力克制。 “” 芭芭拉根本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三把蝙蝠镖呈品字形被甩了出来。 可是对方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只能看到那死人脸的男子在她出手的一瞬间就毫不犹豫地卧倒翻滚。 而这确实是克制了她的飞镖，这三把蝙蝠镖之间有肉眼难以看清的绳索和网，非常坚固，如果试图从中闪避，必然会被捆个结实，紧接着被电击打倒。 但卧倒的话蝙蝠镖从对方头顶飞过，只网到了空气。 风云网m. 第753章 一代宗师 看着对方云淡风轻地躲过了她的攻击，还有那根本没有一丝笑意的面孔，芭芭拉知道自己上当了。 此时一张办公桌上的文件被引燃，火势渐渐蔓延开来，烈焰照亮了两人的全貌。 “你到底是谁？”芭芭拉握紧了小拳头，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苏明则摆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式，对她挤了挤眼睛：“布鲁斯一定给你说过我的存在，所以你才能给我安排上新生活不是么？” “你不是小丑，你究竟是谁？”芭芭拉脚步移动，稍微兜了下圈子，试图找到对方的破绽。 可对方的气息就像是山岳一样，稳稳屹立在眼前，找不到任何漏洞。 “你们蝙蝠家族的人见到别人大笑就觉得神经紧绷，多亏了这一点，我才能把你钓出来啊，你拥有天才大脑特有的图像式记忆，可副作用就是自己记得太清楚。” 苏明的四根手指勾了勾，示意芭芭拉来过两手，这绕着转圈没个完，纯粹是耽误时间。 她目光一闪，猛然上前两步抬腿踢击，肩上的长发划出一道弧度，腿部带起了呼呼的风声。 芭芭拉和蝙蝠家族其他人的武术路子不太一样，她的老师是理查德·龙，辣个蓝人曾经是d顶级武术大师之一。 理查德的师傅是大友大师，而大友还有另一个徒弟就是西瓦女士，只不过西瓦后来又修习了其他武学，包括刺客联盟的暗杀术，成为一代宗师。 理查德就差了一些，他没有精进武学，而是去当了超级英雄，满世界地收徒弟，最后理所当然地死在了徒弟手里。 徒弟杀师傅出道，这是标准的反派起源故事，他招一大堆不清楚底细的徒弟，那就是在嫌自己命长。 芭芭拉还在当神谕坐轮椅的时候曾经向他求教，但下半身瘫痪的人也没法学习太多武术，理查德只是教给了她投掷飞镖的技巧，还有一套方便坐着发力的近身格斗技。 n52重生之后，芭芭拉倒是又站起来了，只不过格斗技巧变成了从理查德那里学来的龙拳，非常类似于空手道。 加上她的身高即便穿上靴子也只有170，身为女性力量也不大，所以她的进攻手段往往非常依赖双腿和飞镖。 腿总比胳膊长，比胳膊有力，很多女性格斗家都擅长并喜欢大长腿攻击。 当然，戴安娜她们亚马逊人除外，军队砍人还要什么武功？挥刀够快力气够大就行了 对于芭芭拉的底细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就和她交手？ 不管这条腿的攻击时机，还是发力角度，甚至是运动轨迹，早就在苏明脑中构成了图像，预演过好几次了。 他双手很自然地搭上了芭芭拉的脚腕，以一招揽雀尾卡住她的踝关节，接着以捋字诀往自己身后猛地一带。 太极本来就是一门借力打力的功夫，芭芭拉冲得太猛，正好给了苏明可乘之机，这么猛得一带，她猝不及防地来了一个大劈叉。 哪怕是她的柔韧性再好，这突然劈叉也让她面罩外的下半张脸泛起一阵不自然的潮红。 估计心里此时已经有一个小人捂着裤裆狂跳：‘疼死了！疼死啦！’，但她可是蝙蝠，硬是用意志力把痛觉压了回去。 她猛地双手一撑地板，用出了非常类似体操中鞍马技巧的扫堂腿，被蓝色皮裤包裹的长腿扫向苏明的脚踝。 可苏明在她劈叉之后就预料到了会这样，早已经施施然地走到她攻击范围之外了。 芭芭拉也不指望能扫到对方，她只是为了起身，而站起来后，她双腿好像还有些不舒服地夹了夹。 不过她还是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道：“你是武术宗师，我不认识这么年轻的宗师。” 苏明笑着摸摸下巴，踢开了地面上的一些垃圾，又摆出了合气道的起手式。 “也许是我有两只眼睛让你忘了我是谁，这样呢？” 说着，他闭上了自己的右眼。 “丧钟！”芭芭拉微微晃了一下，但还是强忍着没有退后：“你是那个异世界丧钟！” “我说过，只要你出现，就意味着你输了。” 苏明叹了口气，果然主世界的蝙蝠家族还是和那个老头子丧钟打交道太多，忽视了自己这个更强的啊，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胡子被变没了吧？ 芭芭拉也意识到真的麻烦了，如果是小丑的话，她还可以通过打倒对方获取优势。可现在对面的是丧钟，而丧钟有准备的情况下，拥有团灭正联的实力。 自己傻乎乎地钻进了对方的陷阱。 “你想要怎么样？”芭芭拉又开始绕圈，只不过她的腿好像有些站不稳当，扭扭捏捏的。 苏明对于绕圈的芭芭拉如同视而不见：“不管你怎么把世界变成这样的，给我变回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芭芭拉的眼睛转了一下。 “不用拖延时间了，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现的只有你，没有超人，没有闪电侠。不要以为我没有调查，现在世界只有你一个超级英雄了，只有自己高人一等，很开心？” 苏明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鄙视。 “你胡说，我才不是那样的！” 说着，芭芭拉又扑了上来，这次是用拳头攻击，从招式里可以看到一些蝙蝠侠的影子，应该是某种打人关节的武技。 蝙蝠侠就喜欢硬派武技，什么踩碎别人膝盖啦，掰断别人肘关节啦，让别人高位截瘫啦。他虽然掌握的武术也不少，但致命武学从来不用，只有让人残疾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 在戴着黄色手套的小拳头朝着肩膀打来的时候，苏明却猛地往下一缩，左手成拳握于右手之中，以左肘作为武器，猛地戳在了芭芭拉的肚子上，趁她硬直的一瞬间，又是顺势站起，左肩一次肩撞顶在她胸口。 芭芭拉向后飞去，摔倒在地。 苏明只是摆摆合气道的架势，又没说要用合气道 以她的武艺，也就和地球0的丧钟打打，苏明在漫威还生活了几十年，那个地球的很多武学技巧是d这边没有见过的。 他可从来没有放松过锻炼自己，融汇两个世界的武艺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事。 “咳咳咳” 芭芭拉萎顿在地，身后不远处就是火焰，她不停地干咳着。 丧钟的攻击瞬间打出了她肺里的空气，她现在眼前一片漆黑，无数金星飞来飞去，再加上火场中的烟雾越来越浓，她一时间根本站不起来。 “当城市中有超级反派出现，你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出动，作为超级英雄加入战斗。”苏明慢慢走了过来，抽出了腰间的手枪，指向芭芭拉，火焰造成的光影在他脸上翻动：“殊不知你创造了没有超人类的世界，出事之后第一个打破它的也是你。” “呼呼” “既然非得用到超级英雄，你这改变就没有意义，太天真了。”苏明扳开保险淡淡地说道，办公桌等家具燃烧的噼啪声不绝于耳，但在芭芭拉耳中，这句话听得非常清楚。 芭芭拉抬起头来憎恨地看着苏明：“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超级反派，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你要打破它？为什么要逼我出来？” 苏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像是很头疼的样子：“蝙蝠侠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他一定没有告诉你起源墙破裂的事情吧？” “那是什么意思？”芭芭拉疑惑地皱起眉头，起源墙她当然知道，可是起源墙破裂意味着什么？ “站起来，去地下室尽头的通信室去，这里快来人了。”苏明摆摆手枪，示意她路上再说。 芭芭拉已经习惯了，她经常被反派用枪指着走路，就连塔莉亚都做过这样的事。 她咬着牙忍痛站了起来，扶着桌子缓缓向地下室方向走去。 对方做好了准备，之前两次短暂交手完全打消了她夺枪或者逃跑的打算，而且她发现丧钟虽然下手利索，却没有杀她的意思。 所以她现在显得非常顺从，火势加大之后，天花板上的自动灭火装置开始工作，大量的水珠从喷头处飞射而出，一切都笼罩在了水幕中。 水和火源起了冲突，烟雾浓密了不少，但她知道，这是丧钟计划好的事情，这些烟雾会掩护两人从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包括监控记录也只会有一片苍白。 这不是给她用来逃跑的，同时，她也想听听起源墙的事情再做打算。 见到她渐渐配合了一些，苏明走在她身后笑了笑：“对嘛，听话才是好孩子，我就给你讲些蝙蝠侠电台不让播的故事。” 在两人不断前行的路上，苏明用破鸡蛋很直白地比拟了现在多元宇宙的情况，也直说了如今的地球最多还有半年的寿命。 芭芭拉进行的改变，只是用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就觉得门外毫无危险了。但实际上恰好相反，当威胁到来的时候，蒙着眼的人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随着苏明说出很多隐秘，包括魔法界发生的一些事情，芭芭拉的后背越来越弯。 她从来都不是坏蛋，只是想要保护平民，但事实上，她差点犯下大错，现在心中都是悔恨。 “呜呜呜”她摘下了自己的头罩，捂着眼睛哭了起来：“我只是想和爸爸好好生活下去，我不想当什么唯一的英雄，我不是有意的” “哭什么？再哭我就打断你脊椎给你拍裸照。” 苏明根本不惯着她，开口就是威胁。 现在的情况下，交流效率才是第一位的，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哄好？不如直接吓住，让她老实地听话。 而那个威胁是芭芭拉内心深处的噩梦，她最大的弱点。虽然这个弱点是小丑造成的，但苏明拿来用用也没关系，小丑向来是很大方的。 “嗝”芭芭拉满脸是泪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以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苏明，肩膀一抽一抽地拼命忍耐着。 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不安慰自己就算了，还扒开别人伤口，往里面倒盐，接着又放在火上烤，他仿佛在一旁流着口水等着吃呢。 不能让他得逞，你越是痛快，这个怪物就越高兴。 芭芭拉以意志力克制了自己的悲痛，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的父亲在上次水淹地球的事件中牺牲了，我只是想把他带回来，但现在我知道错了，为了地球，我会把世界变回原状。” 苏明点点头：“很好，你有这个觉悟就说明你还能算是个英雄，这里发生的事情，实际上在世界恢复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不用有心理包袱。” “我犯了这么幼稚的错误，我会向大家道歉的。”芭芭拉用力抹着自己的脸，重新戴上面罩：“情报不全面，失去理智和冷静，都让我产生了误判。” 苏明收起了手枪，芭芭拉配合的话他后面几步准备就可以省了：“嗯，我不会给别人说的不过，是谁告诉你戈登局长牺牲了？” “他当时驾驶冲锋舟在哥谭街道上救人，但是遭到了鱼人们的袭击，我送完一批平民上飞机，再返回的时候只捡到了他的佩枪，人没了” 芭芭拉缓缓地说道，语气虽然还算平稳，但依旧能听出压抑的痛苦。 “哦，就这个啊？当时我在场，他被我送到韦恩大宅的安全屋去了，你把世界变回来，联系阿尔弗雷德就能见到他。” “？？？” 苏明推开通信室的门，示意芭芭拉进去，一抹鬓角的头发，十分潇洒地说道。 “不用谢我。” 风云网m. 第754章 撤离 通信室里亮着代表紧急情况的红色灯光，一个穿着黑黄盔甲的人影正靠在残破的仪器上抽着烟。 见到苏明两人进来，她把烟头弹飞了出去：“真是慢啊，退路我已经准备好了，这里的地下炸开了一些，联通了下水道，我们通过这里去和乘波号汇合。” “......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芭芭拉用两指抓着苏明的衣服，有些急切地询问。 苏明探头往地板上的大洞里看了看，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这里有两个丧钟，想杀你的话你连一个字母都说不出来，这点小事我还不至于骗你。” 芭芭拉的表情非常古怪。 有高兴和激动，还有放松与解脱，但很快又开始混杂别的情绪，像是后悔与懊恼，沮丧和无奈。 她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搞出这种事来，如果父亲没死，那她也不会想出这种‘复活’的办法来。 而这么一来，不光是她的计划成了无用功，还给所有人都添了麻烦，她简直羞愧欲死。 但是她纠结扭捏了一瞬间后，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有两个丧钟，还有一个是女的？ “你们......” 不等苏明介绍，辛迪就凑了过去，先用独眼把芭芭拉上下扫视一番，又从背后撩起她头发闻了闻。 芭芭拉的嘴角撇了下去，打了个冷颤，非常嫌弃陌生女人和她这么近。 “最廉价的洗发水，身上还有香皂的味道，盔甲清理打蜡也十分业余。”辛迪后退了几步，又回到了苏明的身边：“身高170，体重61，腰部有旧伤，年龄很小，这就是你们世界的芭芭拉了吧？” 苏明耸耸肩，从地板上的大洞跳了下去，又掏出一个手机打开手电功能。 “是的，其实你不用说那么多，只要从腰伤以及头发颜色就能分辨了。” 辛迪笑了一下，示意芭芭拉先跳她来殿后，面临追捕她也没有什么紧张情绪，而是跟苏明闲聊着。 “其实都不用，她就算穿着全套蝙蝠侠制服，还戴着面具.....但还是很土，这种土气的感觉就是她的特征吧。” “唔，有道理。”在前面开路的苏明点点头，从隧道跳进了下水道里：“确实挺土的。” 芭芭拉捂住了自己的脸，哪怕下水道的黑暗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同样感觉很丢脸。 什么样的人是以土气为特征的啊？！泥脸吗？ 可是她也不想这样的啊，她从小就没有母亲，之后又跟蝙蝠家族一起混，怎么可能会打扮？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不由冒出了一个身影。 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高挑美女站在摩天楼上，身着黑色紧身皮衣，留着红色的大波浪卷发。 脸上是贵族女子参加舞会时使用的黑色遮眼假面，胸前是棱角分明的红色蝙蝠标志，一旦阵风吹过，她就会随风飞走，去无情地惩戒罪犯。 高贵冷艳的独特美丽，性感又危险的暗夜之影，种种描述都不足以形容那个女人。 可惜那不是她芭芭拉，时髦美女是凯特·凯恩，现在的蝙蝠女侠。 图片型记忆就是有这种坏处，只要想一想，凯特的超级英雄扮相就会出现在芭芭拉眼前，再和自己的扮相对比一下.......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土死了。 尽管两人都是单亲家庭，都由父亲养大，可是人家的父亲不光支持凯特打击犯罪，还给凯特花大价钱制造战甲，审美水平明显也比她的局长父亲更高。 结果也很明显，身材、打扮、行为、气质，甚至就连变声器说话的声音，芭芭拉都输了。 蝙蝠侠招募凯特加入蝙蝠家族之后，所有人仿佛都把芭芭拉忘记了，她只能和猛禽小队那些女生一起玩。 辛迪看着眼前仿佛渐渐漏气缩小的芭芭拉，微微摇了摇头，她一边在三人走过的路上布置诡雷，一边紧跟苏明的脚步。 而等芭芭拉从‘父亲幸存’还有‘土气’这两件事中回过神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得来时的路了。 现在三人走在非常复杂的哥谭下水道系统中，到处都是臭气弥漫，哗哗的污水在身边不远处泛着黑沫。 两个丧钟用忽快忽慢的语言节奏，东一下西一下的跳跃思维，扯着她分神了....... 芭芭拉咬了一下嘴唇，都说蝙蝠侠黑暗，丧钟也好不到哪去，而且更没有底线。 虽然自己决定跟着对方走，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可是对方依旧发动了后手。 现在她变成和通缉犯一起行动的人了，而且在陌生的下水道里，被两个丧钟前后挟持着赶路，免得她反悔。 就连那个女人的身份她也没有问出来，对方强势的推论直接把话题引向了莫名其妙的方面。 她叹了一口气，果然自己还是不够成熟，距离一线超英的路还远着呢。 更何况这件事之后，自己还有把柄落在了对方的手里，刚才丧钟取出用来照明的手机，能看到是一直开着录音功能的...... 太黑暗了。 “话说芭芭拉，你是怎么做到修改世界的？”苏明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她。 “上次不是正义大厅被水淹没了嘛，内部也因为漏水被破坏得很严重......”芭芭拉隔着头罩挠挠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 苏明懂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你去帮正义大厅重建的时候，偷偷拿了里面的陈列品？” “蝙蝠侠和超人他们都忙着安顿全球民众呢，负责维修正义大厅的是我们这些二线小队.......展厅里有很多展示柜都破了，我捡到了捣蛋鬼的画板，本以为是假货，可是发现它能发挥1%的五维力量......” 芭芭拉现在也不避讳什么了，干脆地承认了错误。 不光是面对丧钟，哪怕是世界恢复后没有记忆的正联巨头们，她也要去说明情况并且承认自己犯了错。 如果遮遮掩掩，不光她自己心里会有疙瘩，这件事恐怕还会被丧钟用来做要挟手段。 所以干脆自己承认了算了。 “你胆子也真够大的，玩五维力量不怕引来十维人吗？”苏明快步前进，他的腿稍微有些麻了，但他更想快些换回自己的身体。 芭芭拉又听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名词，尽管知道蝙蝠侠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大家，但丧钟这样毫不在意地说出来，让她觉得蝙蝠侠的保密工作毫无意义啊。 什么样的情报都要保密，值得么？ 不过，也许好奇心被压抑得太久了，她立刻好奇地追问：“什么是十维人？” 苏明先是说了一堆废话，把蝙蝠侠鄙视了一番后，才故作大方地解释道： “高维度恶魔的一种，五维人最出名的是捣蛋鬼和蝙蝠精，他们的力量能够随意改变如今的世界状况与故事，就像是在画布上涂鸦一样简单。而十维人比他们维度更高，最喜欢把五维人当零食吃了。” “吃人？”芭芭拉皱起了眉头。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叫恶魔？你们世界的蝙蝠侠对你保护过度了。” 辛迪从后面摸了摸芭芭拉的脑袋，黑暗中的冰冷触摸，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第755章 诱惑 乘波号隐身离去，只留下苏明和芭芭拉站在一栋居民楼的楼顶，这里是‘狗仔’生活过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居高临下看着这片犹如贫民区的街道，苏明还是感觉稍微有些不舍。 情绪很快就被理智压过，计划还是要一步步来，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迎面吹来了混杂着臭气的风，这种街头的味道对于苏明和芭芭拉来说都不陌生，那是污水混在着**饭菜的气味，如果是哥谭的话，还要再多一些化工废料和血腥味才对。 苏明的目光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麻烦还有的是，如果各方都在行动的话，苏明解决地球改变的这段时间内，卢瑟和狂笑必然也没有闲着。 而芭芭拉则小心得多，眼睛转来转去四周观察着，这里几乎是在警察们的包围之中，附近几乎每栋楼上都是观察点。 苏明现在可是逃犯，他的家附近自然就是重点监控区域，而两人身边还有几个口吐白沫倒地的警察，更加能说明这一点。 宗师的恐怖芭芭拉亲眼看在眼里，和蝙蝠侠那种硬桥硬马的搏击术相比，这个异世界丧钟的动作行云流水，哪怕以普通人的体质，他击倒蹲哨的七八个警察也几乎是一瞬间。 各种她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招式融汇贯通，转圜如意，在对方还没掏出武器之前，只见丧钟跳进人群拳脚并用，所有人都昏迷了过去。 而击倒了这么多人，丧钟还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表情平静地靠在楼顶水箱旁看风景。 “蹲下，蹲下，小心有狙击手，你说你非要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芭芭拉蹲在地上迈着鸭子步移动。 苏明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芭芭拉：“我手中没有武器，也没有扣押人质，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同伙，警察有用狙击枪打我的理由吗？” “这......” 芭芭拉一想，还真是。 警察们有规定，面对手无寸铁的嫌犯，在活捉失败或对方明显拒捕之前，是不会使用狙击手的。 但丧钟是实打实的超级战士，这个漏洞有些大了，什么人能抓住一个武术宗师呢？ “所以你也站起来，摘掉面罩，放松些看风景吧。”苏明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火，缓缓吸了一口：“警方越是重视我，想要挖出我背后不存在的人，就越不会轻举妄动，在发现我之后，他们至少需要确认计划，安排人手，调动警力，疏散人群.......这都是时间。” 芭芭拉闻言也站了起来，隔着面罩摸摸自己的小鼻子，果然都被计算在内了么？ 不过她的小手还是很快放了下去，她不敢摘掉面罩。 “你和蝙蝠侠都一样，就算站得再高也是蝙蝠，而不是你们自己。”苏明好整以暇地弹弹烟灰，往通向楼下的门口走去：“蝙蝠成就了你们，也限制了你们。” 芭芭拉跟上了他，和丧钟比起来，她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懂，不过她对于时不时能从对方嘴里听到一些蝙蝠侠根本不会说的秘密，感觉挺满意的。 尤其是这个丧钟实际上是她父亲的救命恩人，还专程赶来纠正自己的错误，她觉得对方也不是那么坏了。 不过听到丧钟的话语中对蝙蝠侠的戏谑，芭芭拉还是撇了撇嘴，摘掉了自己的面罩。 红棕色的头发披散开来，她用手指飞快地拨拉了几下。 “才不是呢，面具从来都不会限制我。” “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在几十年前就发布了人类需求的金字塔理论，分为七层，分别是生理、安全、归属与爱、尊重、认知、审美、自我实现，只有前一者达成，人们才会需求后一项，并且必然需求后一项。” 苏明缓缓地下楼梯，风轻云淡地将拐角出冒出来的警察一招放倒。 芭芭拉看着缓缓倒下的警察，确定对方虽然吐了白沫但还有气，就没有多说什么：“你说这个干什么？” 苏明笑着示意她别急，又缓缓说道。 “蝙蝠侠自己获得了全部的需求，他家财万贯，有吃有喝，虽然有受迫害妄想症，但这也变相让他自己无比安全。他属于哥谭，获得了正联的尊重，他掌握了海量的情报和知识，能够以主观意志评价一件事的好坏，他现在就是在实现他的自我价值，他是蝙蝠侠。” 芭芭拉歪着脑袋，面罩在她手里软绵绵地晃荡着，不过她还是听懂了丧钟的意思。 这套理论她听说过，太平洋对面的国家也引用过，只不过因为国情不同，删除了认知和审美两项，变成了马洛斯五项需求。 “他是圆满了，可是你们蝙蝠家族的其他人，都被他卡在了第五项上，除了凯特之外，蝙蝠侠想让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才能知道什么。至于第六项审美，看你们都变成蝙蝠和鸟就知道了，自我价值就更不用说，你们还都没这个需求。” 芭芭拉皱起了眉头，好像......还真是这样。 “为什么凯特例外？！”芭芭拉的关注点果然还在红发妹身上，她也许是想用拙劣的手段转移话题。 苏明挑起一边眉毛，继续下楼：“因为凯特并不依赖蝙蝠侠的情报，她有依附于军方的一套独立情报体系，而且她善于应对魔法事物，在这方面蝙蝠侠根本比不上她。” “呃......” 芭芭拉低下了头，原来凯特已经混进魔法界了么？ “凯特的爸爸科诺·凯恩是凯恩家族的现任族长，有钱的要命，凯特的化妆品都是国际顶级品牌。你爸爸两袖清风，那点工资还经常主动补贴给牺牲的警员家属，老鼠进你家厨房都要流泪。” “才......才不是呢！老鼠流泪什么的......” 芭芭拉的脸涨得通红，她家是穷了些，可绝对没到那种程度！ “人家的爸爸还支持她做蒙面义警打击犯罪，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做义警肯定把你腿打断。” “呃......” “人家的爸爸还支持她搞同性恋，你爸爸连你谈恋爱都不赞同。” 原本两人的话题是关于蝙蝠侠和蝙蝠家族的，是芭芭拉自作聪明不想谈这件事，所以把话题改到了凯特身上。 结果丧钟他什么都知道，而且还要拿出来对比。 扎心了....... 平时还不觉得，可一旦放在一起对比之后，差距简直就太突出了。她就不该把话题拉到别处去，老老实实地聊蝙蝠侠就好了....... “原来不止我比不上凯特，就连我父亲也比不上凯恩叔叔么，呵呵.......”芭芭拉露出了仿佛被玩坏一样的笑容。 苏明打了个哈欠，普通人的身体果然还是会感觉疲劳的啊，自己奔忙了一天，就算身体还撑得住，精神却撑不住了。 不过就差最后几步，只要返回出租屋找回魔浮斗篷和空间袋，确认没有少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可以让芭芭拉把世界涂回去了。 “其实你的情况也不怪蝙蝠侠，主要是你太穷了。” “嗯？” 苏明从走廊里探头看了一下，在他家门前并没有什么人，也许是警方撤走了一些人方便鱼儿入网，也可能是潜伏在了其他邻居家里，但这都无关紧要。 他拐过墙角，向着自己的家走去，一边观察四周，还能分心和芭芭拉聊天。 “你想啊，如果你有钱，就能制造高科技制服或者盔甲，你和巴里关系也不错，委托星辰实验室应该没问题吧？接下来发射几颗自己的卫星进行组网，然后制造人工智能，修建自己的宇宙空间站和舰队，到那时，就该蝙蝠侠求着你带他玩了。” 苏明像是魔鬼一样，用充满诱惑的语气对芭芭拉说道。 而且这真的是事实，蝙蝠侠控制蝙蝠家族的手段可不是温情，而是用情报卡着他们。 看看披风争夺战就知道了，蝙蝠侠假如挂了的话，蝙蝠家的几个人悼念他的手段也很黑暗，先内战一波抢夺蝙蝠斗篷，认为接班就是对他最好的祭奠。 因为以往的经历中，在这些年轻人没有办法的时候，他们只能去求助于蝙蝠，从而对他产生依赖心理。蝙蝠侠没了，他们就会病态地想变成蝙蝠侠。 蝙蝠侠确实知道不少事，他当初坐了一下莫比乌斯椅，n52重生之后也没说他是不是保存了那些记忆。 但苏明也不差啊，而且他当初还是从第三者的角度去看的，更加客观也更加详细。 他还知道很多布鲁斯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起源墙之外的情报，莫比乌斯椅可没那个本事。 经历了金属之后的一系列事件，苏明怀疑要么是椅子被吹过头了，要么就是蝙蝠侠失去了那些记忆，总而言之很多事情都是在蝙蝠侠预料之外的。 这么一看，他好像最近也过得挺苦的，扛着正义联盟的大旗，还要带七巨头之外一大堆猪队友玩。 不过在苏明办事的时候，蝙蝠侠是越忙越好啊。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芭芭拉皱眉。 “对于我们来说，钱不是一切，也不可能解决一切问题。”苏明露出一个笑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钱只是让你原本能做到的事情变得更简单罢了。” “真的吗？你很有钱？”芭芭拉歪着脑袋。 苏明推看房门，看着乱糟糟的室内，这明显被警察们翻了个底朝天。 “布鲁斯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总有办法让他掏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756章 重回正轨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明明只是虚假的记忆，但警察把里面弄得乱糟糟还是让他很不高兴。 就连他昨天晚上修好的沙发腿，现在又断了。他和戴安娜的大床，也被掀翻到了墙边。 “这些家伙还真粗鲁啊......” 苏明抬脚迈过地面上的杂物，走向了卫生间，打开洗衣机的门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块桌布一样的魔浮斗篷。 此时它看起来就是一块红布，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随后他又在屋子里到处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丝绸小包和空间袋，好在这两个小口袋看起来很普通，外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警察没有发现它们的不同。 在苏明到处找东西的时候，芭芭拉则在看窗边戴安娜留下的画，她认出了虽然画法抽象但依旧是那个轮廓的正义大厅。 苏明把桌布披在肩上，把两个小包栓在腰带上，走到了她的身边。 现在已经准备就绪了。 “这是戴安娜画的？”芭芭拉问道。 “嗯，正义大厅的样子，她的半神体质加上女巫之刻应该在世界改变后还抵抗了一会，想给自己留下线索，可惜失败了。” 苏明掀起窗帘一角，街道上已经密密麻麻停满了警车，红蓝相间的光疯狂闪烁。 而戴安娜正在楼下，被两个警察保护着，她满脸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家。 两人的视线相对，但她发现如今的爱人眼中只有平静和黑暗，她的腿软了一下，向后倒去。 警察们明显也察觉了苏明的存在，那个卡拉警官头上还贴着创可贴，一手拄拐一手拿着大喇叭开始喊话。 苏明懒得听她说什么，丢开窗帘随手拍拍芭芭拉的脑袋：“动手。” ...................................... 世界的色彩飞快地逝去，五颜六色的颜料仿佛从天边飞来，穿过墙壁和障碍，落回芭芭拉手中的画板上。 而周围的的一切都像是图画一样，失去了色彩的万物都变成了钢笔描绘的底图，每个人则变成了没有五官的人形素描。 一切都是线段构成，天地间只剩下黑白两色。芭芭拉和苏明漂浮在空中，就仿佛几根简单的线条竖立在纸面上。 不过，那块画板还是五颜六色的，它依旧是高维度的造物，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具有颜色的东西。 随后，钢笔线稿也崩塌了，露出了下方的铅笔线条，万物都变得更简单了。 这些线条开始消失，重构，就仿佛有看不见的大手使用着橡皮和彩笔，大量的色彩又一次飞向整个世界，一切渐渐又生动真实起来。 这里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这降维又升维的过程，足以逼疯无知之人。 但很快，世界仿佛微微颤抖了一下，苏明和芭芭拉面对面站在正义大厅的门前，此时天空中还是那一轮满月。 “嘶......” 苏明身上传来了布料破碎的声音，他身上的衣服被肌肉撑爆了开来。 芭芭拉无力地放下画板，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给你留下原本的衣服做个纪念，但看来你太有料，这套衣服太小了。”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正义大厅，在夜晚它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黑色的奇异生物从苏明身上冒了出来，就像沥青一样流遍他的全身，将残破的布料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坚固的黑黄铠甲。 魔浮斗篷也在同时调整大小，改变颜色和款式。 绞杀传来了一个‘嘤嘤嘤’的念头，显得很委屈一样，而斗篷的领子也弯下来蹭了蹭苏明的脸。 苏明活动着自己的手腕，感受着身体中爆炸般的力量感，默默调整自己的心态。 “纪念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你把时间回到了洪水退去的当晚？” “是的，毕竟我拿到画板就是这个时候，它也只记下了这个时候的世界情况。” 芭芭拉看了看手中很小的画板，也许对于五维小恶魔来说这是一块大画板，但在人类手里，它也就比手机大不了多少。 苏明摇摇头，计算看起来像是恢复了原状，可就像是闪点事件一样，肯定有些细微之处被改变了，主世界又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变化了。 不过只有1%捣蛋鬼五维力量的道具，除了涂抹出一个寻常的世界之外并没有别的作用，力量不够，塑造出的世界力量上限也就极低。 苏明抱起胳膊，走向一旁树下的长椅，往日里很多人都喜欢拖家带口来这里游玩。 “你想不想成为一线超英？” 正在踌躇着如何去向蝙蝠侠承认错误的芭芭拉回过头来，她的制服在月光之下也显得不那么难看了，不远处具有外星风格的喷泉发出的水声仿佛掩盖了她的语气。 “怎么做？” 苏明放松地靠在长椅上活动着脖子，绞杀瞬间给他变出了一身休闲装来，让他看起来像是夜晚出来锻炼的白领一样。 只不过在洪水退去的当天夜晚，恐怕城里根本没有普通人。 “我有些钱，准备拿来做投资，你很聪明，我想让你帮我打理这些钱，到时候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是我？”芭芭拉套上了自己的面罩，把画板小心翼翼地收好。 苏明揉了揉自己的脸，这椅子还是有些湿漉漉的，一滴水刚才沿着树叶落在他脸上：“因为你足够聪明，而且一点也不喜欢钱。” 芭芭拉抿着嘴思考了一下，有钱真的就能追赶上蝙蝠侠了吗？很难，不过追上凯特应该问题不大。 “什么时候？”她又问道。 “等把起源墙的问题解决了咱们再详谈吧，现在这个情况，一个不好投资就打水漂了。”苏明给出了不确定的说法：“不过我建议你先去见见戈登局长，蝙蝠侠和超人他们应该现在没空理你。” “我知道了，但我得先把画板送回去。” “随便吧，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我和戴安娜凑在一起？” 晚风吹过，潮湿的空气显得更凉了。 芭芭拉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为戴安娜总是无意识之间就会贴近强者，她喜欢强大的人，其中包括蝙蝠侠，而我站在瑟琳娜一边。” “唔，因为你不想戴安娜勾搭蝙蝠侠，所以不知从哪里听说我很强，因此就把她和我这个多余的人凑在一起？”苏明挑起一侧眉毛，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你确定不是你中了奥林匹斯的神术影响了心智？” “这个.......没有吧？我还是我啊。”芭芭拉摸摸自己的胳膊，又拍拍自己的腿，什么地方都显得很正常。 “行，那再见。” 苏明站起身来冲她摆摆手，瞬间起飞后消失在夜幕之中。 先是去地球外的乘波号上和辛迪安排了一些事情，随后他又去月球寻找了一番有没有毁灭军团的踪迹，最后则是叫出颠倒人核实一番账目。 将一切都安排好之后，苏明才返回纽约。 .......................... 在DC世界，很多人以为哥谭就是纽约，实际上并不是。恰恰相反，纽约市比哥谭出现的时间要早得多。 在蝙蝠侠诞生之前，DC有些完全没名气的老英雄，他们的舞台就是纽约。 蝙蝠侠最早的活动地点为纽约市，后来因为蝙蝠侠实在太黑暗了，连读者都受不了其他英雄生活在阴谋论中，所以之后把蝙蝠故事改为虚构的哥谭市。 “Gotham“这个词语在英语中有“愚人村“的意思，同样也是纽约市在19世纪的一个绰号之一，这也是很多人产生误解的原因，觉得哥谭指代纽约。 就像DC宇宙中的其他很多城市一样，由于作者、编辑和故事线的更换调整，哥谭市的地理信息在最初的几十年一直在变化，但使用的主要地点大部分在新泽西州。 《DC漫画的惊奇世界》(AmazingWorldofDics)第14期(1974年3月)中，哥谭市正式被标在了位于新泽西州上。 而纽约市的位置大家都知道，位于新泽西州北方的纽约州内，纽约的故事也显得更古老一些。 诞生于1940年左右的漫画，讲述了正义联盟的大前辈，美国正义协会（JSA）的故事，他们的总部就位于纽约的一座旅馆里。 在纽约定居的除了正义会之外，还有泰坦的一个分部，以及天堂岛的一个办事处。 美国正义协会的‘时侠’，还有绿箭的养子‘军火库’，他们祖籍都是纽约。 原本N52的主世界是没有正义会的，他们的故事发生在地球2，正联全部阵亡后他们重出江湖继续对抗达克赛德。 但主世界的正义会是沃利闲得没事去神速力位面跑圈，意外遇到了死去已久的正义会极速者强尼雷霆，两人之间一勾搭，直接把JSA全员从半个世纪前拖到了如今的时代。 这些本来早就老死的人，等于是跳跃时间复活了。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七八十年前就在做超级英雄了，换个时代一样是英雄。 这些人就干脆在纽约市炮台公园下方修建了基地，正义联盟帮着修的，没办法，JSA辈分太高了。 而作为正义会的大本营，纽约的治安情况不错，就像是正义大厅所在的华盛顿DC一样，一般搞事的人也不会选在这里。 不过也许是心理年纪太大了，也可能是大风大浪见多了，JSA对于街头的小打小闹不是很有兴趣。 所以纽约是DC街区级杂鱼最多的地方，非常适合新出道的英雄们练手。 第757章 探寻秘密的蝙蝠 苏明静静地落在公寓楼顶部，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之前布置的监控装置，确认无误后才晃晃悠悠地从天台往楼下走去。 至于JSA，苏明暂时没有和一群老古董打交道的计划。 尽管那里有超人的偶像‘钢铁门罗’，神速力巫士‘强尼雷霆’，美国队长的灵感来源‘美国先生’，还有超级变形机器人‘红龙卷’等等。 实力不弱，但他们那种纯朴的正义想要在如今社会实行是有些困难的。 这些人现在基本上处于退休状态，就连之前一连串的事件中也没有见到他们出山，正联也很少跟他们打交道。 除了鹰女和JSA的鹰女孩有些联系，其他人对JSA也不太感冒。 主要是蝙蝠侠不相信复活的死人，更别说是从神速力位面里钻出来的前辈了。 这一群人身上总是有些微妙的感觉，苏明对正义会里比较感兴趣的就是漫威惩罚者的‘原型’，穿着一身红色风衣的‘绯红复仇者’。 不用多说，起源故事和行事风格基本一模一样，看见罪犯就是不死不休的街头火拼，爆炸扫射拳拳到肉，所过之处鲜血横飞，事了之后作为普通人，带着足以让其他人死好几次的一身伤安然离去。 一方面苏明比较好奇一个反英雄是怎么混进正义会的，另一方面则是绯红复仇者手中有两把子弹无限的手枪。 没错，绯红复仇者从1938年就在纽约扫街插旗了，他那时就有无限子弹的武器。 苏明还没有呢...... 倒不是想抢他的武器，毕竟现在的战斗中枪械派不上大用场，但无限子弹的原理苏明想要知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不过这些小事都放在起源墙问题解决之后再说吧，现在没必要和那些人发生联系。 苏明摸着黑下楼，哈莉的房产是一栋四层小楼，一二层大多数的房间都租给了一个怪异马戏团。 所谓怪异马戏团，就是说成员很多都是普通人认为的怪物笑料，比如说连体婴啊，侏儒啊，阴阳人，巨人之类的。 哈莉自己住在第三层的套房里，艾薇或者瑟琳娜，还有其他一些女人有时候会来找哈莉一起住。 而第四层被艾薇变成了室内花园，种了一棵树，还铺满了草坪。 哈莉则在这花园里面养了几十只猫，经常性地需要清理猫屎，因此才有了楼顶的‘投屎机’，这样能省下垃圾处理费。 这些猫还有些别的作用，尽管哈莉是不打算做坏蛋了，可是有时候她还是会有意无意地杀人。 有可能她一高兴就用大木槌或者钢管猛敲别人脑袋，等笑够了一看，结果人已经死了。 在这个时候，这几十只猫就能派上用场了，只要一个晚上，它们就能把一个成年男人的尸体吃得干干净净。 不光是肉，猫咪的舌头舔血也很好使，从腹腔里饮血就跟从猫食盆里舔牛奶一样简单。 只剩下白骨的话就比较容易处理了，稍微打扮一下就可以作为马戏团的道具，大大方方地拿出去表演节目。 在众目睽睽之下毁尸灭迹，所有人还会鼓掌呢！ 苏明推开了门，发现凌乱的屋子里还是他离开时的那样，哈莉和毒藤女正在玩抽鬼牌，给对方的脸上贴纸条呢。 “嗨~~丧钟，回来了啊？” 哈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两片眉毛不断上下移动，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些纸条被她趁机挤下了小脸。 “嗯，你们继续玩吧。” 苏明走到了冰箱旁边，拉开柜门看了看，这冰箱已经进水坏掉了，此时里面还有些积水。 他从水里捞出一瓶瓶酒，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哈莉翻着白眼，把脑袋像摇头娃娃一样乱甩一通后，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好奇怪呀小红，丧钟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不是本来就该在房间里吗？” 毒藤女看着小桌上的蜡烛，哈莉和丧钟的同居她一直持反对意见，听到哈莉的询问，她顿时阴森森地吓唬哈莉。 “他肯定是鬼，会流血泪的那种，半夜会袭击你的。” “哈！” 哈莉仿佛根本没听见一样，猛地抽走了艾薇手中的一张牌，和自己手中的凑成一对丢到了桌面上。 然后她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向艾薇展示自己空空的双手。 “啦啦啦，我赢了~~~” “哼！你偷袭我，不算！”艾薇扭过身捂住了脸，一片大树叶也挡了过来。 “撕拉！” 哈莉笑眯眯地从杂志上撕下一长条纸，伸出自己的小舌头从纸的一头舔到另一头，让唾液均匀地涂抹于纸上。 然后她跳起了扭扭舞，举着纸条向艾薇逼近，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邪恶。 “咩哈哈哈......” “不要，讨厌，坏哈莉.......” ................................. 在秘密之中藏有神力，那是一种超越语言与文字的品类。 蝙蝠侠深谙此道。 秘密改变世界，它将为万物带来眼花缭乱的可能性，他深知对于秘密的掌握，可能导致生与死的差别。 他把外星海星罐罗放在了年轻英雄星侠的脸上，他知道卢瑟将星侠带离原本的时间并非偶然，而星侠的逃脱也是同样。 一个JSA的英雄，本该在几十年前就死去的英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正义大厅？又为什么恰好是这个时候？ 蝙蝠侠从来都是沉默的，哪怕只有一个人也不会自言自语。 他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而即使对方只有一半的大脑，他同样不会放松警惕。 最终机器不止是一台治疗仪，在蝙蝠侠的手中，它更是刑具与测谎仪，通过罐罗的心灵能力，再加上一大堆的电脑和电缆，蝙蝠侠相信自己能从星侠的脑子里读取一些什么出来。 他深知秘密的力量能改变一个人或者伤害一个人，但他依旧不断求索。 黑色手套轻轻敲击了一下屏幕，瞬间按下了好几个按钮，低沉的语调说出了一串命令。 突然蝙蝠侠如遭雷击，秘密如同山呼海啸般袭来，只是一个瞬间，他就七窍流血。 在上一次的交锋中，卢瑟留给他的伤势还在，在蝙蝠侠的记忆之中，他伤得很重。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良好，仿佛从来没有受伤一样...... 矛盾的记忆，让他更加重视秘密了。 然而，星侠脑海中的那些，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答案，那未来，太可怕了....... 书客居网址： 第758章 三巨头重聚 屏幕上的线条急速波动，波峰与波谷的转换连成了一片幻影，星侠的身体也开始在病床上抽搐起来，而蝙蝠侠捂着自己的头，在原地如同宿醉般来回摇晃。 而就在这时，一道红蓝相间的光影从门外直接冲到了病床旁边，将罐罗从星侠的脸上扯了下来。 “我的触手啊！” 罐罗在屋内所有人的意识中发出了惨叫。 冲进房间内的人影自然是超人克拉克，他刚刚协同巴里把全球的民众送回了他们的住所，只不过被洪水淹过的城市，想要恢复正常生活还有些麻烦。 克拉克先回到正义大厅想要稍微休息一下，稍微收拾一下再回大都会，总不能带着一身血和污渍回家吧？ 超人也是人，解决了世界性危机之后，那种疲劳的感觉从心底像是涌泉一样涌出。 巴里则坚持要把全球的发电站修好，所以闪电家族的几人还在全球范围内狂奔，为了不超过安全速度上限，所以今天晚上他们是闲不下来了。 克拉克回到正义大厅总得跟留守的蝙蝠侠聊聊，可是指挥大厅里没人，正义大厅的墙壁会屏蔽透视能力，他只能飘在走廊里到处寻找。 结果路过治疗室门口就看到蝙蝠侠在玩星侠。 在对方昏迷的时候偷偷获取别人的记忆，更别说对方还是个老牌英雄，这行为，太黑暗了....... “蝙蝠侠，你在干什么？！” 克拉克看着手中的罐罗，低声嘶吼道，正义联盟曾经吃够了灵能海星的苦头，现在蝙蝠侠还敢拿它随便玩。 蝙蝠侠捂着自己的头，晃晃悠悠地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他好像根本没听到超人的话，而是全身心放在了那份秘密上。 “可恶，我刚才接近了一些东西，肯德拉的翅膀，起源墙上的生物，还有什么总合体中的意识.......他们的女王？” 刚刚从天堂岛返回的戴安娜从门外经过，天堂岛的情况还算不错，反正岛上电器很少，石头房子修复起来也不难。 她只是带着人把当时随潮水上涨的各种垃圾处理一番罢了。 有一件事很奇怪。 她模模糊糊地觉得，有什么怪事在她的生命中发生了，可是仔细想想，记忆里又什么都没有。 一路上都是皱着眉头思考着，起伏不定地飞回了正义大厅。 她是亚马逊的女王，首先得安顿好自己的国家，才会来处理更广大世界中的问题，不光是她，海王和媚拉也会这么做。 结果刚回来就看到超人和蝙蝠侠在吵架。 其实她不想管的，这两人动不动就会爆发争执，可是吵过架以后往往会更亲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蝙蝠侠一副摇摇晃晃想要晕倒的样子，戴安娜还是赶紧跳进门把他扶住，然后她也听到了之前的那一段话，明白是蝙蝠侠又使用海星了。 戴安娜也无奈了，虽然她觉得布鲁斯没有错，为了正义有时候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就算星侠醒来，他自己也不会拒绝分享情报。 但克拉克也没有错，正义需要底线，现在能用这种手段对待其他英雄，万一被别人看到传出去蝙蝠侠拿其他超英做实验，那正联的麻烦就大了。 “你需要坐下来，布鲁斯，这超过凡人的承担范围了。” 戴安娜不着痕迹地把布鲁斯和超人隔开，拉着他往一边的椅子走去。 蝙蝠侠还是沉浸于之前看到的记忆，那存在于星侠脑海深处的东西，只位于精神之中，不是物质的某种特殊能量，他从来没有见过。 “我本来就快获知了......但那感觉就像是近距离直视太阳，罐罗，你没事吧？” 布鲁斯推开了戴安娜的搀扶，以意志力操控自己的身体，走到床边从克拉克手中抢过海星，十分宝贝地把它放回罐子里。 “我没事，老爸，那一下很疼，但我是个硬汉，和你一样。” 罐罗在罐子里蠕动了几下，像是在展示肌肉。 克拉克微微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也放缓了很多：“我知道将总合体交给卢瑟是你的某个计划，现在又因为事情超出了控制所以有些恐惧，但你不能用自己的大脑去链接星侠脑中的能量源，那可能会让你丧命。” “正是如此，卢瑟对总合体正在研究，而我们必须跟紧他的脚步，所以我必须知道总合体之中究竟是什么。” 蝙蝠侠靠在椅子上，把罐罗抱在怀里，低沉地说道。 克拉克发动透视能力，直视着星侠的脑袋，那里幽蓝色的光如同太阳般明亮。 “不管你怎么想，其中的能量都超过了正常水平，我们需要观察，而不是冒险，这未知的能量可能把我们的世界撕开一个大洞，我们应该尽力治疗星侠，等他醒来。” 戴安娜也看着蝙蝠侠认真地说：“布鲁斯，我们是一支团队，我们胜败与共，我知道你很急切，我们也一样，但我们总会知道真相的。” 蝙蝠侠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出了房间，他知道如果克拉克和戴安娜在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必须改变计划。 哧，大门自动打开，蝙蝠缓缓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中。 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病床旁的生命监控仪不时发出一声轻响，星侠十分平静地躺在床上，而身体上的伤势恢复得也很快。 原本他掉进正义大厅的时候，全身有一半都被严重烧伤，脑子也被卢瑟切掉了一半。可如今他的外伤大大好转，连烧伤的范围只有半张脸了，各种数据也证明他应该会醒来。 克拉克和戴安娜对视一眼，两人都叹了口气，蝙蝠侠要做的事别人很难阻止，他走掉肯定是去发动备用计划了。 “怎么办？” 戴安娜揉了揉自己的长发，小脸上都是疲惫。 克拉克一摊手，他怎么知道怎么办？这种事情问他还不如问问正义大厅的电脑主机呢。 就知道会这样的戴安娜白了他一眼，超人总是关键时刻垮掉，唉...... 超人看看病床上的星侠，又看看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自己身体中还有废水的残留，他也很无奈啊。 “算了，我去跟着布鲁斯，你回去休息吧。”超人想到最后，还是决定使用盯人战术，他嗖地一声飞走了。 戴安娜扯了一下自己的披风遮住雪白的肩膀，捏着下巴站在原地思考，现在让她返回住宿区去睡觉，她怎么能睡得着啊？ 总合体落在卢瑟手里确实是蝙蝠侠的计划，但现在看样子，有什么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让布鲁斯追悔莫及，非常急迫。 这不是蝙蝠侠的计划第一次超出掌控了，金属事件中黑暗骑士团能入侵主宇宙也有布鲁斯的责任在里面。 但戴安娜说大家是一个团队，她也真的是这么想的，所以追究是谁的责任没有意义，不如想想让大家一起获胜的办法。 如果说之前就知道蝙蝠侠会把总合体交出去，并且猜到他计划的人，确实有那么一个...... 戴安娜离开了房间走向控制中心，她可以从那查到那个家伙究竟跑哪里去了。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她看到一对尖耳朵从走廊拐角处冒了出来，又嗖地一下消失了。 “嗯？” 戴安娜眯起了眼睛，她大步追了过去，难道蝙蝠侠摆脱了超人的追踪还打算对星侠下手？ 但到了走廊拐角处，她发现尖耳朵的主人不是布鲁斯而是芭芭拉，小姑娘贴在墙上呲牙咧嘴的，一副‘糟糕，被抓住了’的表情。 她古怪的表情让戴安娜起了疑心，她凑近了芭芭拉，以壁咚的姿势把她固定在墙上：“这么晚了，怎么没回家？” 芭芭拉扭过头去，她能感觉到戴安娜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而且神奇女侠的目光像是母老虎一样，她想起自己做的事就有些心虚。 “没什么，正准备回家呢。”芭芭拉抿着嘴唇，两边眉毛抬了起来，她尽力拉伸自己的表情以显得不是那么僵硬。 “真的？”老虎眼睛眯了起来。 “嗯嗯，再见，我走了，晚安。”芭芭拉从戴安娜的胳膊框里钻了出去，一溜烟地跑掉了，深蓝色的披风一翘一翘地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戴安娜直起身来，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她凑近芭芭拉并不是为了搞蕾丝氛围，而是发现了线索。 芭芭拉的身上有香烟的气味，这种味道，正是只有异世界丧钟才有的，另一个世界的香烟，她是不会记错的。 布鲁斯和克拉克有时候会在一起品雪茄，气味完全不同。而整个正联算上二线三线各个队伍，抽烟的只有康斯坦丁，丝卡牌香烟不是这个味道。 芭芭拉什么时候和丧钟混到一起去了？蝙蝠家族应该和他没有交集才对....... 戴安娜擅长发现线索，她的五感都很敏锐，可惜发现了线索一般都是由蝙蝠侠或者荣恩来分析，她想不通里面弯弯绕的关节。 此时她没有答案，只能一头雾水地继续前往控制室，她感觉芭芭拉好像十分心虚，而且很害怕她，为什么呢？ 想不通。 第759章 塞纳冈主星 塞纳冈主星，这里有有翼种族的家园，鹰人鹰女的翅膀就来自于这里。 在赋予这颗星球生命的双星系统照耀下，围绕着行星展开的巨大太空造物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从宇宙中看过去，就像是四片遮天蔽日的金色双翼，把塞纳冈星虚抱在怀中。 这种轨道外的伟大奇观，通体都是由N金属铸造，它叫做猛禽飞穹，是塞纳冈星的第一道防御措施。 它们通过金属的力量以及特殊的共振，使得塞纳冈能够和周边宇宙安全地异相位共存，也就是使得塞纳冈同时出现在宇宙的不同位置上。 不管是从半人马星系，还是从仙女座星系，亦或者是遥远的天狼星系，只要你飞向星系中的塞纳冈，最终抵达的都是同一个地点，位于小熊座星系中的行星塞纳冈。 这就是行星级的相位转移技术，来自古老的宇宙起源时代。 小熊座星系目前最亮的恒星就是勾陈一，地球上的人对它叫法很多，西方国家也叫它塞纳久，但更多的群众称呼它为——北极星。 在人们的认识中，北极星就是指路明灯，不管是航海还是野营，只要在夜晚能看到北极星，那么就不会迷路。 可惜，现在距离北极星最近的几个人，内心依旧十分茫然，那巨大的白色火球并没有给他们指出道路。 这几人就是正义联盟派往塞纳冈寻求总合体真相的小队，火星猎手荣恩，鹰女肯德拉，还有黑人绿灯侠约翰。 他们来到这里是是为了寻找火星最有智慧的‘保管者’，荣恩听说她在火星灭亡后就移居了这里，她是火星唯一幸存的长者，不光记录了火星人所有的历史，也同样知晓宇宙中黑暗的秘密。 然而，他们抵达这里之后，被塞纳冈的鹰人女王告知，保管者早已死亡，塞纳冈对此爱莫能助。 鹰人女王名叫希亚拉·豪尔，是上一代鹰女的分裂体，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说是肯德拉的前世。 任务目标落空后，三人小队本打算返回地球，但希亚拉劝说他们留下。 女王说也许塞纳冈有关于总合体的史料记载，不过历史都记载在N金属合金板上，需要去大书库由人力翻找。 这需要很多时间。 抵达塞纳冈之后，荣恩的心灵感应能力几乎完全报废，这里所有的建筑，装饰，乃至于天空和地面，每个人身上的装备头盔，全都是N金属。 他无法穿透这些防御读取到别人的思维，相反，N金属之间的共振会让他试图使用心灵能力的时候听到巨大的噪音，痛不欲生。 女王表示，在她安排人查询资料的时候，正联几人可以在塞纳冈居住一段时间，过些日子就是塞纳冈的传统节日‘阿兰提之舞’节，这是一个全球范围的狂欢节，正联必须参与以展现盟友的诚意。 对方非常热情，三人也没有办法拒绝，尤其是约翰这个老牌单身汉，被漂亮的本土女人们包围之后高兴得北都找不到了。 所以在地球遭遇洪水的时候，一无所知的三人还在塞纳冈苦等结果呢。 在上次肯德拉从卢瑟手中抢回总合体战斗中，她的金属翅膀受损严重，可接触总合体的瞬间，总合体却激活了她的翅膀，用N金属修补了它。 所以现在鹰女的翅膀上半截是白色，下半截是金色的，显得非常古怪。 N金属本身是黑色的，也被称为黑暗金属，使之变成金色是塞纳冈这个原产地独有的锻造技术。 所以为了探寻自己翅膀的秘密，鹰女也跟着荣恩一起行动。 但抵达这里之后，在受到热情接待的同时，她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三人都在客房外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约翰身上还散发着酒气，他黑色的皮肤下面透着红晕。 他胳膊肘撑着阳台护栏，看着远处的金色建筑，绿树河流点缀其中，许多人张开白色的羽翼从空中飞过，一幅美轮美奂的景色。 “他们居然用金属修筑了这么多伟大的建筑，而且全都违背物理原理。”他指了指远处犹如倒立金字塔的建筑，他不知道怎么能通过一个点让上端巨大的部分保持稳定：“我真想和这里的工程师们交流一下，我也经常需要盖房子。” 他说的也是实情，总是有外星坏蛋去海滨城捣乱，哈尔动手的话难免会造成建筑损害，海滨城三天两头就要重建一部分城区。 而绿灯军团总会被当作苦力，去给哈尔盖房子。 肯德拉则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约翰如果把和外星美女交流的时间拿出来，他现在也许都可以回地球考建筑师资格证了：“随你怎么说吧，约翰，但我觉得这里不对劲。” 荣恩站在两人中间，他什么时候都是站得笔直的，他红色的眼睛中没有倒影，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 但是当他开口的时，所有人都会感到安心，就像是有春风吹过心灵，让人感觉平静： “今天晚上就是节庆，明天一早我们就返回地球，很抱歉让大家跟我白跑一趟，尤其是在我们的家园还面临危机的当下。” 鹰女微微摇头，她的双眼隐藏在三角形的头盔之下，棕色的皮肤流露出野性的味道：“没关系的荣恩，来这里也是我的意愿，可惜关于我的翅膀并没有什么进展。” 约翰看了看她的翅膀，也稍微正经了一些，身为绿灯侠的他其实意志力足够坚定，但塞纳冈情况非常特殊。 作为多重相位的核心和宇宙密库，所有的灯团都没有进入这里的权限，这次能够进入塞纳冈，完全是依靠了正义联盟的名头。 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进入塞纳冈的灯戒持有者，并且在这里还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 尽管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把他和哈尔搞混了，但哈尔是他的战友，也是好兄弟，应该是不介意的吧？反正大家都是绿灯嘛。 “你翅膀的问题，还不如回去问问蝙蝠侠，明显这里的人对你的翅膀也研究不出什么。”黑人这么说道。 肯德拉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才不会说是根本不敢把翅膀交给蝙蝠侠研究的。 鹰女和鹰人一样，他们的翅膀都是通过束带固定在后背上的，可以通过N金属腰带来控制翅膀扇动，从而进行飞行。 而如果没有翅膀的话，他们俩只不过是能够无限轮回转世的可怜虫罢了。 要知道在几十次轮回之中，大多数时候她都和鹰人是夫妻或者情侣，可只要废除他们的飞行能力，汪达·萨维奇轻而易举地杀死了他们数十次，两个人一起上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汪达是什么水平？那是被卢瑟一拳撂倒，再补一枪就被杀掉的人。 倒不是说卢瑟不能打，光头其实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可就算再专业，也和世界上有名的武术大师有很大差距。 所以翅膀是鹰女安身立命的本钱，如果交给蝙蝠侠研究，万一他留下什么后门怎么办？ 以她对于蝙蝠侠的了解，这都不是万一，而是肯定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的故事很复杂，你们可能需要一个量子物理的学位才能听懂，但希亚拉曾经是卡塔豪尔的妻子，而卡塔是卡特霍尔的化身之一，如果这样的话，她就该是我的前世，可这怎么可能？前世和今世不能同一时间出现。” 荣恩：“.......” 肯德拉又继续说道：“自然法则在这里不成立，这个世界都不对劲，有什么东西，更黑暗的事物在支撑着塞纳冈运行.......” 约翰看了一下自己的灯戒，因为这里不属于绿灯军团的辖区，他在这里没有执法权，所以灯戒除了给他具现绿灯制服提供一些保护，还有充当翻译之外，现在处于限制出力状态。 就算用意志力强行驱动，也最多发挥出20%的力量。 “这颗星球都是N金属凝聚的，这还不够黑暗吗？我猜要是把它做成锤子头，一下就能砸死巴巴托斯。”约翰朝肯德拉说道，她的武器是一把晨星锤。 荣恩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就算能把星球做成战锤头部，谁能举起来这么大的锤子？ 他没有搭理约翰的笑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肯德拉，看着苗条的女子转身离去，他开口问道：“那么你的意见呢？在这个黑暗的时代，我们需要一颗星球领导者的支持，可你打算把她的嘴巴撬开，把秘密掏出来？” 肯德拉转过身来看着他，停下了脚步：“秘密有利有弊，我之前因为恐惧，一直在摧毁或收集地球上的N金属，但这持续了上千年、无数轮回的目标，在巴巴托斯降临的瞬间就被证明是个错误。” “即便没有N金属，巴巴托斯也会找到别的办法进入光明多元宇宙。”荣恩很冷静地说，他知道那黑暗的巨神给很多人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一世的鹰人和鹰女虽然不是情侣，甚至肯德拉的黑鹰中队那时还在给汪达的永恒议会效力，但卡特和她都被黑暗所控制过，不知道他们究竟看到了巴巴托斯向他们展现的何等愿景。 “但就是包括N金属在内的几种金属，把蝙蝠侠变成了门扉。”肯德拉摇摇头，她说的不是这个。 约翰见到话题又变成了严肃的内容，他也劝慰了一句：“地球上的N金属分布于世界的各个角落，你收集N的金属永远不可能是全部。” “是啊，以有限的生命去收集无限的东西，难道还不可笑么？尤其是我还把这个错误重复了几十次轮回转生，结果却毫无意义。” 荣恩的绿脸上露出笑容，看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他不擅长用嘴说话，也不擅长展露表情： “那并不徒劳，它是你经历的宝贵一部分......我也在寻求着我的真相，我知道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该尽人皆知，只是大家相信我，我也希望自己值得信任。” “呃，当然，我们是个队伍，我当然相信。”肯德拉转身离开，挥了挥自己尖锐爪状的手套：“也许是我太蠢了吧，总是爱追根究底。算了，今晚还要参加狂欢，希望你们准备了正装。” 第760章 隐晦对话 没有窗户的房间内只有一个呼吸声，地板上直接铺着一张床垫，而上面的卡通小被子正随呼吸缓慢地升降。 一个人睡在床垫上，从呼吸频率来看，他睡得很沉。 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缝，一个苗条的人影从外界闪了进来，短暂的光照亮了门后的蜘蛛网，使那八条腿的小动物挪动了几步，而后一切又归于黑暗。 微弱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响起，基本都是地面上的杂物触碰金属的声音。 人影在床垫前静静站立着，像是想要看清躺着的人，但气氛非常诡异，就像是恐怖片中的杀手一样。 几分钟过去了，那个人影依旧毫无动作，就像是木雕一样立在那里，在黑暗中留下更黑的一片区域。 “戴安娜，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床垫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捂住了额头，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以十分无奈的语气说道。 “睡醒了吗？” 戴安娜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双手环抱在胸前，幽幽地说道。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他提出要住在这里非常突然，哈莉可没有额外的枕头能给他，他扯了一下被子，又倒了下去：“没有。” “你这是梦游？”戴安娜歪着脑袋，鄙视地看着他。 “嗯。”苏明翻了个身，背对戴安娜。 戴安娜盘腿坐了下来，抽出自己的火神剑，慢慢地用砥石磨刀：“那我等你。” 嗞.....嗞......嗞...... 不光是磨剑的声音，还有那火花都要溅到苏明背上了，他怎么能睡得着？更别提戴安娜身上带着可怕的怨气，就像是怨灵一样，进门的瞬间就把苏明冻醒了。 他本以为是哈莉或者艾薇忍不住来夜袭自己呢，结果进门的是一脸冰霜的戴安娜。 苏明不能很肯定戴安娜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而他自然也不可能主动说什么，但那眼神就像是热视线一样，盯得他皮肤灼热，最终不得不先开口。 “好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洪水才退，不打算休息吗？”苏明翻身回来，无奈地躺着看天花板。 “我有些问题问你。” 戴安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火神剑收了起来。 “......什么问题？” 苏明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弑神者瞬间出现在卡通被子下方，变成了平底锅的形状。 戴安娜叹了一口气，深深看着苏明的独眼：“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不，我不知道。” 苏明缓缓摇头，微微笑着闭了一下眼睛，他暗中活动着手指，身体刚刚取回来没多久，发力需要适应一下。 “总得有一个人会先开口的。”戴安娜从背后摘下了自己的盾牌，上面还有一些颠倒人留下的刮痕。 “事到如今，谁先开口已经无所谓了。”苏明目光忧郁而深邃，实在不行，只能使用催眠术（物理）了....... 不知是从何时起，两人间的对话居然变成了王家卫风格，这情况可不妙啊。 戴安娜没有察觉苏明的小动作，她摸着盾牌的表面，神之金属的光芒掩盖在黑暗之中：“如果你有一个秘密，你会告诉别人吗？还是偷偷告诉一个树洞？” 苏明面无表情地装死，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好像有什么小虫子从眼前飞过。 “也许，会放在某辆驶向2046的列车上吧......” ....................................... 戴安娜歪了下脑袋，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确实是从正义大厅主机中获取了苏明动向，知道了他暂住进了哈莉的公寓里，虽然有些奇怪丧钟为什么这样做，但她知道他做事总有原因。 她直接从华盛顿飞到了纽约，而后从三楼窗户钻了进来。 这个时间，哈莉和艾薇已经抱在一起于客厅大床上睡着了。艾薇虽然大多数时候不用睡眠，但也许是今天太累了，她的脑袋放在哈莉的胳膊上没有什么动静。 哈莉则睡得很不老实，她整个人大字形展开，霸占了一大块的地方。 戴安娜没有在大床上见到苏明，心中没来由地放松了不少，之后她走向了储物间，因为那里面有人呼吸的声音。 果然推开门之后，他看到丧钟像是尸体一样躺在劣质床垫上，身上还盖着可笑的马戏团被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她心中升起了海量的幽怨，就像是丧钟欠了她什么一样，她一瞬间露出了杀气。 她发现丧钟敏锐地醒了，而她进门不合适，因为半夜进男人房间不好说；但退走也不合适，总合体的秘密也许丧钟知道，现在时间宝贵。 她鬼使神差地一咬牙走到了床垫旁，等着对方先开口询问。可丧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动不动地装睡，于是两人就耗上了。 亚马逊对于较量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虽然不知道比赛规则，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比，但应该是谁先动或者先开口就输了！ 丧钟的姿势明显更省力，于是戴安娜用眼神开始施加压力，果然装睡的丧钟头上沁出了汗水。 他输了。 以丧钟的智慧，他肯定能猜到自己半夜赶来是要问什么。她没有多少钱，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丧钟免费帮忙，于是打算让他猜猜看。 磨刀，修盾牌，是让他看看自己连武器装备都破损了没钱修，就是这么穷。 可是今天的丧钟很不对劲，像是变得忧郁了不少，而且说话总在兜圈子。 在关于列车的语句出口之后，戴安娜终于察觉到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情！ 她把盾牌放在了地板上，伸手拨拉着自己的长发：“我是来问你总合体的事情的。” “啊？就这个？” “嗯？”戴安娜背起盾牌，站了起来，拍拍自己靴子上的灰尘：“你以为是什么？” “没......我以为你是来叫我一起去聚餐的。”苏明收起了弑神者，暗暗松了一口气：“洪水退去了，大家也基本恢复了正常，正义联盟没打算搞个庆功会？” 戴安娜扯起自己的兜帽，示意丧钟出去说话，外面还有哈莉那个小疯子，有些事情不方便让她听到。 “哪怕厨师是个牛头人，半夜三点吃饭也太晚了些，一起去天上飞一会？” 第761章 偶遇 苏明揉了揉自己的脸，这些超级英雄真是都有晚上不睡觉的习惯啊。还好，戴安娜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被撤销的世界中发生的事情，最好不要现在爆发出来。 至于总合体的问题......苏明的漫画没看到那里就穿了，他现在只能说说自己的推测和思路。不过戴安娜说的对，有些事情确实不能让哈莉知道，她疯起来就没个边。 黑色的液体蔓延到全身，黑暗中一点红芒亮起，而魔浮斗篷也从墙上飞来。戴安娜拉开门看了看，招招手两人鱼贯而出，从窗户钻了出去，向着月亮的方向飞去。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两人从地面看去只是两个小小的黑点，戴安娜首先放慢了速度，飘在了苏明的身边。 苏明挑了下眉毛：“天堂岛怎么样？” “还好，洪水破坏了不少房屋和植物。”戴安娜的长发随风飞舞，脸庞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柔和：“不过有唐娜和其他人帮忙，修复工作已经完成了，只是有几辆车不知从哪里冲上了岛，失主还没找到。” “丢海里去吧，完全泡过水的车大修还不如买新的，唐娜和卡西情况如何？”苏明又问道，他个人是不太喜欢月亮上那个蝙蝠环形山的，感觉就像是蝙蝠侠盯着一样。 戴安娜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以仰泳的姿势继续飞：“唐娜吃了晚饭就睡觉了，她从来不想太多的事情，至于卡西，你和她接触过吗？” “没有，只是好奇地球危机的时候蝙蝠侠把少年正义联盟藏到哪去了。”苏明也翻了个身，放松了不少。 “那只有他知道了。”戴安娜翻了个白眼，蝙蝠侠做这些事的时候可不会通知队友：“对了，你见到蝙蝠家族了？” 苏明点点头，感受着盔甲缝隙处的气流：“发洪水的时候我去了哥谭一次，在那里救了戈登局长，和芭芭拉见了一面。” “原来如此。”戴安娜点点头，恍然大悟。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半夜来找我？”苏明猜测是戴安娜在正义大厅遇到芭芭拉了，而小姑娘露出了什么马脚，所以在蒙混过去之后，立刻开始把话题往正事上拉。 戴安娜摸了摸自己斗篷的边角，觉得这些事告诉丧钟应该也没关系。 所以她大概讲了一下海星，星侠，还有布鲁斯做实验的事情。 之后，她又用大眼睛盯着苏明的脸，像是没有了主意一样询问：“秘密真的那么重要吗？” 苏明被这眼神看得毛毛的，绞杀在头盔内部替他挠了挠鼻子：“蝙蝠侠是个侦探，秘密和真相对他很重要，但我是个佣兵，在乎的是效率和代价。” “这样啊，那么你是赞同蝙蝠侠的行为了？因为直接读取星侠脑中的情报效率最高？” “恰恰相反，我认为那是效率最低，代价反而可能最高的行为。” 苏明玩味的语气从面具下传来，让戴安娜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于是他一边缓缓降落，一边又解释道：“你还记得么？星侠只有一半的大脑。” “嗯。” “卢瑟是个毫无疑问的天才，他切割星侠大脑是必然有选择的，也就是说，即使蝙蝠侠从星侠大脑中获知了什么，那也是卢瑟想让他知道的.......问题来了，获知了敌人想让你知道的秘密，会有什么结果？” 戴安娜露出了惊悚的表情，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小嘴也张开了一些，但因为吃到了风，很快就闭上。 “卢瑟布置了一个陷阱，等着布鲁斯跳进去？这太危险了！我们得回去通知他！” 说完，戴安娜就伸手拉住苏明的手，要把他往华盛顿方向扯。 苏明反手握住她的手，在空中拉住了她，面对戴安娜急切的面容：“不用去了，肯定已经晚了，你以为克拉克能盯得住蝙蝠侠？超人太单纯了，在蝙蝠侠眼中全身上下都是漏洞。” “可是克拉克能力那么强，如果他专心盯着布鲁斯，绝对不可能给他溜走的机会。”戴安娜缓缓地在空中浮沉，皱着眉头说道。 苏明拉着戴安娜飞向另一个方向：“曾经有一次，蝙蝠侠在外星受了重伤，他的四肢全部断掉，脊柱和内脏都坏了一半，荣恩把他关在正义大厅里休养，还给他注射了超强镇静剂，就是为了让他安心养病，你还记得结果是什么？” 戴安娜的脸上也出现了无奈的表情，她像是气球一样被苏明牵着走。 “结果就是布鲁斯不知怎么绕过了荣恩和梅甘的心灵监测，穿过了正义大厅的所有防御，在上百号人的眼皮下面消失不见。他当天晚上就返回了哥谭，还穿上蝙蝠装甲上街巡逻，把小丑又抓回阿卡姆......” “就是这样。”苏明隔着面具丢给戴安娜一个同情的眼神，相信她能体会。 戴安娜缓缓摇头，叹了口气：“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么？” “这问题问我也没有答案，不过我猜如果你问他的话，他会说......” “因为我是蝙蝠侠！” 戴安娜模仿了布鲁斯的声音，自己说完以后也笑了，这让她想起了大家当初都模仿蝙蝠的时候。 就是不知道去宇宙的荣恩和钢骨两支小队情况如何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所以说，这个坑他是肯定掉进去了，现在他只要准备好钱请我救他就行了。”苏明看了看下面，熟悉的探照灯依旧亮着：“晚上没吃饭吧？我们吃个夜宵去。” “？？？” 戴安娜看到苏明瞬间变成了蝙蝠侠的模样，然后拉着她直接冲向了地面，落在了一座非常漂亮的建筑外面。 这建筑原本在晚上看起来就像是一簇冰晶一样，只不过现在周围的照明灯具都被洪水破坏了，建筑显得有些灰扑扑的。 “冰山餐厅？”戴安娜歪着头。 “哥谭最好的餐厅，我一直想带你来这里吃饭来着，可惜......” 戴安娜没有注意苏明的话，她只是听到企鹅人的名字比较有反应：“等等，他不是个哥谭反派吗？” “没关系，因为我是蝙蝠侠！” “你.......好吧，能对坏蛋造成威慑也不错，最近正义联盟还真没时间管他们。”戴安娜想要说什么，可是突然改变了主意。 而在这时，两人突然听到了身后有一片人员连续落地的声音，扭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少年泰坦。 落地之后的达米安第一时间就眯着眼睛看向‘蝙蝠侠’，为什么半夜父亲会和神奇女侠出现在这里？好奇怪...... 戴安娜的眼珠翻向天空，丧钟假冒的蝙蝠侠落地就遇到人家的儿子，这真的有些尴尬了。 苏明一点都不慌，如果遇到陌生的英雄他可能瞒不过去，但对于新少年泰坦的了解，苏明闹不好比蝙蝠侠还强。 现在这支队伍就是老一辈‘少年泰坦’升级为‘泰坦’后，由达米安组建起来的新队伍，成员是达米安，红箭，压碎，巨灵，螺旋弹，闪电小子。 怎么说呢，可以算是一支‘超二代’的队伍，实力其实不错，队伍搭配也很合理。 压碎是暴狼的女儿，虽然是和人类的混血，但基本继承了暴狼的超能力，是个非常强力的徒手狂战士。 自然的，她暴力倾向非常严重，而且审美观也继承了暴狼的那种重金属风格。 这里的闪电小子是黑人沃利，他和白沃利一样都是巴里妻子的侄子，呃......闪点事件以前巴里的妻子，现在不是了。 经常和神速力打交道就会出这种前后矛盾的故事，时间对这家人来说从来都没正常过。 螺旋弹是黑沃利的网友，他们两人都是一个新兴视频网站的UP主，他是一个遭受意外外星科技改变的华裔，名叫比利·吴，只不过皮肤全部变成了蓝色，还染了一头金毛。 他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肉弹战车’，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向敌人撞过去，期间外星科技的盔甲会保护他不受伤害和阻挡，出道第一战他就击败了寒冷队长，算是起点很高的新人了。 如今的红箭是美惠子·奎恩，绿箭侠同父异母的妹妹，不光祖传的箭术很好，近身格斗也不错，而且她很黑暗。 经历黑暗，心理黑暗，非常契合达米安的思路。 巨灵真名米莉，是一个迷失在主维度的魔法精灵，今年已经4000岁了，但看起来就像是个十二三岁的黑人小女孩。 她的本体是一个紫色光团，她可以任意改变自己的面貌，精灵魔法类似于迈亚的血脉体系，施法不用通过颠倒人。 这支队伍中有双肉盾，双智囊，近战远程都不错，还有强力魔法支援和极速者。和夜翼如今的泰坦比较一下就会发现，达米安的队伍结构明显合理多了，因为那边是五战一法...... 苏明稳稳地站着，长长的黑斗篷把他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潮湿的地面上泛着幽灵一样的鬼影。 他一眼扫过去，少年泰坦除了美惠子和达米安之外所有人都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那蝙蝠型的面罩下，白色的目镜后方有着无比可怕的东西，这一眼仿佛将他们全部看穿，就像是每个人的弱点都暴露在阳光下一样。 蝙蝠侠实在是太黑暗了，这可怕的气势简直就像是深渊本身。 达米安没好气地站在了苏明面前，一见面就吓唬自己的队友是什么意思？可惜个子太矮，只有1米37，根本挡不住那可怕的视线。 “你们怎么在这里？” 达米安叉起了腰，胸脯挺得高高的，像是这样能拔高一些个头。 “应该你告诉我。” 苏明冷冰冰地以肯定语气表达疑问，蝙蝠侠和儿子之间就是这么相处的。 少年泰坦更慌了，这个语气，达米安要挨揍了吧？人家爸爸打儿子，自己这些外人不好管啊....... .。妙书屋. 第762章 假爸爸 漆黑的街道中，蝙蝠侠和罗宾的身影融合在一起，影子变得更加深邃了。 大米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他平时就是这么和父亲相处的，这种冷冰冰的平静语气，再平常不过了。 他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神奇女侠，但发现女侠心虚地扭过头在看月亮。达米安的眼罩下闪过一道精光，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地球沉没，半夜三点，冰山餐厅，只有两人....... 线索连起来，他懂了。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后，年幼的达米安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老爸的爱情观和蝙蝠无异，但对正联的队友下手也影响太大了。 尤其对象是天堂岛的女王，背后还有奥林匹斯神系，甚至创世星还有新神在暗恋戴安娜，老爸想过后果么？ 不过达米安耸了耸肩，暗道自己果然是傻了，蝙蝠侠能想不到后果么？他看到的东西肯定比自己更远。 短短一瞬间，小男孩的脑子里就掠过了众多思路，但他就如同他父亲一样，面无表情。 “我们来追查线索。” “说。” 苏明高冷地蹦出一个词。 蝙蝠侠说话其实才真的充满了王家卫风格，那就是好好的话只说一半留一半，把所有的疑问句全部用肯定语气称述，而且动不动就要沉默。 这就是模仿蝙蝠侠说话方式的关键。 “哥谭出现了新的罪犯，代号‘它物’。” 达米安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情报，随后他傲娇地扭过头去，却用眼角偷看着蝙蝠侠，等老爸能不能透露一些情报。 “跟企鹅无关，你们回纽约。”苏明淡淡地说道，转身示意戴安娜一起走人。 “等等，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提示？”达米安拉住了他的胳膊，避开了前臂上的倒刺。 少年泰坦的孩子们听后，除了红箭之外也都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苏明，就像是一群没饭吃的小动物一样。 世界存亡的大事不让参与，街区级的威胁总可以让自己几人试试吧？ “.......” 苏明缓缓转过头，给了达米安一个充满‘父爱’的冷酷眼神，两个嘴角向下一撇。 少年泰坦们抖了一下，为什么会在蝙蝠侠身上感觉到杀气？ 但大米还是没有松手，依旧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一脸冷酷，这就是他向父亲撒娇的手段。 “‘它类’是古代黑暗生物的一种，该怎么应对，我教过你。”苏明冷冰冰地说道，气质非常霸道。 达米安放了手，以一个少年老成的动作捏着自己的下巴。 蝙蝠侠确实教过他，如果涉及到古代生物，那么其往往难以在哥谭市区内居住。 哥谭和其他城市不一样，每块地盘基本都是黑帮占据，如果是怪物常住在市区中，最先发现敌人的不会是警察，而是黑帮。 受害人是今晚被发现的，尸体被巨力撕成一个个小块。其居住地点比较靠近南部郊区，属于企鹅的地盘，所以他们本打算来暴打企鹅一顿要点情报的。 但现在这么一来，事情能说得通了。这种凶残的捕猎手段只是第一次出现，那么怪物应该没有准备好进入陌生的城市。 不过古代黑暗生物是什么？狼人？吸血鬼？或者是什么地下生物？ 好在有了一个大概方向，达米安更倾向于接下来的工作自己完成，老爸已经没用了。 达米安扭头就走，顺手扯起了自己的兜帽，打算回到黑暗之中。 “把哥谭的人送回来。” 苏明又补了一句，说完也不停留，直接拉着戴安娜向餐厅走去。 少年泰坦现在的基地就位于纽约布鲁克林，距离哈莉的房产不远，有一座名叫慈悲院的废弃养老院。 那栋四层老楼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但达米安用自己的零花钱把里面装修得无比豪华，作为一个年轻人为主的小队，他还替小队买了世面上所有的家用游戏机，同时各种零食、漫画和玩具也应有尽有。 这些年达米安的零花钱大概一亿多些吧，孩子他妈塔莉亚也调用了一些刺客联盟的资金，让儿子能在健康成长，暴打别人的同时吃好喝好。 不过达米安为了证明自己，偷偷走向了更黑暗的方向，他在慈悲院地下大兴土木，修建了无比坚固的地牢。 蝙蝠侠最后一次抓住小丑没有送去阿卡姆，而是在自己蝙蝠洞的地下关了起来。这就被达米安学会了，他也要玩挖窖养人的把戏。 从金属事件开始，正义联盟就忙了起来，一连串的事让人忙得要死。 这也给了少年泰坦机会，他们打击了一些昔日的知名反派，其中有‘撬棍’，‘虚荣’等等哥谭四线的小渣渣，也有实力很强的超人或女侠宿敌，像是‘原子骷髅’等人都被抓了。 这些人都被限制了能力，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饱受折磨，达米安偶尔会放开他们，和他们肉搏较量，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可惜达米安试图证明自己的举动，在苏明看来就是熊孩子胡搞。 哥谭反派那可都是蝙蝠侠的手办，达米安随便就拿去玩，蝙蝠侠现在是忙得顾不上管，以后闲下来的话，小伙子吃一顿蝙蝠皮带炒肉是少不了的。 不过既然人家大米认了苏明这个父亲，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做一个慈父。 提醒一下达米安把手办偷偷送回来，日后蝙蝠侠也许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明就是这么善良的人啊。 看着老爸和神奇女侠肩并肩地走向冰山餐厅，十分娴熟地撬锁进门，两人消失在黑暗之中后。 站在原地的达米安久久沉默不语，不是因为失望，而是因为高兴，他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出来，一旦笑了，黑暗的形象就保不住了。 老爸知道自己抓住了那些坏蛋，只是说把人送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实力呢？ 太好了！ 黑沃利凑近了一些，黄色的制服在晚上非常显眼，他小声贴在达米安耳边说道：“你爸打算给你找后妈了？不过说真的，伙计，神奇女侠又漂亮，实力又强，还是.......” 达米安冷冷地盯着他，直到沃利自己低下头去闭嘴，罗宾才射出钩索飞上街道旁的建筑。 今天是一个好的开始，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做蝙蝠侠的儿子压力有多大，每个人提起罗宾都会说‘那是蝙蝠侠的儿子’。但他想要以后每人提起蝙蝠侠的时候都会说，‘那是罗宾的父亲。’ 尽管希望渺茫，但总得试试才知道，他今年才13岁，有的是时间。 就这样，满心充满动力的大米，带着自己的小队越走越远了。 .............................................. 戴安娜端庄地坐在豪华座椅上，一脸复杂地看着丧钟，此时两人正在享受企鹅的热情款待。 虽然大水过后食材比较难找，但也要看是谁办事。 作为哥谭老牌地头蛇之一的企鹅，有足够的手腕在半夜获取最顶级的食物，并且用最恰当的手段烹饪。 至于他是不是心甘情愿，苏明也懒得管，他只是暗示了一下大水过后，哥谭警局门口的电线杆有点空荡荡的....... 所以现在接待两人的时候，企鹅脸上的滑稽笑容显得非常真诚，就像蝙蝠侠是他的大恩人一样。 没办法，上次来一个蝙蝠侠就让他不得不服软，这次还多一个神奇女侠，当他是达克赛德吗？ ‘我就是个哥谭的普通人，幸幸苦苦做点小生意，对付我用得着出动这两人么.......’ 企鹅人心中悲切，但依旧强撑着满脸笑容，像是服务生一样站在桌边伺候着，只不过他频繁地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这样泪水才不会流下来。 苏明端起红酒杯轻轻晃了晃，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年份不错，自己滚远点。” “是，是，呵呵呵呵.......”企鹅人圆滚滚的身子很难弯腰，但他还是尽力点头，转身如蒙大赦般撒腿狂奔。 戴安娜看看满桌的豪华菜肴，又看看像是学生放暑假一样跑掉的企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今天你可是把蝙蝠侠的名声都败坏了。”她小声地说着，但面前的盘子里羊排已经吃了一半。 苏明剥着龙虾，毫不在意地回答：“你们还不了解蝙蝠吗，他根本就不在乎名声，败坏又从何说起？” 再说他们吃白食是靠着蝙蝠侠的威慑力，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做好事的名望。 戴安娜无奈地擦擦嘴，她的头发好看地披在肩上：“可是达米安那边你怎么说？” “我是为了他好，他所追查的‘它类’是吸血鬼和狼人的混种，至少活了数千年，根本不是孩子们能对付的，所以我给他指了个反方向。” 苏明淡然一笑，这个笑容出现在蝙蝠侠的脸上非常惊悚。 “你......能不能把脸变回来，这样太别扭了。”戴安娜看看周围，这里没有企鹅的手下了，大厅只剩下两人。 “稍等。”在大水过去之后，企鹅人这里的安保探头必然也全部报废，只要苏明丢出斗篷去看门就行了。 在斗篷飘在门口领子上下摆动说明没人之后，绞杀就变成了一套黑色的西装，苏明也露出了原本的面孔。 “这下好多了。”戴安娜缓缓点头，她把一缕头发挽到耳后，低头吃了一口食物：“达米安真的不会有危险？” 亚马逊的礼仪和普通贵族不一样，她们吃饭的时候说话也很正常。 “压碎作为暴狼的女儿，她是非常强大的战士，她父亲的能力有多恶心正联都清楚。巨灵虽然攻击力较弱，但她很可能是当今拥有最多独特辅助魔法的巫士。而美惠子则是小队保险，在达米安可能犯错的时候，她会制止错误。” “嗯......” “再说了，想做超级英雄哪能一点风险都没有？你小时候第一次和蝎尾狮搏斗不是也挺危险的？” 苏明又捞起一块火鸡塞进嘴里，不知道为什么，免费的东西吃起来更香一些。 戴安娜低下头切着盘子里的肉：“我觉得狩猎蝎尾狮挺容易的，几剑就砍死了。” “........” 第763章 饱餐一顿 因为哥谭断电，所以餐厅里只能用烛台照明，这么一来倒是挺有气氛的，就是周围的地板和摆设很多还是湿漉漉的。 两人在谈论了一会少年泰坦之后，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更重要的方向上，也就是总合体和毁灭军团。 所以尽管烛光中的晚餐看似挺浪漫的，但两人都是一脸严肃的神情。 “说实话，总合体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出来，那绝对是多元宇宙级的活物。” 苏明举起酒杯和戴安娜轻轻碰了一下，十分体面地轻抿一口，说出了戴安娜最关心的问题答案。 “你也不知道更多了吗.......？” 戴安娜有些失落，她可没心思像苏明那样细细品味红酒。 苏明点点头，又开始切肋眼牛排，银色的刀具在他手里完美地剔除了骨头。 “我上次带着杀手鳄进入过总合体的内部，那里面几乎就是另一个世界，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怪物。而你也说了，上次超人和荣恩进去，在总合体内部遭遇了起源墙巨像。这一切综合起来，可以判断它的力量层级绝对低不了。” 女侠从来没有心存侥辛，她知道总合体非常强大，可她只是想要知道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能让蝙蝠侠那么疯狂地追寻。 一天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蝙蝠侠就一天不会放弃冒险，这不光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是拿整个正义联盟冒险。 “那你觉得会有什么人知道？”戴安娜又问，丧钟这里没有情报，可宇宙中总该有知道的人。 苏明摸摸自己的胡子，把手肘撑在桌上，白色的桌布在烛光下显露出温暖的橙红色： “卢瑟对于总合体的研究必然胜于你们，那么毁灭军团手中的情报必然也更多，如果说是你有能取得的情报，从豹女那来可能比较容易。” “她......”戴安娜一脸纠结。 “你和她不是闺蜜宿敌么，说点好话，谈谈条件，她也许能被争取过来。”苏明开始给戴安娜支招，如果能策反豹女的话当然最好。 戴安娜拨拉着盘子里的肉，刀叉和白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上次我差点杀了她，她腹部中了一剑，估计肠子都断了。” “嗯，那不是刚好么？她不是就想死在你手里？” “以前她是想被我杀掉，但我没忍心下手，她就觉得我骗了她，疯狂地只想杀我。”戴安娜捂住了自己的脸，她是真的不能杀大猫啊，那毛茸茸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 苏明点点头，既然这样的话，豹女的线就没戏了。 哈尔也不在地球，别人没办法策反高傲的赛尼斯托。至于猩猩格鲁德就更别提了，他就想弄死巴里，没有别的愿望。 而瑟茜藏得很严实，颠倒人也找不到她，她可能是用赫卡特残留的能量施法，绕过了颠倒人的检测。 “果然，我们到最后也只能等小丑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了。”苏明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戴安娜。 神奇女侠皱起了眉头，小丑可是毁灭军团的第二人物，他真的会倒向正义联盟吗？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丑确实不会倒向正联，但他会倒向蝙蝠侠。只要狂笑还隐藏在黑暗中，小丑就睡不着觉。游戏是属于蝙蝠侠和他的，而狂笑想要插手，那就是小丑的敌人。” 苏明淡淡地说道，这是必然的事情，应该不止他能看出来，也许蝙蝠侠也在等着小丑。 “这么说来，作为狂笑的盟友，卢瑟一定也被小丑恨上了？” “没错，虽然我们没有听到小丑和毁灭军团闹翻的消息，但我个人觉得，小丑从来都和卢瑟不是一路人。”苏明站起身来，蝙蝠侠制服又一次覆盖他的身上：“疯狂并不是毁灭，平凡的世界对于小丑来说太无聊了。” 戴安娜有些可惜地看着两人剩下的食物，这绝对是太浪费了，但很快一个黑影扫过桌面，上面的盘子仿佛都被舔过一样地干净。 她就知道那什么‘高科技纳米变形装备’根本就不是一件装备，但她也懒得研究一团黑泥：“那么我们去哪里找小丑？” 苏明耸耸肩，斗篷从门口飞来：“小丑是最难以预料的，只有他来找你，你找不到他。而我猜他如果离开了毁灭军团，一定会在没有别人发现的情况下接触蝙蝠侠。” 戴安娜露出一丝笑容：“那.......” “别想了，蝙蝠侠不会让你们知道的，也许他们已经接触过了呢？”苏明笑了一下，默默摇头。 “这家伙！”戴安娜露出了气鼓鼓的表情，没好气地捏了下剑柄。 她又一次把苏明说的全当真的了。 苏明推开了餐厅的门，外面是潮湿的台阶：“别生气，走吧，我们去双面人的夜总会跳舞？” 戴安娜没有动，她看着苏明的眼睛：“你能帮帮我们吗？” “当然，我是雇佣兵，有合适工作的话自然不会拒绝。”苏明很痛快地点点头，有戴安娜邀请的话，他又可以名正言顺地介入事件了。 可戴安娜张了张嘴，她确实没钱，这就是她的弱点。 天堂岛就是一个小岛，曾经的奥林匹斯神系统治的地区使用过德拉克马，但天堂岛不在其列。 岛上的亚马逊们根本没有金钱观念，虽然有着女王这个统治者，但大家其实过得是共同劳动，人人分享的日子。 就算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可以以物易物，要钱没用啊。 戴安娜在人类社会生活了很多年，可惜她专修古典艺术专业，每年花钱如流水，也舍不得卖自己的雕塑作品，因此根本没有什么积蓄。 就连笔记本电脑，也是因为前两年不得不用来和别人通信才专门购买的，她的水平也就限于上网看看连续剧，偶尔用一下社交软件，打字都是可爱的二指禅。 如果电脑中了病毒或者木马，都得钢骨专门联通网络来修，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这方面，她的水平比唐娜差远了。 再加上她对钱没有概念也没有兴趣，导致她虽然不像巴里那么穷，可也只是个普通生活水平。 她知道丧钟和蝙蝠侠之前的交易，那都是开口就数百万美元起步的。 所以，在皎洁的月光下，她也许以前没有听过‘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典故，但是囊中羞涩的她，还是很罕见地扭捏了起来。 苏明眼睛一眯，在她开口求他免费帮忙之前，像是无意地问了一句。 “你和绿箭侠关系怎么样？” 书客居网址： 第764章 钓鱼开始 苏明一个人在高楼之间旋转跳跃，因为魔浮斗篷的存在，他甚至可以闭着眼。 蝙蝠形状的黑影闪过街道，但经历了灭世级的大洪水之后，今天的街头明显十分安静，别说往日里喜欢在街头巷尾用废油桶烤火的小混混们，就连有组织的黑帮也明显是歇业了。 一边在月色下飞行，苏明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刚才的戴安娜情绪明显有些不对，他发现了，但目前只能先观察一下，如果表现出额外的探究，反而可能被察觉什么。 于是两人在冰山餐厅门外分开，戴安娜去准备拉人入伙。 她猜到了苏明打的是什么主意，在正联第一金主蝙蝠侠不好使的时候，第二金主绿箭侠也完全有能力支付丧钟的高额佣金。 谁的美金不是美金呢？韦恩集团有钱，奎恩工业也不差啊。 于是她去说服绿箭掏钱，雇佣兵不会坏了自己的规矩，她也明白，所以免费帮忙她实在也是说不出口。 苏明让她以带绿箭一块玩为诱饵，想必奥利弗不会拒绝。花个几百万美金，就能加入对抗多元宇宙级威胁的小队，赚翻了有没有？ 奥利弗比克拉克更不在乎钱，毕竟蝙蝠侠还要做装甲，一套装甲下来十几亿美金就没了，什么蝙蝠飞机，蝙蝠车，蝙蝠这蝙蝠那的小玩具，全都价格不菲。 而奥利弗呢？穿上外骨骼重甲还怎么射箭？怎么爬高下低翻跟头？他的武艺走的的轻巧灵动的路线，如果穿上重甲就等于自废武功。 奥利弗对交通工具也没有要求，随便买一辆摩托车骑着就行，同样对于各种道具依赖也很少。 他唯一用钱的地方就是各种特殊箭头，但这又能花几个钱。相比起布鲁斯来说，他才是真的钱多得没处花。 现在他的机会来了，正联不带绿箭玩没关系，丧钟可以带啊。 绿箭侠虽然攻击力有限，但弓箭用来清理杂兵效果还不错，而且绿箭能下死手，过去的经历也足够黑暗，属于可以带得动的人物。 像钢骨那样的，就属于带不动的人，这可不是丧钟对于昔日少年泰坦成员的歧视，反正就是带不动。 钢骨那半人半金属，一眼看过去身体就不对称，外壳下面不是电线就是管道，还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机械部件。 干干巴巴的，麻麻癞癞的，一点也不圆润。 当然，这是玩笑话，苏明不愿意带钢骨的主要原因是他体内的母盒。 那鬼玩意原理和作用都不清楚，达克赛德经常会顺藤摸瓜摸到钢骨身边，反派的强力黑客，比如‘网格’就能入侵钢骨的机械部分控制他，这简直是个定时炸弹。 打架打到一半，突然身边射过来欧米伽射线，这谁顶得住啊？ 所以如果队伍需要电脑和网络方面的人员，苏明宁可选战斗力更低的钢甲或者芭芭拉，也不可能选钢骨。 不过大多数时候，对于信息战要求都不那么高，巴里就足以解决问题了，不管什么编程语言，当场就能现学怕不怕？ 等戴安娜拉拢了绿箭，苏明再叫来巴里，那么就算蝙蝠侠发现这支小队脱离他控制，也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现在荣恩小队不在地球，钢骨小队也不在地球，蝙蝠侠的计划必然和苏明不一样，但有克拉克扯他后腿，计划执行速度必然受到影响。 因此即使小丑之前见过蝙蝠侠也没关系，苏明保持蝙蝠侠的样子在哥谭飞几圈，小丑肯定会忍不住的。 而且不光要在哥谭飞，还要大摇大摆地回纽约，住进哈莉的公寓。 就等着小丑主动上门 现在苏明就在执行这个计划，引诱小丑出来，但模仿蝙蝠侠不光是外表像就行，还要在打击犯罪的过程中不露马脚。 刚好蝙蝠灯看起来是修好了，现在也亮着呢，正好过去看看戈登半夜三更不睡觉搞什么鬼。 警局已经很近了，湿漉漉的屋顶上，蝙蝠灯的光柱旁有一个小红点在一闪一闪。 苏明绕了个视觉死角，‘唰’地一下降落在天台上，这降落的动静也有讲究，不能太大，因为那就不蝙蝠侠了；也不能太小，太小了正在抽烟思考的戈登察觉不到。 说实话，现在的戈登，比在虚假维度世界看到的戈登显得更苍老一些，不光是头发更白背更驼，背影也显得其内心背负了许多痛苦。 听到身后的动静，戈登转过身来，浓密的胡子动了动，但那并不是笑容。 “蝙蝠侠，你来了。” “” 对，这个时候就要沉默，还要冷冰冰地盯着戈登看，等他把案件说出来。 来什么来？真的蝙蝠侠还在正义大厅和超人躲猫猫呢。 局长果然又被蒙过去了，绞杀进化去掉了油腻外表之后，苏明的伪装能力更上一层楼，而且他的表现和以往的蝙蝠侠一模一样，戈登已经习惯了这种风格。 “午夜时分，城里发生了一起奇怪的凶杀案，你有线索么？” “我派罗宾去调查了。” 苏明以平静的冰冷语气回答道，拖到地面的长斗篷让他在戈登面前也只是一个黑影。 戈登点了点头，闷闷地抽了一口烟：“你要看一下警方的现场报告么？”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文件夹，在等待的过程过他一直死死抱着这个，而现在毫不犹豫地递到了蝙蝠侠的面前。 可惜，这个蝙蝠侠是假的。 不过演戏就要演全套，苏明自然不会拒绝戈登的好意，他沉默地接过文件，借着探照灯的光瞄了几眼。 这不是达米安看到的那个现场，尸体的情况和他们看到的那个完全不同。 情况比他想的还严重一些，所谓的犯罪现场看起来更像是邪教仪式的场所，在用钢琴和椅子堆成的临时祭坛上，有一具内脏被吃光的尸体。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看起来很年轻，有着和她年龄相符的光滑皮肤，以及青春带来的美貌。 她穿着黄色的连衣裙，但从颈部之下到盆骨以上已经变成了一扇门，就像是被人用力把肋骨掰开的一样。 尸体死不瞑目地躺在钢琴盖上，她四肢和面部的皮肤上画着一些很奇怪的黑色图案，看起来有些像是古凯尔特战纹。 从照片来看，房间不小，而且有钢琴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家庭环境也不错。 死亡时间预计是6小时前，那么她的遇害时间必然是洪水退去之后，在芭芭拉覆写世界之前的时间段里。 在家中被袭击，独门独户的住宅，墙壁上大得夸张的抓痕，可是门窗并没有被严重破坏。 苏明合上文件夹，交还戈登，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被大米命名为‘它类’的，应该就是苏明前世印象中那个能够通过血祭召唤出的怪物。 也就是说，背后一定有一个秘密教团在进行这些仪式，而这个教团的人必然拥有一定财力，才能维持团队的活动。 现在的哥谭已经没有了猫头鹰法庭，或者说猫头鹰转向了更深处潜伏，但哥谭毕竟是哥谭，由琥珀金铸成的城市，依旧那么黑暗。 没了猫头鹰，还会有别的其他鸟出现，以前流行黑帮，但最近在地球连续面临危机之际，很多末日教团又开始冒头了。 传播信仰是一件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的事情。就像是电信诈骗犯骗人一样，其实是不断进行试错的过程。 电话拨过去：“你好，恭喜你中奖了！” 对面：“你丫滚蛋！” 这就说明没戏，对方识破你了，你就算再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让对方相信。 骗子无所谓，他们就会再次拨打下一个电话，一次次尝试，直到遇到会上当的人。 如果对方露出对奖励感兴趣，或者贪小便宜的念头，那基本上随便忽悠几句，对方上当的概率就很大。 传播邪教也是一个道理，遇到不信的人，怎么说末日将至，唯有信xx得永生，对方也不会相信。 可原本内心就有动摇的人，很快就会将信将疑地把邪神当作心理寄托，抱着试试看灵不灵的想法，然后在各种仪式之中越变越疯。 和邪教徒讲逻辑和道理是没戏的，人家玩的是玄学体系，用普通人的说法来说，那就是疯子集团。 它物说强不强，说弱不弱，但没有人召唤，是不会主动出现于城市附近的，可以视作是一种常年生活在地下深处的怪物。 “房屋外的足迹情况。”苏明又向戈登提问。 “非常杂乱，那里是靠近郊区的街道，路面老化很严重，洪水之后哥谭又进行了重新安置，所以” 戈登耸耸肩，翻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烟头的火光只在他的眼镜片上一晃而过。 苏明知道了，是现场门外都是泥地，而泥地上全是脚印摞脚印，这样的东西只有蝙蝠侠通过高科技分析才有用，对于警察来说没有取证价值。 然而他也是假货，这些脚印对他也是没用的，只能摆出高冷的霸道总裁气概：“我知道了。” 戈登不疑有他，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好心地询问：“我能帮你什么？” “让你的人离远点。”苏明扯起了斗篷一角，摆出了蝙蝠侠经典的遮脸姿势。 戈登夹着烟的手停顿了一下，才缓缓把过滤嘴放在嘴唇上，红点再一次闪亮。 “这次的凶手很难对付？” “” 这种毫无疑问的问题，作为蝙蝠侠自然不会回答，就算以往那些小反派，也不是普通警察能解决的好么？ 只要沉默，戈登就会脑补一切，在他面前演蝙蝠侠是最容易的了。 风云网m. 第765章 花式操作 晚风送来了凉意，也带来潮湿的**气味，洪水过后的哥谭可能会爆发瘟疫或者传染病吧，毕竟下水道里的尸体有些多。 在苏明钻过的那么多下水道里，哥谭的下水道不是最广阔的，也不是最复杂的。但如果说是里面的尸骨密度，哥谭绝对是首屈一指。 要知道下水道中生活着大量的老鼠，尸体丢进下水道不用几个小时就会变成一具白骨被污水冲走。 但在哥谭，什么时候钻进下水道，随便走一走都能看到很新鲜的尸体。 死因基本上都一样，谋杀。 也许是黑帮的手笔，也许是什么反派的行动，哥谭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每天既有人在钢筋混凝土的丛林中消失，也有源源不断的人进入这黑色的城市中追梦。 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想要当老大上位赚大钱什么的。但在哥谭有大量的灰色生意，这样的生意报酬也同样很高。 其实在哥谭做入殓师一定很赚钱，哥谭每天死状凄惨的人绝对比中城或者大都会多几倍。 每次戈登找蝙蝠侠的都是凶杀案，这并不代表他手里没有其他的案子，他只是挑看起来像是超级恶棍犯下的案子给蝙蝠，也许同一时间就有几十起谋杀由普通警察去破案。 蝙蝠侠是公认的黑暗英雄，可他也很少进入下水道系统，所以猫头鹰法庭的地下迷宫才在下水道中，在他脚下隐藏了几十年。 而现在，苏明就怀疑那些召唤它物的邪教徒，可能是占据了猫头鹰的旧据点，也可能是借由下水道移动的。 因为邪教想要不被察觉地在哥谭行动，唯有从高空或者地下，否则肯定会被蝙蝠侠密布城中的摄像头拍到。 团伙作案一般都有个固定特征，那就是在做事前必须先集合。 不可能说在受害者门口集合，然后城里的大家或者打车，或者开车自己找过去吧？在被害人家门口排队等着？ 哥谭居民也是会报警的啊。 这些人应该是先在市区或者郊外某处集合，然后突然出现在受害者家门外的，苏明认为下水道移动的可能性超过了50%，其他什么通过魔法，或者通过飞机空投，或者相位能力等等的可能性都非常低。 一会去一趟韦恩大宅，看一眼监控就好了。 “现在我们的城市，又危险了啊”戈登叹息了一声，作为警察局长，他必须要保护市民，但这听起来理所当然的任务，在哥谭却非常困难。 “” “上一次是洪水，下一次会是什么，我感觉自己蝙蝠侠？又这样” 原来就在戈登感慨着丢掉烟头，低头用脚去踩灭的瞬间，蝙蝠侠又一次消失了。 他轻轻地走，正如他轻轻地来。 周围的楼宇之间，也没有了蝙蝠侠的影子，警局的楼上只有戈登还站在蝙蝠灯的旁边，就像是那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不过戈登还是很满意地下楼去了，也许十几年前，他会被蝙蝠侠的神出鬼没还有从不告别弄得神经衰弱。 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锻炼之后，就算晚上睡觉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蝙蝠侠侧躺在身边盯着他，他依旧能做到波澜不惊 “阿尔弗雷德，晚上好。” 虽然伪装成蝙蝠侠可以骗过很多人，但阿尔弗雷德必然不在此列，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起对蝙蝠侠的了解，阿福和小丑应该是并列第一，再下来才是瑟琳娜等一众前女友和超人克拉克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苏明没有假冒蝙蝠侠进入韦恩大宅的意思，那肯定会被识破的。 也许是脚步迈动的幅度跟以往差了几厘米，甚至是牙齿的光泽不一样，都可能会被管家侠发现，那样可不利于以后的计划。 现在苏明要把自己包装成大善人，正义的伙伴才行，至少要争取正联中的半数支持，才有可能相对和平地把‘超越’门把手，搞到自己的怀里来。 但如果投票决定门把手归属权的话，苏明只有信心获得巴里和戴安娜的支持，那可远远不够。 上次虽然苏明救了亚瑟，可那个莽汉在联盟中往往和鹰女立场一致，鬼知道为什么。 一般的议题他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反正鹰女怎么投票，他就跟投，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鹰女，跟苏明关系可不怎么好。他手中的夜幕大剑，一看就知道是N金属打造，人家可不管你N金属是从哪个地球来的。 收集N金属，就是和鹰人鹰女立场冲突，他们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宣布了，地球上的N金属被他们承包了。 再说上次鹰人被黑暗控制，也是苏明的计划把他打进了医院，到现在还像是植物人一样，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虽然这一世的鹰人鹰女不是夫妻，但是难保他们有什么特殊感情呢？换成谁看到自己前世爱人的转生者变成植物人都肯定不爽吧？ 也多亏当初挥锤子的是克拉克，苏明当时划水的决定逃过了大部分责任。 所谓的正联七巨头，具有投票权的却有八个人，很正常。 鹰女必须安排掉，杀掉倒是没有必要，但苏明得帮绿箭把投票权抢回来。 帮助绿箭夺回投票权和话语权，奥利弗是知恩图报的人，他会在一定程度上站在苏明这边。 而海王那边，苏明打算和媚拉谈个交易，她能管住亚瑟，而且对正联感官很差，可以利用。 这样一来，算上巴里和戴安娜，苏明手握四票，不过想要让蝙蝠侠同意用投票来决定门把手的归属，那么荣恩必须被争取过来，至少要让他同意举办投票。 荣恩的正联主席职务，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有时候利用得当，很有用处 对于火星猎手，苏明没有太多的办法，那家伙精明得很，这不是用武力击败他就能做到的事情，必须向荣恩证明自己是个无比光伟正的英雄。 用奥利奥饼干收买也不行，巧克力作用也有限，要不然从梅甘入手？ 得好好想一想 苏明一边礼貌地向开门的阿福微笑，心中的计划也被藏了回去，他如今只是一个身穿黑西装的年轻访客。 阿尔弗雷德也十分高雅地微微鞠躬：“原来是威尔逊先生，深夜至此是有要紧事吗？” “嗯，戈登局长已经离开了吧？芭芭拉很着急找他。”苏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自顾自地走进了大堂内。 阿福被打了个情报差，他轻轻关上了门，将苏明迎进了客厅，开始泡茶准备招待他。 “是的，戈登局长已经离开了，毕竟洪水退去后，我也没有留下他的理由不是么？”阿福体面地笑了笑，哪怕是深夜，他身上的燕尾服也一个褶皱都没有：“红茶加糖吗？” “不用了，谢谢，晚上吃甜食不好。”苏明客气地接过了茶杯，坐在豪华的真皮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韦恩大宅还是上次来时的模样，只不过深夜十分，这栋古宅就算点着灯，也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老管家把茶壶放在桌子上，还是微笑着看着他：“其实应该我谢谢你，感谢你救下了少爷的朋友，也救下了哥谭的一个好警察。” “太客气了，那只是举手之劳，帮助好人也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苏明十分诚恳地回答道，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直奔正题：“我现在需要一些帮助，能再使用一下兄弟眼吗？” “难道是我家少爷又惹祸了？”管家依然十分体面地笑着，只不过稍微表露出疑惑的意思。 苏明摇摇头，在这里使用兄弟眼可能被蝙蝠察觉，说关于布鲁斯的谎言太容易穿帮了。 “不，不是布鲁斯，而是他的儿子达米安，他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 听到苏明这么说，阿福立刻也认真了起来，这个异世界丧钟他听布鲁斯说过，对方和原本的丧钟很不一样。 他觉得达米安应该真的遇上什么麻烦了，而且以丧钟的本事，入侵蝙蝠洞并不是难事，可对方依旧非常礼貌地从正门进来，客气地请求。 听起来还是为了帮助达米安，这怎么好意思拒绝啊 “那么请跟我来，我们一起看看达米安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吧。”阿福转身用手臂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请苏明和他一起移步书房，从那里的钢琴通道下去。 苏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微笑着点头回应：“我也不敢肯定达米安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但我听说哥谭出现了一个强力的怪物，而达米安的少年泰坦小队从纽约回到了哥谭，就是为了它。” “还是亲眼看一看才能放心，谢谢你的关心。”阿福在钢琴上摆弄了几下，书架后面露出了一台电梯：“请进。” 阿福不光是带着苏明进了蝙蝠洞，而且还帮助他操作兄弟眼系统，这台未来的人工智能现在只是普通的监控设备，也就管着哥谭几万个摄像头，几十颗间谍卫星罢了。 有了这个，苏明就可以找到一些关键线索，再找到少年泰坦，就该用丧钟身份演戏了 小孩子的零花钱，也是钱。 第766章 盯梢 月光下，一连串的黑影落在马路的一侧，这郊区的马路，说起来更像是一条狭长的大泥坑。 没有车辆的痕迹，但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脚印。 “唰。” 一道带着金色电光的人影停在了几道黑影身边，摆出了一个急刹车的姿势，但明显立足不稳，像是溜冰一样滑出好长一截。 一个皮肤惨白，脸上有着黑色纹身的女孩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从泥里拔出来，放在面前。 沃利擦擦脸上的泥水，黄色的制服非常显眼：“达米安你说的对，这里是才是第一现场。” 胖乎乎的比利吴笑得像弥勒佛一样，在小队中他身高是最高的，160cm左右的身高鹤立鸡群，当然，160cm的腰围也一样出类拔萃： “我们每个人都悄无声息地行动，就你不一样，跑起来又是电又是风的，你太不合群了。” 沃利掏出手机先来了一张自拍，身边的压碎也凑过去摆了个ROCK的手势，舌头吐得长长的，画风显得很奇怪。 “你以为我想动静这么大吗？兄弟，神速力就是这样的啊。”沃利收起手机，现在没有网络也没有信号，哥谭想要恢复通信还要一段时间。 比利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一大瓶碳酸饮料灌了一大口，舒服地打了个嗝。 “好在我们的基地防御很好，洪水没有影响到我们，早点结束这里的任务吧，我还要回去玩游戏呢。” 压碎和巨灵对视了一眼，男生都是这个样子，沃利还好点，至少还要上学，但比利因为肤色问题，早就是失学儿童了，他成了电子游戏迷。 巨灵是个善良的小精灵，她一般只会温和劝说，但家里蹲是劝不过来的，她每次都失望地回到罐子里。 作为精灵，她的房间就是个古代陶罐，如果像搓神灯一样地搓罐子，对她来说就是敲门。 “垃圾@#￥，amp;%amp;@#%狗” 压碎才不管那么多，遇到不顺眼的事情直接就口吐芬芳，一大串他们这个年龄根本不该听过的‘妙语’，从她黑色嘴唇间喷涌而出。 在她看来，黑沃利和比利有空闲时间不想着练习打架技巧，抓紧时间锻炼身体，活着都是浪费粮食，生命在于运动！ 她原本更倾向于红头罩组织的‘法外之徒’小队，那些反英雄更合她胃口，少年泰坦连杀人都不准，每次打架都要留着力气，太TM憋屈了。 实在不行夜翼的泰坦小队也可以，那里也可以杀人。 不过最后她在面临达米安劝诱的时候还是无耻地屈服了，当她在街头流浪的时候，达米安骑着一辆无比拉风的罗宾摩托找上了她。 “加入少年泰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帮你追查杀害你养父母的凶手。” 不管压碎怎么想，达米安都满怀诚意地，蹦蹦跳跳地，带着超级富二代的气势扑面而来了。 压碎的要求其实也不高，报仇最重要，平时管吃管住就行，不过她需要一间健身房。 达米安二话不说直接把慈悲院的一层楼都变成了健身房，很多压碎想都没有想过的锻炼设备全都安排上了。 压碎很高兴地加入了少年泰坦，毕竟这队伍的舒适条件直逼正义联盟，正义联盟还没有免费泡泡糖可以吃呢！ 结果入队之后，她发现队伍里还有沃利和比利这网红二人组，这两个生活在中城阳光下的家伙简直幼稚爆了！ 听到压碎开始骂人，比利这个超级键盘侠能认怂吗？不可能的，要说战斗力他不如压碎，但嘴皮子不能输啊，俩人都是肉盾，谁怕谁啊？ 于是两人就在犯罪现场外面吵了起来，如果不是沃利和巨灵拦着，他们就要动手了。 达米安根本不在乎他们在干什么，队友只不过是带来帮忙打架的罢了，关键事物都要靠他自己，没时间浪费了。 他蹲在路边上，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小仪器，冲着面前的泥地开始扫描。 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个脚印，由3D建模技术勾勒出轮廓，然后进行一系列的计算，他十分有耐心地检查现场。 在大家都忙着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遗世独立，那就是惠美子，她仿佛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她穿着一套忍者们喜欢的黑色装束，半遮脸的面具挡住的鼻子和小嘴，只露出漂亮的眼睛。 在队友工作和内讧的环境中，她站在原地忧郁地看着天空，对于身边的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 作为绿箭侠的妹妹，她是小队中年龄最大的，也是实际上战斗力最高的人，队伍中的所有人她都有计划能够克制并击败。 然而她仿佛游离在众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周围的喧闹和纷乱，都已经离她远去，她心如止水，这样才能避免自己被内心的黑暗淹没。 她出生在‘海星岛’，由母亲沙朵独自养大，但她只是被当作向‘负心汉’报复的武器，童年根本没有幸福可言。 年幼的时候就在母亲的安排下制造了金牌奎恩号惨案，在不知情中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也是奥利弗的父亲，之后更是在十岁出头就成为职业杀手，杀人无数。 学自母亲的箭术，是和绿箭侠不一样的‘丛林女猎手’箭术，特点就是淬毒，调制各种效果不同的毒液会帮她实现战术目标。 14岁的时候她被母亲派往星城，以离家出走少女的身份和绿箭‘偶遇’，寄居在奥利弗家里，伺机杀死他。 但那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奥利弗对她很好，她有很多机会，却根本下不去手。 就这样纠结了一年，于是沙朵最后决定亲自出手，惠美子在关键时刻把箭射向了母亲，因为奥利弗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惠美子都看在眼里，一切都证明他是个英雄，对她也很好，他不能死。 可就在母亲死前，她才知道绿箭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还是他的杀父仇人，一切都毁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奥利弗觉得她和自己处境差不多，还是收留了她当妹妹，让她使用奎恩的姓氏，和希娅一起生活。 这些黑暗的过往时时刻刻压在惠美子的心上，和她比起来，达米安的那点经历什么都不算。 蝙蝠侠只是看到父母死在眼前就成了今天这样，而她是变相逼死父亲，亲手杀死母亲的人，现在只是稍微有些幻想症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达米安去邀请她的时候，她原本是拒绝的，并且直说自己没有心情加入什么‘超英幼儿园’。 但奥利弗觉得惠美子应该多交些同龄人朋友，总是和绿箭家族的成年人们混在一起，不利于她的成长，于是还是把她送来了。 他自己被蝙蝠侠边缘化了，看来这辈子重返正联行动已经没戏了，不如让惠美子和达米安搞好关系，等老一批人退休，他们就能继承位置了。 她很听奥利弗的话，留在了少年泰坦小队。 但现在的她，大多数时候是不表态，不出力，不在乎的‘三不’状态，这小队现在这情况吃枣药丸，她只是冷眼旁观。 每次行动的时候，她就跟在小队后面亦步亦趋，队伍停下来的时候她就默默抬头看云，就像是看着棉花糖一样。 队伍中谁死都没关系，她见过太多死亡了，自己也该死，但她现在得为哥哥活着 其实奥利弗的决定要换苏明来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做，如果要打算塑造人际关系的圈子，不如舍下老脸把惠美子塞到少年正联里去。 如今的少正失去了红罗宾提姆，但依旧有超人的儿子乔纳森·肯特，戴安娜和唐娜的侄女卡西·珊德马克，荣恩的侄女梅甘，巴里在30世纪的孙子巴特·艾伦，西部时代顶级佣兵约拿的女儿金妮·哈克斯，最后一个没背景的人还是超级土豪，来自异位面魔法国度‘尼尔拉’的紫晶公主。 不管怎么看，这才是根正苗红的二代队伍吧？而且实力也比少年泰坦高出一大截来。 两个超级肉盾，一个心灵能力者，一个极速者，一个远程枪手，还有魔武兼修的魔法公主。 提姆被抓走之后，队伍智囊的位置空了出来，惠美子过去证明一下自己，很快就能获得领导权。 总之不知道奥利弗是怎么想的，他总是希望贴近蝙蝠侠，可实际上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事到如今，蝙蝠侠单方面将绿箭作为正联的最后底牌，故意不给他分配任何任务，就是希望如果正联失败，绿箭能够将正联的精神传承下去。 然而问题在于，布鲁斯根本没有通知奥利弗本人这个决定，他并不是完全相信奥利弗，总是在暗中观察着。 于是在绿箭看来，自己好像就是被遗忘了一样，以前还是正联七巨头呢，突然就变成打杂小弟了？ 自从金属事件开始，奥利弗有些信念动摇了，他觉得正联好像不需要他了。 这个时机不错，苏明就决定拉上他一把，玩一手暗度陈仓。 此时的丧钟，就躲在少年泰坦们的背后，在远处以一个高高的屋檐作为掩护，目光发散地注视着几人的动静。 大米还是有些本事的，在苏明和戴安娜吃顿饭的功夫，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找到了第一现场，而案件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第767章 破案中 黑色的污泥现在已经干燥了一些，一些碎沙粒在泥土中混杂，摸起来有种沙滩的感觉，达米安从手上丢下了一小把泥土，收起自己的仪器，拍打了几下膝盖站起身来。 “如果没错，这里走过了300多人，但没有怪物。” 大米一脸严肃地说道，但根本没有人搭理他，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就连无所事事的惠美子也看云彩入了神。 今天夜色晴朗，云彩并不多，她更多是在看那有蝙蝠图案的月亮。 ‘这应该就是正联限定版的亲密方式了吧？超人和蝙蝠侠还真是恩爱呢，咻咻~’ ‘不过刚才见到了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在约会，这么说来蝙蝠侠和超人不是一对？’ ‘谁是第三者？可超人有家庭了啊’ ‘达米安他爸爸哪天宣布出柜怎么办？’ 没错，因为精神压力太大，惠美子在外人看来患上了抑郁症，但实际上，她只是用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让自己注意力分散，让自己不会想起黑暗的过去。 她很聪明，脑子转得也很快，同样也有图像式记忆，只不过她脑子里存在着上千集自己幻想出来的**剧。 有超人和蝙蝠侠，蝙蝠侠和小丑，超人和卢瑟，钢骨和网格，闪电和逆闪电，亚瑟和奥姆，沙赞和黑亚当，绿灯和黄灯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华丽悬疑爱情武打大戏。 最近她还排练了新节目，比如黑沃利与螺旋弹，还有达米安与乔纳森的故事。 不过现在，她只是单纯地发发呆，内心感慨一番罢了，幻想一些**的内容会让她心跳加快一点，但却并不会让她高兴。 不管如何用这些肥皂剧一样的轻松幻想覆盖过去，被压在脑海深处的黑暗记忆依旧会不断浮现出来 达米安等着别人接话，但明显现实只会让他失望，根本没人接话。 他叹了口气，不由地想起了蝙蝠家族，至少那里的大家都是同心协力的，不像现在一盘散沙。 新少年泰坦建立起来并没有多久，内部的问题就一大堆，大米清楚地认识到了这点。 队伍中比较开朗，最容易打交道的沃利，都存在爱炫耀，过于骚包的缺点，到了犯罪现场往往先来张自拍，上传互联网让关注他的人都知道 达米安怀疑闪电家族的人从来都不知道消息走漏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们跑得比电信号更快，只不过现在已经是量子通信时代了。 这边沃利拍完照，远在华盛顿的蝙蝠侠就知道了几人在干什么，达米安很讨厌这样。 还有巨灵虽然是个善良温和的魔法精灵，但精灵并不是人，很多认识与习惯都和人不一样。 在吃饭的时候，米莉会从桌子下面穿出来，因为她能够转换相位穿越障碍物，所以她的脑袋有时候就泡在汤盆里，因为这样她仰面朝天的话，可以看到所有人。 达米安虽然总是以成熟冷静标榜自己，但他还是接受不了和汤盆里的脑袋对话，其他人也因此没法吃饭。 螺旋弹贪吃贪玩还好色，压碎什么时候都像是注射了兴奋剂，而最让达米安感觉有压力的就是惠美子。 她那双眼睛的后面简直就是直通地狱的黑洞，里面除了绝望和毁灭之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太黑暗了，黑暗到达米安都得暗中调查，以确认她和巴巴托斯真的没有什么联系。 很多人看到少年泰坦的队伍构成，可能会夸奖达米安的队伍配置不错，但实际上他自己知道，他挑选队员的标准向来都很简单。 要么是无父无母，要么就是不受父母认可的孩子。 至少达米安从来没有感觉过蝙蝠侠认可了他，哪怕他跟了他那么久，光是被小丑绑架都不下二十次，蝙蝠侠从来没有对他亲切过。 更别说像是普通的父亲那样，带他出去野餐或者玩投球游戏了。 他手里有证据，黑暗角落中也有过一些窃窃私语，说他实际上不是蝙蝠侠的儿子，他的亲生父亲是丧钟。 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来说，他最近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这个了，红罗宾提姆失踪前的最后的视频留言都是这件事。 在战场上提姆冒着枪林弹雨，和少年正义联盟一起应对着无穷无尽的无人机浪潮，形势大大的不利。 他躲在一片废墟后面，拿着手机录下了遗言，先是和蝙蝠家族的其他人告别，最后特意强调了这件事：“达米安，去纽约中央车站的储物柜，你知道是哪个，我给你留了东西啊！！！” 然后提姆就被无人机打成了马蜂窝，被神秘人捡走了尸体，之后无人机大军也撤退了，少正的队友们把留在战场上的‘遗物’带回给蝙蝠侠。 达米安去中央车站取出了提姆留给他的东西，是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三大国际权威机构的DNA检测报告，证明他的父亲是斯莱德·威尔逊。 这件事现在是达米安心中最大的疑惑，他知道母亲塔莉亚和丧钟不清不楚，但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一点也不知道。 如果他的母亲是塔莉亚，父亲是丧钟的话，那他简直就和卡珊德拉一样，是天生的杀手刺客。 就连蝙蝠侠也无法证明达米安是他儿子，两人因此好几次不欢而散。 达米安主动找到了丧钟，对方开车带他出去兜了次风，吃了顿饭，但坚决否认大米是他儿子。 可对方越是否认，达米安越觉得丧钟就是父亲，因为丧钟开车去餐厅的路上顺手用乌兹冲锋枪刺杀了一个目标，杀死了对方的十几个保镖，之后很放松地继续开车。 这种潇洒和杀戮让大米心中的黑暗蠢蠢欲动，就像是被唤醒了真正的自己。 不过还不等这件事出结果，狂笑和黑暗骑士团就入侵了，事情也就搁置了下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结论。 也许蝙蝠侠已经忘了这件事，可达米安没有忘。 所以达米安现在压力山大，不光是小队磨合有问题，自己的身世突然也变成了糊涂账，再加上蝙蝠侠已经有很久没有回过家了，说明正联正在应对什么严重的事态。 但他还能怎么办呢？现在的队伍也就是三线的水平，也就只能在哥谭抓抓杀人犯，偶尔打打小怪兽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 无奈，这就是达米安如今的心态。 队友不说能不能在战斗中派上用场，可至少他说话得有个接话的吧？ “走吧，我们去现场内部看看。” 他已经不指望其他人答话了，而是自言自语一句之后，自己埋头穿过泥土路，走向了房间。 在月色下，黄色的警方封锁带格外显眼，而处于下风时，浓烈的血腥味就已经充满了他的鼻腔。 达米安钻过封锁带，把手搭在房门上，他回了下头。 只有惠美子跟着他，不过对方的眼睛根本没有焦点，一看就知道神游天外去了。 达米安暗暗叹了口气，推开门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警方的取证已经完成，现在不怕破坏现场了，只不过戈登局长那边明显是没有发现那几个街区之外，第二个被碎尸的现场。 可现在通讯手段断绝，队友使唤不动，达米安也没时间专门跑一趟警局。 达米安走向了钢琴，看着粉笔在钢琴盖上画出的人形，他捏着下巴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默默不语。 他得出了一个和苏明类似的结论，这是祭祀式的杀人，这里死去的人应该是被作为祭品的。 但问题来了，如果是在这里举行仪式召唤它类，为什么那个怪物没有来吃祭品，而是出现在了几个街区之外，杀死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呢？ 这里准备好的食物不吃，反而出现在其他地方，这怎么看都不对。 蝙蝠女凯特以前给他说过一些魔法知识，不管是什么样的祭祀手段，呼唤另一空间的存在降临，其实都是召唤法术的一种。 那么召唤的魔法阵在这里，召唤物却飞出了几公里之外，这怎么可能？ 所以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那边吵架的两人终于分开了，虽然压碎经常会骂街，但达米安承诺帮她寻找杀死养父母的人，所以她现在对于队友的态度还是非常克制的。 如果换成别人，她早把对方的头扯下来当球踢了。 而和她吵架的螺旋弹默默地掏出了手机，玩起了上面的单机美少女游戏，只有萌萌的二次元妹子，才能抚慰他遭受现实女性欺负后的伤痕。 黑沃利和米莉都松了一口气，微笑着看看对方，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两人都脸红了一下，忙不迭地把视线错开。 “我们去帮达米安吧？”沃利用一根手指挠着脸蛋。 “嗯”米莉像是蚊子一样小声答应。 于是两人走到了达米安身边，主动开始帮忙了，大米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两人都没有什么侦探手段，但米莉的精灵魔法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她和阿拉丁神灯里的灯神是同族，只不过她住在罐子里罢了。 向她许愿的话，只要不超出她能力范围，都可以实现。 可惜，她可不是颠倒人，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她能实现的事情很有限，她的魔法更倾向于辅助性。 而且她还非常敏感，违背她想法的许愿她是不会答应的，就连大米这么有钱的人，想要让米莉变5美元出来都被义正言辞地教育了一顿。 不过如果是为了破案，米莉大多数时候还是挺配合的。 “米莉，能让我看看这里曾经出现过的尸体状态吗？”达米安问道。 黑人小女孩点点头，她漂浮了起来，两手一会，大量紫色的光线就充斥在房间中，很快一具由光构成的影像，正是被警察带走的尸体模样。 第768章 尾行 许愿魔法很好用，有时候还能达成很多类似于科技一样的成果，此时的尸体影像仿佛就是全息投影，达米安还可以用手操作影像，让影像旋转调整角度，或者是放大某些细节。 米莉没有见过尸体，但她的魔法能具象出这件房子里存在过的事物影像。可惜，只限于死者，活人也就是凶手们的形象，米莉具现不出，超出她能力范围了。 达米安也没有失望，毕竟带上这么个队友已经比以前方便一些了不是么？ 他自己观察着尸体的腹腔，对于那死不瞑目的目光视而不见，不管是手指还是脚底，他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当然，尸体身上那些黑色的神秘符文他也没有放过，看起来像是某种文字。 “内脏是被用很小的刀切掉的，并不是被怪物吃掉，他们只是让刀口看起来像咬痕。” 沃利一脸嫌弃地摆摆手，示意达米安别给他说，他对破案没有什么建议：“伙计，我不是不想帮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内脏去哪里了。” 达米安看都不看他，依旧在尸体影像上捣腾着，语气平静地说：“如果你知道，那你就是嫌疑人。” “哦，那还好我不知道。”沃利很高兴自己的嫌疑没有了，他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像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没错，即使是一起出来调查案件，小队成员在案发时间段内都有不在场证明，但达米安依旧会怀疑每一个人，甚至是他自己都有嫌疑。 他经受过刺客联盟的全套训练，杀人夺命犹如本能，他的格斗技巧原本很好，但现在为了不杀人，每次动手时还得克制自己把杀招变成不杀的攻击，这让他浑身难受。 内心深处仿佛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叫喊，杀，杀杀....... 所以他怀疑自己可能会在睡梦中杀人，也许哪天的案件自己就会是凶手。 新少年泰坦中除了沃利和米莉是不杀人的，其他人都面临着达米安类似的问题。 压碎就不用说了，她亲生父亲的遗传同样影响着她，暴狼可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暴躁老哥，不杀人就浑身难受。 惠美子她被教导的武艺出手就要死人，只不过她现在完全不想杀人，因此根本不出手。 比利吴的肉弹战车是滚动攻击，力道和速度却都是他控制不了的，外星战服全自动设置，撞上普通人的话，对方死亡概率极高。 蝙蝠侠不杀的规矩被达米安带进了新TT，他自然知道即便是正联，对于不杀规则也往往睁一眼闭一眼，根本没有落实到位。 因为戴安娜、海王、鹰女、绿箭，全都是杀人的，不想内战那只有妥协。 但达米安不在意别人怎么做，正联做不到不杀，那是蝙蝠侠没本事。 他的新少年泰坦，就要做到不杀人还把事情办了，超越正义联盟，成为世界第一的小队，这就是达米安的目标，证明自己。 “这个女人有脚藓，不算严重，但趾缝间有干皮。” 达米安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沃利抱着胳膊，脑袋像是RAP歌手那般一点一点地走了过去，反身靠在钢琴上。 “呃......所以呢？她有脚气算是什么线索？” 有人接话大米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不是蝙蝠侠，只是个十三四的孩子，他也喜欢展示自己的智慧和能力。 “房间内没有鞋子，说明尸体是光脚抵达这里的。她的脚底很干净没有泥土，干皮也证明她没有洗脚，所以她是被搬运过来的。通过这些，可以判断我们的对手并没有心灵控制类的能力，威胁性下降了。” “哦。”沃利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这算什么发现啊？对于破案一点用都没有，达米安就喜欢在这些小事上炫耀....... 听到他的语气，大米手上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解释什么了。 沃利只想着破案，却没有想过找到对手却万一不敌怎么办？ 达米安带着大家来做任务，自然要把每个人都带回去，判断敌人的能力和实力水平，不要盲目对上太强的敌人，才是生存的关键啊。 虽然他野心很大，却并不会因此冲昏头脑，他清楚地知道队伍的实力如何，又在不杀的限制下能发挥多少。 任务要做，但绝对不是送死，知道敌人的情况，他会用战术弥补战斗力不足，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 惠美子直直地看着尸体，眼神仿佛变了，她的面罩下嘴角开始微微上翘，仿佛内心觉醒了什么。 米莉赶紧飞到她的身后，用小手遮住她的眼睛，急忙说道：“不能兴奋，你不要太关注尸体，快看看别的，想些高兴的事情。” “哦。” 惠美子也回过神来，转身看向门外，缓缓地调节呼吸。 不过她好像看到好像有个黑影在窗外一闪而过.......错觉么？还是沃利的家长不放心跟过来了？ 速度好快。 不过根据‘三不’原则，她根本没有说出发现的意思，被人跟踪就跟踪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新TT第一次行动的时候，闲得浑身难受的奥利弗也进行过一次尾行，远远地藏在草丛里，做贼一样躲在树后面，一直看着孩子们解决了敌人才离去。 惠美子发现了他，但她就是不说。 现在也是一样，万一真是巴里跟过来了，她拆穿了人家的话...... 黑沃利肯定会觉得自己被当作小孩，做任务家长还跟着，丢死人了。 巴里也会因为被三线英雄从神速力中发现，颜面大失。 这样不好，全都是坏处，所以她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说。 是的，惠美子的动态视力非常强大，她能看见极速者的跑动的大体轨迹，根据感觉射出多重箭封锁路线，命中极速者。 这就是天赋了，射箭对于她来说就像本能一样，根本不用计算弹道。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天赋一旦换成狙击步枪就不灵了，她只能用弓箭。 米莉还是飘在她面前，作为一个女孩，还是不要去尸体那边凑热闹了，她想和惠美子聊聊天，队友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 “红箭，你不要紧吗？” “我，呃.....没事。” 就在惠美子和米莉对话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窗外有一个人影缓缓升起，在队友们的身后，一个红色光点在夜色中闪烁。 黑黄相间的盔甲，可怕的黑暗气质，对方把一根手指竖在面罩的嘴巴位置，透过重重阻隔，她仿佛也能感觉到对方在笑。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她一时间结巴了一下。 “嗯？” 米莉察觉了惠美子的眼神，她的脑袋骤然旋转了180度，脖子扭得像麻花一样回过了头。 但在那之前，苏明嗖地一下就缩下去了，米莉什么也没看到。 “唔......好奇怪啊，那个，红箭你有没有看到别人？”米莉的小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把脑袋掰了回来。 “没有。” 惠美子还是决定不说，那是世界第一佣兵丧钟，对方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害众人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进行安保任务。 既然对方不让她说，就没必要在这事上得罪丧钟，那实在太可怕了。 面对米莉单纯的目光，惠美子稍微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她不忍心向这么单纯的精灵说谎。 “盯......” 米莉调整了一下位置，她就要看惠美子的眼睛，她是单纯又不是傻，红箭肯定隐瞒了什么。 惠美子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窗户，米莉又随即飘到她的视线上，她的眼神变得犀利了，果然有问题。 因为红箭的视线明显是看着窗外，现在那里有什么东西。 米莉又一次回头，那里还是空空如也，但当她把头扭回来之后，她发现惠美子的目光又落在窗外，好像是在和什么进行无声的交流。 回头，没有，转过来，身后好像又有人，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之后，米莉终于崩溃了。 “我受不了啦！” 惠美子什么都不说，那她就自己飞出去找，小小的身影拖着一道紫光就像门外飞去，红箭想要伸手拉她，手掌却从她的肢体上穿过。 米莉让自己进入了相位状态，因为这样更安全，就算门外有敌人，她现在可是百分之百物理免疫的，她什么都不怕了。 “呀！！！” 但就在米莉出门的瞬间，眨眼间她仿佛就被什么东西掳走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门外就归于了平静。 “怎么回事？！”达米安立刻放弃了调查，目光严肃地看向门外，但此时门外只有淡淡的月光，以及无边的夜色。 黑沃利比他反应更快，直接就闪电附身，冲了出去。 然而，同样是有去无回......这次比米莉还不如，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就像是泥牛入海。 “不要随意行动！” 大米立刻制止了打算冲出去的压碎和螺旋弹，他打手势让剩下的几人向他靠拢，几个各看一个方向。 “你看到了什么？”达米安向惠美子询问，如果说一直看着门外的人，也只有她了。 现在红箭也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丧钟身上明明没有表现出杀气，为什么又玩笑一样掳走了她的队友，但她还是开口了。 她的声音在面罩下显得有些低沉，但达米安清楚地听到了那个名字。 丧钟。 .。妙书屋. 第769章 大智若愚 在小队空闲的时候，达米安自然要给队友们补补理论课，总不能见到敌人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吧？ 要让小伙伴们能凭借制服或者相貌认出对方的身份，还要学习区分外观类似的人员。 先从简单的开始，比如原子骷髅和磷骷髅，一个冒紫光一个冒绿光。毁灭日和寄生魔，一个是灰色一个是紫色。 等类似这些简单的都学完了，再学比较难的。 比如说布莱尼亚克1号到13号都有什么区别，三代比扎罗又各有什么不同，异世界的超人和主世界的超人差别在哪里。 诸如此类的课程。 尽管队友们明显没有听进去，但想必那黑黄相间的盔甲肯定不会认错，警戒色非常显眼，而且丧钟的名声很大。 问题就是，来的是哪个丧钟？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据达米安所知，那套盔甲如今有五个人可能穿上。 疑似是他父亲的主世界丧钟，丧钟的女儿罗斯，自称来自起源地球的异世界丧钟，发明圣像盔甲，并且和丧钟儿子有同性恋关系的‘圣像博士’。 最后一个，还有蝙蝠侠。 作为反制丧钟的手段，蝙蝠侠有一套丧钟的装备，关键时刻就会穿起来去刺杀丧钟的子女。 当然，蝙蝠侠不杀人，实行暗杀就是演戏，从而让丧钟的子女去对付丧钟。 老丧钟的弱点非常明显，就是他有老婆，还有子女，他很爱他们，这可以被任何人利用。 而如果在算上泥脸这样的变形超能力者，或者其他的魔法师，那可能性就更多了。 之前达米安遇到蝙蝠侠和神奇女侠，也是因为分辨出了女侠全身神器都是真货，两人言语举止没有问题，才能确认两人也是真货。 不能确定对方是谁，所以剩下的四人固守屋内，静静等待，可是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相反，达米安的压力越来越大，自己等人被困在这里，能做的事情很有限，可谁知道对方在外面准备什么？ 如果真的是丧钟来对付他们，对方准备时间越充分，他们的处境就越危险。 “螺旋弹开路，压碎跟上，我们上！” 大米不想等了，现在被掳走的队友情况不明，而这里实在是不利于防守，外界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几人都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神经紧绷。 哪怕是窗外经历过洪水后弯曲的电线杆，在恐怖的气氛下也犹如鬼影。再这样下去，几人都要被精神压力击倒了。 不如趁着还有理智，换一个开阔些的地形，利用红箭的毒箭击倒对方。 丧钟的盔甲不是全封闭的，惠美子有发射出去以后爆出一股毒雾的箭头，皮肤沾到就会被麻痹。 决定了攻击手段之后，就要依靠前排最强力的压碎来缠住对方，而蓝皮肤的比利则是承担伤害的人选，他的外星盔甲防御最好。 四人冲出了房门，惠美子也仿佛睡醒了一样，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和最强杀手的交手机会，让她非常高兴，嗜血的原始欲望顿时升腾起来。 但他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那就是剩下四人的冲锋速度并不一致。 使用肉弹战车技能的比利速度是最快的，下来是惠美子，然后是压碎，最后才是达米安。 他本来速度就不快，而且身高只有1米3，标准的小短腿。 在奔跑20米左右的距离时，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之间，有个零点几秒的时间差。 所以当三人冲出门的时候，他们一回头发现达米安不见了....... “@#@￥！##！@！” 压碎喘着粗气在原地旋转，像是大猩猩一样猛敲地面，泥水四溅。她一边发泄压力，一边开始大声骂街。 比利吴翻了个白眼，压碎的小嘴抹了蜜是他早就知道的，但现在骂人，除了得罪丧钟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他的目光则转向了惠美子，如果达米安不在队伍中，这个女孩就会获得领导权，这是达米安早就安排好的。 只不过现在惠美子的上半张脸，能看到的只有疯狂的笑容，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好戏一样，十分地激动，就连眼珠里都充满了血丝。 她的弓箭已经拿着手中，弦上搭好了好几只箭，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建筑和树木，根本没有指挥队伍的心思。 螺旋弹深深叹了口气，队伍里剩下的两个高手都陷入了狂暴状态，这下死定了。 比利虽然看起来又油又肥，蓝色的皮肤上全是青春痘，一副标准的肥宅模样。可他是小队中的电脑专家，对于情报自然也是有不少了解。 根据丧钟的战绩来看，失去理智的人在对抗丧钟时成功率是0，丧钟的任务成功率到目前为止依旧是100%。 蓝胖子粗壮的手指顶了一下鼻梁上的黄色风镜，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低沉地说道。 “看来，今天我必须拿出我的底牌了.......呵呵，没想到，我居然被丧钟逼出了底牌，真是......” 他的自言自语不可避免地引起了惠美子和压碎的注意。 比利的底牌？是什么？为什么组队这么些日子都没听说过？ 但是看他的胖脸上现在满是认真，和以往的嬉皮笑脸完全不同，身上也涌起了强大的气势，像是下定了决心，打算慷慨赴死一样。 难道是什么同归于尽的招数吗？还是大范围的超能力？ 惠美子的弓弦都松了一些，而压碎也不砸泥坑了，她们想要劝阻螺旋弹不要使用伤害自己的技能，也许和丧钟还能谈判。 毕竟他们只是一些孩子，谁会花大价钱杀孩子？要钱的话好商量，达米安和惠美子都不缺钱。 但下一秒，场中风云突变，只见胖子屁股下方盔甲喷出浓烟，他借力团身高高跳起，在空中像是摆脱重力一样滞空翻转，摆出种种武学姿势。 外星盔甲发出了光效和空气波动，乍一看上去就像是蓝色的猪八戒在腾云驾雾，虎虎生风，威势真是十足！ 在空中一连串的动作之后，比利摆出一个奇妙的起手势，是没有人见过的武学！ 惠美子眼睛一眯，这双拳拳心向内，放在自己胸前，这是什么流派的武术？ “喝呀！” 比利吐气开声，双手向前猛地一推！ 他从空中轰然落下，一屁股在泥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双腿乱蹬，然后他用力锤打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哭喊道。 “俺错咧！别杀我！俺妈就不该把我生下来！俺改咧！俺投降！” 他哭得像是个三百斤的孩子，不，他就是个三百斤的孩子。 总之这痛苦的场面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泥潭中的蓝胖子是那么让人心碎。 在下水道里顶着井盖偷窥的苏明也不由地晃了一下，差点没从梯子上掉下去，他看着身旁飘着，被捆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几人，无奈地吐槽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招，结果是空中转体720度坐地投降求原谅么.......” 达米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丢人，太丢人了，把少年泰坦的脸都丢尽了！ 投降就投降，这没什么，面对异世界丧钟投降也是个选项，毕竟外星的海神都吃了这个丧钟的亏。 可胖子你专门设计的这一套投降动作是怎么回事？！ 又是灯光又是干冰的，把自己弄得那么超凡脱俗，结果就在泥地上坐出个坑？！ 米莉被魔浮斗篷包住，沃利也被绞杀捆紧，绞杀还变了三个口球把他们的嘴堵上。 可见到了比利惊世骇俗的投降技巧之后，三人都如遭雷劈，身子狂震，就连身为精灵的米莉都眼角抽搐。 苏明把他们逐个击破不费什么力气，米莉的实力比颠倒人差太远，飞出门就被苏明加斗篷的组合一套带走。 而第二个冲出来的沃利，直接踩上了地面铺着的黑泥，被绞杀包了饺子馅。 而在小队冲出来的时候，扛着两个小俘虏的苏明其实离房屋门口并不远，但可惜的是，蝙蝠侠好像没有告诉达米安，异世界丧钟有十枚灯戒的故事。 未见之光的效果了解一下？ 大手直接从空气中浮现，巨力捂住达米安的嘴巴往后一拉，大变活人。 当然，为了稳妥起见，下一秒相位隐身的苏明就把三人捆住带走，钻了下水道。 这也是个思维盲点，很多人觉得这条街又破又旧，满街都是烂泥，就像是荒郊野外，如同堪萨斯的乡村。 但这实际上依旧是哥谭市的道路，只不过年久失修，路面上的沥青都没了，露出了下面的土层。 然而被泥土掩盖的井盖，路面下的排污设施，燃气管道，一样也不少。 所以达米安现在满心懊悔，情报差了老远，自己思维还有了盲点，输了也是活该。 “唉，算了。”苏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本来想和你们打个招呼，看看红箭和压碎的战斗力怎么样，但现在蓝胖子证明了自己......” “这货演技不错，脸皮也够厚，还挺聪明的，你选中比利吴也许是最成功的一次招募了。” 苏明说的是真话，剩下的三人中只有胖子发现了端倪。 胖子出门短短的时间内，就认识到丧钟没有下杀手，门外没有血腥味，也没有任何杀意和杀气。 这么说来，丧钟应该只是在和他们玩。 苏明掳走达米安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要不然大米也能看出来这点，那就没意思了。 这之后压碎打算战斗到底，明显是分不清形势。红箭倒是看出了丧钟没有敌意，但她没有分辨出究竟是哪个丧钟，还打算验证一下自己的身手。 唯有蓝胖子，他察觉了一切之后选择了合适的战术，那就是直接耍赖投降！ 能认清实力差距投降，这并不丢人，而且在纷乱的突发时间中能保持冷静，这是难能可贵的天赋。 为了表示他认出了异世界丧钟，还专门说起了地方话。虽然两个丧钟都会全球语言，但能听懂中文方言的只有异界丧钟。 因为苏明曾经和巴里讲过用方言的笑话，被蝙蝠侠偷听去了，估计上了档案。 胖子演的一切，都是专门演给苏明看的，意思就是情报和智力考验他已经过关了，但武力他弃权。 他来这么一手，丧钟还好意思继续欺负小孩吗？以后传出去还有脸见人吗？ 又不能杀他们灭口，又不能放着痛哭的孩子不管，那唯有放弃继续进行这个玩笑了。 “真是不容小觑的年轻人啊，虽然战斗力低了些，可就凭这投降创意以及智商，已经能在哥谭活下去了。” 这空中花里胡哨的一通表演，其实是吸引敌人注意，自己殿后让同伴能逃走的障眼法！这胖子还挺爷们的，只不过他事先明显没有和队友说过这把戏，配合出了点问题。 想到这里，苏明又伸手摸摸达米安的头，就像是摸小猫小狗一样，目光充满了慈爱，对他的成员选拔再次给予肯定。 沃利在苏明说话后开始剧烈挣扎，发出呜呜的叫声，招募比利明明是他的功劳啊！胖子和他都是viewtube的视频博主，是他把胖子招进新TT的啊！ 招募过程虽然毫无难度，只是说管吃管喝，电脑和游戏机随便玩，胖子就入伙了.......但这也是他的功劳啊！ 达米安也开始扭动着身体躲避，像是中了农药的毛毛虫那样蠕动不停，但他根本无法逃离丧钟的魔掌。 ‘可恶，这家伙居然还是太极拳宗师，把我的脑袋当球一样盘，逃不掉！’ 他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唯有认命并且装出麻木的样子，希望丧钟早些对他的脑袋失去兴趣。 .。妙书屋. 第770章 身世之谜 “砰！” 在惠美子三人身后不远处的井盖冲天而起，苏明直接从地下飞了上来，以标准的法师姿势漂浮在烂泥地的上方。 在他身后是被绞杀卷着的达米安和沃利，以及被魔浮斗篷包成春卷的米莉。 黑黄色的盔甲在月色下泛着冰冷的光，而他背后的触手怪物也给他平添了几分恐怖气息，那一点红光之后，平静的眼神落在还剩下的三人身上。 “俺错咧！俺改咧！俺......” 惠美子和压碎转过身来做出了战斗动作，但胖子依旧在地上蹬腿耍赖，根本没有战斗的意思，还是在哭嚎着。 不过那指缝后的小眼睛，不时就偷看一下苏明的反应，像是在观察自己的计策效果。 “停，停，差不多就行啊。”苏明放下达米安三人，示意他们自由了，没好气地用中文和胖子对话：“嚎丧呢？快停，再哭一声我杀你全家。” “哦。” 蓝胖子飞快地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水，露出了智障般的憨厚笑容。 因为他面相呆傻，体型也显得蠢笨，因此他故意用外表误导别人的判断，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也知道，这种伪装对于丧钟和蝙蝠侠这样的聪明人来说，根本没什么作用，可他必须笑。 ‘丧钟肯定早就知道我的家人死光了，这冷笑话果然够冷的。’他心中是这么想的，但丧钟的冷笑话，听了还是笑笑比较好。 尽管一笑就显得特别傻，可这能有什么办法？ 沃利第一时间就卷着达米安和米莉消失，躲到了队友们的身后，他咽下一口唾沫，小声向达米安询问。 “那个，我们算是投降被接受了吗？” 达米安撇了他一眼，黑沃利也就玩跳舞机厉害，现在这种情况还需要问么？如果丧钟不是在开玩笑的话，几人现在早死了。 既然是开玩笑做游戏，比利把游戏机电源都拔了，哪还有什么投降认输的事情？ 达米安推开挡在前面的压碎，踩着泥泞走向了丧钟，他抬起头看向漂浮着的人影，大脑飞速运转。 对方已经展现出了绝对的实力，却没有伤害几人，那么应该就是有事要谈了。 “......丧钟，你来干什么？” 苏明还是漂浮着，身后的黑色长斗篷在月光下飞扬，面具上的一抹红光盯着达米安的脸，仔细观察着的表情。 很奇怪，达米安对丧钟好像很熟悉，他的态度也并不排斥，虽然冷淡，可他对蝙蝠侠也是这样....... 对于蝙蝠家族的人来说，这只是普通的询问罢了，但询问对象是丧钟，还以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就实在不对劲了。 要知道就连蝙蝠侠见到丧钟都不可能这么淡定，夜翼和提姆也一样。 “丧钟！你又做了什么！” 应该是这样才对，不管丧钟是不是做了什么，见面就要激动地怀疑他做了坏事才对......即便是作为老丧钟异界同位体的苏明，也应该受到怀疑。 这一家人都是靠怀疑活着的，要知道即便苏明救了地球好几次，蝙蝠侠依然怀疑他，上次灯戒的事蝙蝠只是暂作让步，背后肯定又在准备什么计划了。 十灯戒强么？其实因为每个宇宙都有自己的灯团，所以这只不过是单体宇宙级的力量罢了。 在多元宇宙中只是中等偏上，远不如X金属。 至少在五维力量覆写世界的情况下，X金属保留了，而十灯戒只剩下不可见光一枚。 如果需要对付十灯戒的持有者，苏明同样也有办法，相同的问题，一定也难不住蝙蝠侠、卢瑟这样的聪明人，也难不住小丑、狂笑这样的疯子。 更别提还有多元宇宙神明级别的大佬了。 走出DC的多元宇宙，灯戒直接变成难以直接利用的宝石，成为了能源和增幅器，也说明它们仍旧不够强。 在目前已知的几个宇宙里，可以通用的力量只有自己的头脑和武艺，再算上X金属这一种顶级道具。 脑海中大量的思绪飞快闪过，从方方面面寻找蛛丝马迹，但这甚至用不了眨眼的一瞬间，苏明露出一个笑容，他明白达米安为什么不怕丧钟了。 在漫画中苏明看到过这个原因，来源是《丧钟：重生V4》，达米安认为自己是丧钟的儿子。 既然如此，他认为地球0的老丧钟是他爸爸，那么苏明对他来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亲人。 就像是地球2来的女猎手把地球0的蝙蝠侠叫布鲁斯叔叔，达米安对苏明也并没有多少恐惧，相反，也许还指望凭借苏明的情报，来研究自己身世的真相呢。 其实这件事一点也不复杂，都是达米安他妈搞的鬼，没有其他任何人知情。 塔莉亚想和主世界丧钟组建新家庭，那孩子当然要跟她！反正布鲁斯根本不在乎孩子，有没有都一样。 可达米安迷信蝙蝠侠，一般的手段可没办法分离大米和布鲁斯，所以塔莉亚来了一套骚操作。 她伪造了几份DNA检测报告，放到了暗网上，又通过刺客联盟死士在世界上散布极少的一点谣言，果然最喜欢破案的提姆上钩了。 他通过正义联盟的主机破解暗网，查到了这几份报告，顿时大惊失色。 ‘我了个去，原来达米安竟然是.......！’ 原本他想保守秘密的，毕竟大家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可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还是决定要告诉达米安真相。 塔莉亚知道奥兹先生是要活捉提姆，于是有之前的计划，可提姆自己不知道啊，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于是接手资料的达米安纠结了。 你说再验证DNA？抱歉，蝙蝠侠不会把自己的DNA样本交给任何人！哪怕是正义联盟都不行！信不过！ 他自己验？或者让阿福验？抱歉，达米安信不过他们经手的结论。 “你就是我的儿子，无需证明。” “我需要证据，但你给不了我。” “这件事到此为止！” 两人闹翻了。 于是大米去找了老丧钟，付钱之后，丧钟倒是很痛快地从胳膊上削了一块肉让他随便去验，一点皮肉就卖一百万美元，这年头钱真好赚！ 检验报告说明不匹配。 但达米安开始怀疑，是蝙蝠侠在检验过程中动了手脚，故意阻碍他和丧钟父子相认，这新的报告不可信。 老的三份报告不光是世界最出名的三大实验室结论，还是提姆死前的遗言，用生命说话，这可比蝙蝠侠和丧钟本人的说法可信多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更何况提姆是最忠心于蝙蝠侠的罗宾，死前留下的唯一消息就是达米安的身世。 而塔莉亚的说法，达米安是她和丧钟的儿子，蝙蝠侠.......只是那时用来接锅的可怜人，因为他有钱，能给达米安良好的物质基础。 于是达米安又去缠着老丧钟了，就算对方出去做任务，他都要跟着。 “我真不是你爸爸！” “你在刻意掩饰什么。”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我们果然很像，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丧钟自然没有杀达米安，没有钱，他才不会杀一个价值极高的目标呢。达米安于是觉得丧钟嘴硬心软，对待自己的态度，居然和对待丧钟已知的子女态度一样。 果然可疑！ 再然后，整件事就变成烂账了。 怀疑，它就是潘多拉魔盒里跑出来的东西，一旦它在心底扎根，就再也难以抹除了。 现在就算塔莉亚改口，达米安都会怀疑是不是蝙蝠侠用暴力胁迫了她。 测谎仪？抱歉，那玩意对训练有成的武者来说就是玩具，达米安自己都可以让那指针不断画五角星出来，更强的武者还能让它演奏音乐呢。 让达米安穿越时空回去自己看？他会怀疑是不是巴里在用神速力帮蝙蝠侠搞鬼。 去黑色乐土那个冥界找外公雷霄古？不行，也许蝙蝠侠和黑死帝达成了什么交易。 现在蝙蝠侠百口莫辩，以前他怀疑别人怀疑得很爽，如今终究是遭报应了，在达米安的脑洞怀疑法之下，他根本证明不了达米安是他亲生的。 请证明你是你，你爸爸是你爸爸，并写出解题步骤...... 你以为这是物理？化学？数学？错！这是哲学问题！就没有解题步骤！ 题错了，答题人也错了，但问题必须回答。 于是不管蝙蝠侠怎么答，都不是正确答案。 搞到最后，就连蝙蝠侠都开始怀疑了，达米安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当年在犯罪巷里死去的，真的是他的父母吗？布鲁斯没有三岁以前的记忆，他证明不了那两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而阿尔弗雷德，反而更像是自己的父亲.......要不然他为什么要照顾自己几十年呢？就因为忠心或者友情？ 不能想，想想就要发疯。 而现在就算他自己去进行DNA验证，他也无法相信结果了，因为那可能是丧钟或者塔莉亚使手段之后得出的结论，对方可以做到这一点。 也同样因此，在身世这件事上，达米安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此一来，整件事已经无法逆转了，这是利用人心的顶级计策。 而且严格来说，塔莉亚还真没说谎，毕竟如果她和老丧钟结婚，大米就是丧钟的继子，继子也是儿子，无非是改口叫爸爸的时间提前了一点罢了。 最可笑的是，就算苏明现在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达米安，达米安依旧不会相信，反而会怀疑是蝙蝠侠用钱，买通了这个异世界丧钟作伪证....... 人性就是这样，人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而怀疑从来都是和信任共生的。 越重视一个人，就会越相信他，但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证明信错了，之前被掩盖的怀疑就会全部冒出来，它们一直都在那里。 之前有多相信，现在就有多怀疑。 黑暗它深植在每个人心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再亲近的人也可能突然反目为敌。 这个无解的问题，苏明自然不可能费力不讨好地试图向达米安证明，恰恰相反，现在对身世充满怀疑的达米安是最惶恐无助的时候。 而这个，可以利用....... 第771章 灯神的故事 月亮上蝙蝠的轮廓渐渐被薄雾遮挡，潮湿的地面带来的大量水汽总是会回到天上，月亮周围出现了一圈光晕，让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真实。 而现在，所有人其实都站在一个眼见为虚，耳听也为虚的城市里。 在哥谭，重要的从来不是黑白分明，而是你内心坚持着什么。 大半夜还在街上游荡的人，往往都受到内心坚持的东西驱使，可能是欲望，也可能是黑暗，但关键是你的坚持是不是比别人更强大。 如果是，那么你就是对的，如果不是，下水道或者垃圾堆里的尸体就有你一具。 蝙蝠侠想要扭转这一点，去证明在这座城市中即使信念遭遇挫折，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人们想要过上幸福生活的信念，哪怕遭遇再多的冰冷现实打击，普通人也依旧能在哥谭活下去。 实际上，有一些效果，因为哥谭的市民们虽然稍显疯狂，但他们确实还能活下去，只不过不是那么黑白分明。 但这样的举动，也给蝙蝠侠收获了一个忠实粉丝，小丑，他相信人性就是个大玩笑，所以他什么时候在哥谭都很开心。 苏明弯下腰来，摸了摸达米安的脑袋，揉乱了他的发型。 “生气了？” 达米安后退了一步，扭动脖子从魔掌下逃出，他不知道为什么丧钟总是对他的脑袋下手，而且这感觉.......有些亲近？对方好像很熟悉自己？ “说出你的目的。”达米安收回了思路，因为眼前的事情并没有解释。 丧钟的任何行动都有其深意，哪怕异世界丧钟也一样，他可不会相信，是这位异世界来的佣兵偶尔路过这里，看到少年泰坦就过来打个招呼。 就算是要和泰坦打招呼，大米都能理解，也许每个丧钟都喜欢打泰坦？ 该死，早知道应该换个小队名字的。 但那打招呼的方式应该比这激烈的多，比如把夜翼的病房炸掉，或者是把钢骨丢到岩浆里。 然而新TT，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和丧钟不熟。 眼下，丧钟拿出这种亲近的态度，让达米安找不到原因，所以内心总是悬着。 尽管达米安面无表情，双眼也被眼罩遮挡，但从他腿侧握紧的拳头来看，苏明就知道他内心是在上演什么样的剧目。 心理学，就是用来观察人类下意识表现的技能，即便是蝙蝠侠，在极度惊讶状态下，瞳孔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缩小。 这是身为人类的本能，惊讶、恐惧影响之下瞳孔都会缩小，这条件反射会加强双眼聚焦的能力，将可能面临的危险事物看得更清楚。 蝙蝠侠依旧是人，如果没有准备，他也会表露出弱点。 当然，丧钟对于蝙蝠侠的研究不多，碍事的超级英雄也不是只有蝙蝠一个。但如果有记者能采访小丑，小丑估计能以‘蝙蝠的嘴角’为题写出一本书来。 而达米安虽然学会了蝙蝠侠的扑克脸，可毕竟还年轻，有些下意识的习惯完全暴露了他。 他身后的队友们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沃利和米莉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而惠美子收起了弓箭后又看起了月亮。 比利吴咂吧了两下嘴，最后还是低下了头，玩起了手机里的‘虚拟女友’游戏，脸上露出了痴汉般的笑容。 压碎自然不用说，她想要上来打丧钟，可达米安又不许。她气得去路边掰电线杆去了，自然同时嘴巴也‘甜’得不得了。 在这些人惊讶的若有若无的目光里，苏明刚才抚摸达米安的手定格了一下，颤抖着缓缓收了回去，在自己的胸甲上蹭了蹭。 “不......没什么，就是路过无聊，想看看你们的实力。” 达米安眯起了眼睛，不对劲，果然还是很不对劲，再试探一下。 “哦，那你现在看到了？” “嗯，你们都还不错，就是需要磨合一下，但是......”丧钟捏着面甲的下巴，像是很纠结。 “但是？”达米安挑起一边眉毛。 丧钟点点头，头盔中传来叹息的声音：“你们要面对的是黑暗怪物，这东西对你们非常危险。” 达米安皱起眉头，话题又回到了任务上，这个丧钟好像也在避讳什么。 但现在还是正事要紧：“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 “蝙蝠侠监视着我，我也监视着他，你和他还有神奇女侠的见面，我不光看到，也听到了。”苏明点点头，装模作样地说：“说实话，我觉得你们现在的实力，不该接触魔法界的东西。” 雾气散了，月光拉长了两人的影子，就像它之前把蝙蝠和达米安的身影融合一样，气势如同山岳一般的丧钟，影子彻底遮盖了达米安的。 “这么说来，你是知道那个怪物了。”大米扯下了自己的黑色兜帽，抱起了胳膊：“可我们队伍里也有法师。” 苏明示意达米安跟他去屋里聊，毕竟临近现场的话更容易说明：“你们法师是个精灵？妖精？灯神？不管是什么，战斗经验不足，进攻能力低下，而且天真得要命。” 达米安暗中用舌头顶了下牙床，这确实是事实。 他和米莉其实是老相识了，只不过初次见面时，米莉就是个可悲的精灵。 她今年4000多岁，但大概有3900多年是深埋在地下的，她是‘普罗米修斯’们的俘虏之一。 至于她怎么被埋到地下去了，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她的神智在黑暗中基本完全退化，也就是近几年才增长起来，像是小女孩一样。 前些年考古工作者把她的罐子从地下挖了出来，送到了中城的博物馆展览，而有情有义的无赖帮‘劫富济贫’，在一次行动中顺手把她抢了出来。 但罐子看起来灰扑扑的，没有其他古代的珠宝首饰值钱，冷队就把它放在基地的厨房里当花瓶。 闪电很快就找到了无赖帮的新基地，打败了所有人，追回了赃物，而就遗漏了陶罐。 接受审讯的时候，博物馆发现少了一件古董，冷队却记不起来少了的陶罐放哪去了。 于是他直接说摔碎后丢掉了，反正被抓到就是终生监禁，打碎一个文物能多判几年？坐牢100年和101年有什么区别？ 巴里对博物馆表示爱莫能助，中城是座大城市，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找到碎片了。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是对于米莉不是，她居住的罐子又被根本不入流的小贼从无赖帮基地偷走，送到当铺换了足够买瓶啤酒的几美元。 而后当铺倒手把罐子卖掉，一路辗转到了哥谭，但所有人都认为是个假古董罢了。 看上去是公元前的原始风格，可是罐子又新又干净，一点损伤都没有，蒙谁呢？就算是假古董，都是作假不成功的那种。 于是在哥谭她又辗转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有一天被一个反派无意中得到，巧合之下用正确的手法搓了搓罐子底，释放了被囚禁的米莉。 那个小反派属于在哥谭根本没有名号的人，丢在大街上连混混都不如的那种，只是有犯罪野心罢了。 他看到米莉的形态，当场就吓尿了，但很快他想起了阿拉丁神灯的故事，尝试了一下。 果然，这个罐子里跑出来的东西可比灯神好用多了，能无限许愿，还傻乎乎的。 于是这个反派欺骗米莉，告诉她只要有钱，人类就会幸福。 所以米莉给他变出了源源不断的金钱，这个反派就用这些钱去享受，大肆招兵买马和老牌黑帮火拼，城区内天天晚上开战，黑帮份子和平民都死伤无数。 不过因为以前不够层次，他从来没有被蝙蝠侠找过麻烦，但成为挑起争端的老大之后，他有这个资格了...... 结果不用多说，暴发户哪里是老牌反派们和蝙蝠侠的对手？而且因为他还使用米莉抵抗，蝙蝠侠直接把他送了阿卡姆，一步登天。 而米莉被打败了，蝙蝠随便从腰带里掏个东西就打败了她。 她也在蝙蝠侠的教育下认识了自己的错误，蝙蝠侠本来打算囚禁她，但一起行动的达米安劝说要放她自由。 奴役或者拘禁一个心怀善念的人，不是正义该做的事。 于是，在征求了她的意见后，她拿回了自己的罐子，这些年都游荡在哥谭的小巷之中。 见识了太多的罪恶之后，她根本就不和人类接触了，她只喜欢猫，总是在白天满足流浪猫们的心愿。 因为野猫们要求很简单，就是想活着，想吃东西，这些她都能轻易实现。 这次达米安想要组建自己的新TT，于是就找到了她，毕竟他认识的法师很少，也不想依靠蝙蝠侠的人脉。 为啥让她变五美元给小队每人买个汽水她都不同意？这就是原因。 因为她知道了，金钱并不会带来幸福，相反，有时候金钱带来的欲望膨胀只会给自己，给别人引来厄运。 流浪猫们教会了她很多，生物只要有食物，身体健康，就可以很幸福了。所以她在反过来教育了达米安一顿之后，直接给小队每个人变了一瓶汽水，这下大家都满意了吧？ 不过，生活中的魔法辅助能力，不代表战斗力。 如今的事实证明，不光是蝙蝠侠随手能打败她，丧钟也可以，像是康斯坦丁之类的老牌法师们，应该更没有问题了。 可达米安没得选，他只能带着米莉，在打击犯罪的时候，同时帮她寻找到自己活着的目标。 不是为了野猫野狗们活着，而是作为一个个体，为了实现她自己的心愿。 .。妙书屋. 第772章 开演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又一次走进了犯罪现场。 而压碎也在米莉的劝说下冷静了下来，这倒不是她们的关系有多好，只是压碎不想让这个傻蛋看到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 因为对丧钟无计可施只能打电线杆出气什么的....... 压碎的亲生母亲是谁，没有人知道，就连蝙蝠侠也不清楚暴狼怎么会想起繁衍后代，他猜测孩子母亲可能是阿尔（AI）酒馆的女招待达琳，但这只是猜测，没有给任何人说。 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她是个混血儿。 暴狼是匝尼亚星人，他的双眼就是通红一片没有眼珠，压碎是有两个眼珠的。 他是宇宙中最疯狂的赏金猎手，在17岁时就杀光了自己星球上的所有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很强。 而且他性情暴躁，任何一点小事都可能让他和别人大打出手。战斗力也很强，面对超人也能打得有来有往，而且这家伙根本死不掉，就算在金属大事件中被蹂躏者丢进了太阳里，最近又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压碎今年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而在那之前的事情已经被历史掩盖，真相无人知晓。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暴狼在她出生之后就把她扔了，她由密歇根的一对普通人夫妻抚养长大。 但突然有一天，她的养父母被杀死在家里，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变成孤儿的压碎只能去找暴狼，但暴狼对死人一点都不关心，随手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条黑色的铁链，丢给她叫她自己去解决问题。 比如想办法把地球上所有人都杀光，那样肯定就报仇了，是不是很聪明？ 如果不想报仇，跟着他也行，一起去做宇宙赏金猎人。 压碎被人类养大，可没有他那么疯，一段时间后，她发现跟亲生父亲一点也合不来。 尽管两人都喜欢骂脏话，穿着品味也差不多，可亲爹喜欢不穿裤子到处乱跑，还用胯下的大丁丁当作兵器去和敌人战斗，见过‘那啥’挡子弹么？暴狼就能做到....... 所以她决定自己一个人生活，再怎么说，压碎也是个少女啊，亲爹总是在面前发疯她也是受不了的。 疯到什么程度呢？如果拿隔壁死侍来对比，韦德和敌人战斗时可能会说要砍死对方，然后往尸体嗓子眼里大便什么的，暴狼自然也经常这么骂。 然后区别就来了，韦德也就嘴上说说，太恶心的事情也做不出来，可是暴狼.......他说到做到....... 他根本就不是人类，不要以人类的观念去衡量他，他能做出很多超乎想象的事情。 同为外星人的超人和荣恩评价过暴狼，两人最后只发现了暴狼的一个优点，那就是说到做到，一诺千金。 于是离开亲爹后，压碎最后辗转来到了哥谭，在地下赛场里打黑拳，不是铁笼格斗那种小儿科，而是一个人对抗一群全副武装暴徒的那种生死战。 就通过这样的战斗，她表演杀人给哥谭的富豪们观看，所以钱是一点也没少赚。 在大米找上她的时候，钱不是加入小队的决定因素，而是大米答应帮她找到杀害养父母的凶手。 至于达米安真的找了么？呃......在没有产生羁绊之前，帮她实现心愿她必然会离队，所以达米安是骗她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任何寻找这条线索的举动。 以大米的智商，糊弄一个压碎那是轻而易举，而这种种压力，让压碎是越来越暴躁。 见到达米安乖乖跟自己进了房间，尸体的投影还在那边摆着，苏明也就靠在了钢琴上，给达米安讲讲它类的故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无非是个吸血鬼和狼人的混种怪物，但实力上却可以说说，让达米安和自己的小队对比一下。 它类因为是不该存在的混血，所以吸血鬼和狼人的弱点它全没有，而且还有超速再生，魔法免疫这两项最麻烦的能力。 至于什么超凡嗅觉，黑暗视觉，高速移动，物理抗性等等，那相比起来只是怪物的本能。 “所以啊，我劝你们赶紧回纽约，这边的事情交给蝙蝠女来解决，她对付魔法界怪物很有经验。” 把怪物吹捧了一通后，苏明看着达米安的反应，尽管还是扑克脸，可是他咬紧了牙，让肌肉呈现出了紧绷的状态，说明他心里很不甘。 之前大米遇到蝙蝠侠，蝙蝠给几人指了方向，示意他们小队去处理，但现在事情明显超出几人的能力范围了，可要是撤退，这也....... 大米和布鲁斯最近一直在因为血缘的事闹别扭，他想要证明自己很强。 如果寻找它类这件事蝙蝠侠不知道，那撤退就撤退，没什么的。可现在蝙蝠侠知道了，达米安就不想灰溜溜地折返纽约了。 不过达米安很快回过神来，把目光移向丧钟，对方是战术大师，而且掌握了很多情报，一定有对付它类的办法。 “你知道它的弱点，情报费想要多少？” 富二代达米安直接开口询问，买情报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就连老丧钟每年花出去的情报费都有上千万，没有自己的情报网络，通过买情报掌握全球动向，差不多就要这个价钱。 所谓情报，可不是新闻里就能看到的那种东西，而是藏在平静世界下的暗流，也是真正决定世界走向的趋势。 而想构建自己的情报网络，先期投资几十亿连个水花都看不见，更别提还要培养忠心手下了，那个才是最难的。 房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钢琴上有些干涸的血迹，而房间的地板上，却还有大量的水渍。 海水的味道在夜晚缓缓升腾，家具泡水后的腐败气味也萦绕四周。 室外比较明亮，但房间内有着更深的黑暗，唯一的光源就是那投影，但作为照明，它的形态实在谈不上美观。 苏明转身看向尸体投影，随手拨拉了几下，让投影瞬间开始像风车一样旋转，尸体表面凹凸不平的地方发出的光也不同，所以它造成了迪斯科球一样的效果。 把每个人都照得五彩斑斓。 “不，这个情报不卖。” 苏明淡淡地说道，而达米安深深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不过如果你把脑袋伸过来让我玩会，我会教你怎么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报，怎么样？自力更生是不是更好？” 在他差点走出房门时，丧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达米安顿时停下了脚步。 兜帽下的他脸色急剧变幻。 为什么？为什么异世界丧钟会这么做？能有顶尖杀手教导自己方法固然更好，可是为什么条件是要摸自己的脑袋？ 惠美子把目光从窗外收回，看了丧钟一眼，眉毛皱了一下，但很快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吭声了。 “为什么？”达米安转过身来。 苏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双手抱着胳膊：“我高兴。” 这果然是无可辩驳的理由，达米安知道他不想说真的原因，可达米安也无法深究。 之前这个丧钟有的是机会扭断他的脖子，却依旧还是释放了他，所以现在就算把脑袋伸过去，也没有什么危险。 “那个，要不你牺牲一下？”沃利突然出现在大米身边，小声说道。 比利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往嘴里塞了一把零食，含糊地说：“没什么危险，可以试试，至少他给人的感觉比蝙蝠侠好多了。” 达米安又看看压碎和米莉，两人只是鼓励地看着他，她们想要继续调查这件案子，至于惠美子，没有任何态度，又神游天外去了。 双手缓缓地抬起，达米安褪下了自己的兜帽，一步步走向钢琴旁的丧钟，而在舞动的光影中，他感觉自己走上了一条奇幻的道路。 “来吧。” 他怀着舍身取义的心态，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丧钟头上的面具也仿佛流水般退去，露出了年轻英俊的面庞，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压碎倒是愣了一下，因为她没有想到异世界丧钟这么年轻也这么帅气。暴狼被蹂躏者丢进太阳，蹂躏者却被这个异世界丧钟直接从世界抹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体现了实力的差距。 米莉对此没有什么感受，她只是旁观罢了，但沃利很快挡住了她的视线。 “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别看了。”他小声碎碎念。 “嗯？有吗？可是以人类的水平来看，应该不到三十岁吧？”米莉天然呆地歪歪脑袋，她不知道沃利为啥要说对方是老头子。 “反正就是老......对，他可能只是显得年轻，你看看我，比他更有潜力。”沃利摆出一个健美的造型，展示他制服下的精瘦肉。 米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里太暗了，我看不清你的脸.......” 看不清，不清....... “噗。” 黑沃利瞬间被击沉，一旁的比利发出憋笑的声音，嘴里的食物残渣都喷出来一些，他用胖手又抹回嘴里。 沃利喜欢米莉他早就发现了，但两人往往连不上线，经常说的都不是同一件事，闹出一大堆笑话。 “唉，还是我的老婆好啊。”一边想着，他圆滚滚的手指肚摸了摸自己的老婆，手机屏幕里的二次元女孩顿时笑颜如花。 第773章 炫技 达米安的个子不高，身材也很瘦，不光是因为年龄的因素，还有他平日里坚持严酷的锻炼，运动量甚至超过许多成年杀手，想胖也胖不起来。 他站在丧钟的面前，抬着头看着对方的脸，而对方很是和蔼的看着他。 突然之间，苏明把达米安抱在了怀里，把脑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轻轻摸了摸达米安的后脑勺。 大米猛然警觉，想要挣扎，可苏明已经放开了他。 “？？？”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方会做这样的动作？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异世界丧钟，但对方的头盔已经再次升起，遮去了所有的表情，声音也回到了恶魔般的低语。 “来吧，我教教你怎么破案。”说着，苏明转身离去。 达米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确定不是被人安了炸弹，可是丧钟的目的是什么呢，有古怪。 尽管脑子里想着这件事，他还是开口强调道：“蝙蝠侠教过我。” 丧钟回过头来，红色的独眼看着他，在黑暗中显得特别耀眼：“他是他，我是我，我们的推理方法不一样。” “是么？”达米安附和了一句，他还在思考丧钟的反常表现，那种温暖的感觉仿佛依旧在头顶一样。 “不知道蝙蝠侠给你系统地教过没有，推理究竟分为几种？”苏明招收示意达米安的小伙伴们都过来一些，线索就在他们面前。 达米安摸摸自己的鼻子，他感觉非常不适应：“蝙蝠侠一般不需要太多的推理，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处于监控之下。” “可惜洪水过后，监控设备全部报废，这回他又要麻烦了。” 苏明笑了一下，重装哥谭的所有摄像头，这可不是浪费钱的问题，这种隐秘的事物一般只有他和阿福两个人忙活，交给别人他可不放心。 达米安点点头，蝙蝠侠不会让他参与到这件事里，他会避免家族里的其他人知道他的监控位置。 苏明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谈到了刚才的正事，逻辑学知识娓娓道来： “逻辑推理一般分为五种方法，分别是三段演绎法，联言分解法，连锁推导法，综合归纳法，归谬反驳法。” “唔......”达米安点了点头，但其他人好像都有些心不在焉。 “演绎法是比较出名的方法，英国最著名的侦探福尔摩斯就是逻辑演绎法的偏好者，它讲究由一个共同概念联系着的两个性质判断作前提，推出另一个性质判断作结论的推理方法。” 苏明也不在乎其他人听没听，反正这戏是演给达米安看的，其他人爱看不看，因此他只是看着达米安的脸，等待他的反应。 达米安点点头，逻辑演绎法是非常稳定准确的一种方法，由二推一使线索链构成三角形，将众多的线索归于一点，得出真相。 这是一种非常需要细节观察的破案手段，使用这种手段的侦探往往具有超出常人的观察力。 见到他点了头，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苏明暗笑了一下，但很快又严肃起来，接着说道。 “很多人使用的是归谬反驳法，从一个命题的荒谬结论，论证其不能成立的思维方法，比如密室杀人，灵异死亡之类的案子，往往从结果倒推会有更多的发现，这不光需要聪明的大脑，还要有坚定的意志，坚信自己想到了一切，由此完全还原犯罪手法的一种推理方法。” “听起来有些耳熟，但这不是蝙蝠侠的方法。”达米安捏着下巴，低声说道。 苏明也捏着自己面具的下巴位置，朝盯着他看的惠美子点点头，她好像对此有了些兴趣，也开始了听讲。 “蝙蝠侠被称为世界上最好的侦探，实际上，这只是他破案比较多罢了。归谬法他不擅长，但确实有人擅长.......你应该不认识他，那个人叫做罗夏。” “排除一切可能性，那么剩下的就算再不可能，也是真相.......对吧？”达米安喃喃地说道。 “就是这样。”苏明肯定地点点头，把手搭在大米的肩膀上继续说道：“蝙蝠侠最常使用的是综合归纳法，以大量个别知识为前提，概括出一个一般性结论的推理方法，也就是通过海量无关线索，根据常识拼出有关线索的综合性方法。” 大米像是还沉浸在思考中，没有在意苏明的手，他点点头：“因为他掌握着大量情报，手里还有超级计算机，这是很有效的手段。” 苏明接过话继续说道：“其实兄弟眼自己也能够推理，它使用的是联言分解法，比如A发生的概率是50%，B发生概率也是百分之50%，那么当AB同时发生，造成某种后果的可能性就是25%，有些大脑强大的人也能凭人力做到，只不过类似于计算解密的穷举法，最后在一堆数字中找百分比更高的罢了。” “看似最科学，实际上最不准确么......”达米安吸了一口气，苏明能感觉到他的胸腔在手掌下鼓起。 苏明点点头，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些无奈：“是的，因为这是计算，却没法计算一个重要的变量，那就是人心。人的行为可以根据习惯归纳，但人心中的想法，是无法用数学来解释的。” 比利擦擦嘴，他刚才把一大瓶碳酸饮料倒进了嘴里，空瓶子丢出门外：“比如说我早餐有时候吃汉堡，有时候吃热狗，那么数学逻辑中我选择两种早餐的概率都是百分比，但我心中实际上是想吃油条豆浆的，因此我可能突然就改变了习惯，这变量是无法预测的。” “就是这样，而且我肯定你撒谎，你根本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苏明朝他微微摇头。 胖子又笑了一下，傻乎乎地挠着自己的脑袋。 可不是么，他可是重度宅男，没有任务的时候，玩电脑游戏都要玩到后半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还吃什么早餐？ “那么你的推理方法，又是什么呢？”达米安拉回了话题，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他第一次离丧钟这么近，甚至能闻到他盔甲上的血腥味。 苏明半蹲下来，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因为我不是侦探，所以对于真相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烈，我的方法是跳跃拼图法。” “等等，这好像不在你之前说的那五种方法之内啊。”沃利抱着自己的头，也蹲了下来，尽管他思维速度同样很快，但他最不爱学习了，根本没听懂。 说实话，这些东西估计换巴里也没有什么兴趣，要不然他早当警察去了，而不是物证检测员。 “没错，要不然我怎么能做世界第一佣兵呢？” 苏明的面具后发出了笑声，手掌也从达米安肩上拿下，失去了重量之后，达米安顿时感觉身体空落落的。 压碎抱起胳膊，把脑袋扭向一边：“暴狼才是宇宙第一赏金猎人，地球第一有什么好得意，切~~~” “说得对，但暴狼和你有关系么？他认你么？”苏明冷笑着，一闪就到了压碎身后，把她的脑袋拿在手里盘着：“我今天就欺负你了，他会为此来找我算账吗？” “你.......唔！” 压碎虽然实力不错，但在力量和武艺上，依旧只是少年组水平罢了，怎么挣扎都脱身不得。 “他不敢，因为他不是我的对手，呵呵......” 苏明把小姑娘的发型一顿狂揉，挺漂亮的小娘，纹身抽烟喝酒不说，还走杀马特风格，必须得好好教育。 暴狼虽强，但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一丁点魔法抗性，这在DC就被苏明完全克制啊，至尊法师是说着玩的么？ “别动她，要摸头就冲我来！”达米安低声吼道，小脸上没有表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惠美子闻言撇了大米一眼，脚下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看向大米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嫌弃，像是发现了什么。 苏明才不管那么多呢，他从善如流地飞了回来，把手放在大米的头上，满意地摸了两下。 “说正事吧，不要再逗他们玩了。”达米安的语气显得生无可恋，但他却没有试图摆脱那大手。 “好吧，我的推理方法更像是玩拼图，首先明确自己的目的，接着就奔目的而去。更像是从一个中心点出发，去链接各个不同的线索。” 苏明看着房间的角落，那里好像有点变化。 达米安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不是脏警们给人栽赃惯用的手法么？拼凑证据链。” “自然不一样，如果你只编织一条线索链出来，那自然是弱不经风，说是栽赃也没错......” 苏明轻轻用手背掸了掸自己的盔甲，像是拂去不存在的灰尘，云淡风轻地继续说。 “但如果你能同时编出上百条证据链，提出上千种假设，那么不管是猜想也好，假设也罢，只要把不同走向的链条排除，把不合常识的排除，把过于雷同的排除，再把无法实现的排除。灵活使用上述的五种推理办法，把剩下无可辩驳的点连起来，补齐缺少的铁证，那你就会发现，真相就在眼前了！” “！！！” 达米安先是惊讶，随后就是一脸苦涩，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类能完成的任务啊，布莱尼亚克才能用这个破案吧？ 第一次，达米安对异界丧钟产生了一点崇拜，对方好像在破案上也比蝙蝠侠更强...... 第774章 教本领 从温暖的手掌下钻出，达米安顿时感觉到了夜色中的潮湿和凉意，但他抬起头来和丧钟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他喜欢学习，而且是学习能够变强的技巧。 武艺自然是一方面，但思维方式也同样重要，哪怕是丧钟变成普通人，他依旧会是地球上最可怕的佣兵，就是因为对方的思维以及战术水平远超他人。 “那么具体到目前的案子上呢？” 苏明又一次蹲了下来，和达米安保持视线齐平：“现在我们整理一下你手上的情报吧，首先，你发现了两个现场，一个剖腹现场，一个肢解粉碎现场。” “嗯。” “那么作案手法天差地别，往往意味着作案者不是同一人，没有疑问吧？”苏明又诱导性地问道。 “对。”达米安和其他人都点点头。 “但是尸体的不同并不代表一切，在两个现场都发现了那个。” 苏明把手指向房间内的一面墙壁，那上面留下了巨大的抓痕，是三道斜向的平行线，而线条之间有血迹流出，就像是墙壁受伤了一样。 “是都发现了相同的痕迹。”达米安把目光专向那印记，肯定地回答。 “很好，那你觉得墙壁流血不奇怪么？” 苏明站起身来，他身后伸出一条黑色的触手，钻到痕迹上抹了一下，随后缩回来，摊在几人面前。 那黑色的软体怪物不光能变成口球，现在还能变成一个小碗，里面盛着深红色的液体。 沃利先是凑近了看一看，又抬起头来：“可那不应该是某种标记么？就像是小丑的笑脸，谜语人的问号，他们会把自己的符号在现场用颜料画得到处都是。” “很好，你脑子倒是还在......”苏明欣慰地朝他点点头：“但你们的注意力都被两具形态各异的尸体吸引走了，却没有注意到两个现场都同时出现的标记里的细节。” 说到这里，达米安已经懂了，他伸手从面前的黑色小碗里蘸了一些血，凑到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是禽类的血，有羽毛的味道。” 苏明点点头，控制绞杀把血凑到每人面前给他们闻闻，但大多数人都拒绝了。除了惠美子深深吸了一口之外，其他人都相信达米安的判断。 “确切地说，这是鸡血，不是鸭子，也不是鸽子，更不是猫头鹰。”绞杀撤掉了小碗，黑红色的血液散落在地。 月光从门外照进来，这红色分外妖艳。 达米安皱眉，他不相信只凭嗅觉，就有人能分辨是什么动物的血：“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小宠物，它能够分辨曾经尝过的血液，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其实去找仪器检测也行，只不过这样更方便。” “那么你的意思是，墙壁上那巨大的爪印，才是召唤怪物的法阵，而原本以为是祭坛的钢琴，其实只是单纯的餐桌？” 达米安看看墙壁，又看看钢琴，墙壁上的三道斜杠每一道有两米多长，彼此之间间隔半米作用，如果说这事怪物的一只爪子留下的，那这怪物的体型就明显过大了，这个房屋甚至都无法容纳。 而如果说这看似是抓痕的三道，是人类用凿子或者其他工具刻下，在泼上鸡血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房屋完好无损了。 “可以这么理解，我们可以假设一下这些家伙做了什么，以最黑暗的思路去猜就对了。” 达米安在苏明的诱导下，很快以黑暗的角度去给别人做假设了。 “首先，案发时间是洪水退去之后，人们返回了城中。而后邪教徒们立刻集合了起来，前往了第一现场，召唤了怪物，饥饿的怪物撕碎了第一个受害者。而后邪教徒们来到这里，再次召唤怪物，然而怪物已经吃饱了，没有兴趣再吃，于是邪教徒们分食了尸体的内脏，并且布置了现场。” 达米安很快给出了一串假设，听起来合情合理。 “不，你有一个地方错了。”惠美子出人意料地开口了，她的目光恢复了清明，而且非常专注：“两具尸体其实都是被人破坏的。” “啪啪啪......”苏明像是鑫胖胖一样鼓起了掌：“说得对，你们也鼓掌，给队友一些鼓励。” 其他人叹了口气，这又不是幼儿园做游戏，还给小朋友鼓掌呢......但摄于丧钟的淫威，稀稀拉拉的掌声还是响了起来。 达米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苏明：“为什么这么说？” 苏明一指惠美子，另一只手把达米安的脑袋扭向她：“问你的队友，不要问我，难道以后每次做任务我还要陪着你吗？你组建小队是为了什么？相信你的队友！” 达米安沉默了一下，看向惠美子，再次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惠美子毕竟年龄更大些，她也不在乎大米之前的不礼貌，立刻用好听的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第一具尸体全是碎肉，而第二具尸体流血太少。” 听到这个解释，达米安懂了，他回头看了看钢琴下方的地板，点了点头。 在第一现场看到的碎尸，基本可以说是零星的皮肉块，四处飞溅，明显有被什么撕咬过的痕迹，原本达米安以为是怪物做的。 如果怪物是食肉的，那么饥饿之下应该会把肉末都吃得干干净净，就像是狗或者猫舔盆子一样，这是野兽在饥饿下的本能。 但如果真的那么饥饿，第一具尸体就没吃干净，第二具却纹丝不动？ 要知道第二具尸体的内脏可是被类似牙齿的特殊刀具切下的，只是伪装成了咬痕，饥饿的怪物不可能安静地等待别人给它切肉喂食的。 即使是动物园里的老虎狮子，也不能在它们面前切肉，野兽本能就会让它们袭击人。就算是切割完成再进行召唤仪式，旁边放着一具新鲜尸体也绝对不合适。 而且就像是惠美子说的那样，第二具尸体流血太少了。 尸体的血液只是流过了钢琴盖，在地上有一个小血泊，这和成年人身体中的血量完全对比不上。 苏明趁机比出一个大拇指：“现在你知道蝙蝠侠为什么判断对方是吸血生物了吧？” 达米安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的情报从来不会和我分享，现在的进展也只不过是印证了已知的情报。” “没事，他不教你，我这不是在教你么？”苏明摸摸他的头，这动作越来越顺手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风云网m. 第775章 它类 见证......奇迹的时刻？ 少年们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不知为什么，那句话仿佛有魔力一样，让几人的心中多出了几分期待。 苏明缓缓走向墙壁，上下打量着几道抓痕，黑暗和他的背影渐渐融为一体，只听见沙哑低沉的声音从暗中传来。 他伸出一条胳膊，按在了墙壁的符号上。 “人倒颠！” 强烈的紫色光芒将墙上的三道抓痕瞬间点亮，就仿佛是从乌云缝隙中迸发出的利剑，把所有人的眼前照亮。 之前给达米安讲那么多，其实只是为了在他感兴趣的方面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苏明自己破案的话从来不用那么麻烦的东西。 他是佣兵又不是侦探，效率永远是第一位的。 现在眼前就有召唤怪物的魔法阵，他是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魔法，或者吟唱什么咒文，进行什么仪式。 可他也不用知道，身后有颠倒人站台，激活区区一个召唤法阵哪有那么麻烦，直接用原始魔力往里冲就是了。 “嗖！！！” 一声尖锐的叫声猛然在黑暗中响起，只见一个像是有翼猴子一样的怪物，突然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中。 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就仿佛是从空气中浮现的一样。 它身上是紫色和黑色交杂的毛发，长长的硬质鬃毛像是枯草一样杂乱无章，却又与黑暗完美融合。 怪物体型并不大，它以狮子一样的姿势撑起上半身之后，个头也只到苏明的肩膀位置。 但它明显和猩猩不同，它不光没有那健壮的肌肉，反而身体呈现流线型，看上去有种皮包骨头的怪异感。 苏明本以为这东西会长得更像是蝙蝠一些，但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前肢有翼的狗。 如果说他还有闲心打量怪物的话，少年泰坦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摆出了阵型。不得不说达米安的战术素养还是有的，小阵型至少是有模有样。 不过现在的苏明可以说是最强状态，只要不中阴招，足够在单体宇宙内活动了。 他走到儿童团的面前，把他们挡在身后。 “行了，这就是我的做法，既然知道了对手，又能找到，还浪费什么时间？” 达米安还举着双拳，摆着格斗的架势，听了这话后也不由地翻了白眼。 之前不是说什么少年泰坦实力不足，不要面对它类。按理来说继续寻找线索，找到它的弱点才对么？ 然而丧钟破解了召唤阵，直接把它类拉到面前来了。 “.......”达米安有些无语，也是啊，丧钟在这里，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不由地，他心中好像有了些安全感，但他很快摇摇头，压制了这种感觉。 但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为什么会从地球最强杀手的身上获得安全感，这是为什么？ 苏明根本没有回头，演戏自然要演个全场，说是教他们破案，那就要教到地。 眼前的怪物没有神智，但它的怪物本能仿佛察觉到了绞杀的存在，于是它跳到了房顶上，倒挂着走来走去，像是在挑选下手的机会。 “这就是我要教给你们的，遇到自己不敌的敌人，要么逃命，要么叫人帮忙。” 达米安没有表示，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苏明看着天花板上的怪物，沉稳地说道：“连警察都知道呼叫支援，你们应该也学会这个。你们不是侦探，而是超级英雄，知道超级英雄的风格是什么吗？” 比利吴拍拍自己的肚子，露出痴傻的笑容，但说出的话一针见血。 “群殴。” “没错，正联从来对强力敌人都是群起攻之，没有人脉，那你永远都是三流英雄。”苏明点点头，从背包里抽出弑神者，手腕一晃将它变成一把奇门兵器：“能叫来人帮忙，那是你的人脉能力，也是实打实的本事。” “如果每次遇到强力敌人，总叫人来帮忙，自己怎么获得提升？”达米安无奈地问道，他已经放下了双手，知道自己这次没机会打怪了。 身前的人影发出一阵笑声：“遇到超强的敌人如果不喊人帮忙，你们当场就死光光，哪还有以后的发展？死人还提升什么？” “但挑战稍强一些的敌人，总可以试试吧？”在黑暗中像是没有头的沃利说道。 “先抱大腿蹭经验，混进正联一线超英里去，到了那个层次，你们能获取的资源，面对的机会，要比现在多得多.......” 苏明十分平静地回答，这就是事实。 鹰人鹰女战斗力稀烂，估计也就和达米安差不多；脑子更惨，可以说是无脑，为什么他们能混进正联一线？ 还不就是他们轮回转世活得够久，人际关系实在太好么，人人都卖他们一份面子，也因此获得了正联表决权。 其实说白了，只不过就是蝙蝠侠，神奇女侠，超人这三巨头带其他人玩罢了。 达米安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丧钟的话有一些道理，毕竟什么人的发展，都需要平台。 如果他不是塔莉亚的儿子，不是刺客联盟的继承人，他又上哪里能从小学得一身好武艺？ 普通的小孩，平台只能是幼儿园，学会的也就是堆积木吧？他自己只是把别人用来堆积木，玩过家家的时间，用来练习杀人技巧才有了今天的战斗里。 可如今少年泰坦的行动，在正联等大势力看来，又何尝不是过家家呢？ 达米安悟了。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大事件来临的时候，蝙蝠侠总是要把他们藏起来了，因为在他看来，他们依旧是幼儿园的孩子。 想到了这里，达米安不由地看向了惠美子，在当初拉她入队的时候，她就说对幼儿园没有兴趣，难道是在那时就已经看穿真相了么？！ 惠美子察觉到了他的举动，只是淡淡地低头看了他一眼，身高一米六的惠美子看向达米安一米三的身高，这视线就说明了一切。 她的眼神中波澜不惊，自然是早就明白了这些道理。 惠美子的成长环境比达米安可要黑暗得多了，在小一辈里也就渡鸦能和她相比，只不过两人的发展路线都稍微跑偏了一些。 总之之前的接触下来，泰坦小队里除了队长唐娜，苏明也就看好个钢甲，毕竟计算机辅助的定位能有那战斗力就不错了。 而新少年泰坦，除了达米安之外倒是蓝胖子最有潜力，只不过宅度太深，身体也需要锻炼。 “好了，现在正主已经登场，我来教你们如何从敌人表现来判断弱点。” 苏明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漂浮起来，就差找一块黑板写下来了。 “首先，通过敌人的眼神，判断对方有没有神智，而像它类这种以本能驱动的野兽，你们就可以用语言来交流战术，调整攻击方向。” 达米安点点头，以前蝙蝠侠还都没有教过他呢，只是每次出去行动让他跟着，能学会多少全凭悟性。 老丧钟和蝙蝠侠一样，都是比较沉默寡言的人，这个异世界的丧钟，怎么说呢，真的很健谈....... “然后，根据对方的体型，判断大体的战斗手段，它没有拿枪，也没有展现魔法手段，所以它的攻击手段只是利爪尖牙，最多还有尾巴加翅膀。” 苏明左手拿盾，右手拿剑，在怪物身上远远地比划。 怪物在众人头顶上倒挂着走来走去，幽绿色的眼睛盯着众人的方向。它能感觉到猎物的危险，可是那心跳，血液的流动，都让它的唾液疯狂分泌。 嘀嗒，嘀嗒。 微弱的水声，在苏明的话语落下后却显得格外明显，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一缕银丝，从怪物嘴里落下。 如何辨别敌人类型，这在刺客联盟已经学过了，不过达米安也没有打断的意思，毕竟队伍里除了他和惠美子，其他人战斗经验不多。 哪怕是杀人最多的压碎，她既没武艺，也没有战术，全靠钢筋铁骨与超速自愈硬吃对方。 “辨识出了对方的武器，预测出敌人的招式后，再观察对方的防御手段。”苏明敲敲盾牌，示意几人注意怪物的防御：“机械类的敌人，往往代表着对温度的抗性较高。而生物类的敌人，往往具有再生或者鳞甲。” 几个孩子默默点头，苏明又继续说道：“眼前这个怪物，身材纤细，应该属于速度类型；而它以血为食，必然也具有压倒普通人类的力量；能够在天花板自由活动，那么说明能攀缘墙壁，弹跳力强。” “前肢下有翼膜，可能会飞行或滑翔；一直盯着我们看，说明具有夜视；受到邪教崇拜，说明活得够久咒语才能被人流传。” 泰坦们还是很沉默，这让苏明觉得有些没意思了，这些人连捧哏都不会，比小福猩差远了啊。 “以上这些，最好在零点几秒内全部判断出来，也就是要在见到面的一瞬间将未知的敌人克制掉，如果没有把握，可以试探一下，但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说完，苏明突然持盾的手一晃，盾牌飞旋而出，但怪物轻松抬起一只前爪，就把盾牌打落在地。 绞杀形成一条细线把盾牌扯了回来，于此同时苏明低吼一声。 “五连火球术。” 身旁的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五个火焰球，形成一条线朝着它类攻去，但地方躲都没躲，火球落在它身上，就像是烟头落在水面上一样，瞬间熄灭。 “对方力量在10吨左右，物理抗性较高，魔法免疫，算是不错的实力了。” 苏明淡淡地向身后孩子们交代道，这个水平，大概就相当于半个魔法免疫的美国队长吧，还是没脑子的那种。 “达米安，你说该用什么战术来击败敌人呢？” 第776章 加入游戏 “强光。” 达米安冷静地说道，从自己的腰带里掏出了一支罗宾飞镖，递给了苏明。 既然对方有夜视能力，那么必然不是魔法或者科技带来，而是由眼球的特殊构造决定的。遇到这种怪物敌人，只要不是瞎子，那么骤然爆发的强光就有奇效。 苏明顺手接过，不过没有丢出去，反而是从自己的胸前摘下两颗不同颜色的手雷： “说得不错，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同时使用强烈噪音也是必要的，以防对方是用听力或者超声波判断位置。一般的生物都有五感，如果你只针对其中一项感知，则很容易被反制。” 如果丢出闪光弹，敌人挡住眼睛，再丢震撼弹去弥补，期间至少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而如果同时能针对其中两项感知能力，被反制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少了。 达米安又不缺钱，多扔一颗雷增加计划成功率是再划算不过的。 “我懂了。”达米安面无表情地回答，看着天花板上的怪物。 “手雷！”苏明提醒一声，拉开引信，将两颗手雷轻轻抛上半空。 所有人都扭头蹲下，强光和气浪瞬间再房间内掠过，等达米安晃晃脑袋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明已经出现在房间的另一头，把怪物的脑袋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 耳朵里还是嗡嗡作响，狭窄空间里使用震撼弹从来都是不分敌我的，只有凭强悍的体质硬吃。 但丧钟这么轻易的解决了敌人，达米安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主世界的丧钟虽然很强，但远没有强到这种夸张的地步，这种怪物分析起来就不好惹，丧钟却一刀就杀了对方。 那么他之前说那么多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教导自己几人吗？或者说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达米安百思不得其解，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 苏明抓着毛茸茸的怪物脑袋，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不过他很快还是背过手去，把怪物脑袋藏在身后。 “学会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呢？”达米安扭头询问沃利，如果说有人看到了什么，那沃利才是最有可能的。 然而闪电小子只是耸肩，摊手。 “你们没有看到的，只是我砍掉怪物脑袋的那一下罢了。”苏明收起了弑神者，身后怪物的无头尸体还在地上扑腾着，像是打算要跳起来扑杀他，却被一脚跳到了远处。 “是的，如何对怪物进行致命一击？我们手里可没有你那么好的武器。”战术没有问题，但就是实力差距有些大。 苏明走到了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向有着印记的墙壁走去：“暴狼给压碎的铁链是N金属的，还有绿箭给惠美子的N金属箭头，沃利的神速力风暴，都可以达成致命一击，你们有合适的武器，只不过你没有仔细想过罢了。” “金属么.......我明白了，那么它......” “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要不然为什么要叫‘它类’？既然是一‘类’，那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一只个体喽，准备好了么？” “哎？？？” 然而还不等少年泰坦放松，苏明已经把手按上了墙壁，紫光再次涌动，又一只怪物浮现在了空气之中。 这次苏明就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了，他直接转身往墙上一靠，双手抱着胳膊，摆出了看戏的模样。 达米安没有任何意见，人家把战术都教会了，就差把饭喂到嘴里了，他当然也想要试试自己的战力。 他从腰带里摸出两只罗宾飞镖捏在手里：“少年泰坦，进攻！” 苏明歪了下头，避开了强光和气浪，又再次把目光投向战团之中，乒乒乓乓的交战声回荡在不大的客厅内。 毕竟是力量不足，配合也不够默契，怪物虽然陷入了眩晕和目盲，但少年泰坦也没有取得致命一击。 苏明顿时化身热血教练，站在赛场旁开始大声吹风。 “比利！你冲起来就不会拐弯非得撞墙弹射吗？！你长四肢是为了好看吗？！” “还有沃利乱跑什么？！谁让你骑到怪物头上去的？！不怕它回首一口让你抱憾终生？！” “惠美子！N金属箭头穿透力很强，你可以瞄准头骨，你现在瞄准怪物菊花放箭，箭杆都全进肚子里去了，一会怎么回收箭矢？！” “还有你！压碎，你骂得再多它也听不懂，赶紧闭嘴调整呼吸！” 总之有了教练之后，除了达米安和米莉没有被骂，其他人都被喷得怀疑人生了，尤其是沃利，他总是感觉胯下凉凉的，一时间变得缩手缩脚。 达米安的表现也只是稍好一些，只是下手更狠，但苏明故意没有说他。 至于巨灵米莉，也没啥好说的，辅助魔法根本派不上用处，她连刷BUFF都不会，以后还是找专业法师来教她吧。 “快攻！快攻！加快节奏，注意步伐！”苏明把手卷成喇叭，又是喊又是拍手的，一副冠军教头的模样。 当几人取得一点优势，他就会欣慰地点头，当几人险象环生时，他就破口大骂，显得比上场队员还要兴奋。 “你很高兴。” 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就像是寂静的夜晚突然降下了惊雷，那毫无感情的变声语气，向来都是那个样子。 苏明也没有觉得意外，要知道戴安娜身上可是有正联定位器的，虽然不知道世界现在这么破烂，那小玩意又怎么正常运作。 但只要蝙蝠侠想要探究戴安娜为什么出现在哥谭，他就一定会过来的。 正联成员有一条协议，除非蝙蝠侠失去保护哥谭的能力，否则其他人不准插手哥谭的事情。 巴里可以去海滨城、大都会等等地方帮忙，唯独不能插手哥谭，这是蝙蝠侠的城市。 想要在这里出道当英雄，你要么当蝙蝠，要么当鸟，没有别的选择。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苏明伪装成蝙蝠侠给谜语人来了一顿操作，蝙蝠侠却没有澄清的原因，因为那就是‘蝙蝠侠’做的，他没什么好说的。 而这次苏明只是打打怪物，没有去碰蝙蝠侠心爱的‘手办’们，同样也没有触及蝙蝠侠的底线。 “我还以为你能在暗处看多久呢，这就沉不住气了么？”苏明看着场上的激烈战斗，淡淡地回答了蝙蝠侠。 “他们不该在这里。” 蝙蝠侠从黑暗中浮现，静静站在苏明身边，黑暗把他塑成一团阴影，就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苏明的面具流动褪去，他扭头看看蝙蝠侠，脸上似笑非笑：“我以为达米安是蝙蝠家族的一员，可以在哥谭行动呢。”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迈步向怪物方向走去。 苏明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蝙蝠侠微微一顿，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放手。” “孩子们玩一玩而已。” “这不是游戏。” “可已经有人来找你做游戏了。” 说着，苏明走到蝙蝠侠身旁，从身后拿出一颗篮球大小的东西，像捧寿桃一样托在蝙蝠侠的面前。 即使是蝙蝠侠，也不由地一阵瞳孔紧缩。 那是一颗巨大的头颅，上面满是沾血后濡湿的深色长毛，巨大的绿色眼珠死死地盯着他。 但这都不重要，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这怪物像是豺狗一样的尖脸上，有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 一个不该存在于怪物脸上的表情——笑容。 ........................ “他走了？”达米安捂着一条胳膊，面无表情地走到苏明身边。 苏明蹲下看了他一眼，从背包里掏出绷带给大米把伤口缠住，自然是丧钟的‘战地急救’术，也就是把流血的地方都瞎缠堵上。 “他不该走。” 达米安看向门外，但除了潮湿的晚风之外，入眼只有一片夜色，他活动了一下胳膊。 “也许他不该来。” “哥谭是他的，但现在他不得不走。” “是么？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达米安回头示意了一下，惠美子踢过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这个是什么吗？” 那同样是一个怪物的脑袋，哪怕和身体分离之后，狰狞的怪脸上还是有一个巨大的笑容，嘴角以不自然的角度，撕扯到了耳朵根。 还是一个笑容。 苏明摸摸自己胸前的笑匠徽章，那上面的血迹还是那么鲜红，他又看看其他孩子们的眼神，人人都以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当初绿箭带你们钻下水道打游击的那个敌人，他又开始伸手了。” 丧钟简单的解释，却瞬间让几人都明白了是什么情况，惠美子扭头就去怪物肚子里找箭矢，而压碎也低头看着自己的铁链。 巴巴托斯的威势，他们记忆犹新，那将一个宇宙就扯动的伟力，让人人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黑暗之神已经被击败，但本以为是其手下的那个怪物还活着，现在看来，还活得很好。 达米安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他蹲下来，把巨大的脑袋捧在手里，粘稠的恶臭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下。 “他就是这样的么？” “很像，都是怪物，只不过，他是另一个蝙蝠侠。” 苏明点起香烟，在烟雾缭绕中回答了达米安的问题，红点一闪一闪，没有人打破沉闷的气氛。 第777章 转移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苏明的目的达到了。 蝙蝠侠送来了新的合同，而达米安中了他的误导，修改后的反蝙蝠侠计划进行顺利。 辛迪和传奇小队依旧暗中潜伏等待信号，准备的后手也在进行之中。 但面对狂笑之蝠，眼前的事情必须先放放了，他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在未来夺取胜利。 狂笑之蝠只想赢，他别的什么都不要，无欲无求的人最难对付，而他唯一想要的东西，地球无法支付。 达米安把怪物脑袋拍了几张照片，之后随手扔掉，扯了扯自己的手套。 “我们能做什么？” “蝙蝠侠把你们留给了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么？”苏明吸了一口烟，从鼻孔中喷出。 “我懂。”达米安平静地回答。 苏明摇摇头，咂吧了一下嘴，朝一旁吐出一点烟沫子： “不，你还不懂。” 比利吴和惠美子对视一眼，胖子皱着眉头微微摇头，而惠美子无视了他，低头继续在怪物肚皮里捣腾。 米莉从怪物肚子里飘了出来，手里拿着几根箭头是黑色金属的箭矢。 “给你，红箭，那个.......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惠美子接过箭矢，检查完整后插回箭筒里，她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站起来：“达米安很难懂，而丧钟从来都没人懂。” 米莉歪着脑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的眼睛中充满了紫色的魔法灵光，像是在思考，但惠美子已经转过头去看向窗外，不再解释了。 达米安和苏明还在对视，他没有在意自己的队友说什么，只是看着丧钟的动作，渐渐地，他的目光落在对方胸口的那个徽章上。 染血的红色笑脸。 “我确实不懂，你教我。” 他扣上自己的兜帽，把受伤的胳膊藏在斗篷下面。 苏明猛吸一口，香烟快速燃烧着，随即他吐出一口浓烟，把烟头丢在地上，朝面前的空气伸出了手。 “现在你懂了，都跟我来。”丧钟的面具再一次覆盖在脸上，红色的独眼又一次亮起，他朝着不存在的人说话：“传送门，遗忘酒吧。” 一道紫色的传送门瞬间打开，就仿佛是什么怪物体内蠕动的肠壁或者腔道，他首先大步地走了进去。 大米看了看自己的队友，每个人都在等他的命令，他点点头：“少年泰坦，跟上。” .................................. 温暖的橙色灯光突如其来，被压迫的上下颠倒感瞬间退去，几人稍微摇晃了一下，最后还是站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不远处，有个穿着哥特风格小裙子的女孩，正跪在地板上擦地，一脸无奈地看着众人。 一只穿着花格西装三件套的黑猩猩，正躺在一张圆桌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拍着自己的肚皮。 圣像盔甲瞬间融化，在苏明身体上变成一件黑色西装，他走过去敲敲桌面。 “咚咚.......”有年代的实木桌面发出厚重的声音。 波波睁开了眼睛，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翻身坐起来：“你回来了，现在情况怎么样？猩猩我要饿死了。” 他的开口和举动，让少年泰坦们开始窃窃私语，就连大米和红箭都很好奇地看着他。 猩猩居然说话了！ “这里有的是酒精，它们能给身体提供能量，你没那么容易死。” 苏明平静地坐在桌边，他好像大概似乎是忘记在世界覆写回来之后，给波波打电话了。 可这也没办法，他没有手机，那个被蝙蝠侠安装了监控的手机，现在应该还在某棵捕蝇草肚子里呢。 “好吧，但你如果知道我现在倒立就会吐你一身的话，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波波的脸色是黑的，他一直都是黑的。 饿了一宿，他的肚子里全是酒水，因为他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而酒精在肠道内的分解与吸收需要时间。 “别说那些，先集合影契，我们又有麻烦了。” 波波摘下侦探帽，拿在手里扇了扇风：“怎么回事？” 苏明打了个响指，向魔法酒柜点了酒水后，接过漂浮来的杯子：“老毛病，黑暗多元宇宙。” 猩猩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少年泰坦，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那个怪物又回来了么？” “还不确定，我们只是发现了他的宠物，但为了保险，我需要一个游离在主世界外层的空间作为基地。” 苏明喝了一口酒水，润了润嘴唇，舒服地叹了口气。 波波一边思考，一边捋着自己头顶的毛毛：“但遗忘酒吧并不安全，你也知道。” “对，我的目标也不是这里，我只是来集合一支法师队伍，并且带你们离开这里。”苏明又看向擦地的特蕾西，小姑娘还在清理地板上的人形黑印：“别干了，快去收拾东西。” 波波按住了苏明的手，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带她走吧，我是不会走的，吉姆把酒吧交给了我，我不会允许那污秽的变态杂种第二次踏入这里！” 苏明看着他，猩猩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那眼神中有哀伤，有愤怒，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苏明不能让波波送死。 “跟我充硬汉是吧？好！万一你落在狂笑手里还可能泄露情报，不如我先把你杀了。我一般杀人有三种死法套餐，你是选安乐死，惨死，还是死翘翘？” 话题原本很黑暗，波波原本也很严肃，但听了这话之后，他严肃不起来了。 猩猩一脸‘你逗我’的表情，像是无奈于苏明的冷笑话，但丧钟只是缓缓地用手抹过自己鬓角。 “这也能选？” “队友一场，就当免费赠送吧，我推荐你选死翘翘套餐，那个在你痛苦哀嚎的时候还有机会反悔。” 苏明笑着点点头，弑神者突然出现在手里，而且原本的弯刀越变越圆，越来越像是某种厨具。 “别，别，别敲我。” 波波气苦地伸展了两条腿，瘫坐在桌面上：“我就靠头脑吃饭呢，而且还不是亚马逊人，可经不起你那样折腾。” “集合小队，时间紧迫。” 苏明用平底锅轻轻地给猩猩梳梳头，接着把侦探帽从黑爪子里扯出来，扣在猩猩头上。 波波从桌面上了跳下去，摇摇晃晃地走向电话机。 他看着天花板仰天长叹，从来没感觉灯光是这么地刺眼。 但丧钟不是开玩笑的，他不想白白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这算是什么事啊！所以没办法的他，只有乖乖按照命令去做了。 达米安走到圆桌旁，看着苏明的酒杯，又看看他的脸，一言不发。 苏明把酒杯滑到他面前：“喝吧。” “你知道我未成年。”达米安纹丝不动，任由酒水的液面摇晃。 “我知道，只是觉得如果你死前都没喝过酒的话，那就太冤了。”苏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达米安终于笑了一下，他的手伸向了酒杯。 .。妙书屋. 第778章 出不了门的女人 其实苏明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从达米安身上敲点零花钱出来。 但察觉了达米安现在面临的血缘问题时，苏明改变了计划，蝙蝠侠证明不了自己是大米的父亲，老丧钟不想当大米的父亲，这没关系。 这个爸爸，苏明当定了！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偶然的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如果不善加利用，以后必然要因此倒霉。 蝙蝠侠的弱点不多，就算绑架他身边的人，也起不到多少胁迫效果。 可假如‘人质’是主动跟着绑匪走的话，那事情就不一样了，一是蝙蝠侠说不出什么来，二是在关键时刻苏明可以用大米去办事。 让达米安转头去对付蝙蝠侠确实是不太可能，但苏明可以骗他去做一些送死的任务，如果蝙蝠侠不想让苏明把达米安派去对付什么幽灵或者三宫，那他在打算和苏明翻脸之前就得好好想想了。 希望不会有翻脸的这一天，苏明更喜欢谈判解决问题，但蝙蝠总是不得不防，影响并掌握达米安和少年泰坦，也许将来会有用。 只不过狂笑的痕迹出现，打乱了计划的进行，苏明必须得为地球的存续着想，把自己打小算盘的动作放缓一些。 看着达米安嘴里含着一大口烈酒，不知道是该吞下去还是吐出来，脸色憋得通红，还依旧要保持高冷的表情时。 苏明笑着微微摇头。 孩子啊，不是我心狠，但在这个世界，人们都是这么做事的，至少你还有利用价值，有价值的人不会轻易去死。 “吞下去吧，达米安，不要去分辨烈酒，直接灌进嗓子眼，然后再回味隐藏在刺激背后的余韵。” “咕嘟！” 听了他的话，达米安心一横，可以看到他食管蠕动了一下，一大口烈酒进了肚。 他想要把舌头吐出来凉快凉快，但队友还在，不能露怯，所以他只是张开嘴剧烈吸气吐气。 “很好，多练练，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喝酒了。”苏明摸摸他的头，站起身来走向酒馆大门：“你们等我，我去接人。” 少年们围在了达米安身边，沃利看着他的脸，好奇的问道：“哎，达米安，喝酒是什么感觉？” 达米安闭上了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可以自己试试，但最好别是现在。” 沃利连忙摆手，脑袋也摇了摇：“算了，神速力和酒精只能二选一，我还是选神速力。” “都坐下等吧，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我现在只是有一点头绪，等丧钟回来详细说明。”达米安让队友都坐下等，和它类交战的时候，受伤的不是只有他自己。 没有趁闪光弹的机会杀死怪物，让它发挥出了速度，少年泰坦应对得很是狼狈。 沃利倒是能轻易追上它类，但他的攻击就像挠痒痒一样，明显是对神速力的理解不够。 惠美子冷冰冰地坐在达米安身边，学着丧钟刚才行为，先打响指，又要了酒。 酒杯飘来，她扯下面具，熟练地把酒灌进了嘴里，随后发出舒服的叹气声，其他人都看着她，神色各不相同。 可恶......好......好成熟！这难道就是大人的感觉吗？！ 达米安倒是看着丧钟推门出去的背影，他心底难以抑制地冒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塔莉亚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是丧钟....... 哪个丧钟？ 虽然眼前这个异世界丧钟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但丧钟本来就衰老极为缓慢，米拉库鲁药剂达米安也有所耳闻。 也许自己过去一直都找错人了？ 最不可能的结论，在排除了其他可能性后，就算再怎么匪夷所思也是真相么....... “每人最多喝一杯，别喝醉了。”达米安下达了限制，随即陷入了思考。 ............................................. 苏明出现在纽约哈莉的公寓天台上，他快速地下楼回到房间内，房门的锁是坏的，哈莉天天晚上都是不锁门睡觉的。 现在这两人还安然无恙，哈莉把脑袋放在艾薇的胸口，流出了不少口水，在月光下显得闪闪发亮。 酒后的燥热让她把被子蹬掉了，现在两人的身材就几乎没有遮掩地呈现在眼前。 哈莉想要自己主题色的订制内衣，可惜她没钱，所以她灵机一动，买一套黑色，买一套红色，混着穿。 现在她就穿着黑色的蕾丝小裤，红色的丝绸罩罩，明显不是一套，但在她惨白的皮肤映衬下，有一种古怪的协调感，仿佛红黑相间就该出现在她身上。 至于艾薇......她身上只有三片叶子，胸前那两片，还因为哈莉的呼吸不停摆动，像是要被吹走了。 苏明反手关门，抽出武器戒备：“艾薇，叫醒哈莉，我知道你没睡。” 艾薇的眼睛瞬间睁开，抱着哈莉由几根藤蔓扶起来：“怎么？和神奇女侠约会失败，打算对我们下手了？” “就算饥不择食要搞‘植物人’，我也不会选现在。”苏明冷冰冰地回答，以证明现在不是开玩笑：“叫醒她，武装起来。” 艾薇见到他语气严肃，也知道了是发生了什么，她立刻抬手，从窗台的花盆里催生出一根藤蔓，藤蔓没有叶子，只有顶端上一朵小小的花。 花朵被贴在了哈莉鼻子上，她抽搐了两下，随即直接跳了起来。 “噗啊！臭死了！臭死了！”她发疯一样地在床上乱跑乱跳，就像是有浓郁的屎味直接钻进了脑海，她要疯掉了：“哎呦！” 她踩到了艾薇的脚，摔倒在床上。 这应该是某种生化合成味素，现在哈莉不光醒了，连酒都解了。 哈莉的头发披在肩上，她用王八拳不断捶打艾薇：“坏小红，又捉弄我！” “不是我，是他说有要紧事的。”艾薇立刻指向苏明，一脸无辜的样子。 哈莉这才扭头看到了全副武装的苏明，弑神者的金光在市内缓缓波动着，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挠着自己的脑袋。 “又怎么了？天还没亮呢。”说完，她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在苏明面前像是猫一样伸展着身体。 “狂笑回来了，来不及解释，立刻准备战斗。”苏明稳稳地站在房间内，戒备地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哈莉眼睛一亮，又到了她拯救世界的时间啦。 她跑回床边，套上了丢在地上的T恤和丝袜，但她的短裤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只能到处翻找。 就在这时，苏明察觉了一些危险的气息，果然在下一秒就有一个怪物破门而入！ 弑神者分为剑盾，盾牌挡住敌方攻击，绞杀帮苏明卸力扎进地面，而苏明顺手一刀砍掉了怪物的前肢加脑袋。 他的力量在有神兵利器的加持下，对付生物类的敌人从来都很好用。 冲进门的正是它类，和在哥谭见到的一模一样。 砍死一只并不是结束，在门外漆黑的楼道里，无数绿色的眼睛正盯着他呢。 “快点！” 苏明堵住了门口，而艾薇立刻用藤蔓封死了所有窗户，她穿衣服很方便，缠上几根藤蔓，再多变些叶子出来就行了。 弑神者变成覆盖面积更大的塔盾，苏明掏出了夜幕大剑。 “砰！砰！” 怪物撞击盾牌的声音接连传来，即使苏明把冲击力分摊到建筑上，建筑本身也因此摇晃个不停。 它们的前爪不停地挠着盾牌，还从盾牌和门框的缝隙中不断伸进来，随着剑光飞舞，恶臭的体液气味在市内弥散开来。 “还没找到么？！”苏明用巨剑从盾牌缝隙探出，扎死了一个怪物，扭头向哈莉喊道。 “找到了！”哈莉跳着把它扯上了跨步，笑着拿起了床边的锤子。 而这时的艾薇正在应对窗外从墙壁上爬下来的怪物，它们不断撕扯着阻碍它们进屋的藤蔓，艾薇不光要防守，还要控制藤蔓反击，把它们绞死。 哈莉扛着锤子蹦蹦跳跳到了鞋柜旁边，拉开柜门取出几个盒子，她大笑着回过头问毒藤女：“小红，你说我拯救世界的时候穿什么鞋子好看？是白色的高帮靴子？还是这双亮片的？” 毒藤女翻了个白眼，这还不如继续让哈莉醉着呢。而苏明此时如果不是两手都忙着，他肯定要打哈莉的屁股了。 现在是选择鞋子的时候吗？！ “随便你穿什么！”苏明又砍死一只怪物，没好气地说道。 “唔，这样么。”哈莉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很快眼睛睁得大大的，笑容更加夸张了：“你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吗？！” “你就当我这么说了吧，快穿鞋，疯婆子！” “好吧，好吧。”哈莉一脸骄傲的表情，带着一些‘真那你没办法呢’的意思，美滋滋地穿上了一双白色靴子，活动了一下：“再顶一会啊，我化完妆就去帮你，我们杀出去。” 说完，她一扭一扭地走进卫生间去了。 如果只是苏明一个人的话，这些怪物他想顶多久都没问题，可他目前不知道狂笑和这些东西之间有多少联系，出现在它们视野中的时间自然是越少越好。 可是哈莉丝毫没有紧迫感，行动起来晃晃悠悠的，出门前还要打扮，就不能像戴安娜那样，拿起武器说走就走么？ 但哈莉既是鱼饵又是解决方案，苏明也还需要通过毒藤女联系‘五月皇后’，屋顶天台上还停着隐身的正联飞行器。 人和东西都还有用呢，现在不能丢。 第779章 突围 粘稠的血液飞溅，而怪物脸上永远挂着无声的大笑，那满口的尖牙张开，都能看到它们那深不见底的嗓子眼，腥臭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毒藤女举起双手猛地一拧，两条巨大的藤蔓从地下钻出，像是雨刮器一样开始扫荡建筑外墙上攀附的怪物，但总是有更多的像是从空气中浮现。 狂笑的目标不是苏明就是哈莉，但哈莉的可能性更高，因为这些怪物明显不是苏明的对手。 和苏明交手过的狂笑，不可能派出这些杂鱼来对付他。 即使这些它类个个都有半个美队的实力，在苏明面前也不过是尔尔。这也就是他在这里，要不然只靠哈莉和艾薇，闹不好还真会被抓去或者杀死。 艾薇虽然实力不错，但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飞，这些能够飞行加夜视的怪物，即便她们钻下水道也难以摆脱。 “嘶！咔嚓！” 窗户上的藤蔓被突破，一个怪物脑袋钻了进来，脸上可怖的笑容显得非常清晰。 艾薇酝酿了一下，一口口水吐进了怪物嘴里，它顿时就停止了动作，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向下掉去。 苏明只是瞄了一眼，如果建筑物足够坚固，种子储备充足的话，艾薇绝对能称得上防守大师，也幸亏敌人不会用火，只靠蛮力像破解藤蔓笼子是异常艰难。 它类不害怕惠美子的毒箭，却被艾薇的口水毒死了，这其中有什么区别么？ 不过还不等他深究，哈莉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红蓝双马尾已经扎好，她还画了眉毛和眼线，脸上一边画了个小月亮，一边画了个小星星，嘴唇涂得红红的。 她想了想，又从衣柜里取出红蓝夹克衫穿上，保持着大大的笑容走到苏明身边。 雪白的玉手从脖颈后穿过，她勾着苏明的脖子把自己拉了起来，在面甲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红印。 “久等了，嘻嘻，超级英雄，哈莉奎茵来喽！” “毒藤断后，我来开路，我们上天台，跟紧了。”苏明没有在意她的举动，哈莉的战斗力，呃，得看发挥，强的时候堪比一线超英，弱的时候谁都打不过。 这么一看倒有些像是什么热血漫画的主角，是依靠嘴炮和意志战斗力的类型，谁叫她是个偏执狂呢？ “啪！” 哈莉一锤子砸向了地上的怪物脑袋，但大木槌反向弹起，怪物脑袋毫发无伤，哈莉还差点被带倒。 “多萝西，你.......老了。”哈莉收起了笑容，她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武器，像是对它的表现很不满。 “别废话了，有机会去天启星给你搞恒星动力锤，现在集中精神！”苏明挥动手中的武器，让艾薇靠近两人：“我开出路来，然后我们往楼顶冲。” 艾薇点点头，在城市中她的植物种子需要事先培育，这里是哈莉的家，不是她的实验室，能够用到的植物还是太少了。 如果能找到一片雨林，这些怪物来再多也不是她的对手。 苏明感觉艾薇的后背靠上了他的背，他把夜幕巨剑收回了空间包里，手甲像是融化了一小块一样，露出了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强烈的红光充斥了整个房间。 弑神者塔盾向下一撤，苏明朝着门外就是“哇”的一声干呕。 面甲让出了他的嘴巴位置，海量鲜红色的液体像是高压水枪一样从他嘴里喷出，被红血沾到的怪物就仿佛遭遇了烈焰，在血水中短短几秒就都化作了焦黑的骨骼。 “走！” 使用了红灯戒的苏明紧接着就下达指令，手中提着弑神者就向楼梯上冲去，楼道中的它类都被杀死，形成了短暂的真空期。 红灯戒指被手甲遮盖起来，另外两指上的绿灯与蓝灯戒指露了出来。 因为没有灯炉，苏明得靠自己的情绪为它们充能，灯戒的续航能力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红灯的呕血技能非常强大，红灯能量会夹杂血液从灯魔嘴里喷出，将愤怒转化为杀伤力，算是杀敌也伤己的一种技能。 不过和苏明倒是很搭调，因为他的自愈能力副作用就是产生愤怒情绪，有这个支持，在灯戒有电的情况下，他会越变越强。 而接下来就是绿灯戒的具现能力，形成了一个乌龟壳，把三人都罩在了里面，确保上天台的过程中足够安全。 为了防止天台上怪物太多，防御不够紧密，苏明还使用了蓝灯戒，把绿灯能发挥的能量上限增加到200%。 “砰！” 他一脚踢开了门，果不其然天台上都挤满了各种怪物，而更多的怪物还在从四面八方不断涌出。 苏明如果来晚一些，哈莉和艾薇就麻烦了，这些怪物不断从空气中浮现，就像下饺子一样从半空中落下，根本无法判断它们究竟是从何而来。 没必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附近驱动魔法阵，也没必要和这些杂兵浪费时间，现在先带人撤离最关键。 上次从蝙蝠侠那里敲来的正联飞行器，在洪水退去后苏明自然也没来得急还回去，现在只是隐身了放在天台一角，睡前哈莉和艾薇还用里面的浴室洗澡来着。 怪物们见到三人，顿时就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用自己的身体和爪子攻击着龟壳状的防护罩，绿色的能量不断波动着，摇摇欲坠。 苏明心中念头一动，乌龟壳瞬间变成了刺猬客，顿时就有十几只怪物来不及刹车，被长长的绿色尖刺戳中。 而后他又让尖刺变成刀片，控制着护罩旋转起来，才让三人能踩着残骸和污血走到了飞船旁边。 护罩消失，绿灯戒瞬间换成黄灯戒指，具现出巨大的苍蝇拍在屋顶又拍又扫，而艾薇则接着藤蔓的掩护，在一旁的空气中摸索了几下。 “哧......” 气密门排气的声音响起，就像是空中裂开了一条口子，三人立刻登上了飞船，虽然哈莉很像再试试锤子，但苏明没有给她机会，一把把她抱上了船，扔在了座位上。 舱门关闭，隐身的飞船再次升空。 苏明这才放下心来。 这艘小飞船有科技隐身，还有之前夜影和女妖释放的遮蔽魔法，目前可以说是安全了。 哈莉趴在窗户旁向下看去，那些奇怪的生物也拍着翅膀升空，却因为找不到几人在哪里，所以到处乱飞着。 “还好，我没有把马戏团的那些人接回来，要不然这回他们就要倒霉了。”哈莉擦了擦额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块黑色肉皮粘在她头上，她也不在乎，而是看着驾驶飞行器的苏明：“话说正联里谁的辖区是纽约？这怪物都进城了。” 苏明露出脸来喘了口气，示意哈莉到后面坐着去，别妨碍视线：“纽约谁的地盘都不是，虽然正义会隐居在这里，但他们早就不管事了。” “正义会？”艾薇坐在后排的座椅上休息，她清理着身上的污血，抬起头看着前面。 “啊，美国正义会社，JSA，算是正义联盟的老前辈了。”苏明直奔外太空，去和乘波号汇合，那里能停放这架小飞机。 哈莉睁大了眼睛，粉毛脑袋又晃到了苏明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他们有蝙蝠侠吗？” “没有，那不是蝙蝠侠组织的小队，他们是一群上世纪的超级英雄，本来在60年前就死亡了。”苏明推开她的头，扳动几个开关准备出大气层：“前些年被从神速力位面捡回，现在立场一直很尴尬。” 哈莉的小脑袋歪了歪，看着舱顶开始了胡思乱想，比如一群穿着紧身衣的老头老太太去打击犯罪，用拐杖或者轮椅击败敌人，必杀技是热视老花眼，或者假牙回旋镖之类的...... 好像还挺好玩。 但她想到紧身衣下的老人斑，松垮垮的皮肤，大大的啤酒肚，张嘴后因为没牙形成的黑洞洞笑容....... 她打了个冷颤，小脸上也露出嫌弃的表情：“算了，他们还是不要出来了。” 苏明不知道她想了什么，毕竟她是个疯子，因此只是点点头：“他们应该和蝙蝠侠签了退休协议，在正义联盟团灭之前，天崩地裂他们也是不会出山的，因为他们和神速力有联系，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影响。” 60年后的人，如果被60年前早就死掉的人杀了，时间逻辑怎么看也不对吧？ 如果不是他们都是大前辈，蝙蝠侠早制定个计划把他们塞回神速力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敲坏蛋脑袋吧！” 哈莉急切地说道，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了。 骨质疏松的蒙面人，夹着氧气袋吸氧的义警，大小便失禁穿尿不湿的超级英雄.......她的脑子还在自顾自地运转，构成一个个浮夸的形象。 “冷静，我们需要先集结兵力。” 苏明没有理会哈莉的乱叫，而窗外的景色也很快变成了宇宙中的风景，一艘像是天鹅般的太空船，正在不远处的轨道上停泊着。 不知道通信频率的情况下，依旧可以使用光信号，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造的飞船驾驶舱里面还有灯，但可以通过有频率的开灯关灯，发出摩斯电码，让乘波号看到。 哈莉瘫在后排座位上，原本还有些碎碎念，却很快在夹克口袋里发现了一根不知什么时候装上的棒棒糖。 就连飞船和乘波号进行了对接，她被艾薇拉着走，她还是眯着眼舔着糖，根本不在乎自己要去哪里。 .。妙书屋. 第780章 汇合 乘波号内部还是那个样子，到了舰桥苏明只看到了辛迪和莎拉，两个人正在透过巨大的舷窗，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喝着啤酒。 漆黑的底色上，银灰色的月球从几人面前不远处缓缓出现。 白金丝雀是明确出柜的，但苏明估计她还不敢打辛迪的主意，两人只是单纯地喝酒。 其他人应该都在自己的舱室里，这艘船可以说是考察船也不为过，船上的职业战士只有热浪和白金丝雀，其他人则是历史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工程师等等。 学者们基本都一样，闲暇时间就搞自己的研究去了。 本来美滋滋舔着棒棒糖的哈莉睁大了眼睛，看看苏明，又看看辛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但苏明只是朝辛迪点点头，她心领神会地放下酒瓶，跟着苏明去远处低声交谈了。 哈莉的目光一直盯着两人的身影，两个丧钟？或者说是情侣装？ 莎拉倒是看着两女眼睛一亮，她站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两人伸出了手：“你们好，我是舰长莎拉·兰斯，欢迎登上乘波号。” 哈莉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手握着棒棒糖，扭扭动着腰肢和莎拉握手。 “你好啊，美女，我是哈莉·奎因，她是我的好朋友藤藤，你这里有海洛因口味的披萨吗？或者叫点人来我们办个大麻趴体？” 莎拉的笑容渐渐消失，这两个漂亮女人是小丑女和毒藤女啊！ 虽然打扮和自己宇宙的不一样，但这疯劲一模一样，丧钟搞什么鬼，怎么能带这种女疯子一起行动？ 莎拉有些急切地看向舰桥另一边，只见辛迪朝苏明点点头，径直离开了，舱室门带着金属声打开又关闭。 而这个年轻的丧钟，莎拉和他一点也不熟悉啊。 “怎么？交到新朋友了么？”苏明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向哈莉询问，哈莉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她的爱好中有一项就是太空船，确切地说，是大号的烟花和火箭。 而莎拉的表情明显有些尴尬的意思，大概是想要把妹，结果发现妹子有毒，这就很尴尬了。 在三人盯着她的时候，她把胸口的拉链往上拉到了下巴，把原本若隐若现的两个半球藏了起来。 哈莉把棒棒糖塞给艾薇，自己则跳起来爬到苏明背上，把脑袋搭在他头盔顶： “我想在这里开趴体，正在征求舰长的意见呢，不过假如你现在就去敲诈正义联盟，我倒是更想去那里，嘻嘻嘻嘻......” “你和艾薇到一边等我，我跟白金丝雀说几句。”苏明反手把她从背上摘了下来，像是抓猫一样抓着她的后脖子，放在地上。 哈莉叹了口气，真是无趣的地方啊，不过她很快又高兴了起来，因为这里至少有酒。 苏明走向了舷窗，朝莎拉勾了勾手指，而莎拉有些僵硬地走了过来，她真的对于丧钟有些心理阴影。 尽管不知道其他世界有没有白金丝雀，有没有自己，但她的老师可是丧钟，在炼狱岛上过的日子真的是炼狱。 假如苏明知道她的想法，可能会告诉她主世界也有白金丝雀，但却是超级反派，新出道的顶级杀手。 主世界的白金丝雀是天朝和日本混血，是黄师傅的女儿，十二丝兄的妹妹，但她的武艺青出于蓝胜于蓝，实力非常强大。 不用科技也不用魔法，她只凭武术就曾经四招团灭猛禽小队，让黑金丝雀都误认为她是西瓦女士的新马甲。 丧钟很少接到亚洲的委托，就因为那边的委托在西瓦淡出江湖后，基本都被白金丝雀垄断了。 她擅长地球所有武学，但日常使用飞镖和九节鞭，轻功也是一绝，是非常难以对付的顶级武斗家。 相比起来嘛，DCEU的白金丝雀莎拉，简直是辜负了这个代号啊...... “布莉丝有交代你什么事情么？”苏明看着远处的太阳，很奇怪，在宇宙中直视那个大火球，反而觉得不是特别刺眼了。 “她只是让我们送完人以后回去。”莎拉摸摸自己的胳膊肘，显得有些冷的样子。 苏明沉吟了片刻，微微点头：“那一会我们离开后，你就返回地球负11，不过在辛迪发出信号后，你要负责接应她。” 莎拉抿着嘴，挑起一边眉毛：“可是布莉......” 苏明打断她的话，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肩膀，目光悠远地看向窗外：“我比布莉丝可怕多了，相信我......我具有穿行不同宇宙的能力，我想兰斯局长肯定不想半夜醒来看到我在床边站着吧？” 莎拉皱起了眉头，小拳头捏得紧紧的，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不要碰我爸爸，我听你的就是了。” 苏明转身离去，黑黄相间的面具爬上他的脸孔：“很好，布莉丝不会怪你的，因为你的决定将拯救多元宇宙。” 莎拉摇摇头翻了个白眼，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走吧，两位美女，我带你们去看动物。” 苏明向座椅上的哈莉两女伸出了手，哈莉毫不客气地把手搭上啦，另一只手还翘着兰花指，捏着个啤酒瓶。 “这酒真没劲，不过我们真的半夜去动物园吗？是去看小脑斧吗？” 说酒没劲为什么舌头大了呢？ 苏明深呼吸了一下，告诉自己不能和哈莉较真，可偏偏在小丑出现之前都得带着她，面对狂笑还要藏好她，真是费劲。 “猜错了，看猩猩。”苏明耸耸肩，向面前的空气伸出手：“传送门，遗忘酒吧。” ........................... “啪。” 波波把酒杯放在吧台上，抹了抹自己嘴边的白沫，看向身边的苏明，此时的酒馆里就像是马戏团一样热闹。 哈莉一进门就发现了达米安，很是高兴地想和他玩游戏，游戏名叫‘蝙蝠崽子和大锤子的亲密接触’。 多亏了影契小队里有女妖和夜影，她们两个是自杀小队的前成员，同时也是蝙蝠家族的熟人，在中间起了劝解作用，达米安也保持着克制，才没有打起来。 特蕾西在波波的暗示下，以头号粉丝的身份把哈莉骗开了，应该能拖延一会。而苏明像是没事人一样，和波波在吧台上喝起了酒，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盯了苏明好久，还是波波输了，他首先开口：“你真打算去永恒之岩？” 苏明知道猩猩在担心什么，但他自有准备：“当然，那里是所有多元宇宙的魔法界交点，很方便不是么？” 书客居网址： 第781章 佣兵小队 永恒之岩，是一个并不存在于物理概念上的地方，尽管面积比较大，但能量等级其实不如灵薄狱那么高。 它曾经属于永恒议会，就是那个由长生不老者构成，在金属大事件时期打算投降巴巴托斯的那伙人。 现在毁灭军团的基地永恒堡垒，和永恒之岩就是配套的，一块分为七大国度的庞大地基和其中一座能够自主脱离的小城堡。 永恒之岩是一个茶壶的话，永恒堡垒就是和它配套的一只茶杯。不管是茶壶还是茶杯，这两样东西其实也可以分开用。 永恒之岩目前处于半废弃状态，沙赞和他的小伙伴们有时候会去那里玩，但不要指望一群小孩子能打扫卫生。 颠倒人引起的世界改变，对沙赞和黑亚当他们究竟有没有造成影响，苏明也不在乎，他只是看上了永恒之岩的隐秘和交通便捷。 如今永恒议会应该被卢瑟杀得差不多了，那么就除了现在永恒堡垒的掌控者卢瑟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永恒之岩的位置。 而卢瑟如果敢让永恒堡垒回到永恒之岩，那就再好不过了，苏明肯定当场把他办了。 波波的担心苏明也清楚，无非是觉得藏到敌人眼皮底下有些危险，可卢瑟现在全心都放在总合体上，而且永恒堡垒毕竟是抢来的，他还真发现不了苏明会到永恒之岩去。 在一个天然的魔法焦点上，背后又站着颠倒人这样的存在，在那里苏明只要模仿卡玛泰姬的防护法阵体系，沟通地球0上的三个魔法支柱形成防御地球的屏障...... 狂笑还想玩什么传送怪物大军？估计到时候他短时间内连传送失败的原因都找不到，因为这套魔法体系可是从漫威来的。 只不过命运之塔被阿拉贝尔用禁咒炸了，三大支柱目前少一个，苏明打算利用万物之绿再重塑一个会移动的节点。 万物之绿如今分为三大类，代表树木的树木议会，代表花朵的百花议会，代表藤类植物的五月皇后。 原本万物之绿有很多代行者，比如沼泽怪物，黑兰花等等几人。可在赫卡忒的操作下，硬生生把树和花分了开来，创造了百花议会，等于沼泽怪物的力量来源瞬间消失一半，实力大减。 树木议会之前因为黑兰花的突袭伤亡惨重，苏明为了击败黑兰花又在那里放了火，造成现在双方关系有点紧张。 而那之后它们还遭遇了百花议会的进攻，也不知道蝙蝠侠派出克拉克去那你的调停效果怎么样了，但随后而来的洪水应该是同时重创了它们，双方暂时没办法内斗了。 赫卡忒挂了，百花议会就没有了主人，如果这份力量不能取为己用，那么肯定会被敌人捡走。 因此苏明打算让毒藤女去办这件事，在雨林之中艾薇可以说是无敌的，通过她和五月皇后的关系，就有可能获得百花议会的控制权。 至少谈判效果应该比超人强吧？五月皇后向来只认毒藤，这份认可在如今就是重要的砝码了。 而只要哈莉在手，就不用担心艾薇的野心超出控制。 狂笑不止是打断了苏明的计划，就连卢瑟的计划肯定也被打断了，卢瑟的创世纪还差两天，接下来应该是让黑夜白天再无区别，然后通过消灭众生之红来塑造新人类。 偏偏狂笑先对众生之红下手了，用怪物先对地球生物进攻，这么一来，卢瑟应该也很难受了，因为他的计划肯定不是这样的。 不过问题的关键，还是取决于卢瑟对于总合体的研究进行到哪里了。 ....................................... 哥谭市郊，苏明等人离开的地方，在月色下又有一串黑影走进了不大的房间。 一双紫色手套捧起了地上的脑袋，看着那怪脸上的笑容，歪着脑袋仔细端详，肩膀不断地耸动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只见这个人影把怪物脑袋轻轻抛起，黑白相间的皮鞋猛然和这个头颅接触，这脑袋嗖地一下就从门口飞了出去。 人影把手在眼睛上搭了个凉棚，看着怪物脑袋掉进路面的泥潭中溅起大大的水花，他立刻做了一个体操运动员完成动作的仪式，双臂像是翅膀一样斜向上张开，挺起了胸脯。 但很快，他的胳膊软了下来，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将十指都插入头发之中，用力扣着自己的头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那个脑袋好像给他提供了旁人难以理解的笑点，他笑得都站不稳了，蹒跚地走动几步趴在钢琴上，在琴盖上捂着肚子打滚。 跟着他来的人自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为，小丑什么时候笑，因为什么笑，从来都是迷。 没有人跟得上他的思维，他的癫狂中总是藏有直指人心的目的。 “小丑，你带我们来不是让我专门看你发疯的吧？” 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自己的胳膊，闷声闷气地说道，他实在是太强壮了，光是胳膊就和小丑的腰差不多粗。 小丑翻身坐起，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黑暗中他惨白的脸色，那巨大的笑容都十分明显。 “唉呀，死亡，黑暗，笑容，这些总是会让我感动，你们体会不了这种美好，我不怪你们。” “我对于死亡倒是有些研究，确实很好笑。”一个没有皮肤，如同腐尸一样的人影走出了阴影。 这个声音无法分辨男女，只能看到它在月光下，舌头从脸上肌肉的破洞中钻出。 小丑哈哈大笑地鼓起了掌，像是很赞同她的说法，他双手撑了一下琴盖跳下了地：“好了，哈哈，哥谭市的精英们，我的朋友们，新的游戏开始了，只要你们把自己负责的部分做好......砰！赚钱轻而易举！” 貌似腐尸的女子摸着头顶上仅剩的几缕头发，那白色长发就像是石头缝你钻出的枯草一样。 “我的任务最危险，我应该分到更多的钱。” “巴拉巴拉巴拉........”小丑摇头晃脑吐出舌头舔着嘴角，口水飞得到处都是：“不要和我说这些！钱怎么分，你自己和贝恩他们商量，但如果你不能让我开心，你知道香蕉被吃之前想的是什么吗？啊？！哈哈哈哈.......” “螯蛱蝶感觉到了腹中的饥饿，他的口水渐渐流出了嘴角，他想要吃地上的尸体。”一个长着三对节肢，背后着着残破的蝴蝶翅膀的怪物走了走出了人群，径直向房间中的两具尸体走去。 小丑手腕一翻，做出一个请便的姿势：“祝你胃口好，我有翅膀的朋友，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喜欢能飞的动物？哈哈，呃，蛾子好像不是动物，我又说错了，哈哈哈......” 笑了一阵之后，小丑突然停止，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他的语气也变得黑暗又阴森。 “现在参加游戏的人数有点多，我们必须把一些没意思的人丢出去，蝙蝠侠是我的！” 贝恩拍拍胸口：“只要钱到位，我可以帮你把他的背折断。” 小丑布满血丝的双眼猛地转向了他，那眼神中都是疯狂和偏执：“我说了蝙蝠是我的！你是不是理解有问题？！你敢碰他我就杀了你！” 贝恩深深吸气，把火气压了回去，他们是在大水期间从阿卡姆逃出来的，但不光是平民们如今一无所有，就连他们也一样。 不光是泰坦毒液的配置，还是更新装备，他都需要钱，雇佣兵不是那么好做的。 也正是因此，小丑挥舞着金元大棒找到他们时，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拒绝小丑的招揽。 小丑视金钱如粪土，出手向来都十分大方，只要不触及他的一些病灶，他可以说是佣兵们喜欢的那种雇主。 不在乎过程，不在乎手段，他只要结果，而且他还会亲自面对最强的敌人。 他们不知道之前小丑去了那里，也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而现在他又发疯一样，在哥谭拉出了一支队伍，像是要准备和谁开战。 但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目的，因为整个计划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对付蝙蝠侠的。 不过这和几人无关了，耳边只有螯蛱蝶那竖着的嘴巴撕咬尸体的声音传来，湿润的，粘稠的声音。 小丑抖动了一下，用力吸了吸鼻子，吐出舌头喘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没事，贝恩，我的朋友，去做事吧，刚才的我太激动了，你知道的，我很想他。” 一边说着，他把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上，那已经干涸的血迹形成的碎块，在白脸上留下几道长长的痕迹。 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他首先走出了房间，仰头看向天空，那熟悉的蝙蝠阴影。 他一瘸一拐地走上马路，把怪物的脑袋从水坑里又捡了回来，握住那脖颈下面的颈椎断茬，他跳上了路沿石。 绿色头发的疯子把这个脑袋当作是雨伞，举在手中让它看着自己，他则在路基和泥塘之间跳起了《雨中曲》，把烂泥踢得到处都是，快活地大笑。 “动起来，伙计们，时间就是金钱，你们的钱，快，快把蝙蝠侠给我带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82章 夜翼无惨 哥谭医院的顶级病房中，曾经的夜翼，今天的默罕默德正在沉沉地睡着，窗帘外的哥谭今天一片漆黑，唯有月色是唯一的照明。 但是病床上的人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座城市。他叫默罕默德，是巴黎的一名出租车驾驶员，不是美国人，也不是什么迪克·格雷森。 然而白天的经历，让他非常疲惫，一群各式各样的怪物将他软禁在了这座病房里，并且门外还有人看守。 他根本不是那些紧身衣疯子的对手，又饿又累的情况下，他的脑袋还一阵阵地眩晕，像是发生了车祸一样。 这具身体很强壮，可嘿，现在这就是他的身体，他不可能把身体还给那些怪人吧？好在他拼命挣扎反抗之后，那些人放弃了对他的折磨和研究，他终于能睡觉了。 门外有一些微弱的响动，像是有身体被轻轻放在地面上的声音，随后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挑的人影走了进来。 她穿着红底的高跟长筒靴，身上是橙黄色的紧身衣，胸前的饱满把那蜘蛛标记顶得张牙舞爪。 面罩下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她看看走廊里倒下的不知名超英，轻轻关上了房门。 她迈着模特步走向了床边，先看了看监控仪器，确认夜翼的身体健康水平，随后，她从大腿上绑着的小包里抽出一根针管。 对着窗外的月光，她轻轻推动注射器，一点绿色的液体从针头上冒出。 房间内只有心跳监控器偶尔的响声，她猛地跳上了床，把迪克死死按在床上，针头直接扎进了他的脖子里。 从梦中惊醒的司机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失去了控制，除了眼珠还能正常活动之外，身体就像是生了锈的机械那么僵硬。 一个陌生的女人骑在他的胯部，脸上是犹如复眼一般的眼罩，虽然对方身材健美，皮肤细嫩，可这紧身衣说明了对方的身份。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挑起一侧嘴角露出了笑容。 “哦，下贱的小鸟，我来接你放学了。” “呜呜呜！！！” 司机想要询问，想要开口说话，舌头却根本不听使唤，下巴也无法活动。 “放松，放松，你中了我的毒，剩下的时间我会好好折磨你的.......” 女人的食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缓缓向下移动，拂过他的下巴，喉结，胸口，感受着皮肤的触感，在黑暗中一路向下。 但这本该是令人愉快的举动，却让司机连翻白眼，因为那女人的手套上有着钢刀一样的指甲，只是轻轻划过，他的病号服就自动分成两半，连扣子都像是被切开的薯片。 女人伸出舌头舔舔嘴角，怪笑着继续把手指向下，切断了他的裤子松紧带，还要向下...... 而就在这时病房的玻璃突然被打破，一个人影柔若无骨地从上面倒挂着翻进了房间，同时几枚类似尖牙的飞镖被丢了过来。 原先进屋的女子一个后仰躲过那些飞镖，随即后空翻落在地上。 晚风掀起了窗帘，露出了入侵者的模样，那是一个穿着金属颜色紧身衣，脸上涂满铜色的年轻女子。 先来的女子反手一撩头发，从大腿旁的携行具你抽出两把匕首，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铜头蛇，你偷袭我？” 从窗户跳进来的女人也不示弱，她像是野兽一样跳上了天花板，反重力一样挂在上面。 “你不是也一样？狼蛛，强X了夜翼一次还不够，现在又来了？” “我的个人习惯和你无关！”狼蛛眼睛一眯，瞬间也是几枚毒镖飞射而出。 但这同样只是在天花板上留下了一排小洞，铜头蛇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从飞镖的缝隙中游走了。 “别冲动嘛，城里现在有人高价要借夜翼一用，你可以加入我们。”铜头蛇吐出了舌头，就像毒蛇吐信一样怪笑着：“也许你X他的过程，我可以帮你拍下来，让你以后留着慢慢回味呢。” “闭嘴！我和你不一样！” 狼蛛也跳上了天花板，两个女人倒挂着开始了交手。一个擅长柔术，一个擅长自由搏击，她们水平相近，一时之间谁也拿谁没有办法。 床上的病号甚至看不清她们的动作，那在阴暗中只是两团黑影，他只能听得呼呼的响声，还有撞击的噗噗声。 飞快地对过十几招之后，铜头蛇被狼蛛甩了出去，但她立刻就抓住了天花板，固定了自己。 “有什么不一样？哦，我是雇佣兵，你是喜欢强X男人的超级女英雄？呵呵......” “我们时间都不多，蝙蝠侠很快就会赶来，你收了多少钱，我给你，要不我们谁都走不了。” 狼蛛十分冷静地将两把匕首交叉摩擦，紫色的毒液被她涂匀，这个动作就像是蜘蛛在活动自己的毒牙。 铜头蛇吐出舌头，口水一滴滴掉落地面：“说实话，现金确实比一个许诺有价值得多，可现在不是我想要为难你，因为夜翼是小丑点名要的人，我惹不起那个疯子。” 狼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向着对方冲去：“我不可能把他交给小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同样也不好惹！” 两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手，匕首，利爪，靴子，两种颜色不同的毒液，在房间里留下了一道道惨烈的痕迹。 然而短暂的全力交锋后，狼蛛被铜头蛇的指甲挠了一把，铜头蛇也被狼蛛的淬毒匕首划破了皮肤，两人都身中剧毒。 她们摔在了地上，因为毒素的缘故开始摇摇晃晃，但狼蛛的身体素质明显更好一些，或者说铜头蛇的毒液起效慢一些。 她虽然眼冒金星，看什么都有重影，心脏也火烧火燎地难受。 但她还有行动能力。 她晃晃悠悠走到铜头蛇身边，把她一脚踹到，开始在她的腰带里翻找解药。 一般擅长用毒的人，随身都携带解药，万一不小心被自己的淬毒武器划伤又没带解药，那岂不是自己杀自己？ 哥谭很多人都擅长用毒，狼蛛和铜头蛇也是如此，两人其实一点也不陌生，相反可以算是熟人，毕竟玩化学的圈子并不大。 只不过在哥谭用毒最强的还是毒藤女，她的毒液不会伤害她自己，方便极了。 找到解药的狼蛛先给自己来了一针，随后看着地上痛苦打滚的铜头蛇，也取出自己的解药给她注射。 铜头蛇发明的解药起效速度更快，狼蛛打给对方的解药反而起效很慢。 但效果还是有的，铜头蛇虽然全身无力，只能躺在地上喘息，但至少性命无虞了。 狼蛛走到床边，把呜呜叫的夜翼用床单裹住，扛在肩上向着窗户走去，路过铜头蛇的时候还关心地和她道别。 “你的手术做了么？” 铜头蛇无奈地叹了口气，呈太字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去韩国做还是去泰国做，我还没想好，手术费也没凑够呢。” 狼蛛把包袱往肩上移了移，露出一个笑容：“那你加油吧，记住，你欠我的命，蝙蝠侠问你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了吧？” “快滚蛋吧，骚货，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当妓女呢。”铜头蛇自然知道该怎么说，但她嘴上可不会承认。 “是女王！不是妓女！” 狼蛛扛着达米安，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沿着墙壁跑向地面，随后几个腾挪，消失在了路边的景观带里。 抓到了猎物，自然要拖回洞里去好好享受，过去她曾经用大号的玩具爆了夜翼的菊花，还来回换角色爽了好几发，那动人的惨叫，还有夜翼的精壮让她一直难以忘记。 而这次，时间又到了。 她是超级英雄没有错，但她不是美国人，而是来自非洲的移民，卡马图人。 每年的番薯节，卡马图女性是可以强X男性的，这就是她们的民俗习惯，过完节她会把夜翼送回来的。 而在平常的日子里，她甚至可以说是极度保守的，性格反差十分强烈。 有毒素的帮助，夜翼不是她的对手，或者也可能是没有抵抗的意思，毕竟狼蛛是很漂亮的，她肤色不是很黑，有些拉丁美女的味道。 反正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蝙蝠侠，只是自己默默承受着，大概承受了快五年了吧？年年都是这一天。 还不能配合，必须要反抗一番，被毒药麻翻才行，要不然不算是强X。 至于蝙蝠侠知道不知道这些年他的遭遇，呃，说不好.......反正蝙蝠侠没有阻止狼蛛的意思，也许只是觉得年轻人玩得比较激烈罢了。 今年她打算早点开始过节，于是半夜就来了，没想到还刚好遇到小丑的手下。 小丑打算玩什么把戏，她根本就不在乎，让蝙蝠侠去对付吧，她一个二线英雄凑什么热闹，不如赶紧回家享受夜翼健壮的肉体。 吸溜....... ..................................... 铜头蛇原本呆呆地躺在地上看月亮，身下的碎玻璃隔着战服也让她很不舒服，她是个被困在男性身体里的女人，为了做真女人，她一直在攒钱。 可是丧钟和死亡射手极大地压缩了她的生存空间，除了那两位之外，杀手排名在她之上的还有一大堆各路角色，她的水平，大概能在哥谭排到二十多？ 简单来说，也就是平时没有生意，混个温饱。 这次小丑联系了她，出手很大方，而且目标只是把变成傻子的夜翼抓走，看起来很好赚。 但遭遇了意外之后，铜头蛇也冷静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可能被骗了，这很可能就是小丑故意设计的，让她被蝙蝠侠抓住，从而借她的嘴把一些事情转告给蝙蝠。 蝙蝠侠非常多疑，小丑就会把这些话好好包装一番，做到让蝙蝠侠能相信的程度，因为这本来就是真话。 小丑真的回来了，而且在准备着一个大计划。 就在她感受着麻木感从全身渐渐褪去的时候，一个尖耳朵的黑影遮住了她的月亮，一只巨大的拳头瞬间砸了下来。 第783章 卢瑟的现状 “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 光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卢瑟的双臂撑着眼前的控制台，看着监控设备传来的影像。 是的，在大洪水之后，蝙蝠侠和正联的监控都报废了，地球上各种仪器设备也全部短路烧毁。 但这不包括卢瑟的设备。 要知道他曾经和外星海神那些傻子们是盟友，他也早就有准备，他的设备做好了防水的措施，而且现在地球外只剩下他卢瑟的间谍卫星。 那些卫星伪装成了太空陨石或者垃圾，构成上混入了氪石粉末和外星材料，确保即使是荣恩或者超人都无法发现它们。 也就是说，他如今最大的优势就是情报，他能看到蝙蝠侠，但蝙蝠侠看不到他了。 身居永恒堡垒，等于立于不败之地。但这远远不够，他的计划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有些后悔了，他不该释放狂笑那个疯子。不会像是现在，狂笑打乱了他未来的布局，小丑直接反了。 另一个绿色的光头站在他的身后，机械的声音传来：“盟友，是你的计划被打乱，不是我的。” “布莱尼亚克，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敬重的你的智慧，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卢瑟背起手，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布莱尼亚克，格鲁德和豹女也从远处靠近了一些，给卢瑟站台。 布莱尼亚克拥有12级的智慧，几乎可以说是DC宇宙中最聪明的东西，他自然知道卢瑟重建了自己是为了什么。 在克鲁星被欧米伽四神摧毁后，布莱尼亚克不光身死，还损失了所有子体，所有属于他的生产力。一个以科技作为力量的人，没有了资源和生产线之后，他本身的战斗力真的连地球大猩猩都不如。 卢瑟只是需要他的计算能力，还有曾经留在宇宙中的后手布局，而不是把他当作什么杀手锏。 没有了飞船，无人机和舰队，布莱尼亚克I只是台超级电脑罢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布莱尼亚克非常愿意协助卢瑟，以换取自己的机会。 他和卢瑟的关系很微妙，因为卢瑟是他觉得最特殊的地球人，他曾经在卢瑟企业工作了很长时间，就为了观察卢瑟的野心是怎么运作并驱使肉体的。 布莱尼亚克通过程序的方法，创造了创造了人工的嫉妒、人工的贪婪和人工的仇恨，他认为现在为了让程序能够自主进化，就缺少人工的野心。 他很喜欢卢瑟的精神，在不伤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也愿意帮助卢瑟，尤其是对付正义联盟。 在他看来，现在的正联，狂笑，小丑，还是异世界的丧钟，无论他们在做什么，毁灭军团都应该集中卢瑟和他的智慧，破解总合体的难题。 这才是关键不是么？ 而永恒堡垒的相位技术非常漂亮，这座巨大的半球型太空堡垒还能瞬间移动，只要防范敌人从神速力位面跳进来，这里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卢瑟自然也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但他还是不爽。 他毕竟是人类，还有这人类的思维和感情，而狂笑和小丑都让他很生气。 但这不会被他通过表情显露出来，他只是淡淡地朝布莱尼亚克点头，转过身在控制台上操作了几下，顿时一个星球的投影显露在众人眼前。 布莱尼亚克作为超级AI，浮点运算速度在每秒200亿亿次以上，他知道这是哪里。 “塞纳冈星球，鹰人们的老家，你展示这个是打算对付那个火星人？我不建议这么做。” 卢瑟微微摇头，却又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荣恩为什么去塞纳冈，但正联每个人都是在试图解决总合体的问题.......所以我猜他带着两个傻子大摇大摆地上了太空，是因为塞纳冈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布莱尼亚克在脸上模仿出了一个人类标准笑容，这样能让交流过程变得更平滑，反正他的算力目前很富裕。 “塞纳冈，自称守护者的那些小蓝人们拿它作为保险库，宇宙中确实有很多秘密藏在那里。” 卢瑟点点头，捏着自己的下巴静静地看着那颗星球：“是啊，用N金属锻造的保险柜，大手笔啊......” “我听说火星一族的保管者被扣在了塞纳冈，我的绿色朋友应该是去找那个白火星人了，那保管者就是活着的档案库。” 卢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摆摆手示意猩猩和大猫散了，他低声说道：“我确实对那情报有兴趣，但我没必要去那里插一手，毕竟得罪塞纳冈帝国只会带来更多阻力。” 布莱尼亚克点点头，背着手站在卢瑟身边：“荣恩不管获得什么情报，都会带回地球来，因为这情报来自于白火星人，荣恩必然会返回火星确认情报是否准确。” “是的，而火星人的圣地即是大墓地，不会允许其他任何人进入，如果荣恩返回火星，那他就落单了，如果我进行一点准备，比如带上一个打火机，他就不是我的对手。” 卢瑟笑着说道，他只要埋伏在火星，等着荣恩把辛苦得来的情报送到手上就行。 而且那个绿皮怪物最近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他可能从总合体里看到了什么，那东西快要把他逼疯了，现在根本没有平时的冷静。 “卢瑟，很高兴又能和你合作，你的智慧远超同类，我认可你为地球选择的未来。”布莱尼亚克转身离开，他可以帮卢瑟做些小装备，克制正联可能存在的手段。 两人的光头都是那么有光泽，卢瑟对于外星AI的态度明显也比对外星人更好，或者说是因为被‘客观的马屁’拍得很舒服。 他有些得意地转过头去，把塞纳冈现在的实时图像放大十几次，坐下来像是看电视一样看着荣恩三人在有翼人群中手足无措，同时回答了离开的AI机器人。 “是的，布莱尼亚克，我的盟友，我都差点忘记了，我们曾经的合作是那么愉快.......” 豹女和格鲁德远远地坐着，面前放着两份快餐，他们现在都是伤员，所以坐姿看起来多少都有些奇怪。 豹女抖了抖耳朵，把听到的谈话小声转述给格鲁德，而大猩猩低头拨动着食物，若有所思。 .。妙书屋. 第784章 盲人摸象 “咳咳，散了吧，都自己找个地方休息，精力多得无法发泄的就帮忙打扫一下卫生。” 苏明伸手在面前挥动两下，空气中的灰尘肆意地飞舞，这永痕之岩的王座间里就像是垃圾堆一样，从来没有人打扫过。 王座间位于永恒之岩的核心，是一个地下空间，整个大厅呈现扇贝的形状，在扇面的那一侧有高高的台阶，台阶上矗立着七座石碑，上面雕刻着古代的文字，记录着魔法界的历史。 而在石碑之前，是七张高大的石质王座，现在上面都是杂物，灰尘把他们彻底覆盖了。 沙赞家族偶尔会来这里，从这里向上几层，有一个传送枢纽，那里有一扇门直接联通他们家的壁橱。 但这种阴暗肃穆的大厅，不是很符合孩子们的审美观，他们把这里当作是储物间，在这里放了很多家里放不下的垃圾。 比如说从一些小反派身上得来的战利品，或者是积木，拼图，坏掉的游戏机什么的。 波波把自己的帽子抓在手里，像是防毒面具一样捂在嘴上，呼吸都发出黑武士一样的声音。 “我从来没想过永恒之岩是这么破烂的地方，这些土让猩猩我的毛都失去光泽了。” 苏明挑了一张王座，把上面的玩具丢到一边，坐了下来休息：“这就是个安全屋，稍微脏一些没关系，至少现在除了我和卢瑟，没有人能找到这里。” “沙赞也不行？” 波波跳上了椅子扶手，蹲在上面，看着年轻人们在大厅里探索。 “如果没猜错，沙赞家族就算没有失去神力，现在也有些不适应新的魔法界，小孩子嘛。我已经让颠倒人把他们的传送门封了，他们一时半会是想不到怎么回来这里了。” 苏明笑着回答了波波的问题，脑袋靠在冰凉的王座上休息，确切地说是降降温，现在事情发展有些乱了，就连他都感觉有些用脑过度，脑子发烫。 但首先给自己找一个易守难攻，交通便捷的地方，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寻求接下来的东西。 现在跟着过来的有少年泰坦和影契两支小队，再加上特蕾西和波波，哈莉和苏明，一共是13人。 艾薇已经被苏明送去了亚马逊河流域，按照计划接触树木议会和百花议会，如果事情顺利，她就能够凭借万物之绿的力量，传送到哈莉带着的一棵植物上。 那时苏明就会开始着手建立三大至圣所，从而形成地球屏障。在艾薇回来之前，其他人就留下布置防御措施，苏明则去和戴安娜和绿箭汇合。 原本只是正义联盟和毁灭军团的争斗，就像是象棋一样黑白分明，城堡对城堡，骑士对骑士。 但卢瑟那边一顿骚操作之后，上场的玩家一下就变多了，从国际象棋变成大富翁了。 苏明也只能先采取试探性的行动，观察一下场面，因为他现在情报断绝，连主世界进来了多少怪物都不知道。 就算地球屏障建立，可那之前已经进来的怪物也需要人力清除出去。 “可是现在正义联盟的实力被分散，我担心蝙蝠侠顶不住啊。”听了苏明的计划后，波波露出了纠结的神色，丧钟的暗中潜伏计划是不错，可一切的前提都是正联能顶得住其他所有人的围攻。 如果正联崩了，丧钟这方虽然身处安全地带，想要翻盘也难。 “正联不会那么容易被击溃的，虽然我拉走了戴安娜和绿箭，但蝙蝠侠现在还有超人，闪电侠，海王。泰坦小队、少年正联、战鹰白鸽、黑暗正联也还在，他有一大堆可以用的人。”苏明闭上了眼睛，放缓了呼吸：“如果是怪物入侵主世界，暗影局和天眼会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甚至刺客联盟还有将棋会、冷焰会、六芒星这些势力都会下场，我不想趟这个浑水，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门把手。” “你不想要总合体么？”猩猩试探地问，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苏明。 “总有一种感觉告诉我，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无奈地看着身边的哈莉。 她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个玩具摇摇马，现在正骑在上面，吱扭吱扭地在地上摩擦，吵死人了....... “哈莉，你就不能和他们去玩《勇敢者的游戏》吗？这破木马唧唧歪歪的吵得我头疼！” 苏明捂着头，无奈地走到她身边，房间里只有魔法火把照明，一切都显得阴森森的。 哈莉委屈地抬起头来，指着房间那边的少年泰坦告状：“他们不带我玩！” 苏明又叹了一口气，哈莉是知道蝙蝠家族真实身份的，所以说真名也不要紧：“达米安！带哈莉一块玩！” 达米安扭头看了一眼苏明，无奈地撇撇嘴，他和惠美子可没有玩，他正想事情呢，是其他三人玩的。 但丧钟既然开口了，就算对哈莉有再多意见，达米安也只能忍了，他捂着脸让开了位置：“过来吧。” “耶~~~”哈莉从摇摇马上跳了起来，举着双手跑到了少年泰坦之中，坐到了地板上，尽管她玩个棋牌还是会大呼小叫，但至少比木头扭曲变形的声音好多了。 “火球术！”苏明直接把破木马烧了，他可不管这是沙赞家族中谁的童年纪念品，现在就是照明的补充了：“达米安，过来。” 达米安走了过来，抬起头看着苏明，面无表情地等待命令。 “我会出去一下，这之后所有的安保工作都交给你了，敌人要么是不会来，如果来了就是毁灭军团全体，你要做好对付卢瑟他们的准备。” 达米安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一线的超级反派么。 “我知道了。”他扭头离开，这是个挑战，但也是难得的机会。 “他真的可以么？”波波挠着头，看达米安走向一旁没人的地方躲藏起来，他总觉得游戏不靠谱。 苏明的嘴好像都没有动，很小的声音回答道：“问题不大，黑爱丽丝留在这里，只要同时模仿压碎和沃利的能力，至少可以对付掉豹女。女妖加夜影可以对付赛尼斯托，蓝魔鬼和哈莉对心灵控制免疫是克制格鲁德的，剩下所有人猛攻卢瑟，他必然撤退。” “呃......听起来好像都是影契在干活，为什么你要交代少年泰坦的达米安领导？”波波挠挠头。 苏明似笑非笑地看了波波一眼：“你猜？” 小福猩掀翻了内心的小桌。 .................................................. 蝙蝠侠已经赶回了正义大厅，正在指挥室中敲打键盘，试图用爆音通信技术恢复全球监控，毕竟现在即使是他，也没有外界的情报，这让他无法做出判断。 除了小丑之外，还真的不会有人在两眼一抹黑的时候进行行动。 克拉克被派出了地球，去太空中看看能不能修复卫星，而巴里则被派出去对付世界各地冒出来的一些怪物。 它们已经造成了很大的人员损失，原本洪水过后劫后余生的人们本就还处于紧张状态，现在再来这么一出....... 蝙蝠侠已经决定先不恢复普通人之间的通信了，等世界彻底稳定下来，再给他们自由言论的权利。 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打败毁灭军团和狂笑之蝠，至于公民权，在世界末日边缘只是最不起眼的东西。 罐罗被他放在一旁的桌面上，他和海星有一句没一句地偶尔聊着天。 梅甘站在他的身后，帮他联系其他的三巨头，然而最近的坏消息就是亚特兰蒂斯帮不上什么忙了，海底也同样涌出了不少怪笑的深海怪物。 现在亚瑟，媚拉，甚至重伤未愈的奥姆，再加上怒涛上将和外星海族，亚特兰蒂斯皇家舰队，都在尽力隔绝海底怪物登陆，没有多余人手。 能用的人手全部派去了需要支援的地方，现在正义大厅又一次陷入了防守薄弱的局面。 “巴里，汇报情况。” “马耳他，好望角，马达加斯加.......你知道这些怪物能爬摩天楼吗？这些该死的东西吸血比神速力还快！”巴里的声音从心灵链接中传来。 蝙蝠侠平静第回答：“人员已经派出，具有飞行能力的人已经打散到其他队伍中。” “我这里也有麻烦，被外星海神们破坏的卫星都变成了分子状态，卢瑟还在地球轨道上散布了一些氪石粉末，我现在根本出不了地球。”克拉克的声音也随即传来。 蝙蝠侠还是面无表情地敲着键盘，同时在脑海中和超人沟通：“返回大厅，我会通知科学小队重新组装一些通信间谍卫星出来。” 梅甘飘在布鲁斯的身后，看着屏幕上的一行行数字，她可以帮蝙蝠侠联系绝大多数已知的英雄，可蝙蝠侠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估计是又在担心自己受到海量负面情绪的冲击，可她觉得自己准备好了，看来得等舅舅回来，让他帮忙和蝙蝠侠谈一谈。 她不知道，就算是荣恩去谈也不会有用的。 虽然过去她的表现证明了可信和可靠，但让白火星人接触大量的负面情绪和黑暗，谁能保证梅甘不会被唤醒邪恶的一面？ 蝙蝠侠连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在宇宙中都以凶残闻名的白火星人。 第785章 狂战士 就在布鲁斯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时，控制室的门打开了，只见芭芭拉肩膀扛着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呼，呃，我的腰”芭芭拉一脸痛苦地把人丢在地上，自己找了个椅子赶紧坐下，反向活动着，有些旧伤复发的意思。 梅甘飘了过去，伸出小手帮她揉揉：“这是什么人？不会又有人掉进正义大厅了吧？” “我派她去查看夜翼那边的情况了。” 蝙蝠侠随口说道，眼睛依旧没有从屏幕上挪开。芭芭拉扯下了自己的面罩，忿忿不平地看着蝙蝠侠的背影。 “我去晚了，夜翼又被狼蛛抓走了，那个女人真不要脸！” “可你抓了铜头蛇回来。”蝙蝠侠仿佛脑袋后面长着眼睛，不，确切地说是桌面上的罐罗看到了，它告诉了它老爸。 “她？或者是他？总之这人昏倒在迪克的病房里，我觉得奇怪就把他抓回来了，她肯定是打算做坏事。” 梅甘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歪着小脑袋：“为什么一会是他？一会是她？” 芭芭拉扯扯梅甘的手让她弯腰，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梅甘很快捂住了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态。 人类果然好复杂。 蝙蝠侠转过身来，检查了一下铜头蛇的伤势，属于头面部受到打击昏迷了过去，倒是没有中了狼蛛毒液的迹象。 “阿卡姆和黑门都没有修复完毕，先把他关在正联大厅地下。”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芭芭拉套上了自己的面罩，把头发向后甩去，她用力把铜头蛇从地板上拽起来，梅甘也从一旁帮忙。 蝙蝠侠静静地走向控制台，眯起了眼睛：“你先回哥谭准备，我会去找你们的。” “我知道了” 大门再一次打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而蝙蝠侠只是静默了一两秒，又对梅甘说：“联系戴安娜，她不可能和丧钟吃完饭就消失不见。” 梅甘闭上眼睛，双手按着太阳穴努力尝试，但随即摇摇头：“丧钟在她身上动了手脚，我们已经失去了她的联系。” 他的两个嘴角又向下撇去，露出了他的经典表情——怀疑。 而这时，一个胸前画着紫色五角星，满头白发的人再次走进了房间：“你的朋友现在需要帮助，快跟我来。” 布鲁斯沉默地看着像是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星侠，他身后的走廊里浮现出丧钟黑黄相间的盔甲，正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不知道你怎么看，但我觉得星城好像格外地平静。” 站在一座高楼顶上，蹲着向身旁的苏明说道，他们两人直接通过传送门抵达这里，估计这就是苏明最大的优势了，行动速度最快。 绿箭和戴安娜此时的具体位置不清楚，所以登高看一看哪里有大动静，过去找就是了。 苏明觉得怪物入侵至少要全球同时进行才有作用，毕竟这种实力水平的东西，想要分散正义联盟的注意力，必须得有足够数量，而且散布各地才行。 当全球各地都同时冒出怪物来的时候，哪怕蝙蝠侠知道这是狂笑迫使他分兵的计策，他也必须分兵。 尽力保护世界各地的群众安全，这是正义联盟的义务，就算明知道这样会踩进陷阱，也不得不做。 这会造成正义大厅兵力空虚，一旦再来一波类似黑暗骑士团的强力小队，蝙蝠侠肯定顶不住。都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和狂笑之间也就是五五开，就看谁那边的布鲁斯更多了。 可偏偏现在的星城，夜晚很是平静，市区里那五角星形状的巨大绿地，在夜色下犹如平静的湖泊。 苏明摸出两根烟来，和一起蹲在高楼的边缘上，下方就是上百米的悬崖，两人顶着高楼的风凑在一起点烟。 两个红点亮了起来，冰冷的晚上吹散了白色的烟气，苏明的目光来回扫视着脚下漆黑的城市。 “等一支烟的时间，如果能和绿箭‘偶遇’最好，如果不行，我们就去奎恩大宅找他。” 点点头，如果是‘偶遇’的话，丧钟可以装作是来星城帮忙的，稍微刷点印象分，如果被问为什么来星城，还可以把借口放在戴安娜头上。 专门去别人家门上，很容易被绿箭那样的聪明人掌握谈话主动权。 至于丧钟的阴谋是什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多活几年。 于是猩猩侦探岔开了话题，他谈起了以前的事情：“听说巴巴托斯入侵的时候，绿箭侠钻了一个月下水道也不是一无所获，他缴获了猫头鹰法庭的一个军备库，把很多n金属制成的武器偷偷咪掉了。” 苏明看着挤眉弄眼的猩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眯着眼避开飞扬起来的烟灰。 “猫头鹰法庭偷了大英博物馆，把鹰人鹰女第一世的那些藏品都卷走，放在他们觉得安全的地方，可惜，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绿箭会去钻哥谭的下水道估计那些n金属已经全部变成箭头了吧。” “那你觉得蝙蝠侠知道么？” 猩猩也吸了一口烟，尽显沧桑地坐在天台边上，把两腿耷拉出去。 “必然已经知道了，但狂笑没有被消灭之前，他都会装作不知道。”苏明活动了一下双脚，用手掌遮着烟头：“话说你消息够灵通的啊？你怎么知道绿箭侠偷藏了一批n金属？” 笑着挠挠脸，他的黑毛被风吹得乱舞。 “n金属是抗魔金属，蝙蝠金是魔导金属，这两样东西魔法界盯着的人很多呢。” “我不记得绿箭和魔法界有什么交集，他找人学过魔法箭？” 对于苏明的冷笑话也是无奈，神t魔法箭啊，有把魔法阵刻在箭上的功夫，直接施法不好吗？ 给投掷道具附魔不是没人做过，但做过的人都死了。万一这一箭没射中，对方把箭捡到射了回来，这就是变相的俄罗斯轮盘赌。 再说有那一根箭的成本，都够直接雇个专业法师了。 “总之星城也是刺客联盟插手较深的地方，这里的情报流动性很大。”猩猩还是没有接魔法箭的话题，而是隐晦地说了下自己的情报来源。 “估计又是哪个酒鬼在你那里说漏嘴了吧。”苏明看着远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脏兮兮黄风衣的身影：“等等，你看那边的树林，是不是凹下去了一块？” 猩猩站了起来，眯着眼睛望过去。 果然，就像是丧钟说得一样，就像那五角星的一个顶端上，有一小片的树木正在摇晃，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绿海里掘进。 “唔，动静这么大，应该就是戴安娜了。”把侦探帽扣在头上，活动了一下肩膀，举起了一只手。 苏明丢掉烟头，面具包裹了脸部，抓起猩猩的胳膊就朝那里飞去。 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苏明就听到了盾牌和利爪摩擦的声音，而后一声巨响骤然响起，一大片的树木被连根拔起。 绞杀表示很不舒服，但还能忍得住，苏明看到在树木倒下的空地上，泥土就像是被翻过了一遍，戴安娜放下双臂，拔出插在地面上的剑，满场跑动着给倒地眩晕的怪物补刀。 一人一猴降落在她面前，苏明的弑神者加入了补刀行列，而表示自己是和平主义者，他只是抬起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给戴安娜打招呼。 “晚上好，女王陛下。” “哦，晚上好，你怎么也来了？” 戴安娜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好奇地向询问。 苏明一剑把一个它类分尸，在和戴安娜闲聊之前，同样以奇怪的语气抢着问道：“奥利弗呢？” “我一进星城就被这些奇怪的东西盯上了，还没来得及找人呢。”戴安娜理直气壮地回答，她用火神剑敲敲盾牌，吸引更远处的怪物过来。 苏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果然有战斗的话，戴安娜从来不会拒绝，可这不明显是被无穷无尽的怪物拖住了吗？！ “从我们分开到现在，大概半个多小时了，你杀了多少怪物？” “大概有三四百只吧？记不清了，这些怪物速度很快，有时候同时扑过来好几只，我也来不及数。”戴安娜骄傲地说道，脸上满是自豪的表情。 这些怪物虽然有些弱，但数量足够，能够战胜他们也是一种荣耀。 揉着眉心，他已经不方便说什么了，这明显是拖延的计策啊，戴安娜仿佛根本没察觉。 自己还是不要拆穿比较好，当一只单纯的猩猩。 苏明无奈地看了看她，但戴安娜像是想等待他肯定一样望着他，挑起眉毛露出期许的样子。 他只能冲她点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转过身摘下斗篷：“附近有驱动魔法阵的人，揪出来。” 斗篷在面前打了个转，贴着地面飞走了，下方的泥土翻飞，甩得烂泥到处都是。 戴安娜可能觉得这里没有建筑，打起来对城市伤害较小，可估计是忘了洪水退去没有多久，这些花草树木都被泡得像是沼泽地上的浮萍，她迈步都有些艰难。 而怪物的尸体和烂泥混在一起，就像是紫薯酱和巧克力酱的混合物，看起来就让人恶心。现在不是闲聊纠错的时候，更远处的林地中又飞出了一群怪物，朝着几人快速飞来。 苏明拳头一握，黄色的光芒顿时亮起，一台高射炮车被具现了出来，他反身跳了上去，朝着怪物群落猛烈开火。 金色的光线骤然划破了夜空，光影残留在视网膜上，留下绚丽的弹道。 这样一来，戴安娜只要负责冲过来的漏网之鱼就行了，大多数的怪物经不起灯戒能量的攻击。 灯戒除了给苏明提供了十戒合一的大招之外，也给了他快速清理杂兵的能力，面对密集的弱小敌人具现大型热武器，至少比用刀剑去砍要快多了。 等到再没有更多的怪物冒出来，苏明也收起了具现物，活动了一下被后坐力颠簸的骨骼。 “灯戒能量：60。” 黄灯戒告诉了他还有多少能量剩余，而没有灯炉的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情绪缓慢充能，下次再想要具现什么，就该用绿灯了。 至于紫灯和青灯，他甚至都不敢乱用，因为没有毒素或者催眠辅助，估计是没办法给它们充能了。 这时斗篷见到停火之后，才从树林中飘出，卷着一个人影姗姗来迟。 风云网m. 第786章 黑暗地球 这个人的四肢已经被斗篷掰断了，被扔在汪汪冒水的草地上只能痛苦地呻吟，像是虫子一样蠕动着。 他穿着黄色的长袍，头上也戴着黄色尖帽子，猛地一看还以为是3K党呢，那尖头罩上掏两个洞就是眼睛，此时他看向丧钟的眼神充满恐惧。 “说，狂笑之蝠在哪里？” “唔唔唔！！！” 尖帽人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而戴安娜也好奇地看着丧钟，怎么分开还没有多久，事情又和狂笑那疯子扯上关系了？ 波波从西装口袋里抽出魔法宝剑，凑近了一些：“我估计是没舌头的人，你要是有心灵感应的技能就现在用。” 戴安娜歪头示意苏明自便，苏明只是摇摇头，他的能力现在也不算少，但心灵感应明显不在其中。 弑神者变成了钩子，把对方头上的兜帽扯掉，对方既然能驱动魔法阵，召唤这些怪物来这里，那么一定是巫士。 “你们认识他吗？” 在月光下，尖帽人露出了本来面目，是一个略显苍老的中年男人，脸上有着黑色的奇怪纹路，就像是墨水在皮下蔓延一样。 他的面容满是惊恐，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也是，巫士遇到魔浮斗篷这种东西，什么魔法都无效，被缠上就法力全失，当然难以理解了。 然而这次摇头的换成女人和猩猩了，波波自认为认识主世界超过99%的魔法使用者，但现在大概是碰上另外1%了。 戴安娜只能确认对方不是什么神明，其他更多的也说不出了。 苏明咂咂嘴，有些遗憾地摇摇头：“看来是个废物，那么指望他写字也没戏了，我其实不想用那么血腥的办法的.......” 还没见到究竟是什么血腥的办法，中年男人双眼一番，从嘴里吐出一口黑色的液体，抽搐了一下就不动了。 波波收起了散发黑光的宝剑，掀起帽子扣扣脑门：“自杀了。” 苏明也收起了弑神者，拍拍膝盖上的泥土：“面对我，死亡还不是终点。” 黑色的触手从他身后钻出，形成了黑色蟒蛇般的模样，那触手的尖端只有一张布满层层利齿的大嘴，一口就把尸体的脑袋吞了下去。 随即咔嚓咔嚓嚼骨头的声音传来，在夜晚的树林中让人毛骨悚然。 戴安娜神色不变，她还在等着丧钟的答案，至于这手段是不是血腥她根本不在乎，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 而波波只是低下头抽烟，就当没看见。 很快，苏明耸了耸肩，遗憾地摊开手：“底层中的底层，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来自于地球负22。” “狂笑自己的地球？我以为......”戴安娜皱起了眉头，她把盾牌和武器收好，从地上把小福猩抱起来。 猩猩的腿太短，在这到处都是烂泥坑的地方，万一掉进去就不好了。 苏明一串火球把怪物和无头尸体全部毁尸灭迹，示意戴安娜跟他飞，在空中才解释： “我之前也以为狂笑之蝠的世界已经被巴巴托斯毁灭，但现在明显事情不是这样的，当然，这人也可能是中了某种催眠或者心理暗示，狂笑以此来误导我们这边的心灵能力者。” 地球22是《天国降临》故事发生的世界，那是个未来社会。而地球负22则是狂笑之蝠的老家，他杀死了那里的每一个英雄。 但既然他能饲养罗宾猎犬，说明那颗星球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死掉了，也许有人向他投降，为他效力以换取生存的权利。 果然即使面对巴巴托斯，狂笑还是给自己留下了后路，就连那黑暗之神都被他蒙蔽了。 而苏明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之前的中年人假如是狂笑的手下，那么他....... 为什么没笑？ “很可能是这样。”波波被戴安娜抓着，他死死按着自己的帽子：“如果我们误以为地球负22还存在，贸然前往黑暗多元宇宙，很可能落入狂笑的陷阱。” “情报不足，暂且搁置。”苏明平静地回答道，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而这座城市仿佛陷入了最深的休眠：“我们先去找奥利弗，然后返回临时基地。” “临时基地？”戴安娜询问。 “嗯，上次你和鹰女打架的地方。”苏明回答。 戴安娜张了张嘴，想要确认那里究竟是不是安全，但想到了丧钟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于是把话又憋了回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苏明在空中停了下来。 看到他貌似很认真，戴安娜也不由地收回了种种猜想，同样以严肃的面容询问：“什么事？” “你飞前面，我不知道主世界的奎恩大宅在哪里.......”苏明‘嗖’地飞到了戴安娜的身后，还推推她的后背，示意她可以带路了：“我真的和绿箭不太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戴安娜和波波两人都在空中踉跄了一下，就这事？ 苏明示意戴安娜快带路，别看他了。 他又不是神，他在主世界度过的时间是三天还是四天来着？就算有着超凡的情报能力，也一直都忙着顾不上关心绿箭的问题吧？ 不知道奎恩大宅在哪里不是很正常么？ “如果城市里发生了这些事，绿箭他这个时候一定不会在豪宅的大床上，不如我们先去他的基地看看，如果没有就去奎恩大厦？” 戴安娜提出了一个建议。 苏明摇摇头，嘴里发出了遗憾的声音：“如果说是以前，奥利弗肯定忙着做一个义警该做的事。但仔细想想他的苦难，巴巴托斯入侵，奥利弗带着少年泰坦钻了一个月下水道，只吃老鼠和其他下水道动物，徒劳无功。” 波波又继续补充，因为欧米伽四神入侵的时候异世界丧钟不在，他比较清楚发生了什么： “后来那四个巨像来了，布莱尼亚克俘虏了正联去试图拯救克鲁星，唯独漏掉了绿箭。他不得已去找阿曼达沃勒，却被那个黑肥婆反过来用自杀小队俘虏了，战后才被蝙蝠侠从米诺陶监狱里换出来.......” “嗯，接下来水淹地球的时候，听说他出动了自己购买的核潜艇，但依旧没有派上太大用场，大概救了十几个人？好像就是这样。”苏明又接着说道，叹了一口气。 戴安娜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被传染了一样叹了口气：“好吧，听起来就感觉心很累，他现在应该在家。” 波波露出同情的微笑：“如果我是他，会给自己塞一把安眠药，然后喝上好几瓶烈酒，躺在床上思考自己的人生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苏明飞到了戴安娜的身边，看着远处漆黑的地平线，感受着风从盔甲缝隙中流淌：“错的不是他，是世界。” 波波眯起了眼睛：“世界是谁？” 苏明赞许地看着猩猩，拍拍他的肩膀，小福猩现在已经学会说冷笑话了，真是完美的副手。 第787章 磨难英雄 说起绿箭侠这个人，他的官方定位就是经历痛苦，比蝙蝠侠还要痛苦得多。 超级英雄的个人漫画都有个副标题，比如蝙蝠侠的漫画，副标题用过‘最好的传奇，最坏的犯罪’，自杀小队的刊物副标题用过‘他们不存在，但富有创造力’。 而绿箭的个刊副标题直接就写明了——‘磨难英雄’。 他受到的磨难实在是太多了，把公司交给好朋友代理，却发现好朋友是地下组织‘九环会’的一员，很多钱都被掏去帮助自己的敌人了。 假如认识个美女，那么这么美女大概率是反派，会在关键时刻捅他刀子。 他相信的人要么会背叛，要么会离开，就连副手‘军火库’都和他彻底闹翻。 父亲惨死，母亲惨死，前女友也惨死，跟他走得近的人基本都难以活命。他没有万能的管家，也不像蝙蝠侠那么多疑，可他的命明显更差。 只要事情和他有关，往往就不是特别顺利，甚至有些时候显得莫名其妙。 昨天晚上洪水退去后，他把救下的人都带回了星城。 也许是劫后余生或者别的什么，前妻黑金丝雀十分热情地拉着他回家，给两人做了饭之后缠缠绵绵地滚了床单。 本以为能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日子，但几小时后，完事的黛娜好像爽够了，翻身起床甩了他一个耳光，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而奥利弗从那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啊，那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几个小时过去了，他就这么静静地靠在床头，用被单遮着下半身，目光茫然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难道是这座城市不对？黛娜更喜欢西雅图？还是说因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苏明三人降落在他卧室阳台上的时候，透过窗帘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奥利弗一脸阴郁地靠在床头上，房间里响着悲伤的钢琴声，他手握一瓶红酒，闭着眼睛往嘴里灌着。 是和蝙蝠侠完全不同的黑暗感，这里最突出的氛围是无可奈何之后的抑郁。就是那种在冷雨中狂奔，想要嘶吼却叫不出声，想要哭却没有眼泪的痛苦。 苏明和波波对视一眼，猩猩扁着嘴给出一个同情的眼神，绿箭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三人，原因不止是安保设施都被洪水破坏，警惕性下降也是原因之一。 其实如果他把这个问题问出来，苏明可以给他答案，黛娜情绪大变，估计跟芭芭拉覆写地球又覆写回来是有关系的。 至于具体产生了什么影响，那么就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 大理石构成的阳台，脚下还有些海带和小鱼之类的东西，原本很多沉入大海的垃圾这次也全翻了上来，楼下的花坛里一片斑驳。 星城原名普利茅斯，位于美国东南的马萨诸塞州，这里以连绵不绝的丘陵以及海蚀地貌闻名，算是绿化比较好的地方。 地球沉没事件，地球上的绝大多数人类变成了鱼人，但外星海神投诚之后，这些人自然也就被变回来了。 除了那些被杀掉的鱼人，其实平民伤亡很有限，远远不及金属事件中造成的伤亡大。 星城的居民自然也不例外，既然变回来了，那么只能各回各家收拾一番，清点一下财物，明天集体去保险公司索赔。 可现在那些人刚刚经历了被变鱼的噩梦，夜里又被只有梦魇中才会出现的怪物追猎，实在是有够惨的。 戴安娜没有察觉苏明和小福猩的互动，她大大咧咧地推开阳台门，大步走进了卧室。 奥利弗的一地反应就是翻身下床，用床作为掩体后丢掉酒瓶捡起了地上的弓箭，随后他才发现进来的是戴安娜。 他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丢下武器用床单把自己裹紧，像是希腊雕塑一样站了起来。 戴安娜挑挑眉毛，笑着指了指那床单：“衣服不错。” 奥利弗一手抓着床单，另一只手抹了抹脸和脑袋：“我以为你会说晚上好，而且正常地敲门，从一楼正门进来。” “怪物忙着在星城大屠杀，你在干什么？”戴安娜吸了吸鼻子，敏锐地闻到了一些激情过后的气味，她失望地摇头：“忙着和女人上床？” 奥利弗抓起了自己的制服，在被单你悉悉索索地往身上套，至少要先把裤子穿上。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损失了城里所有的监控，地下基地现在还没有排完水。” 波波走到一旁，发现了地上遗留的渔网长袜，随后又在床单上发现了金色的长发，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 “啧啧，奥利弗，你堕落了，居然让妓女打扮成黛娜的样子。” 奥利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也会先说晚上好的........那不是什么我找来的舞女，真的是黛娜。说正事好吗，城里的怪物现在在哪？” 他的动作很快，现在已经穿好了全套装备，而且把箭袋也背在了身后。 “晚上好。”苏明从阳台上走进卧室内，从窗帘后显露身形，黑暗之中他的红色目镜璀璨夺目。 奥利弗直接抬起了手上的武器，弯弓搭箭：“话说对了，但是人不对，你不该在这里。” 戴安娜走过去把他的弓箭压低，示意奥利弗冷静一些：“这不是以前的丧钟，他来自于另一个地球。” 奥利弗还是将信将疑，苏明干脆撤下面甲给他看了看，那年轻的脸才让他放松了一些。 戴安娜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多家具都有水泡过的痕迹，也只有这床上用品是新换的，但她没有坐床的意思，因为上面散发着诡异的气味。 “怪物我们暂时帮你解决了，但问题并没有结束，狂笑之蝠和卢瑟都在行动，我们的队伍需要你的加入。” 奥利弗收起了自己的箭矢，走到床边捡起酒瓶，晃荡着里面的液体：“为什么是你来？不是蝙蝠侠？” 波波跳到了床上走来走去，在床单上留下一串黑脚印：“因为发出征召的不是正联。” “呃......难道是代表黑暗正联来的？”奥利弗摸摸自己的胡子，抱着胳膊反问，他不觉得自己有加入黑暗正联的资质。 毕竟和魔法打交道，要么你是强大的巫士，要么就具有超强的抗魔力，这两者都没有，像波波这样有大量魔法界人脉和知识也可以。 然而奥利弗清楚，他是个纯粹的武者，别说魔法了，就是科技也不如蝙蝠侠擅长。 波波挠挠头，他看向在墙边观察碎花瓶的苏明：“话说我们的队伍连个名字都没有，现在起名字来不来得及？” “就这样吧，名字什么的对我来说不重要。”苏明丢下碎瓷片，走向戴安娜两人：“奥利弗，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情报你应该也有。而关键问题刚才戴安娜已经和你说了，你来不来？” “可是.......有蝙蝠侠在，我能做什么呢？”奥利弗坐在了床尾，看向窗外的黑夜，风掀起了白色的窗帘，那曾经是黛娜买的。 苏明坐到他的身边，把手搭在奥利弗的肩上：“我有两个建议给你，能让你重回人生巅峰。” 奥利弗看向他，黑黄色的盔甲总会吸引人的注意力，他真的没想过丧钟会和神奇女侠搅在一起，更比说还带着猩猩侦探。 三人之中明显是这个丧钟说了算，就连一贯强势的戴安娜，此时也只是让丧钟来沟通。 “什么建议？” “这建议并不是免费的，我开价500万美元，服务项目包括把你送回正联核心位置，并且获取表决权。” 苏明翻出两根烟来，自己叼上一根给波波一根，而绿箭是不抽烟的，他害怕手抖。 戴安娜暗中瞪了苏明一眼，这可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正义联盟是为了保护世界而存在的，怎么可以拿义务做交易？ 听到丧钟要钱，奥利弗总算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如果是免费的帮助，他还要担心是有什么阴谋呢。 “可以，只不过500万而已。”奥利弗露出了财大气粗的样子，就仿佛是出去吃饭给了服务生五块钱小费。 苏明朝戴安娜使了个眼神，她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去。 他随后摆出了商业化的笑容和奥利弗握手，而且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奥利弗签字。 随着漂亮的花体落款写下，苏明很痛快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他一边把合同往背包里装，一边拍着奥利弗的肩膀。 “你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没有发挥实力的舞台，前几次地球危机你都被蝙蝠侠排除在外，所以根本没有人在乎你的意见。” 绿箭轻轻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在钢骨、鹰女加入正联之后，他的位置就渐渐边缘化了，而随着本已退休的荣恩返回，他发现自己干脆就被排除在外了。 他不是没有去正义大厅找过蝙蝠侠，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让他返回中城待命，保护好那座城市就行。 奥利弗想要从蝙蝠侠的脸上看出敷衍或者其他鄙视的情绪，然而蝙蝠侠说起这件事总是很平静，就像是晚饭有什么就吃什么那么平静。 绿箭不清楚蝙蝠侠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七巨头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他的能力和现在的正联大脑蝙蝠侠有着极高的重合，而且他的杀人原则也和正联规定犯冲，神奇女侠和亚瑟可以杀人，因为蝙蝠侠需要他们团结天堂岛和亚特兰蒂斯。 而奥利弗呢？他除了奎恩工业，什么都没有。 在不久之前，奎恩工业差点被九环会掏空家底，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好友，几十年的友谊一箭了断。 这种痛苦是别人难以想象的，就连蝙蝠侠也没有杀过自己的朋友，而换在绿箭身上，他的好友都快被他杀完了。 第788章 火星保管者 “我现在没办法付你订金，因为银行明显不营业。” 窗外新鲜的空气带着冷意流进房间，窗帘轻轻飘去，地面上的杂物在月光下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没关系，看在戴安娜的面子上，先欠着。”苏明往地上弹弹烟灰，直接开口：“那么针对没有发挥舞台这件事，我们这次要带你一起参加行动，你出不出手都没关系，这就是作秀。” “我竞选过市长，也获选了，不过明显干得不太好。” 奥利弗表示理解，但如果一起行动的话，怎么可能只在后面站着看啊....... 苏明示意波波和戴安娜也离近点，继续问话：“这次和毁灭军团的交锋，你知道多少？” “在卫星被摧毁之前，正联知道的情报我基本都知道。”奥利弗平静地回到，表明自己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 “那就好办了。”波波拍了一下爪子：“你现在只要知道卢瑟释放了狂笑之蝠，而那个狗杂碎在黑暗多元宇宙不知道干了些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而且我之前亲手抓住了黑蝠鲼，我认为这可能会影响毁灭军团的团结。”苏明补充了一句。 损失一个手下，对于卢瑟来说不算什么，然而小丑和卢瑟根本不是一路人，一次变故，对于小丑来说就是不错的机会。 现在就希望小丑把卢瑟捅了十几刀，或者用机枪扫射什么的。但也只是单纯地想想罢了，小丑会那么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那一点乐趣都没有。 可惜现在所有人都失去了情报手段，对于小丑可能叛变的猜测，苏明没法证实。 奥利弗摸摸胡须，他默默地思考着。 “这么说来，那么小丑可能也独立出来了？” “我这么想，但目前无法证实。”苏明和猩猩都在冒烟，一时间房间里的异味倒是被掩盖了不少：“不过小丑只会对付蝙蝠侠和狂笑，我们和卢瑟，根本就不在他的眼里。” “但是狂笑会对付我们全部，包括卢瑟在内。”绿箭沉默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戴安娜就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着苏明发呆，小队中现在有丧钟、波波、绿箭，这几乎是全员聪明人了。 她虽然觉得自己比亚瑟鹰女要聪明一些，但在正联中也就是个中等水平，那么在这里她只要按计划做事就行了。 好在丧钟还会解释自己的计划，至少比蝙蝠侠强多了。 绿箭像是明白了什么，认可地点点头：“那么我们首要敌人就是狂笑，接下来是卢瑟，而且为了让我重获重视，就要尽力避免和蝙蝠侠的接触。” “就是这个意思。”苏明笑着点点头，绿箭果然属于能带得动的人：“那么现在第一步我们想做什么，你大概也能猜到吧？” “首先找到一个安全地点，这个地点不能在地球上。之后再想办法恢复情报和通信手段，之后再制定计划。” 绿箭果然说出了苏明想听的。 “安全屋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是恢复监控和通讯，而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应该有办法。”波波叼着烟，像是蹲在田垄上一样蹲在两人之间。 奥利弗站起身来，到衣帽间里按下几个按钮，墙壁翻开之后露出了一大堆的装备。 除了备用的制服和弓箭之外，他这里还有手雷和C4之类的道具，甚至还有不同种类的枪械和弹药。 他示意几人随便拿。 苏明现在有灯戒和魔法辅助，对于道具已经不怎么需要了，他只是挑了几根照明棒，就没有再拿其他东西。 戴安娜会用枪械，而且用得很好，她对于判断弹道很有天赋，但多数情况下，她喜欢肉搏战斗，所以她摇摇头拒绝了绿箭的好意。 波波倒是拿了一把左轮手枪，如果有热武器的话，他一点也不想用剑，虽然他的枪法明显有问题，但这只是防身罢了。 奥利弗自顾自地忙活着，一大堆各种道具被他往腰带里塞，往身上挂。随后还取出四个箭筒，都背在了身后，像是打算去参加世界大战一样。 将弓折叠之后，他掏出油彩在脸上画出几道绿色迷彩。 “是的，我有办法，跟我来。” ........................................ “肯德拉！约翰！帮我争取时间！” 荣恩大声在心灵网络中呼喊着，他不知道在满是N金属的世界这声音能传出多远，但他的队友确实挡住了希亚拉的有翼追兵。 尽管人数差距极大，而且实力悬殊，但合理利用地形的话，他们两人足够坚持到荣恩重返战场。 他们飞进了之前在露台上看到的那个倒金字塔建筑，在那奇特的建筑的一端，有一个像是天窗的隐蔽原型入口。 夜里，荣恩任由约翰去和长翅膀的美女们跳舞，他和肯德拉偷到了一份关键的情报。 火星保管者并没有死，她被希亚拉囚禁在一个秘密的地方。 荣恩非常不擅长潜行，他们的偷窃行动理所当然地被人发现，希亚拉撕下了伪装，大军将他们三人追得团团转。 好在荣恩具有变形能力，绿灯戒指也能提供融入当地社会的伪装，至于鹰女，她本来就长得和本地人一样。 在城市里躲躲藏藏，疲于奔命也总不是办法，他们也干脆强袭王宫，明抢了一份情报，锁定了保管者被关押的地方。 他们直奔这里，荣恩进入监牢去和保管者交流，而其他两人则依据唯一的入口坚守。 荣恩向下飞去，在黑暗中落于地面，而心灵网络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劝他离去。但他不想听，他已经受够了谜团，他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真相。 为什么起源墙的巨像会把他称为可憎之物，又为什么一切仿佛和宇宙中的各个势力都有关系。 落地后，他看到了一个白火星人，孤零零地被锁在建筑的大厅中。 N金属铸就的厚实座椅将她固定，她的头上则戴着充满塞纳冈风格的特殊设备。荣恩快步走去，试图将N金属掰开，但哪怕他的力量也不足以扰动着座椅分毫。 “夫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有些急切地问道，两人的思维交流速度极快。 “我一直劝你离开，你还是来了，不过既然如此，如果我就要死在今天，我很高兴身边能有一个火星同胞注视着我。” 保管者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她的头一直低垂着，但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荣恩的脑海。 荣恩蹲下身来，用红色的眼睛看着那苍白干瘪的脸：“我见到了总合体，见到了起源墙巨像，但一切都不对，我们的宇宙遮掩着黑暗的秘密，我想要知道真相！” “真相......没有什么真相，哪怕你现在在塞纳冈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相.......”保管者的声音再度响起，却说出了让荣恩惊讶的话：“塞纳冈在不久前还属于一名独裁者奥尼瑪·辛，他和他的巨型海星盟友通过心灵感应控制着整个星球。” 荣恩想起了罐罗，在欧米伽四神入侵宇宙的时候，征服者斯塔罗对上了其中一个巨神，却被撕成了碎片，蝙蝠侠捡到一块养在罐子里，成为了今天的罐罗。 而奥尼瑪失去了盟友之后，想必从前被心灵控制的民众们心情不会太好。 荣恩本以为起义并没有对塞纳冈造成太多伤害，可听保管者开口，明显不是这样。 保管者用力地缓缓抬起头：“是的，就像是你想得一样，希亚拉和奥尼瑪的内战几乎把塞纳冈打成了废墟，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会？”荣恩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头上的装置，这个金色的圆环，叫做吸收仪，它记录了塞纳冈所有的历史，风景，建筑，风土人情，乃至于每一个人都记录在内。它一直是塞纳冈最强的神器之一，也是它一直维持着塞纳冈如今在宇宙的地位。” 保管者如此回答，而荣恩只是静静等待下文，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虚弱，而这很可能就是遗言了。 “起源墙破裂之后，N金属的力量大幅增长，如今吸收仪可以通过心灵异能将其中的记载转换为现实，这就是我被抓来，关押在这里的原因。” 荣恩神色一震：“难道.......” “是的，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建筑和城市，本该是废墟和荒原；追赶你们的大军，也本是凭空复活的亡灵；这颗星球上的一切都是由这台仪器回忆起的‘真相’。”保管者快速地回答，肯定了荣恩的猜测。 荣恩皱起了眉头，他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如果塞纳冈露出虚弱，很多人都会盯上这巨大的宝库，而其中的秘密也必将失守，有一个最为黑暗的真相，就隐藏在无人可知的历史中，一段必须向宇宙中所有人隐瞒的真相。” “是什么？” “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并不是第一个谎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我们的多元宇宙之前，曾经有另一个多元宇宙的存在，现在正被掩盖在我们的‘现实’之下，而它的创造者.......要回来了。” 火星保管者以平静的语气讲述着一个记录，但荣恩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中充满了恐惧，要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那个创造者，依旧给她带来了超越死亡的恐惧。 荣恩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绿色的手搭上那只白色的，感受着它的颤抖。 “是谁？” 。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 第789章 分身之术 正义大厅早已经恢复了供电，蝙蝠侠早有计划，一组深埋大厅地下的核反应堆足以负担正义大厅需要的能源。 但看到星侠和丧钟同时出现，布鲁斯还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这都是难以解决的麻烦。 在布鲁斯思考该怎么询问星侠的时候，他身后的丧钟却首先向前了两步：“蝙蝠侠，先把账结一下。” “我给你准备好了。”蝙蝠侠目不斜视，平静地回到道：“会有人联系你的。” 丧钟摇了摇头，他竖起一根指头在两人之间晃晃：“那是以前的账，我说的是刚刚的账。” 蝙蝠侠嘴角一撇：“我不欠你什么。” “不，你们的病人刚才起床之后心情不太好，像是打算杀几个人放松一下，我就用巨剑拍他，帮他醒醒脑，你也看到了，这人现在很正常了。” 丧钟侧过身子，示意星侠自己来说，而面对布鲁斯探究的延伸，脸上满是疲惫的星侠只是露出一个苦笑。 “抱歉。” 这说明丧钟的话一点没错，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醒来的星侠也许是因为脑中的特殊能量失控了。 如果没有丧钟的夜幕大剑，也许不光正义大厅会遭到破坏，还可能出现人员伤亡。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点头：“开价吧。” 丧钟靠在了门边上，抬起一只手朝梅甘挥挥，而梅甘也高兴地举起手挠动手指回应，脸上都是笑容，但见到蝙蝠侠被催账，她不太确定现在笑是不是很恰当。 “以前的账回头再说，这次我只要黄金，或者珠宝。”丧钟朝梅甘点点头，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蝙蝠身上，面具上的红色独眼闪着光亮。 “改变结算方式，你对于自己没有信心了。”蝙蝠侠冷冷地说。 丧钟摇摇头，走向蝙蝠侠后靠在电脑主机上：“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对银行没有信心，乱世储备硬通货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可以，但需要时间。”蝙蝠侠答应了下来，丧钟这个理由.......是正常的。 丧钟的面具下发出了沙哑又刺耳的笑声，就像是恶魔在呼吸一样。 “很好，最后一次看到金价的时候，每盎司黄金1300美元，这次的救命之恩具体该折算多少黄金，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觉得接下来我们还有可以继续合作的地方。” “那你先告诉我你把戴安娜怎么了。”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提醒。 丧钟摇摇头后退，把星侠顶到面前：“她是个成熟的女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并不是你或者正联的所有物，我给了她心灵屏蔽装置，她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情。” 蝙蝠侠盯着丧钟看了很久，才缓缓把目光移开，也许是已经适应了三巨头的模式，才对戴安娜产生了依赖感。 这很危险，正联是一个联盟，不该把地球安危放在任何单独一个成员的肩上，不平衡就是最大的隐患，以后得注意这些了。 同样异世界丧钟和戴安娜关系很好，这在之前已经证明过，就算情况再恶劣，戴安娜依旧没有生命危险。 蝙蝠侠的种种想法自然不会表露在脸上，但明显对于戴安娜离开去‘办私事’已经接受。 他重新看向星侠，扯过一张椅子让尚且晕晕乎乎的对方坐下。 “说吧。” “谢谢，我发誓我不想伤害这里的任何人，那不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星侠感激地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感激蝙蝠侠掏钱，还是蝙蝠侠送来了椅子：“是总合体，它把我和宇宙的各个角落相连，我看到了塞纳冈，看到了你们的朋友。” 蝙蝠侠的斗篷把他完全包了起来，他静静地站在星侠面前：“继续。” “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就像太阳一样刺眼夺目。”星侠紧张地抿着自己干瘪的嘴唇，他认真地抬起头看着蝙蝠侠。 “谁的眼睛？” 星侠缓缓地吐出了肺中的空气，他靠在椅背上：“你的朋友正准备聆听一个数十亿年无人提起的故事，一个其本身就有毁灭多元宇宙的故事.......珀佩图阿的故事。” .........................................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戴安娜抓着波波，而苏明抓着绿箭，两团黑影正从天空中飞过，身后高处的月亮，渐渐被乌云笼罩。 绿箭顶着风大声回答：“就是这里，降落！” 四人降落在海边，潮水的声音说实话，苏明有些厌倦了，先是地球沉没，随后又在漫威看了那么多年的大海....... 奥利弗指向一个方向，那边是码头上的仓库区：“如你们所见，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西雅图的奎恩工业港。” “奎恩工业港？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取名方式很欠揍？西雅图南码头什么时候改名了？”波波立刻开始了吐槽，毕竟就连蝙蝠侠也没有把哥谭的港口改名韦恩集团港。 奥利弗举起双手投降：“嘿，这可是经过民主投票的，100%的码头工作人员投票赞同，市政方面也同意了改名，因为奎恩工业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很多就业岗位和税收。” 苏明踢开了一具挡路的死鲨鱼尸体，那巨大的动物打着旋飞了出去，在海面上像是打水漂一样飞了很远。 “估计还因为你花了不少钱。” 奥利弗转过身去继续带路：“也许吧，我投了几十亿美元给西雅图修建所有的城区道路，并且建设了一些公共设施，但这不是贿赂，我只想为市民们做些什么。” 波波又一次无情地拆穿了他，说出了扎心的话：“在你和黛娜离婚之前。” 是的，绿箭半隐退过一段时间，他和黛娜结婚之后，因为黛娜想在西雅图居住，所以他把奎恩工业有一半迁到了这里，星城则被交给军火路罗伊负责了。 他和黑金丝雀在这里过了一小段不错的日子，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夫妻两个一起出门去欺负小反派什么的。 但也许就是这‘课外活动’毁了一切。 他昔日的仇家太多了，西雅图有人穿一身绿？玩弓箭？ 无数敌对组织很快都盯上了这座绿箭的新城市，就冲着奥利弗来了。 接下来的结果就不用说了，一大串黑暗残酷的故事都发生在了这对新婚夫妻身上，也许是受到了奥利弗的牵连，黛娜的朋友死掉了一大堆，就连家人都性命不保。 每次都说好下一次不会再牵连到家人朋友，但每一次都不能如愿，事情总朝着不好的方向飞奔！ 在经历了太多之后，绿箭认为自己不该拖累黑金丝雀了，协议离婚，一个回星城一个去哥谭，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说曾经奥利弗还想过好好发展西雅图的话，可在他离婚之后，这里明显就成了伤心地。 但他不愧是小号的蝙蝠侠，喜欢把秘密藏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就像是蝙蝠洞的另一条密道，通向韦恩大宅二楼的挂钟后面那条，开启机关需要把挂钟的时针和分针调到11点23分，那是布鲁斯父母当年死亡的时间。 布鲁斯从父亲摔落在地面的手表上看到了那个时间，他永远把那巨大的痛苦铭记在心。 同样，奥利弗现在带着几人去的地方，闹不好就是他和黛娜分手的纪念地....... 第790章 行动变旅游 海浪拍打着防波堤，浪花在夜晚之中呈现出一抹抹暗色，天空中的乌云密布，几乎就是抬头的那一秒，暴雨倾盆而下。 这雨水在盔甲上溅起朵朵碎花，而温度也被它渐渐带走，冰冷的水流冲涮着每一个人，就像是在为城市哭泣。 苏明抬起手来，雨水顿时顺着胳膊肘流下，远处的一切都被雨幕遮蔽，耳边也只剩下了哗哗的声音。 绿箭的背影在前方不远，看起来若隐若现，墨绿色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视线之中。 苏明看看身边的戴安娜，她扯起了自己的兜帽斗篷，跟在苏明身边，而波波此时正走在她身边，举起斗篷的一角挡雨。 全球洪水之后必然会造成气候异常，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但之前苏明也辗转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好好的。 偏偏带上绿箭之后，风云突变，西雅图立刻下起了暴雨，有没有这么巧？这也太倒霉了吧？ 风雨对于苏明来说只是小问题，最多就是电系魔法被废了而已。可对于绿箭来说，视线受阻，再加上强风，玩弓箭就很吃亏了。 只是看着他在暴风雨中苦苦前行的背影，苏明就感觉到一种心酸，这何止是磨难，简直是英雄末路的即视感。 “我们带着他一起行动，不会害死他吧？” 苏明低头朝波波询问，而波波的眼神也十分凝重，大雨落地的声音让波波有种不好的预感。 猩猩沉吟了一下，默默低头看着路面：“也许我们应该先去纽约，找上都夫人给奥利弗算个命。” “不是说颠倒人上位后，巫术系算命不太灵了么？”戴安娜的脸上有雨水流下，的嘴唇更显娇艳。 波波快速点头，他黑漆漆的眼睛眯了起来，尽力看穿雨幕：“是的，这样我们能偷偷多付一些钱，让上都瞎说些好听的给绿箭，这就是临终关怀.......” 戴安娜翻了个白眼，这猩猩也太坏了，怎么听起来感觉绿箭死定了一样。 苏明倒是觉得波波说得没错，一些对于蝙蝠来说并不是致命的伤势，换到绿箭身上真的会死。 比如蝙蝠侠在猫头鹰法庭的地宫里中了剧毒，被零号利爪戳得肋骨全断，连肠子都跑出来了，还无意中喝了琥珀金，产生了大量幻觉。 就这样的伤势，蝙蝠侠愣是走出了迷宫，沿着下水道穿越整个哥谭，走回韦恩大宅的后门，见到阿尔弗雷德才倒下。 还有上次被卢瑟用毁灭梦把手来了一下狠的，除了脑袋没碎全身都碎了，白鸽当时遇到的只是一团蝙蝠装的烂泥，正常人早该死了。 可蝙蝠侠只是用最终机器把自己修了修，套上一套动力装甲，又恢复了战斗力....... 这是普通人能干的事么？ 所以蝙蝠侠的弱点只存在于心灵层面上，想要通过毁灭蝙蝠侠的肉体击败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同样作为普通人的奥利弗，也受过刺客联盟的一些训练，但他的水平才是真正普通人类的水平。 蝙蝠侠受的这些伤势，换到他身上他肯定死翘翘了。 根据以往的记录来看，他失血过多会昏迷，骨折后会失去行动能力，遭受打击会灰心丧气。 但奥利弗是个好人，对朋友很讲义气，而且能够相信别人，至少蝙蝠侠绝对不会因为友情就把韦恩企业交给别人随便玩，绿箭就敢这么做。 只可惜结果不太好罢了，信错了人。 这次几人找上他家门，谈话前苏明能感觉到奥利弗心中还对丧钟有很多疑虑和警惕，可只是因为戴安娜相信苏明，他也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有很多关键问题都没有问。 经历了那么多黑暗，他还能信任别人，这是最可贵的英雄品质了。 也许在苏明看来是有些傻，但他也不会去肆意评价别人的英雄作为，只能看着那个背影在风雨飘摇中艰难前行。 不过至少这次，他的安全苏明保了。 应对世界性的危机，不是超级英雄们没有伤亡，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夜翼那么有后台，重伤濒死还能找到午夜怪医治疗。 水淹地球平民伤亡不大，其实都是英雄们的牺牲换来的，只有蝙蝠侠才知道当时散布于全球的三四线英雄们死了多少，又疯了多少。 墨绿色的斗篷在三人面前摇摇晃晃，水珠被从斗篷边缘甩脱，奥利弗抬起一边胳膊，用于对抗海面上吹来的强风。 对于丧钟和戴安娜来说，这风就跟别人往盔甲上吹气一样轻微；而对于奥利弗来说，则连迈步都有些艰难。 他把胳膊肘顶在眼前，眯着眼尽力看清前方，但这风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整体的计划肯能受阻，他现在心里有些着急。 而苏明只是想看看奥利弗的决心，是不是还有动力行动。又不是故意让他受苦，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什么磨难不磨难的，在丧钟小队里那套不好使。 他摘下背后的斗篷，给斗篷交流了有史以来最复杂的指令，魔浮斗篷翘起一边的角摩擦着领子，像是在思考。 随后就看到它急速变大，形成了一个‘冖’型的长长隧道，把几人都扣在了下面，自然也包括了奥利弗。 头上的顶盖挡住了雨，而两侧垂下的布料挡住了风，几人就像是走在隧道里。 “走慢点，奥利弗，别掉下水道里去了，你要知道洪水力量很大，卷走井盖也是有可能的。”波波从戴安娜的披风下钻了出来，朝前面的奥利弗喊道。 绿箭身上还淌着水，他停下脚步，苦笑着抹了一下脸：“好吧，看来是因为我太长时间都没有超能力队友了，居然忘了暴风雨对你们不算什么。” 苏明耸耸肩，其实他完全可以让斗篷变成‘口’字型，几人坐在里面只管指路就好，但现在的目的是要让奥利弗觉得自己也有用，不是让他被超能力或者魔法打击到。 “来吧，我们一起走，就算要探路，也不用那么前。”苏明追上了奥利弗，而斗篷也适时地调整了大小：“就算是战场上工兵扫雷，也没有像你这样离那么远的。” 奥利弗伸手摸摸斗篷，他觉得这不是什么科技能做到的现象，那么这么说来，异世界丧钟还是个法师？ “我知道了，其实如果不是需要钻些小巷子，我们完全可以找辆车。” “放心，你现在是我的队友了，蝙蝠侠不喜欢照顾队友，但我可不一样，你只要说想怎么做，我会想办法的。”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很多雨水从中渗出，听了他的话后，戴安娜倒是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现在我们有了大雨伞，只不过我好久没来这里了，洪水也冲垮了一些房屋，我需要重新认认路。”奥利弗只是笑着点点头，很快就说起了正事。 “这好办。”苏明一口应承下来，也伸手摸摸飘在头顶的斗篷：“变大，变透明。” 是的，魔浮斗篷能变大变小变颜色，它自然也能变成无色的。巨大化的斗篷直接把半个码头都遮在了下面，这下好了，视线无阻了。 苏明翻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绿箭可以继续带路了。 奥利弗稍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了无奈：“好吧，其实你可以在我们都变成落汤鸡之前就掏出魔法神器来的，我一点也不介意被魔法师们鄙视。” “你好久没有面对大危机了，稍微淋点雨，感受一下气氛，就当热身了。”波波立刻帮苏明说话，尽管不太清楚丧钟怎么想，但善解人意的波波总是能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理由。 奥利弗把猩猩的帽子往下一拉，把他的眼睛猛地遮住：“热什么身，我现在冷死了！起床之后我连杯热咖啡都没喝。” “这也好办。”苏明直接从背包里掏出了几个白色小杯子，递给每个人一杯，外界风雨的呼啸声中，几人都闻到了咖啡的香气。 没错，这是从暴风城买来的黑咖啡，不光放在丝绸小包里不会洒，而且什么时候掏出来都是热的。 效果是恢复法力值，估计在DC没什么用，但咖啡就是咖啡不是么？ “这都行？” 奥利弗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白瓷小杯子，里面的缕缕热气正在升腾而起，这真的是上好的咖啡，而且不是什么幻术。 波波则毫不客气地接过去，转动着杯子凑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当然是真的，魔法的神秘是你难以想像的，但你不用多想，喝就是了。” 戴安娜也拿过了咖啡，热量让她也露出了一些笑容，仿佛危机离几人都远去了：“和他一起行动，确实要比和布鲁斯更轻松一些。” 听到猩猩和戴安娜的捧场，苏明端着自己的杯子，面具褪下露出他矜持的笑容，随即又从背包里掏出几样东西。 “还没吃饭吧？我这里还有烤鹌鹑和野猪肉，来点么？” “......” 奥利弗接过咖啡和烤鹌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丧钟背后有了光圈，好刺眼！ 不知不觉之中，紧张的行动莫名奇妙的变成了郊游野餐，尤其是看着不远处狂风呼啸，惊涛拍岸。而几人在保护之下毫发无损，甚至开始享受风暴带来的壮观景象了。 奥利弗喝了一口咖啡，很烫，但他感觉却前所未有的好。 。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 第791章 不想看到的真相 “他说了要回来？真的么？是他亲口说的吗？你没有听错？什么时间？” 小丑的脸孔凑近了芭芭拉，他苍白的脸上满是干裂和血迹，而他却非常高兴地笑着，眼神中都是激动的神色。 “啊，他让我回到哥谭等他，具体时间他没有说，不过正义大厅里没有几个人，我们为什么不突袭那里？” 芭芭拉靠在一旁的护栏上，她一边回答小丑的问题，一边用力按平了手掌上有些鼓起来的皮肤，那看起来就像是个大水泡一样。 小丑吸吸鼻子，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脸：“不在哥谭的他，根本不是蝙蝠，你不懂！我只要蝙蝠！”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芭芭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小丑跳到了一旁的公园躺椅上，湿漉漉的木材他也一点不在意，反而很高兴地看着天上的乌云，蝙蝠侠在云层上留下的印记越来越明显了。 “你回到正义大厅去，我会让贝恩和蝴蝶他们搞出一些动静来，你要确保蝙蝠侠及时赶上我们的演出。” “好吧，但我需要一个借口，违背命令的借口。” 芭芭拉摸摸自己的脖子，又正了正头上的头发。 小丑陷入了沉默，他的目光渐渐深邃起来，随即爆发出了大笑，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借口，当然，借口，我想想，呃，用什么好呢，借口太多了。”他摸摸自己的眼泪，把头发向后抓去，把十指都塞进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当然，一封信，一封来自老朋友的信，不错，他不会拒绝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看了看，满意地装回去，用舌头舔了一下信封给它封口。 随后他掏出枪来冷不防给了芭芭拉一枪，正中她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芭芭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任由里面的血液流出：“你把我的制服和皮都打坏了，得加钱。” “不这么做，他是不会相信的，不会信，哈哈。”小丑收起了枪，把信封按在芭芭拉的伤口上，蹭了很多血上去，随后才丢到她怀里：“去，送信，快点。” 芭芭拉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小丑这个疯子真是想什么做什么，还好她有自愈能力。 “等等，等一下。”小丑突然又追了上来，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他会来的，对吧？一定会的吧？” 女子点点头快步离开，只留下身后疯狂的大笑声。 而就在他们不远，另一个芭芭拉正被一大堆的黑色锁链困在一颗树上，她的嘴巴被一块脏布堵住。 她脚下则是密密麻麻的红色雷管，上面的计时钟表嘀嗒声连成一片，这些红色的‘木柴’几乎要覆盖到她的腰部，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纪烧死女巫的火刑架。 她神色紧张地挣扎着，但小丑把她用铁链几乎捆成了毛线球，这根本无法脱身。 这是小丑布置了个陷阱，一定是的，蝙蝠侠千万不要来啊！ ............................... “他们发现它被刻在原始世界的石板上，绘制在洞穴里，它回响在不同的上千个世界中，以上千种不同的面貌。” 星侠捂着自己的后脑，那里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敲过，有一个包肿了起来。 蝙蝠侠眯着眼睛，他像是一截漆黑的木桩般站在星侠面前，只有那冰冷的声音才证明他活着：“它？” “真相，你们要的真相。”星侠稍微有些急切起来，他口中说出的故事，也在同一时间，在塞纳冈星上，由保管者告诉了荣恩。 “继续。” 蝙蝠侠抱着胳膊，他低头看着星侠，而丧钟只是在门口低着头把玩自己的黑色巨剑。 “那是一个神话，它描述了我们的宇宙，一位全能的宇宙主母将它塑造成了今天这弱肉强食的模样。那是永恒的宇宙故事，黑暗且危险，生来就是为了永不毁灭，那故事描述了她，以及她的陨落。” “比如静滞力，不可见光，生命之力，黑暗巫术。”蝙蝠侠说道，以肯定的语气提问。 “是的，而现在这一切都落入了卢瑟的手中。”星侠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用急迫的眼神看着蝙蝠侠：“那叫做黑暗创世之力，马尔图斯星人，也就是今天建立灯团的守望者们，他们的先辈把这个秘密整合，压碎，研究，并且准备着把一切都掩盖起来，这份力量不该被任何人掌握。” “除了生命之力，其他三种都是来自于起源墙外。”蝙蝠侠微微点头，这么说来....... “是的，帕佩图阿就被封印在起源墙外，起源墙上的巨像则守卫着她不会突破封锁，你们的钥匙‘超越’以及卢瑟的钥匙‘毁灭’，在完全充能并合起来之后就会彻底激活她，她必然会将真实的世界再度揭示出来。” 星侠语气沉重地说道，短短几句话，仿佛就将他的体力消耗殆尽。 ........................................... “如果她那么做了，我们的世界，还有我们本身，就会像是泡影一样被消灭么？” 荣恩尽可能地去忽视头顶传来的交战声，他紧紧握着保管者的手，从心灵网络中询问这一点。 她点头：“就像是我死去后，塞纳冈星的一切幻像都将荡然无存那样，你的理解并没有错。” “我以为......我们的符号源自火星，七道竖线它代表着积极向上......”荣恩难以置信地不断摇头。 “可以这么说，因为它们曾经在世界中自由地游荡，发挥着恐怖的作用.......然而这七种伟力的活跃也好，积极向上也罢......对于平凡渺小的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它们努力创造的宇宙，不是我们现在的宇宙.......” “所以它们和那所谓的女神一起被关在墙外。”荣恩点点头。 白火星人尽力抬起头来，她也许曾经是无比残暴的怪物，但现在，她只是将死的老人，她拍拍荣恩的手：“不要让门把手钥匙完成充能，不要让它们合并，那黑暗深处的女神会抹消一切，将混沌重新填满宇宙。” “我该怎么做？” “帕佩图阿有一支名为‘伟大军团’的超级大军，那是她曾经统治上一个宇宙的基础，它们是彻彻底底的恐怖怪物，由人类和火星人的基因混合而成。” “你是说？” “是的，当上一次佩帕图阿被驱逐，她的军团亦被分割，地球人继承了怪物们的意念，但身体孱弱不堪。而火星人继承了肉体被她赋予的力量，却因此害怕任何形势的热情之火。” “可是害怕火的火星人只有我.......”荣恩的思维传导刚过一半，他突然明白了，惊恐浮现在他的脸上。 白火星人为不可察地点点头：“是的，你被帕佩图阿标记了，也注定了你未来扮演的角色，要不然为什么绿火星人当初只有你一个人生还？” “不！！！” 荣恩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一直被操之于别人之手。 ................................... “这么说来，亚瑟身体里原本停驻的生命之力，其实也该是起源墙外的能量。”蝙蝠侠默默地点头，他飞快地计算着一些东西：“荣恩被盯上了，我们应该找他回来。” 梅甘握紧了小拳头，激动地在一旁乱飞：“你看到帕佩图阿上次是被什么击败，又如何隔绝在起源墙外的吗？” 星侠摇了摇头，明显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兴趣，他如今能看到很多东西，至少是宇宙中的关键地点，但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帕佩图阿让他看到的。 她的出发点究竟是为了什么尚不可知，她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她的弱点？ 蝙蝠侠干脆就没有在意梅甘的问题，他思考得更远，想得也更多。 “梅甘，联系巴里和克拉克回来，我们去一趟塞纳冈。”说着，他又把目光放在丧钟身上：“戴安娜有事要忙，那么你来顶替她的战术位置。” “当然没问题。” 几乎是话音刚落，闪电侠和超人就都出现在了房间内，和忙着喝水休息的巴里比起来，克拉克的状态明显不怎么好。 他之前被镇海折磨了一番，而后又一直忙着，又差点中了卢瑟的氪石诡雷，真是繁忙的一天。 卢瑟在人造氪石的领域上，有着超越整个宇宙的技术，哪怕达克赛德都没有这项科技，而卢瑟已经能够批量生产绿色氪石了。 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针对超人，如果有机会，他肯定是打算用氪石地砖铺满地球的。 传说这项研究的灵感来自于哈尔，调皮的绿灯侠曾经用意志力和灯戒具现了氪石，这给了卢瑟很大的启发，而到现在，蝙蝠侠还是没有想明白卢瑟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问他的话，他很可能会像蝙蝠侠那样淡然地回答——“因为我是莱克斯卢瑟。” “巴里，克拉克，你们如果还可以，我们就必须前往塞纳冈星，现在。” 巴里正和丧钟勾肩搭背地闲聊着，闻言之后只是稍微有些抱怨地叹了口气：“就不能给我几秒钟时间吃点东西么？” 星侠笑着站起来，伸手在空中画出一个五角星，那边直接联通了塞纳冈所在的位置，这是他头脑中能量给予他的能力。 “你们最好快点，我坚持不了太久，我从1968年后就再也没吃过东西了，这把戏真的挺消耗体力的。” “哦？为什么不吃东西呢？”巴里和丧钟并排向五角星形的传送门走去，他满脸好奇地问道。 他们身后是超人和蝙蝠侠，最后才是梅甘和星侠自己。 他露出了沧桑的笑容，摸着自己的头顶：“大概是因为我那年就死了吧。” 巴里：“.......” 第792章 痛到领悟 不知道从何时起，苏明的脑海中一直在回荡着《地道战》的主题曲。 也许是因为在野餐之后，奥利弗带着几人穿过狭窄的小巷，翻过了好几堵墙，并且找到了一座木质狗窝，钻进去打开了一条隐蔽地道之后吧？ 就连苏明也不得不承认，把地道入口藏在狗窝里真是神来之笔，毕竟没有什么人会去检查码头区深处的狗窝里是不是有机关，就连最了解绿箭的反派黑箭也想不到。 当然，如果不是在暴风雨的天气里，需要把两只正在交配的野狗从‘家里’赶出来，这个布置就更完美了。 那两只分不开的狗被苏明抓起来，像是耍双截棍一样狂甩一通后，丢到旁边的房顶上去了。 这行为充分证明了他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波波看到野狗的惨状，偷偷吞了口唾沫。 然而进了地道还不是结束，接下来了好几分钟里，几人在逼仄的地道里忽上忽下，左拐右拐，就像是贪吃蛇一样饶了好几个圈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地方。 “太压抑了，这地道都修得这么窄，连猩猩我都要憋吐了。” 他这是真正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几人之中只有他体型最小，能在通道里蹲着迈步前行，其他三人一路上都是手脚并用爬过来的。 “还好，这里很干燥，狗窝地板下面有潜艇气密门是很奇怪，但至少很有效。”戴安娜因为穿着裙子，她位于队伍的最后。 苏明想过是不是干脆把自己变成液态，就留个脑袋在地面上漂浮，但最后还是觉得没必要因为无所谓的事情展现能力了。 稍微露一点，提振下绿箭的信心就好，露太多，那就太傻了。 暴风雨带来的不止是坏处，同样也有好处，那就是卢瑟如果现在通过卫星监视几人，那么浓密的黑色积雨云会阻挡他的视线。 而奥利弗带几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在情报手段上夺回优势，这是必经之路。 “开门吧，奥利弗。”苏明看着前面的绿箭屁股晃来晃去，就是没有前进，不由地催促了一句。 奥利弗无奈的声音传来：“我太久没来这里了，驱动闸门的电池没电了！” 苏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一切都不会太顺利的。 波波从后面钻了过来，他匍匐前进的姿势非常标准，硬是从苏明和绿箭的怀里挤到了最前面。 片刻后他也摇摇头：“确实，安全是很安全，但我没办法在门的这一侧绕线，你就不能像蝙蝠侠那样，给仓库里装给核反应堆什么的？” 绿箭用‘你是认真的？’眼神看着波波，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随便装那种东西啊？我得为市民们的安全负责，万一核泄漏怎么办？” 蝙蝠侠的核反应堆，就算反派用武器去打都不会泄漏，而绿箭的，也许一根草落上去就泄漏了也说不定....... 苏明倒是挺满意的，至少奥利弗对于自己的霉运有着清醒认识不是么？ “算了，我来开门吧，这都是小事。” “当初为了安全，我修建地道很窄，我们两个男人是无法换位置的。”绿箭尽力缩了缩，但只能留出一只猩猩的位置。 苏明则用行动取代了回答，他直接变成了一滩黑色的烂泥，只有脑袋因为无法变形飘在泥堆上。 他风轻云淡地从惊讶的奥利弗面前游过，红色的目镜闪闪发光。 “抱歉，你刚说什么？” 奥利弗向后退了一些，留出了位置让苏明恢复原本样子：“上帝啊，你这也是魔法？这魔法太黑暗了。” “你就当魔法看......”苏明从背包里掏出弑神者，金色的强光顿时把黑暗的甬道照得通亮。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总用一种奇怪的即视感了，几人这样不就像是钻盗洞的盗墓贼么？ 绿箭从哪里学的风水，之前的墓道可真够长的....... 一边胡思乱想，苏明手中的武器直接朝着门上招呼，好在这只是厚重的钢铁闸门，如果绿箭用钷金属修门，那苏明也要花点功夫了。 火花四溅之后，几人终于进入了宽敞的市内，绿箭第一时间去维修发电机，而戴安娜则活动着自己的腰，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看到丧钟看向她，她嗖地一下把手从背后拿了回来，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 之前的事件中戴安娜也被折腾得不轻，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连续作战的经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总感觉骨骼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腰部和胯部都很酸。 为了掩饰自己的小动作，戴安娜没话找话地心虚道：“你的N金属大剑呢？” “借给朋友用了，我有X金属足够。”说着，苏明控制X金属从手中钻出一截，滴出两滴，顺手捏成了小饼。 他把银色的金属小饼递给波波和绿箭，示意他们贴在额头上：“防止被心灵系魔法控制，还有读心术什么的。” 戴安娜在和他吃饭的时候，绞杀已经对她的星光冠冕动了点手脚，要不然蝙蝠侠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不联系神奇女侠？ 只不过联系不上罢了。 苏明也是为了戴安娜好，要不然同一时间，正联也需要她，苏明也需要她，那该多为难啊。 这样屏蔽了信号之后，面对格鲁特和瑟茜也更安全，还不用担心被罐罗或者梅甘骚扰，岂不是美滋滋？ 只要这几人不要离开苏明太远，他一直维持着自己体内的X金属小幅震动，引起这些X金属小片微弱共振，从而把心灵系的能量传导搅合成一团遭。 如果现在梅甘试图联系戴安娜，她应该只能听见《将军令》吧？ 上次对付天神异种的时候，苏明使用X金属共振才从无数时间线上脱身，有多少时间线，就有多少不同的苏明把这一行为重复了多少遍。 他之后又在漫威的夏威夷沉淀了几年，如今对于X金属的用途开发又进了一步，别说是阻隔心灵这种特殊的能量了，他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是隔断神速力和静滞力的。 有机会叫巴里来试试好了，但得确保蝙蝠侠不知道。 绿箭翻看着手里的小片，他把它塞在了面罩的下面，屏蔽大脑，那么松果体所在的位置应该更接近思维活跃区。 “可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队友也联系不上我们？”他虽然照做了，但还是有些疑问。 波波再一次挺身而出：“这是你最不用担心的事情，我觉得蝙蝠侠想不起来你。” 奥利弗捂住了心口，抬起头拼命眨着眼睛，紧紧抿着嘴唇，好半晌后才低下头，艰难地叼着照明棒修发电机。 这猴子只不过几天没见，为什么现在说话这么扎心？！ 多么痛的领悟！正联曾是他的全部....... 第793章 幻像破灭 虽然奥利弗不能算是什么科学家，但是对于什么事情都要自力更生的他来说，各项技能多多少少都会一些，而且他应该是正联中做饭最好的人。 因此在他折腾了一会之后，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整个大厅里的灯渐渐亮了起来。 虽然有一半的灯泡莫名其妙不亮，也许是老鼠把它们的电线咬断了，但对于奥利弗来说这个结果已经不错。 在大厅中有很多盖着帆布的东西，中间有疑似仪器的物品围成一圈，而靠着四周墙壁还有更多大大小小的箱子。 “你的安全屋？” 苏明伸出手来在面前挥挥，拨开空气中悬浮的灰尘。 “是的，和外界完全隔绝，就连空气和水都是进行内部循环净化的，这里很干燥也很安全。” 奥利弗回忆着周围的布置，他掀开仪器上的帆布，重新启动了控制台。 这些仪器都不是什么先进的货色，看起来更像是上世纪的玩意，但有时候，越是老把戏越是可靠。 “这是什么.......”波波跳到了控制台上，指着上面的一排灯泡：“上帝，这是计算机？你从垃圾场里买的？” 绿箭耸耸肩，转着圈把所有的仪器都打开，各色的小灯和按钮都亮了起来： “伟大联盟解体之后，有些三防工事被废弃了，里面能用的东西都流入了国际黑市，我只是下订单，可不在乎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苏明走过去，随手敲了一个按钮，感觉很生涩，就像是齿轮缺油一样。 “可靠性没问题，至少隐秘地买垃圾场的计算机不用担心蝙蝠侠在上面装窃听器，不过这是你的末日堡垒？你在为全球核战做准备？” 绿箭搓搓手，走到一旁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罐头来，是番茄煮黄豆：“毕竟外星人入侵我一点也不害怕，但最可能毁灭人类的，就是人类自己。” 波波从仪器上跳下来，到箱子里捞出一个罐头看着上面的保质期，随口说道：“是啊，全球核战，智能机械，生化危机，再算上对神秘未知的作死探索，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得不少，但现实中那些政客会做什么蠢决定，我也想不到。” 三人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这让波波很不自在，他丢下罐头，拍拍胸口呲牙咧嘴：“怎么？猩猩就没有人权吗？” 苏明摇摇头，四周打量着安全屋：“至少你没有投票权，这个我可以确定，没有人想让猩猩去选美国总统。” 波波指了指自己，一脸严肃地说：“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到这个刷票的漏洞，你知道北美洲有多少猩猩么？而只要简单地训练，它们的智商都能学会投票，一旦到了那一天，肯定有人类会出于黑暗利益为猩猩争取投票权。” “这我没意见，地球从来都不是人类独享的，我想猩猩加入联合国至少比触手怪和人类共存要好接受一些，但前提是，别挡我路。” 苏明也捡起了罐头，好吧，这鬼玩意不知道加了多少防腐剂，保质期居然到了百年之后。 “哦，联合国大楼之前已经被格鲁德夷平，代表们也不幸遇难，想要这个机构恢复作用，估计得有一段时间了。”波波拍拍手掌上的灰，明智地移开了话题。 奥利弗叹了口气，他钻出波波和丧钟中间，走向一旁的大集装箱：“我们是在说什么.....《人猿崛起》吗？能不能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戴安娜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仪器设备上，她整理着自己的条状战裙免得星条旗小裤露出来：“习惯就好了，丧钟能够一边闲聊，一边思考正经事，同时还能战斗。波波同样很特殊，他是多元宇宙最聪明的猩猩，还曾经匿名加入了门萨俱乐部。” 奥利弗看了一眼波波，而波波羞愧地摆摆手，一脸没法见人的模样：“别看我，我只是年轻的时候有段时间觉得孤独，但现在我已经不和那些低智商的傻子玩了，这些人连魔法的存在都无法直视，那么片面的世界观就注定了他们的智力上限。” 戴安娜无语地瞪了波波一眼，这猩猩居然还学会变相炫耀了....... “话说这么多的大型设备运输进来之后，你又回填了通路，把入口弄得那么狭窄，我们该怎么把东西带出去呢？”她决定无视猩猩，向绿箭问话。 绿箭拉开集装箱的大门，露出里面的东西：“原本这里就是准备给正义联盟用的，真要有这么一步的时候，总有办法的不是么？” 苏明走到了集装箱外，看向了里面。 里面是保存十分完善，几乎可以说是崭新的一颗人造通信卫星，绿箭早有准备。 正联发射卫星是从来不用火箭的，只要超人把卫星送入正确轨道就行。而如何把回填后的狭窄通路再次打通，哈尔和荣恩也都有办法。 然而奥利弗的不幸就在这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定位是备胎，蝙蝠侠根本没有给他启用这里的机会。 也是，蝙蝠侠自己在全球都有上百个安全屋，用不着绿箭的啊。 “现在我们只要把它送上轨道，就可以使用了对吧？”苏明蹲下检查了一下人造卫星，这看起来应该是完好的。 “应该没问题，这里的配套设施我刚才检查了一下，没有坏多少.......”奥利弗轻轻拍了一下太阳能电池板。 苏明点点头，把手伸到卫星下面，猛地发力把它举了起来，把腰往上面一凑。 卫星瞬间消失了。 “占一格么.......买包之旅必须提上日程了。”苏明心中想到，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奥利弗：“.......” 这都什么操作？就算是超人也做不到吧？奥利弗和渣康也是认识的，他从来不知道魔法居然有这么强。 ................................... “谎言完成了它的目标，你必须做好准备，我坚持不下去了，也没法再给你更多情报了，但我希望我帮到了你一点点，荣恩，你必须做出决定。” 保管者的头缓缓地下，在脑海中的声音也渐渐变得低沉，断断续续。 “不，你不能死！”荣恩扶住了她的肩膀，做着徒劳的努力，但负担塞纳冈星的幻像，早就让保管者油尽灯枯，这是意志和身体的双重枯竭，已经无药可医。 “那个符号......有两重含义，你必须告诉多元宇宙，它应该选择哪一种形状。”保管者任由荣恩摇晃她的身体，但她能感觉到一切都在远去：“我很高兴......认识你，遇见你.......永别了。” 这就是她的遗言，生命已经离开了她的躯体，那白色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仿佛麻袋一样软倒在椅子上。 “不！！！”希亚拉猛地爆发，打倒了阻挡她的肯德拉，冲了进来：“你不能死！我能用吸收仪复活你，让你永远年轻，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她飞向了保管者，而荣恩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他还无法消化之前听到的一切。 希亚拉从尸体头上摘下了金色的圆环，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全力催动着自己的意志力，想要通过这件神器达成自己的目标。 然而，这件神器不是给野蛮武士使用的，它的使用者必须拥有无比强大的精神力，大脑强大到足以记录一颗星球的全部历史，包括每个人，甚至是每一颗花花草草。 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这种能耐，也许全盛期的征服者斯塔罗可以做到，但它如今已经是一只罐罗了。 一切都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破坏，而也许这一切都是因为荣恩的到来才造成的，这让他感觉自己被操控着，揭开了宇宙真相展示的序幕。 但他还是回过神来，因为希亚拉在戴上了吸收仪后，双眼喷出了白色的光，而且不自觉地发出了惨叫。 “快停下来！你会死的！”荣恩飞了过去，他用力把吸收仪从希亚拉头上拔了下来，而鹰人女王也因此萎顿在地。 她流出了眼泪，坐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很抱歉，为发生在这里所有的一切，我只是徒劳地想要掩盖真相，因为这秘密真的不能揭开。” 荣恩手里抓着吸收仪，放在一旁的尸体腿上：“不，你以为你能拒绝真相，但这永不可能，无论你看不看它，它都已经发生了，从起源墙的破裂开始，它就无可逆转。你唯有尽力去奋斗抗争。” 希亚拉低下头抽泣着：“好吧，那就让整个宇宙都看看，塞纳冈如今的虚弱，还有隐藏着的真相吧。” 随着幻像的消失，原本追杀荣恩三人的鹰人们，就如同风中的沙堆一样快速消散，他们在世界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希亚拉走向了一个健壮的鹰人，那是她根据记忆让保管者塑造出来的卡特前世，也就是她的丈夫。 而此时，他也正在渐渐灰化消失。 “我不想又一次不告而别.......”希亚拉摸着他脸，痛苦地说道，而后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荣恩他们，以及她四个活人：“我只想挽救我的人民.......” “但这些只是幻像？” 约翰气喘吁吁地落在地上，这些鹰人真是要命，他的灯戒能量都要用尽了。 希亚拉抬起头，她凄厉地喊道：“你还不明白么？对于帕佩图阿来说，我们全是幻象！如果她揭露了世界的真相，整个多元宇宙，所有人，都会像我的幻象同胞一样，全部抹去！而你们的到来，释放了这个秘密！给她发出了信号！” 约翰一脸惊讶地看着荣恩，希望他能给他一些解释，他刚才一直忙着战斗，为什么事情好像变得更糟了？ 但荣恩只是默默无语，他知道，希亚拉说得是对的，他们也许真的不该来这里...... 第794章 想我吗？ 鹰人们变成飞灰只是一个开始，整个星球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从入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建筑也全部恢复了真实，这是一颗战后的废墟星球。 所有的建筑都是残破的，再也没有美好的风景，只有毁灭和寂静围绕。 几人所在的建筑自然也不例外，倒金字塔的结构本就不稳固，它开始向一侧缓缓倾倒。 原本打算从入口逃窜的几人，注意力突然被保管者身后的座椅吸引。 那椅背显露出了真容，幻像就如同柔软的果皮一样被剥去，它实际上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是一个面目威严的女子，手中举着一个圆盘，那上面是超越与毁灭合而为一的标志。 它仿佛有着魔力一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它强制性地吸引，就算不想看都做不到。 那女人的浮雕直视着几人，他们能从她的双眼中看到无尽的混沌，一切都将在耀眼的烈焰中展示出来，虚妄的一切都将被焚烧殆尽。 随后，那个被托举着的圆盘骤然发出了强光，而目不转睛盯着石碑看的几人无不发出一声惨叫，从空中掉了下来。 这一眼仿佛就经过了一万年，等几人回过神，从尘埃中爬起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等人已经被锁死在了这个房间里。 石碑不见了。 “保管者密室有着防卫措施，剧烈的震荡会触发机关，我们现在被困在里面了。”希亚拉飞到入口的位置，但此时原本的原型入口，已经被数十米厚的巨大金属块彻底堵死，她有些绝望地摇摇头：“按照设定，下一次它打开的时间是一百年之后。” 荣恩试了试相位能力，但四周的一切都是N金属，这种金属日益强大，现在已经能够阻断他的相位转移了。 也就是说他的穿墙术也无效了。 肯德拉活动了一下翅膀，她之前被希亚拉在头上敲了一锤，到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但她知道几人现在的情况。 “这里没有食物和水，尽管还有空气，但我想不用一百年，大概一周我们就都死了。” 荣恩摇摇头，他很认真地说：“我有自愈能力，你们可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至少能坚持到两周以上，更不用说，在那之前正联就会察觉到塞纳冈的变化，蝙蝠侠一定会来救我们。” 肯德拉有些感动地看着荣恩，这种牺牲精神一直都伴随着他：“荣恩......” 荣恩只是露出笑容，递给鹰女一个肯定的眼神，那是鼓励和一种说不明的情绪，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渐渐变得暧昧起来了。 如果大家都要死，为什么不珍惜眼前呢？ 可惜那奇怪的气氛很快被一串RAP破坏了，黑人灯侠约翰的嘴就像是机枪一样吐出字来：“嘿，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我绝对不会吃我的战友！与其试图把自己做成BBQ，不如想办法给我来点催眠什么的，让我给灯戒充能，我打赌我们能从这里炸出去。” 希亚拉对这个建议并不看好：“这周围全是N金属，随着帕佩图阿脚步越近，它们就会越强大，灯戒本身都是能量造物，而它是反能量的。” 荣恩倒是听出来一些什么，难道上一个真实存在的宇宙，其实是由N金属铸造的吗？就像是现在的宇宙，由X金属锻造？ 就在几人默默想着办法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亮起了淡淡的紫光，五角星形状的传送门打开，蝙蝠侠带着人赶到了。 荣恩站起身来：“蝙蝠侠，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蝙蝠侠歪头示意身边的星侠，平静地回答道：“他看到你们，之后用脑中的能量打开了传送门。” 约翰试着用灯戒对着星侠照了一下，那机械的声音响起：“能量度数，无法计算。” 他吐出了舌头：“上帝，见鬼.......” 星侠并没有在意他的行为，而是径直走向了希亚拉，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希亚拉，肯德拉，看到你们这样还真是奇怪。” “抱歉，我们认识你么？”两女异口同声地问道。 “但我还是认识你，总合体破坏了重生之链，把你同时分为了两个部分。” 星侠向希亚拉伸出手，凭空从她胸口处抓出了一团绿色的能量，它就像是轻烟一样飘渺，不停扭动着： “帕佩图阿不想让你完整，她在害怕如果你面对她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在干什么？！”希亚拉低头看着自己体内被抽出的东西，感觉到仿佛失去了灵魂。 星侠把手向肯德拉按去，绿色的烟雾直直冲向肯德拉的胸口：“我在做我被派来的该做的事，让一切回到正轨.......” 肯德拉被冲击命中，连连后退，绿色的能量烟雾散发出强光，包裹着她和她的翅膀。 “你在......等等，哇哦，我作为希亚拉死去时遗失的灵魂回到了我的体内，我感觉......完整了。” 她原本还充满疑虑，但接受了这份礼物后，她才发现星侠好像没有恶意，反而把她修补好了。 尤其是她的翅膀，在这种能量的充能下，它高高展开，上面显现出很多神秘的纹路，就像是星图。 她活动了一下新的N金属翅膀，把它们伸到眼前看了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能量能这样使用？” 星侠摇摇头，他其实并不知道，他只有有一种感觉，感觉可以这样做。 但他不会这么说，人们喜欢希望和信心：“这个宇宙中有很多损坏的事物，是时候修复它们了。” 希亚拉摸着自己的胸口，茫然地抬起头：“那么我呢？你刚才撕掉了我一般的灵魂塞给了她，我该怎么办？” 星侠打开一个短距离传送门，将几人都传送到外面的废墟上，夹杂着尘土的风吹来，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荒芜。 “并不是那样，你依旧是你，你的故事依旧是你的故事，我会把它还给你。” “.......” “塞纳冈还有几千人幸存，他们依旧需要领导者，你可以不依赖吸收仪重建这里，其他人也会来帮助你，在未来，这里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希亚拉还能怎么办？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我知道了......谢......谢谢你。” 肯德拉一直把塞纳冈当作自己的家园，看到眼前的惨状，以及之前的同胞们化为飞灰，这痛苦也感同身受，她握住希亚拉的手：“希亚拉.......” 鹰人女王反握住那手甲：“不用说了，你以前是对的，你翅膀上的地图导向一个更高的层面，一个高层神话般的维度，不要轻易走上它，很危险。” 蝙蝠侠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而和巴里歪着脑袋满头雾水的状态不同，他好像听懂了不少。 他看着丧钟，而对方只是捏着面甲的下巴位置思考。 蝙蝠沉默了一会，随后还是移开了目光，看向荣恩：“怎么样，获悉你想要的知识了？” 荣恩停顿了一下，迟疑了一秒之后才缓缓点头：“是的，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我幼年时期，曾经被人类捕捉过，我记起来了......一些事，但还需要研究。” “很好，我们先返回正义大厅.......再做打算。” 和希亚拉告别之后，几人依旧从五角星传送门中离开，正义联盟总算是从某种角度上补齐了阵容。 而当他们迈着沉重的脚步返回之后，蝙蝠侠就发现了捂着一边肩膀，在焦急等待他的芭芭拉。 他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那封染血的信，沉默地取出那薄薄的信纸。 “想我吗？” 信上是诡异的血红色痕迹，就像是用指甲写出来的一样，又像是纸面上的裂痕。而在蝙蝠侠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会写下这种鬼东西。 丧钟在他身后不远处看到了信的内容，毕竟那一张纸上也只有这几个大字而已。 蝙蝠侠先是检查信上的痕迹，随后又摊开信封看了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拿出了什么仪器照了照它。 而后其他人就都能感觉到，虽然他的神情没有变，但带给人的感觉更加厚重黑暗了。就像是他在众人眼前，突然躲入了深渊。 巴里用胳膊肘轻轻捅捅丧钟的腰，小声说道：“小丑？” 丧钟只是微微点头，像是感觉到无聊一样走到一旁找地方坐下，摘下背后背着的夜幕大剑，用手指在银色的光点上随手敲击着。 克拉克走到了布鲁斯身边，一脸担心地问道：“需要我们帮忙么？这是不是卢瑟的陷阱？” 蝙蝠侠摇摇头，把信纸在手中捏成一团：“小丑离开了卢瑟，他已经回到哥谭了，他在等我。” 巴里捂住了脸，坐到了丧钟身边：“我们可以帮你把他抓起来，不要和那个疯子玩什么游戏了。”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他会不停地用各种变态行为激怒你们，让你们杀了他，而如果他死了，小丑病毒就会把所有人变成小丑。”蝙蝠侠拒绝了帮助，如同以往一样。 荣恩先是和梅甘通过意念交流了一会，此时才加入众人的交流：“我们到目前为止，依旧不能确定小丑病毒是否真的存在，也许那只是个骗局.......” 蝙蝠侠朝他摇摇头，朝着房间外走去，黑色的披风从门口消失，只有低沉的声音留在室内：“那并不是心理博弈的把戏，小丑不屑于在这件事上说谎。而且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小丑病毒的病人，那就是狂笑之蝠。” 听到这个名字后，除了丧钟之外的所有人，仿佛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就僵硬了起来。 第795章 赴约 漂浮在地球外层空间的苏明，稍微有些意外地停顿了一下，他感觉到了X金属的震动，是从正义大厅传来的消息。 尽管小丑和卢瑟闹翻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苏明没有想到的是，在得到了消息之后，蝙蝠侠居然立刻放下了手上关键的事物，回哥谭赴约去了。 荣恩确实能代理正联，可总合体一事怎么看才是关键所在吧？不是应该先集中力量解决这一点么？ 苏明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深究。 跟着蝙蝠侠的脑回路去思考，只会让人也变成精神病。 两个精神病之间的游戏，旁人最好不要插手，小丑怎么说也是消费者之一，笑匠徽章还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呢。 尽管相信蝙蝠侠这么做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但苏明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就是超级佣兵的第六感。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事态超出预料，稍微有些别扭罢了。 他没有在外太空浪费时间，从丝绸小包中取出卫星送入轨道，他几次调整运动轨迹和速度，让卫星保持在美国上空同步运行后，直接传送门回到了地洞里。 奥利弗和波波正在分享一罐午餐肉，而戴安娜则坐在一个箱子上，用砥石磨着自己的剑。 “搞定了吗？”奥利弗抬起眼睛。 “搞定了，但现在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苏明冲他点点头，走到了戴安娜的身边：“你们想听哪一个？” 绿箭对这样不按套路出牌有些不适应，难道这又是冷笑话？ 不是一般都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的吗？现在这一点都不平衡啊！ 戴安娜朝苏明笑笑当作打招呼，她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你想说那种消息？” “那就好消息吧。第一，小丑和卢瑟闹翻了，他退出了毁灭军团。第二，荣恩、鹰女、约翰三人从塞纳冈回来了，还带着一些重要的情报。” 波波看了看奥利弗，绿箭有些灰心的神情一闪而逝，如果说之前他可能还存在让正联再次接纳他的打算，但这几人回归之后，巨头小队的力量已经回到了巅峰。 只少了戴安娜、钢骨、海王，对剩下的人影响并不大。 他的希望破灭了。 猩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绿箭计划好的事情从来都不会顺利实现，所以猩猩举起毛爪问道：“那么坏消息呢？” 苏明褪下头盔活动了一下脖子，突然间进出太空就算是他也要适应一下重力：“坏消息是，蝙蝠侠收到了小丑的情书，他一个人去哥谭赴约了。” “啧啧啧.......”波波瘪着嘴不断摇头，明显是对此不看好：“小丑应该是准备了圈套，蝙蝠侠依旧一如既往地跳了下去。” 戴安娜收起了火神剑，她用手撑起自己的脑袋：“不然还能怎么办？小丑会把哥谭所有人扣为人质，蝙蝠侠不出现就一秒杀一个人，这种事情他不是没做过。” 苏明笑着点点头，从烟盒里探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朦胧的灯光下他的盔甲仿佛在反光：“而且他不会用枪，他会把这些人质从韦恩塔或者其他高楼上一个个丢下去，一边听着坠落者的尖叫声，一边等着给马路上的血花打分。” “那么我猜评分标准应该和跳水运动不太一样。”奥利弗一脸晦气地摇摇头，星城从来没有过这么变态的家伙。 “大概谁的尸体砸出的坑更像是笑脸，谁的得分会更高些，这只有小丑本人才知道。”苏明笑着接了一句，也许在疯子看来，这比赛更有娱乐性。 戴安娜思考了一下，随后她歪了歪头：“你是怎么知道正义大厅里发生的事情的？” 不是只有她想到了这个问题，绿箭和猩猩自然也想到了，只不过他们聪明到能够忍住不问。 苏明看着戴安娜的小脸，微笑着回答：“巴里告诉我的。” 戴安娜点点头，原来是神速力，这样就能说得通了，所以她又问道：“那么其他人应该是没有时间去分神哥谭了，现在正联由荣恩领导？他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呃，也许他们突然发现卢瑟藏在男厕所里？”苏明捡起她腰带上真言套索的一头，玩起了翻花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总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方便参与的吧？” 戴安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毁灭军团怎么可能藏在男厕所里，那豹女怎么办，一看就是丧钟又开始胡说了。 不过丧钟看起来很轻松，应该没事。 于是她的目光渐渐移向金色的绳索，它在丧钟手里上下翻飞，一会变成花篮，一会变成圆球，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这倒是有可能，我确实明确表态过，不参与和奥林匹斯神系有关的任务，也不干涉亚特兰蒂斯几大王国间任何形势的内战，新创世星和冥府我也不去。不过真要是关键时刻，也不是不能破例.......” 苏明把绳索往她面前凑凑，好心地教她怎么玩：“没有找你，应该说明事情不是很紧急，毕竟我们还有半年时间不是么？这几天一直在忙，也该稍微休息一下调整状态。” 戴安娜伸出手指，勾住了几个位置，绳索在两人之间又变了个形状，她露出了笑容：“这倒也是，上一次我的休息还是去参加小扎的魔术表演......” “不用担心蝙蝠侠，他的命硬得很，对于他来说，和小丑玩那些诡异的游戏，就是休息了。”波波有些羡慕地看着丧钟和戴安娜玩真言套索，插话说道。 其他绳子没有这么好看，可如果他拿起这个套住自己双手，那就不是翻花绳了，而是真心话大冒险。 “那么我们接下来，就闲着休息？我已经休息得要生锈了。”奥利弗提出了反对意见，他用箭头扎着午餐肉，放在嘴边啃着。 苏明手指翻动，又换了个花样才看向他：“正联要去对付卢瑟，蝙蝠侠去对付小丑，你觉得我们该做什么？” “狂笑之蝠.......” 奥利弗明白了，现在即使发射了一颗卫星，那个家伙依旧不知所踪，想要对付他，除了等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苏明又安慰了一句：“我已经布置好了，等到地球防护法阵开始运行，我就能腾出手了，再等等。” 第796章 小丑的愿望 小丑恐惧症是什么？为什么这座城市里的人会有小丑恐惧症？ 在以前，很久以前，这个名词还没有和那个笑容挂上等号，大家都知道小丑都是一个滑稽、神秘、恶作剧捣蛋鬼的角色。 但是在这几年里，哥谭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小丑恐惧症，而同样，这种恐惧只会走向两种方向。 一种是继续忍气吞声，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在这座黑暗的城市陷入混乱时，不要丢了性命。 另一种，就是产生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的幻觉，开始崇拜小丑，开始一起发笑，渐渐地成为他。 小丑的形象出现在各种文明的记录中，从天朝到罗马，从土著到上流社会。喜剧性通常是来自于人们对食物、性、酗酒的贪婪欲望和暴躁的举止。 有时候庸俗的东西更加好笑，而小丑就是扛起这些笑料的人，而这直指人性的滑稽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太赤裸，充满恶意。 但哥谭这位与众不同，他用奇异的方式折射了这个社会。 也不知道是哥谭的好运还是厄运，他很少开那些低级的玩笑，他喜欢的，是更黑暗的手法。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笑声总是回荡在这座水泥森林。 他对喜剧的表现形式逐渐改变了小丑这个词本身的涵义，现在地球上的人，提起小丑第一个就会想起他。 喜剧是一种交流，而不是欺瞒，笑容会反映出一个人的真实情感，而不是在挡在情感前面的面具，让他们看上去纯洁而邪恶的面具。 小丑的剧目和恶意攻击从来都没有关系，他代表的是爱。 是当你看着他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在慢慢靠近一个充满爱和欢乐的地方，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份爱是真情切意，而非虚情假意。 只不过，这份爱太疯狂，除了蝙蝠侠，没有别人能够接受。 一个合格的演员，要爱着自己的观众，他一直都很努力地逗蝙蝠发笑，而蝙蝠侠总是很严肃。 这只会让小丑越来越疯狂。 “你见过他笑么？”小丑用左轮手枪挠着自己的后背，舒服地打了个颤，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他蹲在芭芭拉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天空渐渐被乌云遮掩，但是他的脸依旧惨白得很清晰，芭芭拉看着他，尽管尽力地克制自己，但目光中依旧难以避免地露出了恐惧。 这种眼神，只会让小丑失望，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恐惧，他想要看到别人笑。 他用枪管拨拉了一下面前的红色炸弹，那些计时器‘咔嗒咔哒’的声音越发清晰了：“告诉我答案，我就帮你拿走一个炸弹，这样一来，你脚下就只剩99个了，哈哈。” “唔唔唔！！！”芭芭拉猛地摇头，她试图用脚去踢那些炸弹，但只是让红色小山稍微蠕动了一下。 小丑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朝着天空叹了口气。 “我错了，我忘了你还堵着嘴呢，哈哈哈哈哈.......” 说着，他伸出手扯走了芭芭拉嘴里的脏布，像是手绢一样塞进自己胸口的口袋里，随后他睁着大眼睛，伸长脖子，等待芭芭拉的回答。 芭芭拉喘息着，她能活动的部位之后脖子以上，脚腕以下，听说以前老西部的人喜欢把人这样绑着，放在铁轨上，蒸汽怪物会把脑袋干净地切掉。 “当然，他朝我们每个人笑过，但绝不是你，小丑，不是你这种人！” 小丑看着天空，像是摇头娃娃一样晃着脑袋：“你根本就不懂他，不懂，你以为跟着他一起飞来飞去就懂，但事实不是这样。” “呸！”芭芭拉朝他吐口水。 但是小丑根本不躲避，相反，他不退反进，凑近了芭芭拉，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擦着。 “蝙蝠侠是真实的，而布鲁斯韦恩才是伪装，布鲁斯朝你们笑了，那只是面具上的虚伪笑容，只是蝙蝠侠认为在某些时间，让假身份表演出来的表情。” 小丑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他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她的颤抖，一个生命，一场喜剧。 “只有我懂他，只有我！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拍拍芭芭拉的脑袋，大笑着弯下腰，真的从她脚下的炸药堆里取出一根雷管，解除了上面的定时器。 尽管他手抖得厉害，但没有意外发生。就像是芭芭拉虽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但见到其他人都被蝙蝠侠骗了，这也足够让他发笑了。 这个答案，值得奖励，别人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但他是个喜欢说话算数的人。 他丢下手里的雷管束，拍了拍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对了，他肯定会来找你的，我还有节目要准备，就不在这里陪你了，嘻嘻嘻嘻.......” 小丑发出一阵怪笑，眼神阴郁地看着芭芭拉，他一步步后退，抬起双臂和一条腿，做了个预备起跑的蓄力姿势，随后他笑着以滑稽的姿势飞快跑进了树林，消失不见。 ............................................ “你的卫星图像看起来就像是猜谜游戏。”波波无情地向奥利弗吐槽，显示屏上的监控画面好像从任何角度来看，都能看出来些什么。 脑袋歪向左面，也许看到是雪花蝴蝶？脑袋歪向右面，看到的好像是迷彩骆驼。 总而言之这卫星送回的监控画面不能说没有用，但实在是太模糊了，四个人在地下就像是在看一屏幕的马赛克，有用的情报偶尔会出现一两帧，但根本不足以连续成画面。 “还好，我大概也猜到了就会是这样的结果。”苏明摸着下巴，淡定地看着屏幕，绿箭的卫星没有莫名其妙地坠毁砸死自己朋友，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够用。” 奥利弗失落地摇摇头：“我很抱歉，这卫星太长时间没有维护了，我不太懂这个。” “无妨，这些情报只是推理的补充，我不是蝙蝠侠，也不需要那么多确切情报才能行动。”苏明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拆卸设备吧，我们把有用的东西搬到永恒之岩去，尤其是那些蕃茄汁豆子罐头，小朋友们肯定喜欢。” 戴安娜有些疑惑所谓的小朋友是什么，波波小声解释了几句，而她很快露出了无奈又怀疑的表情。 别人怎么样她不敢肯定，但是达米安从小就养尊处优，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真的会喜欢这种几美元一大罐的东西么？ 就算她没有太多常识，也能发现罐头上面的保质期怎么看都是假的，运气不好的奥利弗好像是买到了假货....... 奥利弗从箱子上站起来，他走向一旁的信号接受器：“那么我们该做什么？就静静等着？” 苏明则在挑选罐头，明显有些鼓胀的不要：“狂笑之蝠是为了获胜而来，他把一切都当作一场游戏。而能赢他的，除了蝙蝠就是疯子。哈莉现在在我手里，而蝙蝠侠和小丑都在哥谭，如果不出预料，狂笑也会出现在哪里，至少是要派出另一个黑暗骑士才行。” “好吧，黑暗多元宇宙我们已知的就有52个，未成形的更多，上次我们消灭了四个黑暗骑士，按照理论来说还有48个......”戴安娜抱着一个小箱子，走到苏明面前说道。 “地球负11可以排除了，那里有人防御，那个蝙蝠侠不会出问题。还有几个已经破灭的世界，也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所以乐观估计的话，大概还有四十多个蝙蝠侠情况不明吧，按一半一半的比例来算，也就是二十个会加入黑暗骑士团。” 苏明接过小箱子，对戴安娜安慰道。 她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不需要什么乐观的说法，只要让她知道真相就可以了。 波波挠了挠头顶，重新戴好侦探帽，之前的雨水让他的衬衣和西装贴在身上，还有长毛，这就很不舒服。 至于丧钟说什么，照做就是了，他不需要知道太多，所以他岔开了话题：“奥利弗，你这里的药品全部过期了。” 奥利弗点点头，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是的，我有几年没来这里了，这当初是我从海外归来靠岸的地方，船上还带着我父亲的骨灰.......” 绿箭看着昏暗的大厅，一股忧郁的气息铺面而来。 波波和丧钟对视一眼，他呲了呲牙，表示这真的是个悲剧，这种沉浸于过去自身悲剧里的人，真是太黑暗了。 “好了，朋友们，动起来，我们需要尽快锁定狂笑的位置，卢瑟的地理优势一天没有破解，正义联盟就拿他没有办法，我们也一样，找不到狂笑，击败他更是无从谈起。”猩猩扭头溜了。 苏明也点头肯定了猩猩的说法，目前立于不败之地的不是只有他，敌人也是一样。 而蝙蝠侠他们需要在全球范围内到处灭火，现在已经在陷阱的坑底了，不管敌人是往陷阱里灌毒液还是撒尿，他只能随机应变。 这种战略上的不利，还是他自己选择的，身为英雄的枷锁。 好在戴安娜对于正义的观点有些偏执，她把消灭敌人看作贯彻正义的最佳手段，奥利弗的劣质卫星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样就看不到哥谭市民死去的惨状了，她也自然不会因此离队。 第797章 幽灵星域 幽灵星域，钢骨小队。 从地球离开之后，他和星火，还有蝙蝠侠派来的‘监军’死亡天使，再加上偶遇的绿灯侠杰西卡，一起到达了这里。 这里原本是克鲁星所在的位置，在欧米伽四神吃掉了克鲁星之后，被布莱尼亚克养在罐子里做标本的那些星球，也同样被释放到了这片宇宙中。 因此在不大的星域中，猛然出现了几百上千颗星球，之后又因为彼此之间引力的影像，和某种起源墙破碎后的特殊反应。 在一些星球自毁和彼此撞击之后，它们形成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平衡状态。 简单来说，就是太阳系大小的地盘里，突然多出了数千颗比地球还要大的星球，而此时它们诡异地保持静止不动，依靠原本克鲁星系的恒星提供能量。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钢骨的母盒收到了一个模糊的信息，告诉他在这里能找到总合体的真相。 于是当时没有一点线索的正联，投票批准了他的行动。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钢骨获得领导权的行动。因为其他巨头他根本指挥不动，派来跟他的只是二线英雄。 星火就不用说了，漂亮的外星公主，曾经的泰坦成员，小麦色的皮肤，红色的头发，喜欢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比基尼到处飞。 他是夜翼的前女友之一，而且也是老丧钟超远距离命中移动靶的狙击枪记录，同时她的母星塔马兰也是布莱尼亚克的收藏品之一，现在情况如何也是她想要调查的。 死亡天使，也叫蝙蝠特工，和蝙蝠侠的风格不同，他时刻穿着一套金色的高科技盔甲，胸前的红色蝙蝠灯随时都亮着。 他的武艺不错，惯用一把发蓝光的动力巨剑，擅长把敌人劈成两半，同时各种热武器也很精通，从地球的火药枪械，到外星人的能量武器，他几乎拿起来就能发挥出专家级水平。 这是个反英雄，身份成谜，据说背后有个名叫‘圣大仲马仲裁会’的神秘组织，是提倡反英雄行为的一伙庞大势力。 他的正义感炽热又强烈，惩恶扬善就是他的信仰，而且他是个狂信徒，脑袋里时不时会有‘圣音’给他指明方向。 蝙蝠侠认为那应该是一种幻听症，在精神分裂患者中很常见。也许是同病相怜，他曾经于布鲁斯不在的时候，代理过几天蝙蝠侠的工作。 但他下手太狠了。 不光是在哥谭街头和帮派份子用机枪和火箭筒对射，还高喊至圣之名用种种酷刑把罪犯杀死，把残破的尸体甩到道路两旁的居民家里，把每一面墙都用血画上蝙蝠标志...... 这别说蝙蝠侠了，戈登也忍不了啊。 所以死亡天使很快被蝙蝠侠炒鱿鱼了，如今只能算是蝙蝠家族的边缘人。 他的经济来源成谜，仿佛有用不完的钱，他没有掩护身份，也不需要工作。在被开除之后的日子里，他严格按照蝙蝠侠的要求在家禁闭。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念诵他的‘蝙蝠经’。 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蝙蝠侠当作正义的圣子，他几乎用小丑一样的病态热情爱着蝙蝠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太一样。 这次因为实在没有多余人手，钢骨又是第一次带队行动，蝙蝠侠有些不放心，就把赋闲在家的死亡天使派来了。 毕竟就算他手段再酷烈，杀外星人又不算杀人。 至于半路上捡到的杰西卡，就是个普通的地球绿灯侠，曾经做过权力戒的宿主，后来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换了绿灯戒。 性格、战斗力、战绩、年龄、相貌，基本都属于优秀的那一档，她曾经和巴里约会过，算是闪电前女友之一。 他们四人结伴迫降在幽灵星域之后，遭遇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达克赛德。 不用说，宇宙霸主让他们双手双脚，几乎只靠眼神就把他们杀了，欧米伽射线真的不是他们能抵挡的。 不过达克赛德没有杀他们，反而给了他们一些情报，告诉他们在这里，除了杰西卡之外三人都被当作神来崇拜。 而总合体和起源墙的事情达克赛德也知道，而且很大方地把情报都告诉了钢骨他们。 然后达克赛德表示几人都被困在这里了，不如联手想想办法逃出去？ 钢骨为了把情报带回正联，他同意了，哪怕达克赛德是宇宙中最危险的反派之一，说话几乎全是谎言。 但现在的情况，他们就像是被困在孤岛上的五只老鼠，谁也跑不掉。 飞船修好很容易，但就是无法离开幽灵星域，它就像是无形的罩子把所有人扣在里面。 于是四人小队和达克赛德分别，在各个星球之间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 但结果就是真的像达克赛德所说，他们在这里被当作是神，这些外星人从数百万年前就开始崇拜他们了。 匪夷所思的现象，让几人根本都摸不着头脑，但这些星球上的神庙，雕塑，文化，等等一切都和他们相关。 甚至有个星球上的外星人，见到熟人打招呼都不是说‘嗨’，而是要先说‘赞美万能钢骨大神’，然后才能开始交流。 这样的人在这颗星球上足有几十亿。 钢骨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于是在这些信徒的恳求下，他真的把自己当作了救世主，开始转而研究如何拯救这些星球了。 星火和死亡天使也差不多，信奉他们的星球也和钢骨的一样多，每个人要负责几百颗星球，数万亿人，很忙的。 在总合体降落地球到目前为止，因为幽灵星域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他们这几个月里都在回应信徒们的祈祷，帮人解决种种难题。 于是在他们做神的时候，达克赛德一点没闲着，他去了同样被困的塔马兰星，与现任女王‘黑火’达成了交易，终于取得了一样他需要的宝贝。 黑火就是星火的姐姐，她们间的关系，就像是海后媚拉和她妹妹‘塞壬’之间一样。 简单地说，就是她们都恨死自己的正义姐妹了，如果找到机会，她们肯定会把各自姐妹的头拔下来，放在自己的王座扶手上慢慢回味...... 达克赛德利用了钢骨他们的善良，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几乎在几人的眼皮地下，获取了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其实随着起源墙的破裂，他的实力随着外界时间的流逝而飞速下降，现在的他，实力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外星人罢了。 他通过计谋和虚张声势，获得的宝物名叫‘异盒’。如果说母盒是宇宙超级计算机的话，异盒就是它的反物质版本。 他需要用异盒达成自己的计划。 然而几乎是最后关头，他还是失败了，突如其来的反物质怪物袭击了他，甚至差点杀了他。 钢骨小队及时赶到，消灭了怪物，但也认识到了自己被达克赛德骗了，他们对他进行了审问。 这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身受重伤的达克赛德被钢骨变形出的金属固定在地上，手脚都被捆在一起，但他并不慌张，依旧带着天启星之王的气度。 “你这是浪费生产力，钢骨。” “我不这么看，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们，利用我们，你现在虚弱得如同一只鸡，而且我们不会再相信你了。” 钢骨这下牛逼了，往日里吊打正联的达克赛德，带给他们重重压力的天启之王，现在被他一根小指头就按倒了。 这份爽快感就像是炎热的夏天喝了好几瓶冰阔乐一样。 尽管钢骨在被母盒改造后的嘴巴就是个摆设，他没有食道也没有胃，但这并不妨碍他怀念一下过去的感觉。 达克赛德灰色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他挑起一边的嘴角：“是啊，你们是正义联盟，我被你们视作什么来着？那个不准确的名词.......对了，‘超级反派’，你们这些‘英雄’从来都不相信我。” 钢骨的脸上有些尴尬，蝙蝠侠确实从来不会相信达克赛德，但钢骨自己或多或少还是相信了的，要不然这几个月也不会忙着当什么‘神’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也为了不再面对星火和杰西卡鄙视的目光，他面对面地凑近了达克赛德。 “幽灵星区包含了你建造一颗‘新天启星’所需的所有材料，因此布莱尼亚克才会把它们都藏起来，以防止.......” 而达克赛德以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就仿佛是看到了宇宙中智力最底下的金属虫子。 那眼神是不屑，难以置信，还带着很多的同情，就像是在说：‘你没有蝙蝠侠的脑子，还学人家推理，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钢骨的推理和实际情况南辕北撤，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 在审讯的时候猜到对方的犯罪动机，能大大打击对方的信心，如果猜错了，那就装X装成傻X了....... 达克赛德都听不下去这么低劣的推测了，他打断了钢骨的话：“你对情报的分析大错特错，我是为了拯救多元宇宙，才进行了这个计划。” 钢骨一脸懵逼：“哈？” “我承认自己想要恢复力量，再次成为达克赛德，但只因为我本该如此！我不是‘恶棍’，我不是你们人类用那匮乏的语言，浅薄的善恶观能够描述的存在，我是混沌中的秩序，也是宇宙的力量！” 达克赛德说出了一连串的话，而钢骨的疑惑更多了，他能感觉自己的母盒都发烫，却无法理解达克赛德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即露出嘲讽的表情高傲地回答，仿佛地球所有的超级英雄此时此刻灵魂附体！ “我不信！” 达克赛德：“.......” 他默默无语，只是幽幽地看着钢骨，这怕不是个傻子？ 该信的东西不信，不该信的偏偏要信，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正联怎么会让这种货色来宇宙的？ .。妙书屋. 第798章 哥谭游戏 乌云不停地涌动，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哥谭市，城市中一片漆黑，这和蝙蝠侠平日看到的大相径庭。 以往这里即使深夜也是灯火通明，罪恶不分昼夜地发生着，人们被欲望驱使，做出种种疯狂的事情，而后又被黑暗直接吞没，成为滋养更多黑暗的养料。 但是今天不同。 如果说是单纯的感官来说，那就是死寂，整座城市都仿佛死去了。 路上没有车辆，没有行人，什么都没有，一切是那么的安静。 烟囱不再向云层中排放浓烟，而路上也没有枪声响起，不管是已经犯罪的人，还是没有来得及犯罪的人，好像都离开了这里。 蝙蝠侠站在在韦恩塔的顶层滴水石兽头上，夜风将他的披风高高扬起，他喉部微微耸动，和阿福进行着交流。 “布鲁斯少爷，我们掌握的情报太少了，无法判断有多少你的老朋友从阿卡姆逃脱了。” 阿尔弗雷德此时正在蝙蝠洞中，操作着兄弟眼，一个个排除名单上的人。 阿卡姆接受了韦恩集团的数次注资，罪犯太多了，必须经常扩建和升级。但也因为这一点，所有的手续和档案都由计算机管理，那些精密的仪器在洪水中全部报废。 蝙蝠侠返回哥谭后，第一时间就根据自己的记忆列出了名单，交给阿尔弗雷德去对比一会他可能在城里找到的人。 是的，他早有准备，通过遥控蝙蝠飞行器，在哥谭就能快速地重新布置摄像头。 那些微型摄像头造价不菲，智能组网，自带能源，图钉大小的东西造价就在上千美元。 而他准备了数万枚。 他的飞行器上有着武器，一般是用来破坏反派载具或者建筑物的，但此时只要把弹药换成口径相同的摄像头，通过枪膛发射，固定在一些关键建筑物的隐蔽处。 在他于正义大厅工作的时候，阿福早已经进行这项工作很久了，现在只剩一小片城区，就能启动监控网络了。 此时蝙蝠侠就是在观察和等待，因为小丑仿佛没有什么动静，也许是猜到了蝙蝠侠的后手，所以故意给他时间布置？ 毕竟笑话还是要让蝙蝠侠看到，才有价值不是么？ 尽管知道小丑应该是组成了一支反派联军，可蝙蝠侠还是如同以往，用冷静的声音回答了阿福。 “既然我曾经抓住他们，今晚我也能再把他们送回阿卡姆。” “那估计你得想办法阻止日出了。”阿福立刻开始吐槽：“现在的时间是半夜三点，而初步估计阿卡姆逃脱的病人就有上百名，黑门监狱的逃犯还没有算在内。” “我知道。” “你的老朋友们很多也同时是小丑的老朋友，我猜他给我们准备了前所未有的大戏。”阿福狠起来连小丑都要吐槽。 “.......他在等我准备就绪。” “是的，演员反过来给观众热身的时间，让我都紧张起来了。” 阿尔弗莱德敲击一个个按钮，链接上新的摄像头，一行行代码被他敲出。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他好像在不远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组网完成后随时汇报情况，尝试联系蝙蝠家族，我这里看到一个熟人。” “好的，布鲁斯少爷。” 深沉的夜幕之下，蝙蝠侠从楼顶一跃而下，黑色的披风展成蝠翼形状，向着远处空中的小小黑影追去。 通过飞行的姿态来看，那不是人蝠，对方扇动翅膀的频率较慢，仿佛身体也更轻。 蝙蝠钩索搭配着披风滑翔，蝙蝠侠在城市中行进的速度很快，但和对方那种自主飞行的怪物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不过随着距离的接近，蝙蝠侠已经通过目镜上的体态分析认出了对方了身份，那是螯蛱蝶。 对于哥谭来说，也许很多人听到这个名号想不起来对应哪号人物，但实际上，他原来的代号很多人都知道。 他就是曾经的杀手蛾。 因为一次又一次地被蝙蝠侠击败，作为高科技大盗的杀手蛾内心是崩溃的，不管他怎么努力训练，或者改造更先进的飞蛾装甲，蝙蝠侠依旧一次次挫败他的计划。 好在他的人缘还不错，阿卡姆的疯子大佬们越狱时往往会顺便捎上他一个，所以他可能是所有精神病人里接受治疗时间最短的人。 但尽管获得了自由，他也自认为只是二线反派，但总是失败，心里也憋屈啊。 于是他越想越郁闷，越郁闷越要想，最后成功自闭了。 也得益于他的好人脉，他在打算自杀之前得到了一个消息，别人告诉他：“既然你已经不打算活了，不如把灵魂拿来和魔王做交易？增强实力打败蝙蝠侠一次？” 杀手蛾一听，好有道理啊。 作为艺术品盗贼，他是有钱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愿意接受雇佣的巫士，帮他和魔王内龙搭上了线。 对于内龙来说，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意，恶魔嘛，买卖灵魂那是本职工作啊。至于凡人兑换了力量是打算对付谁，那关他什么事？ 于是内龙作为异维度魔王，很是大方地对杀手蛾进行了全面改造，通过地狱能量诱变他，大大加强了杀手蛾的能力。 原先只不过是一个依靠盔甲能力的小贼，变异之后真的成了怪物，所有超能力生物能想到的能耐它全都有了，还有腐蚀性的体液以及类似隔壁蜘蛛侠的‘蛱蝶感应’。 当然，魔王的契约也不是那么好签的，内龙耍了个小花招，提前把杀手蛾的灵魂收走了，现在活动在世间的，实际上只是他的恶魔化肉体。 自称螯蛱蝶，喜欢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来称呼自己，并且食谱只有人肉人血，是个在夜间游荡在城市中，以狩猎为生的怪物。 蝙蝠侠上次抓到他，过程并不算太难，利用飞蛾的趋光性布置陷阱就是了。 但抓住之后怎么办，比较为难。按理来说，恶魔是可以杀的，可是偏偏这怪物的肉体是杀手蛾的，那是个人类。 即使是蝙蝠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只能先关在阿卡姆。 这次看起来是他也跑出来了，毕竟洪水对于能飞的人没有什么威胁。 蝙蝠侠也知道，任何人都可以招募螯蛱蝶，因为他需要的报酬，只不过是人肉而已，这是小丑能很轻松拿出的东西。 第799章 陷阱 两个黑影从空中一前一后地飞过，而在如此的暗夜中，蝙蝠侠得紧紧跟着对方，以防那个身影突然消失。 以现在的行动模式来看，螯蛱蝶更像是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上空乱飞，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而这种行为对于一个食肉的半恶魔怪物来说，很奇怪。 蝙蝠侠感受着空气流过制服的扰动，脑中快速的计算着。 有几种可能性较大。 比如他之前饱餐了一顿，现在只是在运动消食；可能他打算重操旧业，通过盗窃获取金钱，再用金钱买肉，是的，哥谭有人做人肉生意；同样，他目前的反常行为可能是被他人操纵。 目前还无法判断，因为目前已知对方对于肉的供应方没有什么特别需求，无论是胖子还是瘦子，一点也不挑食。 所以他不需要挑选受害者，他的捕食完全是随机犯罪。 不过对于一个越狱犯来说，先想办法抓住他就行了，不需要什么证据。 蝙蝠侠的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的高楼，随后快速计算了对方可能的行进的路线，对方的前方不远处正是一片高楼形成的峡谷，这种地形，可以利用。 只要绕一下路，抢先占据螯蛱蝶路线旁的制高点，那么一定能堵住他。 蝙蝠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立刻射出了蝙蝠钩索，手套中的微型电机快速将他扯向一旁的建筑楼顶。 一栋又一栋高楼，在黑暗中矗立，它们有着不同的外形和高度，但没有灯火的时候，就像是林立的墓碑。 哥谭是座大墓地，但这样的纪念碑，依旧不足以纪念死在这座城里的人。 在行动的过程中，蝙蝠侠没来由地想到了这个，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归了眼前的任务。 在天亮之前，也就是居民们恢复日常生活之前，把逃出两座监牢的所有人都抓回去。 自然，从黑门监狱逃出的人远远不像阿卡姆那么危险，那里关押的基本都是雇佣兵，刺客，骗子等等精神比较正常的人。 这些人行动需要计划，也等于需要时间来策划，因此可以稍微往后放放。 阿卡姆不同，那里都是疯子，疯子行动不需要计划，他们只需要‘想到’，然后就去做。 不在乎后果，也不在乎过程，这样的破坏力不能放任。 如果说起现在哥谭最危险的怪物，螯蛱蝶只不过是小角色，那个笑容的主人才是最危险的，一旦给了他时间，整座城市都会疯狂起来。 蝙蝠侠既然给哥谭安装了全方位的能量屏障，用来抵御海啸这样的事件，他自然也有办法快速恢复城市的供电。 比如备用的地下核反应堆，比如无线输电技术，比如足够全城使用的备用继电器。 尽管这么说不太好，但主世界的蝙蝠侠无疑比其他世界的蝙蝠侠要强那么一些。 但他没有恢复哥谭供电的意思，因为那会被小丑利用。 小丑最爱的把戏，就是上电视表演节目，他会煽动人们内心的疯狂，将人类的野兽本性唤醒，事情就会越来越脱离掌控。 所以在小丑被捕之前，蝙蝠侠不会给哥谭供电，有时候人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地球正处于危险之中，在世界末日的边缘，一旦小丑把这个消息告知所有人，那么社会的崩溃就难以避免。 人们在绝望时会做出什么，蝙蝠侠深有体会。 那么小丑会那么做么？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他爱死人性的扭曲了。 布鲁斯通过钩索直接在楼宇间腾挪，这样比滑翔的速度稍微快上那么一点点，就是这些时间积累起来，能够帮他绕在螯蛱蝶的前面。 如此重复了十多次后，他成功了，他此时站立的位置，可以看到对方正从高楼的夹缝间飞来，好像并没有发现漆黑的蝙蝠在某处楼顶蹲着。 只要计算得当，在他飞过的时候突然扑到他身上，先通过攻击弱点让他失控，随后击晕制服。 这就是计划。 然而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就在蝙蝠侠站起身准备扑过去的时候，他所在的楼顶突然发生了剧烈爆炸。 在火焰袭来的时候，他虽然失去了重心和听力，但常年累月的战斗让他有着完美的下意识反应。 他就地翻滚，躲开了横飞的碎石和钢铁，他只是被气浪击倒，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不过爆炸发生在楼顶边缘，这次袭击将他推到了天台中央处，而螯蛱蝶自然也发现了这里的动静，他立刻改变方向飞走了。 “咳咳......”蝙蝠侠捂着自己的胸口站了起来，强烈的空气震荡让肺部稍微有些受损，然而这并不是最关键的，因为在此时从楼梯口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伴随着防毒面具后的呼吸声，空气仿佛都变得凝固了。 蝙蝠侠晃晃脑袋，背靠墙壁站了起来，这个身影他永远不会忘记，而此时他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这一切都是个阴谋。 贝恩并没有给蝙蝠侠多少准备时间，他第一时间就拍下了胸口的骷髅按钮。 随着身后滤毒罐中的绿色液体随着管道注入身体，他如同吹气一样全身鼓胀起来，仿佛将要爆炸开来的肌肉浮现在皮肤之下。 原本已经足够高大强壮的人，此时更仿佛变成了巨人。 贝恩捏着自己的拳头，左右摆动自己的脑袋，骨关节之间的‘咔咔’声不绝于耳，他大踏步地走向蝙蝠侠，一拳把他打出十多米远，像是麻袋一样甩在了楼梯间的小房上。 “砰！”泥水四溅，墙上的水泥都出现了一个人形大坑，蝙蝠侠差点都一口气没缓过来，他只能挣扎着从屋顶上爬起来。 而贝恩已经迈着沉重的脚步，踩着水渍走了过来，单手就把他抓着脖子拎了起来，像是拿着小宠物一样凑到自己面前，呼哧呼哧的气息喷在蝙蝠面具上：“好久不见，布鲁斯......” ......................................... “你说，蝙蝠侠现在在干什么？” 看着绿箭第一时间去找惠美子交谈，而少年泰坦此时正被哈莉的笑声折磨着，波波带着影契去安排如何在永恒之岩联通地球0的卫星，将魔法和科技结合起来。 戴安娜终于找到了一些能够和丧钟独处的时间，她选择以两人共同的朋友来打开话题。 苏明坐到了王座上，面罩从脸上褪去，他掏出一瓶酒拔出瓶塞，一脸为难地朝戴安娜摇摇头。 “你觉得我和满脸涂料的某人有共同之处？或者是我哪里表现得精神失常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戴安娜从他手中接过酒瓶，一脸费解地看着他，确实，这个丧钟有时候很不正经，而且总是说些听不懂的笑话，但他心思缜密，几乎是算无遗策。 她唯一一次见过他失控，还是因为和无悯铁腕一切被巨剑穿胸，自愈因子造成了失控。 大概也是从那时起，她对他也许有一些愧疚，一些好奇，一些感激，也因此愿意和他一起行动，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也让她对他有了更多了解，包括一些好感。 而这一切，都证明他是完全正常的，就算是有精神问题，他也没有在日常行为中表现出来。 苏明微笑着和她干杯，往嘴里顿顿顿地灌酒： “那就好，现在我们说的可是蝙蝠侠，不是生活中的那个花花公子。能预计到蝙蝠侠想法的人，只有小丑和狂笑那样的精神病，所以很遗憾，我无法猜到他在做什么。” 戴安娜也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红酒对她来说只是普通饮料而已，超强的体质让她几乎免疫酒精影响。 “我们的卫星监控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那你就得指望沃利跟巴里学了足够多的东西了，同时，宅男比利有足够的技术和巫士们配合。” 苏明靠在冰冷的王座上，绞杀把触感忠实地传递到他的脑海，即使是他，现在也不得不等着艾薇那边的进展。 万物之绿三大组成部分之间的会议，估计只有上帝才知道会持续多久了。 作为众生之红中的一员，根本无法插手植物界的事情，毕竟人家的交流方式和人类从一开始就不兼容。 同样，蝙蝠侠和小丑之间的交流也是一样，任何外人插手其中，要么变成炮灰，要么就是让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的线索飘散。 其实能杀死小丑的很多，只不过没有人承担得起那份代价，而且世界总会复活那个疯子。 没有人知道那油彩下面的脸，究竟还是不是最初的那一张，从苏明的‘读者视角’来说，主世界小丑除了世界重启之外，还经历过很多次的性格大变。 尽管众所周知小丑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多重人格症患者，但多重人格并不会长时间地持续表现在生活中。 在早期的漫画中，小丑只不过是一个滑稽戏演员，他没有太多的野心，也没有什么深刻的目的，犯罪只是为了搞钱。 而当被捕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原本平平无奇的五线反派瞬间升级，成为了疯狂又可怕的小丑，哥谭的噩梦。 而之后随着每次世界重启，小丑都会发生变化，不说是天翻地覆的那种改变，但足以让熟悉他的人感觉到不同。 次次都不像是同一个人，直到最近发展到了他想要杀哈莉，这毫无道理，哪怕以小丑的疯狂，这种行为也太疯狂了。 在闪点造成的N52时期，小丑的脸皮掉了，还被玩偶师缝到了一个小疯子‘小丑之女’的脸上。 而N52重生之后，这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小丑的脸皮还好好地在他脸上。 肯定有什么苏明也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曼哈顿或者说某些高级角色在整件事上起了作用。 只不过，现在没有任何情报能证实这一猜测，苏明除了静待之外，能做的事情不多。 第800章 好消息 “人性经不起考验，但我们知道，小丑最喜欢考验别人的人性了。” 达米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从丧钟交代给他任务之后，他一直都在黑暗中潜伏着，监视并且准备着。 他听到了苏明和戴安娜的谈话，而听到小丑这个名字时，他就猜到蝙蝠侠去做什么了。 其他的反派也许会杀人，会破坏建筑，会把哥谭搞得一团糟。 可小丑，会彻底改变哥谭，从‘愚者之城’变成疯子之城，那时一切都将改变，失去原先一切为之奋斗的意义。 他是‘混乱’本身，世界就像是在寻找平衡一样，有了秩序，就必须有混乱。 也许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小丑一旦出现蝙蝠侠总会第一时间去面对，但达米安知道这原因。 当然，苏明也知道，只不过他不会说出来。 戴安娜有些心虚地朝大米点点头，走到一边去了，之前苏明变成蝙蝠侠和她一起去吃饭，被少年泰坦看个正着，现在总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孩子们的眼神。 苏明把手里的酒瓶递给达米安，如果值班蹲哨的话，喝酒是个打发时间的不错方式。 “你在担心他？” 达米安接过酒瓶，大大方方地喝了一口，脸上隐晦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到面无表情。 “是的，小丑必须重视。” 苏明又摸出两根烟来，像是顺手一样递给达米安一支，自顾自地点火：“其实没有必要担心，因为他是蝙蝠侠。” 火光，照亮了黑黄相间的盔甲。 而鲜血，烟草，汗水混在一起的气味，让达米安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可以说是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但他还是推开了白色的小短棍：“你知道我还未成年。” “我第一次抽烟的时候远远没到法定年龄。”苏明笑着把小棍丢给他，吐出一团云雾：“有些事情如果你不尝试，就难以理解。” 达米安眯了眯眼睛，收下了烟卷。 “这不意味着我需要理解尼古丁成瘾者的想法。” “成瘾，这是欲望最直接的展现方式，随之而来的匮乏和戒断反应，会让一个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变成本能驱使的动物，酒精，尼古丁，甚至是鲜血，成就感，毒品，这些都会。” 苏明若有所指地说道，他转过身去，看着其他人在堆满尘土的大厅里忙忙碌碌.......当然，哈莉除外，她的桌游过程看起来很愉快，此时正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什么时候都是笑着的。 达米安跟着他的目光，同样也把视线放在了那不断晃动的双马尾上，他像是有些牙疼地开口说道：“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苏明掏出新的酒来抿了一口：“在我们恢复了卫星监控之后，我会把她送回哥谭，让她去对付小丑。” “她不会听你的指挥。” “我不需要指挥鱼饵......在鱼饵使用前，需要小心地保存，不能太干燥，也不能让它发霉。”苏明平静地说道，眼神深邃：“但需要使用的时候，总要把饵丢到鱼塘里才会发挥效果。” 达米安左右活动着下巴，白色纸卷在他手指间灵活地上下翻转：“之后我们就暗中跟在她后面，等着捞鱼？” “正确答案。” “这才是我熟悉的丧钟，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达米安转身离开，他要去巫士那边借个火。 苏明笑盈盈地看着他黑色的斗篷摇晃着远离，用口腔中的味蕾品味着烈酒的余韵。 是的，达米安说的没错，只不过这孩子没有看到，自己也身处局中....... 计划能不能成功，还需要等待，而这是非常考验人耐心的，对于所有钓客都是一样。 “嘿，毒藤通过植物传回了消息，她已经完成了任务。” 不知道为什么，波波好像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他又不是什么蝙蝠，而偏偏贴着墙边，从黑暗中蹭了过来。 “很好，这对于计划很有帮助。”苏明点点头，递给他一根‘风干的香蕉’，这个大概会被猩猩喜欢：“不过你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完全可以大声说出来。” 波波一脸费解地接过香蕉，究竟什么样的神经病会把香蕉风干储存？而且和这个东西相比，他更想要吃牛排，或者是龙虾之类的东西。 他摇摇头，随手把香蕉装进口袋里：“我以为你想要把掌握万物之绿的消息保密。” “毒藤女和我没有深层联系，而且万物之绿除了特定的几人之外，外人根本无法掌握。”苏明耸耸肩，现在猩猩已经不爱吃香蕉了么？真是黑暗的世界啊。 “可你已经是颠倒人的代理人，如果按照计划，前所未有的防御法阵建成之后，你知道自己对魔法界代表着什么吗？” 猩猩凑得更近了，不光没有加大音量，反而显得更鬼祟了。 苏明叹出一口气，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 “呼......我来自异世界，那里的人除了叫我丧钟之外，也称呼我至尊法师。所以是的，我知道这对魔法界意味着什么。” 猩猩张了张嘴，但说出的话却和原本想要说的不一样了：“至尊......法师？这个名号可真有份量.......”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在某些时刻，我还是有些责任感的，尽管不多。”苏明站起身来，把酒瓶放在椅子扶手上：“而如果有人想要抢这份力量，那么尽管放马过来。” 波波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脸：“好吧，伙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猩猩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很高兴你一直坚持着正确的选择，你真的是主世界排得上号的聪明人。”苏明拍拍他的肩膀，走下了台阶向门外走去：“现在集合影契小队，我需要他们每个人帮助，准备发动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法阵。” 尽管颠倒人那边，苏明的魔力存量可以用夸张来形容，但说到魔法阵、铭文、导能理论之类的东西，他可是一窍不通。 理论可以照搬，但不要想把漫威的魔法原封不动地搬过来，这件事必然需要DC的巫士参与，用本土化的手段来实现。 DC世界如果说谁最擅长防御魔法，应该就是命运博士。可惜，那个瘪头盔已经被苏明丢到漫威宇宙的太阳里去了。 在DC进行这样的手段，很可能被‘三原罪’或者‘幽灵’盯上，不过苏明也早有计划。 现在如果这些人出现并且和苏明开战，那几乎就是和正义联盟站在了对立面，毕竟宇宙危机时期还搞内战，以苏明现在的好名声来看，几乎所有自喻为英雄的人都会站在他这边。 而如果等之后再想要阻止苏明修建地球防御法阵，那就晚了太多了。 三原罪是潘多拉，魅影陌客，以及问者。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可以算是某种地球魔法能量的聚合体，按理来说守护地球也是他们的责任。 他们实力不弱，斗转星移，破碎虚空，凭空造物都是小意思，但以往的战绩简直是渣渣中的渣渣。 康斯坦丁一个人单挑他们三个，毫发无伤；冷焰会甚至能活捉这三人，像是挂猪肉一样把他们挂在冷库里。 至于最反对凡人掌握魔法力量的幽灵，实力很强，其黑暗面天蚀更是危险。 不过苏明早就准备了后手，因为黑爱丽丝在这里，傻乎乎却实力强大的幽灵对她来说就像是补药。 而现在就算魔法界中还有其他人有意见，新版本的卡玛泰姬也在永恒之岩，他们鞭长莫及。 有了防御法阵在手，不光可以限制狂笑之蝠的异世界援军，还能杜绝撒旦找苏明麻烦的问题。 要知道在巴巴托斯入侵的战场上，渣康坑了苏明，而苏明坑了撒旦。地狱魔王一般记忆力都不错，而且都不怎么宽宏大量。 有了防御法阵这个本钱之后，苏明就有了给予某些魔王主世界准入权的资格，想要让手下的小恶魔继续做灵魂生意，那么就绕不过这里。 通过这个，可以交易来一些......有用的东西。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得把宇宙保下来才有意义。 现在永恒之岩实际上属于沙赞家族，六个能变大变小的小鬼把这里当作储物间，或者地下室什么的。 他们没有认识到这里的重要，以及这里链接的七大魔法国度代表着什么。 苏明不会给他们科普，但也没有打算硬生生抢夺这里的意思，他打算和孩子们谈个条件。 比如说用几台全新的PS4以及XBOX，加上一大堆游戏，交换这个‘没什么用’，‘总是黑漆漆’，‘味道很奇怪’的空间。 交易就讲究你情我愿，而之前辛苦赚到的钱，也总得花掉一些。 预算就定在5000美元以下吧...... 影契小队的集合，吸引了一些注意力，比如奥利弗和惠美子，还有正在咳嗽的达米安。 自然，还有聪明的蓝胖子只是瞟了一眼，就强迫自己移开了注意力。 “好了，伊芙，我需要一个巨大的紫光法阵，并且以这里为供能基点，链接主世界三个不同的地方作为支点。” 苏明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他直接向着夜影询问了问题关键，影契虽然作为魔法小队，但传统意义的巫士只有夜影一人。 而之前给地球排毒的计划中，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魔法基础。 如果夜影不行，苏明就不得不去找扎坦娜了，需要改良或发明新魔法，必须要有强大的基本功。 要说战斗力，阿拉贝尔稳压她们一头，哪怕现在反语魔法大大加强，没有经历过残酷的扎坦娜，也不如混社会底层的科罗拉多小姐有战斗经验。 但如果说要给老式魔法赋予新用途，还是学院派更可靠，这件事上容不得马虎。 第801章 正联的回合 就在苏明忙着布置魔法阵，实现第二次当至尊法师的愿望时，正义大厅里的一些人正在开会研究目前的形势。 当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严肃会议，而是一群人坐在餐厅里，一边享受牛头人厨师制作的牛肉汉堡包，一边把功能饮料灌进自己肚子里。 除了荣恩，他的食谱上只有巧克力奥利奥，而且饮料只喝热可可。 这个可怜的绿火星人，连蔬菜里的营养都很难吸收，他发绿的原因应该不是叶绿素。 “巴里，你说过你们前天曾经在海底的奇怪建筑里，见过那些像是白火星人的怪物？” 闪电侠的食谱比荣恩长多了，无论是热狗还是披萨，奶酪或者熏肉，他只吃高热量的东西。 一边腮帮子鼓鼓地咀嚼，他一边有些含糊地说道：“是的，当时那些怪物被保存在玻璃罐子里，我以为它们死了，但是凑近的时候，它们突然跳了出来，向我们发起了攻击。但我不觉得它们有多强，比白火星人差远了。” 荣恩点点头，把一块饼干整个塞进嘴里。传说中的标准吃法，扭一扭再舔一舔什么的对他不适用。他的嗓子眼是可以扩张变形的，如果他想的话，能直接把饼干毫无阻碍地丢进胃里。 “按照保管者的说法，那是白火星人和人类的混血，有些人试图重现‘伟大军团’中的怪物士兵.......我当时不在地球，你跟谁一起去的？如果没错，神速力可不能支持你在海底停留。” “嗯，戴安娜，亚瑟，对了，还有丧钟。”巴里扭头看了看在一旁抱着胳膊，靠在吧台边无所事事的丧钟，他很奇怪地依旧戴着面具：“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冷笑话？或者一起来吃点东西？” “抱歉，那些怪物太丑了，没法拿来做梗。”丧钟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的圣像盔甲是一套板甲，胸前是一整块巨大的钷金属板，此时提供了良好的共鸣效果：“而且现在想起来就让我胃口全无。” 巴里耸了耸肩，把手里的汉堡塞进嘴里：“好吧，仔细想一想，你杀它们的过程确实有点太血腥，等等......你并没有杀掉它们。” 荣恩皱起了眉头，他先是看了看丧钟手中的夜幕大剑，又把目光转向巴里。 早先丧钟用这把可怕的武器切割巴巴托斯内脏时，他就在场，而且临时和丧钟完成了配合，给予了巴巴托斯关键一击。 而现在巴里说，有量产型的怪物没有**金属杀掉？这怎么可能？ “你是说怪物重伤却没死？” 巴里耸耸肩，吞下食物喝了一口饮料：“是的，当时斯莱德把它们切块，切片，切丝，剁馅。但那只是延缓了它们的自愈时间，在我们离开那里的时候，那些肉泥还在努力地往一起凑，试图拼出完整的形体。” 荣恩没有牙，要不然他真的想像人类一样嘬嘬牙花子：“那么它们有什么弱点么？” 巴里摇摇头，他努力回忆了，但当时他还受困于静滞力的问题，还真没注意到那些怪物有什么弱点。 于是他看向丧钟，如果说有什么人能在战斗同时完全收集敌人的情报，那必然不是当时同行的戴安娜和亚瑟。 但丧钟只是冲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头绪。 所以巴里放弃了，如果丧钟都没有答案，那么换了蝙蝠侠去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荣恩思考了一下，通过心灵网络下达了命令，他命令泰坦小队去把那些怪物回收，送到正义大厅交给科学小队研究。 在上一次的行动中，海风暴加斯从太空船上掉落，即使有硬水魔法保护，突破大气层后摔在水面上，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势，之后由因为变成鱼，心理上也受到了一些伤害。 唐娜，野兽小子他们几人之前被派去了印度，去对付那边出现的它类，现在已经腾出手了。 尽管现在泰坦减员到了还剩四人，不过足够了。巴里从脑海中直接给荣恩提供了一些画面，他同样也得出了那些混血怪物的实力水平。 而且对方的不死特性也不是没有好处，想要完整地活捉有难度，肉馅总能带回来吧？ 和戴安娜同出天堂岛的唐娜，执行复杂的命令可能会出理解问题，但单纯剁馅的话，她不比任何人差。 有渡鸦在那支队伍中，如何深入海底并不是什么难点，能够阻碍队伍实力发挥的唯一原因，大概只有野兽小子时不时的抽风行为了。 其实如果有的选，荣恩宁愿让少年正义联盟去海底，那支队伍要稳重得多。可惜，少正还需要清扫欧洲地区大量的它类，他们的任务还差得很远。 “我派出了泰坦去取回样本，之后我们就等待科研结果了，最好在面对帕佩图阿之前，能够得知她部队的弱点。” 荣恩和几人如此说道，而约翰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希望如此吧，但我的戒指无法探测星侠体内的能量类型，我对于地球科技能研究出敌人本质依旧持谨慎态度。” 鹰女第一时间就表示反对，她听出了约翰的言外之意：“不行，我们不能把样本交给灯团的守护者们，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分辨他们是敌是友，记得么？他们也一直掩盖着帕佩图阿存在这件事。” 约翰举起手来，做出投降的动作，他知道肯德拉是因为塞纳冈的事情有些人间不信，但并不是所有的外星人都是恶意的。 他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灯团的伙伴们，那些高层的小蓝人虽然有时候固执又不近人情，但大多数时候，他们的行为出发点还是为了整个宇宙的。 至少就他所了解的是这样。 但很奇怪，哈尔在这方面并不赞同他。每当约翰表现出对守护者们的尊敬时，绿灯团长往往会露出诡异的冷笑...... “好吧，那么荣恩，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蝙蝠侠并没有给我们安排任务。” 约翰岔开了话题，他不想和女人争论什么外星人的立场问题，事情已经发生了，争论过去谁错了，并不会帮助解决问题。 荣恩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咽的星侠，又看看克拉克，超人冲他点点头，表示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火星猎人下定了决心，他要去验证一些事情，回到火星去。 “我需要独自行动一段时间，只不过还要借用一下蝙蝠侠的罐罗。” 第802章 脱身大师 钢铁般的手臂如同巨钳一样卡着他的脖子，而那面具上如同骷髅一样的图案也在视野中无限放大。顶点２３Ｓ 感受着呼吸越来越困难，蝙蝠侠试图用双手扒开贝恩的手指。 但是泰坦毒液的效果实在太强大了，这种特殊的化学药剂具有十分恐怖的增强效果，将它注射入身体，会使人类的肌肉和骨骼都夸张地增长。 毒液其他方面的详细数据估计只有贝恩自己知晓，但他的力量在使用毒液后，相当于普通人1000倍左右。 是的，贝恩作为一个被化学物质临时增强的普通人，他能够抓举起120吨左右的东西，就像是从地上捡块砖头那么容易。 他还是徒手格斗的大师，有一套从摔跤动作衍生出来的独门武艺，而这种致命的技巧搭配上强大的力量，他简直是无坚不摧的杀人利器。 贝恩是目前唯一一个使用泰坦毒液后的幸存者，其他人一般在注射之后会于半小时之内爆体而亡。 就连贝恩也对这种毒液产生了严重的依赖性，如果12小时内不注射一定的维持量，他就会像是脱水的海绵宝宝一样，渐渐萎缩干瘪，包括但并不限于肌肉和骨骼，都会缩水变小。 这些情报下意识地在蝙蝠侠脑中掠过，可是之前惊鸿一瞥，他就已经看到了贝恩身后巨大的两个滤毒罐，那里面满满的绿色液体。 “我上次被你暗算只是意外，而现在，我们开始第二回合.......” 蝙蝠侠伸手在腰带上摸索，他早有准备，毕竟在知晓了贝恩越狱之后，他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每个人的后手。 现在，他只是要争取短短的一点时间。 “你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你受雇于小丑。”蝙蝠侠一手掰着贝恩的大手，另一只手在身后为不可察地摆动了一下。 贝恩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该死的疯子，你们都是！不过虽然我不能杀了你，也不能再掰断你的脊椎，但至少可以让你痛苦！” 说着，他把蝙蝠侠举在了空中，空着的手握成拳头，朝着那黑色的腹部猛地一拳。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蝙蝠侠的预谋。 蝙蝠知道了贝恩的雇主，也知道了他作为佣兵肯定不愿意招惹小丑那样的疯子，那么小丑的指令必然是需要把自己完好又清醒地带到疯子剧场里。 那么用言语羞辱贝恩，激怒他之后，诱使占据优势的贝恩发泄怒火，他会怎么选？ 不用说太多的言语刺激，两人之前的过往只要回想起来一点，贝恩自己就会生气。 贝恩能怎么办？掰断蝙蝠侠的四肢？不行，没有战斗力或者行动能力的蝙蝠侠不是小丑想要的。 打头么？以贝恩的力量，哪怕蝙蝠侠有头盔防护，脑袋不会爆开，但至少也会昏迷。这同样也不是小丑想要的，一个对外界失去应激性的人同样没有意思。 那么贝恩能选择的折磨手段就少之又少了。 他向来不使用任何武器，或者说那煎锅一样大小的拳头就是他的武器，而想要通过这种钝器达成小丑的种种要求，而且还要让蝙蝠侠感受痛苦，那么只有一个选择。 任何学过拳击或者类似硬功夫的人，都知道攻击敌人的软肋是最能让人痛苦的手段，漫长锻炼中，这会成为武者的本能。 1至6对肋骨从脊柱发出到前面接到胸骨上，而第7、8、9、10对肋软骨依次接到自己上面一根肋骨上。而第11、12对肋骨不接到胸骨或其他肋骨上，头部是游离的，这就是软肋。 被打软肋会让人痛苦，但只要断骨不扎进内脏，其实造成的伤害有限。 蝙蝠侠在诱使贝恩攻击自己的软肋，也就是侧上腹的位置。 尽管早有预计，但是被贝恩的重拳命中之后，蝙蝠侠还是吐了一口血，不光是肋骨断裂，就连内脏也受到了严重的震荡。 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借助这一记重拳，趁着身体向另一侧摆起的机会，他抬腿踢向了贝恩脑后的管子。 罐子里的毒液都通过这些管子注入大脑，这也是贝恩最明显的弱点，只要能让他体内毒液水平骤然变化，贝恩就会失去战斗力。 而蝙蝠侠的腿却被贝恩的手挡住了，就算看不到贝恩的脸，只听语气也能感觉到他在笑：“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么？” 上次就是被蝙蝠侠拔了管子，贝恩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防范蝙蝠侠再来这一手。 但蝙蝠侠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蝙蝠镖，猛然切断了两根几根管子，粘在了蝙蝠侠的鞋底上。 “啊！！！” 贝恩发出了一声惨叫，因为体内毒液的浓度下降，他瞬间感到了强烈的虚弱，就像是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发出了悲鸣，这让他不由地发出呻吟。 而蝙蝠侠趁机从贝恩的手中逃脱，捂着一侧腹部剧烈喘息着，他差点就要缺氧缺血休克了。 呼啸的风声传来，他的调整只是不到一秒，他猛然朝贝恩冲去，向对方发起了抢攻。 贝恩脑后一共有六条管道，而在滤毒罐中的毒液喷洒完毕之前，贝恩依然有原本三分之二的力量水平。 眼前的机会很重要，他必须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尽力把贝恩留在这里。 之前他偷偷甩出的特制蝙蝠镖，能够追寻一个特殊的信号源自主飞行，蝙蝠侠只需要激活位于靴子跟上的信号源，那枚飞镖就会从不远处腾空而起，沿着计算好的轨迹飞回鞋底，从而在途中切断管道。 是，这一枚飞镖跟一架喷气式战斗机的价钱都差不多了，但能击败贝恩，这钱就花得很值。 蝙蝠状的黑影朝着巨人扑了过去，但瞬间就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另一边飞去。 贝恩站稳了脚步，他一手在脑后抓着两根断掉的管子，阻止更多毒液浪费，另一只手就像是拍苍蝇一样，把扑过来的蝙蝠侠打飞了出去。 他低下头，透过红色目镜看着被丢在地上的蝙蝠镖，明明之前他专门加固过管道了，却依旧被这么轻易地切断，这种黑色的金属究竟是什么？ 但他没有时间去研究了，刚才蝙蝠侠被他打飞出了天台，可这最多争取两秒时间罢了。 他得先停下毒液泵才能维修身上的装备，而那意味着绝对不是蝙蝠侠的对手，所以他需要撤退。 因此，当飞出去的蝙蝠侠再次通过钩索返回天台之后，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贝恩除了武术大师这个头衔之外，还是dc世界著名的逃跑大师，几乎和奇迹先生一样属于能完成不可思议逃脱的人。 天台上静悄悄的，只有凌乱的脚印和一些冒着烟的绿色毒液说明这里发生了什么，贝恩的逃脱路线蝙蝠侠根本都没有看到，那巨大的体型仿佛瞬间移动了一样。 蝙蝠侠走到天台中央，弯腰捡起了自己的蝙蝠镖，重新放回腰带里。 “阿尔弗莱德，能看到我现在的位置么？” “监控网络还没有恢复，不过你的发信器距离蝙蝠洞的距离我已经看到了，再结合正义大厅的测距进行三角定位，我锁定了你的位置，少爷。” “很好，我刚才遭遇了螯蛱蝶和贝恩，这里发生了一些生化泄漏，你来处理一下。”蝙蝠侠的喉结耸动，他抬头看看天空，好像快要下雨了。 阿福在兄弟眼上调出了另一幅画面，他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读数：“我会处理扫尾的，但你不打算先回来治疗一下伤势么？你颈椎有些错位，肋骨断了七根，小腿骨裂，还有很多器官的内出血......” “先这样，贝恩虽然跑了，可城里依旧还有很多逃犯。”蝙蝠侠拒绝返回蝙蝠洞治疗。 “好吧，少爷，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贝恩很可能受雇于小丑，这是个陷阱。” 阿福已经习惯了，这些伤势对于别人来说足以让人失去战斗力，但是对于蝙蝠侠来说，只是家常便饭罢了。 在日常的每一天，他的少爷都会受比这重得多的伤，这也是为什么少爷花了大本钱制造了最终机器。 尽管很心疼，但他无法说服少爷改变决定，一如既往。 “我知道。” 蝙蝠侠果然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中止了通信，他蹲下来仔细检查了地面的痕迹，然后选定了一个方向，展开斗篷追去。 当他滑翔在空中的时候，贝恩之前引发的爆炸仿佛拉开了混乱的序幕，沉寂的哥谭再次活了过来。 在黑暗中的每个城市角落，仿佛都传来了枪声，而爆炸造成的火光，不时在各个方向闪现。 这种活跃，明显不是蝙蝠侠想要看到的，而在追击贝恩的路上，他明显还有更多的麻烦。 他在另一座高楼的天台上，听到了另一种熟悉的笑声，和小丑和狂笑相比起来，那笑声就像是闹肚子的人想笑又不敢笑一样。 “嘿嘿嘿......不能让蝙蝠侠发现，不能让他发现我伟大的发明！嘻嘻.....噗，不行，得要忍住，埃德加，忍住.......噗.......” 趴在天台边缘探出头的蝙蝠侠都有些无奈了，这家伙围着自己所谓的发明蹦蹦跳跳，还自备了发电机和灯光，简直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显眼。 蝙蝠是瞎的，但是蝙蝠侠不是，这动静比得上篝火晚会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啊？！ 第803章 蛋头博士 穿着白大褂的反派在灯光下其实挺显眼的，不只是因为白大褂反光，还因为对方的脑袋也在反光。 这个头骨有些变形的家伙脑袋就像是个鸡蛋，光溜溜呈现狭长的椭圆形，白惨惨的脸上还有两抹非常销魂的小胡子，就是那种两头翘起来弯弯曲曲的老款式。 他此时戴着他的单片眼镜，一边疯狂地怪笑，一边在充满二手科幻风格的操作台上进行着别人看不懂的操作。 除了他和仪器之外，这栋楼的天台上还有一颗大大的蛋，没错，足有四米多高，几人合抱，蛋壳上画着彩虹的巨蛋。 而被古怪科学家操作了一顿之后，旁边的仪器发射出了电弧，打在蛋壳上，这颗蛋就像是灯泡一样亮了起来，哥谭市出现了一座新灯塔。 如果是动画片的话，蝙蝠侠相信自己的头上已经垂下了几条黑线，这个反派他记忆犹新。 埃德加·海德（EdgarHeed），代号‘蛋头博士’，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生物学家，物理学家，也是阿卡姆的常客。 怎么说呢.......蛋头过去的作为，就算让蝙蝠侠来评价，都找不到太合适的词汇，唯一比较贴近的，大概是.......‘出彩’。 蛋头就是那种想要做什么事都不成的倒霉蛋，他的每次都对于自己的发明寄予厚望，指望新发明能打败蝙蝠侠，以便他能称霸世界。 然而他每次都差一点就能成功，蝙蝠侠在面对他和他的发明时，总是特别的辛苦，比面对小丑还辛苦得多得多。 蝙蝠侠得把所有的意志力和忍耐力，都用来强制自己不要笑出来。 实在是太搞笑了，蝙蝠侠对于蛋头博士这种一本正经地搞笑抵抗力很差，明明很严肃的事情，蛋头往往把它变得像是笑话一样。 在认出蛋头博士后，蝙蝠侠立刻就明白了，那颗发光的巨蛋就是这次的‘梗’，一定不能让蛋头博士把这个段子说出来。 “到此为止了，埃德加。” 蝙蝠侠从天台边缘翻身而上，扯着披风挡住自己的脸，摆出了经典的蝙蝠侠姿势。 在漫天的乌云之下，这种黑暗的气氛能带给反派更多的精神压力，而蛋头博士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满脸慌乱地看着蝙蝠侠，哆哆嗦嗦地乱按自己的控制台，于是巨蛋就像是理发店门口的灯柱一样，七种颜色开始上下滚动，那些古怪的仪器里还传来了动感的音乐。 “蝙蝠侠！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 蝙蝠侠扭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城市，又看看这如同晚会现场的屋顶，用力把两个嘴角向下撇去。 好厉害，开场就是经典的犯傻，真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蛋头见到蝙蝠侠并不答话，他丝毫不意外，认识他的人不多，但城里的人都认识蝙蝠侠。 这个沉默的黑影总会突然出现，寂静无声地击败敌人，然后突然消失。 蝙蝠侠不说话不要紧，他可以自己找到话题：“你来晚了！蝙蝠侠！我的发明已经准备就绪，见证哥谭的末日吧！” “........”不行，蝙蝠侠知道自己不能接话，仪器已经启动，就算现在打倒手无缚鸡之力的蛋头也无法逆转这一过程了，可是一旦接话，就变成了捧哏。 “咩哈哈哈哈！！！咳咳，呃，咳咳咳咳.......”蛋头博士扬天大笑，整条舌头都吐了出来，但是这疯狂的模样是他故意跟小丑学来的，他很不适应，所以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还不等蝙蝠侠动手，他几乎都要把自己咳死了，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蝙蝠侠闭了一下眼睛，他就知道会这样，他干脆没有理会在一旁跪倒在地的蛋头，自顾自地走到了控制台旁，想要看看能不能停下这台机器。 然而这鬼玩意好像是街机控制面板改造的，除了摇杆之外，只有四个红色大按钮，根本没有开关。 而巨蛋上现在缠绕着非常强的电流，无法靠近，于是蝙蝠侠就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发电机上。 蝙蝠镖脱手而出，直接切断了电缆，周围的灯光和这诡异的仪器都停了下来，好像是搞定了。 接下来只要把蛋头打昏，让阿福把人丢到阿卡姆去就行了。 按理来说以蛋头的破坏程度，肯定是不够阿卡姆标准的，毕竟自从他出道以来，除了破坏环境和建筑物之外，从来没有伤害过一个任何一个人。 简直是哥谭反派中的一股清流，甚至能和中城的那些家伙相比了。 但还是得把他送阿卡姆，毕竟他张口闭口都是毁灭世界啦，统治地球啦，这真的是病，得治。 黑色的斗篷人向着蛋头走去，但是博士一边咳嗽一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蝙蝠侠稍等。 他挣扎着从一旁控制台下面打开个小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罐饮料，拉开喝了几口，终于不咳嗽了。 “呼......差点就死了.......”他拍拍胸口，笑着喘了口气，然后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正在干什么，赶紧一脸严肃地爬了起来，‘嗖’地后跳一截拉开距离：“蝙蝠侠！你无法击败我！咩哈哈哈哈！！！” 蝙蝠侠：“.......” 痛苦，刚才被贝恩打伤的地方，因为憋笑有些压制不住痛觉了....... 而就在蝙蝠侠提着拳头想要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一旁通往天台的门突然打开了，另一个人走了上来。 那个人穿着棕黄色的风衣，和康斯坦丁那种豪放派不同，这个人不光扣上了所有的扣子，就连风衣上的腰带都系紧了。 他穿着条纹西裤，老式的三截头系带皮鞋，头上戴着黑帮们很喜欢的软昵帽子。 蝙蝠侠认识他，这个新来的人是哥谭的一个五线英雄，代号‘风衣斗士’，是一个无法分辨男女，也不知道具体年龄的神秘人。 是的，就算以蝙蝠侠加上正联的情报网络，依旧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这真的很诡异。 但这样诡异的人不是没有过，比如说著名的‘问者’，就和风衣斗士的打扮一模一样，而蝙蝠侠一直在暗中调查的一件事中，曾经有个叫做‘罗夏’的英雄，也是这样的打扮。 如果苏明在这里，他会告诉蝙蝠侠一些好认的差别。 比如罗夏的面罩上是著名的‘罗夏测试’图案，黑白相间还能够不断变化。问者则干脆没有脸，整个人就像是没有来得及印上五官的塑料模特。 而斗篷斗士，他的面罩是用荧光蓝的颜料，在黑色纱布上画出的脸，在夜晚的时候非常显眼，看起来就像‘@▁@’的表情。 斗篷斗士是踢门上来的，也许是蝙蝠侠的身影在黑暗中很难分辨出来，他直接就开始了登场白。 不知道是不是年轻人特有的习惯，还是说现在超级英雄界的新风头，蝙蝠侠并不清楚，他不是什么英雄，也不会在出现在反派面前时，高声发表自己的登场宣言。 但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斗篷斗士还是这么做了，他用经过变声器的声音，像是咏叹调一样喊道： “当黑暗笼罩哥谭，当罪恶再次出现，当人们呼唤我时，我就如黎明之光般出现！我是风衣斗士，我要代表正义，逮捕你！” 说完，风衣斗士还像是名侦探指认凶手时那样，十分潇洒地指向了蛋头博士。 说实话，这套词有些尴尬，但鉴于对方提到了蝙蝠侠最喜欢的‘正义’，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但罪犯不能交给他，这是蝙蝠侠抓到的，也必须由蝙蝠侠信任的人送去阿卡姆。 因为蝙蝠侠经常送人直接去阿卡姆，没有经过审判，哥谭警局甚至在阿卡姆专门设立了办事处，就为了办理临时收押的手续，说白了就是只为蝙蝠侠服务。 “抱歉，年轻人，他是我的。” 蝙蝠侠见到蛋头自顾自地和风衣斗士进入了对视，他们双方的眼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将他丢在了一边，不由地出言提醒。 “蝙蝠侠？？为什么你在这里？”风衣斗士歪歪脑袋，即使经过变声器，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解。 蝙蝠侠知道他的疑惑，因为一般来说，对付蛋头这样的反派，像正义联盟这种层次，是不会和五线超英以及年轻人去抢的。 多少有些用大炮打蚊子的感觉，哪怕是超人，也不会去特意去抓伦敦的某个小偷。 但哥谭和别的城市不一样，这里的所有反派，都是蝙蝠侠的。 而蛋头博士得到风衣斗士的提醒，他也歪歪头，像是才发现蝙蝠侠一样，一脸惊讶地问：“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蝙蝠侠：“.......” 而就在这短短的几秒之内，在乌云密布的夜晚，在高楼顶上聊天的坏处终于体现出来了。 原本楼顶都是有避雷针的，但蛋头在这里一通操作之后，他明显是把避雷针当作自己仪器设备的其中一环了。 一道巨大的闪点瞬间击中了避雷针，之后顺着金属和电线，明亮的电弧爬上了一旁的七彩巨蛋。 而就算蝙蝠侠的反应再快，快若闪电也只不过是个比喻罢了。 在强大的电流刺激下，巨大的蛋开始了摇晃，像是敲鼓一样的声音开始在周围回荡，而七彩的蛋壳开始发出强光。 蛋头博士顿时兴奋了，这次就连上帝也站在他的一边，用闪电帮他完成了最后的工作。 他像是已经取得胜利一样举起了双拳，得意地大声叫道： “你们两个！见证我最伟大的造物吧！用我的天才基因混合地球上最恐怖生物制造出的无敌兵器！超级无敌毁灭黑暗闪电究极至尊破坏王！你们输定了，咩哈哈哈哈哈！！！” 第804章 可怕的怪物 蝙蝠侠一点也不想听蛋头的介绍，什么预计中的战斗力参数之类的东西，就算以他的脑力，也想不通蛋头是如何计算出自己的造物能顶得上半个超人的。顶点２３Ｓ 现在也不是思考那个的时候，因为蛋壳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纹，发光的巨蛋上裂开一道口子，而咔嚓咔嚓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风衣斗士第一时间跑到了蝙蝠侠的身边，他注视着巨蛋的变化，语气有些凝重地问：“我们怎么办？” 蝙蝠侠发现他身上有香水味，而且身材瘦弱，个子不高，难道是个女人？ 不过他并不介意临时有人帮手，性别也不是问题，他用低沉的语气回答道。 “我们战斗。” “啪！”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脆响传来，一只覆盖着黄色甲壳的尖爪从蛋壳中猛地穿出，锋利的指甲在电光中显得格外锋利。 风衣斗士吸了一下鼻子，嘴巴也发出啧啧声： “这场面让我想起侏罗纪公园了，难道这就是一线超英的待遇？和远古生物战斗的特权？” “不是恐龙，蛋头搞不到有活性的恐龙基因。” 蝙蝠侠按住了自己的腰带，他要看到对方是人类和什么东西的杂交，才能初步判断对方的弱点是什么。 事实也和蝙蝠侠说得差不多，想要做到混血恐龙基因的水平，就连猪脸都差点，制作出亚魔卓的伊沃博士大概才有那能耐。 而蝙蝠侠预计现在伊沃博士正在为卢瑟效力，在小亚魔卓出事连累了他的研究所后，伊沃不得不寄人篱下，他的资金来源一直都是卢瑟企业。 蛋头博士还在旁边手舞足蹈，一个人跳起了踢踏舞，笑得很是高兴，而因为他丝毫没有武力，连枪都不会用，所以蝙蝠侠和风衣斗士都忽视了他。 但他不甘寂寞，也许是察觉了两位英雄对他的无视，他立刻强调道：“恐龙？恐龙算是什么？！我的造物比霸王龙还要强大百倍！比哥斯拉还要强大！你们快逃命去吧，我不想杀你们！” 蝙蝠侠纹丝不动，他保持着警戒的姿势，所谓的比霸王龙都强大百倍的生化怪物，还是能顶半个超人的生化怪物，究竟会是什么？ 他和风衣斗士几乎下一秒就看到了，从蛋壳里钻出了一个黄色的角质尖嘴。 尖嘴链接处，是黏糊糊的无毛皮肤，上面的毛孔就像是小疱疹一样密布。 接下来随着怪物的脑袋露出越来越多，他们看到了怪物头顶上的肉瘤，就像是鸡冠...... “等等？你说的最恐怖的生物......是鸡？” 风衣斗士忍不住扭头去向蛋头询问，这算是什么，所谓的半个超人，所谓的新哥斯拉，就是人类和鸡的基因融合体.......？ 蛋头博士一脸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收敛了笑容：“难道鸡不是最恐怖的生物吗？它的起源完全未知，是我们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了。” 风衣斗士：“.......” “不相信？你居然不相信？”蛋头博士痛心疾首地走来走去，用手掌痛击自己的另只手手背：“不信你问问蝙蝠侠，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蝙蝠侠：“........” 这种问题叫人怎么回答？不得不承认，蛋头博士的嘴炮技能无比强大，他居然真的问倒了蝙蝠侠。 关键是居然还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因为禽类确实是起源不明......在出了帕佩图阿这档子事之后，蝙蝠侠对于这些起源说不清的东西真的很敏感。 在两人无语的当口，怪物已经从巨蛋里‘嗖’地一下飞出来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除了脑袋和脖子还有些像鸡之外，它下面的身体更像是把无关人类肢体拼凑在了一起。 它有着大大的肚子，而肚皮直接连着脚底板，而腿则反向链接在脚板上，先是大腿，才是小腿，而小腿尽头连着臀部一样的肉垫，肉垫下面通过一堆眼球样的角质圆珠滚动来移动。 这样的古怪节肢一共有七条，这鬼玩意的支撑甚至不对称，它在房顶上乱跑，看起来还有些瘸腿。 之前看到的尖爪，其实在怪物的末端上，应该是尾巴。 风衣斗士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我见过最诡异的东西了，幼儿园的小孩做噩梦都不会画出这种鬼东西来......” “戒备。” 蝙蝠侠严肃地看着怪物，这东西体型和气味就已经够恶心了，更别说它还有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蛋头博士躲在自己的仪器后面，他本打算控制这个怪物来攻击蝙蝠侠两人：“我的造物.....我.....命令.......呕！呕呕.......哇.......不行了，太恶心了，蝙蝠侠，你赢了......呕......” 他一边说一边吐，最后他满脸凄苦地看了蝙蝠侠一眼，嘴角带着黄水倒了下去。强烈的恶心和呕吐，加上精神受到的冲击，让蛋头博士昏迷了，他好像输得很不甘心。 蝙蝠侠和风衣斗士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即便蛋头博士击败了自己，而且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可他创造的怪物还在肆意活动，发出堪比杀猪般的惨叫。 漆黑的夜里，这凄厉的叫声传出去很远，甚至感觉掩盖了隆隆的雷声。 快要下雨了，蝙蝠侠得抓紧时间。 风衣斗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唰地一下弹出刀刃，低声向蝙蝠侠求证：“这个应该不算人......能杀吧？” 蝙蝠侠看了那弹簧刀一眼，使用弹簧刀这种东西作为武器，说明风衣斗士可能拥有街头斗殴的经验，只有在街区底层长大的人，成长经历和小帮派有关的人，才会选择这种武器。 但怪物的体型不小，就像是长满人类肢体的巨大肉瘤连上一个鸡脑袋，这把小匕首能起到多少作用，很不乐观。 “你杀过人？”蝙蝠侠问道，同时他把目光放在怪物的下肢，大概是下肢上，这怪物好像是穿着骨质的轮滑鞋。 “不，只是平时我需要自保，我的住所附近，不是特别太平.......”风衣斗士回答道，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 蝙蝠侠点点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多钱，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能下定主意成为超级英雄，生活中往往会有很多磨难。 如何在行侠仗义和赚钱谋生之间取得平衡，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问题，而如果平衡不好，或者被正义冲昏头脑，估计也只有住到治安不好的便宜街区去了。 就在思考的同时，蝙蝠侠从腰带中掏出一个画着蝙蝠的小玻璃球朝怪物丢去。 那个玻璃球在接触地面时瞬间裂开，里面黑色的液体像是和原本的潮湿天台起了什么反应，一下蔓延开来。 踩到这些液体的怪物顿时立足不稳，脚底打滑，‘轰’地一下七腿岔开，趴倒在地。 那些黑色液体是润滑油，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这带在身上，但他腰带里的道具总能克制敌人。 第805章 结伴而行 在半夜看到一堆雪白的肉体在油中翻滚，总会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但这不存在于蝙蝠侠的认识里。 在让怪物滑倒之后，他立刻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小金属管子，按下上面的蝙蝠按钮，来回颠倒后让里面两种颜色的液体混合，随后走近不断挣扎的怪物，把混合液倒在它的身上。 没有人知道这种液体究竟是什么，但是它很快和空气起了化学反应，只是一点点的液体，就让整个怪物陷入了火海。 一种熟悉的烤鸡香气扑面而来，尽管按照理论来说，这个怪物身体中人类基因的比重应该更大一些。 可是没有自我意识，这不算是人。 风衣斗士收起了自己的弹簧刀，他直起腰来拍拍衣襟，火光照亮了他的衣服，那风衣上有些不太显眼的污渍。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蝙蝠侠。 “我还有事，你回家。” 蝙蝠侠这么回答，今夜注定是个漫长的夜晚，以风衣斗士的水平，面对某些反派的时候危险很大。 偏偏蝙蝠家族的剩下几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根本联系不上。 “回家？你一定是在开玩笑。”风衣斗士摊开双手，让蝙蝠侠看清自己的打败：“我穿成这样可不是为了好玩，我是来保护哥谭的。” “这里的情况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了。”蝙蝠侠硬邦邦地回复，他掏出绳索来把蛋头捆住，阿福会用蝙蝠飞机把人送到阿卡姆去。 斗士吸了吸鼻子，他那画着@_@的面罩都起了皱：“那就让我跟着你，多个帮手应该不是坏事吧？” 蝙蝠侠静静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片刻后摇摇头。 “不，我不需要。” 说完，他走向天台边缘，就打算自己飞走。 “嘿！等等，蝙蝠侠，如果我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你会带上我么？”风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来摊开举起，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奇怪的符号。 蝙蝠侠停下了脚步：“.......” 风衣人戴着棕色皮手套的手指翻过纸张，发出哗哗的响声：“你肯定还不知道逃犯们在哪里吧？我有我的情报渠道，从阿卡姆逃出的人，我至少知道几十人的线索。” “把笔记给我。”蝙蝠侠直接伸出了手，笔记有用，人没用，而且两者都信不过。 风衣斗士把笔记丢了过来，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用的，我使用的记录密码是我独家发明，你现在可没有时间破解它，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认识。” 蝙蝠侠看了一眼笔记本，确实是这样，笔记本里的符号看起来像是吃豆人，都是圆弧形的象形文字，这短时间内无法破解，就连比对物都没有。 “为什么你要跟着我？” 斗士接过本子，低着头翻页：“这是蝙蝠侠式的笑话？老兄，在哥谭混超级英雄圈子的人，谁不想和蝙蝠侠一起行动？正义联盟成员，又是一线超英，你究竟能不能理解我们五线英雄的心情？” 精神可能有问题，这是蝙蝠侠给风衣人的新定义。 蝙蝠侠不是没有见过五线的超英，哥谭也总是有些新人活动，承担了一些抓小偷，或者帮人找猫找狗，修剪草坪的任务。 是的，中城的闪电家族喜欢做这样的事，帮孤寡老人或者残疾人修剪下草坪，打扫一下卫生，做顿丰盛午餐什么的...... 反正有神速力在，这些任务一点也不费时间，而且还是好事。 但在哥谭.......这么做的风险很高，也许你前一秒走上老人的草坪，下一秒就吃了一发霰弹。接下来老人会熟练地搜刮你的财物，然后把尸体丢到下水道里去。 不是老人变疯了，是疯子变老了。 所以总体来说，现在活下来的底层超英里，哥谭的超英各方面素质都要比别处的强一些，至少对于黑暗有着充分认识。 风衣斗士刚才说的根本不是真话。 ............................. 正义大厅有一项有奖问卷活动，完成答题后能获赠英雄T恤一件。 其中有一题：“如果你成为超级英雄并加入了正义联盟共同体，你愿意选谁做你的搭档？” 事后的统计数据也不出预料，33%的人都选了超人，接下来依次是神奇女侠，超女，闪电侠，绿灯侠，神奇少女....... 而蝙蝠侠的排名只是中间段，很多人难以接受他的行事风格。也许有些人是理解蝙蝠侠的，但愿意和他搭档的人并不多。 因为蝙蝠侠的搭档或者跟班，往往也是疯子们的绑架对象，如果命不够硬，能从那些疯子手里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从调查结果表明，人们都希望自己的队友有强大的超能力，至少不是蝙蝠侠这种有时候自保都成问题的普通人。 而如果超能力水平差不多，美女优先，人类依旧还是以往的视觉动物。 风格黑暗，对于搭档绝对是减分项，就连可爱的渡鸦排名也不高，就因为她往往沉默寡言，魔法的选择不是触手就是黑烟，还杀过不少人。 事不关己远远看着还行，可要是做搭档，这种黑暗风格会把人逼疯。 顺带一提，目前统计结果中得票最低的是绿箭侠，根本没有人愿意和他搭档，或者说忘了他是谁。 奥利弗只得了三票，蝙蝠侠怀疑这是惠美子，希娅，黛娜三人的‘亲情票’....... 蝙蝠侠不在乎这些东西，都是荣恩搞出来的把戏，说是要拉近民众和正义联盟的距离，而做‘同伴假设’能给人希望和认同感，如果有人意外觉醒超能力，他们就可能选择加入共同体。 尽管大多数时间政府和正联在一条战壕里，可不要忘了天眼会才是国家掌控的直系力量，阿曼达沃勒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个女人也一直忙着招新呢。 除了自杀小队，天眼会中还有黑兰花、金色先锋、克洛诺斯、戴尔·古恩、达尔文、光博士、佩里尔博士、埃塔·凯蒂、尼科尔森少校等人。 在欧米伽巨神入侵期间，也是天眼会的‘心灵突击队’黑掉了布莱尼亚克的大脑。 和正联这种松散的结构比起来，天眼会明显待遇更好。因为是军队体系，超能力者加入直接就挂校级军衔，政府会给你房子，车子，票子所有的生活保障，出门办事直升机接送，还有无数大头兵作为手下。 如果你是个穷光蛋，那么加入正联以后还是穷光蛋，蝙蝠侠可不会养着别人，最多在食堂给点补贴。 但穷光蛋加入天眼会，只要服从命令并且超能力被政府看上，那就咸鱼翻身了，吃穿住行用国家全包了，就和中了百万美元的彩票差不多。 完成任务有奖金，杀死敌人也有奖金，最关键的是政府还给上保险，以后养老有保障。 也正是因此，蝙蝠侠对于荣恩的理想主义计划并不看好，和现实的生活条件比起来，正联对于外界民众的吸引力真的没有那么大。 做超级英雄获得好名声又不能拿来吃穿，人都是要生活的。 不是蝙蝠侠没有钱，他大可以在待遇上压过天眼会一头，给正联共同体每人买别墅配车都没问题。 可那代表着什么？你故意刁难政府组织？阻碍国家军队发展？你是想要闹独立还是打算上天？ 蝙蝠侠没有和美国政府内战的意思，保持现状就很好了。 胸怀正义，为了理想而不是物质的人就来加入正联。而为了生活条件，享受权利滋味的人就去天眼会。 说到底，是两家联合起来在避免超能力者加入反派组织。 刺客联盟，毒蜥会，骷髅帮，皇家同花顺等等各种各样的反派组织，其中有几家可是条件一点也不差，也永远在招人。 尤其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毒蜥会，短短一年间就成为了天眼会旗鼓相当的反派间谍组织，财力仿佛是无穷无尽。天眼会能给的好处他们能加倍给你，额外奖励直接就用黄金和钻石结算，阔气得很。 好在同为间谍机构，他们的直接敌人是天眼会和美国政府，正义联盟从来没有受过他们的骚扰，如果不是他们最近一直在搞恐怖活动，正联甚至都注意不到他们呢。 他们的成员穿绿色制服，头盔上有类似冷血动物眼睛的护目镜，各方面科技都非常先进。任务失败或者身份露馅的间谍都会狂热地自杀，死前会喊德语HailBasilisk！意为毒蜥万岁。 蝙蝠侠总是隐隐觉得，天眼会中有不少毒蜥会的间谍，而现在的政府也被渗透了，这伙人可能是二战时期留下的隐患....... 没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直觉，蝙蝠侠的直觉。 ................................. 眼前的风衣斗士身份成谜，蝙蝠侠怀疑对方的身份，而对方明显也信不过蝙蝠侠。 可他手中的情报，目前是蝙蝠侠需要的，他没有太多时间浪费。所以他转身走向天台边缘，低沉地说道：“带路。” 风衣斗士明显脚步轻快了不少，他也走到天台边上，翻着自己的小本：“啊，有了你的加入，我能对付的坏蛋就更多了，不如我们先从意见不合者开始？” “意见不合者......”蝙蝠侠看着斗士。 “嗯，你是坚定奉行不杀主义的，我是奉行杀不杀都无所谓主义的，而哥谭城中，还有一支小队是奉行必杀主义的......”风衣斗士耸耸肩，用手指在笔记本上画着圈，若有所指地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一支被关押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反英雄队伍。 第806章 蝙蝠侠的行动 在哥谭，想要在执行正义同时不杀人，是一件极度考验心理承受力的事，蝙蝠家族能够做到，因为他们希望罪犯能在余生的痛苦中忏悔。 但有些人不这么看，他们奉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传统黑帮规矩，只不过是以正义之名。 也许他们换一座城市，比如去绿箭罩着的星城和西雅图，或者神奇女侠的伦敦，海王的慈恩港，这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杀了人，这几人都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坏人就该死，只要把尸体收好，别吓到人就行。 但在哥谭，这里不行，这里的规矩只能是蝙蝠侠的规矩。 蝙蝠侠更希望罪犯活着体会痛苦，体会他曾经感受到的恐惧，让他们有生之年都在心灵和肉体的痛苦中度过余生。 正联中奉行不杀的人同样各有各的理由，荣恩不杀人类，是因为这容易闹出火星人杀地球人的大新闻，本来白火星人名声就和食尸鬼差不多，他一个绿火星人更该注意，免得平添话柄。 超人的不杀人，是认为杀害别人只会在自己心里留下黑暗，而他生活在美国，该按美国的法律来行事，自己的强大不是放纵的理由，应该比普通人更严格要求自己，这就是责任。 巴里不杀人，因为他原本只是个物理学家，小白鼠都没杀过，下不去手。反派确实气人得要命，但要杀你们杀，反正我不杀。 哈尔的不杀，是因为灯戒有安全限制，在灯侠没有受到致命威胁前，禁止使用致命武力。而地球的反派被守护者们认为，‘没有任何人能对灯侠造成致命威胁’，所以哈尔在地球灯戒的致命手段被锁死，就算想杀人也做不到。 不杀的理由各种各样，杀人的理由往往只有一种，那就是认为对方该死，也就是英雄本人的主观判断，蝙蝠侠认为最不靠谱的东西。 ‘羞辱’小队就是这样一支出现在错误地点的队伍，他们在哥谭暗中活动，却奉行着有罪必死的信条。 蝙蝠侠不可能让他们贯彻自己的正义，要不然哥谭800万人他们得杀掉一半才行，那种黑白分明的善恶观，根本不能套用在哥谭。 他找过他们谈判，毕竟他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正义，但真的谈不拢。 蝙蝠侠认为他们信念太极端，而对方认为就是蝙蝠家族的不杀姑息了反派们。 只要把哥谭的市民杀掉300万，美国杀掉7000万，全球杀掉15亿人左右，世界就再也没有罪恶了。 如果还有，那就再杀，用强力的手段把人人都塑造成道德模范，什么偷车贼，电信诈骗犯，酒驾司机，假乞丐...... 全部杀杀杀杀杀杀！！！ 对方还邀请蝙蝠侠加入他们，一起创造美好的无罪世界。蝙蝠侠当时微微点头，对方的出发点也许真是好的。 于是他一挑四打败了他们，把羞辱小队全丢阿卡姆去了。 出发点是为了正义没错，但人是精神病，得治。 可羞辱小队本来就是由阿卡姆中的冤案犯人组成，回到阿卡姆就像回家一样，那里有吃有喝，其他罪犯惨叫起来还好听，他们超喜欢在那里的。 你把黄鼠狼丢鸡圈里它会不高兴么？ 杀狱友，杀黑警，贪污的食堂采购也杀掉。就算被分开关押，还上了一大堆预防措施，但他们总有办法杀人。 蝙蝠侠甚至有些怀疑，这支小队是故意挑衅，好被关进阿卡姆，毕竟那里防卫森严，不光不好逃出来，进去也很难。 被关进去，再好不过，对方的首领堕落骑士绝对有这个脑子能想到，借蝙蝠侠的手把他们直接送进去。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洪水来得太快，他们不得不逃出来再做打算，那他们早晚有一天也能杀出来的。 其实不是蝙蝠侠为难他们，毕竟他也不想为什么死掉的罪犯讨公道，只是想劝羞辱小队以后收敛一些，别杀那么多，偷马戏团独轮车的罪犯放在哪个国家都不够死刑啊。 然而对方十分死心眼，连糊弄蝙蝠侠的话都懒得说，直接放话要么蝙蝠侠把他们四人都杀了，可只要他们活着，那他们就要杀哥谭的罪犯。 如果他们服个软，蝙蝠侠也愿意收编他们，只是羞辱小队要清洗地球太疯狂了些。 同时，态度也很重要，比如蝙蝠家族里的另一个杀人狂死亡天使态度就好得多。 蝙蝠侠：“你之前杀人太多了，这不对。” 死亡天使：“嗯，我知道我错了，我这就回家闭门祈祷，以正义之名超度他们。” 蝙蝠侠：“好。” 所以死亡天使什么事都没有，这次钢骨上太空，蝙蝠侠第一时间就把擅长杀人的他派上了用场。 红头罩二桶的情况也差不多，他杀人发自真心，被抓住也毫无悔改之意，但蝙蝠侠对他愧疚啊。 蝙蝠侠：“你又杀人了。” 二桶：“唉，我果然就不该活着，我已经死过一次，这次死在监狱里也不错。” 蝙蝠侠：“算了，你走吧。” 于是二桶现在也什么事都没有，带着一个妹子，一个傻子满世界逍遥快活呢。 所以如果没有过硬的人脉，也没有过硬的背景，哥谭这座城市可是现实的很，没有人能在这里的现有体系下运行自己的规矩。 风衣斗士所说的意见不合者，应该就是他们了，而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比其他犯人要危险。 如果蝙蝠侠在这边试图把人抓回阿卡姆，羞辱则同时在城中另一边追杀罪犯，那越晚抓到他们，他们杀掉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其中有些人必然罪不至死。 阿卡姆是一座综合性‘疗养’院，不是只有犯罪的精神病人会关进去，也有些只是有着精神病征兆的犯人，比如现在被绑成麻花的蛋头博士。 黑云压城，现在不是一个比喻，天上的乌云仿佛越来越低，而大雨就要来了。 哥谭因为污染的原因，大多数的雨水都会是酸雨，而在这种破坏性的雨水之下，什么线索都会被掩盖。 “你先。”蝙蝠侠对风衣斗士说道，他自己会暗中跟上，如果蝙蝠侠出现在羞辱小队的视线里，他们很可能会逃走。 斗士耸耸肩，在小本子上看了看，随后把它收到了怀里。 他不能像蝙蝠侠那样滑翔，但他有别的办法，就是从高楼跳到较低的楼顶，再从低楼跳到更低的。 他非常擅长跑酷，每一次落地翻滚卸力都非常娴熟，楼宇间十几米的落差，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绝对不能这么干的。 所以蝙蝠侠对他的侧写又加了一条。 除了疑似女人，有帮派背景，生活困难，精神有问题之外，现在还多了疑似擅长武艺或者拥有自愈能力这一项。 几次跳跃之后，他顺利地回到了地面上，拉开一辆很不起眼的二手车门后，坐了进去。 说实在的，他跳楼跑酷节省下来的那些时间，都被浪费在了发动这辆车上了。 这应该是洪水过后修复的车辆，只不过修得不太好，打火的时候蝙蝠侠能看到车尾部明显地喷出浓烟。 就在蝙蝠侠思考要不要下去帮忙的时候，车子还是发动了，猛然间的起步，轮胎下翻起了大量的街道污泥，红色尾灯拐过了街道，向着某个方向急速离去。 蝙蝠侠则通知了阿尔弗莱德处理这里的残局，接下来也跳下天台，尾随车辆而去。 已经有些细微的雨线落在他的身上，身上制服表面也渐渐湿润起来，黑色特制凯芙拉装甲散发出了独有的哑光。 “有他身份的线索了么？” “抱歉，少爷，我想我们的数据库应该升级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头盔的尖耳朵里传来，他使用兄弟眼综合一切数据想要推测出风衣斗士的真实身份，但没有结果：“或者说你该找你正义联盟的朋友来给它升升级。” “这件事我们之前讨论过，现在答案依旧是不行。”蝙蝠侠语气不变地回答，兄弟眼系统太过强大，他不放心让别人接触，除了阿尔弗雷德之外，达米安都不行。 “那么少爷，我想你只能自己判断了。”阿尔弗莱德语气无奈：“用你的经验，或者超能力什么的。” 蝙蝠侠吐了一口气：“主观判断总会有错的时候，我也会错。” “这个我很清楚，你和塔莉亚的事情就是大错特错，现在才有了这后续的麻烦不是么？” “这与我们眼前的任务无关，达米安就是我的儿子。”蝙蝠侠面无表情，空气急速地划过他的耳旁，下方的二手车又拐了一次弯。 老管家还是更关心家族传承的事情：“是的，我们都知道，可你怎么向他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我是蝙蝠侠，他总会认识到家人的意义。”蝙蝠侠一边飞，一边注意着一路上的动静。 还是有枪声和惨叫声从某处传来，可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交火的人群，或者说尸体。 有些奇怪。 管家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只能叹息一声：“好吧，希望如此。” “嗯。”蝙蝠侠还是回应一声，再次切断了联系。 现在的情况的就是这样，贴上来的队友身份成谜，而众多逃犯中只抓到了蛋头博士，今天晚上的任务还多着呢。 蝙蝠侠再一次射出钩索，换了一栋高楼，再次滑翔，下一个目标是羞辱小队，他得进行战术准备。 第807章 羞辱 飞行过程中，蝙蝠侠回忆着脑海中的所有资料，只留下一小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外界，保持自己的行动。 羞辱小队由四个人构成，三女一男，男的还因为太早进入了阿卡姆，稍微有些性别认知障碍。 他们分别是堕落骑士，碎骨者，卡塔西丝和布里克·迈克尔，每个人的背景都很悲惨。 堕落骑士真名夏瑞丝·卡内斯(Charisees)，她是哥谭老牌家族，卡内斯家族的长女，她父亲叫威廉，母亲叫维吉尼亚，家里还有个弟弟埃米尔。 她的家族从事房地产业，非常富有，尤其是她的父亲在哥谭海岸区购买了一块用地建设垃圾处理厂，更是大赚了一笔，而现在哥谭市的旧港区，基本都属于她家的财产。 年轻时的夏瑞丝非常崇拜自己的父亲，父亲可以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直到有一天，十多岁的她遇到了一个哥谭市的好青年。 好青年俘获了夏瑞丝的芳心，跟她一起回到了卡内斯大宅，然而他实际上是个骗子，疯子，连环杀手，很快就露出真面目，劫持了卡内斯一家。 最终，他当着夏瑞丝的面虐杀了她所有的亲人，用小刀子把威廉、维吉尼亚和埃米尔剥皮分尸，切成了拇指大小的肉丁，随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鉴于夏瑞丝受到了太多刺激，失去语言能力无法为自己辩解，她手中还拿着凶器，警察们把她当作犯人，关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在疯人院里，渐渐清醒过来的夏瑞丝认为家人发生惨剧的原因，是哥谭市打击犯罪不够彻底的缘故，她在好心的心理医生——哈琳·奎泽尔医生的治疗下，找到了自己的路。 她想要改变这些，也开始在疯人院里学习“疯狂的艺术”。 她受过良好的教育，既聪明又有天赋，短短两年间，夏瑞丝真的学到了想要的东西，在阿卡姆，她认识了真正的疯子，小詹姆斯·戈登（JamesGordon，Jr.），也就是戈登局长的疯儿子，芭芭拉的亲弟弟。 尽管戈登不愿意承认这份血缘关系，但小詹姆斯从基因上来说真的是他的儿子，是哥谭最出名的连环杀手，超过‘假日杀手’等人一大截。 他擅长匕首搏杀和潜行，更擅长解剖学和反侦查，以及心理学。 他的作案手法是暗杀，之后完整地切除受害者的某部分，在古典音乐的伴奏下，把尸体肢解一部分。 当然，如果苏明在这里，他会换个更容易理解的说法——小詹姆斯就像是DC的‘汉尼拔’。 只不过他会把器官埋掉或丢弃，不是吃掉。 因为夏瑞丝入狱的罪名是杀死自己全家，还肢解了自己的父母弟弟，这很符合小詹姆斯的胃口，那是他一直想做的事。 所以他教给了夏瑞丝许多技巧，而其他很多囚犯，也被夏瑞丝骗走了得意的本事，这一切令她成为强大的战士。 在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后，夏瑞丝利用自己父亲掌握的某个秘密，和市政府高层达成了交易，离开了阿卡姆，并且继承了卡内斯家族庞大的财富。 她制造了一身紫色的制服，金色的面具，胸前划上鲜红的十字，化身堕落骑士（Knightfall），在哥谭惩治犯罪。 听起来就像女版的蝙蝠侠？或许吧，不过堕落骑士的手段实在太过酷烈，每个遇到她的罪犯，命运都是被疯狂折磨，最后残杀。 碎骨者原名萨莉·萨拉索塔，一个力大无穷的墨西哥女人，也许是有一些天堂岛的血统，她皮肤比一般拉丁裔更白，全身刀枪不入，作为武器的一对拳头能够开山裂石。 她原本是哥谭的一名摔跤手，就是在拳台上穿着比基尼和其他女人‘表演’的那种。她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原本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她觉得很幸福。 可惜，这里是哥谭，任何人都可能突然死掉，一个酒驾的疯子撞死了她的孩子，彻底逼疯了她。 在她看来，对于酒驾杀人的判罚只是罚款加缓刑，这十分不公正。 于是她找到了那个司机，击晕他之后用铁链子把人拴在汽车后面，她喝着酒开车上了哥谭通往大都会的高速公路。 等到半个小时后她被高速州警拦下，那个人已经被磨没了。 虽然也是酒驾杀人，而对她的判决则完全不同，她被丢进了阿卡姆。 还好，在某位热心女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她好像从悲痛中走出来了....... 同时还因为这个，她认识了同为‘患者’的夏瑞丝，在富家千金出狱后的第二天，她就被保释了。 金钱有着强大的力量，钞能力在哥谭没有做不成的事，别说是保释了，夏瑞丝还造了一对神奇女侠款式的钷金属手镯，作为萨莉的武器。 只不过奎泽尔医生对她的治疗只进行到了一半，萨莉目前依旧会经常产生幻觉，觉得自己死去的双胞胎女儿就在自己身边，她会和她们说话，每天给她们做早餐，晚上给她们讲睡前故事。 第三名女性卡塔西丝，原名克拉普·维拉萨客，泰国裔，曾经是哥谭警局的一名警员，嫉恶如仇的她是戈登的左右手。 然而生活在哥谭的人，没有什么人是背景单纯的，年轻漂亮的她，小时候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于是有变态老师猥亵了她，持续了好几年，直到她小学毕业。 在她工作并成为了一名警员之后，有一次戈登他们抓住了她曾经的老师，种种回忆瞬间涌来，克拉普选择报复，她在拘留室中把他阉了。 这招来了麻烦，尽管变态侵犯现在的小学生那是人赃并获，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曾经猥亵过克拉普。 于是因为使用私刑以及可能存在的臆想症，克拉普被送到了当时哥谭最好的心理医生那里，她不是被判刑，但需要在阿卡姆‘封闭治疗’。 结果就不用说了，她也认识了新朋友，投入卡内斯家族大小姐的怀抱。 韦恩企业是有钱，但卡内思地产也不差，如果连为自己伸张正义都做不到，当警察还有什么意思？！ 被保释的她直接辞职加入羞辱小队，作为礼物，夏瑞丝通过关系，从塞纳冈给她走私了一对翅膀回来...... 最后一人则是小队中唯一的男性，布里克·迈克尔，年龄和惠美子差不多的黑人少年，留着爆炸头，代号神童。 他没有超能力，但却是超级化学天才，天赋比稻草人还要更强一筹，洗衣粉和洁厕精到了他手里捣腾一番都能杀人。 他同样是个悲剧，作为有色人种的孤儿，只能去帮派建立的地下‘小学’，而那里的老师们，决定教孩子们一些真正能够帮他们在哥谭生活的技能。 是的，他们培养孩子们制毒，这是一门一本万利的买卖，毒品造得好，在哥谭黑道上可是很有地位的。 但这些老师们没有想到，他们的课程对于真正的天才来说太简单了。 神童布里克七岁时就学会了他们所有的本事，七岁半就自学完成了哥谭世面上毒品的制法，八岁的时候就自己研发出了十多种的新型毒品。 形势逆转了，老师们把他当作了摇钱树，囚禁他并且逼他制毒。 天才是不会认命的，布里克用自己手边的化学原料，短短几天之内就研发出了一种对自己无效的超级毒气。 当这种毒气被他散发到建筑物内之后，他的14个‘老师’还有3个同学瞬间暴毙。 瞬间起效，没有解药，中毒者痛苦无比，这完美满足了任何一个人对于毒药的要求。 不过布里克是个好孩子，在自由了之后，他自行前往警察局自首。 结果不用多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意思，甚至认为是某种解脱，这样的孩子太危险了，所以他成了阿卡姆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病人。 然后.......猜猜他的主治医生是谁？ 第808章 突变 紫色的斗篷随风飞扬，迎面而来的雨水顺着金色的面具流淌而下，那如同哈哈镜一样的弧面上，反射着一片血红的倒影。 她直起身来，在手套上擦擦匕首，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哥谭仿佛永远都是这样。 “撕了吧。” 碎骨者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夏瑞丝的命令，她身高一米九，体重九十九，一点也不胖，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种全身上下都是大块肌肉的外形，让她显得格外凶悍。 她大步走向了地上一堆血糊糊的‘东西’，以往都是这样的，夏瑞丝小姐玩腻了的罪犯，一般都由她的大手来处理垃圾。 在这之前，羞辱小队确实如同蝙蝠侠预料的一样，原本是打算今晚在哥谭猎杀罪犯的。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也遭遇了它类。 如果看不到还罢了，可在阴暗街道里正面撞上这种怪物，就不能袖手旁观的了。 他们应对它类就不像苏明那么轻松了，但至少要比少年泰坦容易一些。 堕落骑士可以看作一个盗版的蝙蝠侠，只不过各方面削弱一些罢了，夏瑞丝甚至都不用去思考自己该怎么发展，只要看看偷拍下来的蝙蝠侠战斗录像，蝙蝠侠有的各种玩具她也全造一遍就是了。 蝙蝠车？她有骑士车；蝙蝠飞机？她有骑士飞行器；各种功能的蝙蝠镖？她有各种效果的飞刀。 如果非要说弱在哪里，那就是她比蝙蝠侠年轻得多，经验不够充足，而且她没有蝙蝠洞里的那些顶级玩具。 比如没有兄弟眼，也没有最终机器，其他珍贵的道具她也没有，比如什么琥珀金、酒神因子、氪石、正联联络器什么的。 但这只是因为她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一旦让她看到，并且明白了做什么用的，她的钞能力很快就能完成目标。 至于队伍里的盗版神奇女侠和盗版鹰女，战斗力也不差，对付个它类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只有卡塔西丝的翅膀是N金属，杀伤力有限。 它类免疫神童的毒素，但这也没关系，神童在阿卡姆关押期间也没闲着，他还自学了医学和黑客知识，是个万能辅助。 战斗力他有，擅长街头搏杀技巧，能熟练使用地球上的所有冷热武器。 辅助能力就更不用说了，擅长用毒的人再加上医学知识，虽然他不是专业医生，没办法像午夜怪医一样用筷子切除肿瘤，或者用打火机治疗骨折什么的，但神童至少有略低于阿福的水平。 这样的一支小队，能打能抗有脑子，还有很强的续航能力，只要不对上蝙蝠侠，几乎可以在哥谭横着走。 作为哥谭老牌家族的继承人，夏瑞丝自然也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大家的底细谁还不知道谁啊，她还知道凯恩家族的那两个蝙蝠女呢。 不过和任何有理智的人一样，她坚决不参与蝙蝠侠和小丑的游戏，现在不是时机，她们一般就和芭芭拉对打罢了。 夏瑞丝认为芭芭拉可以跟猛禽小队一起行动，那里也是有人在杀人的，所以她一直在引诱芭芭拉开杀戒，不断试图招募她加入羞辱。 碎骨者已经把没有声息的罪犯团成一个球，硬生生地从井盖上的小孔塞进下水道里去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而前警官卡塔西丝正忙着展开翅膀在雨水下冲洗，它类的血液有些粘性，还臭烘烘的很难清理，对于眼前的残杀视而不见。 神童就更不用说了，他甚至还有些羡慕地看着肉泥从小孔被挤下去，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西装，打着一把黑伞站在一旁。 “你们等一会，妈妈在工作。”碎骨者笑着朝身边的空气说话，随后她还带着笑意，走到了巷口处正在看雨的夏瑞丝身边：“小姐，处理好了。” 夏瑞丝活动了一下肩膀，把斗篷朝上挪了挪，她掏出一个像是手机一样的东西，翻看着上面的卫星画面。 她的方法更快捷一些，虽然她也有备用的人造卫星，但现在怎么看都不适合发射运载火箭。 但地球上总会有人发射卫星的。 在经过洪水之后，现在地球上非常‘干净’，原本空气中看不见的电信号啦，电波啦，量子射线啦，什么都没有了，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原始社会。 而洪水后还存在的，通向大气层外的信号，简直就像是秃子头顶的虱子那么明显。 她只要准备些信号放大器，让自己的便携终端搭上别人的信号，再让神童黑进去就行了。 这都是很平常的本事，稍微有些本事的人都三天两头黑掉军方的卫星偷情报。 以FBI和国防部的能力，在他们防御下的卫星对于超级英雄和反派来说，就像是纽约中央公园里的公共厕所一样，谁都能进。 洪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发射卫星进太空的势力很有限，认出了天眼会的卫星后神童很明智地放过，最后黑进了一颗落后于时代三十年左右的人造卫星。 夏瑞丝有些想不通，按理来说在这么短时间内能重新发射人造卫星的势力，就算不说是只手遮天，也能算得上富甲一方，怎么会送上太空一颗过时的卫星？这是什么操作？ 而且这些信号的传输编码也太老旧了，是个人都能破解，这是什么人做好事，送上天一颗公用卫星吗？ 信号总是断断续续，画面看起来一会像是企鹅，一会像是长颈鹿，但这对于夏瑞丝来说已经够了，反正是白来的情报，而且她的分析能力足够分辨这些碎片化的画面了。 “蝙蝠侠朝着我们的方向来了。”夏瑞丝看到了一些轨迹，蝙蝠侠的黑色保护色其实很不错，但对于卫星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从高往低处看，黑蚂蚁趴在黑色地面上确实不好认，但这个蚂蚁如果开始乱爬，移动的物体总是特别显眼。 “真是多管闲事的家伙！不去抓罪犯，找我们干什么？！”碎骨者狠狠地砸了一下小巷旁的墙壁，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那堵墙顿时就露出一个大洞，能看到里面的民宅布置了。 夏瑞丝金色的面具下，她眯起眼睛思考了几秒：“神童，让卡塔西丝带你去小巷两侧高处布置水溶I型毒液，剂量小一点，别弄死了。” “收到，老板。”黑人少年歪着脖子卡住雨伞，拉开自己的西服，可以看到内衬上全是小格子，里面别着密密麻麻的各种试管。 他抽出其中的六七只，当场开始配置，而他动作飞快，复杂的毒剂在两秒之内调配完成，他所使用的所有毒液都是对自己无效的，故而能大大方方把这些材料全带在身上。 堕落骑士则开始从自己的腰带里往外掏东西，用来瘫痪车辆的EMP绊雷，她让碎骨者去街头设置，而自己则把一大堆的各种道具，按照脑海中的3D模拟图计算结果，布置在小巷里的各个方位。 这就是她比蝙蝠侠强的地方，作为连环杀手教出来的学生，她非常善于布置捕猎陷阱，不是在雨林中的用的那种，而是杀人的。 只不过她不想杀蝙蝠侠，这大大限制了她的发挥，微型核弹或者黑洞炸弹这样的黑科技她也是有的，但没法拿出来用啊。 他们是为了正义而战的，和其他的反英雄还有不同，他们在战斗中会尽量避开平民，也会避免公共财产损失。 所以夏瑞丝的手从腰带上的便携核弹上方掠过，又经过了凝固汽油弹，T，手雷，榴弹，最后还是拿起了一把小手枪，能够连发的9mm柏莱塔92F。 一只手拿着手枪，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在四人都回到了巷子后，她启动了布置好的陷阱。 她计算过了，如果蝙蝠侠追着几人直线过来，中了这一堆陷阱少说也是个重伤昏迷。 “走，沿直线街道向东撤离。” 哥谭东部就是沿海的旧港区，那里是夏瑞丝的地盘，虽然在地面上看起来又是烂尾楼又是盐碱地的，但她实际上已经在地下构筑了非常复杂的工事以及交通网络。 地堡和正义大厅一样，是为了应对宇宙级威胁建造的，就算达克赛德再来，也能顶上个一时半会。 她的小队对她服从性很好，她的精神病表现和蝙蝠侠不一样，她可以通过戴上和摘下面具自主切换自己的人格，而且也不像蝙蝠侠那么多疑。 她既是金主又是朋友，净化哥谭的信念和队友也一模一样，作为羞辱小队脑子最好用的人，她的话从来没有人质疑。 四人默默地在暗巷中行动，对于蝙蝠侠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几人，她一点也不意外，唯一有些拿不准的，就是那辆破二手车里面是谁，怎么看起来还是那辆车在带路？ “近了，准备........”一边装作低头离开，一边一直盯着终端的堕落骑士小声下令，碎骨者捏紧了拳头，在开战的时候她要作为肉盾第一个冲上去。 然而就在几人绷紧了神经之时，眼开这卫星图上的车辆和蝙蝠越来越近，那辆车突然朝另一个路口一拐，向城市南方去了。 夏瑞丝：“......危险解除。” “他不是冲我们来的吗？”卡塔西丝一脸疑惑地问道，作为前警员，哥谭警方突击队的一员，她也有着不错的战术能力。 她能感觉到原本那辆车和蝙蝠是冲着他们来的，但突然像是改变了主意一样，那种被锁定的感觉消失了。 为什么？ 堕落骑士安排他们去拆除陷阱，免得明天误伤行人，她则静静地站在原地，在雨水中默默思考。 卡塔西丝能感觉到的东西，她自然也感觉到了，好像突然间几人就被排除在了目标之外，这是为什么？明明没有进入视距，为什么改主意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突然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个红蓝两色的脑袋随即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终端机上的画面。 “奎泽尔医生？”卡塔西丝这才注意到，她原本站立的地方，不知何时两边的建筑都已经被植物藤蔓包裹，巨大如车轮的鲜花就在黑夜中无声绽放....... 暗香在雨水的遮掩下并不明显，但等到她能察觉到，就说明已经中了毒藤女的毒素。 哈莉明显没有在意毒藤女现在给别人的威胁又多大，她亲热地搂着夏瑞丝，哈哈笑着在她金色的面甲上印了一口。 “是啊，夏瑞丝小可爱，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第809章 清闲的苏明 和哈莉一起出现的，除了毒藤女，还有少年泰坦整支队伍，卫星上线，和魔法的兼容工作也完成了，还留在永恒之岩干嘛，吃全罐头宴么？ 达米安知道了苏明打算拿哈莉钓鱼，他自告奋勇地表示少年泰坦可以帮忙盯着鱼漂。 苏明想了想，其实只靠卫星盯着也可以，不过派出少年泰坦也有好处，毕竟鱼上钩了是一说，有没有人打算抢鱼是另一说。 这鱼饵是丢出去了，至于是钓上小丑还是狂笑都没可能。 当然，如果上钩的是小丑，苏明打算和他谈个交易。如果上钩的是狂笑，就没什么好谈了，直接弄死。 上次砍头都没死，这次剁成肉馅再烧成灰试试，如果还不行，就去‘命运’和‘死亡’那里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苏明自己则和绿箭和戴安娜，外加一个猩猩，领着影契小队去三个魔法支柱布置法阵，完成之后留影契在永恒之岩看家。 任务是一旦发现狂笑的踪迹，他们就开启地球防护法阵，看能不能阻止狂笑在多元宇宙之间的传送能力，来一套关门打狗。 绿箭的卫星是旧货，那么必然会有保密性上的漏洞，苏明也知道，但他本来就把它当作一个蜜罐。 如果有人黑入这颗卫星，比利吴就可以通过信号反向追踪对方黑客的位置，现在地球上的信号源，就像秃子头顶上的虱子一样显眼。 所以在锁定了羞辱小队的位置后，至尊法师直接一个传送门，就把哈莉他们丢到了堕落骑士的身后。 论辅助能力，还是法师比科学家更强一筹，就这随时随地的传送门，比正联的爆音科技可靠谱多了。 钻进蜜罐的自然不是只有羞辱小队，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反派也想看看地球现在的情况，甚至比利还认出了天眼会的黑客，对方的手法他很熟悉。 然而真正聪明的人，蝙蝠侠、小丑、狂笑、卢瑟，全部没有上套....... 但也不是完全没用，如今这个时间，各方势力交错，非我即敌，而羞辱小队里有着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战地医生。 这已经是战争了，医生总是有用的，队伍中的其他人可没有苏明这么强的自愈能力，就连同为丧钟的辛迪，她如果脑袋掉了也会有生命危险。 辛迪现在在正义大厅帮苏明监视正联的动静，两人通过X金属的共振隐秘联系，顺便摆给卢瑟或者狂笑看看丧钟在哪里，能不能误导成功只看天意。 他知道自己哪怕把夜幕大剑借给辛迪，蝙蝠侠依旧会怀疑她的身份，可这伪装本来就不是给蝙蝠侠看的。 夜幕大剑一方面是借给辛迪用来战斗和联络，另一方面则是向蝙蝠侠表明，这个丧钟是苏明信任的人。 蝙蝠侠知道夜幕大剑和X金属的珍贵，能从苏明手里拿到夜幕大剑的丧钟不管是从哪个平行世界来的，必然是受到信任的人。 他当时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说破辛迪的身份，那么作为陌生人外加佣兵的辛迪自然会被赶出正义大厅，对于卢瑟和狂笑的战术欺骗也就会失效，好处是保住了正联的情报。 要么蝙蝠侠看破不说破，那么辛迪会把情报交给苏明，但她同时也会帮助正联战斗。 这就是选择题，也许巴里傻乎乎地看不出来，但蝙蝠侠明白，这是苏明在向他传达一个意思：“她是我介绍的佣兵，你爱用不用。” 蝙蝠侠还是做出了冷静合理的选择，他雇佣了辛迪，而起没有向任何人说明辛迪的身份。 根据辛迪刚刚传回的消息，荣恩独自一个人飞火星了，正义联盟其他人处于短暂的休息期，她还没做过这么轻松的任务呢。 在正联餐厅桌子上趴着假寐，什么都没干就把钱赚了，地球负11怎么就没有正义联盟这样的傻子组织呢？ 对于她的疑问苏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地球负11的世界观跟主世界完全不一样，除了布莉丝根本没有超级英雄，如果想轻松地赚钱，不如多接些亚马逊议会的任务？ 只不过传奇小队被布莉丝俘虏，她不知道会拿他们搞什么。 两人间的无声交流暂且不说，此时的苏明几人正在亚马逊雨林的深处，黑灯瞎火地干活呢。 戴安娜看着身边的苏明，小脸上有些无奈的样子，因为这个异世界丧钟又顶替别人的身份了。 此时的苏明穿着黑色的衬衣和披风，头上戴着宽檐帽子，一条宽皮带上别着一把细剑，脚上的靴子后面还有马刺。 “你这又是演什么戏？” 戴安娜凑近了苏明的耳边小声地问道，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就像是婴儿油的味道，这大概是正联统一采购的洗发水。 也是，戴安娜是从不潜行从不伪装的，嗅觉敏锐的豹女在几公里外就能闻到她的气味，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苏明摊开手上的皮手套握了握，宽眼罩下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咦？你不认识这套打扮吗？按理来说他可是超级英雄界的大前辈啊。” 戴安娜抱着胳膊，看着影契小队给一颗能够行走的树木上篆刻魔法符号，撇了撇嘴：“你知道他是个虚构人物吧？” “知道，但他起源于1919年的报纸故事，那时候正义会的那些人都还没出生呢。” 一边说着，苏明随手抽出金色细剑，在一旁的树干上飞快三剑，刻出一个‘Z’来。 他顿时感觉到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十分不爽地在暗中看着他，大概是在古树议会的地盘上还破坏树木，引得万物之绿有意见了。 夜晚的雨林中怪影重重，尤其是密林深处总是很难分清藤蔓和毒蛇，远处还传来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怪叫声，就像是咕咕咕的敲打声。 戴安娜只能承认苏明说的有道理，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佐罗活动在1800年左右，可真是够早了，可以说是被记载于书本上的第一个超级英雄。 她自己虽然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咳咳，可是她不想让苏明知道。 “那跟你进入丛林扮演佐罗有什么关系吗？佐罗就算真的存在过，他活跃的地方也是中美洲的葡萄牙殖民地，不是南美的亚马逊流域。” 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考虑如何回答戴安娜的疑问：“......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变成印第安纳·琼斯跟雨林更配？” 戴安娜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为什么又要变装？在哥谭骗吃骗喝我还能理解，可在这里有谁看？” “那可说不定，卢瑟是肯定有卫星的，狂笑有没有监视手段我也要防范，我不希望他们发现我在这里。”苏明笑着解释，嘴唇上的假胡子翘了起来。 戴安娜捏着下巴，看向一旁坐在树干上的奥利弗：“绿箭，你不觉得在森林里扮演佐罗有些怪吗？” 奥利弗用箭头修着手上的老茧，保持手指的敏感度，闻言后指了指自己的制服。 如果不是为了致敬罗宾汉，谁穿一身绿啊？就算要在荒野中行动，难道他不知道迷彩服更合适吗？ 自己一直在扮演现代罗宾汉，人家丧钟演一会佐罗玩玩，很好理解不是么？ 戴安娜叹了一口气，她抖抖披风帽沿上的露水：“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做自己不好么？” “我们本来就是蒙面英雄，不露脸的。”奥利弗委屈地摊摊手。 “如果露脸，就没有惊喜了。” 苏明又补充了一句，这样子如果遇到狂笑或者他的小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假佐罗就是丧钟，那么只要迟疑零点几秒，苏明一次爆发突袭至少能搞定一个敌人。 “那么是不是还意味着为了演戏更像，你还要压制自己表现出的实力？”戴安娜就关心这个。 苏明以一个潇洒花哨的动作还剑入鞘，还真是有些佐罗的风度：“这个不用担心，我可是全武器大师，就算只用细剑，战斗力还是有保障的。而如果遇到强敌，就说明找到正主了，直接拿出实力杀掉也不算浪费一次烟雾弹带来的机会。” “好吧，希望你的计划有效。”戴安娜一脸不相信地摇摇头。 苏明也没有解释在正义大厅有个丧钟的事，自己变装也就是随手的事情，能不能成都无所谓，争取些战术优势已经是习惯了。 “别想那些了，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苏明拍拍手，黑色的手套发出了皮革的声音：“关于佐罗的笑话。” 奥利弗把箭插回箭壶，双手撑着树干：“哦？说说看。” “佐罗喜欢在杀人之后在现场刻下Z字标记，有一次他杀了个坏蛋，随手在墙上刻了字，却发现字不太工整，于是他又刻了一个，还是不满意，就又刻了一个，还是不行。渐渐的房子里都是ZzzZzz，然后......他就这么睡着了。” 仿佛寒风过境一样，绿箭和戴安娜都打了个冷颤，这是什么冷笑话啊，这笑点在哪里啊？就算是哈莉在这里，都笑不出来吧？ 远处不知什么动物的叫声又一次清晰地传来，林间骤然显得特别安静了。 第810章 猫女的消息 “这不是羞辱小队。m.” 站在冷雨中，蝙蝠侠来到了停下的二手车边与风衣斗士汇合，到了这里，已经能隐约看到前方的小巷里有手电筒的光在晃来晃去。 羞辱小队就算从阿卡姆逃出来是怎么匆忙，可夏瑞丝在哥谭城里的落脚点比蝙蝠侠还多，她的小队所有人面罩里都有夜视装置，根本用不着手电筒这种老古董。 大雨掩盖了汽车的声音，而冰冷的水珠在引擎盖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风衣斗士扯起衣服挡着雨，掏出笔记本来看了看，语气像是很无奈的样子。 “地方没有错，但我这小本子可不是及时更新的信息终端，羞辱他们之前确实在这里，但看来现在这里换别人了。” 蝙蝠侠也只是说说而已，透过雨声，他收集到了砸门砸玻璃，还有人惨叫的声音，不管怎么样，犯罪正在进行，必须得阻止。 前方街角处脚步声凌乱，手电的光圈少说也有十几个，对方身份还说不好，一般这种群体，往往不是黑帮就是邪教。 但邪教一般都是只杀人不抢劫的，他们需要把其他罪犯用来搜刮的时间，花在布置各种仪式上。 所以听到打砸抢的声音，蝙蝠侠判断对方是抢劫团伙。 在哥谭来说，组团抢劫一般是小混混才干的勾当，谁见过企鹅人或者双面人在外面带人抢劫的？ 蝙蝠侠走向了街口，贴着湿润的建筑探了一下头，短短一瞬间就看清了对面的情况。 是一伙人在洗劫一家小珠宝店，而店里不知道是保安还是店主的人，此时已经倒在了门外生死不知。 暴徒们穿着西装和衬衣，看起来很有行动规划的样子，大概有十多人，都是小弟，不过在门边上靠着，摆着风骚姿势的那个人蝙蝠侠还是认识的。 蓝色的西装，红黑花的夏威夷衬衫穿在里面，脖子上露着大金链子，而面具则是像是水银一样，是能反射出他人倒影的银色镜面。 “是门面和他的手下，闪光弹。” 一边说着，蝙蝠侠从腰带里掏出一枚蝙蝠镖，按下了上面的按钮，自己钩索一甩，直接扒上了一旁的建筑物，消失在黑夜中。 风衣斗士收起小本子，无奈地耸了耸肩，蝙蝠侠好像根本没有配合的意思，只是交代自己要避免闪光弹，但怎么配合是一字没说。 对于蝙蝠侠来说，十几个人还是根本不用和人配合的，门面虽然身手不错，但他的小弟一般都素质极差。 ‘门面’是个十分会充门面的人，他喜欢雇佣的流浪汉撑场子，无非是来了之后给套上一身西装罢了，看着人多，但实际上根本不是专业的黑帮打手。 在哥谭这种地方，把自己伪装成黑老大，有时候能占到很多便宜，可如果被识破了底细，下场就会很惨。 门面名叫艾瑞克汉森，原本是双面人夜总会的.......泊车小弟。 他天天看着有钱的黑道大佬们在面前晃来晃去，又是豪车又是美女的，还总是带着一群服装统一的小弟招摇过市，人见人怕，十分拉风。 他突然灵光一闪，他只要戴上了面罩，再装出有些神经质来，在哥谭疯子面具人一般是没有人愿意招惹的。 拿出这些年被人打赏的小费，自己积攒的全部身家几万美元，他去买了几十套的劣质西装，又每天管饭加二十美元的价钱，去街上雇佣流浪汉。 他很快就拉出了一支队伍，把流浪汉都赶到海里洗个澡，剪剪头发胡子，把统一的西装一穿。 行了，他也是黑道大佬了。 虽然这样雇来的人就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但别人不知道啊，每人怀里揣一块砖头，装作有枪的样子。 然后他就带着人去黑吃黑了。 别人打劫或者抢劫什么的，他就带着这几十号人往周围一围： “唉呀，这一家人我们也盯了好久了，既然兄弟你们抢了先，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总不能让我这上百号兄弟白跑一趟，分一半怎么样？” 他们人多势众，看起来每个人怀里还揣着家伙，晚上黑乎乎地也看不清，几乎能唬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再说门面也不是全要，只要一半，混混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好说话的黑帮大佬？上百号持枪小弟把他们包围了，还能给他们留一半，真是黑道中的一股清流。 别人抢珠宝店，抢银行，或者偷东西，都是需要计划的，多费脑子啊。门面只要在街头收购情报，去堵别人就是了，其他罪犯会把钱送到他面前来。 所以门面很快也创出了名声，赚到了大钱。 有了钱，就能稳住手下，原本只是流浪汉的那些人要求相对较低，用工成本很少。 有人觉得他最喜欢不劳而获，就像是鬣狗一样夺走别人的猎物；也有人觉得他有老牌黑帮的气度，什么事都留着底线。 不管是粉还是黑，门面都有了人气，愿意跟他的人也越来越多，还真让他成了事。 几次大型火拼和案子做下来，他进入了蝙蝠侠的视线，上千人的帮派规模比企鹅人都大。 在他被捕前，就连蝙蝠侠都摸不清他的底细，不知道究竟是哥谭哪个家族又冒头了？或者是其他城市来的过江龙？ 然而随着接触不断深入，蝙蝠侠终于发现了让他无语的事实，门面其实只是一个泊车小弟，上次自己用布鲁斯身份去双面人的夜总会玩，还给过他小费呢...... 那些帮派成员，其实都是花钱雇来的流浪汉，根本就是充门面的。 所以在蝙蝠侠出现去抓门面的时候，那些流浪汉面对哥谭的象征，根本连抵抗的意志都没有，见到有几人骨折了就一哄而散。 上千人的帮派顿时土崩瓦解，变成了蝙蝠侠和门面单挑的局面。 不得不说作为泊车小弟，门面出奇的能打，一手街头搏击技巧直追红头罩杰森。 可惜对于蝙蝠侠来说，也就那样。 鉴于门面既狡猾又阴险，所以也送了阿卡姆，作为骗子，在阿卡姆简直是社会的底层，像是小丑或者稻草人那种级别的大哥越狱，根本都懒得顺路捎上他，人缘更是差得不行。 不过这次逃狱出来，看来是痛定思痛了，这不，召集了人手亲自开始抢劫了，还让手下多见见血当作锻炼。 如果不认识对方，那么必然需要试探，只要认出了对方，那么蝙蝠侠就早有计划....... 等到风衣斗士扭过头躲过闪光弹之后，再回头之时所有的暴徒都已经倒地了，蝙蝠侠从房顶上一个俯冲，闪光弹加突袭直接打倒门面，其他人只是三拳两脚就全打倒了。 蝙蝠侠捂着一侧腹部站起身来，贝恩留下的伤势多少还是有些不便，不过对付门面这样的角色，也用不着什么太复杂的战术。 这些所谓的暴徒，其实估计连晚饭都没吃，手软脚软，一个扫堂腿就倒一片，剩下的中了闪光弹的也只是捂着眼睛躺地打滚，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 风衣人淋着大雨，从倒地的人群中踮着脚走到蝙蝠侠身边，语气低沉。 “店主死了。” “.......” “一些流浪汉和乞丐，见过血以后就变得格外疯狂。”风衣斗士又用脚尖踢踢门面，而这位看起来已经严重脑震荡了。 蝙蝠侠没有什么好说的，哥谭就是这样的，珠宝店的店主也许在白天会对流浪汉不屑一顾，而一到晚上，也丧命于这些人手。 哥谭就是这样，任何人都可能突然死去，社会地位和财富并不会带来任何保证。 “找下一个目标。” 他只是静静站着，任由雨水顺着肩膀留下，哗哗的雨声再次淹没了一切。 而风衣斗士也没有让他失望，那本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笔记本，里面的讯息帮助蝙蝠侠找到了很多的逃犯。 只不过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被找到的那些人，往往都有着悲惨的命运，或者说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 一次又一次，蝙蝠侠一次次击倒敌人，而风衣斗士干脆就变成了情报站，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存在感。 他只要带路，等待，再带路，无限地重复这个过程。 而雨越来越大了，夜色也越来越阴沉，可是螯蛱蝶和贝恩之类被小丑雇佣的人却没有再出现。 在城里来回兜圈了一段时间后，阿福总算是带来了好消息，哥谭的监控网络已经重建完成，蝙蝠侠现在可以通过蝙蝠终端来查看这座城市地面上的一切情况了。 蝙蝠侠微微点头，同时告诉风衣斗士可以回家了，对方的实力他也看见了，接下来一些对手就不是风衣人能应对的了。 风衣斗士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仿佛已经很累的样子：“好吧，很高兴能和蝙蝠侠并肩作战，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份情报，我觉得挺要紧的。” “说。” “我的线人之前看到了猫女在城里活动，她好像打算去偷哥谭博物馆。”风衣斗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结果却发现车子这回是真的抛锚了，只能无奈地走下来。 而听到这话的蝙蝠侠陷入了沉思。 赛琳娜为什么要去偷博物馆？难道不和自己结婚的原因还是为了偷东西吗？可是她就算想要整座博物馆，蝙蝠侠都能买下来送给她，她为什么要偷呢？ “那个，我的车坏了，能用蝙蝠车送我一程吗？”风衣斗士无奈地走到了他身边，虽然面罩上的表情还是那样，可还是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 第811章 远在天边 布鲁斯是想要娶赛琳娜的，但可惜，她爱的是蝙蝠侠。 听起来是有些诡异的理由，难道布鲁斯不是蝙蝠侠吗？然而不是只有小丑才明白真相。 哥谭最大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真的不是蝙蝠侠，虽然可能二者共用一具肉身，但两人之间完全不一样。 蝙蝠侠才是真实存在的，而布鲁斯·韦恩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在犯罪巷的那个夜晚，就和他的父母一起死了。 除了小丑之外，清楚这一点的人也很多，这几乎已经成了哥谭不是秘密的秘密。 也许是其他人的阴谋，也可能是自己没有想明白，但结果已经发生了，那就是赛琳娜在和布鲁斯的婚礼之前，留下一封信后就下落不明。 她本以为自己准备好了，露易丝还带她去了孤独堡垒过了单身之夜，把克拉克积攒的外星美酒都品尝了一遍，还观看了超人机器人们的脱衣热舞。 但回到哥谭后，小丑找到了她。 “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 猫女本打算是要杀了他的，可是小丑后面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只有蝙蝠侠是真实的，而你只是嫁给一个名叫布鲁斯的假人，一片虚无，就像是没有灵魂的空壳。” 在赛琳娜陷入思考的同时，小丑已经溜了。 随后茫然的猫女去找她的闺蜜们商量，而闺蜜们纷纷劝说她不要嫁给布鲁斯，因为那身体也许是同一具，但并不是和她在午夜高楼顶部相会的灵魂。 那样是绝对不会幸福的，蝙蝠侠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布鲁斯。 要知道能获悉赛琳娜真实身份的人，必然是她信得过的人，猫女终究还是被说动了。 于是她留下信就跑了，没有人再见过她。 当然，她也没有看到她的闺蜜们每人去小丑那里领了十万美元，笑得是多么高兴了。 蝙蝠侠的底细，猫女很清楚，所以就连追查她下落的办法都没有，布鲁斯在婚礼上被放了鸽子。 两人相处了几年了，感情很深，而对方却突然不告而别，这真的是巨大的打击。 被他请来参加婚礼的正联英雄们，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气氛无比尴尬。 在那之后布鲁斯天天醉生梦死，不时就会又哭又笑，像是精神病一样，好几次爬上韦恩塔，弄得阿福都担心他要跳楼自杀，扎坦娜都准备用反语魔法洗他的记忆了。 但每当夜晚到来，当他穿上蝙蝠侠的制服，那么这些事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依旧沉着冷静，是正义联盟的大脑，哥谭的主人。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地球遭遇了巴巴托斯的入侵，之后又击退了欧米伽四神，而后来的事件中，蝙蝠侠依旧起到了自己的作用。 至于他内心有多痛苦，大概只有每天清晨，他脱下制服之后才能自己体会了。 而现在，风衣斗士说出了猫女的下落，蝙蝠侠有些犹豫了。他想要问问赛琳娜究竟为什么离开，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得不说，蝙蝠侠依旧是个凡人，血肉之躯就难以避免被情感影响，他有足够的理智拒绝灯戒，但这不代表灯戒不来找他。 他失去了父母，现在又失去了妻子，他尊重赛琳娜的选择，但他想要知道真相。 所以只是在短暂的思考后，蝙蝠侠掏出了蝙蝠对讲机，在上面按了几个按钮，而很快蝙蝠飞机就来到了两人的头顶。 蝙蝠车总不如飞机快吧，先去博物馆看看究竟人在不在，如果不在，还能让风衣斗士再看看情报。 “你回家的时间可能需要推迟一下。”说着，蝙蝠飞机底部装甲打开，落下了两张座椅。 说起来好笑，这架飞机原本是单人座的，蝙蝠侠改成双人座就是为了给猫女准备，结果现在另一个人坐上来，就是为了帮蝙蝠侠找到失踪的猫女。 “啊，太好了，飞机更快。”风衣都是用拳头锤了一下手心，经过变声器的声音明显激动：“我一直想坐一次飞机的。” 蝙蝠侠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坐在座椅上，扣好安全带。 留下一地昏迷的人，蝙蝠侠跨上座椅，两人快速上升，飞行器驾驶舱的玻璃被雨水爬满，黑暗中的哥谭仿佛扭曲了起来。 蝙蝠型的飞行器尾部喷出蓝色火焰，周围的建筑和树木都快速地向后飞逝，没有几分钟，两人就来到了哥谭博物馆门外。 而在这里，蝙蝠侠感觉到了一种古怪的气息。 高大的大理石建筑是白色的，看起来就像是古罗马时期的宫殿，博物馆的外墙上有着许多洪水留下的痕迹，但这都不是蝙蝠侠觉得奇怪的东西。 他奇怪的是，博物馆为什么有电。 虽然这栋建筑并不是灯火通明，可是透过一排大门，还是能够隐约看到里面的光亮。 “咦？居然有电？”风衣斗士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疑惑地歪着头。 “......跟上。” 蝙蝠侠只是简单地吐出两个字，披风一扬射出了钩索，他打算从博物馆顶部进去。 猫女是个飞贼不是强盗，而且她很爱干净，是绝对不会钻下水道的。 以往她的盗窃手段，都是破开天花板，用滑轮组倒挂下去进行盗取，这就是她的作案习惯。 蝙蝠侠和猫女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也是因为一次盗窃案，当时猫女看上了这里展览的一枚巨大蓝宝石。 可以说是偶遇，蝙蝠侠一般来说是不会因为小偷专门出动的，他只是路过恰好发现罢了。 经过了一番布局和交手后，蝙蝠侠故意让猫女偷走了宝石，他则暗中跟踪，打算找到对方的老巢。 却发现猫女只是把宝石贱卖了，把钱分给了街上的孤儿们，因此蝙蝠侠确定对方是心怀正义的，并没有抓她，反而还投资建立了孤儿院。 从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亦敌亦友，但不知不觉之间，随着接触越来越多，两人还是不可避免地好上了。 其实过程就是这么简单，江湖儿，都是敢爱敢恨的，蝙蝠侠只是救过猫女几次，她就爱上了蝙蝠侠。 所以如今故地重游，蝙蝠侠心中也难免有些感慨，他已经不像当年那么年轻了，但这天气居然和当年一模一样。 想起两人之间的无数次相处，蝙蝠侠不得不用意志力把回忆重新压回心底，才能保证自己的冷静。 而站在博物馆的楼顶上，他才看到风衣斗士躲在门外的花坛后面，不停地挥手，指着自己的头，仿佛在说自己没办法上去。 蝙蝠侠打手势让他原地待命，而自己从腰带里掏出掏出一罐喷雾，走了几步后在房顶喷出一个蝙蝠形状。 “砰！” 定向炸药即使在暴雨天气中依旧完美起效，甚至连炸开的屋顶碎石还没有落地，蝙蝠侠就跟着跳了下去。 黑色的披风在走廊中划出一条弧线，蝙蝠侠在落地过程中射出钩索，把自己倒吸在一侧墙壁上。 看到博物馆你的景象，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那种古怪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在宽敞的博物馆大厅中，原本陈列着一些漂亮的古典雕像，但此时地面上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大堆的仪器和发电机，此时正轰轰隆隆的响着。 而那些大理石的洁白雕像，其面部都被红色的液体画上了大大的笑脸。 一些尽职的保安此时已经丧命，他们的残破尸体上能够看到螯蛱蝶食用过后的痕迹，各种残肢断臂丢得到处都是。 为什么蝙蝠侠能判断出是螯蛱蝶的手笔，那是因为在目前已知的食人怪物中，只有那个家伙的嘴巴是竖着的，就像是捕蝇草一样有在嘴唇边缘的利齿，那些伤口十分显眼。 而仿佛已经料到了蝙蝠侠会从屋顶进来一样，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已经用血写出了大字。 “来找我，哈哈！” 这是典型的小丑手笔，他把这里的所有艺术品都变成了笑话，用生命的脆弱来升华人性的主题。 蝙蝠侠飘然落地，先是去检查那些字是不是真的出自小丑之手，而后开始寻找赛琳娜出现过的痕迹。 血迹已经完全干涸，那么这里凶案发生的时间至少也在三个小时之前，而他想要找猫女，小丑仿佛也替他考虑好了。 就在大字一旁不远处，那个被打扮得像是马戏团小丑一样的大卫雕像脖子上，有一截黑色皮质的绳索。 这个手感，这个长度和重量，他都很熟悉，这是赛琳娜制服上切下来的尾巴。 他的心不由地向下沉去，虽然赛琳娜和蝙蝠家族的其他人一样，很多次被小丑抓住过，但小丑这次的行为很反常。 破坏制服，代表着要对她进行伤害，这是一种暗示，就像是当初对待芭芭拉一样。 而蝙蝠侠的时间不多了。 .................................. 此时的华盛顿，在黑暗中依旧散发光芒的建筑里，在英雄们都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准备已久的一个人动了。 被关在地下室监牢里的铜头蛇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先是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制服上不存在的灰，又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熟悉的监牢。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从嘴里吐出一枚黑色的钉子拿在手里，他一边缓步走动，一边不时弯下腰敲敲地面。 当听到一些不同别处的声音后，他的笑容更大了。 “布鲁斯啊布鲁斯，你又让自己身陷囹圄了呢，正义联盟的监狱里都准备后手，还真是我的风格，嘻嘻嘻嘻嘻.......” .。妙书屋. 第812章 新黑暗骑士 没有人知道或者看到，狂笑之蝠出现在了正义大厅的监牢里，还是伪装成了人妖反派，被小丑的手下送进来的。 作为蝙蝠侠之一，又是中了小丑病毒导致‘思路广阔’之后，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过去的弱点。 那就是一旦有人通过了蝙蝠侠的信任考核，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对这些人的怀疑程度会下降一个层次。 比如芭芭拉，作为哥谭警察局长的女儿，还跟了蝙蝠侠那么多年，遭受的折磨也证明了她立场坚定。 她证明过自己，而蝙蝠侠也不可能要求她每次一见面时都证明自己的正义，这很正常，作为一个凡人，总是会产生习惯或者熟悉的心理。 蝙蝠侠也不例外。 狂笑自然是一直在哥谭的，他可是蝙蝠侠，他还能去哪里？ 所以当小丑开始行动，绑架了芭芭拉之后，狂笑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 小丑把蝙蝠女孩困在公园，然后让‘无名氏’模仿芭芭拉，一看就打算是要混进正联搞事情。 dc盛产各种变色龙，擅长模仿别人的反派非常多，比如泥脸，如果距离太远的话，就连超人都无法通过心跳呼吸分辨出来。 只不过他的伪装能力其实是最差的，蝙蝠侠把他收编了，泥脸是雇佣兵，让他做事是要收费的，但蝙蝠侠不差钱。 还有‘拟声词’，一个专门杀害超级英雄的连环杀手。他能够模仿世界上一切的声音，只要穿上对应的制服，不揭开面罩之前，他说话的声音就连超级英雄自己的老婆们都无法辨认。 而这次小丑找来的‘无名氏’（janedoe），其代号来自于警方对于不知名女性受害者的冠名，她原本看起来像是一具腐尸，但伪装能力实际非常可怕。 她能够制造一种特殊的皮套，模仿成别人的样子，甚至能读取被模仿者脑海中的所有记忆，部分催眠自己，将角色扮演得分毫不差。 她也是哥谭市的连环杀手之一，最喜欢杀漂亮女人穿她们的皮，过她们的生活。 当然，她不能模仿超能力，即使外貌一模一样，让她假扮超能力者肯定会穿帮。 但扮演芭芭拉，这毫无难度，目前已知能够拆穿无名氏的方法，只有通过推理后确定身份后，把她的皮扒下来才行。 思维，心跳，任何身体上的细微特征，掌握的知识、情报和武艺，她都和被替代的人一模一样，她还会储存一些皮屑及血液应对科学检验，一般人能想到的检查身份方法她都能想到，是个非常难缠的女人。 类似的人还有很多，但无名氏开价比较便宜，性价比很高，而且那种疯劲小丑很喜欢。 暗中尾随小丑的狂笑，看到了他的计划，于是来了个顺水推舟。 铜头蛇确实是被小丑卖了，在知道今天狼蛛会去找夜翼的情况下，小丑派他去医院抓夜翼，这就能说明问题了。 但在狼蛛绑走夜翼之后，躺在地上的铜头蛇看到的那对尖耳朵，可不是什么芭芭拉，而是狂笑之蝠！ 他打晕了铜头蛇，把人丢到病房卫生间里藏起来，自己换上了他的制服，再通过一些蝙蝠玩具，伪装成了这个倒霉蛋。 然后他只要躺在病房里装昏迷就是了，作为训练有素的武者，控制自己的心跳只不过是基本功。 于是被打了个时间差的无名氏，在伪装成芭芭拉之后，把伪装成铜头蛇的狂笑送进了正义大厅....... 铜头蛇就是投名状，换取蝙蝠侠信任的投名状，方便小丑启动后续的计划，也在正联之中埋下假芭芭拉这枚棋子。 看起来计划不错，狂笑就搭了个便车。 而从正联监狱里如何逃离，这对狂笑根本不是问题，他了解蝙蝠侠，因为他自己就是。 吐出的n金属钉子，让他就轻松地逃出了牢笼，之后又黑进了正义大厅的电脑，把自己的一切踪迹掩盖。 都不能算是黑了，主控电脑程序后门的管理员密码就是玛莎，他连猜都不用猜。然后他大摇大摆地在正义大厅地下，找到了绿箭的宿舍区域。 是的，蝙蝠侠还是给绿箭留了几千平米的地下空间作为宿舍，只不过绿箭一直没有来住过罢了。 住什么住？就算住在正义大厅，出任务又不带他，不是更尴尬吗？ 所以在大门打开后，露出那还没有任何装修的地下空间时，狂笑之蝠非常满意。 他跳着太空步一样的舞步倒滑进房间，在门口停下，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关门键上，把自己锁死在房间里。 “啧啧啧.......不错的地方啊，安全，又温馨，正好适合打开门扉呢，黑暗，嘻嘻嘻......” 一边笑着参观，他一边从腰带里掏出一件件东西，不断把东西放在地上围成一个圆圈。 n金属，钷金属，琥珀金，蝙蝠金，酒神因子血液....... 蝙蝠侠，就是门扉。 他，也是蝙蝠侠。 布置得差不多了，他在黑暗中跪坐下来，静静等待着什么，突然他仿佛感知到了一样，笑得更高兴了。 “哦，x金属的共鸣，真是美妙的滋味，仿佛它们从我的脖子上掠过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呢。” 他故作感慨地摇摇头，笑着从腰带里掏出一小块黑色的血肉，像是抛硬币一样，丢进了金属围成的圈里。 那是巴巴托斯的血肉，这门扉同样需要能量来联通异世界，在狂笑从毁灭军团那里重获自由后，他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想办法回到了永恒熔炉，从被封印的巴巴托斯身上‘借’了点血肉。 昔日的黑暗之神还指望狂笑能够救他，但这只会让狂笑觉得好笑罢了。 狂笑之蝠不喜欢废物，而巴巴托斯已经是个废物了，如果不是杀不掉，狂笑都想搞几个罗宾来，像是吃了破晓诡灯一样吃了他。 随着那块黑色的血肉落地，在地面上像是果冻一样微微摇晃了一下，下一秒大量的黑色液体就从中流出，流向了周围的五种金属，自动开始勾勒复杂的图案。 一条条黑线就像是水中的头发，游动，勾结，融合，而下一秒，一扇黑色的门扉瞬间撕裂空间，展现在眼前。 几个矮小的身影从门中跑出，把狂笑之蝠扑倒在地，用脑袋在他脖子和脸上乱蹭，狂笑之蝠哈哈笑着，摸着这些疯狂罗宾的脑袋。 “哈哈哈哈，好孩子，好孩子，准备好吃肉了吗？” 而在罗宾猎犬们的身后，几个高大的人影也依次走了出来，为首的可以看出同样是一个蝙蝠侠，只不过他明显重装上阵，身上带着的装备被狂笑不知道多几倍。 不光是腰间有三条蝙蝠腰带，就连大腿上也有携行具，全身挂满了各种口径的弹夹和弹链，身后背着四把武器。一把重机枪，一把突击步枪，一把狙击枪，还有一根w反坦克火箭筒。 身上穿着重型防弹衣不说，身体两边的肋下又是两把手枪和两把乌兹冲锋枪，各种手雷密密麻麻挂在胸前，大腿两侧是两把蝙蝠型的军刀，把他变得像一颗黑色圣诞树。 “狂笑，准备怎么样了？” “我们现在在蝙蝠侠的新家里，地下120英尺深处的黑暗空间，欢迎来到地球0，残酷骑士。” 骑士面无表情，他的蝙蝠侠面罩下的脸上满是风霜和胡渣，显得十分颓废，但那制服下一大块一大块的肌肉，让他显得比无悯铁腕还要强壮，至少背着上百公斤的武器和弹药，他依旧显得很轻松。 他对于狂笑的欢迎，太多不咸不淡，他来这里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而这时另一个头盔犹如麻袋的蝙蝠侠凑了上来，他的面具和其他人都不同，眼中和嘴巴都在往外喷涌黄光：“寒暄就省了吧，我们还是先把正义联盟都干掉。” “不要急，我的朋友们，我们会赢的，我们的对手只有地球0的蝙蝠侠，大家都知道，正义联盟只是个笑话。” 狂笑之蝠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笑容地拍打着自己的皮衣，他从黑暗多元宇宙再一次拉出了一支队伍，而这一次，不用去假装玩巴巴托斯的无聊游戏了，狂笑有自己的计划。 “你要的东西。” 残酷骑士从传送门的另一头，拖出了一辆平板车，车上是个两人高的金属罐子，就像是一间圆柱形的房子，上面画着黄黑相间的辐射标志，还有已经有些掉漆的蝙蝠图案。 狂笑走过去，笑着拍打着核弹的外壳，罗宾猎犬吐着舌头在他脚边打转：“哦？比我想象中要小一些，你这特制核弹能把正联都烤熟吗？” 残酷骑士掀起核装置上的控制面板，设置定时器三分钟，他冷冰冰地回答。 “保熟。” ................................ 视线转回哥谭，羞辱小队在和哈莉交流了一段时间后，已经完全没有了敌意，在哈莉天马行空的话术建议下，一群人都去吃什么三十二种口味冰淇淋了。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蝙蝠侠则和风衣斗士于博物馆门厅中汇合了，风衣斗士撬锁的本事很一般，他折腾了很久才进来。 蝙蝠侠原本是让他在门外等着的，可是人家自己进来了，也没必要赶出去。 而进门之后的风衣人仿佛是开了眼界一样，不停地原地转圈，看着周围的情况。 “这就是小丑的作案现场么......真可怕。” 风衣人好像有些恐惧，他背对着蝙蝠侠，肩膀有些微微颤抖。 按理来说，队友表现出这种情绪不稳定，换成苏明肯定会安慰一波，说个冷笑话什么的，但蝙蝠侠不会。 “这就是小丑，最危险的罪犯。”蝙蝠侠只是实话实说。 “真的么？他比你们正联应对过的外星人还要强吗？”风衣斗士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用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那黑色的头罩被他抓得满是褶皱。 而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沿着小丑用霓虹灯管给他铺好的路，向幽深的走廊中去。 第813章 博物馆奇妙夜 蝙蝠侠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各种颜色的光斑从他身上攀缘而上，而在走廊两边，还有许多小丑留下扩音喇叭，里面循环播放着哈哈大笑的声音。 不是小丑的小声，而像是电视台拍情景喜剧时，用来烘托气氛用的假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非常有规律，短促，嘈杂，就仿佛有几百人在同时发笑，但听得时间长了，这种机械的规律下，透出了一种恐怖的冷漠感。 这些人并不是真心在笑，也许是为了钱，也许是为了工作，也许是为了前途，但这种应付一样的假笑，才是人类在日常生活中，向别人展现最多的笑容。 这才是真实的笑。 在蝙蝠侠一边快步前进，一边进行思考的时候，他发现这些喇叭仿佛是电池没电了，就像是磁带绞了，这些笑声突然扭曲了起来，变得绵长又诡异，变得像是哭声和哀嚎。 风衣斗士谨慎地跟在蝙蝠侠身后，他的头快速地左右转动着，像是在担心小丑会从哪里钻出来一样。 很多人第一次遭遇小丑，确实会这样，那个家伙能带着人强大的窒息感，那种纯粹的混乱太真实了，真实到人类难以接受。 就算是现在自立门户的夜翼，当年第一次见到小丑的时候，也连话都说不清楚。 “啪，啪！” 突然两声脆响就在两人身边响起，一大堆的纸烟花喷了出来，像是欢迎过生日的寿星一样，洒在了两人身上，连笑声也变得正常。 只是各色灯光变幻得更频繁了。 如果说以前只是街头的霓虹灯，现在就像是夜总会舞池中狂晃的彩灯，蝙蝠侠和风衣斗士顿时眼前都是一片绚烂。 “抱歉，我踩到绊雷了。”风衣斗士看了看脚下，刚才就是他触发了纸烟花，造成了周围的变化。 “他早知道我们来了，这无关紧要。”蝙蝠侠平静地说，虽然他是来找猫女的，可小丑明显抢先一步，先把猫女抓走了。 他应该是猜到了蝙蝠侠恢复哥谭市监控的时间，就算蝙蝠侠这次没有跟风衣斗士带来，小丑也肯定在城里其他地方留下线索，把蝙蝠侠引到这里来。 耳机里的阿福证明了蝙蝠侠的猜测，在博物馆周围的好几片街区里，建筑物外墙上都突然冒出了红色的大字。 “哈哈哈！” “快来找我！” “小猫在我手里！” 等等诸如此类的大标语，还有指向博物馆的箭头，刚才蝙蝠侠和风衣人是坐飞行器过来的，没有看到下方建筑物墙上的标语。 现在猜想获得证实，蝙蝠侠面不改色。 蝙蝠侠怀疑，对方可能在房顶或者门口装了传感器，有一定的震动或者热能信号，就会把蝙蝠侠抵达的情报传递给小丑，里面的各种陷阱都会启动。 小丑不擅长这些高科技的玩意，但贝恩很懂，那个家伙可是大块头里难得的聪明人。身高两米多，体重近两百公斤的科学家，也不是不能存在。 螯蛱蝶又是前飞贼，对于博物馆的了解一定不比猫女差。 “小丑早有准备，这和你无关。”蝙蝠侠继续前进。 风衣斗士听到蝙蝠侠的话，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像是平静了一些：“那还好，只是前面还会有什么东西？我总觉得，这里气氛.......” “他会布置针对我精神的圈套，针对你的陷阱不一定有，但如果有，一定是危及生命的。”蝙蝠侠一脸冷漠地停下脚步，他转身看着风衣人：“而你注意力不够集中，继续前进有危险，我建议你退出去等我。” 风衣斗士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十根指头也绞在一起：“可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懦夫什么的......” “保存性命是生物的本能选择，而小丑也确实超过了你的应对水准，出门待命才是最好的选择。”蝙蝠侠还是面无表情。 “好，那我在门外等你，你小心些。” 风衣斗士也不矫情，像是已经有些受不了这窒息的氛围了，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蝙蝠侠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依旧猜不透对方的身份，能被小丑吓住的人在哥谭足有几百万，这对于推断身份没有什么用。 如果有可能，一会送他回家的路上，通过地址才能获取更有价值的信息。 不过目前看来，风衣斗士的行为都是符合逻辑的，跟着他的情报行动，蝙蝠侠对上的人基本都是四五线的反派，甚至有些太不起眼的，连名字都被蝙蝠侠忘记了，只记得代号和能力。 四五线反派有什么能力？像是蛋头博士和门面那样的已经是强者了。 风衣斗士的行动目标是他们，在蝙蝠侠看来是合理的，唯一一个超出他能力范围的羞辱小队，还是一支反英雄队伍，不一定会打起来。 再说也没找到不是么，估计在那个小本子里，羞辱小队就是大boss级别的存在了。 风衣斗士非要跟着蝙蝠侠行动，就是为了带他去对付羞辱，也许是有些私人恩怨。但没有找到后因为面子过不去，又带着蝙蝠侠找了一些其他目标，证明自己的情报没错，这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这符合一个刚出道，而且十分年轻的英雄的心理侧写。 和许多愣头青不同，风衣斗士确实不服输，想要证明自己情报正确，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水平，能够知难而退。这也符合了早先预计中，其在贫穷街区长大的背景。 哥谭的街头就是这么真实，在那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适应黑暗了，知道保命最重要。 蝙蝠侠转过身来，打算继续前进，却发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好像有个人影从远处的走廊另一头闪过。 但走廊里现在的灯光太混乱，蝙蝠侠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对不对，所以他在提防着陷阱的同时，快步向着那边冲去。 还没有到前方的走廊拐角，蝙蝠侠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他瞬间提高了警惕，外部的干扰，比如灯光和笑声，也离他远去。 他放缓了脚步，但就在下一秒，拐角处突然冲出一个人影，对方在墙壁上蹬了一脚，在空中翻身借力，另一条鞭腿猛地抽向蝙蝠侠的头部。 蝙蝠侠早有准备，怎么可能中招，他双臂交叉格挡，稳稳接下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只是后退了一步。 虽然没有受伤，可是蝙蝠侠知道麻烦了，对方的力道和武艺都不弱，在被小丑垃圾堆满的走廊这种狭窄地方，灵活型的武者比他更占优势。 对方脚底感觉到了蝙蝠侠的小臂，随即人影在空中接上凌空后空翻，以接触点借力，另一条腿向前猛蹬，目标是蝙蝠侠的腹部。 而蝙蝠侠唯有再次格挡，后退一步，对方趁机抽身翻滚，和蝙蝠侠拉开了距离。 对方穿着一套红色的三点式泳装，双手戴着白色手套，上面还点缀着水钻，在灯光下流光四溢。 她的面罩是白色的，眼圈周围是红色的眼影，一头金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手里两把尼泊尔反曲刀舞了一个刀花。 “好久不见，蝙蝠侠。”她以十分具有女性魅力的低沉嗓音和蝙蝠侠问好。 “维克女士。” 蝙蝠侠面不改色的握了下拳头，刚才对方的突袭，他的两条小臂都麻了，一个武术宗师，这下麻烦了。 维克女士不是西瓦女士，算是好消息，但她也不好惹，是非常强大的世界级雇佣兵之一。 虽然不如丧钟那么强，但她的弱势主要是在于不擅长热武器，只会用用自动步枪，和丧钟那种又是开坦克，又是开战斗机的水平相去甚远。 而肉搏战斗，她也比地球0丧钟稍弱一线，因为她的反应速度慢那么一点点。 她的战斗力和她的柔弱外表一点也不相称，几乎正联所有人的跟班都饱受她的照顾，夜翼曾经用一段话跟蝙蝠侠抱怨过自己的落败原因。 “她打扮和长相像是维密超模杰西卡·史丹，动起手来却像是女版终结者加李小龙。” 夜翼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目光还流连在她腰肢上的时候，对方猛然启动，几乎一瞬间夜翼就骨折昏迷了。 而当初的红箭，现在的军火库罗伊更是惨，擅长潜行的绿箭家族成员被人家跟踪，猛地冒出来一脚踢碎了红箭的下颚骨，又是昏迷。 蝠翼对上她稍微有些优势，毕竟身穿高科技战甲，往往昏迷的理由是窒息，不会像夜翼他们躺得那么快。 相传维克女士有天堂岛血统，谁知道呢，小道传言从来都是什么都有。 蝙蝠侠快速地在脑海中把情报过了一遍，而对方只是很坦然地看着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状态，红唇弯成一个好看的角度：“蝙蝠侠，你知道这不是私人恩怨。” “小丑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蝙蝠侠第一时间使出超能力。 “抱歉，像到了我们这种层次的佣兵，基本上不会因为一些小钱背叛雇主。”维克女士迈着猫步向蝙蝠侠走来，她的软底靴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信誉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可我同样明白，像到了你们这种层次的佣兵，不可能躲在墙角后面露出影子一角，你是想要谈什么才会故意暴露。” 蝙蝠侠扯起披风包裹自己，同时暗中从腰里取出道具。 维克女士的面具露出了鼻子以下的部位，就像是贵族女子参加化装舞会时戴的那种假面，而这就是对方如今的弱点。 博物馆的内部走廊，原先是作为画廊使用，两侧都没有窗户，而切地形狭窄，空气流通性很差。 而小丑的发电机，只够他自己的布置，可不会给博物馆的空调以及湿度调节系统供电，这里就像是桑拿房一样不透气。 那么计划就是这样的，一旦谈判不成，他就甩出所有的催泪瓦斯蝙蝠镖封路，形成一段充满催泪气体的密闭通道。 而同时他自己则用微型蝙蝠氧气罐呼吸，用柔术贴上去接战，把她拖在这里，熬过她能闭气的时间，必然可以取胜。 但这注定是惨胜，自己可能会加重伤势，还不一定能留下对方。 所以蝙蝠侠，想要谈个条件。 第814章 核弹 昔日的香格里拉，现在的死亡沙漠。 在对抗赫卡特的战役中，巫母把这靠近喜马拉雅山南麓的高原圣地，直接变成了一片黄沙，还造出了一个乌鸦死神企图掌管轮回中的一环。 这里的海拔比较高，大洪水没有影响到这里，也许这是目前地球唯一存在的一片沙漠了。 看着波波指导着影契们干活，苏明和戴安娜以及绿箭围坐在一旁的沙丘上，很是放松地开着茶会。 奥利弗也不知道丧钟是从哪里弄来一块布，还掏出一大堆各种食物放在上面，但这些食物和饮料都充满了异域风情，他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味道。 只不过周围的沙漠很大一片都是黑色的，微风时不时会送来淡淡的腥味，让他感觉很奇怪。 戴安娜则无奈地举着漂亮的小茶杯，吹吹水面上的热气，叹声道：“也不知道正义联盟怎么样了，我们在这里喝茶真的好吗？” 苏明还是佐罗的打扮，他两腿叠在一起，很是放松地坐在布上，捧着茶杯：“我以为你在英国生活那么多年，会喜欢喝茶呢。” “可是现在怎么看情况都不太好，我们真的有时间做这样的事么？”戴安娜困惑地说。 而假佐罗一抹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地平线。 “我们目前最优先的任务是启动防御整个地球的魔法阵，否则它类或者别的黑暗怪物骚扰就会无穷无尽，正义联盟有多少人？全天二十四小时，全球各地的城市不停冒出来怪物，英雄们就算不眠不休去对抗、救人，又能撑几天？” 奥利弗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对方有无穷无尽的援军，虽然怪物实力不强，可也是先阻止对方骚扰比较好。 怪物入侵各地，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先不说，关键是会让所有人都失去安全感，如果不是现在电力和信号依旧没有恢复，否则估计全球都已经炸锅了。 恐怖袭击就已经够烦人的了，要是恐怖袭击还来自于突然从空气中浮现的怪物呢？ 人心一散，就算正义联盟都无力回天。 戴安娜像是明白了，她地下头喝了一口茶，温暖的茶香滑过口腔，她挽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那我们不能和正联的大家一起进行这工作么？” “我需要他们在明处吸引卢瑟的注意力，而如果我们合流的话，卢瑟就会注意到我们，还想这么轻松的搞建设就难了。” 苏明淡然地说道，当然这只是理由之一。 奥利弗点点头，不过也稍微露出些担心的表情：“在亚马逊流域的雨林里，密林确实遮挡了卫星的窥视，可现在这里连棵草都没有，卢瑟应该是看到我们在做什么了。” 古树圣地位于南美东海岸，比靠近尼泊尔的香格里拉时间要早10个小时左右，所以那边半夜四点一片漆黑的时候，这里太阳还没落山呢。 苏明当然也知道，所以要喝下午茶嘛。 听到奥利弗的疑问，苏明笑着递给他一个蛋糕，那个蛋糕看起来是土黄色的，里面还有肉类夹心，上面没有奶油而是一种没见过的香料。 “没关系，卢瑟是亿万富豪，科学家，唯独不是魔法师，他短时间内是看不懂的。他的性格很谨慎，就意味着在没有把握时不会行动，等他反应过来，我们已经收工了。” 奥利弗一边思考着，一边下意识地接过蛋糕送进嘴里，嚼了一下才发现不对，拿开手看了看里面的馅。 “蛋糕是肉馅的？” “是啊，好吃么？”苏明斯文地品着红茶欣赏沙漠日落。 “意外地还不错，这是什么肉？”奥利弗又仔细看了看，蛋糕里的白肉一条条的，很完整粗壮。 “哦，蟹肉蛋糕，暮色森林特产。”某人放下茶杯，认真观察奥利弗有没有中毒反应。 奥利弗明显是不知道暮色森林在哪里，他只是觉得这螃蟹腿真粗，一点海鲜的腥味都没有，相反有种山珍的味道。 走南闯北的雇佣兵只是欣慰地点点头，奥利弗觉得好吃就行，也不枉他从艾泽拉斯带回这东西来。 暮色森林又不靠海，所谓的蟹肉其实是白蜘蛛肉，那里的巨型蜘蛛都是野生的，它们的食谱有狼、熊、蝙蝠、狼人、鱼人、人类。 平时吃的好，蜘蛛自然是很肥美了，一般来说外骨骼的动物肉质都挺嫩的。 不过看到戴安娜好像也对蟹肉蛋糕感兴趣的样子，苏明还是掏出暴风城买来的，提古勒和弗洛尔的草莓冰激凌，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于是看着奥利弗像是吸面条一样吸着蜘蛛腿肉，戴安娜伸出小舌头美滋滋地舔着冰淇淋，苏明只是随手玩着沙子。 正义大厅刚刚发生了什么，苏明已经知道了，但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他眯着眼睛，就像是夕阳的余晖真的有那么耀眼一样。 .................................. 蝙蝠侠捂着肚子站了起来，他稍微有些意外，因为维克女士的雇主居然不是小丑，而是卢瑟。 维克女士出现在这里，其实也只是混进了小丑的游戏罢了，她对于这里的布置也不熟悉，当然也说不上有什么陷阱了。 因此蝙蝠侠战斗前制定的计划成功了，只不过付出的代价也和预计中差不多，曾经被贝恩打伤的部位，现在伤上加伤。 拖延了足足五分钟，才因为维克女士硬是坚持在激烈战斗的时候不呼吸，把自己憋晕了过去。 蝙蝠侠扶着墙壁走出瓦斯笼罩的走廊路段，各色的光斑落在他的身上，而周围的音响中传来了鼓掌的声音，当然，那公式化的笑声一点也不少。 他从嘴里取下氧气罐收好，吐了一口血，维克女士说明来意的时候，蝙蝠侠只有拒绝，他和卢瑟没有什么好谈的。 这是双方立场和世界观的矛盾，不是私人恩怨。 卢瑟想用结盟对付小丑和狂笑作为条件，交换正义联盟手中的‘超越’门把手，这是白日做梦。 所以就算硬拼着受伤，蝙蝠侠也击败了维克女士，他得赶快找到赛琳娜。 而就在这时，蝙蝠头盔的尖耳朵里传来了阿福的汇报，尽管老管家还保持着优雅的风度，但他的语气中少有地出现了颤抖。 “布鲁斯少爷，我想这个你应该看一看。” 说完，蝙蝠侠的蝙蝠终端就颤动了一下，收到了新的消息，这是他留在华盛顿上空中的监视无人机，送来的最后图像。 录像很短，只有短短几秒，但同样能看见在漆黑的城市上空，升起了熊熊燃烧的太阳，正义大厅那白色的建筑物，几乎瞬间就被爆炸抹去，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出现。 黑色的烟气翻滚着，强大的冲击波毁灭了城中一切，而随后录像就是一片雪花。 蝙蝠侠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他继续前进：“确认录像真实性了吗？” “是的，少爷，虽然我们没有卫星，可蝙蝠洞里的仪器检测到了华盛顿方向发生强烈地震，时间能对得上。” 阿福缓缓地说道，他语气沉重。 “我知道了。”蝙蝠侠只是平静地回答，弯下腰来拆除了小丑的第二个陷阱，这回是焰火，很普通。 “你的朋友们会没事吗？”阿尔弗雷德捏着耳麦，另一只手操作着兄弟眼。 “有超人和闪电侠，核弹就算近距离爆炸也问题不大。”蝙蝠侠拿起一根焰火，看着上面小丑的笑脸标志：“正义大厅没了，无非是损失十几亿美元。” 既然少爷说了没事，那阿福也没什么事了：“希望如此吧，就是不知道平民伤亡情况如何。” “闪电侠会救他们的，现在你把大宅和蝙蝠洞的防御措施全部开启，把蝙蝠镇暴装甲穿上，守好我们的家。” “好的，少爷。” 阿福暂时切断了通信，而原本还信心满满的蝙蝠侠也是吐了口气，他刚才没有说，正义大厅里陈列的那些超级道具，才是最大的损失，而且这样一来，门把手很可能就落在了别人手里。 爆炸直接把正义大厅炸成飞灰，可门把手那种东西必然不会毁坏，那么在辐射散去之后，就必然得去探查废墟，把有价值的东西捡回来。 而谁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蝙蝠侠也想到了，除了狂笑之蝠，不会有别人。 小丑对于哥谭以外的城市没有丝毫兴趣，而卢瑟也不是疯子，能毫无顾忌拿出核武器的，只有毫无底线追求胜利的狂笑。 最关键的是，正义联盟必然会分散开来，巴里和超人需要救全城人的话，就等于在那段时间里是腾不出手。 爆炸瞬间闪电侠用静滞力停止核弹周围的时间，而超人大概能有个几分钟时间疏散全城。 那么狂笑之蝠就会获得机会，对绿灯侠约翰以及鹰女下手的机会，因为救人自然是分头去做的工作....... 偏偏趁荣恩这个联络者不在的时候发动了这样的攻势，说明狂笑摸清了正义大厅的情况，时机把握得很好。 他还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梅甘估计自己都十分慌乱，联系别人的心灵只会传播恐惧。 而核弹起爆点位于正义大厅地下，一口黑锅也甩不掉了。 如果没有猜错....... 狂笑下一步的计划很可能是要恢复全球的通信和电力，而且他重返地球0，绝对不是一个人来的。 蝙蝠侠回头看看晕倒在地的维克女士，眯起了眼睛。 第815章 开幕游戏 蝙蝠侠有了个计划，但这个计划需要等维克女士醒来，那么在这段时间里，他可以先把瑟琳娜救出来。 前方五颜六色的走廊中再也没有阻挡，除了噪音和光源污染之外，好在他对于小丑的把戏几乎已经完全免疫了。 很快，他就顺着墙上画着的巨大手指方向，进入了一间改造后的房间。 原本这里陈列了一些名画，但这些画上都被小丑用油漆加工了一番。 如果是人物画，就给画中人加个大笑脸；如果是风景画，就画上一串跳舞的小人，整间房一片混乱。 残破的家具到处都是，洪水的痕迹还留在地面上，到处都充斥着咸腥的味道，犹如魔窟，但蝙蝠侠的注意力则落在房间中央的一张椅子上。 椅子上放着一个礼盒，上面贴着一个大标签——‘打开’。 蝙蝠侠思考了一秒，为了防止礼物是新款笑气，他还是掏出了氧气罐叼上，才走过去拆开了礼盒。 紫色的包装纸，绿色的丝带，乱糟糟的捆绑风格，这很小丑，而且包装纸上还有疑似口水或者眼泪的痕迹....... 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个疑似遥控玩具车控制器的东西，只不过上面只有两个按钮，一个红，一个绿，此时正如同发疯一样地快速闪烁着。 在蝙蝠侠拿起遥控器的时候，应该是椅子上的传感器感应到了压力变化，所以在椅子一旁地上，原本以为是进水坏掉的电视机突然亮了起来，那侧翻的电视机上出现了熟悉的形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呼呼.......哦，我亲爱的蝙蝠侠，今天过得好吗？” 小丑上来还没有说话，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得自己都要断气，他此时好像在某间地下室里，背景完全是一片漆黑，只有一个手电筒由下而上地照着他的惨白脸庞。 半晌后他才艰难地捂着眼睛努力喘息，就像是看到蝙蝠侠就会让他发笑一样。 “小丑。”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向下一撇。 “你问我啊？我挺好的，就是和莱克斯闹了点~小~矛~盾~。” 说着小丑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自己的西装中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正是耷拉着脑袋昏迷的卢瑟，被一堆链条吊在永恒堡垒会议室里的样子： “嘻嘻嘻，你看看他，像不像鲈鱼？” 蝙蝠侠眯起眼睛，看来小丑和卢瑟确实是闹翻了，以卢瑟的自尊心，是绝对不屑于装出昏迷并且被捆绑吊着的。 而小丑展示这张照片，是暗示着什么？ 小丑很少拍照，每次都不是好事。 “我来找你了，出来。”蝙蝠侠没有问他是什么意思，而是直接让小丑露面。 小丑像是听到了有趣的话一样，露出哄孩子一样的表情，两个嘴角大大地扯起，伸出一根指头不断晃着。 “不，不，不不不，蝙蝠侠，别这么心急嘛，好戏才刚刚开始，哈哈哈哈......” 黑暗骑士的披风将他的轮廓遮蔽，影子在地面上不断扭曲：“我就在这里。” 小丑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挤压着自己的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要被挤出眼眶：“对，你是对的，你就在这里，在我给你准备的舞台上，那么好吧，我们来玩个游戏......” 说着，画面中的小丑看起来是按下了什么遥控器，画面抖动了一下，一分两半，显示出两个被困在电椅上的人来。 电椅非常简陋，小丑就用带刺的铁丝把两人捆在椅子上，而一个灯罩改造后的电刑头盔，套在两人的头上。 血液从二人的身上缓缓流出，他们被塞着嘴，脸上都是恐惧的表情。 小丑的画外音再次传来。 “这两个人，你可能不认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画面左边的是，我们的社会底层人渣选手！对就是你，朝着镜头笑一笑。嗯，画面右边的是，社会高层人渣选手，大家鼓掌欢迎！啪啪啪啪啪！！！” 电视机里传来了小丑鼓掌的声音，只见一双白色的手套，从屏幕边缘慢慢伸出，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蝙蝠侠：“........” 他知道这又是小丑的什么把戏，而这一切都得等到小丑说出游戏规则来。 就像是蝙蝠侠对于小丑的疯狂免疫，小丑对于蝙蝠侠的沉默也是习以为常了，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而是接着说话。 “这个皮包骨头的人渣，对，就是你最喜欢的街头混混类型，他每天晚上九点出门，早上九点才回家，每天辛苦地打劫12小时，一周工作七天，全年无休，才勉强在哥谭活下来！嘻嘻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你去年掰断了他的双臂，把他丢进了黑门监狱，想不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 蝙蝠侠一点也不想知道，但他明白小丑肯定会说，拒绝也没有用。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我看来，非常有喜剧效果。”小丑的声音平淡了下去，像是没什么兴趣一样：“在他入狱的时候，他患有重病的老婆因为没钱买药病死了，而他的两个孩子不到十岁就流浪街头，被当作人体运毒工具，第一次当骡子就出了点小意外，尸体最后只能做了香肠，还是海洛因酱香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他觉得这都怪你，是你的责任，他想杀你为妻子和孩子报仇......”小丑压抑了笑声，声音冰冷了下来：“可惜哥谭不是什么人都能实现心愿的理想国，真可惜，我先找到他了，鉴于我的热情好客，他很高兴地参加了我们的游戏，嘿嘿嘿......”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个被捆在电椅上的瘦子。 对方骨瘦如柴，明显是营养不良，恐惧让他的双眼暴突，而且脸色惨白汗出如浆，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抖得厉害。 而且看他满脸伤痕，嘴巴还被情趣口球堵住，怎么看都不是高兴参加游戏的样子。 小丑也不等蝙蝠侠说话，立刻又介绍起来：“下面就是右边的肥猪了，我们的社会高层选手，真光鲜啊，高档的西装就算尿湿了也没有起皱呢，呵呵呵.......准备好听他的故事了吗？” “我没有兴趣，出来吧小丑，面对我。” “那我就把他们全杀了！他们会因为你的不配合而死！是你亲手杀了他们！” 小丑骤然切换了人格，像是疯狗一样在另一头咆哮起来，就差从电视机里冲出来撕咬蝙蝠侠了。 “.......” “那么你准备听故事了吗？求你~~~~听听嘛~~~~” 小丑突然又变了，像是小孩子一样朝蝙蝠侠撒娇，只不过以他那破锣嗓子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在用指甲挠黑板。 蝙蝠侠从来都没法确认小丑在想什么，尤其是他的人格分裂又加重的时候。 “........” “嘿嘿嘿.......我就知道蝙蝠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这个胖子，我们在电视上都见过，但我记不清他的名字了，他是哥谭市的议员之一。不过那只是明面上的身份，猜猜他实际上是做什么的？” 小丑快速地说着信息，语气到了最后变得循循善诱起来，蝙蝠侠仿佛能看到小丑冲他挤眉弄眼的样子。 “他手下有制毒工厂和人肉工厂。”蝙蝠侠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回答。 “啪啪啪啪.......” 小丑的手掌又从屏幕边缘伸出来了，只不过这次是在镜头的下方：“不愧是蝙蝠侠，漂亮的推理，瘦子的孩子就是因为给他的手下运毒而死，而且也是被他的工人做成了香肠，而且挪用韦恩企业给哥谭平民的医疗补贴的人，也是他。” 蝙蝠侠的目光落在胖子身上，这个人其实布鲁斯是认识的，经常在各种舞会上遇到，是个非常标准的政客。 脑满肠肥，口吐莲花，政务能力几乎没有，最擅长的能力是玩德州扑克，跟布鲁斯比起来还玩得很差。 蝙蝠侠不知道他还有毒品和人肉生意，估计所谓的地下工厂规模太小，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 黑面具的制毒工厂人人都知道，挂着个化肥工厂的牌子，和哥谭研究所挂靠关系，占地上万平米，毒品制造起来都是论十吨一批。 这样很好对付，每次黑面具攒够了货准备发走，蝙蝠侠去一次烧掉就行了。 而这个胖子制毒的窝点，很可能就是哪家居民楼的地下室，找几个失学儿童，随便拿锅子熬出来的，这种规模的窝点哥谭有无数，蝙蝠侠也不可能全部打掉。 全美国的毒品有50%由哥谭提供，这是绝对暴利的行业，而入行的门槛几乎没有，也许你和蔼的邻居老太太，到了晚上就是绝命毒师也说不定。 蝙蝠侠在思考的时候，小丑也没有闲着，他的语气突然变得疑惑起来： “那么我很好奇，因为在我看来其实是胖子害死了瘦子的家人，他才是凶手。为什么他也想杀了你？你们上次见面不愉快吗？我还以为你和他一起抽过雪茄，已经是朋友了呢。” 说到一半，电视里传来手掌和脑门相撞的声音，小丑又被自己逗笑了。 “啊，是不是因为你把他贪污医疗专款的证据交给警察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前途完蛋了？美女和美食要离开他了？什么，都没有了，失去的感觉好难受啊.......” “你究竟想怎么样？”蝙蝠侠冷冷地问。 小丑在麦克风那边呼呼地喘气，好半天才笑道：“好了，故事说完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会救想要杀你的坏人吗？提示一句，如果你救他们，接下来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哦，嘻嘻嘻......” “说玩法吧。” 第816章 第二关 电视机上的图像不断有雪花闪过，博物馆这边混乱的色彩与对面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由一道玻璃隔开。 无法锁定小丑和被害人的位置，只能看出是在某处的地下，但哥谭这座城市，不光是地下有着三套不同时期修建的下水道，就连很多的地下室都非法打通了。 打通不同建筑物的地下室，构成新的联通网络，这好处很多。 比如运毒的骡子在地下行动肯定更安全，而非法移民也更方便逃脱移民局的追捕，还有像现在这样，打算搞什么阴谋却没有固定基地的话，随便找个地下室就行了。 哥谭的非法移民大多数来自墨西哥和南美国家，少部分来自中东和非洲，向往自由灯塔的人还是很多的，他们在原本国家制毒运毒还必须屈服于军阀，那为什么不来美国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呢？万一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了呢？ 尽管实际上非法移民在哥谭就是炮灰和肉类的代名词，能混出头的至今为止不存在，但死于追梦不丢人。 这种事，即使蝙蝠侠也无法阻止，谁还没有梦想呢。 他只在地面布置监控，其实只是为了逼向往黑暗的人回到地下，因为普通民众只会在地面上生活，分割开两者的生活空间，不让他们产生交集，普通人就不会受到侵害。 可惜，即使是蝙蝠侠也没有办法事事如意。 小丑在电视那边可不管蝙蝠侠在想什么，他手里握着猫女和芭芭拉，蝙蝠侠就必然要和他玩。 蝙蝠侠敢去对付卢瑟不理自己？那就撕票！ 蝙蝠侠敢去找狂笑不理自己？撕票！ 蝙蝠侠如果离开城市？撕票！ 这很简单不是么？就算是刚出道的绑架犯都能做的事情，更何况是人称犯罪之王的小丑。 对蝙蝠侠有价值的东西，都是小丑的棋子，狂笑炸掉正义大厅的事情，小丑也通过依旧潜伏在那你的无名氏获知了。 没有卫星也没有高科技，没关系啊，绿箭只能买到冷战时期的毛熊产品，小丑能搞到美军现役电台。 哥谭距离华盛顿DC直线距离不到400km，而先进的军用电台轻轻松松信号范围上千公里，载波通信这样的老办法当然也有老办法优势，小丑又不怕被人截获情报，在正义大厅的卧底又不是他，呵呵呵....... 尽管核爆造成了强烈的电磁干扰，可只要收到因此产生的噪音，小丑就猜到那边发生了什么。 从某种角度来说，小丑是能理解狂笑的，因为他既了解蝙蝠侠，也了解自己。 这算是疯子间的共鸣吧，尽管小丑很讨厌这一点。 “刚才你拿到了遥控器，那么大概也猜到一点了吧？这两个人都有罪，都想杀了你，只不过一个是匹夫之怒，一个是阴谋诡计。”小丑的声音哆哆嗦嗦地传来，他好像兴奋地在发抖：“我是你的老朋友，蝙蝠侠，我想要帮帮你，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机会......” “是的，机会，嘿嘿嘿，红色的按钮按下，左面的电椅就会通电，绿色的按钮按下，右面的电椅就会通电，电压不是很高，他们不一定会死，尽管他们都有心脏病......” “你这是徒劳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杀人，但如果你在十秒之内不选择一个的话，两人都会死，嘻嘻嘻，虽然我原本是想让他们多活一小会的，可你着急开始游戏，哦，你真了解我，我总是很难拒绝你的邀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来吧，快选吧，我可以给你个建议，选胖子可能好点，他身上肥油比较多，烤起来比较香。当然，瘦子也可以，他更年轻，也许被电了能活下来呢？真难选啊，嘿嘿嘿......” 小丑一边说话干扰蝙蝠侠的思维，一边发出吸溜口水的声音，他在等待，等待喜剧效果爆炸的那一瞬间。 蝙蝠侠只要能杀一个罪犯，那他就有理由杀自己了，死在蝙蝠侠手里，太棒了........ “........”蝙蝠侠面色冷峻，他眯起了眼睛。 “滴答滴答，时间不多了，蝙蝠侠，如果你不选，一会两人联通的就不是短暂电流了......话说我还没有看过别人被电得像灯泡一样发光，人体通电真的能看到骨头吗？” 手中的遥控器上出现了一个倒计时，上面的红色液晶数字在不断变化，而蝙蝠侠随手就把它扔了。 随即他一脚踢飞了电视机，一切都安静了。 是的，这就是破解之法，因为那两人在小丑手里，按照小丑的规矩去玩肯定是活不下来了，就算蝙蝠侠任选其中一个，小丑也绝对不会放出另一个可能暴露他位置的幸存者。 小丑的游戏一旦结束，棋子就没价值了，两人必死。 他想看的才不是什么人型灯泡，他是要看游戏中蝙蝠侠的选择和反应，搞笑艺人中就有是靠做反应吃饭的类型。 笑话别人很难，但人们笑话自己很容易，对于自己的防备总是最薄弱的。 苦笑，傻笑，无意识地笑，只要蝙蝠侠笑了...... 而蝙蝠侠看穿了这一点，只要不让小丑看到他想看的，他就会留着棋子等待蝙蝠侠选，这至少还能让两人多活一会。 之前的对话过程，他确定自己可以和小丑即时交流，而且自己的动作和表情小丑也能看得见，那么镜头就应该在电视机上。 直接打爆电视机，去下一个房间，避而不谈这里选择的事情，那么小丑就会一直留着两人。 以他们现在被铁丝捆绑的失血速度来看，还能撑几个小时，让阿福尽快锁定小丑的位置，也许救下人来的时候只需要截肢就行了。 蝙蝠侠继续前进，从这个房间走进下一间，而这里的电视机，在他进门之前就已经亮着了。 小丑的脑袋在屏幕中晃来晃去，他用非常幽怨的眼神看着蝙蝠侠，就像是在埋怨他之前‘跳关’一样。 但实际上，小丑早就想到了蝙蝠侠会这么做，更别说他之前偷偷给过一些提示了。 ‘如果他们都活下来，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哦’，这句话就是暗示，有让两人都活下来的办法。 游戏嘛，一上来难度就爆炸还有什么意思，至少得让蝙蝠侠找找状态，接下来才更好全身心投入啊，嘿嘿嘿....... 当然，小丑从来不说空话，说是有不好的事情，自然也不是唬人，只不过那是最后关底才能看到的东西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我们开始第二关吧！” 随着小丑的话语落下，房间内响起了音乐，就是那种马戏团里小丑登场时的滑稽曲子，但蝙蝠侠的嘴角向下撇去，他依旧面无表情。 “第二关我会放出博物馆里的一些人，当然，都是一些很快乐的人，铜头蛇虽然是个废物，但他制造毒药的水平还不错，你的血肉就是他们的解药，如果五分钟内他们没有尝到你的血就都会死，接下来你会怎么选呢？” 说着，小丑举起一个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钮，电视机上的图像也突然变幻，显示除了博物馆深处的一扇大门。 那门上画着大大的笑脸，还挂着气球，涂得花花绿绿的，随着小丑按下按钮，从门后的黑暗中呼啦一下就涌出了一大群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看穿着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公司白领，学生，帮派成员，家庭主妇。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脸上那疯狂的笑容，这些笑面人像是僵尸出笼般沿着走廊冲出，这么一来，那扇大门显得就像是嬉皮士版本的鬼门关。 蝙蝠侠立刻转身就走，虽然不知道屏幕中大门的具体位置，但他已经隐约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小丑给这几百人都吸了笑气，还注射了所谓的铜头蛇毒液，又一次把蝙蝠侠陷入两难境地。 如果蝙蝠侠逃走，这些人会毒发身亡；而如果真的用自己的血去解毒，怕不是要陷入极度虚弱。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小丑好像看不见他了，但电视机依旧传来他的大笑声和提醒。 “你只有五分钟！蝙蝠侠！五分钟，哈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眯了下眼睛，这么说来，铜头蛇的新毒液应该是和笑气起反应后的产物，毕竟有蝙蝠侠进入了这第二关，倒计时才开始，而之前小丑并不知道蝙蝠侠何时抵达这里。 这精确的‘五分钟’是无法给出的。 脑子里想着事情，但蝙蝠侠手上动作不满，他走出房间后直接射出钩索，翻身倒贴在了天花板上。 笑气的种类不少，有让人狂笑致死的，有让人只笑不死的，还有让人笑着被控制的。 其原料不明，目前估计就是小丑体内的酒神之血，这东西是十大金属之一，能够提供自愈能力，但会让人疯疯癫癫。 不过这正是弱点，小丑是疯得清醒，中了控制笑气的人并不是，他们的思维能力是受到影响的。 所以蝙蝠侠贴上了天花板倒吊着行动，下方的笑面人如同无头苍蝇般跑过，愣是没有人想起要抬头看看。 但为了救下这些人，蝙蝠侠不能光在天花板上挂够五分钟，要不然他和小丑都要为这上百人的死亡而负责。 哪怕毒是小丑下的，可这种事发生在眼前，就是你的责任。 在小丑宣布定时的时候，蝙蝠侠就在脑中开始了倒计时，他此时悄悄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联系上了阿尔弗雷德。 第817章 会面 先给人们使用铜头蛇新毒液，能够确定游戏第二关开始再给他们上笑气，那死亡的时间就是可控的了。 而且这毒药好像无视个人身体素质的差别，应该还是攻击精神方向的毒，那么最致命的组成部分应该还是笑气。 分析出了毒液起效的条件，是铜头蛇新毒加上小丑笑气的共同作用，那么自然也有了破解之法。 蝙蝠侠知道正义大厅消失了，现在审问铜头蛇，即使获得解药配方也来不及配置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破解小丑的笑气。 不得不说，这么些年过来，别的毒素蝙蝠侠和阿福不敢说有百分百把握，唯独笑气，他们经历得太多，破解得也太多了。 蝙蝠侠手中有小丑的血，那就是有了笑气的基础材料酒神因子，只要围绕着一点，研究解毒药就行了。 小丑的笑气种类多，蝙蝠侠的反笑气解药种类也有十多种，只要用蝙蝠飞机，回到蝙蝠洞把解药运来，他喷洒一下就行了。 时间足够。 使用了笑气解药后，这些人的身体里毒素就缺少了一半的成分，只剩下铜头蛇的毒，也就是不再致命了。 只要他们以后别闻到笑气就行了。 这就像是一间窝棚有两根柱子，只要拆掉一根，窝棚就蹋了。 蝙蝠侠属于有了计划就会执行的人，从来都不缺行动力，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很快，如同蝙蝠展翅般的飞行器去而复返，蝙蝠侠成功溜出门背上了和贝恩同款的滤毒罐。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这些笑面人全都聚集在一起，而不是让蝙蝠侠去博物馆各处去一个个抓他们。 上百人啊，就算找一个人用三秒，剩下的时间都不够了。 不过蝙蝠侠在等待飞行器运送解药的时候也没闲着，他发现了并总结了一些特点。 声音和光。 博物馆是目前附近唯一亮着的地方，而且小丑还在各处弄出了种种噪音，这里原本就像是提供免费酒水的菜市场一样混乱。 只不过在释放了这些疯子之后，蝙蝠侠察觉到原本走廊中，那些一直播放笑声的喇叭停下来了。 他明白了，小丑通过催眠这些人，使他们像是飞蛾一样拥有了趋光性，又像是蝙蝠一样对声音敏感，这就是这些人一直在博物馆里乱转的原因。 外面没光，他们就不会离开这里；而听声音，就是他们寻找蝙蝠侠的手段。 蝙蝠侠打人的时候使用的是硬桥硬马的功夫，一旦听到有人挨揍或者倒下的声音，这所有人都会顺着声音找到蝙蝠侠。 不过游戏就是游戏，找到过关的关键，那么就可以利用。 蝙蝠侠直接拔了一个小丑的喇叭，随手从腰带里掏出一节更比六节强的蝙蝠电池，接在喇叭上，让它发出刺耳的噪音。 随后则把滤毒罐从背后摘下来，吊在一间大厅的天花板上，安放好蝙蝠遥控炸弹。 而等这些笑面人都狂奔着进入这里寻找蝙蝠侠的时候，隐藏在天花板暗处的他直接引爆小型炸药，黑色的解药气体顿时充满了整个密闭的房间。 所有笑面人的脸上的笑容都渐渐消失，这混合了所有种类笑气解药的终极反笑气手段，起到了效果。 只不过也许是副作用，这些人在严肃了之后纷纷倒地，昏了过去。 蝙蝠侠检查了几人，确定生命体征平稳，之后再次返回了来时的路，找到了第三间房子。 第二关就比第一关要难一些了，接下来小丑还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关在等着他，而他根本没有退路。 蝙蝠侠调整了一下呼吸，将不断发出尖叫的痛觉神经完全屏蔽，迈步走进了更黑暗的地方。 火星，史安娜山谷，现在。 在火星语里，史安娜是神圣的词，意味着‘传承古老光辉记忆之地’。 当然，用苏明的天朝俗话来说也不是不行，史安娜就是‘祖坟’的意思。 荣恩抬起头，看着眼前废墟中依旧屹立的巨大石壁，这里就是墓道的入口，时光的恶劣的环境让它暴露在地表之上。 但好在作为墓门的巨大岩石依旧牢不可破，风化下变得光滑的表面上，雕刻着大幅的‘超越’标志，就像是如今正义大厅的投影。 “这个地方曾经是这颗星球上最神圣的地方，从未有过非火星人抵达过这里，如果我的同族，我的朋友，如果正义联盟知道了我带你来到这里，说明我对你的信任远超他人。” 绿火星人伸出枯枝一样的手指，摩挲着坚硬的石壁，感受着火星曾经的文明。 “那只能说明你信错人了，你的旅途到此为止了。” 走在他身后的，真是穿着高科技盔甲的卢瑟，他把手中的光子射线枪顶在了荣恩的脑后。 戈壁上的烈风吹过，两人来时的脚印渐渐模糊，卢瑟手中的武器克制火星人，而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荣恩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根本没有回头：“你要铭记我曾带你来这里，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你再耍什么花样？我的盔甲投射了一个和你心灵频率相同的立场，你对我使用心灵感应的能力已经报废，同时被抑制的还有你的变形能力。” 卢瑟这一路都处于怀疑中，他雇佣了维克女士去联系蝙蝠侠还没有消息，而荣恩在那之前却主动联系了他，约他在火星的某个坐标见面。 得益于布莱尼亚克的帮助，两个超级天才短短就改造出了全面克制荣恩的装备，其实卢瑟还没有说，他的反荣恩战甲还加装了火焰喷射器和凝固汽油弹。 觉得万无一失之后，卢瑟独自赴约，他有把握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任何外星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当他抵达时，他只看到了荣恩正沉溺于自己的旧日回忆中，他用自己的心灵能力具现出了自己死去的妻儿，和昔日的幻影们一起享受着虚假的幸福。 他越卢瑟见面的地方，就是他已经被风化成尘埃的家，确切地说是房子的遗迹。 而荣恩表示没有敌意，约卢瑟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决斗，而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在那里有着可怕的答案。 卢瑟自无不可，他巴不得获得一些额外情报呢，荣恩果然从塞纳冈得知了一些东西，而且还不用他费力，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于是两人在诡异的气氛中，在茫茫荒漠和废墟中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这里。 当然也毫不意外，卢瑟想要翻脸了，荣恩已经带着他来到了关键地点，就像是保险库已经放在面前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很好理解了。 石壁上巨大的超越标志就在那里放着，这里肯定没错，而只是区区一道石壁，用毁灭的门钥匙来一下就必然能进去了。 而就像是荣恩刚才说的一样，不管是火星人的同族、朋友、还是正联的傻子们，都不知道他约了卢瑟。 意味着如果卢瑟成功杀死荣恩，那么就会获得巨大的战略优势。 心灵感应和全球通信，这真的是很棘手的能力。 削弱敌人，就等于增强自己，没有了荣恩，梅甘那种小姑娘根本拿不上台面。就算还剩下个软体动物？那玩意连心智都不健全。 卢瑟可是不会手软的，为了崇高的目的，他谁都能杀。 然而荣恩此时却说：“我是你的朋友，我们在小时候见过面。” 卢瑟皱起了眉头，他逛光洁的额头上挤出了几道横线：“这就是你的遗言？或者是求饶的手段？” “不，我说的是真的，我找回了曾经的记忆。”荣恩转过身来，红色的双眼看着卢瑟：“你记不得我，也许是被屏蔽了记忆，我可以帮你回忆起来，这一切都能够帮你理解帕佩图阿究竟是什么。” 呼啸的风声冲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卢瑟死死盯着荣恩的双眼，片刻后放下了枪。 “你只有五分钟。” 时间倒回一点。 “不！巴里，听我说，你必须把我们放在一起，不能分散！” 子弹时间领域内，巴里的双肩一边扛着丧钟，一边扛着梅甘，如同火树一样的烈焰就在不远处仿佛凝固在空中。 只不过对于巴里提出的，脱离核爆范围后每个人都分散救人的方案，丧钟明显有异议。 “为什么？”巴里知道丧钟其实不是那么残酷极端的人，以往的相处经历知道丧钟开口肯定有着原因。 辛迪手里抓着夜幕巨剑，她暗暗翻了个白眼，如果说正义大厅的反应堆泄漏，那无非是脏弹污染，而不会爆炸的。 现在这叫做正义大厅的地方都炸上天了，说明有敌人摸了进来。 既然能混进正义大厅，那么说明对于超能和闪电侠的能力也一清二楚，就意味着知道核弹杀不死他们。 这就是在用全华盛顿d的平民作为人质，迫使英雄们分散开来去救人的手段啊。 几乎想都不用想，当正联这种依靠队伍配合战斗的英雄们分散，肯定会被敌人各个击破。被杀并不可怕，被俘才是最麻烦的。 以正义为名行事的‘英雄’们，几乎都是道德模范，在生死之战中投鼠忌器的下场是什么样就不用多说了。 之前联系苏的时候，辛迪还挺乐观地觉得这钱好挣，然而距离上一次联络还没过去多久差点吃一颗核弹好么？这钱难挣极了！ 最关键的是，巴里这天真的家伙，居然还没认出她来，更别说识破敌人的计谋了，这种队友，上次苏是怎么带得动的？ 真要命。 风云网m. 第818章 丧钟开始行动 “话说为什么你们这么悠闲啊？” **一头黑线地走上了沙丘，当然因为毛色和肤色的问题，这种无奈的情绪只能从他的眼神里体现出来。 他一边清理着长毛间细小的砂砾，一边就看到举着茶杯的三人，几乎是动作同步地举起茶杯挡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了喝水的声音。 “嘶......呼.......” 动物侦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天边的最后一抹亮光，而影契小队的其他几人也都显得灰头土脸的跟在他身后。 先是原始雨林，接下来又是大沙漠，这谁顶得住啊？ 苏明轻轻放下茶杯，杯子和瓷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嗯？干完活了？” “是的，和永恒之岩的法阵已经连上了，现在就剩最后一个支点了......”**很自觉地坐到了苏明身边，拿起了布料上放着的点心：“那个红茶和点心能给我也来一些吗？” 苏明当然不会小气，不光小福猩有份，影契小队人人都有，完成了两个至圣所的建设，值得肯定。 “还剩最后一个地点，一会就交给你去布置了，我和神奇女侠以及绿箭准备分开行动。”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侦探帽，帽沿挡住了热气让他眼前有些朦胧：“是出事了么？” “只是可能出事，我们去看看就好。”苏明递给他一块蟹肉蛋糕，心中盘算了一下：“最后一个至圣所的位置需要变动一下，我总是觉得老奥林匹斯那里不太靠谱，因为初生就封印在那，你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抓抓头，厚嘴唇向下翻出吹着热茶，他粗糙的手握着洁白的茶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确实有个建议，孤独堡垒。” 戴安娜听到初生，也不由皱了下眉头，那家伙始终是个麻烦，人人都知道那个封印并不是故事的终结，也许他再次破封而出又需要1000年，也可能就在下一秒。 她侧坐在沙地上，低头转着茶杯想事情，而苏明对于**的提议只是短暂思考了一秒就点了头。 “宇宙调音叉现在是又回到那里了吗？” 他问猩猩，同时给影契的几人倒茶，原本矗立在哥谭，挂上过一大群超级英雄的‘黑色圣诞树’不见了，应该是又回到那座超人的据点去了。 “是的，尽管曾经灌注过所有平行宇宙的黑暗力量让它现在还是黑色，不过魔法不也正是一种黑暗能量么。”**淡定地吃着蛋糕，他尝出了这不是蟹肉，但他也不在乎：“巴巴托斯曾经对它做过的事，能给我们剩下不少功夫，至少连接回路是不用我们自己雕琢了。” “而且孤独堡垒很坚固。”奥利弗补充了一句，他就喜欢坚固可靠的避难所。 “是的，就像是你说的那样。”**长长吐出一口气，丧钟的这些食物都是他没有尝过的味道，确实，坐在沙漠里喝茶感觉不错啊。 苏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那就交给你了，如果孤独堡垒不适合，你考虑一下次级位面迈亚，我觉得魔法国度还算是隐蔽。” “我懂。”**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影契小队：“任务完成后我们会回到永恒之岩按计划行事，你们万事小心。” “你也要保持时刻警惕，行了，我们出发吧，罗宾汉和女王陛下。”苏明伸出手来，向一旁走开几步：“传送门，华盛顿dc外海。” 充斥着扭曲倒错感的紫色传送门又一次打开，三人鱼贯而入，而那门扉瞬间就在**眼前闭合。 **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静静思考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把杯子放到了自己的嘴边。 如今的事态，已经不是他这种人畜无害的猩猩能参与的了，他的任务看来这次就是后卫，得把影契和少年泰坦这些年轻人都照顾好。 ......................... “上帝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传送门的出口在就在海上，绿箭差点一脚踏空掉进海里，苏明抓住了他的胳膊，三人稳稳地站在怒涛上方，脚下是几十米高，如同海啸般的巨浪。 而绿箭已经没有心情去吐槽抵达位置是海啸之上了。 视线越过仿佛沸腾一般的茫茫海面，在他眼前是一片荒芜，原本曾经存在的城市，如今只有一个大坑。 是的，超级天坑，在他的认识中，大概只有彗星撞地球会形成这样的痕记，因为原本的华盛顿市区，此时看起来就像是装满了岩浆的脸盆，在黑夜中红得发光。 数亿吨的海水，正在倒灌向大坑之中，形成的雾气遮蔽了一大片的星空。 苏明看看漂浮在身边，同样一脸惊讶的戴安娜，他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在多佛以东的外海上，而以正义大厅为中心的爆炸.......就如你们所见，蘑菇云还没有散开不是么？” “.......正联成员们应该没事，我们无非是损失了一些金钱，这不要紧。”奥利弗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对于队友们的本事很有把握。 戴安娜呼呼地喘着粗气：“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除了狂笑之蝠，还能有谁？”苏明告诉了她答案，就算这问题是显而易见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戴安娜毫不迟疑地看向丧钟，希望他能拿出办法，因为以往都是这样的。 苏明拉着两人又后退了几公里，原本明亮的蘑菇云现在已经暗淡下来，辐射尘开始不断落下，就像是黑色的灰雨。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辐射，我们谁进入城区都受不了。” 奥利弗明白了苏明后退的意思，核辐射才是核武器强大的根本原因，而核弹看起来爆炸的时间没有过去多久，至少几天之内华盛顿就是一座死城。 戴安娜皱起眉头，手掌按在自己的剑柄上：“为什么狂笑之蝠要这么做？炸毁正义大厅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优势，只会让我想要把他切碎的念头更强烈。” “也许是他有办法在充满强烈辐射的地狱里行动，那么他不光能捡走想要的东西，还可能击败正联的一些成员获取优势。 接下来苏明大概讲了讲自己之前分析的东西，他空着的手还摩挲着自己的小胡子。 戴安娜有些疑惑为什么丧钟没有第一时间把正义大厅覆灭的消息告知，还能悠哉地和两人一起喝茶，但想到就算早些知道，三人赶来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话又吞了回去。 其实，苏明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他是为了给辛迪争取时间。 ................................ 时间倒回几分钟前。 巴里尽管还是没有分辨出辛迪和苏明的区别，但以往的经历还是让他相信了丧钟的指挥，把正义大厅救出来的英雄都放在了华盛顿以西70公里的山区里。 通过计算爆炸的范围，这里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区域，但唯一的问题时，他和克拉克在城里跑来跑去，根本没有看到狂笑之蝠的影子。 罪魁祸首仿佛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同样，正义大厅究竟损失了什么，如今完全无法统计。 那些所谓的展品里，真的有一些是十分可怕的强力道具，现在全部下落不明。 核弹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因为那些真货里有不少是太阳都无法融化的。 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他带着丧钟夺路而逃的时候，位于子弹时间领域内的丧钟给他指路，偷偷掳走了一块像是画板的东西。 而到了山林里，除了巴里和超人之外，其他人只剩下看着蘑菇云发呆的份了。 “看来休息时间是泡汤了，我们必须得进行下一步行动！”星侠连衣服都没有时间换，他的制服如今还是破破烂烂的。 鹰女看看身后的绿灯侠，为了防止核辐射，他已经撑开了绿色的护罩，像是龟壳一样把几人全部遮在下面。 “我们该怎么办？”梅甘挠着自己的红色头发，她刚刚试图伸出心灵网络的触角去寻找敌人，可某种黑暗的狂笑声骤然就在她脑中响起，这颗核弹有问题。 她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胸有成竹的星侠好像更靠谱一些，尽管丧钟也在这里，但他明显一副随大流的样子，就是雇佣兵那种收了钱办事，怎么办全听老板的那种态度。 “原本我还期望等火星猎手以及蝙蝠侠回来，海王和海后也能腾出手来，到那时再仔细商量，但现在明显没有这个条件了，我们得立刻着手修补起源墙。” 梅甘的小嘴渐渐长大了，她绿色的皮肤搭配着红嘴唇非常显眼：“修补......起源墙？” 星侠看向她，满是白发的他现在点点头：“这个宇宙有着诸多的起点，却只有一个尽头，在那样的地方，所有的事物都开始看不到远景，一切通向起源的道路都被封堵。” “你是说起源墙？”约翰的黑色皮肤上滑下一滴汗水，他实在没有想过会在正义大厅里被核弹攻击。 如果核弹是在外部引爆，正义大厅的能量护罩完全能挡下，而之前的爆炸点，明显就在大厅内部，这意味着什么，他都不敢细想。 星侠双臂抱胸，他看着巨大的蘑菇云，这种东西是他这样的老人未曾见过的，可是脑海里却有着相关的知识，这种感觉很微妙。 “不，我说的是起源墙之外的东西，那里被称为永恒宇宙。” 第819章 卢瑟和荣恩 所谓的永恒宇宙，并不是某一个平行宇宙，星侠把起源墙之外的所有空间都称为永恒宇宙，认为那里是昔日的神明与泰坦们栖息的地方，也就是d整体的起源。 而目前其他人知道的情报，也只限于起源墙外有着其中黑暗创世之力，也是曾经封印帕佩图阿的地方。 在所有生物诞生神智之前，帕佩图阿就被封印在外面，只有上古传承的势力才会有关于她的一星半点信息。 但那已经是老黄历了。 通过x金属联系的两人，核爆并没有阻碍他们的通信，在苏明听到辛迪把星侠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之后，差点没笑出声来。 正义联盟剩下的人打算按星侠的计划来做事？ 虽然是正义会的大前辈，晚辈英雄们尊敬他一些是可以理解的，但大家是不是把他只有一半大脑这件事忘记了？ 脑子只有一半，意味着残缺不全，简称脑残？ 苏明绝对不会听信他的任何一句话，卢瑟是不是对星侠做了什么手脚尚不确定，就是他本身的状态也根本不可信啊！ 不过在得知辛迪成功入手关键道具还没有暴露身份之后，他示意辛迪跟着去看看热闹，如果情况不对，随时联系乘波号跑路。 现在先潜伏着，苏明需要掌控正联的动向，而如果所料不差，蝙蝠侠应该也通过梅甘在做着一样的事。 只不过他眼里更重要的应该是小丑，从某种角度来说，狂笑输过一次了，而小丑从来没输过。 这个角度叫做信念，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无疑是影响巨大的一方面。 对于所谓的永恒宇宙，苏明的看法也和众人完全不同，毕竟他自己在起源之海里畅游过好几次了，除了混沌和不成形的念头，起源墙外很大一段距离上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怀疑，即便是真的有那么一个叫做永恒宇宙的地方，也很可能和他不在同一维度上。 众所周知，人类是三维生物，而纸面上的卡通人则是二维，捣蛋鬼之类的第五维生物就超脱整个宇宙了，不光能意念造物，还能跑到漫威去玩。 苏明说不清自己的状态是第几维，他只知道自己可以穿越起源之海，而d漫画中的大多数角色都无法超脱起源墙的束缚。 要是真要想收集情报，正义联盟应该想办法从起源墙上摘下一个人来问问清楚。 比如达克赛德他父亲可汗啦，或者说那个长得特别像是吞星的巨人啦，他们对于起源墙的了解应该更深。 而不是听星侠脑子里的声音行动，他拥有的力量虽然强，可那是帕佩图阿的力量，不是他的。 在苏明看来，所谓的永恒宇宙，以及帕佩图阿的封印，更可能就是起源墙本身，而不是墙外的东西。 但这都是猜想，情报并不足以支持他的判断，就希望荣恩的火星之旅，能带回一些更有用的情报。 不过当前苏明并不计划与正联其他人汇合，有绿箭和戴安娜就够了。 冒牌佐罗打算紧逼一下狂笑，不能让他肆意发展，至少要锁定他的位置才行。 而此时被‘寄予厚望’的荣恩，正和卢瑟在火星上被‘奎纳尔’追杀。 所谓的奎纳尔，用地球语言来说就是太空巨龙，在之前汪达尔打算用月球改变地球轨道的时候，荣恩就变身巨大的奎纳尔撞碎了月球。 火星目前就是奎纳尔的巢穴，也因此才让这颗星球是那么危险。 这些恐怖的强大生物力量堪比超人，还没有超人的种种弱点，它们居住在星球内部，以情感能量为食强大自身，尤其是记忆，渴望，以及悔恨。 最关键的是它们虽然体长数百米，可它们是群居生物。 此时追赶卢瑟和荣恩的奎纳尔足有数十只之多，变形能力被报销的他只有带着卢瑟一起逃命。 卢瑟的父亲莱昂内尔·卢瑟，秘密组织‘老兵俱乐部’的成员，他们在几十年前就发明了著名的‘神经屏蔽器’，用来对抗心灵感应能力者非常有效。 原理就是通过形成和心灵感应者频率相同的立场，从而让心灵能力不起作用，这项科技现在有些门路的话，在全球各地的黑市上都能买到，几万美元到十几万不等。 就像纽扣大小，贴身佩戴就能起效，苏明的x金属屏蔽原理，就是跟这个道具学的，通过震动干扰心灵频率。 和漫威一样，想要对付心灵能力者总能找到办法，只不过d这边的方法成本更低廉，效果更好一些罢了。 不过要说起屏蔽器谁做得最好，最正宗，那现在毫无疑问是莱克斯·卢瑟。 他的手艺远超黑市上流通的版本，不光可以单人使用，在搭配了反荣恩战甲之后，形成的立场可以笼罩数百米的巨大范围。 除此之外，卢瑟为了以防万一还发明了‘心灵屏蔽药’，这种特殊药剂会把人类的思维频率变成植物一样，任何心灵能力对于植物都一点办法没有。 如果不是苏明的金属颅骨让他免疫心灵能力，他大概还会通过颠倒人搞出什么‘大脑封闭术’之类的魔法，估计效果也肯定比哈利波特那边的效果更强。 现在就因为卢瑟的手艺太好，他把屏蔽器和自己的战甲主动力源结合在了一起，一体化设计嘛。 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荣恩的心灵能力和变形能力都用不出来，两人只能被太空巨龙追得到处跑。 看起来就像是几十条警犬在追小偷，只不过这些警犬有翅膀尖牙和鳞片，成年体的体型比体育馆还大一些罢了。 “该死的！这是什么？！”卢瑟一边狂奔一边骂道，他不是会用武器击退追太近的怪物，但那武器虽好，毕竟是一把手枪。 “这是奎纳尔！我带着罐罗来是为了让它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帮我瞒过奎纳尔，不是用来对付你的！” 荣恩在前面领路狂奔，他都记不清有多久自己没有用双腿赶路了。 在刚才卢瑟自作聪明地用电磁脉冲击晕了罐罗之后，两人的存在就完全暴露在奎纳尔的感知中了。 因为两人都在回忆，回忆以前的事情。 奎纳尔的心灵感应能力，可比狗鼻子灵多了，整颗星球现在上只有荣恩和卢瑟两个食物，那么所有的奎纳尔很快都会赶来就餐。 “一种有心灵感应能力的生物？”卢瑟一边奔跑一边吐槽，他的盔甲虽然能源几乎无限，但他今天穿来的战甲是反荣恩战甲，没有飞行能力：“你该早些通知我，火星上除了你还有这么多怪物。” 嗯，这套盔甲虽然也混有绿色氪石粉末，但明显这些怪物都不怕氪石。 两人在前，怪物在后，身后一路都是烟尘滚滚，巨大的体型让地面都如同地震一般，那血盆大口中的臭气真的让人呼吸困难。 荣恩对于卢瑟的说法并不生气：“是的，他们以情绪为食，记忆，渴望，以及悔恨。” “哈，这么说来他们在你身上能饱餐一顿，因为你内心时刻充满了悔恨。”卢瑟立刻补刀，荣恩时时刻刻都在为妻儿之死悔恨，还造成了他恐火的心理问题：“而且你就像鱼饵一样，现在正引着他们在追我们。” “我们可以分开逃命，我会把他们引开的。”荣恩认真地看着和他并肩狂奔的光头，大声说道。 卢瑟恶狠狠地反身开了几枪，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一脸愤怒地看着荣恩吼道：“已经晚了！因为我后悔之前给你五分钟时间了！现在我的心中也全是悔恨！” 荣恩听到还抽空露出了一个笑脸，说出了当时卢瑟在他脑海里地蝙蝠侠说的话。 “有了你这样的队友，谁还需要敌人？” “”卢瑟瞪了他一眼，继续埋头狂奔。 “你的行动有盔甲支持，我的体力也还跟得上，不如一边跑一边说说你记忆的事？”荣恩又提出了一个建议，因为他的时间也很紧张。 卢瑟眯了一下眼睛，头也不回地伸出手向后猛扣扳机，那小山一样的怪物想脱靶都难，一道道黄色光束都打进了像是深渊般的大嘴里。 青绿色的巨龙吃痛，稍微停顿了一下，就这短短一瞬间两人就又一次脱离了险境。只不过这只龙很快就被同类超越，另一只龙再一次朝着前方张开了大嘴。 卢瑟知道想要靠双腿甩掉跟踪基本是不可能了，他手里有武器，而荣恩认识地形，两人在一起行动，逃命过程中交流情报是最合理的选择了。 “说吧，最好快一点，我还急着要消灭你们正义联盟呢。” 于是荣恩讲述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他在童年时期，因为误入祖坟，陷入了时间和空间的乱流，意外被地球人类捕获。 抓住他的人，正是老兵俱乐部，而负责研究外星人项目的，正是卢瑟的父亲。 心灵屏蔽器，火星人和人类的基因混合怪物，都是从荣恩的身上研究出来的，而当时的卢瑟，还是一个有着浓密棕色头发的天才儿童。 因为荣恩当时很小，卢瑟年纪也不大，孩子的世界都是比较单纯的，卢瑟并不在意荣恩是外星人，反而偷偷通过一些手段，和罐子里的荣恩取得了交流，成为了朋友。 在最后，因为当时的科技所限，对于外星人的研究也不可能深入到哪里去，在能做的实验都做完了之后，卢瑟的父亲决定销毁这个火星人。 卢瑟自然不想让父亲销毁自己的朋友，于是天才儿童对仪器设备动了一些手脚，在研究员们通过设备想要把火星人分解成质子的时候，实际上是把荣恩传送进了宇宙，获得了自由。 因为卢瑟知道地球有多么危险，比老兵俱乐部和永恒议会潜伏更深的组织同样有的是，他哭着和荣恩告别，并告诫他再也不要回来。 在这件事后，卢瑟因为被父亲发现干扰了组织的实验，为了保护他洗掉了他的记忆，扛起了所有责任。 得益于过去的功劳，俱乐部并没有杀掉他父亲，但是却使用毒药和催眠，废掉了老卢瑟的科研天赋，洗掉了他的所有关键记忆，丢到了堪萨斯的一座小镇上。 于是老卢瑟变了，变成了一个酒鬼和虐待儿子的疯子，因为他总感觉记忆是不完整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这简直让人发疯。 莱克斯也是一样，他只记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关于外星人的事，也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同样为日后他极度厌恶外星人埋下了引子。 风云网m. 第820章 秘密武器 在赤红色的荒漠与废墟之中，两点小小的绿色正在飞奔，而且两人的头顶都反射着太阳光，就像是灯塔给身后的怪物指路一样。 在荣恩的提醒下，卢瑟被遗忘的记忆也回来了，他虽然依旧跑着，但内心又一次陷入了纠结。 这真相太惊悚了，难道自己对于外星人的憎恨都是虚幻么？不，一定不是，这是理智的判断...... 荣恩的脖子扭转了一下，身后的怪物越来越多了，两人必须得离开。 “莱克斯，你是我的朋友，你不是自己认为的那种人！跟我走吧，我们去拯救这个世界！” 提到这一点，原本陷入回忆的卢瑟清醒了过来，他朝着身后连开几枪，逼退了怪物。 “不，荣恩，我就是在拯救世界，以我的方式！” 在前方，空中凭空出现了五角星的传送门，红色的地平线仿佛突然被隔断。 梅甘终究是发现了荣恩的位置，而且星侠直通地球的通路也打开了，透过那五角星型的空洞，能够看到正义联盟的同伴们都在那边等着他，绿灯和鹰女都做出了接应的准备。 “跟我走，莱克斯。” “不！” 卢瑟说着，从盔甲中掏出了毁灭的门把手，一束红光射出，前方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光圈，对面正是永恒堡垒，毁灭军团在门中严整以待，为首傲然挺立的身影，正是布莱尼亚克。 随后卢瑟看了荣恩一眼，一个鱼跃跳进了红色传送门，那传送门瞬间关闭。 而荣恩连叹息的时间都没有，卢瑟离开，他就算能力都回来了，可是计划却失败了，他直接变成一只飞鸟，飞进了五角星之中消失不见。 在原地，只留下了一大群巨龙呼啸而过，因为嘴边的猎物突然消失而不知所措，只能绕着原地不断咆哮。 ....................... 在这个时间。 星侠接应了荣恩后，正义联盟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联络一些宇宙级的大佬帮忙。 而卢瑟心神不宁，布莱尼亚克开始用数字化虚拟情绪技术给他进行心理辅导。 蝙蝠侠和小丑的游戏则进行到了第七关，据小丑说还有93关在等着他。 苏明的三人组，现在则在通过卫星寻找狂笑的踪迹。 毕竟人造卫星送到天上去，肯定不是为了好玩啊，离开了核爆现场后，三人找了一片密林钻了进去，掏出卫星终端检查哥谭的动静。 是的，关键肯定还是在哥谭，金属事件的时候最终战场就是哥谭，因为狂笑也是蝙蝠侠，如果想要找他的踪迹，他或早或晚都会出现在哥谭。 卫星的质量就摆在那里，所以能看懂图像的也只有苏明和绿箭，戴安娜干脆就找了颗大树歇着，拔出火神剑保养。 “嗯......蝙蝠飞机在哥谭自然博物馆门外悬浮，但没有看到周围有人。”苏明摸摸胡子，以熟练的西班牙语说道：“应该是蝙蝠侠和小丑在博物馆玩游戏呢。” 尽管对于丧钟为了cospy佐罗就说西班牙语稍微有些无奈，但绿箭好歹是能听得懂的。 西雅图也是走私和偷渡的重要目的地之一，那里的非法移民很多都是拉丁裔，想在这样环境里当超级英雄，西班牙语几乎是必修课。 “我们不需要去帮蝙蝠侠么？”绿箭还是以英语询问，毕竟罗宾汉是说英语的嘛。 戴安娜首先摇了摇头，她把宝剑放在面前，借着月光端详，但哥谭下雨，这距离华盛顿不远的位置天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火神剑此时此刻看起来有些灰暗。 “蝙蝠侠说过，我们不能插手他和小丑的事，这是他加入正义联盟的先决条件，如果违反，他就会退出联盟。” 奥利弗蹲在树下，折叠弓已经拿在了手里：“这个我记得，只不过那是蝙蝠侠和我们的约定不是么？我们这有‘佐罗’，他又不是正联成员......” 听到奥利弗的话，戴安娜皱眉思考了一下，也许是觉得确实很有道理，所以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苏明。 如果丧钟愿意去帮蝙蝠侠，那么势必能很快解决小丑，从而让正联战斗力最强的普通人加入对抗狂笑的战斗。 苏明头都没有抬，对于他们的提议也丝毫没有兴趣，只是不断摆弄着手里的卫星终端。 比利吴搞出来的东西，好用是好用，上手也快，就是看起来有些像是psp，使用起来一点也不严肃。 尽管看起来像是在玩游戏，而苏明说出来的话却很严肃。 “别胡思乱想了，你以为蝙蝠侠能默许我和你们接触，就是因为他相信我？不，他肯定是找到了什么能克制我的手段，我之前的种种试探已经确定了这一点。” “什么？你有x金属和灯戒，还有无穷无尽的魔法力量，他能用什么克制呢？” 戴安娜来了兴趣，她可以说是正义联盟中对苏明实力了解最深的人了，这个异世界的丧钟就算说是人间之神也不为过。 毕竟自己当时被赫卡忒控制的时候，她可是有记忆的，自己全力全开的状态，可是把初生都打进地壳里去的。 地球沉没期间，丧钟还压制了外星海神，消灭了巨型海魔，可以说一个人就把地球从毁灭边缘拉了回来。 拥有这样实力的人可是丧钟，地球第一佣兵向来都是以战术高超出名，搭配上硬实力，简直是无可匹敌的。 苏明露出一个苦笑，无奈地摇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不知道蝙蝠侠找到了什么办法。也许他突然从腰带里掏出一件五维道具我就会失败，也可能他在蝙蝠洞里藏了三魔器、命运之矛之类的东西.......魔法和十灯戒虽然强大，但远没有那么强。” 三魔器是三件信物，分别是尤思图的绿铃（greehool）、奈由拉斯的银轮（silverwheelnyorth）以及克莱图斯的红罐（redjarcalythos），这三件信物不可毁灭，也不可离开地球，代表着三魔头永恒的封印。 当有人将祭拜红罐、转动银轮、敲响银铃，他将在一百年内获得三魔头的全部力量，而一百年后三魔头将从封印中解放，重返人间。 那三个原始魔王都是异维度恶魔，甚至可以说是另外三个弱一点的三宫，各自都有自己的地狱位面，三个加一起应该就和颠倒人五五开了。 而且那是十多亿年前的恶魔，就比帕佩图阿晚那么一点，他们的弱点根本没有人记得了。 至于命运之矛就是曾经杀死耶稣的那把，普通人被蹭破皮就是规则性即死，它还可以作为法杖使用，引导整个宇宙的黑暗能量。 dc确实很危险，但也只有危险和混乱的时期，苏明才有机会获取好处。 就像是之前，如果不是正联忙着救地球，灯团都去修起源墙，苏明哪有机会收集灯戒，最多戴上两枚，就要被人找上门了。 初代灯侠，至尊绿灯什么的，都是守护者们的忠心打手。 要不是上次苏明展现了一下自己使用十枚灯戒的技巧，让宇宙中的有心人投鼠忌器，加上外部压力更大，现在他的麻烦肯定源源不断。 乱世出英雄，其实就是混乱会带来更多机会，作为dc世界人类本质的‘熵’就是就是混乱。 而之前辛迪已经帮苏明在混乱中，把这次想要的一件宝物拿到手里了。 戴安娜和奥利弗听了丧钟的话，一时间有些沉默，因为这确实是蝙蝠侠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们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正义联盟在危机边缘就要团灭了，都是依靠蝙蝠侠的智力和道具扭转了战局。 而且丧钟的言外之意也很清楚，蝙蝠侠应该有了克制的手段，那么异世界来的其他蝙蝠侠呢...... 会不会也有准备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而苏明说完话还是那样子盯着手里的终端，奥利弗还是耸了耸肩：“那么你有计划了，对么？” 苏明点点头，给他们说那些只是为了防止他们盲目乐观罢了，尤其是戴安娜，千万不能热血上头，对面全是蝙蝠侠，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 “先看看哈莉有没有办法克制狂笑，如果不行，只有拿出我们的秘密武器了。” 绞杀送了一根烟到嘴边点燃，火苗凭空浮现，苏明轻轻吐出一口烟气，眯起了眼睛。 戴安娜一脸好奇，她凑近了一些：“什么秘密武器？” 奥利弗也来了些兴趣，他也很想知道究竟什么武器能比十灯戒和x金属更强。 但苏明只是抬起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戴安娜的目光也在诡异的气氛中慢慢地转向了绿箭，她好像恍然大悟。 “沃特？难道我就是那秘密武器？” 奥利弗原本还是笑着，之后见到两人都不笑，他有些笑不起来了。在确定丧钟说的是他之后，绿箭的眼珠都要从面罩后面凸出来了。 苏明肯定地点点头，淡然地说道：“对，你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别开玩笑了啊，那一点也不好笑，灯戒那可是超能力，有一枚我就很难对抗了。”奥利弗的脑袋狂摇，当一开始听说他是秘密武器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烟点上压压惊。 “我不是开玩笑，和狂笑之蝠的博弈可不是打扑克，谁的牌面数字大就赢，而是比谁藏牌更好，比的是盘外阴招，那么......还有什么比你这样的局外人更强么？” 在巴巴托斯入侵时期，绿箭带着年轻的队伍在哥谭下水道打游击，可以说就在狂笑眼皮底下。 可狂笑到败阵为止，没想起来要把这个正联成员抓住，黑暗骑士团中也没有对应绿箭的蝙蝠侠。 不管是单纯忘记了，还是根本看不上，狂笑都没有想到这次绿箭会入局。 这就是狂笑的盲点，这就可以利用。 以为苏明带绿箭入队是单纯为了恶搞或者赚钱？或者为了借用财力和人脉？ 如果真那么想，就真的太不了解丧钟了....... 第821章 绿箭升级计划 绿箭好久没有这样肩负重任的感觉了，上一次正义联盟把重任交在他肩上的时候是哪年来着？ 六年前？ 反正他在正联的定位好像就是边缘人，比只会和鱼说话的海王还低。 而且最近听说亚瑟的能力那不止能和鱼说话，而是能联络所有多元宇宙海族的超强能力，叫什么生命之力，听起来就高大上。 所以在丧钟说出这次全靠他了之后，绿箭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觉得自己实力不够，而且过去犯过太多错误，他无法接过这个重任。 不过在听了丧钟的解释，以及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之后，他承认这确实是合理的战术。 狂笑好像一直看不起绿箭，这种忽视，在某些时候绝对是致命的。 过去狂笑对他爱搭不理，今天就让他高攀不起。 所以在戴安娜疑惑的目光中，就能看到绿箭仿佛被加了洗脑魔法一样，面罩后的双眼仿佛‘Duang！Duang！’地亮了起来。 绿箭突然有了信心，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 不过既然丧钟有了计划，戴安娜就不用担心了，她才不在乎敌人有什么牌呢，她只要知道什么时候轮到她砍人，以及砍谁就行了。 “想通了吗？”苏明勾着奥利弗的脖子，两人干脆坐在一旁的树根下抽起了烟，像是亲兄弟一样。 “这么说来，你的目标一直都是对付狂笑之蝠？”奥利弗冷静了下来，也开始吞云吐雾。 “可以这么说。”苏明看向树叶中的间隙，那里只能看到漫天的乌云：“卢瑟根本没有把我当作阻碍，他最讨厌的还是外星人。” 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地球人对上了外星人，疯子对上了精神病患者，而异世界人对付异世界人。 奥利弗顺着苏明的视线，也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夜空，苏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奥利弗说：“狂笑之蝠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他赢了，但我们现在依旧不知道所谓的‘赢’是个什么样的标准，也没有判断条件。” “我大概能猜到一点。”苏明伸展两腿，活动了一下腰背：“他要的很可能是作为布鲁斯·韦恩，战胜蝙蝠侠。” “简直就像是绕口令......”戴安娜漂亮的大眼睛变成了死鱼眼，这话题怎么突然跳到她听不懂的地方去了？ 偏偏还没有小福猩负责解释，哪怕刚刚分开，她已经有些怀念那个黑毛动物了。 奥利弗倒是若有所思，他的手指像是小耙子一样，慢慢梳理着自己的胡须：“是作为有血有肉的布鲁斯韦恩，战胜只有意志和图腾象征的蝙蝠么.......” “所以在他战胜蝙蝠侠之前，我们这些观众基本都还有命，就算他袭击了谁，也应该是绑票不是杀害。”苏明适时地补充：“就像是上次，也是他先把蝙蝠侠绑进了黑暗宇宙，之后才对正联每个人下手的......除了你绿箭。” 奥利弗翻了个白眼，没有最后一句话他也能听懂，不用特意强调这个啊！ “但是上次黑暗骑士团被你逐个击破，我觉得这次狂笑不会犯相同错误了。”戴安娜终于听懂了，反正还是人格分裂那点事呗？ 苏明摊摊手，把psp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地活动着手腕： “没有人能够永不犯错，哪怕是我也一样。狂笑之蝠就算计划得再好，也必然会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因为他的对手中还有一个根本无法预测的人.......” “你是说小丑，那个家伙真的让人毛骨悚然。”奥利弗深深吸了一口烟，呲了呲牙齿，就像是看到了那笑容一样感到不适：“我记得哈尔有一次看小丑的把戏居然笑了，从那以后我总觉得哈尔精神有些问题。” 苏明活动着自己的肩膀，装作肩上有担子一样捶打了两下：“绿灯军团团长，各方压力大啊，他就算得了抑郁症我也不意外。” “话说哈尔现在干什么呢？最近一直没见过他啊。”奥利弗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好基友。 “他带着几个灯团在起源墙那里填缝呢，大概快回来了吧。”苏明手腕一翻，又变出三瓶酒来。 距离起源墙破碎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几个灯团也在那里耗了一个月，就算现在星侠有了计划，苏明也不看好他们能做到。 当年把帕佩图阿封到墙里的壮举不知道是谁做的，但绝对不是现在的灯团或者星侠能做到的事情。 星侠的大脑里有帕佩图阿的能量，这些能量带给他远超过去的本事，他好像有些膨胀了。 “好吧，大体计划我应该懂了，那么下一步的行动该怎么走？”绿箭提出了新的疑问，计划是有了，但具体细节他还是两眼一抹黑。 苏明把酒瓶分给三人，打开了新的传送门，示意边走边喝：“你知道血田吗？” “血田......你说的是圣经？”奥利弗一脸迷茫，这话题跨度略大啊。 “就算是狂笑无视了你，但实力上的差距还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给你强化到+15，打狂笑一个情报差。” 苏明一本正经地在传送门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犹如动物体内腔室般蠕动的传送门根本看不到对面是什么。 “可是这和圣经有什么关系？”绿箭端着酒瓶没有开，因为丧钟的传送门他领教过了，走进去就会上下颠倒，里外颠倒，肠子都像要被甩出来。 “因为圣经中记载了最强的暗害者。”苏明微微一笑，像极了佐罗的贵族风范。 绿箭已经懂了。 所谓的血田，是暗害耶稣的犹大，最大的叛徒的埋骨之地。 就像是圣经记载的一样，在出卖了耶稣之后，犹大怀揣着那三十枚银币却后悔了。马太福音记载说，他认为这是耶稣换来的钱，其中充满了血与罪。 他想要把钱退给收买他的人们，然而犹太人祭祀们表示这钱已经给你了，里面流淌的罪孽与他们无关。 犹大见到这些祭祀们不认账，心中更是懊悔，他把钱丢在了犹太圣殿中，出门就自杀身亡了。 这些钱确实有罪，祭司们也不敢收回，于是他们用这三十枚大钱收购了一块陶匠的田地，将犹大埋在了那里，试图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那块地的罪孽太重，不光变得寸草不生，而且地面都变成了黑色，就像是被血浸透一样。 耶路撒冷的人们把那里叫做亚革大马，也就是血田。 神话故事是这样的，究竟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苏明认为昔日的耶稣无非是上帝的一具分身，而当年死去的犹大，也已经被复活。 是的，如今被视作英雄的魅影陌客就是犹大，那三十枚大钱如今只剩下了十二枚，被上帝的一部分——‘天之声’制成了项链枷锁，套在陌客的脖子上。 他复活至今已经有几千年了，也一直都在为当年的出卖而赎罪。 那银币项链中饱含着罪孽，渣康曾经形容那是‘所有地狱魔王加在一块都无法负担的罪’。 之前苏明了解到的情况有：睡魔失踪，路西法失踪，上帝之躯异变。 这些多元宇宙级存在的变化造成了世界的破损与动荡，使得整个DC世界都岌岌可危，像是墙头上立着的鸡蛋一样。 如果苏明的穿越能力换个不了解DC的别人掌握，见到世界这种状态，早就有多远躲多远了，找个安全的世界缩起来，等顺风再回来浪。 但苏明不喜欢退缩，他不是英雄，却不会在乱世中退缩。 不是为了什么光伟正的原因，而是因为一些好机会，只有混乱才会提供。 比如苏明的X金属和灯戒，比如颠倒人契约，再比如现在，想要入手罪钱项链又不被大佬盯上，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如果DC不是现在这破败样，外人想要打罪钱的主意，肯定被上帝一指头按死，那才是真正的至高创世神，相当于漫威的TOAA。 这也是苏明为什么并不怂帕佩图阿的原因之一，因为他清楚辣个绿人根本不是什么创世神，最多也就是多元宇宙级的远古大佬罢了。 也就是说，她处于监视者和反监视者的同一个层面，就算实力比他们强，但也没有产生质变，至少人类还是有办法反抗的。 而现在，上帝不在家...... 那条陌客的项链，有罪没罪另说，反正苏明不信上帝，他只看到那是非常强大的魔法道具。 项链会使佩戴者能调用天堂之力，附赠单体传送术，预言术，魔法驱散术，幻象术，心灵控制术的辅助能力。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强化奥利弗，让绿箭能凭借上帝之力对抗苏明的敌人。 作为交换，之前答应绿箭要让他重返正联七巨头，那苏明就算是抬，也要把绿箭抬进去！ 当然，到那时绿箭的实力也够了，他自己走进去更好...... 罪钱中的力量也是诅咒和罪孽，其效果苏明通过颠倒人也能达到，因此罪钱他不打算自己用，大方地分给绿箭了。 项链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目标还有问者的‘伊甸园之钥’，以及潘多拉手里的‘魔盒’。 搞定三原罪，打倒或者谈条件都可以，把他们手中罪孽深重的道具集齐，给奥利弗凑个‘有罪三件套’，让他一步到位成为上帝使者，这战斗力就够了。 绿箭强大以后也不用担心他反水，奥利弗讲义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道具带来的都是魔法能力或者心灵，苏明对此统统免疫，再安全不过了...... 第822章 搞定 **的黑色地面形成了一个圆，视线可及的不远处，依旧能看到茂盛的植物和农田，唯独这里，仿佛被诅咒一般只有黑土。 碎石，荒芜，血腥味，阳光下依旧黑暗的土地之中孤零零地立着一根十字架，那可怜的墓碑已经破败，歪歪扭扭地站在那里和三人组对视。 “就是这里了，血田，犹大的埋骨之地。” 苏明一手烟一手酒，漫不经心地对身边两人说着，如果说堕落也是罪，他这模样一看就罪孽深重。 奥利弗弯下腰摸了摸地面，这些黑土坚硬得像是岩石一样，干燥，有一种特殊的冰冷感。 “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我心里有个感觉，如果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块土地，那就是......有罪。” “嗝......” 苏明举起酒瓶灌了几口，笑着微微摇头，土地能有什么罪？无非是这里埋下了叛徒的血肉而已。 而犹大的罪，其实就是得罪上帝。 这片土地只不过是被迁怒罢了，死后犹大还被复活，免费给上帝打工几千年，这罪看来是赎不完了。 他要是实力够强的话，也不用受这个罪，换个角度来说，就是因为太菜又得罪了大佬，落了个悲惨下场。 上帝像是永恒家族一样扮演凡人来地球体验生活，而犹大也让他体验到了凡人的贪婪和背叛，这不是很好么？ 要知道当年三十枚大银元一点也不少了，漂亮的女奴隶才值一枚小银元，犹太祭祀们为了收买犹大可是下了本钱的。 而人性从来都是经不起考验的，这一点小丑最清楚了，犹大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凡人都可能会做的选择。 结果耶稣就挂了，上帝就玩不起了，他直接回到至高天堂把犹大变成陌客，折磨了那么多年。 陌客，问者，潘多拉被称为三原罪，他们的原罪就是太菜。 按理来说他们的纸面实力一点也不差，但就是发挥不出来，苏明看过陌客的漫画，他战斗时的反应简直是亮瞎人眼。 比如他被敌人用魔法掐住脖子，按理来说正常人都会想办法挣脱吧？他不。 他的内心当时就开始上演小剧场，先来一波当年的回忆杀，想想自己当年上吊时那麻绳的触感，再回忆一下当时被他抢走缰绳那只山羊的眼神，再回忆一下当年银币上的血迹。 这就几秒过去了，他挣扎一下，发现挣扎不开，然后他又开始发散思维，想起自己的罪孽，以辩证法研究一下自己究竟该不该死。 等这一套内心戏都过去，一般来说有队友的话就已经把他救下来了，因为当年是上吊而死，现在他的后遗症就是被掐脖子就发呆。 他战斗的时候使用一套魔武术，就是将魔法能量汇聚到拳头上，外放一米左右，可惜他基本不会武功，近身战技巧比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差远了。 他有个好基友叫做‘猎魔人’瑟廷，那位就是遗忘酒吧里小酒保特蕾莎的父亲，所以这次来人家墓地上‘谈条件’，苏明没有带**来的意思。 苏明抹抹嘴，把烟送到嘴边猛咂一口，像是看破红尘一样对绿箭说道：“电子竞技，菜就是原罪。” “？？？”绿箭一头雾水，这话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苏明摆摆手，把酒瓶丢飞出去，示意绿箭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行了，我们准备召唤陌客的仪式吧。” 戴安娜总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扯了扯头蓬遮住自己的肩膀和头发，像是做贼一样小声说：“你会魔法仪式吗？召唤他人可不像召唤恶魔那样，是需要对方同意才行的。” “没问题，让他来找我们不就行了么？” 苏明淡定地回答她，显得十分有把握。 召唤陌客这种天堂生物，就像是要拨打对方的电话号码一样，不知道他的电话，就无法直接联系他。 康斯坦丁和陌客挺熟的，如果是他的话，只要布置五芒星法阵，加上熏香蜡烛，宰杀一只山羊做祭品驱动法阵。 是的，这是召唤恶魔的方法，渣康故意来这么一套，陌客就会带着活吞渣康全家一样怒气出现在他面前。 可苏明这种至尊法师，咳咳，只能用点盘外招。 他在自己的包里翻了翻，掏出一大块绿色的东西出来，把一小块液晶屏装在上面，按下一串数字。 滴滴滴..... 绿箭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了，他仿佛看到了真相。 “等等，这难道不是c4吗？” “对呀。”苏明点点头。 “你难道是想......”绿箭一脸懵逼。 “是呀。”苏明把设定好倒计时的炸药轻轻抛向了坟墓的位置。 绿色的塑胶炸药在空中旋转着，上面红色的液晶数字仿佛在慢动作中缓缓改变。 戴安娜叹了口气，这么做肯定是有问题的，但丧钟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她选择相信。现在她只想快些解决狂笑，让他为毁掉正义大厅付出代价。 轰！！！ 三人微微转头躲过爆炸造成的风压，碎石飞溅，烟尘弥漫，苏明转身轻轻在脸前摆摆手，看向爆炸发生的地方。 那原本破烂的十字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坑，坑中自然也没有棺材之类的东西，当年犹大下葬的时候就用破布裹了一下而已。 现在那块裹尸布就是他的制服，变了个当代的新款式蓝风衣。 苏明歪着头感觉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被注视的感觉，斗篷也没有发现什么魔法的痕迹。 “还挺沉得住气的，现在地球这么不安稳，他看来是又龟缩了啊。”佐罗蹲在了大坑旁边，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戴安娜叹了口气，看着土坑里的黑烟袅袅升起：“要不要我们找一下扎坦娜？陌客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关系挺好的。” “不必，做这些事情，和陌客关系好的人都不要出现，你需要回避吗？” “不，我和你在一起。”戴安娜肯定地回答，示意苏明继续，她看到他又开始在腰包里掏东西了。 苏明冲她笑笑，从包里掏出三根烟来点燃，反手插在了墓穴前的黑土之中。 随后他示意两人后退，自己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一种超脱尘世的气质在他身上发散出来。 戴安娜和绿箭对视一眼，不太理解苏明在干什么，随后就听到丧钟念起了梵文。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是的，丧钟在陌客的坟头念起往生咒来了，在基督徒的坟前超度他去西天极乐，这行为不亚于坟头蹦迪。 还不等他念完两具，一个穿着蓝色风衣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上来就是一声怒喝：“住口！异教徒！” “lei啦老弟？”苏明放下了双手，笑眯眯地看着陌客：“我还以为你能在自己的幻境中缩多久呢，你自己构想的妻子和孩子最近还好吗？” 戴安娜扭头不看他，目光投向远方的飞鸟，而绿箭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朝着陌客笑了笑。 “你是谁？！”陌客看看戴安娜，又看看绿箭，可是他不记得正义联盟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一号新人物。 “迪亚哥德拉维加，你可以叫我佐罗，我是蝙蝠侠的朋友。”苏明摘下头上的大檐帽，像是欧洲宫廷剑士一样行礼。 陌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墓地，双眼中的蓝光就像是雷霆一样要喷出来了，但鉴于对方是蝙蝠侠的朋友，他还是忍了。 “离开这里，血田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别急着赶人。”苏明抽出腰带上的弑神者细剑：“我是来谈条件的。” 陌客抬起手，一道魔法灵光复原了自己的墓地，这里是他罪孽的证明，他曾经无数次修复这里：“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他转身就准备离去，一个普通人，他根本不想理会。 凡人的事情总会让他心身疲惫，因为赎罪之旅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他身为人类时的罪。 “斗篷！” 就在陌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称佐罗的人身后的黑色披风突然就飞了过来，将他牢牢地卷了起来。 他试图使用传送脱身，但这条斗篷不光力量奇大，而且还仿佛隔绝了他所有的魔力，让他一时间都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而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只见佐罗甩出了鞭子，那条黑色鞭子仿佛能无限延长并自动寻找目标一样，延伸到几十米外的枯树枝干上绕了一圈，随后自己折返了回来，形成绞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佐罗用力一扯，陌客直接双脚离地急速飞向大树，如同腊肉一样挂在树下，随着风一晃一晃。 熟悉的窒息感传来，陌客顿时陷入了僵直，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被挂在树下的摇摆，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双脚离地，感受重力，渐渐变得难以呼吸...... 尽管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用呼吸了，在任意宇宙空间中都能行动自如，但是这是他心理上的弱点，他依旧保持着凡人的感情，自然也免不了这样的弱点。 苏明径直走到树下，抬起头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小胡子抖动了一下。 他伸手扯下了陌客的项链，这东西光是握在手上都感觉像是亏欠了世界一样，就连x金属都无法隔绝这种情绪影响，不得不说是顶级神器。 反手把项链丢给绿箭，看着他戴上，随后苏明用弑神者变成平底锅，朝着陌客的后脑勺一顿猛敲。 “我说了要谈条件！你还想走？！欧拉欧拉欧拉........” 戴安娜的嘴角不断抽搐着，眯着眼睛像是害怕血溅到脸上一样，显得是那么不忍心。 反正陌客死不了，苏明根本没有留手，直到把对方的头拍得像披萨一样扁，他才收回了绞杀，留着陌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呼，走了，下一步。” 第823章 古怪预见 第二个目标是问者，确切地说，是他手中的钥匙。 所谓的第七天之钥，至高天堂之钥，伊甸园之钥，都说的是它，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黄铜钥匙，一点没有特异之处。 潘多拉和犹大的罪几乎世人皆知，而问者是三原罪中比较奇怪的存在，他的罪无人知晓，而且是三人组中唯一一个不认为自己有罪的人。 不过他自己认不认已经无足轻重了，上帝说他有罪，那就是有罪。而且永恒议会也知道他的罪名，可惜那些人现在都被卢瑟弄死了。 苏明猜想，问者是DC最好的侦探之一，比蝙蝠侠早生了几百年，恐怕他的罪就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比如说上帝的秘密。 但这只是猜想，并没有证据。 他只要那把钥匙给奥利弗凑套装罢了，至于问者是不是吃了上帝的大米，他才懒得管呢。 那把钥匙的功能不如陌客的项链那么多，但它能把携带者从任何宇宙的任何角落传送到天堂大门。 而且作为创世之初的第一把钥匙，它可以打开世界上任何一把锁。 是的，任何一把锁，哪怕现在的锁可能是需要IC卡或者声纹开启，直接拿这把钥匙去刷也一样能通过。 这应该是某种规则，名为开锁的规则，毕竟钥匙就是象征着锁的解决方案，也象征着追寻答案的力量。 问者一共有三代，初代的查尔斯·萨斯，枢纽城的记者，露易丝·莱恩的追求者之一，也是高中同学。 二代则是P52时期的芮妮·蒙托亚，哥谭警局的探员，戈登的手下，羞辱小队成员卡塔西丝的同事，而且她同时还是蝙蝠女凯特·凯恩的女朋友。 N52的问者身份成谜，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也不是毫无线索，因为他和天眼会的黑肥婆有一定程度上的联系。 只要让戴安娜去一趟天眼会，应该就能问到他的联系方式，神奇女侠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问者是三原罪中纸面实力最弱，却实际战斗力最强的，他的武艺不错，和黑金丝雀差不多在一个档次上。 听起来很普通，但每次超人出了问题，只要人还被困在地球上，他往往都会适时出现救下超人，因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门能挡住他。 他擅长的武器是手电筒和拳头，当然，也随身携带一把左轮手枪，该杀人的时候下手也毫不留情。 所以苏明的传送门，直接把三人送到了底特律的天眼会总部门外，戴安娜十分听话地进去找阿曼达要情报去了，苏明与奥利弗则在士兵们古怪的目光中靠在大门外抽着烟。 奥利弗对于阿曼达上次抓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但更多的，则是一脸的沉重。 戴上罪钱项链之后，他总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就算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可就是想要为世界做事去弥补。 苏明表示这都是小问题，他本来就是超级英雄嘛，多做好事也没什么不好。 不如趁这个时间，把项链带来的魔法能力多多熟悉一下，战斗时也能派上用场。 别的不说，就是突然传送到别人背后放箭这招也够强力的了，也不知道DC有没有攻城弩背刺这个梗，但他建议绿箭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背刺狂笑的时候，要记得换上N金属箭头。 底特律天气不错，在这里能看到星星，在奥利弗实验能力的时候，苏明只是平静地看着星空，默默无语。 “差不多了，这能力仿佛与生俱来一样，并没有什么难以掌握的地方。”绿箭把新能力挨个试了一边，即便是他，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一个笑容。 “哦？心灵能力试了么？”苏明扭过头问道：“在我身上试没用，拿他们试试。” 说着，他指向了在门外巡逻的士兵们，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应该把正联的人赶走，可是他们也知道，就算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肯定不是神奇女侠的对手。 所以当电影里冒出来的佐罗指向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很古怪，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奥利弗从善如流，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嘛，于是他对士兵们使用了心灵能力。 只见绿箭双眼一眯，仿佛从眼睛里都溢出了绿光：“那个人，他在床底下藏了300本H杂志，没想到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喜欢纸质书刊的......” 被他指出来的士兵一脸涨红，这还有没有点隐私了？！更倒霉的是这些书肯定要被混蛋们借走了！ 奥利弗没有在意一个普通士兵的反应，实际上他看到的秘密更多，他只是挑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说出来罢了。 随后他又指向一个强壮的拉丁裔士兵：“你穿着星条旗图案的内裤，而且试图今晚让舍友捡肥皂！” 那个士兵不光没有生气，反而朝着绿箭抛了个媚眼，让苏明都不由地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绿箭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连忙换了个目标，但是越看越是无奈，最后只能朝苏明摇了摇头。 “怪不得这一小队中只有一个有H书，因为其他人全部喜欢男人，对女人没兴趣......” 苏明示意够了，美军就是这样，对于同性恋问题是‘不问既不说’，处于一种默许状态，但天眼会的精英里这个比例是不是有点高了？ 12人巡逻有11个基佬，这算什么？现代般的‘伙友骑兵’吗？ 他摇摇头：“读心看来也掌握了，再试试预知术，你应该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一下。” “看到什么完全是随机的吗？”奥利弗伸手摸着项链，尝试发动能力。 “是的，也许你会预见到北极熊未来上厕所的情形，也可能预见到狂笑之蝠未来究竟会在哪里出现，但确实是随机的。” “呃......这能力有用？”奥利弗一脸便秘，谁关系北极熊的消化系统啊？！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后每天闲下来就发动预见，一万次里总该有一次有用吧？也许就是关键情报呢？就算是和朋友有关也不错啊。” “这倒是......只不过我的运气有那么好吗？”奥利弗明显还是对于自己的运气心中有数的。 “放心，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当你欠债欠到足够多，你就是超级贵族了。”苏明循循善诱地解释，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原本你的运气不够好，每次有点什么行动都会错过，但现在不同了，一旦我的计划成功，你就是背负全世界罪孽的男人，上帝绝对不会让你因为‘倒霉’这种小事耽误了赎罪的.......” “我赎罪的办法就是做英雄，保护世界。”奥利弗懂了，原来丧钟已经想到用上帝的力量来抗衡命运了，这步棋是怎么想到的？ “就是这样，以后加油吧。”苏明欣慰地对他笑笑，把话题拉了回来：“现在试试，预见效果怎么样。” 奥利弗满怀信心地点头，脸上充满了感激，他手中按着项链，闭上了眼睛。 但原本还是笑容满面的他，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眉毛紧紧地皱到了一起，脑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侧偏。 很快他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苏明，语气沉重地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未来，我看到了蝙蝠侠在失声痛哭.......” 苏明深深吸了口气。 天堂的预言术是不会错的，可是蝙蝠侠怎么可能哭？！ 布鲁斯有可能会哭，但蝙蝠侠是无血无泪的哥谭图腾，代表黑暗和恐惧的图腾怎么可能哭？ 如果奥利弗说，预见到了波波突然把黑毛皮像秋衣秋裤一样脱掉，摇身一变成了花样美男，去韩国参加男团出道劲歌热舞，苏明都不会这么惊讶。 可蝙蝠侠表露出感情？这怎么可能？ 沉默充斥着两人之间的空气，苏明沉吟了一会，最后也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在自己的计划完成之前，蝙蝠侠只能自祈多福了，否则就算苏明三人去了哥谭，真要被狂笑撞上，估计形势也不乐观。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确定蝙蝠侠手里没有拿洋葱或者芥末膏之类的东西？也不是小丑弄出了‘笑到哭’款式的笑气？” “不......没有，我只是看到了蝙蝠侠的脸，他还戴着头盔，好像精神崩溃了，眼泪就从面罩下面淌出......”奥利弗有些担心地说道，他感觉不太妙。 以前从来没有预知能力的他，第一次使用新能力就看到了自己的朋友，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自己的双眼。 这时戴安娜快步从大门走了出来，她的脸上还有完成任务后的笑意，像是在等苏明夸她一样，可是她一出来就看到奥利弗哭丧着脸，她歪歪头，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疑惑。 “你们......怎么了？”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显得温柔又沉静，女性的柔美和战士的坚强都体现在她的身上。 苏明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抹了抹自己的小胡子：“没事，我们只是探讨一下美军中的同性恋比例，绿箭有些恐惧。” 戴安娜担忧的目光变成了鄙视，她没好气地锤了苏明一拳：“你们真的很无聊，到底还想不想听问者的地址了？” “你问到了？”苏明抬起眉毛，打手势让绿箭不要说话。 戴安娜不疑有它，她得意地点点头：“阿曼达和我都是女强人，我们有不少共同话题，尽管她有些疑惑我为什要找问者，但她确实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个大体的位置。” 苏明抬起手，准备沟通颠倒人：“哪里？” “芝加哥。” 戴安娜说道，因为就算是天眼会这个情报组织的头子，阿曼达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下一秒，随着丧钟说出地名，紫色的腔肠传送门再次出现在三人眼前。 。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 第824章 按图索骥 电话号码其实作用不少，哪怕全球停电的现在，这个东西也是锁定具体位置的关键。 一般情况下，只要让黑客黑进电信公司，查一下电子合同和记录，就能找到对应的地址，人们的固定电话直接就能找到他们的家。 信息时代，人的隐私其实是越来越少的，不过和信用卡信息被盗、电子邮件泄密、大数据非法采样等等比起来，电信行业造成的个人信息泄漏，算得上是老把戏了。 间谍头子给出了芝加哥这样的地址，三人组现在的目标就是去哪里，找到对应的电信供应商，从纸质档案上找到具体的地址。 是的，用经典的老办法，查电话簿黄页。 尽管在信息时代，这种东西除了英国人比较怀旧之外，美国几乎已经淘汰了黄页这种老古董。 不过身为一家电信公司，就算是只有一本放在办公楼里摆摆样子，也一定会有的。 这就像是理发店面前的滚筒，夜总会门前的霓虹灯，超市门外的购物车一样。就算客户用不上，这些代表生意的传统摆设也必须有。 在一片漆黑的城市中，潜入一家电信公司根本不算是什么难事，而且现在安保设备全部报销，连遮遮掩掩的必要都没有。 所以三人是破窗进去的，现在三人正坐在公司老板的办公桌上，一边品酒一边狂翻书页。 做样子充面子的东西，别的地方说不好有没有，但老板的办公室一定能找到。 苏明还是烟酒俱全，他的肩上伸出两条黑色的小胳膊，把厚厚的大本子放在他面前，飞快地替他翻页。 “唔，说起来咱们今天几个小时喝了不少啊。”苏明笑着对两人说话，而眼睛还盯着那像是点钞机里钞票一样翻滚的纸张。 奥利弗在一旁睁大了眼睛，鼓起脸吹了一口气：“是的，如果每次有机会坐下来你们都要喝酒，那请恕我失陪了。” 苏明朝戴安娜耸耸肩，他虽然是普通人，但米拉库鲁药剂加上绞杀，他基本上酒精免疫，现在喝酒就跟喝快乐水没什么区别，只是为了体会不同的口感。 戴安娜就更不用说了，她是半神。 这个世界上能喝倒两人的酒大概只剩下酒神的宝贝了，天地间第一种酒，普通人喝到一点就会疯狂大笑到死掉。 “你就没有想过在酒量上赢过其他正联巨头吗？至少在某一方面取得优势？”苏明向奥利弗提问，但绞杀依旧替他飞快地翻页。 “那你得看看除了戴安娜之外正联里还有什么人，超人、火星猎人、海王，酒精对他们根本无效。钢骨没有胃，蝙蝠侠可以催眠自己装作没有胃，鹰女，跟她同时代的胃都在金字塔的罐子里了。” 奥利弗快速地翻动手中黄页，这里的电话薄不止一本，每个客户都要有的话，至少有记事本，三人每人都分了一些。 戴安娜露出无辜的神情，她凭借高超的反应速度翻着书，晚风从破碎的落地玻璃窗外吹来，她的头发随风飞舞：“至少你能喝赢哈尔，我听盖说过，哈尔酒量很一般，他是飞行员，只喝啤酒。” “那前提是他能从欧阿回来，要不然我连他的人都找不到” 奥利弗翻书就是凡人的水平，他提到绿灯也很无奈，哈尔是他的好兄弟，而且对方的七巨头位置也雷打不动。 就算长时间不在地球，还能由其他绿灯带班，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要知道如果戴安娜翘班了，蝙蝠侠是绝对不会让唐娜去代班的，就是荣恩不在，梅甘也不会有代班的资格。 大家都穿绿色，为什么待遇天差地别？ 苏明的身上又伸出一条触手，拍了拍奥利弗的肩膀：“放心，我现在不是已经给你指了条明路？以后你就是正联中的魔法射手了，这个定位足够你获得重视。” 正义联盟不是没有过魔法型角色，说明他们是需要巫士的，只不过当年加入正联的巫士是沙赞。 毕竟是个小孩子，沙赞的心理太不成熟了，真的不适合处理一些世界危机。 所以蝙蝠侠才会让戴安娜成立黑暗正联，可惜，黑暗正联除了波波和人蝠比较配合，那还是看在正义大厅的伙食补助费份上，其他人完全都是听调不听宣，有和没有也差别不大。 从到了DC直到现在，苏明连上都夫人的脸都没见过，她整个人犹如神隐，完美躲过所有危机。 当绿箭和魔法联系在一起，效果肯定是1+1>2的，毕竟他过去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可靠，而获取了新本事之后补上了他的实力短板。 使用魔法，意味着他会和魔法界无限靠近。 而蝙蝠侠不会让正联底牌和丧钟过于靠近，那么他必然需要拉拢绿箭，能给出的东西，一定是绿箭想要的，正联的表决权。 苏明不怕蝙蝠侠看出来，就算被看穿了，对方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如果他不想放手绿箭的话。 不过这些阴谋诡计就没必要拿出来说了，只要让奥利弗充分感觉到苏明的好意就行了。 奥利弗明显没有想到那么远，他如今还处于习惯负罪感的阶段，不过他的意志力和心智都足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他已经准备得太久了。 所以在苏明和他对话的时候，他同样抬起头来：“谢谢，兄弟，你帮了我很多。” “我呢？”戴安娜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奥利弗。 “当然，还有你，谢谢女王陛下。”绿箭低下了头，虽然戴安娜好像没有做什么，但能一直在这里就很好了。 戴安娜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虽然她主要是想跟着丧钟一起行动...... 所以她翻过手中的电话薄，用手指指向一个地方：“两位男士，那么请让我为你们介绍——十三先生侦探事务所。” 绞杀丢下了手里的东西，苏明凑近了戴安娜，她身上有些血腥味，但还有着淡淡的香味，闻起来有些像是樱桃。 “你找到了？” 戴安娜把黄页放在办公桌上展示，用真言套索当作照明：“是的，毕竟问者只是个凡人，他衣食住行都得花钱，所以他有着自己的小生意。” 作为一个老牌侦探，他自然也靠自己的招牌本领吃饭。 只不过十三这个数字，在西方国家是视为不祥与罪孽的，作为唯一一个不认为自己有罪的三元罪，给自己的侦探事务所起这个名字有些像是赌气。 大概有一半的西方人忌讳13这个数字，要是‘13日’正赶上星期五被认为更不吉利。 这可比出门遇见黑猫，或者是在碗橱里发现死老鼠的程度要高多了。 讨厌13的起因基本就是宗教教育，据传说，犹太教以星期五日落到星期六日落为休息日，称为安息日。 按照犹太教《律法五经》的说法，每到这天，12个巫婆（witch）都要举行狂欢夜会，第13个魔鬼（monster）是在夜会高潮时出现的撒旦（Satan）。 而《圣经》的一些解释者认定，亚当和夏娃就是在‘十三日星期五’偷尝了禁果，亚当和夏娃的儿子该隐也是在‘十三日星期五’杀死了他的弟弟亚伯。 当然，犹大也是最后晚餐中的第13人，这同样也是这个数字不祥的来由。 反正书里是这么写的，是不是真相那就无法探究了。 “很好，记下地址，我们走。” 苏明朝戴安娜笑了一下，心中回忆着芝加哥的地图，找到对应的线路。 寂静的夜晚，死寂的城市，如果说美国除了星城还有那座城市更像哥谭，那么就是芝加哥了。 黑帮，贪官，各式各样的犯罪，灯红酒绿的夜生活，除了没有特别出名的反派之外，这里普通人的争斗才是真正的黑暗。 有很多事，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不是说能力不足，而是心态的问题，不管是打算做超英还是做反派，这座城市中的人好像一直都兴趣缺缺。 在主世界这样的情况下，美国各地都有蒙面人跑来跑去，电视节目上也播放着他们的新闻。 可偏偏芝加哥完全不同，这里仿佛与世隔绝一样，根本不产面具人。 说到其他的城市，苏明都能说出对应的超英名单来，像是很多冷门的城市比如珊瑚城或者枢纽城都有代表人物。 可说起芝加哥，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出别人了。 为了把佐罗扮演得像，苏明发明了一招绞杀化马，漆黑的骏马奔跑在暗夜中，马蹄和路面相撞的脆响回荡在街道中，路边还真有人偷偷躲在窗帘后窥探。 也许是地球频繁地出事，这些人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 没有超能力英雄，意味着这座城市出事就没人能够给予有力帮助，这里的人，连个能指望的反派都没有，这才是最惨的。 戴安娜自己飞行着，而绿箭则在不断熟练自己新获得的传送术，能看到他一会出现在街边，一会出现在屋顶，他一直领先着两人，显得很是活跃。 不过距离本就有限，三人以不同的方式，还是抵达了应该到的位置，一栋破旧居民楼的二楼，那十三号侦探社的招牌，就歪歪扭扭地挂在外墙上，夜风吹过时晃动不停。 第825章 问者 吱吱作响的楼梯，布满裂纹的墙壁，如果这里会发生什么事，苏明觉得肯定是坏事。 这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地方，总有怨灵寄宿其中，会搞出血淋淋杀人现场的那种地方。 阴森，潮湿，难以描述的霉败气味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 所谓的侦探事务所，只是一间经过简单改造的住宅，换了一扇有毛玻璃的大门，上面贴了一些廉价的胶带拼接字，这就可以营业了。 至于问者有没有pi的资格证，三人都不觉得他有，也就是说他破案中取得的所有证据，都是非法的。 那么想要将坏蛋绳之以法，只能依靠自己口袋里57口径的正义了。 廉价的黑色毛玻璃门并没有关严，一条小缝透出了里面的微光。苏明给身后两人递了个眼神，随即推门而入。 不过他迈进门的一瞬间，立刻又退了回来，仔细看了一下门上的招牌和广告语，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怎么了？” 戴安娜小声问道，而冒牌佐罗歪歪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示意两人跟上。 当走进门后，不用苏明解答，戴安娜也明白了。 绿箭捂住了鼻子，脸色仿佛都发绿了：“好吧，我以为我们喝得够多了，但明显是我没有去过酿酒厂。” 是的，苏明一进门也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这不大的房间中空气中满是酒精味，在这种地方总感觉点烟就会爆炸一样。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到了酒类经销商的地方，退出来之后才确定没有错。 不得不说，问者明显有着酒精上瘾的问题，其程度都足够让他进阿卡姆治疗的那种。 房间就那么大，推开门就能看到窗户。 在窗前的办公桌后面，一个戴着无脸面罩的人抱着酒瓶睡得正香。 坐在椅子上，如何把腿翘在桌上，人后仰着睡觉不摔倒，也不要踢到桌上的蜡烛，这不经锻炼是肯定做不到的。 而问者做得很好。 和醉鬼交易，这不是最合理的选择。 闻到这个酒味感觉连大象都能灌醉，问者就算是换成蝙蝠侠，这会也应该不省人事才对。 可当几人进门之后，还不等佐罗开始‘劫富济贫’，问者的呼吸节奏突然就变了，他是不是恢复了清醒还不知道，但苏明知道他醒了。 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没有拿酒瓶的那只手，已经摸到风衣口袋里的手枪了。 “咳咳！别紧张。”苏明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不是趁着黑夜打劫的匪徒：“我代表正义联盟，来和你谈个条件。” 戴安娜和绿箭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什么时候能代表正义联盟了？ 不过鉴于现在几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他们并没有拆穿苏明的谎言。 也许是因为有着神奇女侠和绿箭的出现，问者缓缓地把双腿从桌上拿下，以一个十指交叉的姿势挡着自己的嘴，稳稳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他的声音沙哑又干燥，就像是刚从沙漠走出来的人一样，带着明显的砂砾感。 “欢迎。” 说完，他就静静地看着三人，没有任何五官的面罩朝着门外，等待。 苏明笑着点点头，拉开办公桌的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这让问者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这陌生的人才是三人中明显说了算的？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佐罗个屁，这是那个异世界的丧钟！ 只有丧钟那过去的战绩，加上严密的计划，才能保证高傲的亚马逊女王，以及聪明的绿箭愿意听从命令。 可他有些想不通丧钟这么做的原因，如果他自己能够分辨出丧钟，那么只要佐罗仍旧和这两位同行，就绝对瞒不过狂笑和任何蝙蝠侠的眼睛。 奇妙的举动，原因未知，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他虽然想要给正联帮忙，但不是作为一个赎罪罪人的身份。 不得不承认，目前的形势有些超出他的能力上限了，不是每个普通人侦探都能去对抗多元宇宙级威胁，主世界也只有一个蝙蝠侠。 所以他看到丧钟坐下，只是安静地等待，等着对方的条件。 毕竟这三人出现，就意味着不容拒绝了，条件可以谈，唯独不能避而不见，他相信正义联盟是为了世界的存亡而来。 看到对方的态度，苏明很欣慰，能够配合是最好不过了：“我们急需你手中的钥匙，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把。” 他从腰带里不断往外掏出各种酒水，一瓶瓶外观和颜色各不相同的酒水被他放在桌面上，很快就占满了有限的空间。 其中有天行者的产品，也有他从巫士世界和艾泽拉斯带来的，甚至伊尔明斯特给他的好酒也被拿了出来。 对方喜欢酒，那就投其所好，也许那把钥匙是无价之宝，可苏明也敢肯定自己拿出来的酒在d世界同样宝贵。 至少对于酒鬼来说，美酒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问者缓缓吸了口气，他的目光转向了绿箭，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项链，那一枚枚银币在烛光中闪闪发光。 他明白丧钟是想要做什么了，而且对这位异世界来客的时机把握很是敬佩。 胆大心细，无所顾忌，真的是让人毛骨悚然。 “借用？还是交换？”问者还是以沙哑的声音问道，这件东西是上帝借永恒议会的手交给了他，一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苏明笑了笑，抽出一瓶天行者至尊三十年陈酿拧开瓶盖，从桌上找来两个差不多干净的杯子，给问者和自己都倒上一杯。 棕色的酒液汩汩地撞在杯底，玻璃反射的光一下就荡起了涟漪，他轻声地回到：“恐怕你以后很难再见到那把钥匙了。” 问者果不其然地伸出了手，把杯子握在手里，他喝酒的时候甚至都不用掀起面罩，他的面罩明显也是一件特殊装备。 “你知道我们身后是谁在摆布吗？”他像是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天之声，天之怒，天之躯，天之手？这对我来说都一样，经常被冠名仁慈，却一点不仁慈的那位，最近有了些大麻烦。”苏明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和问者干杯：“我们都知道在无光海能找到什么，判你有罪的只不过是二元之一罢了。” 问者活动着下巴，可以看到他品味着酒水：“对于一个外来者来说，你知道的有点多。” “很多人这么说，但我坚信自己无罪。”苏明也喝了一口，虽然是自己公司的产品，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陈酿太烈了。 问者的肩膀抖动，脸上有了个笑的轮廓。 “说的好，我们确实能够取得共识。”他从自己的胸前取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放在桌上用手盖着：“我不在乎这东西，有没有它，我都是我。但鉴于它还是我的东西，我想加点额外条件。” “当然，尽管开口，我喜欢和聪明人做交易。”苏明用手指顶顶自己的帽沿。 “其实很简单，至少对于你们来说，轻而易举。”问者把杯中的酒水喝完，接过了酒瓶。 “等等，让我猜猜。”苏明伸出一根手指：“你接受了我的报价，但还想要绿箭和神奇女侠各自付出一些东西，对么？” “正如你所说，等价交换，这确实是我的作风，你们每个人都得有我满意的报酬。” “很公平，请继续。”苏明点头。 问者几乎是没有思考：“奥利弗需要给我一些美元，用来改善我现在的生活条件。而戴安娜，则需要给我介绍个女朋友，我已经单身太久了。” 奥利弗自然没问题，美金而已，只是一串数字罢了，而且他相信问者也知道整个宇宙只有半年寿命了，他这是在表达自己的信心。 因为在末世钱根本没用，他要钱，就是相信正义联盟能力挽狂澜。 倒是戴安娜脸上有些难色，尽管她身为女王，也不可能介绍自己的姐妹给一个根本不知道长相的人。 她简直无法想像，当小姐妹们问她‘那人长什么样？’的时候，自己的表情有多尴尬了。不过亚马逊们喜欢的是强力战士，别说只是蒙面了，就算真的没有脸，问题也不是很大。 所以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她也点了头，而绿箭手中的支票，已经写好很久了。 见到三人都答应了条件，问者十分大方地推出了掌心的钥匙，手掌一翻：“成交，它是你们的了。” 苏明从桌面上捡起钥匙，反手丢给绿箭，站起来和问者握手。 “明智之选，我喜欢你这样聪明的男人。” “抱歉，我喜欢女人，戴安娜的承诺能快些兑现吗？” 问者不断摇着头，说了个冷笑话，苏明笑着用手指了指他当作告别，现在还差最后一步，潘多拉的魔盒了。 而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问者又叫住了他，以十分认真的语气问道：“你知道三原罪意味着什么，对吧？” “嗯，我很清楚，也许比你们三原罪本身还要清楚。”苏明从包里取出了一只烤鹌鹑，丢给问者。 “那么魔盒意味着什么，你也应该清楚了。”问者稳稳地接住了下酒菜，但依旧很严肃地看着三人。 苏明转身离开：“七原罪？多元宇宙传送门？恶魔母盒？我都明白，你坐稳了慢慢喝着酒，等着正义联盟拯救世界的好消息吧。” 风云网m. 第826章 神秘之屋 潘多拉，应该是三原罪里活得最久的人，当人们还处于原始社会时期，她也只是奥林匹斯部落中的普通一员。 那个时候，众神还刚刚称为神，赫卡忒还是无形的巫术概念，人类非常脆弱，神秘力量很少被运用。 还是个小姑娘的潘多拉有一天在野外发现了一颗纯金的骷髅头，那颗骷髅有三颗眼睛，嘴巴紧紧闭着，就像是在严肃的盯着她。 她的好奇心由此被激发，伸出手去掰了一下骷髅的下颚骨。 从来没人规定魔盒必须看起来像是盒子。 借着潘多拉的小手，魔盒被打开了，从里面释放了七个强大的恶魔，也就是暴食、贪婪、懒惰、嫉妒、骄傲、愤怒这七位。 如今依旧大名鼎鼎的七位魔王，对于当时原始人来说简直就是天灾。 当时人类差点就灭亡了，上帝赶紧给永恒议会开了一次挂，才制服了七宗罪，把他们封印在永恒之岩。 不过再好的封印也有被破的那一天，七宗罪早逃出来几千年了，只不过他们现在基本上都在地狱位面缩着，不要再让他们凑在一起，问题就不大。 而当时差点灭绝人类这个大锅，自然也就落在了潘多拉头上，成了原罪之一。 背负原罪，就相当于长生不老，上帝是不会那么容易让罪人死掉的，而是要让他们赎罪。 所以潘多拉从那个时代已经活到了现在，而且还保持着少女一样的容貌，但她可是一直都没有闲着，她接受过各种各样的训练，武艺、枪械、神秘学等等。 有了足够长的寿命，她就能学习更多的知识，便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魔盒开启一次之后就消失了，她几十万年都在追查它的下落，后来当它再次现世，就引发了三体之战、犯罪辛迪加入侵等等一连串事件。 不过还好，正义联盟加上超级恶人结社最后还是搞定了超霸他们，潘多拉也得以回收了魔盒，如今算是退隐了。 最关键的是它罪孽深重。 集齐了这三件套之后，估计奥利弗就是整个DC世界罪孽最重的人了。 如果接下来进行一些操作，苏明有把握把他转化成为一个非常强大的魔王，至少找一块地狱位面就能和现在的麦姬肯平起平坐那种。 不过他本人肯定是不乐意做什么魔王的，他没有利用这些罪孽的想法，而是想要赎罪。 还有一点，除了潘多拉意外的其他人，接触魔盒就会被控制心神，变成六亲不认的疯子，而只有意志力无比坚定的人可以抵御这黑化。 超人和戴安娜都被控制过，可想而知那是什么样的水平，潘多拉魔盒是其实是某种科技产品，就像是母盒，但却不完全是。 不过蝙蝠侠能顶住，苏明觉得自己应该也差不多，绿箭也可以尝试一下。 ........................... “唉呀，我的好酒可是被掏了个干净呢。” 苏明活动着肩膀，摇摇晃晃地从居民楼中走了出来，像是很心疼的样子。 倒是绿箭把金色的钥匙翻来翻去地看，他有些搞不清明明看着像是黄铜，为什么却在散发强烈的金光：“很值，200万美元罢了。” 戴安娜也恢复了正常，她同样点点头：“我已经想到要给他介绍谁了，既然做出了承诺，就应该履行。” 苏明耸耸肩，戴安娜生活在外界的时间比较多，她看起来还像是正常的女人，可如果真要从天堂岛介绍给问者一个真正的亚马逊，那简直难以想像。 等等，问者应该清楚这一点，难道说他实际上是个抖M？ “你打算把谁介绍给他认识？”苏明打开了传送门。 “天堂岛最强大的战士之一，坚毅，勇敢，忠诚，美丽，我母亲的侍卫队长，亚马逊的将军......”戴安娜十分自豪地报出了一大串的形容词和头衔。 苏明歪着头走进了传送门：“等等，你说的是菲丽帕斯将军？” “嘿，你认识她？”戴安娜笑了。 “嗯......上次去天堂岛见到了，印象很深.......”苏明从传送门走出，给了一个不失礼貌的笑脸。 菲丽帕斯将军确实完全符合亚马逊的审美观，身高两米，体重120公斤，黝黑的皮肤下面，一大块一大块的肌肉就像是防弹装甲一样坚硬。 她能轻松驾驭最重型的装甲，使用最重型的武器，战吼能让敌人闻风丧胆，是个能在神话怪物堆里七进七出的猛人。 厚嘴唇，浓眉毛，脸部线条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全是棱角，一看就是特别坚毅的战士。 如果天堂岛搞内部选美比赛，戴安娜都不一定是女将军的对手，只不过她们的审美观，外界苏明这种吃瓜群众只能说见仁见智了。 戴安娜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反而是越想越觉得般配，问者喜欢喝酒这没有任何问题，刚才已经证明他喝酒又不误事，那么能喝就代表着豪爽。 而且和陌客的下场对比起来，问者明显更聪明，要不然丧钟可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你觉得怎么样？她可是天堂岛最强大美丽的女人了。”戴安娜脚步轻快地跟在苏明身后，又解决了一个问题，她心情很愉快。 “嗯，挺合适的，希望他们能看上对方吧。”苏明弹出一根烟来塞进自己嘴里点燃，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又一次穿过传送门的三人现在又抵达了一个陌生的地点，这里看起来就像是随处可见的荒野，只不过这里的天空完全是灰色的，远处的地平线上有着虚幻的影子在不断翻滚。 “这是......神秘之屋？”奥利弗皱起了眉头。 “不太准确，神秘之屋还没到，这里是灵薄狱。”苏明抬起手指向远处的一座破屋，这里比上次来时还显得更破烂了。 那些滞留于此的灵魂，也更多了。 “我们来这里干嘛？潘多拉在这里吗？”戴安娜这才回过神来，她摘下了自己的兜帽，虽然都是高级位面，她还是喜欢遗忘酒吧胜过神秘之屋。 主要是这里的主人太讨厌了，康斯坦丁就像是臭虫一样，孱弱，卑鄙，堕落，亚马逊讨厌的一切特质，都在那个男人身上完美体现。 他还杀了扎坦娜的父亲，把小扎吃干抹净不认账。 灵薄狱的空间位置不太稳定，颠倒人的传送术也没办法直接把几人送进屋里去，苏明只能先进了灵薄狱再找路。 “我知道你和扎坦娜关系好，所以想替自己的小姐妹抱不平。”苏明耸耸肩，绞杀化马向屋子狂奔：“不过康斯坦丁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会的魔法很杂，让他帮我们找人。” “他会帮你么？”戴安娜飞在他身边，脸上有些怀疑：“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变好了。” “傻子才会和这家伙关系好，但他现在欠我的。” 苏明淡定地收回绞杀，落在神秘之屋的门口。 看着斑驳的门板，过去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也许对于DC众人只是一个月，而苏明自己可以说是几十年没有来过了。 思绪一转，他抬起拳头开始敲门，木板撞击的声音远远地传开。 “砰砰砰！开门！自由贸易！” 屋子里一片死寂，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风吹过破损的屋檐，发出鬼哭的声音。 戴安娜凑到窗户外看了一眼，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他好像不在。” “肯定在，他之前差点死掉，是我送他去地狱续命的，现在应该已经成功了，但难免需要养伤一段时间。”苏明摇摇头，依旧敲门不停：“他的仇人遍布世界，只有这里才足够安全。” “唔......”戴安娜捏着自己漂亮的下巴思考着。 “你想想，他又卑鄙，又胆小，还是个贱人，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选择就是溜之大吉......”苏明循循善诱地指导她怎么进行心理分析。 戴安娜扁了一下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她走到苏明身边，和他一起疯狂捶门：“康斯坦丁！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有胆子骗小扎，你有胆子开门啊！” 对于她敲门技巧的无师自通，苏明也只是让开了一小块地方任由她发挥。 也许是她的喊声更尖锐一些，在两人敲了三分钟门之后，渣康最后还是无法抵御噪音的侵袭。 门开了，门后还是他带着油腻的笑脸，一副癞皮狗的样子靠在门边上。 “嗨，戴安娜，奥利弗，还有这位......佐罗？” 戴安娜瞪了他一眼，仰着下巴从他身边走过，就像是路过了乞丐身边一样，神秘之屋的墙壁里寄宿着不少幽灵，可此时也应该是惧怕女王的威势，都缩回了老式的印花壁纸后面了。 苏明知道康斯坦丁和扎坦娜的那些事情，可是作为外人也不好开口，而且他也没那么乐于助人。 他勾住了渣康的脖子，把他往房间里拖去，这种巨力一下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是你？” “呵呵，是我。” 随着神秘之屋的大门轰然关上，康斯坦丁觉得眼前好像都变暗了。 几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不是心理作用，而是他真的缺氧了！ 而进了屋的佐罗瞬间变成了黄黑盔甲的丧钟，一抹熟悉的红光在黑暗中亮起，鬼哭一样的笑声回荡在门廊里。 第827章 著名老赖 “上帝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康斯坦丁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被苏明拖着走，他一点也不怕见到正联的人，而是担心遇到丧钟这样行事天马行空，却有着明确目标的角色。 为了攫取好处，佣兵没有不能杀的人，而异世界的丧钟不会随意杀人，他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苏明对于他的疑问做出了完美的解答：“第一，你根本不信上帝，第二，我有大脑。” 渣康把脏兮兮的手在风衣上蹭了蹭，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你是来找我麻烦的......” “看看，看看，我脏兮兮的朋友，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呀。” 苏明把胳膊从渣康的脖子上拿下，搂住了他的肩膀，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臭了，就像是腐烂的泰国菜从他的皮肤下溢出来了。 整个人非常油腻不说，还有种将死之人的气味，就像是尿骚味和死亡的气味混在一起。 对于丧钟的回答，康斯坦丁只是‘哈哈哈’地陪着假笑，在同时不断蠕动自己的肩膀，像是在试图借风衣上的油腻让苏明脱手一样。 “从地狱回来了哈？收获如何？”苏明真的像是朋友一样，把渣康拖到了会客室，围着那可笑的餐桌布坐下：“你的管家呢？不开门也不上茶吗？” 桌布上有一片棕色的水渍，看起来曾经有人把婴儿放在了这张小桌上，而那个婴儿失禁了。 不过这片污渍，看起来有些像是蝙蝠的形状，巧合么？ “他回老家探亲去了，他在地狱里的亲属有些想他。” 康斯坦丁捂着自己的心口，露出了感动的笑容。 这就是亲情啊，真走心。 但丧钟的红色独眼转向了他，冰冷的声音戳破了他的谎言： “你把他卖了？对吧？” “出卖这个词不太准确......嗯.......我只是让他去独立处理一些他的危机，早晚都要面对的，对吧？呵呵.......” 康斯坦丁丝毫没有羞愧，他还竖起一根指头在面前摇摆，纠正了苏明的说法。 “独立，我喜欢这个词。”苏明用力歪了一下脖子，像是吃到酸果子一样，面具下发出了啧啧的声音：“还有下半句说的也对，有些事情你总会面对的。” “呵呵呵.......”渣康擦擦汗，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你还是挺明事理的，以后要是有人告诉我你是个XX，还是个XXX，天下第一号XXX，我根本都不会相信，一点都不信！” 苏明把假话当作真话说，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自己信了。 要想骗人，首先要骗过自己，这种时候全覆盖的面具真的有无与伦比的优势。 “说真的，你不该来找我的，我对于总合体帮不上什么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康斯坦丁摊开了手，一脸诚恳地看着苏明。 他还想借泡茶的机会脱身，但是绿箭已经把茶壶都端过来了，戴安娜在一旁像防贼一样防着他，手里的真言套索仿佛无意识地在她指尖滑动。 绞杀瞬间爆发了数十条触手，像是蜘蛛网一样把桌子周围全部封锁，而魔浮斗篷也飘了起来，像是蛇挑选下嘴位置一样在康斯坦丁脖子上游动。 苏明伸出手，一团火焰出现在手心里，他就这样加热漂亮的瓷壶烧水。 “继续，继续编，看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康斯坦丁脱力地靠在椅背上，陈旧的椅子发出吱吱的怪叫声：“听着，你没必要拿颠倒人吓唬我，我一点都不怕，真的，我身上纹着你都想象不到的各种反咒，这里是我的堡垒。” “哦，谢谢你提醒我要记得剥皮。”苏明只是发出温暖的声音。 “听着，我在地狱打了上百圈的麻将才把自己的命赢了回来，确实是你让被诅咒的芭比娃娃把我送到了麦子那里，可这不意味着我欠你的。” 康斯坦丁挠着自己的头发，头皮屑像是下雪一样落下。 “啊，啊，啊，在这里停顿。”苏明朝他摇摇头，：“在正常人看来，那就叫做救命之恩，也意味着你欠我的。” “哈？有吗？”康斯坦丁顾左右而言他，像是没事人一样。 但戴安娜和奥利弗毫无疑问是和苏明站在同一战壕的，可怜的驱魔人没有从他们那里获得任何支持。 奥利弗摘下兜帽后还算是给了渣康一个同情的目光，而戴安娜的视线则完全是‘死亡凝视’了，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之前追砍康斯坦丁他们的行为，真是被赫卡忒控制了？还是自己的潜意识行为？ 苏明直接拔出了弑神者，轻轻放在桌面上：“约翰，不要再兜圈子了，我们时间有限。” “我说过了！总合体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了，还有对付毁灭军团也不要找我，我根本不想和瑟茜那个女人打交道。”渣康摊开双手，咸鱼一样趴在桌上。 “也许你自己可以试试独角兽的血。”苏明把渣康曾经的陷阱丢了回去，同时他降下了面具，用独眼盯着康斯坦丁，没有笑的意思：“不过我不是因此而来，我需要你帮我的另一件事。” 康斯坦丁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事躲不过了，就算事神秘之屋，背后有颠倒人的丧钟也能把这里拆了。 “好吧，记住，太难的事不做，太危险的事不做，太丢人的事不做，太变态的事不做，太gay的事也不做......” 康斯坦丁脸朝下趴在桌面上，手指竖起来又一根根弯下去。 “不，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希望你帮我锁定潘多拉的位置。”苏明抓住了他的手指，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渣康像是木偶一样抬起头来：“潘多拉？是哪家新餐厅吗？还是......” “对，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位，最大的罪人。”苏明朝他点点头。 而康斯坦丁的反应出人意料，靠在椅背上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一边动作一边疯狂摇头： “你喜欢什么体位？我宁愿你现在当场爆了我的菊花，也不会用占卜帮你去找潘多拉，你知不知道通过魔法探究上帝的罪人代表着什么？！” 苏明点点头，举起手中的弑神者：“电动打蛋器，好了，你可以就位了。” 看到寒光闪闪的金色神器，尤其是听到弑神者转动时发出的蜂鸣声，渣康不出意料地退缩了。 “真的不行，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不能做的事情。”康斯坦丁又打算表现的诚恳，但他的眼珠在狂转，就像是骨盅里的骰子：“你知道我和上帝以及撒旦的那些事，而这件事肯定不会让上帝高兴。” 苏明点点头，像是被说服了，但只是把打蛋器交由绞杀接手，自己则抓住了渣康的双臂。 一边微笑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而金色的武器，则由绞杀操纵着向桌下伸去。 奥利弗作为魔法界的新丁，保持了聪明人的一贯作风，那就是少说多听。 在不了解一件事的时候就随便发表意见，那绝对是要吃亏的。 他决定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那就是被别人当作不存在。但当可怕的武器逼近渣康的菊花时，奥利弗还是扭过头闭上了眼睛，太残忍了。 倒是戴安娜咬着嘴唇，嘴角有一丝笑意，就像是在等待康斯坦丁这个负心汉血溅当场，就是这个渣男背叛了小扎。 “停停，快停，我帮你行了吧？”康斯坦丁也许没有被苏明的武器吓住，但他看到了戴安娜嗜血的眼神。 他也许不了解异世界丧钟的习性，只是知道不好惹，但他清楚戴安娜的脾气，那绝对是乐意看到丧钟替扎坦娜报仇的。 大义和私仇，对于亚马逊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值得动刀的。 打蛋器停下了，苏明也把自己的脸凑近了康斯坦丁的脸：“最后一次机会了，要不然你就真的需要用菊花抵债了。” “不用做到那一步，我有计划了，真的。”康斯坦丁用力抽出了自己的两只手：“没必要搞得那么血腥......” “我的宠物最喜欢血腥了，戴安娜可以替我证明。” 苏明卡住了他的腕骨，而神奇女侠一脸不善地点点头，表示绞杀的嗜血是货真价实。 康斯坦地深深吸了口气，他露出了礼貌的笑容：“可是它不喜欢屎吧，我的肚子里都是屎，我这个人很脏的，一点也不好吃。” 戴安娜也一脸嫌弃地对苏明点点头，康斯坦丁确实说的也是真话，事实上，她觉得在接触康斯坦丁之后就应该用酒精洗澡，避免被感染‘人渣病毒’。 “好吧，说出你的办法。”苏明松开了手，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指，刚才在手腕上一捋，居然捋下来一手垢甲：“不过为了防止你逃跑，我的披风会跟着你。”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躲不过，不过还好，避开了总合体以及毁灭军团的事情。耍赖以及夸大其词，都是为了避免自己的损失太多，看来现在是成功了。 至于丧钟三人找潘多拉是为了什么，他又不瞎，罪钱项链那么明显地挂在绿箭胸口呢。 可那不关他的事情，总合体的事情他知道的一点都不少，但是有些事情，他只会告诉蝙蝠侠........ 第828章 暴怒 明明只要答应下来就好了，康斯坦丁偏偏要耽误时间，不见黄河不死心地疯狂挣扎，真是够了。 其实苏明还有一手牌，就是威胁渣康自己等人会去找扎坦娜。这话一出，康斯坦丁宁可会选择让上帝讨厌自己，也不会让扎坦娜面对得罪上帝的风险。 扎坦娜就是渣康目前最大的弱点，可以说百试百灵。 不过一旦拿出这样的牌，下次再想用人就难了，是的，下次如果遇到什么容易引雷的麻烦，苏明第一选择还是康斯坦丁。 “把你的蜘蛛网撤了，我们去门外布置魔法阵。”康斯坦丁拉开风衣看了看里面，确定自己的装备带齐了。 绞杀形成的黑网收回了苏明体内，他也又一次变成了佐罗的模样：“走吧，如果你耍花样，我想戴安娜肯定愿意给扎坦娜讲讲，就说你今天大口吃屎的事。” “.......撒这样的谎，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康斯坦丁一脸失望地看着苏明。 “不，只要扎坦娜信了，那我只会高兴，我最爱看这种热闹了。”苏明笑着举起弑神者，用打蛋器捅了一下渣康的后腰，示意他快点走。 康斯坦丁的嘴巴就像鱼一样开开合合，但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他垂头丧气地往门外走。 “你真的是个魔鬼，你真的没想过去地狱位面打块地盘？” “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做了地狱魔王，一定封你当座下的吹箫童子.......” 苏明直接怼了回去，渣康这家伙什么时候都要挖坑，如果苏明做了地狱魔王，绑定了次级位面，那在主世界出现就等于是被召唤，连百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康斯坦丁有些不明白丧钟说的什么童子是什么意思，但下意识就感觉不是什么好话，看来是又被看穿了啊。 不过好在脸皮厚，挖坑被识破他也没有啥不好意思的，继续带着三人来到了神秘之屋门外。 接着，他就开始在门外的地面上画各种法阵，一环套一环，灵薄狱特殊的灰色地面被犁出一道道小沟，苏明认出了渣康把所有的恶魔召唤法阵都通过某种手段叠加在了一起。 “我准备召唤七宗罪，之后通过它们与潘多拉魔盒的特殊联系来锁定魔盒的位置，你们其实是要找盒子，不是找潘多拉对吧？” 渣康一边倒退着在地面上画图，一边向苏明提问。 “如果潘多拉‘不小心’把魔盒丢了，被我捡到当然更好。” “你无耻的样子和我一样帅气。” “别说废话了，动作快点，我告诉你，如果这次蝙蝠侠死掉了，都是因为你慢得像是乌龟，你是我见过的巫士里，准备魔法阵速度最慢的。” “哈？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再说这种法阵可是我的独创，别人学不会的。”渣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底下的速度还是加快了一点：“我还需要一些灵薄狱没有的施法材料，你去找来。” “要什么？” “黑色山羊七只，高纯度的红宝石一块，产自梵蒂冈的白色大蜡烛13根，人血300升，其他的材料我这里有。” 苏明点点头，施法需要材料这是肯定的：“绿箭你走一趟，山羊要以色列的，那里现在是白天，去买就行。红宝石你家里应该有，不用太好的，那是消耗品。蜡烛一样可以买到，人血去国家血库买吧。” 奥利弗伸手按住了项链，消失在几人面前。 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这些材料绿箭只是短短几分钟就全部搞来了，他原本还是个办什么事都不顺利的人，但现在背负罪孽之后，噩运好像离他远去了。 康斯坦丁把这些材料都布置好，又自己取出一些比如脚趾甲、人油、动物排泄物之类的材料加入法阵，一时间神秘之屋门前臭气熏天。 这些材料汇合在一起，像是产生了某种反应，气味根本不是凡人能接触的。 渣康直起腰来，拍了拍手，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准备好，灵薄狱没有地球的限制，你们要面对的是全盛实力的魔王，就算我会分七次召唤，但也绝对不能小看。” 苏明抽出武器，戴安娜也举起了盾牌。 见到几人都准备好了，康斯坦丁点燃了所有蜡烛，开始念诵长长的咒语。 而随着咒语越念越快，法阵中仿佛沟通了某个地方，一个红色皮肤，脸孔长得像是三宫的恶魔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过只是长得像，这个恶魔要小得多，他身高只有三米多罢了。 “这是暴怒，让我来。” 苏明示意戴安娜不要插手，这个恶魔是七宗罪中的愤怒，它会让人在战斗中热血上头，没办法冷静对战，戴安娜对于战斗太狂热，不太适合和这种角色的对战。 康斯坦丁已经躲得远远的了，他可不参加战斗，伤还没好呢。 “又是你个杂碎！康斯坦丁！我要把你的肠子扯出来！” 愤怒一出场，别人还没有看清，反而先看清了最远的康斯坦丁，立刻怒火就有了发泄的地方。 不用想，渣康肯定又是不知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位，苏明开始怀疑渣康是不是打算借自己的手除掉仇人。 可恶魔在这里同样是杀不掉的，作为生物欲望诞生出的原初恶魔，他们七位可不是一般的小鬼。 不是只有人类才有欲望，这些欲望是与众生之红是不可分割的，除非下定决心把宇宙中连单细胞生物都消灭掉。 多说无益，在佐罗被忽视的时候，细剑也是一件不可轻视的武器。 苏明一个冲刺，直接挡住了冲向渣康的红色儿恶魔，那带着恶臭的巨口就在头顶，而他的脑袋只到恶魔的胸口。 他本来不想看得太仔细，但是观察力太强也让他会看到一些不想看的东西，暴怒的问题就在于他犹如红色漆皮的胸口，还有一大块如同火焰形状的黑色护心毛。 这都什么时代了，就算他的体型很难像路西法一样穿上高档西装，那也至少套个布袍子吧，只有腰间围了块兽皮还当这是原始社会吗？ 所以随着佐罗的身影一晃，以标准的潇洒姿势舞动细剑，一个完美的Z字就印在了暴怒的胸口。 对于体型这么大的恶魔来说，这划痕基本就像是人类的手指破口，不值一提。 不过也许是破坏了他精心养护的胸毛，也可能是他本身有些情绪管理的问题，暴怒再一次暴怒了。 “你这该死的黑虫子！我要吸干你的骨髓！” 好吧，苏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容易嘲讽的目标，甚至他还没来得及说垃圾话呢，这真的让一个职业战士很没有成就感。 不过这样也好，在暴怒一拳打过来的时候，苏明稳稳地一拳对了过去。 一个比篮球还大的红色拳头，还一个普通人的黑色拳头在空中相撞，骨骼的爆响和风压瞬间响彻四周。 一圈冲击波以二者为圆心，仿佛地震一样的动静让周围的人和房子仿佛都跳了一下。 这种大体型恶魔一般都是力量型的，想要试探力量程度有很多办法，不过苏明还是打算表现强硬一些，给恶魔和渣康都来一点威慑，省得下次还要那么多废话。 绞杀把宿主牢牢固定，触手从脚下冒出如同树根一样深入地底，对拳之后的苏明脸上还有笑容，倒是暴怒发出了惨叫。 “惊喜。” 苏明晃晃拳头，除了拳头上的皮破了，他的X金属足够顶断对方的臂骨了，而暴怒却只是骨裂，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惊喜。 也许是疼痛让恶魔清醒了一些，他后退了两步，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眼前原本根本不曾注意的人类。 “人类强者，你的名字？”暴怒以不太流畅的古英语问话。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佐罗。”苏明以流畅的中文回答。 几人都能看到，恶魔的红色大脸上闪过了疑惑的表情，他好像根本没听懂丧钟说了什么，只能像是下意识地晃着胳膊。 对于自称佐罗这个说法，戴安娜已经有些习惯了，虽然还是不知道丧钟变出一个额外身份是为了什么，但既然他这么做了，就等着看好了。 作为原初恶魔，七宗罪不能说不够聪明，只不过他们的缺点都太明显，太容易被针对罢了。 比如暴怒一发狂，理智就完全消失。而饕餮只要有食物，他甚至可以忽视别人正准备杀他。 暴怒的胸口像是风箱一样舒张着，但明显是对苏明有了些忌惮，通过刚才的接触，他察觉到了这个人类的身体里有一些可怕的东西。 这不用去推理和判断，只需要依靠野兽本能。 “你很强壮。” “是的，但你的态度很不友善，我们本来只是需要你们帮个忙，而不是打算大开杀戒。” 暴怒一指躲在后面看热闹的渣康：“那你该问问他，他用魔法沟通了我，祭品却是黑山羊？那是撒旦他们才会喜欢的东西！” 苏明耸耸肩：“我知道，但是这个年代不流行人肉献祭，时代变了，暴怒。” “就是，有些人血你就该知足了。”唐斯坦丁踮起脚插了一句：“你这三流恶魔，凭什么要求和地狱之王一样的待遇。” 这话果然又一次激怒了暴怒，而苏明果断让开了身位方便恶魔去追杀康斯坦丁。 渣康果然还是个渣，这种两头蹿火的把戏，也该尝尝玩脱了是什么滋味...... 第829章 疯狂挣扎 在现实的边缘地带，在无人能够直视的框架处，一艘外形犹如意大利小油条再加上两个短翅膀的飞行器正在颠簸中前进。 也许是周围的宇宙环境太复杂，也可能是驾驶员的技术不过关，这艘飞船如今颠簸得太厉害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坐在驾驶座上的巴里明显就是这么想的，如果说人能通过颜艺来操作飞机，那以他现在呲牙咧嘴的样子，他就是地球王牌了。 “这里到处都是宇宙垃圾，如果这次能回去，记得提醒我研究一个AI用来辅助宇宙飞船。” 克拉克抱着胳膊站在巴里身后，其实他比巴里轻松一些，因为以闪电侠的反应速度，有危险的陨石他都能完美避开，就是疲劳一些罢了。 “集中精神，巴里，越靠近起源墙，空间结构越不稳定，你知道标枪号被制造出来其实不是为了进行宇宙之旅的。” 标枪号其实都不应该能飞得起来，因为这是缴获黑蝠鲼的。 因为实际上它是一艘潜艇。 它最多能上浮到海面当作快艇使用，在黑蝠鲼被俘虏之后，卢瑟自然也不会专门回收黑蝠鲼的垃圾，因为他看不上这玩意的技术含量。 但现在正义联盟想要去宇宙，他们的选择不多。 鉴于正义大厅已经变成了废墟，蝙蝠侠的那些酷炫玩具已经全部消失不见，现在人还失联了。 在星侠提出要修复起源墙的计划后，大家都苦于没有合适的载具，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宇宙中飞行，而且迫切需要一个宽敞的地方当作移动基地。 通信，联络，后勤，一大堆的事情就代表着他们必须把不少二三线的英雄也带上太空。 他们需要一艘飞船，但被巴巴托斯破坏的穹极号，目前还离修复差很远，科技上有不小的差距没法解决。 好在巴里想起来了，之前正联缴获了黑蝠鲼的潜水艇，够大够宽敞，而且建造时用料很考究，有改进的空间。 因为一直没有顾上它，上次战役之后，它就被停在慈恩港，完美躲过核爆。 于是在星侠去联系帮手的时候，超人和闪电侠对它进行了一番魔改，闪电侠负责软件和仪器，超人则卖苦力搬砖。 不得不说，只有巴里加超人的组合，才能短短十几分钟内把一艘潜艇改成宇宙飞船。 当然，估计也只有正义联盟敢开着这种东西进太空，哪怕它飞起来比拖拉机还要颠簸。 只不过在正义联盟里混进来了一个不太合群的人，在人人都忙忙碌碌，表情严肃的时候，穿着黑黄相间盔甲的人正抱着自己的夜幕大剑，靠在后排的仪器旁边假寐。 而不远处的蝙蝠女孩芭芭拉，则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摸摸那里，像是在探究黑蝠鲼的设备原理。 在飞船入口处，站着荣恩和梅甘叔侄俩，梅甘想要问问荣恩在火星发生了什么，而荣恩只是面无表情地说着假话，不断拒绝梅甘的心灵链接。 和卢瑟接触的事情，梅甘必然是不能理解的。 为了给从没有来过起源墙缺口处的正义联盟带路，哈尔派来了凯尔·雷纳，此时他正在给星侠讲述近一个月来灯团们的进展。 飞船的舷窗外，不时就会飘过恐怖的尸体，有一些从起源墙上脱离的巨人，此时已经被杀死，残破的尸骸就像是彗星一样漫游星海。 漆黑的宇宙空间，就像是深夜的大海，它们很快，都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对于灯团们的进展，星侠也知道，不过他还是礼貌地微笑着，听凯尔把已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不是因为他很有耐心，而是因为灯团取得的进展实在是太少了。 就算凯尔如何强调五大灯团是战斗得多么英勇，付出了何等的牺牲，可摆在成果的面前，那些牺牲仿佛都是白费。 从起源墙破裂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多一点的地球时间，可五大灯团数千名灯侠在这里死守战线，只是消灭了脱离墙体的巨像，并没有成功修复起源墙。 更别说总合体突然从中冒了出来，墙壁上的裂口更大了。 说了还没有三分钟，凯尔就已经词穷了，两人看着窗外的风景，陷入了迷之沉默。 借由五角星传送门，整艘飞船前进的速度很快，但是在路程上，飞船中的气氛一直很古怪。 他们听过了星侠的计划，但对于其能否成功，几乎连往日最乐观的巴里也不太看好。 但荣恩支持这次行动，看起来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 在地球上的苏明和七宗罪掰手腕的时候，当蝙蝠侠的游戏进行到三十关，正联的旅途也将抵达终点。 在茫茫的宇宙中，那仿佛是一道光，渐渐的，它变成了一条线，而在最后一次跳跃之后，它就是整个世界。 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出现在眼前，也没有人知道它的边际在哪里，有没有上下边缘，但宇宙中的生物，不光使用何种语言，在见到它的第一时间，都知道它叫做起源之墙。 在第一个生物产生第一个念头之前，它就矗立于此，天衣无缝，无边无垠。 这是一道围绕着世间万物的墙壁，同时也阻止着他人窥视那也许藏在墙外的秘密。 在数十亿年间试图穿过墙壁的生物都会变成它的组成部分，与一支无法计数的巨人大军为伴，似乎从墙壁存在之日起，它们就是其组成部分。 但这是黑暗多元宇宙入侵前的事了，随着X金属的强烈共鸣，墙壁破裂了，一股曾经被封印在墙壁中的恐怖力量喷涌而出，穿越时间与空间，抵达地球，唤醒了宇宙中也许隐藏已久的七大创世之力。 一个月以来，五大灯团的成员们都在用自己的力量维持墙壁，从而避免自己的现实，沦为墙外那无尽虚空与混沌的饵食。 因为在每个生物的灵魂深处都有一份深知，如果起源墙真的倒塌，那么墙内的一切，都将步其后尘。 对于正义联盟来说，他们中有不少人是第一次见到这奇迹，这在以前他们只于心灵感应图像以及全息图中见到的东西。 它散发着可怖的气息，让他们感觉自己的双眼都要燃烧起来，大脑里有东西在不断颤动。 这一切都告诉他们，他们正要进行一次可以称为亵渎全宇宙的行动。 作为回应，每个人都扭转了目光。 但鹰女肯德拉没有，她的双眼如同猛禽一样牢牢锁定目标，她感觉到墙壁仿佛在呼唤着她，这感觉让她想要放生尖叫。 “怎么了？” 荣恩的心灵传讯链接到了她，温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在塞纳冈被软禁的日子里，他们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时不时就有暧昧的气氛会于不经意间出现。 很多人以为鹰人和鹰女世世代代，每次轮回转世都是一对，但实际上现实可不是公主王子的童话，从公元前100年开始到现在，他们转世了差不多有七十多次，而真正能生活在一起成为夫妻的次数，也最多二十多次。 有很多时候他们还是作为青年男女刚刚相识，还没有获得前世记忆，就被野人汪达尔找出来弄死了。 所以这一世，看起来鹰人鹰女也只能做朋友。 苏明第一次见到鹰人就是黑化的怪物，之后那位一直卧病在床当植物，而再见到鹰女就发现了她和荣恩的不对劲。 当是苏明就像是听到了《十年》的曲调，DC这十年，真是改变太多东西了，曼哈顿那个蓝光头究竟在想什么？ 此时荣恩察觉到了肯德拉的表情凝重，所以他一方面是为了避开梅甘的纠缠，另一方面正好加深一下和鹰女的感情。 “不，我不好，我的灵魂仿佛都沸腾了，我在全力抑制自己不要尖叫。” 窗外墙壁的影像，在她的头盔面罩上形成了扭曲的影像，而那些巨人的面容，仿佛都带着哭相。 “我也该感觉紧张吗？我还意味这是万无一失的。”梅甘的心灵连接突然插了进来，当荣恩和肯德拉交流时，她很轻松地察觉到了。 荣恩没好气地转过头去，严肃地看着自己的侄女：“梅甘，窥探他人的心声是非常无礼的，你受到的教育不该让你这么做。” “抱歉，荣恩叔叔，所有人的思想波动都很激烈，我很难不被吸引，我只是有点太激动了。” 梅甘说着抱歉，但是促狭的目光在叔叔和鹰女之间来回摆动，小眉毛不断地抖动着，表示她什么都明白。 她跟着来宇宙一方面是为了修复起源墙，然而，更多的一方面，是要探究自己叔叔的感情生活，看看自己是不是要有个新婶婶了。 对于年轻人们来说，做超级英雄不光是为了帮助别人，拯救世界，而是还因为这样很酷，可以吸引异性的注意力，方便找另一半。 而事实就是这样，除了正联七巨头基本都找圈外人之外，其他二三线的英雄们更倾向于和正联共同体的队友们更进一步。 正义大厅的食堂总是像相亲节目现场一样，可惜，现在什么都没了。 鹰女看到梅甘暧昧的眼神，暗暗刮了荣恩一眼，扭头就走。 现在的孩子们真是没救了，尤其是火星的孩子。 第830章 补天计划 听着手指上的灯戒不断汇报情况，凯尔有些凝重地看着窗外，外界的宇宙空间一点也不像寻常能看到的那样。 在这个角度去看，反而有些像是漂浮着油花和杂物的黑色污水。 “好吧，这情况很难解释，我只能说外界的空间质量很不对劲。” 他一边说着话把戒指放在面前，而绿灯侠约翰只是耸耸肩，换了他的话才不会用戒指去分析什么宇宙空间呢，就算有结论，得到一大堆数据有什么用？ 就像现在的凯尔，灯戒是给出结论和数据了，可这里没有一个人听得懂，装B不成反而挺尴尬的，就像是在卖弄自己没文化一样。 约翰暗暗叹了一口气，凯尔的性格就是比较真诚实在的，活得特别真实总是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让人亲近有好感，坏处就是太直率，有时候后果没有想到。 约翰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窗外的光线让他的黑脸忽明忽暗：“总之，外面的情况很复杂，出去的人一定都要小心。” 星侠朝他笑笑：“谢谢你们的关心，但我每时每刻都能听到宇宙对我低语，现在则是最清晰的时候，然而这美妙的音乐中有了一丝杂音，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它归于和谐。” 约翰和凯尔对视了一眼，看看人家，同样是听不懂，人家星侠转移话题的行为怎么就显得那么高端？ 星侠将比出大拇指的手放在肩膀上方，这是二战时期美军飞行员起飞前喜欢的手势：“我想我该出舱工作了，你知道多元宇宙都会把我们今天的壮举传唱一千年的，对吧？” “呃.......对。”凯尔一脸懵逼地接话，实际上知道这件事的人，永远都是少数。 约翰则凑近凯尔小声说：“学会习惯吧，他在塞纳冈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星侠笑笑，打开一个传送门瞬间跳出飞船。 任务虽然危险繁重，但没必要非得板着脸，放松一些有时候更有利于沉着稳定的发挥。 凯尔透过舷窗看着星侠远去，对自己手中的戒指说道：“基洛沃格，放开道路，我们到了。” “明白。”对面传来了绿灯新兵总教官的应答。 凯尔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他发现约翰也仿佛是在看着窗外的身影渐渐飞向起源墙：“约翰，我知道这个人的资料，他是个几十年前的二线英雄，他怎么这么有信心搞定眼前的事？” 黑人绿灯侠对于这个问题也不知道答案，只能撇撇嘴角。 星侠从飞船中的气氛已经感觉到了其他人的疑惑，而也是因此他必须表现出绝对的自信，身为几十年前的超级英雄前辈，他理所应当要做好榜样。 而就目前而言，他的计划一切都还算是顺利。 催动着体内的力量，他在起源墙的空洞前方释放了巨大的五角星传送阵，灯侠们让开了地方，等待对面的回应。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巨人，他看起来就像是起源墙上的巨人一样伟岸，只不过他的身上穿着流光溢彩的绿色盔甲，他仿佛正在从地平线上缓缓上升。 而很快就能发现他身上缠着能量构成的锁链，一些小得多的人影跟着他从传送门中飞出。 “星侠，新创世星的新神们完成了你的委托，我们给你带来了剩余的欧米伽巨神之一——‘奇观’！” 那些小一号的人影中，为首的是一个相貌威严的大胡子，他有着蓝绿色的头发和络腮胡，看起来就像是雄狮一样。 他一边急速向正义联盟的标枪号靠拢，一边用新神们的高科技在宇宙真空中传达自己的话语。 他正是达克赛德的兄弟，新创世星的统治者，新神的天父。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达克赛德的‘孝子’奥利安，达克赛德的前手下‘光线’，‘大芭达’，以及正义联盟的老朋友，宇宙第一号逃脱大师‘奇迹先生’，还有不少创世星的新神族士兵。 新神们的能力毋庸置疑，天父既然敢叫这个名字，并且和达克赛德抗衡那么旧，没点实力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在上次欧米伽四神入侵地球的时间中，代表人类起源的‘熵’被消灭，剩余的三巨神则离开了地球，漫游在宇宙之中。 这次星侠的计划是用它们来填补起源墙上的裂缝，这就是它们存在的使命。 于是他拜托了一些地球的盟友，让他们去宇宙中寻找三巨神的踪迹，捕获他们后等待传送门的开启。 看来新神们第一个完成了委托，因为起源墙关系到每一个人的生存，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奥利安飞到了星侠面前，他的头盔下露出一个苦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宇宙的边缘位置吞噬一颗行星。” “谢谢你们，我的朋友，我保证这会奏效的，只要等其他两位巨神就位。”星侠信心满满地说道，他通过体内奇异的力量与新神沟通，就像是平时在地球说话那么简单：“基洛沃格，准备好了吗？” 星侠没有绿灯戒指，基洛沃格可没办法直接和他沟通，不过绿灯军团用行动代表了回答，数百名绿灯侠使用戒指形成能量枷锁，拖着巨像飞向起源墙。 **金属击穿的裂口，其实原本就是欧米伽四神的位置。 将他们填回去，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无数面目狰狞的巨像在注视着所有人，墙壁上的巨像们总会有被激活后下来和灯团们交战的，而他们背后还有更多的巨像，仿佛无穷无尽。 现在所有人都希望这可以解决众人面对的难题，最好是这样。 在绿灯军团将‘奇观’小心翼翼地堵上裂缝的时候，它们没有挣扎，显得非常温顺。 而没有人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第二个传送门再次打开，守护者们拖着另一位巨像出现。 为首的小蓝人是甘瑟，保留了感情的守护者，在宇宙生死存亡的关头，守护者们最后还是出手了。 他们抓来了漫游于宇宙中的欧米伽巨神‘学识’。 “很好，第二个了。” 正义联盟中能出舱的所有人都离开了飞船，如今飞船上只剩下了像是巴里、蝙蝠女孩以及一些没有能力在宇宙中行动的英雄。 让人奇怪的是，已知可以在宇宙中行动的丧钟，此时一动不动地坐在飞船里，就像是根本没看到眼前的情况一样。 荣恩本想叫他一起出去，但是丧钟只是懒洋洋地举起左手，拇指与食指中指快速搓动着。 火星猎人懂了，丧钟这是要报酬，没有报酬，就没有佣兵服务。 这次丧钟要求的报酬是黄金和珠宝，然而有钱人全部都不在。没有蝙蝠侠，没有绿箭，就连能掏出一些黄金首饰的戴安娜都不在。 荣恩以前曾经为天眼会工作过，那时他还伪装成人类来着，但那是老黄历了，虽然待遇不错，可是退休那么多年，早就坐吃山空了。 他收养了太多孤儿以及流浪猫，但养大孤儿可比养宠物花费太多了。 只是让孩子们活着可不够，得让他们上学接受教育，培养他们的专业技能，给他们制造装备，这都是需要花大价钱的。 荣恩曾经问过蝙蝠侠，该送孩子们去什么样的学校？ 蝙蝠侠的答案则是：“选最贵的。” 于是不懂地球教育的荣恩选了某一所私立贵族学校，教得好不好另说，学费那就是一个贵，几个孩子每年不花个上百万美元是肯定不够的。 近十年过去，到了现在，荣恩已经穷得叮当响，就连买奥利奥饼干的资金都快没有了。 而超人和巴里都不用说，他们非常自制，不会拿超能力来谋求金钱利益，两人的表面身份一个是记者，另一个是研究员，都是工薪阶层罢了。 荣恩环视飞船中的每一个人，再也没有看到谁的表面身份是亿万富翁，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梅甘跟上了鹰女的脚步。 辛迪抱着夜幕大剑，算是松了口气，苏可以不用任何保护就在宇宙中任意行动，她可不行。 除了以要钱为借口混过去之外，其他借口都太生硬了，她倒是愿意帮点忙，可惜实力不允许啊。 还有另一个方面，她觉得芭芭拉好像有些不对劲...... 地球负11的芭芭拉和她一直都有一些联系，那确实是个很好奇的小姑娘，但不该是眼前这个样子。 这个地球0芭芭拉，虽然东翻西找也算是好奇心的表现，可她身上没有那种特殊的朴素感觉，换句话来说，就是不够土，没有土得掉渣的尘土味...... 她没有多管闲事，而是通过正联的资料库查看过去的任务记录，把之前正联的行动记录记在脑子里。 此时她察觉到了空间又一次颤动，她把头转向了窗外，正好看到第三个传送门打开，希亚拉带着塞纳冈最后仅存的舰队，引来了最后一只巨神奥秘。 和前面两方势力不同，塞纳冈目前可没有能力抓住这些巨像，他们只是用舰队当作诱饵，引诱内心充满食欲的巨像罢了。 而到了这里，其他几个灯团一拥而上，很容易地把处于饥饿状态的奥秘抓住了。 三个巨神被绑成了十字型，填充到了起源墙的裂口上，可问题来了，欧米伽四神中死了一个，‘熵’当时被其他三神吃得连渣滓都不剩，那么起源墙上那涌出强光的最后一个人型裂缝该怎么办？ 辛迪很快发现，鹰女朝那边飞了过去，而其他人都以瞻仰烈士的目光看着她。 难道正义联盟打算把她填进洞里去么？可体型也差太远了吧？ 雇佣兵对此来了些兴趣，她站起来，凑近了窗口向外望去。 第831章 骷髅舰队 在欧米伽巨神都到场之后，肯德拉的N金属翅膀与它们产生了某种共鸣，它不听控制地展开，显露出神妙的花纹，并且散发出强烈的绿光。 在来到这里之前，星侠其实和鹰女有过一次秘密的谈话。 鉴于在欧米伽四神入侵地球的时间中，熵死亡之前四神引发了一次波动，他特殊的能量波动犹如照片成像一般，印在了鹰女永恒的灵魂上。 而之后的塞纳冈之行，当星侠从希娅拉那里取回肯德拉前世的部分灵魂后，那些能量又在翅膀上形成了通往高层维度的地图。 看似复杂，不过简单来说，那就是具有和熵同源能量的肯德拉，就是补上当前起源墙裂隙的唯一选择。 也就是说，星侠打算用鹰女去糊墙。 不管多强的生物，接触起源墙的结果大家都是知道的。 变成石像。 之后既不是死，也不是活，她未来将会永远固定在宇宙中，眺望墙壁内的茫茫星海。 不过，如果不修补好起源墙，大家就都没有未来了。 所以鹰女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决定由自己做出牺牲。 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在三尊巨像就位之后，其他人目送鹰女飞向起源墙，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将面临什么。 就连向来乐观的巴里，此时也是一脸的悲痛，因为他们没有选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友变成雕像。 “肯德拉，你真的准备好了么？”荣恩的心灵链接进入了肯德拉的脑海。 “还不错，我穿上了星侠为我设计，你为我制造的N金属盔甲，很舒适，我以为宇宙里会很冷呢。” 肯德拉故作轻松地说道，黑色的盔甲包裹着她，她像是一只大鸟一样飞向起源墙的缺口。 “你知道正确的位置吗？” “是的，这很奇怪，仿佛那个位置就在呼唤着我，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我心中却知道该怎么做。从各方面来说，这里都是个享受永生的特等席，呵呵......” 肯德拉没有停顿，因为虽然感觉巨大的墙壁距离很近，但那只是看起来近，实际距离却还有不小的距离。 “肯德拉，你知道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这么牺牲自己。”荣恩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他的眼神中闪过了明显的痛苦。 在妻儿死去之后，他这么多年才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爱上了一个女人。然而还不等表明心迹，她就要为宇宙而牺牲了，这种感受难以言喻。 像是梅甘那样的孩子们，根本不知道具体的计划，在她之前朝两人挤眉弄眼的时候，肯德拉快步离开，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未来了。 也许这是当前唯一的办法，可是....... 肯德拉只是坚定地看着前方：“我别无选择，荣恩，别无选择。如果我一个人的牺牲能够拯救多元宇宙，那就这么做。修复起源墙，重新封印卢瑟的力量，把古神永远挡在我们的世界之外。” 荣恩的思维短时间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不，肯德拉，也许有别的办法，只要我们找到蝙蝠侠.......” “这是当前最有效的方法，问题的最优解，他会支持我的决定。”肯德拉打断了荣恩的话，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不会再动摇了：“我曾经死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光荣地永远活下去。” 荣恩发出了一声叹息：“.......好吧，我想给你看一些东西。” 随即他使用心灵能力将肯德拉拖进了精神世界，就像是正义联盟的心灵会议室一样的环境，一切都是可以触碰的，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只不过这个精神世界更加广大。 “这是什么？荣恩？”在这个世界中，肯德拉身上没有冰冷的盔甲，而是她日常穿着的衣服，站在温暖的室内，感觉十分轻松。 荣恩的精神投影同时出现在这个世界中，他示意肯德来跟他走： “这是一个精神世界，由你全部转世的灵魂中最喜欢的风景构成，它能给你一个天堂。我用你梦境的碎片搭建了它......墙上的那些生物依旧有着意识和知觉，虽然我不希望走到这一步，但如果你下定了决心，在我们返程之前，我会让你永远进入恍惚状态，精神生活在这个天堂中。” 在房间之外就是一个宽敞的阳台，从这里能看到外面的景色，确实是肯德拉曾经喜欢过的所有风景。 夕阳之下，天空中有雄鹰飞过。 宏伟的金字塔，泛着金色浪花的尼罗河，法国巴黎的建筑，狂野西部的小镇，茂密的外星雨林，多彩的花海等等等等。 全部都是由荣恩的精神力塑造，在这个世界里就全是真实的。 这些不同时代不同地理位置的景色，被他认真地拼合在一起，此时显得是那么的美。 而肯德拉已经泪流满面，她用模糊的双眼看着所有的一切。 “抱歉，是我逾越了吗？我只是......”荣恩看到了她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 肯德拉微微摇头，转过身来看着他，扑上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那是有些咸，又有些甜的味道。 “等等.....”荣恩睁大了眼睛，他推开肯德拉皱起了眉头。 肯德拉咬着嘴唇缩了回去，她认真地看着荣恩，在生命的尽头，她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过妻子和孩子，我也曾和卡特一起共度过很多次生命，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生命的结局只属于.......” 荣恩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是这个吻，而是外界有敌人来了！” 原来，就在两人于精神世界中吻别的时候，在不远的星空中，突然有一支庞大的太空舰队完成了跃迁！ 几乎不用辨认，只要看到那占据每一寸视野的骷髅形飞船，就知道他们的主人是谁了。 “不可能！他死了，就死在我的怀里！” 克拉克的反应最大，布莱尼亚克是他的宿敌，然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布莱尼亚克死去之后他也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那个外星AI和他纠缠了几十年，最后却莫名其妙地死于天眼会黑客攻击，这简直是虎头蛇尾的结局。 然而现在看起来，布莱尼亚克不光没有死，还活得很好。 克鲁星爆炸了，那里变成了幽灵星域。但布莱尼亚克果然在宇宙中留下了后手，他不光复活了，还组成了一支可怕的舰队，比过去入侵地球的每一次都要强大。 荣恩退出了肯德拉的精神世界，飞到了超人身边，他把精神链接上在场的每一个人，方便交流。 第一时间正联众人就听到了巴里的吐槽：“你是说他‘死’了？那么问题来了，他是个有绿色外壳的程序，谁也不知道他的科技到了什么程度，我们判定死亡的标准对他根本不适用！” 荣恩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曾经在火星见过卢瑟，也没有说之前看到了布莱尼亚克。 但他知道，自己童年时的朋友，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和外星AI一起，带着舰队来对付正义联盟！ 不用怀疑这一点，因为当密密麻麻的骷髅飞船跃迁完成，无数红色的激光就从它们的双眼中发射出来。 许多灯侠被打得措手不及，打着旋飞了出去，生死不明。还有些运气更差的，被击飞到起源墙上，几乎瞬间就变成了石像。 现在正联以及盟友们的处境非常糟糕，面前是起源墙上不断复生飞下的巨像，身后是庞大的布莱尼亚克舰队，他们就像是汉堡肉一样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 不过灯团们都是职业军队，他们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在遭受突袭没过两秒就发起了反击，和飞船们战作一团。 只是眨眼之间，广阔的空间中就陷入了三方混战，爆炸和各色射线充斥各处，一切都陷入了混乱。 “我们寡不敌众！”凯尔用灯戒发射绿射线打爆了一艘骷髅战舰，但这只是普通的复制飞船罢了，这样的飞船还有数万艘：“它们都是复制体！这就是为了分散我们的力量，不让我们发现布莱尼亚克亲自来了这里！” 超人飞快地在数万艘飞船中选中了目标，朝着那里飞去，红蓝相间的残影划过星空，心灵链接中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和布莱尼亚克战斗过上百次，我找到他的母舰了，一秒后撞击！” 说完，超人双拳举过头顶，借着飞行的速度，一头撞上某艘看起来很普通的飞船。 然而这平时足以击穿星球的一击，只是在母舰上留下一个小坑罢了。 超人在接触飞船的一瞬间才发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变向了，他遭到了早已融入飞船外壳中氪石的反噬，整张脸瞬间发绿，远远地被甩出去了。 卢瑟和布莱尼亚克合作了，他以制造反应装甲的技术制造了‘氪石陶瓷装甲’，在超人攻击飞船外壳的瞬间，反方向爆发出绿色氪石射线，让氪星人变成软脚虾。 而在母舰的控制室中，卢瑟和布莱尼亚克正在盯着总合体，它发出强烈的蓝色电弧，剧烈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飞走。 它活过来了。 卢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刚才的外壳破损让一些线路过载了，控制室里冒出了一些电火花。 “也许带总合体来这里不是个好主意。”接受了心理治疗后的卢瑟坚定了信念，和布莱尼亚克彻底走上了统一战线。 “氪星人攻击不了我们的飞船，而你的火星朋友估计很不喜欢其他飞船爆炸后的火焰。”外星AI很平静地回答，在飞船遭受攻击的时候他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在极度的高温、高压之下，氦和氢会发生核聚变反应，就像是太阳，这会形成能量巨大的耀眼火焰。 在每一艘飞船上，布莱尼亚克都让复制人加装了这样的设施，就是为了在飞船爆炸之后，太空中留下无数的小型太阳，让怕火的火星人根本不敢靠近。 不需要拖延多久，只要一小会，问题就解决了。 至于灯团战士？那算什么东西？无非是一群太空游民罢了。 第832章 计划失败 昔日寂静无比的起源墙星域，如今就像是开锅了一样热闹，只是交战带来的各色强光，都把墙上的无数巨像照得五颜六色。m. 空中飘飞着各种杂物，骷髅战舰的残骸，各色灯侠的尸体，起源墙巨人的碎块，都把这本就不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布莱尼亚克早有计划，他的舰队就是直接贴脸跃迁到了几大灯团面前，之后就展开近身战，把所有人拖在那里。 骷髅飞船和一般的太空船不太一样。 按照一般常识来说，宇宙战舰要么是装备舰炮，要么就是玩舰载机或者机甲，毕竟交战距离都是以光年为计数的。 但布莱尼亚克偏偏反其道而行，他的骷髅飞船除了双眼是威力一般般的两门能量炮之外，主要的攻击手段反而是从飞船下方伸出的机械触手。 这些触手由某种秘密合金制成，就算是超人想要扯断也要费一些力气，和其他飞船交战的时候，只要被这些触手缠上，基本就瞬间凉凉。 得益于布莱尼亚克的天才科技，骷髅战舰都是可以进入大气层的，这些触手不管是拆建筑还是杀人都非常好使。 只不过骷髅头下面冒出触手的设定......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们来挡住敌人！星侠，快带鹰女继续计划！”哈尔已经飞了过来，接过了凯尔的指挥权。 凯尔是个勇敢的战士，总能以自己作为表率，战斗在第一线鼓舞士气。 然而他的指挥能力是个短板，没有系统学习过空战理论，毕竟他在成为灯侠之前是个漫画家。 意志力搭配想象力是个不错组合，但灯戒具现物不足以改变战役的走向。 听到了精神通讯中哈尔的话，星侠和肯德拉自然也没有拖延，两人快速地穿过复杂的战场，尽快抵达了起源墙之前。 看着那巨大的人形凹陷，再看着那周围密布的可怖雕像，肯德拉深深吸了口气。 她朝星侠点点头，独自飞向了墙壁，然后转过身来张开翅膀，像是蝴蝶一样背靠在了墙壁上。 而墙壁就像是有粘性一样，把她直接粘在了上面，她现在就算是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星侠胸前的五角星图案开始发出强光，他认真地看着肯德拉：“准备好了么？” “我想这种事，很难说是不是准备好了。”肯德拉被完全包裹在盔甲中，n金属和翅膀中的能量暂时保护着她没有被石化：“不过，你就当我准备好了吧。” “肯德拉，你的牺牲将被每个人铭记，这并不容易，我们只是有可能会成功。”星侠的长发已经开始上下翻飞，体内的能量渐渐由蓝色转为紫色。 “至少是有可能。” 肯德拉远远地看了一眼荣恩，火星猎手此时正在奋力阻拦骷髅舰队，但是那些飞船爆炸后留下的微型太阳，让他苦不堪言。 看来，之前所说的天堂，很难实现了....... 因为肯德拉的脸隐藏在头盔之后，星侠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我会开始引出你体内的熵能量，起源墙以它为食，并会围绕着你开始封闭，诸多困苦都将迎来终局。” “动手吧。”肯德拉咬住牙关。 “这会很痛苦，请原谅我。”星侠手中发出了紫色的闪点，打在肯德拉的盔甲上，让她发出了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种仿佛灵魂都被磨盘缓缓磨碎的痛苦，实在是太超出预料了。 肯德拉发出了惨叫声，但星侠没有放松：“能量已经引导出来了，坚持一下，就快要.......” 然而就在星侠打算用体内的所有能量激活起源墙的时候，太空中一个很不起眼的金属抓钩暗中袭来，就像是小章鱼一样扒在了星侠的脑后。 “神经控制系统连线.......” 星侠听到了布莱尼亚克的声音，随即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他调动起了身体内部的能量，却转过了身，将帕佩图阿的能量射向了骷髅母舰。 那艘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飞船张开了嘴，把能量束像是吸面条一样地吸进了嘴里。 “不！！！” 只是一瞬间，星侠就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可是已经晚了。 星侠成功地伸手到脑后，捏碎了那个装置，然而下一秒，他仿佛和宇宙中的一切生命联系在了一起，这种庞大的意识淹没了他的神智。 但很快，这一切感知都被黑暗吞没。 他突然失去了全部的能量，就连在太空中呼吸都做不到了，原本不属于他的力量，此时已经被全部抽走。 当星侠使用帕佩图阿的力量引导出鹰女体内的熵能量，布莱尼亚克的心控机器人就操纵他那不完整的大脑，拱手交出了一切。 在火星之旅时，卢瑟从荣恩那里知道了塞纳冈星发生的事，自然也领会了总合体究竟是什么，该如何使用。 火星人太天真了，以为童年时的所谓友情会限制人类的行为吗？ 莱克斯卢瑟不会。 也有有过动摇，但是在布莱尼亚克的帮助下，不会了。 他们已经获悉，只要有一份佩帕图阿自身的能量，就是激活总合体的引子，胜利就在眼前了。 星侠当初是从卢瑟手里逃走了，但是他能逃到哪里去呢？呵呵....... 卢瑟手中的门把手还差三种黑暗创世之力就将完成激活，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和布莱尼亚克完成了弯道超车，不需要正联的超越门把手，也不再需要黑暗创世之力激活毁灭门把手，只要在星侠主动献出全身帕佩图阿能量的时候笑纳。 事到如今，那门把手只是一件单纯的武器罢了，他们激活了总合体，那只要等帕佩图阿醒来，将‘门’从另一面推开就行了。 总合体发出了越来越强的蓝光，就连布莱尼亚克都不得不抬起胳膊遮挡，免得被烧坏视觉传感器。 只在那一微秒间，布莱尼亚克认为那一定是宇宙大爆炸的场景，一个针尖大小的物质，伴随着无法形容的能量，膨胀成一个无限的，不断扩张着的宇宙。 但很快，那些能量盘旋着，固化成了某种形状，那是一双燃烧着创世之力的眼睛。 其中蕴含着清晰可见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烧尽。 她的军团，她的斗士，那些起源墙的上的巨人们，爆发出了狂喜的怒喊，她的能量激活了他们，而他们的双眼中，也发出了各自的光彩。 如果说之前静静矗立的起源墙给人雄伟壮丽的感觉，那么现在，当墙壁上数以亿万计的巨人们，密密麻麻的眼睛全部亮起后，一种名为恐惧的气氛瞬间包裹了所有的人。 荣恩终于明白了，当初他和克拉克去接触总合体时，为什么那些巨人称呼他为可憎之物。 这跟他无关，而是因为现在的多元宇宙中，所有生物都是可憎之物。 而在场的所有人呆若木鸡，在那双眼的虚影透过起源墙缝隙窥探宇宙时，那惊鸿一瞥让新神们也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星侠需要帮助！” 也许是背靠起源墙，肯德拉并没有看到那双眼的虚影，所以在看到了失去能量的星侠苦苦挣扎时，她在心灵通讯中发出了叫喊。 约翰回过神来，他立刻飞来，用灯戒具现了一个气球，将星侠保护在里面。 然而获救的星侠犹如呆傻了一般，双目无神，满脸灰拜。 计划失败了，他的一系列动作，反而让毁灭军团奠定了胜局，多元宇宙要完了....... 战斗停止了，布莱尼亚克的舰队紧急跃迁离开，而剩下的英雄们脸上渐渐出现了惊恐。 “我们必须集中所有的宇宙精华，可是她怎么可能现在就具现了实体？！”小蓝人甘瑟一脸恐惧，他漂浮在宇宙中，慌张地对身边的天父说道：“我以为我们还会有更多时间的！” 帕佩图阿，第一造物，在所有的时间里，她的名字都只存在于包含敬畏的低语之中，尽管她在现实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起源之墙。 她是世界铸造者，监视者，反监视者的伟大母亲，她在一切生物诞生之前，就将多元宇宙塑造成了能够自我维持的永动武器。 天父的情况比守护者们还要糟糕，他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朦胧，并且模糊不清，就像是水雾中的影子。 “甘瑟......我能感觉到起源在呼唤着我回归，我们正在转变相位，我们的存在正在失去形貌。” 新神族的力量来自于起源，而当起源想要收回他们的力量时，他们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也许在以前，天父还不知道起源是什么，但现在已经很明显了，起源就是帕佩图阿，多元宇宙中的第一个造物。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手已经渐渐淡去，他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 “愿起源对你和你的子孙能更加仁慈......现在......末日将至.......” 说完，他就变成了一缕光线，消散在宇宙中了，而新神们全部遭到了相同的下场，只是帕佩图阿睡梦中偶然的一次睁眼，天启星和创世星就变得空空荡荡了....... 大概所有新神中躲过这一劫的，只有早就察觉到一切，并且主动藏身于幽灵星域中的达克赛德。 看着新神们集体消亡，见惯了大场面的甘瑟也目眦欲裂，他大声发出了警告：“通知附近一百万光年内的所有灯侠撤退！宇宙边界将要被撕裂！起源墙要爆炸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起源墙的深处，在那些巨像的身体下方，爆炸的火光就密密麻麻的亮起了。 第833章 兵败如山 “肯德拉！肯德拉！你能听见我吗？！起源墙变得不稳定了，裂缝越来越大了！” 荣恩在心灵频道中呼喊着，而卢瑟和布莱尼亚克只留给了众人们跃迁后的残影以及大量的金属垃圾。 火星猎手已经知道，计划完全失败了，那么现在就算鹰女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要扰乱我，我在尝试稳定起源墙。”鹰女倔强地说着，她自然能感觉到后背传来了剧烈颤抖，就像是要把骨头颠碎一样：“我知道这可能会害死我，但我也可能吸收所有的能量。” 每一次爆炸发生，虽然在宇宙中只是无声的火光，但她能感觉到墙壁上的巨像在被炸成碎片前发出欣喜的狂笑。 “我错了......”星侠呆滞地说：“从一开始我们就被总合体骗了......” 约翰无奈地看了星侠一眼，拖着对方快速逃离，他知道星侠体内那强大的力量来源是同总合体一样的能量，可对方这么大方地让他使用这些力量，怎么看也不靠谱吧？ 还有鹰女，有了N金属盔甲确实不错，但这可是起源墙全部的能量，上面的每一尊巨像都是宇宙级的超级强者，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地球人，可哪怕其中一尊巨像的能量，也不是鹰女能承受的。 约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念蝙蝠侠，没有了他，正联在荣恩和超人的把持下就像是过家家....... “肯德拉！没有希望了，我们只能尽力逃跑，躲远一些。” 荣恩飞到了肯德拉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试图将她从起源墙上扯下来。 但就像是粘蝇纸上的苍蝇一样，粘上去容易，想要下来哪有那么简单？ 虽然没有被石化，但她依旧犹如长在了墙壁上一样，爆炸的火光越来越近了，她还是纹丝不动。 荣恩没有独自逃跑的意思，他依旧在用力，哪怕片刻之后会被烈焰吞没，他也没有抛下肯德拉独自离开的打算。 好在之前不知道弹飞到哪里去了的超人飞了回来，氪石辐射的作用时间已经过去，他基本恢复正常了，氪星人的代谢速度不是人类能比的。 他只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先用热视线远程攻击飞船试探的，而不是直接一头撞上去。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关键战斗中选错战斗方式了，上一次则是用拍巴掌拍散了洪魔，落得个自己和巴里差点变成鱼的下场。 超人拉住了肯德拉的另一只手，和荣恩一起发力，鹰女身上的N金属盔甲都传来了形变的吱吱声，但终于还是把她在最后时刻从起源墙上撕了下来。 根本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裹挟着肯德拉快速撤离，而在他们身后，起源墙从裂缝处开始坍塌，爆炸快速沿着墙壁向两侧蔓延，半边天空都化为了熊熊火海。 响声震耳欲聋，这是发生在一切生物灵魂中的巨响，以不可能的方式跨越了真空，撼动了现实的根基。 起源墙的死亡，它最后的嘶吼，在多元宇宙每一个生物的心中不停回荡，并且蔓延其外。 在新创世星，亚当奇侠飞快地飞过宇宙空间。 他在上一秒还在和新神谈笑风生，但下一秒，先是眼前的人们突然消失，紧接着连创世星本身都消失不见了，他只能急急忙忙地朝地球飞去，同时在各个频道中联系正义联盟。 然而没有人回应，因为正义大厅已经不在了，巴里此时把神速力加注于标枪号上逃命，想要联系子弹时间领域内的正义联盟，那需要母盒的爆音科技。 幽灵星区中，身披黑色斗篷的达克赛德静坐在石质王座之上，感受着内心传来的悸动，却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 幽灵扇区的混沌屏障果然阻挡了起源对他的召回，那么接下来他的计划就可以正式开始了，钢骨那支傻子小队，完全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哪怕他没有了超级力量，智商也碾压那些人类小孩。 在永恒之岩，波波和影契小队正在等待苏明的命令，但是感受到一阵特殊的波动传来，猩猩顿时眯起了眼睛。 这不对劲，真的不对，不管丧钟在干什么，最好要加快一些速度了。 苏明此时还能在干什么？当然是谈条件了。 在那席卷多元宇宙的波动袭来之际，苏明刚刚一脚把‘色欲’踹飞出去。 苏明只是放任暴怒追杀了康斯坦丁一小会，但渣康身上有着伤害反弹咒，除了被像乒乓球一样打得到处飞之外，还真没有受到太多伤害。 不过他只是想要让渣康知道自己看穿了挑拨罢了，不是真的要坐视暴怒杀掉渣康，所以在一番地动山摇的交手后，苏明以极小的代价击败了原初恶魔。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暴怒在陷入狂怒状态之后，根本就没有脑子，几个连环圈套一摆，硬碰硬来上几***怒就躺了。 身为恶魔，却没有任何类法术能力，全靠一身腱子肉，连武器都不会用，就算强又能强到哪里去？ 而在苏明击败暴怒后，渣康也许是服气了，他乖乖召唤出了第二个恶魔‘贪婪’。 这个也好对付，苏明直接用橙灯戒指释放了海量的橙灯幽灵，战斗就在‘我的！’，‘不！是我的！’，‘不对，全是我的！’诸如此类的叫喊声中结束了。 难怪康斯坦丁说原初恶魔们只是三流恶魔了，他们的强处在于自身的概念性，自身实力却已经落伍了。 随后则是‘饕餮’，苏明用海量的美食收买了他。 确切地说是让颠倒人开门，绿箭买来几车烤全羊后，饕餮根本不在乎苏明要做什么了，他像是蛆虫一样的身体蠕动到食物堆上，开始大口地吞咽。 再然后则是懒惰，他被召唤出来就睡着了，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戴安娜把睡着的恶魔拖到一边去就算完事了。 而嫉妒是智力型的恶魔，他擅长煽动人心的黑暗面，本身实力很一般，被交给绿箭练手搞定。 最后则是色欲，这是一个异常美丽的女性恶魔，而且近乎于没穿衣服...... 然而苏明还有正事要做，根本没心思在这里和欲望本身玩游戏。所以他同样把她打晕了，还没来得及让康斯坦丁进行下一步呢，宇宙中的波动就传来了。 身体中的X金属骨骼，就像是通了电一样瘙痒起来，仿佛要脱体而去一样。 和宿主同为一体的绞杀自然不会察觉不到，它立刻在身体内加固了所有肌肉纤维，把金属骨骼牢牢固定下来。 而苏明眼中也是一片绚烂的色彩，星河，混沌，迷雾，黑暗......在最后，有一双黄色眼珠一闪而过。 等他回过神来，颤动依然停止，骨骼也恢复了正常，但他还是深深地喘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会死掉的感觉。 等他看向周围，七宗罪除了饕餮意外还都是昏迷的，而戴安娜、奥利弗则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就连平时一直嬉皮笑脸的康斯坦丁，此时脸色一片沉重。 “我们的情况......不妙了。”他掏出风衣口袋里的丝卡香烟，给苏明也丢了一根，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 苏明示意他稍等，因为宇宙中传来了X金属的共鸣，辛迪传来了消息。 片刻之后，他也皱起了眉头：“正义联盟的计划失败，起源墙开始坍塌，帕佩图阿的复苏只是时间问题了。” 戴安娜和奥利弗走了过来，神奇女侠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下：“蝙蝠侠怎么说？” “他没有参与这次的活动，因为小丑这回的举动异于往常，他早就回哥谭去跟疯子玩游戏去了。”苏明耸耸肩，正联对于蝙蝠侠的依赖不是一天两天了，戴安娜想要听听蝙蝠侠的看法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没有了蝙蝠侠，正义联盟会捅出这样的篓子。 戴安娜皱起了眉头，她不满地抱起胳膊：“地球处于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他还去理会小丑的那样的角色？他疯了吗？” 在神奇女侠看来，小丑确实够疯狂，但他既没有超能力，也不会魔法，怎么看威胁程度也不是和毁灭军团一个等级。 苏明把烟低头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灰色的天空让人感觉压抑： “蝙蝠侠一直都是疯的，我以为你们早知道呢。不过他这次的选择没错，因为小丑和狂笑的威胁程度远远高于毁灭军团，哪怕加上帕佩图阿也不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戴安娜抿着嘴，一脸不赞同的神态。 “不明白才对，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蝙蝠侠。”苏明没有过多解释了，因为有些事情他知道，却不好说出口。 帕佩图阿的起源有人知道，然而小丑的呢？ 他仿佛凭空出现一样，漫画中有很多小丑的起源故事，但那是不是现在的小丑，世界上究竟有几个小丑，这全是疑问。 N52时期蝙蝠侠坐上莫比乌斯椅，椅子告诉他地球上有三个小丑，但是就连蝙蝠侠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大呼不可能。 而现在多元宇宙处于N52重生之后，主世界被曼哈顿插了一手，小丑彻底变成迷了。 未知才最可怕。 戴安娜无奈地白了苏明一眼，这讳莫如深的态度她不止一次见过了，不说就不说呗，为什么表情这么欠打？ “你是不是还打算说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佐罗？” “这倒不至于，但是我觉得奥利弗大概也理解蝙蝠侠的做法吧？”苏明看到戴安娜的不善表情，转身就把绿箭卖了，让他去吸引戴安娜的注意。 她知道从自己这里套不出情报，一定会去问绿箭的，苏明这边和渣康就可以抓紧时间把正经事办一办。 正沉浸于罪恶感的奥利弗感觉周围变得非常安静，他抬起头来就看到戴安娜像母老虎一样盯着他，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连真言套索都攥在了手里，打算往他身上套呢。 奥利弗：“？？？” 第834章 撒旦 戴安娜把真言套索塞进奥利弗手里，并且直愣愣地问他为什么蝙蝠侠会去先对付小丑。 但奥利弗哪里知道为什么？ 然而戴安娜不这么想，丧钟说绿箭是知道的！她反而觉得，是绿箭居然能够抵抗真言套索的效果了，这实力增长也太快了。 在她和超人以及蝙蝠侠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曾经分别让他们抓住真言套索说真话。 超人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家庭住址，日常爱好，家里养的狗，社保账号全都说了。 而蝙蝠侠在被问及上述问题时只是说：“我是蝙蝠侠。” 从某种角度来说，倒是真没撒谎...... 意志力这种东西真的难以捉摸，要知道就算是绿灯侠哈尔，拿上真言套索都没法抗衡其效果。 戴安娜不由地高看了奥利弗一眼，虽然都是老朋友了，但对方现在的表现很是出彩，变化真的是大啊。 苏明没有去解开这个误会，而是走向一脸凝重的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正单膝蹲在地上，叼着烟摆弄一个小魔法阵，不知道是在和谁通信。 大多数情况下这个人渣都是嬉皮笑脸的，可一旦他认真起来，DC世界能和他抗衡的巫士真的少之又少。 丝卡是一种廉价的香烟，有着特殊的刺激性气味，而在烟雾缭绕之中，苏明也蹲在了他的身旁。 “了解清楚了？” 康斯坦丁耸耸肩，没有说出自己的内线是谁，而是有些郁闷地朝一旁吐出一口黑痰：“正义联盟总是要让我给他们擦屁股，但魔法也不是万能的。” 他完全忘记了，这份互助关系大多数时候都是和他所说相反的。 苏明无心纠正，缓缓吐了一口烟：“蝙蝠侠知道了吗？” “刚才那波动传来，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康斯坦丁站起来，表情麻木地抽着烟，但是看他吸气的频率，明显是也没有解决办法：“现在你应该去思考多元宇宙有谁不知道。” 这是实话，刚才那颤动是来自于灵魂层面的，估计植物人都惊醒了。 “先了结眼前的事情，获取潘多拉的位置，我去对付狂笑，你再去给正联帮忙。”苏明夹着烟的手指指了指面前。 “切，我才不会主动去给他们帮忙，至少得给一大笔钱，再派个美女来求我。”渣康翻了个白眼。 苏明同情地看看他：“你知道的，来的只会是扎坦娜。” “.......到时候再说。” 康斯坦丁的表情不变，走进了魔法阵内部开始拖动七宗罪的身体，把昏迷和睡着的恶魔的摞在一起，而后把嘴里还叼着烤羊的饕餮放在最上面。 而后他换了祭品，重新改造了一下法阵开始吟唱咒语，他的召唤咒释放速度也不快。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他的咒语听起来有些大舌头，对于一门要求精确的艺术来说，估计也只有康斯坦丁这样施法才行得通。 是的，他的召唤咒是一种另类，只要链接到地狱位面，把消息传到制定目标的耳朵里就行了。 ‘我，康斯坦丁，来咬我啊！’ 就是这么简单，他只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其他的骚扰语言说什么就不重要了，目标恶魔自然会钻出来试图把他大卸八块。 也是这个原因，康斯坦丁的召唤法阵都是留有后手的，有可能外围套着紫光法阵，也有可能是逆传送法阵。 不过现在听起来，康斯坦丁的垃圾话倒是够长的，喷了近半分钟，相似的音节都没有出现过。 而随着烈焰在法阵中升起，出现的恶魔也没有出乎苏明的意料。 双脚沾满黑泥，双手拄着文明棍，一脸微笑的老人随着烈焰站在魔法阵中。 如同烟雾一样的黑水，就从他的裤腿中流出，瞬间就把法阵淹没，那地上以鲜血铸成的法阵，喷出几个火花后就被击破了。 老人歪着头，漆黑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调侃。 “啧啧，这不是赌神康斯坦丁吗？怎么了？这么快就想念我崇高的品格了吗？” 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联系撒旦，这个老货可绝对不是看上去这么人畜无害。 过去要不是自己机灵，灵魂都不知道被对方收走多少次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麦姬肯和伊邪那美他都不熟，更不想找三宫或者内龙那样的异维度魔王，想来想去最合适的还真是只有撒旦。 康斯坦丁一脸笑容地摆摆手：“只是运气恰好在我这边罢了。” “没关系，当时我就察觉到你出老千了，而我没有拆穿你就说明我是乐见其成的。”撒旦温和地抬起手摆了摆，苍老的皮肤上都是皱纹，他迈步走向两人：“你做出的欺诈越多，灵魂越是有价值，我可以等。” “如果你把我当成补药，估计是吃不到嘴里的，我可是死后要上天堂的人呢。”康斯坦丁毫不介意地笑道。 撒旦还是笑着摇摇头，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看着他：“现在的天堂已经变成了臭水沟，疯子天使们是不会让你拍照留念的，多元宇宙还有最多一个月寿命，你准备好遗言了吗？” “遗产继承人肯定不是你。”康斯坦丁挑着一边眉毛，吐出一个口烟沫子：“不过听起来，你好像已经找到了退路？” 撒旦站在两人面前，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康斯坦丁：“啊，这是商业机密，但你说的没错，我有退路。” 康斯坦丁直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无光海，对吧？” 撒旦只是笑而不语，深深看了康斯坦丁一眼。 他提到这个，自然是不希望康斯坦丁傻乎乎地去给多元宇宙陪葬，这个坏到流脓的灵魂只能是他的。 如果想要躲过多元宇宙级别的重塑，只有少数几个地方可以做到，比如天堂，比如无光海，比如神速力位面。 其他的地方，包括灵薄狱和地狱，口袋维度、次级位面，都将彻底毁灭。 只要康斯坦丁活下来，那么在新生的宇宙中撒旦只要获取了他的灵魂，就能顺利地卷土重来，这就是个定期存款。 就算拿不到他的灵魂，康斯坦丁也会把身边的所谓‘朋友’坑死，送出他们的灵魂，细水长流也不错。 所以在世界极有可能重启之时，让康斯坦丁带着无比肮脏的灵魂活下来，更符合撒旦的利益，他也不介意给这凡人一点点提示。 所以撒旦把目光转向了苏明，他没有被佐罗的外表蒙骗，而是直接认出了丧钟，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在这里，年轻人，上次交易我可是很受你照顾啊。” “请把我的账计他头上。”苏明翻手就指向身边的渣康：“上次都是他教我的。” “喂！”康斯坦丁无奈地打断，虽然债多了不愁，但背这个锅可不是交易内容啊。 撒旦依旧不上当，他笑着微微摇头：“这段日子我的手下一直在观察你，你很有意思。不过当多元宇宙毁灭，你当初送到地狱的那个大个子肯定就死了，到时候，我会拿着契约来找你的。” “谁说的准呢，也许在多元宇宙毁灭之前，我就先灰飞烟灭了。”苏明笑着耸耸肩。 上次巴巴托斯入侵的时候，蹂躏者被苏明丢给了撒旦，现在应该就在他的地狱中，而且撒旦一直没有放弃杀死他的尝试。 撒旦没有争口舌之利的打算，他只是点头表示知道，又重新看向康斯坦丁，对不远处的绿箭和神奇女侠看都不看一眼。 他们的灵魂太崇高了，对恶魔来说没有价值。 “好了，人渣，在我生意最好的时候叫我来，不是为了吃饭吧？” “当然，我想谈个交易。”康斯坦丁指向一边的七种罪，十分自信地抱着胳膊：“你帮我抓来潘多拉，我拿这七个跟你换，你赚大了。” 撒旦笑着，露出了满嘴的尖牙，他抬起手摸了摸头上的银丝：“一个换七个，确实很划算，可是我要这七个废物有什么用？他们没有自己的地盘，落伍又愚昧，虽然代表世间原初的恶，但那对我没有价值。” 如今的恶魔们都是玩灵魂筹码体系的，讲究的是买卖和生意，就像是商人。 而原初恶魔更像是概念形成的怪物，他们要的不是灵魂，而是情绪或者念头之类更难以计量的东西。 除了能提供一些肉食之外，撒旦看不到七宗罪有什么价值。 康斯坦丁把烟头丢飞出去，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又该展现自己的推销技巧了。 “确实是这样，但是他们有另一种价值，七宗罪各自代表一种情绪，你知道七色光代表着什么吧？有些事我们人类没法做，但是你这样的老牌恶魔可以做。” 撒旦面不改色，微微沉默了一瞬间：“不够。” “不要太贪婪了，我不是一定要和你做生意。”康斯坦丁抱起胳膊。 “可是你先找了我，而我可不那么好打发。”撒旦同样微笑以对，只不过黑泥已经开始快速蔓延。 康斯坦丁一点也不谎，如果撒旦会抢劫，那他就不是撒旦了。 交易，就是撒旦恪守的规矩，就算不择手段使交易达成，主体依旧是交易。 渣康扣着鼻孔，用手指弹飞一块鼻屎，把手在风衣上蹭了蹭：“那再送你个消息做添头，哥谭市接下来会有很多人心生绝望。” 撒旦眯起眼睛，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像是对渣康刮目相看一样上下打量，笑容越来越盛。 “成交。” 。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 第835章 问题 生意就是生意，曾经的过节并没有影响撒旦的判断，作为老牌魔王，他有着堪称怪异的冷静和城府。 至于康斯坦丁给出的添头，苏明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狂笑和小丑都在哥谭，这一次肯定是要出事的。 撒旦只会趁普通人绝望的时候去做生意，对于苏明的影响并不会体现在战场上。 而通过撒旦直接找到潘多拉，康斯坦丁也把可能得罪上帝的锅甩了出去。 总体而言，各方都算是满意的，至于损害了谁的利益，大概只有哥谭民众了。 不过哥谭市民们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反正怎么死不是死？死前签下恶魔契约，风光一阵也不错。 在康斯坦丁和撒旦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签下契约后，一个一脸痛苦的年轻女人就被撒旦手下的恶魔大军送来了。 在灵薄狱这种几乎没有限制的地方，撒旦的实力可比落伍的七宗罪要强多了。他只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手下就把事情办妥。 “你这是......智能手机？”苏明总感觉有些别扭。 “是啊，你觉得我太老就不能用手机？”撒旦笑眯眯地说道。 “它是怎么运作的？” “它是个恶魔，只是看起来像手机罢了。” 撒旦好像心情很好，摆摆手让手下们丢下潘多拉，自己转身就像是沉入地下一样消失，只不过最后他笑眯眯地看着康斯坦丁和苏明，给人的感觉很不好罢了。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麻烦的开始，但现在只能先这样度过难关再说以后。 “我还有事，你们自己谈吧。” 说完，康斯坦丁掏出一把钥匙，在空中扭动几下，推开一扇不存在的门也走掉了。 而明显是被恶魔们折磨了一顿的潘多拉，就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在地面上蠕动着，灰色的地面上都是她吐出的血。 见到撒旦和渣康离开，戴安娜和绿箭才走了过来，他们都不想和恶魔扯上什么关系。 戴安娜是因为对于恶魔生物的厌恶，而绿箭则因为他自己不擅长魔法界的事情。 虽然对于康斯坦丁和丧钟用恶魔交易的办法找来潘多拉，让她受到了不少伤害心有不忍，可戴安娜知道有时候为了正义需要不择手段。 她走过去扶起了潘多拉，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头。 “戴.....戴安娜。” 潘多拉的眼神很复杂，上一次和正义联盟并肩作战还犹如是发生在昨天，可为什么现在要用这样的手段找自己出来？ 不管是她，还是魔盒，都不该出现在世人面前啊！ 戴安娜有些心虚，她看看苏明后微微躲开潘多拉的目光：“抱歉，但是我们真的需要魔盒的力量。” 在撒旦派人去抓她的时候，她肯定是抵抗了，但是她除了长生不老之外，身体素质也就和女特种兵差不多，那些高阶恶魔一条腿都比她整个人粗壮。 她的武器是两把手枪，那种东西对于皮糙肉厚的恶魔来说就像是蚊子叮。 所以反抗的人就被打倒，这就是恶魔们的行事作风。 重伤的她气喘吁吁地推开戴安娜，摇摇晃晃地自己站稳：“不可能，魔盒代表着什么你知道的，神奇女侠。” 戴安娜当然知道，当初的三体之战，辛迪加入侵她可是都经历了的，她还被魔盒控制过呢。 可是作为正义联盟中唯一的女性，而且还有奥林匹斯背景，当初潘多拉和她关系最好。 戴安娜实在不忍心现在来硬的，毕竟潘多拉也是为了世界着想。 所以她把目光投向苏明，询问他该怎么办。 苏明不会让神奇女侠难做，这个时候雇佣兵做坏人最合适。 “她说了不算，这里我做主。”苏明招手示意戴安娜站到后面去，他来和这个可怜女人谈谈。 “你是......谁？”潘多拉擦着脸上的冷汗，尽力忍耐身上的疼痛，可是被汗水与血水模糊的视线中，她只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 苏明叹了口气，又是个跟不上时代的人啊，居然连佐罗都不认识。 天边的乌云在不断翻滚着，不管情况如何，他们都没有时间去浪费了：“不用问我是谁，但多元宇宙都需要你交出魔盒，你可以提条件。” 潘多拉皱起了眉头，她看着戴安娜，而神奇女侠只是肯定地点点头。 见到戴安娜的肯定，潘多拉的态度转为疑惑，她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袍子一角，因为那金色的骷髅就用绳子挂在腰带上。 她的双眼下方画着紫色的泪痕，这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很深邃。 “你说的是真的？” 苏明在面前摊开双手，缓和一些气氛：“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刚才那穿过宇宙的波动，不管你身处何处，那轰鸣都在心在响起......” “是的，潘多拉。”戴安娜拉着她的手，有些歉意地说：“也许你不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起源墙破碎了，我们的世界岌岌可危。” “等等......”潘多拉连连摆手，她捂着腰腹部挪到神秘之屋的门口台阶上坐下，轻轻吐了口气：“我一直在东欧隐居，上一次见面时才知道了多元宇宙的存在，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起源墙是什么？” 听到她这个说法，苏明深深叹了口气，这真是一直在东欧？应该是南极吧....... 不过他还是给戴安娜使了个眼色，示意几人先返回地球再去解释，他正好先看看哥谭的动静。 ............................. 蝙蝠侠自然也察觉到了那道冲击，而且他当时正在看着电视里的小丑。 当那看不见波动袭来的时候，画面中正在癫狂蹦跳的小丑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一样。他停顿了，他的嘴大大地张开，他只有眼珠还在转动。 当时的蝙蝠侠，也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心悸，他急速地思考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间的无声哑剧持续了半晌，蝙蝠侠仿佛只是站在凌乱的房间中默默地看着小丑表演，身后墙角处还躺着被绑架来的人质。 “哦？嚯嚯嚯嚯！！！来了吗？”小丑从停顿中以大笑挣脱，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乐不可支：“唉呀唉呀，小蝙蝠，看来卢瑟领先了不少呢。” “你知道些什么？” 蝙蝠侠暗中活动着手腕，这房间在他进来之前安放着一台杀人机器，人质被绑在上面，蝙蝠侠破解了机关才救下人来。 小丑脸上露出一个扭捏的神情，他歪着脑袋：“你是在求我吗？啊？哈哈哈.......” “.......”蝙蝠侠自然不会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小丑笑了一会后，努力地放平呼吸，夸张地吐了一口气。 “卢瑟他做了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他太无趣了，注定就是一个输家......蝙蝠侠，你有没有偷偷在心里想过，我离开毁灭军团的时候应该帮你把他们都杀了？有没有想过，就是那种.......偷偷偷偷地想过？” “没有人该死。” 蝙蝠侠冷冰冰地回答。 小丑脑袋晃来晃去，他本以为这次会有和以前不同的答案呢。 “就算他马上就要毁灭多元宇宙，也不该死吗？不用你动手，我帮你杀了他，怎么样？” “........” 蝙蝠侠再次沉默，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是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但当心中隐藏的黑暗被小丑翻出来的时候，他只能做出否定的回答，他不会让小丑称心如意。 不过小丑根本不在乎，他像是很无奈地耸耸肩：“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知道，可是我不会让你死于宇宙毁灭，不会的.......可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那么多的游戏想要玩。” “这根本谈不上是游戏，你也知道。”蝙蝠侠将身体完全隐藏在斗篷下，尽管所谓的游戏已经进程过半，可蝙蝠侠也饱受各种折磨。 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小丑好像一直在游戏过程中，诱导自己杀死，或者放任他杀死犯罪的人。 这是在暗示什么？ “是啊，确实有些无趣了，你总能找到万全之策对么？这让我的游戏体验很差。”小丑故作无奈地低下头，像是哭了一样揉着眼睛。 不过一开始看起来像是抽泣，可他的肩膀颤抖越来越快，渐渐假哭声变成了笑声，电视机那边昏暗的环境中他的白脸是那么明显。 “哈哈哈哈哈，虽然我在博物馆下面挖出地下城来废了不少事，但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你跳关的，知道跳关是什么意思吗？只要你回答对我的问题，我就让你直接挑战最有趣的最后一关，怎么样？” “........”说实话，蝙蝠侠一关也不想玩。 小丑猜到了他的想法，立刻扒到了摄像头上，让自己的脸占据整个屏幕，蝙蝠侠能看到他的满口黄牙。 他像是耳语一般轻轻说道：“知道么？猫女一直在说你会来救她，我不太相信，我感觉她可能坚持不到那个时间了，嘻嘻嘻嘻......” “你想玩就尽管来，没必要学谜语人，那只会让我鄙视你。” “唉，当我知道他被挂在警局门前，屁股上还有蝙蝠吻痕的时候，我有多高兴你知道吗？我以为你真的拥有了幽默感，能够笑对人生。可惜，我只高兴了一秒，然后我就知道那一定不是你，是那个穿得像小蜜蜂一样的家伙，真遗憾。” 小丑说是遗憾，但是看他的脸像是抽筋一样乱扭，就知道他其实很高兴。 蝙蝠侠打断了他的废话：“你要问什么？” “啊？只是一些小问题，很简单的.......”小丑举起了手中的遥控器，屏幕中的图像再次转变：“如果蝙蝠女孩和你的新朋友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画面上出现了两人的影像，一边是芭芭拉被困在树上，红色的炸药像是小山一样掩埋了他，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而另一边，则是之前说好在门外等待却不知道何时被抓走的风衣斗士，正被泡在一个老旧浴缸里，一条还没有通电的电缆同时泡在水里...... .。妙书屋. 第836章 意外 “怎么样？选好了吗？”小丑吸着鼻子，像是犯了毒瘾一样怪笑着：“答案，告诉我答案。” 蝙蝠侠眉头紧锁，芭芭拉居然被困在哥谭公园，那么正义大厅的那个是谁？ 可风衣斗士又是什么时候被抓的？理论上来讲博物馆附近同样被监控覆盖了，阿尔弗雷德为什么没有报告这件事？ 然而面对大笑着的小丑，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蝙蝠侠斗篷下面的手指飞速地在蝙蝠终端上操作，通过打字通知阿福，让他联系蝙蝠家族的人去营救芭芭拉，自己则想办法拖延时间。 其他的人也许不在哥谭，但蝙蝠女凯特并没有离开，她一直都在。 正义联盟有了蝙蝠侠没有她的位置，她也不想和小孩子们玩游戏，所以她根本不参与任何正联的活动，只是在哥谭城中游荡。 只要阿福能想办法联系到她，同时救下两人是没有问题的。 就在蝙蝠侠准备给小丑讲故事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芭芭拉那边的画面被一张大脸挡住了。 紧接着是一只大眼睛贴了上来，眼珠吱溜溜地转动着，像是把摄像头当成了猫眼，往里面窥探。 不过那眼睛的主人很快拉开了距离，在雨中，那同样是一张满是笑容的脸。 “哈~喽~男孩们，看到我了吗？”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他的手都不由地停顿了一下：“哈莉。” 不过他在这边说什么，在公园的摄像头那边肯定是听不到的。 只见哈莉等了一会，脸上的笑容变成了纳闷，她伸出手指捅了捅镜头，嘴里还给配上了按喇叭的音效。 “嘟嘟。” 然而她还是没有获得回应。 她红蓝双色的马尾在雨水中贴在肩膀上，她歪着脑袋朝一边喊：“喂！没有声音！这是不是坏了？！” “这东西只有麦克风没有扬声器，他们说什么你是听不到的。”达米安披着湿漉漉的斗篷出现在镜头中，就像是从暗影中走出一样，两人把镜头遮得严严实实的，像是在研究：“话说小丑又把摄像头装在小丑玩偶里，这把戏太老了，我有点腻了。” “这大概是第200次了吧？”哈莉收回手指点着自己的脸蛋，看着天空思考：“他已经过时了，真是让我失望，我都有些不想杀他了，就让他那么无聊地活着吧。”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无视了哈莉的手在他头上摸来摸去：“小丑的游戏确实无聊，我们还是赶紧找狂笑之蝠去吧，他那里还是有些新东西的。” “也对，这两个老古董最好同归于尽都死掉，以后小罗宾保护哥谭就行了。”哈莉赞同地点点头，作势扛起一旁的锤子要走。 罗宾摇了摇头，嘴角向下撇去：“无所谓，反正他们就算死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我从小一个人也习惯了，根本不需要他。” 小丑女抹过脸上的雨水，笑着伸出舌头舔舔手掌。 哥谭的雨水还是这个味道，酸涩，辛辣，有腐蚀性，在舌尖上就像是跳跳糖。 “呵呵呵......蝙蝠侠不是你爸爸吗？这么说真的好吗？” “......他不是，他只是蝙蝠侠。” 说完，达米安抬起手，直接把摄像头从玩偶的肚子里掏了出来，一把捏碎。 画面变成了一片花白。 小丑已经没有玩游戏的心思了，他直接切回了画面和蝙蝠侠面对面，他把遥控器丢得远远的，伸手在自己的头发中撕扯着。 “过时？无聊？活着？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也有些头疼，达米安看来还陷于身份的谜团之中，这可不妙，这样的情况很可能被人利用。 尤其是达米安的身边居然是哈莉，看两人说话应该不是偶遇，是原本就一起行动的，而这个疯女人背后，就是那个丧钟...... 可现在那些事并不重要，蝙蝠侠屏蔽了那些思维和情绪，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小丑在屏幕里笑得满地打滚。 小丑一边翻滚一边四肢乱挥，好不容易弓着背趴起来，还不时用双拳砸地，发出沉闷的笑声。 好半天，他才站了起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双手像猫洗脸一样在脸上缓缓抹着。 “哈莉，哈莉小布丁，不愧是你，咻........”小丑像是笑累了，他脸上的白色被灰尘搅乱，出现了更多的花纹：“这个笑话实在太好笑了，直接说进了我心里，你觉得怎么样，蝙蝠侠？” “我们的世界出了大问题，我真的没有太多时间和你在这里拖延了，出来面对我。” “你才不在乎世界呢，你想要的只有哥谭，哦，现在还有个猫女，不过，刚才虽然你没讲出答案，可哈莉的笑话不错，我决定把他们都杀了！” 说着，小丑跳了起来，跑到一旁捡起了遥控器，瞬间按下了两个按钮。 即使身处博物馆的地下，蝙蝠侠还是能感觉到有震感从远处传来，如同马戏魔窟般的房间中，头顶上落下了缕缕灰尘。 “啊哈哈哈哈.......”小丑捂着脸，凑近了镜头，从指缝中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这就是命运啊，也许你计算到了很多，可没有算到哈莉与罗宾会让我发笑，每次当我笑的时候，都会有人害怕，嗖~~~啪~~~~蝙蝠女孩上天了！哈哈哈哈！” 蝙蝠侠惊怒交加，芭芭拉........ “你这个疯子！你都做了什么？！” “对，愤怒，再来点情绪让我感受......你想看看尸体？可惜罗宾破坏了玩偶，不过没关系，我们还能看看你的新朋友被电的场面，现在应该熟了......” 小丑退了回去，收敛了笑容，翘着兰花指轻轻拨动遥控器上的按钮，画面的右半面又出现了浴缸的图像。 此时浴缸上方水花四溅，缕缕烟气缓缓升起，像是水被烧开了一样。 只不过，浴缸中空空如也，风衣斗士已经不知所踪。 小丑的脸色变了，他露出生气又委屈的表情，把遥控器在手里掰碎：“该死！让他跑了，不过没关系，蝙蝠女孩死定了，也许还带上了罗宾和哈莉，我很满意。” “你太变态了。”蝙蝠侠压抑了怒火，冷冰冰地说道。 “哦？真的吗？谢谢夸奖，那么偷偷告诉我，刚才你是不是想过‘啊，为什么是那个男人逃了？芭芭拉却死了？要是换一下多好’，有这样的想法吗？一定有吧！” 小丑像是蛇一样快速舔着嘴角，再次凑近了镜头，大笑着等待蝙蝠侠回答。 蝙蝠侠没有回答，这同样是无法回答的问题，甚至他得强迫自己不要跟着小丑的思路去想。 然而小丑的话就像是毒药一样。 在需要选择的时候，让亲人活下来陌生人死去，这好像就是人性......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帮他摆脱了种种念头，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抓住小丑，不能让他再继续这么下去。 五颜六色犹如KTV一样的房间中，只有小丑的笑声从扬声器中传出，笑得是那么放纵。 因为他又一次问住了蝙蝠侠，这都证明，他和他是同一种人！ ............................. “玩什么呢？烧烤大会？” 苏明本来只是打算回到哥谭看看动静，所以从灵薄狱直接回到了韦恩塔的顶楼，这里位置高，视野好，每天晚上蝙蝠侠都会来这里放哨。 他修建韦恩塔估计也有这方面的打算，要不然完全没必要修建这么高的楼，风一吹都能感觉到塔在晃动，这就是耗资数亿的一个岗哨。 苏明在漫威有些钱，威尔逊企业也算得上百货龙头了，可是到目前为止，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安全屋都还没有布置完成呢，更别说花大价钱只为看风景了。 而且漫威的钞票在DC的地球0根本没法用，尽管看上去大体一样，不是美丽亚马逊元那种东西，但年代也是个问题。 很多不懂的人觉得美钞就是美钞，只要上面画着富兰克林就没问题，然而1955年的美钞，和2019年的也只有上面的面值一样了。 美钞自诞生取代金币以来，进行过三次大的改版，1988年一次，1996年一次，2010年一次。 1988年之前的美钞没有水印和数码防伪线，在DC这边早就退出流通了，就算苏明把漫威那边的钱拿过来，不用验钞机，瞎子都能摸出来不对。 苏明现在手里有从蝙蝠侠那里赚来的不到两千万，这才是他能在地球0用的钱。换个平行宇宙都行不通，钞票有时候真的不如黄金。 不过DC这边时间线太晚，来不及布局了，他的大计划主体还需要在漫威那边展开，所以他在DC这边要钱只是为了给蝙蝠侠看罢了。 拿到钱表现得很高兴，开口闭口就是钱，都是为了防止蝙蝠侠猜到他真正的目标。 这样的把戏不知道能瞒多久，蝙蝠侠从来都不傻，不过好在还是给苏明争取到了几天的时间，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在这次危机中的操作了。 心里想着事，前脚刚迈出传送门，后脚就看到了城市中的雨幕中绽放了一朵火光。 那边是公园的位置，哥谭今天晚上确实非常混乱，到处都是爆炸和枪声，但公园里什么有价值的目标都没有，这个爆炸就显得很不同了。 难道是有人炸大树玩？这蘑菇云还真够高的。 苏明和戴安娜对视一眼，她扶着潘多拉朝他微微点头。 “绿箭，你先我后。” 苏明下达了命令，奥利弗立刻消失在身边，而苏明为了演戏，选择被戴安娜拖着飞过去。 甚至不用落地，他就看到了花园中的一大群人，蓝胖子的体型在晚上很好辨认，而哈莉那花花绿绿的衣服也十分显眼。 此时他们正围着一个大坑，不知道在议论什么事情呢。 第837章 亦敌亦友 熟悉的硝烟味，四周如星云般散落的碎木和泥土，一群人围着大坑指指点点的，雨水遮蔽了他们的声音。 绿箭最先到场，认出了少年泰坦和羞辱小队，觉得没有问题之后也从不远处的树后钻了出来。 羞辱小队的行事作风和他有些像，尽管这些人更极端，倒也不是不能谈谈。 在获得了罪孽之后，他亲眼目睹了丧钟和康斯坦丁两人与种种恶魔打交道，有对抗也有谈判，他知道自己已经和魔法界扯上了关系，那么以后难免需要做出种种妥协。 获得好处后自然也会付出代价，这是必然的。 只不过被救下的芭芭拉，此时正和堕落骑士小声地争执着，虽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可是看两人的肢体语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堕落骑士倒是很淡定地抱着胸口，雨水把她紫色的披风变成了黑色，而芭芭拉好像情绪很激动，不时还用跺脚和拍大腿来增强自己的话语。 没错，芭芭拉被救下来了，这伙人中聪明人太多了。 达米安，比利吴，哈莉奎因，惠美子，还有夏瑞丝和神童。 在苏明忙着准备，正联一败涂地的时候，哈莉正带他们在市区里吃冰淇淋呢。 老板不在店里没关系，直接破门而入，哈莉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气，找到原料和冰淇淋机器，挑没有泡过海水的，她很快就弄出了冰淇淋。 没办法，她喜欢马戏团、游乐园之类的地方，以前只要不在疯人院你关着就会天天去哥谭乐园玩，因此她不光擅长做冰淇淋，还会爆米花呢。 按理来说，少年泰坦和堕落小队都不会允许这么明目张胆地抢劫，可是实施抢劫的是哈莉，那就另当别论了。 少年泰坦知道哈莉现在是跟丧钟混的，那么只要她不杀人，什么事情都当看不见好了。 老丧钟都把老一辈泰坦虐到死去活来，这个异世界的丧钟可比那个老头强太多了。 所以达米安进了店铺之后，一声不吭地从腰带里掏出一摞钱来压在柜台里，使用原料和修门的钱他都付了。 而羞辱小队就更不用说，他们是反英雄队伍，只要认为是自己人，对于道德标准的要求就没那么高了。 更别说奎泽尔医生在发疯之前算得上她们的指路明灯，虽然小队的组成在以前只是病友互助会，但她们都欠着哈莉的人情。 不就是钱么？夏瑞丝也从腰带里掏出一摞钱来，压在了柜台里面，下次店主来了想换镀金冰淇淋机都没问题了。 有哈莉活跃气氛的话，大家都在店里坐下聊了聊，夏瑞丝解释了一下城中的情况，而后达米安也交换了一些世界大环境的情报。 之后一群聪明人坐在桌子上吃着冰淇淋，比利和神童倒是挺合得来的，他们有很多天才之间的宅男话题，尽管神童显得gay了一点，可蓝皮肤的胖子总比黑人基佬更奇怪吧？ 达米安的任务是在哥谭看守鱼饵哈莉，而羞辱小队是想要在晚上多杀几个罪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几个甜筒吃完之后，大家的目的在哈莉的插科打诨下变成了——杀掉小丑。 达米安其实内心是拒绝的，因为他知道杀死小丑会发生什么事情，小丑病毒真的不是开玩笑。 可如果说整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杀小丑最安全，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哈莉。 她已经够疯了，就算中了小丑病毒，还能疯到哪里去？更别说她很可能有着抗体，毕竟她才是跟小丑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 只不过大米的目的不是杀人，他是想亲手抓住小丑，他还从来没有亲手抓住过哥谭的噩梦呢。 每次小丑一出现，蝙蝠侠都不会让蝙蝠家族插手，最多就是做一些后勤保障的任务，比如救个人质或者清理杂兵的活。 而现在，看起来混乱的局势是个机会，丧钟会去对付狂笑，那少年泰坦加上羞辱应该能对付小丑。 只要狂笑和小丑都被抓住，哥谭剩下的反派都有办法解决了。 夏瑞丝的想法也差不多，如果不是小丑病毒的威慑，她们早该在哈莉和小丑分手后就找上他了。 但小丑没法杀，如果说以前那病毒的存在只是个传说，可现在，狂笑之蝠的出现已经被大家都悉知了。 异世界的蝙蝠侠中了小丑病毒变成狂笑之蝠，夏瑞丝一点也不像变成狂笑骑士。理智思维挺好的，她还留着有用呢。 没有人知道小丑病毒究竟是什么一种东西，也许真的是某种疾病，但也可能是某种能量或者诅咒。 它的本质和传播途径都不清楚，不如让哈莉决定吧。反正对付哪个罪犯都一样，现在有了这么多人手，对上小丑也问题不大。 至于毒藤女，哈莉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把哈莉都宠坏了。 所以当哈莉嘻嘻哈哈地走出冰淇淋店，在雨中疯跑跳舞的时候，大家的目标已经变成针对小丑了。 虽然没有人准确说出来，可在夏瑞丝和达米安的眼神交流中，他们已经有了协议。 夏瑞丝原本打算叫个载具过来，可是哈莉又说晚上吃了太多冰淇淋容易发胖，她要到公园去活动活动，做做瑜伽什么的。 达米安没法限制她的行动，因为他知道想要应对对方的疯子，那就不要限制己方的疯子，丧钟也说过只让他看好鱼饵。 而羞辱小队也没有异议，找小丑太难，不如跟着哈莉让小丑来找他们！ 所以一行十多号人，半夜三更去了公园。 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不开眼的人，一般的小混混见到羞辱小队早就吓尿了。要知道落在她们手里，偷辆自行车都是死刑，太TM吓人了。 所以在黑暗的街道两旁，多数还活动着的罪犯都望风而逃，众人一路上非常顺利地抵达目的地。 而到了公园，那一堆炸药堆成的红色小山一下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随后就看到蝙蝠女孩的脑袋露在炸药堆上。 夏瑞丝和芭芭拉亦敌亦友，遇到这种情况当然要救人，而哈莉则注意到了在那棵树不远处的长凳上，有个红白相间的小丑玩偶坐在公园长椅上，肚皮被剖开，里面塞着摄像头。 典型的小丑做法。 哈莉是疯，可是她也有计划。 她和达米安挡住了摄像头，说了一大堆刺激小丑的话，而其他所有人都去解救芭芭拉了。 小丑有个毛病，当别人说的话引起他兴趣的时候，他是不会打断的，他会听到最后，然后做出笑还是不笑的选择。 身为喜剧演员，完整地听完别人的段子，这才是职业修养。 这是只有哈莉知道的一个弱点。 也许蝙蝠侠也知道，可是他从来不会选择给小丑讲段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浪费了这个优势。 这里是公园，艾薇随手往脚下丢一颗种子，几秒之内巨大如地铁一样的藤蔓植物就破土而出，巨口一张吞没所有炸药，远远地吐到相邻的马路上去了。 其他人则在她的要求下，以不伤害树木为前提，把芭芭拉救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的炸药就炸了，夏瑞丝冷笑一声，就开始对芭芭拉冷嘲热讽。 说的还是老话题，什么没有杀戮的正义是不完整的，就算要净化整颗地球都必须要实现正义，生命和鲜血才是最有力的榜样。 而这一切都和芭芭拉三观不合。 夏瑞丝和芭芭拉对于这个问题的争执每次见面都会发生，而且一般来说都会演变成全武行，芭芭拉的口才技能很一般，脑子也不如夏瑞丝转得快，总是说不过。 最关键的是夏瑞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还经常口吐芬芳，把戈登局长和蝙蝠家族全都嘲讽一遍，把不杀原则贬得一文不值。 芭芭拉对于罪犯的态度和巴里差不多，反正她不杀，别的英雄杀了，她也不会干预。 比如猛禽小队中的其他人，夜鸮、女猎手、武士刀、黑金丝雀，这几个人哪个手里没有人命？ 尤其是曾经身为猫头鹰利爪的夜鸮，手里几百条人命都挡不住，她的战斗力都放在刺杀技巧上了，现在只要让她参加行动，就不可能让她不杀人。 武士刀干脆就是天眼会侩子手，人家就指望用刀砍人然后和亡夫对话呢，所以杀人也拦不住。 可夏瑞丝太讨厌了，每次夜里芭芭拉从家里溜出来巡逻，经常会被羞辱堵上，夏瑞丝总要劝说芭芭拉改变立场，动手杀人。 “芭芭拉，我和你哥哥是好朋友，加入我们一起来杀罪犯吧。” “我不杀人，你们自便。” “不，你那样不对，只有杀人才是一劳永逸，杀就是好，来吧，我教你。” “我有原则。” “你的原则不对，我说的才对，你必须杀死罪犯，否则你就是我的敌人！” 芭芭拉每次都是崩溃的，杀与不杀本来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情，没有什么对与不对，神奇女侠和蝙蝠侠都是英雄。 可夏瑞丝强迫别人改变原则，这绝对不对。 所以不光是芭芭拉本人，就连猛禽小队都和羞辱小队交手不知道多少次了。 一群女人争执的观点也渐渐从不杀与杀的原则之争，转移到了正义是不是只有靠放弃原则才能实现的哲学层面。 而现在，又是一次争执即将上演。 第838章 兵分两路 不过随着神奇女侠的到来，芭芭拉和夏瑞丝还是没有打起来。 因为戴安娜还带来了两个‘外人’。 她们都不想把矛盾弄得人人皆知。 表现出矛盾，就会被有心人利用，这同样是弱点。 比如超人和卢瑟，闪电侠和格鲁德，神奇女侠和阿瑞斯，这都是出了名的宿敌。 一旦有人想要对付他们，那么去找他们的宿敌就很容易借势，事态扩大化总是不好。 不管是蝙蝠家族还是羞辱小队，都是那种习惯在黑暗中行事的人，被人拿放大镜研究的话就很难受了。 雨水的声音掩盖了不合，芭芭拉只是扭头去向毒藤道谢，毒藤女表示怎么说她也是猛禽小队的一员，救下芭芭拉那是理所当然的。 哈莉蹦蹦跳跳地趴到芭芭拉背上，约她下次一起去做SPA。 芭芭拉只能干笑着答应，可实际上在水淹地球之后，她短时间不想和水疗扯上任何关系。 “小戴~~~~” 哈莉没有发现芭芭拉的尴尬，或者是看到了装作没看到，她拖着长音，一溜烟地跑到戴安娜面前，一个飞扑钻进她怀里。 全身湿透的哈莉整个人都是凉冰冰的，戴安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抓着她的双马尾把她拉开：“你怎么在这里？” 哈莉的小手还环在戴安娜腰后，和女侠以夸张的动作角力，闻言她用下巴点点佐罗。 “他让我来哥谭的，我可没想做坏事哦，对了，吃冰淇淋吗？我做的。” 之前从天眼会脱离时，就是丧钟变成蝙蝠侠把她捞出来的，现在在戴安娜身边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哈莉认识的潘多拉，另一个莫名其妙一身黑的家伙肯定就是丧钟了。 说完，哈莉还喊毒藤女拿甜筒过来，于是一棵会走路的猪笼草样植物走了过来，张开嘴后里面就是冰淇淋。 这就是哈莉的移动冰箱。 戴安娜虽然爱吃冰淇淋，可不久前刚吃过，现在淋着雨她实在吃不下去了。 她把目光转向苏明，轻轻叹了口气。 “你让她来哥谭做什么？你又在计划什么？”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世界。” 苏明一脸无辜地说道，显得那么真诚。 他说的好有道理，戴安娜无言以对。 确实，丧钟拯救世界两次了，可是每次危机过后，丧钟的实力都疯狂增长，正联除了鹰女和巴里外都原地踏步不说，每个人还遭遇了各种磨难。 她怀疑这是丧钟通过布局把代价全让正联承担了，自己狂捞好处。 戴安娜对此没有意见，这个男人越强她越高兴...... 可她希望他能换个捞好处的时机，就像现在，到处都是麻烦，先放弃一些捞好处的计划，以后就算让她陪着再去拿也不是不行啊。 苏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水下诱鱼器放在哈莉面前，这个小东西是从暴风城买来的，它在水中会自己旋转吸引鱼类，而在雨中它转得像是个风车。 哈莉的注意力果然被红白相间的玩具吸引了，她接过诱鱼器玩了起来。 “这次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我想要的东西在卢瑟手里，但为了地球安危，我们得先把狂笑之蝠对付掉。” 苏明向戴安娜解释，狂笑之蝠现在没有什么价值，除了能抓住他研究一下心理学之外，能从他那里获得的好处都跟付出不成正比。 如此，还不如赶紧让他退场比较好，毁灭军团现在才是大问题，得先把蝙蝠侠从哥谭解放出来，让他顶到最前面去。 戴安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雨水在夜幕中从她的脸庞滑下，雪白的肤色，滚动的水珠，都在一闪而过的雷光中被照亮。 “那就好，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移开了目光，看着哈莉手中的红白玩具。 “目前还不知道狂笑的位置，只能暂且等待，让他们先去把小丑搞定。”他走向人群，脚步溅起朵朵水花。 奥利弗扯起自己的兜帽，深深地吸了口气，哥谭的气味，他永远也习惯不了。 而惠美子穿过雨幕，看着自己的哥哥，等着他来到身边。 “集合。”苏明向众人说道，冰冷的夜晚中用冰冷的语气：“蝙蝠侠和小丑现在应该在哥谭自然历史博物馆里，因为我看到蝙蝠飞行器在那里，不过博物馆向下挖不了多远就是哥谭复杂的下水道系统，你们有谁能确切锁定小丑位置的？现在举手。” 而除了哈莉以外，其他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知道他具体在哪？” “我猜的，不管在哪里，上一次蝙蝠侠想要结婚，他肯定高兴不起来，如果我是他，一定会把新娘抓来玩游戏。” 哈莉举着手，大笑着回答，这是最可能发生的事。 这个答案苏明也知道，小丑什么时候出现都是为了蝙蝠侠，而猫女一直都是隐患。 可目前这情报对于锁定具体位置没有用，那么绿箭传送接背刺的连招就用不成了，只能用老办法了么？ “哈莉，带着他们继续你们的任务，我和神奇女侠还有绿箭有别的事。” 芭芭拉蹭了过来，她不想和羞辱一起行动：“我能跟你们一起吗？” 苏明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他好不容易把绿箭的短板补上，没法带一个普通人到处乱跑。 对付发疯的黑暗骑士，芭芭拉没有任何优势。 “抱歉，我认为你最好跟大部队行动。” “可是......”芭芭拉拉住了戴安娜的手，红色的头发贴在蓝色的立领上。 “那只是私人恩怨不是么？”苏明小声说道。 芭芭拉一脸别扭：“你认识堕落骑士？你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认识了，而且知道夏瑞丝会怎么做：“放心吧，堕落骑士想要亲手杀了你，她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里的。” “呃.......这听起来更不安全了。”芭芭拉苦笑。 “告诉她，为了正义暂且停战，她会理解的，她又不疯。” “好吧。”芭芭拉撇了撇嘴，朝戴安娜摆摆手：“希望今天不是我的最后一个夜晚。” 苏明又问：“你被小丑抓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芭芭拉捂着脸：“我们一分开，我刚回哥谭就被抓住了。” 苏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有个假货了。 戴安娜只是朝她笑笑，挣脱了她的手：“去吧，我们该忙了。” “我们走。” 看着哈莉把芭芭拉拖走，苏明对身边两人下令，随后从众人的反方向快速离开，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 蝙蝠侠此时正在下水道中狂奔，因为小丑给了他一个位置，并且给出了猫女的生命倒计时。 他在猫女的脖子上装了个项圈，不光是定时炸弹，同时当心跳超过或者低于某个数值也会爆炸。 至于数值是多少他没有说，因为说了就不好玩了。 那个地方并不远，而且从下水道过去的话更快，因为小丑已经把蝙蝠侠来时的路都堵死了，他想要原路返回坐飞行器是想都别想。 有些进行到这里，原本就在地下，那么沿着下水道找到最近的井盖返回地面，让阿福操作飞行器接应就行了。 “阿福，能听见我的话么？” “信号不是太好，少爷，也许你该买新的蓝牙耳机了。” 阿福气定神闲地吐槽，而这也让蝙蝠侠渐渐平静下来。 “我们的监控看到爆炸点那边的情况了吗？” “根据震动发生的时间对比，那次爆炸发生在公园内，很遗憾，备用的网络没有覆盖那里，以往那是监控卫星负责的区域。” 蝙蝠侠快步前进，披风在身后高高扬起：“让兄弟眼开始骇入人造卫星，如果有天眼会的就要他们的，成像效果好。” “沃勒女士会很不高兴的。”阿福虽然这么说，但是动手一点不慢，双手在键盘上犹如贝多芬演奏音乐。 鉴于他还套着蝙蝠镇暴装甲，这个难度应该还更高一些。 蝙蝠侠毫不犹豫：“动手，我会双倍赔给她钱。” “唔，她看来赚定这份钱了，已经锁定天眼会卫星信号，稍微需要点时间。”阿福又吐槽说道。 “很好，准备飞行器，来E区12大街中段附近等我。” “收到。” 蝙蝠侠环顾周围的环境，而漆黑的下水道中满是恶臭，貌似人类白骨的东西依旧在污水中泡着，惨白色的光泽从眼前晃过。 找到了高处的井盖，他射出钩索，可推了两下没有推开，只能又掏出塑胶炸药来。 时间也许很紧急，但他还是在井盖下画了一只蝙蝠。 “轰！！！” 蝙蝠侠从下水道中弹射而出，而扭曲变形的井盖以及上面压着的杂物全部飞了出去。蝙蝠飞行器就在头顶不远，他再次射出抓钩，直接钻进驾驶仓。 切换手动控制，推进器最大，随后向一个方向疾驰。 他必须赶上。 飞行器速度很快，他只是尝试了一下联系蝙蝠家族却没有音信，而小丑所说的地点已经到了。 尾部冒着蓝火的飞行器在黑夜中其实是很显眼的，在地面上，已经有人等着他了。 那是贝恩。 只见他已经修好了背后的管道，恢复了巨大的体型，他手中抓着一只它类往自己膝盖上一磕，骨头断裂的声音连飞行器内都听得见。 贝恩随手把吐血的怪物甩飞，举起双手朝着天空中的蝙蝠侠怒吼，不断招手示意蝙蝠侠下去一决高低。 巨人站在污秽的街道上，飞行器的探照灯锁定着他。 而他却像是站在万众瞩目的摔跤擂台上一样，摆出种种嘲讽的动作。 蝙蝠侠冷淡地看着他，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按下几个按钮，随后把操纵杆下面的红色扳机扣到了底。 他只是不杀人，不代表他不会用热武器，.50口径的橡胶镇暴弹机炮见过么？以往是用来拆建筑的，不过打贝恩也不会致命。 撕布一样的声音瞬间响起，地面上两条水花构成的龙飞快地向贝恩掠去。 第839章 一拍多散 贝恩虽然体型很大，可作为武学大师，躲子弹只是基本功罢了。 在蝙蝠侠用机炮轰击他的时候，他爆发出不符合体型的速度，一溜烟地钻进地铁站里去了。 是的，小丑给出的地址就在地铁站。 哥谭市的地铁是一个环线，由地下部分和少许路段的跨河轻轨构成，只不过一般来说市民们不太愿意以这种方式出行，毕竟有些不入流的帮派份子喜欢在这种地方拦路抢劫。 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贝恩不会这么容易被解决，只不过小丑这次雇佣的人都有谁，他现在还不知道。 他让飞行器在空中悬停，自己跳了下去，斗篷化为蝠翼，他直接飞进了地铁入口。 在雨天里，地铁站总是容易积水，而现在里面就有发霉一样的气味。 战靴踩着水面，蝙蝠侠停下了脚步，因为贝恩就在他的面前，而如果想要在时间内救到猫女，就以为着必须在狭窄的通道中先击败贝恩。 这从来都不容易。 .......................... 未知地点，永恒堡垒。 跳跃到秘密地点的堡垒此时泡在一片深蓝色的沼泽里，周围的植物和动物都说明他们不是在地球上。 而毁灭军团正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一个足有十米高的纤细人体漂浮在高大的透明罐子里，她看起来有些人类的特征，只不过更多的则是体现出外星神族的特征。 比如头顶圆环装的角，以及浅灰色的肤色。 她穿着一条单薄的裙子，可是在布莱尼亚克和卢瑟眼中完全不一样。 “很好，帕佩图阿获取了实体，一定是起源墙的毁灭释放出了她的力量。” 作为一个AI，布莱尼亚克表现出了不该有的表情，他也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现在一脸狂热地笑着。 “那是好事，但接下来还有很多步骤，布莱尼亚克，我的计划。”卢瑟静静地看着眼前沉睡的女神，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他的准备还没有就绪，如果她现在醒来，毁灭军团也难逃一死。 不是只有正义联盟时间有限，毁灭军团也是同样。 布莱尼亚克没有恐惧这种情绪，他依旧双眼放光，一脸疯狂地大吼大叫：“构成她的每一个分子都是知识！我不懂的知识！我甚至无法用语言形容她！” 赛尼斯托活动着自己的胳膊，上次蚀星爆炸给他造成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尽管卢瑟盗版了蝙蝠侠的最终机器，可那也不足以让人那么快地恢复。 好在红脸的汉子是个外星人，他的体质远超人类，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的战斗力，而且他还有不可见光的灯戒可以使用。 蚀星没有被毁，只是隐藏到了其他相位中。 在起源墙被炸毁的现在，未见之光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增强，它的具现物更加强大了。 见到布莱尼亚克的狂热，赛尼斯托阴恻恻地说道：“那是好事，但如果你继续叫下去，几支灯团在宇宙另一边都能锁定我们的位置了。” 卢瑟笑了笑，示意赛尼斯托稍安勿躁，随即转向绿皮的外星人：“好了，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现在我们先跃迁一次，换个地方再聊。” 布莱尼亚克对于卢瑟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他从狂热中清醒过来：“好的，我们走。” 复制人如今操纵着永恒堡垒，布莱尼亚克可以如同自己的手指一样控制他们，随着念头一转，整个建筑在‘滋’的一声中瞬间变成光消失了。 .......................... 垂头丧气的正联此时才刚刚躲过起源墙的爆炸，其中蕴含的能量十分可怕，就连氪星人和火星人都没有任何对抗的意思，只是埋头逃命。 而现在，众人再次集结起来，他们算是处于一个较为安全的空域了，爆炸波及不到这里。 但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得要命，如果不是太空中无处借力，超人都想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们失败了，毁灭军团想亲眼看着我们输。” 超人松开了鹰女的手，让火星猎手和她飘在眼前。 星侠好像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至少是可以在宇宙中行动了。帕佩图阿的力量太可怕了，他现在才知道恐惧。 但已经晚了。 在之前的战斗中，塞纳冈的舰队同样损失惨重，作为星球上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幸存者，此时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指望希亚拉对正义联盟有什么好态度了，塞纳冈的女王现在恨不得把这些骗子全都弄死。 之前星侠故作深沉，说话处处机锋，把他的计划说得多么好多么全面，可现在就这结果？ 希亚拉更恨的是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单纯地相信了那个家伙？ 糟老头子坏得很！ “你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宇宙的边际如今变成了燃烧着的虚空，它们会从边缘向内燃烧，吞噬万物，无数世界都因此毁灭。” 希亚拉忿忿不平地在心灵链接中说道，她的心情糟透了。 而鹰女对此也非常失落，她本来都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可是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那就是想要牺牲都没有机会挽回。 她试图劝说希亚拉，前世的自己，但是对方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希亚拉像是机关枪一样的声音在脑海中喷出：“事到如今，塞纳冈需要再次使用一切手段保护自己了，再见！” 说完，剩余的塞纳冈舰队就发动了跃迁，消失在众人眼前。 肯德拉还伸出一条胳膊，像是想要挽留他们一样，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她摇着头，靠在了荣恩的怀里。 她还能说什么呢？ 正是因为星侠的计划和正义联盟的担保，希亚拉才带着舰队加入了计划，可塞纳冈原本只有几千人了，现在又死了一半，被人家记恨也是正常的。 荣恩和超人对视一眼，他们只能叹气。 而此时灯团中也爆发了内讧，他们在起源墙裂口处坚持了一个月，死伤无数。 而正义联盟就带着一个天真的计划，或许还有梦中的美好愿景，直接来起源墙一通操作。 然后墙就炸了？ 尽管这同样有毁灭军团的责任，可你们制定计划的时候没考虑到他们么？ 最大的敌人不考虑在内，这根本就不叫计划，只能叫赌博。 毁灭军团的首领卢瑟，也是地球人对吧？为什么地球内战要扯着多元宇宙陪葬？ 红灯军团打算往正义联盟飞船那边冲，怎么也讨个说法。而绿灯军团因为哈尔的缘故，则拦在了路线上，哈尔不想让红灯们伤害自己的朋友。 紫灯和蓝灯都袖手膀胱，青灯倒是劝双方都把一切放下，这命运就是如此。 并肩作战一个月的几个灯团，就在刚才十几秒内再次变成一盘散沙。 阿托希塔斯虽然胸中燃烧着怒火，可是他一点不傻，绿灯在这里红灯什么也做不了，此时翻脸也不一定打得过。 所以他远远地指了指飞船的方向，一脸狰狞地甩下恶毒的诅咒后，随即带着他的灯团离开。 见到红灯离开，蓝灯军团和青灯军团也先后告辞。 圣行者倒是不生气，蓝灯代表希望，虽然计划失败了，但是死于追梦不丢人，现在他打算去宇宙中再找新的希望，比如说一个异世界的丧钟....... 青女作为宇宙中最大圣母团体的首领，她此时还是带着仁慈的笑容，在计划失败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原谅了所有人。 没有人错了，错的是世界。 他们只需要看开，放下，深呼吸。除此之外没啥好说了，青灯军团也该回母星念经去了。 卡萝朝着哈尔挤出一个苦笑，她现在还不能回地球，紫灯军团同样损失惨重，她得先去灯团总部料理后事。 但哈尔没有看到这个告别的笑容，因为他们几个地球绿灯侠的麻烦也来了。 在大家都散伙了之后，作为规模最大，人数最多，损失也最多的灯团，绿灯军团内部也出了些问题。 要知道绿灯军团并不是哈尔说了算的，他头上还有一群小蓝人呢。 “哈尔乔丹，凯尔雷纳，约翰斯图亚特......把你们的朋友限制在地球上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不要再参与宇宙中的事物，我想今天以后，地球应该再也没有盟友了。” 甘瑟的脸原本是蓝色的，但此时看起来就像是灰的，他一脸严肃地对哈尔三人说话，就像是把他们三人开除出了灯团一样。 估计要不是收回灯戒这三人就要死在太空中，甘瑟一定会这么做的。 这次损失太大了，几个灯团在布莱尼亚克和起源巨像们的夹击中几乎都损失过半。 而对宇宙的最大伤害，则是新神们全部灭亡，宇宙的精华被起源收回，这相当于资敌。 甘瑟本来有自己的计划，可就是哈尔和正义联盟不断争取，他才勉强来试试计划，结果...... 他没什么说的了，这就是心软的下场，以后他再也不想在宇宙中看到正义联盟了。 “宇宙将很快灭亡，它还需要绿灯军团，灯侠们需要听命行事，而不是服从地球人所谓的正义旗号。” 说完，绿灯军团集中灯戒力量打开虫洞，直接返回欧阿，只留下三个绿灯侠孤零零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事情不顺利的时候，事后也不是只有人类会推诿责任，现在的情况就说明了一切。 星侠羞愧得想要死去，但正义联盟没有一个人责怪他，他们只知道以后要靠地球孤军奋战来挽回一切了。 失败并不可怕，他们还有机会，当务之急是返回地球看看蝙蝠侠有没有备用计划。 是的，虽然不怪灯侠，不过大家都觉得下次计划最好别让他来制定了...... 第840章 重返餐厅 正义联盟中有个假货蝙蝠女孩的消息已经通知了辛迪，至于要不要把无名氏做掉，就看她自己的判断。 两人都明白狂笑之蝠是怎么混进正义大厅的了，按照猜测来看，狂笑还是赢了小丑一招，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狂笑也是蝙蝠侠。 无名氏该达成的目标已经全部达到了，现在就算杀了她也于事无补。 鉴于小丑只是想和蝙蝠侠玩，辛迪决定留着无名氏，也不会让正联等人知道，只是暗中和她谈个条件罢了。 这样一个能被雇佣的变形怪以后也许有用。 如果没猜错，正义联盟返回地球后，这个女人就会趁机开溜，见到起源墙爆炸的她，应该也没心思赚钱了。 反正苏明的态度就是这样，只要没有招惹到他，他才懒得管正联怎么样了呢。 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小丑还帮了苏明一把，如果蝙蝠侠被他玩废掉，那么正联的指挥权是不是......？ 绿箭之前预见到了蝙蝠侠泪牛满面的画面，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如果那种场面发生，就代表着蝙蝠侠的精神崩溃。就算别人让他继续带领正义联盟，他自己都不愿意了吧？ 派出哈莉和其他所有人也不可能跟得上蝙蝠侠的‘思必得’，那些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捡到残局。 比如在小丑对付掉蝙蝠侠之后，再把小丑抓掉，一举两得....... 当然，也有玩脱了的可能，万一小丑一抽风把自己玩死了也说不定，不过这次，苏明比较看好小丑。 在脱离了毁灭军团后，小丑应该就下定了决心。 苏明观察了博物馆一段时间，又询问了哈莉和达米安的发现，他一路上都在思考。 现在小丑的游戏可能看起来平平无奇，没什么大动静。 但那应该都是假象。 首先用熟悉的场景和手段来麻醉别人，比如老掉牙的人质二选一啦，老生常谈的人性选择啦，被无辜市民围殴啦等等，先拿出一些以前玩过的把戏。 一切都那么平常，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道具，熟悉的把戏，熟悉的笑声....... 很熟悉是吧？蝙蝠侠肯定也会陷入这样的惯性误区。 而在他用以前的老计划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小丑会一次次放水让蝙蝠侠取胜，一直赢，一直赢...... 尽管蝙蝠侠不会膨胀，可小丑会把心理因素也考虑进去。那个白脸疯子至少要给蝙蝠侠准备五十关以上的各种小游戏。 蝙蝠侠也注定会赢下前面的所有关卡，但到了最后......砰！一个蝙蝠侠从没有玩过的全新版本！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大势已去。 这是一个针对思维惯性的陷阱，为的就是让人在一连串的老把戏后面临突变。 ....................... 潘多拉还是深明大义的，连报酬都没有要就让出了魔盒，前提是用完之后还给她。 那个苏明就管不着了，东西是给绿箭的，用完还不还关我佐罗什么事？ 所以他刚刚借着车站雨棚的遮掩，直接开传送门把她送到永痕之岩去了，小福猩和她挺熟，接待客人就交给秘书吧。 七宗罪被卖给了撒旦，按照理论来说，潘多拉魔盒中现在还有最后一样东西，那就是‘希望’。 东西到手之后苏明立刻就让奥利弗打开看了，可是黄金骷髅嘴巴里空空的，根本没有什么希望。 虽然猜想过可能是个光球，或者概念聚合体之类的东西，但看到空空如也三人也难免撇了撇嘴。 果然神话故事都是骗人的。 雨水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而离开大部队的三人现在正缩在一个公交车站的雨棚下，围着一块终端机观察着。 刚才看到蝙蝠飞行器飞向了地铁站，尽管在图像上只能看到一团意义不明的黑影，不过苏明和绿箭能辨认出来，戴安娜就当真的听。 “这么说来，小丑就在车站里？那我们也过去吧？”她顿时摩拳擦掌地撺掇道，在别人都忙于战斗的时候，她连出手机会都没有，简直憋死她了。 “不用，小丑只是个普通人，我们已经派出了十几个人。”苏明收起终端机，靠在身后的塑钢板上，和绿箭肩并肩地点上了烟：“再加上我们的话那就是资源浪费了，要相信蝙蝠侠。” 戴安娜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其实只要有哈莉和夏瑞丝，小丑就很难应对了。 最强的雇佣兵现在就在面前，小丑还能雇到谁呢？所以就像说的一样，她应该相信蝙蝠侠。 她捏着下巴想了想，老实地坐在了苏明的身边，随后开始动手拧着自己斗篷里的水。 “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总不能就在这小车站等狂笑之蝠自己坐车送上门来吧？” 奥利弗则接过香烟，用潮湿的手指送到嘴边：“卫星没有看到狂笑的踪迹，但是我感觉他一定会来哥谭，不如我们先进下水道等着？” 苏明翻了个白眼，有计划钻下水道那是为了隐蔽，没有计划就钻进去那就是单纯为了苟，像他这样的纯爷们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钻下水道？ 绿箭真是太黑暗了，凑齐三件套之后整个人仿佛都自闭了。 “其实现在我们还是有些线索的，你们没有觉得今晚的哥谭过于热闹了么？”苏明坐在车站的长凳上，用下巴比了比远处城市中不时爆发出的火光。 “爆炸案，很常见吧？”戴安娜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哥谭晚上往往就像是举办焰火表演一样，爆炸和枪声都不会停歇的。 苏明笑着抽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爆炸犯和纵火犯有一些共同特征，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他们都可能有反社会和**的心理，把代表着人类社会智慧和工业结晶的建筑夷为平地，这能满足他们的疯狂**。同时不管是爆炸还是纵火，火焰这一毁灭的特征总是十分显眼，这两种犯人都希望自己的行为受到关注。” 奥利弗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很有见地的，他的侧写几乎做得像fbi一样，基本上说出了苏明想说的话。 戴安娜歪着脑袋听完，勉强地点了点头，这个很重要吗？ 苏明笑着从腰带里掏出几杯热茶来，三人一人一杯看着雨水喝茶：“这里是哥谭，而且是水淹地球之后幸存的哥谭，现在城里爆炸案频发，他们的炸药从哪里来的？” “军用炸药比如c4和rdx应该政府管制很严，我平时也一直在打击试图走私军用炸药进入星城的罪犯，哥谭应该也差不多吧？”绿箭眯起了眼睛，他大概明白了。 苏明举起杯子和他碰杯：“非常正确，蝙蝠侠对于军用炸药的管制比你还严，在哥谭你能从黑市搞到的只有工业炸药，就是那种红色的大爆竹。” 戴安娜也点了点头，这回她知道了，她漂亮的眼睛睁得像是猫一样：“就算tnt保存得当，可除非特意准备，一般的起爆器、导爆索、无线电装置以及雷管统统不防水......” 苏明把红茶灌进喉咙里，感受着身体的温度身高，舒服地叹了口气。 “就是这样，被水淹过的哥谭能找到多少防水炸药？而且他们现在表演爆炸是给谁看呢？要知道这里是哥谭，搞爆炸只会引来蝙蝠侠.......” “是狂笑之蝠从黑暗多元宇宙带来的炸药，他想用炸药引出蝙蝠侠。”戴安娜差点把茶杯的柄捏断，里面的液体剧烈地摇晃着。 “是啊，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一般情况下来说，他绝对不会允许有爆破犯破坏这座城市。不过狂笑大概是没想到，他也准备好了游戏，把自己和小丑同时摆在蝙蝠侠的面前，蝙蝠侠还是先选了小丑去对付，所以狂笑现在应该心情不太晴朗。” 苏明说了个冷笑话，还指了指天空让两人看雨。 “太好了，终于有线索了.......呃，那接下来怎么办呢？去抓几个爆炸犯？” 戴安娜一仰脖就把茶水喝了个赶紧，洁白的脖颈蠕动了几下，可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动作又慢了下来。 苏明起身干杯，咂吧了两下嘴。 “没有必要，从末端去追查线索太麻烦了，我们都知道以前的哥谭军火生意过谁的手，直接去找他，地头蛇总比我们几个外来户的消息灵通吧？” “你是说企鹅人？”绿箭站起身来。 苏明把茶杯随手一丢，向戴安娜伸出胳膊：“那么女王陛下，愿意赏脸一起去吃个夜宵吗？” 戴安娜笑着摇摇头，不过还是把小手搭在他的臂弯上，连着吃企鹅人两顿白食是不是不太好？ 她低着头玩着发梢，而一旁的绿箭只能叹息一声，他已经饱了，这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真是让人发腻。 传送门再次打开，直接把三人送到冰山餐厅门口，但是这里的气氛和几小时之前大为不同，一副死寂的模样。 曾经被苏明撬开的大门如今已经被打破，黑洞洞的入口如同缺了门牙的大嘴，这一切都意味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原本还笑眯眯的戴安娜警觉地抽出了武器和盾牌，而绿箭也反手摘下了自己的折叠弓，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领头向着冰山餐厅内走去。 第841章 走私地图 曾经金碧辉煌的冰山餐厅，是哥谭上流社会最喜欢的聚会地点之一。 除了几大家族的产业之外，能在哥谭把餐厅开好的人几乎都不存在。 没背景的普通人在哥谭开小店，不需要你做饭有多么好吃，但是武艺、战术或者枪法，至少得擅长一样才行。 虽然现在不是八大黑帮家族的时代了，但街头的小帮派一点也没少，新式黑帮更没有规矩，办事也肆无忌惮。 老式黑帮收了保护费，好歹还会提供保护。可现在因为黑道没有领头人，处于群雄割据的机构下，黑暗秩序就异常混乱。 有些地盘主权更迭得频繁些，在那里做生意怕不是每个月要交十多次保护费，而且根本享受不到保护。 虽然现在警局比以前有用一些了，但受制于警力，能管的事情同样还是很少。 800万人口，一个警局，多的也不用说了。 不是没钱，布鲁斯给哥谭警局捐了不少钱，连警车和武器都是他白送的。 问题在于在哥谭愿意当警察的人太少了。 戈登曾经组建过特警队，挑选了一批可靠又年轻的人加入，想要以他们为骨干，扩张警方力量。 可是还没有出一个星期呢，特警队里头铁的人全部被利爪杀光了，剩下的不是辞职就是被收买变成黑警，布鲁斯的捐款还在市政府的账户上‘神秘消失’。 那批人里倒是活下来一个正直的女警官，因为猫头鹰法庭发动利爪大清洗的时候她在阿卡姆疯人院呢。 可被戈登视为希望的她出院后，直接辞职去跟了有钱人大小姐做保镖...... 戈登是这么认为的，而实际上那位警官加入了羞辱小队，现在成了反英雄杀人狂。 这就是这座城市的现状，从根上都腐坏了。 羞辱小队的目标也注定无法视线，总有源源不断地外地人会来到这里，然后飞快地变得一样黑。 她们之所以是反英雄不是疯子，因为她们双重标准有些严重，被她们当作是自己人的话，犯什么罪都没关系。 要知道夏瑞丝的老师小詹姆斯戈登可是连环杀人狂，现在一样活得挺滋润的，苏明怀疑要是哈莉当着她们的面杀人，夏瑞丝闹不好还会帮忙呢。 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苏明也懒得去理解她们，哥谭这座城市从来不缺精神病。 而现在几人面前的冰山餐厅，就像是被人打劫过了一样。 迈步进去后，门厅里高大的水晶雕像上全是弹孔，碎片落在地面上，反射着淡淡的光。 血光。 这里的情况给尸横遍野下了一个新的定义，穿着黑色西装的帮派成员们，估计也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袭击，不少尸体怀里的手枪还没有抽出来呢。 企鹅人作为哥谭黑道大佬之一，平时谁敢来扫他的场子？ 尽管苏明来了两次吃白食，可是这些手下的警惕性明显还是不够，从来没有想过被人进门就用机枪扫射的情况。 绿箭的身影闪耀了一下，从苏明身边移到了雕像旁，他把手指在弹孔上比划，随后再度闪现回来。 “7.62北约标准弹，这里的弹壳至少都有几百发，应该是重型机枪，但血迹上的脚印只有几个人。” 苏明蹲下腰，捡起血池里泡着的一枚弹壳，这些弹壳散布于各个角落，说明来着是在移动中射击的。 子弹一般分为弹头，装药，底火，弹壳四个部分，在弹壳底部一般来说会刻有两组数字，就是厂家的代号和货物的生产编号。 苏明手中的弹壳是特种弹，它并不进入市场流通，也就是自己锻造自用的。 因为每个弹壳的下方都没有这两行数字，只有一块小小的蝙蝠蚀刻。 “啧啧，狂笑之蝠看来又找到新帮手了，不知道那个黑暗多元宇宙出了个擅长枪械的杀人狂蝙蝠侠。” 苏明丢掉弹壳开始观察脚印，摇着头对身边两人说道。 绿箭一直保持着警惕，脑袋一直转来转去观察着四周，闻言他笑了笑：“也许是哪个世界出了个‘丧钟蝙蝠’，呵呵.......” 苏明耸耸肩，这还真的说不准。 丧钟的身体足够让他端着重机枪一边扫射一边翻跟头，冲进人堆里杀掉不到一百个黑帮成员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 可这不是丧钟的风格。 因为不管哪个世界的丧钟，也不可能选择扛着重机枪和别人对射，就算换了苏明自己，这种情况下也会优先选择爆炸物，直接把餐厅直接炸上天，里面人自然就全死了。 这个新来的变态蝙蝠侠不一样，他对于枪有着特殊的感情，他就喜欢看到别人被枪打死...... “有活口吗？”苏明没有去接‘蝙蝠钟’的话题，而是询问在周围转了一圈的戴安娜。 神奇女侠摇了摇头，这些人都死透了，她熟悉战场，自然也熟悉尸体。 虽然尸体还没有僵硬，代表他们死去没有多久，但活人和死人的温度还是有差别的。 “这里大概有一百人多一些，可是他们的中弹部位不是脑门就是胸口，全是致命伤。”戴安娜手里拎着宝剑，无奈地说道：“用重机枪扫射打出这种精准度，你应该更清楚代表着什么。” 之前苏明和戴安娜一起吃饭的桌子也被打坏了，一具尸体压在了倾斜的桌面上，苏明有些可惜地走过去，掀起桌布看了看又放下。 “代表着这个蝙蝠侠有着比死亡射手还强的枪法，意味着他的射击连弹道反射都能计算在内了。” 绿箭看着他的脸，佐罗的小胡子在说话时一翘一翘，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因为他射箭也需要掌握弹道学。 “如果要打得这些人都措手不及的话，从进门到杀光所有人时间不会超过几秒种，那么对方使用的武器很可能是类似多管火神炮之类的武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蝙蝠侠从来都不是一般人，而且我们现在应该注意一下血迹上有几种不同的脚印。” 苏明打断了枪法讨论，指了指半凝固的血液上留下的一行脚印。 这些脚印明显都走向一个方向，虽然鞋底的花纹不太相同，但是可以看出鞋子都是差不多大小的。 其中有一对是凶手的脚印，一对是狂笑的脚印，苏明已经辨认出来了，可是还有一对皮鞋的脚印，以及赤脚的一对？ 戴安娜对于脚印也比较有研究，毕竟以前在天堂岛天天没事干只剩打猎玩了。 “看来是个好消息，新的黑暗骑士团只有四个人。”她观察了一会，冲苏明眨眨眼睛。 “也可能当时门外还有二十个待命的变态蝙蝠侠懒得进来，而雨水带走了他们来过的痕迹.......”绿箭说出了一个最糟的可能，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上次狂笑之蝠就吃了分兵六路的亏，这次不管有多少蝙蝠侠集中行动，谁也说不准。” 说起这个，苏明也稍微有些麻爪了，一个变态蝙蝠侠还好说，但如果敌人扎堆能力互补的话，就算让他来对付，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蝙蝠侠可从来没有被灯戒光束命中的记录，他连光都能躲开.......果然杀手锏还是要看绿箭么........ 苏明不愿意两人自己吓唬自己，他摆摆手示意他们跟上：“先不要管敌人有多少了，找到敌人在哪里，我们自然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血脚印延伸向后堂，我们走。” 绿箭跟在他的身边境界，虽然眼睛还是东张西望，但他小声说道：“那些确实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我有一件事想不通......那就是企鹅人为什么成为狂笑的目标？没有道理不是么？” 假冒佐罗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手中的金色细剑随着步伐在黑暗中摇晃。 要说理由，苏明也许能想到一些，但实在是太牵强了，根本没有考虑的价值。 “企鹅人最出名的就是他的军火走私生意，可是黑暗骑士团已经证明自己用不上，他们有蝙蝠定制版的武器.......那么企鹅还有什么？海鲜？或者是钱？我不觉得狂笑能看上这些。” 戴安娜举着盾牌殿后，她同样保持着警戒：“这栋建筑物外型很漂亮，可是一点也不坚固，狂笑不会选择这样的据点。企鹅人没有生化武器，按理来说他没有任何值得被惦记的东西。” 苏明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戴安娜，她的话提醒了他，有一件事情他想起来了。 “企鹅人的身份，这就是他被狂笑盯上的原因。” 他加快了一些脚步，同时快速地说着。 其他两人都快步跟上，戴安娜虽然身体反应过来了，可是脑子却没有，她一脸迷糊地问：“什么身份？哥谭的黑帮老大？” “他不是一般的黑帮老大，他和其他人有着一个最根本的区别。”苏明迈过一具倒在走廊里的尸体，竖起一根指头。 “嗯？” “他是过去八大黑帮家族中，目前唯一从事黑帮活动的幸存者。”苏明把挡住路的尸堆推开。 戴安娜还是不明白，别说她了，就连绿箭也没有想到丧钟打算说什么。 “哥谭建成于19世纪末，而黑帮诞生一般来说都是在1930年左右，为什么？因为那时候美国的政策为黑帮诞生提供了土壤。”苏明笑着甩掉手上的肠子，又给出一个提示。 绿箭明白了，他有些感慨于丧钟的思维能力，面带佩服地说：“禁酒令，当时私酒的高额利润不亚于如今的贩毒，这导致了美国各地黑帮的繁荣。而因为当时制造运输私酒都会被判入狱，黑帮往往选择在地下建立酒厂，用下水道作为酒水的运输线。” 苏明点点头，不由地露出个怀念的表情：“是的，而科波特家族当时一定也做过这样的生意，那么他手中就必然有一份当年的下水道地图。哥谭的下水道分为四套不同系统城市建立之初附带一套，黑帮在私酒时代建立了一套，猫头鹰法庭新建了一套，布鲁斯学成归来后捐给政府了一套，现在用的就是他建立的，最新的那一套。” 奥利弗比出一个大拇指：“这么说来还有三套被废弃了，老式下水道往往像是迷宫一样纠缠在一起，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以及通向那里。如果想要借用旧下水道做些事情，地图就是必不可缺的。” “这就是狂笑袭击他的原因？”戴安娜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卫星一直看不到狂笑，很可能因为对方进入了地下。 丧钟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 她有些无奈地从身后盯着苏明的后脑勺：“要不是你年龄肯定不够，我都要怀疑你经历过那个年代，做过私酒生意呢，为什么你那么熟练？” 苏明笑而不语地耸耸肩，这没法解释，戴安娜的战士直觉有时候真是准得要命....... 第842章 犯罪现场调查 一路走来，满眼都是倒毙在地的尸体，在漆黑潮湿的走廊中，血腥无限发酵着，有种梅雨季节般的气味。 走廊里和大厅中情况不太一样，这里有不少人明显是被狂笑杀死的，墙上用血液画出了许多可怕的笑脸，充满了小丑的风格。 只有进入的脚印，没有离开的脚印，三人一直很警惕，就是为了防止被偷袭。 然而走廊里静悄悄的，比较起来，门外的风雨声反而听得更清楚。 这个时间点后堂没有什么人，给苏明做完饭之后这里的厨师们都离开了，所以现在能够幸免于难。 厨房稍微有些凌乱，但是比之前看到的情况好多了。 企鹅人的办公室大多数时间只是个摆设，他很多时候都喜欢在自己的‘豪宅’里休息。 没错，他的豪宅就在冰山餐厅的地下，那里有着世界最大的冰窖，晶莹剔透的冰晶世界中，他就居住在那里。 企鹅人这个外号最早时是对于他残疾的嘲笑，因为小儿麻痹症的缘故，他一腿长一腿短，走路的时候总是一瘸一拐。 而在他混成老大之后，为了混淆这个外号的来历，他故意模仿企鹅的生活方式，时时刻刻都穿着大衣，生活在冰窖里。 这些举动让不明所以的人认为他是个精神病，就和哥谭其他的疯子们一样。 实际上他一点也不疯，他只是个生意人。 他自己其实也冷得要命，可出来混黑道，脸面和尊严是最重要的，就算每天晚上盖着好几床被子依旧瑟瑟发抖，他仍然坚持在冰窖里一住十多年。 其实真的需要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人只有急冻人，像是寒冷队长，冰霜杀手，企鹅人这些听代号和冰雪有关系的人，反而都挺怕冷的....... 冰山餐厅的厨房后面，有着通往冰窖的通道，而地上一串血色脚印，说明了这就是狂笑们的方向。 和一般的冷藏库不一样，矮小的企鹅人建造家门却是国王尺寸的，水晶铸成的大门犹如童话城堡中那么高大，冰霜攀附在门上形成了雪白的结晶。 空气中渐渐出现了三人呼出的热气，寒意仿佛就顺着小腿往每个人身上攀附。 “说真的，如果让你选自己的死法，你选择被冻死还是被烤死？” 苏明推了推冻住的大门，半敞开的门缝下，冰霜碎裂的声音喀拉拉地响成一片，他走在最前面，饶有兴致地跟身后的绿箭胡扯。 丧钟打头，绿箭居中，而戴安娜断后，双战士保弓箭手的阵型让绿箭感受到了从没有享受过的贵宾待遇。 “问我啊？我如果真要死，我选择被冻死。” “我以为你在热带小岛生活那么多年，应该不喜欢冰雪。”戴安娜出声轻笑，她同时依旧保持着警惕。 绿箭握着弓箭耸耸肩：“冻死的人尸体保存比较写实，至少能让你们看到我是怎么死的。而因为高温干旱脱水而死的人，尸体往往都收缩干瘪了，提供不了有价值线索不说，看起来也不美观。” “美观.......”苏明笑了一声，大男人的尸体谈什么美观：“你是希望自己的僵尸变成永远的丰碑么？”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比较希望有正常的墓地。”绿箭也笑着回答，他的眼中却透出无奈：“不过我们这样的义警傻子什么时候会死，死在哪里，又怎么死，可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做主的事情啊.......” 对于这样的话题，也许绿箭早就考虑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作为普通人的他，无数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今天死的不会是我们。” 苏明肯定地回答了他。 随后几人进入了冰雪的宫殿，本以为是钻进冰窟窿。 然而冰窖里面的装饰摆设比外面的餐厅还要更奢华，水晶大吊灯比正义大厅门外的喷泉还大，而水晶家具每一个棱角都精雕细琢，反射着弑神者发出的金光，美轮美奂。 这里的一切都富丽堂皇，如果《冰雪奇缘》中的那个国家真的存在，那王宫中的场景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真的和宫殿一样，会客室，小餐厅，书房，客房等等房间是应有尽有，企鹅是把有钱人的风格发扬到了极致，光是卫生间都有五十多平米。 如果不是这里太冷，卫生间里都需要用壁炉取暖，估计这个条件放在哪里都算得上顶级享受了。 然而本该享受这一切的那位，估计是享受不到了。 在这座冰雪宫殿中有许多保镖的尸体，可以看出在狂笑等人入侵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面对几个蝙蝠侠组队，再精锐的打手也不过是哥谭底层罢了。 而他们想要保护的人物，此时正脸朝下趴在冰雕大床上，殷红的鲜血把白熊皮的褥子染红了一大片，红色冰棱映衬下的企鹅人脸色无比苍白。 “死了。” 苏明伸手摸了一下企鹅人的脖子，别说没有脉搏和体温，尸体的脖子都有些发脆了。 绿箭和戴安娜也围了过来，奥利弗捏了一下企鹅的皮肤，摇摇头：“如果想要救他，那我们大概来晚了一个小时，这里的温度很低，尸体还没有来得及发僵就被冻硬了。” “他的致命伤只有头上的一个弹孔，身上没有抵抗伤也没有拷问的痕迹。”苏明用力把尸体和褥子撕开，让企鹅翻身面朝上，一边检查一边说道：“他交出了狂笑想要的东西，但他们还是把他杀了。” 戴安娜回头看看几人来时的路，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套着盾牌的胳膊：“这已经是战争了，狂笑很清楚这一点，不留人质不留活口，这就是隐秘行动的标准流程，可是我不明白，这里应该是个密闭环境，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在床边的脚印并不复杂，而且也没有反向离开的，狂笑他们就好像杀了企鹅人之后，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 苏明摘下斗篷让它去寻找魔法痕迹，自己则用力抹着企鹅人的眼皮，但死者死不瞑目，这双眼怎么也合不上。 他叹了口气：“唉，企鹅人可是蝙蝠侠的珍贵收藏，他经常会给蝙蝠侠送发条企鹅炸弹的，这下可惜了，我们的黑暗骑士一定会很生气。” 绿箭翻了个白眼，他收起弓箭往手里哈了口气：“如果有人能帮我把我的宿敌杀了，我肯定感谢他。” 苏明歪着头看他：“别人根本没这个机会，你自己就把宿敌杀了，你放过的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人，正联谁会跑一趟星城就为了对付一个街区级反派？” “这倒也是。”奥利弗耸耸肩，虽然反派总是源源不断地出现，可他根本没有给他们成为宿敌的机会，一般人第一次战斗就死了：“可是我对付九环会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来问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戴安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说明我们信任你，而且你也没求助过啊，否则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大喊一声‘超人救命’，他应该就会立刻赶到的。” “算了，当着敌人的面喊超人救命，我丢不起那人。”绿箭拼命地摇头，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超人在场还怎么杀人？ 在三人闲扯的功夫里，苏明已经完成了验尸工作，每个口袋都搜过了，只有一张手绢，一点零钱，还有一个黄金打火机。 “真是的，企鹅人做人太失败了，死前连死亡信息都没留下，至少留几个字，说说敌人一共有几人嘛。”苏明把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看着小火苗吐槽道。 奥利弗挠了挠头，又不是侦探连续剧，死者头部中枪还翻来覆去死不掉，要用血在地面上写完线索才咽气。 在现实中的谋杀案里，一万起案件中能有一起留下死亡讯息就不错了。 他绕过巨大的冰床，去另一边取得了企鹅人的黑伞，这是一件有名的武器，放在这里恐怕会再早就一个企鹅，不如拿走别让它落入坏人手里。 这把雨伞既可以防弹又可以拿来肉搏，它不光能发射子弹，还能发射电击镖和催泪弹，还有一大堆的功能。 这时斗篷自己飞回了苏明的肩膀上，扯着他往一个房间去，而进入了貌似保险库的房间后，它把一角变成箭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面。 “你是说传送么？” 魔符斗篷的领子上下抖了抖，表示点头，敌人们在这里取得了一些东西，随后就在房间中释放了群体传送。 但那不是魔法，而是一种黑暗能量驱动的特殊技能，它感知到了能量残留的痕迹，但无法追踪。 “这么说来，新的黑暗骑士团中可能存在一个施法者，呃，可能是术士？” 苏明摸着自己的胡子，龙血术士他听说过，可是没听说过蝙蝠血术士啊....... 先不管这么多了，既然确定狂笑之蝠已经进入了主世界哥谭，苏明就借助颠倒人联系了**，让他启动了地球防护法阵，切断了通往其他维度的道路。 这样至少能保证在法阵被破解之前，狂笑之蝠无法获得更多援军，苏明等人只要在这些时间内能战胜他们就行了。 第843章 借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企鹅人的豪宅中，总有若有若无的鱼腥味，所以让这栋豪华的冰雪宫殿显得有些市侩气息。 “现在狂笑之蝠他们跑了，我们下一步怎么走？”戴安娜把火神剑插回剑鞘，看着在原地转圈像是找东西的苏明。 企鹅人的宝库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人把钱存在家里了，这里的宝物都是对于企鹅人有着特别意义，对别人却毫无价值的东西。 比如科波特家族历代成员的画像，或者其他一些有年头的玩具。 “其实知道了狂笑打算去地下，我已经有了办法。现在也得知了对方除了狂笑之外，还有一个擅长热武器的蝙蝠侠，一个会使用黑暗能量的施法者蝙蝠侠，还有一个穿皮鞋的，大概就是这四人的样子。” 苏明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周围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这样的大佬也不说在家里存点黄金什么的，真是小气。 奥利弗拉下自己的兜帽，四周打量着，抬手取下了架子上的一个木雕玩具，却不知道这雕得是什么。 这木雕已经有了包浆，可见企鹅人经常把玩这东西。 “看来算是好消息，至少没有二十多个蝙蝠侠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我已经切断了和黑暗多元宇宙的联系，虽然他们的地球内传送可以用，但至少短时间内狂笑没有援军了，而且它类的传送应该也被切断。” “可就像戴安娜说的那样，蝙蝠像是老鼠一样钻地了，哥谭的下水道又是出了名的复杂，我们手里没有地图真的麻烦了，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这只能说明你没有抓过田鼠，你知道正义联盟中谁是最克制下水道之王的吗？” 苏明笑着和绿箭说了一大堆，而戴安娜还是想不出什么人能帮助三人把狂笑从下水道里抓出来。 在她看来最有可能的是荣恩，可是狂笑之蝠一定准备好了精神力屏蔽装置，那东西只要懂得原理，能制造出来的人很多。 难不成要靠巴里去把下水道全都转遍么？可是神速力虽然好用，但对方是蝙蝠侠的话就不一定好用了。 苏明没有再多解释什么，而是抬手打开了腔室一样的传送门，犹如活物的神秘通道把他们送到了戴安娜没有想到的地方。 “这里不是.......”她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夜晚的海面呈现深黑色，海浪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 苏明收起刺剑，背起双手，咸腥的海风吹起了他的披风，他点点头：“对，虽然我现在对于大海有些腻了，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海王。” 奥利弗咂吧了一下嘴，在那一男一女看着大海的时候，他则转身看向身后，看着自己如今立足的地方。 “这里是波塞冬尼斯，这么说来，它出现在海平面上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走吧，看风景的事下次再说，先去找亚瑟。” 苏明转过身来往城里走，虽然这座城市的修复工作只进行了一小部分，比如原本立着火箭尖塔的地方现在还是几个深不见底的大洞，里面灌满了海水。 不过第三阶梯以上的宫殿，现在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算是在半夜，还有不少人在忙忙碌碌地抓紧抢修防御设施。 波塞冬尼斯是有防御塔和城墙的，只不过上次海平面上涨，堡垒相当于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戴安娜作为亚马逊女王，还是有些面子的，她摘下掩盖面容的兜帽后，一路上几人都通行无阻。 她的视线落在城市不远处的奇特建筑群上，那些海里泡着的......好像是金字塔？ 上次来这里骑火箭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那些建筑，可能是在水下视野受限吧。 可为什么感觉那边有特殊的视线射过来，一直在盯着她看呢......那些神庙型的建筑里住人了么？ 她同样看回去，可是却什么都没看到，那边的建筑里黑漆漆的，她的视力可能没有对方那么好。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出来的意思，戴安娜也不可能就因为对方看她就专门找过去，也许人家是亚特兰蒂斯的客人也说不定，而她现在可代表着天堂岛，一言一行都要注意。 她抬起下巴，收回目光后目不斜视地走上金色的楼梯，月光洒在这些台阶上，淡淡的幽光映在三人身上。 也许是得到了通报，很快就有亚特兰蒂斯的官员出来迎接了，虽然看起来和天堂岛的长老年龄差不多，但至少人家海族老太太是满脸笑容的，显得十分热情。 苏明上下打量着出来的老人，这位身穿华贵紫色长袍，个子矮小的老人应该就是媚拉的亲信，瑟提亚嬷嬷。 这个老太太是波塞冬尼斯的内务总管，上次来这里吃饭的时候，苏明没有遇到她。在巴巴托斯入侵时期，苏明也曾经去过天堂岛，那些老太婆可没有瑟提亚这么亲切。 “欢迎您，亚马逊的女王，您的到来让我们的陋居蓬荜生辉。” 瑟提亚缓缓地弯下腰，向着戴安娜行礼，戴安娜连忙伸手把她扶起： “谢谢你来接我，嬷嬷，但现在我是来寻求帮助的，你们的国王在哪里？” 嬷嬷伸手领着几人继续向城堡内走，同时温和却认真地纠正道：“女王陛下目前在西海岸，她的丈夫也在那里。” 戴安娜干笑了一下，她一时间忘记媚拉夺权的事情了，这有些尴尬。不过他们夫妻感情挺不错的，谁坐王位应该都问题不大......？ “是去处理它类的事务么？那么应该快要回来了吧？”她把话题拉回了正事上。 嬷嬷领着他们在王宫的会客室内坐下，很快就有侍女送来了海底的特产，这种绿色的果子看起来像是某种海藻。 “波塞冬尼斯往日依赖正义联盟的量子通讯系统，可现在那套系统还没有恢复，我们只能用比较原始的手段，就是通过海洋生物来传信联络，女王的回答是现在水中怪物数量大大减少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散布于各处海岸线的舰队也能收回了。” “具体位置有坐标吗？”苏明歉意地笑着，插了一句话，因为如果知道坐标的话，直接传送门过去更方便。 嬷嬷笑着对他摇摇头：“我想，让水生动物之间帮忙传递信息就很难了，让他们理解坐标真的有些超出他们的智力范围了。” 苏明点点头，他没有什么说的了，详细的行动内容和老人也说不上，还是得等亚瑟和媚拉回来。 奥利弗只是赔笑，他现在可是消费老板，处于被带飞，**装备的状态，丧钟都没有说的了，他则更没有了。 而嬷嬷又干不了体力活，外面的施工她可帮不上忙，所以她干脆也在会客室里做了下来，专职陪聊。 虽然外交活动也是她的职责，她对于正义联盟也很好奇，可以说是非常好打交道，但也只有戴安娜这从小接受过贵族教育的女王才能一直笑容满面地陪她聊下去。 而苏明则和绿箭小声交流着古怪绿果的口感问题，他反正是不爱吃鱼，这东西对他来说有些腥，也不够甜。 然后绿箭开始给他讲自己在炼狱岛上的痛苦过往，那个破岛周围连海带都没有，当时他在那里饿得眼睛都是绿的。 说到热带小岛，苏明就想起了新品种的菠萝，还有那尽情痛饮菠萝汁的日子，然后两人又开始小声研究菠萝究竟能不能酿酒。 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湿漉漉的亚瑟和清清爽爽的媚拉走进了会客厅。 “哈哈哈哈！我的朋友们，怎么想起来到波塞冬尼斯做客了？”亚瑟豪爽地笑着，和绿箭握手撞肩，盯着苏明看了好半天，在他露出脸后才认了出来，同样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而媚拉则和戴安娜笑着握手，摆手示意嬷嬷先离开一下，几人有正事需要商量。 嬷嬷识趣地行礼离去，五人在寒暄一阵之后再次分宾主落座。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亚瑟。”苏明撤去了佐罗伪装，黑色的生物在体表一阵扭曲变幻后，他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 亚瑟像是拧毛巾一样拧着自己的长发，他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个疑惑的表情：“需要我帮忙？这当然没问题，可是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我能做的。” 海王可是见到了丧钟的种种本领，尤其是十戒合一那一发突破天际的光炮，庞大的死亡海妖都被汽化得无影无踪，那是什么样的力量？ 他虽然很乐意帮忙，可是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 苏明从背包里开始往外掏零食，虽然好酒都给问者了，但普通酒水还有一些，他也都掏了出来，上门做客怎么说也要带些礼物。 “我需要你帮我发动一次海啸，用波塞冬三叉戟。” “啊？做倒是能做到.......可是为什么啊？”亚瑟看到了一旁的媚拉在打眼色。 媚拉反对发动海啸，因为水淹地球刚刚过去，而亚特兰蒂斯如果再次发动海啸，名声就要彻底败坏了。 可是亚瑟不想拒绝，而是想问问清楚。 绿箭坐在沙发上往前蹭了蹭：“我们要抓老鼠。” 亚瑟和媚拉都一脸黑人问号：“？？？” 第844章 痛苦幻觉 青色的水果被送到嘴边，里面深绿色的汁液在口腔内绽开，这是一种像是泡过海水的梨子口感。 听着丧钟解释他的计划，亚瑟就像是大号的仓鼠一样，大口大口地嚼着水果。 原本这东西有个亚特兰蒂斯语的长长名字，而且是一种藻类，不过它既然是海水里生长的果实，那叫水果也没毛病。 他从海底出现各种怪物开始就一直在忙活，现在还真是有点饿了，身材高大，代表着饭量也大。 还有丧钟从哪里找来的新奇食品？这蟹肉怎么这么嫩？得问问是怎么做的。 波塞冬尼斯升上海面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生火了，可以吃熟食了。 虽然王宫中有厨房，但充其量就是个只有刀和盘子的地方，上次请巴里和丧钟吃烤鱼，连烤架都是现搭的，像是在野外一样。 所以苏明说了半天，实际上亚瑟听进去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吧？”苏明以询问的目光看着长发络腮胡的壮汉，别说，亚瑟这外形就是有《权利的游戏》壮汉佩剑的味道。 “呃？行！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亚瑟一瞬间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把自己的胸口拍得砰砰响。 一旁的媚拉捂住了额头，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要不是戴安娜一直在旁边笑而不语，她真想掐死自己丈夫。 他听懂了计划才有鬼呢！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那在外人面前还是给他留些脸面吧。 她篡权不是因为想当王，而是因为亚瑟实在不适合，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认为自己只是个摄政者。 亚瑟还是国王，他说的话应该一言九鼎。 只是这个计划实施之后，哥谭的市民估计又要遭殃的，不过只淹没下水道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苏明的打算就是这样的，不管狂笑在地下怎么钻，打算搞什么计划，洪水一来全白瞎。 知道了他们打算钻地道，就等于被苏明握住了命脉。 只要他们被逼回地面上，能被人造卫星看到，苏明至少要让他们减员一人，首要目标就是对方队伍中的疑似施法者。 施法者暴毙，剩下的人哪能跑得过苏明的小队？怕不是要被追在身后吊着打。 苏明站起身来，身上的制服再次变成了佐罗的模样，他紧了紧手套，至于亚瑟听没听懂重要么？ 答应了就行。 “那好吧，我们出发？”苏明抽出细剑，在空中划个z字。 “现在就走，我去拿波塞冬三叉戟，你等我一会。”亚瑟站起来和媚拉一起离开，快要走出门了突然回头又说：“你这佐罗扮相不错，我小时候可喜欢佐罗电影了，我爸爸有钱的时候就会带我去看。” 戴安娜歪歪脑袋，指了指亚瑟上身金甲下身绿裤子的打扮：“可是你现在审美风格变了？” 亚瑟叹了口气，以往事不堪回首的语气说道：“后来我青春期到了，身高直逼一米九，体重更是到了25磅（147kg），你见过比艾瑞斯还强壮的佐罗吗？” 神奇女侠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叹气示意他可以去取三叉戟了。 亚瑟苦着脸做出个‘收到同情’的眼神然后拉着媚拉走了，波塞冬三叉戟还在神庙里，虽然诸神现在都变成了废人，但神器却还是能够使用的。 颠倒人越来越聪明，随着时间推移，他学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他知道在众神失去神力后，强大的神器往往就是争端的起源，为了争夺这些神器，巫士们一定会更多地借用他的力量，让他坐收渔利。 蝙蝠侠把自己的肠子塞回肚皮里，掏出医疗凝胶快速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和螯蛱蝶在这种漆黑的隧道中战斗，稍微吃了一些亏。 对方的速度太快，从黑暗中冲出留下的反应时间太短了，就算他有着夜视仪，但是面对力大无穷的半恶魔怪物，还是难免受伤。 更何况他之前还对付了贝恩，那个老对手是越来越难缠了，第一次使用遥控蝙蝠镖却没有取得战果后，贝恩已经有了防备，第二次战斗那就只能拼硬实力了。 一路走来，在已经被小丑‘妖魔化’了的地铁隧道中，还有各式各样的陷阱。 笑气、炸弹、自动炮塔甚至是捕熊夹子，这些都拖延了不少时间。 好在螯蛱蝶已经是最后一关了，蝙蝠侠通过把自己作为诱饵，让螯蛱蝶来掏他内脏的时候近距离引爆了音爆弹，声音的攻击让对方避无可避。 他抓住机会后撕掉了对方的翅膀，然后一连串的拳头都落在蛾子的头上，不断膝撞怪物的胸口，几秒之内就把恶魔打晕了过去。 不远处有一个地铁检修站，周围用霓虹灯做成的箭头型灯牌像是孔雀开屏一样指着那扇们，光彩流动之间，他好像听到了小丑的笑声。 那个家伙应该就在里面。 和贝恩的对战让他四肢骨裂，头骨也受到了重创，现在耳朵里嗡嗡直响。而螯蛱蝶造成的外伤，更是让他失血过多，现在眼前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 虽然注射了血清，可是笑气的作用也在影响他的判断，时不时就会有幻觉闪过脑海，他看到了很多死去的熟人。 有坏人也有好人，他们不断地在蝙蝠侠耳边说话，从黑暗中探出头来窥视，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 蝙蝠侠凭借理智无视了他们，这是新型笑气的效果，虽然这会让他分不清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可他的目标只是小丑，只要认得小丑就行了。 这时他听到了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正在向他跑来，有脚步声，说明不是幻觉，他瞬间提高警惕，转身看向身后。 在黑暗中首先出现的是一张发光的脸，那个五官是-的模样。 蝙蝠侠把手从腰带里的闪光弹上拿下，是风衣斗士，这是自己人。 果然，风衣斗士全身都是湿漉漉的，整个人还在往下滴水，分不清是之前浴缸里的水还是外面的雨水，不过他停留在蝙蝠侠面前的时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得非常厉害。 “蝙蝙蝠侠，我，我来了呼”他双手叉着腰，上半身一会向前一会向后的，努力缓解着肺部火辣辣的感觉。 “你不该来。”蝙蝠侠转过身去。 “别这么说，呼，虽然我之前差点死掉，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下你。”风衣斗士挠了挠头发，他又把双手撑住膝盖：“如果你需要面对小丑，那么你一定需要帮助，你现在看起来情况不怎么好。” 黑色是很经脏的颜色，可是看到蝙蝠侠制服上全是各种各样的破口，也能猜到他受了多少伤。 “你怎么找到我的？”蝙蝠侠迈步向前，对于额外的帮助没有再拒绝，他的意志力全都用来压制伤痛和幻觉，没有心情和斗士多说了。 “你的飞行器，有很多人看到了，我本该早些赶来的，可是我的车子有些不听话”风衣斗士跟了上来，还掏出了一把手枪，看来他有了准备而且觉得弹簧刀有些不够了。 蝙蝠侠走到门口，却突然扶住门边的墙喘息了起来。 原来小丑把一扇小门弄得花里胡哨，是为了模仿当年电影院门外的灯牌，这种心理暗示，使得蝙蝠侠出现了更强的幻觉，他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漆黑的隧道就像是当年那黑暗的小巷，现在，就在蝙蝠侠的身后，正在不断上演父母被杀时的场面。 重复，不断重复，就像是录像机来回播放那一段场面一样。 门前灯泡点亮又熄灭的声音，就像是母亲珍珠项链被扯断后，一颗颗落地时的声音。 没有枪声，这却是最可怕的地方，这如同默剧一样的场面，仿佛就代表着悲剧的不可避免，命中注定。 风衣斗士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从他的胳膊下钻过来，把哥谭的象征扛在肩膀上。 “蝙蝠侠？你还好么？” 而蝙蝠侠没有回答，他面具下的眉头紧锁，双眼都闭了起来，可是依旧无法摆脱幻觉的影响。 那画面还在他的脑海中重复，而且他仿佛能看到每一颗珍珠在地面上弹跳的模样。 珍珠落地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到现在已经如同雷鸣！ 他不想看，也不该看，更不敢看。 他用最后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珍珠上，而不是去看父母的脸！ 只是把思维强压着偏移一点点，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心神，身上的痛觉如同潮水般爆发，他差点就跪倒在地。 可他很清楚，如果放弃了角力，当他看到父母脸上诡异笑容的时候，他就完了。 那扇名为‘发狂’的大门，此时已经为他打开了一半，不，可以说他已经有半只脚迈进去了。 在门里，有一张惨白的脸，正在笑着对他招手呢。 就在这时，一旁搀扶着蝙蝠侠的风衣斗士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了掏，一样尖锐的物体直直扎在了蝙蝠侠的侧腹部。 之前的种种幻觉，还有身体上的疼痛，仿佛瞬间就远去了。 第845章 见面 意识渐渐从回忆的潮水中被抽回，蝙蝠侠终于听到了身边风衣斗士的呼唤。 “我还好。” 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虽然变声器改变了他的音调，但是语气中根本没有谈得上好的部分。 风衣斗士快速拍打着胸口，夸张地喘了口气，才把针头从蝙蝠侠的腰上拔了下来。 “我给你用了杜冷丁，虽然这种情况更该选军用吗啡，但那东西我搞不到.......剂量用的不小，但我觉得成瘾性应该对你没问题。” 蝙蝠侠点点头，离开了墙壁的位置，虽然依旧受到幻觉影响，但是那幻听已经消失了，他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能力。 同时大剂量的杜冷丁还压制了痛苦，风衣斗士选择的药品和时机都没有问题。 “做得不错。” 他冷冰冰地夸奖了一句，这就是蝙蝠侠式的感谢。 风衣斗士缩缩脖子，像是受之有愧的样子改变了话题：“确定还要进去吗？你现在的状况真的不好，为什么非要现在对付小丑呢？” “他太危险，我不能放他离开我的视线。”蝙蝠侠的嘴角再一次向下。 “可是世界现在面临的威胁那么多，他真的有那么高优先级？”风衣斗士从口袋里又掏出几支杜冷丁，想要交给蝙蝠侠。 蝙蝠侠把他的手推了回去，他自己有更好的药物，只不过刚才是突然失去了行动能力，没办法从腰带里取东西罢了。 对于风衣人的问题，他只是平静地回答：“至少我这么想。” 风衣斗士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点点头，把蝙蝠侠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托了托，两人一起走进了维修室的小门。 那被灯光照亮的入口，就是黑暗中最耀眼的地方，因为门后喧嚣和热闹代表着最本质的混乱，那是小丑的地盘。 蝙蝠侠拿下了自己的胳膊，也许是药品的作用，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搀扶了，而面对敌人的时候，也没法玩两人三脚的把戏。 风衣斗士自然也没有异议，他往蝙蝠侠身后缩了缩，双手握紧了手枪的冰冷握柄，还发出了像是吞口水的咕咚声。 门内被小丑改造成了一条画廊，本该没有多大的维修室后被生生挖出了一条隧道，小丑不光挖通了它，甚至还以自己的审美观对它进行了装修。 到处都是令人头晕目眩的彩灯和涂鸦，在进门的瞬间各色灯光就开始疯狂旋转，小丑那像是乌鸦叫一样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终于来了蝙蝠侠，让我们猜个谜语？什么东西喜欢藏在兔子洞里？” 如果按照一般的思维，很多人都会认为是小丑把这里比喻为兔子洞，那么藏在兔子洞里的当然就是小丑了。 可小丑从来不是浅薄的人，他的思维活跃得吓人，而且他特别强调了是‘东西’，那么答案就是一件物品或者事物，不是人。 而关于兔子洞最著名的典故来自于《爱丽丝梦游仙境》，少女爱丽丝追踪兔子进入了一个地洞，在那里遇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对于孩子们来说，那只是一本童话，女主角在兔子洞里学习了很多，快速成长并变得勇敢，功成身退后返回到了家人的身边，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 可是对于疯子们来说，里面除了有足够多的狂想之外，背后隐藏的黑暗疯狂才是最让人着迷的东西。 比如一直露出笑脸，不断煽动爱丽丝去杀敌的柴郡猫；成功诱拐小姑娘，用完就丢的兔子先生；喜欢砍人脑袋保管战利品的红皇后。 里面的很多角色，从成年人角度来看都显得分外熟悉。 不是格林童话里那种直接了当的怪物，一般人在生活中很难遇到狼人或者巫婆。 梦游仙境中的那些脸谱后面，角色性格特征代表着的人，很多人在工作和生活中都会遇到，这种即视感才是让人全身发毛的来由。 最关键的是，这个故事是一个悲剧结局。 爱丽丝帮梦之国度推翻了红皇后，她本该享受胜利带来的幸福和喜悦。 可没有，她被送回了兔子洞外，回到了现实生活中，19世纪的英国，继续做普通人。 在文章的最后作者写下：“她会成为一位妇女，而她将会保留童年时的纯洁珍爱之心。” 嗯，就这样，在梦中一帆风顺的爱丽丝回到现实就变得平凡，泯然众人当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故事让人甘于平凡，再好不过了。 而梦游仙境还有后续《爱丽丝镜中奇遇》，讲述了她在镜子里被红后白后当棋子用的经历，最后又是一场梦。 从故事里可以得知她生活在需要劈柴的乡下，家里有奶奶以及姐姐黛娜，还有一只叫咪咪的黑猫，现实中她想要吃的东西是一块肉骨头。 和梦境中的一切简直天差地别。 对比之后才见残酷。 小丑的提问，就是为了让蝙蝠侠去想起这个故事，思考一些这个故事带来的问题。 为什么要回到现实？为什么不能活在梦中呢？发疯真的不好吗？ 蝙蝠侠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小丑在挖掘他思维的壁垒，而他的脑子太快，真的想到了那些故事背后的含义....... 不过他还是压下了情绪，平静地说出了答案：“出口。” 是的，藏在兔子洞里的东西，就是出口。 它既是入口也是出口，出入那名为梦境却实为疯狂的世界。 也难怪小丑选择了地铁隧道，因为兔子洞往往很干燥，下水道并不合适。 小丑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的喇叭中传来，他在另一头咂吧着嘴：“不太全面，不过也算有趣了，来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晚宴，你的爱丽丝也在等你哦，哈哈哈哈哈.......” 哥谭已经有一个疯帽匠了，那个疯子喜欢把自己的被害人打扮成爱丽丝的模样，用铁丝网固定在椅子上强迫她们的尸体参加茶会。 所以蝙蝠侠肯定小丑不会这么做，他只是引用典故，而不是亲身施行。 通道中的门再次打开了，露出了后面的大厅，这是从地下掏出来的宴会厅，长长的桌子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佳肴。 在长桌尽头的正是猫女，虽然没有被捆绑，但她脖子上一闪一闪亮红灯的项圈，同样让她僵硬地坐在铺着红色天鹅绒的高背椅子上。 当看到蝙蝠侠进来后，她的目光中透出了复杂的情绪，也许是希望他来，却又觉得不该在这时见面。 而这些情绪最后只能变成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 蝙蝠侠没有冲动地冲过去，这种错误他是不会犯的，小丑一定就在附近窥伺着。 果不其然，从高背椅的背后，那熟悉的人影穿着紫色西装出现了，他推着一辆小小的餐车，上面放着几个盘子，都用银色的漂亮餐盖盖着。 “唉呀，时间正好呢，我已经准备好了饭后甜点，快请坐。” 在蝙蝠侠的面前就有一张椅子，没有准备风衣斗士的，不过两人都没有打算坐下的意思。 小丑等待了一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扳开保险后顶在了猫女头上。 “我说请坐，你不会让宴会主人失望的，对吗？” 蝙蝠侠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拉开椅子，确保下面没有被动什么手脚，缓缓地坐下来。 体内药物的效果不知道能支撑多久，最好是能赶紧解决眼前的问题，可是看起来小丑像是打算先吃饭？ 长长的餐桌上已经放好了主菜，那火候正好的烤乳猪嘴里还叼着红苹果，前餐甜汤也放在蝙蝠侠的面前，银色的盘子里黑色的汤，散发着奇怪的香气。 小丑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他一手举着枪，一手扶着猫女的椅子靠背。 “尝尝看？我花了不少时间，我听说你喝咖啡的时候都喜欢把糖命名为‘正义’，那么你一定会喜欢我的‘正义甜汤’，呵呵呵......顺便一提，它是以哥谭的雨水熬煮的，自带辛辣的口感，慢点......” 蝙蝠侠低头看着桌面上黑色的汤，在蜡烛的照明下它看起来一片漆黑，看不清汤面下面到底都有什么。 但这同样是一份隐喻，意味着黑暗掩盖下的太平，没有波澜，一片死水。 小丑眨巴着眼睛，踮着脚尖从长桌的另一头看过来，像是在期待蝙蝠侠品尝后的反应。 而一旁的风衣斗士也在看着蝙蝠侠的脸，小声说道：“我枪法还不错......你不知道这汤有没有毒。” 蝙蝠侠摇了摇头，小丑是不能杀的，而且这汤一定有毒，几乎是不用想的。 但是他必须喝。 可就在他的手指触摸到餐盘边缘的时候，风衣斗士伸出了手，端起盘子来一饮而尽，随后把盘子丢飞了出去。这就是一碗黑水，里面什么配菜都没有，灌下这些液体也只是让风衣人的面罩嘴唇部位变得湿润罢了。 他反手用袖子一抹嘴，站直了身体看着对面。 然而就在小丑的嬉笑声中，他很快就捂着肚子倒地，像是经历着难以抑制的剧痛一样，在满是黑暗的房间地面上不断翻滚起来。 。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 第846章 共进夜宵 蝙蝠侠第一时间弯下腰去检查风衣斗士的情况。 可是风衣人并没有什么别的中毒反应，他只是显得剧痛难忍。 小丑也适时地停下了大笑，扶着椅子一边喘息一边说道：“不要紧张，这种毒素只是会让人腹痛而已，如果喝汤的是你肯定没问题，但他看来不像你这么能忍。不过也是，肚子疼一般人都忍不住，哈哈哈哈......” 蝙蝠侠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之前他受了伤，还中了新型的致幻笑气，如果再喝了会造成剧烈痛苦的汤，自己的意志力就可能崩溃。 只不过小丑没有料到风衣斗士的出现，从这个人逃出浴缸的时候开始，一切都脱离了小丑的掌握，而且他还真的有勇气赶来帮忙。 而现在风衣斗士替自己挡下了这次攻击，小丑的计划落空了。但也正因为这样，小丑才会觉得有趣，笑得停不下来。 蝙蝠侠从自己的腰带中掏出军用吗啡来，他这种东西准备得不多，因为他平时用不上镇痛剂，不过他还是把唯一的存货给风衣人来了一针。 起效并不快，或者说小丑的毒药威力很强，风衣斗士好半天才爬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小丑只是从烤乳猪的嘴里拔下了苹果，放在嘴边嚼着。 看到风衣人再次站起来，他还鼓掌了几下。 “还不错，表现得还不错，你哀嚎时的样子让人心动，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依旧面无表情：“够了，小丑，你要我来找你，我就来了，现在放了猫女。” “哦，你不说的话我都忘了。”小丑用枪顶了顶猫女的脑袋，一脸嫌弃地说：“去，到蝙蝠那里去，你对我没用了。” 虽然听到这个说法猫女的心里有了一丝放松，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脖子上还有遥控和定时双模式的炸弹，甚至还有心跳过快或者过缓都会爆炸的机制。 她一直闭口不言，就是为了防止心率出现波动。 作为一个飞贼，她的心理素质不能说不强，偷东西的时候虽然喜欢自言自语，可那只是因为无聊。 小丑说让她回到蝙蝠侠身边，她就可以回去么？ 人人都知道小丑对于没用的人是什么态度，恐怕她刚刚回到蝙蝠侠身边，小丑就会引爆炸弹。就算炸不到蝙蝠侠，但至少能溅他一脸血，让他发狂。 所以思考了一瞬间后，猫女只是隔着桌子看着蝙蝠侠，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走。” “嗯？哈？不走？” 小丑像是爬行动物一样吐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角，听到猫女的答案后他先是装作非常惊讶的样子，随后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突然用握枪的手反手一拳打在猫女脸上。 小丑力量不大，但枪柄还是让赛琳娜不由地向另一侧偏过头去，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还不走？” 小丑又是踢出一脚，哈哈大笑着对猫女拳打脚踢。 可怜的赛琳娜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在椅子上被打得前仰后合，就算是尽力抱住了脑袋，可是小丑古怪的格斗技巧防不胜防。 小丑耸耸肩，用手腕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像是受到了感动一样，他用力吸吸鼻子，对蝙蝠侠说道：“唉呀，看来她不愿意离开我呢，你们都一样，都舍不得我对么？嘻嘻......” 尽管知道小丑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模糊布鲁斯和蝙蝠侠的界限，可是蝙蝠侠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面罩下他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拳头也在桌下捏紧。 “够了！不要再耍这些把戏，你要怎么样？” 小丑像是被吓住了一样往后缩了缩，脸上浮现出委屈的表情：“哦？对不起，你生气了吗？为什么要生气？笑一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用枪口开始在猫女的下巴上磨蹭，就像是逗猫一样，可是不管蝙蝠还是猫，都没有笑的意思。 风衣斗士只是捂着肚子靠在蝙蝠侠的椅背旁边，昏暗的房间中他的面罩显得无比诡异，荧光绿看起来就像是什么猛兽的眼睛。 “拆除炸弹，放了她，我留下陪你。”蝙蝠侠想到了对策，他暗中从腰带中掏出了emp的蝙蝠镖。 只要赛琳娜相信自己，面对飞镖迎面飞来的时候不要乱动，也不要惊慌让心跳加快，他有把握把人救下。 “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如果你不杀我，我就会拖着你一起死的。” 出乎蝙蝠侠的意料，小丑大大方方地从口袋里掏出遥控器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除了炸弹，赛琳娜项圈上的小灯顿时熄灭了。 小丑把赛琳娜踢飞出去，自己坐上了她的位置，像是有些疲惫地摆摆手，示意她快滚蛋，同时还把手里的遥控器用投篮的姿势丢给了蝙蝠侠。 猫女虽然想制服小丑，可是他手里还有枪。 小丑的格斗技术非常古怪，虽然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但是那杂七杂八的玩具和自残式的打法，他是地球上为数不多能跟蝙蝠侠打平手的人。 当然，是在他想打的情况下，更多时候他更愿意被蝙蝠侠打而不是打蝙蝠侠。 赛琳娜在哥谭混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小丑的本事，她咬了一下牙，快步跑到了蝙蝠侠身边。 蝙蝠侠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蝙蝠侠先检查了她的伤势，然后是项圈，瞬间放下心来，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小丑如此轻易地放弃了底牌，可是小丑向来做事难以捉摸。 他收起遥控器，已经切断遥控的项圈拆卸起来有些麻烦，先离开这里，让她回到蝙蝠洞找阿福去帮忙。 “我还好。”赛琳娜搂住了他的脖子，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些只是皮外伤。 “带她离开这里。”蝙蝠侠对风衣斗士说道，外面也许还有小丑的伏兵，风衣人对付小丑帮的混混应该问题不大。 赛琳娜也不是那种非要分不清轻重的人，她不会说什么‘我不走，要死一起死’那种狗血的话，她只是朝蝙蝠侠点点头，打量了一下风衣斗士。 “你小心。” 蝙蝠侠沉默地点点头，重新把目光放在小丑身上，而身穿黑衣的猫女很快就和风衣斗士一起，消失在门外的走廊之中。 “现在就剩我们两人了，真是难得的独处机会，上一次我们这样面对面吃饭是什么时候？”小丑举起桌上的酒杯，在烛光中摇晃着杯中的液体，看妖冶的红光在白色桌布上投下影子。 上一次两人一起吃饭？ 那是小丑在四颗压敏地雷上放上椅子，强迫蝙蝠侠坐上去被喂食的事情，小丑不光想让蝙蝠侠吃未知生物的眼球，还试图让他发笑....... 想到这里，蝙蝠侠再次检查了自己的椅子，确认脚下真的没有地雷，同时计算着时间，确定猫女他们离开得足够远。 接下来的饭也没必要吃了，尽管小丑手里还有一把左轮手枪，但那不成问题。 蝙蝠侠猛然发力，扯住桌布猛地一掀，在晃动的烛光下，烤肉、红酒、水果，统统飞上半空。 借着白布和食物的遮掩，蝙蝠侠跳上桌面向小丑冲去，而小丑自然毫不犹豫地开枪，他知道枪械对蝙蝠侠没有威胁，但是枪声和战斗更配。 蝙蝠侠一直处于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状态下，身边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仿佛变慢了，像是慢镜头一样，纷飞的子弹，泼洒的红酒，而他眼中只有那惨白的笑脸。 他抓住了空中缓缓落下的烤乳猪，以这只小猪当作掩体挡下飞来的子弹，另一只手抓住飞起的大铁盘子，将另一颗子弹折射向墙边。 脚步快速移动，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他带着可怕的气势冲锋，黑色的蝠翼在他身后展开。 他在桌面上一个滑铲，大脚正中小丑的胸口，将他连人带椅子都踹飞了出去。 “嚯嚯嚯！哈哈哈哈哈哈，对，对，就是这样！” 小丑眼睛瞪的圆圆的，倒滚翻后一骨碌爬起，紫色的西装顿时沾满了污秽，胸前还有个漆黑的脚印。 但是他笑得更开心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直直冲上来和蝙蝠侠打成一团。 蝙蝠侠朝着他的脑袋猛地一拳，小丑的头就像是被打翻的西红柿酱一样绽开了一片红色。 不过小丑一点都不介意，他笑得更欢了，就顶着蝙蝠侠的拳头，看那重拳落在自己的眼睛上，感受眼球爆炸般的痛苦。 他把手伸到了西装内，随即胸口别着的小花就喷出一股绿水，蝙蝠侠连忙闪开，那些液体在地面上溅起一团白烟。 而小丑趁机掏出一根雷管点燃，就丢在自己脚下，大笑着看引信越来越短。 蝙蝠侠立刻冲上来把他扑倒，两个人滚出去好远。 “轰！”小丑用嘴巴给炸药配音，随后一阵狂笑：“哈哈哈哈！” 那炸药是假的，爆炸的时候只是爆出了一大团彩色的纸条。 但小丑知道蝙蝠侠会来救他，他趁机用匕首在蝙蝠肚皮上扎了一刀，他刀子一直在手里，这就像蝙蝠侠自己撞上来了一样。 命中部位之前是被螯蛱蝶撕开的地方，小丑这一刀直接划破了蝙蝠侠的肠子。 小丑连滚带爬地拉开了和蝙蝠侠的距离，他舌头全部吐出嘴外，挤眉弄眼地看着匕首的刀刃。 “唉呀，把你的肠子切断了，真抱歉，不过这是什么？没消化的玉米？你晚餐吃的是墨西哥菜么？我好久没有见到阿尔弗雷德了，看来老狗也能学新把戏，嘿嘿嘿嘿.......” 蝙蝠侠伸手插进自己的腹腔，先用应急手法把肠子先扎住，这大概能给他争取几分钟的时间，必须在身体休克之前打倒小丑。 “.......”他掏出了好几把蝙蝠镖，各种效果的都有，眼睛一眯，计算着折射的角度。 小丑犹如毫无察觉一般，依旧在喋喋不休：“我很好奇，布鲁斯韦恩吃掉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蝙蝠侠的肚子里？你们不应该是两个人吗？啊？两个人啊！” 说完，小丑一手比着一，另一只手比着二，跳起了古怪的舞蹈，甚至还开始原地转圈，拍手大笑。 这太有意思了，蝙蝠侠学会了隔墙移物的魔术，把布鲁斯的食物转移到了自己肚子里，这难道不好笑吗？ 第847章 新把戏 蝙蝠侠对于小丑的把戏，从来都不觉得好笑。 也许有那么一次，在致命的玩笑面前他们两人放声大笑，但那一次却是小丑赢了，因为他当时除了大笑，已经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发泄心中的悲痛了。 可这次不会。 在小丑表演滑稽戏的时候，蝙蝠侠丢出了所有的蝙蝠镖，而自己则助跑后踩着墙壁奔跑，借用披风滑翔扑向小丑。 小丑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他抬起手打算开枪，可是之前的蝙蝠镖不光在墙壁和地面上折射，彼此之间也发生了碰撞偏移。 一枚飞镖从他身后飞来，从视角盲区穿过他的胯下，弹起来扎在他手腕上。 “啊？哈哈哈哈哈！”小丑手中的枪落了地，可是他却把手放在面前，伸手拔下蝙蝠镖，看着血液像是泉水一样喷出：“我有礼物了！我有蝙蝠镖了！哈哈哈哈哈.......” “砰！” 回答他的是一记沉重有力的肩撞，蝙蝠侠已经飞到了他的脸上，随后顺势将他压在身下，砂锅大的拳头左右开弓，把小丑打得像摇头娃娃。 “砰砰砰！” “哈哈哈哈哈......” “砰砰砰！” “嘻嘻嘻嘻嘻........” “砰！砰！砰！” “呃.....呼呼......呵呵......” 不光蝙蝠侠怎么痛揍他，小丑就躺在地上任由他施为，每次脑袋被打向一边，他就飞快地转回来，笑着继续看蝙蝠侠。 哪怕他的脸上全是血迹，七窍中殷红直涌，可是他还是在笑。 蝙蝠侠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抓住他的西装领子把他扯起来用头去撞，蝙蝠面具是特殊材料制成，非常坚固。而几百磅的体重压在胸口，任何人都会因为呼吸不畅而窒息性昏迷。 想起小丑殴打赛琳娜，蝙蝠侠不由地下手越来越重。 连撞几次之后，小丑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 蝙蝠侠感受着内心翻腾的黑暗回忆以及身体的剧痛，剧烈喘息着用意志力将它们压下。 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他放开了小丑，从他的身上落下，坐在一旁冰冷的地上。 可也许是后脑和地面的撞击让小丑清醒了过来，他躺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你......以为你赢了？不，赢的是我，呵呵呵.......” 说完他就脑袋一歪昏过去了，血液混合着口水从他的嘴角留下，在暗色的地面上留下闪闪亮的一道蜿蜒痕迹。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脸...... 蝙蝠侠皱眉想了想，但和以往一样，小丑虽然动摇了他的意志，让他好几次都差点失控...... 可蝙蝠侠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他没有输给自己的欲望。 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小丑躺在那里，他的伤太重了，骨骼和内脏的伤势让他行动困难。 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扛起了昏迷的小丑，他打算把他带回蝙蝠洞去，关押在蝙蝠洞底层的地牢里。 小丑太危险了，而且过去的经历也证明了把他送去阿卡姆根本没用，蝙蝠侠就在蝙蝠洞下方暗河附近专门挖了个单间，用上了正义联盟所有的技术，就为了给小丑一个极致的享受。 来自克鲁星的能量屏障系统能在阻挡小丑越狱的同时，依旧让他能和牢笼外的蝙蝠侠自由交谈。 塞纳冈的N金属则让监狱牢不可破，法师们的咒语施加了神秘学的防御，牢房中还有沼泽怪物提供的花树，在调节氛围的同时还有监视作用。 上次小丑的逃跑只是个意外，这次不会了。 他把花花绿绿的怪人抗在肩上，另一只手捂住腹部的伤口喘息了一下，镇痛剂的效果衰退得出乎意料地快，他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不过在虚弱的时候，短短的来路显得无比漫长，蝙蝠侠尽力想要看清前方，可是脚下却有些打拌。 还好，在他咬牙坚持下，地铁站的入口处已经越来越近了。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外面的光，那是风衣斗士的汽车，而在车窗里，正是赛琳娜有些担忧的脸。 他们没有离开，只是在有后路的情况下在外面守着，想到这里，蝙蝠侠的内心也不由地闪过一丝温暖。 透过暴雨的帷幕，赛琳娜自然也看到了蝙蝠侠，她推开车门从副驾驶座走出，想要跑到蝙蝠侠身边，可是被身后出现的风衣斗士拉住了。 “蝙蝠侠！是你吗？” 风衣斗士把手放在嘴边卷成喇叭大声呼喊，他的声音穿透了雨水的遮掩。 警惕一些是个好习惯，蝙蝠侠可知道有个混蛋最喜欢伪装成他在哥谭招摇撞骗了。 “是我！” 蝙蝠侠同样高声回答，但是他本就不习惯高声说话，此时开口又让伤处一阵剧痛，分神之际眼前一片模糊。 风衣人和赛琳娜都站在雨中没有过来，他又问：“你打败小丑了吗？” 蝙蝠侠扛着小丑缓缓靠近两人，地铁站外的积水已经漫过路沿，他仿佛看到了一片大海。 “是的！”他说。 风衣斗士放下了手，他的脑袋上下点了点。 雨水从他的帽沿滚落，几人之间越来越近了，风衣人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耸耸肩。 “那我就放心了，你真是个英雄！” 他松开了手，让赛琳娜跑向蝙蝠侠，她的眼中同样充满了喜悦和担忧。 既欣喜于几人都平安无事，又担忧蝙蝠侠的伤势，她行动虽然敏捷，但是穿着高跟鞋在雨水里奔跑也是有些困难的。 蝙蝠侠一手扶着肩上的小丑，另一只手去腰带里摸索着，他打算把猫女的尾巴还给她。 不光被小丑抓住，制服上的尾巴还被人偷走了，作为飞贼这也太粗心大意了。 “你的尾巴。” “不，是你的尾巴。” 他都能想到赛琳娜羞红脸抵赖的样子了，也许这就是复合的契机。 她真的像猫一样，傲娇又淘气，有时候简直难以理喻。 可却是他最爱的女人。 然而随着她的跑动，他突然看见了她的制服身后明明有着一条尾巴，这种荒诞感顿时让蝙蝠侠察觉到不对。 而这已经晚了。 “砰！” 只听到一声枪响，赛琳娜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两腿一软向前跪倒，捂着胸口溅起一大片水花。 在她身后，风衣斗士手中的枪口缓缓升起一缕青烟。 子弹贯穿了她的心脏，从背后射入胸前穿出，雨水瞬间就把手掌中的血迹冲淡了。她死不瞑目，脸上还留着见到蝙蝠侠时复杂的神情。 手里还拿着一条皮质尾巴的蝙蝠侠顿时身体僵硬了，他看着她倒在面前，而自己就像是当年在犯罪巷里一样无能无力。 他的目光机械地移向风衣斗士，而对方此时正把枪拿在手里把玩，还凑到枪口上像是在看里面的东西。 但他已经无法做出反应了，突如其来的刺激彻底击垮了他的意志，被强行压在脑海深处的悲惨回忆翻江倒海般袭来，他被黑色的巨浪拍得稀碎。 他丢下了肩膀上的小丑，摇摇晃晃地走到猫女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想要伸手按住她的伤口，可是那血水伴随着雨水如同喷泉般涌出，他按住胸前后背却止不住液体的流动，只能感觉到膝盖上一片温热。 而那热度还在飞快地流逝。 心跳没有，脉搏也没有，瞳孔已经散开了。 他颤抖的手缓缓伸向了她的脸，但是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回应他了。 这时在身边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大笑声，风衣斗士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他趴在汽车的引擎盖上打着滚：“哈哈！真是感人啊，蝙蝠侠又一次赢了。” 蝙蝠侠听到笑声却没有反应，他只是蹲在地上，低着头看着猫女的脸。 风衣斗士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远远丢出去，然后脱掉了风衣露出下面的紫色西装，随后他用力拔下面罩，露出了惨白的笑脸。 小丑跳上了路沿石，高兴地跳着雨中曲来到蝙蝠侠的身边，把脑袋靠在蝙蝠侠肩上，同样低头看着猫女。 “真惨呢，她的心碎了，再也好不了哦，嘻嘻嘻......” 蝙蝠侠的心中一片黑暗，已经完全丧失了对外界信息的接收能力，小丑说什么他根本听不见，脑海中回荡的只有那枪声。 小丑把嘴凑近他的耳朵，又伸手捅了捅他腰间的伤口，一字一顿地说道：“哎，蝙蝠侠，要继续第~二~回~合~吗？” “.......”蝙蝠侠只是像雕塑一样沉默，雨水把他的轮廓融入黑暗。 “我给你说说我的新把戏怎么样？想不想听？”不管蝙蝠侠想不想听，小丑还是十分亢奋地给他讲述了起来。 风衣斗士？从来都不存在，只是小丑的伪装罢了。 他在过去确实打扮成这样，做了些英雄们爱做的事情，但都是为了今天布局。 是的，从他听说猫女打算和蝙蝠侠结婚时，他就开始准备了。 尽管他通过一些小手段让这个婚没有结成，可是他知道，只要猫女还活着，蝙蝠侠就没有未来。 为了蝙蝠侠，他必须要杀了猫女！ 只不过后面来了一群黑暗多元宇宙的冒牌货，让小丑搁置了自己的打算，虽然有了些不确定因素，但同样也给他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和时间来完善计划。 这次他先派出无名氏伪装成芭芭拉，把蝙蝠侠引来，同时派她用谎言拖住正联的其他人。 小丑自己则假扮风衣斗士，和蝙蝠侠‘偶遇’，随便一起打点坏蛋，培养一下基本信任。 因为蝙蝠侠之前听说过风衣斗士在哥谭的义举，他亲眼所见的一切都符合了以前知晓的情报，所以很快两人就一起行动了。 小丑别提多开心了，出门兜风，还有蝙蝠侠在一旁安静地作陪，简直像梦一样美好！ 他很多次都想笑，一路忍过来别提多辛苦了。 之后通过一些小伎俩引蝙蝠侠去博物馆，之后借故离开变回小丑和蝙蝠侠通话，随后引爆芭芭拉那边的炸弹，把蝙蝠侠可能存在的帮手全部调开，引到和博物馆以及地铁站距离遥远的公园方向去。 而那时他播放给蝙蝠侠的画面，里面的风衣斗士图像也是他，只不过右半边屏幕不是什么实时监控，而是早就录好的录像。 老旧的破彩电，灯光乱七八糟的房间，加上之前每次都是实时监控的误导，让蝙蝠侠误认为风衣斗士被关在不知哪里的浴缸里。 随后他以小丑身份给出地址，引诱蝙蝠侠去地铁站，派贝恩拖住了他，而在巨人和蝙蝠周旋的时候，螯蛱蝶则飞往了华盛顿，接应了刚刚从宇宙中返回的无名氏。 贝恩任务完成得很好，指望他战胜蝙蝠侠没戏，但拖延半个小时还是能做到的。 螯蛱蝶把打扮成小丑的无名氏以及被捕的猫女送进了最终的餐厅，而小丑则又变回了风衣斗士，在螯蛱蝶也被击败后，从后面追上了蝙蝠侠。 无名氏因为模仿小丑的思维方式，看起来是疯掉了，但她疯不疯小丑一点也不在乎，多笑笑不好么？ 于是剧目顺利上演了，之前在博物馆的一切都是为了麻痹蝙蝠侠的铺垫，就是为了让蝙蝠侠以为一切都结束之时突然迎来剧情大反转！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把最后的舞台选在地铁了，众所周知，地铁环线不是只有一个入口，每个站台都能能进入地下，就像是兔子洞一样........ 第848章 关键时刻 雨水还在地球重力的影响下坠落，在地面上和更多的液体相融，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就犹如有人在耳旁鼓掌，又像是珍珠落地时的轰鸣。 小丑在蝙蝠侠身边大笑着，用枪管蹭着自己的脑袋，像是缓解了瘙痒般舒服地眯着眼睛。 “为什么这么严肃？笑一笑不好吗？” 他想要看到蝙蝠侠的发狂。 然而蝙蝠侠怎么可能笑，他的心已经随着赛琳娜的死一起死了，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过去和如今无限地重合在一起，他沉浸在自己的黑暗中。 小丑把脑袋伸到蝙蝠侠和猫女的脸之间，睁大眼睛看着蝙蝠侠，双手捧着左轮手枪，像是仆人一样小心翼翼： “还认识这把枪吗？这把枪就是当年杀死你父母的那一把，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弄到手，今天未婚妻也死在相同的武器下，高兴吗？啊？哈哈哈........” 而蝙蝠侠瞳孔涣散，身受重伤还中了小丑的新笑气，之后小丑给他注射的杜冷丁也是特殊加料的，镇痛起效快但是有神秘后劲的那种。 现在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幻觉世界，眼前除了逝去的亲人们围着他笑之外，只能看到一副绚丽却异常的画面。 一只蝙蝠蝙蝠从他面前飞过，可是他听到它飞快地自言自语说话了。 “哦，亲爱的，哦，亲爱的，我太迟了。” 它这么说，一边呼呼地拍打翅膀，一边从身上的小马甲里叼出一块怀表看了看。 蝙蝠怎么会穿衣服还带表呢？蝙蝠侠非常好奇。 他跳了起来去追那只蝙蝠，可是它丝毫没有停留，径直飞到了不远处一颗大树下的兔子洞里。 循着空中黑色的轨迹前进，他很快趴下来向黑乎乎的地洞里看去，而洞中一片漆黑，只传来：‘嘻嘻嘻嘻嘻......’ 这样的笑声。 在黑暗中好像有一张画着笑脸的门，上面没有锁，一推就能打开的样子。 他发现自己变小了，或者说刚才那小小的地洞变大了，他此时就站在门前，门后传来了轻松欢快的各种笑声，如同一片乐园。 心中有两个声音开始争执。 “进去吧，美好的世界，没有痛苦也没有黑暗。” “快回头，哥谭还需要你，世界需要蝙蝠侠。” 然而劝他离开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飘渺，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搭在了门板上。 ......... 小丑撇撇嘴，蝙蝠侠没有反应，这一点也不好玩。 他想要蝙蝠侠打他，打他最疼的地方，让他感受痛苦，当然，他最想让蝙蝠侠杀了他。 在见面的时候，小丑就说过他是来帮忙的，那是为数不多的真话之一。 只不过他帮忙的方式别人难以理解罢了。 他把猫女的尸体从蝙蝠侠怀中扯了出来，丢在一旁的积水里，而蝙蝠侠还跪在地上，双手环抱着空气。 小丑眼睛一转，清了清嗓子，借着雨水梳理了一下头发，让那如同干脆面一样的卷毛显得服帖一些。 他故作矜持地做了个接受邀请的动作，呲溜一下钻进了空当，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蝙蝠侠怀里。 “笑一笑，蝙蝠侠，快笑，难道我不好笑嘛？啊哈哈哈哈........” 然而这里除了他们只有大雨，现在蝙蝠侠又陷入了混沌，整个舞台都变成了独角戏。 小丑把头放在蝙蝠侠腿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他伸手淘气地摸着蝙蝠侠胸口巨大的蝙蝠徽记，想要把它摘下来一样。 “以前有个老疯子叫尼采，他说：‘你和龙打了太长时间，龙已经变得太长了，更加强大，更加邪恶，也更加深刻，同时更加漂亮’，你知道他吗？他还说过‘当你凝视深渊，只能见深渊回望’，想起来了吧？” 蝙蝠侠：“........” “我习惯于殷情对待所有事物和经历，高高兴兴，亲切的接受所遇到到的每一件事。可你总是那么严肃，总是那么超然物外，对什么都不置可否。我的天哪！在许多情况下，你太抑郁了，都变成为美德升华后剩下的渣滓了！” “.......” “假如有人想从你那里得到爱和恨，就算他竭尽全力，提供所他能提供的一切......但是，你感受到了吗？也许，你总是不表现出来！就像是你爱的不深，恨得不深！一如你在这方面表现的虚伪、脆弱，这是个问题。” “.......” “我不会吃惊，因为你的爱是不自然的，你的恨是不完整的，嘿，‘不说’可是一种力气活，你的忍耐总是有点卖弄、夸张、造作的味道。可我的真诚完全以你的主观判断为转移，感觉到了吗？只有在现如今这样完全安详宁静的时候，你才是真实和自然的。” “.......” “你那映照一切却总是自己觉得很黑暗的灵魂，它必然也不知道如何肯定，亦不知道如何否定......他们都不懂你，你从来不喜欢发号施令，也从不想背负那么多责任，你永远活在犯罪巷里的那一天，只不过，现在枪在我的手里。” 小丑很不老实，一边用枪口拨拉着猫女尸体的头发，一边用手指在蝙蝠侠胸口勾勒那图腾的形状。 他闭着眼睛，脸上满是沉醉的笑容。他只管说自己想说的，蝙蝠侠是不是听到，那跟他无关。 不知道躺了多久，小丑睁开眼就看到蝙蝠侠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周围漆黑的天空中落下雨水一粒一粒都渐渐变大，在他肩膀和头顶碎裂，有些腥味和化学品味道的雨才是好雨。 一边数着数，小丑对猫女的尸体又连开四枪，左轮手枪中还有最后一颗子弹。 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把军用吗啡来，看也不看数量的多少就往蝙蝠侠的伤口附近一插。 随后他把左轮枪塞到了蝙蝠侠的手中，用枪口顶住自己的胸口。 “那现在我选择把它交给你。”看到了蝙蝠侠好像有些半梦半醒的样子，小丑决定再退他一把：“快杀了我，对，扣下扳机，杀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成就了你！” 如果一个人在紧张的环境中惊醒，往往都会猛地一挣，在这个时候蝙蝠侠也不例外，他同样也是血肉之躯，没有了意志力的他就是最脆弱的时候。 “当你从梦中醒来，在爱丽丝想要抓住兔子先生的时候，你的小手指就会扣下扳机，对，就那样杀了我，就像是抢劫犯杀了你的父母，我杀了猫女一样，你也可以做到，很简单。” 而那时，小丑就赢了，蝙蝠侠将变得真实。 同样，这也是小丑想到的作战计划，当他和蝙蝠侠同在一具身体中的时候，狂笑之蝠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黑暗多元宇宙的狂笑之蝠？在主世界新的狂笑之蝠面前算得上什么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还扭动着身体调整了一下位置，要让子弹避开肋骨，打碎自己的心脏，让自己血液和生命中的毒素完美挥发，被蝙蝠侠摄取。 他要成为蝙蝠侠的一部分。 不过蝙蝠最好飞快点，一直淋着雨怪冷的，他不太喜欢淋雨，会感冒的。 就在小丑哼着小曲等蝙蝠侠醒来的时候，他看到那面罩下的脸部皮肤抽动了一下。 哦？要来了吗？ 小丑高兴地眯着眼睛，挺起了胸膛。 “咚！砰！” 枪声响了。 但是小丑并没有被打中，枪中只有一颗子弹，是不会发出两声响的。 蝙蝠侠的这一枪只是打中了自己的腿，而小丑在蝙蝠侠下意识握拳之前就被打飞了出去。 他的紫西装在地面上滑出了好远，头顶仿佛都被拍扁了一样，他捂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好看到哈莉收回了打高尔夫球一样的动作。 哈莉把多萝西扛回肩上，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唉呀，地滚球。” 原来在最关键的时刻，哈莉和其他人及时赶到了，小疯子总是会出现在关键地点的关键时间。 对于她来说，行动不需要快，只要准时出现在应该出现的时间就对了。 她总是准时的。 如何在街道尽头百米外达成突袭的办法也很简单，她让压碎把自己举起来，然后朝抱在一起的蝙蝠侠小丑丢过去。 压碎继承了暴狼的力量，哈莉身材也很苗条。 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轻易举起一个成年人又像是炮弹一样甩飞，这有些古怪...... 可这就是哥谭。 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能用正常眼光去看。 哈莉平日里的体操锻炼让她在空中也能调整姿态并把握时机，就像是马戏团里表演空中飞人的演员一样，这不过是基本功罢了。 在她飞到小丑头顶的时候，她挥出了大木锤，多萝西是一把软木锤子，比起用它杀人来说，哈莉更希望它是一把乐器，她就喜欢大木槌敲在别人脑袋上那种咚咚咚的声音。 所以多萝西打人很疼，但很少致命。 如果她想要杀人，她可以用炸弹，用枪械，用毒药，她又不是神奇女侠，为啥要用冷兵器？ 于是哈莉像是敲飞一根横梁下的楔子一样，把小丑像木桩般从蝙蝠侠怀里直挺挺地打飞了出去，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滑出了很远。 这个原理有些像是牛顿摆，哈莉通过大木槌把力传导给了小丑，而她则留在了原地急停摆pose，紧接着就看到蝙蝠侠给自己大腿上来了一枪。 好吧，这个欢迎有些太热情，哈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蝙蝠喜欢自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果然还是哥谭有趣。 正好，小丑和蝙蝠侠看来是玩完了，现在该轮到哈莉的回合了哦~！ 第849章 疯子见面 放下胳膊站稳之后，哈莉这才看到地上死不瞑目的猫女。 实在是因为雨水把她淹没了一半，她又穿了一身黑色，在夜里真的很难分辨。 哈莉撇着嘴耸耸肩，移开了目光。她和瑟琳娜关系是不错，但也只限于不错罢了。 事实就是这样，哈莉的性格本身就是自来熟，跟女性们关系都不错，不管是正义联盟的小戴和小扎，还是豹女或者女王蜂那样的反派，她都能说得上话。 尽管猫女和她还有毒藤三人并称哥谭魅影，三人也一起出去喝过酒逛过街，可实际上除了好姬友艾薇之外，上述其他女人死掉任何一个哈莉都不会难过。 日子已经过得紧巴巴的了，多笑笑不好么？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情伤心呢？ 嘻嘻嘻...... 而且眼前就是一直躲躲藏藏的小丑，这次可终于抓住他了。 羞辱小队和少年泰坦包围了四周，艾薇的毒藤也封堵了路口，小丑能跑了才有鬼。 哈莉已经等不及想要听小丑演奏的音乐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被送进自杀小队之前，她借助蝙蝠侠的力量堵住了他，在最后又偷偷截了人，把小丑丢进大锅里，加上芹菜、棉花糖、巧克力还有橘子味的烈酒等等配料。 但事实证明，想拿小丑熬蘑菇汤实在是有些失策。 锅太深了，配料也放得太多，小丑在汤里加了手雷后带伤逃走了。 哈莉被赶来的蝙蝠侠抓住，送到了阿卡姆，在那里后来又遇到了黑肥婆，被强迫打工。 在天眼会监狱里，哈莉在大明白死亡射手的帮助下，理解了什么叫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并且对说出这句话的东方先哲深感佩服。 从那时起，她就爱上了，这也算是好事吧？ 小丑晃了晃脑袋，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污水，再次确认眼前的哈莉不是幻觉，他自己有时候也会有些幻觉，他平时就挺嗨的。 见到不光是哈莉到了，还有羞辱和泰坦小队包围了他之后，他无奈地摇摇头。 “哈莉啊哈莉，你这个臭女人又坏我的事！贱人！” 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只差一点点，蝙蝠侠就会杀了他了，就差这一点点！ 为什么哈莉会出现？！她不是应该在坐牢，被天眼会肥婆当作工具人吗？！ 该死！哪里出了问题？！ 小丑怎么也想不通，他在雨水中捂着头顶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口吐芬芳，不止是骂哈莉，他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因为他的小嘴抹了蜜，在场的未成年人中除了压碎之外都大开眼界，原来可以这样骂自己，不愧是小丑，真是黑暗！ 黑沃利瞬移到了达米安身后，小声说道：“哥谭实在是太黑暗了，我胃有点不舒服，可以请假吗？” 还不等达米安回答，压碎不屑地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哼声：“这才到哪？还男生呢，回家吃奶吧。” 沃利立刻反唇相讥：“你想吃还没的吃的，哦，对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妈妈是谁。” “你找死！”压碎直接一拳轰了过去，但她明显没有应对极速者的经验，沃利不断绕着她跑，嘴里喷着垃圾话，让她不停地跟空气战斗。 达米安深深吸了口气，少年泰坦这个队伍名称有毒，谁继承了这个名字，那支队伍就会变得无脑化。 小丑和哈莉还在对峙，现在自己人却先打起来了算什么？他年轻的心突然好累，然而他知道更麻烦的事情在后面。 蝙蝠侠现在的情况很不妙，身受重伤不说，精神状态绝对不正常。 达米安从第一次见到蝙蝠侠开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的茫然和恍惚。 这是绝对不该出现在蝙蝠侠身上的情绪。 也许布鲁斯韦恩会有各种情绪，但蝙蝠侠不会，他是哥谭的图腾，一个象征，不该也不能有情绪。 这都是达米安自己观察的结论，但他受过刺客联盟的全套训练，还有来自外公和母亲的真传，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如果一个刺客连察言观色都做不到，那他就是不合格的。 他没有理会还在打闹的队友，径直走到了蝙蝠侠身边，吃力地把手枪从他的手中掰下，然后更吃力地试图用自己的小身板把蝙蝠侠扛起来。 关键时刻还是得看胖子的，比利吴放下了手中的纸片人老婆，滚动过来帮忙，雨水从他的高科技盔甲上流过，泛着圆润的光。 身大力不亏的胖子替达米安分担了太多压力，可是在两人拖着蝙蝠侠走的时候，蝙蝠侠却扭头一直在看着雨水中浸泡的尸体。 芭芭拉叹了口气，打算帮蝙蝠侠把尸体捡回去，虽然她和赛琳娜关系很一般，几年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可是善良的她没办法看着认识的人横尸街头。 见到芭芭拉动了，夏瑞丝撇撇嘴，打眼色示意碎骨者去帮她一把。 ‘尽管是一个窃贼的尸体，可是芭芭拉想要搬那就搬吧，哼，看在蝙蝠家族今天死了人的份上，就暂时不劝她弃暗投明了。’这是夏瑞丝心中的想法。 下次见面还是敌人。 活人和死人都被抬走，小丑和哈莉好像都不在意，反而是小丑每骂一个词，哈莉就笑着点头，像是把他的话都听进去了。 不过她的小手在锤子柄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哈莉奎因！我是在帮蝙蝠侠！只有我才能帮他！”小丑口吐白沫地原地乱跳，踩得水花四溅。 哈莉歪着头用小拇指掏掏耳朵，在雨水中随手弹了弹：“哈？以前我有用的时候你叫我小布丁小甜甜，现在果然世界变了吗？你叫我犯蠢的X子贱X！那我今天可要让你明白不要小看女人，尤其还是个疯女人！哈哈哈哈哈.......” “蠢！蠢到家了！不让蝙蝠侠杀了我，谁去对付狂笑之蝠？！你吗？！” 哈莉把大锤从肩上摘下，在手上掂量着：“我们有了个新丧钟，谁管狂笑之蝠啊？哈哈，那不是我的问题！对了，你好久没见多萝西了吧？她现在很想和你的小白脸蛋打个招呼呢，嘿嘿嘿嘿........” 看着手举大锤冲过来的哈莉，小丑捂着头吐了口唾沫。 “这就是问题所在，对文学作品的喜好都不一样，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他嘴里小声说着，掏出了匕首和手雷。 而透过雨声与狂笑，哈莉也不知道怎么听清了他的絮叨，疯狂地喊道：“没错！小哈莉已经不是那个堪萨斯少女了！” .................... “又是很普通的一天啊。” 亚瑟在水里泡着，抬头看向被戴安娜扯着漂浮的丧钟和绿箭，看着远处漆黑的地平线，那城市中不时就有爆炸的火光亮起，却在大雨中一闪即灭。 今天的哥谭果然还是老样子，哪怕白天才经历过水淹地球，可是看起来好像对于黑帮们没太大影响嘛。 出了宫殿后丧钟又变回了佐罗的模样，说是要坑狂笑一次，但亚瑟下意识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不过他只是拍拍头，放弃了思考。 丧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又不是正联成员，自然也没有通知别人其他计划的必要。 苏明闻言后点点头，他的声音在海浪声中依然显得很清晰：“看来是呢，我们之前在哥谭路过了一下，城里就像过年一样。” “过年？这个我知道，东方的节日对吧？” 亚瑟的头发像是水草一样飘在海面上随波浮沉，他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不枉他看了那么多中文书籍，终于能听懂丧钟的话题了。 “没错，只不过我不想和这一城的疯子一起过这个年罢了。” 苏明笑着摇头，其实是他不太喜欢和大部队一起行动，十几个人一起上路连藏都没法藏，如果狂笑闻到味道肯定就溜了。 而亚瑟也是个工具人，等发动完海啸之后，就把他糊弄回波塞冬尼斯去...... 苏明的小队有了两个战士一个魔弓手，还要肉盾有啥用？要找肉盾他不会找火星人啊？好歹还多一手心灵技能。 现在处境最糟的是超人，被卢瑟克制自不用说，还加上一个宿敌布莱尼亚克。 而就算狂笑肯定手里也有对付超人的东西，绿色氪石苏明怀疑他之前就在主世界搞到了。 “那明年过年不如来波塞冬尼斯怎么样？上次那鱼我想办法再搞几条。”亚瑟不疑有它，毫无心机地说道。 可是说完之后，他发现戴安娜用空洞的眼神盯着他看，让他心里直发毛。 奇怪，难道说错话了么？没有呀，没听说戴安娜是鱼类保护主义者啊....... 他扣了扣头，决定不再看戴安娜了，就当无事发生。 虽然他一直生活在陆地上，可是最近社会是越来越奇怪。动物保护主义者，植物保护主义者，各式各样的东西都要保护。 亚瑟觉得以后大家只能靠晒太阳或者吃人才能活着了，毕竟所有东西都被保护了，除了人类自身。 见到他低下头去划水，戴安娜才收回了目光，她早就发现丧钟喜欢中国文化，那么过年这种重要节日当然要去天堂岛了。 苏明还在看着远处黑乎乎的城市，哥谭就像是一只巨兽一般趴在海岸线上，他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走。 把狂笑从地下逼上来只是开始，得尽量把他们一网打尽才行，这需要好好谋划一下。也不知道小丑和蝙蝠侠玩得怎么样了，不过没时间看卫星图，洪水肯定淹不死他们，就这样吧。 先通知辛迪过来待命，得甩掉正联那些包袱....... 无名氏在返回地球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正联换到了一处位于大都会的备用基地，现在正在开检讨大会....... 种种思绪掠过脑海，他低下头开口说道：“动手，亚瑟，浪要大要急，不能给狂笑反应时间。” 亚瑟举起了另一把白金色的华贵三叉戟，在水里拍了拍胸脯，示意都包在他身上。 第850章 水漫金山 在原本就已经热闹非凡的夜晚，哥谭的市民们心惊胆颤地缩在各自的家里。 每个人的心智和习惯不同，在无助的时候选择也不同。 比较爱幻想的，就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作乌龟状，在祈祷有英雄会来拯救他，在瑟瑟发抖中等待天亮； 而为人现实的，则已经拿好了藏在家中地板下面的武器，背靠着沙发或者茶几之类的掩体，喘着粗气提防有人破门而入。 打碎玻璃的脆响，还有随之而来的报警器蜂鸣，汽车喇叭被什么人狂按，伴随着枪声和爆炸声，这就是哥谭夜晚的日常。 听起来有些夸张，因为实际上出事的频率并没有那么高，只不过当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哥谭市民们仿佛都已经在梦里经历过无数遍了，他们非常习惯这样。 只不过在今天的日常演出声中，传来了不那么熟悉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雷鸣，仔细想想又像是奔马，而这时脑子快一些的人会突然惊觉。 我擦，是海啸！ 这种声音是低沉并且连绵的，就像是有一群‘哥斯拉’那种怪物不断跑近，同时它们的肚子还饿得咕咕响！ 至于哪个倒霉蛋会被吞没，只有天知道了。 在早上就来了一次洪水，到了深夜又来一次？这谁顶得住啊！ 然而在聪明人们又一次收拾了随身财物，跑到住宅楼顶上等待救援的时候，他们却发现....... 这次的海啸，好像出人意料的.......袖珍？ 本以为会看到世界末日、银河倒挂的那种景象，可没想到却是水上乐园游泳池里人造波浪的那种。 如果距离海岸线够近，就能看到远处的海浪来势汹汹，可是到了近海附近，却十分诡异地骤然减弱，结果城中的水位上涨，却没有造成什么建筑物的损坏。 屋顶上的人们面面相觑，不过就算不明白为什么，但这也是好事不是么？ 同样对于效果比较满意地还有苏明。 别看亚瑟平时又莽又傻，可把作战计划的要求详细地告诉他后，他倒是从来都不会掉链子。 手握波塞冬三叉戟，他对于大海的掌控确实也不愧海王的名号，展现出对海水的掌控力真的非同一般。 原来张飞除了能玩丈八蛇矛，也是能玩绣花针的。 海水来得飞快，进入城中却很平缓，这一手很不错。 “应该差不多了，今天的暴雨帮了我大忙。”干完活的亚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点也不膨胀，而是实话实说。 现在四人的位置是靠近海岸线的一处废旧工厂楼顶，这里应该就是夏瑞丝家里的产业，只不过好多年没有用过了。 苏明在斗篷下面摆弄着终端机，如果说大雨给亚瑟提供了方便的话，那漫天的乌云对于自己则是阻碍了。 卫星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不如无人机好用，就是因为无人机很多都有全天候的特性，而卫星很容易被云层或者扬沙挡住视线，更别说绿箭的二手卫星还是几十年前货色，原本就看不清楚。 在绿箭他们三人聊天的时候，苏明只能尽力从疑似熊猫或者骆驼之类的图案中去分辨狂笑之蝠的踪迹。 和己方一样，他们也是四个人，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暴露。 这就是为什么他让辛迪把夜幕大剑带去了正联那边，就因为狂笑手中也有各种金属，能感知到N金属的位置。 苏明自己现在的盔甲是绞杀变的，他身上如今一点N金属都没有，因为魔浮斗篷提供了足够的魔法抗性，盔甲只要专注物理防御就行了。 所以他的圣像盔甲绞杀版全是振金构成了，在豹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他从瓦坎达顺到了振金和心形草，自然不会忘记都给绞杀吃些。 心形草对共生体没有增强作用，绞杀还表示很难吃。 倒是振金有些作用，它能够模仿，只不过模仿分子构成的能力有限，它弄不出像是黑豹那样的柔软制服，只能维持圣像制服的原样，半胸甲加上锁子甲。 振金不算是漫威宇宙最坚硬的材质，经过加工后的艾德曼合金就要更硬，可原始振金却有吸收动能的特性，也被称作涅槃钢。 不光物理防御足够，还把以前难以承受钝器冲击的弱点弥补了， 一边看着手里的终端，他还在思考叫回辛迪的时机，至少要等到他突袭弄死一个黑暗骑士之后才行。 否则辛迪要是来得太早，被狂笑发现就打草惊蛇了。 “嗯？” 戴安娜转过头来，绿箭和亚瑟也停下了交谈，因为他们听到丧钟发出了疑惑的鼻音。 “怎么了？” 神奇女侠走近了他的身边，凑过头去看终端的显示屏，但就算是没有屏幕上的雨水干扰视线，她也依旧无法分辨那像是扭曲还不但波动的图像代表着什么。 “还不确定，我们过去看看。”苏明抬起手指向一旁地面：“传送门，哥谭市12大街中段地铁站出口。” 而从传送门走出之后，就看到少年泰坦和羞辱小队抬着蝙蝠侠和猫女的‘尸体’，在及腰深的水里缓慢前行。 蝙蝠侠无神的双眼盯着黑云密布的天空，就像是在发出无声的控诉，而猫女不光死不瞑目，红色的血水还顺着她的身体流下。 “怎么回事？只是一眼没看到就出人命了？” 看着泰坦和羞辱的成员都一脸苦涩，苏明心中也咯噔了一下，蝙蝠侠可以发狂也可以变成残废痴呆，但一定不能死。 没有蝙蝠侠去处理那些破事，正联就是个摆设，苏明也不可能义务劳动。 苏明环顾四周，除了看到哈莉和小丑在水里像是‘打水仗’一样地战斗外，也只有毒藤女艾薇很清闲的模样。 巨大的藤类植物攀附在街道两头的建筑物上，获得万物之绿支持的她如今非常强大，轻易催动了过去连她都不敢想的植物，而且还控制它们以复杂的形态结成漂亮的网。 没错，就像是渔网一样工整，半空的网子中间还有一簇红花点缀呢。 她此时就靠在墙边，头上的藤蔓伸出一片大叶子，像是雨伞一样给她遮雨。 “嗨，艾薇，这边什么情况？” 他快步走了过去，水声哗哗直响，而艾薇只是看着战斗中狂笑的哈莉。 “猫女死了，蝙蝠侠被小丑弄傻了，我只能肯定不是中毒，具体原因得找医生了。” “可医生在打架。”戴安娜把兜帽往下扯了扯，让雨水别阻挡视线，不过她已经看到哈莉又开始发疯了。 毒藤撇着嘴耸耸肩，一根藤蔓指了指不远处：“是的，就如你看到的，最好的心理医生就在那边，和她曾经的病人像街头流氓一样对战。” “亚瑟，小丑交给你了，一定要偷袭，从背后敲晕就行了。” 苏明扭头下达命令，亚瑟一脸担心地看了蝙蝠侠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他举起手中的三叉戟，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吼叫，一股硬水就像是冲浪板一样浮现在他脚下，街道上的水推着他快速向小丑冲去。 悔恨于计划未尽全功的小丑正和哈莉来回喷垃圾话，还真没有注意苏明几人的突然抵达，亚瑟手中的武器一晃，用枪柄直接敲在小丑后脑上。 “嗝！” 小丑发出一声像是笑声的短促音，噗通一下一头栽倒，溅起一片水花。 而哈莉才不在乎什么他倒不倒的，举起大锤子就像敲年糕一样一通乱砸。 “嘻嘻嘻！嘿嘿嘿！！哈哈哈哈！！”她把脚踩在小丑背上，轻轻抚摸自己的马尾辫，扬天发出了经典女反派们的三段式大笑。 “咳咳！他要死了，差不多行了。”苏明阻止了她，把她赶到一边，从水里把小丑捞了出来。 虽然脑震荡还有肺积水都算得上是重伤，可这伤势放在小丑身上不算啥。 “等等，这里还有一个小丑？”亚瑟从一旁的水底又捞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丑来，只不过他手里的那个肚皮都鼓胀了，看来是被淹死了。 苏明抽出细剑来飞快地甩出一个Z字，亚瑟手里拎着的‘小丑’就像是金蝉脱壳一样，从皮囊中掉出一个像是干尸般的人影落在水里。 “你那个是假货，叫做无名氏，是个哥谭出名的变色龙杀手。” “这么说来，她是为了小丑的钱来了......可没有蝙蝠侠的策划我们地球都很难保住，还要钱干嘛？” 亚瑟立刻把手里的假皮丢掉，手掌在身上嫌弃地擦了擦。 苏明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小丑，在水里洗过之后他像是腊肉长毛了一样雪白雪白的，这个是真货：“很多人不知道我们究竟在面对什么，世界将要毁灭还是一个秘密，记得吗？就算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分为两种，他们看待问题的角度完全不一样，你猜是哪两种？” “这还用说？当然是男人和女人啦！” 亚瑟露出了十拿九稳的表情，毛茸茸湿漉漉的胡子一拱就说出了答案。 奥利弗立刻捂住了脸，只用眼睛看就知道的事情丧钟会问你吗？ 苏明笑着摇摇头，亚瑟有时候真是率直到可爱，可是猫女的尸体还没凉透呢，在这里讲笑话怎么也有点不合适。 “咳，人分男女对不对以后再说，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现在的两种人，一种认为拯救世界就要靠蝙蝠侠，没有蝙蝠正义联盟就是一盘散沙。还有一种则比较看好正义联盟，认为没有蝙蝠侠还有别人可以保护我们的地球；你自己看来是前一种？” 亚瑟喀地一声把三叉戟插进了沥青路面中，抬手摸摸自己的大胡子思考了片刻：“这么说来也是，现在我们有了你帮忙，好像有没有蝙蝠侠都问题不大，再说我们其他人也不是废物不是么？” 苏明对他笑着点点头，尽管这话他只能赞同一半，有用的人都被他挑出来了，正联里剩下的都派不上什么用场。 话说现在蝙蝠侠被针对掉了，虽然是小丑干的，可是这个套路怎么有点熟悉呢....... 先ban蝙蝠，再ban超人，之后将正联各个击破，难道这都在狂笑的计算之中么？ 这么一来，还不能让辛迪过来，得留她和正联在一起形成威慑，自己这边得赶快把水老鼠找出来，就看谁动作更快，下手更阴了。 第851章 暗夜追踪 雨水越来越大了，艾薇已经撤掉了堵路的藤蔓，但是其他人都看着在场的正联三人，下意识地等待他们的说法。 苏明朝奥利弗点点头，这些人里面还有没有冒牌货或者间谍犹未可知，苏明不方便暴露自己，那么就让绿箭来下命令也一样。 奥利弗一点也不比蝙蝠侠差，或者说是各有擅长的方面，比如他会做鬼脸喷脏话嘲讽敌人，蝙蝠侠就做不到。而蝙蝠侠手里的资源更多，有着动力战甲和一堆神奇玩具，这是绿箭没有的。 不过现在只是安排扫尾工作，就算让戴安娜来下命令都没有问题。 绿箭心领神会，他抬起双手在空中拍了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招手让他们集中，随后开始分配任务。 达米安、惠美子加上芭芭拉，先把蝙蝠侠和猫女送回家去，还要负责和阿福交代一下情况，现在蝙蝠侠耳机里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连外人都能听到了，要知道他的尖耳朵是定向送音的啊。 而羞辱小队去帮忙搜索狂笑的踪迹，夏瑞丝的高层人脉很广，哥谭市不管黑白两道她都认识人，而且她一定还有后手，能在这种情况的哥谭城中保持通信和监控。 巨灵和沃利单独走一趟，送小丑去阿卡姆接受治疗，有魔法和神速力的双重保障，路上也不用担心意外。 压碎和比利吴折返永恒之岩，给影契小队和**提供近战保护，顺带看守一下潘多拉，不要让她闹事。 至于哈莉和艾薇......爱干嘛干嘛，他管不了精神病人和比精神病病还极端的植物保护主义者。 所以听到自己没任务的哈莉立刻又溜到了戴安娜的身边，像是膏药一样贴了上去。 “什么时候能结束啊？我们去天堂岛玩好不好？” 神奇女侠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现在已经五点多了，正是每天最黑暗的时刻。 结束任务回家睡觉她当然也想，但是说真的，正联行动失败，蝙蝠侠被小丑兑子，接下来的形势远不像丧钟说的那么乐观。 原定计划是正联拖住毁灭军团，蝙蝠侠拖住小丑，而几人去对付狂笑。然而三路中如今崩了两路，压力全到自己这边来了。 就在她打算回答的时候，丧钟突然伸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冰冷的手套打断了她的话。 苏明朝她摇了摇头，哈莉的这种问题简直是送命题，他见得太多了。 戴安娜和亚瑟一样，很多时候想事情都是直来直去，依赖直觉，她的回答大概率会是答应下来。 然而像什么‘今年回家过圣诞节’，‘打完这仗就回家结婚’，‘只要火山不喷发，武田家就稳如磐石’之类等等...... 诸如此类的话最好都别说，有些时候世界还是挺邪门的。就算不信玄学信科学，许下自己都没有把握的承诺，也容易在战斗中过于亢奋和激动，影响实力发挥。 戴安娜已经算是非常容易上头的性格了，她最需要的是冷静判断，不是像狂战士一样去人群里开大风车。 神奇女侠拍开苏明的手，瞪了他一眼，他刚才抓过小丑没洗手！ 不过也因为这么一打岔，哈莉的注意力又被引开了，她对去天堂岛旅游好像失去了兴趣，因为她想起来这里有海王，她还没去过波塞冬尼斯呢。 “接下来我们怎么行动？”奥利弗走到苏明面前，低声问道。 “哥谭市的所有下水道都灌水了，虽然暂时还没有发现狂笑的踪迹，但至少他原本的计划被我们拖延了。这里不是他的哥谭，他能拿出应对洪水的办法不多，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奥利弗眯起了眼睛。 苏明摸出烟来，躲在帽沿下点着：“他现在应该是躲在了某栋直连下水道的建筑里，正在准备落实备用计划，他原本的计划被我废了，可我们也失去了蝙蝠侠，从大势上看只能算是平手。” “不知道这样的建筑在哥谭多不多，如果是星城的话，一般来说只有几个污水处理厂是楼房直通下水道入口。” 绿箭接过香烟，淡淡地点燃，他掀起斗篷抽烟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大老板，有一股临时工蹲低头等活儿的意思。 苏明也低头看着腰间的水面，复杂的涟漪一圈圈飘荡而去，他轻轻吐了口气：“坏消息，哥谭和星城一点也不一样，这座城市被猫头鹰法庭掌控的时间太久了，高楼下面有密道简直不要太常见。” 奥利弗苦笑着摇摇头，他在哥谭真的有点水土不服，很多在星城行得通的思路，在这里就不合适，果然还是应该多去世界各地走一走么，就像丧钟这样？ “那我们继续钓鱼可以吗？鱼饵完好无损还能再用。” “被别人咬过的饵，狂笑不会再咬了，不能小看他的直觉。”苏明弹弹烟灰抬头看向远方：“我们先去挑战者山下面看看，那里有狂笑之蝠的一个蝙蝠洞，先去观察一下情况。” “我听说那次在你离开之后，蝙蝠侠把狂笑的蝙蝠洞封堵了，现在只有他能进去，而他现在的状况，就算密码只有三位都说不出来。”绿箭摊手。 苏明抬起手指了指绿箭的胸口：“你有钥匙。” “好吧，我差点把这事忘了，我的错。”奥利弗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有了问者的钥匙，那么确实蝙蝠侠的防盗门也不是问题了。 “正常，毕竟你以前从来没有使用过神秘学力量，骤然忘记也是难免的，不过以后得多多适应了。” 苏明笑着安慰一句，毕竟不能让消费老板太失望，还指望他在正联中帮自己说话呢。 戴安娜就在一旁听着，听起来这两人好像根本没有打算归还魔盒的意思了，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你能想到狂笑之蝠接下来做什么吗？” 苏明失笑，对她摇摇头，真把他当神仙啊？ 狂笑的战略目标就是赢，是为了赢过蝙蝠侠和正义联盟，赢过这个世界，这一点很好确认。 然而他打算怎么走棋，苏明猜不到，那是蝙蝠侠和小丑的合体怪物，做事往往难以追寻思路。 如果不是在企鹅人那里获得线索，直接来水淹哥谭，现在狂笑闹不好已经通过下水道打进供水管线，给全城下毒成功也说不定。 洪水切断了他的计划，同时也切断了自己唯一的线索，可苏明在不破坏城市还没有情报支援的情况下，只能做到这么多。 “我暂时还没有头绪，在暗处的敌人向来都不好对付，更别说是黑暗骑士了。”佐罗把半截烟远远丢出去，看着它被水流卷走：“不过他还在哥谭，他有些事没有做完，我能感觉到他对这里充满了恶意。” “感觉么？”戴安娜捏着自己秀气的下巴，微微点了点头。 苏明没有纠结那些不确定因素，现在洪水没有把狂笑他们逼到街道上，原定的计划就不能展开，他必须寻找新的线索和痕迹，抓紧时间去找对方。 “我们走，哈莉？认真些？”苏明扭头抓住了哈莉的马尾，她正在和亚瑟说要在波塞冬尼斯开个马戏团。 亚瑟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他虽然没有和她打过交道，但是这位的疯狂名声可是人人都知道。 波塞冬尼斯那么安静祥和的地方，受不了哈莉马戏团的那种玩法。 哈莉笑眯眯地转过头来，放弃了纠缠海王，又跳回戴安娜身边：“哦哦，来了，我这么听话，事后能给我买蛋糕吗？” “嗯。” 苏明叹了口气，为什么有种和韦德一起行动的即视感？除了她嘴巴干净不少，整个人也闻起来香喷喷的。 “草莓，巧克力，香草冰淇淋，耶！”哈莉毫无所觉，她高兴地蹦蹦跳跳。 还是艾薇走过来拉住了她，要不让她恐怕就要即兴游上一段了。 乌云不光是遮蔽了苏明这边的卫星，狂笑那边的情况应该也一样，所以只要用魔法的时候稍微遮掩一下，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就行。 而狂笑的传送门完美符合这个要求，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光影效果，就是恶心了一些，像是**生物。 从这甬道中走出之后，一行人就来到了黑色的山峰脚下。 自从巴巴托斯入侵之后，这座黑色的石山就一直屹立在哥谭市中心，它的材质不明，也没有太好的处理办法，上一次战斗的战场就在这平顶山上，而狂笑当时的蝙蝠洞现在就在几人面前。 果然就像是绿箭说的一样，通道之外拉上了黄黑相间的警戒线，而不远处的黑暗中就是一扇厚重的钢铁大门。 门上不光画了个蝙蝠标志，还写了蝙蝠侠的标准警告‘keepout！’，翻译过来就是滚远的意思。 这很蝙蝠侠，如果是苏明的话语气就会委婉一些，毕竟目的只是为了让好奇心过剩的人走开一些不是吗？ ‘冒险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大门写上这个，门廊里埋些地雷，隐蔽处再装两座自动机炮不就行了？ 心里想着有的没的，苏明朝绿箭偏偏头，该到他发挥的时候了。 第852章 撒网 蝙蝠侠封堵这个洞的时候还真是下了本钱，这短短一段路上简直是世界安防器材博览会。 从最外层的国家金库级大门开始，后面什么巩膜认证，步态认证，重力感应之类的防御措施全来了。 他尽管没有给防御中装自动机炮，可是也准备了电击枪和催眠气罐之类的东西，还有真空陷阱，许多装备就算苏明在《碟中谍》系列里都没见过。 可惜这些东西先进归先进，要是一般情况下想要毫无声息地进去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放在规则性的道具面前，这些东西全是摆设。 奥利弗只要举着钥匙走在最前面，一道道门在他眼前就像是宾馆门口的自动门一样层层打开，根本没有起到阻碍的作用。 “这种感觉倒是挺新奇的，就像是有看不见的人在帮我开门一样。”奥利弗甚至还有功夫扭头和几人闲聊。 苏明就在他身后一步，闻言耸了耸肩：“这么说也没有，只不过帮你开门的人叫上帝罢了，他不光会强迫别人走窗户，也会帮人开门。” “有时间给我讲讲魔法界的事情，看来我以后没办法摆脱这些东西了。”绿箭摇摇头，他知道有好处就有坏处，天堂之钥是给他带来了好处，那么必然就会付出一些看不见的代价。 苏明点头应承下来，到时候讲解的任务都交给小福猩了。 至于代价确实也有，但那也是死后的事情了。天堂之钥的持有者，死后灵魂会直达地狱，没有去天堂的机会，钥匙会被交给下一个问者。 这种代价在苏明看来完全无所谓，反正据阿尔贝拉说过，天堂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无聊到爆炸。 要知道那种寡淡无味的生活连路西法都受不了，他当年扛住了‘蛇’的诱惑，都没有扛住这份无聊。 再说天朝有一句古话，叫做否极泰来，绿箭原本运气差到极点，可现在背负了无尽罪孽后好像已经恢复到普通人的样子了。 没有像维可或者哈莉那样运气爆表，但对倒霉惯了的人来说，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嗯，蝙蝠侠的布置都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原本狂笑的陷阱了，他的这些东西，风格看起来有些诡异啊。” 通过了最后一道门后，众人眼前突然风格大变，从原本黑暗严肃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恐怖幽默。 将残酷和搞笑融合在一起的蝙蝠风格，这就是狂笑。 “上一次对付巴巴托斯的时候你没赶上车，狂笑之蝠就是这样，稍微留心些就好。不过你提醒我了，这次我要小心一些滑稽版本的机械恐龙。” 苏明抽出了武器，金光顿时在黑暗的甬道中亮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闪耀，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留下的痕迹。 不过很可能是蝙蝠侠对于狂笑的装置进行了无害化处理，原本的绞肉机和火箭弹发射架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启动，几人顺利地从行车道里进入了蝙蝠洞。 这里还是苏明上次来时的模样，甚至那台破损的兄弟眼主机上还有大剑插在上面的痕迹。 他不动声色的在隐蔽处抹了一把，黑色手套上全部是灰，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不过看起来排水设施还在正常运转，就算外面到处都是一片泽国，洞中依旧非常干燥。 至于狂笑是怎么做到的，这点不用去想，因为他也是蝙蝠侠。 哈莉叼着指头，小脑袋转来转去地左顾右盼，很快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唉，比我想象中要无聊很多呢，他既不是蝙蝠侠，也不是小丑，这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现在不是评价审美观的时候，散开，搜索一下线索，戴安娜和哈莉去检查上面几层的搭建物，艾薇去堵住门口，绿箭检查这层，我去检查下面，他应该也有牢房。” 苏明拍拍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身，指了指通向上层的楼梯。 戴安娜点点头，拉着哈莉走掉了，绿箭看着她们走上搭建在山洞里的钢网隔层，小声向苏明询问：“蝙蝠洞的底层有牢房？” “难不成这还是秘密？”苏明好奇地反问，这么正点的地方，又黑暗又阴森，不修地牢不是白瞎了地理天赋么？ “我就不知道。”绿箭疑惑，按理来说他的情报工作在正联中不算第一也是第二。 苏明一耸肩：“看来我们的蝙蝠侠保密工作比较好，他自己的蝙蝠洞底层有个隔间，以前是用来存放地狱蝙蝠战甲的位置，后来战甲报废了，格纳库他就拿来改了一间豪华牢房，专门给小丑住，防御设施堪称豪华，可那里最关键的保险是蝙蝠侠本人，现在这种情况.......那里一点也不安全。至于那牢房的存在，除了我知道，还有达米安、蓝甲虫、哈尔知道。” 绿甲随手翻了翻身旁的文件，像是有些吃醋一样：“为什么哈尔会知道？明明我们都穿绿色，他也不经常出现.......不对，你为什么会知道？” 苏明冲他笑笑，扭头走向地下的楼梯：“秘密让男人更男人。” ........................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还有赛琳娜小姐........这都是小丑做的吗？” 阿尔弗雷德声音颤抖地迎了上来，在韦恩大宅那富有历史气息的宽敞大厅中看到了被几人抬着的两人。 沃利和巨灵速度最快，把小丑送到阿卡姆之后，他们折返后达米安他们还没有走出多远呢，这还是沃利花了不少时间和守卫交接的缘故。 哥谭不管是黑门还是阿卡姆，看守明显都没有和极速者打交道的经历，要是换了中城，牢房里突然出现一个罪犯，狱警根本都不带问的，直接走程序就行了。 达米安负责把蝙蝠飞行器开了回来，所以他是从房子内部和阿福一起出来的，可惜之前他一直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只能对这个老人沉默以对。 而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他终于能把之前的事情说一说了，而阿福则是一边让孩子们把蝙蝠侠送上最终机器，一边听着达米安的描述。 在蝙蝠侠接受治疗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赛琳娜的尸体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少爷的女朋友.......总是会面临这样的命运，相比起来，赛琳娜已经算是命比较硬的了，居然活到了今天。 以往的那些女人，和布鲁斯交往几天就会被坏人们害死，除了维可瓦莉还活着，其他人敢在哥谭出现的都死了。 老管家倒是知道一些复活的手段，比如说拉撒路之池，白灯戒指，倒语魔法诸如此类。 但这些手段都有各自的弊端。 拉撒路之池是最容易得手的，就算塔莉亚和雷霄古不愿意，达米安也能把泉水偷出来。 可这泉水最出名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人变得嗜血发狂，失去自己原本的人格，变成渴血怪物，需要进行大量的杀戮才能平静下来。 这种方法不光是他，就连蝙蝠侠也肯定不会让赛琳娜用的。 而白灯戒指也有同样的麻烦，戴上白灯戒，虽然具有了复活的力量，可是也会因此变成白灯的奴隶，被驱使着去进行‘考验’，而且现在存在之灵已经变成了地球意志，在起源墙破裂的情况下它就像刺猬一样缩成了一团，根本不可能再拿出力量来了。 那个异世界丧钟手里倒是有白灯戒指，可能不能复活人，只有存在之灵说了算，不是灯戒持有者说了算。 而最可能实现的办法则是用魔法，扎坦娜和少爷的关系暧昧不明，她也许愿意帮忙。 赛琳娜之前死过一次，多亏了倒语魔法和午夜怪医才救了回来，给她换了新的心脏。 然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魔法界的天都变了，据说新上位的魔法概念是个冷酷无比的怪物，讲究等价交换再加利息的规矩，简直是黑心资本家转世。 简单来理解，复活术的释放代价就是一命换一命，而且还不能找人代付，颠倒人需要把施法者本人的痛苦和牺牲信念当作利息。 能想到的这些路好像都被堵死了，老管家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他只能先把赛琳娜的尸体送到大冰库去，和利爪们一起冻在一起。 在猫头鹰之夜的时候，利爪突袭了韦恩大宅，蝙蝠侠击败了他们后，因为琥珀金的缘故只能将他们冻起来，再度进入休眠状态。 “小少爷，你告诉我，小丑被抓住了吗？” 达米安看着最终机器的机械臂在蝙蝠侠的腹腔里来回舞动，他点点头：“是的，正义联盟最后赶到了。” 他没有说哈莉或者以世界丧钟的事情，他不想让老人知道自己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老管家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像是有些埋怨自己地说：“都怪我，小丑把那附近的监控和通讯全部干扰了，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这和旁人无关，蝙蝠侠也不会责怪任何人，就算在他看来，也只会怪自己技不如人。”达米安扭过头，走向了兄弟眼，那台监控设备还在运行着，哥谭大多数的街区情况都能看得很清楚。 就像老管家说的一样，地铁站附近的监控和通信都被干扰了，画面切过去只有一片雪花。 大米安放下了怀疑，在见识了无名氏那种冒牌货后，他连老管家都有些怀疑。 过去别说是他了，就连蝙蝠侠也被地球3的阿尔弗雷德骗过，今天的一切更是让达米安惊醒，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他对于赛琳娜的死没有太多感受，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开口，异世界的丧钟肯定能帮他想到复活一个人的办法。 尽管接触不多，可是他总能感觉到那种关心和呵护，那个貌似年轻的男人，也许真的是.......父亲？ 第853章 巴别塔 “尸体.......雪糕.......标本.......地雷.......” 苏明皱着眉头在另一个蝙蝠洞里翻找着，下层区域最近的就是大冷库，他当然先进去查看一番。 进门就看到堆积如上的尸体，人类的和动物的都有，这些人看起来总是有那么一些似曾相识，他们不知道是哪个世界的超级英雄，之前就被狂笑当作了收藏品。 动物标本也是一样，狂笑好像在收集各种各样的蝙蝠，或者宇宙中长得像蝙蝠的生物。 雪糕.......这应该是他身体中小丑的部分想吃的，没什么说的，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地雷要冰冻？ 这又不是什么魔法世界，给地雷加上冰霜效果附魔，恰恰相反，要是地雷里面的压敏引信被冻住了，想用的时候还麻烦了呢。 走在货架之间，苏明一边挑挑拣拣一边心中吐槽，这个大冰库明显没有主世界的那么规整，看起来狂笑身边没有阿尔弗雷德真的一点家务都不做。 太多了垃圾，没有具体的线索，除了得知狂笑去过不同的世界之外，一无所获。 “嗯？你说有风？” 苏明正打算离开，可是绞杀传来了新的消息，虽然很微弱，但它敏锐地察觉到了有空气在流动。 发现了线索，自然要立刻通知宿主啦。 苏明用手里的细剑开始敲敲打打，先是四周的墙壁，随后是天花板，最后移开了一具北极熊标本，在标本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暗门。 “这.......有些不像是蝙蝠侠的风格啊，好像把东西藏地板下面有些太简单了。”苏明又吐槽一句，不过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直接用细剑往地板缝隙里一插，用力一撬。 活板门有些被冻住了，发出了冰霜碎裂的声音，而下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什么。 苏明掏出一根从绿箭家里拿来的照明棒，在手里掰了一下丢向下方，洞窟中亮起了幽绿色的光。 下面是一间资料室，有一张小桌子，几个文件柜，一盏小台灯，看家具风格应该是发疯之后新修的。 苏明跳了下去，试了试台灯，发现这里同样是独立供电的，所以他拉开椅子，看向桌面上摊着的资料。 桌子上又脏又乱，不知道什么又黑水被冻在桌面边角，而在灯光下他呼出的热气都非常明显。 他确实对这里很好奇，因为蝙蝠洞本身就是个密室了，为什么狂笑要在密室的地下冷库里又挖一间密室？ 这不是变成俄罗斯套娃了吗？是他神智中的小丑部分作祟了吗？ 槽点太多，苏明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不过当快速桌面上的文件后，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啧啧，原来是这样么，那个小丑也是个有趣的人呢........” 这里的文件不多，里面的字迹也很潦草，写下东西的人精神严重失常，一边写的时候还一边流口水鼻涕，纸张都有些糟了。 然而情报是有用的，这些档案记录着狂笑之蝠已经招募，或者打算招募的人。 比如在巴巴托斯入侵时期的黑暗骑士团成员，各个都有档案记录，其中他们的来历和目的，包括他们的弱点都写在了这里。 这是狂笑之蝠的‘巴别塔计划’........ 主世界的蝙蝠侠也有，只不过是用来记录正联成员弱点和特征的，防止有英雄黑化。 而狂笑的这份，估计是旧习难改了。 主世界的巴别塔计划存放于正义联盟的‘望塔’主机里，后来理所应当地被盗了，dc世界的黑客真的不要太多。 反派们用里面的弱点研究出了计划，把正联成员们虐得死去活来。 后来蝙蝠侠改变了储存方式，他把这些东西从网络中删除，而是由自己亲口讲述，用老式录音带录下来，接着把录音带藏在只有自己信任之人才知道的地方。 简单来说，就是只有超人才知道的地方。 现在看来地球负22的蝙蝠侠没有什么相信的人啊.......这样也对，备忘录就是该好好藏起来嘛。 绞杀从苏明的后背伸出触手，一些触手上变化出了带有眼球的柄状，随后他开始帮苏明翻找周围的柜子。 有些资料已经被废弃了，因为那是地球负22正联的资料，狂笑已经把他们全杀了，资料自然就没用了。 还有那些在上次战争中被苏明杀掉的几人，比如无悯铁腕，红死魔等人，他们的资料也没用了。 不过苏明还是找到了被丢到地狱去的蹂躏者资料，这个注射了毁灭日病毒的蝙蝠侠目前可是还活着的，撒旦天天想要让他死，可蹂躏者能够无限复活。 好在撒旦还没有彻底掀桌翻脸的打算，要不然就是把蹂躏者放出来也是个大麻烦。 苏明看了看狂笑的巴别塔计划书，其中应对蹂躏者的计划也是语焉不详，只提出了黑洞或者幻影区这两个封印计划，却没有彻底消灭的办法。 “唔，这倒是和我思路差不多。”苏明往手上哈了口气，把资料丢到一旁。 如果是电影世界的毁灭日，倒是很好对付，那玩意是用氪星科技制造，用绿色氪石就能完克。 但漫画版本的毁灭日刚好相反，他是用氪石元素制造出来的，只有他克制超人的份，没有被相同氪石克制的道理。 由毁灭日孢子改造出的蹂躏者，自然也没有这方面的缺点。 大概只有卢瑟才能想出怎么对付这种怪物的办法吧，毕竟他才是对氪星人研究最深的科学家。 绞杀的触手又翻了翻，帮宿主找到了布莉丝的资料。 果然狂笑之蝠是打过她的主意的，只不过当时被苏明灭了猫头鹰法庭，当时的狂笑就放弃了，也许是巴巴托斯催得比较急。 布莉丝的资料和其他蝙蝠侠大同小异，苏明直接奔着弱点那栏去了，结果发现只有狂笑当初那个诱变她的计划，再也没有下文了。 “啧，白高兴一场，否则这档案还能送给辛迪做礼物。” 苏明又把档案丢到一边。 死掉的人，无关的人，闲杂人等的资料全部都看过了，剩下的几份，想必就是如今新黑暗骑士团的阵容了。 也许招募计划不是都成功的，但人选应该都在这里了。 首先是那个爱玩枪的蝙蝠侠。 代号残酷骑士，来自于黑暗多元宇宙的某个未知世界， 蝙蝠侠诞生的起源还是一样的，只不过出现了一些微小的偏差。那个杀死他父母的犯人更加贪心了一些，他抢走了钱包之后，还去捡地上散落着的珍珠，玛莎的珍珠项链。 而小布鲁斯捡起了他的枪，一枪命中抢劫犯的心脏，当时小巷的路灯下有蝙蝠飞过，小布鲁斯突然就感觉内心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杀戮就是力量，枪支则是最直观的威吓，只要有枪在手，他就能做到很多事情。 于是他漫游世界学习了武术之后，又去报名参加了美国特种部队，官至上尉，算得上是又一个美国队长？ 而在学到了足够多的东西之后，他返回了哥谭，成为了蝙蝠侠。 不用多说，他凭借金钱和人脉掌握了大量的军火，韦恩集团也全面转型为军工企业，甚至接受国防订单研制新型核武器。 而残酷骑士在夜晚闲暇之余，就会背上几把新的自动步枪或者重机枪，上街道去找罪犯做实验。 比如新的重机枪需要多少发子弹能把人打成肉泥？新型的霰弹枪又能把人喷飞多远？不进行实验是不行的，这些数据和时间都很重要，制定战术的时候有用。 一开始只是在小渣滓身上实验，最后发展到哥谭的所有罪犯，然后他鬼使神差地加入了猫头鹰法庭。 而随着他的手段越来越残酷，他昔日的盟友戈登局长也变成了他的敌人，猫头鹰法庭对于他的影响也越来越深。 也许再给他几年时间，他也能独自毁灭自己的世界，不过狂笑提前取货了，他去把那个世界的猫头鹰法庭全灭，把残酷骑士捞了出来。 为了让他能为自己效力，狂笑告诉残酷骑士他父母之所以遭遇那一切，都是因为警方的不作为，没错，就是戈登的错！ 在托马斯和玛莎被杀的那一天，正好是戈登来到gcpd上任的那天，身为刑警的他当天没有巡逻，去参加欢迎晚会就是最大的不对！ 当时刚喝完琥珀金的残酷骑士正处于‘嗨’的状态下，法庭成员们都经常饮用琥珀金延长寿命并享乐。 可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他原本以为强大的猫头鹰法庭被笑着的人瞬间全灭，狂笑单身赴会之前就准备好了黑灯电池，给猫头鹰法庭玩了一出生化危机....... 原本处于劣势的狂笑笑到了最后，这份算计和行为更新了残酷骑士的观念，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他对狂笑说出的话信以为真，因为这么强的异世界‘自己’完全没有理由骗他。 所以在听狂笑说其他地球还有**十个戈登还活着，他立刻踏上了穿越多元宇宙杀死戈登的旅程。 苏明翻了翻，残酷骑士的弱点一栏中，果然也写上了戈登局长的名字，那么他的目标就不言而喻了。 狂笑会不会跟着他一起行动不一定，可是残酷骑士一定会去找戈登，这是机会....... 苏明眯眯眼睛，把其他几份资料往怀里一揣，绞杀把它们都抱紧容纳进去，苏明直接从地洞里飞了出来。 果然这里没有白来一趟，他现在就要集合队伍，先把残酷骑士弄死，削断狂笑一只手。 第854章 哥谭首富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惨白的日光灯就像是垂死挣扎一样，‘喀愣喀愣’地响了好一会才亮了起来。 寒意和空气中的古怪气味淹没了刚刚进门的人，他叹了口气，用手抬抬自己的眼镜，眉头紧紧锁成川字。 “谢谢，弗特先生，接下来请给我一些独处时间。” “当然，戈登局长，这是尸检报告，离开的时候请帮我把尸体推回冷柜里，还有记得关灯。” 法医理解地朝戈登点点头，作为看过那条白单子下面究竟是什么的人，他明白戈登的想法。 这不合常理的现象，自然会让局长做出不合常理的举动。 在欧美国家，法证中心一般是独立的机构，每座城市中有很多警局，偶尔外来办案的fbi之类也需要法医帮助。 所以法证机构往往挂靠于某些集团研究部或者公立的大学，起一个比较温暖的名字，比如星辰实验室什么的....... 但哥谭和其他城市不一样，因为这里只有一座警局的缘故，法医们也无需成立什么法证中心在外办公，他们直接就可以在警局地下干活，关系也挂靠在警局。 外面暴雨倾盆，从时间来看如果往日的话天应该已经亮了，然而戈登局长还是没有回家，在安排了夜班警员出警的事宜后，他还有一大堆的文书工作需要做。 真的当警察可不像在电视剧里那么美妙，只要破案抓住犯人就行，在那之后还需要进行大量的后续工作。 如果开枪了，那么就要写用枪报告；如果中枪了，那么就要参加心理咨询；如果有人死了，警察还要负责去安慰家属。 最重要的是做好证据链的记录和归类，便于检察官在提起公诉的时候有充足证据能够给犯人定罪。 如果在这个环节出了纰漏，那辛辛苦苦抓来的犯人就要在法庭上无罪释放了。 在别的城市，这并不是局长的工作，警长们都能和检察院对接。然而哥谭又不一样，下面的警长们有些案子无法经手。 因为蝙蝠侠的存在，直接把罪犯送到警局并送上证据看起来是很痛快了，可严格来说黑暗骑士可没有执法权，他取得的证据也是非法取证，这都需要戈登‘加工’一下。 这份工作根本无法假手他人，这是戈登当初和蝙蝠侠的约定，加工证据同样是一种违法操作，他不会让手下因为他做出的承诺去冒险。 如果这就是想在在这座城市做好警察的代价，那戈登是不会拒绝这份交易的。 他朝着法医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去办自己的事情了，听到太平间的大门在身后关上，他径直走向了被抽出墙壁的冷柜托板。 那上面有一条白色布单，下面掩盖着一具人体。 戈登伸出满是皱纹的手，常年的劳累让他显得比同龄人更加苍老，他捏了一下拳头，很快松开，径直掀开了被单。 布鲁斯韦恩，放在停尸间中的尸体就是他。 警员们在傍晚巡逻时捡到了尸体，就在当年发生命案的犯罪巷里，他穿着华贵的手工西服，却满脸笑容地靠在一旁的红砖墙壁上死去了。 那是几个小时前的事情了，他当时就想办法修好了蝙蝠灯，而‘蝙蝠侠’也很快如约而至。 见到正主出现，戈登放心了，也许犯罪巷里的另一具尸体是某种恶作剧？ 所以当时戈登也没有提起这件事，跟蝙蝠侠交流了一下城市中出现它类怪物的事情。 一切都很正常，蝙蝠侠并不怎么答话，而且还是不告而别。 戈登之所以选择性地遗忘这件事，因为犯罪巷.......对于蝙蝠侠还是太敏感了一些，他不想自己扰乱蝙蝠侠的思路，还有更关键的事情要做不是么？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观点，接下来没过几个小时，戈登就感觉到了那次掠过所有人心灵的震颤，之后哥谭又迎来了又一次洪水，在此期间城中到处都是一团混乱，警员们都派出去了，就连白班警员都被从家里的床上扯了起来，可警力还是捉襟见肘。 然而他忘记了尸体的事，法医们不会忘，他们对古怪的富豪尸体进行了检验。 指纹，血型，身高，体重，就连牙齿磨损程度都和韦恩先生的牙科记录一样，这就很诡异了。 于是法医解剖了尸体，并且对dna记录进行比对，刚刚检验结果出来了，dna完全符合....... 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的老板，哥谭的大名人。 法医们立刻把这件事通知了局长，戈登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来到了地下室。 他能感觉到一种诡异的倒错感，还有一股凉意直冲头顶。 如果真的布鲁斯躺在停尸房的柜子里......那之前在楼顶和他交谈的是谁？ 有时候知道太多真的不好，戈登就属于在普通人中知道比较多的，当然和穿紧身衣的那些人没法比，但他恰好知道黑暗多元宇宙的事情。 是的，他偷听了芭芭拉和朋友打电话，父亲偷听女儿打电话是很不应该，但戈登心中问自己，如果是蝙蝠侠会怎么做？在这种时候是**重要还是女儿的安全重要？ 其实不用问，问就是监视一切！ 所以戈登知道了黑暗多元宇宙有一群发疯的蝙蝠侠，最危险的，就是最会笑的那一个。 他来的太急了，法医还没有来得急给尸体胸口缝合，不过对于戈登来说，这正好方便他检查一下尸体的死因。 尸检报告其实已经很全面了，但是死亡原因一栏写着‘未知’？ 要知道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死掉的，就算是被吓死，那死因也会表现在尸体上。 而这种仿佛灵魂突然离开躯体的死法，戈登从来没有见过，尸体的一切检查都说明他在死前处于身体状况最好的阶段，各种数据都显示出优于常人的参数。 这很正常，毕竟他是蝙蝠侠。 但好像就在下一秒，这人就灵魂出窍，生命就那么失去了，甚至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太诡异了。 戈登局长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布鲁斯，反正以他的水平来看，是看不出和已知的那位有什么区别。 偏偏是这个时候，他没办法和韦恩大宅那边取得联系，以往他和蝙蝠侠联系的手段只有蝙蝠灯。 然而他有些不敢用了那盏灯了，他不敢确定到时候来的蝙蝠侠究竟会是谁.......为今之计，唯有再次打破默契，自己开车去一趟韦恩大宅。 去韦恩大宅找阿尔弗雷德或者布鲁斯都可以，但去找蝙蝠侠，这是两码事...... 他必须保证事情在表面上可以推诿，也不能让其他人获悉他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事。 这是为了保护蝙蝠侠，也是为了保护他自己和家人。老牌反派对于蝙蝠侠是谁都心照不宣，可就怕别处流窜过来的愣头青不知道哥谭的规矩。 老规矩有时候有老规矩的好处，比如之前可没人规定在停尸房不能抽烟，现在戈登就想来一根，好好地静下来想一想。 然而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虽然很轻，可是他突然听到了警察局外传来的声音，那好像是被风雨掩盖后的枪声。 .............................. 残酷骑士躲在公园中的一棵树后，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警察局，他的目光越过了警局前的庭院，掠过了在大雨中还脚步匆匆的警员们。 戈登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但是他明显不在房间里，从窗户看不见他的影子，这么说来从屋顶索降的计划就可以放弃了。 戈登的老爷车还停在院子里，虽然被洪水泡了，但是警局有着蝙蝠侠提供的全自动修车流水线，也就是说戈登的车子现在是可以用的，也说明他现在还在警局里。 在突如起来的洪水爆发之后，狂笑需要一些时间改变自己的计划，所以他就提出要暂时离队，去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事。 狂笑像是唱咏叹调一样歌颂了仇恨的美好，他当然知道残酷骑士是要去找戈登的，所以也大方地放行了，还假惺惺地问要不要其他人帮忙。 残酷骑士表示用不着，正义联盟只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他又不是没有杀过。 狂笑懒得给他说什么地球0的区别，年轻的自己很有信心，这很好嘛，让他出去搞些事情把水搅混，这本就是残酷骑士的作用。 没错，狂笑之蝠根本看不上残酷骑士的本事，谁都可以用枪，可过于依赖枪械的蝙蝠侠成就注定有限。 在残酷骑士杀人的时候，血和脑浆都喷不到他身上，这何谈残酷呢？ 体会不到死者的感情，这样的杀戮毫无意义。 于是狂笑之蝠让手下的另一人通过特殊能量打开传送门，把棋子丢到了棋盘上，现在就看残酷骑士能给几人争取多少时间了。 别人不敢说，可是狂笑对这个世界的丧钟记忆犹新。 实力不错，做事风格还毫无底线，这让狂笑有时候都分不清究竟谁是疯子，他还是自己？ 他知道自己被丧钟盯上了，每次路过街角巷尾，总是感觉有把剑悬在头上。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丧钟下一秒就会从黑暗中冲出来，用巨剑给他脑袋再次搬家。 紧张刺激的感觉让狂笑无比亢奋，他高兴极了，玩游戏的时候，当然更希望对手对自己重视一些，这样赢了才有意义。 不过根据金属间的共振，带着那把大剑的丧钟现在还在大都会。 这说明对方还不知道残酷骑士的目标，等他反应过来，应该也来不及了，只要手里有戈登局长作为人质，正义联盟的人不可能坐视丧钟放弃人质。 想到这里，狂笑吸溜了一下口水，真是可惜啊，主世界的蝙蝠侠被小丑抢先了，他明明也准备了豪华套餐的。 这个世界还真是让人讨厌....... 第855章 第一剑士 残酷骑士躲在树下的阴影中，但雨水也覆盖在了他的肩上，洪水漫过他的大腿，可是冰冷的外界环境影响不了他心中的火焰。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偏执，因为父母的死虽然和哥谭当时的治安环境有关，可真的和当时刚刚上任的戈登有关吗？ 不尽然。 可现在戈登就是哥谭警局的局长，他代表着这座城市中腐朽落后的秩序和法律体系，残酷骑士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世界的既定秩序。 所以戈登必须死，但是作为多年的好友，残酷骑士不会用枪杀他，他必须跟戈登把话都讲清楚讲明白了，然后再用匕首把他杀了，让他明白当初对蝙蝠侠的背叛是多么不可饶恕。 就算他知道这个戈登不是他的戈登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每个戈登都该死，每个世界的戈登都上了他的必杀名单。 正好，这种叛徒就该多杀几次才能解恨。 如今警局就在眼前，那么只要冲进去把戈登抓出来就行了，通信的断绝，真是给人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啊。 雨水让他身后的武器泛着冰冷幽深的光泽，他取下了背后的突击步枪，咔嚓一声拉栓上膛，随即借着大雨和乌云的掩护，在黑暗中快速向着警局冲去。 因为城市中的混乱，还留在警局中的警员们寥寥无几，就算他们看到了蝙蝠侠，第一时间也只是愣神。 为什么蝙蝠侠今天背了这么多枪？ 为什么他看起来脸色狰狞？ 为什么他朝这边开火？ 等这三个问题想完，警员已经带着疑问躺倒在地了，就算是正面对战他们也不是残酷骑士的对手，更何况是被偷袭还想东想西呢？ 蝙蝠侠代表着义警，现在也不是当年每个人都想要抓他的情况了，大多数警员见到蝙蝠侠都会友好地打招呼。 毕竟这里离华盛顿并不远，正义大厅中的的蝙蝠侠模特和其他英雄们都站在一起呢。 然而就是这些往日的观点害死了他们，黑暗骑士团的存在被正联保密了，这也造成了普通警员们什么都不知道。 当昔日作为哥谭英雄的蝙蝠侠出现变化的时候，没有人能反应得过来。 残酷骑士在高速奔跑中不断开火，弹无虚发，每一枪都是致命一击。在不惊动太多邻居的情况下，蝙蝠侠不到十秒就冲进了警局大楼里。 自动步枪随手丢下，从腰间拔出两把微型冲锋枪，背靠大门顶开后滚身进入，朝着大厅中的警员就是一轮扫射，或者说是超快速的点射。 这两把新型微冲每秒发射的子弹数在5发以上，一分钟打光300发子弹并不困难，他偏偏能控制着这么高射速的武器，不浪费一颗子弹，两秒之内命中所有目标。 这让枪声仿佛就响了一声一样，而尸体也几乎是同一时间以不同的姿势倒地。 他这回的发挥比在冰山餐厅更好，在那里他就随便打打，而在这里，在面对戈登这个老朋友的时候，他可是拿出了全部的本事。 闻着鲜血和硝烟的气味，他再次抛下了两把枪口还在冒烟的冲锋枪，从背后摘下了重机枪，把弹链塞进了枪膛里。 他大踏步地向着警局深处前进。 刚才的交火虽然短暂，但并不是毫无动静，而戈登之所以没有出现，就说明他不是在楼上办公室或者食堂这样的地方，而是应该在隔音比较好的位置，比如地下室。 地下室则是有各种档案室，资料室，证物库房，军火库，停尸房，通信室。 鉴于之前狂笑在哥谭丢下了一个异世界的布鲁斯韦恩作为诱饵，那个诱饵被警局拉走了，现在算算时间，dna报告应该出来了。 那么戈登很大概率就在停尸房里。 无数的可能性被提出又被排除，一大堆的思绪过后只留下了最高可能性的猜测，这对于蝙蝠侠来说只是短短一瞬间，而且他的脚步甚至没有片刻的减缓。 犹豫就会败北。 残酷骑士脑中有着警局的地图，每个世界的这栋建筑都大同小异，他径直向着停尸房方向冲去。 走下楼梯进入走廊之后，狭长的通道中只有他微不可察的脚步声回荡，和他猜想得差不多，半夜里资料室可不会有什么人。 可就像是鬼火一样，在身边方的黑暗中，一旁的档案室里突然绽放出一道光芒。 闪光弹！ 残酷骑士立刻扭头躲避，同时端着武器以不合常理的速度快速向后翻滚。 强光爆开的瞬间，他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脆响，一抹金光从他头上掠过，他制服头盔上的一只尖耳朵打着旋地飞了出去。 他在翻滚过程中也引爆了一枚闪光弹，敌人进攻的时候必然盯着目标，打个时间差，这时候使用闪光弹有奇效。 如果对方被闪，那么就是他的机会了。 这刀光实在太快了，对方是武学大师，在这么狭窄的地方遭遇肉搏战强者不是好消息，必须得尽快解决。 好在他有枪，这就是力量存在的意义啊....... 然而等对方也反身空翻躲过闪光之后，残酷骑士的手不由地顿了一下，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也浮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佐罗？” 黑暗中金色的细剑被抬起抵在帽檐下，照亮了一张英俊的脸孔，对方漂亮的小胡子动了动，露出一个带有异域风情的笑容。 “不要叫得那么客气，我们是老朋友了，你可以叫我唐迪亚哥，欧罗巴第一剑客。”对方以抑扬顿挫的西班牙语舌头打着转地回答了他。 “.......装神弄鬼！” 残酷骑士脸色疯狂变化，他立刻端起了重机枪，朝着对方扣下了扳机。 佐罗这个人是不存在于历史上的，他只是一个影视作品中的人物，他代表着侠义和对旧秩序的抗争，也是布鲁斯成为蝙蝠侠的理由之一。 在父母遇害的那天，他们就是因为去剧院看了佐罗的电影，回家走小巷才会遭遇歹徒的....... 如果说蝙蝠给了布鲁斯成为一个蒙面人的刺激，那么佐罗就是他最最初始的动机。 除暴安良，对抗当时的殖民社会，最终带领群众觉醒反抗意识，取得胜利。 佐罗这个形象，对于所有的蝙蝠侠来说都意味着很多，尤其是当他拿着细剑站在你对面的时候。 就像是噩梦重新照进了现实。 佐罗出现了，那么亲人的死亡是不是就在不远的未来呢？ 那枪声，那珍珠落地的声音，仿佛顿时就在残酷骑士的脑海中响起。 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偏离了英雄之路，所以佐罗找上门来了？还是说单纯出现了幻觉？自己正在和不存在的东西战斗？ 是了，对方使用了闪光弹，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幻觉。 所以残酷骑士直接端起了六关转轮机枪，朝着对方扣下了扳机，电动引擎响起，枪口立刻喷出了火舌。 然而佐罗不慌不忙，还是充满贵族风度地摆出了击剑的起手式，在子弹飞临面前的时候，那金色的z字骤然在空中不断亮起。 剑刃准确地把每一颗子弹一分两半，金属相撞的火花照亮了两人间的地面，哗啦啦弹头落地的声音就像是下雨一样。 佐罗闲庭信步一般，一把细剑防守地滴水不漏，同时他还有余力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残酷骑士步步逼近。 残酷骑士暗中咬了下牙。 他开始快步后退，这家伙如果来自于自己的幻想，那么在自己小时候，佐罗在孩子的心中就代表着无所不能。 这个人比狂笑还要强......不能力敌，得赶快想办法。 然而对方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突然爆发出的速度简直连残影都看不见，金色细剑拖着长长的余晖，一剑就像是削萝卜一样把机枪枪管全部切断，随后反手一剑又直奔他的胸口而来，像是打算划个z字。 残酷骑士低吼一声，将残破的加特林机枪砸向对方，瞬间后仰躲过，从大腿上掏出两把手枪来，朝着对方猛烈开火。 这次佐罗不再砍子弹了，因为距离已经足够近了，他形同鬼魅一般躲开了所有的子弹，在残酷骑士抬起手的时候就已经判断了弹道路线。 一切都被看穿了....... “别急着走啊，到我的总督府吃个海鲜烩饭啊？托马斯和玛莎都等着你呢。”西班牙语咕噜咕噜地喷了过来。 “你怎么敢说那个名字！” 手枪子弹打完，残酷骑士把它当作投掷武器丢向佐罗，被对方在空中就拆成了零件。 而这时他听到了母亲的名字，不由地想起了当年的惨状。 这漫长狭窄的通道，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犯罪巷的模样，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父母的尸体就倒在一旁！ “别走啊，小布鲁斯，你为什么要拿枪呢？”佐罗的笑容渐渐诡异，就像是阴森森的事物附上了他的灵魂：“剑不好吗？这才是世界上最强的力量哦！” “不！幻觉！你是幻觉！你们都是！”残酷骑士摘下了胸前的烟雾弹和音爆弹，他必须离开这里了，这不对，真的不对。 他好像出现了强烈的幻觉，也好像是时光再次倒流，他看到了童年时的自己，刚刚从地面捡起了歹徒的手枪，从背后对准了捡珍珠的罪犯。 “打算用烟雾遮掩自己的丑陋吗？是啊，从背后开枪把人打死，真的是懦夫行为呢，你从来都没有勇气面对敌人，细剑对你这样的软蛋来说太危险了不是么？” 佐罗飞快地吐出了一串话来，他的细剑晃得残酷骑士眼前一片花白。残酷骑士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下巴的皮肤下都爆出了青筋 “不，我是在他面对我时才开枪的！堂堂正正地正面击败了他，我赢了！” “哦？那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你敢么？用你妈妈的名字担保？” “我不是懦夫！事实会证明一切！” 被父母惨况刺激的残酷骑士收起了烟雾弹，从肩上摘下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和佐罗交战，这把匕首材料很好，居然没被砍断，应该是n金属。 而小巷中的场景却不这么说，那阴暗潮湿的小巷中，小布鲁斯用枪指着抢劫犯的后背，面目狰狞地扣下了扳机。 “砰！” 第856章 所谓胜负 “啧啧啧，看来事实不这么说啊，你玷污了你妈妈的名字，真不乖。”佐罗用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露出了遗憾的笑容：“看来她以后不能叫玛莎了，我想想，改名玛丝耶塔怎么样？西语名字喜欢吗？” 现在已经不用动手了，残酷骑士已经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在他的记忆中，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可偏偏在这一切都如同真实的环境中，这小巷，这气味，这等等一切都说明了这就是过去发生的事，他真的是在别人背后开的枪。 是他催眠了自己，让自己认为是面对了敌人？不，不该是这样........ 可大脑和记忆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他也知道。 所以他无法相信自己，也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但是他现在身处犯罪巷，身后是空空荡荡的街道，他逃不掉了。 佐罗收起了细剑，抱着自己的胳膊：“不如我们再试一次，你是个人渣杀人狂，这毫无疑问，但我得要让你承认这一点。” “.......” “现在我转身去背对你，你会朝我背后开枪么？”佐罗真的转过身去，一副轻松的模样：“只有三秒时间，如果你不开枪我就会杀了你，只不过我会把你妈妈的名字还给她，怎么样？当然，你在背后开枪也快不过我的剑，我同样会杀了你，而你会作为一个懦夫死去，你妈妈会以你为耻。” 残酷骑士身上当然还有备用武器，他可是蝙蝠侠，怎么可能只有两把手枪，在后腰还有一把，靴子里还有一把。 在佐罗转身的时候，他已经把枪握在了手里。 他告诉自己，佐罗只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但是杀了对方才有机会离开！ 至于是从面前开枪还是身后开枪，对于现在的他已经不重要了，也许佐罗真的是他的内心映射，他明白自己现在确实是个杀人犯了。 但还是活着更好。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枪，然而就在下一秒，一枚枚箭头从他的胸前钻了出来。 漆黑的金属表面沾着鲜血，这悄无声息的暗杀从他的背后袭来。 就算是蝙蝠侠，受到这样的伤也太重了，n金属再加毒药，他想要扣下扳机，却已经失去了力气。 他回头望去，只能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拉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地向着巷子中走来，还在讨论刚才电影里的佐罗是多么厉害。 也许.......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不管他多么不甘心，但身体还是倒下了，佐罗转身飞快地走过来，一脚把他手里的枪踢得远远的，同时细剑一挥，切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计划成功了，但还是不能给他自爆的机会，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已经死了，没必要切断手脚。”奥利弗收回了折叠弓，把n金属的箭矢从残酷骑士的尸体上拔出来：“玩弄别人的记忆和心理，你还真是够恶趣味的。” 为了一击毙命，他在丧钟吸引敌人注意力的时候闪现到残酷骑士身后，一弓五箭瞬间脱手。 苏明不以为意地开始拔残酷骑士的腰带，这里面东西最多，先拿走：“他可是蝙蝠侠，反正在我看来，他真正的弱点只有那一天，任何针对他的计划都需要围绕那一天制定。” “那这样更稳妥些........”黛安娜走了过来，火神剑出鞘直接把残酷骑士的头切了下来：“这下可以确认死亡了吧？” 苏明抹了抹被喷一脸的血，绞杀也很快地帮他清理，他略带无奈地说：“无头尸体当然行，就是我搜刮的时候不太方便了。” “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哈莉围着戴安娜要看那脑袋，她很好奇这个蝙蝠侠和自己世界的蝙蝠侠有什么不同。 “喏。”戴安娜把脑袋丢给哈莉，自己则看着丧钟身上的全黑套装变成了熟悉的黄黑盔甲：“你想要什么问我们的蝙蝠侠要就可以，没必要搜这尸体。” 重新穿上圣像制服的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走到墙边把之前砍掉的那只‘蝙蝠耳朵’捡了起来。 “还是有必要的，残酷骑士知道他们黑暗骑士团的通信手段，有了这个。”他晃晃手里的黑色三角：“我们就可能找到狂笑........” “或者我先找到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只尖耳朵里突然传来了大笑声，狂笑之蝠远程控制这东西进入了功放模式，而且他明显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明抬起头看看戴安娜，很平静地把尖耳朵凑到面前：“好久没有听到你动人的笑声了，布鲁斯。” “哦？是想念我迷人的个人魅力了吗？”狂笑不知道在哪里有爆出了大笑：“但我一点也不想你，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没什么，只是想找个能花钱的地方，如果主世界被你毁了，我可要损失上千万那。”苏明笑着回答。 “这种谎话你都说得出口？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可真是阴暗的家伙，就像是我一样。”狂笑之蝠愣了一下，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快笑了。 苏明耸耸肩：“我想要的东西你没有，那就不要怪我站在你的对立面。” “哦？我大概猜到了你想要什么了，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抱歉，我不和注定的输家做交易。”苏明摸出一根烟来，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缓缓说道：“俗话说的好，要确保自己站在胜利者的一边，不是么？” “我不会输。” “呵，有我在，你不会赢。” “呵呵呵呵呵呵.......那我们走着瞧，提醒你一下，你已经落后了，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过载了电路，苏明手中的尖耳朵，还有哈莉手中的头盔，顿时都冒出一股火花，里面的电子元件全部烧毁了。 苏明用力握拳，冒火的道具就像是饼干一样在他手中被碾碎，簌簌地掉落地面。 而他皱着眉头默默思考，狂笑之蝠很可能通过残酷骑士的目镜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他明白了苏明的把戏，这也在预料之中。 扮演佐罗，搭配上毒藤女的致幻花粉，再加上绿箭的突袭，还有戴安娜亚瑟堵住退路，这是个不错的计划。 但也只能用一次。 摄像头可不会被花粉迷惑，狂笑只要看到残酷骑士看到的画面，听到残酷骑士当时和佐罗的交流，很轻松就能看出是心理诱导的那一套，从而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现在先减员的明明是黑暗骑士团，为什么狂笑说落后的是苏明？ “绞杀。” 稍微有些想不通，那么就先搁置，这可能也是狂笑用来扰乱思维的套路，真要一直埋头去想，不如赶紧收集新的情报。 怎么毁尸灭迹最稳妥，当然是依靠共生体了，上次把狂笑脑袋砍掉，他却复活的问题这次是绝对不会再犯了。 “可怜的人啊.......”绿箭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共生体捕猎的场面，不过他不愧是第二黑暗的英雄，他很快缓了过来：“接下来看看其他的资料？还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苏明从腰包里直接摸出几份档案，都丢给了绿箭：“这些都是狂笑曾经的观察对象，可以知道至少还有两人在这些名单里。” 绿箭接过名单，像是翻着菜单一样快速翻阅：“有什么推荐的吗？” “那你得看看我们的主菜，这位，蝙蝠枭。”苏明伸出手指在菜单上点了点，就像是在荐菜一样。 “等等.......”奥利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看看戴安娜又看看苏明：“我怎么记得枭是蝙蝠最大的天敌？” 苏明点点头，示意他自己看文件：“枭是对枭形目(strigiformes)成员的统称，为主要进行夜间活动的攫禽，世界分布广泛，俗称猫头鹰......” “这都是什么经历？加入猫头鹰法庭成为哥谭的黑暗掌控者，经历严酷修行转职多元宇宙最强的鸱鹄祭司......我们真的是在看蝙蝠侠的档案？”奥利弗越看越是懵逼，这还是蝙蝠侠吗？ 苏明耸耸肩：“蝙蝠枭故名思义就是鸟类啊，怎么能是蝙蝠呢？要知道鸱鹄祭祀们可是巴巴托斯的铁杆信徒，擅长像使用魔法一样使用各种黑暗能力，这位很可能就是新黑暗骑士团中的疑似施法者了。” “我以为狂笑已经和巴巴托斯闹翻了。”戴安娜咬着嘴唇。 “这个简单，只要他能拿出比巴巴托斯更有吸引力的筹码来就行了，像蝙蝠侠这种聪明人，就算当了鸱鹄祭祀，也不要指望他会对巴巴托斯有多少忠心，无非是借力达成自己的愿望罢了。” 苏明很快地回答，而且从行事风格上来看，这个同时具有蝙蝠和枭两种生物特性的布鲁斯韦恩，才是发展最全面的。 奥利弗挠了挠头，回忆着当时在餐厅看到的脚印：“好吧，还少一个，施法者可能是光脚的，还有一个穿皮鞋的。” 苏明摇摇头，把手搭在最上面：“黑暗多元宇宙的地球太多了，我们只要准备对付蝙蝠侠就行了，暗杀，下毒，挖坑……这些手段不光都要用，而且要同时用，一旦决定动手就要以多打少，一旦我们意外分开就去韦恩大宅汇合，千万不要落单……” 绿箭眯起了眼睛，看起来最没正经的丧钟反而是最认真的么…… 苏明看到几人应承下来，他转身先去找戈登局长，得给他找个安全屋。 “得仔细想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美漫丧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857章 阿卡姆疯人院 “话说他真的是在敌人背后开枪的吗？” 亚瑟挠了挠毛茸茸的头，表情有些古怪地询问，大家把很多事都安排完了，他还在纠结好早之前的话题。 奥利弗耸耸肩，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别看我，弓箭手在背后射人不是常识么？” 这就可以算得上一种文化差异了，弓箭因为出现得很早，最早就是人类为了打猎发明的一种工具，从猎物背后接近这当然是常识。 而火枪就不一样了，早些年的火枪因为没有膛线，需要到距离很近的位置开火才能有一丢丢的命中率，这才有了方阵步兵这样排队枪毙的战术，用老式火枪打猎那就更别想了。 所以枪战在欧美人的认识中，是需要面对面和敌人交战的，背后开枪往往有种卑鄙的意思。 没看电影里英雄好汉就算拿到了枪，坏人也背对他们，他们都要先喊一声，让坏蛋转过头来才开枪。 这才是符合道德规范的英雄行为。 当然，这种脱胎于骑士精神的东西，对苏明没用，他讲究的是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务实精神。 苏明拍拍亚瑟的肩膀：“他是不是在正面开的枪不重要，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人的一切都会随风而去，大概过几天你就不记得这事了。” 奥利弗抿着嘴偷笑，这不是在变相说亚瑟傻么？ 不过事实也是这样，残酷骑士其实是在罪犯面前开枪的，可是经过艾薇的致幻花粉操纵，产生的幻觉是按丧钟的布置上演的。 真相只有我们赢了，对手怎么输的，已经不重要了。 “对了，艾薇把花粉效果解除一下，走了半天我们还在犯罪巷里呢。”苏明朝艾薇摆摆手，有了万物之绿站台，毒藤女现在的致幻能力真是防不胜防，吸入一点花粉或者蘑菇孢子，这些东西就会融入血液，流进大脑去给你演戏。 一切都受到艾薇的控制，如果找到寄生菌类之类的生物，苏明怀疑她可以搞出类似遥控丧尸之类的军队来。 他可以让绞杀帮忙消灭体内的花粉，所以自己也可以解除幻术，不过这没必要让艾薇知道，藏一手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艾薇拿出了一朵奇臭的花，放在每人面前给闻了一下，幻觉顿时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不断干呕和恶心的后遗症。 “好吧，下次我想瘦身减脂的时候会再找你的。”苏明无奈地看了艾薇一眼，她露出自得的表情笑了笑，他深深吐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停尸房抬起手敲门：“戈登局长？在家吗？社区送温暖来了！” 嘎吱一声，握着手枪的戈登把门拉开了一条缝，看到门外除了丧钟还有一半的正义联盟之外，他放松了一些，把手枪收回风衣中。 “你的家才是停尸房呢，刚才外面怎么回事？” “啊，一个异世界来的疯子蝙蝠侠，我把他弄死了，不过我们来晚了一步，警员们损失惨重，唉，你节哀吧。” 苏明毫无愧疚地说着假话，其实他们早就传送到停尸间外的走廊上了，还布置了陷阱等残酷骑士钻，只有走廊适合一前一后扎口袋，所以大厅里的警员们只是被吃掉的诱饵。 不过就当他们是为了世界安危牺牲吧，这么一想，他们死去的灵魂应该也好受多了....... “嗨~~~戈登，想我了吗？嘻嘻。” 还不等戈登进行悼念或者追思，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双马尾，她呲溜一下跳到了戈登面前，挤眉弄眼地对他怪笑。 “哈莉奎恩！你怎么......” “蝙蝠侠把我从天眼会带回来了，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只是来旅游的。我最近迷上了纽约的太阳，我打算找一份全职工作，比如在一家私人诊所给人当心理医生，既赚钱又能看病人们被自己的精神折磨，没有比这更好的工作了。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愿望，却有些人很讨厌，不想让我开心地生活，搞得现在整个世界危在旦夕，那么可爱迷人又聪明的小哈莉怎么会放过他们呢？嘻嘻嘻嘻......” 对于哈莉的长篇大论，戈登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他就在想蝙蝠侠把哈莉这种疯子从天眼会捞出来有什么好处？ 蝙蝠侠是超级英雄中最不擅长救人的了，他救人质的行动几乎全部失败，他的好友和女友因为这个都不知道死了疯了多少个....... 所以别说是去和天眼会打交道了，戈登觉得让蝙蝠侠去阿卡姆捞人都难，这个哈莉到底是被哪个蝙蝠侠救出来的？ 戈登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世界变化真是太快了....... .............................. 阿卡姆疯人院，全称为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是DC世界中最知名的经典地标之一，可以将其理解为蝙蝠侠世界中的‘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其中关押的大部分都是极为危险的高智商罪犯。 它坐落于哥谭市西北的哥谭河三角洲上，通向哥谭其他城区都需要走跨河大桥。 在南面和它隔河相望的是属于‘三不管’地带的考文特里区，向北则是黑面具的地盘伯利莱区，向西则是通过三门大桥通向哥谭县，那里有着供应整个哥谭市电力的发电站。 它就像是一座孤岛，漂浮在宽阔的河面上，但它却是哥谭整体中的一部分，那座风格怪诞，总是显得阴森森的建筑仿佛自从城市建成之日就一直都在那里。 哥谭警局位于哥谭市东南沿海的市政区，戈登家住城西南的三角岬。 这也难免让戈登有所抱怨，每次蝙蝠侠给阿卡姆送人进去，戈登都得赶过去处理收尾工作，这几乎就是在城市地图上画三角形。 要知道不算大桥和隧道，GCPD和阿卡姆之间都间隔了十多个街区，堵车的话至少要两小时才能到。更别说办完事想要回家的话，又得开车经过差不多的街区数，还要路过很多疯子的地盘。 此时在暴雨之中的城堡，同样苦于河水上涨造成的洪涝灾害，有不少罪犯的牢房突然就变成了水牢，一时间上一次洪水后被遣返的病人们，对于院长打算淹死他们的说法有了不少认同。 而因为其可能带来的种种影响，病院看守们不得不在深夜的这个时间开始进行病房巡视。 相信任何神智正常的人，都不愿意半夜三更在昏暗一片的疯人院里走动。 不说黑暗的角落中可能藏着越狱成功的机灵鬼，就连那不断传入耳中的鬼叫声都让人头皮发麻。 “鲍勃，又是我们值班，这真是太倒霉了。”一个守卫举着手点头，光线扫过一扇扇铁门的门锁位置。 被称为鲍勃的另一个警卫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天遇到两次洪水一次越狱，这对于任何守卫来说也足够刺激了。 如果不是上次洪水来势汹汹，忙于逃命的病人们没有搭理他们这些守卫，否则他们肯定下场不妙。 “谁说不是呢，不过再过几天我就退休了，韦恩企业对于我们这样常年工作在阿卡姆的人在退休后还有额外补助，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不要指望我会来看望你们。” 先前说话的年轻警卫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他太年轻了，能不能活到正常退休还要打个问号，这里绝对是疯子们首选的度假胜地，每次有人想要在哥谭闹事，往往会选择进入阿卡姆疯人院找帮手。 这座疗养院为哥谭培养了太多人才，这些铁门后面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家伙。 “哇，真绝情，你太黑暗了.......对了，听说你前些天买的电视坏了？” 年轻的警卫笑着问鲍勃，老守卫不满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是的，我打了售后电话，她说退款机制是.......” 就在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巡逻的时候，他们突然感觉背后像是有风刮过，细微却依旧存在的响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这种声音哪怕是在充满了怪叫声的病院中也十分明显。 他们转过身来，只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就像是墙壁一样贴在他们身后。 那个身影头顶有两个尖尖的耳朵，浑身带着黑暗和冰冷的气息，那是雨水夹杂着铁锈的味道。 两个警卫吓了一跳，不过只是那种黑暗中突然有人来到背后的惊恐，他们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当然没必要怕蝙蝠侠。 鲍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蝙蝠侠？伙计，你这有些吓人了，我们刚才明明检查了通道开关，你是怎么进来的？” 年轻的守卫也弯腰捡起掉落地面的手电，拍了拍让它正常运作：“就是，兄弟，人吓人吓死人啊。” “抱歉，我的错，呃，也许我该先发个贺年卡？嗯？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听到这渗人的笑声，警卫们一时间陷入了呆滞。 蝙蝠侠笑了？ 这是世界末日了吗？ 年轻的警员用手电找向蝙蝠侠，却发现这个蝙蝠侠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而是穿着紧身皮风衣，脸上有了大大笑容，露出满口黄牙的怪人。 就在他们还打算询问什么的时候，黑暗中闪过了一道刀光，新月型的镰刀直接把鲍勃当头砍倒，整个人都差点分成两半，肠子流了一地。 第858章 刺杀 守卫死前的惨叫在对讲机中回荡，而这引来了更多的守卫。 虽然洪水过后的阿卡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回来当班，但毫无疑问这里的防御能力是远高于哥谭警局的。 狂笑之蝠耸耸肩，他舔舔嘴角甩动着n金属制成的粗壮链条，这把特质的镰刀能和铁链接在一起，变成忍者使用的锁镰类兵器，只有经过严酷训练的人才能掌握这种东西。 这对于‘蝙蝠侠’来说，自然没有问题。 所以在锁镰呼啸声和狂笑声传来的短短片刻之后，走廊里就没有别的人能站着了。 “啦啦啦......” 故地重游，这让狂笑之蝠心情愉悦，他想起了当初自己在阿卡姆的奔跑，把每个罪犯杀死的快乐。 虽然残酷骑士连拖延时间都没有做到，但至少是分散了丧钟的注意力。 黑暗多元宇宙还有四十多个地球，不成型的世界更多，只要有x金属和末日之砧，想要多少蝙蝠侠都有。 可会笑的只有他一个，他是这么与众不同。 也许是他欢快的歌声和劈啪作响的舞步吸引了别人的注意你，很快就有人在病房的栅栏门处探出了头。 他正好看到了狂笑用铁链子扯着守卫的尸体跳桑巴舞呢。 “蝙蝠侠？不，这不是你，虽然我们是对头，医生也让让我多想象来弥补杀戮**.......” 病房中的病人呆滞了一两秒，直到狂笑用铁链把尸体抽得像陀螺一样原地旋转时他才反应过来，一脸难以置信地高声喊道。 狂笑矫揉造作地捏着自己下巴，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装作思考，片刻后他用拳头一敲手心：“哦？让我看看.......唉呀，这不是我的老朋友火蝇人吗？怎么进笼子去了呢？” “是你.......不，你不是蝙蝠侠！你是什么人？” “嘿嘿嘿......你错了，我才是真正的蝙蝠侠，笑对惨淡的人生这才是成年人该做的不是么？不是一个只活在过去的小孩。” 狂笑凑近了栅栏，像是打算手拉手谈心一样，但是他那咧开到耳朵根的巨大笑容反而让火蝇连连后退，不断摇头。 “你是我的幻想，不，我不能想出这样的蝙蝠侠，我该吃药了，我的药呢？” 狂笑装模作样地抬起胳膊做了个看表的动作，嘴角向下撇去，模仿着蝙蝠侠那经典的严肃表情，可是他还是想笑。 “是啊，吃药时间到了，你的小药丸在我这里呢，给你。” 狂笑从腰带中取出一个漂亮的透明小球，里面是棕黄色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是鱼肝油一样的东西。 他把这个小小的球体捏了捏，发出一声怪笑，随后将它丢过牢门，丢在火蝇的胸口。 那个小球在和火蝇接触的瞬间，像是烟花一样爆开，猛烈的火焰顿时从中绽放，缠绕在火蝇身上，把他变成了一根人形火炬。 火蝇是个喜欢使用喷射背包和火焰喷射器的精神病，他最爱的就是烧烤，因为在童年时的遭遇对火焰有着变态的眷恋，喜欢看到别人被烧死。 阿卡姆对他的疗法就是让他想象，在脑海中可以烧死别人，但在现实中别这么做。 只要能克制住自己，他就算是改造完成了。 可狂笑之蝠不需要别人改正，玩火者必**果然还是假的，人们就是需要别人推他们一把。 “啊！！！！啊！！！！救命！！！好烫！！！” “哈哈哈哈哈......对，对，多滚几圈也许火就灭了呢？”狂笑之蝠隔着铁栅栏鼓掌大笑，就像是在看马戏团里表演的狮子钻火圈的狮子失误了一样。 他还没听说过谁能靠翻滚熄灭凝固汽油弹的，不过要是火蝇可以，那今天来这里一趟就不亏。 狂笑双手握着栅栏，脑袋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看着火焰渐渐不再晃动，闻到烤肉的香气传来。 他无奈地耸耸肩，转身离去，他的双眼中倒映过的焦尸已经够多了。 也许是火蝇的惨叫叫醒了更多的人，所以在走廊两旁病房中窥探的人更多了，只不过得益于狂笑之蝠表现出的疯狂，再也没有人敢和他主动搭话了。 狂笑自然也懒得理会他们。 他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小丑。 当丧钟的小队出现在警察局的时候，就说明小丑已经被抓了，他之前多少通过一些手段看到了一群人围观蝙蝠侠和小丑，然后他看着蝙蝠侠被抬走。 极速者运输小丑去了哪里他没看见，但哥谭也就那么两个地方罢了，要么是阿卡姆，要么是黑门，这么简单的选择体当然选阿卡姆了。 至于为什么找小丑，自然是为了报仇和计划两不误。 上一次巴巴托斯入侵的时候狂笑就在小丑和丧钟的夹击下翻了车，脑袋还被小丑当玩具玩了好久，又被当礼物送给卢瑟，是他凭自己的口才说服了光头才逃了出来。 这次又是这样，蝙蝠侠在他和小丑之间还是选择了小丑，这不是看不起他么？ 现在好了，女人也死了，自己也疯了，其实狂笑觉得蝙蝠侠完全不去理会小丑反而什么事都不会有。 人质就算是被小丑抓了，也是为了形成剧目，观众都没到，小丑不可能开演的。 换而言之，是蝙蝠侠给了小丑表演的机会，是他成就了小丑。 不过也就到今天为止了，狂笑是来杀小丑的，别人不敢杀他却没问题，那小丑毒素的香气，他可是行家啊。 而且小丑和哈莉在很多时候都能猜到他的想法，这样的隐患还是早早除掉比较好。 在走廊的尽头，最为黑暗的角落中有一间防守最严密的牢房，鉴于小丑多次越狱，这里就和其他病房不同，看上去更像是有个送餐口的银行金库。 门口处的种种验证措施，只有蝙蝠侠才能打开这扇门，否则不光会触发警报，还可能被防御设施打倒。 不过看到这些，狂笑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好，我能开这门呢。”他的手套上有掌纹复制程序，但用不着，他只要把自己的手按上去就行了：“因为.......我是蝙蝠侠！嘿嘿嘿.......” 咔嚓。 门在他的面前打开，他看到小丑正在牢房深处的单人床上坐着。 “你好啊，我的老朋友。”狂笑拖着铁链子，一步步走进了牢房中，脸上的笑容在黑暗中仿佛是在发光。 “你.......！”小丑揪着自己的头发，做出了捂眼睛的动作：“是来杀我的？” “嗯呢，嘿嘿。”狂笑之蝠向他展示左手的镰刀，右手的铁链。 “等等，我们其实还是可以谈谈的，比如合作怎么样？我能帮你赢。”小丑摆摆手，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你真是太好了，对我，太好了。”狂笑之蝠走近了小丑，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而小丑也一脸乖巧地看着他，露出羞涩的笑容。 突然狂笑手中镰刀一挥，整面刀刃从小丑头顶砸入，从下巴穿出，小丑发出嘶嘶声，全身都开始抽搐，随即一动不动了。 狂笑踩住小丑的身子，把镰刀抽了出来，在自己的皮衣上蹭了蹭，还送到鼻子下面深深吸了一口。 “太好了，那么我的回答是.......呵。” 这是个冒牌货。 如何分辨小丑是不是真货，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到一个小丑，杀了，然后闭上眼睛感受一下。 在一片黑暗中有没有看到彩色的光？有没有发自内心地感到愉快？有没有抑制不住地......想笑？ 作为杀过一个小丑的蝙蝠侠，他就是这么做的，而刚刚杀掉的这个，只能让他发出‘呵’这样的小声，很勉强，这就是假货。 这笑不是发自内心的，是狂笑逼出来的，想要找找感觉。 可是没有，心里空落落的，没有那种被狂喜充盈的饱胀感。 “唉，真是淘气啊，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呢？”狂笑像是有些头疼地揉着脑门，手里的镰刀也在不断地拍自己的屁股。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想被丧钟堵在这种死胡同里，他就必须离开了。 虽然任务没达成，不过也不亏，至少看了个火把节表演不是么？ 至于小丑去哪里了，他大概也能猜到了，不过那里现在不太方便他过去，等等机会吧。 他毫不留恋地哼着歌，转身离开了，黑暗中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整个人被黑暗吞没。 一切都静悄悄的，两旁的牢房中的病人仿佛都禁声了一样，没有哪个疯子比疯了的蝙蝠侠更可怕，不光杀了小丑，还能哼着铃儿响叮当跳着舞离开。 然而黑暗中突然露出一个笑脸，红色的嘴唇大大地咧开，那仿佛凭空漂浮着的脑袋左右转了转，再度淹没在黑暗中。 “原来真的不在了，真是能跑啊......” 本以为已经离开的狂笑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但没有效果，牢房里的尸体就是假货，并没有笑着爬起来。 现在狂笑得去看看队友们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小丑果然还是不让人省心啊。算了，等有机会再抓住弄死吧。 不过他得要让小丑知道，他错过了一个轻松死掉的好机会，下一次真的被他找到，那就没这么轻松了....... 直到好几分钟之后，后援的其他守卫才认识到这里发生了问题，他们赶来之后只看到了死了一地的守卫。 “快，医生！看看有没有幸存者！联系戈登局长！” “队长！老鲍勃还活着！他平时吃的海量高热量食品救了他的命！” “救护车！快！” 第859章 金蝉脱壳 也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可怜的老鲍勃一辈子都在和垃圾快餐打交道，和底层巡警一样，他的食谱就是奶油甜甜圈，熏肉三明治，炸鸡汉堡包之类的东西。 一天三顿吃快餐，吃完之后再来一杯热可可，继续坐再办公室盯监控，下班回家后再喝点酒，上床呼呼大睡。 这是一个充满卡路里的生活方式。 这当然给他带来了不少健康问题，比如超重，呼吸困难，心脏病，三高症等等一大堆坏处。 但同样也带给了他好处，比如像今天这样，当有人试图把他纵劈成两半的时候，只是划破了他胸口和腹部的脂肪。 虽然肠子流出来一些，但是这种伤势不是致命伤。 人昏迷了，但应该只是休克，所以救护车很快把他装上，打算送医院救治。 阿卡姆有自己的医生和医务室，但在洪水过后，医生还没有来报道，可能之前是变鱼的时候被什么英雄干掉了。 好在他们还有能发动的汽车，韦恩集团赞助过阿卡姆进行全面升级，不光加强了安全措施，还提供了许多的后勤设备。 虽然不知道布鲁斯韦恩为什么那么好心，但他捐钱的地方多了，那个花花公子就是有钱，别人还能管他怎么花吗？再说守卫们也是得到了好处，至少病人越狱的情况少了一些，自己活命的机会就更多了....... 飞驰的急救车上，能听到引擎运转的声音和雨水拍打车顶的响动。 “体征监控就绪！.......等等，他除了心跳有些快，生命体征都很平稳。”护士手忙脚乱地在鲍勃身上贴满引线，在到处都是血的皮肤上贴这个真的有点难。 车子正行驶在桥上，去医院无论是去新城还是老城，都必须过河，医生和护士换了位置，自己在摇晃的车厢中看着生命体征监控仪。 奇怪，这个老守卫的身体可以说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这......见鬼了，我行医二十年没有见过肚子破开还这么健康得人。” “是啊，这真的......” 在医疗二人组盯着仪器看的时候，他们面前病床上的‘鲍勃’突然坐浑身是血地坐了起来。 还不等他们尖叫出声，这个老人以不符合年龄的身手把他们一拳一个打晕在地。 “惊喜！朋友们，虽然我很享受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这里的药品味道总让我想起化学工厂，不过我还有正事，没时间陪你们玩了，嘻嘻嘻嘻.......” 他从肚皮里掏出匕首，切断了束缚自己的绑带，直接推开救护车的门跳了下去。 从高速行驶的车辆上跳下，让他像是皮球一样在路面上滚了很远，不过又是洪水又是半夜，也不存在被其他车辆撞击的危险，所以他只是弄了一身泥，很快就爬了起来。 也许是疼痛，也许是成功逃脱，让他低着头发出了嗤嗤的笑声，很快变成仰天大笑，雨水冲走了他身上的血迹，可以看到他的皮肤像是尸体一样惨白。 他伸手到胸前的伤口处微微用力，撕开了肌肉和脂肪之后，露出的不是内脏，而是一套紫色的西装。 狂笑想杀他，以为他猜不到么？装尸体逃走虽然老套，可很有用。 小丑身上的这套装备看起来就像是游乐园里常见的玩偶装，只不过这是个肥胖老年人版本的。 英雄们把他送回了阿卡姆，那他不就等于回家了吗？家里啥都有，更何况只是一身假皮套？ 无名氏是不错，可是哥谭的变色龙又不是只有她一个，阿卡姆人才很多呢，而他们都不会拒绝小丑的请求。 小丑从阿卡姆成功越狱上百次，他可不相信绿箭想不到这这些，倒是觉得这很可能是得益于丧钟的授意。 小丑体质非常特殊，他就算昏迷时间也比别人短非常多，很可能当时亚瑟敲他脑袋，他还没摔倒时就醒来了。 不过他装晕打算看看动静，同时便于摆脱哈莉那个疯女人，之后他和丧钟两个聪明人在无声中达成了一次交易。 好吧，看来丧钟还是那么精明，他需要自己帮忙对付狂笑之蝠，却什么好处都没给，真小气啊....... 不过他自己倒也很乐意就是了。 车子没有开出多远就停下来了，驾驶室走下一个人影。 那才正是真正的老守卫鲍勃，此时正戴着棒球帽，穿着一身白色大褂。 看着扬天大笑个不停的小丑，鲍勃有些胆怯地不敢过去，今天的小丑太疯了，他甚至连停车都等不及！ “来吧，快来，我的朋友。”小丑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钞票，用力抽着自己的脸：“快来拿走你的钱！你看！它们在打我，想要飞到你口袋里去了呢！我好疼，快帮帮我，哈哈哈哈.......” “小丑先生，你说的我都做到了。”鲍勃小步向前磨蹭。 “是的，是的，我的好老头，我们可是老朋友了，叫我亲爱的小丑就行了，哈哈，给你，这次的五万，就是有些湿，不过钱毕竟还是钱，就算掉进粪坑里，它还是有人爱的对么？” 小丑伸出了手，厚厚的一摞钞票被雨水打得微微颤抖。 钱的诱惑胜过了恐惧，他和小丑合作过无数次了。 他就是小丑在阿卡姆的内线之一。 一开始是小丑拿他的家人做威胁，几次之后小丑有些腻了，每次让手下绑架看守的家人也挺麻烦的。 于是后来就换成用钱收买，鲍勃也确实有些缺钱。 再说这种特殊的雇佣关系只有当小丑入狱后才会生效，他只需要按照小丑的吩咐做事就行，平时面对其他病人，他还是忠厚老实的好人。 连脑子都不用动，养老基金就又多了一笔，这些年他从小丑那里赚到了四五百万，而且小丑还在数次阿卡姆暴动中保护了他。 要不然一个肥胖衰老的守卫怎么可能活到正常退休？在每次的暴乱中，他只要靠近小丑的牢房，就没有人敢过来打他。 今天他的任务就是换一身衣服，趁没人的时候坐到救护车驾驶室里待命就行，小丑的计划他只知道这么多。 也许还有其他的内应，但除了小丑本人没有人知晓，所有人都只是计划的一个零件。 他接过了钞票，塞进了裤子口袋里，显得鼓鼓囊囊的：“当然，亲爱的小丑。” “带枪了吗？”小丑递钱的手没有收回，而是指头动了动。 鲍勃犹豫了一下，最后咬咬牙把自己的佩枪交给了小丑。 小丑接过枪去瞄准了一下鲍勃，看着老头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他笑着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雨水。 随后他调转枪口，把枪塞到自己嘴里试了试，满意地收了起来。 也许有人会觉得小丑会杀了守卫，可他是小丑，是无法预料的人，他做事只凭心情，而今天他心情很不错。 “出于对老朋友的提醒，你最好赶快出城，我和蝙蝠这回要大闹一场呢。”小丑走到了桥边，看着下方在大雨中暴涨的河水，那浑浊的黑色液体发出汹涌的咆哮声。 鲍勃松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小丑要杀自己，不过他也想通了，小丑想杀他根本用不着枪。 如果不给枪，小丑一定会认为这是背叛，这个疯子不光会杀了他，还会杀光他全家。 好在，现在看来赌对了。 “我知道，我这就退休了。”鲍勃朝小丑点头。 小丑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我会想念你的，也许哪个感恩节晚上我会去你家吃火鸡，记得给我开门，哈哈哈哈.......” 说完，小丑也不等鲍勃有什么回应，他以一个卓别林式的跳水动作跳下了大桥，怒涛瞬间淹没了紫色的小点。 ........................... 因为戈登的强烈要求，苏明在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带他一起去了韦恩大宅，在房子地下的蝙蝠洞里，他不止见到了结束手术后昏迷的蝙蝠侠，还见到了少年泰坦们。 那些孩子们参观蝙蝠洞的观光之旅刚刚开始，而达米安没有任何介绍的意思，他只是抱着胳膊，站在蝙蝠侠的病床边，看着昏迷的蝙蝠侠。 不，确切地说是布鲁斯韦恩，他身上的蝙蝠制服在抢救过程中已经被最终机器切成了碎片，此时就像是多了一片树叶的原始人。 圣像制服快速变形，恢复到了一身干爽的黑色西装，绞杀还在胸前的口袋位置变出一支红玫瑰。 没错，绞杀看到了，在宿主的认识当中，教父都该是这个样子的，要是手里有只猫就更好了。 不过苏明还是拒绝了绞杀化猫的建议，这里这么多人呢，一个壮汉当面撸猫像话么？ 绞杀啥都好，用起来便利不说，还大大增强了他的力量和自愈能力，就是它老想在不合适的时候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动。 这也难免，毕竟它不是人类，什么面子啦，自尊啦之类的东西它都无法理解。 所以苏明的内心经常会很无奈，以狰狞的面孔朝它训斥：‘绞杀！你做事都不看气氛的吗？！’ 可这并不影响到绞杀不断提出建议，所以苏明这样的日子还会继续下去，这就是作为共生体宿主必然会面对的麻烦。 随着共生的时间越长，共生体会变得越像宿主，当怪物越像人类，就会变得越发恐怖，这就是著名的恐怖谷效应。 也许该让哈莉什么时候抽空给绞杀做一下图灵测试？ 第860章 黄粱一梦 “他的情况怎么样？” “还死不了，只不过精神上好像出了些问题，他陷在自己的幻想中出不来了。” “让哈莉帮忙看看？” “最好不要，和你不同，我不相信她。” 苏明走到了达米安身边，两人之间的对话都压低了声音，四只眼睛都看着脸色木然苍白的蝙蝠侠。 和猫女比起来，他更像是死人。 不过现在这样的效果，就是苏明想要的，他现在只要先让蝙蝠侠恢复意识，然后等着剧本演完就行了。 小丑想死在蝙蝠侠手上，可是蝙蝠不肯杀他，但狂笑在对他步步紧逼，如果不想输的话，他则只能退一步。 是的，精彩的剧目总会有人喊返场，苏明还需要小丑再发挥一些作用。 但这么多人在这里不行，他需要在小丑返场的时候，拖住狂笑和毁灭军团，把不可控的因素控制到最低。 “我看还是让阿尔弗雷德来试试，我听说过亲人唤醒植物人的故事，几十年如一日在床边拉着手说话什么的。” 对于丧钟的建议，达米安报以怀疑态度，那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凭借的是运气和玄学。 更多时候，则是医生给于患者家属们的希望，一个坚持活下去的心理寄托。 他达米安还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需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可能性上，与其那样，不如自己想想办法怎么把目前地球的危机应对掉。 他摇摇头：“我试过了，我拉着他的手和他说了不少话，但是他没有任何反应，虽然睁着眼，但是和外界切断了联系。” “还是让管家先生来吧，孩子你.......不太合适。”苏明摸摸他的脑袋，露出苦涩的笑容，双眼无神地看着蝙蝠侠 达米安眯起了眼睛：“你知道什么？” “我没有，别胡说，不知道。”丧钟震了一下，连忙不断摇头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好像有些慌张，走向了一旁坐在桌子上的哈莉和毒藤。 达米安静静站在原地，捏着自己的下巴，自己的身世果然....... 既然如此，就让阿福试试，一会就知道结论了。 哈莉和艾薇正在排排坐吃果果，一棵藤蔓从坚硬的石质地面破土而出，上面还挂着几个红色的果子，哈莉吃得胸前都是汁水，脸也像花猫一样。 见到丧钟靠近，她很大方地摘下一颗果子给他，艾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纽约的房子可是她和哈莉的‘爱巢’，就是这个男人非要住进来，打扰了她们的二人世界。 要不是现在还指望他想办法拯救世界，她肯定要找机会把他赶走。 这个人太危险了，哈莉对于思路广阔的人从来没有什么抵抗力，表现得越聪明或者混乱，她越是着迷。 “吃吗？可甜了。” “不，谢谢，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准备。” “要找东西吗？我对这里熟得很，以前经常来。” “你会开机甲吗？” “哈？” 哈莉坐在桌面上晃荡着两条小腿，但是丧钟的话题突然又拐向了另一个方向，让她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 不过随即，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没有理会不远处戴安娜投过来的诡异眼神，她直接跳到了丧钟身上。 “好人，你是说要给我新玩具吗？” 苏明把她从身上撕下来放回桌面上：“如果情况允许，我想向老管家借一台外骨骼战甲给你，反正蝙蝠侠有十多套战甲呢，他又不穿。” 哈莉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病床上看天发呆的蝙蝠侠，笑容渐渐变得灿烂：“我想他以后可能要告别战甲了.......” “别这么说，我相信蝙蝠侠还是有救的。”苏明呲了一下牙，示意她小点声。 “噗嗤，那好吧，就听你的好了。”哈莉舔舔嘴唇，挤眉弄眼地笑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战甲这种东西都是由小计算机辅助操控的，只要脑子动得够快，我们谁都能穿那个打仗。” 苏明点点头，活动了一下下巴：“等着，这次还用不着，有机会总会给你弄一身的。” “那你要记得答应了我，我就闭着眼睛等礼物放到床头了哦？” 哈莉伸手摸了摸苏明胸口的花，但是那玫瑰突然长出一片叶子来打了她一下。哈莉顿时露出了惊奇的表情，她居然被花打了？ ............................ 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刻是什么？ 对于布鲁斯来说，就是人生有记忆起的第一件事。 当时他只有四岁，那是一个温暖的夏夜，他正在门外向韦恩大宅跑去，那时已超过了他被规定的上床时间。 托马斯，玛莎，还有阿尔弗雷德手拉手拦在他和大宅之间，他们在玩游戏。 布鲁斯的目标就是突破他们的封锁，冲进屋子里，所以他不断助跑，改变角度，竭尽全力地冲击他们的胳膊，但每次都会被拦下。 他们把他留在那里，这样大家就能玩得更久一些。 他还记得托马斯有力的臂膀，玛莎漂亮的珍珠项链，阿尔弗雷德年轻的脸。 他们把他抱在中间，一起感受着温暖的晚风吹过田野，吹动每个人的笑脸。 布鲁斯就是通过这些来让自己忘记，忘记在门扉的另一边，自己在空无一人的黑暗建筑中是多么孤单。 那是属于蝙蝠的形状。 他不再去想蝙蝠，而是将记忆投向另一个方面，他记忆着草坪刚刚被修剪过的气息，鲜红的夕阳像是眼睛一样透过树叶在偷看。 但他记得最清楚的，还是他们将他拉回身边的力量。 以及他们每个人的笑声，他们都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而哥谭，这座城市正在越来越暗....... 是了，回忆游戏也到此为止了，布鲁斯终究只是属于回忆，而空屋中的图腾才是真实的他。 他钻出了父母的怀抱，绕过了阿福的阻拦，他冲向漆黑门扉中展翅的怪物。 蝙蝠抱住了他，噬咬并且和他融为一体，他感受到了痛苦和恐惧，而他将成为它们。 哥谭需要蝙蝠侠，而他就是蝙蝠侠！ “布鲁斯少爷？” 他的眼神有了焦点，第一时间认出了自己现在的位置，正是蝙蝠洞的最终机器旁边，而阿福正拉着他的手，是他的声音把蝙蝠侠拉回了现实。 “几点了？” 他捂着腹部坐起身来，尽管有最终机器的补救，那里还是难以避免地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疤。 阿福大大地松了口气，外伤终究是小事，难点还是在于笑气和精神问题，但是见到布鲁斯回到往日的样子，应该是没问题了。 他松开手掏出怀表看了看，一如既往地吐槽：“今天你回家的时间比平时更早一些，我还没有来得及做早饭。” 蝙蝠侠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围观，而是只穿着短裤径直走向一旁的岩壁，验证掌纹后重新取出一套制服套在身上。 “给他们叫外卖，做我们两人份的就够了。” 阿福微微摇头，随后鞠躬离开，露出了他身后的达米安。 达米安复杂地看了蝙蝠侠一眼，果然，丧钟说的是对的，他确实是不同的。 不过与其说是不同，不如说他和布鲁斯韦恩无关。 他之前也拉着蝙蝠侠的手叫过他，无论是蝙蝠侠还是父亲都叫过，蝙蝠侠一动不动地发呆。 结果呢？刚换成老管家还没有十来秒，床上的植物人就康复了？什么事都没了不说，还打算出去执行任务？ 最过份的就是连自己的早饭都没份，这岂不是说明自己不是亲生的....... 其实只是蝙蝠侠没注意到他罢了，刚从精神错乱中回来，他连丧钟都没看到，怎么可能注意到只有一米三的达米安？ 而等到他穿好蝙蝠制服转过身来的时候，达米安已经转身走开了。 “少年泰坦，集合！”他根本没有给蝙蝠侠说话的机会，径直来到了苏明的身边：“送我们离开这里，看起来有些人总是多余的。” “别难过，这样吧，我送你们去波塞冬尼斯新修的游乐场玩？我和巴里造的。”苏明摸摸他的脑袋，同时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亚瑟，海王也很大方地点头。 反正蝙蝠侠的儿子，绿箭的妹妹，巴里的外甥，这些都不是外人，想玩就去吧，他们队友的身份审核也免了。 达米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摘下了自己的面罩，朝苏明挤了个笑脸：“可以，我听你的。” “波塞冬尼斯游乐园。”苏明打开了传送门，那蠕动着的腔隙再次出现在面前：“对了，顺便把哈莉和艾薇带着，接下来是正联的时间了。” 听到游乐园，哈莉早就急不可耐了，心里的小天平一边是打狂笑，另一边是玩，那天平瞬间失去平衡，去游乐园的那边把地面砸了个大坑。 “走喽~亚特兰蒂斯是不用钱的，对吧？” 她一边推着艾薇往传送门里挤，一边扭头问亚瑟这个问题，游乐园当然好，但免费的游乐园就更好了。 现在她可是规矩人，要是非得在游乐园杀出一条血路才能离开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亚瑟捂着眼睛不断点头，他实在应付不来这种疯女人，还是媚拉好，虽然脾气倔了一些，可至少是个正常人。 传送门关闭，蝙蝠洞里只剩下了神奇女侠，海王，绿箭，丧钟，以及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他已经坐到了兄弟眼之前去查询自己在意的东西了，那双戴着手套的手都舞出了残影，种种信息从屏幕上流过，被他和脑中的情报一一对照。 片刻之后，他停下手转过身来，看向或站或坐的几人。 “我知道狂笑之蝠的计划了，准备开始反制行动吧。” 第861章 蝙蝠讲的故事 昏暗的蝙蝠洞中，依稀能够听到水声以及小动物们悉悉索索的动静，那种声音是那么微弱，却就像是有毛茸茸的皮肤在耳边蠕动。 在蝙蝠侠开口之后，正义联盟的几人果然还是第一时间就进入了听话的模式，他们已经太习惯于听从他的命令了。 蝙蝠侠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只是不知道是忘记了痛苦，还是用意志力控制了自己。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又回来了。 苏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在他身边就是通向下层的隐蔽楼梯，潮湿的气息正在下方缓缓流淌。 虽然蝙蝠侠的计划肯定和他的不一样，不过听一听具体的情况倒是没有坏处。 蝙蝠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绿箭：“刚才我看了一下阿卡姆的情况，狂笑之蝠去了那里一趟，不过小丑抢在他之前已经脱身了。” 奥利弗看着岩洞上方倒挂着的无数绿色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么，这算是好消息？” “是的，小丑不能死。”蝙蝠侠肯定地回答，他把手缩回了披风内：“他的血和他的疯狂一样，都是非常严重的传染源，更别说另一种毒素了。” 苏明点点头，摆弄着胸前绞杀变化出的玫瑰：“因为他的血液中有酒神因子，如果沾染饮用水或食物，就会造就一大群拥有自愈能力的疯子，狂笑之蝠想杀他倒是其次，不如说更是看上了他的血液。” “可是小丑杀了赛琳娜.......”戴安娜皱着眉头，她还是比较倾向于报仇。 蝙蝠侠微微停顿了一下，他下巴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我会想办法救回她，但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地球。” 亚瑟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见到话题又向着什么‘保护地球’，‘为了正义’之类的方向滑去，他赶紧举手示意自己要发言。 “别说那些了，道理我都懂，你就说去哪里能堵住那个满脸笑容的假货，我这次可是带着超级武器来的。” 说完，他面带自豪地拍拍手中的波塞冬三叉戟，这把白金色的武器此时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光芒像是海浪一样缓缓地辐射着。 见到他的模样，蝙蝠侠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意志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扶额头，因为丧钟和绿箭都这样做了。 “狂笑之蝠杀掉了他们世界的小丑，吸入了小丑毒素，也就成为了新的毒素寄主，一旦有人杀了他，那份癫狂就会落到杀人者的头上，变成新的小丑。” 看来亚瑟是忘记了这回事，蝙蝠侠只能再给他提醒了一遍。 那份毒素，或者说是诅咒是无法抹去的，这个世界注定会有那么一份疯狂，不管是寄主被杀死多少次，它都会把凶手变成新的小丑。 听到他的解释，几人同时都把目光看向丧钟，眼中透出询问的意思。 苏明耸耸肩，放松地靠在椅子背上： “不要看我，我上次虽然把狂笑的脑袋砍掉了，但明显那种伤势并没有杀死他。哦，看来你的情报需要再加上几条，狂笑拥有肢体分离依旧能再生的自愈能力，要么是他体内的酒神因子浓度非常高，要么就是这个世界觉得一份疯狂不够，还要再叫一份外卖......” “希望不是后者，如果那样情况就太糟了。”奥利弗吹了一下上唇的胡须，因为那种说法听起来不是很美妙。 世界需要的东西，不是世界规则就是高层概念，这都是常规手段杀不掉的。 也许蝙蝠侠有备用计划？或者丧钟知道些什么？但他自己是短时间内没有头绪的。 “你说了两种可能性，但这只是一个情报，你还知道什么？”蝙蝠侠察觉到了丧钟之前的话里有话。 苏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笑匠徽章，随后做了个翻手的动作：“我上次和他交手的时候有过一些怀疑，狂笑之蝠可能有一些类似于哈莉的能力，比如看到一些墙外的东西。”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不管是哈莉也好，伏击虫也罢，他们所谓地看到自己只是漫画人物其实是一种精神病的表现，产生幻听，产生臆想，这都需要治疗。” “你是真的不相信？还是强迫自己不能相信？”苏明露出一个笑容。 蝙蝠侠的神色都没有变一下，他移开了目光：“如果你一直坚持什么第四面墙的说法，我只能帮你在阿卡姆预约床位了。” “你知道蝙蝠精和捣蛋鬼的事情，也承认第五维的存在，让你承认起源墙之外的事物就难么难？”苏明好笑地挠了挠脸，他知道蝙蝠侠是后者：“我看这就是卢瑟和你的区别。” “第五维，第十维，这些都对于我们当前的处境没有帮助，起源墙炸了，墙外只有熊熊燃烧的眼睛，与之相关的事物你比我清楚，比如颠倒人，比如帕佩图阿，我等着你的解释，在不远的将来。” 蝙蝠侠单方面地结束了谈话，他连带着椅子转过身去，接着讲一些资料投影到兄弟眼主机的屏幕上： “现在我们先来对付狂笑之蝠，起源之墙已经毁灭，外界的虚空正在吞噬我们的多元宇宙，有些宇宙已经被毁灭，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苏明想要调戏蝙蝠侠的目的没有达到，他的嘴巴很严，没有透出什么真正的秘密来。 如果说蝙蝠侠不知道，那就是糊弄小孩的说法了，虽然可以猜到一点他这么做的动机，不过苏明还是想听听他自己解释。 “好吧，我们先搁置争议，来看看另一个你打算玩什么。” 蝙蝠侠微微侧头：“他不是我。” “你是布鲁斯韦恩，他也是布鲁斯韦恩，他就是你的异世界同位个体.....”奥利弗伸出两只手比划着，就差拿个苹果拿根笔了。 “因为我是蝙蝠侠。”蝙蝠侠打断了奥利弗的比划，扭过头去，按下一串按钮，屏幕上投影出了哥谭市的地图。 只不过他的这幅地图更精细，更准确，不光是道路和建筑，就连三套下水道系统，还有一些非法移民自己挖掘的隧道都在这地图上有所显示。 “哎呦，不错哦，看来你这会还真是拿出了一些诚意。”苏明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看，嘴里说着调侃的话。 以往有些秘密他都是藏着掖着的，今天看来倒是做出了开放的态度，要知道哥谭可就是他的命，把关于哥谭地理的秘密拿出来，就等于托付了身家性命了。 “收起你古怪的腔调，你又不是意大利人，如果你想要记忆地图，我只给你三秒时间。” “已经好了，你可以继续了。”苏明笑笑。 蝙蝠侠随机改变了画面，重新屏蔽了地面上的建筑和道路，把众人的目光焦点放在下水道系统上。 他语速很快地解释道：“如果想明白狂笑之蝠打算做什么，首先要明白猫头鹰法庭在这座城市做了什么。” “他们修了下水道？”奥利弗摊手。 “比那更多，你们刚才看到的地图只是我所知的地点，哥谭还有更多的秘密在底下，就像是个可以无尽探索的宝藏。”蝙蝠侠强调了一下，说明自己的地图也不完整。 “更像是无尽深渊。”戴安娜抱着胳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虽然城市都是阴沉沉的，但是伦敦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像白纸一样干净。 蝙蝠侠没有理会她的吐槽，继续自己的话题：“在1790年左右，哥谭的建设还在进行之中时，猫头鹰就渗入了一些贵族中，他们和几大家族一起，用混杂着琥珀金的金属修建房屋，并且在地下修建了第一套下水道系统，为的是便于利爪暗中行动，以及给他们的大本营夜枭迷宫挑选地址。” “迷宫被你端了，那应该是去年的事情。”奥利弗接了一句。 “是的，但也只是迷宫，零号利爪还逍遥法外，猫头鹰的成员再次转入地下，上一次巴巴托斯入侵时我还在埃及遇到了大量的鸱鹄祭司......”蝙蝠侠头也不回地快速地补充。 他不介意队友发散思维，便于开拓思路，绿箭也许能想到些什么，可是做决定的应该是蝙蝠侠。 “嗯，之后你就被他们用魔法暗算了，被送给狂笑绑上了黑暗多元宇宙中的尖塔，不停地做噩梦，还是靠我救了你。”苏明笑着说道。 蝙蝠侠瞥了他一眼：“我付钱了，接着说正事，在1930年左右，四大家族对于城市的影响力近一步衰退，或者说猫头鹰法庭因为一系列的内斗让他们不得不蛰伏，哥谭进入了由外来移民组成的八大家族统治时代。同时，因为私酒的高额利润，他们修建了哥谭的第二套下水道，这套水道非常宽敞隐蔽，甚至可以在里面开汽艇，是为了运输私酒建造的。” “然后第三套系统，是你出钱修建的，对吧？”苏明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当我回到这座城市时，街道的污水问题非常严重，韦恩企业出资修建了最新的排水设施和下水道系统，便于人们在雨天的出行。” “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亚瑟已经用洪水把这三套系统都淹没了。”戴安娜提出了异议。 “因为这三套下水道系统都只是通路，并不是狂笑之蝠的目的地，如果被他先找到关键的地点，哥谭就完了。” 蝙蝠侠按下几个按钮，屏幕上出现了一套复杂的供水设备，那几乎接入了所有的饮用水管道。 第862章 晚宴之后的早餐 “听我说完再提问题。” 蝙蝠侠增强了一些语气，他对于丧钟和绿箭的随意插话并不在意，关键是在这两个聪明人发散思维的时候，亚瑟和戴安娜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今天不行，现在不是什么锻炼的时机。 “在哥谭市建立之初，几大奠基家族为它赋予了美好的愿景，他们将它视作这个国家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 “但随着哥谭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口带来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传染病，毒品，寄生虫，有害生物等等。” “奠基家族们开始担心自己的眼中的国家心脏，会成为国家的拖累，他们发誓不会让哥谭成为黑暗的发源地。” 说到这里，就连蝙蝠侠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作为后来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哥谭现在是什么情况。 别说是美国被污染的罪魁祸首了，在世界范围内除了军阀混战的少数地方，找不出比哥谭还要黑暗混乱的地方。 当时的奠基家族其实已经被猫头鹰法庭渗透，他们抱着美好愿景所做的一切，其实只是在为了孵化黑暗之神巴巴托斯做准备。 不过蝙蝠侠只是结巴了一瞬间，听起来就像是正常的语气顿挫一样，他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设置了一套名为‘最终一笑’的系统，基于这个词的字面意思，它是一种无论当哥谭是外部还是内部发生问题，都会切断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并且能让哥谭人保持纯净的系统。” “也许在他们心里，所谓最终一笑有两重含义，一种是当哥谭内部被污染，他们启动最终一笑拉着全城人一起‘被净化’，这是个死前留给世人的洒脱笑容。” “还有一种则是城市之外出了问题，比如生化危机传播或者其他的灾祸席卷世界，他们也会启动最终一笑，让哥谭遗世孤立，笑到最后。” 听到这里，苏明感觉有些牙疼。 因为这最终一笑系统想必还是被猫头鹰们借用了，因为哥谭现在倒是吸纳了全世界的黑暗，和这套系统建设的初衷恰好相反。 这大概也算是为世界做贡献吧？毕竟脏东西都集中在这里。其他地方，不说太远，就说大都会和中城，那治安环境简直不要太好。 蝙蝠侠继续着自己的讲述，他的语速很快：“这套系统会炸毁所有通往哥谭的道路，同时用飞艇在全城投放疫苗或者毒药，他们还在下水道建设的同时，在地下建立了秘密的粮仓和武器库，我也是在上次和猫头鹰法庭交手之后才了解到的。” 戴安娜歪歪脑袋，凑近了苏明的身边：“听起来像是个好主意？如果世界都不安全了，就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如果自己先腐朽了，就不要拖累战友，很有贵族风范。” 苏明闻着她身上的樱桃味，耸了耸肩：“也许初衷是好的，但是经过猫头鹰法庭的操作，这套系统能有什么用？我猜启动后大概会把全城人血祭掉，召唤巴巴托斯？或者牵引黑暗多元宇宙过来撞我们的宇宙？” 蝙蝠侠听到了两人的窃窃私语，他的尖耳朵里有定向收音的装置，他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那最终一笑系统可能有问题，所以在和猫头鹰法庭交手之后，我开始修建自己的最终一笑，比如上次洪水袭来时保护城市的能量屏障，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可是那效果不怎么好。” 苏明摇摇头，现在街道上还有鱼腥味，就足够说明情况了。 “那是因为应对灭世洪水超过了它设计之初的理念，它是用来应对生化袭击的一套系统，当整套系统开始运作时，它将会使哥谭独立于海外，独自净化空气和水，并且笑到最后的系统。” 蝙蝠侠转过身来，该说的东西他都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情况，绿箭和丧钟应该都明白了。 根据他对自己的了解，狂笑之蝠一定会盯上这套系统，上一次他试图超脱这个世界的游戏手段被丧钟打破，这一次一定会在规则内玩游戏了。 墙外现在只有虚无。 蝙蝠侠认为狂笑的计划应该是杀死小丑，获取小丑的毒素，随后通过最终一笑系统在哥谭城中散布，把城内的所有人都变成小丑。 先前他刺杀小丑的计划失败了，小丑逃走了，这完全在情理之中，那么接下来狂笑也不会闲着，毒素没有找到，那么硬件设施的另一方面他一定要去确保。 苏明和奥利弗确实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的目光越过了中间一脸呆萌却最占地方的亚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那套系统在哪里？” 蝙蝠侠把双手放在扶手上，伸展了双腿，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调暗了灯光，他瞬间遁入了黑暗中。 “中心枢纽就在韦恩塔上层，安保最严密的那一层，想要进入需要经过多点式DNA扫描.......” “让我猜猜，狂笑之蝠和你的DNA一致。”戴安娜的直觉又发挥了作用。 蝙蝠侠只是沉默以对，连戴安娜都猜到的事情，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戴安娜扭头看向苏明，示意那个恶心的传送门赶紧再用一次。 苏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换装圣像盔甲：“好吧，那个，蝙蝠侠啊，这次的价钱我们回来再谈。” “关于金钱的障眼法你也不能一直用，我大概猜到了你究竟想要什么。”蝙蝠侠平静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苏明想到了蝙蝠侠注定会看穿索要报酬只是个假象，只不过他没想到蝙蝠侠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摊牌。 他看了黑暗中的尖耳朵一眼：“不管我要什么，对于你这样的富豪来说，只是不疼不痒的小东西。” “.......”蝙蝠侠又装死了。 苏明走在最前面，身后是绿箭，之后是戴安娜，额外附赠的亚瑟只能留在最后进门。 他进门前发现蝙蝠侠还是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盯着传送门看，丝毫没有一起来的意思。 “你不一起走吗？” 蝙蝠侠靠在椅子上：“不，我要等一个客人。” “客人？哦，那好吧，我们一会回来。”说完，亚瑟赶紧忍着恶心走进了传送门，那粉紫的腔道在蝙蝠侠面前关闭。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隐约看到他的目镜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光。 “少爷，早餐准备好了。” 阿福端着大托盘从电梯下来了，他掀开盖子，给布鲁斯看上面的菜色。 虽然只是早餐，但至少要营养均衡，鉴于少爷刚刚失血过多，他特意做了能补充人体中铁元素的红酒炖鹅肝，抹在巴黎空运过来的法式面包上吃。 不太完美的就是，面包并不是新鲜的，而是上次洪水之前的运抵的存货。鸡蛋也没有了，只能用孔雀蛋做煎蛋....... “先放在那里，帮我关闭水路安保系统。”蝙蝠侠轻轻叹了一口气说。 “我不明白，少爷，如果关掉那个，岩石将会移开，蝙蝠洞下层的暗河将和外界联通。” 虽然嘴上说着不理解，阿福还是放下了托盘，走到一旁墙壁处，打开一个隐秘的小盖子，按下几个按钮后输入了密码。 “我知道。”蝙蝠侠回答：“他也知道。” “谁？少爷，你在说谁？”阿福束手站在一旁，以管家经典的姿势矜持地站立着。 “呵呵呵......当然是我了，也许我该先敲敲门？”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影从楼梯走了上来，他惨白的面容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整个人还在往下滴水。 伴随着他的脚步，一串深色的脚印留在了地面上。 蝙蝠侠早有预料，如果说哥谭此时还有什么地方对于小丑是安全的，那么一定是蝙蝠洞。 所有防御措施都已经开启，这里的防御比正义大厅还要更高一级，至少没有人能混进这里安放核弹。 狂笑想要杀小丑，那么小丑可不会把脖子伸过去给他杀，他只能来这里。 蝙蝠侠还是瘫在椅子上，其他人离开之后他放松了一些，一时间身体的疼痛以及大脑的跳动让他懒得和小丑多说什么。 之前他失去控制不是因为小丑杀了赛琳娜，因为蝙蝠侠能找到复活一个人的办法。真正让蝙蝠侠差点疯狂的，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以及总是超出计划的事态进展。 小丑告诉了他，他还是那么脆弱，和十几岁的小孩没有任何区别。 而这么弱的人，面对狂笑是没有胜算的。 种种情绪，回忆，以及对于世界未来的担忧，在笑气的影响下，让蝙蝠侠不得不切断了对外界的信息处理。 不过现在不会了，他已经放下了布鲁斯韦恩的一切，现在，他只是蝙蝠侠。 那些记忆对他很宝贵，但他可以牺牲一切，只为了战胜狂笑以及毁灭军团。 “你在这里很安全，我的老朋友，我让阿福准备了两份早餐，如果你想先洗澡，自然也可以。” 蝙蝠侠微微抬起一只手，示意小丑过来坐下，而阿福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听从了少爷的决定，把餐盘端到了桌面上。 小丑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低下头颤抖着，他肩膀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随后他笑成了一团。 第863章 发笑 食物的香气渐渐在小范围内弥漫开来，老管家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好，这仿佛给漆黑潮湿的蝙蝠洞中带来了一丝温暖。 小丑抓着头发，手肘撑在桌面上笑个不停，他仿佛又从蝙蝠侠那里听到了好笑的笑话。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像是虚伪一样的正义，我掀开了你的伤口，杀了你的未婚妻，你还让我住进家里，请我吃饭，你真是太好了，替我谢谢玛莎生了你这样一个好儿子，哈哈哈哈.......” 蝙蝠侠依旧坐在黑暗中，脑袋微微偏着，用胳膊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脸颊：“......” “说真的，如果不是像我这么了解你，别人肯定会觉得你是世界第一号虚伪者，你的不杀主义，你的冷血无情，都像是装出来的一样。不过我知道，这就是你，活着有时候比死了更痛苦，而黑暗才是最终归宿，对吧？” 小丑一边说着，笑盈盈地拿起刀叉，把煎蛋刺破玩了玩，然后把整张脸伸到盘子上方，用舌头舔了舔半熟的蛋黄。 随后他摇摇头，歪了下嘴朝一旁吐了口唾沫。 老管家的菜做得很好，但就是没有蝙蝠的味道，他不爱吃。 蝙蝠侠对于他浪费食物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没有看到，所以小丑露出个委屈的表情，在椅子上扭动了几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蝙蝠，其实你是想要让我死的对不对？但不能让我死在你或者狂笑手里，你说我去找丧钟怎么样？” “不行，如果你吃完饭了，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小丑翻了个白眼：“休想，那个房间里连有线电视都没有，你花多少钱造的它？你的采购经纪人是不是偷了你的钱？” “.......” “算了，你其实不想让我安全，你也不想要自己安全，我懂，呵呵呵......”小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朝老管家笑了笑，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来指向了他。 蝙蝠侠跳了起来，想要为阿福挡住弹道，而小丑已经扣下了扳机。 “砰！” 枪响了，蝙蝠侠没有任何被击中的感觉，可他也不相信小丑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会打空。 这时他看到小丑从椅子上摔落地面，胸前血流如注，伤口处冒着泡沫，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声音。 那把枪扣下扳机后会反向射出子弹。 “恶作剧枪，什么时候？” 蝙蝠侠冲过去抱起了小丑，阿卡姆守卫鲍勃离开城市的动静他通过兄弟眼看到了，猜到了他是越狱内应。 而小丑进蝙蝠洞的时候金属探测器也有了反应，所以蝙蝠侠猜到了小丑身上还有一把枪。 可是小丑应该没有时间改造守卫的枪械才对，如果他从大桥一路顺水漂到蝙蝠洞地下暗河里，他应该根本没有机会去改枪。 小丑的嘴里涌出了鲜血，他的心脏中枪，但自愈能力能让他拖延一会时间。 看到蝙蝠侠又是一脸费解的表情，他开心地笑了。 他当然知道蝙蝠侠在监控这座城市，要不然小丑怎么可能放鲍勃离开？不就是为了给蝙蝠侠看吗？ 如果当时杀了鲍勃，又怎么误导蝙蝠侠？让他以为自己带着守卫的枪呢？ 他的恶作剧枪在阿卡姆就入手了，一直放在怀里呢，之后问鲍勃要枪只是障眼法，如果蝙蝠侠或者蝙蝠家族去拦截鲍勃，也会得知他把警枪给了小丑。 就算没人去阻拦，蝙蝠侠的监控系统一定也会拍到半夜有人离开哥谭，他确定了鲍勃身份后就能推测出‘真相’。 正义联盟一直在追寻真相，可是对于小丑来说无聊透顶。 因为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当老鲍勃离开并且被蝙蝠侠看到，才算是真正完成了他的任务，呵呵呵.......只有这样，在小丑猛然掏出枪来对准阿尔弗雷德的时候，蝙蝠侠才会去给管家挡子弹，而不是上来夺他的武器。 于是自杀成功，蝙蝠侠又被骗了，这给小丑提供了双倍的快乐。 “哈哈，咳咳......只有这样，你才能赢过狂笑之蝠，记住，是我......成就了你......” 小丑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脑袋一歪再也没有声息了。 而肉眼无法看到的一缕绿烟，像是有生命一样，从小丑的嘴里冒出，粘附到了距离最近的蝙蝠侠身上，从漆黑的制服表面融入了他的身体。 蝙蝠侠抱着小丑瘦弱的身体，血液的温热和河水的冰冷交杂在一起。 他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开心过，各种情绪冲击着他的脑海，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有无能为力的恐惧，有对于将发生的事情的抗拒。 但最主要的不是那些。 内心的愉悦让他的脸疯狂抽动着，就像是有东西想要从喉咙中冲出身体一样。他调用了所有的意志力去对抗这种感觉，可唯独快乐是无法抑制的。 记忆中亲人们的笑声响亮了起来，蝙蝠侠感觉到了完整，作为人的完整。 阿尔弗雷德快步走到了蝙蝠侠身后，抓住了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少爷，你为什么......在笑？！” ....................... 城中的大雨依旧倾盆而下，仿佛能够直通天际的韦恩塔此时也不例外，那被冲刷得微微发白的建筑外表，看起来更像是一座纪念碑。 韦恩塔是主世界的蝙蝠侠在猫头鹰之夜期间修建的，其他世界的蝙蝠侠们有的拥有，有的则没有，取决于他们经理过多少黑暗。 此时在直通韦恩塔顶层的电梯外，一个盲人守卫正在值夜班。 他以前也不是瞎子，他只是在一次稻草人袭击韦恩集团中双眼被毒气熏瞎。 对于一个守卫来说，双目失明就等于是失业，但在韦恩集团不是这样，布鲁斯韦恩是全球知名的慈善家，他不会让一个因为工伤失明的忠实员工失业。 在韦恩塔修建完成后，布鲁斯把比尔调到了这里，这里环境比韦恩大厦时期更好。 现在他的工作只需要每天搬着椅子在电梯门口坐着，这实在是一份轻松的差事。 毕竟韦恩塔大门处有整整三十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守卫，没有在特种部队服役过几年都没资格参与韦恩集团的面试。而在电梯上面，还有同样的三十个守卫，他们一天两班轮换，个个都武装到牙齿。 所以比尔每天只需要在晚上来电梯这里坐着，偶尔听听收音机什么的打发时间就行了。 他孤身一人也没有除了韦恩塔之外的去处，他的家人早死光了，现在韦恩集团就是他的家。 不过今天又是下雨又是洪水，更没有什么电台可以听，比尔就双手扶着导盲杖，坐在那里听着宽敞大厅里的动静。 双目失明之后，听力倒是大大增强了，这大概就是俗话中说的，上帝打开的那扇窗吧？ 他听到了一串脚步声，听起来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比尔颤颤巍巍地拄着杖站了起来，转动头部调整方向以便把声音听得更真切：“你好，你好？你是谁啊？其他警卫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此地闲人免进，除了.......” “我已经和其他守卫‘打过招呼’了，晚上好，比尔，很高兴见到你！”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来人已经越来越近。 比尔放松下来，他苍老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晚上好，韦恩先生，我也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 “今天的天气真不好，我来这里的路上可废了不少力气，咻~” 韦恩先生发出了故意喘气的声音，比尔仿佛都能看到那年轻人脸上的亲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和员工开玩笑。 “是啊，我虽然听不见门外的雨有多大，但是我的全身关节都告诉我今天有多潮湿了。” 韦恩先生仿佛也深有体会，叹气道：“我也不年轻了，我最近总是感觉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笑起来也不那么自然了。” 老比尔伸手去摸索电梯的按钮，笑着回答：“都是地球重力的缘故，我们的眼袋，嘴角，脸上的肉，都在往下垂，那么你今天要上去吗？” “当然，一如既往，比尔，一如既往。” 韦恩先生把手按在电梯一旁的DNA检测仪上，仪器立刻报出了确认的消息：“验证通过，欢迎回来，布鲁斯韦恩先生。” 空气中传来了悉悉索索戴手套的声音，比尔也不觉得奇怪，有钱人大老板都是喜欢戴皮手套的。 他又听到韦恩先生向他问话：“你最近怎么样？在外地的孙子们如何？你的身体好吗？” 比尔按下了电梯的按钮，钢索和轿厢运转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他感激却有些尴尬地回答：“他们......都挺好的，新的起搏器也很好用，真的太感谢你了，韦恩先生，不光是因为手术，还因为这一切。” 不远处传来的风衣的扇动的声音，还有金属的微微摩擦声，而且韦恩先生回话的时候声音忽左忽右，他好像在低头找东西： “不用谢，你可是在稻草人袭击中受伤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这不是，我知道其他的老板们都会怎么做，不得不说......”这时电梯来了，大门打开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比尔听到轻快的脚步声走进轿厢，他连忙笑着帮忙按住电梯自动门：“您真是一位大善人。” “呵呵呵呵......谢谢夸奖，这对我意义非凡！” 电梯门关闭，熟悉的机器运转声再次传来，但比尔有些奇怪的是，在关门之后，他好像短暂地听到了电梯内有磨刀的声音？ 大概是错觉吧...... 第864章 难缠的蝙蝠 “叮！” 电梯抵达的声音引起了几乎所有顶层警卫的注意，难道韦恩先生今天打算来看日出？可是外面的乌云彻底遮住了天空，今天白天也许会被夜晚还要黑暗。 然而电梯门打开后，一排十几把蝙蝠镖便飞了出来，这些蝙蝠镖看起来和以往不同。 如果说以往的蝙蝠镖看起来像是一弯新月，那此时的蝙蝠镖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斧柄的双刃斧，更加厚重，也更加致命。 警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瞬间倒下了十几人，随后一个漆黑的人影伴随着大笑声从电梯内猛地飞出。 韦恩塔的备用供电设施已经启用，但只限于电梯和最基本的微弱照明，布鲁斯不希望在全球都停电的时候，韦恩塔却像是黑暗中的火把一样耀眼，这会带来不少问题。 而这种考虑，恰好给了另一个布鲁斯韦恩机会。 在朦胧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一口白色的牙齿，呈现出大笑的形状。 还有两把用来给牛剔骨的雪亮长刀，被一种可怕的武艺操控着，快速收割着人头。 头颅和鲜血漫天飞舞，而笑声很快就停下了。 “才这点人，真是不经玩啊.......”狂笑之蝠在尸体上擦擦刀刃，又擦擦鞋子：“嗯，差不多该到了，3，2，1.......” “叮叮叮叮.......”狂笑之蝠突然转身，双刀像是绞肉机一样舞得密不透风，耀眼的刀光挡住了十多支黑色的箭矢。 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绿箭，狂笑之蝠摇了摇头，猛地往下一爬，躲过了一道白色光束，双刀朝绿箭一剪，人却朝反方向滚开，快得惊人，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相同的招式对于蝙蝠侠不能用第二次，不管是背后冷箭，还是十戒的能量炮，你们用过，就不管用了。” 他的声音似乎从房间的每个角落传来，狂笑之蝠不知何时发射了微型扩音器。 苏明等人刚刚赶到这里，从传送门一出来就发动了进攻，却不知道为什么狂笑之蝠把时间算得那么准确，完全躲开了突袭。 而且他说得话一点没错，绿箭的闪现背刺被预料到了，就连苏明的十戒都被克制了。 原本上次使用还犹如摩天大楼一般粗壮的十戒合一光束，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滋水枪里喷出的水。 “熄灯程序，我说的对吗？” 苏明暗中抛出斗篷，同时示意绞杀去找人，自己则原地张望着和狂笑对话，想要拖延些时间。 “啊，呵呵.......破晓诡灯虽然是个废物，但诡灯戒指的熄灯能力确实对我有些启发，灯戒运用能量的方式虽然有些超出人类的认识，很难复制，不过我是个例外，你猜为什么？” 苏明示意戴安娜和海王靠拢，三个战士保护好刚刚闪现回来的绿箭，不能给狂笑各个击破的机会。 至于狂笑的问题，苏明决定不接那个梗。 “因为我是蝙蝠侠！”狂笑哈哈大笑着喊道，此时披风飞回了苏明的背后，它摆动了两下，表示什么都没有找到。 绞杀同样也从地面上流回宿主身体，这个房间差不多只有200平米，可它连一点蝙蝠味都没有闻到。 “你是怎么做到的？”苏明提高了警惕，他知道这下狂笑变得棘手了。疯子蝙蝠本该盯着蝙蝠去针对，但目前他的计划，却全部是用来针对自己的。 狂笑之蝠的声音还是从房间内传来：“啊，这得感谢我的光头盟友，给我机会在他的小军团电脑里装了后门程序，他对你很在意，所以我刚刚借阅了一下你的资料。” “呵呵，不是刚刚，是很久以前吧？”苏明手中的噬神者开始快速伸长，变成巨大的软剑模样：“在残酷骑士吸引我们注意力之前，你就已经派其他手下去准备对付我的工具了。” “什么手下？”狂笑惊诧的声音传来，很快又变成了嘿嘿的笑声：“我们都是布鲁斯，我们可都是好朋友，残酷骑士的死我也很难过，呜呜呜，但是......蝙蝠侠总能找到复活别人的办法，不是么？就像是你们的蝙蝠侠，我猜应该也在计划着复活猫女？” 敌人是蝙蝠侠，还是有了准备的蝙蝠侠，此时敌暗我明，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但直接撤离也不行，狂笑之蝠是冲着这里的‘最终一笑’系统来的，苏明要是现在退走，就等于把事情的主动权全部拱手相让。 苏明眯了眯眼，高声喊道：“出来我们一对一，唱歌，跳舞还是打篮球都任你选。” “嗯？”狂笑的声音顿了一下，他仿佛被气到失语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以为上次我们斗舞被你暗算的事我忘了么？尽管当时我只是在测试你是不是传统的、有信念的战士罢了。” “哦？结论呢？” 苏明打出战术手势，示意绿箭几人都到他身后。 狂笑之蝠明明当时就是上当了，现在还嘴硬，倒是挺爱面子的？ “你只是个雇佣兵，就像是秃鹫，或者鬣狗，你只喜欢趁人之危，去吃腐肉或者围攻伤者。”狂笑笑着大声回答。 “啧啧，说得真难听啊。”苏明不置可否，他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语言攻势就生气。 “或者你更喜欢卢瑟的说法？他说你是个只会翻箱倒柜的RPG游戏玩家，他到现在还是不愿意正视现实和你正面交战，他认为你会带着好处逃跑，就在最危险的时候会丢下所有人，对了，你有离开超脱起源墙限制的办法，你的朋友们知道吗？” 狂笑之蝠又换了个说法向苏明求证，语气中充满了揶揄。 “胡说！”戴安娜首先表示抗议，如果丧钟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每次都在那么危险的时候站出来。 亚瑟也赞同她的看法，他们可都是亲眼看到丧钟拯救世界的。 “那要看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苏明猛地挥动武器，已经伸长到极致的弑神者被他像是鞭子一样挥出，一道金色的平面骤然亮起。 在巨大力量的加持下，所有挡在这道光层路径上的事物都被整齐地切成上下两半，而身边几人适时地趴下，让这一道光圈切过了360度的完整空间。 整栋建筑的顶层顿了一下，紧接着伴随着喀啦喀啦的响声，顺着受力的方向慢慢滑落。 就像是用刀切过竹子一样，那断掉的竹节向下滑去，伴随着大雨坠落地面，好在周围只是停车场，而且今天没有行人。 但即便如此，也溅起了一大簇的泥土，还有漫天高的水花。 “呵呵呵......精彩的一剑，就像是切榻榻米卷的武士，不管你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样，但我谢谢你帮我达成目标，那么拜拜？嘻嘻嘻嘻.......” “最终一笑已启动，检测到最终条件。” 还不等几人屋顶从空中坠落后的巨响中回过神来，也不等他们擦去脸上的雨水，大楼中几乎同时响起了狂笑的声音和一个冰冷的电脑语音提示。 “唔啊，和我的最终一笑系统一模一样，我并不想用这系统来散布什么毒气，我只是要确保你们没有解毒的手段罢了，哈哈......原本解除最终一笑需要经过十几个复杂的步骤，但有个更简便的方法，那就是韦恩塔或者蝙蝠侠本人遭遇了不可抗拒的末日，比如现在，嗯，不可逆转的外力破坏。” 而韦恩塔的主控电脑也适时地发出了声音。 “自爆倒计时，10，9，8......” “本来自毁系统应该在大楼中没人的时候才起作用，不过除了老瞎子之外其他人都帮你杀了，不用谢我，这回真的走了，拜拜，哈哈哈哈......” 苏明深吸了一口气，这次被狂笑之蝠算计了，当对方的情报掌握和己方差不多的时候，问题就变得复杂了。 这个家伙是那种冷静的疯子，小丑的毒素还弥补了他大部分的心理缺陷。 对于绝大多数蝙蝠侠都有用的‘我妈叫玛莎’，或者再度重演‘悲剧一幕’等等手段，对于狂笑之蝠都没有效果。 他灵魂中的小丑，会让狂笑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上次砍掉了狂笑的头，一方面是因为他那时不了解苏明，另一方面则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死。 这次就不一样了，不光是苏明更加重视他，反过来对方也更重视这个异世界丧钟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苏明抬手放出传送门：“你们走！” 说完，他冲向一旁残破的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斗篷带着他极速坠落，撞碎了大门之后直达电梯底部，苏明一把抓住盲眼老人，随后在空中蹬墙折返，向外冲去。 终于，在最后一秒前，苏明抱着老人从火焰中冲了出来。 整栋韦恩塔在雨水中发生了强烈的爆炸，但这时定向炸药，爆炸的方向早已被蝙蝠侠计算过，是朝着天空的。 于是再度回合的众人都能看到，那原本像是擎天立柱一样的雄伟建筑，像是枪膛一样朝天空中喷出大量的杂物后，伴随着恐怖的巨响，瞬间化为一滩废墟....... “啧，如果算上建筑内的系统，大概损失了不到三亿美元，对他来说只是小钱罢了。”亚瑟拍了拍苏明的肩膀安慰道，在他看来这栋建筑可以说是被丧钟砍爆的。 绿箭拍掉了他的手，这纯粹是胡说。 就算几人不赶来对付狂笑，或者说丧钟不砍出那一剑，狂笑就不会炸掉韦恩塔吗？ 为了关闭最终一笑系统，在关键时刻还能想到借丧钟的手，说明他早有计划要引爆它了。 绿箭看得很明白，但他们如今只能再不远处的一栋楼顶上看着大火渐渐被雨水熄灭，那浓烟和天上的乌云混在一起，天空变得浑浊不堪。 第865章 破绽总在不经意间 “形势对于我们稍显不利，我刚才没有看到狂笑是怎么脱离视野并且离开的，你们呢？” 戴安娜收起宝剑，扯着自己的兜帽，她看着远处那浓烟滚滚的废墟，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她的动态视力非常强大，能够看到豹女的极速奔跑就能证明这一点，豹女可是被称为不依靠神速力的极速者，还曾经把神速力中的巴里用爪子挠了出来。 可即便是这样，戴安娜还是没有看到刚才狂笑时怎样从几人眼前消失的。 她只记得几人从蝙蝠洞走传送门来到这边，开门的瞬间绿箭和丧钟快若闪电地狂笑交手了一轮，却被预料到了。 那之后狂笑就不见了，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通过一堆微型扩音器，把几人引上了他计划的那条路。 这种感觉非常不妙。 绿箭也扯了扯自己的斗篷，他可不想和亚瑟一样淋雨，如果说谁曾经离狂笑最近，那么莫过于闪现到对方背后打算放冷箭的他了。 但狂笑不是残酷骑士，没有陷入疯狂和幻觉的他可比一般的蝙蝠侠强多了，格挡那么多箭矢的动作绿箭自问做不到，更别说那向前劈砍，人却后退的动作了，简直和常识冲突。 所以他叹了一口气，对戴安娜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还不等神奇女侠说话，一旁的亚瑟连忙一抹胡子，拎着三叉戟后退了两步：“别问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戴安娜和绿箭没好气地撇嘴，他们就没想过问亚瑟。 神奇女侠走到了丧钟的身边，他此时正在安抚那个盲眼老人，好像对于暂时失利并不放在心上。 雨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密集的雨线让一切都变得朦胧，就连那韦恩塔废墟中的余烬，看起来都带着些漂亮的暗红。 水滴不断拍打着黑黄相间的盔甲，水流从其缝隙中贴着皮肤汇入地面，他扯起斗篷一角给比尔挡雨。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是正义联盟。” “正义联盟.......刚才，发生了什么？韦恩塔是不是......”比尔有些恍惚，他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所以他说话的声音很大，他想要抓住身边人的制服，却只摸到了冰冷的金属。 “韦恩塔爆炸了，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苏明尽量把事情说得更简单，不用担心这样的老人会接受不了，他可是在哥谭活到这个岁数了啊，什么阵仗没见过？哦，不，应该是什么事没听过？ “你是一定是钢骨吧？全身都是铁的，我听人说过你。可是韦恩先生还在塔里，求你们救救他。”比尔抓住了苏明的胳膊，急切地恳求道。 苏明无奈地看了走过来的戴安娜一眼，她此时好像正在努力地憋笑，她一过来就听到丧钟被认成了钢骨，这可真是有意思。 钢骨全身都是钷金属，有一只红色电子眼，丧钟也是一身钷金属制服，有一只红色的战术目镜....... 说起来还真有点像，也许下次可以给钢骨染个颜色，让他冒充丧钟吓唬人？ 戴安娜的思维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苏明也懒得纠正盲人的说法，他们本就猜到了狂笑会凭借布鲁斯韦恩的身份混进韦恩塔，而现在唯一人证的描述也证明了这一点。 “放心，他没事，他有事先离开了。”苏明拍拍老人的肩膀，这个人身体很瘦弱，看起来也许有重病：“能给我说说今晚早些时候发生的事么？” 然而答案让苏明失望了，不是所有的瞎子都有秘密情报或者超能力，老比尔说的东西最多是验证了几人的猜想，并没有提供什么新证据。 绿箭远远地朝苏明摇摇头，示意没有意义了，得抓紧时间制定计划。 “谢谢，比尔，你的消息对正义联盟很有帮助，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我钢骨，去正义大厅吃饭都记我账上，家里有什么电器坏了就让韦恩先生给正义联盟打电话，我去给你修，还有......” 苏明十分大方地替钢骨许下一大堆承诺，听得戴安娜连翻白眼，丧钟这是假扮别人身份成瘾啊。 “对了，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了，韦恩集团就是我的家。”老人笑了笑，摆摆手示意几人可以去忙了：“把我放到韦恩塔附近的超市里，你们就去对付坏人吧。” 苏明看看那边的废墟，今天这种情况哪有超市会营业？所以他想了想，直接开传送门把老人送到了永恒之岩，那里比较安全，还有波波作陪，也许猩猩能问出一些额外情报来。 进传送门的前一刻，老比尔转过身来：“这里没有外人吧？” “没有，怎么了？”苏明以为他想起了什么情报：“这里只有我钢骨，神奇女侠，绿箭和海王，都是正联成员。” “那你们都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咯？” “嗯，这是当然。” “我也知道，呵呵，蝙蝠侠其实就是韦恩先生，我早就知道了。” “哦？” “脚步声，一个人走路的步幅和力度是很难改变的，我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心不瞎，我知道他就是蝙蝠侠，今天他也是在为了哥谭奔忙啊。他真是个大善人，你们平时一定要多照顾他。” 苏明暗中叹了口气，这实在是太悲哀了，看着老人一脸自豪，觉得自己替蝙蝠侠保守了秘密的表情....... 决定还是不要把今天老人认错人的事情说出来了，就让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谢谢你帮他保密，帮了大忙了，我现在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暂住，那边有人会照顾你，等到我们解决了坏人，你就回来。” “好，呵呵，加油。”老比尔颤巍巍地往门中走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最近韦恩先生是不是有些健忘？压力太大了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苏明挑起一边眉毛。 “今天在楼下我给他开门的时候，他问我：‘你的孙子在外地还好吗？’，可是我的孙子在过去就因为意外离世了，我为了不让韦恩先生尴尬，没有纠正他的说法，他实在是太累了，真可怜。” 老比尔一脸感慨地说道，他大概能猜到蒙面人的双重生活是什么样的，以往他有眼睛的时候也是看过间谍片的。 双重身份的人就算看着再风光，也同样深陷无间地狱。 苏明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那个，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孙子是什么时间，又是因何而死的呢？” 比尔拜拜手，他苍老的手就像是枯枝一样：“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是有一年他们回哥谭来看我，刚好遇到了灾难，有两个英雄，他们变坏了，一个叫哥谭之子，一个叫哥谭之女，他们.......” “谢谢你，我已经明白了，好好休息。”苏明打断了他的话，把他送进了传送门，他已经获得了足够的信息，也知道了狂笑之蝠的弱点在哪里。 “嗯？为什么不让他说完？”戴安娜提出了疑问，丧钟和老人的对话她一点也不明白，根本不清楚这算是什么。 如果让苏明解释，他还真没办法把这些给戴安娜说明，因为这涉及到第四面墙外的事情。 狂笑之蝠说过，韦恩塔中的最终一笑系统和他的一样。 韦恩塔的修建是在猫头鹰之夜发生之后，蝙蝠侠和法庭交手后获得了这份情报，他建造了自己版本的最终一笑。 而狂笑在自己的地球上，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到这个时间点为止，他们的经历是完全相同的。 而比尔说的孙子们死亡，涉及到了哥谭之子的事件，那两个年轻人对于正义和力量的渴望太深，被人利用后走上了死路。 他们本身起点就很高，有着飞行、超级力量等等别人梦寐以求的能力，但他们还想要更多。 于是被天眼会联合雨果利用了，贝恩也插了一首，蝙蝠侠本打算是把他们锻炼成接班人，但他们的心智明显不足以达成这样的要求。 他们一个死去，另一个疯狂了。 这只是一些大体的经过，他们当时对哥谭和中城都造成了不小的破坏，很多普通人都死了。 但那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狂笑之蝠不知道这件事，说明他的地球和主世界出现了差异，这就是时间的拐点。 《侦探漫画》是DC的王牌，其他故事无论怎么重启或者改设定，蝙蝠侠的故事始终没变过。 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几乎可以作为DC的时间线对待，可以衡量其他事件发生的事件。 而哥谭之子的事件发生在哪一期漫画上呢？ 《DC重生：蝙蝠侠》，是曼哈顿博士想要把守望者宇宙汇合主宇宙，造成丢失十年时间，对世界产生了改变后的事情。 哥谭之子是世界变化后，发生在哥谭的第一个大事件。 也就是说，狂笑之蝠对于重生之后哥谭发生的事情，全都和他的记忆不一样，在这两年的故事里，一定就藏有战胜他的契机。 狂笑之蝠可能从卢瑟那里弥补了对于异世界丧钟的认识，但卢瑟可和苏明可没多熟....... 苏明只需要找到N52重生之后主世界和其他世界的不同之处，用一个狂笑存在认识偏差的事物把他掀翻在地，这回可要找个疯子把他丢到太阳里去。 第866章 新计划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们.......” 夜雨之中，传来了经过变声器处理后恶魔般的嘶哑嗓音，这种天气听到这种地狱来的语调，真的会让人长满鸡皮疙瘩。 戴安娜摸摸自己的胳膊，她能听懂中文，这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丧钟为什么要提起十年？ 苏明只是哼着歌，蹲在楼房天台的边缘，看着韦恩塔方向的余烬渐渐熄灭，整座城市回复平静。 关于这丢失的十年，只有曼哈顿博士知道去了哪了，但以相对的理论来说，闪点重启了所有世界，让所有地球同时进入N52时代，而重生则是曼哈顿取走了十年，导致主世界比其他世界进展快了十年。 再算上时间拐点造成故事差异的两年，也就是说主世界有十二年中发生的事情，狂笑都一无所知。 只不过那十年中的故事，大概只有曼哈顿才知道，苏明现在找不到他的人，用了笑匠徽章之后，那个诡异的空间中还是空无一人。 他知道曼哈顿就在那里，他是量子，他无处不在。 死亡说他早已死去，但也许是那个作为熟人的曼哈顿死了，量子依旧存在。 苏明不是什么物理学专家，让他去研究这些理论并不是说什么都研究不出来，只是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他的天赋不在这个方面。 专业的人就该去做专业的事情，就像是蝙蝠侠就该去破案，丧钟只要想办法把敌人弄死然后拿到报酬就行了。 这两年中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排除掉狂笑可能翻墙看到的...... 苏明自己用推论可以总结出一些隐蔽的事情来，再从这些事中选最隐蔽的，以此来作为计划的枝干。 现在亚瑟在队伍中，可以保证哥谭时时刻刻被小规模的洪水淹没，不管狂笑打算玩什么计划，在他消除世界壁垒以及排空洪水之前，他都会束手束脚。 至于之前狂笑在众人眼前突然消失的把戏，苏明看得更平淡一些，他也是蝙蝠侠。 在他打算消失的时候，溜走的动作就连巴里都看不清，别说其他人了。 说起巴里，苏明有了个计划，绝对超出狂笑想象的计划...... “不要管我的歌了，现在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至少在狂笑发动他的计划前有还一点时间，你们谁帮我通知一下巴里？我需要一个比时间还快的人。” “我可以去找他，很安静地暗中行动。”绿箭走过来点点头，他太阳穴旁边还贴着X金属的薄片，这能保证他不会被荣恩发现。 “可是你找巴里做什么？我问过他到底能跑多快，他只说不能快过时间，否则会发生一些糟糕的事情。” 戴安娜很认真地看着苏明，她虽然不清楚什么很糟糕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可听起来丧钟是打算像蝙蝠侠一样玩火了。 带着刺鼻气味的雨水在肩甲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黑暗中的苏明低下头，从胸前摘下了染血的黄色徽章。 “这一切都是关于它的，我现在需要心理海盗的‘美杜莎’面具，神速力，高能量子发生器，还有一份关于亲情的演讲稿，劝说一个父亲回到儿子身边......鉴于我没有任何亲人，我无法理解拥有亲人是什么感受。” 戴安娜一听，顿时觉得心里很难受：“别说这个，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这稿子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我帮你写，我从小受就接受统治者教育，写发言稿没有问题，你要哪种语言的？” 苏明的红色目镜闪了一下：“英语就好，谢谢你，戴安娜。” “心理海盗的面具我去帮你弄来，我当初以为和大海有关，就收藏了，现在应该在慈恩港的灯塔里，我去取。” 亚瑟拍着胸脯说出了他去解决面具的问题，苏明就给他开了个传送门。 海王摇摇头，为什么对戴安娜就说谢谢，自己这边连嗯一声都没有？自己就这么不值得重视么？ 心理海盗可以说是天才的心理医生，他出身在纽约，是个只有普通人身体素质的反派。 他是正义会社的宿敌，后来被关在监狱里，六十年代的时候就病死了。 不过他天才之处是掌握了情绪的力量，他将恐惧、贪婪、憎恨、傲慢等几种情绪融入到了自己的所有行为中，举手投足之间都会对敌人进行特殊的心理暗示。 星侠当年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估计现在看到二代心理海盗星侠都会打摆子。 二代心理海盗是一代在监狱中收的学生，后来越狱后环游地球，和一代一样，他对上了正义联盟。 他发明了美杜莎面具，看起来就像是一面金色的镜子，只不过当人看到它的时候，它就会映射出你最脆弱的情绪，并且直接灌进你的脑海，摧毁你的神智。 至于他强不强？要知道他现在都快七十岁了，每次在星城作案后都能从绿箭手里全身而退，你就知道强不强了。 他背后还有猩猩岛的支持，巴里也曾经在心理海盗手上吃过亏。不过正联还是打败了他一次，并且夺走了美杜莎面具这件奇妙的科技物品。 在闪点事件中，这块面具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它被巴里无意间带进了神速力空间，又从神速力位面被挤进了新的多元宇宙。 至于它现在如何落在亚瑟的手里，那没有人知道。 苏明现在就在享受有队友的好处，他只要说想要什么，队友就会给他带来，说到对于世界的了解，肯定是戴安娜他们更强一些。 等到巴里过来，丧钟小队这边的终极四保一阵容就成型了。 现在问题就是高能量子发生器了，这绝对是个大号的玩具，几人只能去找它，没人能把它搬过来。 这次巴里的动作有些慢啊，苏明站在原地看到好几滴雨水落地后的波纹都平复了，一道金色电光才出现在他身边。 地面有些滑，巴里有些刹不住车，苏明直接伸手把他从神速力中拉了出来。 看起来正联大部队那边的情况不太好，就连往日乐观的闪电侠此时都哭丧着脸，蔫头耷拉得像是被烈日烤过的西红柿。 “嗨，大家，唉......” 苏明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紧了紧，笑着揉他的头：“别唉声叹气的，我们这边要对付狂笑之蝠，真的没空去帮你们，你再装难过也没用，起源墙炸了就是炸了，但帕佩图阿应该没有这么快醒来。” 巴里见到自己被识破，尴尬地笑笑：“真的没有人手吗？把戴安娜和亚瑟先借到大都会让我们一起开个会嘛。” “开什么会？你们宁愿相信星侠那个只有半个脑子的人，都不愿意问问我。”苏明耸肩。 巴里听到这个，撇着嘴一脸嫌弃地从他怀里钻出来：“你还好意思说，你让辛迪冒充你跟着我们，我还以为是你呢，问她什么事她就光是点头，我还以为去修起源墙的决定你也同意了呢！” “她从地球负11来，又不了解主世界的情况，你让她能发表什么意见？一开口就穿帮了好吧？反正起源墙爆炸的锅我不背。”苏明一摊手，表示整件事没有他的一点影响：“我让辛迪带着我的大剑过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至少正义联盟现在没有减员吧？” “不行，你也有责任，我代表正义联盟赖上你了。”巴里抓住了苏明的胳膊，摆出了从无赖帮那里学来的无赖样。 就是不太像，看起来非常滑稽。 “你什么时候能代表正联了？就算发出嘤嘤嘤的声音，狂笑之蝠的威胁也在毁灭军团之上，卢瑟刚刚进行过大动作，一定会根据情况变化制定计划，卢瑟是个聪明人，但这就是他的行动规律，他喜欢事事都计算清楚。” 苏明一脸嫌弃地掰开巴里的手，闪电侠的力量和他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他耐心给巴里解释继续解释： “而狂笑之蝠就是冲着蝙蝠侠和主世界来的，他的计划正在进行中，轻重缓急你该分得清吧？如果真的让他把蝙蝠侠弄死了，我看你们正义联盟拿谁的头去赢那个大光头。” “嘿嘿，这不是还有你嘛......”巴里用肩膀顶了他两下，一脸讨好地说，反正说好话不要钱，要钱他可没有。 “我都想让荣恩他们过来先把狂笑弄死再说，现在分兵两路实在不好，但我都忍了，所以你就别想让我改变计划了，先对付狂笑，再对付毁灭军团和帕佩图阿，这才是合理的顺序。” 苏明十分绝情地坚定回答打破了巴里的幻想，来之前超人和荣恩明明交代了半天，让他把丧钟带去问问未来对策，再问问冒牌丧钟究竟是什么套路？ 辛迪在返回地球后不久就自曝了身份，施施然离开了大都会临时基地，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巴里眼睛转了转，他的脑子转速也很快。 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主要是起源墙一战败得太惨了，连带着地球人还丢失了所有宇宙中的盟友势力，如今真的是只能靠自己了。 “嘤嘤嘤.......” 苏明一把捂住了巴里的嘴，抬头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说了没用就不要试了啊！恶心死了！等解决了狂笑之蝠的事，我就跟你去大都会行了吧？” “那钱的事.......你肯定也知道，正义大厅被炸了，现在联盟手头有些紧。”巴里转达了荣恩的意见，那就是囊中羞涩，又不好意思问蝙蝠侠要。 荣恩和超人都是脸皮很薄的那种人，布鲁斯每次补贴正联经费他们都很不好意思，更别提现在主动伸手了。 如果不是他们想弄‘可以见面的超级英雄’这一套，这次又放松了防御，正义大厅也不会被炸。 让别人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这可不是一线超英该做的事情。 “不好意思问蝙蝠侠要钱，就好意思赖掉我的佣金？荣恩打算拿什么来交换？” “他说只要是正联有的东西，都可以商量。” 苏明眯起了眼睛，那个绿皮发现了什么？ 第867章 闪点世界 他一心只想拯救他的儿子。 仿佛发生在昨夜一样，他曾经在一条小巷中眼睁睁地看着布鲁斯死去，死在之后被他用拳头活活打死的匪徒枪下。 他名为托马斯?韦恩，亦是蝙蝠侠。 当水行侠和神奇女侠之间的战争蔓延全球的时候，一个陌生人出现了。 那个人说他叫巴里，也就是闪电侠，声称蝙蝠侠所属的现实其实是一个意外，最终的源头起始于神速力。 看起来像是个腼腆大男孩的闪电侠说，他本想回到过去拯救自己的母亲，却无意中闯下了大祸。 托马斯经过不短的一段时间才相信了他，因为巴里告诉他，在犯罪巷中被枪击的本该是父亲，而不是儿子。 这一切都给了托马斯希望。 他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换回布鲁斯的，所以他集合了一些朋友，他们并肩作战。 他制定了计划，并且在关键时刻冲入了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的战场，为闪电侠修正整个世界争取时间。 看着金色的电光包裹着红色的制服在眼前飞奔而去，身受重伤的蝙蝠侠倒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闪电侠身上，托他给自己的儿子带去一封信。 然后他就等待着死去，和这噩梦般的现实一起。 闪点世界，韦恩大宅。 噩梦并没有死去，有某种事物让整个世界得以苟延残喘，当时在战场之上，蝙蝠侠明明看着爆炸带来的白光将要席卷全球，可是不知何处而来的蓝光从天而降，压制了一切。 如果手术台上的病人已经无法挽救，那么应该就让他就此逝去，不是继续进行手术。 托马斯不知道这蓝色的光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要这样做，但既然他们的现实没有被抹去，是不是就意味着闪电侠失败了？ 布鲁斯还是没有活下来么？神速力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 战争还在继续。 争斗，洪水，以及数亿人的死亡。 托马斯原本心怀希望，但现在只是坐在蝙蝠洞里，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小的遥控器，双肘撑在大腿上平静地思考着。 他的制服胸前同样是蝙蝠的图案，只不过在那黑色的标志下，有一轮红日般的红色圆形，代表着鲜血和希望。 然而今天他终于还是走到了绝路。 距离上一次闪电侠离开已经过去了几年，托马斯一直在试图重新联系上他，同时寻找自己改写世界的方法。 但这注定不会顺利，他的盟友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死去，现在只剩下他了。 又因为他曾经无数次试图毁灭世界并且打乱了别人的战略，神奇女侠和水行侠终于在某件事上取得了共识，他们暂时停战，然后一起派出手下的军队来对付蝙蝠侠了。 阿尔弗雷德在不久前的一次战斗中死去了，现在整个世界上，只有托马斯一个人还在坚持战斗了。 但他现在能用的计划几乎已经全部被封死，哥谭市被敌人占领，宇宙被敌人封锁，他们已经把他逼回了蝙蝠洞中。 这里的防御设施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不错罢了，面对数以万计的大军，蝙蝠侠作为一个普通人，是难以力挽狂澜的。 他手中的遥控器，正是蝙蝠洞下方核反应堆的过载启动器，现在他就希望神奇女侠和水行侠足够重视他，亲自前来。 这样他就能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如果将世界变好做不到，那么就消灭让它变糟的源头。 警报声在黑暗中响起，敌人已经突入了庄园的范围，有穿着鳞甲的亚特兰蒂斯战士，也有穿着高跟靴子的亚马逊人。 但监控中并没有双方王者的身影。 蝙蝠侠叹了口气，他的计划落空了，他拿起一旁桌面上的合影，看着上面妻子和孩子的相貌。 昔日的两声扳机带走了他们，而今天，他手中的扳机，将会带他抵达他们的身边。 托马斯拉起头罩，坐在椅子上看向蝙蝠洞的楼梯，敌人就会从那个方向闯入，而如果拖延足够长的事件，或者表现出这些普通敌人无法对抗的实力，就可能使他们的王者下场。 他把相框放回桌面，从身边的地面上端起了重机枪，蝙蝠洞中的备弹消耗严重，还有一万发子弹左右，希望可以多撑一会吧。 如果不行，那么就只有同归于尽，结束自己的噩梦之旅了。 “嗞嗡！” 就在他严阵以待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熟悉的金色电光，像是被金色气泡包裹的一辆汽车出现在了面前。 熟悉的闪电侠巴里正在车顶上的跑步机上狂奔，而这让一切虚幻的景象渐渐转为凝实。 太快了，他的思路都跟不上现实的变化，有几个人就已经推开车门站在了他面前。 “别开枪，韦恩医生，是我，闪电侠巴里。” “搞什么鬼”托马斯一时间难以接受，如果巴里已经成功修正了世界，那自己这个现实算是什么？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从车上走下来的神奇女侠和海王，他立刻把手搭在了遥控器上。 “别紧张，韦恩先生，我们是正义联盟，呃，从另一重现实中来。”苏明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而戴安娜和亚瑟也后退了几步，靠在了神速力机器上。 这套蝙蝠制服的目镜是红色的，在黑暗中就像是恶魔的目光，苏明平静地和他对视，但想要解释清楚为什么闪点世界还存在，真的要牵扯到太多东西。 蝙蝠侠看了看水行侠，这个水行侠和他认识的那个有明显的不同。在他的现实里，水行侠是个短发的小白脸，手中使用的是一把五叉戟。 而眼前的这个，则是一头小波浪长发，络腮胡子，就像是从博物馆里逃出来的原始人演员一样。他手上的三叉戟散发着神妙的蓝光，一看就是威力强大的神器。 至于神奇女侠，虽然穿着红色的连帽斗篷，相貌也一模一样，但身上的气质天差地别，这个看起来要善良很多，而且她的站位更贴近眼前这个穿黄黑盔甲的人。 “你是谁？”托马斯问道。 “我叫丧钟，是个佣兵，也许在这个现实中没有我，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儿子现在需要的帮助。” “这是什么意思？闪电侠？不，这是骗局，这是一个残酷的玩笑。” 巴里扯下了面罩，一脸茫然地说：“不，医生，这不是玩笑，也不是骗局，他说的是真的，事情有些不对劲。” “说！” “呃，距离我修复时间线已经过去了七年，对于我们来说，一切都回到正轨了，但还有人在维持着闪点世界，不，在维持着过去多元宇宙的存在，这是另一个维度上的地球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不如丧钟你来说？” 提出这个计划的是丧钟，巴里无非是借用星辰实验室的量子设备，然后改造一辆闪电车开始跑步罢了。 倒是丧钟又拿出了笑匠徽章和美杜莎面具，借用体内的x金属进行了一连串看不懂的操作，真的把几人送回了闪点世界。 这从逻辑上来说是行不通的，因为过去的多元宇宙已经重启了，巴里作为知情人看得清清楚楚。 但通过将几人暂时转换为量子形态，也就是正义联盟传送器的类似手段后，几人又通过神速力位面绕回了宇宙重启之前？ 巴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只觉得自己对神速力的认识还是太少，这真的是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力量。 可惜，就是无法拯救他的妈妈 “如果真要解释倒不是做不到，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亚瑟，戴安娜，准备执行计划。”苏明吐了口气，头盔从他脸上融化落下：“想要杀死蝙蝠侠的是海底人和亚马逊，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有我在这里，她们做不到。”戴安娜的火神剑在手中挽了个花，而亚瑟也拍拍胸脯，保证亚特兰蒂斯人都包在他身上。 来之前巴里大概给他们讲了讲神速力曾经造就的这个世界，听到这个扭曲的现实中神奇女侠杀了海后就为了和水行侠在一起，而水行侠出轨又后悔，还发动战争 听到这些之后戴安娜和亚瑟都无语了，这是什么鬼改变？神速力太可恶了！ “这里的原子震动频率很正常，这里不是什么平行世界或者时间流，这里就是我们的世界，我们到家了。”奥利弗收起了手里的一个小仪器，加入了丧钟和老蝙蝠侠的交流。 “这是一个幽魂世界，另一维度上地球0的平行历史投影，如果你硬要用新眼光去看老问题的话，你可以把这里理解为黑暗多元宇宙的地球负0。” 苏明有太多的东西不能说，只能用比较模棱两可的说法来给绿箭解释。 实际情况不一样，真相是他借助神速力，量子纠缠，x金属和自己的特性，带着所有人进行了一次时间和空间的‘穿越’。 美杜莎面具能够和笑匠徽章产生反应，因为闪点之前的世界正是曼哈顿博士在维护的，一个是坐标，一个是能量。 曼哈顿对于将守望者宇宙融入主宇宙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所以他同时切除了闪点世界的十年。 量子同时具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过去对于他来说和现在没有太大分别。 如果新的多元宇宙出了问题，这里就是备份的地球，能够和n52重生后的地球进行置换。 就像是存在u盘里的电脑启动盘，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发生不测，曼哈顿要做的就是把备份好的系统文件贴回去，之后后重启系统。 等电脑焕然一新，他就可以继续尝试了。 这是苏明能想到的，最接地气的解释，可惜没法说，地球0的蝙蝠侠太多疑，说得越多越是错。 苏明知道自己给几人说的什么话，蝙蝠侠询问的时候他们可不会藏着掖着，转身就会把一些秘密抖露出去。 “等等，负0？你的数学是哪个天才教的？我从来没听说0还有负数的说法。”奥利弗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托马斯倒是在一旁若有所思。 第868章 爱子心切 蝙蝠洞上方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伴随着翻箱倒柜的声音，军队看来是拆掉了闹钟，发现了隐藏着的密门，现在正在破门而入。 苏明只是任由戴安娜和亚瑟去堵路，自己则很平静地看着绿箭和托马斯：“只要想想就知道是物理老师教的吧？电学原理中常会用到，常规的电路中，开关前后电流变化大，这一瞬间过程的分析就要用到负零，表示无限趋近于零的那一刻所对应的数值。” “就因为你认为神速力是电？”奥利弗捏着眉心。 “神速力的本质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外在的表现形式是电不就够了么？”苏明摊手。 巴里捏着下巴，一会看向头顶，一会又看向地面，作为最熟悉神速力的人，他依旧想不到丧钟拿出那个小徽章和X金属是做了什么。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正事，理论研究放在以后再说吧。 “韦恩医生，你必须快些跟我们走，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还能维持多久，但这无限趋近于零的一刻不会是永恒，你的儿子需要你的帮助，就在现在。” “我.......” 托马斯正准备回答，一次爆炸就发生在众人的上方，紧接着不远处的台阶上有许多人影鱼贯而下。 他们手中拿着武器，狂呼着冲了过来：“奉亚特兰蒂斯亚瑟国王和新天堂岛戴安娜女王的命令！准备赴死吧，蝙蝠！” 为首的女战士冲出了弥散的烟尘，还不等站稳脚跟，一面纹绘着雄鹰的盾牌就迎面而来，把她猛地拍了回去，身后的人都撞翻成了滚地葫芦。 爆炸造成的烟雾落下，他们都看到了戴安娜威风凛凛地站在面前，手中的剑盾都发出淡淡的金光，她一脸严肃。 “是谁假传我的命令？！” “女王陛下......可是，我们......这不是.......” 天堂岛的女战士们面面相觑，她们怎么也想不到阻拦自己的人会是女王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可是！撤军，姐妹们，回到天堂岛去，回到亲人的身边去！不要再无谓地流血了！”戴安娜向前了几步，用气势彻底压过了女战士们，根本不给她们思考的时间。 她听巴里说过了，这个现实中的自己是个泼妇，所以要表现得蛮横无理，这样才能达成效果。 亚瑟也从她身后赶上，三叉戟往地面上猛地一顿，发出咔嚓一声闷响，他也摆出了王者的架势，像是雄狮一样喊道：“亚特兰蒂斯的战士们，撤军，这同样是我的命令！” “.......你谁啊？”亚特兰蒂斯的士兵们根本没认出他来。 “？？？”亚瑟一脸黑人问号，为什么相同的事情，放在戴安娜身上就管用，换成自己就不行了呢？ 不远处的苏明撇了下嘴，这差别太大了，难道让巴里瞬间给他剪个头发刮个胡子？ 不过亚瑟只是无语了一瞬间，他有自己的办法，他的体内有生命之力，能够和所有水生生物交流，手中还有代表七海王权和神权的波塞冬三叉戟，他有办法让亚特兰蒂斯退军。 他从地面上拔起三叉戟，在头顶高高举起，其上的蓝光愈发浓郁了起来，附近的水汽变成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亚特兰蒂斯战士们的盔甲中钻出。 没有盔甲里储存的海水，离水的亚特兰蒂斯人根本没有战斗力，亚瑟只要一抬手，他们就全失去战斗力了，犹如离水的鱼一样跪地喘息着，就像是在跪拜大海的王者。 “我是海王亚瑟！亚特兰蒂斯之主！七海之王！如果你们不想白白送死，立刻退兵！” 已经没有人能反对他的话了，这就是亚瑟的风格，不服的全部打服就是了。 “把他们带上，全部丢到海里去！”戴安娜立刻给亚马逊们下达了命令，她们明显是被唬住了：“现在离开我的视线，不要再回来！我们自己来和蝙蝠侠谈。” “遵命，女王陛下。” 女战士们有些好奇地看着一旁自称亚瑟的人，这个人真的是亚瑟吗？自称海王真是好有魄力，好有男人味....... 不过这应该是女王新找的男人了，自己没份了，真可惜。 虽然女战士们对于亚瑟这种看着就荷尔蒙爆表的肌肉男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但她们还是严格执行了自己女王的命令。 她们三三两两地架起地上快要窒息死亡的亚特兰蒂斯人，快速地离开了。 刚才还无比喧闹的蝙蝠洞中，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就连被惊起的那些毛茸茸小动物，现在也重新挑选了一个位置，再次把自己倒挂了回去。 “解决了，这至少能给我们争取两小时时间，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拍屁股走人了。”苏明抱着胳膊，从腰带里掏出一瓶酒来：“韦恩先生，如果你需要去上面收拾行李，现在就可以去了。” 托马斯看了他一眼，从头顶撸下了蝙蝠形的头罩，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雪白的头发：“我没说过要和你们走。” “但你也没有拒绝，不是么？”苏明用拇指顶掉瓶塞，把酒瓶递给托马斯：“布鲁斯现在出了大麻烦，他的未婚妻被坏人杀了，他现在还想自杀，我们都无能为力，只能想办法让你去看看。” “如果能走，为什么上次不带我走？”托马斯接过酒瓶，闻了一下确定没有毒，随后指了指一旁的巴里。 “因为上次他缺少一些东西。”苏明轻轻弹了弹胸口染血的笑脸纹章，又从手指骨中露出X金属给老人看了看：“准备不完全是无法带你走的，现在这是唯一的机会，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儿子长大后是什么模样？不想见见他的前妻和孩子？” “他有前妻？现在还因为未婚妻的死要寻短见？这不合逻辑。”托马斯没有喝酒，他把酒瓶递给了奥利弗，他是个外科医生，而且非常自律，酒精会让他的手颤抖。 接过酒瓶检查只不过是再一次确定这些人没有恶意罢了。 “有些人是不一样的，你明白的。”奥利弗偷瞄了丧钟一眼，还是决定帮他圆谎：“这个死掉的女人，对于布鲁斯来说，意义非凡。” “我明白了，我跟你们走。”托马斯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希望蝙蝠侠到我为止，布鲁斯不该成为蝙蝠侠，他应该去当普通人，多陪陪妻子和孩子，不要为了我，不要为了玛莎去做蝙蝠侠，这种痛苦不该属于我的孩子。” “这个.......一言难尽，等返回我们的现实，你会发现事情的复杂程度比想象中更甚，还有些其他世界的你儿子想要杀了你真正的儿子，那些其他世界的蝙蝠侠严格来说不算是你儿子，等等，这听起来像是绕口令一样.......” 巴里跳上了世界跑步机，摆了个准备起跑的动作，说着说着他好像有些把自己绕进去了。 “不要说那么多了，我们走！”托马斯一撩披风，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就已经坐到了车里去了，而且还抢了副驾驶座。 刚才还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现在比谁都着急，这真是....... 戴安娜给写的发言稿，苏明还没来得及背出来呢。光是说了说布鲁斯现在的处境，爱子心切的托马斯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是所有的蝙蝠侠都不杀人，也不是所有杀人的蝙蝠侠都是疯子。 托马斯韦恩就是一个神智正常而且下手够狠的蝙蝠侠，也是狂笑之蝠绝对意料不到的援军。 就算狂笑之蝠曾经翻墙看到了N52重生后的闪点世界，也只能看到一片虚无。 他肯定想不到苏明会通过在神速力位面中，再用量子加速去改写闪点世界的历史，这一层隔着一层的计划，绝对处于视线死角上。 红死魔已经死了，黑暗骑士团没有能应对神速力的人。 再说托马斯韦恩对于其他的蝙蝠侠都有奇效，‘我是你爸爸！’这句话谁听了谁倒霉，可以算是FLAG中最可怕的一种。 ............... “路上的风景可不算好。”关上车门，托马斯左右看着陌生的环境，这漆黑一片的天空下总是感觉隐藏着什么黑暗的东西：“而且这不是哥谭。” “这里是中城，我们借用了这里星辰实验室的量子设备。”巴里气喘吁吁地从车厢顶上滑下来，两条腿就像是面条一样软：“而且宇宙跑步机坐五个人，上帝，这绝对是超载了，我的肝脏好疼。” “闪点世界在我们身后崩解了，一段不该存在的历史崩溃当然不会是好风景，窗外都是闪电和时空碎片。”戴安娜整理了一下头发，她还在想天堂岛的事情：“我不明白，这个徽章把我们送到了过去，却又让那个现实在我们眼前湮灭，这是为了什么？” 巴里的女朋友给他送来了高热量饮品，他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我听沃利说过，有人偷走了我们的时间，就是为了伤害我们。想必这次也是一样，坏人做坏事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有病，这里，这里有病。” 巴里放下杯子，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回哥谭，我要见到布鲁斯。”托马斯依旧把曾经杀害了妻子儿子的手枪带在身上，这是他的主要武器。 “神速力的问题没人想得明白，不要纠结那个了，不过巴里你和沃利都欠我们一个解释，那个见鬼的过去只有你们极速者和丧钟知道？这算是怎么回事？”奥利弗撤了下兜帽，绿色帽檐下的双眼转向了丧钟：“现在我们专注眼前的任务，你怎么说？” “带韦恩先生回来自然是为了见布鲁斯，我们的事等稍后再说，我大概猜到了一些蝙蝠侠接下来的计划，但那风险太大，我必须给他上个保险。” 苏明认真地看着几人，虽然有些时候他做事不择手段，但是人性的底线还是要有的，他朝一旁的空地伸出手： “传送门，韦恩大宅下方蝙蝠洞。” 第869章 黑暗骑士归来 当布鲁斯在训练自己成为蝙蝠侠的旅途中，他走遍了世界各地，去跟许多人学习他们的本领。 他发现在不同的文化中，人类对于心脏都有着类似的看法，比如都将它们视作情绪的存储之地。 每当说起某种情感是多么真挚，人们总是会捂着胸口说这‘发自内心’。 不过这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有着一些科学依据。 快乐，愉悦，紧张等等情绪在迸发之时，需要心脏向大脑供应更多的血液，明显到人们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恐惧亦是同样。 在人们面对枪支的时候，总是喜欢挡住自己的胸口，而不是咽喉或者神经之类同样致命的弱点。 就像是在小巷中的那一晚，当那个男人拿出枪的时候，布鲁斯记得父亲的手挡在了他小小的胸膛前，就像是额外的肋骨一样，填补了胸前的空隙。 枪响了，布鲁斯认为自己一定被击中了，所以他的心跳停止了。 但只是停跳了一瞬间，枪声过后，父亲的手不见了。 布鲁斯的心脏以更快的频率跳动了起来，蝠翼下的恐惧俘获了他，世界从那之后变得不同了。 他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在那心跳停止的一瞬间流逝殆尽。 “少爷，他死了。” 阿尔弗雷德穿得像是医生一样，小丑已经被抬上了最终机器，光是电脑操控的机械臂还是不够，阿福也不得不在布鲁斯的要求下套上无菌布大褂，试图把小丑从死亡那里抢回来。 “不，他撑得住，他有酒神因子，他不会死。” 蝙蝠侠把自己关在一旁的黑暗中，大量的针筒将五颜六色的液体注射进他的身体。 那都是笑气的解药，足有十多种。 他只能感觉疯狂就像是心中的野草一样，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快速蔓延着，他的脸上总是不由地露出诡异的微笑。 阿福拿着激光手术刀的手颤抖了一下，他不习惯听到少爷这种带着怪笑的语气，就像是在嘲笑什么一样。 “恕我直言，少爷，酒神因子不是什么免死的神器，小丑连脑电波都消失了，体温下降到了蝙蝠洞的室温二十二度，他甚至已经失禁.......” “我说他撑得住，救他。”蝙蝠侠只是笑着回答。 “他的胸腔中都是有毒的血，可恶，我什么都看不清。哪怕午夜怪医在这里，也没办法救回一个失去生命的滤毒罐。” 阿福眯着眼睛尽量分辨眼前的一片鲜红，但长期和毒素的接触让小丑的内脏都呈现出诡异的病变状态。 他的异常不光反应在内脏上，这个疯子的脑部扫描显示他的颅骨里全是左脑，右脑萎缩得只有核桃大小，被左脑包裹在里面，就像是包着巧克力酥皮的雪糕。 如果普通人的身体状况像小丑这样，恐怕连傻笑都做不到，别说在哥谭捣乱了。 “那就启动抽吸机抽血，你可以当自己是午夜怪医。”布鲁斯的回答还是那么简单。 “时间对了，人不对。”阿福吐槽道，虽然他对于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差距和最好的医生还是有差距的：“这就是一具尸体，我做不到。” “快抽血！阿尔弗雷德！你在耽误时间！” “......好吧，我听你的，少爷，不过我还是有个提议，如果你想要让他复活，最好找个魔法师来。如果你想要他下葬的时候不要看上去死状太凄惨，现在是时候找个牧师来接替我的工作了。” “或者我找个木乃伊制作人来，把他内脏都取出来装在罐子里，尸体装进猫形金棺放在蝙蝠洞里展览，嘻嘻嘻......”怪声怪气的呓语从背后小声传来。 “抱歉，少爷刚才说什么？”阿福呆住了。 “不，阿福，我......”蝙蝠侠回过神来，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不要说了，少爷，那些解药并没有用，对么？”阿福转过身来，看着黑暗中满身针管的蝙蝠侠。 “......抱歉，我现在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思维，它们太活跃了......解毒剂有效，我用了手头上所有的种类，这大概能把我疯狂的时间推延一周。” 蝙蝠侠回复了平时的语气，认真地回答了管家的问题。 阿福张大了嘴巴，他第一次露出了失态的神情：“按照你的习惯来看，这个日期应该被夸大了数倍，说实话布鲁斯，告诉我，当大雨停歇，看到日出的会是你还是小丑？！” “.......” 蝙蝠侠沉默以对，他真的不知道答案了，阿福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解毒剂的作用是为了应对笑气的，对于小丑毒素......真的没有什么效果。 他现在之所以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大笑出声，趴到小丑尸体上去跳舞，完全是依靠意志力的克制。 但这种克制能坚持多久，他也说不好。 “我没事，现在先救他，我知道你希望他去死，但你不能杀他，我们现在面对着更严重的事态，想要战胜狂笑之蝠，不需要什么疯子帮忙，而是要坚守本心，不要杀戮，只要让他们感受恐惧。” “好吧，我再试试，最终机器，电击除颤。” 阿福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布鲁斯已经疯了，因为他在让自己抢救一具冰冷的尸体。 布鲁斯只是不希望小丑死，那么小丑在他心里就一直有着活的希望，强调不杀原则，更多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他害怕自己忘记了这一点。 死人能够通过手术救活吗？明显不能，如果阿福有这样的医术，他也一定会选择先救赛琳娜，而不是这个死后都带着大笑，眼睛睁得溜圆的小丑。 偏执和癫狂，这些黑暗的特征已经在少爷身上无限扩大了，不管是谁都好，快来帮帮他吧。 老管家心中的祈祷仿佛收到了回应，手术台不远处无影灯的角落下凭空出现了一道蠕动着的门扉。 它快速地抖动了几下，从里面挤出了几个人来。 为首的正是那黑黄相间的盔甲，红色的一抹亮光在黑暗中像是鬼火般亮起，随后则是金色的火神剑和散发着蓝光的三叉戟。 “正义联盟来了，少爷。”阿福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找机会从没有希望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了。 “他是丧钟，可不是什么正义联盟成员。”蝙蝠侠在黑暗中咬着自己的拳头含糊地说，他的内心有一种冲动，想要和丧钟一起去演舞台剧。 但他硬生生把这种想法压了下去，因为那根本就不合理。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这样的判断力多久了，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阿福朝苏明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在老管家看来，虽然这个丧钟用种种借口伪装自己，但他的所作所为无疑都是为了世界的存续。 这样的人可以称作英雄，只不过也是黑暗中的英雄，是不会被人理解的。 很多人看到了丧钟的狡诈和贪婪，却没有看到他的初衷，忘记了丧钟获得的一切都在这个世界还存在的前提下才有意义。 他和蝙蝠侠一样都选择了秩序之路，虽然途径不同，但都是不被理解的可悲旅途，他只是对自己约束更少，显得更乐观一些罢了。 “让开，我来看看。” 就在这时，阿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几十年都没有再听到过，可是那声音他是不可能忘记的。 只见丧钟等人身后的黑暗中，门扉里再次走出了一个蝙蝠侠，他的护肩像是弯角一样向上翘着，胸前是旭日之上的蝙蝠图案，双眼目镜散发出恐怖的红光。 不过阿福并没有害怕，他反而有些激动，能够和正义联盟一起行动的一定不是坏人，那么岂不是......？ “托马斯老爷，是你吗？” 托马斯把自己的面罩向后抹下，露出了苍老却温和的面孔，雪白的头发和胡子没有遮掩他的面貌，虽然几十年的岁月让他有不少变化，但阿福一定能认出来。 “好久不见，老朋友，我大概听说了你们的事，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天啊，我是在做梦吗？老爷，这实在是......” 阿福有些语无伦次地丢下了手术刀，在一连串的不幸中唯一值得高兴得事情出现了，曾经死去几十年的托马斯韦恩，韦恩家族的族长回来了！ 托马斯伸出手搭在了小丑的脖子上，又扭头看了看一旁的设备读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死了，尸体已经僵硬了。” 阿福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但是布鲁斯执意要救他。” “他让你抢救一具尸体？” 托马斯的目光在黑暗中寻找自己的儿子，他想象过自己的儿子长大后是什么样，两人见面的场面会是什么样。 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呃，有些事很难说清楚，那个，布鲁斯少爷，你不打算和自己的父亲说话吗？”阿福组织了一下语言，干笑着把话题转移到了比较正常的方向。 看到三人的交流，苏明不着痕迹地拉着亚瑟和戴安娜后退了几步，小声对戴安娜说：“啊哦，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戴安娜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绿箭早就退到墙边去了，结合一下之前丧钟撒的谎，就知道托马斯看到眼前这一幕会怎么想。 得离远点，免得一会溅一身血，弓箭手还是要优雅地把三个战士顶在前面。 对了，又忘记自己是消费老板了，呃。 布鲁斯从黑暗中走出，他此时已经完全懵了，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看到阿福和父亲交流，身边的巴里也给他讲解了之前几人的行动。 布鲁斯知道这真的是自己的父亲，闪电侠的人品是有保障，并且别人无法假冒神速力的。 他收到过父亲的信，知道在那条错误的时间线上，死去的是自己，父亲则变成了蝙蝠侠。 但那都不重要了，现在父亲好端端的，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尽管不是最好的时候，现在地球还有很多麻烦，但是能够见到一面，对于蝙蝠侠来说就没有遗憾了。 “我......” “我是你爸爸！” 就在布鲁斯打算说什么的时候，托马斯直接从小丑的手术台上翻跨了过去，一拳打在布鲁斯下巴上。 布鲁斯像是火箭发射一样双脚离地，这一击重勾拳让他螺旋升天，远远地飞了出去，把身后的仪器设备撞得七零八落。 苏明朝身边那因为不忍心看这场面，下意识缩脖子咧嘴的戴安娜耸耸肩，像是再说：‘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第870章 爱的铁拳 小丑的尸体被挤了一下，那惨白的脸上笑容仿佛更盛了，就像是他看到了布鲁斯被他爸爸毒打一样。 原本就身中小丑毒素的蝙蝠侠此时更是糊涂了，难道一切都是幻觉？这个其实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么？ 但是下颚传来的疼痛证明了这些都是真的，而且托马斯确实是莫名其妙地打了他。 为什么？ 他挣扎着爬起来，身上还满是各色的药水，心中的疯狂却好像伴随着父亲的拳头消失了不少。 托马斯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站起来，布鲁斯，你怎么能这样欺压阿尔弗雷德？” “那个，托马斯老爷，其实这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阿福抓住了托马斯的一条胳膊，却一时间难以解释小丑和蝙蝠侠之间的纠葛。 托马斯怎么会不知道蝙蝠侠和小丑之间的纠葛呢？ 在他的时间线上，那个匪徒在小巷中打死了布鲁斯，托马斯疯狂地用拳头打死了劫匪，从那之后成为了蝙蝠侠。 但是玛莎也在那天晚上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她变成了小丑。 托马斯和她的纠葛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小丑玛莎，还是用杀死自己儿子的那把手枪自杀了。 那两声扳机都带走了托马斯重要的人，所以他才会把那手枪一直带在身边。 小丑对于每个蝙蝠侠来说，都是特殊的人。 “睁开眼睛看看，布鲁斯，你的未婚妻已经死了！”托马斯反手一指身后的手术台，上面的小丑脸上还挂着大大的笑容：“我不介意自己的儿子出柜，但他不能是一个不愿面的现实的人！”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 苏明和奥利弗：“噗......” 果然托马斯把小丑当成了之前几人所说的‘布鲁斯未婚妻’，一回到蝙蝠洞就看到布鲁斯强迫阿福抢救尸体，这样的举动在他看来也太疯狂了。 就算布鲁斯再怎么爱小丑，也不能让强迫阿福做这种事，去做一件注定徒劳的事，能够把任何人逼疯，他清楚得很。 所以托马斯做了每个父亲都会做的事情，那就是对儿子施以‘爱的铁拳’。 误入歧途怎么办？当然是要打醒了！ 而造成这种误会的两人则在一旁看热闹，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苏明还和奥利弗小声聊起了拳击。 奥利弗认为黑人在体育竞技各方面都有优势，不过苏明觉得拳击还是爱尔兰人更有传统。 见到布鲁斯一言不发，托马斯还以为他没有清醒过来，过去又是一顿左右开弓。 布鲁斯不是绝地武士，也没有打爸爸的习惯，此时只能像是沙袋一样被打。 “你们不打算去拦着么？”戴安娜看着那边巴里徒劳地劝架，有些无奈地对苏明说道：“我们现在还有正事呢。” 苏明一摊手：“人家的家事我们怎么管？以往布鲁斯把夜翼他们打得到处乱飞的时候你们不是也没管嘛。” “可是现在布鲁斯身上还有伤，情绪也不稳定。”戴安娜有些担心地说。 “其实你应该看看布鲁斯的眼睛。”奥利弗指了指那边，他们也不是白白看热闹的：“你看韦恩医生每一次挥拳命中之后，布鲁斯的神智就更清醒一些，他好像在经历着什么变化。” 苏明还是抱着胳膊，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嗯，不要以为我们找托马斯来就是为了看热闹的，对于蝙蝠侠来说，父母的死就是他心中最大的负担。现在我们带回了他的父亲，也就意味着把他过去的心灵痛苦卸除了一半，让他能把意志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 亚瑟听懂了，他一拍自己的手心：“这大概就是亲情的力量吧。” “相信蝙蝠侠自己也能感觉得到，所以他一直没有说话反驳，而是在不断挨打，他在借机把这种有利条件发挥到最大效果。” 奥利弗又感慨地补充了一句，说实话，如果换成自己，如果能看到父亲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他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到像蝙蝠侠这么淡定。 也许第一时间就会拥抱自己的亲人，而不是思考如何利用这种条件。 果然蝙蝠侠还是蝙蝠侠，能够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不过我们还是看着点，别打出人命了。”苏明突然拉回了话题，让众人不由地回到了现实。 不知道是蝙蝠侠觉得差不多了，还是老管家和巴里的劝解有了效果，在拳拳到肉的一番‘交流’之后，托马斯和布鲁斯还是拥抱在了一起。 两人现在才开始流泪，有些正常家人见面的味道了。 真是可喜可贺。 蝙蝠侠这段日子真是过得太苦，赛琳娜死了，小丑也死了，自己马上就要发疯。 所以苏明从‘不存在’的历史中带回了托马斯韦恩，让蝙蝠侠高兴高兴。 但也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小丑毒素依旧在侵蚀着布鲁斯的理智，现在只不过是把时间拖延了一些，不过好消息也有——托马斯是蝙蝠侠不假，他还是个正经的医生。 倒不是说哈莉就是不正经的医生，主要是心理医生对于蝙蝠侠的作用太有限，他太多疑，心理疗法唯一能起效的途径只有拳头。 当一个蝙蝠侠把聪明才智全部放在医术上的时候，能做到的事情应该也不比午夜怪医差多少。 现在就看托马斯能不能把布鲁斯的病情控制住了，苏明需要蝙蝠侠稍微疯一点，方便一起对付狂笑之蝠，但不能疯得太过，那样就后院起火了。 就看专业人士做的怎么样。 苏明一脸欣慰地看着不远处父子相逢，他身边的戴安娜也差不多是类似的表情，很感动的样子。 只不过两人心中想的事情不太相同罢了....... “父亲，我收到过你的信，它是我收到过最宝贵的礼物了。”布鲁斯扶着父亲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托马斯也神色复杂地看着儿子，看着他穿着和自己类似的蝙蝠制服：“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还记得你小时候掉进这个洞里时的事情吗？我顺着绳子下去救你，我说.......” “你说‘我来了，不要怕’，然后我问你为什么说话声音那么轻，你说......”布鲁斯扯下了面罩，眼神中透出了怀念，他的脸上真的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接过了托马斯的话。 “我说是因为我不想惊扰了洞中的蝙蝠，儿子。” 托马斯拍拍布鲁斯的肩膀，感慨地说道。 最后一重验证也通过了，当时发生在蝙蝠洞中的事情和对话，只有他们父子两人才知道，这不是平行宇宙或者类似的把戏，而是不存在历史和现如今的世界对接产生的奇迹。 两个蝙蝠侠到现在才算是放下了警戒，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接下来布鲁斯第一时间解释了小丑的问题。 “他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也没有出柜。”布鲁斯扯过一块白布来盖住小丑的脸，父亲回来了谁还管小丑怎么样啊：“赛琳娜才是。” “你确定吗？我的儿子？”托马斯眯起了眼睛，其实他能够见到活着的儿子就心满意足了，假如儿子真的走进了那‘禁忌♂世界’，他也可以接受。 布鲁斯眯起眼睛，自己未婚妻死亡的事肯定是有人透露给托马斯的。 他的目光从不远处几人的脸上掠过，只不过看到绿箭的时候就像是那里空无一物般直接跳过了。 最后他看向了丧钟，对方正在和亚瑟讲冷笑话，论海王盔甲和爆米花的关系。 正联的同伴们都是一脸尴尬的表情。 ‘果然就是你了么？’ 布鲁斯确认了谁的嫌疑最大，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果然只有丧钟了，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了吗？ 可是丧钟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不惜暴露出来那么多秘密也要救回自己的父亲，难道有什么阴谋？ 托马斯看到了布鲁斯的目光：“对了，你是应该先谢谢你的朋友们，是他们救了我，也救了你。” 布鲁斯看到丧钟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对方的用意。 “......我会的，不过不是现在，我想带你去看看赛琳娜。” “好吧，叫这个名字的是个女孩吧？” “......嗯。” “哦。” 两人之间的对话实在是槽点太多，偷听到的苏明的拼命忍住才能不笑。 阿福指了指自己沾满血的衣服，绕到了两个蝙蝠侠的面前，防止他们突然消失：“那么小丑的尸体怎么办？” 布鲁斯皱起眉头想了一下，这确实有些麻烦。 “掩埋和焚烧都可能造成传染，准备运载火箭把他丢到太阳里去吧，这样至少能争取一些时间。” 阿福松了口气，少爷总算是从小丑的纠缠中走出来了：“好的，少爷，我们有几枚弹道导弹可以改造，一会完成工作后我去重做早饭，虽然还有不少困难在前方，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有限度地稍微庆祝一下。” “就随你安排吧，老伙计。”托马斯笑着对管家点头，拉走了布鲁斯。 管家微微鞠躬，刚转过身来准备搬运尸体，就看到丧钟站在手术台旁，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小木棍在拨拉小丑的脑袋。 “喂，真死了吗？如果你真死了就笑一笑。”他一边拨拉还一边和尸体说话。 老管家走过来轻轻咳了一声：“咳，威尔逊先生？不要玩了，虽然他是小丑，但是尸体还是需要尊重的。” “我知道他死了，但他总会回来的。”苏明手中的‘小木棍’变成了黑色的粘液，融回了他的手掌。 “我们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小丑会更新换代，也不能确定小丑是不是最初的那一个。”阿福推过来一辆平板车，两人把尸体一起抬了上去。 苏明拍拍手，捏了捏小丑的脸，给他拉上单子：“是的，但我们都知道总会有人成为小丑，站在舞台上让人发笑。” 阿福脱下手术服，推走了车子，黑色的燕尾服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至少不是今天。” 第871章 轻松的幕间 “这样就行了吗？” 昏暗的蝙蝠洞中，借着兄弟眼屏幕的微光，绿箭走到了丧钟的身旁。 此时的佣兵只是静静看着韦恩家族三人离开的方向。 “我不知道，奥利弗，你明白的，最难以预料的就是人心，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至于之后的事，就要看蝙蝠侠的了。” 苏明叹了一口气，他把身上的制服换成了西装款式，转身向楼上走去。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个挺复杂的人，也许他们没有察觉，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好像对我们的感情很特殊。”奥利弗跟上了他的脚步，看着那黑色的皮鞋一步步落在台阶上。 苏明摸了摸胡子，从怀里掏出根烟来：“这谁说的清呢？我有时候都看不清自己，这大概说明我距离阿卡姆越来越近了。” “嗨，聊什么呢？”巴里伴随着电光出现在苏明身边，把胳膊搭在了他脖子上。 奥利弗笑了笑：“丧钟刚才做了好事，现在自己却有些迷茫了。” “啊？这有什么好迷茫的？他不是一直在做好事吗？” 巴里一脸费解，从地球负11一直到主世界，从巴巴托斯入侵到现在的帕佩图阿苏醒，他可是每次事件都在丧钟身边，知道他在黑暗中为了这个世界付出了多少，间接被他救下的人又有多少。 如果说真的有黑暗英雄这种说法，他倒是觉得自己的丧钟兄弟比蝙蝠侠合格多了，至少不会时时刻刻都把哥谭放在第一位，明明全球危机到来的时候到处都需要帮手嘛。 奥利弗抬起手按在自己脖子上左右扳了扳：“这大概就是旁观者清吧，呵呵。” “你们知道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么？更何况你们就在我身边远议论我真的好吗？”苏明无奈地转过头来，叹了口气。 确实，找回托马斯不是利益最大化的手段，而且还暴露了自己穿越的底牌，怎么看都像是亏了。 对苏明最有利的方法是独自去找苍白骑士，那个由小丑变成的蝙蝠侠，有底线的疯子可比蝙蝠侠要吓人多了。 光是想一想尖耳朵面罩下面露出的半张脸是惨白色的，在月光下白得耀眼，就知道那些罪犯见到苍白骑士时是什么感受了。 不过苏明还是选择了吃力不讨好的办法，动用手段和情报去了闪点世界。 明明这样能不能达成克制狂笑的效果还是未知数，但他又一次发现自己的内心还是倾向于帮助蝙蝠侠。 这个问题其实不是第一次面对了，过去有那么多次的机会，苏明都选择站在了正联的一边，这已经暴露了问题关键。 如果只是想要拿好处的话，他其实完全可以帮卢瑟的。 该到手的好处一样也不会少，而且卢瑟那边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和规矩。 哪像跟着正义联盟行动，想杀个人得先瞒过巴里，想要搞点阴招又要安抚戴安娜，一直都在花费额外的精力。 也许前世留给他的影响比他原本认为得还要深得多。 希望这不会成为弱点吧。 不过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至少在现实中是没有的，苏明也不会要求自己成为什么道德模范或者完人，他只是想过得舒心些罢了。 刚到DC的时候是为了活下去而战斗，现在战斗的理由是为了活得顺心些，果然还是堕落了啊...... “别研究我了，准备去餐厅开会吧，绿箭你会不会做饭？” “哦？岔开话题这么生硬的吗？呵呵，好吧，如果你们不介意早上吃煎饼的话，我很拿手。”奥利弗越过了他，一个闪现消失在空气中。 “煎饼......”巴里笑着揉揉肚子，勾着苏明一起上楼：“你知道吗？早餐吃煎饼有着特定含义哦，意思是‘昨天晚上非常谢谢你’，这是以前艾瑞斯告诉我的，遭......说错了。” 巴里赶紧捂住了嘴，像是做贼一样看了看周围，只有戴安娜十分玩味在后面看着他，亚瑟则好像是没听懂。 苏明翻了个白眼，因为闪点的缘故，巴里的妻子艾瑞斯现在变成了同事，曾经的初恋女友帕蒂现在变成了正牌女友。 可是巴里还记得闪点以前的事情，好像总是会嘴皮子秃噜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奥利弗又不是什么女人，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感谢我。”苏明拍拍他的脑袋，巴里说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如果你闲得没事就去帮绿箭摆盘子还有打发奶油，蝙蝠侠一家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回来。” “这就去。”金光闪过，巴里借机溜了。 戴安娜走到了苏明的身边，看着他坚毅的面庞，她想了想：“对于闪点的世界，没有什么想说的？” “错误的时间线中混进去了一些对的事，没有什么好说的。” 苏明摇摇头，他没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晓那些极度隐秘的情报的，戴安娜想问的其实也不是闪点，只是想问那个时间线上的她自己怎么会变成那般模样。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戴安娜见到丧钟对那好像不是很在意，放心了一些，说起了眼前面对的困难。 苏明推开了挡路的机关大钟，找到餐厅走了进去，先是给戴安娜拉开椅子让她入座，然后自己才坐在她旁边。 电光送来了盘子，刀叉上还有电流缠绕。 “巴里，红茶。” “来了。” 为了堵住几人的嘴，巴里现在干活很是尽心，可是神速力用来泡茶还是第一次，加快分子之间的交互速度让巴里满头大汗。 戴安娜拍了苏明一下：“别逗他了，你想过狂笑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吗？” 苏明端起茶杯尝了一口，热气缭绕中他闭上了眼睛。 “上次交手的时候，他说过摧毁最终一笑系统是为了切断我们解毒的手段，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某种误导。” “哦？”戴安娜把双手撑着下巴，趴在桌上扭头看着他。 “如果他还是打算传播某种病毒，那么哥谭实际上还有一套猫头鹰法庭修建的‘最终一笑’，虽然听起来年代久远，但是相信我，那些猫头鹰在公元前的金字塔里都能活得很好。这套系统一定也是运转正常的。” 苏明转了转面前的盘子，看上其边缘镀金的花纹：“如果狂笑打算动用这套系统来散播毒素，我们应该想办法去找到猫头鹰的秘密基地，把狂笑堵死。” “可是？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可是了。”戴安娜又看穿了一切，她伸手去拿桌子中央的糖罐，披风上的雨水到现在还没有干。 “可如果那句话是狂笑故意说出来误导我的，他的行动假如不是传播毒素，我们去追查最终一笑的事情就中计了，他可能利用这些时间，通过发动其他手段来击败我们。” 苏明把茶杯凑了过去，看着戴安娜夹起两块方糖一人杯里放了一块。 戴安娜用小匙搅动着杯里的茶水，英气的眉毛挤在了一起：“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狂笑之蝠队伍中的第三人是谁。” “我也想不到，如果按照正常的思路来说，一支比较合理的队伍应该有远程和近战，魔法和科技都并重，是不是有超能力反而不太重要，那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但对于一支全部由疯子蝙蝠侠组成的队伍来说，常理就不适用了。”苏明摊摊手，重新取回了杯子。 亚瑟只是默默地坐在苏明的另一边，他试图给早茶里加点酒，对于什么分析啦，计划啦丝毫不感兴趣。 “你说我们找到了托马斯，他也是蝙蝠侠，狂笑那边会不会也有一个不是布鲁斯韦恩的蝙蝠侠？”戴安娜的目光变得犀利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盲点。 “可惜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种猜想。”她能想到的东西，苏明早就想到。 戴安娜泄了气，低头喝茶去了，苏明则继续和亚瑟讲玉米的笑话，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哥谭。 说起对这座城市的了解，没人比得上蝙蝠侠。 不管狂笑打算做什么，蝙蝠侠猜中的可能性都更高，别说布鲁斯现在还中了小丑毒素，思维更‘开阔’了。 等到那父子两人入席，听听他们的意见吧，这也就是为什么要到餐厅来的原因。 既然要开会，不如同时把吃饭问题解决了，这就是天朝的习惯，饭桌上说事儿。 鉴于托马斯的回归，今天阿福应该不会管得太严。 没有多一会，两个蝙蝠侠就低声交谈着回来了，而阿福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过来接过了绿箭手里的锅子。 看来小丑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具体怎么做的，看他一脸轻松的笑容就能猜到。 几人很快就把煎饼送进了嘴里，苏明对此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看来奥利弗以前没有少给黛娜做这玩意。 味道出乎意料得还不错，要知道绿箭可是在野外求生那么多年，几乎丧失了味觉的人。 本来打算在吃饭的时候聊聊狂笑的事情，可是托马斯和布鲁斯两人并肩坐在苏明对面，阿福就挽着白毛巾站在他们身后。 每次苏明张开嘴，都能感觉到阿福的‘死亡凝视’。 直到几人把饭后的果汁喝了下去，阿福才满意地离开，苏明和奥利弗才能和两个蝙蝠侠聊聊关于眼前的事情。 第872章 思维的盲区 几人老实地进餐结束后阿福就放弃了对苏明的‘监视’，他端着一份餐盘给戈登送饭。 本来戈登局长想得很好，打算到韦恩大宅见蝙蝠侠，给他帮忙什么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以他的愿望为转移。 他到了大宅里，还没来得及进蝙蝠洞呢，就被老管家抓住，送到上次那间‘绝对安全’的安全屋里去了。 戈登拿出了为所爱之城市牺牲的觉悟，可老管家表示：‘谢谢，不过我们不需要。’ 所以可怜的局长又一次被软禁了，当时戈登以绝望的目光看着戴安娜等人，就像是等待正义联盟会帮他说话，但绿箭和海王几人纷纷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戈登当时喊着‘丧钟你又算计我！’，然后被老管家拖走了。 不过谁叫苏明是个好人呢，他当初给了戈登选择的，要么去波塞冬尼斯的游乐园玩，要么来韦恩大宅。 他自己选的怪得了谁？ 老管家不可能让戈登局长看到当时布鲁斯穿着残破蝙蝠装，失魂落魄的模样。 现在......也不行。 就在苏明准备讲述自己观点的时候，布鲁斯在洁白的桌布上推过来了一块蝙蝠形状的pad，上面播放着一段录像。 首先看到的是红蓝相间的警灯光芒，然后才是遮掩了这些光的大雨，这是一段从不知何处的监控中截出的影像。 地面上的积水在飞快地流动，而画面中的警员正在从另一辆车的引擎盖上抬下一具尸体。 画面左上角有一个X2的速度标志，苏明按了下暂停，拨拉着平板把画面放大了一些，他想要看看是什么尸体值得蝙蝠侠这么重视。 但是雨水影响了视线，镜头上的水珠让一切都显得扭曲且不自然，他只能勉强分辨出对方衣着华贵，看西装材料和工艺应该便宜不了。 这具尸体生前是个体面人。 “解释一下。” 苏明询问布鲁斯，顺手把平板往左边推了推，戴安娜一直探着头想看，头发都钻到苏明脖子里去了。 “兄弟眼，处理一下图像。” 布鲁斯手里握着空杯子平静说道，随即那平板电脑上的图像就像是拉下一层层帷幕般，变得更清晰。 锐化，平滑，补色，推算勾勒，一系列的操作在短短几秒之内就全部完成，这段视频经过去除马赛克的处理，变得精彩多了。 “这是你？”戴安娜叹了口气。 她也认出了尸体的身份，虽然看起来这个布鲁斯年龄要大很多，而且留着老船长一样的雪白大胡子，可是那五官比例和骨骼结构，戴安娜相信自己不会认错。 “是的，又一个我昨天夜里被杀死了，他应该来自于某个平行世界，是放弃了作为蝙蝠侠的我。” 布鲁斯伸出手指勾了下脖子下面的制服，脸上还是很轻松的样子，甚至还挂着笑容。 “这不可能，我构建了地球防护法阵，除了我允许，没有人能从这里进行不同世界的旅行。”苏明低着头仔细看那具尸体，确定身份没有错。 警员们把尸体从路边车辆的引擎盖上扣了下来，检查了他的证件，监控探头适时地拉近了焦距，钱包里的证件看得一清二楚。 随身带了几百块的现金不说，他的驾驶证上记录着车牌号是‘哥谭城0001’，这是市长的车牌。 “我知道你用魔法给我们的世界提供了保护，但很明显，他不是我，也不会是未来的我。我们到现在都无法解释他为什么在昨天晚上，你们和残酷骑士交手的那个时间段。这个布鲁斯是如何穿着手工西装，从高空250英尺左右摔落地面的，而且还是在城市的另一个方向。” 布鲁斯看了身边的父亲一眼，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对丧钟解释道。 “是狂笑的同伙做的，这毫无疑问，只是我想不到他们如何能绕过地球防护屏障，现在三大圣所都运转正常，影契和波波一直在永恒之岩监控着，不可能发现动静不通知我。”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在你修建屏障之前就被运到了主世界，只是在昨天晚上才被杀。”奥利弗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布鲁斯点点头，他承认这种可能性：“如果知道他为什么被杀，还有之前停尸房里的另一个我为什么被杀，他们为什么死在地球0，那么就大概能猜到狂笑之蝠的思路了。” 苏明摸着下巴，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他的手指感受着胡茬的尖锐。 “如果以破案的角度来说，有一个人被杀，侦探会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有两个人同时被杀，侦探会查两个死者之间的联系；当有三个或者更多的人被同一凶手杀害，侦探就会把目光从被害人身上移开，转而去分析凶手的行为模式，进行心理侧写，因为喜怒无常的连环杀手，完全不需要动机......” “狂笑在把我们的视线从尸体上移开，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去，这是一个思维陷阱！”布鲁斯已经明白了，他想要拍一下自己面前的桌面发泄愤怒，但被托马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可是我们只有两个死者，而且已经知道了他们间的联系都是异世界的布鲁斯。”巴里作为物证法医，对于这些也有点见识。 苏明摇了摇头，缓缓地说：“不，我们有三具尸体了，残酷骑士也是布鲁斯韦恩，虽然看似他是死在我们的手里，却依旧不排除是狂笑把他派出来白送的可能性。” “好吧，这么说来他们三人的尸体应该存在某种共同点，除了显而易见的身份之类，有什么共同的东西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 奥利弗也呼出了肺中的空气，他感觉到压力，就像是有人坐在他的胸口上。 这是被梦魇压住一样的感觉，并没有随着实力的突飞猛进有什么改变。 “我们得去一趟警察局，我先把戈登局长放出来。”布鲁斯拉起了面罩，整理了一下披风，打算起身去做事。 但托马斯拉住了他，自己站了起来整理装备：“我和他们一起去，你必须持续注射我给你的解药，你的情况不允许到处乱跑。” “可是狂笑之蝠是冲我来的。” “不，他是冲蝙蝠侠来的，我就是蝙蝠侠。”托马斯抽出手枪看了一眼，就像是他说的一样，他希望蝙蝠侠到他这里就是最后一代了。 “你的解药也不一定有用。”布鲁斯还在挣扎，他不知道怎么和父亲相处，现在表现得有些像是小孩，也许他小时候就是这么跟托马斯说话的。 只不过再一次这么说，间隔了二十年的时间。 托马斯拍拍他的肩膀，低头检查自己腰间红色的蝙蝠腰带：“我手里的解药是玛莎留下的，她喜欢未雨绸缪，她......总之她制造了对抗小丑毒素的血清，你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我知道了。” 谈到了玛莎，布鲁斯果然还是没有办法，他只能任由阿福换掉了他的制服，套上病号服拉到蝙蝠洞打针去了。 “阿尔弗雷德，看好他。”托马斯还专门叮嘱了一句。 “当然，老爷，我不会让少爷乱跑的，就像是以前一样。”阿福笑着应下。 托马斯看向身边的其他人，嘴角动了几下：“是啊，就像是以前一样。” ................... 戈登被从安全屋里放了出来。 当他发现眼前的蝙蝠侠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早就死去的托马斯韦恩之后，戈登的三观都崩溃了。 “你真的不是从什么平行宇宙过来的？” “不，真的是我，戈登警官，还记得你到哥谭上任的那一天么？白天的时候我们在警局门口见过面，当时我正和你们局长说话，因为家里的生意受到了一些‘外在因素’的干扰。”托马斯拉下了面罩，专门和戈登握手。 “可是那天晚上......我检查了你的尸体，还有你妻子的......”戈登还是一副风中凌乱的表情，因为身边正义联盟的几人都证明了蝙蝠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就是地球0的蝙蝠侠，也确确实实就是托马斯韦恩。 “走吧，戈登局长，我们现在得返回停尸房一趟，在我们上次离开后，如果警局还在正常运转，应该有两具新的布鲁斯韦恩尸体被运去了。” 苏明打断了两人之间求证身份的过程，也就是去警局需要戈登当个工具人，回头还是继续把他寄存在这里。 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不用每次遇到熟人都要证实一次身份吧？ 托马斯是想要给布鲁斯打掩护，可是戈登已经不再年轻了，他受不了这种突变带来的刺激。 至于GCPD的情况苏明觉得问题不大，残酷骑士的突袭虽然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可是哥谭警局早就习惯了。 只要还有活人，警察局在戈登的布置下就不会关门休假，在过去哪怕是小丑带着市民们发疯的时期，警局还是在正常运转的。 “呃，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丧钟吧？”戈登厚厚的眼镜片后射出了怀疑的目光，他不知为何突然又开始怀疑丧钟的身份了。 苏明耸耸肩，没有回答，一手揽着戈登的肩膀，另一只手打开了传送门。 严格来说，他还真不是戈登以前认识的那个丧钟......不过照这么下去，戈登局长要是一直怀疑这怀疑那的，他就要变成下一代蝙蝠侠了. 第873章 死因不明 GCPD的警察们虽然业务能力很一般，抓点普通歹徒都会出现伤亡，一旦遇到高层级的危机，那么就更难有什么作为了。 不过他们的敬业精神真的是没得说，苏明一行人刚刚走出传送门，就刚好看到了一些警员正在搬运同事们的尸体。 “不错啊，戈登局长，你手下的这些年轻人真是有铁一般的纪律呢。”苏明挥挥手和明显被突然出现的几人吓了一跳的警员打招呼，饶有兴致地点评了几句。 戈登摘下眼镜擦了擦，他并没有因为丧钟的夸奖高兴，相反，他想起了那些牺牲的警官。 “他们都是些好小伙子，只是我......唉。” 苏明好心地拍拍他，真诚地安慰道：“东方有句俗话叫白发人送黑发人，既然都是俗话了，就说明这种事经常发生，在全世界都一样，所以你总会习惯的，这么一想是不是好受多了？” “.......”戈登没好气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哦，看来你调整过来了，那我们做正事吧。”苏明对此不为所动，径直走向法医工作间：“麻烦局长去通知一下法医，我记得哥谭警局的法医主管是叫菲特医生对吧？” “我去叫人来。”戈登转身向外面走去找人：“不过你们正义联盟最好还是看好丧钟，不要让他趁我不在对尸体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回无语的换成苏明了，这话说得他是那种人一样。 托马斯没有理会正联几人和丧钟的打趣，而是径直走向了解剖室，一进门他就看到了残酷骑士的尸体，穿着磨损得有些毛边的制服躺在一张金属台子上。 无影灯的光把他照得一片雪白，托马斯下意识地就感觉到了不适应。 蝙蝠侠还是不应该出现在阳光下。 而当他看到残酷骑士的脸后，这种不适感更加重了，这个异世界的布鲁斯，看起来和他的儿子一模一样。 他心中嘲笑了一下自己，可不就是这样么，这才是异位面同位体正常的形态。 在知道了自己的儿子还活着之后，托马斯已经不介意面对这样的场面了，以前他也有着蝙蝠侠的通病，那就是沉浸于亲人死亡的幻觉中。 而现在他康复了。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着看三具‘布鲁斯’的尸体也不费劲了。 正义联盟的几人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亚瑟和苏明出力把三张金属台面放在一块，方便进行比较。 “巴里，你来看看。” 苏明招呼闪电侠过来掌眼，虽然他是物证坚定专家，可毕竟也跟着同事出过现场，没见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有了神速力帮忙，尸检工作的速度才有保证。 巴里有些呲牙咧嘴地走了过来，脸上满是不情愿的表情：“只有这一回啊，以后别让我看尸体了，尤其是布鲁斯的尸体。” “托马斯医生，你来负责残酷骑士，我来负责哥谭市长，闪电侠你来负责幸福爸爸。” 绞杀瞬间给他变了一身白大褂，还像模像样地变出了口罩和手套，弑神者变成了解剖刀。 托马斯自然没有问题，他是个外科医生，还是蝙蝠侠，兼职个法医也是法医中最好的。 只有巴里无力吐槽，‘幸福爸爸’是个什么鬼称呼？丧钟给别人起外号的能力也太惨了点。 不过他还是拿起了解剖刀，站到了自己的台子旁边。 “加油！”亚瑟在一旁鼓掌助威，这种精细的任务向来都是没有他的事。 苏明转过头，蓝色的无菌布口罩让他的声音变得闷闷的：“这又不是什么比赛，加油就免了，再说啦啦队员还是胡须壮汉？” 戴安娜：“咳！” “抱歉，看到这样紧张严肃的气氛，你们又分工了三份，我下意识就以为是比赛了。”亚瑟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不是比赛，不是比赛伙计们。”苏明转过头去，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尸体上，看着苍白的皮肤和他们凝固的表情，他举起了手中的金色小刀：“我们从基本体征开始，3，2，1，GO！” 他金色的小刀还没有接触皮肤，身后就传来了巴里的声音：“我查完了。” 托马斯抬起头来，他动作比苏明还快些，但此时也是一脸无奈：“神速力作弊。” 苏明扯下了自己的口罩，给巴里让开了位置：“来来来，你来检查，真是浪费我的感情。” 巴里有些得意地占据了苏明的位置，有时候真是没办法啊，神速力就是这么好用。 黑黄相间的盔甲再次包裹了苏明全身，他静静地走回戴安娜身边。 计划通。 现在巴里不是一点都不抗拒检查尸体了么？ 怎么说巴里也是法证先锋，无论苏明和托马斯见过多少尸体，杀过多少人，动作也不如巴里更快。 现在众人要检查的不是常规项目，寻常的法医知识排不上用处，只能看看神速力会不会发现什么，因为刚才绞杀和魔浮斗篷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戈登局长带着费特医生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一团幻影在尸体周围狂闪，一具又一具全部检查完毕。 随后闪电侠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把之前的事件报告扯走读了一遍，又自己上楼借用电脑重新打了一份，打印出来人手一份。 收工。 苏明拿着还有些发烫的报告书翻了翻，红色的目镜后看不到他的表情：“除了残酷骑士，其他两人的死因都是不明？” 托马斯也低头看着报告：“我本以为哥谭市长会是坠落死亡的，可那伤势是死后才形成的。” “残酷骑士的心脏被扎成了马蜂窝，已经可以排除不明死因了吧？”奥利弗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蹲在门边上，他突然出声还吓了费特医生一跳。 “遗憾，并不是，在你杀死他之前，他的生机就悄然逝去了，是狂笑果断抛弃了他，要不然一个蝙蝠侠可不会那么容易死。” 巴里飞快地在水池边洗手，把能找到的消毒用品都用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的？明明是我用弓箭射死他的。” “呃，神速力的一点特殊用法，进入神速力位面，追上过去的时间，只要不去干涉事情发展，就不用担心发生闪点......” 说到一半，巴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托马斯一眼，就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让这个老人受了太多的折磨。 而且丧钟把托马斯带到主世界，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目前还不清楚。 他自己从来没想过神速力能够这样用，能够和X金属和量子兼容，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也因此，他自然猜不到这么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关于这件事，苏明心中其实也是没底的，他做的其实只是给笑匠徽章用他能想到的一切手段充能，是曼哈顿把他们送到了闪点世界。 至于会有什么副作用，那也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了，当前还是先解决地球要毁灭的事情吧。 这时被戈登带来的老法医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也许是见到正义联盟心里有些激动，他的面色有些潮红，语速明显加快，声音还在颤抖。 “是的，关于死因，新来的两位我虽然还没有检查，但是之前那位......” “幸福爸爸。”苏明笑着补充，以免三个布鲁斯韦恩分辨不清。 “咳咳......先前那具面部肌肉痉挛的遗体。”费特医生还是没有采纳丧钟的说法，因为这好像缺少了一些尊重：“他的死因绝对不是我们常见的任何一种，我拿我从业三十七年的信誉担保。” “谢谢你，费特医生，现在请给我们一些讨论的时间，一会会有人问你其他问题。”苏明朝法医点点头，把老头推出了门外，见到老头没有偷听，他看向巴里：“那么刚才你得出的结论也是这样对吧？他们的灵魂仿佛就在瞬间离开了身体？” 巴里隔着头罩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吃不准地说：“也许是灵魂被取走，不过也可能是某种定时的诅咒，我只能肯定这死亡不是神速力造成的。” 戴安娜扯了一下自己的兜帽，她习惯于在外人面前遮挡自己的容貌，因为她希望别人记住她的武勇而不是相貌。 她稍微抬起下巴：“这听起来像是恶魔的手段。” “啊，我也有类似的想法，毕竟它们都是玩弄灵魂的专家。”苏明用手指敲着面前的金属台面，冰冷的光在指尖闪动：“可是据我所知，恶魔虽然有能力做到这样的事，但必须有个前提。” “前提就是死者生前和恶魔达成过契约。”戴安娜点点头，她把手放在剑柄上：“你看看他们，就像是实现了每个布鲁斯的愿望。” 巴里用拳头一锤自己的手心：“好像还真是这样，当一个蝙蝠侠向恶魔交易换回妻子和孩子的时候，恶魔实现了他的愿望，这就成了丧钟所说的......幸福爸爸，只不过代价是某一天他的灵魂可能被恶魔收走。” “但如果必要的话，和恶魔交易对于蝙蝠侠来说也不是做不出来。”奥利弗摸摸胡子，他若有所思：“在之前如果有个恶魔出现在蝙蝠侠面前，谈交易用蝙蝠侠的命换回赛琳娜和小丑，神志不清的蝙蝠侠也许真会答应。” 托马斯叹了口气：“这听起来确实像是韦恩家的风格，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那么‘哥谭市长’的愿望大概就是希望哥谭变得充满秩序和光明，所以他也成功了，你看他嘴角的笑纹，再看看他的眉心，身上最近的疤痕也至少是二十年前的了，这说明这个布鲁斯已经很久没有做蝙蝠侠了，他大概用自己的灵魂交换了哥谭的繁荣和平，只不过最近还款期限到了。” 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地球0和这几个平行宇宙的时间流速不一样，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年龄这么大的布鲁斯。 而只要有时间差，狂笑就有机会布置计划。 “那么残酷骑士换来了什么？难道就是一次杀掉戈登的机会？”奥利弗有些想不通。 “恶魔的交易基本上都是骗局，要不然就是转瞬即逝的镜花水月，曲解别人的心愿是他们最擅长的了。”苏明开始准备释放传送门，如果牵扯到恶魔的话需要和小福猩商量一下：“再说如果不是我们意外出现，这也许就不止是一个机会了。” 第874章 不听话的蝙蝠 “这些天有没有你主人的消息？” 五颜六色的世界中，一切都镀着绚丽的色彩，无论是动物和植物，这里的一切都被不知什么存在画上了笑脸。 此时的天空中，那条巨大的裂隙越来越大，起源墙的破碎给这里造成的影响比主世界还要严重。 上一次苏明来这里只是借路借力，而这次是在小福猩的建议下，来调查一下‘梦魇’的资料。 如今他进出梦之国已经不需要再让戴安娜打他后脑勺，梦之国度的完整性如今越来越差，颠倒人的魔法概念可以轻易穿过这脆弱的位面屏障，把代理人送到这里来。 当然，这样的行动服务计费的，还一点不便宜，相当于五千发火球的样子，好在这是往返的价格。 此时的苏明正站在一棵树下，和树上有着人类表情的苹果说话。 梦之国度以往都是安全的，所以苏明这次也是一个人进来的，不过几乎是一落地，就看到了一大片混乱的景象。 “我们的主人？没看见！天啊，我们的国度变成了战场，你看我们这个样子，我该怎么逃跑？” 这棵树就像是小朋友画作里的样子，树木不高，就大概比苏明高一个头，大大的树冠中只有几条枝干，苹果就直接长在粗壮的枝干上。 一棵树上只有五六个果子，尽管每个都有人类一样的五官，可这个数量也太少了。 “呃......为什么要逃跑？你是一只苹果，谁会杀一只苹果？” 苏明摸了摸树干，摸起来有弹性的就像是海绵，这棵树闻起来很香，是那种既醇厚，又让人心安的气味。 这是梦之国度的规则，就是防止兔子之类的小动物撞在树上死掉，维护一切像是童话般美好。 尽管这里根本没有死亡这个概念。 睡魔也是无尽家族的一员，和哥特美少女死亡地位差不多，对方的规矩在梦之国中不适用。 黑暗童话也有，比如亚伯和该隐在这里无限度地自相残杀下去，但就算哥哥被切成肉末，他也不会死。 长五官的苹果鄙视地看了苏明一眼：“你是从哪里来的啊？你难道看不到那不远处的混乱？我是说那些......怪物，他们在，杀死彼此？对了，死，为什么会死？我怎么知道死是什么意思的？” 苏明靠在树干上探出头去看不远处：“梦之国正在降维，它会缓缓落入多元宇宙，现在死亡的规则已经开始作用在这里了，就像在DC宇宙中她的规矩就是常识一样，死亡这个概念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你脑子里，如果你有脑子的话。” “你才没脑子呢，不过你不害怕吗？我该怎么办啊？那边的天使和怪物的战场要转移过来了，我怎么逃跑啊？” 苹果有些急迫地在树杈上摇晃着，像是打算逃命去，初次面对死亡，理解死亡，这种恐惧让它惊慌失措。 可如果它真的是被哪个熊孩子画出来的，那画树的孩子明显不想让苹果落地，它和树杈链接的柄比苏明拇指都粗，明显不是一只苹果能挣脱的。 “你就不能像是那些有尊严的船长们一样，在沉船之前把自己绑在船舵上，与船同沉？”苏明看着远处的失心疯天使和它类越来越近，他在等待机会，嘴里顺便调侃着红彤彤的果实。 “那也是船长们自愿的，我不同！我被迫和树绑在了一起。” “没什么不同，船长们靠船谋生，失去了船也没啥好活的了。”苏明缩回头来，靠着树干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靠树干传输营养，遮风挡雨，但大难临头就想着抛弃果树自己逃跑，难不成你就是梦之国大孝子？” 苹果发出了尖叫声，树上的其他果子也差不多是类似的反应：“我居然听懂了你在说什么？！我们本不该懂的！在这里我们并不一样，我们作为果实诞生，作为果实永存。你没有发现这实际上是一棵松树吗？我们出现在它身上就是个错误！是谁画了我们？！” “松树又怎么了？你们取代了原本松塔的位置，要知道感恩。” 苏明耸耸肩，他当然知道这是松树，可在这位面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茶壶能说话，兔子能开车，花儿对人笑不是一句比喻，连风都是一个鼓着脸吹气的半透明老头...... 说到这里苏明反手一拳把身旁老头打飞了出去，一直鼓着脸朝他脖子里吹气，很恶心有没有？ “我们不要讨论这些了！带我走！”苹果大叫了起来。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天使和它类的战场已经靠近了这边，梦之国的原住民们死的死伤的伤，只要身上有腿的都全部跑掉了。 “安心，我已经差不多明白这里是怎么回事，不要慌，坐稳了。” 说完他举起了双手，绞杀帮他露出了指骨中段的位置，一枚枚戒指从虚空中浮现，各色的彩光照亮了他的脸。 灯光吸引了一些敌人的注意，有些天使朝这边飞了过来，树上的苹果也紧紧闭上了眼睛，像是害怕死的时候太痛苦。 “主命令汝等服从！” “你们的主就没有给你们教点新词么？”苏明双手抱拳，摆出了水瓶座圣斗士的架势：“阳离子破城炮！” 粗壮的白光从十指间喷涌而出，像是能量擀面杖一样短暂地碾过了面前的广阔空间。 等到白光散去，原本天空中密密麻麻飘飞着的天使们都消失了，就连远处还在和他们战斗的它类也同样不见了。 周围的花草树木，建筑和道路，梦之国原先拥有的东西全都安然无恙。 不光如此，之前受伤的一些小动物经过白光的洗礼，此时身体已经完好如初，拍打着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 “梦境之主啊！你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苹果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在刚才光芒亮起了瞬间，它仿佛感觉到了勇气和温暖，就像是把它的思维和世界相连。 苏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它，就有一大堆刚刚获救的动物跑了过来，跑得最快的是一只鹦鹉，它穿着衣服，所以根本没法飞，但用腿也是最快的。 “谢谢你，英雄，你救了我们。” “谢谢，哈哈......” “多亏了你，好汉！” 一大群的各种拟人化动物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感谢的话，一时间吵得苏明什么也听不清。 “静一静！听我说！”绞杀帮宿主在面前变了个大喇叭，苏明高声制止了他们的感谢：“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英雄好汉，我救下你们也同样是因为需要你们的报答。天上的裂隙还没有修复，敌人无时无刻不在从那里涌出，你们得有一个动物自愿留下，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动物们安静了一下，但很快就再次喧闹起来，他们都希望留下来给这个人类帮忙，但对方只要一个人，这竞争很激烈啊....... ................... “布鲁斯少爷，你.......” 蝙蝠洞中，阿福看着正在把针头从胳膊上拔掉的蝙蝠侠。 他把浴巾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有些无奈地说着，他就知道自己的少爷肯定是闲不住，这是打算出去继续任务了。 “阿尔弗雷德，我注射了解药，现在感觉完全好了。”布鲁斯走向制服的储存柜，自动着装系统正在把他的制服套在身上。 “有没有康复需要进行全面体检，而不是凭感觉判断。”阿福站在玻璃罐外，再度开始吐槽：“还有你不能把吊针输液的速度调到那么快，五分钟输液600ml？就连俄国人都受不了。” “我又不是俄国人，我是蝙蝠侠。” 阿福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随后又说：“要知道托马斯老爷的吩咐可是让你乖乖坐在家里，也许我们可以玩玩桌球？” “他是这么说了。”蝙蝠侠走出机器，开始把小道具一样一样往腰带中塞：“但我不打算听他的，所有的孩子都不会听父母的话。” “我以为你会是例外，少爷。” “我不是，他确实证明了他是我的父亲，但同时，他是丧钟找回来的，我现在不能排除他受到丧钟蒙骗的可能性......我相信托马斯，但不相信他的决定。” “看来我在你小的时候没有好好教会你信任是什么意思，对吧？”阿福叹了口气，把蝙蝠钩锁枪递给布鲁斯。 “那本该是我父亲的工作。”蝙蝠侠接过钩锁枪，随手从桌上拿起几管笑气的解药：“不过还好，我足够聪明到能够怀疑任何人，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阿福撇了下嘴：“我想他不是担心有人会骗你的钱，让你留在家里，是因为他想要保护你。” 蝙蝠侠走向了自己的飞行器，娴熟地跨上了座椅，伴随着机械的声音他被升入驾驶舱：“我已经不是小巷里无助的孩子了，而我做的一切，如今都是为了让别人不再像我当年那么无助，还好有你帮我，起飞准备做好了吗？” “一如既往，少爷，一如既往。”阿福露出了笑容：“不过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不能让老爷在城里看到你吧？他已经接管了兄弟眼的监控终端，我如果动任何小手段都会被他发现。” 蝙蝠侠隔着驾驶舱玻璃看了阿福一眼：“其实我也会相信别人，至少我相信他和丧钟会搞定狂笑之蝠，所以现在我打算去大都会看看，超人他们激活了那里的韦恩集团大气研究实验室。” “正义联盟的备用基地之一。”阿福点头。 “是的，我想在起源墙破碎的现在，他们会需要我的建议，而且我想，我们最好把星侠还给正义协会。” 蝙蝠侠按下推进器按钮，阿福早已经打开了蝙蝠洞顶部的通道，漆黑的飞行器喷着蓝色火焰瞬间消失在天边。 第875章 毁灭军团的故事 “你在观察她，卢瑟。” 布莱尼亚克走到了卢瑟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在黑暗的大厅之中只有一个高大的透明管道，其中无色的液体将帕佩图阿完全浸没，时不时有微弱的气泡从她脚下升起，她看起来就想是睡着了。 只不过就像是沉浸在梦中的人一样，她有时候会微微睁开自己的眼睛，而那双眼中灭世的烈焰仿佛太阳般灼热。 “是的，观察毁灭，然后学习，我需要这种动力。”卢瑟头也不回地回答，这个外星机器人虽然作为盟友还不错，但他不懂人类的想法。 有时贪婪才是人类前进的动力，关于这一点，塞尼斯托应该比其他外星人更清楚。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再这么做了。”布莱尼亚克那电子合成音回荡在房间里：“你原始的生物感光器官会被这种伟力烧毁。” “眼睛。”卢瑟转身离开：“如果你愿意学习一下人类的语言，你就会发现很多事物都有更简答的表达方式，更直接的解决办法，更......讨人喜欢的说法。” 布莱尼亚克模拟出了一个笑容，看起来有些讥讽的意思：“人类这个族群并没有任何值得称道之处，恰恰相反，根据我几十个地球年的调查，我发现人类集体的力量会随着人数的增多而呈显反比。” 卢瑟冷笑了一声，他的脚步迈得更大了，高科技的走廊把他的脚步声限制得很近： “那只因为普通人总是难以理解我这样天才的想法，他们会用一切手段来阻止聪明人表现得突出，想要让你变得和他们一样，这就是集体意识。简单来说，就是人类总是走在自我毁灭的路上，而我不打算走这条路。” “所以你应该和我这样的高等智慧生命体合作，我们才是宇宙未来的希望。”布莱尼亚克平静地说，他放弃了模拟笑容：“用地球的话来说，就是把‘拖后腿’的全部踢开。” 卢瑟笑了笑，他随手拍拍布莱尼亚克的肩膀：“不要得意忘形，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不那么聪明了，你就会知道人类有多高尚了......” “唔，这是个人类玩笑对吗？矛盾点表现得很低级。”布莱尼亚克适时地笑了笑：“你知道我永远代表着人类难以企及的高级智慧，人类难以超越的高级生命形式，即便在你们整个族群之中，还有你和蝙蝠侠拥有值得我认可的价值。” 卢瑟摇摇头，他转身走向走廊中的一扇门，门内是一台最终机器的山寨加强版：“蝙蝠侠的威胁始终存在，但他的对手不是我们，那个可悲的小丑会缠着他，即使他死了这份纠葛也将永远持续。” “我们的卫星看到了蝙蝠侠正在前往大都会，很有趣，氪星人和火星人没有办法的时候需要依赖地球人，这个笑话是不是更好些了？” 卢瑟自己躺到了最终机器上，把一个连着许多电线和仪器的头箍戴在光头上： “如果你想学冷笑话应该去找丧钟，他才是地球上最擅长这个的人，现在我们只需要在暗中等待帕佩图阿醒来，就能继续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不用管正义联盟在做什么，他们找不到这里。” 布莱尼亚克走到机器旁，用导线插在后脑把自己接入系统，周围有许多布莱尼亚克复制人开始进行种种操作：“你到现在还认为那个平行世界的丧钟不是威胁吗？他可不止一次破坏你们的计划了。” “他抓住了叛徒蝠鲼，打伤了塞尼斯托和格鲁德，也许刚刚还弄死了小丑，但你仔细想想，我的计划真的受损了吗？我手下那些家伙们的小动作我看在眼里一直没有制止，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是烟雾弹。”布莱尼亚克立刻回答：“他们是正义联盟的宿敌，一举一动都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个人的计划依旧在正常进行。” 卢瑟表情十分安详地躺在机器上，把双手交叠在胸前：“我只要知道在未来我和他没有根本利益冲突就够了，创世纪到来之时，如果不想为旧时代陪葬，就看他是不是足够聪明了。” “那么之前你派出茜瑟去冒险帮助狂笑之蝠，用赫卡忒残留的力量去在世界防护魔法上打洞又是为了什么？你调开了那个丧钟，这可和你之前的说法不太一致。” “呵，你现在就变得不太聪明了。”卢瑟露出个嘲讽的笑容：“如果不把他和蝙蝠侠分开，正义联盟怎么会给我们机会？和狂笑之蝠的交易很公平，黑暗骑士团为多元宇宙带来了‘它类’这一未来物种，强大而且残酷的磨刀石。我们只要等待‘第六天’的时机到来，而不用维持之前的每一天。” “你认为上帝是存在的？神？我不这么看，所谓神只不过是实力更强的存在。” 卢瑟没有回答，和人工智能讨论神学？ 布莱尼亚克眼中流过了大量奇怪的数据和符号，他发动了虚拟实景具现卢瑟的记忆，这个人类有些情报想要和他共享。 关于未来的愿景，以及实现这份愿景的力量。 周围的环境变成了冰天雪地，一个身披兽皮的身影正在齐腰深的积雪中艰难前行，呼出的湿气凝结成了冰霜，把他的胡须头发全部凝结在了一起。 “一个智人，尼安德特人灭绝之后生活在欧洲的人种，会使用工具，重要的是会用火，火被视作人类文明的开端。” 布莱尼亚克平静地说，他不明白卢瑟给他看这个是为了什么。 “说的没错，这是一个野人。”卢瑟和外星人都漂浮在半空中，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不过在很多很多年后，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汪达·萨维奇。” 风雪还在继续，不过在高空中的两人都能看到野人的目的地是哪里。 在他前方的积雪中有个深坑，那坑中正在散发着恐怖的热气，也许是陨石的坠落吸引了当时身为原始人的汪达，他想要去看看那无法理解的天降之物究竟是什么。 “一块金色的碎片，看起来是某种金属。”布莱尼亚克分析道。 “继续看。”卢瑟颔首。 只见野人终于走到了陨石坑旁，但被冻得僵硬的腿脚让他滚下了坑底。 高温融化了他身上的冰霜，他连滚带爬地远离通红的岩浆地带，但是双眼，一直死死盯着坑中那散发出强光的物体。 那金色是那么耀眼，那么明亮，其中仿佛蕴含着他无比渴求的东西。 他急切不安地等待着，等待那熔岩冷却，也担心有其他人类或者猛兽来争夺，冬天是很难狩猎的季节，他已经非常虚弱了。 不过直到热气渐渐散去，白茫茫的视野之中也没有出现第二个会动的东西了。 汪达大着胆子用石刀捅了捅那块金色物体，发现无害后用手抓住了它。 而就在下一瞬间，金色的能量如同洪流般灌入了他的身体。 它们改造着他，让他成为了更加高级的生物。 拥有更强的体魄，更强的智力，以及无尽的寿命。 原本他黑色的眼睛也被染成了金色，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他仿佛瞬间就领悟到了发生的事，他在冰天雪地中狂笑，他明白过去生存的困难已经再也难不住他了。 “嗯，汪达萨维奇的发家史就是这样，这并不是汪达找到的第一块彗星碎片，之前有一块陨石已经改变了他，他只不过还想要更多，很明显，这第二块碎片更大更好。” 卢瑟冷笑一声，眼前的画面定格，他看着汪达的脸，轻描淡写地对自己的盟友说道。 布莱尼亚克抬起一只手，拉进了距离，仔细观察着金属和人类的互动过程。 “很有趣，这可能是一块起源之墙的碎片，应该是经过特殊处理的N金属，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他对于各种陨石和N金属都这么着迷。” “这块碎片坠落地球的时间是公元前44000年，但并不意味着它也来自于那个时代。目前我们已知帕佩图阿的能量可以帮助人或物穿越时空，长生不老，就像是它在星侠体内表现出来的一样。” 卢瑟指了指那块碎片，继续说道： “所以我相信它来自于未来，我们的未来，那个创世伟力能为我所用，使用塞纳冈科技重铸N金属起源墙的未来，至少到了那时，门扉就是单纯的通路，不是今天的粘蝇板……” “粘蝇板？” 卢瑟笑了一下：“啊，我差点忘了，克鲁星没有苍蝇这种讨厌的东西。” “苍蝇我知道，我知道人类都讨厌这种生物，恨不得它们种族灭绝。可你们只是嘴上说说，明明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却没人去做。”外星人这么说，语气和表情并没有人类的厌恶。 “超人也像苍蝇一样讨厌，但我不会杀他。你知道么？有时候人类是需要苍蝇的，它们构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环，能量的循环少不了食腐者。” 卢瑟随口回答，拍了拍自己反超人盔甲上不存在的灰尘。 “一种脆弱的循环和平衡，不过我们会改变它的，如果你的计划顺利。”布莱尼亚克冷静地看着下方。 卢瑟抱着胳膊，漂浮在空中：“会的，苍蝇、蝙蝠、软泥怪都齐了，我们的大玩家也被拖在了哥谭，正义联盟一定会走出那步的，我肯定。” “很好，盟友，不要忘记我们的协议，现在让我们继续吧。” 布莱尼亚克平静地认可了卢瑟的话，因为他的计算结果也是这样。 两个光头相视一笑，眼前的画面又一次流动起来。 第876章 卢瑟的胜利在望 一个人把宇宙中最伟大的秘密据为己有，这就是汪达过去所做的事情，他小心地保管着陨石的碎片，并且探究着里面的知识。 在漫长的生命中，他除了去对付竞争对手鹰人鹰女之外，大多数的时间他都花在了第二块陨石上。 里面包含着的讯息，或者说是力量，实在是超出了人类的理解，他不得不用漫长的生命去破解它。 他需要魔法，精神，科技，各种方面的帮助，而这些都是他自己没有的。 为此他曾经去过上古的亚特兰蒂斯，寻找大英雄亚里安的帮助，然而几百年后，亚里安的生命就随着消亡之泪曳然而止。 汪达收获了一些进展，只不过还远远不够，他认识到了神明的强大，于是又等待了数千年，他通过在古罗马的竞技场中表现得英勇无畏，受到了战神阿瑞斯的青睐。 战神帮助他用怒火锤炼提纯了陨石，削弱了那块碎片的壁垒。 再之后，汪达去寻找了亚瑟王，除了圆桌骑士团之外，亚瑟王还有着当时世界上最强的巫士团体，梅林法师会。 师梅林，湖中仙女薇薇安，摩根勒菲，上都夫人。在众神已经不再行走于世间的年代里，这些人就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巫士们把不规则的陨石变成了圆球状。 在接下来的千年里，汪达找到了很多人，有科学家，艺术家，巫士，精神病人，这块陨石的秘密也越来越少了。 但就像是所有的研发工作一样，最后一步总是最困难的，所以在1960年左右，汪达找到了当时并不怎么出名的天才科学家，莱昂内尔·卢瑟。 “我需要你带领人类进入一个新纪元，你能胜任这项任务吗？”汪达这样问。 “是的，我能。”老卢瑟捧着陨石碎片，双眼中已经被金色占据。 时间飞逝，莱昂内尔帮助汪达进行各种实验，他通过论证陨星中包含的信息，认知了七种力量中的五种。 静滞力，不可见光，消亡之泪，生命之力，维度之力。 布莱尼亚克暂停了卢瑟的回忆场景，年轻的卢瑟正在看着自己记忆中的父亲，绿皮的外星人问道：“所以魔法或者巫术并不是七种黑暗创世之力中的一种？金属也不是？” 卢瑟笑了，他的计划果然骗过了所有人：“我从来没有说过它是，对么？实际上在一堆我们的目标中，把赫卡忒以及瑟茜扯了进来，果然引开了正义联盟的注意力，现在除了我们，多元宇宙中没有任何人知道真相。” “x金属也不是？” “x金属是创造我们现有世界的金属，未来，则不需要它们，倒是n金属，是用来解锁维度之力的路径图，我们现在就需要正义联盟为我们做到这点。” 卢瑟继续了眼前的场景，这是他比较喜欢的结果，正义联盟看到他的毁灭门把手上亮起了五道线，就知道他解锁了五种力量。 但其中有一条并不是同样来自起源墙外的‘巫术’，而是原本宇宙中就具有的‘熵’，也叫做‘潜能’。 卢瑟这些年的研究发现了这第六种力量，它包含在人类，火星人等等存在的身体中。 所以它一直都在卢瑟的手中，本质上是他获得的第一种力量。 有时候有一点疏忽就是致命的，对于维度的认知不同，就注定了毁灭军团和正义联盟的胜负已定。 “想必第七种力量就是帕佩图阿本身，这么说来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六种黑暗创世之力，只缺维度之力了。”布莱尼亚克点点头。 “我的朋友，只要等正义联盟帮我们去探路，我们坐收渔利就行了。”卢瑟看着眼前的景象，轻描淡写地回答。 至于创世纪，从圣经里看来的计划，只是因为和真正的计划有所重合，所以拿出来误导正义联盟的罢了。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只差最后半步，卢瑟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 在战术层面上，他确实不是丧钟和蝙蝠侠的对手，但到了战略层面，则是他赢了。 至于这注定要被淘汰的世界，会被狂笑之蝠折腾成什么样子，那已经不再重要，这就是两人能够结盟的基础。 因为狂笑之蝠只想要赢。 小丑也许看清了这一点，也许没有，没有人能理解那个疯子的想法，但这次他站在了卢瑟的对立面上，所以他死了。 记忆中的画面还在继续，卢瑟给布莱尼亚克还在解释。 他的父亲在调查这些创世之力的同时，也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秘密，比如人类的潜力其实是被锁死的，他希望能够激发这些潜力，让人类变成更加优越的物种。 这也就是卢瑟的新人类计划。 然而汪达和老卢瑟的意见差别越来越大，野人对于总合体的存在有着另一种看法，认为那会导致多元宇宙的毁灭，应该竭力避免。 一个想要躲避危机，另一个则把危机当做重生的机遇。 在小时候的卢瑟释放了火星人试验品荣恩后，汪达终于找到了借口和机会。 他把老卢瑟踢出了‘老兵俱乐部’这个研究机构，洗掉了他过去所有的记忆，给他灌输了酒鬼、瘾君子、输家、暴力狂等等虚假记忆。 同时他还洗掉了小卢瑟八岁之前的记忆，把父子俩扔到了堪萨斯的一处小镇上。 旺达藏起了由陨石碎片制成的毁灭门把手，以为一切都无人知晓，谁知今天的莱克斯卢瑟找到了穿越时间和空间的方法，找回了过去所有的记忆，知晓了一切。 这才有了之前卢瑟杀掉汪达，组建毁灭军团，发动一连串计划的事。 一切都是为了继续他父亲未竟的事业，让人类获得重生，变成更好的自己。 至于新的世界里他是不是神，他不在乎。 因为自封为神只有傻子才会做，不管神的来历是什么，都是人类把这些存在捧上神坛的。 卢瑟做的事情在现在看起来都是坏事，但在新世界真的被他建立，人们会明白他的苦心。 他的一生都在为人类的崛起而奋斗，如果计划顺利，新人类们将是宇宙中最强的生物。 腐朽落后，只会拖后腿的旧人类，就随着这个注定毁灭的多元宇宙一起消失吧。 通常，克拉克肯特在往日的这个时间，应该坐在自己家中或者正义大厅的房间里，开着电脑收发电子邮件，看着一闪一闪的光标发呆。 谁说超人刚睡醒的时候会精神焕发？他和人类一样，起床太早也总是会哈欠连天，想要喝杯咖啡，还要多加糖。 但是今天不行，洪水造成的影响太过严重，而且正义大厅也被狂笑之蝠毁了。 在昨晚正义联盟开完检讨大会后，大家再度分散去安顿自己的家人，他现在就陪着露易丝和自己的儿子乔纳森·肯特，一起住在母亲堪萨斯乡下的农场里。 翻修一栋被洪水侵袭的小木屋还是难不住超人的，在家人眼前他也无需掩饰自己的超能力，昨晚回来后没有多一会他的老家就焕然一新，只要家人都没事就什么都好说。 但今天一大早玛莎就在厨房里准备她的苹果馅饼，造成的声响想让超人不听到都很难。 那种苹果和奶酪受热后散发的焦糖味，让他有些恍惚，觉得过去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梦一样。 可是很快他就清醒过来了，在过去一段日子里，正义联盟遇到的困难并不是幻梦。 这难免让他的内心十分焦虑，有一根弦突然就绷得紧紧的。 “克拉克，你醒了么？”露易丝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蹭了蹭，现在时间还太早，他们没有这么早起过。 而且昨天洪水之后的一切，都让人心身疲惫。 “是的，玛莎起得比我们都早。”克拉克揉了揉头发，从床头柜上拿起了老土的平光眼镜戴上，他怀疑自己和蝙蝠侠一样，假身份已经开始侵袭正常的自我。 这副眼镜，他已经习惯什么时候都戴着。 “今天我们都不用上班，记得么？报社被洪水淹了。”路易丝还是不松手，把手搭在超人健壮的胸口：“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四点？” “忘记了，大概是半夜。”克拉克亲了她一下，起床穿起制服：“但是我现在还要去处理正义联盟的事情，你在家照顾好玛莎和乔。” “真是的”露易丝不情愿地坐起来，抓着被子挠了挠头发，窗外的阳光让她显得有一层金色的毛边：“就不能让蝙蝠侠替你一会么？我是说，一两个小时。” “抱歉，亲爱的，坏蛋们可不会给我们睡回笼觉得时间。” 克拉克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是他不想和家人们相处，而是荣恩的心灵通讯已经传来了，蝙蝠侠已经抵达了大都会。 “好吧，注意安全，卢瑟那个疯子总是让我毛骨悚然。”露易丝乖巧地点点头，看着超人直接推开窗户飞出了房间。 飞在天空中，第一抹阳光撒在红色的披风上，让克拉克感觉到了熟悉的力量，他一边急速飞行一边翻了个身，让阳光烤烤自己的胸膛，那个s字母的徽记。 “好了，荣恩，我在路上了，不过我可能会抽空解决一下眼前平民们的困难，所以抵达时间应该需要几分钟。” 然而还不等荣恩回话，蝙蝠侠的声音就出现在了频道里，克拉克顿时就感觉自己被黑暗笼罩。 “我是蝙蝠侠，你只有一分钟。” 第877章 睡魔城堡 “这里也受到了位面崩塌的影响，看起来支持不了多久了。” 苏明抱着一只兔子走在城堡的走廊上，黑色的大理石地面能够映出他的身影，只不过倒影中看起来兔子比他兴奋得多。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梦之王的城堡呢，你打晕了城堡管家那一下还真酷，你是怎么长出尾巴的？” 白色的兔子穿着一件红格小马甲，两只前爪一只抓着苏明的盔甲缝隙固定自己，另一只则夹着异世界的香烟。 至于兔脚是怎么夹烟，它又是从哪里学会吸烟的，苏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不是尾巴，而是触手，很多海洋生物都有。” 苏明躲开了一块掉落下来的巨石，看着走廊两侧墙壁上挂着的画像，在这些画像中同样是一个个梦境。 只不过和人类的梦呈现出的气泡状不同，这些梦境并没有被放在荒野之上，如同阳光下的气球那样飘荡。 而是被珍藏在城堡中，变成了画面不停变动的画，放在黑暗的走廊里，也许会被这里的主人偶尔看上一眼。 它们是其他事物的梦，比如一座山，一片湖，一座城堡，或者是一个宇宙。 是的，对于睡魔来说，所有的一切都会做梦，而梦就是他的力量。 未完成的故事，未写下的诗篇，没有诞生的角色，在梦之国的这里都能看到，一切都是一个梦。 这一切听起来都显得匪夷所思，不曾存在的东西为什么他会知道？ 所以睡魔长时间地陷入了‘我梦蝴蝶，蝴蝶梦我’的逻辑怪圈，和亲人‘死亡’以及大哥‘命运’比起来，他显得更加飘渺不定，神经兮兮。 不过苏明现在有了个猜想，睡魔失踪是发生在总合体坠落之前的事情了，也许那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帕佩图阿将要苏醒，所以出门去解决问题。 毕竟他曾经是个人类，而巴巴托斯的事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是他坑了蝙蝠侠和主宇宙。 也许是良心过意不去，他这次打算亲自出手。只不过现在看来，问题没解决，他反而像是被问题解决了。 无尽家族虽强，但一山更比一山高，他们作为规则，并不是d宇宙最强的力量，真正的强大存在是不在乎规则的。 之前苏明就知道，n52之后的d世界并不完整，不是以前那‘无限宇宙无限地球’的全能宇宙级了。 倒是漫威那边，有着全能宇宙级的框架，包含了《黑衣人》等等漫威的宇宙，如今比d更强一筹。 睡魔和路西法难道是打算借这次机会给d多元宇宙升格？ 那么打破起源墙确实顺了他们的意思，但是接下来怎么做？在面临抉择的关键时刻指望路西法或者上帝跳出来和帕佩图阿单挑吗？ 不太现实，苏明也不喜欢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为了对付狂笑之蝠只是一个方面，他独自来到这里，也有这些更深层次的疑惑需要在这里找到答案。 小福猩给了他一些暗示，让他来这里‘咨询’，其实就是偷情报。 那个多毛动物和路西法其实挺熟的，毕竟一个是开酒吧的，另一个则是开夜总会的，服务的客户也差不多，不是巫士就是魔鬼。 “你是一直生活在梦境中的人，我听说你们具有特别的能力，能分得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对么？” 苏明捋了捋兔子的耳朵，想起了当年去西川旅游，在夜市上吃过的美味。 兔子没有察觉到，它很自豪地拍拍胸脯：“是的，就像墙上这些画，就是梦，是虚无的，不存在于任何地点的。而像我这样能说会道，聪明伶俐的兔子，虽然也是幻想种，但我生活在梦之国，所以我就是真实存在的。” “唔听起来这里像是什么实践幻想的试验场。”苏明摸了摸兔头，回忆自己在暴风城有没有买辣椒粉？ 好像没有，上次去买包匆匆忙忙的，烹饪都没怎么练呢。 “也许吧，但你不觉得像你这样穿着制服的蒙面人其实也是某种幻想吗？只不过你们生活在自己的‘梦之国’罢了，现实和梦一样，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兔子深深吸了一口烟，沧桑地说道，还伸出爪子朝外弹了弹烟灰，一副大佬的模样。 苏明顿了一下，这兔子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果然这些天天都能见到规则的家伙们都是怪物么？ “好了，先不说那个，我需要你帮我找到的东西应该是某种记录，或者暗号。”苏明松开了兔头，自己也四周快速打量：“最好是能找到梦之主的线索，如果不能，找到一些关于多元宇宙的情报也好。” “那我们就不该在这里耽误时间，前面走廊左拐，看到那里有个画框了吗？” “看到了，画框里有个防毒面具。” “那在你们人类眼中呈现防毒面具的模样，但是在我们眼里，它就是梦之主的王冠，戴上它，你就是下一任的梦之君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只要往头上一扣，你就晋升宇宙规则了，成为无尽家族中的一员。” “那为什么丹尼尔失踪这么久，你们就没有人接替他的位置？” “因为我们只能生活在梦之国，你之前让我们逃命，我们又能逃去哪里？我知道在主世界我就会变成普通的兔子，变成你们人类的食物，即使戴上王冠，也只是给锅里加上些贵金属调味料罢了。” 苏明懂了，继承梦之国也是有先决条件的，首先需要是人类，而且有某个世界可以作为根脚。 不能是梦之国中的幻想种，自然也不能是不死者或者恶魔之类的生物。 也许还需要得到无尽家族其他人的认可，如果有，那才是最难的一步。 “你好像不是普通的兔子，你知道得有些太多了。”苏明狐疑地看着怀里的白兔。 兔子则目光幽深地吐了一口烟，淡淡说道：“就因为我说话好听又有哲理？这些在我们这里不算是秘密，而且谁还没有些故事呢？” “呃好吧，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时间听兔子的故事，但现在下一步如果我不想成为多元宇宙的规则，该怎么做？” “一样，摘下面具来，扣在脸上，跟它说明只是借用一下，以你主世界人类的身份，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你和我们的主人算是同乡。” “你确定没问题？如果我被世界规则绑定，哪怕是多元宇宙级的规则，对于我也是很大的损失，我可是精通bbq的。” “绝对没问题，这又不是什么诅咒神器，你不想要的力量它还强塞给你。”兔子翻了个红眼，有些无奈地说：“你和它交流就行了，现在梦之国这种情况，你还是大家的救命恩人，我不会骗你的。” 苏明伸手摘下了墙上挂着的面具，很轻，就像是手中拿着一片羽毛一样。 绞杀和斗篷都传来了消息，这个东西很普通，就是普通的防毒面具。 无论是材质，还是构造，都没有任何异常。 这才是最大的异常好吧？ 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头盔融化褪去，他把面具凑近了自己的脸，透过那面具上的两片玻璃目镜，他能看到兔子也仰头看着他。 扣上。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面具中充斥着，不是那种长年累月的汗腥味，而是一种香香甜甜，像是蛋糕般甜蜜的味道。 戴上面具看到的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每样东西都变得模糊了一些，显得不那么真切。 “好像没什么用？”他问兔子。 “你需要呼吸，不要屏气了，放松下来深深吸一口，体会梦境的味道。”兔子拍拍他的胸口，它被抱在胸前，能够感觉到人类的肺部根本没动。 “嘶呼。” 走廊里仿佛站着的是达斯维达，透过这个面具呼吸的声音就像是黑武士一样，就缺手里一把光剑了。 不，光剑也有了，弑神者可以模仿光剑。 “怎么样？”兔子急切地问。 “我看到了路，也看到了噩梦。”苏明回答它，不过兔子真的没有骗人，这是一只好兔子。 他得承认，他对于会说话的兔子和猫戒心特别强，都怪小时候看的那些童话。 “那么我们去找主人藏起来的秘密吧，如果城堡里的那些仆人不都是幻想出来的角色，估计他们早就找到主人了。” 兔子把烟塞进了三瓣嘴里，在苏明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翘起了二郎腿。 梦之国中都是幻想角色，比如城堡的管家吉格斯，是某部电视剧里一个浪荡公子的管家；负责打杂的亚伯和该隐，更不用说了，是圣经故事里的兄弟；女仆莉莉丝，这是所罗门传说中的魔女；就连城堡的花匠，都来自爱伦坡的恐怖故事集。 “身为一个侦探，我就是有喜欢找别人秘密的职业病。”苏明跟上了眼前突然出现的白色脚印。 它们漂浮在距离地面十多公分的位置，晃晃悠悠，像是烟雾又像是云。 这也许就是丹尼尔曾经走过的路，防毒面具给了苏明指引。只要能看到丹尼尔在离开前最后做了什么，苏明相信自己能推理出真相。 “你是个侦探？”兔子耳朵随着丧钟的奔跑而上下晃动：“我们这里其实也有不少，知道福尔摩斯吗？或者波罗？” 苏明撇撇嘴，他又不是工藤洗衣机，喜欢和别人比赛推理，这些世界著名侦探在这里关他什么事： “季节性质的工作，我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兼职侦探，不过更多时候是兼职凶杀案嫌疑人。” “咕”兔子发出了吞口水的声音。 第878章 不同 也许是对于冷笑话缺乏抵抗力，兔子的话好像变少了，不过苏明也乐意这样，比起兔子来他还是喜欢猩猩。 更别说这只兔子个头虽大，却没有大到可以使用武器，所以什么用都没有。 那漂浮在地板上方的脚印，引导苏明穿过走廊，穿过大厅，路上还不得不打倒了几副会说话的盔甲，以及击败了漂浮在空中想要和苏明决斗的利剑。 最后，这串脚印沿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从另一个方向进入了大书库。 这里是睡魔用来存放未曾写下的故事之处。 苏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之前和巴巴托斯对战的时候，正义联盟从这里借道来着。 而如今只是进入的路径不同，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辉煌的大厅中一切都颠倒了，他在倒错的空间中行走着。 所有的书架仿佛都被倒着吸附在了天花板上，明亮的蜡烛违反重力地倒悬在他的身边，能看到头顶上有些像是地精一样的小人在忙忙碌碌地整理文献，他们却看不到头顶的苏明。 这些家具，这周围的一切，光芒与幻影之间的世界充满了神秘。 这无关于魔法，也无关于力量，这就是独特的规则。 “好吧，一个颠倒的世界。”苏明叹了口气：“根据面具的说法，这里是真实的城堡中枢，以往我们看到的才是颠倒世界。” 兔子嘬了一下牙齿，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了，这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认知” “算了，我反正也不打算在这里用餐，赶紧办完事还有朋友等我呢。” “你的朋友们，也和你一样是喜欢蒙面的人类吗？” “不全是，我还有个朋友是只会说话的猩猩，他非常崇拜我，经常一遇到什么困难，他就哭着喊着要抱我的大腿，我这人就是心太软，每次都让他得逞，唉。” 兔子不了解实情，对此信以为真，在梦之国从来都没有谎言，它缺乏对于这个的辨识力。 它有些羡慕地说：“你对朋友可真好，我能感觉到你话语中充满了温馨。” “什么？不可能！我这人黑暗极了，你知道下水道吗？”苏明咳了一下，恢复了冰冷的语气：“我平时出门都走下水道，人们都说我贪婪又阴险，就像是食腐动物一样黑暗。” “可是你来这里是为了拯救多元宇宙，对么？”兔子丢出了烟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不止是我们的国度出了问题，我们透过天上的裂缝能够看到起源墙，自然也看到了爆炸和火光，我猜你们多元宇宙的人类也都遇到了大麻烦，你是为了救同类才来这里的。” “大概算是吧，不过我救人只是顺便，我自己可是不会白干活的。” “付出劳动，收获报酬，这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这叫做公平。”兔子点点头，它不觉得不对：“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看结果，我只看到你救了我们大家，所以你是个好人。” “不，不要给我发好人卡，我不是好人。”苏明连忙拒绝，这个太不吉利：“我只是个普通人类，做的想的都是普通人会做的事情，不要把我和道德至尊说成一样的人。” “道德至尊？这是什么人？” 苏明走到了一根柱子前，他注意到柱子上有个小小的暗门：“等我帮你们把丹尼尔找回来，把天给你们补上，你们就要求他给你们扯互联网，把梦之国覆盖上wifi，到时候你学会逛网上论坛，就知道什么是杠精和道德至尊了。” “歪父？那是什么？” 兔子的三瓣嘴有点漏风，它看着苏明打开暗格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包，发出了滑稽的声音。 “很方便很好玩的东西，到时候让他给你们发手机，你只要小心别患上颈椎病就行了。”苏明打开小包裹看了一眼就眯起眼睛，他大概明白了。 兔子笑了笑，露出了大门牙：“只要我们能活到那个时候说起来挺讽刺的，我们刚刚才知道了死亡降临是什么意思，就不得不面对她的温暖怀抱” 苏明把它放在地上，从腰带里掏出肥宅快乐水和辣条塞给它： “只要我计划顺利你就不会死，给我帮忙的人死了的话，我的面子往哪搁？这里是城堡的中枢，应该是这个位面最坚固可靠的地方，你就在这里等，坐稳了看我拯救宇宙给你看！” “你真的是个” “别说！走了！” 苏明连连摆手。 他立刻呼唤颠倒人，蠕动着的传送门凭空浮现把他吸入，在空中旋转着变成一个小点，消失不见。 兔子捧着可乐瓶，用力拧了拧瓶盖却无法打开，撕开辣条尝了尝，舌头仿佛都着火了一样，让它不得不像狗一样把舌头晾在嘴唇外面。 它看着苏明消失的地方，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我到了。” 克拉克飘在大都会的街道上方，来时的路上他帮忙解救了因为洪水躲在树上的猫咪们，还帮助一个孤寡老人去找了些食物。 顺便清理了一下大都会市区路上抛锚的废车，都靠路边停车恢复交通，还帮着警察抓了几个乘火打劫的毛贼。 时间刚好一分钟，蝙蝠侠真是催得太紧了，氪星人也是有极限的好伐？ 眼前的半球形建筑就是正联如今的备用基地，其实就在星球日报社的旁边，是一个藏在电话亭中的后手。 当通过特定频率激活电话亭的时候，它就会分解为数十亿个纳米机器人。 这些微型的纳米机器人就会开始挖掘埋藏在地下的特种材料，在地面上构建预装结构，再把它们拼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型蒙古包。 蝙蝠侠的要求是在半小时内要能造出一个占地6000平米的室内安全环境。 既然是备用基地，那么选址自然要在距离正联最强战斗力的超人这边，当然，他在全球各地都有这样的备用基地，只是别人还没必要知道罢了。 突然在地面上修建这样的建筑，难免会阻断交通以及把临近的一些楼房也包裹进去，不过没关系，不就是十几栋摩天楼么？ 韦恩集团全买了！ 正义联盟中也有后勤小队，一般都是些心向正义的可靠普通人，他们会去找到这些大楼的所有者，直接溢价百分之五十以上收购，从来没有遇到过难题。 蝙蝠侠的钱几十亿像废纸一般撒出去，对于普通人来说真是太爽了！ 如果说后勤小队最讨厌的工作室清扫黏性怪物尸体，那么他们最喜欢的工作大概就是替蝙蝠侠买楼了 现在克拉克就能看到白色的巨大金属蒙古包上印着韦恩集团的标志，标志下打开了一个小小的开口，那就是给他钻的洞。 超人叹了口气，蝙蝠侠把入口弄大些就这么难吗？ 黑暗，太黑暗了。 不是所有人都会缩骨术，荣恩能变形也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可这让自己这样的壮汉怎么办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无视金属变形的吱吱声，愣是从‘天窗’里挤了过去。 第879章 梦的作用 从阳光明媚却战火纷飞的梦之国，突然回到暴雨如注，天地间一片黑暗的哥谭，传送带来的眩晕感仿佛更加严重了一些。 哪怕是借助颠倒人的力量，在不稳定的空间中进行传送，苏明也冒了一些风险。 带有化工品气味的雨水打在了他的盔甲上，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巴里闪到他的身边，扶住了有些摇晃的苏明。 “怎么了伙计？你好像有些虚弱。” 苏明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可以松开自己的胳膊了：“我没事，就是有些沉醉于梦中，回到这里有种大梦初醒的恍惚。” “哦，那就好，不过你从哪里找来了个这么老土的防毒面具？你原本的头盔我还挺喜欢呢。”巴里指指他的脸。 是的，梦之主的王冠被苏明‘暂借’了出来，因为当前的事情中还需要它，需要这种跨越维度能分辨幻想的道具。 “我去找丹尼尔，但是他不在家，我问管家借出了他的面具，这对于我们有所帮助。” “好吧，我还以为你去了什么生化战场呢，不过，我们的任务已经有些眉目了对么？”巴里笑嘻嘻地问道。 苏明招手示意大家靠拢：“当然找到了一些线索，尽管更多是关于帕佩图阿那边的内情，不过我获得了一些灵感，这边的问题已经引刃而解了。” “说说看，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玛莎的死会给布鲁斯造成这么多种类的隐患，刚才神奇女侠已经给我讲了讲黑暗骑士团以及巴巴托斯的事情。” 托马斯按着枪柄，整个人和蝙蝠披风一起隐藏在黑暗中，他的语气比布鲁斯要更多一些情绪。 他更像是个人，而不是哥谭图腾。 苏明看了看用期盼目光看着他的几人，现在几人的位置是在一处黑暗的小巷里，是犯罪巷，托马斯要求要故地重游回来看看。 考虑到狂笑他们可能也有人会来这里，所有大家干脆在这里埋伏了，只不过陷阱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捕获猎物。 “我在梦之国又见到了那些疯子天使，戴安娜知道，就是上次我们在地狱遇到的那种，他们在对梦之国里的居民进行‘加入或死’的土匪式劝降。而我们在主世界遇到的它类，同时也入侵了那边，它们好像能够钻过天空上的裂隙。” “我上次路过梦之国也看到了那天空中的恐怖画面，就像是现实撕破了美好的梦境。”戴安娜现在对于噩梦有了新的认识，她以前还以为自己不会害怕噩梦呢。 “是的，天使们来自‘第七天堂’，上帝的老家，属于一个最高维度的层面，所以能够顺利‘落进’较低维度的梦之国。那么它类呢？有只兔子告诉我幻想种都需要自己的梦之国，那么它类们的‘梦之国’在哪里？注意，想要能顺势落进梦之国，它们生活的地方维度应该高于梦之国。” 戴安娜越听越迷糊了，什么维度？什么兔子说的？ 关键时刻还是要看奥利弗，虽然苏明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但这个披着深绿色斗篷的男人其实一直在他身后不远处。 此时他就带着罗宾汉一样的口音说话了：“我知道无尽家族，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领地，比如‘命运花园’，‘死亡之地’，‘欲望之屋’等等，这些都是相当高层次的独立位面，依附在整个多元宇宙之外。” “可以啊，你的情报比蝙蝠侠还强不少，果然还是因为他帮手太多，魔法界的事物都交给蝙蝠女凯特处理了吗？” 苏明向他投过去一个刮目相看的神情，只不过被防毒面具阻挡，两片浑浊的玻璃后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 奥利弗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要不是绿箭家族的人都派不上大用场，他至于事事躬亲么？他也想要轻松啊！ 所以他对丧钟回报以无奈的眼神，环顾了一下在场的其他人，对他们说道：“据我所知，能比这些位面层级更高的地方可不多。” 苏明和巴里勾肩搭背，闪电侠的脖子就像是有磁力一样，总是感觉把胳膊搭上去才舒服：“比如神速力位面，如果巴里找对路，敢拼命并且不在意后果的话，他可以从那里直接冲进无尽家族的地盘里去.......” “等等啊，我冲那里面去干什么啊？” “就打个比方而已，而且只有你能，沃利他们不行，因为你迈步时产生神速力，你是个发电机，而沃利他们是用电器，是在消耗神速力的。” “.......难道说黑色死神就是某个跑进过死亡世界的我吗......？” 几句话说下来，巴里陷入了沉思，这么多年了，他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神速力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除了神速力位面之外呢？”戴安娜还是决定直接问比较方便。 “上帝的老对手，巨凶兽的老巢无光海，那里的位面层级几乎和天堂一样，不过我不认为巨凶兽有那么好脾气，它的行为可以总结为四个字——神恨世人。” 苏明首先说了一种可能性，然后又自己否定掉了，在戴安娜看起来就像是逗她一样，所以她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样。 “能直接说有可能的吗？” “好吧，答案是地狱，路西法堕天之后创造的地狱，拥有和天堂一样的高层级，尽管他的存在是上帝的默许，但他的力量其实稳居上帝之下的第二批次，无疑是高于无尽家族的。” 苏明看着她扭着披风边角的小手，好像下一秒就要移到自己腰上来了一样，打消了卖关子的意思，说出了他认为的答案。 不过这个答案有些匪夷所思，在场的许多人是去过地狱的，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烟熏火燎的硫磺味之外，简直像是菜市场一样纷乱，又臭又脏的小恶魔满街乱跑。 戴安娜吸了一口气，她脖颈下的肌肤明显地起伏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可这怎么看也很难和黑暗骑士团联系到一起。” “简单，只要让一个蝙蝠侠造个地狱位面就行了。”苏明笑着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很好解释么？ DC世界虽然现阶段不像漫威那样广阔，可是有了足够力量之后塑造一个位面挂靠在多元宇宙上也不是难事。 至于怎么搞到这样的力量.......蝙蝠侠总是有办法的不是么？ 改造某个世界升格为地狱也好，把自己变成魔鬼去抢别人地盘也罢，最不济还可以找个女魔王去给她当面首，或者变性整容去傍男魔王...... 几乎是不用动脑子，苏明就能想到一大堆办法，蝙蝠侠如果对神秘学产生了兴趣，他要不了多久也能想到一大堆计划。 奥利弗打了个冷颤，他感觉夜雨之中的丧钟，好像在思考一些特别黑暗的事情？ 可是雨水太大，对方那灰色的防毒面具目镜是全是雨水，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将之前的心悸归类为错觉。 托马斯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现在才提出了问题：“那么你是说，在黑暗多元宇宙中有一个布鲁斯，通过未知的手段将自己变成了某个地狱位面的主人，通过这样的道路入侵了我们的多元宇宙。” “只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它类’的一些特征，比如说由召唤而来，比如说血祭仪式，比如教徒崇拜，再比如那自愈能力和腥臭的血液，它们看起来不像吸血鬼和狼人的混种，反而更像是恶魔......” “那么说来就有人给我们留下了错误的知识。”奥利弗皱起了眉头，它类是吸血鬼和狼人的混种，这个情报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明明之前自己在主世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怪物，它们的知识是怎么进入自己脑子里的？ 而戴安娜等人也发现了这个细思极恐的事实，因为托马斯明显不知道什么它类的事情，假如它们真的存在有那么古老，闪点世界的托马斯当然也应该知晓，因为他是蝙蝠侠！ 苏明抱着自己的武器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从身上滑落。 “不用自责，因为我也中招了，它们的情报和我过去的记忆产生了混淆，这正是它类们进攻梦之国的原因，它们通过梦境，修改了我们所有人的认知，这就是梦的可怕之处。” “这么说来，如果韦恩医生现在睡一觉，醒来之后这些记忆就会出现在他脑子里，就像是早已知晓了一样？” 戴安娜明白了，梦中修改记忆，这是多么恐怖的能力？ 一旦有坏人掌握了这样的能力，他甚至可以一夜之间把整个多元宇宙的人都变成疯子，这可比反生命方程强多了。 对于洗脑工具，正义联盟最熟知的就是达克赛德的反生命方程，那是从某种层面上彻底改变生物认知的道具。 而天父想要研究的生命方程，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里，戴安娜又想起了白光和灯戒，传闻七色灯戒合一就是生命方程，那么岂不是....... 于是她以欣喜的目光看向丧钟。 苏明摇头苦笑了一下，他回到DC这边之后只睡过一次觉，就是和戴安娜在一起......想必就是那个时候中的招，尽管是在被覆写的地球上。 即便当时他认识不到，可是十色灯戒依旧被相位转移后戴在他的手上，然而什么卵用都没有，该中招还是中招了。 现在连自己的记忆都信不过了，真是够呛啊。 好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一直忙活着，没有人睡觉休息，正联大部队那边也应该一样吧？嗯，正义大厅都炸了，哪还有心思睡觉？ 第880章 掀桌计划 “话说我们为什么一直要在雨水中淋着说话？” 巴里看看低头思考的几人，他的大脑运转时都会引发神速力，这种情况下让他思维速度快得惊人。 他已经思考完了，结论就是继续听丧钟的指挥就好，所以他现在有些无所事事： “要不我去找点材料来，给你们搭个棚子？” 苏明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乌云，这座城市一点天亮的感觉都没有，现在反而比夜晚还要黑得透彻。 “你不觉得一群神秘人在黑暗幽深的小巷里开会很有气氛吗？”苏明撇嘴，反正他行事风格就是这么黑暗，不爽不要玩。 亚瑟潇洒地一抹长发，带着水珠的金发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平面，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和我一样，喜欢泡在水里呢。” 苏明透过防毒面具看了他一眼：“哥谭的雨水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鉴于你喜欢干净的海水，我得先提醒你，如果这真的是哥谭的雨，你本该全身瘙痒的。” “哥谭的化工厂很多，空气污染非常严重，主要是二氧化硫和一氧化氮，这些在空中和云结合后生成的雨水有些酸性，不过更主要的是一些未知成份，鬼知道那些工厂里烧了什么.......” 托马斯也提了一句，他是哥谭的老人了，对于哥谭的了解自然超过所有人。然而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以惊悚的表情看着丧钟。 “看来你想明白了。”苏明耸耸肩。 “这雨！这天气不对！”托马斯指了指天空。 “雨怎么了？”戴安娜从斗篷下伸出手接了一点雨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发现什么。 还是那么辛辣，有刺激性，就像是化学品工厂里的材料罐被送到了天上。 苏明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时间是初夏，哥谭位于美国中东部的海岸线上，为暖温带大陆性半湿润季风气候，一年四季中的雨水几乎都集中在夏天，但是全年都有风，只不过风向不同。” “所以......？”戴安娜睁大眼睛，像是猫一样看着他。 “自从巴巴托斯和黑暗骑士团对哥谭造成了重创之后，这里的化工厂就已经关门了一半，加上汪达移动地球后造成的震荡，我扮演蝙蝠侠后对坏蛋们的威慑行动，哥谭在外星海神淹没地球之前，就已经没有一家化工厂在继续生产了。” 苏明十分清楚地解释道，这就是问题所在。 “嗯......你继续。”戴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不太懂。 奥利弗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了：“覆盖全球的洪水不光把地面清洗了一遍，其造成的水汽形成的雨云也是伴随季风在美洲范围内移动，在这个季节来看，风也一直没有停过，形成的雨云也该是大西洋上的......那么问题来了，一直没有化工厂朝空中排放废气，这些本该干净的雨云中为什么会有化工品的气味呢？” “！！！” 戴安娜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怪不得他们说雨不对。 “之所以他们现在就让我们觉得雨水有气味，那是因为当雨水真的变得有气味时，就没有人能察觉到了.......” 托马斯恢复了镇定，只不过他还是看着天空，乌云和雨水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这个味道是人为修改后的印象。 苏明也点了点头：“这，就是狂笑之蝠的最终一笑，这才是他的后手。” 奥利弗也加入了讨论：“猫头鹰的最终一笑是通过飞艇向全市散布解药或毒药。布鲁斯的最终一笑是通过韦恩塔，像是草坪上的灌溉喷头一样向城市泼洒解药，所以韦恩塔才那么高。而狂笑之蝠他打算利用天气，就因为哥谭总是阴沉沉的，他利用了我们思维的盲区，平时就是这样，所以我们都没有发现！” “是啊，如果雨水淡而无味，这持续太久的雨就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就算我们能想通是什么造成了无味的雨水，也难免有人想不通，会引来探查，所以他干脆改变雨水的气味，让人人都进入了‘习以为常’的思维模式......” 托马斯稍微有些惊讶，狂笑之蝠也是布鲁斯，不是说他和小丑一样发疯了吗？为什么这么聪明？ “想要让雨水有气味其实一点不难，只要随便发射一些刺鼻的化工品到雨云中去就行了，无人机就能做到这一点。”苏明推测着狂笑的手段，看着天上的雨：“当我去了梦之国一趟之后，我就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不光是眼睛会骗人，鼻子有时候也会骗人。” 苏明有些感慨，不光是香水味，臭味有时候也是鼻子犯的罪。 “为什么我们的蝙蝠侠以前就没有想过人工降雨，他白白花了几个亿去造韦恩塔。”亚瑟抱着自己的三叉戟，拄在一旁看热闹。 苏明撇了一下嘴，这个问题倒是问在点子上了。 这里是主世界，狂笑之蝠作为外来者没有机会在这里大兴土木，准备自己的最终一笑，所以他决定利用大自然的力量，让重力和水循环体系达成自己的目标。 成本极低，如果他准备好了毒素，大概只需要一枚小火箭，或者一架无人机，全城就完蛋了。 至于主世界的蝙蝠侠，呃，也许也想到了这样的办法，只不过他还是想要一个高高的瞭望台，不光能充当喷水的喷头，还能让他站在楼顶天台上摆POSE。 月黑风高，前弓步站在韦恩塔顶的喷水石兽头上，小风那么一吹，扬起他漆黑的斗篷，两条小腿一蹬，飞向远处蝙蝠灯的方向。 是不是美滋滋？ 蝙蝠侠行事也是这种黑暗风格，不爽不要玩。美学的需求，也是人类的高级需求之一，有钱人就是喜欢那个。 巴里急得抓耳挠腮：“既然看穿了狂笑的底牌，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你知道第三个黑暗骑士是谁了吗？怎么克制他？” 苏明露出诡异的笑容，发出了达斯维达一样的呼吸声：“不，我的好伙计，那不是我的风格，我选择......把牌桌掀了！” 这是最好的选择，狂笑之蝠是来赢的，那么让他玩不下去不就得了？ 丧钟又不是蝙蝠侠，谁惯着狂笑的糟毛病，直接让他负分滚粗。 托马斯捏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点头表示了同意。而奥利弗作为消费老板，打工的说怎么打就怎么打，他没有意见。 至于巴里和戴安娜早就习惯了听丧钟的安排，海王则根本什么都没听懂。 所以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们该怎么办？说吧。”托马斯抱着胳膊，站在犯罪巷的积水中。 苏明也抬头看着天，计算着什么，开口说：“众所周知，云是会随着风跑的，狂笑拆了布鲁斯的最终一笑，为的就是让布鲁斯无法给全城解毒。那么我们现在一报还一报，把狂笑的最终一笑也拆了。” “我去找超人，让他和荣恩过来吹口气。” 巴里作势要跑，却被苏明一把拉住。 “卢瑟应该盯着超人呢，不要让他到处乱晃，会引起连锁反应，这边的事情我来解决。” “你虽然会飞，可是吹气得吹到什么时候去啊？”巴里露出了狐疑的神情：“要不你吹我一下，我感受下风力？” 风速也是速度中的一种，作为闪电侠他相信自己有发言权。 所以说完话后，他还把露在面罩外面的下半张脸凑到了苏明面前，打算用皮肤感受风力。 看到这样奇♂怪的场面，戴安娜强硬地把自己塞到了两人中间：“要不我吹你一口气？” 巴里挠头，为什么戴安娜好像有些生气，为什么啊？ “嗯，你也会飞行，大概吹气也可以吧？” 苏明捂住了额头，防毒面具下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你们不要纠结这一点了，知道人类和动物有什么根本差别吗？” “人类会制造工具。”奥利弗也捂着脸，他猜到戴安娜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了，怪不得她一直跟着丧钟行动，怪不得有些事现在找到解释了....... 苏明举起右手，一根指头外的手甲开始融化，露出了一枚戒指，把犯罪巷中的一切都变成了金黄色。 那金光在雨中弥漫，就像是深夜中的一点烛火，但是它散发出的情绪，让周围几人都不由地皱了下眉头。 “黄灯戒指。”奥利弗作为哈尔的好基友，对于黄灯军团的那位红脸汉子可是记忆尤深。 苏明摘下了脸上的防毒面具，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黄灯戒指是与我最契合的一枚戒指，它能够将我当做灯炉，获取能量。而它和绿灯一样拥有具现物品的能力，我现在需要一台能够覆盖半个哥谭的超大风扇。” “那么就需要让人给别人施加恐惧，或者自己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奥利弗接话道。 “好消息是恐惧有的是，它对我们来说是唾手可得的资源。” 苏明看向了托马斯，韦恩族长只是在一旁看着年轻人们的表现，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你是蝙蝠侠，你的腰带里一定有恐惧毒液。有时候对抗其他的精神类毒素，就需要以毒攻毒，恐惧毒液在哥谭最容易入手，而且效力极强。” 托马斯点点头，这个代号为丧钟的年轻人说对了，他确实带了恐惧毒液。 只不过不是为了对抗毒素，而是在以前的闪点世界，他需要恐惧毒液来对抗水行侠亚瑟的妻妹，水下王国泽贝尔的女王‘塞壬’。 那个女人和她姐姐一样十分美丽，只不过她的内心嫉妒着姐姐，在闪点世界的湄拉被神奇女侠杀了之后，她看到机会了。 塞壬想要和姐夫在一起，成为名正言顺的七海王后，所以她也经常出现在战场上，帮助亚特兰蒂斯的军队。 和她的名字一样，她是个海女妖，擅长用歌声迷惑并控制敌人，让他们在美好的幻觉中迎来死亡。 而这种时候最稳妥的解决方法，不是找棉球粘住自己的耳朵眼，因为那可能在战斗中被打落，还会影响到战斗力。 托马斯的方法是在她开口之前，先给自己来一针剂量可控的恐惧毒液。 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事情会浮现在眼前，占满大脑的每一个角落，在那之后就算听到再美妙的歌声，也像是听鬼哭一样安全了。 第881章 骇世之光 “话说最近稻草人跑哪去了？我一直还没见过他，我想订制一些高浓度的正版毒液该联系谁？” 苏明从托马斯手中接过十几支针筒，一支一支往自己脖子上插，他还表现得很平静，和奥利弗聊天呢。 奥利弗有些龇牙咧嘴地看着丧钟，每看到他把枕头扎进脖子里，瞬间把推杆按到底，绿箭总是不由地往下缩缩脖子： “我之前调查了一下阿卡姆的记录，他趁着洪水逃走了，上一次有人见到他，据说是要去卢瑟那边赴约。” “哦？看来有机会更得找稻草人聊聊了。”苏明点点头，把带血的针筒拔下来，换上一支新的，面不改色。 “如果只是为了毒液，正义联盟可以帮你研制，我们有科学小队。”巴里耸耸肩。 “免了，你把侵犯知识产权的事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好吗？我这个人是最支持正版的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不会痛吗？” 苏明冠冕堂皇地回答，其实才不是这个原因，只因为正义联盟造出来的东西都有蝙蝠爬过的痕迹。 如果委托他们制造恐惧毒液，布鲁斯估计也不会拒绝。 蝙蝠侠最多也就是给正联每个人准备几份特效解药，再通知每个人丧钟手里有恐惧毒液，再把详细成份和浓度、处方，如何避免中毒等等详细说明写一份备忘录，存在毫无保护的电脑主机里！ 那样做出来的毒液，估计造出来也只有苏明给自己打着玩了 “呃都怪蝙蝠侠，真的。” 巴里摸了摸胸口，好像还真的有些痛，是啊，反派的专利也是专利，坏蛋也是人，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把坏蛋不当美国公民了呢？他沉痛地回忆着： “上次布鲁斯拿出原子侠的白矮星科技让我和超人照搬在他的飞行器上，我们当时都表示窃取别人的技术和知识是不对的，可是蝙蝠侠他根本不在乎，还用总合体的问题逼我们选择，嘤嘤嘤从那以后我就学坏了，我以后会改的，保护知识产权。” 几人的目光都纷纷落在托马斯身上，看得他浑身都向被针扎一样瘙痒，那种眼神里有责备，有无奈，还有对于人性的拷问。 他不得不表态：“布鲁斯做得不对，我回去以后会教育他的。” “唉，这也怪不得你，我相信你也不是想和他分开这么多年，造成他教育缺失的。” 苏明看了看手里针筒上的蝙蝠标志，一点不停顿地再来了一针，托马斯的话被他当冷笑话听了。 “咳咳。”托马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由地老脸一红，连忙干咳两声改变了话题：“你注射了这么多毒液，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明吸了一下鼻子，随手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因为我有很强的意志力，对于各种情感的控制力比别人更强。我们的布鲁斯有时候被称为‘拒灯侠’，他的意志力同样是对抗各种情绪磨练出来的，这并不是什么稀罕的能力。” 完全没有感情的人都有，更别说哥谭的疯子们也很少有情感，当疯狂占满了脑海后，谁会去感受情绪啊？ 谁见过小丑中毒？ 他疯得太彻底，任何毒素都只会让他更嗨罢了，农药就是他的肥宅快乐水，浓度高到粘稠的毒液就像是汉堡里的沙拉酱一样。 毒藤女给他下过毒，据说小丑高兴地发出了‘喔喔喔’的鸡叫声 “那么这些毒液有效么？还需要吗？”奥利弗问道。 “够了，当你能看到恐惧像是黄色的海洋，在脑子里拍打你的头壳的时候，就说明你足够恐惧了。”苏明笑着对他回应，同时摆摆手：“我准备撤去意志力激活黄灯戒了，你们最好找地方固定好自己，我计划把云吹走，在扇叶向上吹气的时候，我们身边的空气都会急速流动。” 戴安娜直接拔出火神剑来插进身边的建筑，而亚瑟则是用三叉戟砸进地面。绿箭闪现出城，巴里带着托马斯也急速离去。 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拳头对准天空：“黑昼茫茫，白夜朗朗。邪徒奸党，惧吾神光。怖火焚葬，逆我者亡。丧钟长鸣，骇世之光！” 黄灯戒指在拥有者强烈的情绪下绽放出了太阳般的强光，将周围的小巷以及巷外的街道都变得如同白昼般通明，城中无数居民从梦中惊醒，他们无一例外都做了噩梦。 而原本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入睡的人，此时更是骤然间像面临了生死间的大恐怖，脸色顿时苍白如纸，汗如雨下。 苏明部分催眠了自己，放大了自己对于‘死亡’、‘命运’等等规则的感想，用它们逼迫自己来强化情绪，此举也难以避免地影响到了周围的城区，这算是短暂的副作用。 “灯戒能量水平200，上升中错误警告，发生错误。” 灯戒发出了录音机绞带时的声音，伴随着细微的破裂声，苏明还保持着理智，他可不会犯破晓诡灯那样的错误。 手甲上的几枚灯戒露了出来，分别是红灯，白灯，以及不可见光。 “修复黄灯戒指！” 几道不同的光芒亮起，而最后却一切都被不可见光掩盖，虽然几枚戒指不断都发出将要碎裂的声音，但在x金属加入后，很快稳定了下来。 “能量水平，不可计量，请返回科瓦德获取灯团统治权，让他人臣服于你恐惧之下。” 苏明撇撇嘴，黄灯军团中盛产野心家，他才没工夫去玩那个权利的游戏。 而此时他的黄灯戒已经进化成为了‘三环灯戒’，算是一种特殊的变异，这是赛尼斯托昔日里也无法抗衡的恐惧之力。上一枚这种黄灯戒的持有者是蒙戈，要不是赛尼斯托在战斗中用阴招，他是绝对赢不了当时的蒙戈的。 不过对于苏明来说，即便没有灯戒他也能对付赛尼斯托，灯戒这种东西只是锦上添花，不是来雪中送炭的。 再说想起那些小蓝人就犯恶心，他知道等宇宙太平下来，那些家伙肯定会来找自己麻烦的。 刚才的光影已经够显眼，没有时间耽误了，他立刻把灯戒指向天空，一道金光从戒面上射出，在空中具现成了巨大的风扇，随后就开始飞快地旋转。 庞大的风扇真的遮盖了半座城市的天空，当扇叶转动的时候，恐怖的气流声在林立的建筑群中发出尖锐的啸声。 天上的乌云不出任何意外地被吹到海上去了，就像是被搅拌后的面糊，成为了一缕缕不成形的结构，渐渐被撕碎消散。 第882章 话分两头 金光缓缓暗淡下来，但因为吹散了天空中所有的乌云，淡淡的晨曦终于出现在了哥谭的远处的海平线上。 看着鲜红的小小火球漂浮在海面上，尽管这不是苏明第一次使用灯戒的力量，但他却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力量的价值。 以往这些力量都是被他当做武器，当做战胜敌人的砝码，而现在他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哥谭，倒是感觉到了战斗力的附加价值。 改变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经意，又这么顺理成章，也许真的有人能从自己的行为中受益，尽管这温暖可能很短暂。 他想要飞到天上去看看这座城市，这座很难见到阳光的城市，不过这种冲动还是被理智克服了。 狂笑之蝠就藏在这座城中，刚才的大动静不说，就是破坏了对方计划这一点，都要预防敌人狗急跳墙。 他转身看向戴安娜和亚瑟，两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如果有机会沐浴阳光，谁愿意一直被掩盖在黑暗中呢？ “我们离开这里，我已经知道怎么揪出狂笑了。”苏明向小巷的另一端走去。 “怎么做？” 戴安娜跟在了他的身边，而亚瑟则像沙僧挑行李一样扛着三叉戟，无所谓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可不是无所谓么，他只要知道敌人在哪里，什么时候冲锋就完事了，想那么多干嘛。 “既然考虑到了他们是如何进入主世界的，不管是在我的防御魔法阵上打洞也好，还是把自己转换成另一种形态被召唤也罢，他们身后有一个高层位面，有一个恶魔是差不多可以确定的。而那个疯子蝙蝠侠只要使用地狱力量，我就有办法锁定他的位置。” 苏明解决了狂笑的最终一笑，现在最迫在眉睫的危机已经被大大缓和，而且卫星也可以正常运作了，只要科技和魔法的手段全部结合起来，又有老蝙蝠侠和闪电侠的帮助，想要把几个人从哥谭找出来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尽管这里的下水道系统非常复杂，但如今都被亚瑟的洪水泡着呢，就算通过一些手段狂笑他们可以在水里生存，但很多事情都是在水下完成不了的。 比如想配置个毒药，在水下怎么做？或者想方便一下，水里也不好办。 狂笑之蝠虽然疯，但还没有疯到在排泄物里游泳的程度，要知道全城注水之后，下水道里那些污物可不听亚瑟的控制，漂到哪里都是有可能的。 没见到苏明这么黑暗的人都没有去下水道里游泳的念头吗？ 狂笑去对付企鹅人，抢走了下水道地图，应该是打算去报废猫头鹰法庭的最终一笑，而苏明直接让亚瑟来了一波洪水，帮他做了。 而后狂笑反过来利用苏明把蝙蝠侠的最终一笑也破坏了，哥谭彻底失去了解毒的方法。 不过苏明刚才又还以颜色，把狂笑的布置破坏掉了，如果他反应够快，下一步的应对措施可能很快就来。 苏明不能给他机会了，说要把他从牌桌上掀下去，现在就要抓紧。 毕竟毁灭军团和帕佩图阿的威胁那才是毁天灭地的，以墙外的起源开始吞噬多元宇宙的速度来看，大家都没几天好活了。 戴安娜让他把卫星终端拿出来看，现在天气好转之后信号也好了不少，至少不用全靠猜了。 像模像样地端详了好半天后，戴安娜还是无奈地把终端机还给了丧钟。 “他们可能藏在什么建筑物里了，我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不是说了嘛，找恶魔就行了，那又不是我们的专长，只要让擅长魔法的人来做就行啊。”苏明把终端机塞回腰包里，打开传送门去城外和巴里他们汇合。 “是打算联系影契么？”戴安娜问道，她知道波波现在等于是在给丧钟工作，那么影契小队就相当于丧钟直辖了。 苏明摇摇头，影契中实力最强的莫过于黑爱丽丝，但没有模板给她拷贝，她可不算是巫士。 她就是DC的木叶技师，最擅长用敌人自己的手段打败敌人，可就算有人给她抄作业，只能抄走能力，抄不走能力和记忆，她本身对于地狱魔法的掌握实在是太浅薄了。 至于夜影和堕落女巫，一个专精暗影魔法，另一个是被上古恶灵附体，都不太对症。 眼下这种情况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渣康，但是那货帮忙对付完七宗罪之后就溜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而科罗拉多小姐现在也处于失踪状态，找不到她的踪迹，估计可能和路西法在一起。 “影契还是算了，对手可是蝙蝠侠，如果他打算做恶魔，那就注定会是最强的那一种，影契还是年轻了一些。” 戴安娜点点头，她是真的在帮忙想办法，虽然提议总是被丧钟否定，可她还是乐此不疲： “那么我们就去找小扎，现在的她可是无比强大，倒语魔法几乎和言灵一样，一些事情只要说出口就能实现。” 苏明还是摇摇头，如果只看魔法威力，有颠倒人在就足够了。 而对方能够避开防护法阵，颠倒人的侦查，影契的监控，魔浮斗篷的感应，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扎坦娜虽然强，但是她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上次看到我小表弟的面容就吐得昏天暗地，最后还昏迷了，这弱点太明显。” 听到丧钟把好姐妹小扎说得一文不值，戴安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你打算找谁帮忙？我比较熟悉的巫士上次被赫卡忒和颠倒人的斗争牵连，都死得差不多了，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去找冷焰会或者五芒星那些人。” 是的，强大的法师其实还有不少，只不过他们在戴安娜来看都是大坏蛋。 和恶魔那种单纯就是想要灵魂的立场不同，有时候人类的想法才是最复杂黑暗的。 苏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来她真是不遗余力地不想让自己和那些人接触：“既然要找一个恶魔，我们找自己的恶魔帮忙不就行了么？之前可是有个地狱领主欠了我的人情呢。” 传送门一闪，苏明三人顺利和其他三人汇合，他再度打开一个新的传送门。 “颠倒人，路西法地狱位面主街。” ................................. 克拉克一进基地就看到了荣恩，绿皮肤的火星人实在是有些显眼，只不过和往常不一样，荣恩现在一脸心事的样子，正坐在路边的一个消防栓上想事情。 因为这个建筑的建造突然，路面和路边的公用设施都被包括了进来。 红色的消防栓配上绿色的皮肤，不知怎么总感觉有种怪异的美感，原来不止是红蓝配好看，红配绿也不错嘛。 超人有些乐观地想着，在他看来蓝色紧身衣是最好的衣服了，蝙蝠侠那一身黑不溜秋的打扮真是不符合他的审美。 “嗨，荣恩。”超人在他身边降落，活动着自己钻洞后憋屈的肩膀。 荣恩抬起头来，看着红色的披风在身旁落下，他的红眼珠里闪过一个大大的S标志，那在氪星代表希望。 “超人，欢迎回来，家里人都还好吧？” 超人露出了完美的阳光笑容，比出一个大拇指：“是的，谢谢你，他们都不错，下次到我家去一起尝尝玛莎的馅饼？” “我会的。”荣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就算去，也必须变化成人类模样才行，虽然都是外星人，火星人可没有氪星人这么好命：“蝙蝠侠在那边的下水道里等你，去吧。” “啥？为什么是下水道？”超人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认识蝙蝠侠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蝙蝠侠会钻下水道。 难道是哥谭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变得更加黑暗了？ 荣恩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自然也觉得奇怪，但既然蝙蝠侠不说，他也不会去窥探同伴们的思维，这是一个正联成员的道德底线。 “他说受到了丧钟的启发，最近发现了下水道的好处，也许这就是我们和地球人的差异吧，我有些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克拉克轻轻拍了拍荣恩的肩膀：“不，我们都生活在地球上，没有什么氪星人、火星人的区别，我们都是一样的智慧生命，抱着美好的理想成为战友，弄不清蝙蝠侠的思路是正常的，这和我们的身份无关。” 荣恩点点头，有些歉意地回答：“是的，克拉克，我知道，只是我最近有些......迷茫。” “没关系的，荣恩，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谈谈作为外星人如何在地球生活，我随时愿意帮忙。” 克拉克笑着摆摆手，嗖地一下飞到了井盖上方，吹了一口气掀开井盖，红蓝配的人影一头就扎了下去。 蝙蝠侠正在黑暗中摆弄一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仪器，屏幕发出的光照得他脸孔一片雪白。 “你有些晚了，不过路上应该没有麻烦。” “不，没有，只是帮忙疏导了一下交通。”超人用手指挠挠脸，面对布鲁斯的时候他总感觉有点心虚，蝙蝠侠好像看穿了一切。 蝙蝠侠疯狂地敲打键盘，屏幕上的代码以惊人的速度快速变长：“我跟你和巴里都谈论过这个问题了，有时候帮助别人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超人知道蝙蝠侠又来了，他知道黑暗骑士说的是什么：“我们之前说过这事，不是么？” “是的，但上次我就没说完，你们两个就逃跑了，所以今天在说正事之前，我必须先把这件事说清楚。”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在下水道中回荡，就像是梦中的低语。 第883章 超人和蝙蝠侠 克拉克不太愿意谈论那个话题，因为在这方面他和巴里的观点一样，而蝙蝠侠和戴安娜的观念一样，这隐隐代表着正联中‘如何做超级英雄’的两种观念。 谁都说服不了谁。 现在谈这个，绝对是耽误时间。 不过蝙蝠侠已经开口，克拉克没有办法，自己逃走一次还可以，总是回避也不是办法。 “布鲁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但是人们真的不像你想得那么黑暗。” 超人走到了蝙蝠侠身边，硬着头皮看着屏幕上看不懂的程序。 “人生来就是黑暗的，因为是熵塑造了人类，那就是混乱之源。”蝙蝠侠快速地反驳道，他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婴儿，就算生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会跟自己的兄弟争抢食物，争抢父母的关爱。在成长过程中，是家庭教育、常识、社会道德和法律让人类成为人，而不是混沌的野兽。” “或者成为蝙蝠侠，对了，狂笑之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克拉克笑着打了个响指。 “狂笑之蝠有丧钟主动去应对了，戴安娜和巴里跟他在一起，还有亚瑟和奥利弗，他带走了一半正联的力量。”蝙蝠侠面无表情，好像只是单纯地说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你也不要试图岔开话题，我没有那么蠢。” 超人的徒劳努力被识破了，他挠挠头，摊开了双手：“好吧，我还是坚持我以前的观点，在看到人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必须出手帮助。” “我对于这点没有异议，因为这是正义的一种表现形式。不过对于如何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需要帮助，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布鲁斯敲下最后一行代码，试着在这台备用主机上运行了一下：“只有在人们面对自己完全做不到的事情时，那才是需要帮助。而你帮助别人去树上救猫，或者帮别人给花园除草时，他们并不是真的需要你们出现。” 超人和巴里都有这样的毛病，就是太热心肠，见到别人在忙活，立刻就会上去搭手帮忙，‘放着我来’几乎成了他们的口头禅。 “可是如果有老人要给花园除草他可能需要花上一天时间，对于巴里或者我来说只是一秒之内的事，可以算得上是举手之劳。”超人抱着自己的胳膊，双臂上鼓鼓囊囊的肌肉把蓝色制服撑得满满。 “你们可以帮一次，可以帮两次，也许可以帮到第一百次，但是一百零一次呢？”蝙蝠侠叹了口气：“如果养成了别人依赖你们的习惯，在第一百零一次的时候你们没有出现，知道被养成了习惯的人类会怎么想吗？他们不会感激你之前一百次的帮助，只会在意这一次的不同以往。小事可能只是埋怨几句，而大事就会转而怨恨你们。” 超人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我知道，布鲁斯，但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做对的事，我只会努力做好那一百次，并且争取去做一百零一次，如果真的当时没法出手，我也相信接受过我帮助的人会理解我的苦衷。” 蝙蝠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好吧，这件事我并不打算让你放弃，也许就像巴里说的一样，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那么可以说正事了吗？”超人高兴了。 “不，今天还有别的问题，那就是你在让人们失去自己的存在感，失去前进的动力。”蝙蝠侠冷冰冰地回过头来：“就拿今天你帮忙疏散路面上废弃车辆的事来说吧？当时市政方面的拖车已经全部出动，消防员也都上了街头，他们自己可以挪开那些车辆，你却插手了。” “我替他们节省了力气和时间，这没有什么不对的，现在大都会的交通已经恢复正常，布鲁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哥谭也......” “不，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同时那个丧钟也能，但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做吗？因为那样会抢走市政工人和消防员们的工作！” 蝙蝠侠还是面无表情，只不过语气中有了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不明白，他们依旧拥有他们的岗位，他们的薪水。我每周要在报社上七天班，如果有人偶尔能替我几天还不影响到我考勤的话，我肯定会感谢他的，你知道的，超人也会累，上班绝对是让我最累的事了。” 超人说了个笑话，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蝙蝠侠总是把事情弄得太严肃。 “是啊，就像是中城的火灾只要发生，巴里立刻就会赶到现场把所有人救出来，在消防车发动之前，巴里连送给可怜人的毯子和饮料都早买好了。久而久之，中城现在的消防部门出动速度比二战时期意大利军队还慢，人们丧失了动力和责任感。” “这......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吗？” “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吗？我知道，‘反正发生火灾了会有超级英雄救人救火，我们去晚点也没关系，反正只是走个过场’。是的，发展到后来他们已经懒得动弹了，恨不得在消防局楼顶造个闪电灯，发生火灾了就把灯打开，然后等巴里去解决问题。” 超人吸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蝙蝠侠说的看来已经成为了事实，按照老话来说，中城和大都会的人已经被巴里和他惯坏了。 蝙蝠侠总是一脸严肃地说出黑暗面，而且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对的。 “也许我们可以找他们谈谈？给他们鼓鼓劲，说清楚城市还是需要他们的。” “对，然后他们就会以为你以前帮忙，以后不帮了，于是开始怨恨你们。人类的自毁倾向中就有懒惰这一项，这就是人性，每个人都愿意不劳而获，而在失去了不劳而获的机会后，就会怨天尤人。顺便一提，你确实拥有人性，我很高兴。” “这......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克拉克傻眼了，这听起来好像是个大问题：“那我们该怎么办？” “让人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要因为自己的好心造成坏的结局。”蝙蝠侠转过身靠在主机上，这里已经准备就绪了：“如果真的有善心，那么见到手脚健全的乞讨者不要给钱，立刻报警才是真的救了他。”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缓缓摇头：“不，我做不到，我相信人性是善良的，你把假设都当做事实陈述，在误导我的判断。” 蝙蝠侠迈步离开，他打算从下水道出去：“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意见，听不听就是你的事情了，但近些日子来地球的遭遇，我们真的需要人类有自我拯救的动力和信心，这就是在被你们消磨的东西。” “我以后会注意尺度，但如果有人需要拯救，我不会在乎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会在乎以后他会不会怨恨我，生命是最重要的。”超人抱住了蝙蝠侠，带着他从下水道飞了出来，那下面的气味真的不好闻。 只是待了一小会，他就觉得浑身难受，想要去好好洗个澡。 “我虽然不杀人，但有些人死不足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哪怕是我也一样，这就是正义。”蝙蝠侠落在地上，抖了抖自己的披风，向着荣恩走去。 “如果只拯救好人而不尝试拯救坏人，这份正义就有了偏见，它会变得毫无意义。”超人还是不同意蝙蝠侠的说法。 在数百次被蝙蝠侠忽悠的经历后，超人对于蝙蝠侠的话术有了非常强的抗性。 他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今天会提到这个，但他不会盲目服从。 正义联盟，是一个求同存异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 神奇女侠不顾后果的正义，蝙蝠侠的黑暗正义，他自己的博爱正义，灯侠那秩序的正义。 关键就是为了正义，其他的并不重要。 “呵呵，戴安娜把杀人叫作‘拯救他们的灵魂’，正义确实救了坏人。”蝙蝠侠反驳道，他黑色的影子在地面上被高处的灯光拖得很长。 但克拉克没有在意蝙蝠侠说的话，反而露出了一脸见鬼的表情。 “蝙蝠侠，你笑了？你刚才给我讲了个冷笑话”超人拉住了蝙蝠侠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随后发动透视能力把布鲁斯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个遍。 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他脑子里没有肿瘤，也不是别人冒名顶替的。 可是蝙蝠侠为什么会笑？这不可能。 “.......我没事，可能最近和丧钟相处太多了，染上了一些他的坏毛病。”蝙蝠侠转过身去，挣脱了超人的大手，因为是队友，所以超人没有用任何力气：“你也知道，我从你们的身上也被动学到了很多东西。” 超人没有察觉到异常，自然也没有发现蝙蝠侠是在岔开话题，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听起来你和他相处得不错？他好像真的和我们的丧钟有很大不同。” 蝙蝠侠本想否定，但想起是丧钟救回了托马斯，他还是改了口：“还需要观察，但我相信戴安娜不会让他走上邪路，基于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几乎没有男人会在身边跟着女王那样的美女时让异性失望，这是人类的繁衍本能，就像是孔雀开屏一样，都是炫耀和求偶。” 超人耸耸肩，他就知道戴安娜跟着丧钟行动肯定是蝙蝠侠的黑暗计划，又利用人性搞事情了，真是....... “那就希望丧钟的审美观和你一样吧，说真的，露易丝的女强人指数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真的没法想象亚马逊会是什么样。” 蝙蝠侠抬手和荣恩打招呼：“跟在身边施加影响，让丧钟的行为偏向正义联盟，并不代表他们需要有那一层关系，以戴安娜的性格也不会接受这样的计划，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纵容她的自发行为罢了。” “这么说来......”超人挑起一边的眉毛，他勾住了蝙蝠侠的肩膀，想要八卦一些消息。 蝙蝠侠就像是木头一样任由他搂着，冷冰冰地开口，就像是之前的笑声是幻觉一样：“我什么都没有说过......荣恩，召集在大都会附近的所有正义联盟、正义共同体成员来报道，我们需要集中力量。” 第884章 地狱混战 “我就知道会是这幅模样调整箭矢阵型，目标黑石城堡！” 从传送门出来的苏明几人，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受到了热情的欢迎，并不是来自于地狱的原住民，而是一些不请自来的鸟人客人。 “吾主命令汝服从！” “吾主命令汝服从！” “吾主命令汝服从！” 和上一次地狱被天堂袭击不同，这一次天使的数量更多，密密麻麻的羽翼遮天蔽日，就像是在蝗灾之中仰头看天一样。 只有偶尔闪过的缝隙中，才能看到天空高处挂着的火球，那是路西法用规则制造的太阳，除此之外，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都是飞快的黑影和拍打翅膀的声音。 地狱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准备，地狱领主们上次开会看来也不是只和渣康打麻将，他们同样有着惊人的军力。 天堂和地狱间的战斗被称为永恒之战，在圣经记载中是一千年一次，一次持续一百年。 要是兵力不够，这样的原始绞肉机战场怎么能有足够原料？ 这就造成了战场上一片混乱，长羽翼的和长蝠翼的扭打在一起，长剑和战斧，盔甲和利爪，一同造就了这样的景象。 到处都是烈焰和鲜血，残破的尸体从天空中像是流星雨一样落下，不时就有尸块落向几人头顶，都被手快的巴里推了出去。 需要冲锋的时候自然是亚瑟冲在最前面，而戴安娜拿着盾牌去殿后，说实在的，她有些不愿意去面对麦姬肯，那个女人，不，女魔王她有些性格扭曲的恶习。 但是丧钟说让恶魔去对付恶魔，这听起来就是最理想的判断，既然麦肯姬欠着丧钟人情，就早早让她还了，省得以后纠缠不清。 绿箭和巴里负责保护托马斯，而苏明自己查漏补缺，阻挡一些比较特殊的敌人。 上次只是见到了四翼天使，现在的战场上已经出现了六翼的天使长级别了，托马斯作为普通人，在这种混乱的战场上真的有些玄乎。 虽然知道他也是蝙蝠侠，但毕竟年龄真的有些大了，苏明需要他的头脑有时候来验证一些事情，确保万无一失，却没有想过让他冲杀在前，那就有些太傻了。 不过托马斯倒是没有服老的意思，他一边跟着几个年轻人一起冲，一边手持两把小手枪朝着天上的鸟人射击。 他枪法很好，可以说是指哪打哪，但是他的子弹明显不够高级，被命中的高阶天使连皮都擦不破。 “韦恩医生喜欢打野鸭？” 苏明的弑神者猛然变成巨大的苍蝇拍，他把面前袭来的一个四翼天使像苍蝇一样拍在地上，绞杀趁机过去一口咬掉了天使的上半截身子。 作为宿主的他倒是不以为意，反而还有闲心在应对另一侧的高阶敌人时和托马斯闲聊。 老蝙蝠侠有些无语，打猎确实是一项贵族活动，而且这些天使从地平线上起飞，倒真有些野鸭从芦苇荡中飞出的意思。 “可惜这些野鸭皮太厚，大概是新品种。” 他换上新弹匣，朝着天上继续开火，不过苏明暗地在心中给他点了个赞，能接上自己梗的人还真不多，除了韦德之外现在又多了个托马斯。 布鲁斯如果能跟他爸爸多学些就好了，别像以前动不动就沉默。 “我的猎枪借给你，只是子弹不多，尽量挑价值高的目标。” 苏明从腰包里抽出了一人高的巨型步枪，那流光溢彩的颜色瞬间吸引了托马斯的注意。 他不是在看那枪身上遮遮掩掩的艺术浮雕，而是在看这把小型化的单兵高斯武器。 按理来说，这个地球的科技发展进度应该和闪点世界差不多，为什么本该装在舰船上当舰炮的实验性武器现在已经单兵化了呢？ 而且它充满了古希腊风格，这和神奇女侠有什么关系？这个地球的时间线和事情发展的方向好像都有诡异之处。 托马斯的思考并没有反应在表情上，他立刻接过了枪，沉甸甸的份量让他也不由地顿了一下，要知道刚才看到丧钟拿着它就像是拿一根牙签一样轻松，到了自己手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戴安娜在队伍的末尾殿后，她自然也看到了这把枪，她不光认出了神金，也认出了这是火神的手艺。 丧钟什么时候和自己的哥哥关系这么好了？ 要知道火神虽然心地善良，也没有太大的脾气，但作为一个希腊神明，平易近人可从来不是他们的标签。 以往能在他那里订制装备的，只有个别的几个人，比如波塞冬或者哈迪斯这样的主神，或者说比较好战的阿瑞斯和雅典娜。 除了他们，也就只剩下自己和唐娜了，就连赫拉想要儿子做个首饰，火神都爱搭不理的。 为什么他给丧钟制造了一把步枪，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精雕细琢的好东西？ 难道是因为 戴安娜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她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有些高兴。 托马斯立刻开枪打下了一串天使，这枪支的弹道是笔直的，而且威力几乎没有因为穿透目标递减，这是一把非常可怕的武器。 就是这手动拉栓上弹有些麻烦 不过他知道丧钟是这支小队的领导者，他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比自己的儿子布鲁斯还有效，所以此时他借给了自己一支好枪，就说明对方还是认可自己有用的。 有价值就是好事，被背叛或者抛弃的可能性就小得多了。 托马斯一边开枪前进，一边思考着一些比较黑暗的问题，由不得他不小心，在闪点世界中他经历过的事情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好枪。” “咳，只是暂借啊，这可是艺术品，不能送给你。” 托马斯和丧钟一边杀天使，一边闲聊着向着城堡的方向推进，那仿佛嶙峋的黑色怪石堆砌的建筑，就在不远处的道路尽头。 鉴于看到了大开杀戒的蝙蝠侠，尽管知道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巴里和绿箭还都对此有些强烈的反差感。 自己等人把他从闪点世界带出来真的是对的吗？如果他以后教会布鲁斯也开始杀人怎么办？ 如果苏明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会被逗笑，假如蝙蝠侠那么容易被改变，那还是蝙蝠侠吗？ 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布鲁斯在他们离开后肯定没有乖乖地在家打吊针，一定是溜出去浪了。鉴于不能在哥谭被他爸爸发现，他一定会去找正联剩下的人 想到这里苏明突然睁大了眼睛，难道这说明蝙蝠侠相信自己几人能搞定狂笑之蝠？他居然学会相信人了？ 这变化来得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看来小丑的毒素还是影响到他了，托马斯的解毒剂，好像没有什么用啊。 自己的动作必须再加快些了，至少在蝙蝠侠失控之前，要赶上 第885章 痛苦女王 “这可是个不小的忙，雇佣兵。” 麦肯姬穿着犹如血肉经络包裹的活体盔甲，手中的骷髅长剑把一个天使劈成两半，她把剑插在堡垒的顶部，这里是黑石城堡的最高点。 她就站在这里，路西法的宫殿上，看着路西法的国度，她继承了他的天使之力，她得为此付出代价。 那就是保护这里，永远。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们一起去主世界，寻找一个‘可能’存在的恶魔蝙蝠侠。” “身为恶魔，却拥有最克制混乱的天使之力，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苏明就站在她的身旁，同样杀死了几个飞过来的天使。 这个位置太显眼了，在能看清整片战场的同时，也被整片战场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天使们考虑一下实力的差距，也许不会有什么擒贼先擒王的想法，然而可惜的是他们现在太疯了。 那道实力的鸿沟，被脑海中的疯狂填满了。 所以前赴后继的他们，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冲向了地狱之主，麦肯姬如今继承了路西法的天使力量，虽然不是他全部的力量，但也不是这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天使能摆布的。 加百列和拉斐尔之流不出山，再多的普通天使对于麦肯姬只是个单纯的数字，而且天使大军被拖延在这里，其他的地狱魔王们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让他们来主动帮麦肯姬是不可能的，但即使没有交易，也不影响他们趁机偷袭天堂。 对于上帝的恨驱使人变成魔鬼，而这种憎恨只要被有心人引导，就可以利用。 麦肯姬的手腕不用多想，哪怕路西法还在的时候，她也是他的首席智囊以及这片地狱的摄政王，在那位玩夜店美女的时候，她一直维持着这片最强大的地狱位面正常运转。 “可是你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离开地狱，就算前往主世界，身为魔王的我实力也会被大大缩减。”麦肯姬把手搭在剑柄上，闭着眼睛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各种哀嚎，她的脸上露出了绝美的笑容。 当然，前提是不看她腐烂的那一半脸。 苏明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说法就打道回府，对于这里的了解，他可一点也不弱于魔鬼，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他都知道。 “你们之前开会的时候不止是和康斯坦丁打牌吧？如果我没猜错，你，撒旦，伊邪那美三个最强的魔神之间应该达成了什么协议。” 绞杀吸收了盔甲上的血迹和肉末，黑黄色的盔甲还是光亮如新，只不过那灰色的防毒面具在战斗中渐渐变成了红色。 “哦？我怎么不知道。”麦肯姬笑着摇头，她撩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长发：“康斯坦丁虽然又脏又臭又话多得让人厌烦，但不得不说，他比绝大多数的恶魔都有意思，被约束在地狱数万年，现在我就需要一些乐趣，麻将也不错。” 苏明发出了笑声，在防毒面具下听起来就是呼哧呼哧的声音：“得了吧，麦子，你骗不过我，因为这片地狱不是只有你在乎，如果我所料不差，伊邪那美命的援军很快就要到场了。” “为什么呢？她恨我，恨路西法，她可不会来帮我的。”麦肯姬没有在意丧钟对她的称呼，尽管这个称呼稍显亲昵，可丧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人亲近？ 苏明用黑灯戒指复活了几个比较完整的天使，指挥他们去和自己人自相残杀，他好整以暇地说：“因为她和路西法的儿子，虽然路西法的死期我们谁也看不见，但是伊邪那美命可是个东方魔王，她有着非常传统的思想，她认为自己的儿子会继承这片地狱，同时继承自己的地狱，成为真正的地狱之王。啊，子承父业，就连我都无法反驳这样的理由。” “哼！她把这里看作她家的产业，但是路西法和她已经离婚了，他是世间最初的光，不死不灭，任何规则对他都没有意义，再说，她那蠢儿子根本没有身为王的资质。” 麦肯姬不屑地说道，却没有否认丧钟的说法。 在上一次魔王会议时，她确实通过地盘来要挟，让伊邪那美命提供了援军协议。 按照约定，在天堂进攻这里的时候，如果伊邪那美命不想让儿子未来的地盘缺少最大的那块，就必须派军保护这里。 可是丧钟是怎么猜到的？当时的协议只有三人知晓，难道是撒旦泄密了？ 但撒旦自己在这个时候会派人去反攻兵力空虚的天堂，把这件事告诉凡人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苏明摊摊手：“可是你不得不承认，路西法和她的儿子今年才十七八岁，但那小子七宗罪都占全了，是个名副其实的人形魔鬼，他的生命虽然在十五岁之前没有和任何恶魔打过交道，没有来过地狱，但他生活在哥谭。” “所以呢？” “一个人在哥谭混？那比地狱还残酷，哈雷路亚，七岁出道的他不光没死，哥谭常见的犯罪生意他还全做过，而且做得都不错，如果不是他像他父亲一样没有耐心和常性，现在那城市中的大佬又要多一位了。” 麦肯姬撇撇嘴，丧钟看来是调查过了，而且自己表现出对雄彦的歧视也被看穿了：“但那又怎么样？他后来上大学去了，就像是凡人一样。” “如果你想当他后妈，你对他的关心可还不够。”苏明摇摇头，发出了呼哧的呼吸声，这是在叹息：“最新消息是他辍学了，找了几个小女生去组建摇滚乐队，如果不是主世界发生了这么多变故，他最近应该带她们去找黑诊所堕胎的，你不会以为我毫无准备就会来找你吧？你当我是什么？刚出道的驱魔人吗？” 麦肯姬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想要隐瞒，但丧钟对于雄彦的情报丝毫不弱于自己，他确实是最好的战术家，人类之中的。 “如果你想要找我帮忙，这可不是正确的态度。”她说，看着下方的街道渐渐变成红色，被血水淹没，她不想离开，她更希望感受痛苦。 “我从不白白要求别人的帮助，这是个交易，哦，不，正确的说法是你欠我的，是我的剑斩断了你的血肉，拔出了你的上古之刺，是我让你完整。现在......我要求回报，就像所有魔鬼都会做的那样。” 苏明抱着胳膊，看了看在不远处组成圆阵阻挡天使的其他人，冷冰冰地对麦肯姬说道。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凡人，你不怕死吗？” “你大可以试着杀死我，但在那之前，你要知道我身负‘死亡’的任务，寻找睡魔和路西法。嗯，作为原初天使，路西法可以不在乎死亡的态度，但是你不行，亲爱的麦子，你是混沌地狱塑造的躯壳，万物都会死亡，你也不例外。” “.......你很了解我？” “谈不上，我对于别人的情妇没有兴趣，更何况她是烂了一半脸的贱货。”苏明笑道。 “你的话语刺痛了我的心，你把我的一切伤疤都掀开，而你是对的，各方面上来说，我拿你毫无办法......这悔恨，痛苦，折磨，是这么甜美......你让我感受到了愉悦，精神的痛苦远超肉体带来的痛苦百倍.......” 麦肯姬转过身来，伸出染着黑指甲的玉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那腐烂的半张脸。 “所以说交易成立了？” “这次我会帮你，但总说实话的人不会有好下场。”麦肯姬拔出了地面上的骷髅剑，满脸笑意地说：“希望下次你不要再有事找我，否则你付出的代价会相当大......” “呵呵，如果这次我成功了，我会找回路西法，他不在乎什么代价。而如果这次我失败了，大家也都没有什么以后了，你自然还是拿我没办法。” 苏明收起了弑神者，轻飘飘地说道，如果害怕地狱领主还当什么至尊法师？麦肯姬虽强，但她只是借助了路西法的力量，不是自己的力量，因此现在也就是个多元宇宙级。 而且她才不到一万岁，对于魔王来说太年轻了。 “嘶......你说出的话就像是带刺的石头，让我愤怒又羞愧，却无能为力，更多一点，再多羞辱我一些，像你这样有勇气还有依仗的勇士实在是太难找了.......” 麦肯姬夹紧双腿扭动了几下，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些红晕，她陶醉地闭起了眼睛，向苏明提出了要求。 不远处的戴安娜扭头看了看这边，一脸不爽，她就知道这女人有病，不管是别人痛苦还是自己痛苦她都喜欢，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苏明也是感觉有些瘆的慌，怪不得路西法之前跑路去主世界玩，要是有个这样病娇外加抖M的副手一直缠着，几千年下来换谁都受不了。 “下次有机会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他不光自己痛苦，也特别擅长给别人制造痛苦，拷问技巧和聪明程度在人类中首屈一指。” 苏明转身打开了传送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斯蒙蒂斯！到我身边来！”麦肯姬大声喊道，几乎是话音刚落，一团夹杂着火星的烟雾突然就在两人身边爆开。 一个巨大的，红皮肤的恶魔出现在烟雾中，出来也不说话，只是怒视着丧钟。 苏明对他摆摆手：“你好，又见面了，看来撒旦把你交易给麦子了，不过之前你女性化的外貌挺不错的，怎么恢复真身了？” 这正是七宗罪之一的原初恶魔色欲，是个可男可女，擅长魅惑人类的怪物。 上一次在灵薄狱见面还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被召唤出来还试图迷惑苏明来着。而这次明显是真身在参加战斗。 怎么说呢，他的真身身高三米，腰围也是三米，看起来就是一个红色肉球，还长了尖牙和弯角。 “人类，我诅咒你，你这个.......” “嗯，哦，好......”苏明作势掏着耳朵，然后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巴位置，应付式地回答着：“如果诅咒有用，撒旦早就咒死康斯坦丁了，你就省点力气吧，还是说皮又痒了？想和我的鞋底再亲密接触一番？” “够了，到此为止。”麦姬肯抬起一只手，制止了恶魔的话：“我会去主维度一次，如果伊邪那美的人到了，让他们加入战场，永恒之战不容有失。还有，丧钟你要记得七宗罪现在是我的了，不要探究太多。” “说实话我挺好奇你用什么换来了七宗罪，不过就这样吧，反正只是几个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的家伙，你喜欢就留着吧。现在我们赶紧上路，我们的对头可能等得不耐烦了呢。” 第886章 齐头并进 “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现在的处境，那么开始行动吧，我们的时间有限。” 蝙蝠侠缩在披风下面，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说是正义联盟开会，其实只是他讲计划，其他人听着罢了。 可以提问，但是不允许反驳，一切都计划好了，就不会再随意改变。 荣恩和超人都站在他的身边，鉴于自己等人上一次的计划失败，他们如今根本不好意思质疑蝙蝠侠的说法。 尽管这个计划听起来疯得没边。 看到围着几人的二三线英雄们散去，蝙蝠侠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无语。 在上一次地球沉没的战役中，有不少英雄都受了重伤，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他们被送往了一个叫做‘庇护所’的地方，是正联三巨头用来治疗和保护英雄们的秘密机构。 在那里他们也许会渐渐康复，但明显不是现在，所以这次能够加入计划的人少了很多。 克拉克还在思考蝙蝠侠之前讲到的一些东西，而荣恩则把自己的思维连上了蝙蝠侠，他的声音直接在两人脑海中响起。 “你觉得我们中了卢瑟的陷阱？” “是的，我们对于黑暗创世之力的判断可能有误，卢瑟的进度应该是大大超出于我们的预计，他此时也许只差帕佩图阿的力量了，而我们在起源墙的行动正是被他驱使。” 蝙蝠侠抱着胳膊，黑色的斗篷被撑起了两块。 “可这个计划是星侠提出的，他是可靠的。” “他只有一半大脑，另一半在卢瑟手里。”蝙蝠侠面无表情，思维交流非常隐蔽，他可以完全不在乎星侠就在身边：“如果是以前故事书里的星侠，他是个英雄，但现在这个，不一定是我们认识的那一个。” 荣恩深深吸了口气：“说真的，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心灵能力现在被太多手段克制，这些日子已经有太多假货混进正义大厅了，假的芭芭拉，假的丧钟，假的铜头蛇，如果星侠也是假的.......” “他不是，只不过被控制的可能性还是有20%，不能到无视风险的地步，而事实证明事情总是会向糟糕的方向发展......我们必须止住颓势，在起源墙被炸，世界将要毁灭这个消息传播被开来之前。” 蝙蝠侠打断了荣恩的话，现在再谈论之前的事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重要的是未来怎么做。 “你觉得卢瑟会这么做？” “是的，他一定会这么做，超人是正义联盟的心脏，如果这件事被曝光出来，正义联盟将会失去全宇宙的信任，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创。这一定会打击到超人，克拉克他相信别人，也认为别人同样会回报信任，但事情只会变得更糟，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荣恩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蝙蝠侠说的是对的，在起源墙爆炸的当时，新神们集体被抹除，塞纳冈和几大灯团也全部撕毁了和正联的盟约，所有知情人现在都恨正联。 计划成功，他们不一定记你的好处，反而会认为是自己出力的功劳。 计划失败，那这口锅绝对是你的，他们没有任何责任。 这就是做英雄，尤其是地球英雄必然会面对的惨淡现实。 荣恩其实比克拉克更适应地球的生活，因为他之前可是超查组和天眼会的高级干部，见过的黑暗可不是氪星人能比较的。 “我们得提前准备，如果你这么肯定的话，也许借用X金属进行一次全球广播，我们自己先把事情说出来，说出真相抢先占据舆论主动？” “没用的，在知道地球将要毁灭，多元宇宙将要毁灭的时候，你以为人类能安静下来听你说话吗？”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向下撇着：“他们可能会痛饮烈酒在床上等死，也可能会痛哭流涕跪地祈祷，当然更多人会去掠夺那些他们自以为能让自己生存更久的物资，却唯独不会听别人说话。” “看来不管是语言，还是思维，在疯狂面前都没有用了.......”荣恩有些失落，尽管心里清楚，可是真的面对这一切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感慨。 蝙蝠侠纹丝不动：“除非我们提前解决了根本问题，修复起源墙无从谈起，但是我们可以击败毁灭军团，击败帕佩图阿，也许可以找到保住多元宇宙的办法。” “也许我们可以问问丧钟？”荣恩突然说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上次还是他把我从宇宙调音叉上救下来的。” “他？你想要让全球的人们听你解释，他能给你想出办法来，比如把所有人再一次绑到调音叉或者黑暗尖塔上，让他们动都不能动，接着用X金属或者魔法给他们洗脑。” “听起来有些黑暗。” 这样确实解决了问题，但这不是正联的作风，绑架全球的人这有点太疯了。而且这好像不是丧钟的计划，反而是从蝙蝠侠嘴里说出来的推测...... 蝙蝠侠没有停顿，立刻接着说：“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们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为了正义。” “为了正义。”荣恩还是认可了蝙蝠侠的说法：“我这就去联系相关人员，准备道具。” 说完，荣恩腾空而起，变成细长的面条状，从超人之前飞进来的那个小洞飞走了。 克拉克这才走了过来，他有问题想问已经很久了，但明显蝙蝠侠和荣恩都走神了，他猜到了两人在隐秘地交流。 不过现在看起来荣恩还是被蝙蝠侠说服了。 “那个，布鲁斯，能给我解释一下维度是什么概念么？在你的计划中我有很多部分听不太懂。” “我其实也知道的不多，你应该去问丧钟，我感觉到他掌握了很多我们不知晓的情报。不过只要我们的计划落实了第一步，就能获知一些以前不清楚的事情，拉近这个距离。” “这样的计划，能行吗？”克拉克有些无奈，蝙蝠侠拿出了自己都不太了解的事物作为计划，这太冒险了。 蝙蝠侠走到了一旁，随手取出蝙蝠终端开始设定一些东西，还抛出了不少小型的圆球，不知道是什么，他开口说道： “我们了解得不多，那么卢瑟亦然，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双方拉到同一个平面上，而不是甘于情报落后的现状，这样的我们毫无胜算。只有跳出这个思维的圈子，到全新的层面上去，争取一线生机。” 克拉克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既然己方有人了解维度概念就行，不管这个人是蝙蝠侠还是丧钟。 “好吧，我听你的，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把这里被覆盖的建筑全部破坏，营造世界末日般的景象，这就是你的任务。” 蝙蝠侠淡淡地说道，同时他还操纵着整栋建筑的天幕发生了变化，投影出一副苍凉破败的远景，天上的云朵仿佛都被气流撕裂成条状，一副末日的气氛油然而生。 “啊？拆楼，这个我不太擅长。”克拉克一脸为难，倒不是他不会破坏，只是这些都是有主人的吧？ “放心吧，这片街区所有建筑物我都买了下来，你只要用力去撞它们就行，其他人都被疏散了，很安全。”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回答。 “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做啊？这片建筑，很多都是大都会的地标建筑，很有历史价值。”超人挠头。 “荣恩带回的火星预言上有一句话，‘黑雪降临在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冬天，一切都会在她面前燃烧’，那本该是明年的事情，我们现在就要模拟出明年冬天的模样，这是战术需要。” 蝙蝠侠还是解释了一番，如果换成别人，他才不会回答： “不想让我们也成为历史就去做吧，我还要准备人工降雪和降温，这都需要时间。” 超人摇摇头，泄气地捋了一把头发，飞走了。 而漆黑的蝙蝠只是站在原地，他得思考黑雪究竟指的是什么。 ............................. “这座城市......黑暗在沸腾，它们以一种特殊的形式附着在每一处建筑和街道。” 麦肯姬走出了传送门，她的高跟皮靴完全淹没在水里，只不过她的眼中不是只有积水，她透过扭曲的潮气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紫黑色的负能量，像是云朵或者浓烟一样，就缠绕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中，即使天空中挂着太阳，这座城市在她眼中也是一片漆黑。 “这种吸引特殊形式负能量的东西叫做琥珀金，当初猫头鹰法庭在扩建哥谭市的时候给大多数的建筑物中都加入了搀杂琥珀金的原料，也许是钢铁，也许是水泥，甚至可能是活人。” 苏明跟在她的身后，传送门的出口位置位于哥谭城北的格兰特公园，往北不远是骑士体育馆，往南几个街区，跨过斯普兰河就是阿卡姆疗养院。 这里对于哥谭来说可以算是新城区，最早建立的老城区是南城区，所以这里所有的建筑物几乎都被猫头鹰动过手脚。 “呵呵，我以前居然没有来过哥谭，我怎么会错过这么有意思的地方？天使之城和这里比真是差远了啊，有人花了几百年时间就为了修建一个巨型的黑暗魔法阵，太有趣了。” 麦肯姬舔了舔嘴角，腐烂的那边脸上流下了血泪。 “用来召唤巴巴托斯的法阵，我们都知道了，现在你能做正事吗？”戴安娜隔开了丧钟，她决定自己来和这个疯女人说话。 “嗯？虽然我答应了还丧钟的人情，也跟着你们到了主世界，但我没说什么时候帮他找啊。”麦肯姬露出了小女孩一样狡猾的笑容：“我现在有些饿了，去给我找几个活人来尝尝，他们的灵魂是不是和这城市一样黑暗？” 神奇女侠捏紧了拳头。 第887章 捕鼠者 苏明拉住了戴安娜的手捏了捏，朝她微微摇头，示意还是自己来和痛苦女王打交道。 麦姬肯和所有地狱魔王一样，在主位面是杀不掉的，而且她心理变态，你越打她，她越是爽，威逼对她毫无作用。 “你这样我就很难办了啊，主世界刚刚经历过洪水，现在上哪给你找撒旦教徒吃？”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袋辣条递给她：“这个给你吃好了，吃完赶紧干活。” 麦肯姬以‘你在开玩笑’的眼神看着他，但是那面具后的脸根本没有表情，那零食还往她怀里凑了凑。 “你觉得我会吃凡人的食物？除非路西法逼我吃！” 麦肯姬唰地扭过头，自顾自地沿着公园里的小路走了，她驻足在一个爆炸形成的大坑旁边，饶有兴致地看里面有没有鱼。 “你也知道路西法现在不是全盛期，而且他还失踪了，翅膀还是一只狸猫帮他缝回去的，你在这里拖延越久，他遭遇不测的可能性越大。” 苏明收回了手，把辣条丢给身后的亚瑟，跟上了麦子的脚步。 “你能找到他？”麦姬肯转过身来看着他，血红的眼珠中燃烧着地狱的烈焰。 “当当。”苏明敲了敲自己脸上的防毒面具，睡魔面具认识的人很多：“看到这是什么了吗？我有了线索，但这里的事情现在拖着我走不开，自然没法处理路西法的事情。也许运气不好，雄彦就真的要继承两块地狱位面了，不过想一想，你给路西法收尸的时候也许会爽翻天也说不定，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麦姬肯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哆嗦，光是想象那种痛苦她就达到了顶峰，片刻后她睁开眼睛看着苏明，脸上带着妩媚的春情。 “如果有哪天你死了，我会把你的灵魂搞到手，留在我身边天天给我讲笑话的......” “呵呵，那可抱歉了，我和撒旦有契约，在这份契约实现之前，我的灵魂只属于死亡。”苏明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 麦肯姬不可能对于伊邪那美的儿子不介意，更别说让路西法遭遇不测了。 尽管她认为路西法死不掉，但是在起源墙爆炸，多元宇宙都被吞噬的现在，她还真不敢这么肯定了。 该死的丧钟就抓住了这一点，真是比康斯坦丁还让人恶心。 “准备施法材料吧，我不光帮你把人找出来，还会亲手杀了他。”她把大剑插进了地面，天亮了之后路面上渐渐有了些行人，对这边指指点点的，她全当看不见。 “想要什么材料我们去找，不过血祭就算了，现在不是中世纪了。”苏明给奥利弗和巴里打手势，示意他们准备：“还有能说说如何锁定一个恶魔的位置么？省得下次我再有这方面的需要还得麻烦你。” 麦肯姬撇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戴安娜，她突然凑到了苏明的耳边，吐气如丝地说道：“如果你陪我上床，期间还要不停地骂我，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 “免了，我的黑暗层级好像还没那么高。”苏明推开了她，麦肯姬估计需要头上套个纸袋才可以被人接受：“路西法虽然不会介意这种玩法，但我不是真的恶魔。” 被巨力推了一个踉跄的麦肯姬也不生气，反而得意地舔舔红唇，她就喜欢被这样粗暴地对待。 不过交易不成，她也不会付出报酬，她绕开了丧钟探究的秘密，继而说道：“需要肮脏的腐朽的物品，什么都可以，人类的排泄物，虫鼠们剩下的残羹剩饭，荒野中腐烂的尸体，都可以，对了，活蛆的效果比较理想，你们也容易入手一些。” 苏明朝巴里和绿箭点点头：“你们听到了，行动。” “呕......我不行，我做不到，要让我提着一桶大便跑过来，我真会死在神速力位面里的。”巴里首先干呕着翻起了白眼，他真的不是干这种事的好人选。 “找人去做不就行了。”苏明叹了口气，尽管又发现了巴里的一个弱点，但这一点也不值得高兴。 “谁会乐意做这种事啊？！”巴里抬头看着天空，万里无云的碧蓝让他感觉好一些了，但是不能想！不能想那些脏东西！ 奥利弗倒是摸着自己的胡须，如果说有人愿意接触这些脏东西，在哥谭倒是真的找到那么几个。 比如杀手鳄，天天都泡在哥谭下水道里，他吃饭的时候也不离开水，总是吃一口肉，再低头喝几口‘汤’....... 奥利弗也摇了摇头，不行，这事不能细想。 杀手鳄被天眼会抓去了，强迫在自杀小队服役，而奥利弗和阿曼达的关系现在很僵，所以这条路他放弃了。 那么往日活跃在哥谭下水道中的还有谁呢？他好像记得那么几个，挑一个不太危险的小角色，提供一份交易应该没问题。 “你们去阿卡姆找奥斯蒂·弗莱尼根。”就在他们思考的时候，苏明直接给他们指出一条明路：“代号捕鼠者，我叫他老鼠德鲁伊，他能够操控老鼠，而且对于什么地方肮脏了如指掌，我们代表正义联盟给他提供一份治疗协议。” 捕鼠者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反派，以前是在哥谭靠灭鼠为生的人。 算是灭蟑螂，灭白蚁那些人的同行，他每天开着画有老鼠的厢式面包车穿过大街小巷，辛勤谋生。 给居民家里灭鼠，有时候还会接受市政府的雇佣，去下水道里投放老鼠药，控制城市中老鼠的繁衍速度，这工作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只不过经常在黑暗的地方行走，黑暗就会找上你，你想做好人也不行。 有一次他在灭鼠过程中遭遇了街头火拼，有人在他面前被杀，溅了他一身血。 偏偏这个时候警察也赶到了，坏人都跑了，只留下被吓傻的他，于是警察不由分说地把他抓了起来。 那个年代戈登还没有上位，布鲁斯还在外游历，这种人赃俱获得案子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他被捕的时候手里还拎着几十个老鼠夹子，一看就是打算折磨尸体，太变态了！ 你说你没杀人？闭嘴！上刑！ 当年的哥谭就是这么黑暗，警察为了结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禁不住严刑拷打的捕鼠者还是认罪了。 于是被判凶杀，情节特别严重，黑门监狱。 即使后来因为表现良好减了一些刑期，坐了十八年牢后他就出来了，但人已经疯了。 他认为灭鼠是徒劳无用的，造成哥谭腐败和黑暗的原因是人类，人类才是该被消灭掉的。 因为在监狱中只有老鼠和他作伴，他们化敌为友，他经常和它们聊天，诚心地忏悔自己过去的错误。 就这些举动居然获得了众生之红的认可，成为了某种德鲁伊一样的能力者。 他能够操控老鼠，帮他传递信息，破坏建筑，甚至是杀人。 从那以后他就寄宿在下水道里了，每天和老鼠一起生活，他绑架了一大堆贪官污吏，把他们囚禁在下水道改造的水牢里泡着，不时让老鼠撕咬他们，看他们感染腐烂，但就是不让他们死。 有十多个贪官就这样被他困在了地下五年，每天被老鼠折磨。 期间布鲁斯回到了哥谭，成为了蝙蝠侠。 这样的行为自然也被知晓了，但蝙蝠侠一开始也懒得管他，虽然手段黑暗了一些，可这也算是反英雄的行为，毕竟他没杀人不是么？只是给人施加痛苦。 然而折磨这些贪官的同时，捕鼠者也在折磨自己的精神。 在黑暗中太久让他更疯了，他想出了一个计划，打算在哥谭传播鼠疫，消灭所有人类。 这蝙蝠侠能忍？ 只是一个三线反派怎么可能是蝙蝠侠的对手，这次被击败直接就进了新翻修后的阿卡姆，终生治疗。 不过在疯人院里他倒是很受欢迎，因为他可以操纵老鼠从外界走私香烟、H书等等东西进去，很快成为了阿卡姆惹不起的大佬之一。 有人招惹了他，很快就会有‘热心人’帮他消灭隐患，也许只是为了一根烟。 而现在，麦肯姬需要大量的脏东西，除了捕鼠者还有谁更合适呢？ 老鼠在这座城市里，可比蝙蝠要多得多。 第888章 达米安的后手 少年泰坦们有些头疼地在一处神殿的门外坐成一排，手里拿着冰淇淋慢慢舔着，至于为什么他们在游乐园里还垂头丧气？那是因为哈莉一直都太亢奋了。 作为人类，穿着打扮本就和亚特兰蒂斯人完全不同，哈莉还见到什么都大呼小叫。 “哇，你看那狗的雕像还穿着衣服呢，古埃及人就开始给宠物穿衣服了！”哈莉一脸发现了大秘密的表情。 达米安：“那是阿努比斯，他是狗头人身的死神。” “咦？这个小盒子里有亚麻布条做的猫玩偶，小红来看，这尾巴像弹簧一样。”哈莉又跑到墙角，随手打开一个镀金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达米安：“那是猫木乃伊，真的猫，话说闪电侠怎么把这东西留下了，万一被小孩拿到怎么办？” 其实巴里当时忙着拆迁整个建筑群，还要在亚特兰蒂斯附近重建，哪里顾得上把每个盒子都打开看看。 当时丧钟他们在和终极摆渡者那个死神交战，他在战场上施工，情况很复杂好不好？ 他最多就是把金字塔里的棺材处理掉了，这种小小的盒子本就不在考虑范围。就那他还抱怨赫卡忒具现出来的金字塔太真实了，居然有木乃伊在里面。 于是一路走来一路解释，达米安他们渐渐就被路过的亚特兰蒂斯人包围了。 并不是打算对他们不利，毕竟是女王亲自接待陪同的贵宾，没有谁会那么不开眼。 但是这些建筑放在这里几天了，他们也进来游玩，可是真不知道这些建筑居然代表着陆地人的历史？ 于是不管大人小孩都缠着这支奇怪的地表人小队，把他们当做导游一样提出各种的问题。 陪同的湄拉并没有拒绝或者疏散人群，因为她也好奇，也想听听究竟地表有什么地方让亚瑟那么着迷。 所以女王不光不阻止自己的臣民，反而一脸微笑地充当翻译。 没有转多久每个人都心神疲惫，海底人的问题千奇百怪，除了达米安和惠美子，其他人都被问住了。 但哪怕是聪明人，面对热情的民众们也是累得够呛，现在所有人里只有哈莉还精神满满。 有时候思想也是一种强大的动力，其中疯狂绝对是最有力的。 “啊，巴里叔叔怎么就不说在这里立一些牌子呢？”沃利的甜筒都有些拿不稳了，这不是这里的食物，是巨灵具现出来的：“就像是博物馆或者什么旅游胜地那样。” “这根本不是游乐园，这就是历史博物馆。”惠美子也忍不住吐槽。 达米安撇了沃利一眼，几口就把冰淇淋吞进嘴里：“因为闪电侠不会亚特兰蒂斯语，就这么简单，还有我们并不是真的来玩，比利，监控里有什么特别的？” 就在他感受着凉意和海风的时候，看到捧着PSP的比利吴突然张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达米安立刻出言询问。 “非常......特别。” 蓝胖子仿佛舌头都僵硬了一样，他双眼圆睁看着达米安，用手不断指着自己手中的终端机屏幕，但张着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达米安跳到了他的身边，把脑袋伸了过去，正好看到丧钟具现出半个城市那么大的电扇，吹走了所有的云彩。 哪怕现在身处大西洋的腹地深处，达米安仿佛都感觉到了哥谭的气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等等，放大一下这里。” 达米安指向了小巷中的一处黑暗，那里刚刚有个垃圾桶被吹飞，露出了后面一个白色的东西卡砖石墙缝中，没有掉进积水里。 至于达米安为什么可以看到哥谭的情况，其实很简单，兄弟眼负责着全哥谭的监控，而他也有一份密码。 绿箭的卫星虽然老了一些，作为间谍卫星有些不太合格，但单纯作为一颗通讯卫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要让宅男比利联通上卫星，转接兄弟眼的信号，输入长达十多位，多重验证的密码，达米安自然可以远程使用兄弟眼。 当然不是最高权限，不过只有访客级别的使用权也够了。 犯罪巷，对于蝙蝠侠来说是个特殊的地方，别的地方就算再隐蔽再没有监控，这里也一定会有。 而丧钟指望达米安，哥谭的罗宾会像普通小孩一样乖乖离开？去逛游乐园？ 呵呵...... “这......好像是个针筒，对，之前他从你爷爷那里要了一些针剂，往脖子上注射来着。”比利放大了画面，随后通过技术手段处理了一下，终于分辨出了那是什么：“我就知道，他这么猛肯定是打药了，就像是我们美国的游泳运动员们一样。” 达米安眯起了眼睛，他仔细盯着针筒看了看：“沃利，去帮我把那针筒拿回来。” “别啊，老大，万一他有什么传染病，他用过的针筒......”黑沃利打了个冷颤，他十分地不情愿：“你想想艾滋病、狂犬病、败血症，针头都是坏东西，这是我叔叔教给我的。” “那是因为他有尖端恐惧症吧。” 惠美子对于尖锐的东西没有什么抗拒，而且她可不相信丧钟那种级别的超级战士会得什么病。 即使是最难应对的基因疾病，这些大人也总有办法解决。 “他们已经离开了，你不是想要最新的《死或生6》么？去帮我把针管拿回来，我买给你。” 达米安早就掐住了沃利的软肋，拿出了游戏来诱惑他。 作为一个放学都会去街机厅玩跳舞机的男性青少年，达米安在沃利加入少年泰坦的时候就给他准备了世面上的各种游戏主机，还有一些历年的大作。 然而今年的新作都没有买，如果沃利想要玩的话，达米安就会提出一些‘交易’，一些看起来沃利能够轻松做到的事情。 游戏年年都会出新的，但想要买全的话，这个钱沃利是绝对掏不出来的，这就是温水煮青蛙一样的控制手段。 当养成沃利依赖自己队长‘钞能力’的习惯后，少年泰坦也会像正义联盟被蝙蝠侠‘驯化’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 听到达米安的条件，黑沃利的脸红了一下，他确实是有些想买那个游戏，懂的人都懂。但是当着几个女生的面说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看来几个女生都不了解那是什么，他观察了她们的表情后放松了下来。 “一言为定？” “当然，一会还有需要你帮忙的事情，都办好了我再给你买《鬼泣5》。”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给出了承诺。 “嗖！”只见金色的电光一闪，沃利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但是他伸到达米安面前的的手中静静地放着一个针筒：“也不知道信用卡支付系统恢复正常了没有，唉，要不我们订卡带自提吧？” 达米安示意他安静，自己拿起针筒看了看，又闻了闻。 熟悉的气味，恐惧毒素，而且还是浓缩精炼过的，尽管这是注射版而不是气体版本，但只是轻轻嗅到一点心中的不安就开始蔓延。 达米安拔下了针头，看着上面几乎微不可查的一丝鲜红，从自己的腰带中取出一根棉签，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随后他剪下棉签头，放在一个塑料小试管中，盖上了盖子。 他又掏出蝙蝠镖来，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个小口子，取了自己的一点血，放进另一个试管。 “沃利，你的艾瑞斯姑妈还在星城实验室工作对吧？如果我没记错，洪水对于中城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黑沃利揉了揉自己的卷发，他还沉浸在新游戏的憧憬之中，话也变得更多了： “哦，对，上次外星人打算水淹地球的时候，我们把从蝙蝠侠那里借来的能量防御屏障连上了几台神速力跑步机，星辰实验室的科技则封堵了所有下水道。我们用神速力风暴形成斥力保住了城市，伙计，你绝对想象不到，四面八方全是高于你头顶数百米的紫色水墙是什么样的情景。” “那就好，去拜托她帮我检查一下这两份血样，DNA比对。” “可是我们现在在大西洋上，北美洲现在应该天亮了没多久，还不到上班时间啊。”沃利有些不解。 “鬼泣5。” 达米安再次提醒他，能用关系能走后门，当然要利用了。 而且没上班才最好，这件事必须办得隐蔽。 “好吧，说真的，你查自己和丧钟的DNA能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觉得他是你舅舅？我没听说雷霄古还有儿子啊。” 沃利伸出手索要两只试管，为了新游戏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反正队长的命令就是这样，达米安和蝙蝠侠一样，做事从来都不解释的。 达米安没有回答他的猜测，他把试管在沃利掌心放下却没有松手，而是盯着他的眼睛：“我相信你，沃利，你们是我最亲密的战友，你必须向我保证，除了你和你姑妈之外，没有任何人接触到实验样本以及检测报告，你从神速力位面中走。” 达米安说他相信沃利.......自然是假话，他不相信任何人。 但是善良的人性就是这样，尤其是沃利这样的单纯男孩，当别人说相信他们的时候，他们往往会热血上头，赌上类似‘男人的尊严’之类的东西，去保证不让别人失望。 达米安只是利用这一点罢了。 沃利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重视的，但他也严肃了起来，看着达米安面罩后的眼睛，认真地点点头： “我保证，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没人能在我手里接触到它们，除了我姑妈。” 达米安松开了手转过身去：“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889章 恶魔蝙蝠侠 如果在其他地方，dna比对是个漫长的过程，但中城星辰实验室不一样。 一方面既有熟人可以托关系，另一方面还可以用神速力加速机器的运行，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 而沃利急于得到游戏，并且尽力证明自己不会让人失望，这两点叠加，达米安对于使用老实人还是比较放心的。 并不是说结果出来他就会百分百的相信，他只需要为自己未来的计划找一个理由罢了。 一个怀疑的理由。 “嗯？你甜筒吃完了，还要吗？” 哈莉举着两个甜筒走了过来，一手一个，一个粉色的一个蓝色的，她伸出舌头左面舔一口，右面舔一下。 根本没有给达米安的意思，她就是看热闹来的。 “不，那东西会让人体核心温度降低，适量就好，万一突然遇到战斗这会影响战斗力。”达米安本来不想理会哈莉，但是想到丧钟和她的关系，还是解释了几句。 “哦，那我们去那狮身人面像里面玩吧，我想和木乃伊跳舞。”哈莉热切地看着达米安，还端着冰淇凌模仿mj跳僵尸舞。 达米安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叹了口气：“木乃伊是干尸，丧尸是腐尸，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就算那是正版的狮身人面像，也不是墓葬，里面没有木乃伊。” “这样啊？那干尸怎么跳舞？教教我。”哈莉笑着睁大了眼睛，她真的很好奇。 “.......”达米安只觉得生不如死。 ....................................... 哥谭，格兰特公园中，之前小丑准备炸芭芭拉的那些炸药，造成的深坑还在，不过现在里面满是积水。 而无数老鼠正在游着泳，三五成群地拖着它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秽物，挂到一边的一棵树上。 除了麦肯姬和苏明，其他人都已经转过身去走远了，戴安娜本不打算认输，但那些脏东西被水泡过之后的形象和气味真的...... 难得的哥谭日出，在晨光下看到的不该是这些东西。 “这么多老鼠一起游泳，何其壮观。”苏明抱着胳膊，微微漂浮在水面上，他刚才可以亲眼看到有脏东西掉渣了，他不想和它们在同一水域中。 麦肯姬并不在乎，她那会呼吸的甲胄微微蠕动着，双腿周围荡开一圈圈水的波纹。 她看着黑压压的鼠群，听到远处人们传来恐惧的尖叫，露出一个笑容：“是啊，人类都不喜欢老鼠，但是我们喜欢，这些聪明的小东西可以传播瘟疫、疾病、毒素，收割灵魂的速度不亚于任何杀手。” “听说有些科学家研究说人类毁灭之后，会由老鼠统治地球。”苏明在等待仪式准备的时候也只有跟痛苦女王闲聊。 不盯着不行，万一她耍花招呢？ “科学，呵呵，这么说来他肯定是不知道我们恶魔的存在了，有机会我会找他面谈的。不过老鼠占据主世界的这个说法很有创意，我很喜欢。你呢？你想过人类灭亡后的事情吗？” 苏明看着一堆老鼠拖着一块人类残肢挂到树梢上，它们湿漉漉的黑色毛皮泛着油亮的光。 他点点头：“以前想过，人类灭亡后占领地球的可能是‘伟大种族伊斯’，要不然就是某种具有智能的独角仙。” “？？？”麦肯姬突然发现话题向着她根本听不懂的方向转去了，丧钟说的东西她没有听说过。 “不要在意，不是我们这个多元的事物，它们不存在于这里，就像你不存在于它们的世界。” 苏明笑了一下，静静地看着树梢上的老鼠以极小的水花入水，他鼓了鼓掌。 “呵呵，你是一个神秘主义者，这些东西藏在你的心里只会让人想把你的心掏出看看。”麦肯姬野看着树木，准备差不多了。 “不用看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的心是黑的。”苏明见到大树差不多被挂满了，露出一个看不见的笑容往后飘了几步，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麦肯姬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在嘴上，她从地面的污水中拔出了长剑，而滚滚的岩浆就从那裂隙中涌出。 岩浆遇到了积水却没有凝固，反而像是另一种物质一样，推着积水像一旁退开，它们源源不断地从地下喷涌着，形成燃烧着的火山，把麦肯姬送到了半空中。 随后，烈火开始蔓延。 这些跃动着的火苗就像是点燃的油脂一样，就漂浮在四周的水面上燃烧着，周围十多米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烈焰之中，热浪推动着麦肯姬的黑色长发漫天飞舞，她手中装饰着骷髅的黑色长剑也仿佛被点燃，变成了喷吐着火苗的赤红色。 火焰攀附向了大树，地狱接纳了贡品，而后将力量反馈于它的王者。 “我是炼狱之王，我是痛苦的化身，卑微的蛆虫，我命令你向我俯首称臣！” 她手中的剑划过面前的空气，在空中留下了一个燃烧的孔洞，她毫不犹豫地飞身闪入，而苏明几人也立刻跟上。 而在传送门的另一头，一把蝙蝠翅膀款式的漆黑扭曲大剑，挡住麦姬肯的当头一剑。 火光四溅中，一张扭曲又狰狞的面孔一闪而过。 苏明眼睛一眯，什么也没有说，从门中高速冲出，弑神者变成的金色大剑也朝着同一目标就是一下。 计划只成功了一半。 他们顺利地锁定了这个恶魔蝙蝠侠的位置，并且麦肯姬加上丧钟，外加戴安娜和海王这样的组合，任何肉搏型的战士都绝对逃不掉。 但坏消息是狂笑和蝙蝠枭并不在这里。 金色的大剑砍掉了对方的一条胳膊，但同时也使得麦子不得不留出剑刃舞动的空间，对方借机抽身而退。 他本打算展开翅膀逃跑，但黑色的箭头立刻朝着脑袋射了过来，他不得不后退躲过，箭矢带着风声从眼前划过。 他低矮的鼻梁上沁出了几滴血珠，而且身后金色的火神剑也砍了过来，彻底缠住了他。 “不用躲，这是变形武器。”苏明把巨剑变成单手剑盾，对身边的麦肯姬交待了一句：“我们现在可是盟友。” 燃烧着的长剑正从剑柄处的骷髅眼中喷吐着火光，麦子也上前几步堵住了怪物的另一个方向。 “我听说过你的剑，弑神者，号称专门用来杀神的武器，人家有点怕嘛。” 苏明让海王接替了自己的位置，自己则到了戴安娜身边，用盾牌去扫恶魔蝙蝠的脚，嘴里还和麦子聊天：“怎么？怕疼？” 麦肯姬朝着恶魔蝙蝠的头上就是一剑，被那奇形怪状的武器格挡：“疼？不，你那刀太快了，根本不给人感受痛苦的机会，我不喜欢。” “行了，我们别聊了，大家都拿出真本事，也别藏着掖着，蝙蝠侠就算恶魔化也必然挡不住我们的绝对力量，路西法没有教过你不要玩弄猎物吗？”苏明深深吸气。 “呵呵，我偏不听他的，我就喜欢他抓狂后对我冷酷无情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地狱之王！”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麦肯姬还是真的拿出了地狱领主的全力。 尤其是从路西法哪里继承来的天使之力，简直是所有恶魔生物的克星。 当然使用这种力量也会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因为她也是混沌的造物，但这痛苦正合她意。 这个恶魔蝙蝠侠已经完全没有人样子了，整个人比人蝠看起来还像是巨型蝙蝠，只不过除此之外他更像是恶魔，一位他还有燃烧着烈焰的双眼，以及一对山羊般的长角。 他脸上的皮肤紧巴巴的，全身都呈现出恶魔的铁青色，不光没穿衣服，就连嘴唇都已经完全退化掉了，露出了密密麻麻像是食人鱼一样的锐利牙齿。 除了宽阔健壮的胸口上还有一片蝙蝠型的疤痕之外，这外貌完全看不出来是蝙蝠侠，但是从交手时四人也无法短时间拿下他来看，他不光是，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四条胳膊就像是普通人的大腿那么粗，四只手臂上都拿着巨型蝙蝠标那样的弯刀当做武器，他的背后还有一对巨大的皮制翅膀，这模样在恶魔中也算是异类了。 在麦肯姬拿出真本事后，这个恶魔蝙蝠侠的压力陡然增大，哪怕是和痛苦女王呼吸同一处的空气，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肺部在天使之力的作用下燃烧。 除了被四个强力战士近身缠住之外，绿箭和另一个蝙蝠侠还在远处不断放冷箭打冷枪，让他每每试图脱困的念头化为泡影。 要么是n金属的箭头，要么是神金的子弹，这些东西都能伤害到他，这里是一处隐蔽的墓穴中，空间有限，他只能徒劳挣扎。 “不打算说点什么？” 苏明阴笑着捅出了手里的短剑，他的出招在蝙蝠侠来看都算得上卑鄙，每一次出手，不是奔着下三路去，就是打算砍掉他的翅膀。 如果不是他的速度够快，从突袭中回过神来后反应速度和力量也不差，他估计早就中招了。 神奇女侠同样不好惹，武艺娴熟，力大无穷，而且像是带着怒气，越打也是凶悍。另一个地狱领主则是实力太强，上位恶魔只要依靠气息就能判断出谁强谁弱。 恶魔蝙蝠侠把突围的方向放在了海王身上。 他以前的世界也有个亚瑟，他知道这个人只是身强力壮的**盾牌，却并不是多么娴熟的战士。 那捕鱼的一套拿来杀人，总会露出破绽的。 他要凭意志力和自愈能力再坚守几秒钟，等待时机。 第890章 火箭升空 “他会不会说话还是个问题呢！” 戴安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甩动真言套索打算套住对方，逼问一些情报再杀了他。 对方的自愈能力非常强，之前被砍断的胳膊凭空飞了起来，接回了断口上，就像是原本没有被砍断一样。 麦肯姬加入队伍之后戴安娜的心情就很不爽，也许是上次的冲突，也可能是因为恶魔毫无底线的形式方式。 偏偏丧钟和痛苦女王有说有笑，就像是一路人一样，这让亚马逊的女王心里有些怒气。 “嘶......戴安娜，我还记得你灵魂的味道，你这么说我真是让人伤心。” 恶魔蝙蝠侠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也许是因为牙齿漏风，他的英语听起来像是有口水流出来一样。 “说话了，用嘴里拌着屎一样的声音说话了！”苏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狂喷垃圾话，同时在敌人背后对着翅膀又是一剑。 但是垃圾话并没有分散恶魔蝙蝠的注意力，他仿佛后脑勺有眼睛一样，一条上肢以诡异的角度扭转过来，用手中的武器接下了苏明的攻击，发出一声巨响。 要知道苏明在共生体的加持下力量有多强，这个恶魔却只是短暂失衡了一下，很快不光稳住了脚步，还顺势隔开了其它三把武器。 “哎呦，不错哦，你的实力比狂笑还强一些，为什么跟他混啊？” 苏明坚定地使用嘴炮战术，手上不停的同时，嘴上也不听。盾牌已经被变成了另一把弯刀，像是剁馅一样就朝怪物背上招呼。 戴安娜则没有和异世界疯子蝙蝠交流的欲望，以前那无悯铁腕和那个世界的神奇女侠有一腿就够让她别扭了。 现在这个，听起来好像也有类似的经历，她不想听。 见到戴安娜没有交流的欲望，恶魔蝙蝠则正好缺个聊天的人：“你是丧钟，嗯，另一个世界的丧钟，我从一直面带笑容的伙计那里听说过你。” “嗯，我猜猜，他大概是给你讲我上次砍掉他脑袋的事情吧？”苏明双刀一合，变成一把刺剑，换了一个攻击方式。 直刺是比较难以防御的招式，只要动作够快的话。 但明显恶魔化大大强化了这个蝙蝠侠的力量和速度，这对他没有造成什么威胁，对方还能正常地回话。” “有过，不过你始终不是他的最爱，你只是他胜利路上的绊脚石。” 恶魔的脸上露出了抽象的笑容，这是噩梦中才会见到的东西。 苏明朝亚瑟打了个暗号，他察觉到这个蝙蝠侠的计划了，对方虽然脚步在远离亚瑟的方位，但是有翅膀的帮助他能爆发出强大的速度。 如果真的让亚瑟放松了警惕，那么无疑海王的方向就会是突破口。 亚瑟的战术领悟能力还是有些问题，他看到丧钟的动作后居然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机会就被恶魔抓住了，他手中的四把蝙蝠刀像是电风扇一样猛地一转，在几人中创造了一个缝隙后，翅膀猛地一扇，朝着亚瑟的方向就是一记冲撞。 戴安娜和苏明虽然及时在他身上补了两刀，砍下不少血肉，可是这速度堪比极速者的恶魔还是太快了，力量也足够大，居然把亚瑟顶飞了出去。 像是大号玉米一样的壮汉撞上了天花板，随后破土而出。 恶魔蝙蝠翅膀一展，顺着亚瑟撞开的洞口飞了出去，而苏明几人当然也跟了出去。原来这个隐蔽的全封闭墓穴竟然在骑士体育场的地下，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是一座棒球场，有着不错的规模，当年贝恩曾经在这里给哥谭市民展览核弹来着。 “哈哈，拜拜。”天空中的恶魔发出了一声怪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记住我，我是哥谭噩梦！” 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终于啊，疑问解开了，想要听一个代号这么难的啊。 知道了名号，他就知道了是谁，那么接下来只要套用预案就行了。 “别急着走，看看这是谁？” 苏明高声朝天空喊道，而哥谭噩梦下意识地一回头。 只见到丧钟随手把身后刚刚钻出地洞的托马斯拉到身边，扯掉了他的头罩。 然后，恶魔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张脸。 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是早就死了么？这是什么魔法？ 而苏明也只是需要他这一瞬间的惊诧，这个自作聪明的蝙蝠侠已经完了。 给亚瑟打眼色而不是语言命令，当然，凭海王的思维能力会愣一下，这也在苏明的计划之中。 不给恶魔机会，怎么让他上钩？ 哥谭噩梦果然想也不想就发动了自己的逃窜计划，将亚瑟选为了突破口，并且从地下钻了出来。 不管是正常的墓地，还是这种体育场下隐藏的墓穴，其地面上是荒郊野外的概率大概在七成以上。 没听说过什么墓地是修建在市中心的，更别说哥谭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了。而荒野代表着没有高楼，没有掩体，没有路人需要顾及。 “颠倒人，火球无限连发，把它给我打到太阳里去！” 对方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而一般来说对抗自愈需要火焰或者酸液。 鉴于对方是恶魔，火焰抗性很高，所以在地下那么狭窄的空间中使用火球的话，火球爆炸反而会对自己几人有害。 这就是苏明为什么要把这货逼出地面，来到空旷的地方。 虽然对于火焰伤害有抗性，但是接连不断的魔法命中带来的冲击力是无法抵抗的，四散的火焰也会影响对方的视线。 所以他并不指望火球能造成什么伤害，但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把对方送到太阳里就够了。 无数的魔法阵瞬间凭空出现，密密麻麻地围绕了哥谭噩梦，每一个魔法阵都像是地堡的机枪射击口一样，一连串的火球连成了无数的红线，从不同角度推着恶魔不断翻滚着升入了高空。 爆炸声不绝于耳，闷雷般的声音回荡在体育场内，而哥谭噩梦还在在盯着托马斯看，还像伸出一条胳膊像是要抓老蝙蝠侠一样。 “不！！！” 虽然他想要依靠翅膀逃离，但他体重不够，在火球的全方位不断冲击下就像是风中落叶，视线中三百六十度全是火光，他很快就头昏脑胀。 颠倒人怎么说也是多元宇宙级，那个白皮怪物还能让一个单体宇宙级的恶魔逃了？ 代理人既然说送进太阳火化，那就送进去。 “噼噼啪啪.......” 在下方几人看来，哥谭噩梦仿佛就像是屁股下面挂了鞭炮一样，带着一串爆炸和噪音，飞速地升空，很快消失不见。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吵闹的火箭发射。”奥利弗把箭矢从弓弦上取下，塞回自己的箭袋里。 “你那会对我甩头是什么意思啊？”亚瑟从远处的草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泥巴，一脸懵逼地看着丧钟。 苏明看着天空中微弱的亮点：“我们换个地方说，还剩两个。” 第891章 下一个目标 看热闹不是天朝才有的习惯，在哥谭这样三天两头就要出事的地方，依旧有些爱看热闹，或者说不怕死的人存在。 看到一个怪物被正义联盟打得升天，一串爆炸和火焰在晨光中是那么耀眼，火红的线像是巨大的树木一样直通天际，有些附近的行人和居民立刻先掏出手机拍一段。 是，现在网络和电力还没有恢复，有不少人手机还进水了，但总有人时时刻刻拿着自己的手机，当宝贝一样走到哪带到哪，保护得很好。 不管怎么说，先拍下来，等以后一切恢复之后，第一时间发到非死不可上赚点击。 苏明也不想让几人接受采访，传送门甩出后立刻带人离开。 新的位置在城南的哥谭警局，就是戈登经常和蝙蝠侠见面的楼顶，他随手关掉了还在运转的蝙蝠灯，摸了摸那有些发烫的外壳。 “狂笑之蝠没有和哥谭噩梦在一起，这个家伙还真是精明啊。” 苏明慢慢地摘下了防毒面具，摸出一根烟来抽了起来，语气中听不出是感慨还是失望，十分平淡。 “蝙蝠侠和我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行侠，他们不喜欢合作，也不喜欢扎堆，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奥利弗抱着胳膊，靠在了一旁的天台通道上。 “你给捕鼠者提供了什么条件？他看起来挺积极的。”苏明点点头，问了一个看起来不相关的问题。 绿箭笑了笑：“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比如每个月限量，但是稳定的香烟供给，这是他在阿卡姆维持自己地位的法宝，也就是他的力量。” 比起让老鼠去偷烟，做一个稳定的代理商当然更轻松，阿卡姆四面环河，老鼠走私香烟总是难免有巨大损耗。 苏明点点头，绿箭做事确实值得放心，现代罗宾汉丝毫不避讳黑暗面的现状，并且能利用其为自己所用。 “我们下一个目标是蝙蝠枭，对付法师的时候要小心反伤咒，尽量不要让他有机会施法，这就交给你了，用闪现和弓箭骚扰不要让他顺利施法。” 奥利弗很有信心地应下，从腰带里掏出几个小瓶子开始给箭矢淬毒，不是什么烈性毒药，只不过是乌头碱。 这种用来治疗心率过速的药物，在超出医用剂量时会让心脏骤停，同时会刺激迷走神经过度兴奋，让人舌头肿胀，舌根发麻，四肢僵硬，大小便失禁。 毒箭可以说是对付巫士的法宝，这还是绿箭从自己的宝贝妹妹那里学来的。 麦肯姬在一旁无所事事地走来走去，她的注意力仿佛一直放在路上少量的行人身上，而且像是在看炸鸡腿一样，时不时还舔舔嘴唇。 “不要打人类灵魂的主意了，你帮我确定一下哥谭噩梦死了没有。”苏明转向了她，拍拍手吸引她的注意力。 “呵呵，一直用冷兵器冲在最前面，给对方造成你是战士的误解，然后突然露出超级巫士的手段来，一击就让那个可怜虫无法翻身......你可真是卑鄙啊，就像是我们一样。”麦肯姬用指甲挠了挠苏明的胸口，哧哧地笑着。 苏明拍开了她的手，淡定道：“成王败寇，战术可没有什么卑鄙可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麦子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往上面小小地吹了口气：“呋，太阳还远着呢，魔法助推虽然快，但速度需要积累，等他被汽化了我会告诉你的。” 戴安娜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你还要跟我们一起行动？” “当然，我难得来地球一趟，你们连血肉都不给我吃一块，知道东方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亚马逊女王。” 麦肯姬扭动了两下腰肢，把已经熄灭的长剑在手里拍打着，滚烫的剑刃带来了微微的刺痛感，这让她愉悦。 戴安娜撇了一下嘴，发出‘嘁’的一声，扭头走到丧钟身边去了，魔鬼真的是难以沟通。 苏明思考了一瞬，接下来的行动虽然麦子的用处不像是那么大了，但她毫无疑问是强力的战士，还有一手恶魔法术。 她之前没有施法，不代表她不会，相反她的灵魂魔法和火焰魔法都是恶魔与生俱来的本事。 有人愿意白打工，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虽然嘴上说得很凶，但麦肯姬行事其实一直很有分寸，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听从指挥的。 她想要尽快找回路西法，这就是她目前的弱点，有这样的把柄在丧钟手里，她也只剩下嘴上凶狠了。 说要祭品是假，督促着丧钟快些解决哥谭事件才是真的。 不过苏明也不是一毛不拔的人，为了感谢她的帮助，现在让巴里去大洋对面收集一些那啥十大酷刑的资料，送给她回地狱研究。 至于她是用在别人身上还是自己身上，反正都能带来痛苦，爽就完事了。 想完这里的关节，苏明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留下，随后苏明拍拍巴里，胳膊又挂到了巴里脖子上。 “你先帮我办个事，然后就去找荣恩和超人他们吧，我们这边接下来用不上神速力，他们那边可能更需要。” 巴里叹了口气，他不会用武器，而且也不杀人，造成了现在位置有些尴尬。 丧钟小队里全是杀生派，奥利弗、托马斯、戴安娜、亚瑟脑子里都是杀人，更别说丧钟和那个魔女了。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杀人的超级英雄都被丧钟留给了超人和火星猎手，而下手狠的他都集中到了一起。 刚才四个人围着哥谭噩梦狂砍，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位置，就算借着神速力进去推一把，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误伤。 要是换丧钟的话来说，就是近战位满了...... “好吧，如果再有需要我的时候让奥利弗叫我，现在说说让我帮什么忙？” 苏明勾着他的脖子，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得讲了一通，巴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收集东方古代刑具的设计图？这是为啥？ 不过丧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说完话，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加油的眼神后就集合其它人说计划去了。 要把一个巫士从哥谭揪出来其实并不难，只不过苏明之前是想要先搞定狂笑之蝠，让他们群龙无首再对付其他人，那样更简单。 但现在，狂笑藏得很严实，那么只有一个个剪除他的羽翼。 而且估计狂笑和蝙蝠枭也不会再一起，按理来说狂笑不会不知道分散人手的代价，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究竟是小丑毒素的疯狂让他这样，还是说他另有计划，才是最大的问题。 不过先不想这么多，先把蝙蝠枭揪出来弄死。 “对了，丧钟，你之前战斗中对我摆头是什么意思啊？”亚瑟控制着积水冲刷着盔甲上的泥土，他到现在还在思考这件事。 “呃，我是让你卖个破绽给他。”苏明耸耸肩，点头肯定他的贡献：“你做的很好，装傻就像真的一样。” “是吗？呵呵。”亚瑟挠着自己的小波浪长发，露出了误打误撞后的尴尬笑容。 “好了，大家听我说，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蝙蝠枭，一个效力于猫头鹰法庭的鸱鹄祭司，按照平日来对付巫士的基本准备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先确定他的位置。” 苏明掐灭烟头收好，接过已经返回的巴里手中的资料，和他告别。紧接着拍拍手示意大家靠拢，再次把众人传送到了一个神秘的黑暗房间里。 四周能闻到一些海水的腥味，这应该是某处靠近海岸的废弃房间。 因为蜘蛛网就在众人头顶，而且腐朽的地板泡过水后有一种恶臭的气味，周围零星的几件破旧家具，就像是被巨人踩过一样残破。 “猫头鹰法庭.......”托马斯走出传送门，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回忆黑暗过往时的那种神色：“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他们，但我以为他们只是个传说。” “法庭，议会，他们都不是传说。”苏明快速地解释道：“他们是由哥谭精英团体组成，于全球范围内发展的一个邪教团伙，信奉的是黑暗之神巴巴托斯，只不过在巴巴托斯上次把他们当傻子耍了又抛弃之后，他们这个组织整体陷入了迷茫，现在潜伏起来了。” 奥利弗也说话了：“我们曾经进行过一些调查，在这个时间线上，你和你妻子的死可能就有法庭的手笔。而且布鲁斯说过，他的曾曾祖父，也就是150年前韦恩家族的族长，负责建设哥谭城的设计师艾伦韦恩，就死在猫头鹰法庭手里。” “尸体被丢在下水道里，被老鼠吃得非常干净，只能靠金牙辨认出身份。” 苏明收起了睡魔的防毒面具，绞杀用圣像的头盔再次覆盖了他的面孔，黑暗中红色独眼目镜亮起： “上一次跟法庭交手，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啊，在哥谭混江湖，果然是绕不过猫头鹰。” 戴安娜对老鼠无感，她喜欢大体型的猎物，老鼠没什么肉，以往她是不杀它们的。 为了生存可以杀戮，但只为了表现自己的强大就对弱小生物屠杀，并不是她的作风。 “说说我们怎么找到敌人吧，讲故事改个时间再说。” “好，我们来说说新黑暗骑士团的构成，首先是残酷骑士，狂笑是看上了他的军火和科技，加上他的枪械使用能力，所以才拉他入伙。” 苏明从善如流，改变了话题： “接下来是哥谭噩梦，狂笑看中它收割灵魂的能力，还有召唤‘它类’的本事......” 奥利弗点点头，他已经明白了：“那么狂笑让蝙蝠枭入伙，必然是看上了他和猫头鹰法庭之间的联系，那么猫头鹰法庭有什么是让他看重的呢？” “不少，至少哥谭有很多秘密是只有猫头鹰才知道的，比如最古老的一套最终一笑之存在，比如说庞大的木乃伊军队，比如说琥珀金和蝙蝠金，或者说是犯罪人脉.......” 苏明笑着回答，他知道绿箭已经懂了，两人的思路都差不多，那么结论也应该是一样的。 果然黑暗的人就应该和黑暗的人打交道啊，真是省心。 第892章 猫头鹰的习性 黑暗腐朽的小屋中，几个人稍微有些拥挤地站成一圈，这种场景就像是坏人在开会一样，低声地窃窃私语，进行见不得人的密谋。 但在场的几人有一半都是正义联盟成员，这就很有趣了。 如果可以的话，苏明当然也能把他们传送到中城之类的地方，找个咖啡厅，大家在漂亮的遮阳伞下喝着咖啡，吃着熊爪面包谈谈计划。 可惜，这个计划是要在哥谭实施的，如果从头到尾都不够黑暗和隐蔽，那么就一定没用。 布鲁斯在蝙蝠洞里制定的计划一般都是有效的，而到了正义大厅里，虽然他把总控制室弄得像蝙蝠洞一般无二，幽闭且狭小。 但他在那里就像是没有状态，想出来的各种计划几乎全都不顺利。 不是被敌人利用，就是自己人掉链子，简直要人亲命。 说白了就是不够黑暗。 苏明有时候还是相信玄学的，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那么就遵照世界的惯例来就好，没必要标新立异在这种事上。 哥谭和美国大多数城市一样，市民们也是迷信着什么东西的。 比如早上出门遇到黑猫，那他们认为今天就要倒霉了；比如同事聚餐发现餐桌上有十三个人，那么他们会认为某人就要死了；再比如被吉普赛女人缠上，那么他们会认为恶魔盯上自己了。 等等诸如此类的忌讳，哥谭和其他地方的人都一样。 相信有些举动或者见闻能够带来好运，有些则不然。 作为一个雇佣兵，经常需要出门在外，那么对于这些解释不清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面对奥利弗的捧场，苏明掏出弑神者在手里把玩着作为照明，同时低沉却清晰地回答了他。 “是的，狂笑选择蝙蝠枭，一定是看上了主世界猫头鹰法庭手里的什么东西，那么蝙蝠枭的任务就是利用这些力量，所以他此时的位置应该在主世界哥谭，某处猫头鹰法庭的据点里，那就是他的蝙蝠洞。” “你有思路？”托马斯问道，如果说猫头鹰法庭是真的，他回想起了之前有些号称代表着哥谭真正力量的人，几十年前曾经接触过他...... “啊，没错。”苏明让弑神者变成一个流星锤，圆形散发出的光更均匀，显得更明亮：“我们之前说到了布鲁斯的曾曾祖父，哥谭最伟大的建筑师之一，艾伦韦恩。” “嗯，他有问题？”托马斯皱起眉头。 苏明摇摇头：“不，如果他有问题就不会死在下水道里，他是因为不妥协而死的。你们家族秘史的事情先放下，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除了建筑师外，他还是个玄学大师。” “嗯？”戴安娜缩缩脖子，露出古怪的表情。 “简单来说，我们有时候相信的玄学理论，他全都信，比如他不想要出门看到黑猫，所以时时刻刻都戴着非常暗的墨镜。如果不在家里，他从来不和人同桌吃饭等等，这样的习惯也扩展到了他的作品上。” 苏明朝她笑笑。 听起来确实有些荒唐，但在一百五十年前，你指望人类能有多相信科学？ 那时候唯心论才是世界的主流啊，‘我思故我在’是当时高级知识分子普遍的观念，什么客观存在？自己没有意识了那就是不存在。 众人的目光落在丧钟身上，除了与她无关只是看热闹的麦肯姬之外，其他人都等待着丧钟的解释。 “之所以说艾伦是个天才，因为他设计的高楼质量很好，现在依然存在。尽管也就是三四十层，今天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在当时，哥谭刚刚建立没多久，还根本算不上是城市，有这样的高楼可是仅次于纽约和华盛顿这样的大城市了。” “嗯.......所以呢？”戴安娜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发现什么必然联系。 “在建楼的时候，他会因为自己的玄学理论，跳过第十三层。”苏明摊摊手，说出了答案：“不是像其他城市那样，把十三层直接换成十四层的标牌就完事，他选择修建哥谭著名的‘十二层半’，也就是夹层。” “我知道，哥谭建筑的高楼中，到了十二层之上都有个低矮的夹层，不算很高，只能容人直起腰来，也没有进入的手段，而在那之上才修建第十四层，这是哥谭独特的风格，只是没想到和韦恩家族还有这样的联系。” 托马斯点了点头，认可了丧钟的说法，哥谭的建筑物确实都是这样的，原本他以为只是设计师们约定俗成的艺术手段来着。 “其实是有办法进去的，十二层半同样留下了窗户，毕竟就算不留窗户，别人从外面数楼层也会把14层当做十三层，那么住14层的人肯定不高兴。”苏明笑道。 奥利弗点点头，这样的问题在别处也存在：“但艾伦这样操作一番后，外表看到有13层，实际进了楼坐电梯走楼梯的话，13层都不存在，没有人会不满意。” “钻高楼窗户对于普通人来说，徒手在大楼外墙上攀爬到十二层肯定做不到，但是对于利爪来说，轻而易举。” 苏明挑动着手里武器，旋转着看金光在众人身上移动，幽幽地说道。 “猫头鹰法庭把这些十二层半当做他们的基地？”大家这回都懂了，丧钟绕了一圈就是为了说明这件事情。 “是利爪们的行动基地，‘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如果没有遍布城市的基地，在没有监控设备和卫星的年代，他们怎么敢这么说？”苏明淡然一笑：“艾伦作为建筑大师，他的徒弟们也模仿了他这种两全齐美的做法，从那之后，哥谭的所有高楼，全都有夹层。” “他一生给哥谭留下了二十座高楼，还有数不清的基础建筑，他的学生们也一直在建设哥谭.......”托马斯脸上的表情凝重了一些，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这一点，主世界的这些建筑都被布鲁斯扫清了，到现在每天还在监视着，没有问题，所以他替我们排除了99%的错误选项，狂笑之蝠替我排除了韦恩塔，那么其实没多少可选的了。” 苏明摊开了手，收起了弑神者，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这就知道是哪里了？”亚瑟有些摸不清头脑。 丧钟红色的独眼在黑暗中飘浮着走向门口，速度很快：“注意习性里有‘抢夺敌人的巢穴’这一条，海边没有多少猫头鹰，对吧？” “这倒是，我从小见过最多的是信天翁和海鸥，猫头鹰在慈恩港反正是没有。” 亚瑟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的三叉戟现在成了光源，只不过蓝色的幽光让这里像是鬼屋一样。 “那么我教给你一个丧钟小常识，猫头鹰是自然界中不会自己筑巢的几种鸟类之一，它们只会占据废弃的巢穴，或者在杀死敌对鸟类后占据它们的巢穴，有意思的是，占据了巢穴之后，它们往往会很用心地经营那个巢，装扮得比其他鸟类都漂亮。” 苏明笑着拉开了吱吱响的房门，门把手在他手里化为碎片，他随后丢到一边。 奥利弗走出房门，看向不远处的大海，有些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这倒是真的，猫头鹰非常会剥老鼠皮，它们抢来的巢穴里都铺着鼠皮地毯，伙计，鸟类会铺地毯。” “为什么总是老鼠？”戴安娜有些麻木地问。 “对于猫头鹰法庭来说，哥谭的平民们都是老鼠，是他们的猎物，就这么简单。”苏明掏出了通信终端，调节了一下频率，看着海面开始通话：“神童，你们羞辱小队进展如何？” 小屏幕上出现了那个黑人爆炸头的小孩，他一脸佩服地说道：“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算得真TMD准，我们找到那个疯子蝙蝠侠了，就在你说的地方之一。” 这个从小就混社会的小屁孩是习惯性地口吐芬芳，苏明对脏话无所谓，不过他有些在意地掏掏耳朵：“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糟老头了？我又不是你们以前认识的那个丧钟。” “鬼才知道你多大，你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但那是真实年龄吗？你也许在哪个世界活了上百年也说不定，堕落骑士已经掌握了你的情报，正义联盟级别的情报。” 神童露出了他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再说他才17岁，这些成名已久的蒙面人对他来说全是糟老头子。 他自己不光是黑人，还是孤儿、未成年人、精神病患者、动物保护主义者、gay、外加科学天才，所以他总是对的。 就是这么自信和美丽，哼~ 看到小屏幕上的神童掏出一块小镜子来补粉，抹上了亮色的唇彩，苏明看到了他身后的建筑，确定了位置，连忙打了个寒颤挂断通讯： “好了，我们这就过去。” 说完，他快速地收起了通讯器，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像是打算把寒毛都压回去。 不过这件事绞杀替他做了，它进入每一个毛囊，控制着它们周围的毛孔舒张，把宿主鸡皮疙瘩的问题也解决了。 “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奥利弗也不由地发出了感慨，好在美惠子是正常的，太好了。 苏明转过身扶着额头，一边打开传送门一边对奥利弗说道：“知道吗？以后你如果有了孩子，一定不要让他跟母亲一起生活，最好趁小时候就丢到炼狱岛去，让他成为杀人狂魔都比精神病强。” 戴安娜也拍拍绿箭的肩膀，奥利弗和黛娜是最有可能要孩子的：“如果是女孩，考虑一下天堂岛。” 说完，她笑笑走进了传送门，麦肯姬也不知道为什么过来凑热闹，她好像知道什么一样在奥利弗身边闻了闻。 “你不错，灵魂很黑暗，满身罪孽，孩子的教育也考虑一下我们地狱。” 绿箭：“......” 为什么大家都想是觉得自己的孩子会是问题儿童？自己连老婆都没了，哪来的孩子？ 不过丧钟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有时间得让巴里帮忙通过神速力看看才能放心...... 第893章 韦恩大厦 韦恩大厦是哥谭比较显眼的一个地标性建筑，虽然在现在看来，它不够高也不够宏伟，但是在黑夜里它楼顶上那个巨大的白色W标志总是亮着的。 韦恩塔的修建跟它并没有什么冲突。 作为公开在外的理由，韦恩塔是作为公共设施观景台使用的，下方还有韦恩集团赞助的一些通信设备，用来增强哥谭市区中的手机信号啦，修建地标增强市民自豪感啦，同时还负责监测天气和环境污染，所以才修建得那么高。 反正就是一大堆的理由，布鲁斯总是能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而韦恩大厦作为韦恩集团的总部，是下属十几个公司集体办公的地方，也就是集团真正的心脏。 韦恩集团怎么赚钱，怎么发展，都是在这栋大厦里开会研究出来的。 像是著名的韦恩科研部门，福克斯博士就常年在大厦的地下室里办公，偷偷帮蝙蝠侠研制装备。 那老头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给蝙蝠侠研究了一辈子高科技，如今连自己的儿子都变成了‘蝠翼’，被拖进了超级英雄这潭浑水，人生实在是太黑暗了。 上次见到福克斯博士的苏明就发现了，他身体很不好，还因为常年见不到日光表现出了一些佝偻病，脸孔老得像是个干瘪的核桃。 对比一下厄斯金博士，状态差远了。 厄斯金博士到现在都七十多岁了，还是一顿能吃三碗饭，喝一瓶酒，干起活来一口气割三亩地的菠萝，不费劲！ 而且苏明对他也没有硬性的科研要求，只是研究新品种菠萝就行了，多好？ 哪像蝙蝠侠，动不动就要升级蝙蝠衣，蝙蝠车，蝙蝠这蝙蝠那的，搞得人头大。 而几人现在的目标，就是韦恩大厦。 传送门的位置是大厦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顶，苏明抵达的时候，正好看到夏瑞丝踩着天台的边缘，以前弓步的姿势眺望着远方。 手下的两个女人就像是左膀右臂一样，守卫着她的身后，倒是神童只是捧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一旁敲打着键盘。 “你们来了，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对哥谭进行了好一通搜查，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啊。”堕落骑士转过身来，按了按自己脸上的金色面具。 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恶魔，毕竟那仿佛把活人血肉穿在身上的盔甲实在是太夸张，而且那把装饰骷髅的剑也一看不是好东西。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作为一个哥谭的反英雄，她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尤其是面对丧钟这样的角色。 “哥谭有上百栋摩天大楼，我给你的排查名单已经缩减到了四个地方，你们并没有费多少力气。现在说正事，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吗？” 苏明走到了他的身边，绞杀从腰包里取出拉之眼给宿主当望远镜用。 韦恩大厦，同样有那十二层半的夹层。 “如果你说的人是不会笑的那个，那么就没错，不过我第一次见到穿着皮鞋就能在大雨中直直走上高楼外墙的人。” 夏瑞丝平静地回答，她紫色的连帽斗篷被风轻轻吹起。 “海滨大屋你们去过了？地下迷宫呢？” 海滨大屋是个代称，正式的名字是哥谭市游艇俱乐部，只不过因为他们的聚会地点位于旧城区海滨的一座旧别墅里，所以知情的人都叫海滨大屋。 那里是当代猫头鹰法庭在哥谭的分舵，比地下的迷宫更高级一些。 只不过在猫头鹰之夜的时候，已经暴露身份的猫头鹰们在蝙蝠侠追查到之前，都已经在那里服毒身亡了。 布鲁斯查到了34个人，全部自杀，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猫头鹰法庭借此举掩盖了自己的行踪，彻底隐藏到了巴巴托斯入侵的那一天才露出爪牙。 夏瑞丝静静地感受着风从面具下的缝隙拂过，她点点头：“查过了，和当年一样，还是空置的巢穴，不过我大概能猜到我打交道的人里，谁可能是法庭的一员。” “这有什么好猜的，哥谭有11家名门都是猫头鹰，杂鱼数不胜数，蝙蝠侠当时逼死了34个人，这可对不上数呢，谁成了漏网之鱼，我心里有数。”苏明轻飘飘地说道，对夏瑞斯的担忧仿佛没看到：“再说你们羞辱小队是为了正义而战，我不一样，我是为了讨生活。”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夏瑞丝发出嘲笑，这个丧钟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雇佣兵，拿钱办事，但她发动人脉和黑客技术后，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个异世界来的丧钟有很多事被记录在案，有些是因为有目击者，有些事因为有录像资料，他的所作所为和嘴上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夏瑞丝就知道是这样，说话的人可是丧钟，战术欺骗都融入生活本能的男人。 苏明耸耸肩，绞杀收起了拉之眼，从外面没有什么好看的：“你信不信我无所谓，猫头鹰法庭被巴巴托斯和狂笑背叛后，现在失去了鸟生目标，根本就不是首要敌人，所以我懒得理他们。” “直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鸱鹄祭司，而且还是布鲁斯韦恩。”夏瑞丝抱着胳膊，手里拿着自己的骑士飞刀把玩着，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血红十字架。 它代表着其主人‘血债血偿’的观念。 苏明思考着如何在不破坏韦恩大厦的同时，消灭敌人的方法，嘴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嗯，看来你们都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不过这里可能被卫星监控或者其他手段窃听，还是留神点。” “这不就是我们戴面罩的原因？现在面罩已经不是遮脸的了，而是用来遮嘴的。再说布鲁斯的身份在哥谭谁不知道？只不过是瞒着平民罢了，像我们这些大家族的人，获取消息的办法总是有的。” “你的管家和阿尔弗雷德是亲戚？”苏明说了个笑话。 夏瑞丝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收起了飞刀，把大波浪金发藏到脑袋后方： “我穿成这样的时候确实想过模仿蝙蝠侠，毕竟他是普通人，我也是；他有钱，我也有。我希望这代表着自己作为普通人可以在这座城市里活下去，并且替别人伸张正义，但这不代表我什么都和他一样，我根本没有什么管家。” “这么说来你的十字架并不是代替上帝行使意志喽？”苏明把她的飞刀变魔术一样地拿到了手里，上下打量着。 夏瑞丝劈手夺回了自己的飞刀：“蝙蝠侠花了十多年，才在这座城市中创造了蝙蝠这一种图腾。而我没有他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我选择借用世界上现有的图腾，就是这个。” 说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画着大大的血红十字架，在雨水过后那红色仿佛还在流淌一样。 “你不信那一套。”苏明抽出了弑神者，让它变成一把榔头：“和我一样。” “就算真的有上帝存在，在罪犯杀害我全家的时候，他就应该替我伸张正义，我们一家都曾经是最虔诚的信徒......而不是现在这样，让我看到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苏明招手示意自己的小队集合，同时有些感慨地说：“总是免费杀人，对你们的名声不会有什么好处，我建议你们收费，哪怕只收一美元，你们遭受到的道德拷问和非议都会少得多。” “.......” “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但这个建议算是给你们的报酬。人类啊，对于免费得来的东西总是不珍惜，觉得理所应当，但付出代价之后就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说完，苏明让每个人拿出武器，打开传送门的一瞬间，他首先冲了进去。 只见各色的光芒瞬间就从远处的楼层中爆发开来。 第894章 蝙蝠枭的不死之身 蝙蝠枭的过去，和残酷骑士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同样是痛失父母，之后外出锻炼，只不过一个去参加了军队，另一个不知道怎么混到魔法界去了。 这也造成了在不同世界中他们的未来不同。 从军队退役的残酷骑士回到哥谭，搭上了猫头鹰法庭，成为了零号利爪以及法庭的一员。 而蝙蝠枭起点更高，返回哥谭后也加入了猫头鹰，却凭借施法者的身份直接成为了鸱鹄祭司，成为了猫头鹰议会的一员，这个地位在他们组织内可是非常高的。 毕竟从地球负11已经看出来，猫头鹰从部落时代开始，也就攒下了二三十个鸱鹄，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巫士家底。 那个世界的布鲁斯很可能已经完全地掌握了这支势力，这也是让他能够和狂笑谈条件的依仗。 和残酷骑士那种利爪炮灰比起来，蝙蝠枭的待遇明显要好不少，至少他还有机会潜入到了韦恩大厦内部的夹层中。 韦恩大厦是蝙蝠侠的假身份掩护，在这里没有任何能够把他和蝙蝠侠联系到一起的东西，就连地下室里造到一半的蝙蝠车都没有刷黑漆。 虽然车子看起来很拉风，而且又是防弹装甲，又是一氧化二氮加速器，但负责此项目的福克斯博士表示这是军方订单，是新一代的装甲运兵车。 只能坐一个人又怎么了？韦恩集团的装甲车就是一个人一辆，不爽不要买。 卢修斯·福克斯，不光是韦恩集团的首席科学家，还是集团现任的CEO，蝠翼的父亲。而集团中除了他，再也没有人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了。 蝙蝠侠并没有在韦恩大厦建立监控，也许是顾及福克斯博士和蝠翼的想法，也可能是不想让韦恩集团和蝙蝠侠扯上关系，所以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这里是哥谭极少数没有蝙蝠摄像头的地方。 普通的安保摄像头当然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直接连接兄弟眼，而是连接集团保安室，在需要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蝙蝠侠甚至需要自己到大厦保安室去调录像。 除了知道蝙蝠侠和布鲁斯是同一个人的一众大佬之外，还有许多人进展没有深，只是出于怀疑状态，每天都有无数人盯着韦恩大厦，监听里面传出的各种信号，就为了证明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在这种情况下，蝙蝠侠干脆敞开了让他们查，反正韦恩大厦什么蝙蝠都没有，就是个巨型掩护。 从传送门出来之前，苏明想了很多战术，如何应对蝙蝠枭的反转魔咒，或者是战栗守护咒，它们是反伤咒中最著名的两个，也是最克制物理手段的两个。 反转魔咒是延时触发的，每天能够施法的时间只有清晨形成露水的那短短几分钟，需要准备的材料之多也只有运气极好的人能够入手。 施法后，这一天内受术者受到的伤害都会被积攒起来，在黄昏日落的瞬间，反弹到最后一个伤害受术者的人身上。 这可是真正成吨的伤害，渣康曾经用这个魔法坑人，早上给自己套上BUFF，然后他出门去找车撞，然后又是跳楼又是自焚，折腾了一整天。 在快要黄昏的时候，他召唤了一个恶魔和对方做生意，换得了好处后，对方要取他的灵魂，满足了伤害渣康这一条件。 天恰好黑了下来，一天下来积攒的各种伤害直接就把魔鬼炸回了地狱，而且鉴于是魔鬼没有拿走渣康的灵魂，还算是它毁约。 而战栗守护咒也是施法很困难的魔法，施法材料康斯坦丁一辈子也就集齐过一次。 和反转魔咒不同，战栗守护咒是即使作用的，持续时间较短，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所有伤害受术者的人都会受到十倍的伤害反弹，其中九份是反弹来的，一份是受术者原本应该受到的伤害。 也就是说在法术持续时间内，受术者基本是无敌的。 鉴于现在要对付的家伙是蝙蝠侠，康斯坦丁搞不到的施法材料不代表蝙蝠搞不到，所以一开始苏明就向众人分配了任务。 除了绿箭要打断敌人施法，可能要承受一些风险外，其他人都只会牵制敌人，致命一击还是让苏明和麦肯姬来做完成。 苏明有自愈和共生体，一般的伤害肯定是杀不了他的。而痛苦女王则是喜欢受苦，在主位面无所顾忌又死不掉。 所以从传送门一出来，苏明就朝着夹层内的人影先来了一发十灯戒能量炮。 收束了一些威力，但绝对命中黑暗生物能造成巨大伤害。 然而对方很顺利就被放倒了，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那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就在光柱中被汽化掉了。 周围的建筑完好无损，而敌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结果看起来很完美。 但苏明觉得不对劲。 虽然突袭必然是有效的，但在残酷骑士和哥谭噩梦都被弄死的现在，蝙蝠枭会没有准备？ 他可不疯，而且绝对是聪明人，这么简单地挂掉可辜负了巫士的身份。 “全体警戒！” 苏明举着榔头打出战术手势，示意大家结成圆阵，保证没有视线死角。 “啪啪啪......” 只见不远处的半空中打开一道传送门，穿着黑西装的布鲁斯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他闲庭信步一样地落地，一边鼓掌一边打招呼。 “精彩的一击，能量指数我都读不出来......你们好，我的朋友们，很高兴又见到大家。” 他看起来岁数更大一些，只不过鸱鹄化并没有让他变成鸟类木乃伊那种怪物，反而让他比主世界的布鲁斯具有了更多的上位者气息。 苏明皱了下眉头，刚才的光炮肯定是命中了的，十枚灯戒都回馈了已经摧毁目标的信息。 但现在对方好端端地又出现了，根本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而且一看就知道他做好了准备，有恃无恐。 有准备的蝙蝠侠，绝对是最难对付的敌人。 不过造成这种现象的原理还不明，苏明选择第二次出手试探。 他朝绿箭打了个眼色，奥利弗立刻就是一次闪现，在对方背后射出了淬毒的N金属箭矢。 而苏明在同一时间，身上爆发出大量黑色的触手，端着各种武器就朝着目标一轮扫射。 他本身也借助魔浮斗篷的速度冲上前去，锤子当头罩下一顿猛敲，把蝙蝠枭的脑袋敲成了烂西瓜。 绿箭收起折叠弓，看着背后像被表演了插花一样的蝙蝠枭，走到了苏明的身边：“死了么？” 看着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不时还抽搐两下，苏明的脸色没有好转：“不对劲，他不该这么容易死掉。” “可是残酷骑士死得也挺容易的。”绿箭摊摊手，他自信在自己的偷袭和毒药作用下，这个蝙蝠枭死定了。 “那是因为残酷骑士没有算到佐罗的出现，而且被我们埋伏了，他也没有超出自然规律的手段。”苏明环顾着四周，这里看起来就像是猫头鹰法庭一贯的安全屋，有各种武器，还有备用的利爪制服：“蝙蝠枭不一样，他有了准备，而且还是个巫士蝙蝠侠。”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从房屋角落处又出现了一个传送门，蝙蝠枭还是笑眯眯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奥利弗老伙计，你下手真狠啊，不过这个年轻的丧钟说的对，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掉。” 苏明收起了手里的锤子，现在问题复杂化，不过还是得先弄明白对方不死的秘密。 是恶魔契约？或者是其他什么能力？ “你看起来不太紧张。” 苏明抱着胳膊问道，正联几人也自觉走到了他的身后。 蝙蝠枭耸耸肩：“为什么要紧张呢？你们又杀不掉我。而且我对诸位很有感情，和其他那些布鲁斯不一样。” “哦？说来听听。”苏明的手背到了身后，暗暗打出几个手势，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他先套些情报。 蝙蝠枭耸耸肩，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果然我还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以为你们还会试着杀我几次的。” 苏明看了看一旁地面上的尸体，那尸体还在，而且眼前还有一个蝙蝠枭活着。 “巫士间的战斗，能立于不败之地就够了，你倒是惜命的很。” 蝙蝠枭笑着点点头，十分自豪：“谢谢，我就是一个死不掉的蝙蝠侠，多元宇宙中最克制你们的存在，不过我没有什么恶意，相反，我只是借狂笑之蝠的力量走个近路，对于他，我可是很讨厌的。” “哦？那么你们世界的小丑怎么样了？还是说你们的世界已经毁掉了？”苏明也拉过来一张椅子，和蝙蝠枭远远地隔着空地坐下。 两人之间漂浮着灰尘，从小窗户射进来的晨光让细微的颗粒在空中漂浮，刚才几人的动作让它们快速流动，如今已经渐渐沉淀下来。 不远处利爪的圆形护目镜，分别映照出两人的形象，黄黑相间的丧钟，还有全身漆黑的......布鲁斯。 “有我在，我的世界可没有那么容易毁灭。”对方和普通蝙蝠侠的作风大为不同，不光什么时候都露出和煦的微笑，而且还有着哥谭贵族那种属于旧时代的矜持风度。 “说说？” “和很多疯狂的鸱鹄不一样，当巴巴托斯想要占据黑暗多元宇宙的时候，他们有人反对我的决定，认为应该把我们的世界献祭给黑暗之神，交换无上的力量。”布鲁斯点点头：“可我知道那只是个谎言，巴巴托斯是个回收世界的神，它的本性中就没有赋予和创造的概念，唯有毁灭。” “所以？” “啊，所以我清洗了所有的反对者，让猫头鹰议会中只剩下我的声音。我给伟大的黑暗之神指了其他几个世界，藏起了我的，让它逃过一劫......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这就是没办法的办法。” 蝙蝠枭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但很快就诚恳地继续看着苏明： “总有人会被牺牲，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第895章 火柴马龙 不知道为什么，和杀气腾腾的丧钟相比，蝙蝠枭那种毫不在意的余裕反而让人心寒。 戴安娜走到了丧钟的椅子后面，把手搭在椅背上，她有些没了主意。 她不是没有见过自愈能力者，像毁灭日那样的怪物她都战斗过，可是这个不一样，对方的上一具尸体还在一边地上呢，却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复制人一样。 但这不是复制人，而是跟魔法又关的什么能力，她一时间没有头绪。 苏明感觉到了她的动作。 但他的目光依旧放在对面的敌人身上，他也卸去了装甲，同样以一身黑色西装和对方交谈。 戴安娜只见丧钟朝对面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说出你的故事。” 对方摆明了是要谈话，那么就给他这个机会，看到底能不能说出花来。 对敌人了解越多，苏明能想到的办法自然越多。 鉴于他这幅有持无恐的模样，而且称呼正联几人为老朋友，应该不介意说说自己的过去。 蝙蝠枭果然点点头，丝毫不介意地抬手变出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酒杯就打开了话匣子。 “首先说明，我不是蝙蝠侠，你们可以叫我布鲁斯，但我在魔法界有自己的代号，我叫火柴马龙。” 苏明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查的微光，他点点头：“火柴马龙，不错的代号，不过在魔法界别人叫我至尊法师。” 身后的麦肯姬憋着笑，什么至尊法师，自己给自己起这样的代号，真的好羞耻。还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难道他也享受这种羞耻带来的快感吗？ 蝙蝠枭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却没有说出什么，只不过眼神里完全就是不认可的神态。 他知道这个丧钟是颠倒人的代理人，拥有几乎无尽的魔力，但其本身只是个魔法的瞄准器，没了颠倒人，一个魔法也用不出来，更别说是了解魔法的原理了。 这样的半吊子巫士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至尊法师？ 苏明看到了对方的眼神，只是微笑着等待下文，蝙蝠枭不认可又怎么样？归根结底还是古一说的最对。 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是至尊法师。 听到火柴马龙这个代号，苏明就已经确定了他成为法师的时间段，再获悉一些细节，布置好计划就送他归天。 火柴马龙在早先的漫画中是个哥谭的小混混，后来发展成为了布鲁斯韦恩的‘普通人’马甲，他有时候需要掩盖身份行动，就会拿出马龙这个假身份，而不是蝙蝠侠。 很多人认为火柴马龙是蝙蝠侠的马甲，但不是，他是布鲁斯韦恩的马甲，这里面差别大了去了。 眼前的这位蝙蝠枭，就明显是放弃了蝙蝠侠的那个假身份，一直以马龙的身份活了下来。 这是另一种极端的情况，却不是个例。 在黑暗多元宇宙中还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击败了几乎所有的敌人，但忽视了最能够隐忍的企鹅人。 等到他暮然回首，却发现企鹅人已经超越了法尔科内，把哥谭彻底变成了全城都是帮派份子的城市。 无论男女老少，全部都替企鹅人卖命，地球也在这种情况下向着巨型企业制度转变，已经停不下来了。 那个世界的蝙蝠侠放弃了自己的黑暗骑士身份，从那以后也不再出现。 取而代之的则是哥谭出现了一个从事各种非法行为的‘马龙帮’，比企鹅人的手下更狠毒，更黑暗，以道上的方式彻底解决了企鹅人。 他们一直寄生在黑暗面上，直到他们的老大火柴马龙称霸世界，将地球变成了巨型企业...... 那个火柴马龙，他不是蝙蝠侠。 正常的蝙蝠侠应该活成蝙蝠的样子，就像是主世界的一样，蝙蝠侠是真的，而布鲁斯韦恩是假身份。 不正常的世界里，布鲁斯是真实的，蝙蝠侠和火柴马龙全是假身份。 而像眼前这种极端状况，火柴马龙是真实的，布鲁斯和蝙蝠侠则是假身份。 听起来像是绕口令，但这就是精神病人的常态，他们在自我认知方面往往出现常人难以理解的障碍。 ‘身份’这个词，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意味着社会地位之类的东西，但对于布鲁斯这样的病人，意味着他该怎么看待自己，决定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N52重启世界之后，火柴马龙这个代号再出现就是《蝙蝠侠：阿卡汉姆之城》的漫画中，当时蝙蝠侠是对抗雨果博士来着。 而知道了蝙蝠枭自称火柴马龙，苏明也得知了时间的分歧点出现在哪里，从而找到了世界的差异。 苏明没有在表情上表露出什么，他只是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间地板，那水泥地面已经显得有些陈旧，露出了混凝土的细小碎石。 他的注意力好像放在那上面，对于马龙之后讲出的故事，更多只是点头和随便附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么你们世界的正义联盟怎么样了？”他突然提问。 “他们活得很好，很听话。”蝙蝠枭把酒杯放在膝盖上说道：“我把猫头鹰议会和正义联盟合并了，强强联手之下，世界再好不过。” “所以你取代巴巴托斯变成了神？”苏明追问了一句。 蝙蝠枭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片刻后抬抬眉毛，露出一个笑容：“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就是人间之神。” 戴安娜和正联几人都皱起了眉头，蝙蝠侠不该是这样的。 为了防止超人成为人间之神，他们之间可是打过一次内战的，眼前的布鲁斯如今成了那个平行宇宙的人间之神，这简直匪夷所思。 苏明并不觉得奇怪，现在的DC宇宙什么事不能发生？蝙蝠侠都和小丑合体成了狂笑之蝠，再出个火柴马龙版本的人间之神过份吗？ 所以他比其他人平静得多，只是捏着自己的下巴：“唔，人间之神嘛？那么你肯定不是单纯等我们来听你炫耀的，你想要什么？” “狂笑之蝠希望我帮他找到主世界的蝙蝠金和琥珀金，这就是他带我来这里的条件，我做到了，然后这份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蝙蝠枭伸出手掐了一个法印，播放了一段虚幻飘渺的影像：“所以我现在想和你们合作，把他从主世界踢出去，只要你们愿意像我世界的正联一样为我效力，我们大家可以一起保护地球，从当前的多元宇宙危机中找到出路。” 麦肯姬无所谓地拄着长剑，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听起来不错，你们可以考虑考虑，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不如快些结束，去找路西法。” 其实她是在很隐晦地暗示，可以先答应下来，让蝙蝠枭去对付狂笑，正联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只要找回了路西法，不管两者相争谁活下来了，对于地狱之王来说也不过是不起眼的灰尘，抬手就能抹掉。 苏明听懂了她的暗示，但并不打算按照痛苦女王的方式行事。 因为这件事不好向别人解释，之前他在正联刷来的好感和声望玩不好就会丢掉，这不符合利益。 所以他只是放下了二郎腿，双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向前倾着，盯着蝙蝠枭的双眼：“这么说，你是来谈条件的？” 蝙蝠枭也许是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深意，他只是遥遥举起酒杯：“就是这样，丧钟，我是来谈条件的。” “呵呵，早说你是来谈条件的我不就明白了嘛......”苏明笑了起来，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打了个响指：“颠倒人，死亡国度。” 一个漩涡出现在他脚下，把他连人带椅子卷进了蠕动的腔道中。 苏明喜欢谈条件，一般情况下也不排斥别人找他谈。 但黑暗骑士团是例外。 不管是布鲁斯、蝙蝠侠、火柴马龙，这三种人格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都是骗子！ 今天他能出卖狂笑，明天就能出卖丧钟，没有正联大义作为保险，在下一个合伙人面前，他出卖前任简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指望丧钟会听他鬼扯？失了智吧？ 听了足够的情报，脑海中排除了一大堆的可能性，苏明确定对方这不管死多少次都复活的把戏，他之前在哪里见过。 站在黑白两色的世界中，天空中黑色的灰烬像是鹅毛大雪般缓缓飘落，他拍拍肩膀，从椅子上站起。 一边走向那黑白旋转的隧道，一边发出了感慨：“被我看穿了底牌，你拿什么跟我谈？” 一进门，枯燥的空间还是那副模样，哥特少女打扮的‘死亡’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小梳子给玩具熊梳毛呢。 “你好像对我这里越来越熟悉了。”死亡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抱紧了怀里的玩偶，在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伸腿：“不过这种传送高级位面的行为十分危险，除了我和睡魔的国度，其他人那里稍微阻挡你一下，你可能就会被世界规则抹去。” 苏明朝她笑着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一点，魔法界中有一个著名的奇才级法师叫做E先生，以前也是康斯坦丁的老朋友。 在渣康的撺掇下，他用魔法去窥视命运花园，给渣康找线索，偷看一下正确答案什么的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然而无尽家族的大哥恐怕不太好说话，E先生的双眼什么都没看清，直接就汽化在了自己的眼窝中，当时康斯坦丁只闻到了一股用打火机烧鼻毛一样的味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E先生的视力从概念上被抹除了，再也无法弥补。 自从眼睛被汽化之后，那位就疯了。 而康斯坦丁表示跟他无关，又不是他非逼E先生看的。 当然结果也很好猜了，E先生现在加入了冷焰会，成了四大巨头之一，余生唯一的愿望就是把康斯坦丁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然后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不说我的事，我来这里只是问问，有人通过魔法让自身的时间流不断回溯，已经躲过了两次死亡，你是管还是不管？” 第896章 过河拆桥 苏明回到夹层中的时候，其他人正围着蝙蝠枭的尸体研究着什么。 “咳咳，事情成了，不要再围着死人看了，我们的敌人还剩最后一个。” 他清清嗓子，再众人的背后干咳几声。 奥利弗把蝙蝠枭完好无损的尸体丢在地上，站起身来拍拍披风上的灰：“等等，他是怎么做到的？” 苏明吹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飞远，更多的颗粒流动填补了空缺。 “老把戏，时间循环的魔咒，假如自身死亡就会使个人时间倒流，谈条件专用的魔法......不过我去找了死亡，用睡魔的面具以及一些线索做了交易，没有人能够不死，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麦肯姬玩味地摸摸下巴，苍白的手指被她用力咬着：“就像是你用来对付我的手段，用路西法要挟我，用睡魔要挟死亡，你真的是不怕死。” “注意你的用词，恶魔。”苏明笑着摇摇头，命令绞杀把蝙蝠枭整个吞掉：“死亡可比你通情达理多了，我只是说有人在通过魔法逆转时间不断躲避她的温暖怀抱，拖延了我寻找睡魔的宝贵时间，她就很高兴地主动修复了这个漏洞。” “万物终将死亡么？” 麦肯姬叹了口气，缓缓地摇头，手指的骨节处被她咬出了血，她用舌头慢慢舔着吃。 “总之蝙蝠枭的灵魂在死亡国度见到我的时候，他表现得就不像你这么淡定了，呵呵，说我是至尊法师可不是跟他闹着玩。” 苏明耸耸肩，接住绞杀吐出来的东西。 都是些蝙蝠枭的随身装备，一些小法器，还有一些施法材料。 不过像他们这些没有蝙蝠腰带的黑暗骑士，身上真的没有什么能扭转战局的好东西。 苏明随手把有魔法波动的几样道具喂给魔浮斗篷了，这些道具他不知道做什么用，但是看起来就没什么威力。 全是猫头鹰形状的蝙蝠金制成，一看就是现代产物，不值钱。 魔法道具就像是古董一样，年代越久远的越有价值，如果曾经被强大巫士或者神使用过，那么就有了跟脚，有了格调。 这些不是，像是从流水线上造出来的。 蝙蝠枭的时间魔法确实有一手，但在至尊法师面前可不够看。如果不是在dc世界苏明的时间宝石没法用，他自己就能搞定乱玩时间线的人。 戴安娜不在乎丧钟是怎么杀死敌人的，她只是单纯地松了口气，现在众人的敌人只剩下一个狂笑之蝠了，可以说是胜利在望。 “那么我们快把狂笑找出来杀了，然后去和超人他们汇合。”她说。 麦肯姬用眼角夹了她一下：“不，办完事他得跟我走，你们的破事没完没了。” 苏明把她从戴安娜身边推开，她的双脚在地上都犁出了两道沟：“不要替我做决定，恶魔，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路西法以前可是天使，天使都是男女不忌的，小心我给他介绍个美男子，让他再也不理你。” 麦肯姬站稳脚跟，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活动着肩膀问道：“说的是你自己么？” 苏明反手一指绿箭：“不，是他！他现在是多元宇宙中罪孽最深的人，世间的污秽都被他背负，就像是上帝吐出的浓痰一样。不要告诉我罪孽对魔鬼没有吸引力，你知道路西法可是罪恶之王，他肯定会迷上我们的绿箭侠。” 奥利弗：“.......兄弟，你这比喻有些恶心了，把我介绍给男人先不说，什么叫上帝的浓痰啊？！” “那上帝的疮浓怎么样？”苏明摸摸下巴，换了个文雅一些的词汇。 奥利弗叹了口气，他双手像是洗头一样在脑袋上乱挠：“就不能不说粘液类的比喻吗？” “好，不说这个。”苏明把目光重新转回麦肯姬，正色道：“反正拉斐尔已经弯了，加百列也弯了，米迦勒也弯了，他们都爱上了地球的男性......你觉得以前身为第一天使的路西法晨星定力怎么样？” 麦肯姬尽力忍耐着心中的快感，她的痛苦和愤怒简直让她要放声大笑。 路西法的定力？ 如果有定力或者信念这种东西，他当初还会堕天吗？几乎是不用想，如果真的让路西法看到绿箭侠，肯定会迷得不可自拔。 那人类身上的罪孽仿佛浓郁得可以看到黑烟，所有地狱魔王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么多的罪孽。 那甜美得就像是一罐蜂蜜，不光是蜜蜂，就连所有的苍蝇都会围上去。 要不然就趁着路西法没看到，杀了这个人...... 麦肯姬偷偷摸了摸自己宝剑上的骷髅，而丧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你在想杀他对吧？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他身上有犹大的银币，那上面全是圣血，你觉得自己能无视上帝就来试试。” 其实上帝此时的情况大概也不怎么样，那么多发疯的天使就应该说明了问题，但是麦肯姬没有苏明这样的情报渠道，她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些日子光是听那句‘吾主命汝等服从’都要耳朵生茧了，地狱领主们还把这事当做永恒之战来应对呢。 利用情报差，已经算是苏明的老把戏了，不过他猜麦肯姬不敢赌。 麦肯姬盯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幻不明，片刻后她喘着粗气闭上了眼睛，颤抖了一小会，脸上浮起一片可以的红晕。 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丧钟：“好，我退让一步，你说的哥谭噩梦刚刚死了，我先回地狱等你的消息，但不要得寸进尺。” 苏明降下了头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虽然男人就喜欢得寸进尺，不过就像是我说的，我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你先回地狱，我这边有自己的安排。” 麦肯姬把宝剑插在地上，一个冒着岩浆的池子出现在面前：“那么我等你。” “哎，对了，这些给你带回去，地球特产。”说完，苏明从腰包里掏出那些巴里找来的刑具图纸，塞到了痛苦女王的手里：“回去慢慢研究，可有趣了。” 麦子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沉没在熔岩池中。 整片地面立刻恢复正常，露出了水泥的楼板，如果不是硫磺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那么一切都像是幻梦一样。 “我还以为你会像康斯坦丁一样，布置魔法阵把魔王强制送回地狱呢。”戴安娜顿时一身轻松，她笑盈盈地看着麦子消失的地方。 “用不着，我们手里有罪孽三圣器，现在除了撒旦和伊邪那美之外的魔王都是小意思。奥利弗现在对于恶魔就是最香的诱饵，但是这诱饵有能够抹除恶魔力量的剧毒，麦肯姬不敢让路西法冒险。” 连续使用传送门让他的状态同样不太好，跨位面的传送造成的颠簸，真的像是在绞肉机里灵魂被分解又重组。 他重新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拿出一瓶酒喝着休息。 “她是为了路西法？”戴安娜有些疑惑：“我以为她喜欢你，想要和你上床呢。” “她恨我，但她是恶魔记得么？不过对于我来说，跨物种的交流还是算了，我的反英雄等级还没那么高，也许蝙蝠侠不介意试试。” 戴安娜白了他一眼，随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苏明轻飘飘地说了个冷笑话，又取出几瓶酒来给绿箭他们分，亚瑟盯着酒瓶看了好久了，目光让苏明都有些不忍心。 不过还不等碰杯，巴里就伴随着电光，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他好像有些急事要说。 第897章 正联重聚 看到巴里脸上那不好意思的笑容，苏明就知道肯定是蝙蝠侠把他派过来要人了。 一方面是托马斯在这里，另一方面是蝙蝠侠不想和自己打交道。 蝙蝠侠还是那么小心眼，他肯定还因为之前苏明说他和小丑是同性情侣的事情在生气。 是，猫女是死了，小丑也死了，对于蝙蝠侠来说打击是挺大的。 其中也许苏明是做了点事，比如保持和小丑的默契，帮蝙蝠侠‘开阔’一下思路什么的...... 可最后苏明不是把他爸爸还给了他嘛，没有让蝙蝠侠真的失控。 朋友没了可以再交新的，老婆死了也总能再找一个，但亲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怎么看起来，都是托马斯更有价值吧？ 蝙蝠侠这个人呀，就是不会算账，从某些方面来看，比亚瑟还傻。 想到这里，苏明拎着酒瓶用死鱼眼看向海王。 穿得像玉米一样，看着就傻。 海少侠加斯的制服多好，深蓝色，像是马甲一样，把两条胳膊上的纹身都露出来，搭配上络腮胡子和小波浪长发多带感？ 可亚瑟这制服跟秋衣秋裤一样，把纹身都遮住了，一下从狂野派变成了农业派...... “顿顿顿......嗯？”正在喝酒的海王露出了费解的神情，他感觉到了丧钟的视线，随即一脸问号。 为什么丧钟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很失望？ “那啥......”亚瑟试探性地拿开酒瓶，向丧钟询问。 “不，没什么，酒够吗？”丧钟之前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幻觉一样消失，他露出一个笑容，重新掏出几瓶酒来。 “哦，再多来点最好。”亚瑟不疑有它，立刻接过酒瓶豪饮起来。 不过在那之前他也没有忘记把之前的空瓶子‘啪’地一声在地上摔碎，对，就是这么man。 “说吧，巴里我的好伙计，荣恩让你过来做什么？”苏明暗中叹了口气，对于亚瑟的审美观绝望，他重新把目光转向巴里。 巴里在他面前搓搓手，又挠挠头，一脸尬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蝙......”巴里差点嘴秃噜了，他突然想起托马斯还在身边，而布鲁斯可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咳，荣恩让大家回去开会，我给他说了你这边任务还需要一些时间，但他不听.......” “没关系，只剩一个狂笑之蝠我能搞定，这么说来，开会应该没有我和托马斯的事情了。”苏明点点头，没有什么意见。 如果蝙蝠侠要发疯，最好让绿箭回去盯着点，要不然荣恩和超人两个相信人性本善的家伙不知道会有什么鬼计划。 巴里推开了苏明递给他的辣条，这麸质小棍可补充不了多少能量。 “他说只要正义联盟成员，所以......” “我懂，你们去吧，这边交给我和托马斯。”苏明点点头，没有劝阻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在身后不发一语在暗处喝酒的托马斯身上：“怎么样，老爷子，没问题吧？” 托马斯把喝空的酒瓶细心地擦拭瓶口后，才轻轻放在一旁桌子上，他一撩斗篷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哥谭是我的城市，因为.......我是蝙蝠侠。” 得到答案的苏明大笑着朝巴里一摊手，狂笑之蝠做得到吗？ 单纯的闪电侠啊，丧钟加蝙蝠侠，对付另一个蝙蝠侠加小丑，己方这可是蝙蝠爸爸，对面是蝙蝠儿子。 只要不浪，翻不了船的。 “真的没问题吗？”戴安娜尽管知道超人那边更需要帮助，但让她离开这里，她也有些不情愿。 要知道上一次她可是莫名其妙就被狂笑之蝠抓住了，那个家伙诡异得很。 苏明点点头，摸了一下胡子：“狂笑之蝠和其他布鲁斯都不一样，如果我们彻底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很可能会藏匿起来，甚至离开主世界，现在怎么找他我还没有思路，我们也不是没有援军，羞辱小队找人还是不错的。” “那就好，我们回头见。” 戴安娜走到了窗边，摆摆手跳了出去，其他人要么靠自己的能力，要么就靠巴里搬运。 苏明朝绿箭使了个眼色，绿箭会意地点点头，他会盯好布鲁斯的。 很快，大楼夹层中只剩下苏明和托马斯了，两人在微弱的光线中静静对视着，最后还是丧钟先开口： “你让阿福放跑了布鲁斯，对吧？” 托马斯点点头，丧钟从见面后的表现来看，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是的，孩子长大了，尽管我不希望他成为蝙蝠侠，但还是要尊重他自己的决定，而不是因为我回来，让他感觉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你打算退休了？也是，你们都没有经过任何的身体改造，现在你这个年龄，再加上往年的旧伤，对于普通人超英来说，有些负担太重了。” 苏明叹了口气，蝙蝠侠不是没有机会强化自己，像黑暗多元宇宙中的那些疯子蝙蝠一样，他们的办法主世界的蝙蝠侠自然也能想到。 但是拒绝力量的诱惑，恪守身为人类的本心才是蝙蝠侠的选择。 就连像丧钟这样注射超级士兵血清，他都不愿意，免得自己日子久了无法像普通人一样思考。 蝙蝠侠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行事准则，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苏明可以理解，但自己做不到。 如果说蝙蝠侠对于真相的渴望是他的弱点，那么苏明对于力量的渴望应该也是弱点了。 也许有人发现了这个弱点，也许还没人发现，但苏明感觉卢瑟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托马斯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蝙蝠标志，那展翅的黑影下有一轮红日，他挑起一边的嘴角：“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儿子，而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停，在这里停顿。”苏明站起来摆摆手：“别忙着给自己立FLAG，你们一家真的都是悲观主义者，怎么说话都像是遗言一样？”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托马斯刚才确实准备说遗言来着，毕竟梦想都实现之后，那么多年的坚持，已经变成了无尽的空虚。 见到儿子让他心满意足，但也让他失去了继续向前的动力，现在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那是你还不了解我，韦恩医生。”苏明走到他的面前，认真地拍拍他的胳膊：“我不是什么好人，这大概你也能看出来，我是个雇佣兵。但正义联盟的人愿意和我一起行动，布鲁斯默许我对他们施加影响力，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把我视作正义联盟的保险，我存在的作用，就是防范那种种万一。” ........................... “布鲁斯，这么急急忙忙地叫我们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奥利弗的传送和闪电侠的速度差不多，两人几乎是同时抵达了大都会，正义联盟的临时基地。 戴安娜稍微慢了一些，她成了最后抵达的人，都是因为出去办事的时候没有开隐身小飞机。 蝙蝠侠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蒙古包’里看起来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周围的建筑残破不堪，碎石砖瓦铺满了街道，燃烧着的汽车和房屋也冒出淡淡黑烟，许多焦黑的‘尸体’扑倒在路边。 空气中一种难闻的味道，那是绝望混合着毁灭的气味，天色也极为黯淡，仿佛太阳将要熄灭一样。 当然，这除了超人的布置之外，蝙蝠侠还动用了虚拟实景技术，在这个建筑外的世界还好好的呢。 他不太清楚预言中的黑雪是什么样的，但所幸也没有别人知道。 所以他按照核冬天的模式，布置了这一片城区，用来执行自己的计划。 见到人都齐了，他左右看了看街道，示意几人到一片废墟中藏起来说话。 “哥谭那边怎么样？”他没有回答绿箭的问题，而是先提出自己的。 绿箭又一次感受到了被无视的滋味，到了正联内部他好像就变成了透明人，虽然丧钟那边的消费老板待遇也一般，但至少说话有人搭理啊！ 这次好不容易被分配了这么一身装备，蝙蝠侠你倒是看看啊！ 不过戴安娜没有给绿箭幽怨的目光打动，她摘下兜帽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边有丧钟和你的父亲在，他看起来挺有信心的，一如既往。” “.......我的计划已经和超人他们说过了，之前正义联盟为了揭示宇宙真相，并且利用它们的尝试失败了，我们需要改变。” 蝙蝠侠一边说着，一边在蝙蝠终端上按了几下，天空顿时飘飘洒洒地落下了黑色的雪花。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这并不是雪，而是物品燃烧后的余烬，随着热气流和风四处飘洒。 戴安娜伸手接住了一片，在手心里搓了搓，这确实是某种余烬，她抬起头： “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急迫？我们完全可以等到丧钟结束那边的任务，和我们汇合。” 蝙蝠侠面无表情：“因为卢瑟不一定会给我们这个时间，他一定监控着哥谭的动静，如果事情都结束了，那么他就会做好准备，准备应对我们。只有现在，除了你的返回被看到，其他人的行动都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可以打一个时间差。” “嗯？”亚瑟轻轻拍打着下巴，他没有听懂。 “我们对于总合体，对于毁灭的门把手，对于七种黑暗创世之力，之前的判断都出现了错误，我们不能再用保守的办法了，如果想要拯救世界，就必须冒险。” 蝙蝠侠不会解释，他只说自己想说的话。 第898章 捣蛋鬼 “其实我觉得他的计划有些冒险，但现在看来，蝙蝠侠已经打定主意了。”超人一边说着，一边从空中缓缓落下。 降落在人群中之后，他露出阳光的笑容，和每个人点头问好，就连绿箭都不例外。 “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见到大家真的很高兴，每个人都平安无事，当然还有你，奥利弗，你最近在忙什么？现在这身穿着......很潮。” 克拉克说道一半还歪着头想了一下，想起了‘潮’这个说法，他的儿子乔最近经常会谈起什么网络潮牌的事，那些衣服看起来和奥利弗现在的风格有些像。 奥利弗本来还挺高兴，但是听到后半截就有些无奈了：“我的这串项链？不，我戴着它不是为了冒充嘻哈歌手，这是一件魔法圣器，是丧钟给我的。” 超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样啊，这么说来你现在对于魔法界也有些了解吧？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上帝怒火究竟是什么东西？” “嗯？”奥利弗一脸懵逼，什么时候超人也开始信上帝了？ 见到两人鸡同鸭讲，蝙蝠侠就知道超人肯定是上次被丧钟骗了还没有想通呢，不过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伙计们，专注眼前，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黑暗的蝙蝠打断了几人的闲聊。 克拉克摸了一下脑袋后面，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好吧，蝙蝠侠的计划就是通过我和捣蛋鬼的私人恩怨，吸引捣蛋鬼来到大都会，接着利用他思维操纵现实的能力，把卢瑟等人‘变到’我们面前，然后击败他们。” 其实在从荣恩那里得知，现在众人生活的世界，是覆盖在原本帕佩图阿创造的维度之上的以后，蝙蝠侠就开始制定关于维度的计划了。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很好理解，如果说现在的多元宇宙是一块画布，那么现在的世界就像是用油画技法画上去的。 画布并不是什么一次性的道具，画家们有时候为了节省布料，会把原先的画铲掉，再用画布重画新的作品。 而老一辈中有些大艺术家喜欢直接画上盖画，这不是什么秘密，对，说的就是达芬奇。 原理是油画的原理，但牵扯到宇宙概念就变得不是这么简单。 其实蝙蝠侠还有很多想法藏着没有说出来，但超人知道这么多就够了。 捣蛋鬼是五维人之一，能够通过自己的想法改变世界，只要他想，把大都会变成疯狂动物城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光能够在DC的世界横行，也能去往漫威宇宙，或者其他的世界。 在DC这边捣蛋鬼穿得像是星际迷航的黄衫船员一样，到了漫威那边他拿出自己的一部分，打扮成了一个穿着忍者神龟皮套的怪人，叫‘不可思议人’，算是他的身外化身马甲。 不可思议人虽然也不错，但漫威那边的变态更多，不说TOAA，就是原始超越者，清洁工，雅斯贝斯等等存在压得他抬不起头。 所以他还是喜欢DC，也更喜欢超人，漫威那边就连最光伟正的美国队长都是动手就杀人，太黑暗了...... 再说这边还有女超人，吸溜...... 如果让蝙蝠侠思考他认识的人中谁最强大，那么毫无疑问，就是捣蛋鬼和蝙蝠精，妥妥的全能宇宙级。 以前起源墙对于五维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应该更没有问题了。 戴安娜抱着胳膊，严肃地看着蝙蝠侠，这可不是开玩笑。 蝙蝠侠现在打算利用第五维度掀翻卢瑟的牌桌，但这对于正联众人也有极大的危险。 “你怎么确保捣蛋鬼会听你的？” 蝙蝠侠面不改色：“他不一定会听我的，但他会听超人的。他是克拉克的宿敌，他们交手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超人耸耸肩，想起捣蛋鬼他就头疼，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他只是喜欢恶作剧，倒是没有伤害过什么人，我和他之间有个游戏规则，只要我能让他倒着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就认输把一切都恢复原状。” 戴安娜看向奥利弗，而绿箭皱着眉头一直在思考，却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来。 因为当超人和蝙蝠侠都统一了意见，他的意见就不再重要了。 戴安娜作为三巨头，算是有些话语权，但此时也想不出否定这个计划的理由。 “好吧，既然你们都觉得可行，我们就试试看吧，不过该怎么开始？”她整理了一下披风，却不知道该不该把剑拔出来：“我是说，我们该怎么联系他呢？他和我们不在一个维度上。” 蝙蝠侠早就有了计划：“我们使用星侠体内剩余的力量，那来自于帕佩图阿，同样是超越维度的力量。借用这部分来放大荣恩的心灵信号，让他向多元宇宙外传去一个这里的惨状，把捣蛋鬼骗来。” 看到大都会如此惨状，捣蛋鬼一定会来查看超人死了没有，作为宿敌，谁会错过超人的葬礼呢？ 抓住这个机会，把对方困住，让他像罐罗一样效力就可以了。 奥利弗听完简短的说明后暗中微微点头，他觉得可行，这个计划够黑暗，够危险，符合蝙蝠侠一直以来的风格，应该可行。 “那么他到了这里之后会被这里的景象骗住吗？”戴安娜又问道，这些日子她已经被丧钟总是会讲解计划的风格惯坏了：“你觉得他看不出这里是个假象？他可是五维人。” 巴里在一旁捏着下巴，不停变换自己站立的姿势，五维人，好像听丧钟说过？ 蝙蝠侠指了指众人身后，克拉克刚刚搬来的东西。 “所以我们用黑钻做了个笼子，专门用来囚禁他。”蝙蝠侠指着那个扭曲，又时不时闪过绿色闪电的笼子：“这曾经是我们上次用来困住天蚀的那个，被损坏之后就剩这么一点材料，我们尽量修复了它，能困住幽灵和天蚀一段时间，困住五维人也应该没问题。” 这个笼子实在是太小了，估计连大型犬都放不进去，而且那些金属栅栏扭曲着，缝隙能钻出一个人来。 “过去是在天启星火坑里锻造的黑钻，现在那颗星球已经消失了。”荣恩也带着鹰女以及星侠他们降落在废墟中，轻轻落在了黑乎乎的雪地上，火星人接着说道：“除非达克赛德从哪里冒出来帮我们一把，要不然我们只能祈祷这用地球手段修好的东西有用。” 周围气温被调节到很低，因为核冬天非常寒冷。 绿箭看到了绿灯侠制服，只不过不是他的老伙计哈尔，而是代班绿灯约翰，于是他就向对方询问哈尔的去向。 黑人绿灯侠抱着自己胳膊叹了口气，现在他们几个地球灯侠的处境非常艰难。 在起源墙爆炸后，外星人们认为都是地球人的错，所以连带着几人也被记恨上了。 为了维护正义联盟和守护者之间的关系，还要重新争取回地球的盟友们，哈尔和凯尔、卡萝、加纳德等人还留在了宇宙中，在各大势力之间游说。 效果......不好说。 “哈尔回欧阿了，他最近有点忙。”约翰朝绿箭笑笑，他知道哈尔和奥利弗关系最好，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想必奥利弗对于那些小蓝人是什么德行，早就从哈尔的嘴里听到了不少。 哈尔本来就有些话多，如果再喝上一点点啤酒.....他是飞行员，不喝烈酒，所以对于酒精的抗性极低，也因此只要一点啤酒，他话多得什么都敢说。 奥利弗他懂了，只能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每次和哈尔出去玩，几杯啤酒下去，哈尔连赛尼斯托以前爱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说出来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行了，哈尔虽然是最强的绿灯侠，但约翰也差不多。而且因为资历更浅，所以约翰更听指挥，不会像是哈尔那样擅自行动。 现在除了钢骨不在，正义联盟已经全员到齐，可以说是处于实力最强的时候。 这样就够了。 “我已经发出了信号，而这里的天气会让他误以为这是世界毁灭前的那一刻，准备好——” 就在荣恩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了揉纸团一样的声音，随后是玻璃被打碎的声响。 尖锐的刮擦声刺激着每个人脆弱的耳膜，而空气仿佛瞬间就变得稀薄起来，就像是世界是个气球，而这个气球漏气了。 “他来了！”蝙蝠侠低声向几人喊话，示意大家准备战斗。 黑钻笼子是否有效，依旧是个疑问。 “嗖！” 只见一道白光从空中落下，被笼子上的绿色闪电吸引，灌注在其中，那些白色的光渐渐凝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个子，大肚腩，穿着黄色的连体装，头上戴着一顶紫色小礼帽。 他头顶上没有头发，仿佛全靠脑袋两侧那像是飞机翅膀一样的发型，才托着礼帽不会掉下来。 正是捣蛋鬼。 “好呀，大家好呀。” 小恶魔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躲藏在废墟中的一行人，高声向他们打着招呼。 见到被发现，而且捣蛋鬼看起来在笼子里出不来，蝙蝠侠示意大家出去。 一伙人把笼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像是参观动物园的稀有动物一样，充满了好奇。 而捣蛋鬼非常自在，没有任何作为俘虏的自觉，仿佛是正义联盟在笼子里，他才是笼子外的人。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确实是对的，被起源墙困在DC多元的正联，可不就是笼子里的人吗？ “等等，这就是我们说的五维恶魔？”闪电侠以为会是像是三宫或者内龙那样的大块头，没想到...... 巴里把腿伸到了笼子边上比较了一下，不得了，这个五维小恶魔恐怕跳起来能打到他膝盖啊。 蝙蝠侠叹了口气：“小心一些，闪电侠，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真名，不用叫代号了。”捣蛋鬼在笼子里嘿嘿笑着，翻了翻手掌，示意自己什么都知道：“还有我不是东西，你才是东西，蝙蝠。” 蝙蝠侠好像没有听到捣蛋鬼的话，或者说是干脆地无视了他，自顾自地对戴安娜说：“看来黑钻起作用了，他被困住了，我们能够保护大都会不受损害。” 捣蛋鬼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真的这么认为？低维度的道具能够对我产生作用？那么我们来看看这脆弱的玩具能不能保护你们！” 随后，捣蛋鬼发动了自己的能力，整个大都会瞬间就像是进入了哈哈镜的投影一般扭曲了起来。 第899章 大乱斗 在超越维度的能力影响下，城市被改变了，捣蛋鬼在自己的思维中构建了一个剧本，通过那支笔，那张纸，改写了宇宙的故事。 城市活过来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在韦恩大气实验室的不远处，星球日报大厦像是蛇一样地活动了，那顶部金色的地球变成了脑袋，长出了一对好笑的红色小眼睛，还有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 这活过来的大楼弯下腰，一口就咬掉了身边实验室的顶棚，露出了外界的环境。 而蝙蝠侠此时居然说了个笑话：“你的大厦把我的大厦吃了，超人。” 戴安娜已经拔出了武器和盾牌，严阵以待，可是蝙蝠侠居然像是丧钟一样说起了冷笑话，让她很是意外。 就在她发呆的一瞬间，捣蛋鬼又高声地叫了起来。 “定！” 原来是巴里打算借用神速力去制止捣蛋鬼的行径，但是捣蛋鬼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中美合拍大戏，于是朝着巴里一指。 巴里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顿时摆出一个雕像般的造型动弹不得。 “咦，嘿嘿嘿......”捣蛋鬼捧腹大笑，指指巴里又指指自己，捂着肚皮乱滚，还学猴子翻手腕，到处乱跳。 “黑夜茫茫，白昼......” 约翰从另一个方向发动了攻击，但黑人灯侠明显对于第五维缺乏概念，偏偏动手前还要念绿灯誓词。 捣蛋鬼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无限手套戴上，打了个响指就把绿灯侠变成了一捧黑灰。然后他快速地掏出手机给灰堆拍照，准备上传社交媒体。 “哈哈哈，笑死我了，DC世界我只认一盏灯，那就是蝙蝠灯！交通信号灯算是什么东西！” 就在他笑的时候，突然背心处就连中几箭，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满脸惊讶地转过身看着绿箭。 原来是奥利弗见到他杀人，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闪现到他身后射出了之前没用上的毒箭。 “完了完了完了，要死要死。”捣蛋鬼浮夸地捂着胸口，在笼子里跌跌撞撞，眼中满是绝望地对绿箭说：“这次......饥饿游戏......我赢不了啦，呃！” 说完，他吐出了舌头，翻着白眼‘死’掉了。 但奥利弗立刻闪现离开，乌头碱可没有让人站着死掉的功效，对方一看就是装的，这演技只有用辣眼睛来形容。 捣蛋鬼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跟他搭戏的‘演员’跑没影了，他无奈地反手把箭从身后拔了下来，丢到地上。 “喂！你这样一点也不敬业知道不知道？！你今天的盒饭没啦！” 奥利弗完全听不懂捣蛋鬼在说什么，因为这个小恶魔开始自言自语什么‘大表姐的身材’，‘鹰眼的箭术’之类莫名奇妙的话。 但他明白自己的手段对对方无效，接下来就要看蝙蝠侠他们的了。 可是此时所有人都不好过，就在捣蛋鬼碎碎念的时候，他的思维并没有闲着，他‘复活’了大都会所有的汽车。 此时汽车们在一阵变形后都变成了机器人，喊着什么‘为了赛博坦’的口号，和正义联盟打成一团。 凡是需要战斗，戴安娜才不管敌人是人还是车，她用火神剑敲着盾牌： “为了正义！” 然后她猛地蹬地冲锋，带着鹰女、海王还有星侠，与街道上冲过来的汽车人以及霸天虎打在一起。 经过捣蛋鬼魔改后的变形金刚，此时全部都是记忆金属构成，就算被切成碎片也会复原，各种武器的威力都是毁天灭地。 正义联盟顿时落入下风。 “哈哈，我就知道，大都会的交通情况总是想要把人生吞活剥！”捣蛋鬼在笼子里跳着踢踏舞看戏，高兴得要命：“就算这样超人还是最爱这里。” “捣蛋鬼！别这样！” 超人死死撑着星球日报咬过来的大嘴，大球里面的口臭熏得他都睁不开眼，他只能朝捣蛋鬼大喊。 而荣恩此时已经被一台会吐火的全自动烤箱俘虏了，在火焰面前他毫无抵抗力，此时也只能徒劳地变幻着形体大喊：“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捣蛋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士力架塞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反问：“我像横扫饥饿一样横扫了你们，话说傻瓜们怎么会想用这个笼子困住我？哈哈？我才不听你们解释咧，快给我求饶！” “好的，好的，求饶。” 蝙蝠侠的声音传来，就像在耳旁。 捣蛋鬼闭着眼睛吃着东西，士力架黏糊糊的，他点点头：“对，求饶，还要每个人都拍嘟嘴卖萌照。” “嗯，嗯，拍照。” 蝙蝠侠应答得毫无诚意，声音更近了。 捣蛋鬼发觉不对，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世界已经恢复了原样，之前他对此的改变全部被撤销了。 蝙蝠侠抱着胳膊，身后站着正联的全体成员，冷冰冰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可能......” “很简单，荣恩用心灵控制你在潜意识中倒着念自己的名字，所以你的能力全部失效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被你杀的人也复活了。” 蝙蝠侠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给捣蛋鬼解释自己的战术，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只等捣蛋鬼得意的闭上眼睛那一瞬间！ 研究过捣蛋鬼和超人无数次对战的蝙蝠侠，早就发现捣蛋鬼在得意的时候喜欢用夸张的鼻孔朝天，闭上眼睛挺胸这样的动作来炫耀，这就是机会。 低维度的道具始终都是一个幌子，荣恩的心灵能力才是杀手锏。 无论任何维度之中，心灵都是相同的，也大概是击败捣蛋鬼的唯一方法。 一旦中招，再也摆脱不了。 荣恩此时也凑近了笼子，他绿色的脸庞上表情很认真：“如果我加大心灵感应的力度，你就会陷入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再也回不了家。” 捣蛋鬼有些颓然地靠在笼子里，哧溜一下滑倒在地，深深叹了口气：“可是我本不该中心灵控制才对......世界还没到毁灭的那一刻对吧？这个笼子就不是用来关我的，而是脑波放大器......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就为了抓住我，羞辱我？折磨我？” 超人走上前几步，蹲了下来：“不，捣蛋鬼，我们不是来惩罚你的，我们只是想让你好好听我们讲讲现在多元宇宙的麻烦，我们大家的困难，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唉，别说了，超人，我知道你们，不，现在是我们在面对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了......” 捣蛋鬼打断了超人的话，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第900章 第六维 “那是一个最坏的恶作剧。”捣蛋鬼揉着自己的脸。 他和所有的卡通人物一样，能把自己的脸揉成面团一样的各种形状，五官看起来也总像是在做鬼脸。 但正联的众人没有一个想笑。 “既然你们也遭遇到了问题，那么我们需要彼此帮助。” 蝙蝠侠用眼神示意超人去把笼子搬开，那东西本就是个幌子，现在捣蛋鬼已经被荣恩控制住，那就没必要在姿态上继续这么强势。 塑造一个轻松一些的谈话环境，更加有利于交流。 笼子被拿开后，捣蛋鬼就伸直了双腿坐在地面上，从地上拿起人造的积雪把玩着。他仿佛没有体温也没有感觉，这些雪花在他的手中丝毫不会融化。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正义大厅怎么样？”捣蛋鬼抬起头提议。 “正义大厅......还没有重建。”超人有些无奈地回答，被狂笑之蝠炸了正义大厅，简直是黑历史。 捣蛋鬼嘿嘿一笑，他当然知道正义大厅被炸了，抵达这个世界的一瞬间就知道了，所以他才误以为是世界末日降临，结果上了正义联盟的当。 “我想要正义大厅，那就有正义大厅。”捣蛋鬼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朝星侠说道：“你，带我们去正义大厅。” 星侠看向蝙蝠侠，而黑斗篷下的布鲁斯微微点头，于是星侠催动了体内的能量，发动了五角星传送门。 在传送门的那一边，正义大厅那雪白的建筑，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看向传送门另一边的鹰女有些吃惊，甚至觉得自己眼花了一样，抬手揉了揉眼睛。 原先别说是正义大厅了，就连华盛顿都被核弹炸成了一个大坑，而现在，全部恢复了。 城市中的所有建筑物，就连正义大厅门前的喷泉和花草树木都全部修复了。 就在眨眼之间。 捣蛋鬼就像是看到自己家一样，一溜烟地跑进了传送门，还丢下一句话：“别吃惊，鸟女人，这就是想象力的作用，嘿嘿，我在会议室等你们。” 巴里看着蹦蹦跳跳，像是小学生放学路上一样自在的捣蛋鬼背影，小声地问蝙蝠侠：“为什么他这么熟练？” 蝙蝠侠没有回答巴里的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 不过他撩起披风，首先走进了传送门，捣蛋鬼根本没有把之前的交手放在心上，而且此时已经展现出了巨大的善意。 正义大厅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别说现在这种紧要关头根本无暇重建，五维小恶魔倒是帮了大忙。 世界将要毁灭的消息，正联一直向群众们隐瞒着，而一座被炸毁的城市绝对不是好例子。 现在好了，可以隐瞒得更久一些。 穿过正义大厅高大的正门，一排排的英雄制服还陈列在入口处，而此时很多制服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大多数是疯了，被自己的心理压力击垮，失去了做英雄的资格。 也有些人是死了。 蝙蝠侠把目光从角落中猫女的制服身上移开，像是没有注意过一样。 走不了多远，就发现捣蛋鬼在展览厅里盯着一个空展示柜发呆，原先那里应该有什么的，但此时只剩下一个玻璃罩子。 “你在看什么？”蝙蝠侠问道。 捣蛋鬼指指展览柜下面的铭牌，露出一脸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蝙蝠侠，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你看这里写着‘捣蛋鬼先生的画板’，那么画板呢？它本来在这里被展览的，那是我们共同的历史啊。” “你可以再变一块出来。”蝙蝠侠皱了下眉头，在他的记忆中，至少是他上一次离开正义大厅之前，画板是好好地放在这里的，不过此时有了捣蛋鬼本人，追查失物的事情优先级并不高：“就用你的想象力什么的。” “我真想打开你的小脑瓜看看你是不是傻？还DC最强的侦探咧，我的画板也是五维道具，和我同处一个维度，我怎么可能凭空造出相同维度的东西来？”捣蛋鬼无语地摇摇头，转身走掉：“你们可以在纸上画出一个点，一条线，但你们能画出一个活人来吗？” 蝙蝠侠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新弱点get。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看了一眼空柜子，跟上了捣蛋鬼。 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会议室，捣蛋鬼撑住桌面，晃动两条小腿爬上了大圆桌，满意地在桌子上躺下，叹了一口气。 “还是这里暖和些，我都有些困了。”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荣恩、约翰、克拉克和巴里早已经就坐了，他们怎么可能让捣蛋鬼真的在这里睡着，事情现在全是疑问，他们需要帮助，而且要从情报方面开始。 作为捣蛋鬼的老熟人，超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道：“最近我们在肯德拉的翅膀上发现了一副地图，我们认为那是通往更高维度的路，也许是修复多元宇宙的关键。” 鹰女此时和戴安娜才进门，她正好接上话题：“如果我们想要拯救所有人，就必须去往那里吗？如果真的这样，它又是通往哪里？” 捣蛋鬼坐了起来，他也不是真的要睡觉： “在说这些之前，我得先给你们讲讲维度是什么，第一维度，就是一个小破点，孤立的点。第二维度呢，是平面上的一条线，也很无聊。” “第三维度，是物质，是之前被帕佩图阿塑造的世界。第四维度，是加入了时间和神速力等等概念后形成的新维度，也就是你们现在生活着的世界。” 蝙蝠侠摸着下巴：“这么说来，我们并不是像之前大家认为的一样，生活在三维物质世界。” 捣蛋鬼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地抬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以前的世界没有时间，或者说时间和生命是无限的。现在则不然，懂了么？你们生活在一个假象中，你们一直追寻的真相，就是那个疯婆子塑造的世界，被你们掩盖在下面的世界。” “好像不是很明白......”鹰女看了看身边的神奇女侠，而戴安娜撇撇嘴，她也没太听懂。 “不管懂不懂，你们就知道你们是四维人就好了。”捣蛋鬼摆了摆手，他不能说出太多信息，以低维生物能理解的说法，也就只到这里了：“而我生活的第五维，则是想象力，它无处不在，只不过你们看不到罢了。” “这么说来，五维人是能够看到抽象概念的。”蝙蝠侠问道。 “是啊，能看到，而且如果你们也能看到，你们就会发现身边的一切都在死去。”捣蛋鬼摊摊手，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他展示给正联众人看他的脑袋，在帽子下面是一个洞，里面空空如也，就像他本人就是个皮囊一般。 但这具皮囊的破口处如今布满了裂纹，一些细小的皮肤碎片正在不断上升到空中，在空气中逸散消失。 “在你们这些小傻瓜打破起源之墙后，一切都失控了，墙外的混沌之海代表着疯狂的想象力，它们呈现出吞噬多元宇宙的状态，就是因为不受控制的狂想在侵蚀世界的存在基础，而当一切狂想散去后，只会留下真实的第三维度，也就是你们之前探寻的真相。” 确定每个人都看到他的伤口后，捣蛋鬼戴上了自己的帽子，很是无奈地摊摊手。 “你们是怎么受到损害的？按理来说第五维应该不会受到现实的影响。”超人深深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担忧。 “打破起源墙造成想象力暴走，而我们第五维存在的基础就是想象力，如果想象力把我们掀翻在地，我们就会降入下一维度。鉴于你们的第四维也在崩解，到时候也许帕佩图阿会在第三维度让我们一起在集中营劳动？对了，问一下你们谁认识叫辛德勒的人？”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捣蛋鬼想不通超人这都要问是为什么，果然是一进正义大厅，超人的智商就直线下降。 “好吧，不过你还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肯德拉翅膀上的地图是通向哪里的？” 荣恩这个时候反而镇定多了，既然知道了捣蛋鬼和大家在一条破船上，那么接着一起想办法就是了。 捣蛋鬼不太喜欢绿皮肤的火星人，他和超人角色重合的地方太多，长得还丑，不过他还是回答：“它通往第六维度。” “哈？在五维之上还有？到底有多少维度？” 巴里捂住了头，他感觉有些脑子疼。思考的速度太快也有坏处，就是现在脑细胞好像有些过载了。 “来吧，我给你们这些小脑瓜看看你们的多元宇宙是什么样。” 捣蛋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圆盘来，正是当初在对抗巴巴托斯时期，正义联盟曾经在黑鹰岛看过的那种。 一圈一圈围绕在一起，像是标靶一样的圆盘。 一面是光明多元宇宙，一面试黑暗多元宇宙，但捣蛋鬼这次的重点并不再那上面。 “这就是你们的多元宇宙，而维持你们世界的这个盘子叫做血域，上次你们的血域中央被打破，你们在座各位都差点被吸进黑暗多元宇宙去，我想你们大概能理解那是什么概念。而构成血域的物质，叫做天血，也就是正常的想象力在多元宇宙内的具现。” “所以第六维在哪？” 蝙蝠侠没有让捣蛋鬼继续乱扯，而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第901章 超人之旅 “地图在你们手上，还有一个奇怪的维度在我的维度之上。” 说着，捣蛋鬼把手里的圆盘上下一拉，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透明的球体，这个球体分为上下两半，上面的一半里面有52个小白点，是光明多元宇宙。 而下面有52个小黑点，其中有些是残破暗淡的，是黑暗多元宇宙。 球体像是什么水果一样有好几次皮，分别是神速力，灵薄狱，神域，炼狱等等，最外层则是起源墙。 有四条通道呈十字形在血域中交错，天血在其中流动。 而在球体最顶部留白了一个小空间，看起来就像是被冰盖覆盖的北极那样，捣蛋鬼随手点了点那里，这就是他说的地方。 说是第六维度，却包含在多元宇宙内，挺奇怪的。 “会不会是5.5维？就像是阁楼那样。”星侠笑着说道，又小声问身边的巴里：“对了，现在还有阁楼对吧？” 巴里摇摇头，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小声回答：“很遗憾，伙计，那家出版社的内容太‘硬核’，早在2003年就破产了，不过你要是喜欢那种书，《花花公子》倒是还在。” “好了，嬉皮士，不要卖弄你的无知了。”捣蛋鬼无语地看了星侠一眼：“不管你说的阁楼是什么，我这里说的第六维都相当于整个多元宇宙的总控室。两百亿年前，你们的多元宇宙被帕佩图阿塑造形成，之后她进入了这个多元宇宙，就在这块空白处，她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那里，如果你们现在想要找到挽救的办法，也只有去第六维试试看。” 超人和蝙蝠侠对视了一眼，皱起了眉头：“我一直以为我们的世界是上帝塑造的，幽灵次次都这么说。” “那个戴绿帽子的傻大个？”捣蛋鬼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上帝是不是存在我也不敢肯定，要不然你们现在赶快祈祷一下，看他管不管你们？” “够了，我们去第六维，地图就在这里，你能帮我们找到去那里的方法吗？” 蝙蝠侠打断了众人的跑题，去思考魔法界和神界的事物，对于眼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帮助。 “唔，如果我用尽全力，在起源墙消失的现在也许真的能给你们打开通往第六维度的门，但是那里非常危险。”捣蛋鬼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计算了一些什么。 戴安娜抬起了手：“等等，我们最初的计划不是让捣蛋鬼帮我们把卢瑟抓来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要去陌生的维度了？” “因为一切的起源都在帕佩图阿身上，如果我们现在有机会能解决多元宇宙的危机，那么再对付卢瑟的毁灭军团更轻松，在东方这叫锅下去火。”荣恩支持布鲁斯的决定。 捣蛋鬼掏了掏耳屎，荣恩的成语让他觉得辣耳朵：“是釜底抽薪，我建议你们早做决定，在一切都变得太晚之前。” 星侠看看众人，正义联盟的成员都在沉思，作为老前辈，他觉得不光是要弥补自己的错误，而且要预防未来的危险：“等等，你说第五维是超越时间的想象力，对吧？” “没错。”小恶魔点点头。 “那么你就能看到未来了，能告诉我们该怎么样才能胜利吗？”星侠发现了盲点。 捣蛋鬼翻了个白眼：“你觉得白纸上的直线能理解你在想什么吗？所以我的答案是——不行！” “既然那里的一切都超越了我们的想象，那我们该怎么确定自己能够在那里存活？”神奇女侠还是抱有疑虑，她甚至想联系丧钟问问他的意见。 进入未知的世界，也许丧钟会有情报呢？ 这么做没有什么理由，纯粹就是直觉，她觉得丧钟可能知道一些高纬度的事情。 而且相比其无所顾忌的捣蛋鬼来说，丧钟之前那些看起来出格的行事手段简直规矩得不能再规矩了。 捣蛋鬼飞了起来，朝戴安娜点点头：“问得好，小神奇，高维度的一切都可能把你们孱弱的大脑搅成浆糊，对于你们来说，那都是不可名状的，不过，除了他。” 说着，他伸手一指超人。 “我？”超人也指了指自己，他看不出自己比其他人强在哪里，也许他的大脑有着常人难以超越的思维速度，但说道逻辑和思路，还是蝙蝠侠更强。 捣蛋鬼的脑袋上下点着，那小帽子仿佛都要掉下来一样：“对，就是你，在我们之前那么多次接触的时候，我一直在向你灌输五维能量，对于现在很有好处。” 克拉克回忆起过去那些恶作剧，皱了皱眉头：“原来你以前就预知到这一天了。” “啊，是的，我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因为有你们这一群追寻‘真相’的人在，宇宙居然现在才坏......”捣蛋鬼无语地摊摊手，让正联众人都有些抬不起头来：“我是五维人中的最强者之一，虽然之前跟你们闹着玩也许看起来很过份，但实际上我可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那个，就算超人先过去打前站，你能不能给他一些保护手段，比如想象一套盔甲什么的？” 星侠不太了解捣蛋鬼，但他想尽力给超人争取一些保险， 小恶魔在空中翘起了二郎腿，缓缓落下的过程中不断摇头：“很遗憾，不能，我能构象出的事物都限于五维之下，这样的东西在第六维度都不起作用，你只要比数字大小就懂了，宇宙嬉皮士。” “别说了，我去。”超人站了起来，如果能找到拯救多元宇宙的方法，那么冒一些风险也不是不行。 在正联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大概也只有荣恩才有那么强的生存能力，但火星人的弱点太明显，火焰对于代表着毁灭的敌人们来说简直唾手可得。 而他自己的弱点有氪石、红太阳、强力魔法、心灵能力，虽然听起来比荣恩多得多，但这些东西除非提前准备，否则无法拿出来对抗自己。 不管怎么想，都是自己过去更合适。 “等等，克拉克，我们现在正面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虽然决定了要去，但是准备工作必须得进行，而不是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行动。” 蝙蝠侠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是决定要去，但他是想要自己去。 现在拖住超人，等捣蛋鬼打开门扉，然后自己直接冲进去，到时候随机应变。 这就是蝙蝠侠的风格。 然而克拉克按住了他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时间了，毁灭军团那里不知道进展如何，我们就像你说的那样，必须争取时间。” “可我们只是单体物质宇宙中的英雄，这对于我们的风险是一样的。”蝙蝠侠知道超人识破了他的计谋，在对付自己的时候，氪星人的智力往往就会重新上线。 超人点点头，他看着蝙蝠侠的双眼：“我知道，这超出了我们的层级，不过我们是正义联盟，我们在面对困难的时候会.......” “更加深入地执行正义。”蝙蝠侠叹了口气，他无奈地摇头：“你知道的，我没办法替你代班，哪怕一个小时也不行。” 超人摇摇头，笑着和他击掌：“我知道，我会注意安全的，也许用不了一个小时，我就带回好消息了，因为......我是蝙蝠侠，呵呵，钢骨说的对，我学得确实最像。” 蝙蝠侠无语，他知道克拉克是为了缓和气氛才说这个笑话，但近些日子主世界蝙蝠侠已经太多了。 “还有人有不同意见吗？”超人扭头看向其他人，而除了之前一直没有存在感的绿箭依旧不发一语之外，其他人都坚定地点了头。 既然是为了正义，超人也有了相应的觉悟，那么久试试看吧。 超人见到大家统一了意见，至少是戴安娜和布鲁斯都同意了，那么也下定了决心。 他扭头朝向在一旁漂浮的小恶魔：“你听到了，开门吧。” “嗯~~~嘿~~~~嚯~~~~哈！！！” 捣蛋鬼发出了便秘一样的声音，捧着自己的脑袋在空中像漏气的气球一样乱窜，随后他把双手摆出了‘龟派气功’的姿势往前方猛地一推，一扇门突然就在紫光中浮现。 “好了，快进去！”他催促着超人。 超人走过去拉开了门，朝身后众人露出个阳光的笑容：“我很快回来。” 说完，他大步走了进去，那扇门在他身后顿时关上。 “.......” “.......” 正联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最后的视线都落在蝙蝠侠身上。 “看起来好像成功了？”巴里有些不确定地绕着门转了几圈，跑到荣恩面前问道：“你还可以感应到他吗？” 火星猎手摇摇头：“不，所有的连接都被切断了。” 蝙蝠侠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补充道：“他前往了一个超越了时间的维度，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宇宙毁灭之后......”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扇屹立在那里的门突然发出了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只见一个老年版本的超人推开了门，满脸笑容地走了出来。 他有着花白的头发，身上却没有了红蓝相间的制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白底金纹的新衣服，那胸前的S在大厅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抱歉，我走了那么久，能和大家重逢真是太好了，伙计们。” 说完，超人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他洁白的制服让他整个人都在发光发亮。 和他一对比，正联其他人看起来都好黑暗，显得灰溜溜的，如同老鼠一样。 “确定是他吗？”布鲁斯向荣恩打眼色，手已经搭到了腰带上，他在制定计划之前没有料到超人会要求进去，但他随时身上都带着‘五指夺命拳’。 那是来自不同平行宇宙的五种不同颜色的氪石，不管哪个世界的超人被来上一拳都会遭殃。 荣恩则看着年老的超人有些惊讶，他能感觉到超人的实力更加强大了，如果说以前和自己硬碰硬也就是五五开的话，现在的超人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从身体力量，到灵魂的力量，都比十几秒前强大太多了。 “我确定，至少以我的能力来看，是他。” 火星猎手直接说了出来，他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第902章 绿箭脱身 “可是他回来得太快了。” 戴安娜上下打量着超人，对方怎么看都没有问题，神态、气息、笑容，给人的感觉都是超人，除了老了些。 巴里才不管那么多呢，他高兴地跳着鼓掌：“快点怎么了？速度最好，速度最棒！” 鹰女则咬着自己的手指甲，小声地说：“他确实挺适合白发的，络腮胡子也不错，但真的是他吗？” 超人的听力当然听到了众人的话，他让开身后门扉的位置，笑着说：“是我，朋友们，我们维度之间的时间流速不一样，也许你们这边只是一眨眼，但我在那个世界度过了几十年。” “嗯？”蝙蝠侠发出一个短促的鼻音。 “在这些年里，我不断尝试着拯救世界，从数亿种乃至数十亿种可能性中，终于找到了唯一的解决办法。”超人拉开门，他白色的披风拖过正义大厅白色的地面：“跟我来吧，朋友们，我有些东西必须给你们看看。” 蝙蝠侠看着门中的一片漩涡，而一旁的捣蛋鬼在打开门之后就站在原地闭眼不动了，好像是陷入了昏迷。 “跟你去？不，这个多元宇宙还需要保护。”蝙蝠侠表示担心。 “我留下，亚特兰蒂斯刚经历过灾难，他们还需要我。” 不过亚瑟首先表示对维度旅行没有兴趣，一方面是搞不明白，去了白去。另一方面则是没有敌人，他过去干啥？ 星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也不去了，我的脑子看起来有些问题，你把罐罗借给我后，我的身体检查才做了一半。” 蝙蝠侠思考了一下，他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超人，甚至露易丝都比不上他。 他自己早就认出了超人，其他人也给了肯定的答案，那么应该没有问题。 就算有问题，他也必须看看解决多元宇宙危机的答案是什么，冒这个风险是必须的。 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第一个走向了传送门，这是表示对超人的信任。 虽然他谁都不信，但他在和正联众人交往的过程中，已经学会了如何掩饰这一点。 戴安娜从身后追上了几步，看了看前面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已经超车蝙蝠侠的巴里，她小声在蝙蝠侠身边说道： “现在看起来没问题，但我们需要一个计划，确确实实的作战计划。” “见机行事。” 蝙蝠侠就是这个答案，他有计划，但不会说出来。 “大家都请进，我设置了传送门的能量频率，来吧，跟我来。”超人在门边上招呼道，说完，他再次转身走进了门里。 走向发光的小门，正义联盟渐渐认识到了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同以往的道路。 和以往的时空旅行不同，这仿佛牵拉一般的传送直接把他们从一个点上，带向了另一个点。 两者之间毫无关系，没有连续性，也没有逻辑性。 只是一睁眼，他们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咦？你怎么没有进去？” 亚瑟看着大部队离开后，那门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他抱着自己的三叉戟转过了身，打算和星侠聊聊杂志的事情。 也许星侠有当年的《阁楼》珍藏呢？那可是宝贝，现在很多收藏家愿意花大价钱买一本创刊号的。 结果他一回头，就发现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绿箭侠把他当做掩体，藏在了他健壮的身体后面。 所有人都把绿箭的存在忘掉了。 “事情不太对劲。” 绿箭直起腰来，看着不远处的空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捣蛋鬼则在不远处站着睡觉，看起来非常奇怪。 “嗯？哪里不对了？是超人的新发型？”亚瑟挠挠头，他根本什么都没发现。 “他的新制服，那些金闪闪的花纹可不是装饰品，而是经过塞纳冈工艺处理过的n金属。”绿箭冷静地分析，他从回到正义大厅就感觉不对劲：“我们失去了宇宙中所有的盟友，但明显在那边的世界不是，超人不光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已经把问题解决掉了。” “嗨，我还以为你要说啥咧，这不是好事嘛。”亚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哈哈一笑，勾住奥利弗的脖子：“走，我们喝酒庆祝去，星侠你也来一起。” “如果真的是好事，那他为什么不说呢？”奥利弗还是一脸怀疑，他拨开了亚瑟的胳膊：“如果他是真的超人，应该知道我们在分别时都在为宇宙的现状担心，他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们‘宇宙安全了’，这样吗？” 亚瑟摸索着胡须，有些呲牙咧嘴地揪揪分叉的部分：“我是没有感觉到啦，也许他在那边准备了礼物，就想给蝙蝠侠他们一个惊喜呢？他和蝙蝠侠分别了那么多年，见面自然要准备惊喜的啊。” “这里有些事情不对劲，我得去找丧钟。” 奥利弗丝毫没有被海王说服的意思，因为正常人都不会被亚瑟说服，除非脑袋被鱼用尾巴拍了。 他撂下一句话后一个闪现就消失在了原地。 亚瑟伸出的胳膊还僵持在半空，他像是想要挽留什么一样张张嘴，人却不见了。 他把那口气从鼻子喷出，这显得他鼻孔很大，最后只能徒劳地放下胳膊，叹了一口气。 “唉，每天疑神疑鬼的，绿箭和蝙蝠侠都是一个毛病你们当年那个正义会里有没有类似的人？” 海王朝着身边呢星侠询问，而星侠此时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罐罗，像是玩偶一样捧在手里。 听到海王的话，威尔佩顿几乎毫不犹豫地说：“时侠，他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蝙蝠侠，老天爷，他有一点点的时间能力，他用这能力不断重复他自己父亲被杀前的一个小时，却无法改变死亡的拥抱，这种折磨让他有些敏感。” 亚瑟吸了一口冷气，真是要命，如果让蝙蝠侠天天重复自己父母被杀的事，估计早就疯了吧？ 嗯？不对，托马斯现在活着回来了，那事情该怎么算啊？会不会丧钟又从哪里弄来一个玛莎吧？ “算了，不想了，我自己脑子不灵光，当然自己也清楚，这种问题还是交给聪明人去办吧。”亚瑟拍拍星侠的肩膀，露出了老实人的笑容：“我去拿酒，咱们喝着等？” “虽然我不想承认自己是嬉皮士，不过好酒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拒绝。”星侠把海星放到了一旁，它看起来睡着了：“越烈越好。” 第903章 身份互换 视线转回哥谭城，此时的苏明和托马斯，两人还在韦恩大厦的夹层里坐着喝酒，但下酒菜只有辣条。 从其他几人离开后，托马斯和丧钟就在这里看着满是灰尘的房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喝个不停。 见到丧钟好像又打算再开一瓶新的，托马斯首先伸手制止，问出了关键问题。 “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苏明耸耸肩，继续扭开瓶盖，自顾自地喝了起来，酒精对他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再烈的酒也不过是肥宅快乐水一般，只是喝个味道。 “韦恩医生，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除了对付另一个疯狂的布鲁斯之外，我们还要同时对付一个大光头和他的手下，你想问另一个敌人是谁，大可以直接问，不用这样遮遮掩掩。” “可是你用魔法转移的话不存在暴露的问题。” 托马斯果然就是想问其他人去做什么了，苏明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把酒瓶放在大腿上，脑袋向后仰去有气无力地说： “魔法是需要代价的，我付出了很多代价，现在整个人精神疲惫，浑身难受。” 托马斯根本不信这样的鬼话，魔法需要代价很有可能，他虽然不是魔法界的人，但他也能理解，毕竟炼金术在欧美都曾流行过，等价交换的原则就是那样。 可这个丧钟根本就不是常规巫士，之前的行动中各种魔法像是不要钱一样乱丢，怎么看都不是浑身难受的样子。 人在难受的时候，特别辣的东西根本吃不下去，更别说大量喝酒了，托马斯已经看穿了真相。 “你在等什么？你也可以直接说。” “要观察的事情很多，我只是在等对方先露出马脚，现在大家都藏在暗中，卫星等等手段大家都有，就看谁沉不住气了。” 苏明笑了笑，还是半死不活的模样靠在椅背上，这把旧椅子被他当做摇椅一样用，只有两条椅子腿支撑着地面，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情报和线索可不会自己送上门来。”托马斯对于丧钟突然咸鱼化表示无奈。 苏明的手指在酒瓶细长的脖颈处敲点着：“这个世界其实还有个丧钟，一个老头子，对于他来说，想法和你很类似。” “哦？”托马斯发出疑问的声音，脸上却没有表情。 “你除了阿福之外谁也不信，他除了冬青之外谁也不信，你们都喜欢事事亲自去办，这样才会安心，我不同，我在有些时候更喜欢借用他人的力量。” 苏明轻飘飘地说着，搭配上他现在的姿态，倒是比布鲁斯更像是富二代。 “借用？还是利用？” “那得视情况而定，不是么？” 苏明笑着向托马斯举起酒瓶，现在羞辱小队，影契小队都在搜索和扫描哥谭市里狂笑之蝠的去向，他对于小丑化的蝙蝠侠难以预料，所以找人纯粹就是个体力活了。 有没有他的参与都差不多。 不过，苏明也有个计划，更简单一些的。 正在两人间的话题转换的时候，有个人影从窗口位置闪身滚进了房间，黑黄色的盔甲，红色的独眼目镜，看起来就像是丧钟照镜子一样。 “你说的人来了。”托马斯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坐在一旁看热闹。 “又错了，我和你说的那个老头子，之前变成鱼人后被我拍了一盾牌，就算有自愈能力，全身骨骼碎了那么多，也不是一晚上能康复的。” 苏明站起身来，向对方伸出了手。 “那这个是？”托马斯叹了口气，现在的世界真是变化太快了。 “地球负11最好的雇佣兵，辛迪威尔逊。”新来的丧钟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夹在腋下，随后拨了拨自己的金色短发，笑着和托马斯打招呼：“很高兴见到你，老头，你们这位置不错。” “......”托马斯有些无语，老头是什么称呼？ 辛迪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打完招呼后从背后摘下夜幕大剑，还给了苏明，而苏明则把弑神者从腰带里抽出，交到她的手上。 “小心一些，这把武器非常不老实，确定是你自己在使用它，而不是它使用你。” 两个丧钟换手的时候苏明还小心地叮嘱了两句，弑神者会增强使用者的嗜血本能，如果放任其发展还会控制心智，将人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 如果辛迪受一些伤，激发了自愈因子的副作用，再被这把武器控制，那就很麻烦了。 “我知道了，我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搞点好武器去。”辛迪接过了弑神者，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就平静下来，控制着它变了几个形态。 一边说着，她不着痕迹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画板，递给了苏明，两人都没有对于这画板说什么，仿佛就是顺手带来的礼物一样。 “有钱什么搞不到？如果这次事情顺利，主世界的塞纳冈星球应该会进行大规模重建，我们可以通过鹰男搭桥，从那个鹰人女王那里搞到外星工艺的n金属武器，就拿物资换，外星人只要是碳基生物就也要吃饭喝水。” 苏明笑着和她说话，随便出了个主意，有着明日传奇小队的乘波号，去塞纳冈并不困难。 “哦？听说鹰男被打成植物人了，现在醒了么？” 辛迪收起了弑神者，饶有兴致地问道。 夜幕大剑是n金属制品，只不过是地球火神打造，而作为n金属原产地的塞纳冈，对于这种金属的利用手段才是最高级的。 辛迪也想要一把自己的n金属武器，同时她的圣像盔甲也需要升级。 只不过她也知道，夜幕大剑之所以威力无穷，是因为上面那漫天星辰般的x金属，这个就比较难搞了。 苏明身上的西装开始流动，黑色的液体再度变成了坚固的黑黄战甲，不过面具还没有戴上。 “鹰男的外伤已经没问题了，只不过之前巴巴托斯对他的洗脑造成了精神方面的折磨，这才是他不愿意醒来的原因，他的身体在下意识地拒绝醒来面对残酷现实。” 辛迪自顾自地走到苏明的椅子旁，把他之前喝的酒拿起来喝了几口，发出舒服的声音：“啊~~~那你有计划了？” “他在睡觉对吧？那只要从梦之国进入他的梦境，猛踢他的屁股就能叫醒。”苏明给出了答案，不需要任何医学或者心理学的手段，就这么简单。 不过现在还不能这么做，搞死了哥谭噩梦后，它类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但梦之国天空中的巨大裂口可不是黑暗骑士团造成的，它的毁灭已经上了日程表，现在还不是敲好处的时机。 辛迪点点头，和她的想法差不多，随后她取代了丧钟做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同样摇起了椅子： “蝙蝠侠的尾款还没有给我结清，你可别让他死了。” “放心，主世界的蝙蝠侠命可硬得很，能杀他的只有小丑，但小丑现在死了。”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面罩覆盖到了他的脸上，昏暗的室内一抹红光亮起，他的语气经过变声器后显得异常寒冷：“再说你身边的那位可是托马斯韦恩，蝙蝠侠的父亲，如果蝙蝠侠真的不小心挂了，你可以问他要帐。” “你现在准备行动了？”辛迪问他，随后转过头给托马斯露出了一个笑脸，大金主的话，那就要笑得真诚一点了。 苏明调整了一下大剑在身后的位置：“如果我计算的没错，这十分钟正联开会应该差不多了，而他们肯定不会完全统一意见，应该会有人来找我讲述情况，就是不知道会是巴里还是奥利弗。” “依赖聪明人的惯性么？呵呵，我猜不会是巴里，我们之前虽然接触不多，但你还记得在地球负11的时候，他有多么依赖布莉丝么？丧钟始终是第二选择。” 苏明耸耸肩，这能有什么办法，闪电侠和蝙蝠侠认识太久了，巴里如果带着闪点前的记忆，那他们至少认识五十年都不止了。 他和苏明才认识多久？一个月而已。 巴里现在能够听进去苏明的话已经足够了，如果苏明和蝙蝠侠的计划看起来都没有道理，那他肯定还是按照惯性听蝙蝠侠的。 当然，如果占据了大义，或者表现得更光明，巴里会选择更有良心的一方。 倒是奥利弗，他能够自己思考，而且不在乎手段，和辛迪说的一样，他过来的可能性更高。 “你的任务就是在这里陪韦恩医生喝酒，闲得无聊了就出去在城里转转，狂笑可能来找你们，不过我先找到他的可能性更高。” 苏明从夜幕大剑上摘下一滴x金属，交给辛迪作为两人间的通信工具。 辛迪接过金属液滴，按在了自己胸甲上，那金属像是流水般铺开：“但也有可能他会彻底藏起来另寻时机，要知道黑暗多元宇宙还有太多不成形的世界，他只要暂避一时，很快就可能再拉出一支黑暗骑士团来。” “呋......这我也没办法，只能看布莉丝那边的预防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但我对她的黑暗多元宇宙‘联防计划’不太看好，她知道自己要说服其他所有蝙蝠侠是件多难的事情吗？”苏明叹了一口气。 辛迪摸出一根雪茄来点上，一口酒一口烟很悠哉的样子：“那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变成英国议会那样，一群蝙蝠聚在一起开会没完没了罢了......对了，要是身边的这位愿意去参加一下，也许能帮助布莉丝取得优势。” 苏明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如果布莉丝报价合理，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但我们不送人，我想看看她对传奇小队的影响有多深。” “她手里有人质，你说呢？”辛迪笑着拍着自己的大腿，这问题还要说。 托马斯在一旁默默无语。 他还在这里呢，两个丧钟就商量着要把他卖掉真的好吗？而且这些年轻人说的是什么，真的听不懂，世界果然还是要交到年轻人手里啊。 年老的蝙蝠侠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酒瓶，摇摇头，把空瓶子轻轻放到一旁。 虽然这么想，但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是蝙蝠侠。 “你如果要留下陪老头子喝酒上演障眼法，那么你得给我说说多元宇宙的情况，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接下来还有什么，只要说你觉得能说的就行。” 托马斯看着辛迪认真地说道，认真，就是蝙蝠侠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辛迪挑起一边眉毛，笑着看看苏明，他对她微微点头。 所以她喷出一口烟气，用拇指和食指在她和托马斯之间搓了搓，发出‘簌簌’的声音：“当然，如果价格合理，丧钟从不让别人失望。” 第904章 猫头鹰墓园 “丧钟，事情......” 就在苏明默默计算，辛迪和托马斯谈价钱的时候，绿箭果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苏明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一个传送门甩出，两人直接就跳了进去。 绿箭完全摸不着头脑，而且在力量方面也不是苏明的对手，就像是小鸡仔一样被拎进了传送门里。 “哎？等等，刚才那是谁啊？这里是哪里？” 穿过了传送门，被腔道吐出来的绿箭踉跄了一下，颠倒人的传送真是让人晕得厉害，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奇女侠和亚瑟那种超人类。 周围的空气中有着古怪的味道，而四周黑漆漆的，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颠倒人，照明术。” 苏明指了指头顶，立刻一个光球就从一个小法阵里冒了出来，像是水母一样漂在半空中，照亮了周围的场景。 奥利弗也揉了揉眼睛，光线的突然变化让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不过他终于看清了周围是什么样的地方。 这里是一间广阔的地下大厅，腐朽破败的气味弥散在鼻尖，而大厅中间屹立着一尊巨大的白色大理石雕像，尽管上面缠绕着蜘蛛网还有一些昆虫尸体，但他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只直立着的猫头鹰。 就像是站在树杈上一样，这个雕像的两只大眼睛睁得圆圆的，仿佛在监视着一切。 而围绕两人的，则是平放在地面上，许许多多两米多长，八十公分宽和高的石头方块。 “等等，这是地下墓穴？” 奥利弗看到棺材才认出来了，而且这些棺材看上去非常豪华，上面雕刻着展翅的猫头鹰，每个棺材都仿佛是被羽翼拥抱着。 “猫头鹰墓穴，我的朋友，这是猫头鹰法庭数百年来在哥谭的最终归宿。”苏明随手掀开了一个棺材，看了看里面的骷髅，这些人连名字都没有了，只有一张黄金的猫头鹰面具：“琥珀金只是能延缓衰老，让人心情愉快，但是在哥谭，人类的死法可往往不是老死。” 绿箭揉了揉脸：“我回来是想和你谈谈维度的事情，不是来帮你对付狂笑的啊。” 苏明没有露脸，但是整个人往后缩了一步，表现出惊讶的动作：“什么？你花了钱想要跟行动，难道不是我这样的打工仔来决定行程吗？你个大老板在后排嗑瓜子不好吗？” 奥利弗也是无语，怎么丧钟突然讲起消费者权益来了？一路上都没见你讲过啊！ “不说那个，蝙蝠侠他找来了捣蛋.......” 奥利弗打算说说正义大厅发生的事情，但是丧钟根本没有给他继续的机会，只听见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狂笑要把幸福爸爸和哥谭市长弄到主世界来，他在别的地方杀掉他们不行吗？而他带来的新黑暗骑士团，也几乎是被我们逐一击破，这个错误他明明上次已经犯过了，这里面有很不对劲的地方。” 苏明直接讲起了狂笑的异常之处，对于正义大厅那边的事情仿佛根本就不在乎。 一边说着，他还走到猫头鹰雕像身边去敲敲打打，像是在挑西瓜一样，还飘起来到雕像面前往鹰嘴里窥探，像是要观察有没有老鼠做窝一样。 奥利弗就听他好像在自言自语，‘果然和巴黎的城市墓地一样’。 消费者绿箭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觉得正义大厅那边出不了什么乱子，那我们先关注这边也可以.......” 丧钟点了点头，可以看到那红色的眼睛像是鬼火一样上下飘动。 “蝙蝠侠找来了捣蛋鬼，看来是修复了正义大厅并且进行了关于维度的计划吧？很有趣，捣蛋鬼能绕过我的地球防御法阵啊，这个情报得记下来.......” 摔！ 绿箭一时间差点没抽过去，他都决定了先搞定狂笑了，怎么丧钟又突然说起正联的事情了？ 而且说的就像是他看到了一样，要不要这么准？ 不过那都是其次，绿箭只是感觉做消费者好难，而且丧钟的思维跳来跳去根本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你到底要闹哪样？有没有个准话了？”奥利弗已经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苏明缓缓落地，面具从他脸上褪去，他从包里取出一个菠萝，然后居然用巨剑开始给它削皮。 “吃点水果当早饭，对身体有好处，等我拿个骷髅来装盐水，要不然就算这是超级血清菠萝，可口感还是有些涩。” “.......” 什么鬼名字，菠萝哪里来的血啊？！给菠萝打血清真的有用吗？！难道这些菠萝是菠萝中的超级战士吗？！ 奥利弗终于觉醒了，他的吐槽之魂在内心喷出了一大串的槽点。 苏明见到绿箭彻底无语，像是木头一样矗立在黑暗中，但眼神露出了内心的剧烈活动，他露出了笑容。 “行了，我说过的嘛，你就是消费老板，跟着我走就是了，我还能害你不成？”他把菠萝一剑两半，也没有真的拿骷髅来泡水，而是让水凭空浮在面前，撒点盐后把菠萝丢了进去。 魔法能做的事情不止是杀人，用在生活上也很方便。 “......可是我担心他们有危险。”奥利弗叹了口气，看着黄澄澄的菠萝在水球中自动旋转着。 “你在担心蝙蝠侠？有这闲工夫不如考虑一下中午吃什么。”苏明笑了一声，用手背擦了擦剑身，直接一剑将猫头鹰雕像一劈两半。 伴随着轰鸣声和大量的尘埃，他一边驱赶着面前的灰尘，一面走向雕像的基座，用鞋底拨开碎石和尘土，弯下腰仔细观察。 “捣蛋鬼让他们去第六维找拯救宇宙的办法，超人首先过去了，但是十几秒就大变活人一样回来了，他换了一身制服......”奥利弗看着丧钟的动作，他抱着胳膊只管说自己的情报。 “什么样的制服？黑色？白色？金属的？”苏明转过头提问，仿佛来了些兴趣。 “一身白色的制服，就是白披风什么的。”绿箭不知道丧钟问这个是为了什么，但他还是简单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而且他年龄老得多，头发都白了，而且还戴着金色的头箍，看起来像是塞纳冈产物。” 苏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大剑随手插在身边地上，摸了摸面罩的下巴位置：“唔，有趣，那么他胸口的s字母是什么颜色？红的？” 奥利弗十分肯定，他的记忆力不会有错：“金色的，十分夸张的大s符号，从胸前一直蔓延到肩头位置。” “看起来不是正义领主了，又出了一个疯子超人吗？”苏明发出了啧啧声，语气听不出来是在笑还是感叹。 奥利弗皱起了眉头：“这么说，那个超人是假的？” 苏明点点头，却不像他表现得那么紧张：“奥利弗，你加入正义联盟多少年了？” “我？大概是在2011年，八年前了。”奥利弗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而丧钟的镇定和冷静也让他很快平静了下来。 “虽然不是最早，也不是最晚。”苏明不置可否地说道，从空中的盐水里拿出菠萝条甩了甩，降下了自己的面具。 “确实没有戴安娜他们早，但是比荣恩和鹰侠要早。”绿箭回忆了一下，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苏明控制着水球飘向奥利弗，示意他自己拿菠萝吃，同时自己也嚼着菠萝说道：“那么你和超人也是那么多年的同伴了，知道超人最大的特征是什么吗？” 奥利弗坐到了一旁的棺材上，接受了一片菠萝的好意，他低下头想了想，开口道： “是他的正义感和道德观，还有那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善良......” “错！超人最大的特征，就是他喜欢底裤外穿！”苏明直接晃晃手指，否决了奥利弗接下来的话：“不是所有底裤外穿的超人都是真的，但没有这么穿的超人，不是假货就是平行世界来的。” “这......”奥利弗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勒个去，好像还真的是这样：“超霸确实没有红底裤，卢瑟造出的比扎罗也没有，之前见到穿着白色制服的那个，也没有......” 虽然这么说起来不全面，因为n52的超人是不会底裤外穿的，但曼哈顿插手主世界之后，地球0超人的红底裤又回来了。 而这事没必要说。 苏明一摊手，露出个轻松的表情：“把底裤穿在外面会增加战斗力？不会，那不是蝙蝠侠的腰带，也不能从里面掏出什么制胜法宝。所以答案就很简单了，底裤外穿，那就是超人的个人爱好！” “.......” 绿箭觉得丧钟说得虽然难听，但是好有道理无法反驳。超人以往都是用笑容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让人无法注意到他把底裤穿在外面，这么黑暗的吗？ “显而易见，你们被一个冒牌货骗了，说实话，找捣蛋鬼？真的有点疯，难道他的外号就没有说明他是什么人吗？” 蝙蝠侠体内的小丑病毒看来影响不小，虽然思维开阔了，但是也够胡闹的。 如果他想要研究维度问题，应该找蝙蝠精。 蝙蝠精也叫蝙蝠螨，同样是两个最强大的五维小恶魔之一，而且那家伙是蝙蝠侠的忠实粉丝，平时都打扮成蝙蝠侠的模样。 就连去漫威那边闲逛，他都穿成蝙蝠侠。可想而知，只要条件允许，对于蝙蝠侠的要求他肯定是有求必应。 这并不新鲜，蝙蝠侠也应该和丧钟掌握着相同的情报。 但他选择了更‘有趣’的捣蛋鬼而不是忠粉蝙蝠精，就足以说明他希望事情照他的计划发展同时，过程会变得有乐趣。 而追求有趣，这可不是正常蝙蝠侠会做的事...... 第905章 金属共振 在宽广阴暗的墓室中吃菠萝，这种经历对于绿箭来说也是新鲜的。 但再好的水果，现在在他嘴里都是寡淡无味，他不可能像丧钟一样，坐视正义联盟受骗还毫无作为。 “我得想办法救他们。” 苏明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的没错，不过不是你，而是我们。” “这么说来你有办法了？”绿箭喜出望外，如果丧钟和他一起，那么武力值至少是有保障了。 哪个远程射手不希望自己前排有肉盾挡伤害呢？ 苏明能有什么办法？ 他是希望蝙蝠侠思路能在小丑毒素影响下变得开阔一些，也找回了托马斯作为保险。但现在换成蝙蝠侠跑到异世界去了，这些人就这么喜欢穿越吗？ “唔，有点思路，不过还是先把狂笑的问题解决......如果你当时死缠烂打抱住蝙蝠侠的腿不让他去，也许我们还来得及阻止，可惜.....既然他们已经去了，那么我只有用备用计划了。” 苏明不会说自己没有没有办法，而所谓的备用计划，其实是另一件事。 只不过如果那件事办得够好，完全可以扭转一切的劣势。 “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理由？狂笑在这里？”奥利弗一点就通，这看来丧钟都是早有预见的。 而狂笑之蝠向来是个麻烦，他行事无所顾忌，偏偏还是个蝙蝠侠，关键时刻总容易坏事。 “不一定在这里，但这儿是猫头鹰法庭的集体墓地。”苏明也坐到了棺材上，菠萝早餐吃完了，该抽根烟消消食，两人一起在黑暗中吞云吐雾：“你不觉得最终一笑和墓地很配吗？含笑九泉才笑得最久，而笑得最久的人笑得最好。” “你是说哥谭市第一套最终一笑系统在这里？”绿箭不停地打量四周，除了远处有通向这里的通道外，这里看起来应该是主墓室，也就是死路：“我以为你让亚瑟发动洪水把第一套系统淹掉了。” “我当时也这么想，不过我们做了那么多，狂笑之蝠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不是么？所以我觉得自己对事态的分析可能出现了偏差。所以我想到了，他杀企鹅找地图是为了寻找通往这里的路，而我们的洪水只是封住了路，你也看到了，这里干燥得很，一点水都没有进来。” 苏明吸了一口烟，轻轻吐了出去，他好像已经发现了什么。 奥利弗睁大了眼睛：“那么你推倒的雕像？” “对，和猫头鹰迷宫中的巨型雕像一样，围着雕像建一圈围栏，自然不是为了把它和尸体们隔开，而是为了保存液态的琥珀金，这是一个喷泉，也许在几十年前，这个猫头鹰嘴里都在不停地‘流口水’。” 一边把目光投向废墟方向，苏明一边说了个冷笑话。 奥利弗激动地一口把烟抽到了底，他掐灭烟头收好，走到雕像原本的基座位置，敲了敲地面。 虽然只有一根断裂的水管从地下冒出来，但他可以听到下面传来空心的回声。 “下面是空的。”绿箭扭头向苏明说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虽然戴着面罩还眼睛溜圆。 “当然是空的，所有喷泉下面都是空的，不光要安排管线，还要能方便检修，必要的话还有音响设备，你们正义大厅门前的喷泉下面同样有密室呢。”苏明笑着翘起了二郎腿，风轻云淡。 绿箭动作一滞，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不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正义大厅喷泉下面有啥？” “那你得问蝙蝠侠，相信我，那绝对不是简单的维修间。” 苏明站起身来，收好烟头，走到绿箭的身边握住巨剑在地上画了个圆。 水泥盖子噗通一下就掉了下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幽深地洞。 “没有潮气，流动的空气很干燥。”奥利弗立刻做出了判断，作为一个弓箭手，他对于空气流动非常敏感。 苏明探头看了看：“倒是不深，我们听不到回声就说明了问题，我大概猜到下面是什么了。” “你是怎么找到猫头鹰墓地的位置的？”绿箭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从一开始被扯过来时，他就陷入了跳跃性的话题中，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点。 “不管狂笑为什么要杀死那两个布鲁斯，让自己的手下也一个个送死，他始终都有一个目标就是要在哥谭散播毒气或者细菌，毁灭哥谭，这一点你是认可的吧？” 绿箭点了点头，狂笑的所作所为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跟对方短暂的接触后，发现他和所有蝙蝠侠一样，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计划。 “我虽然还不清楚什么毒气能够和这些布鲁斯扯上关系，但是蝙蝠枭的存在给了我一个提醒，他说狂笑让他帮忙找到了蝙蝠金和琥珀金。”苏明直接跳进了地洞里，大概两秒后落地，也就是说地下差不多有二十米，这是个高大的空间。 “所以？”绿箭也用闪现传送了下来，直接出现在他身边。 “蝙蝠金先不说，那是猫头鹰法庭祖传的东西，在埃及那边也许还能找到。但是琥珀金，不一样，那是哥谭特产，已经溶入建筑物内的那些当然不能再用，而上次猫头鹰迷宫中的那口泉水已经在事后被蝙蝠侠毁掉了，于是我推断哥谭市内应该还有一个秘密的地方有琥珀金。” “这里？”绿箭点点头：“可是这还是没有解释你如何找到这里的。” “我之前说过了呀，这里是猫头鹰法庭的最终一笑，而猫头鹰修建这里的时间应该是在1850年左右，那时的哥谭市并没有现如今的面积。” “所以我只要计算老城区的地图形状，将最长的东西两端连成线，而后以它作为直径画圆，就能猜到最终一笑的位置了。就像是今天的韦恩塔一样，正好在哥谭的圆心中心，因为它就是草坪灌溉喷头。” “猫头鹰的最终一笑计划是使用飞艇散播解药或者毒气，而飞艇移动起来，速度可算不上快，如果它们不能在被发现之前赶到哥谭的每个角落，可能就有‘毒人’会逃出哥谭，这可不是猫头鹰想要的。” “而飞艇基地，必然在当时哥谭的中心点上，至少要保证飞艇到达任何距离上的时间都差不多，刚好，蝙蝠枭栖身的夹层中，我恰好发现了一张老地图。在和托马斯聊天的时候，我抽空瞄了几眼。” “为了排除另一种可能性，羞辱小队已经被我派去了印第安山，那里什么也没有，主世界的那里干净得很。现在我的回答满意了吗？就算没听懂，我也不会再说了，你反正躺好就行。” 苏明一边拎着巨剑快速前进，一边飞快地给绿箭解释，而说完之后他的脸部再次被面具覆盖，明显是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如果没有感觉错，狂笑之蝠很可能就在这漆黑的前方等着他。 跟绿箭说的是一种普通人能够理解的原理，而实际上苏明能找到这里，还是和之前从辛迪那里要回夜幕大剑有关系。 金属之间的共振，当初众人可是用这个在黑暗多元宇宙中找到蝙蝠侠的啊。 狂笑之蝠收集各种金属，想要用自己取代布鲁斯成为门扉，之前在韦恩塔脱身很可能是传送的能力，这代表他的金属集齐了。 所以现在，共振的目标就是他了。 不过，没必要什么事都和消费者说明白不是么？ 绿箭在巴巴托斯入侵事件中全程打了酱油，关于金属，关于门扉这些事情可都是重要的情报，免费说出来绝不可能。 消费老板如果翅膀硬了，还怎么培养他的依赖感？苏明对于奥利弗可是有布置和安排的...... 第906章 地狱蝙蝠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蝙蝠侠，也发出了难以置信的疑问。 看着眼前的另一座正义大厅，比现在的还要宏伟壮丽，天空中飞翔着的白鸽，仿佛告诉他，和平已经到来。 但他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在他的面前出现了另一支正义联盟，虽然看起来更老一些，但毫无疑问，这支站在广场上迎接他们的队伍，正是正义联盟。 穿着白色闪电制服的白沃利，身后的神速力闪电中还有巴里的虚影。 已经成为白灯侠的约翰，手指上有着七枚各色灯戒。 穿着黑色风衣的蝙蝠侠，胸前是正在滴血的红色蝙蝠标志。 还有已经老去的卡西，她继承了戴安娜的战甲。 当然，还有带着孩子的荣恩和鹰女，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很简单，布鲁斯.......”白色超人笑着摊开了手，向众人展示眼前的城市和一切：“我们赢了，现在快请进，我来给你们讲讲我们是如何拯救宇宙的。” 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对视一眼，迈步跟了过去，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静祥和，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黑暗了。 ............................ 于此同时，在另一个未知的地方。 “荣恩？能听到我吗？”超人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迈步，这里没有一丝光亮，仿佛只有无尽的黑暗：“正义联盟？蝙蝠侠？” 然而没有任何人给出他回应，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失去了太阳，他虽然依靠体内储存的能量还能保持一段时间的超能力，但距离上一次他被镇海司令用海水污染还没有过去一天，他现在严格来说还是个大病初愈的病人。 哪怕是超人，也不行。 他飞行了很久，但黑暗根本没有边际，漫无目的地乱飞只是消耗了他的体力，储存的能量就快要用光了。 他降落在地面上，依靠步行前进，而体力不支的种种后果都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呼吸急促，步履蹒跚，就和很久没有吃饭的流浪者一样，像是个普通人类。 “呃。” 他突然被高处地面的一块石头绊倒，如同皮球一样滚下了一个坡道，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但是坑洞的底部不是他想象中那样，不光不是坚硬的岩石，反而有些软绵绵的东西垫住了他，伸手去摸，还能摸到一些毛皮一样的东西。 超人心中一紧，再次逼迫自己的身体调动能量，从双眼中射出了热视线，融化了身后的岩石。 在岩浆的照明下，他终于看清楚了所处了环境。 这是一个万人坑，而坑中布满了尸体，他的尸体。 这里有白骨也有腐尸，看起来并不是死在同一个时间上，比如他用手摸到的毛发，就是另一个克拉克的头皮。 超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会被尸体吓到，但是他知道捣蛋鬼骗了他，骗了他们所有人。 这是一个陷阱，针对他的陷阱。 必须得离开这里，想办法通知大家，但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却根本无法走出这片黑暗的地域。 不管向哪个方向飞，使用什么样的能力，他终将回到这里，和其他克拉克们的尸体在一起，就像是另一个将要死去的超人。 “不！！！”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还有正联的大家，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 “什么鬼？” 苏明两人还没有走出漆黑的甬道，就突然看到前方远处有一点红光亮起，他心中一动，立刻就朝一旁翻滚，而绿箭则同样用出了闪现。 就在两人身旁，可以说擦着两人的披风，那远处的红点如同呼啸的列车一样，转瞬即至！ 一道无比粗大的红色能量柱闪过了刚才两人的位置。 “这是......热视线？！” 奥利弗瞬间就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朝着通道尽头那边射出了爆炸箭，但除了爆炸声和气浪之外，没有任何回音。 “没有错，看来狂笑之蝠打算把我们挫骨扬灰。”苏明抬手用大剑在甬道旁切了个三角形的猫耳洞，躲在里面向外探头。 “我过去.....” “不，奥利弗，你进来，我过去。” 苏明否定了他的建议，面对早有准备的狂笑之蝠，奥利弗虽然被增强了不少，但依旧不是蝙蝠侠的对手。 就拿这么粗的能量光束来说，还是使用了热视线的原理，狂笑肯定是在这里恭候已久。 也是，被苏明追在后面死死咬着，做什么都不能顺心如意，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 “小心。” 奥利弗没有纠结谁先上的问题，而是认真地点点头。 苏明估算了一下距离，抬手一个传送门用出，打算直接绕到对方的身后，用大剑给对方来一下背刺。 但冲出传送门后，接着冲力的背刺被两根粗大的黑色金属手指牢牢定住，以空手入白刃的技巧，只用两根手指就那么夹住了。 苏明心中不由地跳了一下，这一剑虽然只是试探，没有拿出全力，但共生体附体后力量本就是长处。 但是狂笑做到了。 不是用他自己的肉体，而是依靠科技和魔法。 近距离映入苏明视线的，是一具大概两米多高，看起来花花绿绿，有些显得笨重的装甲。在它胸口处红色的蝙蝠灯发出刺眼的光，其目镜中也是一样，一片血红，尤其是面部还画了红色的大大笑脸，在黑暗中增添了毛骨悚然的味道。 “哈哈哈......看我抓到了什么？” 狂笑之蝠的声音从装甲内传来，显得很是高兴。 苏明试图把武器抽出来，但是大剑仿佛被粘在了对方手上，他立刻用灯戒具现出能量束，猛击对方的头部。 对方虽然松了手，但只是微微后仰了一下，五枚灯戒的力量合在一起，居然只是让盔甲变得更干净了一些。 也就是刮掉了上面的一些红漆。 苏明后跳和狂笑拉开距离，这片场地是狂笑之蝠挑选的，他甚至不能落地，只能依靠魔浮斗篷漂浮在空中。 “地狱蝙蝠战甲？” 狂笑制服抬起胳膊，战甲粗大的手指勾了勾，示意苏明过来继续打，同时盔甲的扩音器里传来了狂笑的声音。 “啊，对，以前确实叫这个名字，不过现在叫‘最终一笑’战甲，嘻嘻嘻......不过只要过度使用它，连我也会死哦，心动吗？来啊，试着缠住我吧！” “一套用来对付神的动力装甲，你倒是真看得起我。”面对这套传奇战甲，就算是苏明也感觉到了一些棘手。 狂笑之蝠操纵着战甲步步紧逼：“为什么不呢？衣服做出来就是要穿的，武器造出来就是要用的。它用来对付你们的蝙蝠侠可能漏洞百出，但对付你，大概够了。” 苏明跳到了天花板上，魔浮斗篷帮助他反重力一样地站在上面。 “也许，蝙蝠侠设计了这套装甲，应该知道弱点在哪里。可你这套只是山寨货，而且我也不是达克赛德。” “唔，超人在恒星上锻造外壳，神奇女侠请奥林匹斯给它附魔，钢骨和他父亲斯通博士负责电子系统，闪电侠为它连接神速力，水行侠将它在深海淬火，绿灯侠用灯戒具现了蝠翼。”狂笑之蝠像是背课文一样，用机械的声音描述了地狱蝙蝠战甲的铸造过程：“那么现在，它和你知道的一样吗？” “......这是你的正联曾经为你做的。”苏明至少是猜到了战甲的来源，这不是主世界的地狱蝙蝠甲。 “嗯哼，没错，每个世界的正义联盟，都会全力帮助他们的蝙蝠侠完成这套装甲，我还记得我的戴安娜在它完工之际对我说：‘我们都出了一份力，其中的原因，你心知肚明’。啊，我当然明白啦，这是大家对于正联唯一的普通人——我，也就是蝙蝠侠的爱与保护嘛，嘻嘻嘻嘻......” 苏明和巨大的黑色战甲周旋着，按理来说地狱蝙蝠战甲会燃烧使用者的生命力，狂笑之蝠应该不会任由他拖延时间聊天。 可现在他偏偏这么做了，是有持无恐？还是真的打算玩命一搏？ “所以你把他们都杀了？”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拖延时间让装甲消耗狂笑的计划还是要进行。 黑暗中那红色的装甲目镜再次转向了绕圈的丧钟，那小小的红点和这一片血红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狂笑之蝠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带着金属的声音响起。 “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们其实都是虚幻的角色，只有杀了他们，才是让他们解脱的唯一方法，我是为了他们好。你看看，现在你们的卢瑟也明白了这一点，真相就是帕佩图阿就要来了，大家早死晚死都一样，不如为将来多考虑一些。” “呵呵，这么说来，你还是最先知先觉得人咯？”苏明活动了一下手腕，面对对面这样的铁王八真的短时间找不到什么好对策。 也许能困住，或者封印，但他想要的是彻底解决狂笑，而不是给以后留下祸根。 上次大意了，刚到DC谁知道没有头的人还能活？而这次可不会了，不把狂笑剁成臊子就绝不停手。 第907章 顺利与不顺利 黑暗中，一个蝙蝠侠身穿重型动力装甲脚踏实地。 在他的对面，丧钟却像是蝙蝠一样倒挂在天花板上，绕着机甲缓缓地兜着圈子，像是在寻找下手的角度。 “我以为就算他们给你制造了地狱蝙蝠甲，你在杀死他们的时候已经用到报废了。” 苏明还是在聊天，要不是尬舞战术这次肯定没用了，他也许还能来一段，在漫威这么些年，多多少少还是学了一些的。 “为什么要用他们给我的礼物对付他们？”狂笑之蝠走了过来，伸出手来抓苏明却被敏捷地躲开：“我自己就能击败他们，不知道你们的布鲁斯有没有一套叫做‘芬里尔’的战甲，我也有一套，不过后来我杀他们的时候改名叫哈士奇装甲了，哈哈哈。” “没有他们，你也一样能赢，你是想证明这个？” “唉，在我看来你就是难得的聪明人了，至少思路比其他的布鲁斯更开阔，可是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狂笑之蝠朝着苏明倒挂的位置射出了热视线，再度被躲开，他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故事总是由胜利者书写，而人们也总是只记得胜利者的名字，谁会记得失败者？” “我猜你是个唯结果论者。”苏明同样用灯戒和魔法还击，但是结果很明显，除了造成各种声光特效之外，没有伤到装甲一丝一毫。 果然还是要靠近战么...... “所有蝙蝠侠都是一样，你也一样，我们只喜欢好的结果，谁在意输家会如何？”狂笑之蝠并没有发挥机甲的速度，而是像要施加心理压力一样，一步步稳稳地逼近，顶着苏明的狂轰滥炸：“我以前打败过一个叫疯拼布的恶棍，你们谁还记得他？” “我记得，色块理论的狂热者，穿的制服是红黄蓝三色无数碎布拼起来的，留着小胡子。”苏明立刻接上了话题，那是古早漫的内容了，狂笑之蝠看来具有无限地球之前的记忆？ 可按照黑暗多元宇宙被创造的时间来看，他不应该知道。 难道就因为他是蝙蝠侠？ 狂笑之蝠大概也没想到丧钟会知道之前的事情，毕竟在他看来，外来者终究是外来的。 “有趣，大概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记得一个失败者。”狂笑之蝠操纵盔甲跳了过来，一记重拳将将擦过苏明的头顶，看着闪避后再次拉开距离的丧钟，他摇摇头：“可是世界不记得他了，我们的多元宇宙进行过许多次重启，在世界变成52个之后，那个家伙就不存在了。” “哥谭还是哥谭，并不会因为哪个反派不在了影响到什么。”苏明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绞杀从腰带中掏出了所有的武器，而他也握紧了大剑。 试探也差不多了，这具装甲几乎是能量免疫的，狂笑之蝠之前找来的各种金属很可能就被用在了增强这台装甲上。 而且目前看起来，这套装备对他毫无负担，他甚至还很有余裕。 “你知道么，在我们看来，你们才是黑暗多元宇宙，我们才是光明的一面，因为我们看得更远......”狂笑之蝠冲了过来，巨大的金属拳头朝着苏明的胸口捶来：“被世界遗忘的人不只是他，还可能是我们所有人，如果不能成为胜利者，就没有未来！” “所以你想要人气，想通过这样的手段来影响墙外可能存在的高层意志，让自己活下来？” 苏明不退反进，尽力闪避拳头的同时，巨剑朝着对方的腰间就是一记横斩，x金属流到到剑刃上形成的白光，在黑暗中划出一片璀璨的平面。 “轰！” 两人分别命中了对方，苏明即使转身卸力，却还是被这一拳打进了身后的岩壁里，泥土和碎石被挤压变形，他形成了一个深有百米的人形隧道。 而狂笑之蝠的地狱蝙蝠甲，为了卸去x金属带来的冲击，同样也被打倒在地，滑出长长的一条沟来，撞击在身后的石壁上。 “咳......”苏明捂着一侧肩膀爬了起来，这真不愧是能用来屠神的装甲，这一拳如果不是有振金和x金属骨骼的双重保护，恐怕自己有半边身子已经被打成碎末。 但即便是这样，振金也没有完全抵消那巨大的力量，不光是绞杀在修复铠甲上的裂纹，他本身现在受到了一些内伤，五脏六腑都在尖叫。 只有吐出一口血后，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呼吸渐渐回到正常。 自愈因子开始在体内作用，心中的嗜血**渐渐让眼前的东西笼罩在淡淡的红光里。 狂笑之蝠的状况明显比他好得多，只是慢悠悠地从墙边站了起来，走到砸出的洞口附近往里面喊话：“想不想知道我怎么能挡住x金属的？” “呵呵，就因为你是蝙蝠侠？”苏明借助传送门出现在战甲的身后，一脚踢在对方背上，看着盔甲猛地往前一窜，差点栽到洞里。 狂笑之蝠转过身来，不光是苏明拿他没有好办法，他拿这个丧钟也没有好办法。 自愈能力极强不说，还能变幻形体，瞬间转移，除非能一瞬间杀掉，要不然耗多久都没有意义。 “还学会抢答了？不过没错，我进行了不少的研究，尤其是上次你用大剑砍了我的头之后，呵呵。我们现在生活着的，虚假的多元宇宙，都是由x金属构成，那么是不是有手段可以将世间万物倒推回x金属呢？我发现了一个临界点，将一些特殊的东西准备好，然后让它们的时间倒流，倒流200亿年，你猜猜我得到了什么？嗬嗬嗬嗬.......” “x金属。”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肺部伤势带来的影响。 “啊，没错，之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取出了这套战甲，既是为了感谢你给我的启发，也因为这套战甲联通了神速力，时间旅行总是少不了神速力......我也很喜欢巴里，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的闪电侠流着血泪看向我的眼神，哎呀，真是让人感动。” 狂笑之蝠操纵着的战甲，居然也抬起手背在目镜下擦了擦，像是在擦那不存在的眼泪，但却把嘴上红色的油漆刮花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吃过血肉一样。 他明显看不到自己的脸，而是将两只拳头撞了撞，继续对苏明说道：“正义联盟代表着超越，变成更好的自己，更高更快更强对么？听起来就像是奥林匹克精神，所以我把它带到了这里，因为它还有一个精神，那就是......公平竞技！” 说完，他大笑着发动了神速力，在能够追赶电光的速度下冲向了苏明。 而此时的苏明，好像还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 “最简单的维度是一个点，接下来是一条线，然后沿着某个既定的方向，它就会发展成一座桥，一条路，或者是一个阈值，一个临界点。” 白色超人一边热情地向正联众人介绍他们新的正义大厅，一边满面笑容地讲述自己这么些年的经历。 但是说真的，这种答案，连蝙蝠侠都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笼统，也太模糊了。 这座正义大厅看起来和他们现在的完全不同了，更加广大也更加明亮，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望不到边的各种玻璃柜子，里面陈列着各种战利品，还有照片以及其他的的纪念品。 只不过进门个摆放着英雄们制服的大台阶已经不见了。 巴里到处跑了跑，一会摸摸那边的恐龙骨架，一会去折腾3d打印的新发明，很是参观了一通。 而回到众人身边，时间还没有过去几秒。 他非常高兴地拉下了自己的面具，对苍老的超人说道：“请务必给我们在这里留些房间，这里实在是太棒了。” 白色超人笑着点头，很痛快地答应了巴里的要求：“我们使用了空间折叠技术，这里的房间容得下所有人，当然，餐厅依旧是还在开放，要去先吃饭吗？” 荣恩打量着高大宽敞的大厅，视线从老去的自己和鹰女身上移开，落在了他们之间那个绿色皮肤却有翅膀的小孩子身上。 他感觉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庭温暖，他很高兴：“我发现你们这里没有人和防御设施和能量壁垒......” “那是因为我们不需要。”白色超人自豪地说道：“地球安全了，宇宙安全了，这里现在叫做正义之庭，只是为了纪念过去的英雄们，以及他们为拯救世界做出的牺牲和努力，它是对任何人开放的，所有区域都开放，没有危险，也没有秘密。” “哇哦，你，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巴里兴致勃勃地和老沃利打招呼，尽管看到自己的虚影在对方身后的神速力电光之中，他猜到自己可能在解决危机的过程中死了。 但地球和宇宙得救了的话，那就算牺牲了也没关系。 老沃利跟他热情地抱抱，带着一如既往地笑容：“沿着现在的路继续走，然后我们在时间和维度上取得了进展。” “说到时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克拉克。”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向白色超人提醒。 他身边的戴安娜也同样急不可耐：“是的，超人，如果我们要和毁灭军团战斗，我们该怎么做？” “我会解释的，布鲁斯。” 白色超人笑眯眯地说完，对方更加年轻的蝙蝠侠也走了过来，胸前红色的蝙蝠徽记非常耀眼，他同样面无表情地说：“但你们要理解现在的情况，牵扯到时间和维度的事情，牵扯到我们，很难说清楚。” 年老的卡西也在一旁帮腔，她白色的长发扎成了麻花辫，披在肩头上，真言套索缠绕在她的众神臂甲上： “你们想要的是真相，而真相非常惊悚，我得先提醒你们这一点。” 第908章 正义之庭 巴里听到几人这么说，无奈地一摊手：“就目前而言，我们看到的东西已经够吓人了，起源墙.......” “起源墙爆炸了，卢瑟的毁灭军团正在复活一个上古神明，我们都知道。”白沃利接上了话：“你们现在的时间是处于未来，当时的我们也看到了，记得吗？” “我记得你在庇护所......”巴里挠挠头。 沃利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是啊，当时我和其他几十名超级英雄在一起，感觉到了整个多元宇宙都疯狂震动，你觉得我们会怎么做？藏到床底下吗？” 巴里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是啊，去庇护所进行心理辅导的人都是超级英雄，他们有的是办法能看到宇宙中发生了什么。 已经成为白灯的未来约翰脱发严重，此时已然是个光头黑人，他看起来非常有威慑力，语气却非常亲切：“起源墙外的虚空正在呼啸着侵吞我们的多元宇宙，当时的我们都知道。” 绿灯侠约翰看着年老的自己，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那么我们该怎么阻止这一切？” 白色超人摇摇头，说出了让正联众人都惊讶的话：“你们不能，相反，必须要加快这一进程，这是我在无数时间流中检索了数亿中可能性后，看到的唯一方法。” 见到众人都被他的发言震惊，他继续进行了解释。 “在全能宇宙中，当任何一个多元宇宙还没有到达它最终进化形态时就被毁灭，它将会回到它被创造出来的海滩，面临最终的审判，决定它的命运。” 蝙蝠侠眉头一皱：“被谁创造出来？” “超级神明们，比如帕佩图阿这样的，高维度神明。”白色超人朝布鲁斯点点头，说到神明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一丝苦笑：“我以前是不信神的，但现在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存在。” 荣恩接过了话题：“但是根据火星长老的预言，帕佩图阿......” “她是个恶棍，你知道的事情没错，但我现在要说的更多。”超人继续了自己的话题，拿回了话语权，这几十年的经历让他好像变得强势了不少：“她用七种黑暗创世之力创造了一个多元宇宙，想要创造出一些邪恶的东西，想要永生不灭。但是她的儿子们，监视者，反监视者，世界铸造者，你们知道的，为了阻止她，故意引起了一些其他人的注意.....于是她被封印在了起源墙内，多元宇宙被第四维覆盖，一切变得正常了。” “......”蝙蝠侠只是默默听着，这里的线索太多，他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而现在她自由了，她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回自己的多元宇宙，将它改造成一件武器，用来杀死她其他同胞的武器。我们必须夺回自己的宇宙并帮它走向更好的方向，在它到达海滩的时候，向最终审判人证明，它是有价值的，不应该毁灭。” 超人说完了自己过去的行为，然后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只有蝙蝠侠还在低头沉思，其他所有人都放弃了思考。 虽然荣恩的脑子也不错，但他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和肯德拉未来会有孩子这件事上。 “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同胞，我是说，如果他们全都是创世神明的话。”蝙蝠侠问了一个比较在意的问题，这关系到帕佩图阿掌控多元宇宙的动机。 超人点了点头，立刻解释道：“因为她是种子，种子在孵化出植物之后应该怎么样？” “被微生物和环境分解，成为养料。”蝙蝠侠立刻回答。 “就是这样，她创造出的三个儿子，其实本该是多元宇宙的管理者，到了这一步后，她就该死去了，化为我们宇宙的养料。但是她不打算牺牲自己成为养料，她想要和自己创造的多元宇宙永远共存下去......所以她自己进入了这个多元宇宙，躲避同胞们的视线，让他们以为她死了，自然，这违背了规矩。” 超人一翻手腕，表示蝙蝠侠说的对，同时继续说了一些情报。 蝙蝠侠捏着下巴：“谁的规矩？” 超人露出了熟悉的表情，就是那种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的模样，他耸耸肩：“谁知道呢，我们现在虽然拯救了地球，但对于全能宇宙的了解，其实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朋友们，我们需要一起继续研究，把世界变得更美好。” 蝙蝠侠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是现在知道得已经太多，需要消化一下，所以他点点头：“好吧，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超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咧着嘴摇了摇头：“抱歉，你问我该怎么办？出谋划策是你平时的工作才对吧？这样，今天你们随便新世界转转，等你了解完情况后我们明天再开会，怎么样？” “......好。” 听到超人一如既往地交出了指挥权，蝙蝠侠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而且克拉克说的没错，他确实需要一些更具体，亲眼所见的情报。 超人笑了，给每个人安排导游去参观世界各地，同时高声说道：“虽然未来可能还有更多的困难，但是你们很快就能看到，对于过去的我们来说，如今这个世界.....就是梦想成真！” ................ “呼哧，呼哧......” 蝙蝠侠捂着肚子在楼顶上跑着，他前方是黑黄相间的敏捷身影。 丧钟一边逃跑一边转过脸用垃圾话刺激蝙蝠侠，但蝙蝠侠只是普通人，他的体能怎么和超级改造人相比，此时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帮帮我，罗宾，我实在是跑不过他！” 蝙蝠侠从心灵层面发出了求援，而罐罗突然就身穿海星版的罗宾制服出现在空中！ “来了，老爸！” 噗叽一下，它就贴在了丧钟的脸上，控制住了对方，轻而易举。 很快蝙蝠侠和警察们都来了，把丧钟送到了监狱，蝙蝠侠抱着罐罗深情地说：“干得不错，不愧是我最喜欢的罗宾。” 海星泛起了红色，它有些扭捏地在蝙蝠侠怀里蠕动了两下：“不，别这么.....” “我是说真的，你是我最爱的罗宾！”蝙蝠侠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最爱的，嘿嘿......最爱的......”海星高兴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古怪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打扰了父子间的温情时刻。 “醒醒！快醒醒！” 突然间罐罗感觉到有人在推搡自己，而自己好像不是在蝙蝠侠怀里，而是在一个罐子里。 它睁开眼睛，发现两个留着披肩发的男人正在看着它，凑得非常近，像是打算拿它当下酒菜一样。 它知道地球人有时候会吃海星，油炸或者涂芥末膏，但它是外星海星啊！ 而且这里是正义大厅，怎么会有人吃它呢？谁不知道它是蝙蝠侠最爱的小可爱？ 定了定神，它认出了两张大脸原来是星侠和海王，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当它看到他们身后，像是小太阳一样全身散发出紫光的人影后，立刻在心灵上发出了尖叫。 “我的天！是捣蛋鬼！” 海王看看星侠，有把海星罐子捧了起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帮我们看看捣蛋鬼在想什么？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光。” 罐罗看在蝙蝠侠的份上，也愿意给正义联盟帮一些忙，虽然它对于为什么选它来而不是荣恩，这无关紧要。 所以罐罗发动了自己的心灵力量，连接到了捣蛋鬼的大脑，发现对方的思维被某种能量严防死守，根本深入不进去，只能听到捣蛋鬼像是在催眠自己一样，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在一切太晚之前，得把这条时间线抹掉......” 第909章 交手与平手 就在正联的众人们参观第六维度的地球，享受着各种各样和谐社会带来的美好时，在哥谭地下的某处，苏明又一次被狂笑之蝠打飞了出去。 “淦，想要近身破坏关节的战术也被看穿了么......” 狂笑之蝠会使用神速力，这是已知的情报，所以苏明站在原地打算卖个破绽让狂笑上钩。 然而狂笑之蝠根本不走寻常路，按理来说怎么都是从正面直接冲过来最近，可是他冲向了另一侧的墙壁，通过踏墙绕场半周，从苏明身后发动了攻击。 之前倒挂在天花板上时偷偷布置的烟雾弹没有起到作用，苏明也毫不意外地被打飞。 他又砸出一个大坑。 没有时间喘息，他立刻在地面上翻滚躲开了接踵而至的热视线攻击，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一套超级战甲，搭配上一个狂笑这样的战术和格斗大师，真是有点让人恶心。 蝙蝠侠有很多套战甲，在蝙蝠洞中有一层就是专门存放这些战甲的，如果也用MK来做编号的话，大概也能从1排到50多号。 从比较简单的无赖帮战甲、局内人装甲、蝙蝠镇暴甲，到比较专一的反泥面装甲、反超人装甲、卢瑟原型装甲，一直到反正联的芬里尔装甲，和用来对抗宇宙级威胁的地狱蝙蝠甲。 他有很多很多选择，只不过一般情况下，蝙蝠侠不穿它们。 肯定不是为了省燃料费或者电费，他不穿战甲只是因为没必要，赤手空拳外加动动脑子就能击败的敌人，穿什么战甲？ 可狂笑之蝠明显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穿上了最强的那一套。 而且目前除了神速力，热视线，超级力量，超强物理魔法抗性这四项之外，狂笑的这套装甲还应该有能力没有表现出来。 光是神速力一项，就已经够棘手了。 一般来说，极速者对付极速者比较容易，只要赛跑就好了，落后的人很可能就被神速力死神直接吞噬。 而非极速者想要对付跑得那么快的人，一般都得依靠计算或者阴招，要不然魔法也行。 但狂笑之蝠的战甲进行过全金属的加强，虽然不知道是镀层还是附魔，但它的魔法抗性真的高到爆表。 直接进攻的魔法已经行不通了，那么只有给自己加辅助魔法，或者通过改变场地来平衡双方实力。 “颠倒人，油腻术十连发。” 传送出坑洞的苏明飞在半空中躲避着狂笑的攻击，同时再次和颠倒人交易，将储备在它那里的魔力转化成一些DC世界没有的法术。 油腻术在龙与地下城的世界比较受欢迎，它和蛛网术、五彩喷射一起，被那里的法师们广泛应用。 其原理简单来说，就是突然给敌人的脚下变出一滩黑油来，让敌人滑倒。 而神速力的使用者里，除了白沃利有特殊的技巧外，其他所有人都需要摩擦力才能使神速力生效。 苏明身后浮现除了一圈圈小号的魔法阵，就像是散发着淡淡紫光的透明盘子，它们闪动了一下，随后大量黑色的粘稠液体，伴随着噗噗噗的声音被喷射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有了这些油，狂笑的神速力就算是废了，就算改变战场，苏明也可以故技重演。 地狱蝙蝠是一套动力装甲，而所有的动力装甲有一个共同点，不管是为了配重或者是为了安装助推器，其脚底都是金属的硬材质制成。 穿着铁底鞋在满是油的地面上走？那真是小时候欠摔了。 做完这一工作，苏明才有时间检查一下刚才的伤势，骨头自然没事，但是部分的神经和肌腱看来是断了，身体现在有一半出现了反应稍慢的情况。 “啧啧，不愧是丧钟。”狂笑之蝠的战甲也飞了起来，算是放弃了使用神速力：“用油来消除摩擦力，引诱我用火去烧这些油，然后拖延时间让我们两人一起在火里烤，之后我猜猜，你打算急速降温，用忽冷忽热让金属产生疲劳或者断裂，只要战甲出现一个缝隙你就可以下手了对么？” 面具下的苏明皱了一下眉头，他确实有过这样的考虑。 地狱蝙蝠甲是在太阳里熔铸，而后在地球的深海中淬火的，不是苏明看不起地球的海洋，关键是和太阳相比，这淬火的步骤是不是弱了点？ 通过淬火与回火配合，可以大幅度改变金属的刚度、韧性及疲劳强度等等关键数值。 地狱蝙蝠甲的淬火不算是有问题，只不过相较于其他方面，显得薄弱了一些。 那么战术自然是针对薄弱环节布置的，原本狂笑之蝠不打算放火的话，苏明还打算用蛛网术引诱他一番呢。 温度的升高和降低，有魔法辅助的话，想要多少度都行，苏明也有办法保护好自己，至于是不是有效，总得试试才知道。 不过这个火只能让对方来放，自己点火的话目的就太明显，可没想到即便如此，也被狂笑之蝠猜到了之后的计划。 对方直接飞了起来，道破了丧钟的计划，这就意味着行不通了。 好在，对方也放弃了神速力的使用，至少把双方的速度拉到一个层面上了。 狂笑之蝠可没有巴里那对自己的种种限制，他使用神速力的话不在乎会不会时光倒流或者影响外界，那真是有多快跑多快。 魔浮斗篷能达到那样的速度，但这里的地下建筑，以及头顶上的哥谭市，承受不了那种折腾。 所以现在大家都不用速度了，算是回到了一个较为公平的平台上。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巨剑在手中挽了几圈：“别说废话了，我们继续第二回合。” “唉，其实你们挺可悲的，为了虚假的事物一直在努力，就像是在建筑自己的梦一样。” 狂笑的装甲开始变形，变得更加具有棱角和尖锐，那手掌渐渐变成了锐利的爪子，银色的光芒也在他的指尖亮起： “你们如果能睁开眼睛看看现实，也许会理解我吧？不过你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呵呵，你以为你看到的是现实，也许只是有人想要让你看到的呢？”苏明也开始让绞杀改变盔甲的形态，变得更加轻薄和灵活：“思考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就等于陷入了维度和时间的逻辑怪圈，最简单的解释就是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现实。” 振金八成是挡不住X金属的，一个是宇宙陨石，另一个则是创世金属，差距还是客观存在。 与其把自己变成乌龟壳，落入狂笑的陷阱，不如干脆不要盔甲，就依靠骨骼和自愈能力和对方缠斗。 苏明就不信狂笑的地狱蝙蝠甲真的没有一点副作用，这可是一套燃烧生命力的盔甲。 “你骗我也是没有用的，你从来不是唯心论者。等我杀了你，再想办法读取你大脑中的记忆，也许对我的研究会有不少帮助？呵呵呵......” 两人互相吐着垃圾话，试图影响对方的心神，但明显都没有起到作用，而最后，还是要用战斗来见真章。 金属和金属的碰撞声，又一次在黑暗中回荡了起来。 ............................ “这里变化很大，在我印象中，哥谭不会这么......”蝙蝠侠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光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他们两人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这是一座悬浮在空中的观景台，尽管没有悬挂韦恩集团的标志，但是他知道类似的构想应该是一脉相承。 就像现在他身后年轻的蝙蝠侠和自己的关系一样。 “是的，城市干净整洁，井井有条，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了。”蝙蝠侠看向脚下，那是一种透明的材质，从这里俯瞰城市，就像是站在云端。 新的蝙蝠侠点点头：“是的，这大概就是你想让它变成的样子，我们一直没有忘记。”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道情绪，但遮掩得很好，一如既往。 “你成为了蝙蝠侠，看来我死了，除了鹰女、荣恩、超人之外，正联所有人在你们的过去都死了。” 他身后的蝙蝠侠把自己的面罩向后抹去，尖耳朵的兜帽被他推至脑后，露出的是迪克·格雷森的脸，也就是曾经的夜翼。 “是你们的牺牲换来了这一切，我们......” “不用说了，至少现在看来是值得的，我现在的问题是，哥谭的恶棍们哪里去了？” 迪克抬起胳膊，在手臂下面的终端上按了记下，他们立足的飞行平台开始快速移动，将他们带到了那熟悉的河口三角洲上方。 只不过这里再也不是那阴沉沉的围墙和建筑，也再没有全副武装的警卫和神情癫狂的病人，曾经的阿卡姆疗养院，变成了现在的阿尔弗雷德疗养中心。 “他们都被治愈了，而哥谭再也没有犯罪的土壤，阿卡姆渐渐荒废了。而阿尔弗雷德几年前身体状况变糟，但他拒绝了我们用科技和魔法手段的身体改造，在我们所有人的围绕下安详地去世了。” 迪克表情有些怀念地说着，同时降下了飞行的平台，大大方方地走了下去，和路过的群众打着招呼，带着布鲁斯一起找了张树荫下的桌子坐下，问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 “所以为了纪念他，我们改造了阿卡姆，将之变成了花园式的疗养院，免费对全体哥谭市民开放，现在，这里是真正的疗养院了。” 第910章 正义联盟觉醒 看到路人们对于迪克的出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像是他身上的蝙蝠制服只是普通的衣服一样习以为常。 布鲁斯也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擦了擦自己的脸。 当蝙蝠侠可以公开身份活着，或者说哥谭市民完全忘记蝙蝠侠代表着的恐惧，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端起了服务生送来的咖啡，大方地给了小费，轻轻喝了一口。果然，阿尔弗雷德疗养院的咖啡，真的和阿尔弗雷德煮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闭着眼睛靠在了椅背上：“这个味道，很不错。” 迪克也笑着点点头，摘下面具后他的表情明显灵活了许多：“是的，我还记得你喝咖啡总要问阿尔弗雷德加料没有，只有他回答说里面加了‘正义’，你才会喝。” “呵呵，没错，看到你们现在生活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蝙蝠侠美滋滋地端起杯子，大喝了几口，咖啡加料的话题，只是一个隐蔽的小手段，为了防止有人假冒阿尔弗雷德给他下毒。 就像大家知道的一样，哥谭的‘变色龙’实在是太多了。 蝙蝠侠笑眯眯地放下了杯子，在和煦的阳光下叹了一口气。 抬起头看着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洒在胸前的蝙蝠标志上，他轻轻把手搭在腰带上，那里面有东西在震动。 ...................... “这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于此同时，戴安娜在卡西的陪伴下参观着新的天堂岛，这里和她印象中也完全不一样了。 不说曾经那些耸立着的神像都没了，现在只剩下了希波吕忒的塑像，而此时天堂岛到处都行走着巫士和各种魔法种族，像是魔法界在以天堂岛为中心。 卡西·珊德马克，宙斯之女，在戴安娜她们的那个维度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但是很明显，现在她继承了戴安娜和唐娜的所有战斗技巧和装备，而且已经不再年轻了。 “是你和你的姐妹们改变了这里，在你们拯救了地球后，你们发现了一种符文，并且将魔法和科技结合，与整个世界共享，所以现在，人人都生活得很好。” 卡西大大方方地把戴安娜领进了女王的书房，从桌上拿出一摞魔法卷轴给她看，示意她也可以学习。 戴安娜点点头，心中那不对劲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低下头随手翻着卷轴，像是在观看，但心思早就跑到别的事情上了。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戴安娜是清楚的，在她们的维度，魔法概念掌握在丧钟的手里，想要使用魔法，人人都要付出代价。 什么符文能绕过颠倒人那种概念？又是什么事能让丧钟放开对魔法界的管控呢？ 魔法界的事情魔法界解决，这是巫士们奉行了数万年的理念，更别说众神部落时代那巫术就是力量和阶层的代表，现在的人们真的已经没有阶层之分了吗？ 处于对人类的研究和观察，戴安娜不这么想，她比正联的任何人出道都早，对于人性在两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已经见多了。 而且众神们真的会那么容易放手吗？赫拉和宙斯可从来都不知道平等这个词怎么写。 正在她打算从卡西嘴里多问点事情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后脑位置传来了颤动。 是那一滴X金属形成的小饼，之前丧钟给她的，用来屏蔽可能存在的思维探查手段，在分别的时候，他并没有收回去。 而戴安娜也差点忘了这件事，不知不觉地把它带到了这里来。 她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战士的直觉和本能反应都告诉她不对。 捣蛋鬼说过，所有的低维道具在高维是不适用的，那么X金属为什么能在这里接受到主维度传来的共振？ 除非......这个维度也是X金属造的！ 戴安娜不动声色地轻轻吐了口气，笑着对卡西点点头：“真是好东西，不过我现在想要去哥谭看看，你们的传送手段改进了吗？” 卡西不疑有他，笑着点点头：“也对，哥谭在你们的时代可是混乱之源，黑暗的起始点，现在你看到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和以前一样，正义联盟的传送器同样覆盖全球，还是爆音通道，那传送会让人耳朵嗡嗡直响，不过我可以用魔法。” 说着，卡西打了个响指，一个金色的传送门顿时出现在房间之中。 戴安娜放下了手里的卷轴，透过窗户又看了一样窗外碧蓝的大海和金色的阳光，白色的风帆，飞行的巫士，此时对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吸引力。 X金属相撞产生的共振，她感觉到了，而这个世界也根本不可信。 她相信金属共振是丧钟在向她示警，虽然她有时候是迟钝了一些，不如蝙蝠侠和荣恩那么聪明，但是有人提醒的话，她怎么说也比亚瑟要强一些。 “我去那边看看，新的蝙蝠侠应该是迪克吧？”戴安娜不动声色地走向传送门。 “是的，你也知道他们蝙蝠家族都是那样，也就迪克稍微有些担当，提姆去了英国当侦探，杰森还是杰森，他们成不了蝙蝠侠。” 卡西只是站在一旁轻松地解释着，像是对于迪克成为蝙蝠侠很认可的样子。 “哦？达米安呢？”戴安娜在传送门前停下来哦脚步。 “他继承了刺客联盟，结果不久后就因为使用拉撒路之泉发了狂，这种癫狂不让他杀人是很难逆转的，所以他现在还在接受治疗。” 戴安娜愣了一下，露出一个笑脸：“好的，我知道了，我自己去看看哥谭怎么样了。” ........................ 和他们的境遇差不多，巴里和约翰受到了白沃利和白灯约翰的邀请，在中城的星辰实验室参观他们如何用科技的手段塑造平行世界。 白沃利号称他们完全掌握了神速力，现在用神速力就像是给插座上接用电器那么简单，塑造多元宇宙也不在话下。 还说任何时候都能回到过去，见到巴里的母亲，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而这也引起了巴里的怀疑，他可一点不傻。 神速力是不是那么好掌握的先不谈，就是闪点世界，他可是和丧钟去过了，还从那里带回了托马斯韦恩，那个世界在他们离开后就崩解了。 沃利说见到了巴里自己的母亲？闪点世界都消亡了，他去哪见？ 如果他们真的能塑造多元宇宙，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复活人呢？何苦再重复一个巴里犯过的错误？ 巴里也清醒了过来，他虽然还是笑呵呵的样子，但是他发现如今这维度的表现，反而有些像是有人操纵时间线的老把戏。 就像是电信诈骗，或者中奖短信一样，全是老掉牙的骗局，他在神速力中见得多了。 而约翰呢？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虽然穿着绿灯侠制服，但实际上手指上有两枚戒指，一枚绿灯戒，还有一枚不可见光！ 当时自己成为不可见光灯魔的时候，被丧钟直接打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不可见光戒指想摘都摘不下来，就像是纹身一样印在手指上。 就算蚀星毁灭，所有其他的灯魔战死，他自己也会变成新的灯炉，继续将不可见光这种黑暗创世之力传承下去。 这是诅咒也是使命，是背负在身上无法卸下的东西。 那么老年版本的自己，不可见光戒指去哪里了？ ............................. 而荣恩和鹰女，则来到了黑鹰岛，接受未来他们自己和孩子的招待，观看了地球发射向火星的运输飞船升空。 是的，无数的绿火星人都被基因科技复活了，此时正成群结队地下班回家呢。 白天在地球工作，傍晚下班就回火星，显得再普通不过。 年老的荣恩和鹰女给他们讲了很多甜蜜的往事，还有正联如今的光辉成果，不光是绿火星人，全宇宙范围内善良的外星人们，全部都被正联复活了。 现在全宇宙都围绕着地球转，大家都生活得幸福极了。 而荣恩的目光始终都放在未来自己和鹰女的儿子身上，那个叫尚恩的小孩，总是有些怯怯地看着他们。 也许是在孩子的眼里，看到另一对年轻版本的父母，觉得无法理解吧。 但荣恩的疑惑并不在这里。 得益于假丧钟，假芭芭拉，假铜头蛇的一系列假货出现，荣恩现在看什么都像是假的。 可不是么，还没有过去几个小时呢，他忘性还没有那么大。 虽然刚到所谓的第六维度被这里的一切震住了，无法冷静地思考，但是现在，荣恩的大脑恢复了正常。 问题就在孩子身上。 荣恩自己是绿火星人，这毫无疑问，绿皮的，不含糖。那么这个叫做尚恩的小孩也是绿色皮肤的小光头，没毛病。 但是孩子的背后长着一对白色羽翼，这就不对了。 肯德拉是希亚拉的轮回转世，而希亚拉在往上辗转数十代，则是埃及胡夫法老的王后翠阿雅。 他们只是捡到了塞纳冈坠落在埃及的飞船，得到了N金属，并且利用这种无重力的金属制成了翅膀，获得了飞行的能力。 转世是什么样的详细过程，荣恩不是很懂，但正义联盟成员的身体资料，在正义大厅都有体检报告。 肯德拉·桑德斯是100%的纯种人类，出生在底特律。 在巴巴托斯入侵事件中，她觉醒了前世记忆后，也取回了N金属的翅膀，通过制服固定在身后，和鹰人的背带是一个原理。 她和塞纳冈上那些原本就长着翅膀能飞的外星人，完全是两种生物。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绿火星人，加上一个纯种的地球人，是怎么生出长着白色羽翼的混血儿的呢？ 就算有办法绕过火星人和地球人的生殖隔离，但肯德拉完全没有理由放弃自己的地球人身份，把自己变成一个塞纳冈人。 从到了正义之庭后，荣恩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无论做出多少种可能性假设，他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尽管眼前的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但他已经认定了这是一个骗局，一场幻梦，就像是当时肯德拉决定用自己去填补起源墙，荣恩给她准备的梦一样。 他脸上还是微笑的表情，但已经暗中通过心灵能力和肯德拉订好了计策，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用笑容麻痹对方，然后...... 尽快和蝙蝠侠汇合。 他们所有人要逃出这里，去和捣蛋鬼算账。 第911章 蝙蝠侠陪你演戏 “你好，迪克。” 神奇女侠迈着轻快的脚步，从传送门中走出来，满脸笑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走向了在花园小白桌旁喝茶的两人。 “你好，神奇女侠，再次见到你真好。”迪克笑着点头打招呼，他此时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要咖啡还是茶？这里一切都是免费的。” 戴安娜看到蝙蝠侠闭着眼睛，以非常慵懒的姿势半躺在椅子上，这样的蝙蝠侠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如果苏明在这里，肯定会告诉她，这个姿势叫葛优瘫。 他好像完全了没有雄心壮志，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此时正在和自己的儿子一起晒太阳。 夏日的午后，慵懒的空气，一切的节奏都很慢，世界很安全。 不过听到戴安娜的声音，蝙蝠侠尽管没有睁开眼，还是直接下达了命令：“罗宾，去帮我们安排一下今晚住宿的房间，让我和戴安娜独处一会。” 罗宾笑着站起身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戴安娜：“好的，蝙蝠侠。” 说完，他拉起自己的面罩，迈开步子走掉了。 戴安娜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她左右小心地看了看，快步走到椅子旁坐下，压低了声音：“蝙......” “嘘，我明白，等人，嘿嘿......咳！” 蝙蝠侠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戴安娜的错觉，他好像笑得有些像小丑。 神奇女侠皱起了眉头，吸了一口凉气：“你中的小丑毒素发作了？解毒剂没有作用？” “不，我没事。”蝙蝠侠拉起了自己的面具，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你想说的话我都明白了，不用说出来，我们等。” “你有计划吗？” 戴安娜知道蝙蝠侠是担心有人监听或者监控，但是她还是无法安心。 不光是对于众人能否脱身返回自己的世界，同样也是在担心蝙蝠侠的精神状态。如果他真的在这时候发了疯，变成另一个狂笑之蝠，那就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 蝙蝠侠只是沉默点头，而他这样的动作，倒是让戴安娜放心了一些。 她很快发现蝙蝠侠的目光失去了焦点，短短几秒钟后又恢复了清明，斑驳的阳光印在蝙蝠制服上显得是那么不协调。 刚才肯定是荣恩联系蝙蝠侠了，戴安娜就知道，火星猎手也会察觉到问题的。 亚瑟没有来这里，所以现在正义联盟的平均智力水平都在线了。 就在两人准备装模作样喝咖啡的时候，巴里带着约翰也回来了，巴里还打算说什么，但是戴安娜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不问，不说。” “我没有当过兵，也不是同性恋。”巴里一脸奇怪地看着戴安娜，为什么要强调不问不说啊？ 他来这里是要说正经事的，这里是另一条时间线，也许维度确实更高，但这绝对不是他们的世界！ “我清楚，巴里，现在坐下，喝咖啡。” 蝙蝠侠的面具下射出了冰冷的眼神，这个眼神中包含的东西很多，但巴里知道，蝙蝠侠已经掌握了局势。 所以他夸张地鼓起脸吹了一口气，既然蝙蝠侠有了计划，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他也拉着约翰坐了下来，四人刚好坐满了小小的白色圆桌。 说句实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四个人穿着制服围着精致的小桌子喝咖啡吃点心，这种感觉别提有多奇怪了。 简直可以用毛骨悚然来形容。 这不是他们会做的事情，会做这样事情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自己。 蝙蝠侠其实比他们任何人想得都多。 从白色超人说出那句‘出谋划策是你平时的工作’......蝙蝠侠就知道那是个假货。 超人和自己争执过多少次，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克拉克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听从命令的，但同时他还是个非常有主见，非常执拗的人。 之所以当时蝙蝠侠表现得松了一口气，而且还用心理暗示催眠自己，让自己内心也这么想，因为对方也有火星猎手在场，不排除自己思维被读取的可能性。 只有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别人察觉到的漏洞，蝙蝠侠差不多全发现了，而来到哥谭，他又从与迪克的交流中，察觉到的漏洞简直数不胜数。 首先第一点，未来的蝙蝠侠绝不会是迪克。 成为蝙蝠侠需要的不是有多么充足的财力，或者是多么高的个人武力，亦或是多么黑暗的过往。 蝙蝠侠需要的是足够聪明的大脑。 只有思维足够缜密，才能保证哥谭，保证正义联盟的正常运转，才能保证身边的人足够安全。 所以蝙蝠侠知道，如果说谁能继承自己的位置，那么无疑是现在的红罗宾提姆。 尽管提姆在和来源不明的无人机战斗中战死，但那些无人机带走了他的尸体就撤退了，这种反常举动让蝙蝠侠相信他没有死，或者说已经被复活了。 所以提姆应该是被困在宇宙中的某个地方，暂时无法脱身。 他才是蝙蝠侠最爱的罗宾，因为他和蝙蝠侠一样，是世界最顶级的人类侦探。 当然，这个条件把猩猩侦探排除在外，毕竟波波已经是动物了，他再穿蝙蝠制服那不是动物属性重叠了么...... 九岁的时候，提姆在家看新闻时，看到了当时还是罗宾的迪克，在追击罪犯时做出了历史上只有三人能够做到的，格雷森马戏团空中飞人动作。 而这一动作就是马戏世家，格雷森家的看家本领，由此，他推理出了罗宾就是迪克·格雷森。 而当时格雷森家在一次枪击案中全家死光，只剩下一个孤儿，所以在政府户籍上登记过的，迪克当时的法律监护人，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九岁的孩子，仅凭蛛丝马迹就推理出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而且他还排除了蝙蝠侠抛出来的各种障眼法，直接锁定了真相。 这份推理能力，以及对两人身份的保密展现出的成熟理智，让蝙蝠侠非常欣赏提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孩看穿。 而这个世界上，蝙蝠侠想不到的事情可不多。 提姆天生就是吃侦探这碗饭的料，他父母双全，为人乐观又开朗，对于正义和真相的坚持无人能及，简直就是布鲁斯的光明版本。 红罗宾的武艺传自西瓦女士，一手棍术出神入化，能够用长棍格挡冲锋枪近距离扫射，这在过去可是丧钟那种改造战士的专利，而提姆以普通人的身份也做到了这一点。 如果蝙蝠侠真的像刚才的迪克所说，在某次战斗中牺牲，那么布鲁斯相信自己在事先就会做好准备。 面对必死的任务他肯定心里有数，从而必然留下遗言，让提姆成为蝙蝠侠。 如果有人说蝙蝠侠死了，却没有留下遗言，那么一定就是假死。 而之后，迪克又说哥谭的恶棍们都被治愈了，蝙蝠侠第一个不相信，即使他说的‘治愈’是处决的意思，小丑也不会被治愈。 只要世界还存在，小丑就必然存在，就像是现在，小丑的笑声在自己的心中，越来越清晰...... 第912章 蝙蝠行动 “吱~~~砰！” 苏明在地面上滑出了长长的一条线，别说是地上的黑油了，就是坚硬的大理石地面都被犁出了一道沟，他一头撞在了另一端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大洞。 整个大厅都因为两人的交战变得满目疮痍，这里原本是个巨型仓库，那些已经有些风化的木头箱子都被两人打得粉碎，里面的老式罐头滚得到处都是，还有不少直接爆开的，番茄煮黄豆的汤汁溅得两人满身都是。 改变了作战风格后，苏明也不是只被动挨打，他让颠倒人召唤了海量的触手，现在这里是名副其实的触手地狱。 紫黑色的粗壮触手充满了旧日之神的风格，尽管即使抓住了地狱蝙蝠甲的部分肢体，没法牵扯多久就会被扯断。 但在苏明不计成本的投入之下，狂笑之蝠的动作变得不是那么顺畅了，在飞行的时候不是被地面的触手抓住后腿，就是被天花板上的触手阻挡路线或者干扰视线。 他现在的飞行一顿一顿的，如果放在FPS网游中，就像是那种高ping战士。 苏明的目标是狂笑之蝠的右腿装甲，所有世界的蝙蝠侠全是右撇子。 而右撇子的人习惯使用右拳，这需要右侧身体发力，只要还是人类，就无法改变身体的构造。他们进门迈步的时候会用右手开门，先迈左腿，同样转身的时候习惯向左侧转。 别说地狱蝙蝠甲的腿部还有推进器，如果能破坏一部分的能量传输管道，将其打落地面，那么苏明就能掌握一波优势。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地狱蝙蝠甲有着绿灯具现物一样的变形能力，苏明已经在对方的膝盖后方砍了好几剑，所使用的武术也换了七百种，但狂笑之蝠总是能第一时间修复被命中的位置。 虽然用尽全力也只是印下一道不起眼的刻痕，但狂笑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不会让丧钟这样的战士通过多次命中同一部位来击破战甲。 所以现在两人之间呈现出了古怪的均势。 苏明是打不破对方的全金属乌龟壳，过去换血的效果也一般，而狂笑是被各种带有物理属性的魔法和灯戒造物，缠得连路都看不清。 两人都在思考着战术，暗室中除了金属的摩擦碰撞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苏明的伤势一次次被绞杀修复，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狂笑拖延着自己在这里，也许是还有什么布置。 也许他还另有帮手。 现在就看奥利弗能不能想到这一点了，如果他能够快速看清局势，在苏明拖住地狱蝙蝠的时候去进行行动，那么这一次两人就赢了。 如果他真的在来时的走廊里老老实实地躲着，那事情拖延得越久，对苏明越不利。 不过奥利弗的智商应该没有问题，他只要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时间过长，应该也能猜到狂笑另有打算。 所以苏明此时只是专注于战斗，如果不能在这里把这套战甲搞定，那么以后早晚还会遇到，想要杀狂笑之蝠也只能是个笑话。 得想想办法，而且要快，嗜血的情绪尽管大多数被苏明转去给红灯戒指充能，但这样下去自己也早晚会失控。 ........................................ “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了。” 蝙蝠侠冷冰冰地关上了身后厚重的大门，一道道能量屏障和种种干扰手段全部开始运转。 “为什么哥谭海边的一个集装箱都居然里面有这种东西啊？”巴里听到蝙蝠侠说安全，他松了一口气，不由地对现在众人所处的金属房子发表了意见。 就像是蝙蝠侠预料到的一样，正义联盟还是正义联盟，每个人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是凭借战士本能也罢，亦或是通过逻辑推理也好，至少他们都认清了这里不是什么乌托邦，而是某种不该存在的时间线。 而后，他们聚集到了蝙蝠侠的身边。 不管这个世界是被谁弄出来的，蝙蝠侠所处的地方还是哥谭。 他立刻就带着大家去找他曾经留下的后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一些隐秘设施。 目的是为了预防罗宾或者蝙蝠家族中有人被敌人控制，他准备了不少东西，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如果这些布置不在了，就更加证明了他对于之前事物的推测，一切都是假的。 而如果对方，那个白色的超人还想要继续骗局，那么这些布置就必须得在，而且和蝙蝠侠之前留下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管对方究竟是不是超人，蝙蝠侠都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他，而他会证明人类最强的侦探不会那么好骗。 而眼前的一切，证明了蝙蝠侠的猜想，他留下的隐蔽安全屋全都不在了，他逐渐降低安全性，才在蝙蝠家族家族都知道的安全屋里找到了一个。 这么说来，对方也不是全知全能，布置这虚假的世界也需要情报，这倒是让蝙蝠侠感觉轻松了一些。 不过这里的安全只是暂时的，如果对方知道大家察觉到了真相，很快就会找来。 他们时间有限。 “听我说。” 蝙蝠侠没有回答巴里的提问，把一个集装箱改造成安全屋，放在哥谭码头不起眼的角落中这只是正常操作，就连每次都在不远处走私军火得企鹅人都不知道蝙蝠侠就在这里偷窥他。 外表看起来是破旧的集装箱，但是里面用上了蝙蝠侠能找到的所有科技，有着正义大厅级别的防御水平。 “巴里，发动子弹时间领域，荣恩的心灵会议室不能用，对方有心灵能力者。” 荣恩的绿脸显得更难看了，虽然那个年老的荣恩就是是不是未来的自己还不好说，但是对于火星人来说，年龄只会让他们的心灵能力变得更加强大。 蝙蝠侠的判断是对的，不能使用心灵能力，相反，还应该用心灵屏蔽装置把所有人都藏起来。 在进入这里的同时，蝙蝠侠还同时激活了他在哥谭的所有隐蔽安全屋，希望这样能误导对方的关注点，不会让他们第一时间找到这里来。 好在有了神速力的帮助，转移过程是隐蔽的，而且当所有人进入子弹时间领域，开会的时间就相对富裕了很多。 唯一累了点的就是巴里，在众人开会的时候，他得不断地绕着大家跑，并且轮番接触每个人，将他们维持在神速力之中。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见到闪电将众人全部包围，周围冰冷的金属墙壁变成了一片虚幻，蝙蝠侠点了点头。 “我想大家都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但现在不是交流心得的时候，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找到离开这里的方式，如果可能的话，同时寻找真正超人的线索。” 戴安娜看到布鲁斯从腰带里掏出一大把心灵屏蔽装置来，硬币大小的贴片，还是蝙蝠形状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给每人都分了一个，让大家都贴到后脑的脖子上，好像他早就准备了克制荣恩的手段一样。 荣恩摆摆手，示意自己用不着，虽然不能用心灵能力连接别人了，但他自保还是有余力的：“说计划吧，蝙蝠侠，我们都听你的。” 蝙蝠侠抱着自己的胳膊，黑色的身影还是以往模样：“我们对于第六维度的情报知之甚少，而捣蛋鬼告诉我们的事大概率不能相信，这里是不是高层维度依旧存疑。那么常规进行多元宇宙旅行的手段都可以考虑，再视情况进行改变。” 巴里的声音伴随着跑动，从不同的方向传来，好像就在每个人的耳边：“那么就是爆音通道和宇宙跑步机了。” “还有灯团的灯炉传送，不过那需要几百枚灯戒打开通道，还要有守护者们的帮助。”约翰像是橄榄球运动员一样地站着，他和钢骨一样，光是站在那里就不知道为什么有股运动风格。 戴安娜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魔法应该也行，如果我们能在这里联系到颠倒人，我们完全可以凭借多元宇宙概念级的力量，传送到自己原本的单体宇宙。” “也许塞纳冈的天穹之翼也可以，那是一套覆盖行星的相位转移装置，能改变整个星球所处的相位，如果改造一下，也许可以改变我们几个人所处的维度。” 荣恩看着每个人，他们好像都有自己的办法，唯独是他，好像成了拖后腿的。 所以他只能无奈一笑，对看着他等他办法的众人耸耸肩：“好像我们的办法已经够多了，布鲁斯，我们选哪一种？” “爆音通道的平行世界传送需要经过天血回声层反射，而现在钢骨不在，我们也没有母盒，想要利用爆音传送必须前往正义之庭，这风险太大。” 布鲁斯首先说了正联最熟悉的方法，而且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它。 不是不可行，只是可能要付出极大代价，现在不值得。 说出所有的办法，是为了让大家都说话，会说，就要多说点。 虽然平时蝙蝠侠不用这样，他完全可以直接安排计划和手段，但现在情况变了，他要确定众人中有没有假货...... 只要有人露出一点马脚来，蝙蝠侠就会立刻动手。 “那神速力位面可能也不安全，我之前见到的，那个古怪的沃利告诉我，他们完全掌握了神速力，甚至能用它们来创造平行世界，虽然我不信，但我不能让大家一起冒险。” 巴里还在不停奔跑，否定了自己世界跑步机的计划。 因为如果在神速力位面中出事，轻者不知道会被甩到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严重一些则会被黑色死神吞噬，或者是干脆被神速力同化成电光。 那真的是尸骨无存，被从时间线和历史上抹消，除了其他极速者，甚至都不会有人记得被同化之人的存在。 第913章 脱身的办法 约翰皱着眉头想了想，高大的黑人挠着自己的平头，绿灯制服下的肌肉鼓鼓囊囊的，但完全没有亚瑟那种老实人的感觉。 “这么说来，灯团应该也靠不住，这个宇宙好像是绕着地球转的，外星势力对那群假货，就是假冒的正联言听计从。” 说到这里，约翰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去哈尔一喝酒就跟我说，灯团就是宇宙版盖世太保，那些蓝色小矮人个个都少了两撇小胡子，外星人99%都不在乎地球死活......现在看来他说的是对的。” 肯德拉摊开双手，还活动了一下翅膀：“那塞纳冈也就排除了，即使现在它的统治者还是希亚拉，但你们说的对，我们不能靠外星人。” 所以说了一圈，到最后所有人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戴安娜的身上。 现在只剩她提出来的办法，联系魔法概念的拟人化存在——颠倒人，从多元宇宙层面把自己带回去。 众人对于魔法世界的了解都不如她，能否定自己的，只有她自己。 但是戴安娜很有信心，她相信自己的计划可行，她见过许多次丧钟和颠倒人打交道，而且她自己也曾经走过梦之国的传送。 就算这里真的是第六维，是多元宇宙的总控制室，就算帕佩图阿曾经在这里藏身，那不还是在多元宇宙之内嘛。 和以前的自己相比，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戴安娜学到了很多的新知识，对于高层概念的存在，还有平行世界理论，比以前要懂得多很多。 更别说魔法了，她虽然不是施法者，但她可是在天堂岛长大，接受王室教育，接触过各种神术和魔法生物，一般的亚马逊战士可没法和她比。 再加上最近丧钟和波波时不时还给她补点课，她跟他们一起行动也学到了新思路。 她知道有一种魔法，完全不需要使用者掌握魔法基础，就算是普通人，稍微有些准备就能施展。 那就是恶魔召唤术。 经常有不懂事的小孩或者绝望的主妇，从书店或者老房子阁楼里找到什么古怪的书籍，里面都是漂亮的红色文字和插画，字里行间点缀着长角的古怪生物。 书里不光描述了各个恶魔的力量层级，介绍地狱的组织结构，还还记录了一些‘美滋滋’的事情，总而言之就是： ‘想要万事如意吗？想要走上人生巅峰吗？想要让你讨厌的人不得好死吗？’ ‘快联系我们吧！现在就拨打热线的前100位观众，还将收到我们地狱送出的礼物，我们优惠50%！’ ‘心动不如行动，快在今天的午夜十分，就在你家的地下室！用鸡血画好五芒星，点起蜡烛，我们的业务员将会上门服务！’ 猛地听起来好像赚翻了，优惠50%耶？撒旦岂不是赔到哭？ 大多数人沉迷于书中描述的力量和美景，却没想过，即使是50%的代价，那交易的货币单位可是灵魂，灵魂有一半落在恶魔手里...... 按康斯坦丁的话来说，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现在众人中一个巫士也没有，想要用魔法联系颠倒人是不可能的，只有召唤魔鬼，让魔鬼代劳。 地狱和天堂同样属于高层位面，如果用自己做诱饵召唤一个地狱魔王，应该可以做到。 既然如此，那就联系麦肯姬，把她叫来之后，让蝙蝠侠负责和恶魔谈条件，自己应该会没事的。 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蝙蝠侠平静地听戴安娜讲完了计划，他捏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拿不准。 倒不是说她的办法不可行，和魔鬼谈条件蝙蝠侠也不怕，他拿不准的是这个戴安娜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是说戴安娜以前不聪明，只不过她手里的剑动得比脑子快得多。 可现在，她居然能想出这种间接借力的方案来，而且听起来，好像是打算坑地狱魔王一把，这是跟丧钟学来的？ 蝙蝠侠不知道丧钟给戴安娜教了些什么，无法和她的经历进行对比分析，所以有些不敢肯定对方的身份。 不过这时，他看到了她把之前分到的精神屏蔽装置拿在手里摆弄，并没有戴上，而她后脖颈的位置闪过了熟悉的银光。 他知道这个是真的了，丧钟把金属都分给了她，不会有假。 戴安娜有了金属在手，加上约翰那里还有当初蝙蝠侠给他的一发金属炮弹，它们之间相撞就会产生能传导到多元宇宙每个角落的共振，没必要联系地狱魔王。 在总合体还没有坠落地球的时候，正义联盟曾经开会讨论它的去留。 当时如果决定不让那‘彗星’落地，就让约翰发射金属的炮弹摧毁它。 只不过大家开会的结果是让它降落，希望找到给多元宇宙止血的办法，却没想到引出了毁灭军团这么多事情。 而那枚炮弹，此时还在约翰的身上。 蝙蝠侠说出了改进后的办法，约翰也从灯戒中掏出了那枚小炮弹，戴安娜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愿意和地狱魔王做什么交易。 “不过它们相撞的话，我们的位置必然暴露。”戴安娜换上了精神屏蔽装置，取下了脑后的银色圆片。 它一直在震颤，好像丧钟是在急切地告诉她什么事情，但是没有什么规律，不是摩斯电码或者任何一种她所知的信号。 丧钟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蝙蝠侠接过了和梨子差不多大小的炮弹，还有硬币大小的薄片，第一时间当然也察觉了它们在颤动。 不管丧钟是在干什么，都不是在传递信息。 金属对撞搭配上心灵能力是能够传递信息的，丧钟想要在地球找一个心灵能力者一点都不难，就算梅甘不愿意跟他走，他完全可以去找女王蜂或者思考者那样的恶棍。 做一个雇佣兵的好处就在这里，丧钟在英雄和恶棍之间都能说得上话，这是正联所有人都比不了的。 身为正义联盟的成员，别说和那些人合作，就是蝙蝠侠或者超人出现在对方的视野里，对面不是逃跑就是拼死反抗，根本都不会给他们谈话的机会。 就算恶棍答应合作，蝙蝠侠都要怀疑他们别有用心，至少在他的经历上来看，那些家伙全是别有图谋得。 所以蝙蝠侠想要让戴安娜组建黑暗正义联盟，还要拉波波入伙，就是看上了波波的人脉。 那只猩猩作为遗忘酒吧的老板，和很多黑巫师都认识，就连恶魔中都有不少能说上话。 可惜计划还没有成型，就被丧钟搅和了。 收回思路，蝙蝠侠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这里看起来是集装箱，但实际上是永固工事，按照正义大厅水平布置的，相信可以暂时阻挡一会。” 荣恩捏着自己的眼角，漂浮在地面上：“只要丧钟动作够快，我们就安全了。” “他一直都很快。”巴里插嘴说道：“他是我见过动作最快的普通人，不过我还是更快些，我是多元宇宙速度最快的男人。” 约翰觉得巴里的话好像有什么歧义，这么说自己好像不太好？不过他没有纠结那个： “丧钟是不是普通人我们以后再讨论，现在的问题是.......你确定他会立刻反应过来并且帮我们吗？我们真的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一个雇佣兵身上？” “可以。”戴安娜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几乎没有思考。 丧钟又不是第一次帮助正联了，即使是主世界以前的老丧钟，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是十分清醒的。 巴里也跑动着喊：“没问题的，我和他关系可好了，他是个好人。” 荣恩从来没有看到过丧钟的思想，他不好发表意见，同时也因为丧钟曾经把他从调音叉上救了下来，这还欠着人情呢。 所以火星人还是一如既往，把视线投向蝙蝠侠，看他的决定。 约翰说得没错，如果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短时间内丧钟却没有接应，那大家的麻烦就大了。 蝙蝠侠思考了一下，现在托马斯应该和丧钟在一起行动，想到丧钟从一条外部时间线上帮自己找回了父亲，蝙蝠侠有些琢磨不透对方的想法。 他从不相信任何人，可现在托马斯复活了，是不是意味着丧钟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小丑怎么说？ 蝙蝠侠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肩膀，别人以为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披风，只有他知道，不是这样。 他现在的情况比戴安娜想象中严重得多，在他的眼里，在场的人数比其他人看到的要多一个。 小丑自始至终都在自己眼前钻来钻去，之前大家商议的时候，还趴在他的肩膀上哼摇篮曲...... “睡吧，睡吧，噗，我最亲爱的蝙蝠，嘿嘿......妈妈的双手，永远.....呵呵，摇着你......” 夹杂着怪笑声的摇篮曲，让蝙蝠侠毛骨悚然，而且小丑真的双手抓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摇晃着。 他知道那个疯子的出现是幻觉，但唱完歌的小丑一直在说话，就像他还活着一样。 “哦，我尖耳朵的老朋友，你觉得我是不是个诚实的人？我替丧钟担保，让他试试嘛，还是说你怕死？害怕和我的重聚？哈哈哈哈......快，把你的两手碰在一起，就像鼓掌那样，对了，真好......” 蝙蝠侠抬起了自己的两只手，但是他牙关紧咬，眼神显得非常狰狞，像是在抗拒什么。 在小丑的影响下，他忘记了还要寻找真超人的事情，而他正是在搜刮自己的记忆，想要回忆起自己忘掉了什么。 “呼......”片刻后他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把手里的两件X金属道具交给戴安娜：“还是你来做，我去准备防御。” 说完，他一掀披风，走出了神速力的子弹时间领域，消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 第914章 古神侍 “当当.....” 苏明再次和地狱蝙蝠拼了两记，看到刚刚造成的浅薄痕迹再次被流动的黑色金属覆盖，被弹飞的他不由地嘬了下牙花子。 对方还会飞，想要让狂笑在无尽空间自由落体也坐不到，而且飞行速度奇快，那货的反应也快，想要在他必经之路上设陷阱也不现实。 看来只能针对铁壳里面的人了，可是蝙蝠侠加小丑的二合一，真的有心理或者性格上的弱点吗？ 这真的有些难办了，尽管通过一大堆的辅助魔法牵扯住了狂笑，可是迟迟没有办法解决对手，真的是有些恶心了。 就算临时召唤地狱魔王来交易，狂笑之蝠也在场肯定不行，疯子毫无底线，一定能给出比自己更高的代价，拖着自己一起完蛋，这只会让魔鬼乐开花。 苏明深深吐了一口气，擦了擦从鼻子流出的血液，受到的震荡太多，现在内脏出血的速度已经超过绞杀修复的速度。 他得控制节奏，稍微调整一下战术，尝试了这么久，几乎能用的手段全部用过了，得好好再想想。 “当当.....” “嗯？” 苏明好像听到了什么回声，还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他揉了揉耳朵，这声音并没有经过耳膜，而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和全身的骨骼发生了共振。 看着被触手纠缠的狂笑之蝠依旧在追杀自己，苏明一边和他在地下兜圈子一边思考。 现在能用X金属给他发信号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辛迪、奥利弗、海王和戴安娜。 反正不会是哥谭和大都会的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很远，甚至不是隔着血域的地球负11，而是有一种另一个全能宇宙的感觉。 难道是琴酒？也不会，漫威世界最近几年都风平浪静，至少苏明离开的时候还一切顺利，虽然他是留下了一点X金属给琴酒加强她的百花战甲，但她还不知道X金属还有跨宇宙跨时间联络的功能。 如果说谁知道这件事，并且是超脱时间的存在，那就是古一和豹神了。 古一大师现在去向不明，像是打算在生命的最后游历多元宇宙，那么这就是豹神在和他闹着玩喽？ 用振金模拟X金属的震动吗？那只大黑猫还真是闲得无聊啊。 “当当....” 所以苏明也从手指上伸出来一截X金属，敲了敲自己的大剑，像是以前敲家里的暖气管子一样，和对面问好。 “当当当当当......” 停顿了几秒，对面传来了急促的敲击声，声音几乎连成一块，又快又急。 苏明回头看了看穷追不舍得狂笑之蝠，屏蔽了他满嘴的垃圾话，分析起了声音的问题。 他不会认为当当当当当就是onlyyou，他又不是唐僧，不过这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些灵感。 狂笑之蝠不是喜欢说废话，喜欢拿当初翻墙的时候说事么，那苏明就给他一个说话自带rap的对手。 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总要试试！ “人倒颠！” 几乎是话音刚落，白色的怪物居然穿着一身黑西装从传送门里滑了出来，以侧身躺着的姿势跟苏明一起飞着。 凭空飘着，它一手托着头，另一手里还夹着雪茄。 “呋~~~又怎么了？” 尽管满嘴的尖牙利齿把雪茄咬得破破烂烂，颠倒人还是吐出一口烟气说话了。 “不是，你这穿衣打扮和抽烟是跟谁学的啊？”苏明见到颠倒人如此快速地掌握知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这个拟人化的概念第一次见面还是野兽一样，而现在才过去多久？他已经学会享受了！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有人愿意付出自己的知识作为施法代价，我接受就好了啊，多元宇宙各个世界，愿意这么做的人多了去了，不要用你们人类的观念来看待我们。” 虽然没有眼睛之类的其他五官，颠倒人脸上只有一张大嘴，但是苏明怎么感觉到它抛过来一个嫌弃的眼神呢？ “好，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具现古神侍，就是我曾经送给你的那个怪人形象，你有办法赋予它短暂生命吗？” 苏明没有闲工夫和它聊人性，而是直接说出了要求。 颠倒人换了个平躺的姿势，还翘起了二郎腿：“当然可以，不过我需要读取你的部分记忆，才能赋予它活生生的灵魂，否则只不是是个植物人罢了，和你想要的人不一样。” “......好，不过不要乱看，有些东西我怕你看到了毁三观。” “我们可以签契约，我只是看看你关于他的记忆，他是你的表弟？”颠倒人的血盆大口嘴角上扬，他可是很喜欢那个玩偶的。 尽管第一次看到时，古神化的死侍就让颠倒人明白了恶心是什么概念，但是就像是中了毒一样，它越看越上瘾，越看越喜欢。 在从代理人这里获得了正联虚拟影像装置之后，颠倒人先是做了一个手办拿着玩，之后干脆用魔法复制了一堆古神侍。 让他们帮它去多元宇宙讨债来着，所有见过他们的巫士都无法赖账，见到这些全身腐烂的怪物都是吐着痛哭流涕，付出代价。 颠倒人很满意，他只要漂浮在主世界的虚空相位里，等待利润送上门就行了。 但驱动这些古神侍的是魔法，他们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是颠倒人遥控的，稍微有些不完美。 现在有机会赋予他们原本具有的性格，颠倒人觉得这交易可以做。 “一言为定。” 苏明伸出手和颠倒人握在一起，通过X金属和绞杀，向这个魔法概念提供自己的部分回忆。 而颠倒人好像笑得越来越开心，甚至高兴到抓耳挠腮，尽管它没有这些器官，还是做出了相似的动作。 只是短短一秒，它就满足地收回了手，先是干呕了一下，随后擦擦嘴，喘息着说道： “真够劲......呼！地球曾经的神明偷学了铸魂魔法，将生物的灵魂融入到器物之中，我现在给你展示铸魂术的真正力量，那就是魔法造人！” 说完，颠倒人凭空一指，一个古神化，全身赤果果的韦德就出现在了半空中，他能够自己飞行，还能使用魔法。 一出现，他就满嘴喷着不可描述的话语，向着狂笑之蝠扑去了。 苏明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闭眼回避了一下，这个被捏造出来的怪物稍微一动作身上的烂皮和垢甲就像是雪花一样落地，还有那古神化改造的身体也实在辣眼睛，还是不要看为妙。 古神之貌对于疯子是没有用的，小丑或者哈莉见到这种怪物估计只会高兴地鼓掌，但狂笑之蝠还有一半是蝙蝠侠，他疯得不够彻底。 见到古神侍的出现，地狱蝙蝠战甲都像是死机了一样，站在触手丛里任由触手捆绑，狂笑短时间根本没法回过神来。 估计他已经沉醉于古神的‘美貌’中了，SAN值狂掉...... “很好，现在有这家伙帮忙，能给我分摊不少压力，现在你帮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地方X金属在震动，好像有些奇怪。” 颠倒人兴致勃勃看着古神侍爬到地狱蝙蝠甲的身上撕咬着，口水浸湿了那套装甲，它随口回答：“我们的多元宇宙有个后门，一个可以算是5.5维的世界，之前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正在敲X金属，他们快要死了，有个多元宇宙级的存在盯上了他们。” “你消息够灵通的。”苏明放慢了一些飞行速度，褪下面罩吐了几口血。 “我们即是魔法，我们无处不在，所以你可以认为是我们亲眼看到的。”颠倒人伸出两根白色面条一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那原本是人类眼睛应该存在的位置。 “能帮我把他们救回来吗？”苏明知道了颠倒人能影响到那里，算是放下了心。 “你们炸了起源墙真是一个好选择，如果在昨天白天，我都不敢说自己做得到，但是现在嘛......” 说完，颠倒人打了个响指，一扇蠕动着的传送门直接把正联全员都吐了出来，他们状况不太好，但至少都活着。 “代价记你账上，你得对多元宇宙多用些心了，如果帕佩图阿醒来，我恐怕也会受到影响，我们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看来之前选择把颠倒人绑上多元宇宙的船，这个决定是做对了。 苏明缓缓地漂浮着，捂着自己的脑袋，他看了下地面上的几人。 他们在黑油中挣扎想站起来，但是四处乱挥的触手让他们根本保持不了平衡，他平静地问颠倒人： “帕佩图阿的情报是谁交易给你的？还是说你很早以前就知道？” “我之前被挡在墙外，而她被关在墙中，你们现在所处的维度是第四维，不是代表现实的第三维，所谓的巫术之母赫卡忒甚至本不该存在，多元宇宙的魔法之神本该是我。” “唔，原来如此。” “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替这个多元宇宙，向一些外部的存在遮掩了不少事情，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颠倒人把自己的脑袋转了180度，去看古神侍的表演，它就像是没有脊椎一样。 “从不同维度走向起源墙外时，看到的风景不一样么？我懂了。” 苏明点点头，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穿过起源墙，在外面看到的只是一片虚无，只要在无尽的混沌之海里游一会，就能抵达其他的大宇宙体系。 简单来说，从第四维度出去，就像是站在四楼上看风景，入眼之处当然看不到‘脚下’的东西。 而如果从第三维度出去，就像是站在了三楼往外看，头上还有一层不说，光是平层的存在，阻碍视线的东西自然都变多了。 “只不过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我们的宇宙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作弊，但面临最终审判日的时候，法官可不那么好糊弄.......” 说完，颠倒人像是褪色一样变淡消散，只留下一声轻轻的笑声。 第915章 钢铁意志 “呕......” 颠倒人消失之后，苏明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想它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到接连不断的干呕声传来，还有人真的吐了出来。 原来是身在触手丛中的正义联盟几人。 在那边戴安娜撞击了x金属后，理所当然地被白色超人他们发现了，随即而来的就是两个正义联盟的一场大战。 蝙蝠侠他们始终是少一个人，就算是戴安娜稳压老年卡西，巴里稳赢老沃利，可是让蝙蝠侠一个人对付假迪克和白色超人，就算有了准备也是焦头烂额。 白色超人对‘五指夺命拳’根本没有反应，尽管各个多元宇宙中的氪石总共有11种，蝙蝠侠手中只有常见的五种。 但这五种氪石是具有普遍适用性的，绝大多数平行世界的超人都会对它们产生反应，可能是变得更强，也可能是当场爆炸。 唯独不可能毫无反应。 戴安娜一边战斗一边还得抽空敲着x金属，就像是和敌人交手中还要打快板一样麻烦，然而丧钟一开始还以为她在闹着玩，还敲击金属回应，让她差点气吐血。 不过好在后来他反应过来了，在白色超人快要抓住蝙蝠侠的时候，传送门准确地出现在每个人脚下，瞬间将他们吸入带走。 原本颠倒人的传送门就非常颠簸，传送过程中颠三倒四左右乱晃不说，就像是人的内外都要翻过来一样。 而这次跨越维度的旅行，这种情况更加加重了。 更别说一出来就是漆黑黏滑的触手地狱，不远处还有一个全身蜕皮长满触手的腐尸在飞行，这实在是让人忍不住。 除了蝙蝠侠和巴里情况还好，其他人都是干呕连连，鹰女更是干脆吐了。这种时候就体现出半覆盖面罩的优越性了，嘴露在外面，方便极了。 巴里也许是上次见过古神侍，已经吐过有了抗体，此时只是扭过头去不看那边，脸色微微发白。 倒是蝙蝠侠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静静站在原地盯着古神侍的方向。 不光是在看不可名状的怪物，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地狱蝙蝠装甲上。 他猜到了那应该是狂笑，这套装备和他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多了很多花花绿绿装饰图案，看起来非常地古怪。 小丑的幻影站在他身边，脑袋左右摇晃着，对那东西品头论足：“狂笑之蝠的色彩搭配很一般，我觉得底色换成紫色更好，紫色是百搭的颜色，蝙蝠你说呢？” “.......” 这是幻觉，是幻觉，蝙蝠侠不断地给自己加强心理暗示，可是小丑就活生生地站在身边，和以前一样喋喋不休。 小丑的眼珠转了转，发出了嘿嘿的笑声，凑到蝙蝠侠的耳边，把手搭在嘴边说悄悄话。 “蝙蝠，你有计划了对吗？你一直都有备用计划的，小机器人玩具上肯定留有蝙蝠侠才知道的后手，快拿出来用吧，让我们把乌龟壳打破，吃里面的肉好不好？烧烤？炒菜？我都听你的，嘻嘻嘻......” 蝙蝠侠闭上了眼睛，如果有选择的话，他真想把大脑也关闭，小丑的声音直接出现在脑海里，他的建议不知道为何让蝙蝠侠也有些饿了。 不过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自然也是蝙蝠侠早有预见的，笑气是小丑用自己的血液制成，小丑毒素也应该差不多。 让人产生种种幻觉，正是笑气擅长的方面，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中了毒的人会看到可笑的幻觉直到笑死，而看到小丑在身边，这一点也不好笑。 蝙蝠侠暗中在斗篷下摸索着自己的腰包，从中取出一根注射器扎进了自己的后腰，他这才睁开眼稍微松了口气。 身边的小丑无趣地撇撇嘴：“又来了，好吧好吧，我就看看，不说话，嘿嘿......” 尽管小丑还是没有消失，但是只要让他闭嘴了也算是件好事，蝙蝠侠这才能把注意力都放在狂笑之蝠身上。 很快，他就看出了那套战甲的不俗之处，狂笑之蝠应该是集齐了全部的十种金属，丧心病狂地全部用来加强他那套盔甲了。 而丧钟即便是武艺和魔法同样强大，面对这样的超级乌龟壳也只能干耗着。 不过他变出这么恶心的一个怪物来，攻击狂笑的精神方面，倒是不错的选择。 作为被小丑思维骚扰着的人，蝙蝠侠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究竟有多么不稳定，而狂笑之蝠在这方面肯定比自己还要脆弱。 只不过....... 蝙蝠侠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除了巴里还有战斗力之外，其他人短时间内连站稳都难。 丧钟的这种不分敌我的精神攻击，在一对一战斗的时候还好，小队作战的话怕不是敌人没事，自己人先躺倒一片了。 而且周围这些黑色大触手有什么用？如果单纯是为了牵制狂笑的行动，用魔法具现绳索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 蝙蝠侠无奈地看了看落在他身边的丧钟，这个丧钟比地球0原本那位还要难以预料，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真的看似毫无理由，偏偏事后不知不觉就掉到坑里了。 “大家还好吗？” 苏明落在蝙蝠侠和巴里两人中间，随手揉了揉巴里的脑袋，他的绝缘战服手感挺不错的，就像是在摸一颗红色光头一样。 “别，别揉，我好晕，呃......呕。” 脸色苍白的巴里还在苦苦坚持着，但是苏明这一上手，他就忍不住天旋地转的感觉，立刻捂着嘴爬到角落去了。 原来贴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蠕动也能发动神速力，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油腻术的破解方法，不愧是巴里！ 苏明赞许地看着红色的身影，点了点头，默默让颠倒人取消了油腻术和触手的持续时间。 他又看了看戴安娜和鹰女，因为那边战场上的古神侍是清洁溜溜的，第三条触手腿还到处乱甩，她根本就不想看那战场，只是扶着肯德拉往战场外围走去。 倒是荣恩，嘴巴长成了一个黑洞，像是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冲击，已经愣在当场了。 不过还好，众人虽然灰头土脸，每个人都挂了些彩，但至少没有一个人比苏明伤势还重的。 “你们的维度之旅看起来不太顺利。”苏明问身边的蝙蝠侠。 “奥利弗告诉你的？我们当时离开的时候他没有跟上，我就猜到他应该是找你来了。”蝙蝠侠掏出一块终端机来，在上面敲击着一串串参数：“只是我没想到他什么都说。” “呵，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先不说他是雇主我是佣兵，告知情报只是正当之举，我就想问问超人哪里去了？” 苏明拄着大剑，饶有兴致地做出张望的模样。 蝙蝠侠没有生气，而是实话实说，现在这种情况确实需要丧钟和绿箭一起来参谋一下，自己现在思维太活跃，有些控制不住疯狂的念头。 一旁的小丑虽然闭了嘴，但是一直笑眯眯地站在一旁听两人说话，怎么看都像是有鬼。 “我们被捣蛋鬼骗了，克拉克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先一起解决狂笑之蝠的问题，然后再想办法找回克拉克。” 苏明稍微刺激了一下蝙蝠侠，发现他还没有发疯，情况比预计中好不少，所以也收起了轻浮的态度，认真点点头：“简单，抓住捣蛋鬼，让我来拷问他，自然能获知他把超人弄哪里去了。正好不久前巴里帮我去亚洲那边收集了海量的刑具资料，还一直没有合适的练手对象。” 蝙蝠侠不置可否，仿佛对于严刑逼供这一条很认同：“我们四维的道具恐怕对五维人没有效果，你打算怎么办？” “别人还记不记得我不知道，但是你应该是记得以前一些事情的，还记得小丑是怎么对付捣蛋鬼的吗？” 苏明循循善诱，如果没错的话，蝙蝠侠现在心中就有个小丑。 蝙蝠侠看到了身边的小丑眼睛睁得圆圆地，露出小孩子期盼圣诞礼物一样的笑容，疯狂地朝他点头，笑着给他做口型，那红色的裂缝中露出了黄牙，可以看出他一直想要说一个词。 “名字。” “对，就是捣蛋鬼的名字。”苏明对于蝙蝠侠突然蹦出一个词来并不意外，这就是蝙蝠的简练风格：“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掌握着捣蛋鬼的真名，还能被他坑了？直接剥夺他所有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使用不好吗？” 蝙蝠侠摇摇头，坚定地看着苏明说：“高维度的力量不能掌握在我们世界的任何个体手里，我不会让任何人随着自己的心意摆布世界，或者成为高高在上的人间之神，至少我还活着就不行。” “好吧，你道德高尚，自己找罪受我也没啥好说的了，但如果不想骗捣蛋鬼说出自己的真名，趁机夺走他的力量......那么我们只能找蝙蝠精来修理他，或者我想想办法给你找个十维恶魔表演生吃小恶魔？” 苏明无辜地一摊手，他知道蝙蝠侠这是在警告他，不要打五维力量的主意。 而苏明呢，表现出对五维力量的向往，却在蝙蝠侠的警告下让步，这样一来，蝙蝠侠就不会猜到捣蛋鬼的画板在他手里了...... 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计谋，现在蝙蝠侠顾不上这事，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而苏明就算被狂笑之蝠打得到处摔，也没有拿出画板来。 这样的表现，彻底洗清了自己的嫌疑，现在那块画板就静静躺在腰包里，算是改了姓了...... “还有十维？” 蝙蝠侠的注意力果然被丧钟像是不经意抛出来的情报吸引了，他皱起了眉头，光是五维六维就够麻烦了，怎么往上还有？ 苏明看着人造韦德用一招老树盘根缠在地狱蝙蝠腿甲上，随后对狂笑用出了‘猴子连续偷桃’这样的绝技，不由地小小吸了口气。 “嘶~~~五维人在这个世界几乎无所不能，可为什么他们叫五维‘小’恶魔呢？你就没想过‘大’恶魔是什么吗？” 蝙蝠侠没有应答，但苏明在照明术的帮助下，能看到他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 第916章 双双逃脱 蝙蝠侠对于维度虽然有过猜测，但他现在发现这明显是个无尽的话题，十维之上也许还有更高层的维度，但已经跟目前的局势没关系了。 他聪明地终止了这个话题，同时心中对于异世界丧钟的情报能力评估已经拉到了最高级，他知道得太多了，这非常危险。 不过现在地球需要每一份力量，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你需要让我能够接触到地狱蝙蝠战甲，之后我会用留在操作系统中的后门覆写它的指令程序，让它自动解体。” 蝙蝠侠指了指战场的方向，说是战场，其实只是地狱蝙蝠在那里站着，那个没皮的怪物像是猴子一样在它身上爬来爬去，做出各种动作下流的攻击。 就算是在哥谭见多识广的蝙蝠侠，看到那怪人的动作，都觉得辣眼睛。 按理来说，在哥谭的疯子里，比这个怪物还要丑陋的，行为还要卑鄙的，废话还要更多的不是没有。 但是这个没皮的怪物身上有一种古怪的协调感，仿佛把这些特征完美结合在了一起。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怪物，那这个词就是猥琐，非常地猥琐。 苏明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狂笑之蝠断电了，你过去自己摸战甲就是了。” “......能不能让你的猴子离我远一点。” 蝙蝠侠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丧钟这样的聪明人肯定不会不明白自己的话外之意，偏偏非要让自己说出来。 这个家伙的恶趣味真是让人讨厌。 苏明的面具后发出了噗嗤的笑声，他就是喜欢看蝙蝠侠这想要保持黑暗格调，最后却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担心我表弟离开了地狱蝙蝠身边，狂笑之蝠会缓过神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不动。”苏明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计算了距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战甲绑根触手，你闭着眼睛摸着触手过去。” 人类闭上眼睛是无法走出直线的，这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每次迈步的幅度角度都完全一某一样。 就算蝙蝠侠是最强的普通人，他也做不到，像苏明这样接受过改造的，因为身体的底子还是人类，同样也做不到。 所以想要走出笔直的线，最好的办法是飞。 蝙蝠侠听到丧钟的话，他才不想摸着触手过河呢。 这个家伙太坏了，这种时候还开这样的玩笑，真当他没有脑子么？ “你的表弟......真的是天赋异禀......” 此时的古神侍正在用带倒刺的长舌头舔着地狱蝙蝠装甲的红色目镜，一点也不担心狂笑回过神来用热视线把他脑袋融了。 蝙蝠侠见状对苏明回敬了一个笑话，毕竟调开那个怪物可能真的有危险，所以还是维持现状最合理。 他掏出自己的蝙蝠钩索枪，朝着地狱蝙蝠甲开火，绳勾顺利地缠上了战甲的一条胳膊。 蝙蝠侠一闭眼，按下钩索枪上的按钮，电机快速地收回绳索，他顺势腾空滑翔。距离在心中铭记，所消耗的时间自然也计算了出来。 所以即使他闭着眼睛，也在飞过战甲身后的一瞬间，行云流水般地用手一拂，一个小小的蝙蝠形装置就被按在了战甲身后，他则一连串的翻滚躲了开来。 就算闭着眼睛，光是靠近那个怪人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差点没让他从半空中掉下来。 这怪物平时不会是住在下水道深处淤泥里的吧？ 不过心中的想法蝙蝠侠没有说出来，而小丑还在一旁给他鼓掌呢，他立刻通过踩踏房间另一侧的墙壁奔跑，回到了丧钟的身边。 确定自己处于安全距离后，他开始通过手中的终端机连接刚才装上的小玩意，通过留下的后门破解机甲。 都不能说是破解了，每个世界的地狱蝙蝠甲，都是由钢骨和他父亲设计电路和信息处理器，装备到手后蝙蝠侠自然会全面检查一边，同时增加自己的特色——后手。 黑暗多元宇宙和主世界的关系就像是水里的倒影，只要以他自己的思路尝试几次，破解系统对蝙蝠侠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苏明静静在一旁扶着巨剑：“我总觉得狂笑之蝠就是为了拖延到你的出现，他知道只有你能对付这套战甲，你想没想过他这么做的理由？” 微光中蝙蝠侠飞舞的手指稍微顿了一下，很快排除了苏明的干扰。 “现在哥谭市的危机解除了，他应该是撤退了。” “撤退？”苏明褪下了脸上的面具，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你是说他用一套价值连城的顶级装甲拿来做戏，把我，还有你们全拖在这里，从而给自己营造脱身的机会？” “有这种可能性，他想要赢过所有人，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输。”蝙蝠侠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打字：“他知道如果输在你手里，肯定会死。” 苏明咬了一下烟嘴，深深吸了一口：“我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多元宇宙如今这副模样，他能逃去的地方肯定只有黑暗多元，然而那边地球负11的蝙蝠侠已经有了准备，狂笑能够插手的世界不多。尽管还有许多没编号的残破宇宙可以作为征兵地，但那些宇宙不完整，里面再找出蝙蝠侠来也肯定只是残次品。” “为什么他还要选布鲁斯韦恩？他这次的整个行动都像是一次试探，他现在清楚了解到了你的弱点和长处，以及蝙蝠侠们的缺点。下一次，他可能带来的就是狂笑超人，狂笑女侠，狂笑沙赞......” 蝙蝠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在狂笑拿出所谓的‘最终一笑’计划后，就确定了这是一次试探。 蝙蝠侠了解自己，尤其是小丑加入了‘头脑风暴’后的自己，如果狂笑真的打算要一局定输赢，肯定会布置一个覆盖全球的计划，而不是只针对哥谭下手。 现在看来，狂笑的布置是要先针对自己，至于能不能成对狂笑都不重要。 如果计划成功了，他打败了自己，那么后续计划就会更顺利。 如果计划不成，他也会借着这次机会布置好后手，同时结合上次的战斗，对每个人进行专门的研究。 而这回狂笑给蝙蝠侠准备的套路，一开始丧钟就主动跳了进去。 丧钟是没发现？还是有意为之？这同样是个问题......还有，死在主世界的几具尸体也是关键点，在忙完了这边的事情后，得要去认真看看。 “噫！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狂笑海王，那该显得有多傻啊？”苏明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他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到，还说起了笑话。 “呵呵。” 蝙蝠侠的脑子运转太快了，在他用意志力克制之前，他居然笑出来了，大脑下意识地就构想了狂笑海王的模样，确实像丧钟说的那样，实在是...... 而在一旁的小丑，原本还笑嘻嘻的脸上顿时没有了表情，冷冰冰地看着丧钟，打破了不说话的禁令向蝙蝠侠质问： “你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这么不严肃？他的笑话比我的好笑吗？为什么？！” 蝙蝠侠停止了打字，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笑，是毒素让他的脸部肌肉和神经出了问题。 小丑已经死了，现在身边只是他自认为小丑可能出现的反应，这是自己构想出来的小丑，不是真的。 所以他停下了打字，从腰带里翻出血清来又给自己来了几针。 小丑的影子渐渐变淡了。 “咳，亚瑟过于坦诚大方，在慈恩港那种祥和小镇长大，塑造了他的性格，像水手一样粗旷豪迈，显得傻，其实一点也不傻。克拉克看起来也一样憨厚老实，但没有人会怀疑超人的智力。” 蝙蝠侠好像是为了掩盖刚才自己的笑声，居然替亚瑟辩解了很多。 苏明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如果真的智商不合格，湄拉那样心高气傲的女人可不会看上一个弱智，哪怕他有一半王室血统。 要知道当时她可是在奥姆和亚瑟中间选了亚瑟的，而当时奥姆才是纯血的继承人，代表着众望所归。 所以苏明只是玩梗而已，没想到蝙蝠侠居然笑了。 说真的，有点惊悚，就像是看到另一个狂笑之蝠在眼前慢慢成型。 看来得派波波去帮蝙蝠侠寻医问药了，至少要让他维持在现在的状态，不能太疯，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太黑暗。 猩猩侦探也是老资历，他曾经是全明星中队的一员，还给正义会做过魔法界编外顾问，让他先去纽约的正义协会总部，找午夜怪医咨询一下。 “这么说来，一直和我战斗的地狱蝙蝠战甲是套空壳子。”苏明改变了话题，随手弹弹烟灰：“是遥控？还是用了被催眠的替死鬼？” “我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蝙蝠侠敲下了最后及格按键，不远处的地狱蝙蝠甲顿时像是洋葱一样片片剥落，一个肤色发白的人影从里面掉了出来，如同麻袋一样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明叼着烟走了过去，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古神侍就像是虚影一样消散，在消失之前古神侍还朝两人竖了个中指，嘴里脏话更是从没停过。 苏明捏了捏眉心，是颠倒人是发挥过度了？还是这才是韦德的究极完全体？ 他用脚尖翻过了地上的尸体，蹲下来仔细观察。 随后，剩下的疑问也解开了，里面这个被狂笑之蝠抓来的倒霉蛋看不出是谁，但至少他是被地狱蝙蝠甲抽干了生命力，整个人的脸上还留着惊悚的表情。 本来就很虚弱的人，被古神活活吓死了。 苏明掐灭了烟头，看来就在刚才，成功逃脱的不光是正义联盟，狂笑之蝠也又一次跑掉了。 尽管是疯了的蝙蝠侠，同样液还是逃脱大师。 不过苏明也算是打断了他的这次计划，同时还给主世界的蝙蝠侠升了级，也算不上吃亏。 下面，还是集中精力去对付毁灭军团吧。 第917章 新的推理 没有陷阱，没有炸弹，什么都没有。 经历了超级强化后的地狱蝙蝠战甲就被狂笑之蝠轻易地抛弃了，此时成为如莲花般绽放的两脚椅子。 “这战甲上有十种金属，他却把它当一次性道具。”苏明抱着胳膊，对身边的蝙蝠侠说道。 蝙蝠侠走过来检查战甲，之后才检查地上的死尸：“地狱蝙蝠战甲携带了自爆程序，只不过我把它破解了。狂笑之蝠一直在通过对讲机和你交谈，而里面的人，来自于卢瑟的人造超人计划，是不是我们世界的卢瑟，目前还无法确定。” 苍白的尸体无比干瘪，就像是皮包骨头的饥民，黑暗中那惊恐的表情定格在其面部，鬼知道蝙蝠侠是怎么认出这么抽象的作品。 “人造超人哈？这家伙看起来比‘比扎罗’长得好看多了，至少惊恐时有人类的样子，而不是弗兰肯斯坦那种。” 不过苏明叹了口气，他算是知道这套战甲为什么能支持那么久了。 “他直到死前应该都处于某种心灵控制状态下，最后虽然醒来了，但为时已晚。”蝙蝠侠站起身来，看着身边的地狱蝙蝠，好像是打算自己坐进去。 苏明看到他的动作，幽幽地说道：“你不会打算用狂笑留给你的东西吧？我建议最好不要那么做，他既然能预料到你的到来，也许里面就有你没主意的陷阱。” “现在不会用，它必须被完全拆解后再组装才能确定没有问题，现在我们没有时间。”蝙蝠侠转过身来，看向吐得东倒西歪的正义联盟，又向丧钟问道：“我们接下来需要救回超人，确保狂笑之蝠已经离开，同时还要打败毁灭军团，还要调查白色超人是什么东西。” 苏明又从腰带中摸出一根烟来续上：“听起来麻烦一大堆，如果你是在询问我的计划，那你至少要拿出什么东西做交换。” 蝙蝠侠面无表情，他整个人都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有时候我真的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多元宇宙如今处于极度危险中，你不担心到手的好处无法兑现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我是个喜欢辛勤劳动的人，但希望付出就有收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冒了极大的风险跟你们并肩作战，不想最后让你们习以为常，觉得理所应当。”苏明吐出个淡淡的烟圈，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 “正义联盟没有人会把别人的付出看作理所应当，我们都承你的情。”蝙蝠侠冷冰冰地说道。 苏明笑了，缓缓地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蝙蝠侠，这个世界把正义联盟守护地球看作理所应当，你们不要求他们付出，群众们就觉得你们和他们没有关系......你一直生活在哥谭，你来告诉我，人情大概卖什么样的价钱？” “......我就知道，正义大厅应该收门票的。”蝙蝠侠自然明白丧钟的意思，不得不说两人的观点出奇地一致，这些话前不久蝙蝠侠自己才和超人说过差不多的：“我们保护着地球，当人们出于种种原因，想为我们付出些什么的时候，我们怀着好意推开他们，说‘不需要’，而这偏偏将我们和群众隔离开来。” 苏明摸了摸胡子，这就是义警的悲哀之处。 做得好了是理所应当，做不好了就是千古罪人，人类是种种习惯驱使的生物，而正义联盟已经把他们养成了习惯于不劳而获的人： “哪怕只是一美元，正义大厅都该收门票，这是某种交流和联系。货币诞生取代了以物易物，但其交流的本质没有改变，人们需要各方面的交流，而我只是让你看到了这一点，你就觉得不适了。” 蝙蝠侠抱着自己的胳膊，扭头看看身边的小丑，他好像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此时又嬉皮笑脸地坐在尸体身上，双手像是花一样托着下巴看着两人。 “你想要什么？”蝙蝠侠理解了丧钟为什么需要报酬，至于欠人情的说法，他对自己会不会知恩图报都充满了怀疑，更别说别人：“之前我说的四个任务，你至少得承担其一。” “你又打算分兵？等着被卢瑟各个击破吗？”又是一口烟慢慢飘散，他朝旁边弹弹烟灰。 “那你的看法呢。”蝙蝠侠立刻给挖出的坑埋土。 “我想要五色氪石各一枚，或者你直接把反超人手套给我，这就是条件。”苏明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你知道的，以我的能力，其实想要这些东西也很快能找到，只不过我嫌麻烦，直接从你这里拿更方便。” 其实有一种氪石是对于所有平行宇宙超人都通用的，那就是粉红色氪石。 它的作用是把超人变成同性恋......怎么说呢，战略意义大于战术意义。 蝙蝠侠对于丧钟的提议沉默了一下，片刻之后他点点头，在他看来，丧钟对于超人并没有什么敌意，寻求氪石，无非和自己一样是为了以防万一。 见到蝙蝠侠拿出了五指夺命拳，苏明一点也不心虚地收下，立刻转移了话题：“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有四项，而分兵绝对是冒险的办法，我们其实可以通知我们的盟友，让他们分担一部分。” 黑暗中的蝙蝠侠以低沉的语气说道：“地球已经没有盟友了，在起源墙破碎之后，宇宙中其他星球的前盟友们都斩断了协议。” 苏明抬起胳膊招呼其他所有人开会，见到擦着嘴的众人围拢之后才说道：“你们犯了我之前的错误，总是看着远方，没有注意自己的脚下，我们还有很多盟友。” 蝙蝠侠皱起了眉头，而戴安娜好像明白了苏明的意思：“你要调动魔法界的巫士们？” “戴安娜，你还记得来自地球内部的威胁吗？那个号称要把所有人类当肉猪养的种族？”苏明笑着摇摇头，巫士中确实还有一些强力的存在，只不过那些人和正义联盟合不来。 蝙蝠侠听懂了丧钟的话，他没有什么表情：“你是说夕鞑人，他们来自另一维度，是人类进化到极致的产物，或者说，是怪物。” “看来你记得他们，人类的另一分支夕鞑人，说实话，连头发都进化成有毒的触手以便能杀死同类？这进化有些过了。” 苏明摊摊手，夕鞑人虽然对于很多人都很陌生，但可以用其他世界知名度比较高的种族来类比。 他们就是DND世界观中的黑暗精灵，只不过这里是DC版本的，不是精灵，而是在另一个残酷维度中，在恶劣环境中进化出的黑暗人族。 尽管他们不信神，可是两者之间很多地方都很类似。 比如现在是母系掌权，最喜欢的坐骑是巨型蜘蛛，进攻的时候自称‘痛苦’，人人都擅长阴谋诡计和杀戮。 当然，他们长得很丑，皮肤是荧光绿的，头上还顶着蠕动的触手，这和性感火辣的黑暗精灵完全不同。 而且他们寻求的也不是什么统治权，他们只会把地表人当做粮食。 对付他们向来都是魔法界的任务，夕鞑人的老家是一个叫做奇迹岩的地方，处于另一个维度上，而封锁这些随时可能出现在城市下水道里的传送门，就是巫士们的任务。 倒也不是次次都那么成功，有很多次夕鞑人的大军冲出了下水道，但最多也就是吃掉几万人罢了。 蝙蝠侠静静思考了一会，荣恩也是一样，也许以前没有想到，但是现在被丧钟提出来之后，他们不得不正视这种可能性。 “你是说夕鞑人的世界就在第三维度，他们是帕佩图阿曾经创造出的兵器生物？”蝙蝠侠反问。 荣恩则点点头：“火星保管者曾经告诉过我，帕佩图阿曾经创造出过一种生物，拥有火星人的体格，地球人的精神，残酷好斗，嗜血如命，如今看来，确实是夕鞑人的写照，我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一点？” 夕鞑人自称是人类进化的巅峰，来自未知的其他维度，皮肤是发光的绿色，这么多特征都完美符合。 “我以为起源墙的那些巨像才是帕佩图阿的军团.....”约翰有些不明所以，夕鞑人入侵的城市有限，他那时候还不是超级英雄呢。 “夕鞑人非常擅长基因技术，他们的巨型蜘蛛和巨型马蜂都是军队的标准配备，塑造出巨人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更何况帕佩图阿可能给他们留下了方式方法。”荣恩立刻又说服了约翰。 戴安娜此时摸摸自己的下巴：“我记得很久以前，魔法界曾经和他们大战了一场，并且巫士们合力抹去了他们来到主维度的所有通路，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但那是以前了，巴巴托斯入侵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从那时起，夕鞑人找到了进入黑暗多元宇宙的办法，他们现在就在寻找前往我们多元的路。” 苏明淡淡地说出了在场众人都不知道的情报，而这就是事实。 大家都没有怀疑这件事的意思，所以一时间脸色更加难看了。 “好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只是提前让你们知道敌人是谁罢了。”他又拍拍手，示意大家打起精神：“一直以来，魔法界都有一支专注于对付夕鞑人的队伍，他们和那些异维度怪物交手的经验无人能及，我们找他们来帮忙。” 戴安娜从来不会气馁，就算没有希望她也会继续战斗下去，更何况是丧钟给出了线索：“我知道，你说的是常胜七勇士。” “对，第三代常胜七勇士，现在他们的成员是扎坦娜，弗兰肯斯坦，巫童，奇迹先生，光辉骑士，飞弹女侠，曼哈顿卫士，再加一个编外的年轻人‘蹊径’。” 苏明笑着朝戴安娜点头，直接给出了名单，而这支队伍，除了扎坦娜之外，毫无疑问都是反英雄。 虽然聚少离多，毕竟巫士们平时自己都有自己的事情，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都愿意听扎坦娜指挥。 “至于能不能调动这支队伍，一点不是问题，因为我们有蝙蝠侠。” 第918章 巴里的想法 “咳咳。” 看到大家都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蝙蝠侠，戴安娜没好气地咳嗽了两声。 蝙蝠侠虽然和扎坦娜之前关系暧昧，但后来还是猫女胜出了。 现在猫女的尸体虽然都被冰冻了，也凉了，可是这么快就提出要依靠蝙蝠侠的关系来遥控那支队伍，是不是不太好？ 苏明看看蝙蝠侠，又看看大家，耸耸肩：“觉得尴尬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康斯坦丁，他肯定能说服扎坦娜。” “不必，我能做到。”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答应了下来，常胜七勇士中有着现在顶级的巫士扎坦娜和巫童，还有最强的几个肉盾型战士，即使在其他维度上也是极强的力量。“ 苏明点点头，他就知道蝙蝠侠会做出正确选择：“那就好，派出他们去寻找超人，以及去所谓的第六维度对付那个骗你的家伙。” 戴安娜有些担心，她现在回忆起当时在那边看到的情况，依旧感觉呼吸不畅：“捣蛋鬼先不说，但是他的同谋至少是多元宇宙级，和我们交战的假货全是他塑造出来的，常胜七勇士......” “安心，扎坦娜是倒语魔法使用者，她现在可是直连颠倒人的。巫童的手里不光有‘命运骰子’，还有从夕鞑人那里抢来的‘父盒’。其他几个战士不是刀枪不入，就是不死之身，队伍里还有奇迹先生这样的宇宙级逃脱大师，说实话，他们的实力比你们均衡多了。” “哼，说得我们正义联盟好像很弱一样，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就让他们去吧。” 戴安娜虽然放心了，但她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说法，正联灰溜溜逃走了，还要七勇士去报仇，总感觉弱掉了一样。 苏明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其他人的脸色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除了蝙蝠侠对于逃跑毫无意见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表现出来一点羞愧。 而正联是不是惭愧可不在苏明考虑范围内，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就别不好意思了，他开口继续说道： “颠倒人刚才和我说了，在所谓的第六维度对付你们的人是世界铸造者，巴巴托斯那失踪的主人，我算是明白他在巴巴托斯跑来这里闹事的时候去了哪里，原来不是死了，而是在另一个维度里打铁呢。” 这是推理出来的，结合颠倒人和奥利弗带来的情报一起看。 监视者很久以前就死了，飞船穹极号还落在正联手里。而反监视者中了狂笑的圈套，上次也被杀了，那剩下的不就是只有帕佩图阿三个儿子中的铸造者了么？ 正联先去第六维度踩了点，并且和对方交手，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因为他们试探出了情报。 世界铸造者也许能打造一个宇宙出来，塑造一些似是而非的英雄，但他不会魔法。 不会魔法，那么就用魔法去克制，常胜七勇士是非常成熟的队伍，至少在这种情况下比影契要靠谱。 “你的情报很有价值。”蝙蝠侠都不由地感叹了一句，他知道丧钟的情报来源不明，但此时没理由说谎：“如果他们需要帮助，正义联盟也许也有办法。” 苏明摆摆手，这两件事其实都是一件事，超人大概率也被困在第六维度，过去一次性办了就是：“不用费心了，就算他们想节省魔力，一样可以通过蹊径的超能力穿越维度，那个孩子只要在空中画个v字就能打开传送门，无论是进攻还是撤退都万无一失。” “蹊径，如果我没记错，他是哥谭新出现的蒙面人。”蝙蝠侠回忆着什么。 “没错，当时挑战者山，那黑山头突然出现在哥谭市内，这家伙正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刚好掉进了路面的裂隙里，那里直通黑暗多元，他接触到了天血以及黑暗宇宙的能量，同时还接触到了神速力，剩下的你大概也能猜到了吧？” “他是极速者吗？”巴里用力地擦着嘴角，听到神速力他就来劲了。 苏明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微笑：“不是，他崇拜蝙蝠侠，巴巴托斯被解决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找朋友做了一身制服去当义警，结果第一次出动就遇到了中城来的极速者到哥谭洗劫银行，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他就把极速者杀了。” “呃.....” 巴里无言以对，这哪里是崇拜啊？这是出道即巅峰，一下就黑暗到家了啊！ 就连蝙蝠侠都叹息了一声，杀人的话，就走上另一条路了。 “他是好人，杀人也不是错，你们还打算给恶棍伸冤？免了吧。”苏明没好气地摆摆手，示意话题继续：“现在还剩下两个问题，就是对付捣蛋鬼以及‘卢瑟加帕佩图阿军团’，这些秃顶的人啊，果然才是最难对付的......” 蝙蝠侠想了想，让地狱蝙蝠战甲重新合上：“捣蛋鬼我来对付解决，他肯定还知道一些事情，我不能让你把他杀了。” “那么只剩下卢瑟了，问题就在这里，不知道他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就根本无法找到，只能等待他出手。” 苏明有些无奈，卢瑟现在是又有科技又有巫士，想用这两种办法锁定他实在太难。 蝙蝠侠转过身去，走向黑暗之中，他不知道猫头鹰法庭还有这么一个秘密基地，最好的办法是调动水泥来把这里全部灌注掉。 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探查一下这里的情况，后面还有明显停靠着飞艇的地方，这里应该位于哥谭市政府的地下。 他一边思考一边对丧钟说：“毁灭军团的事情还是正义联盟来解决，你可以去帮七勇士那边。” “好吧，不过绿箭得跟我一起。”苏明点点头。 “什么？奥利弗在这里吗？他怎么不出来？”巴里左右飞快地转动脑袋。 苏明递给巴里一个保密的眼神，巴里又懂了，丧钟不想说。 “可以。” 蝙蝠侠简洁地回答，随后加快了脚步，他得避开众人，跟小丑好好谈谈。 看着蝙蝠侠走进黑暗，正义联盟的几人除了荣恩跟了过去，其他人都留在原地，有些无所事事地站着等待。 戴安娜看着苏明，随手帮他拔出了地上插着的巨剑： “你的伤势没问题？” “只是小意思，自愈需要一些时间，可我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 苏明现在情绪好转了不少，要不是为了让自己平复下来，他可不会在黑漆漆的地方和正义联盟说这么多话。 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戴安娜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和毁灭军团交战的时候我想把泰坦和少年正联都带上，你觉得可以吗？” “唐娜他们现在在干什么？”苏明上次和他们分开后就没有见面。 其实也只是一个晚上没见，只不过加上在漫威度过的时间，那就十多年了。 “海少侠加斯变成了鱼，还受了些伤，事情解决后，他们除了在医院共同度过了一段时间外，其他人现在应该都在自己家休息。” 戴安娜对于唐娜的行踪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当时两人一起回了天堂岛，后来少女接到同伴通知才离开的。 苏明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如果能人多打人少，那就一定要抓住机会，反正带上那两支小队行动也没什么坏处，只要你们能保护好渡鸦和紫晶公主，两个强大巫士能给你带来很大的优势，只是.......” “只是什么？”戴安娜心提了起来。 苏明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担心卢瑟可能会曝光正联毁掉起源墙的事，煽动所有群众来对抗你们，如果你们对此没有预案的话，事情可能变得很难看。” “我们不可能去杀那些被煽动的人吧？这一点蝙蝠侠也想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准备。”戴安娜有些无奈地挠挠头发，挠了挠头。 “总之一定要注意，不要让毁灭军团恢复地球的通讯手段，电视，电台，报纸，尤其是网络，得牢牢掌握住舆论阵地。” “我们知道，不过好在洪水也给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巴里毫不自觉地夹进了两人中间，引来戴安娜的‘死亡凝视’，但他根本没注意到，而是很快地跟丧钟说着话。 “这不是我们的时间，巴里，别忘了毁灭军团也在等着帕佩图阿苏醒，他们同样需要时间。”苏明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找到对方的好办法：“如果帕佩图阿醒来，我们顿时就会陷入被动，尽管她在创世后把自己压缩进了多元宇宙内部躲藏，按理来说是降级了，但她依旧是多元宇宙级的顶峰。” “要不我试着从神速力回到过去，看看是谁把她封印到起源墙里的，现在我们再请那位出手一次怎么样？” 巴里摸着自己的脑袋，提出了一个和神速力相关的计划。 神速力位面是个非常奇妙的地方，不光能进行时间空间旅行，还能查看一些过去发生，或者没有发生的时间线。 苏明揉揉他的脑袋，一脸惊喜的表情：“可以啊，怎么去了一次第六维度好像变聪明了？” 巴里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脸色有些泛红：“别说了，去那就是被骗了，我在那里和假冒的沃利聊了几小时，他说的有些事情在我看来是天方夜谭，不过有些事情嘛，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走起。” 苏明松开了他，和戴安娜一起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巴里，就像是等着吃瓜的围观群众一样。 巴里叹了口气，向苏明伸出了手：“那你得先给我些吃的，我在第六维度吃的一些好东西，刚才全吐了......” 第919章 开始行动 又是吃又是喝，苏明把腰带里的存货都拿出来给巴里挑选，而其他人为了维持战斗力，此时也都围了过来一起补充能量。 吃的倒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方便火锅，苏明也不心疼，反正有的是。 吃饱喝足之后，巴里还在地下空间里慢跑了几圈消消食，随后才比出一个大拇指，猛地加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等会吧，进了神速力位面时间流速会改变，就算巴里速度再快，在相对论的作用下也要消耗不定的时间。” 苏明示意其他人坐下继续吃，反正真空蔬菜还有的是。 不过还不等豆腐煮熟呢，巴里就一身破破烂烂地回来了，他显得非常消瘦，几步一晃地跪在众人面前。 “巴里！” 约翰立刻用灯戒具现了一个床垫，把倒下的巴里接住拖了过来。 苏明从腰包里翻出强心针，朝着巴里制服破烂的地方就是一针，然后让戴安娜从火锅里舀一碗热汤过来。 也许是药品的作用，巴里清醒了，他抓着约翰的手说道：“我回到了起源墙形成的时代，那是一只鹰，巨大的带着绿光的鹰，那只鸟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它只是扇扇翅膀，就把帕佩图阿和她无尽的巨人军团变成了墙壁。” 说完，闪电侠‘嗝’地一声就休克了，这应该是体能消耗过度，大脑缺少营养饿晕了过去。 还端着小碗的戴安娜看看苏明，这汤还喂么？ 苏明摇摇头，这还咋喂，切开食道插管吗？送医院挂葡萄糖去吧。 不过和其他人不一样，苏明一点也不慌，甚至还有些想笑。 超人被首先针对掉了，接下来又是巴里祭天了，接下来正联这一波稳了啊。 “行了，你们等蝙蝠侠回来给他说说情况，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吃好喝好啊。” 说完，他翻手打开了传送门，跳进去消失不见了。 “哎，那个鹰......” 戴安娜还想问什么，可是丧钟已经溜了，这让她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他发现了什么吗？为什么不说出来啊！ 她放下了自己伸出的手，端起小碗把里面的汤一饮而尽，呼呼地喘气。 这时她发现肯德拉正在以暧昧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十分八卦的样子。 “怎么了？”戴安娜整理了一些心情，摆出了亚马逊女王端庄的样子，就是嘴边还有油渍留下的痕迹。 肯德拉手里翻动着自己的头盔，套在自己的膝盖上：“我想的事情和你想的一样吗？”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姐妹。” 戴安娜低下头看向火锅，她用一次性叉子拨动着里面的菜叶。 “鹰，闪电侠刚才说得巨鹰。它作为能够封印帕佩图阿，塑造起源墙的存在，毫无疑问应该是高级神明，而在埃及神话中，鹰代表着太阳神拉......” 戴安娜暗中松了一口气，没有被看出不对就好，幸亏蝙蝠侠和荣恩都不在，她正了正脸色，朝肯德拉点点头：“在奥林匹斯，鹰是宙斯的传令官，那贼鸟非常善于偷窥。” 约翰看了看昏迷的巴里，决定送他去正义大厅接受救治，临走前他说：“鹰在印度教代表迦楼罗王，在佛教中代表金翅大鹏，在各地不同的宗教环境下代表着不同的神，这什么问题都说明不了。” 戴安娜想了想，摇了摇头：“你说的对，这应该只是巧合，我们现在也可以死心了，因为我们不知道上哪里去找那一只鹰来帮忙。” 肯德拉有些丧气，她把身后的翅膀伸到身前，摸着那给她带来清凉质感的N金属，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戴安娜觉得丧钟既然知道了什么，一会再给蝙蝠侠说明情况，接下来问题应该不大，所以她开始专心地吃起了火锅，好像忘了不远处就有一具尸体...... ...................... “玩得怎么样？” 苏明摸摸达米安的狗头，十分和蔼地问道。 此时他所在的位置是永恒之岩，不光是少年泰坦和影契，就连羞辱小队也被他拉到了这里。 他离开几人后先和奥利弗汇合，之后依次聚集了人手，现在他们几支小队加起来有二十多人，应该是足够用了。 别的地方说话不安全，只有永恒之岩这处作为魔法圣所的地方比较可靠。 只不过提问之后，苏明发现达米安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且那种情绪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很快大米就扭过头去看向凌乱的房间：“我很累，以后别让我再带哈莉一起行动。” 苏明看了一旁哈莉的表情，她好像很高兴，还在和毒藤女回忆金字塔里看到的东西。 “哈莉？”苏明叫了她一声。 “嗯？”红蓝两色的脑袋转了过来。 “小丑死了。” “哦，死得好，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死掉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的，这可不会让他长记性。” 哈莉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转过头和艾薇玩去了。 苏明低下头看着达米安，耸耸肩说道：“你也看到了，哈莉现在一点也不疯，她比谁都清醒理智，你要好好学习，不能因为身边的事情太乏味而放松警惕。” 达米安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带我们回到这里，应该是有什么新计划吧？” “啊，没错，我还没来得及说。”苏明笑着示意他归队，随后拍手召集所有人：“朋友们，我现在要前往另一个维度去，维度是什么概念，你们可以自己谷歌，这里是有网络的。” 波波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爬到了苏明的肩膀上小声说道：“现在已经牵扯到维度概念了么？他们还是孩子，接触这个概念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又不是普通的孩子，他们不是超二代就是巫士，了解维度只是基本功罢了。”苏明把小福猩推开了一点，这家伙还学会爬人了。 波波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现在世界的防护魔法被钻了个洞，应该是瑟茜干的，不过它类的入侵已经停止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们，是跟你来的新人。” 波波隐晦地指了指羞辱小队。 “哦，他们没问题，堕落骑士能理解自己身处的环境，而如果能接触到魔法界，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机遇，你说呢？” 苏明先是向波波解释，随后把问题抛给了夏瑞丝。 “红头发的蝙蝠女侠能够处理魔法事物，我也可以。”堕落骑士带着金色的面具，平静地回到，她的声音显得低沉又压抑。 “很好，不过这次我们不是去处理什么魔法事物，这次，我是要带大家一起去一个维度，我们想办法把它的存在彻底抹掉。” 苏明收起了笑容，冷冰冰地下达了命令。 第920章 第三维 看着眼前一颗土黄色的星球，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此时几人的位置是在第三维度的月球上，而除了苏明和压碎、巨灵个别几个能够在真空中行动的人之外，其他人都穿着宇航服，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绿箭是弄来了宇航服，但又是冷战时期的货，这些制服里面有一股怪味，就像是有人把伏特加吐在了里面一样。 小福猩像是做贼一样左顾右盼地来到苏明身边，伸手像敲门一样敲敲他的腿甲，刻意压低的声音让他在对讲机里显得阴森森的。 “蝙蝠侠让你去第六维度给七勇士帮忙，结果你却带着我们来第三维度，这样真的好吗？” 苏明看着玻璃罩后面的波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喉麦：“在维度和平行世界这方面，目前蝙蝠侠的情报不如我，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趁帕佩图阿没有醒来之前，先把她作为兵源的第三维度彻底抹掉。” 听说那个女人打算掀翻第四维度，让第三维度露出真容，把整个多元宇宙都变成兵器。 那苏明把她准备打铁的胚子换走就是了，到时候帕佩图阿打算挥舞铁锤的时候，发现铁砧上的不是金属而是木头。 就算不是釜底抽薪，也绝对能给她添麻烦。 这项工作只能现在来做，等到她醒来之后的话，难度就大大增加了。 “你说夕鞑人占据了第三维度，然后就带我们二十个人来对付一个星球的人......”呲了呲牙齿，他感觉牙疼。 “呵呵，别慌，他们没有太空远航的手段，最多也就只能到月球附近。他们进攻主维度的时候确实不好防御，但是我们入侵他们，他们同样挡不住。” 苏明笑着对猩猩说道，他知道波波是想套点情报，而关于这个，可以给他讲讲。 “你打算......”猩猩皱起了眉头。 “先把这里抹掉，在真正的大战没有开始前，为人类占据先机。”苏明耸耸肩，淡然地回答道。 “可是帕佩图阿还可能再次塑造他们，这样的举动有意义吗？” 波波说出了自己的情报，同时用探寻知识的目光看着丧钟，苏明知道这是他的侦探职业病又犯了。 苏明看着眼前的黄色土球，这里的地球几乎完全荒漠化了，这是是夕鞑人统治的世界。 他们只会破坏和杀戮，从来不知道环境保护是何物，就像是蝗虫一样，扫过所有星球和平行宇宙，榨干资源之后在上面艰难求生。 苏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其他人，对波波说： “生物进化永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算是帕佩图阿，制造出这些怪物之后，也像是养蛊一样筛选了数千万年才进行了培育，她还不能代替众生之红的工作，更别说熵是无序和混乱的，随机性可是无法控制的。” “不成熟的兵器上战场反而容易出问题么.....这么说起来，如果时间流速差异不是太大，大概能拖延几天。” 波波捏着自己的下巴，现在看起来就想是普通的猩猩一样，下嘴唇显得非常厚。 “再乐观一点，她刚刚醒来，而且是被关在起源墙里200亿年，没有那么快缓过来的。”苏明叹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先不管以后的事情，你想想你自己，一觉睡醒来你立刻就能吃得下一排香蕉吗？” 波波凑得更近了一些，语气也变得急促：“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和思路，但是你觉得这些孩子们会支持你毁掉一颗地球吗？还有，我最讨厌吃香蕉了。” “这个问题也简单，只要带他们去那所谓的地球上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到时候恐怕他们会巴不得我这样做的。”苏明露出了笑容，抬起手打开传送门，朝人群招手，示意大家开始行动：“等有时间找人帮你培育超级血清香蕉，你到时候肯定会说真香。” ............ “这里是地球？” 达米安摘下了自己的宇航服头盔，即使他心智坚韧训练有素，但在确认外界环境可以呼吸后，摘掉头盔逃避宇航服里的尿骚味还是第一选择。 只不过站在所谓的地球上，四周除了怪石嶙峋的黄土荒原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常年烈风吹拂造成了独特的风蚀性地貌，孤零零的怪石柱就像是遗迹一般零星散布步在旷野上。 他身后少年泰坦的小伙伴也是一脸惊疑不定，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四周打量着。 “我知道了，这就像是《辐射》系列游戏一样，这是废土末世啊。”黑沃利捅了捅身边的蓝胖子，两个游戏迷第一时间找到了这个世界的特点。 至于其他人，夏瑞丝不说话，羞辱小队就没有任何意见。影契小队则是习以为常，魔法界的身份让他们能够去往很多位面，虽然不是维度这么大的概念，但如此荒凉的环境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比如夜影的暗影位面，那里环境跟这里就差不多，而且还没太阳。 “你们说的没有错，这里确实是末世废土，只不过不是什么核弹或者生化危机，也不是气候突变、彗星撞地球，这里现在这幅模样，是被吃出来的。” 苏明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同时也给所有人都说明了眼前这幅景色的起因。 达米安放眼四顾，除了黄土和小石子之外，这里连一棵草都没有，风吹过的声音像是鬼哭一样，细微的土粒打在身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有生物？” “正好给你们讲一讲，平时你们和魔法界的交集不多，可能不知道在另一个维度上还有一支人类的远亲叫做夕鞑人，他们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和进化，作为帕佩图阿制造出的生物兵器，会使用一点魔法，他们能够从一个地球前往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地球，就像是土拨鼠一样。” 在苏明的授意下，波波硬着头皮去给大家解释，他自己知道的也不算太多，但是魔法界和夕鞑人斗争了数百年，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不是说夕鞑人只存在了数百年，而是他们找到穿越维度的办法只有数百年，通过一个叫做‘父盒’的东西打开虫洞，让他们能进入第四维度的地球0。 宇宙之中有好几个父盒，一般都掌握在新神手里，可以视作母盒的替代品。 第三维度的父盒不太一样，反而更像是潘多拉魔盒，是能够打开跨纬度传送的一样工具。 而上一次战斗的成果，是魔法界击败了夕鞑人大军，杀死了他们的国王，夺走了他手里的父盒，关闭了两个维度间的通道。 如今那个父盒还在巫童的手里，七勇士之中的奇迹先生手里也有一个父盒，只不过他那个就是从新创世星拿来的计算机罢了。 听到了波波土拨鼠的比喻，年轻人们明显很有兴趣，而哈莉在打哈欠，艾薇试着能不能在这里种活仙人掌。 波波也管不了这些人，猩猩摘下自己的花呢帽子擦擦汗，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些土拨鼠是吃人的，他们来到我们的世界就是为了吃人，所有的生物植物都在它们的食谱上，他们仿佛还处在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 “所以这颗星球被他们吃完了？”达米安冷静地问道。 波波看了看苏明，而后者自然地接过话题：“这个地球上还有一座夕鞑人的巨型浮空城市叫做奇迹崖，那上面有一口大钟，当钟声敲响，夕鞑人就会倾巢而出，骑着他们的蜘蛛或者马蜂，去捕食各种生物。” 黑沃利想了想，像是好学生一样举手提问：“可如果他们去往我们世界的路断了，这些年他们应该饿死了。说真的，这片荒漠上连只甲虫都没有。” “他们没有你想得那么原始，虽然野蛮又狂暴，可是他们有火星人一样的体格，以及人类的创造力。他们的科技和魔法水平差不多有人类中世纪的样子，所以，他们的养殖业搞得不错。” 苏明几乎是不用思考就回答了沃利，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沃利见到丧钟这样笑就觉得心虚，但是他还是问：“养殖什么？双头牛吗？” “很遗憾，第三维度可比辐射世界要黑暗多了，他们在自己的城堡里饲养人类和自己的同类。”苏明摇摇头，看着每一个人的脸：“上一次夕鞑人入侵我们的维度，地球上大概被掳走了十多万人，尽管最后还是人类胜利了，不过同样这些‘物资’也被带回了第三维度。” “他们养人？”达米安皱起了眉头，结合之前丧钟说过的夕鞑人食性，以及养殖业...... 达米安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看来你们已经明白了，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人类和同类都被他们当做食物。而在他们的国王死去后，以前的王后格罗丽娜成为了女王，他们找到了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就是饲养......”苏明摊摊手。 “他们还偷走了人类的知识。”蓝胖子收起了手机，他只是皱着眉头。 苏明抖了抖烟盒，从里面弹出一根烟：“谁知道呢，也许是被抓住，不得不成为肉猪的人类给她了主意，只是为了能多活几天。” “真可悲。” 达米安面无表情。 苏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远处的天空指了指，在天际线的边缘上有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黑点，那就是奇迹崖。 第921章 奇迹崖 可怜的地球，如今竟然是这副模样。 尽管没有人说出这句话来，但是从每个人的表情以及眼神能够看出来，他们心里想着的事情，都差不多。 苏明摘下斗篷变成巨大的飞毯，承载着众人向着奇迹崖飞去。 飞行高度并不高，速度也不快，就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看清周围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 地上除了黄土就是沙砾，天空中除了太阳就是紫色的魔法明光，而除了风声之外，这里一切都是沉默的。 “我恐怕他们是连大一些的石头都吃了。”沃利小声地和少年泰坦的几人交流，他们现在坐成一排，就像是坐着校车去上学一样。 惠美子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看着从抵达这里后就一言不发的自家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奥利弗的存在感好像是越来越稀薄了，对于弓箭手刺客来说肯定是好事，但是对于一个超级英雄...... 绿箭其实一直都站在丧钟和波波身边，但是每个人仿佛都看不见他一样。 而且他自己也什么都不说，好像是在享受这种戏剧化的沉默。 “你在看你哥哥？” 一个红蓝两色的脑袋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哈莉带着标志性的笑容趴在她的背后，下巴就像是脱臼了一样左右摇摆着。 “是的，他说丧钟给了他一些装备，让他实力增强了不少，但是我如果不盯着他看，甚至感觉不到那里还有活人的存在。” 惠美子小声地说道，她对于哈莉这样的人并不排斥，毕竟两者的经历都非常像，都曾经是杀人无数的疯子，而现在处于改过自新的阶段。 哈莉瞄了绿箭一眼，吐了吐舌头：“正常，人类总是不会注意到罪恶的存在，绿箭现在就是一团人形罪恶，完美的隐蔽哦。” 惠美子没想到哈莉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神情古怪地看着她。 哈莉见到她的眼神，小嘴一撇：“我也是上过大学的好吧？” 说完，她刺溜一下又缩回去了，跟小孩子真是没法交流啊。 丧钟说是让大家看看风景，做好准备，可是这里入眼都是荒漠，哪里有风景可看？如果想看这样的荒地，去科罗拉大大峡谷附近就行了，何必跑到另一个维度， 所以大多数人在过了新鲜劲之后，就开始专注于准备自己的武器道具。 片刻之后，那半空中漂浮着的岛屿开始越来越大，直到占据了所有人的视野。 那是一块岩石，就像是某座山峰倒过来了一样，上面堆砌堆砌了古怪的建筑，隐隐约约能看到白色的斑点，那是用某种巨型生物脊骨堆成的支柱。 和黄色的地面不同，所有的建筑都是血红色的，尖尖的屋顶就像是一团凌乱的刺球。 天空中垂下了几条紫色魔法能量维系着岛屿的四周，就像是吊篮一样悬挂在半空，附近有很多零散的碎石反重力一样浮在大岛周围。 “这也太大了，一座城市就和纽约州面积差不多大，而且这种建筑密度，他们是蚂蚁吗？”波波忍不住吐槽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夕鞑人的大本营。 荒芜破败的巨型蛮族营寨，住在这种地方的人会吃同类他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 苏明掐灭烟头，面具再次覆盖到脸上：“夕鞑人全民皆兵，而且个个都像是削弱版本的火星人，这巨型巢都中至少有几亿人，如果我让你们撤退，立刻都得服从命令，明白么？” “几亿个火星猎人？那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波波露出了从心的表情。 这里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就连鲸鱼的骨头都拿来盖房子了，他还不想变成什么夕鞑人首领的围脖。 “我们是带孩子们来开眼界的，你这自己先开了眼的情绪是怎么回事......”苏明无奈地耷拉下了肩膀。 “好吧，进去了你可得继续罩着我，不要在撤退的时候把我丢下，害我只能在下水道里躲躲藏藏，靠吃自己的胳膊维生。”波波见到装怂也不管用，知道丧钟是铁了心了。 苏明深深吸了口气，抽出了黑色巨剑：“斗篷，爬升，我们从城市底部进去。” 奥利弗终于说了自己的第一句话：“又是下水道？” 斗篷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朝着流淌着污水的地方飞去。 ............................... 于是一行人的参观之旅就从这里开始了，大家纷纷认为这是他们见过最干净的下水道了，别说没有老鼠，就连苍蝇蟑螂都没有。 事实证明，不管这些动物昆虫繁殖能力有多强，一旦上了人类的食谱，那么离灭绝也没有多远了。 在听了丧钟导游的讲解后，虽然这里非常干净，大家也不时会干呕一下。 城市的水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些怪人们丝毫没有节约的意思，在荒野上空直接排放污水，好像水不值钱一样。 不过这和苏明没有关系，在狭窄的地下网络中转悠了半天，还遇到了不少夕鞑人，这些怪人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所有人集火，连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挂了。 波波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丧钟说是有火星人的水平，但现在看来，也只限于力量这一项而已。 夕鞑人虽然头发是触手，皮肤发绿光，牙齿和指甲都像恶魔一样尖锐。 但他们明显还是某种人类，没有变形能力，也没有心灵感应能力，对付起来还是挺轻松的。 当然，是对于丧钟这样的怪物来说轻松，他只是一只人畜无害的猩猩，这些夕鞑人还是挺可怕的。 鉴于这些夕鞑人根本没有人模样，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下了狠手，就连达米安都想起了在外公身边的那些日子，他已经好久没有杀得这么爽了。 绞杀吞下了一些血肉，给宿主反馈了一些资料，苏明不由地挑挑眉毛。 这些夕鞑人和人类的基因有99%一致，只是那些无法辨认的基因序列让他们具有了超越人类的体能。 可惜，身体过度发达，总是感觉饥饿让他们无法发展科技，就算再强的人，能顶多少子弹呢？ 其实一开始年轻人里还有人抱有幻想，会不会有好的夕鞑人。 但是这些怪人见到这么多人，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眼中发出红光，口水拖得老长向大家扑过来。 明显没法交流了，只有死的夕鞑人才是好夕鞑人了。 “没有获取什么有用的记忆啊，这些家伙只是社会最底层的奴隶，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指望能在污水里捞到些肉末之类的维生。” 苏明朝身边的波波说道，他们两个走在最前面开路。 猩猩侦探摸出一根雪茄，慢悠悠地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火：“你到底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去找找城市里还有没有被饲养的人类同胞，让年轻人看看敌人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仇恨要从孩子开始抓起。” 苏明快速地回答着，手中巨剑一挥，把前方拐弯处，躲在墙角后打算埋伏几人的夕鞑人连人带墙全砍了。 倒地的怪物还没死透，苏明又用鞋底补了一脚。金属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在黑暗的隧道中慢慢回荡，他抬手甩甩剑上的碎肉： “我们要毁灭这个维度，得让别人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你自己一个人来更方便，没有必要和我们解释行踪，你究竟是想干什么？”波波叹了口气，小声问道。 苏明笑而不语，继续前进。 随着绞杀获得的记忆越多，苏明渐渐对于城市的了解也在增加，虽然这些底层夕鞑人与野兽无异，不过明显他们还是有记忆的。 而最后，在绞杀的暗杀开路之下，一行人从‘人类牧场’的下面钻上了地面。 而在这里，人类真的被像是动物一样饲养者，而且这些人不知被困在这里多久了，肮脏无比不说，而且已经全部疯掉了，没有了身为人的思维，只会在饲料槽里拱食。 除了苏明和哈莉，其他人的表情都很难看。 如果说杀人可以理解，夕鞑人是为了生存，但这样饲养人类，就有些超过了底线。 “看到了吧，这就是失败者的最好的下场，如今帕佩图阿正在醒来，如果她赢了，我们的世界就会降入第三维度，你们的亲人朋友，全部都会变成家畜。” 苏明靠在黑石制成的栅栏上，语气平静地说道，在他身后是一个头发胡子凌乱，身上满是黑色污垢的人，此时对于众人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和他一样的人，满满当当挤满了这里所有的畜栏，这里就是终极的噩梦，就连地狱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夏瑞丝抬手甩出了一把飞刀杀掉了那个人，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面上殷红的血水顺着沟槽流进下水道： “这些人已经没救了，他们再也无法活成人类的样子，我们只能让他们解脱，但我带来的核弹不够。” 沃利和巨灵脸上闪过了不忍心的表情，而比利吴只是叹了口气，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作为少年泰坦领队的达米安没有再看尸体，而是看着苏明：“她说的对，我们救不了他们，也不能放任不管，让他们的血肉滋养我们的敌人。” “要用毒气吗？小红的毒气。”哈莉十分大方地出卖了艾薇，笑眯眯地表示毒藤女只要有足够时间就能把这里人杀光。 尽管这漫长的牧场一眼都望不到尽头，可是下毒最方便了，只要找到水源，往里撒点蘑菇粉末什么的...... 苏明伸出手指摆了摆：“他们都集中在地球上，而他们就是这个维度唯一的物种，只要消灭了他们，这整个维度都会因为没有生物而降维，就像帕佩图阿打算对我们做的事一样。” 没有人能见到这样的场景后还无动于衷，其实苏明还打算带他们去屠宰场看看呢，不过看来是用不上了。 所以他满意地点点头，再度打开了传送门：“我们的世界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希望大家明白我的苦心，接下来，我们去炸月球。” 第922章 各方的动态 “你想要说什么？” 蝙蝠侠走在黑暗的仓库中，在他面前是一排排有着黑色气囊的飞艇，这些飞艇连着着不少特殊的管道，想必在启用之时就会往里面填注某些东西。 至于是毒药还是解药，现在还说不好。 这里是必须要毁掉的，但现在要去看看它们连接向哪里，这些管道后面有什么。 荣恩觉得蝙蝠侠不是在跟他说话，因为他站在蝙蝠侠的右边，蝙蝠侠的脑袋却看向左边空无一人的地方。 火星猎人并不觉得那里有什么，可也许是蝙蝠侠的侦探本能发现了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东西。 “丧钟刚刚离开了，去向不明。”荣恩回答了蝙蝠侠的提问。 “嗯，随便他。”蝙蝠侠按了一下额头，他好像在尽力摆脱什么。 而在荣恩看不到的地方，小丑只是捂着自己的嘴巴，双手间露出一条缝，小声地对着蝙蝠侠说话。 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比如感叹这里的飞艇够黑暗，猫头鹰们的审美观怎么怎么糟糕之类。 在他的干扰下，蝙蝠侠很难听清荣恩在说什么。 荣恩绿色的脸孔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回头看了看还在原地吃火锅的几人：“你知道丧钟肯定不会去和七勇士行动，那支队伍里没有他的位置。” “他和正联联系很深，还为以后获取更多好处布置了后手，所以我们的宇宙对他是有意义的，他不会放弃，所以关于丧钟的讨论到此为止，我心里有数。”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回应道，他蹲下来用蝙蝠终端凑近了管道，静静看着上面的读数。 荣恩还是往前走了两步，把自己的绿脸凑到蝙蝠侠旁边。 “可是布鲁斯，他真的是来自某个平行宇宙吗？鉴于最近的事情，我更怀疑他是来自其他维度，或者说他来自起源墙外......” “所以呢？就算他来自其它维度，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除非你也想去那燃烧的虚空外看看。” 蝙蝠侠对于火星猎手的话摇了摇头，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笑意，那起源墙破裂后涌入的虚空不断吞噬着多元宇宙，就像是开始倒计时的时钟。 然而火星猎手没有笑。 “是的，布鲁斯，我打算去那虚空之中看一看。” 荣恩十分认真，他那如同枯枝一样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说明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样的风险，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布鲁斯抬起头来，他身边的小丑也一脸惊讶地看着荣恩大笑。 “你是认真的？” “是的。” “虚空正在分解多元宇宙，我们的世界在走向一次塌陷，你如果进入那朦胧的灰雾，我们谁都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超人既然可以为了世界走向未知的维度，那么我也可以。” “.......” 这样的说法，让蝙蝠侠无言以对。 他们确实只是看到了虚空对于多元宇宙的危害，但是其作用机制以及原理没有人说得清，那就是一片无人知晓的海域，就未知程度和危险性来说，确实和超人当时面对的情况差不多。 谁都不知道在门后究竟有着什么。 只不过超人是被骗的，荣恩则是自己想要去。 “听我说布鲁斯，虽然在我们看来，那些平行世界仿佛是被虚空吞噬，但你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种可能性，就是它们穿过了灰雾，出现在了雾的另一端，只不过我们被挡住了视线，看不见真相。” 见到蝙蝠侠沉默，荣恩又进一步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他想要获得蝙蝠侠的支持。 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心中也没有多少的把握，现在需要蝙蝠侠的侧面肯定。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是的，他无法否定有荣恩说的那种可能性，但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就是担心会有人打算去虚空之中看一看。 可是保守秘密是一方面，他没有办法不让别人想到这一点，荣恩果然自己就想到了，而且他完全具有将之转化为实际行动的能力。 “荣恩，你没有必要去冒险，我不能排除你说的可能性，但你也不能忽视这可能存在的风险，尤其是冒这风险究竟值不值得同样是未知数。” 荣恩见到蝙蝠侠没有完全否定就够了，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们的宇宙危在旦夕，虽然没有人说过，但正义联盟确实对此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能找到办法拯救世界，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蝙蝠侠知道，荣恩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担忧，如果卢瑟将起源墙爆炸引发的后果曝光，这对于正义联盟真的是毁灭性的打击。 当人们都发疯一样走上街头，像是生活在末世之中那样掠夺和求生，那么事情就很难有挽回的余地了。 人在最好的时候是品格最高尚的动物，而同样的道理，在最坏的时候为了求生，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人性的黑暗，蝙蝠侠在哥谭见得多了，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好人，但是外部环境对于人的影响无比巨大，太过善良只会害死自己。 “你确定自己清楚这个选择的重要性？”蝙蝠侠最后一次确认。 “肯德拉在需要为宇宙献身的时候能拿自己去填补起源墙，虽然那次行动失败了，但我并没有放弃，一切都可以挽回，我们是正义联盟，在这种时候应该更加深入地贯彻正义。” 荣恩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蝙蝠侠实际上已经同意了这样的战略冒险。 他又一次看了看大家，改变自己的相位隐身离开：“我也许很快就回来。” “........”蝙蝠侠沉默不语，只是看着他消失的位置。 倒是一边的小丑还在鼓掌，不时还擦擦眼泪：“他死定了，真的，他死定了，年轻的火星人啊，他甚至因为害怕火而无法靠近太阳。和你一样蝙蝠，是阳光太刺眼？还是你只喜欢黑暗？鉴于你派他去送死的行为，我觉得是后者，你说呢？哈哈哈哈.......” 蝙蝠侠用力按住了自己的脸，把两个嘴角向下压去，他的面部肌肉抽动个不停，就像是抽筋一样地抖动，从面罩下流下了一行行汗水。 再一次给自己注射笑气解药后，笑声变得幽怨了，蝙蝠侠深深吸了几口气，他要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完。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荣恩说的是对的，在这种时候，需要更加深入地贯彻正义。 在等阿尔弗雷德派来韦恩集团的工程队把这些地下设施全部灌上水泥之前，他得先联系到常胜七勇士。 丧钟的思路确实没错，习惯了抬头看，真的会忘记脚下的事情，现在地球还真有外星的盟友。 那就是之前入侵了地球，引发灭世洪水后发现是一场误会的外星海族们。 三海神死了两个，但是怒涛上将还活着，她觉得对地球有所亏欠，而这一点可以利用。 还有天眼会的那些地老鼠，此时应该也能派上一些用场，关于起源墙的事情，就算再怎么说也要和阿曼达沃勒先通通气，以便政府和国家能早做准备。 正义联盟力量有限，而丧钟让和群众保持联系，估计就是在暗示这些手段，真是满脑子都是阴谋的佣兵啊...... “阿尔弗雷德，能听到我说话吗？” “当然，布鲁斯少爷，你现在的位置是哥谭市议会大厅的正下方，这里是我们窃听器最多，信号功率最强的地方。也许你可以试着放下对讲机直接大喊，而不是朝着我的耳朵这样。” 阿福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他。 ............................. “所以说，实际上你应该是死了的，他从另一个时间线上把你扯了出来，这不会涉及到时间悖论吗？” 此时的辛迪还在和托马斯闲聊，苏明带人的时候并没有叫上他们，托马斯的身份稍微有些问题，不能确保他去其它维度会不会突然蒸发掉。 而辛迪也只能留下来充当看守鱼饵的人，如果狂笑之蝠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那么他一定会找上他们。 只不过这两人聊了这么久，连狂笑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话题已经变成了闪点世界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还有地球负11的奇特风俗上。 托马斯拿着酒瓶，默默地在手中转着圈：“这个问题我问过另一个丧钟，他说如果闪点世界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时间线，那么就算在这种时间线上引起了蝴蝶效应又能如何，错上加错？而实际上我的那个世界已经崩塌，就算有错误，我们也看不到了。” 辛迪靠在椅背上抽着雪茄，一手烟一手酒好不快活，虽然一直保持着警惕，但是现在已经能听到高楼下方有行人说话的声音，并且远处韦恩塔附近也有了消防车出动的动静。 看起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我是辛迪，他的真名叫苏，这样你可以轻松把我们俩和这个地球的斯莱德区分开来。我们三个是完全不同的人，尽管有时候行事风格有些像......他不知道从哪里学的魔法，真是让我感觉自己落后了不少。” “他的真名，这不是应该保密的事情吗？”托马斯笑着和辛迪干杯，闪点世界里好像也有过一个丧钟，只不过，听说是海盗船长？从来没有见过。 辛迪往嘴里灌了几口酒，大大咧咧地一抹嘴：“害怕暴露身份说的是畏首畏尾的刺客，而世界最好的雇佣兵不在此列，我们可能会潜伏，但不可能永远潜伏下去。” 就在两人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蓝色制服，脑袋长得有些像是白色蝌蚪的半兽人落进了窗户里。 “丧钟，你在这里......等等，你怎么变成人类女性了？” 来人稍微有些匆忙，看起来像是从宇宙中飞来的，因为他的制服上还有地球附近宙域特产太空垃圾的残片。 “认错人了，我们俩是cospy爱好者，你们超级英雄的事情别找我们普通人。” 辛迪不认识这个人，是外星人，而且她也没必要认识。 她来主世界一方面是给苏明帮忙，另一方面就是顺便捞点黄金回家享受生活，眼前这个手上戴着蓝色戒指的白皮蜥蜴身上有着浓浓的圣母味，跟这种人打交道一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辛迪直接编了个谎话，想要打发对方走人。 此时赶到哥谭的正是蓝灯军团的首领圣行者，对于起源墙爆炸，他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木已成舟，追究是谁的责任并不重要了。 而正义联盟是抱着好的愿望办了坏事，他觉得可以原谅，正义联盟心怀希望，而这只是一次尝试失败罢了。 约翰说外星人盟友全部和地球闹翻了并不准确，因为他忘记了蓝灯军团，圣行者从来不会放弃希望，尽管蓝灯军团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很难称得上一支军团。 “考斯普雷......我好像听哈尔说过这个地球英语词汇？” 圣行者露出了回忆的神情，好像是那次他们一起看到盖加纳德穿红灯制服时候说的。 第923章 希望 圣行者没有因为辛迪的谎话退缩，他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偷偷一个人来到地球，又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找丧钟，怎么可能就像走错地方了一样走掉？ 蓝灯戒指虽然是辅助性的，但不代表它比其他灯戒差，恰恰相反，它的功能更多。 比如增幅或者削弱其他色光，进行某种程度的宇宙事件预知，这都是其他灯戒没有的功能。 只不过蓝灯戒指是要求最高的戒指，只要使用者心中有一瞬间放弃了希望，戒指就会弃主而去。 就像不久前，蓝灯军团本来还有有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只不过见到起源墙爆炸，甘瑟都带着绿灯军团跑路，除了圣行者之外的所有蓝灯成员心中顿时充满了绝望。 而他们的蓝灯戒指也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们。 在宇宙中失去灯戒和制服意味着什么，任何一个灯团战士都知道，极速的低温和失压会让人烤香肠一样爆开，然后变成冰棍。 圣行者救不了他们，没有绿灯成员在身边，蓝灯戒指就没有具现道具的能力，因为‘无法贯彻意志的希望终将落空’。 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军团成员在宇宙中变成了干尸，然后转身快速离开，躲避起源墙爆炸后席卷而来的虚空。 可他并没有绝望，他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 对于帕佩图阿的醒来，蓝灯早有预见，就像是当初预见了至黑之夜一样。 “蓝灯长明，希望不灭，也许从一开始，我在等待的人就是你。” 圣行者不光没有离开，而且还走得更近了，他白色的花脸上充满了好奇的神情，把辛迪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其他平行宇宙的丧钟么......确实不止是只有他见过的那一位，这么说来，不是不可见光选错了主人，而是他读错了预言。 “就是你了。”圣行者露出了姨母一样的笑容。 “.......你干什么？” 辛迪背着手改变着弑神者的形状，这个外星人对那种攻击抗性较低呢？是穿刺伤害？还是钝击？ 托马斯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他来到这里后对于正义联盟自然也进行了调查，知道里面有个绿灯侠。 那么这个，看起来就是绿灯侠哈尔的朋友了，因为刚才他自言自语的时候提到过。 而辛迪和自己说过，地球负11没有超级英雄，只有一个女性化的蝙蝠侠苦苦维持，那么她是不知道灯团存在的。 “不要着急，辛迪，他是友非敌。”虽然嘴上制止了辛迪的动作，但是托马斯自己已经摸上了枪柄。 辛迪没有回头，依旧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外星人：“你确定吗？老头。” “是的，我确定，在地球0有名为灯团的组织，他们是维护宇宙秩序的一股力量。”托马斯说出了自己的情报。 “让别人被维持秩序？听起来像是法x斯。”辛迪放下了武器，重新在椅子上放松下来：“那么你呢，外星人，不打算说点什么我们能听懂的？” “嗯？我一直说的都是英语，我听说这种语言在地球是有泛用性的。”圣行者也充满了疑惑，这不是明明听得懂嘛。 辛迪叹了口气，她还真没有和外星人打过交道，尤其是这种对方每个单词都能听懂，合在一起又显得莫名奇妙的情况。 “直接说你来找丧钟做什么就行了，如果你有钱，想杀谁提供照片就好。” “杀人？为什么要杀人？在地球很流行杀死同类吗？”圣行者摇摇脑袋表示失望，嘴里又开始念他的弥赛亚真经。 他的家乡是距离塞纳冈很近的阿斯通尼亚星，在那里他们崇拜的‘弥赛亚’就是希望。 托马斯见到眼前的景象，就知道几人之间估计又有得聊了。 ....................... 维度三。 看着其他人都在干活，苏明和**像是监工一样在一旁闲聊，苏明是戒备着夕鞑人可能的反击，毕竟月球轨道依旧在夕鞑人的势力范围内，他们那种巨型马蜂被改造得能够带人进入宇宙，短途飞行。 说真的，如果不是魔法和科技一起上，那种扇翅膀的生物怎么可能在真空环境中飞行？ **则是名正言顺地偷懒，毕竟他是人畜无害的猩猩。 丧钟让神童计算了受力点，堕落骑士去给月球某些地点安装核弹，这些活都不是一个猩猩该干的。 “汪达萨维奇虽然被卢瑟杀了，但是他倒是给我们留下了宝贵财富，把月球削减一些重量后推离轨道，让引力改变一切，确实是不错的毁灭计划。” 苏明慢悠悠地点评了一句，他需选择照搬汪达当初的月球计划，只不过当时野人是想要让地球和总合体擦肩而过，苏明则是希望地球因为引力失衡自动解体。 **在玻璃面罩后面吧唧了一下嘴：“你确定用这样的物理手段就能毁灭一个维度？我是说，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 “维度可以视作某个更大的多元宇宙，只不过层级不同罢了，第三维度根本没有好好发展，连个平行宇宙都没有造出来，简单来说这就是帕佩图阿的养蛊罐子，你觉得是什么在维持着这里的存在？” “如果是我们的世界，维护其运转的是规则和概念。”猩猩挠挠下巴。 “规则和概念是创造世界的模板，每个世界都是被这么制造的。在我们的多元宇宙之外，还有更多的多元宇宙，他们共同构成了超大宇宙，而更多的超大宇宙和无限维度，才构成全能宇宙。每个世界都离不开概念和规则，比如命运，比如死亡。” 苏明小声地给**讲了些干货，毕竟是秘书嘛，总不能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办事。 猩猩侦探若有所思，丧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就是代表着他见过？ 这么说来，这次大家觉得是危机的事件，也许在丧钟眼里并不算是。 看到猩猩的眼神在短时间内改变了好几次，他宇航服面罩上地球的黄色投影都无法遮掩这个眼神，苏明摇了摇头。 “别这么看着我，这次帕佩图阿苏醒还是超级危机，因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所谓的最终审判是什么东西，而且那只鹰代表着什么，我也想不出来。” “要不你出去帮我们看看？”**露出了一个笑脸，像是狗腿子一样撺掇道：“你看我这些天一直都在担心世界的问题，毛发都没有光泽了。” “你该不会被康斯坦丁附体了吧？用得着这么坑我吗？从第三维度前往多元之外，鬼知道我会遇上什么，遇到骷髅王可没有闪电能劈我变身的。” 苏明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这么一来确实是个办法，但是超大宇宙中的那些怪物，现在可不是和他们打交道的时机。 这个多元的事情还没搞定呢，出去惹那个骚干嘛。 对于dc旗下还有什么世界，苏明很清楚，其中有《使命召唤》、《神秘海域》、《战争机器》这样比较休闲能够拿来度假的世界。 可也有《宇宙巨人希曼》，这样个体武力爆表的世界，或者是《迷离档案》，存在高端神秘力量的世界。 迷离档案可能不太有名，不过只要知道它的故事和《死神来了》差不多就行了，在那里是坐飞机会死，吃饭喝水都会死，被看不见的未来死神盯上就会死的世界。 “骷髅王是谁？” **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丧钟果然知道墙外有什么，而且他比凯尔雷纳看得清楚多了。 凯尔曾经去过起源墙外，而且还是顺利回来的第一人，当时他的说法是墙外都是蓄光海，什么都没有。 现在看来，那说法更像是在守护者那些小蓝人授意下的欺骗。 “知道太多，可是会死人的......”苏明的红色独眼转了过来，冷冰冰的语气让**回到了现实。 他才想起来，身边这个看起来为了宇宙尽心尽力四处奔波的人不是蝙蝠侠，而是杀人不眨眼的丧钟。 “我只是一只猩猩，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很安全，我不问了，我知道还不是时候。” **立刻抱住了苏明的大腿，十分诚恳地说道。 “哎呀，一不留神就告诉你太多事情了呢，如果让你以后一直跟我混，是不是太委屈你了？”苏明从身后摘下夜幕大剑，轻轻用手指抹过剑刃。 **明白丧钟的意思了，什么不小心说出来的，这就是个坑！而且关于怎么摧毁一个维度的原理，丧钟根本都没有说清楚。 偏偏侦探的好奇心让他一步步掉了进去，果然探究真相总是没有好事的，放在世界和自己身上都是一个道理。 “不委屈，哪能呢，怎么会？呵呵......” “呵呵.......” 一人一猩相视而笑，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丧钟，我们准备好了，月球自转需要27.32天，而如今的公转轨道和速度不足以让它变成飞弹，虽然布置了足够的核弹，但变轨之后想让它撞击地球还需要更精密的计算。” 夏瑞丝的通话打断了宠物和主人间的深情凝视，**赶紧转身急速喘息，刚才压力实在太大了，丧钟还是那么可怕。 苏明把手按在他的脑袋上，宇航服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只听他说：“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给你们找个小行星落脚，然后让你们看看灯戒和魔法的力量。” 第924章 重伤 “这里就好像是棒球场的特等席。”沃利缩在宇航服里瑟瑟发抖，黑脸都显得苍白了一些：“只不过我们是来看地球毁灭的。” 他通过少年泰坦小队内部频道和其他人聊天。 丧钟在把他们传送到了一颗漂浮在宇宙中的碎岩上之后，召唤出了一个全身白鳞，头朝下漂浮着的怪物，商量了一些听不见的东西。 也许在宇宙中头下脚上是正常的，因为这里就没有上下左右这个概念，但沃利看到那个白鳞怪物的时候就觉得恶心反胃。 不光是因为它外貌奇特，而是它有着让人恐惧的实力，反胃也有过度紧张的缘故。 压碎是比较自在的，她不需要穿什么宇航服，她从血脉中继承来的能力就能够让她在宇宙中生存。 不过要不是这一次丧钟带他们上宇宙，少年泰坦什么时候能有宇宙级的任务还完全说不好呢。 所以听到沃利的话后，她立刻变着法地开始挖苦闪电小子，大意就是没有多少人能活着见到地球毁灭，现在你看到了还不珍惜？ 当然，她的原话是儒雅随和的，语句中的词汇大概只有七成需要消音处理。 很多人说她的父亲暴狼是宇宙第一佣兵，但现在看来，这个平行世界丧钟更加强大。 轻描淡写就要毁灭行星和维度，虽然维度是什么她还有些不理解，但看其他人面色凝重的样子，就知道不简单。 暴狼当初杀死自己母星上的人可足足杀了好几年，纯粹是靠拳头和简陋武器，他怎么就没想到推卫星这样的计划？ 只要卫星撞击行星，那行星上的人口无非就是个数字罢了。 “够了，不要再吵了，你们就没有想过明明丧钟一个人能办的事为什么要带我们来看吗？”达米安抱着胳膊，稳稳地站在几人最前方，看着遥远方向那土黄色的小球。 看起来就像是木头雕刻出的玩具，也许大小就和珍珠差不多，像是能轻松地捏在手里，也像是下一秒就会坠落地面。 “他在教我们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比利吴的制服有自带的面罩，他的外星制服就是最好的宇航服，不光视野广阔，还没有什么尿骚味：“也许是看在绿箭的面子上，打算教教惠美子黑暗的手段？” 玩弓箭的女孩明显不这么想，她淡淡地说道：“那你见过他和我说话吗？在他眼里我和空气都差不多。” 比利吴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肥胖的手指摸着肚皮：“好吧，按你这么说的话，除了达米安我们全是空气。” 站在人群最前面凹造型的达米安心中咯噔一下，被察觉了么？队伍里带着两个聪明人果然遮掩不了多久。 惠美子和比利看似一问一答，说着漫无边际的闲话，但实际上是在旁敲侧击那份DNA报告的结论。 而且相信就算自己不说，他们也已经猜到了大部分，现在只是证实猜测罢了。 所以达米安对此的办法就是：“......” 对，默不作声，装作没听见，这是他的私事，和别人无关。 惠美子和比利对视了一眼，蓝胖子挑挑眉毛，而女孩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他们交流了什么。 相比起他们，影契小队则围绕着波波，缠着猩猩让他讲课，对于毁灭地球毁灭维度这样的操作，他们都很感兴趣。 可不是么，影契成员不是巫士就是精神病，除了蓝魔鬼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之外，其他人相较于世界和平，更希望见识魔法的真正奥秘。 猩猩被问得满头大汗，不是他不想回答，关键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可是影契其他人不相信他的说法，刚才他们都看到了波波和丧钟一直在私下交流，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是骗小孩呢吗？ 黑爱丽丝拷贝了巨灵的魔法，在波波的宇航服里具现了一堆鸡毛，像是刷墙一样刷着猩猩五官上所有的洞。 在宇宙中，这真的是一种酷刑。 “桀桀......你说不说？”萝瑞像是反派一样笑着，操纵着羽毛猛钻波波的鼻孔，看他无法在航服面罩里抓挠辛苦样子。 “呸，呸，我不知道啊，你们去问他啊！呸。”波波拼命往外吐着鸡毛，但是耳朵里钻进去羽毛让他全身发软。 “好呀，你还朝我们吐口水，挠死他，萝瑞。”夜影在旁边笑眯眯地添油加醋。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羞辱小队看起来是最安静的，除了神童之外几人动都没动。 “他们一直都没有说什么正经事，全是些打闹和无意义的对话。”神童向夏瑞丝汇报，在宇宙中穿着宇航服还打伞，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继续监听，我让你骇入所有的通信系统不是为了听晚上吃什么，我要更多关于维度和世界的情报。” 堕落骑士小声地强调了自己的命令，随后她又看了看不合群的哈莉和艾薇，补充道： “奎泽尔医生的就不用听了，不用说大家也都明白，她现在思维活跃过度，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而实际上，没有人搭理的哈莉，此时正闲得无聊，在给艾薇讲解自己眼中的宇宙呢。她不光说了位面和维度的差别，还讲了多元宇宙，超大宇宙，全能宇宙，第四面墙等等事情。 如果说谁从一开始都一点都不迷糊，那么其实只有哈莉。 可惜有时人太清醒就会被当成疯子，只要看毒藤女漫不经心地偶尔点点头，就知道她根本没把哈莉的话当真。 哈莉也无所谓，她只是想聊天，说完了爽就完事了，小红听不听都是另一回事....... 就在几支小队的各干各的事情时，漂浮在月球轨道上的苏明终于有了动静。 他的身影对于月球来说微乎其微，但是当十枚灯戒具现出一只巨大的手掌时，众人很难不去注意到他的存在。 那只如同彩虹一样绚丽多彩的手掌实在是太大了，月球在这巨手的对比下仿佛就是个小小的银色核桃。 而具现出大手之后还不是结束，紫色的魔法灵光从宇宙的各个边缘角落飞向了这只大手，为它进行附魔。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魔法丝线重塑着每一寸能量，如同将之转换为实体。 虽然看起来手掌没有什么外观变化，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那里有什么事情终究是改变了。 这是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感觉，难以用语言准确地描述，颠倒人的这个魔法层级之高，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想象。 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席卷了所有人。 不过很快，这种毛骨悚然的感受就消失了，因为在丧钟的操控下，遮天蔽日的手掌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剧烈地颤抖，像是在蓄力。 突然间，那和拇指围成圈的食指弹射而出，抽打在了月球之上。 原本安静地漂在那里散发淡淡银光的月球，这颗地球的卫星，无数美好故事的起源。 被大手的食指弹中，伴随着一阵空间剧烈震荡，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而不远处那颗土黄色的地球，立刻如同烟花般爆开。 岩浆就像是红花，而碎裂的地面在强光中投出阴影，撞击位置的冲击波还没有散开，那水波就凝结在了真空之中。 明亮夺目的光仿佛是第二颗太阳诞生，但是这光太短暂，只是瞬间就袭过了所有人站立的位置，随后，只剩下太空中漂浮的尘埃。 地球没了，就像是被撞碎的弹珠一样，就这么简单。 看到这样的场景，就连向来冷静的夏瑞丝都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知道很多人都可以毁灭星球，但看到丧钟这样像玩游戏一样的轻松举动，她还是感觉遍体生寒。 为什么说丧钟是在玩游戏？因为他在动手前打开了全频道通信，在那光芒绽开之前，大家都听到了他十分轻松地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弹弹弹，弹走鼻屎团。” 不过此时不是感慨的时候，就像是丧钟之前说过的一样，伴随着第三维度最后生物的灭亡，这个维度整体开始崩解。 没有万物之绿，现在也没了众生之红，帕佩图阿还在沉睡，这个维度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它就像是从立体的图案被拖入平面一样，整个暗色的宇宙如同玻璃一样开始碎裂，向下塌陷，落入无尽的虚空之中。 而这塌陷降维越来越快，就仿佛下面有人牵着它的绳子一样，要把整个维度拉入万丈深渊。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而眼前的场景，大概这辈子也就见这一次了。 丧钟飞回了众人身边，快速地打开传送门带众人离开，再一次返回第四维度的永恒之岩。 “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享受维度毁灭后那戏剧性的沉默，不要来打搅我。” 说完，他一溜烟地跑出石碑大厅，找了个小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所有人的头上仿佛都降下了几条黑线，毁灭一个维度之后还要回味一下，这么变态的吗？ 除了哈莉，她很高兴，她也有样学样地去找了个房间，说是要想想新的段子好在杂技团表演的时候演出。 殊不知进了小房间里的苏明几乎刚刚关上门，就立刻吐出了一口血。 为了驱动那只大手，所有灯戒的能量消耗一空，整个人仿佛都被掏空，灵魂都在发颤。 期间还任由颠倒人那里的海量魔力犁过身体和灵魂，让他现在情况很不好，算上之前和地狱蝙蝠交战时的伤势，更是雪上加霜。 毁灭一个维度哪有那么容易，颠倒人在暗中进行了多少工作，也只有至尊法师才知道。 这样一来，这次他估计就算有绞杀帮忙，也需要恢复较长一段时间了。 至于把自己关起来，不是为了什么戏剧性的沉默，只是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嗜血欲望，把在场的人全吃了。 看来有时间得找厄斯金博士好好谈一谈，想办法改进一下米拉库鲁血清，修身养性对于抑制嗜血有一些用，但不可能次次都能控制得住，像现在这样太危险了。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苏明一边想着，挣扎着爬到墙角，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中的冲动感觉才平复了一些。 绞杀从腰带里给他掏出烟来，送到他的嘴里，可是他已经没力气自己点火了，身体中还有力气，但就是不太听使唤。 他咬着牙闭上了眼睛，眼前血红的世界才变成一片黑暗。 第925章 毁灭出击 在宇宙某处未知的沼泽里，毁灭军团一直在关注着地球的动静，自然也看到了正义联盟大多数成员从哥谭市政大厅的地下走出。 “看来狂笑之蝠又失败了。”布莱尼亚克对身边的卢瑟说道，在昏暗的房间里，两人的光头都在泛着淡淡的幽光。 外星人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陈述这一事实。 卢瑟同样也不感觉意外，他看着自己的队员们围观帕佩图阿，自己则摸索着一个特殊的小盒子。 “意料之中，狂笑之蝠并没有拿出力，他只是在试探蝙蝠侠，事实证明，当小丑死去之后蝙蝠侠变得更加可怕了，捣蛋鬼没有骗住他们，事情和我们的预想有了些变化。” 布莱尼亚克抱着自己的胳膊漂在一旁：“虽然感染小丑毒素的蝙蝠侠很不错，但是我还是要说，那只是凡人的智慧。” 卢瑟笑了笑：“你不能要求每个人类都像我一样高智商，蝙蝠侠也不行。” “世界铸造者打算在第六维度重塑一个宇宙用来遮掩真相，可是我还是更喜欢第四维。也许它以前不是真相，但我想我们能把它变成真相。” 布莱尼亚克也模拟出了一个笑容，只不过调动几条电路，发送一些信号模拟的表情，看起来总是皮笑肉不笑。 不过它没有皮，只是液态金属，肉也一样，金属外壳下面不是电路就是管线。 卢瑟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动作，让布莱尼亚克不要强求表情了： “确实很可笑，世界铸造者觉得他能骗过谁？帕佩图阿？还是掌握毁灭门把手的我们？他这所作所为都没有意义，还引来最擅长处理维度问题的常胜七勇士去对付他了。我猜这应该是那个丧钟的主意，蝙蝠侠不喜欢向魔法界求助，因为那不科学，他无法理解。” 外星绿人收起了笑容，就是切断了一些电信号的传输，恢复液态金属原本的模样： “我也无法理解魔法的运行原理，但只要将它们看作一个变量，先模拟效果的上下限，再带入常规的运算并不是什么问题。魔法并不是不合逻辑的力量，它依旧在某种层面上遵循着某种规律。” 卢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让没有灵魂的机器理解魔法确实不可能，但他自己就算不会魔法，也依旧是最聪明的人类，所以这一切并不重要： “瑟茜说现在地球上最强的巫士就是扎坦娜，接下来是阿尔贝拉，再下来才是她自己，我想她还不知道丧钟的情况，他现在估计正在打算肃清她这个赫卡忒巫术的余孽呢。” “我们观察他们很久了，丧钟确实和你说的一样，只是一个凡人。其实他本应该杀死戴安娜，取走她身上赫卡忒残留的一半能量那也许能让他成为真正的施法者，不是现在这样的半吊子，他的选择并不是利益最大化的最优解。” 布莱尼亚克就像是柱子一样漂浮着，说话的语气一成不变。 卢瑟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一旁的一个台子上，伸手摸了摸台子的下面，空中浮现出一块投影键盘，他开始在上面快速敲击代码： “这就是人类，这就是感情对于人的限制，哪怕冷血佣兵也不例外，好在我不会让体内的激素干扰我的判断。” “你打算拿这东西做什么？”布莱尼亚克的注意力放在了卢瑟的动作上。 “事情出了一些变化，我们当然也要调整计划，原本打算让蝙蝠螨和捣蛋鬼兑子，但现在，他有别的用处。” 卢瑟神秘地一笑，敲完了最后几个代码，顿时圆台上种种防御屏障亮起，不光是空中降下了黑钻制成的笼子，布莱尼亚克的心控机械章鱼也飞了过来。 随后，卢瑟升起了自己的装甲：“现在，芝麻开门。” 说完，他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砰！ 一股烟雾从盒子里爆开，就像是卡通人物登场一样，一个小小的黑影从盒子里跳了出来。 “蝙蝠侠的铁杆粉丝参上！我是五维世界的黑暗骑士蝙蝠精！哎呀！(⊙o⊙)！” 话还没有说完，他一头撞在了黑钻笼子的顶部，脸上的表情就像卡通人物一样夸张，双眼都凸了出来，嘴巴则张得像是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人像。 他捂着头站了起来，嘴里还在吸溜溜地吸气，抬头一看，发现身边不光不是蝙蝠侠，而且还是一群恶棍把他包围了。 他立刻就想发动五维能力逃跑，但是卢瑟早有准备又怎么能让他跑掉？ 正义联盟能想到的反制五维手段他用了，他自己还有一些独家专利，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场面预备的。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闹不好还会展开克隆五维人的项目呢。 “你好呀，蝙蝠螨，是不是见到我很高兴？” 卢瑟亲切的笑脸在蝙蝠精的眼中与恶魔无异，可是不管他怎么尝试发动能力，自己的能力都像是泥牛入海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身穿蝙蝠制服的小恶魔在原地蹲马步握着双手使劲，像是便秘一样脸胀得通红，卢瑟笑得更开心了。 “没用的，我猜你是想把我变成电灯泡，但我不光改进了黑钻牢笼，还改进了心灵屏蔽装置，克鲁星思维章鱼，更别提魔法和静滞力的屏障了，你现在的思想和能力被隔开，你再试多久都没有用的。” 一边得意地说着，卢瑟伸出手指敲了敲笼子的外沿，就像是隔着笼子逗猫狗一样。 “恶棍！你想要对我做什么？休想从我嘴里得到蝙蝠侠的情报！” 帕佩图阿在召唤蝙蝠精之前就被卢瑟藏起来了，豹女他们此时也只能围过来看五维小恶魔的热闹。 这家伙就像是个小号的蝙蝠侠，就是有些体重管理的问题。 卢瑟捂着自己的胸口露出个伤心的表情：“你这么说真是让我伤心，我为什么要对付蝙蝠侠呢？你也知道，我曾经可是给他帮过很多忙，我还是正义联盟的成员呢，记得吗？” 蝙蝠精放下了两条小胳膊，狐疑地看了看卢瑟，这个光头说的好像没错，不过作为蝙蝠侠的头号粉丝，一定要模仿偶像才行，必须要多疑！ “我不相信你！” 蝙蝠精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他拉起斗篷的一角，遮住了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 卢瑟侧头看向身边的布莱尼亚克：“给他看看。” 布莱尼亚克丝毫没有废话，立刻遥控几台机器飞来，给蝙蝠精播放了当初外星海神入侵地球时的场景。 他的放映设备极端先进，各式各样的惨状就像是发生在每个人的身边一样，是那么真实，不光是惨叫和风雨声，就连血腥味和海水的咸味都模拟得一模一样。 卢瑟抬起头来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微微叹了口气：“我们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我不是故意用五维信号源把你骗来，而是我们真的需要帮助，你看到的这一切，只是为了防止你太激动，不愿意听我们解释罢了。” “真的吗？” 播放结束后，蝙蝠精仿佛还沉浸于那些惨状里，他没想到有段时间没有到第四维来，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可是他的第五维现在情况也不好，所有维度都是包含在一个多元宇宙内的，他虽然可以逃到能宇宙里去，找一个安的超大宇宙安身，可是这个d多元是他的家啊。 卢瑟过去在面对外来威胁的时候，确实不止一次和蝙蝠侠达成了同盟，这么看来，他应该这次也不例外。 卢瑟察觉到了蝙蝠精的动摇，他立刻用诚恳的眼神看着他：“当然了，相信我，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蝙蝠精走近了一些，双手抓着笼子的栅栏。 卢瑟笑了，他单膝跪了下来： “对你来说很简单，我想要让你帮我恢复球的供电，供水，交通，通信。这些是现代人类都需要的基本生活条件。你知道的，虽然外星坏蛋被我打败了，但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助球的人。” “敌人被消灭了，洪水也退去，但是很多人类还在因为缺少食物饮水或者药品而死去，没有通信手段，他们也无法被告知去哪里能获得帮助，每次想到这个，卢瑟都心如刀割。” 布莱尼亚克面无表情地在一旁棒读。 蝙蝠精歪歪脑袋，连模仿蝙蝠侠都忘记了，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就是这样？我其实可以让地球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的。” “不，谢谢你的好意，但在危难关头，人类需要的是自立自强，你只需要做到我说的那些，其他的请让我们自己解决，这是身为人类的尊严。” 卢瑟一脸认真，充满气概地拒绝了更进一步的帮助。 “好吧，你放我出来，我核实了情况就帮你。”蝙蝠精捏着下巴想了想，很快答应了这个要求。 对于他来说，确实一点都不难。 卢瑟也按照约定，把他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大大方方地任由他去核实，而帕佩图阿被他藏在了与世隔绝的设备里，他就赌蝙蝠精顾不上查看这里。 就是这样，这里又不是地球，光用肉眼就能看到这里什么都没有，蝙蝠精第一时间发动能力去观察地球的情况。 果然如此，甚至哥谭的情况比卢瑟说得更糟，那洪水还没退呢！ 蝙蝠精立刻发动了能力，只是一瞬间，地球所有的基础设施都被恢复了，就像是时光倒流一样。 纽约时代广场上的大屏幕亮了，哥谭市冰山餐厅的外的景观灯亮了，慈恩港那悬崖之上的灯塔也亮了。 而密集的各种电信号，瞬间充斥了地球各处的空气。 人们在发现自己的手机有了信号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联系亲人或者媒体，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过去几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个人都处于奔溃的边缘，他们都有太多想要用网络或者电波发泄的问题了。 “解决了。”蝙蝠精拍拍手，挺起了胸脯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不用谢我，因为我是蝙蝠精！” 卢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不，我还是要发自真心地感谢你你帮助人类走上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呵呵” “嗯？” “没什么，顺便一提，你的老对头捣蛋鬼现在在正义大厅里，他不光要折磨超人，还要折磨蝙蝠侠，我对付不了他。” 卢瑟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拍拍自己的额头，急切地说道。 “什么？！” 蝙蝠精立刻怒了，虽然同为最强的两个五维小恶魔，不是当初说好了，超人归他，蝙蝠侠归自己吗？ 居然过界，真是太过份了！ “你快去收拾他吧，如果去晚了，我怕蝙蝠侠的尸体都”卢瑟翻了一下手掌，意思就是骨灰被风吹走了。 “拜拜！” 蝙蝠精丢下一句话，立刻消失在众人面前。 卢瑟脸上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发出压抑不住的低笑声，不过只是短短几秒，他还是生生把笑意咽了回去，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毁灭堡垒再次跃迁，我们换个地方，顺便一提，布莱尼亚克，心如刀割的成语说得不错。” 布莱尼亚克模拟出一个笑容作为回应：“我从地球数据库里原话抄来的，我没有心脏这种器官，不过听起来应该挺疼的吧。” “呵呵，不错的笑话。”毁灭堡垒重新换了一个地方，而卢瑟转过身来夸奖了自己的盟友，随后他看向其他几人：“接下来，我们开始行动，为我们的世界翻开新的一页！” 第926章 黑白颠倒 通信和电力都恢复了，甚至蝙蝠精好心地至少替每个家庭恢复了一台收音机或者电视。 人们也没有辜负他，可以说在手里还抓着手机的时候，他们都急切地打开了这些东西的电源。 尽管还是人们熟悉的家电，但是在经历了洪水末日后再打开，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没有人想要看总统讲话，他们宁愿选择自己喜欢的媒体，喜欢FOX电视台的，喜欢ABC电视台的，在往日里都有。 但今天，当然更多的人是想看看本地媒体。 在昨天的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与其关心美国怎么样了，不如赶紧看看自己的身边。 是需要再次逃难，还是拿起枪为自己的未来准备。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在打开电视的之后，看到的几乎都是两个打扮古怪的巨人，在废墟一样的城市中对战。 也许普通人不知道他们是谁，所以有人在新闻频道的信号中，给两个巨人都贴上了标签。 捣蛋鬼和蝙蝠螨。 此时的两个五位小恶魔都放大了自己，换取更加优秀的承受力和破坏力。 他们都不会什么格斗技巧，打起架来就像是野兽一样，来来回回就是撕咬或者抓挠，除了势大力沉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捣蛋鬼发动能力想要把现实抹消到二维，但每当他擦掉一点，蝙蝠螨就恢复一点，两人最后还是陷入了肉搏战决胜负的圈子。 此时废墟一样的城市中，这两个巨人间的战斗造成的余波都让一栋栋大楼倒塌，一片片的地面沉陷。 好在大都会在被核弹毁灭后还基本上是一座空城，正义联盟还没有来得及把民众们接回来。 他们实力相近，谁也奈何不了谁，偏偏这种体型的怪兽战斗，海王和星侠都插不上手，只能启动正义大厅的防御措施，在大厅中拼命试图联系上蝙蝠侠他们。 然而没有用，捣蛋鬼早就切断了这些人对外的联系手段，只用一个念头。 亚瑟他们也不知道蝙蝠侠他们已经从六维回来了，想的各种办法从一开始就错了。 而普通民众们只能看着眼前的大都会，一瞬间仿佛变成蓝图上的线稿，下一秒又被还原回来，心中除了惊恐，没有能描述这种心情的语言。 他们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样的力量，而未知带来的恐惧更加强烈。 这种降维还有扩大化的趋势，现在只是大都会和周边的城市，但很快就会蔓延到哥谭，中城，海滨城等等地方。 直到整个世界都被抹去，就像是被橡皮擦掉一样。 虽然还会莫名奇妙地恢复，但是谁知道人能不能恢复过来，被恢复过来的还是不是自己？ 无人机拍下的画面也有节奏地断断续续，这让人们的心都一直悬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个巨人为什么争斗，也不知道正义联盟去了哪里，他们只知道自己都要完蛋了。 好在就在此时，一群英雄出现了。 一个穿着绿色装甲，手举星条旗的英雄站了出来，在一片光芒闪动之后，卢瑟带着他的军团回到了大都会的战场上。 而这一切都被无人机拍摄了下来，通过卢瑟集团无人机的拍摄，卫星信号扩散，布莱尼亚克的科技推波助澜，确保这一切都能被全世界群众都看到。 “毁灭军团，进攻！” 他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手举旗帜就仿佛凝聚了所有人的信念。哪怕是外国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地为卢瑟担心。 对方是体型那么大的怪兽，而卢瑟几人相比而言就像是蚂蚁一样渺小，真的能取得胜利救下地球吗？ 答案是当然能，卢瑟计划了那么久，他能困住蝙蝠精，自然也能制住捣蛋鬼。 其实现在他只是做做样子，真的和他交过手的人都清楚，他是不可能举着国旗冲锋的。 更何况捣蛋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蝙蝠精身上，卢瑟几人其实挺安全的。 只要布莱尼亚克配合上格鲁德，再加上六种黑暗创世之力增幅，往捣蛋鬼脑子里倒念他的真实姓名，那么击败捣蛋鬼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捣蛋鬼的真实姓名不是只有超人知道，作为大都会的居民，卢瑟怎么可能不研究捣蛋鬼呢？ 不过现在，众人的表现都被全世界收入眼底，那么就要表现得更精彩，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卢瑟一边举着国旗狂奔，一边暗中朝身边的布莱尼亚克使了个眼神。 “加特效”。 布莱尼亚克心领神会，他的章鱼机器人大军很快散布在这附近了，丝毫不在乎损失，就为了让场面看起来壮烈又艰难。 于是民众们看着猩猩，豹子，绿皮人，红皮人还有卢瑟被一次次打飞出去，每个人都伤痕累累，但是卢瑟一次次站起来，继续举着旗子冲锋。 在美国群众看来，卢瑟完美符合了群众们对一个英雄的设想，就像是看到了父辈的旗帜，二战时就是这样的勇士把星条旗插上了硫磺岛。 此时此刻不管人们是通过电视还是网络看到了这个场景，都在心中为他们默默祈祷，希望代表着人类的卢瑟能够战胜敌人。 稍微善良一些的人此刻都感动得热泪盈眶，而就算是往日里的恶棍，此时也由衷地希望卢瑟能够胜利。 计算了一下时间，卢瑟觉得差不多了，演戏博取认同感已经足够了，接下里如果再拖延，正义联盟回到大都会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过根据卫星的观察，蝙蝠侠一伙人还在哥谭的街道上聊天，好像在争论什么事情，他们短时间没有办法注意到这里。 卢瑟耍了个心眼，所有的广播和网络都恢复了不假，但是蝙蝠精前脚恢复完，卢瑟就骇入了哥谭的各层网络。 现在哥谭市民打开电视机和电脑，还看不到这里的直播呢，开播时间滞后了十分钟，其他地方看的是直播，他们看的是录播。 等到蝙蝠侠发现，那时候卢瑟早撤了。 所以再次收到暗中指令的毁灭军团，在‘艰苦卓绝’的一番战斗后，赢了。 捣蛋鬼被心灵能力反制，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恍惚了一下，蝙蝠精趁机猛击他的脑袋，把他打晕在地。 在破败的街道废墟上，毁灭军团站在残垣断壁之上，每个人都是一副精疲力粳，伤痕累累的模样。 而蝙蝠精抬手恢复了城市中的一切，他十分感动地对卢瑟说：“虽然蝙蝠侠不在这里，但捣蛋鬼果然是想做坏事，我先前误会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卢瑟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用力把国旗插在身边的路面中，他摆摆手：“这是我的星球，我只是做一个人类该做的事情，你能把捣蛋鬼带回第五维度好好看管起来吗？我现在需要接受一下采访。” 卢瑟一边指了指被他脚踩着的捣蛋鬼，一边指了指面前飞过来的无人机。 在蝙蝠精打倒捣蛋鬼的时候，卢瑟赶紧往前跑了几步，在昏过去的小恶魔身上踩上一只脚，布莱尼亚克控制无人机给卢瑟来了个特写。 在正午的阳光下，卢瑟手握星条旗，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发热。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有什么比脚踩敌人尸体更能显得伟大呢？他可是挫败了可能导致地球毁灭的危机，现在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毁灭军团的众人也和所有英雄一样，对着飞来摄影无人机，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蝙蝠精点点头，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会带走他关起来，我也学蝙蝠侠一样建造了我的阿卡姆，不过里面还没有病人呢，他正好做第一个。” 说完，蝙蝠精抓起地面上的捣蛋鬼，两人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 卢瑟转向摄影机，示意队员向他靠拢，他们要代表毁灭军团开始最重要的讲话了。 “大家好！地球上的人们，我是莱克斯·卢瑟，也许有人还不认识我，那么我可以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卢瑟露出了大明星一样的完美笑容，作为一个商人，而且是全球知名的商人，他非常善于竖立在群众心中的形象。 “我是美国莱克斯集团的拥有者，我的集团每年为美国纳税数百亿，而同时也有相同的数额被我拿出来进行慈善救助。不光是为无家可归的人提供基本的生活保证，就连流浪猫狗都能从集团获得帮助。” 他没有任何虚夸和炫耀的意思，这都是事实，任何一个人只要会上网，都能在各种网站上查到这一切。 所以他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对着无人经镜头继续说道： “我同时还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家和科学家，也许你的车载GPS，或者说你的手机芯片，亦或是全智能微波炉，都可能是我的作品。” 说道这里，卢瑟叹了口气，他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低沉下来，握着国旗的手也渐渐攥紧。 “但我今天要说的关键不是这些，众所周知，之前我加入了正义联盟，但近期我发现了他们试图想要向大家，向全人类隐瞒的一个可怕事实，这让我不得不和他们决裂。因为他们正在让我们的世界走向灭亡，人类走向灭绝.......” “.......也许你们觉得我是在哗众取宠，危言耸听，但如果你们知道正义联盟一直在追杀我就不会这么想了，他们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想要杀死我这个他们昔日的同事，人类的希望。” “口说无凭，现在我请大家看一看我冒着生命危险拍下来的录像，然后我再来告诉大家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卢瑟向布莱尼亚克点了点头，早有准备的外星AI立刻就向全球范围播出了经过精心‘剪辑’的视频。 只要看过的人就能明白很多道理，每个细节都被布莱尼亚克进行了详细的标注。 围观群众们恍然大悟，原来巴巴托斯入侵地球只是为了蝙蝠侠，欧米伽四神入侵其实是因为正义联盟抢走了他们的东西，外星海神入侵是因为海王得罪了他们，而现在起源墙爆炸都是正联一手操控！ 太多的‘真相’让每个人目瞪口呆，布莱尼亚克还上传更为‘详实’的数亿份独立资料进入网络，防止正义联盟屏蔽人们的搜索引擎。 现在，只要你是个人类，在有信号的地方打开手机，就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弹窗广告，告诉你正义联盟是多么卑鄙，多么黑暗。 蝙蝠侠的很多备用计划都被曝光，比如炸月球，炸白宫，炸地球，炸病人等等。 普通人也许很难理解这些计划是干什么用的，但只要让他们看到核弹这个词经常出现就够了，卢瑟不需要解释。 “好的，资料很多，大家可以在家慢慢地研究，这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险获取的情报，你们知道正义联盟都是什么人，里面有超人和火星猎手这样的外星人，他们只要一瞪眼就能烧掉我的脑袋。” 卢瑟说了个笑话，但是这种不好笑的笑话在此时更显得他英勇无畏。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揭穿了世界黑暗真相的人，一个决心殉道者的遗言。 不是全球百分之百的人都相信了卢瑟，但是随着这些证据的传播，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 因为宇宙正在燃烧，每个人都会感觉到它的变化，或早或晚。 第927章 正联回归 “是的，正义联盟炸毁了保护我们宇宙的墙壁，为什么我们的宇宙边际会有一堵墙？为什么平日里电视台的科普节目没有提到这一点？为什么总有人说宇宙是无边无际的？朋友们，这就是正义协会，正义联盟一脉相承的谎言。” 卢瑟对着镜头振臂高呼，星条旗就在他的身后随风飘扬，而毁灭军团的众人一个个摆出冷峻的勇士表情，显得像是随时准备慷慨就义一样。 “其中牵扯到的科学原理短时间是没办法说明白的，我的时间不多了，记得吗？正义联盟正在追杀我，想要把我灭口，大家可以去上网学习，我的战友们已经把真相上传了网络。” “现在，每个人都请记住我说的话。起源墙破裂了，墙外有一种被称为虚空的物质正在吞噬我们的宇宙，在宇宙中，很多有生命的星球都被吞没了，就是因为正义联盟炸毁了起源墙，数万亿的外星生命被他们谋杀！” “我们的宇宙正在死亡，几乎是无可避免的，而这些所谓的英雄们还会试图让你们相信他们！他们会麻痹我们，会给我们施以小恩小惠，或者再次演出救人的戏码收买人心，但我们不能再次被蒙蔽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是的，听起来就像是超人会做的事，也许有人会觉得，啊，没错，超级英雄会救我们的，但是你真的确定这一点吗？看看这里，看看我们的战场，你们熟悉的正义联盟又在哪里？” “这些虚言并不会在地球毁灭之际给我们带来任何帮助，我们人类应该依靠自己了。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当别人为你战斗的时候，你躲在被子里抱着酒瓶发抖？人类该长大了，成长到自己为自己负责！” “正义联盟会把怀有勇气，不听他们话的人冠上恶棍的名头，那么随便他们吧！但是要我说，在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之前，每个人都该争取让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活下去！” “如果把想要活下去称之为恶，那么我邀请全人类都成为恶棍！我们必须不惜一切，拯救自己！” 卢瑟洋洋洒洒地说出了一长串话，他此时像是感觉到了疲倦，他轻轻怕打着自己的盔甲：“你们很快就会看到我为了人类付出了什么......现在我宣布，莱克斯集团立刻解散，我的所有发明创造，我的万亿家产，从此时此刻开始全部捐出！” “它们会被送到那些有勇气为自己奋斗的人，比现如今的正义联盟更适合拯救世界之人手里，送到那些能为人类争夺一线生机的人手里！” “这是全宇宙的危机，没有一个人能置身事外，我们都面临着选择，而唯一拯救我们的办法，就是全人类都成为恶棍，让今年变成恶棍之年！” “你们知道该选哪边，是法X斯制度的正义联盟，还是人人平等自由的毁灭军团.....那么再见了，朋友们，你们大概会很快再次听到我的消息。” 莱克斯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用毁灭门把手瞬间将众人带离了战场。 计划第一步已经落实，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要抓紧时间。 人走了，只有星条旗旗还插在那里，在阳光下投下一团黑影。 同时还有卢瑟留下的情报，或者说是各种的消息，纷纷以恐怖的速度扩散开来，在互联网时代，除了依旧处于黑夜的地球另一半，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类知道了这些事。 和卢瑟想得差不多，几乎所有民众在了解到现实后都陷入了恐慌。 布莱尼亚克拿出了卢瑟早就准备好的所有证据，确保正义联盟根本无法反驳，而且他也料到正义联盟不可能说谎和他们打媒体口水战。 这一局是毁灭军团赢了。 也许还会有人做出另一种选择，或者说为了正义联盟据理力争，但‘真相’会一天比一天逼近，直到糊他们一脸！ ................... 哥谭市议院门前，正义联盟的几人站在下水道外，他们从地下一直争论到地面上，而此时阿福派来的施工队已经来了。 “蝙蝠侠，你怎么能让火星猎手冒那样的险？”巴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作为神速力使用者，在一个位面中都得小心翼翼，更别说是虚空了。 那究竟意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你觉得我拦得住他吗？”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呼叫蝙蝠飞机：“你缠着我并不会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戴安娜也有些游移不定，她虽然觉得危险，但不是没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比如凯尔雷纳，再比如说现在的异世界丧钟。 正义联盟不是只有荣恩怀疑丧钟的来路，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有疑问。 但作为基本受信任的人，丧钟不愿意说，他们也不会用手段去追根问底。 每个超级英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烂好人，他们有着很多对自己的约束，这些约束让他们不能无所顾忌。 戴安娜拉起了自己兜帽，周围的人已经变多了：“不如我们去问问丧钟的看法？” 蝙蝠侠没有异议，他看着天空中飞来的飞行器：“随便你，只要你能联系上他。” 戴安娜：“.......” 鬼知道他跑哪里去了，但是给她的感觉，反正肯定不是第六维度，大概得找巫士来问问了。 “布鲁斯少爷，也许你该看看这个。” 正在几人争论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发来了一个网络视频连接，蝙蝠侠在自己的终端上打开以32倍速快进地看完后，嘴角都撇到下巴上去了。 “巴里，卢瑟和毁灭军团到了大都会，带我们过去！” 蝙蝠侠立刻下达了命令，但是等到众人赶去，早就为时已晚，蝙蝠侠只捡到了卢瑟留下的星条旗，旗杆上面还写着‘送给正义联盟’。 “究竟怎么回事？” 巴里疑惑地问道，而蝙蝠侠掏出手机看了看，很快就把影像给每人传了一份。 众人看完之后，各个都脸色铁青。 “这个颠倒黑白的混蛋！我要杀了他！” 戴安娜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恨死那个光头了。 这些事情只是被省略了一些细节，可是大体上就是卢瑟说的那个样子，大概有九分真一分假。 偏偏其中的真实部分都是无法反驳的。 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些消息传播开来，大家以后会有怎么样的麻烦。 失去群众的信任，失去人类的支持，正联的任何行动都会举步维艰，丧钟和蝙蝠侠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蝙蝠侠倒是很淡定：“预料之中的事情，先返回正义大厅，然后把场馆都封闭起来，我们得开个会。” “这么说来你有应对这个的备用计划了？”约翰顿时放松了很多，差点就要具现一把绿椅子坐下了。 然而蝙蝠侠只是点点头，又摇摇头：“确实有，但那些办法你们是不可能同意的。” “比如？”巴里抿住了嘴唇，试探性地问。 “比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控制各国政府，以武力和核武器作为威胁，施行全球军事化统治。”蝙蝠侠说了个办法。 而不出意料，大家都连连摇头，这个计划太黑暗了，不能用。 良心和道德观都过不去。 大家都表示了反对，这也丝毫不出蝙蝠侠的预料：“所以我说回正义大厅，关上门后开会，先保证我们的安全，我总感觉卢瑟还有动作，可他们藏得太好，我们只能被动挨打。” “希望小扎他们能快些回来，也许有魔法协助会容易一些。” 戴安娜低着头，跟着大家快步走向正义大厅。 因为卢瑟谣言的威力已经开始体现出来了，不远处的天空中有些新闻台的直升飞机出现，他们对着正义联盟大拍特拍。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是以往的情况下，记者应该会来采访他们。 至少问问联盟对于卢瑟的话怎么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些人们关心的事情可都是值大价钱的新闻。 但现在，他们不敢了，或者说不信任正联了。 直升机只是像拍摄什么猛兽一样，远远地获取一些新闻材料，然后回到自家电视台里找编辑写‘看图说话’。 就是那种开局一张图，张口全靠编的那种。 这种差别待遇，还有那些隐藏在镜头和玻璃后的阴冷视线，让戴安娜想要把头藏到土里。 她原本不介意媒体编点新闻，她和正义联盟都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此时这些人要借助卢瑟提供的素材来编，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们快些走，如果不想被赶来的示威人群堵在大厅门外的话。”蝙蝠侠提醒了一句，戴安娜有些走神了。 “可是媒体.......”戴安娜指了指飞走的直升飞机。 “不用担心，我认出了它是哪家电视台，我已经让阿尔弗雷德报价把它买下了。”蝙蝠侠立刻给出了解决方案。 巴里翻了个白眼：“那网络怎么办？现在人人都有手机，也许那些胡编乱造的消息都被拷贝了无数次，变成父母会给孩子讲的床头故事了。” “网络是自由的，但是网络服务供应商不是，美国98%的互联网用户使用的都是七大网络供应商的网络，我会把它们全部买下来。” 阻止传播不可能，那么就抑制传播速度，怀疑和疯狂都像是传染病，恰好蝙蝠侠的一生都在和这两样打交道。 蝙蝠侠沉稳冷静的语气，财大气粗的作风，都让巴里不由地一阵安心，这就是蝙蝠侠。 有蝙蝠侠在，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一些，电光一闪跑向正义大厅去布置会议室，都忘了他和蝙蝠侠之前还因为荣恩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了。 第928章 占领大白屋 正义联盟返回了正义大厅，蝙蝠侠启动了所有的防御措施，并且听取了海王和星侠的报告。 所幸在捣蛋鬼和蝙蝠精的战斗波及下，这里虽然无数次被抹去，却又无数次被具现，每个人只要检查一下身体没问题就行了。 在神速力的加持下，开会的过程非常快，也许只有巴里才知道，并不是神速力的帮助，而是因为大家基本上什么都没说。 蝙蝠侠提出了一些建议，但是他今天的计划都被大家投票否决了。 戴安娜还建议他最好让卓越先生或者午夜怪医来检查一下，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蝙蝠侠不太对劲。 蝙蝠侠答应了，但是他在宣布散会之后，就带着罐罗消失在走廊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呼......我们该怎么办？” 巴里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无奈地问戴安娜。 戴安娜咬着嘴唇思考，好看的眉毛挤在一起：“正义大厅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失去理智的群众围攻，我们得提前准备转移到天堂岛或者波塞冬尼斯。” 亚瑟立刻大方地拍拍胸脯：“来波塞冬尼斯，巴里之前建好的很多神殿还空着呢，有足够的地方布置。而且我的城市四面都是汪洋，我们有足够的海军保护领海。” 戴安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在外星海神们进攻地球的时候，波塞冬尼斯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不管是城市还是人民都一样。还是去天堂岛吧，我们的屏障能够把它整个隐藏起来。” 会议室圆桌上的灯光十分耀眼，桌面的金属泛着明亮的光，她想要联系丧钟，但是每个人手中的X金属都被蝙蝠侠收走了。 巴里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我不明白，正义联盟为人们做了那么多，他们为什么被卢瑟一煽动就开始提防我们了，而且我不懂卢瑟为什么这么做，毁灭军团不是应该毁灭世界的吗？” “人们一直在提防我们。”鹰女无所谓的玩着自己的翅膀：“超能力者等于怪胎，这种论调我听了几千年了。” 绿灯侠约翰转动着自己的戒指，静静坐在椅子上接过话头：“而在宇宙将要毁灭的时候，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慌、愤怒、茫然，他们需要情绪的发泄口。卢瑟给他们指出正联出了错，所以我们成了众矢之的。” 戴安娜抬起头来：“情况还不算太糟，至少政府还是相信我们的，多亏了我们平日里的情报共享机制。” “问题是人们从我那个年代开始就根本不相信政府，阴谋论一直都是最有市场的。”星侠摊摊手，白色的长发被他用力抹到脑后：“我猜你们这个时代也一样。” “在保证我们自己安全的同时，我们还要继续履行正义，保护善良脆弱的人们。”蝙蝠侠、超人都不在，戴安娜就成了做主的人：“有些被末日理论逼疯的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我们在防备卢瑟的同时，也需要进行平日的工作。” 巴里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超人不在的话，中城和大都会都交给我了，闪电家族的其他人我会让他们负责楔石城和枢纽城” “我去纽约找熟人，让他们出出力，不要沉迷于养花钓鱼的退休生活了。”星侠主动提出了这一点，他知道正义联盟缺少人手，所以他去找正义协会，让自己的老朋友们出山。 “那就这样，亚瑟去联系你的水行小队，海豚女，雌狐，谁都行。约翰去帮助科学小队，尽力联系我们所有能联系到的英雄，我去联系魔法界的巫士。”戴安娜还是做出了决定：“不过巴里你应该先去检查下身体情况，你刚刚醒来没多久。” 现在虽然还没有具体计划，但首先要应对可能到来的全球混乱，维持秩序和社会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蝙蝠侠之前说的计划也基本是围绕这一点展开的，只不过后来他提出什么，把全球人类装罐子里养起来休眠的计划，明显比之前更黑暗了。 巴里点点头，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是有点犯恶心，不过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你可以给波波打个电话，他应该带手机了，虽然不一定打得通，但至少可以试试联系到丧钟。” ............................... 椭圆形办公室里，刚刚睡醒的某位总统打开了一瓶可乐，舒服地缩在了长桌后面，打开电脑登陆推特。 昨天一天他在各个安全屋之间辗转，外加全球断网没有条件，这可憋死他了。 今天一醒来就发现网络恢复了，实在是大喜过望，国务卿刚才说让他发表什么全国讲话，讲什么起源墙的事情。 听不懂，难道自己准备在美国和墨西哥边境造墙的议案通过了吗？ 下面的人还给那墙起了个不错的名字嘛，虽然议案提出时各层议院反对得都很激烈，现在不还是想通了？ 那些议员真淘气。 所以得赶快发个推特，告诉全国人民这个好消息，他们的总统又回来了！ 可是打开电脑，看着一闪一闪的光标，他又不知道要发什么内容才好，犹豫了半天，才打上一行字。 “每天喝八瓶可乐有益于身体健康。” 顺便还附上几张自己拿着可乐的照片，比出V字手势，露出完美笑容。 就在他搓着手等着别人给他点赞的时候，一阵红光突然在办公室内闪过，一群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总统差点把可乐洒了，但认出眼前的人是他最大的支持者之后，胖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这不是卢瑟么？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白宫做客了，呵呵，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着这么多喜剧演员。红皮人和绿皮人？嗯，不错，还有这猩猩和豹子的皮套是哪里订做的？我也想来一套为万圣节准备了。” 他热情地站起来欢迎卢瑟，每次只要满足这位天才的一点要求，海量的资金就会帮他来竞选，当然，还有零花钱。 卢瑟看看身边的格鲁德还有豹女，又看看布莱尼亚克和赛尼斯托，朝总统露出个同情的表情。 “亲爱的总统先生，看来你还没有关注我的新闻，不过不要紧，地狱也有万圣节。” 说完，卢瑟抬起手，一枪精准命中总统的额头，那肥胖的身体立刻仰倒，可乐洒了一身。 门外听到枪声的保镖们立刻冲进了办公室，但是布莱尼亚克的机械章鱼也从窗外冲了进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全灭了他们。 卢瑟踢开了总统的尸体，稳稳地坐到了总统的位置上，他轻轻摸了摸桌面，好像曾经以前坐上过这里一样。 随后，他十分熟练地按下了内线电话：“我是卢瑟，来几个人，处理一下。” 门外很快走进了另一队特工，豹女呲呲牙打算上去生撕了他们，但是卢瑟制止了他。 总统的亲信刚才已经死完了，现在白宫里还活着的，都是他卢瑟的人。 就像是蝙蝠侠喜欢备用计划一样，卢瑟也喜欢提前布局，白宫中的所有人员几乎有90%都是他的人。 有些是被金钱或者权利收买，有些是暗中被死士替换，还有些干脆是杀人机器人伪装的。 为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卢瑟能够第一时间掌握白宫，便于他采取手段掌控议院，进而掌控美国。 这些人默不作声地拖走了总统以及保镖们的尸体，很快还换上了新地毯，然后关门出去了。 “随便坐，朋友们，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卢瑟笑着朝毁灭军团的众人点头，随后拿起电话联系秘书：“通知天眼会的阿曼达沃勒来见总统，就说总统有关于在边境建墙的事要和她商量。” “好的，先生。”对面传来秘书好听的声音。 挂断电话，卢瑟看向布莱尼亚克：“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我清楚。” “很好，开始。” ....................... 阿曼达沃勒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头两个大，先是刚才蝙蝠侠少见地主动联系了天眼会，说了关于起源墙和一系列的消息。 她看到了网上的新闻，现在又得到了正义联盟这边的说法，但这丝毫不阻碍她和蝙蝠侠在电话里吵了一架。 确切地说是她破口大骂，而蝙蝠侠不是沉默就是坚定地反驳，不管她怎么骂都没有接过。 “X你！蝙蝠侠，去你XXXX的！砰！” 阿曼达挂断了电话，留下满口芬芳，回味悠长。 但摔了电话后她又回到了镇定的模样，之前通话全程种表现出的愤怒只是伪装，她想要诱使蝙蝠侠说出更多真相和内部消息，不过看来是被识破了。 至于地球的危机，阿曼达自然一直关注着，自杀小队和电子突击队一直都在跟进。 现在果然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蝙蝠侠说的对，她知道卢瑟可不是什么好人，骗得过群众却骗不过她。 只不过卢瑟向来把平民当做蚂蚁，根本不屑于和‘傻子’们打交道，这次他公开的作秀非常反常。 什么时候卢瑟也开始走舆论攻势和群众路线了？ 还不等她想清楚，保密线路也来电话了，她虽然猜到了总统会找她闻询，但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关头，那个死胖子居然不是问卢瑟和宇宙毁灭的事，而是想要问另一堵墙....... 也许是起源墙这个词刺激到他了，他想起了自己被搁置的边境长城计划。 但是总统召见，身为特务机关领导的阿曼达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前往，这就是权利的游戏，总是让人不得不做不情愿的事情。 ................... 搭乘特种专机的阿曼达很快从底特律赶到了华盛顿，并且直接降落在白宫后的草坪上，她蓬松的爆炸头被直升机螺旋桨吹得像是风滚草，而她胖胖的身体弯着腰从草坪上跑过，真的就像是在滚动。 经过了安检，阿曼达走向了一楼的西侧，那里是总统办公室。 走廊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快速走动着的人，喧闹的生意不绝于耳，尤其是那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就像是催命一样。 阿曼达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她决定要在总统那里打正义联盟的小报告，在这种时候，最好能让正义联盟听从天眼会的指挥，这样才能有效地遏制事态发展。 办公室门外的保镖有些面生，但是她好像没有注意到，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929章 卢瑟的选择 “总统先生，我们得......卢瑟！” 阿曼达刚刚推开门，还没有来得说完话，后半句就变成了一声惊呼。 卢瑟坐在总统的位置上，而布莱尼亚克漂浮在他的身后，豹女像是三流电影里的女秘书一样，坐在办公桌上一面修指甲，一面卖弄着自己的线条。 而格鲁德和赛尼斯托堵住了阿曼达的退路，将她彻底包围了起来。 阿曼达表现出了一个爱国者的无畏，她义正言辞地发问：“卢瑟，你想要做什么？！” “你知道的，阿曼达，多亏了天眼会的情报系统漏洞，我才能想到现在的计划。不过嘛，我知道有些情报不会在任何介质中储存，它们只会在一个地方......” 阿曼达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是她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不！！！” 紧接着就被布莱尼亚克的机械触手捕捉，两根像是洗衣机排水管一样的管道扎进了她的头骨里。 卢瑟看着倒地的阿曼达，双手交叉在办公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怎么样？” “整个地球上所有最危险的恶棍，它们被关押或者躲藏的位置已经到手。”巴莱尼亚克抽回了触手，和头骨摩擦时发出了火星：“只不过这个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台原始的机器。” 卢瑟笑了，他站起身来脱掉自己的装甲，露出下面穿着的西装：“阿曼达能坐到这个位置也不是草包，她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是一具OMAC机器人，经过天眼会特别改装的替身。” 这些机器人来自未来，不知道他们的发明者是谁，但是它们是来这个时代捕杀超级英雄的。 看起来和普通人差不多，它们会给自己制造险境，然后呼救等着英雄们来救援。 而等到英雄们和它们接触的时候，它们就会施加暗算，比如下毒，扼杀，自爆等等手段。 有不少三线的英雄都中了招牺牲。 所以从那以后，正义联盟加强了巡逻密度，用一线超英来代替三线英雄们巡逻，制止了无意义的牺牲。 零星发现的一些OMAC都被正义联盟摧毁了，但不排除还有完全伪装成人类的依旧潜伏着，如今看来，天眼会是找到了一些，并且进行了改造。 可惜，它们实力不错，但也要看和谁相比，在布莱尼亚克面前玩机器人和人工智能，那真是找死。 卢瑟不在意这些细节，替身机器人脑子里有和本体差不多的情报，要不然是无法代替阿曼达办事的。 只要情报到手，死掉的是机器还是阿曼达，其实不重要了。 “我们走，回大都会，我的人很快就会报警。” 他使用门把手，把所有人和他一起传送回了莱克斯集团总部，而白房子里的手下自然会继续他的计划，向五角大楼以及‘兰利’发送紧急通知，总统被莱克斯卢瑟刺杀了。 卢瑟看着自己建成的大楼，示意其他人按计划行事，他则扯了扯自己的西装领子，走向了大楼内部。 “卢瑟先生。” “卢瑟先生。” 一路走来有很多人和他问好，他也微笑着回应。 在洪水过后的第二天，他的员工依然坚持来上班了，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他的秘书立刻找到了他，跟着他前往自己的办公室：“卢瑟先生，你之前在电视讲话上说的是玩笑对吗？” “不，莱尼，都是真的，通知所有人，他们都被解雇了，我会立刻结清每个人的薪水，并且还有三个月的辞退费用，他们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离开大厦，如果没有离开，我就会亲自动手杀了他。” 卢瑟笑着回答了她的问题，但是他的眼中并没有笑意，作为秘书，莱尼知道卢瑟这次是无比认真。 她叹了一口气，露出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这么说，你是要来真的了，你打算去杀超人。” “不，莱尼。”卢瑟出人意料地摇摇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如果要问我这些年学会了什么，那就是世间总有事情比超人更重要，小丑也提醒了我这一点，用他的背叛......好了，通知完他们你也可以离开了，为了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忠诚，去我的装备库挑一把威力足够大的武器吧，你知道它们在哪.......现在离开，你还有四分三十秒。” 秘书抿了抿嘴，转身离开：“再见，卢瑟先生。” 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卢瑟慢慢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宽敞的办公室里除了一只小豹子的标本外几乎可以说空空荡荡。 他拧开桌上的酒瓶，打开电视机，靠在老板椅上看着可笑的画面。 一开始还是在播放他在华盛顿的演讲，这几家电视台都精心剪辑了卢瑟准备的材料，力争能把卢瑟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但是他知道，蝙蝠侠肯定会很快买下所有的电视台，除非让国家冻结韦恩集团的账户，或者用另一种手段。 所以他把总统杀了。 如果他刺杀总统，那么播报这两次事件的新闻就成了政治任务，就算韦恩集团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 也许被收购的电视台可能会把故事一笔带过，但是只要他卢瑟还会是不是得出现在屏幕上，好奇心就会让人们通过种种手段去了解所谓的‘机密’。 几乎是想法刚刚转过脑海，他就看到电视中插入了突发新闻，正是在报道他刺杀总统的事情。 白房子新闻发言人出面，讲解了事情大概的起因，随后号召卢瑟赶紧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卢瑟喝了一口酒，打开电脑看了看各大论坛上的风向，从一开始一面倒的支持卢瑟反对正义联盟，到现在出现了逆转，很多人跳出来鼓吹正联，把卢瑟批得一文不值。 这就是卢瑟想要的结果，他静静地等待着，脸上带着笑容。 “你好像很高兴，盟友。”布莱尼亚克飞了进来，在他面前解除了隐身：“能跟我分享一下激素的作用途径吗？” 卢瑟把毁灭的门把手丢给了布莱尼亚克：“如果你是想问我的总体计划，它们在这里，运行你的分析程序，门把手会告诉你一切。” 布莱尼亚克伸出了几条电路搭上门把手，眼中冒出了绿光，片刻之后他说道：“我懂了，原来你一直在研究地球每一个恶棍，你为他们量身订做了装备，给他们资金支持，以便它们能击败自己的英雄宿敌。” “这只是开始，但是事情要一步步来。人类就是熵，就是混乱，而自相残杀总是主旋律，新的秩序和社会需要建立在废墟之上，而新人类自然要站在旧人类的尸骨上才行，落后就要被淘汰。所以我从互联网上看到这些人的思想，就禁不住想笑。” “你让我从阿曼达脑子里读取的东西很宏大，你确定这么做是正确的吗？”外星人问道。 “当然，有时候水越混越好，看我们在哥谭的‘朋友’是如何帮我们变相实现愿望的，呵呵呵.......” 卢瑟笑着举起酒杯示意，只不过布莱尼亚克不喝酒，所以他只能自斟自饮。 “全国的军队都会朝你来的，我们大大方方地出现在这里，一定落在了很多人眼中。”布莱尼亚克平静地说出了事实。 卢瑟耸耸肩：“如果丧钟来了，我倒是有兴趣和他谈谈，可惜，正义联盟不会来的，否则就坐实了要杀我灭口的说法。” “尽管你马上就要把这件事坐实。” “是的，但我想正联不会出面，来的应该是阿曼达的天眼会武装，其实想想我的战斗力，自杀小队肯定不够看，他们能派出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卢瑟轻松一笑，闭上了眼睛。 “我准备好了。” .............. “事情办完了，那就滚出我的办公室，让我享受一下这戏剧性的沉默。”卢瑟笑骂道，连睁眼的意思都没有，他已经隐约听到楼下有警车的声音了。 “......那么再见，盟友。” 布莱尼亚克发动了门把手，去和其他人汇合，卢瑟则靠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大概只是几分钟后，窗外传来了一声怒吼：“莱克斯卢瑟！你因为谋杀总统而被捕了，放弃抵抗！你不是我的对手！” 卢瑟睁开眼睛，看着外面漂浮着的银色人影，他一步步走到窗边，就隔着一层玻璃和对方讲话。 “原子队长，看来阿曼达很生气啊，居然派了你出来。” 原子队长原名亚当，是个冷战时期的空军的秘密飞行员，负责的项目是......其他维度的调查。 不知道那个科学狂人提出的计划，他们改造了一架F15战斗机，给它装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外星部件，然后塞了个飞行员进去，让他用最快速度起飞，看能不能穿越维度。 成不成另说，反正不能让毛熊们领先！ 亚当就是这个飞行员。 于是飞机理所当然地爆炸了，F15和外星部件看来是不太合得来，亚当被炸成了原子，并且传送到了二十年后才重组。 他成了超人类，能力是飞行，刀枪不入，超级力量，吸收能量，排出能量，时间旅行。 简单来说就是你用枪打他一下，他就会吸收其中的动能，储存在体内，并且随时可以用光束的形势发射出来，反击敌人。 而最好的能量来源，就是太阳。 原子队长因为全身都渗入了当年战机融化后的金属原子，他不用担心被晒黑，永远都是银光闪闪，所以他的日常任务就是在宇宙中吸收阳光。 充电三百天，放电一瞬间。 只要他释放能量，毁灭地球也只是一眨眼，而他如果稍加控制，最低也能模拟几枚核弹同时爆炸。 阿曼达清楚卢瑟的实力，于是召回并派出了不亚于超人的亚当来对付卢瑟。 也许原子队长的实力上限不如超人，但他的优势是没有明显的弱点，至少不怕氪石。 他自己看起来也清楚这一点，所有十分有自信地对卢瑟劝降。 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卢瑟看起来比他还要自信？为什么这个恶棍的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容？ 难道他不害怕吗？ 第930章 反转 “真遗憾，我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幻想，来的会是神奇女侠。” 卢瑟摇摇头，拇指和食指之间比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他眯起了眼睛，示意就那么一点点。 “等你进了监狱，有的是时间去意淫美女，现在跟我走一趟吧！”原子队长的双眼中喷出了白光。 “哦？如果我不配合，你就杀了我？”卢瑟展开双臂，哈哈大笑。 “我受命用一切手段制服你，如果你抵抗，我们就杀了你。”原子队长靠近了窗户，准备破窗而入。 卢瑟发出一声冷笑：“哼，你杀不了我，因为我会自己动手。” 说完，他飞快地按下了手表上一个小小的按钮，而他办公室的所有墙壁随即亮了起来，一枚枚埋藏在墙壁中的卢瑟反应堆开始过载工作，明亮的白光让整间办公室犹如太阳般发光，随后瞬间变成紫色。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恐怖的紫色烈焰将莱克斯大厦切成上下两段，被压抑的蘑菇云像是发光的圆盘一样，覆盖了大都会的整个天空。 卢瑟和原子队长都消失了，整座城市都在爆炸声中颤抖。 ..................................... 正义大厅中的众人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在卢瑟刺杀总统被爆料出来之后，大家纷纷都表示看不懂。 巴里回中城去稳定事态了，蝙蝠侠去向不明，超人和荣恩都不在，现在新叫来的英雄们都眼巴巴地看着戴安娜，指望她能说点什么。 戴安娜倒是想说，可是说不出来，如果说是在战场上，双方摆明了车马正面对决，那是戴安娜的长项。 她能够带兵打仗，而且英勇无畏。 但卢瑟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对劲，她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偏偏就算看到卢瑟，戴安娜也不能去杀了他，如果去了就会坐实正联灭口的事情，非常难受。 阿曼达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可是她的人现在把卢瑟杀了是什么操作？ 想不通，要是丧钟在就好了。 “神奇女侠，有很多群众朝正义大厅涌来了。”梅甘的小脸显得更绿了，她稍微外放了一些感知，就能清楚地看到许多愤怒的人群向他们冲来。 “极端者出现了，这些人是最相信卢瑟的，哪怕现在传来了卢瑟谋杀总统的事情，他们还是相信他。” 唐娜带着泰坦们是通过正联传送赶到的，就是少了个加斯，海少侠还在慈恩港的医院里躺着。 “我表哥去哪里了？” 问话的是蝙蝠家族中的一员，只不过蝙蝠女孩芭芭拉只能缩在后面，在蝙蝠女侠凯特说话的时候，她就变成了小透明。 见到凯特·凯恩，戴安娜稍微松了口气，虽然蝙蝠侠不在，但是凯特也可以。 除了没有那么黑暗之外，凯特的战斗力比蝙蝠侠还强点，至少她懂魔法，而且能赤手空拳把大恶魔打回地狱里去。 戴安娜就喜欢这样的女性战士，尤其是这个战士还很聪明。 “姐妹，布鲁斯带着罐罗去治疗自己了，具体去了哪里没有说，也许是不想让人打扰，你能看看这里是怎么回事吗？” 神奇女侠拉住了凯特的手，凯特也一点也不像蝙蝠家族的其他人那么冷漠，而是用力反握住了她的手，手指还挠了挠戴安娜的手心。 “？？？”戴安娜一脸迷糊。 凯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松开了手，把目光转向了大屏幕：“卢瑟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想要让人们自相残杀。” “什么意思？”戴安娜忘记了被挠手心的事，认真地追问道。 “正义联盟和毁灭军团的争斗我一直关注着，只不过我还要负责维护哥谭魔法界的秩序，你知道疯子搭配上巫术都能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我一直没有参与你们的行动。” 凯特其实也就这么一说，她的父亲可是雅各布·凯恩，国防部上校，她自己是西点军校的肆业生。 军方的身份可不会让正义联盟喜欢，因为‘正义中不应该参杂强权’是正联的行事标准。 不过突然被通知到，她既然来了，那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她不是布鲁斯，她更像是人。 “你是说为了末世争夺资源？退化到弱肉强食的野蛮时代？” 无所事事的鹰女在旁边插了一句，她没有被分配到任务，这段时间嘴里一直碎碎念着要杀了荣恩。 就因为他一声不吭就跑到虚空里去了。 蝙蝠女侠看了她一眼：“他想要毁灭的，是现有的人类，不是地球，地球他还有用。我们的宇宙也不是地球上才有人类，很多行星上都有，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相残杀才是效率最高的手段。” 约翰揉着自己的下巴，光是一天他就感觉自己的胡子长出来不少，心力交瘁：“五个人想要杀30亿人的话，在不破坏地球的限制下，几乎做不到。但假如要杀人的是地球上另外30亿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凯特朝他点点头，这就是她的看法。 根据卢瑟这些日子的行为，凯特能感觉到这个昔日号称人类主义者的家伙，最近明显有毁灭人类的倾向。 那么最符合其自大个性的行为，应该就是消灭所有人类后以自己为模板塑造新人类，比如卢瑟克隆人。 但也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改变社会环境，让人类按照远古时期的优胜劣汰法则，从自然选择中再次进化。 鹰女觉得那是退化，凯特觉得是进化，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卢瑟不管采用哪种手段，都是要改变人类的。 只是现在她看不出更多了，也许两种都不对也说不定。 还搂着湄拉的亚瑟举起了手，有些心虚地发言：“江湖......我知道这个词，丧钟经常说东方的一些词汇。” 亚瑟叫人比较简单，给老婆打个电话，湄拉就通知了水行小队，而且自己也跟来了。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海豚女老是想勾引她老公，她得盯着点。还有雌狐也天天穿着淡黄色的泳装绕着亚瑟打转，模特的身材简直是诱人犯罪，同样得预防。 亚瑟也不想在大家开会的时候和妻子搂搂抱抱，实在是不像样子，但湄拉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她要宣示所有权。 “我听说过他，但是没有见过，他现在在哪里？”凯特打量着会议室里的人群，但是没有看到黑黄相间的盔甲。 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道缝隙，一只穿着花呢西装的猩猩走了出来，他身后事一群明显带有巫士风格的人。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正在享受‘戏剧性的沉默’，好久不见，蝙蝠女侠。” 戴安娜叹了一口气，丧钟看来是又弄出了什么大事，她有些无力地揉着额头：“说吧，你们又和他干了什么。” “他把第三维度毁了。” 波波小声说着，捂住自己的脸跳到了桌子上，跟他一起来的影契小队和少年泰坦则纷纷和自己的熟人打招呼。 羞辱没有来，堕落骑士表示和正联合不来，她要回家睡觉。 而哈莉则和丧钟一样闭关了，艾薇则是等她出来，不管是丧钟还是哈莉，波波都不敢叫他们，只能自己先带人回来。 哦，对了，还有绿箭，他也回来了，可只要不盯着他看，好像总是会把他忘掉一样。 “什么？！” 神奇女侠和蝙蝠女侠同时发出了惊呼，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只是她们的发型一个是黑色大波浪，一个是红色大波浪。 外加上凯特因为天天昼伏夜出，还和恶魔以及巫术打交道，她的脸色就像是死人一样苍白。 不过此时，因为肤色显得更加殷红的嘴唇正快速地翻动着：“你说他把第三维度毁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会引发一系列的动荡，多元宇宙级的变化。” 波波指了指会议室里的大屏幕，上面一次次重播着卢瑟刺杀总统的新闻： “我想卢瑟已经做了改变，世界已经变了。所以我认为丧钟不光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料到了毁灭军团乃至帕佩图阿在做什么。” 戴安娜除了激动了那么一下，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和波波一样，她也知道丧钟做事总有原因。 那么他拆掉第三维度...... 戴安娜想起了之前丧钟给他们的科普，哥谭的高楼都没有十三层。 也就是说，原本大家生活的第四维度，因为第三维度的消亡，变成了新的第三维。 一个两百亿年前被塑造出的假象，现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现实。 这听起来是好事，正义联盟一直在追寻真相，现在至少师出有名了。 只是他人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戴安娜在惊呼之后就是皱着眉头思考，陷入了沉默。 波波从圆桌上走过，捡起了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大，他想听听人们是怎么看待卢瑟事件的。 先是击败了捣蛋鬼拯救地球，同时还扮演战争英雄耍了一波好感，却转身就把美国总统杀了，虽然还谈不上叛国，但一个谋杀罪肯定是逃不了的。 凯特的猜想波波也是支持的，只不过他总觉得卢瑟不会那么简单。 “啊啊啊！！本台收到前方记者传来的最新情报，事件出现了极大的反转，导播，请播放前方传来的消息。” 只见电视机里的女主持发出了叫春一样的声音，满脸不可思议。 她快速地改变了话题，把还在侃侃而谈人类学的嘉宾专家晾在一旁，急不可耐地让导播播放新的录像。 波波盘腿在桌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屏幕。 所谓的最新消息，其实只是两段录像，其中一段正是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里面能够看到卢瑟正在和总统争论着什么，毁灭军团则十分警惕地看着门外。 然而突然间，窗外射进来两道红光，还拿着可乐的胖总统瞬间就变成了灰烬。 卢瑟一个翻滚躲在办公桌后，掏出手枪朝窗外射击，但是录像的角度看不到窗外是什么人袭击了总统，但这时办公室门外的保镖冲了进来。 看到总统变成了灰烬，而卢瑟还拿着武器，他们立刻开始攻击卢瑟。 毁灭军团忍辱负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卢瑟顶着枪林弹雨带着几人撤退，可以看到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悲愤的表情，像是对于栽赃感到委屈。 而第二段录像则是更短，同样是没有声音的，是卢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写着遗书，窗外一个红蓝相间的人影闪过，敲了敲窗户。 卢瑟闻声抬起头来，见到窗外人后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和其交涉，渐渐地在言语上，卢瑟好像占到了上风。 因为他挺直了腰杆，脸上充满了无畏的气概，那是一种有真理支持才能有底气做出的表情。 但这时窗外的人好像恼羞成怒了，下一秒镜头就被紫红色强光掩盖。 演播间的主持人和嘉宾都相顾无言，他们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虽然没有看见杀害总统和卢瑟的真正凶手是谁，但是人都是有脑子的，他们会思考。 卢瑟果然是被栽赃，然后灭口了，被谁灭口？这还要问吗？！ “大家可以看到，卢瑟先生在不久前死于一次袭击，这两段录像分别来自于白宫以及莱克斯集团的卫星云端备份，是FBI以及CIA等十几个部门的调查结果......十分可靠的证据，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杀害了我们的英雄，并且栽赃于他？在先前传出卢瑟先生谋杀总统一事后，在网络上兴风作浪的水军又是受到什么势力的指派？” 作为嘉宾的专家不愧是高等人才，脑子转得足够快，在主播还陷入震惊无法自拔的时候，他伸手拉过摄像机镜头，滔滔不绝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主持人也回过神来，不甘落后地说道：“其实我们电视台之前收到了韦恩集团的报价，据我所知，业界大多数的电视台都在今天收到了报价，相传韦恩集团的所有者，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有说不清的关系，那么今天韦恩集团的动作是为了替一些人掩盖什么吗？” “哇，你说出这样的话不怕被炒啊？” 专家先前不吃惊，现在倒是吃惊了，这女主持人这么猛吗？这不是坏了规矩？ “为了真相和真理，我们新闻人没有不敢说的！” 女主播一脸正色地回答，就仿佛是英雄附体。 如果卢瑟说的都是真的，宇宙和地球都要毁灭了，那她还要饭碗有何用？！ 钱恐怕很快都没有用了吧？人们很快都会陷入惊恐，接下来是物价飞涨，一片混乱的末世求生。 以后能换来食物和水的不再是金钱或者贵金属，而应该是枪支和子弹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新闻人，她只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把真相说出来。 “观众朋友们请继续锁定我们的新闻直播间，前方记者还会传回更多的最新消息，让我们一起揭露真相，为莱克斯卢瑟，为我们的英雄伸冤平反！” “咔......” 波波关上了电视机，伴随着电流切断的声音后，是众人的鸦雀无声。 猩猩无视了正义大厅禁止吸烟的规矩，从口袋里摸出雪茄来咬掉一截，塞到嘴里点火，可以听到他小声地自言自语。 “这下洗不干净了。” 第931章 利维坦崛起 可惜，还没有等到下播，节目就被掐断。 女主播没有站完最后一班岗，她直接下岗了。 电视台领导气冲冲地冲进了演播间，大声询问她想要干什么，几十亿美金的收购交易很可能就因为这个贱货的几句话打水漂！ 至于女主播说的理由，那都不是理由，末世确实可能用不上钱，毕竟各种丧尸电影里都演过了。 但现在末世还没来呢，钱还有大用处，现在电视台董事们都等着收购的钱到帐大家分家产呢。 有了钱就能趁早囤积食物和水，军火和弹药，勾住坚固的避难所，让自己活得比下等人更久！ 这就是钱的妙用。 那就是让有钱人赢在末世的起跑线上，当屁民们被丧尸追得嗷嗷叫的时候，富豪们躲在避难所里开香槟也说不定。 “法克鱿！我会在网络上曝光你们的肮脏交易！你们这些恶魔的帮凶！” 女主播朝着电视台领导竖起中指后，抱着自己的小纸箱离开了。 而电视台领导听到她要在网络上继续胡说，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寒光，回到办公室后立刻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台预付费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 主播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毕竟想要在网络上继续这个话题需要其他一些‘佐料’。 所以她开车先去了超市，果然不出所料，在卢瑟的华盛顿讲话之后，也许人们对于他说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有很多人选择立刻去超市储备物资。 没有人知道末日会以什么样的形式降临，是电影里演的生化危机？还是天地大碰撞那种彗星撞地球？ 就是因为未知，所以总感觉做了什么准备都不够。 再加上昨天洪水刚刚过去，全球的超市里除了不怕水淹的罐头或者真空食品外，比较常见的面粉之类已经全部损毁了。 最关键的是盐，想要长期生存下去，没有盐是不行的。 而盐田里的盐都是没有包装的，此时肯定已经被洪水全毁了，也就是说在超市或者供应商仓库里的，大概就是目前地球上仅存的盐了。 除非有人自己去制盐，但是有那个时间，不如赶紧到超市抢货。 女主播也加入了抢购的行列，但是她来晚了，偌大的超市里她都没有抢到罐头，只是在货架下捡到了一包别人遗漏的盐。 而就在她抱着一小包盐去结账的时候，不少人看她的眼神都显得阴恻恻的。 有不少人认出了她，毕竟她也算是电视台的名人，可是那又怎么样？世界末日要来了，谁还在乎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肤白貌美？那代表着娇生惯养；身轻体柔，那代表着无力反抗；手里有大家没有的物资，那就是最合适的目标....... 不过鉴于末日还没有真的到来，超市门外还有警察在站岗，所以人们除了用眼神盯着她之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胆战心惊地抱着盐来到收款台，价格居然比以前翻了几百倍，她一个月的工资只够买一袋盐！ “你们这是抢劫！”女主播朝着收银员抗议。 收银员是个老实人，他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储备物资，而其他员工已经爆窃了超市仓库里能用的东西跑路了，偌大的超市里只有他一个工作人员，因为老板去囤积燃油了。 而货物提价，也不是他能管的，那是老板的决定，超市货架上的东西全部卖掉就关门，让大家都看到超市里空空如也，省得将来有人来洗劫这里。 “你手里可能是现在纽约的最后一袋盐，你确定不买吗？如果末日真的来了你却没有盐，大概你几周之后只能冒险出门去河边舔石头了，那还得动作足够快，否则只会有被别人舔过后没有盐味的石头。” 收银员好心地提醒道。 “.......我买。”女主播掏出了钱包，取出信用卡：“谢谢你的提醒。” “抱歉，信用卡用不了，各大银行信贷业务调整，他们大概也要跑路了。”收银员摇摇头：“有现金吗？虽然它们时时刻刻在贬值，但至少现在还能用。” 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地球经历了巴巴托斯入侵，欧米伽四神入侵，外星海神入侵，原本就足够动荡不安了。 只不过往日里和平宁静的社会惯性，没有让人们立刻察觉到暗中汹涌的激流。 比如经济严重受损，动植物的大量死亡，物资的极度匮乏。 这些普通人平时不太注意的东西，此时才随着卢瑟的讲话，一同掀开了末日的序幕。 是不是真的有末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相信末日将至，而卢瑟演了那么多的戏，就是为了让每个人都相信这一点。 看看超市里现在的情况吧，这只是美国千千万万家超市的缩影，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之下，人们在超市买不到东西就会放弃吗？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也许很多人会去乡下寻找物资，但肯定有些人会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 女主播付了钱，握着自己的盐，脑子乱哄哄地走出超市。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搞网络爆料了，今天的状况让她意识到真相已经不重要，大家现在都该准备末世求生了。 枪，她需要一把枪来保护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力量天生不是优势，只有枪械才能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枪法不好，那就用自动武器来弥补，但除了德克萨斯州，在美国其他地方自动武器是需要司法执照的。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大都会的莱克斯集团，卢瑟先生说他捐出了所有家财和发明创造，其中会不会有比枪更好的东西呢？ 如果有粮食也行啊。 她坐在汽车驾驶座里，扶着方向盘思考着，抓狂一样挠乱了自己的头发。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声枪响。 原来在街道的另一边，一个蒙面人枪击了一个刚刚结束购物的老太太，抢走了她买的一个罐头，然后逃之夭夭。 警察从主播的车前快速跑过，去追击罪犯了。 可在警察离开后，超市里也发生了混乱，很快可以看到有血肉模糊的人影从超市里爬了出来。 惨叫声，货架倒地的声音，各种杂乱的声音都从超市大门传来，里面更是一片腥风血雨，她看到有人举着电饭锅猛砸另一个人的头，而倒地的人怀里还死死抱着一大袋饼干。 她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了，任何人现在都有危险，她踩下了油门，立刻往自己家里赶去。 路过的街区都显得很混乱，大大小小的各种商店里发生着各种残酷的事情，而枪声在正午的纽约城中不断响起，而且愈演愈烈。 路上渐渐出现了被撞毁的车辆，一些尸体就横在路边，而阴暗的小巷中偶尔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到人行道上来。 女主播知道，末世开始了。 她能有什么办法？除了自保之外，也没有更多的需求了。 她快速地回到了自己家里，把门上的锁全部锁好，还拖过了沙发柜子顶住门窗，才抱着咸盐坐在地板上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她放松的时候，从卧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一个蒙面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刀，慢悠悠地向她走来。 “抱歉，亲爱的，这只是生意，你挡了别人的路。” “不，别杀我，我给你钱，不，给你食物和盐。”女主播双手撑着地面向后退去，脸上满是惊恐。 “杀了你之后，那些东西自然都归我了。我是个清道夫，就是替人干脏活的，而我也有家人要养，趁着现在钱还有用，不要怪我......” 男人不为所动，而是一步步走近。 “呀！！！”女主播发出了尖叫，就像是她经常在演播室里做的那样。 “滋！唰，当啷啷.......” 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听到了灰尘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是长刀落地，就掉在她不远处。 她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之前的男人变成了人形灰烬，是的，一滩白灰，他的武器现在归她了。 “在死亡面前走一趟的感觉怎么样？”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原来是从卫生间里走出了另一个人。 和之前的蒙面歹徒不同，这个人穿着全身的红色金属装甲，脸上扣着金属的面具，在鼻子和嘴的位置是栅栏状的菱形铁网，而两片目镜是绿色的。 他分不出是男是女，穿着黑色的连帽斗篷，整个人都仿佛是突然出现。 “你......你是谁？”女主播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好让她能够在最短时间里怕得更远。 但是她已经完全被恐惧攫取了，整个人动都动不了。 眼前这个蒙面人，光是气势就非常可怕，根本不是之前所谓的职业杀手能够比得上的。 “我是利维坦，是改良世界的人，你不用害怕我，我来是给你提供生的希望。”面具斗篷人低沉地说道，他缓缓走到了女主播面前，递出了手里的武器：“这个送给你，太阳能死光手枪，无需换弹，无需瞄准，全部由微型电脑控制，用它保护自己。” “.......你不怕我用它打你？”女主播立刻接过了枪，心中镇定多了。 “你想要怎么使用它，都是你的事。”利维坦转身走向卫生间。 “你是卢瑟先生吗？你没有死对不对？”女主播站了起来，英雄的出现让她感觉好多了。 利维坦脚步不停：“卢瑟死了，也许还会复活，而我不是他，我和他的路不一样。” 说完，他走进卫生间，随后卫生间里爆发出强烈的蓝光，等女主播再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如果不是坏人的骨灰还在客厅地板上，那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然而这注定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了，女主播死死盯着地面上的骨灰，片刻后，她带着死光手枪出了门。 第932章 釜底抽薪 时间过得很快，混乱的白天很快就要过去了，人们就像是生活在森林里的捕食者一样，在夜晚也会回到自己的巢穴，清点自己的收获。 城市变得安静多了。 而正义大厅现在只剩下戴安娜和波波，其他人都被派出去维持治安了。 效果很有限，从全球各地传来的消息都证明着一件事，恐慌爆发了。人们陷入了疯狂的癔症，而正联成员此时也差不多成了过街老鼠。 一个白天巴里就抓了上千人，但是其中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只是想要获取生存物资。 而警察局和监狱不接受这些犯人，因为他们的食物不够，把这些人关进去，就等于是慢慢饿死他们。 亚瑟提出用鱼来作为粮食，湄拉觉得可以，也许可以收买一些人心，只要不反对正义联盟的人，每天都可以来正义大厅门口领一条鱼，作为全家人活下去的口粮。 戴安娜虽然觉得这听起来像是胁迫，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天堂岛的亚马逊战士们现在也在靠捕鱼维生。 亚特兰蒂斯人帮忙捕鱼，大概能养活一个城市，但是湄拉不愿意把鱼给反对正联的人，因为她认为那是资敌。 神奇女侠只能妥协，毕竟鱼是人家的。 她突然想起来丧钟昨天晚上带她去冰山餐厅吃饭，好像显得十分刻意，那是不是说明丧钟早就料到地球很快会面临粮食危机，两人一起吃最后一顿好的？ 不过她很快摇了摇头，大概是巧合吧。 戴安娜要负责指挥全局，爆音通信系统是在洪水时期被蝙蝠侠修好的，现在可以用。 而波波留下的原因就更简单了，他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猩猩，指望他出去维持治安吗？ 他现在就无所事事地叼着雪茄，坐在戴安娜身边的桌子上，通过大屏幕看着正义大厅门外黑压压的人群。 这些卢瑟的狂信徒连储备物资都不去做，此时就举着横幅和标语，要让正联交出超人，交出谋杀总统和卢瑟的凶手。 他们冲击正义大厅，并且还投掷燃烧弹，不过都被防御屏障挡下了。 “如果丧钟看到这样的场面，大概会把他们全杀了。”波波吐出一口烟，突然说道。 戴安娜愣了一下：“为什么？” “正联广场上现在大概有三千人，而我们都知道，现在全球人民都在抢购物资，甚至可以说是开始了掠夺，但这些人没有去，你不觉得反常吗？”波波揉了揉肚子，说到这里，他也有点饿了。 “你是说他们中间有卢瑟的人？”神奇女侠皱起了眉头，但是光从屏幕上看，每个人都是普通人。 “我说不好，只是有这种可能性，有人组织了他们，并且给他们许诺了报酬，也许是一袋面粉，也许是几根香蕉......”波波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正义联盟偏偏不能对他们采取手段，只有丧钟那样的雇佣兵可以随心所欲地动手。” 戴安娜像小猫洗脸一样缓缓揉着自己的脸，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不行，正义大厅门前的屠杀，你不会想要在网络上看到的。” 波波点点头，也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其实也想杀人，卢瑟就想让人们这样，他保留了网络的功能，一个社交的渠道，但是白天却让人们物竞天择，这种既沟通又敌对的畸形社会将会把人类变成什么样的怪胎啊.......” “外部生活物资极度匮乏，精神很快也会在各种负面新闻刺激下变得黑暗，他想要的是会说话写字的野兽。”戴安娜深深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丧钟在哪里，告诉我。” “我不能说。”波波捂住了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为什么？你本该一回来就说出他的位置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们需要他的帮助。”戴安娜抓住了猩猩的两只手，把他吊了起来。 波波哪能和戴安娜比力气，他呲牙咧嘴地说道：“如果我出卖他，他以后肯定会杀了我的，他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 “不会的，他是个好人。”戴安娜肯定地说，就是抓着猩猩不放手。 波波心里一苦，嘴唇蠕动成了波浪的形状，他想要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 ........................ “你来了。” 苏明听到了石门被推开的声音，他靠着自己的大剑，依旧闭着眼睛靠在墙角。 “我来了。” 蝙蝠侠抱着罐罗，出现在了门口，走廊里的火把将他尖耳朵的影子拉得老长，一直蔓延到丧钟的面前。 苏明撑起自己的身体，睁开了眼睛，那眼珠完全是一片血红：“来的比我预想得晚一些。” “我一直在正义大厅，直到波波他们回来，才用罐罗读取了他们的记忆，找到了你的位置。”蝙蝠侠走进了小房间，他的脸上带着笑容：“至于如何到这里来，我有自己的渠道。” “康斯坦丁那坨狗屎帮你开的传送门，对吧？” 苏明笑着摇摇头，现在魔法界敢和自己对着干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蝙蝠侠笑而不语，他扶着自己的额头抽搐着，用力抓着自己的头盔顶上，像是要隔着头盔撕自己的头皮一样。 “咳！你先给自己来几针，我不想和小丑叙旧。”苏明咳嗽了一下，从腰包里掏出酒瓶来润润嗓子。 蝙蝠侠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再拿出笑气解药，而是用意志力再次压回了癫狂：“我试过了所有的解药，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我时间不多。” “看来你是来找这间房子的，而不是来找我，康斯坦丁只给你卖了单程票。”苏明咂吧了一下嘴，酒精让他感觉好一些了，至少是恢复了大部分的行动能力。 “我需要在完全没有干扰的地方，和小丑好好谈一谈，那不是什么幻像，而是他就活在我心里。”蝙蝠侠举起了手里的罐罗，所谓的谈谈，自然要在心灵能力者的帮助下谈：“不过同样，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你还欠我的帐什么时候付清？”苏明反而先问了。 “如果我们的世界还有以后的话。”蝙蝠侠走近了墙壁，背靠墙和苏明并排站着，而后他缓缓地滑了下去，缩到了苏明之前的位置上：“现在说说，你让世界降维是为了什么？” “一维是点，二维是线，三维是现实，如果想要击败帕佩图阿，就必须在现实中才行，因为当年封印她的那只巨鹰，就是这么做的。” 苏明淡然地回答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没必要再隐瞒了。 “原来如此......” 蝙蝠侠点点头，深深叹了口气。 巴里穿越神速力看来得情报大家都知道，但只有丧钟想到了关键，在帕佩图阿被封印的时候，是没有大家生活的第四维的，那么她当然是在第三维被击败的。 现在包括他自己，都一直在第四维找解决办法，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只不过后来监视者，反监视者，世界铸造者三个蠢货意见不统一，没有重启第三维度，反而在上面盖上了第四维。如今第四维出了问题，铸造者又想在第六维故伎重演？算了，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是不打算陪他堆积木的。” 苏明冷笑了一声，背起了大剑。 “看来你早做好了准备，你在地球布置了维度防护法阵，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宇宙在降维时不受冲击，你什么时候知道事情和维度有关的？” “这个。”苏明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弹了弹胸前的笑匠徽章：“从我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并且得知他超脱时间空间概念之后，我就知道这多元宇宙的一切都和维度有关。” “那个人......” “对，辣个蓝人。布置法阵一方面是为了预防异维度恶魔入侵，更多的作用是为了在我们的单体宇宙在维度之间产生保护膜和缓冲，这就是防护法阵的原理。就像是在果子外面套上一层橡胶弹力球，既防止虫子往里钻，也防止果子落地被摔坏。”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降维。” “是的，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不得不用上，不过就算没有帕佩图阿这一回事，你们以后想要和超大宇宙乃至全能宇宙接轨，降到第三维度就是必须的。” 苏明伸出一只手掌压了压，做了个填平沟壑的姿势。 “你果然是......算了，我明白。”蝙蝠侠张嘴，却把话吞了回去。 “也只有这种状态下的你，才能愿意听我说话并且相信我，小丑毒素是个好东西。”苏明蹲了下来，把酒瓶塞到蝙蝠侠手里：“赛琳娜的事是个意外，那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小丑的意外性太强了，虽然她还能复活，不过我还是帮你找回了托马斯，算是赔礼道歉。” 蝙蝠侠也不嫌弃，直接就拧开喝了一口，发出了舒畅的声音，他的笑声被压在肚子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蝙蝠为什么会发出猫一样的声音？ “我还在想复活她的无害办法，不过看来你已经有了计划。”蝙蝠侠蹭了蹭墙壁，像是后背瘙痒一样，他的嘴角一直在抽搐。 苏明点头，站起身来：“到了最后时刻，用高维力量复活就是了，尽管需要其他几个人帮忙......” 听到这个答案，蝙蝠侠颤抖了一下，渐渐稳定下来。 “我本来还想要告诉你卢瑟最近的动作，但看来用不着了，他在鱼缸里兴风作浪，可你才是端着鱼缸的那只手。” 他闭上了眼睛，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膝盖，像是在鼓掌一样： “这么说来，想必捣蛋鬼的画板就在你手里，你在引诱帕佩图阿进入第三维度与世界融合，就像她当初从外部融入我们的多元宇宙一样.......然后你从更高维度发动致命一击，你真是能忍耐。” 苏明耸耸肩笑道：“虽然我也想给你讲讲，丧钟在越南的沼泽地里潜伏一个月一动不动是什么感觉，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现在需要让卢瑟拼命表现，让世界无限贴近于他的设想，这样帕佩图阿才会开始动手将它改造成武器，而那时才是我们的机会，大概只要一瞬间。” “足够了。”蝙蝠侠擦了擦嘴：“干得好，嘻，咳咳......” “噫~~~！”苏明露出一脸恶心的样子，站起身来走向门外：“维度的问题交给至尊法师我来办，你和小丑好好谈谈，两口子总是闹别扭也不是个事儿......” “等等！”蝙蝠侠像是尔康一样伸出了一只手。 “说。”苏明转过头来，让蝙蝠侠继续欣赏自己的高大背影。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彻底失控的话，你得杀了我。”蝙蝠侠面色狰狞，但还是强撑着说出了这句话：“我一定不能变成狂笑之蝠那样的怪物。” 苏明叹了口气，缓缓拉上石门：“我认为你不会，不过我答应你，如果你彻底疯了，我就亲自打爆你的头......再见，蝙蝠侠。” “再见，丧钟。” 伴随着门扉关闭，被隔开的黑暗中仿佛传来了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一个很严肃，另一个非常不严肃...... 第933章 血肉之躯 走出门还没有几步，苏明就看到戴安娜从走廊里风风火火地走过来了。 “好啊，你这只小猩猩.......” 苏明暗中嘀咕，再次把给波波找对象的事情提上了日程，不过他还是靠在墙壁上，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看着戴安娜。 戴安娜放慢了脚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明：“你受伤了？” “举着一个维度把它轻轻放在地上不要摔碎，如果换成别人，大概已经死透了。”苏明很自觉地把手搭到她肩上，做出一副重伤员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戴安娜本来是想要让丧钟给现在世界的状况想想办法的，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没有办法开口。 所以她低下头拉着丧钟往传送门方向走，她来这里是通过夜影帮忙传送，所以过程十分顺利。 “没什么，我带你回正义大厅治疗。” “是灵魂和精神力方面的伤害，最终机器可没有这功能，情况并不严重，只是需要时间修养。” 苏明表示了拒绝，蝙蝠侠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那是因为他疯了。而最终机器可是蝙蝠侠以前制造的，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手呢。 戴安娜抿了一下嘴，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去天堂岛，岛上有温泉，有宫殿，都很好的，只是你不要随便杀那些长老就好。” “你也学会说笑话了，呵呵，那些老不死的真不知道你留着她们有什么用，练习吵架吗？”苏明笑了两声，捂住了自己一侧肚子。 “是练习政治手段，不是练吵架.......”戴安娜一脸无语地说道，拖着他进了黑色的传送门：“别说了，硬汉，你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现在就乖乖听话吧。” 这是借用暗影位面的通道，里面还有一股海水的腥味，应该是给地球排水后留下的。 可惜布置在起源墙上的排水口了，那可是艺术的结晶啊。 “天堂岛我就不去了，我有自己的安排，暂时需要离开一些日子，我已经给你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或者说，卢瑟会给所有人时间。” 苏明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拒绝了去天堂岛，不是说那里不好，可那里绝对全都是戴安娜的眼线。 “可是虚空正在吞噬我们的宇宙，按照这个速度来看，没有多久了。”戴安娜把苏明放在会议室的椅子上，拉下了自己的兜帽。 苏明先是眯着眼看蹲在角落里面壁的波波，直到猩猩打了个冷颤，才回答女侠的问题。 “我毁了第三维度，而七勇士他们应该也会毁掉第六维度，一、二、五几个维度都代表着虚幻飘渺，那么卢瑟和帕佩图阿只能选在我们如今这个维度来玩。只要帕佩图阿醒来，虚空的吞噬很快就会停下的，她要留着这个维度了。” 波波转过了头，也顾不上装死了：“原来卢瑟在讲话中说的‘恶棍之年’并不是什么比喻词，他真的给了时间。” “是的，至少还有一年时间，这段时间足够我养好伤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苏明瘫坐在椅子上，就像是霍金一样。 “粮食问题，现在卢瑟曝光了很多对正义联盟不利的情报，人们都疯狂了。”戴安娜走到控制台旁调整了几个频道，让丧钟看新闻和正义大厅门外的示威人群：“生活物资匮乏使得全球民众人人自危，而抢劫或者盗窃的案件层出不穷。” “嗯嗯，又是这一套，没有关系，这都是小事。” 苏明看了一会屏幕上的各种新闻，随便摆了摆手，就算他不回来，想必要不了多久波波也能想到解决办法： “卢瑟最喜欢‘戏剧性的沉默’，我早料到他会玩自杀来这一出，被栽赃的英雄冤死什么的，让全世界的围观群众都享受大脑短路的沉默，呵呵，小丑说得对，卢瑟还是卢瑟......那么，现在蝙蝠侠不在，我就替他下命令了哦？” “说吧，我们都听你的。”戴安娜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颇有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 在蝙蝠侠不太对劲之后，她觉得还是丧钟更可靠。 正联的指挥权入手了，而且还是全部英雄都集结之后的完全体，只要把每个人的能力都使用得当，简直就像是超级许愿机一样，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绿箭也被抬回了正联席位，现在就剩下‘超越门把手’还没有到手，最初的战略目标已经全部实现了。 在所有人看来，哪怕是一直跟着他的绿箭和戴安娜，都觉得他被狂笑和卢瑟扯着到处跑，然而实际上，棋子早已布下。 不参与蝙蝠、狂笑和小丑的游戏，就无法让蝙蝠侠发疯一样把正联托付给他。 而不让卢瑟觉得自己处处领先，那么就没有机会给帕佩图阿准备圈套。 接下来不能什么都不做，让卢瑟顺风顺水发展，而是要让正联众人做出激烈的抵抗，让卢瑟觉得有阻力，才能让他察觉不到黑暗中有鬼...... 而想必这个时候，提前在地球负11准备好的后手，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能派上用场了。 心中转过种种念头，苏明露出个笑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召集所有能召集的英雄，我们准备全面开战。” “我已经下了同样的命令，但是现在能用的人手已经全部派出去了。”戴安娜赶紧说明，同时还挺起胸脯，为自己和丧钟思路一样感觉自豪。 苏明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我说的是全部人，不是指我们单体宇宙的全部英雄，而是多元宇宙，包括光明和黑暗两个多元，现在还幸存的90多个单体宇宙中的所有英雄。” “嘶......你打算重启正义之堂？” 波波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凑近了一些想听听怎么说。 “为什么不呢？多元宇宙的危机，自然让整个多元宇宙来应对，布鲁斯出了问题，但我们还有七八十个蝙蝠侠呢......”苏明淡淡地说道，任由波波狗腿地给他点烟，吹出一口烟气。 “希望他们不要怪我们，地球0的正义联盟弄出牵连所有人的事件来.......”戴安娜露出惭愧的神情，明明错的是他们正联，还要连累其它英雄。 “这是唯一的办法，要不然我就只能给你扁鹊三连了。”苏明稍微加强了一下她的动力：“再说他们可是超级英雄，又是你们的异世界同位体，总能理解你们的苦衷。” “扁鹊三连是什么？” 戴安娜歪歪脑袋，她又听到听不懂的词语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苏明在空中一抹手，开始下达命令：“让巴里联系其它世界的闪电侠，通知他们的正联来主世界的中城开会，同时帮你们提前收购粮食等物资。” 戴安娜顿时也明白过来了，接着说道：“波波你找人去抓紧修复穹极号，我们用监视者的战舰来跨宇宙运粮，其它世界现在应该都很稳定，平日里粮食这些基础物资不值多少钱，对于那么多蝙蝠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苏明稍微插了一句：“正负两个地球34除外，他们是吸血鬼宇宙，那里的粮食你们肯定不想知道是什么的，只要来人开会就行了。” “我这就去找科学小队。”波波把雪茄在叼在嘴里，匆匆忙忙地走掉了。 听着自动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现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苏明和戴安娜两人，她看了看屏幕上的人，心想也许有了粮食情况就会大大缓解，所以现在也不是那么紧张了。 尽管人们对于正联的误解还需要时间消除，但至少有了足够的物资，能让社会在自我崩溃的边缘上刹车。 如果不是丧钟的提醒，他们还真没有想到可以用平行世界的粮食救济主世界，果然还是战略眼光不够么？ 卢瑟好像也犯了一样的错误，他没有在平行世界进行布置，被丧钟轻而易举就破解了攻势。 “接下来呢？我们该做什么？”戴安娜又看向苏明，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听话的样子。 “是你，应该去准备正义之堂了，接待那么多人，你得代表地球0的正联出面。”苏明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我呢，如果出现在那种场合估计会被围殴吧？所以该找个地方养伤，暗中观察卢瑟他们的动静。” “你要走了？”戴安娜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她的手指捏着真言套索的绳头。 “又不是生离死别，过几天我们就会见面，现在你去忙吧，卢瑟短时间内不会复活，我们都需要观望事态的发展。” 苏明捏了捏眉心，戴安娜的眼神让他有些心虚，就算世界怎么变，有些事情毕竟还是发生过了。 他也只是血肉之躯，并不是机器。 可他自己则因为用魔法具现大手去偷偷托一个维度，副作用还没有过去，现在得抓紧找专业人士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伤势。 身体问题不大，就是总有种飘飘欲仙，像是要灵魂出窍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至尊法师是最了解维度的，可苏明只是体术至尊，不是魔法至尊，他准备回漫威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古一大师，从她那里获得些建议。 话说古一卸任之后就去旅游了，现在应该是在漫威的全能宇宙中，具体在哪个世界得回卡玛泰姬问问魔法王子，看看能不能用魔法联系一下。 是的，在苏明度假的这么些年，卡玛泰姬几乎完全由摩纳克代理，昔日里英俊潇洒的帅哥如今头发都掉了不少，应该是事物太繁重，伤肝了。 “注意安全。”戴安娜知道丧钟已经拿定了主意，而且不会轻易更改了，她再次露出个笑容，收拾好心情准备接下来的任务。 超级英雄就是这样的，都是血肉之躯，会被各种情绪影响。 可有时候，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忘记这一点。 看着丧钟打开传送门，被蠕动着的怪门吸入，戴安娜站在原地久久无语。 第934章 回到漫威 “你的计划看起来也进展不错。” 苏明去辛迪哪里取回了弑神者，又和她交流了一些事情，随后又去见了几个人，而最后再一次站在了曼哈顿博士的面前。 他的这片领域之中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概念，纯粹量子态的现实让苏明不知道这里究竟算是维度还是位面。 对于苏明来说，之前曼哈顿消失不见，而现在是又冒了出来。但是对于对方来讲，哪件事在前哪件事在后都是有可能的。 曼哈顿博士还是盘着腿漂浮在半空中，他的目光只是注视着绚烂的星海，对于苏明的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们都是一样的，知道很多事，但选择很难。” “你选择卢瑟帮你敲响末日时钟，他究竟在墙外看到了什么？”苏明摘下自己的一枚枚戒指，放在曼哈顿摊开的手掌里， 曼哈顿博士蓝色的脸孔上还是那不变的表情：“不管他看到了什么，只不过是看到了一种可能性，而你是具有无限种可能的异数。” “为了将守望者宇宙和多元宇宙主体合并，现在你已经有了替换的时间和空间，应该要动手了吧？” 苏明眯起了眼睛，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曼哈顿博士重新把目光投向宇宙空间，看着那一颗颗恒星在眼前飞过，静静漂浮着：“人类也好，创世神也罢，他们只是在上演某一种可能，而量子无处不在。” 苏明捏了捏眉心，他知道还不是时候，曼哈顿什么也不会说。 这个被死亡宣布已经死掉的家伙，现在究竟是以什么状态存在，没人知道。 而睡魔和路西法如果不出意料，是已经前往了多元宇宙之外打前站去了，就算苏明不去找他们，他们自己也会回来。 但最好是能早点带回情报来，也好让自己准备一下啊。 “行，你只把上帝当做自己的对手，我也大概猜到你要怎么做了，不过你们这些神仙打架不要牵扯到我，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把宇宙升格，让它和全能宇宙接轨。” 苏明丢下一句话，让绞杀在体内帮他按了一下左臂骨骼上的传送宝石，瞬间返回到漫威的多元之内。 也许是经历过各种维度的洗礼，自己的实力有了些提升，现在对曼哈顿博士的力量感知得更加清晰了。 就像是在近距离接触一轮冷冰冰的太阳，充满矛盾却又存在，而且威力无穷。 不过DC的时间相对自己来说已经暂停，现在还是赶紧找古一研究一下灵魂的健康状况吧。 ......................... 苏明飞回自己的宇宙，没有回公司，而是先返回了卡玛泰姬。 漫威的时间流逝了十几天，不算很久，此时依旧是1955年的12月，新一年的黑色星期五刚刚开始，从现在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圣诞节大促销是各个商家们争夺的滩头。 不过在提出了连锁超商和感恩圣诞双节促销之后，这些年来苏明和琴酒都在淡化自己于企业中的存在感。 他几十年容颜不老还可以解释为保养有方，但要活得太久了，同样还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所以在这些年，他以威尔逊为名成立了基金会，将手里的所有商业事物交给他们运行。 一方面自己隐居幕后遥控，另一方面慈善还能抵消很多税费。 暗中有蛛网和副官监督，没有人敢偷他的钱。 现在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他和琴酒更多时候不是在度假，就是在去度假的路上。 如果有一天能入手洗白后的无限处方或者水蛭药剂，那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倒是可以继续用下去。 先让蛛网往这方面努力吧，引导SSR往长生不老方面去想，赶紧去怼九头蛇抢东西啊。 “嗨，摩纳克，最近怎么样？” 苏明轻飘飘地飞进正厅里，十分和善地和魔法王子打起了招呼。 摩纳克头发凌乱，听到声音之后，他缓缓抬起左手，那只手在空气中剧烈地颤抖着，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你还知道回来？！你个渣渣！” “哇哦，你怎么突然说起德语了？这是哪家魔王的代价？”苏明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十分熟练地坐回自己的矮桌后面：“有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不要玩太危险的魔法嘛。” “我TM只希望你好好做至尊法师！”摩纳克把眼镜摔在了茶几上，端起茶杯连喝几口，吐出打量热气。 冬日的卡玛泰姬，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呢。 “淡定，回头我让哈米尔来顶几天，满意了吧？赶紧说说最近魔法界有什么大消息没？”苏明掏了掏耳朵，就像是刚才有微风吹过了一样。 摩纳克无语地掏出自己的胡子腊来，他要好好保养一下，趁着有假期出去把妹。 在卡玛泰姬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让他感觉就像是和社会隔绝了一样，一边给胡子打蜡，一边说道： “还是老样子，二战死了的那些人，几大地狱位面都在争抢他们灵魂的所有权，墨菲斯托实力最强，但是其他人组成了联盟，现在天天都有战败的恶魔，胡乱逃窜冲撞地球维度的防护屏障，我实在是和他们耗不起了。” “原来是这样，我去度假之前不是把无名之徒的指挥权给你了么？怎么你还这么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无名之徒，就是卡玛泰姬专门养着，替至尊法师分担施法代价的那群僧侣。 摩纳克的目光变得更幽怨了，他叹了一口气：“也许你忘了，我是黑魔法师，我擅长的是巫毒术和各种黑魔法，和卡玛泰姬流传的白魔法根本不一样。” 苏明撇撇嘴，他懂了，也就是说摩纳克不是不想让无名之徒分担代价，但他是三项电的插头，卡玛泰姬是两个孔的插座，所以怎么都搭配不到一起。 “行了，回头给你找点比兔子更好的东西，让它们替你分担。”苏明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也拿起来一杯。 “你说的不是恶魔吧？”摩纳克疑神疑鬼地拿起了手里的茶杯。 “不是，现在时机未到，等到将来你就懂了。”苏明轻轻吹了吹茶水：“现在，我有些灵魂方面的问题想要问问古一大师，你知道她的位置吗？” “灵魂方面的问题？你不是和那么多恶魔都打得火热嘛，去问她们得了。”摩纳克促狭地挤挤眼睛，虽然至尊法师免不了和恶魔打交道，但是丧钟的情况好像很不一样。 “别废话了，古一大师的位置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苏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灵魂方面的事情他自然知道是恶魔的专业。 但秘客就是个二把刀，她是古神体系的魔王，不玩灵魂。 海拉和撒旦娜倒是知道的不少，可苏明担心被这两女人挖坑埋了，所以在自己战斗力受影响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找她们的。 摩纳克用力按着自己的胡子稍，让它们在嘴角位置好看地翘起来：“那是她独特的法术，肉身前往多元宇宙，不是星界投影，不是位面传送门......恐怕现在除了维山帝，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这样啊，那我去找豹神好了，也许大猫也能给我些建议。”苏明站起身来，现在灵魂上的感觉很不好，得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你自己通知哈米尔来替班吧，顺便让他带些电视机过来，这里的生活太朴素了。” “你说豹神？听起来像是洛阿神灵的一种，作为一个当过几十年巫医的过来人，我提醒你最好小心任何动物神灵，它们和人类，和恶魔的思维方式都不太一样。” 摩纳克认真起来，叮嘱了两句，他被古一大师托付要协助丧钟，丧钟的实力不是问题，就是担心他不了解魔法界里面那些弯弯绕绕。 “放心，瓦坎达的豹神和其他洛阿神灵不一样，非洲旅行你来不来？”苏明笑着递给他一包DC世界带来的烟，这就算是特产了。 “算了，我不太喜欢黑妹，要不你问问医生？他这些年一直在医院里，简直没见他休息过。” 摩纳克对于香烟还是笑纳的，只不过非洲旅行就算了。 这个年代的非洲有什么？除了军阀和各种怪病什么都没有。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给人看病就是他的爱好了，霍勒威是纽约最好的外科医生，现在他肯定走不开。”苏明耸耸肩，朝着门外喊道：“莫度！” 话音刚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喜欢穿全身紧身皮衣的莫度出现在了门口，他此时脸上都是抖M一样的笑容。 “大师有何吩咐？” “传送门，非洲的这里。”苏明掏出地图来指了指，其实有经纬度的话，定位还是挺容易的。 莫度立刻戴上悬戒在空中画圈，眨眼间一个金色的火圈就出现在半空中。 “大师请。” “唔，不错，不过你这衣服外面至少套个袍子啊，你现在这打扮让学生们看到了怎么想嘛。”苏明走到传送门边上，顺嘴吐槽了一句。 卡玛泰姬虽然也教体术，但不是教摔跤的地方啊，莫度自从在撒旦娜的店里学习过几次之后，现在身上总是有种‘黑暗幻想’的气息。 “是大师您让我看清了自己灵魂中的黑暗面，我现在只是在接受它，这样才能更好地做一个合格的巫士，有光就有影，我以前太迂腐了。” 莫度一边回答苏明的话，一边隔着油亮的皮革摸了摸自己健壮的胸肌，黑脸上露出了沉醉的表情。 “咳咳......算了，你高兴就好。” 苏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莫度现在的黑暗程度，大概魔法界的黑魔法已经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吧。 说着，苏明转头对摩纳克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莫度这变化也太大了。 摩纳克耸耸肩，递过来一个明白的眼神。 如果他是丧钟，肯定是不会去找古一大师的，如果古一看到他把自己的得意弟子教导成现在的模样，大概会抓狂吧？ 唉，莫度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落在丧钟的手里，真可悲。 摩纳克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整理的一下发型，换了身漂亮的西装。 在丧钟去非洲的时候，他也可以离开了，他的目标还是巴黎，要弥补一下二战时期的遗憾。 第935章 普通市民 充满硝烟的战场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但没有硝烟却依旧血腥残酷的战斗，依然在继续。 黑色的洋流之上，两艘邮轮正在缓缓地并排航行。 夜色沉静，而唯有海浪声在轻轻拍打着船身，那有节奏的哗哗声足以让任何没有坐过船的人失眠。 但是一整艘船上的人全部失眠？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史蒂夫就是这么想的。 他和佩姬在离开夏威夷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南极，这个年代想要去南极需要进行很多准备，而且唯有从南美洲的智利出发才有合适的登陆点。 佩姬也不介意，反正他们两人现在一个退役一个辞职，完全就是闲人，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难得的假期。 二战期间佩姬曾经在法国做过很久的地下工作，负责帮助盟军联系游击队以及联络工人起义，她在那里还有不少熟人。 而女朋友想去法国，史蒂夫虽然在那里只有悲惨的回忆，比如被人塞一肚子破布什么的。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那里可是浪漫之都，他现在手里有些小钱，一部分是退伍金，另一部分是教父给的零花钱。 其实以前史蒂夫虽然心里把威尔逊先生看作自己的父亲，却从来没有叫出口过。而离开军队返回到日常生活中后，他仿佛顿悟了。 自己是超级战士，老化速度极慢，可威尔逊先生虽然看起来不老，然而已经至少有五六十岁了。 如果现在不珍惜相处的时间，以后岂不是空留余恨？ 苏明没有纠正他，毕竟丧钟的身份现在还不是曝光的时间。于是史蒂夫在夏威夷除了得到两身狗皮棉袄之外，还得到了不少美金。 这让他觉得威尔逊先生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接下来两个小情侣先是到了英国，见了些朋友之后才前往法国，在巴黎游玩了几天。 本来史蒂夫还想去看看柏林，在战争年代他不是没有去过那里，但从来没有能白天走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四处观光。 不过佩姬还是阻止了他的这个念头，也许史蒂夫不知道，可是她很清楚，柏林现在的状况太复杂了，他们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柏林被分为东西两个部分，由SSR扶植起来的‘盖伦参’，由利维坦扶植起来的‘史塔西’，再加上潜伏在暗处的九头蛇...... 恐怕他们两人只要出现在柏林，立刻就会被火箭筒问候，那度假肯定就泡汤了。 如果要问他们在二战时期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九头蛇真的是杀不完的，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真的不是一句空话。 现在他们都不再是军人，干嘛还要参合那些事情，溜了溜了。 于是他们在西班牙坐船，准备前往智利，不是没有飞机可以坐，他们还有军方的熟人呢。 但现在两人是出来度假散心的，坐着船在海上慢慢飘着，和当初那时时刻刻提防被潜艇发射鱼雷的旅程不一样。 此时两人就在夜晚的甲板上吹风，一边喝着鸡尾酒，一边看着不远处在月色下和他们并肩行驶的邮轮。 晚风吹起了佩姬的金色卷发，她很是高兴地靠在史蒂夫肩上，陶醉于幸福的二人时光： “你说我们在南极能看到企鹅吗？它们是不是真的一晃一晃地走路？” “嗯......” 史蒂夫好像有些走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佩姬可是特工，察颜观色那是基本功，史蒂夫一个音调不对她都能分析出一大堆东西来，更别说这么明显的状况了。 “你在想什么？” 她的目光变得犀利了，端着酒杯坐直了身体，把自己的脸伸到史蒂夫面前。 史蒂夫回过神来，他朝佩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用力搂了下她的肩膀，今天她穿了一条花裙子，很好看。 “没什么，我在看不远处那艘船，它好像有些不对劲。” 佩姬看了看大概两百米外的邮轮，那艘船和现在两人乘坐的邮轮差不多大小，航速也差不多，只不过上面黑漆漆的一片，看来是乘客都睡觉了的样子。 “嗯嗯，你觉得它是幽灵船对吧？”佩姬扭过头来，对史蒂夫无奈地说道。 史蒂夫严肃地摇摇头，他把酒杯中的酒水倒进嘴里，伸手在椅子下摸索，但是却没有摸到盾牌。 在退伍了之后，制服和盾牌作为国家财产都交回去了，军方又重新选出了一个美国队长，现在那新人正在卖国债，准备对越南用兵呢。 至于他伸手去摸盾牌，只是习惯了，没有了那红蓝白相间的圆铁板，他还真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我没有开玩笑，我觉得他们是九头蛇。” 佩姬也看到了他的动作，不由地叹了口气，她摸摸史蒂夫的胳膊：“我们回舱室去吧，我知道你退伍了以后还是不适应，但是你表现出来找武器，疑心病，这都应该是最近太累了。” 说完，她站起来，打算拉着史蒂夫回房间去。 不过史蒂夫抓住了她的手：“亲爱的，上一次我感觉累还是接受血清的前一天晚上呢，这艘船离我们太近了，这绝对有问题，可能是为了在岸基雷达上造成重影，就像是NAZI潜艇躲避声呐事最擅长的把戏。” 佩姬又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是，晚上航行一盏灯都不开确实有问题，因为连瞭望哨上都是黑的，再加上隐约有人影再黑暗中跑动，船只吃水也明显很深，我也怀疑他们。但又能怎么样？我们现在就是两个美国平民，连后援都没有。” “我游过去看看，你来做我的后援。”史蒂夫站起来左右环顾，很快把走廊上垃圾桶的盖子拆了下来，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当做盾牌。 佩姬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裙子下面的枪套里拔出手枪，检查子弹后打开保险：“我们明明说好只是出来度假的。” “就当是健身活动吧，前些天海鲜烩饭确实吃得有点多。”史蒂夫亲了亲佩姬的脸，笑着说道：“不用怀疑，我这不是PTSD，直觉告诉我对面那艘船有鬼。” “这说法让你像是新出道的超级英雄，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场老兵，你应该更肯定一些。”佩姬笑着推了推他，她对于史蒂夫是很有信心的：“不过最好别让我开枪，这很可能引发国际事件，最好能抓到证据。” “你这就是真把我当新兵了。” 史蒂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调皮地敬了个礼后，反身跳进大海里。 几百米的距离加上海浪，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送死，但是对于超级士兵来讲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前些年史蒂夫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游过了英吉利海峡，那夜晚黑乎乎的海水就像是现在的一样。 虽然二战结束后史蒂夫依旧帮着SSR和九头蛇对抗，但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间谍对抗，这对于史蒂夫这个心中都是正大光明的人来说，十分地不适应。 也许在战场上美国队长能够以一当百，但是论玩心眼，一百个他也不如尼克弗瑞。 不过弗瑞现在状况很一般，在新的SSR领导上任之后，作为黑人的他虽然没有再次被弄去打扫卫生，但因为上次的间谍案牵连，他被贬职了，现在又成了底层的外勤特工。 等于是一场二战都白打了。 但是弗瑞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他出外勤反而更高兴，虽然大多数时间他的死人脸上没有表情，不过史蒂夫能感觉到，他好像轻松了不少。 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快速无声地划水，他就像是鱼一样游到了另一艘船的船锚处，踩着湿滑的船体用力一蹬，他抓到了升到半空的船锚，挂上去喘口气。 快速游泳的技巧是纳摩教给他的，话说纳摩在当初不告而别，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史蒂夫翻身上了船，蹲伏在地面上，木质的甲板很干燥，有种踏实的手感。 他左右观察了一下。 说是邮轮，但是前甲板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一点游乐设施都没有，这更进一步落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他保持低姿态，背着垃圾桶盖快速地腾挪脚步，在巡逻的黑影间隙，摸进了船舱内部。 内部灯光很昏暗，几乎是最高限度的灯火管制，还有不少卫兵在逐层地巡逻，走来走去。 ‘嘎嘎嘎’，靴子落地的声音很有规律，而水手是不穿靴子的。 史蒂夫躲进一件杂物间，从门缝露出一个眼睛，看着对方背对他走过。 这些巡逻的水手身上有枪械，离近了之后才看清，是威尔逊企业生产的冲锋枪，只不过这些卫兵之间用德语交流，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精锐中的精锐。 就差喊九头蛇万岁了。 佩姬说让他找证据，那么就不能轻易地把船炸到海里完事，他虽然听说南美洲在战后接纳了许多的NAZI，可是这艘船去那里做什么，依旧还是个疑问。 他看着对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推开杂物间的舱门，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底舱潜行而去。 既然邮轮不是装着乘客，那么就是装着什么货物了，只要知道他们在运输什么，那么总能分析出九头蛇想要干什么。 而船只想要运货，就必然从下往上开始装，否则在行驶中船体会不稳定，所谓的压仓物就是这么来的。 这艘船干净到诡异，连只老鼠都没有，黑暗中史蒂夫只感觉一片阴冷。 底层干脆就不是巡逻队了，而是一个个站岗的哨兵，他们守着一层层舱门，德国香烟的气味勾动着史蒂夫的回忆。 他无声地深深吸了口气，撕下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的布蒙好脸，突然从黑暗中冲出，向着对方门边的岗哨扑去。 根本不给对方开枪的机会，他丢出‘盾牌’打倒一个，干脆利落地扭断了另一个卫兵的脖子，再给倒地的人补刀。 捡起盾牌和枪，他一个翻滚就冲进了门里。 居然没有被发现？ 这让他很不适应，以往的隐秘行动他可是次次都被发现的，这次这么大动静，居然没被注意到？ 不过没被注意到也是好事。 他轻轻关上门，弯着腰溜到了一旁盖着帆布的货堆旁边，拿出刚才从尸体上找到的刺刀，割开包装就能知道这些人在运输什么了。 他想过很多可能性，比如蓝色的能量块啦，造核弹需要的材料啦，或者是什么新式武器机器人啦。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在帆布下面一个个麻袋里面，都装满了骨灰....... 第936章 丧钟梦游仙境 “啧啧啧.......猫神，在家吗？咪咪，咪咪？你去哪里了？” 苏明嘴里一边发出逗猫的声音，一边四处寻找豹神的踪影。 既然被他知道了瓦坎达的位置，那么能进来第一次，就有后面的无数次。 现在的瓦坎达还不是后世的那副模样，种种黑科技还没有那么多，尽管比外面的世界有些地方是领先了，但在苏明以未来眼光看的话，也就是那么回事。 除了那遮蔽全国的隐形的能量屏障不错，但应该是哪里捡来的外星科技。 趁着夜色，他又一次顺利地摸进了种植心形草的地方。 显然在上一次被爆窃之后，这里的防御明显严了许多，又是卫兵又是报警装置什么的，就连在外界没有的闭路监控，这里都装上了。 但在能够隐身的斗篷面前，全都是白给。 让它变出光学迷彩来，一切都很顺利，没有施法能力，唯有不走寻常路。 拔了些心形草，飞到山顶找个隐蔽的草窝子躺下，把难喝的草叶子榨汁喝下去，进入那梦境一样的世界。 “话说这里还真是个不毛之地啊，连根毛都没有。” 虽然这里有树也有草，除了天空中布满了紫色的极光之外，看起来和外面真正的非洲大草原没有什么区别。 苏明说的毛，当然是豹子毛了。 豹神领着许多小豹子生活在这里，还有历代瓦坎达死去的国王，这里居然没有脱落的毛发，让他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一切看起来都不合理，那么心形草其实就是一种致幻剂咯？ 难道是把历任黑豹催眠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通过心理暗示来激发人体潜能吗？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冬兵不就是类似的无痛战士么。 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在发力临近可能会导致身体受伤的数值时，神经会自动告诉大脑再用力就会有危险，这就是痛觉的起源，人类下意识就会卸力。 而取消了这种机制之后，发力就没有人拦着了，是一种榨干身体潜能，不惜代价的方法。 心里一边猜想着，他走到一颗大树下面，就是上次看到豹神在树杈上睡觉的那颗，应该这就是它的家了吧。 话说这树看起来就像是小了一号的世界树，榕树之类不会生长在非洲草原这种干旱的地方，那么应该就是面包树了。 豹神果然是个吃货，老家都选面包树，又不是猩猩猴子什么的。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被靠着靠着大树坐下，他随手拔了几根草在手里玩着，居然唱起歌来了，反正这里是梦境之中，时间就没有意义，倒是可以放松一会。 这么优美动人的音乐，大猫一定会被吸引的！ 然而从青花瓷唱到了让我们荡起双桨，几十首歌都哼了个遍，猫神，不，豹神还是没有出现。 怪了，猫去哪里了？ 这梦境之中的草原倒是够大的，它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去遛弯去了？ 苏明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打算自己去找找看，反正这个古怪的世界里自己的能力都在，就是整个人觉得懒洋洋地罢了。 飞了一段，隐约看到另一颗大树下有很多猫科动物在活动，心想可能是豹神在这个时间还没有找到那颗大面包树，这是它现在的据点。 所以他降落下去看了看。 然而这些是大猫没有错，但随着在紫色的夜空下距离越来越接近，才分辨出猫的颜色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来错地方了。 这是一群狮子，有大也有小，它们现在好像正在聊天，一些小狮子在草坪上翻着肚皮打滚，显得很是可爱。 不过作为邻居，它们也许知道豹神去了哪里。 “嗨，大家好，我是路过打酱油的，请问你们最近见过豹神了吗？” 苏明落了下来，在腰带里翻了翻，身上的食物不多了，只有一些零食能用来作为贿赂。 为首的雄狮看起来很好说话，它一边收下礼物分给了自己的孩子，一边笑着从猫掌里弹出一根指甲。 它看起来很卡通，表情真的非常拟人化：“在那边，这个时间，应该是豹子洗澡的时间。” 苏明笑着朝它点点头，果然还是狮子比较清楚草原的状况：“谢谢，你也生活在这里应该也是个神吧，怎么称呼？也许我听说过也说不定。” “单体宇宙的人类也许很难理解我的存在，不过还是告诉你吧，我是狮子王辛.......”狮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红色的鬃毛，十分有派地回答，却被苏明打断。 “咳！别说那个名字，不能说出来，我的世界观承受不住，再见！” 苏明丢下了手里的辣条，一溜烟地飞走了，这尼玛是什么鬼地方？！ 照着狮子指的路，继续飞了好半天，终于看到了一片大湖，远远地就能看到一个小黑点在水里旋转跳跃。 苏明落在岸边，头上垂下了几条黑线，豹神居然在练习蝶泳，这真是亮瞎人眼。 在他原本的猜测里，豹神脖子上围着毛巾，手里拿着洗发香波，站在淋浴喷头下面调水温都有可能发生，但真是没有想到是在表演水上芭蕾。 关键是连个观众都没有，豹神这是跳给自己看？它不会是精神也出问题了吧？ 在苏明降落的时候，豹神自然也发现了他，它立刻换了个姿势，朝着湖边飞快游来。 它就像是快艇一样，尾巴如螺旋桨般狂转，白色的水花在它身后高高扬起，水面被它一分两半。 豹神在湖边的水面上一个急停，苏明仿佛还听到了‘吱~’的一声刹车声。 “丧钟，你怎么又来了？上次捡走了那么多的陨铁还不够吗？”豹神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迈开步子上了岸。 苏明掏出点dc特产来，比如罐装可乐什么的：“那些振金的研究还没有完成，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忙看看我灵魂的问题。” “你的灵魂.......”豹神绕着他转了一圈，还用跟人类拳头差不多大的鼻子，湿漉漉地在他身上闻了闻：“问题不大，以你的灵魂强度肯定死不了，过些日子自己就会康复的。” 苏明坐在了湖边上，漆黑的湖水倒映着天上的极光，紫色的光仿佛薄纱一样，把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他摸了块土疙瘩，在湖面上打了个水漂，看向身边的大猫。 “我把一个维度从第四维降到了第三维，按理来说让事物回归现实并不是那么难的，可是我当时真的感觉到了无形的巨手在把维度继续向下按，那可不是重力的作用。” 豹神用自己的尾巴卷起一块巨石，也朝湖面上打了个水漂。 巨石溅起的水花一反常态地直冲天际，很快，天空中就落下了雨水，豹神蹲坐了下来，在沙沙的雨声中问道： “你看懂了什么？” 苏明眯起了眼睛，从腰带里掏出烟来点上，仔细地看着大雨。 伴随着雨水落下的，还有很多不该存在于水中的东西，比如说糖果，比如说玩具，比如说小鸟，各式各样的东西数不胜数。 片刻后，他才吐出淡淡的烟气：“你是说，确实存在某种重力吗？就像是这梦境之中，依旧会有雨水落下一样。” 豹神露出一个笑容，两侧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尖尖的牙齿更是闪着寒光： “错！答案是‘雨女无瓜’，哈哈哈.......” 说完，它叼起地上的各种零食，刺溜一下就跑了，爪子扬起的尘土扑了苏明一脸。 “咳咳，呸！还真是没有瓜！” 在苏明伸手在面前挥舞，驱散那紫色的烟尘后，他发现自己醒来了，还是在喝下了心形草汁液的位置上，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 “啧......” 苏明看着手中点燃的烟，那好像不单纯是梦，而且维度的问题，豹神明显是知道什么的。 不过，额外的情报没有套到就算了，知道自己的状态不是太严重就好，剩下的时间就是安心养伤了。 琴酒现在应该还在夏威夷，不是在苏明自己的岛上，那里现在被蛛网当做总部在使用。 两人度假的地点是在火奴鲁鲁，那里人多，也比较热闹。 夏威夷没有冬天，在12月的温度一般来说在25度以上，每年从11月到2月是旅游旺季。 虽然在二战没过去多久的现在，这个旺，也旺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现在港口外面还有美军战沉的军舰呢，这些日子他和琴酒没少去那里潜水玩。 夜幕之下的瓦坎达十分地宁静，就连远处山间的皇宫此时也只有少量的灯火，树木掩映中的城市，此时还保留有许多部落化的痕迹。 现在不是和他们打交道的好时机，再说想要的东西早就到手了，这里还是让他们好好发展吧。 闭关锁国攀科技，听起来不太现实的东西，还真让这些人搞成了，大概也只有在漫画世界中才有这样的事情吧。 他拍拍屁股从草地上爬起来，这里是豹神雕塑后面的花园里，卫兵巡逻还没有到这里。 被豹神弄了一脸土也不爽，自己也要给它留点什么。 于是他让绞杀把枪全部掏了出来，朝着豹神雕像的底座上一阵扫射，然后打完就溜，不带走一片云彩。 枪声引来了卫兵，很快现任的国王阿兹鲁也穿着简单的睡衣赶来。 卫兵们面面相觑，神情十分古怪，这让老人有些不明所以。 枪，这种武器只有外界的人才会用，那么既然有外人入侵，他们不去检查屏障，围着雕像议论什么？ “陛下！”很快有士兵发现了他，恭敬地为他让出道路。 他镇定地和士兵们问好，在这种时候他必须表现镇定：“嗯，你们在看什么？” “那个.......您自己看吧。” 卫兵们让开了身后挡住的雕像，只见密密麻麻的弹孔在豹神雕像的基座上打出了一串字母。 这是英文，老国王认识这种语言，他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就像是这句话有魔性一样。 “wakandaforever！” 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人人都觉得这句话就代表了瓦坎达的精神，是那么地给劲，恨不得天天都说几遍。 阿兹鲁眯了眯眼睛，雪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着，但到了最后，他还是把入侵者留下的‘赠礼’，写进了自己新编的法律里，立碑放在皇宫之前。 头一句话就是一串大家陌生的语言，但阿兹鲁希望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都能会说。 让瓦坎达的人民能够居安思危，永不放弃。 而这件事的真相，在未来渐渐被时光所遮掩。 以至于瓦坎达的后人们满怀疑问，为什么自己的国家宣言会是一句英语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们这个秘辛了。 第937章 冬日进补 飞在天上的苏明没有回头，因为隐形屏障的存在，他无法看到瓦坎达人如今是什么懵逼的样子。 不过‘瓦坎达佛爱我’肯定是外来的词，不知道是谁教给他们的。 瓦坎达有自己的语言，没理由说英语的。 那么现在苏明就提前把这小词儿送给他们吧，当做上次拿走那么多心形草和振金的补偿。 交易完成，了却因果。 哎，这样就很舒服了。 话说回到漫威之后一直还没有顾上吃饭呢，先是在卡玛泰姬喝了杯茶，随后又来瓦坎达喝了一碗青汁。 虽然不吃东西有X金属顶着也没事，但他还是更喜欢胃里有些东西，能让人感觉到踏实。 算算时间，帝都应该正好吃中午饭吧？ 那就去找老郑蹭顿饭好了，大冬天的，正好吃涮羊肉。 熟门熟路地找到郑贤，单位里的人对于苏明出现也见怪不怪了。 这些年下来，神矛局的所有人，都对这个金发碧眼，却说一口标准帝都话的外国人熟悉了。 尽管局长这么相信一个外国人很少见，但凡是和威尔逊先生说过话的人，都仿佛感觉是在和国人交流。 不管是地方风俗，还是各地方言；不管是吃穿住行，还是诸子百家。 这个外国人比他们知道得更多，掌握得更好。如果不是不能宣传迷信，他们都要觉得这位上辈子是自己人了。 地面上之前那个办公楼也不用了，郑贤从圣盾兄弟会回来后就搬进了‘天环’办公，大概是有信心了吧。 这两年苏明也经常会来找他聊聊，虽然神矛局讲究一个韬光养晦，不问外事，但公事不影响两人的私交。 一个神矛局长，一个至尊法师，除掉这两个身份之外，无非都是普通人罢了。 敲敲门，推门走进办公室，这天环要塞漂浮在数千米的高空，采光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只不过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就像是失火了一样。 “哇，郑老哥，你倒是把排风扇打开啊，这是快过年了熏腊肉呢？”苏明把门敞着，同时顺手帮郑贤把门边上的排风开关调到最大。 金属天花板上传来了细微的风扇搅动声，屋里的烟像是龙卷风一样被吸走了。 看来神矛的后勤人员早有准备，深刻了解自己的局长是什么样的人。 烟雾散去之后，苏明就看到郑贤红着两只眼睛，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捧着个白瓷缸子，这是苏明上次来时给他带的法国骨瓷。 “也没听说过拿烟草熏腊肉的。”郑贤无奈地吐了口气，把杯子放回桌面上：“今天又来蹭饭啊？你说你自己雇个厨子养家里不行么。” “上哪找八大菜系都做得好的厨子？算了吧，啥时候想吃啥时候来就是了，也不费事。”苏明笑眯眯地坐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看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看样子，你这是又熬夜了？” “已经连着好几天了，还是变种人的那些事，国内现在他们的种群数量扩张很快，我们一直在开会研究接下来的态度。” 郑贤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后腰，发出喀啦啦的骨头响声。 一边说着，他弯下腰，从办公桌旁边拿起大红花的铁皮暖壶，给苏明倒水泡茶。 苏明摸摸自己的胡子，摸出一盒从DC顺来的雪茄作为礼物，说道：“不知道老哥愿不愿意听听兄弟的拙见？虽然有些越殂代疱的嫌疑.......” “那再好不过，说真的，也许你们法师的看法更全面一些。”郑贤笑着递过了茶杯，拿走了雪茄盒，打开取出一根闻了闻，一点也不避讳。 苏明撇了一下嘴，老郑捧得太过了，这怎么接话啊，谁见过背着门板大剑的法师？ 干咳了一声，他拉回话题：“我建议神矛局接纳部分可靠的变种人，用他们再去管理变种人，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以夷治夷，自古有之。”郑贤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其实和他的差不多，只不过他纠结的不是这一步：“可我们现在就是缺乏能独挡一面的，坚定可靠的对象啊。” 郑贤也想用这样的政策，只是神矛局里没有合适人选。 不过苏明抚掌大笑，从腰带里掏出一把不知何时弄来的羽扇，在手里晃了晃：“这有何难？老哥你是当局者迷啊。” “哦？还望兄弟替我解惑？” 郑贤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明身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让变种人领导变种人，一方面是有认同感，另一方面则是朝能力可以压制不少问题。你们找不到又可靠又强力的变种人，所以问题卡在这一步了。” 苏明轻摇羽扇，微笑着看着窗外的云层，就像是白色的一片大海。 郑贤往前凑了凑：“对。” “老郑你看窗外的云彩，是不是很像肥肥的羊肉卷？”苏明的眼睛还看着窗外，若有所指。 郑贤笑着摇头，他就知道要被敲：“好啊，我就知道小雪过后你要来，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行，你说个办法，我听听行不行，行了咱们哥俩直接下班奔东安市场，东来顺吃手切羊肉，要是不行，哥哥我今天可没时间陪你了。” 苏明收回目光，自信一笑，用羽扇轻点郑贤的手背： “找人给他们演一个，不就完了吗？” “嘶.......” 郑贤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他开悟了，是啊，没有合适的变种人，那找人演一个啊！ 这个年代基因技术还没有普及呢，普通人辨认变种人的手段，那就是看他有没有超能力。 什么X基因，什么遗传物质，这些人上哪里检验去？ 变种人社会地位不高，因为有时候他们的外形，那是真的一点也不像是人，还有不少老百姓把变种人当妖怪。 以往只有变种人伪装普通人，而现在丧钟突然提出，让普通人伪装变种人，可真是神来之笔。 会飞算不算超能力？刀枪不入是不是也很神奇？这样的人他们神矛有啊。 苏明笑着站起身，略施小计而已，中午这涮羊肉他吃定了。 正好补一补，虽然没听说过羊肉补灵魂.......但是补哪不是补？ “可靠的变种人没有，那能够飞檐走壁的武者，神矛局可不缺吧？到时候挑一个，就说能力是反重力。再派几个帮手，什么胸口碎大石的，喉咙吞长剑的能人都来几个，去接触各地变种人，有你在后面辅助，慢慢滚雪球攒人就完事了。” 郑贤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苏明的肩膀：“好兄弟，你真是帮了哥哥大忙，走，下馆子去。” 苏明和郑贤两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笑地飞出天环总部，殊不知在遥远的南大西洋上，有一艘邮轮非常诡异地消失不见。 在漆黑的水域中，暗淡的星光之下，一艘巨大的轮船就如同蒸发般没了影踪。 而先后登上那艘船上的一男一女，也同样消失了。 第938章 昆仑 因为苏明帮他解决了问题，郑贤很是大方地请客好好吃了一顿。 连这顿饭吃的羊羔，那都是帝都最靓的崽。 郑贤没有带别人，两人就像是小老百姓一样，坐在三楼临街的小桌子上，一边谈笑一边吃吃喝喝。 大庭广众之下，苏明的外貌还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自然两人都没再说什么正经事，只是聊聊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 郑贤作为一个明朝人，自称老哥那都不知道降了多少辈份了，古代的文化人对于诗词一般都很有兴趣。 就是他下午还要办公，不能喝酒，这顿小肥羊倒是吃得十分斯文。 “下午兄弟有什么计划？要不哥哥给你安排个住处，盘桓几日？”郑贤把羊肉片正反面蘸料，送进嘴里嚼了起来。 “下午啊？打算去昆仑看看熟人，然后晚上就回檀香山了，你知道我这两年一直都在那边，卡玛泰姬有点太冷清了。” 苏明夹着羊肉在锅里晃荡着，吃涮羊肉果然还是要用铜锅啊。 “至少那里空气还不错，不像帝都，再过几年我都打算把总部飞到南海上去了。”郑贤有些无奈，这些年汽车越来越多，现在的空气质量真是让人头大。 “对了，说到这里，最近几年小鬼子那边怎么样？”苏明想起了自己和郑贤第一次见面时的事，那一年在东北，不在松花江上。 郑贤明显也想到了当初，那个时候丧钟还不是至尊法师，他露出怀念的神情来，不过表情很快变得狡黠起来。 “先被我们撵下海，之后又被同盟国一通暴打，没有了小胡子撑腰，他们也就那样。”郑贤笑眯眯地说：“对了，像你这样的美国人，到了日本现在可是太上皇啊，走在马路上也许那些小鬼子看见你，立刻会围过来给你磕上一个。” “哦？那我改天就去享受一下太上皇的日子，哈哈.......” ....................... 吃饱喝足，苏明吧郑贤送回天环基地才分开，他打算去昆仑看看巴基怎么样了。 因为身份原因不能直接见面，当初安排他进昆仑也是通过表演了一系列巧合。 巴基从苏明这里得到的机票‘恰好’是到天朝的，飞机落地没多久‘恰好’大街上有那么个隐士高人，打算招徒弟来着。 ‘恰好’这个高人见到了在外游历学习的巴基，就那么‘恰好’看上他了，死活要带他去昆仑，不‘恰好’学到石破天惊的武艺都嫌不好意思那种。 这些都和威尔逊先生没有一点关系，就是那么巧合。 昆仑其实是个比较奇特的地方。 在地球刚成形之后不久，一股超凡的生命能量被赐予这个独特的世界，其名为造物之力、造物主（Demiurge），是创造万物之力的化身。 造物主在这新世界播种他的能量，因此诞生出了地球最初的生命，被称为旧神的超凡生物。 其中在日后扮演重要角色的当属蛇神赛特（Set）、大魔影西索恩（Chthon）、大地女神盖娅（Gaea）和东星女神奥淑图（Oshtur）这四位。 但古今往来，除了魔法界顶端的少数人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一段秘辛了。 就算知道得多一些的人，最多也只知道后来天神组来到地球进行实验那段历史，然而实际上，那时候距离古神们的年代都过去数亿年了。 造物主在地球塑造了大量的古神，但也许是没有想到，一颗星球怎么容得下这些超强者的生存。 能量供应很快就成了问题，大家都要饿死了。 赛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在一天晚上，他偷偷杀了另一个古神，把它吃了。 不光缓解了星球的压力，而且还让自己更加强大了，产生了进化，一举两得。 一吃就上了瘾，他开始大肆捕杀其它古神，吞噬他们，让自己进化，渐渐的他越来越像是巨蛇。 赛特不光自己吃，吃同类的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 也许是为了在日益增强的赛特面前自保，也许是单纯地不想饿死，越来越多的古神都走向了这条‘超越之路’。 他们堕落成了最初的上古恶魔，地球充满了混沌和腐化，一切都要完蛋了。 盖娅见到地球这种情况，于心不忍，于是她再次和造物之力结合，生下了孩子亚图姆（atum），几乎拥有造物主一样的威能。 他开始捕杀那些已经被腐化的古神们，杀戮，并且吞噬，越来越强，只记得母亲交给他的任务。 这些疯狂渐渐腐化了他，他变成了只知道消除腐化的噬神者（GodEater）。 疯归疯，但是他赢了，西索恩和赛特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追杀着，不得不逃向了多元宇宙的深处，直到今天。 西索恩成了传说中的大魔影，地球上只留下了他的黑魔法著作《黑暗之握》。 而赛特在某一个多元宇宙落了脚，向宇宙中散布他的法器‘蛇冠’，总之就是偷偷摸摸搞事情。 盖亚为了修补地球，牺牲了自己，分为了对立的两面，红领主和绿领主。一面代表毁灭，另一面代表新生，以循环的形式，维持住了地球的运转。 奥淑图认识了另一个外星古神霍格斯，老虎头人身的那位，她自己又创造了另一个古神作伴，也就是她的儿子阿戈摩托。 他们三人成立了一个小团体，亿万年的演化让他们有了三位一体的别称，如今更为人所知的是这个团体的名称——维山帝。 地球上的古神死的死，走的走，最后只留下了各种被造物之力塑造出的动物。 而后天神组来了，一看这颗星球上有生物，智商却不怎么发达，干脆当做试验场好了，就有了接下来古人类和异人们的故事。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在古神们和天神组都离开后，二代神明们渐渐出现了，其代表就是外星神明聚集的阿斯嘉德，以及地球上各地的土著神。 其中天朝对应的区域产生了‘仙’一族，他们居住在名为大罗天的额外位面，大罗天和地球之间被五座神山支撑着，他们分别是泰山、华山、北岳恒山、南岳衡山和嵩山。 在后来，一群类人外星人，库龙（kun-lun）降落在地球，他们是逃难来的。 他们也选择了啊另一个额外位面作为隐居之所，建立了七座‘天堂之都’（capitalcitiesofheaven），每个天堂之都供奉着一尊神兽作为能量源或守护者。 天堂之都的入口分布在天朝各地，他们的长寿、强壮和魔法力量被周边民众误认为是神，和天朝的土著神仙一族常常混淆。 这些外星人人数很少，虽然寿命悠久却无法在地球繁衍。 所以他们决定和人类和平共处，避世而居。 他们融入地球文化和神话，培养人类崇尚武术，从本土仙族那里学来了‘气’，更是让其中几个城市如虎添翼。 他们会通过特殊的仪式选出自己的战士‘不朽武器’（immortalons），其中最大的龙之城‘昆仑’，供奉的神兽为古龙‘寿老’，他们的不朽武器每一代都代号‘铁拳’。 此外还有龟之城‘蓬莱’，他们的神兽为巨蛇‘降妖’，不朽武器代号‘眼镜蛇’。 入口在满洲里的‘虎之岛’，不朽武器名叫‘美虎之女’；入口在彩云之南的鹤之城，不朽武器名为‘鹤冠军’。 当然也不是所有入口都在天朝，在中非有通往‘甘布’的入口，而在天朝某处的地下有‘地下城’的入口，那里的居民都是地下生物，比如狗头人。 尼泊尔也有七城之一‘蜘蛛王国’的入口，昆仑七城同气连枝，这就是为什么昆仑和卡玛泰姬能搭上关系的原因。 这些地方全都是额外位面，也就是俗话说的洞天福地。 而至尊法师就是这些额外位面、其它维度问题的专管人，背后又是维山帝那样的古神集团。昆仑七城就算背后有外星人，可只剩七个，还意见不怎么统一。 这些外星人现在都每天当吉祥物吃香火呢，指望它们的战斗力？ 现在苏明就是至尊法师，想要安排一个人进昆仑，那不是随随便便么，让哈米尔去给蜘蛛王国的人通知一下，让昆仑接人就行了。 当初蜘蛛王国还想要让巴基在他们那练武，但让苏明给否了，蜘蛛们结合尼泊尔当地武学搞出来的那些东西，哪里比得上中原武学博大精深？ 给巴基报名，自然要学最好的，本来就是昆仑和蓬莱二选一。 出于铁拳的名号，苏明还是选了昆仑，本来巴基就该有只铁手的。 而且听说蜘蛛王国的不朽武器‘蜘蛛王’，得同时使用八把尼泊尔弯刀，那是什么邪门功夫？ 双手双脚拿四把刀，还有四把放哪里？ 昆仑秘境每十年开放一次，一方面是需要补充新鲜血液，各位大师都需要招徒弟。 另一方面则是七座城市之间还有友谊赛，看看下一代谁培养得更好，颇有些娱乐的意味。 平时这七座城市都是完全封闭并且隐藏在口袋空间中的，不过巴基是走后门进去的，不是常规招生，那就无所谓了。 有关系不用，那不是傻吗。 苏明回到卡玛泰姬，直接让莫度开传送把自己送进了昆仑秘境。他要和昆仑现在的城主，段大师，聊聊巴基的教育问题。 第939章 参观小镇 段大师全名段悌义，不光是治理城市很有一手，而且还是一代武术宗师。 不管是拳脚，还是十八般兵器，他样样都擅长，轻功也很不错。 可现在正在当打之年的他，见到至尊法师还是格外地客气。 至尊这两个字，天朝人很了解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说是唯我独尊的孤傲之人，也至少不是能随便糊弄的。 天下至尊，九五至尊，这过去都是皇帝的代名词。 至尊法师就是魔法界的皇帝啊，他们武者就算修炼到极致，一拳也打不碎星球，可是魔法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多了去了。 “至尊法师光顾寒舍，恕在下有失远迎。” 段大师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 苏明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身处这古色古香的书房之中，直接都传送到人家脸上了，你让人家怎么迎？ “段大师客气了，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别人好说话的时候，苏明也是很懂礼貌的，他递上了自己准备好的点心礼包，中午才在帝都买的。 “至尊法师哪里话，快请坐，来人上茶。” 段大师笑着收下了点心，眼神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他只是听说至尊法师换了人，但没想到这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中文说得这么好，果然不愧是古一大师的接班人。 只是.......不太像法师....... 他太强壮了，体内气血充盈，站在房间中整个人都像是火炉一样，这是强大武者的特征。 在他打量苏明的时候，苏明也在看着他，和继承了丧钟一身武艺的自己不同，天朝武艺更讲究的是天人合一。 所以段大师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虽然穿着打扮很有神仙的味道，但是搭配上抽烟被熏得发黄的手指，还有那微微秃顶的头皮，看起来更像是个生意人。 气这种东西看来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和寿命，却改变不了脱发问题啊。 “我此行是来问问前些年送到这里的一个美国人，叫做巴恩斯的小伙子，最近他的进展怎么样？” 苏明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和邵大师闲扯了几句空话，双方回顾了一下昆仑和卡玛泰姬的传统友谊，又共同展望了一下未来之后。 他回到了正题上。 段大师顿时露出了牙疼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还好吧.......怎么说呢......” “大师但说无妨。”苏明做了个请的手势。 昆仑城主偷偷看了看苏明的表情，但是至尊法师脸上只有温和的笑意，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是个好小伙子，热心又友善，可是习武之人讲究的是天赋，情操和道德这些只有等你的气入了门，才是接下来该考虑的事情。” “这么说来，是他天赋不行？”苏明挑起一边眉毛。 “倒也不是，天赋虽然不能算是顶尖，但修习高深武学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他得首先学习中文，还是古文，然后才能开始学习武功啊。”段大师苦笑着摇摇头。 不是昆仑不够尽力，可是想要让一个美国人明白‘之乎者也’，了解经络和天朝传统的哲学观，实在是有些困难。 不能理解古籍上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根本就练不出气来，毕竟师傅们也都是那么练的，秘籍上的武学总纲那是不能改的。 没有气，他们七城一脉的武学也就成了花架子，还不如去用枪械呢。 “两年了，他连古文都没学会，这个兔崽子！”苏明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沉重的金属椅子发出了变形的吱吱声，让段大师心中一跳。 这可是千年寒铁的家具啊，被一个法师徒手拍一下就弯了？ 他赶忙吧椅子扶手掰回来，耐心解释道：“其实古文是学会了，就是还没有练出气来，至尊法师不要担忧，练武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只要潜心练个三五十年，必有小成。” “三五十年......小成？”苏明摸了摸胡子，给邵大师和自己都点上烟：“这小成大概是个什么阶段？” “百毒不侵，寒暑不浸，刀枪不入，凭虚御风。”段大师解释道，还陪着笑脸：“虽然不说翻山倒海，但至少一拳下去拆栋楼还是没问题的。” “啧，弱了点，几十年后这实力可不够看啊，说说武破虚空，斗破苍穹是什么阶段？”苏明不满意地瘪瘪嘴。 “咳咳咳.......”段大师一口烟没有吐出来，差点被呛死，他流出了两行眼泪：“我听说过以武入道的仙人，但恐怕我们这里没有那种仙法啊，要不您去蓬莱问问？” 苏明摆摆手，他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巴基只要能练到和史蒂夫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指望他真的干啥去。 “算了，一事不劳二主，就让他在这里接着练吧，练成啥样是啥样，段大师不要有压力。” 段悌义擦擦头上的汗，笑道：“没压力......呵呵，没有什么压力。巴恩斯先生天纵奇才，总有一天能达到您说的的程度。” “对了，听说昆仑有一位雷公大师，他刚从美国旧金山回来，让他去教巴基，那语言不就没问题了么？” 苏明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就是铁拳丹尼尔的老师，雷公。 “这您都知道？” 段大师一脸惊讶，至尊法师好可怕，时间宝石好可怕。 苏明神秘地笑笑，站起身来，知晓了情况，确定事情没有脱离掌控就行了：“不要多想，确保主维度稳定是卡玛泰姬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 这样含糊的话一说，段大师想不多想都难...... 见到他低头思索，苏明又道：“带我远远看他一眼，我就告辞了。” “请。”段大师如蒙大赦，领着丧钟就往练武场的方向走。 这还是苏明第一次见到昆仑的全貌，说真的，算不上是城，以天朝人的角度来看，这就算是个镇子，没有个几十万人口哪能叫城市嘛。 这小镇被白雪皑皑的雪山环绕，山谷里四季温暖如春，亭台楼阁掩映在树木之间，就犹如是在古画里一样，倒真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美景。 清风徐来，落英缤纷，小桥流水，鸟语声声。 在途径的几条街道上，路上行人各个都笑容满面，和邵大师都像是老朋友一样打着招呼。 他们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烦心事，自给自足之外，只要有简单的奢饰品就能满足了，所谓的奢饰品，也就是一些神矛局送来的糖果饮料或者简单的电器。 收音机，手电筒，剃须刀之类。 这里的人们活得很简单，让刚从DC回来的苏明都有些羡慕了，如果事情都那么简单就好了。 可惜，漫威的残酷是隐藏在暗处的，就算身处这样的美景之中也不能放松，他得为将来提前布局。 自己的宇宙编号40K，可不是616或者199999那样子的亲儿子宇宙，要想在多元融汇中占到战略优势，现在就要开始准备。 杜姆和洛基各自有各自的计划，宇宙中还有很多能看到未来的存在，他们的计划也许就会挡住自己的路。 落后就要挨打，可偏偏有些事情急不来，真是...... 第940章 红寡妇 巴基从来都不是个好学生，在他小的时候苏明就知道。 他和史蒂夫在当时恶劣的大环境下虽然上完了中学，可史蒂夫成绩不错，巴基一直都磕磕绊绊的。 动不动还要煽动史蒂夫一起逃课出去玩，去看电影或者去河边钓鱼什么的。 不过现在看到巴基盘腿坐在一棵树下，低头捧着一本古籍睡着流口水的样子，苏明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还是老样子，一看书就犯困，更别说还是不怎么熟悉的方块字了。 “请转告雷公大师，一定要让巴恩斯先生享受到地狱般的训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苏明面无表情地跟身边的段大师说道，这都是为了巴基好，要不然想靠凡人之躯赶上史蒂夫那样的改造人战士，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段大师夹着烟，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至尊法师的话他记下了：“确实是这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想学文武艺，不下苦功都是不成的。”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不用送。” 苏明和段大师握了握手，让绞杀按下臂骨上的传送宝石，瞬间消失在原地。 从口袋位面中脱身最快的办法就是法术，没有法术，那就只能绕点路了。 不过他本来就打算回夏威夷，反正飞行都靠魔浮斗篷，兜下圈子也无所谓，反正不费力气。 只是他的突然消失让段大师惊为天人，以往卡玛泰姬的法师都要画圈圈的，新的至尊法师这么强的吗？ 其实昆仑七城出过狠人，比如铁拳的师姐，十八世纪时期的吴凤姬，徒手打爆来烧地球的凤凰之力。 不过她本身就是凤凰碎片的上一代宿主，还依仗了寿老的古龙之力，不能算是正常人水平。 古龙之力是属于外星人们的秘密，苏明记得吴凤姬最后下落不明，据说是和被击败的凤凰之力合体后飞向了宇宙深处，谁知道呢。 反正再过几十年，会有凤凰碎片寄宿到琴格蕾身上，可那碎片也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对吧？ 如果要他来说，往黑暗的方向去想，凤姬是被外星人灭口了也说不定，古龙之力是外星人给她的，自然也能收回去。 不过这件事外星人不说，苏明自然也不会说。 段大师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城主，这一代的玉帝还不是他，昆仑背后的水也很深，但外人就别往里趟了。 反正他个人不太相信外星人，不过就算真的有一天出了事，那也是郑贤该头疼的，神矛局顶不住了卡玛泰姬再接管。 心里想着这些杂事，他轻快地飞向地球，漫威的黑暗隐藏很深，不过平时看不见就完事了。 该吃吃，该睡睡，等待计划一步步进行。 琴酒在火奴鲁鲁的海边度假小屋，而蛛网总部在卡霍岛的地下，他想了想，还是先去卡霍岛，把正事办一办。 明天他打算带琴酒去华纳海姆呢，那边的发展情况也得看看，只有古尔薇格女王在那边，事情有没有按照事先的安排走，还真说不好。 厄斯金博士这个时间还在田地里，苏明也没有找他的意思，自个径直飞进了岛上的丛林，在一块大石头下摸索几下，地面露出一个洞，他跳了进去。 这个年代还没有太好的安全机制，想要计算机普及还得等佐拉博士的算法取得进展，所以这里的地下还是人力站岗。 蛛网的成员大多都是在红房子被苏明救出来的姑娘，最早的一届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了，而娜塔莎她们那届也快了。 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些战争时期收养的孤儿，很快也能填充到这里来，忠嗣学院对有潜力的女孩都做了定向培养。 很多顶级特工都是男人，这是不用否定的，因为男性战斗力更强，在这个年代社会地位也高。 但蛛网本来就是一个偏向获取情报的机构，打听出消息之后苏明自己就是武力保障，那么当然是选女特工最好。 “校长好。”守门的女孩们叽叽喳喳地向他问好，笑着围了上来，顿时各种淡淡的香味包围了他。 非外勤期间，她们可以使用任何化妆品和香水，只是这好像欢迎有些太热情了。 “你们也好，没必要这么多人都在地下守着，去地面上晒太阳游泳都可以，不值班的人都去玩吧。” 苏明摸摸她们的脑袋，指了指自己来时的路，那里本来是个旋转楼梯，只不过他自己是跳下来的。 “我们一直都在等你过来呢。”一个女孩抱住了他的胳膊，有些幽怨地说：“难道是把我们都忘了？嘤嘤嘤.......” 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听到这话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把她们怎么样了呢。 这些女孩年纪不大，但是个个都是戏精，一有机会就想要在苏明身上实践她们在红房子学到的一些东西。 “别胡说了，上去玩吧，我把你们救出来不是让你们当地老鼠的，多蒂和安雅在不在基地？” 身边被敲头的女孩严肃了起来，她摆摆手让其他人散了，小声汇报道：“黑寡妇现在正在渗透一处新发现的九头蛇分部，已经获取了初步信任。而花边鸟正在监控万磁王，目前的位置是西欧。” “新的九头蛇分部？在哪里？”苏明挠挠胡子，这是新的头又长出来了吗？ “在挪威的雪原地带，根据上一次联络时的情报来看，那里没有什么首领，反而推出了一个新的‘帝国元首’来，名叫厄丽莎夫人的新元首。” 女孩十分干练地复述了情报，她们的研判认为那里应该并不重要，现在的九头蛇要么以西崔克男爵为主，要么就是听从养鸡场主的命令。 这样在偏远地带重建分部，又推出一个新元首，只会让他们各方都不讨好。 “多蒂看来是觉得那里早晚要被消灭，她想给自己镀层九头蛇身份。”苏明瞬间明白了女孩的想法，有些无奈地朝地下指挥中心走去。 这里除了大量的通信设备之外，也只有非常老式的晶体管计算机了，副官的算力都投入了更重要的项目，至于计算机项目...... 如果挤蒜鸡是某种食品，威尔逊企业的那些科学家大概还能研究出来。 “果然还是缺人手啊，机构主管和副主管都出去执行任务了，这叫什么事？”苏明感叹了一声，随手拍了拍身边的老旧机器。 机器很新，但是对他来说就是‘旧’，比绿箭那些冷战时期的存货还旧。 身边的女孩笑了笑，随手撩了一下金色的长发：“其实是她们闲不住，自己出去想要活动筋骨，本来这是我和我搭档的任务。” “我记得你的名字叫莎拉波娃，现在代号是什么？”这些原本跟多蒂一届的女孩，本该是全部都死掉的，现在改变了未来的走向，苏明还真是不知道她们的代号，或者本事怎么样。 “我是隐者，搭档是六目。”女孩很自豪地说了自己的代号。 在她们的排序中，毒性越强的蜘蛛自然实力越强，这两种毒性和黑寡妇差不多，说明她们的实力也在伯仲之间。 就是不知道娜塔莎她们毕业之后，这代号会怎么起？蜘蛛不够用了该用蜈蚣蝎子？ 不过这问题就让她们自己内部解决吧，也没有必要什么事都管。 “现在看来你是这里的临时主管，多蒂很信任你，那么你觉得最近这些日子有什么情报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苏明靠在了仪器上，他从腰带里掏出些DC特产的糖果给女孩。 隐者想了想，贝齿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对于神盾局和利维坦的渗透还在继续，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进度很慢，大多数的事情都不值得校长你过问，我们可以自己处理好，只是有一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 “说来听听，什么事能让我的学生都觉得奇怪？”苏明笑着问道。 “前不久，罗曼诺夫学员在蛛网调取了资料，关于一个男人的行踪，可是那并不是她的结业任务。”隐者抱着胳膊，毫不犹豫地把娜塔莎卖了。 苏明点点头，他知道娜塔莎在找谁，如果说还有谁是她的亲人，那么只有她的小叔叔了。 其实这也是个差辈儿的叫法，罗根虽然人失忆了，但他可是1832年生人，这估计比娜塔莎的爷爷还大呢。 “她的结业任务结束了吗？”苏明不置可否地追问了一句，像是没有放在心上。 “是的，她的成绩名列第一，给自己取了代号叫做红寡妇，现在已经离开了学院，也许是去找那个人了。”隐者说出了自己的情报，她是完全忠于校长的。 苏明摸摸胡子，被人以崇拜的眼神看着，感觉好奇怪，哈米尔在学校难道给她们洗脑了吗？ 不，应该是把她们从红房子救出来之后，崇拜的情绪被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她看过的资料给我看看。”苏明伸出了手：“她没有和别人联系？也没有呼叫支援？” “除了第一名的奖品‘寡妇蛰’，还有一些美元，她什么都没有带。”隐者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很快拿出了一份纸质文件，递到了苏明手里。 翻开资料，正是猜想中的金刚狼，接触了查尔斯之后，苏明把变种人和异人的很多知名人物都制作了档案，交由蛛网监控。 金刚狼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罗根现在行踪不明，苏明只知道他当初在日本挨了一枚核弹，后来去了哪里，情报并没有更新。 书面上最后的情报，也定格在金刚狼失忆后被俘虏，位置是日本长崎帝国海军战俘营。 第941章 金刚狼 “为什么突然又决定去日本了？还是长崎那种被核武器炸过的地方？” 回到了海滨小屋之后，两人简单地交流了几句，琴酒就抱着酒瓶靠在门边上，好奇地看苏明收拾东西装进腰包里。 这些年她的头发留长了不少，只不过不像其他女武神那样扎辫子，而是披散在肩上，显得更加柔美一些。 苏明把琴酒的盔甲也收进包里，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遗漏，才转身坐在沙发上，拍拍自己的身边。 “娜塔莎一个人跑日本去了，这十分危险，日本这些年虽然战败，但这只会让有些人越来越变态，而不是有所收敛。” “呃，她的实力我也见过，只要小心行事，应该没问题吧？”琴酒走过来坐到苏明身边，把自己的酒瓶塞到他手里。 苏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我一点也不担心。但是她要在日本找的人叫金刚狼，那个货可是时时刻刻被人监控着。而且他和史蒂夫一样，任何有他参与的隐秘行动最后都会变成强攻，被发现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也就是说，没找到还好，找到了反而她会被拖累。” 琴酒明白了，她想起了托尔，雷神也是类似的风格。 一旦动手，那大铁锤哐哐地敲，雷电更是噼里啪啦的，睡得再死的冰霜巨人都能吵醒。 不过阿斯嘉德本来就讲究正面击败敌人，托尔那大张旗鼓的狂呼酣战，反而被视作是英勇无畏的体现。 “蛛网的女孩们和你们女武神不一样，她们更擅长隐秘行动，而和金刚狼这种人混在一起，就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的长处，把弱点全部暴露出来了。” 苏明拉着琴酒的手，每说一项弱点，就按下一根指头，很快琴酒的小拳头就握起来了。 日本现在还有西崔克男爵的分部，那是九头蛇现今最大的分部之一，势力渗透进了日本政府的方方面面。 除了九头蛇，日本还有本土力量手合会，那群从圣盾兄弟会里分裂出去的人，全都是效忠于他们首领的忍者，根本就不怕死。 在当初史蒂夫接受改造手术的时候，苏明就曾经和手合会打过交道，那群忍者不光悍不畏死，而且就像是道具一样被他们的首领当做弃子。 “那你知道他现在的位置吗？”琴酒活动着自己的指关节：“我们提前找到那人，就没关系了。” “你真当我无所不知啊？我只知道他在日本投降前被核弹炸了，在那之后究竟去了哪里谁知道啊！”苏明揉了揉琴酒的头发。 “真的？盯.......” 琴酒反而凑近了一些，满脸怀疑之色，她太清楚他的作风了。 苏明叹了一口气，确实，他还知道一些情报，但是不能确定。万一说出来又不准，那不是败坏名声嘛。 “好吧，我们去长崎县山里的茉莉花瀑布看看，他有可能在那里跟一个叫宫本扇云（Ogun）的人学习武术。” 在琴酒的目光下，苏明还是说了那个不太敢肯定的消息，因为这是地球40K，而不是616，两个平行世界的相似度也随着苏明一系列的干预，差异也越来越大。 比如616的查尔斯小时候可不是光头，这个世界的查尔斯只有几岁就秃了；还有616的尼克弗瑞是白人，而这里的弗瑞是个黑人。 诸如此类的差异到处都是，而如果苏明没有来到这里，这很可能就是被征服者康收藏的一个‘时间线’世界。 变化这么大，以前的情报越来越没用，二战之后的所有事情全变了，这才是他成立情报机构的原因啊。 而如果出了什么变动，在日本找不到人，那就只有等野兽给查尔斯什么时候造出脑波放大机了。 “走吧，我的女武神，我们去过一下太上皇的生活。”苏明摘下斗篷让它变成飞毯，他笑着朝琴酒伸出一只手来。 琴酒虽然把手递给了他，人也坐到了飞毯上，但是脸上表情很奇怪，她根本没听懂太上皇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不在乎，她只要两人在一起就行了。 ....................................... 和苏明情报有出入的是，之前的罗根虽然也被核弹炸了，但并不是在长崎的海军战俘营，而是在广岛。 二战期间，虽然也是盟军，但罗根其实参加的是加拿大军队。 加拿大在1982年之前，一直都是英国的自治领，他们的军队自然也是听英国的指挥。 虽然罗根还有他哥哥剑齿虎，同样和美国队长的侵袭组一起行动过，但是他们更熟悉的人，还是MI6米字旗为代表的那些英国特工。 在欧洲战场取得了一些胜利后，罗根他们所属的超能力小队，被英军调到了太平洋战场，准备去帮助美军争夺那星罗棋布的岛链。 然而坐办公室的大老爷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超能力虽然强，可在大海上是另一回事。 罗根他们乘坐的运输船，吃了小鬼子们的鱼雷，一船超能力者和变种人都变成了鱼食。 只有极少数人活了下来，罗根和维克多失散了，跟他一起的只有小队的队长，沃伦上尉，两个被水淹得差点死掉的人，就被鬼子们像打鱼一样捞起来，关到了长崎的战俘营里。 但区区一口井，怎么能关得住两个变种人。 罗根和沃伦上尉逃出来了，并且一路跑到了广岛，在那里隐居了下来。 金刚狼的记忆受到了一些影响，因为当初鱼雷就隔着船舱打在了他头上。他记不太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他也不在乎，他爱上了一个日本女人敦子，两人很快就成了家，一起甜蜜地生活。 不过好景不长，有一天罗根从田地里回家之后，发现沃伦上尉把敦子杀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还打算杀他。 于是两个变种人扭打在一起，而就在两人战斗的时候，天上亮起了第二轮太阳。 广岛挨了一枚霍华德的得意产品，加料原子弹，在地上拳拳到肉的两个变种人在毁天灭地的威势之下，就像是小蚂蚁一样被炸成了烂肉。 区别就是罗根有自愈能力，他没过几天就好了。而沃伦上尉连灰都找不到了，这也让罗根永远生活在了疑问里。 他不知道队长为什么要杀他的妻子，为什么还要杀他，他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而广岛市周围已经无法生存了，他只能前往更偏远的地方隐居，他选中了广岛县宫岛地区。 那里有平静的濑户内海，有着红色柱子的高高水榭，黑色的鬼瓦，广阔的蓝天和大海，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这些年他隐居在山林里，有时间不是去看严岛的大鸟居，就是在神社里喂梅花鹿，修身养性，像是退休的老人一样生活。 他不需要钱，他自己可以进山捕猎，而买衣服的钱，他可以用兽皮跟别人交换。 他发现乡下的日本人还是很淳朴的，和战场上的鬼子一点也不一样，罗根和他们渐渐熟悉了起来，觉得日本人甚至比欧美人更加友善。 他们崇拜强者，因为罗根力气很大，而且外貌威武雄壮，人人都对他很客气。 而且就算他展现了变种能力，人们也只会因为他的超能力而崇拜和羡慕他。 不是白眼和恐惧地尖叫，而是纷纷高呼什么‘斯高一’，‘死拔拉稀’之类的词语，眼神中闪着憧憬的光彩。 人人都在赞美他的超能力。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被乡民们称为狼武士大人，感觉好极了。 在隐居的这些年里，他甚至有心思去思考战争的意义，或者写点俳句画点山水什么的...... 啊，这种清静无为的心态，仇恨？战争与和平？对与错？那都不重要了。 然而这种心境在今天被打破了。 他在神社里喂鹿的时候，偶遇了一个和敦子有几分相像，但是更加漂亮的日本女人，来神社提前为新年祈福。 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 第942章 拉狼配 对于自身处境毫无所觉的罗根，一脸屌炸天的表情去和那女子攀谈，他知道这样能让自己显得威严又爷们。 他的身高在欧美算是矮子，但是在这个跟年代的日本嘛，一米六足够了！ 往日里只能仰着头看人，现在则是能低头看一些人了，自信就是由此而来。 日本女人比欧美女子更婉转一些，有陌生人搭话她们总会侧过头去不产生目光交流，露出和服领口上一截雪白的脖颈。 这个女人的脖子很美，就像是有着光泽的白玉，罗根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在他的注视下，那脖颈很快地快速变红，女人对于拦住自己去路的男人，觉得又羞又气，但开口后的声音像是蚊子一样微弱。 “阁下？你挡住我了.......” “哦，那个，我想问你的名字。” 罗根回过神来，直来直往地说道，一如既往地欧美范。 而场景却充满了日式的精致和唯美。 大雪初晴的黄昏，不远处还有鹿群在看着他们，这一对男女则在神社的屋檐下初遇了，绯红的廊柱就像是他们的脸色。 雪地反射的阳光份外柔和，夕阳此时给两人镀上了一层金边，罗根看着她和服上的小花，那些花朵都显得娇艳欲滴。 此时的日本女人是含蓄并且羞涩的，但她们同样崇拜强者。 金刚狼虽然是黑毛狼，可他的五官一看就知道是欧美人，至于是哪个国家，那重要吗？ 反正盟军都是战胜国，外国男人们战胜了日本所有的男人，就是这么简单。 “妾身姓山本，就住在山下。” 她小声说了这一句话，然后捂着脸侧身离开了，只留下原地的罗根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他突然想起了小林一茶的著名俳句：这世界竟如露水般短暂。 两人的相见，只是短短一瞬间，他的心就被抓走了，偏偏沉默让一切都过得太快，没有来得及多说几句话。 不过对方有姓氏，那么说明就不是农民家庭，祖辈上至少有过武士。 日本土地是私有的，那么她家肯定是有个院子的，很容易就能根据姓氏找到。 罗根顿时心情好了起来。 身边的小鹿们走过来，摇头晃脑地扯着他手里的干草，它们等了好久了，这人都不给它们吃，真坏。 金刚狼这才回过神来，他笑着松开了手，把干草放在地上，摸摸小鹿的脑袋，转身快步离去。 他要回去洗个澡，换身体面一些的和服，再带点礼物到山本家做客去，今晚就去！ 其实如果苏明在这里，也许会告诉他一些额外情报。 一般的武士家庭，女孩也不会有姓氏，只有基层革新派的人家，才会在这个年代，标新立异地给自己的女儿冠以家族姓氏。 日本所谓的军方基层革新派，在战前也被外界称为侵略派，也就是发动战争的那一派。 人家家里的父兄闹不好就死在金刚狼手上，二战期间罗根杀的‘山本’估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再说，万一山本是夫姓呢？晚上去了人家老公开门不尴尬吗？ 虽然现在很多驻日美军喜欢玩‘夫目前’的那一套，但罗根怎么说也是未来的超级英雄，他还是有些底线的，尽管这底线也不怎么高就是了。 不过此时，金刚狼简单的大脑没有想到那么多，他的脑子里都是女人的身影，他想要快些见到她，种种问题都不去考虑了。 他回到山上，砸开湖面上的冰，脱了衣服就跳下去用力搓洗自己。 他是加拿大人，和毛熊一样对寒冷有着抗性，身体也足够强壮，冬泳什么的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来回搓洗几遍，觉得大概似乎是没有什么异味了，他才光溜溜地跑回家，换上原本准备新年才穿的新和服。 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能送人，只能把上次打猎后还没吃的野猪腿作为礼物。 日本战败到现在已经过去近十年了，但战败带来的苦果还远远没有消化完，日本政府已经决心要拿出一代人来弥补人口和经济的缺口，而这代人自然过得好不到那去。 本来就是弹丸小国，发动战争就是赌国运，输了之后自然什么都赔光。 社会上层都受到影响，别说普通的老百姓了，平时的生活都难以为继，只有野菜稀粥可以吃。 现在这野猪腿也不是完全上不了台面。 不过毕竟是送礼，还是要剃下毛，敲打一下已经冻结的血液，弄得好看一点。 等他处理完猪腿，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金色的夕阳已经不见了踪影，淡淡的月色洒在白雪皑皑的山间。 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它们都指向镇子的方向。 罗根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打扮，满意地下了山，他的屋子也不用锁门，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偷他的东西，就是这么自信。 一路就像是狂奔一样来到镇子里，因为心里有鬼他也不好问人，只能在大院门前一个个去看姓氏牌，找了半天才找到，像是左右做贼一样确定没人发现，罗根才敲了门。 咯吱......厚重的松木大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探出头来，还不等罗根说话，他立刻笑容满面地鞠躬行礼。 “狼武士大人，在下山本一郎，恭候多时了。” “那个.......” 罗根这才想到那层问题，这该不会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吧？ 当面不好，算了。 对面的矮个子年轻人虽然看起来嘴上没毛，一副稚嫩的孩子相貌，但是人很机灵，他立刻看出了罗根是在顾虑什么，还没等罗根露出去意，立刻让开了门口，做出请进的手势说话。 “早先家姐说在神社遇见了您，邀您来寒舍做客，我已经准备妥当，还请移步内室饮茶。” 哦，原来是姐姐，那就没问题了。 罗根礼貌地递上猪腿手信，大大方方地进了门，本来看谁都像是欠他钱一样的脸上，现在都要笑出花了。 他毕竟还是个加拿大人，对于东方的传统，就算在日本隐居了十年也不甚了解。 日本很多礼仪都学自唐朝，那么待客自然要在客厅，可他初次登门就被女眷邀请到内室饮茶，这所谓的登堂入室他是一步就到位了。 意味着什么，他根本没有意识到。 只是听说能见到女子，他就乐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姐姐的名字呢？” 走在颇有些风韵的庭院中，罗根看着周围精心修剪后的松树，还有被积雪覆盖的鹿鸣竹，猜测着对方的家世。 这院子里还有些佣人，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啊。 只是应该家中没有长辈了，唯一的男丁就是山本一郎，所以他去门边迎接自己，以显尊敬。 “家姐闺名阿一，年方十八，尚未婚配。”一郎赶紧像推销货物一样地介绍：“她喜欢插花和茶道，而且还是镇上最漂亮的女子。” 其实这个时间段，为了快速地恢复人口，日本国内已经把‘成年’的定义年龄从20岁降低到了14岁。 这样很多人就能更早结婚，从而更快恢复到战前的人口与劳动力。 而阿一这样十八岁的，其实已经是岁数偏大了，问题就在于家世上。 虽然山本家衰落了，但曾是这里的地主武士，怎么能和镇上的那些农民后代通婚，玷污了本家的家名？ 可是想找外地门当户对的吧，差不多年龄的武家之子几乎全部死在战场上了，活下来的要么就是残疾人，或者已经有婚配的。 所以阿一就耽误了下来。 不过现在罗根这个外国人的出现，给他们了另一种选择，那就是嫁给强者。 日本的男人再好，那也是输家，哪里比得上美国爸爸？ 所以一郎作为现任家主，自然要给姐姐最好的选择。 这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势利眼，反而是因为他和姐姐关系最好最亲，才要用尽一切办法给她最好的。 要是关系不好，他早就把她拿出去交换利益了，那才是武家之女的命运啊。 领着罗根一步步走向后院，他摆手打眼色驱散了看热闹的佣人们，让他们快去准备婚礼的东西。 礼服已经准备好了，西式婚礼一郎也不懂，宫岛这乡下地方也找不到牧师......那就办神道教的婚礼！现在得快找个神官来，还得通知些亲友来见证一下！ 不是一郎心急，而是狼武士大人实在是太抢手了，镇上的女子都盯着他呢。是外国人不说，而且还有强大的超能力，那么雄壮威严，简直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 山本一郎一定要帮姐姐拿下正室之位，他已经调查过了，狼武士是孤身一人，这机会不容错过。 “我叫罗根，你也别叫我大人了，罗根·豪特利。”罗根还在参观充满日式美感的庭院和室外走廊，没有注意到佣人们的动向。 而且他本来就失去了部分记忆，现在战争中的事情记得不多，自己的名字倒是还记得，但早年的身世是全部忘光光。 山本一郎的脸上露出了更多的笑容，他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是的，罗根大人。” 他还以为欧美人和日本人一样，前面的词是姓呢，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不就傍上外国人的大腿了吗？ 不管今天怎么叫，明天叫义兄就完事了，不过还有一件必要重要的事得问问清楚。 “罗根大人是米国人吗？” “应该是加拿大，但是具体家在哪里，我已经记不清了。”罗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加拿大.......哦，也好，呵呵.......” 山本一郎得到答案也满意了，虽然不是英美，但加拿大好像也行，米国的邻居嘛，一定也很强大。 第943章 登陆的两人 木质的走廊地板发出吱吱的响声，而随着距离后院的雅室越近，罗根就感觉越是热血沸腾。 庭院中吹过的寒风，好像在瞬间都消失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地跳动声，觉得口干舌燥。 山本一郎拉开了房间的木质推拉门，转身礼让：“罗根萨马，请进。” 早就急不可耐的罗根点头客套了一下，还是在主人之前走进了门里。 室内点着火盆，温暖的空气中带着柑橘的甜蜜滋味，但他的眼睛没有去看墙上的字画，也没有注意那华丽的屏风，而是第一时间落在跪伏在地，施行大礼的女人身上。 山本阿一此时已经换上了黑色的大振袖，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以七八枚金簪固定，脑后露出那雪白的脖颈，在罗根的视线中一闪而逝。 振袖是和服的一种，和比较日常的浴衣不同，振袖是在正规场合穿着的礼服。 它分为大中小三种类型，并不光是说尺寸的大小，还有规制的大小。 大振袖是未婚女子最高档的礼服，必入五纹。所谓的入五纹，就是振袖全身上下共绘有五枚家徽。 除此之外，全身上下穿齐后是一副风景或者花鸟画，大振袖的袖长约120cm，穿上后袖底可至脚踝，是一种较有情调的和服式样，也是再合适不过的巨幅画布。 纹样一般采用友禅染和扎染工艺，同时结合贴金箔和刺绣，装饰非常华丽，其中黑色通常被认为是最高贵的振袖。 在明亮的灯光下，黑色的花朵绽放在浅绿色的榻榻米上，金色的纹绘和首饰更是闪闪发光，璀璨夺目。 这样的架势，让乡巴佬罗根都愣住了。 这么端庄高雅仪态，落落大方的气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和抚子？ 阿一还趴在地上问候：“狼武士大人贵安，妾身阿一，白日里多有冒犯。” 罗根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他以前死掉的妻子，敦子只是个农民的女儿，在家里从来没有这些套路，他也不知道啊。 所以他见到心上人跪着行大礼，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才对，所以他灵机一动，噗通一下也给跪了....... 山本一郎咳嗽了两声，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就像是院子雪地里的麻雀脚印有多么吸引他一样。 在现在的日本，只有女子向男子下跪的，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女人在家里不管是端菜上桌，还是拉门进屋，那都是跪着的。 外国人不通晓风俗习惯，看起来挺滑稽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髯须壮汉？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罗根还是很看中自己的姐姐啊，结婚以后让她吹吹枕边风，劝罗根出仕，如此强大的武士，必然可以振兴山本的家名。 “姐姐，我得去看看抹茶和点心准备好了没有，罗根大人就先由你接待。”一郎朝姐姐笑着点点头，找了个借口。 这点心？明早再吃吧。 “嗨，辛苦你了。”阿一直起身子来回应，她生得纤细苗条，所以领子和脖颈之间有很大的留白，这让罗根的双眼根本都拔不出来。 一郎使了个眼色，随手关上了门，把两人关在了小房间里：“神主大人很快就到，还请二位多忍耐。” 阿一的脸上泛起了红色，她紧了紧和服的袖子，把上面绣着的仙鹤翅膀捏在手里，微微点头，没有作答。 “？？？” 趴在地上的罗根一头雾水，神主就是神社的主持，一般都是阴阳师，难道今天也要来做客？ 不过看到阿一抬起袖子遮着下半张脸，一双大眼睛对他眨呀眨地，他又把疑问忘记了。 “狼......” 阿一轻启樱唇，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罗根挠着头打断。 “叫我罗根，嘿嘿.......” 阿一点头应下，重新组织了语言，回到家后整个人也显得落落大方：“罗根大人，恕妾身唐突，不知您可有妻室？” “有过。”罗根很实在地回答，他为人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不过在广岛被轰炸的那天去世了。” 听到这个答案，阿一的双眼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她放下了挡在面前的胳膊，华丽的和服布料发出摩擦的簌簌声。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我曾经加入过军队，对于生离死别已经见得过了，广岛......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罗根很大方地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哦？是同盟国军队吗？这么说来，家父曾经也是军人，只不过他没有从战场上回来。”阿一说起了自家的事情，瓜子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忧伤。 罗根心里一紧，难道是仇人的女儿？他暗中闭住呼吸，试探性地问道：“何处战场？” “硫磺岛，罗根大人参加了那场合战吗？”阿一收起了情绪，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 罗根松了口气，还好，他在去硫磺岛的路上，坐的船就被日本潜艇击沉了，感谢那枚酸素鱼雷！ “没有没有，在那之前我就.......退伍了。” 本想说被俘虏，又觉得不光彩，他换了个词。 “哦，那真是遗憾，我那时还小，所以只是听说硫磺岛异常残酷，但日本国内封锁消息，我只是想问问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阿一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动机，一边说着，一边行云流水地开始冲洗茶碗，准备泡茶。 “那么你的父亲战死在那里，我和他十年之前还是敌人，你不会憎恨我吗？”罗根对于她的轻松态度感觉到很奇怪，作死一样又追问了一句。 阿一笑着摇摇头，用茶宪轻轻转着碗内。 “这就是武士的命运，人生就如樱花朝露，本就是在寻求那一瞬间绽放的机会。战场，就是强者获胜的地方，我没有任何怨恨，您能活下来，说明您是更加强大的武士，仅此而已。” 罗根想了想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死就是强大的话，那自己确实强到没边了。 别说鱼雷了，就是吃了一颗核弹，照样没事。 反正肯定是比美国队长强，就是不知道和传说中存在的丧钟比起来，究竟谁更强一些？ 只是参军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美国有那么号人物，大概是编出来吓唬敌人的吧。情报部门的那些人啊，心都脏得很！ 不过心里这么想，在日本这么些年，罗根还是学会了一些东西的，比如说客气。 “哪里哪里，只是侥幸活了下来。” 但他的脸上一点也没有侥幸的神色，全是理所应当的样子，表情好像就在说着相反的意思。 “噗嗤。”阿一遮住嘴轻笑了一声，她妩媚地看了罗根一样：“那么大人您会不会看不起败将之女，也就是妾身呢？” “怎么可能？！你这么好，美丽又大方，充满了东方的典雅，还有，那什么来着。”罗根在脑海中搜刮他可怜的日语词汇。 阿一松了一口气，她推出了茶碗，整理好袖子端坐，认真地看着罗根：“妾身及弟弟父母早亡，不得不在世间艰难求存，如今妾有一个非常无理的请求想请您考虑......请不要生气，您愿意入赘山本家吗？” “........嗯？什么意思？”罗根没有听懂那个词。 “就是问......您愿意娶我做正室吗？”虽然早就和弟弟商量好了，但是让她自己开口，还是难免很不好意思。 她说完话，害羞地捂着自己的脸，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侧过头去看着榻榻米，等待罗根的答复。 罗根这回听懂了。 他顿时喜出望外，虽然下午认识，傍晚就结婚是快了点，但这个年代，人命就像是阿一说的朝露一样。 不抓紧时间做想做的事，那么人生也许突然就过去了。 爱情，更是要抓紧每分每秒。 “我愿意！” 唰！ 他身后的大门立刻拉开，一群佣人捧着结婚的礼服走了进来，拖着罗根和阿一各自去换礼服，神主已经在正厅等着了，距离稍近的亲戚们也都赶到了。 一个欧美人入赘了山本家，这是何等的荣耀？ 原本的准备现在看来都不太够了，不过再操办也已经来不及了，只有事后多宣传，让整个广岛县的人都知道！ “大哥！现在就换衣服拜堂，今晚就洞房！”一郎拖着罗根的手，殷勤地说道。 罗根还想说什么，但是在人群的缝隙中看了阿一一眼，她也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顿时什么都忘了，就像是木偶一样被拖走，任人摆布去了。 ............................................. “我们好久没有兜风了，就是路程有些短。” 与此同时，苏明和琴酒在长崎的某处浅滩登陆了，这里距离当初的海军监狱不远，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跟着可能正确的线索走一段。 就是落地之后，琴酒好像还有些不尽兴，她喜欢这种坐在飞行道具上喝酒的感觉，可惜她的飞马当初被海拉杀了。 动物的灵魂不归海拉管，现在就是让苏明问海拉要，也要不回来了。 “下次，我大概有了些思路，下次带你到别的宇宙去兜兜风。”苏明安抚了两句，很快又把注意力拉回到任务上：“现在我们的模样太显眼，先伪装一下。” “要什么样？”琴酒开始准备幻术，这是她的看家本领。 “你变个娇小的女人，头发枯黄，皮肤灰暗，身高要矮，牙齿要差，要有罗圈腿，微弱铅中毒，最好再表现得稍微有些夜盲......” 苏明说了个当今年代很普通的日本女人形象，这年代还没有东亚邪术呢。 “啪！” 琴酒生气地拍了他的胳膊一下，皱着眉头撅嘴表示抗议，根本没有施展幻术的意思。 “怎么了？你的幻术应该没问题，动手吧。”苏明摸摸魔浮斗篷，而斗篷也回应他，周围没有什么魔法的禁制，能量可以正常流动。 琴酒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大坏蛋，你居然让我，阿斯嘉德的女武神，变成母哥布林？！认真的吗？” 第944章 娜塔莎的行踪 和琴酒解释了一会，她才知道原来日本现在国内的民众居然是那副模样。 虽然在夏威夷也有不少日裔厚着脸皮回去了，但那些人的血统看来都不纯了，一点也不像苏明说的那样。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坚决反对把自己变成那么丑的模样，最后即使变成了亚洲人，还依旧是个美女。 苏明叹了口气，想要低调地行动，这偏偏又不行了，这弄得像女明星一样走到哪里都要被人瞩目的啊。 不过就这样吧，无非就是稍微麻烦一点。 苏明让绞杀也给自己变了个模样，既然琴酒要好看，那么自己就变个丑的吧，所以他变了个又老又丑，留着仁丹胡的老鬼子。 还缩减了x金属骨骼的长度，也就是说，变成了一个侏儒。 什么？你说俊男才配美女？傍大款听说过没有？ 琴酒现在这样太漂亮了，变成亚洲人外貌之后还有了一种柔弱的美感，简直是诱人犯罪。 这半夜走在大街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苏明虽然不怕麻烦和狗血的事情，但他完全没必要替日本清理垃圾啊。 那么就来一个怎么看都配不上美女，让人不得不往家世和背景上去想的模样。 法令纹一定要深，就像刻在脸上的那种，看起来就苦大仇深，这样才显得有威慑力。 “哈哈哈哈.......”琴酒指着他，笑得直不起腰来，还伸手揪他的小胡子，像是见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样。 苏明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本来两人都变普通外貌不就得了？就是为了迁就她，才牺牲了自己，她还在狂笑？ “别闹，还有正事呢。” 琴酒收回小手，把胳膊搭在他头顶上比划着身高：“还不是你变成这小丑一样的模样逗我笑，都怪你。” “.......走了，去监狱附近的街道打听下消息。”苏明懒得和她理论，拉住她的手往不远处的小镇上走去：“战后那海军监狱应该已经被废弃了，现在看样子是改建成了渔港，这个小镇都是依托港口发展起来的。” “核辐射后的鱼也敢吃？不过，要是港口小镇的话，那么居民不是渔民就是工人，最多还有些小商人，他们能知道二战囚犯那么隐秘的事情吗？” 琴酒好不容易忍住笑，她尽力把注意力放在任务上。 苏明拉着她穿过一片岸边的树林，走到了马路上，这里还是土路，在冬天被冻得硬邦邦的。 “我们不需要询问什么隐秘的东西，因为娜塔莎比我们早出发，她手里的情报跟我们是一样的，她一定会来长崎海军基地附近找线索。”苏明左右看了看，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在这种地方，一个红头发的外国女子谁会注意不到呢？” “那就希望她已经找到什么线索了吧，不过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也许可以去别处玩玩？东京，京都？” 琴酒耸耸肩，反正她是抱着度假的心态来的。 长崎市区是被核弹炸过的地方，这里虽然不是原爆点，可也遭受了不小的辐射，说实话，没什么好风景，还不如去北欧呢。 “她可是职业特工，她有她的办法，我们只要跟在后面，确定事情发展不要太出乎意料。”苏明看着脚下的积雪，这里明显行人也很少，雪呈现蓬松凌乱的形状：“至于去玩的事，日本现在可真没什么好玩的，战争之后百业凋敝，娱乐大概也只有喝酒了。” “喝酒好啊，我们这次要把日本所有的酒都喝一遍。”琴酒高兴地发出了欢呼，她抱住了苏明的胳膊，有些急不可待地拖着他穿过马路往镇里走。 和所有的阿斯嘉德人一样，琴酒对酒精这种东西有着特殊的喜爱，难道当初她主动在街头被苏明捡到，可能就是听说有人要办酒厂？ 不过缘分就是这样，谁又说得清呢。 “那我们可以从山梨县开始，那地方的酒不错。” 苏明笑着答应了下来，任由高自己一大截的美女拖着自己走。 现在盯着罗根的最多也就是手合会和罗慕鲁斯，他们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胁，只要留心西崔克的手下就行了。 镇上也是一副衰败的景象，土木结构的小屋上飘着淡淡的炊烟，基本都是草木的气味，没有谁家有大鱼大肉的。 现在能吃个饭团就算是好人家了，普通人也只有吃汤泡饭，米粒都能数得清那种。 “行走在失败者的城镇里，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他们难道没有一点荣誉之心吗？为什么没有战死在战场上，要这样活着呢？” 琴酒看到了几个失魂落魄的残疾人，身上穿着土黄色的军服，摇摇晃晃地在黑夜中远去。 她觉得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了。 听说他们口口声声讲究武士精神，表现得却不像是武士，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苟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苏明笑了笑，示意她小声一点，不会说日语就别太张扬：“小鬼子们可是很矛盾的民族，他们不怕死，但害怕死得不够绚丽壮美，他们的武士道和阿斯嘉德的武士精神完全是两种东西。” “还要死得美？”琴酒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哭笑不得。 作为女武神，她从千年前就在战场上引领英灵前往瓦尔哈拉，要说是死得惨，她见得多了。 但是......死得唯美？抱歉，想不出来。 苏明拍拍她的手背，他知道北欧风格的女子还是难以理解东方的文化，更别说武士道是东方思想中的奇葩。 想必金刚狼在日本这么多年，他也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刹那芳华’，何况是更进一步的‘菊与刀’了。 不过仔细想想，金刚狼对日本女人有一种特殊的偏好，他的妻子和女友中有很多都是日本人。 可惜，代号里有动物的人一般都是天煞孤星，死老婆死女朋友再正常不过。 蝙蝠......蜘蛛......就连黑豹那大土豪最后都是个离婚的下场。 “不要想了，等有必要我给你示范一下，怎么样让敌人死得绚丽。那些残疾人出来的地方看起来是小酒馆，我们去打听一下消息。” 为什么人们喜欢去酒馆打听消息呢？因为那里必然是醉鬼最集中的地方，从酒保嘴里能问到一些隐秘的旧事。而新闻的话，找酒馆里神志不清的客人去问，同样是正确选择。 “失礼了。”按照日本的习惯，推门进店之后先要客套一句，表示对于打扰其他人喝酒的歉意。 既然现在在伪装，演戏自然是演全套，苏明表现得就像是真正的本地人一样。 “欧啦，欢迎光临。”老板娘跪坐在门边，弯腰叩首行礼，是那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 她穿着粗布的和服，十分普通的打扮，而店里面灯光昏暗，装饰也非常陈旧，看起来日子也过得一般。 这是一间和式酒馆，和美国酒吧一点也不一样。 没有吧台，也没有调酒师。进门侧手边是老板娘防止别人逃单的小桌，过后就是绕着室内墙边一周的榻榻米大通铺。 人们都在那上面盘着腿吃饭喝酒，显得很不卫生。 在大厅的后面，还有做饭的厨房，不时有跑腿的小孩端出一道道廉价的食物来。 黑乎乎的，大概是酱油？是，酱油不算贵，还挺有味道的。 进门一瞬间苏明就把情报记在心里，锁定了几个喝得差不多的人，而这时老板娘才抬起头来。 她先是看到了矮小的侏儒，随后又看到了他身后高挑的美女，眼睛中的瞳孔都不由地放大了。 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美人为什么要和这种怪物在一起？而第二反应，那就是这个相貌丑陋的男人一定很不一般。 她不自觉地再次鞠躬下去，向权威跪拜。 “抬头说话。” 苏明冷淡地说道，表现出了淡淡的疏离感，还换出了京都腔。 “嗨。” 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感觉像是被老虎盯上了一样，这种威势，难道是天皇当面？ 见到她这么配合，苏明也不用去套醉鬼的话了：“几天之前，有个红发的外国女孩在镇子周围出没，你见过吗？想好了再回答，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有的，大人，外国人在我们这里虽然不少见，但是红头发的我只见过那么一个。” “她和什么人交谈了？之后又去了哪里，知道吗？” 苏明装腔作势地拿捏着架子，只用眼白看人，还抬起手虚掩着鼻子，就像是不屑与和平民们呼吸同一处的空气。 阶级社会给日本留下的影响根深蒂固，尤其是在这个姓氏都没有普及的年代。表现得高高在上，在别人没搞清楚你的底细之前，行事就越是方便。 “嗨，她向我询问了一个人，曾经在不远处老监狱里工作过的少尉，矢志田市朗大人的消息。” 老板娘十分顺从地回答了提问，苏明摸摸胡子，目前看起来还能对得上。 “告诉我，矢志田家的位置，然后再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清酒卖给我一壶。”苏明变戏法一样地从西装里掏出一张十美元来，这在日本可是最硬的货币了。 有了美元，可以买到很多好东西。 比如跟随驻日美军一起进入日本的各种紧俏物资。 方便火锅、辣条、大力饮料、美式罐头，天行者厂牌下的各系列酒水，还有威尔逊企业生产的高档丝袜、内衣、化妆品等等........ 第945章 矢志田 从酒馆出来，两人走在逡黑的街道上，只有雪地上反射的昏暗月光照亮，一切都显得孤寂又冷清。 吐出的热气在面前凝结成雾，很快又被北风吹散。 两人都对温度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难免被这破败的景象影响了一些心情。 琴酒拿着刚买来的酒，往嘴里到了一点。 “太淡。” “正常，清酒都是兑水的。” 琴酒像是喝水一样把酒喝完，酒瓶远远丢飞出去：“那个叫矢志田的日本军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如果我原本的情报没错，他曾经是负责监狱管理的小头目，当时罗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当俘虏。” 苏明摸出烟来，叼着点燃，抬头辨认一下方向。 “核弹炸歪了？”琴酒可是不止一次听到霍华德吹嘘自己的核武器威力如何了，可是老板娘表示镇上当时没什么事。 “我得提醒你一下，这不是杜立特准将他们的问题，肯定是霍华德那里出了错。本来该炸军港的，结果炸到城市另一边的山里去了，差那么几十公里，肯定是他设计的减速伞有问题。” 苏明说了自己的猜想，反正霍华德的发明，呃......从来没有靠谱过。 据酒吧的老板娘说，当时原子弹甚至都没有怎么影响到这里，他们只是后来为了躲避辐射尘才被疏散了。 除了百姓，还有军人以及俘虏们都撤离了，当时乱糟糟的，而两枚核弹之后没过多久，日本就宣布投降了。 从那之后，她也再也没有见过矢志田少尉。 不过他以前是酒馆的常客，矢志田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继承人，对待自己非常严格，每周休息的日子，他会来酒馆要一壶酒，不多也不少，就着吃一小份芥末章鱼。 然后他就会起身离开，话不多，但十分礼貌。 酒吧老板娘的丈夫也死在海外了，她知道这些留守本土的军官，一般都是朝中有人的，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但矢志田是个让人恨不起来的人，听说很多俘虏都承他的情，在战后还来打听过他的下落。 和其他监狱不一样，矢志田不许自己的手下折磨俘虏，称其与武士精神不符。折辱对方的战士，是不必要并且愚蠢的行为。 所以管理战俘营的那么些年，他倒是和俘虏们学会了好几门外语，现在听说已经退伍，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不过想要找他，老板娘能给出的线索只有神奈川县的镰仓，她听说矢志田家的老宅在那里，因为他偶尔提起过，他们家祖上曾经是镰仓幕府时期将军的幕僚。 这么一来，娜塔莎的去向，也就不言而喻了。 “娜塔莎比我们早出发五天，但到了日本后她的行动速度会大大受到影响，所以我们只要不走岔，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苏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再次把琴酒拉上了魔浮斗篷，两人朝着镰仓方向飞去。 神奈川县临近琦玉县，都属于东京市周边地区，而镰仓自古以来因为其不错的水文条件，有不少商业港口，算是个昔日比较繁华的小镇子吧。 虽然自称镰仓市，但就那么点人口，苏明叫不出口。 和天朝的江南水乡差不多，镰仓也非常流行开凿小运河，在坐着小船在城镇里畅游，或者搭乘人力车去赏花，都是不错的旅游项目，这里的山上还有温泉，特产是会挖坟的狸猫。 可惜，苏明他们这次来的不是季节。 冬天，还是临近年关，今年还同样地不景气，等他们来到这座小城郊外的时候，发现整座城市除了服务业，基本上都停摆了。 “好吧，其实几个开过幕府的地方，和子一般都做得不错，可惜我们这次也吃不到了。”苏明看着夜色中的城市，朝琴酒无奈地摊摊手。 他随后指了指城外那耸立的城堡，斗篷朝那个方向飞去。 城堡，日本战国时期遗留的产物，如果有武家町，那应该离城堡不远。 琴酒无所谓地顺着自己的头发，黑色的头发让她感觉怪怪的：“既然你说矢志田家有钱，还怕他家没有点心吗？想要的东西我们就抢过来好了。” “这是地球，又不是阿斯嘉德，我不抢别人的东西，要友爱，不要杀害。”苏明捂住了自己的脸，琴酒看来这几年是憋坏了。 “好好，听你的。”琴酒笑着往他身上靠了靠，两人降落后改为步行，朝着武家町方向走去。 院子都很大，很气派，但是十室九空，就算是偶尔有人的，也往往只是老人枯坐在灯前，看着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不错的地方啊，应该买下来开发房地产，等过上个十几年，丢给日本政府接盘。”苏明根本不在乎这些人是不是伤心，而是想着自己的好处。 琴酒搂着他的胳膊，动作很不协调，她有些无奈地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接下来集团发展的方向主要是掌控舆论，你怎么又想搞房地产了？” “也是，算了，现在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了，稀有金属和各种资源才是重点，副官的宇宙飞船项目，真是个资源无底洞。佐拉博士也不争气，研究个计算机业磨磨蹭蹭的。” 苏明的思路瞬间又跑远了。 “到了，应该就是这家吧？”琴酒指了指街道不远处的一处大宅，那里灯火通明，门前的还有灯笼写着矢志田的家名。 日语她不会，但是汉字她认识啊，胡蒙就是了。 “我来敲门，你别说话，他们家可能和九头蛇有些关联，你不要露馅了。” 苏明交待了两句，他自己两人没关系，一路上比较担心的就是之前娜塔莎找到这里，万一被矢志田看出了什么，从而通知了九头蛇。 现在九头蛇在日本的老大是西崔克男爵，那也是一个光头佬，现在苏明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光头。 卢瑟是光头，布莱尼亚克是光头，曼哈顿博士也是光头，没一个省油的灯，忠嗣学院里还寄宿着一个小光头，长大后也是个硬茬。 严格算起来，小表弟和杜姆也是光头，他们的头皮都腐烂脱落了，自然是光了。 可见，变秃就变强不是一句空话，是具有普遍性的。 敲开门后，苏明看着开门的下人，做出了自我介绍：“转告你们的家主矢志田市朗，就说有故人来访。” “那个......恕在下冒昧，可有凭证？”看门的人也不容易，这大晚上的来找主人，这么含糊可不成。 “你就说我叫罗根豪特利，是个侏儒。”苏明面不改色地回答了他。 第946章 罗慕路斯 “你不是罗根.......甚至不是个侏儒。” 矢志田接待了二人，尽管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不是罗根，但还是得体地接待了，这就是武家的气度。 不过这两人既然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说明至少有某种关联。 昨天刚有一个红发女子来询问过，现在又是个怪模怪样的中年男人，事情不会那么巧合。 矢志田想要听听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在对方观察自己的时候，苏明也观察着矢志田的脸和一侧身体，那些皮肤表面出现了烧伤后留下的瘢痕组织，这看起来曾经是很严重的伤势。 他朝矢志田笑笑，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而是直接询问道：“你的伤？” “原子弹，当时我并不在营地，而是有事外出，刚好被波及到。” 矢志田没有回避问题，而且还挺直了身体，仿佛战伤是无比荣耀一样，他此时已经是中年人了，但表现得就像是得了奖的小学生。 苏明发现事情有变化了，既然他被炸的位置都不一样了，是不是说明罗根当时根本不在战俘营里？ “你还记得罗根豪特利吗？”苏明先如此询问。 矢志田笑着点点头，露出了一些怀念的神色，这时真的有仆人送来了茶和点心，琴酒一点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我记得，加拿大人，十分敦实，整个人就像是战车一样。”矢志田用手在空气中比划着，形容金刚狼的强壮：“不过他可不是侏儒，不是你说的那样。” 苏明看了看琴酒，她虽然吃东西很主动，好在还表现得很斯文，所以也就不用管她了。 他重新看向矢志田市朗：“我想要找到他，但我自己的身份不便表露，这个相貌自然也是假的，但我需要你说出他的踪迹。” “昨天的那个女孩，证明了自己是罗根的亲戚，所以我告诉了她我知道的事情。”矢志田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明：“恕我直言，阁下目前还没有表现出任何能让我信服的东西。”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客厅的房梁上，角落处的榻榻米下面，包括走廊外庭院里的假山后面，冒出了许多身穿黑衣的忍者。 他们手中的太刀在月色下闪闪发亮，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锁定了还在喝茶吃点心的二人。 “矢志田家的黑衣忍军么？忍者的潜伏技巧确实值得让人称赞，但这样的虚张声势就免了吧。” 苏明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目光也只是在忍者们的武器上略过，然后就忽视了他们。 琴酒同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些只是凡人战士，她一个能打一百个。 市朗烧伤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哦？你们不怕吗？他们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手里的人命连自己都数不清。” “呵呵，害怕的应该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明也笑着对他说道，像是失望地摇摇头。 “愿闻其详。” 矢志田举起了一只手，微不可查的脚步声在房间各处响起。 苏明挑起一侧的嘴角，轻轻说道：“因为......九头蛇万岁.......” “！！！” 矢志田的手掌在空中僵住了，作为知情者，他当然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九头蛇是矢志田家绝对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虽然德国和日本一样，在二次世界大战中都战败了，但是，九头蛇并没有败，九个分部中只有红骷髅和佐拉的被抄了家，其他人的势力都很完整。 他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矮小男人的表情，想要看出任何一丝破绽，但是对方目光坚定，眼神中带着轻蔑的微笑，没有任何不对劲。 看到忍者们的武器，苏明知道现在矢志田家还没有和九头蛇掺合到一起。 也是，现在的矢志田还不是日本首富，只不过一个退役军官，虽然有点家世，但这样的人日本多了去了，还不如九头蛇的眼。 也只有等西崔克的分部被打散，蝰蛇奥蕾莉亚从南美来日本重建她的分部，那时候才用得上已经发展起来的矢志田。 至少应该还有几年。 在苏明面无表情心中计算的时候，市朗最后还是转过手掌，在空中扇了扇，原本包围了整间屋子的忍者们纷纷跳出了物资，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 市朗的脸上，笑容更多了一些，这时他才真正感觉到了畏惧，有了讨好的意思：“原来是九头蛇的大人，多有冒犯，只是现在世道艰难，不得不小心谨慎。” “你家里的忍军素质不错，比手合会的还强些，倒是称得上一声精锐。”对方服了软，鬼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但苏明也不介意客套一下，捧上一句：“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罗根的下落了吗？” “他当初并没有在长崎被困多久，有一次他趁着暴风雨袭来，和他的一名战友一起越狱逃跑了，很不幸，我当时被他当做了人质，不过他安全之后并没有杀我，而是放我回来了。” 矢志田说出了实话，当时沃伦上尉打算杀了自己，但是罗根拦着，做主放掉了自己，他到现在他依旧很感激。 在越狱过程中，他看到罗根替队长挡下了数十颗子弹，依旧活蹦乱跳，估计这些人找他，就是看中了这种能力吧。 这像是永生不死一样的能力，实在是让人心潮澎湃。 “哦？看来他平时和你关系不错？”苏明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确实挺滑稽的，难怪琴酒当时笑得那么开心。 矢志田点了点头：“说来惭愧，我作为帝国武士，对待战俘的态度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罗根他饭量较大，所以我经常给他加餐，他有时间也会教我一些英语。” “嗯，继续，说他的去向。”苏明只是随口一问，因为个人感情就放过别人或者杀掉别人，这确实是金刚狼的风格。 矢志田叹了口气，微微弓下身子：“我可以说，但是请你们不要伤害他，他是我的朋友。” “呵呵，不用套我话了，你的小心思我看得很清楚，放心吧，九头蛇不会忘记任何朋友。”苏明若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矢志田的拳头锤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下定了决心：“战后，有很多曾经的战俘来看望我。因为其他战俘营即使在天皇宣布战败后，他们还是屠杀了俘虏，只有我放了人。” “那些战俘感谢我，来的时候也难免会和我聊些事情，罗根因为有超能力，他当时被关在一口枯井里，是战俘中的名人，所以很多人提到他。” “大多数人是想要问他的位置，但有一个人，告诉我他曾经听说在广岛附近，有貌似罗根的外国超能力者出现，只不过，具体位置我们谁也不知道了。” 说完了这些，他好像放下了心中的重担，静静地等着苏明答话。 苏明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地图，广岛么，哪里有核弹哪里就有他啊？ 问题在于他是自己去的？还是被人引去的？矢志田话语中和罗根一起越狱的沃伦上尉，那可是罗慕路斯的人啊。 金刚狼的一生，都在被罗慕鲁斯暗中摆布着。 地球上最古老的变种人名叫塞勒涅，出生于石器时代的欧洲中部，到现在至少17000岁。 接下来的是孙（saul），出生于天朝，后来迁移去了蒙古，现在大概6000岁左右。 再接下来，排第三名的才是天启，他出生于公元前3000年的埃及，到现在不到五千岁。 可惜他在被第一次封印前从来没有走出过埃及，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最古老的变种人，是神....... 第四名是红魔鬼阿扎塞尔，他出生在圣经出现之前一千多年，也就是公元前2000年左右。 接下来的第五名，就是罗慕路斯了，在他的年代里，天启已经被封印，而其他变种人隐居各地，他就是当时最强大的变种人。 他和他的兄弟，一起建了个城玩，大概是公元前700年左右的事情。 他叫罗慕路斯，所以他的城市叫做‘罗马’。 是他创造了罗马这个国家，也是他建立了军团和元老院，确定了罗马的制度。 只不过就像是神话里说的一样，他和弟弟都是喝着母狼的奶水长大，狼性早就深入了他的骨髓，在罗马建成前，他就杀掉了自己的兄弟，以及所有曾经帮助过他，但是后来有些碍事的人。 当了一段日子的凯撒，他觉得没意思了，就和天启一样，老是至高无上，总让人觉得空虚。 所以他假死脱身了，古罗马的人民为了纪念他，还尊他为吉祥之神——奎里努斯。 只不过他是主动消失，比天启运气好多了，不是被封印，可以自由地行动。 所以这两千多年来，他一直在暗中偷偷地各处玩耍，他对成神没有兴趣，最大的爱好是培养别人成神，然后再反手把神杀掉取乐。 两百年前，他偶然看到了罗根，看上了他的能力。 很巧合的是，罗根的能力和他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罗根的变种能力太弱，罗慕路斯比他强上十倍左右，各方面。 不过弱没关系啊，可以慢慢培养。 金刚狼这个外号，其实还是他暗中借别人的嘴给罗根套上的，其实指的是狼獾，也就是动物界不服就干的平头哥。 罗慕路斯则是真正的狼，他是唯一的狼王。 他一直在操纵着罗根的命运，罗根的朋友、战友、敌人、爱人，里面大概有七成都是罗慕路斯的人。 这些人轮番不断地，在罗根身边演出各种狗血剧目，就是为了让罗根成为罗慕路斯想要的那种人。 一旦培养得不太顺心，他就会用种种手段让罗根失忆，再从头开始培养。一旦罗根找到了归宿，想要止步不前，那么他就会替罗根除掉所有羁绊。 嗯，就是这样，罗根的女友和妻子，绝大多数都直接间接地死在罗慕路斯手里，而罗根什么都不知道，到目前为止，他甚至没有察觉有这么一只黑手的存在。 这个年代，除了黑皇后塞勒涅的地狱火俱乐部，第二大的变种人势力就在罗慕路斯手里。 这么多变种人，能做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了，就连苏明都得要小心应对。 第947章 先到一步 “那么多谢了，广岛么，我们会找到他的。” 苏明喝完了茶水，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矢志田这样的小角色，手里也没有什么苏明能看得上的关系，经过刚才的试探，他目前还没有和九头蛇搭上关系。 那么这就是废人一个，苏明情报到手，可以离开了。 “请留步，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 “哦？交易吗？说来听听。”苏明站住了脚步。 “矢志田家想要参与海外贸易，但是目前份额掌握在博多商会手里，我想......”矢志田的眼中露出了野心。 苏明好奇地回过头，一脸费解：“你的忍军呢？把他们都杀了。” 日本人自相残杀，他不但不会阻止，还一定要出个主意才行。 市朗有些咬牙切齿，他想要金钱想要地位，在身体健康被核弹毁了之后，只有权利才是他最能依靠的东西了： “杀人容易，但我家在内阁说不上话，这生意也落不到我手里。” “唔.......你在寻求我们的帮助，你又能付出什么呢？” “日本，整个日本大人。”矢志田微微鞠躬后抬起头来：“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掌控日本，那么九头蛇就是这个国家幕后的主人。” “好魄力，好胆量，你是个能成事的人。”苏明知道矢志田说的承诺不会兑现，但这也挺有趣的不是么？ 现在就想利用九头蛇首领间的间隙，为自己谋求发展了吗？知道得有点多啊？ 怪不得在漫画原著中矢志田企业会成为日本最大的财团，这个掌舵人不错。 “那么.......？”矢志田眼巴巴地看着。 苏明笑着转身离开，丢下一句：“等着，会有人联系你的。” “嗨，谢谢大人。” 矢志田市朗喜出望外，他的家族虽然财力和物力都不差，但唯独没有过硬的武力。 忍军暗杀和刺探情报不错，但这不是能够和别人正面冲突的军队。 九头蛇就不一样了，虽然现在他们也销声匿迹了好几年，但必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借了势，很快就能一飞冲天了。 苏明和琴酒走到大门外，看着身后的大门被缓缓关上，远远地还能听到大宅里传来鬼叫一样的笑声。 两人慢慢走向街道。 随后看着对方的脸越走越快，渐渐地，两人脸上的表情很快都变成了‘滑稽’的样式。 “真是个傻子，被权利迷晕了眼，他就算去向SSR靠拢，也不要往九头蛇身边凑啊。”琴酒偷笑着吐槽， 苏明拉着她的手，两人找了个没人的院落后墙跳上斗篷，一飞冲天。 他恢复了原本的黑黄盔甲，也让琴酒恢复女武神的模样，说：“矢志田最近有麻烦，你没发现吗？” “哦？你怎么知道的？”琴酒撤掉了幻术，舒服地叹了口气。 “我们此时此刻来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么矢志田市朗在客厅埋伏了近百名忍者，原先是给谁准备的呢？” 苏明摸摸她的长发，自己不说，她早晚也能想明白的。 ............................. 罗根翻身下马，把汗津津的阿一搂在怀里，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 阿一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她像是在梦中察觉了什么，脑袋微微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看着新的妻子，罗根还是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他觉得一切都像是梦一样。 就这样，自己就又结婚了？ 阿一看起来像是大和抚子，黄昏的时候典雅又端庄，但是刚才在榻榻米上，简直比野兽还要疯狂。 要不是自己是变种人，还是自愈能力者，肯定要招架不住。 罗根从被窝里钻出来，套上单薄的衣服，找到自己旧衣服里的雪茄和打火机，拉开门走到走廊上。 看着洁白的雪地，看着远处朦胧的残月，他深深地吐出一口烟来，感觉又回到了人生巅峰。 “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死在日本了，没想到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 突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罗根的骨爪蹭地一下就从拳骨间钻了出来，他反身猛扑，打算给对方来个透心凉。 但他很快停下来了脚步，因为身后的女孩笑盈盈地看着他。 女孩穿着黑色的连体紧身皮衣，双手的腕部又宽大的金色手镯，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娜塔莉亚？” 她长大了，相貌也有了些变化，但是那五官的轮廓，罗根还记得。 “是我，小叔叔，叫娜塔莎就可以了，这个国家看来让你变客气了。”她在走廊的地板上，靠着门框已经坐了好半天了。 房间里一直都很热闹，那个日本女人叫得好惨，娜塔莎习以为常，她在红房子见过更惨的。 虽然不在乎，但是听说男人被惊吓之后可能有后遗症，所以她在门外多等了一会。 “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我的？”罗根在身上的衣服上蹭了蹭拳头，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娜塔莎站起来，抱着自己的胳膊，像是走猫步一样绕着罗根转了一圈：“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低调行事，也不知道红房子教了我什么，对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罗根看了看身后的房间，招手示意娜塔莎和他换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别把自己的老婆吵醒了。 娜塔莎不为所动，她看了看自己染成红色的指甲，轻描淡写地说：“在她骑你的时候，脖子上中了我的催眠针，至少有几个小时她什么都听不到。” “你！”罗根气急，脸色也硬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变成了无奈：“唉......算了，你怎么又回到那什么间谍组织里去了？我不是把你送到伊万身边了吗？” 娜塔莎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和校长丧钟比起来，小叔叔也太天真了：“是的，但是你忘了，他无限憧憬那位钢铁伟人，你离开还没有五分钟，内务部的车子就到了我家门口，伊万再一次把我送到了红房子。” “该死的家伙，他这样的人居然有脸做你的养父？我真该杀了这个XXX的XX！”罗根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着昔日的小女孩变成今天的黑寡妇，他心中的愧疚很快转为了愤怒。 对自己的愤怒，还有对世界的愤怒，他每次一生气，就想杀人。 娜塔莎自然也了解小叔叔的性格，她就喜欢捉弄他，所以看到他这么激动，目的就达成了。 她停在他的面前，展颜一笑：“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有人早把我从红房子救了出来，我这次是来接你一起去美国，一起过好日子的。” 然而话音刚落还不等罗根回答，她的耳朵动了动，在庭院的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 “你们晚餐吃的什么？”她又问了一句。 罗根一脸懵逼，这话题跳跃有点大啊，他挠挠头：“.......呃，鱼。好几种鱼。” 娜塔莎从怀里拔出枪来，指向了庭院的草丛：“那你现在就希望这是你的哪位新亲属闹肚子了吧......有人来了。” 第948章 玩偶乐团 史蒂夫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喘不上气的感觉，但是多年来的警觉和战斗本能，还是让她以意志力控制了自己。 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透明的气泡里，身边能够感受到海浪的波动，但也就这样了，他唯一能活动的只有脖子，而抬起头，连海面上的阳光都看不见。 上帝啊，没有人说过地狱是座水牢。 史蒂夫在心中这样想着，他尝试捏紧拳头，去挣脱手腕上的枷锁，那透明的液体应该是水，但就像是有弹性的胶体一样，不管他怎么撕扯和扭动，都始终牢牢束缚着他。 这像是魔法。 美国队长仿佛回到了二战的战场上，NAZI的术士部队同样是使用魔法的，那是他和魔法接触最频繁的时期。 但那些用冲锋枪的术士们更喜欢火焰和闪电，因为那代表着毁灭，而且应对那些疯子一般都是魔法王子的任务，他才是侵袭组里的法师。 而水.......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会这样使唤水流。 “纳摩！是你吗？！” 他在气泡里叫喊道，但是这声音能在水下传多远，他根本不知道。 他听到身边传来微弱的撞击声，扭头一看，原来是佩姬。 她被关在相同的气泡里，就在他的隔壁，她正在用力的上下跳跃，发出声音吸引史蒂夫的注意。 随后她大声呼喊，但他听不太真切，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样。 所以佩姬很快就放慢了语速，让史蒂夫看自己的嘴型。 “这里是海底......” 史蒂夫一字一顿地按照口型自己说出了那段话，随后他莞尔一笑：“谢谢告知，我会通知新闻处的。” 自己只是被关起来了，又没有瞎掉，当然知道这是海底。 佩姬翻了个白眼，史蒂夫有时候真是不靠谱，还不如巴基脑子灵活。 他就没有想过海底的水压是如何让两人在气泡里没被压成馅饼么？不管是什么人把他们抓来，这能力绝对是前所未见的。 不过两人都活着，那么对方应该是有接下来的计划，她至少要先搞清楚对方是谁，究竟是不是人类。 然后最好是能逃出去，再不济也想办法联系一下SSR。 虽然说是退伍了，可特工这个行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哪有人能干干净净地从泥塘里出去呢？ 这时他们看见一个人型生物在不远处游过，那是一个健壮的巨人，大概有三米多高。 他的打扮也很奇怪，下身穿一条绿色裤子，头上戴头套一样套着个鲨鱼脑袋，他蓝色的脸从鲨鱼张开的大嘴里露出来，就像戴摩托车头盔的人。 佩姬闭上了眼睛，她准备先装昏，听听对方的来意。 史蒂夫看到这幅打扮，总觉得有些眼熟，他用最大的声音喊道：“嘿！鲨鱼头！这边！” 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怪人听觉灵敏，还是本身就冲他们来的，此时他确实把注意力放在了史蒂夫身上。 他游近了，把手按在史蒂夫的气泡上，通过振动来传递声音。 这个怪人的英语非常不标准，但好歹至少还算能听懂：“.......你，你们，囚犯，王的。” “你们的王是谁？！”史蒂夫发现事情朝着他不期望的方向展开了，他就希望大海和陆地一样，属于各个国家割据的状态。 然而鲨鱼人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的死鱼眼又看了佩姬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完全不在乎史蒂夫想要交流的意愿。 “该死！” 史蒂夫从鼻孔中喷出粗气，这气泡的中的空气都有着海水的腥味。 佩姬睁开了眼睛，朝着他做口型：“是纳摩的人？” “.......”史蒂夫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肯定：“我不知道，也许是U魔的人，要知道德国战败后，他带着很多U艇消失了。” 佩姬看着他的表现，心里已经清楚了，虽然不知道史蒂夫是怎么确认对方的势力所属，但这些真的就是海王纳摩的手下。 史蒂夫不想承认，他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尽管纳摩向来和侵袭组的人合不来，他和大家一起杀NAZI，纯粹只是顺路，有没有大家对他来说都一样。 可是美国队长还是把他当做队友。 他真的不希望和老朋友兵戎相见，更何况是在海底，还带着卡特。 现在周围的情况太陌生了，即使能逃出这个气泡，又能去哪里？ 他想要亲眼见到对方的主使，如果真的不幸是纳摩，他更是要问问为什么这么做。 ........................... 宫岛，山本一家的庭院中。 “草丛里的东西没有任何气味，不是人。”罗根丢掉雪茄，红色的光点在雪地上渐渐变暗，白色的骨爪则从他的双手上长出。 罗根曾经在加拿大和狼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他到现在辨认各种生物，还是更喜欢依靠发达的嗅觉。 娜塔莎打开了手枪保险，和罗根背靠背地堵在卧室的门口，因为更多的草丛都摇晃起来，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在黑夜里，就像是有什么妖怪藏在里面一样。 “你确定？任何气味都没有？” 她的关注点好像不太一样，再次强调了这句。 摩根被问得火起，说没有就没有，毛妹就是这点不好，一点不像日本女人听话。 他用行动取代了回答，他直接双腿发力，两条毛茸茸的大腿从浴衣下露出，像是蛤蟆一样扑向了最近的一个草丛。 “嗖嗖嗖.......” 密集到像是暴雨冲刷树叶一样的声音响起，半空中无处借力的罗根被草丛里突然射出的飞针命中。 只是腾空那短短的功夫，整个人的正面都被扎满了，就像是扑到了仙人球上一样。 但这些伤势对他来说不疼不痒，他落在草里，骨爪一挥，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就被他穿在了拳头上。 他把它挑了起来，接着月光的照明仔细观察。 这是一个大号的人偶，上半身打扮成了艺伎的模样，手里还抱着一把三味线，穿着粉红色的绣花和服。 但它没有下半身，在腰部以下是单薄的履带，想必是用那个来进行移动的。 此时已经停机的怪东西下颚夸张地打开，露出里面像是蜂巢一样的结构，刚才那密密麻麻的细针就是从那里射出的。 “日式娃娃？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罗根把玩偶丢在地上，用骨刃把它的头砍了下来，这东西是木头和金属做的，断茬处爆出一簇微弱的火星。 娜塔莎没有一丝放松的意思：“我又不知道你今天结婚，怎么可能带礼物？小心一些，这些东西感觉很诡异。” 面色惨白的日式玩偶，使用履带却没有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迹，之前故意让自己发现，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哈哈？你还怕这东西？”金刚狼露出了纯爷们的笑容，像是捋胡子一样，把身前数十根细针一把抹掉，冒出的细微血珠让他变成了红脸：“这种东西在日本叫千本，是用来刺穴的忍者武器，但这些玩具又不会认穴，对我来说没有威胁。” “哦？传说中的穴位和筋络吗，这么说来你会认喽？”娜塔莎守着门，防止被声东击西。 “我......那是，呵呵，咳！”罗根扭过头去，又朝着另一个草丛扑去。 不过不用他动手了，各处的草丛中都走出了各式各样的日本娃娃，她们发型不同，服饰不同，手里的乐器也不同。 一个个玩偶的下巴都掉了下来，月色下的银光豪光，密密麻麻地封锁了罗根四周的所有方向。 而他下一瞬间就失去了身体控制，歪倒在雪地里，身体的正面此时看上去，就像是长满了银色的长毛。 发射完千本，这些人偶就没有更多进攻的举动了，她们反而开始操纵手里的各种乐器，演奏起了古代日本民歌。 唯一的问题就是三味线的使用者之前被罗根打坏了，这首曲子就像是缺少了齿轮的机器，原本深夜中的凄凉乐曲就够奇怪了，现在有瑕疵的曲子更像是鬼怪的呻吟。 好在山本家的人今晚都喝了不少，一郎甚至连佣人都赏赐了酒水，所以这里动静这么大，也没有人出来查看，要不然肯定要吓出个好歹来。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会这样。 在自己的寡妇蛰上调整了几下，她把两只手镯轻轻撞了一下，一道看不见的电磁波被发射了出去。 而那些诡异的人偶瞬间脑袋一歪，一动不动了。 “帮我一把......”倒在雪地里的罗根吹着雪花，艰难地发出了声音。 娜塔莎走了过去，现实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那些玩偶，随后才把罗根扶了起来。 她稍微有些嫌弃地咧着嘴，一把一把地从他身上往下拔针。 “不会认穴道哈？我看它们也不需要认。” “有毒......针上。”罗根嘴唇青紫，他哆哆嗦嗦地提醒着，他现在就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 娜塔莎唔了一声，像针头啦，小刀片啦，细钢丝之类的东西自然是全要淬毒的，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SSR的女特工应该不会这个，但利维坦的红房子可没少教各种下毒的办法。 她的身体脱离了那所地狱，然而记忆是忘不掉的，她只能尽力确保这份记忆用在更好的用途上。 现在看到金刚狼都这幅模样，她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和罗根一样脸探树丛，日本庭院里的这些修剪漂亮小松树在冬天还真是碍事啊，要是种落叶树不就没有这种隐患了么....... “没办法，我又没有解毒剂，先硬抗着吧。” 娜塔莎大概拔了几片，现在罗根看起来就像是斑秃的公鸡一样，不过好歹是能动了。 刚才她用EMP尝试了一下，所有的玩偶都被瘫痪了，说明虽然外壳是木质的，里面却还是用电力的。 这些是日本传统结合现代科技造就的机器人，她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确定它们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是小叔叔？还是自己？ 第949章 情报差异 金刚狼一边拔着脸上剩余的千本，一边嘴里面大声地骂着街，还英语和日语都有。 娜塔莎虽然都能听懂，但她根本没有接话的意思，现在的线索都在这些玩偶上，她想要从这上面找到些什么。 至于任务环境太嘈杂，也没关系，特工课程说白了，就是让一个普通人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合理处理信息。 黑色的靴子踩着雪地，发出咯吱吱的声响，她再次确认了一遍，根本没有这些玩偶来时的痕迹。 这些玩偶机器人的重量在十公斤左右，通过小振袖下的履带进行移动，如果真的压过雪地，绝对会留下痕迹。 娜塔莎能够辨认世界上所有型号的坦克和装甲车痕迹，包括现役的以及很多秘密型号，但这些像是玩具一样的东西，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翻过手腕，从寡妇蛰里抽出细小的工具，她飞快地拆了一个机器人，果然在木质外壳中，有着非常精密的仪器和线路，这种东西在蛛网的情报库里都没有记录。 她认为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世界上的新生势力，而且对方掌握着和世界主流科技不同的科技线。 “这场雪是什么时候下的？”娜塔莎询问罗根，她还是从比较实际的方向去思考，实在不行才会考虑魔法和空间传送之类高深的东西。 “大概今天早上才停，该死的！XX，X！” 罗根没好气地把千本丢了一地，毒药让他心烦意乱。 他曾经被各种毒虫或者蛇类咬过，但这次感觉不一样，这东西好像在蚕食他的超能力，自愈的速度大大减慢了。 正面身上的一个个小孔，现在还往外渗着血。 但作为一个硬汉，他就是不说，哪怕雪地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娜塔莎回头看了他一下，见到他的惨状不由地呲了下牙：“你去看看你的妻子吧，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 “哦！对！法克！” 罗根这才想起来阿一还在卧室里躺着呢，万一中了调虎离山那就遭了！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卧室，拉开门后看到阿一还在沉沉地睡着，他跳过去开始上下其手，拼命检查。 没有事，太好了。 见到大冬天半夜敞着门的卧室，罗根还大咧咧地把整床被子掀起来检查他老婆的状况，女人的皮肤在昏暗的房间下反射出一片雪白，娜塔莎叹息着摇了摇头。 她很早以前以为自愈能力会影响智力，但在见过丧钟和死侍之后她不这么想了。 校长丧钟自然不用多说，他的谋划几乎没人看得懂。就算偶尔见过一次的死侍，虽然又贱又恶心，但智力是绝对没问题的。 看来智商和超能力是没有关系的，这个情报不知道对蛛网有没有用，不过先记下来吧，以后不能盲目迷信超能力者。 不得不说她在成为合格特工的路上又前进了一步，可喜可贺。 ................................... “霍华德那个家伙最近在做什么？” 坐在斗篷上，苏明向琴酒询问情况，不是长崎就是广岛，这让苏明有种古怪的感觉。 都是被核弹炸过的地方，这次不会要面对什么环保组织吧？比如‘污染者亲王’那群怪胎？ “根据蛛网的情报，他和纳撒尼尔博士、特斯拉博士一起退出了圣盾兄弟会，目前依旧保留着战略科学兵团的顾问工作。” 蛛网的情报多蒂她们会自己处理，觉得重要的才会交到琴酒这里。 而圣盾兄弟会，以及神矛局的情报，目前都是位于第一顺位的，只要有消息，都要汇报。 苏明沉吟了一下，根据天上的星星辨别方向：“具体的情报有吗？他们最近的项目是什么？” “霍华德和一个姓万科的毛熊科学家一起，正在研究一种新型的能源装置，据说那位科学家受到了利维坦的迫害，根本不敢回国，所以SSR把他压榨得很厉害，霍华德为了偷懒，把很多科研任务也丢给了他。” 琴酒抱着苏明的胳膊，她很喜欢这种在寒风中飞行的感觉，就像以前一样。 “哈？都丢给万科，那他自己干嘛去了？”苏明挠挠眉毛。 “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好莱坞......教女演员打麻将，你明白我的意思。”琴酒耸耸肩，霍华德就是这副德行。 自从霍华德上次在报纸采访中，自称发明了脱衣麻将之后，有些爱叮有缝蛋的苍蝇就投其所好地围上来了。 也许是在兄弟会的事件里伤了心，他现在彻底放开了，他以前就是个随便的人，现在更是随便到不是人。 “纳撒尼尔博士呢？” 苏明对于霍华德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就好那一口。 琴酒向苏明伸手要酒，她知道他身上的神奇腰带里什么时候都有酒： “那位博士目前在和佐拉博士一起研究你说的计算机，但据我们的情报显示，进展不算快，两个物理学家明显在数学方面的天赋不是顶尖的。” 苏明掏出一瓶好酒给她，还是自己的酒喝得放心：“特斯拉博士呢？” “自从你把他的儿子招入纽约圣殿，我们就等于变相掌握了他，他目前在科罗拉多，负责一项由军方牵头的秘密行动，天马计划......但是他被隔离了，我们的人渗透不进去，没有更新的情报。” 琴酒高兴地喝光了一瓶，把酒瓶从飞毯上丢下去，又伸出小手来。 苏明干脆把她的手拉进丝绸小包里，让她自己掏：“天马计划嘛......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不过先不急。如果说天马计划已经立项，那么军方的另外两项计划应该也上马了。” 琴酒掏出个酒瓶，看了看，闪金镇葡萄酒？这产地是哪？ 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反正他身上都是好酒：“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说呢。” “呵呵，要不然我怎么是你老板呢？”苏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着前方的路。 “是的，还有一个名叫亨利·乔纳森·皮姆的天才儿童加入了SSR，他的项目目前刚刚立项，还没有任何进展，计划名叫‘歌利亚计划’。另外一项计划高度保密，我们的人还没有渗透进去，只知道那个计划叫做‘出离计划’。”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当初挖来小玫瑰洛琳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有了她这个‘教务主任’保举，大量的‘蜘蛛’已经混进了SSR。 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反而因为忠嗣学院的老板是威尔逊先生，这些女孩又是孤儿，她觉得他们特别可靠。 学生毕业了，找到她谈以后的理想，说是不想去公司坐办公室，也不想留校当老师。 看着表情苦闷的女孩，洛琳心软了，这些女孩受到的各种教导别说当特工了，就是当英国女王都够了，坐办公室确实有些浪费。 所以她向军方提议，从忠嗣学院吸纳一些新血。 而苏明又通过军方的人脉，一番操作后，把这一部分女孩，调进了目前还属于军方管辖的SSR。 而现在，SSR只要有点大的风吹草动，苏明估计比九头蛇知道得都早。 第950章 漫威最好的侦探？ 娜塔莎第一时间就检查这些玩偶内部的零件，希望能搞找到编号，或者类似能够追查的线索。 这些玩偶机器人依靠电池行动，并且能够像地雷一样攻击距离最近的人，在攻击结束后还有一段简单的演奏。 这就是它们的程序。 这些玩偶机器人是一次性的，所以应该是批量生产的，那么批量生产意味着需要大量相同的零件，比如电容器，或者二极管之类的，都应该有厂家的编号。 她想要找这个。 尽管她不是第一次来日本出任务，可她不知道日本的国情和其它地方完全不同。 在二战期间，欧美大国为代表的工业类型是集中密集型的，比如德国的鲁尔工业区，英国的利物浦，美国的匹兹堡等等。 在这些地方大工厂密布，人员专业性很强，流水线作业，产能高，规格标准，唯一的缺点就是害怕轰炸。 二战后期德国的鲁尔区就被盟军炸了个稀碎，德军的工业产能直降40%。 而日本，大型的军工产品由为数不多的厂子生产，比如军舰之类。 但其它的各种小零件，比如航母上用的灯具啦，坦克上用的履带啦，则被转订到了无数的家庭式作坊中。 这在日本叫做‘分次普请’，是具有日本家族文化特色的一种分工作业方式。 分散型的工业体系，对于空袭或者其他破坏活动的抵抗力更强，缺点就是品控难以保证，哪怕是相同的零件，每一家和每一家做出来的都有细微差别。 现在娜塔莎手里这些电子零件，明显就不知道是哪个小作坊里出来的东西，因为是日本本土制造，所以上面任何有价值的标记都没有。 “切.......” 小姑娘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动静，她把零件丢在雪地里，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来无影踪的机器人，没有任何能够追查的线索，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为什么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发呆？” 这时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头上，娜塔莎原本冷冰冰的神色顿时如同穿暖花开一样解冻，她转过身来抱住了来人的胳膊。 “老板，你怎么来了？” 和其他蜘蛛称呼苏明的方式不一样。 娜塔莎和多蒂少数几个人有她们的特别称呼，娜塔莎就坚持要和琴酒一样，叫丧钟老板。 其实琴酒只是习惯了，她跟了他这么多年，想改口也改不过来了。 苏明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日本娃娃，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如果所料不差，金刚狼应该在这些机器人上吃了亏。 这些东西虽然和苏明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但看这种风格，应该就是未来‘湿婆’（shiva）机器人的原型机。 而湿婆机器人简单来说，就是日本特有的，猴版哨兵机器人。 这么说其实不准确，因为它比美版诞生得早，但谁叫它更弱呢？ 撞衫不可怕，谁弱谁尴尬。 不过它不像美版哨兵那么强，可主打特点就是便宜，每次出动都是密密麻麻，而且还搭载各种生化武器或毒素，非常恶心。 它们可以是炮塔，也可以是地雷，甚至以后还有蛛腿型和飞行类型的，就像是乐高玩具一样，可以随意搭配。 是谁制造的它们，苏明也不知道，但凡是能和日本扯上关系的势力，基本手里都有。 在未来，普通人只要有钱，都能在黑市上买到一台这玩意。 是的，能自己活动的玩偶娃娃，它最初被设计的功能，就是在温泉旅馆里帮客人端茶，后来发展到演奏音乐，再后来，就是帮人类杀死同类。 现在看起来它还是初期阶段，只搭载了蜂巢型的毒针发射器，连最具有日本特色的‘神风’装置都没有安装。 不过再看看地面上这个出血量，罗根的自愈能力被抑制了么？这么说来，这些千本上是涂有反自愈的毒药喽？ 嗯......得着。 苏明让绞杀从他脚后跟伸出一根触手，在地上捡起几根千本收起来。 反自愈毒药，以及金刚狼的血样，同时入手。 来找金刚狼的目的已经完成，甚至比预想中还顺利。 娜塔莎平安无事，还顺便到手了感兴趣的东西。 真以为他这么热心来帮金刚狼吗？作为韦德的便宜表哥，怎么可能帮这货？呵呵....... 绞杀动手的时候，苏明同时和娜塔莎说话，像是什么事都没做一样：“你一个人跑到日本来，真是要命，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几个二战战败国，现在还是最混乱的地方么？” “我知道。”娜塔莎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想来找罗根，带他到美国去......尽管他没有回答，可我感觉他离开这里的可能性不大了。” “哦？看来他找了个日本女人。” 苏明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之所以能赶到这里，还不是因为山本家大肆宣传有个外国人入赘了嘛。 他和琴酒先去了广岛，搜索无果后沿着未来山口线的方向一直往偏僻的地方找，最后在宫岛附近听到了一条新闻。 什么强大的狼武士入赘了山本家，什么那人臂上能跑马，拳上能立人，伤口立刻能愈合等等传言。 一听就知道没错了。 狼武士，唉....... 你能怪日本人分不清狼和狼獾吗？后者只在北美洲和欧洲北部分部广泛，这个年代的日本人里，一辈子都没有走出镇子的都大有人在，连狼都是传说中的动物。 更别提狼獾了，他们能听懂罗根那蹩脚日语里一个‘狼’字就算是不错了。 “是的，今天刚结婚，我到达的时候，他正在折腾那可怜女人呢。”娜塔莎促狭地眨眨眼睛，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 “那确实是个可怜女人。”苏明的语气让娜塔莎有些听不懂，面具掩盖了太多东西，不过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继续问道：“你现在打算拿这些机器人干什么？我们很快会有更好的。” “我想查一查是谁来杀罗根，还用了克制变种能力的毒药。”娜塔莎摊摊手，和琴酒拥抱了一下：“可惜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苏明摸摸下巴：“那是因为你思考方向错了，你想要从零件上入手，但日本如今全是作坊式生产，什么都查不到的。” “就是这样，线索断了。”娜塔莎喘了两口气，琴酒的力气太大了，她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出去了。 “看来你还是缺少阅历啊，什么时候应该组织你们集体出去旅游，涨涨见识。”苏明绕过她，来到了一具玩偶身边，那玩偶的胸口处有个大洞，背后四个小洞，一看就是金刚狼的杰作。 不过他没有去解剖残破的玩具，而是弯腰拿起了雪地上的乐器，轻轻拍打了一下上面的雪花，红色的独眼目镜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认识这个是什么吗？” “三味线，日本的一种特殊弹拨乐器。”娜塔莎像是上课时一样认真地回答道：“听说使用的是猫皮。” 琴酒撇撇嘴，用动物皮来做乐器？真是浪费，好的皮革就应该制成盔甲，这才是最有效的利用方式。 尽管猫皮她实在想不出能派什么大用场，做个腰包？ 苏明点点头，把琴捧在手里看着她：“你觉得这些玩偶在被制造出来的时候，都是自带乐器的吗？我是说，这里有十多种乐器，而这种差异化配装，必然代表着差异化采购.......” 娜塔莎懂了，冬夜里的风吹过了她的长发，她瞬间觉得思维开阔了：“那么从琴就能查到它们的来源？” “说的没错，这是一把三味线，但日本的这种乐器如果要细分，还可以分为七种以上，每种之间都有细微的区别。这一把是粗杆、近似直角的鸠胸，是义太夫三味线，主要用来演奏‘净琉璃’这样的木偶戏，最早流行于官家女眷之中。再加上其它那些漂亮的豪华乐器乐器，这么一来，我们就能把地点锁定在几个曾经成立过幕府的地方。” 苏明把琴递给娜塔莎，又从地上找了找，捡起了琴的拨片。 “这一片厚拨子是玳瑁的，也就是一种海龟壳制品。而玳瑁制品在日本只有最著名一个产地，古称江户，1836年改称东京，那里确实有过江户幕府，就在现在的东京都千代田区.....那么二位女士，想要体验一下太上皇的生活吗？” 说着，他拿着拨片，随便拨拉了两下娜塔莎手中的琴，看着她长着小嘴一脸惊讶的表情，露出一个无人看见的笑容。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以前在日本住过多久？”娜塔莎受益良多，她拿着琴和拨片，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被琴酒搂住的丧钟。 苏明耸耸肩，看着卧室那边大步冲出来的金刚狼：“我之前从没有来过日本，这些知识就在我脑子里，就这么简单。” “切，骗谁呢，还当我是小孩子吗？”娜塔莎根本就不相信，哪有人天生大脑里就有知识的？ 而那边金刚狼冲出了房间，已经弹出了骨爪，在走廊里就起跳，朝着苏明扑了过来，他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需要发泄。 而一个陌生人半夜出现在他的庭院里，这不就是最好的目标吗？ “啊！！！！” 以一招恶狗扑食，他带着风声，露出两条大毛腿飞了过来。 不得不说，他下肢力量不错，大概是因为身高太矮，经常需要弹跳的缘故吧。 苏明抬手制止了琴酒想要出手的动作，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刚狼的位置，太正点了，他要自己来。 反手从腰带中抽出弑神者，那金色的武器在空中仿佛见风就长，由短短的弯刀变成了一人多高，半米多宽的巨大船桨。 半空中的金刚狼脸色都变了，他这才想起来，刚刚就是因为腾空无处借力吃了亏，怎么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想要起跳呢？ 然而物理规律是不以他的想法为转移的，虽然他在空气中想要像游泳一样改变方向，但为时已晚。 伴随着呼啸的风声，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他被苏明直接拍进了地里。 地面上的积雪都弹了起来，庭院中的树木发出簌簌的声音。 晚风吹过落下雪花，唯美的日式庭院中仿佛只有那黑黄色的身影矗立着，雪花擦过他的战甲，就仿佛是樱花般飘零。 娜塔莎和琴酒都露出了憧憬的神态。 太快了，丧钟出手几乎都没有看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难道这就是日本武士所追求的，片刻绽放的暴力之美？ “这一下，是我替我表弟打的，不要恨我。”苏明收起巨大武器，转过身淡淡地说道。 罗根的骨头全都断了，这一下受力非常均匀，他只能脸朝着地面发出了疑问：“你......你表弟.......是谁？！”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苏明收了力气，但罗根的脑浆估计都拍散黄了，能问出一句话已经不错。 不过这还是引来了苏明的吐槽：“提问居然不等人回答就睡着了，真是没礼貌，走吧娜塔莎，以后不要跟这么没礼貌的人玩嚎？” 丧钟拍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娜塔莎现在才反应过来，被砸进地面的是自己的小叔叔，她之前光顾着欣赏唯美意境去了。 所以听到丧钟的话，她露出了死鱼一样的眼神来，无语地看着他，仿佛身体都失去了力气。 第951章 准备旅游？ 不过又能怎么办呢？是罗根主动扑上来的，根本不问青红皂白。 就连自己站在丧钟身边说话，他也选择性地没看见。 现在他本事不济，被丧钟一招反杀，能怨得了谁？娜塔莎只是有点心疼他的傻气，要知道丧钟很可能是现在地球上最强的人之一。 在她看来，罗根的水平和美国队长差不多，和丧钟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而且娜塔莎还知道老板有着很多的秘密武器。 所以她从冻硬的地面里挖出罗根，拖着他来到了房间里，把他重新安置在阿一的身边，替两人盖好被子。 想了想，她从怀里掏出几百美元，这是她的零花钱，反正一会和老板出去不用她自己花钱，那么这些钱就留给小叔叔过日子吧。 入赘这个词，她懂。 他已经够没尊严的了，那就过得实惠一些吧。 看了看七窍流血的罗根，娜塔莎面色复杂地替他擦了擦，她总觉得罗根的脾气以后会有大麻烦，最麻烦的就是他还听不进去任何建议。 不过就这样吧，接下来看几人能不能在东京找到这些玩偶背后的人，只要解除了危险，他应该也能在这里过好日子吧？ 至少看起来，他的妻子还是挺不错的。 有时候还真是羡慕这些傻子啊，什么都不知道，能够相信任何人，敢爱敢恨。 她不行。 感慨并没有持续几秒，她以职业特工的意志力排除了这些干扰，她走出卧室反手拉上了门，露出了笑脸。 “老板，我们飞过去好不好？我不想走传送门.......” “来吧，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苏明从善如流，从背后解下魔浮斗篷，拉着两女跳了上去，一飞冲天。 这些湿婆机器人不管是手合会还是罗慕路斯派来的，应该还有人潜伏在附近。 他们的目的要么是为了罗根的基因，要么是为了耍罗根玩，所以短时间内金刚狼没有任何危险。 说真的，罗根就是肯定不是属狗而是属小强的，他的命硬得很。 反正九头蛇被排除了，西崔克手里有比这更好的机器人，而且还搭载了死亡孢子炸弹和宇宙立方能量块，哪用得上这些东西。 丧钟出现在这里，同样是向暗中窥伺的人们传递了一些信息，相信那些人会保持观望一段时间，免得被丧钟杀了回马枪。 和金刚狼这样毫无根底的人比起来，丧钟的存在，对于越有见识的人威慑力越大，尤其是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魔法界存在的那些人。 至尊法师代表着什么，听一听名号就知道了。 可怜的娜塔莎以为老板要带她们去东京查案，实际上苏明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他真的是旅游去的。 史蒂夫能带着佩姬去旅游，他自己也不能老在夏威夷窝着，光晒太阳也没意思啊。 不过说实在的，现在的日本别说是一般的村镇了，就连日后最有名的几大城市都还是很一般的样子。 见惯了纽约的繁华，来到这里晚上黑灯瞎火的，下面甚至连个地标建筑都看不见，只能凭借天上的星星指引方向，感觉就跟到了荒郊野外一样。 不过随着越来越临近东京，看到了东京湾上的灯火后，这种情况才好转了。 漆黑的夜色下，点点灯火倒映在海面上，除了货轮，还真有不少游船在营业。 “不错，日本人的恢复能力还挺强的，当年杜立特把东京都的一半都烧成了白地，现在这些新楼房就比以前的木头屋子强多了嘛。” 苏明让斗篷停在远处的海面上，看着黑夜中明亮的城市，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不是纽约那种摩天楼林立，但在五十年代，有着不少楼房就已经可以了。 既然有游船营业，那么当务之急自然是找地方吃夜宵。 他拍拍盔甲，绞杀瞬间变成一身黑色西装，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来，他也示意琴酒恢复原貌，现在该是享受二战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我这还有件丝绸长袍，你穿上，要不然这一身紧身皮衣真的没法去餐厅。”他又掏出腰带里的丝绸长袍来，这还是当初在暴风城买的。 本来是打算当睡衣穿，但总没有使用丝绸的那种氛围，所以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和琴酒在一起，两人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和北欧海盗也就差在脖子上围一圈貂了。 娜塔莎接过长袍，丝滑的手感不说，她一脸疑惑：“我们不是要追查拨片的来历嘛？” “那件事不着急，我们先吃饭去，乖啊。”琴酒摸摸她的头，她也很喜欢这些毛妹们，因为她们性情直爽，还不怕冷，她觉得和自己很像。 看着女孩们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玩耍，让她想起自己以前和女武神的姐妹们一起度过的好日子，可惜，除了她和布伦希尔德，其它人现在还是浑浑噩噩的样子。 苏明虽然把她们的灵魂从海拉那里抢了回来，但她们死去的日子有些久了，想要恢复还遥遥无期。 娜塔莎总感觉两人好像对金刚狼的事情不太上心，不过既然老板说了没问题，那应该没问题。 过去的经历证明，他一直都是有着先见之明的。 所以她可爱地叹了一小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好吧，那不能喝酒啊。” 她的小模样让琴酒更高兴了，把她搂在怀里像是小动物一样蹭着：“我们又喝不醉，放心吧，你的那朋友至少需要老实躺几天，什么事都出不了。” “可是今天那些机器人是去刺杀他的啊。”娜塔莎拼命挣扎着，但是她的小脸被琴酒抱在怀里都变了型。 苏明看着海岸线，挑选降落的位置：“放心吧，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今天这种机器人配置只是为了拿罗根做实验，要不它们只需要将手里的乐器换成刀就行了，反自愈金属在我们的世界并不少见，日本就有。” “这样么.......”娜塔莎放弃了抵抗，任由琴酒把她像大玩具一样抱着：“那么好吧，但是这条线索你们就帮我一起追查嘛。” “.......晚饭吃寿司？还是吃火锅呢？” 见到苏明不为所动，娜塔莎转而去诱惑琴酒帮忙，还露出可怜的小模样来，把在红房子学到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 琴酒才不会上当呢，她可是领导了酒厂那么多年的人，此时只顾笑着给娜塔莎穿衣服打扮，根本不接话。 ............................... 在几人离开山本大宅没有多久，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罗根的婚房门外，那个人拉开门看了看，发出一声奇怪的笑声。 随后，他在门外走廊上放下一罐药剂，随后一个弹跳，直接跳出几十米出了院落，像是飞鸟一样消失在天边。 而第二天一早，山本家传出了可怕的流言。 据说前一天晚上，狼武士大人被自己的妻子骑到全身骨折，七窍流血。 第952章 计划不如变化 说实话，大冬天的晚上坐游船吹冷风，一边烤着火炉一边喝酒，享受所谓的风雅，真的不是普通人该玩的东西。 东京湾水域辽阔，这贼风从游船的每一条缝隙钻进来，苏明就看到有些醉醺醺的人连手指都冻青了。 不过这样的问题并不存在于他们几人身上。 在老板点头哈腰的恭维声中，三人坐进了雅间里，而原本那些喝酒的客人就算穿得再体面，社会地位再高，此刻面对路过的外国人还是噤若寒蝉。 “老板，把你这里最好的酒菜都上一遍。”苏明环顾了一下船舱，这艘游船很大，只不过看起来有些老了。 不过也可以了，二战期间日本征调了许多民船运输物资，这么慢的大型船没有被击沉，战后还能要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嚯哈！”也许是东京的老板见到的外国人比较多，他的应对非常得体。 先是跪下给磕一个，然后以武士的风格正坐，满脸严肃地应下，倒退着爬出船舱。 娜塔莎有些嫌弃地撇撇嘴，她不习惯被人伺候。 倒是苏明很满意，他坐在矮塌上，推开窗户吹风：“你看看，日本的服务业就是做得好，这不承认不行啊，你在美国见过跪着接单的？” “我现在算是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热衷战争了。”娜塔莎叹了口气。 苏明无所谓地看着窗外，冬天总是显得天空特别高，星星也显得亮一些：“战争是政治的延伸，而美国的政府向来为经济服务，这没什么奇怪的。” 琴酒也劝道，她拉着娜塔莎坐到自己旁边，跪坐实在不舒服，她就盘腿坐着：“就是，你不用思考这些，有他呢。” 娜塔莎无语地看着她，小声嘀咕道：“这样久了智力会退化的......” “嗯？”琴酒的眼睛瞬间瞪得像猫一样。 “没......没什么。”娜塔莎心虚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靴子。 苏明揉揉鼻子，琴酒一直在身边倒是无所谓，但是娜塔莎还是要好好让她自己思考的：“不说那些了，我刚才瞄了一眼菜单，这里的东西看起来还不错，今天我们也尝尝寿司船。” 三人用英语闲聊着，而雅间外的日本人很快都默默结账离开了，跟美国爸爸们在同在一处让他们觉得亚历山大就像是核武器随时会砸在他们头上一样。 苏明有个计划。 先在这里吃完饭，然后带着两人去临近港区的六本木找地方喝酒，半夜出来之后再换银座续摊。 明天天亮了则去找日本著名的刀匠，村正大师，看看他手中号称能从原子层面上斩断一切的妖刀。 话说戴安娜的火神剑也号称是从原子层面上斩断东西，但几次下来，苏明见到的都是她砍不断的东西，挺尴尬的....... 漫威的村正有两把，一把是现在真正的妖刀村正，也叫黑刃，不死斩，能够杀死自愈能力者。 这把刀在漫画中后来断了，被罗慕路斯拿去重铸，剑刃和剑柄分别重铸成了两把不一样的武器，一件爪子和一把刀都叫村正。 话说漫威这边的人就像是对自愈能力有仇一样，种种克制自愈的道具层出不穷，苏明也想研究一下，看看自己的能力会不会被什么克制。 反正村正那个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长生不死，亦正亦邪。 他不光是铁匠，还是一名大剑豪，每次铸了新刀都会带着自己的几百号狗腿子出去找人‘试刀’。 铁匠大师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一般的武士试刀也就砍上几个平民，找找手感就行了。 他要砍就要把一个镇上的人全杀光，带着的那些手下就像是猎犬一样，为他圈出猎场，他自己一个人慢慢砍上几天几夜，细细体会刀的不足之处。 数百年间的无数次重复，让他的手艺已趋化境，有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难有寸进，十分烦闷。 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什么看不清面孔的巨神教给了他新技术。 关于如何把自己的灵魂割裂，通过灵魂来铸刀。只要含有灵魂的刀存世，他就永生不灭。 醒来以后他毫不迟疑地照做一遍，打出了一把黑刀，而这把刀随着杀人越多，颜色就会像是红色的灯光一样亮起来。 他用自己的名字为它命名，因为那是他的灵魂一部分 它里面的灵魂极度嗜血，包括村正本人，那武器会反噬任何人，历史上拿起过这把刀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最后它还是自己回到了锻造者手中，等待下一任主人。 村正毕竟是个铁匠，有些匠人的怪癖，只要你能安然无事地拿起村正，那把刀他免费赠送，还会把你奉为座上宾。 苏明想要拿来玩玩，和自己的弑神者比一比，究竟哪一把更邪门一些。 灵魂锻造，听起来有些像是DC那边纳布他们的铸魂术，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或者共通的地方？ 等到武器到了手，明天下午就去找宫本扇云，也就是奧贡（Ogun）。 他是罗慕路斯的人，却变态地爱上了罗根，同时他还是日本这个时代的剑圣。 苏明想要去切磋一下武艺，取长补短。 之后就是在日本各地买点土特产，然后准备回美国了，把娜塔莎放在学校里，自己和琴酒去一趟华纳海姆住个三五年的。 “哦，我们的寿司船来了，还真实惠啊。” 心中想着计划，苏明看到一艘如同澡盆一样的木船容器被抬了进来，里面满满地堆着各种寿司和卷，放到桌子上以后都有一声闷响，上菜的伙计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看到色泽艳丽，满满当当的一盆寿司，他心情很好地给每个伙计赏了一美元小费，摆摆手让他们滚蛋。 “吃吧，不用客气。”苏明抽出筷子来，笑着对娜塔莎说道。 但是娜塔莎却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非常疑惑。 苏明把一块鱼肉蘸了山葵送到嘴里，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娜塔莎注视的是一艘巨大的邮轮，从距离非常近的地方开了过去。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扭过了头不再关注了，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样。 “你不觉得奇怪吗？”娜塔莎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这么大吨位的船，距离我们这么近开过去，我们居然一点都不摇晃，按理来说水压会让我们撞上的。而且船上一盏灯都没有，这不是入港的船吗？” 苏明又吃了一个龙虾卷，含糊地说：“看看，还是年轻不是？有一种致命的FLAG就是出来度假的时候管闲事。一般情况下，只要你掺合进去，绝对就是大事，而且铁定倒霉。我们吃我们的，不看，不管，不问，等你什么时候能克制住好奇心了，那才是成功的特工。” 娜塔莎无语地看着大船几乎贴着窗外离开，她甚至能看到那水线附近斑驳的藤壶，她的心里就像是猫抓一样痒痒，直到琴酒把一块鱼塞到了她的嘴里。 山葵的味道让她的小脸急速变红，还流出了眼泪。 等她和琴酒打闹一番后，再看窗外，只能看到海面上月亮的倒影。 那艘船不见了，她感觉怅然若失，像是错过了什么一样。 苏明把嘴里的章鱼嚼了嚼，吸了两口冷空气，他的手搭上了细腻的白瓷酒杯：“娜塔莎，你的计划是什么？” “呃，找到玳瑁拨子的制造地点，然后去找出打算对付罗根的人。”娜塔莎见到丧钟严肃起来，不由地乖乖说道。 苏明点点头，夹起船上的鳗鱼握：“那么既然有计划，就专注于自己的任务，不要受外界的干扰。我和琴酒都能感觉到你的感受，那艘船上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别人去看它，但越是这样越是不对，冷静下来，它和你的目标、和我的目标都没有关系，不要被它干扰。” 娜塔莎深深吸了口气，她闭上眼睛静静坐了一会才睁开眼，她认真地点点头：“我懂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吃东西。” 苏明笑着略过了这段，这是旅游，又不是修学旅行，没必要搞得还像教学一样。 娜塔莎筷子用得不错，她也夹起了一块鱼，正打算往嘴里送，可是目光又不由地被窗外所吸引了。 在远处的洋面上，在海天相接的位置，有一道微不可查的白线，正在不断地扭动着。 “那是什么？”她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黑暗的海面。 苏明咂了一下嘴，有时候你不去找事情，事情会主动找上你，他只是在这里安静地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 “琴酒看好我们的菜，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直接翻窗而出，还不等落入海面，身上已经披上了黑黄相间的制服，魔浮斗篷带着他向天边冲去，海面上被划出一条深沟。 向着城市袭来的不是海啸，却比海啸更麻烦，这月光下遥远的白色线条，其实是一支由各种海洋生物组成的军队。 巨大的鲸鱼就像是一圈能够移动的墙壁，而夹杂在其中的大量其它生物，更是不断搅动着浪花。 除了常见和不常见的放大版鱼类之外，还有一些皮肤淡蓝色，穿着珊瑚和贝壳盔甲的人形生物，苏明一眼就认出了是亚特兰蒂斯人。 这些家伙一天到晚都激进得不行，稍微和陆地人有些什么冲突，就咋呼着要淹没陆地。 苏明比较在意的就是这些人究竟是纳摩的人，还是U魔的人？ 如果是纳摩的那人，那就往死里打。如果是U魔的人，倒是可以谈谈。 没办法，纳摩脑子里根本全是水，不把他打醒了打疼了，他什么都听不进去。而U魔倒是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进退。 其实如果不是今天，或者这些人的目标不是东京湾，苏明看不到，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 只要不出影响地球安危，或者维度、时间稳定的大乱子，苏明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呢。 可今天和明天他是有计划的，如果让他们把好玩的地方淹了，他今晚的旅游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所以，可怜的海底人们站在了对立面上。 弑神者在他手中骤然变长，形成一条数百米长的细索，他抡圆了朝海面一划，一道水墙骤然炸起。 “止步！过线者死！” 第953章 打水漂 淡淡的月光下，他如同神一样漂浮在半空中，孤身一人面对千军万马，依旧气定神闲。 然而问题来了，苏明会说DC的海底语，却不会漫威这边的，他接触纳摩的时候，那家伙还是尸块呢，没有学的机会。 想用英语让这些家伙停下来，虽然他展现了一定程度的武力，但水墙明显对这些海族没有太大威慑力。 不就是玩水么？ 所以对面的鲸鱼们立刻砸出一片片更大的水柱来，海水就像是暴雨一样落下，哗哗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些蓝人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退缩，军队依旧在前进。 “绞杀！” 既然警告已经做了，对方不听劝，那么接下来又到了苏明最喜欢的项目了。 心中朝着绞杀传递一个开打的信号，共生体和他一起经历了不少的战斗，知道怎么来配合他。 顿时间腰包中的各种热武器都被它取出，密集的弹雨在丧钟俯冲进敌群之后，就朝着四面八方一通扫射。 不光是用身上的热武器，绞杀还抢夺对方手里的什么三叉戟，珊瑚柱之类的兵器，伴随着风雷一般的呼啸声，它把这些东西全部当做投掷武器来用。 如果说再深海水域，海族是挺难对付的，但是他们太靠近东京湾了，这里的大陆架和海床结构让他们根本无法深潜。 苏明冲进一只鲸鱼的嘴里，手中的弑神者变成巨大双头剑将对方均匀地分为左右两半，他甩掉身上的粘液，而绞杀则用神金高斯打死了一个打算偷袭的强壮海底人。 看着对方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他直接抓起了正慢慢下沉的一半鲸尸，飞起来后像是用棒槌洗衣服一样，快速拍打着敌群。 不一定需要完全命中，就像是用木棍打水面捕鱼，当水面传递的震荡波超过鱼类的大脑承受极限，那么它们就会被击晕。 捕鱼的技巧，同样可以用来对付游泳的人，你需要的只是力气足够大就行。 而这是苏明的长处。 也许当年SSR见过丧钟举九头蛇的巨型飞机，但那并不是全力，他可是举过维度的男人啊。 咳咳，虽然受了反噬。 不过那些伤势只是在对付高阶力量时可能出问题，这些海底人杂兵，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不需要阻拦敌人的前进，只要不断地杀就行了，看看他们裹挟着巨浪抵达海边时还能剩多少人。 幕后的老板还不出来吗？士兵也许不值钱，但是这么大的鲸鱼可是难得的武器，就十多头的样子，都折损在这里，怎么看也不值得吧？ 一边思考着，他瞅准一个方向丢出了鲸鱼尸体，那半扇如同小山一样的鱼尸被他用出了打水漂一样的效果。 每次接触海面，砸翻一片海族后再度弹跳飞远，再次砸中另一群人。 要知道甩出鲸鱼的可是一个人类，他拎着这巨型鲸鱼尾巴的时候就犹如蚂蚁般渺小，甚至在夜色中都看不清楚。 但偏偏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蚂蚁拿大象打水漂了。 只不过这些海族一辈子也就见这一次‘死亡水漂’了，被这种块头的尸体加上苏明的巨力命中，没有把翔打爆出来都算他们吃得少。 更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是，随着这个盔甲人胸前绿光大盛，刚才明明飞出去的鲸鱼尸体仿佛时间倒流一样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又一次水漂出手，带走大量的生命，那甩动着尾巴的尸体在他手里就像变成了神兵利器。 那明明只有半只鲸鱼啊，为什么在对方手里是无穷无尽一样？现实的倒错感让这些海底居民觉得呼吸困难，他们不理解地表人为什么这么强。 在付出了巨大的损失之后，他们最终还是撤退到了苏明当初划下的水墙一线。 “轰!!!” 苏明松开了手，变异鲸鱼的尸体轰然落入海面，激起的巨浪犹如山岳骤然崛起。 他站在空中，黑色的斗篷随风飞舞，而面具上的红色独眼就像是象征着死亡的星辰，已经没有人或者动物敢凝视那颗星了，它仿佛比太阳还刺眼，更别说靠近了。 “果然还是要用拳头交流，还有没有懂英语的活着了？我就问还有谁？！” 他停止了阿戈摩托之眼的供能，使用X金属强行驱动宝石虽然消耗适中，但现在能省则省。 绞杀在宿主摆POSE的时候也学会了配合，它的触手上满满地抓着各种武器，让苏明看起来就像是某位不可名状的邪神一样。 枪械效果其实也不错，珊瑚和贝壳明显挡不住现代武器，它也杀了不少海底人，就是还没顾上吃呢。 刚才的寿司就没吃上，现在这么多海产总该是它的了吧？绞杀向宿主传递着嗜血的情绪，它想要把这些敌人全吃了。 “尊敬的强者！我们无意冒犯......” “放你的水泡！我带着家里人好好地在东京湾上吃饭，你们的军队直奔我们过来，还叫无意冒犯？！” 海族中推举出了一个高大的壮汉，他的五官看起来有些像是鱼，骑在海马上仰起头看向苏明喊话。 可他本来英语就不怎么好，又被丧钟打断，一时间居然结巴了。 苏明按下了绞杀的食欲，这生物电信号有时候会让他觉得是自己饿了一样，下面这些亚特兰蒂斯人不可能给绞杀提供什么进化方向，它只是单纯贪吃罢了。 虽然它看起来还是当年那么大小，一滩烂泥的模样，但是它的消化系统一直是个谜，再多的东西它都能吃下去。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又打算对地表干什么？”苏明把弑神者变了个电喇叭，弑神者现在是带电的。 海底人壮汉被苏明的气机锁定，顿时感觉莫大的压力罩在头顶，他强忍着自己想要昏厥过去的冲动，高声回答道：“海底只有一个王，那就是纳摩陛下，他派我们来夷平这座城市，为了拯救我们的世界！” “纳摩拯救世界？你觉我会信吗？再给你三秒钟时间，不说真话我就把你们全部杀光，相信我，一万多人加上一些海产品，在我面前算不上什么。” 苏明简直要被逗笑了，纳摩恨不得地表人全部死光光呢，怎么可能拯救世界？ 在最后通牒发出之后，双方之间只剩下海浪的声音，在暗淡的月光下，暗红色的波涛显得是那么安静。 第954章 不同的世界 其实人家海底人还真没有说谎，他们嘴里那‘拯救我们的世界’，和苏明认为的世界不是一个东西。 对于苏明来说，他的世界自然是这个单体宇宙，地球40k。但对于这些海底人来说，他们的整个世界，就是这片大海了。 他们想要拯救的就是海洋，而陆地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外敌，是入侵者。苏明也是看到那被鲜血染红的海水，才想起这一点来。 也是，漫威的亚特兰蒂斯一直是闭关锁国的，纳摩对于地表人的态度非常不友好，就连美国队长那样友善的人都难以和他相处。 要知道美队可是朋友遍布全球的，公认的老好人。 “你们想要解决的问题在日本？告诉我！”苏明降落了一些，飘向那个高大的海族，用红色的独眼看着对方蓝色的皮肤。 那湿润的光泽仿佛带有粘性，果然还是看不惯，用他的话说，那感觉就像是阿凡达在胶水里打了个滚。 “滚开！” 就在他逼问情报的时候，下方的海面突然破开，一把金色的三叉戟破水而出，朝着他的脚底扎了过来。 一个人影就那么腾空而起，而且用带有海苔味道的英语大声喊道。 苏明都不用自己躲避，飞行的时候魔浮斗篷自己会躲过攻击，他抱着胳膊看着新出现的人物，正是纳摩。 他第一时间就看当年淘气大师缝合的那些口子，不得不说手艺还真不错，没有把纳摩变成海底版的弗兰肯斯坦。 水花飞溅，而月色在枪尖上闪耀，带着海水划出一道弧面。纳摩突袭不成，立刻手腕一翻，打算来一招拦腰横斩。 然而动作这么慢，苏明直接伸手抓住了矛尖，一声沉闷的低响回荡在海面上。 “铛！！！”这是手甲和武器接触的声音。 “放手！”纳摩用力扯着手里的武器，但是那武器就像是在丧钟手里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 黑黄色的面具下传来轻轻的笑声，在他听起来就像是在同情他。 他的眼珠顿时红了，这笑声好像就在嘲笑他不是男人，自从那次那里被改造成‘三节棍’之后，他总是感觉有很多人知道了他的秘密。 都怪德国人，把自己拆成那么多块，就算有好心的法师把他拼了起来，现在那里都失去了功能！ 他不知道，那只是淘气大师当时手抖了几下，事后纳摩醒来他不好解释，干脆把锅丢到了德国人头上，反正其它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太弱了，再用点力气。” 纳摩的力量大概在五十吨左右，这是推举力量，但两人在空中漂浮的时候角力，等于他需要在对付绞杀的同时，和魔浮斗篷扳手腕。 苏明所要做的就是握着三叉戟的矛尖，其它的自然有小宠物们搞定。 即便如此，他还要使用垃圾话战术来扰乱对方。 纳摩向来都暴躁得一匹，垃圾话对他效果拔群，想必他和美国队长组队的时候没有听过很多脏话，因为史蒂夫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注意语言！’。 因为史蒂夫成了美国队长后代表着国家军队的形象，还有许多小孩子要跟他拍照什么的，算是一种大明星。 他除了威尔逊企业的产品代言外，还拍了很多公益广告和节目。 比如说‘注意你的语言’，‘小孩子不要逃学’，‘见到犯罪别逞英雄快报警’之类的儿童教育节目。 现在在电视台上有些冷门时段还能看到呢。 新换上来的二代美国队长是军方的玩偶，超能力一点没有，特长就是演戏，想必这样的节目只会越来越多。 手里捏着三叉戟，苏明任由纳摩怎么用力都不松手，像是钓鱼一样把他在天上晃着玩。 “海王纳摩，这不是我们初次见面，不过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状态比较不完善，呵呵” 一边僵持，他一边跟纳摩打招呼。 这个词听到纳摩的耳朵里，再次触发了他的痛点。 “不完整？不完整啊！！！我杀了你！！！” 纳摩松开了三叉戟，也不跟苏明角力了，而是用出了和金刚狼一模一样地恶狗扑食式，两手虎口虚握，像是打算掐死丧钟。 区别就在于罗根不会飞，纳摩脚腕上有小翅膀，可以像在海里游泳一样在空中飞舞。 速度不快，每小时百公里的样子，但至少能飞不是么？ “？？？”苏明有些莫名奇妙，怎么只说了一句话就急眼了呢？上次见面的时候纳摩确实只是肉块啊，还是他带人辛苦把纳摩拼起来的呢。 因为手下么？至于这么心疼？看看人家隔壁的亚瑟，地球沉没他的波塞冬尼斯死了那么多人，事后他不一样乐呵呵地和苏明巴里吃饭？ 果然还是鲸鱼的问题吗？就像是海豚是暴狼的逆鳞，亚瑟喜欢海马，难道纳摩外表看似无脑猛男，实则是心有千千结的那种动物保护主义者？ 想到这里他差点被自己恶心到了，实在是难以想象纳摩这样的人变得温柔是什么鬼样。 随即面对飞扑过来的纳摩，他不禁多用了一些力气。 纳摩的想法是不错的，猛然间松开武器，想趁着苏明没反应过来的时机，发挥一寸短一寸险的优势，用双手抓住苏明。 在距离极近的状况下，三叉戟这种武器其实并不好用，就像是在狭窄的地方摆弄草叉子一样，根本施展不开。 然而纳摩虽然听说过丧钟的传说，但并不清楚他还是个精通各种武学的宗师，三叉戟是施展不开，但丧钟还有腿。 一寸长一寸强啊。 苏明一脚蹬在纳摩脸上，而纳摩瞬间就像是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在海面上溅起高高的水柱，直接扎进了沿海的海底淤泥里。 “好了，你们的王得小睡一会，现在继续说，你们打算对东京干什么？又是什么招惹你们了？” 像是黄飞鸿一样拍拍自己的腿甲，拂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苏明背起手，再度询问起了情报。 亚特兰蒂斯的强者几乎没有，只有一个纳摩比较不错，他们威胁最大的武器其实是海水，但淹这里淹那里的手段，更适合作为谈判筹码而不是决战兵器。 现在海族最强的纳摩被插秧了，他们根本没有和丧钟在一个高度上的强者，唯有乖乖配合。 也许他们不怕死，但一般来说不怕死的人都害怕看到别人死。这个别人可以是亲人，可以是朋友，甚至可以是陌生人。 越不怕死的人越在乎别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不过这么明显的弱点，自然要利用了，只要看着那个会说英语的不死，总有办法把情报全部掏出来。 “我” “砰！” 那个海底人还一脸纠结地不知道该不该说，仿佛是害怕纳摩从水底钻出来一样，然而苏明根本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 在宿主的授意下，绞杀再一次开枪，把一个漂在海面上的脑袋打开了花。 “不要杀人！我说！”海族人的英语不知道哪里学的，他还学会了投降的动作，双腿踩着水，双手举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花样游泳一样。 “砰！”绞杀立刻又是一枪，报销了另一个海族。 苏明的话语也适时地响了起来：“不准跳水上芭蕾，你身高三米，腰围也是三米，自己长相什么样心里没数吗？是不是想恶心死我？” 海底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芭蕾是什么？听不懂啊。 不过他还是乖乖放下了手：“停手，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要杀就杀我吧！” “砰！”绞杀又打死一个人。 黑黄面具遮挡了丧钟的面孔，海族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种受制于人的恐惧感渐渐在他们心里弥漫。 无力，愤怒，憋屈，让他们恨不得自杀。 “居然污蔑我是杀人狂？该打。”丧钟的声音无喜无悲。 “不，我没有！”海族壮汉连连摆手。 丧钟一歪脑袋，枪声又响：“砰！居然还当面撒谎！？” 海族都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了：“那个，不是” “砰！还来？”丧钟抱着胳膊，脚掌在虚空中快速点着，像是在等什么。 “我们是来追踪那条船的，一艘活着的怪船，它刚刚从这里驶过！” 海族终于发现了，对方只想从他嘴里听到任务，不想听任何无关的话，说一句废话，他就少一个战友。 不得不说他的脑子比纳摩强一些，他立刻直接说出了众人执行的任务。 果然，丧钟背后的那些触手，收起了武器。 “啧，还是那艘船么？关于它你们知道些什么？” “它是金属的，还是活着的，它能够改变形态，能够潜入水下，速度非常快！”海族壮汉语速很快地回答，他的英语仿佛都变得流利了。 苏明隔着面具，捏着自己的下巴，水上水下都能行驶的船么怪不得吃一口饭的功夫那艘船就消失在视野中了。 但它一直散发着吸引人的诡异气息，这怎么看都不是鬼鬼祟祟的侦察船，反而更像是钓鱼的饵 钓什么鱼呢？鱼杆又在谁手里？ 这种诡异的行动模式，既不是罗慕路斯，也不是九头蛇的风格，难道是手合会吗？ 但那群忍者天天都在满世界地挖化石，应该没时间玩科技这种东西啊 思考了一瞬间，苏明又问：“那么它是怎么招惹到纳摩了，让他至于带出这么多人来追杀一艘船？” 海底人抬着头，脸上还带着愤懑的神情：“因为我们的王听说它抓走了自己的朋友，一个陆地人，他想要把朋友夺回来，可现在” 他们想要去救一个陆地人，却为陆地人赔上了这么多海族的性命，真的值得吗？ 苏明皱起了眉头，难道纳摩说的拯救世界，和这些海族理解的拯救世界也不一样？ 比如说我想静静，结果静静是个人名。 有人高喊：‘都是世界的错’，那个‘世界’也是个人名。 这么说来，纳摩口中的‘拯救世界’会不会也？ 那一个人，就是纳摩的世界 噫！不能想，肯定不是，这种霸道总裁的展开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啊！ “那个陆地人的名字。”苏明感觉心好累，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其它的海族都潜水去找自己的国王了，只有蓝色壮汉还漂在水面上回答问题：“我们的陛下没有说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你们陆地人把他叫美国队长。” “法克。” 第955章 大水冲了那啥 这么说来，纳摩对于美国队长还是挺有感情的，虽然摩纳克、霍勒威、哈蒙德人人都觉得自己和纳摩关系不好，难道只是因为纳摩不会表达？ 得知了史蒂夫被抓走后，纳摩点起兵马就一路追踪那艘船，结果却在这里来了一场内战？ 不过什么时候史蒂夫变成纳摩的‘世界’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然而那不是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 “咳咳，那啥，你们散了吧，回家去好好养伤，配合医生治疗啊。残疾的多游游泳，对复健有好处！” 苏明摆摆手，像是忘记之前发生了什么一样，十分大方地把事情抹过去了。 踢纳摩的那一脚，比打金刚狼的那一下重多了。 毕竟纳摩天赋异禀，刀枪不入，不用点真功夫一下搞不定。 然而现在看着水下的纳摩被他的人拖走，苏明只能耸耸肩，至少三天内纳摩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史蒂夫被人钓鱼钓走了，估计还搭上了一个佩姬卡特，那么苏明得把他们救回来，别人他可以不管，但是史蒂夫肯定是要救的。 美国队长是一面盾牌，这面盾牌挡在自己的假身份前面，能够在将来免除很多麻烦。 布局几十年，史蒂夫的作用还没有发挥就被人拿走，那不是和送到北极冰冻起来没区别了吗？ 如果真的要让美国队长被冰冻，让世界线发展贴近199999宇宙，那当初苏明就不会去举飞机了。 他想要的是让世界整体变强，而不是变弱，MCU虽好，外面大风大浪都影响不到，但那里的人实在是太弱，别说和1610的终极宇宙相比，就连616主宇宙都比不过。 要是40K宇宙的英雄们发展得不好，那对于苏明未来的大计划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过纳摩废了就废了吧，这种人就算立场相同，当队友也次了点。 实力差不要紧，最怕的就是不听话，而这次日本之行，漫威最不听话的两位苏明算是都见着了。 水面下的影子很快消失了，苏明知道海族们应该是回老家去了，而且伤透了心。 那么这个任务他自己承担吧，不过还是先把琴酒和娜塔莎安顿好了再说。 如果真的像海族所说的那样，那艘幽灵船满世界地乱跑，苏明身边至少需要一个法师，用来开门进行快速移动，同时破除一些封印或者诅咒。 再加一个医生。 毕竟史蒂夫被抓走不知道进行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就算肉体没有被玷污，光是被洗脑了也不好办，得有个专业人士来处理。 回到游船上，他一边吃着寿司，一边和两女说了这件事。 琴酒知道史蒂夫有了危险，很是担心，对于苏明的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相反她主动提出去华纳海姆，盯着那边的发展情况。 倒是娜塔莎，她笑眯眯地看着苏明，好像背后有尾巴一样在扭腰撒娇：“老板，这次行动带上我好不好？让我看看一线超英们是怎么做事的？” 苏明叹了口气，把她的手从胳膊上掰开：“我的作风你还不了解？回去读特种作战的书去就知道了。” “哎呀，纸上得来终觉浅嘛......”娜塔莎说出了标准的华语。 “嚯？你还学会这个了？不过这次我还没有搞清楚敌人是谁，你不是还有自己的任务没完成么，记得吗？”苏明一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娜塔莎刚才见到那么大的动静，还有丧钟以一敌万的壮举，她还真把追查玳瑁拨子的事情给忘了。 现在被一提醒，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好吧，我还是先查清谁打算对付罗根吧。” 苏明开始往丝绸小包里打包寿司，对喝着清酒的琴酒说道：“你跟她一起，省得她老是不叫增援。听着，如果那些玩偶的线索，有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小，那就是追查到了九头蛇的日本分部，西崔克男爵的势力，那你们就叫人从卡玛泰姬来帮忙。” “第二种，如果追查到了手合会，那你就联系天朝的郑局长，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且想必你的情报也被他们备案了，有事情直说就可以，他们想要什么等我回来和老郑谈，让他们先办事。” “第三种，这些玩偶追查到了SSR在日本的关系，那么立刻回国，我们从国内军方发动力量去给‘武器’系列计划施压就行。” “第四种，你们追查到了一个叫做军团的神秘组织，那么还记得忠祠学院的小光头查尔斯吗？让他来对付对方的首领。” 苏明给琴酒把各种情况都分析了一边，琴酒也耐心地抱着他的胳膊听着，苏明还有很多种可能没有说日本和德国现在都是最混乱的时期。 战争过后的重建期，更是各行各业都缺人的时候，一般间谍组织都会在这段时间往这两个地方布置计划。 除了西崔克的分部，九头蛇至少还有三个首领对日本有兴趣，这条线索连到他们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更别说被盯着的是罗根了，他还在地狱火俱乐部的观察范围内。 而且日本还有大量利维坦的人，除此之外日本国内还有一些野心家也同样觊觎超能力，矢志田只是他们这一代的缩影。 “等等，你说的那个孩子就是那年和他妈妈一起，被我们保护的那个？”娜塔莎听到查尔斯的名字，不由地插了一句话。 在那之后，查尔斯的母亲依旧回到SSR上班，但他留在了忠祠学院。这里吃住都免费，还有人照顾，他家里人倒是放心得很。 而查尔斯本就极度早熟，他也不是一般的孩子，天才并不需要上课，他大多数的时候都出现于图书馆和宿舍楼这样的地方。 可惜他需要的不是书本里的知识，他想要学习如何掌控自己的超能力，如何能够安全地使用它，又如何把它用在正确的方向上。 而这些，没人，也没有书能够教他，他只能从神学书籍里找到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不过这也有好处。 一方面他感觉自己的心平静了，见识了种种经文和教义，他不再那么冲动，而是变得沉稳内敛。 另一方面，这里的一切见闻，让小查尔斯从这时起就有了一个心愿。 他想要长大后也修建一所自己的学院，专门招收和自己一样的变种人孩子，让他们正确认识自己的能力，成为对社会有益的人。 就叫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吧。 第956章 传承 “为什么又是我？” 摩纳克一脸痛苦地穿着衣服，在他身边是他昨晚勾搭来的美女，此时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房间里出现的人。 东京时间比巴黎时间晚8个小时，东京半夜2点，这边则是头一天下午的6点。 冬日的巴黎黄昏有一种特殊的美感，那不远处的艾菲尔铁塔和当初看到的都感觉不一样了，金色的夕阳映衬下，那看起来就像是黄金时钟的指针，而城市则像是表盘一样忠实记录着历史。 这里和纽约以及东京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巴黎作为首都，没有什么摩天楼，在摩纳克所处的这公寓三楼里，就能够直接看到战神广场。 苏明穿着黑色的西装，拉开窗帘给房间换气，冬日的微风让摩纳克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遇到一些事情，需要巫士的帮助，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请以后这种事不要想起我......”摩纳克无奈地穿着衣服，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身边的美女，一个催眠咒语甩了出去：“现在这情况，你就不会看看气氛嘛？” 苏明看着城市房顶上，那些被风吹起的雪雾，巴黎很少有雪，即便是深冬，也只是偶尔有那么薄薄的一层。 “如果我想要用魔法去狂轰滥炸，自然不会找你，然而这次同时还要找东西，需要你的占卜巫术。” 摩纳克穿上了衣服裤子，有些留恋地看着睡着的漂亮法国女人：“我本来计划要在巴黎住上几年呢，别了，伊莲，别了，法兰西.......” 苏明没好气地转过身来，关上了窗户：“别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一切顺利的话几个小时就能结束任务，到时候你再回来陪你的法国美女。” “这是爱情，你不懂。”魔法王子拿起了自己靠在床边的手杖，对着镜子打理着自己的胡子，顺便还喷了一些香水，十分骚包地对镜子里的自己微笑。 苏明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爱情？在哪？你是说这房间里的荷尔蒙和体液味道吗？你们才认识就爱到死去活来，你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九头蛇特工。” “真扫兴，这里是巴黎，浪漫一些伙计。”摩纳克叹了口气，收起了自己的魔法胡子腊：“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是现实让我们活着，浪漫不会。说起来这一点，有对浪漫的鸳鸯不知道被什么人绑走了，我得把人弄回来。” 苏明走出了房间，这间房子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地段处于巴黎的第七区，一般的女人可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也是，魔法王子虽然现在稍微有些脱发，但人依旧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富家小姐就喜欢这种有王子般梦幻感觉的。 但普通人和巫士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摩纳克只要不作死，他至少还能再活数百年，而这个女人呢？ 大概这就是真的爱情吧。 摩纳克跟着他走了出去，还留下一只兔子给女人做纪念，细心地关上了房门，打开传送门回到了卡玛泰姬。 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说话比较安心，摩纳克其实并没有被冲昏头脑。 作为一名法师，随时保持理智才是最重要的。 “奇怪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样的好处能让你屈尊出动去救人？”摩纳克笑着走进会客室，和哈米尔打了个招呼，一脸促狭地对苏明笑：“难道被绑架的是你的私生子？” “是史蒂夫，他和佩姬去旅游的时候，被一艘古怪的船掳走了。”苏明没心思理会魔法王子的笑话，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接过哈米尔送上的茶杯。 摩纳克露出了了然的神态，他也坐了下来：“我说呢，原来是他，一直被你蒙在鼓里的可怜孩子，看来这次是因为愧疚驱使了你。” “呵呵。”苏明皮笑肉不笑。 摩纳克深深叹了口气：“不是，对吧？你的表弟说的对，你真是太黑暗了，古一大师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会选择把至尊法师的位置交给你？” 苏明耸耸肩，举着茶杯发出细溜溜的声音，朝哈米尔点头：“这次茶泡的很好，算算时间，再过几个月就又有新茶了，通知老郑让他帮卡玛泰姬收一些，我们拿雪山的草药交换。” “遵命。”哈米尔一如既往地回答，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离开去办事，而是向至尊法师提出了要求：“这次大师出行，希望能带上我的儿子。” 苏明心中一动，来了么？ “哦？你的儿子，我只远远地见过几次。” “那是因为您几乎都不在卡玛泰姬。”哈米尔面无表情，这就是事实。 他儿子一直在卡玛泰姬跟随别的老师学习魔法和武艺，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苏明去哪里见？ 而且古一大师在离开之前，曾经叮嘱了小孩一些话，作为守护者一族，哈米尔的儿子当然也应该在出师后跟随至尊法师。 “好吧，那么以后坐镇卡玛泰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看好莫度和卡西利亚斯，他们都很有潜力，不要让他们走上歪路。” “卡西利亚斯还好，但莫度的路不是已经歪了吗？”哈米尔又一次冷脸吐槽，让苏明竟难以回答。 所以苏明看向一旁端着茶杯的摩纳克：“看这事闹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摩纳克：“？？？” 什么啊？莫度变成皮装怪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自从上次和丧钟一起出去后才变成那样的吧？ 哈米尔把自己的儿子又送进火坑，这样好吗？ 摩纳克的脑海中产生了某种联想，仿佛是看到了未来的莫度和王（wong）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裤，上半身光着膀子，在一间更衣室里摔跤的模样....... 他连忙摇摇头，把这幻像甩出脑子：“哈米尔，我建议你让儿子躲得越远越好，假如你不想让他变成怪人的话。” 哈米尔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就算如此，也是守护一族的命运。” 苏明想了想，这次带上王倒也不是不行，原本他还打算回纽约去找霍勒威的，不过有了王，医生可以让他来当。 针灸和汤药自不用说，王和哈米尔一样，作为守护一族说白了就是至尊法师的管家，所以他们都会那祖传的古怪食疗之术。 吃异维度的触手、鼻涕虫、大号飞虫什么的.......往事不堪回首。 这就是为什么苏明回来之后没有见哈米尔的缘故，就是担心被看出有什么不对，被强迫着吃那些怪玩意。 不过现在要是史蒂夫真的不幸被洗脑了，那么这些东西的效果应该比西医更好。 毕竟霍勒威虽然是外科大夫，他不是哈莉，精神出了问题他治不了，当然哈莉也只会把人治得更糟就是了........ “叫他来吧，我们这就出发，最后的线索在日本东京，我们要赶时间。”苏明整理了一下衣服，摆出威严满满的架势来。 毕竟第一次正式见面，得给王一些适应自己风格的时间，先让他觉得自己是常规的法师好了。 哈米尔看着丧钟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无奈地撇了撇嘴。 现任的至尊法师是什么样，他其实早就和儿子说过了，了解至尊法师是守护一族每一代的职责。 现在装正经已经晚了，不过就让他这样吧，哈米尔转过身去走到门口： “进来！” “年轻人就是卡玛泰姬的未来......你......帅哥你谁啊？！” 苏明本来还是带着慈祥的微笑看着门外的位置的，但出现在门口的人差点没让他被口水呛到。 只见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发飘飘，白衣胜雪，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英姿勃发。 只不过他表情十分严肃庄严，又让他有了一种超脱尘世的仙气。 苏明本以为进门的会是伙夫，结果来的是偶像练习生，这谁受的住啊？ 不是一个头大脖子粗的壮汉，至少也应该是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孩才对吧？怎么这个世界的王是个美男子？ “这是犬子，王米尔，我们守护一族的传人。”哈米尔就知道丧钟说之前见过王是在胡扯，他只是懒得拆穿罢了。 每天光是吐槽也是会累的。 “见过至尊法师。”王弯下腰来，恭敬地行礼。 “不是，你确定他没有被人调包？你老婆生孩子是在哪家医院？”苏明站了起来，绕着王转了两圈，凑到哈米尔耳边小声问道。 “是我的儿子没有错，我们有特殊仪式传承。”哈米尔淡淡地说道，守护一族也有自己的秘法，这是做不了假的：“难道我们长得不像？” 怎么说呢，其实是挺像的，哈米尔虽然已经略显老态，但还算是帅气，他和王之间五官之类的都有相似之处。 可为什么不管漫画还是电影，王在见到奇异法师的时候都变成一个胖子了呢？ 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啊....... “没事，我就问问。”苏明咳了一声，把目光转向王：“你好，王，本来应该带你去纽约开个欢迎会的，但现在有要紧事，欢迎会就推后吧，我们这就出发。” “谨遵大师旨意。”王直起身来，掏出悬戒戴在了自己手上，十分有眼力劲地准备开传送门。 再对比一下在一旁端着茶杯，在餐盒里挑点心的摩纳克.......果然还是家养的法师好啊！ 第957章 小王 金色的光圈闪过，三人再次回到东京湾的六本木区。在二战之后这里作为对外的开放商港，有很多外国人在这里居住。 这也正是刚才苏明做游船吃饭的对应陆地位置。 这里的外国人包括、但不限于商人以及军人，这大大促进了这里的经济发展，也同时造成了种种服务业的发达。 如果用纽约来对比，现在的六本木就是地狱厨房。 夜晚的霓虹灯闪闪发亮，天空仿佛都变成了红色，酒精和堕落的气息弥漫在简陋的后巷里。 不少女子深夜包裹得严严实实，在路边不停地跺着脚，在寒风中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些日本女孩有很大一部分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但她们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出来赚钱，维持家里的生活。 她们是‘潘潘（panpan）’，这是驻日美军对她们的称呼，简单来说，就是雇佣情妇。 现在是1955年的冬天，此时日本对美元采取了固定汇率，既360日元兑换1美元，消费大概是个什么水平呢？ 食物很贵，比如水果和蔬菜，但有些东西很便宜。 有一种叫做‘糟取’的酒水，是现在日本男人最常饮用的，顾名思义，就是从猪食之类的各种糟粕酿成，兑上甲醇之后形成的酒水。 100日元一大瓶，2升左右，而只要三小杯，它就能让普通的成年男人不省人事。 也就是说，就算酒量再好的酒鬼，这也至少够喝一个月的。 没办法，尽管战后经济好转了，但失业人数依旧非常高，现在日本男人找不到工作是正常的状态。 除了天天喝酒，借酒浇愁之外，没什么好做的了。 为什么愁？因为他们的妻子出去赚钱了，不会英语也没有见识的女人怎么赚到美元还用想吗？ 养一个潘潘的钱，大概是每个月20美元，任何一个美国大兵都能消费得起，在冲绳和横滨有大量的潘潘。 她们首要目标当然是军官，没有军官就挑白人，实在不行就挑黑人，反而美军中的墨西哥裔或者拉丁裔不太手欢迎，因为他们太像黄种人。 六本木这边，档次更高一些，因为这里聚集的不是外商就是军官，所以这里的潘潘也更年轻漂亮。 没办法，竞争激烈嘛。 苏明三人就出现在一个夜总会后的小巷里，不远处还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趴在雪地里，看来是喝醉后被冻死了。 摩纳克看了看那边，又看了看彩灯闪烁的街道，这种对比之下，几人和这尸体一样，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他叹了口气，走到了巷子口，看着那些女人对过往的欧美人种种挽留：“真是古怪的国家，古怪的民族，几年前我们还打生打死，仿佛一转眼他们就变成奴隶了。” “没什么奇怪的，日本人就这样，对胜者为王有着与众不同的理解。”苏明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王：“你没问题吧？这是战争后国家的现状，也许对你来说有点残酷了。” 王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嘴唇抿得更薄了：“您是至尊法师，任务只有保护我们的维度，而我是守护一族，使命就是听从您的命令，您总是对的。” “咳，也别说总是对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我给你们洗脑了呢。”苏明笑着客气了两句，收起了身上的战甲换上西装：“走吧，这个坐标正好是当时它的航向，应该也有人看到了那艘幽灵船了，我们找人问问。” 说是找人问问，但他脚步根本都没有动，而是站在黑暗中盯着摩纳克看。 至尊法师不动，那王也不会动，他就像是仆人一样站在苏明侧后方三步远的位置，也盯着摩纳克看。 “走......唉？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又不认识路。” 摩纳克走了两步，发现二人都没跟上，反而以诡异的眼神盯着他看，他觉得毛骨悚然。 丧钟每次这样看他，都没有好事。 苏明从腰带里掏了掏，取出两百美元来，递给摩纳克：“去吧，打听消息，这些潘潘看来一晚上都在街上站着，可能有目击者。” “你这不是玩我么，你怎么不去？”摩纳克抱起胳膊，不去接钱。 “我面相太凶，而且杀气太重，她们都是可怜的女人，我怕吓到她们。”苏明敲了敲自己的眼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魔法王子露出你在逗我的神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伪装成任何人吗？你的共生体呢？直接让它把你变成天皇，还怕没有情报？” “低调，低调行事。”苏明把钱塞给他，反手把他推出了小巷，朝着大街上捏着嗓子用日语喊道：“有钱的美国白人！姐妹们快来啊！” 喊完这一句，他拉住身边的王，一串垫步后退，消失在了黑暗中。 “哗.......” 密集的脚步声淹没了一切，穿着和服也许步幅受限，但经不住倒脚的频率快啊。 眨眼之间魔法王子这风度翩翩的大叔就被包围了，先是临近的女子，后来远处的也赶来了，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悲愤的摩纳克站在路灯下，被一群年轻的日本女人包围，硬是冲不出来。 她们又是鞠躬又是痴缠的，摩纳克真是不忍心对女人下手，这也算是英国绅士的通病了，是他的弱点之一。 见到女人们甚至还打算在雪地里给他下跪，就为了让他请她们吃顿饭，摩纳克最后还是放弃了坚持。 手里用力捏着美钞，就像是掐着丧钟的脖子一样，他仰天长叹，换出了日语：“走吧，都跟我走，吃大餐。” “嗨！” 刚才还如同洪水猛兽一样的女人们此时又展现出了顺从的一面，她们都非常斯文地微微屈膝行礼，小步簇拥着摩纳克走向了欢乐街。 绞杀形成的黑布褪去，露出了贴着小巷墙壁的两人。 “嗯，来了日本果然还是该试试忍者的把戏，这‘黑布隐身术’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摩纳克一步三回头的样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不明白，大师，为什么你非得让魔法王子去打听情报？”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年轻人的不服气：“如果是为了您，我也可以做到！” “你真当我让他去享乐啊？”苏明拍拍少年的肩膀，事情才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们现在已知，那艘船会散发一种吸引人的特质，使人不自觉地就登上船去，然后被俘虏。” “但这种特质，对普通人无效，对于阿斯嘉德神族无效，对于我这样冷血的人也无效，那么它的目标就是钓具有特殊能力、并且热心肠的人，也就是俗称的超级英雄上船。” “不久前它往这个方向来了，究竟是藏在了海底，还是转换了相位，我都不能确定，那么找它太麻烦，不如让它来找我们。” “摩纳克在我们三人中是再合适不过的诱饵，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自保。”苏明变了一张普通的东方面孔：“料事在先，料敌以宽，然后再从战术上考虑敌人思维，制定反制计划，懂了吗？” 耐心地解释了几句，两人通过一系列的潜行紧紧跟着摩纳克，看着魔法王子渐渐露出了笑脸，很愉快的样子。 王顿时觉得大开眼界。 第958章 开心的摩纳克 “他还真玩起来了。” 藏在普通人面孔下的丧钟，带着还年轻的王坐在豪华餐馆......门外的露天小吃摊里，一人叫了一碗乌冬面，隔着餐馆的玻璃看着里面的情景。 在温暖明媚的灯光下，摩纳克楼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叫了一大桌的好菜，还有酒水。 觥筹交错之间，魔法王子早就把之前那点不情愿抛之脑后，此时他笑得连嘴里的舌头都弹出来了。 摩纳克好像是和金刚狼一样尝到了甜头，女人跪着给他倒酒，喂他吃菜，香扑扑的肌肤跟他耳鬓厮磨，他那是来者不拒啊。 小王看着豪华餐厅的餐桌，又低头看看自己所处的这用破草席搭起的棚子。 看看人家的大鱼大肉，再看看自己碗里的面条。 真的是‘乌’龙面，因为碗里除了酱油汤和一点点只够塞牙缝的面条，什么其它配菜都没有，好歹也给上两截葱花啊调个颜色啊喂！ 身为一个好厨师，王虽然面无表情地吸溜着面条，但心中已经开始吐槽了。 苏明没有怎么吃，只是拿筷子挑着一根面条做样子，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视整条街道以及摩纳克的反应，为防万一，连天空上都留了个心眼。 不过深夜的街头还是那么安静，除了被灯火映红的建筑之外，什么特别的都没有。 现在摩纳克挑选的这家餐厅距离海岸并不远，按理来说如果幽灵船经过附近，那么他一定可以感觉得到。 只要他感觉到了，无论上不上钩，苏明都能抓到线索，就是这样。 然而时间过去了很久，面汤都开始凉了，餐厅里的那群人还是依旧饮酒作乐，魔法王子甚至还学着跳起了日本舞。 “大师，还是没有动静吗？”王压低了声音，凑到苏明耳边。 苏明摸摸下巴，干脆放下了筷子，把有些残破的漆碗推远了一些：“看起来还有一个限定条件——被诱惑的人得在水上，当时美国队长是在水面上被抓走，而我和琴酒也是在水面上见到了那艘怪船，这么说来，一切都是和水有关系的。” “海水还是河水？那么下雪下雨算不算？”王追问道。 苏明没好气地瘪瘪嘴，这不是正在摸着石头过河么，谁知道啊：“面够不够？我的没动，给你？” 王摇了摇头，看着苏明那一碗已经被泡涨的面：“不要了，真的难吃，只有酱油味，如果要吃我们就不能进去吃点好的吗？” “你以后一定要控制饭量，管住嘴，迈开腿，要不然悔之晚矣。”苏明的目光变得悠远了。 “？？？” 王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是自己要得糖尿病啊？阿戈摩托之眼连这个都看到了吗？ 苏明没有在意王的纠结，他在思考现在该怎么让摩纳克到海上去呢？ “老板，六本木附近最豪华的邮轮在哪？就是那种即使停靠在岸边，也接受客人住宿的那种。” 苏明从腰带里掏出一美元，向小面摊的老板购买情报。老板看起来也是个苦命人，脸上的皱纹能够夹死苍蝇，一看就苦大仇深。 平日里不光要低头煮面，还要点头哈腰，驼背非常严重。 “停靠在岸边依旧允许住宿的船啊，这恐怕没有啊，这位客人，为什么不住旅店呢？” 面馆老板觉得这两个人很奇怪，看起来是东方人，但一直在说听不懂的鸟语，此时年纪大的那位说起日语又像是京都口音。 不过看在美元的份上，他绝对知无不言。 苏明敲了敲简陋的柜台，这不知道是从那里找来一块破门板搭两个凳子就是柜台了：“我说的那位客人可是美国人，人家就喜欢住在船上。” 小老板顿时腰弯得更低了，就仿佛美利坚的星条旗飘在了他面前一样。 “哎呀，如果是阿美利坚的大人，那自然不一样了，他只要到海边，看上那艘船，走上去住就是了，人人都会欢迎。” “唔，这个答案还差不多。”苏明把小费塞给老板，站起身来带着王走出小摊。 掀开棚子上搭着的破布，街道上的寒风再次吹在脸上，就这么一会功夫，街上又出现了一些潘潘，她们来晚了一步，很是羡慕地看着那些在饭店里绑上外国人的姐妹们。 苏明朝她们勾勾手指，有人看到了，但见到他亚洲人的外貌后直接就无视掉了，就像是看到了失败者一样，充满了鄙夷和歧视。 日本男人全是输家，她们可是有底线的，要傍就傍洋大人。 苏明叹了口气，从怀里再次掏出一小叠美元，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这回有用了。 “这位大人，你想找人陪吗？”立刻有女人围了过来，就像是变脸一样，显得是那么乖巧，就仿佛刚才翻白眼的不是她一样。 “我不想，但我的美元想。”苏明用拇指搓着手里的纸钞，只见她们的眼神也越来越绿，才开口说道：“看到餐厅里那个外国人了吗？你们带他去海边找个大船，让他住下，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 “真的吗？”有人问到，但是个子太矮在人群中看不到。 “我先付你们每人十美元订金，还有十美元你们事后问那个外国人要就好。”苏明大方地开始发钱，假设之后就要论证，看看这次的猜测对不对。 如果绑架者的能力确实和水有关，那么就大大缩小了排查范围，而且原理很可能是类似海市蜃楼或者通过种种液体施展的把戏。 看着女人们拿了钱，趾高气昂地冲进饭馆里去就差摩纳克，苏明再次隐遁到了黑暗中。 ....................... “大人，来嘛~~~”女人们像是猫儿一样喊道，嘻嘻哈哈地笑着，像是忘记了现实的残酷。 “嘿嘿，我来了。”摩纳克此时哪有什么绅士的样子，简直和流氓没什么两人。 诸如此类的对话还有很多，但情况并非是那么少儿不宜。 实际上，这是人人都能玩的游戏，被灌了不少酒后的摩纳克顺利地被女人们领到了码头上，作为地头蛇的女人们知道哪里有大船，自然为了钱也会带他来这里。 但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怎么了，摩纳克突然想要玩捉迷藏，此时在寒冷的冬夜里，十几号人就在码头旁边玩了起来。 一条绣花的手绢挡住了魔法王子的双眼，他听着声音去抓那些绕着他跑的女人。 时不时就有女孩碰他一下，然后像是小鹿一样跳开，留下清脆的笑声，在夜晚空旷的码头上传出好远。 不是没有人好奇发生了什么，甚至连巡警都来过了，但听说是美国人，他们立刻扭头就走。 在现在的日本，美国人杀人都不犯法，他们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触霉头。 “堕落，太堕落了。” 苏明和王站在港口的教堂屋顶上，看着下面的幼稚游戏，他不由地感慨了一句。 摩纳克这个家伙就是个闷骚葫芦，一旦放开了比霍华德还要疯。 不过别在码头上玩捉迷藏，这大半夜的，赶紧去船上验证一下苏明的猜想对不对啊！ 王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只不过他不像蝙蝠侠那么能隐藏情绪，他的目光中好像隐隐透出一丝......羡慕？ 也是，卡玛泰姬的日子过得太素了，不是没有女学员，但是整个山头上就那么大点地方，算是套庄园。 抬头不见低头见，兔子不吃窝边草。 这青春期的少男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想要取摩纳克而代之也是正常反应。 “大师，我们难道要看一晚上捉迷藏吗？他们一会是不是还要玩老鹰抓小鸡或者丢手绢？” 苏明叹了口气，抱着胳膊躲在屋顶十字架后面：“这谁说得准啊，不过离船就差那么十来步了，等会吧。” “哦！他抓住人了！快看啊大师，他们往船上去了。” “我看到了，而且......确实如我所料，幽灵船只能感应到水面上存在的超能力者么？呵呵.......” 苏明冷冷地一笑，他看到远处的水面下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夜晚阴沉的水域中朝码头区过来了。 肯定不是鲸鱼，比鲸鱼大多了，而且这里不是它们用来自杀的搁浅沙滩，那么情况就很明显了。 幽灵船出现了。 “准备好，王，等它一出现在海面，你就打开传送门，我们上去。”苏明又叮嘱了一句。 “我明白，大师。”王也严肃了起来。 他和卡玛泰姬的其它学生，甚至是他的父亲都不太一样，他是使用双悬戒的。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他能同时打开两个不同的传送门，怎么说呢，大多数时候是个比较没用的特技。 就像是少女偶像自我介绍，说自己的特技是做鬼脸一样，大概就是那种程度吧。 不过双悬戒也有好处，苏明有些想法，不过以后再教也来得及。 “来了.......稳住.......走！” 苏明看着那巨大的黑影像是怪兽一般从水面下崛起，就想是凭空冒出来一样出现在码头幽深的水域中，立刻给王下了命令。 这艘船比泰坦尼克号还要庞大，按理来说码头区的水深是肯定不足以容纳它潜伏在水下的，那么这是某种空间技术？或者是相位技术？ 不过那都不要紧了，只要丧钟上了船，这些技术早晚都是他的。 第959章 幽灵船 见到怪船突然从水面下出现，女人们都吓傻了，日本可以说是渔船上的国家，关于幽灵船的说法在这里也很有市场。 但她们舍不得离开，因为钱还没有到手。 自己是吃饱喝足了，可家里人还等着米下锅呢，如果今晚赚不到钱，明天家里人都要挨饿。 摩纳克此时哪有什么喝醉的样子？他把钱掏出来往身旁一个女子怀里一塞，随后瞬间在地面发动传送门，让她们全部‘掉’到安全到地方去。 一系列瞬间完成，他从小船跳到大船上，来到苏明两人身边。 丧钟肯定一直跟着他，既然是钓鱼，拿杆的人就不会太远，这一条对敌我双方都适用。 魔法王子清楚丧钟的行事风格。 “看起来这艘船不像是活的，可以说是死气沉沉。”摩纳克四周看着环境，对苏明说道：“我还以为会像是鳄鱼一样，突然从水下冲出来，一口把我吃掉那种。” 苏明同样在观察环境，此时三人的位置处于最宽敞的前甲板，视线很好：“我本来是准备从食人鱼池子里捞你的。” “说到食人鱼，呼，这些日本女人也太热情了，她们就像是要吃了我。”摩纳克使劲擦着自己的脸，那上面全是胭脂的痕迹。 “呵呵，你可是长期饭票，人家当然想抓牢了，谁还不想活好点？”苏明笑着回了一句，随后拉回了话题：“这艘船，上来以后有种感觉在让我去底舱，我可以抗拒这种诱惑，你情况怎么样？” “我也没问题。” 摩纳克嘴上这么说着，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兔子掐死，用雪白的毛皮擦了擦眼泪，应该是释放了什么防御法术。 “那小王，你.......人呢？” 苏明见到摩纳克给了确切的答案，转头去问王，但出乎意料地是，一直都严守侍从身份，跟在自己身后三步的王，此时消失不见了。 现在还在苏明和摩纳克身后的，除了岸上遥远的灯火和群星，就只有船体围栏下深黑的海水，那海浪拍打着船体的声音就像是在磨刀。 苏明和摩纳克对话的时间，大概只有一两秒，双方视线都不在王身上的时间，则更加短暂。 苏明笑了起来，恨不得立刻蹲下在地板上开始写物理公式，难道这次日本之行...... “是案件在呼唤着我这名侦探？” 摩纳克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他知道丧钟有时候就会不太正常，但现在一起进来的人就在身边不见了，怎么说都是诡异的事态，现在狂笑是不是有点.....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所谓的绑架是怎么发生的，尽管还不清楚原理，但是接下来的时间最好我们不要分开行动。” 魔法王子一脸严肃地提出了建议，但他看到丧钟居然此刻蹲了下来，掏出自己的武器，像是疯了一样在甲板上雕刻着什么。 “有意思，真有意思。” 还能听到丧钟在自言自语，就像是真的失去理智了一样。 “喂，你别吓我啊，你们这一个失踪一个疯让我怎么办？”摩纳克摊开了手，开始准备魔法。 苏明扭头看看他，黑黄色的盔甲蔓延到身体表面：“其实我们找到这艘船，问题已经差不多解决了。海族当时告诉我，这艘船是活的，这是线索一。” “而后来我发现它只能在海上引诱别人，发动攻击，这是线索二。” “一个身高一米七，体重五十公斤的美少年瞬间，注意，是在至尊法师和魔法王子的身边消失，这是线索三。” 摩纳克歪着脑袋，停下了手里的施法动作：“这跟美少年有什么关系？咳！所以呢？夏洛克。” “你真当自己是华生吗？这艘船就在我们脚底下，它跑也跑不了。还当着我的面抢了我的人，我还有必要破案吗？” 苏明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碎屑，他在船甲板上刻的其实不是物理公式，而是花了个小人。 就像是火柴棍小人那么简单，但画的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什么。 那就是——这看似是木质的甲板，实际上并不是木头，而是某种角质。 用刀划过之后感觉很明显，究竟是木茬还是指甲，触感差别是很大的。 同理，构成护栏的铁，也不是铁。 还有现在那从船内大量涌来的敌人，自然也不是人。 “你威力最大的魔法是什么？” 看着船舱中冲出了密密麻麻的各种敌人，有怪物，有海族，还有德国兵和日本鬼子，苏明歪歪头问身边的摩纳克。 摩纳克用指头一捋胡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手枪来，他在和NAZI术士部队交战那么多年后，也知道热武器的必要性了：“最强的魔法？巫毒请神算不算？” 苏明命令绞杀拦住那些从四面八方冲来的敌人，给魔法师争取时间，一边有些无奈地说道。 “曾经有个人告诉我，她最强的魔法是能杀神的，我想你怎么也得差不多，流星火雨或者地动山摇你至少会一个吧？结果你告诉我最强的是尬舞跳大神。” 摩纳克耸耸肩：“如果上帝能回应我们，那跳大神闹不好真的是最强法术，鉴于你叫不出维山帝，我觉得请一个狂暴荒蛮的洛阿神灵来，把我们和敌人一起消灭已经是够强大的法术了。” “啧，代价是血祭么？洛阿神明还真是喜欢那一套.......不过你能联系上豹神吗？那位有些不太一样。” 苏明在绞杀的枪声间隙中，高声和摩纳克说话。 “我来给你简单形容一下巫毒请神的原理，它就是用一种人类听不到的频率，在世界范围内广播。” 摩纳克没有开始施法，现在还不是那么山穷水尽的地步，丧钟还在身边呢： “广播的内容其实是‘喂！来吃！’，不要觉得听起来神就很聪明，99%的洛阿神灵毫无智慧和野兽无异，而剩下的1%更加危险。” “算了，你施法挡住这些东西，如果我没猜错，它们就是这艘船的白细胞，这船本身还是我来拆吧，唉，劳累命啊。” 说完，苏明抽出弑神者，变了一把铲子，直接就在甲板上开始往下挖掘。而绞杀也趁机把挖出来的东西接住，吞噬它能消化的一切。 甲板下面根本没有舱室，是实心的，这更加符合他的猜测，可惜，没办法和这艘船谈判了，要不然苏明还想和它谈个交易的。 第960章 核心击破 一边向下挖掘，一边分析着绞杀传来的种种信息。 和他猜想得差不多，这古怪的船只，其实并不是船，只是其露在海面上的部分，变化成了这般模样。 这是一种硅基生命，肯定不是地球进化出来的生物，同时绞杀还在它身上发现了类似共生体身体结构的部分依据。 至于为什么人们看不见它，其实并不是它有多么高的能力，而是这个年代的人无法理解光学隐身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这本该是人类在几十年后才能掌握的技术，通过改变光线在物体表面的反射角度，从而达到在可见光环境下的隐身。 未来的漫威也会有这么一个擅长隐身技术的人，那就是约翰·莫利，代号‘幽灵’，他发明了一套光学隐身装甲，拿来搞些小偷小摸的勾当。 比如偷些公司情报啦，偷个金库保险柜啦，偷个电动车电池之类的维持生活。 严格来说小偷在漫威这样的世界，算不上什么多么恶性的反派，但就是因为他战斗力不行，手里还拿着让比人眼红的装备，结果不用多说。 他人间蒸发了，他的技术和装备都落到了神盾局手里，变成了‘幽魂’计划，意图量产能够隐身的战服。 可惜，没有了约翰，负责这项工作的是比尔·福斯特，一个厚嘴唇的黑人，皮姆博士的跟班小弟。 他是个生物学家，原先是帮皮姆养蚂蚁的。 后来皮姆和神盾闹掰，他就上位了，但让他来研究物理学实在是赶鸭子上架，那套隐身制服原型在数次维修之后也损坏了。 比尔试图用皮姆粒子的相关技术来重建它，光学他搞不定，但可以试试量子隐身啊。扭曲光线做不到，那就变成光吧？ 这倒不失于是个思路，但他终究还不是汉克皮姆，即便手里有神盾局藏起来的皮姆粒子，新的幽魂战甲也有严重的使用后遗症。 它会让人丢失自己的相位，变成介于现实与量子态之间的不定态，随时随地可能迷失在量子领域的那种。 除了幽灵之外，漫威还有一个擅长运用光学的就是神秘客了，算是钢铁侠和蜘蛛侠的宿敌，几乎得罪过所有住在纽约的超级英雄。 苏明现在就在思考，这个古怪外星生物的种种特征，是不是就是光学隐身技术在漫威世界的来源？ 那么它现在是被谁控制的？又有多少人知道了它的存在呢？ “快点，我要顶不住了。”摩纳克支撑着魔法防护罩，站在苏明的身边催促到。 这些怪物源源不断地从各个舱室和角落里冒出来，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而且还能够不断地改变形态，展现出种种他噩梦里才会看到的东西。 比如说死不瞑目的兔子，七窍流血找他索命的场景。 红眼睛里流出红色的血水，白色的毛皮上沾满斑斑血迹，三瓣嘴一张一合，仿佛在不断地说： ‘爸爸，为什么杀了我们？我们死得好惨啊！’ 这简直是精神折磨。 苏明一边挥舞铁锨狂挖，一边说道：“想办法屏蔽自己的思维，这艘船会从你的记忆里读取你最担心出现的事物，并且用自身的噬细胞模拟出来，实在不行你试试我的魔咒？” “啥？你的魔咒？”摩纳克一脸懵逼，他可没见过丧钟用魔法。 “是的，挥舞你的手杖，然后对他们喊‘滑稽滑稽！’，这样，看看能不能把它们变成搞笑的东西。” 苏明头也不回地回答他，按理来说，应该是可行的吧？ 反正只是提供个思路，变形咒这种魔法在漫威并不算高级，时间空间魔法都处处可见，改变一个物体的外形只是基本操作罢了。 摩纳克一头黑线地照做了，他明白了丧钟的意思，立刻开始施法，把面前那些巨大的兔子僵尸变成植物的模样。 但幽灵船很快又让它们开始变形，那些植物开始转为黑色，然后冒出大量触手和吸盘，渐渐还长出类似人的五官。 摩纳克呲了一下牙，哪怕屏蔽自己思维还是没用么？对了，丧钟免疫所有心灵能力，但船上此时至少还有一个人啊。 那就是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的王，他内心不想看到灵魂炼狱，不想看到人面花，那自然幽灵船就会变出这个来。 人面花是地狱植物的一种，有着比腐尸恐怖百倍的恶臭，对于任何一个厨师来说都是噩梦。 “你快点，人面花太恶心！” “你不是全年加持嗅觉无效魔法的嘛？这种程度还不如我表弟的体香！远未够班口牙！”苏明虽然嘴上轻视敌人，但是动作还是更快了一些，绞杀也具现出大量的振金工具，开始帮他挖掘。 想到死侍的‘体香’，摩纳克干呕了下，差点打断施法，多亏他经验丰富，用手势完成了施法动作。 “不要提他！以后你的队伍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知道他对我的兔子尸体做了什么吗？” “呃，他吃了它们？”苏明此时已经像挖井一样在甲板下方几米处了。 摩纳克在洞口位置喊道：“如果那样我的理智还可以接受，但是他用它们的尸体，对德国那位小胡子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事，这让小胡子都发疯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对付天启的时候你不是休养去了吗？” “他事后托琴酒给我留了信，说我的兔子很好用，还有......呜呜呜.......”摩纳克哽咽了起来。 苏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节哀。” “所以说以后别让我看到那个贱人！”摩纳克擦干眼泪，振作了起来，化愤怒为力量，各种魔法接连飞出。 五颜六色的灵光让井底的苏明都眼花缭乱，就连幽灵船的进攻都为之一滞。 “以你的寿命来看，你以后和他相见的日子还多着呢。”苏明说出了实话，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呀。 摩纳克顿了一下：“这样么......他是和你一样长生不老？还是说干脆就是未来人？不过也好，我已经研究出了新的魔法，反死侍咒。” “咳咳，啥玩儿？”苏明面具下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 听说过反浩克装甲，反超人装甲，什么时候还冒出来一个反死侍咒？ 不愧是魔法王子，创新咒语果然有一手。 就是方向好像跑偏了啊？ “融汇我毕生所学的黑魔法，潜心发明了一种专门用来克制他的魔咒，是一个系列，分为五小项.......” 摩纳克用火魔法点燃了一片怪花，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讲解自己的计划。 苏明感觉自己越来越靠近关键位置了，有什么东西就在不远处的下方颤动着，在和自己的心跳同率，这么说来目标接近了。 硅基生物，苏明见过不少，比如魔兽世界里的土元素，比如巫师世界中的石巨魔，再比如说变形金刚也是类似的生命。 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想要能够活动，都必须拥有一个提供能量的核心。 就像是人类的心脏一样，一切生物想要让机体正常运转，就必须有这个一个东西。 可以是元素之核，也可以是反应堆。 绞杀发现幽灵船的体细胞内的能量水平并不足以维持身体活动，那么它肯定是把能量聚集在什么地方了。 一艘巨轮，那么为它提供能量的东西体积必然也不会小，苏明现在感觉就像是在赌石，在外表平平的石头里找一块翡翠。 不是运气，只是凭魔浮斗篷的感知和一点推理，他顺利地找到了。 就在他的面前，随着最后几下的火光四溅，幽灵船想要阻止他靠近，但变成的金属只不过是普通钢铁。 苏明挖掘的速度大大快于它自愈的速度，很快它的核心就露了出来。 怎么说呢，看起来就像是在银色的金属包裹中，有一个红色篮球状的东西镶嵌在墙壁上，在弑神者散发的金色电光映衬下，显得闪闪发亮。 这时他感觉心脏猛得一疼，仿佛有什么东西用力捏着它，干扰了它的跳动，随后把它捏爆在胸腔里。 “嗯......很强的念动力，惊恶和你比起来真是差得远。”淡淡地评价了一句，他把弑神者变成了物理学圣剑，打算把那个核心一样的东西从井壁上撬下来。 这艘船一开始就展现了各种心灵能力，苏明自然会提防它的一手念动力。 只不过没想到幽灵船的最后杀招有点弱啊，隔空捏爆心脏看起来不错，苏明在挖它的核心，它也对苏明的‘核心’下手，很聪明。 但它还是不了解什么叫超级战士。 现在的丧钟，有绞杀随时能修补内脏，他就是站在这里，把自己的心脏当做减压神器给幽灵船捏着玩，都没有任何问题。 别人没有心会死，但他不会。 让幽灵船展现了几手，发现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招，也许它想要对苏明的大脑下手，但是X金属保护的大脑就算是弱点，也不是它能击破防御的。 “没招了？那么是不是该我了？”苏明掏出烟来点上，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拿着撬棍迈出了百老汇的舞步，轻快地向着干起活来。 “吱！！！” 第961章 打篮球 叫声又刺耳又尖锐，让绞杀都有些承受不住暂避了一时，不过随着红色的大圆球被撬了下来，那噪音骤然而止。 海浪的沙沙声，船只的颤抖，金属的扭动和刮擦声，顿时消失了。 摩纳克也看到眼前的各种怪物，开始像烂泥一样融化，从甲板的缝隙中流了下去，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只兔子来，掐死后丢进海里，默默流泪。 苏明从挖出的井里飞了出来，手里还抱着那红色大圆球，随手拍了拍，还真的有弹性，一会送给王好了。 摩纳克的三大爱好就是抽烟喝酒修胡子，而王本身会跳舞，现在再学打篮球，以后等过上个几十年，找地方学会RAP就能出道了。 “王！你在哪？！上甲板！”苏明大声喊道。 噌的一声，金色的光圈顺利地在苏明不远处打开，王有些狼狈地从里面掉了出来。 “人面花，好多人面花！大师，我的嗅觉毁了，我这辈子是个废人了！呜呜呜.......”王扑倒在丧钟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他比还在抵消代价的摩纳克还要伤心。 守护一族作为至尊法师的管家，有一个重要职责就是要给主人做饭，没有嗅觉和味觉的厨师，就是废物啊！ 苏明叹了口气，也许日后的王会是个合格的巫士，但现在他还只是个孩子，承受能力还是不行啊。 “放心，我们这次收获不错。”苏明把手里红彤彤的‘篮球’递给他：“这个能量核心我们留着，送回卡玛泰姬召集大法师们来开会研究。而这艘船嘛，你们谁跑一趟天朝帝都？帮我给郑贤说一句，我拿出外星硅基生命体的巨大遗骸，和神矛局共同研究。但他需要交换一些药材和武学书籍给卡玛泰姬，还要他负责治好你的鼻子，怎么样？” 王吸了吸鼻涕，笑脸上两条青龙已经过了河，他眼泪汪汪地看着丧钟，感动地说道：“谢谢大师，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飞快地打开传送门，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哎！走路的时候记得练运球啊！别以后运球姿势像那个谁......”苏明在他身后喊道，也不知道王听见没有。 几分钟后，摩纳克也恢复了过来，除了情绪十分低落之外，没有表现出什么后遗症。 也是，他怎么说也是和史蒂夫一起参加了全程二战的人，这种战斗烈度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我们得尽快准备离开了，这么大的船骤然出现在这里，日本政府方面很快就会注意到我们。” 摩纳克擦着脸说道，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事实。 丧钟挖洞的声音就像是在用刀剑砍地球，而他释放那么多的魔法，光影效果同样爆炸，附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 如果在这里被围，他们两人脱身容易，船可不容易离开。 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丧钟下海，去推着船游到公海上去，然后召集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合力具现巨型传送门，把船送到喜马拉雅山上没人的地方去。 听说它是活的，那么尸体应该要找个地方冷藏保鲜吧？就像鱼一样。 然而苏明有更好的办法，他笑着朝摩纳克摇摇手指，摘下自己身后的披风，对魔浮斗篷下达命令： “变成星条旗，大一些，在我的船上飘起来，我看哪个小鬼子敢来查？” 魔浮斗篷听话地变成了巨幅的星条旗，把整个烟囱都当做旗杆，各个方向展示着自己的身份。 “好了，至少在天亮光线发生变化之前，我们还有些时间不会穿帮，现在我打算去底舱找找线索，你来么？” 如果史蒂夫和佩姬是在这里被抓的，那么一定会留下线索，他们都不是笨蛋，而且佩姬还是职业特工。 当然，那是比较理想的情况，找到两人的随身物品，让摩纳克发动占卜巫术，自然就能找到两人。 如果什么线索都没留下，要么就是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下线，要么就是世界范围内不止这么一艘怪物，问题就会复杂化了。 摩纳克用行动代替了回答，大步地跟上了苏明。 他本来就是来救史蒂夫的，他们可是侵袭组的队友。 其实以前有很多次，他都想要告诉史蒂夫，你那口中亲切和蔼、人间圣人一样的威尔逊先生，其实就是杀人不眨眼，满肚子坏水的丧钟....... 但他忍住了，丧钟敢让这么多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留在美国队长身边，一定是准备好了后手。 也许是替身，也许是假死，他能瞒美国队长那么多年，就一定能继续骗下去。 说出来真相注定是徒劳无用的。 不过，摩纳克至少要照顾那个可怜的孩子，丧钟很看中美国队长，原因不明，但事情肯定不简单。 那么现在这种情况，魔浮斗篷当旗子去了，丧钟就没有了感应魔法痕迹的手段，他必须得跟着，万一有用得上自己的机会呢？ 沿着甲板往船体后面走，路过的舱门基本都是样子货，都打不开，用弑神者破开几个看了看，里面也是实心的，根本就是摆设，没有通路。 找了半天，唯有一条路，走下去后还是个小迷宫。 “还挺有趣的，这仿军舰的梯子还仿得真像，记下来，如果它是被人操纵的，那么幕后力量肯定有作为模板的军舰。” 苏明一边走路，一边不断地在墙壁和地面上敲敲打打，像是要检查暗门一样。 “你的脑子那么好，给我说这个干什么？”摩纳克也用魔法探测着周围，但可以说这里的一切都和魔法无关。 “如果是最差的情况，地球上有许多这种怪物在同时活动，那么我们就需要分头行动。”苏明认真地解释了一句，因为这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我和王一路，你去找哈罗德帮忙，他的火焰威力不错。” “你确定史蒂夫和卡特特工不在船上？”摩纳克没有意见，但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苏明耸耸肩：“最好的情况也是他们‘曾经’在船上，并且留下线索让你能用占卜魔法。但此时他们肯定不在了，你还记得那些船体细胞具现了什么怪物吗？史蒂夫担心的东西除了九头蛇活动就是巴基出问题，而佩姬担心的事物一定是美国队长出事.......” “我明白了。” 摩纳克点点头，用力抹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 没有这几样事物被具现出来，说明史蒂夫和佩姬不在船上，要不然之前看到的就不是七窍流血的巨型兔子，而应该是七窍流血的美国队长了。 不过丧钟没有正经几秒钟，突然又换了个话题，在黑暗中他红色的独眼目镜转了过来：“你之前说准备了反死侍魔法，能给我仔细说说吗？” 第962章 金属纽扣 摩纳克的的‘反死侍’魔咒，一共分为五步。 分别是植皮，打光，植发，塑形，除臭。 当这一系列魔法都释放到死侍身上之后，他就不再是现在的他了，而是变得......不那么恶心了。 苏明想象了一下，把韦德的形象在脑海中PS一番后，加上各种滤镜，也许还真能看了。 只要摩纳克免疫了死侍那光环效果一样的古神之貌，一个法师对付韦德那样的纯战士，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而在韦德享受了这么多好处之后，他哪里还会招惹魔法王子呢？ 摩纳克心里要是不爽，就撤销这些美化效果，韦德就又会变得又丑又脏，回到可燃垃圾的范畴里。 恢复到正常人的容貌，要是再失去的话，估计比杀了韦德还难受，到时候摩纳克用这个胁迫他的话，让他献出屁股都不是不可能。 反正小表弟的节操几乎就不存在，就看魔法王子的节操还有多少了。 “黑暗，太黑暗了。” 苏明一脸感慨地摇摇头，看着摩纳克的眼神也充满了悲哀。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摩纳克没好气地推开一扇舱门，看了看里面空旷的黑暗，做出个请进的手势：“我都是跟你学的，容貌同样是死侍的弱点对吧？” 苏明抽出武器以防万一，首先走进门内，左右张望着回答：“他？他的弱点简直不要太多，酒色财气样样都能诱惑他，自然，弱点还有他的容貌问题、癌症问题、女朋友、管家阿尔，一起洗澡的橡皮小黄鸭、一起看电视的尖叫鸡等等。” “.......我为什么为他这样的傻子发明这些新魔法啊！” 摩纳克失意体前屈，像是要跪倒在地面上。 “多往好处想想，有了这些魔法，你以后把妹不是更容易了吗？”苏明收起了武器，拍拍魔法王子的肩膀，比出一个大拇指：“其实我建议你开美容院，有了这些手艺，以后你就是时尚界教父了，赚大钱不说，还能代言我集团的化妆品。” “不，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我感觉你给我指了条错路.......”摩纳克捂住了耳朵，走到房间角落去了。 苏明耸耸肩，这是他的损失，魔法师们其中有很多都不知道钱的力量啊，摩纳克也不想想，如果他赚了大钱，买下几万亩地用来盖养殖场，全部养成兔子，岂不美哉？ 两人嘴上说着闲事，但同时搜索的工作也没有放下。 现在这黑乎乎的房间，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仓库，很宽敞，但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已知这艘船是活的，那么这里应该就是它的胃袋了。 之前这艘‘船’一系列的能力，本来是它用来捕食的手段，但应该是被地球人利用了，用什么方法限制了它消化捕捉到的猎物，转为了绑架。 就像是被饲养的鱼鹰，渔夫用绳子在脖子上绕一圈，然后让它们下水捕鱼。 鱼因为绳子卡着从食道下不去，渔夫就能从鱼鹰嘴里把鱼拔出来，自己享用。 而鱼鹰就一次次从船上跳上跳下，不断地抓鱼，自己什么也吃不到。 很多人好奇，为什么它不抓小鱼，就是能在绳子的约束下，依旧能咽下去的那种。 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了，捕猎是需要消耗体力的，一条大鱼就能吃饱，为什么要抓十几条小鱼呢？ 重复狩猎动作可是很累的，自然界的捕食者基本都喜欢挑自己力所能及，个头又足够大的猎物。 这大概也就是这艘船只引诱能力者的缘故吧。 自己和摩纳克是体内能量含量高，也就是比较多汁。史蒂夫则是全身腱子肉，气血旺盛，有嚼头。 佩姬则纯粹就是添头了，应该是她主动跟着史蒂夫上船的。 那么现在苏明和摩纳克，要找的就是用来勒住这怪物脖子的——那条‘绳子’。 “找到什么人类造物了吗？”苏明问道，摩纳克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暂时除了墙壁之外，没看到别的东西，但王之前应该就被吸进这里了，我想可能有某种机关，这怪物并没有瞬间传送人或物的能力。” “但也有可能是王被心灵能力影响，产生了幻觉，自己传送到这里的。”苏明摇摇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现在怪物已经死了，它之前是怎么分开三人的，已经是个谜了。 “不，等等，来我这里，看看这是什么。”摩纳克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他找到了线索。 苏明走了过去，看着摩纳克手里的金属物件，看起来像是个小圆饼，上面刻着五芒星的图案。 非常小，和纽扣差不多大，是一种灰蒙蒙的金色，显得饱经风霜。 “这是金币？”苏明拿在手里端详着。 摩纳克抱着胳膊，一脸‘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的得瑟样：“不，再猜猜。” “某种魔法阵？” 苏明回忆起了在隔壁，在旧日的奥林匹斯山见到的那‘世界支柱’，看起来就像是草编的井盖，却支撑着巨型防御壁垒的力量。 “答对了，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半的魔法阵。”摩纳克四周看看，像是找什么东西没找到，之后又从自己的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来：“这是德国NAZI术士部队装备的，代表他们身份的领扣。” 完整的魔法阵，是一个类似两枚硬币贴合在一起的机构，中间有短短的金属卡扣接合。 五芒星小徽章只是其中的一面，另一面则是印着骷髅，两面能够穿过扣眼嵌合在一起，是用在军装皮风衣大翻领上的装饰物。 “术士部队......他们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苏明把魔法道具交还摩纳克，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些半人半恶魔的混血疯子，我在二战期间没有杀到一千，也杀了八百，我都要记不清究竟多少次面临他们的威胁了，偏偏史蒂夫他们一个个都被魔法克制得死死的，那时候很辛苦啊.......” 摩纳克也许是睹物思人，他看着手中那枚自己拿出来的领扣开始了长篇大论。 “直接说重点，难不成你还要从魔法界的诞生开始讲起？” 苏明打断了他的感慨，看摩纳克的表情，就知道他手里那枚徽章应该是曾经属于某个德国女术士。 果然被一打岔，摩纳克那回忆往事深陷悲伤的表情，直接变成了翻白眼。 本来他还想给丧钟说说当年他的悲惨经历，获得一些同情和安慰的。 “总而言之，一方面这东西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产生简单的魔法防护效果。另一方面当它拆开的时候.......” 摩纳克说着，扭开了小扣子递给苏明一半，他则拿着另一半走向房间的另一角落。 在墙角站定，他远远地举起纽扣向苏明展示，下一秒，他突然闪现到了苏明的身边。 “这就是它的另一个作用，将持有一半纽扣的人传送到另一半所在的位置，而且还会自动避开障碍物，非常不错的地狱魔法，来源是改造后的恶魔召唤阵。” “原来如此，看来这里有一半，另一半则在甲板上被王捡到，无意中发动了传送效果。”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而且因为是军用品，特意加装了隐匿机制，魔浮斗篷也没有发现。” 摩纳克点点头，露出赞同的眼神：“就是这样，当年这些家伙的传送防不胜防啊，咆哮突击队很多人都是被术士传送到身后被冲锋枪打死的，唯一的预防办法就是睁大眼睛，确定周围没有这种东西藏着，任何魔法手段都找不到它们，史蒂夫也知道。” 苏明抱着胳膊，眼睛看着周围黑暗中的铁青色墙壁：“如果说背后操纵这些怪物的是NAZI，那么他们一旦把这怪物的隐身能力和这纽扣结合，岂不是？” “如果他们有足够的人手和黄金，是的，你想得没错，当这枚纽扣自己也能够隐身后，他们就能拥有一支来无影去无踪，毫无预兆能够对极大范围目标进行突击的术士突击队。” 魔法王子一脸严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些术士们可和一般巫士不一样，恶魔血脉让他们更加疯狂嗜血不说，而且根本不在乎魔法界的存在被曝光于天下。 “这些徽章的传送距离有多远？”苏明摸摸胡子，朝摩纳克伸出了手。 “三公里左右，对于你来说没什么用，你没有魔法能量。”摩纳克没好气地把胡子腊拿出来，放在他手心里，看着他用手指刮走一大块：“而且这种短途传送会短时间经过地狱位面，对身体健康可没好处。”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驱动阿戈摩托之眼的？”苏明耸耸肩，感受着胡子腊带来的顺滑手感：“不过我也看不上这个，只是想找人研究一下它的原理，你知道，我还有那么多的手下呢。” “是，要是能快速传送，以后她们‘钓鱼’就更方便了是不是？”摩纳克就知道丧钟会这么想，一切都是为了任务服务。 苏明不置可否，而是改变了话题：“现在有了失物，尽管不是美国队长和卡特特工的，但我们依旧算是有了可以追查的线索，那么你的占卜巫术不来一发吗？” 摩纳克摇摇头，收起了自己的胡子腊和小纽扣，就像是害怕苏明抢他的一样。 “你觉得敌人是什么？那是德军精锐，不是非洲的军阀游击队。他们有铁一样的纪律！遗失了这个东西，它曾经的主人必然已经死了，就算没有死在战场上，也肯定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只为了防止被其它法师通过失物追查到，只因为死人是查不到的。” 这句话第一次见到摩纳克的时候他也说过，占卜术的限制就是如此，所以苏明开始想别的办法。 第963章 谈条件 墨菲斯托蹲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他就是这么个习惯，就仿佛王座烫屁股一样，非要蹲在上面他才舒服。 听着平原上传来的灵魂惨叫声，他摇头晃脑地闭着眼睛享受清闲，但实际上现在是地狱战争时期，这短暂的休息时间对他来说也有些奢侈了。 为了争夺二战中死去的几千万灵魂，各大地狱都是手段尽出，明面上的大军进攻只是配菜，最主要的则是暗中的行动与勾心斗角。 恶魔嘛，玩手段简直就是本能，而对于势力最大的他来说，此时更是成为了几乎所有人的共同敌人。 毁灭侍女们站在他的面前王座下方，恭敬地排成两排，但从那些干瘪的面容和苍白一片的眼睛中，能看出来她们其实并不情愿。 她们是堕落的初代女武神，吃尸体是一回事，可被卖给魔王则是另一回事了。 和包尔王比起来，墨菲斯托明显不是什么好主人，在地狱她们经受的各种折磨是从前都无法想象的。 她们现在就想要找到洛基，然后把那个冰巨人杂种杀了。但洛基早有预料，他和墨菲斯托的合约里有保障条款。 墨菲斯托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充满恶意的眼神，觉得舒服极了，他手里端着一个骷髅头，里面盛着岩浆一样的酒水，时不时就被送到他的嘴边。 “陛下......上次，上次那个人类又来了！” 偏偏这种时候，不开眼的侍从又来打扰他的性质了，尖锐的公鸭嗓子干扰了优美的乐曲。 墨菲斯托一抬手，看也不看就用地狱烈焰命中了它，它每次都站在相同的地方，就像是故意凑上来的一样。 “啊！！！” 粗大的火柱从地下喷出，把侍从整个笼罩在里面，转瞬即逝。它吐出一口黑烟，像是焦炭一样倒地，一动不动了。 很快有其它人拖走了它，只留下空气中的焦香味。 墨菲斯托的手下基本都是火焰恶魔，被岩浆喷中其实就和被泼了一盆水一样轻松。 侍从是知道魔王喜欢听惨叫，才故意配合的。 看着它被拖走，墨菲斯托捏了捏眉心，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肤。 能来地狱的人类不多，而之后能出去的则更少，能够让小弟们如临大敌的，大概也只有那一位了....... “嗨，老墨，家里蹲着呢？今天赚了多少灵魂了？” 果不其然，几乎是他手还没有放下来，就听到了那丧钟假惺惺的热情问候声。 墨菲斯托一转头，露出了完美的营业笑容：“我说今天怎么地狱火烤人特别香呢，原来是至尊法师要来，欢迎啊，我的地狱随时向你敞开大门。” “呵呵......太客气了，关键是我可没法说地球随时欢迎你，这一对比，显得我很小气一样。” 苏明也笑着和墨菲斯托握手，选择把话错开。 两人全是一脸假笑，他是来找墨菲斯托帮忙的，而且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摩纳克之前说了，术士部队都是半人半恶魔的混血，那么他们即便是死了，确切地说至少也有一半灵魂会回到地狱里去。 在主位面，恶魔可以被击败，但没有办法真正杀死，他们的恶魔之魂还是会回到地狱，重新吸收混沌能量，重塑肉身，等待下一次被召唤。 召唤恶魔的方式多种多样，大体可以分为降临、附身、孵化这三大类。 降临术就是巫士们平时使用的法术，用来联系恶魔，做出交易或者支付代价。 附身则一般都很被动，是普通人无意或有意间追求禁忌的知识，随后自己的肉身留在了主世界，灵魂却和地狱的恶魔对换，也就是常言所说的撞邪。 孵化是最恶意的一种，就是人类和恶魔进行繁殖，生下混血恶魔，这些混血儿算是钻了规则的漏洞，能够自由穿行两界不说，而且在主位面能发挥的实力也比普通被降临的恶魔更强一些。 漫威这边的恶魔学并不系统，因为至尊法师古一把地球保护的很好，恶魔很少很少能在地球搞出事来。 苏明的这套理论是从DC总结来的，之前的DC毫无保护，这才养活了康斯坦丁、阿拉贝尔他们一大群以驱魔为生的巫士们。 墨菲斯托探了探口风，见到新的至尊法师还是和以前的古一一样没有任何松动的意思，心中不由地失去了大部分交谈的兴趣。 不过身为老牌魔王，那城府是不可能被人看出来有什么不同的，他依旧是那么热情，仿佛下一秒就要让手下端出烤全人，大家一起享受一样。 客套了几轮，苏明和墨菲斯托花样吹捧彼此，到现在还没有说到点子上。 而开传送门带苏明来到这里的摩纳克呢，此时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就在丧钟身后两手插兜，目光放空当自己是空气。 “老墨啊，我这次来这里，是想追查一个犯人的下落，希望你能行个方便。”终究还是苏明比较耗不起，他赶时间，而墨菲斯托能跟你耗到下个世纪去。 墨菲斯托展现了大大的笑脸，露出了满嘴发黄的尖牙，纯黑色的眼珠转向手中的酒杯：“哦？至尊法师这么确定那就是我手下的恶魔吗？它做了什么残忍的好事？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孵化在地球的恶魔之一，它并不是单独行动，你知道你自己之前和谁签了契约，又在人类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苏明没有喝送上来的酒，这东西像岩浆一样滚烫，还有着刺鼻的血腥味。 墨菲斯托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像是说着什么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哦，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和一些人进行了某个计划，用来‘加速’一下灵魂的产出，这被你们称为世界大战，呵呵，这战争其实没那么大，我们的世界也没有那么小，不是么？” “啊，和九界战争比起来是小了不少，但既然你现在也捞够了，不如说说是谁和你做的交易？” 苏明应了一句，独眼看向猩红色的恶魔。 墨菲斯托笑眯眯地不做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你想要查找一个恶魔的灵魂，很好办，可你能拿出什么交易呢？” 苏明笑着点头，轻靠回椅背上，随手往酒杯里弹弹烟灰：“正好，我就是来谈条件的。” 第964章 复活的死者 “呼哧.......呼哧.......” 沉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室内回荡着，就像是那个人在室内还戴着防毒面具一样，而这一举动让环境显得更加诡异。 房间内几乎没有什么装饰，非常地朴素，仿佛时间还停留在十多年前一样。 只不过位置变化了，不是德国的总理府，而是NAZI的一处秘密基地。 “年轻的泽莫，我喜欢你对祖国的忠诚，希姆莱为了不被SSR俘虏而自杀殉国，我已经知道了，也很痛心。”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是一个全身套在紫色长袍里的人，头上还戴着一顶紫色的尖头套，只在眼睛位置掏了两个洞，就像是美国KKK的紫色版本。 沉重的呼吸声，还有那仿佛机械磨砺过的话语，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在他的面前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小泽莫男爵，在上一次某名其妙地经历了一次诡异的北欧旅行后，九头蛇和nazi都遭受了沉重的损失。 仅存的党卫军大多数都死在了阿斯嘉德的战场上，就连超级轴心小队都被丧钟抓走了铁十字，从那之后，面对盟军和SSR的各种针对，他们捉襟见肘。 最终希姆莱被尼克弗瑞带人摸到了位于冰岛的老巢，在一番殊死抵抗之后，养鸡场主服毒自尽。 而泽莫也不敌美国队长，只能带着超级轴心小队撤离。 让他自杀殉国？没门，他还有父亲的大仇未报呢，只要红骷髅没死，他自己就不能死。 但是在他们辗转于其它几个九头蛇分部，凭借父亲的余荫寄人篱下的这几年里，泽莫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马里坡遇到了U魔的手下。 那个满脸横肉的海底人在莲花夫人的能力作用下，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泽莫知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个德意志曾经的象征，那个矮小的男人现在还活着！ 不但如此，那个人一直在暗中积蓄着力量，同时帝国昔日的末日计划也有很多依旧在进行。 他的手里依旧有军队，数量还不少，而且盟友U魔一如既往地支持着他。 泽莫看到了大树，立刻起了乘凉的心思，自己并不是毫无本钱，至少在这段日子里，他完全拉拢了超级轴心的其它几人，上一次虽然是被控制，但他还有着一些宝贵的情报记忆了下来。 回忆了一下自己和元首的关系，他觉得投靠小胡子是目前最明智的，远远比九头蛇其它人要妥善得多。 于是在费了一些波折之后，泽莫带着自己的人手，加上卫兵和亲信，一共也就十几个人，来到这里见到了那个人。 一开始泽莫还有些疑心，因为这个全身都罩在紫色被单下面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位，他根本拿不准。 但是对方的举动打消了他的怀疑，在见到泽莫以后，元首仿佛感慨万千，即兴向归队的这十几人发表了三个多小时的演讲。 激情澎湃，慷慨激昂，仿佛回到了1936年的夏天一样，他是那么的自信，雄心万丈。 他已经从战争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也是，他昔日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还差点在战壕里被英法的毒气弹熏死。现如今只不过是德国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败了，他还没有输。 “我的元首，泽莫家族一直都对您忠心耿耿，只是我们......”泽莫站着听了三个多小时演讲，尽管也这不是第一次了，可他依旧头昏脑胀，摇摇欲坠。 精神和体力都快到极限了。 元首一旦演讲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够仿冒的，这种不需要任何稿件，就能长篇大论说得天花乱坠的人，只有这么一个。 元首顿了顿，面罩下的他看不见表情，只能看到那眼神变得带有深意。 “以为我死了？所以你跟着希姆莱逃离了柏林，看着盟军杀害我们的同志，看着他们羞辱我们的妇女，看着铁十字旗陨落，看着我们的国家分崩离析！” 泽莫相信，如果不是现在元首戴着头罩，那口水一定又会喷洒到哪里都是了。 他一旦激动起来，就会指天指地，把脸凑到被训者的面前，喷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昔日里其它人受害比较严重，泽莫因为自带面罩，他倒是无所谓。 只不过现在元首明显是心里有气，他因为所有人都抛下了国家而愤怒，其中也许还包括他自己。 “伟大的元首，当时您执意不愿意随我们离开，而是要为德国殉葬.......” 小胡子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即使被泽莫人高马大的一群超能力战士包围着，这里依旧是他的主场，他才是帝国的主人。 “那时我脑子不清醒，不光是因为那个红黑色的小丑说的那些话干扰了我的判断，同时我身边的私人医生也是SSR的间谍，他给我用了毒品。还好，我清醒得不算太晚，只是在他们把我的尸体浇上汽油点火没一会。” 泽莫面具下的眼睛睁大了，元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尸体？ 在撤离的时候，泽莫和希姆莱他们先走一步，毛熊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九头蛇的其它首领除了红骷髅下落不明，佐拉被俘之外，剩余几人早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泽莫因为图谋还在北欧的几十万军队，劝说当时准备自杀的希姆莱跟他一起逃往北方。 阴差阳错地，他们成了最后逃离柏林的最高军官。 泽莫事后听说，元首在自己的地堡里开枪自杀了，与他一起的还有他的新婚妻子，以及忠心耿耿的副官，为了防止盟军亵渎尸体，卫兵们放火烧毁了他们的遗骸。 事后等到盟军赶到，还是通过牙科记录，确定那团焦炭是小胡子。 现在看来，盟军凭借在柏林找到的牙科记录，来断定昔日柏林主人的身份，只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元首看来是早有准备，牙科记录是假的，甚至那尸体可能都是日本盟友送来的影武者替身。 他身材矮小，在德国想找替身并不容易，但是从日本人里找就容易多了。 那些忍者昔日是为日本战国大名们服务，现在则是为各层高官们服务，他们就是最专业的替死鬼。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有您的领导，我们一定能夺取最后的胜利。”泽莫是个聪明人，相同了种种关节之后，立刻开始施展吹捧大法。 但和以往不同，昔日的小胡子听到这些肯定会非常高兴，什么民族的伟大复兴啦，帝国的荣耀和光辉啦，他总能听进去的。 但现在，那紫色头罩下的双眼只是定定地看着泽莫，像是在看猴戏一样。 “够了。”元首抬起一只手，轻轻摆动了两下，示意泽莫可以停了：“这些话我已经听厌，我说过，我已经清醒了。” “元首英明。”泽莫立刻闭嘴，恭敬地立正站好。 只要自己表现得听话，元首现在身边能用的军人只有自己，那么他肯定会对自己委以重任，重新掌兵。 有了军队在手，泽莫就又可以继续去搜捕美国队长，搜索红骷髅的下落了。 “是的，至少现在，我还是英明的。” 元首发出了淡淡的笑声，他侧着身子靠在办公桌上，打量着超级轴心小队的其它人，和他们每个人都寒暄几句。 他记得每个人的名字，还有各自的情况，和这些超级战士说起话来就像是昔日的老朋友一样。 最后，他才把视线转回泽莫脸上，问道：“你想要军队？” “当然，我的元首，我代表我的家族，将继续为您和德国效力。”小泽莫毫不犹豫地回答，挺起了胸脯，显示自己的军人气质。 此时的小泽莫已经有二十多岁了，看起来倒还像点样。 “唔.......没有问题，我忠心的泽莫，军队很快就会到你的麾下，你只要等待几天，对了，你会说英语吗？” “是的，我的元首。”泽莫啪地一下抬起胳膊，他已经好多年没有举手行礼了，但现在他发现这个动作根本就无法忘记，就仿佛被刻在了骨头里。 “这就没有问题了.......”元首点点头，他拍拍自己的手，像是轻松了不少：“我记得有一次，你和红骷髅陪我一起去度假，路上正好堵到了来德国搞破坏的美国队长，你想要杀了那个人，但红骷髅不让，为此你们还打了起来，他差点掐死你。” “您记得很清楚，就是这样。红骷髅他一直对您、对国家抱有二心，如果那一次我能杀死美国队长，我们日后就不会遭遇那么多特种袭击了，对于整个战略局势也是有益处的。” 泽莫不知道红骷髅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但泼脏水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小胡子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在墙壁上按了几下，露出一部巨大的电梯来，他示意泽莫几人跟他进去： “当时你们俩先内讧，让我不得不从车上下来拉架，美国队长趁机逃走，想一想还真是有趣。” “美国队长害死了我的父亲，我必须向他复仇。”泽莫深深吸了口气回答道。 “放松些，来吧，我给你看看有趣的东西。”电梯很快到站，元首首先走了出去，他很亲切地招呼泽莫，让他跟着一起来。 新的地点应该是在元首办公室的下方，地表深处，这里是个巨大的岩洞，有一片巨大的地下湖，看起来水非常清澈。 围着湖边，有一圈非常具有科技感的环形建筑，是由高强度的塑料搭建而成，里面陈列非常多的仪器和设备，还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见到元首后纷纷抬手敬礼。 元首小臂抬起手腕一翻，手掌放于脑侧肩上，快步走过人群和崇拜的视线，带着泽莫来到一处仪器前。 他对一旁等候的科学家说道：“让泽莫男爵看看我们的猎物。” 泽莫看着显示屏，睁大了眼睛，因为里面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美国队长，此时的美国队长被关在一个气泡里，处于某处的水下。 看起来他是在度假过程中被抓来了，因为他此时没有盾牌，也没有制服，就像是个普通人。 第965章 帝国的幽灵 超级轴心的几人知道这里没有他们插话的地方，独尊和战女都是纯粹的战士，不擅长人际交往和政治活动。 而轴心特工是间谍，血伯爵士吸血鬼，盲文是外星人，莲花夫人是日本人。 他们在帝国内部的地位，向来比不上泽莫这样的九头蛇首领，更别说眼前这个矮小的男人了。 现在两个老大在说话，他们只能在周围警戒。 其实这里是基地的内部，有什么好警戒的？但如果不摆出警戒的样子来，那不是显得自己太无所事事了么？ 小胡子也没有在意那些人，他大方地让泽莫隔着显示屏把美国队长看了个够，接着说道： “美国队长和他的女人，我手下有人正好抓到了。” “在您的领导下，抓住美国队长我并不吃惊。”泽莫立刻回过神来，笑着开舔。 元首不置可否，矜持地点点头：“本来一个超级战士还有些用处，不过为了让我归来的心腹爱将高兴高兴，我现在就把他的处置权交给你。” “您真慷慨，我的元首。”泽莫立刻低头答谢。 “这两个人现在的位置是水下三千米，看到这个红色按钮了吗？只要你按一下，保护他们的气泡就会消失，这两人在巨大的水压下都会变成一滩海底淤泥” 一边说着，元首掀开了控制台上的一个玻璃罩，露出了下面的红色按钮来，示意泽莫过来按着玩。 泽莫其实一点都不想杀美国队长，因为他知道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 老泽莫和美国队长有毁容之仇，但他的真实死因，是死于红骷髅的自爆假人，他们当时一起去对付美国队长只是诱因罢了。 红骷髅事后还想来骗小泽莫，被小泽莫识破，事后经过调查，他终于看清了真相。 只不过为了瞒过其它所有人，小泽莫不得不装作跟美国队长有深仇大恨的样子，以此来麻痹红骷髅。 一天没有红骷髅确切的死讯，他就一天不能放松。 实际上，小泽莫更希望美国队长和红骷髅两败俱伤，通通完蛋。而不是在这里，在没有人知道的深海中，变成一团血污。 所以泽莫眼珠一转，立刻恭敬地婉拒：“既然美国队长对您的计划有用，我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仇置帝国大业不顾？还请您允许我拒绝您的好意。” “哦？真的吗？你难道不是想要军队去抓捕他，再把他和红骷髅一起放到角斗场里，看他们像野兽一样撕咬彼此吗？” 元首的眼神变得犀利了，那目光仿佛利剑一样直刺泽莫的内心，把他的想法完全说了出来。 “这.......”泽莫有些慌了，但他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如果说现在的元首能够看穿别人的内心，那么抵赖也是没用的：“元首英明。” “不要紧张，小泽莫，施密特也背叛了我，就像是他背叛了你的父亲一样，他丝毫没有军人的荣誉和信念，只想将我取而代之，却根本没有为信念付出一切的决心。” 元首摆摆手，示意科学家继续监视美国队长，他带着泽莫等人继续前进，在这片地下研究所里，闲庭信步一样地游览起来。 他以前是出名的工作狂，从来不会带着人在花园之类的地方散步聊天，但也许是在死亡面前走了一圈，他的作风改变了一些。 “那么您的计划是......？”泽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小胡子的紫色长袍非常朴素，而且他走路很快，带起阵阵风来：“现在没有了参谋部和容克军官团指手画脚，这十年来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发展，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在战略方面和敌人持平了，我需要的是一个擅长特种作战的人才。” “您的意思是......我们有核武器了？”泽莫心中有些振奋，见识过两颗在日本爆炸的大炸弹后，泽莫对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都有些绝望了。 以前的战争，讲究的是战略、情报和兵力，士兵的装备和士气也是关键，二战期间上升到同等地位的还有后勤保障这一项。 但原子弹一出，之前的这些东西全部被推翻了。 不管你的士兵多么精锐，战略多么精妙，敌人一枚导弹过来，你的人全部化为飞灰，这实在是没得打了。 所以泽莫这些年钻研的是恐怖学说，也就是如何在敌人的国家内部发动袭击，用敌国平民当做肉盾，避免被核弹洗地。 不过现在，元首如果手里有核弹，那再好不过。 泽莫现在比见到美国队长要高兴多了，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元首这么大方，肯定不介意给几颗炸弹让自己使用的。 元首随意地摆摆手，亲切地挽着泽莫的手继续带他参观：“核武器不算什么，我不光有，还有比原子弹更好的.......” 确实就像是元首所说，泽莫接下来见识到了太多的秘密武器了，末日武器计划在元首这里依旧有序地进行着，并没有因为德国战败而停摆。 有些是他曾经听说过得，有些干脆只看外形就不像是地球上的产物，但泽莫不是科学家，他只对武器的效果有兴趣。 对于什么理论，什么原理，都不关心。 整个研究基地都是围绕着地下湖建立的，一圈环形长廊走下来，元首依旧精神奕奕，健步如飞。 “你觉得怎么样？小泽莫，现在有信心能战胜美国佬了吗？”元首关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亲切地问道。 “是的，我的元首！”泽莫啪地一下撞击鞋跟站好。 两个都戴紫色头罩的人此时是什么表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元首顿了一下，转过身去：“其实九头蛇现在还有一个首领如今正好在这里，泽莫可以去找他叙叙旧。” 泽莫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其他人，那样意味着元首有了别的选择，但这其实是命令，而不是什么建议。 “请问是谁？” 元首自顾自地走向电梯，扭头回答道：“是浮士德博士，作为德意志最好的间谍大师，你应该去听听他这些年的成果，相信你的元首，你会大吃一惊的。” 电梯门在轻微的摩擦声中关上，灯光下的泽莫站在原地，久久沉默不语。 第966章 浮士德 唰的一声，电梯门再度打开，小胡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那是一个非常高大的中年男人，茂密的白色长发蓬乱地扎在脑后，直直拖到地面，如同粗大的狼尾巴一样。 黑色的皮大衣也遮不住他爆炸般的肌肉线条，整个人都像是直立行走的巨熊般强壮。 他的脸孔充满了威严，仿佛和小胡子比起来，他更像是某个强国的领导，一举一动中都透着可怕的威势。 “罗慕路斯，你来了。”元首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抽出几份文件看了看，随手签上自己的名字。 只不过他现在签的不是以往的AH，而是‘仇恨之根’，这个没有人听过的称呼。 “听说我的盟友要发动自己的大计划了，我怎么说也得过来看一看。”狼王无所谓地耸耸肩，随手把办公桌上的飞鹰雕像拿起来摆弄：“不过你的计划只是单纯为了传播仇恨，即使成功也没有什么愉悦可言。” 元首头都没有抬起，他握紧双拳：“享受是罪恶的，在将我的敌人全部消灭之前，我不会满足！在为祖国报仇雪恨之前，我更不会满足！罗马式的享乐就是它灭亡的原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罗慕路斯把飞鹰雕像放回桌面，抱着自己的胳膊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可是.......罗马关我什么事呢？我是建造了它，就像是在平地上盖了间房子，后来我决定去到处旅游，把房子废弃了，有人捡到了它，那么它倒塌了，又压死了多少人，就和我无关了。” 尽管都是独裁者，小胡子和罗慕路斯完全是两种人，此时对于这一件事的观点，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罗慕路斯的年代，根本就没有国家这个概念，又谈何对一个国家的感情呢？ 人也许会对小时候的好玩具有感情，可罗慕路斯觉得罗马不好玩，至少现在，远远没有金刚狼好玩。 元首摇摇头，沉默了片刻，换了一个话题：“那么你呢？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在哪里？” “在这里。”罗慕路斯掏出一个小小的试管来，里面是殷红色的血液，在灯光下散发出温暖的色彩：“尽管不是我的血，不过已经比你们现在的无限处方要效果更好了。” 元首盯着试管，微微点了点头：“我会让我的研究人员赶制血清，稍微调制一下它们和海底人的相性，你要的东西我也准备好了，你最好快些拿走。” “合作愉快，那么我就等着欣赏乱世的美景了，哈哈哈哈........” 罗慕路斯仰天大笑，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只留下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 “浮士德博士，好久不见了。”另一边，绕过了研究区域的泽莫一行人，找到了正在打理一片彩色蘑菇的浮士德。 浮士德看起来是个标准的科学家，他金色的头发向后梳起，带着一副眼镜，虽然身形魁梧，但他不是什么战士，身上只有学者和贵族的派头。 “原来是小泽莫，好久不见，九头蛇的同僚重聚总是让人欣喜，你和你父亲可真像啊。” 浮士德放下手里的放大镜，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泽莫男爵，满脸笑容地说着。 泽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都戴着紫色头套，能不像吗？ 可恨的是，现在九头蛇里所有的首领都比他辈分高，尤其是遇到不太讲究贵族礼仪的几人，天天都是‘小’字挂在嘴边。 不止如此，浮士德还是泽莫最不想要在这里看到的人，和蝮蛇并列第一。 因为这两人是恐怖学说和隐秘战斗的大师，年龄在那里摆着，经验自然也比自己丰富。 如果元首要选人率领军队进行相关的任务，那么他一定会选浮士德博士，而不是自己。 浮士德其实并不该叫博士，他是个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布局和心理催眠，能够通过他自制的种种致幻剂，搭配上专业的手段和眼神，几乎能够操纵任何人。 这在敌人后方的破坏力是相当大的，操纵敌人自己打自己，那么己方不用消耗一兵一卒就能获得胜利。 蝮蛇则是城市游击战大师，擅长利用下水道、地下室、秘密通道、墓穴之类的地形发动生化武器攻势，各种毒药和毒气她也是信手拈来，泽莫在这方面比不上她。 元首刚才让他来找浮士德，意思很明显了，接下来让他听浮士德的安排。 这让泽莫心里不爽，在外面作主习惯了，还真是有些忘记这种上头有人的感觉了。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十分热情地和浮士德拥抱，语气里都是笑意：“浮士德叔叔，我也很想念你，这么多年了，你究竟哪里去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你的消息。” 浮士德带着泽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其实就是隔壁的单间里，看起来更像是园丁该住的地方，而不是九头蛇的首领。 因为距离菌类非常近，空气中温度和湿度都不太适合人类，泽莫在这里不是很舒服。 但浮士德自己依旧很自在，他穿着崭新的蓝色西装，打着漂亮的领带，连一滴汗都没有出。 “我早就说过了，我有自己的潜伏任务，不会向你们任何人透露，所以接下来的计划我不会解释，你只要清楚自己的份内事就好了。” 他示意泽莫等人坐在沙发上，同时拿出酒水和点心来招待他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他立刻宣布了自己的领导权，完全不把泽莫放在眼里，就像是对待属下一样。 泽莫仿佛毫无察觉，只是摸着自己剑柄的手紧了紧：“博士，那么至少把我能知道的部分告诉我一些。” “你的任务是在今晚纽约时间12点之前，赶到美国的这个位置，会有一支总数在三十万人左右的国民警卫队供你差遣，想尽一切办法，造成最大的混乱，这就是你的任务。” 浮士德缓缓地说出了计划的一个边角，而在后面又代表着什么，泽莫大概也能想到。 在二战时期，元首就一直思考如何将战火燃烧到敌人的国土上，喷气式战斗机，以及火箭等等科研项目，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研发的。 但最终这一切还是没有成型，德国就战败了，现在看来，元首是应该有了什么依仗，而且整个计划，绝对不像浮士德说的这么简单........ ............................ 苏明看着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灵魂，陷入了深思。 他本不想付出任何代价打听消息，毕竟这个消息说白了也不值钱，但墨菲斯托老奸巨猾，就是跟他打太极兜圈子。 那个货能耗得起，苏明耗不起，现在还不知道史蒂夫被弄到哪里去了，浪费的每一秒时间都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所以在订下了契约之后，苏明拿一个消息，交换了墨菲斯托手里的情报。 是的，苏明把黑心打算造反的事情告诉墨菲斯托了。 反正老墨的那个儿子天天都想当地狱领主，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弄死老爹造反，至于现在有没有暗中谋划...... 契约既然已经成立了，那么说明维山帝也认为交易是公平的。 是的，黑心现在正好在预谋，和其他地狱领主里应外合弄死老墨呢。 墨菲斯托还是有信用的，恶魔的本质其实是生意人，虽然有时候会有宰客或者搞手段的情况，但那是在‘客户’毫无根基的基础上才能玩的把戏。 丧钟不在这个行列，相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哪怕清楚他是个挂了至尊法师头衔的战士，墨菲斯托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冒险。 墨菲斯托的情报很灵通，他知道丧钟上次在九界战争中和传说中的‘影中人’谈了什么交易，尽管交易内容无法得知，但他听说在那之前，丧钟可是敲了奥丁闷棍的。 偏偏奥丁事后还真能把这口气忍了，墨菲斯托觉得有些看不懂。 看不懂的事情，没必要拿自己的脑袋去试探，总会有傻子去踩地雷的，墨菲斯托现在的方针就是静观其变，保持以往和卡玛泰姬的关系就行了。 一个想入侵地球，另一个施展了防护法阵，看起来双方本该是敌对的。 但实际上巫士和恶魔之间的关系不那么简单。 能量如何流动，如何维持一个世界的平衡，都不是任何一方说了算的。 所以墨菲斯托把那半个灵魂找来丢给了苏明，他自己则‘因为有些家事要处理’，钻进岩浆消失了。 苏明现在面对的就是一个浑浑噩噩的恶魔之魂，几乎没有办法交流。 摩纳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地狱的烈焰虽然被魔法隔绝，但温度还是高于常人的承受能力，那种火元素的混沌力量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魔法能量的流动。 “不行，我的魔法对他无效，他身为人的那一半记忆已经消散了，这个就是个普通的恶魔之魂，满脑子都是岩浆。” 这个恶魔灵魂看起来像是个半透明的人形火球，不光不配合摩纳克的询问，还拿兔子的事情笑话他。 摩纳克后退几步摊开了手，示意自己已经无计可施，能够想到的灵魂魔法就那么多，他不是擅长地狱魔法的那种巫士，灵魂魔法他涉猎不多。 苏明想了想，反正这个恶魔之魂已经到手了，墨菲斯托也没说不让拿走，那么带着它去找擅长灵魂魔法的就是了。 “没关系，开门，去非洲的这个位置。”他掏出一张地图来，手指又一次点在了那里。 第967章 对神宝具 “你居然拖我进了一个幻境？维山帝在上，那些是什么植物？怎么能让两个人同时进入同一片幻境的？！” 摩纳克无助地站在苏明身边，两人又一次来到了紫色的草原上，魔法王子正在扣自己的嗓子眼，像是打算把刚才喝下去的青汁吐出来。 “行了行了，那可是心形草，滋阴润肺，强身健体，一般人想喝还喝不上呢。”苏明没好气地拍拍他的后背，手感却像是拍打棉花一样：“再说你我现在都是灵魂投影形态，位于一个高层维度，你觉得灵魂能吐出什么来？” 瓦坎达的防御这次明显加强了，尤其是豹神雕像附近，足足埋伏了上百人的暗哨。更别提什么自动标枪炮台，全智能投斧机之类的怪东西了。 然而，没有什么用，科技手段虽然到了哪个世界基本都好使，没有法则上的冲突，然而在面对魔法的时候，往往还是抓瞎。 因为魔法由概念引申而来，往往代表着时间、空间、混沌、或者秩序四种力量中的一种，在相应的宇宙中，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所以摩纳克开门，直接把他们传送进了城市里，苏明就像去自己家菜田收菜一样，自来熟地去药田里拔了一捧心形草捣成汁，给摩纳克灌了半碗，自己喝了半碗。 然后，两人就仿佛灵魂出窍一样，进入了玄妙的世界。 摩纳克苦笑一声：“你真是胆子太大了，敢进入洛阿神灵的领域，还要拖着我陪你一起疯。” “放心吧，我知道你以前吃过洛阿神灵的亏，但那是印度的丛林邪神，豹神不一样，大猫很好说话的。” 苏明辨认了一下方向，带着摩纳克朝一个方向飞去。 这里不知道坐标，传送法术基本全部失灵，只有飞行可靠。 来到大面包树下，苏明把他放了下来，指着远处刚路过的地方：“别和那边的狮群说话，更别问它们的名字，非常危险。” “我得有多闲才会主动找狮子聊天？行了，你的豹神呢？”摩纳克没好气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英伦绅士什么时候都要外表光鲜才行。 “它今天洗过澡了，怎么又不在呢？难道是夜宵时间？”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对了，你不是会请神么？先跳一个试试。” “唉.......” 摩纳克发出一声叹息，但还是按照丧钟的指挥去做事了，他绕着大树观察了地面一番，随后回到苏明身边，在地上布置了一些东西。 看起来就是巫毒术的那些常见施法材料，比如什么死者的指甲，蝙蝠的毛发什么的。 布置得当，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感受草原上的风吹过脸颊。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两手朝天举起，单脚来了一招朝天蹬，然后大跨步地横着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弯下腰嘴里发出一声低吼。 “嚯！” “哈？” 苏明歪歪头，他还是第一次见跳大神的，其实算算，到现在他跟很多法师一起行动过，但魔法王子的这套本事还真是独一份。 就像是薇薇安的魔法锻造术，或者是康斯坦丁的‘朋友献祭术’，都是他们各自的能力。 很多人觉得是个法师应该都差不多吧，实际上不是这样，根据力量来源不同，师承的学派不同，每个法师都不一样。 就连卡玛泰姬那看似烂大街的红带和盾牌法术，都是外界没有跟脚的法师很难学到的。 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追求恶魔的力量，或者作死一样去挖坟掘墓，不就是为了这些不传之秘么？ 魔法王子不知道丧钟在背后思考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完全投放在施法过程，也就是舞蹈动作之中了。 不懂行的门外汉觉得跳大神就是胡跳一气，像是癫痫发作那种........那就是遇到骗子了。 真正的请神术不光需要咒语和施法材料，就连这舞蹈动作，都是为了弥补手指无法完成的手势，从而用肢体语言来代替的手段。 差一丝一毫都不行，而且很多姿势都仿佛不是人类躯体能做出来的，需要漫长的训练。 只是短短几个动作，摩纳克就感觉精神力被连上了什么未知的存在，那个豹神注意到他了。 于是他咬着牙继续，嘴里如同其他巫医一样再次喊道：“嚯！” “哈！” 但是他身后的丧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也跟着喊起了号子，紧接着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居然用中文唱起印度风格的歌来：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摩纳克顿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于此同时，从茂密的树冠上也摔下一个巨大的黑影来，砸在地上还像是有弹性一样跳了跳。 是一只巨大的黑豹，此时正用双爪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翻滚着，用标准的英语喊道：“不要跳了！我的眼睛要瞎了！” 摩纳克转头一看，原来是不知何时，丧钟在他身后就跳起了印度舞，穿着全身盔甲，却像是女人一样做出种种妩媚的动作....... 魔法王子明白了，威尔逊一家的精神病是有遗传性的，表弟表哥都这样，这已经不是人性的问题了。 “不好意思，我听到这‘嚯哈嚯哈’的前奏就情难自禁啊，再说了，你藏在树上装睡，也不说来迎接我一下。” 苏明停下了歌舞，怪笑着对豹神说道。 对付神的手段其实不多，但攻击其精神绝对是有用的。叫这只大猫上次弄他一脸水和土？这次报复回来了。 豹神从地上翻了个身，爪子一翻，大树后面走出许多半透明的黑人灵魂：“你才走一天，这就又回来，是打算在这里长眠给我作伴啊？” 只见苏明又摇摇头，像是很不满意一样褪去了自己的头盔，脸上都是不屑的神情：“不行，你这里全是黑人，我怀疑你有种族歧视。” 豹神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别胡扯了，虽然我不介意和你玩闹，但你的性格，没有事是不会来我这里的。” “是啊，我从墨菲斯托那里要来一个灵魂，想要看看他把一个叫美国队长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可是这个灵魂不完整，我们也不擅长灵魂法术，所以想了想，还是决定来找比较会养灵魂的你。” 苏明打手势，示意摩纳克把那个恶魔之魂放出来，在这里不用担心它逃跑。 魔法王子满头黑线，下次出任务还是让别人跟丧钟来吧，太折寿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他的身体还是很老实，只见他丢出了一个小稻草人，念了几句咒语，里面一股黑烟顿时冒了出来。 第968章 猜猜我是谁 原本面对摩纳克还很嚣张的恶魔灵魂此时已经缩成一团，因为豹神的双眼就像是紫色的探照灯一样，发射出了两道小光柱，把它上上下下看了个透彻。 “奇怪，这样的小恶魔怎么会招惹到你们这种实力的人类？它的脑子里都是岩浆吗？”豹神收回目光，脑袋歪了歪，猫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摩纳克朝苏明一摊手：“看吧，我就说它脑子里都是岩浆。” 这不是废话么，要不是这个恶魔这么弱智，苏明还会担心它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那么你看到什么了吗？” 苏明从腰带里掏出包着纸包的贡品来，这是白天和老郑吃涮羊肉之后打包的剩菜，本来就是打算什么时候来喂猫的，现在正好用上。 豹神不着声色地用尾巴一勾，纸包就不见了。 “它的记忆我都读取完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看看他们把美国队长弄到哪里去了，对了，美国队长是一个金发俊男，手里喜欢拿画着五角星的盾牌，而且有着美式翘臀。” 摩纳克一边向豹神描述着史蒂夫的形象，方便它在读来的记忆力查找，一边还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后腰，比划着什么美国队长的健美身形。 豹神的眼神变得犀利了，它盯盯地看着摩纳克，片刻后它扭头看向苏明。 “至尊法师，我觉得你的手下好像是个傻子，他居然认为描述臀型对找人有帮助，而且我可是神，尽管只是瓦坎达的守护神，但地球上活跃的美国队长我还是知道的。” 苏明耸了耸肩，露出个遗憾的表情：“其实南美洲的人类更翘一些，美国队长是爱尔兰裔，离美洲也太远了。” 摩纳克生无可恋，双眼流出了麻木的神采：“我们到底还要不要找人了？研究美国的移民构成有意思吗？” “好吧，豹神，你能告诉我们美国队长在哪里吗？” 苏明说够了玩笑话，问起了正事。 豹神舔了舔自己的爪背，黑色的毛皮显得油亮油亮的，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想必是暗中观察了纸包里是什么。 “他和另一个女人被困在海底，位置是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处，坐标我给你们，但怎么救人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苏明嘬了一下牙，发出一声短叹：“他这次旅行算是值了.......” ............................ 史蒂夫和佩姬两人被关在气泡里，到了现在，他们都又饿又冷。 这里毕竟是海底，永远没有阳光的地方，要不是周围有一些构造奇特的灯光，他们还真是无法看到太远处的东西。 但即便能看到，入眼的也只是一片荒凉，除了明显得人造物之外，连地面都是光秃秃的岩石。 “你还好吗？” 史蒂夫又是打手势又是大喊，终于让佩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佩姬的身体素质，即便注射了水蛭药剂，也没有SSS血清的注射者强大。水蛭药剂的诞生，毕竟不是为创造超级士兵，而是为了制造耐用的‘工具’。 她的情况糟糕一些，不过常年的特工训练，让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笑着朝史蒂夫点点头，同时比划着让他赶紧想点办法，有些事情是只有超级士兵才能做到的。 然而史蒂夫能有什么办法？如果说执行别人的计划，攻坚克难他绝对没问题。可要是说起急智来，他真的不是那种脑子特别灵光的人。 不是不聪明，是没有灵感，面对自己没有见过的事物，他稍微有些无所适从。 就比如说那次开飞机，因为以前从来没开过，他就只知道扶着方向舵，打算去撞冰山呢，如果不是丧钟及时出现，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么样。 还能不能活着？还能不能和佩姬在一起。 所以从那次之后，他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丧钟当初掳走厄斯金博士，夺走残余血清的事情了。 他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行事准则，美国队长其实并不完全站在美国立场上，他代表的是淳朴的民间价值观，比如说重情重义，知恩图报。 再说整个SSR都拿那个丧钟没有办法，他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话说这个气泡还真是坚固啊，打也打不碎，外面还全是海水，头上一片漆黑也看不到深度，这样怎么逃出去？ 如果巴基在这里，他会有办法吗？ 就在史蒂夫急切地思考之时，他们面前的气泡波动了几下，突然出现了一些影像，一个戴着紫色兜帽的人在屏幕另一边看着他们。 “美国队长......好久不见了。” 对方开口就是标准的德语，史蒂夫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语气，但他皱着眉头，有些想不起来了。 “你是谁？！” “我？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来给你写提示。”紫色的面具人有些意兴阑珊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随后竖起一根指头：“你曾经无数次殴打我......” “红骷髅！原来是你！你想要干什么？！”史蒂夫立刻懂了，如果说有什么人是被他暴揍过最多次，那么必然是红骷髅了。 当然，自己也被那个红脑袋打过很多次，吃了不少亏，所以他立刻拿出了英勇无畏的英雄气概来，一脸严肃地朝影像喊道。 紫色兜帽人：“.......不对。” “嗯？那......难道是独尊？混蛋！快放了我们，我们一对一单挑，我能跟你打上一整天！”史蒂夫虽然没有盾牌在手，但独尊也是他的老对手了，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还是不对。” 紫色的兜帽人尽管还坐在办公桌后面，但是他的双手已经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怒气。 “难道是泽莫？你换了新面罩？又有什么阴谋？！” 史蒂夫伸出一根手指，用‘山姆大叔需要你’的手势猛戳气泡。 “渣渣！你就会想到那些人吗？你在军乐声中，在无数堕落女人的簇拥下，像是小丑一样把我打倒，每周至少三十场！还要踩着我的‘尸体’念什么狗屁企业的广告词！” 紫袍人站了起来，宽大的袖子里手指都抽搐了，仿佛想从屏幕跳过来掐死史蒂夫一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听不明白那就是傻了，每周三十七场，是史蒂夫曾经登上舞台表演尴尬剧目的次数。 演什么呢？美国人都知道，经典剧目——拳打小胡子，不光要漂亮地打倒NAZI头子，还要踩上一只脚，背很长很长的广告词。 从辣条到火锅，从丝袜到化妆品，凡是威尔逊企业有的产品，他几乎都要吹一遍。 直到现在美国队长盾牌的内侧，还有当年贴小抄后残留下的胶水痕迹呢。 “你不是死了么？！你这个法X斯魔鬼！” 史蒂夫本以为是泽莫或者红骷髅他们的九头蛇，但如果真的是小胡子死而复生，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大了。 国家集权思想在如今的世界依旧还有市场，而小胡子只要振臂一呼，作为美国后花园的南美洲里就会冒出很多很多有毒的植物来。 二战德国战败后，有许多NAZI都逃往到了南美，改头换面，或者是藏进茂密雨林，SSR搜捕了十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毕竟那些本地国家非常不配合，他们有着自己的算盘，而对于群龙无首的那伙人，战胜国们也没有什么追查到底的心思。 战争已经结束，现在的首要敌人变成了红色毛熊，谁还记得那铁十字啊？ 连英美之间都因为分赃问题稍微有些不愉快，更别说其它国家了。 见到史蒂夫认出了自己，元首平复了情绪，缓缓地坐了下来，手中摆弄着一支笔：“认得我就好，不过我不再是过去的我了，从今往后，你们只会记得我的新名字，仇恨之根。” “你打算干什么？！”佩姬这时消化了之前的信息，虽然依旧身陷囹圄，她还是尝试问出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至少要记录下来，如果自己不行遇害，那么尸体上的情报也许可以被盟友找到。 小胡子看了看她：“英国人，如果没有美国佬，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没有资格向我提问。不过看在美国队长的份上.......队长，我想请问你，在战后，你还去过柏林吗？” “.......没有。”史蒂夫没有说谎的习惯，哪怕是面对著名的人魔，他也不会依靠欺骗战术。 拿盾牌的人都这样，性格喜欢直来直去，不绕弯子。 元首点点头，他叹了口气：“上一次战争，我输了，战后这么些年，我曾经回到过柏林，也去过美国的华盛顿，我看到的一切，都让我心中的仇恨愈发高涨。” “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那个人观点都只是片面的，投降吧，法庭会给你公正的判决。” 史蒂夫义正言辞地喊道，就算怎么看都是自己的情况更不利。 但威尔逊先生曾经告诉过他，这种名为嘴炮的技能，就是要喊得胜券在握一样。 没有理也要胡搅蛮缠，扰乱对方思路；一旦占了理，就要表现得天下大义在手，光芒万丈。 他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此时他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此时此刻，仿佛有千千万美国人和他站在一起，身后就有星条旗在迎风飘扬。 佩姬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爱意，如此劣势还勇于劝降对方，真不愧是她爱的男人。 他肯定是有逃出这里的办法了，知道小胡子杀不了他们才这么自信的吧？ 好man呀！ 第969章 演讲 面对美国队长的长篇大论，义正言辞，小胡子的手一次次移动到了桌下的隐蔽按钮上，又一次次挪开。 其实之前他给泽莫看的那个按钮和仪器都是假的，美国队长这种重要材料，当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十年之前小胡子就尝过了把力量都放在九头蛇手中的苦果，现在他怎么可能再来一次？ 给泽莫看那些，只是以此来判断他的忠心罢了。 如果泽莫接受处置权，或者打算私下操纵设备释放美国队长的话，小胡子可就不像之前那么好说话了。 看着屏幕上的美国队长，虽然没有穿着星条旗，但是脑子里都塞满了美国佬一贯的干涉主义思想，元首就越听越是气，恨不得立刻弄死他。 但到了最后，他还是把手指从按钮上移开了，现在还不是杀死美国队长和那个女人的时候，美国队长是计划必须的。 “随便你怎么说吧，魔鬼也好，刽子手屠夫也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而你代表着的帝国主义却夺走了它！” 元首平静了下来，钢笔顺着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滚了一圈，静止不动。他以平和缓慢的语气，回答了美国队长的劝降： “你们问我想要干什么？很快你们就能看到了。在德国的人民处于分裂，不得不吃糠咽菜维持生存的时候。你们美国人浪费着大量物资，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我猜，这是因为战火并没有烧到你们的国土上，但接下来一切都将不同了，好好看着吧.......” 说罢，他站起身来，向着办公室的门外走去，而镜头也跟随着他的背影，很明显，他为了和美国队长通话，找了专门的摄像师来。 史蒂夫一脸凝重地看着气泡上的图像，他在担忧小胡子的计划。 而佩姬则想得更多了，这里明显是海底，但对方那边不是，周围没有看到任何线缆，那么两人面前气泡上的图像是怎么传输的？ 这样的科技实力是远超SSR的，要知道现在美国最好的科学家们，包括回形针计划吸纳的大多数顶尖外国科学家，如今都在战略科学军团的军方旗下工作，他们的科技可没有到这种水平。 根据对话的流畅程度，说明这是即时传输。 而通过自己身处的位置，判定这些设备有抗压和真空环境下呼吸的科技。 再看本该已经死去的小胡子再次出现，代表着的可能性更是让她遍体生寒。 所以一时间，她变得沉默了。 元首大踏步地走过走廊，在金属的走廊里快速走过，而路边穿着铁灰色军装的卫兵们纷纷向他抬手敬礼，而他则在无数崇敬的目光中，走过了一扇大门。 那扇门是如此巨大，足有十几个人才能推动，门缝中射出的强光，让史蒂夫也不得不偏头躲过。 但元首直直地站在那里，沐浴在强光之中，他的身影仿佛瞬间高大起来。 待摄影师调整好光圈之后，史蒂夫才看清了那门后是什么。 一间无比宏大，无比雄伟的巨型大厅，就像是巨大的阶梯型剧院，而小胡子站立的位置，则是在墙壁上的一处高台。 大厅中挂着黑红相间的旗帜，时隔十年，史蒂夫又一次看到这幅噩梦般的景象，那如同云层一般，密密麻麻的旗帜不光存在于墙壁与天花板上，还存在于每一个战士的手臂上。 说不清这个古怪的建筑物中究竟有多少人，史蒂夫在战场上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而且当这些人都如同沉默的雕塑，纷纷仰起头看向他们的元首之时，美国队长预感到自己的麻烦大了。 “同志们！祖国忠诚的战士们，今天，我们苦等的时机终于到来了！”元首凑近了准备好的话筒，向自己的军队发出了行动演说：“十年前，我们经历了一时的失败，很多人失去了目标，但我没有！”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肯放弃，说我完全可以隐居起来，做一个普通的富家翁。” “可我告诉他，在几百万德国子弟牺牲在战场上之后，我又怎么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在祖国被敌人分割掠夺之时，我又怎么能当做没有看见？” “仇恨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我的灵魂，如今对我来说，只剩下最单纯的目标，那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在这些卑鄙的掠夺者们住着豪华的房子，享受着私人汽车和游泳池的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一起辛勤工作。我就知道，你们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你们同样还是没有忘记荣誉的雅利安人。” “那么，今天就是我们期盼已久的日子了，我们要为他们讨还血债，向美国，向同盟军，向以往几十年来，欺辱过德意志的人讨还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同志们，我无法要求你们再为祖国付出什么，但请你们记住，祖国人民正在经受苦难，如果我们不拖着美国人一起下地狱，我们的亲人们就没有未来！” “现在，我命令，全体出动！将我们的仇敌从地球上抹去！” 跟以往比起来，他这次的演讲要简短许多，但在装饰着金鹰和红黑旗的宏伟大厅中，话语不断回荡着，这些发言真的能让人疯狂。 他抬起一条胳膊，向着下方的军队行礼，而下方立刻变成了茂盛的手臂丛林，无数穿着铁灰色军装的手臂抬起，怒吼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hail！希X勒！” “hail！希X勒！” “hail！希X勒！” ..................................... 信号没过多久就中断了，最后的影像，就是拍摄到元首登上了一架大得夸张的战机，饶有深意地看了美国队长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总觉得这一眼中包含了很多情绪，也许有骄傲，但更多的是冰冷和孤独。 唯独缺少了以往小胡子那特有的疯狂。 但即便如此，史蒂夫也没时间思考那些了，NAZI居然还有一支这么大规模的精锐力量，自己得必须赶快逃出去，去白宫警告总统先生。 美国得全国动员了，这是在二战时期都没有过的事情。 然而，想法很好，他和佩姬依旧面临着两大难题。第一，他们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逃出去。 第二，他们不知道敌人从哪里出发，又会如何袭击美国。 所以此时此刻，两人除了相顾无言，就只有祈祷了。 第970章 获救 就在史蒂夫和佩姬一筹莫展，于狭小的气泡中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突然亮起了一个紫色的巨大光圈。 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强大的水压就带着两个气泡，伴随着大量的海水冲进了空洞里。 上下颠倒，头晕目眩，史蒂夫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但是他的眼睛尽力盯着佩姬的位置。 雪白的浪花充斥了视野，海水咆哮的声音遮盖了一切，他又一次感觉到了无力，不管是自然界的力量，还是物理的法则，对于人类来说都是无法抗衡的伟力。 然而失重感只是转瞬即逝，他的气泡接触到了坚实的地面，随后他就像是橡皮球一样，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好半晌，他才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只见周围除了还在缓缓渗入地面的水之外，周围一片都是黄沙，于夜色下呈现一种独特的美感。 在不远处的沙丘上，站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此时正抱着胳膊，像是在看热闹。 即便距离稍远没有看清，但是那人面部的一抹红光，还是让史蒂夫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丧钟。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丧钟他却放松了下来，靠着气泡壁坐了下来，喘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次又被对方给救了，丧钟身边还有魔法王子，那么这个雇佣兵应该就是他找来的吧？ 摩纳克跑下了山丘，湿乎乎的沙子糊在了他的衣服上，他掏出手杖来对着气泡念了两句什么，只听到‘啵’的一声，史蒂夫被放了出来。 “看起来你没事，队长。” 摩纳克没有伸手去扶，史蒂夫就站了起来，所以他只是点头好，又朝着另一旁的佩姬跑去。 史蒂夫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毕竟气泡中的空气还是有限的，就连他也觉得晕乎乎的。 而就在他喘匀了气，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丧钟抱着双臂，身后斗篷像是翅膀般展开，于月色之下缓缓飞来。 “旅游了一趟哈？” 丧钟的语气很古怪，既像是感慨他们的遭遇，又像是坏笑的嘲讽。 史蒂夫没有功夫和他耍嘴皮子，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没必要自讨苦吃：“我们这是在哪里？” “撒哈拉沙漠的腹地，你们被关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某处，在海底不好操作救人，我只能在这里开排水口，像冲马桶一样把你们俩冲出来。” 丧钟漂浮在地面上，细微的沙子根本没有沾到他的脚底，再和满身半干半湿沙尘的魔法王子想比，这位反而更像宿主一样。 史蒂夫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诸多心情化为一声长叹：“.......谢谢。” 本来获救是好事，怎么听起来就那么恶心呢？ “不用谢，摩纳克可是为了救你花了大价钱，没办法，我只能来一趟了。” 丧钟无所谓的耸耸肩，黑夜中他的盔甲泛着淡淡的微光，显得危险又神秘，加上此时那云淡风清的语气，仿佛就像是做了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事实也差不多，一路上他就负责卖面子谈交易，出力的都是摩纳克。 “我以后会补偿他的，但我们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华盛顿DC，我必须警告总统先生，美利坚将要陷入战火了。” 史蒂夫一脸严肃地四处环顾，但是这里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别说能当盾牌的垃圾桶盖了，就连稍微大点的石头都没有。 他一身的本事有一半在盾牌上，那是他长年累月在小巷里被人痛殴，用垃圾桶盖练出来的防御绝技。 就像是女武神的武艺有一半在马背上一样，没有盾牌的美国队长，呃，搏击技巧虽然还不错，但趁手的兵器没了还是影响很大。 “美国陷入战火？你怎么知道的？” 丧钟看着远处摩纳克救出了佩姬，把她扶了起来。 她依旧有些立足不稳，但也在快步往这边赶来，这两个人好像都很着急啊？ 于是史蒂夫把自己被莫名奇妙地抓走，之后又见到了自称希某勒的家伙，而且那个人已经派出了大军，朝着美国去了。 如果能借用魔法传送，也许还来得及让民众们提前避难，毕竟小胡子一直在宣扬仇恨，那些士兵难保不会对平民出手。 “哦。”丧钟应和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你难道没有听清吗？NAZI要入侵美国了，我们得想想办法。”史蒂夫急切地说道。 苏明一摊手，在空中上下沉浮：“是你，不是我们，我甚至不是美国人，那位从地狱爬出来的元首是要找你们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 “呃.......”他说的好有道理，史蒂夫竟无言以对。 是啊，没有人说过丧钟是美国人，这只是史蒂夫自己一厢情愿的认知。 就连摩纳克其实都是英国人，和美国虽然算是盟友，但实际上只要不牵扯到魔法界的事物，在侵袭组时代摩纳克也是不会出手对付普通人的。 “如果我们要让你帮忙，需要付出什么？” 这时佩姬回来了，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丧钟没有立刻离开，肯定是在等新的雇佣，而一个佣兵，自然是只朝钱看的。 “我最近有个朋友托我帮他搞点重水......”丧钟脑袋一歪，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用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 “那不可能，SSR也没有权限调动国内的重水储备，那是用来制造核反应堆的东西。”佩姬立刻摇头，因为史蒂夫和霍华德关系不错，她偶尔也会接触一些物理学知识。 她知道重水不光是无色无味的一种剧毒，杀人于无影无踪之间。而且它还是核裂变反应中的减速剂，不管是造核弹还是用来发电，裂变反应都少不了重水的参与。 即便没有这些条件，重水还能制造最简单的脏弹，绝对是危险的东西。 “嘶，这个不行的话，那我一会去毛熊那边找找就是了。那么，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说完，他往上飘浮了一些，还朝着摩纳克摆摆手，像是打算离开一样。 魔法王子扭过头去，一脸感慨地数起了地上的沙子粒，他知道这货又要坑史蒂夫这个可怜孩子了。 ‘不是我魔法王子不想帮你，但我真的不是丧钟的对手，你安心地去吧，史蒂夫，你的女朋友我会替你照顾的.......’ “等等，条件是可以谈的不是么？” 地球上目前已知最强的战力就在眼前，怎么可能错过？要是小胡子再把丧钟雇佣了，那就真的毫无希望了。 佩姬踉跄着在沙地里追了几步，扶住史蒂夫的胳膊，抬头挽留道。 “重水真的不行？”丧钟转过头来又问了一遍。 而佩姬同样坚定地摇头，核武器这种东西，一定不能外流，尤其是丧钟这个有过强抢SSS血清历史的人。 别说送给他重水了，就连国内的重水工厂都必须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丧钟叹了口气，像是思考了一下，片刻后才开口道：“那么我听说斯塔克博士研究了一种新元素，就换那个好了。” “不行，他的研究目前没有任何进展，根本没有什么新元素的存在，你的情报错了。”佩姬站到了史蒂夫的前面，一脸坚定。 面具下的苏明撇撇嘴，霍华德上次和几人一起喝酒漏嘴都说了，他不光合成了地球上没有的新元素，还把其结构式藏在斯塔克工业园区，那还未动工的设计蓝图里。 他说新能源是宝贵的财富，现在世界太混乱，不能面世，他要留给他将来的儿子，免得是个蠢货只会坐吃山空。 当时众人都纷纷笑话他连老婆都没有，还想儿子的事，万一真是蠢货，估计也不会看出那结构式的存在。 霍华德涨红了脸，又改口说自己的儿子绝对不是蠢货，有这么优秀的基因遗传，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在未来肯定只有自己的儿子能够合成那种新元素。 还说什么，将来他儿子会造出赶超特斯拉‘午夜机器’的个人战甲，什么他儿子会拿天神组当玩具，什么将来成为比美国队长还要强的超级英雄。 当时在场的人，除了苏明之外其它人都不相信，只当霍华德又犯癔症了，酒馆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佩姬那时也在，现在明摆着就是说瞎话。 不愧是精英女特工啊，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看来以后巴基想要再和史蒂夫一起愉快玩耍有些难度了。 他心里虽然想着这些事，但嘴上却说着另外的话：“NAZI入侵美国，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单子，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给，我怀疑你们根本没有诚意，走了，我去问问小胡子要不要保镖。” “不，再换个条件，我报告上级，让他们考虑一下。”佩姬立刻挽留，事情正朝着预想中的坏处滑去，她必须要挽回事态。 史蒂夫皱起了眉头：“可是我们现在都是平民，怎么可能给SSR作主？” 佩姬有些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大概也只有史蒂夫这种光伟正的人才会相信，两人真的能从世界的纷乱中脱身而出吧？ 所谓的辞职和退伍，其实只是休假罢了，因为总有敌人在图谋不轨，美国需要的不是舞台上的美国队长，而是真的能上阵杀敌的那一个。 第971章 又一任局长 “那好吧，最后一次报价，如果不接受，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苏明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给出了最后通牒，实际上呢，他对于仇恨之根手里的一些东西也很有兴趣。 那确实是小胡子本人无疑，不是征服者康假扮的。 在漫威漫画世界中，小胡子确实也在德国战败后，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超级反派，而且像是蟑螂一样，打也打不死。 他就盯死了美国，打算把自己最大的仇人毁灭，而在被美国队长坏了好几次事后，他变成了史蒂夫的宿敌之一。 之所以说仇恨之根死不掉，其实很简单，佐拉博士在被俘虏之前，帮助NAZI在半机械人，以及脑电波数据化储存方面取得了很广泛的进展。 在日后佐拉也会把自己的思维和记忆储存在硬盘里，最后变身机器人，还创造出了Z世界的那样的科技位面。 而仇恨之根也是同理，现在如果没错的话，元首应该除了脑袋还是自己的，全身都已经换成了机械。 小胡子把自己变成了复仇的机器。 佐拉被俘之后，他的研究由超级轴心中的盲文接手，那个外星人是九头蛇和NAZI之间的骑墙派，所以这项工作的成果是双方都掌握的。 而且40K世界的世界线经历过很大的变动，当初蓝手套的再生装置，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柏林某处存在备份。 还有康留下的双足机器人以及飞碟等等科技，要是启发了某些科技狂人，闹不好真能给小胡子研究出什么来。 现如今，假如史蒂夫找不到小胡子存放自己记忆的地方，那么就算打坏了机器人载体，也无非是消耗元首一些金钱罢了。 隔上个三年五载，元首就会卷土重来，像牛皮糖一样粘在美国身上。 只不过....... 史蒂夫说他当时通过屏幕看到了数十万精锐德军的誓师大会，这一点苏明觉得有些不对。 因为在二战之后，除了挪威的二十万军队之外，元首身边是没有军队的了。 除非，元首招募了U魔手下的亚特兰蒂斯人。 可是他称呼那些人为‘同志’，‘雅利安人’，怎么看蓝皮的海底人也担不起这两个称呼。 暂时没有线索，只能静观其变。 下方的佩姬和史蒂夫还在看着他，等待他所谓的报价，苏明想了想：“SSR最近招募了一个叫做汉克皮姆的天才儿童，那么我需要他的研究成果，不需要什么理论数据，只要一份成品。” 佩姬皱起了眉头，对方表现出来对SSR了如指掌，这是不是代表组织内部还有不为人知的间谍？ 不过汉克皮姆的研究......灵感来源是《拇指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用的科技。 “好，我可以跟新局长汇报商量，事成后再交付。”佩姬思考了片刻，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苏明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示意摩纳克开传送门去华盛顿，自己则说道：“没关系，我想你们也不敢赖我的帐。” ...................................... “当然，你做的没错，卡特特工，丧钟的条件我们全盘答应，请他尽快加入行动。”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打着蓝色领带的中年男子接到了保密线路的通信。 在电话里，他听取了佩姬的汇报。 几人一起通过传送门返回华盛顿之后，卡特立刻通过一系列暗号和人接头，最后到达了一处死胡同里。 她打开一个垃圾桶，从里面居然掏出一部电话来，这就是隐秘线路的终端之一。 “他想要SSR的科研成果，是不是代表着他身后同样有某种势力？而且他了解我们的很多情况，我觉得内部必须进行一次清洗。” 佩姬作为13号特工，证明过自己的忠诚和勇气，如今在外加美国队长的关系，她在组织内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她直接建议局长展开内部调查，把窃取情报的人都挖出来。 如果是丧钟的人，杀是不能杀的，但至少要都赶出去，并且全美通缉。 “不错的建议，卡特特工，任务中小心行事，保证美国队长的安全。”局长叮嘱了两句，突然又想起什么：“之前接手美国队长的那位，这几天正好遭遇了严重车祸，这辈子只能坐轮椅了，盾牌和制服需要我给史蒂夫送回去吗？” 佩姬看了看身旁的史蒂夫，他正背对着自己，预防丧钟距离太近偷听谈话。想到盾牌和美国的象征，她下定了决心。 果然在享受小家的幸福之前，还是要保证美国这个大家的存在。 “是的，请您派人和我接头，我在‘老地方’，使用第77套口令。” “祝你好运，卡特特工。”局长很干脆地回答，仿佛猜到了佩姬会这么说一样。 佩姬压低了声音，眼睛还看着在远处屋顶上站着的丧钟，那人影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一样，只有时不时的红光闪亮，才能发现在他在哪里。 “谢谢局长，如果接下来真的爆发了战争，也请你注意自己的安全。” 双方挂断了电话。 “时间刚好，泽莫，开始吧。” 浮士德博士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镜，又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放下电话后，他拿出了一台奇怪的无线步话机，播出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号码。 这里是SSR的里海营总部，地下数十米的深处，人们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 该换班的换班，该调戏女秘书的调戏女秘书，处处充满了美国那种自由散漫的气息。 不过浮士德需要感谢这种自由以及官僚主义作风，要不然，他的资历还真不够当上SSR局长的。 前一任局长被证明是外种族间谍，异人的存在同时曝光在九头蛇的面前。 一直潜伏在美国军方之中寻找时机的浮士德，用这个消息，向一直探寻神秘学以及异人族存在的怀特霍尔交换了利益，最终成功在资本的力量下，成为了SSR的新一任局长。 他的身份一直无人知晓，哪怕是SSR中潜伏的九头蛇自己人。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个尽心尽力，一心为国的好人。 温和儒雅，时时刻刻都那么亲切，像是美国总统更胜过间谍机构的首领。 也就是他的性格，造成如今SSR的内部人浮于事，到处都是镀金的富家子弟，就差把这里当做酒店了。 而真正有威胁、有心眼的尼克弗瑞之流，都被他暗中排挤出了总部。之后又通过一些手段，他又让佩姬和美国队长产生了旅游的心思。 如今的SSR，说白了是才出虎口，又入火坑。 浮士德一直都在美国，从二战爆发前就在，当然假名叫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出生于美国的犹太人。 这个身份无懈可击，没有人会把犹太人和NAZI联系起来，只要假身份做得够好，再花几十年的时间去扮演那个假身份...... 那么在最需要的时候掀开底牌，才会有最好的效果。 现在就是了。 至于二战期间为什么他不发动自己的种种计划？这还用问吗？如果德国赢了盟军，那个时候到底算是他，还是红骷髅的功劳？ 九头蛇始终是特务机关，他就要证明自己的行事风格比红骷髅那种军队作风更强，哪怕代价是上一次的失败。 但只是德国败了，九头蛇还没有败....... 第972章 草坪谈话 “进去吧，我和法师在外面等你，就不进去了。” 苏明一行人走出传送门，正好在白房子后花园的草坪上，这里在白天是对外开放的，但到了夜间，警备还是挺严实的。 尤其是现在，现如今的总统可是老艾，他是军人出身，还指挥过著名的登陆战‘霸王行动’，所以晚间的白房子此时就像是要塞一样。 据传说，白房子地下的密道和避难所，也是他力主修建的，为了‘有备无患’。 不过对于各大财团来说，他主政的时代是最好的时代，现在不光是斯塔克工业，威尔逊企业，还有许许多多新兴的集团都在这个政府中有着相当的话语权。 老艾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对通用汽车有益的，我想对美国就是有益的，反之亦然。’ 早先美国财团影响政治只是处于幕后，而到了老艾这一辈，军人性格的他也懒得遮遮掩掩，干脆就把话都挑明了说。 他这个总统就是代表军方和大财团利益的，就是这么坦白。 这也就是为什么美国队长能够在这个时期直接找总统的缘故，因为熟悉，毕竟算一算还是老上司。 尽管知道总统只是一个象征意义上的职务，权利大多数时候还是握在议院手里，但不管是发表公众讲话，还是要排除在军方中的阻力，直接找老艾都是个不错的主意。 史蒂夫看了两人一眼，摩纳克整理着自己的西装，拍打着上面的沙子，表示对于这样安排没有意见。 他一个魔法师，不方便和世俗有太多接触。 “佩姬，我们走。” 说完，他一马当先地推开了白房子的后门，很快引起了一些骚乱，然后苏明注意到白房子中的灯很快都亮起来了。 他们的那些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所以苏明干脆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找了一把躺椅，靠着躺了下来。 不是没有保镖巡视附近，但是在他们出声之前，就已经被地面上如同蛛网般铺开的绞杀搞定了。 “来吧摩纳克，过来休息一会，官僚主意那一套什么时候都是最浪费时间的。” 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瓶酒来，放在一旁的白色小木桌上，夜晚的白房子草坪上有着一种独特的寒冷味道。 就算老艾相信的美国队长的话，但他能做的最多就是打电话通知国务卿，召集军方和政界幕僚开会。 更何况，那只是史蒂夫的一面之词，现在让他向全国宣布小胡子没有死，会造成多么大的恐慌，想想就知道。 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了，他也不是盟军统帅，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就是束手束脚。 圣像盔甲面罩的下半张脸缓缓渗入皮肤，露出了苏明嘴巴的位置，他很放松地喝了一口酒，同时又拿出一瓶新的给摩纳克。 摩纳克则没有他这么轻松，之前找到术士部队的徽章，现如今小胡子又复活了，他压力山大。 晚上能在积雪里找到纽扣吗？如果术士突击队突然传送过来，自己一行四人问题不大，但要是总统出了事，这锅扣在自己等人头上就难受了。 “你确定现在喝酒是个好主意吗？”他徘徊了几步，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绞杀正在排查周围，稍安勿躁，现在敌暗我明，着急是没有用的。就算我们找出元首来杀掉，可他的计划也已经发动，猎犬被放出笼子后再杀猎人是无效的。” 苏明淡淡地说着，还掏出烟来点上，吐出一个烟圈，看着那白色的套圈围住了多少星星。 摩纳克点点头，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胡子：“美国是那位的第一目标，而这里是美国的象征，所以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元首的进攻会是什么形式。是魔法？还是人海战？如果他直接往这里丢核弹，我建议你先准备能即时发动的传送术。” 丧钟把酒瓶放在肚皮上，酒瓶和锁甲接触发出清脆的簌簌声，他自己则很悠闲，像是打算睡觉了一样。 “你不怕核武器当然无所谓，可是你这么一说我更担心了啊......”摩纳克生无可恋，不过还是伸手拿起了酒。 “我就是那么一说，元首既然打算要散布仇恨，那么就不会用核武器这种东西，因为它在范围效果内无法分辨目标......如果人都死了，谁继承仇恨？他要的不是别人的畏惧，而是憎恨。” 苏明气定神闲地抱着酒瓶，现在就连目镜的红光都暗下去了。 一般来说，他做事不会解释，不过摩纳克可以多知道一些，魔法王子最近表现挺好的。 “听起来挺变态的。”摩纳克还是第一次见到追求仇恨的人，还是让别人都来恨他，这怎么看都很奇怪。 “小胡子能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他的前半生一直在憎恨别人，从今天开始，他想要被别人憎恨了。”苏明闭着眼睛，往嘴里倒了一口酒，感慨地回答：“因为他终于明白了，憎恨别人是弱者所为，他不需要恨，而应该作为强者，被别人憎恨。”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从哪里来的兵力呢？就算U魔现在还逍遥法外，但他手下的海底人绝对没有那么多，毕竟纳摩才是正统王室。” 摩纳克又思考起了丧钟之前的问题，他的手里出现了一只兔子，看来还真是准备施法了。 苏明摇摇头，感受着城市中难得的自然气息：“海底人可和我们不一样，别忘了纳摩是混血儿，他的肤色在时时刻刻暗示所有人，那位性情暴躁凶残的帝王得位不正......” “这么说.......” 摩纳克的眼睛亮了，但丧钟立刻抬手挥了挥。 “最不可能的就是用海底人构成大军了，要知道海底人里除了混血儿，其它人是不能长时间离开海水的。偶尔到海滩上转转，在海边买个热狗可能还没问题，但是想在陆地上打仗，除非穿着全套灌满海水的密封装甲。” “那总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军队吧？死者复活？人造人？机器士兵？或者是.......”摩纳克说着自己的想法，这些手段都是NAZI曾经用过的。 苏明一口酒一口烟，慢悠悠地说道：“所以就是可能性太多了才不好预计，还有可能是时空机器从未来征兵，可能是平行世界里的德军，或者可能干脆那是斯克鲁帝国的军队......” “你说的东西我好像有些听不懂了......时空机器？平行世界？斯克鲁帝国？”摩纳克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他知道丧钟掌握着很多情报，但就是瞒着所有人。 太黑暗了！果然能玩秘密机构那一套的人都这么黑暗，古一大师该不会就看上他这一点了吧？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苏明抬手一抹，就像是要把之前说出来的话抹掉一样。 “混蛋，你说一半留一半怎么能让我不在意啊！”摩纳克把手里的兔子尸体丢向了丧钟，一边流泪一边喊道。 其实在外人看来，摩纳克的精神才是不稳定的吧？一会哭一会笑的，每次施法后支付代价总是让他变得古怪。 不过丢过来的兔子正好，光是有烟酒还不够，这里环境也不错，还有现成的烧烤架就在不远处，再把南草坪上由第七任总统杰克逊种下的木兰树砍了当柴...... 那棵树有个名字叫瑞秋，到现在依旧是十美元纸币上的图案。 杰克逊是独立战争的著名战将，曾经有过13人代价歼灭2000英军的壮举。 而在竞选总统期间，他的妻子心脏病去世，入主白房子后他种下了那颗树，用来纪念自己的妻子。 也只有这一届美国总统的第一夫人，是一颗树。 听起来很感人是吧？然而事情不光只有光鲜的一面，杰克逊是支持奴隶制的，他的老家就在南方，有着大片的种植园。 他竞选总统的资金，还有和妻子享受浪漫爱情的用度，都来自于无数奴隶的白骨之上。 不过只有白人总统的爱情故事值得历史记载，黑人奴隶们的生离死别，谁在乎？ 当时美国北方各州已经有了废奴呼声，但他坚决抵制平等，没有奴隶，高贵的白人怎么享受美利坚的富强？ 不管是黑奴还是华工，都是工具人和家畜，这就是他的观点。 直到后来爆发南北战争，再到林肯成为第16任总统，他入主白房子后想砍这颗树，移除蓄奴派留下的标志，但阻力太大，未能成功。 今天，苏明打算做个好事，让九泉之下的林肯也能会心一笑。 “光准备传送法术还是不妥当，你准备防护法术了吗？万一是提前安置好的定时炸弹，很难有反应时间的。”于是苏明又向摩纳克提出了建议，一脸关切。 摩纳克想了想，果然还是丧钟思考得周全，他于是又掏出了两只兔子来，在手里狠心掐死，流着泪给自己套上了护盾法术。 等到他擦干眼泪，平复了情绪之后，发现桌面上多出了许多瓶瓶罐罐，里面是各色粉末，瓶上不知道为什么用中文写着许多香料的名字。 第973章 祭天出征 最早的时候，雇佣兵丧钟的身上只有盐，但闲暇的这几年里，苏明当然补充了更多的调味品。 尽管现在不吃食物也没关系了，但需不需要进食与爱不爱吃，完全是两回事。 作为天朝的灵魂，现在又有能力弄到以前没吃过的东西，怎么可能错过？ 比如说到其他世界去，猎到什么巨龙或者海怪，那总得尝尝味道吧？要是关键时刻缺那么几味调料，多遗憾？ 苏明可不想什么时候自己万一真的要挂了，心里还惦记着上次烤肉没孜然的残缺，那也太悲惨了。 他给兔子剥皮切块，斗篷拿肉去冲洗，绞杀则负责串串儿。 等到摩纳克反应过来的时候，犹如神速力附体一般的丧钟已经准备去砍柴了。 “你！你们威尔逊家的人都没有心！”摩纳克委屈地捂着胸口，虽然理智知道兔子只是家畜的一种，但是长久以来的自我催眠，让他心中悲痛欲绝：“它们那么可爱，你们怎么能吃......” 苏明把弑神者变成了一把金色的大斧，扛在肩上往南草坪走：“怎么你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XX这么可爱，你们怎么能吃它！’，可杀它们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充其量只是让它们的尸体增值。” “.......”摩纳克无言以对，他开始思考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中兔子作为施法代价的？要是选不能吃的动物就好了。 殊不知就算他选什么蝎子蜈蚣蜥蜴，一样阻止不了一个想尝鲜的佣兵。 苏明扛着大斧，而绞杀则在一旁攥着一把肉串，向那颗木兰树走去，冬日里的寒风吹来，树枝微微颤抖着掉落雪花，没有暗香袭来。 木兰树是一种花树，有着特殊的香味，本草纲目还记载说它的皮能入药，能清肝明目来着。 就是不知道烤肉怎么样，天朝有些地方叫它山桂皮，跟肉应该挺配的。 然而还不等苏明靠近那颗树，天空中突然落下一串黑色的东西，随着一连串的巨响，再回头看时，刚才还银装素裹的木兰树此时正熊熊燃烧，就像是深夜中的大号火把一样。 苏明闻到了汽油的味道，这是燃烧弹，看来这顿烤兔子是吃不成了。 他从绞杀手中接过肉串收好，下次去找大猫吃吧，尝尝猴面包树烤肉。 随后他转过身来，看着白房子中跑出来的史蒂夫和佩姬，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些保镖。 美国队长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盾牌和制服，现在在明亮的烈焰下，倒是显得顺眼了不少。 果然，战火中的美国队长才是正常状态嘛。 “空袭吗？” 他命令保镖们快去救火，白房子其实是个建筑群，虽然总统办公的地方没有被命中，但其他建筑物不少都起火了。 冬天的美国东海岸是很干燥的，几乎所有东西都非常易燃，史蒂夫第一时间先选择灭火，稳定局势，随后立刻向一直在外面吹寒风的两人询问事情经过。 苏明叹了口气：“不是空袭，没有飞行器经过，这不是火箭弹就是迫击炮，也就是说......” “敌人已经进城了？”史蒂夫左右张望着，但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 “还没有那么快，刚才几发只是校射，接下来才是正餐。弑神者，长！”苏明手里的斧子顿时变成了纤细的某种武器，看起来就像是带刃的柔软长鞭：“你是不是离开战场太久了，连步兵进攻之前先炮火覆盖对方阵地都忘记了？” 史蒂夫已经没有回答的功夫了，因为此时此刻夜空中已经出现了许许多多黑色的小影子，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这边覆盖过来。 他举起了盾牌，想要保护卡特，但在如果这些炮弹全是燃烧弹的话，那么...... 不过就在他想要向白房子内的地下避难所转移的时候，身边的丧钟朝着天空开始挥舞手中的武器，金色的光影划过夜空，准确地把每一个黑影都切成两半。 而摩纳克此时已经跑到四人身边，撑开了魔法护罩，把四人斗挡在下面，丧钟只能保证四人头顶的一小片区域，而周围的爆炸需要他来隔绝。 “果然是迫击炮么，那么敌人应该在我们几百米范围内，有趣。”丧钟一边像水果忍者一样切天上的炮弹，一边还有闲心和摩纳克闲扯。 “我在钢锯岭见过手扔炮弹的猛人，但我不知道迫击炮弹是可以用刀切开的。”摩纳克此时双手维持着魔法，嘴里吐槽道。 “在底部撞针被触发之后，炮弹顶端的撞击引信才被激活，此时只要在半空中把引信破坏就没问题了。” 苏明解释了一句，这一波轰炸不是燃烧弹，而是高爆弹，是用来杀伤人员的。 当然，前提是老式炮弹，必须是触发式引信，如果是定时或者定高的引信，也许还没碰上就炸了，而且这东西下落其实挺快的，如果不是超级战士不建议尝试。 “他们第一个目标果然选择了白房子，该死！” 史蒂夫几次想要冲出去救人，但是硝烟和尘埃已经包围了四人，只有他们脚下还是白色的积雪，其他地方的泥土都被翻出来了，黑色的冻土柱子一根根骤然崛起，又散开落地。 火焰的爆裂声，伴随着什么东西烤焦的味道，钻进了每个人的感官之中。 “刚才被派去灭火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白房子这次肯定要重新装修了。”摩纳克对于这种情况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发挥一下英国式的冷幽默。 苏明打破了他的幻想：“你觉得这烤肉的焦香味哪里来的？我反正还没来得及烤呢。” “.......不要提烤肉的事情了。“佩姬没好气地看着自己的英国同胞：“总统先生已经去地下防核结构暂避了，我们需要尽快消灭敌人，并且稳定事态。” 苏明摇摇头，收回了武器：“我不这么看，他们不可能进攻白房子，因为他们守不住，次次轰炸的目的只是为了打击美国人的信心，政治意义多于军事意义，所以敌人应该已经撤离了。” 史蒂夫看看佩姬，又看看丧钟，一咬牙举着盾牌冲出了防护屏障。 他比较相信丧钟的判断，但是又不敢明着说佩姬错了，这种纠结让他宁愿冲击枪林弹雨之中，用肉眼去见证结论。 丧钟收了武器，防护罩又遭受了几次炮弹的直击，但魔法王子事先准备很充分，此时三人都毫发无伤。 只不过，昔日里漂亮的白房子，此时只剩下残垣断壁了。 “行了，这波稳了，这里被献祭掉，赢定了。” 苏明走出了防护屏障，用脚尖挑起地上一块碎尸看了看，对身后两人说道。 只要什么外星人或者入侵者炸了白房子，那美国接下来肯定就爆种了，这是最大的FLAG之一，就和巴里祭天一样灵验。 第974章 不告而别 轰炸停止了，硝烟伴随着泥土和积雪的气息，在草坪上肆意弥漫着。 苏明收起了武器，伸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在思考着什么。 魔法王子却没有放松，他反而再次掏出兔子来加固了防御护罩，以防万一。 “你怎么看？” 他向苏明提问，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丧钟的判断比较靠谱。周围的气味让他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战场上一样，而这里可是米利坚本土。 米国人已经远离战火近百年了，他们的人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本土燃起的战火，而元首的军队看来已经登陆，时间不多了。 “我觉得很奇怪。”苏明实话实说：“之前我们取得了共识，那就是小胡子不可能凭空变出军队来，而现在，军队登陆的速度也出乎意料地快，难道本土所有的雷达和防备全是摆设？这么大规模的入侵都没有察觉？” “这么说来，确实不对劲，但我想不通。”摩纳克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的燃烧的木兰树，此时它已经倒下，周围的积雪也已经消失不见。 “想不通就先搁置，卡特特工，能请你去检查一下白房子内的通信设施是否完好吗？放心，轰炸已经结束，敌人应该是撤退了，他们的目的达成，接下来会去进攻更有价值的地方。” 佩姬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防护罩，丧钟是想把自己支开，他究竟发现了什么呢？ 但没有留下的理由。 摩纳克看着已经换上军装的佩姬离去，也收起了防护魔法：“说吧，她走了。” “我猜现在所有的通信设施依旧正常运转，那么接下来那位就该散布仇恨了。”苏明淡淡地回答道，没有任何情绪：“他的军队将进攻人口最稠密的地区，最大限度地杀伤平民，活着的人就会把憎恨留在心里。” “可是人们本来就够恨他了，这样能带来什么好处？”摩纳克一摊手，表示了不解。 “他可能有把仇恨转移到米国政府，或者是人们彼此之间的手段，我只是猜测，还不敢肯定。”苏明看着焦黑的白房子，走了过去，想要找一件比较完整的办公室：“抹去一个国家，他的兵力可还不够，但是瓦解人民的精神和信念，只要一些计谋就够了。” “我倒是比较在意史蒂夫的制服和盾牌，还有佩姬的军装，所谓的老地方是白房子吗？我不这么想。” 魔法王子跟在他的身后，迈过一块块建筑残骸，小声说道。房子只剩下半面墙，房间里的摆设也基本都粉碎了。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些东西并没有被送去老地方，而是在白房子准备好了，就像是料到了史蒂夫他们一定会来白房子一样.......” 他带着笑意回答，摩纳克很行嘛，快要赶上波波的推理能力了。 “这么说来......SSR有内奸。” “你才知道？他们有内奸可不是什么新闻了。而且对方还把我们俩的存在算进来了，要知道佩姬打完电话，我们可是就立刻走传送门到了这里，而那盾牌和制服早在那之前就在这了。” 苏明不以为然地回答，环顾残破的办公室，从乱糟糟的废墟砖石堆下面，扯出一部电话来。 “你觉得内奸会是什么人？”摩纳克看着丧钟摆弄电话，像是要拆掉一样。 苏明试着拨了一下报警电话，果不其然地占线，凭这一点，他就能确定城市里的情况了：“他们的新局长.......你记住，摩纳克，一旦你怀疑这个部门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就要怀疑他们的长官，十次有九次准没错。” “说得局长内奸像是SSR特产一样.......”摩纳克吐槽了起来，英国人的幽默感其实和丧钟挺合得来的：“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那个新局长肯定是抓不住了，能够在美国潜伏那么久，还混到了出任SSR局长，只有九头蛇有这份格局。那么在发动了计划后，他应该是安全撤离了，我们就算现在过去，任何线索都找不到，职业特工抹消痕迹的办法有的是。” “那也总不能在这里等着，不过说真的，我早就想进房子里了，外面真冷。”摩纳克快速摩挲着自己的胳膊，通过摩擦驱散寒意。 “我以为你在伦敦住了那么多年，已经完全不怕冷了呢，潮湿的寒冷就像是钻进骨头里一样。”苏明丢下手里的电话机，转过身来：“传送门，我们回纽约看看。” “不管队长他们了吗？” “对方料到了我会救出美国队长，预计到了之后史蒂夫的行动，那么说明他现如今以及以后的行动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史蒂夫为人太正直，有些行动带着他我不方便，我们必须立刻跳出圈子才能争取到战术优势。” 苏明稍微解释了一句，目光仿佛穿透墙壁，看到了远处在和老艾掰扯的史蒂夫一样。 摩纳克伸出手杖，在空气中轻点了一下，一串咒语念出后，传送门直通威尔逊企业总部的老板办公室： “如果没猜错，在面临入侵的时候，史蒂夫应该会回到他最熟悉的军队中去，然后主动去救人以及寻找幕后黑手，那么下一步他会去里海营的SSR总部？” “这是顺理成章的，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傻，在这种情况下，也清楚自己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战胜元首的大军，他是战旗而不是核武器。当前他能信得过的人估计只有侵袭组，以及尼克弗瑞的咆哮突击队。” 苏明迈步走进传送门，而现在从办公室的落地窗户向外看去，隔着一片海的纽约城区里已经闹翻了天。 爆炸和浓烟随处可见，还有不少高楼缓缓倒下，在几十公里之外仿佛也能听到那沉重的落地声。 “啧，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我就知道曼哈顿不保险，敌人暂时没有盯上长岛。”他扭头冲摩纳克笑了笑，得瑟地摸出一根烟来。 “那是因为长岛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的威尔逊企业，忠嗣学院，还有一些葡萄园和度假区。” 摩纳克摇摇头，虽然这些年长岛在威尔逊企业的经营下整体发展不错，可和曼哈顿相比还是差远了。 看来丧钟说对了，元首的目标是尽可能地杀伤民众，那么长岛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必然不如城里那么优先。 “就是可惜了全国城市里的那些威尔逊超市，我们的圣诞节铺货都结束了，但今年估计卖不出什么东西。” 苏明从桌上拿起酒瓶，拧开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你再不想办法，恐怕以后就没有人能买你的东西了，圣诞树上都是血。”摩纳克没好气地说，他就不明白了，至尊法师要那么些钱有什么用？ 金钱可不能让他学会魔法，而且实力到了丧钟这个地步，钱能起到的作用就很低了。 苏明挑起一边眉毛，递给他一杯酒，办公室里要暖和多了：“你还在想我赚钱为了什么，对吧？呵呵，其实推动世界发展不是我一个人能的事，而钱代表着地球上的普世价值观。我们将来还会面临无数挑战，为了应对那些风险，我需要世界的整体前进......不只是地球，而是整个单体宇宙。” “是用阿戈摩托之眼看到的吗？”摩纳克严肃了起来，他看着丧钟的独眼，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至尊法师的说法，让他不由地多想。 苏明叹出一口气，和他碰杯，随后把酒水一饮而尽，看向墙角处的雕像：“你就当是吧......副官，介入美国的无线电通讯网络统计数据，同时启动全球的蛛网安全屋，激活企业总部和忠嗣学院的防御系统。” “好的，请稍后。” 墙角处一直充当雕像的副官被激活了，作为赛博坦智能生命，这种低烈度战争它的数据库里有的是应对方法。 汽车人和霸天虎在赛博坦战争了数万年，就算是两个变形金刚战斗造成的破坏都比现在严重。 随着她那电子合成音落下，天花板的边缘处裂开了一条条缝隙，从里面钻出了银色的金属，像是卷帘门一样把办公室四面八方包裹了起来。 窗外的风景与他们隔绝，整座大楼在外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内部已经加装了坚固的内甲。 “这是什么？”摩纳克本能地感觉到这些银色的金属有所不同，看起来很轻薄，但明显非常坚固。 他用手按了按，薄如蝉翼的金属甚至没有一点点形变。 “振金，史蒂夫手里的盾牌就是用振金加上其他材料制成的艾德曼合金。目前在宇宙中能打破它的办法不多，要么是神力，要么是分子重排器，如今元首都没有这些，宇宙立方也在我的手里。” 苏明等待着副官的回报，他想要听听美国现如今的情况。 “我不是问这金属是什么，我是问你什么时候给自己的老巢加装了这些东西？”摩纳克叹息了一声：“你早就在为某次大战做准备了，对吧？” “尽管不该是这次......但你说的没错，我自己去当矿工挖来的矿，你都不知道有多辛苦。” 其实只有威尔逊企业总部是用了振金防御的，主要是为了地下的秘密实验室。那里有着从杜姆那里搞来的时间机器，不容有失。 大多数的振金都由副官接管，在某一处隐秘船坞中，通过自动化生产线在大建。学院那边其实只是安装了大量的自动炮台，用来配合哈米尔的防御魔法。 其实只要有小光头在学院里，以他的超能力，那里可以说是美国最安全的地方了。 但查尔斯现在有着向佛系转变的迹象，他不杀人，那些炮台就是专门建造在隐蔽处，关键时刻升起来，用来补刀抢人头的。 第975章 纽约现状 副官的报告很快就出来了，她通过密布全球的安全屋网络，窃听各处的无线电通信。 好消息是只有美国受到了入侵，作为盟军的英法两国此时风平浪静。 坏消息是美国不光是东海岸，而是全国各地，算得上一线城市的地方都遭受了不明武装的攻击。 警方派不上什么用场，而战后军队裁撤，国内只有国民警卫队，而此时大多数警卫队都失去了联系。 “美国的南北两国有什么动静吗？”苏明问道，他全副武装地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擦着自己的武器。 “没有，一切正常。”副官干脆地回答：“既没有德国人借道的迹象，现在也没有遭到入侵。” “唔，看起来元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美国啊。”苏明掏了掏耳朵。 摩纳克对丧钟监听世界的行为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古一更过份，不光要听，还要看呢，而且范围还是整个维度。 他只是好奇，丧钟居然用科技达成了魔法一半的效果，至少是大城市和陆地上的监听很全面，而且好像还没有代价。 丧钟才不会告诉他，代价就是他看不上的美元。 修建全球范围的上千处安全屋，还要加装各式各样的通信、防御、生活、交通设备，这个代价折算成魔法王子养的兔子的话，应该够他炸个月球。 也幸亏有着副官这样的人工智能帮助，要不然，苏明和琴酒这些年可没心力去管理这么多的小型基地。 只不过原本是不打算动用这套牌的，全部启用这套体系，要占用副官的算力，重要项目的研究进度会受影响。 “你的科技能够监控异位面吗？比如地狱什么的？”摩纳克忍不住插了一句，他发现丧钟这边的科技好像不声不响地迈进了一大步。 他知道副官的存在，但本以为只是个玩具呢，没想到她才是真正的科研负责人。 那么丧钟还养着一大群只会研究日常百货的人干什么啊，障眼法吗？ 其实并不是，那些科学家原本也都是天才，是当初到了威尔逊企业工作，才被康暗算，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虽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苏明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刚到漫威没有预防时间线上的攻击。 所以他没有开除那些已经‘没用’的科学家们，反而是把他们留下养了起来，至于能发明出什么那都无所谓，关键是道义上要过得去。 要不然他开除了这些人，还没办法移除那些纳米虫，这些人出去连工作都找不上。 想象一下，一个可怜的科学家a，失去了威尔逊企业的工作去斯塔克工业应聘会是什么场面吧。 a：“我是物理学家。” 霍华德：“哦？我也是，你都会什么？对于反重力系统有什么认识吗？或者说是光学方面的？” a：“我会......调制方便面配料，火锅底料，还会丝袜烫花技术，口红的色号调制。” 霍华德：“#!%%” 想想就觉得凄惨，所以苏明干脆还给出一流物理学家的薪酬，把这种‘特殊人才’留在自己的企业算了。 百货也能赚钱，只不过不如军火赚得快罢了。 霍华德那个贼，这些年一直在偷吃威尔逊企业的军方市场。 不得不说，武器天才要真是把心思稍微用到军工方面一些，哪怕是百分之一，造出来的东西都比苏明凭记忆，让手下山寨出来的东西强。 好在他现在的注意力更多时候还是在好莱坞的女人们身上。 作为偷走订单的报复，苏明也只是让号角日报的狗仔曝光了霍华德的各种花边新闻，把军事订单亏损的钱从传媒上赚了回来。 连续好几个大瓜让当时的美国民众吃得满嘴流油，就连大洋对面的毛熊看到了，都指定霍华德是‘美帝堕落资本家的代表’。 但他本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且玩得更欢了。 “现在还监控不了其它位面，但等天神组科技反向破解完毕，也许可以。”苏明知道摩纳克在担心什么：“但能源也是个问题，天神组科技需要星核作为能源，这就是它们吞噬星球的原因。” 但魔法是不会被科技取代的，因为规则一直与世界共存，而魔法就是沟通它们的手段。 其实相比起来，苏明觉得杜姆比卢瑟更聪明一些。 杜姆知道科技和魔法两手抓，两条腿走路。而卢瑟一直是科技单腿蹦，蹦得虽然快，但是不稳当啊。 话说杜姆严重毁容，是不是也是秃头来着？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摩纳克不知道为什么丧钟看着自己的发际线，一脸古怪地问道。 “我们从宏观上分析了整体形式，现在美国各地基本都是一团混乱了，那么接下里就要到前线去看看，那些士兵究竟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不管那铁灰色军装和黑色防毒面具下面是什么，总得看到了才能有判断。 “说吧，去哪。”摩纳克进入了角色，他只问德国鬼子在哪。 “警用电台里说有个穿着红黑旗的家伙在纽约横行来着，我们先去把他和他的部队弄死。” 苏明让副官投影出城市地图，在某条街道上点了点。 ...................... “火焰喷射器呢！对！烧，给我烧！哈哈哈哈！” 独尊用不太熟练的英语下达着命令，而他周围穿着铁灰色军装的士兵们立刻服从，二战时期用来清理太平洋岛屿的火焰喷射器被他们拿上了公路。 几乎不用瞄准，只要朝路边的建筑物扣扳机就行了。 一条条火龙瞬间引燃了建筑物内部，那门窗就像是恶魔的五官，从里面吐出了熊熊火焰和浓烟。 超级轴心被泽莫分散开来，每个人领着一群军队进入城市搞破坏。 进展非常顺利，浮士德的计划让一切都畅通无阻，而跟着泽莫当了十年地老鼠的独尊，此时心中非常痛快。 终于啊，美国佬也有这一天了。 谈不上什么国仇家恨，他不会为那些无聊的东西操心，他只是喜欢杀戮而已，他毕竟就是作为兵器被塑造出来的。 穿着黑红十字装点的蓝色紧身衣，他举起一辆路边的汽车丢向远处逃命的行人，嘴里发出畅快的大笑声。 在分散之前，他还和其它队友打赌来着，美国队长究竟会先找上谁，看谁能先杀死美国的那个象征。 独尊抢下了进攻纽约的任务，在他看来，这是美国的第一大城市，人口密度更高，美国队长肯定先来救援这里。 但当他丢出去的汽车被一个人单手接住，停在半空的时候，他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该死的浮士德，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说啊！ 第976章声声慢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乱丢东西，你把汽车举起来丢了，万一砸到小朋友多不好？就算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你的不对啊。” 恶魔般的话语声响起，那标准的德语可不会让独尊感觉亲切，相反，他看到那黑黄相间的盔甲就遍体生寒。 苏明轻轻地把汽车放在路边上，爱惜地拍了拍引擎盖上的尘埃，这威尔逊企业的车标都被弄脏了呢。 要是丢斯塔克工业的车他才懒得接，独尊还真是没眼色。 这不是独尊第一次见到丧钟，他知道这个人的出现代表着什么，上次超级轴心全员齐备加上一群冰巨人都没有阻拦住对方几秒，还被他抓走了铁十字。 队友们普遍认为丧钟不是人，而是人形的什么怪物，那长满触手的身体，还有那能变化无穷的兵器，都是在噩梦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为什么来的不是美国队长而是这个怪物啊！ 独尊的内心是崩溃的。 “挡住他！给我挡住！” 为了活命，他立刻命令军队挡住丧钟，自己则扭头向身后破败的街道废墟中逃窜。烈焰，浓烟，不管什么都好，只要能遮挡对方的视线。 苏明心中念头一动，绞杀立刻从背后伸出无数触手来，每条触手上都拿着一把枪，朝着蜂拥过来的军队扫射。 枪口的烈焰，弹壳乒乒乓乓落地的声音，编织成了一首狂诗曲。 红色的血液落在污浊的雪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小坑，显得是那么滚烫。 对方的子弹和火箭筒，都对他无效，他瞬间从杂兵中冲出一条路来，起飞追上了逃跑中的独尊，在他身边继续嘴炮。 “你看看，刚和你说完，你又乱丢东西，把自己的脸都丢了，你是不是想用脸皮砸死我？想让我死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杀我呢？可是你就杀不了我，是不是很生气？你要保重身体啊，气大伤肝，话说你有没有肝？生亦何苦，死亦何哀？你个半身机械化的人怎么就那么怕死？” “滚开啊！”独尊捡起地上一块巨大的建筑残骸，还连着钢筋的水泥块，像是手斧一样丢向苏明。 但苏明一拳就把它在空中打爆，甚至速度都没有减慢，还是不远不近地缀着他，刚好是让独尊能听到骚话的距离。 “人是人生的，机器是机器组装的，你这半人半机器是怎么来的？你有亲人吗？你有朋友吗？你是不是时常感觉夜不能寐，有着难言之隐？总觉得在某方面力不从心？顺便问一句，你家人贵姓？” “啊！！！” 独尊现在的感受就像是被苍蝇怪缠住了一样，嗡嗡嗡，嗡嗡嗡...... 而关键问题还是这苍蝇比他强得多，这就很悲哀了。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脚下竟然又生生快了三分。 苏明见状摸摸下巴，这不愧是德意志军工产品，质量就是可靠，要不这双机械腿......得着？ 不过机械化的双腿没什么用啊，就算巨大化改装后用来造机甲，那历史已经证明双足机器人纯粹就是样子货。 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双腿就是个装饰，那些上面的大人物是不会懂的’。 但有用没用，先弄回去让副官看了再说，变形金刚应该对于双腿有着独特的加工办法，他们也是双足机器人居多。 只不过可能需要变形金属，这个得从长计议。 红色的目镜闪过一抹亮光，拖着长长的轨迹，像是鬼火一样缠着前面的逃兵。 他任由独尊逃窜，自己只是用语言骚扰，当然也有用意。 用不着四六的垃圾话扰乱对方的思维，原本，深知自己实力的独尊就处于慌乱状态，而现在，逻辑混乱更是放大了他求生的本能。 野兽受到惊吓的时候，八成是想要钻回兽洞里去了？那尽情跑吧，跑到自己的小伙伴那里去吧，正好一网打尽。 超级轴心中除了血伯爵的不死性有些难对付之外，其它人根本都不是一合之敌。 双腿机械化，由能量块供能，确实不错，至少他跑起来比史蒂夫更快，而且不知疲倦。 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已经从曼哈顿跑到皇后区了，但在这期间，丧钟就一直飘在他旁边，垃圾废话更是从来没有断过。 可怜的独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怒吼着埋头狂奔，根本不去回答丧钟的问题。 他不清楚丧钟打算做什么，但是这种猫抓老鼠一样的游戏，真的让他越来越恐惧。 死也许不可怕，而是知道自己要挂了，却只能看着刀悬在头顶上的那段时间。丧钟明显是不会给他个黑眼罩，并且让他抽最后一口烟的。 城内刚才的军队在苏明突围追人之后就交给了摩纳克处理，魔法王子有着巫士的矜持和自重，不喜欢对普通人出手，但普通人打算杀他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想来应该问题不大。 那么苏明可以专心追踪敌人，看看他能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如果超级轴心都聚在一起最好不过，又绞杀帮忙一次性就能获得大量情报。 其实他想过，小胡子他们是不是掌握了空间传送科技，但目前看来不是，独尊跑得机械腿关节都冒烟了，也没有什么光柱来接应他。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独尊最后停在了海岸边，这里是纽约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地方，远处就是威尔逊企业的老码头，根本不是有人接应的地方。 独尊到了最后也没有人来接应，他只能试图跳海逃生，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些悲哀，他们这是单程票任务啊。 奔跑在高高的防波堤上，雾气中路灯飘忽的微光更是让他显得悲壮，他本想要在跳海前对丧钟丢几句狠话，但最后还是不敢，只是悲愤地看着恶魔一眼，然后纵身一跃，朝海里扎去。 “唉，蠢死了，绞杀！” 紧随独尊身后入水的就是密密麻麻的触手，像是大网一样直接把他从海里捞了出来，共生体的巨力让他根本无法抵抗，只能像鱼一样徒劳地扑腾着。 “你装的是机械腿，又不是螺旋桨，跳海怎么可能跑得过天上飞的啊......”苏明语带遗憾地摇了摇头，像是怒其不争一样地叹了口气。 “呸！怪物，休想从我这里问出任何情报！”独尊抓着大网，愤怒地叫喊着。 “哦。”丧钟点点头，红色的目镜闪动了一下：“看来你确实知道一些自己认为有价值的情报啊，谢谢提醒。” 下一秒，黑色的大网瞬间变得粘稠起来，网眼的密度也渐渐变高，变得像是猪笼草一样完全包裹了独尊，随后猛地一紧。 苏明掏出一根烟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暗色的大海，那波澜此起彼伏，总是让人觉得心情开朗。 十几秒后，绞杀从身后递给他一副机械双腿，处理得很干净，银色的金属闪闪发亮。 于此同时，它还读取了独尊脑中的部分记忆，提供给宿主以供参考。 “哎呦，不错哦，小胡子如今的大本营居然真的在月球上，负责潜入ssr内部的是九头蛇首领之一的浮士德呀，泽莫也在嘛......我大概明白这一切是什么把戏了......” 在二战之后，就有很多民间传言，相传小胡子没有死。 只不过有人说他去了南美，有些人说他去了南极，更有人说他上了月亮，就藏在环形山的阴影里看着地球。 很多人觉得说他去了月球是无稽之谈，但看来小胡子是修复了一些征服者康留下的东西，飞碟、工程机械、外太空生存的装备。 苏明接过机械腿，收进自己的丝绸小包里，绞杀乖巧地缩回了身体中，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斗篷，锁定摩纳克的魔法痕迹，我们回去看看巷战的战场。” ...................... 等到两人碰头，摩纳克已经搞定了这里的一切，他头发凌乱地坐在一旁的废墟水泥堆上，低着头掐兔子，兔子尸体在他脚边堆了一小堆，他每掐死一只，就撕心裂肺地揪自己头发，看起来他秃顶的脚步大大加快了。 苏明降落在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严肃地冲他缓缓摇头：“留点吧，发际线挺重要的。” “我，没事，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摩纳克用力擤了下鼻子，扭过头去。 苏明松开了手，转身去检查不远处的军队尸体，魔法王子之前不知道放了什么大招，这一条街上密密麻麻的敌人全部死了，甚至还有不少肢体抽缩在了一起，像是失去了水分的鱼干。 他弯下腰，用力扯下了一具尸体上的防毒面具，露出的面孔上满是痛苦。 苏明面无表情，又换了一具更高大些的尸体，再次摘掉防毒面具，这次他满意地点点头，直起腰来。 他的猜想是正确的，他找到依据了。 “你发现了什么？”也许是在别人面前，摩纳克还是尽力克制了悲伤，他从后面走过来，问丧钟。 苏明侧身让开了他的视线，指了指被踩碎的雪地中，那死不瞑目的遗体：“你自己看就懂了。” “这，这是非洲裔？”肤色是最显著的特征，因为人类就是视觉动物：“小胡子什么时候允许黑人进入军队了？” “他没有。”苏明又一次蹲下身来，用弑神者从尸体的领口探进去，挑出两个金属牌子：“恭喜你，刚才杀的都是美国人。” 第977章瞒天过海的计划 在丧钟那充满喜庆的语气下，摩纳克知道这‘恭喜’是反话。 从狗牌上来看，这些死去的都是国民警卫队的士兵，作为侵袭组的一员，杀了这么多美军士兵，事态比较麻烦了。 “国民警卫队的指挥权平时在各州那里，也就是这种制度给了浮士德可趁之机，这防毒面具根本不防毒，相反，绞杀在呼吸滤罐里发现了蘑菇孢子一样的东西。” 苏明拍拍手，丢下手里的垃圾，蘑菇孢子这种东西人类肉眼看不到，想必浮士德就是用这种东西控制人的。 要控制这么多人，他究竟准备了多少年才攒出这么多孢子啊？ 现在摩纳克的表情很僵硬，他陷入了沉默。 对付被控制的敌人容易，但吃瓜群众们可不会在乎这些军队是不是被控制了，也不会在乎其过程和背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会看结果。 那就是公认的二战英雄，杀死了大量美国民众。 他们确实之前是在杀害其他平民，但是你可以制服他们呀，为什么要下死手呢？一点也不民主！ 而被害群众的家属呢，则会持完全另一种态度，那就是怨恨英雄们为什么不早些杀了被控制的人，那样他们的家人就不会遇害了。 这双方立场的不同，加上普通人和超级英雄们的立场不同，只会造就仇恨。 就像是小胡子新的代号一样，仇恨之根，这份彼此间的仇恨植入群众心中后，再让美国人团结一致也就是一句空话，超级英雄很可能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摩纳克只感觉手脚冰凉，敌人的这个计划太卑鄙，也太阴险。 史蒂夫被小胡子抓去，对方给他看了一段演讲出征的视频，结果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元首根本就没有什么军队，那录像很可能是经过某种处理的。 魔法王子不知道怎么能达成那样的效果，苏明知道，那叫电影特效。 霍华德最近就在研究那些东西，只不过他没有电子计算机，现在的做法还处于精细模型布景的初级阶段。 “呵呵，这就慌了？这点小事算什么。”苏明调侃够了摩纳克，站起身来拍拍手，让他回神。 “你有办法？”魔法王子把希望的目光放在了丧钟身上。 “啊，当然有。”苏明点点头：“试问，判定一个案件是不是谋杀的最主要依据是什么？” “你该不会......”摩纳克明白了过来，他皱起了眉头。 苏明转过身，看着横尸密布的街道：“答对了，谋杀案最重要的判定条件，是出现了尸体或者足以证明被害人死亡的证据，比如海量失血，或者重要器官被摘除。那么我们现在只要毁尸灭迹就好了，没有尸体，就没有杀害。” “可是......终究是我错了，我不该没有分清敌人就下狠手，尽管他们的攻势确实很猛烈。”摩纳克本能地抗拒丧钟的建议，因为太黑暗了。 这些军队穿着德军制服，脸上戴着防毒面具，头上顶着钢盔，就连手都被手套遮挡得严严实实，战斗中根本无从分辨啊。 他当然可以一走了之，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是他杀的，但作为英雄，他过不去自己内心那一关。 这就是小胡子的目的所在，这是一个专门针对英雄的计划，而不是针对恶棍的。你当然可以离开，向世人隐瞒真相，但如此一来，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做超级英雄吗？ 这样的秘密，只会让人变得黑暗。 “哦，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造证据出来，把这些人全部打上叛国者的标记，证明他们和小胡子勾结，是潜伏在国家内部的敌人。这样，他们的亲人和子女永远都会背着恶名，在唾弃和辱骂中渡过余生......” 苏明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看着天空中渐渐有小雪花落下，覆盖在尸体上。 “这也不行。”摩纳克摇了摇头，这不是错上加错了嘛。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且附耳过来，我还有一个办法。”丧钟的肩膀耷拉了下去，他无奈地招招手，示意摩纳克靠近一些，显得神神秘秘的。 “什么计划这么神秘？这附近有监视设备吗？”摩纳克四周张望着，走近了苏明身边。 “铛！！！” 摩纳克应声而倒，苏明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手中的金色平底锅，叹了口气。 “真是的，和史蒂夫混太久了被感染了吗？身为法师怎么可能站出去承认自己的存在？” 就连军方宣传侵袭组的时候都把摩纳克一笔带过，就是为了掩盖魔法的存在啊。 这是事实，在侵袭组成员们的合照里，最前面占照片大面积的永远是美国队长和巴基，纳摩永远是没有脸的，而摩纳克则总是要端上一把冲锋枪，摆出‘普通士兵’的样子来。 现在杀了这么多人，摩纳克想要主动去承认错误，那简单。 但如果人们问他是怎么一个人杀这么多人的？又让尸体都是脱水而死？ 摩纳克能说是用魔法吗？ 如果普通民众知道了魔法界的存在，而魔法可以轻易夺人性命之后，这个社会也就差不多完蛋了。 恐慌，癔症，仇恨，这些情绪苏明在隔壁DC已经见过一遍了。 摩纳克想承认错误，本来就是想给被害者家属们一个交代，可现在这情况就没法交代。 站出去担起责任，没有丝毫意义，反而会中了浮士德的圈套。 身为朋友和至尊法师，于公于私苏明都必须阻止他犯傻，尽管摩纳克那么做才更符合英雄的标准，但现在是战争，还是按佣兵的办法来吧。 “斗篷，去纽约圣殿，让卡西利亚斯过来。” 他摘下魔浮斗篷，简单地吩咐了一句，黑色的披风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片刻之后，金色的光圈在街道废墟中展开，面容年轻又带着一丝邪气的卡西利亚斯走了出来，恭敬地行礼：“大师。” “帮我把这些尸体都处理掉，至于是南极还是外太空都随你的便，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偷吃。”苏明吩咐了一句，扛着摩纳克就飞走了。 就卡西利亚斯那酷似汉尼拔医生的面相，让苏明一看就觉得他特别会处理尸体，还是个美食家。 年轻的法师站在雪地中，一脸黑人问号，自己又不是食尸鬼，叮嘱那一句是多余的吧？ 不过至尊法师有命，那么他就照办好了。 他用悬戒在地上画了个大圈，随后抛出上百条塞拉托克红带勾住那些尸体，把他们全部丢了进去。 至于传送门的另一边是哪？是永远让物体自由落体的无尽虚空，那里最保险。 心思缜密的他，看到现场就明白是摩纳克大师不慎杀了太多人，至尊法师打算替他遮掩，而他不同意，就被打晕了，大概是这么个发展吧？ 在卡西利亚斯看来，守护地球和魔法界的秘密才是重要的，至于死了些普通人，根本不足以让魔法王子顶撞至尊法师啊。 真是难以理解英国人的思维方式，好奇怪。 一边心中吐槽，卡西利亚斯快速地双手结印，沟通某位地狱领主借来了地狱之火，直接把街道用岩浆盖了一层。 看着热气腾腾，红光漫天，再没有一丝线索留下的街区，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打开传送门返回纽约圣殿，继续做他的研究去了。 黑魔法果然好用，还要学更多才行...... 第978章借道 可怜的摩纳克被像是麻袋一样扛回了忠嗣学院，目前琴酒和娜塔莎还在日本旅游没有回来，这里只有哈米尔和王父子俩，以及查尔斯那个小光头算得上高端战斗力。 倒是还有一些培养出来的毕业学员，但他们的装备目前还在由副官研究，现在还不是完全体，也没必要让她们掺和进目前的这些事情来。 苏明从空中伴随着漆黑的夜色降落楼顶，大步地走回室内，把摩纳克放在校长室的沙发上。 “哈米尔。”苏明身上的盔甲变成了西装，他向着一旁的守护者吩咐。 “大师。”哈米尔微微鞠躬。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塞到嘴里点燃，轻轻吐出一口云雾：“看好摩纳克，不要给他施法或者离开的机会。” “遵命。”哈米尔不会问缘由，他只要知道这是至尊法师的命令就好了。 阿戈摩托之眼的掌控者也许是在未来无数种时间线里看到了什么，而这些可能性，不管是古一或者丧钟，都是不会和别人解释的。 丧钟的目光又转向校长室沙发上坐着的小光头，此时查尔斯看起来已经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他的实际年龄远没有那么大，脸上又带着和年龄不符合的佛性微笑，就差手里拿朵小花或者玉净瓶什么的了。 见到这里的主人看他，他立刻礼貌地点头问好：“威尔逊先生。” 苏明走过去，随手摸了摸他的光头：“学院范围内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一切正常，没有人潜入，也没有人离开。” 查尔斯知道丧钟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的担心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生，他的心灵感知范围虽然还不足以覆盖整所学院，但园区里每栋楼顶上突然多出的那些古怪半球形小屋，查尔斯也知道那肯定不是水塔。 “洛琳现在在哪里？”苏明又问哈米尔。 在没有和王完成交接之前，这里的事物还是由他掌管，得到纽约圣殿的消息之后，他们父子都是立刻从卡玛泰姬赶回来的。 王已经恢复了正常，看郑贤已经先预支了部分报酬，治好了他的嗅觉。 “和学生们一起。”哈米尔简练地回答道，他检查了一下摩纳克的后脑勺，推着他换了个姿势。 洛琳没有在世的亲人了，而ssr基本上也已经忘记了她这个人，这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唔，她已经被暗中注射了水蛭药剂，她自己察觉到什么了吗？”苏明摸摸下巴，又问。 “也许。”哈米尔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毕竟洛琳虽然不像佩姬那么业务顶尖，但也是接受过全套特工训练的人，她注射药剂的时间和佩姬也差不多，这么些年她自己没有任何衰老，有些学生也几乎容颜不变，怎么看也是有问题的。 不过她不像卡特特工那么正直，她什么都没说出去，就当做不知道。 威尔逊企业给了她各式各样的物质和精神享受，种种好处更是数不胜数，她根本没有立场去检举揭发这里的秘密。 她演得很像，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少女，这既是保护企业，也是保护她自己。 “如果我所料不差，此事之后ssr可能要被切割出军方了，政客们不会背这口黑锅......这是我们的机会，通知蛛网做好准备，也给洛琳安排一些学校外的事物。” 哈米尔后退了一步，把王让了出来：“以后这些事他来办，我将返回卡玛泰姬。” “也行，偶像练习生也有优势。” 苏明又说了大家听不懂的话，而这让王有些心虚，他偷偷看自己的父亲。 但哈米尔动作更快，说走就走，在王扭头时，传送门刚刚关闭，他只看到一片衣襟，连摩纳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抗走了。 要预防魔法王子这种级别的法师逃跑，这里可没有相应的设施，哈米尔还是要回卡玛泰姬。 “王？听到了吗？别走神了。”苏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是，是的，大师，遵从您的命令。” 王虽然有些慌乱，但是守护一族的职责让他立刻应承了下来。 凡是至尊法师的命令就坚决执行，就算是看似送命的安排，那也必然是合理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行，这段日子世界会有些乱，你就照看好学院，交接已经完成的话你也多上点心。”苏明没有重复自己的话，见到他答应下来，那么就放心了：“查尔斯你也帮忙看着点，我先去其他地方把超级轴心的几个人都料理了。” 如果所料不差，美国队长和佩姬也应该陷入了和摩纳克一样的窘境，现在过去也来不及了，而且他们那边人多眼杂，洗不干净的。 按照史蒂夫的性格，他也一定会承担责任，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会影响威尔逊企业的产品销量啊...... 没办法，产品代言人出了丑闻，让苏明想弄死小胡子。 对方这个计划本来就是针对美国队长的，摩纳克其实只是误入陷阱，被殃及池鱼。 毕竟英国魔法师又不代表美国，只有那穿着星条旗的战士才是美国精神的象征，小胡子想要摧毁的也只有他。 接下来，如果等利维坦反应过来，事情就会更加不可控，现在冷战已经拉开帷幕，利维坦和ssr的争端将走到前台，鹰酱和毛熊的争斗也会越来越白热化。 时间有限，必须得在事情扩大化之前结束这一切。 其实解决办法他有，只不过不能告诉摩纳克，因为魔法王子一定不会同意。 史蒂夫和佩姬，加上ssr的可靠力量，这会应该也没有杀掉多少人，而摩纳克只是杀了几百人，不到一千。 如果有人杀掉的人数超过他们千百倍呢？还会有人在意这几百几千微不足道的数据吗？ 整个美国现在被控制的军队大概有十万左右，还在不断增长，被控制的国民警卫队越来越多。 各州议院应该都被安插了九头蛇间谍，也是这些人借战争之名把卫队集中起来，然后用浮士德蘑菇对他们进行催眠控制，手段就是那些被加料的防毒面具。 但指挥这些军队的，还是超级轴心的那几个人，只要先根除他们，这些军队就会群龙无首，能减少平民伤亡。如果能引出小胡子或者浮士德亲自下场指挥，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苏明现在就是去切断军队的人数增长，并且消灭这些领队，除了泽莫和莲花以后有用，剩下的都可以杀。 “那么大师，谁与你同行呢？” 王问出了关键问题，想要快速移动，那么必须依赖传送门，学徒不能出去做任务，纯粹只会拖后腿，那现在空闲的大师里只剩下一个莫度。 可莫度如今总是穿着黑色拘束带式的露肉皮衣，还时时刻刻都带着诡异的愉悦笑容，整个人总是莫名奇妙地兴奋......出门恐怕会给卡玛泰姬脸上抹黑啊！ “无需担心，我还是有盟友的。” 苏明推开校长室的窗户，缓缓飘出了窗外，黑黄色的盔甲在他体表蔓延。他看向有小雪飘落的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海姆达尔！” 强烈的光柱瞬间从天空落下，周围的一切顿时恍如白昼，转瞬之间后又归于沉寂，只在雪地上留下了繁复美丽的圆形图案。 彩虹桥将至尊法师迎入了阿斯嘉德。 .............................. “我去通报奥丁陛下，请稍后。” 哈姆达尔很恭敬地抚胸行礼，但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大剑，就像是怕苏明抢他的一样。 可不是么，上次事后奥丁告诉了他丧钟都做了些什么，又是抢走了女武神团，又是放火烤世界树，甚至还伪装成奥丁乱下命令，造成莫大伤亡，甚至促成了华纳海姆的独立。 偏偏奥丁不追究这些责任，反而让阿斯嘉德对丧钟以礼相待。 海姆达尔不太情愿，因为他是阿斯嘉德的永恒守卫，保护这里是他的责任。但那是全知全能的奥丁所下的命令，不允许任何反驳。 苏明不在意地摆摆手，海姆达尔还真是个老实人：“不用了，仙宫即是奥丁，奥丁即是仙宫，如果他想见我，那自然会出现。你想要让自家老板做不情愿的事情，以后不怕被穿小鞋啊？” “？？？”海姆达尔一脸困惑，穿小号的鞋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是停下了脚步，拄着大剑站在占星台里，没有去叫奥丁的意思了。 苏明亲热地拍拍这位高大卫士的肩膀，如果不是知道他同样是华纳神族，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什么巨人的混血儿了，高大威武的他果然是大门保安的最佳人选。 至于奥丁为什么不露面，不用想，那位现在肯定又盖着皮褥子，在小船上睡觉呢。为了延缓自己的衰老，他大多数时间都陷于‘奥丁之眠’中。 托尔一天不成才，奥丁就一天不能死，要不然阿斯嘉德后继无人。 可是他不知道，只要他活着，托尔就一直是个大号熊孩子，永远长不大。 而且，除了托尔和洛基，阿斯嘉德也不是没有其他继承者，毕竟光之神巴德尔如今还在秘客的地狱里，和虫子以及触手怪物们一起‘过家家’呢...... 第979章真正的复仇者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走在布达佩斯阴暗的小巷中，那个孤独的男人是这么想的。 自此他的妻子和女儿葬身火海之后，每到冬天，这个需要砍柴烧火的季节，他都会下意识地拒绝火焰，并且像是幽灵一样游荡在午夜街头上。 雪花和寒风，都不如他内心中的冰冷，而他的仇恨也和常人不同。 如果说常人的仇恨就是火山或者烈焰，在喷涌而出的时候会焚烧一切。 那他的仇恨，就是屹立在心中的冰山，亘古不变，坚硬无比。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但他依旧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切，他成为了一个复仇者，四处寻找着自己的仇人。 害死妻女的村民们都已经被他杀了，但是昔日里杀害他父母的元凶还逍遥法外。克劳斯·施密特，那个操纵死亡集中营的nazi刽子手，现在依然行踪成谜。 也许那是个假名，但这已经是男人手中唯一的线索了。 他这么些年来，一直在欧洲范围寻找那个人，通过超能力搞钱，维持生活。 但大多数的钱财都被捐给了更需要的同胞们，他自己过得很朴素，只有一身老旧的衣服，一顶破连帽斗篷，还有个小小的包裹。 接受帮助的，也不是他的德国同胞们，而是变种人同胞。 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这一路走来，他发现很多变种人都和自己一样经历了悲惨的命运，这引发了他的思考。 难道变种人真的就是怪物？真的低人一等？ 不，变种人有着各种强大的能力，他们应该高人一等才对，这些迫害和虐待，只是弱者对于强者的扭曲恐惧。 他找到了自己的路，如何避免悲剧重演在世界上的路，那是他这个先行者的使命，他要把强者们团结起来，呼唤他们醒来，为变种人在世界上获取一席之地。 他说过，马格努斯已经死了，从那天开始，活着的只有万磁王。 他有很强的能力，过去的经历也使他对于同胞们的痛苦感同身受，他愿意替他们也报仇，不需要任何酬劳。 而他的活动范围目前只限于欧洲，大多数变种人遭受的迫害都来自于二战时期的各种实验，所以不知不觉中，万磁王就变成了著名的nazi猎手，每到一座城市，就要掘地三尺把战后躲藏的nazi挖出来弄死。 当然，这也让他变成了通缉犯，只不过当年饱受nazi折磨的欧洲人民也不愿意抓这么一个猎人，所谓的通缉，只不过是走走形式。 通缉令上别说没有名字和代号了，就连照片都是一个黑坨坨，这能抓到人才有鬼了呢。 但即便如此，仇恨依旧驱使着万磁王像幽灵一般四处游荡，不止是他自己的仇恨，他还背负了太多同胞的痛苦。 他不能停下来，如果不把这些加害者全部折磨致死，那么无辜死去的同胞们就无法安息。 现在又是一年的深冬，而他也跟随着一条线索来到了匈牙利的首都，迈步走在街头的积雪之上，他饱经风霜的脸孔上甚至带有了一些笑意。 这是他距离克劳斯踪迹最近的一次，因为他通过同胞们的帮助，得知了昔日里曾经在集中营中，对自己做实验的一个研究员正藏在这座城市里。 当时所谓的克劳斯施密特博士，是主持各种实验的主要科学家，而在德国战败之后，他的亲信手下会不会知道他的去向呢？ 所以万磁王心中有了些期待，仇恨扎得他心脏刺痛，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深夜的街头上没有什么人，而他也很快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他停下脚步，仰起头来看着眼前漂亮的建筑，这是一家由古典剧院改成的电影院。 在罗马式的建筑外墙上，破坏性地嵌入了霓虹灯和广告牌，这实在是破坏美感。 而且此时正在上映的电影，正是来自好莱坞的所谓大片，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肥皂剧，还是斯塔克影业拍出来的垃圾。 海报上的霍华德一脸猥琐笑容，搂着女主角眺望远方，这又是他亲身上阵想玩假戏真做的那套。 霍华德斯塔克，目前美国最著名的科学家，也是最堕落的小蜜蜂，万磁王即使身处欧洲，也总是能看到和他相关的东西。 比如新式枪械，比如新式炸弹，比如各种能迫害变种人的东西...... 与之相比，在斯塔克海报旁边，那威尔逊影业的新片《来治猩猩的你》倒是让万磁王感官更好一些，看名字好像是宣传保护动物的？ 万磁王知道，在前两年最困难的时期，他的同胞中有很多还是依靠遍布欧洲各地的威尔逊超市活了下来，这家企业的老板非常低调，但万磁王对他很有好感。 尽管知道做成廉价食品的东西可能事先就不太新鲜了，超市再减价搞活动，更是代表着临近了食品保质期，但原本只能买到小饼子的钱买到了更顶饱的压缩饼干，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又看了一眼黑黄相间的W标志，万磁王面无表情地推开了电影院的门，走了进去。 “欢迎，一位吗？” 在售票室里是一位枯瘦的男子，他看起来并不苍老，远不到只能在电影院买票为生的年龄，但他就是做了这样的工作。 万磁王看了看钢铁的围栏，那小窗口把售票间和大厅隔开，就像是监狱一样。在售票间的后面，还有一间小屋子，里面有人影在活动，大概是男子的亲属和他一起住在这里。 毕竟电影院晚上要营业到很晚，同时还要有人守门，带家属也比较方便。 “不错的电影院，你的吗？” 万磁王用熟练的德语询问道，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推进了窗口里。 听到德语，原本低着头裁电影票的男子怔了一下，随后用剪子剪下票据，从玻璃板上推了出来，收走了钱。 “唔，我听不懂，这是您的票。” 他用匈牙利语回答，脸上赔着笑，眼镜都要从鼻梁上掉下了。 “不，我知道你不光会德语，你还会其他七种语言，你当初教给了我。”万磁王拿起电影票，深吸了一口大厅中微凉的空气，面无表情地塞回兜里：“如果不是你教我俄语，也许我不会遭遇那一切，这大概就是命运的选择。” “你......你是？” 买票人尽力地辨识着眼前的年轻人，但是，他已经认不出了。 这个不速之客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他的眼中，上帝啊，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只有冰冷的冬夜。 “我是马克思·艾森哈特，也许这个名字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给自己起了个新的，你可以叫我万磁王。” 第980章弱者 “艾森哈特......” 售票人稍微退缩了一下，椅子也被带动着划过地砖，发出了吱吱的摩擦声，他抬起头看着万磁王的脸孔，却避开了那双眼睛。 他知道自己还是被找上了，也许是集中营的幸存者，但他经手过的试验品成千上万，而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那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应该还只是个孩子，相貌是无法辨认了，而这个姓氏同样没有意义，集中营里的犹太人都只有编号，就像是牲畜一样。 万磁王一点也不惊讶，他早就清楚这一切，在那人间地狱中，他只不过是因为超能力的存在而稍微显眼一些罢了。 “那么这样呢？” 说着，他抬起了一只手，从他口袋里飞出了一枚硬币，像是被看不见的平台托着，在空中旋转。 “是你......” 昔日的研究员看到这一幕，几乎是瞬间记起了那个特殊的孩子，而当时的施密特长官通过折磨孩子的母亲来激发他的超能力，这一切都说明了万磁王的来意。 硬币落在了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万磁王拉下兜帽，握紧了拳头：“你不记得我的人，只记得我的能力，变种人在你们眼里果然就是个道具！” “不！那是一个错误，我向你道歉，我们都生活在身不由己的错误时代，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放过我。” 研究员跪了下来，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孩子是怎么杀出集中营去的，可怕的磁力像是龙卷风一样席卷着钢铁，瞬间杀死了每一个集中营里的士兵。 如果不是当时和男孩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劝他快些离开，如今开了小电影院的这位研究人员估计也会死在那一天。 万磁王面无表情：“施密特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战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他总是特别神秘。” 研究员拼命摇头，他的手剧烈颤抖着，像是跪拜神明一样地跪拜着变种人。 万磁王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真是戏剧性的改变，这里果然还是个剧院。以前把自己当做试验品不断折磨的人，如今如此畏惧自己的强大。 果然唯有力量才是生存权利的保障。 没有哪个国家会为变种人说话，他们被视作怪物和异种，那么，他就来做这件事，代表自己的族群向世界发声。 “既然这样，你也没有什么用了。” 万磁王抬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摇摆了两下，而原本间隔着售票间和大厅的铁栅栏就像是面条一样被撕开，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 接着他勾勾手，椅子就把售票员从地上捆了起来，从那破洞中飞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挣扎着，尖叫着，他就不由地响起了当年的自己。他们为了开发自己的超能力，用过各种非人的手段，而现在，他们终将品尝到自己亲手种下的仇恨果实。 仇恨永远不会消失，它只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更加厚重与坚实。 “不！请你不要！” 就在这时，也许是惨叫声惊动了研究员的家属，从售票间后面的小房子里冲出来一个人影，她徒劳地扒在半空中钢铁塑造的牢笼上，像是打算用手掰开那可怕的刑具。 万磁王打量了一下她，不认识，看起来是与复仇计划无关的人。 “你是他的妻子？那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一点，但他已经知道错了，想要改过，他如今是个好人，总会热心地帮助每一个人，求你放过他吧。”女人也跪在了地上，哭泣了起来。 万磁王深深吸了口气：“他是个nazi，他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血，你觉得只是后悔就可以解释吗？我昔日里也曾经求这些禽兽放过我的家人和朋友，你问问他放过了吗？” “那不一样......他也是被强迫的。”女人一门心思地认定自己的丈夫是个好人，她还在试图和万磁王讲道理。 可如果这么容易就会被动摇的话，万磁王就不是他了，他的意志和决心根本不是言语能够改变的。 “我可以原谅他......”万磁王淡淡地回答，但还不等女人露出放松的表情，他的五指猛地合拢，只听一片嘁哩喀喳的声音响起，昔日的研究员就被挤成了一堆碎肉和骨渣：“但我代表的其他冤魂不能。” “恶魔！！你不得好死！”女人悲从心来，在晕过去之前还用颤抖的手指着万磁王，喊出了诅咒的话语。 万磁王看着倒地的女人，缓缓地扯拉起自己的兜帽，雪花融化的水珠让布料冰冰凉凉的，而飞溅的鲜血被他用手擦去。 “恶魔吗？如果是为了让悲剧不再重演，那你就当我是吧，这些迫害者必须付出代价，否则世界对变种人的压迫就永远不会停歇。” 这个人必须死，因为死在集中营里的人可不是只有万磁王的父母，还有千千万万的其他人。 而这个如今看起来普通的，戴着眼镜的老实人，当年可是施密特的最大帮凶。 后悔？早干什么去了？人啊，不是死到临头就不懂得忏悔的真正含义。 不过万磁王自言自语说完，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小摞钞票，用两枚硬币夹着，飞到了女人手里。 事情一码归一码，他毕竟还是杀死了她的丈夫，也许这些钱能让她接下来过得好一点。 她也是个无辜的人，但仇恨就是这样蔓延的，也许她的仇恨有一天会把万磁王吞噬，但在那之前，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至于她会不会用这些钱，又拿这些钱来做什么，永远只能是个谜了。 万磁王转身推开电影院的小门，他手里还有着一张电影票，他把它随手丢在雪地中，又看了一眼霓虹灯围绕的海报，那光亮显得份外刺眼。 平静美好的生活与他是无缘的，作为万磁王，他的未来将为所有变种人活着，为他们伸张正义。而他的生活经历中只有黑暗，那么能想到的手段自然也与光明无缘。 这个人也不知道施密特去了哪里，接下里看来还要寻找新的线索了。 可就在这时，他来时的小巷之中，那随着巷道而弯弯曲曲的黑暗中，骤然亮起了一抹红光。 “万磁王......很不错。”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就像是恶魔在暗处耳语，音量不大，但是每个词都清晰地钻进了万磁王的耳朵里。 “你是什么人？”万磁王看着红点越来越近，直到黑黄相间的盔甲浮出黑暗的夜幕。 “我的身份很多，叫我丧钟就好，更多的目前还没有介绍的必要，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穿着盔甲的怪人缓步走来，万磁王试图发动能力控制对方的装甲，但是那看似金属的装甲却突然蠕动了起来，长出一根带着大嘴的触手，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不由地后退几步，这种情况超乎他的常识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盔甲，而是什么活物。 “不用试了，来见你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全套准备，这套看似金属的甲胄实际上是血肉构成，有种概念叫做殖装，现在的你还太年轻。” 对方察觉了他的打算，却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反而轻松地摆摆手，示意他没有敌意，大大方方地说道。 “你想要做什么？” 万磁王心中还是镇定的，毕竟这里可是城市之中，就算对方身上的装备和道具无法控制，城里还是有的是金属。 上到汽车轮船，下到井盖菜刀，他全部都能控制，只要铺天盖地的金属碾压过去，他还没有见过能挡得住的人。 “呵呵，放松，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谈条件’这句话，万磁王就感觉心中一紧，总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他后退了几步，退向街巷的另一面，雪花落在他的头顶，渐渐融化在布料纤维之中：“不，我没有兴趣。” 说罢，他转身就走，对方来路不明，实力不明，还是突然出现叫出了自己的代号。 太诡异了，被那只独眼看着，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哦？就这样走掉好吗？”丧钟并没有追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用恰当的音量问道：“就算我可以拿出你最想要的筹码，你也不考虑一下？” “你什么意思？”万磁王停下了脚步，积雪被踩出一个黑黑的脚印。 “呵呵，我刚才参观了你的审问，你在找克劳斯·施密特？”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说道：“你的审问技巧很差，情报能力更是一般，那是个假名，我不光知道他的真名，而且知道他在哪里，如何？现在有兴趣听听我的条件了吗？” 在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各种铁器就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有穿过居民家窗户的菜刀或者铁锅，也有从街道旁拔下的消防栓或者路灯柱。 这些东西都被当做了武器，一股脑地朝苏明涌了过来，却没有立刻砸下，而是和万磁王本人一起，悬浮在半空之中。 “告诉我！” 万磁王脚踩一块井盖，背着手站在空中，他的破旧斗篷被直接扯去，露出下面紫红色的皮质紧身衣和披风。 “居然穿两层披风......”苏明捂住了脸，年轻时期的万磁王审美观真的有问题：“打算抢情报了吗？也是，你把我当做了什么弱者，打算行使自己强者的权利，但谁强谁弱，还是要碰碰才知道。” 第981章不交易不行 万磁王和丧钟都在积蓄着气势，两人双双升到了半空中，眼睛牢牢盯着对方。 小小的雪花从双方面前飞过，那晶莹剔透的棱角折射着月色，清冷的光一闪即逝，而风声掩盖了动手的声音。 还没有看到丧钟有任何进攻动作，万磁王就突然间一头朝下栽去。 在眼前一片黑暗之前，他看到丧钟急速飞来接住了坠落的他，还听到了一句垃圾话。 “太弱了，连我的眼神都承受不住。” 又气又急，万磁王‘嗝’的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见到他彻底昏迷，苏明才从他脖子后面拔掉了一根不起眼的小针。 “做得不错，安雅，土著吹箭你上手很快。” 从街道另一边的房顶上，露出一张笑盈盈的娃娃脸来，小姑娘永远是毛妹最好的年纪，她穿着黑色的连体皮衣，在黑夜里非常隐蔽。 像猫一样跳上一旁的烟囱坐下，她抬起头和苏明说话，小腿还翘在一起一抖一抖的。 “那是老板你的毒药有效，克制变种人的毒药我们应该加大产量，给每个姐妹都带上一些以防万一。” 苏明耸耸肩，小心地把毒箭递给安雅：“这不是我们研究出来的，是我从日本捡来的，逆向工程的优先级并不高，如果你们谁对化学有研究，就尽管拿去钻研。” 没错，这就是不久前未知势力用来对付罗根的东西。 找了海姆达尔帮忙传送后，苏明又去了好几个地方，比如返回学校让副官做些新到手物品的前期报告，比如去找郑贤谈谈接下来那艘船的安排，再比如到瓦坎达搞了点反万磁王的武器。 千本那种东西是金属的，很可能被万磁王感知到，所以苏明找来了瓦坎达的尖端科技——全自动气动式吹箭针筒。 再给充当箭头的尖锐骨刺抹上毒药，这就是最好的反万磁王武器了。副官检验报告说用在罗根身上的是某种基因抑制剂，并不会长期起效，但在变种人发动能力的时候来上那么一点，整个人都会突然失去异能，全身无力。 逆向破解需要大量时间，但是把药剂提纯浓缩一下还是办得到的。 这个时期的万磁王还不是将来那个徒手造卫星，跺脚扭转地球磁极的人。 他从集中营逃出来之后不是躲躲藏藏，就是在四处寻仇，根本没有时间研究自己的能力，现在最大的杀手锏也就是控制敌人体内的金属元素。 但苏明自愈能力超强，还有着绞杀补锅，不管是窒息或者体内千疮百孔都没有关系，战士嘛，有时候还是得做做本职工作，吸引一下仇恨。 他的骨骼虽然名为X金属，但实际是一种能量固体，只要不带其他金属出现在万磁王面前就好了。 万磁王性格别扭还有躁郁症，开战的可能性很高，自然要准备后手。 如果能轻松搞定，苏明也不想拆城市什么的，所以他安排了安雅伏击，自己则引诱万磁王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 背后偷袭起手那不是常识吗？ 只是没想到这些毒药效果这么好，对付非自愈能力者只是一针就行，万磁王偏偏控制了那么多金属，还飞呀飞地摆POSE，突然一下身体被掏空，挣脱了力，当然晕过去了。 这么看来，制造这种毒药的人对变种人很有研究，那么骚扰罗根的应该就是罗慕路斯了。是那个精神病的话，金刚狼至少一年之内出不了问题，那位还没玩够呢。 安雅这些年来的任务都是监视万磁王，他的行为习惯，战斗方式，诸如此类的情报全部了然于心，她就知道万磁王肯定会掉进老板的坑里。 “还是算了吧，我们没有什么化学家可以信赖。”她从烟囱上跳了下来，在被人家的屋瓦上轻轻走了几步：“那么我就先返回安全屋待命，等到他被用完了，再继续监视行动。” “嗯，大概明天就差不多，你可以休息一晚上。” 阿雅可爱地摆摆小手，从屋顶跳下，消失在黑暗里。苏明则扛起了万磁王，抬头呼叫海姆达尔开门。 也许从这次之后，万磁王才会认识到头盔的必要性吧？后脖颈露着既容易着凉，还容易中招。 话说至尊法师点名要和他谈条件，他居然不给面子，好大的胆子。 不过苏明就喜欢这样的傻大胆，现在美国有那么多的军队被小胡子控制了，如何快速高效地把他们全部弄死，而且不要让黑水沾到自己身上呢？ 答案就是找个杀人不眨眼的变种人至上主义者来。 符合条件的人很多，比如天启，比如塞勒涅，比如黑凤凰，都能轻易把那些被控制的军队杀光。 只不过这几位都是谈不拢的，尤其是天启，现在估计恨死苏明了。 所以目前最理想的选择就是万磁王，所需要的代价几乎没有，一些对苏明来说无用的情报就能让万磁王变成打手。 为了报仇，万磁王肯定愿意杀掉更多的nazi交换情报，小胡子想要复仇者？那苏明就给他一个。 ............................. 等到万磁王恍恍惚惚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不知名的黑色触手捆绑了起来，丧钟正坐在不远的公园长椅上，低着头像是在打盹。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对方就知道他醒了，这些触手就是监控装置。 “怎么样，现在想好要不要听我的条件了吗？”丧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十分悠闲地问道，空气中传来焦臭的气味，这是远处的城市正在燃烧。 万磁王：“......” 都被绑到这里来了，他还能不听吗？最关键的是自己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真是莫名奇妙。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不远处废墟上飘着的是美国国旗？等等，这是白房子的废墟附近？ 等看清远处的场景，万磁王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就算再孤陋寡闻，他也听说过白房子是美国的权利的代表，而此时怎么就成了一片焦土呢？难道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吗？ 注意到他的目光，苏明适时地解释：“如你所见，美国被nazi入侵了，情况非常不好，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处理掉那些军队，我想，杀德国鬼子对你来说应该也很愉快吧？” “为什么你不自己来，不要说你没有那个能力。”万磁王沉默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盯着丧钟的脸。 但是面具隔绝了一切表情，那红色的目镜中只有非人类的冰冷：“我这是为你提供交易机会，你的能力非常便于大规模杀伤，想一想吧，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杀害你母亲的仇人在哪里。” “......”万磁王皱起了眉头。 “听说她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对你十分疼爱，哎呀，真遗憾啊，坏蛋朝她开枪的时候她......”苏明侧过头去，像是在看着城市里的火光。 “够了！松开我，我答应你的条件。”万磁王的脑门上都暴起了青筋，丧钟仿佛是亲眼看到了那场景一样，这描述让他格外痛苦。 他打断了丧钟的话，接受了交易。 苏明笑了，他转过脸来，让绞杀收回触手，自己亲热地拍拍万磁王的肩膀：“签了魔法契约那就是自己人了，老万啊，准备开始环美之旅吧。” 第982章老天赏饭 “那我们就愉快地开始工作吧，首先就从华盛顿开始。”苏明拍了拍手，一点也不客气地给万磁王安排了任务，语气十分轻松：“城里大概有个几万德军，你去把他们都杀了，然后来这里等我，我去对付他们的指挥官。” “你确定是都杀吗？”万磁王虽然心狠手辣，但猛地听到杀几万人，还是第一次，总是有那么点不适应。 “想想nazi带给你的痛苦，想想他们是怎么折磨变种人同胞的，当然，选择权在你，你能把他们全部活捉我也没意见，只是美国可没有极刑，这些家伙从监狱里放出来不知道能不能改过自新啊......” 苏明嘴上说着没意见，但是话里话外都是煽风点火的意思，就好像不根除这些人，万磁王就成了变种人的千古罪人一样。 万磁王是个行事风格诡异的人，他有时候做的选择别人都很难理解，可以说是完全看心情。 简单来说就是任性，他想要杀谁，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杀掉。他不想杀谁，那这个人就算在他面前怎么作死，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尤其是对普通人的态度，只要那蚂蚁没有咬过自己和同胞，他也懒得和蚂蚁计较。 他心中只有对于变种人群体的大义和自己的仇恨，他只会看着远方的未来，很少留心身边的事情。 好在苏明手里有可以拿来交易的很多东西，今天这就是个不错的开始嘛，等过些年，万磁王要是表现好的话，就把他烧伤的老婆还给他，让他尝点甜头。 “别忘了你的承诺。” “放心，和我谈过条件的人都知道我言出必行，百分百的良心商家。” 万磁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是要把丧钟的模样彻底记住，随后他踩着不知哪里飞来的一个阴井盖，披风飞扬着飘然离去。 要是踩着宝剑或者其他什么兵器的话，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架势，但是踩井盖...... 苏明撇了一下嘴，看来现在的万磁王还没有领悟以后那种装B如风的自然感，处处都显得有些土气。 那么城中的军队就交给他处理了，苏明要把超级轴心中，负责这里的那个人找出来弄死。 会是泽莫吗？可是泽莫还有用呢，不管是用来制衡将来还会出现的红骷髅，还是用他在九头蛇里当搅翔棍，都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而且泽莫也不信奉什么主义，他走上战场完全就是为了给父亲报仇，这样的好孩子还是留他一命，最多把腿打断就行了。 “海姆达尔！” 仙宫的永醒卫士此时已经被当做了工具人，专门用来传送丧钟到处往返，还要负责用眼睛充当监控。 尽管使用彩虹桥需要大量能量，但又不是苏明结账，不用白不用。 原本这件事苏明是不打算让阿斯嘉德掺合进来的，但是摩纳克出了问题，没有占卜法术的话，找人只能依靠海姆达尔这个外人了。 “找到目标了吗？”苏明站在天文台里，看着一旁把巨剑插在基座上的海姆达尔。 卫士有些无奈，刚才奥丁的乌鸦带来了神王的命令，命令中说让他配合丧钟，尽快把灾星打发走。 “我看到你们所谓的华盛顿特区里有特殊的人物，但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紧身衣怪人，一身漆黑，非常古怪，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说完，他用力扭动剑柄，彩虹桥发出了光亮，瞬间又把苏明发射了出去。 这次落地的位置明显是有些显眼了，是一片战场的中央。 此时周围应该是被炮弹或者炸药犁过一遍，已经看不出原貌，只有被爆炸翻出的土块四处散落，还有大量环形的放射坑。 而双方的军队也很明显，一边是铁灰色的洪流，另一边则是SSR直属的小部队，领头的正是尼克弗瑞，两方隔着空旷地带激烈对射。 弗瑞这么短时间内能赶过来，说明事发之前他的人就在华盛顿城中，小黑人果然还是察觉了新局长的不对劲，提前准备了后手。 只不过他可能没有料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展开，对方的进攻方式出乎了他的预料。 此时战略科学军团的卫队打得束手束脚，看来是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被控制的自己人，但是有什么用呢？子弹又不认人。 对方完全陷入了蘑菇的致幻效果，大概在他们的眼中，此时是正在占领柏林也说不定。 而光柱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央，倒是让弗瑞一方的部队出现了短时间的恍惚，瞬间被敌方打倒了好几人。 SSR的人数大大少于对方，都是依靠精锐程度和依托巷战掩体阻击敌人，此时损失了几人，弗瑞的嘴角都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法克......又是这个家伙。” 看到光柱中走出黑黄相间的盔甲人，子弹在盔甲上溅起一片片火星，丧钟却跟没事人一样手指上还夹着香烟，弗瑞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烫发头。 弗瑞其实一交手，就最早发现敌人是国民警卫队，但是他皮黑心也黑，他知道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些人全部杀了，肯定没有时间去给这些人挨个治愈。 不清楚敌人控制人类的原理，那么只有最简单的治愈办法，用子弹，一次一粒。 可惜，他想得很美，瞒着手下让他们战斗就是了，然而他忘了，和他同行的还有美国队长啊！ 史蒂夫是第二个发现敌人其实是自己人的，杀得兴起的他刚用盾牌把人脖子砍断，一套狗牌就无意中掉到了他面前，捡起来一看，他顿时觉得冬夜里被一盆冷水浇下。 于是他立刻高喊停火，命令SSR的队伍后撤，使用一切不致命的手段拖住对方，而他则发誓要去找出幕后黑手，找到解药来救所有人。 这让弗瑞苦不堪言，超级士兵当然可以这样玩，但他手下的棒小伙们不行啊！ 史蒂夫虽然说是退役，可当他穿着那身制服，举着盾牌回到战场上的时候，立刻自动获得了战区指挥权，因为那是‘队长的命令’。 经历了上次的异人局长事件后，弗瑞的警惕性更上一个台阶，他暗中成立了一支无人知晓的分队，就是为了应对目前这种情况。 在筛选新手下的时候为了避免被别的势力渗透，他还专门挑选了新入伍的，身家清白的理想主义者，最好还要是崇拜美队的热血青年。 他觉得这样可靠，不会有九头蛇混进来。 然而现在副作用来了。 新小队立刻听从了偶像的命令，擅自展开了拖延作战，战场形式一下就崩坏，被对方压着暴打，而且史蒂夫还擅自离去，像没头苍蝇一样跑进夜色中找敌人的首脑去了。 现在弗瑞身边，只有达姆弹杜根几个咆哮突击队的老伙计还在执行他的命令，势单力薄非常苦闷。 所以他看到丧钟的第一反应是头疼，而后他立刻抬起头来，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 丧钟刚才从天上来，他是不是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那么骗丧钟先杀‘德国鬼子’解围，事后把杀自己人的黑锅丢到这个佣兵身上，军方再暗中给出经济补偿不就行了吗？ 既保存了美国队长的好名声，又解除了眼前的威胁，佣兵得了好处也不会在意，自己还会显得指挥有方对将来仕途有好处。 这是一举多得啊。 “丧钟！这里！” 想做就做，优秀的特工就讲究随机应变，而尼克弗瑞相信自己的计划没有问题。他立刻从掩体手探出一只手挥了挥，在枪林弹雨中高声喊着丧钟的代号。 苏明撇了一下嘴，这大半夜的，穿一身黑的黑人这样挥手谁看得见啊？这货还真是对丧钟的视力有信心。 要不是绞杀对于声音敏感，苏明还真可能找不到自带伪装色的弗瑞。这隐蔽能力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生就是做特工的料。 不过既然弗瑞这么热情地邀请，在战场上不惜暴露位置也要喊他，那就过去看看好了。 然而飞过去落在掩体里，还不等那凭空漂浮的白牙开始说话，苏明就从气氛上感觉到了这货没安好心，之后听到他糊弄鬼的话，发现这不是刚才自己用来忽悠小万的吗？ 苏明没好气地撇了弗瑞一眼，这货也是个胆子大的：“等着吧，一会有我特邀的团战专家过来处理，记得出场费给我准备好，过些天我去SSR取，我不要钱，把佐拉博士研究出来的电子计算机原型机给我准备一台。” “他还没有完成。”弗瑞眉头一皱，丧钟是怎么知道SSR内部情况的？还是最为关键的科研进度。 “所以我才说过些天，意思就是他什么时候研究好，我什么时候上门取货。”苏明丢给弗瑞一根烟，以后在晚上叫人的时候可以点烟表明自己的位置：“美国队长人去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到？” “北面。” 弗瑞还在想内部间谍的事情，丧钟是独行佣兵，这情报是不是他从别处买来的？可这么一看，SSR内部还是有间谍啊。 “回头见，别死了。” 丧钟抬头看了一下北方的天空，随后双腿一蹬，飞行离开。 而等尼克弗瑞收回注意力到战场局面上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所谓的‘团战专家’，是一个踩着飞行井盖的年轻人，在密集的弹雨之中，轻轻松松地飘了过来。 “WTF？！” 弗瑞立刻命令己方停火，丧钟认识的人果然都是些怪物，这个能漂浮的人又是从地球哪个角落钻出来的？ SSR的队伍都藏在掩体后面，所以敌人立刻把目标转换了为了毫无掩体的万磁王，拖着灼热气流的子弹和炮弹顿时向着空中飞去。 万磁王冷笑一声，他看到这些铁灰色的军装，心中的冰冷的愤怒也再次浮现，就仿佛是他回到了那片人间地狱。 但现在不同了，他不再是超能力刚刚觉醒的菜鸟，他是万磁王！ 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手指一抬，密密麻麻的子弹就在他的面前停顿，就像是被无形大网粘上的金属小虫，固定在空中。 它们渐渐形成了一堵墙壁，完全由子弹头构成的墙壁，横跨整个战场。 随着枪声的不断响起，这堵墙越来越厚实，铜色的弹头在月色下闪着诡异的光。 “死吧！” 万磁王低吼一声，五指张开向前伸出，而那些被定格在空中的子弹炮弹顿时倒飞而去，比之前速度更快，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命中了它们之前的主人。 诺大的战场顿时一静，上千人的军队在万磁王面前不值一提，此时已经全部暴毙。 他缓缓背起双手，抬起下巴，眼珠从眼角往下看，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这就是变种人的力量。 他又看了看下方还活着的另一伙人，看到了他们的军装杀胳膊上有着星条旗，知道是盟友后他冷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准备离开。 “等等，我该怎么称呼你？！”弗瑞在下面大喊。 万磁王低头环顾，却根本没有看到声音从哪里传来的，隐身人吗？ 也许是自己的同胞也说不定吧，为美国人效力吗？真是悲哀。 “不要问了，我和你不同，我是个复仇者。” 是啊，也许有些同胞过着还能过得去的日子，但自己和他们是不同的，万磁王将为受到不公待遇的变种人讨回公道，这是自己活着的使命，他只能是个复仇者。 就丢下这一句话，万磁王让井盖托着自己快速离去，城市中还有其他地方有德国鬼子，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殊不知听了这话，下方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弗瑞若有所思，他好像听懂了什么。 “复仇者么？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复仇者......” 弗瑞好像对这个词很上心，在达姆弹几人看精神病一样的担忧目光中，自言自语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低头沉思起来。 他也好像要一群独立在机构之外，却能够和他紧密合作的超级英雄，对方负责充当打手，而自己提供情报和后勤支援。 送死他们去，背黑锅自己来，是不是一种很合理的合作方式呢？ 第983章有奖竞猜 话说另一边，苏明沿着弗瑞指出的方向飞了一小段路，就看到了美国队长的踪迹。 只不过情况有些特殊，佩姬躲在一旁的建筑废墟后一脸紧张，而在残破的街道中，两个美国队长正打得不可开交。 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盾的，倒是有来有往。 只见其中一个把另一个踹飞出去，飞出去的那人却爬起来擦擦嘴角：“我可以和你打上一整天！” 而被宣战的那位呢？则是抹掉了自己的鼻血：“这是我想说的话，你这个假货！” 说罢，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也许是双方一会这个飞出去一会那个飞出去，又是摔跤又是缠斗的，现在连佩姬也分不清哪个究竟是真的了。 她一脸纠结的看着场地中的两个美国队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怎么，两个史蒂夫让你陷入了甜蜜的烦恼？听我的，一个口服，另一个外用。” 苏明降落在她身后，冷不丁的一句冷笑话让她打了个激灵，手里的枪也举了起来。 见到是丧钟之后，她没好气地不看他： “你之前跑到哪里去了？” “见到你和史蒂夫去找总统先生喝茶，我就先去布置了一下战略，刚才见到了弗瑞，他说队长在这边。”苏明也看着街道上的两个美国队长，真的是一模一样。 同样的容貌，同样的盾牌，同样的美式翘...... 卡玛泰姬的防护屏障没有感觉到时间波动，这么说来，一切和时间偷渡无关。 那么在场的就应该是轴心特工咯？这个年代著名的变色龙，擅长模仿别人的所有行为，加上对于目标情况的熟悉，他可以取代大多数的人员。 能力有些像是韦德好基友——模仿大师，还是稍微高级一点的版本，只不过也同样不是完全模仿。话说居然提前连盾牌都准备好了，会不会是在史蒂夫卸任期间调了包呢？ 关键是史蒂夫和对方玩起了丢飞盘，两面盾牌在二人手中都不知道易主了多少次，想要依靠艾德曼合金盾牌来分辨的方式也行不通了。 美队现在的制服只是普通的凯芙拉装甲，人人有钱都能做一身，不具备代表性。 “你有办法分辨究竟谁是真的吗？变色龙太危险，必须解决掉。”佩姬还是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不管是谁挨打她都觉得心疼，因为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这个问题能难住你吗？其实你有办法，只不过没有实行计划的力量罢了。”苏明从制服上摘下一颗小球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按下了上面的按钮后，默数两个数他把它丢了出去。于此同时，他还踩了一下佩姬的脚。 “啊！” 佩姬发出一声痛呼，于是两个美国队长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来看向她的方向。 然而这一切都在计划当中，那个不起眼的小球就在这时于空中爆开，明亮的强光瞬间把周围照得恍如白昼。 闪光弹，对于睁大眼睛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你是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的超级士兵或者顶级特工，瞳孔和视网膜这种东西可是没法锻炼的。 不过两人都表现不错，十分关心女士呢。 见到两个美队都被闪到，站在原地开始晃悠，苏明丢下身边蹲着揉脚的佩姬，飞到了美队们的中间，弑神者变成平底锅一个旋转，把两人都拍飞了出去。 “唔，表现都差不多，没有露出情绪上的破绽，抗打击能力也差不多，脸上也没问题。”苏明收起锅，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等待两人重新站起来。 “丧钟？为什么突然用闪光弹？！”其中一个美队用盾牌支着身子，一边揉眼睛一边爬了起来。 “小心，丧钟，那个是假货！”另一个美队擦着眼泪，拼命地挤着眼睛，同样爬了起来。 苏明叹了口气，随意地摆摆手：“就算你们两个都是假的，我也没什么好小心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搞清楚一件事情，接下来如果你们中有人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就死定了。” “我是真的，相信我！” “我才是真的！” “你这个法X斯！美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话是我说才对，你这个nazi渣滓！” 两个美国队长又开始争论了起来，苏明捂住脑门，另一手立刻掏出了夜幕大剑，这下他们顿时安静了。 “好吧，现在我们也没时间带你们去验血什么的，我们就用最简单的办法来判定真假吧。” 一边说着，他示意两个美国队长保持之间的距离，他一边走向路边，扶着佩姬坐到了一旁的废墟上去。 他在周围废墟里找了找，绞杀帮他找到了两块小煤炭，他扒煤炭分别丢给两人，自己则坐到了佩姬的身边。 “现在我宣布，第一届卢来佛祖杯美国队长知识问答，现在开始！” “.......” 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没有人鼓掌。 身边的佩姬侧过脸去，她好像一点也不想坐这个评委席。 苏明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没人鼓掌也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会提出一些关于美国队长的私人问题，由卡特女士来做评委，你们在问题被提出后有三十面的时间把答案写在盾牌背面，之后同时亮出答案，再由评委打分。” “我.....” 佩姬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丧钟头也不回地捂住了嘴，只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赢了的人就是美国队长，假货我会把他立刻打成番茄炒蛋，明白规则了吗？”苏明敲了敲自己腿上的黑色大剑，先说出了奖惩措施。 “果然只有这样了么？”其中一个美国队长握着手中的煤炭，红色手套微微被染色：“很好，这是让冒牌货原形毕露的好办法！” “关于我自己的问答吗？来吧！不过最好快一些，城市里其他地方还需要我！”另一个美队也表示了赞同，握紧了手中的煤块。 谁真谁假，苏明大概已经有想法了，他基本上降落之前就知道谁是假的。 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还是玩下去比较有意思，毕竟万磁王还没有收工回来呢。 “很好，两位选手请听第一题！” 苏明吸了一口气，十分认真地看着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个美队，以职业主持人的语调热情洋溢地说道： “在平原战场上，弗瑞和一辆虎式坦克遭遇，他们间隔四百米。坦克装备了88炮，以每秒40米的速度冲向弗瑞，并且每三秒用高爆弹开炮一次。弗瑞则手拿烤鸡腿，以每秒9米的速度冲刺，请问.....弗瑞什么时候死？请！作！答！”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愣住了，不是说好了问关于美国队长的问题吗？为什么换成尼克弗瑞了？这谁知道啊？！ 第984章冒牌货 两个美国队长面面相觑，手里拿着煤球也不知道如何下笔，丧钟身边的佩姬也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天空中的雪花还在夜幕中缓缓落下，远处的城市中不时传来爆炸声和大楼倒塌的声音，而丧钟则依旧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用大剑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膝盖。 美国队长们细细思考后，眼看时间限制就要到来，不得已写下了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 “两位选手，请亮题板。”见到他们停下手里的动作，丧钟十分专业地接上了话。 之间两面盾牌的里面，都用煤灰写着歪歪扭扭的英文。 一个写的是‘弗瑞不会死’，另一个写的是‘弗瑞死不了’。 丧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而问一旁的佩姬：“这位专家，你怎么看？” “这......不是一样的答案吗？”佩姬一脸费解，虽然语法上有些区别，但意思是一样的。 “我想，弗瑞敢冲向坦克，一定是有了计划。”其中一个美国队长说道：“他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坦克，他根本没有这种牺牲精神。” “没错，我猜那鸡腿肯定是什么秘密武器，只是看起来像鸡腿，也许是他的底牌。”另一个美国队长也点点头，扯了一下嘴角：“他那个人可黑暗了，有秘密也不会告诉我。” 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居然目光中有了一些惺惺相惜。 “切，算你们都过关，接下来请听第二题，作为接受sss血清改造的超级战士，你们接下来的题目是一道生物题。”看不见丧钟的脸，但是听语气他好像因为不能杀人有些遗憾。 原本过关了的两个美国队长听到还有第二题，而且还是他们不擅长的生物，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等等，我不是生物学家啊。” “没错，我只是上完了高中，之后一直都在打仗。” “异议无效，请听题！”丧钟巨剑一挥，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人在静止状态下的每日基础代谢，男性一般在1400-1800大卡，女性通常在1000-1400大卡，根据年龄身高体重等不同会有一些波动。达到相应数值区间视为健康，而远远不足或超出数值则意味着亚健康和患慢性病的风险上升。” “在和平年代，尼克弗瑞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他每天的食谱是早上吃500g熏肉培根，中午吃1000g腊肉火腿，晚餐再吃500g腌肉香肠，半夜还要吃500g大肠刺身蘸芥末当夜宵，请问.......弗瑞什么时候死？” 两个美国队长面罩下的眼睛都变成了死鱼状，不是说好的生物题吗？为什么又变成尼克弗瑞的生死问题了？ 还有，弗瑞是有多爱吃肉啊？！ 有心反抗，但是看着黑色的大剑在地面上画小人，两人只连上一题的答案都没有擦，直接亮出了‘答题板’。 “哦？看来我们的选手一如既往地相信弗瑞不会死，能问问你们判断的理由吗？”丧钟看了一眼身边的佩姬，向两位选手提问。 “弗瑞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必定有他的理由，而且他肯定是能确保自己不会死。”一个美队十分肯定地说道，他转过盾牌去，也没有擦答案的意思，好像就等下一题了。 另一个队长也点点头：“弗瑞知道这些事情还这么做，就说明他认为自己的身体需要这么多能量，我相信他对自己的健康心里有数。” “卡特特工你怎么看？”丧钟扭头再次问女嘉宾的意见。 “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的题目也太离谱了，这样的问答有意义吗？”佩姬用双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无奈。 “接下来请听第三题，接下来是一道逻辑推理题。”苏明仿佛没有看到三人的无声抵抗，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游戏：“我曾经问过尼克弗瑞，他说将来自己的儿子要起名叫尼克二代或者小尼克，而后我又得知了他的祖父名叫老尼古拉斯，他的曾祖父人称老老尼克，那么请问......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 “哐当......” 两面盾牌几乎是同时落地，两个美队都张开了嘴巴，灵魂仿佛从嘴里跑出来了一样。 按照逻辑来说，不应该是问尼克的爸爸叫什么吗？ 还有，你是多希望弗瑞死掉啊？！ 而在就他们打算无奈地捡起盾牌亮题板的时候，残破街道的另一头有一个神秘人双手抱着胳膊缓缓飞来，仔细一看，原来他脚下踩着的是一个井盖。 没有任何动力的东西是怎么飞起来的，两个美队都不明白，但这不妨碍他们立刻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因为对方敌友莫辩。 万磁王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们一眼，随后就失去了对凡人的兴趣，他径直落在苏明的身边。 “杀完了，我的情报呢？” “不要着急，这才是一座城市，我们事先的约定可是全美国范围入侵的敌人。”苏明站起身来，万磁王归来，游戏也该结束了。 老万眼睛眯了一下，不过确实事先说好的就是这样：“那我们走吧，不要和两个穿星条旗的傻瓜耽误时间。” “也好，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苏明叹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佩姬，夜幕大剑骤然抡起，将她一剑分为上下两半，看着发出惨叫的人问道：“是不是没想到？轴心特工？” “啊！我不是......史蒂夫，救我！”半截人还在地上的积雪上爬行后退，拖出了长长的红色轨迹。 两个美队却没有动，这个结果尽管出乎他们的意料，但丧钟做事一般都是有理由的，所以他们也只是握紧了盾牌，凑近了一些。 苏明收起巨剑，横着砍就是为了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免得造成误会：“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假的，专门演这么一出竞猜节目一方面是打发时间等这位搞定军队，另一方面则是扰乱你的思维，用无厘头的问题干扰你，使你的思绪总是转向尼克弗瑞那个阴人，忽视身边的细节，看来你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是哪里出了错？” “你......”假佩姬面目狰狞，她还想要逃，但是现在能忍痛拖行这么几步已经是极限了。 “我不会解答的，带着疑问下地狱去吧。”苏明怪笑了一声，再次抬起了手里的剑。 见到已经绝无幸理，两个美国队长也没有冲动上来帮忙的意思，轴心特工终于接受了现实，大势已去。 他恢复了原本的声音，从裙子里掏出一枚手雷来，飞快地拉弦后捧在手里：“九头蛇万岁！” “轰！！！” 近在咫尺的苏明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任由手雷在面前爆开，这点小意思对绞杀来说不成问题。 而万磁王更是直接，只是一个抬手，那些高速飞旋的金属弹片就都定在了空中，随后轻轻落地，连点雪花都没有溅起。 “倒是有些骨气，至少比独尊强点。”苏明收起武器，随口点评了一句，好歹这位死之前还喊了名言的，好久没听到这句话了，还感觉有些亲切呢。 “现在可以走了吗？”万磁王在一旁冰冷地催促着。 “等等！丧钟！我们的事！”这时刚才爆炸响起，躲在盾牌后面的两个美队才探出头来。 既然佩姬是假的，那么身边的另一自己呢？ 苏明摆摆手，像打发叫花子一样不耐烦地说：“你们都是美国队长，两个史蒂夫罗杰斯。” “可是怎么会同时存在两个我呢？”其中一个美队说道，他把目光投向另一个自己，而另一个美国队长也在看着他。 “因为你们其中有一个人原名叫做威廉伯恩赛德。在美国队长替军方出生入死的这些年，军方也没闲着，他们收集了他的血，找人逆向研究了超级士兵血清。终于获得了一种山寨版。在你退出军队后，他们找人注射了这种副作用极强的血清，造就了新的美国队长。” 苏明语速极快地回答了他，现在纽约和华盛顿的问题解决了，下一步果然还是要先去旧金山。 见到丧钟说出了自己的真名，有一个美国队长低下了头，显而易见，他就是那个继任者。 他不光是个军人，而且还是美队的狂热崇拜者和替身演员，当初就为了顶替美队做宣传上节目，经过了上百次的整容手术，最后因为对于美国队长的一切他都非常了解，从众多候选者中脱引而出，成了新血清的注射者。 而他本人的身份被军方抹去，各种资料上的姓名也改成了史蒂夫罗杰斯，有了军方的背书，替身工作非常完美，反正真的史蒂夫要是知道了就说是同名同姓。 只是......军方明明只要说明情况，美国队长肯定非常乐意配合鲜血，甚至可以定期去抽都没有问题，然而他们非要偷偷摸摸地收集血液，这样的傻子作风让苏明有些无语，这大概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可是，ssr的新局长说我的继任者死于车祸。”真的史蒂夫抹下了头上的兜帽，好奇地打量着继任者，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居然就是这样的情况。 仔细回想一下，确实在半夜的战场上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又被假佩姬撺掇了一番，两人都说自己是史蒂夫罗杰斯，结果就打在了一起。 “那不是什么新局长而是九头蛇的首领之一，心理学以及生物学专家，浮士德博士，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出自他和小胡子的手笔。他之前电话中告诉佩姬，说你的继任者出了事，给你名正言顺地送来了盾牌和制服，还让你们一到白宫就穿上了，真的这么巧？这样从敌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没有什么可信度，现在看来，就是为了让两个美国队长两败俱伤。” “可是这样一来，真的佩姬在哪里？！”史蒂夫没有纠结自己替身的事情，他的血清本就来自国家，那么国家需要他的血来做研究，也是理所应当。 史蒂夫此时在想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回忆起在海底的时候，自己醒来时就看到佩姬在旁边，可那个是真的佩姬吗？还是说轴心特工从那时就已经跟着他了呢？ 间谍出现在身边让人毛骨悚然，而对于佩姬的担心，更是让他忧虑。 苏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史蒂夫一旦牵扯到间谍的事情，就不那么擅长了。 “放心吧，从海底和你一起出来的是真货，而她现在应该还在白房子的废墟某处和老艾作伴呢，恐怕是在洗澡换衣服的时候被人调了包。” “你是说她还不知道新局长的身份，而被命令留在了那里吗？不行，我得去通知她。”史蒂夫背起盾牌，从路边废墟里扯出一辆自行车跨上，最后还不忘和威廉打招呼告别：“认识你很高兴，但下次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是说自己真名吧。” 说完，他用力蹬下脚踏板，轮圈有些变形的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快速消失在街道中。 苏明耸耸肩，和万磁王缓缓腾空飞起，眨眼就出了城市范围，原本还想送史蒂夫一程的，看来他不需要啊。 第985章亲自下场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假的？你和她很熟悉？” 飞行相对于传送来说，依旧不是什么快捷的交通方式，苏明得迁就万磁王的速度，他不想露出阿斯嘉德那边的情况。 所以飞行过程中，万磁王也许是想要套套近乎，主动和丧钟搭话，他选择询问之前的谜团。 苏明自然也有心亲近，所以只是笑了一声，简单地说了说。 “不熟，但答案是沙子。” “沙子？” “之前真的美国队长和女特工被关在海底，我和另一个人为了救他们，想办法把他们传送到了撒哈拉沙漠。美国队长还好，只是短头发，所以之后在白房子换衣服洗澡时候把沙子都洗干净了我可以理解。但是卡特特工呢？去过海边的人都知道，她长头发不说，在几分钟之内想要洗得干干净净，头发中没有一颗沙粒，这是不可能的。” “唔，所以你专门离他那么近，就是为了观察头发？”万磁王抱着胳膊，选择以风阻最大的姿势，也就是站直了飞行。 苏明拍拍自己的护甲，黑色的触手像是流动一样从他肩上冒出，像是海草一样摇摆着跟万磁王打招呼： “你也见过我的宠物，微观方面的事情它来做最合适，我只是负责分散那个男人的注意力。还有，之前我踩了他一脚，在靴子里他的脚一直是弓着的，41码的脚挤进37码的鞋，也真难为他了。” 万磁王没有什么表态，他见过不少具有变形能力的变种人，男扮女装只不过是小儿科。 不过他有了别的想法，他认为自己应该考虑拉扯一支能力比较全面的队伍出来。 自己今天被丧钟胁迫，关键还是情报落后，那么日后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必然需要更多人的帮助。 多样化的能力，才能应对未来多样化的战场，而只有蛮力没有情报，以后还要被丧钟勒索。 也就是今天，万磁王终于认识到了一人力短的道理，他打算成立一个小小的组织，把受压迫的变种人团结起来，让大家都犹如兄弟姐妹般相互帮助，互相关怀。 没有交易，没有谈条件，没有伤害。 看着万磁王明显神游天外去了，苏明没好气地拍拍他：“到地方了，还是老样子，你去对付军队，我来对付首领。” “哼，不用你说。” 说完，万磁王一个俯冲向下冲去，朝着火光最密集的位置凝聚了大量的钢铁尖刺。 苏明看着他这么积极，无奈地叹了口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降落独自吐槽：“居然还是个傲娇，表现得很抗拒，像是多不情愿和我一起行动，结果动手比谁都快？要是摩纳克有这份热情和黑暗就好了。” 远在卡玛泰姬的魔法王子，在睡梦中抽搐了一下，眉头紧锁着蹬掉了被子。 旧金山，这座漂亮的城市如今也被战火映红，那金门大桥上堵满了燃烧的车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大海上的一条火线。 “海姆达尔！”苏明立刻呼叫工具人，不需要传送服务了，这次需要的是监控业务：“告诉我敌人首领的位置！” 然而这次回应他的不是海姆达尔，而是一只乌鸦，不知道从何处飞来，落在苏明的肩膀上。 它红色的眼珠就像是宝石，在夜晚散发着诡异的光，歪着脑袋打量着佣兵。 绞杀像是捕兽夹一样在小鸟落脚处具现了利齿大嘴，但被宿主阻止后又退回了体内。 “原来是奥丁陛下，睡醒了吗？”苏明语气亲热地问道。 这乌鸦其实就是这个年代的无绳电话，能够把奥丁的声音传递到苏明耳边，只见它口吐人言，居然是标准的伦敦腔：“你短短一会时间就内就动用了多次彩虹桥，想起世界树的负担我怎么能睡得着？” “我只是帮世界树锻炼一下身体和能量运用，不用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苏明笑着摆摆手，像是多么不值得一提一样，非常谦虚。 乌鸦长着嘴，却没有声音从黑色尖嘴里传出，好半晌之后，它才又发声道：“所以，你这次又打算玩什么把戏？我不觉得你打算拯救这个国家。” “看来全知全能的神王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轮回迫近，你还没有看到这一界对你，对阿斯嘉德意味着什么吗？”苏明跳上了一旁的房子，换了个高一些的位置。 这样信号可能好点？乌鸦前面光张嘴不出声一定是信号不行。 “你确定？这是时间宝石让你看到的？我们合作的基础最好不要轻易动摇。”奥丁又确认了一遍。 “我确定，诸神黄昏，也不一定非要烧我们世界的神......呵呵，我和影中人的谈判也是依靠了这一点，才为阿斯嘉德争取了时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有些事只有我能做到。” 苏明和奥丁的对话非常隐晦，就算此时有人听到了，也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 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 “那好吧，不要折磨海姆达尔了，他不习惯你那癫狂又黑暗的手段，让我来为你指路吧。”乌鸦嘴里又冒出了奥丁的声音。 苏明才不会在嘴炮方面服软，立刻用话回刺：“说起癫狂，你儿子托尔最近怎么样了？狂战士的血液又让他做了什么蠢事，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指望托尔那个货能老实，绝对不可能的，什么时候只要提起托尔和洛基，奥丁肯定哑火。要是再提海拉和巴德尔，他估计要被气死。 果然，想起这段日子托尔和洛基搞出来的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奥丁就经不住一阵头疼，那乌鸦也许是感应到了神王的情绪，小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原本丧钟在仙宫闹了一出之后，知道自己被骗了的托尔和洛基还低调了一段时间。 但是几年过去，旧态复萌，洛基怂恿着托尔去约顿海姆找冰巨人第一勇士单挑，如果他赢了，洛基就帮他打扫一个月羊圈。 托尔的坐驾，是两只大山羊拉的小车斗，一般来说他嫌开战车麻烦，就只靠锤子飞行。 所以他的山羊和奥丁的八足骏马一样，天天过着醉生梦死般的生活，羊圈里有专人打扫，比一般人家的厨房还干净呢。 但打赌就是另一回事了，托尔最受不了激将法，洛基一说打赌，他就上头了。 两个人通过密道溜进了约顿海姆，找到了那个冰巨人勇士，正面对敌时托尔居然不是对手，差点被人砍了头。 洛基赶紧背后偷袭了那个巨人，砍掉了对方一只手，拉着托尔跑路。 偏偏托尔还顺手拿走了人家冰巨人的武器，一把宝剑，是上次泽莫用来和冰巨人部落交易的筹码之一。 而普通的冰巨人可没有武器，只能用石柱或者拳头那样的东西，一把好剑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真正的宝物。 两个阿萨神族，带着一把宝剑游荡在冰雪世界里，所有冰巨人都像是参加狂欢节一样热烈‘欢迎’他们，人人都想杀了他们，夺走那把剑。 最后甚至惊动了冰巨人王劳菲，奥丁亲自出马才把两个熊孩子捞回来。 和平来之不易，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破坏掉当年的协约。所以哪怕知道劳菲图谋不轨，阿斯嘉德还是付出了一些赔偿才让冰巨人鸣金收兵。 奥丁把熊孩子们暴打一顿又禁足，但没过几天，三位众神之母中突然死了两个，只剩下弗丽嘉还活着，偏偏是死于意外，让奥丁倍受打击。 最后只能去睡觉，在梦里啥都有。 结果还没睡几年，丧钟又开始搞事了，奥丁就觉得好累，尽管早就知道九界之主虽然荣耀，但也必须付出相应代价，可是在丧钟出现之后，这代价怎么还有上涨的趋势呢？ 第986章流星之枪 有了奥丁指路，找人自然也不是问题，神王全知全能的说法虽然有不少夸大，但他能看到地球上的事物倒是真的。 目前苏明认为超级轴心这样的行动模式，分散到各地指挥军队，他们应该是在给浮士德打下手，那么以泽莫的性格来看，他肯定不会满意，一定会打什么小算盘。 不过小泽莫也是够果断的，发现跟了自己几年的超级小队倒向小胡子之后，立刻就把他们抛弃，作为分散注意力的诱饵了吗？ 要不然泽莫在知道丧钟会入场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作出分兵这样不智的举动来，相反有一种自己得不到的小队，也不让浮士德和元首得到的味道。 果然能坐到九头蛇首领位置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就是这份狠劲就有很多人学不来。 不过也可以理解，泽莫带着几个人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那么久，猛然听到元首还健在，以为有大腿可以抱，所以主动找上门去了。 但到了月球才发现，元首实际上手底下也没有什么人，反而小胡子还指望着浮士德博士的计划吃饭，这就很尴尬了。 给小胡子打工是一回事，让泽莫给浮士德干活是另一回事。 同是九头蛇头领，泽莫可不是佐拉，能够忍气吞声伏低做小，他估计已经在暗中计划卷走浮士德的某些东西跑路了吧？ 九个头之间相互倾轧那是常态，他们是最擅长内斗的组织，SSR也就玩玩办公室斗争的那一套，人家九头蛇真的是你死我活。 泽莫是少有的，在九头蛇内部和谁表面关系都不错的首领，尽管那只是他的伪装，可足以让他能活命了。 “啧啧，看来旧金山这边的敌人小头领是血伯爵啊，果然还是要带他去太阳么......” 躲在一栋建筑的天台上，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和乌鸦说话，不远处另一栋高楼的顶端，有一个血红色的身影正在月色下沐浴柔光。。 血族往往是阴郁并且内敛的，冰冷的血液让他们也失去了感情，就像是石雕或者哲人，也不愿意参与人类之间的事物。 人类是猎物，他们作为捕食者有必要干涉吗？ 如果你作为一个猎人，不去好好打猎，却把精力投入到处理野兔们的邻里关系上，怎么看都是有病吧？ 血伯爵就是这样一个有病的人，作为血族，在漫长的生命中他太无聊了，偶尔的一个机会，他得到了人类的一本书，书名是我的奋斗。 看了书之后，他万古不变的死寂心脏居然因为书中的热情而跳动了一下，这种感情，这种热爱，就是他失去的东西啊！ 于是他立刻动身去找了书的作者，那个小胡子，当然，也就是伪装后的征服者康。 他就那样被康和蓝手套忽悠了，加入了超级轴心小队，成了一件工具。 这位是完全没得救了，他被海量nazi思维灌脑，是最最狂热的那种小胡子信徒，只要元首有令，他连德古拉都敢去怼。 要知道德古拉可是血族真祖，不管世事旅游度假是真的，可他手握血族的生杀大权也是真的，后裔的力量在他面前比蚂蚁还不如。 不过德古拉也实在太无聊了，反正怎么都死不掉，对于血伯爵的冒犯也就是一笑了之。他只想和范海辛的后人玩游戏，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血伯爵的血统很混杂，苏明甚至觉得罗慕路斯可能对他暗中动过手脚，给他打了狼血，或者让他感染了狂犬病什么的。 总之和一般的血族不同，血伯爵非常癫狂，种种不符合血族贵族身份的行为，他都能做出来，而且像是狂战士一样，喜欢怪叫和破口大骂。 对付血族其实不难，除了德古拉的不死性难办，苏明有不少办法可以克制其他血族，但还是直接丢太阳里去最简单易行。 “让我来吧，你后退一些。”奥丁的传话乌鸦送出了神王的话语，虽然是请求，可语气就像命令，根本不给苏明反驳的余地。 苏明撇撇嘴，把弑神者变成的冰激凌成圆器又收回包里：“当惯了大哥的说话就是不一样哈？行，你来，刚起床多运动一下也好。” “我只希望你不要随便参与这些凡人的争斗，古一卸任之前没有跟你说吗？至尊法师的责任。”乌鸦用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居然有些无奈。 苏明坐在了天台上，背靠着天台边缘的水泥围栏，积雪让他后背凉冰冰的，他十分惬意地褪去头盔，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她是她，我是我，你不可能要求每个至尊法师都一样，而且相信我，古一选择我来继任，必然不止是她的选择，是人代表了时代？还是时代成就了人？” 乌鸦低下头去，代表着奥丁也在思考，不过片刻后他绕过了这个话题，毕竟这只是细枝末节。 他希望丧钟多为将来准备，韬光养晦，潜伏在世界的黑暗中。而丧钟则认为即使身处黑暗，也有些事情可为，一味闭门发展没有好结果。 双方只存在这么些争议，而这并不是未来的关键。 “世界流星，冈格尼尔！” 随着乌鸦的低语，天空中猛然一道细细的七彩光束坠落，径直命中了还在不远处看风景狂笑的血伯爵，几乎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奥丁投出的神枪命中。 冈格尼尔自带的特效就是百发百中，就算奥丁闭着眼睛投，只要他认定了目标，这把能够化作雷霆的长枪也会贯穿目标的心脏。 了解这把枪的人都知道，它虽然看上去金光闪闪，华丽异常。但实际上它是由世界树的树枝变化而成的，枪杆上还有世界树给奥丁的古符文寄语——‘持此枪者，世界为王’。 对于大部分的血族来说，被木桩扎中心脏他们就会陷入沉睡状态。 现在奥丁用世界树的枝杈，效果更是超凡，那把长枪在命中目标后，还散发出了太阳一般的强光，从内部瓦解了目标的器官。 可怜的血伯爵连敌人在哪里都没有看到，就在茫然和费解中被分解成了彩虹状的碎片，连分身蝙蝠群的机会都没有。 “啵”的一声，就像是什么看不见的气泡被打破一样，七彩的光斑散落在天台的雪地上。 冈格尼尔又化成一道彩虹飞向天空，不远处又恢复了黑暗，只有月色依旧。 “啪啪啪，看来阿斯嘉德神话也不全是假话，世界树果然和九界都有某种联系，传说中它用树枝托着九界的说法我不信，但是它能绕过卡玛泰姬的防护法阵，这点倒是真的。” 苏明夹着烟，随手鼓了鼓掌，面带笑容调侃了两句。 只不过心里还在思考奥丁这么做的用意，是暗示？还是某种力量展示？ “我最近还没有大蛇的消息，他仿佛从九界蒸发了。”乌鸦不等他胡思乱想太久，立刻说道。 苏明懂了，原来是这件事的驱使，所以奥丁展示力量是为了找台阶下，他想要让丧钟帮他对付他哥哥，但是又不好明说。 所以出手一次，先卖个人情，还生怕被丧钟拒绝他动手一样，主动得不得了。 可以前奥丁不是这么急迫的人，是仙宫内部出了什么事吗？ 故事之神已经被时间抹去，洛基现在的小打小闹还不是问题，托尔现在根本没有脑子，也闯不下什么大祸。 这么说来，看来是古尔薇格暗害众神之母的计划成功了，三神母之中现在只剩下了她的姐姐弗丽嘉，该亚和绮瞳应该是被除掉了。 不错，华纳海姆的女王古尔薇格果然有他父亲弗雷的潜质，加上那些进口来的宫斗大戏也不是白看的，现在已经有了成效。 “我也一直在追查大蛇的消息，可惜......”心里想着什么苏明可不会让奥丁看出来，相反他一脸郑重地朝奥丁点头：“如果有了他的消息，我会立刻通知海姆达尔，到时候咱们一起出手想办法把他弄死。” “可是，在预言中......”乌鸦人性化地抱起了自己的两条翅膀，就像是人抱着自己的胳膊一样。 苏明打断了他的话，把抽了一半的烟塞到乌鸦嘴里：“我知道，预言中你的儿子会为了拯救阿斯嘉德和大蛇同归于尽，这反而会让诸神黄昏降临，一切走向不可避免的终焉。但事在人为，也许你尝试过别的方法，觉得行不通就放弃了，那么就让我这个米德加德人来试试又何妨？反正就算我失败了，你们也一样就是个死而已。” “呵呵，倒是你这个年轻人更有魄力，那么就照你的想法做吧，我先离开了。”乌鸦吐掉烟头，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 “唉，别急着走，还有三座城市没去呢，你们阿斯嘉德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苏明一把抓住了乌鸦的后腿，把它扯了回来。 “你说的没错，我们不知道什么是佛。”乌鸦扭过头去不看他。 苏明翻了个白眼，飞起来去找老万，嘴里还和乌鸦碎碎念：“你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如果真不知道什么是佛，那你连这句话都该听不懂才对。” “咳咳，我需要休息。”乌鸦转达了奥丁的话语：“你和我一样，我们的灵魂上都有伤势，只不过你是外力受损，我这是油尽灯枯，我们都需要修养，等待大潮的到来。” “反正既然出手了，再多来几下也死不了，其实这几十万军队被金属压死还是被彩虹砸死都可以，你把敌人中一个亚洲女人和一个戴紫头罩的留下给我就行了。” 苏明才不信他的鬼话呢，他和奥丁的关系之间有太多外在因素干扰，远远不如他和豹神之间的关系来得纯粹。 既然大猫说自己无碍，那么就应该没有问题。再说了，不是都吃了涮羊肉好好补过了嘛。 第987章莲花夫人 不管苏明好说歹说，仙宫之主毕竟还是没有万磁王那么好骗，他最后只是帮忙把盲文弄死了。 至于被控制的大军，他是说什么都不动的。 血伯爵是血族，而盲文是外星人，他对这两人出手还可以自圆其说，毕竟不许干涉米德加德凡人的生活，是当初他自己订下的规矩，要求阿斯嘉德全员遵守的。 米德加德挂着九界之名，却在某些方面上独立，这是奥丁和古一的远古约定。 尽管古一现在卸任至尊法师，可是作为超越时间的顶级巫士，背后还有维山帝那样的怪物，奥丁还是决定把约定继续下去。 更别说现在是丧钟邀请他出手，他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坚决不能上当。 所以苏明只能稍带遗憾地看着乌鸦飞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呵呵，你看它的背影，还真像一只蝙蝠呢。” 苏明向出现在肩膀上的绞杀触手说话，随手把一根黑色的羽毛塞进它嘴里。 这是神鸦的羽毛和一点血，交给绞杀拷贝一下，苏明对于这种神力无绳电话有些兴趣。 至于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来，反正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然而绞杀表示一点也不好吃，那根本不是什么生物，而是某种能量具现出来的东西，除了能量，一无所有，更别说复制细胞和分子结构了，那羽毛可以说是影子构成的。 “这样么......算了，怪不得那两只乌鸦一直站在奥丁的王座上，这就是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偏偏奥丁把它放在人人都能看见的地方，却不被人注意，倒是让我学到了一些东西。” 没有得到好处苏明也并不遗憾，反而是有些感慨，和隔壁的宙斯比起来，奥丁胜过他许多许多。 总之在大体方针上，为了让九界以地球为中心形成一个紧密整体，为将来的布局做好铺垫，至尊法师需要‘站在地球立场上帮助九界’。 这样的立场，让苏明很多时候看起来是在坑奥丁，并且损害阿斯嘉德的利益，比如托尔那个没脑子的货八成就会这么想。 但是奥丁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清楚，并且默许。 和奥丁掌握情报差不多的还有一个海拉，她依旧在自己暗无天日的宫殿中喝酒散心，同样没有任何动作。 这两个可一点都不傻，他们都知道阿斯嘉德今日损失的，只不过是为将来支付代价罢了。 一切都是至尊法师的风格，还是那么熟悉的味道，就算从古一换成丧钟，游戏的玩法还是不变的，那就是等价交换，换来诸神黄昏中的一线生机。 只不过现在的海拉，还不是将来那个大彻大悟后来到地球变成电子游戏爱好者的她，如今只要奥丁一日不死，海拉就和阿斯嘉德不是一条心。 可这个问题是人家的家务事，苏明也懒得插手。 现在作为共同威胁的，只有一个大蛇，偏偏这么些年这奥丁的大哥消声匿迹，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连带着冬之锤和命运之石也不见，同样是个隐患。 盲文死了，苏明只需要让老万去那里清理杂兵就行，而现在只剩下的就是芝加哥的莲花夫人，以及莫名奇妙跑到洛杉矶去了的泽莫了。 稍微思考了一下，苏明先去芝加哥，毕竟莲花夫人是超能力者，泽莫不是。 放任那个本身就能控制对手的女人乱跑，不确定性就太大了，虽然这个日本女人还有用，但必须加以震慑和管控。 找到万磁王交待了一下三个城市的任务，苏明自己瞬间就消失在天际，魔浮斗篷放开速度飞行的话，只是下一秒他就来到了芝加哥相应的位置。 这里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除了纽约之外第二繁华的了，路边的废墟还可以依稀看出来是各种的娱乐场所，不远处的一个没有屋顶，没有墙壁的建筑残骸中，莲花夫人正坐在只剩一半的吧台边喝酒。 她非常端庄优雅，在这个年代的日本女人中容貌可以说是出类拔萃，至少要比罗根的新老婆漂亮不少。 此时她穿着一身深色的和服，领子上围着雪白的毛皮围巾，仿佛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清理了她的卫兵之后，这些普通的士兵并不会耽误丧钟的速度，他径直走向了吧台，坐到了她的身边。 她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样，轻启红唇用日语说道：“你果然还是来了，丧钟桑。” “什么桑啊，君啊的就免了罢，看来你知道我会找你。”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了自己的酒，放在桌面上：“你想活还是想死？” “作为工具，我也是有思想的，我和泽莫都清楚，浮士德让我们领着执行神风任务的部队行动是什么意思。”莲花无所谓地拉过了酒瓶，抱在自己怀里。 苏明点点头，看来她还是想活得，尽管她根本没有醉，这只是装出来的样子。 “那么离开九头蛇，我给你指条路，继续活下去。” “没有人能脱离九头蛇，叛徒是不允许存在的。”莲花摇了摇头，这还是让她死，相比起来，如果时时刻刻都要担心九头蛇的暗杀，生活在恐惧之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那么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苏明又给她一根烟：“但如果是在九头蛇内部调动，问题就不一样了，以前你跟过红骷髅，现在又跟着泽莫，那么再换一个首领，问题同样不大对么？” “九头蛇内部有你的人？”莲花夫人惊讶地抬起头来。 “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只要我搞定了小胡子和浮士德，有很多事，很多秘密都是可以操纵的。我不需要你多么忠心，但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办到，只要你做到了，以后别再出现在美国，你就能好好活下去。” 苏明看着她张开的小嘴，把烟往她手边推了推，让她压压惊。 “请说吧，我一个弱女子在如此乱世，也就只能依附强者生存。”莲花夫人低下了头，十分可怜地说道。 然而，还是装的，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只不过她的心灵控制技能对丧钟无效罢了。 “你代表九头蛇，去日本找一个叫做矢志田市朗的人，地址我会给你，接下来的一年之内，你帮助他用一切手段上位。之后我会让人接你的班，给你一大笔钱，你就可以找个地方安静地度过余生了，这是个交易。” “我答应你，多谢大人没有为难小女子。”莲花楚楚可怜地俯身行礼，目光中似乎还有泪光闪动。 还是假的，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 也许她是察觉到了队友的死亡，知道丧钟的屠刀即将降临，所以目前屈服于形式罢了。 但苏明也没有想过让她就这么乖乖听话，自然也不会天真地认为她说了实话并且会去照做。 所以他从小包里取出了一张魔法契约来，这就是提前由哈米尔预备好，维山帝见证的魔法文书，不久前万磁王和至尊法师达成交易的时候就激活了一份。 而现在，随着莲花夫人的话音落下，这张空白的纸上瞬间出现了所有的协议内容，并且庞大的意志从空中一闪而过，契约成立了。 “好了，比你们天照大神还强数万倍的神明见证了你的誓言，如果你反悔或者做不到承诺的事情，结果会很凄惨的。”苏明把燃烧着的契约拿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那纸张燃烧后没有灰烬，什么都没有，只有冥冥中两人的约束和联系。 莲花夫人咬住了下嘴唇，果然被看穿了吗？真是可怕的男人啊......但事到如今已经无力去改变了，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第988章好莱坞开山怪 抬起头看着从屋顶上漏下的雪花和月光，苏明对着满目疮痍的城市摇摇头，这里因为处理的时间稍晚，遭受的损失比纽约严重许多。 缺少了临街的一面墙壁，能够直接从小酒吧看到外面的火光和浓烟，而不少状况凄惨的尸体，同样夹杂在废墟之中。 突袭的时间是午夜，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在家中入眠，当攻击袭来的时候，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遭遇了炸弹或者火焰喷射器。 没有理会身边有些不敢动的女人，他和她的话已经说完了，只要她按照约定办事，苏明自然可以放她多活些年。 莲花的自主行动能力并不强，她和大多数的日本女人一样，喜欢服从强者的命令，这是刻在骨头里的传统，无法改变。 和暴虐的独尊、血伯爵等人相比起来，莲花以往的作用就是对付美队的保险。 史蒂夫满脑子都是大义，意志力堪称顶尖，所以他不吃心灵控制技能。 但是往往和他一起行动的人都不行，如果超级轴心被美国队长盯上了，往往打不过的时候就由莲花控制美队的队友，让这些被控制的人去缠住美队，自己等人跑路。 一旦要对付自己人，美队就总是束手束脚，下不了狠手。 中过莲花夫人催眠术的超级英雄多了去了，二战时期包括咆哮突击队全员，侵袭组的纳摩和哈蒙德，就连巴基也中过招。 中招的人就会疯狂地爱上莲花，而且觉得对方也同样爱自己，然后就会做出一些为爱奋不顾身的行为来，比如拖着美队同归于尽什么的。 巴基还算好，心里还有史蒂夫，最后被美队的友情破颜拳打醒了过来。 可像是发生在弗瑞身上的事情，那简直就是个黑历史，他曾经也被控制过，爱莲花爱得死去活来。要不是达姆弹杜根察觉的够早，恐怕当时咆哮突击队全体都上天了。 就他那肤色一样黑的心，怎么会认为自己能爱别人？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年轻的弗瑞还是远未够班啊。 说到底，还是荷尔蒙的干扰，杜根本人再过几年，也会爱上一个法国女人，名叫‘奥托男爵夫人’的优雅寡妇，到时候他就知道九头蛇的女间谍有多厉害了。 苏明从吧台上翻了过去，找到了还算完好的收音机，扭动了几个按钮之后，伴随着喀喀的杂音听了一会。 随后，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这里，直奔泽莫的位置而去。 .............. 洛杉矶的军队已经被万磁王消灭，他行动的顺序和苏明不太一样，而苏明则在好莱坞找到了孤零零一个人参观制片厂的泽莫。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好像对霍华德的电影很感兴趣，苏明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藏在片场中的一处仓库，偷窥着有些匆匆忙忙的霍华德。 城里都一团糟了，霍华德还在和他新电影的新女主角难舍难分，各种狗血的对话从两人的嘴里冒出，就仿佛逃命之旅会是生离死别一样。 泽莫就一直在看这个狗血剧，此时的行为和他的身份极不相称。 见到丧钟的出现，他也不怎么意外，仿佛早就料到了会遭遇这个最强的战力，而且也知道了丧钟不会杀他。 苏明同样和他谈了个条件，和预料中差不多，小泽莫只想对付红骷髅，对于元首的其他计划都没有兴趣。 丧钟向他询问了命运之石的下落，却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只知道失落在了阿斯嘉德的某处，当时泽莫的神智并不清醒，他记不起来了。 “我很好奇，泽莫男爵，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是为了霍华德？”手中的契约燃烧殆尽，苏明把火苗在掌心攥灭，而不远处的霍华德还没有注意到两人，他的眼中只有女演员的漂亮脸蛋。 泽莫摸着自己腰间的剑柄，紫色面罩下发出了叹息声：“不，我想做的事情，原子弹可帮不了我，我来这里，只是听说好莱坞是能够创造奇迹的地方，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别人的生活，一段段美好的人生，我......想要看看。” “那你来错地方了，霍华德的电影虽然号称爱情片但其实是惊悚片，他和女主角的演技能让植物人一边尖叫一边冲进冰天雪地的黑夜中去，美国的影评人一致认为他的表演开创了一种新的流派，叫做‘交通事故’派。” 苏明冷冰冰地说出了现实，他早些年还看过一次霍华德的电影，事实证明霍华德不该混好莱坞，应该再往东十几英里，去费尔南多谷去找找机会。 “但他很......轻松，他平时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很难想像这么不严谨的人发明了目前威力最强的炸弹。”泽莫转身离开，他没有和霍华德接触的计划，他来这里就是等丧钟的，现在已经达成了目的。 丧钟红色的目镜转向了他的脸：“有些人不在乎自己活了多久，只是想活得精彩，对于九头蛇来说这很难理解吧？毕竟你们对内宣传所谓的九头蛇真神，追求另一世界的永生什么的。” “那是蜂巢的建议，他自己伪装成了所谓的真神，用那一套来笼络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员。鉴于二战期间个人崇拜盛行，民众教育水平普遍较低，我觉得这个计策是成功的。”泽莫很老实地回答了问题，关于这些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苏明点点头：“等到将来世界上的人们平均文化水平高了，你们再换宣传词，比如建立绝对的秩序，让人人生活在无罪的世界？” “谁知道呢，我不关心那个，一般这些问题都是开会决定，但德国战败之后，九头蛇各个分布现在已经分散潜伏了，就连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只有九个首领。”泽莫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个人在你们称作总统山的地方。” “我想也是，我检查过他不在白房子，也不在女神像，那么能代表美国的也就是那里了。”苏明获悉了小胡子的动向，那位已经经过机械化改造的元首还真是不怕死。 泽莫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漂亮的鲁格手枪来递给苏明：“我总感觉元首和浮士德的背后还有什么人，为了能让你以后帮我对付红骷髅，我认为你还是小心一些，不要死了。” “呵呵，丧钟本来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人，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按约定把情报定时给我就行。”苏明接过手枪，干净利落地往泽莫一侧胳膊和肩膀上开了两枪。 泽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捂住伤口后跑着离开：“再见。” 苏明则没有什么表示，他收起了象牙柄的鲁格手枪，转身走向了被枪声惊动的霍华德。 “哦，我的爱人，敌人已经到了厂房的门口，你快和我走吧。”霍华德一脸深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以咏叹调一样的语气说道。 那个女人露出了动容的表情：“不，我是一个演员，片场就是我最好的归宿，你快走吧，带着我的希望一直活下去。” “我不会离开你的，露丝，我们的爱情是那么真挚，死亡也无法把我们分开！”霍华德踮脚往前两步，把女人搂在怀里，低头微笑着。 “哦，霍华德，我爱你，么么么......”女人深受感动，立刻和霍华德亲作一团。 看到这么狗血的剧目，圣像面具下的苏明变成了死鱼眼，从黑暗中走出的他咳嗽了两声：“咳咳！” 意思就是有人来了。 “么么么么么......” 结果那对狗男女丝毫不在意他的存在，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编织的虚构情节中去了，亲得滋滋作响。 按照一般逻辑来说，在王子和公主kiss的时候，哪怕大魔王也在场，这段时间里也只会旁观对不对？ 坏蛋不光要给出亲热的时间，还要任由男女主角交流感情，说一大堆废话之后，男主角得到鼓舞，一下就反败为胜。 基本上所有的故事和剧本都是这么写的。 然而苏明从胸前摘下一枚震撼手雷，用拇指弹掉拉环，朝两人丢了过去。 “砰！” “啊！！！” 被强大真空吸在一起的两人分开了，都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 “呵呵，看来你们的爱情也没有那么真挚，别说死亡了，震撼弹擦着点边都能把你们分开。”苏明揪着霍华德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促狭地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脑袋。 可惜他说什么，耳朵里只有嗡嗡响的霍华德是听不见的，他只能勉强睁开眼睛，脏手把脸抹得全是痕迹。 他泪水模糊的双眼中看到的也不是什么如花美眷，而是黄黑相间的圣像装甲。 “该死的丧钟，就差一点点我就上垒了！”见到是丧钟，霍华德放下心来，随即就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耳朵听不见的人，说话也会变得特别大声，就像是要去找物业评理一样。 苏明像是拎猫一样伸长了胳膊，把他拿远了一些，等他的副作用过去后才说：“你这家伙是要女人不要命啊？如果来的不是我，而是真的德国鬼子，你岂不是要变成肥料？” 霍华德的目光变得悠远了，他看向片场仓库的屋顶，刚才这两人就都躲在这又脏又乱的地方：“你不懂，这就是爱情，在东方有一句古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还跟我说中文？少来了，她喜欢你的手表，你喜欢她的眼睛，这可不算什么爱情，快把帐给人家结清，我带你去见总统。” 霍华德拍掉了自己领子后面的手，整了一下西装领子：“真扫兴，你特别擅长破坏别人的美好梦想是吧？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不是看上我的钱。” “那个，试镜还继续吗？霍华德？这部电影听说投资很大对吗？我能红的吧？”这时女人出声问霍华德，她还一脸好奇地看着丧钟。 穿着黑黄盔甲的人，这个年代还穿盔甲，这里又是好莱坞，一定是演戏对吧？ 二战也结束了，哪里来的德国人嘛，斯塔克先生真会玩。 别说，这剧本还蛮粗暴的，女演员觉得很兴奋。 霍华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从怀里掏出了支票簿，写下一串数字后撕下一张丢给女人，无语地摆摆手。 漂亮是漂亮，但是蠢得无可救药，真枪假枪没有上过战场听不出来也就罢了，刚才吃了一颗震撼弹，爬起来就问角色的事情。 太让人伤心了。 苏明朝霍华德一摊手，意思是这答案显而易见：“看来又是个足够现实的梦，但如果你还是走到哪里都带着支票簿，开着你漂亮的黑色豪华车，那你这辈子都没有美梦成真的那天了。” 说完，也不等霍华德回话，一把拉起他直接飞出电影厂房，直冲天际。 飞行带来的强风从霍华德的嘴巴灌了进去，他整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难看。 第989章坏掉的霍华德 “我知道你想笑话我，那尽情地笑吧，霍华德史塔克，最伟大的科学家，亿万富豪，纽约最英俊的有钱人，居然找不到一个真心的爱人，哈哈哈哈......” 落地之后，霍华德面无表情地对丧钟说道，语气中又说不出的悲怆。 “坏掉了么？”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喂，我才不是精神失常了呢，我就想问问你，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老婆？”霍华德没好气地抱起了胳膊，翻着白眼问道。 苏明摇摇头，领着他往山上走：“我是雇佣兵，又不是心理医生，不会给你提供咨询服务的。” “不，我不是问丧钟，我是在问我的老朋友，斯莱德。”霍华德严肃了起来，他的小胡子都耷拉了下去。 苏明扭头看了他一眼，对于霍华德能看出来，他并不意外，毕竟这个时代的聪明人必然有他一个。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是你就没有想瞒着我，名片，电话，适时出现，圣盾兄弟会，这都是线索......为什么？”霍华德跟了上来，他不知道丧钟把他带到荒山野岭里来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危险。 如果说现在全美国都处于混乱，那么丧钟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你足够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苏明淡淡地回答。 “不，我是问你，我为什么找不到老婆？”霍华德摆摆手，仿佛对于丧钟的真实身份没有任何兴趣，还在思考自己的事情：“我已经快四十岁了，为什么找一个不是因为钱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就那么难？” “原来是要问这个为什么......算了，改天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吧，她肯定能帮你想通很多事情。”苏明叹了口气，霍华德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怪人。 “女的吗？漂亮吗？”霍华德来劲了，仿佛瞬间就把之前的悲怆抛之脑后。 “女的，也漂亮，但同时她也非常喜欢用锤子敲人脑袋，身负300多项杀人指控，刑期差不多有四个世纪那么长。”苏明抬起头看了看远方的白色群山，在月色下那积雪是那么耀眼。 “呃，你确定她是医生不是病人？”霍华德露出了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容。 “谁规定这两个身份不能是同一个人？”苏明好奇地反问，哈莉想要到漫威这边来也容易，只要开车过来就好，再让秘客把她转移到这个年代就行了。 “那算了，我不需要咨询了，谢谢。”霍华德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他不太习惯和真疯子相处。 “不用客气，你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作为第一名的奖励，我就帮你预约她的治疗课程了，包你以后笑口常开。”苏明拍拍霍华德的肩膀，十分认真地许下了承诺。 霍华德后退了两步：“该不会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你打算配合心理医生洗掉我的记忆吧？黑暗，太黑暗了！我不会出卖你的，信我啊！” 强风吹起了地面上的细碎雪花，干枯的树枝发出喳喳的声音，丧钟的红色独眼亮了一下，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继续埋头前进。 “喂，你倒是说话，你这样我很心慌。”霍华德从他左边绕到右边，像是苍蝇一样嗡嗡说个不停。 “我们到地方了。”苏明改变了话题，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崖。 霍华德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眼，他当然看到了不远处山崖上那四个巨大的头像，分别是美利坚的四任总统。 “是，你说带我去见总统，结果一次见到四位，你们好，华盛顿和林肯！嘿，还有老罗斯福，你的侄子打赢了二战。”他就像是蹩脚的演员一样，满脸假笑地朝雕像群远远地问好，随后脸色一垮转向丧钟：“你以为我会像小学生一样兴致勃勃吗？现在是冬天的深夜，你带我到这种地方来不会是为了偷砍圣诞树吧？” 拉什莫尔山国家纪念公园（mountrushmorenationalmemorialpark），或译为若虚莫山，俗称总统公园、总统山、雕像山，是一座坐落于南达科他州基斯通附近的总统纪念公园，由一个国会下属的机构直接管理。 苏明远远地看着山顶的方向，那上面好像有人在活动：“确实今年的圣诞树还没准备，不过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见另一个人，一个被称为‘元首’的人。” “等等，元首这词你说了德语对不对？你说的该不会是......？！” 霍华德的脸都被自己揉变形了，他用力向下抹着双颊，就像是变形的泥偶。 “啊，出于某种原因，那位小胡子界的狂人又复活了，他还把自己改造成了名为仇恨之根的机器人。我可以打败他，但如何破解那机器人的程序，又怎么找到他把数字化记忆储存器藏在哪里，都是你的专业。” 苏明再一次不顾霍华德反对，把他拎了起来，径直飞向雕像群的顶部。 霍华德全身无力，像是面条一样被拎着，在西装大衣里直往下出溜： “我以为所谓的nazi入侵只是国内有人打着名号搞兵变，没想到真的是这位回来了，他就不能老老实实死掉吗？世界好不容易才安稳几年。” “关于军队的事有些复杂，你可以去问别人，但如果想要彻底解决仇恨之根这种机器人，就必须销毁他所有的记忆介质，你是明白的吧？如果有记忆备份被藏在世界什么地方，过些年闹不好他又会冒出来。” 苏明回答了一句，此时他已经看到了那个身穿尖顶帽长袍，打扮得像是‘3k紫色版’的身影。 “那你倒是先把我放下让我藏起来啊，有你在就不用我开枪了吧？让我准备下工具好不好？”霍华德扭动了几下，看着脚下空空荡荡的积雪乱石飞速闪过，他稍微有些心慌。 元首改造成了全身机械化，这是美国都没有的技术，身上带着什么武器全是未知，这也太危险了。 苏明没吭声只是瞄了他一眼，泽莫跟着霍华德，就是为了让丧钟找自己的时候领会到这一点，霍华德能够对付元首的机械版本。 至于怎么对付，那试试就知道了。 所以苏明带着霍华德急速降落，可怜的霍华德差点贴到元首的背上，就是这么近，这么亲密。 第990章宣传机器 也许是听到了风声，也许是仇恨之根身上有着什么特殊的感应装置，在霍华德落地的时候，元首也转过身来。 两人的鼻子都要挨到一起了，空气顿时变得凝固，脚踩四位总统的巨型雕像，午夜的寒风送来了肃杀的冷意。 元首没有后退，他来到美国就没有想过后退。 霍华德没有后退，因为他背后的丧钟用手掌顶着他。 隔着紫色的尖顶帽子，两个留着小胡子的人静静对视，比较庆幸的是霍华德，因为他发现有了这一层面罩，元首给人的压迫感反而没有那么强了。 他看过昔日元首演讲的录像，这个矮个子疯子吐沫横飞地站在演讲台激动地发表演说的模样，才是给人印象最深的。 而现在，这个人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面前，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苏明绕到一旁，看着两人像是定身一样站在那里，都在怀疑他们会不会惺惺相惜，亲不自禁给对方一个飞吻的时候，元首还是先说话了。 “胡子不错。” 霍华德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料到这样的开场白，他眼珠向上看了看天，想了想，尝试性地回答：“呃，谢谢？” 元首转过身去，给他留下一个背影，渐渐走向了总统山的边缘，看着下方白色的雪地，喃喃地用机械音调说道：“你知道的，我也很喜欢留胡子。” 霍华德挠了挠鬓角位置，偷偷给苏明打眼色，同时说道：“这个全世界都知道，不过你这次来美国肯定不是为了宣传时尚观点的吧？” 可仇恨之根已经不再看他了，他那紫色兜帽后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丧钟，尖尖的脑袋缓缓点了点：“丧钟，传说中的恶魔，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作为都被人当做魔王的人来说，我们还算有些共通之处。” “彼之英雄，我之敌寇，立场不同罢了，被自己的敌人当做恶魔，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苏明淡定地抱着胳膊，思考着元首的弱点在哪里。 他的记忆储存装置，是无线备份的？还是老式插卡的？不会还结合了康的某些技术吧？ “说的好，而仇恨就是因此而来，毕竟只有做了什么事，才能被称为英雄或者恶魔不是么？”元首发出了沉闷机械的笑声，他喘气的时候就像是黑武士，有着呼吸器那种嘶嘶啦啦的声音。 不愧是元首，在被丧钟盯着的时候还是这么轻松自然。 “所以你就想到了暗中调转立场，通过浮士德的能力，把美国的英雄们，变成美国人民的敌寇。”苏明摸摸下巴，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元首还有肺和大脑，呼吸系统还需要运转，就代表着血液循环系统应该还在工作。 这样看来，机械化的程度好像不太高？ “我只是借用浮士德的力量，九头蛇掏空了德国，看似对我恭敬的手下，基本都已经叛变......想来，就算二战最后胜利了，德国也不会再是人民的国家，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很庆幸现在这样的结果。” 听到元首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霍华德睁大了眼睛退了好几步，这真的是他知道的元首吗？ 一个独裁者，居然有这样的觉悟？是谎言？还是一直以来媒体的宣传误导了自己的想法？ 霍华德聪明是聪明，就是有时候会想太多，苏明对此就没有什么感觉，毕竟现在双方立场还是不一样的，元首爱说啥说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完了。 苏明拍拍霍华德的肩膀，让他往后站站，自己对元首说：“可是你的计划也失败了，我找来了一个完美的靶子，做了所有脏活。” 元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是啊，一个变种人，完美的魔王人选，在美国的宣传下，民众们讨厌变种人就像是昔日的德国人民讨厌犹太人一样，美国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元首啊，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犹太人无力反抗，而变种人不一样。”苏明发出了笑声，他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万磁王不想要盟友，那自己就用大势逼着他不得不寻找盟友，再过些年，把查尔斯那小光头介绍给他，自己就能掌握美国变种人的两派领袖。 不说是完全掌控，只要能影响到他们的某些决定，战略就算是有效了。 只要日后再拉拢白皇后，对付掉地狱火俱乐部，于东方和郑贤搞一些合作，那么整个地球40K的变种人就大部分掌握在手了。 经过上一次阿提兰的事件，卡玛泰姬现在对于异人保守派也具有了相当的影响力，毕竟大部分泰瑞根水晶还在苏明手里，阿提兰现在自己反而只有几小块，这种激发超能力的石头，就是他们的命根。 当外界越是压迫异人和变种人，他们就越会向着同样掌握超凡力量，却代表中立的魔法界靠拢，魔法界现在谁说了算？自然是至尊法师丧钟。 能力越大，选择越多。 变种人加异人，最容易使后代具有超能力的两个团体握在手里，宇宙的未来不一定要走进化超越的那条路，但苏明喜欢有选择。 元首明显怔了一下，也许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刚好落在丧钟的下怀，原来看不见的赢家就在眼前。 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恢复了镇定：“我原先就明白，如果你出现了，我们的计划就大概率失败，但没有想过你会顺水推舟从里面获取好处，你不是美国人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只能说，我是地球人。”苏明笑着抽出了手里的武器，把获得消息太多，有点消化不过来的霍华德推飞了出去：“不过你也达成目的了，一点本钱都没出，就是演了一出戏，就利用九头蛇对付掉了美国队长和美国精神。” 元首笑了，他伸手抓住自己的头罩，微微用力扯了下来，在那布罩下面则是一个充满了透明液体的玻璃罐子，用钢管充当着脖子，种种不同颜色不同粗细的管线伸进罐子，连接着他漂浮的脑袋下方，那黑色的偏分发型在液体中荡漾着，脸已经泡得发涨了。 当他开口时，水面下泛起了大量的气泡，呼哧呼哧的声音也从罐子下面挂着的扩音器传出。 “浮士德和泽莫只是想要利用我的元首身份罢了，不过，现在你我都完成了目标，那谁输了呢？” “呵呵，对，谁输了呢？” 苏明轻轻笑了一声，手中的武器顿时挥出，朝着小胡子的脖子砍去。 不过元首早有准备，他不退反进，直接把脖子凑到了刀刃上，随着金光一闪，那个玻璃罐子打着旋地飞了出去，向着总统山的下方坠落而去。 而那无头尸体，噗通一下就倒在了雪地上，从断口处流出了类似黑色机油一样的液体。 “果然......” 苏明知道自己的情报差不多没错了，小胡子现在经过了机械化改造和记忆备份之后，根本就不怕死。 他收起了手里的武器，看来只有等霍华德破解了小胡子身上的系统，找到所有的记忆备份才能解决问题了。 怎么有种找伏地魔魂器的感觉？ 然而这个年代，连计算机还处于图纸上，元首是用什么手段来上传自己的记忆呢？ 电波？灵魂转移？量子通信？ 可能性太多了。 “别装死了，过来干活。”苏明转头朝不远处趴在雪地上装死的霍华德喊了一句，自己则飞向山崖之下，去找那颗脑袋。 但奇怪的是，一个玻璃罐就算从山上掉下来没有摔碎，也总会留下痕迹吧？然而现在下方的雪地上平平整整，只有冬季里的那些残枝从雪地下钻出光秃秃的枝杈，元首的脑袋不翼而飞了。 而就在这时，他身后不远处的总统山突然爆开，从几位总统形成的烟尘中，飞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机器人。 全身是银白色的金属，没有脑袋，只有胸口处是块大屏幕，上面显示着元首的脸。 苏明是亲眼见过变形金刚的，也见过征服者康的机器战甲，但是眼前这个怪物，实在是太大了，那伸张开身体之后，旁边的山岭仿佛就像是小土坡一样。 和这巨大的机器人相比起来，昔日曾经对付过的终极摆渡人，也差不多就是一只小鸟。 “SSR的人真是废物啊，居然在战后十年的时间里，让人家在自己总统眼皮后面修建了这种巨型机器.......”看到这种东西出现，虽然对自己没有威胁，苏明还是感觉有些牙疼。 不过他也知道，总统山公园的管理权直属国会，而里面有一大堆九头蛇，想要隐瞒物资流动或者施工动静的办法简直不要太多。 巨型荧幕上的元首头像，还有那看起来像是月亮一般大小的卍型徽记，如同红黑色漂浮河流一样的铁十字旗帜。 元首的用意很明显，这就不是战争机器，而是一台最大的宣传机器。 数十英里之外都能看到这台巨无霸，而它还自带声光效果，这附近本就是著名的旅游区，在城市出了问题后，很多人都靠近这片公园来避难。 可想而知元首如今的登场，是什么人也捂不了盖子了，就算苏明下一秒解决了这台机器，明天各大报纸或者电视台的新闻里也会出现这个东西的消息。 更别说被炸掉的是总统山了，那上面的四位总统就是美国人昔日心中的英雄，迄今为止，小胡子的计划才算是完全成型了。 而苏明第一时间没有动手，而是先去把高空坠落的霍华德接住，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不愧是科学家，到这种情况手里还抓着那一半的机械身体。 “这个大机器人最好完整一点，我想研究研究。”他还叮嘱苏明呢。 “跑，阿甘快跑！”苏明给了他腚上一脚，把他塞进某辆路边的汽车里，让他赶紧开车跑路，越远越好。 因为小胡子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那么这个机器人完蛋之前肯定有个大烟花，要知道昔日里小日本可是德国的盟友，他们的一些战术在德国也是有复制的。 比如说神风特攻。 第991章蘑菇云 机器人身上装备了非常多的喇叭，元首一开口周围都地动山摇，远处刚才没有受到爆炸影响的山脉几乎是同时发生了雪崩，这在美国可是不常见的景象。 今年好像真的比往年冷一些，至少是下雪的日子多了。 “来吧，丧钟，我们开始第二回合！” 说完，元首控制着巨型机器人，用身后粗大的炮管给苏明来了一炮，光是那飞来的炮弹，大概就和一辆卡车差不多大。 斗篷带着他快速闪开，而一朵蘑菇云很快在他原先战立的地方爆开，滚滚热浪让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大量的水雾。 苏明同样也还以颜色，用弑神者砍掉了巨型机器人的......一小块皮。 装甲厚度足有好几米，还坚硬得要命，这该不是天神组尸体改造出来的吧？ 还有元首怎么能有科技把它弄得像超时空要塞一样？接下来是不是还会有金发碧眼的‘银河妖精’出来唱歌跳舞影响自己的心智？ 然而并没有，元首对于女人是没兴趣的，要煽动人心，他自己就够了。 “你怎么说也是一国元首，用得着这么拼吗？”苏明一边飞行，一边高声回话，而这东西虽然是人形机甲，但是比之前杀死的那个天神组可大多了。 “曾今有一个穿着红黑色制服的垃圾工不断地折磨我，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拜他所赐，不过，他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据说在我们的世界中，只要不被人忘记，拥有人气就能一直活下去！” 元首又朝丧钟来了一波火箭弹齐射，这巨型装甲简直就是移动的军事基地，上面究竟装备了多少种武器，数也数不清。 这是一座上，也是一座城，偏偏还是被狂人控制的城。 “韦德那个xx！他究竟给小胡子讲了什么？”一边闪避着蓝色的爆炸火光，苏明一边心中吐槽着xx又xx的表弟。 他肯定是在当初德国总理府的时候找了小胡子玩，偏偏又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太多东西。也许他为了维护时间线的正常，玩够了也没有杀小胡子，但留下的后遗症如今爆发了，让时间线的变化更加剧烈。 蝴蝶效应么？ 而元首不再解释了，他开始使用扩音器和各种设备，向漆黑的天空中投影出了自己的巨大形象，随后开始用流利的英语发表了即兴演讲。 大体意思就是美国欺骗了自己的民众，第二次世界大战其实是他们和自己一起演的一出戏，为了改变当时的美国内部矛盾还有经济衰退，也为了夺取英国的国际地位，而人民被当做了牺牲品。 现在，二战结束了，他要站出来揭穿一切，同时还公布了美国队长残杀己方军人的录像，在这些录像中，史蒂夫杀的不是穿着灰色军装的蒙面人，而是一个个非常真实的美国兵。 苏明已经尽力破坏这个巨型机器人了，但就算他钻进机器内部，让绞杀和斗篷都火力全开，破坏的速度还是远远不够。愣是让小胡子完成了简短的讲话，同时把黑锅丢在了美国头上。 他当然知道元首说的都是假的，然而吃瓜群众们可不知道，总有阴谋论者愿意相信他的言论。 元首这次只是为了种下人们对于超级英雄以及国家的不信任，外带着散布一些仇恨，这就足够了。 苏明则是在巨型机器人的内部，听到整个机器人如同巨型音响一样嗡嗡直响，一边四处破坏一边思考着问题。如果小胡子真的被死侍影响，走向了超级反派的路，那么麻烦就更大了。 还有这种充满噪音的环境对于绞杀十分不友好，它已经渐渐蔫掉了，巨大音量产生的机体内部震动，对于共生体来说，就算是变成金属也受到一些影响。 虽然不至于和其他共生体一样，失去和宿主的连接，但它的战斗力也大打折扣，只是偶尔扣几下扳机，丢几个手雷，一点也不如以往精神。 苏明原本对于史蒂夫还有一个长远布局的，但现在看来，美国队长很难能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啊。 拥有力量，却杀了自己人，作为英雄来说是很大的负担，越是正直的人越是如此。 果然还是要想办法把小胡子搞死，不能让他时不时出来搞事情。 正想着呢，他已经快要顺着管线砍到机器人的核心区域了，但就在这时，那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大号篮球骤然发出了耀眼的强光。 越来越亮，同时机器内的温度也在飞速上升。 紧接着，就是一朵巨型蘑菇云从公园中升起，这不是核弹，只是大量能量外泄的一种方式，可蘑菇云等于核弹的这种观点，在这个年代几乎是普遍认识，因为人们没有见过其他更大威力的炸弹。 于是混乱爆发了，在公园周边躲避城市中军队的人们，此时又要从自认为的‘核辐射’下逃跑，各种透露出人性底线的行为此时都爆发了出来。 为了逃命，人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霍华德开着丧钟偷来的小汽车，在车流中快速奔逃，许多的车祸就在车窗外发生，不时还会有人类或者车辆的小块残骸飞到挡风玻璃上，他只能祈祷这辆车原本的主人能活下来，不要因为他而死掉。 不过要是那未曾谋面的人真的死了，日后斯塔克工业多赔些赡养费就是了。 霍华德的车技很不错，他不光会开飞机，开车也是一把好手，险之又险地从混乱的车流中脱引而出，拐到了他认为安全的地方，找了一处路边的麦田停了下来。 他看出来那不是核弹，但是已经发了疯的人群比疯牛还要可怕，他除了逃跑也没有别的办法。 而此时安全了，他则第一时间停下车，有些担忧地看着远方，那渐渐暗下来的浓烟。 “不要有事啊，斯莱德......”他双手合十，不断地搓着自己的小胡子，喃喃自语。 “死不了，只是能量爆发而已。”这时他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还是那么阴沉和黑暗。 苏明见到情况不对劲的第一瞬间，他就启动了康的传送器，把自己送到了宇宙中，元首的自爆只是炸了他自己。 “太好了，你果然还活着。”霍华德送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仿佛毫发无损的丧钟，尽管不知道他是如何从如此声势的爆炸下安全逃出的，但只要这位还在，事情就还算是有回转的余地。 毕竟他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连现在的圣盾兄弟会都是靠不上的，更别说美国队长那些人了。唯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力挽狂澜，只是，不知道丧钟愿不愿意啊。 “那一半机器人还在吗？”苏明点点头，干脆地褪去装甲露出了真容，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坐到车子引擎盖上，和霍华德一起欣赏起了蘑菇云。 每一瞬间的光亮，都会归为黑暗吗？这就是元首想要看到的东西啊，让代表着光明的超级英雄变成黑暗的背景。 “是的，还在我这里，我们快去找佐拉博士，他是机器人方面的权威，也许能帮我们找到小胡子在哪里。”霍华德急急忙忙地又回到了车上。 苏明解下了自己的领带，让它变成了飞毯：“飞着去，相信你和佐拉相处了这么久，也看出他在打什么算盘了吧？” “回形针计划有鬼，我知道。但科学是没有国界的，技术我们能用得上。虽然佐拉以前是个坏蛋，还差点害死巴基，但他确实掌握了一些我不懂的东西。我觉得就算他还站在九头蛇立场上，他也和元首不是一条心，应该会帮忙，我们只要合力，肯定能破解它。” 霍华德正经起来之后还是很靠谱的，毕竟脑子放在那里。 “那带着你的那一半机器，我送你过去。”苏明深深吸了口烟，掐灭收好烟头，重新让绞杀具现出全身装甲，跳上了魔浮斗篷形成的飞毯：“不过我没时间看你们搞研究，我得去对付浮士德，真是的，你就没发现你们的新局长不对劲吗？” 他坐了下来，还伸手拍拍自己的身边，示意霍华德也快点过来。 “如果不是察觉到了不对，你以为我会一直留在好莱坞拍电影吗？可我不是你，既没有证据掀翻他，也没有力量自保，我只能躲避。”霍华德推开了车门，从驾驶室绕到副驾驶门外。 苏明没好气地打断，摆了摆手：“你是不想杀人，要不然他一个搞心理学的怎么可能是你物理学家的对手？车子就不要了，反正你们斯塔克工业的车不怎么样。” 霍华德一脸生无可恋地从副驾驶座上抱起元首的机械躯干，爬上了飞毯：“还有，你家生产的车子也不怎么样，就外观好看，里面的机械部分一塌糊涂，还不如我造的拖拉机呢。” 苏明无所谓地命令斗篷起飞：“那又怎么样？车子皮实还省油，反正好卖就行，我卖的是家用型轿车，你这样四十岁还没有老婆的人没有发言权。” “你不就是仗着长生不老装年轻吗？你应该比我要老得多，不一样没有结婚？”霍华德低下头开始检查那机械躯体，在紫色布料下就是一个大铁壳子，看起来像是根烟囱接了四肢一样。 “我没有你那么形式主义，”苏明抱着胳膊，看霍华德肢解那一堆金属和塑料，仇恨之根的机械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储存着几样内脏的大冰箱：“再说我也死不了，不需要给企业找继承人什么的，话说你就对sss血清，无限处方什么的没有想法吗？来上几针，你就算到了80岁再找老婆也不晚。” “人生之所以精彩，就是因为有限的生命。”霍华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螺丝刀，拧动着元首腹腔中的螺丝，他想要把肺部拆下来检查有没有炸弹藏在下面：“我对延长自己的生命没有兴趣，我只想让它变得充实，活太久我恐怕会无聊得疯掉。” “唔，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倒也不是没有，毕竟死亡也只是一场灵魂和能量的循环。”苏明点点头，人各有志，有人喜欢长生不老，那么自然就有人不喜欢。 霍华德的言外之意是想要做为人类，和其他人一样平等地死去。这种想法有些像是蝙蝠侠，要知道那可是天天看着各种长生不老的人在面前晃来晃去，他都没有任何一点动心。 别说是寿命了，就连超能力他都是拒绝的，作为普通人才能体会普通人的想法，这是他为了保护哥谭做出的牺牲。 也许有些太主观，但蝙蝠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除非他疯了。 “也好，话说我和地狱的几位领主都挺熟的，你喜欢岩浆凉一点还是热一点的？”苏明耸耸肩，轻描淡写地问道。 “#%！”霍华德胡子一翘，口吐芬芳：“死了都躲不过你吗？” 第992章料敌之先 带着霍华德回到里海营总部，虽然知道这里还有不少九头蛇的特工，不过浮士德的手下应该是已经全部撤离了，留下的多数都是佐拉或者其他几个首领的人，倒是目前没有什么威胁。 只要不是因为暴露身份破罐破摔，这些人目前都是忠心耿耿的SSR。 所有特工都是和自己的上线单线联系，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彼此。 就算暴露身份的人在死前高喊‘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也无济于事，杀掉暴露的同伴，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潜伏下去。 苏明和霍华德走进总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宽敞的地下大厅里有些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交火之后的场景，至于地上死掉的尸体也没来得及收敛，鬼知道他们究竟是哪边的人。 霍华德叹了口气，背着紫布包裹的东西向实验室方向走去：“看看，我就知道会这样，如果我不是在好莱坞，闹不好今天地上就有我一个。” “你平时可以穿着防弹衣上班。”苏明对尸体看都不看，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 “我确实构思过一种新型的防弹衣，你知道各国现在秘密研究的一种叫做反应装甲的东西吗？安装在坦克上的，原理就是在被敌方炮弹命中的时候，反应装甲首先爆炸，用爆炸的冲击力来抵消炮弹的破坏力，从而达到防弹效果。” 霍华德一谈到发明，整个人都来劲了，他十分高兴地和苏明说起了自己的构想。 苏明表情古怪地点点头，没有吭声，这不就是未来霍华德会发明的‘自爆背心’吗？也罢，反正他也不会拿自己做实验。 在科学怪人喋喋不休的描述中，两人来到了实验室，里面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但是苏明一眼就看到了在办公桌下面，有人像鸵鸟一样躲藏着，脑袋藏在胳膊围城里，大腚倒是露在外面，抬得很高。 “佐拉博士？”霍华德一脸古怪的表情喊了一声，这种躲藏有用吗？ “啊！不要杀我！”佐拉抖动了一下，打起了摆子。 “是我，霍华德，你出来吧，这里安全了。”霍华德把沉重的机械躯壳放在一旁的工作台上，擦了擦头上的汗，在冬天这些汗水都是冷冰冰的。 在桌洞下面的佐拉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偷偷从缝隙处扭头看了看，见到丧钟后更是一哆嗦。 “我出来，不要杀我，我很有用的。” 霍华德从不远处拖来了离子切割器，准备分解仇恨之根的残骸：“见鬼，这里没人杀你，快过来帮把手，看看你们昔日的元首搞了什么鬼玩意。” 佐拉颤颤巍巍地挪了过来，一边走，还不时用小眼睛偷看丧钟的动作，见到对方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抱着胳膊旁观之后，好像放松了一些，逃难一样躲到了霍华德身边，抱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这是......生命镜像计划的产物？” 佐拉不愧是德意志的科技大拿，只是低头一看那堆破烂，就立刻明白了是什么。 “我不在乎你们那些昔日的计划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末日兵器计划的一部分也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这玩意是用什么能量驱动？又是怎么活动？记忆备份怎么能找到？” 霍华德一脸嫌弃的拍掉了佐拉抱着他的手，把他拉得离工作台更近一些。 “我......不知道。”佐拉一脸憋屈，像是害怕被打一样胆怯地看着霍华德，有些结巴地解释：“我被‘请’到美国的时候，这项计划只是停留在纸面上啊，原本是为了给高官们作为保险的替身机器人，现在怎么成了这种东西？” 看着霍华德把里面装着肺和心脏的罐子取出来，满手黑水地放在一旁，佐拉也发现了不同。 “你们研究，我先走了。”见到佐拉不能立刻提出什么有用的见解，苏明转身就走。 佐拉的演技太好了，以至于有时候不知道他是真的胆怯还是装的，不过就像是其他间谍那样，佐拉和小胡子同样不是一条战线，他现在为了自己的潜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卖元首，也不用担心他不卖力气。 “有发现会通知你的，你也用点心，别把国家玩垮了。”霍华德头也不回地说道，随后开始用切割器切割金属躯体，噪音和火花充斥了整间实验室。 苏明根本没有回应，径直离开。 怎么可能垮掉？其他的九头蛇首领可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昔日他们选择德国作为寄生的宿主，而今天就是美国，这颗大树遮蔽了他们的身影，让这些幽灵能够安全舒适地在炎炎烈日下生存，他们怎么可能让美国倒下？ 浮士德这次行动的目的也一定是为了统治，而不是毁灭，他消除美国队长和现任总统的影响力，就是为了自己的将来铺路。 只要换一张脸，或者扶植一个傀儡，在下次大选中他完全可以直接接管这个国家。 有了这种孢子，他可以组建自己的内阁，布置国会和上下议院中的棋子，用利益拉拢资本家，用军队镇压反抗者，打造铁桶一样的变相独裁体系。 在听了巨型宣传机器的演讲之后，苏明就明白了他们的打算。 元首需要浮士德的科研团队以及蘑菇孢子，散播仇恨和不信任。 而他需要的是元首的恶魔之名，用来打击现任米利坚官府的声誉以及胜利者精神，便于在未来，以他自己的意志来重塑。 严格来说，这是一个从内部由上而下改变美国的计划，就像是当年元首废除议会的行动一样。 元首之前说的那些话，苏明是一句都不信，看起来他是在不断强调自己和九头蛇目标不同，泾渭分明。 但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九头蛇，为什么合作那么多年？光谈他自己不谈浮士德，又是为了引开什么人的注意力？ 要闹掰早就闹掰了，等不到今天，而能够合作，一定是有了某种共同的利益。 一个领袖级的人物，不可能只有那点气量，他不会凭借自己的喜好来做事。 小胡子是最擅长骗人的。 不过无妨，苏明已经从种种可能性中推测出了他们的计划，尽管无法负担时间宝石探查时间线的消耗，可他还有脑子。 仇恨，元首的行动一切都围绕着仇恨展开，只要想想隐忍了那么多年的元首为什么现在发动攻势，就能猜到他们的下一步计划了。 如果说美国如今内部最严重的仇恨是什么？那就是种族仇恨。 林肯从法律上废除了奴隶制，给了黑人们平等的地位，但他无法把奴隶制从人们的心中删除。 体现在什么方面呢？别的都不说，就拿马路上常见的公交汽车说吧，车厢的前半截是只有白人能坐的座位，而如果车上有一个白人没有座位，那么所有的黑人就都不准坐。 这就是规矩。 1955年12月1日这天，在蒙哥马利市，一个黑人妇女坐在公车上，今年的冬天很冷，而且工作了一天的她也很累。 到了某一站，上车了几个白人，但已经没有座位了。于是驾驶员要求她让座，她拒绝站起来，并坚定地表示：“我受够了让出座位！” 然后公交车直接开到了警察局，她被警察以违反“公共汽车隔离条例”为由逮捕，这位黑人妇女叫罗沙·帕克斯，她面临着长达数年的拘役刑罚。 然而帕克斯的教区牧师恰好是黑人，而且一点也不怂，他叫马丁·路德·金。 马丁夫妇和几位黑人积极分子以其为契机，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抵抗运动，现在的时间是十二月中旬，各地的黑人运动已经声势越来越浩大。 金博士的出发点和目的是好的，争取平等，没有什么好指摘的。 只不过他点燃了火把之后，却在黑暗中无法控制身后所有举起火把的人，借机起事的不光有平日饱受折磨的好人，自然也有平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黑渣滓。 因为教育和生活环境问题，这样的黑人还更多。 在金把游行释威的行为规范化起来之前，情况很混乱，动用武力一点也不奇怪，那些人只是为了趁乱获取好处，根本不在乎什么权利或者义务，而且他们非常极端，就像是满怀着仇恨的暴民。 憎恨白人，憎恨黄种人，除了自己他们谁都恨。恨别人拥有财富，恨别人拥有幸福。 元首的目标应该就是这些人。 小胡子看不上黑人，他认为这些人是低等生物，但他能把犹太人关在集中营里做工支援前线，那么此时在羊圈里使用一下黑色的羊群也顺理成章。 原本的地球历史上，金博士忙过今年，就会整顿各地的组织构架，排除那些打着‘平权者’旗号的暴徒，进行长达十多年之久的非暴力抵抗运动。 但这可是40K宇宙，而苏明已知浮士德手里还有能够控制人的蘑菇，要是给金博士吸上一口，再坚固的城堡也会从内部攻破啊...... 是时候呼叫工具人了。 “海姆达尔！” 彩虹桥缓缓地笼罩在苏明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传送光束有些有气无力。 第993章神启 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 金博士结束了今天的晚祷后又在教堂停留了很久，他依旧在和朋友们商议如何快些解救那个被关进监狱的年轻黑人女性，以至于回到自己家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这座城市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外界发生的一切，这里都没有任何人知道。 所有的电台中都是轻松愉快的节目，就是播音员好像集体换了人，英语听起来有些像是德语的味道。 大概是错觉吧？金博士也没有多想，他开着车回家的路上也没有怎么注意广播，而是在想着自己和同胞们的未来该怎么走。 “神父！请和我们谈一谈！” 就在他下了车准备进家门的时候，突然有几个黑人从不远处的黑暗中走出，叫住了他，在冬天的夜里，这些人的脸仿佛都被冻僵了，笑起来就像是假的一样。 看到是自己的同胞，金博士并没有什么排斥的心理，这里是他的教区，而一个神父总是愿意帮助别人的。 “跟我进屋说吧，外面太冷了朋友们，我去准备些热的饮料。” 他打开了房门，热情地邀请几人进去和他聊天，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这些人等他到这个时候，应该是有急事。 现在他组织黑人同胞们抵制南方各州公交公司的行为，南方各州应者云集，但有些地方采取了暴力手段，比如打砸和焚烧他人的财物。 金博士反对这一点，也许是内部的意见不统一，让人们产生了迷茫，他必须解释清楚。 “不了，神父，我们就说几句话。” 几个黑人微不可查地交流了眼神，随后领头的人开始和金博士攀谈。 随着话题的深入，金博士感觉到了奇怪，这些人找他谈论的问题，并不是关于肤色的，而是咨询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流程？ 一个婚礼问题，值得这么多人等到半夜三点吗？ 不过出于牧师的本职，他还是耐心地解答了他们的疑问，他个人对于同性的感情，不支持也不反对，不过他们同样有权利在他的教堂结婚，集体婚礼也没有问题。 这才是平等。 几个黑人脸色更黑了，仿佛这个答案侮辱了他们一样，不过那眼神中的色彩没有被金看见。 “谢谢你神父，你解答了我们的疑惑，这是我们送你的小礼物。” 说着，态度很和善的领头青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盒子，打开后递到了金博士面前，里面是一根看起来就非常高档的雪茄。 不光卷叶非常完整，还有一圈小小的黑黄色缎带映衬着，是威尔逊企业旗下天行者烟酒公司的高端产品。 “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不需要你们的礼物，上帝爱每一个人，不论他们的肤色以及性别。”金博士委婉地推开了礼盒，他不能接受陌生人的礼物。 “不，这是我们凑钱好不容易才买来的，你闻闻，多么香的味道。” 领头的年轻黑人说完，拿起那根小棍，就要往金博士鼻子下面凑，而其他几人，则隐隐地把金博士包围了起来。 就在无法推脱的时候，突然夜幕中一道金光闪过，一把金色的回旋镖不知从何处飞来，不光把青年的手砍断，还在飞回去的过程中穿上了那根雪茄，带回了街角的位置。 “是吗？真的那么香？我闻闻？” 金色的回旋镖变成了一把弯刀，被来人在手中甩了个刀花，而那根加了料的雪茄，则被大大方方地凑到了面具下方，看那黑黄色盔甲一抽一抽的样子，像是在用力吸气。 红色的独眼从黑暗中亮了起来，几乎是下一瞬间，丧钟就介入了人群，把溅了一脸血还在发呆的金博士和几人隔离了开来。 “一点也不香，不光有蘑菇味，还有冷血爬行动物的臭味。”仿佛恶魔一样的低语声响起：“做假货不说，还敢骗我？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九头蛇万岁！” 见到丧钟，他们知道逃生无望，于是高喊口号准备自爆。 可是‘嗨海爪’这两个单词喊出来怎么也得一秒，被丧钟近身的普通人有一秒钟时间做闲事吗？ 如今的九头蛇成也信仰，败也信仰，死前喊口号绝对是最失败的一点，更别说还有那‘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的更长版本了。 金色的璀璨刀光一闪，几人的脑袋齐刷刷地搬了家，那抹亮色太快了，在视网膜上就仿佛是一轮圆月在眼前升起。 弑神者瞬间切断了大脑和脊神经的联系，死亡就是这么快速地降临。 “不！” 而等到人头掉在雪地上，金博士阻止的话才刚刚出口。 苏明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传奇黑人，无奈地耸了耸肩：“你说晚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人？这是罪孽。”金博士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惧怕杀人犯，他是牧师，虽然不多，但是每年在教堂的告解室里，杀人犯还是能遇到那么几个的：“他们只是想要让我闻闻他们的雪茄。” 面具之下的苏明表情奇怪，怎么感觉这话有歧义呢？ 不过他还是收起弯刀，从地上捡起一个死不瞑目的脑袋观察着：“雪茄有毒，我救了你，就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的？”金博士毫不退让，眼神里都是不信任。 “我不会向你解释，信不信都由你，回家去，这不是你能掺合的事情。”苏明抬起手，从死者头颅上掀下一层面具来，露出了下面金发碧眼的原貌。 说是不会解释，但他还是把面具和金发人头都丢到了牧师的怀里，好在金博士还穿着黑色的长袍，倒是不显脏。 金博士只是善良又不是傻，看到这些人确实是隐藏着自己身份，晚上接近自己也是图谋不轨，他不由地叹了口气，对杀手信了一大半。 只是，他觉得对方下手有些太狠了：“他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我们和你无关，继续你目前进行的事业，当做今天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苏明身后伸出了黑色的触手，在金博士和宿主谈话的时候，绞杀处理了尸体，并且读取他们的记忆。 黑色的粘液流过，卷走了一些东西，街道一下就干净了。 “我怎么可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金博士捧着人头，不知道是该丢下还是拿着，噩梦都没有这么真实的吧？ 苏明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伸手拿走了黑色的人皮面具和人头，藏到了背后，实际上是交给绞杀处理了。 “现在好了，不过请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在阳台或者马路上和陌生人聊天，你会被这个习惯害死。不要用肤色来判断一个人，有很多人是黑皮白心，他们不反对奴隶制，只反对自己是奴隶而不是奴隶主。” 金博士沉默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而自己的平权运动也必然带来别人的仇恨。 但至少还有人支持他，帮助他，他就能一直走下去。 “为什么你会来帮助我？甚至于不惜犯下杀戮之罪？” 苏明才不是专门来帮他的呢，只是不能让黑白矛盾这时候爆发罢了，他缓缓地飘了起来，越飞越高，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全部不见，就连路面积雪都仿佛融化一样少了一大块。 “不要问我答案，问你自己，你的梦想是什么？去实现它。” 说完，他猛地加速消失在夜色中，绞杀已经读取到了关键情报，它找到浮士德了！ 丧钟缓缓起飞的动作，金光四射的光芒武器，身后如同翅膀一样张开的黑影，还有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能力，都让金博士张大了嘴巴。 这是天使？ 传说中的天使是白人，但上帝将另一种可能性展现在了自己眼前！ 原来黑黄相间的人也能是天使，黑人和黄种人同样也具有升入天堂的权利，一定是这样的吧？！这就是上帝对于平权一事给他的神启！ 金博士心潮澎湃地返回家中，关闭了房门，没有去卧室找熟睡的妻子，而是走向三楼的书房，隔着玻璃看向丧钟消失的天空，喃喃地自言自语： “梦想......我有一个梦想......” ........................ 殊不知被他当做天使的那位，此时正在用魔鬼一样的手段玩弄着一伙人。 苏明找到浮士德的时候，这位文质彬彬的九头蛇首领，正在不远处郊区的一处农场中等待着消息，也许是在他看来，布局完华盛顿特区和ssr的事情之后，坐飞机赶来这边进行任务是十拿九稳的。 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代表着许多黑人的领袖，也还是个普通人。 自己从非洲搞来的蘑菇，原本就是巫毒术的一种材料，经过精心的数十代培育后放大了催眠人类的能力，能让人像活尸一样服从命令。 所以他就在农场中等着，等待手下把金博士带来了。 苏明摸到附近的时候，发现这是一座面积不小的农场，应该是种植玉米的，许多干枯的玉米秆还矗立在雪地里，像是密密麻麻的帷幕。 而浮士德的手下们在农场中布置了很多照明用的灯具，由数台发电机供电，把面积广阔的农场每一处都照得通明，作为防御措施。 农场中央的二层小楼就是浮士德的临时指挥所，周围还有一些新搭建起来的帐篷，在雪地上看着有些突兀。远处的谷仓锁着门，不知道里面存放了什么，有人绕着那里巡逻，还有些暗哨。 躲在黑暗中的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农场，黑夜，许多发电机，感觉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啊，看来浮士德还真是体贴，给丧钟准备了一个不错的游戏。 就是时间还不到黎明，不够完美，不过也就凑合着来上一局吧。 第994章轮番登场 漆黑的农场中，浮士德满头大汗地和几个手下躲在一个阴暗角落里，冬夜的寒风不知从何处吹来，钻进每个人的脖颈后面，这时他们他发现自己的后背也已经汗湿了。 他们遭遇了各种怪物的袭击，说不好那些究竟是什么，也许是愤怒的老农民。 然而对方都神出鬼没，刀枪不入，行动飞快，还偶尔还伴随诡异急迫的钢琴曲声。 事情是这样的...... 原本浮士德还是很有耐心地在小楼里喝着咖啡，听着留声机里传来的古典音乐等待好消息，毕竟蒙哥马利市进行了全方位的遮掩计划，这里没有人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有的是时间。 可是人还没等回来，农场中所有的灯突然都灭了，只有淡薄的月色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屋内，不知哪里飘来的乌云，偏偏此时给月亮蒙上了面纱，天地之间归于黑暗。 浮士德并不慌张，他站起来靠近窗户，侧耳倾听。 发电机全部停止了运转，那种引擎转动的声音已经没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了发电机全部离线，不过修复它们恢复照明还是必须的，视力派不上用场的话，他手下的精锐也许还打不过一只捕猎的灰熊。 “去几个人，修理发电机。” 他手下的不是普通士兵，基本上都是九头蛇的精锐间谍，修理发电机是人人都能做的事情。 得到命令后，立刻有一个小队的人分散到农场各处，去解决问题，因为带来的灯具和各种设备功率不小，电缆却有些不够，所以这些发电机也同样散布于各处。 然而这就是噩梦的开始。 有个金发的中年特工穿过了一大片稀疏的玉米地，心中还有些感慨美国人的浪费。 在德国，秸秆也不会就这么立在地里，而是会和玉米一起收割，分类处理。秸秆可以用来合成乙醇，或者作为牲畜的饲料，这都是很有用的东西啊。 可现在的美国呢，秸秆这种东西就竖在地里，等明年开春后放火一烧，就还田当肥料了。 人们都知道秸秆有用，可是收割他们，农场主就要花钱雇人，运输它们，同样要花钱交运费，各种零零总总的费用加起来，等送到饲料加工厂或者其他深加工产业的地方，成本价已经高于收购价了，完全是费力不讨好。 就像是三十年代金融危机时那样，把牛奶直接倒进河里，也比运出去卖不掉更节约成本。农场主总不能因为玉米秸秆处理不掉，再养上一群牛吧？ 心里清楚这些，这位特工也就是感慨一下，同为大陆国家，美国的地理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他走到了发电机旁边，蹲下来检查机器的问题，发现有着人为破坏的痕迹，这让他提高了警惕。跳上发电机，四周张望了一番，可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只有寒风呼呼的声音。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就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因为他感觉除了风声，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狂跳的声音。 可首领的命令是要修复发电机，那么总拖延在这里疑神疑鬼也没有用。 所以他从机器上跳了下来，开始想办法修复这东西，没有工具，也没有备用零件，这估计得要一些时间。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诡异的钢琴声，那声音异常急促，而且就在身后不远处，他扭头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玉米地里走出了一个身高两米开外，穿着深蓝色连体工作服，脸上带着面无表情惨白面具的巨人，手拿一把大号厨刀向他走来，已经可以说近在咫尺了。 这种诡异的装扮，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人，他立刻掏出枪来开火，但子弹打在对方身上毫无反应。 巨人以不符合体型的速度大步走了过来，一个掐脖把他拎了起来，另一手上的厨刀直接来了一记重刺，把他像麻袋一样捅上了天。 临死前，特工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还完全不明其意。 “这么警惕以为是个人皇，结果是个渣渣。” .................. 为了玩这个游戏，苏明也做了一点准备，他用从DC带来的手机，回到蒙哥马利市专门录了几段钢琴曲，当做背景音乐。 韦德虽然疯，但有时候他确实说的有道理，自带BGM效果更好，尤其是恐怖片。既然苏明打算扮演各路人魔和这些德国佬玩玩，怎么能少得了主题曲呢？ 其实如果要杀这些人，对他来说很容易，但制造恐惧，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从而让浮士德为做出的事情付出惨重代价，这才是关键。 元首和浮士德手里应该都没有机器人巨大化的科技，也没有保存记忆或者灵魂的东西，他们身后还有人。 苏明要做的就是杀鸡给猴看，即使找不到对方存在的线索，也要让未知的敌人知道来搞事的后果。 作为九头蛇首领，还是职业特工外加心理学专家，想要逼疯浮士德，让他死得屁滚尿流可没有那么容易。那么如何利用恐惧，就是关键。 丧钟对他们来说也许并不可怕，因为已知，尽管很多的人不知道丧钟的存在，可是根据元首的表现来看，他和浮士德一定是知道自己这号人物的。 已知的事物永远没有未知的可怕，这就是人性，施加恐惧压力的过程中再让绞杀模拟一些不可名状的生物，加上各种各样的声光效果，应该就可以了。 为此苏明还在替他们熄灯之后，抹黑赶制了一些带大铁钩子的木架子出来，铁钩子是飞去城市另一边，找了个屠宰场借来的。 准备就绪之后，他就美滋滋地和这些人玩了起来，既是执行计划，又可以放松一下，何乐而不为。 浮士德说到底只是个普通人，他们来这里时乘坐的运输机苏明破坏得更彻底，可以说他们只能玩这个游戏。 苏明只需要确保他活到最后，感受各种恐惧就行。 首先被杀的就是那批去修发电机的人，虽然修好了发电机也没什么用，但这是核心玩法，不能荒废，丧钟变形而成的怪人们用各种残暴手段把这些人解决了。 然后他缓了一会，躲在暗处等这些人的尸体被后来的同伴发现，再等他们通知浮士德，随后开始敌人面前的各种表演。 什么手撕鬼子啦，远距离投抛挂钩啦，反正是在有旁观者的情况下，怎么残暴怎么来。 他不会一口气把这些人全杀了，而是给他们反击或者的机会，再像猫捉老鼠一样让他们感觉到无力的绝望。 特工们效率很高，浮士德的指挥也不错，所以不到五分钟，他们原本几十人就还剩五个人了...... 这五个人见识了太多同伴被杀，各个都如同惊弓之鸟，而且他们发现农场里不光有那个戴着白头套的壮汉，还有其他一些诡异的人存在。 什么戴着美式冰球面具的不死怪物，什么手拿电锯的瘸腿怪人，还有长着章鱼头的黄衣之人。 噩梦，真的是噩梦。 他们现在的想法就是逃命，从被各种怪物围猎的情况下逃出生天。 “首领，我的队员全死了，刚才有个骑着儿童三轮车，脸上画着红晕的怪人说要和他们玩个游戏，把他们全部玩死了啊！” “我也是，首领，我的队员被一个满头钉子的白人抓去，进行了什么升天仪式，整个人皮肉都没有了，死得好惨啊！” 几个人围着浮士德轮番诉苦，讲述着各自看到的惨状，最关键的是他们几乎是同一瞬间遭遇了到不同的各种怪物，偏偏现在农场中还是一片漆黑和寂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如果不是空气中伴随着寒冷的血腥气，那惨叫声也是刚刚才从耳边消失，他们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美国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各式各样的怪物？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失败，我们的情报工作实在是太失败了......”浮士德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的情况更糟，属下们见过的各种怪人，他几乎都遇到了不止一次，还有更多怪物都是其他几队人没有遇到的。 如果不是每次都丢出手下跟班去垫背，他自己也许就早死了，但即使这样，到了现在他的亲卫也送光了。 “首领，我们还是让一个人去抓紧时间修复运输机，然后其他人想办法安全地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其中一个小头目给出了建议。 “不错的主意。”浮士德面露赞许，轻拍了一下特工的肩膀：“不过之前有人汇报飞机受损严重，我们四个都去修飞机，你去吸引敌人注意，保重。” “啊？” “这是命令！如果你活着回来，我会向元首为你请功。如果你不幸遇难，一定能回到九头蛇真神的身边，永享幸福。”浮士德脸色一沉，眼中闪出了精光。 听了这话，那个特工咬了一下牙：“九头蛇万岁。” 随后，他转身向着农场中跑去，发出了很大的动静，还不等跑出多元，只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惨叫。 那个人没了。 浮士德怔了一下，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唯有趁机带着其他人向另一个方向溜走，然而没走几步，迎面就从谷仓后面转出了一个穿着横条纹毛衣的烧伤病人。 那个人一脸狞笑地活动着手上的长长钢爪，一边走一边在谷仓墙壁上留下长长的划痕，扶了扶头上的牛仔帽行了个礼：“想去哪？这是你们的梦境，我就是梦境之王。” “开火！”浮士德立刻下令。 “桀桀......没用的，来和你们的弗莱迪叔叔玩躲猫猫吧！” 说完，那人的胳膊猛然伸长，跨越了几十米的距离，戴着钢爪的手一把就将浮士德身边一个特工的心掏了出去，攥成了碎渣。 而其他人朝他猛烈开火，但是那只手指上的刀刃，轻描淡写地就把子弹全部切碎，就像是夸张的动画片一样。 浮士德的心越来越沉，他虽然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潜藏着的强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在一处郊区农场能见识到这么多纯粹的恶魔。 不是没有特工试图和怪人谈判，但最好的结果都是闲聊两句，然后被怪人剁成肉馅。 对方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为了杀死他们，为乐趣而杀戮，这是最可怕的。 “撤退！”说完，浮士德领头就向农场外跑去，修理飞机看来是行不通的，那么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希望在积雪的森林里能跑出更远。 在火力掩护下，剩下的三人快速逃离了。 苏明并没有立刻去追，一直紧绷着人是会麻木的，先让他们跑一跑，把气喘匀了，瞎想一会之后自己再出现才更有效果。 跑进森林觉得就能逃命吗？丧钟会想不到这些？一切只不过是个游戏罢了，他们永远无法逃脱的游戏。 看着几人消失在视野中，苏明又拍拍绞杀，弗莱迪顿时变成了铁血战士没有戴头盔的模样，然后他让斗篷直接起飞，绕到浮士德他们逃跑的前方路上堵人去了。 他真的没有开挂。 第995章吓人电影合集 浮士德终究还是跑不动了，他看着眼前的一个秃顶的小丑牵着气球，向他蹦蹦跳跳而来的时候，他只能背靠着一颗大树，徒劳地打完了手枪中的子弹。 然而没有用，他连对方的气球都打不爆，那红色的大气球在冬天的森林中，是那么的鲜艳。 他认命一般地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他的各种化学或者生物药剂对于紧随其后的各种怪物完全无效，心理战术更是没用，仅剩的几个手下也在不久前全部死光，只剩下他了。 如今，已经山穷水尽。 见到他的表现，扮成小丑回魂里潘尼威斯的苏明也知道差不多了，一路上浮士德不光遭遇了铁血战士，还遇到了短柄斧、瘦长鬼影和糖果人。 这些美国恐怖故事轮着来一遍，种种未来电影中的恐怖桥段全部上演，这个年代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现在的电影最多就是什么吸血鬼或者杀人犯的，还远不到将来那种‘人魔’的水平。浮士德是吃了想象力的亏，也可以说是吃了情报的亏，他们不知道丧钟可以变形。 泽莫也许知道，可他什么都没说，在被当做弃子出卖之后，他不可能共享情报的。元首和浮士德以为他的筹码是超级轴心小队，然而实际上他脑子里的情报才是最有价值的。 浮士德没有发疯，可也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以至于手脚都不太听使唤了。一方面是体力不支，另一方面则是失去了逃生的希望，人啊，还是依靠希望活着的。 其实他如果不是想要当美国总统，跳出来搞这些破事，他明明可以继续做SSR的局长，丧钟是懒得理他的。 不过死于追梦不丢人。 也不跟他多废话，苏明向他递上了手里的气球，而那气球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一口就把浮士德的脑袋咬掉了。 “噗呲！”高压液体喷溅的声音传来，而雪地和树木也被染上了深色。 “唔......没什么有用的情报呢，看起来元首还是留了一手啊。”等了几秒，随着绞杀把记忆传递给宿主，苏明叹了口气，扛起无头尸体返回农场，把他也挂到了钩子上。 绞杀也渐渐变回了黑黄相间的盔甲，从宿主肩上冒出个小黑包，上面有一对半月形的眼睛，十分卖萌的样子。 苏明摸摸它的头，走向了还锁着门的谷仓，一个人行动总感觉少个捧哏的，单口相声确实少那么点意思，他和绞杀是思维相通的，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元首自爆之后的那套躯体应该是毁灭了，但是肯定在某个地方，新的仇恨之根同时被激活了，中间经历的步骤是什么呢？ 如果能找到这个环节，就算不知道小胡子复制自己是什么原理，也能找到他的记忆备份。 可苏明既想弄死小胡子，又不想动用时间宝石，那个代价太大了，他还在养伤过程中呢。 要不，找人谈个条件？或者从巨型机器人的原材料入手，去顺藤摸瓜？ 一边思考，一边随手捏断了谷仓门上的锁链，探头进去一看，满满一仓库都是培养蘑菇用的菌包和架子。 浮士德也许是打算先控制金博士，再通过他来控制其他的黑人群体，散步这些孢子，掀起美国内战。 但现在他人死了，蘑菇没用上，都落在了苏明手里。 看着这些红白相间，还挺漂亮的菌类，苏明摸了摸下巴，他对于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想法。 控制别人固然很好，但在漫威世界，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克制心灵控制的办法很简单，只要有机器人就行。不说别的，那看似简陋的湿婆机器人就能完克被控制的普通人群。 让别人真心认同你的观点，比这些歪门邪道来得更可靠。 带回去到卡玛泰姬研究吧，实在不行交给哈米尔和小王，看看有没有办法做成菜尝尝。 “海姆达尔！来帮我搬蘑菇！” 真是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白瞎了那双大眼。苏明都看着蘑菇站半天了，他也不说主动些。 于是蔫了吧唧，有些像是面条一样摆动的彩虹桥笼罩了谷仓。 ................... 摩纳克醒来了，一睁开眼，就看到莫度坐在床边不远处，以一种咸湿的神情看着他。 一边看，莫度还一边拿着棕榈油往自个的胸口上抹着，黑色皮肤上的黑色胸毛都黏成了一片，在微黄的灯光下发出亮闪闪的光泽。 魔法王子干呕了一下，他第一时间护住了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则摸了摸自己裤子。 还好，没有出问题。 他闭上眼喘息了一下，捂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冬天你还是穿一件外套吧，总是穿着黑色皮带像白痴一样。” “不用了，摩纳克大师，这是一种修行，我现在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平静。”莫度露出一个笑容，仿佛摩纳克的责骂让他很舒服一样。 摩纳克打了个冷颤，摆了摆手：“停，不要说了，我不知道丧钟怎么给你洗了脑，但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莫度十分佛系地站了起来，提了提自己的紧身皮裤：“既然大师已经醒来，那我就先离去了，费城的朋友还在等着我，那里是一座充满了友爱的城市。” “费城吗？我记住了，以后我会躲得远远的。”看着莫度开传送门消失，摩纳克拉长着脸，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爱与和平！kira！”莫度听到了他的话，猛然回头笑着来了个翘兰花指的活泼原地单脚跳，用粗豪的语气回答，随后才关闭传送门离去。 “噫！”魔法王子一脸嫌弃，就像是看到了脏东西，拼命地揉眼睛。 尽管莫度的魔法实力没有太大变化，这么些年只能算是有一点小进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摩纳克现在看到莫度，就有一种身心都极度不适的感觉。 那种压迫感和威慑力，就像是某种邪神...... 他坐在床上，揉了揉被丧钟打出的脑后大包，叹了口气。 现在回想起来，误杀军队的那些事情肯定已经被掩盖了，丧钟敲晕了自己，之后一定按照他的黑暗习性把事情都安排掉。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反对了，反正自己同意不同意都得听他的，还白挨了一下。 话说那个武器是平底锅吗？为什么丧钟用锅敲人那么熟练？自己活了几百年也算是身经百战，可愣是一点反应都来不及做出。 长吁短叹了一阵，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沉静的房间再次被推门的声响扰动。 扭头一看，只见丧钟一手拿着一个红蘑菇充当麦克风，跳着他自称‘新宝岛’的舞蹈，侧着身一步一顿地从门外滑了进来：“好摩纳克，快来帮我看看这是不是巫毒材料？” 摩纳克捂住了脸躺倒在床上，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般目光呆滞，他脑子里回荡着悲凉的怒吼——‘卡玛泰姬没救了，古一大师，我有负重托！’ 见到他像麻袋一样倒下，面具下的丧钟微微一笑，果然装疯尬舞很有效，摩纳克忘记被自己拍晕的事情了，计划通...... 第996章烦不胜烦的豹神 我不管，反正这种巫毒蘑菇原产地就是非洲，你得给我个解释。” 一边说着，苏明把一个红色的小蘑菇丢在了大猫的面前，那红色的菌类在地上弹了弹，骨碌碌地滚到了豹神的大爪子前面。 摩纳克果然没有和精神病人纠结为什么要用平底锅拍他的事，躺着长吁短叹了好一阵之后，他还是爬起来帮至尊法师辨认了蘑菇。 正如丧钟的预料，这是一种流行于非洲的巫毒术材料，部落巫医们一般用它来维持自己的权威。 如果有不听话的村民，或者胆敢质疑他们的人，他们就会暗中对这人使用这种蘑菇，让其‘死去’。 随后巫医会出现在墓地里，把尸体‘复活’，带回自己家里当做奴隶一样使用，这就是传说中巫毒尸的由来。 被控制的人表情僵硬，双目泛白，一言不发，像是真的活动尸体一样，死者的家属出于恐惧什么也不敢说。 这种巫毒活尸只会听从某些暗号行动，类似于某种深层催眠。在被控制的过程中，这些人还有着记忆和思维，但就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这好处就是巫医只要下简单的命令，这些人就能完成比较复杂的工作，比如说‘去种地’或者‘去挑水’，大脑中原本的记忆，就会让他们的身体按照以往做过的事去重复这一过程。 巫毒尸的制法在各个部落之间都有不同，可能都算起来有数千种，反正对于摩纳克这样的黑法师来说，这种受到药剂或者植物控制的其实只是入门级学徒把戏。 真正的巫毒尸是搜刮施法者附近的动物灵魂，将其残留的野性意志灌入活人或者人类尸体的一种秘法，然后再以手势或者舞蹈形式的御兽术驱动它们，是制造强大仆从和战士的手段。 摩纳克原本几百年前走的就是这条路，只不过他经历了年轻时那些事情，又在古一的影响下和卡玛泰姬渐渐靠拢，所以他的施法战斗手段现在更加倾向于卡玛泰姬学院派，而且也很久不用死灵系的法术了。 所以在他认出了蘑菇之后，苏明让他继续躺着休息，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又双叒一次回到了瓦坎达，进入梦境世界找豹神去了。 话说来这里频率这么高，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在瓦坎达种植心形草的山洞里偷偷布置个密室？让卡玛泰姬装个定向传送门？ 此时的豹神则是在考虑修墙的事情，丧钟一天来这么多次，真是烦死了！ 可偏偏至尊法师背后是维山帝这个流氓集团...... “我只看顾瓦坎达，外面的情况不归我管，还是说你以为非洲只有瓦坎达一个国家？”豹神有些无奈地再度重申了自己的态度，它是神哎，怎么可能天天去注意蘑菇这样不起眼的东西。 反正答案只有一个，这蘑菇不是瓦坎达的植物。 苏明靠近了一些，抬手去挠豹神的下巴，一边挠一边说：“我知道，但你不是地头蛇嘛，你自己不认识，拿着蘑菇去帮我问问你那些朋友呀，狮子、野猪、猫鼬、狒狒他们几个总该有知道的吧......” 豹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 苏明从腰带里又掏出一些零食来，打开包装打塞到豹神嘴里让它‘被嘴短’，随后才委屈地说：“他们层次太高，我害怕嘛。” 他的这句话，豹神一个字都不信，不过嘴里塞着好吃的东西，它也产生了动摇，反正只是问一圈，早点把丧钟打发走也不错。 它从爪子的小指上弹出指甲，扎起蘑菇向着另一颗大树方向走去：“好吧，我去帮你问，你在这等我。” 然而丧钟已经在眨眼间爬到了它的树上，模仿着豹子的姿势，四肢垂在树枝下面躯干搭在树枝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豹神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它人性化地叹了口气，继续向狮子的领地走去。 修墙一事，迫在眉睫，今天丧钟就能霸占它睡觉的树枝，明天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呢。 问题还是出在心形草上。 这本来是它给于瓦坎达历任国王的某种赐予，虽然它能使人突破人类的身体极限，但主要还是因为其中饱含着振金带来的宇宙辐射。 原本吃了心形草的人都是必死的，临死前来到这个神秘维度，得到豹神认可，才能让它出手拦住灵魂送归躯壳。 所以瓦坎达有着一种古老的传说流传，那就是只有五大部族的族长血亲才能服用心形草，其他人吃了就会死。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种植心形草，守卫心形草，却没有人私自偷服的原因，因为会死。 可丧钟本就不是普通人，那些超量辐射对他就像是调味品一样，心形草吃了只是发挥了致幻作用，一天连吃三次也什么事都没有，就连他带来的巫士也是业内顶尖，愣是通过魔法把辐射伤害转嫁给了兔子？ 再这样下去，丧钟带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以后自己就没有安静的日子可以过了！ 所以豹神想了想，爪子一伸，一个小黑洞出现在它身边，它伸爪过去把现在瓦坎达种植的心形草全拔了。 只留下一棵独苗，这是为下一任黑豹准备的。 原本就只要一棵就够了，真是不知道人类怎么想的，偏偏种那么多，给丧钟可乘之机。 做完这一切，豹神抬起了下巴，猫嘴里吹起了口哨，轻轻松松地去找狮子了。 殊不知这种草叶丧钟之前就拔了一大堆，存在他的包里呢，豹神现在的行为，只是让即将黎明的瓦坎达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现任国王赶到后，看到山洞里只剩下的一棵心形草在黑暗中摇摆，差点没有晕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瓦坎达这么多灾多难？ 不提瓦坎达从今天之后倾尽举国之力研发防御设施，奇异维度中趴在树枝上的苏明眯着眼看着豹神走掉，他也坐了起来。 蘑菇的产地是非洲，那么这些洛阿神中肯定有谁是知道一些线索，巫毒法术研修到后期，和其他魔法也是殊途同归，必然会连接到某些神明以获取力量。 小胡子和浮士德都不是施法者，目前为止苏明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活着的术士突击队...... 他们背后肯定有人指点，要不然谁会想起用巫毒术这么冷门的魔法材料来搞事？ 魔法界毕竟还不是至尊法师乾纲独断的领域，总是有人和卡玛泰姬对着干的，很多黑魔法师都散布在地球各地，在隐蔽的地方进行着自己的颠覆计划。 有些是想要把至尊法师取而代之，有些干脆就是邪神信徒，打算接主子来地球的。 其实苏明这些年一直在改变卡玛泰姬，尽管进展很缓慢，但是和古一时期的遮遮掩掩相比，丧钟执掌的年代里公开了一些情报，也引入了更多的魔法类别。 比如说摩纳克的黑魔法和巫毒术体系，从DND世界伊尔明斯特那里得来的魔网体系，还有从女术士集会所那里得来的类似于萨满术的元素体系。 当然，改革要改，但是得一步步来，步子太大容易矫枉过正。 现在的卡玛泰姬已经让摩纳克把黑魔法拿到台面上讲了，只不过课程的名称叫做‘黑魔法防御课’，变了个形式。免得日后什么多玛姆或者眼魔之类的入侵，这些象牙塔里的学员上了战场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白白送死了。 不过，果然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没有一个能在任超过一学期的，摩纳克前不久不就闹着要休息了嘛。 原本只有成为高阶法师，再经古一同意，才能选修的八大魔法本源邪神法术，此时已经向所有学员开放，根据个人掌握的情况来判断能不能学习下一类。 大多数人入学后，先学体术、魔杖以及魔法阵，再学习魔法基础知识和维山帝的各种白魔法，多是防御魔法和幻术，等到年纪上来，心智稳定了，再开始学习各种地狱魔法，最后才是这门黑魔法防御课。 从幽闭魔神拉加多尔（Raggadorr）开始接触，然后是幻象主宰艾克恩（Ikonn），接下来是撕裂之风瓦图姆（Watoomb），寒冰魔神埃克塞隆，腐水魔神法拉特尔...... 八大魔法本源古神的上千种魔法学个遍，辅修七十二魔神的各种力量运用又是数万种魔法，再后面升入高级班，还有深红暴君塞托拉克、黑暗维度多玛姆、毁灭之神佐姆、蛇神赛特、大魔影西索恩等等超大宇宙级邪神的数万种魔法。 等学到这里再回头一看，结果还是维山帝比较强，简单粗暴。 不管你借用哪个邪神的力量，拿相同的代价去交易，维山帝给出的力量都是别家的三倍，而且施法代价还可以分期付款。 萨满系魔法也很有潜力，吸收万物中游离的能量来施法，这是新思路。 实在都不喜欢还可以研究魔网储能理论，为建设新时代魔法地球做贡献。 苏明的观点是，对一个人好不好，那么就要看是不是给了他选择的权利。 学徒们没有为自己争取那选择权的实力，丧钟有啊，他们只要安心跟着混就行了，这才是至尊法师作为卡玛泰姬领导该做的事。 其实再往后还有至尊法师丧钟亲授的高级课程，比如永恒九子，五大全能神明，生命法庭乃至于漫威全能宇宙之外涉及到规则的一些东西，真正的机密。 只不过目前还没有人能达到这个信任级别，但将来一定会有的。 现在选择多了，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 有时候黑暗不再是禁忌了，反而失去了神秘的吸引力。 按照和40K宇宙比较相像的地球616漫画走向，卡西利亚斯本该渐渐被多玛姆的力量折服，深深迷恋上黑暗维度法术，偷偷摸摸地学，那种禁忌的愉悦感让他越来越沉迷。 但现在呢？一大堆古神的各种黑魔法都放在他眼前，想学啊？摩纳克教你啊。 天才青年，获得至尊法师特批，可以提前学习高级课程的卡西利亚斯反而挑花了眼，有些狗熊掰苞米的意思，这个学一点，那个学一点。 对于多玛姆更是一点也崇拜不起来了，各路邪神的本领和负责的领域放在那里，它们各有各的能力。横向比较一下之后，卡西利亚斯发现多玛姆的法术效果一般，施法代价也高得出奇，这性价比太差了。 多玛姆的体系学到精深处，能够把自身融入黑暗维度，成为多玛姆那无限躯体的一部分？获得永生？ 呃......这怎么看都不是好处吧？ 货比三家之后，卡西利亚斯还是主修白魔法，外加选修了蛇神赛特的吞噬系魔法，简单来说就是吃啥补啥的美食法术。 书客居网址： 第997章获得线索 不一会，豹神拿着那个小蘑菇又回来了，它的尾巴一摆一摆的，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仔细一听，它还哼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非洲民歌，显得怪怪的，呼噜噜，呼噜噜这样。 “我替你问过了，辛......” “不要说那个名字！” 豹神把蘑菇放在地上，正开口解释过程呢，苏明立刻打断了它，还用手把耳朵捂上了。 大猫眯了眯眼睛，人性化地耸耸肩：“好吧，总之我帮你问到了这东西的情况，前些年有一伙变种人去过南非，他们从那里的部落得到了这种蘑菇，至于更多的那只猫鼬也不知道了，它只看到了这些。” “变种人么......谢谢。” 苏明松了口气，掏出一些零食来给豹神放在树杈上，自己从树上跳了下来。 只要没有说出名字就好，但这里有些太危险了，以后除非不得已，还是得少来。 豹神跳上树杈，拿起一包辣条熟练地用指甲划开，用长满倒刺的舌头舔着吃：“行了，你办你的事去吧，我要休息了。” 苏明摆摆手当做告别，闭上眼睛再睁开后，自己就出现在了一个草窝里躺着，耳边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 依稀还能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嚎丧，用瓦坎达土著语哭喊着：“心形草！我的心形草！” 苏明摸摸下巴，自己只是揪了几棵榨汁喝了，不至于这么伤心吧？难道还真有人死了？名字恰好叫心形草？ 这些土著部落就是不会取名字。 摇摇头，他趁着天色还没有亮缓缓升空离去，飞出瓦坎达的隐蔽屏障。 “海姆达尔！” 这个名字就很顺口了。 ..................... 冬日的海风吹拂过海面，但是这些深色的海水从来都和波澜壮阔无关，在小小的纽约港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城市里还在着火，黑烟飞快地融入夜色，但敌人已经全部消灭了，人们总有缓过来的时候。 万磁王背着手，站在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一边吹着晚风欣赏自己的成果，另一方面则是等待丧钟支付自己报仇。 倒是也没有白忙活，他认识到了自己能力开发的不足，只是消灭了十多万军队，在美国境内飞来飞去，他居然就感觉到疲劳了。 “还是力量不够强大，必须让自己更强，才能为变种人争取到平等。” 也许今天之后，人们不会感谢自己，尽管自己杀的是他们的敌人，但普通人只会更畏惧变种人的力量。 不过没关系，这本就是一场交易，万磁王也更希望获得别人的憎恨与恐惧，他从集中营中学会了什么叫做威胁，也知道这种力量能够让普通人逆来顺受。 丧钟轻飘飘地落在他背后，同样背着手走了过来，和他一起看着火光中的城市。 “事情办完了？”苏明问，尽管海姆达尔告诉过他结论，但他要装作不知道。 “你可以检查，随便选哪座城市。”万磁王非常有信心，他根本就没有给敌人分散开潜伏的机会，铁砂洪流把那些人都打磨成了白骨，在磁力面前，普通人一无是处。 两人呼出的热气被快速吹散，万磁王静静地看着黑黄色的盔甲人。 “从今天过后，美国人应该会恨死你，你也会成为最著名的变种人魔头，世界最大的KB份子。”苏明没有看他，他正在看当年自己来到美国时登陆的那个码头，这么多年了，它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那就随他们的便，我的报酬呢？”老万表示无所谓，如果说这是为了争取平等而做出的牺牲，那么一切都是必须的。 不展示自己的力量，美国佬从来都心里没数，不会和自己平等对话。 “你的名字太德国了，而且叫马克思，容易让美国那些傻子联想到毛熊，所以我建议你如果要闯名号做大事，应该重新起一个名字。”苏明淡淡地说道，并没有急于给他答案。 “你有什么建议？”万磁王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一个美国专用的假身份吗？也好，毕竟这里才是西方最发达的国家，以后有很多计划需要在这里展开。 黑黄色的面具下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埃里克·兰谢尔，这个姓氏很少见，可以作为你的标志。” 万磁王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仿佛是表示满意：“Eric在英语中有‘领导者’的意思，而Lehnsherr则是德语的‘领主’，这个名字是双重领袖的意思么？我接受了，以后我会使用这个化名继续我解放同胞的事业，就让我来领导他们。” “你喜欢就好，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也是我对你将来的期望。”苏明若有所指，但对方只听懂了一层意思。 罢了，他以后会懂的。 埃里克微微转身，重新把目光投向漆黑的大海：“光说好听的没用，我现在就要你许诺的报酬。” “这很公平，我喜欢交易。你的仇人施密特教授，那只是一个假名，他的真名叫做塞巴斯蒂安·肖，同样是一名变种人。” 万磁王原本还很平静，但听到对方也是变种人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隐蔽的怒火。 “果然，并不是所有的变种人都是一条心，即便是同胞中也有渣滓。”埃里克半晌后才吐出一口气来，冷笑着说道：“他在哪？我去杀了他。” “就这样？”丧钟用奇怪的语气反问，呼啸的风声摩擦着不远处的围栏，那声音几乎掩盖了嘲笑：“你不问他有什么能力，不问他有多少人，就打算直接冲上去送死？你被冰冷的怒火灼烧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样的表现可配不上你的新名字。” 万磁王的脸色一阵变幻，拳头握紧又松开了好几次，鼻翼侧的肌肉剧烈抽搐着，但最后他生生控制住了自己。 他的脾气不好，但他知道丧钟说的有道理。 “告诉我，就当我再欠你一份人情。”他鼻孔中喷出一些热气，仿佛这样能给胸腔内狂跳的心脏降温。 苏明笑了，他徒手把火炬观景台的围栏掰下来一截，在手里捏成一对老人玩的健身球，递给了万磁王让他活动手指。 “作为同样不被人理解的超能力者，我总是愿意帮助饱受欺凌的变种人们，而你为家人复仇的心愿更是理所应当，人情什么的就算了，我和你一起去，现场指导你怎么弄死那个人，如何？” 书客居网址： 第998章猎魔人的消息 冬日的大西洋上总是风高浪急，两个人影以星座为指引，快速地飞过这片宽阔的水域。 大海，人们总是觉得神秘，而那只是普通人看不到更神秘的地方罢了。 “你以前去过英国吗？” 万磁王飞行速度太慢，苏明只能慢慢陪着飞，闲聊几句打发时间，顺便套套话。 也许是丧钟表示愿意帮忙，万磁王的态度好转了许多，此时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语气已经回归正常。 “当初我和妻子从波兰的集中营逃出来，就像昏了头一样往东面跑，因为我听说那是一个工人和农民也能当家作主的公平国家。但实际上呢？不管我工作多么认真，付出了数倍于别人的辛勤，收获的却远远不如别人。就因为我是外来者，他们就把我们一家当做奴隶对待。而发现我是变种人后，他们......” 万磁王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阴森，这些陈年的仇恨在他心中已经不知道发酵成了什么东西。 “嘛，那个年代的毛熊小村就是那样，你不可能指望乡野之民有多少见识。” 苏明随口附和了一句，其实这大概率也和万磁王的表情管理有关系。他即使是年轻的时候，天天也是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本来就是外来户，到了人家村子里还是那种模样，怎么可能不被针对。 可是这能怪谁？能指望集中营里出来的孩子天天面带笑容，为人亲切吗？这个锅最后还是要甩到nazi头上。 “你的意思是当初我应该选择进入城市？也许去做个工人？”万磁王收起了回忆，苦笑着摇摇头。 “不，你进入城市就会更容易落入利维坦组织的视线，那比村民们可难对付多了，我的意思是你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应该来美国的。”苏明翻了个身，以仰泳的姿势继续飞行。 “利维坦，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不过我也知道美国有SSR，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万磁王平静地回答，他现在已经满脑子都是如何把肖折磨致死的实情了。 “但是美国还有我，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而且对你的遭遇很同情。再加上外在环境也不错，作为战胜国，这里还有一大群吃饱了没事干，天天愿意找事的各种‘保护主义者’，你知道吗？前些日子还有人认为牧场养牛是对牛不公平的剥削，他们冲击了纽约郊区最大的一个牧场，把奶牛都放归自然了。” 埃里克表情古怪，有种想要笑却笑不出来的感觉，这些人宁愿保护奶牛，也不愿意正视变种人，果然还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不，这不是我的路，变种人并不是弱者。只有没用的能力，没有没用的人，即使是再弱的变种人也有手有脚，可以完成任何普通人能做的事情。我们不需要被保护，而是要自己争取公平选择的机会。” “唔，随便你吧，但是用武力争取公平是一条很艰难的路，你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我建议你可以找个学校，进修些物理学什么的，天天玩磁力，多学些理论总不会错。” 夜风和海浪的声音让丧钟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可万磁王知道对方还真是在为自己考虑，他非常不适应别人的关心，故而支吾了一下。 “我......会考虑，但是得先解决掉杀害我家人的仇人。” “也好，我来给你讲讲他的能力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同时要对付他们，我需要找几个帮手。”苏明点点头。 万磁王皱了下眉头：“可靠吗？” “不顺我的意思，他就会死那种，我想应该算是可靠。”丧钟平静地回答。 ................ 在微薄的晨曦中，两人抵达了伦敦，此时那些被镀上金色的薄雾充斥着每一条街道，湿漉漉的石子路面在脚下发出吱吱的响声。废气伴随着那潮湿的空气，钻进两人的鼻腔里。 维多利亚式的繁华和底蕴，以一种最直观的方式予以展现，这是一种和美国完全不同的环境，就仿佛是回到了更早的时代。 在一处街角的拐弯处，两人停留在两栋房屋的夹缝之间，丧钟让万磁王闭上了眼睛，然后拉着他走进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中，而埃里克睁开眼，发现一栋充满历史感的宫殿凭空出现面前。 “跟我来。” 苏明轻车熟路地推开房屋大门，歪歪头示意他跟上。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有钱还是怎么样？”万磁王四面环顾，进门就能看到各种豪华到浮夸的摆设，就连门口放着的衣帽架都是印度产的沉香木，迎面的屏风更是全部由象牙制成。 这样的奢华物件数不胜数，偏偏主人仿佛不怎么上心，它们就稍显凌乱地堆在各处，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这里是伦敦至圣所，也是我的地盘，简单来说，你可以认为是魔法师们的一个重要聚集点，同时也是保护地球免遭恶魔入侵的重要节点。” 苏明领着他向里走去，他在和万磁王会面之前，就已经让纽约圣殿的黑人大法师通知了伦敦的淘气大师，让这边预先准备了。 只是淘气大师跑哪里去了？怎么没有来迎接？所经之处只有一些学徒向丧钟恭敬地行礼。 “魔法师？恶魔？你是在开玩笑吗？不过我恐怕没有什么幽默感。”万磁王的嘴角往上挑了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就当做陪着笑了。 可是他看到丧钟撤去面具，露出真容后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他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说的是真的？”埃里克睁大了眼睛。 苏明摊开手，站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下，让温暖的白光将自己笼罩，转身对万磁王说道：“世界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又是什么人？” 随着穿过门廊走进会客大厅，这奢华的舞厅之中有很多学徒，他们不是在练习各种小魔法，就是让书本漂浮在眼前苦读。 而万磁王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在得到丧钟的解答后，基于对磁力的敏感，让他能感觉到这里充斥着一种他无法描述的特殊能量。 他发现这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存在。 “他们是我的学生，我是至尊法师。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人类以凡人之躯，走向全能宇宙的一条路。”苏明看到了淘气大师带着几个人从一条走廊里出现，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埃里克的问题。 “至尊法师......”万磁王回忆着丧钟身穿全套重甲的模样，这和故事书里那些穿着长袍，手拿法杖的形象可一点也对不上啊。 苏明则笑着朝淘气大师招招手，用中文方言开玩笑道：“来了老弟？” 淘气大师也很高兴，至少丧钟比古一大师有趣多了，也用方言回答：“你砸才来捏？俺等你半天咧，走，上炕，吃麻辣小龙虾。” 苏明身后的万磁王刚刚还眉头紧锁着思考宇宙秘密呢，现在则是变得面无表情，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进入精神病院了。 至尊法师和淘气大师居然还像是美国黑人一样来了一套街头式的问好，又是拍手又是撞拳头的，这怎么看都不严肃。 心里想着事情的万磁王真的不忍心看这一老一少胡扯，他的目光落在老法师带来的人身上。 一个脸色惨白，眉心有红点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表情非常晦气，充满了不情愿却又不敢反抗的意思。 一个白发的年轻女子，她神情很轻松，仿佛对魔法界和眼前发生的事情见怪不怪，她背后斜挎着两把长剑，腰间却还有两把手枪。 一个美国典型的西部牛仔，缺了一条胳膊，手里正拿着小扁壶喝酒，他连马都牵进房子里来了，此时在奢华的地毯上留下了黑黑的蹄印。 最后，则是十分耀眼的一个大孩子，说是大孩子，因为看起来就十三四岁，说是耀眼，则是因为他是个光头，而且脸上带着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苏明和淘气大师胡扯了一阵，这就是看人下菜的接见方式，显得亲切。 随后他走向人群，伸手拍拍希里的胳膊笑着问道：“回家探亲情况怎么样？杰洛特他们还好吗？” 希里听到提问，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在丧钟度假去的那几年，她在忠嗣学院上完了基础科学的入门课程，闲着无聊的她也就回去找杰洛特和叶奈法了。 “女术士们的情况还算不错，应对白霜的预防工作井井有条，出于和陶森特公国的友好关系，第一个巨型地下避难所就建在了那里。现在第二个避难所选址史卡利杰群岛，岛上的地质结构问题需要解决，进度放缓了。” “杰洛特，他变化很大，他原本只是喜欢从高处往下跳，喜欢用一种叫做投射器的特殊手弩，老是炫耀自己那什么‘HR99’的狩猎等级，养了一只让我都感觉吃醋的猫，而且吃起饭来风卷残云而已。” “但最近在换了一个世界之后，他的问题更复杂化了。” “他更加活蹦乱跳了，前些日子猎人新大陆出现了一种新怪物，叫什么贝希摩斯，狩猎完毕后，杰洛特跟着一种叫做莫古力的生物，通过一种叫光之水晶的石头又换了个世界。” “他现在自称光之战士，不骑‘萝卜’改骑什么‘魔导死神’，而且为了猎龙，他的兵器也换成了镀银长枪，还总说什么雕金天下第一......” 说完这些，希里可爱地扶住了额头，光是说说就觉得心累。 “嘶，都说了当初不让他练虫棍，现在又迷上龙枪了，他就不能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地战斗吗？非要跳来跳去。”苏明吸了一口冷气，猎魔人怎么又跑到别的世界里去了？这不是离自己的世界越来越远了吗？ 希里摸了摸自己的白发，缓缓地摇头：“我现在知道他怎么看不上你的‘拜年剑法’了，他的剑术多来自猫学派，最喜欢跳着打怪物，那两个新世界，能让他跳得更高......” 第999章王牌间谍惊恶 对于到处乱窜的杰洛特，苏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他自己即便在各个不同的全能宇宙外活动，目前看到的还只是基于美漫的各个世界。 杰洛特则是像作弊一样，跳进遥不可及的世界里去了。 猎魔人就是这样的职业，想到哪走到哪，独立性超强，也根本没有什么家的概念，女术士们都在忙正事，杰洛特觉得无聊也是正常的。 苏明走向了第二个人，伸出左手和对方握手，因为那个男人没有右手。 “帕勒姆先生，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如果是审判罪人的行动，那么我义不容辞，因为我就是上帝的怒火，公正的最后保障。”还是人类形态的恶灵骑士摇摇头，婉拒了至尊法师的客套言辞。 听到陌生的中年人这么说，万磁王像是看到了知己，他朝着恶灵骑士露出个笑脸，但是帕勒姆根本没有看他。 不是因为不礼貌，而是因为万磁王简直就是个活体罪孽，这些罪全部都是杀戮之罪，如同人形的恶魔一般，帕勒姆怕忍不住把他的灵魂给烧了。 和上次跟着丧钟行动一样，他队伍里带着一个冥神一个魔女，帕勒姆也基本上不和她们交流。 公正什么的听听就算了，地球魔法界是至尊法师的地盘，不论什么罪人跟着至尊法师一起行动，那么就当做看不见好了。 帕勒姆已经不再年轻，对于这些很是懂行。 见到万磁王有些尴尬，苏明随后摸了摸查尔斯的光头，把他往万磁王那边拨拉了一下：“去吧，查尔斯，认识一下你的同胞。” 查尔斯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丧钟的意思，他点点头，走向万磁王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查尔斯泽维尔，是个变种人。” “埃里克兰谢尔，万磁王。你说自己是变种人？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你总是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吗？” 万磁王虽然看起来有些敷衍地握手，但是他被那温暖的笑容所吸引，内心实际上对这个比自己年龄小不少的男孩一见如故。 “为什么不呢？”查尔斯温和地笑着，用力握紧万磁王的手，他能感觉到手掌上有很多老茧和伤痕，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我们和普通人一样，需要吃饭喝水，同样有生老病死，这个身份不应该成为我们融入社会的阻碍，变种基因不是把我们和人类分开的理由。” 万磁王收回了手，看着个子只到自己胸口的查尔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毒打，也不知道黑暗的现实有多么绝望。 不过......为什么他笑着说出那么天真的话，听的人就觉得那么安心呢？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查尔斯是什么？那是活体测谎仪，丧钟为什么按着他的头把他拨向万磁王？明明只要开口说话就行。 因为那动作是一种暗示，和大脑有关的暗示。 心领神会的查尔斯第一时间就读取了埃里克的思维，看到了他的想法。 不过尽管对于万磁王的观点不认同，查尔斯还是认可了他的做法，毕竟为家人复仇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区别就是他没有万磁王这么大的杀伤力，之前想要为父亲报仇还借助了丧钟的力量。 就是他同时也看到了在不久前，各个城市中万磁王对nazi军队展开的大屠杀，可这也被查尔斯自己找理由说服了自己。既然上半夜有十多万德军入侵了美国，那么杀了入侵者这也是人类会做的事情吧？ 查尔斯认为变种人也是人类，他的底线其实就是只要不反人类，其他的行为都可以包容，无论是表现得激进还是保守，变种人其实渴望的都是别人的认可。 他理解这些。 这让查尔斯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圣母，可这也是苏明想要的。 假如有两个X教授，一个稍显圣母，另一个则是无所不用其极，想把他们拿来用的话你选哪个？ 所以查尔斯看向万磁王的目光充满了关心，他看到了他的真名，看到了他的痛苦过往，也理解了这个男人，想要帮助他。 看着查尔斯和埃里克宿命中的见面场面，苏明感动地点了点头，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投向惊恶先生。 在他和淘气大师不怀好意的视线下，惊恶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好久不见了，9527号，看起来你最近过得很好，穿得人模狗样的。” 苏明伸出手，摸了摸惊恶的西装领子，这是一套高档的手工西装，看起来应该是伦敦裁缝制作的，充满了绅士的风格，和美国的手工西服不一样。 “没有，我只是，活着......”惊恶侧过了脸，擦了擦头上的汗。 其实他当初是和丧钟打了个平手的，可是十多年过去，他还在原地踏步，丧钟的气势却更加恐怖，不用交手也知道强了不少。 甚至他还接任了至尊法师的位置，饱受过淘气大师折磨的惊恶，自然也清楚那是多么具有权势的称号。 苏明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少废话：“行了，很多年前我让你去地狱火俱乐部卧底，至于能捞到什么好处那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可你不要忘了维山帝的契约，只有我让你活着你才能享受人生。” “是的，我明白。”惊恶情绪低落地应下。 “现在，说出你知道的情报，让我判断一下你还有没有资格继续活下去。”苏明才不管他是不是不开心，他只要答案：“现在地狱火俱乐部的帝国领主（LordImperial）是谁？” 惊恶也不问丧钟是怎么知道地狱火内部阶级划分的，也许除了自己以外，地狱火里还潜伏着丧钟的其他间谍也说不定，他很老实地回答：“现在的主事人是戈登·菲利普斯爵士。” 苏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惊恶没有说谎。 地狱火俱乐部开始在英格兰活动，是在18世纪60年代，早先是一个由英国社会中的精英和富裕基层组织的社交俱乐部，和当时比较流行的沙龙文化差不多，他们主要研究的方向就是如何花钱，如何享乐。 但是渐渐的，这些人越玩越大，以至于这些自大的英国贵族想要操控一个国家，乃至于操控地球玩。 他们开始飞快地变得疯狂，往往不顾当时的道德标准，并允许成员用各种手段巩固组织在英国的各方面影响力。 俱乐部的目的是通过隐蔽的黑暗手段来获取统治权，而不是向外征服或者战争。 他们都是文明的商人，最是见不得血的。 所以自成立以来，地狱火俱乐部也就是出资支持了各国军队，搞些阴谋暗杀行动，包括刺杀费迪南公爵的枪手也是他们雇的。 只要那些人别死在他们面前，弄脏了地板，那么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只要这些有助于推动俱乐部的发展。 地狱火俱乐部会员资格是世袭的，但也可以通过财富或影响力获得，而这也给了别有用心的一伙变种人机会。 比如塞勒涅，她攒了数万年的家底，足以让她混进地狱火，并且将一个普通人的财阀集团，变成变种人当家作主的可怕工具。 不过目前，看起来她还没有走到台前来，只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既然帝国领主还活着，那么如今的地狱火中至少还应该有不少普通人，威胁倒是小了不少。 随着财富和权势的积累，加上时间的流逝，他们的目光渐渐从二战后一蹶不振的英国，转向开始露出崛起之相的美国。 他们的原计划是掀起战争从里面捞取好处，但是没想到英国军队那么不堪一击，一战二战都没落得好处，反而让美国得了便宜。 因为没料到英国那么差劲，他们准备不足，二战的时候他们手里只有钱却没有物资，又被威尔逊这样的美国企业狠狠地切割了英国市场这块蛋糕。 但没关系，资本是可以流动的，抛弃英国换地方就是了。 于是没有察觉到内部问题的他们又在美国开设了许多分部，分别位于波士顿、洛杉矶、纽约、费城和旧金山。在世界上其他地方也有，比如HK和巴黎也有分部。 各分支名义上由帝国领主监督，这个称号代表着黑暗中的皇帝，虽然白金汉宫中没有他的位置，可是地狱火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到英国的方方面面，他们是代表着资本的力量。 如今这监督八成也只是名义上了，那些分部究竟还有多少听话是个未知数。 其实作为著名的富豪，纽约分部也给霍华德和苏明发了请帖，邀请他们加入地狱火来着。 可是霍华德的脾气怎么可能给别人去当会员？他立刻给他的‘斯塔克麻将屋’注入巨资，愣是和地狱火俱乐部对着干。而苏明为了一些目的，也给自己的‘和平饭店’投了钱，委婉地表示拒绝。 地狱火在纽约插旗，他们的情报自然会流进丧钟的耳朵里，为了观察他们的动静，自然要让他们把分部开到自己眼皮下面啊。 关系不远不近，这样最适合监视，有着蛛网的深透能力，那个纽约分部的情况苏明是门清。 目前巴斯蒂安不在纽约，而且现在还没有上位，至于他具体在哪里，那么就听听潜伏了多年的间谍惊恶怎么说吧。 第1000章关于地狱火的秘密 之前苏明和摩纳克在幽灵船的船舱中捡到了术士突击队的徽章，但是之后再一系列的战斗中都没有见到这支部队。 很神秘啊，术士部队按理来说是养鸡场主组建的特殊卫队，只为元首一个人服务，负责在世界范围内搜集魔法宝物，捕猎盟军方面的巫士和变种人，追寻长生不老的秘密。 可是1925年之后的元首就被调包成了征服者康，所以这支部队自1939年诞生以来就不怎么受重用，康对于魔法和长生不老实际上是没有兴趣的。 那么是谁让农场主成立了这支队伍呢？ 在康被击败，小胡子重登元首宝座之后，这支部队就产生了某种变化，他们被拉上了战场，开始对普通人下手，直到现在他们依旧在为小胡子干活。 可是操纵的人呢？怎么总有种那个术士部队领袖对于什么都很不上心的感觉？ 对方阵营中应该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魔法师存在，而且浮士德使用巫毒蘑菇也可能是那个人的指点。 这个巫士的身份可能性很多，尽管不希望是塞勒涅，但不得不防一手。 那个地球最古老的变种人，也号称‘灵魂吸血鬼’。 尽管她现在的重心还不在地狱火，应该还在南美洲某处玩着她拜火教的那套把戏，但在社会中触手广布，同时正在渐渐转化为变种人组织的地狱火，只会对她越来越重要。 她喜欢玩乐，尤其是跟普通人玩，就像猫吃老鼠之前要玩个够一样。 塞勒涅的变种能力是吸收别人的灵魂和生命力，原本这是一个只有副作用的能力，人类要那么多灵魂有什么用？一个躯体多个灵魂只会坏事。 但她给自己选对了路，开始学习魔法，这些吸来的灵魂可以作为施法代价，这让她的实力增长形成了良性循环，数万年的时光，她的魔法实力可能也就比古一差一点。 尽管她手里没有阿戈摩托之眼这样的至宝，但也有一把来自阿斯嘉德，名叫‘卢恩法杖’的宝贝。 那是当初奥丁发现符文时，和他共同见证那一场面的世界树树枝，另一条刺穿奥丁的树枝现如今就是冈格尼尔，这一条则自然脱落，掉进了米德加德，被塞勒涅捡到。 说不好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可如果不是她在远古时代捡到那把法杖，她根本想不到可以学习魔法这条路。 她也只会是一个会吸灵魂的普通变种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依靠魅魔那样的欺诈手段才能杀人，不像现在，吸取灵魂释放强力魔法，而强力魔法也加强了她的变种能力，让她在两方面都成为顶尖。 如何对付塞勒涅这个欧米茄级变种人外加顶级黑魔法师，苏明选择恶灵骑士。 火骷髅没有生命力，灵魂是上帝制造的复仇之魂，只要没有人得到‘某个徽章’，那灵魂也不会被人吸走，他头骨和胸腔中只有地狱烈焰，是应对各种吸血鬼的最佳人选。 找来希里，是希望她的闪现能力克制术士突击队的瞬间传送。而带来查尔斯，一方面是让他和万磁王见面为以后的计划做准备，另一面则是用他的心灵能力克制其他可能出现的变种人。 尽管这还不是最大限度的对敌预案，因为还没有叫上秘客和小表弟，不过这种准备对付一个地狱火俱乐部是绰绰有余了。 其实就算一个人都不叫，只靠自己苏明也能搞定地球上出现的任何危机，可既然有更轻松的手段，那自然要选择摇人群殴呀，他现在还处于举维度的后遗症阶段，要注意保养。 “你听说过塞巴斯蒂安·肖这个名字吗？他应该也是一个变种人。”苏明又问9527，这是惊恶的实验品终身编号。 惊恶点点头，他眉心的红点被他用手揉搓着：“一个能吸收各种能量的变种人，只不过他非常低调，从来不在俱乐部内部展现能力，可他瞒不过我，我的能力很全面，能感觉到他的不同。” “现在地狱火还不是变种人做主，对能力遮遮掩掩也是必然的，我想你混进去应该也是做了伪装的吧？”苏明随口一问。 “会员资格是世袭制的，我只要改变一下容貌，冒名顶替一个人就行。”惊恶表示就这么简单，改个身份，展示下财力就可以了。 苏明摸出烟来塞进嘴里点火，低头问：“他现在在哪里？还有你既然以前替U魔干过活，知不知道地狱火内部有巫士在替小胡子效力？” “小胡子？他不是死了吗？”惊恶一脸古怪，不过他回忆了一下之后，给出一个答案：“塞巴斯蒂安现在在巴黎，那边有个分部，但具体位置我并不清楚，他目前还没有进入评议会，只是一个普通会员。” “唔......这么说来，现在的黑皇是爱德华·拜克曼，黑皇后是芭丽·塞维利亚，黑主教是杰森·温贾德（JasonWyngarde），黑骑士是约翰·布拉多克（JohnBraddock）？” 苏明一直没有插手地狱火的事情，再根据惊恶提供的一些情报，可以推断出地狱火的发展应该和地球616相比没有产生太大变化，那么人事方面应该也变化不大。 果然惊恶有些表情呆滞地点点头，没有说话，你丧钟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让我去卧底啊？！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苏明摆摆手把惊恶打发了，让他回地狱火的伦敦总部继续潜伏。 至于线索，已经找到了。 爱德华和芭丽不用多说，两个普通人，除了家里有钱，没有任何作用，和大多数富N代一样，这两人只会撒钱办事。 而杰森温贾德，这个人不光是变种人，他代号‘主谋’，具有心灵能力不说，还是黑魔法的大师，和魔法王子摩纳克在英国魔法界几乎平起平坐，实力很强。 唯一的区别就是摩纳克使用黑魔法，但是他心向光明。杰森是从里到外都是黑的，他把施法代价转嫁到了自己的未来后代身上。 看起来很聪明对吧？让自己还没有出现的后代承担自己的施法代价。 但是以为诸天邪神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你让自己不存在的后代承担代价，甩包袱给未来想钻空子是吧？成全你！ 杰森在将来会有三个女儿。 大女儿瑞甘，未来的X战警，代号‘女主谋’，拥有X教授级别的心灵能力，至尊法师级别的幻术魔法，是未来白皇后艾玛的好友，艾玛喜欢穿一身白色紧身衣，露肚皮露半球的那种，她穿的也是一样款式，只不过是黑色。 二女儿马蒂妮可，未来的变种人兄弟会成员，代号‘心灵大师’，虽然没有继承到魔法天赋，可是心灵能力更强，还在多年的佣兵生涯里掌握了各种武艺，和金刚狼与死侍都是熟人。 三女儿梅根，未来的X战警，代号‘小精灵’，是杰森和一个林中仙子生下的女儿，天生就具有蝴蝶一样的彩色翅膀能够飞行，掌握独特的精灵魔法，能够治愈伤势和看破隐形，免疫心灵系技能。 同时她还是秘客的好朋友，跟秘客学习了古神系的部分法术，同样拥有灵魂之剑。 只不过秘客是个毛妹，她的灵魂之剑是和她性格一样是把黑白相间的巨剑。而梅根是个内心温柔的小仙女，她的灵魂之剑是一把彩虹一样的小匕首。 魔神们在几十年后终究还是赢了，杰森这就是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悲剧。 一个超级反派，生的三个女儿全部是超级英雄，而且各个都比他强，一个比一个热衷于和他作对，三姐妹还成立了一个叫做‘姐妹情谊’的女性变种人组织，拉来一群强力帮手，专门和她们的父亲还有地狱火作对。 这让杰森不得不更多地去借助魔神们的力量，最后死的时候就像是个人干...... 在杰森痛苦死去的时候，以前看起来傻乎乎，用兔子做施法代价的摩纳克依旧风流潇洒，到处泡妞呢。 至于现在地狱火评议会中的黑骑士，约翰·布拉多克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有钱的普通人，加入地狱火俱乐部纯粹就是为了享乐，对于地狱火的事情基本都不怎么知情，他的任务就是发展更多的有钱人充会员。 但他之所以有名有姓能被苏明记住，是因为他将来的后代。 在他死后，他的儿子吉姆继承了地狱火的会员位置，只不过到了那时，地狱火已经因为塞勒涅的到来，被变种人掌控。 吉姆不排斥变种人，反而有些向往超能力，于是他娶了一个变种人女性，希望自己的后代能成为变种人。 然后他同样有了三个孩子。 大儿子叫小吉姆或者吉姆二世，代号‘吉米’，也被很多人称为‘暴露狂’，能力是能量外放，刀枪不入，一年四季只穿一条紫色***，爱好是健美和摔♂跤。 二女儿是伊丽莎白·布拉多克，代号‘灵蝶’，也是将来X战警的一员，她几乎参与了X战警所有的大事件，苏明也曾经见过她了。 小儿子叫做布莱恩，不过人们更喜欢叫他英国队长，没错，就是那个手持石中剑，号称一剑能毁灭多元宇宙的英国队长。 这么一想，地狱火俱乐部还是为地球做了不少贡献的，这简直是未来超级英雄的繁育基地。 那么现在任务还是不变，弄死塞巴斯蒂安，地狱火将来等到塞勒涅正式入主，也不至于让未来跑偏。 另外苏明也要以至尊法师的身份问问杰森，是不是他给小胡子提供了魔法援助。 第1001章铁塔 “巴黎啊，我见过很多世界的这座城市，每次看到它，都感觉不一样。” 希里扯了扯自己的手套，收紧了外套的领子，趴在红色的铁栅栏上，对身旁的苏明小声说道。 通过淘气大师的传送门，一行人被直接送到了埃菲尔铁塔的顶端观景台上，冬日清晨的寒风让查尔斯打了个喷嚏，这座城市的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 太阳正在从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而冬日里有些结冰的街道，仿佛镜子一般折射出多彩的光。 站在这个高处，看着白雪覆盖的屋顶之间，街道犹如小溪一样闪闪发亮，确实是一种不错的风景。 “你提醒我了，我得通知琴酒着手收购克里斯托弗·伍德的画作，他是英国人，来到巴黎茱莉亚学院进修美术，期间画了不少雪景，有着独特的视角。”苏明转移了话题，队伍里还有其他人，其他世界的事情先别提了。 “巴黎雪景？” 希里一脸好奇的看着丧钟，在她印象里，丧钟可不是和美术界能搭上关系的人，就连自己办公室挂的几幅画是谁画的他都说不出来。 然后她又听到苏明好像在给自己解释：“就是他的那幅老虎在凯旋门前雪地里睡觉的画，画的什么不重要，反正等到几十年后，这些现实主义画作的价值会翻上数十万倍，投资的机会看到了就不要错过。” 希里翻了个小白眼，这果然才是丧钟的风格。 “我们还有正经事呢，快点解决任务吧。”她叹了口气。 苏明歪歪头，眯起了眼睛：“好奇怪，你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没有！”希里的小脑袋扭向另一边。 “真的？”苏明又凑近了一些。 “就是时差有些问题，感觉有点累。” 希里从丧钟和观景台扶手的缝隙中溜走了，她坚决不承认自己因为去那个世界找杰洛特，结果也练起了园艺和烹饪的事实。 看着她慌慌张张下楼去的身影，苏明耸了耸肩扭头看向其他人：“查尔斯，一个叫做塞巴斯蒂安的变种人就在这座城市里，把他找出来。” 小光头和埃里克一见如故，两人一直在讨论变种人的未来，要不是苏明知道这两个货现在都是光杆司令，肯定会以为他们手下有多少变种人呢。 “我的能力还不足以覆盖一座城市，说实话，就算是覆盖这附近的几条街道都做不到。”查尔斯拍了拍一旁的铁塔，有些无奈地说道。 通过和万磁王的接触，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缺少一些锻炼，老是躲在忠嗣学院里过着安逸的生活，即便是掌握了再多的哲学或者科学知识，变种能力却没有什么提高。 看来这次回去后，自己也该出外游历了。 “解决办法不就在我们身边吗？埃菲尔铁塔完全是钢铁构成，而且呈现四面方锥的高金字塔形，虽然不是球体那种理想结构，但只要供能充足，它可以用来当做‘脑波放大器’。” 苏明也拍了拍身边的钢铁，厚实的骨架上涂着红色油漆，已经看不到当初电索他们曾经在这里战斗过的痕迹了，这大概是近代埃菲尔铁塔最后一次上红漆，在未来人们不给它涂颜色了，它会因为锈蚀等等原因变成印象中的棕黄色。 “脑波放大器？原理是什么？”查尔斯不懂就问。 “脑波也就是脑电波，是神经元细胞之间传递信息时产生的生物电信号，也是大脑皮质中的锥体细胞突触活动时，产生的离子交换而造成的电波信号散溢。脑细胞只要是活动的，就会产生相应的生物电，也是这些电通过脑神经树突来跟别的脑神经细胞进行联接，形成思维的连续性网络。” 苏明一张口就是一大串的理论，从科学方面分析了查尔斯能力的来源。 他们这些变种人的心灵能力者，确切地说更应该叫脑电波干扰者，他们的能力本质就是将自己更强的脑电波，通过种种手段介入别人的脑电波，从而达到截取信息，阻碍神经信号传递等等一系列作用。 既然接触了查尔斯，丧钟自然会把他的弱点和长处都记在心里，这是为了有备无患。 “在科学应用上我们能通过仪器检测到的脑波，必须由一定数量的神经元细胞活动而产生，根据频率的不同分为Δ波、Θ波、α波、β波、γ波等等，而人类主观思维活动主要是依赖于β脑波，再根据大脑状态管理的不同把β波再细分为Smr波、βl波、βh波......” 苏明越说越详细，查尔斯听得是如痴如醉，他从未想过科学可以这样运用到超能力方面，他时而点头赞同，时而微笑思考，丧钟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但这种讲座，对于帕勒姆和埃里克可谓是非常不友好。 他们一个是南北战争时期的文盲军官，另一个则是只会多门外语的集中营复仇者，丧钟和小光头的交流，他们几乎完全听不懂。 说是几乎，因为是英语的每个词都能听懂，但是合在一起就完全变成天书了。 帕勒姆还好，他也不依靠超能力吃饭，他凭借的力量是愤怒和执念，那复仇的恶灵自然会随着这些情绪的增长而变强。 所以在丧钟开始讲课的时候，他已经看着远处的雪景，自顾自的掏出一根雪茄抽了起来，在冬日的寒风中，这一片片白雾在埃菲尔铁塔的顶部时隐时现。 倒是万磁王，同样作为变种人，他也想要用科学的办法增强自己的能力，查尔斯的路子肯定和自己不一样，可他想要触类旁通地强迫自己去听，然而就是听不懂，急得眉头紧锁。 他现在才开始认真考虑丧钟之前关于让他去学习的建议，也许在消灭了仇人之后，他确实应该隐姓埋名，去哪个大学读个物理学博士出来。 没有多一会，原先跑到塔下的希里又闪现了回来，所有很快无所事事的人又多了一个，她开始用手指在护栏的积雪上拨拉，画着胖胖的陆行鸟图案。 “......总而言之，通过铁塔放大你的βh波段脑波，也就是你的主观意识，那么就可以操纵念力来寻找并辨别人类，从而跨越极远距离和对方交流，或者从普通人中筛选出变种人来。因为X基因的存在，变种人的细胞活跃度和普通人不一样，你多练习一下，就可以掌握这种低级的心灵能力运用了。” 苏明一口气说完了脑波的原理以及如何和查尔斯能力结合的问题，下了个定论，然后从腰包里掏出酒瓶润润喉咙。 “这还只是低级的能力运用么......果然我们的能力很有前景。”查尔斯笑着点点头，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他总是非常乐观：“那么你确定埃菲尔铁塔可以导电吗？还有如果给它通上高压电，又怎么保证我不会被电糊呢？” 埃菲尔铁塔导不导电，尤里同志的磁暴步兵已经试验过了啊，全钢铁结构的建筑哪有不导电的。 “提到这个就不得不说说你父母以前的同事了，尼古拉·特斯拉博士对于电学有着独特的研究，他的特斯拉线圈就是一种超高压带电装置，在合理运用的情况下，他的交流电在高电压低电流的时候有趋向皮肤传递的性质，想杀人的话，电流和电压缺一不可，只要电流不经过内脏和大脑，你就很安全。” 苏明一手烟一手酒，这就是他的早餐了，他也不忘了给几个成年人每人来一瓶。 “这个人我听说过，可他不是失踪了吗？”没有得到酒的小光头追问道。 苏明转过身来，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那是秘密，他现在不光回来了，而且上手了新能源的项目。不提他了，将你接入脑波放大器，大多数时间就像是给一套电路接入了一个信号发射器，那就是你，所以只要你不和其他外界事物构成其他闭路，那么你就很安全。” “那么电压的问题呢？按照你的想法，想要驱动这么大的埃菲尔铁塔，总得有能量，能量不会凭空出现。”查尔斯听懂了，但又提出了异议。 苏明一伸手指向了一旁无所事事喝酒的万磁王：“我们有磁力，埃里克还能改变金属的性质，当金属在切割磁感线的时候，就会产生交流电流，再通过变压器的原理再将其升压，从而实现特斯拉线圈放电效应，将你的脑电波撒向整座城市。说实话，你们一个是电，一个是磁，简直是天生一对。” 万磁王露出了黑人问号脸：“？？？”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 不过，既然现在有了办法能够在城市中找到仇人，他自然是十分乐意，说实话，他还没有和其他的变种人合作过，原来超能力之间是可以互相配合的吗？ 空气系能力供氧能助长火焰系能力的威力，光学系的能力能够帮助隐身型的能力，这么看来，也许有些变种人的个人能力看起来什么用都没有，可是一旦和别的超能力者形成组合或者队伍，同样能够拥有战斗力。 这是一条让更多人能够走上抗争之路的好主意啊。 万磁王深深看了一眼一脸慈祥的丧钟，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还是欠下了人情，不过他很快移开了目光，把视线移向小光头，他‘第一次’的对象身上。 而查尔斯此时也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两人仿佛心有灵犀。 第1002章荣军院 “奇怪，为什么你选择这么麻烦的办法？” 现在三人离开了铁塔，来到了战神广场之外的一栋建筑楼顶，只留下万磁王和查尔斯漂浮在那塔尖的不远处，在清晨的阳光中，看起来就像是小小的黑点。 希里有些奇怪地问苏明，因为她可是参与过仙宫之战的，自然知道丧钟有需要情报的时候可以喊那个守门人，用神力来帮助调查。 据说海姆达尔能够看到九界之中的任意一处，那么找他不就好了吗？为什么偏偏要让两个变种人凑到一起？ 苏明笑着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再看看那空中一起站在井盖上的两个男人，他们紧紧地挤在一起。 小小的井盖上，查尔斯站在前面，双手的食指与中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发动能力，因为他是带着善意去做这件事的，想要帮万磁王从仇恨的深渊中解脱出来，所以他的脸上带着微笑。 而万磁王贴在查尔斯背后，为了操控磁力，他张开了双臂，掌心向上闭着眼睛，就像是在飞行一样，只不过他的表情就是苦大仇深了，也许是超能力负担过重，也许是对于报仇的急迫，他的表情有些狰狞。 一眼望过去，我心永恒的苏格兰风琴声就在苏明心中响起。 不过他摇了摇头对希里说：“你看他们，多友爱多团结，他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哈？”希里的小脸拉得老长，鼻子旁边的皮肤都皱起来了：“好恶心。” 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没好气地说道：“你都想到哪去了？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的命运会纠缠在一起，却因为变种人立场问题不得不分分合合，相爱相杀，呸......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因为我也觉有有些怪怪的。” 他本来还打算给希里讲解一下未来的计划，但越说越觉得不对劲，管他呢，反正X教授和万磁王是凑到一起了，他们还会不会按照漫画世界那样发展，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帕勒姆静静地站在一旁喝酒，这些话题他能听懂但是不参与，至尊法师看到的未来么？还真是不得了。 希里摸摸头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她就看到巨大的铁塔上开始有蓝色的电流闪动，渐渐地汇聚到一起，在磁场的作用下，这些电弧渐渐在塔顶位置汇聚起来，形成了一个蓝色的、巨大的光圈。 那密密麻麻涌动的电弧，发出了成千上万只鸟类一起鸣叫般的怪声，而耀眼的蓝光，更是把城市也镀上了颜色。 还不等她感慨超能力的力量，又听身边丧钟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原来X教授和万磁王的合体技是‘千鸟’么？这种浓浓的山寨页游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么说来，万磁王加金刚狼的合体技应该就是‘肉弹战车’，那教授加金刚狼是什么？真好奇啊。” 不知道为什么，苏明突然来了些兴趣，不同的超能力者配合在一起，他们产生的‘化学反应’确实很有趣。 现在已知的合成公式有幻影猫加X教授加金刚狼等于时空之狼，暴风女加万磁王等于EMP风暴，韦德加金刚狼等于两滩肉酱，其他的公式还需要慢慢摸索。 不同组合具有无限的可能性，而且还很好玩，看来将来的泽维尔学院就是钻研这个的吧？ “嗡！” 就在他思考的同时，强烈的光柱笔直地射向天空，随后消失不见，而绞杀传来了思维，它感应到空气中带电粒子的浓度上升了。 开始了吗？ 简易版脑波放大器的运作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效果毋庸置疑，只见没有几秒后，万磁王就带着查尔斯降落，随后朝着一个方向快速飞去。 “啧，那个家伙又擅自行动，太冲动了。”苏明咂吧了一下嘴，摇摇头：“我们也走吧，希里去接上查尔斯，帕勒姆你跟我来。” 军官闻言后也不说二话，翻身跨上了牵着的马匹，那黑色的骏马一瞬间就被烈焰笼罩，而他牛仔帽下的面孔也变成了上下颚不断碰撞，正在无声大笑的骷髅。 一拉缰绳，火马两个前蹄高高扬起，发出无声的嘶吼，随后就从楼顶顺着墙壁跑下，只留下一串燃烧的蹄印。 恶灵骑士能感应到万磁王在哪里，那罪恶的味道比地狱烈焰的硫磺味还要浓郁。 希里第一时间就发动了闪现，传送到了小光头的身边，随后抓起他再闪现到丧钟身边，苏明正好在空中让魔浮斗篷变成飞毯，把两人接住。 而万磁王飞行的速度，可不如魔浮斗篷快，此时丧钟已经实现了超车。 “对不起，他着急地问我仇人在哪里，我就告诉他了，没想到他这么冲动。”查尔斯一脸惭愧地说道，他不可能在发动脑波放大器找人的时候还保持读取万磁王的想法，他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那一点。 “没关系，他又飞不出我的手掌心。”苏明摸摸他的光头，随后扭头看向飞毯旁一脸狰狞，快速飞行的万磁王：“累不累？要不要搭车？” 万磁王不答。 苏明咳嗽了一声，轻飘飘地说道：“查尔斯刚才感觉到敌人移动了，想不想知道他去哪了？” 埃里克顿了一下，不由地减慢了速度，皱起了眉头。 是啊，发动脑波放大器造成了不小的动静，也许敌人也感觉到了被扫描，那么跑了也说不定，如果没有查尔斯，还真不一定找得到对方。 不过万磁王脸皮很厚，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漂到了飞毯上，坐在了一个边角扭头看风景，就像是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苏明摇摇头，从万磁王的衣服口袋里把那两个健身球掏出来塞到他手里，让他盘着玩：“每逢大事要静气，你这外表看起来是面无表情足够沉稳了，可是关键时刻就热血上头，早晚要吃亏。” 斗篷在屋顶上不远处飞行，倒是恶灵骑士那着火的马匹奔跑在街道上，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飞毯上的人速度太快，下面就算有人拍照也只会是模糊的一抹黑影，而恶灵骑士则是太亮，胶卷拍他只会过度曝光，一片惨白。 “他们在哪？”万磁王低着头，用磁力控制着两颗铁胆在手中飞速旋转，半天只挤出一句话。 “他们的地方没有变，我骗你的。”苏明笑着说道，看到万磁王惊讶地抬起头来，他又摆摆手：“别激动，骗你也是为了你好，查尔斯都没有说有多少变种人聚在那里，你一个人就冲进去，当自己是地狱伞兵啊？” 万磁王揉了揉脸，和丧钟一起行动他感受到了一种折磨，这和集中营中所受的折磨不同，尽管同样都是身不由己的拘禁感，可是在丧钟这边，他连情绪都自己做不了主，一切都被这个怪人操控于手中。 是什么样的环境能造就这样的疯子？太黑暗了。 “行了，现在听我说，目前地狱火的巴黎分部位于第七区的巴黎荣军院。”苏明穿上了黑黄色的圣像装甲，控制着绞杀化成液体，在飞毯上画出示意图：“巴黎荣军院现在也被称为法兰西军事博物馆，是一系列宫殿型的建筑群，分为制革厂，教堂，医院，以及养老院和地下陵墓，其中陵墓可能联通了巴黎地下的巨型墓穴网络，得留意不让敌人从哪里逃跑。” 巴黎荣军院，它之所以有名，主要是因为拿破仑的墓地就在其金顶教堂的地下，由12位胜利女神的雕像包围着。 拿破仑的遗愿是‘希望我的身体躺在塞纳河边，躺在我热爱的法国人民中间’，这也算是实现了他的心愿，只不过当年法国为了从英国人手中买回拿破仑的遗体，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法国人其实和德国人没有什么仇，他们和英国人才仇恨最深。 苏明继续讲述着自己的计划：“所以我们在抵达荣军院外围的时候，查尔斯再发动一次能力，确定敌人具体在宫殿群的哪个位置，现在是清晨，如果他们是藏在医院或者养老院里，我不希望你们的行动伤及无辜，你们的能力很强，但这不意味着你们可以随便杀躺在病床上的人。” 希里抽出身后背着的钢剑给它淬毒，说的没错，除非那躺着的是吸血鬼或者妖鸟什么的。 查尔斯笑着点了点头，他很赞同丧钟的说法，超能力是可以用来造福人类的，而不是称王称霸的力量。 万磁王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他也不屑于对躺着的人下手，他可是要成为变种人领袖的男人...... “在确定了敌人具体的位置后，我会立刻布置下一步的战术，给你们选定对应的敌人，你们一定要服从命令，要不然再好的战术都会破绽百出。” 苏明又强调了一次，随后就沉默不语，而沿着塞纳河一路飞驰，那如同大学一样的建筑群就出现在视线中，高达110米的金顶教堂，在晨光中十分美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呼吸频率，冰冷的声音从面具后响起：“开始吧，查尔斯。” 第1003章主谋 距离足够近，查尔斯就是个人形外挂，他可以非常精确地感应到敌人的位置，而且杀掉塞巴斯蒂安。 因为能力和脑电波有关，查尔斯只需要抹掉对方的脑电波，那么敌人就会因为脑死亡而死去，是一种十分不人道的，制造植物人的手段。 苏明知道查尔斯下不了手，他心太软，所以对于查尔斯的要求，只是让他控制着敌人自己走出来，来到这塞纳河边。 至于之前说的什么计划，什么任务的，只是让万磁王心有疑虑，不会冒然冲进去罢了。 有查尔斯在，让敌人自己走出来，伸出脖子主动赴死多好？ 唯一可能存在的问题，暗中控制塞巴斯蒂安突然往外走，可能会同时引出地狱火的其他人，其他人需要应对一下，而苏明还要去找‘主谋’杰森问问小胡子的问题。 这代号起得也有问题，不管什么坏事，想到主谋就会想到他，这得背多少黑锅啊？ 没有几分钟，就在几人在寒风中围着恶灵骑士烤火取暖的时候，一个穿着全身黑西装的中年人从荣军院的大门处走了过来。 苏明看向了一旁的万磁王，他此时已经把手中的健身球变成了一枚大型的圆锥，猛然朝着塞巴斯蒂安丢去。 不用说，他认出了自己的仇人，而且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在介入别人脑电波的时候，如果那个人被杀死，查尔斯同样也会经历一模一样的痛苦，感同身受，但是他既然下定决心帮助万磁王，又没办法自己动手，所以他也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没有放开对塞巴斯蒂安的控制。 在他的视觉中，仿佛也能看到那枚银色的圆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就会扎进自己的眼睛里。 但查尔斯克制了躲避的本能，让塞巴斯蒂安站在原地，等待死亡来临。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红影出现在塞巴斯蒂安面前，抬手打飞了射来的金属尖锥。 “哎呀哎呀，好危险啊，差点就让你们把肖杀了呢，这可不行。”一个稍显轻浮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说道。 那个红色人影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地狱生物，也就是人类普遍认识中魔鬼的形象，头上长着黄褐色的尖叫，还有一条箭头形的尾巴。 苏明从巨剑上摘下一小滴X金属，按在希里的后脑脊椎位置帮她抵抗心灵能力：“这是红魔鬼，能力是瞬间移动，能量发射，心灵控制，长生不老，他交给你了，可以不杀，拖住就好。” “喂！你谁啊？！怎么知道我底细的？哎呦，好险！” 红魔鬼歪着头开始叫嚷，希里却一个闪现出现在红魔鬼身边，手中涂着狂猎毒液萃取物的长剑就是一记直刺。 他闪现离开，而希里也几乎同时跟上，两人就像是切断了空间连续性一样，不断出现在周边的每个地方。 屋顶上，结冰的河面上，远处的桥底下，两人的身影一直你追我赶。 现在的希里不光会用剑，同时还会用枪，和各种怪物搏斗的过往让她也善于对付能够突然消失的敌人，只要躲避红魔鬼不时吐出的小火球和红色光束，这并不是什么多难缠的敌人。 把红魔鬼交给希里对付苏明很放心，红魔鬼作为最古老的变种人之一，他最强的技能，实际上是逃跑...... 他闪现的原理有些像是隔壁的夜影，通过另一个位面借道，从而出现在地球不同的地方。之所以他能活那么久，不代表他比天启和罗慕路斯更强，只代表他跑路更快，躲得更好。 外人没有办法把他从那个独立位面抓出来，那他只要缩在里面当乌龟，熬个三年五载敌人自己就走了。 不走？那就再熬一百年。 绝大多数生物是熬不过红魔鬼的，他长生不老，还具有一定的自愈能力，怎么熬？ 而且他还有点小聪明，像是德古拉为首的一众高阶血族啦，古一代表的强力法师啦，这些比他能熬的或者一看就克制他能力的，他也不去招惹，所以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平日里他的心灵控制能力能够解决大多数的问题，这就能让他活得很滋润了。 但当敌人免疫这一项之后，他的那些格斗底子放在真正的职业战士面前又有些不够看。他把太多时间浪费在娱乐和恶作剧上，几千年也没有练出什么好武艺，可以说是白瞎了一身天赋。 起点很高，但是因为无敌太久了没有紧迫感，整个人荒废掉就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看来他估计是没有遇到过希里这种，见过一面就能无限传送到目标身边的能力，所以就算是他躲进另一个位面，希里也能跟进去，把他逼出来。 这下就算是苦到家了。 苏明歪歪头，示意万磁王再来一次。 万磁王露出一个冰冷笑容，他抬起手，刚才因为被打飞嵌入墙体的钢锥再次飞了起来，再次朝着塞巴斯蒂安扎去。 可是一股强风吹来，把塞巴斯蒂安卷走了，闪亮的钢锥扎了个空。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长着尖牙的男人出现在塞巴斯蒂安身后，随手抽了他两个耳光，但这依旧没有让他摆脱查尔斯的心灵控制。 所以新出现的人一脸狰狞地看向了苏明的方向，很快锁定了小光头这个嫌疑人，因为只有查尔斯闭着眼，还用两根手指按着太阳穴，一看就是在‘发功’。 苏明敲了敲自己面具的下巴：“有点不对劲啊，我以为会是‘狂风’，没想到是‘风魔’，喂！你家主子呢？” 狂风是个变种人，只不过是纯正的德国贵族，二战时期加入了nazi，战败后又跟着地狱火俱乐部混，是个能够依靠高速旋转产生强大气流的人形电风扇。 而风魔，顾名思义，一个恶魔，恶魔王子黑心的小跟班。能力同样是使用风力，同时还能元素化，变得无法触碰，物理免疫。 风魔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漆黑的眼瞳中已经出现了慌张的情绪，和红魔鬼不同，他认出了至尊法师丧钟以及那边的恶灵骑士，这简直就是在主维度捣乱被抓了现行。 可他是坚决不会说出他的主人因为阴谋败露，被墨菲斯托陛下禁足一事的！ “至尊法师，我只是路过，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关系，我这就回地狱！”说完，他真的丢下了塞巴斯蒂安，准备化身黑风逃走。 苏明发出一声嗤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把如何偷渡到主维度的事情说清楚，哪有那么容易？ “恶灵骑士，他交给你了。” 帕勒姆抬起手里的左轮枪，顶了一下自己的帽檐，那火光中装饰着骷髅的手炮骤然亮了起来，他抬起手扣下扳机，像是旋转着的一股地狱烈焰还带着膛线的痕迹，直接命中了空中的黑烟。 “啊！！！” 风魔凭空掉了出来，这种审判罪恶的火焰对于恶魔的杀伤力真是太可怕了，和一般的地狱火不同，这里面还有着强大的复仇意念，已经对于世界黑白平衡的维持力。 但是看着恶灵骑士骑着马向他冲来，手里也换上了燃烧着火焰的马刀，他还是咬牙再次变成了黑风，开始拼命逃窜。 苏明只是看了一眼，也就不再关注，恶灵骑士对于恶魔是具有碾压性优势的，所以他再次对万磁王示意，让他可以动手杀了塞巴斯蒂安报仇了。 连着两次被打断，埃里克的情绪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激动，为了不再次被人打断，他选择控制塞巴斯蒂安体内的金属元素，从内部让他爆体而亡。 但一个黑圈突然出现在塞巴斯蒂安脚下，他掉了下去，消失在万磁王的视野中，就连查尔斯的心灵控制也被切断了。 “该死！是谁？！站出来受死！” 万磁王发出了发狂一般的怒吼，而查尔斯只是在一旁低着头，默默擦着鼻血。 刚才目标仿佛突然一下被转移到了非常远的地方，他的心灵连接就像是被扯断一样，这让他受到了一些反噬。 情况不严重，但是得休息一会了。 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留着英国式小胡子的中年人从塞巴斯蒂安消失的地洞里冒了出来，就像是长出地面的竹笋，他先是充满绅士风度地鞠躬行礼，随后才站直了身体开口说话。 “不知道至尊法师光临，我实在是怠慢了。” 他看起来有点像是摩纳克，只不过他的这绅士风度是装出来的，那吱溜溜转的眼珠，说明了他没有打什么好主意，而且胡子也不如魔法王子保养得好。 怎么说呢，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想要混进上流社会，却无法摆脱自己贫民窟积习的暴发户，显得十分猥琐，就连造型都是剽窃摩纳克的。 “杰森·温贾德，主谋，没错吧？”苏明示意万磁王后退，自己往前顶了几步，魔浮斗篷猛然张开，带着他漂浮了起来，就像是立在半空中，充满了至尊法师的气概。 神秘，而且不失威严，和古一相比，他的杀气更重，那红色的独眼仿佛说明他来自地狱一般。 “代号是主谋没错，但不管你们追查什么事情，我都与之无关，更不是主谋。卡玛泰姬不会霸道到如此地步，连我这样的独行魔法师都要管理吧？” “这倒不是，魔法界是自由的，你当然可以使用黑魔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支援nazi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苏明手中的夜幕大剑被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 杰森皱起了眉头，他好像没有听懂：“支援nazi？现在还有那么傻的人吗？他们已经战败了，在他们身上投资可是没有收益的。” “可是总有人想要豪赌一场，都不被人看好的目标，往往赔率更高不是么？”苏明发出了笑声，杰森还没有生孩子，他现在不能死，苏明只是想吓唬他一下，让他交待情报。 杰森沉默了片刻，听了丧钟的话之后，他在思考，随后露出了愤懑的表情：“这么说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就认定了我是主谋，想要给我扣上不存在的罪名？卡玛泰姬太独裁了，既然如此，法师之间还是用魔法来说话吧！” 苏明耸了耸肩，你自己取了那个代号，怪得了谁？ 也罢，是时候在魔法界刷刷至尊敌法师的存在感了。 苏明收起了夜幕大剑，掏出弑神者变成了一根金色大棒槌，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十分有气势地让杰森先施法。 魔浮斗篷已经准备好了防御，而绞杀也把全身盔甲转换成了N金属，苏明倒想看看杰森的魔法水平和摩纳克谁更强。 不过就在苏明思考是让这倒霉蛋轻伤还是重伤的时候，自己的身边也展开了金色的传送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法杖走了出来，他扶了扶自己的半月形眼镜，笑着向苏明说道：“大师，英国魔法界的事情，还是让我们英国人来解决吧。” 苏明叹了口气，收起了手里的大棒子：“好吧，淘气大师，别把他玩死了啊，还有用呢。” “呵呵呵.....遵命。”老法师笑盈盈地转过身，举起了手中的长杖，那把看起来像是拖把杆一样的东西骤然开始发光变形，变得弯曲并且长出枝杈。 一枚巨大的红色宝石镶嵌在法杖形成的圆环中，而他飞快地念咒之后，他的魔法反而后发先至，比杰森完成得更快，召唤出了大量的无人盔甲，这些盔甲手里拿着能量构成的各种兵器，像是恶汉一样朝杰森围了过去。 从见到老法师出现，杰森的表情就不自然，而看到他代替丧钟出手，杰森更是叫喊了起来。 “梅林大师，你不能这样介入别人的决斗！这不公平！” 老法师呵呵一笑，手中掐了个手印，法杖一挥，那些盔甲的步伐顿时又加快了：“他是至尊法师，我是伦敦至圣所的大法师，我代替他出战，其实你还占了便宜呢，对手水平下降了嘛。” “该死！你们卡玛泰姬作弊！你们......啊！啊！啊噢！” 杰森的下半句话已经被痛呼声淹没了，空气中传来了那些盔甲挥舞手中武器的声音，老法师是如何用魔法具现出魔法免疫的盔甲兵器，并且让它们能够自行具现能量武器，这其中的东西让苏明都有些看不懂。 但杰森之前喊出了那个名字，苏明还是听见了的：“你是梅林？辅佐亚瑟王的梅林？全能宇宙监护者？” “嗯......梅林是没错，可是全能宇宙监护者是什么意思？”老头转过身来，脸上都是费解的神情。 苏明皱了一下眉头，这反问代表着否认，可否认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还不是’？ ‘本不是'？ 或者最糟糕的‘装作不是’？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脸上露出了笑容：“嗨呀，你怎么不早说呢，梅林大师的故事我可是早有耳闻，没想到就在自己的面前。” “你也没问过我嘛。”淘气大师，或者说现如今的梅林法师笑道：“你看，这样的对手根本不知道你亲自出手。” 看着被一群魔像用发光重兵器狂拍的杰森，苏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然后他想通了关键。 第1004章幻术大师 “嘁哩喀喳，乒铃乓啷！” 看着那些自动盔甲围着杰森一顿群殴，而那个中年人的惨呼声越来越微弱，直到闭上眼睛好像咽了气，一众盔甲依旧没有停手，把他像是年糕一样狂怼。 苏明只是抱着胳膊，看着身旁的老法师，而老法师则拄着法杖，也在看着他。 两人之间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都变得安静了，塞纳河上的风吹来，带着冬日里那种冰冷冷，稍显甜蜜的气味。 “呃......你不打算去看看吗？他好像快死了。”最后还是老法师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看什么？看你的幻术表演？还是看你背后偷袭我的姿势？”苏明笑着鼓了鼓掌，从腰包里取出神金高斯，压入了几枚神金子弹，随后拉栓上膛。 这确实是一次不错的幻术体验，光影和魔法的结合，用来欺骗人的视觉，杰森确实是这方面的大师，而且计划也算不错。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梅林啊，他的幻术还根本没有释放完毕呢。” “别装了，其实在你出现救走塞巴斯蒂安之前，幻术不是已经准备完了吗？瞬间转移、元素化、传送门，三个技能中你的移动速度应该排第二，而且绝对比肖走路要快。也许在他走出来之前，你们就已经根据方向先赶到了，并且布置了计划，红魔鬼和风魔给你拖延时间，他们的任务都是拖延，杀手锏则是你的幻术加上黑魔法对么？挺聪明的。” 眼前的老法师像是泡影一样消散，而被活性盔甲围殴的那个杰森也连带着混乱的战团一起消失，在不远处的河边，再次出现了杰森的身影。 和之前相比，他虽然长相没有什么变化，但猥琐之色尽褪，如今是个非常标准的英国绅士，气宇轩昂，目光幽深，有着古板却精明的眼神。 他之前把自己伪装成让人讨厌的模样，就是为了符合每个人心中的反派标准，但没想到丧钟还是识破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如果真的那么猥琐又没有气质，怎么可能在英国魔法界和摩纳克平起平坐，还获得主谋这样的代号？ 真的没有脑子又没有气势，又怎么去谋？怎么去做主？ 玩这一出，他无非是想要利用丧钟一方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计划从第一印象上造成认识误差罢了。而且他一出场就对付掉了查尔斯这个心灵能力者，为释放幻术准备好了条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靠着河边的栏杆，轻轻拍掉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扯了扯领子：“你怎么发现的？我自认为我的幻术十分完美。” 苏明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天空发出一声叹息：“你是个优秀的魔法师，但不是合格的间谍。活动盔甲的脚印，拳拳到肉的动静，魔法的光影效果，全部都十分完美，你连风吹动的影响都考虑进去了，魔法波动完全一致，魔浮斗篷都无法分辨你和他......说实话，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幻术，就连我都差点上当。” “可是你还是看穿了。”杰森淡淡地笑了笑，他摸着自己的胡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烟头塞进嘴里，用力吸气让里面的烟草复燃。 “我猜是你认出了我，知道我是至尊法师，而离巴黎最近的至圣所就是伦敦至圣所，所以你用幻术生成了那里的大法师，因为他最有理由赶来，不管是迎奉上级也好，私人恩怨也罢，这场戏总归在外人看来，逻辑是能说通的。” 苏明一手扛着步枪，另一只手搭在了腰带上，语气中充满了赞许。 “但终归是外人，对么？”杰森露出一个苦笑，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是啊，你可以扮演卡玛泰姬的任何法师，却唯独不能是三个人。伦敦圣殿的梅林大师，纽约圣殿的怀特大师，香港圣殿的欧阳大师，知道为什么了吗？”苏明点点头，十分耐心地给他讲解。 杰森深深地吸气，摘下嘴里的烟斗吐出一口烟来：“看来是因为他们要守护地球的魔法节点，不能离开至圣所。” 事实就是这样的，现在苏明把古一留下的防护法阵维持得很好，那么老规矩自然也是依旧。 不像是漫画或者电影里斯特兰奇担任至尊法师时期一样，破罐破摔，连卡玛泰姬都不管。他倒是自由了，可以到处乱转，和复仇者联盟一起出门装B什么的。 但是和魔法相关的一切都有代价，他自由的代价是什么呢？ 各路魔王三天两头就来地球旅游，甚至能把他那个至尊法师抓进地狱里去玩游戏，而其他大法师死伤殆尽，卡玛泰姬偌大的家底最后能上台面的只剩下他和王，再加上一群没用的学徒。 正是因为现在三大至圣所都有人驻守维持魔法节点，卡玛泰姬再汇聚三大节点构成魔法阵，地球才能这么安稳。 “不过也幸亏你告诉了我那个老头是梅林，要不然我一直叫他淘气大师来着，呵呵......”苏明摇了摇头，也叹了口气：“这个名号听了就让人感觉麻烦，古一大师怎么会把他丢给我呢，而且还一直隐瞒着。” 说起来，梅林大师同样是魔法界的传奇，据苏明自己知晓的情报，有很多漫威平行世界中的至尊法师不是古一，而是梅林。 智者梅林，全能梅林，无敌梅林，这些都是他在其他宇宙的称号，不过人们更熟悉的称号是另一个，全能宇宙监护者。 有一种说法是，在每个平行世界中都存在梅林，但他们都是某种容器，是一个伟大意识安放于不同世界用来观察的触须，那个居于全能宇宙之上的存在叫做超凡梅林（OtherworldMerlyn）。 而在苏明提到全能宇宙的时候，杰森扮演的假梅林并不知道这回事，可以说是彻底穿帮了。 主谋摇了摇头，也许是对于自己不经意间露出了这么明显得破绽感觉好笑，不过他反而出言帮苏明解惑：“梅林大师擅长几乎所有类型的魔法，唯独除了时间魔法，他仿佛与时间这个概念绝缘，我想，古一大师就是依靠时间赢过了他。”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那不重要了，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退，不如交待一下小胡子手下的术士突击队是谁帮他培养的？” 苏明没有纠结梅林的事情，毕竟传说中梅林的时间是横向展开的网状，有些像是征服者康那种。只要他不发疯，那么就算是某个高层梅林的监视器，他同样也是守护单体宇宙的好帮手。 所以现在还是集中注意力解决眼前的问题，自己世界的梅林目前没有什么疯狂的预兆，只要准备好备用计划就行了，有着时间宝石在手，苏明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这问题显而易见不是么？我是个幻术师，恶魔学可不是我的专业，更别说帮那个战争狂组建半人半恶魔的军队了，我是英国人，记得吗？” 杰森无奈地摊开了手，他加入地狱火俱乐部是想要统治英国和世界没错，那就更没理由帮小胡子了。 “你确实没有理由这么做，但我就是要问你答案，那么答案是黑心吗？” 苏明扭头，看向远处被恶灵骑士追得鸡飞狗跳的风魔，如果说这里和他以往的情报产生了什么差别，那么唯独就是出现了地狱王子的手下。 “这我就不知道了，在你来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风魔是黑心的手下，以为只是一只落单的魔鬼呢。” 杰森用拇指按了按烟斗的孔，调整着进气量，轻轻摇头。 最自豪的幻术已经被识破，至尊法师不可能给他准备第二个幻术的机会了，现在只能听凭发落。 “这里没你事了，把塞巴斯蒂安交出来，然后你就可以走了。”苏明把步枪单手端了起来：“作为至尊法师，我得提醒你一句，恶魔就像是霉菌，你用肉眼看到一小点，就意味着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大群，永远不要对它们掉以轻心。” 杰森微笑着脱帽行礼，舞动手杖把塞巴斯蒂安又从无尽虚空中丢了出来：“那么就感谢至尊法师的宽宏大量，我告辞了，衷心祝愿卡玛泰姬越来越好。” “不要谢我，谢谢魔法邪神们吧，是它们的计划让你活了下来。” 杰森：“？？？” 苏明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他快点开门滚蛋，然后就不再看主谋那纠结的脸色，而是又一次看向从刚才开始就沉默不语的万磁王，他一直站在苏明身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动手吧，你的仇人不是就在那里吗？” 说着他还指了指不远处像是打算逃跑的塞巴斯蒂安。 那个中年人此时显得有些恐慌，很明显，他认出了万磁王。 也许是连着三次必杀的举动都落空，万磁王现在反而变得冷静多了，他认识到机会只有把握住了才是机会，否则什么都不是，只会留下遗憾的叹息。 和成功失之交臂，比一开始就毫无希望的冒险更加让人绝望。 所以他看开了，此时真的十分平静，有了未来那作为变种人领袖的气概。 他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先微笑着向丧钟提问：“他的弱点是什么？你觉得我该怎么能杀了他呢？” 苏明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绞杀从他的面部流下，他从步枪中退出一发神金子弹递给万磁王，然后叼起烟点火，在烟雾中传来了他的指点： “塞巴斯蒂安的能力是吸收各种能量，想要杀他，你就让他什么也吸不到。” 埃里克笑了，他接过那一发子弹，动动手指就让它变成薄薄的金色圆盘，朝着逃跑的塞巴斯蒂安追去：“多谢，我会记得这份恩情。” 第1005章大仇得报 之前说是要现场指导万磁王怎么杀塞巴斯蒂安报仇，那就是现场指导，苏明答应了别人的事，向来都是要做到的。 只见那被软化成阿三飞饼一样的神金圆片，追着塞巴斯蒂安左右摇晃，不管他如何改变逃跑的方向，或者做出种种杂技一样的动作来，同样都是无效。 不得不说，即便没有吸取到什么能量，塞巴斯蒂安原本的身体素质也算是不错，至少在苏明看来，他具有超级力量和超级敏捷这两项，大概比史蒂夫差那么一点点。 金属圆盘越来越薄，也越来越大，随后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湿布一般，兜头套在了塞巴斯蒂安的头顶，随后把他的五官连带脑袋，都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因为看不见路了，逃跑的塞巴斯蒂安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而那金属面膜看起来，就像是把他的脑袋换成了一个金色的大灯泡。 万磁王并没有用力，只是让这层金属轻轻隔绝了塞巴斯蒂安和空气的接触，丧钟给他指出的路就是这样。 查尔斯之前也说过，变种人和人类没有什么两样，同样要吃饭喝水，同样需要呼吸。 他丢下手里的健身球，让它们化成一块铁饼，托着自己飞向塞巴斯蒂安的方向，而清晨的风吹起了他的斗篷和头发，让他仿佛听到了死去亲人们的低语。 埃里克的脸上露出了含蓄的笑容，之后就站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缺氧的塞巴斯蒂安像牲畜一样在地上挣扎，疯狂地蹬腿，抓挠神金的面罩，直到一动不动。 这只是缺氧休克，所以万磁王又耐心地等了半天，确认肖死得缓慢又痛苦，就如同在集中营毒气室内被杀害的亲人们一样。 他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控制那金色的金属罩子，如同血滴子一样把敌人的脑袋扭了下来。他把神金变回子弹形状还给苏明，但是两个健身球他决定留作纪念，用来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冷静。 随后他把塞巴斯蒂安的脑袋用斗篷一包，夹在腋下准备离开，也许是想要去集中营的旧址，和自己的亲属分享这份喜悦。 自己的大仇得报，这只是一个开始，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的变种人同胞在等待着正义彰显的那一天。 实现了长久以来心愿的万磁王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达成理想后觉得空虚或者茫然，因为他还有另一个更远大的目标。 “丧钟，如果以后需要帮忙可以找我，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就会到美国去上学，过几天查尔斯就能找到我。” 万磁王手掌一翻，健身球再次变成铁饼将他托起，他的头扭向一边，像是在看河面上的冰雪，小声地说道。 苏明笑了，他重新收好步枪：“我得说一句，你怒火攻心失去理智的样子很狼狈，但是你一言不发直接杀人的样子真的很帅。” 埃里克的嘴角挑了挑，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背起手飘然而去：“哼，啰嗦......” 看着他越飞越远，渐渐变成了空中的一个小黑点，查尔斯不由地叹了口气，他的鼻血已经止住了，但就是感觉失去了什么。 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过要和万磁王一起离开，去看看现实世界中的黑暗角落，有很多东西，是在家里和书本上学不到的。 就在查尔斯患得患失的时候，一只大手落在了他的头顶，像是挑瓜一样地敲了敲。 他略带不满地抬起头来，只看到丧钟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你，查尔斯，你仿佛便秘一样发动超能力的模样很狼狈，但是你全心全意帮助同胞的样子也很帅。” 查尔斯揉揉自己的光头，冰凉的触感让他自己都有些想笑，他自然也这么做了。 “威尔逊先生，谢谢你的指点，我想明白我究竟该为什么活着了，为了不让更多万磁王一样的悲剧发生，我们必须阻止仇恨的传播，只有让人类之间相互理解，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大，而眼中也闪现着以前从来没有的光彩，这一次他从万磁王的阅历中学会了很多，也从塞巴斯蒂安的记忆力读取了一些东西。 而这让他收获颇丰。 苏明弹弹烟灰，河边的风吹走了那缕缕青烟：“是么？那你选的路可比万磁王通过武力来争取平等还要难，采用非暴力手段获取尊重和理解，同样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 “我明白，我也知道这不是我现在就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我打算离开美国，到世界每一处黑暗的角落中去，去感受，去聆听，我想要学习人们心中的美好，并且将之实现。” 查尔斯并不激动，和一般的青少年比起来，他简直沉稳得像是个怪物。 但是此刻的他语气非常坚定，像是已经拿定了主意。 “那么你就去吧，你母亲那边我会找个借口蒙混过去的，但你最好别把自己的小命丢了。”苏明看向了荣军院，现在从里面冲出来不少人，这些应该就是地狱火俱乐部的普通人了。 “我知道，变种能力不会让我高人一等，中枪中毒我都会死，所以我会很小心的。”查尔斯很听话的记下。 “很好，埃及、巴西、蒙古、日本，这几个国家暂时不要靠近，那里有非常强大的变种人疯子，至于其他地方你随便吧。”苏明此时的表情有些奇怪。 因为地狱火此时出来的人明显是评议会成员，衣物和装扮非常奢华，领头的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拜克曼，这倒罢了，主要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苏明见过啊。 那不就是和摩纳克搞在一起，昨天还在不远处公寓里睡觉的那位嘛！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能在战神广场不远处拥有一座大公寓，同时还勾搭上了摩纳克眼光那么高的人。要知道摩纳克不是霍华德，没有那么饥不择食，以至于要在好莱坞女演员里搞选美。 既然是她，那就说得通了，她是现在的地狱火黑皇后，芭丽·赛维莉亚。 认出人之后的苏明再看黑王，目光中就不由地带上了一些同情，总感觉眼前绿得发慌。 其实按照漫画原本的历史，芭丽和拜克曼是情侣，之后这对富二代双双死在了塞勒涅和塞巴斯蒂安的谋划下。 而现在因为丧钟势力的乱入，虽然说是变现救下了他们，但是也让男方被绿了，这果然是付出了某种代价。 估计芭丽也是认出了黑黄相间的盔甲，她的目光有些躲闪，藏在拜克曼后面有些不情愿过来的样子。 可是黑皇反而把她的举动当做是害怕，说实在的，看着周围的情况，他也怕。 就算不看飞着的那团有五官的黑烟，还有那骑着骷髅马的火骷髅，以及两个不断闪现消失的人影，就是那不远处，塞巴斯蒂安的无头尸体都足以让这些只认识钱的少爷小姐们心生恐惧了。 坐在沙龙里，一边喝酒一边编制各种阴谋是他们最擅长的，但是真要给他们一把枪，他们连保险在哪都不知道。 这种情况就像是DC那边的猫头鹰法庭，平日里都是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指点江山一个比一个行，今天弄死这个，明天弄死那个，小主意一套一套的。 但是被蝙蝠侠查到之后，吓得六神无主，集体喝毒酒了，因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抗，干脆自己弄死自己更体面。 拜克曼虽然也怕，但毕竟是名义上的首领，当皇帝和红主教不在场的时候，他就是最大的，为了贵族的颜面，他还是壮着胆子问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快点离开啊，我不是吓唬你们，我们已经报警了！” 立刻有人缩在他身后纷纷附和，顿时场面变得像是菜市场一样。 “就是，等警察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哎呀，我和巴黎警察局长关系可好了，为了你们好，快走吧，我们也不想闹得太大。” “说的没错，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不害怕警察，他们后面可还有军队和国家呢。” 苏明叹了口气，而查尔斯也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闭着眼睛挤压两眼之间的鼻梁。 现在这种场面一看就知道不是警察能解决的吧？这些人已经吓得进退失据了吗？这真的是地狱火俱乐部？ 实际上确实没错，地狱火处于普通人掌控下的时代，确实就是这么怂。 直到塞勒涅把这些人全部弄死，换上了大量变种人，给塞巴斯蒂安升任黑皇。 而肖为了摆脱被塞勒涅当做傀儡控制的局面，又给原本俱乐部的黑色棋子基础上，增加了一套白棋，招募了白皇后，白主教等等同盟来反抗塞勒涅这个黑后，在那以后，地狱火才逐渐强势起来。 那才是能够和X战警以及变种兄弟会分庭抗礼的地狱火。 现在？现在让他们去炒股票没问题，战斗还是算了吧。 再加上塞巴斯蒂安已经被弄死了，以后塞勒涅会怎么料理这些人，那是她该考虑的问题。 苏明让绞杀消化了肖的尸体，同时让斗篷出手帮忙抓住了风魔，红魔鬼就不让希里追了，没必要跟那货耗着。 大家全程都把地狱火评议会的这些人当做空气，也根本没有回答他们提问的意思，任由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看着被魔浮斗篷包裹得像是气球一样的风魔，苏明隔着斗篷拍了拍那团黑烟，对查尔斯说道。 “行动结束，把那些傻子的记忆洗了。” 查尔斯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等评议会成员们回过神来，他们发现自己莫名奇妙地在结冰的塞纳河上溜冰呢，每个人抓着前面人后背的衣服，好像玩得正高兴。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在干什么？我们要去哪？ 众人面面相觑，却根本没有答案，他们只知道河岸上不知道为什么有许多警察和群众，看着他们的眼神，犹如在看一群智障。 第1006章隐秘之事 “交给你了，淘气大师，我需要知道他脑子里的一切情报。” 苏明打开斗篷的包袱，把风魔交给了梅林，至于为什么还叫淘气大师，那是因为在现在看来，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至少古一大师缺席的情况下，太过主动地牵扯进全能宇宙级别的魔法事物中去，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寻找古一下落的事情，又一次得提上日程了，苏明相信古一对于梅林的事情是知情的，但是什么都没说，把这个炸雷留给了丧钟，这事情有些古怪。 梅林没有看出苏明在想什么，他摸着自己的胡须，像是在打量食材一样，双眼放光地上下扫描了风魔一番。 风魔想要元素化逃跑，但是立刻被数十条塞托拉克红带瞬间包得像粽子一样，老法师的施法速度之快，仿佛是任何魔法都信手拈来。 “别想跑了，从今以后你的终身实验编号就是10086，乖乖跟我走吧，桀桀......” 梅林怪笑着把风魔拖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回头说一句，情报马上就让人送来。 查尔斯打了个冷颤，还好老法师没有对变种人实验的意思，要不然总感觉自己有些危险。 他其实不知道，梅林对于变种人的实验，已经在9527号身上做的差不多了，惊恶的超能力异常全面，自然实验方向也非常广。 “我的游历就从伦敦这里开始吧，那个威尔逊先生，我走了哦。”查尔斯伸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试探性地问道。 苏明点点头，从腰包里掏出一摞美元递给小光头：“出门在外要小心，没钱了就打电话，还有那边不是门的方向，那边是厕所，淘气大师的恶作剧，门在另一边。” 说完，他指了指查尔斯相反的方向，那边还有一扇门。 “呃，谢谢。”查尔斯接过钱，无奈地叹了口气，低着头走掉了。 魔法师的地盘就像是迷宫一样，纽约圣殿还好，来这里的时候查尔斯也经过了，那里的黑人大法师名叫怀特（white）大师，整个圣殿井井有条，虽然有着许多不知通向那里的门，就像是毛熊套娃一样一层套一层，但至少还处于可以理解的范围。 可是伦敦圣殿呢，就像是在魔方的内部，富丽堂皇的表象之下，这些房间和楼梯乃至门扉全都在不停地变动，就好像每时每刻都完全不一样。 有时候你记得门后是客厅，但是打开门后面就是厨房或者地牢。有时候你站在楼梯上，楼梯突然就开始移动，对接到你不打算去的地方。甚至干脆有时候房间都是颠倒的，房间内的摆设和其他人都像是反重力一样粘在天花板上。 查尔斯觉得自己可能和魔法这种东西合不来，思维太理性，很难理解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看着查尔斯灰溜溜地走掉，希里抱着胳膊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现在万磁王的事情已经了却，我用替他报仇这一条件换他为摩纳克和史蒂夫背了黑锅。查尔斯没有什么想要的，所以我给了他钱，都算是公平交易。接下来则是我自己的事情，找到仇恨之根，然后弄死他，掏空他的家底作为打扰我度假的代价。” 苏明也坐了个沙发，拿起旁边桌上的茶壶摇了摇，里面空空的，没有水声，却传来了像是小孩一样的笑声，就像是被挠痒痒的那种。 “嘻嘻嘻嘻......” 他面无表情地把茶壶放回原处，从自己小包里掏出酒瓶来，递给帕勒姆和希里一人一瓶啤酒。 希里翻了个小白眼，遇到这么诡异的恶作剧，还能这么淡定的大概也只有丧钟了。 “那么他在哪里？”她问。 “反正月球基地是被他放弃了，以后我让异人把那里占下来就好，至于小胡子现在在哪，我们手里有两条线索。一条是霍华德那边，根据机器人残躯寻找生产地点。另一条就是风魔了，如果他的主子黑心和元首有某种交易，那么他们必然有某种交易的渠道。” 帕勒姆的酒自己喝了一半，然后他用独臂把剩下的一半喂自己的马喝，看着黑马把剩下的酒水一口闷，他笑着用胳膊摩挲着它的脖颈： “既然黑心和恶魔牵扯进来了，那么也有我的责任，那些你所说的半人半恶魔术士们，就交给我了。” “这样也好，只是我觉得，上一次和元首交手，他的机器人选择了自爆，这种行为非常像是日本的作风。同时之前他拿出了巨型的海洋怪物，史蒂夫和佩姬也被囚禁在海底，说明U魔还在和他合作。这是另外两条线索，只不过，不需要跟，只要盯住小胡子就是了。” 苏明靠在沙发上向两人讲解计划，帕勒姆确实是要带着的，自己和希里都没有元素以及灵魂攻击的手段，恶灵骑士能补上这块短板。 再说上次苏明向墨菲斯托借用恶灵骑士，也没有规定借的期限不是么？ 那么只要不还，就等于是一直能借用下去...... “那我们就这么坐着等？”希里转着手里的酒瓶，她有些坐不住。 不管是追查什么事情，她都火急火燎的，性格就是那样。 苏明耸耸肩，梅林说一会给消息，那么想必应该就会很快，所以他从腰包里掏出一摞小卡片，‘啪’地拍在身边的桌子上。 “要不？来局昆特牌？” 希里扁扁嘴，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昆特牌一点也不好玩，谁要打牌啊？！ .............................. 审讯结果出来了，当梅林回到会客室的时候，就发现丧钟几人正拖过一张茶几，坐在地毯上打着三人麻将呢。 “好呀，三缺一居然都不叫我。”说着，他挽起袖子就打算坐下来几圈：“我给你们说，我感觉今天我状态不错，呋！呋！” 说着，他还真的抬起双手不断活动手指，往每只手上吹了口气。 苏明伸手就把打算上桌子的他拦下来了：“要不是你那么慢，你以为我们愿意打麻将啊？再说了，四名玩家明明是齐了的。” 梅林看向桌子旁边的黑马，那黑马大大的眼睛也在看着他，空气出现了一瞬间的沉默。 片刻后，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帕勒姆的马：“你们居然带一匹马打麻将？！你们疯了......你们知不知道，它的眼睛长在头骨两边，而且脖子也比你们长，它肯定窥牌了。” 希里把面前的牌推进牌堆里，站起身活动着小腰：“说得好像带你玩你不会用魔法作弊一样，上次我跟哈米尔玩，他居然敢胡白板一色......” “呃？魔法麻将不就是比谁变得好吗？” 梅林反而一脸费解地看向丧钟，打麻将打扑克，不管玩什么，搓牌变牌、现场印卡，不都是魔法界的常识吗？ 魔法一用，牌面自动岭上开花，快乐就完事了。 苏明头大地摆摆手，他早就知道不能和魔法师打牌这个道理：“行了，淘气大师，我们就是打发时间而已，说说你的情报吧，这还有正经事呢，等有机会我让摩纳克和莫度来陪你玩。” “唔，也好，和摩纳克玩还能吃烤兔子。”梅林点了点头，把这件事放下了：“不过很不幸，我恐怕不能给你们什么好消息，根据10086号的供述，术士突击队确实是黑心组建起来的，当初是他通过魔法操控了‘农场主’，打算展现恶魔力量，引诱更多凡人进入他的掌控。但这就是他的一步闲棋，一是为了试探卡玛泰姬的态度，二是躲过墨菲斯托注意力吸纳堕落灵魂。可是德国战败，他就丢弃了这个没用的工具。” 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用手指按着胡子茬：“黑心从二战后就放手了吗......那么这支队伍现在在受谁指挥？总不可能是自发行动帮助小胡子的吧？” 梅林扶了一下眼镜，那两片玻璃闪过一抹寒光：“确实，始终有一个黑巫士接手了，只不过他的动机纯粹是因为对卡玛泰姬的仇恨。” “哦？说来听听。”苏明笑了。 梅林也不卖关子，他走到一旁拿起那个怪笑茶壶，从里面倒出红茶来喝：“古一大师有几个亲传弟子，你心里还没数吗？吉博，德鲁伊，莫度，现在卡玛泰姬缺了谁，谁就是那个坏蛋咯。” “吉博么，话说很久以前他被我一招‘千年杀’打下了喜马拉雅山，我还以为他死了呢，原来这么多年保持安静是憋着坏。” 苏明叹了口气，他都要忘记那个矮个子的秃头了，对于那个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吉博的发型非常有特色，是头顶秃着，两侧的头发像是飞机翅膀展开一样，那种标准的法神发型。 “他早就投靠了异维度的至尊法师卡鲁，那个女人可是古一的老对头，吉博可没有那么容易死掉。”梅林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叶。 “既然知道是吉博，那问题就简单了，这次弄死小胡子，顺便给卡玛泰姬清理门户。” 苏明拍拍胸口，黑黄色的盔甲顿时将他包裹了起来，他带着人走向了窗外的小阳台，抽出金色的弑神者，以一种顶天立地的英雄姿态剑指天空： “海姆达尔！” 第1007章托尔的变化 面对一脸麻木的仙宫雄狮，苏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估计也就忙这一段时间罢了。 只要摆平了小胡子，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没有什么事了。 说起来奥丁也真是小气，就用了一点世界树的能量，就跟吃了他家大米一样。那棵树就在那里，能量也是光合作用来的，不用留着干啥？ 不过这样也好，奥丁和海姆达尔以为苏明看上的是彩虹桥的传送能力。 但实际上想要传送，至尊法师有的是办法，比如带着个法师一起行动，或者从秘客的地狱边境借道，甚至自己飞都没问题。 他主要还是看中海姆达尔的监视能力，那双能够看到九界的眼睛，还有奥丁神出鬼没的两只乌鸦，确实是监控利器。 苏明手里有一只‘拉之眼’，但是自从绞杀取代了盔甲之后，这件道具就一直没有派上用场。他倒是想过，把它融合进地球40K的防护法阵里去，从而实现全球监控。 想法是好的，逻辑上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关键就在于卡玛泰姬现存的人能力不足，摩纳克和哈米尔都做不到，古一根本没有教给他们地球防护法阵的原理。 而现在，在知道了淘气大师是梅林之后，这种来自DC宇宙的神器更不能拿出来了。 以前梅林就对于苏明的夜幕大剑表现出过特殊的兴趣，N金属好像对他有不小的吸引力，不能怪丧钟小气，但是面对可能存在的超凡梅林，还是要防一手，而且要防得隐蔽。 这个问题果然还是得找到古一之后才能解决，可是她说是去找卡鲁的麻烦，但一直没听说其他维度有什么动静啊，去哪里了呢？ 实在不行，要不去找伊尔明斯特咨询一下？暗影谷大贤者背后还有密斯特拉，辨识一个神器应该也没问题。 还有梅林的存在，每个世界的梅林就像是蜂巢意志下的终端个体，这种情况也需要咨询一下层次足够高的法师才能有答案，或者颠倒人会不会能理解那种存在的性质？ 而且这两个目标好找，不像古一，自己世界的人都找不到她在哪。 “去哪？” 哈姆达尔无力地拄着自己的宝剑，插在控制基座上，周围金碧辉煌的观星台墙壁，也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哦，帮我看看卡玛泰姬的叛徒吉博在哪里，把我们三个和这匹马送到对方身边，平稳一些不要颠簸，谢谢。”苏明很客气地道谢。 “......” 海姆达尔面无表情地扳动了手中的巨剑，看到丧钟一行人消失在面前，他颓然地拔出武器，坐在了观星台的台阶上。 摘下那像是公牛一样的角盔，他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脸部。 观星台之外黑暗深邃的星海，就仿佛是他此刻的心情，丧钟在奥丁的纵容之下，好像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仙宫了。 “海姆达尔！” 还不等他喘口气，感慨一下工作的不易，那脑子缺根筋的大王子又喊他了。 海姆达尔定睛一看，原来是托尔带着洛基以及三勇士去华纳海姆逛街去了，还有自己的傻妹妹希芙居然也跟着。 现在这一行人每个手里都买了一大堆的快餐食品，正一脸高兴地等海姆达尔接应呢。 托尔抱着十几个汉堡，洛基提了一塑料袋热狗，其他三勇士都抱着各种酒瓶，就连希芙也捧着个大西瓜。 看到那些包装袋上黑黄各半的W标志，海姆达尔就觉得刺眼。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丧钟和古尔薇格在华纳海姆搞出的改革产物？什么授权连锁店，工业化流水线改造，农产品产业化规模化，那都是什么东西？ 可是没办法，年轻人们就是喜欢那东西，尽管明知道汉堡就是鸡腿裹上什么粉末下油锅炸，再用菜叶子和面包夹起来，可是托尔还一直带人去华纳海姆吃。 托尔变了，海姆达尔也说不好是变傻了还是变好了。 上次从禁闭出来之后，他听母亲说在华纳海姆，古尔薇格阿姨的领地，出现了叫做汉堡、方便面等等新奇的食物，还有叫什么‘喂死鸡’以及‘白蓝的’种种美酒，他第一时间就要去尝鲜。 东西好吃，酒也好喝，结果因为没钱付账还摔杯子，他被闹到古尔薇格那里去了。 没人知道他阿姨给他讲了什么，总之从古尔薇格的宫殿出来之后，托尔就一直在自言自语什么‘公平交易’，‘谈条件’，‘你情我愿’之类的生僻词汇。 具体说了什么，托尔的脑子也记不住，他只记得小姨靠在王座上吃着葡萄吐着皮，一边看着一个黑盒子里演出的戏剧，一边像是无心地说了一句： “你也快一万岁了，还靠你父亲奥丁养着你，你就安分一点，让他好好睡觉吧。” 阿斯嘉德没有流通的货币，在那里吃穿住行全记奥丁头上，所有人实际上是依靠奥丁养活，物资和工作都是统一分配。毕竟从阿萨神族还是部落制的时候，养活所有人就是酋长的责任，每一任神王都是这个理论的践行者，统治权也是这么来的。 而在改革后的华纳海姆，食物和各种用品都是要用其他东西交换的，华纳海姆要把经济体系从阿斯嘉德独立开来，实行一套新的规则。 说不上哪种更好，但是新鲜好玩的，好吃好喝的东西，只有华纳海姆才有。 所以托尔当了猎人，每天不是去各界打猎，就是在去华纳海姆胡吃海喝的路上。 反正在那之后，于托尔看来，就算金宫的厨师也能做出汉堡，意义也不一样了。 拿猎物换来的食物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公平交易，吃起来就是香，他才不要吃奥丁的东西呢。 就像奥丁能养活整个阿斯嘉德人一样，托尔也要证明自己能通过捕猎和战斗，养活自己的小伙伴们和弟弟，他觉得这很有意义。 只要养活的人够多，就证明自己有资格继承阿斯嘉德了吧？这难道不是族长能力的展现吗？奥丁爱睡就睡个够好了，阿斯嘉德交给自己妥妥的。 奥丁自然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但是出于某种目的，并没有阻止，而是任由托尔去胡闹，也许对于他来说，托尔当个猎人也比去到处闯祸要强？ 洛基自然知道这行为不会给托尔什么加分，所以他更是乐于傻子哥哥浪费时间，而且他跟着吃白食就行，打猎交易都不用他出力，没事还能嘲讽托尔，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三勇士就更不用说了，托尔在哪他们在哪，王子说做什么，那就做什么，就这么简单。 至于希芙，她因为还需要护卫弗丽嘉，所以空闲的时间不多，她想要和托尔多相处，自然也是跟着走的。 托尔不清楚详情，但是能够看到九界的海姆达尔还是知道的，一张漂亮的纯白冰狼毛皮，换一个汉堡？ 何止是黑了点...... 可这交易中产生的利润是华纳海姆以及丧钟一人一半，奥丁、弗丽嘉、托尔本人也都全没有意见，他一个守门的就算知道有点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了一种身处闹市，却异常孤独的感觉。 其实要是早几分钟前离开的苏明知道海姆达尔的想法，肯定当场挥毫泼墨给他留下一幅墨宝，就写四个字——难得糊涂。 看似吃亏的奥丁，真的亏了吗？ 才不是，因为丧钟把第十界的情报卖也给了他，他现在需要的是团结可团结的力量，随时准备应对大蛇、十界战争、诸神黄昏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他不担心托尔在华纳海姆吃亏，而是担心古尔薇格介怀当年的仇恨，不给托尔吃亏的机会，那样子才是最大的隐患。 上一次华纳海姆进攻阿斯嘉德，虽然事后双方领导都找借口蒙混过去了，但奥丁和古尔薇格都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平等引发的仇恨，必须被消弭。 现在这样应该可以了，看起来阿斯嘉德在吃亏，奥丁自己在吃亏，就连长子托尔，未来的神王都送到华纳海姆去吃亏，这诚意足够了吧？ 只有和平共存，两大神族站在同一立场上，华纳海姆才能从阿斯嘉德的吃亏上源源不断地获取好处，这就是奥丁的掌控之道。 现在古尔薇格的注意力都放在发展经济上，而且托尔在华纳海姆活动也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说明两大神族之间血缘的联系还有用，那么未来就还在奥丁的掌握之中。 第1008章吉博法师 “以寒冰埃克塞隆之名，冻结！” 吉博满头大汗地释放着魔法，他的手指甚至都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着，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内，他就不得不承认新任的至尊法师虽然一个魔法都不会，但却比古一还要可怕。 空间魔法无效，丧钟能够莫名奇妙地从镜像空间中突然脱身，而他带来的另外两人，同样也困不住。吉博只能肯定恶灵骑士是借道地狱绕出镜像空间，另一个白发女孩和丧钟是怎么跳出来的，他根本看不懂。 时间魔法就更不用说了，丧钟手握时间宝石，在这个单体宇宙内时间对他来说就是可以任意调控的一个指标。 其他的各种控制或者攻击魔法，也都对丧钟没用，他甚至躲都不躲，就不疾不徐地慢慢飘着，以一种恒定的速度，抱着胳膊，顶着各种攻击向吉博缓缓飞来。 不需要反咒，也不需要闪躲，种种魔法要么被魔浮斗篷轻飘飘地拨开，要么就是打在黑黄相间的盔甲上湮灭。 丧钟毫发无伤，而且那面具上的红色独眼随着距离的拉近，仿佛越来越亮。 埃克塞隆寒冰之握，是一种通过低温来减缓目标速度的魔法，如果代价给得够多，这个魔法甚至能够冻结目标的时间。 但还是和之前一样，丧钟看都不看那一道蓝色的射线，任由它命中自己，没有任何被减速的迹象，依旧十分淡然地靠近吉博。 而其他两人甚至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在不远地距离上不断处理着越来越少的术士部队。 “古一从哪里找来的这种怪物，这种法师噩梦怎么能做至尊法师？！那个该死的女人！啊！！！”吉博心里还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又一次释放一个火焰魔法，看来是想通过冷热的温差影响丧钟的盔甲。 然而巨大的火球被魔浮斗篷抬起一个小角，‘啪’地一下抽到远方去了，炸出一个满是烈焰的大坑。 “你就在异维度学了这些吗？卡鲁就没有教给你点真本事？”丧钟那沙哑的声音在战场中响起，在四周遍布的寒冰和烈火围绕下，他的语气琢磨不定。 吉博一边后退，一边试图画圈释放传送法术，却被丧钟抬手一枪打在胳膊上，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 怎么可能让他跑掉？不打断施法不代表不会，神金高斯，了解一下？ “嘶！”吉博捂住了受伤的胳膊，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不过他立刻释放了一个黑魔法，填补了那些损失的血肉：“你什么都不懂，古一那个女人才是最阴险的叛徒，是她背叛了卡鲁大师。” 苏明无所谓地继续朝他飘去，展现自己全部的气势，诱导吉博不停施法：“她们俩的那点事，我也知道，我只想说古一大师做得对，呵呵，不服你咬我啊？哦，你咬不动。” 其实要是较真，吉博说得确实也没错。 古一和卡鲁本就是数百年前，喜马拉雅山南麓，一个名叫卡玛泰姬的小山村村民，不用多说，地理位置就决定了那里穷得叮当响。 当时古一是种地的，卡鲁是猎人，她们是好朋友，不光是邻居，就连吃饭也是一起。 平时就吃古一种的菜和换来的粮食，卡鲁如果有收获，两人还能吃点肉改善生活，每天日子倒还过得去。 只是有一天，卡鲁在打猎过程中发现了一个会发光的石像，那个石像像是灌顶一样瞬间教会了她海量魔法，让她一跃成为强大的黑法师。 只是发个誓，再和不知名的存在聊聊天，就能获取强大如同神明般的力量，多好啊！ 卡鲁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好朋友，于是也带着古一来到了石像旁，石像同样给于了古一强大的魔法能力，也同样是黑魔法。 而古一更细心一些，她察觉到了石像的不对劲，哪有凭空捡到力量这种好事？这些力量是哪里来的呢？ 要知道就算是同一个村里的村民，想要吃别人家种的米面，都要用自己种的菜去交换，这如同神明一样的力量是一块来历不明的石像免费赠送的，怎么看都有鬼。 但卡鲁神经比较粗，见到好友也学会魔法之后，她就把石像毁掉了，力量和真理一样，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比较好。 她和古一都获得了无限的生命，以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至于古一提出的疑惑，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反正就是运气好，就是捡到了，管那么多干嘛。 所以接下来的一百年，她们都在发展卡玛泰姬，通过魔法的力量消除了村子里的疾病以及种种不幸，渐渐让卡玛泰姬成为了今天的样子。 可是当一切发展起来之后，两人在对于魔法使用的观念上出现了分歧，古一希望用力量去帮助别人，守护世界。 而卡鲁觉得守护世界没意思，她们两人的未来应该是星辰大海，她们是注定要征服所有多元宇宙的人，何必在乎一个地球的存亡？ 原来在这百年之间，卡鲁过度地依赖施法能力，对于黑魔法已经重度成瘾，总有冥冥中的声音在诱使她去做一些事情，而且行为越来越极端和黑暗。 古一察觉到自己也同样有着这样的黑化风险，于是开发了星界投影这样的法术，让自己的灵魂能够脱离躯体，去茫茫宇宙中寻找解决办法。 也许是运气不错，也许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总之她‘恰好’找到了维山帝，这个相对温和的古神集团插手了她和大魔影之间的魔法契约，将古一转换成了它们在地球的代言人。 维山帝其中毕竟有两位是地球走出去的，它们对于地球的立场也和古一一样，总之双方都很满意。 可是等到古一返回卡玛泰姬，打算同样让维山帝拯救自己好友的时候，卡鲁已经完全疯了。 卡玛泰姬方圆数千公里内的所有生命，都被卡鲁献祭给了大魔影，并且通过某种仪式正在召唤它降临，以换取更加强大的力量。 西索恩被噬神者亚图姆追出了无数个宇宙的距离，但如果此时有人在某个地球召唤他，他不光可以瞬间脱身，并且还能趁着地球防御空虚的时候直接榨干这颗星球，转换为自己的力量。 没有办法的古一只能和自己的好友对战，阻止她的行为。 局面就变成了古一加维山帝，对战卡鲁加西索恩，结果是天崩地裂两败俱伤。 维山帝虽然压过西索恩不少，毕竟是三打一，但那时的古一既没有去多元宇宙历练过，手里也没有时间宝石，接触白魔法也不久，根本不是卡鲁的对手，发挥不出身后神明的全力。 不过她毕竟是古一，在关键时刻，她领悟了‘力量就是力量，不分黑白’的道理，于是将自己得自西索恩的永恒生命以及力量当做代价献祭，拉来了深红暴君塞托拉克，才伙同维山帝一起把卡鲁和西索恩击败。 败者掉进了因为战斗而裂开的现实裂痕，结束了这次地球危机。 古一失去了永生，虽然衰老缓慢，但她的死亡从这时开始就已经注定，同样她也失去了种种超人的能力，变成了只剩下知识和智慧的纯粹法师。 但这就是代价，魔法使用者都难以避免的悲剧，她已经看开了，所以她开始重新锻炼自己，通过去其他宇宙冒险的方式增强自己，终于渐渐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顶级强者。 而掉进现实裂隙的卡鲁流落到了异维度，西索恩因为又被亚图姆黏上了没时间处理她，所以她渐渐恢复了元气，成为了另一维度的至尊法师，又变得对西索恩有用了。 她的思维也恢复到了正常，或者说是对于古一的仇恨掩盖了其他的疯狂，从那时起，她的维度就在和古一作对，到现在已经数百年了。 吉博就是知道了这件事，自以为掌握了什么真理，可能是听信了卡鲁的一面之词，也可能是被西索恩的力量所晃花了眼。 总之他在上次背叛卡玛泰姬之后，这段时间明显也没闲着，在尽心尽力为了颠覆主维度而努力呢。 然而现在的至尊法师已经换成了丧钟，苏明和他可没有什么师徒情分，上次没有杀他，那是因为古一在场，当时的苏明也摸不准古一的态度，所以才抬了一手。 现在可不一样了，卡玛泰姬自己说了算，吉博还来主维度搞事情，直接安排一份顶级套餐好了。 DC那边有很多人都知道，异世界丧钟的服务是分档次的，分为安乐死，惨死，还有死翘翘这三种。 苏明现在就试图让吉博抽奖，死得量子化一些，也就是被施法代价拖死，在魔神们一拥而上抢着收账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死状会是什么样。 会是内脏全部不翼而飞整个人变得像是干尸？或者是被挤成肉泥连骨髓都被吸走？要不然就是被拖进不可名状的世界让思维不能彼此相连？ 但必然是死翘翘的那一档次。 魔神们的帐不好欠，而且想糊弄它们必然遭受反噬，或早或晚。 所以还是那句话，魔法虽好，可不要贪杯。 而苏明如今展开了全部的气场，以碾压的姿态面对吉博，其实就是在灌他假酒，让他不计代价地施法，从而把自己玩死。 也许吉博能够物理免疫，丧钟砍不死他，也许他能够修复自身血肉，变相地超级自愈，种种魔法都能应对常规手段。 但他只要使用魔法，就绕不过魔神的那一关。 这就是苏明的战术，自己不出手，只施加精神压力，让吉博变相自尽。 其实要是小表弟在这里，这活让他干更合适，大概只需要露出半张脸就应该够了。 可是每每想起韦德身上那犹如恒河水一般的‘体香’，苏明还是决定自己勉为其难亲自上阵。 第1009章不可承担的代价 片刻之后，希里和帕勒姆已经解决了绝大多数的术士们，此时正在不远处看丧钟怎么对付吉博。 恶灵骑士出力较多，他的审判之眼，对于恶魔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 那燃烧着烈焰的套马索在空中晃动两下，套中一个人就扯到马下，骷髅的眼眶中火焰一闪，对方瞬间变成一滩惨白的灰。 再加上恶灵骑士对于魔法抗性极高，普通的子弹或者刀剑也都无法威胁到他，大多数的术士都是被他解决掉的，希里只要去不断追踪利用徽章逃跑的就好。 清理完了杂兵，对于苏明当然是个好消息，但是对于吉博就不一样了，他越来越慌张，却根本无法逃脱，丧钟总是不远不近地坠着他，像是猫捉老鼠一样。 在一片荒山野岭之中，吉博的秃顶反射着阳光，就像是指路明灯。 这里具体是哪里，苏明也说不好，不过应该是南半球的某处，因为这里还是夏天，阳光非常的炽烈。 不过在哪无所谓了，吉博这些人在这片山窝窝里盖了个小村子，当做自己的基地，也许会有点好东西也说不定。 赶紧逼死他，然后去搜刮。 苏明又发动了绞杀，表现一些不可名状的形象出来，把自己的外貌从生化危机的G1感染体一直演化到G5，这一系列黏糊糊的血腥形象一出，不光是吉博，就连希里都被恶心到了。 她一脸愁苦地吐出小舌头，扭头不看了。 ................ 看着眼前施法到一半，却突然口吐白沫抽缩成一团，瞬间变成焦黑炭状的吉博，就像是放在壁炉里烤过的洋娃娃一样酥脆，苏明也咧了下嘴。 尽管知道被施法代价拖死往往死得极惨，但这种从内而外，像是蜡烛一样一边冒烟燃烧一边塌陷的惨状，他也是第一次见。 果然魔法能让人死得千奇百怪，当初的颠倒人和漫威这边的魔神比起来都少了些创意。 可是内脏和脑子都烧完了，绞杀就没办法通过吃大脑获取记忆了，看来还必须去吉博的小基地里用老办法找线索。 原本的吉博就算再矮，也有个一米六几，比金刚狼还高一点。 然而现在被魔神们收走了代价之后，他抽缩得比小猴子还不如，大概只剩下了几十公分，四肢和五官都紧缩在了一起，全身上下一片漆黑，表皮还带着金属般的光泽。 苏明想了想，收起了这个小小的尸体，塞进腰包里，叹了口气。 吉博的徽记+1。 “怎么？你难道还有不忍心的时候？”希里没好气地走了过来，绕过地面上的湿滑的冰面，以及还在燃烧的岩浆，小嘴撇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明明能够通过实力碾压的敌人，偏偏要变出那么多恶心的东西出来，太黑暗了。 苏明一脸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不，我是要把吉博带回卡玛泰姬，找个罐子泡上做反面教材，让学徒们都知道跟着邪神混，去当了叛徒的下场......只是他五官抽缩得太厉害，无法辨认以前的相貌了，害我还得给他挂块牌子，也不知道别人信不信，真烦。” 希里：“......” 她知道自己错了，一开始就不该考虑丧钟还有什么慈悲心，也许平时他很好说话也很温和，但是黑黄盔甲上身之后，就完全是为了任务而生的人形兵器。 怜悯和宽恕这种词好像就从来不在他的脑子里。 “你是怎么做到的？”帕勒姆恢复了人形，牵着自己的马走了过来，说着他还挑挑下巴：“我亲眼看到你被命中了上百个强力魔法，但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就连墨菲斯托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苏明让绞杀撤掉了盔甲，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拉开领口看了看胸前的淤青，倒也不是毫发无伤就是了，毕竟有些魔法的冲击力还是有的，但他还是笑道： “按F键进入坦克，你也可以。” 前南方军官耸肩摇头，他知道这是丧钟不打算说，但有必要说瞎话吗？ 什么坦克？哪有坦克嘛。 “行了，别在意那些细节，等任务结束我请你洗澡，好莱坞你看上谁了，几个我都给你请来，让你高兴高兴。”苏明笑着拍拍帕勒姆的肩膀，绕过他，带头向着来时的小村庄飘去。 估计帕勒姆和杰洛特比较会有共同语言，他们都喜欢洗澡。 “一言为定。” 帕勒姆向来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上百年的恶灵骑士生活，让他更希望找到活着的感觉。 其实他不喜欢女明星，他更喜欢的是路边旅店里最廉价的流莺，就像是他曾经的爱人一样...... 但现实就是这样，她死了，而别人不是她，也没有什么再值得挑选。他除了复仇的怒火之外，已经说不好自己还有多少算是人类了。 不明所以的希里叹了口气，她只感觉怎么又进入猎魔人的任务节奏了呢？ 接任务，杀怪，领钱，洗澡，她和杰洛特一直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到了这里丧钟也是一样，就这样无尽循环，人生就只是这样不断重复吗？ 她若有所思地发动了闪现，第一个回到了敌人基地中。 原本这里是个山包，红色的土地非常结实，吉博的手下，再加上nazi的术士突击队，将这里挖出了几个入口，然后住在山体里。 反正希里觉得从远处看上去，这里就像是个大号的坟丘，可丧钟非说什么小基地，真是奇怪。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抽出了淬毒的钢剑，跨过门前的尸体，走进了山体中。 穿过大门，就是一条非常宽阔的隧道，就像是树木的主干一样，它四通八达地还连接着其他的方向。 头顶上是异常明亮的巨型电灯，空气中有着山洞里那种微弱的潮湿气息，微弱的气流就像是有小动物在用凉凉的小舌头舔她露出的皮肤，阴冷的环境让她感觉凉快了不少。 说实在的，从冬日的巴黎，再到温暖的仙宫，再变成炎热的山区，就在短短几分钟内，她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嗯？这里还真有坦克啊？” 见到确实没有活人了，希里蹦蹦跳跳地跑向了隧道尽头的坦克。 丧钟几人一开始就被彩虹桥丢到了这里的门口，在突袭之下，对方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只能从另一扇门撤退，结果被丧钟追着耗死，十分凄惨。 至于找情报的事情，还是让丧钟去做吧，她现在就想开坦克出去兜兜风。 就在她去给坦克加油的时间里，苏明和帕勒姆也进入了这个巨型地堡。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海姆达尔的眼睛够尖，卫星都不一定能分辨出这里还藏着这么一座如同山体的巨型建筑。 但到了这个环节，带着帕勒姆和希里的弊病也体现了出来，他们都不是能够耐心找线索的人。 军官是因为根本不知道丧钟要找什么，关于魔法和科技之类的东西他都不是很懂。希里则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老是溜号，她搜过的地方到头来苏明还得亲自搜一边，白费劲。 在漫威这边，很少有像小福猩、钢甲、巴里他们一样专业打辅助的超英，在娜塔莎或者王他们成长起来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苏明都得靠自己。 “唔.....废纸，剩菜，厨余垃圾，这里是垃圾处理设施。”苏明大概翻了翻铁池子里的东西，兴趣缺缺地带着帕勒姆继续搜下一个房间。 “垃圾处理？难道不是丢在荒野里喂野兽和虫子更方便么？”帕勒姆有些难以理解。 “也许他们需要沼气吧，说起来，那倒是种清洁能源。”苏明无所谓地推开了下一扇门，随后按亮电灯，不管吉博是环保意识好，还是财迷，他终究得死。 “这里是集体餐厅和厨房，显而易见。”帕勒姆指了指那边的大锅和灶台，手里还牵着他的黑马。 “没关系，慢慢来，你就帮我留心一下哪里有密室就好了，根据我的经验，这些做坏蛋的人心里都有鬼，就喜欢在老巢里布置一些秘密房间存放秘密，找到那里，问题就解决了。” 苏明又退出了房间，绞杀没有感觉到里面什么不同之处。 “这样啊，那会不会在我们头顶？”帕勒姆指了指头上：“既然这是一座山掏出一个空间来，我们头上也不可能都是岩石，要不然根据面积来看，周围这些立柱和墙壁，支撑不了那么大的重量。” 苏明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电灯，站在地面上还真是看不太清楚：“好建议，我去看看，你看好希里，别让她开炮。” 他没有第一时间就飞上去，而是绕着宽敞的主隧道转了一圈，找到了一处非常隐蔽，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岩壁的电梯。 不光有向上，还有向下的选择，他想了想，还是首先选了向下。 不为什么，就是向下感觉亲切，大概就是黑暗的共鸣吧，他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 结果是确实有，楼下黑暗阴森的地牢中，是研究人魔混血生物的巨型魔法实验室，有许多看起来像是人，但五官和皮肤完全不是人的生物，像是屠宰后的无皮牲畜一样被挂在钩子上，陈列于各处。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这些躯体在黑暗中缓缓摇摆，那一片耀眼的惨白色，让苏明眯了下眼睛。 “玩得还真够大的，吉博这货......” 第1010章搜刮 没有什么好说的，其实卡玛泰姬以及三大圣殿都有类似的实验室，只不过不像这么极端，也不会拿人来做实验。 伦敦圣殿除外，但梅林的实验也从没有杀过人。 吉博这边，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大手笔，光是一眼扫过去，疑似人类的尸体就有上百具。 但是就这样挂着，晾在走廊上有什么意义吗？ 是他们会复活？还是以肉身的形式等待恶魔之魂附身，给术士突击队补充兵源？ 可是按照理论来说，恶魔之魂是无法驱动死者躯体的，那是亡灵的领域，和恶魔学不兼容的。 除非...... 苏明走了过去，伸手到一具尸体的鼻子下面...... 突然那具尸体就睁开了眼睛，而且张嘴想要咬他的手指，像是吞了钓饵的鱼一样在铁架上乱扭。 “嘶嘶嘶！呵啊！！” 肉体发出了毒蛇一样的声音，因为气管漏气。 如果不是他还被身后的巨大铁钩穿过脖颈挂着，随着挣扎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伤口乱飞，那就真和活人无异了。 “唔，果然是巫毒尸啊。”苏明收回了手指。 这么说来，肖从非洲搞到了蘑菇，然后通过风魔和术士突击队搭桥，挂上了吉博这个大法师以准备他的野心计划。 而吉博在这里对蘑菇进行了魔法培育，然后交给元首，用来换取术士突击队明正言顺的指挥权以及物资支持，打算憋坏迎接卡鲁再次降临，推翻卡玛泰姬。 而元首通过吉博的中介，也能获得地狱火中某些人的资金支持，因为塞巴斯蒂安其实非常有钱。 一个想要钱，一个想要力，一个想要势，这三个人倒是天作之合。 这样一来，倒是说得通了，虽然有些弯弯绕，但这就是三方不同势力互相利用后的场面。 有时候眼光局限了，只会在盟友框架内寻找解决方案，很多事情就会显得不是特别合理或者理想。 就像是正联，明知道有时候有些问题用魔法解决可能更简单，但出于让自己人出力好过用外人的想法，他们宁愿派出超人或者巴里去送一波。 现在苏明面前唯一的疑问，只剩下了最后几点。 假如吉博的巫毒蘑菇来自于肖，那么肖身为一个英国人，又是怎么知道非洲有这种蘑菇的？ 还有就是元首现在躲哪里去了，他的记忆备份在哪里？而且他大大小小的各种机器人，是谁给他造的？ 这么一看，元首那边应该还有一个什么都不图谋的盟友或者部下，这就很有意思了。 是希望找乐子的旁观者么？苏明倒是知道在如今的世界上有那么几位。 穿过嘈杂的长廊，任由那些还魂尸在架子上不断嘶吼，苏明连理会他们的意思都没有，一些充斥着野兽灵魂的活尸而已，武器只有指甲和牙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倒是这场景有着丧尸出笼般的即视感，让苏明有些怀念。 既然进了吉博的实验室，自然要看看他的研究进展，太恶心的东西销毁，有用的则带回卡玛泰姬让摩纳克研究。 毕竟都是玩黑魔法的，也许对魔法王子有什么启发呢？ 总是让人家出力，也得给他点甜头尝尝嘛，魔法王子视金钱如粪土，在乎的东西只有他的胡子和兔子，苏明也想多给他培养一点爱好。 于是绞杀帮他翻找东西，斗篷则是一如既往地去搜刮魔法素材和道具，苏明快速地翻阅着这里的各种魔法书和实验记录。 不得不说，吉博还真研究出来一些疑似有用的东西，比如一种药水。 这里的巫毒尸在魔法层面上比被控制的美军们更进一步，差不多可以说是正版的巫毒了，但它们毕竟是尸体，随着时间流逝，它们总会有皮肤脱落或者指甲牙齿脱落的问题，难以混入社会之中进行一些隐秘任务。 于是吉博发明了一种魔药，能够重启身体代谢机制，让死者的指甲和牙齿重新生长，皮肤也是一样，配方中十分明确地写了一条——‘自愈型变种人血液微量。’ 这点痕迹让苏明露出一个冷笑，对于另一个元首的帮手更加确认了一些。 说是有用，大概让摩纳克研究改造一番后，这东西能用在活人身上？至少总是有人希望重新长牙齿或者长皮的吧？ 嗯，研究出来之后想办法批量生产，就交给霍勒威借着他的名头去卖，也算是个进项。 这个年代，冰锥疗法都被人当做有效的治疗手段呢，更别说出现个什么能够让人长牙的药了，这个时代的人们是很愿意相信‘科学奇迹’的，远远没有后世那么强的防骗心理。 淳朴，就像是哥谭的居民们一样淳朴。 可惜，翻了半天，最有用的资料也就是那份药剂了，吉博其他的实验或者发明都显得有些太过荒诞，甚至是在正常人看来充满邪恶癫狂。 苏明自问还算是见多识广，但他还是搞不清楚吉博通过魔法把人头移植到袋鼠身上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而且他还要改造袋鼠，让它能够长出翅膀？同时能像臭鼬一样排气，使用生化攻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吉博看来做实验的时候疯得不轻。 除了知道这个基地位于澳大利亚的腹地，有着袋鼠可以用来做实验之外，这份实验结论毛用都没有。 恶魔学的实验报告这里最多，也就是最没用的，吉博似乎在通过种种实验和推理，研究为什么恶魔在主维度不会死去，而是灵魂回到地狱位面重生。 课题不错，涉及到了地狱灵魂的平衡理论，但这有什么好研究的？直接去问墨菲斯托或者任意魔王就知道答案了啊！ 所以到了最后，在这里苏明也只是回收了几本魔法书，一点药剂样品，一份配方，大多数的东西在他看来全是垃圾。 就连斗篷这种以往能够刮地三尺，像是猎犬一样能够嗅出哪里埋着魔法物品的小能手，也没有从这里找到太多收获。 找到两个魔法戒指，一点带有能量的低级素材，其他的黑魔法和巫毒材料都太脏，比死侍还脏，斗篷不想碰它们。 “既然线索不在地下，那么就在楼上了，倒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哎，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凑合吧。” 苏明再次穿过闹哄哄的尸体群，轻松地和绞杀说着话，按下了电梯关门的按钮。 第1011章解散 可惜，地堡终究是地堡，并不是什么办公大楼，在楼上苏明虽然找到了所有人的卧室和办公室，但是有用的情报根本没有。 更别说是能联系的小胡子的途径了，吉博应该是把一切都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而他的内脏、脑子、乃至灵魂都不知道是被哪个魔神拿走了，苏明也没必要为了一点情报动用时间宝石。 那么还是先看看霍华德那边的进展去吧，也许他和佐拉能够找到什么线索，尤其是佐拉，记忆数据化可以说是他的特长，现在可能有进展了。 “走吧，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密室倒是找到一个，但是里面都是吉博个人的兴趣收藏。”苏明回到了帕勒姆身边，对他摇了摇头。 “兴趣收藏？”恶灵骑士有些不解。 “啊，那个家伙脑子明显出问题了，他喜欢收藏各种飞蛾，那个密室里就像是小型的飞蛾博物馆，但那种生物明显对我们都没用。” 苏明拍拍身上，那密室里的场景足以让人的密集恐惧症立刻发作，光是那堆在筐子里，不断蠕动孵化的蛹就十分恶心了，更别提数量太多，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是各种蛾子。 收藏标本，很正常；收藏海量的活体飞蛾，绝对有病。即便如此，他还是认真把密室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后才出来，只觉得身上沾了鳞粉很不舒服。 其实只是心理作用，毕竟还有绞杀在，但很多人都对能够飞行又毛茸茸的东西缺少好感，比如说蝙蝠。 “飞蛾哈？”帕勒姆耸了耸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牛仔帽。 “什么意思？你这‘飞蛾哈’？”苏明感觉帕勒姆的语气感觉有些奇怪。 昔日的军人拍着自己的黑马，用独臂梳理着它脖颈上的毛：“有些人喜欢飞蛾，是因为喜欢那破茧而出的丑陋。而有些人，则是喜欢飞蛾扑火的残酷。曾经有个朋友告诉过我，飞蛾神在巫毒教中象征着蜕变以及涅槃，你觉得之前那法师是哪一种？” 苏明笑着摇摇头，看着不远处希里摆弄着坦克玩：“他？我猜他喜欢的是养飞蛾这件事本身，他是个喜欢与众不同的人。他是卡玛泰姬八百年来的第一个叛徒，你就知道他有多喜欢和别人不一样了。” “看来是魔法的力量让他觉得高人一等，而他更进一步想要和其他魔法师也不同。”帕勒姆大概可以理解这种想要不同的想法，他可是参加过战争的，在战场上，所有的人看起来都一样，都是某种零件或者棋子。 有些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展现自己，哪怕冒着巨大的风险，比如说德国空军的红男爵，全红色的飞机涂装，在战场上就是独一份。 所以就算飞得再好，最后还是死了。 “他已经实现了心愿，我帮他的。”苏明朝希里招招手，示意她别玩了：“他的死状和任何人都不同，算是独一份了。” 帕勒姆挤出一个笑容来应对丧钟的冷笑话，随后他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在狰狞的表情之中，人和马都被烈焰笼罩起来。 他猜到了丧钟肯定会打算毁掉这里，而毁灭建筑物，地狱烈焰自然是首选。 “唉，这坦克能不能带走啊？我还没研究明白呢。”希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过来，她对于那台坦克很有兴趣。 威尔逊企业自家的铁壁坦克她自然也玩过，但是和德国军工的产品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农田里的拖拉机一样。 原本苏明是打算把这山头烧成玻璃，随后大家都坐魔浮斗篷离开的。 但希里想要玩坦克，那就带回去给她玩好了。 苏明摸摸她的头，让她把坦克开过来，随后等待恶灵骑士用手里的怪枪把山内掩体烧得像是煤窑一样透亮，三人重新集中起来。 然后只见他清清嗓子，抬起头来：“海姆达尔？” ........... “哎，有人叫你。”托尔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拿着汉堡，用胳膊肘捅了捅海姆达尔。 原本几人计划是去洛基的宫殿聚餐的，他那里布置得比较好，风景也好。 但是希芙想要让哥哥也尝尝西瓜，和托尔说了之后，托尔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反正自己这次换来这么多吃的，跟海姆达尔关系这么好，也分给他一些。 所以回到仙宫之后，他们干脆就坐在观星台里吃了起来。 彩虹桥平时根本没人用，海姆达尔这里也很清闲，奥丁睡觉去了，在这里聚餐谁还能管的着？ 海姆达尔原本是不吃的，可是托尔和洛基一直劝他，三勇士也不断地用话激他，就连希芙也非要让他吃个热狗。 没有办法，海姆达尔只能真香。 吃了热狗之后，就想再吃个汉堡，嗓子干得很，就再喝点大力饮料或者低度酒什么的。 仙宫可没有值班期间不准喝酒这种规定，这里人人都爱酒，而一群人喝起来，自然就没个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吃着这些东西，海姆达尔好像渐渐忘记了心理的负担，看着托尔和年轻人们自然的笑脸，他感觉轻松极了。 直到那恶魔一样的低语又回荡在耳边。 他只能叹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酒瓶，用大剑操纵彩虹桥，不情不愿地把丧钟几人再次接到仙宫来。 这次光是人来了不说，丧钟还带了一个超级大的钢铁盒子。 “哦？吃着呢？”苏明见到托尔他们也不意外，笑着朝他们点点头打招呼，随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对海姆达尔说话：“坦克送到我家，我们三人送到SSR外围。” 托尔也笑着朝苏明点头，低下头继续对付汉堡。 三勇士面面相觑，这是米德加德人？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在仙宫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自在？托尔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的？一大堆的疑问都想不明白。 不过既然王子都没说什么，那么继续吃喝就是了。 唯独洛基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记起来这个人了，上次就是他拿走了那个作为证据的头盔，害得自己被奥丁禁足了好几年。 可是托尔怎么和这人认识的？有古怪，还是不要冒头...... 所以他也立刻摆出了营业笑容，很有风度地朝苏明一行人点头示意。 海姆达尔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一点也不想让丧钟和托尔多接触，大王子脑袋少根筋，万一被这个至尊法师算计了，掉到坑里都爬不出来。 所以他飞快地扳动了两下巨剑，把人和坦克立刻送走了，看到眼前一空，他才松了口气，抬起手背擦汗。 洛基的眼珠转了转，他低头看了看手里涂着芥末的香肠，露出了一个微笑：“托尔，我的哥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米德加德人的？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托尔像是仓鼠一样嚼着卷心菜叶子，一脸懵逼地含糊回答：“嗯？我不认识啊。” 洛基的笑容僵住了，他还想从托尔这里打听那人身份报仇的：“那你为什么笑着朝他点头？” “他笑着问我是不是正在吃饭，我自然也笑着表示‘是啊’，嘴里都是东西，我只有点头啊。”托尔咽下了菜叶，又喝了一大口酒送下去，任由金色的酒水从胡须上滑下，理所当然地回答。 海姆达尔介入了他们的谈话，他一脸严肃地警告洛基：“不要招惹那个人，也不要问太多，要不然奥丁恐怕会很不高兴。” 洛基舔了一下嘴唇，笑着应下，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了些什么：“这么说来，是奥丁的客人么，我知道了。” 托尔无所谓地把一瓶酒塞到他怀里，用力拍打着洛基的肩膀：“想那个干啥，老头子既然允许他进入仙宫，自然不会是什么敌人，快，喝酒！” “怎么又是我喝？”洛基装出了一脸无奈，这就是他蹭吃蹭喝的手段。 他故意表现得不喜欢这些吃喝，而这些傻子为了欺负他，就会强迫他吃，强迫他喝，所以他实际上什么都没付出，只要装作不情愿地跟着，吃喝就全都有。 “喝！喝！喝！”三勇士立刻大笑着，拍着自己的大腿起哄，而希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依旧笑盈盈地盯着酒瓶，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我喝，但是休想再让我喝更多了，难喝死了。”洛基一脸不情愿地对瓶就吹，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啪地一下把瓶子摔在地上。 “好！” 爱起哄的小伙伴们又开始鼓掌了，他们好像很开心。洛基低下头擦着嘴角，心中冷笑不已...... ................ 视线转回丧钟小队，到了里海营外围之后，帕勒姆表示自己不进去了，毕竟从官方记录上来看，他是早死在南北战争中的人。 现在进入SSR这样的特工老窝，那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虽然被一堆特工盯上不算什么威胁，可是老被人骚扰，也是烦不胜烦。 希里听了之后也不打算进去了，因为也许曾经有人看到过她在纽约乱晃，而且住忠嗣学院里，要是因为她暴露了丧钟的真实身份，就得不偿失了。 尽管她对于SSR也很好奇，想要看看和蛛网相比究竟那边更好些，但还是很懂事的放弃了。 苏明想了想，干脆给了希里一摞钱，让她带着帕勒姆去洛杉矶洗澡去了，术士突击队和吉博都被搞定，地狱火俱乐部的问题也已经了解，接下来他还是自己行动比较利索一些。 所以只有他一个人，仿佛熟人串门一样，无视了外围的军队以及SSR的安保，施施然地大步走进了设施地下。 第1012章金属小球 “要我说，关键就是这里，你看这些二极管的排序，再看这条线......”霍华德用螺丝刀指了几个地方，又挑起几根电线来，口吐白沫地和身边的人争论。 “不，你的注意力放错地方了，明明是这个小球，这才是关键。”另一个人持不同意见，他用手里的钢笔点了点在机器人胸腔里，却没有人能看懂的装置。 佐拉一会看看左面，一会看看右面，他脸上都是卑微的笑容，干脆活着稀泥：“不要吵架，不要吵架，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们接下来可以实验嘛。” 苏明轻车熟路地来到霍华德的实验室门外，一路上的特工根本没有敢拦着他的，只有赶回了总部维持局面的长毛卤蛋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 一回来就听到霍华德在和别人争执着什么，本该起到关键作用的佐拉又开始划水了。 “咳，那是新加入我们的科学天才，亨利·乔纳森·皮姆博士，年仅14岁，就已经有了加州理工大学的生物学、物理学博士学位，而且人很不错，你可以叫他汉克。” 注意到丧钟停下了脚步，弗瑞不失时机地介绍了一下新人。 说实话，这次小胡子的行动，以及浮士德对于SSR的破坏，让他和史蒂夫都有些焦头烂额。 佩姬和史蒂夫以及二代美国队长留在华盛顿稳定局势，他则和咆哮突击队回到里海营来解决其他麻烦，在这种环境下，如果丧钟愿意帮忙弄死小胡子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他虽然脸黑得像炭一样，但是态度一反常态地热情。 “明明叫亨利，昵称却是汉克？”苏明随口吐了个槽：“而且还是加州理工大学毕业，你知道么？和这座学校扯上关系就是麻烦。” 为什么这么说呢？看看漫威世界的加州理工出了些什么人就行了。 绿巨人，大头目，神棍德，如果是MCU还要加上女雷神，全都是问题儿童，当然神棍上过四所大学，加州理工大概只有四分之一的责任。 “呃......人是可以选择自己昵称的，就像我，没有熟人会叫我尼古拉斯，他们都叫我尼克或者弗瑞。”弗瑞有些无奈地解释了一下，他开始怀疑丧钟是不是外国人，因为昵称这种东西，不一定和名字有关。 “那你为什么不叫‘布鲁斯’？” 面具后的苏明翻了个白眼，向着实验室里的三人走去。 弗瑞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黑暗铺天盖地般袭来，以及丧钟那言语中深深的恶意。 就好像他如果改了这个名字，立刻就会疯狂受苦一样，这是某种诅咒吗？ 爆炸头小黑人没有立刻跟上丧钟，而是背着手偷偷给远处跟着的杜根打暗号，让他们去查加州理工究竟有什么鬼，同时也去查查全国范围内叫布鲁斯的人，总感觉这个人可能欠了丧钟不少钱。 敢欠丧钟的钱居然还活着，这样的人才必须吸纳到SSR里来啊！ “嗨，霍华德，我回来了，你们进展如何？”苏明自顾自地拖了一把椅子，靠在上面休息。 霍华德回头瞄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螺丝刀，用满是机油的手在一旁破布上擦了擦，傲然地抬起了下巴： “来得正好，我和小朋友产生了一些意见分歧，我认为元首的记忆储存机制应该还在他的头部，而身体只是传输框架。但是汉克认为是那个什么小球，有着奇妙的作用。” 皮姆博士也擦了擦手，笑着向苏明伸出手来：“你好，丧钟先生，我经常听到有人提起你。” 闻言的苏明一扭头，霍华德和弗瑞都快速转过了脸，看向房间的角落和天花板，就像是那里有花一样。 苏明撇撇嘴，伸出手后随意地和皮姆握了握：“看来他们没有说我什么好话。” “不，他们夸赞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士，我觉得强大应该是褒义词。”皮姆非常有风度地笑着，还替弗瑞解释了一波。 怎么说呢，皮姆和查尔斯有相似之处，都是少年早熟，只不过查尔斯笑得更真诚，皮姆稍微有些演技的痕迹。 “让我看看那个......”苏明也就客气一下，并不需要他们的允许，他看着被‘解剖’后的元首金属躯体，那胸腔中密密麻麻的管道和线缆之下，有着一个银白色的小球：“啊，原来是这个。” “你认识？”霍华德把眼睛凑近了一些，搓着手询问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参与了二战，在巴黎遇见过一个九头蛇的首领，名叫蓝手套。”苏明把小球拔了出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虽然不是当初那一颗被绞杀咬过的，但依旧大体差不多：“他其实是仿生人，我从他脑子里就掏出过一个这个东西，能够将情报和记忆上传到数千公里外的信号基站，作为激活下一个躯体的备份。” “原理是什么？”霍华德皱起了眉头，难道汉克对了，自己错了？ “鬼知道，你是物理学家，我又不是。”苏明没好气地把银色小球丢到霍华德怀里：“总之上一颗，被我按在巴黎圣母院钟楼的砖缝里了。” 听到这话，弗瑞又面不改色地把手藏到了身后。 “蓝手套是你杀的吗？” 佐拉一脸震惊地看着丧钟，两腿颤颤。他还记得那个犹如贵族般优雅的男人，实力很强，原本以为是在战争中潜伏了，却没想到是不声不响地死在了丧钟手里，都没有任何人知道。 苏明看看他：“没错，而且几小时前我还杀了九头蛇的浮士德，也就是你们的新任局长，怎么？打算替你以前的朋友报仇？” “不！没有，没有的，呵呵。”佐拉头上的汗唰地下来了，他掏出一块红白格的手绢擦着脸：“蓝手套和浮士德当年就总是欺负我，我恨死他们了，还有红骷髅，他们都是怪物，死得好！” “要不是浮士德潜入SSR是经过易容的，你认不出他也是正常，否则你这次的嫌疑就大了。”弗瑞紧接着用冷酷的语气警告了佐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帮我们快些找到小胡子的下落，他死了你才能自证清白。” “一定，一定，呵呵......那个，斯塔克博士，请把那个小球给我看看好吗？”佐拉擦汗的频率顿时加快了，他怯懦地踮起脚尖，用讨好的语气向霍华德提出了要求。 苏明看着找到思路的佐拉，以及一脸若有所思的皮姆，他知道需要等几分钟了，所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怼弗瑞玩。 “浮士德的尸体在蒙哥马利市郊外的一处玉米农场，你派人带回来，功劳算你们谁的都与我无关，先把费用结一下吧。” 说着，苏明冲弗瑞搓起了手指。 霍华德隐蔽地看了他一眼。 装！你就继续装吧！明明是亿万富翁还要装成蒙面佣兵，这黑暗的行为都是跟谁学来的？ 如果不是怕死，我早就揭发你了！ 第1013章疑问 结果到最后，不管是霍华德还是汉克，两人说起理论来是一套一套的，但也就是嘴强王者。 真的要干活做实事，还是得看人家佐拉博士的。 佐拉拿着那个小球，给自己脑门套上一副怀表工匠经常戴的多层眼镜，就拿着一大堆的工具开始干活了。 既然丧钟说这个是上传数据的道具，那么不管是通过无线电波还是其他手段，总能在里面找到疑似发信器的部件，再通过三角定位追踪自己发射出的测试波段，应该就能找到目标地点了。 至于这个小球打开后究竟里面哪个是发信器，哪些是转换数据的部件，只要一一实验一遍就知道了。 在生死的威胁下，佐拉一如既往地爆发出了极大热情，两条胳膊动起来都快有残影了，和他那矮小的身躯和大头放在一起，十分可笑。 他也许只听到了福瑞的威胁，找不到元首，自己就会成为出气筒或者替罪羊，他还不想死。 就这样霍华德还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喝咖啡，时不时非要挑剔一下佐拉的工作，嫌他用电切割的姿势不够潇洒，或者是有汗流到眼睛里不卫生。 “行了，你这是闲得没事干是吧？跟我来，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见到霍华德那得瑟样子，如同使用奴隶一样给佐拉挑刺，苏明无奈地拎住他的后脖领子，像是提猫一样把霍华德抓了出去。 弗瑞不敢说什么，只能递给霍华德一个同情的眼神，看着丧钟带人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厕所。 “说吧，找我什么事，还非要到女厕所里才能说？”霍华德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丧钟行事无底线因为他是蒙面人，自己可不是，要是被人看到自己从女厕所里出来，那就等着被人传闲话吧。 为什么丧钟选厕所这种地方？那是因为弗瑞回来了，现在SSR群龙无首，他作为咆哮突击队的领导，在这种情况下是具有决策权的。 而事实也证明，在进入战时状态的时候，弗瑞有咆哮突击队撑腰，枪杆子中除了史蒂夫之外他最大。 而且苏明怀疑二代美队是他控制的，他虽然之前人被外放，但实际上势力是增长了。 现在已知SSR内部爆出了一大堆叛徒，弗瑞必然会预防有更多的间谍趁乱闹事，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把内部的戒备级别提起来。 窃听器，监控探头这些东西必然已经上线，想要在SSR基地内部说话，能找的安全地点只有厕所了。相比起来，女厕所又比男厕所安全一些，因为弗瑞毕竟是个黑人，在这个年代，他要是授意在白人女性们使用的洗手间里安装窃听或者监视设备，那问题就大了。 福瑞想要当局长，当老大，他身上就不能出这种丑闻。 心中有所求，那么就是弱点和漏洞，现在的福瑞还嫩了点。 “有几个问题，我想让你出面去查，浮士德并没有调动国民警卫队，是小胡子通过某种途径干的，那么这些军队是被谁调动的？又是在哪里戴上了加料的防毒面具？这是第一个问题。”绞杀检查这里确定保密之后，苏明竖起一根手指，在洗手台的镜子上画了个小人，旁边打上问号。 霍华德抱着胸，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军方或者国会里的人么？还有九头蛇的间谍啊？我好累，你不是和军方关系好么，你去查吧。” 苏明敲敲自己的面具：“斯莱德和军方关系好，不是丧钟，这件事我的商人身份根本没有牵扯进来，你让我突然去追查这件事的内情，不就是露馅么。” 霍华德叹了口气，不断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但是嘴里还在吐槽：“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是什么超能力者或者强到没边的人，我肯定要开记者招待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有多强多伟大。” 面具后的苏明翻了个白眼，说实话，看来喜欢膨胀是斯塔克家的遗传病了。 霍华德的亲儿子是阿诺，因为一些原因只能算是活死人，即便是躺在床上几十年还是十分膨胀。托尼是被收养来的，但是继承了家业和一切之后更是膨胀到没边。 话说托尼如果性格比较像MCU的妮妮那么倒还好，如果变得像漫画中的白罐，那就是个麻烦，看来以后霍华德对孩子的教育问题，苏明也得插一手。 要不要想办法编个套，让他把养子送到忠嗣学院接受教育呢......？ “第二件事。”苏明想着有的没的，正事也没拉下：“日本那边你应该也有关系，我会让人在暗中查找，你同时从官方那边帮我找一个叫做罗慕路斯的人，我想和他聊聊。” “什么人这么惨？居然被你盯上。”霍华德有些幸灾乐祸，光是自己受苦可不行，越多人被丧钟折磨，他的压力就越小，美滋滋。 “一个欧米伽级变种人，古罗马开国皇帝，能力是无限自愈，我想要和他谈个条件。”苏明淡淡地说道，又在镜子上画了个小人：“我知道他想要玩什么，想要让我别捣乱，前提就是他别给我捣乱，要不然他的玩具就要坏掉了。” “唔，总感觉这话题有些黑暗，他的玩具怎么听起来像是个人？”霍华德摸摸自己的小胡子，错觉吗？丧钟不会拿自己的朋友去做交易吧？ “不是，只是一只狼獾罢了。”苏明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多大的人了，还古罗马皇帝呢，居然还玩小宠物......”霍华德不屑地撇撇嘴，算是答应下来，不过他眼珠一转，伸出一只爪子勾了勾：“这些忙我都可以帮，但是我的好处呢？你总得给我些办事费吧？” 苏明笑了，霍华德既是聪明的科学家，也是精明的商人，他就喜欢这样的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丧钟，那么以你的社会地位，大概也能打听到一些魔法界的事情，我手底下刚好有很多法师，预言恰好是魔法中的一种，我知道你未来的妻子在哪里，怎么样？这个条件如何？” “成交！”霍华德一把拉住苏明的手，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仿佛害怕丧钟反悔一样。 “行了，你去打电话，我在等你们出结论的时间去南美洲一趟，有个女人也需要谈谈。”苏明向门外走去，毕竟自己在地狱火俱乐部面前出现了，那么以防万一，还是得见见以后的地狱火老板。 霍华德耳朵动了动，追了上来：“等等，你要去见女人？她漂亮吗？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有超能力？” “算是吧，她既黑暗又神秘，从古至今都有很多人把她当作女神崇拜，有着雪白的肌肤和一头黑色绸缎般的长发，双眼就像是漆黑的深渊......”看着霍华德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神往，苏明话风一转：“但她是个吸血鬼，是个魅魔老巫婆，最擅长嘴对嘴把人的灵魂吃掉，她不是你未来的妻子。” 其实塞勒涅吸取灵魂根本用不着那种手段，现在的她只要一个接触类的魔法，就能让人灵魂出窍。 霍华德脸色一僵，他还以为丧钟去南美是要给他找老婆呢：“那算了，我打电话去了，你玩得开心点。” 说完，他一溜烟滴跑掉了。 只有神经病才会去找塞勒涅玩，苏明是要去办正事谈条件的，通过出卖地狱火俱乐部未来的情报，让塞勒涅在这次事件中帮点小忙。 随着苏明插手的方面越多，40K世界的走向改变越大，此时从漫画中得来的情报正在快速失去价值，不如趁还值钱的时候拿出来和人交换好处。 没有多说什么，苏明自顾自地走出基地，就当其他人不存在一样，随后快速赶回纽约，通过至圣所返回卡玛泰姬。 ....................... “莫度？莫度？死哪去了？” 回到会客室，他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就开始叫莫度的名字。 然而和以往不同，莫度没有出现，叫了半天之后，出现的反而是哈米尔。 “莫度不在。” 他简练地说明了情况，自从丧钟对大法师们没有强制要求驻守卡玛泰姬之后，很多人都可以自由去世界各地游历。 毕竟光是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练习，能成为什么高手？魔法和武艺一样，都是需要实战的。 “他去哪了？”苏明本来还想让莫度去买点心的，听说他不在，难免有些遗憾。 “费城。”哈米尔眯着眼说道，反正从那次的费城之旅回来后，莫度整个人都变了，他现在就喜欢别人虐待他。 听到费城，苏明也猜到怎么回事了，这莫度倒是成了‘永生之血’的会员啊？也不知道撒旦娜有没有给他会员卡。 不过喜欢穿黑色拘束带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至少他不会去投靠多玛姆了不是么？ “咳，那算了，你帮我查一下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的消息以及魔法波动，那里有一个势力挺大的拜火教集团。”苏明干咳一声，把任务交给了哈米尔。 摩纳克撂挑子不干，那么维持卡玛泰姬的重任只能让哈米尔来做了。 “遵命。”守护者点头，就打算就此离去。 拜火教是流行在古波斯的一种宗教，如今却在南美洲发展，这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他只要联系一些当地亲近卡玛泰姬的巫士，应该就能找到线索。 “等等，这个给你。”苏明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丢给他，法师通过魔法让那个东西飘在空中，没有弄脏衣服。 哈米尔盯着那东西看了看，冰山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疑惑：“巫毒猴子？” “叛徒吉博，跟我动手被施法代价反噬了，找个罐子泡起来当教材，让他死后也能永远为卡玛泰姬的事业出力。”苏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房间中充斥着茶叶的香气。 吸溜.......啊......这种清静无为的心态...... 哈米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用魔法托着抽成一团的尸体离开：“遵从您的命令，大师。” 书客居网址： 第1014章谈与不谈 也许是以前只有丧钟没在意塞勒涅，塞勒涅倒是很在意他。 所以当苏明找上门去，从数千名穿着红色斗篷的信徒头顶径直飞过，大大咧咧地坐到他们女神身边时，不管信徒们多么痛苦，表情多么狰狞，塞勒涅依旧淡淡地笑着。 “原来是至尊法师光临，用东方的话来说，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亚马逊河来的呢？” 塞勒涅的信徒们给她修建了一座玛雅风格的金字塔，就位于雨林的深处，此时两人就坐在金字塔顶端的空中楼阁里，看着那薄雾缭绕在脚下。 那些碧绿茂密的树冠，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各个方向，空气中充满着潮湿和闷热，不时还能听到未知的生物吼叫。 远处，那犹如银带一样的河水，将雨林隐约地分割，正朝着日出的方向缓缓流淌。 苏明随手翻了翻王座旁的果盘，从里面拿出一个菠萝仔细端详：“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问题就简单了，我是来谈条件的。” “谈条件？我很有兴趣。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是女神了，这些人每个都愿意为他们的女神献出灵魂，你的条件可不一定让我心动哦？” 塞勒涅靠向王座的另一边，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低头看着自己黑色的指甲。 “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想在雨林里继续当热辣的拉丁女神，还是回到你的故乡大不列颠，去做真正的变种人女王。”苏明放下了菠萝，这个明显不如厄斯金博士种的好。 “哦？可以吗？当初梅林大师可是把我赶出英国的，虽然我不怕他，可古一的手段很无赖。”塞勒涅皱起了眉头，她从一旁扯下一颗葡萄，送到嘴唇中吮吸着甜蜜的汁液。 “你是说阿戈摩托之眼吧？”苏明模仿着古一在胸前掐了个手势，暗中通过X金属骨骼激活了时间宝石，让它在胸前绽放出绿莹莹的光：“我同样可以很无赖，不过我毕竟新上任，决定还是先和你友善地谈谈。” “呵呵呵......那我还得谢谢你？”塞勒涅流露出了一些杀气。 比杀气，也许古一比不过她，但丧钟绝对没有这样的问题，毕竟几天之前，苏明刚刚毁灭了一个维度。 于是她释放杀意之后仿佛引起了连锁反应，顿时就感觉一种深沉的黑暗从身边的丧钟身上升起，冰冷，漠然，那是无数生命和亡魂铸就的庞大阴影。 这不是杀意，而是另一种更坦白的态度，就是将挡路的人全部抹去的淡然。 就像是如果她不同意谈条件，丧钟立刻就会和她开战，然后就像是擦掉灰尘一样把她抹掉。 虽然不知道丧钟的本领如何，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对方的气势异常强大充满自信，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好像......真的会死。 绞杀已经从腰包里取出了夜幕大剑，方便宿主伸手就能接住，对方是魔法师，N金属武器效果更好一些。 “你刚才说的是疑问句？” 丧钟把手搭上了剑柄，那背后蠕动着的触手仿佛发出了渴血的无声欢呼，开始疯狂摇摆。 “不，我只是表达感谢。” 塞勒涅收起了自己的气势，朝苏明靠近了一些，笑着抱住了他的胳膊。 然而另一个坏消息让她心中一沉，那就是对方的装甲隔绝了魔法能量，这个新任至尊法师是魔法免疫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那就好，现在你的选择是什么？” 丧钟冰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哪怕妖娆的塞勒涅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了他怀里，他依旧没有任何心动的意思。 塞勒涅有点委屈，要知道她的容貌和身段可是经过精雕细琢的，绝对符合地球人的审美水平，不管是什么文化层次，什么国籍或者种族、乃至性别，都会无可避免地沉迷于她的美色。 这也是魅惑系魔法的一部分，是她用来对付超级强者的杀手锏。然而丧钟的表现，否定了她长久以来的自信。 偏偏塞勒涅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不想撕破脸开战，只能暗算，可是暗算现在也不好使，她就算心里怒火中烧，短时间内却根本想不到解决办法。 她很强不假，但是如果让她一个人对上丧钟、古一、梅林，那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我想在这里当女神......”塞勒涅抬起头，用女性的柔弱眼神看着丧钟，试探性地问道。 “嗯？”丧钟手中的剑提高了一些。 “......那是没什么意思了，我选择回英国，当变种人女王。”塞勒涅立刻改口，露出了讨好的神情。 “嗯。”苏明把夜幕大剑收起来，掏出来几张纸：“不错的选择，那这份维山帝见证的契约我填些细节，你觉得可以就签了吧。” 只见丧钟十分熟练地从腰包中掏出钢笔来，流畅地在上面写下各种条款，塞勒涅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压抑愤怒，渐渐变成了不解。 不是因为条件太苛刻，而是恰好相反，条件简直太好了。 她不光能回到英国去，而且只要不吃无关的普通人灵魂，那她所有的行为卡玛泰姬都不再过问，同时丧钟会给她相关情报，并派人帮她窃取一个叫做地狱火俱乐部的变种人组织，让她做英国的幕后女皇。 作为交换，她只需要出手‘彻底’杀死曾经的德国元首小胡子，今天的仇恨之根，同时在未来帮丧钟‘彻底’杀掉一个除她自己之外的‘待定人选’。 杀两个凡人，对于她来说不是问题，她最擅长的就是吃灵魂，人没有了灵魂，那绝对是死透了。 尽管丧钟专门强调‘彻底’这个词有些奇怪，但她检查过了，契约中并没有什么陷阱。 ‘看来不是魅惑不管用，只是他掩盖得比较好，这不是对我很好嘛，嚯嚯嚯......’塞勒涅心中充满了自得，发出了女王式的三段笑，不由的，她看丧钟也觉得顺眼了一些，至少他虽然强势，但还是懂得欣赏美的。 苏明把纸笔丢到她脸上，冷冰冰地说道：“签吧。” “你粗暴的样子也好可爱，我签就是了。”塞勒涅笑着朝他眨眨眼，用牙齿咬破手指，用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小声说道：“你真好，我会补偿你的，去我的房间里喝杯酒，玩点小，游，戏，怎么样？” 苏明：“？？？” 难道又是个抖M？ 奇怪，为什么很自然地想起个又字？ 不过就算再怎么疑惑，泛黄的羊皮纸也已经在空中燃烧起来，维山帝的虚影从虚空中一闪而过，契约生效了。 “玩物丧志对于法师来说是大忌。”苏明站起身来拍打着装甲，像是要拍掉塞勒涅的狐狸骚气：“元首的位置我会让人通知你，记住我的要求，要‘彻底’杀死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直接升空飞走，留下塞勒涅坐在黄金王座上默默思考。 玩物丧志？这个词她倒是也知道，她曾经去过东方不少国家，可自己明明不是东西啊？ 丧钟这新任的至尊法师真是看不懂，他比那个总是满脸微笑的古一还要猜不透。 塞勒涅收起了所有表情，低头回想着两人接触中的行动和话语，但情景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依旧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结论。 光是丧钟能够驱动阿戈摩托之眼，就等于立于不败之地了，真是无赖。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定下来了，那在没有办法解决掉丧钟和卡玛泰姬之前，先尽力为自己捞好处吧。” 塞勒涅打定了主意，命令手下的人准备搬家，她要把巨型金字塔和这附近的雨林一起，带回大不列颠。 ..................... “你在等我？” 苏明缓缓地降落，这里是富士山的顶端，不知道何时，在积雪中有人盖了一间小屋，而此时那个高大的人影正在门前眺望。 不是看着苏明的方向，而是朝着远方，看着山下的林海以及河口湖。 “你找人查我，我自然能够得到消息，与其躲躲藏藏，不如见面谈谈。” 男人转过了身来，脸上满是自信，他的身高和体型让他有这样的本钱，苏明初步估计他大概有两米二左右，体重至少有180公斤，全是肌肉。 因为即使周围都是冰天雪地，他依旧光着膀子，身上的汗水还在散发着缕缕热气。 在他面前，是几个被扭断了全身骨骼的日本人，这大概就是霍华德委托的帮手吧。 “也好，那么想必是已经知道我打算和你谈什么了吧？”苏明抱着胳膊，同样看向山下的‘圣地’，当然，在这个年代还不是，要等个几十年，日本怪人出了本叫做自尽指南的书以后，那些活够了的人才会纷纷走进这片树海。 “是关于小胡子的事情吧？我和他只是交易，他想要自愈变种人的血液以及一些机器人技术，而我想要点零花钱，同时我也喜欢看到别人追逐梦想，最后被梦想一口吞掉的样子，呵呵呵......”罗慕路斯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真是恶趣味的人啊，不过既然你已经清楚了我的态度，这次我就不和你签什么协议了，我本来不想管你的事，如果被我发现下一次你再来添乱，我就把你看好的金刚狼送到太阳里去。” 苏明冷笑了一声，慢慢飘起来，罗慕路斯倒是比塞勒涅聪明一些，那么就不用谈条件了。 “就这么走了吗？我刚做完热身运动。”罗慕路斯转过身来，用砂锅大的拳头痛揍自己的手掌。 “哦？想玩玩？”苏明停了下来，果然人就是不经夸。 罗慕路斯笑了，摆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展示他健壮的弘二头肌：“我听说你很强，是地球上最强的战士，偏偏挂了个可笑的法师头衔，身为王者，自然要试试看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作至尊。” “这样啊？满足你。” 苏明在斗篷的帮助下骤然加速，随后一拳准确命中罗慕路斯的脸，在壮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打飞了出去。 壮汉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从湖面上拖着一道高高的白浪滑过数千米，随后撞毁了湖堤，撞进了远处的森林里，溅起数十米高，混杂着积雪的泥土柱。 “呵，好弱的王者。” 苏明轻轻拍掉手上的脸皮和碎骨，把一颗掉到脚面上的眼珠踢进湖水里，再次打了个水漂，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1015章戴夫是谁？ “呸呸！啊！真过份！” 娜塔莎从地上爬起来，像是小猫一样揉着自己的脸，吐掉嘴里的泥土，跺着脚朝天上飞走的身影抗议。 她其实也查到罗慕路斯的位置了，只不过和琴酒刚刚来到树海的外沿，她们的目标就被送到了面前，肇事者那拖着一道细细红光飞走的身影她们都再熟悉不过。 琴酒从怀里拿出刚才藏起来的酒瓶拍拍，对嘴猛灌一口，在目标飞过来的瞬间她刚好来得及把酒瓶遮好免得进土，还能转过身用后背面对冲击。 “行了，人也找到了，打上几枪出出气我们就回家吧。” “还说让我自己调查，结果他又插手了，哼！”娜塔莎掏出手枪来，却找不到能打的地方：“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打什么啊？” 看着仿佛陨石坠落般的深坑中，那上半身已经消失了的半截肉体，娜塔莎撇撇嘴。 力度太大，所以磨损掉了么？这么说来这个家伙之前应该是光膀子没穿盔甲吧？ 罗慕路斯的裤子是特殊布料制作，所以磨损倒是刚好停留在腰带上方，看着断面上自行蠕动的肠子，还有周围血肉上冒出的生长肉芽，娜塔莎就知道这是超自愈系的变种人，也就是她要找的罗慕路斯。 但丧钟既然没有杀他，就说明这人以后还有用，她们也同样不能杀他。 琴酒十分淡然地端着酒瓶，跳进深坑里用脚尖把残尸翻了个面，仔细观察那腰间的断面。 “自愈速度很快，这件事本来就是锻炼你的调查能力，找到人就算成功，也不指望你和这种变种人战斗，你老板他就算一直暗中跟着我们我也不奇怪。其实你们每个人毕业任务的时候，他都是暗中跟着的，他不太在乎任务成不成功，反而比较在意你们的安全。” “这样么......”娜塔莎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可听到琴酒说他保护着每一个人还是有点感动：“那我们回家吧，去檀香山逛街买东西，花他的钱让他高兴高兴。” 娜塔莎从寡妇蛰里抽出几根细针，这是她在金刚狼被袭击时捡到的毒针，上面涂有反自愈毒液，她也跳到土坑里，把那些毒针一把全插到罗慕路斯内脏上，就像是在敌人坟头上香一样，乱糟糟一丛。 看到那些自愈的速度顿时减慢，娜塔莎露出个笑容。 身体能够自愈，但是精神不能，自愈系变种人的弱点其实就在其精神方面，而红房子出来的她们都是折磨他人精神的专家。 可惜罗慕路斯脑袋没了，短时间内他感觉不到什么折磨。 “你不回蛛网总部报到吗？”琴酒跳出大坑，看着积雪的森林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作为瓦尔基里，总觉得这块土地死气弥漫，就像是将来要发生什么大规模死亡事件。 娜塔莎也用寡妇蛰射出钩索挂上不远的树，从坑底飞了出来，以一个体操动作空翻稳稳落在琴酒身边：“我可是红寡妇，而且蜘蛛从来都不是什么群居动物，说真的，老板把我们都凑在一起，却依旧沿用了蜘蛛这种代号，我有些看不懂。” “哦？那你觉得该叫什么？”琴酒笑着把娜塔莎搂进怀里，两人一起向远处的镇上走去。 娜塔莎歪歪头，小手握成拳头顶着自己下巴：“不知道，在黑暗中群居的生物......老鼠么？不太好听，对了，蝙蝠！要不蛛网总部改名叫......蝙蝠洞，我们也换些跟蝙蝠有关的代号好了。” 琴酒摇摇头，她白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你自己和他商量去吧，但我感觉他恐怕不太喜欢蝙蝠这种生物，每次提到这个词他语气都很奇怪。” “这也是女武神的直觉吗？” 娜塔莎抬起头来，琴酒比她要高半个头，她能看到琴酒英气的下巴、嘴角，此时那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我和他一起生活几十年观察到的点点滴滴。” ...................... “这是什么？”返回了里海营的苏明还没有去听霍华德的报告，尼克弗瑞就先端着一摞纸找到了他。 面对丧钟的提问，他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丧钟自己翻开看看。 不用翻，苏明也知道这些画着鹰抓盾牌徽记的文件夹是什么，这是战略科学兵团特工档案。不过为了配合弗瑞卖的关子，他还是随手翻了翻。 解密后的档案，每个人的照片下面都用黑色印泥盖着‘阵亡’的字样，昏黄的灯光下，这些照片上表情或是亲切，或是严肃的人已经全部不在了。 黑人见到丧钟看过了档案，才背过身去开口，语气显得十分沉重：“这是这次事件中SSR损失的特工。” “唔，损失是肯定的，但是不是SSR的特工，我持怀疑态度。”苏明把档案丢回弗瑞怀里，他已经知道这黑炭打什么主意了。 弗瑞无言以对，特工就是这样，哪怕死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谁而死。 “但事情就是这样，SSR需要付出一大笔抚恤金，也就是说，我们没钱了，真的给不出你的佣金。”弗瑞猜到丧钟已经识破了他，所以也就直说了。 苏明点点头，拍拍弗瑞的肩膀：“我很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现在就想替SSR做主太早了些，如果不出意料，SSR很快就会被国会和总统解散，你们会脱离军方再度转入地下重组，到时候最好的情况都是空降一个外行政客给你们当局长，不求多么有能力，但一定是忠诚度最高的人。” 弗瑞摇摇头，他有野心不假，但是他也能看到大环境：“我是黑人，我自然知道那些，但我同样是个爱国者，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让SSR垮掉，在九头蛇和利维坦没有倒下之前，SSR也不能倒。” “至于么？我的一点报酬能拖垮SSR？算了，我随便挑点科研资料或者情报当作报酬吧，不用谢我。” 苏明耸耸肩，这里的赞助有不少是来自威尔逊企业和斯塔克企业，同时还有军方拨款，也许这次负担了赔偿之后确实会缺钱，但苏明也从来没想过要钱啊。 “这......算作我们的私下交易怎么样？”弗瑞压低了声音。 “哦？你还真是精明。”苏明伸手点了点那摞特工档案，面甲上红色的独眼看向弗瑞：“不过看在牺牲的戴夫·阿姆斯特朗份上，我同意了。” 说完，也不等弗瑞回过味来，丧钟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尼克，怎么说？” 弗瑞身后的墙角处走出了一个敦实的身影，不是达姆弹杜根还是谁，他推了推头上的圆礼帽，向弗瑞问道。 弗瑞面无表情地吸了口气，快速从怀里挑出一份档案丢给他：“安排可靠人手去查这个戴夫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和丧钟接触过，他家里的亲属关系，人际网络，账户资金的流动，通知停尸房立刻准备最高规格的全面尸检，我要知道这个名字后面的一切。” “为什么每次做事的都是我，你就不能让加布里埃尔或者小朱尼去做么？哦，对了，这种时候他们人呢？”杜根和弗瑞说话从来没有什么顾及，这个敦实的汉子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现在他们都忙得焦头烂额，但是咆哮突击队却少了一半的人手，不知所踪。 问这样的问题，与其说他是不合格的特工，不如说咆哮突击队除了尼克和佩姬之外全是纯粹的军人。 “早先这边出事前，我们的英国男爵詹姆士最近有些吸血鬼方面的麻烦，我派加布里带了一半人去了英国。”弗瑞十分信任杜根，他选择说出了一点秘密。 詹姆士·弗莱斯沃斯（JamesFalsworth），昵称蒙哥马利，这个外号既因为他是英国人，也是因为他那古怪的腔调和有趣的小胡子。 他是当年史蒂夫救巴基时，同时被从九头蛇基地里救出来的人，后来也加入了咆哮突击队。只是战后英美毕竟还要分开，作为英国人的詹姆士，以及其他几个外国人都返回了各自的故乡。 詹姆士腰上有旧伤，所以无法快速移动，当年即便在队伍中也是负责后勤以及参谋的工作。 其实他也同样有着秘密身份，他曾经是一战时期英国的超级战士‘米字旗’，只不过在一次和血男爵的战斗中，虽然他打退了吸血鬼，但同样被敌人穿刺在了一丛石笋上，腰背部受到了无可挽回的创伤。 所以后来二战爆发，他把米字旗制服交给了从集中营越狱回来的儿子，自己则以一个残疾人的身份继续战斗，然后被俘，直到遇到史蒂夫救援。 也就是说，现任的米字旗，布莱恩·弗莱斯沃斯就是他的儿子。 如今战争结束快十年了，詹姆士也已经退役了，在乡下的别墅里和自己的女儿生活。然而最近总是有吸血鬼骚扰他的女儿，他虽然凭借经验数次击退了它们，但是没有消灭吸血鬼之前，这被贼惦记着总是个问题。 于是他向老战友们求助，希望咆哮突击队能帮他解决一下血族。 既是为了跟老爹的往日情分，又可以和儿子米字旗这样的超级英雄打好关系，弗瑞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反正在他看来，能穿国旗制服的人应该都很强吧？ 如果苏明知道这件事，肯定又要吐槽弗瑞白费劲了，英国超英最爱穿国旗，红白蓝的英雄有一大堆，尽管未来的英国队长确实很强，但米字旗始终是例外。 实际上，这二代米字旗还真不如美国队长强，他就是个稍微壮实点的运动员，半吊子的吸血鬼猎人。 听说过被汽车撞死的超级英雄吗？没错，二代米字旗在漫画中的死因是车祸。 不是死在敌人九头蛇手里，也没有死于宿敌血族的攻击，只是过马路的时候胡思乱想没看红绿灯，被小轿车撞死了。 走路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又是吸血鬼，这世界真是不平静。”杜根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去帮以前的战友那是天经地义，所以他挥挥手里的文件，转头忙活去了。 弗瑞叹了口气，他现在就指望着能出现什么克制丧钟的超级英雄，而且是很傻很天真的那种最好。 可惜，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第1016章带霍华德相亲 “怎么样？见到我找去给你带路的人了吗？” 见到丧钟走进办公室，霍华德难得地正经了一下，询问在外面发生的事情。 “唔，也算是吧，他们的血腥味帮我找到了罗慕路斯的位置，总体而言结果没差。”苏明拎着霍华德走向厕所，迎面走来两个女特工。 看到二人的组合，她们愣了一下，然后捂着嘴憋笑跑掉了。 “喂！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回来啊，今晚我请你们吃饭！让你们知道的我的爱好！”霍华德被揪着领子，还向那两女徒劳地伸出手去，像是想挽留她们的脚部。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还记得我们的协议吧，你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么？”苏明又把霍华德带回了女厕所，关上了门。 霍华德十分苦闷地双手捂脸：“这完全是两回事，即便我是个天才，能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反正你也没什么好名声。”苏明抱起了胳膊。 “这倒也是。”霍华德放下了手，他一点也不痛苦了：“这么说来我找的那几个人死了？” “大概吧，全身骨骼都碎了，普通人应该会活活疼死。”苏明看向洗手台上雾蒙蒙的镜子，原先画了两个小人的旁边，不知道什么人又多画了两个，在镜子角落还画上了一个八脚虫子的图案：“他们对你有价值？” “日本人对我们能有什么份量？”霍华德无所谓地摆摆手，他同样看着镜子上的小人，若有所思：“只不过是几个有点家族势力，希望能够拿到斯塔克工业产品销售权的傻子罢了，你的事情做完了？” “现在就等你关于国内间谍的报告，以及佐拉的实验结果了，我给小胡子准备了美女，这个美女不吃到他的灵魂是不会罢休的，我现在可以准备休假了。”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很好，SSR内部潜伏的蛛网姑娘们已经接到了指令，她们会跟进佐拉那边的线索。 要不然普通的女特工，在走廊遇见丧钟这样的恶魔抓着霍华德，怎么可能只是偷笑而不上来询问呢？ 答案当然是自己人。 在富士山意外看到了琴酒和娜塔莎，她们接下来应该会到距离日本最近的己方基地去，那么就是夏威夷了。那里是苏明在漫威世界比较重要的一个据点，不光有着蛛网总部，度假的私人海滩，而且还有上百亩的菠萝田。 “国内的事情比较复杂，最好还是让SSR和军方来处理......我打了几个电话，查了查之前浮士德的交际，得到的答案是可能和副总统有关，还有国会里的一些人，甚至I里很多人也出了问题。” 霍华德皱起了眉头，他虽然看似轻浮，但实际上脑子总是很清醒。 I俗称‘回形针计划执行委员会’，就是这项计划在战后将许多nazi科学家引入美国，希望他们的才智能够为美国所用。可是当I也被九头蛇渗透之后，这项计划究竟执行成什么样，那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现在这么一比较，当初因为被俘而直接加入SSR的佐拉，如今在霍华德看来都干净极了。 然而即便猜到I出了问题，霍华德也没办法说出来，要不然如今遭受了全面袭击的美国，肯定会对所有回形针计划带来的科学家进行彻底清洗，这样会牵连很多无辜者。 霍华德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身为科学家，他需要为未来负责。杀一个科学家容易，但是死者可能对未来的贡献，那么就再也看不到了。 最好还是有点耐心，慢慢甄别。 “唔，看来发动袭击的物资来源还是美国人自己，元首这一手玩得不错。”苏明笑着点评了两句：“那就这样吧，你脑子里倒也不全是女人。” 霍华德整理着衣领：“那是，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话说你什么时候支付报酬啊？” “啊？虽然我们现在就可以放假了，但是你这么心急的吗？”苏明故意逗他。 “废话，我付出了劳动和人脉，手下人还死了几个，我当然需要报酬了。”霍华德的小胡子耷拉了下去，脸拉得跟马一样，难道丧钟要赖账？ “你不是说那几个日本人对你不算什么吗？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你手下？”苏明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往门外走去。 霍华德摆正脸色，一脸良心企业家的样子：“我刚才想了想，人家毕竟还是因为替我办事死掉的，怎么说也是条生命，我决定追授他们斯塔克工业荣誉编外职工这个称号，给他们的家人每家200美元的抚恤金。” “哇，你还真大方。”苏明语带揶揄地说。 霍华德一撇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是，200美元都够在日本买一辆威尔逊企业的自行车了，咱们谁也别说谁，就准你剪战败国羊毛吗？” 苏明耸耸肩，谁叫现在日本觉得美国货什么都好，就算战败了还是有土豪追求‘国际名牌’的，此时在日本涨价不是正常操作吗？产品的定价要体现出不同层次，就算只是烤漆不一样，价钱也有大不同，才能从各层面上占领市场。 10美元和200美元的自行车有什么不同？那得让消费者自己品味啊。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行了吧，我之前已经让人确定了她的位置，瞧你急的。” “嘿嘿，那你看我现在怎么样？”霍华德从丧钟胳膊下面钻出来，脱掉身上的白大褂随手丢到走廊里，整理着里面的西装，还把领带往上紧了紧。 “嗯......猥琐，十分猥琐。”苏明歪着头想了想，面对满脸荡漾着春光的霍华德，他只能想到这个词。 霍华德翻了个白眼，肩膀耷拉了下来：“伙计，我知道你嫉妒我的英俊容貌，还有我这万人迷的性格，但是我现在面临着人生的巨大考验，你倒是正经些啊！” “好吧，你只要不笑不说话，倒还能过得去，就是头发有点乱。”苏明叹了口气，安慰了他两句。 霍华德朝掌心吐了一大口唾沫，抹了抹自己的头发：“现在呢？” “噫！离我远点！”苏明咧了一下嘴，感觉好恶心，冬天这样出去不会结冰吗？ .................... “我怎么感觉这是在往长岛走？” 坐在车里，霍华德感觉这路是越来越熟悉。 带着霍华德离开里海营就在飞行，不过倒了纽约郊外没人的地方，苏明也撤掉了装甲，变回了风衣西装的模样。 昨天晚上纽约城里发生了暴乱，所以有很多人试图逃离那里，只不过天黑路滑，开车总是会出问题。 苏明此时就在郊区路边捡了辆汽车，勉强修了修，就这样带着霍华德上路了。 穿过兵荒马乱的纽约城区，经过曼哈顿大桥，大军团广场，到处都能看到战争后的景象，有些警察冒险上街维持秩序，而路边商店里残留倾倒的电视机则在轮流播放着新闻和官员们的看法。 在过了皇后区东面的新海德公园之后，路面情况和周围的建筑物损伤就越来越小，直到渐渐地看不到了，一切都如同以往。 乡村般的风景渐渐出现在车窗两边，而白雪皑皑的农田显得是那么干净。 “确实是长岛方向，只不过更具体一些，我们的目的地是南安普顿。”开车的苏明轻松地回答了霍华德的问题，他倒是好久没有开车了，这种慢悠悠的感觉也不错。 “南安普顿，东汉普顿，蒙托克......”霍华德扳着指头回忆地图，突然扭过头来：“你的学院就在蒙托克，这不就和你的老巢只隔一个镇吗？你该不会随便找个人糊弄我吧？” 苏明挑起一侧眉毛，没好气地把霍华德推开：“你觉得我得有多无聊才来糊弄你？爱信不信，你要是信不过那就自己去好莱坞找真爱吧。” “不，没有不信的意思，我只是，有点紧张。”霍华德搓了搓手，继续捋自己的头发。 “放心，她人很好的，不需要紧张。”苏明淡然地回答，把油门往下踩了踩，车子从路面上的一溜小坑驶过，霍华德的发型和车顶棚又是一连串的接触。 发型又乱了，于是霍华德无奈地继续用口水修补，苏明暗中憋笑。 车子又行驶了半个小时，终于在积雪的路面上停在了一处庄园门前，苏明将破车熄火，就此丢弃：“好了，就是这里。” “整条维安德斯路上就这一家，老城湖在她家后院里，房子像是乡村版的卢浮宫，你没说过她是个超级富婆。”霍华德这种战争暴发户，站在人家一看就很有底蕴的庄园门前，倒是更紧张了。 “哦？我没说过吗？大概是我以为你这样的天才不在乎钱吧。”苏明从怀里摸出一根烟来，悠哉地点燃，靠在人家家的大门上：“她叫玛利亚·柯林斯·卡波纳（MariaCollinsCarbonell），关于这个姓氏了解吗？” “你以为我是谁？天才好吗？虽然我是物理学家，但是我外语意外地不错，如果是卡伯纳，那么就是法国人，如果是卡波纳，那就是西班牙裔。” 霍华德不服气的劲上来，昂着头说出答案，脸上带着得瑟的笑容。 “嗯，算是对了一半，她家从1866年开始做橄榄油生意，是在世界范围都数得上的，在西班牙内战时期这一家族的分支来到美国，虽然不想让你太受打击，但是她真的比你有钱多了。” 霍华德一抹满是白霜的头发，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声：“开玩笑，我的未来才是无价的，走，现在就进去，让她拜倒在我惊人的魅力之下。” 第1017章破冰之旅 霍华德眯了眯眼，觉得自己贸然来拜访可能有些太唐突，再说他也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未来的妻子。 所以他决定翻墙。 就是偷偷潜入进去，看一眼对方长什么样，如果有机会再偷听一点谈话，判断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就可以溜了。 把妹和做特工其实是共通的，都需要收集情报。 当你知道一个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心里怎么想，并且能做出得体应对的时候，那么套近乎的行动想不成功都难。 想做就做，霍华德向来都是干脆的人。 他抬起脚，在鞋底上按了几下，当初他发明的超级吸力鞋就从脚下弹了出来，发出蓝莹莹的光开始运转。 然后他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施施然地走上了外墙，表情是那么的骄傲和潇洒。 苏明则只是抱着胳膊站在门外，根本没有跟上的意思，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可是普通商人斯莱德，而且这里是美国，入侵别人的家吃了枪子都正常。 要是霍华德中枪了，总得有人送他去医院不是？ 霍华德不知道苏明的想法，他迈着魔鬼一样地步伐，一步两步走上了墙，一脸得瑟地站上墙头，扭头对苏明挤眉弄眼之后才准备往下跳。 可在这时，他突然看到院里有一个小女孩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她穿着棕色的小号大衣，带着粉色的毛线帽子和手套，黑色的头发调皮地从帽沿下钻出，身边有个堆到一半的雪人，一些塑料小工具散落在周围。 小女孩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看来是正在花园的一角玩雪呢。 “呃......嗨！” 霍华德的表情有些尴尬，这刚上墙就被发现了吗？好在是个小女孩，糊弄过去好了。所以他十分友善地打了个招呼，还在墙头上蹲了下来，让自己显得没有什么威胁。 只不过小女孩只是看着他发光的鞋，从惊讶中很快回复了平静：“为什么你想偷偷钻进我们家来？这位先生，看你的穿着，并不像生活难以为继的人。” “我......找人。”霍华德想了想，难道被当作小偷了吗？他有些不自在的抹了抹鬓角。 他霍华德斯塔克，可以被人看作是天才、疯子、变态，这些他都能欣然接受。 但唯独不能被当作乞丐和小偷！ 可是再看看人家的家底，连花园的长椅都是镀金的，也许自己在小女孩眼里真的是乞丐也说不定。 “大门在那边你不走......”小女孩指了指门，挺起了小胸脯：“你知道我只要尖叫一声，就会有上百名保镖出来对你开枪的吧？说说你来找谁？” “我不是坏人，我是霍华德斯塔克，很有名的，你肯定在电视上见过我。”霍华德指着自己的脸，努力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就像是他曾经登上时代杂志封面时的照片。 小女孩连着退了好几步，看霍华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变态一样：“你就是传说中最喜欢不穿衣服就上街的霍华德斯塔克？” 霍华德扭头朝墙外的苏明做了个凶恶的表情，都怪他！上次没穿衣服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结果被号角日报炒作了一波，现在连小女孩都知道他的恶名了！ 苏明扭过头看向远方的大海，缓缓吐出一口烟气，随手弹了弹烟灰。 “呃！如果我说那是个意外，你信吗？”霍华德拿苏明没有办法，只能重新笑着向小姑娘解释，殊不知他这蹲在墙头上的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女孩的目光变得犀利了，仿佛看穿了一切：“我信，我信你是个变态！你走吧，不然我要叫人了。” “不，我真的是来找人的，玛利亚·柯林斯·卡波纳，她就住在这里吧？我是来找她的。”霍华德慌乱地摆摆手，他不是变态啊！ “哦？你认识她吗？”小女孩平静地从地上捡起了粉色的小铲子，横握在胸前，像是当作防卫武器一样。 霍华德也没法跟外人说魔法的事情，他只能含糊其辞：“我和她没有见过，不过我是她的仰慕者，我这样翻墙进来，其实只是为了偷看她一眼，你知道的，就像是故事书里那样，王子晚上偷偷顺着玫瑰花藤爬上公主的阳台，是不是很浪漫？” “不要脸！无耻！” 女孩一点也不向往，反而嫌弃地皱起了小鼻子，向后又退了几步。 霍华德有些尴尬，这小姑娘也太早熟了吧？一般的小孩不是应该认为王子在半夜进公主房间只是为了聊天吗？ “还不到你想的那种地步啊！总之你帮我保密，让我偷偷进去看一眼，我给你买你家里不让小孩玩的东西。” 霍华德岔开了话题改为利诱，既然对方家里有钱，教育程度也超乎想象，那么家教严谨的家庭往往规矩也多，肯定有什么好玩的是不许小孩接触的。 小女孩低下了头，像是有些意动，那粉色的小手套托着下巴片刻，她抬起头来：“我想要只老虎，可是家里人不让养，你能买给我吗？” 霍华德吸了口气，老虎？有没有搞错？小女孩不是应该都喜欢兔子或者小狗之类的东西吗？为什么是老虎？ 墙外偷听的苏明倒是点点头，看来小姑娘是猫派的了，老虎也是大猫，没错。 不过霍华德想要做成的事，再困难都能克服，他一拍胸口：“我给你买座动物园，里面不光有老虎，还有狮子和长颈鹿，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嗯，记住你答应我了哦。”小女孩点点头，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向花园出口处，朝远处的大宅中喊道：“爸爸！有妈妈的仰慕者想来看她！可以让他进来吗？” “我倒！” 霍华德从墙上跳了下来，逃命一样拉着苏明钻回了车里，打着火就跑，一边开车一边朝苏明吐槽： “你耍我很开心吗？我命中注定的妻子居然已经结婚了，还有女儿？” 苏明似笑非笑地抽着烟，摇下副驾驶的玻璃吹着冷风：“怎么？寡妇你接受不了？” “漂亮寡妇倒也不是不行......等等，你是说他丈夫会死？这个你都能预见到？”霍华德的车速减慢了一些，他开始游移不定。 看到霍华德那被蒙在鼓里患得患失的样子，苏明心情非常愉悦，事情其实不像霍华德想的那样，但现在说破就不好玩了。 “反正地方我已经带到了，至于未来你怎么办，我就不管了，现在先送我去忠嗣学院，一起喝一杯？” 霍华德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这种等着别人老公死掉的心情难以言喻。感觉自己有些卑鄙，但又有些禁忌的冲动，总之很复杂。 ..................... 而就在他们身后，听到墙外汽车的声音越来越远，小姑娘笑眯眯地转过身来，拄着铲子像是小大人一样自言自语：“看来传说中的斯塔克也不太坏嘛，还有点羞耻之心。” 这时一大群女保镖从花园中的各个隐蔽处走出，为首的女人走近小主人弯下腰，用西班牙语问道：“玛利亚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才十二岁！”玛利亚红着脸，低下头搓了搓衣角。 女保镖笑着摇摇头：“斯塔克先生确实像传说中一样，有些太荒唐，都三十多岁了还来胡闹。” “不，他不光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住在这里，只是他不知道我父母都已经去世，还有我的真实年龄，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女孩揉揉自己的黑色长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总之派些人盯着他，看他究竟有没有给我买动物园。” “我们可以自己买的。”保镖试探性地问道。 玛利亚把铲子竖进一旁的雪地里，自己继续堆起了雪人：“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名声极差的他究竟是哪种人，是不是那种说到做到的男子汉，能不能记起自己答应一个女孩的事情。” 保镖鞠躬离去，而玛利亚把雪人的脑袋装上，随后给它插上了胡萝卜鼻子，纽扣的眼镜，铁桶帽子。 随后她看着雪人发了会呆，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让下人去厨房找来两块煤炭，给雪人装上了可笑的小胡子。 她红着脸呼出一口热气，伸出手指捅了捅雪人的肚子，咬着嘴唇：“什么我的仰慕者，还要爬我的阳台......不害臊，不要脸，讨厌......” 说着说着，她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脑袋上好像都冒出了热气。 .................... “哎呀......呃！” 从车上下来，霍华德就捂着自己的腰，跳墙的时候他有些太慌张，结果把腰给闪了，一进校长室，他就像是咸鱼一样蹭到了沙发上，彻底躺展了。 “霍华德斯塔克，居然被小女孩吓得闪了腰，王，帮我给号角日报打个电话，让他们派记者过来。”苏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十分惬意地坐在王让出的椅子上。 霍华德咬着牙呲溜就坐起来了：“谁说的，我什么事也没有，不需要打电话了。话说你以前的校长呢？怎么换了个好莱坞童星过来？” 王笑着朝霍华德点头打招呼：“以前这里的校长正是家父，他退休了就由我来接任。” 霍华德的表情很奇怪，他看向苏明：“你这里职务还是世袭的吗？” “反正我的威尔逊企业和你的斯塔克工业不一样，我这又不是上市公司，不需要每季度公布财报，也没有董事会需要应付，我想要谁干什么都可以。” 苏明直接把酒瓶抛给霍华德，他现在大概还没缓过来呢。 霍华德接过酒瓶，没有喝而是收了起来：“算了，先不喝酒了，趁着今天城里比较混乱，不少人打算逃离纽约，我得趁便宜买块地盖动物园去。” “想通了？准备走女儿路线吗？”苏明憋着笑。 霍华德摆摆手，呲牙咧嘴地向门外蹭去：“没有的事，我只是恰好想建动物园，而且出自我手必须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不过，要是有小孩想要看动物，带她去看看也没什么。” “嗯嗯，我信了还不行吗？”苏明朝王打了个手势：“斯塔克先生行动不便，送他去找块好地皮。” 王的双手往腰带中一插，同时戴上了双悬戒，两个金色的圆环在空中很快成型。 随后他拖着其中一个，跳进了另一扇传送门里，从霍华德的面前突然出现，然后小手一甩，像是套圈一样把霍华德套没了。 “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明好像听到了坠落时的惨叫。 “你送他去哪里了？”苏明问小王。 “霍华德先生说要建动物园，纽约地价其实性价比不高，而且这个季节还看不到园中的树木以及水源情况。” 王一副很懂的样子，苏明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万一冬天买地动工，到了来年春天，发现那片树木是死的，或者园区内根本没有活水，那就很亏。 “说的不错，哈米尔看来没少给你教东西嘛。”至尊法师欣慰地拍拍小伙子的肩膀。 “哪里，地理也是守护者一族的必修课，我们至少要知道自己守护的地球是什么样。”王谦虚地鞠躬，去帮苏明准备午饭，走出办公室时随口说道：“所以我送斯塔克先生去了古巴，这个时间的加勒比地区，向来气候宜人。” 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呃......好吧。” 美国人在55年去古巴...... 希望霍华德命够硬，能撑到SSR救援吧。 第1018章队长的命运 苏明吃着小王从学校食堂打来的饭菜，透过校长室的窗户看向学院。 昨天市区中的动乱，并没有影响到长岛，此时学院的运转一切正常。 在毛妹们从学院毕业之后，这里现如今的学生们大多数都是各地收来的孤儿，他们会在毕业后根据专业不同，分配到隐秘战线或者企业的不同部门里去。 当然，如果天资特别好的，则直接转入卡玛泰姬，这同样是王需要负责的事情。 那窗外的积雪被风吹起了一点雪沫，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想起了池塘里的鳄鱼，纽约长岛不是短吻鳄的传统生态圈，但是架不住有人喜欢把它们当宠物养，纽约下水道鳄鱼的传说由来已久，而苏明学院中的鳄鱼恐怕早先也是某些人的逃亡的宠物。 别的地方容不下它们，而这里没有问题，这才是教育意义所在。 不管来路如何，到了这里只要忠诚就完事了。 “吃好了，你去夏威夷的蛛网总部，我去华盛顿。”苏明思考了一些事情，抹抹嘴站起来，让王给他开门。 现在佐拉那边的工作进展应该差不多了，蛛网的情报也应该返回到了总部，让王把这些情报通过魔法传信交给塞勒涅，元首那边就不是问题了。 小胡子不会那么容易彻底死掉，但只要他不死，丧钟和塞勒涅的契约就无法实现，所以那个女人一定会尽力，就冲着那么丰厚的条件，她也不会放弃。 做不到，那么好处就吃不到，小胡子也会一直被她缠着。 就算她运气好做到了，苏明也只需要把惊恶先生卖给她就是了，自己也不费心。 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史蒂夫不知道情况如何，他能不能走出杀了一大堆自己人的心理阴影。 要知道摩纳克都有些承受不住那种罪恶感，更别提很傻很天真的史蒂夫了。 苏明得去看看，虽然知道原定放在美国队长身上的计划八成是行不通了，但也不能让史蒂夫彻底垮掉。 以斯莱德的身份，去一趟白房子的废墟，他和佩姬现在应该就在那里。 .................... 史蒂夫坐在一处路边的石柱上，这其实是路灯被折断后的灯座，他把画着五角星的盾牌放在眼前看了又看，随后又抬头看向街道的尽头，另一个‘美国队长’正在忙着指挥交通。 从昨天夜里不打不相识之后，两人干脆就一起行动了，但是和对方不同，那个人对于误杀了大量美军并没有什么太多感觉，毕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方都被控制了，还能怎么办？ 但史蒂夫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关。 当年他在战场上曾经救过数千人，可是昨天夜里在他醒悟之前，大概就带着咆哮突击队杀掉了那么多，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些事情的消息扩散开来后，人们会怎么看待他。 但是毫无疑问，如果亲人死在美国队长手里，那么这份仇恨就会深植心中，直到有一天爆发出来。 “嘿，队长，想什么呢？” 威廉走过来，用自己的盾牌和他的碰碰，把史蒂夫从回忆中叫醒。 “现在你才是美国队长，我只是......临时客串。”史蒂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威廉也放下盾牌，两个美国队长并排坐在一起，他摘下半遮脸的兜帽，露出和史蒂夫一模一样的脸来：“不，你可是我的偶像，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对我来说你才是队长。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因为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史蒂夫吹了一口气，看着马路对面那焦黑的建筑群，以及更远处破败的城市：“我也有问题，我没有想到军方会偷我的血去复制血清，而我什么都不知情。” “呵，那些官老爷什么做不出来？我很早就知道了。”威廉耸耸肩，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但错的是我，你看，我没有拒绝血清改造，没有拒绝整容手术，甚至服从安排使用了你的名字，你的军籍编号，彻底伪装成了你。” “也许我们都错了，也许都没错，但是眼前的局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史蒂夫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战场，而且巴基还不在：“你也从电视上看到了小胡子的演讲吧？他播放了我杀人的录像。” 威廉拍拍史蒂夫的肩，小声安慰道：“那是修改后的录像，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但是我们杀的都是穿着德军制服的人，不是草绿色军装。” “但本质上，录像没有错，我杀的都是自己人，都是好小伙子，他们只是被人控制，而且现在已经有了解药。” 史蒂夫所谓的解药，其实是佩姬的一种发现，她发现将被控制的人打昏之后，摘掉防毒面具，等人醒来后就能摆脱控制。 就是这么简单。 这让史蒂夫更加懊悔，为什么他要下死手呢？如果只是用盾牌把人击晕，他明明可以救下他们的。 还有一个能够在空中飞的神秘人，自己想要阻止他杀人，但对方只是一晃手指，自己连人带盾都飞出去了，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钢铁风暴像是海啸一样把那些军队全部淹没。 史蒂夫陷入了茫然，他在思考英雄的意义。 威廉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是史蒂夫当英雄习惯了，他一直以极高的道德水准要求自己，行事也不断朝人们心目中的传统英雄形象贴合。 这大概就是给自己画了个圈，让自己像是圣人一样办事。 可是凡人怎么可能做到如同圣人呢？因为连圣经都是假的，这个世界没有那种非黑即白的事情，所谓英雄，也不一定就像童话中那么光鲜。 说实话，这样仿佛有道德洁癖般的美国队长，威廉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从二战中活下来的。 “当初谁又能料到以后的事情呢？先这样吧，我得去找上级报到了，你是在这里等女朋友？” 他拍拍裤子上的雪渍站了起来，毕竟他只是服从命令，杀人不就是军人该做的么？想不通队长为什么这么造作。 “再见，你才是美国队长，我不是了。”史蒂夫点点头，低下头又开始玩他的那面盾牌。 他看着盾面内侧，那些仿佛擦不掉的强力胶痕迹。 他在舞台上打倒过小胡子数百次，而在二战中也自认为打倒了他，可是当那个恶魔再次出现，只是一击就打倒了自己，这才是那个疯子的真实实力吗？ 威廉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摆摆手拉起自己的面罩：“再见。” 互道再见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这竟是永别。 书客居网址： 第1019章黑暗风波 “事态现在就是这样，多亏了那个神秘人的插手，他杀光了叛乱的警卫队，给我们留下了处理的余地。” 在此时的五角大楼中，一间安全措施做得连蟑螂都钻不进去的房间里，一些穿着军装，戴着高级军衔和识别牌的人正在交谈。 灯光被有意调暗，为的就是让开会时与会人员看不清各自的表情。 在实木长桌的一端，明显是高官的人为不可察地点点头，听了参谋的分析后，他很满意。 “很好，大屠杀的罪名正好有人顶上，对方没有清晰的照片也无所谓，反正先发布全境通缉，同时通知我们的北约盟友，让他们也通缉这个人。” “这个神秘人能够操纵金属，通缉令上就说是外国变种人吧，这样国内的民众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在另一处的黑暗中，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对方控制金属乱飞的能力，鬼知道是什么，但只要军方说那是变种人，是外国破坏势力，那就一定是。 “通缉令随便找人花一副肖像吧，像不像无所谓，总之有个交代就好。现在我们比较麻烦的问题是美国队长，他杀人的录像被小胡子曝光了，而且那些不嫌事大的媒体已经将消息扩散了开来，这会影响我们军方的形象，甚至进一步影响到来年的财政预算。” 为首的人结束了之前的讨论，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下一个议题是关于美国队长的。 “这确实是个麻烦，穿着国旗的人屠杀了我们自己人，这对我们的声望影响不小。”另一个黑影说道。 此时桌子对面的人提出一个建议：“有没有可能，让好莱坞配合我们，再录制一遍这个过程，说泄露出去的录像是电影片段。” “想法不错，但队长是不会配合我们的。”为首的将军说道，他否定了这个说法。 提出建议的军官笑了：“队长不配合没关系，我们还有冒牌货不是么？他向来服从命令，是个完美的士兵。” “......可以，联系中间人去做吧，不要让人看出背后有我们的影子。”将军非常干脆地做出了决定：“不过还要准备备用计划，如果民众们不买账，我们就要把冒牌队长的尸体推出去，说一切都是他做的，他是nazi的间谍，和我们的史蒂夫无关。” 把黑锅甩在死人的头上，向来什么时候都有效，至于威廉和史蒂夫选哪一个牺牲掉？这还用想吗？ 史蒂夫身后有一大群SSR的同事，甚至还隐约有着丧钟那样的怪物关照。 而威廉呢？屁都没有，也许以前有些战友，但从他成为史蒂夫的替身之后，以前的人际关系就消失了。 和能力以及战斗力无关，如果要选一个人出去消除民愤，自然选没有根基也没有副作用的咯。 “这容易，在拍电影的时候动点手脚，一切都会安排好的。”下面的参谋好像有了计划，或者说他们早有预案，毕竟新血清是他们研究出来的。 “身为替身，他本来就是用来给美国队长替死的，相信他知道了也能理解我们的决定。” “哼，他是军人，只要服从安排就行了，能替美国队长去死是他的荣幸，如果不是他原本长得就像史蒂夫，整容手术比较好做，他以为这些年那丰厚的薪水和待遇凭什么落在他头上。” 下面的军官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赞同领导决定的，而此时一言不发的人，被上将看在眼里，代表着以后的路就走窄了。 上将敲了敲桌子，身上的深色军装看起来就像是黑色一样：“好了，那就这样定了，既然这样，就再从军队中挑选合适人选，准备好血清，我们毕竟以后还是需要‘美国队长’的。” “等风头过去，我们可以考虑批量生产美国队长，每个州分一个。”立刻有人笑着开始捧。 “只要血清产量跟得上，就是每个镇里安排一个也没问题。”又有人接上了话，语气更狠毒一些：“不过这次的事件也给了我们提醒，我们现在对于史蒂夫有些顾忌，那么接下来新一批的美国队长，就不要接受整容和改名了，就让他们以自己的真名活动，而且要挑选长相非常英俊的那种。” 长桌角落处的黑影接话：“唔，等到他们自己的名声和作用超过史蒂夫，成为战后的明星，那么史蒂夫也就对我们没什么用，可以除掉了......” “我们不需要考虑SSR的咆哮突击队吗？他们和史蒂夫关系很好，如果我们以后要对史蒂夫动手，他们可能是潜在的威胁。”有人提出了异议。 很快有人不屑地说道：“咆哮突击队都是些普通士兵，他们什么都不懂，唯一聪明点的就是那个叫弗瑞的黑牲口，但谁愿意相信他呢？黑鬼们都是骗子、强盗、流氓和罪犯，必要的时候可以连他也处理掉。” “是的，黑色畜生们也本该在田里摘棉花，最近还闹什么‘要求平等’，不如找机会......” “对付那个黑人牧师是FBI的事情，我听说埃德加·胡佛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我们只要等等就好，必要时候我们可以发动‘断箭计划’，‘恰好’遗失了那么一两枚核导弹。” 见到已经没有什么正经事，大家都开始展望未来了，为首的上将敲敲桌子站起来：“开始准备行动吧，现在还是做好眼前的事情，我得去新闻发布会见记者们。先生们，我们的超级士兵军团在未来会为我们占领全世界，那时候我们都会是真正的英雄！散会！” 他从桌面上拿起自己的军帽，朝众人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敬礼的众人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在上将离开之后，很快黑乎乎的会议室里就走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刚才提出要除掉威廉和史蒂夫的陆军少将参谋，是上将眼前的红人；另一个则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被众人认为是路走窄了的空军上校。 两个平时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人，在一起出门前飞快地握了下手，以极快的语速相互耳语道： “在世界上获取我们的位置。”X2。 随后两人出门，在漫长的走廊中走向走向不同的方向，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拖得很长，而他们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 “上将！上将！请听我说几句话。” 忙着走向新闻发布厅的上将，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喊他，但要不是那个矮小的人影被警卫们像布娃娃一样抓在手里，他还真不一定看得到这个侏儒。 被抓起来的人因为是侏儒，所以不管穿着什么都显得有些滑稽，更别说这个人穿着不合身的花呢西服，还系着一条红领带，大大的眼镜框几乎遮去了半张脸，就像是从什么废车场里钻出来的一样。 他头发很长，而且也没有经过什么梳理，既油腻又显得乱糟糟，此时他还死死握着一份文件，在警卫的手里挣扎着。 “年轻人，你很面生，你是怎么进入五角大楼的？” 上将看了一眼手表，他还有几分钟时间，他被侏儒的可笑举动和尖锐的嗓音逗笑了，决定和他聊几句。 见到上将说了话，侏儒顿时来了底气，他拍掉了警卫们的手，抬起下巴整理自己的西装：“五角大楼的防卫，对于我这样的天才来说，还称不上严密。” “他该不会是钻通风管道进来的吧？也是，有身高优势，哈哈哈。” “哈哈，有道理。” “......” 上将身后的军官们就没有把这个侏儒当回事，彼此窃窃私语的声音明显大了一些。 侏儒却十分平静，这是他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可能因为一点冷嘲热讽就让他放弃。等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他将成为世界上最富裕的人，举世闻名的科学家，到时候这些军人和政客，只能仰视他的下巴。 “将军，我是玻利瓦尔·特拉斯克，一名科学家，擅长物理学以及生物学，这次来这里，是为了拯救我们的国家。” “哦？我以为那是我们军人的任务。” 上将笑着说了一句，对方就像是电冰箱的推销员一样，总是喜欢夸大其词。 在玻利瓦尔开口之后，上将就明白了，无非是一个科学家拿着自己认为有价值的项目，想要让军方采购罢了。 想到到这里，上将已经失去了兴趣，他摆摆手，打算转身离开。 当然，还要让卫兵们把这个侏儒叉出去。 “消灭敌人是军方的责任，而我只是来提供新式武器的！专门消灭变种人的武器！” 见到卫兵又有围拢的趋势，侏儒直接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把里面那漂亮的设计举过头顶，展现在上将面前。 上将原本只是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可这一眼就让他停下了脚部。 他走近了一些，接过那份文件，看着上面画着如同六层楼一样高大，完全由金属构成的机器人设计图，上面还有种种参数，以及应对种种变种人的武器。 “年轻人，这是你设计的巨型机器人？它是一件武器？” 昨晚见识了元首的巨型机器人，将军觉得美国军方也必须要有自己的大机器人才行。 玻利瓦尔点点头，笑着扶了下眼镜，用力吸吸鼻子，他知道这位实权派将军已经对这件武器有了兴趣：“是的，一件威力无穷的武器，这次发生在我们国内的事情，我们都看到了，那个能够控制金属的怪胎一定是变种人！” “哦？你很熟悉那些怪胎？” 将军的兴趣更大了，对方的判断，刚好吻合了刚才在会议室中的计划，不管这个自称科学家的矮子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有科学界的人支持‘变种人是威胁’这一理论就好。 有了国土威胁，财政就必然向军方倾斜，五角大楼里的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玻利瓦尔的面目扭曲了起来，他开始在将军面前口水四溅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就是这些怪物打乱了我们的幸福生活！让人民时刻生活在危险之中！我的家人都是当年纽约大火的受害者，那就是变种人干的！我亲眼看到一个着火的人从空中飞过，一栋楼里，只有我一个侏儒孩子活了下来！从那时起，我一边在马戏团打工谋生，一边自学种种科学知识，几十年如一日，为的就是报仇！” “可是我们有足够的军队以及武器装备来应对变种人了。”上将翻动着手里的文件，这里资料很不完整，看来小矮子留了一手，不是那种傻乎乎的科学家啊。 玻利瓦尔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一甩头发，伸出短粗的手指： “那是对于已经暴露的变种人而言，但是没有暴露的呢？他们会混在人类中间，那些肮脏的畜生会用自己的X基因和普通人繁殖后代，从而污染我们人类的基因，渐渐将我们同化掉！根据我的计算，只要变种人总数占到地球总人口的12%，人类就会走向无可避免的灭绝！” “这......” 现在被基因学家提出来这一观点，上将一想，细思极恐，这就是慢性谋杀！ “这就是我要说的了，将军，请看我的发明！它就能够将那些变种老鼠从各处的地洞里挖出来，将它们统统绞死在路灯下面，为了纯净的世界，人类的地球万岁！” 玻利瓦尔激动地口吐白沫，四肢乱挥，那模样让周围很多健全人都感觉到了恐惧。 一个人出于利益和好处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往往大家都能接受，这叫做黑暗，人类社会有光明就有黑暗。 而像是这种为了复仇或者信仰不择手段的人，叫做疯狂，正常人往往会畏惧疯子，因为他们不可预料。 上将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这里毕竟是人来人往的走廊：“年轻人，我现在要去参加记者招待会，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进行一些应对。你先去我的办公室等我，我们接下来再谈细节，对了，你的机器人很不错，它有名字吗？” 玻利瓦尔擦擦嘴角的白沫，笑着微微鞠躬，知道自己该如何表态：“当然，将军，它叫做‘哨兵’机器人，将会是美国的忠诚卫士。” 第1020章洗大脑 “滴滴！” 正在路边看盾牌上花纹的史蒂夫抬起头来，不远处的汽车喇叭声把他再一次从沉思中叫醒，他看到了车里的人正在看着他。 几十年过去了，这个人的容貌一点都没有变过，那短短的胡茬，还有那被黑色皮质眼罩蒙着的独眼，虽然在外人看来十分具有威慑力，但史蒂夫只感觉慈祥和亲切。 “教父。”史蒂夫站起身来，脑袋和肩膀都耷拉了下去，他甚至觉得没脸见人。 “上车，孩子。”苏明朝他招了招手，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这辆车同样是捡来的，只不过是从别人家里捡的，绞杀非常擅长变钥匙，只需要让身体流进锁孔，然后变硬就可以了。 “我在等佩姬，她还在白房子。”史蒂夫指了指马路的对面，那片废墟上还飘着星条旗。 “她又丢不了，不至于你们这么难舍难分，她走到哪里你都要盯着吧？”苏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至少这几天，佩姬肯定是没时间，现在SSR和联邦以及军方之间的扯皮，就靠她了。 能不能在解散后获得更好的重组条件，对于SSR的大家都很重要，因为被小胡子和九头蛇入侵，这个锅SSR背定了，佩姬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在国会盖棺定论之前，把黑锅分出去。 至于是分给FBI，还是CIA，或者是其他部门，那就看她能不能拿到他们的把柄，或者付出合适的代价了。 SSR局长被证明是间谍，现已死亡，其他高层同样在里海营总部发生的叛乱中损失惨重，现在能说上话的人排下来，只有美国队长，13号特工，以及霍华德和弗瑞了。 史蒂夫，自闭了；霍华德......旅游去了；弗瑞是个黑人。 那么和上层沟通，只有靠佩姬。 这势必牵扯到一大堆的勾心斗角以及利益交换，而且绝对会花上大量时间。 吃了亏不算麻烦，根据苏明的经验，吃亏后的分锅大会才是真麻烦的。 不管是什么组织，或大或小，想要稳定，就一定要有专人背锅。 正义联盟之所以比较稳定，就是因为小闪、蝙蝠和超人都擅长背锅，三人经常抢着背，一旦正联吃了亏，三人开会往往第一句话就是：“是我的错。” 先把锅背上，再讨论怎么解决问题，大家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而漫威这边复仇者数次内战，变种人数次内战，就连九头蛇也爆发过内战，这多是因为沟通不畅又想甩锅，没人接这个锅，那么彼此之间就很不愉快。 反正在苏明看来，解决这一问题的唯一好办法，那就是一开始就别让自己吃亏。 史蒂夫看看不远处的废墟，又看看车厢里来人的眼神，他苦笑了一下，还是乖乖坐上了副驾驶，任由威尔逊先生发动车子，把他载向未知的方向。 其实苏明来找史蒂夫，一方面是要看看他情况如何，更多是为了保他一手。战争时期的美国需要英雄，但在如今这种冷战时代，需要的英雄最好是无名英雄。 史蒂夫太有名，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有点碍眼了。 不过有了自己这种大资本家给他站台，多少还是有些威慑力的，这是财富的威力。 “我看了电视，所以专门过来找你的。”一边开车，苏明一边和史蒂夫说话。 现在一不留神，史蒂夫就在看自己的盾牌发呆，像是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怎么说呢？大概只能说是血清副作用吧，‘好的越好，坏的越坏’，其实说白了，苏明觉得厄斯金博士的血清是变相放大了‘固执’这一特征，让脑子不会急转弯了。 从正面角度来说，可以说是意志力强大，坚定不移。可是换个贬义词，就是顽固了。 史蒂夫和红骷髅都是典型，两个已知的SSS血清使用者，都异常固执认死理。 “我杀错了人，我不配做什么英雄。” 美国队长叹了口气，显得十分颓废，但同时他以希冀的目光看着苏明，想要听听教父的看法。 毕竟是长辈嘛。 苏明早就料到会这样，他掏出两根雪茄来，给史蒂夫丢了一根，美国队长表示不抽烟都不管用，硬被苏明把烟卷塞到嘴里点上了火。 “你杀了不少美国人，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不过在我看来，不是什么问题。”苏明满意地收回打火机，给自己点烟。 “咳咳.....”史蒂夫只是咳嗽，脸都皱了起来。 苏明目光一闪，强迫史蒂夫抽烟，还是雪茄，自然因为那是根九头蛇特制的加料版本啊！ 当初那几个傻子打算用这根雪茄控制金博士，结果被丧钟截了胡，雪茄也落在他手里。毕竟是特产，上面还有威尔逊企业的W标志呢，他就留着了，就是为了现在给史蒂夫安排上。 史蒂夫这样的死心眼，就算苏明说干口水都不一定劝得过来，干脆直接下药。 简单粗暴疗效好。 美国队长得益于SSS血清，新陈代谢速度是快，但只要叼着这‘蘑菇烟’，药品起效也快啊。 史蒂夫平时不抽烟，自然不会知道正常的雪茄会是什么味道，也不会在意雪茄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像是被刀穿过的破口，这东西不需要吸进口腔，只要叼在嘴里，鼻子吸入孢子，那就中招了。 所以只是短短几秒钟，史蒂夫的眼神就变得迷茫起来。 “抬手。”苏明先实验一下效果。 史蒂夫果然双手举着盾牌，像是端着锅一样举了起来。 “嗯，抬脚。” 于是史蒂夫又把双脚抬了起来。 见到效果不错，那么在雪茄的燃烧时间内，苏明就可以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他开始像教小学语文一样给史蒂夫教说话：“接下来跟我念——英雄是要打坏蛋，救好人的。” “......打坏蛋，救好人的。”史蒂夫茫然地重复了一遍。 “美国人里，有坏蛋也有好人。”虽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人的好坏也难以判断，但只有说得足够简单，史蒂夫这样的心智才能理解。 “......有坏蛋也有好人。”史蒂夫又目光直愣愣地复述。 苏明又教道：“我杀的都是坏蛋，虽然他们都是美国人，但是我什么错都没有。” “.......我什么错都没有。”史蒂夫重复。 “很好，把这些话重复一百遍。”苏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洗大脑比洗衣服还简单。 “很好，把这些话重复一百遍。”史蒂夫真的‘重复’了这句话。 “不是，我不是让你重复这句啊！”苏明夹着烟的手顿了一下，挠了挠头。 “不是，我不是让你重复这句啊！”史蒂夫连语气都很像他了。 苏明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些不顺利，但他陪着史蒂夫念上几百遍就是了...... 第1021章天外来客 “这不是我的错，他们是坏人，当时他们正在做坏事，我只是制止了他们？” 半个小时过去，史蒂夫还是稍微有些迷糊，苏明把加料雪茄的尾巴从他嘴里拔出来，丢出车窗外，看着那烟头落进直通大海的波多马克河里。 “对，说得对，会说你就多说点。” 苏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这不就把钻牛角尖的史蒂夫给扭过来了么？ 史蒂夫虽然穿着星条旗制服，但他更多时候喜欢和美国对着干，他不会参加他认为是不正义的战争，也不会去做明显带有黑暗色彩的任务，可以说更高层面上的干涉主义者。 他以淳朴的道德观念，试图让世界变得更好，这就是他成为超级英雄的根本动机。 很主观，很固执，但只要有办法‘说服’他，那么就无需担心他出什么问题。 现在的好消息是——蘑菇有的是。 史蒂夫晃了晃脑袋，他感觉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他心里好受多了，他知道自己没有错，他只是杀了一些坏人。 现在就是不知道群众们能不能理解，但即使人们不理解，他也能够面对千夫所指，这是英雄应该做的。 “我要说什么来着？”史蒂夫觉得稍微有点恍惚，他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雪白的世界，此时车子正行驶在河边公路上，路基下不远就是越来越宽阔的河面，这意味着靠近入海口了。 苏明笑着看了看他，把目光投向前方的路面：“你刚才说很久没有跟我一起出来看海了，记得我以前经常带你和巴基去海边玩吗？你更喜欢石子滩头，而他更喜欢沙滩，呵呵......” “他那不是喜欢沙滩，他是喜欢沙滩上穿着泳装的女孩们，呵呵。”史蒂夫也笑了，对了，之前就是在聊这个来着。 “是啊，可惜现在季节不对，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他究竟游历到世界上什么地方去了。”苏明的语气中充满了惆怅，就像是普通的老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光。 史蒂夫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杀了那么多人的事情，或者说是不在纠结了，他安慰地拍拍苏明的肩膀：“正好我退伍了，接下来有很多时间，我会去找他。” “哦？那我以为你穿上这身，是为了参加万圣节舞会呢。”苏明笑着指了指史蒂夫的制服。 “军方和国会想要把冷战扩大化，通过入侵越南和毛熊交手。尽管我知道这是意识形态不同造成的战争，但理由太可笑，就像是美国人民过得幸福，毛熊人民也过得幸福，两家因为争论谁家最幸福而战.....受苦的只会是老百姓，战争只会导致不幸以及仇恨，我绝不参与这样的争端。” 史蒂夫深深吸了口气，对于国内的那些人他无力阻止，能做的只有让自己不参与。 二战之后的美国，变得他都要认不出来了，好像很快就要成为昔日的法X斯，霸权主义充斥了联邦各层。 “也好，可是如果找不到巴基，也不打算回军队，你打算去做什么？”苏明停下了车，站在了河堤上，冬天的大海总是显得很平静，就连天上都没有飞鸟：“要来威尔逊企业上班吗？” “还没想好，也许会去做漫画家吧，我小时候很喜欢漫画，你知道的，西部的双枪侠什么的。”史蒂夫也从副驾驶走了下来，站在苏明身边，举了举手里的盾牌：“但我得先把这面盾牌还给霍华德，这是国家的财产，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去古巴了，考察动物园。”苏明十分淡定地说道。 “什么？！这个疯子，他怎么想的？不行，我得救他回来。”本来还打算悠闲看海的史蒂夫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地回到了车上：“车子借我用用，我们回头见。” 说完，他开着车就跑了。 唔，希望史蒂夫去古巴的时候记得把制服脱掉，要不然霍华德还不一定暴露，但是星条旗出现的话...... ................... 苏明返回了卡玛泰姬，巡视了一圈自己的地盘后，回到茶室里静静地坐着喝茶。 看着窗外的雪花缓缓飘落，落在那梅花枝头，将红色尽掩，他闭上了眼睛。 其实，他是有想过让史蒂夫竞选总统的，那样能够让40K世界线的走向与地球1610的故事走向靠拢，让世界在不为人知的层面进行微调，在未来冒充某一个宇宙，从多元融汇的大事件里安然脱身，但这一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 史蒂夫现在自己虽然‘看开’了，但民众们短时间内是不会原谅他的，所以接下来一大段的时间，苏明只有安静地发展自己，等待大时代的到来，到时候再启动备用计划。 世界都是由想象力和感情驱动的，驱动DC世界事态发展的根源，苏明现在可以肯定是各种‘欲望’，那么推动漫威这边的呢，应该就是各种‘爱恨’。 这和其他的宇宙都不一样，猎魔人和变形金刚的世界意志是冷漠的，有一种拿钱办事的冰冷感，那里也是等价交换这一原则最直观体现的世界，给人的感觉几乎和苏明前世生活的那个地球一样现实。 而DND的费伦，则是混乱中的秩序，明明感觉乱七八糟，但始终以众神们制造的规律有序运转。 至于艾泽拉斯，那里给人的感觉非常奇怪，有什么存在仿佛总是监视着每个人，可是仔细去琢磨，又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只是摸清了大部分的世界规律，但是想要总结出自己的东西来，增强自己力量在不同世界的共通性，还缺少一些关键的东西，任重道远。 “大师，纽约圣殿报告有外星飞行器坠落在缅因州。”哈米尔走进了茶室，打断了苏明了思考。 苏明叹了口气，放下了茶杯：“这种事情怀特大师自己处理不了？照旧不就好了嘛，如果外星人能变形，就让它变成人类模样，安安稳稳地在终生监视下过日子就好。” “情况特殊。”哈米尔简单地回答道，同时把苏明的茶杯偷偷拿走。 “啧，本来打算去别的世界看看的，我还要去逛街买高级包包呢。”苏明站了起来，黑黄色的盔甲取代了休闲的家居衣服：“开门，话说你觉得我给王起个代号叫‘芝麻’怎么样？” 哈米尔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去逛街买包包？那不是女人喜欢做的事情吗？还有哪个法师代号会叫芝麻啊？！不要硬凑芝麻开门这种天方夜谭梗啊！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准备以后让王多注意至尊法师的心理健康，同时传送门也已经准备就绪了，可以看到在缅因州冬季的林间池塘里，一艘像是战斗机一样的小飞船斜插在破碎的冰面上。 泥水溅得到处都是，此时正在慢慢冻结，厚厚的积雪被削掉了一大片。 明明叫怀特，但实际是黑人的大法师正在传送门另一边等他，同时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穿着绿色紧身衣的高挑女子，捂着伤口靠在后面的树上。 “克里人嘛，看来是她了。” 苏明朝哈米尔点点头，迈步走进了传送门，瞬间转移到万里之外。 “大师。”怀特大师见到丧钟到场，十分恭敬古板地鞠躬，然后整个人如同泡影般消散。 他不能离开纽约圣殿，所以这是远距离的投影魔法，用来传话或者吓唬人的。 苏明褪去了面具，露出了古一一样的亲切笑容：“来自哈拉的克里人，欢迎来到地球，但你没有预约，所以我来了。” 但是对方一脸疑惑，她摸了摸制服手臂上的控制面板：“那是共生体？还有地球不是希阿帝国的领地吗？” “共生体没错，你倒是挺识货的，至于地球......奥丁说地球是他的领地，斯克鲁人说地球是他们的，希阿那些鸟人也说是他们的，你们克里也对这里宣称主权。但实际上呢？谁也没有胆子实质上占领这里，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么？地球是人类的地盘，而我是至尊法师，地球的保护者。” 说着，斗篷带他缓缓升空，像是大鸟一样张开翅膀，在阳光下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将外星人笼罩其中。 “那你是地球的领袖吗？”克里女人不亏是女皇卫队的成员，倒是很沉得住气。 “不是，但是我说的话没有人敢违背。”苏明摆完pose就落回雪地里，随手掏出根烟，低头点上吸了一口，目光悠远地注视远方。 女人也许是从他的姿态上感觉到了信心，她捂着肚皮走了过来：“我想申请政治避难，加入地球势力。” “看来至高智慧还是对王党下手了，但是帕阿姆女王不打算坐以待毙，你来地球有着特殊任务。”苏明随手拍了拍身边的高大松树，上面残留的积雪很好看地随风飘落。 女人露出了惊讶和防备的神情，她强忍着去摸枪的冲动，疑神疑鬼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至尊法师无所不知，至高智慧的能力和我比起来就像是萤火之光。”苏明借着情报优势，就是一顿话术砸过去：“我还知道你名叫玛丽·厄尔，是女王近卫队第一队长，帕阿姆派你来地球为她安排后路，试图用这颗星球借势和至高智慧对峙。” 玛丽伸手去腰间摸枪，但是还不等她动作，一把漆黑的巨剑就搭在了她肩上，让她不得不举起双手投降。 是的，什么政治避难之类全是借口，她是来这里给克里女皇建分基地的。 在首都哈拉的母星系中，帕阿姆根本不是蓄谋已久的至高智慧敌手，她打算撤退到偏僻的太阳系，通过地球的特殊性，将阿斯加德、希阿帝国、斯克鲁人全部拖下水。 可是这计划，应该只有女皇本人以及玛丽厄尔两人知道，这个自称至尊法师的地球人类如果真的无所不知，难道...... 他是个宇宙神明？ 第1022章克里之变 “你没有反抗的能力，接下来听我说，然后再决定自己是想死还是想活，女皇让你来地球建什么星球大炮，但那东西不管对我还是对至高智慧都没用。” 所谓的克里星球大炮，就是在地面上建造一个以星核为能源的能量发射阵列，调动行星内部本身的能量来攻击的巨炮。 怎么说呢，再漫威世界，玩大炮是没戏的，对上能够进出大气层的个体强者，就算把地球改成‘死星’都没用。 看着雪花缓缓飘落在夜幕剑身上，和那些银色亮点慢慢相融，苏明依旧十分平静，克里人因为母星的高重力环境，来到地球后力量和速度大概都是人类的七倍左右。 但和现在的苏明比起来，不值一提。 玛丽明显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对方出剑的速度她根本看不清，她脸色一正开始念套词： “我是荣耀的哈拉之女，帝国无畏的精英战士......” 苏明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这接下来就像是被俘的美军一样，只会背自己的军籍编号了： “行了，我知道你的父亲是指控者福宗，要不然你这种白皮克里人根本不可能进入近卫军。帕阿姆和至高智慧的争端，就起源于贵族体系和进化效率的分歧，但你再说废话，相信我，地球在折磨俘虏这方面的研究无人能及。” “......” 玛丽哑口无言，对方连这个都知道，明明哈拉和地球间隔了无数光年，就是虫洞跳跃都要跳数百次。 “对于你来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苏明收回了大剑，仰着头抽烟。 缅因州的森林和湖泊在冬天看起来还是很漂亮的，要不带琴酒来这里度假好了，这还有松鼠呢。 “......” 她不吭声，像是在做无声的抵抗，但是大剑又突然回到了她的脖子边上，同样快得看不见。 “我让你选择，不要不珍惜机会。”苏明依旧很平静，他看着树上远远偷窥两人的小动物，那毛茸茸的样子确实很有趣。 “好消息......”外星女人还是羞耻地屈服在宝剑之下，也可能是她想多了解些情报，她已经初步相信了情报的真实性，因为对方对于哈拉的情况简直了如指掌。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另一只手弹弹烟灰：“好消息是帕阿姆被至高智慧活捉了，而且那个电子怪物不会杀她，你的女皇十分安全。” “什么？”她露出惊愕的神情，都有些站不稳了，漫长的星际旅行让她不知道自己确切花了多久时间抵达这里，自然也不清楚哈拉在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带任何通信器，这本就是一次隐秘行动，至高智慧是宇宙中最强的超级AI，你带了通信设备，那你就完了。 不光是会暴露自己的位置，甚至使用克里的通信设备时还可能被至高智慧破坏大脑，变成白痴。 “嗯，坏消息是你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女皇这辈子是用不上你的布置了。而且现如今至高智慧已经抹去了你全部存在过的痕迹，你的档案全部被移除，存在过的痕迹被全部抹消，你的所有亲人和朋友因为洗大脑程序都不会记得你，包括你父亲和母亲。” 苏明一边给她说着漫画里的故事，一边思考要买哪座山盖别墅了。 玛丽蹲在了地上，她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不相信！” “以我的实力，还需要骗你一个克里弱者吗？自己破坏自己的飞行器，演得不错，但是还瞒不过我。”苏明看到她彻底崩溃了，满意地点点头，收回了大剑。 她会相信的，只要等上几年还等不到帕阿姆来和她会和，那她就会接受现实了。 就算事情和苏明说的不一样，可他只要提前给奥丁说一声，那个自己本身就满PP债的老头，是绝对不可能让女皇靠近地球，给她可趁之机的。 “好了，我该说的都差不多了，地球欢迎你来定居，人类毕竟是热情友善的种族。我给你的纸张是这里的交易货币，够你活几天的，接下来你自己找份工作就能活下来，身份证明我会派人给你送来。” 苏明丢给她几张美元，这些钱能让她找个地方住下，吃点东西。她身强力壮，想必很快可以在缅因州找到伐木工或者盖房子之类的工作。 “你说的是真的？女皇真的被抓了？”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低头看着怀里那几团绿色纸片，面带绝望。 “你先像人类一样在地球生活上几年，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不过别再搞什么星球大战计划了，你们女皇脑子不好，她的所有计划几乎都是没用的。” 苏明缓缓升空，说到这里其实差不多了，毕竟对方是精英战士不用教太多： “哦，对了，不要表现得太超凡，最近这块大陆上的人对于超能力者很敏感，你的飞船我暂为保管。” 说完，苏明像是拔萝卜一样从池塘里拔出了宇宙战机，举在手上冲天而起。 200美元换了一架宇宙战机，这也是公平交易嘛，克里人的发动机技术还是不错的，带回去给副官做个参考。 至于这个逃亡的克里战士，她当然能生活在地球了，人类文明的同化力是非常强的，尤其是对克里人而言。 要知道在克里的社会文化中，战士们每天一睁眼就是战斗，战斗完了吃饭，吃完饭睡觉，如此循环。 没有任何娱乐，没有任何个人生活，像这样的土包子骤然来到地球这样的花花世界，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比地球人还像地球人。 苏明知道，她十几年后还和一个姓丹弗斯的男性人类结婚，生了个女儿叫做卡萝尔。 无非是蛛网需要监视的目标又多了一个罢了。 .................. 把宇宙战机偷偷送回自己的秘密厂房交给副官的副终端，苏明还是得去阿斯加德找奥丁一趟，只是那老头一开始还装睡不见他，可是这种伎俩对丧钟有用吗？ 他直接闯进了奥丁之眠，那间满是壁炉的房子里，径直上船躺到了奥丁身边，还把那狼皮褥子扯过来盖到自己身上，把奥丁露了出来。 “还睡是吧？好，咱么一起睡。”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还把脑袋一歪，靠在了奥丁肩上。 这一下可把奥丁恶心坏了，他可是取向无比正常的，都被丧钟睡到身边了，这还怎么装下去？ 他仿佛被电击一样就从船型的大床上跳了起来，落了地还不停拍打自己的肩膀，就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冈格尼尔都握到手里了，要是一般人这么恶心他，肯定要先来个透心凉，但是看着盖着狼皮，完全霸占了他位置的丧钟，奥丁喘息了几下，还是把火气压了回去: “你不要觉得海潮会一直上涨。” 这是一句阿斯加德老话，意思就是让苏明不要得寸进尺。 苏明也从床上跳了下来，说实话，恶心战术真的是一把双刃剑，他毕竟不是表弟，也是拿出了莫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的呀:“呕......行了，我来这里是有正事和你说，而且外人不能听，这关系到宇宙中的势力动态。” 奥丁的独眼眯了一下，他拄着长枪坐在了船边上：“说吧，是哪里？” “克里帝国爆发内乱了，阿帕姆女皇打算这样......”苏明把自己的情报和猜测混在一块说了，一连串真话假话，让奥丁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奥丁握着长枪的手紧了又松，他真的感觉有些头疼，麻烦事又多了一件么...... 苏明一大通话说完就溜了，反正奥丁这样的免费保护伞，不用白不用，他自己可以渡假去了。 第1023年先锋 “知道得越多，就越发觉得自己渺小，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太多我不了解的事情，以前我太沉迷于魔法，却没有看清。” 面对至尊法师诡异的目光，莫度十分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卡玛泰姬是一个自然和谐的地方，这里的防御魔法并不会屏蔽寒风和雪花，一年四季不断轮转也是地球的特色，而此时北风中脸色微微发青的莫度显得表情淡然，仿佛已经看透红尘。 “这就是你只穿***，用赛托拉克红带捆绑自己，然后挂上院里大树上的缘故？”苏明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他刚从仙宫回来，就见到了这么富有冲击力的场面：“还有，和我说话的时候先把嘴里的塑料球吐出来。” “遵命，大师。”莫度吐出了嘴里的塑料球绑带，露出了抖M般的笑容。 苏明闭了一下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行了，我要吃新鲜椰枣，去中东给我摘两公斤来。” 莫度解除了魔法，把自己从树上放了下来，身上一道道淤血的紫印让他就像是斑马一样，但他非常愉悦：“您的心愿必将实现。” 说完，他开传送门离开了。 见到不可名状的莫度离开，苏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低着头走向茶室，回到那矮桌之后，漫不经心地泡起了茶。 卡玛泰姬真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自己只是来这边比较方便等塞勒涅的消息，没想到刚坐没一会就遇到这么些事情。 果然要是没什么事，还是少来这地方比较好。 “大师。”哈米尔适时地走进了茶室，在香炉淡淡的烟气中，他把之前拿走的杯子还给了苏明。 “又怎么了？”苏明摸了一下茶壶，那紫砂壶上微微有着湿润的地方。 “没事。”哈米尔一脸担忧地看着丧钟，说出的话和表情一点也搭不上边。 好古怪，肯定是有事......不过既然他不说，苏明也不会闲得给自己找事情做，赶紧溜。 所以苏明干脆地摆摆手，连哈米尔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飞走：“我走了，你保持和塞勒涅的联系，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别来找我，去找淘气大师，椰枣也都归你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明就像是计划中的一样，再度和琴酒回合，在夏威夷过上了轻松的日子，每天白天就是在沙滩上晒晒太阳，喝点大力饮料什么的，到了晚上则是去蛛网总部给毛妹们进行战斗特训。 就算自己是超级战士，同样需要经常锻炼保持状态，习武之人这些东西一天也不能放下。而对于丧钟来说，这已经算是悠闲的生活了。 而在他过小日子的时候，通过秘密渠道抵达古巴的史蒂夫和霍华德则在被人追杀。 史蒂夫虽然退役，但是美国队长在军中的人脉还是有的，尽管在这次时间后有些人唾弃他，但依然有人相信那不是美国队长本人干的。 所以他潜入古巴的事情还算顺利，只不过史蒂夫那金发碧眼的样子，找霍华德倒是费了不少力气。 好在他在军中朋友的提醒下，换掉了那星条旗制服，倒是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就打听到了古巴哪里是野生动物最多的地方。 古巴作为一个加勒比国家，野外并没有什么大型的掠食者生活，无非就是些蜘蛛、蝙蝠、毒蛇之类的小动物，但霍华德那样的人，在雨林中如果遭遇了游击队，那几乎就是死翘翘的事情。 只不过当几天后找到霍华德的时候，霍华德居然很悠闲地在和一群‘养蜂人’谈笑风生，甚至在雨林深处搞起了丛林BBQ。 “嗨，斯蒂夫，没想到居然是你来找我。”霍华德举着一串烤鱼，笑着朝史蒂夫招手，让他别在树后面躲着了，一起过来吃东西嗨皮。 史蒂夫可没有霍华德那么大的心，这些穿着艳丽的黄色防化服，打扮成养蜂人模样的团体，给人的感觉十分诡异。 所谓的BBQ烧烤大会，只有霍华德一个人在吃，其他人则围着霍华德，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笔记本，像是在不断记录什么。 周围都是笔尖高速接触纸面，那种簌簌的声音。 他躲在树后给霍华德打手势，可没想到这个货直接把自己卖了，史蒂夫只能举着盾牌，小心地靠近了这群人。 “不要担心，史蒂夫，他们都是些热爱科学的人，科学是没有国界的，我们相处得很好。”霍华德笑着说道，把烤鱼放在嘴边，大咬了一口。 史蒂夫摇摇头，依旧警惕着，用盾牌把霍华德挡在自己身后：“科学家是有国界的，他们知道你是美国人吗？” “当然，美国队长，霍华德斯塔克博士的大名，对我们来说也十分熟悉。”为首穿着红色的养蜂人站了起来，合起了手里的笔记本：“斯塔克博士对于物理学的研究让人心生敬佩，我们都很尊敬他。” 霍华德得意到胡子都翘起来了，谁能想到在雨林的深处，走投无路的时候科学知识也能让他活得很好呢？ 而且这些人真的非常尊敬他，每天把自己当作神明一样养着，吃的喝的用的样样不缺。 他们人人都富有无畏的探索精神，对于科学知识的渴求胜过霍华德见过的任何人。 好为人师的霍华德天天被人捧着花样拍马屁，受用得不得了，要不是这里没有女人，他都甚至想要和这些科学家在雨林深处常住下去了。 虽然这些人天天穿得像养蜂人一样，到现在他也没见过这些人的真面目，但霍华德认识的蒙面人已经足够多了，也不多这几百个。 所以被拍马屁到高兴时，他就随口给他们指点了一些科研上的难题，这些人在这里好像在研究什么宇宙能量的课题，想要制造一种清洁能源。 史蒂夫拍掉了霍华德的烤鱼，拉着他不断后退：“那么我现在要带他回家了。” “这恐怕不行，我们的实验正进行到关键阶段，斯塔克博士不能离开，这是为了全人类。”红色养蜂人说道，而周围那些看似普通的树木顿时裂开，从里面滑出一些小型机枪，对准了史蒂夫和霍华德。 “等等，不要吵架，没有必要动粗嘛。”霍华德绕了出来，挡在两人之间笑着调解：“我们不是朋友吗？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用沟通解决的。” “你说的对。”红色养蜂人看不到表情，但是能听到那沉闷的声音中的赞许，然后他掏出笔记本来：“那么斯塔克博士能够继续讲解一下，宇宙中的新元素问题吗？” “这个倒不是不行，可是我一直忘了问，你们打算制造什么造福人类的东西啊？”霍华德笑着点点头，讲完课再回国也来得及。 “人造宇宙魔方。”养蜂人坦率地回答，还拿着笔记本抬抬手，示意霍华德可以开始讲了。 “噫！”霍华德瞬间扭过脸去，对着身后的史蒂夫呲牙咧嘴，不断地做着口型：“九头蛇，九头蛇！” 说起宇宙魔方，霍华德立刻记起了当初那鬼玩意在红骷髅手里的威力，只不过后来好像掉进了海里，这些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九头蛇什么时候换了制服？ 而且还惦记着魔方那种东西，这哪是造福人类啊？！ 实际上这些人都不知道，当初随着飞机坠毁的那不是魔方，而是立方，是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种东西，而且现在正在卡玛泰姬。 史蒂夫使了个眼色，不着痕迹地走到霍华德身侧，隐隐挡住他，向对方提问：“你们是什么人？” “哦？美国队长认不出我们了吗？这么说吧，我们曾经都是九头蛇的科学家，但现在不是了。我们的智慧和能力，不应该只限于服务nazi或者美国或者某一个国家，我们向往自由和科技的力量，所以战后我们成立了AIM，也就是‘先锋科技’。”。 为首的科学家十分淡定地回答，对于美国队长这样凶名在外的人没有一丝恐惧。 “九头蛇的叛徒么......说说你们打算制造宇宙魔方做什么？”史蒂夫暗中记忆着那些机枪的位置，策划逃跑路线。 “当然是制造无限的能源，宇宙魔方在二战中的表现队长你也体会过吧？将宇宙能量电池武器化其实只是初步运用，我们现在的目标是制造出全人类都用之不竭的无限能源......”养蜂人首领说道。 霍华德绕到史蒂夫背后，探出个头来，在队长耳边小声说道：“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可是对方的首领立刻又接着说：“这样，当地球所有人都依赖我们的能源之时，我们就能统治世界了。” “他们还是疯的呀！”霍华德又呲牙咧嘴了，这些人比九头蛇还疯！ 史蒂夫突然动手，一拳打倒对方的首领，周围这些机枪应该是遥控的，那么控制器应该就在首领手里，先打倒他，自己和霍华德就有躲进丛林的机会。 拳头一挥，盾牌一甩，那圆形的五角星盾在树木之间，像是弹珠台里的钢珠一样来回跳动，让一群人人仰马翻。 史蒂夫接住盾牌，一推霍华德：“跑！” 两人扭头就跑进了森林，而背后的子弹全部被史蒂夫用盾牌挡下，他辗转腾挪且战且退跟上了霍华德。 没有跑出多远，对方大部队就骑着一种单人的特殊载具就追了上来，那些载具看上去像是摩托车，但是没有轮子，只依靠一个大型皮质喷口向地面喷气，通过反作用力在复杂的丛林地形中如履平地。 霍华德已经把自己的鞋子调成了反重力模式，一边逃跑还有功夫对身后的新式载具品头论足：“这是毛熊最近的气垫船小型化科技，难道是朝这些人买的吗？” “不要想那个了！你和他们一起那么久居然没有发现他们的问题，你究竟在想什么？！”史蒂夫掏出手枪来向后开枪，他这次过来是有准备的，本来来古巴救人，他是不打算杀人的。 但现在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他们，杀人没错！ “看来科学家也不都是好人。” 霍华德表示不背锅，不是他的错，错的是世界！ 科学界本应该是干净的，现在堕落成这样是他的错吗？ “就连美国人都不会全是好人！”史蒂夫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耳朵动了动，在气垫车和枪声的噪音中，他听到了远处瀑布的声音：“你会潜水吗？我们去那个方向！” 第1024章死侍大兵 而就在两人改变方向，朝着瀑布狂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连绵不绝的猛烈爆炸，大量的泥土和碎木都飞上了天空，那些追踪着他们的aim成员在烈性炸药的作用下瞬间变成了碎片。 强大的气浪把史蒂夫和霍华德都推倒在地，像是皮球一样滚出好远。 史蒂夫第一时间举起盾牌，遮住了霍华德的同时向身后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慢慢升起了一颗脑袋。 那是一顶美式钢盔，而且伪装网上还别着大量的树枝和草叶。 史蒂夫稍微松了口气，自己人来了，速度好快，是教父通知了军方吗？ 但是那头盔下面的脸却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而是一张红黑相间，犹如调色盘一样的面具。 红黑色的紧身衣穿在里面，外面套着迷彩的野战背心，上面别着呲水枪和bb枪等各种彩色的武器，那个人还隔着面具在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像是**一样一步三晃地走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则是垃圾堆一般的恶臭。 不过来人毫无所觉，他向地上的史蒂夫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把画着易爆品标志的遥控器远远扔出去。 只听他好像故意捏着嗓子，用嘴里含着痰一样声音说话了。 “队长，我来救你们了！” “呃......你谁啊？”霍华德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只见红黑色的怪人伸出一只手，示意霍华德别说话。 然后那人一个前弓步，用手肘支在大腿上，撑着脑袋摆出t800一样的登场姿势。 只是他的制服裤子因为动作太大开裆了，露出里面有些发黑发硬的草莓小裤裤他也没有察觉。 “我是终结者......不对，尽管按照穿梭时空的样子来说可以那么叫，但那是表哥以前的代号，我这么说恐怕要惹麻烦，嗯......该怎么说才够震撼呢？好烦呀。” 怪人说了一半，又把话吞了回去，收回姿势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起来，随后他用拳头一敲自己的手掌： “算了，现在的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我是谁，反正我就是个兴趣使然，英俊无比，人见人爱，做好事不留名的佣兵罢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最近我在搞促销活动，杀一个人送杀全家哦，机不可失哦。” 不愿透露姓名的某佣兵，飞快地丢给史蒂夫和霍华德两张名片，上面不光有死侍的代号，还有好几种联系方式，仿佛就怕人找不到他一样。 发完名片的佣兵潇洒地转身，站定后扭过头来，两根手指搭在脑袋边上手腕一摆，给史蒂夫敬了个轻佻的军礼，然后他大步走进硝烟中潇洒离去，只在两人的视野中留下一片草莓。 史蒂夫和霍华德面面相觑，两人都不明白这精神病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还偏偏杀伤力惊人。 霍华德看了看名片，那上面有红黑各半的卡通头像，下面写着种种黑暗的业务，他叹了口气，有种强烈的即视感。 “这一串字母中间有个是什么意思？”史蒂夫则比较注意联系方式，但是电话号码位数明显不对，而另一项写着‘网’的项目后面，则是乱码。 他选择询问身边的科学家。 霍华德立刻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这个人恐怕和丧钟有关系，你看他们的名片。” 说着，霍华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张泛黄的名片，那是当初那个人掳走厄斯金博士时，留给在场‘观众’的。 现在把两张名片放在一起对比，就能发现业务范围，名片排版几乎都一模一样，说不好谁抄谁的，只不过上面的圆形头像，一个黑黄相间，另一个是红黑。 傻子都能发现有联系，史蒂夫长长地叹了口气。 霍华德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看着史蒂夫这么痛苦，他有心说出斯莱德的真实身份，可是又不敢，最后也只能同样化为一声叹息。 “我讨厌雇佣兵。”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 在沙滩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苏明皱起了眉头，好像有人在他身边拉翔？ 而且还是一边走一边拉，因为这臭味的源头在不断靠近，不，这不是有人随地大小便，而是那个货...... “绞杀。” 从他的夏威夷花衬衫上，伸出一只细细的黑色小触手，帮他捏住了鼻子。 苏明在躺椅上翻了个身，背对死侍走来的方向，决定装睡。 “欧~~~尼~~~酱！” 突然之间，苏明就感觉一团腐肉贴在了自己身后，那油腻恶臭的感觉仿佛从毛孔钻进了身体里，同时看到一只像是没皮鸡爪的手，掐着兰花指搭在了他一侧肩头。 阳光下，一张像是风干驴粪蛋一样的笑脸，带着硕大的阴影凑到了他的脸旁边。 死侍不光呲溜一下挤上了他的沙滩躺椅，和他并排躺下，还十分妖娆地扮成娘娘腔，像陪酒女一样贴了过来。 苏明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肩膀和后背：“呕.....这就是使用恶心魔法的施法代价吗？让我也被人恶心？给我燃烧弹。” 绞杀从腰包中直接掏出燃烧弹来，拉开弦丢向了躺椅的位置，而原本笑眯眯霸占了躺椅的死侍赶紧提着自己的箱子躲开，一丛烈焰把椅子彻底烧掉了。 “哇！要不要这么狠？难道你不想我吗？”韦德穿着黑色的沙滩裤，上身穿着红花的大衬衫，露出他腐烂的胸膛和肚皮，手里还拎着个贴得花花绿绿的小箱子，在沙滩上跳起了踢踏舞：“如果是表哥你的话，是可以抱我的哦，欧，尼，酱？” 这里是苏明的私人海滩，没有什么外人。 “砰！” 一声枪响，韦德的脑袋像是西红柿一样爆开，残留的下半张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直直地向后摔倒。 “打得好，绞杀。” 苏明摸摸收回神金高斯的绞杀触手，共生体向宿主传来一个安慰的情绪，虽然它是共生体，但宿主一直胃酸倒流，它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但丧钟的意志力是不用怀疑的，苏明很快镇定了下来，虽然还是感觉身上缠绕着黏黏的臭气，但已经不影响战斗力了。 他让绞杀帮忙捂着鼻子，自己走到无头尸体旁边，嫌弃地拖起韦德的一条腿，打算把他丢海里去，可惜，夏威夷周围海域没有鲨鱼。 “走你！” 人形的飞镖在海面上蹦蹦跳跳地溅起一朵朵浪花，瞬间消失在海平面上。 第1025章何为死亡 “说吧，你专门来找我是打算做什么？如你所见，我正在享受假期。”苏明换了一张躺椅，戴着墨镜躺在上面，手则搭在一旁的巨剑上：“而你就像是野狗吃了发霉的墨西哥卷饼后的排泄物一样破坏了气氛，给我一个不把你剁馅的理由。” 一旁上半截脑袋比下半截显得有些小的韦德摊了摊手，打开自己的箱子从里面找出一副新的墨镜。 “我？当然是来找你度假的啊，你以前给了我一些佣金，结果我回去后发现TMD美元的购买力下降得比大象腹泻还快，所以我决定还是来这个时代花那些钱，这样才不亏。” 说着，韦德还拍了拍自己的传送腰带。 “不是，你那边不是还有事吗？灭霸杀了蜘蛛侠，你不是要去给他报仇？”苏明一点也不想和死侍一起度假，而不远处的琴酒明显也不想。 虽然和家人一起度假是不错，但这不适用于威尔逊家。 说真的，与其和恶臭的韦德一起晒太阳，苏明宁愿去和小丑打沙滩排球。 “哦，那个紫皮电索啊？我搞定他了，原本我打算拉起队伍，用超级英雄的传统方式去群殴他，结果大家聚在一起后发现，嚯！复仇者他们非要用什么量子技术重返过去，搞什么无限宝石和手套，太麻烦了，你还记得我那个热辣的‘奇卡’吗？” 死侍从小箱子里掏出一个充气沙发，用打气筒给它打气后放在沙滩上，彩色又满是补丁的东西和周围环境非常不搭： “就是上次在仙宫你手滑捅了我一刀，我在梦中看到的那位，回去后我又想办法找过她一次，不应期闲聊时我说了说面临的问题，她就帮我解决了，她居然是女神哎。” 是，苏明是在韦德身上实验了一下消亡之泪来着，而且他也确实见到了死亡。 “死亡帮你搞定了灭霸，对吧？”苏明叹了口气：“实际上你什么都没干。”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真的干了，而且干得很久！”韦德双手叉腰，慢慢划着圈活动着：“你和队长他们一样，都不知道我为这个世界付出了多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努力，她会帮助地球吗？现在只要想一想，我都觉得腰和小腹疼。”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就越发猥琐，以至于流出了口水。 “好了，你先把脸遮起来，然后我给你点钱，你换个别的地方玩，别来烦我。”苏明把手搭在额头上，闭上了眼睛，太阳暖烘烘的，他白天不想动弹。 韦德坐上自己的充气沙发，像是螃蟹一样横挪凑近了一些，露出讨好的笑容：“那个，你能不能再用你的小匕首给我来几下？我还没来及跟她说谢谢呢。” “只有死人才能见死亡，你概念上就死不掉，恐怕消亡之泪对你也不能起第二次效果了，因为一个人不能连死两次。”苏明示意韦德低头看，那把匕首已经捅在他肚皮上了。 死侍低下头，果然，那熟悉的匕首上，漂亮的猫头鹰雕像好像在看着他笑呢。 “哇，你手滑的速度居然又快了，虽然我好疼，但是果然死不掉了么，唉......” 苏明抽出匕首，甩了甩上面的血迹，又在沙滩上擦了擦，让绞杀帮忙这些有毒血液深埋：“你不是有合理宝石么，用那个试试呗。” 韦德的牛油果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掏出一个菱形的透明水晶：“呶，它好像没电了。” “无限宝石能用没电？你逗我？”苏明拿起了那可透明的水晶，但此时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就和块塑料差不多。 “上次我就是拿它去见奇卡的，然后我回到家突然想到，用得那么频繁，它会不会能源耗尽啊？就像手机那样，那么它能源耗尽后应该会变得暗淡吧？” 韦德把自己的肠子塞回肚皮里去，用手从裤子兜里掏出订书机，给自己肚皮上连着来了几下。 “但是你忘了宝石还拿在手里，然后它实现了你的心愿，没电了，一切都那么合理。”苏明已经猜到了事情发展。 “是的，就是那么合理。”韦德把宝石收回裤裆里，揉了揉自己的脸：“所以我想找找再见到‘奇卡’的办法，我的内心需要安慰，斯莱德，在我心中，你是那么伟大，那么无所不能，所以我来找你了。” 说完，他像是小女孩一样双手合十在胸前，左右摇晃着身体撒娇，含情脉脉的小眼睛快速眨动看着苏明。 “砰！” 苏明扭头干呕了一下，绞杀同时再次开枪把韦德的脑袋打爆。 几分钟后，死侍的尸体坐了起来。 “我也好想要共生体啊。”韦德的脑袋尖更小了一些，他一边换上新太阳镜，一边羡慕地说。 苏明头疼地捏捏鼻梁，这个癞皮狗看来不达目的是不会离开了：“你的其他女友们知道你出来找死亡吗？” “她们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但她们都是我的翅膀啊......”韦德露出了典型的人渣痴汉笑容。 “我怀疑你和负音波少年弹头混在一起太久了，她的日本女友雪绪让你爱上日语了吗？”苏明闭上了眼，他缓缓捋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这样吧，我给你出两个主意，要么你去找德古拉，让他把你转化成吸血鬼，吸血鬼在概念上就是没有灵魂的亡者。要么你去找塞勒涅，让她吸走你的灵魂。” “好主意，我去试试。”韦德高兴地一拍腰带，消失在沙滩上。 苏明立刻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向琴酒：“收拾东西，我们快走，那个货肯定还是死不掉，我们换个地方。” 琴酒同样穿着泳装，腰间围着一块长丝巾，她的表情也有些无奈：“我们去哪？你的表弟好像总是能找到你。” 苏明捏着下巴，皱起了眉头：“你说的对，我们得分开，那个货还能在多元宇宙范围内追踪我，我至少得跳出超大宇宙去......” “还是不能带我一起吗？”琴酒笑了一下，她的眼中有些期望。 但是苏明摇摇头：“除非魔法船或者长者之血的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并且能够和利维坦的宇航技术兼容，否则我没办法带生命体进行全能宇宙的旅行，天球交汇只能让你抵达希里的老家，而且那种手段太不保险了，我可不希望旅行过程中把你丢了，我这次出去再找找别的办法。” “那共生体是怎么回事？它就可以跟着你。”琴酒点了点苏明的花衬衫。 “它不一样，它是被铸造出来的生物，在抓到共生体之神纳尔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创造这一物种的。”苏明抓住琴酒的手指，安抚地捏了捏。 “那好吧，我会留在这里监督科研的进展，不过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如果诸神黄昏降临，我也是会死的。”琴酒叹了口气。 “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我早有计划。”苏明抱了抱她，之后也瞬间消失。 琴酒缓缓地走向海滩上的躺椅，慢慢躺了下来，她看着平静的蓝色大海，若有所思。 ...................... “请坐。” 那个女孩还是上次见面时的样子，只不过她的黑色长发从往日的双马尾，变成了今天的高高盘起。 在黑色薄纱礼服的映衬下，她雪白的肌肤就像是最干净的白纸，而脖子上小小的安卡十字架，也说明了她的身份。 “我刚刚去了家庭聚会，大家都很好，但他们还是觉得我穿得像是参加葬礼。” 她是这么说的，于此同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够拂去人类的一切烦恼。 “葬礼也只是人类的一种仪式，有些人不喜欢仪式感，但这一关总是免不了。”她对面的男人这么说着，黑色的皮质眼罩在脸上微微动了动。 “那么，生者又一次来到亡者的领域，大概不是只为了聊天吧？” 她这里没有红茶，也没有典型，除了骷髅的白骨，她所辖之处都是一片暗灰，但她还是把一只空杯子推到了佣兵的面前，告诉他可以装作喝到了茶，就像是过家家一样。 苏明轻轻靠在沙发上，他的手敲打着自己的膝盖，真的端起空空的茶杯，凑到了嘴边：“很好喝，但我这次来，真的是来聊天的。” “你完成了我的任务吗？”女孩问。 “睡魔和路西法此时正试图创造睡魔宇宙，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准备和全能宇宙对接，如果你们有办法，可以去我们的多元之外找他，哪里有梦，哪里就有他们。”苏明淡淡地回答道，他其实察觉到这一点很久了。 “那很好，我们可以聊聊天，梦终究还是跳出了命运，而死亡是命中注定。”女孩笑得更开心了。 “看来你喜欢这个答案，那么我想问问你，死亡究竟是什么？”苏明也笑着，把茶杯放在白骨茶几上。 哥特打扮的女孩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小帽子，抱起了沙发上的玩具熊：“死亡就是我，我就是死亡。” “不，不止是这样，在这片宇宙之外，死亡是什么？”苏明摇摇头，他问的不是那么浅显的事情。 死亡温柔地看着他，伸出了自己冰冷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如果只有一天的生命，那么今天的结束就是死亡；如果只有一秒的生命，那么秒针的移动就是死亡，这是人类看到的层面。而实际上，世界还有第二天，下一秒，所以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死亡，是一种馈赠，也是一种奇迹。” “奇迹么......”苏明眯起了眼睛。 第1026章卡拉赞 幽深的峡谷之中，一座法师塔耸立在浓雾之中，路边木质的路灯随着风微微摇晃，微黄的烛光并没有传出太远，只是刚好照亮了法师塔下的小小村落。 此时夜深人静。 “嘎，嘎。” 一只黑色的乌鸦叫了两声，蹦蹦跳跳地跃下了法师塔中段的露台围栏，它那小小的身影几乎是立刻消失在夜色之中。 深夜的风很冷，床上的人影仿佛打了个冷颤，猛地坐起，剧烈地喘息着。 年轻的法师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穿着睡衣，用一个小小的火球点燃了床头的烛台，他的施法能力还不熟练，尤其是在卡拉赞这种地方，他的火焰魔法总是像控制不住威力一样。 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嗖嗖吹着冷风的窗户关上。 悲伤沼泽总是有着一种尸体腐朽般的臭气，哪怕有山脉将它和逆风小径隔开，从海面上吹来的风也会把那些气味送到这里来。 “嘎。”木质的窗户发出了乌鸦叫一般的声音，大法师麦迪文很喜欢乌鸦。 也许是看不到窗外那浓雾弥漫的峡谷和树木古怪的影子，让年轻的学徒感觉好了一些，但是当他回过头，打算去上个厕所继续睡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房门居然没有关。 睡觉前明明是关了的。 这里是卡拉赞，正好坐落在虚空的裂隙之上，异常，就代表着真的有什么事发生了。 年轻的法师举着烛台，走进了有些潮湿的环形走廊里，脚步的回声不断从身后传来，就好像有人在跟着他，晃动的烛火把他的影子怪模怪样地投在墙壁上。 虽然他本是提瑞斯法议会派到麦迪文身边的小间谍，但在和星界法师相处的过程中，他渐渐和性格古怪却非常亲切的麦迪文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提瑞斯法议会中的其他人可不会对他那么好，他身为孤儿，在那些大师们看来只是一件可以使用的魔法道具，可能还不如一只幸运兔脚。 而麦迪文关心他，照顾他，教导他许多宝贵的知识。 于是，原本计划帮议会窃取麦迪文秘密的行动，被他一直找借口拖延了下来，他想要和麦迪文多生活一段日子，而大法师对他也信任有加，不光对他开放了大图书馆，同时还随时随地帮他解答魔法问题。 所以，他此时就担心是不是议会的耐心被消磨完了，又派了新的间谍潜入这里呢？ 他得去提醒大法师麦迪文。 卡拉赞很大，而麦迪文一般都会在塔顶的观星台冥想，所以学徒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现在连闪现都掌握得不是很好。就在他走过图书馆门前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部。 提瑞斯法议会想找的是守护者的秘密，图书馆会不会被入侵了呢？所以为了稳妥起见，他推了下图书馆的门。 心中咯噔一下。 原本坚固无比的魔法门锁在门缝处被齐齐切断，就像是黄油那样分成了两半，随着他的推动，门向两边安静地敞开。 他看到了在透明的图书馆穹顶之下，有个黑影正漂浮在半空中，盘着腿正在翻看一本书。 微弱的星光让那生物看起来很不真实，一条长长的披风拖在地上，就像是支持着那个怪影漂浮。 那生物面孔上的红色独眼，在法师学徒推门的时候骤然转向了他。 这可不是提瑞斯法的法师！这根本不是人！ “恶魔！” 学徒立刻准备了自己最擅长的奥术飞弹，但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去看书了，还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再说我是恶魔我告你诽谤啊。” “你是什么人？” 施法完毕，年轻的法师并没有发射手里的奥术能量，而是将其握在手里，让它发出强光。 苏明抹了抹手里的大陆编年史封面，拿着书背起了手。 他伸展了双腿，而魔浮斗篷也如同巨鸟展翅一样张开，将头顶的星光遮得严严实实，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年轻法师。 他原本是打算来这里向麦迪文咨询神器知识的，顺便去达纳苏斯问问月布包的传说，但到了逆风小径，他就闻到了熟悉的恶魔臭味，立刻明白自己来晚了。 如果不打算向萨格拉斯咨询，那就不用见麦迪文了。 不过想到卡拉赞的图书馆，也许那里会有有用的情报，如果可以的话，再弄点魔法书回去给卡玛泰姬研究也不错。 所以他绕了一圈，发现在塔楼露台下方有房间没有关窗，于是他就施展了X金属缩骨功，从非常狭小的地方钻了进去。 原来是学徒的房间，怪穷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还有不值钱的墨水瓶之类杂物。 对于床上像是在做噩梦，眉头紧锁的年轻人，苏明倒是来了点兴趣，他凑过去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居然是年轻时期的卡德加。 至于怎么能认出卡德加的？ 毕竟艾泽拉斯世界，浓眉大眼还拥有国字脸的法师就他一个，虽然年轻了不少，但脸型和五官没有太大变化。 苏明想了想，返回桌边拿来羽毛笔，轻轻用墨水在卡德加脸上画了两撇黑胡子，然后就开门进走廊了。 至于卡拉赞地图，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里的防御机制多数集中在下层，那些奥数仆从和馆长那里，而高层几乎没有什么防御，也可能是N金属盔甲根本没感觉到魔法防护罩就进来了。 反正苏明原本不打算现在就接触卡德加的，但没想到没多一会这小子居然醒了，而且还主动找上了门，这难道就是猿粪？ “我是至尊法师丧钟，来这里原计划是想和麦迪文大师交流魔法心得的，可惜他不在家。”苏明缓缓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和自信。 这些话让卡德加稍微有些游移不定，是星界法师的朋友吗？至尊法师，这个名号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但是他立刻摇了摇头，因为怎么看那图书馆大门都是被暴力破开的。 “不，你肯定是魔法小偷！”卡德加坚定地说，他识破了对方的真面目，因为刚才那本书还在对方手中，此时不见了。 “呵呵......难道你不是吗？提瑞斯法议会的小偷！想要偷‘守护者’的秘密！” 对方猛地伸出一根指头，指向了卡德加，仿佛直接把问题扎进了他的心里。 卡德加后退了两部，心虚和慌乱让他差点维持不住魔法：“你......别胡说，我......” “舌头不听使唤了吧？现在的你啊，还太年轻。”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降落在地面上，把像故事书一样的大陆年鉴丢给卡德加：“被拆穿了要死不认账才行啊，你这结结巴巴的不是露馅了嘛。” “我不是！别胡说！我没有！”卡德加平复了情绪，或者说被那本厚书砸醒了。 熟知对方点点头，还欣慰地鼓了鼓掌：“对，就是否定三连击！就是这种气势！我看好你在未来能把嘴炮技能发扬光大，我很看好你.....要不要来谈个条件？” 第1027章卡德加 苏明知道，在艾泽拉斯，契约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什么有力保障，那摧毁了诸界的燃烧军团，使用的是另一种掌握方式，就像是养狗。 它们会给予凡人一些超强的邪能能力，然后诱惑他们去做些轻而易举的事情，借机给出丰厚的奖励。接下来再给出稍难一点的任务，完成后还有一份奖励，如此循环。 就像是训练狗去叼飞盘一样，每次叼回来都喂一块牛肉干什么的，人类驯化的速度比动物还要更快，因为人类的欲望更复杂。 力量，财富，地位，寿命，这些奖励中总有一款适合。 他们的手段不应该叫做交易，应该叫饲养，而且没有人能够反悔，毕竟就算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落入了恶魔的掌控，但那时邪能已经流遍了全身，再也没法回头了。 卡德加对于谈条件这个词非常敏感，作为一名法师，对于恶魔们的把戏再熟悉不过了。 他立刻后退了两步，感觉自己法袍的背后已经湿透了，这个自称至尊法师的怪人，自己在他面前仿佛没有任何秘密，每一句话都直指人心，太可怕了。 “你究竟是什么？某种能够读取别人思想的星界生物？或者是古神？”卡德加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他打算叫人了。 “你才是古神，你全家都是古神。”苏明没好气地降落，让绞杀褪去头盔，露出自己的脸来：“我是标准的人类，之前也说了，是至尊法师。” “休想骗过我。”卡德加指着苏明身上一看就很沉重的全身盔甲，还有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拿出来的弯刀：“你的板甲比洛萨爵士穿得都厚，哪有这种法师？！” “守护者之杖。” 苏明对左手里的弯刀说了一句话，这团白金色的能量立刻改变了自己的形状，变成了长长的鸡腿杖，而他同时取出了夜幕大剑，随手扎进了地板中，把右手搭在剑柄上面： “所以我说你年轻呢，让我来告诉你魔法的真谛吧！身为法师，就要穿全身重甲，一手拿法杖释放个照明术，另一手拿巨型武器，冲进人群不断释放旋风斩就行了。” 明明知道这是胡说八道，但是看着对方左手法杖右手巨剑，两把武器散发着不同的璀璨光芒，整个人沐浴在穹顶投射的星光之下，显得是那么神秘，那么深不可测。 卡德加有些动摇了。 这难道才是魔法的真谛？自己这些只会施法不会肉搏的法师其实只学到了一半？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一边释放奥爆术，一边不断旋转使用旋风斩的样子，不得不承认好像还真的有点猛...... 看到他的表情，苏明笑了：“是不是很心动？只要掌握了这门技术，以后你就是艾泽拉斯最暴躁的法师，人人都认识的金大腿，下副本推BOSS少了你别人都玩不转。” 卡德加一脸黑人问号：“？？？” 这胡言乱语是什么啊？他用力摇了摇脑袋，把那些幻象甩出脑海：“你是从奎尔萨拉斯来的破法者？” “算了，即便现在告诉你，你也无法理解，毕竟你还只是个学徒，如果你像是麦迪文一样有星界法师（magus）这样的称号，或者像安东尼达斯那样的大法师，他们才有可能理解宇宙之外的概念。”苏明没好气地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提瑞斯法议会想要知道守护者的秘密，你想要知道麦迪文大师最近为什么神神秘秘，这些问题我这里都有答案，要交易吗？” 卡德加熄灭了奥术飞弹，在深蓝色的睡衣上擦了擦手掌的汗：“你知道得很多，你想要什么？” “现在的你还真没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就当作是投资吧，只要你向艾露恩发誓欠下我几个人情，我就会回答你相应数目的问题。”苏明指了指头顶，但那里并没有月亮。 “艾露恩？你有上古卡多雷血统？”卡德加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其实并没有同意交易，只是为了套话。 不过此时听到对方要求向艾露恩发誓，那么倒是说明了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是个精灵们崇拜的神，而且还挺灵验的，但艾露恩好像并不危险。 年轻的卡德加根本不知道艾露恩的真面目，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月亮其实才是艾泽拉斯的唯一真神。 “不是说了嘛，我是纯种人类，你是脑子不好还是耳朵不好？”苏明径直转身走向一边的大书架，像是主人一样拿起了另一本书翻开：“要是不愿意谈条件你就走吧，我唔钟意你啊。” 机会！ 卡德加眼睛一亮，见到丧钟背对着他，同时两把武器都插在地面上后，他立刻甩出了准备已久的突袭计划。 气定神闲加寒冰箭。 看着那一簇湛蓝的冰晶向目标快速飞去，卡德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只见对方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连头也没回，一手拿着书本，另一只手骤然掏出了玻璃瓶，将装着黄澄澄饮料的瓶子迎在了寒冰箭飞行的路线上。 啪！ 卡德加来不及调整寒冰箭的飞行方向，就被在空中拦截下来，冰冷的能量在瓶子上镀了一层白霜。 丧钟接下来就背对着他，用大拇指弹开了饮料的瓶盖，发出啵的一声，随后他把冰镇过的大力饮料送到嘴边。 “顿顿顿......啊！” 他发出了舒服的声音。 “温度还行，但连饮料加冰都做不到，要不你再试试奥术？” 丧钟把空瓶子随手放在书架上，同时又掏出一瓶新的饮料，背对着卡德加在手里晃晃，毕竟有绞杀在，他正面背面都有视野，可以看到卡德加的脸在黑暗中涨得通红。 他是有点偏科，擅长奥术魔法，最不擅长火焰系，但是说自己的冰霜法术连冰淇淋都做不成，这简直是侮辱。 随后不服气的他立刻开始用各种魔法对丧钟展开‘挠痒痒’。 苏明从腰带中掏出各种道具来承接魔法，无一例外，寒冰系的魔法都被拿去冰镇饮料，奥术用来捶打食材让肉质更酥烂，火焰系法术则用来烤肉，。 在卡德加的帮助下，短短一分钟，苏明就吃到了烧烤。 也因此，在卡德加气喘吁吁回复魔力的时候，苏明已经飘在意外点燃的书桌旁，开始喝着冰啤酒吃烤串了。 “这羊肉，嫩！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法师烹饪技能还练得挺高。”稍微有些烫，但是苏明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还一边说垃圾话刺激卡德加。 火球烤肉真是太奢侈了，在漫威和DC那样有施法代价的世界，或者是DND那样有法术位的世界可享受不到。 而且也多亏了卡德加现在魔法技艺不精，三系魔法全会却都是三脚猫本事，毫无杀伤力，用来做饭倒是刚好。 难道卡德加就是艾泽拉斯的冰火魔厨？ 但卡德加并不惊慌，他是个法师，是用脑子来战斗的，他端着烛台缓缓后退，拍了拍自己有些凌乱的睡衣：“你输了，你已经落入了我的圈套。” “哦？”苏明丢掉一根签子，嚼着羊肉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卡拉赞遍布了各种魔法装置，只要有人使用魔法破坏家具就会触发报警，奥术仆从和奥术机甲会立刻赶来，而麦迪文大师也很快就会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卡德加再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发挥了英雄本色，那就是等人来群殴。 “也好，他们来了叫我一声哈。” 苏明好整以暇地继续吃东西，毫不在乎地对卡德加说道，就像他是卡玛泰姬的学徒一样吩咐。 “哼！等着吧，看麦迪文大师怎么痛扁你。”卡德加缩到了门边，朝苏明挥挥拳头。 “你倒是比罗宁聪明，我免费赠送给你一个情报，你将来会比罗宁活得长。”苏明又喝了口酒，卡德加这个人，很有意思。现在他魔法能力稀烂，但是脑子还算好使。 卡德加皱起了眉头：“罗宁是谁？不，不要岔开话题，难道你不打算逃跑吗？” “只有弱者才需要逃跑，年轻的卡德加。”苏明用油腻的手翻了两页书，低头说道：“我就留在这里，陪你一起看看现实到底有多残酷。” 卡德加握紧了手里的烛台，对方还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回事？知道麦迪文并不奇怪，可是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油脂滴落木炭发出的噼噼啪啪声，那红色的火光将两人的面庞都照得阴晴不定。 安静，就是此刻的主旋律，卡拉赞的钟声骤然响起，但走廊里始终没有其他的动静。 随着时间的流逝，卡德加的脸也渐渐拉了下去，别说麦迪文大师了，就连一个魔法扫帚都没来。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安保系统不起作用，也没有其他佣人或者仆从过来？”苏明吃完了烤羊排，满意地擦擦嘴，看着卡德加的脸色变化确实挺有意思。 “你杀了他们？！你这个恶魔！”卡德加激动了起来，但他知道自己必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必须去暴风城找洛萨爵士和莱恩国王，让他们帮忙。 他开始施法，双手合在腰间，像是搓龟派气功一样不断搓动着。 苏明叹了口气，肩膀也耷拉了下来，他慢慢走到卡德加的身边，有些无奈地说：“你真是一点战斗经验都没有，当着我的面开传送门？我断。”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学徒额头上，打断施法不说，还把人推了个踉跄。 失去平衡倒地的卡德加趴在地上扭过头，用悲愤的眼神看着丧钟，心中默默做出了决定，如果今天他能活下来，以后他一定要把传送法术练到能够瞬发的地步！ 第1028章影之塔 “别那么看着我，搞得像准备英勇就义一样。通过你这个实验，我已经大概确定这是哪一天了，不得不说，你遇到了我，运气是真的好。” 苏明像拎猫一样把卡德加从地上拎了起来，靠在一旁的书架上，转身从烤火吃饭的地方拔起地上的两把武器，收起了巨剑，只拿着杖形的弑神者。 卡德加有些疑神疑鬼，对方不光没有任何杀意，而且对他连防备都没有。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明像是抗棍子一样把法杖抗在肩上，把两手都搭了上去，十分放松地点点头：“是啊，但如果你不愿意和我谈条件，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秘密的，结果倒也不算太严重，无非是暴风王国毁灭罢了，反正你可以去达拉然继续进修嘛。” “怎么能这样？我答应你的条件，洛萨爵士和莱恩国王都像是我的长辈一样照顾我，我怎么能对此视而不见？”卡德加丢下了烛台，对方手里的武器散发着强光，已经不需要别的照明了。 丧钟只是要自己发誓欠下几个人情，自己这样无足轻重的小学徒，答应了就是了。 “嗯，不错，这份书面协议签一下，如果你以后不打算履行协议，我就到处宣扬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的名誉就全完了。” 苏明立刻掏出纸和笔起草合同，然后指了指让卡德加签名的地方。 卡德加无所谓地拿起笔来签字，嘴里还说着：“哪有什么名誉，现在能记得我名字的人都不到十个。” 至尊法师拍拍他的肩膀，收起合同，买了威尔逊的锅，那就是自己人了：“预言不是星界法师的专利，我至尊法师一样能做到，来，我们去占星台，我给你讲讲麦迪文最近在忙什么。” 盘旋向上的走廊中，两人渐渐隐入了黑暗里。 三分钟后，两人抵达了卡拉赞塔顶的占星台，而卡德加已经变得脸色铁青。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我还不至于骗你这样的小学徒，燃烧军团对入侵艾泽拉斯筹划了很久，而此时计划已经发动了，麦迪文不在卡拉赞，显然已经是去准备了最后一步了。” 苏明在占星台里转了转，几片画着乌鸦图案的巨型地砖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卡德加皱着眉头思考，他捏紧了自己的睡衣边角：“不行，我必须得去通知洛萨爵士，暴风城必须做好准备。” “嗯嗯，去吧，记得自己已经欠了五个人情就好。” 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黑暗之门开不开，和他关系又不大。 只要兽人入侵艾泽拉斯，暴风王国顿时就会陷入战乱，到时候包包或者衣服这样的裁缝制品价格肯定会暴跌，自己用粮食就能换到，节省大量的黄金。 到时候多换一些，给亲近的人每人发几个丝绸包，看看他们能不能使用。 至于为了一些包包让暴风城毁灭会不会心痛？呵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现在改变历史可没好处，不如趁势捞点便宜，艾泽拉斯也算是熟悉的世界，那么最大的优势就是先知先觉，可不能这么早就丢掉。 正在读条传送的卡德加眼珠一转，自己停下了施法动作：“对了，你是不是说过自己很强？” “嗯，在我眼里，你和麦迪文差不多，都属于毫无威胁那一级别。”苏明用鞋底蹭了蹭地面上的图案，那地砖上的乌鸦眼睛好像会动。 “那如果我想要让你帮忙解除危机，需要欠多少人情啊？”卡德加发现了盲点。 “已经来不及了，毕竟麦迪文此时的位置并不确定。有三种可能性，其一，他去了提瑞斯法林地，去杀议会的其他成员了。其二，他可能去了悲伤沼泽深处，在那里准备打开传送门迎接自己的绿皮盟友。其三，他正在影之塔里，准备将卡拉赞的所有仆从和住户全杀掉，献祭召唤燃烧军团。” 苏明根本不接这单，反而帮卡德加分析了起来。 “影之塔？那是什么？”卡德加皱起了眉头，这就是卡拉赞现在被关闭了所有防御措施，并且人都消失了的原因吗？ “影之塔由麦迪文秘密建造，位于卡拉赞地下的扭曲虚空裂隙里，因为是卡拉赞的虚空界倒影而得名。”苏明敲了敲地上的三块地砖，让卡德加过来看：“麦迪文把那里改造成了恶魔的中继站坐标，让他能够快速地折跃燃烧军团战舰抵达，接着再通过影之塔和卡拉赞的联系，将那些战舰投影到主维度中来。” “......看来你真的是个法师，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卡德加听到了一大堆无法理解的名词，眼睛都要变成蚊香了。 “听不懂无所谓，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苏明十分淡然。 “如果燃烧军团的舰队抵达，是不是三种情况中最糟的一种？”卡德加直接看到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毕竟提瑞斯法议会就算全灭，无非是死12个大法师，世界少了谁都会正常运转。 而所谓的兽人......卡德加没有见过，但他听半兽人刺客迦罗娜之前简单说过，他们是氏族制的社会，这样的种族威胁应该有限。 倒是燃烧军团，什么诸界的毁灭者，万物消亡者这样一大堆称号套在头上，怎么看都是最危险的。 而现在假如麦迪文打算在影之塔召唤它们的舰队，卡德加必须亲眼确认丧钟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是真的，就必须打断这样的恶魔仪式，来不及找人了。 “燃烧军团确实在这几项里破坏力最强，万年前艾萨拉女王召唤了它们，艾泽拉斯本是一整块的大陆才变成了如今的四分五裂，尽管是永恒之井爆炸造成，但燃烧军团就是罪魁祸首。” “我懂了，请你帮助我。”卡德加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了起来。 “那你以后恐怕得对我唯命是从了，这可是非常大的代价。”苏明笑着摸摸下巴，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轻轻吐个烟圈。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保护艾泽拉斯。”卡德加十分干脆地点头：“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 苏明看着年轻的卡德加，满脸慈祥地点点头，嘴里却毫不留情：“你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保护艾泽拉斯呢？不如去接着睡觉，梦里啥都有。” “我会努力增强实力，总有一天会成为大法师，你如果真能看到未来，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才找上我的吧？”卡德加十分冷静，他知道自己的价值了。 “呵呵，你倒不是蠢得无药可救，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我老师吧，你将是我至尊法师丧钟的弟子，我来教给你魔法的真谛。” 丧钟的黑黄色装甲手套搭上了卡德加瘦弱的肩膀，此时的学徒看起来就像是营养不良一样瘦弱。 卡德加思考了片刻，脸上的细微表情一直在不断变化，不过最后他还是抬起头来：“老师，请你帮我保护艾泽拉斯。” 苏明微微一笑，卡德加入手就是这次旅游最大的收获了，计划通...... 第1029章教学活动 “卡德加你看，这有一只落单的地狱犬，我们从背后偷偷靠近它，它的邪能含量是小鬼的三倍，去掉头......其他部位都没什么用，只有脑子算是一种施法材料。” 一边解说，苏明一边带着卡德加穿行在影之塔中，卡拉赞占星台是麦迪文通往扭曲虚空的途径，从那里抵达影之塔其实很简单，毕竟它是卡拉赞的倒影。 卡德加已经加入了卡玛泰姬豪华午餐，至尊法师当然还是要教他点真本事，像他这样的学院派法师，最缺少的就是野外生存能力。 于是苏明亲自给他示范如何打野。 地狱犬虽然闻到了两人的气味，但是速度根本比不上丧钟，直接就被弑神者剁掉了脑袋。 卡德加看着眼前比人还高的巨型地狱犬，明显是首领级别的，他有些无语：“......你把其他恶魔都杀掉了，它当然落单了。” “哦？前面有个落单的憎恶，看到它身上的缝合线了吗？麦迪文的手艺还不错，将尸块拼合在一起并且让它像傀儡一样行动，这可需要很高阶的炼金技巧，以及这些特殊处理过的魔线，以后你缺钱，可以去打憎恶抽缝合线卖钱。” 苏明根本不在乎卡德加的吐槽，只是饶有兴致地继续前进，砍了一会后就看到了二号BOSS，他很少和缝合怪交手，这倒是给了苏明一些经验。 “只有死灵系的法师会需要这种材料吧？那些人太黑暗了，他们的魔法和自身存在都让人不舒服。”卡德加摇了摇头，所谓的影之塔，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停尸房。 四周的墙壁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墙壁上燃烧着绿莹莹的火把，一个大厅连着一个大厅，里面不是血池就是尸山，还有恶魔和亡灵穿行于其间。 卡德加不知道麦迪文居然杀了这么多人，因为他在这里的房间中看到了卡拉赞仆役的尸块，还有一些连着脊椎的头颅，就被挂在天花板的铁钩上，密密麻麻的。 那些都是他认识的人。 如果不是丧钟一直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卡德加觉得自己应该早就尖叫着崩溃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捂着鼻子，让自己别过早在浓烈的硫磺和腐臭气味中昏过去。 只是丧钟照顾人的方式十分别扭，就像是故意遮掩着好意一样，难道这就是面冷心热的表现。 他不得不承认，丧钟确实是个不错的老师，短短几分钟，他就学会了如何将小鬼踩成饼，手撕大蜘蛛，踢骷髅头足球等等古怪技巧。 可这怎么看都像是战士课程啊...... “力量不分黑白，只看使用者所践行的道路，卡德加，这方面的问题你以后可以去问提瑞斯法议会的梅里·冬风大师，他是个好人。” 苏明一边在BOSS尸体上抽憎恶缝合线，任由绿水滋滋乱溅，一边向卡德加灌输自己的观念。 “他是个亡灵，而且是恶魔学大师，整个人就像是僵尸一样，我根本不敢靠近他。”卡德加知道丧钟说的是谁，但他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认为冬风大师是好人。 梅里冬风生前是高等精灵，死于3000年前的祖阿曼战争，因为战况激烈被同伴们复活成亡灵，他也是提瑞斯法议会的创建者之一。 “你总觉得提瑞斯法议会里都不是好人，大法师们总是无视你，像是奴隶一样使用你。但其中的好人你却因为对方的相貌和名声自发疏远，以貌取人是最浅薄的，你觉得自己这么做对吗？” 苏明把还在滴着粘液的缝合线递给卡德加，听了他的话，正在低头思考的学徒没有意识到接手的是什么，目光茫然地把缝合线收了起来，满手都是绿汁。 “你来到卡拉赞，麦迪文对你是不错，但实际上那是萨格拉斯为了稳住提瑞斯法议会的手段。” 卡德加亦步亦趋地跟上丧钟的脚步，挡在他们面前的各种怪物都被轻描淡写地一刀砍死，丧钟甚至一次魔法都没有释放过，就那么轻松。 “......”他还在皱眉思考，在充满恶臭的地方开动脑筋，只觉得大脑疼痛。 苏明叹了口气，把死掉巨型蝙蝠剥了皮：“你以往只看到了问题的表面，却没有想过，麦迪文为什么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学徒那么好？他究竟看上了你哪一点？你学到了卡拉赞的高级知识又付出了什么？什么都没有？那就要思考是不是有人替你付出了更大的代价而你不知道。” “替我付出代价的，其实是艾泽拉斯吗？”卡德加懂了，如果燃烧军团的计划成功，那么世界都要替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卡德加成长了，他终于认识到即便是无名小卒，也很可能肩负着世界的重任，而他发誓自己以后将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苏明掏出个酒瓶喝了两口，这副本有些陌生，这走了大概还不到一半：“没关系，还不算太晚，就算三大黑暗泰坦降临，我也给他们塞回扭曲虚空里去，放轻松，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谢谢你，老师，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我会尽力弥补自己的错误。”好半晌后，卡德加抬起头来，感激地朝丧钟点点头，他脸上画着的小胡子显出了非常销魂的曲线：“那么你是看中了我的未来，对吗？” “可以这么说，你会是个不错的守护者。”苏明点点头，这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反正卡德加已经落入手心跑不掉了，但还不等卡德加对未来自己的成就露出笑容，他又一盆冷水浇上去：“只要你不死。” “啊？”卡德加睁大了眼睛。 “如果我不来，你今晚就已经死了，你相信吗？”苏明面无表情地瞄了他一眼。 卡德加耸耸肩，看看周围那些死掉的卡拉赞仆从，他从一具尸体手中捡起一块怀表，那是管家莫罗斯的，也许自己确实差点成为了尸体中的一员。 “我相信。” 苏明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了，卡德加这是自己相信的，可不关他的事...... 一路上的各种怪物根本没有丧钟一合之敌，就像是带小号一样，苏明带着卡德加一路旋风斩来到最后BOSS面前。 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无比血腥的大厅后，两人来到了一片露台，眼前豁然开朗，两人面对的就是茫茫的虚空，无边无垠。 而原本是暗紫色的虚空此时已经变成了耀眼的绿色，一艘巨大的飞船就在两人头顶，上面那如同山岭一样的巨型装置正在充能。 “呋......”苏明甩了甩手里的刀，把嘴里的烟头丢在地上踩灭：“看来麦迪文已经离开了，我们稍微晚了点，这艘邪能战舰正在折跃更多的恶魔到艾泽拉斯。” “我能做点什么？”卡德加表情严肃地看着丧钟，他知道这就是关键了。 “你太弱了，什么也做不了，刚才我给你教了如何徒手扣出恶魔守卫的眼珠，接下来的课程你要好好看，好好学。” 只见那黑黄相间的面具瞬间升起，遮住了丧钟的面容，他对手里的鸡腿杖说了句听不懂的话，法杖立刻开始融化变形，像是藤蔓和树木一样快速生长，越来越长，直到达到十五米左右的长度。 白金色的光芒将周围照得通明，魔浮斗篷像是翅膀一样轻轻一扇，苏明直接冲向数千米的高空。 双手握住斩舰刀，从邪能战舰的舰艏部进刀，就像是切鱼一样将战舰一分两半，人从舰尾处冲出，返回卡德加身边，时间还没有过去一秒。 他手里还举着一个古怪的东西，像是金属以及绿色水晶构成的巨型仪器，但他没有解释，而是直接收进包里。 随后他转身收刀，向来时的路走去，天空中的战舰渐渐沿着裂缝膨胀开来，构成舰体的黑色金属开始在热量和压力下扭曲变形，越来越膨胀，伴随着一连串的巨响，绿色的火光照亮了半片天空。 一个巨大的眼魔还在船头上飘着，也许是首领什么的，大概是还等人跟它去对打吧，却没有想到连战舰都被人用刀切了。 它骂着恶魔语的脏话，被爆炸吞噬。 卡德加的嘴张得像鸡蛋一样大，呆呆地看着天空中的火光，直到爆炸和重力把恶魔的血肉灰烬送到他嘴里，他才吐着吐沫回过神来。 丧钟刚才使用了什么魔法，他根本没看出来，也许飞行是一种高级魔法，武器变形也是一种？ 但是以一人之力摧毁一艘看起来比卡拉赞还大的战舰，只用一刀？还奇快无比？ 这难道就是魔法的真谛？好强...... 他转身追上了丧钟，有些担心的问道：“老师，这个我恐怕学不会。” “嗯？你学不会什么？”苏明放慢了一些脚步，低下头看着卡德加。 “就是，单人用刀切开战舰什么的，你知道，飞行魔法一般都是用魔法阵来达成的，我这样的天赋......”卡德加面露难色，说实在的，他知道自己的天赋很一般，年轻一辈的法师中，几乎要排倒数。 苏明一脸莫名其妙，褪去面罩重新点上一根烟：“谁让你学这个了，连走路都不稳你还想上天飞啊？” “那你让我‘好好看，好好学’的是什么？”卡德加也是一脸懵逼，他都忘记要拍打身上的碎屑了。 “你是我带过的学生里最差的一届。”苏明叹了口气，用恨铁不成钢语气说道：“我叫你学的，是成为顶级法师非常重要的一点，你听好了，那就是——纯爷们从不回头看爆炸。” 第1030章世界线变动 直到返回卡拉赞，苏明还在给卡德加分析不看爆炸的好处。 “先不说保护视力，你想想看，你丢出个炎爆术，然后自信回头，任由敌人变成一滩黑灰，迎来无可避免的死亡，是不是很有格调？” 苏明勾着卡德加的肩膀往楼下走，顺便给他嘴里也塞根烟，给他手里塞瓶酒。 卡德加原本历史上怎么样另说，但是苏明插手了，他未来必须得会抽烟喝酒烫头。 “唔......我还不会炎爆术。”卡德加挠挠头，对那个场面没有概念。 “你咋这么实在呢？看来还是得从打架撒石灰开始教你啊。不过你掌握了气定神闲那样的瞬发技巧，看来果然还是奥术一系比较有天赋。” 苏明路过舞厅，顺手拿了几个苹果，展览馆里的魔像全部停机了，看来麦迪文在离开前已经安排好了。 “可是我从书上看到，有些怪物会转变自身的元素抗性，只掌握一种类别的魔法，就会被那种敌人克制，所以我得学习其他魔法。”卡德加还真的说起魔法来了，他一点不想学什么撒石灰。 苏明点点头：“确实有，厄运之槌有种食人花，就能够转换自身的元素抗性甚至是反射魔法，那都是辛德拉法师会的实验品。对了，卡拉赞的附魔配方和食谱在哪里？找出来我带走，反正麦迪文也用不上了。” 卡德加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苏明：“麦迪文大师真的救不了吗？” “他的灵魂消失在星界了，那具躯体里只有萨格拉斯，如果你对他有任何一点心软，立刻就会被恶魔利用，世界就完蛋了。”苏明打碎了卡德加的天真想法。 麦迪文不是没法救，但是代价太大了。 而且和卡德加比起来，麦迪文性格太别扭，不好掌控，还是暂时死掉比较好。 卡德加有些难过地点了点头，嘴里的烟和脸上画着的小胡子都耷拉了下去，去帮苏明搜刮那些配方和图纸去了。 几分钟后，两人走出卡拉赞的塔楼，晚风如同鬼叫一样在峡谷中呼啸，再看法师塔下的小镇，镇子里依旧非常安静。 “老师......”卡德加感觉有些不太对。 “啊，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去转转吧，也许还有幸存者。”苏明也知道可能性不大，这里的居民应该和塔里的人一样，都在影之塔里躺着或者挂着呢。 卡德加急切地去镇子里检查了一番，但是和猜想中一样，房子里都是空的，甚至有些人的晚饭还放在桌上。 他还有些不死心，发疯一样地把每间房子都搜索了一遍，答案也是一样的。 十几分钟后，他回到苏明身边的时候，手里只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布娃娃，它被打扮得很用心，穿着手工裁剪的小裙子。 “我不明白，老师，燃烧军团毁灭一个个世界究竟有什么样的好处？”卡德加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玩偶，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燃烧军团想要用邪能改变每个星球的星魂，从而用一个个世界组成卡组，对抗虚空大君。”苏明十分淡然地靠在卡拉赞门前的路灯杆上，看着天空抽着烟，这样子像是要下雨了。 生死的轮回，在艾泽拉斯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循环。 “星魂？卡组？虚空大君？”卡德加缓缓摇头，他听不懂那些陌生的词语，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小镇上的人曾经都对他很友善，而卡德加也认识这个洋娃娃的主人。 但现在，玩偶还在，小女孩不在了。 “有些人喜欢把世界当作棋子或者卡牌，用来和自己的敌人对战，毕竟茫茫宇宙中世界不可计数，而道路是黑暗的，不杀掉敌人，就会被敌人杀掉。” 苏明掏出打火机，给卡德加把烟点着，尼古丁会对他稳定情绪有些帮助。 大概今天这是卡德加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这么多黑暗，缓不过来是合理的。 好在他现在依旧没有崩溃，倒是展现出了潜力。 “那你是这样的人吗？”卡德加抬起头啦，把洋娃娃收进自己的包里，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苏明笑了笑，拍了拍卡德加的肩膀：“我不会给敌人坐上牌桌的机会，魔法往往需要依赖世界的能源来驱动，而刀剑不会。” “我明白了，老师，请你教我怎么使用兵器，怎么变得强大。”卡德加总算认可了丧钟的老师身份，他的眼神说明了这一点，他知道了最大的敌人究竟是谁，而仇恨也驱动他做出了选择。 “好说，别的不说，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挝、镋棍槊棒、拐子流星，你想要学什么，我都能教你。”苏明欣慰地点点头，心中有仇恨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合理地引导，它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动力。 “这......老师你其实是战士对不对？”卡德加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犀利了。 苏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胡说八道，我是至尊法师，谁说我不是法师我就把他脑袋拍进胸腔去，现在快开个暴风城传送门。” 卡德加呲牙咧嘴地揉揉脑袋，但他放松了许多。 丧钟这种严厉又亲近的表现，让卡德加更感觉舒服，仿佛这才是他心目中老师应该有的感觉。 ............................. 等卡德加和丧钟赶到暴风要塞之外，皇家卫队已经将王宫完全戒严，两人被挡在门外，只能从人缝中看到里面乱哄哄的，而且一个个都脚步匆匆，脸色异常难看。 “发生了什么？”卡德加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起来是有重要人物出事了，你看那边，那些能进入警戒线的那些人。”苏明的盔甲虽然颜色鲜艳，但是在艾泽拉斯穿盔甲上街也没什么问题。 世界线变化了一点，看来自己进入艾泽拉斯的时候，被有些人感觉到了啊。 顺着老师的手指看过去，卡德加认出了那些人，他们穿着白色的法袍。 “是洛丹伦王国的阿隆索斯·法奥大主教，他是来北郡修道院做两国交流的，他身后的是他的学生，暴风城大主教本尼迪塔斯。”卡德加担心老师不认识，所以介绍了他们的身份：“法奥大主教被视作光明的化身，他的真言术非常强大，本尼迪塔斯大主教则是擅长治疗神术......” “我能认出他们，你可以想想，现在的时间是午夜，这么一群高阶牧师进入暴风要塞，要塞又是国王的寝宫，你觉得是什么人出了问题？” 苏明诱导着卡德加的思路，看着年轻的学徒脸色渐渐转白。 “这.....可我得进去才行，告知他们卡拉赞的变故。” 卡德加有些急切地踮起脚来，越过卫士们组成的人墙，探头探脑地往城堡中张望，随后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在警戒线后一闪而过的身影，他连忙跳着招呼起来： “温德索尔！这里！看这边，我的朋友，快让我们进去。” 第1031章洛萨爵士 未来的温德索尔元帅，现在还是洛萨爵士帐下的亲兵，他比卡德加的年纪要大点，留着棕色的短发和‘范戴克’式胡须，身上穿着一套暴风城制式板甲，还套着蓝色的狮头战袍。 听到卡德加的呼喊，他目光有些茫然地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番，才勉强看到一跳一跳，脑袋从人墙上时隐时现的卡德加。 他走了过去，让卫兵把卡德加放了进来，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画的胡子，但依旧带着两人去往王座厅。 暴风要塞由白色的条石堆起而成，虽然不够富丽堂皇，但也算得上雄伟壮观。 苏明只是默默跟在卡德加身后，看着他匆匆的脚步。 莱恩国王被迦罗娜刺杀，而众所周知迦罗娜往日都是居住在卡拉赞的，而且和卡德加关系要好。 现在就算卡德加想走也走不了了，他必须把问题交代清楚，虽然温德索尔信任卡德加，但事实就在眼前。 那个皮肤颜色诡异的女刺客在不久前说有要紧事向国王汇报，出于对麦迪文的信任，莱恩国王面见了早先的俘虏迦罗娜，一开始她讲述了暗影议会以及一个名叫兽人的种族情报，紧接着说起了麦迪文出的问题。 可还不等她说出麦迪文出了什么问题，她就发出了痛苦的尖叫，之后突然暴起，用手中的两把匕首给莱恩来了一记毁伤，然后消失逃走了。 那对匕首就是盗贼刺杀系的神器‘弑君者’，一把叫痛楚，另一把叫哀伤，不用想就知道，莱恩国王现在身中剧毒，恐怕是看不到日出了。 现在黑暗之门处于‘试运行’阶段，兽人派来了极少量的斥候和苦工，验证黑门的传送是否稳定，他们就躲在黑暗沼泽里。 迦罗娜因为是混血，也就是最低贱的试验品之一，因为‘意外’被巡逻队抓住，又被麦迪文讨要去了卡拉赞，算是陪睡的侍女和试验品吧。 打入人类阵营去探听情报是古尔丹的计划，只不过迦罗娜并不知道，那时的麦迪文已经被萨格拉斯取代了，这一点古尔丹可没有告诉她。 诅咒之地在这会儿还叫做黑暗沼泽，是兽人大规模入侵生生砍完了树木用完了水，再加上未来的战火，才把一片沼泽变成了日后的戈壁滩。 不管从那种角度来说，苏明都对开局撸树有强烈的即视感。 他现在是在思考，不光是莱恩国王，卡拉赞居民死亡的时间也被提前了，莫罗斯没有死在宴会厅，而是死在了影之塔，这里有些不对劲。 时间线被改变了吗？而在艾泽拉斯玩时间的，无非是青铜龙或者永恒龙，自己的到来和插手果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跟着卡德加走进暴风要塞，苏明面无表情，脑子中的分析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 王座大厅中灯火通明，但此时王座旁的台阶上，莱恩国王就躺在地面上，墨绿色的血液从他的腹部流出，根本没有人敢移动他的位置。 法奥大主教和本尼迪塔斯的神术光芒，更是一次次闪耀起来，就像是在犯罪现场不断亮起的照相机闪光灯。 然而半兽人刺客使用的毒药取材自德拉诺的动植物毒素，在艾泽拉斯这边就是无解的陌生毒素。 能解毒的职业，目前暴风城一个也没有。 暗夜精灵目前还住在海加尔山，处于全族幽闭的状态中，暴风城连一个德鲁伊都找不到；更别说圣骑士了，法奥大主教还没有发明这个职业；武僧则在潘达利亚闭关锁国，除非能遇到外出游历的老陈。 所以就算依靠着两个大主教和一群牧师轮流刷各种治疗神术，莱恩国王的情况也在肉眼可见地变糟，此时他正拉着一个秃顶中年人的手，像是在交代什么后事。 苏明在王座厅里环顾了一圈，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搂着一个黑头发的男孩，正在泣不成声地说着话。 而男孩的眼中充满了悲伤，还有显而易见的仇恨。 看来这就是未来的瓦王了，今年是黑暗之门第三年，瓦王十三岁，他比洛丹伦的王子阿尔萨斯大六岁，比库尔提拉斯的公主吉安娜大七岁。 洛萨让开了位置，而王后和王子走向了国王，秃顶中年人以探询的目光看向法奥大主教，大主教只是在施法间隙喘息着，微微地摇头。 牧师们可以拖延的时间也不多了。 洛萨朝国王微微鞠躬告别，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瓦里安还没有成长到足够能肩负王权之前，他就是暴风城的摄政王，他将尽一切努力保证暴风王国走上正轨，不负国王重托。 他是莱恩国王最好的朋友，还有麦迪文同样也是。 麦迪文的父亲聂拉斯埃兰是曾经的宫廷大法师，洛萨爵士的父亲自然也是贵族，他们小时候就是莱恩的玩伴。 但是现在，麦迪文明显背叛了莱恩，他所担保的女人成了刺客，洛萨必须向他讨个说法！ “温德索尔！召集铁马兄弟会的精英，准备好狮鹫。”洛萨爵士拔出了宝剑，杀气腾腾地喊道：“我们去卡拉赞找到那个女人，让麦迪文和她都付出代价。” “洛萨爵士，爵士，听我一言。” 卡德加赶紧凑了过去，但洛萨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而是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身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他能感觉到卡德加背后的那个陌生人，非常强大。 “你为何而来，年轻的法师，是为你那背弃荣誉的主人来打探消息吗？”他用剑指向卡德加，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卡德加脸上画着两撇胡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精神不正常。 “不，洛萨爵士，我是来告知万分紧急的状况，麦迪文被恶魔占据了身体，他已经不是他了。” 洛萨眯着眼镜看了他片刻，又看看他身后的丧钟，慢慢放下了剑，算是相信了卡德加的话。毕竟卡德加眼神清明，而且他这样的年轻人根本就不会说谎。 爵士叹了口气：“你来晚了，国王遇刺，而刺客的担保人正是麦迪文。” “你是说......刺客是迦罗娜？”卡德加一脸难以置信，他和那个外表古怪的女人虽然认识不久，但是可以看出她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人。 迦罗娜虽然很喜欢拿自己搞恶作剧，比如潜行到他身后给他口袋里塞个烟花什么的，但是她其实很照顾自己。 可想起丧钟之前的教诲，又想起麦迪文和迦罗娜诡异的关系，卡德加很快收起了惊讶的情绪。 是了，麦迪文既然是恶魔假扮的，迦罗娜也可以是，一切都是谎言。 所以还不等洛萨再说什么，卡德加自己接上了自己的话：“我懂了，我曾经听她说过暗影议会和影月议会的兽人组织，那些异世界的生物背后就是恶魔，她可能是被控制了。” “恶魔的事情以后可以再谈，我问你，你那腐化的大法师，我背叛了国王的旧友在哪里？”见到温德索尔跑来报告军队已经集结完毕，洛萨想要从卡德加口中得到答案。 卡德加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也不知道麦迪文在哪里，只好扭过头看了看丧钟：“我不知道......老师你呢？” 一直抱着胳膊充当旁观者的苏明摆摆手，示意卡德加后退，自己上前几步迎上了洛萨的目光。 他比穿着全身金色板甲的洛萨更高，更强壮，也更年轻。 当然，他开口说出的话也让洛萨更惊讶：“我是卡德加的老师，至尊法师丧钟，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当然，是收费的。” “收费？”洛萨眯起了眼睛。 “收费？”卡德加睁大了眼睛。 苏明只是朝洛萨眨了眨自己的独眼，表情很自然地回答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卡德加是达拉然王国的子民，而我来自魔法圣地卡玛泰姬，我们可都不是暴风王国的法师，现在是你们需要我们帮忙，理应付出代价。” “可是老师......”卡德加还想分辩两句，直接被苏明当头一拳把话打断了。 他捂着脑袋蹲了下去，呲牙咧嘴地吸气，而丧钟只是微笑着看着洛萨：“怎么样爵士？需要雇佣服务吗？我先给你透个底，麦迪文的实力在我面前就像是魔法学徒一样。” 洛萨眉头紧锁，心中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人会是法师，刚才丧钟敲击卡德加的那一拳，无论是力量，技巧，还是速度，都说明了这是武艺高超的强大战士。 如何让人疼痛难忍，又不造成严重的伤害，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洛萨思考了一下，如果麦迪文确实被恶魔占据了身体，那么必然是需要动手了。至尊法师究竟是不是法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麦迪文现在在哪里只有这个人知道情报。 “你要什么？”洛萨打定了主意，现在时间紧迫，以暴风王国的国力，支付一个雇佣兵的报酬还是没问题的。 “你和我的学生关系不错，他也很喜欢莱恩国王，我给你们算优惠些，一口价，500个丝绸小包，我帮你们弄死麦迪文。”苏明捏着下巴说了些客气话，随后一点也不客气地伸出一只手掌。 洛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曾经和无数猎人以及雇佣兵打过交道，但是要求用丝绸包结算报酬的，这还是第一个。 但暴风城作为暴风王国的首都，最不缺的就是裁缝，丝绸作为人们喜欢的一种布料，城中的储量非常多。 500个丝绸小包市场价是1000金的样子，无非是一匹好马的价钱罢了，花一匹马的价钱解决一个顶级法师并消弭他带来的隐患，这怎么看都是大赚特赚。 看来还真的是极大的优惠。 洛萨不由地对丧钟有了些好感，他认为对方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一点报酬，而不管是情报和出手相助，应该都不止这个价钱。 所以他戴上了自己的头盔，伸出拳头和苏明相撞，算是应下了协议：“暴风王国感谢你的帮助，现在让我们出发。” 而这时，王座厅一墙之隔的花园里，也传来了狮鹫们拍打翅膀的声音。 第1032章潜伏的红黑恶魔 铁马兄弟会不缺人，问题是现在暴风王国的狮鹫有些短缺。 驯养狮鹫这种猛兽只有矮人能做，算是种族天赋的一种吧，而野生狮鹫多数生活在辛特兰，那里生活的蛮锤矮人和暴风城没有什么交情，所以狮鹫的数量很有限。 东拼西凑，情况紧急的状态下，温德索尔大概找来了五十来只。 洛萨也知道这点，所以他只挑选少数精英跟他一起出发，去找寄生于麦迪文体内的恶魔算账。 本来他是不打算带卡德加的，因为太弱，但学徒强烈要求要一起去。 鉴于队伍中确实应该有个法师，尤其是熟悉萨格拉斯习惯的法师，洛萨还是分给了卡德加一只狮鹫。 洛萨还是不相信丧钟是法师，怎么看都不是。 在丧钟的指路下，一行人赶往将来的诅咒之地，也就是今天的黑暗沼泽。 既然时间线变动了，萨格拉斯没有躲在卡拉赞的密室里，也不打算在法师塔和众人决一胜负，那他有一件事必须做，那就是去给兽人开黑暗之门。 尤其是燃烧军团的恶魔折跃被丧钟阻止后，萨格拉斯短时间内能用上的大军只有嗜血兽人了。 艾泽拉斯这一侧的黑暗之门，是他控制麦迪文偷偷修建在黑暗沼泽深处的，不说它试运行调试了整整三年，光是那么大的石头门还有大量魔法阵就不能轻易放弃丢掉。 苏明就料准了这一点。 他根本就懒得给洛萨讲萨格拉斯的事情，所以在飞行过程中，倒是卡德加一直再给秃顶中年人解惑。 雇佣兵本人则是一边抚摸着狮鹫的羽毛，一边思考一些杂事。 比如坐骑的问题，琴酒确实需要新的飞行坐骑，而阿斯加德的天马苏明又看不上。 只不过艾泽拉斯的坐骑比想象中更真实，真的是马而不是缰绳，活物是无法通过空间包装回去的。 等等吧，等到天灾军团降临，搞头冰霜巨龙回去给琴酒好了。 而且自己从邪能战舰里掏出了邪能引擎，回去交给卡玛泰姬研究一下，这种用灵魂做能源的手段，看有没有开发价值，就算用不到自己的战舰上，拿去和地狱领主们谈条件也不错。 现阶段在艾泽拉斯的布局其实更多是顺其自然，苏明最主要的目的是来这边搞到空间袋，同时研究一下‘时间’。 找不到古一，那么在印象中对时间问题比较有研究的应该就是青铜龙军团了，虽然它们最后玩脱了，在时光之末变成了永恒龙，但经验可以拿来参考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在其他世界动用时间宝石的办法，至少也要避免自己和青铜龙一样玩脱。 关于死亡，苏明从DC的‘死亡’那里得到了一个比较朦胧的回答，这让他有了对付漫威‘死亡’的预案。 毕竟死侍想要去找死，这终究是拦不住的，苏明可不希望哪天死侍闲得无聊了，和死亡说想打斗地主，要表哥也死掉作陪什么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早些准备，免得事情真的发生了措手不及。 现在此行的目的差不多都达成了，还有些意外收获，苏明剩下的任务只需要想办法和青铜龙搭上线就好了。 直接闯时光之穴，有些太莽撞，自己就掌握着40K的时间之力，自然知道那技能的威力，万一在艾泽拉斯被青铜龙针对了也是很恶心的事。 所以苏明介入卡拉赞和黑暗之门事件，在可能引起时间线变动的情况下，必然会引起永恒龙和青铜龙的注意。 黑暗沼泽麦迪文开门的时候，永恒龙族应该会来捣乱，苏明就能通过杀永恒龙来刷青铜龙的好感度，至少让自己能安全进入时光之穴，去探讨一些问题。 这样事情就会顺利得多，该刷声望的时候就一定要刷，否则做交易的时候就该后悔了。 至于卡德加，最关键的‘纯爷们从不回头看爆炸’都教给他了，离开前再教教他怎么用巨剑，然后就可以把他丢回达拉然慢慢发展了。 现在虽然苏明和众人一起行动，但实际上并不是一条心，洛萨是想给国王报仇，卡德加是想阻止兽人降临，苏明则是需要兽人成功抵达艾泽拉斯，确保时间线不大改的情况下和青铜龙接上头。 这中间需要动点手脚，不过很简单，苏明已经在黑暗沼泽的入口处，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法袍，手里拿着金色法杖的女侏儒。 洛萨几人仿佛看不见她一样，这让苏明更有兴趣了。 借口要降落方便一下，苏明支开了洛萨他们，自己径直走向了小侏儒，那侏儒金色的眼瞳也在看着他。 而在她打算开口的时候，苏明一摆手就打断了她的话：“我认识你，克罗米，我叫丧钟，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小侏儒的眼睛都睁大了，脸上满是惊讶。 ................... “呼......” 返回漫威的苏明把一大堆丝绸包从费伦空间袋里倒了出来，躺在沙滩的椅子上出了口气。 计划很顺利，萨格拉斯虽然实力不错，但他毕竟只是寄宿在一个人类法师的身体里，面对魔法免疫的苏明，加上麦迪文本人的灵魂在虚空中给他捣乱，所以最后连挑战都算不上。 黑暗之门也打开了，面对数十万的兽人大军，苏明说撤退，洛萨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当是自己来晚了，没有来得及阻止施法。 但麦迪文被杀掉了，他也满足了，至于迦罗娜，这数十万兽人都绿油油的，肯定是找不到目标了。 卡德加有些失望，但见到来的是兽人，没有什么恶魔，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虽然很糟糕，但不是最糟的那种，先撤退从长计议吧。 苏明事后又在艾泽拉斯又留了两个月，王后因为悲伤过度也去世了，于是他趁机给瓦里安宣扬了一些对兽人的仇恨思想，又教卡德加锻炼身体，还要经常去时光之穴做客，倒是挺忙乎的。 时间线还是出现了一些变化，在和麦迪文的战斗中，洛萨并没有受重伤，卡德加也没有中诅咒，因为寄宿在麦迪文体内的萨格拉斯一直都是丧钟一个人在对付。 至于这改变是好是坏，让艾泽拉斯的时间流动一段就知道了。 见到卡德加和瓦里安都学会了旋风斩，苏明就借口要去扭曲虚空中追查燃烧军团的下落，借机溜了。 而兽人们那时已经占领了暮色森林，正在砍伐黑暗沼泽的树木制造攻城机械，准备进攻暴风城。 战争很惨烈，从悲伤沼泽到赤脊山都已经沦陷，暴风城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参观了一下部落酋长们现实中的样子后，苏明谁也没有惊动地回到了漫威，返回了他的夏威夷海滩。 琴酒不在，不知道干嘛去了，苏明打开收音机听了听，日子并没有过去多久，正好是1955年的圣诞节前夜。 他正打算试验一下时间宝石，看看从青铜龙那里得来的新知识有没有普遍性，远处的沙滩突然爆开，一个人影从里面跳了出来。 只见那个人影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然后双膝落地，以滑铲的姿势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轨迹，一直滑倒苏明面前。 “啪！”韦德死死地抱住了表哥的大腿，掀起面罩伸手在嘴里蘸了蘸，拉下面罩后在双眼下画出两条湿润的痕迹，才抬起头来哭诉道：“斯莱德，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的终生幸福就指望你了。” “法克！”苏明用力蹬腿，但韦德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甩不掉：“你在沙子下面潜伏多久了？” “十天，我一直在沙滩下等你回来，你根本想不到涨潮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差点有寄居蟹钻进我的菊花里去。”死侍立刻开始卖惨。 苏明揉了揉脸，他才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呢就见到这个恶臭的表弟，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好吧，我帮你还不行么，快松开我，不过先说好，别让我再杀你了，你的不死性就是丢进太阳都死不了的。”苏明一边说，一边把弑神者变成个榔头，用力猛敲死侍的脑袋。 碎骨和脑浆四溅，死侍撒手了。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应该能死掉。”死侍摸摸自己残缺的脑子：“我原本回了我的时代一趟，你猜怎么着，有些小孩集资了五万美元，让我帮他们去杀圣诞老人，就因为他们不是乖孩子，从来都没有礼物，他们心理极度失衡，已经变得和你一样黑暗了。” “嗯，然后呢？这是你的生意，杀圣诞老人我没什么兴趣。”苏明坐回椅子上，抓紧时间喝点东西。 “听我说完嘛，他们的订单让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向圣诞老人许愿自己死掉，应该很灵的吧？奇卡是个女神，圣诞老人也是神啊，只要我们找到他，用帮他反杀那些熊孩子作为条件，交换一个圣诞心愿，我不就死定了吗？” 死侍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唔......我也说不好圣诞老人和死亡究竟谁更高一层，但是你自己去试试不就好了？干嘛找我？”苏明对于韦德的脑洞是从来不担心的，精神病人思路就是广。 韦德像是狗一样摇晃着臀部，讨好地说道：“这不是我找不到他嘛，所以来问问万能的表哥啊。” 苏明从包里掏出一只烤鹌鹑，用手撕着往嘴里送：“你见过谁许愿让圣诞老人杀了他的？让老头把你抱在膝盖上，然后用白胡子勒死你吗？” “可那些许了自杀圣诞愿望的人如果都死了，自然也没人能证明圣诞老人不杀人啊。”韦德缺了一大块脑子，倒是思路清晰了，这就是真的‘开窍’了。 苏明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跟你走一趟，去你的时代看看，至于找圣诞老人的办法，我们用钓鱼战术。” “钓鱼战术？”韦德发动了自己的时空腰带，而苏明也同时用X金属驱动了时间宝石。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时间的流动就像是温暖的水，擦过身边，什么都没有改变。 两人还是站在夏威夷的海滩上，而身后的小屋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油漆的颜色换了换。 “你认识什么好孩子吗？”苏明扯着韦德从海面上飞向美国本土，大声地问道。 “负音波少年弹头，她虽然纹身，抽叶子，随地吐痰，用中指跟路人问好，有自我性别认知障碍，搞蕾丝边，说我像臭狗屎，但她是个好女孩。” 死侍毫不犹豫地回答，同时还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交错摩擦，模仿着蕾丝边磨豆腐的姿势。 苏明踢了他一脚：“她真名叫什么你知道吗？” “呃......我需要知道吗？”死侍面罩上的白眼仁睁大了：“一般来说我喜欢把她代号里的‘少年’一词换成别的词来称呼，比如负音波‘爱嚼泡泡糖’弹头，或者叫负音波‘不穿内衣直接穿皮夹克’弹头，这个叫法是可以变化的。” 苏明叹了口气，韦德随着大脑自愈又开始不正常了：“换一个，她不够好。” “这你可难倒我了，让我想想......”韦德闭上了眼睛，开始模仿一休，盘腿在空中思考起来。 第1033章 表弟的秘书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砍人多快乐，我们坐在地铁上......” 进城之后，韦德坚持要坐地铁，说是到处飞容易被误认为是圣诞老人，被坏孩子用防空导弹打就不好了。 苏明无所谓，地铁，隧道，地下暗河，下水道，这些都是他擅长的地形。 地铁车厢里，死侍摇头晃脑地唱着歌，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而周围市民对他的出现也持诡异的友善态度，甚至还有小孩来找他要签名。 签了几张照片后，韦德有些嘚瑟地朝苏明挤眉弄眼：“我的推特关注过十万了，我现在可是名人。” “你确定是别人关注你，不是你关注了十万人？”苏明靠在地铁长椅上，看着车厢顶部的雪白灯光，今天是圣诞前夜，行人并不太多，要不然纽约地铁真的会要人命。 “互相关注，互相的。”死侍扭过头去，不看表哥的面具，那上面的红色目镜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 “嗨，韦德，这是和家里人一起过圣诞节？准备去哪大屠杀啊？”一个穿着一身绿色制服的人从车厢走了过来，抬起手和死侍打了个招呼。 死侍一抬头，面具上的小眼睛弯了起来：“这不是鲍勃么，你这条狗，上次我把你们分部其他人都杀了，你怎么不说等等我，方便一起打车走啊？” 说归这么说，但是韦德还是和对方拍手，来了一套黑人的街头动作。 “没办法，午夜快递给我打电话，我订的烤箱到货了，快递员催着我回家签收我就先走了，下次吧。”鲍勃无奈地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 韦德不置可否地点头，他挠了挠自己的腋下，一股像是狐狸尿的气味弥漫开来：“对了，你们还没有见过吧，鲍勃，这是我的表哥丧钟。表哥，这是九头蛇鲍勃，我的宠物。” “我当然知道丧钟了，世界第一雇佣兵嘛。”鲍勃掏出个小本子来，上面还有九头蛇的徽记：“你能给我签个名嘛？” 死侍的脸拉了下来，眼睛都变成了死鱼状，他推了鲍勃一把：“你走吧，我不钟意你啊。” “你怎么这么小气？”鲍勃被推了个踉跄，一下坐在车厢地板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一声脆响：“哎呀，坏了，炸弹启动了。” “什么炸弹？圣诞前夜你们九头蛇还要搞活动？这很累哎。”韦德抱着自己的胳膊，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反正炸弹炸不死他，这趟车里的人都死光也不关他的事。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圣诞节期间加班有五倍工资，我想给家里买个新冰箱。”鲍勃一边说着，爬起来从身后的大背包掏出炸弹来，递给死侍。 原本车厢中还很淡定的群众们见到那一捆红色雷管，上面还有个大表盘后，傻子都知道那是啥了，所以他们尖叫着开始逃窜，至少要远离这节车厢。 “看起来很普通，就是矿山用的雷管嘛。”韦德翻了翻炸弹，看了看倒计时后递给了丧钟：“表哥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苏明接过炸弹，在手里掂量了两下：“你们九头蛇有那么多新产品，怎么到你这里落后一个世纪？” 说完，他又把炸弹递给鲍勃。 鲍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揉揉头：“我才是三级探员，上面还有三十五层领导呢，你觉得我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我加入九头蛇只是为了包含牙科的医疗保险。” 说着，他把炸弹交给了死侍。 “真不知道你吃那么多糖为什么还没得糖尿病，神盾局除了医保范围不含牙医，其他的待遇还是比九头蛇好些的，对吧表哥？” 死侍又把炸弹交给了苏明。 “鲍勃有九头蛇背景，神盾局肯定是进不去了，但是你可以去AIM试试嘛，他们也招保安的。” 嘴里说着，苏明又把炸弹丢给鲍勃。 “其实我考虑过，但是AIM招保安都要求会八门外语，还要有运动学或者医学专业的硕士学位，我实在是有心无力。”鲍勃语气中满是无奈，把炸弹丢给死侍。 “要求这么高？要不我去帮你给魔多客说说？让你走他的后门。”死侍歪着脑袋建议道，又把炸弹丢给丧钟。 “免了吧，魔多客恨死你了，你抢了他太多生意，要是他知道鲍勃和你有联系，那鲍勃就死定了。”苏明看了眼计时器，又把炸弹丢给鲍勃。 于是三人一边说话，红色的炸弹就一边在三人手中来回传递，转了十多圈有余。 “叮！” 地铁到站了，空荡荡的车厢里只剩他们三人，而其他乘客都挤在隔壁车厢门的玻璃上，就恨自己不够苗条一样。 一到站，所有人都跑了。 死侍站起来拍拍臀部，活动了一下腰杆：“行了，巴耶克公园到了，我和表哥得去倒六号线，我们回头见，有事打电话。” 鲍勃抱着炸弹，笑着朝韦德摆摆手：“二位，圣诞快乐。” 苏明拍拍鲍勃的肩膀，有些无语地挠挠头：“你也圣诞快乐，还有下次和你们领导说说，定时炸弹别再定一小时了。” .......................... 表兄弟两人换乘了六号线，又坐了几站抵达布鲁克林南部城区，韦德带着苏明返回地面，过大街穿小巷，越走越偏僻，最后走向一栋商场。 不是什么好商场，看起来建筑物就非常破旧，楼顶的牌子还缺几个字母，像是鬼屋一样，更别提生意了，门可罗雀。 往往好商场在圣诞前夜，还会有一些工作忙碌的人来做最后采购。 可这里，连鬼影子都没有，就连一楼橱窗中的圣诞老人，那演员都把胡子摘了在抽烟，脸上的愁苦隔着老远都看得见。 死侍看到了表哥的目光，也扭头瞄了一眼橱窗：“哦，你在看他啊？他是个好人，他最喜欢给乖孩子发小药片了，吃了就特别嗨的那种。” “......”苏明有些无语：“话说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的事务所在这里啊，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乖孩子，所以回来问问负音波‘喜欢小女生’弹头，她应该认识不少无知少女。”死侍十分自然地回答，推开有些生锈的商场大门，径直上了三楼。 走到一家卖毛绒兔子的商铺门口，他走进去和人家打了个招呼：“嗨，吉米，今天生意怎么样？” “别提了，圣诞节没有人想要货。”玩具店的店主一边回答死侍，一边十分淡定地把一小袋洗衣粉状的东西缝进兔子后背：“你今天怎么样？” “圣诞节嘛，你知道的，没有人想要今天杀人，我只接了一单要杀圣诞老人的。”死侍从柜台上挑了一只露出棉花的兔子：“这个先记我账上，我得给朋友的孩子准备点小礼物。” 玩具店主也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一只没装货的兔子，就送给死侍了，他做的毕竟是大生意。 死侍把兔子往裤裆里一塞，丢下一句‘谢了’，然后十分熟练地推开店铺后的库房大门，果然里面还有一个小门，看起来就像是老式的侦探事务所，只不过上面写着‘死侍万事屋’的门牌。 “万事屋？你是认真的吗？”苏明都懒得吐槽了。 “雪绪起的名字，我觉得还好啊，反正事务所的关键不是在于我的业务水平嘛，名字叫什么都无所谓了。”说着，死侍推开了磨砂的玻璃门：“吉米的货不放在库房里，所以他把库房转租给我了，锵锵，请进吧。” 苏明叹了口气，迈步走进了事务所。 房间不大但也不小，是个套间，外间放着一张桌子，还有两排折叠椅子，墙上贴着地图和各种死侍收集来的美女海报。 一个穿着皮质风衣，留着平头的女孩正把双腿翘在办公桌上，嚼着泡泡糖玩手机，死侍进门她连看都不看。 “嗨，负音波‘本该接待客户却只知道玩手机’弹头，你的老板回来了，不打算给我个圣诞之吻吗？”死侍摘下了自己的面罩，表情十分荡漾地跳着爵士舞蹭了过去。 女孩头都不抬，快速地打字发信息，嘴里吐出一个泡泡，十分冷漠地给了死侍一个中指。 她的动作十分娴熟，出指的速度快若闪电，一看就知道她经常这样。 韦德扭过脸来看向苏明，无奈地耸耸肩：“看吧，打电话她不接，发短信她不回，就连我亲自回来，她也不理我。” “正常人都不会理你的吧？” 别说是少年弹头了，苏明也不想理小表弟。 “不！表哥，你不能杀她，她虽然对我很不尊重，很不礼貌，但是她是我的好朋友，你千万别冲动。”死侍突然跳到苏明面前，伸出双爪抓住苏明两条胳膊，用自己的肩膀顶住苏明的胸口，激动地喊道。 一边喊，他还一边扭头偷看负音波少年弹头的反应。 这是戏精上身了，苏明就站着没动，愣是被死侍套上了要杀人的说法。 可惜女孩又给了他一个中指，根本不上当。 绞杀这边只是轻轻挣了一下，韦德的双臂就脱臼了，像是面条一样耷拉了下去。 韦德的菊花脸上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向苏明，慢慢活动着肩膀试图用牙齿接骨：“你看到了，当初她求我收留她做个秘书，可现在她根本就不干活。” “谁TM求你了，你个臭不可闻的臭狗屎，你骗了教授和野兽不说，我TM连上个厕所，你个SOB都要从隔间门下面伸头进来蹭我的靴子求我帮忙，我是被你缠得没办法才来的！法克油！不发钱不说，圣诞节还没有TMD假期，法克油！” 负音波少年弹头直接把手机拍在桌面上，站起来嘴里就是一串甜蜜之语，双手更像是组合勾拳一样，一个又一个中指轮流点在死侍的下巴上。 韦德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大了，仿佛她说出的话让他陷入了震惊，他脸上一片灰败之色，连着退了好几步。 “没想到，我做人这么失败......”韦德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他转身脱掉了裤子，露出了腐烂的PP朝向少女：“那就如你所愿，来吧！法克米！不过轻点，我有直肠癌。” “呵呵，吉米的毛绒兔子？”少女冷笑一声。 只见像是超级赛亚人一样的金光笼罩了负音波少年弹头，在特殊能量的作用下，她的靴子隔着兔子，和韦德的菊花发生了强力碰撞，死侍击穿了数面墙壁，直接飞进了夜色之中。 第1034章被出卖的韦德 像是橄榄球后卫开球一样踢飞了死侍，负音波少年弹头酷炫地扯了一下风衣领子，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手机继续和雪绪聊天。 雪绪现在在泽维尔学院，正在烤姜饼小人，还发照片呢。 “大叔你过来是什么事？” 弹头还是抽空问了一句苏明，啪啪地给雪绪发了一堆可爱的表情。 “大叔？”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弹头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你是X教授和万磁王的长辈，美国队长那样的老古董都叫你叔叔，难道我得叫你斯莱德爷爷吗？很恶心好不好，你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 “不是，你平时怎么叫韦德的？”苏明拖过来一张椅子，和弹头对面而坐。 少女嚼着泡泡糖，出神地看着手机，心不在焉地说：“垃圾，用过的呕吐袋，碧池，臭狗屎，烂PP之类，反正怎么叫他都答应，看我心情了。” 苏明笑了，有了比较就好多了：“看来你和韦德相处得很好。” 弹头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手机发了一串‘么么么’的语音，随手把手机撂到桌面上：“还行，虽然在这里一分钱都挣不上，但能躲过教授和老师们的唠叨也不错，还可以无限吃垃圾食品。” “查尔斯应该不是那么古板的人，蕾丝边在泽维尔学院应该不是问题。”苏明不明白查尔斯有什么好唠叨的，弹头的战斗力很强，而且是实战能力，性格也干脆，这是完美的战士啊。 “我是男的。”弹头十分平静地看着丧钟，面无表情。 苏明看了看她的胸口，又看了看她的脖子，还站起来看了看她的胯骨宽度：“不，你是女的。” “男的，和你们一样。”弹头抱着胳膊，又吹了个泡泡：“我性别男，爱好女，很正常，但教授和老师他们一直说我是女的，很烦人。” 苏明不想在别人的个人问题上争执，人有用就行，管她什么病呢：“呃，你高兴就好。” 弹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行了，大叔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我就要在韦德回来之前下班了，泽维尔学院的圣诞晚会要开始了。” “韦德接了个杀圣诞老人的单子，你知道吧？”苏明摸出烟来，给她也分了一支，看她直接用手指点火，十分惬意的样子。 “知道，平心而论，虽然圣诞老人是基督教、北欧神话、变种人三重身份合一，但他肯定会被死侍恶心死的。”弹头熟练地吹出一口青烟，破洞外钻来的冷风将之打散。 苏明点点头，弹头的情报能力也不错啊，消息挺灵通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韦德选她做秘书倒是真不错。 “所以韦德找我帮忙，我们计划找一个好孩子，埋伏在好孩子家的烟囱下面，等圣诞老人来送礼物的时候活捉他。” “哦？不杀他吗？那家伙可是收了订金的。”弹头无所谓地回了一句，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她身后有一个粉色礼盒，看来是给雪绪准备的礼物。 苏明点点头，又递给弹头一瓶酒：“韦德打算反水，替圣诞老人把那些熊孩子反杀了，以此来和老人谈条件。” 负音波少年弹头一点也不客气，接过酒瓶就喝，不过也不是白喝，说话客气了很多：“那大哥你的打算呢？不会就是陪臭狗屎胡闹吧？” “我算是度假，就跟着看看。”苏明确实是这么想的，当然，看看圣诞老人的礼物有什么也不错。 弹头侧身坐在桌子上，抱着自己的摩托车头盔和礼物盒，把酒瓶收进大衣内侧口袋：“我是不知道死侍打算干什么，但我过不过圣诞节都无所谓，你记得提醒他给我发工资就好。” “那你认识什么好孩子吗？世界第一圣母病那种最好。”苏明问道。 “蜘蛛侠。”弹头直接给出了答案，抱着礼盒走向门口：“他就是最大的圣母白莲花，有时候我看新闻，那些该死的人他偏不杀，看得我手指头都痒。” “他成年了，不算孩子。”苏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日历，摇摇头示意弹头再想一个。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泽维尔学院，让教授用脑波放大器，直接帮你锁定圣诞老人的位置。”弹头又给了一个主意，她已经拉开了门。 苏明站起来笑着摇摇头，朝她眨眨眼睛：“可那样就不好玩了不是么？知道有钱人为什么打猎的时候开着直升机，还要带条猎犬吗？” 负音波少年弹头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黑暗，就像是风干牛油果平时说的一样，你真是太黑暗了。” 不过她喜欢。 丧钟比死侍酷炫好多，而且还大方，出手的烟酒都是好东西。 “走吧，你去陪你的女朋友，我去找找韦德的尸块。”苏明带上了事务所的门，也不用锁了，里面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连接待处的电话机都不知道多少手的：“韦德平时还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弹头扣上了自己的头盔，朝门外商店里的吉米竖起中指打了个招呼，风风火火地离开：“他说你一直觊觎他的美色，每次见你的时候他都会特意保护好自己的菊花。” “呵.....还有呢？”苏明抽出了弑神者，让它变成下水道疏通器的模样，想了想，又改成手摇钻。 “他还说你是新世纪葛朗台，明明有钱得要命，却不给他花，让他在饥饿的死亡线上挣扎。”弹头毫不犹豫地出卖了韦德，反正他死不掉。 还是电钻吧，用来挖矿的那种开山长钻，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还有呢？” “他还说......”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弹头显得非常健谈，几乎把韦德平时背后说的坏话全部复述了一遍。 几分钟后，苏明沿着弹道方向，找到了正在街道上如同毛毛虫一样蠕动的死侍，因为着陆太硬，他的骨头都摔碎了，只能像无骨蠕虫一样慢慢地挪。 而就在他碎碎念，翻着花样诅咒负音波少年弹头的时候，弑神者的光芒照亮了暗巷，也照亮了他的小眼睛。 “表哥？呜呜呜，你总算是来了，我刚才掉污水沟好不容易才出来，身上都是翔，快来帮我一把。” “哦？呵呵呵......”金光瞬间暴涨，红色的独眼在暗巷中划过长长的轨迹。 附近街道的人们，只听到黑暗中传来了不符合节日氛围的一声惨叫。 “雅蠛蝶！” 第1035章故意跑偏 苏明像是游客一样，左顾右盼地看着街道两侧的建筑，几十年后的纽约，还真是有种黑暗的劲头，夜色中那种气味像极了哥谭。 死侍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用刀割着自己的肠子，随后丢在地上。 刚才丧钟把死侍的脖子当作线轴，将那货癌变的肠子都掏了出来绕在上面，还打了好几个死结，现在韦德想要说话都有些困难。 “W.....h.....y？” 他艰难地提出了问题，不清楚表哥为啥要用肠子勒自己，还用大号的打蛋器在自己肚子里乱搅。 走在前面的苏明头也没回，语气很轻松地说道：“只是试试能不能杀掉你，刚才你伤得很重，我以为是个好机会，如果能用肠子勒死你，不就不用去找圣诞老人了吗？” “哦。”死侍点点头，干脆用刀把自己脑袋砍下来，把肠子理顺，再把脑袋装回去，表情有些感激：“表哥你果然还是爱我的，但过程太痛苦了，我还是没有死掉。”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机会，慢慢试就好了。”苏明脚步很轻松，街边的排污口冒着淡淡的热气：“我们接下来去找蜘蛛侠，你先找个洗车房冲洗一下自己。” 韦德左右看看，看到一家自动洗车房，他用枪打掉门锁，进去发动机器，然后走进大毛刷子形成的活动丛林，将脑袋转向一个无人的方向，小声嘀咕道： “观众朋友们，表哥居然说要去见彼得，我应该让他去吗？表哥实在太黑暗了，彼得的脑子不太好，抵抗力又差，万一黑暗病毒感染了彼得，为了不让小蜘蛛变成丧尸，恐怕我只能把荷兰弟杀掉了。什么？你说刚才丧钟是虐待我？因为负音波‘爱打小报告’弹头出卖了我？我当然知道，但是像我一样帅气的人总需要装糊涂，要不然腰椎和肾脏会受不了的。” 布满长毛的滚筒刷子带着巨大的力道，排山倒海地从各个方向而来，韦德就像是一叶扁舟般在去污剂的泡沫海洋里上下翻飞。 他叹了口气，摆出卧佛一样的姿势被传送带慢慢送向终点：“表哥就是那样的人，我说的都是实话，他看到自己的缺点却从不改正。唉，算了，毕竟不能强求，世界上只有我一个这样完美无缺的人也够了。” 从流水线出来，韦德像是游泳后的野狗一样甩动着身体。 “刚才有弹幕说表哥其实能轻易锁定圣诞老人的位置？其实我也可以，但那不就不好玩了吗？”红黑色的面罩下，韦德的披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其实我只需要找多米诺加入队伍，随便在街上逛逛都能找到圣诞老人，可你们知道为什么有钱人去爬山还要带着厨师吗？呵呵......”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快点！” 苏明看到韦德站在洗车房外手舞足蹈，像是触电了一样，还发出诡异的笑声，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 “来啦！”韦德像是小女孩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向表哥，扭头小声说道：“观众朋友们点一波关注啊，双击666让我好起来，先这样，今天的直播内容是我和表哥的圣诞节，别走开啊......不许说我黑暗，我是阳光型男！” ................ 今年的圣诞节并不算冷，应该没有卖火柴的小女孩会冻死在垃圾箱旁边，城市之中灯火通明，走在路上的两人时不时还能听到从居民楼中传出的欢声笑语和音乐声。 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的治安状况相比，稍微好上那么一些，至少街道上的树木也缠上了小彩灯，走夜路也更明亮一些。 韦德手里捏了个大雪球，此时正在修修补补让它看起来更圆一些，这是他准备送给小蜘蛛的圣诞礼物。 “斯莱德，我们到地方了。” 苏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小二楼，这就是彼得的家，即便隔着一条马路，也能闻到一些美味的菜肴味道。 当然，要是死侍不在身边就更好了，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们家看起来正在吃饭。”苏明能看到一楼餐厅里的一角，里面微黄的灯光下有影子在晃动。 “梅做饭是很好。”死侍这次倒是没有抬杠，他伸手拉住苏明，两人躲在了彼得家门前的灌木丛后面，楼梯遮住了两人的身形。 “你吃过？”苏明撇了他一眼，蜘蛛侠是不可能和死侍一起吃东西的，小彼得不是那种意志力特别坚强的英雄。 “没有，不过你看那是谁。”韦德压低了声音，指着大门的方向。 只见梅婶正好送一个人出来，那个中年人穿着讲究的手工西装，留着销魂的小胡子，但是整个人一看就不正经。 “虽然我很忙，每分钟都几百万上下，但其实留下吃饭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也很喜欢彼得，他是个好孩子。”中年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两只眼睛像是灯泡一样盯着梅看，都要放出光来了。 年轻版的梅婶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维持着淑女风范：“不用了，斯塔克先生，圣诞节前夜你最好还是和自己的女朋友们一起过。” “好吧，彼得，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一个‘继叔’，记得给我打电话。” 托尼也不纠缠，他朝彼得眨眨眼，抬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呵呵......” 彼得站在梅婶身后，此时只剩下干笑了，他一点也不想要什么继叔，甚至没有听说过stepuncle这种词。 看来钢铁侠这个花花公子盯上了自己的梅婶，该怎么办？一会吃完饭得赶紧上网查一查。 托尼也不在意，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朝着梅露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笑容后转身下了台阶，站在马路边上说道：“星期五，启动装甲。” 只见纳米装甲从他身体的皮肤中流出，快速地形成一块块装甲板和机械结构，嘁哩喀嚓地拼装出完整的铁人，随后托尼脚底喷火，双手充满少女感地支棱在身体两侧，飞向夜空。 看着钢铁侠消失，梅婶的脸掉了下来，她用手指捅着彼得的脑袋：“你做超级英雄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许和他学知道吗？如果你也变成渣男，我就和你断绝关系！” “我知道了，婶婶，但钢铁侠是个英雄，他拯救了我们的世界。”彼得十分老实地缩着脖子，转身回到房子里。 梅关上了房门，也许是因为寒风，也许是因为托尼的油腻感，这让她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快速地摸摸自己的手背，像是猫一样炸了毛：“不许替渣男狡辩。” “我没有，婶婶。”彼得赶紧摆手：“有钱的花花公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嗯，乖，那我们准备开饭吧，去洗手，我们都和他握手了需要消毒。”梅揉揉彼得的脑袋，神情缓和了下来，毕竟今天是圣诞前夜，不能因为一只泰迪同款的斯塔克打扰了心情。 她的手搭在彼得肩上，两人离开了房门周围，脚步声渐渐远去。 “法克，明明拯救世界的人是我，铁人这个家伙又把我的功劳霸占了，还拖欠我的佣金，我得杀了他。”韦德跳出了草丛，抽出了身后背着的刀，抬起头辨别托尼离开的方向。 “他和你的合同呢？我看看。”苏明从灌木丛后面站起来，朝韦德伸出手。 韦德低下头看着地面积雪上的脚印，顾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那样，口头协议，对，口头协议你知道吧？” 苏明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他看到了真相：“他根本没有雇佣你，对吧？” “有的，之前那件事我不是去找复仇者们嘛，发现他们在研究什么时间机器，我说‘时间机器只需要一辆DMC12跑车，装上一台超级引擎’，他们不相信，甚至还不想理我。所以我又说‘我能搞定灭霸，你们都是些渣渣’。而铁人当时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说‘你去搞定，能搞定我给你钱’，表哥你说这是不是协议？” 韦德委屈地说道，他面罩上的白眼睛都显得无精打采。 苏明歪着头想了想：“这听起来就像是什么‘你能做到我倒立拉翔’，或者是‘你做到了我去法克五档电风扇’，纯粹是口嗨，不过我支持你讨要薪水，我们这些佣兵的薪水不能拖欠，几百万也来得不容易。” 死侍的小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他高兴了：“钢铁侠的弱点是女人，我有一顶不错的金色假发，口袋里刚好还有一条雪纺连衣裙，我可以扮成女人勾搭他，趁他对我发春的时候一刀！嗯！就这样结果他。” 计划说着，韦德还兴奋地舞了个刀花，碳纳钢双刀在月色下反射出一片璀璨。 “......”苏明用看低能儿一样的目光看着韦德：“你就没有可行性高一些的计划吗？他只要看到假发下面的红黑面罩就不可能跟你上大床的吧？” “唔......这倒是个问题，要不你去试试？”韦德歪歪头。 “呵呵。”苏明笑而不语。 “表哥你手又滑了？”韦德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大洞，弑神者正从冰激凌成圆器变回弯刀的模样。 “不，这次是我的武器它自己滑了一下。” 苏明走近窗户，从窗台下面探出半个脑袋，偷窥彼得一家的晚餐过程，根本不理会身后血流一地的死侍。 第1036章小蜘蛛 虽然家里只有两个人，但是梅还是做了一大桌的菜，不止如此，她还开了一瓶红酒自己喝，给彼得也开了一瓶大力饮料。 平时她是不许彼得喝太多碳酸饮料的，因为她听说饮料影响发育，彼得还是个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期。 两人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反正苏明只看到梅一会笑一会哭的，好像情绪很不稳定。 死侍的自愈速度一直是个迷，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很慢，就好像是他自己可以决定的一样，他现在已经自愈完毕了，而且还换了一身新的制服，蹑手蹑脚走到苏明身边，同样也在窗台上探出头偷窥。 “彼得运气真好啊，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婶婶。”他有些感慨地小声说道：“我记事起就在孤儿院了，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就是打扫卫生的阿莎丽奶奶，那时候她还不到八十岁。” “你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吗？”苏明也小声问道，因为韦德和自己的关系仿佛被世界默认是兄弟，但血缘到底是什么样的？ “回头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的起源故事，像我这样的超级英雄都有起源故事的，你有时间宝石，我有传送腰带，只要自己去看不就好了。”韦德听到表哥的询问，他又冒出来一个主意。 他断定自己是有起源故事的，只要看了，不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吗？ “听起来不错，等我们解决了圣诞老人这件事，我和你去。”苏明点点头，重新把视线放在餐厅里。 和韦德这样的话唠一起搞监视，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他废话无穷多，肯定不会无聊，坏处就是太容易暴露，彼得的蜘蛛感应好几次都差点感知到两人的存在，他们只能像地鼠一样在窗台上来回缩头。 肯定不能让梅看到自己二人，她连钢铁侠都那么讨厌，更别提善恶难辨的死侍和丧钟了，她肯定不愿意让彼得和这两人一起玩的。 这顿饭吃了半小时左右，接下来梅去洗碗，彼得则返回了楼上，去他自己的房间玩电脑。 “走，我们上去。” 苏明提着韦德的脖子，两人缓缓飘向二楼，从开着的窗户钻了进去。 彼得基因突变，倒是不怕冷，说实话他的房间也确实该透透气。 房间里乱糟糟的，十六七岁的男生差不多都是这样，汗味，脚臭味，荷尔蒙的气味，这些味道哪怕寒风也不能完全驱散。 韦德从窗户翻进来的时候还踩到一块滑板，多亏有一只臭袜子绞住了轮子，要不然他肯定摔倒。 房间的墙上贴了一些招贴画，不是电影海报就是超级英雄的，苏明还看到了史蒂夫的新汉堡广告，那黑黄相间的W字母占据了很大的面积。 此时的彼得没有察觉从窗户钻进来的两人，他全心全意地在书桌电脑上打字，苏明和韦德轻轻走到他背后偷看，只见他在一个网络留言板上提问呢。 “有色狼盯上了我的婶婶，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下面立刻有人回复：“911。” 彼得摇摇头，噼里啪啦地打字：“不行啊，警察管不了，他还处于骚扰阶段，没有证据，对了，色狼还超级有钱。” 之前的人不说话了，对方太有钱那就难办了。 不过这时又有一个人提出了另一个建议：“你爱你的婶婶吗？” “当然爱，她是对我最重要的人。”彼得想也不想地打字。 “那么你可以问问那个色狼对你感不感兴趣，你可以牺牲自己，保全你的婶婶。”对方也快速回复。 彼得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我是男的。” 对方的留言也立刻弹了出来：“男的就不行吗？” “嘶......”彼得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知道网络上什么人都有，但是这么快就遇到变态了吗？ 他犹豫了半天，选择着措辞慢慢打上一行字：“谢谢你的建议，但我还是无法接受，还有别人有办法吗？” 片刻后另一个人的回答在屏幕上冒了出来：“连她的脚皮都不愿意吃还说爱她？你......对不起，我发错频道了，>_<。” 彼得看得直翻白眼，这都什么人啊？ .......... 接下来的诸多回复就彻底歪楼了，有人关心彼得的性取向，也有人说无图无真相，想看婶婶的照片，还有些干脆是瞎起哄。 提出的建议很多，但基本都是无厘头的。 真不知道这些人圣诞前夜怎么这么闲，大概没有生活就是这样的吧？ 彼得在电脑前和别人交流了好半天，但一个有用的主意都没有，他有些心灰意冷地直接关了电脑，脑袋往椅子背后一仰...... “啊！！！” 然后他就看到了死侍了丧钟都站在他身后，而且两人都是全副武装，彼得不由地失去重心向后栽倒，椅子倒了，他倒是足够灵活地跳了起来，但也是吓得叫出了声。 “噔噔噔.....”门外传来了上楼梯的声音，梅听到了楼上的动静赶来了：“彼得，你在干什么？” “没......没事！婶婶，就是不小心椅子倒了，我没事。”彼得没好气地看着死侍，突然出现在别人家里，别人的身后，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死侍今天居然洗了澡？居然没有什么体味了？害得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 聪明的梅没有放弃，她拧了拧门把手，但彼得上网咨询婶婶被骚扰的事情，自然是反锁了门的，要不被她看到了多尴尬？ 然而此时反锁的房门让梅婶一时间疑心大起：“开门，彼得。” 彼得知道这两人肯定是从窗户钻进来的，所以他立刻去扶窗户，让两人出去，但是紧张之下手一滑，窗户反而落下来关死了，怎么都打不开。 见到来路被堵，彼得又推着死侍和丧钟，指了指床底下，梅婶最讨厌的其实不是钢铁侠，而是死侍啊。 死侍掀开床单，但是床下面全是乱七八糟的杂物，箱子里都是什么电子零件之类的东西，根本没地方容纳两个人。 彼得嘬了嘬牙花子，又推着两人走向壁橱，但是打开之后里面同样堆得满满都是垃圾。 “彼得？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快开门。”梅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来了。”彼得又推着两人进了卫生间，可惜，卫生间的浴缸里不知道为什么有辆自行车，还是没法藏住人。 然而这时，梅已经用钥匙开门走了进来，彼得赶紧闪出一半身子去，手搭在卫生间门框上，摆出一个自以为很自然的姿势。 “婶婶，我说了我没事。” 一边朝婶婶微笑，彼得一边还推着死侍让他往里面躲好。 死侍则因为自愈后的新肉很敏感，被摸得有些痒痒，一直扭来扭去，这让彼得担心死侍会跳出来和梅打招呼，所以推搡的频率更快了。 梅婶眯起了眼睛，看向黑乎乎的电脑屏幕，伸手摸了摸显示器，微微有些烫手。 再看彼得站在卫生间门口，神情那么不自然，还用门框遮住下半边身子，肩膀不断在动，像是在朝马桶里甩手上的东西。 她懂了。 她脸红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长大了，彼得，但是要节制知道吗？我走了，你自己收拾干净。” 彼得：“？？？” “都是青春期荷尔蒙的错，我对孩子的教育没有失败，都是荷尔蒙的错.....”还不等彼得说什么，梅婶已经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转身下楼去了。 当然，细心的她没有忘记把门带上。 彼得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走出了卫生间，瘫倒在自己的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半晌后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指着死侍开始小声狂喷。 “都怪你！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突然出现在我家干什么？今天是圣诞前夜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害得我被婶婶误会，她肯定以为我在.....在......” 说到一半，小彼得涨红了脸，那个词有些说不出来，但是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就像是要活吞了死侍一样。 死侍无所谓地举着双手，跳着热情的桑巴舞走出了卫生间，自顾自地往彼得床上一趟，他们俩倒是谁也不嫌弃谁。 只见死侍躺着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袋下面：“不就是以为你在玩‘魔法杖’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你十七岁还是童贞男，但你的小女友米歇尔·琼斯本来就不该存在，她是编辑额外分给你的，照搬mcu来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是的，你命中注定几年内都是童贞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MJ是个好女孩，我没想过和她做那种事情，不准你这么说她。”彼得红着脸跳到了死侍身上，和他打闹了起来。 其实彼得下手很有分寸，蜘蛛侠平静的时候双臂力量都在20吨左右，情绪爆发的时候则还会成倍上涨，拦火车举飞机之类的事都能做到，可比死侍要有力多了。 但现在两人打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谁都没有受伤。 死侍一边用小拳拳打彼得的小拳拳，嘴里也没有停下：“MJ是没错，不过不该是米歇尔琼斯，也不是迈克尔杰克逊，而应该是玛丽简，你知道我听说你的女朋友叫米歇尔的时候吐了吗？我以为你在和前国务卿女士交往。” “你还说？吃我这招猴子偷桃！我不认识什么玛丽简，肯定是你的胡编什么名字嘲笑我，再看这招乌鸦坐飞机！蜘蛛溜溜球！**全家桶！” 小蜘蛛的嘴皮子也是不输死侍的，而且因为力量占上风，顿时就双手不停给死侍来了一套连招。 “啊！！！” 死侍发出了惨叫，但他是不会认输的，要是输给这样的小孩子，让他在表哥面前怎么抬起头来？ “好厉害，不过我要还手了，我的招数可是你听都没听说过的！”死侍硬生生地掰断了自己的手腕，从蜘蛛侠的钳制下脱身：“木叶秘传忍术千年杀！北斗来新鲜！十万伏特！” “啊！！！”蜘蛛侠也发出了惨叫，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居然用泰瑟枪，还往我衣服里塞雪球？你作弊！” 说完，彼得把死侍手里的泰瑟枪打掉，将他翻过身来，朝他PP上就是一顿乱拍，像是打鼓一样。 咯吱..... 但就在这时，彼得的房间门缓缓地打开了，门外正是双目无神，表情麻木的梅婶，她手里还拿着晚餐时彼得没有喝完的半瓶饮料。 她是来给彼得送饮料的，想着也许彼得收拾完了愿意谈一谈之前的事，没想到开门之后看到这么疯狂的场面，她已经有些大脑短路了。 还在打闹的床上二人顿时僵住了，脑袋像是生锈的螺丝一样，一点一点地转向门口。 “婶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彼得赶紧跳起来，拉上了刚才被死侍扯松的裤子。 梅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黑化般的笑容：“彼得，还有死侍先生，跟我下楼去客厅谈谈好吗？” 死侍也站了起来，同样紧了紧自己的腰带：“那个帕克女士，我想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 “现在！”梅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死死盯着他。 “表哥？” 死侍心中发出了无声的呐喊，他想要寻求苏明的帮助，至少不要让自己被误认为是基佬，因为彼得太友善，往往蜘蛛侠才是显得最基的那个。 可他只看到一张黑黄相间的独眼面具，在卫生间门里慢慢缩了回去...... 第1037章恶作剧 在死侍和彼得在楼下挨骂的时候，苏明则听着骂声玩起了彼得的电脑，不得不说像小蜘蛛这样的技术宅，虽然家里穷，但他电脑配置倒是不错。 既然到了未来，自然要上网收集一下情报了，至少要看看威尔逊企业的情况如何。 打开浏览器，当然现在最多的都是关于灭霸的消息，还有什么大量死者复生的新闻，各式各样的都有。 看来死侍是让死亡把死掉的那些人都复活回来了。 不过不要以为死侍是抱着什么善心，他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他大概是想到了这些人里可能是自己将来的潜在目标或者客户，这些人都和经济利益挂钩，白白死掉太可惜。 有些日子没有打字了，但是打字就像是骑自行车一样，一旦学会就忘不了，苏明熟练地敲击着键盘。 在搜索引擎中输入自己的企业名称，苏明发现网上评价很好，号称全美最大的综合性集团，囊括百货生产和销售、船只飞机制造、连锁快餐、物流、超市和电子商务、网络传媒、旅游等等各部门都运转正常，而且自己是丧钟的消息依旧没有公开泄漏。 这就是好事，在地球显得低调，看来宇宙计划已经成功了。 随手查了一下卡玛泰姬，没有消息，这也是好事，魔法界的秘密群众还是不知道。 想了想，他又查了一下斯塔克工业，结果弹出来一大堆托尼的花边新闻，这也没毛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托尼和小辣椒好像没什么亲近关系。 接下来苏明把记忆中的人都查了一边，怎么说呢，变化是不小，而且很有趣。 当然，这只是网络公开的信息，隐秘的消息必然在网上是查不到的，不过这样就足够了，只要世界不跑得太偏，苏明对于未来就有把握。 他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关掉了浏览器，表面情报收集这么多就够了，所以他开始找彼得的电脑中有没有什么小秘密或者把柄。 鼠标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间里，屏幕的荧光让黑黄盔甲显得更加诡异，头顶上的灯光好像都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几秒后，苏明停下了手。 看着彼得电脑的D盘里面有个名叫‘全手动模式驱动程序’的文件夹，400G的大小非常瞩目，他陷入了沉思。 彼得该不会真的被托尼已经带坏了吧？那么自己让死侍和他保持接触，是不是会让彼得感染逗逼病毒？需要处理吗？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小蜘蛛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作为和蝙蝠侠一样的隐性台柱子，蜘蛛侠比钢铁侠有价值多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小蜘蛛太天真，和蝙蝠侠简直是两个极端，苏明不想自己带孩子，所以让死侍和他搭上，保持良好关系，自己就可以通过和死侍的血缘关系来利用蜘蛛侠，从而在未来的蜘蛛宇宙中获取优势。 一边想着，苏明点开了文件夹，在文件夹选项上显示隐藏项目那栏前面打勾，然后密密麻麻的各种格式文件就出现在了屏幕上，可谓是玲琅满目，文件数量多达三百多个。 “啧啧，原来是蜘蛛战甲的驱动程序备份，我还以为是啥呢。”苏明随手翻了翻，吐了个槽，看来彼得还是个纯情少年。 这份驱动毫无价值，钢铁侠在给蜘蛛侠的战甲中留下了程序后门，让他能够随时关闭蜘蛛侠的战甲，托尼有时候也很黑暗。 所以苏明干脆关掉了文件夹，再次点开浏览器，在网上刷起了推特。 彼得的防范意识还是太差啊，账号密码居然都让浏览器保存，苏明轻松地看到了他的主页。 怎么说呢，有点可怜，关注他的好友只有寥寥几个。 胖子好基友内德·利兹，小女朋友米歇尔·琼斯，高富帅基友哈利·奥斯本，几个大众脸水平都不到的同学，还有一个就是死侍了。 不管是推特还是脸书，死侍都关注了十万多人，现在街头乞丐都有死侍的好友。 “托尼还说喜欢彼得，这连好友关注都不点，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嘛。”一边吐槽，苏明从丝绸包里摸出一瓶天行者1925陈酿来，凑到电脑摄像头下面拍了一张。 然后他用彼得的账号发了照片加文字动态：“收拾阁楼发现一瓶酒，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发完动态，他拧开酒瓶，顿顿顿地就喝干了。 这时在刚才发布的动态下面，点赞数开始飞速增长，而私信的铃音也不断响起，好友申请瞬间99+。 苏明点开一看，最上面的消息就是胖子基友内德发来的，打字速度奇快：“你发财了，具体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但天行者1925年陈酿，想想就觉得可怕。” 此时的内德在自己家里，像是肉球一样的身体在床上翻着跟头，他在替彼得高兴。 第二条信息是哈利的，情绪倒不是很激动，只是说：“拍卖会40万起步，彼得你得请客。” 哈利家里家大业大，钱从来都不是他和彼得友情的障碍，该怎么样就怎样。 米歇尔的短信则比较简单，只是发了一个问号，在她印象里，彼得家里经济情况不太好，可是阁楼里有这种酒说明祖上阔过。 她父亲被蜘蛛侠抓进监狱了，因为盗窃斯塔克工业的货物被判了几年，工程队那边的贷款好不容易才还上，房子卖了车也卖了，现在换成她家里情况不好了，她有些担心彼得有了钱就变坏。 她现在还不知道蜘蛛侠就是彼得，所以两人关系还是挺好的。 苏明乐呵呵地看着短信息，把申请好友的人全部加上，又打字调戏了一番后。 他把空酒瓶又凑到摄像头下面拍了一张，发布出去：“你们怎么不早说？酒被我喝完了！” 此条动态一出，只听到删除好友的音效声不绝于耳，就连很多短消息都撤回了。 残酷的现实总是能让苏明开心。 太真实了，三分钟涨粉好几千，三分钟后又回到十几个好友。 “你NB，一口好几万，不过没事，想开点，毕竟你也算是迈入上层社会了。”胖子内德又发来消息，还发了个笑哭的表情。 哈利则发了个流泪的表情：“算了，下次吃饭还是我请。” 马歇尔则安慰说：“没关系，喝了也不浪费。” 但这时苏明看到了托尼发来的好友申请，还是骚包的金红铁人头像，附带一句留言：“没关系，有时间就来斯塔克大厦，这酒我有的是能让你喝个够，对了，带着你婶婶。” 这个货果然用星期五在网络上监视着彼得的动静，真黑暗。 苏明没好气地叉掉了好友申请，自己卖给霍华德的好酒，老一辈舍不得喝，此时却成了败家子的炫耀资本。 看来等回到过去，卖给霍华德的酒里得加点料了...... 第1038章寻找圣诞老人 和大多数的家长一样，梅教育孩子的话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翻来覆去地念叨。 光是想想楼下两人有多煎熬，苏明就很愉快。 不过听起来，梅已经发现自己是误会了两人在干什么，所以教育方面没有说什么‘禁忌的知识’，话题更集中在禁止彼得和韦德接触这件事上。 如果不是韦德急中生智，掀起自己的面罩让梅婶短时间内恶心难忍，给自己争取了逃跑的时间，苏明怀疑梅可以把两人教育到明天早上去。 就趁着梅干呕的时候，死侍拉开房门就跑，一溜烟地消失在夜色中。 梅松了一口气，她害怕彼得被死侍带坏了，赶走了‘污染源’也不知道是不是结束。 她有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的圣诞节目，里面的胖主持人穿得像是驯鹿一样蹦蹦跳跳，但她提不起什么兴趣，一点笑的心情都没有，她只觉得自己太难了。 丈夫死了，自己抚养侄子帕克长大，每天要做两份工作才能付得起各种账单。 可是他偏偏要去做超级英雄，冒着生命危险不说，还总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在一起。 做超级英雄可以，大可以去跟着美国队长或者黑豹这样性格严肃认真，没有太多丑闻的人一起行动。 但彼得偏不，他非要跟钢铁侠、蚁人、星爵、死侍这些人一起。 这四个分别是花花大少、小偷、强盗、雇佣兵，哪个都不是好东西。尽管梅知道像彼得这个年纪的孩子，想要和更酷的人玩，但是这四个人绝对不行。 光是想象一下彼得和钢铁侠一起开车出去泡妞那种油腻劲，猥琐地在十字路口向过路女孩吹口哨，梅就觉得头皮发麻。 更别说万一彼得成了星际强盗，或者说刀尖舔血的佣兵，那梅简直就要失去活下去的动力了。 “去关上门，彼得，反锁。” 梅捂着自己的额头，双手慢慢插进自己的头发，安抚跳动的头皮。 “哦。” 彼得乖乖地关了门，他其实也知道婶婶不想让自己和死侍多接触，他也不想的，但死侍一直缠着他，这有什么办法？ 不光是死侍，他经常接触的这些人，基本全是主动缠上来的，怎么样都甩不掉，他也很辛苦啊。 霎那间，彼得隐约有了种自己是世界主角的感觉，他发现无论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都特别喜欢主动往自己身边凑，难道这就是主角待遇？ 但是想到推特上那寥寥无几的好友，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巴了，不管是还是漫画，都没有他这样的主角。 在他看来，主角都应该像是校队的橄榄球四分卫一样引人瞩目，自己就算有秘密身份蜘蛛侠，可彼得帕克还是个小透明。 “门锁好了，婶婶。”彼得低着头走到梅的面前，他不敢去看梅失望的眼神。 “到这来，彼得。”梅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彼得坐下之后她把他抱在怀里，像是小时候一样摸着他的脑袋：“婶婶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有些人虽然拯救过世界，可平时他们为人处世是有问题的。我希望你比他们做得更好，你可以既拯救大家又保持自己的本色，而不是堕落成他们那样。” 彼得有些惭愧，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本叔告诉过我，如果有的事情你有能力去做，那么看到了却袖手旁观就是不负责任。我后来被蜘蛛咬了有了超能力，也一直努力去帮助别人，我只是想通过我的努力，让钢铁侠和死侍他们变好一点，哪怕一点点......” 梅有些惊奇地看着彼得，片刻后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摸摸彼得的头，把他头顶翘着的呆毛按下去。 “原来是这样，那婶婶误会你了，我家的彼得还是个好孩子。”说完，她高兴地在彼得脸上亲了亲：“上楼玩去吧，今天就别去巡逻了，在家和内德玩玩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网络游戏什么的。” “不去了，今天是圣诞老人一年一次巡逻的日子，我留在家里。”彼得不好意思地摸摸脸，自己都这么大了梅婶还把自己当孩子一样，好害羞。 “圣诞老人也是超级英雄？”梅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后点点头，也是，要是普通人也没办法坐着雪橇在天上飞不是吗？ 彼得用手掌按压着头发，他看着天花板回忆：“我记得谁给我说过，圣诞老人既是神又是变种人来着。” “这样啊？”梅婶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重新把目光转向电视机笑着说道：“变种人也没关系，看一个人是好是坏，不要在乎他的肤色和种族，而是看他都做了什么，圣诞老人如果来我们家做客，我会很欢迎。”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清理烟囱，让他来的时候钻得更舒适些。”彼得明白了，就像自己想见迈克乔丹一样，婶婶十分想见圣诞老人。 彼得打算借口去清理烟囱，主动去找圣诞老人，请他来家里坐几分钟，让婶婶高兴高兴。 所以他快步返回楼上，准备换上制服，然后去神盾局查查圣诞老人的家庭住址什么的。然而，在他走到自己房门前，看向房间内的时候，他才回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什么事。 死侍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自己的表亲，丧钟。 彼得不怕死侍，因为那个家伙什么时候都没有正形，显得很亲近。但丧钟不一样，彼得见到他总觉得有些拘束，虽然说是韦德的兄弟，之前接触过几次也显得很幽默很好说话...... 可是每次靠近这个人，自己的蜘蛛感应就疯狂报警，在丧钟身上有着什么黑暗并且危险的东西，也许他整个人就是危险的来源。 见到彼得回来，苏明刚好清理完了所有的浏览记录，还把之前发的两个动态都删除了，这样一来，想必等冬假过去，彼得回到学校会成为明星吧？ 毕竟像他这么大的孩子，谁喝过四十万起拍的酒呢？尤其是当事人自己不知道，这才最有趣。 “我表弟跑了？”苏明在椅子上转了过来。 “是的，威尔逊先生。”帕克看着苏明，一步一步横挪向衣柜，他的蜘蛛战甲被放在垃圾堆最下面藏着。 “没关系，他应该是藏在门口的灌木丛里，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苏明站起来去关上了房门，才继续和彼得说话。 彼得转过身去，挪开衣柜底部的各种杂物，露出一个印着斯塔克工业标志的箱子：“是的，韦德曾经告诉过我，让我多找你玩，但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主角，抱大腿，蹭人气之类的话。” “哦？这样啊......据你了解，蒙面人里还有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小表弟这应该是乱翻墙后遗症，毕竟一般来说，漫威这边的主角应该是小蜘蛛才对，就像是隔壁的蝙蝠侠。 彼得脱掉睡裤和T恤，穿着背心短裤换上了蜘蛛战甲，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蛛丝发射器。 不知道算不算人格分裂，他穿上制服后明显变得健谈了不少：“据我所知，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不少，比如钢铁侠和神盾局的间谍头子，不过别担心，美国队长还是不知道，我们都帮你瞒着他呢，我们都想知道你能不能骗他一个世纪。” “呵呵，淘气。”苏明站起身来，拍拍蜘蛛侠的肩膀，绞杀趁机偷偷顺走了彼得的一点皮屑和毛发，不等彼得察觉，苏明又问：“你这是打算出门巡逻？” 彼得刚才感觉到了一阵恶寒，但是没发现有什么，也许是错觉吧。他还有些惭愧，丧钟拍自己的肩膀是表示友善，自己还向后闪躲了一下，太不礼貌了。 “不，我婶婶一直很喜欢圣诞老人，我想出去找他，请他来家里做客。”彼得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不巧了么，我和韦德也正找圣诞老人呢，原计划是打算在你家蹲守的，但主动出击也不错。”苏明随手关了电脑，无视了彼得盯着屏幕的蜘蛛眼睛。 “嗯？为什么来我家蹲守？”彼得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又不认识圣诞老人。 “今天晚上圣诞老人会给好孩子发礼物，我和韦德一致认为你是纽约最乖的孩子，所以自然是来你家烟囱下面等着了。”苏明缓缓向窗户外面飘去。 “我记得故事书里说十二点过后是他工作的时间，那时间被我们占用了不好，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别的孩子收到礼物，所以得提前找到他，请他在上班之前来家里坐坐，和我婶婶聊会天。” 彼得思考了一下，觉得丧钟两人的计划不全面，还是提前一些比较好。 “你还真是为别人着想的好孩子，那么你打算怎么办？”苏明停在半空中，转身看着小蜘蛛，此时的彼得站得笔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光伟正的气息，一点也不像平时的D丝样子。 “我打算去神盾局查查资料，毕竟我也算是复仇者的编外人员，黑炭头对我也还可以。”彼得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想要找人，那肯定是神盾局这样的特务机构更专业啊。 “不找钢铁侠？他的卫星和AI组建的情报网也很不错。”苏明提出了建议。 只见蜘蛛侠整个人像是融化了一样蔫巴了，灯光在装甲上反射的光都显得暗淡了一些：“不能找斯塔克先生，他在打我婶婶的主意，如果不是赶时间，我甚至连他给我的战甲都不想穿，穿了就感觉像是亏欠他什么，可我真的不想要什么继叔......” 第1039章黑卤蛋 不出所料，早先梅婶以为已经逃走的死侍又折返了回来，此时正潜伏在彼得家门前的树丛里。 他的手里还举着两丛枯枝放在脑袋边上，像是某种伪装，但臀部翘得老高，居高临下一看，完全暴露了所在位置。 苏明轻松地用弑神者撬开了卡死的窗户，和小蜘蛛一起从窗户出来，顺手也捞起了掩耳盗铃的韦德，三人一起向神盾局总部赶去。 说实话，苏明也不知道现在神盾局究竟在哪里办公，尼克弗瑞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建分基地，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少基地。 不过看着彼得射出蛛丝，朝着市中心方向荡去，韦德听说是去神盾局玩，也开始期待地说各种废话，那么现在神盾局总部在纽约？ 苏明也没有表现出自己不认路，只是放慢了速度，跟在蜘蛛侠身后。 不得不说，现在的纽约才适合蜘蛛侠活动，摩天楼林立让荡秋千的移动方式很方便，如果早个几十年，市区偏一点的地方都是三四层的小楼，那时候根本荡不起来。 可是义警做多了让蜘蛛侠有些后遗症，本来赶路好好的，他听到什么动静，就会落下去查看一番，这让短短的路程浪费了不少时间。 不过十几分钟后，几人还是来到了一处高楼的顶部，彼得指了指脚下：“这就是新三曲翼了，以前华盛顿特区那个据说是因为煤气爆炸损坏了，说真的，他们那么多特工，连在自己基地里做个饭都能造成爆炸，我真不知道神盾局能不能保护群众安全。” 说完，彼得还歪着脑袋叹了口气，像是很失望的样子。 苏明和韦德对视一眼，大概只有彼得这样的孩子才会以为三曲翼出事真的是煤气爆炸吧。 “这栋楼看起来没有什么标志，而且我记得以前这里是某个企业的写字楼来着。”韦德走到天台边缘，探头向下看了看，嗖地一下缩了回来，有些腿软地扑进彼得怀里，十分柔弱地说道：“哎呀，好高，我恐高。” “恶心死了！快起来，去！去！”彼得一看就知道死侍是装的，于是两人又打闹起来。 苏明也懒得理这两个人，像是小学生一样地打闹，也许就是他们特有的增进感情方式。 所以在两人玩起了摔跤的时候，他绕着天台稍微走了两步，脚下繁华的都会灯火通明，在圣诞前夜，整座城市都被打扮得像是挂满彩灯的圣诞树一样，空气中仿佛都是蛋酒和姜饼的气味。 这栋大楼虽然造型勉强可以说是独特，是由主体和两座稍矮一些的大厦连接而成，但怎么也称不上是三曲翼，应该是临时找来的替代品。 而这时天台的大门打开了，光头尼克穿着黑色的皮衣，戴着一只眼罩走了上来，如果不是另一只眼还有眼白，苏明简直看不见他。 弗瑞变得更黑暗了。 天台上几乎每寸地面都埋着感应器，在三人降落的时候就被察觉了，弗瑞是对最近的事情进行了一番分析，制定好预案才上来的。 苏明看了一眼黑卤蛋，变黑暗不说，现在的弗瑞明显比以前会装B了，毕竟迈步的幅度都说明他有了不少自信，他大步走上天台，但是越靠近丧钟，步子就越小。 他瞟了一眼那边打雪仗的两人，还是选择走到苏明身边，小声问道：“你之前去哪里了？灭霸的事情我还以为地球要完蛋了。”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盔甲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他抬手捏起一点围栏上的积雪：“我一直都在，丢出死侍，灭霸从来不是问题。” 弗瑞没有说话，像是在消化什么情报，但是他身后跟着的娜塔莎，小拇指在怀里隐蔽地动了动，跟苏明打了个招呼。 看来她现在依旧在神盾局潜伏着，而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年轻活泼。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我的名字？”用老树盘根把自己固定在彼得的背后，死侍有些期待地朝这边转过了头。 “没你的事。”X2，苏明和弗瑞几乎是同时把韦德的废话怼了回去。 韦德面具上的小眼睛眯了起来，正要指出盲点，但蜘蛛侠趁机把他摘了下来，丢在地上对他来了一招十字固定，韦德立刻开始拍击天台地面：“要死了，要死了！” 弗瑞对于死侍和蜘蛛侠都没有什么好感，两个人都太不严肃，他无奈地摇摇头，看向丧钟的面具：“我们认识几十年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和神盾局吗？今天是圣诞前夜，让我轻松点回家。” “我以为超级特工是不过圣诞的？”苏明把手里的积雪捏了捏，形成一根小棍，他把它顶在手指上，让它在楼顶的强风中保持平衡。 “是的，我们不过圣诞，而且我没有家。”弗瑞面无表情：“但你要理解一个前些天莫名其妙变成黑灰，又莫名其妙活过来的人是怎么想的。” 苏明从腰带里拿出一瓶酒，当作给弗瑞的圣诞礼物和死亡安慰：“我没时间理解你们这些受害者的想法，因为地球有40亿人和你情况一样。” 弗瑞就知道丧钟一旦出现就不会那么容易松口，他只是尝试一下感情牌罢了，只要确定这次见面丧钟还是善意的，那么就没有问题。 手中的酒瓶就能说明丧钟的态度，尽管没有给神盾局争取到实质性的好处，可是一瓶酒也算是安慰奖了。 “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但我事先声明，神盾局没有任何针对你和死侍的计划，之前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事，都和我们无关。”弗瑞收起了酒瓶，背起了手，和苏明肩并肩地看着脚下夜色中的城市。 只不过他的身体素质明显不如丧钟，被强风吹着还是有些晃动。 “别紧张，尼克，今天是圣诞前夜，我是来给你送圣诞礼物的。”苏明也背起手，感受寒风从盔甲缝隙中穿过的感觉。 “我不信。”弗瑞很平静，根据以往的统计数据，丧钟对神盾局和他说的话，有80%都是假的。 苏明失笑：“今天是真的，因为蜘蛛侠和死侍想要找圣诞老人，我们才来这里的。” “你明明可以帮到他们，我知道你手下有个神秘的情报网。”弗瑞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他和很多蒙面人打过交道，但几十年过去，丧钟依旧是威胁最大的那个。 “所以我现在是度假状态，我不会给他们提供帮助，你就当我是想近距离观察小动物的人好了。”苏明把小雪棍塞进弗瑞的咯吱窝里，显得十分放松。 弗瑞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才缓缓点头：“娜塔莎会跟进你们，保持联络。” “我不要她，死侍和小蜘蛛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给我科尔森。”苏明知道弗瑞这是在试探自己和娜塔莎的关系，这个黑卤蛋挺行的嘛，已经领悟到没有人可以完全相信的法师真谛了。 弗瑞头也不回地走向天台大门，黑色风衣的衣摆上下翻飞：“科尔森因公殉职，我也很想他。” 他快步消失在黑暗中。 苏明在面具下笑了，看来40K宇宙新手村村长不光存在，而且还活着，黑卤蛋还是进行了塔希提计划和秘密复仇者计划，真会玩。 书客居网址： 第1040章圣诞老人之迷 “真是的，哪里都有你们这些讨厌的雇佣兵，赶紧说需要什么情报，我给你们后就该下班了。” 娜塔莎迈着猫步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不耐烦，但是她抱着胳膊，一只手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肘，隐秘地传递出了和话语完全不同的信息。 看来楼顶上不光有感应器，还有监听设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苏明点点头：“就像是刚才听到的，我们需要圣诞老人的家庭住址，其他的就没有了。” “在这里等着，不许下楼。”娜塔莎按住自己的耳机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也转身离开。 “我们下去吧？”韦德一边把自己脱臼的胳膊往肩上装，一边凑过来询问，隔着面罩都能看到他那贱兮兮的表情。 还不等苏明回复，蜘蛛侠就扯住了他的衣服：“你当这是冬假游学旅行吗？我们时间紧迫，而且我觉得神盾局不欢迎你这样的捣蛋鬼，就像是你被大多数的博物馆禁止进入一样。” “说起这个来我就伤心，那些该死的馆长们剥夺了我一项乐趣，像你这样的童贞男永远不会知道，博物馆里会有多少带孩子去参观的单身辣妈，天啊，她们太狂野了，她们的双腿能把野牛的脊椎夹断，还有那微胖的成熟体型，吸溜......” 死侍面具上的眼睛变成了月牙状，嘴角附近还濡湿了一块。 “噫！恶心！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很不负责的行为？” 蜘蛛侠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主动和死侍拉开距离，即使今天的韦德身上没有什么异味，但依旧有种不洁感。 如果真的有堕落的魔鬼，大概就是黑红色的吧？ “责任能吃吗？做人就要随心所欲才有趣，你为什么这么严肃？嘻嘻嘻......” 死侍跳到彼得身边，挤眉弄眼地用手指捅着彼得的腋下，想要让他笑笑。 却没料到突然头顶挨了表哥的一拳，把他大字形打趴在天台的雪地里。 “不许学小丑，你还没他那么疯。” 韦德翻了个身躺在雪地上，碎裂的头盖骨高速愈合了：“可我比他强不是吗？我有十万推特粉丝，他没有。” 苏明收回拳头，背着手看风景：“哥谭有800万人口，小丑能煽动其中的一半，他还经常上新闻节目，你呢？连个电视广告都没有。” “这倒是个问题，我得给我的事务所拍个广告，让我想想......”韦德正经了起来，捏着下巴开始思考。 彼得在一旁歪着脑袋：“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小丑是谁？” “小丑是我表哥的好朋友，因为黑暗和疯狂总是如影随形，年轻人，就像是我成就了你。”死侍立刻放弃思考，从地上跳了起来，笑眯眯地勾住彼得的肩膀，在他耳边开始灌输奇怪的思想：“其实你想要变得黑暗很容易，把你的蛛丝发射器装在腰带上，每次发射时就用力向前送胯，这才是模仿蜘蛛的开始，哪有蜘蛛用手吐丝的？” “滚蛋，我又不是真的蜘蛛，而且你说的那动作太下流了，你知不知道我还是个孩子，你究竟还有没有点人性？”彼得从死侍胳膊下面钻了出来，生气地背对着韦德。 死侍眼睛一亮，捏着下巴端详着彼得的身后：“谁还不是个宝宝呢？其实你把蛛丝发射器装在菊花上也不错，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还有不少人认为蜘蛛丝是从它们的PP里出来的。” “如果真的能从我PP里出来什么东西，我一定会送到你嘴里。”彼得对死侍还是严肃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和他斗嘴，感觉很有趣。 所以嘴炮对轰了一会后，他又和死侍打闹了起来，两人在楼顶上打起了雪仗。 .......................... “这是圣诞老人？我不相信。” 娜塔莎带来了目标的家庭住址，所以三人和她告别后很快赶到了格陵兰岛北极圈内的某处。 在一片煞白的冰天雪地中有一座木头小屋，温暖的灯光从窗户射出，烟囱上冒着青烟，一切都显得平凡而温馨。 但是当三人凑到窗户外面打算看看动静的时候，只见到一个穿着短裤背心，瘦骨嶙峋的老头坐在沙发上，一边眯着眼握着酒瓶继续往嘴里倒酒，一边用针筒向自己大腿注射什么东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是那种不健康的消瘦，肚子很大，但是四肢很细那种。 在沙发旁边的地面上满是空掉的瓶子，不远处壁炉里的火苗正在舔着一大堆药盒和药瓶，它们在火焰中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彼得感觉三观都破灭了，传说中的圣诞老人不光极度颓废，是酒鬼和瘾君子，而且还有服药问题。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怀疑自己三人是不是被神盾局骗了，向死侍和丧钟提出了疑问。 “他们不敢骗我表哥的，这必然是圣诞老人本人了，只是......原来我对好孩子的标准一直弄错了吗？要是以他自己为基准，我确实不够好。”韦德也趴在窗台上，一边偷窥一边小声说：“我说今天负音波蕾丝边弹头怎么带着一份大礼包上班，原来那是圣诞老人送给她的，真该死。” “注意言辞，没人能说圣诞老人该死。”彼得小声地反驳。 “你当自己是美国队长吗？再说你看看他这样子，这样的圣诞老人我在纽约下水道里能找到一打。”死侍又小声怼了回去。 “......”看着屋里，往嘴里塞了一大把各色药片又用酒吞服的圣诞老人，彼得居然无言以对。 苏明从窗台缩了下去，翻身背靠着墙，坐在雪地上：“有些不对劲，你们发现了吗？” “我自从到了这里就没看到对劲的地方，能送我回家吗？我得想想要不要把圣诞老人的真实情况告诉婶婶。”彼得也蔫头耷拉地坐了下来。 韦德自然也不例外，他也坐了下来，只不过他得到表哥的提醒，确实发现了盲点。 他只是脑子和眼珠转得太快，一不小心就会从线索上掠过，但只要有人提醒，他也几乎马上能反应过来，这给了他嘲笑小蜘蛛的机会： “我发现什么地方不对了，你就没有，唉，这果然是小孩子和大人的差距啊。” 彼得立刻反唇相讥：“明明是你表哥发现的，现在就变成你的发现了，你估计是世界上脸皮最厚的雇佣兵了。” “行了，正经一点，现在是任务之中。”苏明插手把两人隔开：“首先，圣诞老人的驯鹿和雪橇都不见了，驯鹿作为一种野兽身上总是有味道，而这里除了风雪的气味，什么都没有。” 韦德也伸出一根指头，有些得意地说：“是的，而且房子里一份礼物都没有，圣诞老人的袋子就丢在沙发后面，但里面瘪瘪的。” “这么说来，确实是这样，本来应该是还有很多小矮人帮他准备礼物的，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彼得也发现了盲点。 苏明对两人的说法表示肯定，他褪去面甲，自己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圣诞老人刚才注射的是胰岛素，他应该有糖尿病。而能那么一大把服药的情况不多，我看了那些烧到一半的盒子，应该是维生素和钙片。在北极圈这种地方生活，很容易患上维生素缺乏症，再加上极昼极夜现象，老年人缺钙也是正常的。” “切，我还以为是鸡尾酒疗法呢，如果圣诞老人得了癌症，我就能把这消息卖给报社。”韦德有些失望，作为癌症患者，他也曾经一把一把吃药，不停地掉头发。 彼得搓了搓手，又翻身趴在窗户上向里偷开，他蹭掉了一些雪花，落在死侍的面罩上，让韦德的鼻子有些痒痒。 仔细观察后，彼得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缩了回来。 “这么说，我误会他了？” 苏明拍拍彼得的肩膀，摇摇头：“不一定，我们生活在一个耳听为虚，眼见也为虚的世界，也许那些盒子和瓶子只是伪装，里面是嗨药。” 死侍：“啊......” 彼得所有所思，即使隔着面罩也能感觉到他皱着眉头：“但喝酒过度是真的，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还是不一定，那些酒瓶里也许只是兑水的橘子汁，而他脸色不正常地发红则是因为皮下毛细血管爆裂，这算是一种寒带常见病。”苏明再次否定了小蜘蛛的看法。 死侍：“啊......” 彼得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他从两个雇佣兵身上学到了一些知识，有时候看到的东西，依旧不是真相。 这让他想起自己过去的巡逻，曾经有一次他在晚上看到了暗巷中有个男人好像在对女人用强，那个女的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于是彼得下去把男的暴打了一通，然后用蜘蛛丝捆着打算送警察局。 结果女人上来就给他一耳光，因为她和男朋友想玩角色扮演才半夜出来的，好兴致都被蜘蛛侠败坏了。 彼得又尴尬又无奈，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以前只是经历过却没有仔细思考，现在看来，以后得多注意观察，不要轻易下结论。 “我明白了，谢谢你，威尔逊先生。”他朝苏明点点头，拍了拍肩上的雪花。 苏明低下头点烟，随后抬起头来，目光悠远地看着夜空，缓缓吐出烟气，露出充满成熟气质的忧郁笑容：“彼得，你要记住，万物皆虚，万事皆允，只要你记住这点，你就会成为合格的刺......英雄。” “刚才那个A开头的词是什么？我没听清。”彼得歪歪头又问。 死侍：“啊......” 彼得的脑袋转向死侍，没有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你一直啊啊地打算说什么？” “阿嚏！”红黑面罩上鼻子的位置瞬间湿润了两片，他又用力一吸，湿润的面积仿佛变小了一些，他抬起手指揉揉鼻子，朝彼得比出大拇指：“终于打出来了，好爽。” 然而屋子里听到动静的圣诞老人，已经从沙发侧面拿起了双管猎枪，朝着房门走来了。 第1041章好心的死侍 也许生活在这里，面对北极熊或者其他野兽时猎枪是足够了，但圣诞老人出门的时候，几乎瞬间被四把枪顶住了脑袋。 四只手里持枪姿势标准的，自然是苏明，他速度也最快。 尽管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先占据优势和话语权是不会错的。 而像是黑人活力群体一样双手内八字拿枪的，自然是韦德了，他虽然枪法不如表哥，可这么近也没有脱靶的道理嘛。 一般人对于枪支都有恐惧感，而不一般的人，也会看哪边的枪多，哪边的枪少。 枪支，对于超级英雄来说用处不大，但它常年累月在人们心底留下了暴力的形象，它就是威胁的代名词。 就算你一拳能打爆别人的头，你把拳头顶在别人脑袋上，也不如顶上一把小口径手枪来的有震慑力。 韦德把脑袋扭向没人的地方，十分认真地说：“观众朋友们，在这一瞬间，我们的枪口距离老头的脑袋只有一厘米，但是我知道下一秒，这个圣诞老人一定会爱上我，他还会对我说三个字，鹅爱您，而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想应该会持续到我开枪之前。” 哐啷，这是圣诞老人猎枪落地的声音，他看到死侍和丧钟的瞬间，就仿佛失去了力气，他也确实说了三个字，只不过不是死侍想的那样。 “杀了我！” 圣诞老人是这么说的，而且还要抢苏明和韦德的枪，打算替他们扣扳机。 韦德一连串小跳拉开了距离，他收起枪叹了口气，还是和不存在的观众们交流：“我猜对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我的心上人她会穿着比基尼，脚踩......” “砰！” 绞杀快速捡起地上的猎枪把死侍轰飞了出去，而苏明本人则用一招擒拿手反制了圣诞老人，把他推进屋里。 彼得同情地看了雪地里的死侍一眼，别人被打断脖子肯定是致命伤，但对于死侍不是。 不得不说，枪支也是制止韦德废话的一种好办法，所以这份同情很有限，彼得还有点幸灾乐祸，脚步有些雀跃地跟着丧钟进了屋子。 屋里暖和多了，彼得随手关上了门，他一直都有关门的好习惯。 重新把圣诞老人丢回他的沙发上，苏明也收起了枪，因为事先知道了圣诞老人的能力，他是有预案的。 圣诞老人作为神和变种人，有些非常古怪的能力，比如瞬间移动到地球任何一个烟囱里，比如能够和驯鹿说话，比如能徒手变出拐杖糖等等。 但现在圣诞老人的状态，他根本就是不想活了，而且苏明也已经判断出他喝的真的是酒，现在血液中的酒精浓度应该在2.0以上，也就说走路都打晃。 “说说吧，老头，你怎么瘦身成功的，又为什么寻死觅活？”苏明捡起一个酒瓶闻了闻，劣质茴香酒，这种品质连苏明自家酒厂的看门狗都不喝。 “难道是减肥减过头了？被私人教练骗了？”彼得也脑洞大开，他没有找到能坐的地方，干脆坐在了地板上。 “我该死，我会毁掉这个世界的，杀了我吧，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圣诞老人朝他们哭诉道，哭了两声，见到丧钟没有任何反应，他立刻把‘主哭目标’锁定了蜘蛛侠。 “慢慢说，你不要着急，我会帮你的。”彼得最热心了，他立刻允诺了帮忙。 “我的圣诞礼物工厂被人霸占了，我连饭都吃不起，老婆跑了，鲁道夫它们也跑了，今天零点之后就是圣诞节，我一件礼物都没有，我是个罪人啊。” 鲁道夫就是红鼻子驯鹿，充当雪橇前照灯的那只。 圣诞老人十分清楚地把自己面临的问题告诉了彼得，随后就眨巴着小眼睛看着他。 “可是你有酒喝，这不是有钱嘛。”彼得指了指空瓶子，进了房间他也闻到酒味了。 “酒喝不饱肚子，鲁道夫它们的饲料一年要花多少钱你根本想象不到。”圣诞老人岔开了话题。 彼得想了想，好有道理，他听钢铁侠说过，养一匹小马每年要花多少钱，而驯鹿应该花费更高。 还不等他跟圣诞老人多说什么，这时胳膊下面夹着脑袋的死侍推门进来了，他像是无头骑士一样捧着自己的脑袋，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圣诞老人的腿上。 “这回你运气不错，世界最好的雇佣兵就在这里了，我来跟你谈个条件。” “？？？” 圣诞老人看着死人头，又看看一旁抱着胳膊四处在房间里走动的丧钟，有些不理解。 众所周知，谈条件是丧钟的行为习惯，死侍只认美金，怎么今天变了？ “原本有几个小孩雇我来杀你，他们出五万美金，但我觉得你人不错，所以你再加一万，我帮你把他们杀了。”死侍把自己的脑袋拼了回去，但因为伤口还没有愈合，需要用手扶着。 这回对了，圣诞老人神情缓和了一些。 “喂！”彼得打了死侍一下，这也太黑暗了，怎么可以杀小孩？ “好吧，不杀他们。”韦德摆摆手，但悄悄递给圣诞老人一张名片，小声说道：“事后打电话。” “我不会伤害孩子们的，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圣诞老人闭上了眼，也许是因为喝多了，也许是因为刚才死侍是跳到他怀里的，所以此时吐了死侍一身。 死侍十分淡定地站起来，瞬间脱得清洁溜溜，还在继续揽客：“那个先不谈，如果我帮你追回自己的工厂，老婆，驯鹿，你能满足我一个心愿吗？” “当然可以。”圣诞老人十分肯定地点头。 韦德从发黑的草莓小裤裤中掏出一套新的制服来穿上，然后又从制服口袋里掏出纸笔来起草合同，虽然他的字难看得犹如鸡爪，但各种合同细节还真不含糊。 毕竟他也是做了那么多年佣兵的人。 唰唰地写完，他把合同递给圣诞老人，接着就搓着手有些期待地等对方签字。 可是，看到死侍的愿望是让圣诞老人杀掉他后，老头失魂落魄地放下了合同，摇了摇头：“抱歉，你这个愿望我实现不了，要不你许个世界和平的愿望？” “世界和平你能做到？”彼得睁大了眼镜，这难道就是神吗？ 熟料圣诞老人又摇摇头：“做不到，因为这些条件都一样地过份，我一个也做不到。” 死侍叹了一口气，抽出自己的手枪准备打死圣诞老人：“那我还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我选五万美元好了。” “打死我吧，以后全世界的孩子们都没有圣诞节了，他们都会知道我死在了你的手里，恭喜你，你要出名了。”圣诞老人脖子一梗，把脑袋凑到枪口上。 韦德愣了一下，随后剧烈地喘息着：“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别人有没有圣诞节管我鸟事？！” “你开枪啊，废话什么，你要是不敢开枪就是臭狗屎！”圣诞老人是喝了酒的，一点也不怕死侍。 “我打死你啊！”死侍掰开了手枪保险。 “打，朝这打，你不开枪就是和我一样没用的垃圾。”圣诞老人已经看出韦德不会开枪了，他用头猛撞枪口，在眉心留下一个阿三款式的红圆圈。 见到越吵越厉害，不远处的丧钟还在鉴赏房子里的古董摆设，彼得只能自己插手，他射出蛛丝，缠住了韦德的手枪夺了下来。 “韦德，我们就帮帮他好了，想想世界上的孩子们。”他开始劝说死侍义务帮忙。 死侍根本不为所动，他又拔出另一把枪来：“你还是不懂，我从四岁住进孤儿院就知道圣诞老人其实是不存在的，现在和我们说话的只是宇宙想象力的具现物，你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什么样的存在，我提出的交易条件他是能做到的。”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强大，他自己就可以拿回失去的一切，你想过这个问题吗？现在他落到这步田地，就说明他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彼得立刻又夺走了死侍的枪，指出了问题所在。 “这有点道理啊......好吧，我不杀他了，但是我也绝对不会白白干活，佣兵必须有收获。”韦德想了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你说对不对表哥？雇佣兵工资不能拖欠。” “嗯嗯。” 苏明在壁炉附近低头把玩着一个古怪的塑像，对韦德的提问只是糊弄。 手里的塑像是熟悉的古神形象，一个章鱼头的有翼怪物蹲坐在立方体底座上，闭着眼睛，底座还刻着一些无人知晓的文字。 他对这个有些兴趣，这可能是圣诞老人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怪不得圣诞老人显得有点疯，可能是这小玩意的作用。 硬生生地记下了上面的图案和文字，苏明不动声色地又把雕像放回原处，这些情报也许秘客能理解，她作为地狱边境的领主也确实需要加强一下。 自己手里握有一个地狱位面，是丧钟能够威慑到其他地狱领主的关键。 不管这块地盘是直接或者间接掌握在苏明手里，有了地狱属性的地盘，才有发动地狱位面吞并战争，彻底消灭某个魔王的可能性。 苏明在魔法方面和古一没有可比性，不能像她那样凭借实力就能震慑住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所以只有用布局来获得优势。 具体一点就是拉拢秘客，让两个至尊法师联手。 截至到1955年，虽然40K的地球表面上看没有什么突飞猛进的发展，但实际上它对异维度、其他位面、乃至于平行世界的防御能力，比古一在任时期还要上了一个台阶。 就在苏明检查其他东西的时候，死侍和蜘蛛侠的嘴炮也打得差不多了，韦德只是嘴硬，他不可能让全世界的孩子们以后都没有圣诞礼物。 不过，别以为那是死侍的良知或者人性，而是因为另一点。 在死侍看来，如果电影里出现杀小孩或者杀圣诞老人的镜头，妥妥的分级R-18以上。可他要的则是争取PG-13的评级，这关系到观众群体数量，关系到人气。 “好吧，如果你愿意给我终身提供免费薄荷糖，我们就成交了。” 韦德试探性地朝圣诞老人伸出手。 老头一把就捏住了他的手，笑着上下使劲晃动，就仿佛是怕韦德反悔一样。 第1042章背后之事 “谈好了？” 温暖的小屋中满是酒精的气味，壁炉中噼噼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那些发红的柴薪慢慢变黑，随后又变成白色的灰。 黑到极致，在别人看来就是白了，顶级反派们就是这样的。 苏明已经检查了房屋内部所有物品，就连圣诞老人的卧室都让绞杀贴地钻进去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小摆设和小玩具很多，还有不少的零食糖果，但这些都一钱不值。 所以苏明回到了还在交流的几人中间，明知故问地向几人问话。 韦德活动了一下脖子，感觉骨肉已经长好了，他的爪子隔着面罩扣了扣鼻孔，含糊道：“交换了一辈子的免费薄荷糖，倒也可以勉强接受。” 蜘蛛侠在地板上跳了跳，他脚步很轻，行动起来没有任何声音：“距离这里的12点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得快点了。” “很好，那现在开始分配任务。”苏明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圣诞老人，老头现在的表情有些古怪，也许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但这不重要：“我去帮老头收回工厂，彼得去把驯鹿找回来，韦德去找圣诞婆婆。” “为什么这么分？”死侍像是小学生一样举起了手提问：“我想去找鲁道夫的，听说它的鼻子像灯泡一样。” “因为你有强大的个人魅力，圣诞婆婆毕竟是个女人，你对付女人比较有把握。”苏明十分平静地解释了一句，一点也听不出来是胡说八道。 韦德点点头，发出奇怪的声音：“这倒是真的，吸溜......” “喂，你们打算对我妻子做什么？特别是你死侍，不许勾搭我老婆！”圣诞老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空中挥舞着拳头。 “她跑了不是么？你先想想就算我把她追回来，你该怎么劝她不要和你离婚吧。”死侍一摊手，侧身坐到了沙发扶手上，腿悬空一晃一晃地：“要我说，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去给你找几个年轻的爱尔兰美女好不好？” 圣诞老人犹疑了一下，像是有些心动。一边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另一边是爱尔兰金丝猫，这...... “不要乱说！圣诞老人怎么会抛弃自己的妻子？他可是孩子们的榜样，白头到老的夫妻是不会因为你的简单挑拨就分开的。”彼得捂住了死侍的嘴，用力揉着他的脑袋，一边说还一边否定死侍之前的说法。 熟料圣诞老人摸摸自己的白胡子，缓缓坐回沙发上，用手轻轻拍拍死侍的大腿，小声说道：“倒也不是不行，我早受够那黄脸婆了......” 蜘蛛侠像是失去了力气，胳膊都无力地垂了下来，圣诞老人的话太真实了，真实得他都难以接受。 死侍则得意地拍开彼得的手，朝圣诞老人丢去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那我就去爱尔兰了哦？你要几个？放心，我会帮你先验货的。” 不过圣诞老人还是拉住了他的衣服，艰难地摇摇头：“不，我想好了，还是先帮我把老太婆找回来吧，我和她从1846年就在一起，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又是极夜很不安全。” 韦德叹了口气：“你真不是男人，连‘全都要’的选项都不会选，好吧，既然你是雇主就听你的好了。” “什么全都要？不要听他胡说。”彼得立刻跳出来唱反调：“保护自己的婚姻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有责任心，做得好！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摆摆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赶快喝点酒治疗心痛，他也想要年轻美女，可公众形象也是必须考虑的。 “不要总叫我圣诞老人了，叫我爷爷吧。”他捂着心口，在沙发上翻滚了一下，不过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又对苏明说：“那个，至尊法师叫我小圣就好，呵呵。” 韦德经常被人和丧钟区别对待，他已经习惯了，只是背对着圣诞老人竖了一根中指，随后就推开房门走掉，还顺走了一瓶劣质酒。 虽然在下雪的晚上找人有些难，但韦德可是顶级佣兵之一，迄今为止，他找猫的委托成功率可是百分之百。 他昂首阔步，唱着童子军军歌走进了风雪中。 “你也出发吧，知道该怎么办么？”苏明没有参与那些无用对话，只是看着蜘蛛侠和死侍打闹斗嘴，等死侍走了之后他也要赶走彼得。 彼得挠挠头，他不清楚丧钟有什么打算，所以很老实地说：“我的蜘蛛战甲能够链接斯塔克工业的卫星，如果驯鹿是拉着雪橇飞走的，卫星应该能找到它们，只是这样我恐怕欠斯塔克先生的就更多了......” “在你看来借用卫星是很大的事情，但是对托尼来说只是像借了指甲刀那么简单，有钱人嘛，这都是小事，放心大胆去借。”苏明摸摸蜘蛛侠的脑袋，这套蜘蛛战甲果然是托尼的傀儡，他会不会正监视着这边的动静呢？ 彼得苦笑了一下，他家里一直很穷，还真的无法理解有钱人是什么样的心态，但既然威尔逊先生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错。 所以他也很快离开了房间，尝试找信号好一些地方链接卫星去了。 等到两人都不见，小屋里只剩下了苏明和圣诞老人，气氛也变得凝重了一些。 双方都在打量着彼此，面对全副武装的至尊法师，圣诞老人要说心里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但苏明没有给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机会，轻轻拍起了手，像是在为他鼓掌：“做得不错，小圣，你也许能瞒过他们两个，但是瞒不过我。” “这是哪里的话，呵呵.....我怎么敢瞒着至尊法师呢？”圣诞老人笑着扯了扯身上的油腻背心。 “哦？没有吗？你之前只说自己的工厂被抢了，老婆跑了，驯鹿跑了，起因呢？”苏明抽出了弑神者，白金色的武器绽放出夺目的光芒：“让我猜猜，其实是你安排了老婆和驯鹿去避难，工厂也是主动放弃的，你的沙发朝向门口，猎枪就放在手边，喝了不少酒，出了维生素还吃了一把抗酸剂，你很紧张，是在等谁？是谁要来对付你？” 圣诞老人张了张嘴，白色的胡子蠕动了两下，最后眼睛一闭，长长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瞒不过你，不愧是丧钟，你的表弟比起你来差远了。” 苏明摇摇头，有手掌轻轻擦着剑身，闪电带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不，韦德已经知道了，他只是想陪你玩玩，看你打算耍什么花样。有些人虽然嘴上全是废话，但心里清楚得很，我的表弟就是这样的人，他这叫装糊涂，你是真糊涂。” “这样么......不过他们注定是找不到我老婆和驯鹿的，我把她们藏在了绝对保密安全的地方。”圣诞老人伸手在沙发垫子下面掏了掏，这才拿出好酒来，有些心疼地给苏明倒了一杯，自己只是倒了一点点。 苏明不客气地接过酒杯：“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小圣，韦德是意外性最强的雇佣兵，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而蜘蛛侠人际关系好得出奇，总有人会帮他找到的。” “我没想到你们会来，我本以为......”圣诞老人有些苦涩地喝着酒。 “以为来的是吸血鬼？”苏明让手里的弑神者变成巨型十字架的形状，这倒也算是一种奇门兵器。 “你怎么知道的？”圣诞老人这会是真的震惊了，他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 苏明把十字架立在脚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晃：“线索太多了，以至于我都懒得挨个说，说个最简单的吧。根据已知情况，你判断有人要对付你，所以你坐在这里守着门。但你的房子还有其他五扇窗户，别说给它们钉上木板了，你连看都不看它们的方向，这说明你断定对方会从门口进来。什么样的怪物有着特殊的强迫症，进别人家必须走大门呢？答案很明显了，只有血族会有这样的毛病，非请勿入是它们始祖订下的规矩。” “......” 圣诞老人无言以对，明明看起来平凡无奇的一些东西，还真被丧钟看出了真相。 苏明没有理会他那复杂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 “现在是圣诞节期间，北半球的冬季，北极圈内一直都是极夜，吸血鬼不畏寒暑，长达半年的极夜就是他们大肆扩张的好机会......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比用圣诞礼物散播吸血寄生体更快呢？你说是不是？当孩子们打开礼物，一只寄生虫突然飞进他们欢笑的嘴里，想想就觉得这计划很不错。” 圣诞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无力地点了点头：“是的，那些家伙之前找过我，想要让我协助他们的计划，但我怎么可能同意他们去伤害那些孩子？可是你也知道，它们只会变本加厉，对我进行威胁和恐吓，我只好把礼物都藏了起来，让它们找不到下手的时机，然而今天，还有几个小时，我就必须去送礼物了，这就是它们最后的机会。” 苏明点点头，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如果是寄生虫，那就是血族‘蒸汽’系列计划的一部分，话说当年我没有给寄生虫根除掉吗？那么现在应该发展到V3蒸汽消化道吸血生物了。但也可能是‘死疽’系列的吸血病毒武器，或者‘血疮’系列的化学致幻剂，可能性很多，不过没关系，你看着我把死侍他们打发走却没有阻止，想必就是对我这个至尊法师很有信心，那么你也该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吧？” 圣诞老人捂住了脸，缓缓地点头：“我知道，你要和我谈个条件了。” “聪明，我喜欢聪明人......”房间中传来了低沉的笑声。 第1043章被恶魔保护的人 其实圣诞老人没有什么让苏明能看上的东西，他的能力都不是用来战斗的，家里也没有贵重的宝物。 但是出于佣兵不做白工的原则，苏明还是和他签订了一份合同，让他的玩具工厂代为免费生产一部分美国队长的周边玩具，每年100万套。 以后去威尔逊企业旗下的快餐店吃饭，只要叫儿童套餐，就可能会获赠美国队长的微型兵人玩具。 一共有上百种不同的造型，比如穿着二战时期制服脚踩小胡子的‘舞台剧美国队长’，和红骷髅打拳击的‘战斗者美国队长’，穿着皮夹克骑摩托的‘度假吧，美国队长’。 反正就是孩子们不花掉家长的几百美元，休想集齐全套那种，要不是不知道现在威尔逊企业手中有哪些超英的授权，本该生产规模更大的。 威尔逊企业手里有史蒂夫的全权授权，而且当时合同中故意混淆了美国队长和史蒂夫自然人之间的界限，所以说即便现在，史蒂夫还是要给威尔逊企业站台，用美国队长的形象。 当然，苏明也没有做得太绝，队长形象是和军方共用的，而开发周边产品，只有威尔逊企业的才是正版。 实在是从圣诞老人这里榨不出什么油水，苏明也只能签了一份胜过死侍的合同凑合了。 他看着合同在维山帝的见证下燃烧生效，满意地和圣诞老人干杯：“好了，现在你死不掉了，其实有人是想要保你的，只不过你没有发现。” “嗯？”圣诞老人脸色一苦，他就知道在签字之前丧钟没有说出全部情报。 “你想想看，为什么死侍和我们来的这么巧？”苏明笑着喝酒，就像是在什么高档酒会中一样充满风度，谈完生意后他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贵族。 这是成功者的笑容。 “因为......死侍接到了杀我的工作？” 圣诞老人回忆了一下，他满是皱纹的手摸索着沙发的扶手，那里有些油腻的反光。 苏明点点头，举起酒杯对着壁炉中的火焰细细观察: “是的，那么问题一开始就存在，究竟什么样的孩子，能拿出五万美金来雇佣死侍？注意，死侍没有任何新媒体广告，他的业务来源要么是熟人介绍，要不然就是报纸的优惠券。而正常的孩子们是不会看报纸这种东西的，也没有办法接触暗网查询国际佣兵信息，那他们是怎么联系到死侍这个人的呢？” “这......” 圣诞老人在苏明的提醒下才回过味来，果然，这里也有问题，生活到处都是坑。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口腔中的柑橘味道，又丢出一串反问： “比死侍高调的雇佣兵多如牛毛，什么模仿大师，白狼、红狮、甲壳虫等等，我能举出上百人来，更别说还有手合会以及AIM也同样接受雇佣......为什么是死侍？因为他长得丑？还是因为他气味难闻？或者是要价高却任务成功率不到50%？” 圣诞老人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他是你的表弟，有人想拖你入场。” “是的，韦德也想到了，那些小孩只是要在今天晚上把他和我送到你的身边。但即便看穿了，死侍还是想要钱，所以他去找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知道是个麻烦。” 苏明轻描淡写地说着，同时主动地拿起好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们为什么那么做？”圣诞老人皱起了眉头，他消瘦的四肢微微颤抖着，有些坐立不安。 现在连孩子都那么黑暗了，这世界是怎么了？ 雇佣兵只是仰头喝完了杯中酒，轻轻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如果所有过圣诞节的孩子们都变成了吸血鬼，你说对谁损失最大？提示你一句，吸血鬼转化时灵魂就会消散掉，啵，就像是肥皂泡一样消失，这是他们交换无尽寿命的代价。” 圣诞老人睁大了眼睛，他懂了：“如果这些灵魂不消散，过上十几年，它们终将变得堕落或者圣洁，染上各种颜色，变得有价值起来，而地球的灵魂基本都属于各大地狱领主。”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卢修斯，也就是恶魔之子的传说，有些人会拿自己没有出生的孩子和恶魔做交易，交换金钱或者其他一些东西......” 苏明用手撑着十字架，同样看着门外，圣诞老人表情严肃，他没有想到恶魔也参与了进来。 “恶魔之子，我知道，这些孩子一出生就是恶魔，算是魔鬼们来到主维度的一种方式，人类的躯体，恶魔的灵魂，他们会为自己的主子服务，各种能力让他们从很小就能收割灵魂。” “是的，我猜找到死侍的就是这样一伙恶魔之子，对于普通孩子来说五万美金是天方夜谭，但对于恶魔来说不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幕后的主人也料到了死侍的行事风格，所以他雇死侍来杀你，其实是来保护你的。”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面具重新升起，将他的面孔遮蔽起来，声音也同时变得更像是黑暗中传来。 “好奇怪，我被恶魔保护？”圣诞老人有些失神。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地狱领主中有这份心机的也就那么几个罢了。所以我额外带来了蜘蛛侠，作为护身符避免一些意外情况发生，蜘蛛结网本身就是碰运气的表现，因为网上没有诱饵。”苏明摇摇头，这些都不是关键：“我感应到了魔法波动，有人来了。” 其实是魔浮斗篷感应到的，可这样说多跌份啊，反正斗篷感应到了那就是至尊法师感应到了。 圣诞老人闭上了嘴，窗户外传来了呼啸的风声，壁炉中的木柴也发出噼啪的剥离声，苏明轻轻走到门边，背靠着墙壁静静等待着。 “当，当，当。” 一分钟后，敲门的声音在夜里传来，那节奏不急不缓，敲门的人好像非常有信心。 就像是贵族去朋友家赴宴，门口却没有管家接待，大门锁着好像忘记了客人要来一样。 那么就算肚子再饿，也要保持贵族的体面，敲门的时候不能太重，表现出自己不缺你一顿饭。但也不能太轻，太轻了表达不出自己内心的不满。 如何拿捏这个程度，也是贵族修养的一部分，对方越是失礼，贵族越要表现得层次更高。 苏明冲圣诞老人无声地摇摇手指，示意他不要动，只要看着窗外就好。 而一张惨白的脸，果然也出现在了窗户上。 和活人不一样，它们不需要呼吸，所以窗户上没有一点雾气，能够完全展现它的面貌。 它看到圣诞老人在家，只是邪魅一笑，随后化成一团黑烟消失。 其实吸血鬼不会笑，那只是一个咧嘴角露出犬齿的表情。 只是它没有看到躲在门边黑暗中的丧钟，此时正歪着脑袋用红色独眼盯着他，近在咫尺。 几秒后，有一样东西从烟囱掉了进来，是催泪弹。 苏明点了点头，是的，吸血鬼确实有着‘非请勿入’的规矩，但也不是所有吸血鬼都那么刻板，总之只要房子主人把门打开，它们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去了，一点也不犯忌讳。 所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吸血鬼们发明了很多好办法。 比如往烟囱或者窗户里丢催泪弹或者手雷，比如说用血魔法操控昆虫和动物进屋去赶人，比如干脆用心灵魔法控制人类开门，这些都可以。 它们只是穿着打扮像贵族，奢华风气像贵族，又不是真的贵族，它们甚至连人都不是。 不过既然苏明在场，催泪弹这种小把戏还是不要拿出来玩了。 还不等炉火中的手雷喷出烟气，苏明直接飞了过去，一把将它从火了拿了出来，顺着烟囱原路丢了回去。 只听到烟雾弹像是撞到了什么，发出一声闷响，接着就有个东西从屋顶上滚了下来，带着雪花掉进了雪地里，在窗口处只看到黑影一闪，一切都回到了平静。 毕竟以他现在的力量丢手雷出去，要不是被砸到的是吸血鬼，此刻估计已经死透了。 敲门声停顿了一下，仿佛也愣住了。 片刻后，又有一个吸血鬼凑到了窗户边，向屋子里张望，它比之前那只更细心一些，每个窗户都看了看，确保不会遗漏什么角落。 但他们这样的举动依旧在苏明的预料之中，所以早在丢出催泪弹之后，苏明就像是蜘蛛一样，把自己固定在天花板的角落处，这里同样是几个窗户的视觉死角。 于是吸血鬼们只看到了圣诞老人依旧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把猎枪，好像很悠闲地在喝酒。 圣诞老人这么强的吗？以前怎么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催泪弹不成，这回换防御性手雷，而且从烟囱丢进去之后，找个盖子把烟囱盖上，让圣诞老人没法把雷丢回来就好了。 如果不想被手雷炸，圣诞老人必须逃出房间，那么不管他是从门窗哪里出来，外面可就不是安全区域了。 所以几秒之后，几个绿色的小香瓜又从烟囱掉了进来。 而苏明早有准备，他就伸手在火焰上方接着呢，几颗手雷刚好落在他手里。接到手雷后他身形一晃，绞杀拉开门边上的窗户，把手雷都丢到了门口不远处。 只听爆炸声不绝于耳，一大堆肠子肚子之类的零碎，下一瞬间就糊满了玻璃。 第1044章攻防 这一回，门外安静多了，敲门声好半天都没有再次响起。 但想依靠手雷这种东西杀死吸血鬼，还差了那么点意思，对方不是一只，而是一群，所以这个出血量还不够致命。 看来对方是想办法去了，不过就算是给圣诞老人门前泼油漆泼大粪，苏明也有应对的预案，这些吸血鬼还不是丧钟的对手，现在和它们只是玩玩。 所以他只是朝小圣点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只要坐着继续喝酒就是了。 片刻之后，窗外向房间内透入了火光，苏明让绞杀贴着墙向外看了一眼，共生体的视野也被传递给了宿主。 门前雪地上有个深坑，而大坑另一侧则是很多穿着古典礼服的人影，它们面色铁青，手里都举着火把像是打算要烧点什么，甚至其中还有些背着火焰喷射器，此时正在调试。 苏明叹了口气，这些血族啊，它们自己就被火焰克制，还敢玩火？ 心中念头一动，绞杀立刻从宿主腰包里掏出几把突击步枪来，熟练地插上弹匣，然后上膛开保险。 随后它把窗户一开，几把突击步枪就朝着吸血鬼们一阵扫射，它枪法很准，还共享了宿主的经验，专门挑火焰喷射器的燃料罐打，几乎是瞬间一朵朵的火花在雪地上爆开。 伴随着爆炸声，还有吸血鬼的惨叫，以及着火的蝙蝠到处乱飞的景象。 就像是烟花仓库爆炸，各种焰火都发射了，顿时圣诞老人的偏僻小屋，变成了火树银花的最佳观赏地点。 苏明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原来着火的蝙蝠飞起来还挺好看，天空中留下了复杂的亮眼轨迹，无序，但是美丽，如同哥谭的灯火。 尤其是它们一会变成人形满地打滚，一会又变成小动物乱飞，最后则是四肢徒劳地挥舞着，一个个扑倒在雪地里，变得一动不动的燃烧焦炭，烟雾缭绕之中非常有美感。 回头可以和蝙蝠侠共享一下这个情报，让他给自己的披风做个火焰特效什么的。 不过现在看来血族们的进攻计划又被破坏了，还损失了不少人手，接下来他们会怎么玩呢？不知道有没有带核弹？ 绞杀关上了窗户，缩回宿主身体把枪械重新放回包包里，在苏明脸上蹭了蹭，它也觉得很开心，好几天没打靶了，果然还是移动靶好玩。 一人一共生体，都不由地期待起来。 相较于屋里的人，屋外冰天雪地中的血族们情绪就没那么美好了，除了作为首领的血族贵族还在强自镇定，它带来的小弟小妹们即便逃得一命，此时也都惊魂未定，面面相觑。 他们有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了。 为什么圣诞老人动都不动就破解了手雷攻势？为什么他明明只有一个人却爆发出那么强劲的瞬间火力？难道他买了毛熊那边的石勒河防空车停在屋子里？ 可是刚才什么也没看到啊。 然而时间有限，他们必须抓到圣诞老人，从他嘴里问出今年的圣诞礼物在哪里，并且给里面加料后送到全球各地去。 哪怕有几个手下被火焰吞噬了，领头的血族也没有打算放弃，毕竟在他头上还有更高级的贵族，乃至于这次的计划还有北美地区公爵级的血族参与。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所以他想了想，很快又换了一种进攻手段。 ................... 十几分钟后，苏明稍微有些失望地打了个哈欠，这些吸血鬼们真是想象力匮乏，它们的那些进攻手段，放在苏明前世就连一些讨债公司都看不上。 而圣诞老人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变得平静，甚至刚才要不是丧钟又开枪打下了血族们的无人机，他闹不好都要睡着了。 不过玩到现在也差不多了，看着窗外对方的首领从早先风度翩翩、长发披肩的贵族范儿，变成现如今的秃头，哪怕想不到主意也在拼命思考，苏明还是决定给人家一个痛快。 那是个血族巫士，可惜它的魔法被魔浮斗篷完全克制，就只剩下扯头发了。 该收集的情报也差不多了，看这支血族的人力物力，不是什么小打小闹，苏明对他们身后的长辈有了些猜测。 毕竟对方连战斧导弹都发射过来了几枚，只不过依旧拿这小屋子没办法而已。 用步枪打中数公里外，进入尾段不规则运动的巡航导弹，哪怕是血族也没有见过这么玄幻的事情。 不过和苏明掌握了血族情报一样，它们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进展，现在血族们至少能确定房间里不是只有圣诞老人一个，还有一个神秘人，一直在给他们捣乱。 但知道了这个也对情况于事无补，他们现在别说抓圣诞老人了，连靠近屋子都困难。 之前还让凑近窗户看一看，现在连敲门都会死，好委屈。 “族长，我们该怎么办？对方不管是科技还是魔法的水平都在我们之上，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此时新出炉的光头巫士正拿着卫星电话和什么人通话，光看它的脸就知道肯定是被领导臭骂了一通，因为它就像是吃了柠檬一样，五官全部挤在一起。 也不知道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能看到血族巫士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像是非常害怕的样子。 片刻后他放下卫星电话，表情僵硬地发布了新的命令。 不要战术了，所有人一起冲上去，也不讲什么规矩了，直接把门拆掉。 而就在这时圣诞小屋的房门，在发出悠长的吱呀声后，缓缓地自动打开了。 “吱......” 房门还被风吹着撞了一下墙壁，发出一声轻响。 场面顿时如同被释放了时间冻结魔法，所有血族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人家主人开门了，他们还要去拆房子吗？这屋子非常诡异，进去真的好吗？ 每个血族都扭头看着他们的队长，等待它的命令。 血族巫士扯了扯自己的头皮，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冲锋枪来，朝天空扣了一梭子：“进攻！” 然而冲到门前的血族几乎是下一秒就倒飞而出，好一点的被打飞上百米还能吐出一大堆内脏的碎末，差一点的直接就在空中解体。 数百年没有呼吸过的血族们仿佛记起了早已忘却的恐惧，后面的血族不由地停下了脚步，猛地用干瘪无用的肺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只看到在黑洞洞的小屋门内，一个猩红的光点瞬间亮起。 妙书屋 第1045章好哥哥 黑暗中的红点仿佛是直直地飘了出来，空气中有形体从透明状态骤然转为实体，黑黄色的装甲猛然落地，门廊处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是至尊法师！撤退！” 领头的血族巫士看来是个识货的人，见到丧钟的第一眼立刻就下令手下撤退。 但现在是它们想撤就能撤走的时候吗？ “确认过眼神，你是要死的人，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 只听丧钟用恶魔一样的沙哑声音唱起了他们听不懂的歌，身体骤然加速，从静止到极速甚至在原地留下了残影。 他手中巨大的金色十字架就像是苍蝇拍一样，追上四散奔逃的吸血鬼们，每次居高临下一拍，就会有一个血族当场炸成一片血雾。 只听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夜色之中，雪地上的红花越来越多，在月色下悄然绽放。 血族巫士已经开始转身逃命了，他变成了一团黑烟，不辩方向地朝远处逃去。 然而身后的小弟们没有给他争取到多少时间，丧钟几秒之内就料理了它们，而且现在已经追了上来。 他的飞行速度极快，开始还在数百米外，眨眼间就已经和黑烟并驾齐驱。 “道友请留步。” 他这么说着，还凑近了一些像是想用手去抓那一团黑烟。 然而那被他扛着的巨大十字架，上面明晃晃的强光和电流让血族巫士赶紧换了个方向。 苏明冷笑了一下，对方果然中计了。 其实面对烟雾化的吸血鬼，还是在空中这种不方便使用爆炸物和燃烧弹的地方，他原本还真不确定有什么好办法能解决对方的。 但对方躲避自己的行为，表现出了这团黑烟有视力，那么这依旧是弱点，可以针对。 魔浮斗篷的飞行速度比它更快，它不管朝哪个方向飞都会被丧钟堵住。“别走，我给你看个宝贝。” 说着，苏明在黑烟前方摊开了手掌，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圆球，黑黄相间，还有个小灯在快速闪着光。 “砰。” 就在吸血鬼下意识看过来的一瞬间，伴随着开香槟一样声音，那个掌心中的小球爆开了，瞬间的强光直接让它头晕目眩，甚至退回了原型，朝着地面坠落。 苏明甚至没有追下去，只是在空中踩了对方一脚，绞杀同时偷走了它的卫星电话、 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积雪和碎冰冲天而起，而骨骼碎了一半的吸血鬼落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施法，从天而降的燃烧弹就到了。 伴随着烈焰的净化，吸血鬼发出一连串的惨叫，渐渐扑倒在地不动了。 不过苏明还是远远地补了一刀，以防万一，主要是检查这些血族的体内有没有吸血寄生虫。 都没有，无论是小头目还是下级打手，它们都是纯正的血族。 苏明思考了短短一瞬间，高速返回了圣诞小屋。 话说圣诞老人好像装上瘾了，走进屋子的时候，那老头还坐在沙发上，十分淡定地喝酒呢。 “好了，之前以小屋为据点和血族打了一会防御战，吸引它们把人手都调过来，现在算是把周边范围内的敌人都一网打尽了。”苏明褪下面具，收起了武器。 “我可以去送礼物了吗？”圣诞老人有些着急，他东西还没收拾呢。 “接下来我会去处理发射导弹的军舰还有潜艇，这个卫星电话我会交给蜘蛛侠，让他反向追踪锁定血族的上级，再让死侍去结果对方的头目，应该至少是个伯爵级的血族，我会亲自给德古拉打个招呼......所以是的，只要驯鹿和雪橇找回来，你就可以去送礼物了。” 苏明给出了非常职业的回答，小圣这么尊敬他，也付出了报酬，对人家亲切点也好，万一以后有什么用呢？ 而就在这时，也许是刚才的交战突然安静了下来，终于有人来探查了。 一个金色的传送门出现在小屋的门前，一个穿着深棕色斗篷，一手拿着鸡腿状法杖，背后背着一把巨剑的巫士走了进来。 那连帽斗篷看起来像是乌鸦展翅，双肩上的黑色羽毛上还落有雪花，帽檐下的脸很长，嘴唇上还留着销魂的小胡子。 “麦迪文？” 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借着壁炉的火光打量对方，怎么说呢，感觉这个人面相有点熟悉，可是打扮更熟悉，这不是兼职了武器战的麦迪文形象吗？ 来人见到丧钟叹了口气，不过明显放松了下来：“老师，我说过好多次了，麦迪文是谁我不认识，我是斯特兰奇啊。” 苏明摸摸自己的胡子，原来如此。 看来未来的奇异博士还是加入了卡玛泰姬，只不过，好像路偏了一下。 不过看他身负巨剑，应该是对老师的教育理念无比认同的，那这么说来，奇异还是优秀毕业生喽？ 念头转过，苏明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他拍拍奇异的胳膊：“你怎么来了？” “复仇者联盟的一个基地就在二百公里之外的北方，之前这里有交火的情况我们就在关注，见到战斗结束，我就过来看看情况。” 斯特兰奇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头上的兜帽，一头精心保养过的烫发露了出来，他掏出个漂亮的橡木烟斗来，慢慢地往里面装烟叶。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和圣诞老人，也就是这里的主人打个招呼。 “这样啊，你和复联现在关系怎么样？” 苏明又递给他一瓶酒，奇异十分自然地接过去拧开就喝，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外科大夫，酒精这种东西可不会接触太多。 但现在好像完全变了，他抽烟喝酒烫头三样全占了。 也好，这可以确认他不是吸血鬼伪装的。 “是老师你当初说三大圣殿都有大法师，我这样的优秀毕业生没处安排，就让我到复仇者联盟当个常驻联络员的。”奇异一手烟一手酒，左一口右一口，简直飘飘欲仙，法力无边。 不过他大概猜到了，这是使用了时间宝石后的老师，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有些细节问题并不清楚，这应该是时间线的问题。 于是聪明的奇异也不等丧钟问话，主动地开始讲述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当然也把复联的事情说了一些。 原来在这个时间点，北极圈深处还有一个复联的分基地，代号‘巨像’，是一具从冰川中挖出来的天神组尸体。 没什么大用，因为它只剩下外壳还固定在冰里，体内的种种结构都不见了，就像是蝉蜕。 所以复联检查了之后，觉得可以拿来玩。 于是托尔带来了阿斯加德风格的家具，托尼给空壳里装了反应堆和电梯，黑豹装了供暖和用水系统，绯红女巫则构建了楼层和房间。 就连无关人员星爵为了能蹭住，也捐了一套宇宙音响系统。 从那之后，这个天神组空壳就被当作复联的另一个基地使用，每个人在天神组躯壳里都有房间，算是个度假别墅吧。 英雄们也是人，也是会疲倦的，没有人能像蝙蝠侠一样全年365天，一天不落地巡逻或者处理危机。 所以想看雪景度假了，就来北极圈，从巨像的脚趾头坐电梯上去，抵达身体内部，住下之后可以登上天神组的头部，进入掏空的观景大厅，透过双眼的大玻璃窗，就能一边坐在狼皮沙发上，一边烤着火欣赏北国风光。 而圣诞节这样的日子，无父无母的斯特兰奇，还有偷偷跑地球来找女朋友玩的雷神，他们三个就在这里度假。 雷神不过圣诞节，但这是和简福斯特相处的机会，他才不管用什么借口呢。 “嗯，不错，既然你在复联觉得开心那就继续保持吧，但武艺可不要落下了。”苏明点点头，怎么说呢，复联好像也变得有点画风微妙，是自己的影响吗？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东西，只是温和地鼓励奇异博士。 斯特兰奇的脸本来就有些长，一旦严肃起来更显得古板，他认真地点点头：“放心吧，老师，我现在每天坚持劈砍五百次，蛙跳一千个，旋风斩十分钟，还有卧推、瑜伽和动感单车，你看我的肌肉。” 他撩起袖子，露出跟雷神都差不多的强壮臂膀，展示给老师看。 “......很好，我很欣慰。”苏明喝了口酒，笑得更灿烂了：“既然你来了，就正好帮我做点事，去把刚才发射导弹的海军处理一下，再给德古拉发个消息，说死侍又要弄死他一个后辈了。” “遵命，老师。” 斯特兰奇一仰脖喝完了酒瓶里的酒，瓶子一丢就伸手开始在空中画圈，传送门稳定后他抽出身后巨剑，嘴里叼着烟，气势磅礴地传送离开。 小圣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坐着，没有插话，只有奇异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才笑着应和了一下。 此时见到奇异离开，丧钟又把所有任务都分配了出去，他有些好奇了：“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和我一起去送礼物吗？” “没有这样的想法，我讨厌熊孩子，我就在这里等，等死侍他们折返后分配新任务，最后我还要送表弟一份圣诞礼物。” 苏明把小圣从沙发上赶起来，自己坐了上去，十分淡定地擦着刀。 圣诞老人捡起了地上的布口袋，从门背后取下了自己的红色制服，往里面开始塞棉花，让自己显得胖好几倍那种。 “你是个好哥哥，对死侍很照顾。” 圣诞老人有些高兴，他喜欢看到别人家庭幸福，亲情总是让他感动。 苏明的嘴角露出了带有深意的笑容，弑神者快速地在手摇钻、下水道疏通器、碎石冲击钻之间不断变换：“是的，我也觉得我很好，呵......” 第1046章圣诞欢歌 死侍和蜘蛛侠是一起回来的，就像苏明预料的一样，圣诞老人把驯鹿和老婆都藏在了一起。 等彼得走了钢铁侠的关系，费了半天劲，在南极‘蛮荒之地’的边缘找到他们时，正好看到死侍和圣诞婆婆已经会和，而驯鹿们在不远处吃着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彼得觉得圣诞婆婆看死侍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娇羞？ 彼得干呕了一下，差点把晚饭吐出来，虽然他见过死侍做出的很多恶心事，但这个还是太过了。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七八十岁外貌的老太婆，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死侍是什么样的场面，但现在就见到了。 死侍做了个长秋千，两人正坐在一起荡着呢，时不时还深情对视，杠铃般的笑声在周围回荡着，彼得感觉自己的视网膜和耳膜都要烧穿了。 不过好在韦德只是为了等他所以在这里打发时间，至于出卖色相把圣诞婆婆带回去，那也只是生意。 所以见到蜘蛛侠后，三人就坐着驯鹿雪橇回到了北极。 只不过一路上彼得如坐针毡，因为圣诞婆婆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好像是在责怪他打扰了她和死侍的二人世界。 下了雪橇，就算这短短的几步路，老阿婆都要搂着死侍的胳膊，十分亲近。 而小蜘蛛一如既往地被忽视掉了。 “小莉啊，你觉得我是不是好孩子呢？”死侍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一样，一边任由老婆婆揽着自己的胳膊，一边低头温柔地问道。 圣诞婆婆脸红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脸上荡起了波澜：“好，可好了。” “那我能收到满意的圣诞礼物吗？”死侍又问，搂住了阿婆的肩膀，推开圣诞小屋的门。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圣诞婆婆向往地回答，她整个人好像都浮空了一样，脚步轻飘飘的，完全忽视了所处的环境。 “呕.....” 身后不远处彼得看到两人的甜蜜互动，不由地翻着白眼吐出了舌头，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意志力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强。 更别说房间里的两人了，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用意志力把反胃感压了回去。 而小圣则是手里的布袋都掉了，他感觉头上有点绿，就像墙上挂着的榭寄生一样。 “你们......你们都做了什么？”他伸出手指，用颤抖的声音向韦德质问，脸上的表情更是犹如便秘。 听到他的话，圣诞婆婆才回过神来，电打一样松开了死侍的胳膊，用围裙遮住自己的脸：“不，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夸他是个好孩子。” 圣诞老人把目光转向蜘蛛侠，彼得无奈点了点头，还好自己动作够快，如果再晚些赶到，恐怕就要出事了。 见到彼得这个诚实孩子证实了老婆的话，小圣也松了口气，开口说道：“正好你们回来了，老婆子来帮我把礼物从地窖里挖出来，收拾一下该上班了。” 圣诞婆婆和圣诞老人走向了厨房方向，她还偷偷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没有牙的笑容，用手朝死侍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死侍抬起一只手，五指像是鸭子张嘴一样开合了几下，见到两人走进地窖，才松懈了下来，坐到沙发扶手上弯腰捡起一瓶酒就喝。 “太可怕了，我对圣诞节现在一点不期待了，不过圣诞婆婆许诺给我一份满意的礼物，你觉得她能杀了我吗？” 他有些心有戚戚地询问表哥，他喜欢的是美女，老太太可不在守备范围内，但圣诞婆婆太主动了，他为了生意，只能忍痛牺牲了自己的宽厚肩膀。 彼得用死鱼眼看着死侍：“谢谢你，我现在对于圣诞节也没有兴趣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韦德仿佛根本没察觉到彼得在说反话，他只是摆摆手：“不用谢，咱们俩的关系是不能用语言来描述的，我还有个好主意，铁罐那家伙不是缠着你婶婶吗？你回头把圣诞婆婆介绍给他，这样我们肯定都清静了。” 彼得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陷入了纠结，这样做会不会太黑暗了？ 心底仿佛冒出了两个小人开始激烈交战，而他们脚下的天平也在摇摆不定。 苏明拍拍手，示意两人注意力集中在任务上：“刚才我消灭了一群吸血鬼，现在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自己的猜测和判断，在短时间用精炼的语言向两人介绍清楚，之后又分别给他们分配的新任务，让他们去做事，有问题也去路上想。 “那你呢？表哥，我们去做事你就在这里睡觉？还有，为什么你在摆弄自己的弑神者？”死侍敏锐地指出丧钟在做什么，那把放在表哥双腿上的白金色武器，此时正定格在滚筒式玉米脱粒机的样子上。 “问这个干嘛，快去做事，等你办好了回来我送你一份圣诞礼物，就是你想要的那种，你懂的。”苏明朝韦德眨眨眼睛。 “是几百万美元的支票吗？等等，其实等值的黄金也可以。”死侍立刻幻想了起来。 苏明用武器捅了他一下：“快去办事，要是事情砸了，你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死侍掀起面罩朝地上吐了口痰，露出一个自信笑容：“放心吧我的好表哥，几只吸血鬼对我来说，那就像马桶里的蟑螂一样容易处理，我会在它们身上拉翔然后按下冲水按钮，你就在这里坐稳了等着好消息。对了，彼得快检查卫星电话，别让我的钱溜了。” 看着彼得被拖着冲出了小屋，苏明收起了弑神者，走到屋后，把从艾泽拉斯弄来的邪能引擎放在了地上。 大而沉重的设备把积雪压下去了一大片，而此时它还是当时被摘除的状态，从周边断口处不断喷涌着绿色的邪能光芒。 苏明绕着机器转了两圈，时而趴上去，时而蹲下来，仔细检查着。 因为自己的大脑里可没有关于这种东西的知识，一切都要摸索着来，目前可以知道的情报，是邪能引擎由灵魂驱动，它现在依旧在运转，肯定是因为有能源供给，也就是有灵魂石在机器里。 至于是内燃还是其他的方式起作用，那都不要紧，苏明只是想拿小表弟试试灵魂石的效果。 韦德想要死，想要去和死亡玩，也许灵魂石可以达成他的愿望。 找人帮忙把他的灵魂抽出来，存放在灵魂石里，然后再把灵魂石送给死亡，这是苏明想出来的一种让韦德处于半死不活状态，从而能够和死亡见面的办法。 当然，想做什么事情是没戏了，最多也就聊聊天，过过眼瘾。 而苏明也不是没有好处，可以借此观察一下小白鼠，更方便以后邪能引擎的研究，如果邪能引擎真的能带动航天事业的发展，那么苏明和地狱魔王们就需要谈谈条件了。 抽灵魂，最擅长这事的有两个人苏明可以用，一个就是黑皇后塞勒涅，她的黑魔法专攻灵魂方面。 另一个就是冥界女神海拉，她只需要触碰一个活人，就能通过世界树赋予的神力把别人灵魂拖出来。 她们两个谁都行，不用走什么恶魔交易的路子，而且苏明有把握在几十年后的今天也克制她们。 想了想，苏明还是决定去找海拉，一方面是抽小表弟的灵魂，另一方面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问问，比如阿斯加德的动向，以及她的那些亲戚们都在忙些什么。 一边想着，苏明伸手深入了邪能引擎内部，绿色的古怪液体随之被挤了出来不少，即便隔着盔甲，也能感觉到一种灵魂上的灼热感。 不是物理层面上的，而只是一种古怪的感觉，就像是他曾经在蚀星内部感受到的一样。 不过这里不是仔细研究的地方，苏明伸手避过了还在运转的传动结构，在引擎几个开口的附近仔细摸索，终于，他扣下了一颗紫色的圆球，像是十分暗淡的珍珠。 .......................... 韦德有动力的时候，他想要做的事情基本上都能做到，大概半个小时多一点，还没有等圣诞老人他出发去送礼，他和蜘蛛侠已经回来了。 死侍身上破破烂烂，就连刀都断了一把，双枪更是都丢掉了，但是看他那猥琐的笑容，就知道他赢了。 彼得倒是面色苍白，一个劲地犯恶心，就连见到丧钟都说不出话来，不知道经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虽然吸血鬼不算是人，韦德杀吸血鬼蜘蛛侠也没有阻止的理由，但是那过程太恶心了，以至于不能描述。 “搞定了，我把他们的脑袋都砍掉带到太阳下面晒了晒，然后把黑灰用吸尘器收集起来，冲到马桶里去了，我的礼物呢？” 死侍根本不在乎自己有多脏多臭，径直坐在了沙发扶手上，留下一片深红色污渍，说不好那究竟是谁的血。 苏明也没有逗他玩的心思，直接取出腰包里的东西，给他展示了紫色的灵魂石，这颗灵魂石很大，差不多和篮球一样，这让苏明有了点既视感，他好像在活体幽灵船上也找到过类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难道表哥送给我的圣诞礼物是......龙珠？可是只有一颗怎么用？里面有几颗星我也看不清啊！” 韦德抱起了灵魂石，对着壁炉的火光看了看，但是完全想不到该怎么用。 苏明夺回灵魂石，摇了摇头，朝房间里面喊道：“你见过紫色的龙珠？小圣，一会你早点出发，跟蜘蛛侠到他家里去坐坐，他婶婶的圣诞愿望就是见见你。” “好的，至尊法师。”圣诞老人非常流畅地回答：“你们可以坐我的雪橇一起回纽约。” 彼得苦笑了一下，几个小时之前，他和其他的孩子们一样，对圣诞老人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但是现在，他不确定让这样的糟老头去家里究竟是不是好事。 虽然打扮好了的圣诞老人和童话形象没有区别，胖乎乎的，带着尖帽子和月牙形眼镜，脸上的白胡子都遮不住笑容，背后鼓鼓的大口袋里都是糖果和礼物。 但蜘蛛侠总是觉得有什么变了，他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了成年人世界的黑暗。 第1047章死翘翘 对于坐圣诞雪橇的建议，苏明虽然有些想尝尝鲜，但还是拒绝了。 他和韦德要去找海拉，所以两人需要另外的交通工具。 “你和彼得一起行动吧，你的麻烦已经解决了，不要忘记你的承诺。”苏明摆了摆手，拖着还想说什么韦德走出大门：“我和死侍还有点事。” 彼得走到门边，看向门外满是鲜血和弹痕的雪地，有些无奈地和丧钟告别：“谢谢你们帮我实现心愿，虽然实际情况不是那么理想......总之还是感谢。” “不用客气，孩子，圣诞快乐。”苏明朝蜘蛛侠点点头，这段时间的接触让他已经完成了彼得的心理侧写，还好，彼得虽然显得稍微黑化了一些，但还是个孩子。 “等我回来找你玩啊，上我家去玩游戏机，上次我还捡了好多游戏呢。”死侍也朝小蜘蛛摆摆手，随后转向表哥，压低了声音：“你这么着急，是不是打算带我去找女人？放心，我不会给瓦尔基里告密的。” “找女人没错，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明把灵魂石夹在胳膊下面，抬起头来朝飘飞着雪花的夜空大喊：“海姆达尔！” 一如既往，像是面条一样的彩虹桥如期而至，只不过显得消瘦了很多，苏明得和韦德挤在一起才能勉强站进光圈里。 但能用就是了，伴随着彩虹般的光芒收回，两人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地面上那仿佛被灼烧过的痕迹。 ............................. 两百公里外的托尔似乎若有所觉，刚才他的锤子动了一下，不过现在他已经喝得太多了，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他身边不远处沙发上的正是福斯特博士，但既不是天文学家，也不是护士，而是和斯特兰奇一样，外科医生。 全息壁炉中虽然有着摆动的火焰，把两人的脸庞映得火红，但实际上这里的温暖全部得益于中央空调。 此时她已经醉倒了，昏死过去的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说起喝酒来，托尔就变得那么认真，硬是把她灌翻了还在哈哈大笑。 而且就算她醉倒了，托尔一个人还在喝，仿佛今天要不醉不休一样。 其实一切都因为托尔有了金钱观念。 喝酒吃饭都要钱，还要养活三勇士和弟弟，平时过得有点紧。 做生意又不会做，上班也没耐心，只能蹭复仇者的吃喝改善一下生活的样子。 这里是复仇者的基地，而他是复联的成员，这是过去他付出了劳动和鲜血换来的光荣身份，因此他在这里喝酒不要钱。 再加上这里都是托尼或者特查拉带来的好酒，他可赶上这波了。 简醉倒了不要紧，托尔还惦记着斯特兰奇呢。 先记着法师缺席其间自己喝了多少，等一会那小胡子回来，就让他罚多少酒。灌翻了斯特兰奇那才是最终的胜利，纯爷们就要比谁更能喝。 然而就在他一边狂灌自己一边给斯特兰奇计数的时候，复联的小胡子法师正在接受德古拉的款待。 作为吸血鬼之王，现世仅存的始祖，德古拉早已经摆脱了低级趣味，在斯特兰奇代表丧钟找他谈事的时候，听说要杀他一个后裔，德古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现在全世界所有的吸血鬼都是他的后裔，就算是死上几个公爵或者长老，也完全不疼不痒，毕竟那些人只是名义上归顺于他，实际上各有各的地盘，十多年都见不到一次人影。 如果说德古拉是周天子，那么那些公爵们就是春秋诸侯；如果说他是幕府将军，那些公爵们就是封建大名。 总而言之，德古拉除了自己的城堡和一块罗马尼亚的领地之外，对庞大的血族群体并没有什么实际控制权，他只是挂了个名头而已。 但他的能力就是不死，下面的人也没办法推翻他，只能这样凑合着过。 所以对于德古拉来说，有不开眼的家伙惹上至尊法师，死了就死了呗，死得好，死得妙。 他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使者，也就是奇异博士，身为血族，城堡里自然没有什么人类能吃能喝的东西，但是德古拉毕竟是王者，他有不少手下，接待客人不一定非要吃饭。 所以他请斯塔兰奇留在城堡，和他一起欣赏宫廷乐师们排练的歌舞剧，据说剧本还是丧钟送的，叫什么《真爱如血》。 斯特兰奇想了想北极那边的雷神托尔，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回去当电灯泡，大晚上的和吸血鬼之王一起看表演更是一种心态历练，以及和复联朋友们吹牛的资本。 于是他接受了德古拉的邀请，一人一鬼看起了舞台剧，时不时还闲聊几句。 德古拉充满了王者气息，一身血红盔甲背后背着巨剑。而斯塔兰奇身穿法袍，身后也是巨剑，两人聊着聊着，更觉得惺惺相惜。 吸血鬼的歌剧倒是一绝，他们的艺术细胞是从来不用怀疑的，永生给了他们太多的空闲时间来打磨各种表演技巧。 只不过这剧太长了，听说要演三天三夜，希望托尔喝到那个时候还能记住数字吧。 ........................... “这不是海拉嘛，唉，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见你的小三呢。” 先去了仙宫，然后转道华纳海姆，之后偷偷地前往冥界。 韦德站在黑曜石堆砌的黑色宫殿中，有些失望地伸出小手指，偷偷勾了勾，挤眉弄眼地乱扭。 “奇怪，你不是喜欢美女么？海拉也很漂亮，同时也是满身死气，你怎么不喜欢她？”苏明有些好奇了，韦德向来都是看脸的人，怎么此时变现得这么佛系？ “她一半是死人一半是活人，我最讨厌这种半吊子了，要么就全死，要么就全活，这样半死不活我没办法在我的伴侣名单上分类啊。” 韦德伸出手指挠了挠耳朵，他其实立场很坚定，说是这么说，但真实原因并不在这里。 他不想和阿斯加德扯上任何关系，他不止是对海拉这样，对希芙，对阿莫拉等等这些有仙宫背景的美女，他都没有兴趣。 “我说，你们知道我是能听见的吧？在别人面前说她的坏话真的好吗？”脸色平静的海拉斜倚在自己的王座上，此时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喂自己的巨狼吃汉堡包：“丧钟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死侍可以滚蛋了，越快越好。” “为什么又是区别对待？你歧视残疾人吗？就因为我没有皮？”死侍扯掉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风干牛油果的脸。 然而海拉对此毫无反应，她和各种尸体打交道多了，没皮算什么？ 反正就是区别对待了，为什么这样，死侍心里从来都没点数？ 苏明没有给韦德胡闹的机会，他把手里的灵魂石递到海拉面前：“我要杀了我表弟，想请你帮忙把他的灵魂抽出来。” 海拉接过巨大的灵魂石看了看，微微思考了一下，低头把汉堡塞到哈士奇一样的巨狼嘴里。 她沉吟了一下，拿起电视遥控器暂停了连续剧，饶有兴致地整理衣服坐了起来：“这件事，我倒是很有兴趣，按你的话说，是要让他死翘翘吧？” 死侍：“嗯？” 第1048章送表弟上路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遗言什么的。” 看到海拉一手握着灵魂石，空着的另一只手已经准备好了施法，苏明向小表弟提问，还给他嘴里塞上了最后一支烟。 以前枪毙犯人都要给抽一根的，断头饭，上路烟嘛。 因为抽灵魂存进灵魂石毕竟是实验，而且现在苏明认识的人里，好像只有古一知道怎么把灵魂塞回身体里去，韦德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做个球了。 死侍想了想，不知道为啥他心理有点慌，但是他十分想见死亡，在第三条腿的支配下，他还是决定参与表哥的实验。 “我的万事屋帮我看着点，还有负音波‘现在大概在磨镜子’弹头你也照顾一下，但是我的女友们你可别替我照顾，我还要回来呢，如果你睡了她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这辈子大概还有十来秒，现在你就希望小圣不会钻合同漏洞吧。”苏明给他点上烟，自己也陪上一根，轻轻吐出青蓝色的雾气。 “这倒是个问题，灵魂离体究竟算不算死？这辈子的期限究竟该怎么算，我得想想......”死侍看着黑暗的天花板，那油绿的壁炉火苗让他显得像死人一样苍白。 苏明转头朝海拉点点头，海拉立刻用手指捅了死侍露在外面的脑门一下，还在计算薄荷糖问题的死侍一声不吭地软到在地。 随着海拉的手指离开死侍的额头，她像是从那腐烂的果子里抽出了一条半透明的蛆，那条蛆在空中迎风就涨，很快变成了死侍的幽灵模样。 就是那种最经典的幽灵，飘飘忽忽的半透明灵体，只有上半身没有双腿，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灯神款式的烟雾。 “唔，以这样的视角看自己英俊的睡脸倒是头一回，简直要把我自己帅死，可是这样我就算死了吗？我明明还有自己的意识和思维，我的脑子里还像是一锅西班牙烩饭，有着各种杂乱的念头。” 死侍的灵魂飘到了苏明和海拉中间，对地上自己的尸体品头论足的同时，还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感受。 “我只管把你送到你的‘奇卡’身边，你处于什么状态可不关我的事。”苏明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示意海拉可以进行下个步骤了。 死侍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部一下只有一团烟雾：“等等，没有我的小韦德，我去找她干嘛？我不去了，我必须得让她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那才叫感谢，我......” 还不等他说完，海拉已经施法把他拖进了灵魂石里，城堡大厅中顿时安静多了。 海拉把灵魂石丢给苏明，一扬自己的披风又坐回王座上，继续看她的电视节目，嘴里却试探道：“这块石头很有意思，它仿佛就是为了专门禁锢灵魂诞生的，我怕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禁锢灵魂的东西很多，有陶罐，有稻草小人，有石头，现在无非是换成一个紫色水晶球罢了。”苏明收起了灵魂石，塞进自己的腰包里：“谢了，我得去出去转转。” “把你的垃圾带走，死侍的躯体在这里污染空气。”海拉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死亡后的肉体已经大小便失控了。 这么脏的东西，可不能收进包包里，苏明想也不想就摇头：“让你的狗把他叼到大殿门口去吧，我赶时间。” 说完，绞杀在他身体内部按下了臂骨上的传送器，把苏明送到了众多宇宙犹如繁星般陈列的浩瀚星海中。 海拉的目光从电视机移动到丧钟刚刚站立的位置，又移到芬里尔的脑袋上。 冬日之狼也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拼命地摇着头。 “去，把死侍用爪子拖出去出去，不许叼他，太脏。”海拉给狗下了命令。 “呜呜呜......”大狼还是不想去，它的嗅觉比任何人都要敏锐，在它看来，死侍比上百年都没有清扫过的厕所还臭。 但随着海拉一瞪眼严肃地看着它，它还是灰溜溜地去拖尸体了，只在宫殿中留下了一道黄色的拖痕。 海拉重新把目光放回电视剧情上，嘴里却小声说道：“水晶球？骗谁呢......” ........................... 死亡的领域。 确切地说，更像是悬浮在宇宙未知层面上的一处花园，占地面积不小，但是显眼的建筑物只有中心的一个小亭子，周围再没有太显眼的建筑。 “多元宇宙中的特殊上层位面投影么......那么单体宇宙中的死亡其实只是个分身？”苏明一边思考，一边降落在这薄薄的平面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状态有些像是梅林啊，如果每个单体宇宙都有其存在，更高一层的死亡本尊又在哪里？ 还是说她同时出现在所有平行宇宙之中呢？那其他世界的死侍岂不是绿了他自己？ 会是和DC的死亡一样，她所处的地方既是宇宙之内，又是宇宙之外么？她们的存在是在证明量子的不定态？ 心中的各种想法并没有影响到苏明的行动，在这广阔无垠的花园中，一排长长的队伍蔓延到天边，队列中都是些死去的灵魂，什么样的生物都有。 他们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地走进死亡的凉亭，在她的面前听候发落。 只不过和隔壁的哥特少女相比，这个死亡显得冰冷很多，她是一具穿着紫色长袍的骷髅，也极少和死者交流，更不会笑。 她处理灵魂的方法，就是漠然地注视，而灵魂自然会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消散在宇宙中，还是走向另一个远方。 苏明自然不会和亡灵一起排队，他径直落在了凉亭之前，推开挡路的灵魂，迎上了死亡空洞的骷髅眼眶。 在死亡王座的另一边，苏明还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地狱领主墨菲斯托，他看来是今天来找死亡报账的。 老墨很客气地朝丧钟笑了笑，但苏明知道，他是想看热闹，看至尊法师冲撞了死亡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不过苏明不会给他看热闹的机会，在死亡开口之前，他就掏出了韦德的灵魂石，递给了死亡。 原本打算说什么的死亡也顾不上了，她双手接过了灵魂石，抱在怀里摸了摸，透过那紫色的外壁，她仿佛能看见里面的韦德正在跳着霹雳舞。 没有腿的霹雳舞。 她抱起灵魂石亲了亲，但是只发出牙齿和石头碰撞的声音，死侍绕过了灭霸的诅咒，以半死不活的状态抵达了这里，她当然高兴。 “先停下。” 死亡直接丢下了公事，抱着灵魂石向花园深处走去，朝丧钟点点头，示意他也跟上。 苏明看了墨菲斯托一眼，他还是笑着一言不发，老牌地狱领主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笑容满面的，这是营业需要。 死亡领着苏明来到了另一个更加隐蔽的花园，这里不光有精心修剪的树篱，还有成片的玫瑰花海，一个圆形浴池就位于草地的中央，里面翻腾着热水。 “我听韦德说起过你，他那从异世界来的兄弟。”死亡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还是抱着灵魂石，用十分悦耳的声音开口了。 如果不看她兜帽下的骷髅脸，肯定会觉得这拥有这声音的会是个无比美貌的少女，因为那声音中满是甜蜜和幸福，而一个幸福的女人往往都是美丽的。 “看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死亡女神。”苏明嘴上很客气，但却大大咧咧地和死亡一起坐在了长椅上，两人面对着冒着热气的温泉浴池。 “我不是什么女神，只是死亡，尽管我很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但职责所在，我只能是宇宙的规则之一。”死亡低下头看了看灵魂水晶，里面的死侍灵魂正贴在透明的墙壁上，把嘴巴挤成菊花状，像是想亲她。 所以死亡又把骷髅脸凑了上去，大大方方地和韦德亲热了一会。 苏明叹了口气，他来这里不是看别人秀恩爱的，而是有些问题要问，从而和DC那边少女的答案进行对比得出部分结论：“那么你应该猜到为什么是我亲自送韦德过来的了吧？” 灵魂石里的韦德处于一处紫色的小天地里，闻言之后倒退了几步。 难道不是因为兄弟情义，别人送来不放心吗？难道表哥还有什么黑暗的计划？ 死亡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就像是百灵鸟的啼鸣一样清脆：“我原本还没有注意，但是你这么问，我就发现了你身上有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同样是死亡，却不是我的气息。” “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我们所处的全能宇宙之外，还有更高的一层又一层宇宙，就像是套娃玩具一样，另一个死亡，和你应该是平级的存在，但是你们之间有很大不同。” 苏明随后从树篱上摘下一片黑色的叶子，而这叶子瞬间在他手中就变成了黑灰，消散开来。 死亡点点头，伸出骷髅爪子：“把你的手给我，不是共生体的手。” 苏明褪去了绞杀形成的臂甲，把手掌递给了死亡，而韦德的灵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手绢来，双手攥着放在嘴里撕咬着，仿佛十分揪心。 不过死亡只是短短握了一下手，就放下了丧钟的胳膊，默默思考了起来。 好半天后，她才再次开口：“简单来说，以你们人类的角度来说，她比我强，在我这里死就是死，但在她那里，死不止是死，同样是生，她肩负了死亡和生命的双重概念。不过要是以更高层面的观点来看，我比她强，因为我更像是人，能爱能恨，拥有一点点的自由。” 苏明从腰带中掏出一瓶酒，放在长椅上当作给韦德的圣诞礼物：“更像是人么......？” 第1049章代号易主 也许是猜到了苏明在想什么，死亡变幻了自己的形态，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美貌的女人，拥有一头绸缎般的黑色长发，还有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 她朝丧钟眨眨眼睛，笑着说道：“是不是你觉得这样更像是人？但这只是表现和内在的不同罢了，我展现给别人看的，是最容易理解的死亡本质，只要看到我，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死了，而我也无需向他们解释，毕竟我这里可没有来生。” 苏明摇头：“这都不重要，因为你们的本质都是概念体，外在形象如何不妨碍你们的存在，用任何手段履行自己的职责都是你们的选择，我比较在意的问题，是你和她的关系，就像是我和韦德的关系。” 死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黑色嘴唇：“这样啊，我不能说太多，上面还有人看管着一切，我只能说，我们都是死亡，但我不是她，却有着莫名的既定联系，就像韦德和你。” “相同概念因为创世之时的想象力差异造就了不同，我懂了。”苏明站起身来，虽然死亡看似什么也没说，可是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我走了，你和韦德玩吧，也许下一次我再来，还会有新的问题。” “等等，你把韦德送来我很感激，我必须给你还礼，等价交换也是宇宙法则之一。” 死亡抱着灵魂石站了起来，她伸出手指在苏明的手背上点了一下，位于那只手上的一根手指，皮肤下传来了刺骨的冰冷感。 一枚黑色的戒指浮现了出来，就好像它一直都在。 “你激活了我使用死者力量的权限？” 这是黑灯戒指，但它明明应该在曼哈顿那里才对，就算是在漫威，它也应该只是物品栏中的一颗宝石。 死亡是怎么激活它的？ “为什么不呢？既然另一个死亡给予了你认可，我也相信另一个我的判断，我能在这个世界用完全不同的形式给你一样的力量。”死亡很坦然地笑笑，缓缓走向温泉的方向，没有忘记拿上那瓶酒：“其力量本质上没有区别，用法也完全一样。不过你要注意，它的效果只是死亡的一小部分，只能算是玩具小礼物，你可以用它操控死者，但你得到的...... “只是一群丧尸，有着生前记忆却因为无法安息，心中充满对生者冰冷仇恨的丧尸。”苏明接话说道，看死亡有脱衣服的意思，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死亡解开了自己的斗篷，背对着丧钟露出了雪白的肩头，笑着说道：“是的，死亡有时是一种恩赐。” 说完，她脱掉了衣服，抱着韦德的灵魂石跳进温泉浴池中，和死侍一起玩起水来，彻底无视了苏明的存在，就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 重获黑灯可以算是一种意外之喜，但就和彩票中了十块钱差不多。 苏明漂浮在海面上，伸出手在阳光下打量着山寨版的黑灯戒指，虽然作为守护者不一定用得上黑灯，但交易来的好处为啥不要？ 他回到了1955年，此时正漂在夏威夷的海面上晒太阳，绞杀能够通过改变自身密度，让他很轻松地不用控制呼吸就做到这一点。 他之前在思考的是能不能山寨出其他的灯戒来，可现在什么都没想，就是划水。 从死亡花园回来，第一个想到山寨的就是红灯。 现在美国因为出了乱子，许许多多的人心中都充满了仇恨与愤怒，也许这些感情能够被集中起来，重新制造出红灯总灯炉？ 然而他实验了一番之后，只能回到夏威夷继续当咸鱼，愤怒远远不够，漫威的情绪根本就不是光，完全无法聚拢。 而如果真想玩僵尸大战的话，找摩纳克让他用巫毒术就行了，也用不上黑灯。 果然就像是死亡说的那样，只是个玩具吗？还是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地方？ 咸鱼苏明回来就在思考这个，不过很快就因为完全没有头绪暂且搁置了。在黄昏时分，琴酒和娜塔莎也穿着泳装回到了沙滩上，苏明返回这个年代后就先给琴酒打了电话的。 “老板，老板，快上岸，我给你说件事。”娜塔莎在沙滩上跳着，很是活泼的样子。 而琴酒则从沙滩上堆着的一堆丝绸小包里捡起了一个，试着在自己腰上比划了一下。 但不管怎么说，腰包这种东西和比基尼还是不太搭，她决定还是回房间换上战甲，再出来试试。 苏明在海面上翻了个身，慢慢游回沙滩上，拿起躺椅旁边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水，向娜塔莎问道：“怎么了？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多蒂放弃了黑寡妇的称号，从今以后，那个代号属于我了，我来找你庆祝的。”娜塔莎抱住了苏明的胳膊，却突然看到他手上多了一枚黑色戒指。 不知道为什么，这枚戒指给人的感觉很不好，也许是魔法界中传说的诅咒道具？ 苏明调整了一下遮阳伞的位置，重新躺在躺椅上，从一旁的小冰箱里取出两瓶冰镇饮料，给她和自己一人一瓶：“她又打算玩什么？现在黑寡妇的代号都能拿来送人了，你们以前不是很重视这个么？” “她成功打入了九头蛇的高层，在被激活之前，她只会和蛛网保持最低限度的联系，也就是一年一次。她当初卧底九头蛇就给自己换了新的代号叫做‘剧毒女士’，从而斩断以前可能留存的尾巴，而现在更是九头蛇的候补首领之一了，以前的代号最好有个完全不同的人顶替掉最保险。” 娜塔莎其实对于黑寡妇这个称号有着说不出的向往，她觉得这本该就是她的东西。 虽然她也想过从多蒂那里抢来这个称号，可蛛网不是利维坦，从红房子出来后她们就不再自相残杀了，所以她只能勉强取了个红寡妇的代号，心中满是遗憾。 而现在，多蒂主动改名，黑寡妇自然落在了第二名娜塔莎的头上，她也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是好事不是么？ 苏明表情有些奇怪，这算是什么？ 自己先是穿越时间去征询了一些情报，意外重新激活了黑灯，结果这边就出了问题，是因为自己不在，所以世界修正力产生了作用么？ 娜塔莎成了黑寡妇，就像是宿命一样。 “怎么？你不太高兴？”娜塔莎疑惑地看着苏明，难道老板更喜欢多蒂？ “没有，这个代号本来就该是你的，所以我觉得很自然，那当然表现不出什么惊喜的情绪了。”苏明举起汽水，和娜塔莎碰了碰瓶子，就当是干杯了。 娜塔莎像猫一样地眯起了眼睛。 他说黑寡妇这个称号本来就该属于自己，那么就是认为自己是所有女孩中最强的咯？ 这个夸赞，娜塔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其实她觉得当年是自己岁数小，所以毕业成绩不如多蒂。而现在不一样了，自己的实力就算和多蒂就算生死搏杀，至少也有六成胜率，黑寡妇代号意味着冠军和胜利者，本来就该是她的。 “顿顿顿......啊~~~” 心情舒畅的娜塔莎充分表现了毛妹的豪爽，一口气把冰凉的汽水全部喝完，发出舒服的声音。 “要是你把空瓶子在地上摔碎，我都会认为你是阿斯加德人了。”琴酒表情有些好笑地从小屋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上了百花战甲，一边打趣娜塔莎，一边走到苏明身边把小包往腰带上别。 娜塔莎疑惑地歪歪头：“这样？” 她把空瓶子往沙滩上一摔，那玻璃瓶陷入了沙地，连个响都没有。 琴酒笑着摸摸她的小胳膊：“力气还差得远，而且这里是沙滩啊。” 欧美人比较早熟，蛛网统一注射水蛭药剂的年龄是十八岁，可娜塔莎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这样的外貌对于间谍来说刚刚好，可以说具有双重年龄段的魅力。 但她的心智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简单来说，她现在就是在恶意卖萌，毕竟换代号这件事，还是需要老板的肯定。 “如果我去执行潜伏任务，肯定不换代号，死都不换。”娜塔莎好像恨不得做个牌子，把代号顶在头上一样，她抹了抹自己光滑的小腹，看向了大海的方向。 “你想去执行长期潜伏任务？”苏明在躺椅上又拿起新的饮料。 “既然是姐妹中最强的，当然要承担最困难的任务。”娜塔莎语气平静地说道，海风吹起了她的红色卷发，露出了她圆润的肩头。 必须让自己变得有用才行。 苏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大概能猜到一点。 因为她们虽然离开红房子很久了，但是童年阴影是不可能消散的，利维坦给她们灌输的价值观就是‘有用’和‘没用’这么简单的二元体系。 她们都害怕成为‘没用’的人，相比起死掉，更害怕这个。 “过些天吧，趁着这段时间军政体系混乱我帮你打入SSR，你就在那里潜伏，跟着黑卤蛋，盯好他的所有举动。” 苏明直接做出了安排，既然娜塔莎现在就有些不安，那么就让她开始正式工作吧。 “黑卤蛋？”娜塔莎转过头来，满脸都是费解又好笑的表情。 “就是尼克弗瑞。” 琴酒知道苏明有时候莫名其妙地给别人起外号，她一边给娜塔莎答疑解惑，一边拿着一个酒瓶在包包上来回实验，空间袋其乐无穷。 第1050章温泉之旅 夕阳倒映在海面上，天空和大海都绽放出橙色的光芒，就连那些飞过天空的鸟类黑影，在此时此刻都是朝着陆地的方向。 娜塔莎稍微在海里游了一会，见到天色越来越暗，她走上岸边，轻轻撩起耳边的长发，抹掉脸上的水看着丧钟和琴酒。 “我们去地球另一边吃点好东西吧？找个豪华酒店，尝尝我家乡的名菜，如果要执行长期任务，我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身不由己。” 苏明站起身来，绞杀瞬间把他的服装变成了黑色的礼服：“当然可以，不过我以为你是东正教，你们的圣诞节还距离现在有十一天呢。” 娜塔莎撇撇嘴，她走过来搂住苏明的胳膊：“不，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不允许有信仰，你记得吗？” 苏明无所谓地点点头，因为他实际上也是不过圣诞节的，这个节日对他来说就是每年一度威尔逊企业的促销期而已。 琴酒让苏明等她们一下，拉着娜塔莎回到房间里换上了外出用餐的礼服，把各自的泳装和武器也装进分到的包包里，两人像是拎手提袋一样拎着。 倒是挺潮流的，现在还不流行大号手包，难道琴酒要转职时尚达人？ “......阿斯加德也没有圣诞节，虽然听说这最早是人类为了给托尔过生日发明的节日，但我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琴酒搂着娜塔莎缓缓走出小房间，两人都是一身长裙，肩上还围着大大的毛皮围巾，她们在容貌上各有千秋，但无疑都是顶级美女。 “真的吗？怎么听起来他好像是个糊涂神？”娜塔莎笑着跟琴酒聊天。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琴酒也说了自己以前的生活，关于圣诞节这个问题，让娜塔莎觉得雷神......有点傻。 琴酒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他确实有时候有点单纯过头，不过他在战场上的勇武是不用怀疑的。再说了，阿斯加德没有电视，没有录音机，每天晚上的娱乐项目只有大大小小的宴会，也许在地球人看来，每天都是在过节也说不定。” “呃，如果每天都大杯喝酒大块吃肉，你是怎么保持身材的？”娜塔莎摸摸琴酒的腰，能够很轻易地摸到胯骨。 琴酒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姐妹，她有些羡慕蛛网那些女孩们了：“因为我是女武神，我们的战团聚餐都是在瓦尔哈拉，和亡灵们一起，监视他们不要喝酒闹事，或者说，不要把事闹太大，餐桌上经常血肉横飞，很难让人有胃口。” 瓦尔哈拉的英灵们，日常活动就是喝酒与打架，所以琴酒她们当时的任务，只是确保他们不要打出宫殿范围就好。 “呃......” 娜塔莎呲了下牙，眉眼间露出同情的神态来，自己只是吃了不到十年的苦，而琴酒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的苦日子。 不过现在，她们都感觉很幸福。 “好了，女士们，关于瘦身美容的话题可以一会再聊，我们该出发了。” 苏明摘下了魔浮斗篷，十分绅士地把手递给两位女士，迎接她们一起上飞毯。 既然要吃毛熊特色菜，那么当然是去黑海之滨的索契了，索契比夏威夷时间快13个小时，也就是说，过去吃的这顿饭其实是早午餐。 索契城建立于160年前，是黑海边毛熊最大的城市之一，冬天最低温度也不会低于5℃，依山傍水，北部的山挡住北方西伯利亚的寒风，南部的黑海吹来温暖的海风，而且城里还有很多温泉。 死亡和韦德泡温泉给了苏明一点提示，他也要去享受一下。 莫斯科是利维坦的大本营，娜塔莎不方便出现在那里，如果被熟人看到就是麻烦。 索契虽然是毛熊高层们的疗养圣地，但那里游客众多，常住人口不到15万人的小城每年要接待400多万疗养的游客，比较容易混入。 当然，菜色也是考虑因素之一，索契是多民族聚居的城市，所以那里的食物也融合了周边地区的特色。 有高加索地区的烤肉饼，烤红鳟鱼，红酒醉鸡，还有格鲁吉亚的手抓饺子，土耳其沙拉，像是鱼子酱和红菜汤之类的毛熊常见菜，更是不会少。 毛熊于去年取消了粮票，现在只要卢布足够，苏明三人完全可以在那里享受资产阶级的生活。 但不能用美元，不能说英语，现在冷战已经兴起，还是留神为好，主要是度假去不想再额外搅合什么麻烦事了。 反正从夏威夷去索契必然要经过天朝领空，找老郑换点零钱好了。 .................. “你真不一起去？” 苏明把琴酒和娜塔莎安排在郊外等待，自己前往天环基地，推了一箱子钱到郑贤面前，果然和预计中差不多，外汇对于特工组织都很重要，没有不换的道理。 郑贤看了看钟表，现在的时间是半夜，他可没有倒时差吃饭的习惯：“不了，呵呵，我有时间可以自己去老莫吃饭，那的毛熊菜也做得不错，但兄弟你也看到了，哥哥我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抱歉了。” “好吧，下次我再来找你，咱们去新西兰尝尝毛利人的烤鱼，我请客。”苏明递给郑贤一根烟，拍拍自己的胸口。 神矛是用来制衡圣盾兄弟会的。 郑贤既是武者又是政客，而达芬奇是个科学疯子，相比起来，选择和谁亲近当然是一目了然。 “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年前我恐怕都没有时间，你把那条大鱼分了我一半，你倒好，做了甩手掌柜就等着分红了，我们倒是忙得够呛。” 郑贤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表情有些无奈。 所谓的大鱼，就是之前那艘活体幽灵船，神矛派人从日本偷偷拖回国了，现在正停在某个秘密军港里。 “俗话说得好，能者多劳嘛，哈哈，老郑你就是闲不住的人，否则你完全可以不管它的，毕竟你又不是什么科学家。”苏明点着烟，坐在办公桌上和郑贤闲聊。 “你的卡玛泰姬当然清闲了，横竖也没多少人，但是像神矛这样的特殊部门，做领导多知道一些总有好处。”郑贤笑眯眯地合上箱子，叫来通讯员去换卢布，随后表情有点神秘地说：“不过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小道消息？传说利维坦最近从地心发现了一种零号元素......” “别，别介，我没听说过啊，也不想听说，我这是去度假的，你别给我找事做。”苏明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现在这不就知道了吗？！干嘛要说出来啊！ 郑贤笑着摇摇头：“可惜，本来还想着咱们兄弟联手再做他一票，二一添作五来着。” “你这是当年做山大王的劲头回来了啊？我免了，你找九头蛇去合作吧，快把钱拿来，我这就走。”苏明一口就把烟抽到烟蒂，狠狠按灭在郑贤的烟灰缸里，把其他烟头挤的四处乱飞。 第1051章霍华德归来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站在狭窄的卧室里，身边就是窄窄的行军床，脚下深色的地板上铺着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彩色地毯，苏明用熟练的俄语背诵了那著名的一段话。 这里是毛熊上层1935年赠予奥斯特罗夫斯基的别墅，那位文学家在这里度过了他生命的最后岁月，他的母亲和姐姐也住在这里照顾他。 在他1936年去世后，1940年上层收回了别墅，改建成了现在供人参观的展览馆，而在别墅左面新建了比之大三倍的博物馆用来展览巨匠生前的各种用品，在别墅右面临街的位置则是新盖的照相馆和售票处。 进别墅参观不要钱，博物馆是收费的，而照相馆需要买票，倒是还赠送一张充满时代气息的明信片，有点意思。 可惜，苏明三人谁都不能在外面留下影像证据，安全第一。 三人从‘天环’离开，抵达索契时间还很早，发现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娜塔莎建议在小城里逛一逛。 索契这座城市人口虽然少，但是面积一点也不小，充分体现了毛熊那种地广人稀房子随便建的理念。 当然，现在是俄罗斯寒冷的冬天，而这里就是内陆的夏威夷，来这里疗养的人非常多，本就不宽敞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慢悠悠行走的人，不是只有高级干部能来这里疗养，相反，这里更多的是工人兄弟们。 空气中飘荡着伏特加的气味，以及欢快的手风琴曲调，这确实是充满阳光的一座城市。 “领导同志，你看起来可不像喜欢读书的人。”娜塔莎同样用俄语问道，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她还真不知道老板有文学细胞。 “表象是会骗人的，你的领导我可是多面手，罗曼诺夫同志。”苏明笑眯眯地回答，两人像是玩起了角色扮演一样，但实际上在这个年代的这里，同志只是最平常的称呼罢了。 娜塔莎原地转圈，环顾着这一间很普通的卧室，但这么普通的卧室也只有她很小的时候才见过了，她不由地努力回忆以前的事情，然而和伊万相处的过去，已经模糊不清。 “那么名著里的这句话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她回过神来，跟上了离开的苏明和琴酒，因为身后还有别的游客等待参观。 “当然。”苏明压低了声音，在娜塔莎的耳朵边说道：“我觉得作者他以前可能见过外星人，也意识到了如果人类落后，在宇宙中可能就会陷入悲惨的结局，所以他要解放全人类。” “呃......我总觉得那位写书的时候没有这个意思。” 娜塔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些痒痒的，对于老板的胡说只能翻起白眼。 苏明一笑，大步出别墅大门，朝门外的陌生人们点头问好，表现得和心潮澎湃的游客一样，但他已经不打算再去隔壁的博物馆了。 索契人口不多，但除了这里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小型博物馆之外，还有其他五所大型博物馆，七处公园，三个滑雪场，无数温泉招待所。 它们都是为外来游客准备的。 慢慢来，苏明打算在这里多休息一些日子，作为一个伤员，他决定多尝试一下温泉。 吃穿住行中稍微有些麻烦的，就是想住好的招待所需要单位的介绍信，但造假这种手艺，娜塔莎曾经接受过红房子的系统培训。 先偷一张别人手里真的介绍信，然后再照猫画虎地仿一张假的，这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难，更何况这里是毛熊，她最熟悉的地方，她脑子里有很多现成的公文款式。 她也是胆子大，造出了kgb的介绍信，这倒是把旅馆的工作人员吓得够呛。 苏明觉得这样稍微有些高调，毕竟他们占据了海鸥招待所最好的套房，这里可是黑海岸边景色最棒的招待所，有多少领导人都曾入住这里。 不过想了想，他也就任由娜塔莎安排了，接下来说不准多久后她就要正式开始‘深潜’任务，现在就让她高兴高兴好了，反正自己在这里，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琴酒只会一点点俄语、日语、意大利语，这都是当年她和那些有活力的社会团体交流时学会的，所以她在有外人的时候很少说话，看起来一副高冷的样子。 然而进了房间，她立刻去看酒柜里都有什么酒，漂亮的高跟鞋都踢在一边。 既然是修养放假，自然是要随心所欲，陪着琴酒喝了一会后，三人又出去找了饭店吃饭，完全是什么贵吃什么，手里的卢布就像大风刮来的一样一把把丢出去。 这个年代的卢布还是挺有价值的，1955年卢布兑美元的汇率是4:1，但苏明赚来的钱除了在暗中布置计划之外，购置原料之外，也没有别的太多用处，该花就花。 吃了中午饭，下午三人又去黑海游泳，第二天去山上滑雪，第三天则是去河边钓鱼，日子过得是开心无比。 不过玩了一周左右，在新年刚刚到来的时候，娜塔莎得到了蛛网传来的消息。 潜伏在ssr内部的女孩们给她的情报中表示，ssr正式被国会解散了，一场关于去年年底事件的分锅大会后，ssr不负众望地背了最多的锅，尽管分给了cia和fbi一些，可依旧不够，在民意澎湃之下，还是解散了事。 九头蛇和nazi入侵，造成了那么大的伤亡和恶劣影响，不解散，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慰藉亡灵。 娜塔莎把三人看过的情报小心地烧掉，看着依旧在套房露台上搞烧烤的苏明，有些无奈地说： “ssr解散了，这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别急嘛，战略科学兵团哪是那么容易解散的？”苏明快速地翻烤着火上的羊肉串，熟练地撒上调料，炒菜做饭不行，但是作为佣兵，他的烧烤水平还不错。 当然，撒盐的时候还是要注入灵魂。 琴酒对于他的搞怪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在一边笑着串蘑菇，她想要吃点素食，这些天都吃得太油腻了。 “你是说这是障眼法？”娜塔莎蹲在了火炉旁，帮着给烤串刷油：“可是内部人员都已经全部被分配了新岗位，要么就是干脆退役了。” 苏明拿起烤串，吹灭了下面的明火，又把肉串重新放了回去：“那只是给稍微有心的人看看罢了，要不了几天，这些人都会接到新的调令，或者返回的通知，然后在一个新的地方另起炉灶。” 里海营基地恐怕要被废弃了，接下来的基地应该是位于新泽西的隐蔽地下基地‘操场’（thepyground），当然，也可能有其他变化，比如出现以前从没听说过的新基地。 现在的国会其实一点也不傻，小胡子还没死呢，九头蛇也还存在，只因为民意就真的关闭ssr那才是自断一臂。 什么军方道歉，总统公开讲话慰问，取缔某些部门，对什么什么人追责，那一系列表演，都是给外人看的。 高层们暗中其实是支持ssr的，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又有了充足的资金，战略科学军团只要换个名字在哪里都能生根发芽。 现在的问题，就是下一任的局长会是谁？要是再空降一个新人，估计还是九头蛇...... ....................... “可算是逃回来了......” 茫茫大海上，扒在小船边上的霍华德看到远处隐约的地平线，又看到海岸警卫队的军舰正在朝他们驶来，他不由地放松下来躺在船板上用手挡着额头，热泪盈眶。 太难了，他和史蒂夫两个人太难了，在古巴雨林中不光要面对各种毒虫和蚊子，身后还有aim和当地反美的游击队尾随追击。 他和史蒂夫一路逃窜，弹尽粮绝，到了最后他甚至自制了弹弓和弓箭，两人就靠这样的武器和敌人交战。 也多亏有了史蒂夫，要不然他们根本走不到海边，更别说抢一艘小船硬生生划回美国本土了，路程中还差点被毛熊潜艇发现，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不光错过了圣诞节，连新年都错过了。 史蒂夫现在也一脸灰败之色，身上的绿色军装都破破烂烂的，尽管是超级士兵，但人是铁饭是钢，两人在野外又有追兵的情况下，十多天连顿热乎的饭都没吃上，只能生吃草根、果子和虫子，脸色能好么？ “这个世界，还是不安全啊。” 史蒂夫调整了一下小号船帆，继续划着船向警卫队靠去，总算在霍华德度日如年的目光中，两人登上了军舰。 回到文明世界，霍华德口袋里的钱就有用了，一把把美金撒出去，一张张支票飞舞，发了几通电报，硬是让军舰像游艇一样把他们送回了纽约港。 而下了船的霍华德，才从报纸上看到了自己失业的消息，而还不等他向史蒂夫吐槽，人群中就走出了一块黑炭。 第1052章SSR重组 “怎么还来接我？纽约是我的地盘，完全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霍华德下了船就先买了报纸和汉堡，赶紧感受一下文明社会的滋味，一直在雨林里乱钻，他感觉自己都要变成野人了。 在码头上迎接他的正是弗瑞，不光是他来了，在街道的暗处还藏了其他几个咆哮突击队的人。 “队长，斯塔克博士。”弗瑞嘴角一扯，十分平淡地跟两人打招呼。 史蒂夫笑着点点头，他在人群中搜寻佩姬的身影，却没有看到她。 霍华德咬着汉堡，看了看手里的报纸，头版头条写的就是‘面对年底惨案，某负责机构被勒令解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知情人一看就知道是SSR被解散了。 他又看了看弗瑞，明白了过来。 “咳咳，你和咆哮突击队都失业了是吧？想找工作没问题，我的斯塔克工业可以雇你们当保安，弗瑞你就当个安保总管，每年工资这个数。” 说着，霍华德伸出了两指在弗瑞面前像兔子耳朵一样晃晃，意思是两万美元。 虽然身上还穿着破烂的西装，外罩一件海员大衣，但他说到钱的时候无疑是自信爆棚。 在1955年，美国的人均年工资是在4500美元左右，霍华德不相信只是过个年，这个数字就能涨多少。两万美元一年，多少雇佣兵把命都丢在非洲和拉丁美也赚不回这个钱来，也算对得起弗瑞的一身本事了。 然而弗瑞丝毫没有心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是这件事，我们是来找你开会的。” “开会？开什么会？” 霍华德看着码头上人来人往，已经有嗅觉敏锐的记者赶来拍摄军舰了，他有些意兴阑珊。 他打算要去吃饭喝酒睡觉，然后再去偷窥自己命中注定的妻子，哪有时间开会。 然而弗瑞直接让人开来了车子，推着队长和霍华德上了车：“我不知道是什么会，但卡特特工在那边等你们，总统密令。” “切，真麻烦啊，那路过威尔逊百货的时候能停一下吗？我得换身衣服。” 霍华德也正经了一些，但既然是要开会，他总不能穿这个去。 史蒂夫点点头，他们虽然在军舰上洗过澡了，但是衣服确实该换了，他虽然是退伍军人，但是弗瑞既然把他推上了车，应该是有什么事需要商量吧？ “恐怕没有那个时间。”开车的杜根扭头笑着说了一句，他一打方向盘将车子驶向郊外，小小的黑色轿车被开得飞快，就像是当年在敌后行动被斯图卡追着打时一样。 十多分钟后，在新泽西郊外一处像是农场的破旧谷仓里，车子驶入后连同地面一起向地下沉去。 “又是秘密基地哈？我就知道国会那群人不会轻易让我们解散的。”斯塔克在车里翻了翻，找到一包烟：“啊哈，我想你们的车上也会有香烟。” “这里是‘操场’，早些年由13号特工负责领导修建的备用基地，原本是担心二战被敌人登陆才建造的。”升降梯没有灯光，弗瑞整个人都仿佛在车厢中消失了，只见一副凭空漂浮的牙齿一开一合：“SSR解散了，我们所有人都被开除了军职，所以总统授意我们建立新的组织，脱离军方的管制，由他个人直辖，国会拨款，之前我们一直在讨论是叫SRS好，还是RSS好。” “难道我们就不能放过S和R两个字母吗？反正是掩护，随便起名叫个某某办公室，或者什么计划不就好了？”伴随着机器齿轮的转动声，霍华德无所谓地点上了烟。 “佩姬呢？她是什么意思？”史蒂夫想问问她的情况，为什么她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弗瑞叹了口气，他知道史蒂夫已经退伍，而佩姬原本也退出了SSR，打算和他一起去周游世界的。 但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总统任命她成为了新机构的第一任管理者，我很抱歉，史蒂夫，你们的婚......” 弗瑞的话还没有说完，史蒂夫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那手慢慢地收回，在黑暗中史蒂夫捂住了自己的脸，幽幽叹了口气。 佩姬一直说要一起提前退休，去旅行结婚，但现在却执掌了美国的特工机构，为什么她说的话和做法完全不一样？ 弗瑞和杜根对视了一眼，大胡子的达姆弹呲着牙摇摇头，队长和13号的事，外人最好还是不要多嘴。 见到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霍华德赶紧说起了荤段子，而弗瑞和杜根也立刻顺坡下驴，讲了几个更荤的，一时间漆黑的升降间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声音在幽深的通道中不断回荡。 这个地下基地并不是很深，所以很快杜根也再次发动了车子，在出现了灯光的地下隧道中行驶了起来，而几十秒后，众人眼前豁然开朗。 一处巨大的地下空间展现在眼前，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群以及来回奔波的小型车辆，满眼都是乱糟糟的景象，而这里居然还停着几架飞机，远处的土跑道正在铺设混凝土。 机械的碰撞声，工人们喊号子的声音，汽车引擎的响声，仿佛交响乐一样混杂在一起，这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车速慢了一些，杜根时不时还要从车窗探出头去喊着让人躲开，在几分钟后，他们抵达了一处电梯。 “在开会之前让我先和佩姬谈谈可以吗？”史蒂夫看向弗瑞，他从身后的破袋子里取出盾牌，背在了身后。 黑炭没有什么意见，他伸手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她一直都是我的领导，所以你问我也没用，上次那件事后，她在白房子的工作非常到位，总统完全被她说服了。” 霍华德摸了摸自己的脸，掏出一把小剪刀来对着崭新的金属电梯门修剪胡子，含糊地说道：“她恐怕现在是美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了，我们这些熟悉她的人还好，知道她的能力，但是很多人恐怕不会服气，她接下来的压力很大。” 弗瑞点点头，对他来说，佩姬当局长是好事，因为从二战起她就一直跟着咆哮突击队行动，所以自己的队伍依旧是中坚力量。 但对于有些人，就不是了。 而且黑炭经过这么多次的事情，明显感觉到SSR内部充满了各种势力的间谍，这次借着重组的机会，对所有人进行详细调查倒是方便了。 几人上了楼，在会议室中见到了佩姬，此时的她已经穿上了军装，正在忙着跟参谋交代什么事情。 她抬起头来，朝着史蒂夫笑了笑：“快坐下，我们简短地开个会，商量一下我们的新机构叫什么名字，国会那边要走程序。” “我能跟你谈谈吗？很快。”史蒂夫走近了一些，小声问道。 “很着急吗？”佩姬的大眼睛看着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们去旁边的茶水间，各位，稍等我们几分钟。” “嗯？美国队长这么快的吗？” 霍华德小声跟弗瑞咬耳朵，迎来的只有黑人那显得超大的白眼。 进了茶水间的两人，佩姬顺手锁上了门，她扑到史蒂夫怀里送上香吻，片刻后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想我了，我也很想你，听说你跑去了古巴可担心死我了，不过现在这里还是公事要紧，晚点去我宿舍再继续好不好？” 史蒂夫叹了口气，他轻轻拍拍佩姬的后背：“我知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还要接下这个差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先去南极探险，然后旅行结婚的吗？” “世界变了，史蒂夫，我们的敌人又一次扑了上来，在彻底打败他们之前，我们都不能休息。你也看到了，这是超出想像并且你死我活的战斗，我们两人的事......推迟一年好不好？” 佩姬捏着史蒂夫的手，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很是认真地说道。 美国队长点点头，他摸着她的头发：“好吧，我能理解，反正我们将来的日子还长得很，晚些结婚也没关系。既然你打算留下，我也重新归队好了，给你帮点忙，想必弗瑞他们会欢迎我的。” “那个......史蒂夫？”佩姬皱起了眉，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总统的意思是你近期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哪怕是被人目击都不可以，你愿意回来我当然高兴，但只能做文员。”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史蒂夫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茶水间中潮湿的气息哪怕温暖的灯光也无法驱散，史蒂夫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只是杀了应该杀的坏人，他没有错，为什么总统会下这样的命令？就连佩姬也妥协了？ 见到他不说话，佩姬有些讨好地搂住他的腰晃了晃：“做我的秘书怎么样？没人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办公室里跳舞，就像这样。” 她笑着问道，这些年，她已经给他教了很多舞步了，也许是因为当初的承诺，史蒂夫向来都很乐意和她跳舞。 然而史蒂夫摇了摇头，他的学历只到高中，对自己的知识水平心中有数。 就算他再怎么想和佩姬再一起，一个明显不合格的人占据了局长秘书这样的职务，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再加上女人做领导在这个年代本就被很多人指指点点，他不能给佩姬添乱。 “不了，你让我去杀nazi，去杀小鬼子，都没有问题，但是处理文书工作，打字接电话，恐怕我帮不了你，我还是退伍在家吃退休金画漫画吧。” 佩姬点点头，她不会强迫史蒂夫做什么事：“也好，你太容易相信别人，确实不适合面对勾心斗角的间谍战，你真的打算去画漫画吗？” “为什么不呢？我小时候是双枪侠的粉丝，后来霍勒威也给我展示了那两把左轮枪，我想要把以前的画成漫画。”史蒂夫故作轻松地苦笑了一下，他有一种被所有人遗弃的感觉。 第1053章后勤处 “好吧，你喜欢漫画那就去画，我也会等着看的。”佩姬再次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双手钩在他的脖子后面：“不过你可要好好画，如果等我消灭了nazi和九头蛇你还没有出名，我是会嘲笑你的哦。” “这可说不准，也许小胡子看了我的漫画，被艺术品感动，主动投案自首也说不定呢。” 史蒂夫也笑了，低头亲了她一下，他从小就面对了数不清的挫折，如今看来美国已经不需要美国队长了，这是个打击，但是还不会把他打倒。 “呵呵，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开玩笑了？以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说自己没有幽默细胞，你个骗子。”佩姬轻轻锤了他的胸口一下，脱身整理自己的军装，重新掏出自己的小镜子补上口红，小声坏坏地说道：“好了，亲爱的，把盾牌留下，然后去我的宿舍等我。” 史蒂夫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过来，这面盾牌确实是国家的东西：“......你这么忙今天就算了吧，我想回布鲁克林的老房子看看，太久没回去得打扫一下。” 说着，他反手摘下了背后的盾牌，看着上面的五角星，深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把它递给了佩姬。 盾牌有些重，佩姬费了不小力气才接住，也因此没有看到史蒂夫的表情：“好吧，我有时间的话，会过去帮你擦玻璃的，那么出去开会吧。” “是你们开会，我先走了，记得吗？我出局了。” 史蒂夫摆摆手，挤出一个笑容，率先拉开门就离开了茶水间，穿过会议室消失在走廊中。 看到史蒂夫匆匆忙忙地走掉，而佩姬拿着盾牌回来，圆桌旁的几人不由面面相觑，霍华德不断朝弗瑞打眼色。 “出什么问题了吗？为什么队长走了？” 弗瑞对出头以及背黑锅非常有经验，他站起来做出一个准备去追的架势，脚下却动都不动。 他感觉史蒂夫的情绪好像不太好，但是佩姬却好像没发现的样子。 “嗯？没有什么事，只是他因为不愿意接受总统的限制令，所以不会加入我们新的机构了。”佩姬吃力地把盾牌放在桌面上，抬起两侧的眉毛，活动了一下胳膊：“不过我想，我还是能让他偶尔帮帮忙的，盾牌也是暂存在这里，你总不能让他背回布鲁克林的家吧？那里的治安情况大家都清楚。” 霍华德耸耸肩，听到这样的解释他倒是接受了：“这倒是，那里特产就是小偷和强盗，盾牌是特殊合金制作，至今无法复制，要是被偷走就麻烦了。” 弗瑞则是皱起眉头，缓缓地坐下：“可是什么人能从美国队长那里偷走盾牌呢？除了国会那些政客！那盾牌不光对国家有着象征意义，也对队长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我们不该把它从他那里夺走。” “我也不想，但这就是命令，我们尽管都不是军人了，却依旧是国家的职员。好了，先不说他了，我们现在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商量，我以前没有很多方面的经验，这都需要你们的帮助。” 佩姬回到自己的座位，摊开了面前的文件夹，拿起了钢笔。 “啊，我首先帮你解决一条，在你和史蒂夫卿卿我我的时候，新机构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霍华德翘着二郎腿，穿着破衣服却十分得瑟地伸出手指指着空中：“就叫做‘战略危险干预与谍报后勤处’（Strategic，HazardIntervention，EspionageLogisticsDirectorate），这一长串的名字，民众们就算听到也根本搞不清是什么样的部门，是不是很隐蔽？” 弗瑞想要复述，却不小心咬了舌头，脸上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但是与会的其他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说得流利，无非是一大堆单词硬生生拼在一起，习惯就好了。 佩姬也低下头念叨了两遍，十分满意地点头：“后勤处么，这个掩护听起来没有攻击性，在这个时期，我们就需要让上面的人安心，我会把这个新名字报上去的，接下来我们来说一下部门构成和人员重分配问题......” ...................................... 可以说是开会的当天，稍晚一些的时候，远在索契的苏明三人也得到了消息。 曾经潜伏在SSR的几个女孩，因为平时表现优异，而且非常可靠，不出意料地第一轮就获得了新的通知，让她们去新泽西的某个坐标报到。 “战略危险干预与谍报后勤处。”苏明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看着电视节目和两女说道：“SSR进入第二阶段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会让其他人准备一些利维坦的情报，娜塔莎，你扮演叛变的利维坦特工，加入新的后勤处。” “为什么要用利维坦叛变特工的身份？以干净的身份加入不是更好么？”娜塔莎有些不明白。 “不，虽然一个脏背景会受到很多怀疑，但这背景就是部分真相的话就不一样了，你可以扮作当年那个红房子的唯一幸存者，这样的身份更经得起查，你只要表现出价值，会比其他人有一个更高的起点。” 苏明看着电视机里的毛熊大妈主持人，像是日后的朝鲜播音员那么激动的模样，他调高了电视音量，自己压低声音说道： “天蝎，零号元素，冬兵计划等等一系列的利维坦机密，我都知道得差不多，这些情报应该能直接把你送上高级特工。” “当他们觉得我出卖了这么多利维坦的关键情报，已经无路可退的时候，就会加倍地信任我么？”娜塔莎用小拳头敲了一下手心，她已经明白了。 “是的，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缴获’一批水蛭药剂，长生不老对于任何人都有吸引力，只要有价值，你就绝对安全。现在后勤处脱离了军方管制，在自主权方面大大提高，佩姬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生不老是怎么来的，所以她会对水蛭和利维坦很有兴趣。” 苏明朝琴酒伸出手，琴酒把手里的酒瓶递给他，自己则去拿了三个杯子。 娜塔莎思考了一下，这个计划的风险听起来并不大，而且利维坦比九头蛇更神秘，自己作为第一个叛变特工，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真的能用利维坦的情报交换自己的成功，娜塔莎很乐意。 “我这就准备，不过最好给我在美国也安排些人，演一出戏。”娜塔莎接过了杯子，她愿意相信老板的计划。 苏明开始给杯子里倒酒，他拿着酒杯向两人展示自己的黑色戒指： “追车，爆炸，暗杀，所有间谍叛逃被人追杀的经典桥段都会给你安排好，我最近刚好激活了一项力量，现在有大量合适的炮灰人选，如果有上百人追杀你，你却逃出生天，带着重要情报和有价值的物品投靠后勤处，这也是不错的投名状。” 娜塔莎笑了，她举起酒杯和两人轻轻碰了一下：“干杯，我会成功的。” 第1054章投诚计划 在娜塔莎动身之前，苏明干脆找来一台打字机，在套房里当场开始‘编写’利维坦的几项计划，打出来的文件又放在不同的背景板上，让黑寡妇用微型相机拍摄下来，她‘潜逃’的时候只会携带微型胶卷。 这样一方面可以让弗瑞他们无法验证原件的细节，另一方面只要文件中的事有一部分能对上，就能证明娜塔莎的可靠性。 当然，被关上一段时间是免不了的，但‘后勤处’内部如今就有不少蛛网的姑娘，娜塔莎的生命是绝对受到保障的。 那些蛛网特工不会特意向上爬，不是每个特工的任务都需要当上高层。 正确的手段是保证未来的神盾中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人，这样能确保情报的广泛性，有人渗透科学部门，有人去专攻行政部门，还有些要渗透战斗小队，甚至专门有人去反间谍部门。 是的，越是间谍机构，越是注意自身反间谍部门的建设。 “好了，一次不能把甜头给太足，先拿‘红色卫兵’和‘回声’计划作为投名状，路过蛛网总部你去取一支水蛭药剂，不过放心，它经过了副官的修改，以目前世界的科研能力是无法复制的。” 娜塔莎拍完了桌上的文件，随便翻了几页后把它们丢进壁炉里。 “这些都是真的么？红色卫兵计划和回声计划？” 苏明点点头，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这都是机密，但对他来说不是，他知道这些东西存在，只需要用自己的语言把它们书面化罢了。 “红色卫兵是冬兵计划的一个分支，使用的药剂不太一样，前者用的是美国队长的血液二次提炼药剂，而冬兵计划使用的是偷来的德国货，你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决定要不要把他们的思路往冬兵计划上引，不过我估计冷战其间他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美国队长的血液又丢了？”娜塔莎有些无奈。 苏明耸耸肩，重新给三人的酒杯中倒酒，今天的索契下雨了，外面的一切都显得灰蒙蒙。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天空显得十分的高，广阔无垠的黑幕上满是细如牛毛的银丝。 “可能是当初在战场上搞到的，史蒂夫当年可是在欧洲处处抛洒热血，也可能是从美国军方那里搞到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利维坦在美国有多少特工，就像我们不知道过去的SSR在毛熊这边有多少间谍一样。” “那么回声计划呢？”娜塔莎看着炉火，确保那些纸质文件被完全摧毁，她十分优雅地晃动着酒杯中的液体。 “回声计划，是利维坦在毛熊各个同盟国的大量海面钻井平台下搭建秘密基地，用来停靠潜艇，秘密运输核武器，暗中输送或者储备兵力的计划，如果冷战不幸转向热战......” 苏明看着娜塔莎的小脸，抬起一只手，做了个翻船的手势。 是的，不要怀疑利维坦有没有用核弹洗地的勇气，那些疯子想要在世界上找自己的位置，但他们的目的地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最高处的那个位置。 娜塔莎笑了笑，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第三次世界大战，那么你是希望它发生或者不呢？” “我其实无所谓，只要别死太多人，让地球损失太多人力资源，那么出了问题也能补救。”苏明淡定地回答，端起酒杯走向落地窗旁，伸手摸了摸印着海鸥的窗帘，把通往阳台的门打开了。 窗外的温度大概在零上七八度左右，所以随风飘来的细雨有着丝丝凉意，看着雨幕中那远方的高加索山脉，皑皑的白雪在高海拔地区依旧鲜明。 苏明结束了谈话，任务说到这里就够了，剩下的只能看娜塔莎自己的发挥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傍晚时分，娜塔莎做好准备后离开了，而宽敞的套房中只剩下了苏明和琴酒。 女武神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关上了阳台的推拉门，屋子里的风声顿时小了很多。 “去准备一批新鲜的炮灰配合娜塔莎演戏，然后设计计划让利维坦和新的SSR对上，看看能不能入手零号元素......本来我不想掺合这事的，但是郑贤一说，偏偏提醒了我还有零号元素这种东西有用。那么你呢？你有什么别的计划？” 苏明搂住了她的肩膀，两人都看着窗外的雨越来越大。 “我得去华纳海姆，那里的经济体系改造还没有完成，如果我们打算拿那里作为宇宙港，恐怕要走的路还很长。”琴酒叹了口气，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 “也好，那现在就行动吧，我上次在缅因州买了一块不错的山地，等忙完了就去那边盖房子，你知道怎么找我的。” “盖房子？你？”琴酒露出奇怪的表情，抬起头来看了看他。 苏明以同样的表情看回去：“我会盖房子很奇怪么？虽然不说盖个城堡出来，但至少木屋是没有问题的。” ...................... 三天后。 纽约中央公园。 有些失魂落魄的史蒂夫正在这里......写生？ 其实他什么有意义的东西都没有画出来，他放下笔杠子的年头有些长了，不要说漫画了，就连一副像样的素描都无法完成。 也许是天气太冷，让他的手指无法灵活自如地运动，至少是没办法画出漂亮的弧线来。 他本打算来到这里，这个城市中心少有的空地上，来看看人们平时是怎么生活的，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做普通人了，觉得自己需要学习如何正常地独自生活。 如果两手空空，大冬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盯着别人看多少还是有些奇怪，所以他在收拾老房子的时候，拿出了他的小时候的画板。 ‘比盾牌小很多。’ 就仿佛是本能反应一样，当他把画板拿在手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这种想法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哦，盾牌已经交回去了，他也不是美国队长了。 不光是他，就连之前见到的另一个美国队长，也已经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在他看着纸面上凌乱的线条思考之时，有些树枝上的积雪落进了他的脖子里，让他从纷繁的思绪中回到现实，他本以为会在树梢上看到觅食的麻雀或者鸽子，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光如此，那树梢尖端晃荡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整颗树，或者说整座公园中的树木都在簌簌地落下雪花。 史蒂夫立刻警觉了起来，他背起画板，蹲下来用手掌摸着地面，冰冷的水泥清晰地传递着震动感。 这种不规则的突发频率，让他想起了二战时期战壕里的那些日子。 炸弹，炮火，乃至于更糟，比如说巨型机器人，或者是自爆的飞碟。 但现在不是思考那些问题的时候，他快速地站起身，在寒风中四处张望，寻找黑烟或者火光。如果是哪里有爆炸发生，那么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这里是纽约，而上一次的入侵还历历在目。 然而没有，地面上没有明显的爆炸痕迹，无论哪个方向的天空，都是灰色的，大城市一如既往的颜色。 “地下么？”史蒂夫立刻做出了判断，当事情牵扯到战斗，他总是反应很快。 尽管他对于下水道之类的地方没有什么好印象，尤其是在那里被某位医生塞了一肚子的破布，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从长椅不远处拿起一个垃圾桶盖，找到最近的下水道入口，跳了下去。 果然，进入下水道之后，那黑暗幽深的甬道把爆炸声和枪械开火的声音都送到了他的耳边，就像是进了地下的铁匠铺一样，各种杂乱无章的噪音都涌入耳廓。 史蒂夫抬头看了看自己下来的地方，那里有微弱的光线照入，而且迎着光，能够看到下水道顶部有薄薄的灰尘落下。 爆炸的地点离这里不远，而声音是从东面布鲁克林方向传来的。 他迈开腿，就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尽管他不再是队长了，但他还是要守护这座城市。 不知道转过了几个弯，在黑暗中又跑出了多远，就当他也稍微有些气喘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隐隐的火光，而且枪声也密集多了。 而就在下一个岔路口，传来的脚部声，那踩着污水奔跑的哗哗声在枪声中也能轻易分辨。 然后，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头红色长发，就像是暗红的柴薪，在无光之处同样引人瞩目。 不过在他看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明显也看到了他，不像是一般被追杀的人，那个女人一边向身后开枪还击，一边脚步一转，向他的方向跑来。 “救命！” 史蒂夫没有多想，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穿着黑色紧身连体服的漂亮女人，怎么看也比他身后那群手中拿着冲锋枪，戴着防毒面具，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群来得可信。 他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垃圾桶盖，挡住了女人的后背，带着她快速逃离。 而她的敌人一言不发，除了开枪就是使用各种爆炸物，所以强烈的气浪和炽热的子弹在他们身后一直如影随形，让两人的脚步不由地越来越快。 “你是美国队长？” 他听到身边的女人用带有俄语口音的英语问道，黑暗中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惊喜。 “不，我不是。”史蒂夫警觉了起来，对方认识自己？ “没有其他人能够像你一样使用盾牌，你一定是美国队长。”女人语速很快，还不等他反驳或者解释，又说道：“我是娜塔莎·罗曼诺夫，曾经的利维坦特工，现在向SSR投诚，我有非常重要的情报要向你们的领导汇报，这关乎到亿万人的生命。” 史蒂夫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利维坦，而且以前也没有少和那些疯子打交道，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敌对，但大多数情况下，双方见面都不会有愉快的结果。 可是想到对方自称手里有关乎亿万人生命的情报，他还是决定先带她脱离险境，然后再核实情报的真实性。 “SSR已经解散了，我现在也已经退伍，不过，我能帮你，跟我来！” 第1055章大戏开幕 两人一边逃跑，一边还需要时不时地躲避身后的子弹，垃圾桶盖毕竟不是盾牌，挡子弹的时候如果倾斜度不够，那么很容易被子弹穿透。 史蒂夫中了两枪，娜塔莎中了一枪，但两人的行动速度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娜塔莎还能不断地扭头还击，身后的追兵一个个倒在污水里。 “他们用的是钢芯穿甲弹，是什么人？毛熊的特种部队？”史蒂夫从娜塔莎那里得到了一把马卡洛夫小手枪，用微弱的火力向身后还击。 而娜塔莎手上的两个金色手镯总能取出各种微型的道具，闪光弹，电击弹，微型炸药，也多亏这些东西，两人始终和身后的追兵保持着距离。 “他们是我以前的同事，属于利维坦内务部队，是专门追杀我这样的叛徒的，我好不容易逃到美国，但终究被他们找到了。” 娜塔莎的小脸上满是污渍，但她的眼睛中燃烧着希望的火焰。 “为什么逃到美国来？你大可以去天朝，距离毛熊更近，而且那里非常平静安全。”史蒂夫还有有些疑虑。 然而对方毫不犹豫地回到：“因为这里是自由世界的灯塔，我想要自由，反正就是这里好。” 这骗人的话也是老板教她的，甚至连逃跑的路线都事先演习过，史蒂夫连着三天都来中央公园，从早上枯坐到黄昏，这样规律的行动实在是太容易摸清了。 骗美国人和骗法国人手段都差不多，就盯着‘自由意志’这点吹就完事了。 对于向往自由这个理由，史蒂夫毫不怀疑，因为这就是人类的本能，他对身边的女人信了一半了。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利维坦这一代的黑寡妇对么？”史蒂夫改变了话题，对方有着这样的身手和枪法，还有奇妙的各种小道具，如此精锐的女特工，能跨越万里逃到美国，必然不是无名之辈。 那么利维坦最有名的是什么？那就是培养黑寡妇的红房子。 “你说的没错，我是历代28个黑寡妇之一，怎么？害怕了？”娜塔莎笑着回答，同时扭头在黑暗中又打倒几人。 “关于你投诚的原因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聊，但是我曾经跟几个黑寡妇交过手，她们不如你。”史蒂夫分辨了一下方向，指着一旁的分岔路说道：“我们从这里上去，这上面是17分局，在那里我们会获得援军和武器。” 娜塔莎点点头，脚步又加快了一些：“是你们SSR的分局吗？” “不，是NYPD的分局，也就是纽约警察局。”史蒂夫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SSR曾经的精力更多放在国外，在国内还真没有什么像样的安全屋或者分部。 看来以后得跟佩姬说说这件事，不过，唉...... “警察局不行，追杀我的人都是精锐，普通警察只会送死，我们不能走这条路。”娜塔莎立刻表达了否定意见。 她的否定让史蒂夫更高兴了一些，因为这说明她是在乎普通人生命的，和以前那些阴险狠毒的前辈们完全不一样，这个黑寡妇还有人性。 史蒂夫点点头，向身后丢出一颗手雷，拉开和追兵的距离，他的试探也就到这里了：“那么你逃进下水道，一定有脱身的计划，你原本打算怎么走？” “向前500米左拐，那里有个维修间，我们炸掉墙，进入纽约地铁系统，然后搭乘快速交通工具摆脱追兵。”娜塔莎快速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而且根本不给史蒂夫反驳的机会，率先改变了方向。 史蒂夫只能跟上，因为所谓的情报在娜塔莎手里，他必须先保护她。 他们身后毕竟全是死人演员，就算是命中两人的子弹都是苏明亲自打的皮外伤，到了这附近自然给他们留出了拉开距离的机会。 等到两人炸了墙，苏明混在活死人群里，偷偷看着他们上了地铁，而周围都是四处奔逃的民众，他又缓缓地回到黑暗中。 稍微等待了一会，之前那些‘中枪死掉’的尸体们也湿漉漉地和他会和，默默地看着他的黑灯戒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命令。 无声的死者军队，给人的感觉在任何时候都凉意彻骨，尤其是他们中有不少真的是被史蒂夫杀掉的，那残破的灰色眼珠中都满是仇恨。 身为亡灵，本就憎恨生者，更别说是杀掉自己的仇人了。如果不是苏明用戒指控制着他们，恐怕他们早就像脱缰野狗一样扑上去了。 这些尸体，都是之前小胡子入侵时死掉的那些，美国不流行火葬，苏明就挑了一些尸体比较完整的，用黑灯戒把他们从墓地请了回来。 好在是冬天，尸体没有怎么腐烂，但同样要用外套和防毒面具包得严严实实，要不然被看到只有半个脑袋，或者干脆没有眼珠的人，那就穿帮了。 这里不能留下任何尸体，这些请来的演员们就算要挂，也必须死于爆炸或者火焰，这样能够把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的死法。 紧张的一阶段追逐战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缓和阶段，娜塔莎会在地铁上对史蒂夫使用话术，增强自己的可信度，接下来等她们抵达目的地，又该第二阶段的追逐战了。 在第二阶段，苏明安排了经典的飞车节目，还有直升机和火箭筒助兴，甚至还安排一个又高又壮的尸体充当小BOSS，接下来还有第三阶段，第四阶段...... “走。” 苏明摘下魔浮斗篷，它很自觉地把那些活死人都卷起，和至尊法师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 “你怎么样？”史蒂夫看着歪在地铁座椅上的娜塔莎，她此时正捂着腰腹的一侧，显得非常虚弱。 他自己肩膀中了一枪，臀部中了一枪，对于他的体质来说问题不大，再重的伤他也能咬牙坚持。 “子弹打穿了，好在没有伤到重要器官，不过失血让我现在有些注意力涣散。”娜塔莎看看周围躲得远远的乘客们，故作虚弱地说道，同时装作看伤口的样子，把黑色连体皮衣的拉链拉下来一点，露出一点点沟。 史蒂夫扭过头去，他可是正人君子，不该看的东西不看。 “我们坐到哪里？你需要急救。” “我带了止血贴，所以我们下一站就下车，然后找辆汽车，接下来就靠你带路了，我必须见到你们的领导。”娜塔莎掏出一块黑色的膏药状物体，贴在了自己的前后伤口上，咬着牙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史蒂夫点了点头，不过说出的话却不一样：“我们下一站下车，然后我打电话叫咆哮突击队来支援，希望和追兵拉开的距离够远，他们能给我们汇合的时间，实在不行，我们再开车自己上路。” “好，这是你的地盘我听你的，希望我们好运。”娜塔莎转移了话题，开始和史蒂夫谈论什么自由啦、人权啦这些美国佬比较喜欢的话题。 史蒂夫对于她虽然有防范心理，但是随着对话展开，他发现对方的观点虽然和自己有少许不同，但更多的地方两人有着不少共鸣，感觉就像是她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一样。 比如她说自己喜欢双枪侠，说那代表着美国最淳朴的公正，史蒂夫尽管不太同意随意杀人是公正，但他也尊敬双枪侠，一个普通人就敢和上百人的匪帮对抗并且获胜，这不光需要勇气。 而他崇拜双枪侠这这件事，只有极少数身边人才知道，黑寡妇不会知道，所以一定是巧合。 巧合还有别的，她喜欢威尔逊快餐的汉堡，她说以前来美国做任务的时候她吃过，至今难忘，尤其是牛肉馅的传统汉堡。 而史蒂夫也最喜欢教父家的汉堡了，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年自己和巴基坐着地铁，两个孩子在艰难岁月里去码头上找工作的事情，他们的报酬就是汉堡，牛肉的。 一切都恍如昨日。 史蒂夫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亲近了，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毛熊的黑寡妇也是人，还是和他很像的人。 随后他又听她简单讲述了红房子的罪恶行为，把利维坦很多黑暗的事情都告诉了史蒂夫，同时她还不断地唉声叹气。 史蒂夫渐渐地和娜塔莎同仇敌忾起来，他觉得那是比九头蛇还邪恶的组织，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才行。 在地铁运行的这段时间里，娜塔莎一边在心中回忆着计划，一边用老板给出的史蒂夫各种资料，彻底把他忽悠瘸了。 至于史蒂夫想要和追兵拉开距离？ 怎么可能，丧钟早就在下一站等着他们了..... 第1056章真实的谎言 “轰！！！” 爆炸的火光在雪地上渐渐膨胀，从赤红转向橙黄，又渐渐变成浓密的黑烟。 史蒂夫和娜塔莎在雪地上滚出去好远一截，但是两人刚刚停下就趴着抬起头来，看向汽车爆炸的地方。 见到那个怪物没有再从烈焰中走出，他们才双双松了口气，翻个身在雪地里喘息起来。 “总算是死了。” “是啊，咳咳......” 史蒂夫擦了擦自己的鼻血，精疲力尽地说道，而娜塔莎同样用劫后余生的语气赞同了他的观点，随后咳嗽了起来。 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在拼命吐槽，老板找来的这些人一路上演得也太真了吧？弄得她自己都要觉得这是真的被追杀了。 不过还好，现在自己的伤势不轻不重，对于演戏很有帮助。 美国队长从地上爬了起来，把黑寡妇也扶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燃烧的车辆残骸，露出一个凝重的表情。 两人从地铁站出来，还没有等史蒂夫找到公用电话，对方的黑衣人就出现在了街头。 他只好用桶盖拖延时间，而娜塔莎在路边偷了一辆汽车，两人开始亡命奔逃，对方不光有车，还有直升机这种超新式的秘密武器，什么火箭弹，火箭筒，重机枪，种种家伙都朝两人招呼。 她开车，他则负责替两人挡子弹并且还击，即便如此，车子在连绵不绝的炮火和弹雨中就犹如一叶扁舟，好几次都是险险避过车毁人亡的结局。 不过在两人的合作下，追兵越来越少，他们也距离操场基地越来越近。 问题是不能直接带着追兵去秘密基地，所以他们不得已只能在较远的距离上兜圈子，不断消灭敌人并且争取时间，看能不能等到咆哮突击队的增援。 国民警卫队是指望不上了，上次的事件之后重建还没有完成，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佩姬和弗瑞身上。 然而，潜伏在‘后勤处’的蛛网特工对操场的外围监控和通信动了点手脚，两人拖延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任何援军。 偷来的车快没油了，史蒂夫只能决定跟对方拼了，他让娜塔莎利用一片小树林引诱敌人的直升机降低高度，他成功地用垃圾桶盖打坏了尾翼小螺旋桨。 然而对方有个类似首领的人物，就算直升机坠毁也没有杀死他，那个身高两米多的怪物跳出了爆炸的直升机，和其他追杀者汇合，继续开着车对两人围追堵截。 不过史蒂夫总算体验到了和真正的顶级特工合作是什么感觉，娜塔莎比SSR的所有特工都更强，两人配合起来也非常默契，各种小道具在她身上层出不穷。 敌人最后只剩下一个首领，三人在白雪皑皑的农田中展开了最后的对决。 史蒂夫在二战也没有见过这种强手，比独尊更强壮，比泽莫还狡猾，头部中了数十枪都能继续战斗，而且招招都势大力沉。 他们一男一女被打得像是皮球一样乱飞。 不过娜塔莎还是找到了机会，在史蒂夫缠住敌人的时候，她换了一辆较为完好的追兵车辆，撞击敌人并且引爆了油箱。 现在看来，那个怪物彻底死了。 史蒂夫皱眉的原因，一方面是认识到了利维坦的威胁，另一方面，则是他在一路上总是感觉有奇怪的视线在远远盯着自己。 有时候像是在冬日结冰的河面下，有时候则像是在路边光秃秃树木的后方，有时候好像是在积雪形成的小山包下面。 还有敌人吗？ 但是在消灭了追兵的首领后，那种诡异的感觉也消失了，他只能认为那是追兵首领的某种特殊能力。 刚才的汽车爆炸还引起了连锁效应，也许是汽油泄漏，也可能是有首领的心跳感应，追兵的车辆全部爆炸了，尸体一具都没有留下。 这让史蒂夫对于利维坦这样的组织究竟有多残忍，更是有了新的认识。 他可以见过敌对特工使用氰化物毒药，被俘之后自杀的九头蛇非常多，但这种连全尸都不留下的，实在有些太过了。 “你在想什么？”娜塔莎有些虚弱地勾着他的肩膀。 史蒂夫辨认了一下方向，扶着她向操场走去，他此时已经差不多相信了她。 可她究竟有没有说实话，剩下的他也看不出来，毕竟是黑寡妇，那么只能交给佩姬和弗瑞他们那些专业人士了，他只是根据自己的判断，决定让不让她和SSR见面。 她现在只是在自己这里过关了，但如果弗瑞和佩姬发现她有问题，史蒂夫也会杀了她。 他的脑子不错，但仅限于战场上的那些事，技能树全部点在特种作战、近身格斗、小队领导以及意志力上了，阴谋诡计他向来不在行。 想当年他单人空降九头蛇的集中营救人，后来又领着巴基和咆哮突击队到处搞破坏，甚至在巴黎直接找上红骷髅去单挑。他大多数的战术计划都是以莽为主。 一切行动转强攻，不是说说而已。 反正以往的数千次行动中，他潜行被发现，伪装被识破，就连在无人区行军都会被敌人包围，诸如此类情况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被发现被包围了怎么办？ 这种时候如果身边没有人提出更好的主意，史蒂夫更倾向于和敌人面对面，拳拳到肉地战斗。 穿着星条旗拿着盾牌不冲在最前线，振奋己方的士气，充当人形的军旗，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厄斯金博士选中史蒂夫，不是因为他最聪明，也不是因为他最强壮，而只因为他是个纯粹的人。对于美国队长这种纯粹的军人来说，一起战斗过的娜塔莎，他的善良本性是倾向于相信的。 再说招募昔日的敌人不是没有先例，毕竟佐拉博士等等一大群前九头蛇如今全是SSR职员，十多年过去不也好好的？前些日子就算小胡子入侵，SSR内乱，佐拉他们也坚定地没有投敌。 和SSR敌对的是利维坦，并不代表它其中的每个人都和组织一条心，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有着自己的想法，SSR还出过因为向往东方武术，叛变到手合会当忍者的特工呢。 因为本能上排斥黑暗的事物，史蒂夫平时不太关注专业的情报，他是带领一线小队行动的人，而且一般只有光明正大的任务才会派出他。 真正的脏活，比如清扫熟人叛徒，灭口平民目击者，暗杀盟国高官挑拨离间之类的活，基本都是弗瑞去做的。 要不然一个黑人怎么能混到行动组领队的位置？数次起起落落却依旧不倒，就是因为他‘好用’。 史蒂夫呢？被有心人们‘保护’得很好，他和大多数的美国大兵一样，闲暇的时间就去基地酒吧喝酒，听听拳击或者橄榄球比赛的电台解说，和队员们一起吹吹牛，偶尔和佩姬约会，其他时间拿来锻炼身体。 他就是个普通人。 反正如今的情况在他看来，别说一个外国人了，就算有一天出现个外星人说向往美国，史蒂夫也不会觉得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就算真的有外星人，那么外星飞船也会降落在美国。不过那是科幻里的东西，外星人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不存在的吧？ 虽然他和超级轴心的盲文交过不少次手，但那明显是个机器人，只不过脑袋怪了点，nazi就说它是外星人，史蒂夫是不信的。 收回思绪，他回答娜塔莎的问题：“我在想那是什么怪物，你数过他中了多少枪吗？” 娜塔莎低着头装作看路，实际上眯了眯眼睛：“他明显不能说是人类了，这就是我这次必须告诉你们的事情，他叫做红色卫士，利维坦正在批量制造他们，如果现在世界局势的对峙升级，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来了。” “好吧，听起来听严重的，但是现在......我只是个平民，你接下来究竟会怎么样，我说了不算。”史蒂夫从破衣服上撕下一条布，蒙住了娜塔莎的眼睛：“接下来我背你走，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记得路，也不会告诉你基地在哪里。” “我知道自己还没有获得信任，我理解。”娜塔莎丝毫没有抵抗地接受了：“正好我的腿伤了，走起来还有些疼。” 背起蒙眼的娜塔莎，对方的配合让史蒂夫对她更信任了一些，他放松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黑寡妇是无痛战士呢，你们接受的改造项目究竟是什么？” “我们的技能都是自己锻炼出来的，所谓的生物改造，其实只是让我们的容貌不会老化，毕竟美色也是‘燕子’重要的手段。”娜塔莎语气严肃，以厌恶的口吻回答了他，显得非常憎恨以前的生活。 史蒂夫改变了话题，他不会专门去揭别人的伤疤：“说起来，我也认识几个容貌不会衰老的人，当然这除了我自己。” “哦？都有谁？”娜塔莎装作饶有兴致地问。 “我的一个叔叔，那应该是他年轻时做的善事太多，上帝给予他的恩赐。还有一个同事，她的不衰老倒是有点莫名其妙的......” 史蒂夫含糊地回答，现在战斗结束了，他说话也变得稳当了。 “你说的是威尔逊企业的老板和13号特工？”娜塔莎明知故问，语气中却充满了确定。 “呃，你怎么知道的？”史蒂夫脚步顿了一下，脚下的一些积雪被他踢起。 “因为我是黑寡妇。”娜塔莎轻飘飘地回答：“你说的这两人在利维坦的关注名单里哦，他们打算抓这两人去解剖呢。” 史蒂夫深深吸了口气，锁紧了眉头，脚下的速度也加快了，看来利维坦这个以前不曾重视的神秘对头，现在必须正视它的存在了。 第1057章管家养成计划 在娜塔莎去应对未来神盾局的时候，苏明则开始自己的行动。 追查零号元素，也就是零素、零物质。 不过它更广为人知的另一个叫法是黑暗物质，也就是构成多玛姆黑暗维度乃至它本体的，那种黑云般不断翻滚的元素。 零物质也是目前能够用科学来解释的唯一一种魔法物质。 它有时又被称为中子元素，是指原子中仅含中子，不含质子的一种元素，或纯粹只由中子组成的物质。 1926年毛熊物理学家安德利亚·冯·安德罗波夫首次发现这种东西并发明了这个词，那时甚至还没有中子的概念，安得罗波夫将0号元素放在了元素周期表最开始，以代表其质子数比氢还要少。 直到在中子被发现后，零号元素已主要指代许多中子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核素。 当然，它拥有黑暗的本质，当它进入人体，人类将渐渐被它同化，出现什么脑门开裂，眼圈发黑之类的症状。 在拥有一系列的魔法能力同时，越来越贴近多玛姆的领域，直到整个人彻底疯掉，然后变成零素本身被黑暗维度吞并。 利维坦想集体自杀苏明管不着，崇拜邪神也无所谓，但他们要玩零素，这不光不行，还恰好是至尊法师的职责范围。 如果真的是利维坦从地下挖出了这种东西，那么就得管，听了郑贤那句话后，苏明在度假其间都无法安心，最后还是决定履行至尊法师的职责。 不管多玛姆是找到了绕过防御结界的办法，还是他在地下世界中找了狗头人来当代言人，这件事苏明必须亲眼确认才行。 也因此，这次行动他必须带上一个法师。 然而当他冒着风雪到达英国伦敦，找到好工具人后，魔法王子摩纳克却说什么都不去，像是咸鱼一样。 就算苏明把他当作拖把，在他家的会客厅里拖来拖去，他还是不愿意来，据说他打算休息个十几年。 他表示以前老是跟丧钟一起行动太伤身体了，无论是身体营养还是兔子的繁殖速度都有点跟不上。 见到他这么坚决，威逼利诱都没什么效果，苏明也不强求了，最后又从伦敦折返纽约，回了一趟忠嗣学院把小王带上了。 不指望他能提供多少能量输出，只要充当魔法顾问就好。 年轻的王非常乐意和至尊法师出行，毕竟守护一族职责本该是这样，他原本还担心自己会不会和老爹一样，因为至尊法师太强而看守大半辈子的图书馆，现在不担心了。 大师愿意带他出门，这很好啊。 苏明想了想，还给了他一块布让他把脸遮起来，毕竟现在的小王还是‘花容月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如果需要和黑暗维度打交道，一个看起来细皮嫩肉十分美味的年轻法师，明显不会对任务有正面效果。 到了毛熊国内，接下来就是比较枯燥的工作了，让魔浮斗篷从白令海峡开始搜索，感应哪里有黑暗魔法的动静，这需要一些时间。 不过还好，虽然冬天在荒原上到处搜索是有点冷，但这不代表苏明和王需要跟斗篷一起行动，他们只需要在野外找个山洞开始露营度假，然后等消息就好了。 带着小王比带摩纳克的好处更多一项，那就是他的烹饪技能，小王也许是想给大师展现一下自己的魔法和厨艺，所以今天的中午饭，两人吃的是‘烤全驯鹿’。 “小王啊，你的厨艺比你父亲还要好不少。”苏明手里握着一条巨大的肋排，看起来就像是弯刀一样，那上面刷了蜂蜜，烤得金黄喷香。 “谢谢。”王矜持地笑笑，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他像是感到了无上的荣耀却又要表现出谦虚的孩子。 坐在高山顶部的山洞口，入眼处下方都是银装素裹的针叶林，抬头是碧空如洗，空空荡荡，仿佛世界上只有这一处篝火一样。 欣赏着雪景烤着火的苏明咬了一块肉，翻转手里的骨头又说道“就是这鹿太肥了，饭后来点水果吧，酸甜口味的。” 地理小天才自然清楚这个季节哪里有酸甜水果，他二话不说开传送门直奔加勒比海域的西印度群岛，这个季节那里正好是樱桃成熟的时候。 他知道丧钟喜欢吃野生的果子，说什么纯有机，没有肥料和农药，更健康。 王不清楚有机物之间有什么区别，但至尊法师的喜好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自己进入森林去寻找野生樱桃和浆果，而且清洗后还用漂亮的玻璃小碗装好才给至尊法师。 “嗯，樱桃不错，再来点冰淇淋就更好了，看雪景，樱桃和冰淇淋更配哦。”苏明开始一口肉一口水果地吃了起来，在无聊等待的时候，他确实喜欢吃点东西，哪怕身体不需要，他依旧喜欢进食的感觉。 “遵命，大师。”王再次离开，去准备冰淇淋了。 苏明算是知道蝙蝠侠平时过的是什么生活了，有管家确实爽，一直有一直爽。 而且王和哈密尔不一样，哈密尔比较古板，他只会安排法师的生活和伙食，而不是战士的，也许冥想对于古一有用，但对苏明没用。 古一因为身体被代价掏空，经常需要吃一些古怪的异维度生物进补，但苏明不需要啊，总是时不时要吃一顿触手虫子之类的东西，谁挡得住啊。 偏偏哈米尔还是一片好心，苏明也不忍心拒绝他，那么诚恳又沉默寡言的男人，万一失去了做管家的信心，心灵扭曲了怎么办？ 不过估计哈米尔也是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主动换来了自己的儿子。 王更年轻，而且很听话，学东西也快，就让他以后服侍至尊法师吧。 但是他估计不知道，此时至尊法师已经在脑海里模拟小王版本阿尔弗雷德的模样了。 苏明想到以后一回家，穿着燕尾服的王就一个鞠躬，面带微笑抬着下巴用标准的伦敦音问 ‘老爷，今天晚上玩得开心吗？’ 得到任意答复后矜持一笑，临机应变地说上两个冷笑话，再来上一段英语的报菜名 想想都觉得倍儿有面子。 “大师，你的冰淇淋，从悉尼买的香草口味。” 王赶了回来，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至尊法师。 “哦，辛苦了，也分你一半，我们一起吃吧。”苏明把冰淇凌和樱桃都分成两份，刚好一人一半“我想好了，你以后也别叫我大师了，就叫我老爷吧。” 说着，苏明还模仿了蝙蝠侠的经典表情，嘴角向下45度思考。 王歪着脑袋？？？ 不过他想了想，这种叫法其实也没什么错啊，守护一族本身就是依靠至尊法师生活，说是管家世家也没错，只不过是东方式的管家罢了。 “好吧，老老爷，不过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改称呼了？” 王虽然答应了下来，但是脑子里满是疑惑，有点突然，和之前的话题一点也不连贯。 就在苏明打算开玩笑说因为我是白特曼的时候，魔浮斗篷飞回来了，它找到了目标的位置。 而刚才还一脸笑容和王聊天的他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黑黄色的面具快速从皮肤下渗出，丧钟进入了战斗状态。 “王把篝火灭了，绞杀，吃掉剩下的鹿肉，我们开始行动。” 在漆黑的共生体如同潮水般吞没了剩下近乎一整只烤鹿后，丧钟和他的管家一人捧着一杯樱桃冰淇凌，表情严肃地坐着飞毯腾空而起，消失在晴空之中。 。 第1058章未知敌人 在晴朗的冬日里飞行，看着脚无边无际的白雪，在半空中吃着冰淇淋，倒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就是有点少，还没飞到就吃完了，好在吃完甜点后几十秒，斗篷就已经带着两人抵达数千公里外，来到了目的地。 “就是这里吗？黑暗能量出现的地方？” 苏明和王降落在地面上，看着面前巨大的坑洞向斗篷确认。 斗篷的领子弯折了几下，就像是人类在点头，它感应到那种黑暗的能量就在地下，虽然只是淡淡的气息，本体不知道存在地下有多深，但应该是这里了。 “这里看起来像是核试验的场地。” 王探头向深坑底部望去，他们面前是一个直径数百米，如同漏斗状的大坑，在坑的底部有一个洞，想必那就是通往地下的通道。 “不，这里不是，你看大坑对面的那些小房子。” 苏明指了指大坑对侧那些像是集装箱一样的房子，这种简易住房经常被用于南北极的科考队，只不过在这里应该是利维坦的设施。 “没有人会和核弹弹坑住得这么近，从核弹发明到现在不过十年，远远不够核辐射散去的，更别说像是漏斗一样的底部还有个通道了。” “但是那边好像没人。”王把手搭在眼睛上做了个凉棚，在白雪的反光中向那边眺望。 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活动，就连那些小房子上的烟囱都没有烟气，这在西伯利亚的冬天是不可想像的。 苏明自然也观察到了这一点，他耸耸肩，朝着建筑区走去：“这里是通古斯，任何看起来不合理的事情在这里都可能发生。” 通古斯原本只是西伯利亚埃文基自治区的一条河，但在1908年之后，这个名字渐渐变得指代一种神秘现象——通古斯大爆炸。 1908年6月30日当地时间早上7时17分，贝加尔湖西北方800公里处的通古斯河流域发生了一次巨大爆炸，当时科学家们估计爆炸威力相当于2千万吨TNT炸药，超过2，150平方公里内的8千万棵树瞬间焚毁倒下。 爆炸之后的若干年，科学家们先后在那里发现了三个与月球火山口相似，直径为九十到二百米不等的爆炸坑。 一片面积为2000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被冲击波击倒，至少30万棵树呈辐射状死亡，临近的冻土都被融化变成了沼泽地，某些动物出现放射性突变以及基因崩解。 造成爆炸的起因是个谜团，别说是现在的1956年了，就算苏明前世的未来，这里究竟是怎么形成的，科学界也一直没有统一的意见。 有人认为是外星人飞船坠毁，核动力引擎爆炸造成的，但也有人认为是冰晶彗星撞击了地球，或者是天外掉下了微量反物质，甚至还有人说是黑洞和地球短暂接触了一下。 好吧，在这个世界，可能古一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不在，眼下只能苏明自己摸索了。 现在两人看着的就是三个巨坑中最大的那个，其他两个小一号的刚才也在空中看到了，只不过它们看起来像是冻结了的冬日池塘，冰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不像这个，没有积水不说，周围还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确切地说，是大量人类活动的痕迹，在天坑的旁边，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脚印，就仿佛是有军队把这当作操场跑步一样。 冬天就有这个好处，脚印明显。 只不过脚印太多，也无从辨别究竟有多少人了，不止有绕圈的脚印，还有通向大坑底部那个隧道的脚印，各个方向都有，不光是人还有动物。 “唔，有点意思，看来我们来的时间刚好。”苏明飘在那些脚印上方，快速地向居住区赶去。 微风卷起了雪花，细微的颗粒声摩擦着盔甲，苏明只是几秒之内就抵达了居住区，站在一个小屋的顶部，向下看去。 而小王也通过传送门抵达他的身边，只不过他紧紧皱起了眉头，虽然面罩挡住了下半张脸，可也能看出他神情凝重。 “他们......全死了？” 就像王说的那样，在这有序排列的一片房屋中间，不少尸体凌乱地倒在各处，地面仿佛被台风卷过一样，大块的冻土和石头被掀飞各处，露出了下面的黑色泥土。 这些尸体没有基本都没有明显的外伤，苏明没有看到多少红色，除了在小操场上飘扬的红色旗帜。 至于为什么确定是利维坦？因为几乎每栋小房子都在说这个答案，它们的墙壁上都写着大标语： ‘在世界上获得我们的位置。’ 好吧，位置看来有了，只是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位置他们满不满意。 苏明没有着急回答王的问题，而是从屋檐落下，反身打开了身后的房门。 房间里就和预料中的一样简单，三张上下铺都有睡过的痕迹，然后两张堆满杂物的桌子，一个烧煤的路子，灰尘在阳光中四处飘飞。 “没有全死，如果所有的房子都是这样的布置，他们这里有将近五十间这种房子，但是我们看到的尸体差不多只有一百具，数目对不上。” 苏明走进屋里去详细检查，利维坦的士兵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不讲卫生，这里比蜘蛛侠的房间还要乱。 桌面上是风干的面包，还有喝到一半的伏特加瓶子。 “王，去验尸，我要知道他们的死因，还有死亡时间，不要忘记计算天气的影响。” “是的，老爷，只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我只能估算，他们如果冻透了，我们就需要专业人员了。”王点头答应了下来，在走向尸体之前还是补充了一句。 “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今天死的。”苏明伸手摸了一下桌子，搓了搓手指上上厚厚的灰尘。 这军营明显是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面包，床铺，地面上的灰尘以及里面的摆设都说明了这一点，连炉灶里面都结冰了。 但是门外的尸体，门口的脚印，明显在说，不是这样的。 苏明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不大的地方本来就没有太多东西，他收获的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盒火柴，还只是因为火柴盒上印着漂亮的画，是个毛妹在象征意义的闪闪红星下，开着拖拉机运粮食的画面。 至于和这火柴配套的一纸包莫合烟，苏明连看都不看一眼。 “老爷，我发现了奇怪的事情，这尸体胸口的核心温度还是温的，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几分钟后，王回到了小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就说明他们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对么？” 苏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因为从尸体的表情和头发来看，他们明显没有出现尸僵，让擅长医术的王再检查一遍，只是确认一下罢了。 人体的正常体温，是由体内的产热散热而保持动态稳定的，一般在37℃左右。 人死后由于新陈代谢停止，体内不能继续产生热能，而尸体内部原有的热能却仍然通过辐射、传导、对流和水分蒸发等方式不断向外界散发，这就使得尸体温度降低，逐渐变冷，直至与外界温度接近或略低于外界温度。 在一般情况下，儿童和老年人的尸体冷却快，青壮年较慢，胖子比瘦子凉得慢。 慢性消耗性疾病、大出血、溺死、大面积烧伤死者的尸体冷却速度快。而猝死、机械性室息死、一氧化碳中毒死的尸体冷却速度就要慢。 此外，有的尸体在一定时间内，温度不但不下降，反而处于上升状态，比如脑炎、流行性脑膜炎、流行性感冒并发肺炎等患者死后，由于细菌、病毒的作用，体内的分解速度增强，产热活动增加，所以尸体温度暂时可以处于上升状态。 还有一种，就是生前剧烈活动，致使体内产热增加，所以死后尸温也会持续上升一小段时间。 普通成年人的尸体，在通常室温环境中，死后的10小时内平均每小时大约下降1℃，10小时以后下降速度减慢，经过24小时左右，尸温就降至与环境温度基本接近。 而在冰库或冰雪中的尸体，大约经过1小时，即可完全冷却，时间稍久即可发生冰冻，体内液体能结成冰块，四肢、脑躯干完全冻硬，眼球内液体因冰冻体积膨胀，致使眼球外突。 而之前那些尸体，一看就知道死了没多久。 “就像是你说的那样，老爷，但现在我们有一个问题，房间内的脚印看灰尘大约是一个月前的，但即便是同一个人，在门外积雪上的脚印，却是一个小时前的......” 王的手里还有一只靴子，他为了对比脚印，从一具距离不远的尸体上扒下了鞋子。 苏明摆摆手示意他把鞋子丢掉，随便拿别人鞋子也不怕得脚气：“我大概猜到是什么样的情况了，看来除了利维坦，我们还有两波不同的对手，其中一方可能掌握了时间的部分应用，或者是心灵能量方面的技能；另一方则比我们早到一步，也就是我们烤肉之前。” 小王缓缓吐出一口气，看来接下来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了。 第1059章小王的培养 王听话地丢掉了靴子，走进屋里关上门，又打开走出去，实验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 他理解不了，只能等待苏明给他解释。 “这么给你说吧，我来通过线索猜想一下事情的经过。”苏明的面具褪去，摸出一根烟来用刚才那盒火柴点燃：“首先，在不久以前，利维坦在这里建立了一个科考站，排空湖水后在大坑底部打了个洞，不知通向哪里，但是他们的零号物质是在那里发现的。” “接着是一个月前，有一伙明显不过圣诞节的外来者闯入了这里，他们大张旗鼓，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行动，引发了这里的警报，随后在这些士兵冲出房间的时候，对方采取了什么手段，把他们全部定在了门口，这里很可能是时间冻结，因为这些卫兵明显不吃不喝活了一个月，那波入侵者没有杀他们，看起来只是走向了地下深坑，而且没有出来。” “再接下来就是一两个小时前，第三波人抵达了这里，也许是触发了什么禁制，或者破坏了某些机关，那些被‘冻住’时间的人醒了，于是把他们当作上一波入侵者，自然地双方产生了交战，第三波人数量不多，拥有极高的单兵能力，消灭了三分之一的敌人后也许是突然消失或者隐身了，于是活着的卫兵们绕着大坑搜寻了一番，随后也进入地下，去追击第三波人了。” “至于那些明显脚印不对劲的野兽，应该是最后追进去的，黑暗物质连人都能吸引，更别说没有思考能力的动物了。” 窗边的阳光下，穿着黑黄盔甲的男人夹着香烟，十分平静地讲述着自己猜测，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这样的场面让小王觉得如果不是跟着老爷一起行动，他肯定会留下遗憾。 丧钟和古一的霸气是不同的，古一总是平静地微笑着，犹如和风细雨一样影响别人，而人是无法对抗自然的。 新的至尊法师严肃起来总是面无表情，一切仿佛总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样会带给和他为敌的人无力对抗的恐惧，以及眼前的一片黑暗。 定了定神，新晋的管家王微微鞠躬：“那么老爷，我们该怎么做？” 苏明弹了弹烟灰，勾住小王瘦弱的肩膀把他带出房门：“其实最理想的办法，就是守住洞口，等待下面的人斗个你死我活，最后我们再截胜利者的胡，这样最轻松。” “那么万一地下有其他的出口呢？”王又问道，他有些疑惑。 丧钟拍拍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抬到嘴边淡定抽烟，吹出一个烟圈：“呋......如果是你，进入陌生的地下和未知的敌人打得头破血流，但是你赢了，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你会选择原路返回？还是在完全未知的地下另外找一条别的路？分析风险和收益，几乎可以说是人类的本能，而明知有退路的时候，没有人会愿意冒险。” “我懂了，那么我就在洞口布置魔法陷阱。”王想起了在卡玛泰姬山下打猎野兽的经历。 “哎，别急嘛，我只是说那是最简单的办法，却不代表我打算用，毕竟地洞下面还有零号元素，不亲眼看看我不放心。再说这次是带你出来见世面的，怎么说也得追下去走一遭。” 苏明拉住了王的胳膊，直接带着他起飞，两人落在大坑底部的通道边上。 “那个，我不太喜欢钻......”王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怎么说也是一个阳光美少年，钻地洞什么的太黑暗了。 更别提到了洞口处就能感觉到地下有种异常阴冷的气息，仿佛从脚下汩汩地涌来。 冰冷又甜蜜，这绝对不正常。 苏明撇撇嘴，烟头掐灭收好，黑黄面具再次浮现在他脸上：“既然跟着我怎么能不会地下战术呢？多钻钻就习惯了，我和哈米尔可都对你寄予重望。” 说着，他拖着王就走进了斜斜向下的洞窟。 干燥，阴冷，充满腥气的泥土，这里完美符合了一切黑暗的幻想，尤其没走几步面前就出现一具尸体，更是完美。 不是人类尸体，而是某种野兽，说不好是什么，但它把路堵住了。 苏明一手搂着王，另一手拎着巨剑，用鞋尖把尸体挑了一下，身体的另一侧全是血液，如今已经冻结在地面上，这个怪物是黏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当然随着他这大力一挑，怪物的皮肉都被撕下来一半。 王顿时呲牙咧嘴，这么暴力的剥皮一个怪物，有点恶心了。 “这是锻炼你的抗性，相信我，对于自己胃酸的抗性非常重要。”苏明没有回头，而是松开王，自己靠近尸体动手检查，双手掰开嘴巴看了看，又用手掌捅了捅怪物的肚子：“坏消息是它吃人，好消息是它能被子弹打死。” 王闭上了眼睛，他伸手揉着脑门：“老爷你是怎么判断出它吃人的？” “因为它的胃里有一只人手，我刚才隔着胃壁和它握手来着。” “呕.....” 苏明很自然地回答，但是王的反应一点也不自然，他立刻干呕了起来，和怪物肚皮里的残肢握手，也只有自家大师能做出这种事了吧？ 丧钟站起来，替王拍拍后背，把一把手枪塞到他手里：“放心吧，只是辐射突变的硬皮病巨大化怪物，看牙齿和头骨可能是犬科动物，不过它虽然体型比马还大，依旧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 “可是......老爷，河马不是马，而且你还把它的肚子捅破了。”王闭着眼睛痛苦地说道，飞快转过头去。 苏明看了看刚才自己捅的地方，那里正缓缓流出红色的冰水混合物，他耸了耸肩： “硬皮病就是这样的，皮肤虽然变得坚固，但是缺少韧性，你经常下厨，没吃过狗肉吗？这只无非是大点罢了。对了，你要是敢说‘狗狗太可爱，你怎么能吃它’之类的话，我肯定要把你的腚打开花。” “呼......不会的，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我怎么说也是个烹饪爱好者。我没事了，老爷，我们继续前进？” 不知道是在冰天雪地里提到狗肉给王了动力，还是他的厨师之心燃烧起来了，总而言之他已经摆脱了恶心的影响。 “很好。” 苏明手中巨剑一挥，挡住通道入口的怪物瞬间分成两半，一脚过去把半硬的尸体踢得稀碎，两人在沾满红色的甬道中走入了黑暗。 第1060章小王不姓王 进入了地洞之后，一切都仿佛变得暗淡了，不是单纯的黑暗，而是眼前都仿佛被笼罩了一层黑色的雾气，你甚至可以用手去搅动它们，然而它们无穷无尽。 地穴里没有风，但这些漆黑如墨的雾气在自发不断流动，那冻得犹如钢铁般坚固的通道，已经结冰凝固在头顶的水滴，以及一路上随处可见的各种尸体，如果普通人来到这里，第一选择肯定是立刻尖叫着逃离。 而苏明只是把巨剑抗在肩上，一路向下。 通道是笔直的，甚至还能看到周围铁掀挖掘的痕迹，一个一个小切割面重叠铺陈，就像是龙的鳞片。 “还真有他们的啊，在冻土层上用人力挖掘出一个隧道，这可是水磨功夫。”苏明伸手摸了一下墙壁，随后像是赞赏一样地点点头，这让他想起了地道战的老电影。 小王没有夜视能力，所以他现在手上举着一个光球当作照明手段，在地面上的怪物尸体间蹦蹦跳跳地行走。 “这些尸体全部死于枪伤，而且就在不久前，越往地下温度越高，它们的血没有凝固，这些是大老鼠吗？” 他注意到至尊法师好像没有看那些尸体，就主动解说了一番。 苏明对于王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见到这么多尸体丝毫不慌，对于恶心的抵抗力也很强，这就是未来呀。 他拍拍王的肩膀，走到了一个稍微开阔一些的地方，手中巨剑上的银色星光更加闪耀：“出现在西伯利亚可能是河狸？无关紧要，我们现在已经走到地道的尽头了，你看，穿过冻土层，人工挖掘的通道已经连接到了天然形成的地下岩洞，这才是游戏开始的地方。” 是的，随着越来越深入地下，人工的痕迹就越发减少，接触到岩石层的时候，这条隧道就和地下的天然岩洞系统对接了。 “地下世界么.....我们可能会在那里接触到地底种族，他们基本上都是不友好的。”王叹了口气，地下种族，基本上就是最早一批恶魔们在地球的后代。 当年蛇神赛特选择吞噬同类走上超越之道的时候，他手下也有不少小弟，就算他后来跑路，这些原初恶魔也并没有被完全消灭干净。 它们躲入了地下深处，在那里繁衍生息，后来再加上天神组实验产生的部分‘异族’躲入地下，两者通婚混血，这就是如今地下种族的由来，经过数万年的发展，它们几乎遍布全球的深层地下空间。 这也就是地球地下为什么会有传统的恶魔，也有牛头人以及蝎狮这类神话生物的理由。 苏明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三条岔路：“你说的没错，不过也有些地下种族是稍微温和一些的，比如在纽约地下的‘怪物大都会’（Moropolis），而且西伯利亚还有一个永恒族的超级英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进行过活动，我们可以先暂时认为这里的地下环境比较安全。” 怪物大都会就是夏坷垃家里的地盘，一个魅魔，也是韦德将来的老婆。作为一个恶魔，她也就比死侍大个三百来岁，可以算是年轻了。 现在这个时候，怪物大都会的当权者还是她的父亲，那座雄伟的地下城也还没有和纽约下水道彻底合并。 它们还躲在更深层的地方，不会上地面来，只是偶尔吃一些被丢进下水道的尸体，大多数时候是自己搞养殖业，养些触手或者史莱姆之类的东西吃，自给自足。 王鼓起嘴来吹了口气，他稍微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涉及到时间或者异维度能量的事，从来都不是小事。 不过他还是收敛了心神，把脸上的面罩捂得更严实了一些：“好吧，老爷，现在我们面前有三条路，我们该选哪条？” “无所谓，三个岔路都有黑暗能量涌动，想必不管走哪条，最后都是殊途同归，你看地上的足迹，三伙势力选择了不同的路，这就很有趣了。” 苏明在每个洞口都站了一会，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伸出来感受了一下风力，结论是都一样。 而整个地下系统中都是血腥味和黑暗能量，浓郁得像是麦片粥一样，绞杀和斗篷能够提供的帮助也变得有限了，这种时候还得看自己的经验。 王点点头，充满童真的大眼睛在魔法光球下显得一闪一闪：“我知道它们都通向地底，可选哪条路，也应该听老爷你的。” 苏明低头在地上看了看，选择了其中一条地面上有丝丝血迹的路，笑着赞许道：“好，懂事，如果偶像练习生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不该碰的东西就别碰，当什么代言人？” 年轻的小王一脸黑人问号：“？？？” 丧钟收起了夜幕巨剑，有着血迹的岔路是三条路中最狭窄的，他换出了弑神者，短弯刀在狭窄的地方更好用一些。 他抓着小王顺着通道飞了很长一段，才把人放下来，慢慢走着：“我们走的这条路，这血的气味是人血，血迹在这里中断了，我们看看能不能弄个活口。” “这些嗜血的变异生物在我们之前就追进去了，现在洞穴里这么安静，恐怕想找到活人很难了。”王跟上了至尊法师的脚步，他侧耳倾听，面前漆黑的弯曲地道里，根本没有开火抵抗的声音。 苏明扭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会用枪，对吧？” “呃，热武器在法师之间并不是很流行，作为守护一族的后代，我只要会挡子弹就行了。”小王拿着之前丧钟给他的手枪，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可是他连枪支保险都没有开。 黑暗中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苏明能够感觉到随着温度的升高，脚下的岩石开始变得有些湿滑。 “有种东西叫消声器，而且在这种狭窄的地方面对行动极快的敌人，能用冷兵器就用冷兵器，不行再考虑魔法，最后才是枪械。”他很有耐心地给小王教学，给他培养一些地道战思想：“当然，如果你手里有霰弹枪就另当别论。” “我记住了，老爷以后能教我用枪么？”王乖乖地点头，把至尊法师的教导记在心中。 苏明看了看周围，新选的岔路进来后像是蚂蚁洞一样，在本就狭窄的通路上，不断出现更多的分支岔路和猫耳洞，坑坑洼洼一点也不平整，声音在这里的折射很不规律： “当然，多练练枪法总是有好处的，你想想会用枪的魔法师有多强，近战有巨剑，远程有重机枪......” “呃？那魔法呢？”王歪歪脑袋，他好像觉得哪里不对。 “点个照明术就行了。”苏明回答，快步向前走去，绞杀闻到了活人的气味，而且是带有粉脂香气的活人气味：“这边，这条岔路中有活人，看我能不能给你捡个媳妇。” “媳妇什么的......我有个未婚妻来着。”小王涨红了脸，十分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嗯？娃娃亲吗？”苏明闻言不由地看了看还稚气未脱的小王，他自己都是个孩子：“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还年轻，不要着急。” 王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对爱情表现出什么向往来，也许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话说回来，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在拥有漫长寿命的同时，也基本上都是没有家室的，哪怕是古一的大弟子德鲁伊大师，胡子头发都全白了，也连老婆都没有。 “是家里长辈订下的，对方家就住在卡玛泰姬山下的村子里。”王见到至尊法师对此不知情，赶紧解释了两句。 苏明表情奇怪地点点头，可不么，哈米尔的交际范围也就那样了。在纽约的时候他全天宅在办公室，除非苏明叫他，否则根本不出门。 而在卡玛泰姬，除了偶尔回家浇花，他也是根本不离开藏书室的，这样能认识外面的人才有鬼了呢。 “女方家里也是法师么？我闹不好认识她家的长辈呢。”苏明用手中的弑神者照路，搂着小王的肩膀打听八卦。 “不，她家是农民，依靠种地为生，名字叫张爱梅。”王开口说道，他此时明显还没有认识到普通人和法师之间的寿命差距。 苏明抿了下嘴，还是没有提醒他这点，以后他总会知道世界的残酷的，所以他摸摸王的脑袋：“天朝人吗？听名字应该是老实人，也不错。” “是的，我们家祖上那些事您肯定也知道，天朝血统对我们很重要。”王点了点头，没有太详细的解释。 苏明确实知道，王的祖先其实是个和尚，俗家姓‘坎’（kan），只不过有一次探查一个寺庙的时候，被庙中的魔法阵直接送到了宇宙的另一头，一个叫做席瑞达（Siridar）的世界，遇到了那里国王吉安（Jehan）和他的妹妹夏尔玛公主（Shialmar）。 他当时那是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简直就像是唐三藏一样，人家公主捡到他，立刻就看上他了。 而那时他虽然是出家人，但都被扔到外星球了佛祖也没来救他，他也认识到所谓诸天神佛的虚妄，天上没有神仙，反而只有外太空，外星人。 加上外星公主美得冒泡，他十分快乐地当起了外星国王的妹夫。 可惜好日子没过几年，国内爆发了叛乱，宫廷魔法师靠上了异维度魔王尼加莱（N’Garai），把所有人抓了打算玩血祭。 夏尔玛公主为了救大家，和其他的魔王做了交易，虽然镇压了叛乱，但是她丧失了所有感情作为代价。 于是坎以及他和外星公主生的孩子，都被无情地丢回了地球。 坎认识到了异维度魔王的危害，为了不让后人遭遇到他一样的痛苦，决心遍访宗师，成立守护者一族，而他刚好遇到了当世最强的法师古一，被她收留并且教导。 两人对于守护地球的理念都是一样的，于是他加入了卡玛泰姬，向维山帝发誓家族世世代代都作为家仆和弟子辅佐至尊法师。 但是为了怀念外星公主，他们一家虽然是天朝人，名字却一直都奇奇怪怪，走的是外星风格。 比如王自己叫作Wong，哈米尔也不姓哈，只是名字叫Hamir，他们全家都是天朝人和外星人的混血，这也让他们比一般人更耐揍些，没了，那个外星血统就这点好处。 “话说如果将来你有了孩子，打算叫什么名字？”想到这家人祖祖辈辈都不同姓氏，苏明有些好奇地问小王。 生孩子这种话题对于王来说还是太早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揉着自己的衣角，但至尊法师询问就必须要回答，以前没想过，现在立刻想一个。 “叫亚历山大怎么样？” 他说出了灵光一闪想到的名字，还用心虚的眼神看着丧钟，好像准备接受反驳一样。 只见丧钟整个人像是憋笑一样抽了两下：“压力山大？好吧，你喜欢就好......” 第1061章神盾小队 当然苏明也不是真的闲得无聊和王扯淡。 走进这条岔路，发现接下来的岔路更多，呈现树木的枝杈状，还有不少可以容纳人类藏身的坑陷，一个个去搜有风险，毕竟还带着王呢。 小王还是个新手，没有太多战斗经验，需要慢慢养成。 带小号的时候不能光顾着自己冲，得留神有没有漏怪，免得出意外。 于是他有了个计划，就是堵住主干的岔路口，通过故意让对方听到己方的对话，从而让她们主动走到明面上来，就算偷袭自己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知道有人躲在这些岔路的某处，绞杀早就发现他们了，而且自己刚才和王交流一直在大声说英语，就是为了观察通道里躲起来的人有什么动静。 毕竟这里是毛熊国内，利维坦对于英语是非常敏感的。 然而藏在黑暗中的人，除了刚开始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之外，听到英语后反而呼吸变得平缓了，还有悉悉索索的活动声，像是打算出来和两人相认一样。 只不过对方有两个人，另一个看来是拉住了想出来的人，接着就是无声的讨论。 看来是英语国家的人，那么应该可以谈条件。 “出来吧，我发现你们了。”苏明示意王用魔法保护好他自己，然后朝众多岔路中喊话。 牙齿打颤说明了害怕，那么先不下死手，看看怎么回事，现在地下的情报苏明不清楚，活口总比死人有价值。 声音在无数岔路中来回反射，但是没有形成回声，说明这些岔路并没有多深，应该都是死路。 然而喊话结束，并没有什么动静，对方还是心存侥幸。 黑黄面具下的苏明笑了一下，他故意大声说道： “王，给我来个引信长一点的大炸弹，对，最大的那种。” 只不过他根本没有看身后一脸蒙蔽的王，而是继续盯紧了各个岔路口，然后......他从腰带中掏出一罐大力饮料摇了摇，把瓶盖打开一条小缝后，选了一个小岔路滚过去。 “呲.....” 二氧化碳带着饮料挤出狭小缝隙，发出了高速气流呲呲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就像是毒蛇吐信。 几乎是下一秒，然后苏明就看到两个人影在那岔路中跑得飞快，还做了个鱼跃的动作扑了出来。 “噗通！噗通！” 一男一女在地面上滑出一截，趴在他面前的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说呢，动作很规范，飞扑、卧倒、双手抱头，一连串行动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以前没少被炸过。 “咳咳！”苏明握拳放在嘴巴下面，轻轻咳嗽了一下。 抖抖抖，两个人还是在发抖，根本没有听到苏明的咳嗽，因为害怕被震破耳膜，他们把耳朵都捂上了。 看到他们的衣服，还有这一副怕事的样子，苏明大概猜到他们是谁了。 “王。” 小王心领神会，让手中的光球漂浮在头顶上，随后双手一起使用魔法，金色的光膜插到两人身下，随后缓缓把两人从地上掀了起来，立正站好。 然而他们好像还没有察觉到自己被立起来了，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变形的举手投降，一边抱着头一边做鬼脸那种。他们此时的表情都皱成一团，像是吃了超酸柠檬一样，眼睛用力闭得死死的，在等着炸弹爆炸呢。 王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们，说道：“老爷，他们是傻子吗？” 苏明把弑神者变成一把超长痒痒挠，伸过去挠了挠男人的腋下： “不，不光不傻，而且还是少有的聪明人。” “别闹。” 男子原本抱着头，死死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但是被挠后他快速地伸手拍掉了痒痒挠，又捂住耳朵扭了扭身子。 苏明无语地看着王耸了耸肩，看来自己给两人开证明有些早了，他把弑神者变回原状，吩咐道： “给他们洗脸。” “遵命，老爷。” 王连魔法都懒得用了，从腰间摘下水壶，拧开盖子就朝着表情奇丑的两人泼去。 原本就在剧烈喘息的两人顿时吸到了水，呛得咳嗽了起来，折腾了好半天，又是抹脸又是打滚的，他们总算才意识到被骗了。 然而就在两人艰难地睁开眼睛，打算掏枪反抗的时候，才看到黑黄相间的盔甲站在面前。 对方手里的弯刀在不断掂量着，他们真的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丧钟？！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年轻的女人先沉不住气，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苏明收起了弯刀，他已经从对方最恐惧的下意识反应中了解到，这两人知道丧钟，却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看来是40K的神盾小队无疑了。 不过这也正常，弗瑞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明显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当作自己的底牌。 外加科尔森是史蒂夫的小迷弟，根本守不住这么重大的秘密，弗瑞是不会告诉他的。 所以看穿了一切的苏明拿出了至尊法师的架势，稍显礼貌地朝两人点点头：“这问题应该我问你们，西蒙斯特工，菲兹特工，你们玩穿越时间秀恩爱的游戏，都不知道向至尊法师报备吗？” 一男一女对视了一眼，顿时都露出了心虚的尴尬笑容。 “里奥·菲兹以及珍玛·西蒙斯，科尔森小队中的‘连体婴儿’，私自穿越到1956年的通古斯，对上了鼎盛时期的利维坦，看来我得给尼克弗瑞说说你们的越权行为......哦，对了，你们工作没几年对吧？房贷每个月还多少？双双停职反省应该不会饿死吧？” 苏明作势要从腰包里掏东西。 “等等啊，丧钟先生，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菲兹激动地拼命摇头摆手，向前走了两步，却在红色独眼的注视下又更快退了回去：“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任务要来这个时代处理！” “什么任务？”苏明偏了下脑袋。 “呃，根据神盾局超时空置换协议第357条，我们不能向过去的人透露任何关于未来的情报。”珍玛不敢看苏明，她低下头小声辩解了一句。 但她知道这样希望不大，他们都知道至尊法师是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而现在偏偏落在他手里，这回惨了。 “哦，这样啊......”苏明无所谓地点点头，扭头朝身后说道：“王，把这两位丢到伦敦圣殿交给淘气大师，就说是两个能穿越时空和维度的试验品，他们的实验品编号该到多少了？” 王抬起手准备传送门，越来越耀眼的金色光圈在神盾二人组看来仿佛是末日的脚步。 “之前排到10086号了，老爷，如果女士优先的话，这位西蒙斯特工应该是10087号，马上可以安排解剖。” 单纯的王立刻回答了至尊法师的问题，殊不知这个答案更是让二人组狠狠咽下一口吐沫，发出咕嘟一声。 第1062章不同的目标 年轻的神盾局双人组此时内心充满了恐惧。 不光要给弗瑞告状，还要拿两人做试验品，而且听起来之前已经有一千多人不幸遇难的样子。 黑暗，传说中的至尊法师太黑暗了。 两人是科学家，以前从来不相信有什么魔法之类的存在，是遇到恶灵骑士后才知道魔法和恶魔的存在，科尔森见状，也只好把不是他们保密层级能获悉的情报告诉了他们一些。 两个五级特工，是不能知晓魔法界事务的，比如巫士，比如地狱魔王之类的，但黛西的安全级别很高，她也从来不在乎什么保密条例，告诉她和告诉小队所有人都没有区别，科尔森也只能灵活应变了一下。 结果这次穿越，二人组立刻就遭遇了魔法界中绝对不能惹的人。 尽管以前没有面对面的机会，但丧钟这个身穿黑黄装甲的形象，一直都以恐怖故事的形式流传在美国各地。 珍玛和菲兹在小时候也没有少被家人吓唬，比如什么‘不好好吃饭就让丧钟把你抓走’，或者是‘再不睡觉丧钟就来吃你了’，起到种种止小儿夜啼的作用。 结果就是没过几年，十来岁的时候，他们家里人就都死光了，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他们只能在神盾学院以孤儿的身份完成了学业，毕业就加入了科尔森的小队。 童年的梦魇不会消散，而是说不好什么时间就会冒出来。在历史上的地下坑道内遇到丧钟，估计就是这个时候了。 “别！我们说，请不要拿她做魔法实验！” 听到珍玛可能被放上解剖台，菲兹立刻举手投降，他和她相依为命，根本接受不了那种恐怖的可能性。 “呵呵......”苏明拍拍菲兹的胳膊，突然给他嘴里塞了根辣条：“就是嘛，想通了不就好了吗？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为了保护地球的时间线有序运转罢了。” “菲兹？”珍玛有些担心地看着菲兹，如果造成了时间线的变动，那怎么办啊？ 菲兹下意识地嚼着辣条，朝她隐蔽地使了个眼色，珍玛西蒙斯瞬间就懂了，她安静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了。 “我们是来找重力鎓的，它能够作为飞船反重力装置，降低宇宙旅行的各种消耗，但是在我们的时代，已知的重力鎓都被‘万力王’吸入了身体，随后黛西把他打进了宇宙......嘶，我们只能返回更早的历史，重新获取重力鎓，然后使飞船能够进入宇宙，去追查‘长生人’背后的线索，嘶......好辣，你有水吗？” 菲兹扭头看向珍玛，舌头耷拉在嘴唇外面，已经有些肿了。 因为地狱辣条的缘故，菲兹说话就像是在rap，语速连大多数拥有种族天赋的黑人都比不上，只不过他现在脸色通红，已经变成了‘红种人’，这不能算是白人的胜利了。 见到菲兹那么抓耳挠腮，珍玛同情地眨眨眼睛，他们身上都没有水壶，神盾小队和那些超级英雄们为了图好看，身上从来都不带那种玩意，而是选择体积更小的净水药片之类。 但是在这种地洞里，上哪去找水？ 苏明变魔术一样又掏出一瓶汽水，拧开后拿在手里，让他们看小气泡在橙色液体中快速上浮爆裂。 “继续说，说完了我就给你汽水，吃了辣椒后来一口碳酸饮料，很舒服的，不过......你们还没有毁掉三块巨石么？如果毁了，你们又是怎么做到穿梭时间的？” “让我来回答吧，你先把水给他。”西蒙斯挺身而出，因为菲兹像是金鱼一样不断徒劳张嘴，捂着自己的脖子好像呼吸困难了。 苏明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汽水递给珍玛：“你们平时一点都不吃辣吗？墨西哥辣酱？芥末？” “不，我们是素食主义者，这么辛辣的事物也对健康没有好处。”珍玛赶紧把汽水瓶怼在菲兹嘴里，看着菲兹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她才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们被那三块石头缠上了，时空悖论让它们永远存在，就算销毁，没几天它们又会出现在神盾局某个基地里。不过这次来到这里我们没有用巨石，而是使用了皮姆粒子，更加可控一些。” “量子领域么？好吧，这次复仇者有人过来了吗？”苏明点点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把问题都问了。 “这是神盾局行动，复仇者不能参与，局长总是讲究秘密，其实我挺希望惊奇队长一起来的，这样我们就不用受罪，被黑暗的巫士困在这里......”珍玛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抿起了嘴唇。 苏明又递给她一瓶汽水，示意她给菲兹续上，嘴里很轻松地说道：“惊奇队长来也没用，她的弱点一大堆，对心灵控制的防御几乎是零，思维方式依旧是士兵类型，魔法抗性也几乎没有，她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还认识她妈妈。” “啥？！”就连菲兹都忘记了喝水，和珍玛异口同声地喊道。 苏明歪着脑袋看看他们，这两个年轻人还真单纯啊，倒是这心有灵犀的样子挺有爱的：“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就是她爸爸。” “什么？！”菲兹吓得手里的瓶子都掉了，而西蒙斯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理解？”苏明十分平静背起双手，在两人面前稍微走了几步，一副回忆往昔的样子，见到两个人有些呆呆的点头：“你们觉得不能相信......那就对了，如果连这个都信，我就要怀疑你们是怎么从神盾学院毕业的了。” 见到两人用死鱼眼看着自己，苏明觉得舒服多了，就是要这种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才有趣。 “你们谁受伤了？”他欣赏了一下两人的绝望表情后，好歹还是记起来，自己是循着血迹找到这里的。 “菲兹的左小腿有一处外伤，是被野兽利爪攻击形成的，为了防止感染我留下来给他应急处理，但是地下通道太乱，躲避更多怪兽的时候我们和其他人失散了，就决定在这里等待，等他们完成任务回来。” 西蒙斯语速极快地说完了一大串话，中间连气都不喘，好像生怕丧钟又给他们打岔一样。 “王，去帮他看看，如果太严重就先用针灸恢复他的行动力，我们必须带着他们继续前进。”苏明向管家吩咐了一句，而小王立刻从腰包里抽出了一把比手掌还长的银针。 作为卡玛泰姬中比较信得过的人，他自然也从苏明那里分到了几个丝绸小包，此时在同为年轻人的面前当然要炫耀一下，他不光取针，还取出医用酒精和药棉来慢慢擦拭它们。 “他刚才还跑那么快，骨头和跟腱应该没事，我可以先给他止疼，至少让他能自如活动。” “嗯，就这么做吧，正好，在王施针的时候我也有事给你们说说。”苏明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通道中央：“第一，你们来这里找重力鎓说不准会不会有收获，因为这里是零号元素所处的地方，不管你们的情报由何而来，可如今黑暗能量很可能已经将重力鎓拖进了多玛姆的维度。” “不，我们是查询了长生人在历史上疑似出现的记录，然后专门选择跳跃到今天的，如果历史没有错，他们很快就会携带着重力鎓从地下出来。” 菲兹说出了自己等人在这里的原因，他偏过头去，不看王把那么长的针是怎么扎进自己小腿里的，他今天才认识到自己居然有尖端恐惧症。 “长生人之类的存在你们也别太当真，无非是一群科技树跑偏的外星人罢了，他们不是‘观察者’，只是自诩为观察者的人。”苏明摇摇头，纠正了他们的一个观点：“接下来是第二点，你们是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活着落在利维坦手里的吧？你们是选跟我一起行动，带我去见科尔森，还是我给你们一颗光荣弹，见到利维坦你们好自杀？” “光荣弹？”菲兹有些疑惑，他没听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起到自杀作用的手雷，你们特工在未来都不配备氰化物了吗？”苏明真的掏出一枚手雷来，又掏出一根笔在上面写了光荣两个字。 珍玛和菲兹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我们小队都不用毒药的，神盾规章里也没有被俘需要自杀的条款，那是九头蛇才会做的事情。” 苏明装作打哈欠的样子拍拍面具的嘴巴位置，随便应付地点点头。 两人的话听个乐就完了，五级特工原本就不执行太机密的任务，自杀与否确实都不重要。弗瑞可是经历过二战和冷战的人，如果他没有给机密手下氰化物，那只说明他有更毒的。 “你们的决定呢？是跟我继续前进，还是留在这里看看运气？” 苏明把手雷丢给珍玛，看她手忙脚乱地接住，小心翼翼地捧着，又说： “对了，地洞下面的零号元素正在不断吸引外界的变异野兽，就算你们死了，之后进来的野兽也会吃掉你们残破的尸体，你们可以祈祷被同一只吃掉，这样还能达成‘死能同穴’的成就。” “别说了，我们跟你走。” 菲兹举起手在头顶狂舞，被他阻碍工作的王直接按住了他的肩井穴，两条胳膊软软地耷拉了下去。 “可是我们没钱，我知道你是要收费的。”西蒙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苏明无所谓地耸耸肩，缓缓走向更深层的黑暗：“那是我和科尔森要谈的条件，你们两个科研人员只要跟着混就行了，来不来？” 结束了治疗的菲兹爬了起来，一男一女又无声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我们跟你走，弗瑞曾经说过你是个好人。” “不要说谎了，在说这话的时候，你眨眼速度加快及眼球向右上方转，还搓了三下手掌，你并不是什么合格的特工，你自己也知道吧？”苏明扭过头来，用红色的独眼盯着菲兹的脸：“如果不是我能完全确定你们的身份，光是你们说弗瑞那样夸我，我就可能判断你们是冒牌货，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 “呃......” 弄巧成拙大概就是这样，菲兹一脸尴尬，弗瑞确实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丧钟是这个世界最危险，最黑暗，以及最残酷的雇佣兵。 什么好人卡，不存在的。 “我们走，这就走。” 珍玛露出可爱的虚假笑容，赶紧扶住菲兹，两人小心翼翼地越过了苏明的位置，呲牙咧嘴地快速向下走去，只听到身后丧钟在和他的帮凶讲话： “如果他们捣乱，就直接传送解剖台过来，我亲自动手，一直想研究一下未来人的大脑和器官来着。” “好的，老爷。” 第1063章追上尾巴 “既然一起走，那么就一切行动听我指挥，明白吗？”苏明朝前走了几步，把两人挡在身后：“扶着伤员开路，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跟着我。” 西蒙斯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她肯定不能说是想保持和恶魔的距离啊。 “那个......我就是想先找到麦克他们，对，就是这样。” “唔，那你们的通讯器材还能用吗？”苏明脚步不停，继续前进。 神盾小队和长生人是来找重力鎓的，但苏明的首要目标还是零号物质，带着‘苦命鸳鸯’两人，只不过是打算如果遇到科尔森，拿人质跟他交换点东西罢了。 反正大家都是往洞的深处走，虽然走了三条不同的路，但总归是能遇到的，遇到利维坦是杀无赦，遇到长生人倒是可以谈谈，看看他们想干嘛。 长生人，出现在mcu的一种外星机器人，喜欢满宇宙到处溜达，去观察别的文明的发展进程，地球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不会随意插手人类事务，除非在灭绝等级事件才会出手干预，可以说是比较温和的一类外星人。 机器身体的基本构成是一种特殊塑料，外面套上高仿的人皮，通过模仿人体肉质的波长和电信号，他们就算在未来的高科技监控下依旧能潜伏于人类社会。 相较于高级AI来说，他们的行为模式化严重，有时候显得呆板又教条，但是他们有一定的学习能力，也有感情。 总的来说，除了掌握脑波干扰技术、时空传送技术外，他们和其他开着宇宙飞船满宇宙跑的外星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就是这次跑到40K宇宙来了而已。 和查尔斯的心灵异能依靠生物电信号不同，长生人扰乱人类脑波是依靠声音的，克制的手段有很多，比如震波女黛西，她就可以通过震动周围的空气来隔绝这种影响，或者更简单的办法——找两团棉花。 他们是在一个月前进入地下的，想必有些收获了，但身为外星人想带走地球的东西？ 问过至尊法师了吗？ 西蒙斯不知道丧钟在打什么算盘，她老老实实地从耳朵里扣出一个耳机，放在手心里说道：“它运转是正常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联系不到其他人。” “菲兹呢？你们两距离这么近，试过通过耳机联系吗？”苏明快速询问。 “呃......还真没试过。”菲兹挠挠头，两人一直在一起，哪能想起来试通信范围。 “现在试。”苏明简单地布置任务，伸出手指把菲兹的胳膊从西蒙斯脖子上挑开：“也别老靠在你女人身上，你的伤只是皮外伤，我知道你想秀恩爱，但这样真的会死得快。” 菲兹和西蒙斯无奈地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殿后的小王。 小王此时手里一直掐着一个防御魔法，看到他们的目光后说：“别看我，至尊法师说你们这样会死，那么就是真的，我先和你们说再见，免得将来来不及。” 菲兹咧了下嘴，看小王面罩上方的双眼非常明亮，而且皮肤和体型都说明是个年轻人。 一般人在这个年龄是单纯的，但他却是天然黑。 西蒙斯没有思考那些，她是生物学家，而菲兹才是物理学家，她立刻把自己的耳机塞回耳朵里，按下通话键试了试。 耳机里有声音。 来回试验了几次，发现只有当两人间的距离达到30米左右时，信号才会被切断。 苏明拎着弯刀快步走着，没有看身后两人像小孩玩纸电话一样地试耳机，但他又仿佛不回头就看到了一切，用每个人都能听见的沙哑声音说道： “很好，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半径三十米的雷达，可以用来搜索你们神盾的其他人。同时，造成信号干扰中断的应该就是零号元素，当空气中它的浓度升高时，这个通讯距离就会相应减小，而等到你们贴在一起也不能用耳机通讯时，我们就找到零号元素了。” “零号元素......是佩姬卡特局长，从利维坦手里消除的那种零号物质吗？” 身为学霸属性的人，菲兹和西蒙斯几乎都是过目不忘的，而且作为科学家，这方面的资料对他们是开放的。 菲兹立刻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一份由霍华德斯塔克写成，关于佩姬卡特的行动说明，那里面提到了零号物质，一种能够产生诡异能量，并且排斥其他电子以及信号的物体。 “对，就是你说的那种东西，不过就算找到了，你们两人也别靠近，王，你给他们讲讲黑暗维度能量入体后人会怎么死。” 苏明丢下一句话就不再吭声了，只是偶尔看一眼‘小鸳鸯们’，看他们俩在王的实话实说中，脸色时青时白。 ...................... “我们急行军一样走了一个小时了，能稍微休息一下吗？”西蒙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不过她担心的是菲兹的腿伤。 苏明伸手敲了敲身边的岩壁，又把脑袋贴上去听了听，手指竖在面具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几人都安静下来了，隔着石壁，对面有簌簌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不断摩擦岩石。 他让几人后退，自己则把手中的弑神者插向墙壁，在快若闪电的一瞬间，画出了一个圆形，随后一脚踢了上去，一大块石壁连带着对面的什么东西都远远飞了出去。 在半米厚的岩壁另一边，是非常宽敞的地下空间，上下粗中间细的石柱不规律地分布于各处，支撑着这沉重的顶部。 没有什么蝙蝠，也没有小鸟，只有单纯的石头和黑暗。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在丧钟爆炸性的一脚过后，烟尘渐渐落下，对面的人群也回过神来，拉栓的响声连成一片。 “乌拉！” 伴随着敌人乱七八糟的喊叫声，如同暴雨般的子弹打在了苏明的身上，密集的火花从身体各处绽放，他整个人在黑暗中亮了起来。 不过他依旧很悠哉地站在刚刚砸出的捷径中，扭头朝身后几人说：“躲好，神盾局的二位建议不要乱跑，这种数百人的战场上很容易死掉的。” “呃，呵呵.....放心吧，我们就留在这里。”菲兹拉了西蒙斯一下，把她搂在怀里，两人顺着原本地道的墙壁缩了下去，坐在地上非常老实。 “接下来的场面不建议你们年轻人观看，对心理健康不太好......” 丧钟的身上骤然冒出了无数触手，而这些漆黑触手又从他腰间的小包里掏出各种重武器，熟练地装弹上膛，然后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丧钟一个人顶着数百人的火力压制，一手一把巨剑发动了反冲锋。 靠在墙上的两人，很快在种种不同枪声中听到了屠夫剁馅一样的声音。 第1064章未成细胞 “进来吧。” 片刻之后，丧钟又一次回到了岩壁的洞口上，语气依旧是那么沙哑低沉，身上的盔甲也依旧光洁如新。 但是之前的惨叫声，枪弹声，种种本不该地下出现的声音，此时已经如同曾经的幻觉般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寂静。 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神盾二人组，在小王注视囚犯一样的目光下站了起来，穿过洞口走进了隔壁的广阔空间中，只不过和他们预想的情况不同。 他们本以为会看到什么残肢乱飞，血浆内脏到处泼洒的场面，但实际上他们睁开眼睛，发现可见范围内的尸体都很.....安详。 是的，菲兹和西蒙斯只能想到这样的词汇了，这些利维坦的军人身上穿着黄色的军装，往往就是胸前或者脑门上有一道刀剑的致命伤，但是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神秘的微笑。 在黑暗之中，他们只能依靠王的照明术来观察，但是这些笑容出现在每一具能够看到的尸体脸上，真的太诡异了。 菲兹用手肘捅了捅西蒙斯，她心领神会地去检查尸体了，而苏明也没有阻止，任由她把尸体反过来倒过去地看，只是抱着自己的胳膊静静等待。 几分钟后，西蒙斯摘掉了自己的手套，白净的小脸上满是奇怪的神情，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显得很是费解。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了吗？” 苏明淡淡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真的还是人类吗？”西蒙斯回到菲兹的身边，她作为生物学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像是人的人类：“虽然从种种方面来看，他们符合人类死者的标准，可是他们身上少了一种感觉，就是人的感觉。” “人的感觉？”菲兹挑起一边眉毛，他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西蒙斯捏着自己的鼻梁，她低下头组织了片刻语言：“是的，人的感觉，你知道的，我虽然也经常验尸，但是对于同类后死亡的遗体总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会难免去思考他们是什么人？生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们死后家人会怎么样之类。就算是敌人，但依旧是同类，当你杀死并且解剖一个同类的时候，作为正常人总会有些不自在的生理反应。” “这个我也有，但是我们是外勤特工，这些感情和想法都是被必须克服的。”菲兹很点点头，他下巴上的胡子毛茸茸的，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明明年龄不够，但是硬要装得成熟的大孩子。 然而事实上，神盾小队最成熟的人是没有胡子，只有笑容的。 珍玛掏出湿纸巾擦手消毒，大眼睛显得有些茫然：“可是看到这么多同类的尸体，我没有感觉，没有恐惧，也没有遗憾，什么都没有，就像是看到了一地的树叶或者稻草垛一样自然，我感觉他们不是我们的同类。” “说的没错。” 苏明打断了她的猜测，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具面带笑容的尸体，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那尸体的眼窝周围是一圈漆黑，同时还有大量细密的裂纹出现在脸部皮肤表层，尤其是眼角嘴角这些地方。他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干裂的果酱面包，露出了里面的深色填馅，和苍白的面孔形成了强烈对比。 “这就是人类被零号元素入侵身体，转换到一半的产物，不是人，但同样也不是黑暗物质，如果硬要说是什么，可以视作多玛姆还未成型的细胞。” 苏明把尸体像是木偶一样在手里抖了抖，尸体胸前的伤口出流出了黑色的粘稠物质，像是沥青一样缓缓蠕动。 神盾二人组都皱起了眉头，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菲兹首先举手提问：“如果零号元素会入侵人类的身体，那么我们这样无防护进入这里，是不是一样存在被转化的危险？” “要不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含笑九泉’了？黑暗物质能够让人觉得充满力量，提供种种的虚幻快乐感，如果你什么时候开始总觉得莫名其妙想笑，我建议你立刻自杀，给朋友们省点力气。” 苏明把尸体一丢，那微凉的尸体像是麻袋一样滚到了二人脚下，撞上脚尖，然后死不瞑目地看着黑乎乎的岩洞顶端。 菲兹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两人说的都是对的，在尸体滚过来的时候，他也发现了不正常。 如果以往有人朝他们滚一具尸体过来，他们肯定会躲开，有多快跳多快。 但是现在，就算看着尸体被丧钟丢过来，看着它撞上自己的脚，但就像是看着对方滚过来一捆地毯一样，速度和力量没有威胁，那么就没有必要躲，大脑本身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哪怕这卷地毯有四肢和五官，而且死得很惨。 自己的大脑出问题了，它没有把尸体当作人看，而是当作物品，偏偏这是和常识冲突的，古怪的错乱感就是由此而生。 菲兹陷入了思考。 “我们必须得快些通知我的队友们撤离，防毒面具有用吗？”珍玛则选择询问丧钟，他既然把一切都展示给两人看，那么肯定不会是毫无目的的。 “这个不用担心，黑暗物质转化人类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这些利维坦的士兵不知道在天坑附近留守了多久，所以才被侵蚀成这个样子，不过这也解释了他们为什么被长生人定在室外一个月也没死的原因，他们不需要食物，也不畏严寒，正是因为他们体内有了更强大的能量。” 苏明好心地掏出弑神者，变了一把太刀，走到两人面前把尸体剖开给他们看。 虽然尸体还是热的，也有人类的温度，但是胸腔腹腔里的器官大多都泡在黑水里，显得腐败又苍白。 “可如果长生人比我们先下洞一个月，他们会不会......？”珍玛睁大了眼睛，她没有在意眼前被肢解的尸体，她的大脑让她忽略了那种东西。 “这个我也说不好了。”苏明捏着下巴想了想，扭头朝小王吩咐：“记一下，提醒我抓个活的长生人，看看黑暗物质对于机器人的影响，这是个新课题。” “那你给我们看这些尸体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想要让我们重视起来，我们早就足够重视了。”珍玛迈过了地上的尸体，跟着丧钟向地下空间的另一端走去。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和黛西，你们其他人都没有有效手段能够处理这些感染体，子弹无效，我试过了，手雷也没有用，必须通过一些特殊手段。” 苏明招手示意其他两个人跟上，没人注意到他手甲露出了一个指关节，而一枚黑色的戒指发出了淡淡的光。 “对了，为什么没有任何资料记载你是共生体宿主？”珍玛才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作为神盾特工，她对共生体这种外星生物一点也不陌生。 丧钟突然从身上爆出一丛触手，这些触手还能灵活使用各种武器，并且其上还有小小的月牙形眼睛，满是尖牙的小嘴...... 她立刻就认出了那是个独特的共生体，和神盾局掌握的那些完全不一样。 只不过后来因为尸体带来的错乱感，她怀疑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差点把这疑问忘了。 苏明无所谓地继续前进，小王还是像海豹顶球一样头顶自己的照明光球，这种默默充当人形灯柱的表现非常符合管家的定位。 “就算知道我是共生体宿主又能怎么样？指望黛西的震波能克制我吗？说实话，就算不用共生体，让她双手双脚我也能赢。” “吹牛，让了双手双脚还怎么打？”珍玛下意识地反驳道，但是菲兹赶紧拉了她的手一下，珍玛才反应过来，自己两人其实是人质来着。 她露出了小兔子一样惶恐的神情。 苏明并不生气，年轻人还是少了些见识： “很简单，我变形成你们小队中任意一个人的模样，陪她喝酒聊天就能搞定她，她心里一直充斥着各种痛苦，而这就是弱点。” 珍玛撇撇嘴，她确实知道黛西内心有多痛苦。 黛西的母亲死了，和她本人脱不了关系；她父亲终生监禁，也有她的功劳；谁和她走得近，谁就得死，简直就像是东方所说的天煞孤星。 珍玛扪心自问，如果黛西那些遭遇放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崩溃了。 可即便这样，珍玛还是小声嘀咕道：“你还能变形成我的模样？可这一点都不光明正大，你不是强大武者么？怎么就没点荣誉感，像阿斯加德的王子托尔那样，多man啊......” 看着身边的珍玛露出了向往的神情，眼睛仿佛还冒出了小星星，菲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托尔有什么好的？就因为一身肌肉？ 于是菲兹决定这次要是能安然脱身，回到自己的时代他就要开始疯狂健身，每天把蛋白粉当饭吃，练出一身肌肉来。 络腮胡子他有了，只需要留长些就好，再留个披肩长发，从工作间借个大锤子来，到时候珍玛就会天天围着自己，再也不看别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也许是梦到了未来的前景，菲兹一个人傻笑了一下，而这让珍玛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的眼眶。 苏明依旧是那么沙哑低沉的音调，但是语气中充满了玩味：“是武者又怎么样？武术能杀人，枪支、魔法、计谋同样能。相信我，如果哪一天连我都遇到了没有别的办法，非得肉搏缠斗才能拖住的敌人，那么就代表地球离毁灭不远了。” 各有心思的科学二人组思绪回到了现实，随后就沉默不语，这都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自身的眼界限制了认识。 在他们被丢进‘框架’之前，甚至无法理解电子维度；在被丢到未来之前，也不相信什么逆转未来。 但是，经历过后就不一样了，他们前两次兴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时代向弗瑞汇报，弗瑞都表现得很平淡。 对于黑卤蛋来说，他们经历的事情并不稀奇，‘框架’内的第二世界，根本比不上佐拉博士的‘Z世界’，那才是复仇者联盟级别的事件。 而通过穿越时间改变历史走向，塑造出一个平行世界，更是X战警早就玩过的，人家拯救地球多少次了，X教授都懒得说。 所以弗瑞给小队每人发了几千块奖金就算是打发了，他还要忙着在外星球建安全屋呢。 神盾小队除了科尔森以外，其他人因为获得临时权限，从局长那里得知了复仇者以及X战警过去做的事，顿时也蔫了。 本以为自己立了大功，但是和超级英雄们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巨大现实落差。 “真的会有那种敌人吗？”珍玛有些呆呆地问道，她知道丧钟很强，复仇者联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他手里坚持太久。 如果真的有什么存在能逼得丧钟都不得不近身缠斗才能拖住，那究竟是什么级别的怪物啊？ 苏明叹了口气，眼前的地下空间另一个出口处明显出现了人工挖掘的痕迹：“有，但是战斗力强大，不代表他们强，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就在苏明打算仔细看看这通向更下层的隧道时，突然间传来了剧烈的晃动，几人头顶开始落下不少的碎石和尘土，那光线照亮的范围里更是明显的一缕缕尘埃。 他只能无奈地拍拍肩上的灰：“好吧，看来黛西打算活埋我们所有人，我们得去劝劝她了。” 第1066章地下战争 不知道神盾小队的其他人是遭遇了什么危险，使得黛西像是不要命一样地在地下使用了异能，要知道自己等人头顶上是数万亿吨的泥土和岩石，在这里引发地震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她这么做了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因为这让苏明直接锁定了她所在的位置。 绞杀作为共生体，对于各种声波和震动都非常敏感，它立刻把震源的距离和方向都传递到了宿主的脑海。 空气中没有什么血腥味，但是黑色的雾气随着不断前进，渐渐变得浓重，甚至从红色目镜看出去，能够偶尔看到一些电视机雪花状的颗粒感。 看起来这个方向是对的，而且零号物质也在这个方向上。 只不过现在四人高速运动在新的通道里，墙壁明显不是人类工艺了，更像是虫子洞，内壁异常光滑，就连脚下也一样。 如果不是不够陡峭，也许能够作为滑梯来玩。 “准备战斗吧，我现在就开始安排战术目标，因为一会需要所有人把耳朵堵上。首先是神盾局小队的其他人，都是人类，目前是盟友，我们尽力保证他们的存活。” 坐在斗篷变成的飞毯上，这里比较狭窄只能四个人前后排成一队，斗篷不时需要根据通道转弯或者上下浮动，所以四人看起来像骑着一根油条。 菲兹和珍玛松了口气，他们之前暗戳戳地计划利用丧钟帮忙，可现在甚至不用提出，人家就主动做了。 这让他们总有种自己变得很黑暗的错觉，甚至有些惭愧。 然而还不等他们表示歉意，丧钟的第二句话又让他们翻起了死鱼眼，因为丧钟是这么说的：“震波女黛西最有价值，下来是科尔森特工，其他人实在救不了就算了。” “可我们还有其他十几个人呢。” 珍玛有些不甘心，她从来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合格特工，她有点心软，还有大量的感性思维。 “你当我是谁？美国队长吗？再废话我就把你卖到柬埔寨去。”红色的目镜转了过来和珍玛对视，其中根本看不到一丝感情。 珍玛缩回了菲兹的怀里，恐惧地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要是不听话，恐怕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菲兹快速地摸着她的头顶给她顺毛，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两人缩成一团。 苏明没有在意，他继续对坐在飞毯尾端的王说话：“如果敌人是长生人，保证堵住耳朵的前提下，使用虚空传送门配合我的时间宝石。如果敌人是利维坦的黑暗转换者，交给我和黛西来对付，你用魔法盾保护重要目标。如果有意外情况......我会应对，你先带神盾小队撤离。” “明白了，老爷。”王一点也不含糊地答应下来，他反手紧了紧脸上绑着的面巾，只露出显得有些跃跃欲试的双眼。 听到这里，科学二人组又抬起头来，丧钟自己殿后都要让法师带着自己等人撤离，难道之前是误会他了吗？他其实是超级英雄，嘴硬心软的那种？ 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二人的脑海，他们两个的脑袋就不约而同地拨浪鼓般狂摇，像是打算把这念头甩出脑门之外。 根据历史资料来看，丧钟绝对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而是一个立场永远不明确的怪人。 “堵耳朵，三秒内接触，三，二，一！” 伴随着烈烈风声，眼前豁然开朗。 斗篷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空间里，如今四人下方完全是一副前所未见的城市样貌。 一座地下城，通过那条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在无数岔路中选择正确后，进入了地壳深处的地下城。 黑色未知材料构成的方形建筑鳞次栉比，密密麻麻无序地堆砌在一起，像是一层层鞋盒般构成了高高的塔式建筑，而简陋的吊桥或者绳索，构成了联系这些高塔的渠道。 古怪的发光植物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空间的穹顶，将一切都照得五彩缤纷。 黑色的一座座高塔，围绕它们的是杂乱无章的石质棚户，海量长相古怪的地下恶魔族穿行于城市之中，不时能看到窗口和门口闪过它们的影子。 地底种族围绕着支撑天穹的巨大石柱修建自己的建筑，随后纺锤绕线般一圈圈扩张，再通过种种手段和其他石柱联通，最终形成了一大丛悬浮在无尽深渊之上的悬空城邦。 这是自然和文明交汇的地方，就仿佛是放大了无数倍的白蚁丘内部，而且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下，没有人知道都还有什么。 “绞杀，震源位置呢？” 进入了空旷的空间后，苏明只是看了一眼下方乱糟糟的场面，不知道几个势力彻底打成了一团，他决定先找到科尔森他们，了解情况再说。 于是他用思维询问绞杀能不能定位。 伴随着斗篷高速飞行，穿过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岩柱夹缝所带来的气流，他的肩甲上冒出一个小鼓包，随后变成了一棵豆芽状的小触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它能够提供给宿主360度无死角的全视野，配合丧钟顶级的空间思维能力和图像式记忆，再加上魔浮斗篷的能量感应能力，现在的至尊法师称为宇宙级的活体探针也不为过。 在绞杀指路之后，苏明让斗篷调整了方向，这里的黑雾浓度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高，他很快看到了神盾小队的一行人。 只不过他也不由地感慨了一下，整个地下城的布局如果从高空来看，如果说近似于一张残破的不规则蜘蛛网，那科尔森他们刚好在网子的最中央。 他们切断了众多通往中央高塔的吊桥，仅留下一条路进行防御，也多亏现在城市中多方混战，他们倒是还守得住阵线。 恐怕是他们被折返的长生人、以及追来的利维坦包了饺子，又引起了地下城原住民的注意力，所以打成了这幅模样。 只不过，除了这两家之外，在场的还有其他势力，苏明暂时没有办法辨认他们的所属。 一片混乱的各方战场上倒是什么武器都有，从弓箭长矛，到枪支大炮，再到能量枪和能量剑，这简直是军事科技历史的博物馆。 “有点意思。” 面罩下的苏明笑了一下，摸摸斗篷，它会意地以一个俯冲动作，把四人送到了掩体后科尔森的身边，静静悬浮在半空中。 而原本有些愣神，还拿着枪指向从天而降之人的科尔森，脸上立刻露出了那熟悉的营业笑容。 第1066章微笑特工 穿上一身帅气西装，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不，科尔森不需要怎么梳头，因为他的发际线都是微笑的形状。 听着各种子弹乒呤乓啷地打在掩体上，还不时有羽箭和能量光束从众人头顶划过，再看科尔森此时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苏明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 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种近乎绝境的情况，见到丧钟还能立刻找到状态假笑出来，真的不容易，苏明喜欢敬业的人。 至于科尔森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像苏明前世看的那么多里一样是个老好人...... 那怎么可能？！他不光是神盾局8级特工，还曾经参加过陆军的游骑兵部队上过战场，更是尼克弗瑞手把手教出来的门徒，怎么想也不会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有些特工的武器是面无表情，比如尼克弗瑞和阿曼达沃勒，还有些特工的武器则是看似无比亲切的笑容，比如菲尔??科尔森和艾塔??坎迪。 这么一对比就可以看出来端倪了，神盾局和天眼会的头领都是面无表情的黑脸，而他们的亲信手下、徒弟，则都是始终微笑的白脸。 这就是好警察坏警察的把戏。 神盾小队就是受害者，他们对于弗瑞其实没有太多好感，更多就是执行上级命令，甚至有时候还会因为卤蛋的命令太残酷而闹些小别扭。 这时候科尔森就会出场，先来上些‘推心置腹’的私下谈话，再来点‘家人式’的温暖，笑容一出，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对他无比信任。 然后弗瑞那些各种各样的黑暗任务，就顺利执行下去了。 ‘弗瑞让我去杀叛徒，那人是以前我很熟悉的，我本来不想去......可是科尔森说了那是为了大家好，那就杀了吧，下手快些对方就不会痛苦了。’ 把叛徒震成肉酱的黛西如此跟铁骑聊天。 ‘弗瑞让我们去白宫偷东西，我想这不合规矩啊，不该这么草率......但科尔森说是为了保护总统，那么就去偷吧，机密情报还是神盾来保管更好。’ 得手后的仿声鸟如此和鹰眼说道。 但要说科尔森有多黑暗，倒也不见得，他只是规规矩矩地工作，特工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想骗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更别提神盾局内部究竟有多少敌对势力的特工了。 至少科尔森从来没有让自己的队员去送过死，也没有给他们甩过锅，对于特工来说，他已经是非常好的指挥官了。 “下午好，科尔森特工，最近过得好吗？” 绞杀形成的耳塞缩回头盔里，苏明背靠着掩体，坐到了科尔森身边，像是老熟人一样拍拍他的大腿。 “迈克！梅！替我们争取时间。”科尔森朝另一处掩体后的两人下达了命令，黑人壮汉和亚洲少妇立刻点头，用所剩不多的弹药继续封锁唯一的吊桥。 见到几个敌人被从桥上打落，落入无尽的深渊，那惨叫声拖得长长的消失在耳边，科尔森才回头对丧钟笑着说：“如你所见，不算太好，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这是1956年，想必你肯定是看过历史了，知道我什么也没忙才来这里的不是么？”苏明笑着丢给他一支烟：“不用试探时间线的问题了，尼克弗瑞的超时空行动手册闹不好都是从我这里抄的，有话直说吧。” “我不吸烟，医生说我的心肺功能不太好。”科尔森被拆穿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很礼貌地把烟递了回来：“现在我的小队被困在这里了，你能想办法把我们转移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吗？至少不是战场中心的地方。” 苏明收起了烟，没有露脸的意思：“怎么？打算撤退了？你们的任务我看好像没完成啊。” “不，还不到撤退的时间，但是这场战斗的最后胜利者必然是长生人，我们只需要等到他们决出胜负，然后从长生人手中夺取重力鎓。” 科尔森十分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眼神十分真诚。 然而黑黄相间的佣兵摇了摇头，用手指敲了敲背后当作掩体的残破房屋： “如果我是你，可不会这么肯定，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剩下的几个势力又是谁的人？” 科尔森并没有从掩体后探头去看，他早就不是毛躁的年轻人了，他只是笑着问：“那么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啊哈。”苏明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发出了低沉的笑声：“你现在的问题可是收费项目了，战术指导费，还有菲兹和珍玛的买命钱，我先报个价？” 科尔森深深吸了口气，想要通过转让指挥权从而免费蹭到助力的打算被识破了，他就知道会这样，不过，继续微笑就是了。 “你想要什么？” “你们的那三块巨石切一点下来给我，还有你们的和风战机的引擎设计图让我看一眼。” 苏明毫不犹豫地开口，这算是一个共赢的条件，毕竟眼前这种情况，神盾小队明显没有获得重力鎓的实力。 “引擎设计图可以给你看，但只限于助推引擎。”科尔森先是同意了一半的条件，随后面露难色地又说：“但是巨石的问题，因为超时空置换协议，我没有权限允许你接触它们。” 神盾小队有三块巨大的石头，它们具有一些特殊的效果。 一块能够把人传送到宇宙中的一个荒芜星球上，另一块则是时间旅行，最后一块则可能牵扯到维度或者平行世界。 不需要完整的巨石，就算切下来一小块，也能用震波或者能量强行触发它们的效果，巴掌大的一块石头，搭配上科学设备，就能包裹好几个人一起传送，非常奇妙。 前两种没有多少诱惑力，苏明看上的是那最后一块，因为那意味着带其他人前往平行宇宙的可能，只需要调解它的可控性和安全性，同时，只要能研究出它们的作用机理，对于副官的科技水平会有很大的帮助。 苏明也笑了，他拍拍科尔森的肩膀：“现在是1956年，你是哪年加入神盾局的？” “1991年，夏天，那时候我刚打完海湾战争。”科尔森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这样，巨石切一点边角给我，我也只是暂借，等到了1991年我亲自还给弗瑞怎么样？如果按照时间逻辑来说，你们甚至从来没有失去过它们。”苏明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科尔森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肚慢慢摸索着手枪握柄上的防滑网格。 而刚刚和队友们庆祝完重逢的科学二人组，正偷偷朝科尔森摇头，示意他不能同意这样的条件。 “好吧，我同意，但只能是一点边角料，我想你也知道那些巨石意味着什么。”科尔森没有再犹豫，他和科学二人组不一样，那两人是理想主义者，科尔森更在意的是迈克和梅没有多少子弹了。 毕竟众人是特工，不是战士，不可能背着弹药箱出来执行任务，就拿他自己来说，一般出门只带六个弹夹，已经算是多的了。 如果被敌人的大潮冲破了方向，丧钟和他带来的助手毫无疑问可以全身而退，但神盾小队恐怕只有黛西能活下来了。 黛西的异能不是能无限使用的，强烈的震动对她的臂骨也有反作用力，虽然依靠珍玛的小发明能够减小不利影响，但那并不是完全免除。 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掌握用双腿或者舌头发射震波的办法，只能用双手。 “没问题，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可比我表弟讲信用多了。” 苏明摸摸身边漂浮的斗篷，而听到丧钟提到死侍，科尔森只能露出苦涩的笑容。 “现在你可以说怎么办了吧？” 光是想起死侍科尔森就觉得胃部不适，他赶紧转移了话题和自己的思维方向。 苏明用弑神者在地面上开始画出刚才于空中看到的地形图：“当然，现在我们相当于所有人都困在汪洋中的小岛上，虽然有退路，可你们想要获取别的岛上的宝藏，可以这么说吧？” 科尔森笑着点头，这些纺锤状的高塔旁边就是万丈深渊，还不如大海呢。 “首先，你们可以肯定重力鎓在长生人手里，对么？”苏明确认了一下情报，战场中的长生人数量不多，但是他们穿着古怪的藏青色长袍，手里的武器搭配上种种古怪的科技，看起来很有实力。 但他们也没有杀人的意思，而是一门心思地想要离开战场，所以暂时被缠住了。 “不能完全确认，因为那是历史，而......”科尔森严肃了一些，但是眼角还有笑纹。 “而历史是可以改变的。”苏明接下了话头，他自己当然知道这一点了，自从看到了未来的数千万种可能性后，他到现在都没有消化完毕呢：“所以对于你们来说，首要目标是确认重力鎓在哪里，以及如何入手，入手后如何撤离。” “就是这样，你有办法了？”黛西一个滑铲从一处掩体后闪进人群，顺势加入了讨论。 她手里没有枪，取而代之的是双臂套着一对银光闪闪的臂铠。 “嗨，斯凯，你父亲最近情绪怎么样？”苏明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还拿出一瓶大力饮料当作见面礼。 黛西干脆地抿抿嘴，根本不回答这个问题，她的父亲因为注射自己研发的猴版超级血清，情绪从来都没有好过。 暴躁，易怒，疯狂，都不足以形容他父亲的精神状况，海德博士除了肤色正常之外，脑子和狂怒的浩克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不待见丧钟是一回事，她的身体还是很老实，小手一伸就把汽水抢走了。 ‘啵’的一声，短暂的震动波直接把瓶盖震飞，她高兴地喝了一口，碳酸让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样子。 第1067章仿声鸟和震波女 “菲兹和珍玛，你们的枪应该还有子弹，去接替铁骑过来，能做主的人过来开会了啊，省得我还要重复命令。” 苏明支开了科学二人组，这两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坏人好事。 菲兹看向科尔森，科尔森微微点头，所以科学二人组也抽出了手枪，以熟练的鱼跃姿势跳过空旷的街道，从另一个掩体后换回了梅。 至于黑人迈克......他脑子不太好，还特别喜欢发表意见，苏明直接把他排除了。 苏明环顾了一下四周，在一处处掩体后，除了大众脸的路人杂兵外，还少了两个熟人。 “仿声鸟和悠悠呢？”他问科尔森。 “我安排她们去摧毁其他的通路了，马上就回来......来了。” 科尔森话音刚落，一道残影就半蹲在了他的身边，一个拉丁裔的女人，还留着小波浪长发，而另一个金发碧眼，前凸后翘的大美女则很自然地蹲在了苏明的身边。 正是悠悠和仿声鸟。 悠悠是个异人，异能是能够在心跳的间歇里高速移动一段距离，随后返回原地。 怎么说呢，可以说是削弱版本的快银，最大的弱点就是下一次心跳时返回原地这一点太麻烦，而且她的速度也到不了光速，远远不是巴里那种能够重启世界的速度。 芭芭拉·摩尔斯即仿声鸟（Mogbird），昵称‘波比’，少女时期曾是体操冠军，也是一名学霸，是不亚于珍玛的生物学专家，她专精的项目是......研究史蒂夫的血液，也就是研制新品种的超级士兵血清。 不过随着她成为19号特工，她待在实验室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最后则彻底成了外勤，只有在珍玛不在的时候才偶尔顶替一下。 她和隐形女苏珊的关系不错，除此之外，她因为十分漂亮，很多男性超级英雄也对她很友善。 “好久不见，波比，最近你和鹰眼怎么样？”苏明也递给她瓶汽水，十分友善地问道。 他是不会错过探查未来情报的机会的，从侧面了解一些事情，有时候更加有效。 “哼，我怎么知道他的事？大概没死吧。”仿声鸟无所谓地接过汽水，看到科尔森点头后，才小心地喝了一小口。 苏明摸摸下巴：“奇怪，怎么感觉你有怨气一样，你果然把他杀了......” “我没必要杀他，还不是你的好表弟，上次韦德说要带克林特去过万圣节，但是两人出门要糖果要进了夜总会，两人叫了一百个小姐，玩到第三天他们连路都走不了。你知道克林特给我打电话，让我开车去拉斯维加斯接他们的时候我有多丢人吗？” 波比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韦德在这里，估计她都顾不上脏，肯定要咬他几口那种。 “等等，你是说他们要糖从纽约要到了拉斯维加斯？远了点......”苏明歪歪脑袋，这是什么鬼。 仿声鸟用眼罩后的死鱼眼看着他：“重点在这里吗？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的手机全部是被局里监听的吗？现在好了，他和死侍在拉斯维加斯玩了两天两天两夜，又花了腐烂牛油果的上百万美元，如果我再去晚点，他们俩就要在汽车教堂领结婚证了......就算最后没有，可这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嘶！”听到鹰眼差点变成自己的弟媳妇，苏明打了个冷颤。 波比的肩膀耷拉了下去：“是的，很恶心对吧？” “呃......鹰眼不是和你离了么？”苏明又安慰地给了她一根烟。 “是啊，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要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还能活着？”仿声鸟十分平淡地回答，自顾自地低头点烟。 鹰眼的武艺很好，基本和韦德在一个水平上，全部冷兵器的大师级，但是芭芭拉也不差多少，再加上作为顶尖生物学家和前妻，她想下毒的话，估计鹰眼中招的概率会非常高。 面具下的苏明咧了咧嘴，扭头看向一旁的黛西，震波女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她也知道这件事，尽管和波比关系不错，但那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 她曾经想过金刚狼或者蜘蛛侠这两人中可能和死侍有不正常关系，但万万没有想到是平时显得很酷的鹰眼。 鹰眼作为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又是神盾的特工，怎么说呢，那件事后他把两个组织的人都丢尽了，居然被死侍灌翻了，还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宿醉》。 虽然酒醒了之后，克林特追杀了韦德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死侍又死不掉，白白又浪费了不少钱的特种箭头。 “这样也好，特工嘛，结婚本来就是不必要的。”苏明叹了口气，难道两个特工还需要一纸结婚证来提供安全感吗？感情要是没了，那结婚证就算是丹书铁劵也没用。 黛西搂住了波比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当作安慰，随后向丧钟问道：“那你呢？有家庭吗？妻子孩子什么的？” “没有，如果你说的是传统意义上的婚姻。”苏明摊摊手，他想和谁在一起，可不需要什么官府的证明信。 “你的资料太少了，我们都根本不了解保护地球的魔法界领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喜欢人类吗？女人呢？还是说更喜欢什么女神或者女恶魔之类的？” 黛西睁着大眼睛，露出猫一样的好奇表情。 仿声鸟也有些好奇样子抬起头来，韦德很少跟她或者鹰眼说起自己表哥的事情，死侍看似行事颠颠倒倒，但是有时候嘴巴也严得要命。 她只知道丧钟很强，还很有钱，手里有很多法师听命，除此之外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 “问这个？难道你们俩要毛遂自荐？”苏明好笑地问道，这算什么？套情报的美人计？ 黛西活动了一下手腕，看了看自己臂铠下汗湿的绷带：“算了，尽管知道你活到了我们的年代，可我不敢看你面具下的脸，即便不像死侍一样，但至少也全是皱纹和老年斑吧。” 波比也摇摇头，打了个冷颤：“你表弟长那种鬼样子，你估计也......我反正是接受不了，你呢？悠悠？” 在一旁当吃瓜群众的悠悠无辜中枪，用带有南美口音的英语说道：“死侍的表哥？我pass。” “哇，这么现实的吗？你们难道喜欢雷神或者绿巨人那样一身傻肉的？”苏明干脆坐到了地上，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和她们聊起天来。 “找男朋友绝对不找超级英雄，英俊强壮的人就好了。” “对，尤其不找小时候参加过马戏团的。” 黛西首先摇头，脸上满是沧桑神色，波比也立刻表示，再婚对象也不会找什么复仇者了。 随后两人叹息一声，目光灼热地看着丧钟，仿佛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看到两女的目光，苏明叹息了一声，气流在面具下发出嘶嘶的声音：“看来事到如今，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苏明缓缓地举起双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就在她们以为丧钟要摘头盔的时候...... 他突然！ 双手飞快下滑，从腰包中抱出一个西瓜来放在三人中间的平地上...... “好吧，拉关系、美色诱惑、激将法全部来了一遍，但想看我的真实面貌？答案依旧是没门，吃瓜吧，吃点甜的心里就不苦了。” 苏明像是金将军一样拍手鼓掌，面罩下发出了恶魔般的笑声，看到两个女人呆住，随后露出了气愤的表情，他觉得女特工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 “咳咳，叙旧结束了吗？” 科尔森还是满脸笑容，只不过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震波女和仿声鸟明显是想要套取丧钟的真实身份，但很遗憾，被看穿了。 如果知道了丧钟的真实身份，就等于是破解了世纪谜团，这份情报告诉弗瑞后一定会立大功的。 可惜，她们不光没有看到丧钟的真实长相，还被耍了一通，说了一堆大关于未来的情报。这两人光顾着目标，又把超时空置换协议抛之脑后了，她们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个丧钟是1956年的丧钟吗？ 说了那么多未来的事情，这下功劳没有，回去后先找弗瑞认错去吧。 心好累，队伍真难带啊。 第1068章卷入历史的小队 菲兹和珍玛阻击敌人的火力正渐渐变得稀疏起来，他们的弹药也并不多，倒是黑人迈克因为身大力不亏，用的还是霰弹枪这种东西，他的弹药倒还有些富裕。 看着科尔森和周围几人仿佛被抽去骨头，一脸无奈的样子，苏明收起了笑意低声说道：“时间正好。” “什么时间？” 一直没有跑偏的梅兰达此时可以说是最细心的人了，她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严肃的看着苏明。 而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丧钟好像很是警惕，放在她面前的汽水连看都没看，是所有人中除了科尔森最警惕的。 苏明靠着掩体站起来，他缓缓从腰包中抽出弑神者，让它变成大菜刀的模样，甚至刀身上还刻着金色‘XX英雄’四个汉字，看得梅一愣一愣的。 她和斯凯这种混血儿不一样，梅琳达?梅是地道的华裔，小时候在广东长大，母亲早逝，家里除了她还有个哥哥，父亲带他们偷渡美国投靠了在旧金山开餐馆的有钱亲戚，日子也过得不错。 只不过好日子没过几年，有钱亲戚死了，餐馆也快倒闭了，他们毕竟是偷渡客，被移民局找上门来，父亲突发脑溢血成了植物人，关键时刻梅的哥哥表现出了超出凡人的冷静应对，居然在移民局面前争取到了几天时间，这被当时在餐厅吃饭的一个黑人看到了。 黑人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出了门后，没几分钟移民局就来道歉了，因为再看之前看过的情报时，梅琳达一家所有背景资料都像水洗过一样白，铁一般的证据表明她家在南北战争时期就是美国人了。 梅的父亲也被接进了高档的私人医院，接受顶级的治疗和陪护服务。 只不过几天后，梅发现自己的哥哥加入了一个神神秘秘的特殊组织，开始经常见不到人了，因为父亲也住院，她由一家叫做‘韦斯利’的人代为抚养。 那时候梅琳达才七岁，有一次偷偷藏进哥哥的行李箱里，居然让她混进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酒吧，她偷喝了酒，跑到舞台上疯玩，却不小心失足坠落。 有人接住了她，而那个人有一头漂亮的棕色卷发，她叫佩姬卡特，听说梅是来找哥哥的，也要当特工，佩姬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于是开始亲自教导梅琳达各种本领。 梅15岁正式成为特工，17岁获得‘铁骑’这个称号，各项技能都毫无疑问是特工业内顶尖，她的天赋很好，尤其是格斗。 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梅琳达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她过去的历史被升级为8级特工才允许获知，变得和黑寡妇这种变节特工的‘过去’同一级别。 事后再谈梅的哥哥？抚养梅的家庭？梅的亲戚朋友？ 战略危险干预与谍报后勤处表示，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人，至少在这个世界不存在...... “在我吸引你们所有人注意力的时候，就没有人发现其实我的管家不见了吗？你们啊，这特工当的真是不称职。”苏明看着身边出现的传送门，扬起了手里的菜刀。 其实也不怪他们，苏明一上来就是一通话术，不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且小王还是找了个拐角旮旯用传送门离开的，普通人上哪注意去。 在丧钟和科尔森说，不清楚敌人势力构成的那时，小王就去办事了。 至尊法师不清楚的那两家势力是从何而来，那管家就要解决老爷的问题啊，这种事情，有点眼力劲的管家都是不需要主人开口的。 小王一家可是传承了800多年的管家家族，这事情他是不用人指点的。 所以通过双传送门，小王在传送自己的同时，能够使用无底陷坑一样的布置，那身份不明的势力，只要有尸体研究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嗵！” 身边的金色光圈里掉出一个人影来，啪叽一下摔在地上，还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苏明一刀就把那家伙的脑袋剁掉了，就像是在案板上剁烧鹅一样。 顿时红色的血液溅了周围人一身，爱干净的波比立刻翻了个白眼。 “这是什么？” 她也蹲不住了，后退了几步，地上刚刚落下的人形生物看起来还没有死透，被剁掉了头以后还想是离水的鱼一样扑腾。 不过她看了一下对方的打扮，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穿得和街上的哥特青年一样，大晚上还戴着墨镜，此时那脑袋还在科尔森怀里呢。 科尔森也不知道丧钟是不是故意的，那一刀下去，敌人的脑袋就这么巧飞到他怀里？而且和他四目相对？ 不过他有一颗大心脏，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着，把断头放在一边的地面上，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丧钟，你认出这是什么敌人了？” “我不是把最关键的证据送到你怀里了吗？自己掰开他的嘴看看。” 苏明熟练地把地上无头尸体翻个面，把菜刀插在对方心脏上，快速地搜查对方的口袋，他在对方胸前的口袋里发现一朵干枯的玫瑰，像是书签一样压得扁扁的，因为刚才的坠落有些支离破碎。 一边的科尔森也不含糊，他拿起了地上的脑袋，像是检查牲畜牙口一样掰开了那张嘴。 四枚尖锐雪白的犬齿映入了眼帘，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好奇宝宝黛西立刻提出了问题：“为什么他说脑袋就是证据？” 铁骑和科尔森很有默契，见到科尔森一副头疼的样子，她立刻拉了一下黛西的手：“可能是你们保密级别不够，别问了。” “不，不是这回事。”科尔森摆了摆手，他不会因为保密级别这种东西，在战场上向队员隐瞒情报，弗瑞也许会这样，但他不会：“我头疼只是因为这是吸血鬼，我们好像卷入全球地下战争了。” “这种事情可以说吗？”梅琳达有些担心地看着科尔森，她们两人之间关系很微妙，简单来说就是一起工作了几十年，俩人一个单身一个丧偶，多少有那么点意思。 科尔森没有任何犹豫，只是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保密级别虽然是8级，可这里是战场。” “......那我正好也听一听。”梅琳达干脆把身上剩下的弹匣全部丢给了菲兹他们，自己坐在地上等着听故事了。 科尔森清了清嗓子，用老爷爷讲故事的语气说道：“很久很久以前......” “暂停一下哈，今天才1956年1月9号，地下战争才刚刚开始，没有很久以前。”苏明插了句话，接着托起手掌示意新手村村长继续。 科尔森被打断了酝酿好的情绪，表情变得无奈了，干脆简单一句话概括：“好吧，地下战争就是一场吸血鬼与地下种族间的大战，战火遍布全球的地下世界，足足持续了50年，最后的结果是血族大获全胜，地下种族消亡了90%以上。” 黛西踮着脚尖，把脑袋从掩体上伸出去了一点，又看到几个身高三米多的牛头怪物被迈克的霰弹枪喷下吊桥的场景，她把小脑袋缩了回来，重新蹲了下来。 她还把地上的西瓜往身边拨了拨，免得沾上了吸血鬼的血：“可是我看到有类似牛头怪之类的东西，那是神话生物吧？它们怎么会输给吸血鬼？” 黛西以前只是听说过吸血鬼，并没有亲眼见过，因为血族、狼人、巨魔、龙族这些超自然生物出来搞事情，基本都是归卡玛泰姬管的。 此时难道见到一个，她就来了兴趣，她的好奇心十分旺盛，每当有秘密她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痒。 这让她成为了一个优秀的黑客，却不会让她成为最顶级的特工。 “吸血鬼和人类的文化最接近，人类能用的武器他们几乎全部会用，牛头怪再强壮也挨不了几枪的，而且血族盛产各种生物学家，他们发明的各种生化武器，甚至在将来反过来推动了人类在这方面的发展。” 科尔森一边回答黛西，一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那是一只假肢来着，但是上面的通讯器现在没有信号，他依旧联系不上和风号。 “这么说来，地下空间至少还应该有一个入口，因为血族和我们不是一起进来的。”仿声鸟丢下了汽水的空瓶子，用手擦着身上的血迹。 “地下世界和地面世界一样宽广宏达，究竟哪里能通向哪里，直到我们自己的时代依旧是未知。”科尔森抽出自己的手枪弹匣看了看，里面没有几颗子弹了。 “你们看过凡尔纳的《地心游记》吗？主人公黎登布洛克教授他在1863年5月27日带了侄子阿克塞尔以及足够的粮食、仪器和武器，由冰岛的斯奈菲尔火山口进入地下，经过三个月的旅行，历尽各种艰难险阻，最后又从地中海北部的斯多伦波利岛上的一个火山口回到了地面。” 苏明看到芭比盯着西瓜在看，又递给她一瓶大力饮料，这次她没有什么防备心，拿过去就喝了。 很好，现在看起来黛西和波比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科尔森是表面客气，连烟都不抽，而梅则是明摆了的防范，科学二人组已经怕了自己，现在神盾小队中有话语权的人都在这里，掌握了他们的心理，接下来才好办事。 苏明一边举出了中的例子，一边心中暗自推敲这别的事，自己出门捡到了人手，这不用白不用啊。 “可那不是吗？”黛西歪了歪脑袋，她现在挑染了几缕金色头发，显得稍微有些叛逆气息。 “凡尔纳也没有亲口告诉你那只是吧？” 苏明轻飘飘地回答道，从尸体胸口抽出弑神者，而那尸体顿时又扭动起来。 他掏出打火机和烈酒把它点着，用脚一挑，踢飞数百米，看尸体像个烟花棒一样掉进深渊。 黛西快速地双手揉脸，露出难以相信的笑容：“等等，你是说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在那留着披肩长发的壮汉从天而降之前，你们也不信北欧神话，对吧，科尔森特工？”苏明蹲下来慢慢擦自己的菜刀，看向了科尔森。 科尔森闭眼摊手，他当初第一次见到托尔，还以为是哪个精神病院里越狱的病人呢，但是见到毁灭者装甲以后，就不那么想了。 说实话，当初知道神话其实是真的时，他的世界观都有动摇了。 “这么说来，我们的地球其实像是俄罗斯套娃一样，是一层套一层的球体，而且每层之间还有能够容纳生物生物的足够空间？”黛西伸出手，用震波在墙壁上画了几个同心圆，看起来像是个靶子。 苏明走过去用手指在圆上点了几下，画出一些竖线：“差不多就是这样，但是每层和每层之间不是完全隔绝的，我们从地表能够进入地壳，而从地壳，也能找到通往地幔的路，在地幔里则有办法去往地核......” “等等，地心的温度足有数千度，压力就更不用说了，什么生物能活在那里？”黛西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苏明摇摇头，蹲回地上开始切西瓜：“反正不是人类，地球的地下世界可是什么都有，亡灵、恶魔、外星人、虫子、古神、天神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的。” 听着丧钟说出的名词，黛西的眼睛变得越来越像是猫，手指甚至开始模仿敲键盘的动作，面对这些未知的秘密，她的黑客之魂觉醒了，她想要知道地球的秘密。 科尔森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好了，这些东西虽然我也想听，但直觉告诉我还是不听为好，我们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当前任务上了吗？” “这不是还少一家的情报么？等小王抓来人再说，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来吃瓜。” 苏明把一块瓜皮染血的西瓜放在了科尔森的机械手里，别说，菲兹做的机械臂还真不错，是防水的，这条情报可以记下来。 第1069章陌生的熟人 科尔森看着手里的西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真不知道丧钟为什么身上会有这种东西。 虽然丧钟和死侍一样，经常能突然掏出道具来，可为什么是西瓜？ 见到除了正在和敌人交火的人之外人手一块，科尔森也没有什么想法了，他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先别吃，他先来尝尝。 但是黛西根本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在他动嘴以前，心思全在地球奥秘上的她已经拿起第二块了。 今天一早就穿越时间来做任务，都忙得没吃早饭，西瓜虽然不顶饱，但至少能垫垫肚子。 科尔森暗中叹了口气，他拿黛西是真的没有办法，他只好开口继续之前的话题：“地下战争是德古拉为了控制世界黑暗面的力量，从而发动的一场战争，在这场战争之后，血族基本上成为了黑暗中最强的一支力量。” 苏明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断地切瓜分瓜，十分平静。 实际上，他和科尔森不一样，对方不知道的消息和内幕。 他自己前些天却从卡玛泰姬听到一些消息，德古拉给他发了魔法信息来着。 说德古拉想要统治黑暗世界？不可能的，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他漫长的生命已经让他自己厌倦了，偶尔和超级英雄玩玩捉迷藏或者英雄救美的游戏那是无聊中的调剂，统一地下世界？就凭他一个光杆司令？ 主要是他手下的那些公爵们，一个个都是嗜血如命的战争狂，见到自己积攒了几千年有了些家底，就觉得有了和人类叫板的底气，想要夺取地球的控制权。 德古拉没有那么昏头，不说原子弹那种东西有几个血族扛得住，就是紫外线这个最大天敌都没有解决呢。 但是贵族们对他进行了逼宫，非要用他的大旗起事。 德古拉想了个祸水东引的好办法，那就是让他们带着自己的家族，去进攻地底世界的生物。 什么地下世界永远没有阳光，天然就适合血族生存；地下世界资源丰富有的是血，每个吸血鬼下去了都能吃饱；德古拉还拿出了最大的筹码，说谁能统一地下世界他就把‘始祖’这个名号让给谁。 种种好处都拿出来之后，血族们眼珠子更红了，果然把目光转向了以往没有注意过的地方，争先恐后地向地下城市开战。 只不过在全球范围内，即便是现在就有数百号公爵，指望这些人能同仇敌忾地做成什么事，至少要过几十年，而几十年后他们之间还要决出胜利者，那就更遥遥无期了。 德古拉的计划就是拖，拖到天荒地老，世界毁灭，反正他死不了。 而地下种族也不是白给的，这些原始恶魔和异类的混种生物虽然社会体系更加落后，科技水平也不如血族，但是人家遍布世界各地，就连海底的地壳下都有他们的城市。 再加上他们实际上比人类诞生还要更早，发展的时间更长，那个人口数量上的优势足以和血族抗衡，三四百人换死一个血族都是赚的。 当然，那只是在血族没有使用生化科技的前提下，总之到了战争后期，地下这些野蛮的生物最后还是败给了病毒武器。 但就算几十年后血族宣告胜利，地下依旧有数百万的地底种族存活，并没有全灭。 如今最不起眼的奴隶种族哥布林们异军突起，凭借魔法和科研能力，以及和人类做交易的本领，在未来成为了地下种族的大多数。 苏明把笑眯眯地看着波比吃西瓜，不断地点头，心里的情报更不会和这些人分享。 这件事的真相看起来神盾局的资料里没有，不过科尔森非要说是德古拉发动了地下世界大战，倒也没错，主意是他出的嘛。 不过血族始祖还是很客气的，冒着情报被截获的风险，把自己的计划先跟至尊法师报备了一下。 当时苏明还在索契度假呢，哈米尔也就简单地过来给他讲了一声，一般来说，战争这种事情卡玛泰姬是不参与的，所以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打去呗，卡玛泰姬中立。 不过如今丧钟意外卷入战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偶尔一次局部战斗也影响不到大局就是了。 吸血鬼的单兵能力不值一提，只要防备层出不穷的生化武器，苏明不怕那个，他是共生体宿主，绞杀从微观层面上能够克制宿主体内一切的病毒或者细菌。 但是在场的神盾小队，以及还年轻的管家，都没有这种抵抗力，中招以后很难办的。 好在现在还是战争早期，只要稍微用心防备一下，不会出太大问题。 血族们的目标是冲着地底人来的，当然，也别指望他们能对人类有好态度就是了，但不是首要敌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对方也不一定会追过来。 现在地下存在的势力有了神盾局，利维坦，长生人，地下种族，血族，就看最后一家是什么了。 如果也是一伙专门来打仗，不是为了零号元素或者重力鎓的势力，那么行动计划就能制定得简单得多，重力鎓的下落也会更明显。 血族不是没有敌人，不算人类的吸血鬼猎手，他们还有一个和他们纠缠了数千年的基友种族——狼人。 他们之间的友情简直就像金刚狼和死侍的一样，见面后不把对方变成碎肉或者干尸是不可能停手的。 希望是狼人，希望是狼人...... 然而在小王拎着一具尸体出现的时候，所有人包括苏明都失望了。 新来的尸体被放在了瓜皮上，小王从至尊法师手中接过了留给他的最后一块西瓜：“幸不辱命，老爷，但最后一个势力的人我怎么都抓不到活的，只能带回一具尸体来。” 苏明叹了口气，拍拍王的肩膀，让他躲到掩体后面藏好了，免得脑袋中枪： “没关系，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是哪家来的人，对么？大家？” 科尔森和梅兰达对视一眼，默默点头，就连刚才吃瓜吃得最起劲的黛西和波比，此时脸色也冷了下来。 唯独从南美洲小国家来的悠悠，此时还没有搞清状况，她捧着一块咬过的西瓜自言自语道：“这领口一个骷髅吐出章鱼的徽章，我好像在‘框架’里见过来着......” “九头蛇，他们是九头蛇。”黛西把西瓜皮在手里攥得粉碎，碎块和汁水从她指缝间流下，她的语气充满恨意。 “可是我没有见过这种款式的制服，全身绿色的大衣，黄色的携行具，他们首领的审美水平看起来不怎么样。”波比用短棍捅了捅死尸的脸，这个九头蛇成员一如既往地服毒身亡，从他的嘴角流出了白沫混合着的鲜血。 “巧了，因为这种打扮我也没有见过。”苏明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第1070章土味飞行器 说实话，从二战到现在，苏明见过的九头蛇一点也不少了，虽然不同头领手下的人服装上稍微有些区别，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变化大得看不出来。 这一身沼泽绿的大衣是什么鬼？多浪费布料啊，而且九头蛇徽章还那么小，像是个纽扣一样。 “科尔森？你怎么看？”苏明翻了翻地上的尸体，这死因明显是氰化物，绞杀闻到了苦杏仁的味道。 科尔森也检查了一下尸体，和梅琳达对视一眼后：“丧钟，我觉得这事必有蹊跷。” 苏明：“？？？” 科尔森原来也是会说中文的么？也是，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是至尊法师，卡玛泰姬虽然在尼泊尔境内，但古一可是姓姚的，中文才是卡玛泰姬的通用语言。 只是科尔森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吗？隔壁波波都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呢，这就要开始舔了吗？ 不过说起来科尔森的捧人的功夫那是不用说的，就连托尼那么古怪的性格都被他舔得舒舒服服，更别说其他超级英雄了，都对科尔森很有好感。 要说科尔森能给他们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吗？没有，全靠一张嘴和那温暖的笑容。 “九头蛇手里有没有时间传送装置？”苏明问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至少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科尔森很肯定地说，他把九头蛇特工身上的武器拿了下来，认真地检查：“还是能量枪，他们哪里来的魔方能量块？” 苏明思考了一秒，随后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血：“行了，你们想要的东西只可能在三个势力手里，长生人，九头蛇，地下原住民。” 科尔森低头思考，没有急着说话，而黛西则心直口快：“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简单，因为利维坦是追杀你们来了，他们已经零号元素入体，根本看不上重力鎓这种东西了。而血族是来打仗的，没有事先计划就接触重力鎓是找死。” 科尔森点点头，他拍拍黛西的胳膊示意她别插话，自己又说道：“你说的对，我们跟着你行动。” “说起来长生人不是不是自称观察者么？怎么现在开始亲自下场玩游戏了？”苏明对着小王用手指画圈，示意他开传送门，同时向科尔森询问情报。 科尔森抹了一下大脑门上的汗水，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对着九头蛇新制服拍了几下存档，说道：“他们的母星被毁了，在知道我们曾经扭转过一次未来之后，他们也想要模仿，从而拯救自己的星球。只是，一个种族一直以来的母星被毁，他们中有一大部分走向了极端，自称为‘猎人’，现在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时空恐怖分子。” “那就是可以随便杀喽？” 苏明收回了弑神者，换上了夜幕大剑，对付并不熟悉的外星敌人，直接用X金属镀层的武器更稳妥。 “我们任何时间都不放弃和外星友好势力进行和平努力，但是，呵呵......” 科尔森笑眯眯地回答，但言外之意就是，不友好的就杀光好了，对，说的就是这伙猎人。 “话说你们都看上了重力鎓，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好用吗？万力王虽然强，但是把重力鎓吸入体内那是绝对的重金属中毒，神志不清都是最轻的症状了。”苏明装作好奇地问了一句。 科尔森之前和他谈好了交易，此时也显得坦荡了很多，没有多余的思考直接说道：“我们的太空航行技术，需要用重力鎓来摆脱各个星球的引力，你也知道，越是大质量的飞行器，越是难以升空。” “那为什么不用外轨道空间站，使用太空船坞在宇宙中造船呢？”苏明同样把九头蛇的尸体丢进不远处的深渊里。 “科技，以及上面政客们的问题，我们的资金来源于全球安全理事会。”科尔森有些无奈地说，他露出了中年危机一样的不得志苦笑：“他们宁可用资源交换山达尔星现成的飞船，也不会拨款给自己人研发宇宙战舰，菲兹改造了和风号，好歹让我们有了星际旅行的能力，但也只能用重力鎓这种取巧的办法。” 苏明摸摸下巴，作为一个到了漫威就开始攒钱攒资源的人，就是预防自己也会陷入这样的尴尬。 有钱人的快乐，科尔森根本想象不到。 重力鎓对苏明用处不大，看到了顺手用塑料盒子装点回去研究就行，没有它也无妨，苏明还有塞伯坦科技以及邪能引擎，再参考一下和风号就够了。 苏明的宇宙飞船现在就缺一个兼容的好引擎，虽然第一艘实验性质的飞船很小，但把所有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就意味着迈开了第一步。 “好了，现在我们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就那最边缘上最不起眼的尖塔建筑旁，你们有探查过这些建筑里是什么情况吗？”苏明示意所有人进传送门，小王已经过去先期清扫可能存在的敌人了。 “这房子内部像是蜂窝一样，间隔成一个个小房间，这尖塔建筑看似不大，但是每个塔里都可能有上万间房间，我们没有完全探查的可能性，只能说比较靠近外墙的，多数是住宅。” 梅琳达一边说着，一边弯着腰，躲避着敌人的火力跑进了传送门。 而苏明只是站在门边，偶尔用巨剑扫开一些可能伤人的远程攻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其他人挨个进了门，自己殿后。 金色的光圈在身后关闭，而枪声和血腥味也瞬间离众人远去，空气中充满了地下生物那种恶臭的气味，此时才完全体现了出来。 苏明和王什么事都没有，一主一仆站在新的巨塔边上，远远地眺望着刚才脱身的地方。 空气中的黑色颗粒有些影响视线，只能看到有些比蚂蚁还小的人影冲过了吊桥，却没有抓到众人，做出了扬天狂吼的动作，看起来非常抓狂。 但是神盾小队的其他人则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一个个都靠在黑塔墙壁上喘息了起来，或是坐或是蹲，想必是之前压力太大，现在一放松就感觉疲劳了。 珍玛和波比去帮受伤的队员包扎，而梅则去找黛西谈话，只有科尔森面带笑容来到了苏明身边，也不说话，就像是加入了看风景的队伍。 “你看这一波牛头人的进攻，它大斧子举起来了，哎，对方血族蝙蝠化身，然后蛇皮走位，拉开距离，回首掏，你看，牛头人心脏没了。” 小王点了点头，还掏出一个小本子记录丧钟的语录：“蛇皮走位......回首掏......我明白了老爷，果然还是枪械好用。” “是啊，你施法再快能快过扣扳机么？一枪胸口一个大洞。”苏明拍拍王的肩膀：“看那边，那边九头蛇和血族接触了，哦？九头蛇来了个首领吗？徒手生撕血族有点莽啊，闪光弹丢出，闪中一片人，能量武器横扫，血族有什么办法没有？......没有，他们退了，这波团战输了。” “嗯，能量武器比普通枪械更强，我记住了老爷。”小王又快速地记下一串文字。 科尔森算是比较有耐心的人，但看着身边的丧钟像是解说游戏比赛般给助手讲解战场形势，完全置身事外一样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一直等着吧？” “现在先观察战场，边缘OB一波，对方不知道我在这里，在确定了重力鎓在哪里之后，我突然袭击才是得手最容易的。”苏明抽空给他解释了一句，信不信随便。 “这样没问题吗？”科尔森摸摸自己的脑门，扭头看了看，其实神盾小队现在又是伤员又是精神疲惫，能多休息一会他也是愿意的。 只是他担心有人带着重力鎓跑了，那事情就麻烦了，闹不好还要去其他时间点上再去堵截，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安心，总比你们贸然行动来的快。” 苏明抱着胳膊，他现在的注意力放在远处长生人的身上，那些猎人目前被各方势力团团包围，暂时无法突破。 但人家怎么说也是星际种族，总得有些底牌，现在有机会旁观，不看着傻子去踩雷，难道自己要去探？ 神盾小队的贸然行动是有历史传统的，科尔森擅长随机应变以及人际关系，但是制定战术的能力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就连黑人迈克都曾经吐槽过，说队伍的战术就是‘执行计划，计划失败，想明白了再开发第二计划，然后再失败，无限重复直到成功。’ 说实话，如果不是队员命够硬，这样真的有点坑...... 而就在苏明‘袖手旁观’的时候，也许是故意吸引所有人靠近的长生人们终于拿出了真本事，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还有人类听不到的声波扫过地下空间，很大一片范围内，以他们为圆心疯狂交战的各方顿时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枪弹和能量光束的飞行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但是开枪或者中弹的人定住了，他们仿佛失去了感知外界的能力。 “果然是心灵系的技能，不是时间也不是空间，这下好办了，斯凯。”苏明快速说道，扭头喊黛西的小名。 正在被梅琳达说教的黛西正愁着呢，梅简直太唠叨了，听到丧钟的呼喊她如蒙大赦，小跑着就过来了，丢给梅一个假惺惺的歉意眼神。 梅拿黛西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见到她这样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怎么了？需要我出手了吗？”黛西走到了丧钟身边，也开始向远处眺望，但是她的视力不足以看那么远。 “猎人们停止了所有人对外界的感知，这是一种心灵能力，现在你把耳朵堵上，我会让管家打开传送们，你朝他们藏身的地点来一发震动波。” “嗯？这样有效果吗？还有我该发动什么规模的震波？”黛西紧了紧自己的臂铠，看向一旁已经开始空中画圈的王。 “只要别把我们大家活埋，最好把那些人藏身的尖塔震进无底深渊去，如果重力鎓在他们手里......”苏明伸出一根手指，在两人只见绕着圈子。 “那么他们就会用它自保，像树叶一样飘起来！”黛西露出而来可爱的笑容，还伸手敲了苏明胸甲一下：“我明白了，你挺行的嘛。”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朝刚刚打开的传送门发动了能力，众人就看到远处一片地动山摇，那边的一座黑暗尖塔仿佛被看不见的大手从岩柱上掰了下来，倾斜着落入深渊之中，烟尘和各种垃圾漫天飞舞，缓缓飘下。 第1071章发现目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重力鎓不在他们任何势力手里吗？” 黛西歪歪脑袋，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而王也关闭了传送门，免得那边的垃圾从这里喷出来。 “要么是重力鎓还藏在某处，没有落入任何人手里。要么就是我高估了长生人的科技水平，他们没办法单兵发动重力鎓。不过别急，让石头再飞一会。” 苏明低头看了看下方的深渊，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尖塔落地的声音。 “重力鎓有简单设备和电力就能发动，塑料可以隔绝它们的作用，并不算应用难度很高的物质。”曾经被九头蛇胁迫启动过重力鎓注射装置的菲兹这时冒了出来，他现在反而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物理学家嘛，此时用处无限缩小。 “注意，有变化了。” 就在苏明抱着胳膊等待，其他人有些焦躁的时候，科尔森突然出声提醒。 只见那之前掉落深渊的黑色巨塔，居然像是巨型飞船一样，横着缓缓地从漆黑的深渊中浮起，洞窟顶部的发光植物给它镀上了五颜六色的光。 因为垃圾和其他杂物都掉落，此时它简直就像太空战舰，每一处棱角都在一闪一闪。 “果然在那边么？我们过去把东西抢过来。”黛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我明白了，重力鎓既在那边，又不在那边。”面具下的苏明露出了一个笑容，没有人找到重力鎓，因为这些金属根本就没有发掘出来，而是在那修筑黑塔的岩柱里啊！ 当黛西打断了岩柱，也许是震波携带的能量激活了它，使得整个断掉的建筑群整体飞了起来。 科尔森猛然醒悟，扭头看向自己众人所处的尖塔，他们身后也有一根同样的岩柱，如果...... 苏明看到了他的反应，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地下种族科技落后，没有办法理解重力鎓的原理，但是它们知道哪些岩柱可以建房子，哪些不能。所以现在我们看到的所有岩柱，凡是被建筑物包裹起来的，里面都应该有重力鎓，也是它们保证周围的建筑不会从石柱上滑脱。” 像是串糖葫芦一样的建筑结构，倒挂在天花板上，本身就是问题。 科尔森转过身来，重新看着地下空间里，足有三十多根的巨型尖塔有些发呆。 这下麻烦了，之前只是寻找重力鎓麻烦，现在重力鎓太多，多到超出预期，他们根本无法全部带走，这同样是个麻烦。 如果神盾小队不能把这些东西都带走，那么不管落入九头蛇还是血族的手里，都有可能产生改变历史的大事件。 “想办法联系和风号，把自适应拘禁室改造成塑料容器，我们尽量带走全部重力鎓。”科尔森对菲兹说道，现在因为不明原因，自己等人联系不上外界，那么只有指望物理学家恢复通信了。 菲兹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指挥官一脸严肃，他只能便秘一样憋了回去，找珍玛去想办法了。 “如果你能提供和风战机的详细坐标，我的管家可以用传送门帮忙。”苏明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反而表现得很热心。 科尔森抬起胳膊，敲了敲手腕处的液晶屏，那皮下的数字一闪一闪的：“抱歉，坐标这种东西以往都是电子记录。” “好吧，那这么多重力鎓也不能落在敌人手里，只能我先勉为其难地帮你们收着了。”苏明拍拍自己的丝绸小包，露出了狐狸尾巴。 科尔森哑然，东西落到丧钟手里，真的没问题吗？就算不会被私自吞掉，但肯定会少很多吧？ 不过不等他反对，苏明就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的话语：“我就分一点，放心。” “......好吧，但是你要保证在2018年之前不要使用，否则会引起蝴蝶效应。”科尔森还是退了一步，重力鎓太多，他们的准备工作差太远了。 只有依靠丧钟那诡异的储物手段，才能不让宝贵的金属落入敌人手里。 “没问题，你也知道我是个法师，拿这东西也就回家研究研究。”苏明掏出了弑神者，将它变成金色巨剑，两把重型武器挽了个剑花，空气中传来低沉的嗡嗡声，就像是直升机的螺旋桨在转动。 科尔森搓了一把脸，认命地点点头，直到他穿越之前，也从来没有人见过至尊法师释放魔法。 “那么开始吧，斯凯，朝我们身边相邻的另一座岩柱来一下。”苏明直接指挥起了科尔森的队员。 黛西点点头，再次和王配合了起来。 过程和之前一样，这个被击落的石柱，在几十秒后终究缓缓飘了起来，也再次证明了苏明的猜想。 “你们休息，我去挖矿。” 说完，苏明起飞离地，拖着两把巨剑，犹如一道流光般快速靠近那半空中横过来的尖塔，随着他越来越靠近，对比也越发明显，和庞大的建筑群比起来，他就像是不起眼的小蜜蜂。 一闪，他就钻进岩柱上的建筑群，消失不见。 “这样真的可以吗？”黛西揉着手腕自言自语，连续高负荷地发动能力，让她的双臂骨骼难堪重负，手腕也紫了一片。 小王看都不看她，只是把手插在袖子里，注视着至尊法师离开的方向：“老爷他一定可以的，这个世界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黛西嫌弃地撇撇嘴，她才懒得和被洗脑的狂信徒较真，抓紧时间喷点止痛药为妙。 可就在她打算找波比帮她按摩的时候，不远处空中漂浮的那建筑群，仿佛是被看不见的大刀切了的长面包，在空中碎成了一段一段，真的只是一瞬间，原本看起来坚固的建筑就完全从内部解体了。 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巨大的碎块纷纷向下方坠去。 而还不等她发出什么惊讶的声音，就看到黑黄色盔甲的佣兵拖着一道长长红光来到几人的面前，他身后的斗篷托着一团不断滚动的液体，正上下抛着玩呢。 那如同山岳般的建筑甚至还没有落地，此时天崩地裂的建筑变成了丧钟的背景，黛西甚至一时间摄于这恐怖的气势，忘记了呼吸。 而丧钟仿佛只是做了理所应当的事一样，缓缓落地把双剑插入地面，斗篷将银色的蠕动金属大球放进腰带上的小包。 “下一个。” 他扬起披风，那黑色斗篷无风自动，投下了深色的阴影，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几人之间。 第1072章蜂巢 发现了重力鎓，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黛西打断了七八根石柱，手臂的骨头就有些承受不起了，需要时间缓缓，所以剩下的苏明干脆自己来处理。 至于为什么要把它们打断，让石柱漂浮起来再找重力鎓？自然是因为这样更容易。 每一根石柱都跟摩天楼一样巨大，切断它们后会缓缓漂浮起来，那么漂浮的重心位置就是重力鎓所在的位置，省去在石柱里到处乱挖的时间。 至于石柱建筑群的居民......就当为地球献身吧，地下生物本来就没有人权。 不过，明显不是只有这边有聪明人，发现了神盾小队在做什么之后，早先掉入深渊的那伙长生人，也取出了他们所在石柱内的重力鎓，而九头蛇明显也采取了行动，开始组织爆破。 到了最后，三十多根石柱苏明获得了其中绝大多数的重力鎓，但长生人和九头蛇明显也有了收获，开始蠢蠢欲动。 当然，作为基本上毁灭了别人家园的丧钟这边，也有地下生物的大军过来了。 那些拿着各种冷兵器的怪物们，顶着牛头，猪头，狗头一样的脑袋，发出各自不同的怪叫声，朝着苏明等人所在的石柱冲来。 “王，送他们去地面，我接下来要砍断我们容身的这根柱子。”苏明立刻向管家小王发出了命令 “好的老爷，我马上回来。”说完，王开始画圈准备传送门，而苏明则缓缓升空，准备去砍柱子，同时绞杀也从包里掏出十多把枪械来，暴风骤雨般的子弹洪流把四面八方涌来的地下生物都压了回去。 “我留下帮忙。”黛西忍着痛提出了建议，她其实是想留下来杀九头蛇的，她的仇恨都集中在那些人身上。 她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丧钟，几天不杀九头蛇她就浑身难受。 “别人都说我心狠手辣，连隔壁的狗舔了一下我的手都给辣哭了。你才二十多岁，不要看接下来的场面，影响发育。”苏明说完，朝王打了个‘画圈’的手势。 年轻管家立刻心领神会，他把空中成型的传送门抓住一扯，丢到了黛西脚下。女孩发出了一声惨叫就掉了下去，落在传送门另一边的雪地上。 王重新捡起地上的光圈，像是往门后挂衣服一样把传送门挂回原位：“还有谁想留下的？” 科尔森等人没有黛西那么冲动，而且撤离这里本就是原本的计划，如果没有立足之地，那这地下空间本就是一片深渊罢了。 所以他朝王笑笑，带着人十分顺从地一个个钻进了传送门，没有一丝拖延。 在见到所有人包括王都走了之后，苏明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砍断石柱，相反，他落了下来，和地下生物开始战斗。 现在这里是仅存的最后一根石柱了，而地下空间四周的岩壁上虽然也有地下种族生活的洞窟和道路，有源源不断的兵力从远处的黑暗中向他涌来，但碳基生物对绞杀来说，来得再多也不过是粮食。 苏明是收着打的，他还要凭这石柱吸引长生人和九头蛇过来呢，虽然他们需要靠着岩壁小路才能绕道过来，但贪婪都是追求多多益善的，眼看着还有重力鎓，他们怎么可能离开？ 抱着垄断所有重力鎓这个想法的，肯定不是只有科尔森，敌人也想。 神盾小队知道长生人打算做什么，那么对方肯定也反过来知道神盾的情报，会想办法阻碍神盾的追踪，夺走所有重力鎓是最简单的手段。 而九头蛇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来度假的，目的暂时不明确，但他们更喜欢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可是零号元素会在哪里呢？这才是苏明来这里的目的。 这里的地下种族并没有使用零素的迹象，是多玛姆看不上它们的智力？还是因为它们的上古血脉免疫黑暗物质的侵蚀？ 严格来说，这些地下生物都有淡薄的蛇神赛特血统，这确实比多玛姆要高级一些，多玛姆别看现在是一团黑暗物质形成的无形巨人，但他曾经是个人类黑巫士，比起赛特那种最古恶魔，跟脚上就差了一截。 不过在去找零号物质之前得先解决掉追兵，不能拖着尾巴去找东西，所以在这里钓鱼也是必然的了。 苏明随便找了一间房子，就卡在门里，绞杀负责杀门窗进来的敌人，而苏明则坐在一个墙角抽烟。 地下种族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些怪物里有些种族天生神力，有些种族则能够使用魔法，它们现在纯粹是吃了武器的亏，被绞杀的十多把重机枪压得抬不起头。 但这不意味着能高枕无忧，时间长了也难免敌人不会想到应对之策。 现在苏明只希望在地下种族想通之前，九头蛇或者长生人能赶紧过来送死，突袭一波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 在地下洞窟的另一边，九头蛇的队伍正在快速有序地前进，前排都是机械化改造的超级战士，徒手撕怪和做游戏一样，金属躯体甚至能把最强壮的牛头人撞飞到深渊里去。 所以即便是洞穴墙壁旁的道路并不宽敞，他们的行动速度依旧很快，要不了多久就会绕过大空洞，抵达最后一个尖塔。 队伍中并不是只有一个首领，而是两位，一个是穿着灰色大衣的金发漂亮女子，另一个则是皮肤紫灰色，如果不是穿着黑色军装就像是章鱼一样的怪物。 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章鱼头走在前面，他不光刀枪不入，还有种种奇怪的本领，能够洗脑敌人为他所用。 而金发女子被卫兵严密保护着，看起来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 “那些巨石真的那么重要吗？”金发女子用德语向前面问道，她黑色的皮靴踩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章鱼头甚至没有看她，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在女子脑海中响起：“在古老的预言中，就在今天的此地，天空中有铁鸟会带来通往宇宙外的阶梯，巨石就是它们的表象。你可能无法理解，蝮蛇，但我们的世界太小了。” 被称为蝮蛇的女子无所谓地抱起胳膊，她是化学家、生物学家，可要让她相信什么莫名其妙的预言，那基本不可能。 “可即便如此，找铁鸟我们应该看着天空，也没有必要钻进地下吧？难道你知道我擅长坑道战，所以专门给我找点乐子？”蝮蛇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管绿色的液体，在手里抛着玩，黑色的指甲偶尔会和玻璃接触，发出微弱的声音。 蜂巢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头部的触须都以以前的频率摆动，声音再次从蝮蛇脑中响起：“意外之喜，我感觉到了地下，有着强大的能量，这能量必须为我所用。” 九头蛇女首领张望了一下身边的巨坑，强大能量据蜂巢所说就在大坑最下方，原本他没有意识到，但是随着倒吊的石柱一个个被拆掉，下面被压制的东西也越来越活跃了。 重力鎓这种东西他很陌生，但也让半机械士兵收集了一些，准备回去研究。 这种金属不光形似液态，没有质量，能够随意变形，同时还具有反重力特性，能够排斥其他的能量形势，简直就像是特殊的封印，把强大的另一种物质合理压制在深渊之中。 原本空气中黑色的颗粒，就是另一种物质挥发出来的，但这种银色的金属，像是天然吹风机一样把这些东西吹出了地下空洞，进入了连通的各大甬道。 这就是为什么越靠近这地下空间，空气中的能量分子却越稀疏的道理。 蜂巢现在就想看看自己如果把最后一处‘封印’打破，下面会冒出什么东西来。 蝮蛇不知道蜂巢在思考什么，她拧开了手中的毒液，用小刷子往自己的指甲上涂了一点，伴随着一股青烟，她指甲上掉色的部位又被涂上了新的黑色。 她吹了吹指甲，伸长胳膊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我来这里只是给你帮忙，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答应给你的三万活人试验品，我已经准备好了，等我们回去，他们就会自发前往印度配合你的工作。”蜂巢背起了双手，前路已经被机械战士打通，他可以加快一些脚步了。 如何弄到那么多心甘情愿的试验品对于其他首领来说也许有难度，但是蜂巢很轻松就能做到，通过寄生虫寄生别人的大脑，就能轻易操控别人的想法。 其实他的实力要远超红骷髅等其他首领，如果他想，甚至可以控制他们。 但他和同事们不一样，他追求的是更强的力量，超出这个宇宙之外的东西，对于争权夺利毫无兴趣，九头蛇只是一个平台，他需要情报和其他的后勤支援才能更好地展开行动。 如果说除了追求力量之外他还有什么爱好，那就是爱吃生肉，尤其是生吞活牛。他是无数寄生虫的聚合体，所以吃牛的时候场面就和一大坨苍蝇进食差不多。 当然，没有牛的话，人也可以，对他来说吃人算是第二爱好。 腹蛇露出一个笑容，鲜红的嘴角微微上扬：“这还差不多，不过也不是白来一趟，这里有些吸血鬼，我正好可以试试他们的抗药性。” 第1073章 各方动向 此时的天坑底部，那丝毫没有光线的地方。 之前被暂停了对外界感知能力，随着失去反重力能力的尖塔一起坠落的血族们，现在差不多重新集合起来了。 如果是其他生物，坠落个数十千米，摔成肉酱肯定是死透了，但吸血鬼不一样。 虽然有一些刚转化的低级血族死翘翘了，但是高级些的血族能把自己全身血液化，只要不是心脏被木头扎穿这么巧的伤，摔伤对他们来说，只要随便吸收一些其他生物的血液就能恢复。 但出门作战，刚转化的血族是必须带上的，因为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嗜血欲望，容易陷入猩红狂热理智全无，能够像是疯狗一样突破敌人的阵线，这是最好的炮灰兵种，比地下生物那边的什么哥布林，狗头人之流要强得多。 天坑底部虽然很黑，但血族还有夜视能力，除了衣服脏了一些之外，大多数的贵族们如今毫发无损。 此时在坑底的一块巨石上，一个衣着华贵的贵族正用手绢擦着嘴角，在他脚下放着一具死不瞑目的魅魔尸体，脖子上的两个洞只流出了极少的血液。 很快也有几个穿着不一般的贵族赶来，风度翩翩地向他行礼，就仿佛这不是混乱的战场底部，而是在什么城堡宫殿里一样。 “公爵大人，我们看起来是被那些怪人暗算了，那种声音，啊，就像是动听的鸟鸣一样，至今还在我的脑海中回响。”一个贵族用咏叹调一样的语气，描述着长生人们的特殊能力。 “只是小小的宫廷把戏，如今我们已经有了破解的办法，他们恐怕以前没有见过高贵的血族，想和我们为敌，他们的把戏可还不够。”另一个手里玩着刺剑的贵族，眼神中全是倨傲的表情。 刚刚喝了血的公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站起身背着手，用平静的目光环顾四周，一个奇深的大坑，而且笼着着特殊的黑暗，这让血族的视野都受限了，很有趣。 他活了近千年，都没有见过这种现象。而且他隐约能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遥远的地方呼唤着他，呼唤着他本不该存在的灵魂。 “安德烈夫卿，还有达维登科卿，周围探索的情况如何？”公爵说话了，他的面孔非常年轻，但声音却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充满了粗糙嘶哑的砥砺感。 被点名的两位贵族看起来都是年轻的翩翩公子，不光举止优雅相貌英俊，还留着漂亮的白色大波浪长发，此时还谦让了一番，想要让对方先说。 因为他们带来的都不是好消息。 周围的绝壁太陡峭了，光滑到像是抹了油一样，如果他们不是血族，估计岩壁还能映出他们的倒影来。 头顶的战场如今在他们眼里是个还没有针尖大的小亮点，这就说明他们至少坠落了十多公里深。 这个高度，只有少部分的贵族才能飞上去，己方的军队大多数都没有这个实力，是无法上去的。 没有军队，难道要让贵族们亲自动手不成？ 这太失体面了，如果被其他的敌对家族知晓，岂不是要笑掉犬齿？ 贵族的实力虽然强，但他们不会允许自己和粗野的莽汉一样，跟那些脏兮兮的怪物近身肉搏，万一弄脏了漂亮的衣服或者头发，或者是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疤，那就不美了。 消灭主上的敌人，那都是低级血族该做的事情，贵族，只要端着酒杯在后方指挥若定就好了。 而且说实在的，真的像他们的塔图斯公爵一样，亲上一线的公爵也没有几个，大多数公爵即便在始祖向地下世界宣战后，也依旧留在自己的城堡里，让手下人统帅军队在地面下夺取地盘。 但谁叫这里是毛熊呢？战斗民族的吸血鬼也是和别处不一样的，塔图斯公爵曾经是古罗斯王国的将军，虽然吸血鬼化后，出于贵族的矜持不能轻易出手，但他更喜欢亲抵战场听听敌人死前的惨叫。 他甚至能够通过别人惨叫的声音，判断出对方的年龄，以及受到了什么样的重创。 可惜，血族没办法笑，要不然他恐怕会更高兴一些。 掉进现如今的这个大坑，对于贵族来说不是什么绝地，但是他还想要带着军队出去，所以派人去四周寻找有没有通路，哪怕是一面不太陡峭的岩壁都可以。 现在派去探路的四个伯爵回来了两个，还有两个，他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 血族有的是时间，而且他相信地下生物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当然，人类和那些怪人也不是，因为他这次带来了家族中最新研究出的特殊武器。 ...................... 在和九头蛇间隔着大坑的另一侧岩壁上，长生人们也在向着最后的尖塔进军，他们虽然到手了部分的重力鎓，但相较于制造灭星炸弹所需的数量来看，还远远不够。 他们的母星被灭霸摧毁，他们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回到过去，在灭霸还没有出生之前，把泰坦星连星球带泰坦族全部从宇宙中抹去。 刚才他们是亲眼看到，有人夺走了大多数的重力鎓，那是和他们一样，来自于未来的神盾局阵营。 不过此时长生人们充满了信心，从人类手里收回重力鎓，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对方比己方更快抢走了多数的重力鎓，应该是他们队伍里那个叫做悠悠的异人做的，再加上震波女擅长搞破坏，才有如此效率。 两个异人不算什么，毕竟那只是克里人的试验品。 克里人的科技没有长生人发达，虽然军事实力更强，但长生人其他方面更强，强得多。 以前长生人是爱好和平的，也不愿意动用自己的科技进行扩张，他们已经获得了无限的物质和能量，甚至可以在电子维度中生存。 他们喜欢记录宇宙的历史，做一个见证者，看着一个个宇宙文明的兴衰演变，他们就像是看到了优美的诗歌，那么赏心悦目。 分派到每个星球的调查员，会穿上高科技皮套混入对方的族群，把看到的一切都传递回母星，供同胞们观赏。 简单来说，长生人就是一个全民喜欢看热闹的奇葩种族，生产力高到星球产能溢出，寿命只要有新零件就能一直活下去，他们每天无所事事，所以在数万年中，他们迷上了观看宇宙各地的调查员们，发来的低级文明录像。 生命和文明的进化，宇宙运行的规律，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 机器人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睡觉，他们除了偶尔充下电，就只剩下看‘电影’了。 某个星球因为恒星死去而被冻结，他们就当是看了《后天》；哪个星球因为生化实验出了乱子，星球生物被丧尸吞噬殆尽，他们就当是看了《生化危机》。 而且都是前线同胞发送来的连续剧，全都是真人真事，好看极了。 看着那些灾难或者历史变革中英雄人物们奋斗和抗争，或是成功名垂青史，或是失败死无全尸，总是让他们有新的谈资。 但那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爱好追剧的长生人已经不存在了。 当灭霸的军队毁灭了他们的星球后，他们觉悟了，这个宇宙，唯有力量才是永恒。 那么，就把科技转化为力量，像是人类一样，回到过去，改写历史，避免自己种族未来的悲惨命运。 这是一支沉默的军队，心中只有仇恨和哀伤，他们虽然为了避免过多的蝴蝶效应不愿过度杀戮，但如果有人阻碍他们，他们也绝不留情。 这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让他们的母星得救。 第1074章谈不拢 绞杀堵着门口正在大杀特杀，苏明则把弑神者变了一把小锉子，正在锉所处房间的种种东西。 这些黑色岩石也许是和重力鎓伴生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拥有一些有别于其他岩石的特性，比如质量更轻，但是更加坚固，他也就忙里偷闲取点样品。 房间里还有些地下生物使用的简陋家具，也都取样好了，对于改变的不同程度分析，能提供对照资料。 不过干活干到一半，他发现房间中的光线变暗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房门处，绞杀并没有让尸体堵住门口，枪声一直没有停歇过，时不时它还要吃个牛头羊头尝尝鲜，神经中充斥着它欢乐的情绪。 再走到窗户边抬头看看洞穴顶部，那些发光的苔藓类植物也没有任何变化。 ‘看来是空气中的黑暗物质浓度上升了，自己破坏了含有重力鎓的岩柱，却导致黑暗物质在洞穴中开始变得活跃了么？’ 苏明的目光转向了下方，那根本看不到底部，犹如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深渊...... 不过很快的，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在窗户正对的岩壁上，有一支队伍，像是蚂蚁行军一样，排成一字长蛇阵正在向这边来。 岩壁上有密密麻麻的各种通道，不时就会有地下生物出来阻挠他们，但是对方的行进速度依旧很快，开路的那几个壮汉有种熟悉的感觉。 “九头蛇的半机械人么？绞杀，你好些日子没吃九头蛇了，是不是很想念？” 苏明跳出窗户，绞杀也立刻回到他的体内，传来一个点头一样的情绪，上一次吃的九头蛇还是独尊呢，这都半个多月了。 既然对方的一侧是墙壁，一侧是悬崖，道路窄得只能三人并行，这里就是消灭他们的最佳地点了。 如果真让他们抵达了尖塔，反而可能造成漏网之鱼，这半渡而击才是更好的战术选择。 锁定了对方首领的位置，斗篷带着他瞬间逼近，目镜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色轨迹，还不等对方做出什么反应，苏明就把蜂巢来了个斩首。 是的，飞到一半他就认出了蜂巢这个怪物，那触须不断蠕动的脑袋实在太有辨识度了。 人到剑到，那一抹黑白的剑光画出一个平面，在空间中骤然绽放。 苏明和蜂巢错身而过，蜂巢被砍掉的脑袋还在空中滴溜溜地打转，撞在一侧的岩壁上，黑色的汁液四溅，球体向着深渊弹去。 “篮板球。” 看着天上的脑袋，苏明给绞杀传递了一个念头，一根触手从他身后冒出，直接抓下了篮板。 但这个头刚被绞杀咬住，刚才还是一个整体的脑袋，瞬间像沙堡一样塌陷开来，形成了无数比砂砾还要小的微型虫子，从绞杀的大嘴中逃了出去。 虽然绞杀急忙闭住嘴留下了一部分吃掉，但是更多的虫子，在空中像是风掀起了薄纱一样，回到了蜂巢的脖子上，再次重塑出脑袋的形象。 蜂巢的后背变成了前胸，他整个人脚步不动就转过了身，那冰冷麻木的漆黑眼珠看着苏明，但X金属隔绝了他的心灵能力。 怪物也发现了这一点，蜂巢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喉咙，用虫子模拟出了人类的发声器官，用嘴里拌着翔一样的声音说话了。 “丧钟，原来是你在这里，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苏明笑了一下，砍掉头都不死，看来不是MCU那种削弱版蜂巢了，他挽了个剑花，面具下发出沙哑的声音：“那么希望是最后一次。” 蜂巢也不生气，他摊开了双手，像是在展示他那笔挺的长军装：“我们之间并没有仇恨，也没有原则性的冲突，我可以代表九头蛇邀请你加入，共谋大业。” “九头蛇的大业？‘服从带来秩序，秩序带来繁荣’？或者说是干脆是老一套，崇拜什么九头真神？”苏明手里的弑神者变成了金色弯刀，这个地方有些狭窄，而且对方身后那些半机械怪人也在蠢蠢欲动。 蜂巢摇了摇头，他那根本没有人样的脸上也做不出什么丰富的表情，他背起了双手：“我也不信那些东西，秩序又如何？繁荣又如何？地球会变成什么样与我无关。至于九头真神？我，就是神！” 他没有顾忌身边还带着一群九头蛇的成员，像是拥抱太阳一样地张开了双手，十分坦诚地承认了一切，表示他对于那些根本都没有兴趣。 而周围的九头蛇士兵，就算听到了他的话，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仿佛是习以为常了。 实际上，蜂巢手下的士兵已经被他用寄生虫控制，可以视作是他的分身，除了还有自我的思想能够独立行动之外，对于蜂巢完全是像神一样崇拜。 而腹蛇的部下，那就更现实了，他们基本上都是为了钱或者其他之类的好处选择跟随腹蛇的，真相他们早就知道了。 每个九头蛇的首领都思想不一样，他们的手下也不尽相同，大概只有红骷髅以及克拉肯的手下，还相信什么九头真神的说法。 “哦？这么说来，你是有自己的大业了？” 苏明向蜂巢提问后又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十多米外就是腹蛇，她此时已经被一群机械士兵严密保护了起来，正用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吞云吐雾地看热闹呢。 “是的。”蜂巢抬起手，无数小小的虫子从他的掌心飘了起来，他将它们形成了一个俄罗斯套娃，一边演示一边给苏明解释：“我们的宇宙，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在它之外，我猜测还有更高级的宇宙，就像是我手里的玩具一样，一层套一层......” 苏明不由地对他高看了一眼，蜂巢虽然是一堆虫子的思维聚合体，但是对于宇宙的认识挺行的嘛。 现在才1956年，他就将将摸到了多元宇宙存在的证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所以你在寻找前往宇宙之外的方法。”苏明打断了他的话，把弯刀拄在地上：“这么说来，你是在寻找巨石？” “对，看来你也听说过那个斯拉夫后裔中流传的预言，在今天，会有铁鸟携带着巨石，带来通往宇宙之外的阶梯。怎么样？我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我，像我们这样的强者，应该拥有更广阔的舞台。” 蜂巢稍微停顿了一下，重新把虫子们吸回体内，脸上触须蠕动着接回了话题。 他看来是听说过丧钟的凶名，也可能是和元首还有联系，所以此时表现得并不冲动。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你们现在交出重力鎓撤退，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对方态度还算不错，苏明也不想和蜂巢这种很难死掉的东西纠缠。 地洞下方传来了诡异的气味，像是有些剩菜发霉变质一样的气味，伴随着大量的黑色颗粒，像是即将喷发的岩浆一样，在众人身边翻滚着。 苏明和蜂巢都察觉到了这个变化，也都向深坑中看了一眼，但各自都看到了什么，没人会说出来。 “原来那种液态金属叫做重力鎓，很有意思，九头蛇拥有强大的科研实力，加入我们，你可以共享成果。”蜂巢背起了手，再次劝诱道。 苏明摇了摇头，他本想还能谈个条件，但既然对方找死，那么就送他们一程。 他将弯刀一拆为二，泛着电光的金色武器骤然发出强光，那武器仿佛发出了渴血的鸣叫，杀戮的欲望顿时涌入灵魂。 “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不喜欢虫子的普通人。” 苏明语气平淡地拒绝了蜂巢的邀请，时间紧迫，深渊下方的零号物质看来产生了变化，得快点去查看一下。 蜂巢失望地摇摇头，举着的两条手臂陡然炸成了烟雾状，那些棕色的小虫犹如灰尘一样开始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看来我必须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了，不愿意合作，那么就死吧。” “绞杀。” 苏明心中一个念头，而绞杀心灵神会地就从宿主的盔甲胸前摘下一枚闪光弹，将它抛在众人头顶，而后随着一声轻响，周围一片雪白。 “纳命来，蜂巢！” 他低吼一声，在强光中猛然起跳，手中的双刀犹如翅膀一样张开，像是要把蜂巢拦腰斩断。 蜂巢干脆把自己都化成了虫子，如流水般向后撤退拉开距离，他不是很害怕那对金色的武器，主要是那上面缠绕的电流有些麻烦。 虫子体型很小，那么强烈的电流对它们来说就是个隐患。 刀剑带着强烈的风声，而丧钟更是快到只在原地留下残影，蜂巢抬起头，看着那多彩的发光苔藓下，那黑暗的阴影笼罩了自己，仿佛下一瞬间，武器就会落在他的头顶。 但突然间，丧钟违背物理学原理般地向后方闪现，明明朝着蜂巢跳了过来，却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倒退而回。 一记后跳斩，直接砍倒了原本在他身后的蝮蛇，不光将这九头蛇最强的生化学家瞬间一分两半，就连保护她的卫兵也在下一秒，在密集的刀光中变成了残破的躯体，和她倒在一起。 血液和残破器官四处飞溅，窄窄的悬崖小路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骤然出现在蝮蛇身后的丧钟甩了下手里的武器，缓缓直起身来，将其沾上的血液和机油甩到岩壁上，弑神者又变得一尘不染，熠熠生辉。 “好了，清场完毕，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 说着，他朝蜂巢勾了勾手指。 第1075章重力鎓改造 开局对面有两个首领，加上十来个半机械战士，还有几十个杂兵。 以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杂兵基本就不用看，就需要关注两个九头蛇首领。 但蜂巢就是一团虫子，物理攻击对他的效果几乎没有，这可不是MCU版本的蜂巢，被随便来一下就死翘翘的那个。 既然蜂巢干不掉，那么就杀蝮蛇好了，那个女人武艺很一般，擅长的是恐怖袭击以及城市游击战，这些对于苏明来说都不算什么。 关键是她太喜欢玩毒了，她的毒药往往莫名其妙地有效果，就算有绞杀打底，苏明也不想尝试沾上生化武器，干脆直接搞定她，再来对付蜂巢。 声东击西是最简单的战术之一，搭配上闪光弹这样屏蔽感官的道具，再有经验的敌人都会短时间地心慌一下。 在人失去五感之一的时候，哪怕明知道是短暂失去，大脑也会因为缺少了原本具有的五分之一信息，产生短暂的思维空白。 这零点几秒的时间，对于丧钟来说足够了，蜂巢因为是虫子集合体，没有被闪到，但是它速度不如苏明快，想救蝮蛇也来不及。 在周围杂兵视力没有恢复的情况下，突袭的丧钟，弑神者双刀来了一发旋风斩，刚好把蝮蛇以及她身边的近卫全部了结。 那个女人喜欢穿紧身的衣服，像是皮质长裙之类的，打扮得漂漂亮亮，所以她的毒药很多时候都是由卫兵携带的，甚至有时候不在卫兵的大包里，她会把一些特殊的容器植入卫兵的肚子或者胸腔里。 用的时候连上外接的水龙头，就像打开饮水机一样那么接，关键时刻打不过敌人还能使用毒爆术。这些卫兵都是她花了大价钱的死士，自爆都不带眨眼的那种。 天下的特工组织其实都差不多那么黑，只不过SSR演变出的神盾局会稍微遮掩一些。九头蛇则是从来不遮掩，生化武器，恐怖袭击，洗脑，投毒，那是样样都来，而且做了之后生怕别人不知道，非要上个电视宣传宣传。 不过即便这样失道寡助，人家的特工素质也明显比神盾更强一筹，全都是金钱和秩序打造出来的。 神盾局特工从学院毕业后基本就很少学习了，在任务间隙也完全是美国佬的风格，去泡酒吧，把妹子之类的，怎么轻松，怎么舒服就怎么来，那叫一个堕落腐败。 而人家九头蛇的特工呢？则是把神盾特工们消遣的时间，全部拿来学习和锻炼。 说实话，如果不是九头蛇拿神盾局当自己的分部一样发展结果玩脱，真打起来神盾局根本顶不住，而超级英雄中有脑子的也就那么几个，估计会被各种阴谋克制得干干净净。 光照会都要拖着纳摩进去凑数，可想而知在超级英雄界脑子是多珍稀的东西了。 蜂巢没有收回自己分裂的胳膊，也许他那亿万双虫子眼睛看了一眼惨死的蝮蛇，也许没有看，但他立刻向苏明发动了反击。 说起来他的攻击看起来有些眼熟，有点像赛托拉克红带，只不过从他手里飘出的黄褐色带子是由无数虫子构成的。 就那么一扫，苏明弯腰躲过，都能听到一瞬间嗡嗡的振翅声从头上掠过。 不过，蜂巢的这次攻击让苏明有了一个计划，构成对方身体的虫子太小了，看不清具体构造是什么样，但是当它们聚合在一起刚才从头顶擦过的时候，空气震动声说明它们有翅膀。 这才是这些虫子能够像是灰尘一样在空中飞舞的来由。 “结束了，你已经被我进入了体内，我很快就会操纵你的大脑下跪。” 蜂巢没有再次攻击，而是收回了飞舞的两条黄带，那些虫子重新塑造了双臂的模样。 他之前的攻击只是障眼法，其实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就有微小的虫子从地面上，那蝮蛇的血迹中爬过，钻进了丧钟的盔甲缝隙，然后通过毛孔钻透皮肤和肌肉。 蜂巢就是虫群，虫群就是他，所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说的话有多么奇怪，而是操纵着自己的虫分身，沿着丧钟的神经打算进入大脑。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蜂巢的行为和说法都很恶心，感觉快要赶上小表弟了。 韦德曾经形容过他自己和蜘蛛侠的关系——‘就像是《断背山》和《五十度灰》的合体，是那么令人温馨’。而现在这个动不动就要进入别人身体的蜂巢，一样恶心。 然而......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苏明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魔浮斗篷和共生体瞬间灵魂附体！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只不过绞杀轻松地在体内把那些虫子绞死吃掉了而已。 在共生体杀死了宿主体内的寄生虫后，蜂巢仿佛抽筋一样扭了下脖子，眼神满是诧异地看了看丧钟：“你体内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它.....你是个怪物！” “你个戴维·琼斯船长还叫我怪物？行了，快看你那飞翔的荷兰人号接你来了。”苏明一指蜂巢身后，突然从腰包中掏出几枚燃烧弹来，拉开引信朝着对方丢了过去。 尽管原计划是留着燃烧弹对付吸血鬼的，但现在用来烧虫子翅膀也不错。 “τυχ。” 蜂巢没有上当，化成了一团虫云躲到了士兵们背后，云团中发出了古怪刺耳的叫声，听起来像是一种低频音波，他用这种手段来大批量控制自己的手下，也许是虫子的语言。 总而言之那些被寄生的九头蛇战士，听到这个怪声后爆发出了极快的速度，用肉体在蜂巢面前筑起了一道人墙，硬是接下了苏明的燃烧弹。 这可是军用白磷燃烧弹，沾到一点就能烧到骨头上去，但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哪怕变成火人，依旧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用肉体把火焰和蜂巢隔开，烧得劈啪作响。 一股烤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还有头发和衣服鞋子被烧焦的恶臭味。 蜂巢又发出一点声音，那些着火的士兵直接带着火焰跳下了身侧的大坑，那一团团人形的烈焰在苏明的视野中越来越小，然后消失不见。 而那些半机械的战士，火焰只是烧掉了他们的外皮，露出了下面银光闪闪的金属结构，他们此时依旧保护着蜂巢，并且从自己的胸腔储物箱里取出了重力鎓。 蜂巢分出了一团虫云，撞进了重力鎓之中，像是喝水一样把那不断扭曲变形的金属吸收了，原本在火焰散去后显得昏暗下来的小路上，顿时银光大盛。 第1076章一击致命 蜂巢距离重力鎓太近了，那个半机械士兵几乎是把那一团液态金属塞进了他的虫云里，接下来产生的变化更是快速，蜂巢变成了一半黄一半银色的虫子球。 重力鎓这种东西，人类是不能用手接触的，否则就会入侵人体造成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症状和重金属中毒差不多。 但对方的半机械战士除了脑袋还是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被机械替代，机械臂刚好避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别的人如果摄入了重力鎓，那基本就立刻变成疯子，苏明连对付起来都不用多用脑子。可蜂巢不一样，作为虫群聚合体，即使部分虫子摄入了重力鎓，他依旧拥有着理智和对身体的控制力。 只见他形成的虫云滚动了一下，黄色和银色就像是搅拌在了一起，慢慢重塑出了那个章鱼头的形象。不光如此，他还十分有派头地背着手飞了起来，是利用反重力异能的漂浮。 尽管看不到这个怪物有什么表情，但能够从眼神中看出，他对于新的力量充满了满意和自信。 苏明把两把弯刀合在一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身边的深渊还在汩汩地冒着黑气，而洞窟顶部的植物也显得越发暗淡了。 蜂巢倒是够果断的，为了不然丧钟入手重力鎓，他把东西吞了下去，而且还因为机缘巧合获得了力量，现在进化成了半个万力王。 为什么说是半个，就是因为像重力鎓这种东西想要用得好必须得有大量科学知识，在科学家手里才能发挥完全的用途，而且要疯一点才有威力。 像蜂巢这样专业不对口又不够疯的，最多也就是使用一些浅显的力量。 “怪不得......怪不得你也在寻找这种东西。”蜂巢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那青色的手掌渐渐变成了银色，他控制着带有重力鎓的虫子集中在一起：“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多么美丽的物质......” 说着他还飘在半空中玩了起来，让重力鎓形成各式各样的外形，从一朵花，到一把剑，最后又变成金属触手的模样。 “东西是不错，但这又不是太太口服液，你吃了这个可不会有什么好处。”苏明快步走向蜂巢的方向，迎着那些半机械战士而去。 那些被控制了的士兵，就算知道自己挡不住丧钟，但是依旧勇敢地冲了上来，用脑袋和脖子狠狠地迎上了金色的弯刀。 即便是被砍了头，他们的拳脚或者枪弹依旧在向苏明打来，仿佛就算是死也要咬掉他一块肉一样。 可惜，实力的鸿沟就放在那里，苏明只是一个念头绞杀就把自己变成了全身振金，别说拳头了，九头蛇的能量武器也不足以完全打穿厚厚的原始振金。 几秒之后，小路上就只剩苏明和蜂巢两人静静对视了，残破的各种金属零件还在地上冒着火花。 苏明缓缓升空，接下来的战术依旧不变，吃了‘补药’的虫子还是虫子，只要找到机会...... 而就在这时。半空中的两人都看到身边的一切开始了剧烈的晃动，仿佛地动山摇般的动静让洞窟中到处都掉下碎石和灰尘，仅存的唯一一处尖塔也开始缓缓断裂，之前那些准备杀掉苏明的地下生物纷纷立足不稳，像是下饺子一样坠落深渊。 霎那间，各式各样的动物惨叫回荡在地下，这样苏明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冷笑话。 “你知道人坠落十米和坠落一百米时有什么区别吗？”他在空中缓缓飘向蜂巢，同时提出了问题。 蜂巢的身体上冒出了大量银色的触手，那带着金属光泽的虫子流此时显得更加耀眼，他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语气如常地问：“对普通人来说应该都是免不了一死吧。” 面具下的苏明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表现在外面就是他摇了摇头：“错！人摔落十米的时候是‘啊！啪！’，而坠落一百米的时候是‘啊~~~~~呀~~~~喔~~~~啪！’，现在懂了吗？” 蜂巢脸上的触须抽搐了一下，他摸摸自己的胳膊，感觉有一丝凉意。 而就在这一瞬间，苏明顿时把速度提高到极致朝着蜂巢冲锋，绞杀的黑色触手从他肩上冒了出来，编成了一把巨型苍蝇拍，摆出打网球时蓄力一样的姿势。 蜂巢立刻发动刚刚掌握的重力异能攻击丧钟，但他缺乏使用重力异能的经验，根据常规思路来看，压强等于压力除以受力面积，所以为了追求攻击力，他把丢向丧钟的重力集成一束，像是看不见的触手，大概拳头那么粗的一圈，攻向了丧钟的背部。 丧钟是以飞扑一样的姿势袭来，穿着非常坚固的全身重甲，速度还快得惊人，蜂巢只能选择攻击面积更大的躯干部位，保证命中率。 可惜，如果他遇到的是别的铁罐头，也许还真被他打下去了。 但苏明不一样，雇佣兵早有计划，谁获得了新能力不打算用用呢？尤其是面对强敌的时候？吸了重力鎓的蜂巢也不会例外。 所以在绞杀感受到重力变化的一瞬间，它直接改变了自身和宿主的身体结构，受力点的腰腹部就变成了一个大洞，魔浮斗篷也缩小成了手帕大小，避开了伤口周围。 于是那无形的重力束从丧钟腹部的大洞穿了过去，在深渊中激起了黑色物质的水花，而就在蜂巢攻击落空的瞬间，黑黄相间的佣兵像是巧克力甜甜圈一样直接套在了他身上。 这还不意味着结束，在丧钟全身除了脑袋之外全部液化和蜂巢展开微观层面的战斗之时，魔浮斗篷为了防止敌人逃窜，则直接像包粽子一样，把两人都包得严严实实，裹成了一个球。 蜂巢能感觉到，对方正在疯狂地吞噬自己的虫子，几乎每一只虫子都要面对微观层面上的一对月牙眼睛和血盆大口。 而丧钟此时就像是一堆密集的黑亮丝线上长着个脑袋，那个脑袋上的红色独眼正看着他的脸，沙哑的声音在密不透风的腔室中响起。 “你被终结了。” “不！！！” 蜂巢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接着用出各种办法，操控外围的重力使黑色大球到处乱跳。 在密闭的地下空间里，就像是玩起了弹珠台一样，撞上墙壁，撞上普通的石柱，撞上各种坠落中的怪物。 撞到这么多东西具体得了多少分，苏明也说不好，但是这短短几秒之内，绞杀已经吃得满嘴流油，蜂巢就快完了。 他的虫群吞噬了重力鎓，而绞杀又吃了虫子，他对于重力鎓的掌控力，随着虫子数量的减少在急剧下降。 苏明对付他，根本用不着武器，之所以一会弯刀一会双刀，又是雷电又是光影效果的，只是为了误导蜂巢，让他以为丧钟是个纯粹的战士，从而忽视掉真正的杀手锏。 话说之前他的虫子入侵苏明体内看到了绞杀，差点就穿帮了呢，害得苏明赶紧丢个燃烧弹又贴上去把士兵剁馅，转移了蜂巢的思路，让他短时间忽视了共生体的事情。 是的，其实共生体宿主是最克制蜂巢的人选，不光绞杀能够做到这一点，就算换了毒液或者屠杀来结果也是一样的，就算宿主被蜂巢的心灵能力控制，他们体内的共生体也能够控制宿主的身体行动。 虫群在微观层面上跟共生体玩，那真是寿星吃砒霜。 蜂巢的虫子虽然小，但也不到量子级别只是纳米级别，没有接触到量子领域就来跟丧钟叫板，梁静茹给他加油了吗？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命不久矣，也许是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击，蜂巢全力催动了自己剩下的重力鎓，那强大的力量直接作用在了四面八方。 .................. 话说通过传送门把神盾小队众人送到地面上的小王这边。 光是送到地面上还不够，这里并不是什么安全区域，他也跟着科尔森他们一起等待和风号的接应。 毕竟这些人太弱了，就那个亚洲混血儿实力还不错，但是一点也不持久，能力发动几次后胳膊反而不行了。 小王总不能把人送出来就丢下不管，这不是一个合格管家该做的，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不是给自己主家脸上摸黑吗？ 返回地面，科尔森的胳膊还是不太灵，信号时有时无的。 他干脆把手拧了下来，交给菲兹让他赶紧修修，只不过一边的梅琳达按住了自己的耳机，生无可恋地说道：“派普，来接我们。” 回到地面，通讯器的信号已经恢复了，耳机中立刻传来了飞船驾驶员的回复：“正在锁定坐标，马上到。” 梅放下了手，抱着胳膊看着科尔森，而科尔森也露出了尴尬的笑容：“看起来不是什么时候高科技都更好。” “是啊，看来下次我们得带个军用电台，二战那种。”梅琳达也没有刺激他，而是顺着话就放过了。 黑人迈克背起了自己的霰弹枪，积雪反射的阳光让长久处于黑暗中的人都眯着眼睛，他一摸自己的脑袋：“也许我们可以考虑魔法，就是那些神奇的手段。” 科尔森又露出了笑容，晃荡着空空的袖管走到王的身边：“感谢你救我们出来，关于魔法的事情能和我们多说说吗？” 也许是他看出了小王的年纪小，打算顺便掏点情报出来。 然而他选错了目标，当管家的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嘴要严。 魔法界归卡玛泰姬管辖，而卡玛泰姬是老爷的产业，怎么可能随便说给别人听？财不露白可是先人的智慧。 所以小王干脆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别说科尔森的营业微笑了，墨菲斯托还经常笑容满面呢。想骗聪明伶俐的小管家？想都不要想好吧！ 第1077章漏洞 科尔森有些无奈，这种不配合的劲甚至有一瞬间让他想起了托尼斯塔克，就是这么骄傲。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看对方这个样子，那么被他称为老爷的丧钟别的不说，至少是很有钱的，这种有钱人的样子，科尔森见多了。 有了这点收获，也许未来就能积少成多，慢慢推测出丧钟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就能升职加薪，成为总指挥，出任副局长，迎娶梅琳达，走上人生巅峰！ 所以科尔森也不尴尬，依旧笑眯眯地退回去了。 “要不要我偷看一下他的长相？”悠悠压低了声音，小声跟科尔森说道。 她的异能很适合偷东西，偷个遮脸的布子再放回去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科尔森摇了摇头，拉住悠悠让她不要冲动：“没用的，他还是未成年人，长相在未来肯定会变化，丧钟的身份之谜已经几乎持续了一个世纪，没必要为了证明这个付出代价。” 悠悠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她就提个建议，还是怕科尔森下不来台才这么说的，但既然他还很理智，那就不多说了。 至于魔法师和魔法界的秘密，又不关他们异人的事。 黛西拍打着PP上沾着的雪，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小王，她本想着杀几个九头蛇的。而波比则拉起了自己胸前的拉链，抱着胳膊在原地活动着，她穿得又少还喜欢露沟，热量散发得特别快。 这里可是冬天的西伯利亚，就算吐口痰在半空中都能结冰，她只是个普通人，需要多活动保持核心体温。 几分钟后，天上的阳光被遮住了，一艘巨大的飞机取消了隐性状态，强烈的气流卷起大量积雪后降落在地面上。 后机舱打开，神盾小队的人依次走了进去，见到接应他们的飞机来了，王也不多说什么，开始画圈准备返回老爷身边。 但就在这时，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地动山摇，地上的雪花仿佛跳跳糖般抖了起来，原本凹陷下去的天坑，此时像是鱼眼珠一样慢慢凸出，就像是有庞然大物在顶着地层。 科尔森一把拉住了王，把他扯回了和风号上，还不等舱门关闭，他就快步走向墙边，按下了通话器。 “派普，紧急脱离，保持高度200米，远离震中一公里。” “遵命，长官。”驾驶员立刻回答，她立刻推下了引擎的操纵杆，垂直起降的和风号在地面变化之前先一步升空，并且拉开了距离。 而就在这时，他们就看到了原本白雪皑皑的大地，还有那已经变形膨胀的深坑，犹如吹了气的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随后，还不等众人想出什么所以然来，一大片地面，包括原先的大坑还有附近的利维坦建筑，一瞬间就冲上了高空。 当重达数亿吨的遮盖物彻底消失，露出了下方的地下城市之时，那岩石碎裂和泥土塌陷的声音才慢悠悠地传来，如同雷鸣般回荡在灌满寒风舱室里。 舱门此时才缓缓关闭，科尔森再次按下通话键，让驾驶员再次飞远一些，同时他命令西蒙斯和菲兹回到科研舱室去，通过科学设备来观测天空中的景象。 因为那方圆数千米，厚度近百米的岩石盖子，就仿佛是被气体挤压的香槟的厚厚瓶塞一样直冲云霄，消失在了肉眼的可见范围中。 科尔森见过黛西把吸入重力鎓的塔伯特准将打入外太空，却没有见过这么大一片陆地被打上天的景象，想起几分钟前大家还站在那盖子上，他感觉喉咙稍微有点干。 王深深吸了口气，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感应到黑暗物质已经开始活跃了起来，就在那阳光也无法驱散的黑雾之中。 ‘必须先和至尊法师会和，然后想办法解决多玛姆可能降临的问题。’ 那如同沸腾般的黑暗，夹杂着时不时闪过的五彩雷电，从原先的颗粒状空气悬浮物向着乌云转变，它们就堆积在原先地下城下方的深渊里，而且此时已经明显没有了任何压制。 他抬起手开始画圈，也没有跟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盾局众人打招呼，这些人明显什么都不知道。 魔法界的事情还是魔法界解决，至于他们答应了至尊法师的交易，那事后如果地球还存在再说吧。 传送门打开，他瞬间消失，忙活到乱糟糟的神盾众人甚至没有注意到他。 瞬间他就返回了地下城，现在应该也不算地下城了，只能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他传送的目的地就是丧钟的身边。 作为守护一族，他们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时间宝石并且研究，所以只要锁定那个特殊的频率，就能直接传送到至尊法师身边，这是祖传的特殊手艺。 只不过苏明现在正站在小路的悬崖边抬着头看天呢，王这一传送过来差点掉下深渊去。 苏明手疾眼快地扯住他的领子，把他拖了回来。 “干什么这么毛毛糙糙的？” 他扭头看了看小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后腰，和蜂巢一起关在密闭空间里到处乱弹，难免受了些震荡。 蜂巢最后还是博了一把，但他只是把下面的黑暗物质压下去了一些，同时把地下城那满是发光植物的穹顶打飞了而已，他最后还是被绞杀吃了个干净， “您没事吧，老爷？”小王也走到苏明身边，同样抬着头看天。 “九头蛇还不到能让我出事的地步，之前那些人安顿好了？”苏明等待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那岩盖再次落下，估计是被送出地球轨道了，那么接下来该处理零号元素的事情了。 绞杀吃掉蜂巢的同时，也吞下了不少的重力鎓，此时从苏明腰上伸出个小脑袋，正往外面吐呢。 如果是别的金属，苏明可能还尝试让它同化或者吸收，但是重力鎓会让人疯掉，而共生体和宿主神经相连思维相通，还是不要玩这种东西为好。 如果不是它表示自己能吐干净，苏明都想召集卡玛泰姬所有法师来给它全方位清洗一遍。 “安顿好了，我们接下来是要对付多玛姆吗？”王看着地上银色的液态金属，稍微有些激动地问。 黑暗维度之神是魔神中比较有名的一个，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是实力不容小觑。 第二次和至尊法师出门，就能面对这样的对手，小王当然会表现得很兴奋，这是肾上腺素的作用，只要是人就难以避免。 只不过他激动得太早了，肾上腺素可不能维持多久，一会要是真的事态恶化到多玛姆降临，他估计就蔫吧了。 “长生人趁我对付蜂巢的时候跑了，倒是聪明得很.....接下来我对付多玛姆，你去三大圣殿和卡玛泰姬通知驻守大法师们，多玛姆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把触手伸进了防护法阵内部，让他们准备开检讨大会吧。” 苏明露出了下半张脸，送了一根烟到嘴里点火，身上稍微有些疼，自愈过程中需要一点尼古丁来压制嗜血欲望。 防御法阵漏怪只是小事，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更别说巫士施法就是借用不同魔神的力量，地球防护法阵这‘墙’在古一建设的时候就是留有狗洞的，而黑暗物质，说起来还真是一种能量。 魔神也有各自的弱点可以利用，苏明对上他们也有计划，比如赛托拉克喜欢搞红宝石传销，蛇神赛特痴迷于‘7’这个数字，佐姆喜欢玩火球...... 但偶尔漏一两次怪可以，要是多玛姆把什么后门之类的消息传出去，以后三天两头其他魔神分身过来玩，苏明还怎么平静生活？ 所以苏明先把这个洞用自己堵上，让那些专业巫士想想解决办法，省得以后没完没了。 第1078章复生之人 眼前的乌云已经越发地稠密了，而且其中蕴含的能量也表现出了诸如闪电或者黑光之类的外在现象，一开始它们扩散的速度还没那么快，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此时已经像是开锅的牛奶一样，要从锅里膨胀出来了。 “需要我通知那些什么神盾局特工，长生人的事情吗？”小王看着眼前的黑云，眉头紧锁着，照这个速度扩散下去，这附近很快就要和多玛姆的黑暗维度相连了。 苏明用烟头捅了捅面前的黑云，它好像有自己的知觉一样，还会躲避灼热来着： “科尔森他们说过，在历史上，长生人从这里带走了重力鎓，所以现在这个结果不是最坏的。虽然没有能随我心意扭转历史，但至少没有变得更糟，你可以跟他们说一声，但是能不能追回长生人，我不太看好。” 历史没有变化的话，神盾小队和长生人各获得了一些重力鎓，长生人之前表现出了贪婪，看起来需要大量重力鎓，那么已知的重力鎓都在神盾局手里，他们会主动送上门的。 至于时间点是什么时候尚不确定，但是自己有时间宝石在手，苏明不会让重力鎓这种东西飞进宇宙去的。神盾小队那边有黛西这种命硬到极点的角色，问题不大。 王点点头，他看着脚边一团漂浮着不停翻滚的液态金属球，至尊法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个大塑料袋套着它，居然抑制了它的活性。 “那么这些......” “我自己留了一些，装好的这些全部转交给神盾小队，重力鎓是被塑料克制的，不要大惊小怪，不光是塑料袋，吃完的方便面的盒子，甚至塑料洗脸盆两个对扣起来都能盛放重力鎓，只要不通电就没问题的。” 见到王好像还有些纠结，苏明又解释了一句。 现在先处理多玛姆的问题吧，是谈条件还是玩游戏呢...... 对了，之前那么多敌人都掉到坑里，现在估计只有吸血鬼们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过，要说地球上除了威尔逊兄弟俩还有谁最克制多玛姆，那么必然是德古拉。 血族始祖死不掉，困不住，没有灵魂，还拥有世上有人知道吸血鬼，他就能无限复活这种概念级别的自愈能力，整个人还只追求快乐。 任何魔神遇到这种东西都会欲哭无泪的，除了他没有死侍那么恶心之外，要真是论起消耗战来，德古拉真的是最能耗的。 “那么我先离开了？” 王抬起手，眨巴着眼睛等待至尊法师确认，其实他不想走，其实他想留。 对抗多玛姆的机会，也许一辈子就这一次，作为巫士，谁没有想过直面魔神并且击退对方的壮举呢？ 就算得罪了对方以后无法使用黑暗维度相关的魔法，但那些魔法本来代价就太大，只有傻子才用呢。 “记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三块巨石都切一点带回卡玛泰姬，切糕买过吧。”苏明看穿了他的想法，收回手里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去办事吧，别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你还要来那‘Youjump，Ijump’那套？这是通往黑暗维度的通道，又不是泰坦尼克号。” “？？？” 虽然对为什么牵扯到沉船满是不解，但见到老爷铁了心不带自己玩，王的眼神流露出留恋，同时划开了传送门，拎着塑料袋走了进去。 见到王离开去行动，苏明随手打飞一个嚎叫着冲过来拼命的地下生物，另一只手缓缓掐灭了香烟。 这些地下种族数十万年来都生活在这里，看起来连人都很少吃，没招谁也没惹谁，但就因为拥有重力鎓这种好东西，家园眨眼间就被毁灭了，人口恐怕也死掉了九成九。 作为毁灭他们家园的罪魁祸首，苏明没有什么想法，除了感慨一下菜就是原罪之外，更多时候都是在清点自己的收获。 而就在他活动腰杆的时候，一支由残破尸体构成，眼中冒着绿光的军队来到了他的身旁，静静地站在一旁，无声地等待着命令。 这正是进入地下后，前面路上被苏明杀死的那些利维坦士兵，他们一直跟在苏明身后，作为殿后的保险，现在正好可以拿来废物利用。 苏明举起拳头，手指上的一截手甲褪去，露出了黑色发光的戒面：“你，跳下去。” 他随手指了一具脑袋如同西瓜般裂开，只靠脖子连在一起的微笑尸体。 不清楚面前黑云里是什么情况，下方究竟有多深，进入黑云会不会直接被拖进黑暗维度，所以苏明决定来一手‘投尸问路’。 其实这种人体排雷的活最适合韦德去做，去了还能用时空腰带回来，告诉苏明那边的情况。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就拿控制的行尸凑合一下吧。 被黑灯戒指控制的行尸，其实就是把它们的灵魂临时扯回残破的躯壳里，扮演一个木偶的角色，根本无法违背黑灯戒的命令。 除了用憎恨的生者的目光看了丧钟一眼之外，那个脑袋开花的行尸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下悬崖，掉进了黑云之中。 苏明闭上眼睛，用心感受戒指和那具行尸之间的联系，但只是短短几秒之后，联系就中断了。 “啧，被吞了么？再来一个。” 毫无人道精神的雇佣兵咂吧了一下嘴，挥挥手又命令一具尸体跳下去，而这次，联系中断的时间反而长了一些。 苏明没有说话，只是干脆地直接摆手让更多的行尸一起跳，细细品味着差异之处。 如果不是重力在这期间不断改变，那么从坠落到消失的距离，看起来是根据身体对黑暗能量的抵抗性来决定的。 因为这些是利维坦士兵的尸体，他们生前就处于被零号物质半同化的状态，如今投入高密度的黑云里，被瞬间转化也是难免的事情。 不过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苏明倒是放心了，对于自己的抗性问题他倒是不担心，至少黑暗物质是无法同化X金属的。 留下寥寥无几的黑灯行尸，命令他们散开，去每个岩壁旁的洞穴或者通路中找有价值的玩意，苏明纵身跳进了黑色的乌云中。 .................. 一具黑灯丧尸在漫无目的地徘徊着，心中充满了冰冷的怒火，这是对于生者的仇恨，以及对于最新命令的困惑与不解。 什么样的东西是有价值的玩意？它不懂，什么东西对于死者都没有价值，除了杀掉活人，那些温暖的血液和脑浆才会让它们感觉到片刻欣慰。 然而就在它来回徘徊的时候，从一旁的岩缝中突然飞出了一只小小的虫子，看起来像是灰尘一样，丝毫不显眼，转瞬之间，那只飞虫就钻进了它的鼻孔。 行尸站住了，像是木人般僵硬，它眼中的绿光也在渐渐消退，整个人的皮肤开始向着黄褐色转变，就连进入体内的零号元素，都被像黑水一样吐了出来。 短短十几秒后，这具行尸就活了过来，胸腔有了起伏，而脸上也有了表情。 他抬起手看了看，皮肤下有无数的虫子开始孵化以及涌动，就像是一个个皮下的小鼓包掀起了淡淡的涟漪。 他背起手来，看着眼前的黑色烟柱，面无表情地歪歪脑袋，身上原本土黄色的军装也被无数的虫子取代，密密麻麻的黄褐色虫子吃掉了衣服，随后开始改变颜色，一件黑色的皮大衣重新出现在了其主人的身上，九头蛇的徽章也浮现在臂膀。 “桑宗.....”他开口自言自语地发出了古怪音调，但很快调整了一下声带的构造，扭头走向了九头蛇们的尸体。 在残破的半机械人零件堆中，他找到了被分成两半的蝮蛇，将尸块勉强拼在一起后，他半蹲下来吐出一些虫子，带着粘液和黑水流进了因为死不瞑目，嘴巴张得大大的蝮蛇口中。 “起来吧，我的朋友。”蜂巢站起身来，背着双手后退了几步。 尸体抽搐了起来，像是通了电一样在地面上乱抖，无数虫子开始修补伤口，另一些则去激活心脏和大脑。 蜂巢和丧钟交手其实只是几分钟前的事情，在他看来，蝮蛇还有救。至于那些机械士兵，只是消耗品，不值得去救。 肉眼可见的，那些虫子就像是缝叶蚁一样缝合了她的尸体，只是十几秒后，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眼睛睁得浑圆的蝮蛇猛地坐了起来。 她咳嗽了几声，伴随着吐沫喷出了一些虫子。 发现自己在地上坐着后，她赶紧爬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衣服，看向身边那相貌陌生的人。 “你是谁？我怎么了？” 一个熟悉的思维连通了她的大脑，蜂巢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响了起来：“丧钟，把你杀了，我，复活了你。” 蝮蛇看了看自己身上断成两半的衣服，上面满是血迹，但是在断口出，她雪白的皮肤毫发无损。 她松了口气，裹紧了衣服：“原来是你，蜂巢，看起来你也在他手里吃了亏。” “是的，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丧钟果然很强。”蜂巢没有任何避讳，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黑烟柱：“但不是只有他有计划，我也有。在交手的时候，我就分出了一部分虫子，隐藏在这里的角角落落，一旦出现了不理想的结局，我依旧可以卷土重来。” “你是怎么复活我的？用虫子？” 蝮蛇露出了有点嫌弃的神情，虽然活着是很好啦，但九头蛇复活人的手段很多，偏偏身边这位掌握着最恶心的一种。 蜂巢看到了她脑海中的猜测，也并不生气，他救蝮蛇是因为她对大业有用，而不是出于任何私人情谊，也不是为了听她说好听话的。 “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我们两个都急需补充营养，现在的肉体只是临时被激活，透支了潜力，为了顺利活下去，这个给你，可以不吃皮。” 蜂巢伸出手来，密集虫子形成的触手，从一旁捡起了一个机械战士的脑袋递给了蝮蛇，他自己也拿到一个，像是敲椰子一样敲开，埋头吃起了里面麻辣豆花一样的东西。 蝮蛇深深叹了口气，被这样复活就是有后遗症，她接过了那个脑袋有些无奈地问：“带盐了吗？” 第1079章铁鸟之上 几分钟后，两人基本都恢复了体力，可以离开这里了。 蜂巢看着一旁照镜子补妆的蝮蛇，也不知道这么昏暗她都能看到什么，用心灵传念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我最喜欢的镜子都被摔坏了......我拿丧钟有什么办法？他动手的时候我连动作都看不清，以后我还是不要亲临前线比较好。” 蝮蛇表现得很可怜，用手绢擦掉沾满下半张脸的血，又补了口红，一脚把身旁几个空空的骷髅头踢到了黑云中去。 黑色的烟柱抖动了几下，仿佛有人在里面扭动一样，蜂巢半闭着眼睛：“不是那么远的问题。” “你说现在？我应该会撤回印度，毕竟我的人全死了。”蝮蛇丢掉了镜子，撩了一下金色长发：“这正好是个机会，我和我的分部将进入深潜状态，过去的蝮蛇已经死了，你们选个新人顶上，从今以后我叫做九头蛇夫人。” “明白了，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泽莫和克拉肯，正好浮士德死了，你可以用新身份顶上他的位置，同样是至高委员会成员。”蜂巢平静地回答道，他的下巴正在长出黄褐色的触须。 新的九头蛇夫人点点头，之前的代号她用了很多年，说实话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不过既然至高委员会的权利被保留了，那么代号就当送给别人的吧，自己以后看来得做蒙面人了。 “那么你呢？”夫人问了一句，毕竟是蜂巢救了她，手段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深渊下面有什么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会返回地面，我的虫子已经看到了铁鸟，我要的东西出现了，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蜂巢的手掌中飞出一小撮虫子，冲进了黑云之中，只见它们瞬间就被汽化了，变成了黑云的一部分。 九头蛇夫人收回目光，她从尸体堆里挑了几块比较完好的布当衣服穿上，分辨方向后转身离开：“好吧，那么我们在这里分开吧，祝你好运。” “再见。”蜂巢没有多说什么，格琳明显是害怕了，但是他不会恐惧，通往世界外的阶梯，他志在必得。 到了这个时候，有没有格琳的帮助已经不重要了，丧钟跳进了黑云，那么自己可以去对付铁鸟了。 ............... “少切点......对，差不多了，稳住啊，不要有震动，可能会激活巨石的。” 菲兹有些紧张地看着小王，这个陌生的蒙面男子正在众人的监视下，用魔法切割着三块巨石。 三块巨石差不多一样大，都是三米多高，长宽在一米多的立方体石柱，现在计划是每一块上都取下巴掌大小的一个圆饼。 但菲兹表现得很害怕，他藏在一旁的桌子后面，只露出个脑袋，远远指导着王该怎么干活。 王无奈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西蒙斯，珍玛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毕竟大家都在这里站着呢，就菲兹一个人还找了掩体，这怎么看都有些丢人。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迈克和悠悠回到船上没多久就不见人影了，只有黛西能感知到一些震动波宿舍方向传来，猜到他们在做什么好事。 不过这就是每个人的自由了，特工也得休息嘛。 “快起来，别藏了。”珍玛转过头，朝菲兹露出了死亡凝视。 谁知菲兹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更往下缩了一些，桌面边缘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有八个手指豆： “不，我不过去，万一你们再被巨石吸走，我还得留下想办法救你们呢。” 这不是空口说白话，在不久前，除了菲兹之外的所有人都被那印有三道红线的巨石送到了未来，多亏菲兹冷冻了自己几十年，才抵达未来把人救下。 这还直接造就了一个地球毁灭后的影子平行宇宙，事情变得很复杂。 提到这件事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什么话说了，毕竟大家都欠着他的情，他愿意躲着就躲着吧。 不过想到有菲兹做后援，人们倒是放心了不少，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黛西一边给自己的手腕喷药，一边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晃荡着双腿，笑着开玩笑道：“我们换一换，万一有下次，我来救你们，你也享受一次等待营救的VIP待遇？” 菲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可是知道科尔森他们在那条时间线上被克里人抓住，不是当奴隶就是当矿工，这叫什么VIP啊：“不要，处理时空问题，还是我这种物理学家更可靠。” 黛西用肩膀蹭蹭身边的仿声鸟，挤了挤眼睛：“听到了吧，他看不起你和珍玛这样的天才生物学家。” 波比无所谓地玩着手里的短棍，她又不是小女孩，早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了，对于黛西不怀好意的煽风点火选择用咯吱她来回应：“他还看不起你这样的天才黑客呢。” 黛西被波比咯吱得扭来扭去，不使用异能的状态下，她近身的格斗技巧根本比不上仿声鸟，再加上手腕疼，只能一边躲避，一边绕着屋子逃跑。 波比也笑着去追她，两只手就不离黛西腰间的痒痒肉。 “哈哈，好波比，别闹了，哈哈。”黛西一边跑一边保护着自己的腰侧软肋。 “不行，叫你再淘气，咯吱咯吱.....”波比的十根手指如弹琴一样骚扰着黛西，脸上满是坏笑。 看着她们打闹，科尔森始终微笑着，孩子们这么活泼，这让他有种家一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梅琳达，发现她正好也在看他。 两人都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视线。 被仿声鸟从身后抱住活捉的黛西看到这里，隐晦地朝身后递了个眼神，而抓住‘小坏蛋’的金发美女歪了下嘴，示意自己也没办法。 如果按天朝的话来说，科尔森和梅琳达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但是没有人去戳破，两人的关系就卡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 她们听说科尔森曾经向‘梅琳达’表白过，也不知道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两个年轻人只能忍着好奇心继续偷偷关注。 事实上，事情比她们想得复杂。 被科尔森表白的那个梅琳达是‘框架’发明人制造出的敌对LMD，也就是AI机器人的一种，当时真的梅琳达还被敌人关在不见天日的营养仓里呢。 但科尔森不知道啊，他一表白人家就同意了，他很高兴地带她出去约会，看电影，晒月亮，还拿出自己珍藏的天行者50年陈酿两人喝了。 又是回忆往昔，又是展望未来，笑得合不拢嘴。 巧就巧在，那个梅琳达机器人为了完成混入神盾小队的任务，她是加载了感情程序的，本来是敌人的她居然被科尔森那朴实的感情感动了，还真跟科尔森过了几天幸福的日子。 然而世界是黑暗的，后来她为了保护真的科尔森，和冒牌的科尔森机器人同归于尽。 事情从那以后就变得一团糟，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科尔森都懵逼了。 真的梅琳达虽然后来被救出来了，但科尔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能告诉梅琳达自己和假货发生了什么，可要是瞒着又不知道能瞒多久。 ‘之前假冒的那个你答应了我的求爱，她现在爆炸了，要不......’ 总不能这么说吧？ 而梅琳达呢，也大概听到一些流言，她也很无奈。 她想过如果科尔森先向自己表白，自己大概也是会同意的。 但被自己的LMD抢了先，这感觉就变了。 简直丢死人了，就仿佛是自己的双胞胎出卖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她看到黛西和波比她们探究的目光就感觉心虚，更别说和科尔森更进一步了。 再加上科尔森之后又‘死了’一段时间，现在大家都处于任务中，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件事。这明显超出两人的能力范围，就算是顶级特工，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感情问题。 房间里黛西和波比打闹，菲兹和珍玛吵架，科尔森和梅琳达低头数蚂蚁，其余的队员中有眼色的人，都该喝酒的喝酒去，该滚床单的滚床单去了...... 从头到尾都觉得莫名其妙地小王撇了下嘴，他早就认为这队人都精神不正常，现在果然集体病发。 不过这和他无关，想必以后自己不会和这些傻子再见面了。 于是他收起了三块小石头，把装着重力鎓的塑料袋放在桌面上，抬手打开传送门，再次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地消失在原地。 第1080章巨石 然而就在王走了没多久，甚至还没有人来处理桌面上的重力鎓之时，作为实验室的机舱里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科尔森立刻找回了状态，他走到舱壁边按下了通话器：“我是科尔森，汇报情况。” “未知敌人入侵，左舷4号通道破损，左侧引擎能量通路受损，防护罩没有起作用。”通讯器里传来了值班人员的汇报，语速虽快，但是并没有多少惊慌，他们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全舰广播，进入紧急战斗状态，所有人武装起来。”科尔森下达了命令，松开了通讯器，而此时所有舱室和走廊中的灯光也从白色变成了红色：“斯凯，芭芭拉，梅，跟我去寻找入侵者，菲兹和珍玛你们守好这里，把重力鎓收起来。” “遵命长官。”珍玛掏出了手枪，目光看向了门口，而菲兹则立刻提起了塑料袋，有些一瘸一拐地准备把重力鎓锁进准备好的容器里去。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紧闭的舱门开始出现了微微的变形，门缝在强大外力的挤压下变得越发扩大，随后一些黄色的灰尘涌了进来，像是灵活的触手一样，转动阀门把门打开了。 门外一个穿着黑色皮衣，长着黄色章鱼脑袋的人影走了进来，他背着双手，瞬间发动心灵能力定住了所有人。 “不用找了，我来了。” 那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房间内的几人顿时如同被冷水兜头浇下，他们第一时间就分辨出了这是谁，蜂巢，他们太熟悉不过的敌人了。 只不过他们熟悉的是未来的那个，那个披着沃德外皮的蜂巢。眼前这个肤色有些不一样，但是那满脸蠕动的触须，以及黑溜溜的眼珠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在未来，蜂巢死在神盾小队的手里，但如果在返回过去历史上的大家出了什么事，比如黛西被蜂巢杀死，那么未来的一切都会被否定掉。 科尔森大脑急转，思考着解决的办法，蜂巢不能在这个时间杀掉，否则历史就会产生未知改变，而自己等人也不能被蜂巢杀掉，最好的办法......谈条件。 而蜂巢正饶有性质地打量着他们的飞机，还抬头看了看墙壁上那巨大的飞鹰标志，扭头询问因为脱发显得一看就是领导的科尔森：“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你们和战略科学兵团是什么关系？” 同时，他还放开了一些对方的身体控制，给了科尔森说话的机会，毕竟人类发声是需要嘴巴的。 “分支机构，我们是SSR的分支机构。”科尔森知道蜂巢的本事，他故意回忆记忆深处那些杂乱无章的知识，那些塔希提计划灌输给他的凌乱信息，让他的思绪无法被蜂巢捕捉。 黛西则躲在后面偷偷发力，试图用震波改变自己的脑电波，但动能如何转化为电能，人体中相关的结构只有神经细胞，通过震动刺激细胞中的线粒体，然后让神经细胞传递电信号，从而摆脱心灵控制。 只不过这必须小心，太轻了起不到效果，太重了会烧掉自己的神经变成植物人，她只能慢慢尝试。 如果说这里有谁能够正面对敌蜂巢，那么就只有她了。 蜂巢饶有兴致地看了科尔森一眼，这个人脑袋里的东西还真有趣，外星人的知识么？而且他好像也没说实话，不过特工都是这样的，蜂巢杀过的SSR特工至少有几百个，什么样的人都有。 所以他的目光转向了梅琳达，想要窥视她的秘密，随后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这女人亲手杀了养父母，还有自己的亲哥哥，杀了很多朋友和熟人，这正是九头蛇需要的人才啊。 神盾小队经过了针对性的训练，基本都有应对蜂巢读心的手段，梅琳达是回忆自己的悲惨过去以及黑历史，让悲伤和愤怒充满自己的脑海。 “你不错，真的不错。”蜂巢下巴上的触须扭动着，缓步凑到梅琳达身边闻了闻她的味道，没错，这种黑暗真香。 不过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通往宇宙外的‘梯子’在哪里呢？ 所以他再次看向其他人，然后他就发现这里的人居然一个个都有应对自己的办法，像是对自己非常熟悉一样。 那一对年轻男女脑子里都是彼此，两人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只不过年轻男子居然是双重人格，他的另一个人格居然是名叫‘利奥波德’的九头蛇首领，此时正迫不及待地想要配合蜂巢呢。 ‘放我出来，我来帮助你，我知道一切秘密。’ 那个人格在脑海中和蜂巢谈条件，还端着一杯红酒，显得十分有把握。 然而蜂巢不相信他，如果说对敌人的防范程度是100%的话，对于另一个未知的九头蛇首领的防范则是双倍，对于九头蛇来说，自己人比敌人有时候更危险。 未知的九头蛇首领存在吗？答案是存在的。 哪怕身为九头蛇至高委员会的九人之一，蜂巢也不清楚九头蛇到底在全球范围内有多少首领。 从圣盾兄弟会分家后，当初潜伏在世界各地的九头蛇特工，究竟有多少发展了起来谁也说不好。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冒牌货，现在就连非洲军阀只要有人有枪有钱，就能扯起九头蛇的大旗来用。 对于别人借用九头蛇名号，至高委员会是不介意的，如果这些假货吸引了所有敌对组织的注意力，那么自己不就等于不花一分钱，多了一大堆炮灰么？ 打着九头蛇旗号的人越多越好，特工组织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假的越多，真的就越安全。 这个利奥波德从哪里冒出来都无关紧要，被主人格压制的第二人格九头蛇首领？一看就是废物。 所以蜂巢直接从二人面前走过，就连菲兹提着的重力鎓都没有再看一眼。 他用过这种东西，打不过丧钟就说明不好用，他不会碰第二次了。 路过另一个金发女人，看起来是不错的武者，此时已经脑海完全放空进入了冥想状态，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于是蜂巢又兴致缺缺地走过。 他凑近并研究起了最年轻的女孩，那个女子正用无比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就仿佛是蜂巢杀了她全家一样，这让蜂巢很有兴趣。 不过同样遗憾的是，这个女孩的思维居然全是0和1，是二进制的，人类为什么要用这种思维方式？ 他伸手摸摸黛西的脸，又撩起他的头发闻了闻，绕着她转起了圈，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孩有很大的不同。 看似人类，但味道又不太一样；是生物无疑，但体内有着强大的能量。 “你是什么？”蜂巢分出一些虫子，像是要让它们钻进黛西的耳朵里去一看究竟。 科尔森的脑袋不能动，他的眼珠挤向了眼角，用德语喊道：“她是个勤杂工，还是个孩子，你冲我来！” 蜂巢一抬手，心灵能力就让科尔森闭上了嘴巴，他没有和秃顶男人说话，而是朝黛西的耳朵吹气：“你自己说？还是让我掀开你的头骨自己看？” 黛西咬着牙，一边加快刺激细胞的速度，一边拖延时间：“我是异人，你们九头蛇不知道吗？” 蜂巢收回了虫子若有所思：“异人......我听说过，怀特霍尔对你们很有兴趣。” 怀特霍尔是另一个九头蛇首领，也就是他把黛西的妈妈解剖掉，为自己提取了长生不老和自愈的能力。 蜂巢以往对于人类的这点追求看不上眼，因为他自己本身是虫群，只要有一只虫子活下来，他就是不死不灭的，自愈，也不过是基本能力罢了。 不过现在，蜂巢对于异人有些兴趣了，和怀特霍尔不一样，他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宇宙之外有更广阔的天地。 只不过更大的水域里就会有更大的鱼，开拓未知的海域，总需要一些帮手，具有种种异能的异人族从此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很喜欢黛西，尤其是这种仇恨的眼神，九头蛇最擅长利用的就是仇恨。 然而就在他准备劝诱黛西和自己去宇宙外看看的时候，一个黑人壮汉穿着短裤冲进了房间，不知道他之前在做什么，但此时他手里拿着霰弹枪。 “怪物！这边！” 说着他就扣下了扳机，多亏他知道换成了独头弹，要不然和蜂巢挨在一起的黛西恐怕也会被喷一脸。 但蜂巢就淡定背着手，任由他把所有子弹打光，还低头看了看身上卡住的12号弹头，无数虫子就蜂拥而出，像是吃萝卜一样把那些子弹吃掉了。 然后他摇了摇头，像是对迈克很失望的样子，一抬手，就把大老黑和其他赶来的特工们定在门外，还有些感慨地说道：“果然，人类还是太弱了，只有异人才是能够和我一起共建新世界的帮手。” 不过他也很大方地原谅了迈克朝他开枪的举动，就在刚才，他已经从黑人的脑子里读取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所谓通往外界的梯子，就是这间舱室中，靠着墙壁摆放在玻璃柜里的巨石。 他走向了那些高大的柜子，隔着特殊材质的玻璃看着它们。 这里有三块不一样的巨石，一块纯黑色的，一块白色带有三条红线的，还有一块灰色上面有圆圈花纹的。 可惜黑人也有些反应速度，丢了情报之后同样放空了思维，不过只知道是这三块其中之一，对于蜂巢来说也够了。 第1081章逻辑闭环 在蜂巢观察巨石的时候，科尔森则一脸无奈地看着迈克，虽然说不了话，但是他的眼神也表现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你来了悠悠没来？极速者对付蜂巢才更方便吧？’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是发自科尔森灵魂的拷问。 但是迈克的黑脸上一对白眼珠非常无辜地看着科尔森，显露出了不知真假的茫然。 ‘她起不来床，但自己没怎么用力啊，这是种族天赋加天赋异禀，怪我咯？’ 这是迈克眼神中的回答，同样毫无疑问地让科尔森翻起了白眼，他才不想听部下的这种私事呢，但从今以后一定要制订个新规矩，以后哪怕战斗任务结束了，外勤人员几小时之内都不许滚床单。 关键时刻没有战斗力，坑死爹了。 ‘不说那些，你知道是蜂巢还不赶紧胡思乱想，开枪前还喊一声？现在漏了情报怎么办？’ 科尔森又一个眼神丢了过去，那其中充满了辛酸和无奈，小队气氛是很温馨了，就是队员经常出各种问题，一点也不专业。 蜂巢的心灵能力，虽然比起X教授或者白皇后这些心灵感应专业户要弱得多，可以通过人人都能掌握的简单方法克制，但一不留神就会中招。 而现在，随着迈克的闯入，蜂巢明显注意到那三块巨石了，如果这些东西落入他的手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尤其是第三块带圈圈的巨石，大家都还不知道它有什么特殊作用。 珍玛认为它可能通向另一个维度，因为恶灵骑士当时带着《黑暗之握》那本书前往了地狱维度，证明了宇宙的多维性质。 而菲兹则认为它代表着质量，也叫做物质存在，因为从物理学的观点来看，世界的构成是空间、时间、以及质量。 现在科学二人组的观点都不统一，还没人敢拿巨石随便做实验，只能暂且搁置，没想到这次回到过去，就被过去的蜂巢堵住了。 迈克稍微有些惭愧，悠悠的事情不怪自己，但是泄漏情报，这个锅甩不掉。 他沉默了片刻，眼珠一转有了个办法，既然蜂巢从自己这里打开了突破口，那就给他看个够好了...... 观赏了半天巨石的蜂巢转过头来，再次环顾在场的众人，他明显把迈克当作了突破口。 毕竟之前这个黑人的表现是最差的，意志力也非常薄弱，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自己早已死去的女儿，比在场的女人们还要多愁善感。 这让蜂巢更看不起他了，虽然蜂巢不是什么种族主义者，nazi的那一套他也从来不信，然而此时的情况还真让他反思了一下，元首以前的那些说法好像还怪有道理的。 ‘黑人果然是最低等的人种，简直是人类中的糟粕。’ 蜂巢摇摇头，很快他就会抛弃所有人类，带着异人去征服星辰大海，地球上的人类最终只会走上灭亡的道路。 对于人类的自毁性，蜂巢看得很清楚。 几乎每个人，哪怕是作为九头蛇牌面的红骷髅和西崔克，他们同样有这样的毛病，有时候只为了眼前的些许好处，他们明知有着恐怖的代价还是会去做，这就是自毁。 他凑近了迈克，分裂出了很多虫子爬到了迈克的脸上，还摆出要从七窍中钻进去黑人体内一样的架势，红色的紧急灯光下，仿佛马上就要发生什么残忍的事情。 不过还没有等他真的下手，黑人的心防好像就崩溃了，蜂巢从他大脑中读出了情报。 原来那通体黑色的巨石，就是通向宇宙之外的梯子。 长久以来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蜂巢立刻收回了全部的虫子，兴冲冲地走向了玻璃柜。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和一个低级人种浪费时间。 满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他拉开玻璃柜门后走了进去，对着纯黑的巨石上下其手，摸来摸去，像是在寻找启动的方法。 但办法还没有找到，黛西却摆脱了心灵定身，她见到千载难逢的机会，直接对巨石发动震波激活了它，原本还坚不可摧的巨石瞬间变成了液体。 那黑色的水像是海啸一样包裹了蜂巢，把他卷了进去。 蜂巢还试图分身虫群逃脱，但那些液体像是活的一样，一只虫子都没漏下，完完整整吞掉了他。 见到那黑色浪潮仿佛还有扩张吞下所有人的意思，黛西连忙把异能取消，巨石也立刻倒流回去，回到了原本的固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黛西赶紧上前几步，把玻璃柜门关上，背靠着它呼呼地喘气，缓缓滑坐在地面上，松了口气一样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这回可是伤上加伤了。 而其他人也恢复了行动能力，就像是被固定太久血流不畅一样，每个人都踉跄了一下，但科尔森还是咬牙走了过来，确认门被锁好没有。 “我们暂时摆脱他了，还真有你的，迈克。”波比活动了一下脖子，她收起了手里的甩棍。 黑人则抹着自己的脸，那密密麻麻虫子在脸上爬的感觉他短时间是忘不掉了，一脸丧气地说：“我只是催眠了自己，给了他错误的情报，能打败他还是多亏黛西的超能力。” 那块黑色巨石，根本就不是未知效果的第三块，而是具有空间能力的那块，此时蜂巢已经被丢到宇宙中偏远的星球上去了。 梅琳达则扶起了黛西，关系地拍拍她的背，看着巨石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把蜂巢丢到外星球的人，实际上是我们？” 科尔森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拍了拍手示意门外保密级别不够的人可以解散了，然后他才开口说道：“看来是这样，时间逻辑说得通。” 菲兹手里还提着一塑料袋的重力鎓，他此时兴奋极了，像是隐约摸到了时间概念的门槛：“我们在1956年把蜂巢丢到了外星球，而正常时间线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们，在2012年则会无意中放出蜂巢，这才是他为什么对黛西和异人那么感兴趣的原因！这是一个时间闭环！我们成功了！” 他全然忘记了，之前一个蒙面法师取走了三小块巨石的样本。 “快去把东西收好，然后赶紧去修飞机。”珍玛踩了一下他的脚部，指向墙边的容器，捧着重力鎓手舞足蹈是活够了吗？ “哦。”菲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抱着个炸弹呢，赶紧小心翼翼地走向了墙边。 黛西被波比和梅琳达围着，苦笑了一下：“我算是被蜂巢盯上了，怪不得在未来他会那么折磨我，他肯定恨死我了。” 波比和她碰碰脑袋，笑着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定昆虫是不是有仇恨这种概念，再说我们都知道事情结果不是么？” “但愿别出什么变化才好......”黛西小嘴一张，长长叹出一口气。 科尔森的微笑回到了脸上，自己的小队总能解决危机，他很满意。 不过就在大家以为他会下令解散休息的时候，科尔森却说：“大家去会议室，在刚才我想到了一些新的神盾小队规章制度，大家开会讨论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科尔森风风火火走出舱室的背影，正在擦脸的迈克好像感觉到性福生活要离自己远去了。 第1082章斗歌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吹过，极速坠落带来的失重感仿佛让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头顶，眼前只有浓稠的黑暗物质，而那些各色的能量不断在黑黄色的盔甲上撞击，形成的电火花时隐时现。 和半路就消失的那些行尸不同，苏明倒是直接降落到了大坑底部，尽管视野范围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落地后他还是不由地挑起一边眉毛。 那些地下生物也不知道在这座城生活了多少年，反正如今看起来，他们的生活垃圾都没有分类，全部丢在了这深渊里。 落脚处地面都是软的，不光是有海量的白骨，还有数不胜数的各种垃圾和尘土。 好在地下生物和人类不一样，他们吃东西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厨余垃圾，但是什么破罐子，烂兽皮之类的玩意，也全被他们丢了下来，现在形成了厚厚的一堆。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垃圾堆。 弯腰捡起一根骨头，随手捏了一下，风化的骨骼就变成了碎末，苏明左右张望了一下，除了身后是坚实的岩壁之外，视线甚至看不到十米以外的东西。 空旷却又挤满黑云的空间，给人一种错乱的感觉，而乌云翻动时雷电的声音也在不时传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苏明想了想，从腰包里掏出一根火把来点燃了。 之前他拿烟头试过，这些黑云会下意识地躲避火焰，这个火把也不是为了照明，只是降低自己身体周边的黑暗物质浓度。 虽然有共生体保护，但是黑暗物质一直在向体内渗透，这种能量性质的东西可不是寄生虫，绞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绞杀，能闻到吸血鬼的味道吗？”一边慢慢向深渊中心位置走，他一边问自己的共生体，接下来要处理关键问题，不能放着吸血鬼旁观，容易出事。 办事前要清场，这样更稳妥。 绞杀像是豆芽一样从他肩上冒了出来，吸血鬼的味道是最好辨认的了，那是人血混杂着香水的气味，浮华中透着黑暗。 然而黑色小豆芽像是狗一样各个方向嗅了嗅，随后摇了摇头缩回盔甲中，这里空气中全是黑暗物质的离子，它的嗅觉失灵了。 “这样么.....没关系，我还有办法。”苏明一撩斗篷，弑神者拿在手中：“变成大号电喇叭。” ................. 话说塔图斯公爵那边，到底还是没有等来另外两位去探路的伯爵，他们仿佛是迷失在了黑暗里。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空气中的黑色颗粒越来越多，他下意识地就带着人找到了黑色物质喷出的源泉。 但真的找到源头，看见只有腰那么粗细，在地面上不断喷出黑烟的小泉眼，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那东西虽然很小，但其蕴含着令人心惊的能量，就算塔图斯公爵不是巫士，也能感觉到自己胃里的血液在以黑烟一样的频率翻滚着。 好在这种能量并没有给血族带来什么副作用，除了视野受限之外，没发现有别的影响。 所以他决定围着小泉眼，和自己亲信的廷臣们......开个会。 “安德烈夫卿，你怎么看？”塔图斯用一块白手绢轻轻捂着自己的口鼻，虽然吸血鬼不用呼吸，但贵族就得有贵族的样子，这种情况下就要表现出对肮脏环境的不满。 他的伯爵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此时也用一块手绢捂着鼻子，整理了一下领口才回答道：“大人，我认为这些黑色物质可以利用，您看，它们自发地从地下喷涌出来，而且像云雾般扩散，我们可以把带来的‘死疽I型’病毒丢进去......” 说话必须留一半，不管公爵采不采纳这个建议，都可以留有余地。 掉下来之前，血族已经研究过这里的地形了，如今有了这些能自动扩散的黑云帮助，生化武器就能自动扩散到地下空间的角角落落，任何活着的地球生物都会全身糜烂而死，变成一个个血囊。 他根本不知道，现在其实众人头顶上的‘岩石盖子’已经飞出大气层了，这些黑烟遮蔽了他们最害怕的阳光，同时也让他们没有察觉到上面的动静。 如果他们现在把死疽病毒丢进这个‘泉眼’，结果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好。 塔图斯微微颔首，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他只是用洁白修长的手指压了压自己的嘴唇：“达维登科卿，你是怎么想的？” 被称为达维登科的那个血族看起来稍微年纪大一些，但这也只能说明他转化为吸血鬼的时候这具肉体年纪大，其实他还是塔图斯和安德烈夫的晚辈呢。 虽然同为伯爵，可那也只是血统的功劳，从公爵的询问顺序来看，就能发现达维登科不如安德烈夫那么受宠。 “大人，这黑烟的扩散不受我们控制，如果死疽瘟疫传到地面感染了人类，恐怕会和始祖的命令造成冲突......”他选择了稳妥起见，他的封地更靠近毛熊和天朝的边境线，他也很清楚南方大国的神矛局有多可怕。 这里是西伯利亚的通古斯，虽然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但事情就怕万一，病毒要是上到地面被西北风一吹，到了天朝东北地区...... 那神矛虽然韬光养晦几百年，基本不参与世界上的事物只管自家的门前雪，但神矛强者太多，自己这点人都不够别人塞牙缝的。 塔图斯的势力在血族中不算小，手下也有大大小小将近一万血族，血族不是狼人，发展后裔是很讲究的。 但神矛局能够手撕日本人如撕纸的武者数量就不止一万。 作为血族贵族，达维登科不能说自己是怕了人类，于是抬出德古拉的命令来遮挡。 德古拉虽然没兵没地，但他是血族正统，占据大义，只要随便发个公告，就算是说某某公爵不穿袜子有失体统，其他心怀鬼胎想要吞并地盘的公爵就会出兵替始祖办事。 他禁止血族向人类开战，那么稍微有些脑子的就不会违背这命令。 更别说在毛熊国内传播瘟疫还会引来利维坦，利维坦手里也有强大的底牌。 生化武器虽好，但不能乱用。 塔图斯‘唔’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刀剑般的眉毛抖了一下，恐怕是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开始沉吟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厉鬼嘶哑一样的歌声，那声音非常大，而且带着诡异的节奏感，甚至压过了头顶的风雷声。 塔图斯抬起手，制止了手下打算说什么意图，侧耳仔细聆听那风中传来的声音。 “......唱山歌嘞，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来，嘿，呀哩喂......” 血族公爵一皱眉头，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简单，作为长生种，他中文倒是能听得懂，但这就是问题，天朝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会是神矛局的人吗？死疽病毒的消息被走漏了？ 对方没有靠近的意思，听声音应该是停在数百米开外，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对方越唱还越起劲。 ‘这算是什么？是某种警告吗？’ ‘这是提醒我们神矛局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唱得太难听了，这简直是在强X我们的耳朵！’ 塔图斯依旧静静站在原地，听着对方诡异的歌声，而其他贵族们则无声地用眼神交流，心中各有不同的想法与猜测。 乌云中的电光让每个人的脸色都忽明忽暗，他们都能看到大公爵拿着手绢的手指在颤抖着，像是在忍耐着怒气。 “哼，用这狼嚎一样的歌声羞辱我？我们的乐团呢？”塔图斯听了片刻，扭头向身后的贵族们询问。 安德烈夫一摊手：“宫廷乐团的成员实力太差，掉下来时全部重伤，现在还在缓慢自愈中。” “那你们去拿乐器来给我伴奏，我来唱《黑桃皇后》中的咏叹调选段，用人类的音乐来击败人类。”塔图斯傲然说道，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王霸之气。 瞬间，周围贵族们的眼神焕发了光彩，行动中也充满了信心。 玩音乐，还是血族最擅长，对方想要用音乐来劝退己方大军，那么我们就用同样的手段挫败对方的锐气！ 吸血鬼们寿命太长了，平时的日子也太无聊，几乎是个有点追求的血族基本都弹得一手好钢琴，越是活得久的，会的乐器就越多。 宫廷乐团的成员并不是技艺最高超的，相反，他们是下人，一点地位都没有，和血奴差不多，真正的血族贵族们才是一个个音乐大师，伺候人那是低级血族干的活。 但现在给公爵伴奏，不算丢人。 很快，随着数十个手拿乐器的贵族们就位，仿佛交响乐一样的伴奏在漆黑的深渊底部响起。 塔图斯闭上了眼睛，轻轻用手帕擦擦嘴角，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因为自带乐团的缘故，他表演得非常完美，吸血鬼的肺就是摆设，他们通过胃袋挤压空气发声，这是最正宗的腹式发音，最适合唱高音了。 一开腔，他完美的唱腔就压下了远处传来的鬼叫声，对面没声了。 塔图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得色，唱得更陶醉了。 第1083章援军 如何在漆黑一片，面积广大，视野受阻的地方找到一群吸血鬼？ 答案是——挑战他们的底线就行了。 绞杀找不到血族，嗅觉失灵也不算大事，苏明有的是办法，只不过最简单的方法用不上稍微费点事。 血族喜欢什么，自己故意糟践什么就好了。 身为贵族，再加上漫长的寿命，让血族大多数都有骄傲自满的情绪。他们最得意的特长并不是长生不老或者自愈能力，而是他们对艺术的品味。 油画，诗歌，歌剧，这些东西基本就是吸血鬼贵族们的全部日常生活了。 这种环境下苏明没办法找一副画来撕给他们看，他们也看不见；要是朗诵诗歌吧，又少了点情绪，那么就唱歌好了。 其实他不带面具，不用变声器的话，唱歌还是不错的。 但经过变声器和大喇叭层层加工处理，又经过这深渊地形的折射后，那歌声只能用鬼叫来形容了，而且他还选了模仿狼人来唱山歌，时不时掺杂几声狼嚎，这对吸血鬼来说更是尖锐刺耳。 而现在计划成功了，自己故意唱得难听，对方果然忍不了，立刻用经典的歌剧选段来回应，像是要教自己什么才叫唱歌一样。 但有用吗？你们的位置暴露了啊...... 苏明收起了大喇叭，让它变回了弯刀状态，他打算去找吸血鬼们谈谈条件，如果真要对付多玛姆，忽悠一点耐用的炮灰也不错。 这些血族是来和地下种族打仗的，苏明本来懒得管闲事，不过现在情况不同，能谈就谈，不识趣就杀了好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飞向血族方向的时候，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了歌声，那声音慷慨豪迈，调门极高，唱的居然是陕北民歌《三十里铺村》。 熟悉的语调，陌生的口音，伴随着电喇叭的声音吼着：“提起个家来！家有名！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 正打算起飞的苏明又落了回来，面具下的独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不用想，在这里听到中文，就意味着神矛局来了。 西伯利亚虽然是毛熊的领地，但这里人烟稀少，天环基地就算直接开过来，利维坦也不一定能立刻察觉到。 干脆过去看看来的是谁好了，总不能放着不管关键时刻添乱吧。 新来的人还唱得正高兴呢，就仿佛是在和吸血鬼们比谁的气长一样，苏明循着歌声就凑了过去。 还没有靠得太近，十来米之外他就在黑云中看到了一抹金光，那熟悉的形状让他放心了不少。 他直接飞了过去，落在来者的身边，有些无奈地按住了对方的电喇叭：“老郑，你这可不够意思了，怎么还跟踪起我来了？” 来的人正是神矛局局长郑贤，他此时一手握着神枪，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电喇叭，唱得正过瘾呢。 就是苏明前世经常在菜市场见到的，不断告诉人们好消息，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的那种。 赶紧摇摇头，不能想，一想就感觉那魔性的话语在脑海中出现，这就是记忆力太好的痛苦。 郑贤笑眯眯地放下了喇叭，关掉电源说道：“哪有的事，兄弟不要误会啊，我只是来探查零号元素的消息，谁知道你把一个县那么大的地皮都丢出地球了，我这不就来凑个热闹嘛，这都是巧合。” 苏明抱着胳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胳膊：“放着几十万的特工不用，局长亲自出外勤，你说我咋就这么不信呢？” 局长把长枪往地面一插，自己靠了上去：“你就算不信我，也对自己有些信心嘛，你是觉得自己还不够行踪飘忽？还是说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准？” “好吧，既然你出现在我面前没有遮遮掩掩，我对自己的拳头还是有信心的。”苏明撤下了面具，从腰包摸出两根烟来，两人点上火就开始吞云吐雾地谈事情。 郑贤的表情有些苦大仇深，人长得就有些苦相，此时抽烟也显得特别用力：“我说兄弟啊，你直接呼吸周围的黑东西没关系么？我有神枪加护，再加些练气手段倒是无碍，但你这不戴面具......” “没事，你不就是想看看零号元素的效果嘛，等我变成怪物想要毁灭世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苏明笑眯眯地猛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其实看似头盔被撤下了，但在皮肤下面绞杀已经形成了新的防御，呼吸道和消化道表面，也被它改变成恶魔血肉来增加抗性。 地下种族它之前吃了不少，自然不是白吃的，事实证明那些怪物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同化，对黑暗物质有抗性，那么模拟它们的血肉构成就好了。 郑贤摇摇头叹息一声，朝一旁吐了一点烟沫子，满脸愁容：“唉，我之前给你说了零号元素的消息，就是听说这种东西很危险，想要让你一起来看看，咱们把责任二一添作五。毕竟西伯利亚离东北还挺近的，我得未雨绸缪，维护地球也是卡玛泰姬的责任，面临灭绝危机你也有份。” 苏明回忆了一下，在自己去索契度假之前，郑贤好像还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那‘二一添作五’说得太隐晦，还以为他是要拉着自己出门去打劫呢。 “可你当初那什么‘干他一票’又是什么意思？” 苏明摸摸胡子，他总觉得郑贤当初不是这个意思，是到了这里见到零素的真面目和丧钟，才临时变卦了。 “有吗？兄弟你肯定是记错了，不说那些，我们先研究研究接下来怎么办吧。”郑贤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好像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话一样。 深渊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苏明也不想在这里和郑贤扯皮，既然他认识到错误就好。 掐灭香烟，黑黄的面具再次升起：“刚才和我们对歌的是一群吸血鬼，而且唱的是《黑桃皇后》选段，应该生前是毛熊本地人，我正准备去和他们谈个条件。” “嗯......吸血鬼好办，这种东西在我们那边都灭绝了，比僵尸差得远。说点关键的把，零号物质我只是感觉到了危险，可看起来你对它们更熟悉，能给我说说它代表着什么吗？” 郑贤狠狠嘬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随手丢在地上，一脚踩灭。 “零号物质是一个维度魔神能量化的躯体，具有侵蚀性和吞噬性，如果无限扩张下去，吞掉地球也轻而易举。”苏明搂着郑贤，两人一起朝血族那边走去：“话说你们那边有僵尸？吸血那种？” “如果是官方回答，那肯定是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的，在我们那边都不存在，那都是封建迷信。”郑贤踩过的烟头已经变成了碎末，他用独特的发力技巧销毁了痕迹，此时也反手勾住苏明的脖子，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要咱俩私下里说的话......如果没有那些东西捣乱的话，兄弟你以为我这个神矛局长平时在忙啥？” 第1084章出人意料 苏明有心给郑贤一个台阶下，他跟踪自己的事情就算抹过去吧，毕竟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出来帮忙。 而郑贤活了几百年了，也是个人精，有了话题之后就开始给丧钟讲各种僵尸的事情。 这倒是新鲜，苏明还真不知道神矛平时在忙活什么，两人一边听着黑暗中的歌剧，一边向血族方向靠拢。 “你是不知道啊，53年的时候南方地区出了一个旱魃，弄死它不算难，但那种级别的僵尸出世，造成的天地异变才是最烦的，长江流域干旱少雨，一直持续到去年年底才好转，那是真的整整三年啊。” 郑贤开始大吐苦水，旱魃出世，赤地千里，持续三载，真的和古籍说的一模一样。 苏明歪了一下脖子，压低声音：“你就不奇怪怎么突然冒出一只旱魃来的？” “还不是那些土夫子，到处乱钻，把人家粽子弄醒了么。”郑贤无奈地说道，事情起因他当然查过了，但事情看起来逻辑是通顺的。 盗墓贼去翻老祖宗的墓，还不许棺材里那位生气？ “这件事有些诡异，我对于僵尸也有些了解，但除了《山海经》《神异经》这些早期文献把它当作神之外，从汉代之后对于旱魃的描述都有一个限定条件，那就是‘新尸百日’，意思就是死后百天内，不腐烂的尸体才有成为旱魃的可能，问题来了，如果真是盗墓贼引发的事情，古墓里怎么会冒出新尸体来？” 苏明前世听说过五几年的大旱，几乎是从53年一直持续到61年的，那么这件事分明就没有完。 郑贤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眯着眼睛想了想，手中的神枪也被扛在了肩上：“你的意思是有人搞鬼？” “我不确定，不过毕竟僵尸只是死人，想把它们当工具用......也不是难事不是么？” 苏明拍拍郑贤的肩膀，他们距离血族已经越来越近，吸血鬼听力很不错，在这里就不谈下面的事了。 郑贤明显也知道这个道理，他郑重地点点头：“此事多亏贤弟提醒，我回去后会仔细调查的，接下来这些吸血鬼交给哥哥我来应付。” 苏明笑了，这就变贤弟了，他就喜欢郑贤这么真实的人。 他把手里的武器收起，从腰包里冒出几瓶烈酒递给老郑：“帮我拖延一些时间就行，话说我还真不知道老哥还在毛熊血族这边有人脉，不，鬼脉？” “毕竟是邻国嘛，有时候难免得亮亮招牌。”郑贤一摊手，鬼脉这种词也太别扭了：“出来闯江湖不能光靠以德服人不是？老毛子都是一根筋，你跟他们讲仁义礼智信他们也听不懂，他们只要知道神枪有多利就行了。” “那行，这些烈酒也许你用得上，我一会要进入黑暗维度，如果十几年都回不来，你帮我照顾一下卡玛泰姬。” “哪里的话，卡玛泰姬照顾我才对，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好了，我对你们那些魔法什么的不太懂，但我手下有人懂‘仙术’，实在不行你想办法递个话回来，我找人捞你。” 两人相视一笑，充满了惺惺相惜的气氛。 其实都是试探罢了，苏明手里有时间宝石，就算在那边和多玛姆耗上千百年，再回来也能找回这个时间点，他只是试试看郑贤是不是在打卡玛泰姬的主意而已。 而郑贤一点也不糊涂，表示自己没那个意思，只说等苏明回来，还提出用仙术帮助，这就是示好了。 大家既然没有矛盾，那么接下来还是好朋友。 他们哥俩好一样勾肩搭背地走到了那群血族的面前，绕过那树干般的黑云喷出点，见到了塔图斯公爵和他的廷臣们。 此时不止是公爵，还有其他的贵族，无不闭着眼睛沉浸于美好的音乐中，这咏叹调太美了，尤其是当血族唱出来的时候。 苏明和郑贤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郑贤朝那地面上冒烟的黑洞歪歪头，示意苏明去办事，他在这边拖住。 他手里有着神枪，在数公里外的天空中，还带来了一艘飞艇，上面搭载着精锐作战小队‘皇朝’以及大量特工作为接应，一点也不慌。 早先丧钟找他换卢布，他就知道冬天去毛熊国内度假一定是去索契，于是潜伏在利维坦内部的神矛特工，就开始留意度假丧钟的动向。 郑贤则在这边等了苏明好几天了，他知道零号元素这种东西出现丧钟肯定不会错过，有好处不能甩开提供情报的人吧？ 他就在这里等着抱大腿呢，上次敲诈圣盾兄弟会简直不要太爽，他爱上了那种美妙的感觉。 没有先独自动作，也是因为以后如果还想继续合作，那么最好制造成‘偶遇’。 但没想到，丧钟实在是太神出鬼没了，索契那边的情报员还没有传回动静，这边就炸了。 看到地壳冲天而起，下方滚滚黑烟四处弥漫后，郑贤也发现了零号物质不是好东西，反而很危险，他得确保这种危险力量不落入任何人手里。 所以他现在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幸亏没有率先带着皇朝行动，要不然自己等人还真拿这黑烟没办法，局势也是一团乱麻。 幸亏等着丧钟出现自己才下场，无形中避免了损失。 见到郑贤这么自告奋勇，苏明就猜到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过没必要拆穿，保持良好关系也是双方都有益的。 他朝老郑点点头，走到了腰杆那么粗的洞口旁边，无视了喷涌而出的浓密乌云，直接一步迈了进去。 霎那间，天旋地转，苏明感觉到身体像是被外力拉长了一样，在细长的管道中不断流动，流向未知的远方。 周围完全是漆黑一片，现在就算伸出手来，都看不见自己的五指，视野受到了最大程度的限制。 不过他一点也不慌，反而开始闭目养神，心里有了计划，那么面对什么敌人其实都差不多。 在这诡异的传送过程中，完全感觉不到空间和时间。 而不知多久之后，苏明能感觉身体一轻，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明亮起来。 早有准备的他在半空中就发动了时间宝石，绿光一闪而逝，一个空翻稳稳落地。 此时他正站在一块宽广无垠的石质平台上，这个平台就仿佛是悬浮在宇宙里，抬头能看见四周各种各样瑰丽的星球和银河，就像是黑色天鹅绒上缀着的一溜宝石。 星海深处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光，像平静的深海不起半点波澜，清冷且浮动着的光扑向他的脸，而一切都在红色的目镜中沉沦。 “多玛姆！我是来谈条......你谁啊？” 话说到一半，苏明发现有些不太对，因为在平台不远处，放着一张铺着粉色床单的大床，床旁边则是一张怪模怪样的梳妆台，此时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正背对着他，慢慢梳着自己的漆黑长发。 “呵呵，你闯进了我的囚笼，却问我是谁？” 女子转过身来，浓密而又柔软的卷发，直垂到她的肩上，她的双眼中完全是一片青色，没有可以分辨出的瞳孔。 而那细长又高挑的眉毛，薄薄的嘴唇，鼻翼两侧的深沟，无不说明了其主人的性格，刻薄并且狠毒。 但不得不说，她是迄今为止苏明见过的身材最火爆的雌性，那高耸的部位比人头还大，一条黑色漏沟的皮质长裙，穿在她身上都被撑得满满的，像是装满水的黑气球，处处显露出种种诱惑的曲线。 “......无情的奥马尔（UmartheUing），居然是你，这还真是有点超出我的预料。”苏明认出了面前的女人，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皮肤惨白的女人笑了，她站起身来，像是展览自己的身材一样原地转了个圈：“叫我奥马尔就好，虽然这里没有什么东西能用来欢迎你，但是我很高兴见到你，主维度的至尊法师。” 丧钟深深吸了口气，拖着刀走向了唯一能坐下的大床。 奥马尔这个名字也许有些人会陌生，但她同样也是黑暗维度的合法领主，她是多玛姆的妹妹。 DC有女儿控三宫，漫威这边则有妹控多玛姆。 奥马尔可以汲取黑暗维度的能量，并通过一些特殊手段临时性地再次增强它，达到操纵宇宙能量的效果。 她拥有发射灵能闪电、跨维度传送、制造幻像、改变大小、时间旅行、物质转换、操控天气、驱动无生命物体、制造力场和控制思想等等超能力。 她的故乡是法尔廷（Faltine），一个被称为没有物质只有能量的魔法维度，是一个古老稠密的宇宙，并存在一个名为法尔廷人（Faltinians）的种族。 多玛姆和她的妹妹乌玛因为渴望物质，在那个宇宙来说这是非常黑暗的异端，因此他们被同族放逐到了物质宇宙，两人逃到了地球，在上古时期就凝聚了人类肉身，并学习魔法。 后来多玛姆找到了黑暗维度，把妹妹和自己转变为黑暗元素生物，然后立刻报复了回去，用自己的黑暗维度吞噬了法尔廷。 法尔廷一族现在生活在黑暗维度里，过着奴隶一样的日子，他们也能变成人类模样，多玛姆给宠物们制订了一大堆的规矩。 他们活在黑暗维度中的一个大平台上，和这里一样，被黑暗维度包裹，却并没有被吞噬，相当于内部的装饰品。 多玛姆的恨意很强，他专门养着以前的同族们，就是为了时不时观察取乐，或者派他们去做些小事情。 著名的炎爆术在漫威世界叫做‘法尔廷之火’，除此之外那些魔法元素还发明了许许多多的魔法，即使是现在，巫士们释放这系列法术也需要向这些元素支付代价。 多玛姆也看不上这些代价，就任由法尔廷一族依靠这些别人支付的施法代价活着，日子过得挺凄凉的。 没办法，擅长玩火的魔神太多了，苏尔特尔、佐姆、撒坦尼斯、乃至于大多地狱魔王都有火焰系的能力，法尔廷一族的火焰威力不大，只能走薄利多销的路子，法尔廷系列魔法的施法代价很便宜，但也应对了便宜没好货的道理。 和多玛姆一样，妹妹奥马尔同样是非常强大的巫士，除了部分白魔法无法使用之外，她几乎就是行走的魔法百科全书。 自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称号中也不会有无情这个词。 多玛姆喜欢的东西，她全喜欢，而有些坏事，她比多玛姆做得更绝。残酷，无情，致命，这就是她的标签。 好在多玛姆非常爱她，而且对于她的能力感到羡慕嫉妒恨，所以凭借黑暗维度的能量支持，他把她囚禁在了一个以黑暗物质为基础，处于空间和维度夹缝之间的口袋空间中，玩起了监禁PLAY。 每过个几年，他就会来看看她，确保她没有越狱，顺便向他炫耀一下自己的新收获，羞辱以及折磨她一番。 其他时候，奥马尔则是一直孤独地生活在这个平面中，没有任何声音和她做伴。就算她以前还正常，被囚禁数千年年，也早就疯掉了。 很显然，苏明本以为是多玛姆玩地道战的出口，其实是奥马尔的囚笼。 第1085章同样谈条件 不管是丧钟还是奥马尔，对于彼此认出了各自的身份都稍微有些惊讶。 奥马尔这里是完全的封闭环境，别看抬起头仿佛整个宇宙都触手可及，但那只是背景板，恐怕跳一下都会撞上‘空气墙’。 她不应该知道自己接任了古一，除非多玛姆不久前来过，告诉了她新消息。 那这女人肯定知道了自己的本领，想要偷袭暗算就不太好下手了。 而看似是人类美女，实际上同样是一团黑云的奥马尔，此时也在思考类似的问题。 为什么人类作为短生种，会知道被囚禁了千百年的自己？除非是上上上上一任至尊法师告诉了他什么。 这么说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不好办了啊。 所以两人都在想着心事，场面一时间变得安静下来，苏明坐在床边上，看似非常平静，但实际上在密切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 当然，对方也是这么做的，最后就发展成了两人并排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诡异局面。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 其实相比较而言，苏明是占有优势的，他想要离开随时都能走。 只是他得想办法把漏气的牢笼堵住，保住地球不被黑暗维度同化才行。 带她一起从洞口钻出去？希望渺茫，这个牢笼小鱼可以钻进来，但是鲸鱼钻不出去，就算能做到，带一个维度魔神去地球，那也玩太大了。 把她丢这里不管？她肯定会继续扩大之前那个洞，再次打通通往地球的路径，继续让黑暗物质喷发，就算不为了自己能过去，恶心至尊法师也是能做到的。 看来只有最后的办法了...... “奥马尔，我来跟你谈个条件吧。”丧钟红色的目镜转向了对方，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平面世界中回荡。 “哦？我听说过人类巫士都喜欢谈条件，但是你能和我谈什么呢？”奥马尔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一旁的金色弯刀上掠过。 神兵，装甲，共生体，这至尊法师怎么看都不是巫士。 “你恨你哥哥吗？想不想从这牢笼中脱身？”苏明慢悠悠地从腰包中取出契约来，那是维山帝见证的魔法合同，虽然其约束力对另一个魔神不一定有用，但这样显得正规。 再说了，维山帝和其他魔神比起来，向来都是三打一，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呵呵，这么说来，你是有办法帮我脱身了？”奥马尔来了些兴趣，丰满的**也向苏明靠近了一些。 但她是黑暗物质构成的，也就是一团云，和她亲密接触依旧有危险，所以苏明躲开了。 “自然，不光我能让你脱离这个囚笼，还能帮你坐上黑暗维度之主的王座，让你把多玛姆关起来，把他对你做的事加倍奉还。” 奥马尔看了黑黄色的面具一眼，又看向了纸张上维山帝那三位一体的徽记，有些懒洋洋的向后仰着身体躺在床上：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是不是想要和高贵的法尔廷种族繁衍后代，以改善你那人类低劣的血统？如果有魔法的帮助倒是可以做到，我已经想好了，我会生个女孩，还要给她取名克莉。” 苏明感觉一阵牙酸。 鬼才会和这种本体是魔法元素的东西滚床单呢，自己又不是真正的法师，还是喜欢碳基生物的。 巫士们很多都无儿无女，因为精神上的一些问题，或者为了研究血脉对魔法的适应性，他们经常爱上一些其他种族的生物，比如有人爱上异维度的硅基生物，有人爱上了满是触手的怪物，有人爱上了外星人。 这些另类种族中有很多是和人类有生殖隔离的，往往无法繁衍。 更别说还有更多的巫士对于异性没有兴趣，他们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有些则是被施法代价掏空了身体，变成肾虚法师，有心无力。 就拿魔法王子摩纳克来说，别看他到处沾花惹草，喜欢各国美女，但漫画历史上，他终生无儿无女，只有兔子做伴。 没办法，他对自己的催眠根深蒂固，对他来说兔子就等于是孩子，要是真有了孩子，一不小心当兔子杀掉就太残酷了。 “免了，法尔廷的火球血脉我可没兴趣，我只需要你成为黑暗维度之王，承诺再也不入侵地球，并且让我能无偿借用黑暗维度之力。” 苏明对奥马尔毫无兴趣，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也别指望会有什么人性，对于她这种存在来说，和别人生孩子就像是创造试验品一样。 她将来确实会有个女儿，也确实叫克莉，但她爱死克莉了，而且对女儿的天赋也羡慕嫉妒恨，于是把克莉关在黑暗维度构成的口袋空间夹缝里...... 奥马尔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脸上表情完全扭曲了：“可以，我可以做出这样的承诺，昔日地球对我来说只是遥远记忆中的一处小水湾，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你借用的力量必须有个限度。” 这倒真不是吹牛，奥马尔的战绩中有一项，就是在她掌管黑暗维度期间，把一颗比地球还大的行星，就像戳葡萄一样用指甲捅爆。 她和多玛姆打起来结果也就是五五开，而且如今掌控着黑暗维度的多玛姆可以说能量无限，苏明之所以敢谈这个条件，就是有信心填补这无限能量上的差距。 “那很好，签订契约吧，签了之后我还有些问题需要你的回答。”苏明在纸上快速地写完几个字，用的是英文，这些维度魔神不用担心语言不通。 奥马尔也对自己很有信心，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是她对多玛姆并不畏惧。 她拿起契约来，大概看了一眼，抬起手指在纸面上点了一下，一朵黑莲花一样的火焰瞬间绽放，她的名字出现在了契约上。 “我这里隔绝了所有的维度和空间，维山帝也抵达不了这里，只有等你带着它出去，契约才会生效。” 她随口解释了一句，苏明也点点头。 这个特殊的牢笼就是用来困住魔神的，而且这处空间很可能存在于黑暗维度内部，维山帝不可能自己往牢笼里钻。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脱身之前，奥马尔不可能不认账。而脱身之后，契约就会生效，和另一个维度陌生签约，维山帝甚至可能本体降临，这就是靠山。 “没问题，现在我们来聊聊，下一次多玛姆来探望你，会是什么时间吧。” 他收好了契约，目镜中的红光大盛。 第1086章法尔廷 话说这个口袋空间还真是荒芜啊，空荡荡除了床和梳妆台什么都没有，元素生物倒也有些好处，不用吃东西，有能量就能无限地活下去。 问题是如果被囚禁，这几乎就是没有尽头的历程。 多玛姆一家深陷仇恨的漩涡里，多玛姆憎恨所有法尔廷人，奥马尔憎恨自己的哥哥，她未来的女儿憎恨母亲和舅舅。 在漫威就算是代表着‘复仇’这个概念的恶灵骑士，依旧无法摆脱仇恨的漩涡，他只是把所有仇恨牵到自己身上罢了。 他审判了罪人，也许是替一些人报了仇，切断了他们的仇恨链条。但罪人的亲属朋友却会仇恨他，让他变成众矢之的。 这大概就是每过个一两百年，恶灵骑士就会换人的原因，背后有人噶韭菜？ 看着一旁一边冷笑一边若有所思的奥马尔，苏明猜测她是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构想该如何料理自己的哥哥了，这里什么都受到了限制，唯独思想没有。 “我会继续深入黑暗维度，找到法尔廷人，让他们来支持你，推翻多玛姆的统治。”苏明看向远处的群星，那五彩斑斓的光让他的身影也变得斑驳，他收好了契约，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奥马尔抱着胳膊，胸前的两坨被手臂一勒更是显得硕大无比，她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肉体表象处于什么状态，而是提出了不同意见。 “我和多玛姆在数万年前是被放逐的背叛者，就因为我们渴望物质，不愿意让自己永远处于能量态。而现在，多玛姆猛烈地报复了，把他们当作宠物一样圈养，我不觉得他们会帮助我。” 丧钟转过身，看着坐在床边上的她：“你大概是忘说了，你也狠狠地折磨了他们，他们恨你犹如恨他。” 奥马尔露出一个笑容，像是火苗一样的红舌头舔了舔嘴角：“是的，我很喜欢折磨他们，把他们捏在手里听他们发出哀嚎，舔我的靴子祈求宽恕。虽然最后一次折磨他们是许多许多年前，但我时不时还会记起来回味一番，我很高兴，而且一点也不后悔。” 苏明就知道会这样，奥马尔和多玛姆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除了性别外，几乎都一模一样，这也是多玛姆忌惮她的主要原因。 这种忌惮变成了扭曲的爱，他有多恨法尔廷，就有多爱自己的妹妹，他们两个当初流落到地球上时相依为命，艰难求生。 要知道那是上古地球，满是各种古神，那些存在把地心打成地壳，把地壳打成地心，整个地球就像是面团一样被他们随意揉捏，打碎拼起来再打碎每天都要经历数百遍，对于当时只是元素生物小火苗的兄妹来说，活着都太难了。 之后古神们死得死，逃得逃，地球空下来没多久，天神组就来了，又是一次次割麦子般的浩劫。 天神组创造了人类和异种，就是那时多玛姆兄妹为了蒙混过关，才塑造了自己的血肉之躯，每天活得像老鼠一样。 直到后来‘一代创决主’被上古复仇者联盟弄死，天神组，永恒族，二代神族离开地球，多玛姆才在千百年后找到黑暗维度，放弃了肉体，将自己从火元素转化为黑暗元素。 兄妹俩在地球过得日子并不算好，意味着他们只有依靠彼此才能活下来，这造就了他们奇特的感情。 别看现在多玛姆把奥马尔关在这里玩监禁，但黑暗维度的王权标志，也就是那一团火焰王冠外形的‘摄政之火’，第一继承人就是奥马尔。 这算是多玛姆的遗言，一旦他遭遇不测，奥马尔就会继承整个黑暗维度，成为黑暗魔神。 只是他稍微想得多了些，到了他那个级别，想要死掉还真有点难，就算追着西索恩乱杀的噬神者亚图姆来了，都没办法吃掉整个黑暗维度。 黑暗维度不灭，多玛姆就永生不死，如果这里是洪荒的世界背景，多玛姆闹不好会给自己起个什么‘冥河老祖’之类的称号...... 苏明清楚这一切，所以想要对付多玛姆，可以利用他的亲人，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之一，甚至比驱动时间宝石玩闭合时间流更容易。 而且这样还有额外的好处，那就是如果奥马尔上台后不太老实，至尊法师还可以去找多玛姆，再谈个条件把他换回来。 当然，那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备用计划。 反正苏明和奥马尔的契约上只写了，帮她越狱并且成为黑暗维度之王，没有别的保障条款，达成之后就没有责任了，下一次就算要反她也没问题。 这种程度的语言陷阱，要是换了墨菲斯托这种比律师还专业的魔王，肯定是不会签的。 只能说奥马尔太久没有和人类打交道，不知道现在的地球早就不是那种淳朴的世界了。 面对她的丝毫不知悔改，苏明也懒得说什么，没人知道法尔廷曾经对他们做过什么，那么也就无法评价他们的报复手段是不是合适。 再说了，至尊法师保住地球就行了，哪管外星人死活。 “仇恨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不过没关系，如果说他们恨多玛姆的程度是10，恨你的程度也就是9.9，差别就在于谁是现在的统治者，谁就得背更多的责任。仇恨也是分程度的，我这就去给他们讲讲人类的智慧，什么叫做两权相害取其轻。” 苏明很轻松地从腰带里摸出一包辣条，随手丢给奥马尔，但是对方拒绝了，她并不需要人类的食物。 她站起身来重新走回梳妆台前，用梳子开始梳理自己的长发，被称为‘害’也没有什么情绪：“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交给你去办了，下一次多玛姆来找我的时间，会是这恒星被行星挡住的时候。” 她指了指远处那犹如篮球大小的太阳，那遥远的星球居然还有钟表的功能。 苏明看了看她微微后移的发际线，又计算了一番所谓星球的公转速度，随后点点头：“好，给我点时间。” 说完话，斗篷带他从笼子的另一面钻了出去，这个囚笼就像是料想中一样，是只关魔神不关人类的。 这也不怪多玛姆造笼子留下了太大的网眼，毕竟黑暗维度平时也没有人类不是？ 在这种没有上下左右，甚至没有具体空间概念的维度中行动，苏明能依靠的只有魔浮斗篷这件法师至宝，告诉它自己要去找法尔廷系列魔法的起源地，然后斗篷就拖着他在一片混乱的维度中到处乱飞。 有好几次他都感觉好像是在兜圈子，但在这里往常的空间感全部得作废，也许只是一去一回的短短路程，实际上就穿梭了不同维度也说不定。 更别说黑暗维度和主维度之间还夹杂着无数的口袋空间与维度裂隙，所以苏明的眼前一阵白，一阵黑，一阵又是五颜六色。 不知道飞了多久，在虚空中苏明终于见到了一个星球，在黑暗维度中，这样一颗红色星球十分显眼。 斗篷带他降落后就罢工，表示到地方了。 “路程十分颠簸，而且没有风景，差评。” 苏明深深吸了口气，四周张望了一番，用手指弹弹斗篷的边角。 斗篷被弹，连忙换了个位置，跑到他的脑后，从披风外型变成了两根长长的头带，隔着绞杀和他玩起了捉迷藏。 自己没本事传送，只能靠斗篷带着穿越维度，那就是这种体验，怪它喽？ 这样一来，倒是完全回到了丧钟原本的形象上，不过也好，在漫威这边也不需要斗篷来区别自己和其他丧钟，头带挺轻便的。 他站在赤红色的地面上，抬头看看那仿佛没有大气层，直接能看到壮丽星河的天空，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山脉，没有城市，什么都没有的地平线。 这个星球也圆得太过份了，这么光滑的吗？感觉要是被推一把，就能溜冰一样滑动好远一截。 他随便选了个方向，一边走一边和绞杀聊天：“话说这法尔廷还真是什么都没有，我们脚下的土地不是物质存在，可能量居然凝实到能够踩着走，这还是第一次见。” 绞杀形成的小豆芽从肩膀上冒出头来，摇晃了一下提出反对意见，其实另一种凝实的能量宿主早就踩过了，那就是阿斯加德的彩虹桥。 “不，彩虹桥软绵绵的，哪有这个结实。”苏明用力跺了跺脚，发出雷鸣般的声音，但抬起脚就可以看到，红色地面上一个脚印都没有。 绞杀歪了一下小脑袋，觉得无言以对，好像彩虹桥确实一次比一次软，一次比一次细小。 都是那个叫海姆达尔的仙宫人不行，明明看着块头那么大，一点力量都没有。 “法尔廷人，火焰元素生物，喜欢的东西就是火和魔法，魔法我拿不出来，那么就升堆火，把他们引来怎么样？”苏明又飞起来看了看，到处都是一片红色，根本没有必要乱走动了。 绞杀表示都听宿主的，但是这里连棵草都没有，拿什么升火呢？ 苏明转念一想，反手把脑袋后面变成头带的斗篷扯了下来，往自己面前一竖。 它像是钢筋一样立在地面上，不时还像海草般飘动两下。 他掏出一张纸，写了个字条，交给斗篷让它卷着。 “斗篷啊，去主维度给霍华德送个信，让他卖我一颗原子弹，我知道他肯定有备用的成品，他看了信就明白。” 海草一样的斗篷看看至尊法师，又看看在他肩膀上狐假虎威的黑豆芽，委屈地飞走了。 第1087章玩核弹 这颗星球比地球还大，升一堆火谁能看得见？ 但如果用霍华德改良后的新元素核弹，问题就简单多了，辣么大的火柱和蘑菇云，显眼多了。 至于会不会被多玛姆发现，其实不用担心，让绞杀帮自己染个发，弄出一头红色长毛，伪装成法尔廷人就好了。 多玛姆和奥马尔都很喜欢自己曾经的人类形态，所以法尔廷在他们的统治下，强制性地被要求学习血肉魔法，如今的法尔廷人和人类在外观上没有多少区别。 只要多玛姆别抽风，让每个人都释放魔法验证身份，那苏明就不会穿帮。 所以在斗篷去取东西的时候，苏明反而坐在原地等待，取出两根鸡腿，自己一根，绞杀一根，两人美美地吃了起来。 共生体和宿主共享感官，所以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双倍的快乐。 法尔廷就是个更大的牢笼，这里经过了魔法的改造，为了让自己的观赏鱼能够存活，多玛姆不光让法尔廷人们变形成人类模样，还给这颗星球提供了氧气，就算人类来了，也能在这里活几天。 区别就在于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普通人活三天就是极限了。 当然这和苏明无关，他和共生体吃完十个鸡腿，又吃了个沙拉，饭后甜品还能吃个冰淇淋，都是从艾泽拉斯带来的东西。 就在绞杀的月牙眼睛眯成一条缝，在宿主肩上扭来扭去卖萌的时候，魔浮斗篷以飞毯的形态，驮着比一辆汽车还大的炸弹回来了。 它把炸弹放在地上，自己抽身而出递给苏明一封信后，就变成头带一动不动了。 见到它这么没精神，苏明也安慰了它一番，保证下次去卡拉赞给它找点好吃的，接着才打开了信。 别说，霍华德那个人一点也不正经，他的字倒是写得极好，漂亮的英文花体写到： “一亿美元，已经通知琴酒支付了，谢谢惠顾。PS：听说你打算在外星球用它，那能带一个外星人回来给我研究吗？”落款还是十分风骚的花体字签名：“爱你的，帅气霍华德。” “呕......” 苏明干呕了一下，不光眼睛变成了死鱼眼，嘴角也变成了蝙蝠侠的款式，见字如见人，他仿佛看到了那小胡子下猥琐的笑容。 他把手里的信缓缓撕碎。 “......真黑啊，他霍华德又不是普通科学家，他造核弹比造飞机还容易，虽然是违禁品，可居然卖这么贵。”苏明摸摸绞杀的脑袋，向它吐槽道：“钱不钱的无所谓，不缺这一个亿，但是我得想办法恶心他一次才行。” 绞杀点点头，宿主说的都对，它有个好主意，找魔法师订做一个宿主表弟的等身活动人偶，说是外星人送给霍华德。 苏明感受到脑海里传来的信息，稍微有些惊讶地看着它，像是逗猫一样挠挠它的下巴：“可以啊，你还学会制定计划了，就按你说的来，回头我找莫度做个表弟人偶，还得是‘深邃黑暗幻想’版本的，擅长摔角那种。” 绞杀从宿主那里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复杂，制定计划这属于严密的思考行为了，它看起来又成长了不少。 得到了宿主的肯定，可把绞杀牛B坏了，小豆芽上分出了两条细丝，连在自身半截的位置，它这是要叉会儿腰。 斗篷有些无奈地耷拉了下来，其实它才是一直以来智慧最高的啊，只是因为共生体和宿主思维相同，自己才被抢了位置，现在过得像是苦力一样。 其他哪个法师不是把它当作至宝，当年古一都要把它供在纽约圣殿，结果遇人不淑，现在，嘤嘤嘤...... 不过想到卡拉赞里面的魔法道具，它又不伤心了，跟了丧钟的好处就是能吃到以前没见过的魔法物品，如果说以前只限于漫威宇宙，现在它可是多了很多选择啊。 “是电信号引爆的么？别是有线的啊......” 苏明绕着小房子一般的核弹转了两圈，仔细研究了一下简陋的控制面板，发现霍华德还算聪明，定制化加装了定时引爆装置。 这就方便多了，设定引爆时间三十秒，苏明让斗篷带自己飞出了近百公里。 新款核弹爆炸景象难以用语言形容，伴随着极明亮的闪光，苏明在这个位置都能感觉到热浪袭来。 地平线远处升起巨大的火球，如同刚升起一半的太阳，停留瞬间猛的膨胀，然后看到大规模的云雾室效应，很快出现巨大的蘑菇云像一朵开放的蘑菇。 它同时也动摇了由能量构成的地面，整个星球都为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可想而知这威力是有多大。 苏明撤下面具，摸出一根烟来点着，看着这里从未有过的日出，原本瑰丽的宇宙光芒和眼前的强光相比起来犹如萤火。 “呋.....这核弹居然是冒蓝火的，果然不一样。” 他吐出一个烟圈，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了，等着那些看到这火光和浓烟的法尔廷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计划半路拦住他们，和他们谈个条件。 ............... 奥里尼（orini）是一个年轻的法尔廷人，他是在法尔廷母星‘能量实体’被多玛姆控制后才出生的孩子，今年只有不到一万岁。 每天都过着机械麻木的日子，现在他正像往日一样，无所事事地到处游荡，犹如鬼火一般漂浮，用心感受有没有其他维度的巫士想要借用力量。 法尔廷人施法依靠他们的母星，这个法尔廷星球就是一种魔法实体，能够提供给他们宇宙能量。 这种施法模式有些像是阿斯加德人，只不过那边是施法依赖世界树。 而现在法尔廷人帮星球联系异维度施法者，就像是充当中介，赚一点点中介费糊口罢了。 本金得还给星球，那中介费才是口粮。 可如果不赚这个糊口费，大家都吃星球的话，坐吃山空就意味着等死，到时候没有被多玛姆杀掉，反而把自己饿死就太悲惨了。 他们必须活下来，才有机会向多玛姆这个被放逐者复仇。 这一万年没有希望，那就再等一万年。 然而想法是好的，反抗组织也有了，但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 支付出去法术能量，换回来的施法代价大概只能赚个2%的样子，回款还慢，总有法师习惯性地拖欠施法代价。 更别说在其他魔神们的挤压下，市场还越来越小了。 就算同为能量实体，法尔廷星球能够提供出去的能量，无论数量和质量，都远远比不上其他强大的维度魔神。 人家毁灭魔神佐姆新开发了一种法术，双子火球，支付一份施法代价，大火球买一送一，实在太划算了，如果不是施法代价要求是真实的血肉，奥里尼自己都想试试。 穆斯贝尔海姆的火巨人苏尔特尔，前些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开发出一种能够破解幻术的火焰，代价虽然不小，但是支付方式灵活，从灵魂抵押到器官捐赠，全部接受。 听说只要咒语后面加上一句‘洛基狗崽子该死’，还能再打九五折。 更别说地狱维度的那些恶魔领主了，他们代表性的流星火雨，陨石天降，火山术等等战争魔法，更是向来热门的法术。 再这样下去，恐怕以后客户都不用法尔廷之火了。 没有利润，星球就无法成长，摆脱多玛姆统治的日子更加遥遥无期。 多玛姆不断驱使黑暗维度吞噬新的星球与生物，实力越来越强，法尔廷人都要绝望了，难道要永生永世地做观赏品么？ 就在奥里尼一边发愁一边感应商机的时候，强烈的震动感突然从远方传来，他赶紧转换为人类形态，摆出恭顺的姿势。 “是多玛姆来了吗？那得让他看到自己是顺民，完美地保持着人类模样才行。” 但和以往不一样，原本多玛姆的到来只会伴随着无尽黑暗，将一切的光都吞噬。而此时，低着脑袋的奥里尼却看到地面一片变了颜色，红色的地表在强烈的蓝光下变成了妖艳的紫色。 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就看到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了一团巨大的蓝色火球，久久没有消散。 咬了咬被称为牙齿的部位，他动身跳起来向那边飞去，这未知的能量爆发，也许是某种机会，推翻多玛姆的机会。 第1088章土著式的招待 向着那地平线上的蓝色太阳飞行，奥里尼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即便还没有靠近，但他能够感觉到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魔法的强大能量，如果将这些能量缓缓释放并改造转换，也许可以给星球充能，让它变得更强。 尽管只是飘渺的希望，但也是希望啊。 只不过在他飞向蓝太阳的路程上，看到了一个很陌生的法尔廷人，站在地上朝他挥手，那人手指间还夹着燃烧的小短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前方的蓝色太阳在不断释放强辐射，对于身体是有害的，所以想了想之后，奥里尼降落地面，想要问问陌生的同族有什么发现。 也许他看到了爆炸是怎么发生的，也许他对于这个能量现象有和自己不同的理解。 法尔廷人全体都是坚定反对多玛姆的，甚至抵抗组织都明面化了，任何颠覆活动和行为都没有必要遮掩，同族中没有叛徒。 多玛姆其实知道这些人总想搞事情，但他反而觉得很有趣。 就像是看到一群蚂蚁试图反抗神一样，他给了法尔廷人反抗他的机会。 数万年来，法尔廷人数十次的尝试没有一次成功的，计划很周全，布置很严密，甚至人手也不少，每次看起来都很有希望。 但多玛姆一旦降临，打个哈欠，英雄先辈们就像烛火一样被吹灭了。 实力上的鸿沟犹如天堑，根本不是法尔廷人靠自己能越过的。他们前赴后继，一次次地发动徒劳的革命，又一次次以失败收场。 到后来多玛姆甚至把这个当作表演节目，如果法尔廷人能够伤到他一点点黑暗物质，他还会赐予幸存者们不少能量，鼓励他们再接再厉，继续反抗。 落地的奥里尼观察着陌生的同族，对方有着一头红色长发，用黑色的发带扎住，身体很强壮，无论是体型还有气势都充满了压迫感。 说不好为什么，总之奥里尼觉得这个人经历过什么事，而且是十分黑暗的事。 想到这里，他有些疑惑了，如果附近生活着这么不凡的人，他应该会认识的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然而就在他细细思考的时候，对方的气势突然就变了，笑容出现在了陌生人的脸上，掐灭手里的小短棍，热情地向他问好。 “来了老弟？” “？？？” 奥里尼满头雾水，他很确定自己和陌生人没有什么亲缘关系，为什么自己变成弟弟了？ 等等......这个同族为什么是说地球语言的？ 作为经常和主维度做生意的法尔廷人，天朝的巫士他们也接触过几千年了，中文自然也听得懂，但同族之间是不需要用语言来交流的。 在火焰元素形态下，他们可以通过火焰的温度以及明暗不同来传递消息，而在人形态下则依赖魔法沟通，语言这种东西，是效率很低下的交流手段。 “你是人类？” 奥里尼并没有露出戒备的神态，反而像是看到新大陆一样，表现得很好奇，操着带有西南口音的普通话询问。 苏明也点点头，自己又不会法尔廷的语言，自然是一开口就暴露，所以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错，如假包换的地球人类，我是来自主维度的至尊法师。” “好，先别说话。”奥里尼左右张望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拉住了他的手，掐出手印施法后在地上画了个圈：“快进来，多玛姆可能会来。” 他的咒语在坚固的地表上开了个圆圆的黑洞，他先跳了下去，又露出头来招呼苏明跟上。 见到他这么驾轻就熟地在地上开洞，苏明很欣慰，擅长地道战说明有眼光啊。 再说自己连蚀星那种能量体都钻进去过，这个法尔廷星球也应该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蚀星是光和情绪构成，而法尔廷是高浓度的魔法能量，但总归吃不了他。 然而，事情和想象中有些差别。 接下来是一段滑滑梯般的旅途，这个圆洞下面连着歪七扭八的隧道，通道外壁十分光滑，周围都是发光的橘红色。 让苏明有些别扭的是，这个红色的薄薄通道它还会自发蠕动，挤压两人向下运动，这让他感觉自己是在什么生物的食道或者肠子里。 总之，这是一段很恶心的旅程，唯一的好处就是周围没有什么粘液，没有糟糕到极点。 几分钟后随着‘噗！噗！’两声，两人都落了地，来到了位于法尔廷星球内部的居民区。 星球表面太光滑了，再加上多玛姆时不时会来偷窥，大家都生活在地下，除非寻觅商机，是不会有人去地面的。 “好了，这里暂时安全了。”奥里尼变回了火焰元素的形态，看起来就像是燃烧着的万圣节南瓜灯，还很人性化地做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苏明也让绞杀变回了黑黄相间的盔甲，四周看了看，周围除了一条笔直的长街外，就是两侧像是窑洞一般的居住点。 他看到有其他法尔廷人靠近，也只是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手肘：“刚才你用的是什么魔法？” “法尔廷传送术，你有兴趣吗？” 听说对方是主维度的至尊法师，虽然有些奇怪他居然不知道法尔廷传送术，奥里尼还是很热情地介绍了一句。 万一以后可以推广开来呢？至尊法师应该有些号召力吧？ 法尔廷传送术相比任何魔神的传送术，施法代价都要更小，咒语也更短，只不过传送速度稍微......不，是确实慢了一些，一百公里的直线距离，大概需要五分钟的样子。 但这也是传送术不是么？又没说是瞬间转移术，法尔廷人是很讲诚信的。 苏明敲了敲面具，绞杀褪去露出了他的脸。 只见他一脸的生无可恋：“我想说的是，你们这个法术是用法尔廷所处的维度嫁接两个空间，通过挤压的手段来运输，原理是没问题，但恐怕一般的碳基生物恐怕不会喜欢。” “为什么呢？” 奥里尼也忘了问至尊法师来这里做什么，而是关心起了产品问题。 “碳基生物都有进食或者排泄的行为，刚才的传送过程就和那一模一样，说真的，如果我早知道自己会经历翔一般的旅程，刚才我不会跳下来的。” 苏明用死鱼眼观察四周，法尔廷人的聚居点也不怎么样，甚至还不如地球那些地下生物的，这里一根毛也没有，除了干净没别的优点。 听了他的话，奥里尼上下漂浮了两下，火焰明暗构成的五官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容易联想到自己变成排泄物吗？怪不得非元素种族不喜欢这个法术呢，真是抱歉，我们很难理解碳基生物的生活习惯。我们的人类外形只是多玛姆强迫变出的血肉，没有实际意义。” “我明白，你们是元素嘛。”苏明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火球赶来围观，他又说：“我看你相貌英俊，仪表不凡，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谈谈，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吗？” 漂浮的火球上，南瓜灯一样的黑色大嘴扯出个笑容，奥里尼没想到至尊法师还有这样的眼光。 对方说的没错，其实他就是火元素中的第一美男子。 也是，无论是那忽明忽暗的火焰频率，那黑洞一样的两只眼睛，还是那不时掉下的能量余烬残渣，都深深地出卖了他。就像是黑暗维度中的恒星一样，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出众。 “至尊法师果然有眼光。”奥里尼对丧钟简直是一见如故，很多碳基生物根本就不懂审美，也不理解两族间的差异，如今终于找到了理解者：“这边请，我的家就在那边，请让我招待你。” “请。”苏明也迈开脚步，跟上了对方，心里还有些感慨。 自己也就是信口胡说，跟街头算命的话术也差不多，对方不会是把客气话当真的听了吧？这么淳朴的吗？ 嗯，必须得谈个条件，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太可惜了。 奥里尼看起来是有些地位，或者说是有些家底的法尔廷人，他的窑洞比其他人的大那么一点，如果说其他人的家有四五平米，他的家大概有十平米，这算是了不起的了。 只是奥里尼所谓的家，没有门也没有家具，看起来就像是从墙壁上挖出的猫耳洞一样，只能算是个避风的地方，苏明愣是连坐的地方都找到，只能站着和火球说话。 “......你的家很大。”苏明看着两步就能迈到头的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奥里尼高兴地飘了飘：“是吗？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是法尔廷星球最好的宫殿，你看这些墙壁的弧度，都吻合宇宙能量的波动振幅。” “......嗯。” 苏明深深吸了口气，法尔廷人是不追求物质的，这墙壁和房子也是由能量构成，他们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 “对了，听说碳基生物到了别人家做客，主人都要招待食物和饮料，你等等啊。” 说完，奥里尼在半空中发出了‘嗯嗯’的声音，整个球都涨得通红，仿佛要爆炸一样，几秒钟后，从他那南瓜一样的身体下方，掉下了一个樱桃大小，发出光芒的小圆球。 他捡起圆球，用魔法控制着漂浮到苏明面前：“请用吧，这是我生成的火焰系能量凝固体，很补的呦。” “嘶.....”苏明总感觉他制造食物的过程有些即视感，虽然知道不是一种事情，可还是很恶心。但他没有犹豫，还是伸手拿了过来，把小球塞给魔浮斗篷说道：“谢谢招待，接下来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南瓜灯也稳住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请说吧，主维度的至尊法师，法尔廷在倾听你的声音。” 第1089章火焰魔神 “倾听，感受，思考？”苏明表情有些奇怪，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而奥里尼点点头，他也只是一颗头：“我们的母星法尔廷具有自主的意识，她和我们法尔廷人没有本质上的不同，都是魔法能量的聚合体，如果按人类能理解的话来说，她是一颗恒星，火焰魔法塑造的恒星。” “所以她其实是个比你们大无数倍的法尔廷族人？”苏明盘腿漂浮在空中，在斗篷吃了之前的‘巧克力豆’后，仿佛是瞬间来劲了。 奥里尼有些好奇地看着至尊法师，他没有察觉到任何施法动作，对方就漂浮起来了，这很有趣。 不过他还是严肃地回答了问题：“我们和她都是法尔廷，本就是一体。你在这里对我所说的话，她也能听到，并且通过宇宙能量给予回应。” 苏明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想过法尔廷是像是宇宙长老一样的活星球，但是没想过她还有一手这样的监控手段。 这算是太空版的老大哥？还是另类的虫巢思维？ “那我跟你说过的话，别的法尔廷人会知道吗？比如多玛姆......” “这不会，我们和法尔廷的联系都是单向的，即便是今天的多玛姆，他也休想从法尔廷获取任何秘密。”奥里尼义正言辞地保证道，他的黑豆豆眼变成了方块状。 多玛姆是很强，可以轻松消灭法尔廷，但同为维度魔神，法尔廷只要宁死不屈，多玛姆也无法获知她的秘密。 而多玛姆已经称王称霸了数十万年，早就无比骄傲。 怕苏明不理解，奥里尼还打了个接地气的比喻，说是：“就像是一个人类，会在意蚂蚁有什么秘密吗？” 这些秘密对于实力悬殊的强者来说根本就看不上眼。 说实话，看一个南瓜灯的表情这么严肃，苏明还有些想笑，不过既然这个消息传递的途径是单向的，那么问题就不大了。 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膝盖，也用严肃的语气回答：“很好，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让多玛姆知道什么是蚂蚁吃大象。” “你的意思是......”奥里尼有些激动，他的语气甚至都有些颤抖，眼睛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苏明有些疑惑他是怎么发声的，但还是肯定地回答，充满了无畏和英勇的饱满情绪：“没错！我是为了解放宇宙中受到不公平对待的人们而来的，第一站就选择了法尔廷，我会帮你们推翻多玛姆，争取自由的生活。” 不知道外星人吃不吃‘自由意志’这一套啊，如果自由不行，一会再试试输出革命？ 很显然，法尔廷人最渴望的就是自由，换成谁被关个几万年都会渴望自由的，奥里尼立刻开始在窑洞里到处弹射，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就像是着火的乒乓球一样。 好半天他才安静下来，嘴里喷出了火苗：“谢谢你，主维度的至尊法师，如果我们真的能摆脱多玛姆的统治，你将是法尔廷一族的恩人。” “你们这里谁说了算？”苏明抬起头露出微笑：“除了法尔廷星球之外。” 奥里尼吐出一口火，从他的南瓜头下长出了火焰塑造的人形躯体：“是我，我的父亲叫做奥尔纳尔（Olnar），他生前是最后一任法师之王，可惜被多玛姆杀害了。如果他能活到今天，应该能和你聊很多宇宙中的话题，他是我们中最睿智的人。” 说到这里，奥里尼显得有些悲伤。 苏明摸摸自己的胡须，赔了一个符合常规观念的同情表情：“节哀，你母亲还好吗？” 奥里尼学着丧钟盘起腿，也漂浮在半空，听到这个问题他显得很疑惑：“我的母亲是法尔廷啊，作为全民法师的元素种族，法师之王就是法尔廷的配偶。” 苏明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和星球一起繁衍后代，这些元素种族真敢玩啊。 想了想小火球撞地球的场面，他感觉一阵恶寒。 “你.....没有继位？”苏明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奥里尼成了法师之王，那么他和他母亲...... 奥里尼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不，现在法师之王已经不再被选出了，多玛姆不允许我们有自己的领导者，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没事，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那么接下来，如果法尔廷同意，我们就签订契约吧。” 看来伦理观只有碳基生物才具有，人家火元素的世界观都不一样，没有必要深究了。 法尔廷毕竟是魔神，不邪门是不可能的。 知道奥里尼有地位，有价值，才是最重要的。苏明熟练地摸出几张纸来岔开了话题，那上面三位一体维山帝的三角形徽记非常显眼。 他自然有把握让他们脱离多玛姆的统治.....毕竟，进入奥马尔统治的时代也算达成了契约不是么？ 这时，奥里尼突然像是跳大神一样地抽搐了起来，接着脑袋耷拉了下去，几秒之后，他整个人火光大盛，原本燃烧着的南瓜头此时变成了白炽灯，根本看不见五官了。 苏明把手插进腰包，握住夜幕大剑的剑柄作为防备，然而奥里尼的火焰身形也在渐渐改变，就在丧钟冰冷的目光中，变成了女性模样的玲珑有致。 “倾听，感受，思考，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把我对种族的作用总结得这么好，第一维度的至尊法师，虽然你只是区区人类，但无疑拥有超凡的勇气。” 火焰形成了文字，漂浮在半空之中，这是无声的交流。她倒是也想用心灵魔法给丧钟脑子里传音的，但对方免疫心灵系技能，只能退而求其次。 苏明知道了，眼前这个现象说白了就是请神上身，法尔廷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降临在了奥里尼的身体上，他们都是火元素，这倒是方便。 不过这个货还真不会说话啊，什么叫区区人类？不知道人类身份才是宇宙最强么？ 这次就让她在人类身上栽个跟头好了，呵呵...... 想归想，但是作为至尊法师，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火焰魔神法尔廷，我代表三位一体维山帝向你问好。” 果然搬出维山帝之后，法尔廷结巴了，半空中的火焰文字好半天都没有再变化，那看不清五官的脸上仿佛传来了深远的目光，将苏明整个人扫描了一遍。 “你不是人类？？？？？”空中的火焰变了，还留出好几个问号。 这个人骨骼不对，血肉也不对，身上还有死亡的气息，怎么看都不是地球生物，法尔廷看不懂了。 苏明掏出夜幕大剑，落地时用力往身边一插，伴随着金铁之声，星河般散布的X金属银光四射，让他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我只是个普通人类，但那无关紧要，法尔廷，我是来谈条件的。” 第1090章漫威维度理论 法尔廷的化身在注视着他，那强光中看不见五官的面孔，真的挺符合人类对外星生物的认知。 1895年赫伯特·乔治·威尔斯发布了科幻《世界大战》，就是那本描述火星人入侵地球的科幻之后，人们对于外太空的恐惧就越发严重。 普通人没见过外星人，但正因为这个，未知才更可怕。 从那之后各式各样的科幻作品问世，所描述的外星人也渐渐变得相似起来，就是有着圆圆光头，眼睛大大的小灰人或者小绿人。 不过最著名的流言并不是这个，在1956年的现在，最流行的是外星人绑架人类做实验的说法，有很多‘经历者’把一切都描述得绘声绘色，让人们充满了恐慌。 传说中被绑架的地球人会被吸入飞碟，神智处于模糊状态，趴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只能看到没有五官的外星人和头顶的强光。 接下来这些外星人就会把超大号的高科技探针，督进被绑架者的菊花，像是在寻找什么...... 当然，这只是民间流言罢了，地球上的有识之士，其实都很清楚地知道无论是克里、斯克鲁、希阿等等外星人，对于人类的消化道构造都没有兴趣。 而那些所谓的经历者，其实在事发时都处于相同的状态，那叫做——宿醉。 苏明手握夜幕大剑，平静地和法尔廷对视，自己有时间宝石，而只有极少数的魔神掌握时间系的能力，法尔廷明显不在其中。 自己又死不掉，那还不谈条件谈个痛快？ 看着有持无恐，明显有了准备的丧钟，法尔廷沉默了好久，她控制着半空中的火焰形成了几个新的文字：“如果我们想要自由，需要付出什么？” “签订契约，让我以后能够无偿使用你的力量，当然，每个地球年会有一定限度，并不会太多。同时，你的维度需要和主维度进行贸易。” 苏明立刻把主意打到了能量上，他举起了已经写到一半的契约。 如果能在漫威复制隔壁颠倒人的合同，那么凭着奥马尔和法尔廷的两份契约，自己应该也能勉强算是个施法者，虽然黑暗维度和法尔廷的魔法都是偏门，但也是魔法啊。 可是从‘未来’的情况来看，明显知道自己是丧钟的人，都说自己从未释放过魔法，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先搁置，把好处捞到手再想，关于时间的问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是他不想用时间宝石检视时间线，而是在对付异种天神组时，自己被丢到未来无数个时间线上的记忆还没消化完呢。 听到了他的条件，法尔廷的脑袋歪了歪，像是在思考，这又是好半天。 “你打算怎么做？”法尔廷没有答应签字，而是先谨慎地询问丧钟的计划。 其实第一次听说要谈条件她是拒绝的，因为，丧钟不能让她谈，她就马上去谈，第一她要问一下。 因为她不愿意谈完了以后再加一些条件上去，黑暗维度“duang”的一下，很亮、很柔，这样法尔廷人出来一定会骂她，根本没有这样的效果，就证明上面那个是假的。 苏明活动了一下下巴，把大剑横在面前摸着上面的银色光点：“我和你想办法把奥马尔放出来，让她和多玛姆对抗，有我们的帮助，三打一稳赢的。” “这不可能！奥马尔和多玛姆一样，都是恶毒卑鄙的存在，他们背叛了法尔廷人，追求物质的存在。”法尔廷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发动了战术后仰，就算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半空中文字出现的速度，就知道她很不高兴。 苏明敲敲大剑发出清脆的声音：“错！现在是奥马尔追求物质存在，多玛姆回归了本心，你觉得黑暗维度是物质的吗？并不是，虽然人类把黑暗维度的构成部分叫做黑暗物质，但其本质是零号元素，是一种凝实的能量，就像是你！” “......”法尔廷再次长考。 “如果你们继续追求能量存在，今天的你将来也会变成多玛姆一样的吞噬者，驱使自己的维度去吞噬星球和其他维度来增强自己，能量在宇宙中是恒定的，它们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无论那种形式你有没有认识到。” 苏明立刻开始推销自己的思想，半空中的文字蠕动了一下，变得支离破碎，法尔廷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放下了武器，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心中回忆着自己的情报。 漫威宇宙，有许许多多不同的维度，从内到外分为内层维度(InnerPnes)、外层维度(OuterPnes)、分裂领域(SplinterRealms)、遥远国度(FarRealms)、未知领域（unknownRealms）这五种，像是一层层蛋壳一样包裹着宇宙，其中80%以上都是以物质形式的存在。 稍微有些常识的维度魔神，都是追求物质存在的，而作为咒法起源地的地球，既有物质又有能量，是众多魔神的目标之一。 其实，这只是魔法界能接触到的维度，相当于一颗大树的一半，还有科技的另一半，这是二元世界中科技和魔法的不同走向。 科学那一半，从小到大分为微观宇宙(Microverse)、逆空间(iveZone)、现实核心(NexusofAllRealities)、上层空间(Overspace)、下层空间(Underspace)、外层空间(ExoSpace)、超空间(Hyperspace）、虚无空间(Unspace)。 这其中，微观宇宙也叫做量子领域，同时也叫做内层维度，是科技与魔法融汇的地方。 科学家和魔法师都能进入其中，通过种种物理手段，内层维度也可以和主维度直接相连。 在那里，科技能够做到很多在地球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时间旅行更容易，空间传送更方便，享有等等一系列特殊效果。 只不过因为通过量子领域玩时间是取巧，所以这种手段会让时间旅行者处于一种量子叠加态上，回到过去就可能会遇到过去的自己。 内层维度国度的代表就是阿斯加德等十界位面，人们能通过魔法传送到阿斯加德，开着太空船也能飞进去，这就是内层维度的特征，兼容科技和魔法。 而更外层的魔法维度就不兼容科技了，没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开飞船，飞进赛托拉克的‘深红宇宙’去的吧？深红宇宙就位于‘外层维度’中，广袤无比，其中甚至还诞生了属于赛托拉克自己的多元体系。 当然，那不是完整的多元，只能算是死宅的手办，空有其表，因为那里的法则没有时间、空间、生命、死亡，唯有深红。 反之亦然，外层的科技维度不兼容魔法，那里的能量形态无法被精神力驱动，比如‘逆空间’中由神奇四侠发现的‘反物质宇宙’。 而这些异维度，无论是魔法侧还是科技侧，如果和地球的主维度碰撞，就会因为法则的不兼容性造成强制二选一的结果，也就会引得世界出现灾难。 比如反物质宇宙如果撞上满是正物质的主维度，那就会双双湮灭。比如深红宇宙或者黑暗维度包上主维度地球，那地球就是被吃豆人吃的那颗豆。 所以卡玛泰姬的地球防御法阵，不光要阻断魔神偷渡，还要防止其他高维度和主维度直接对撞。 一般来说，越是靠近主维度的维度，诞生得越早，里面的主人也越有根底，但这并不代表内层的人实力更高，只能说占了个好位置而已。 多玛姆的黑暗维度位于第三层的‘分裂领域’之中，而他的邻居就有由维山帝三神中东星女神奧淑图的眷族，阿修罗族和撒拉弗族镇守的‘塞菲罗斯之城’。 塞菲罗斯维度存在的意义，就是防御黑暗维度向主维度方向扩张，尽量使多玛姆不能大张旗鼓地搞事情，只能偷偷摸摸在地球收买叛徒。 同属一层的还有两个多玛姆的死对头，称为‘黑龙’的法塔里斯（Fatalis），以及‘杂食者’斯洛里乌斯（Slorioth），这两个维度魔神的作风没得说，那叫一个黑暗。 法塔里斯是宇宙黑龙王，斯洛里乌斯是旧日支配者，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实力也强得一匹，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弄死多玛姆罢了。 同时还有秘客的地狱边境维度，大多数恶魔领主的地狱维度，也都在这一层。 多玛姆想过向更外层的‘遥远国度’发展，然而在他外圈是‘来世魔法之泉’迦**（Jefallen），‘月之魔神’曼尼普尔(Munnipor)和‘光之魔神’席尼巴斯(ibus)的地盘。 如果你觉得维山帝三打一就够赖皮的，那是你不知道还有更赖皮的。 曼尼普尔手下有名为‘二十八宿’的月相魔神，她们就算单拿出来比多玛姆弱，但是人数摆在那里。 席尼巴斯则被称为‘不落之日’、‘智慧之光’、‘启蒙魔神’，他有七个儿子，也全是住在老父亲家里的维度魔神，他们家向来都是上阵父子兵。 迦**则很神秘，他的维度就像是七彩的巨型迷宫矩阵，他来来回回就只会一招，那是能把敌人直接送往来世的诡异魔法，这可能是时间和死亡以及魔法三重概念加持的能力。 这三伙人，多玛姆都打不过，他现在的处境其实不是很好，黑暗维度说是群敌环伺也不为过。 而被黑暗维度裹挟在其内部的法尔廷维度，处境自然更差，敌人如果上门可不会管黑暗维度里面有啥，肯定是一块打啊。 因此现在的法尔廷其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上门推销业务的雇佣兵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之前又是摆架子，又是磨磨蹭蹭，其实都是虚张声势不想付出太多代价罢了。 不过这一切都被苏明看穿，他直接给出一个看似公道的报价。 而法尔廷想要自由，也只会有同意这一条路可以走。 第1091章第一美男 “想好了吗？” 苏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法尔廷要是不同意，他就干脆找其他魔神合作。 旧日支配者脑子里一团浆糊无法谈条件，但是黑龙王可以，尽管黑龙王卑鄙无耻，毫无信用，很大概率会不认账......但他够强力，而且莽得很。 只要用黑暗维度的一部分做筹码，自己和龙王里应外合击败多玛姆也不是不可能。 事成之后立刻翻脸，扶起奥马尔上位，加上秘客的地狱边境，再拖维山帝下水，法塔里斯也拿发动时间宝石的丧钟没办法。 只不过这个计划并没有利益最大化，同时还会得罪人，外加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不愿意和维山帝绑在一起太紧。 维山帝中就算奧淑图是地球古神，可阿戈摩托和霍格斯连一点人性都没有，只有纯粹的秩序才是他们想要的，维山帝是追求平衡的魔神。 他们可是魔神团伙，而魔神中，只有和同类相比起来稍显友善的，却没有完全站在人类立场上的。 维山帝是要保护地球，而不是保护人类。人类灭绝没关系，地球还在就行了，就算地球下一任主人是什么老鼠或者虫子，他们也能选出新的至尊法师来。 法尔廷拼出了一行字：“奥马尔不可信。” 苏明撇了下嘴，重新点上一根烟，干脆背靠着大剑休息起来：“如果你完全相信奥马尔，那我还要担心你抛开我去和她直接合作呢，她不相信你，你也不信她，这才有我这种中间人生存的土壤啊。” 其实她们两个也不信丧钟，毕竟是个人类，还完全是陌生人。 但这里至尊法师还扯了维山帝的大旗，这个信用就够了。 尽管他不想和维山帝关系太紧密，可现在先用着......真香！ 苏明只是个普通人，他也无法违背真香定理，这简直是万千世界通行的法则。 法尔廷的火焰身躯扭动了一下，窑洞中火光变幻着，她思考着，觉得人类的提议很有道理。 只要有维山帝充当中间人，那么就不用担心谁欺骗谁了，除非奥马尔能傍上‘反三位一体’那种魔神团体，才有和维山帝抗衡的可能性。 但那个代价太大了，她肯定拿不出来。法尔廷是多玛姆的囚犯，她奥马尔不也是么？大家都穷得要命。 而现在有了计划，有了担保人，那只要成功后，奥马尔占据黑暗维度，自己获得自由，大家在‘分裂领域’中一拍两散，以后再不见面。 倒是多玛姆才是她们共同的敌人，双方可以先合作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法尔廷思考完毕，那灯泡一样的脑袋点了点：“我同意了，我签！” 说完，她一指点出，在契约书的下方署名处绽放出一朵火焰构成的莲花，和奥马尔的签名过程很像，只不过火焰一个是红色，一个是黑色。 苏明露出了笑容，在契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收进包里：“很好，现在没你事了，把奥里尼换出来，我来教他怎么做，你只要提供能量和开锁支持就好。” “？？？” 法尔廷有些发呆，这么直接的吗？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呢？该不会被骗了吧？ 不过契约已经签了，尽管还没有生效，但她向来是讲诚信的。 既然丧钟需要奥里尼，那么就交给他吧，自己继续倾听感受思考就完事了。 法尔廷想罢就抽身而去，窑洞中的火光顿时暗了下来，南瓜头一样的奥里尼掉在了地面上，整个人仿佛身体被掏空。 刚才母星和至尊法师的谈判，他同样听在耳朵里，但自己能做什么，他完全不确定。 “你以后叫我丧钟就可以了，呋......”苏明吐了个烟圈，收起了自己的夜幕大剑：“你之前说自己是法尔廷第一美男子，我再确认一遍，真的是吗？我知道你很帅，但这可关系到你们全族的生死存亡。” 奥里尼晃晃悠悠地漂浮起来，严肃地回答道：“绝没有一点虚言，如果说施法能力或者战斗力，比我强的大有人在，但说到容貌，我有绝对的自信。” 苏明完全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哪里来的，也许人类的审美观，真的无法看出南瓜什么样是美吧。 “证明给我看。”他说。 奥里尼一甩脑袋，头顶的火苗就形成了像是偏分一样的发型，他晃出了窑洞，朝着外面街道上的围观群众们高声提问。 “各位！我身边这位是来自第一维度的至尊法师，他是来帮助我们推翻多玛姆的！” 街道上的火球们顿时就像是一群记者们的闪光一样，疯狂闪亮起来，晃得苏明眼睛都有点花。 他们用光来互相交流，而此时就说明他们在激烈讨论，片刻后才有人用带有山东口音的中文喊道：“谢谢至尊法师！” “谢谢至尊法师！”东北话。 “谢谢至尊法师！”西川话。 诸如此类的话连绵不断，各种各样的方言都有，显得乱糟糟的。 “你们这生意做得挺大啊，哪里都有你们的客户。”苏明小声朝奥里尼吐了个槽。 奥里尼幻化出了火焰身体和四肢，他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又说道：“请大家用人类的语言告诉至尊法师，我们的国度内，谁是最美的人？” “奥里尼！奥里尼！奥里尼！” 街道上的南瓜们回答还是很凌乱，但说出的名字是一致的，他真的是公认的美男子，不是自吹自擂。 奥里尼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些自得地看向苏明，黑乎乎的大嘴扯起一个弧度。 “啊！王子大人朝我笑了！我晕了！嗝！” 还不等苏明说什么，街上就有被‘误伤’的少女南瓜坠落地面，旁边的南瓜赶紧给她灌输能量，进行抢救。 “这边！王子大人！我要和您生火！” 在街道的另一边，又有少妇型的南瓜喊道，但是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激怒了旁边其他的雌性，几个火南瓜像是泼妇一样打了起来，火星四溅。 苏明总觉得这种场面似曾相识，但是又有些微妙地看不太懂。 毕竟一群南瓜玩追星，自己看到这种场面，没掉SAN值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想要勾着奥里尼的脖子回窑洞，又想起这是人形火球。 他把手收了回来，朝王子勾勾手指，示意他进来小声商量。 “好吧，既然你是第一美男子，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好办了。” “难道我绝世的容貌能击败多玛姆？”火人抬起手背，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那么就这么做吧，为了人民，我能牺牲一切。” 苏明按了按太阳穴，他觉得有些头疼，靠在那所谓能感受宇宙共振的墙壁上：“不，不光不是牺牲，我还要送你一场造化。” 第1092章成为偶像 小小的耳室里，一个火人和一个盔甲人静静站立着，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的目光仿佛已经穿透了墙壁，看向了遥远的虚空。 香烟的烟雾和气味，充斥在空气中，那微微有些辛辣的烟气，和火光是那么的搭配。 丧钟看向身边的奥里尼，看他那如同万圣节南瓜头一样的五官，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美感才移开了视线说道：“为了拯救法尔廷的人民，请你出道成为偶像。” “？？？” 每个字都能听懂，是地球上的中文来着，但合在一起就不太明白了。 奥里尼的脑袋在火焰形成的躯体上犹如彩灯般快速旋转，像是在思考，片刻后才问：“偶像是什么？” “就是靠长相吃饭的人，只要会唱歌，rap，打篮球就可以了。”苏明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表情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奥里尼的黑豆眼睛变大了一些，他的语气有些费解：“篮球和rap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听起来像是名为艺术的行为......这是物质种族才喜欢的东西吧？” “法尔廷已经默许你们追求物质了，从今以后，法尔廷人将在我的帮助下走向新时代，物质和能量齐头并进，这样才有更广阔的未来。” 丧钟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他试着给奥里尼嘴里塞了一根烟，但是这小短棍从过滤嘴方向开始着火，几秒之内就化为灰烬。 苏明不但没有失望，还很高兴，奥里尼居然天生就会反向抽烟这种绝技，看来可以走谐星路线啊。 偶像谐星虽是邪道，不如高冷偶像那种王道人设，但对付魔神是越邪门越好。 “好吧，我该怎么做？”奥里尼也不再犹豫，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揭竿而起，那么这次就破釜沉舟。 丧钟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点点头：“先不着急，你去再挑选四个长相奇丑，但声音好听的男人来，我们找个偏僻地方，我需要花几天时间来训练你们。” 奥里尼立刻走到街上，或是从围观人群中，或是发动魔法联系，十来分钟后，找到了另外四个南瓜。 苏明看看他们，除了觉得他们和奥里尼长得很像，就没有别的感想了，法尔廷人的审美观人类真不好评价。 “很好，他们都知道我们是要做什么去吧？”他升起了面具。 奥里尼点头，他头上的火焰摆动了一下：“是的，我们都做好了准备。” “行了，找个空旷地方，对了，飞着去，别传送。”苏明率先溜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传送：“以后你们就组队行动，五人小队算是王道选择，我也没办法训练48人的队伍，就这样吧。” “是要教我们使用物质的战斗手段吗？”另一个南瓜头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像是少年一样。 “差不多吧，大概......对了，你们的组合以后就叫‘地下街男孩’。” ...................... 距离下一次多玛姆探望奥马尔的时间还有很长距离，不过苏明在精心教导了偶像组合几天之后，提前带着他们前往了她的牢笼。 那是传送无法抵达的地方，多玛姆隔绝了法尔廷人用魔法手段前往外界的路，但苏明用魔浮斗篷包住几个南瓜头，带着他们飞越几个维度还是能办到的。 奥里尼他们对于自己的使命，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只是对于成功率十分担心。 苏明并不担心，法尔廷人和地球语言互通，奥马尔也是一样的，她曾经有过真实的血肉之躯，能够理解地球和法尔廷的双重美学。 她向往并追求物质，而以物质存在的生物们，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需求。 奥马尔衣食无忧，自由也马上就会实现，那么她肯定不会排斥更高的追求，比如繁衍后代的需求，比如对于美的欣赏。 也许一开始她会拒绝，但任何人都无法摆脱真香定律。 好吧，原理是那样的，然而说白了，带着男子偶像天团去见奥马尔，这就是一场给‘富婆’组织的相亲会，俗称美男计。 在自己和奥马尔见面的时候，她曾经提出用繁衍后代作为交易，看似是有些不情不愿，但从心理学分析的角度来看，她说出这样的话，就表明她拥有繁衍后代，寻找配偶的潜在欲望。 拥有欲望，就可以利用，丧钟的风格向来都是发现弱点然后挥出致命一击。 多玛姆和奥马尔都不好控制，可如果他们有了子嗣，这个后代无疑也会拥有‘摄政之火’的继承权，那么对一个婴幼儿施加影响力并控制，就要容易多了。 帮奥马尔找配偶，既能使现在的合作三方显得亲密一些，同时也能为将来留下后手，看似有些黑暗，但这是为了地球的未来。 思索之间，苏明抵达了目的地，身后五个南瓜头也漂浮了起来，用好奇又恐惧的目光看着奥马尔。 以前黑暗维度由多玛姆兄妹共同执掌，后来多玛姆把奥马尔囚禁了起来，这些年轻一辈的法尔廷人没有经历过她的统治，最多也就是在口口相传的故事里，听说过她是个不亚于多玛姆的暴君。 但现在至尊法师丧钟会保证他们的安全，背后还有维山帝充当中介，他们放心多了。 奥马尔正靠在自己的床头，半闭着眼睛打哈欠，她并不着急，毕竟那么漫长的时光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怎么？答应我的事办好了？”她伸出雪白丰腴的玉臂，手指拂过漆黑的长发。 苏明缓缓走向她的位置，而奥里尼他们则依旧缩在墙角，丧钟也不介意他们初次登台表现得青涩一些，他对女子说道： “是的，法尔廷已经同意了帮你越狱，在下一次多玛姆来探视的你的时候，她会发动力量堵住牢笼的出口，我们三方，将会在这个次级位面中和被困住的多玛姆交战。” “她这么好说话？”奥马尔笑了，她的目光从远处的几个法尔廷人身上掠过：“她想要什么？” “自由，法尔廷维度将在你执政之后脱离黑暗维度，同意吗？”苏明撤去了头盔，他翘起二郎腿，从腰包里取出饮料和食物，放在自己和奥马尔之间的床板上。 黑暗女王拿起一包零食看了看，又放回原处，目光很平静，完全遮掩了她内心的疯癫：“你知道我别无选择，所以才带了那些法尔廷人来我这里不是么？这个交易很公平，你不愧是维山帝在第一维度的代言人。” “呵呵，你明白就好，不过法尔廷维度脱离黑暗维度后，在破碎领域里也没有太好的地方去，这一层维度中的势力太多了，大大小小足有上百个，他们将来应该还是你的邻居，我个人倾向于让法尔廷前往黑暗维度和塞菲罗斯维度交界处。” 苏明拧开一瓶汽水，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看起来很放松。 奥马尔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算是战略缓冲区，这是让法尔廷人给双方当肉盾啊，不过她没说什么，也有样学样地拿起一瓶大力饮料喝：“既然你都有了决定，还来找我做什么？”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孤单，未来的盟友法尔廷给你找人来解闷嘛。”苏明拍拍手，示意奥里尼他们变出火人形态，准备开场：“你不知道人类文明现在进化到什么程度了吧？在盟友的帮助下，我十分乐意展示给你看看。” 只见奥马尔为首的五个法尔廷练习生，不光变出了燃烧的躯体，还变出了十分时髦的防火打歌服，以一种一摇三晃的独特脚步，走到了两人不远处站定。 奥马尔当仁不让地站了C位，他摆出一个jojo立般的造型，南瓜脸上满是营业笑容。 “大家好，我是出道不久的练习生奥马尔，爱好是唱歌，跳舞，玩魔法，我们是......”这时身后四个小弟也纷纷摆出POSS，异口同声地说道：“地下街男孩组合！” “咳咳......”奥马尔有些被汽水呛到了，也许是不习惯饮料的口感，也许是不习惯法尔廷人变成这个样子。 丧钟真是有毒。 她用看神经病一样地目光看向身边的至尊法师，而苏明只是面带微笑地朝练习生们鼓掌，给予这些人鼓励。 注意到她的目光，丧钟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奥马尔看了下去，只见奥里尼五人脚下一变，摆成了小垫步的姿势，双手在胸前摆出了‘一颗心’的手势。 “请欣赏我们的出道单曲，感恩的心！” 说完，五个人就开始又唱又跳，舞蹈动作很舒缓，同时也稍显生疏，只不过那比心的手势不断朝奥马尔飞来。 奥马尔一开始是拒绝的，音乐和舞蹈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更别说还是用地球语言了。 但是节目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就落在奥里尼身上移不开了。 奥里尼本身就貌比潘安，再加上其他四个丑男的衬托，此时更是显得鹤立鸡群。 叫一声秋香，她单独回头看你，也许你就觉得很一般。但是叫一声美女，秋香和石榴姐她们那些歪瓜裂枣一起回头的时候，那她就美若天仙。 加上奥里尼确实有本钱，也足够风骚不要脸，法尔廷偶像界没有他，那简直万古如长夜。 歌曲听着，舞蹈看着，奥马尔渐渐抿起了嘴唇，死死盯着奥里尼舞动的火球脑袋，看他那目光，那笑容，那火热的身躯...... 别问，问就是爱了。 第1093章病名为爱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一首歌才唱到一半，奥马尔估计就没有听词曲了，她完全沉迷于奥里尼的美色之中，甚至好几次还伸出手，想要抓住空气中那飞过来又看不见的‘小心心’。 当然，她只想抓奥里尼飞过来的心，其他那四个丑鬼，已经被她下意识地屏蔽了，仿佛根本就看不见他们。 苏明也在欣赏舞台效果，这周围以宇宙为背景，下方也是璀璨的星空，这五个火南瓜都是一闪一闪自带特效，效果真不错。 人家原版MV是需要蜡烛的，这里就不用了，他们自己比蜡烛还亮。 看奥马尔现在的反馈，应该是上钩了，没经历过偶像时代的洗礼，她根本没有抵抗力。 这也正常，毕竟奥里尼在漫画宇宙616和1610中，都是奥马尔的正版配偶。只不过苏明这边提前了他们相遇的时间，也改变了他们相识的方式。 毕竟奥里尼在漫画历史上太惨了，法尔廷被黑暗维度吞噬，法尔廷人也变成了永远的宠物，他纯粹就是被奥马尔抓去配种后一脚踢开的工具人，克莉在五十岁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父亲。 把原著CP往一起凑总是容易一些，但如果不成，苏明还有备用计划，他有人形泰迪小表弟，奥马尔虽然是个恶棍，但韦德只看长相，他一定乐意为地球献身的。 不过现在看来后手用不上了。 “啪啪啪......” 只见一曲唱罢，奥马尔主动学会了鼓掌，脸上的笑容也显得真挚多了。 原本她的面相十分刻薄，尖眉毛吊角眼，犹如母夜叉一样。 现在都变了，脸上的棱角仿佛都变得柔和了许多，目光也是迷妹们看见真爱时的模样。 苏明暗笑了一下，随手鼓了鼓掌。 “你叫什么名字？”奥马尔十分主动地和奥里尼搭话，语气非常温柔，甚至比和丧钟说话都好很多倍，她还拿起身边的饮料让他来取：“过来坐啊，休息一会。” 火元素需要休息吗？不需要，只要有能量，他们能跳到时间之末去。 “我叫奥里尼，奥马尔大人，我们还有接下来的节目准备表演给你看呢。” 奥里尼露出了职业偶像的笑容，暂时拒绝了休息的邀请，他此时信心大增，人类的音乐真的有用。 丧钟说的果然是对的，音乐能够感化别人，能够切断仇恨的只有爱，而偶像就是代表着爱的职业啊！ 至尊法师，名不虚传。 “哦，好，好，那快开始吧。”奥马尔双手在胸前合十，十分期待地说道。 奥里尼一撩头顶的火焰，露出一个销魂的微笑，南瓜嘴挑起邪魅的弧度：“接下来请欣赏我们的第二单曲，使用地球英语演唱的aslongasyouloveme。” 歌声再次响起，奥马尔也笑得越来越开心，她此时是人类形态，嘴角甚至流下了一丝晶莹。 大约五个小时后，苏明带着四个丑男离开了奥马尔的牢笼，返回了法尔廷星球。 他们之后还表演了小苹果、我在东北玩泥巴、callmemaybe等等经典曲目。 “做得不错，人民会记住你们今天的贡献。”苏明给这四人鼓励，暂时没有他们什么事了：“你们可以先回家，再有演出我会通知你们。” 戏演完了，目标达成了，短时间内这些人没用了。 面对多玛姆，能帮上忙的只有魔神法尔廷。 年轻的南瓜摇摇头，语气充满了遗憾：“我们只是唱歌跳舞了几个小时，可是王子他......唉！” 另一个南瓜也有些感慨，看着赤红色的地面：“邪神奥马尔留下了他，该不会把他吃掉吧，这可怎么办才好？” 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脑子里想的吃，和你们认为的吃法不一样，放心吧。” 打发了这些南瓜之后，苏明又规律地敲击星球，和法尔廷交流了一番。原本放奥马尔出来的计划需要改变一下，为了将战斗波及的范围控制住，大家还是在作为牢笼的次级位面中动手比较好。 堵门的法尔廷需要挡住外界黑暗维度能量的流通，她能争取多少时间，就是战斗的时长，必须在这个时间内搞定多玛姆。 商量得差不多后，苏明又让法尔廷把自己送回地下，他在奥里尼的家里休息，等待时机的到来。在开战之前得把奥里尼弄回来，要不然被波及一下恐怕就死掉了。 维度魔神之间的战斗，不是闹着玩的。 ...................... 几个月后。 在两个魔神的合力之下，内外同时动手用水磨功夫折腾了好几周，牢笼终于被打出另一个可以容纳魔神进出的洞，苏明和法尔廷潜入其中。 所谓的探视时间终于接近，法尔廷在奥马尔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施法送走了奥里尼，她自己的火焰化身则和丧钟藏在奥马尔的大床下面，等待多玛姆踏入陷阱。 法尔廷完全没有被绿的感觉，也许他们也不讲究那个。 此时她对于奥马尔的态度甚至可以算得上友善，毕竟现在看起来，奥马尔和数千年前有了极大变化。 当然，也可能是法尔廷自己心态变了。 接受了族群能够追求物质这一前提，使用法尔廷系列法术后，可以用来支付代价的东西更多了，以往只有灵魂和能量，现在用血肉器官或者含有能量的物品也可以。 获取了物质，法尔廷感觉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些许增长，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她认可丧钟的功劳，是至尊法师的建议让她避免了误区，走上了正道。 所以她现在关掉了自身的光和热，变成黑乎乎的模样，静静地等待丧钟的命令，只要多玛姆一进笼子被奥马尔缠住，自己就去堵门。 而奥马尔则坐在床上，用自己的裙摆遮住下面的两人，尽力遮掩自己的幸福神态，摆出以往那别人都欠她钱一样的表情。 时间缓缓流逝，一切都无比安静，苏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他让绞杀将这声音彻底遮掩起来。 当远处的恒星之光被行星遮挡，空间变得一片黑暗之时，这种黑暗开始波动起来，像是海啸般翻滚又咆哮。 一双巨大的眼睛出现在远方，那黑色大海般波动的物质，渐渐凝聚出遮天蔽日的人体形象。 苏明之前见过的巨型怪物，不管是巴巴托斯还是最终摆渡人，或者是这边的异种天神组，和多玛姆相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蚂蚁般渺小。 他那双眼睛就比星球还大，而那燃烧着维度之火的无形王冠，正犹如燃烧的地狱位面般戴在多玛姆头上。 “我的妹妹啊，我来看你了！” 奥马尔收敛心神，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角度，没有理会多玛姆的呼唤。 多玛姆沉默了一下，随后将自己的化身变小，通过黑暗物质直接传送进了牢笼之中，他这次和黑龙神打了个平手，他得跟妹妹吹一波才行，他十分干脆地走向了奥马尔，坐在妹妹身边，拉起她的手说话。 床底下藏着的丧钟本也是全身漆黑，这是伪装色，此时目镜中红光一闪而过，朝身边的法尔廷点点头。 可以行动了，接下来想要在一个魔神自己的维度中击败他，就看奥马尔对自己的哥哥有多了解了。 第1094章挖坑埋人 就在多玛姆准备和妹妹说自己的丰功伟绩之时，藏在床下的苏明直接将夜幕大剑反手一握，隔着床板捅了上去。 只听到‘咔嚓’和‘噗呲’两声几乎同时响起，原本还拉着奥马尔小手，一脸得瑟神情的多玛姆仿佛坐了火箭一样，直接冲天而起。 奥马尔反应过来了，她在关键时刻拉住了多玛姆的手，但这里的空间和黑暗维度存在联系，她还是人类形态，在力量上无法和多玛姆抗衡，被他挣脱了。 见到此情此景，她也不再犹豫，立刻将自己转变为看起来和多玛姆一模一样的黑暗元素形态，一个身上不断泛着波澜的黑色人形。 苏明一拍地面，从床下直接窜出来到她身边，看向天空中漂浮着，双手捂着臀部又一脸狰狞的多玛姆。 N金属能够隔绝能量，而X金属是隔壁DC创世的想象力具现物，这两种陌生的金属让多玛姆无法应对，这一击毫无疑问伤到他了。 如果他还是巨人形态，这种伤口自然不是问题，但他变成人类大小，又是毫无防备地跟妹妹在一起时被偷袭，这个伤势差点没顺着腿缝把他劈开。 只不过，在黑暗维度的帮助下，他愈合的速度快如闪电，刚才还泛着银光的巨大伤口，此时除了淡淡光芒已经看不见什么了。 苏明甩了一下大剑，看向身边的奥马尔：“你看起来和你哥哥很像，我们应该制定一个暗号，免得我砍错了人。” “这是人类所谓的笑话？”奥马尔握紧双拳飞向半空，朝着多玛姆挥出那黑暗的力量：“但一点也不好笑。” 多玛姆不闪不避，只是抬起一只手，就稳稳接住了妹妹的攻击，在漫天星斗都黯淡无光的环境中，他抓着奥马尔的拳头，看向地面上的丧钟。 “这不是主维度的至尊法师吗？怪不得，我向来听话又狠毒的妹妹居然变了，是你搞的鬼啊......” “还有我！”一直压抑着自身光芒的法尔廷已经堵住了多玛姆的去路，此时她燃烧了积攒已久的能量，犹如恒星一般熊熊燃烧，强光顿时将周围照得一片通明。 这光并没有传出多远，它们和稍远处翻滚的黑烟触碰，两者都像是有形之物一样，开始了彼此的挤压和腐蚀，滋滋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 听来像是下雨的夜里，不大的水珠拍打森林的声音，密密麻麻，连绵不绝。 完全被光笼罩，这对于多玛姆来说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他仿佛想起了当年生活在地球上的日子，黑漆漆的脸上，那南瓜一样的嘴角挑起一个弧度。 他正打算说什么，奥马尔并没有给他机会，她伸出另一只手来，双手一起发力，将多玛姆来了一记过肩摔，砸向地面。 早在地面上等待依旧的苏明立刻补了一剑，带着点点星光的黑色巨剑从多玛姆的小腿上划过，一截黑暗物质构成的躯体就离他而去，消散在空气中。 但这没有用，多玛姆像是皮球一样从地上弹起，飞向半空中的另一个方向，无形的黑暗物质又从空气中聚合，愈合了他的伤势。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让法尔廷的火焰拖延时间，将囚笼位面临时转化成火元素位面，试图在这里击败我？” 多玛姆活动了一下新的小腿，这些黑暗元素形成的躯体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到了他这个地步，只要灵魂和意念还在，单纯的物理手段对他是无效的。 多玛姆目前的反应都在苏明的意料之中，首先确认了他不存在内脏等器官，X金属和N金属都无法阻止他自愈，其次则确定了他的肢体离体后也能控制，是完全的能量聚合物。他还能立刻判明战场行事以及走向，很聪明。 正好，丧钟的陷阱都是给聪明人准备的。 “本来我来这里，只是想要和你谈个条件，但既然其他两人愿意谈两个条件，我当然选多的。”苏明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沙哑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出。 多玛姆一拳打飞了逼近的奥马尔，居高临下地看着丧钟：“古一那个小偷没有跟你讲过我吗？在黑暗维度主宰面前使用空间的小把戏，你这是自寻死路！” 说完，他双手开始结印，和一般巫士不同，他只是一个动作，根本不需要咒语，强大的魔法瞬间就释放了出来。 扭曲的，不断变化的空间层层叠叠，周围的一切都被另一层空间顶开，地面如同崛起的山峦波动，而无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景象，此时都以颠倒或者倒错的形式出现。 多玛姆念头一动，周围的景色瞬间变成了苏明熟悉的地球，高楼大厦，街道人流，全部交错在一起。 抬起头，能看到的也不再是茫茫宇宙，而是一座倒悬在空中的城市，远方也长出了横向的大楼和街道，空间混乱产生了。 没错，这是镜像空间魔法。 在卡玛泰姬有很多魔法，在平时是不说全称的，比如手里变出燃烧的刀剑，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魔法，全称是‘维山帝的秩序兵器’，而镜像空间魔法，全称叫做‘多玛姆的镜像空间’。 古一以前使用黑暗魔法，对自己的学徒们总是遮遮掩掩，怕他们被力量诱惑。熟料人类的好奇心才是最危险的，她的遮掩并没有什么用，人想要学坏，是拦都拦不住的，好在苏明接任后替她扭了回来。 现实不管她怎么遮掩也是不会变的，黑暗维度领主多玛姆，擅长的就是黑暗和空间这两项领域。 多玛姆施法完毕，脸上露出一抹得色。 在囚笼位面里，丧钟等人计划用改变位面性质来对付他，他就干脆用镜像空间能力，在次级位面中再度开辟新的位面。 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火，而且发生在镜像空间中的一切，全部都由他一念而决！ 除了被困在镜像空间中的敌人本身，这里的一切都可以随心改变，他可以将其变得和地球一样大，也可以具现出任何对他有利的战场。 镜像空间才是最合适的角斗场，在这里，不听话的妹妹和两只小老鼠谁都跑不了...... 然而，被套进镜像空间的苏明丝毫不慌，甚至有些想笑。 他朝奥马尔打了个手势，刚才她被击飞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拉开距离争取释法时间。 早有准备的黑暗女王也立刻开始施法，一层比多玛姆的位面稍显薄弱，但是同样是镜像空间的位面再度笼罩了众人。 哥哥会的魔法，妹妹全都会。 哥哥能从黑暗维度调取能量，妹妹也可以。 这场仗才刚刚开始呢，丧钟怎么可能不清楚多玛姆的能力？他早就给多玛姆准备好了超时空大餐。 说来话长，现实中只是一眨眼，奥马尔具现了一个地狱般的燃烧位面把大家都套了进去，这里最适合火元素发挥实力。 多玛姆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奥马尔也毫不相让地与他对视，两人都漂浮在半空中，人形的黑暗不断翻滚。 “妹妹，为什么你要帮外人对付我？我对你不好吗？”多玛姆依旧保持着气度，他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南瓜头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忘记了当年在地球时，是谁一次次保护了你？是谁给你找来永恒族的血肉食用以提升力量？又是谁让你成为黑暗元素再也不用心怀恐惧？” 奥马尔此时同样也顶着一颗南瓜头，shenti同样燃烧着波浪般的黑色火焰：“不用说了，都是你，我的好哥哥，放心吧，等我击败你成为维度之王后，我会把你关在一个远远比这里更好的位面中，让你快乐地生活。” “快乐？是那个人类教给你的？”多玛姆瞄了一眼丧钟，此时那个黑黄色的人影正双手拄着巨剑，在地上抬头看热闹：“物质之路是错误的，情绪更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只有能量才是永恒!我囚禁你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走上错路无法回头......”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年我们被法尔廷放逐，就是因为我们追求物质，那时大家没有人站在我们一边，我们只有彼此。”奥马尔的双眼中喷出了黑火，构成她身体的黑烟也波动更加剧烈：“但现在法尔廷已经向我低头认错，法尔廷人们都接受了物质和能量共存之路，我的哥哥啊，错了的是你，你堕落了，放弃了自己的追求！” “看来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但你错了！”多玛姆开始施法，新的镜像空间再次出现，顶开了之前的地狱，这是一片冰天雪地：“我要把你永生囚禁，直到我征服宇宙，让你见识到我的能量！” “你背叛了我们共同的远望，我以你为耻！”奥马尔也不含糊，她双手掐出法印：“错的是你，你变成了过去我们最讨厌的那种人，止步不前的迂腐之人，今天我就要把你击败，然后将你囚禁到永远，让你见证我的力量！” 空间又变了，这次环境有些像是苏尔特尔的穆斯贝尔海姆，岩浆横流，到处都是带有火星的浓烟。 “幼稚！你不是同样在使用黑暗维度的能量？你的身体难道不是能量和元素构成？这并不是物质！”多玛姆再次施法。 “愚昧！我永远都在追求物质和血肉之躯，而能量只是众多工具的一种，这只是实现伟大胜利的必经之路！”奥马尔再次施法。 半空中的两人一边翻出陈年旧账来掰扯，一边动手施法改变空间和环境，像是把丧钟和法尔廷都忘了。 地面上充当吃瓜群众的苏明换了个姿势，打了个哈欠。 魔神的爱还真是扭曲啊，这兄妹两人都是支配性人格，都想让对方听自己的，最后肯定还是拳头论输赢的。 现在说这些全是废话，而丧钟在这里，就保证奥马尔绝不会输。 一层层的镜像空间不断取代并顶起之前的，各种不同环境像是走马灯一样不断轮换，现在众人外层，说不清到底套上了多少层的次级位面，光是那个‘次’字说起来应该都要重复数十遍。 现在，就连苏明也说不好如今几人所处的空间，究竟是多玛姆掌握，还是奥马尔控制的了。 这很好，计划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 第1095章连环计 丧钟既然知道法尔廷不是多玛姆的对手，让她做出堵门之类的行为其实也就是摆摆样子。 展现火焰位面？为的就是引诱多玛姆使用空间能力。 当然，法尔廷自己是不知道的，她现在还以为计划失败了呢，镜像空间展开后，她又向多玛姆发动了几次徒劳的攻击，看起来有些慌张。 苏明没必要向她解释计划的全貌，就连奥马尔也只知道一半。 两人虽然保证过多玛姆无法获取她们的思想，然而......别相信陌生人，绝对是雇佣兵法则之一。 在场的三个魔神都是法尔廷人，就自己一个普通人类，防一手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维度魔神之间一旦交战，造成的空间波动甚至都会影响到第一维度，而在多层镜像空间中，就相当有了缓冲层。 苏明可不想大家都打得热火朝天之时，从哪里冒出来个看热闹的旧日支配者把几人都捡了便宜。隔绝空间，只是整体计划的第一步，不光要确保除了没人能出去，也能保证短时间内外面的人进不来。 奥马尔的任务就是和多玛姆斗法，创造有利环境，实际上火焰元素环境对苏明并不友好，绞杀不太喜欢太热的地方。 虽然比其他共生体强不少，但火焰系能力依旧可能会威胁到绞杀。 法尔廷之火除外，她那个火温度不行，烤个全羊都烤不熟的。 随着奥马尔的又一次施法，周围原本犹如冥界一样的环境再次变换，身边出现了布满青苔的红砖，头顶上也变得低矮起来，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种种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苏明将夜幕从地面拔出，在斗篷的帮助下悬浮而起，他活动了一下脖子，骤然消失在原地。准备工作已经就绪，现在的环境才是他最擅长的战场环境下水道。 奥马尔明明没有见过，却具现出了人类的城市地下结构，多玛姆立刻意识到了这一定是丧钟教的，必然有古怪。 但他有些愣住了，因为他感受了一下环境，和之前那种充满了各种元素的次级位面不同，这下水道除了臭气和污水没别的了。那一旁酱黄色的水流中还漂着厨余垃圾呢，真实的很。 多玛姆不清楚下水道究竟对自己有什么克制，虽然天花板低了些，周围环境狭窄了一些，但这里没有元素力量可以给对方获取优势啊。 不管有没有，反正奥马尔具现出的镜像空间他就不喜欢，必须变。 他立刻准备再次施法，可就在这时，黑暗中一道银光划出璀璨的平面，凭空横劈了过来，目标正是他的脖子。 多玛姆立刻后仰躲闪，这一刀太快了，当刀锋从他的脖颈上卷走了几缕黑烟时，他的规避动作才将将做出来。 他毕竟是个巫士出身的维度魔神，说起格斗技巧来，就是他唯一的短板。 银光散去，他才看到丧钟那红色的独眼，就那么突然地浮现在他面前。他还想抬手，而丧钟却根本不给他再次施法的机会，手中的大剑带着可怕的风声再次袭来。 身为黑暗维度之主，他本不用躲避这些物理攻击的。 但是出于对入侵地球的向往，他一直在密切关注主维度的形势，这么多年了，对这个古一之后新上任的至尊法师丧钟，他也有了不少的了解，其他魔神或者地狱领主多多少少会有些相关情报。 简单来说，这个人不会做无用的事。 现在问题来了，丧钟明知道自己不怕物理伤害，为什么还要用大剑砍自己？砍头么？ 可对于法尔廷种族来说，身体都是虚无的，元素脑袋也并不重要啊？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自己没想到...... 在想到这关键点之前，他必须要躲避这把诡异巨剑，否则容易被阴险的至尊法师暗算。 在多玛姆看来，至尊法师都是阴险狡诈卑鄙的存在，历代都是一样，小偷，骗子，是说一套做一套的维山帝信徒。 维山帝追求的道路是平衡，其他的方面和所有魔神都没有区别，一样收取施法代价，一样在各个维度中抢地盘，一样不断增强自己实力。 偏偏人类这种愚蠢的生物，很乐意相信维山帝会是什么善神，真可笑。 上古时代，地球百万古神只活下来十指之数，淑图就是其中之一。她那时可没有现在这么强，又是怎么在那种战争中活下来的呢？想想就知道有多黑暗了...... 多玛姆再次向一侧躲避，大剑突刺没有扎中他的脖子。 而就在多玛姆打算踢开丧钟之时，见到有机会的奥马尔和法尔廷都围了上来，劈头盖脸地各种能量束向多玛姆打来，让他不得不硬抗防御。 奥马尔被囚禁了那么久，深刻领会到了把握时机的重要性，现在就不能让多玛姆成功施法。 丧钟的大剑虽然锋利，可一旦让多玛姆发现是外强中干，恐怕他会顶着被砍掉脑袋的代价，再次释放更强的魔法。 镜像空间可以是杀伤魔法，空间掌控者能控制它从任意地方冒出尖刺或者能量束，甚至塑造出全是辐射或者毒气的位面。 人类不是元素生物，血肉物质的身体太脆弱了，是不可能接下多玛姆几招的。 就算丧钟有时间宝石死不了，可无数次经历死亡的痛苦，碳基生物的精神可能崩溃，**的存在会影响精神和意志力的上限，人类从来都不是以精神坚韧闻名的种族。 如果丧钟死了活活了死，一不小心疯掉了，那接下来自己和法尔廷都拿多玛姆没办法。 法尔廷的想法则简单许多，她原本的任务是堵门和拖延时间，可现在门都没了，那只剩拖延，丧钟获取了一瞬间的压制优势，她自然要帮忙。 “奥马尔，抓住他的手！” 丧钟在挥出一剑的同时向奥马尔高声喊道，这一剑生生比以往更快三分，一瞬间仿佛璀璨星河展现在众人面前，带着绚丽的气息，朝着多玛姆......头上燃烧的王冠而去！ 这图穷匕见的一招，让多玛姆那喷出黑火的双眼猛地一睁，他懂了...... 第1096章备用计划 苏明之前布置了很多，但他的目标始终是摄政之火。 这个代表着黑暗维度统治者身份的永燃王冠，拥有继承权的人一旦戴上，那么就可以占据黑暗维度更多的力量份额。 现在黑暗维度的能量分配是多玛姆占六份，奥马尔占四份，可是她如果戴上王冠，这个比例就会瞬间颠倒过来。 这也是多玛姆给自己挖的坑，黑暗维度当年是他找到的，并且他把自己融合了进去，他就是维度，维度就是他，以身合道，这本是一种相对理想的状况。 可是他当时又太爱自己的妹妹，就让奥马尔也融合了进来，一起享受这强大的力量，还分给了她继承权，黑暗维度算是两人共有的。 多玛姆没有时间系的能力，他看不到未来会怎么样，于是时过境迁，昔日的小妹妹渐渐和他出现了很大的分歧。 他不是杀不掉她，可同为黑暗维度的构成者，那样维度会直接削弱一半，给外敌提供可乘之机，只好把她关起来。 反之亦然，奥马尔也不可能杀掉多玛姆，因为周围的邻居们始终都在虎视眈眈。 斯洛里乌斯倒是例外，它有着旧日支配者们的通病，盲目痴愚，只是像野兽一样看着兄妹俩流口水而已，如果真的有宇宙神明级野兽的话。 现在奥马尔想当家长，摄政之火就相当于两人住房的房产证，谁拿着谁就有优势。 之前两人又是拉家常又是回忆往昔，听起来挺有感情的对吧？好像都是为了对方着想。 可实际上，别忘了这两个货全是维度魔神，还是象征着黑暗的魔神，没有公证人在场，没有魔法契约约束，谁信他们的话谁倒霉。 说时迟那时快，在大家围着多玛姆狂揍，丧钟的夜幕大剑就要将‘摄政之火’从多玛姆头顶分离的一瞬间。 多玛姆猛然长高了几公分。 原本应该是给多玛姆剃平头的一剑，愣是卡在了那黑漆漆的脑门上。 多玛姆调整了身体的密度，黑暗物质变得异常坚固，即便以苏明的力量加上巨剑的锋利，也只砍进去一半。 “原来如此。” 多玛姆冷笑了一声，猛然握拳，他的身体连带周围的空间同时剧烈地一震，围攻他的三人瞬间以光速倒飞而出，撞穿了镜像空间中无数的墙壁。 即便外界套着一层层的镜像空间，但多玛姆还是多玛姆，实力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之前只是示敌以弱罢了。 他是从上古地球活下来的人啊，那是古神满地走，魔王不如狗的世界，没脑子是不可能的。 他虽然有被骄傲蒙蔽眼睛的恶习，可在面对自己妹妹的时候，对她的实力知根知底，那是肯定不会骄傲的。 相反，他难得地认真了，现在他知道了三人的打算，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摊牌了，他真的很强，单体宇宙顶级的战斗力和气势，此时才完全发挥出来。 只是通过外放身体能量引发空间震动，周围三人就被巨力击飞，如果不是因为身处镜像空间，这一下就能把三人打进别的魔神家里去。 出手之后，他又施法驱散了所有的镜像空间，背起双手漂浮升空，像是看虫子一样看着远方的三人。 稍感意外，奥马尔和法尔廷能扛住他的一击很正常，但是远处深坑尽头中的丧钟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掀起面具吐了口吐沫就爬起来了。 这真的是人类？要知道他随手一击都是能破碎空间，湮灭星球的，人类的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接得住？ 数千米外爬起来的苏明，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刚才那一下，自己差不多被震得从细胞层面散架了，现在是绞杀把每个细胞拼合在一起，贴在了X金属骨骼上。 盔甲就算是转化为振金，还是没有完全吸收掉重击带来的冲击，多玛姆动作太快了，空间能力真是防不胜防。 好在这不是最糟的情况，至少X金属多玛姆打不碎，设定好的时间宝石也没有派上用场。 伤势？对于自愈能力者来说也就那样，就算被打成肉泥，只要脑袋没坏，能忍住痛苦和嗜血欲望，丧钟总能回来。 他从深坑里飞了出来，重新和奥马尔她们会和，稍微活动了一下后背的肌肉：“你哥哥还挺有劲的，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我见过最有力量的存在了。” 奥马尔脸色稍微有些不好看，黑光都暗淡了一些，她刚才抓住了多玛姆的双手，却还是被他通过空间共振的方法打飞了。伤势不要紧，可恐怕多玛姆已经看出了丧钟的打算。 她也是在苏明出剑的那一瞬间，才意识到目标是摄政之火，然而现在恐怕有些难办了。 “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类，一次能毁灭星球的空间震都没有杀了你。”她思考着办法，随手拍拍自己的衣服，嘴上还是不饶人。 苏明握着大剑的手掂量了两下，面具下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你是多看不起人类？等以后有机会了，给你介绍几个根本死不掉的人认识一下。” 说起来漫威宇宙的超级自愈能力者基本都集中在地球上，比如小表弟，不朽先生，德古拉，M先生等等，人类的身躯也许在许多宇宙种族的眼里看起来很原始，但简单的碳基构成也让血肉之躯拥有无限可能。 可惜小表弟向来对有夫之妇没兴趣，要不然奥马尔的偶像剧续集就安排三角恋了。 “我怎么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奥马尔从丧钟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诡异，然而，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黑暗中的那一抹红光，所以她扯回话题：“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镜像空间已经完全被破除，此时多玛姆恢复了自己庞大的本体，密集的黑云笼罩着一切，那恒星般巨大的双眼正无情地盯着三人。 好在他是个喜欢聊天的人，他动手之前多少都要说几句，现在看起来他占尽了优势，自然是在构思自己怎么装B了。 可那只是看似占尽优势，苏明早准备了备用计划，还有备用计划的备用计划，完全是把多玛姆当作蝙蝠侠一个级别的智慧来考虑的。 能够出其不意地入手摄政之火固然好，但尝试失败了也无妨，战斗中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谁也说不准，这都在预料之中。 “你能缠住他多久？”苏明抬头看着多玛姆向她提问。 在两人说话间，多玛姆那巨大的力量不断侵蚀着整个牢笼位面，这个本就漏洞百出的囚室空间正在崩解粉碎，像是夜晚摔碎在冰面上的镜子，那有棱有角的半透明碎片正缓缓消散于黑暗中。 “不知道，我已经几千年没有和他交过手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顶着黑色火焰南瓜头的奥马尔也疯狂地将黑暗能量引入自己的体内，具现出了和多玛姆一般无二的黑炎巨人。 两个半身就有上万米高，身形笼罩在黑暗中的巨人出现，原本的牢笼位面顿时无法承载这种冲击，此时彻底像冰雕般破碎，苏明和法尔廷被抛进了黑暗维度。 法尔廷勉强用自己的火焰形成了一个小小领域，就像午夜大海中的乒乓球一样，将将保护住她自己和丧钟。 可惜从她脑袋的明亮度来看，她恐怕不能坚持多久，长久以来的‘营养不良’让她无法跟多玛姆正面抗衡。 现在状态比较好的反而是奥马尔，她冲破牢笼获得了自由也获取了能量补充。但这自由是短暂的，如果不能击败多玛姆，那么她接下来的命运只会更糟。 苏明看了一眼之前黑暗维度通向地球的通道方向，此时那个‘小水管’一样的通道已经被爆发的空间碎片淹没，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就算这些日子漏过去不少黑暗能量，但是自己这边让沉迷美色的奥马尔抑制了能量流速，对面还有郑贤守着洞口，应该问题不大。 从某种角度来说，丧钟最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地球暂时安全了，接下来就是为自己获取好处。 “你保护好自己。” 苏明朝法尔廷说道，他同时将自己全身的盔甲变成了黑色，脸上也出现了一对白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名侦探柯南里的犯罪嫌疑人‘小黑’一样。 “不能出去，危险。”法尔廷拉住了他，以人类的物质躯体，进入多玛姆的黑暗维度，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丧钟黑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那牙齿仿佛还闪了一下光：“我死不了，我们的契约还没有履行呢，我有计划。” 说完，他直接冲出了小小的火焰领域，朝着正和奥马尔拳拳到肉对打的多玛姆冲去。 他们之间每一次的拳头碰撞，或者是释放能量互相抗衡，都会引起整个黑暗维度地震一般的动荡，空间碎片到处乱飞，而庞大的能量也以光和热的形式，在仿佛无边无际的维度空间中呈现球形一圈圈扩散开来。 这本不是人类应该插手的战场，也多亏了斗篷和绞杀的帮助，苏明才能顶着每一秒都犹如核弹爆炸般的冲击力继续前进。 魔浮斗篷不愧是法师至宝，也许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它丝毫不受影响地快速飞行，时不时还替至尊法师挡下种种会当场毙命的危险。 它此时非常得意，整个斗篷都膨胀了，看起来就像一条黑色床单一样飞过维度空间。 这回至尊法师总该看到自己的重要性了吧？从今以后自己的好日子肯定要来了吧？以后再清洗自己的时候，必须要丧钟用手洗，不准再用洗衣机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它想的那样，丧钟此时在和绞杀交流，毕竟她知道魔浮斗篷肯定没事，那么自然要更关心被能量克制的绞杀咯。 “绞杀，你没问题吧？”苏明摸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是时间宝石存在的地方。 绞杀从宿主的肩头冒出个脑袋来，贴在宿主脸上表示自己还撑得住，空间系的能力确实很强，它的大多数精力都必须放在修复宿主身体上，它现在很饿。 苏明摸摸肩上的黑豆芽：“没关系，等这次任务结束了，我找些坏蛋给你吃，脑子有的是。” 豆芽开始欢快地点头，它很期待。 魔浮斗篷注意到了他们的互动，微微颤抖了起来，好气呀...... 第1097章小饼饼 斗篷翘起一个边角，拍拍苏明的另一边肩膀，当他转头看的时候，它通过不断卷曲领子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苏明只是看了它一眼就扭过头去：“不，你不想。” 斗篷无语，这回答对不上啊。 苏明的嘴角微微抽搐，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魔浮斗篷了，既贪吃又爱偷懒，虽然好用是很好用，但不能给它好脸色。 要不然斗篷就会给脸上头，顺杆往上爬，提出种种非分之想。 比如让自己用手洗它啊，比如要用香水啊，比如要自己独自出去兜风啊，比如想要吃时间宝石、宇宙立方之类的建议。 全都被苏明否决了，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反正它是古一交给自己的，也不怕它跑掉。 绞杀在宿主脸上蹭了蹭，月牙状的眼睛和宿主一起看向眼前的魔神，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仿佛在说：‘斗篷你太不严肃了，这里是战场，不成熟的想法也敢提？’ 斗篷就很气，它翘起一个边角，打算拍绞杀一下出气。 “别闹，准备接敌。”交战造成的冲击波让苏明像浮萍一样在空间中翻滚，他赶紧制止了绞杀和斗篷的内讧：“绞杀接下来一定要配合好我，我需要你补足我的自愈能力。” 绞杀朝斗篷吐吐舌头，又蹭了宿主一下作为回答。 斗篷闹归闹，它也知道这里是战场，它带着至尊法师顶开了一次又一次的能量震波，冲到了多玛姆和奥马尔之间。 黑暗维度中有空气，这里声音可以传播，苏明毫不犹豫地掏出喇叭来大喊：“多玛姆！你打我呀！连个人类都打不死，还不承认物质是最好的选择吗？” 多玛姆正忙着应对自己的妹妹，哪里能注意到蚊子一样大小的人类？听到丧钟喊话，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渺小的人影。 他都差点被气笑了，之前被震波吹飞几万米的人类，尽管没死也没资格来这里大放阙词吧？ 他随便吹了口气，犹如台风一样的气流就把苏明卷得到处乱飞，他轻蔑地一笑： “滚开，虫子！” “你打我呀！哎，你就打不中，废物！你自杀吧，杀你会脏了我的剑。”可没出几秒，丧钟又十分得瑟地飞了回来，漂浮在多玛姆面前，具现出的一对白眼睛流露出鄙视的神情。 在苏明身后的奥马尔有些无语了，她根本看不懂丧钟在做什么，找死也不是这种方法吧？ 实际上，多玛姆根本无心理会丧钟，对方有时间宝石，他知道自己杀不掉他，既然现在身体巨大化，对方手里那渺小的武器对自己现在毫无威胁了，干嘛还要费那个心？ 所以他猛地扭头张嘴，那仿佛星球开裂一样的大嘴里喷出紫色的能量束，这是宇宙级的射线攻击，能量凝稠得犹如液体，足有上百米粗细，毫无疑问地命中了丧钟。 紫光一闪，丧钟就消失不见了，光束带人都仿佛流星一样消失在了天边。 多玛姆看都没看，继续和奥马尔动手，巨大的拳头把奥马尔打得不断后退，空间开始摇晃起来。 “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一个卑微的人类小偷？血肉之躯在我们面前什么都不是！”一边挥拳，每一拳都饱含空间系的能量，他还一边嘴炮动摇妹妹的决心。 奥马尔瞄了一眼丧钟消失的方向，她多少有些担心，但想到如果这次失败，未来也许就见不到奥里尼了，她还是凶猛地朝多玛姆反扑过去。 ..................... 此时的苏明呢？直接被多玛姆打出了黑暗维度，在分裂领域中以惊人的速度飞行，身侧的风景都变成了红绿两色的光，可想而知这是什么速度。 他用巨剑顶在胸前，像是顶着海啸一样挡住能量束，面前高浓度的黑暗能量在不断侵蚀他和绞杀的物质构成，这是双倍的痛苦，宿主和共生体都在咬牙坚持。 但这不是问题，他一边吐血，一边不断用斗篷微调后退方向，有目的地朝远方飞去。 多玛姆还是上钩了，计划成了。 自己故意表现得无所畏惧，就是引诱多玛姆去思考时间宝石的问题，让他想办法把自己‘驱逐出境’。 ‘去杀一个活在循环时间里的人，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把他打出黑暗维度，让他像彗星一样在分裂领域里飞个几年吧。’ 这大概就是多玛姆当时的想法。 当时他不是单独面对丧钟，他还正在和奥马尔交战，既不可能花心思去抓小蚊子，发动空间系能力又会被妹妹反制，没有意义。 那么肉搏和魔法都行不通，作为一个维度魔神，能量实体，他剩下的选择就只有种种能量外放的手段了。 苏明一开始还担心他会用空间震或者黑烟之类的能量形式，那可不利于接下来的计划，没想到多玛姆这么给面子，一下就拿出了包含黑暗维度能量的光束。 所以就算他一边吐着内脏碎片，一边还是在思考，心中充满了愉悦，肉体带来的痛苦仿佛也减轻不少。 他扭头向后看去，在高速移动中很难辨识的远方有一个明亮的小点，那就是多玛姆的邻居之一，秩序维度塞菲罗斯之城。 看到了那里，苏明尽量控制着倒车方向，任由能量束带着自己冲向那片明光。 备用计划就是这样的，当小规模的战斗不足以消灭多玛姆的时候，那么就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掀起分裂领域的全面大战，自己用浑水摸鱼计。 毕竟地球保住了，自己的好处晚点收也不要紧。 带着微笑，他被粗大的能量柱席卷，像是拍蚊子一样狠狠砸在塞菲罗斯之城的外墙上。 这个维度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奧淑图命令她的眷族们仿照地球人类修建要塞，整个维度作为堡垒来阻断多玛姆扩张的方向，这里的维度边境，就是一圈厚实并且高耸入云的白色城墙。 东星女神奧淑图也被称为鸟之女神，眷族就是由她塑造出的生命，阿修罗族和萨弗拉族的外形是白鸟和青鸟，躯干和双腿是人类模样，但上肢是鸟翅膀，脑袋也是鸟类模样。 苏明前世看过八几年的神雕侠侣，这两族人就像是穿了特摄皮套的神雕差不多，是直立行走的半人半鸟类。 他们从不离开这里，不过得益于他们主神的立场，这些大鸟对于人类抱有友善态度，只是如果真有人意外落入这里，见到他们的尊容恐怕会被吓疯。 在能量束还没有命中城墙之时，就早有哨兵看到了这明显带有多玛姆风格的攻击，警报声顿时响彻整个维度。 甚至苏明都听到有怪腔怪调的鸟叫声，更诡异的是他能听懂鸟叫的含义，大概是作为维山帝主维度代言人的一点福利。 “多玛姆进攻！战士们准备战斗！为了维山帝！” 能量撞击在墙壁上，足足好几秒才消散殆尽，留下放射状的一圈黑烟。 除了脑袋之外，整个人变得和纸一样扁的苏明从墙上滑下，落在地上，绞杀疯狂修复着他的身体。 他十多秒后才勉强恢复行动力，同级能量和能量对撞，夹在中间的他差点把内脏都喷出来。 “真够劲，咳咳......”他让绞杀把自己全身变成白色，背靠着城墙喘息，适应着新肺的功能，看到用翅膀卷着各种烈焰兵器的鸟人们围拢过来，他立刻双手掐出代表维山帝的三角手印：“伙计们，自己人，我是来跟你们分享好消息的，多玛姆和她妹妹打起来啦！” 第1098章地狱边境 也许是那个手印，也许是这里的军队本就认识自己，他们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把苏明扶了起来，并且找来祭祀用白魔法给他治疗伤势。 在绞杀和魔法的共同作用下，没有几秒苏明就又活蹦乱跳了。 一个明显是高级祭祀的鸟人凑了过来：“叽？咕咕？嗝？” 苏明揉了揉脑袋，这可真是鸟语了，就是这里没有花：“咳！虽然我能听懂，但是你们能说宇宙通用语——地球话吗？” “在你降落之前，奧淑图就给予了我们启示，我们获得了使用地球语言的能力。”鸟人歪歪脑袋，那三十多厘米长的尖锐鸟嘴里冒出了熟悉的语言：“你习惯说常用的英语？还是说母语中文？” “奧淑图知道我的情况？”苏明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自己身体和灵魂不匹配的问题...... 鸟人用毛茸茸的翅膀扶着他往休息处走，语气中充满了自豪：“我们的神无所不知。” “那就好，奧淑图是不是还告诉你们要听我的？”苏明岔开了话题，看来维山帝知道的有些多啊，那么对自己的态度就值得商榷了。 因为到目前为止，除了见证契约之外，维山帝从来没有直接和他交流过。 “嗯？这好像没有，你是第一维度的至尊法师，可这里是分裂领域......”鸟人祭祀是个阿修罗族，他长满白色羽毛的鸟脸上露出人性化的费解表情。 苏明把一条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随手玩着他的羽毛：“你好好想想，肯定是说过的，我可是宇宙中维山帝最看好的代言人了。” 对于人类的行为和动作，鸟人十分不适应，因为前肢是翅膀，他们的胳膊肘是反向弯曲的，人类勾肩搭背的动作，他们做出来只能是从身前锁喉。 鸟人疑惑地歪歪头：“不，我没有记错......” “你记错了，再想想，要不我们现在就找维山帝问问？”苏明发现对方淳朴得像鸟类一样，立刻开始话术猛攻：“现在多玛姆的维度出现了内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过几天奧淑图女神过生日，你难道就不想送给她一份大礼吗？” 鸟人的眼睛睁得浑圆，就连脖子上的毛都竖起来了：“女神的生日？我怎么不知道？” 苏明露出了矜持的笑容，摸出两根烟来给自己和祭祀一人点上一根，他轻轻吐出一个烟圈，目光中充满沧桑：“恐怕现在多元宇宙知道的人不多了吧，如果不是和你一见如故，别人我根本不告诉他。” 鸟人严肃了起来，他的双眼看着天空，思考了片刻：“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会向黑暗维度发动一次全面攻击，作为刚才轰击城墙的回应，该死的多玛姆，肯定是知道女神的生日，故意来给她捣乱。” 所谓眷族，就是依靠神明的眷顾生活的种族，对于他们来说，神就是一切。 苏明也没想到对方还有点脑补能力，居然自动把瞎话圆上了？如果所有地球古神真的有生日，那生日也是同一天，他们都是由创造之力在同一天孵化的。 “这就对了嘛，女神高兴，我就高兴，我高兴，你也高兴对不对？”苏明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缓缓升空而起：“你们快点啊，我先走一步替你们去看看战况。” “谢谢，主维度的至尊法师，你是个好人。”鸟人已经不怀疑了，虽然那话有些奇怪，但是女神高兴，他们全族都有好处。 “不用客气，那个谁，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对了......你叫啥名字？”苏明十分客气地摆摆手，暗中命令绞杀触摸臂骨上镶嵌的传送器。 “我叫咕咕~叽。”名字实在无法翻译，只是一串鸟叫。 苏明表情古怪地挑了下眉毛：“咕咕鸡？唔......好名字，我看好你哦。” 说完，他就瞬间消失在原地。 ........... 传送到了多元宇宙的选择层面，看着自己黑黄两色相间的40K单体宇宙，飘在虚无中的他活动了一下腰杆，继续自己的行动。 今天算是见识到单体宇宙顶级的实力是什么程度了，还不错，40K的上限挺高的，如果真像MCU那么弱的多玛姆那就没意思了。 偏偏多元宇宙中现在最亮的宇宙是最弱的MCU，看来小表弟的人气理论还真有些道理。 算了，先做好自己单体宇宙的经营吧。 现在自己骗奧淑图的眷族们入场，还不够，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一边想着，一边让斗篷带他返回自己的地球，回到了忠嗣学院，见到管家练习生小王。 “老爷。” 王此时正在做饭，好好的校长办公室被改造成了厨房，如果不知道还以为这是烹饪学校新东方呢，校长室里全是食材和厨具。 那口他家祖传的黑锅，正坐在火上炖着一些虫子一样的东西。 苏明掀起锅盖看了一眼，又立刻放下，呲了一下牙齿，这顿饭看来没法蹭：“没事，我们的报酬收到了吗？神盾小队还算配合吧？” “是的，老爷，我把三块巨石都分别取了一些，放在卡玛泰姬的大书库交给父亲保管。之后我们又观测到神盾小队再次发动了时间跳跃，追着名为长生人的势力前往了远古时代。” 小王十分恭敬地回答道，同时还拿出一个青花小碗来，像是打算给至尊法师从锅里盛碗汤，被苏明立刻拒绝。 看来那三块巨石的本体，会被神盾小队丢在远古时代，这样才会有古人捡到它们，时间线才会说得通。 “别给我盛，我不吃，你先给我开个地狱边境的传送门，然后去看看通古斯那边的情况稳住没有。” “通古斯在神矛局的插手下已经被仙法封印了，地球安全了，我这就给你传送门。”小王放下小碗，立刻开始在空中画圈，火光四溅中，对面展现出了一个满是触手的世界。 “那就好，我过些日子回来，你守好家。”苏明迈过了传送门，迈入了秘客的宫殿。 传送门立刻关闭，对面的异维度气息只是短短时间就开始侵蚀主维度，这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遵命，老爷。” 也许是他的话语声惊动了秘客，正坐在不远处黑石王座上，大剑漂浮在面前修炼的她睁开了眼睛。 她此时是恶魔形态，头上长着弯角，双脚变成了蹄子，一头金发全部变成红色，如同火焰般在空中飞舞，而脸上的五官也是如同恶魔一样狞笑着。 这既是血石的后遗症，也是作为维度领主的标配，你要是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怎么给敌人威慑？ 尤其是在分裂领域这种群雄割据的大层级里，实力不够强，长得不够狰狞就是原罪。 “莉亚娜，这么刻苦地在锻炼啊。” 苏明在地狱边境倒是自在一些，虽然这里的环境比冥界还诡异，但至少这可以算是自己人的维度。 秘客立刻变回了人类形态，从王座上蹦蹦跳跳地走了下来，整个地狱边境除了她自己，都是一些不可名状的无意识生物，她除了修炼还能做什么？ “是啊，灵魂之剑是我心灵的投影，与它共鸣能让我看清自我，从而获得境界上的提升。”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搂住了苏明的胳膊，笑着问道：“老师你怎么有时间到我的维度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以这么说，我打算给黑暗维度换个主人，把多玛姆拉下来，把奥马尔换上去。”苏明点点头，一点也不客气地坐上秘客的王座，把她放在大腿上。 “奥马尔？这个名字很陌生。”秘客歪歪脑袋，她是所有地狱领主中最年轻的一个，和其他维度魔王比那就更不用说了。 “多玛姆的妹妹，一直被他囚禁来着，几千年还是几万年我也不清楚。”苏明从腰包里掏出大力饮料来给她喝，莉亚娜一直很喜欢汽水。 也许别人听到一个人类就打算安排黑暗维度的王位会笑掉大牙，但是秘客不会，在她心里老师总是无所不能的，她十分认真地想了想，又问：“她是个好人？” “噗。”苏明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吐了一口气，发动了战术后仰靠在王座椅背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的区别？我之英雄，彼之敌寇，宇宙中只有立场没有善恶。再说了，就算以元素生物的角度来看，她都是个绝对的暴君。” 秘客抿起了红艳艳的嘴唇，把大剑支在地上用手拨拉着转圈：“好吧，那就是她很漂亮咯？” “你问这个干嘛？她确实身材很好，长相也过得去，但却属于母夜叉母老虎那种类型的，再说不久前我才给他安排了一个南瓜丈夫，我对那个男人有些影响力。” 苏明摸摸秘客的头发，她的长发像是金色绸缎一样披散在背上。 “那这就是纯粹的利用了，还好。”秘客像是松了口气，用手指弹开汽水瓶盖，美美地喝了一大口：“那么需要我做什么呢？” “夺权不太顺利，多玛姆不是很配合，在那边正打着呢，我准备把事情闹大一些，你的地狱边境现在能够参战吗？”苏明自己也拧开一瓶汽水，轻轻抿了一口，空旷的宫殿中只有触手在暗中蠕动的声音。 那些声音黏糊糊的，而且不时伴随着诡异的低吼。 秘客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我的军队随时都准备着吞噬敌人，那些野兽的食欲永远无穷无尽。” “很好，你帮我联系一下撒旦娜，她想分点黑暗维度的地盘就可以一起来，如果她哥哥戴蒙有兴趣也可以加入，就当作他们将来推翻撒坦尼什的预演好了。” 苏明把莉亚娜抱下大腿放在一边，自己站起身来，他接下来还得去拖几个重量级人物下水，发动几个地狱维度，在诸界之战中并不算什么，只能说是多些人站台罢了。 不过秘客情况特殊，她的大剑，她的维度，都能有效克制多玛姆之类的能量存在，在漫画中616的秘客曾经打得多玛姆跪地求饶，自己40K的秘客只会更强。 第1099章造势 告别了秘客，从地狱边境直接飞出来，斗篷带着丧钟再次回到战场。 此时多玛姆和奥马尔的战斗还在进行，法尔廷倒是变成了一个旁观者，苦苦支撑着自己的领域不被击碎。 看到被多玛姆打飞的丧钟此时完好无损地从外面飞了回来，即便她是元素生物，发光的面孔上，那嘴巴位置都出现了一个黑洞。 她很惊讶，甚至可以说完全看不懂。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天父级的多玛姆，居然打不死一个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的普通人类？ 果然，物质的道路才是正确的，还好自己迷途知返...... 看着两个黑炎巨人，各自用带有法则和能量的重拳互殴，苏明只是朝法尔廷摆摆手打了个招呼，又一次冲向了巨人之间。 还是像刚才一样，他又拿出金色的大喇叭来：“多玛姆，你太废物了，你快点跪地求饶我还能饶你一命！” 结果不用多说，多玛姆几招之内，就把丧钟再次打飞了出去，消失在众人眼前。 不过法尔廷有些费解，多玛姆的空间能力，黑暗物质，乃至于震波和魔法，丧钟都全部躲开了。 唯独多玛姆使用能量射线时，丧钟好像主动迎上去被打飞，这是什么意思？ ................... 同样的剧情仿佛又重演了一边，被紫色能量柱裹挟的丧钟又面带微笑地调整着飞行方向，这次的目标是多玛姆的另一家邻居。 那是一片紫色的维度，什么都是紫的，还不是恶魔喜欢的那种血液干涸后的深紫色，而是芭比娃娃那种粉嫩粉嫩的淡紫，是个显得有点gaygay的维度。 在这个维度中，天是紫的，地是紫的，活动在里面的生物也全是紫的，他们的领主是......绿色的。 这里叫做紫色维度，远看像是一条隔断虚空的紫色山脉，庄严地绵亘在紫色的平原上，这里的领主名叫阿加蒙(Aggamon)，看颜色就知道是外来者。 阿加蒙和狄波罗（Tiboro）合称‘悲惨世界领主’（Lordsoftheherworlds），怎么说呢，名字听起来挺霸气，但实际上悲惨的却是他们两个。 当维度领主和做电竞选手一样，菜就是原罪，在第三层面上，阿加蒙和狄波罗两人就是实力最菜的。 紫色维度的特产是各种强大的魔法宝石，主维度中许多法师梦寐以求的至宝，在这个维度中，就是河床下面的一块卵石罢了。 主维度地球本身很少产出能量宝石，现在存世的各种法器或者宝物上，宝石大多数都来源于紫色维度，是古时候其他魔神或者地狱领主们从阿加蒙这里抢走，随后又赐予或者交易给地球信徒的。 阿加蒙的能力偏向制造系，还带有点‘丰饶’这种概念，他的维度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宝贝。 一个战斗力低下的魔神，却拥有人人眼红的造宝能力，别提以前过得多悲惨了。 要不是多玛姆等强者留着他，方便不断地噶韭菜收‘保护费’，他根本活不到后来境况好转。 好转的契机就是狄波罗的出现。 狄波罗同样是个年轻的维度领主，算是古一同一时代的人，只不过双方关系不怎样。 他是个几百年前的秘鲁巫医，最喜欢把人变成石像玩弄，还擅长制造一种吃灵魂的巫毒尸，名叫‘食灵者’，他用那些巫毒尸构成了大军一统秘鲁，还打算再扩张自己的统治范围。 结果也许是和古一交手战败，也许是自己玩脱了，他掉进了多重维度中。 但他命不该绝，他进入了分裂领域这一层面，而且运气足够好，落进了一个无主的小维度。 他统治了那里，从维度中吸取能量，领悟了大气元素和土元素的规则，成为了维度魔神，他也放弃了血肉之躯，新的魔神形象有些像是复活节岛上的大头石像，只不过有身子有手脚罢了。 他擅长战斗，各种利用亡者和灵魂的黑魔法不说，他掌握的规则还有大气系和土系两种元素规则，能够将石头赋予生命，制造成一种叫做‘窗口怪’的石质巨神兵。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特长就是阿Q精神。 被丢到第三维度了吧，成了魔神也没想着回去地球，他倒是觉得自己的新维度挺好的。 众所周知，魔法侧已知分类只分五层维度，他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同，将自己的维度命名为‘第六维度’，意思就是比其他维度都高阶。 这么一想，美滋滋的，自己的维度比别人都强了，干嘛回去？ 至于没抢到主维度的至尊法师头衔，那就不要了，他自封成为了第六维度的‘至尊法师’，他和维山帝毫无关联，他就想要这个头衔而已。 以前他叫‘秘鲁暴君’，现在叫‘六维至尊法师’，改了称号他感觉舒服多了，还让那些巫毒尸和石头人天天朝拜他呢。 这么一来，又美滋滋了。 可惜，阿Q精神不是战斗力，他的实力在第三维度层面上还是差远了，想一直美滋滋也很难，气系和土系能力在虚空中战斗，别提多蹩脚了，他很快沦为被虾米吃的污泥级别。 但就在被魔神们欺负了一段时间后，他无意间结识了土豪阿加蒙，两人发现对方的能力和自己互补。 阿加蒙能够具现富含能量的各种超级宝石或者矿物，而狄波罗擅长用各种石头制造巨神兵，两人一拍即合。 从此以后，一个负责后勤保障，拼命造宝石；另一个提供武力支持，埋头就暴兵。 别说，他们的努力还真让日子好多了，自带高阶能量又无穷无尽的超级石像大军，真的帮这对盟友站稳了脚跟。 苏明此行的目的就是把他们俩也拖下水。 作为第三层最弱的魔神如果都下场了，那么更多认为自己比他们强的魔神，肯定不会错过洗劫多玛姆的机会。 这就是造势，造成多玛姆要完蛋了一样的大势，让一直在天上盘旋的秃鹫们来分好处。 就算多玛姆再强，强得过数百名其他魔神吗？大势一成，苏明就将不战而胜，事成之后反手把所有魔神都坑掉，维持第三层的秩序不变...... 第1100章拉上车 “吃吧，尽情吃吧！今天的消费都由阿加蒙公子买单，你们最好吃这一顿能管饱几百年的。” 多玛姆的能量束带着他坠落在一个河边，砸出一个数百米深，直径上百米的大坑，又一次把他打成重伤。 但他还是没死，X金属的头骨非常坚挺，肉体伤势有绞杀在就不是问题。 这时河水倒灌进深坑，让他像是汤碗里的油花一样飘了起来。 奇妙的维度，地上随便摸一块石头就是宝石，随便掰一颗树就是神木，什么花草，什么动物，全部都是含有宇宙能量的宝贝。 苏明当然就趁自己修复身体之际，给斗篷和绞杀放了个风，让它们一个去捞宝石吃，一个吃点紫色的水生动物补补。 今天过后，自己恐怕就会是紫色维度最不受欢迎的人了，再想来这个自选超市应该就难了。 绞杀一边吃东西，一边修复宿主的身体，也多亏是宿主有自愈能力打底，否则现在估计已经没什么人类血肉，全变成填洞的共生体组织了。 斗篷又一次发挥了自己精明的一面，它把自己变成了巨大簸箕一样的东西，就像西部淘金者一样，滤过河岸边的浅水区，把大大小小的宝石全部分离出来。 它不光自己吃，还不断往返于河边和至尊法师这里，把宝石塞进苏明的腰包里，让他替自己保管。 苏明则躺在水面上，忍耐着身体犹如万蚁噬心般的自愈痛苦，平静地看着紫色的天空。 作为有原住民生物存在的维度，这里有大气存在，原住民种族叫做‘紫色部落’，他们在阿加蒙这个绿皮人抵达后都被变成了奴隶。. 至于为什么苏明这么悠哉？因为他选择的落点距离阿加蒙的宫殿有很长一段距离。 阿加蒙本人是个外星巫士，但却属于法师中最偏门的一种——炼金师。 战斗力不值一提也就罢了，他还有一身暴发户的坏毛病，作为维度魔神，在自己的领域里他是可以瞬间移动的，但他绝不会那么做，为了摆排场，他出门都是靠奴隶抬轿子的...... 坐八抬大轿，就算紫色部落的土著身体天赋强横，腿脚足够利索，从宫殿赶来这里都需要好几分钟，这段时间足够丧钟回复最佳状态，绞杀和斗篷恰到饱饱的了。 阿加蒙的外形有些像是肥胖版本的斯克鲁人，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炼金道具，一盏宝石灯。 这盏灯能够吸收宇宙能量再反射出去，算是他最强的手段了，但它发射的能量束......很弱。 如果说多玛姆发出的宇宙能量束犹如山呼海啸，那阿加蒙的能量束就像是小孩嘘嘘，不光很细很短，还时灵时不灵的。 要让苏明来说，他前世看过星爷的作品《国产凌凌漆》，里面达文西给凌凌漆发明的手电让他印象深刻，那‘超级无敌间谍手电’得有另一个普通手电的光照着它，它才会亮，没有光的时候，那玩意绝对不亮。 阿加蒙的紫宝石灯也有些像这样的一个东西，当有人用宇宙能量轰击它的时候，它才能发射出宇宙能量对抗，否则平时就像个大奖牌一样，挂在其主人脖子上充当装饰品。 他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魔法，只有一个阿加蒙的氤氲之气，算是催化植物生长的一个魔法还有点名气。不过他也不依赖给巫士们放贷生活，他是个种田派的魔神，就在紫色维度埋头发展。 和他相比，狄波罗的魔法就比较多了，比如狄波罗连锁闪电，狄波罗的地震术等等，这些魔法虽然不算是法师们战斗时的首选，但偶尔还有登场的机会。 威力怎么样另说，但是连锁闪电可能是漫威世界最漂亮的魔法之一，那是一张银色电流编制的大网，能用来克制异维度蠕虫。 苏明就飘在水面上思考着这些，反正他自己不会魔法，只靠拳头都能把这两个弱鸡收拾了。如何骗他们上战场去对付多玛姆，要用和之前不同的方式。 ............. “快点！再快点！你们这些废物！”阿加蒙坐在自己的紫色轿子上，身穿一件款式怪异的无袖紫色.....长袍，他一边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奴隶们，一边催促他们往之前那能量入侵的地方赶去：“如果在我三十次呼吸前没有赶到，你们明天全部去给我挖矿！” 挖矿，在紫色维度是最恐怖的刑罚，因为整个维度就是个矿，还是会自己快速自愈的那种。 一锄头下去，也许敲下来矿石还没放进背篓里呢，原本那缺损的位置就有新矿石‘长’出来了。 干上数个月乃至数年，连几厘米的进展都没有，无穷无尽的重复工作，这会让正常人完全疯掉。 奴隶们敢怒不敢言，没办法，阿加蒙虽然在维度魔神中是弱者，甚至连有些不是地狱魔王的大魔鬼都能来欺负他，但他对于普通的维度居民来说，还是具有力量优势的。 他们只能默默承受着皮鞭在自己背上炸响，加快脚步。 不过还好，在大家的共通努力下，还是把阿加蒙送到了地方，如果是一般的情况，阿加蒙肯定会赖账，明明不到三十次呼吸他也会说到了，故意折磨这些人看他们求饶取乐。 但是现在他顾不上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水面上的一个人影上。 那是一个全身黑漆漆侧卧在水面上，还用一只手直着脑袋，两只白眼睛一看就显得阴险狡诈的人形生物。 太显眼了，在到处都是粉紫色的世界里，出现一个全身漆黑的货，一看就知道是外来者了。 而且见到阿加蒙到来，对方依旧很轻松，原本放在身体一侧的手懒洋洋地抬了一下，开口就是熟练的克丘亚语：“呦~~~阿加蒙，我是来谈条件的。” 克丘亚语约于西元前2600年左右起源于秘鲁，在库斯科作为印加皇帝其间将其作为官方语言，它也随著印加帝国在第十四世纪的扩张而成了秘鲁地区的通用语。 狄波罗以一己之力摧毁了印加帝国，而后却意外离开了地球，让西班牙征服者捡了个便宜，这就是十六世纪印加帝国秘密消亡的原因。 之后由于天主教教会选择克丘亚语，作为向安第斯山脉地区的美洲原住民传教的语言，使得它的使用地区超出了原本印加帝国的范围，在中美洲乃至于北美都有人会说。 而身为顶级雇佣兵，丧钟掌握了地球所有的语言，克丘亚语也说得和母语一样。他知道阿加蒙和狄波罗搭档了那么多年，肯定能听懂这种语言。 阿加蒙果然愣了一下，他还怀疑是不是狄波罗变了个样子，来和他开玩笑呢。 只是看到对方浮在水面上，他就把这个想法打消了，狄波罗是巨石，他遇水就沉，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说地球语言......难道是狄波罗的朋友？ “你是谁？为什么来到我的维度？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偷偷掏出一个魔法道具，像是炼金版手机一样发信息来暗中联系狄波罗，不管是不是朋友，先把保镖和军队叫来再说。 看到对方有持无恐的样子他有点心慌，黑漆漆的怪人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能量的气息，偏偏他能感觉到自己像是在注视黑暗的深渊。 这只是单纯的感觉，他觉得这个体型很小的怪人，也许比多玛姆还黑暗。 这种感觉毫无理由，但作为一个维度魔神，他时时刻刻都很小心，越是诡异的事情越要警惕。 孰料对方只是放下了胳膊，恢复了侧躺的姿势：“在联系狄波罗吧？也好，把他叫来我一起说吧。” “我来了！说吧！” 狄波罗因为依赖紫色维度的后勤，所以保卫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几乎苏明话音刚落，立刻就以一道闪电的形式传送赶到。 一尊巨大的活体石像出现在水坑旁，他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多米高，身上还穿着印加风格的黄金战甲。 ‘嫌疑人小黑’模样的苏明坐了起来，盘腿漂浮在水面上，在胸前胡乱比划了一阵，结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手印当作问好：“悲惨世界领主们，我是你们的新邻居，你们可以叫我‘可疑之人’。” “你来自地球印加？” 狄波罗把阿加蒙挡在身后，石头脸上出现了严肃的神情，他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听到过这种语言了。 说真的，对方这个黑乎乎的外貌，再加上这些话语，以及突然伴随着外力出现在紫色维度中，确实很可疑。 “印加已经不存在，现在叫秘鲁，呵呵。”苏明伸手拨拉了一下紫色的水面：“我刚到分裂领域不久，你们不认识我也正常。” 狄波罗没有放松警惕，他又召唤了一些巨神兵出现，隐隐包围了小池塘：“你的维度叫什么？” “666维度，原本是个原住民维度，我把那里占下来了，大概就在塞菲罗斯之城的另一边。” 苏明早有准备，他把早些年发生在狄波罗身上的事情，改了下主角和时间，往自己身上一套，完美的背景故事嘛。 狄波罗本想说这不可能，但他又想了想，其实是可能的。 因为他自己就证明过分裂领域中有无主维度，而且每天都有旧的魔神死去，新的魔神诞生，这片领域永远处于混沌的规则之中。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带着多玛姆的能量入侵了紫色维度，这该怎么解释？”狄波罗向来不以口才见长，他真的被丧钟的胡言乱语说服了。 只见‘小黑’露出反光的一口白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分裂领域中的其他魔神们此时正在围殴多玛姆，足有上百人，多玛姆马上就要完蛋了，去了人人都能捡到好处。我是无意中被多玛姆的宇宙射线打到这里来的，我认出了紫色维度，就留下来给你们送个消息，交个朋友。” 阿加蒙和狄波罗对视了一眼，他们有些犹疑不定，他们两个是真的怕了多玛姆了，当年被那家伙欺负得不要太惨。 如果有机会把过去的损失捞回来，那么自然很乐意。可是他们有些担心是不是多玛姆的陷阱，以他们俩的实力，如果贸然冲进黑暗维度，那么必然凶多吉少了。 看到他们无声的交流，苏明来了一手以退为进：“因为和狄波罗是同胞，本想着大家一起去打多玛姆发财，可既然你们还心存疑虑，那就算了吧，你们实力弱还不会把握机会，唉......我先走了，再不走那黑暗维度都要被分完了。” 说完，苏明飘了起来，假惺惺地作势要走。 狄波罗朝阿加蒙一点头，实力就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身为维度魔神，身处分裂领域，谁不想更强谁就得死。 他抬起手摆出尔康一样的姿势和表情：“朋友，帮我们占两个位置，请务必给我们留些时间准备军队。” 缓缓升空的小黑影笑了，他不止是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还说了一堆什么共同进步，共同繁荣的废话...... 第1101章黑龙王 “多玛姆！你打死我呀！” 丧钟又回来了，然后又不出意料地被多玛姆用能量束喷飞，没有人注意到，这次他又飞向了另一个方向。 法尔廷和奥马尔都有些麻木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丧钟就像是死不了甩不掉一样，一次次出现在多玛姆面前恶心他。 实力差距很大，但是丧钟这种战斗精神让奥马尔都有些心生敬佩，原来主维度的至尊法师不是只会享乐和玩耍，这种拼搏精神让她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地球上永不放弃的日子。 于是她又振作精神，和多玛姆打成一团，她不清楚丧钟在谋划什么，但是她要争取时间让他完成计划。 .............. 在遥远的另一个维度中，这个维度看起来像是一座雄伟的黑色高山，山顶上有一座巨大的鸟巢状建筑，构成巢穴的却是各种生物的累累白骨，其中有不少还有被异种烈焰烧过，像是玻璃一样闪闪发亮。 此时此刻，在巢穴中有一条巨大的黑龙，身长数万米，蜷缩在白骨堆中，像是在睡觉。 只不过它随着呼吸上下扇动的翅膀，以及不时伸出来舔舔爪子的长舌头，都说明他没有睡着。 而除了这只巨龙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野兽形态的生物，在山脉的各处不断游荡，互相搏杀并且掠食。 这是魔神宇宙黑龙王法塔里斯的维度，这个维度就名为‘黑龙’，是一个将弱肉强食作为规则的维度。 在这里除了法塔里斯之外的任何生物，每分每秒都是危险的，既便是上一秒的猎人，下一秒都可能立刻变成猎物。 法塔里斯以养蛊一样的模式选取强大的手下，带他们征战四方，同时这些鲜血四溅、哀嚎不断的场景，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他以往就经常眯着眼，不时睁开一条缝，扒在巢穴边缘向下看看，龙脸上偶尔会露出满意的笑容，从鼻孔中喷出一些黑色的火星。 这说明他高兴，如果什么生物入了他的眼，他就会发出一声冷哼，表示即便有点满意，但还是跟自己差得远。 就突出一种无敌的寂寞。 真的无敌吗？也不是，就在不久前，‘黑龙’和‘黑暗维度’大战了一场，王对王，将对将。 可惜，他手下的野兽毕竟还是野兽，蛮力虽强，却比不过多玛姆手下的‘无心者’集团。 那些来自不同维度的多玛姆崇拜者，自愿响应魔神的召唤，跨越重重空间来为多玛姆作战，就为了一点点在法塔里斯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肉末’当好处。 无心者中很多都是强大的巫士，正好克制没脑子的野兽军队。 即便法塔里斯对抗多玛姆不落下风，可是手下兵败如山倒，他只能撤退，还被多玛姆趁机在自己爪子上留下一道伤口，这让他很不爽。 别看法塔里斯提醒巨大，手下又都是没脑子的野兽，可他自身作为龙类，是具有很高智慧的。 他就趴在窝里养伤的时候，也在思考自己的发展法向，异维度的信徒那么好用，自备干粮的炮灰大军啊，自己是不是也发展些信徒？ 可惜，他不是巫士，整条龙都可以算是魔法绝缘体，虽然能够使用宇宙能量，但是没有办法像其他魔神那样，通过交易和借贷把这些能量分出去。 没法做交易，自然也无法收获信仰，他走的道路差不多和旧日支配者们一样，是肉身突破极限的路子。 他所掌握的概念就是‘龙’，他代表着单体宇宙中所有维度的龙类生物，也代表着自然中弱肉强食的自然选择。 其实像他这样只凭自身力量就到达天父级的魔神，那才是真正的强者，每一分力量都是自己修炼而来，不依靠一丝外力。 可偏偏手下不给力，玩不过多玛姆那种阴险卑鄙的，这就很气。 发展信徒的想法一直徘徊在他的脑子里，他突然想到，自己没法发展信徒，但是可以拉拢能发展信徒的人结盟啊，总之一定要从多玛姆那里把脸面挣回来。 别看他的维度一副穷山恶水的模样，除了骨头就是山石，但他一样有不错的筹码，那就是他自己。 估计有许多魔神都愿意和他交易，就为了将来他能出手帮忙一次。 黑龙王居然在此时冒出了做雇佣兵的念头，而且越想越觉得合适，他拿定了主意，而且已经有了合作目标。 如果说分裂领域中谁的手下最多，打群架实力最强，那么无疑是魔神德纳克（Denak）。 他号称‘万千镜像之王’，通过不断制造自身的次级复制体来创造大军。 有能量供应的话，他想要多少军队就有多少，每个镜像都是极度削弱版的小号魔神，可依旧都能像镜子一样能反射能量攻击，是一支可怕的恶魔队伍。 地球有些顶级巫士偏好恶魔法术，又嫌弃地狱领主们的召唤术不给力，那他们如果需要大量炮灰，就可以向魔神德纳克交易借兵，那个魔法叫做‘德纳克的恶魔们’，是一种跨维度的集体传送术。 一次施法，瞬间起效，召唤上百名一模一样的镜像恶魔。 它们看起来就像是活动的人形水银，能有效杀伤它们的武器只有巨力驱动的冷兵器，绝大多数魔法或者低级的能量手段对于这些恶魔全部无效，只会反射回去攻击能量使用者。 当然，这个黑魔法代价也很大，如果是人类使用，那么事后要补上十倍于召唤恶魔数量的活人，作为血祭的祭品，自己也要支付一个内脏器官来作为代价。 就在法塔里斯等待自己伤口愈合的时候，他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了，长满巨大黑色鳞片的脖子也在鳞甲的摩擦声中支棱起来，他看向远方的虚空。 在不远的位置，好像有紫色的星星亮了一下？ 身经上亿次战斗的法塔里斯立刻反应了过来，这哪是什么星星，这种妖艳的紫色，只有多玛姆吐出的宇宙能量才是这种染黑的火光。 看到那一道紫色彗星微微调整角度，笔直地朝自己冲来，在视野中越来越大，法塔里斯猛地张开遮天蔽日的双翼，腾空而起，强大的风压把方圆数千米内靠近山顶的野兽全部压成了粉末。 “多玛姆！” 他发出了龙语的咆哮，随后吐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束，正正地迎上了多玛姆的偷袭。 两道能量在他的维度之外相撞，绽放出出强大的能量爆炸，空间仿佛玻璃般破碎，虚空也发出了无声的哀嚎。 有什么东西撞进他的维度，在山脚下发出一声巨响，周围一大圈的各种生物顿时毙命。 法塔里斯没有去看什么东西落进了自己的维度，他此时心中满是沸腾的杀意，这一定是多玛姆对他的挑衅，他无法容忍这种行为。 所以他扇动翅膀，仰天发出一声怒吼，随后拖着燃烧着能量火焰的躯体，向着德纳克的维度飞去。 前几天赢了自己一次就觉得是大结局了？现在还直接攻击自己的维度？ 他现在就去结盟，然后带着盟友和军队去找多玛姆算账！ 第1102章时间聚合 又一次变成小饼饼的苏明就是刚才坠落的那个不起眼的东西，他正躺在一个坑里，看着法塔里斯像是死亡之翼一样，带着燃烧的尾焰消失在远处的虚空中。 那边不是黑暗维度的方向，看来他是找援军去了，真是只好龙。 “我还没发力，你就上钩了......” 苏明控制着金属骨骼往坑边蹭了蹭，挑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如果每个魔神都能像法塔里斯这么自觉，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这时远处的各种野兽渐渐围拢过来，它们试探性地在坑边徘徊，有些去吃那些死掉的野兽尸体，有些则用大大小小的眼镜看着丧钟，像是在等他咽气一样。 黑龙维度中的野兽明明都是龙兽，结果现在却被养得像鬣狗一样狡猾。 他叹了口气，朝这些怪兽喊道：“再看？再看就把你们喝掉！” 野兽又听不懂他的话，这里可没有鸟类，相反，充满凶性的野兽们反而来了兴趣一样，有几只越来越近了。 虽然身体破破烂烂，但X金属骨骼可以用意念控制，苏明还是有战斗力的。 只不过面对一些没脑子的野兽，没必要亲自出手。 “绞杀，喝了它们。” 正在给宿主修复身体的绞杀立刻分出了不少带有嘴巴的触手，像是蟒蛇一样缠上了这些怪物，然后从五官的窍孔钻进它们的头骨，喝起了里面的东西。 这些野兽体表有着坚固的鳞甲和外壳，蛮力敲西瓜行不通，但绞杀虽然在物理层面上没有脑子这种器官，可它很聪明，跟宿主学得会找敌人弱点。 一时间周围惨叫声和吸溜吸溜的声音不绝于耳，苏明则继续面无表情地安心休息。 下一个目标选谁呢？ ................... “多玛姆！你来打我呀！”苏明在多玛姆面前的虚空中跳着霹雳舞。 “轰！”多玛姆再次把他喷飞。 十几分钟后。 “敌手，伟大的地狱之王啊，我是来自666维度的‘可疑者’，我来告诉你个好消息......”躺在深坑里修复身体的‘小黑’朝坑边捏着下巴的弯角恶魔露出笑容。 仿佛终极肌肉人一样的魔王拄着巨斧，抬手挥退了自己的恶魔大军，带着狞笑示意外来者继续，他对好消息有些兴趣。 ................. “多玛姆！你打我呀！”苏明又在多玛姆面前的比划中指。 “轰！”多玛姆看都不看地把他喷飞，注意力都放在越战越强的妹妹身上。 又是十几分钟后。 “玛嘉丽，能够窥探命运的女巫，我是来自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丧钟，我是来谈条件的！”像面条一样挂在弯弯月牙上的苏明，朝下面盘腿抽牌的黑发女子说道。 这个维度的星星和月牙就像是黄色纸板剪出来的一样，夜空也像是油彩画出来的背景板，那个吉普赛女巫翻过手里的塔罗牌，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古一的弟子终有一天会到我这里，告诉她，这次之后我和她扯平了，再见面我一定会杀了她。” ................ “多玛姆！你弄死我啊！”苏明叒在多玛姆面前乱飞，犹如银蛇狂舞。 “轰！”多玛姆正和奥马尔打得激烈呢，扭头一口就喷飞了丧钟。 还是十几分钟后。 “斯洛里奥斯！你来追我呀，追到我就让你吃。” 踩在犹如腐败的沼泽一样的维度中，周围那能彻底摧毁人类心智的种种景象都映入眼帘，苏明就像没看见一样，手里挥着发光的武器，朝犹如长满触手的山峦般的巨神挑衅。 可惜，杂食者斯洛里奥斯的思维只有一片混沌，作为旧日支配者，他无需理解人类这种低等生物。 他连看都没有看苏明，只是抬着头看向虚空，默默流着绿色的粘稠口水。 “克苏鲁叫你回家吃饭！” ‘克苏鲁体系’在漫威世界是存在的，而且很多旧日支配者都是从‘克苏鲁之卵’中孵化的，和爱手艺的原著设定有些不同。 经常活跃在漫画里的旧日支配者和外神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只是高级背景板，但他们总在宇宙中的某处，没有消失，最高神阿撒托斯的概念设定甚至只比TOAA差那么一点点。 前世苏明看过的漫画《灭霸密令》中，隐晦地提起了几个邪神的代号，暗示着奈亚拉托提普以及尤格索托斯这样的恐怖存在，就在漫威全能宇宙中游荡。 人类无法完全正确地念出克苏鲁的名字名字，因为声带结构不是鱼类，但只要有几分像，斯洛里奥斯能听懂就行了。 这回对方有反应了，在充满这腐臭和绿色粘液的沼泽中，它那犹如藤蔓一样纠缠在一起的触手挥了过来，像是要抓住苏明一样，但早有准备的至尊法师让绞杀按下传送，瞬间消失在原地。 斯洛里奥斯脸上的触手蠕动了几下，像是在分辨气味和方向，随后他带着沼泽维度中的泥水，直愣愣地冲进了虚空。 ...................... “多玛姆！我又回来了！”苏明在多玛姆面前摆出jojo立，接着又被打飞。 “多玛姆！你还是没打死我！”苏明在多玛姆面前表演假面骑士变身，又被打飞。 “多玛姆！”一个苏明冒了出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飞。 “多玛姆！”前一个刚飞走，又一个冒出来了，身上的绿光一闪而过，再次被打飞。 “多玛姆！”结果紫色光束还在视野中，又一个丧钟从虚空中返回，来到多玛姆面前，又跳起舞来。 一次又一次，多玛姆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把丧钟打飞了多少次，但对方接连不断地出现。 多玛姆不知道丧钟为什么这么做，但他有不好的预感，他现在很烦，恐怕这是时间宝石的效果了。 什么人陷入多重时间层面都很烦。 苏明也同样，其他几位魔神在黑暗维度中只是过了五分钟，但他自己被打飞又回来，回来又打飞这种时间循环，累积起来恐怕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也就是说，被打飞的丧钟，其实同时处于各个不同的维度中，和不同的魔神们发生了交谈。 接着再通过时间宝石，将这些不同的时间线强行捏合在一起，形成汇总后的时间线，将每次被打飞和出现的时间强行联系在一起，形成了新的时间流，形成天下诸侯同讨多玛姆的局面。 这种对时间的利用方法，利用了和隔壁DC穿越‘超时间流’差不多的手段，就是通过修改自己的时间连续性，把独立的时间段落像一颗颗‘珍珠’一样全部穿在一条线上，哪怕他们大小不一。 严格来说这不符合基本的时间线性规律，但在这方面，神速力能做到的事情时间宝石一样能做到。 采用这种方法，苏明既可以在时间线上成为唯一存在，也可以化身万千去做不同的事情，全都在一念之间。 其实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他驱动时间宝石是用X金属供能的，这个消耗非常大，忙活了几个月，他感觉自己的骨头真的轻了，精神更是疲惫不堪。 这种感觉像是前世在网吧连续包夜好几天一样，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就感觉脑子疼。 不过，事情已经成了，接下来只要搞定多玛姆，自己有的是时间去休养。 最后一次飞回黑暗维度，他没有再往多玛姆和奥马尔两人之间凑，而是钻进了法尔廷的小领域，干脆地躺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法尔廷有些同情地看看他，发光的脸上渐渐能看见五官，说明她在不断地变弱：“如果这次不成功，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回地球，你这样坚韧的人类不该死在这里，他不会拿我和奥马尔怎么样的。” 闭着眼睛的苏明翻了个身，把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无所谓地摆摆手：“你恐怕是对至尊法师有什么误解，我已经赢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 法尔廷完全不理解，她听说过血肉生物会做梦，但那不是处于睡眠状态下才有的情况吗？ 为什么丧钟明明清醒着，就已经说起梦话了呢？ 在这小小的火焰领域之外，多玛姆在面对奥马尔的战斗中已经渐渐占据了上风，他毕竟拥有着黑暗维度的六成力量，而且他参加的各种战斗也比奥马尔更多。 怎么看这都不是赢了的样子。 就在法尔廷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透过周围浓浓的黑暗物质，她突然看到了遥远的虚空中各色光芒亮起，在视野的最远处，一支前所未有的庞大军队组成了一道‘光环’，正在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袭来。 而光环中那些散发着各种颜色宇宙能量的‘星星’，都是一个个不同的维度魔神，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此时都来进攻多玛姆了，像是约好的一样。 其中有闻名于分裂领域的顶级强者，也有法尔廷都叫不上名字的陌生人，她完全想不到这些魔神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她看向咸鱼一样的丧钟：“这就是你的计划？你是怎么说动这么多维度魔神来帮忙的？” “这是秘密，不过帮忙？他们不是来帮忙的。”苏明感觉肩膀一热，这视线居然有温度，法尔廷真的是双眼放光了：“他们是来消灭我们所有人，然后瓜分黑暗维度的。” “啊？”她大吃一惊，自己的维度此时还包裹在黑暗维度里，如果这些敌人消灭多玛姆，自己也无法幸免。 苏明见到她又打算盯自己，赶紧摆摆手示意她冷静：“放心吧，分裂领域常年自备保险，我早有准备。” 第1103章群敌环伺 魔神联军本就群龙无首，到达维度外围后也没有什么彼此交流，法塔里斯一龙当先，把自己像巨大的炮弹一样，直直甩向了黑暗维度。 他的躯体无比坚硬，龙族的最强武器就是他们的肉身，此时红了眼的法塔里斯上来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原本还在和奥马尔对打的多玛姆自然也发觉了情况，他到现在才明白丧钟之前一次次被打飞，又用时间宝石做了什么。 可他还是想不通，因为主维度的至尊法师，不可能拿出这么多代价来请动这么多人，就算把主维度拆了都不够，除非...... 想到那种可能性，多玛姆不由地心中一沉，那种可能性就是——丧钟把黑暗维度当作筹码拿出去交易了！ “该死！卑鄙的虫子！我@%！@#@！%。”多玛姆看着满身燃烧着能量烈焰，双目喷火飞来的黑龙王，也顾不上维持什么法师的气度了，甚至用古代的地球语言开始口吐芬芳：“妹妹，我们停战！丧钟背叛了你！他出卖了我们的黑暗维度！” 奥马尔心中也是一沉，她自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大军，其实在这些魔神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停手了。 黑暗维度就算兄妹俩抢来抢去，那也是自家人的事情。结果现在外界的强拆大队来了，兄妹俩肯定要联手反抗，要不然谁都活不了。 黑龙王有多讨厌黑暗维度，他们心知肚明，更别说多玛姆这数万年来得罪了多少人，那些宿敌也一直在等待机会。 往日他之所以仗着实力强大胡作非为，因为他很清楚魔神们不可能联合起来反抗他，所以他一直很安心。 大家各自有着各自的算盘，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完全都是一盘散沙。 分裂领域讲究的是制衡，对抗，算计，唯独没有团结这种概念。 只不过，多玛姆离开地球太久了，他没有想到另一种情况，这种情况用人类的话来说叫做‘墙倒众人推’，也叫‘破鼓万人擂’。 苏明四处散布流言，说多玛姆被围攻，黑暗维度要完蛋，那么抱着不出力占便宜念头的人，就会无形中成为计划中的站台者。 他们中甚至有些只是好奇来看热闹的，但到了这里，遇到越来越多的其他魔神，那个神秘的小黑影之前说过的话，就会变得越来越可信。 ‘多玛姆真的被围攻了。’ ‘大家真的能捡到好处哎。’ ‘有强者顶在前面，没有任何风险啊。’ ‘多玛姆也有今天，弄死他报仇，桀桀......’ ‘那个全身黑漆漆，眼睛贼兮兮的可疑者还真是个傻子，通知我来捡好处，下次杀他的时候给他个痛快，不过话说666维度在哪？’ 魔神们虽然没有交流，但每个人心中差不多都是类似的想法，有距离近一些的魔神，也只是隔着自己的军队，给熟悉的人一个眼神，大家都心领神会。 今天的多玛姆，死定了。 苏明坐起身来，静静地在火焰领域中看着外面，法尔廷的光芒和这些魔神相比，犹如萤火一般。 他十分冷静，甚至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因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谎言，变成了现实，这就是时间的力量，人类历史早已证明过无数次，一个谎言一直重复下去，那它就会变成真理。 而只要时机合适，将现实再转化成幻梦一场也并非难事。 破坏力强大又如何？漫威从来不是只靠破坏力论输赢的地方，无数人物的战绩都是以弱胜强。 苏明找来的这些魔神，除了阿加蒙那队废柴，其他的魔神中就没有一个好惹的，各个都能拿出去当漫画大事件的BOSS了。 可这一点也不妨碍丧钟利用他们，人类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类会制造并使用工具。 分裂领域最不缺的就是工具人。 晚了，现在就算有工具人醒悟过来，也被裹挟在大军中无法脱身，更何况人人都心存贪念，利用各种各样不同的欲望，丧钟的计划大势已成。 看着黑龙王那燃烧着能量灵光的躯体从眼前划过，在视网膜上留下长长的虚影，苏明扭头看向心神不定的法尔廷。 “你准备一下，当门关起来之后，你来对付多玛姆。” “我？”法尔廷十分心虚。 “是的，奥马尔看到这种场面，一定会和多玛姆合力把黑暗维度压缩并封闭，如果真让几个黑龙王之类的魔神闯进来，那大家都死定了。”苏明褪下头盔，摸出一根烟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所以在他们一起用尽全力操纵黑暗维度对抗外敌之时，就是你获胜之时，你怎么说也是个魔神对吧。” 法尔廷是弱，如果拿赛马场来比喻分裂领域，她大概就相当于毛驴。 可当原本的两匹夺冠赛马和其他马挤成一团的时候，毛驴也能比他们跑得快。 看着来势汹汹的法塔里斯，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兄妹俩再次联手对敌，他们合在一起发动了黑暗维度的百分百实力，同时多玛姆还通知了所有维度的无心者赶来参战。 原本呈现无边无际黑云模样的维度，在兄妹俩的操控下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黑球，外面则套上了一层层的魔法防护。 法塔里斯冲过来的时候，只是像海豹顶球一样，把黑暗维度顶开了一段距离，没有成功突入。 “丧钟居然骗了我。”奥马尔十分失望，但只能双眼喷火地和多玛姆站在一起，两人背靠背地维持维度的存在。 多玛姆冷笑一声，黑色的南瓜头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他是至尊法师，至尊法师全是骗子和小偷，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愚蠢的妹妹呀，在这个宇宙中，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的。” 奥马尔：“......” 她觉得无言以对，因为丧钟确实引来了无数的敌人，说不好自己兄妹俩都要完蛋，而他也许能分到一些黑暗维度的碎片，获得相对人类来说，许多许多的黑暗能量。 魔法师，哪有对能量不热衷的呢？唉......人类太卑鄙了，怎么进化成这种生物了？ “等等，你们说这话我可不同意啊。”看着两人都支棱着胳膊发射能量，苦苦坚持维度完整的模样，苏明慢悠悠地从火焰领域中飘了出来：“我可从来都是诚信经营，说让哥哥下台妹妹当王，那就一定做到。” “丧钟！你......唔！” 奥马尔还想要打他，但是外界法塔里斯又一次冲撞维度，她只能把能量放在应对黑龙王的撞击上，发出一声闷哼。 随着法塔里斯先动手，越来越多的魔神加入了战斗，在维度中可以听到雷鸣般的响声不绝于耳，震动也一次比一次剧烈了。 “拿不出力气了吧？呵呵......”丧钟落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地完全无视了她凶恶的眼神：“不光是你，多玛姆也一样，你问问他现在敢松手吗？现在外面的联军因为人数众多，气势还真是吓人呢。” 如果让他们冲进来，那无疑是放了一伙土匪进家门，只要法塔里斯或者其他几个强大的魔神缠住自己兄妹，其他人短短时间内就会把黑暗维度的能量瓜分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办法唯有全力保证维度的外壳，那是最可靠也是最后一层防御了。 多玛姆恨极了丧钟，虽然能量和躯体都无法使用，但他还有嘴：“你这该死的东西，卑鄙的虫子，我一定杀了你，杀了你！” 然而小小的人影做了个掏耳朵的姿势，轻轻吐了个烟圈：“如果你能做到，我早就死了不是么？” 多玛姆张了张嘴，你有种倒是把时间宝石效果取消啊！他一时气得说不出话：“......” “啧啧，本来我是来谈条件的，多玛姆你非不配合。”苏明叹了口气，在奥马尔巨大身型的肩膀上散起了步：“逼我用出备用计划，现在大家满意了吧？” 第1104章疯狂拖人下水 看多玛姆和奥马尔的表情，那冒着黑火的南瓜脸上满是狰狞，苏明就知道他们肯定都很满足了。 也是，分裂领域临近多玛姆的上百号的魔神邻居，给他们找来了四分之三，现在‘砸门’的声音都连在一起分不清了，整个黑暗维度就像是皮球一样被魔神们追着拍。 苏明还看到了莉亚娜和撒旦娜，在触手怪大军中，这两人一边笑着聊天，一边很轻松地在划水。 秘客把灵魂大剑按在黑暗维度的屏障上，像是锯子一样来回拖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撒旦娜则是从手里喷出一点点火焰，慢慢烧烤着屏障，那火用来炒菜都嫌小。 不过魔神中也不是只有她们在划水，更多的人都在不约而同地在节约力气。 打碎屏障之后还要抢着分割能量呢，现在就让法塔里斯那种强者主攻，自己一会再夺取好处。 这才是魔神们正常的想法，一个个都有小算盘，也从来不知道团结为何物。 除了极少数的魔神拿出了真本事，比如阿加蒙和狄波罗二人组，可是他们太弱了，就算打得再卖力，本质上还是吉祥物。 这也就是苏明为什么判断这么多人，短时间内打不碎黑暗维度屏障的原因，因为大家都在划水。看似攻势如潮，各种操作犹如猛虎下山，实际上连宇宙能量都没用，在比划花架子。 法塔里斯一条龙的力量无法打碎防御，这里毕竟是多玛姆的地盘。而斯洛里奥斯满脑子浆糊，不但没有配合，还总要攻击身边的友军，彻底被孤立了。 代表着‘纯粹毁灭’的巴尔札克只会蛮力，他把黑暗维度打得乱飞，给法塔里斯纯粹地添乱。而代表着‘恶意’的梦魇则是精神系的，此时是划水划得最光明正大的人，因为想让精神系能力对空间起作用，还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做到的。 黑暗维度的形势看似危如累卵，实际上短时间内稳如老狗，但这只要苏明自己知道就好了。 “法尔廷，动手吧，我们把摄政之火从多玛姆头上砍下来，你把它给奥马尔戴上。”他猛咂一口后掐灭烟头，从腰包中抽出弑神者，将它变成长长的锯子。 “嗯......”法尔廷有些犹疑，她变成火焰巨人，渐渐靠近了多玛姆却没有动手。 苏明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地摇摇头：“你不要想着自己戴它了，摄政之火是不会承认你的，虽然他们俩可以算是你的孩子，但你无法夺走黑暗维度，它的前提是血肉层面的血脉相连，你从来没有血肉。” 变成火焰巨人后法尔廷的五官看得更清楚了，她的能量被分散到身体各处，换来大体型的同时，能量密度也减弱了。 她听了丧钟的话，闭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伸手抓住了多玛姆头顶扭动的烈焰，一时间火光四射。 “好的，我明白了。” 摄政之火来自于法尔廷，是多玛姆用从法尔廷那里夺走的能量打造，在分裂领域中，恐怕也只有她本人能毫无副作用地强行碰触它。 多玛姆恨恨地看着法尔廷，他还是无法分出手来反抗，双手必须掐着法印，来维持空间稳定。 同时也是因为他知道，把王冠让给妹妹，恐怕就是事情的最优结果。这两人和自己的妹妹取得了共识，一心要帮她坐上王座。 也罢，至少黑暗维度还有一线生机，狡猾的丧钟肯定有后续计划。 因为多玛姆已经看出来了，至尊法师弄来这么多敌人，驾驭了大势，那么他一定所图甚大，不会是想要从黑暗维度中分一杯羹那种级别。 只是......他想不出丧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法尔廷！丧钟！你们给我记着！不要给我机会，否则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多玛姆撂出狠话，嘴里的芬芳之词不断，想要试探一些东西。 拿着金色大锯子的苏明已经飞到他的头顶，从黑红两种不同颜色火焰的交界处开始锯起，莉亚娜倒是给了他些灵感，有时候锯子是比大剑好用。 听到多玛姆在无能狂怒下的宣言，苏明一边狂锯一边点头，手上都出现了残影：“嗯嗯，我好怕呀，黑暗维度的多玛姆盯上我了，话说你不会在我上厕所的时候，从马桶里冒出来偷袭我吧？” 多玛姆双眼骤然睁大：“你怎么敢如此侮辱我！！！” “那你打死我呀！” 苏明停下手里的活，又在多玛姆面前跳起了指天指地的‘一指神功’迪斯科。 多玛姆现在对这句话简直有阴影了，他如果能打死对方，也不会落入现在的境遇。一时间他的气势居然被反压了下去，只能任由丧钟在他头上各种操作。 在那两人斗嘴的时候，奥马尔有些晕晕乎乎的，丧钟没有背弃契约？还想让她自己成为维度之王？ 可是这一系列操作看不懂，这个维度之王恐怕当不了几分钟啊，外面的那些敌人冲进来，大家肯定都要完蛋，此时还在争夺统治权，有意义吗？ 直到法尔廷把王冠套在她头上，她才回过神来。 被囚禁的那些年里，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此时居然就这么轻易到手了。 强烈的喜悦让她说不出话，哪怕这喜悦多么短暂，她也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王冠之重。 没有戴上王冠之前还想这想那，但是戴上之后，她只有一个想法。 值了。 看着那黑色南瓜头的眼睛眯了起来，嘴咧得都要裂开一样，苏明有些无奈地落在她肩膀上。 他一直都清楚为什么有些傻子，明明知道只能做几天皇帝，也要登临最高处过过那种瘾。 不是只有人类有权利欲望，这种东西对于生物都是共通的，哪怕是元素生物。 就连奥里尼的窑洞都比其他人大，那就说明了法尔廷人存在社会阶级，有了阶级，就有权利结构，那么就会诞生野心。 奥马尔既是法尔廷人，又有人类一样的血肉之躯，她受到的权利诱惑只会比别人更强。 更何况摄政之火还不是人类的普通王冠，它既是权利，又是力量，而奥马尔长时间处于软禁，此时天降馅饼一样地咸鱼翻身，出现这种表现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像俗话说的那样，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喂，别美了，我的合同履行完了，还满意吗？” 苏明飞到她面前晃了晃，让她赶紧回神，要不是她的身体还在本能地为黑暗维度供能，刚才那差点被法塔里斯冲进来了。 奥马尔被从种种幻想中唤醒，她看向苏明的眼神也变化了，用有些感慨的语气说道：“丧钟，主维度的至尊法师，你到底是怎么想出的计划？我们还有办法脱身吗？” “我们的契约内容是帮你坐上王位不是吗？”苏明伸出手来，像是在看自己的手甲有没有掉漆一样：“雇佣兵可是没有售后服务的，我没有趁机反水弄死你们，已经算是有职业道德的了。” 奥马尔还保持着类似翘着兰花指霸王举鼎的姿势，但是脸上露出了笑容：“雇佣兵？你说的是杀手吧，这可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了。可是契约中同样还包含黑暗维度和地球的和平协议，只有我在任，并且黑暗维度存在的前提下，你才能获得最大好处不是么？” 苏明笑着点点头，他看向维度之外，那无数隔着复杂的魔法阵花纹不断攻击：“你的智慧还真是犹如大海，放心吧，我早有安排。” 是的，奥马尔的智慧真的像大海般起伏不定，犹如涨潮和退潮一样。 “如果你有什么办法最好快点用，我们支持不了太久。”奥马尔没有听出苏明语气中的嘲讽，她反而在得到保证后神情舒缓多了。 苏明在空中转了个身，拍拍自己的腰包，发出噗噗的声音：“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见证契约吗？” “你的包裹是某种空间道具，你将契约放在里面隔绝了维山帝的感知，要不然你一离开黑暗维度，本该就会触发它们的......你的意思是说？” 奥马尔分析了一半，突然明白了过来，她知道丧钟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苏明掏出那两张纸，正是他分别与奥马尔和法尔廷签订的契约，他拿在手里抖了抖，向几人展示上面的维山帝圣徽： “也许你们不知道，我接任至尊法师差不多可以说是被强迫的，维山帝和古一仿佛就认准了我......具体原因现在还不清楚，但这意味着我对他们有价值，这一点可以利用。对了，这句话离开这个维度后我是不会承认的。” “哈哈哈......可是这么多的魔神，维山帝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多玛姆听到丧钟连维山帝都要算计，不由地发出了大笑，仿佛失去王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或者说是已经想通了。 他主动提醒丧钟，法塔里斯已经红了眼，对方联军已经信心爆棚，他们可不管挡路的会是谁。 “淡定，多玛姆，召唤维山帝只是第一步，你以为第三层维度是法外之地吗？”苏明收起契约，十分平静地回答：“现在你不如想想将来在牢笼中做点什么比较好，我建议可以打毛衣。” 说完，也不等脸彻底变黑的多玛姆反驳，苏明就变成了通体黑色的马甲‘可疑者’模样，让绞杀触动前臂骨镶嵌的传送器，消失在当场。 第1105章各种三位一体 没过多一会，变成小黑模样的苏明就从外界飞回，来到了秘客和撒旦娜中间，和其他魔神们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屏障。 “莉亚娜，是我。” 他一边徒手变出爪子来挠屏障，在仿佛指甲挠黑板的一样的声音中，和莉亚娜窃窃私语。 莉亚娜现在是魔神外形，一头红色长发漫天飞舞，外表已经没有人样了，看起来完全是一张扭曲的鬼脸。 “我知道。”莉亚娜也小声说道，用白色的大剑继续锯着黑暗维度。 一旁的撒旦娜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了笑容，十分主动地贴了过来：“哎呀，这不是......” 苏明不等她说废话，反手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按在怀里：“敢坏我的事就把你脖子扭断，再送给你父亲撒坦尼什做礼物，让他折磨你一万年。” “老师放开她吧，她就是开玩笑，她的维度目前还指望我的帮助，是不敢怎么样的。”莉亚娜抓住了撒旦娜的脖子，把她从丧钟手里接手过去：“我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你们带来了多少杂兵？”苏明扭头看了看身边，莉亚娜挑选的位置还不错，这里都是实力比较差的魔神混杂在一起。 “我带来了三百万左右的触手生物，这种东西在地狱边境有的是，就像西伯利亚的雪花一样多。”秘客十分干脆地回答：“撒旦娜的维度刚刚收复，她现在手底下只有一些魅魔，没有战斗力就没带来。” “把这些触手生物献祭掉，等我信号，你们来召唤‘反三位一体’（ThreeWhoAreAll），我来召唤维山帝。” 苏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他先要作势打破平衡，才能引出真正能保持平衡、平息一切的存在。 撒旦娜在秘客怀里变成一缕火焰，她摆脱了钳制说道：“反三位一体？你知道他们代表着什么吗？虽然他们很多时候在分裂领域的一角蛰伏，可不代表他们不强。” “我对他们知道的不多，他们很强，而且是维山帝的死对头，这就够了。”苏明狠狠盯了撒旦娜一眼，他只是通知她们俩怎么做，不需要听到质疑。 而且实际上他对反三位一体的了解也不那么少。 三位一体维山帝，东星女神奧淑图代表着地球古神，阿戈摩托代表着人造新神，霍格斯代表着外来异维度神灵，故而他们也被称为三圣合一。 而反三位一体，‘山羊之子’代表恶魔，‘燃烧之蛇’代表怪物，‘斗篷人’代表外来邪神，他们是三魔合一的魔神组织，实力上和维山帝平分秋色。 维山帝追求秩序，反三位一体则追求混沌，这两伙魔神向来都合不来。 反三位一体从来不发展信徒，但实力依旧强劲，宇宙中所有他们所代表的生物种类获得发展，他们就会获得相应的力量增长。 换句话说，就是宇宙之中恶魔、怪物、邪神越强，他们就越强，甚至还能吸收宇宙中的所有混乱形式转化为力量。 漫威中三位一体的古神团伙一共有四个，分别是维山帝，反三位一体，灰烬三体（TrinityofAshes），以及三重恶（TrionofTriple-Evil）。 听名字也知道，后面三伙人都不是什么善神，如果维山帝对人类的态度是中立带那么一点点友善，其他三位一体就只剩冷漠的残忍了。 灰烬三体代表着‘痛苦’、‘虚荣’、‘暴力’，这三种概念在漫威从来都不缺，他们也在各个维度发展信徒，他们的信徒代表叫做‘灰烬至尊’，历代都是至尊法师的死敌。 而三重恶则太过神秘，它们在历史上仅仅出现过一次。 原本分裂领域是个完整的球形，也不叫如今这个名字，只叫第三维度，和其他层级一样，它包裹着下一层，支撑着上一层，过着平静的生活。 是三重恶出手，把它打成了现在这样。 原本完整的维度层，在一击之下完全破碎成大大小小不等的维度，当时的能量冲击影响到了所有层面，就连地球的巫士都有所感。 也是因此，当年这席卷宇宙的震波吸引了多玛姆来捡漏，捡到了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起名叫黑暗维度。 三重恶那恐怖的一击依旧在这虚空中留下了伤痕，那片伤痕区域如今叫作‘盘桓之径’，也是从主维度使用魔法进入分裂领域最容易的通路，是连通所有维度碎片的交叉路口。 三人自己并没有占地盘，仿佛只是锤了维度一下玩玩，玩过之后，只是挑了一小块碎片维度，蹲在里面就不动了。 他们代表着过去之恶、现在之恶、未来之恶，以纯粹的恶念作为自身的存在，还涉及到时间和空间概念，是顶顶难缠的一伙魔神。 现在苏明打算坑维山帝，自然要给三圣合一找个对手，让他们打起来，造成维度失衡才能继续下一步计划，保住黑暗维度。 其他的三人帮中只有‘反三位一体’稍微弱那么一点，还是维山帝的宿敌，自然要选他们做反派咯。 如果光按实力来选，找赛托拉克也能和维山帝抗衡，但深红魔王是个死宅，绝对不会离开他自己的深红宇宙来参战，综合各方面因素考虑，还是选离得近的。 如果运气够好，甚至不用献祭召唤，反三位一体见到维山帝降临自己都会跳出来。这就是为什么分裂领域中维山帝只是扶植了塞菲罗斯之城当作代言人，而不是自己占据一个小维度了。 因为这里的三体团伙都和他们有仇，如果维山帝也住在这一层，大家天天就剩乱打了。 “就这么定了，听你的。” 秘客听到命令就立刻点头同意，她维度中的触手怪多得是，献祭个几百万完全不成问题，如果不是不想在撒旦娜面前露出太多底牌，她甚至可以召唤外神降临，哪用得着反三位一体。 “很好，那么我离你们远些，你们看到白光就发动计划。”苏明朝她们点点头，直接飞向了战场远处：“注意安全，召唤结束立刻躲起来。” “我知道，你也小心。” 秘客看着丧钟的背影喃喃地说道，目光有些落寞，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一些。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撒旦娜表情古怪地凑近秘客，闻了闻她脖子的味道：“可怜。” 秘客狰狞的恶魔面孔扭转向她，七窍中喷出燃烧着紫色火焰的细小触手：“闭嘴恶魔，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撒旦娜举手投降，脸上满是无辜：“好啦，我们不都是恶魔嘛，你以为自己还是人？我们准备献祭仪式吧。” 秘客深深吸了口气，向触手大军下达了自杀的命令，一时间那些充满紫色粘液的生物，就犹如放鞭炮一样一个个炸了开来。 第1106章三圣合一 围绕着黑暗维度之外的虚空，看起来就像是燃烧的银河，各种光影效果让这片巨大的区域不停地笼罩在各种光芒之下，往往伴随着强光的，就是一次次惊天动地的攻击。 如果被攻击的不是黑暗维度而是物质行星的话，恐怕已经被打爆了。 苏明没有去管黑球中的事情，他看准时机，飞到了法塔里斯冲撞黑暗维度的路线上，从腰包中掏出契约来，在虚空之中，这两张纸无火自燃，维山帝的圣徽发出了强光。 和以往一样的是，在见证契约之时维山帝的虚影会在半空中一闪而过。但这次情况不同，那三个影子渐渐凝实了下来，一个巨大的女人，带着发出银光的光头以及一只老虎头出现了。 白色的领域瞬间张开，冲撞黑暗维度的法塔里斯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堵墙倒撞了回去，身上的火焰都是一暗。 他没有受什么伤，就是法则冲突让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维山帝的规则是秩序，而法塔里斯代表的‘自相残杀’怎么看也不算是秩序类的，两者之间有冲突，谁弱谁倒霉。 苏明一溜烟地飞到维山帝身后，装作心惊胆颤的样子躲起来：“维山帝，你们总算来了，这里的魔神都疯了。” 奧淑图平静地注视着他，对于他的表演一个字都不相信，用鸟类鸣唱般的声音开口道：“丧钟，我们知道你的计划，也看见了未来，你不用表演这种无用功。” 苏明耸耸肩，从嫌疑人小黑的状态变回原本的模样，他淡淡地反问：“怎么能说是无用功呢？至少我现在确定了你们能看到未来，不是么？而且还知道你们是‘老大哥’，时刻在监视我的行动。” “这只是成为至尊法师的代价，你获取这荣耀头衔的那一刻，你的生命就不再属于你，而是属于整个地球。” 光头的阿戈摩托看了看战场形式，在维山帝出现后，很多自知实力不足的魔神都跑远了，面前只剩下法塔里斯为首的一些‘头铁’魔神。 但他没有放松警惕，相反，可以说自从降临第三层面后，他就始终如临大敌。 苏明抱着胳膊，飘在奧淑图的脑袋旁边：“那我不干了，我这就回地球找个乞丐，把至尊法师之位传给他，让他享受这荣耀。” “你！”阿戈摩托的光头上冒出了银色火焰，他的五官挤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生气：“奧淑图，看你选的什么人！这个渺小的人类对我们如此不敬！” 苏明也不甘落后，不就是告状么？ “奧淑图，阿戈摩托是你离开地球后用宇宙能量捏出的生命，你可是他的母亲，哪有孩子跟母亲大喊大叫的？快管教他。” 在一边充当吃瓜群众的霍格斯眼睛一亮，老虎脸上的长胡子都翘了起来，他反而觉得这个人类很有趣，和以往那些唯唯诺诺的人不一样。 他变出了自己最喜欢的虫子外形，看起来就像是肥胖的大号青虫，有着动画片人物般的两只白眼睛，以及人类化的鼻子和嘴巴。 他又在虚空中具现了一个沙发出来，把自己盘在上面，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大水烟壶放在旁边，扯着长长的软管子，咕嘟嘟地抽了起来。 吐出一片星云状的烟雾，虫子才开口说道：“不要为这件事争执了，命运是我们自己选择的，阿戈摩托，你就算觉得被人类算计有些不满，也不要在这里争吵。” 奧淑图朝阿戈摩托使了个眼神，未来已经看清，不要因为小事横生枝节。 阿戈摩托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丧钟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去对付法塔里斯他们。” 说完，银色的巨人从三圣中飞出，以肩撞的姿态狠狠撞上了黑龙王。 阿戈摩托的体型不如黑龙那么大，但是他明显占有优势，法塔里斯顿时就陷入了下风，那银色的火焰天然地克制着它。又是抱摔又是脚踢，那边传来地动山摇般的空间波动，以及法塔里斯的惨叫声。 说起来阿戈摩托的人类化身就是地球的第一代至尊法师，那时的他还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后来他归位和其他两位组建维山帝，变秃了，也变强了，现在的战斗方式跟摔角手一样，一个魔法都不用了。 “霍格斯大神，你抽的这是什么啊？” 让阿戈摩托吃了个瘪，不得不自己找台阶下，苏明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已经凑到青虫身边去了。 他落在那数十米高的烟壶上，看着脚下透明的壶里面仿佛有星系在流转，霍格斯张嘴就吐出一片闪亮亮的银河，觉得很有趣。 大虫子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肚皮上的无数小腿动了动：“这是宇宙能量的显化，人类是享受不了这个的，不过人类能用的东西嘛倒是......嘶~~~~呋~~~~” 说着，他还故意深吸了一口，朝苏明吐了个烟圈，那澎湃的能量比多玛姆的宇宙能光束还要强大许多，这确实是人类无法消受的好东西。 从烟圈中穿过的苏明摇了摇头，维山帝三圣中也就霍格斯最有意思，这个域外神明的来历不明，很多时候他显得......很社会。 虽然其本身对于人类的态度，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热情，但他自身好像就具有人性。 他喜欢一切玩乐项目，擅长开玩笑讲故事，没事就抽烟喝酒，还爱变成大青虫，这要放在其他魔神身上是不可想像的。 正派一些的魔神基本像是奧淑图这样，除了发展自身力量外，就是在到处维护和平。反派魔神则要么到处搞事捞好处，要么就在自己的维度里当家里蹲，可没有霍格斯这么些爱好。 偏偏在维山帝之中，霍格斯的地位和奧淑图差不多，也就说明他实力是比阿戈摩托要强的，恐怕这实力就是‘抽烟’抽出来的。 通过呼吸道来吸收宇宙能量？这家伙是某种外神么...... “人类能享受的好东西？让我尝尝。”苏明心中充满了猜测，他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腰包里摸出一些零食和酒，表示想拿来交换。 霍格斯把巨大的躯体变成和人类差不多大小，嗖地一下抢走了那些东西，藏进自己的背后的空间中咧嘴一笑：“没有，反三位一体马上就要来了，我就抽空休息一下而已，哈哈，你被我骗了吧？” 苏明的眼睛都变成了死鱼模样，这霍格斯还真是一毛不拔啊。 而且果然就像奧淑图说的那样，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了结果。 也是，自己用时间宝石能够检视未来，而阿戈摩托也有一系列和时间相关的能力，自己能做到的事，没理由维山帝做不到。 苏明干脆坐在青虫的沙发扶手上，静静思考起来。 而此时的奧淑图只是平静地站在虚空中，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头冠和裙摆都是洁白的大片羽毛模样，显得端庄又美丽。 她撑开的秩序领域保护了苏明，让他没有在阿戈摩托与法塔里斯交手的余波中变成小饼。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霍格斯在和人类代言人玩什么游戏，她的目光跨越了虚空，注视着漆黑的远方，毛茸茸的白色睫毛和眉毛，不时颤动几下。 塞菲罗斯之城的那些鸟类眷族们，已经在她无声的命令中退走了，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战场，一场三对三打下来，本就分裂的第三层面，会变得更加破碎。 这种战斗，就算稍微弱一些的魔神卷入都会横死当场，更别说是眷族了。 “来了。”她苍白的嘴唇里挤出一个词来。 “行了，下次我去地球找你玩。”刚才还像没骨头虫子一样瘫在沙发上的霍格斯，说话间就变回了老虎头人身的本体，又像气吹的一样变为巨人。 随着他信手一指点出，空间就形成了一个虫洞，虫洞的对面正是卡玛泰姬的禅房。 他这是让苏明回地球去等消息，反正结果已经注定，维山帝降临在这里，就表示他们认可了被选择的未来，时间线已经成型，有没有丧钟在这里已经差别不大了。 因为沙发突然消失不见，苏明在半空中晃了一下，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不会走，又何必来试探呢？” “呵呵，就是想看看时间线能改变的幅度有多大罢了。”老虎头的霍格斯十分轻松，不过当他把视线投向奧淑图在看的方向时，语气变得严肃了不少：“虽然你的计划很好，但是事后恐怕你的境遇会艰难一些。” “早有预料。” 苏明十分平静地看着远方，那里已经有三个巨大的身影正在凝实，不详的红光开始在群星间弥漫并闪耀，和奧淑图的白色领域碰撞后发出水沸腾一样的声音。 阿戈摩托把碍事的魔神全部打发了，回到了两人身边，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 霍格斯没有回头，身上的气势则越来越强，他用只有苏明能听到的方式说道： “也许只有你这样的人类，才能看到心里的远景，我们维山帝会在宇宙中等着你计划实现的那一天。” 丧钟沉默了一下：“但愿。” 第1107章白与红 只在说话之间，反三位一体的传送已经完成，此时他们三人正带着黑红色的能量波动，和维山帝三人遥遥对立。 满是星光闪耀的虚空之中，无数遥远的恒星在闪闪发光，多彩的星云不断旋转，一条条的银河横亘身旁，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毕生向往的就是这种美丽的战场。 双方都没有交谈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自身的能量和对方能量接触，发出噼噼啪啪的对撞声。 事情到了这一步，魔神联军已经远远地开始观望，在场对峙的六位魔神各个都是宇宙中的顶级强者。 不是没有魔神能介入他们的战斗，比如黑龙王和敌手等人，他们有实力介入顶级强者的战斗，可这明显没有好处，随着脑袋的降温，法塔里斯也已经飞向战场边缘，静静观望了。 盲目痴愚的几个旧日支配者，则被不知名的上位存在召回，消失在群星之间。 苏明虽然留在战场打算见识一下高层力量，可也不会傻傻地夹在战场中间，他挑了一个离维山帝不远不近的背后位置，相当于贵宾席的位置。 因为很多魔神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各种各样的杀意跨域虚空而来，这个世界聪明人从来都不缺，看来是有人认识到自己被骗了，又告诉了所有人大家都上当了的事实。 当事人丧钟倒是很满意，他要的就是魔神们这种态度，再说了，只要维山帝还在，这些魔神难道能咬到自己不成？ 他正在观察反三位一体的表现。 维山帝出场之时，总是奧淑图站在中间，这也说明了她才是管事的人。而对方反三位一体，站在中间的是穿着一身黑色斗篷，无法看清兜帽下究竟是什么形象的‘斗篷人’。 斗篷人浑身都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不详气息，明明他就站在那里，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在无限放大，仿佛他无所不在。 那种冰冷又湿滑的感觉，就像是满是黏兮兮的两栖动物，用超大舌头舔着你的头顶，而且下一秒就会被扯进面罩之下。 但这只是幻觉，他还没有动手呢。 他右手边是黑色山羊头的‘山羊之子’，看起来就是个拥有人类躯干的壮汉，满是肌肉的精壮的上身裸露在外，从腰部以下长满了黑色的羊毛，两只大大的蹄子踏在虚空之中。 左手边是‘燃烧之蛇’，一条长着美女脑袋，却有青色鳞片蛇类身子的怪物，她盘在那里，像是眼镜蛇发动攻击前一样，身体前半段高高地支棱起来，分叉的舌头不时从嘴里冒出。 “一团无形的烂泥，一个在虚空中穿毛裤的恶魔，一条小青。”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他想要来点爆米花，感觉接下来的战斗可能会很激烈啊。 奥马尔此时已经控制着黑暗维度开溜了，因为分裂领域是无数碎片构成，就像是一盆水面上浮满了碎冰块，所以只要能挤开别人的维度，他们可以移动自己的领地位置。 而秘客她们溜得更早，献祭工作完成后，这两个普通人大小的地狱领主就离开了，小目标也不会引人注意。事后只要伪装成同样上当的受害人，也不用担心被人找上门算账。 就在苏明以为这两伙人还要对峙玩什么气机交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果然是想多了，美漫毕竟是美漫，维山帝一方先行出手。 他们和反三位一体不止打过一次，基本上每次都获胜了，天然就拥有自信。 阿戈摩托首先伸出手，看起来像是白光版曼哈顿博士的他，凭空具现出一个太阳般的白色能量球，其中散发出强大的热量，那银色的火光不断波动着，宛如水银般狂扭。 接下来是奧淑图，她微微闭起了眼睛，调动身体中的能量，把手伸向光球，将风和雨的力量灌输其中。 最后才是霍格斯，他毛茸茸的老虎爪子也不怕被烧了毛，他也把爪伸出，贡献出自己代表的生命能量。 强光越来越亮，渐渐吞没了他们的身形。 就在苏明眨眼的瞬间，三个本就已经是巨人的魔神，就在短短一瞬间开始膨胀，吃瓜群众丧钟发现如今的霍格斯，哪怕是身上的一根毛发，就都比喜马拉雅山还要宏伟了。 丧钟是被三个魔神挤飞出去的，他们排开了自己身周的空间，像是要搞什么大动作。 “这是......创造维度？” 在斗篷的帮助下立住脚的他，有些好奇地看着维山帝搓出了一个团子，这个光球此时已经变得比地球还要大，其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规则和能量，而且它正在极速地演化成一个新的维度。 不止如此，它还在继续扩张，越来越大，越来越完整，苏明甚至能看到其中诞生了生物，而后这些生物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一样，进化，繁荣，消亡，轮回。 透明的维度外壳中，沧海桑田，兴衰交替，短短瞬间这个维度就走到了尽头，它开始从内部产生不稳定的塌陷，而且发出了痛苦的尖叫。 苏明从来不知道，维度这种东西还会尖叫，即便他在隔壁DC借助颠倒人的力量毁掉了一个维度，但那时没有这么直观的体验。 也许是当局者迷，只有旁观者才看得清楚。 丧钟又躲远了一些，其他魔神有很多都开始拼命逃离，维山帝塑造了一个新的维度，虽然和真正的世界比起来不算什么，规则不全，而且极速地衰败。 但它本质上就是一次性的武器，是用来对付反三位一体的炸弹维度，苏明的心思都放在这个诞生即消亡的维度上，在思考维山帝给自己展现这一幕有何用意。 这时奧淑图一点头，维山帝三人齐齐发力，将这枚将要崩解的维度瞬间传送，丢到了反三位一体的面前。 也许是双方是老对头的缘故，反三位一体也重复了和维山帝相似的动作，同样创造出了一个泛着红光的黑色维度，以相同的手段传送到维山帝的面前。 接下来就仿佛有默契一样，霍格斯出手打飞了黑色维度，对方的羊之子也用蹄子踹飞了白色光球。 两枚新生的维度在虚空中直接相撞，没有声音，也没有爆炸，唯有扭曲和湮灭。 规则和能量彼此冲突对撞，最主要的是秩序和混沌的冲突，虚空被撕裂了，露出了一片漆黑的另一层空间，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卷入了漩涡， 虚空仿佛只是染墨的纸被破开一个小口，看着没有什么大事，但从那小洞中传来能扭曲并抹消一切存在的吸引力，就说明漩涡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到了这时，战场上只剩下了丧钟一个旁观者，刚才已经有倒霉蛋被吸走了，甚至因为被空间挤成了面条状，连苏明都无法分辨是被骗来的哪个魔神。 好处没捞到就有人挂了，魔神们渐渐开始退却了，但是那种吸力仿佛对他们十分有效，很多魔神都彻底爆出了底牌才逃出生天。 压箱底的宝贝，或者是藏起来原本打算阴人的能力，或者是修炼取得的新进展。现在，在差不多所有人的面前曝光了...... 这让他们以后怎么杀邻居？！ 想到这里，魔神们再次以大大小小的眼睛，充满仇恨地远远凝视丧钟，接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以后他们再也不相信什么上门分享好消息的人了，谁要是再上门推销，直接打死。 战斗一开始就很激烈，双方都拿出了远超常人能够理解的力量，很奇怪的是，这种恐怖的吸力对苏明没什么用，看着被绞进小洞的魔神拼命挣扎也无法脱身，苏明却只是感觉到一点点风。 那个漩涡的吸力好像还不如浴缸排水呢。 “真的假的？难道我比这些魔神强了么？”他抱着胳膊，伸手摸着肩膀上绞杀的脑袋。 霍格斯的隐秘传声再次响彻耳边：“你想多了，你没有被域外虚空吸走，纯粹是因为你的身体和灵魂都不是我们宇宙的，你懂的。” “我不懂。”苏明面无表情地装傻。 “呵呵，不懂无所谓，现在退后，我们要上了。”老虎头活动了胳膊，开场的试探结束了。 阿戈摩托刚才打走的那些魔神，其实是在救他们，毕竟他选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强者，那些存在都是维持平衡所必须的。 而在这里死掉的，无非是实力又差，脑子又不好的，语言和拳头都救不了找死的鬼，他们的消散只能看作是命中注定，而分裂领域未来很快就会找到他们的替代者。 而此时这无边无际的魔法层面中，有一半的被染成了白色，另一半则是妖冶的黑红，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两伙魔神无视了那个虚空的裂口，各自爆发出了自身的能量，无声地向着对方冲去。 第1108章阴差阳错 正掏出一些零食准备吃的苏明停下了手，从他的视角来看，战斗仿佛一瞬间就结束了。 没有光影，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就看到红白两色的光一触即分，而战场中多出了一个金色的巨大身影，原本那个破开的口子，也不知道是被谁修补上了。 六位魔神中有四位挂了彩，只有奧淑图和斗篷人毫发无伤，但现在也一脸疲惫，明显再打不起来了。 “这就完了？”苏明飞到了霍格斯身边小声问道，老虎神的胸前有一片焦黑，此时正散发着腐烂的气味，伤口周围还不时冒出黑色的火星：“我还等着看层级的破灭重组呢，你们这也太不持久了吧？” 魔神看了他一眼，又变成青虫的模样抢走了零食：“我们和他们这一场都打了三千多地球年，时间流都打碎了几条，只不过战斗是发生在时间层面上的，你不用时间宝石是无法理解的，人类啊，总是太依赖自己的视力，只因为它是直观的感受。” “切，我还想看看你们各自的手段呢。”苏明有些遗憾，这学习的机会就在眼前，偏偏转瞬即逝地错过了。 “想看的话可以用时间宝石重放这段空间的时间，但那东西不是你自身的力量，建议你别这么做。”霍格斯用水烟就着零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远超人类认知极限的东西最好不要看太多，我担心你会疯掉。” “我知道时间宝石是什么，其他几枚也一样，不过你们真的用了那么多超乎想象的手段？”苏明看向战场中的巨大人影。 霍格斯摸着肚皮上伤口，随着他吸收宇宙能量，伤势正在快速好转：“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象力的极限在哪里，但我们的全知全能其实只是说说罢了，能看到的未来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冒险，人类的大脑无法承受超越认知极限的东西，有个人类术语叫什么来着......” “发狂，因为意志力无法承受超现实认知的事物，造成发狂。”听了霍格斯一说，苏明好像更感兴趣了，只不过需要准备一下...... “对，不要太好奇。现在这样就挺好，你看，计划很顺利，生命法庭已经来了，我们宇宙的第三层级将恢复原有的秩序。”霍格斯丝毫不担心被敌人听见，因为反三位一体明显也是这样的想法。 “咳，其实我的计划只是想引来单体宇宙的‘永恒’，他的能力就足够用了，现在这怎么办？你们打得太狠了，引来全能宇宙级的生命法庭......”苏明小声地在青虫头顶，那仿佛怪物史莱克一样的耳朵旁说道。 霍格斯的白眼睛一下睁大了：“啥？你的计划不是引来法庭？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也没问我，我以为你们知道了啊。”苏明一摊手，果然维山帝还是靠不住，这一通操作下来不是把事态不必要地扩大了吗？ 他原本可不是计划这么早进入法庭视线的，果然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我都说了我们不是全知全能，也许能看见一些未来，可是看不到你在想什么啊。”霍格斯呲着牙，他同样为会错了意感觉头疼，维山帝推测到了丧钟的部分计划，却没有看到到来的是谁。 生命法庭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概念存在，一个自多元宇宙进入‘可见’范畴以来就存在的概念。 它听命于TOAA，替不便露面的那位办事，并且对多元宇宙中的所有生命负责。 有一种说法，认为单体宇宙616是唯一的现实，多元宇宙只是具有类似性质和普遍等级的替代时间线集合，由于一些时间点上的不同选择，发展出了千奇百怪的平行世界，这些平行世界在时间层面上共存，形成多元宇宙。 而超越时间的存在，理论上就是多元宇宙乃至更大层面上的唯一存在。 不过苏明不完全认可这种看法，比如格温侍的故乡Earth-TRN565，在那里就是一个和他前世一样，完全普普通通的世界，漫威和DC都只存在于漫画之中。 身为蜘蛛侠铁粉的格温在网上和蝙蝠侠粉丝们拼键盘，美国的DC粉丝比漫威要多，她寡不敌众憋了一肚子气，躺在床上看漫画书的时候穿越进了616宇宙。 还有1212宇宙，纯粹就是普通的世界，什么超级英雄都没有。 那些个地球，可是和其他的漫威地球差别太大了，已经不是历史选择的问题了，而是能力上限就和拥有超级英雄的宇宙不一样。 还有同处于一个全能宇宙中的黑衣人宇宙，黑暗塔枪侠宇宙，星球大战的宇宙，这些怎么看也不是616地球的不同时间线翻版。 所以在苏明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虽然通过时间理论可以解释部分多元宇宙的存在，但这并不具有普遍适应性。时间是多元宇宙形成的必要条件，但却不是充分条件。 那么生命法庭究竟属于哪种存在，对于现在的苏明而言，依旧是个迷。 生命法庭的外貌是通体金色，胸前有个光源的巨人，头上有四张脸，以一块紫色的头巾盖住。 正面的脸完全露出，代表着‘公正’，这张脸是‘宇宙之镜’，在不同的人看他时，会表现出不同的外貌，意味着‘在审视别人之时，也要审视自己。’ 脑袋左侧的脸露出下半，代表着‘复仇’，可以看出那是一张冰冷无情的脸，说明他下手从不留情。 脑袋右侧的脸完全遮盖，代表着‘必然’，因为必然只发生在暗中，是隐形的规则。 很多人认为生命法庭是也是三位一体，实际不然。 之所以苏明没有把他也算作三位一体的成员，就因为他还有完全隐藏在脑后的第四张脸，那完全没有五官的第四张脸能够具现出任何人物和存在的外貌，代表着‘神秘’以及‘无限可能’。 诸如永恒，无限，死亡和遗忘之类的概念生命都受到生命法庭的管辖，生命法庭拥有一个称为‘星室法庭’的特殊维度，它的位置无人知晓，除了被生命法庭邀请，没有人能够通过魔法或者科技手段进入那里。 在那个维度中，他有一群称为‘治安官’（Magistrati）的眷族帮忙，他们帮生命法庭去处理一些他看不上，却又影响到多元宇宙平衡的事情。 生命法庭没有任何个人动机或欲望，他是完全公正的，只为了宇宙的更大利益行事。 他非常愿意为了多数人牺牲掉少数人，就拿隔壁小丑爱玩的游戏来说吧，如果把人数不相等的两伙人放上两艘船，然后给他们装上炸弹。 蝙蝠侠会想办法把两艘船的人都救下来，而生命法庭则会直接把人数较少的那艘船炸掉，保证人数多的那方安全。 哪边是好人坏人，或者哪边有老人小孩，全都不在法庭的考虑范围内，他只认数量，作风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小丑不具有让生命法庭也被迫选择的力量，能用实力逼迫法庭的存在可不多，他大多数时候的行为都是行之有效的。 可苏明清楚，生命法庭也有自己的缺点。 他名为法庭，实际上是警察、法官、刽子手三合一，唯独没有律师，那么被他审判的人或者事物，可以为自己申辩或者找代理人来申辩。 说实话，法庭的执法逻辑性是有的，可是缺少人性让他经常性地掉进语言陷阱，自己打自己的脸。 生命法庭的最大弱点，就在于他‘讲理’，而且是任何人都可以跟他讲道理。 完全不讲理，甚至于无法用语言或精神沟通的强者才是最可怕的，像这种讲道理的，天生就被人类这样的智慧种族克制，漫画中超级英雄们骗过生命法庭的人太多了。 最开始只有奇异博士刊物，巫士们骗生命法庭玩玩，而到了后来，是个蒙面人就能骗生命法庭。 他的实力也像是大海一样，潮起潮落，作为全能宇宙级的存在，连续在单体宇宙616中死掉四次，最惨的时候被未来灭霸用一把小刀就给捅死了。 要知道灭霸一刀可是连死侍都捅不死的啊，所以漫威宇宙中B格掉落最快的无疑就是生命法庭了，在沦为行星吞噬者那样的战斗力计量单位之前，编辑们就用魔士亚当取代了他，造出了‘新生命法庭’。 新生命法庭就强多了。 现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无疑就是原始的老版本法庭，苏明实际上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慌乱，他只是在试探维山帝是不是真的没有读取思想的能力。 结论是真没有，霍格斯在知道自己会错意之后，那份惊讶是做不了假的，老虎头从来不是工于心计的魔神，负责动脑子的向来都是奧淑图。 至于苏明为什么心里不慌？那是因为他最擅长以理服人啊，能讲道理的地方他最喜欢了。 生命法庭来这里，明显是为了阻止维山帝和反三位一体之间继续开战，造成单体宇宙产生不稳定后灭亡。 那不就结了？六位打架的当事人都在，这和他丧钟有什么关系？ 讲道理，他又没动手，就是个吃瓜群众，是偶然路过打酱油的不行吗？ 丧钟干净得跟白纸一样。 “看来生命法庭出现的未来你们没有看到。”苏明抹了抹霍格斯的节肢，当作握手告别。 霍格斯叹了口气，连抽烟都显得没劲了：“生命法庭的力量层级比我们高，我们怎么可能看到和他有关的未来？你可坑死我们了。” “没事，放轻松，深呼吸，吸~~~~吐~~~~怎么样？好点了吗？”苏明又从包里递给他一瓶酒。 “是好点了，唉，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霍格斯低声问道：“你除了让所有人都恨你，没有获得任何好处。” 苏明笑着摇摇头，给虫子嘴里塞了一根地球香烟点着：“说出来就不灵了，总有人爱偷听，但我确实是想用仇恨将所有魔神同我的地球联系起来。” “......”霍格斯的眼珠转了转。 “仇恨是非常强烈的感情，这种情感可比爱要牢固多了，多层维度不光可以看做蛋壳，也可以看作一颗大树，枝杈和树根联系越紧密，面临狂风暴雨的时候越牢靠。”苏明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微笑着回答：“我就希望他们猛烈地报复我，主动进攻主维度地球，我就会让巫士们想办法将这些能量收集并储存起来，将来有用。” “你想要让第三层级和主维度形成整体联系，用地球充当某种储能媒介......这是.......一切都和时间之末的未来有关？” 霍格斯明白了，同时他又一次被人类的能力惊艳，作为短生种，几乎没有人能为几十年后的事情布局。 偏偏丧钟做到了。 地球是特殊的，先有‘造物主’在地球创造无数生命，后有腐化的天神组陨落在地球，这颗星球就不是宇宙中其他行星能比拟的了，异种能量始终伴随着地球，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外星人都想占领地球的原因。 “嘘，你们都不过生日的吗？生日愿望怎么能说出来呢？”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块黑布，作势要给青虫把眼睛蒙上：“有个小胡子给了我灵感，我会成为真正的仇恨之根，为了这个世界永远存续。” “......你确实很不一般，奧淑图和古一都没有看错人。等等......你拿黑布蒙我眼睛干嘛？”霍格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却很快因为错愕变得疑惑了。 “上路的零食也吃了，最后一口烟也抽了，接下来当然是要上刑场咯，枪毙之前蒙眼这叫人道主义。”苏明表情看起来更费解，仿佛自己做的才对，嫌弃霍格斯很没见识的样子。 “审判还没开始呢你就觉得我死定了啊！？”青虫肥嘟嘟的手一把拍掉了黑布，那片布被他直接打成了分子状态，消散在虚空中：“你把我们都害惨了，就算我们维山帝不计较，你还是最好找地方躲躲风头，低调一点。” 苏明掐灭了香烟，看着不远处生命法庭巨大的金色身体，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眼罩。 他缓缓上下飘动着，双手摊开笑道：“对我来说可是功成身退，至于我的去处？当然是回宇宙中最好的星球，继续当我的至尊法师咯。” 第1109章真正的仇恨之根 “肃静！” 响彻第三层面的声音传来，生命法庭用拳头敲击着虚空，宣布了开庭。 他可以将有形之物转变为无形，无形的虚空自然也可以变得能够触碰，这是法庭的权柄，他比大多数的魔神们要强大得多。 吃瓜群众苏明知道这是法庭赶人了，再不走恐怕就要被丢出去，为了能自己选择目的地，所以他干脆地向霍格斯告别，他拍了拍老虎屁股。 奧淑图笑着朝他点点头，而阿戈摩托丢给他一个后脑勺。 在法庭开口的时候霍格斯就变回了老虎的外形，此时倒是装出凶恶表情来：“等你回了地球一定要给我准备祭品，这次替你出头我亏大了，不给我些好吃好喝的，小心我弄死你。” 苏明比了个OK的手势，瞬间消失不见。 生命法庭仿佛有意般盯了一会丧钟消失的位置，但直到他传送离开，还是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就像之前苏明分析时一样，在法庭看来，造成维度失衡、空间破损、时间线上平行宇宙被抹消六个的元凶是面前六位魔神，和小小的人类无关。 实际上，光是那么弱的生物出现在战场上，生命法庭就觉得难以理解了。 但他要负责无数多元宇宙的事务，偏偏自己是唯一的存在，没有单体宇宙的分身，也不能无故干涉单体宇宙的时间，有点大事就得亲力亲为。 所以他不能在这个单体宇宙耽误太久，处理完这边，还有其他宇宙的事故等着他去处理。 他具现出了一架巨大的金色天平，放在双方间的虚空之中，审判正式开始。 ..................... 几天后...... 多玛姆被关起来了，奥马尔按照以前自己的居住标准，给多玛姆准备了新的牢笼。不光粉色的大床留下了，还给多玛姆留下了一张梳妆台。 空荡荡的，不光这个小位面空荡荡，多玛姆的内心也是如此。 他早已放弃了血肉之躯，无法和奥马尔一样变出人形，他哪来的头发？要梳妆台这种东西何用？ 此时此刻，他就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静静思考自己失败的原因，是不是物质存在真就那么重要？ 突然，一个他听了就想吐，本该在血肉生物噩梦中才有的声音传来： “多玛姆！我是来谈条件的！” 黑色南瓜头的前领主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倒在床上：“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滚出去！卑鄙无耻的虫子！将来我会抓住你，给你无穷无尽的折磨！” 黑暗维度安全了，多玛姆又开始心疼自己的王位了，更别说之前被各路魔神一同狂揍，消耗掉的黑暗能量可谓惊人。 虽然‘房子’现在不由他做主了，可是盖房子的砖被别人打碎，他还是难受。 穿着黄黑盔甲，面带笑容的苏明亲切地坐到了他身边：“不想着杀我了？这倒可以看作一个不错的开始。” 杀又杀不掉，还中了圈套，多玛姆翻了个身，显得十分委屈地背对丧钟，没有说话。 “哎，不想听听我的交易条件吗？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苏明拍拍他的肩膀，多玛姆的黑色盔甲发出响声。 伴随着脆响，那阴险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耳边，这句话让多玛姆心中一动。 “你想要什么？” 苏明笑得更开心了：“很简单，如果奥马尔背叛了我和她的和平协议，我就会把她弄下来，换人当维度之王，你懂的，这需要你出力。” 换人是真的，但新的领主可不会是多玛姆，这他就不用知道了。 多玛姆放下了捂脸的手，冷笑了一声，用高亢的语调大声反驳：“用我来制衡我的妹妹吗？你连盟友都能出卖，还真是黑暗的作风，你以为我会答应？当我多玛姆是人类幼儿吗？！” “哦？不会吗？”苏明歪歪头。 “休想！我就算在这里饿死！被生命法庭抹消！也不会在你的契约上写一个字！”多玛姆转过身来坐起，嘴里喷出点点火星。 “啧，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想想吧，你过去怎么对待奥马尔的？我好像无意中听她说了什么加倍奉还之类的话，她现在很信任我，你说我要是给她讲些不该讲的......” 苏明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份契约，低头在上面写起了字，不时还思考一下。 “......你说的对，我签。” 多玛姆仿佛泄了气一样，再也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仿佛瞬间看开了，香不香不知道，但他别无选择。 苏明把起草好的契约递给他，除了先前说的约定外，还有新的和平协议，写着多玛姆不得进攻地球。 这倒是可以理解，多玛姆仔细检查了几遍，就短短几行字也不存在陷阱，他掐出手印，一朵黑色莲花在纸面绽放。 “这就对了嘛，签了这个你还有一线生机，这就是希望呀。”苏明笑着和他握手，又十分亲近的用肩膀顶了顶他，仿佛之前发生的战斗全都不存在一样。 多玛姆没好气地摆摆手，示意丧钟快点滚蛋，他没有血肉都感觉头疼：“因为有希望，所以能被你利用不是么？你真的不是人形的魔鬼？” “如假包换，我就是个普通人类。”苏明笑着站起来，朝自己出现的位置拍拍手，又有几个人出现在维度之中：“还不滚出来，等我请你们吗？！” 这些人都有着黑色的眼圈，看起来就像是在网吧包夜了几十年一样，每个人都犹如活尸一般死气沉沉。 但是见到多玛姆的时候，她们的眼中放出了光彩，全部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无心者，也叫失心者，纯粹就是一伙邪教徒，他们是黑暗元素入体后疯狂的魔法师们，也可以叫魔瘾症患者。 多玛姆察觉了动静，他感受着被人叩拜的熟悉味道，疑惑地向丧钟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们是你的‘无心者’，你的异维度信徒，我带来给你打发无聊的时光，只要别让奥马尔发现就好了。”苏明摸出一根烟来，低头点火时含糊地回答。 “她们？”多玛姆不懂丧钟是什么意思，就靠这五个年轻人类，明显没什么战斗力啊。 “是啊，还费了我不少力气，你战败后无心者集团七零八落地到处躲藏，你知道我去了多少个维度才凑齐才色兼备的五个人吗？”丧钟的语气有些感慨，随手弹弹烟灰：“为了抢人，我还跟灰烬至尊打了一架，他非说失散的无心者被他捡到就是他的，还要让那些人改信灰烬三体，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哼！区区人类居然想替他们的主子对我出手？” 多玛姆冷哼一声，他抬起手，无形的空间力量就扶起了所有的五名少女信徒。 苏明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就是，要真是灰烬三体来了我还得迂回一下，可他一个普通法师，独身一人就敢和我叫板，当时我就高呼着你的名字，三剑把他分了尸，然后把尸块丢到三重罪的维度边上。” “你！！！唉......你就不能休息几天？我以为生命法庭离开后你会低调一段时间的。”多玛姆发出一声长叹，先是愤怒，后来很快变成无奈。 他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丧钟的对手，主要是这个人类什么都敢想，想到就敢做，而且心思太黑暗了。 “不低调？灰烬三体和三重罪不是没打起来吗？我已经很克制了。好了，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带她们来可是为了让你高兴一下的。”苏明拍拍多玛姆的肩膀，扭头朝五名人不人鬼不鬼的少女说道：“现在你们知道我没说谎了吧？还不把你们排练好的节目给你们的神看！” 不知道丧钟对她们做了什么，脚踩高跟鞋，穿着黑皮质短裙，烫着大波浪的五名少女在他的命令下齐齐打了个哆嗦，满脸都是恐惧。 但她们中还是走出了一个站上C位，挤出一个哭一样的笑容报幕道：“我们是魔妹组合，请欣赏我们的出道单曲，《NoBody》！” 苏明微微点头，这就是他这几天改造出来的新偶像，魔改版的‘辣妹组合’。多玛姆是个扭曲的妹控，走妹系路线肯定没错，而且不是小鬼子的妹系，而是棒子流派的。 她们实力极弱，就算加上多玛姆，在拥有摄政之火的奥玛尔面前一点风浪也翻不起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报幕完毕，她们立刻用魔法变出五根立式麦克风，双手扶住支架，跳起了扭来扭去的舞蹈。 “IwantnobodynobodybutYou，IwantnobodynobodybutYou......” 摆胯，亮大腿，双手指人，和当年看过的MV一模一样，苏明还算勉强满意，不过对于没见过这些的多玛姆，足够用了。 告诉多玛姆还有人需要他，催生他的野心，然后在必要之时，利用这些由野心带来的各种欲望...... 伴随着悠扬的歌声，还有她们表演中鼓掌的啪啪声，苏明丢给多玛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不用谢我。” 说完，那黑黄相间的面具瞬间升起，他在黑暗中拖着一抹细细红光飘然离去。 第1110章卡玛泰姬茶话会 有着朱红色廊柱的暖阁中，苏明正捧着一杯茶，慢吞吞地喝着。 茶叶的芳香，随着飘渺的热气挥洒在这片不大的空间中，一旁炉火上放着的水壶，此时正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炉子和壶底之间的缝隙不断吐出小小火苗。 他召集了卡玛泰姬所有的大法师，同时也联系到了三大圣殿的驻守法师，这是卡玛泰姬第一次代表大会。 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什么代表发言，更像是新年茶话会，就是晚了一个月。 卡玛泰姬现在能用的大法师并不多，还要去掉无法自由活动的几位，比如香江的欧阳大师，纽约那明明是黑人却叫怀特的大师，还有驻守伦敦，真名叫梅林，却被苏明装作不知情，称呼其为淘气大师的老顽童。 身边可以用的大法师，只剩下德鲁伊大师，哈米尔，摩纳克，以及画风变得奇怪的莫度。 小王和卡西利亚斯现在还太年轻，实力和阅历都不够，其他的学徒们也是一样，还需要时间发展和培养。 “奇怪，你们卡玛泰姬开会，叫我来干嘛？” 摩纳克坐在一张桌案后面，面前放着一盘冰冷的白肉还有一壶酒，感觉像是回到了汉朝一样。但他身边就是只穿了几根黑漆皮带的莫度，那油腻的笑容让魔法王子很不自在。 “你如果想加入卡玛泰姬，什么时候都可以。”苏明放下茶杯，露出了古一一样的笑容。 “免了，我还是喜欢自由，说正事吧，你找齐了所有人只是来劝我加盟的？”摩纳克用筷子夹了一块白肉尝了尝，腻得他吐出了舌头。 “是的，确实有一件事，我需要你们合力来做到，那就是为了应对接下来可能接连不断的维度入侵，我要将魔神们冲击屏障的能量全部导入宇宙立方。” 苏明指指地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个蓝方块才是他手里最强的武器，只不过放在卡玛泰姬研究了这么多年，毛都没有研究出来。 所以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当初九头蛇抽它能量造电池抽得太狠导致能量不足了？要不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么现在就用维度魔神们的能量补上试试。 将宇宙立方像电容器一样接入防护法阵，不光可以吸收能量，还能提高法阵的坚固程度，从原理上能说得通。 只是苏明不清楚具体步骤该怎么做。 其实在场这么多人基本都是来陪跑的，唯一能做到修改古一留下的法阵的，只有梅林。 和至尊法师想法一样，听到这样的任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戴着月牙眼镜的白胡子老头，那个魔法投影里梅林正在拿新的10086号试验品做实验。 可怜的风魔被关在一个大玻璃罩子里，淘气大师正在试图给他通电。 “哦，什么？想给防护法阵接上一个能充电的备用电源？”淘气大师按下了红色的按钮，他最近的研究方向已经开始向科技与魔法结合方面。 苏明揉了揉太阳穴：“是的，原理应该是你说的那样，只是我还不清楚所谓的‘电源’和我们的魔法是不是兼容。” “哈哈，我的大师，宇宙立方是最纯粹的能量具现物，甚至能够将想象力具现成物质，还能用来改变别人的思维，宇宙能量不分什么科技和魔法，是人类限于自身认知才给他们分了类。” 梅林观察着玻璃罐里通电的恶魔，风魔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带电的小号蓝色龙卷风，但在魔法的束缚下，他只能发出无声的惨叫，在罐子里惨叫着飞速旋转。 听到苏明的疑问，梅林很快地做出了回答，而且语气十分轻松。 “很好，这么说来你是能做到这件事的？”苏明给自己的茶杯里续水，看着淡青色的水面上，一根短短的茶叶梗在漩涡中翻滚。 梅林低头在桌面上记录了一下数据，关上了实验设备的电源，认真地看着卡玛泰姬的众人： “是的，过程很简单，只要我提供方法，如今在场的任何一人都能做到，关键就在于你敢不敢去想象，并且将这份构想付诸行动，巫士的实力上限，很多时候都取决于想象力。” “有很大风险？”苏明抬起头，看向投影出的幻术屏幕。 “这个世界上做什么事都有风险。”淘气大师开始给玻璃罐里注水，风魔就像是洗衣机里飘动的一块破布。 苏明笑着点点头，他放下了茶杯，做出决定：“你把方法告诉哈米尔，让他来做，出了事情我来解决，对了，别说就像把大象关冰箱分几步那么简单。” 梅林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是新笑话吗？对了，你提醒我了，我们伦敦圣殿今年要求更多的拨款，我要购置几处大型冷库做研究。” 好吧，在漫威世界是这样的，如果说是艾泽拉斯，法师会搓面包搓水那是入门级的能力。可放在漫威这边就涉及到了造物，即便强如古一，也没有造物的能力。 法师也是人，同样需要衣食住玩，而能够自给自足的法师几乎不存在。摩纳克本来拥有这个潜质，但是他不吃自己杀死的兔子，白瞎了一个那么大规模的养殖场。 黑巫士为了生存，经常都是从事抢劫或者盗窃的活动，有时候还有诈骗，比如‘主谋’，幻术大师天生就是诈骗犯。 而像卡玛泰姬这么光伟正的势力，一般收入都是来自于为人驱魔，或者以物易物，用自己种植的药材去交换外界的粮食。 卡玛泰姬山脚下的小镇，向来接受着至尊法师的庇护，他们每年的各项收成会上交一部分‘保护费’，外界物资也会先运到这里，再通过可靠的人手送上山。 没了，诺大的法师势力卡玛泰姬，进项就这么多。底蕴是有的，但都是魔法道具或者魔法宝石，根本不能流到人类社会中去。 古一在任那时大家都只要有口饭吃，有几件衣服穿，没有别的需求了，自给自足的前提是需求匮乏。学徒在卡玛泰姬不是只要一心钻研就行的，他们每天还要干些农活或者手工业。 倒是苏明入主卡玛泰姬后，有了威尔逊企业的财力支持，他们也不可避免地接受了至尊法师的金钱观念，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 他们认识到了在生产力富裕的地方，有钱就代表着你可以节约大量基础工作的时间。 以往想做实验，原材料全部要自己准备，现在用钱可以直接买。 时间，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单位时间内做出了多少事，这叫做效率，效率低下，就没有进步和收获。 有钱，就能改变生活，把以前种地织布的时间拿来修习武艺，或者把以前挑水砍柴的时间拿来学习魔法，而且不用做任何违心的坏事，十分公平，这怎么看都是对的。 再说这一代至尊法师这么会赚钱，他们伸手也心安理得。 可不么，别的不说，就是三位圣殿大法师，镇守三圣所几百年，连一分钱工资都没有领到过，全是义务劳动。 上百年的义警啊，任何一个魔神入侵他们都还有生命危险，苏明都有些不好意思。 再说，让他们学会花钱，这也是苏明有意为之。 有了金钱观念，才能享受人类社会带来的好处，拥有社会性，才能让卡玛泰姬扎根实地，而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圣地，那样太脱离群众了。 只不过，在给卡玛泰姬翻修了一遍，花大价钱打了井，装上发电机和自来水，有了冲水马桶后，现代化改造也带来了一些弊端。 那就是大法师们都放飞自我，实验频率大大提高。 这本是好事，可不管是搞科研还是搞魔法研究，每天需要投入的资源都非常多。 以前卡玛泰姬以物易物的对象有地下生物的地精商会，一般就是给他们加工好的魔法道具，交换原材料。 现在既然人类社会能提供各种物资，谁还买地精奸商的东西？一块好点的魔法矿石就要换一百颗魔蟾的眼球，怎么不去抢？ 神矛局那边就有魔法矿石，他们不走魔法的路子，过去几千年收集来，放在那边就是摆设，十分干脆地就能卖给卡玛泰姬。 郑贤表示RMB结算就行，如果有黄金或者外汇美元更好，几万块到十几万RMB不等就能换一公斤魔法矿石，随便挑外加送货上门。 除此之外，大法师们其他能用钱的东西也都倾向于花钱买。 试验品猴子用完了？不用自己去抓新的了，给昆仑打电话，花钱让人家送货上门，自己先读几本魔法书去等着。 烧锅炉的煤用完了？那也不去自己挖煤了，给蜘蛛王国发信，买他们的，很快就有车队把物资送到山脚下。 花钱如流水，而且都是苏明的钱。 他都有些怀疑古一跑路是不是有些这方面的因素？因为她看到市场经济的大潮无法阻挡了？ 各大势力都在用钱，卡玛泰姬过去不用，但现在不行了。 高速发展讲究的就是效率，苏明就算明知道玩魔法就是烧钱，也必须得烧，让手下的法师们有更多的时间来钻研魔法，提高战斗力。 宇宙的变化越来越快，落后就要挨打，他不想挨打。在未来，可靠的法师中必须有人能站出来帮得上忙。 以往每年年初，这些人就会要新的预算，今年是第一次正式开会，就被梅林这个人精在上面提出来了。 “钱会有的，只是你们自己也想想办法开源节流嘛，宇宙中有很多小行星带，往往可能有着黄金之类的矿藏，拿回来不就是资金了？” 苏明有些无奈，他赚钱不少，但是花钱也不少，忠嗣学院和蛛网自不用说，培养人才和发展谍报，钱是不能省的。 在威尔逊企业总部地下进行科研的各种设备，在秘密码头进行的宇宙大建，苏明都专门修建了几座电厂来供能，烧的煤炭每天都是一个大数字。 想到这里，他觉得是不是该找霍华德问问核电站的事情，毕竟核弹都研究出来那么多年了，可控裂变应该也不远了吧？ “茫茫宇宙寻找矿产？太浪费时间了，不去。”梅林一吹胡子，伸出手指搓了搓。 摩纳克也摇头：“是啊，我们可是巫士，怎么能把时间花在赚钱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那你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是卡玛泰姬的法师？” 苏明瞪了他一眼，鉴于每次摩纳克都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经历事件后不是哭个没完就是精神恍惚，总是用人的苏明也不好意思白用，总是要给他些钱，让他买点营养品补补身体。 现在魔法王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雇佣法师了。 虽然对于他的改变心中高兴，但苏明不会表现出来。 “那是你给我‘孩子们’的丧葬费。”摩纳克跟了苏明这么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摆出了心安理得的架势。 苏明看了看摩纳克鼓起来的肚子，恐怕这些丧葬费都变成脂肪了吧，他摇摇头又看向哈米尔说道： “好吧，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了，你们可以去华纳海姆，并且在那里我的商场里挂售自制的魔法道具，收益都归你们，我会跟古尔薇格打招呼的。但是先说好，交易得来的黄金不要太大量地流入地球市场，不要擅自参与阿斯加德的任何事情，有情况立刻汇报给我。” 大法师们相视而笑，十分满意，连只有盐的白肉仿佛也变好吃了。 第1111章贡品 “老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是夜，白天就返回纽约的苏明，带着管家小王来到了学院门口马路边的一个岔路口。 天空中满是星斗，而远处的海浪声不绝于耳，丧钟看着天空，像是计算了一些什么，然后在小王费解的眼神中，用弑神者在地上画了个圈。 “之前欠了人情，人家问我要祭品呢。” 一边回答王的问题，苏明又掏出打火机来点上了一把香，随手插在有些积雪的地面里。 小王懂了，这不就是在祭拜死者嘛，怪不得老爷让他带上了三牲和果蔬，看起来死掉的人和至尊法师关系很亲近啊。 “节哀......” 王十分有眼色地开始把祭品装盘，放在画出的圈子里，尤其是那金黄的脆皮烤乳猪，放在正中间。 苏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没有说什么，而是又从腰包里掏出一大捆黄纸，各种纸人纸马，花花绿绿的各种纸衣服。 点上火烧了起来，一边烧还一边念念有词，王听了几句，听到丧钟一直在说什么： “霍格斯，答应你的祭品给你了，不要给我托梦啊，烦的很。这些钱拿去想买什么就买点什么，都是十亿面值的大票，这次给你烧俩童女，都是猫耳娘，下次再给你烧个女管家......” 诸如此类云云。 小王不由地有些感动，这个叫霍格斯的人，看起来为至尊法师付出了很多啊。 要知道丧钟平时可没有给什么人烧纸的习惯，虽然是天朝的传统，但至尊法师明显不是天朝人，此时居然拿出了这么标准的流程来，肯定是用心了。 王感慨地把酒瓶拧开，把酒水撒在地上，有些感慨地说：“愿他安息吧，希望来生没有杀害。” 只是霍格斯......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苏明拆了一包烟，都丢进火堆里，火焰照得他身前一片通红，自己也点上了一根，静静地看着灰烬在海风中飞上天空。 王好像有些误解，但苏明没必要解释。 霍格斯问自己要祭品，要好吃好喝的，可现在生命法庭也许还在监视维山帝，有些魔神或许也在满腹，苏明派手下的谁去都有危险。 最快的办法只有烧给他了，希望他收的到...... 十几分钟后，他看到火焰熄灭，香也烧得差不多了，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回去吧，谢谢你这么晚还陪我出来，回去休息吧。” 没有外债，真是一身轻松。 王微微弯腰：“这是我份内之事，可是听起来您不打算回家？” “我要去华纳海姆找琴酒，接下来在那边修养一段时间，魔法阵改造结束告诉我一声就行，其他事情让哈米尔看着办，对了，其他大师们谁来要钱都不给，懂了吗？” “懂了，老爷。” 苏明抹了抹自己的头发，看向头顶的月亮，早春的夜里，那月牙显得十分遥远。 .................... 华纳海姆向来都是个风调雨顺的地方，这里有大片的海洋，还有广阔的平原和森林，而如今，这个昔日安静祥和的维度正在进行工业化改造。 无数各式各样的工厂和作坊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各种机械和金属的声音回荡在大街小巷，路过街道，还能听到各种的劳动号子。 这里的工厂没有地球工业的那种污染，他们使用的是阿斯加德的神族科技，是纯天然无公害的。 说白了，就是从世界树上汲取能源，用这些能源来驱动机器，算是某种太阳能吧？ 苏明大概参观了一会首都，随后就轻车熟路地来到古尔薇格的宫殿，门前卫队们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相反还以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华纳海姆的巨变都是由这个人类带来的。 情况当然是变好了，不光以往低人一等的华纳神族如今获得了与阿萨神族平等的地位，国家获取了独立，平时的生活也被大大改善。 食物不再匮乏，各式各样的美食做法也从米德加德传入这里，以往的奢侈品，比如好酒或者好衣服，现在普通人也能买得起米德加德的货物。 以往那些平房和木屋，如今也换成了漂亮的独栋别墅，是由米德加德带来了钢筋混凝土的工法，再也不用担心冬天太冷，因为大多数华纳海姆的城市已经实现了集中供暖。 而且听说华纳海姆自产的飞舟很快就要上市了，人人都可以买上一艘，以后出门不用再骑马了。 现在的华纳海姆，如果问他们最受欢迎的外国人是谁，那必然不是奥丁，而是丧钟。 苏明在这里受到了偶像般的待遇，就连他那黑黄两色的盔甲配色都有人模仿，还有些追星族一样的脑残粉尾随他，直到他进入女王宫殿才罢休。 被人追星，这种感觉太古怪了，苏明一边搓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让绞杀变了一身休闲装，自己走向偏殿去找琴酒。 琴酒是华纳神族与阿萨神族的混血，这就是她为什么既有不错的体魄，又拥有强大的魔法天赋的缘由。 对于华纳海姆和阿斯加德，琴酒都同样熟悉，她母亲当年就是献给强大仙宫战士的礼物，什么幸福童年根本就谈不上，父母死于战场后，她就被奥丁拉去当了女武神。 不过现在她已经告别过去，再没有女武神密斯缇，只有苏明的琴酒。 苏明从腰包里摸了摸，不顾斗篷的抗议，拿出一块大大的紫色宝石，准备当作礼物送给琴酒。 魔法宝石她是能用的，她擅长幻术，也是她‘迷雾’这个代号的由来。 可是还不等他穿过满是阳光，被美丽的藤蔓植物点缀的走廊，就听到偏殿中传来海浪一样的声音。 “哗.....哗......” 苏明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他还以为自己走了这么久琴酒很忙呢，结果现在倒好，居然在这搓麻将？ 早知道之前和霍华德他们打麻将不让她凑数了，越是玩得不好的人瘾头越大，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转过白色石柱构成的廊角，看到花园中的凉亭正坐着四个人，除了穿着黑色长裙的琴酒外，还有戴着小王冠的古尔薇格，其他两个人一个穿着红斗篷，一个穿着绿斗篷。 那正是九界都知道的阿斯加德‘红绿配’兄弟。 看到托尔胡子拉碴的脸上贴满了纸条，几乎看不到皮肤，再看其他干干净净的三人笑得那么高兴，苏明也笑了。 是啊，琴酒牌技不行，那找个更惨的一起玩不就好了？ 川麻血战到底就是这么快乐，只不过恐怕托尔的智慧不太适合这种游戏，他完全没有快乐的意思啊。 第1112章大建完毕 “你们好，古尔薇格女王，还有来自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子。” 苏明走到了麻将桌边，侍女们也为他送上了盛满美酒的金杯，他举起杯子向在场的三人问好。 古尔薇格十分高兴，华纳海姆如今取得的进步，全部得益于当年和丧钟的一次交易，而之后华纳海姆与米德加德的各方面交流贸易，更是让自己的国家迎来了爆发式的发展。 其实这也是多亏了华纳海姆有这个发展条件，要是换成冰霜巨人的约顿海姆，就算换成苏明也把那里发展不起来。 约顿海姆没有矿产，气候恶劣，整个位面除了冰还是冰，这就让苏明完全没有和他们谈条件的打算。 收那么多冰卖冰淇淋吗？就算搞旅游业都搞不起来，常年都在零下六十度左右，别说地球人了，普通的外星生物都受不了。 “米德加德的至尊法师光临是我的荣幸，快请坐。”鉴于还有阿斯加德的两兄弟在场，古尔薇格表现得十分客气，她不想让这两个毛孩子知道太多东西。 正好刚才一局结束，今天就玩到这里好了。 洛基面对丧钟时脸色有些不自然，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上次这个人类在奥丁面前坑了他让他心有余悸，也有可能是什么事情被自己忘记了。 不过他调节得很快，可以说是立刻就变得笑眯眯的，他站起身充满贵族风度地行礼：“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至尊法师。” “看起来你想通了嘛，上次头盔的事情不纠结了？”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胳膊，现在的洛基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小洛基没什么问题，老洛基则很讨厌。 洛基笑着点点头，他黑色的头发划过眼角，拿自己开玩笑：“是的，我为我上次的失礼表示抱歉，我可能喝多了馊掉的蜜酒。” 一旁被贴得像木乃伊一样的托尔吹了吹脸上的纸条：“上次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什么，只是捡到一顶金冠，我以为是无主之物，却没想到失主就是至尊法师，父王教训了我一顿。”洛基笑着给自己的傻哥哥解惑，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是一种幸福。 洛基虽然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光从奥丁对丧钟的态度上就能看出，这个人最好不要招惹。 托尔一听，这种小事他不感兴趣，所以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了，翻来覆去地看着桌面上的牌，他有些记不住这些古怪的花色： “一顶黄金头盔？华而不实的摆设，不能防住刀剑，在战场上也太过显眼，等我我送你一顶绿色的，和你斗篷颜色相配。” 洛基看着自己的傻哥哥，问题的关键从来不是那头盔的价值，而是那顶头盔原本是哪里来的。 不过他喜欢把秘密藏在心底的感觉，也没有必要和托尔说明什么，所以他也露出了感激的神色：“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托尔。” 托尔哈哈大笑，十分豪爽地站起身来，从一旁的地面上捡起自己的锤子：“谢什么？我们可是家人，你是我弟弟！走！我们现在就给你找一顶配得上你的帽子！” 说完，他朝其他几人点点头当作打招呼，然后就直接飞走了。 洛基有些尴尬地笑笑，他十分规矩地向自己行礼：“女王，请原谅托尔的鲁莽，他从来都是不喜欢规矩的人，那么，迷雾女士，至尊法师，请允许我正式告辞。” 古尔薇格没有多说什么，这两个仙宫王子她谁都不喜欢，在这里满脸笑容地虚以委蛇纯粹是看在姐姐弗丽嘉的份上，以及以后对华纳海姆的大计划。 “不要紧，看到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我很高兴。”古尔薇格还是摆出了姨母笑脸，自从看完了宫斗大戏后，她的政治水平也同样飞速提高。 洛基笑着，鞠躬离开凉亭，脸上笑眯眯，心里也在暗喜：‘托尔顶着一脸的纸条到处跑，自己就不提醒了，等他丢尽了奥丁的脸面，王位就是.....嘻嘻。’ 等到洛基和托尔都消失不见，古尔薇格挥退了所有侍女，脸色才变得正常起来。 她靠在自己的椅背上，显得有些疲惫：“你也看到了，华纳海姆现在对他们年轻一代的吸引力很大。” 苏明在琴酒头顶印了一口，随后把宝石放在她手里，自己在洛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意料之中，年轻人叛逆一些，更容易接受新生事物。” 古尔薇格笑着整理桌上的牌，把骰子挑出来拿在手里，花园中依稀也能听到泉水叮咚的声音：“仙宫的年轻人可至少都比你大上千岁。” “年龄和阅历不能划等号，和能力更不能。”苏明十分平静地靠在椅子上，从一旁的果盘里拿起一串葡萄吃。 “你曾经给我说过，托尔会在未来继承阿斯加德的王位，可是不管我怎么看，他都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古尔薇格亲自拿起酒壶给苏明倒酒：“而且他根本没有领袖气度，不说已经死掉的巴德尔，就连他的弟弟洛基都比不过。” “君王有很多种类型，他不用什么都会，只要有一个优点就行。”苏明抹了抹自己的胡子，抬起头看着廊柱上缠绕的绿叶：“托尔的优点在于他重视亲情......而失去所有亲情换来阿斯加德的繁荣，这正是奥丁一生的遗憾。” 听了这番话，古尔薇格颔首沉思，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琴酒则收起了宝石，脸上有些红扑扑的，她现在只希望女王快点离开，她想要和自己的男人独处。 “诸神黄昏还有多久？”古尔薇格抬起头来，她不知道琴酒在想什么，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六十地球年左右，世界变了，我不可能把预见精确到每分每秒，时间宝石不是万能的工具。”苏明酒到杯干，华纳海姆的葡萄酒挺不错的。 女王皱起眉头，缓缓地点点头，又说：“那......” “好好发展华纳海姆，我们是盟友，不是么？”苏明敲敲桌面，示意她还是把注意力放在眼下，只要丧钟自己在华纳海姆的利益越多，他就越不可能平白放弃这里。 古尔薇格懂了，她从过去单纯的战士真正变成了女王：“我明白了，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身为盟友必然会竭尽全力。” “有一件小事，我安排人手制造了一艘宇宙飞船，快要完工了，首次航行准备从地球行驶到‘千帆之城’的港口，给我划一片区域封锁起来。”苏明还真想起来一件事。 在他回纽约的时候，副官倒是报告了一个好消息，获得的重力鎓补齐了最后一块短板，他那艘试验舰的建设进程已经接近收尾，理论试运行正常，可以实地测试了。 总体上是由塞伯坦科技加地球科技完成，因为变形金刚们不需要休息，所以他们的飞船布局是不适合人类使用的，需要本土化再设计。 材料使用了苏明从瓦坎达挖来的原始振金，将其与钛进行混合制造合金，这种不同于艾德曼金属的新合金被称为威尔逊钢，因为原料来源很不稳定，目前产量有限。 动力方面则参考了邪能引擎与神盾局的和风号，又混搭了一些魔法阵。 这种拼出来的大杂烩究竟能不能经受住宇宙的考验，全看‘海试’了，不过技术全部由自己掌握，这样比买外星人的飞船来得安心。 而且苏明还计划将来在这艘试验舰上搭在‘领航者’系统，那套系统的工作原理基于希里的‘长者之血’设计，一旦成功，带人穿梭万千世界就不再是难题。 只是这一项进展不是太顺利，地球的法师们不太理解希里的血脉是如何达成那种效果的，短时间内如果抓不到‘狂猎’来破解他们的设备，恐怕在这方面难有进展。 不过不急，自己的单体宇宙40K时间线尚早，能布局的地方基本都想到了，耐心等待就好。 古尔薇格听到确实是一件小事后很快答应了下来，港口的一角，完全没问题。 原本她在得知丧钟想在米德加德制造战舰时，还建议他去同属九界之一的铸造世界尼达维勒看看，那里的矮人们是宇宙闻名的兵器与战船设计师，直接买矮人的战舰是很多宇宙势力的选择。 但丧钟不同意，因为矮人那种一边喝得晕头转向一边使用魔法打铁，又用各种珍贵金属在马尿里淬火的手工造舰技术，在地球连反向破解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高科技买回去都是为了破解山寨的，不能山寨的东西就没必要买。 想要溶解乌鲁金属，必须将一颗恒星改造成宇宙锻炉，太阳不是用来这么玩的。 克里人和其他外星人的战舰，多多少少也有类似的毛病，最主要的是引擎能量不兼容，地球上没有供给这些引擎的元素，而不管是搞交易从外星人那里买，或者是自己去宇宙里挖矿，这在战时都太不稳定了。 限制太多还不如自强，人类的招牌就是核动力，而副官完成了核动力搭配重力鎓的引擎，也说明她在核能方面的进展超过了霍华德。 算是个好消息吧，至少以后威尔逊企业可以盖核电站卖电了。 苏明还在思考，而古尔薇格看到丧钟好半天不说话，琴酒又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顿时她明白了什么，站起身来向两人告辞：“你们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偏殿我都划给密斯缇使用了，我还有点事得先离开几天。” “那我送送你。”琴酒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笑容。 古尔薇格拉住她的手摇了摇，用眼睛撇撇一旁，促狭地说：“不用了，你还是留点力气吧，我听说他可能是宇宙中最强的战士。” 琴酒笑着点点头，她可不会不好意思，相反，她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古尔薇格说的一点没错。 第1113章惯性漂移 在古尔薇格离开后不久，华纳海姆的天气突然出现了变化，就像是夏天时的地球热带区域，雨来得总是非常突然。 雨滴开始砸向庭院中的喷泉，绽开一朵朵小小银花，跳起粒粒珍珠，晶莹夺目。 微风卷起了一阵薄雾，地面似乎绽出了一个个笑着的小酒窝，那飘飘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美妙的声音，好像一位出色的钢琴家在弹奏悠扬的曲调，非常动听。 但花园中一旁的藤蔓植物却贪婪的吮吸着水份滋润自己，雨又毫不留情的打在树叶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打在屋顶上的雨水顺着隙缝流了下来，水势汹涌，尤如江河般连绵不绝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 不知道这雨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一夜。 雷声渐小，乌云散去，天放晴了。 雨水积在花园地势低的地方，积起了一个个小水洼，倒映出天空中洁白的云，和白云背后的蓝天。 雨后的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小鸟们呼朋引类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在那宽广的窗台上站成一排，看着床单上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它们黑亮亮的眼睛随着脑袋快速转动着，想要跳进房间偷吃盘子里的葡萄却又不敢，只能试探地在洁白的窗台上，跳来跳去。 而随着房间里人开口说话，它们纷纷飞走了。 “上帝啊，尽管以前也试过好几次，可我现在只能放弃了，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不是你的对手。” 琴酒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苏明胸口，汗水浸湿了她的金色长发，她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死里逃生一样的喘息。 苏明亲了她的脑袋一下：“这可不像是女武神该说的话，就算要感慨也应该说‘奥丁的胡须啊’！这才是阿斯加德式的感慨吧？” 琴酒没好气地顶了他下巴一下，又伸出汗津津的手揉了揉头顶：“这是讲冷笑话的时候吗？我被阿斯加德抛弃的时候就不再是阿斯加德人了，我现在是地球人，因为地球有你。” 苏明抱了抱她，拉起被单把她的后背盖住：“放松点，小心腿抽筋，我们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琴酒笑着，她抖了一下肩膀：“是的，时间会见证一切，我很高兴，当初闻着酒味找到你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好呀，原来当初你果然是为了我的酒厂，你个馋猫。”苏明挠了挠她的后背，让她像是水一样地扭动起来，她有些怕痒，哪怕是战士也一样。 琴酒逃命一样地挣扎起来，用雪白的被单遮着胸口，找来替换的床单换掉湿透的，之后才又躺回丧钟怀里。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琴酒用指甲扯起一点他胳膊上的皮肤，用松开手看它弹回去：“另一个女人是谁？” “什么另一个女人？”苏明摸摸她的脸，却看到她的眼神很认真。 “另一个奥林匹斯的女神，有一次你外出回来，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其他神系信仰的痕迹。”琴酒把脑袋枕在胳膊上，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苏明的脸，像是防止他要习惯性撒谎一样：“不是我们宇宙的奥林匹斯，我知道是其他世界的人。” 苏明摸摸自己的头发，把她搂紧了一些：“我确实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关于我们的全能宇宙，关于宇宙外的邻居，以及我和戴安娜的事情。” “戴安娜？是她的名字吗？我没听说过奥林匹斯神系中有这个神。”琴酒的手指像小人一样在苏明胸前迈步，她对多元宇宙兴趣不大，而是对戴安娜充满了好奇：“该不会是数百万林中仙女或者河仙之一吧？” “不，在那个世界，她是奥林匹斯的战神，虽然我和她之间的情况属于意外......但那个扭曲现实的半维度中，所有虚构出来的记忆我都无法忘记.....我和她像是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共处了那么多年的感情。” 苏明慢慢地摸着琴酒的后背，像是摸猫一样。 “哦？半维度，是维度重叠覆盖的意思吗？”琴酒询问着：“也就是说你们带着相处多年的记忆，实际上只在一起了几天。” “严格来说只有一天，但我的记忆构成很复杂，比一般人复杂的多，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被一个全身蓝色的人安排出来的。”他深深吸了口气，无奈地咧了下嘴：“但对我来说，所有记忆都有用，好吧，现在还包括上百亿条时间线......” “我明白，时间，维度，爱恨，全是哲学问题巴拉巴拉，不过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难题。”琴酒的小脑袋上下点了点，翻了个白眼：“在我还驻守英灵殿的时候，总有些活人想要进去，看看自己死掉的爱人，因为人人都知道奥丁和死亡有一项交易，战死的英灵在诸神黄昏之前都不入轮回，他们以独特的形态生活在英灵殿里。” “恐怕不会让他们进去吧，生者和死者是不能共同生活的。”苏明摸摸她的脑袋，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一点点。 “是的，奥丁的命令。”琴酒打了个哈欠：“生活在那里的英灵，过着另一段死后人生，他们会和异性英灵构建新的家庭，并且和以前的一切告别，在那里他们除了名字，其他都是完全不同的人。” “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夸你以前工作也很认真，站个岗看大门还思考这些问题。”苏明笑着亲了她一口，不过心里还有些疑惑。 如果一个英灵死后在瓦尔哈拉找了新的伴侣，之后他活着时的爱人假如也英勇战死进了英灵殿，这时候该怎么办？ 按照阿斯加德的风俗来看，难道是...... “什么叫看大门，难听死了。”琴酒被哄得有些昏昏欲睡，可她还是强打精神询问：“那我和她谁更厉害一些？” “嗯？你们表现都差不多吧，你可能坚持得更久些，她当时身体情况有异常，进行到一半就昏过去了......”苏明回忆了一下，他不太确定在那个半维度中，戴安娜作为普通人表现出了多少耐力。 “啪！”琴酒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在战场上的战斗力！” 显然琴酒更在意的是谁更能打，是女武神还是女战神。 苏明叹了口气，对于她战士的视角有些无奈：“她的力量，速度，战斗经验，神力都比你强。但是你比她更冷静，更了解人心，擅长她薄弱的幻术魔法，所以我估计......如果只是切磋的话，你们应该是平手。” 琴酒明显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她把脑袋往上凑了凑，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那就好，你之前说过要带我去其他世界，有机会我一定要和她打一场。” 苏明有些警觉，他看着她的金发：“你们没有必要因为我开战，这样不好，大家好好谈谈就行了。” 琴酒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又快速地闭上，她嘴角翘起： “放心吧，我和她都不是普通人，奥丁有三个妻子，十多个情人。如果你说的世界和我们这边差不多的话，那么宙斯的女人会更多。就连托尔以前去地球都要睡遍人家一个村里的所有少女，你觉得自己比托尔差吗？” 苏明拍了她的PP一把，惹得她又扭了扭：“居然把你的男人和傻子相比。” “那不就得了？我和她都是战士，交流起来还是用战斗更方便，女人之间的话题可不止是衣服和化妆品。”琴酒闭着眼笑眯眯地说道，她很困，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 “好吧，不过估计得等一段时间了，穿越的可靠办法还没有实现，而且戴安娜恐怕和你想法不一样啊。” 苏明有些头疼，戴安娜恐怕不会以奥林匹斯的习惯来处理这件事，她讨厌那里的一切。 “呼.....呼.....” 琴酒已经带着微笑睡着了，也许是没听到苏明的话，也可能是早有计划。 第1114章宇宙探险家 “这就是我们的飞船吗？” 在两人在平静祥和中渡过了半个多月后，由副官制造的试验舰终于秘密抵达了华纳海姆首都千帆之城的某处秘密港口。 看着那流线型水滴状的银色飞船像是莲花一样漂浮在码头处的海面上，琴酒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绕着飞船转了几圈，脸上充满了探究之色。 “怎么了？”苏明好笑地看着她走来走去，她说自己不是普通女人，可现在的表现和家里买了新电器的主妇也没太大区别。 高兴，好奇，向往，然后等待自己的男人装好新的电器，想要碰碰可是又怕弄坏的样子。 琴酒回到苏明的身边，搂住他的一条胳膊，她此时还上了华纳海姆风格的白色长裙，显得十分妩媚。 她挽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笑着有些感慨地说：“我以为它会更小一点，而且不会这么漂亮。” “你不会想看副官的设计初稿的。”苏明带她走近飞船，把手按在舱门上，那银色的阀门很快从内侧打开。 副官来自塞伯坦，不得不说，变形金刚们的设计风格无限贴近于毛熊风格，大就是好，多就是美，设计初稿放在桌面上的时候，苏明还以为是在看会飞的多炮塔巨型鞋盒。 也是，变形金刚在外太空就能靠自身玩轨道空降，如果不需要频繁出入大气层，那么飞船的空气阻力就可以不考虑，飞船外型选择方方正正，更容易设计重心以及规划舱室。 然而苏明的要求更高，在实用的基础上，还要求美观，鞋盒子可谈不上美观。 他又给副官画了图，给她展现了一些著名飞船的外形来参考，自己设计不出来，那就先从模仿学起。 在没有网络的时代，副官获取地球知识的手段只是无线电以及电子眼，这造成了理论和现实脱节的一点问题。 比如说她知道地球有种生物叫做猪，鼻子很长，有大耳朵，还有根细尾巴。但她从来没有见过猪，这个概念对于她来说是抽象的，让她画猪，指不定画出来是老鼠还是大象。 需要让她把抽象概念转化为直观的形象，在以后互联网时代到来会容易一些，现在倒是不着急。 给她作为参考的飞船都基本上是人类的设计思路，比如诺曼底号，千年隼号，宁静号等等著名的飞船。 倒是最有名的进取号被排除在外了，在苏明看来几根棍顶一个大盘子，这种结构大型科研舰用用还可以，小型的船只还是要紧凑一些。 于是副官读取了这些知识，又研究了很久，才有最后的定型生产。 带着琴酒在飞船里转了一圈，因为运用了不少塞伯坦科技的缘故，这飞船在副官的操作下可以自动驾驶，没有船员，所以舱室基本都空荡荡的。 “很不错，我们开着它出去旅游吧？” 琴酒还是有些见识的，她见过不少星际势力的飞船，也坐过阿斯加德的飞舟，在她看来，这艘船虽然只有十几个舱室，速度可能也慢了点，但毕竟是地球的第一艘星舰，从无到有总是最难的。 她突然想起了要出去玩，魔法界的事情有卡玛泰姬和阿斯加德照看，公司的事情有基金会的职业经理人以及蛛网监管，她和苏明完全可以出去渡个假，毕竟老在地球上玩，能度假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宇宙那么大，她想去看看。 而且她听苏明说过是打算养伤的，结果总是不自觉地卷进什么事件中去，干脆离地球远点，监督他先休养好了再说。 苏明想了想，宇宙立方充能还没有激活，而自己还有很多时间线和记忆没有看，出去一边旅游一边修行也不错。 自己到了漫威这边还没有去过山达尔或者希阿呢，去收集一些宇宙中的情报，顺便当作旅游好了。就算地球出了问题，使用魔法通讯也可以立刻联系到自己，几秒之内他就能返回地球，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好啊，那我们准备一下，买点家具和物资，过几天就出发。”苏明流畅地答应了下来，过去自己经常消失个几个月几年的，这次就多陪陪琴酒好了。 “那我去找古尔薇格女王帮忙。” 琴酒兴冲冲地打算离开，却又被苏明拉住，她脸上露出了纳闷的神色。 “你给这艘船取个名字吧。”苏明带着她走出舱门，转身看着眼前在碧波之上悬浮的飞船：“地球有个习惯，什么船都得有名字，不然不吉利。” 琴酒恍然大悟，阿斯加德和华纳海姆都没有这个习惯，她一高兴还给忘记了，不过她抿着嘴想了想，还是摇头：“还是你起名字，我实在不擅长这个。” “我最怕起名字了。”苏明闭上了眼睛，沉默了一会：“不如叫天马号吧，你过去的坐骑死了，这个就是我送给你的新坐骑，让你能再次飞翔。” 琴酒咬了一下嘴唇，大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笑着离开快步离开，她已经等不及要再次起飞了。 ....................... 使用原始的手段进行宇宙旅行，说实在的，不是一件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景色虽然不错，任何时候从驾驶室看向外面，都有惊心动魄的美景。但这毕竟只是一艘小型飞船，没有搭载小型生物圈，也没有什么娱乐设备。 好在两人也不觉得无聊，作为两个战士，没事的时候可以锻炼身体，切磋战斗技巧然后讨论。健身之后一起洗澡一起入睡，倒也过得很满意。 偶尔跳跃到有外星生命的星域，就下去到处走走，居住一段时间，接着再继续上路，像是流浪者一样。 斗篷当初挖来的宝石，它自己没吃多少，基本都被当作以物易物的筹码了。 比如外星人生产的语言翻译机，能够在太空中使用的舰载能量武器，周边每个星系的星图等等，这些都是需要买的。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两人在宇宙中渡过了几年甜蜜的日子。 苏明也不打算做什么宇宙雇佣兵，自然也没有去管什么闲事，如今克里人和斯克鲁人的第三次战争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干脆就没有靠近这两国的星域。 他们多数时候就在银河系里转悠，两人打扮得像是星际牛仔一样，穿着长风衣，腰间别着左轮枪一样的能量武器，却基本不怎么跟人动手。 除了被打劫几百次之外，没什么好说的，到了后来劫掠者也学乖了，基本上看到银色水滴状的飞船就不会再靠近，变成了躲着走。 甚至苏明还带着琴酒玩起了宇宙探险家的游戏，跑去被天神组烧了玻璃的莫格拉行星转了转，但是没有找到力量宝石，他估计宝石的位置恐怕和MCU不一样。 那么也没有什么必要大海捞针地找了，该出现的时候它自己会蹦出来。 两人还去泰坦星看了看，那昔日永恒族的分支已经在宇宙中烟消云散，只留下各种各样的残垣断壁，在太阳的映照下的红色大气下静静耸立。 好吧，苏明是去找反重力技术的，可惜又没找到，这些设备都被灭霸破坏得太彻底了，想从里面获取知识基本不可能。 宇宙探险大失败，见识倒是增长了不少，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能不能吃，或者是味道怎么样，他都以神农尝百草的精神......让绞杀试吃了一遍。 说实话，做一个发现者倒是挺有趣的，如果不是没人知道，估计丧钟肯定戴上地球最伟大探险家的称号了。 又是一个月的航行，飞船表现得很稳定，除了经常需要添燃料之外没有别的毛病，两人抵达了希阿帝国的星域，此行的目的地是对方的母星‘猛羽星’。 “希阿帝国有两个首都，一个是行政中心‘皇都’，那是一颗完全堡垒化的行星，既是要塞也是兵器。另一个是种族发源地猛羽星，算是一个资源枯竭，如今只剩农业的地方了。” 苏明一边看着眼前的群星一边和琴酒闲聊，虽然宇宙中有很多小势力他并不知道，但如果说到希阿帝国，他还是能做个简单的导游的。 不过琴酒的注意力明显没有在这里，她眯着眼睛在迎着恒星的光看向远方，伸手指了指探测器屏幕：“你看这个星系恒星的重力井边缘，那边是不是有一颗星球？” 苏明低头看了看屏幕，又抬头用肉眼看了看宇宙：“确实有，奇怪，探测器显示星球轨道上有两支舰队......还好上次从劫掠者那里抢来一个高倍数的信号放大器，还用枪逼着那些傻子给我们装上飞船，现在正好用上了。” 说着话，他按下了几个额外加装的按钮，现在飞船内部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二手科幻’了。 从宇宙各处收集来有用的设备，都加装到了飞船上，虽然带回地球也不一定能反向破解，但别人抢劫他，他反抢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这是克里舰队啊。”看着显示器上的舰影，琴酒拿着酒瓶晃了晃，她显得有些意外，在希阿帝国的边境线上居然看到了这么庞大的一支克里舰队。 克里战舰的外形比较好认，看起来像是横过来的黑色大香蕉，在宇宙中是独一号，也没有人敢冒充克里舰队，否则会被追捕者追杀到天涯海角。 苏明又按了几个按钮：“不止如此，你看在轨道另一边和他们对立的，那是希阿帝国的舰队。” 希阿帝国的战舰没有克里战舰那么高的辨识度，但是它们的舰首往往建造成华丽的鸟类模样。 “这里看来是希阿与克里的新边界了，我们的星图又得更新了。”琴酒有些头疼地摸摸脑门：“那颗星球，叫做斯巴达克斯，属于银河议会（Gacticil）的成员国。” “斯巴达克斯么......原本以为是楚河汉界，结果是三家鼎立的纷争之地，有趣，我们下去玩玩。”苏明的小飞船很不显眼，制造之时就是按照特务舰来造的，搭配上琴酒的幻术能力，潜入一颗星球完全不是问题。 当其他两家的舰队兵临城下，苏明很好奇地表生物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方便为以后地球遇到相同事件时做好预案。 第1115章打劫 小飞船被魔法包裹着，像是宇宙中透明的幽灵一样，从两家舰队中间的夹缝中穿了过去。 很明显，魔法就是己方的优势，无论希阿帝国还是克里帝国，都没有针对魔法的探测器，他们都是走科学路线的。 苏明注意到虽然这两伙人都剑拔弩张，船上大大小小的舰炮却都没有充能，而是陷入了诡异的对峙状态。 克里人这样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不可能在正面战场与斯克鲁人交战的同时，在背后继续招惹像希阿这样的新兴帝国。 可是按希阿人的脾气，以往绝对是不会让外星人逼近自己家边境的，这里面有点问题。 属于银河议会的舰队又到哪里了？ “银河议会将地球划为了原始星球，不允许成员国和地球人接触。”琴酒小声地说着，在上万门能量炮下面溜过去，她不由地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听到一样。 其实外面是真空环境，就算两人突然开始蹦迪对面都听不到。 苏明将显示屏上的星球拨拉得飞转，在星球上选择降落地点：“希阿人说地球是他们的属地，克里人说地球是他们的地盘，阿斯加德也有自己的说法，多些人保护地球也没什么不好的。相比起来，把地球人当野兽一样看待的银河议会倒是更讨厌一些。” “那我们还要降落么？恐怕我们会被抓起来砍头的。”琴酒打趣道，她也学会说冷笑话了。 银河议会还不至于那么原始，再差也是枪毙，砍头这种事情不存在的。 “不会，敌后作战我有经验。”苏明继续让副官的子系统控制降落，显得很有把握：“当年我和霍勒威他们在巴黎的时候，满大街到处都是nazi，我就靠扇耳光和喊九头蛇万岁，就一路带着人从巴黎扇到了马赛。” 琴酒点点头，她开始检查身上的装备，她也有丝绸小包，所以两人随身都带着不少物资：“那么下去之后我们说自己是阿斯加德人？” “看情况吧，好消息是白克里人、希阿人、斯巴达克斯人，长得都和人类差不多，只要准备好发声翻译器，那么问题就不大。” 何止是长相差不多，克里人和斯巴达人和人类都没有繁殖隔离，彼此之间是能够通婚和繁衍的。 在两人说话之时，飞船开始震颤起来，舰体也微微发红，这是在突破大气层。 而下方的山川河流，城市森林，开始在云层下渐渐变得清晰可见。 “唔，很聪明的办法，将战斗限于星球表面，这是代理人战争啊。”随着飞船下降，探测器就在地面上侦测到了许多处热源，苏明差不多立刻明白了双方的做法。 银河议会是个比较松散的联盟，从来不以武力见长，而是擅长政治和经济手段。 看起来如今他们是知道自己无法保住斯巴达帝国了，因为这片小小加盟国的星域属于飞地，正好夹在两大帝国之间，位置十分尴尬。 但星球只有一个，给谁不给谁都会得罪人，干脆把星球放在这里，让两家用代理人战争的手段来决定这片星域的归属。 克里人节约了战争消耗，希阿人不用撕破脸就有了分胜负的机会，银河议会保住了大部分脸面，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至于星球上的斯巴达人？抱歉，落后就要挨打。 只不过恐怕如今斯巴达人当局者迷，深陷内战的漩涡，已经无法看清大势了。人脑子都打出狗脑子，战争的起因已经不重要了，还是仇恨接管了一切。 “这样啊，就像是地球上美国和毛熊的越战。”琴酒也懂了，她露出了感兴趣的模样，她最喜欢的就是参观战场了，得益于以前的工作，她可能是地球上面对尸山血海最冷静的人。 飞船降落在一片森林中，琴酒用魔法好好地把它藏了起来，两人走出森林，在一条河边铺开毯子，开始野餐。 “只是不知道双方扶植的是什么势力，一会得抓个舌头问问，我想跟这些外星人玩个游戏。”苏明从腰包里不断掏出各种食物，还给琴酒拿出了足够的酒水。 琴酒和他干杯，一仰脖子就喝了一瓶：“咱们不是来参观战场的吗？真的要搅合进去吗？” “咱们出来旅行这么多年了，好久没杀人我手都生了，现在既然遇上，我得给银河议会添点堵。”苏明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琴酒知道这种笑容，她在心中替这些外星人提前默哀。 那些奇奇怪怪的外星人敢看不起地球人，谁给他们的勇气？ “好吧，你想玩就玩吧，不过我们两个人的实力真的能在战场上决定战局吗？”她伸展了双腿，活动着自己的膝盖。 “如果我想的话，随便引个魔神过来这星球就爆了，不过那样不好玩，先看看情况。”丧钟把一只烤鹌鹑分成两半，两人一人一半吃了起来。 ..................... 战争，战争从未改变过。 它在人们有意时开始，却并不在人们愿意时结束。 如今的斯巴达克斯，每一座城市，每一片旷野，几乎都成为了战场。 幕后的势力给各自的代理人提供一切所需，无论是能用来杀人的兵器，还是用来自杀的毒品，但有所求，统统满足。 克里人扶植了本地中思想比较贴近他们的军方派系，这些人向往克里帝国的铁血和强大的军事实力。 而希阿人扶植了本地人中最为麻木的平民阶级，这些人非常容易管理，而且人数众多，他们追求的无非是物质享受，而希阿帝国完全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说起来，克里帝国追求的是种族的进化，至高智慧一直想要找到前进的路，避免种族走进进化的死胡同消亡在宇宙中。 而希阿帝国坚决反对想象力，在他们那里禁止人民想象，表现出自己的胡思乱想是最顶级的罪行。 被扶植的势力拿着远超自己之前的各种先进武器，满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对着自己昔日的同胞们不断开火，每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一样的狂欢之中。 除了一小撮人。 斯巴达克斯之所为称为帝国，自然他们是有皇帝的，无论克里还是希阿，都不允许自己的统治下还有其他的王者存在，所以实际上还有三方的势力在星球上角逐。 军方派，平民派，保皇派。 老皇帝死于一次暗杀，精准的能量武器从数千米外开火把他打成了飞灰，军方派和平民派分别指责是对方下的手，以此为由头掀起了世界大战。 而保皇派因为实力最弱，人数稀少，皇宫卫队只能在忠心的大臣领导下，保护着年轻的王子逃出首都斯巴图依，希望能找到飞船逃出生天，去寻求银河议会的帮助。 然而就在一行人如同丧家之犬般在森林里吐着舌头休息喘气的时候，突然从灌木丛中跳出一男一女，他们穿着古怪的棕色衣服，手里拿着能量武器。 “打劫！男的左边女的右边！不男不女的站中间！”那个男人这么喊道，而且一脚就在地上踩出一个大坑。 又饿又累的一小队人，看着那闪着寒光的枪口，无不乖乖举起了双手，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斯巴达人立刻露出了卑微的笑容。 “这位好汉，你们要什么？我们都给，不要伤害我们。” 苏明对自己的翻译器进行过设置，不管外星人称呼他是先生、英雄、陌生人之类的任何词汇，统统翻译成好汉，这样才有星际牛仔的感觉。 他心中好笑，却面无表情地扯了扯脸上蒙着的黑布，手里的能量枪摆动了一下：“打劫脚底板！快脱鞋子！” 第1116章一贯作风 作为一个宇宙帝国，苍老的宫廷总管年轻时也曾经遨游星海，他见过很多的太空掠夺者。 那些人有人雇佣时就是雇佣兵，快吃不上饭时就是星际海盗，面前两人的打扮就很像掠夺者，但他从来没见过打劫脚底板的...... 抢劫物资或者金钱，乃至于抢劫人口当奴隶卖掉，这些都是有用的。 可脚底板...... 这种东西能抢？用刀剥下脚底板？带回去做菜吃？ 只是单纯地想一想，老总管就觉得不寒而栗。 而此时带着蒙面黑布的苏明和琴酒都在内心大笑，看着这些外星人带着一脸懵逼的表情分成两队，还有他们慌乱与惊恐的眼神，实在太好玩了，扮演星际牛仔，果然还是要玩玩劫道的游戏。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不反抗？那也得他们敢啊。 苏明从草丛跳出来的同时，就用自己的杀气锁定了持有几个武器的卫兵，他们立刻像被蛇盯上的老鼠一样抖如筛糠。 斯巴达克斯帝国，别看名字充满了铁血风格，可实际上，这个国家最出名的是美丽的风景以及多种多样的漂亮野生动物，经济的主要支柱是银河系旅游业，顺带的，餐饮业也非常发达。 这个袖珍帝国只有一颗行星，既是他们的母星，也是他们的资源星，却出乎意料地发展得不错。 宇宙中有些长年流浪的人，他们漫无目的地四处旅行，遇到有生物的星球会下去看看，和土著接触一番，心态和现在的苏明大概差不多。 和土著相处比较高兴的话，这些人就可能会送些东西给‘猴子’们。也许是在他看来很平常的能量武器，或者是能照相的小装置，但落在土著手里，很可能直接点亮黑科技。 斯巴达克斯位置特殊，光顾他们星球的外星人太多了，有些带来了灾难，也有些留下了馈赠。 不过总体来说他们以前运气不错，在还没有严重污染、资源枯竭的时候，他们通过外星势力提供的科技，制造出了宇宙航行所需的反物质引擎，从工业时代初期直接跳进了宇宙时代。 不是只有地球才有天才科学家，斯巴达人一样有。 星球人口不到百亿，生存压力又不大，星球统一后沿用以前的君主制，历代帝王还算贤明，算得上是宇宙中少有的幸福国度。 所谓的幸福嘛，医保是别想了，仅限于吃穿住行都能满足罢了，这个标准一点也不低，吃不上饭的外星国家也有的是。 进入星际时代的斯巴达克斯，自然也同时进入了某些人的视线，探索更广阔的星域范围后，他们发现自己就夹在三方势力之中，赶紧找了个最松散的联邦抱上大腿。 确实有点用，过了几百年没有战争的日子，但这么多年没有被吞并，不代表永远不会。 斯巴达人太久没有经历过战火了，皇宫卫队看起来就像是仪仗队一样，丧钟稍微放出点杀气，这些没见过血的菜鸟就慌了。 保皇派也只剩下象征意义，不过苏明要的就是这份大义，这样可以明示其他两派全都‘得位不正’。 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斯巴达王子杰森·斯巴达克斯。 埋伏在草丛里，这看似偶遇的相见，其实一点也不偶然。 丧钟速度极快，他和琴酒吃完饭后就去抓了个舌头，知道政变就发生在两人降落的几小时前。 皇帝当场被暗杀，军方派系和平民派系很快迎来了两大帝国站台，星球爆发了内战，帝国的继承权落在杰森头上，但他在亲信的保护下失踪了。 知道了这些情报，丧钟两人埋伏到了首都附近的森林小路旁。 两伙叛军占领了城市，打得不可开交，希阿人以及克里人占有制空权，首都既是围城又是战场。 王子他们势单力薄，必然得先逃出首都才有转圜的余地，否则无论哪一方占据了首都，必然会对整座城市进行地毯式搜查，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了。 必须立刻趁乱离开首都，如果王子不傻的话。 天上被舰队监视，城市中有各种监控探头，而首都防空圈也被完全封锁，天上是一片战场，使用任何载具去冲击战斗机的封锁都是玩命。 王子他们只能通过下水道逃离首都，不想被发现，这就是必然选择。 而即便从下水道出了城，天上的监视依旧存在，那么除了进入森林，用树木来遮掩自己一行人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暴露在旷野上的时间越长，危险性越大。杰森的体貌特征必然被克里和希阿记录了，超级计算机搭配星际传感器，他时时刻刻都可能被从人流中分辨出来。 克里和希阿肯定会用这样的手段找到他，再指挥自己的代理人来抓他，如果不想被抓，杰森就要尽可能避免被‘天眼’看到。 那么他只有按着苏明猜想的方法才能逃出首都来。 计划不错，避开了两支舰队和叛乱的追兵，只不过，没料到黄雀在后罢了...... 所以苏明隐身绕着首都飞了一圈，辨认出所有的下水道出口，分析哪里地形更合适，森林距离城市更近，计算目标步行的速度，然后等着就行了。 他们扮作逃难的居民一样跑过荒野，到了森林中因为松了口气和体力不支两方面的原因，一群人蹲在一颗大树下面喘气。 丧钟跳出来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做了俘虏。 苏明一直在观察杰森王子，不得不说，他长得确实很符合王子的称呼，即使身上穿着平民的衣服，眼神也有些慌乱，但是平时养成的气质还在，他在一行人中显得鹤立鸡群。 又是个偶像练习生啊。 “好了，现在听我命令，先抬左腿，把脚底板给我看看。”苏明憋着笑，挥了挥手里的小手枪。 一行人在武器的威胁下不得不以金鸡独立的自己抬起左腿，向他展示自己的脚底板，刚从下水道跑出来的人，可想而知，每只脚都是黑乎乎的流着脏水。 “不行，再高点。” “对，稳住啊，等我一个个检查。” “你多久没洗脚了？最讨厌你这种不讲卫生的，要不要杀掉呢......” 看着这些人在原地晃晃悠悠，不时就有人被吓得跌倒，苏明很是拿他们涮了一通。 “好了，换右脚。” 被折腾了半天，宫廷总管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干脆豁出去了，毕竟逃命旅程中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拦住，他简直要崩溃了：“好汉，请你放了我们吧，我们只是逃难的平民，得赶快离开这颗星球啊。” “我知道你们是谁。”苏明用枪口蹭了蹭他的脸：“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冲着杰森王子来的。” “什么？！”总管一时间大惊失色，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一咬牙就伸手抱住了苏明，扭头朝杰森喊道：“王子，你快走！我们拖住他们！” 现在胡子还没有那么浓密的杰森叹了口气，因为他看到向两人扑过去的卫队几乎瞬间就被一条条黑色的触手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逃跑的可能性。 那个女人甚至还很悠闲地在一旁看戏呢，根本没有出手。 “放了他们吧，我就是你要的杰森·斯巴达克斯，把我交给希阿或者克里都随你的便，我应该挺值钱的。” 他仿佛自投罗网一般，光着脚走到了苏明面前，而此时老总管正被苏明拎着衣服领子，如同小动物一样挂在半空中。 不论老头怎么挣扎，那条胳膊晃都不晃一下。 斯巴达人其实身体素质不错，作为外星人的一种，他们身体素质普遍比地球人强那么一点点，力量、敏捷、耐力，随便挑个小孩差不多就是人类特种兵的层次，甚至他们还有一些自愈能力。 只是一点点自愈性，如果放在人类身上需要一个月愈合的伤势，他们只要十五天左右， 可对于丧钟来说，这些都是普通人罢了。 “哦？”苏明随手放开老总管，看他落地后连滚带爬地返回杰森身边，又像母鸡一样张开手挡在王子身前，赞许地点点头：“你的卫队倒是挺忠心的，但忠诚不是战斗力。再说，谁告诉你我会把你交给那些鸟人和蓝皮怪了？” “你们不是太空掠夺者？准备拿我去换赏金的？”杰森完全不明白了。 苏明收起了枪，这东西就是摆个样子的：“我说过我们是掠夺者吗？再说了，我想要的东西克里人和希阿人都给不起。” 老总管疑神疑鬼地看着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那你为什么要打劫我们的脚底板？” “我来自地球，杰森王子，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丧钟朝杰森点头示意，一本正经地胡说道：“可是我并不了解你们，在我们地球有一种说法，坏人都会脚底流脓，所以我得先检查你们，确保我将来的盟友不是坏蛋。” 杰森和老总管对视了一眼，地球人这么神奇的吗？是不是好人居然能从脚底板看出来？ 一时间，对于地球完全没有概念的两人被糊弄住了，更别说那些本就没什么见识的卫兵了。 总管缓缓放下自己的胳膊，对方明显实力更强，众人的生死都握在对方手里，那么就没必要再骗他们，这么说来，这一男一女说的是真的。 “可是银河议会禁止我们和地球人接触......”老总管有些纠结。 “这个先不说，上我的飞船吧，我带你们到宇宙中看一下局势，你就知道过去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苏明朝身后摆摆手，在一颗巨大的五彩树木下，透明的空间中出现了一扇舱门，门中散发出了温暖的光。 杰森心中突然有种感觉，这是新世界的大门朝他打开了。 第1117章运动员入场 “银河议会放弃了我们。” 看着投影出的星球及轨道地图，老总管无力地垂下了脑袋，他花白的头发也随着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不由地从苍老的脸庞滑下。 在他的记忆中，银河议会一直都高高在上，每年都要从斯巴达克斯收取不少的加盟费，口口声声地许诺会保护这颗星球的安全与独立。 可是现在呢？看着星球轨道上的克里和希阿舰队，在看着星球上不时以肉眼就能看到的爆炸火光，他怎么可能还看不出银河议会已经放弃了他们。 确切地说，他们的世界甚至还不是一件礼物，只是一件奖品。 卫兵们都被打发到空荡荡的舱室里休息去了，这里只剩下杰森和老总管，苏明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根烟，走到两人中间勾住了他们的肩膀。 “没有自己的力量，只依赖别人的庇护，到头来就会落得如此下场。” “银河议会背叛了我们！斯巴达亡国了！我家世代侍奉君主，这让我还如何有颜面苟活？我不活了！”说着，老总管就想一头在控制台上撞死。 但他的力量哪可能摆脱苏明？ “我要撞死我自己！” “......” “我撞！嘿！” “......” “我......呜呜呜......” 他发力了数次，却发现这个地球人把他牢牢地固定在怀里，连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而这时杰森也反应过来了，立刻开始劝慰他：“不要这样，库库特叔叔，我们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相信总有一天会夺回我们的国家。” 苏明有些嫌弃地放开老总管，看他趴在杰森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痛哭，不由地撇撇嘴：“我就喜欢有希望的人，呵呵，二位，杰森王子现在依旧代表着斯巴达克斯帝国的正统王权，你们究竟还要不要听听我的条件？” 杰森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老总管没有再自杀的意思才松开了他，他脱下身上套着的平民衣服，露出了下面那类似拿破仑时期的双排扣军装。 非常坚固丝滑的独特黑色面料裁剪成短风衣，腰间还有一把礼仪用的花剑，胸前还有条红色绶带，他看起来像是表彰大会上的劳动模范。 “请说吧，我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可以依靠的盟友了，我非常感谢太阳系的地球人在此时伸出援手。” 不亏是王子，认识倒是挺清醒的，没有嘴硬。 苏明扯下自己的遮脸布，笑着和他握手：“握手是地球的礼节，我是来自地球的至尊法师丧钟，我身后的是来自阿斯加德的女武神迷雾。” 琴酒也扯下了伪装，十分端庄地朝两人点头示意。 “阿斯加德？”老管家爆发出了莫名的热情，他刚才还泪水朦胧的双眼发出了精光：“是奥丁陛下打算帮助我们吗？” 琴酒看看苏明，见到他偷偷打眼色，瞬间心领神会：“是的，我们是一个新生的同盟，包括地球、阿斯加德、华纳海姆，都是来交朋友的，至尊法师则是我们的代表。” 苏明对这个说法很满意，在宇宙中奥丁的名气比较大，当然要抬出他的大旗来充数喽。阿斯加德战力强悍，奥丁又是老牌的天父级强者，这就是信誉保证。 至于奥丁同不同意丧钟借他的名字办事......可能，大概，应该不介意吧？ 远在奥丁之眠中沉睡的老头像是做了个噩梦，房间内四座巨大的壁炉也没有起到什么保暖效果，他皱着眉头打了个冷颤，在梦中抓紧了自己身上盖着的毛皮小被子。 控制台上的小灯一闪一闪，各种仪器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驾驶舱里短时间陷入了沉默。 可老总管很快就以不符合年龄的动作跳了起来，还在半空中不断挥拳：“太好了！斯巴达有救了！我们的国家有救了啊！” 杰森虽然也很高兴，但至少没有激动成那样，只不过他同样也是双手紧握，拼命地克制自己。 苏明面带矜持的微笑，看两人的眼神也变得亲切了，他仿佛是看到了前世的熟悉光景。 有些人在电线杆上小广告之后，就会变得这么欣喜若狂。 他笑着微微摇头，斯巴达人还真是淳朴，他们难道不知道，别信广告信疗效吗？ 自己刚拿出大旗晃了晃，甚至连空头支票还没开呢，他们就这么高兴，骗这种人很有负罪感啊。 不过......夹在三方星域中的飞地？传统的独裁制王国？ 这是最好的宇宙观测站之一，为了地球，一定要不择手段地拿下才行。 更别说杰森还是星爵的老爹，对他施加影响，未来就能影响到星爵，而影响到星爵，就能影响到银河护卫队。 那小队中其他人的战斗力都是渣渣，唯独那外星壮汉，毁灭者德拉克斯，号称‘银河浩克’，‘灭霸克星之一’，是很好用的工具人。 那家伙有点死心眼，只听星爵的，大概是只看星爵那种二货觉得顺眼吧。 小表弟和星爵臭味相投，他们可以算是狐朋狗友，但想靠小表弟施加影响是不可能的，他本身就是个不确定因素，苏明需要的是更稳定的联系。 最后看上斯巴达克斯星球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开门，自由贸易！’ 杰森和老总管激动了一段时间，才渐渐平复下情绪，他语气颤抖地问道：“感谢你们，只是不知道，我们需要付出什么？” “说起来简单，但其实挺复杂的。”苏明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契约书，露出标准的商业笑容：“首先，斯巴达克斯帝国需要同地球结盟，在宇宙大事件中同进退。其次，开放民众的信仰自由，让他们能够走科学之外的另一条路。同时，还有一系列多边贸易协定，包括地球人到斯巴达克斯旅游的种种详细政策......” 杰森惊讶地看着他的眼镜，那只独眼中满是认真，王子又低下头去看契约项目，好半天才抬起头来。 “没有任何偏向性政治条件？” 丧钟摇头微笑：“没有，你也看到了，一切都是公平交易。” “也没有什么附加条款？”这条件对于斯巴达克斯来说太优厚了，他简直难以相信，要知道他虽然有大义名分，但现在说是光杆司令也不为过。 丧钟肯定地点点头，拿出了至尊法师的派头，斗篷让他缓缓漂浮，绞杀也瞬间为他换上了盔甲。 目镜上红光一闪，沙哑的声音清楚地传进主仆二人的耳朵里： “地球人民是热爱和平的，我们十分愿意向在宇宙中同样热爱和平的种族伸出援手，一切协议都建立在平等、互助、团结的前提下，这不是变向的侵略，而是一条求同存异、共同发展的新道路。” 对于一穷二白的主仆俩来说，这份契约犹如天上掉馅饼，杰森飞快地在契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看那纸契约无火自燃，某个庞大的意念从虚空中一闪而过。 他激动地快步上前，双手握住了至尊法师伸出的大手，犹如见到了亲人，眼中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滑下，在模拟重力的环境下打湿了他的胸口。 “谢谢啊！” 第1118章魔兽争霸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他感觉刚才虚空中维山帝虚影闪过的时候，好像霍格斯瞪了自己一眼，错觉么？ 应该是错觉吧，老虎眼睛什么时候都是圆圆的，要不然怎么叫吊睛猛虎嘛。 他摸出打火机来给王子和老总管点上烟，笑着拍拍他们的肩膀：“协议也签了，那么大家都是自己人，说吧，你想要怎么平定这场叛乱？是喜欢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 杰森对于烟草很陌生，这是地球特产，他学着丧钟的样子深吸了一口，呛得不停咳嗽，老总管赶紧给他拍背。 好半天他才擦擦眼泪，缓了过来：“打仗也分温柔和粗暴吗？”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有十多种解决的计划，不过我想让你来选择，除非你不喜欢有选择权。”苏明又拿出酒来，示意两人找个地方坐，大家慢慢谈，地面上的全球战争没有那么快结束的：“你今天第一次见到我，估计是对我的作风不太熟悉，就这么说吧，一般我的敌人只有三种下场——安乐死，惨死，死翘翘。” “这不都是死吗？”老总管提出了捧哏一样的问题，他实在不明白这些死亡有什么区别？ 苏明微微一笑，缓缓点头：“你说的没错，结果都是死，只是过程不太一样。杰森王子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叛军？是把他们的皮都剥了挂到轨道空间站上？还是把他们都切块喂鱼？拿骨头填海造陆？” 杰森一僵，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这听起来都不太......温柔。” “温柔的啊，也有。”苏明立刻拿出一个新计划：“斯巴达克斯拥有四颗卫星天体，也就是有四个月亮，我可以找人来向月亮投影大型幻术，只要看到这些月球的人立刻就会被深度催眠进入梦境维度，肉体再也醒不来，死得毫无痛苦，我把这个叫做‘月之眼’计划，怎么样？是不是很温柔？” 卡玛泰姬没有能做到这种事的法师，但是分裂领域的维度领主之一，代表‘梦’的梦魇可以做到这一点。 上次梦魇虽然也被坑了，但是他没有付出也没有受损失，最多只是白跑一趟，苏明有把握和他再谈一个条件。 让斯巴达克斯开放信仰，这绝对不是无用工，而是提前替魔神们开辟的交易接口。只要耐心等待，等斯巴达克斯出现巫士，那么谁作为这里信仰的主神，谁就能在交易代价方面获利最多。 这可是一颗星球，近百亿人，这条件就算放在墨菲斯托那种老狐狸面前，他都会忍不住动心的。 杰森在不知不觉中付出的筹码，可比他认识到的多得多了...... “这个，幻术？会伤害平民吗？”杰森皱起了眉头，他对于这种计划有不详的预感。 苏明十分坦诚地点点头：“这种规模的魔法必然是敌我不分的，不过没关系，等战争进行到第二天，大多数平民应该躲在房间或者地下室里瑟瑟发抖，出门能看到月亮的，十之七八不是好人。” 他透过驾驶舱看向远方的星球，这颗星球还真的很像地球，从宇宙中看，大海散发着蓝莹莹的光，围着一块块绿宝石般的大洲，不时有红花般的爆炸绽放。 很漂亮。 “......”杰森无语了，他的嘴角不断抽搐，这是什么鬼思路？ 老总管很会察言观色，他立刻替王子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不，这个计划太疯狂了，哪怕有一个人被误伤，我们都会良心不安，更别说成千上万了。” “唉，好吧，我就是人太好了，才给你们挑三拣四的机会。”苏明坐了下来，用酒瓶底子敲了敲桌面：“不过我得提醒一句，这可能是最快的办法了。” 老总管默默无语，他只是抬起头看着身边的王子，这种事，只有未来的皇帝才有权决定。 杰森脸色变幻了一会，随后神情坚定了下来，他的双手按住了面前冰冷的桌面： “还有别的计划吗？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王位牺牲无辜民众。” 苏明掏出一个杯子来，给酒杯里倒满棕红色的液体，在金属桌面上把酒杯滑倒他们手中，船舱中稍显暗淡的灯光让他的盔甲反射出不详的光来。 “计划自然还有，只不过见效恐怕慢得多，那就是我们派出神秘侧的大军，加入这场代理人战争。”他显得有些无奈和不情愿，但把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这样才显得坦诚。 在一旁一直喝着酒旁听的琴酒抿了抿嘴，把笑容忍了回去。 她知道他现在才露出狐狸尾巴，亲自下场，这应该才是他最喜欢的故事走向。 丧钟想要参与这场战争的原因很多，但其中之一，是想要和克里帝国、希阿帝国玩个游戏，同时让看不起地球的银河议会颜面扫地。 事情如果结束得太快，哪里有乐趣？ 可怜的斯巴达人被蒙在鼓里，还真以为至尊法师会做宇宙慈善吗？丧钟说的种种选择，他们现在可没有资格享受，这个星球的未来早已注定...... 一无所知的杰森显得很茫然，他接过酒杯没有急着喝，而是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什么叫神秘侧的军队？之前你说魔法我就不太理解，你的翻译器恐怕有些落后了。” “魔法是从宇宙中高级能量实体处借用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施法者通过特定的短暂仪式将自己和魔神们联系起来，释放那些借来的宇宙能量消灭敌人，或者保护自己。”苏明说了一个比较好理解的说法，当然这并不全面：“而神秘侧的军队，就是比如会自己行走杀敌的尸体，头上长角全身燃烧的恶魔等等，诸如此类非自然的存在。” 老总管先喝了杯中的酒水，确定安全后才让王子也解解渴，他接过酒瓶的同时说道：“我以前听说过这些怪物的存在，没想到是真的，你确定能控制这些怪物军队，不会伤害到我们的民众吗？” 苏明拿起酒杯和他碰碰：“这你不用担心，亡灵大军绝对是宇宙中最服从命令的军队，沉默又高效，可以不用后勤，也不怕任何牺牲。尽管有人将亡灵视作邪恶，但使用亡灵只是手段，为何使用他们，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这些才是应该注意的东西。” 杰森思考了片刻，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您的智慧无人能及，就按你说的计划来吧。” “很好，不过骷髅和僵尸出现在大街上还是有些惊悚了，为了不吓坏小朋友，亡灵大军需要做点伪装。你看看地图，哪里是你们以前储存军装的位置？” “这个我清楚，我来吧。”老总管相当于王国的大管家，别的地方不说，至少首都的物资储备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他立刻用手指放大星球地图，锁定首都的位置，将一个个地点标记出来。 苏明只是扫了一眼就全部记下。 如果是人类军队作战，那么深入敌后的作战就有很大危险。可亡灵军队不同，散播死亡自然要从最大的城市中心开花。 可惜他的亡灵军队来自黑灯，要是具有传染性的病毒就更好了。 在希阿帝国和克里帝国打算培植代理人，以为自己是玩星际争霸的时候，苏明直接祭出亡灵，跟他们玩魔兽争霸，换谁来谁都得懵。 入场的几个帝国基本上都是走科技路线的，对于魔法和规则的力量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亡灵军队这时候出场再合适不过了。 整个星球都是战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尸体。 ...................... 当斯巴达帝国的首都陷入夜色之时，战火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两派已经杀红了眼的军队，正在城市中进行最激烈的巷战。 不时就能看到烟花一样的爆炸，或者是划破天空的能量光束，头顶上的各种飞行器，简直比地球路灯下面的蚊子还多。 它们在空中盘旋并追逐着，既送给别人死亡，自己也面临着同样的命运。 苏明早就明白‘死亡’为什么激活自己的黑灯戒指，答案很简单。 他被当作成了另一个世界死亡的代言人。 沾有另一个死亡气息的他，是韦德的那个女人心目中用来散播死亡，收割灵魂的首选。 以前是灭霸，现在她又想利用自己。 利用死者的力量被赠与丧钟，她说是礼物和馈赠，但世界上哪有平白无故得来的好处？只是因为自己送韦德过去和她团聚？才不是呢。 死亡太有人性了，那她就有自己的计划 自己的小表弟就是个精神病，他找的女人也没有一个不是精神病的。 不过，想要算计丧钟，她还差了点。 先给她点甜头尝尝，时机一到...... “这里就是首都郊外的墓地了，过去数千年死去的人都埋葬在这里。”总管带着丧钟一行人，趁着夜色，搭乘完全被幻术遮蔽的飞船降落在一片荒野上。 夜色不会对隐蔽提供什么帮助，一行人能大大咧咧走在路上的依仗，还是琴酒释放的幻术。 苏明看着密密麻麻的墓碑，在黑夜中居然一眼望不到边，他满意地点点头：“恭喜你们没有选择火葬或者太空葬礼，埋掉自己死去的亲人留给了你们一笔巨大的财富。” “火葬？太空葬礼？”杰森有些疑惑地问老总管，大半夜来到墓地，他多少还是有些感觉遍体生寒，他的手搭在剑柄上，不时地东张西望。 老总管微微低头，小声地解释道：“星际掠夺者们有一种习俗，把死去的同伴尸体投入太空，还伴随着一些死者生前喜欢的东西，是一种非常野蛮的风俗。至于火葬......我也不知道。” “火葬是地球的风俗，将死去亲人的尸体运到指定地点烧成灰，再把灰收起来祭拜。”苏明一边走向墓地中央，一边耐心地向外星盟友解释。看起来叛军对于墓地没有什么兴趣啊，这里丝毫没有战火的迹象。 好吧，这可以看出斯巴达人没有陪葬品的习俗，要不然战争一起，死人也躲不过被波及。 “噫！”杰森和总管齐齐摇头，老人脸上显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喃喃地问道：“为什么要烧掉亲人的尸体？只是为了便于保存吗？” “太黑暗了。”杰森也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原本死掉就够惨了，为什么还要用火烧他？ 琴酒走在苏明身边，她扭头回答：“阿斯加德也有类似的习俗，将死者放在小船上，将船推入大海，然后用点火的弓矢引燃，陪葬品有美酒，死者生前的武器，有时候还有一匹马。” 杰森主仆二人脸上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他们对于外星习俗还是接受不了。 苏明褪下了一只手的手甲，将精力集中在黑灯戒指上：“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风俗，我们要做的是求同存异，至于为什么要把尸体烧掉，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了......” 第1119章死者崛起 随着丧钟举起右手，甚至不用开口，那枚黑色的戒指就仿佛黑洞般抽走了周围的光，阴冷的气息瞬间如潮水般将所有人淹没。 冰冷，黑暗，虚无，一种陌生又空灵的力量笼罩了整片墓地，仿佛是看不见的黑纱，将万物都镀上了灰蒙蒙的气息。 只在一瞬间，原本空旷寂静的墓园中响起了‘簌簌’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是从众人脚下传来的。 年纪较大的老总管反而是第一个明白过来的人，那是地下的尸体在用指骨挠棺材的声音！ 而随着这些响动越来越大，抓挠的声音渐渐变成了拍打，随后在密集的闷响声中，一只只或是白骨或是腐烂的手从泥土中伸出。 “这......” 制定计划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亲眼看见这样的景象，杰森有些接受不了，他产生了些许动摇。 苏明察觉了他的表情变化，立刻猜到了他的心理，开口说道：“淡定，这些前辈们知道自己的子孙出卖了国家，还帮助外星势力瓜分自己的母星，他们说，就算我不来，他们也一定会自己跳出棺材，把这些不争气的后代打死拖进地下去。” “真的吗？你能听到他们的心愿？” 杰森见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现在已经有些呆呆的了。 “没错，我只是满足了他们的心愿，你看他们多着急啊，比赶着投胎还快呢。”苏明笑着胡扯道，指了指那一个个从泥土中钻出的尸体：“他们都坚决地支持你的统治，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为你效力了。” 尸体们有些日子比较久的已经完全白骨化，全靠死亡的力量维持骨骼活动。死了没几天的则身体比较完整，还可以看出大概的面目，就是臭了一些。 老管家人老成精，怎么看不出来丧钟是在胡扯？但他同时也知道，斯巴达没有什么选择了，越早解决叛乱，王子越早登基。 希阿和克里舰队都在支援叛军，必须得在决战兵器登场之前收回星球主权，些许善意的谎言，他完全就当听不见。同时他也当自己看不见，在一具腐烂恶臭的尸体从他脚边钻出来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视觉和嗅觉全都屏蔽了。 内心的迷茫淹没了杰森，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但是看到这些亡灵眼眶中燃烧着绿色的鬼火，恭敬地站在他面前时，他找到了台阶下。 丧钟说的没错，这些死者还支持着自己，他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帝国的正统继承人。而那些背叛祖国，投向外敌的分裂者们才是罪人，自己将带着他们的长辈，去找他们清算一切。 这么一想，再加上丧钟不断在旁边说出诱惑的话语，王子顺着那内心的台阶就出溜下去了。 他没错，错的是世界。 所以短短几十秒后，他看着这支亡灵军队的眼神就变成了热切与欣赏。 “我能跟他们交流吗？”杰森看向身边的丧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苏明露出得体的微笑：“当然，我说过，他们是你的军队，而且数量比我想象中更多，进入首都之后更是会以滚雪球一样的速度发展，我可以提前恭喜你了，陛下。” 看起来斯巴达王子是想要过一下指挥军队的瘾啊，无所谓，苏明控制着这些亡灵，让他们跳街舞都不成问题，更别说演戏给王子看了。 他心念一转，成千上万的亡灵军队顿时朝着几人单膝跪下，像是骑士一样行礼，那礼仪和恭敬之意完全无可挑剔。 “好，好......快请起，大家快请起。”杰森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甚至还走过去搀扶起了几具腐尸，完全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 如果不是老总管拉着他，他恐怕还要和亡灵长辈们来上几个拥抱或者贴面礼？ 琴酒和苏明偷偷对视了一眼，她拼命忍着笑意，自家老板的军队，怎么可能把控制权交给别人？ 这王子还是吃了不了解丧钟的亏啊，居然被木偶戏骗了，还演得那么投入，实在是有点恶心。 尽管作为女武神，她过去一直在和尸体与灵魂打交道，但腐烂太严重的尸体她一般也就用武器拨拉几下，抽走英灵就完事，绝对不会用手去摸的。 杰森居然能做到......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姿？ 苏明立刻摆出一副感动的表情，他走到老总管身边，热情地和老头握手：“王子礼贤下士，充满仁君风范，实乃国家之幸，人民之幸啊。” 老管家双手被抓，一边看着脱离自己束缚的王子和腐尸们勾肩搭背，一边哭笑不得地赔笑：“呵呵......是，是啊。” 实际上他的内心正在尖叫，这也太脏了吧！会得病的吧？！ 他是嫌脏，但是杰森不嫌弃啊，他很是和这些尸体‘亲密接触’了一番，大概是把他们当作具有自身意志的活人来看待了。 也是，他应该没有什么亡灵的概念，还不是丧钟说什么是什么嘛。 黏糊糊的友谊，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时候了。 “咳咳，杰森陛下，我们该出发了。”过了好几分钟，就连苏明都觉得有些恶心了，他不得不提醒王子，想和死人亲近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大军该进城了。 琴酒维持这么大规模的幻术也是有消耗的好吧？从阿加蒙老家挖来的魔法宝石用得很快的啊。 月色中的杰森回到了几人中间，身上还挂着几缕腐烂的皮肉，他有些遗憾地说：“这都是帝国忠诚的子民，重返人间为我效力，我本想给他们发表个讲话的。” “咳，等到事情结束，你想给他们授勋都没问题。”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杰森该不会被自己玩坏了吧？ “对，你说的没错，谢谢你，至尊法师丧钟，你是我们斯巴达克斯永远的恩人。” 王子眼睛一亮，又当真的听了，这些亡灵不用吃喝也没有生理需求，那么还可以给他们荣誉啊。 “现在我们有了一支上万人的亡灵军队，先让他们进入你们逃离首都的下水道，我来给他们准备一些武器。”在杰森满脸憧憬愣神的时候，苏明赶紧把话题往正事上扯。 不能再忽悠王子了，再继续的话，恐怕他要变成精神病了。 “武器库恐怕是防御的重中之中，我们这些赤手空拳的军队，恐怕很难冲破封锁。”总管还算有用，他提出了一些持重之言。 苏明示意琴酒联系地球，她很快返回飞船，然后带着小王出现，王在向丧钟行礼后，而后打开了通往威尔逊企业库房的传送门 丧钟自己走进传送门，很快扛了几个长木板箱出来，弑神者一撬箱盖，伴随着木板飞起，露出箱子里用稻草和油布包裹的一把把武器。 他拿起枪来熟练地装弹，金灿灿的子弹在弑神者的照耀下显得非常耀眼，他一拉枪栓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把武器丢给一旁看着传送门发呆的杰森： “威尔逊47了解一下，二战后清理库存给你打个折，支持分期付款，物质或能量抵押，以及器官捐赠哦。” 第1120章历史变迁 杰森·斯巴达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证了神秘的力量，无论是魔法还是幻术，还是复苏的亡者，他觉得自己原本熟悉的世界在快速地变得陌生。 亡灵大军从下水道杀入城市，在残破的燃烧车辆和摩天楼的废墟之间大步行走，名为47的武器被他们端在腰间，遇到敌人时，这些武器会发出犹如暴雨般密集的声音。 王子没有见过这种武器，但是他很快爱上了这种伴随着耀眼火舌的韵律。 斯巴达人只是身体素质略强一些，能量武器能杀死他们，实弹武器同样也能，看着潮水般的亡灵军队淹没街道上挡路的敌人，他内心对于杀掉同胞的痛苦很快由一种报仇的快意所取代。 得到了军火支援的亡灵们，将一切都变得非常残酷和冰冷，这些没有生机的士兵沉默又高效，他只要不断命令他们前进，甚至连战术都不用安排。 倒下的敌人们，几个呼吸之间就会眼冒绿光地站起来加入他们，变成王子的忠实支持者。 来自地球的至尊法师丧钟一直很平静，仿佛早已料到这样的情形，他说敌人们的这种行为在地球叫‘痛改前非’。 在死掉的瞬间大彻大悟，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死后向王子投诚，用手里的武器去劝说以前的同伴弃暗投明。 杰森觉得有点好像不太对，可是又说不出来具体不对在哪里，因为新加入的亡灵同样对他无比忠诚。 “仓库到了。”老总管一边说话，一边用自己的手帕不断地替王子擦着身上的腐烂组织和粘液，他指向了不远处戒备森严的一座地下仓库。 苏明微微颔首，从小王的手里接过精致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又看向杰森说：“陛下，你的决定呢？” 王子意气风发地用手中佩剑向前一挥：“士兵们，前进！” 无声的灰色浪潮裹挟着他，向敌人的阵地冲去，琴酒的幻术能够让亡灵军队几乎脸贴脸地出现在敌人面前。 “这咖啡不错，哪里买的？”苏明都不去看王子和亡灵们玩过家家，而是向小王询问咖啡的来源。 管家微微鞠躬，他如今面相成熟了，也长高了不少，依旧是那么玉树临风：“老爷，这是哥斯达黎加今年的火山咖啡，再加上北极的冰川水，我把这叫冰火两重天。” “咳咳......小小年纪懂得还不少。”苏明呛了一下，王还真是取名鬼才：“回头送些咖啡豆到飞船上，总是在太空里漂，嘴里淡出个鸟来。” “好的，老爷，可是您还不打算回去坐镇地球吗？” 王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情，至尊法师去宇宙玩也不带上他，现在他既要负责学院的事情，还要监督威尔逊企业的运转，更放不下卡玛泰姬的部分职责，压力山大。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内分泌失调了，结果就是变成德鲁伊大师那样的秃子。 苏明让琴酒也尝尝咖啡，不以为然地回答，他的声音在枪声中依旧很清晰：“我只要在这个宇宙里，返回地球只是几秒钟的事情，现在一切都很正常，蹲家里多无聊啊。” 琴酒尝了一口咖啡，眼睛眯了起来：“确实挺香的，味道很醇厚。” “是吧？多买点存着，咱们自己家生产的速溶咖啡果然还是不够好。”苏明笑眯眯地搂着她的肩膀，两人看着不远处的大屠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小王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他一来就看到亡灵军队，很清楚这是谁的力量。 自家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死亡女神勾搭上了，那枚黑戒指只是能量通道的外在表现形式，它还可以是条项链，一把武器，甚至一双鞋。 无论它的外形是什么，它都直接连通了虚空中的亡者花园，小王甚至都能隐约感觉到，那边那个恐怖的存在，正透过戒指向这边窥探，同时源源不断地送出她冰冷的力量。 与其说是丧钟掌握了死亡之力，不如说是‘死亡’本身唤醒了这支大军。 王不知道是琴酒没有感觉到，还是察觉到了却不在意，但是整颗星球现如今都在已死气弥漫，死亡女神的目光正跨越漫长虚空聚焦在这里。 这绝对比玩火危险多了。 宇宙中象征着规则的几个概念实体，魔法师们比较熟悉的是‘永恒’，‘死亡’则太神秘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喜好，也没人知道她的目的。 所以王多少有些担心，就算知道老爷可能早有计划，但他还是害怕玩脱了。 苏明不知道他的无谓担心，他和琴酒喝完了一杯咖啡，将杯子塞回王的手里：“行了，今年地球怎么样？是不是风调雨顺？” 王叹了口气，看老爷这乐不思蜀的样子，估计他连地球现在是哪一年都不知道了吧。 “今年是1970年了，我的老爷，越南战争的局势对于美国很不利，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反战示威的游行，听说军工企业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响。” “啧，古巴导弹危机过去了啊，原本还想着白捡几枚核弹的，那算了吧。”苏明摆摆手，搂着琴酒向仓库走去，亡灵军队已经消灭了敌人，仓库也被炸开了一个大口：“查尔斯和埃里克现在在越南？” “是的，不过说来话长了。”小王跟着丧钟他们走进仓库，看着活尸们自发分配那些军装，而且非常娴熟地把自己的脸遮住，他快速地说起了这些年在地球上发生的事情。 在丧钟离开地球后没几年，查尔斯的母亲因病去世了，外出游学的查尔斯回家继承遗产，1962年古巴危机的时候，他和万磁王带着几个变种人去那里制止了战争。 被丧钟放出来做卧底的惊恶先生取代了早已死掉的塞巴斯蒂安，代表地狱火俱乐部试图将冷战转变为热战。 放他出来也是有意为之，一方面丧钟需要掌控地狱火的动静，另一方面惊恶还关系到未来电索的诞生。 本来查尔斯加埃里克的组合，一切都能解决得很顺利，可是美国军方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向变种人们发射了核导弹。 这些导弹被万磁王原路丢了回去，把美国半支舰队都送上了天，当时查尔斯外出认识的CIA小女友想要开枪阻止万磁王，但金属弹头被万磁王反弹，无意中打碎了查尔斯的脊椎。 见到查尔斯已经变成了废人，万磁王十分过意不去，于是把查尔斯辛辛苦苦招募来的变种人全部纳入麾下，把查尔斯新认的干妹妹魔形女也带走，成立了变种人兄弟会，决定自己带着查尔斯的那份一起努力。 他要为变种人在世界上夺得一席之地。 查尔斯年纪轻轻就变成了残疾人，坐了轮椅，最痛苦的是，为了不要让小女友对伤害自己的事愧疚一生，他发动能力洗去了她对自己的所有记忆。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推着轮椅返回了大宅，在痛定思痛之后，他决定模仿忠嗣学院的形式，建立自己专门培养变种人的学院。 没有坚定的信念，那么空有力量也会被埃里克骗走，他决定要同时紧抓思想建设，就像忠嗣学院那样，培养自己的亲信。 将父母的遗产，那处巨大的庄园被拿来做为场地，取名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他不停地四处奔走，但是没有脑波放大器，他这些年一个学生都没有招到。 而1970年的现在，他听说万磁王的变种人兄弟会出现在了越南，甚至打算插手仙琮的地区形势，他也推着轮椅独身一人赶往那里，他打算和万磁王再谈谈，不要放弃和平的努力。 “仙琮，有趣的地方。”苏明点了点头，对于王提供的情报表示肯定：“埃里克策反了白皇后艾玛，身边还有罗慕路斯派出的间谍剑齿虎，再加上从教授那里带走的一代天使几人......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你回去通知蛛网，‘艾娃’计划可以开始了。” 对于万磁王的计划已经准备了十多年，等的就是现在。 仙琮是漫威世界一个东南亚虚构的小国，那里的地下埋了些有趣的东西。 越南进行着美苏之间的代理人战争，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而作为越南邻国的仙琮，一场看不见的争斗也在‘战略危险干预与谍报后勤处’以及‘利维坦’之间展开。 “好的老爷。”小王想了想，见到至尊法师没有什么插手变种人事务的意思，他又开始讲述其他方面的变化。 德鲁伊大师这几年下山入世了，和尤利西斯·血石、永恒族马卡里、瓦坎达的扎瓦迪、亚特兰蒂斯的娜摩拉四人，组建了一支叫做‘怪物猎人’的小队。 探险队在南极深处发现了一个独特的亚空间区域，被称作荒蛮大陆，那里的环境非常特殊，对于巫士和科学家都有莫大的吸引力，怪物猎人小队也去那里探险了。 大魔影西索恩这几年到地球周围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生直接冲突，他不知道做了什么，然后就消失了。 美国新生代的英雄扬基快船、黑狐、自由少女和夜莺，组成了小队‘初号防线’，这是一支专门致力于对抗外星人的队伍，克里人和斯克鲁人的战争波及到了太阳系的边缘，有越来越多的外星人因为种种原因落入地球。 而不管是克里还是斯克鲁，对于人类的态度可都称不上友善，但初号防线这些人对外星人都有血海深仇，应对手段非常极端。 号称继承了成吉思汗遗志的蒙古人黄爪，组建了新的巨型犯罪机构‘阿特拉斯帝国’，成为了又一方强大势力。 曾经隶属于弗瑞手下的吉米·吴叛离后勤处投向CIA，在财团们的支持下成立了超能力战队‘零号小队’，成员是猩猩人、维纳斯、惊奇小子、人形机器。 被亲信手下背叛的尼克弗瑞气得发狂，在佩姬和霍华德的支持下发布了复仇者征集令，组建了第一代‘复仇者联盟’，成员是猎手克莱文，银貂，多米尼克等人。 听着王一件件说着蛛网搜集来的情报，苏明眯起了眼睛：“世界发展的方向没错，我们不去参与，卡玛泰姬保持中立......果然还是弗瑞会玩，他也成长了啊。” 人们只看到了他们想看的东西，实际上呢？ 苏明知道吉米·吴，他表面上是叛出后勤处的CIA特工，下面一层身份是利维坦的奸细，再下面一层是九头蛇特工，真正的身份则是弗瑞的铁杆迷弟。 这是一个天才般的多重间谍，四重身份各个演得有模有样，现在还没出生的科尔森跟他比起来，最多只能算是个普通人罢了。 政客们想要搞制衡，限制后勤处的发展？ 弗瑞直接玩了这么一手，让美国政府以为零号小队和复仇者联盟是对头，还拖了九头蛇以及利维坦下水，把水搅得和他的脸一样黑。 书客居网址： 第1121章启程出发 “遵命老爷，还有，现在尼克弗瑞的队伍，以及作为重点关注对象的金刚狼，都已经进入了仙琮边境。” 小王看到亡灵们已经差不多做好了准备，知道全面战争就要从这颗星球的首都开始了。 “他们都是冲着万物之井去的，可以不用管，那是需要特定血脉才能激活的维度传送装置，对我们没用。”苏明摆了摆手，心中对亡灵军队下达了配合王子表演的命令：“对了，金刚狼的老婆死了么？史蒂夫现在又在哪里？” 满是硝烟气味的街道上，无声的大军开始行动，一时间只有细碎的脚步声。 “金刚狼又一次失忆了，他的妻子被剑齿虎杀害，自己则被某些人带回了美国，山本一家只有他的小舅子活了下来，儿子被罗慕路斯掳走，去向不明。”小王面色平静，作为一个法师，他不会因为观察目标的遭遇而产生什么感情波动：“史蒂夫和卡特局长之间也陷入了冷战，他这些年隐居在纽约地狱厨房的一处阁楼里不问世事，连载于号角日报的漫画已经火了，他每天除了画漫画，也没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这样么......等过些年给他再安排一下，美国队长只有他才最合格。”苏明知道史蒂夫是非常有韧性的，想要做的事情肯定咬着牙也要做好，他能成为知名漫画家倒是不出意料：“给我拿份报纸来，我看看他画的是什么。” 王打开传送门，回到学院办公室取了一份当天的日报回来，递给至尊法师。 苏明抖了抖报纸，打眼一看，发现史蒂夫画的居然是魔幻漫画，讲了一个类似于屠龙勇士的故事。 他挑起一边眉毛，折下报纸向小王问道：“等等，他早先不是说要画老西部的故事么？这也西得太远了吧？” 王一脸无奈地摊摊手：“从越战开始国内就掀起了反战热潮，他之前那关于双枪小子的漫画太血腥暴力，扑街了。” “......好，吧。”苏明挠挠胡子：“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会回地球，给自己办个葬礼换个身份。对了，霍华德的婚礼是什么时候？” “不清楚，至少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收到请帖，现在斯塔克工业和我们的业务交流很多，但大多数时候出面的是霍华德的新找来的副手，他的忘年交，一个叫奥巴代·斯坦的年轻人。” 霍华德是什么样的人，小王同样很清楚......那是个把女孩从小萝莉开始养成，之后对她出手的变态。 现在人家女孩子才二十岁，霍华德都快五十了，怎么看怎么别扭。 看到杰森王子兴冲冲地走过来，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苏明朝小王点点头：“行了，你回去吧，通知蛛网盯好那个奥巴代，我在这边再玩些日子。” “明白了老爷，可是魔法王子恐怕会来骚扰你，你常年不在卡玛泰姬，他显得很不爽。”王笑着鞠躬，随后转身进入了传送门，消失不见。 “啧，摩纳克这个家伙，回头给他找些美女，让他精疲力竭好了。” 苏明有些无奈地跟琴酒念叨，不就是让魔法王子负担了一些责任嘛，他老是想逃避，这怎么能行？ 你不站岗我不站岗，谁来保卫地球？谁来保卫家？ 琴酒摸摸他的胳膊，她知道这次太空旅游全是为了满足她的心愿，所以很感动地说：“等到斯巴达克斯的事情结束，我们确实该回去了。” “嗯，我对自己的葬礼还是挺期待的，我‘死’前就会把所有企业划到你的名下。” 苏明一边笑着看向走来的杰森，一边小声跟琴酒交流，一个人怎么能错过自己的葬礼呢？ “你打算怎么死？” 琴酒好奇地询问，她也觉得很有意思。 “车祸吧，到时候随便找一具尸体往棺材里一塞，血肉模糊那种的，半熟最好。” 苏明几乎想也不想，寿终正寝太麻烦，还得演病床上的戏。干脆用最普遍的突然死亡方式，车祸最常见，来得也最突然。 “我有些好奇葬礼上的史蒂夫会是什么样子了。”琴酒抿着嘴唇忍住的笑显得十分可爱。 苏明也笑了，他朝琴酒眨眨眼睛，随后迎向走来的杰森：“我也很期待......哈哈，杰森陛下，看起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是的，我来自地球的朋友，你为我找来的军队实在是太强大了，我现在充满了信心。” 杰森确实是这么想的，这支军队并不是刀枪不入，但敌人的反击对他们没有什么大用。 他亲眼看到有些骷髅都被叛军的能量武器打成飞灰，却在绿色的鬼火下重组起来，这确实是一支名副其实的‘不死’军队。 丧钟走到他和总管中间，双手都搭在他们的肩上，跟着军队的尾巴走出地下：“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亡灵军队不代表一切，至少我们现在没有制空权。短时间内你们是没办法回到王宫了，我们争取尽快收回星球，但同时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王子也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他抬起头看着夜空，仿佛能看到在月光下悬浮在轨道上的舰队。 “我明白的，谢谢你帮助我们，你教会了我很多。” 丧钟诚恳地拍拍杰森肩膀，一脸认真：“不用客气，接下来战斗的事情就交给军队的基层指挥去做，我们几个人和大部队分开行动，去给你找把好武器来。” “武器？”杰森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刺剑，又掂了掂手里的突击步枪：“我已经有武器了啊。” 苏明露出‘你太没见识’的表情，苦口婆心地说：“你想要做国王就必须有一把王者之剑，刺剑太秀气了，必须得是双手巨剑才行。” 杰森看向老总管，然而老头也是一脸懵逼。 但就在他们打算劝盟友别那么麻烦的时候，丧钟又拿出了什么国家气运啦，龙脉啦，公众形象啦，种种不明觉厉的说法。 听完后，他们觉得好有道理哦。 如果前任国王，杰森的父亲当时背着一把足够坚固的门板巨剑，那么刺客想要在数千米外，从背后刺杀他那是白日做梦。 而且斯巴达帝国经此一事后，已经暴露出了民众们意志薄弱的一面，将来想要在宇宙中有自保的能力，那么皇帝就必须以身作则，展现出属于民族的勇武。 于是两人又被带上了天马号，一行人向猛羽星而去。 据丧钟所说，在那里冰天雪地的北极中，有一把叫做‘火之高兴’的魔剑，和亡灵大军最配了。 就像是下雨天配上巧克力。 巧克力是什么杰森主仆二人根本不明白，但他们还是决定相信自己新的盟友，小小的飞船带着大大的勇气，在宇宙中快速飞向了敌人的母星。 第1122章希阿帝国的弱点 猛羽星，也叫天羽星，希阿帝国的首都之一，也是希阿帝国的发源地，一颗几乎被掏空了的星球。 希阿有着非常成熟的星门网络，能够非常便捷地在疆域内运输他们的舰队以及物资。 目前苏明已知的科技太空旅行方式一共有三种，一种是利用星门之类类似于质量加速器的装置将飞船‘弹’出去，进入下一个星系再去找星门弹。 第二种则是折跃，通过折叠空间进行的超远距离跳跃，在折跃之前有一个比较长的蓄能过程。 第三种是利用宇宙中的虫洞，或者人造虫洞，相当于在天然的隧道网络中，被宇宙能量推动进入超光速航行，当然限制就是需要宇宙节点。 而苏明的小飞船就是使用折跃的方式进行活动的，在空间折叠的过程中，周围的光仿佛都被扭曲，每个人在别人看来都像是被拉得老长的面条，如同哈哈镜里的影像一样。 毕竟是偷渡到猛羽星去做坏事，而星门与虫洞都有警戒，只能用笨办法多跳几次。 被光线扭曲得形象大变的苏明依旧很淡定，他已经习惯这种传送的感觉了，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向身边的杰森主仆询问：“你们对于希阿帝国有多少了解？” 老总管拍打着好像有些晕船的杰森后背，回答道：“不多，虽然希阿帝国是开放大规模贸易的国家，但那里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不会到斯巴达来旅游。我们没有太空舰队，只有轨道防卫部队，和他们之前在太空中没有太多接触。” 丧钟点点头，手里的烟看起来都有些错位，如同一根天线一样：“那我给你们讲讲希阿帝国的情况，反正路上也是闲着。” 希阿，它的政体不算独特，有些类似于地球上的君主立宪制国家。 其主要人种希阿人，是一种有鸟类后裔演化而来的冷血类人种族，头上的羽冠相当于人类的头发。 大多数希阿人，尤其是那些贵族流行三角头的发型，就像脑袋嵌进一个桃子。另一种则是头顶扁平，两侧像是雄鹰展翅一样的飞碟头。 和鸟类一样，他们是卵生生物，有着很轻的空心骨头，而在其前臂上还有着一些退化后的小小羽毛，一些出现返祖现象的个体，还拥有着翅膀和飞行的能力。 在类似于地球的重力环境下，希阿人平均可以举起一吨重的物体，有着高级耐力，高级速度，缓慢自愈等等不算太强的能力。 积极吸收外来物种以及文化是希阿帝国的传统，他们就像是宇宙中的海绵一样，偏执地喜欢吸收外界的一切。 在他们的神话中，创世神是一公一母的两只大鸟，叫作Sharra和K’ythri，这对神并不想结合，但为了开天辟地不得不如此，不过很快，在结合后他们获取了无穷的力量，于是‘真香’，在共有的力量中他们产生了爱。 这正是希阿人一直吸纳外星种族的缘故，侵略和占领都是为了与其他文化结合，诞生属于自己更先进的文化。 别的文明不想结合？那就用舰队和军队强迫他们结合。 每次攻占一个星球，征服上面的种族，他们就会把这个种族纳入他们国家内部，学习对方的科技以及文化、历史，并且根据战败者的能力，重新分配给他们一定的权利与地位。 从这方面来说，希阿可以看作是一个比银河议会更加紧密的联邦，比较有名些的斗剑星人、泽尔坦人、巴利特人、旦德什人等等，他们都是希阿帝国的属国。 就连太阳系也位于希阿帝国的国境内，按理来说地球早就该被进攻的。 不过希阿人虽然好战，却并不昏头。 地球作为魔法的发源地，牵连到的势力太多，众多维度魔神和恶魔都盯着这里，二代神和永恒族有些还生活在地球上。 在能理解魔法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前，希阿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他们还是有点野心的，不光口头上宣称地球是他们的属国之一，在希阿议会中还留有一张空的席位，什么时候打下了地球，就把地球人的议员放上去当吉祥物。 希阿至高议会就是这么来的，足有上万名议员，基本上全是历史上的战败者种族的领导人。 通常帝国事宜由他们来管理，看起来非常民主，但实际上对于议会做出的任何决议，皇帝或女王都有一票否决权，因为皇帝的命令是绝对的，议会只能无条件配合。 弱者只有在强者的领导下才能走向未来，议会只不过是个玩具，希阿皇帝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就是看这些人争权夺利。 平时保护皇帝的是‘帝国卫队’，这队人马是由整个帝国最强大，最精锐的士兵组成，什么种族都有。由一个卫队长领导，所谓的卫队长就是整个帝国中战斗力最强的人。 苏明现在的时间点，希阿皇帝是‘暴君德肯’，卫队长说不好是谁，但将来的卫队长就是著名的漫威超人‘斗剑’。 希阿帝国最大的弱点，在于这个先进的宇宙文明有着反乌托邦一样的法律。 他们认为艺术创作是精神错乱和越轨的信号，希阿人也不会谈及任何与想象力有关的话题。 想象力，无论是梦想还是幻想，表现出任何一种都不行，希阿法律认为想象力外露是某些生物个体，无法实现有效自我控制并无条件服从皇权的主要体现，这被视作一种恶性传染病，并且是严重犯罪。 死刑就是对这种病症常用的措施。 发展科技，通过严密计算提出合理设想，那都是计算机AI该去做的事情，希阿帝国的臣民只要当战士就好了。 睡觉前自己偷偷想想有趣的事情啦，或者上厕所时偷偷拿卫生纸折个纸鹤然后立刻用掉啦，诸如这样的程度还好，没人知道的话这些行为都没关系，民不举官不究。 可一旦表露出想象力被人举报了，那全家都会死光光，军队处理传染源一般都要用光子炮或者火焰喷射器。 曾有一个叫做佛利登（Fianden）的战败种族拥有超凡的艺术天赋，他们在一次太空战失利后表示愿意加入希阿帝国，并且能为帝国提供精美艺术品、文学作品以及好玩的电子游戏。 然而这种说法造成了希阿帝国的严重紧张，于是他们家没了。希阿舰队用恒星武器把佛利登的母星外加行星系中的所有天体，全部从宇宙中抹去了...... 之后希阿的舰队可以说是‘战败逃离’一般远离了那片星域，就是害怕被‘传染’上想象力这种病。 然而晚了，佛利登的艺术太美了，参加战斗的希阿军队就算只是在传感器上看过一眼，也无法再把那些艺术带来的震撼从脑海中抹除。 那些艺术品太美了，让一直压抑的希阿军队灵感如泉涌，很多人都忍不住创作了一些自己的艺术品，偷偷带回了家里。 随着舰队回归，想象力传染开来了，这种绝症在帝国内部不断出现感染者，于是帝国的暴力镇压也不得不继续。 如果你是希阿军人，看到有小孩在街边用木棍乱画，直接把孩子杀掉不光没有任何错误，还是重大的立功表现，多杀几个，国家还会在首都给你奖励一套房子呢。 当然，领奖的前提是你没有在看到小孩画画的时候感染上‘想象力’。 说起想象力这种东西，人类一点也不缺，而且玩艺术也是人类的长处，苏明这次来猛羽星，就是让希阿老家起火，无瑕它顾的。 听了丧钟对于希阿的介绍，杰森和老总管都笑了，说起艺术创作来，斯巴达人也不差啊。 只要克里舰队还在宇宙中和希阿舰队僵持，希阿人根本不可能拿斯巴达母星怎么样，这不就立于不败之地了么？ “看来等我继位之后，要在全球范围内塑造大量的雕像，组织各种文艺活动啊。” 杰森已经想到将来去了，如果和希阿人交战，自己的士兵可以一边唱着歌跳着舞一边开火啊，只要歌舞足够洗脑，对方必然还要费心去控制自己的思想，战斗力大跌。 被光线扭曲成面条状的苏明像海草一样摇摇头：“等你继位了还是先发展军事吧，连太空舰队都没有，说话不觉得气虚吗？” “我们也想，但是大型战舰缺少重要的一系列技术，说实话，我们的科技树断层有些大。”老总管叹了口气，历代皇帝不是不想要大型战舰，可是科学家臣妾们做不到啊。 现在轨道空间站倒是有，可里面驻扎的是太空战机，和其他两家的舰队相比，如果说人家那是巨龙，小飞机就连蚊子都不算。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们从矮人那边牵线，你们有钱就能买嘛。”苏明一点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打算通过古尔薇格吃矮人们的回扣，看看能不能给琴酒换一把神兵利器回来。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杰森不疑有他，感动得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飞船完成了最后一次空间跳跃，出现在了一颗碧蓝的星球之外，众人也从哈哈镜形态回到了正常。 苏明站起身，透过驾驶室的前窗看向那颗星球，看着星球周围来来往往的大小飞船，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作为类人种族，希阿人的母星自然也是类地行星，虽然在历史上这颗星球被掏空了所有的矿产资源，换来了希阿人迈入宇宙，这里后来被二次改造，转变成了农业星球。 直到现在，超过60%的希阿人依旧居住在这里，毕竟是家园嘛，无论是气候还是生活习惯，当然是家里好。 不过今天之后，猛羽星恐怕会迎来最深邃的黑暗，因为作为地球来的艺术传播大使，丧钟带着满满的创作热情，以及堪比偶像练习生的斯巴达王子，就这么扑面而来了...... 第1123章猛攻 “副官，检查一下附近有没有可以骇入的信息网络。” 苏明没有着急降落，而是把飞船开到一颗卫星后面，躲藏在阴影里，同时让副官看看网上的情报。 天马号搭载的虽然只是副官的子程序，但她毕竟来自塞伯坦。 擎天柱动不动就要发表讲话，在地球就能向整个宇宙广播。 ‘我是擎天柱，向所有在星际间流亡的汽车人发出此讯息，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这说明什么？别的不说，至少可以看出塞伯坦的通讯技术是绝对强大的。 通信技术强大，那么其附带的窃听或者入侵网络等等黑客技能就不会弱，也许副官比不上隔壁DC拥有母盒的钢骨，但现在的地球也找不出比她更强的黑客了。 “搜索到热点，入侵中......完成，目标结构为：原始量子通信网络，传输速率低下，身份实名绑定模式......身份注册破解完毕，翻译功能启动。” 副官机械的女声在驾驶舱中响起，她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希阿人的网络中。 苏明活动一下脖子，点上烟坐了下来，琴酒凑过来给他捏肩膀，他十分享受地吩咐副官：“说起来我还真有些年没上过网了，让我看看希阿人最近流行的热点话题是什么，对了，先给我注册个网名，就叫希阿人2333333.....多少个3你自己定。” 杰森和总管对视一眼，搞不清楚丧钟打算做什么，可这里无疑是敌后深处，他们也只能在一旁耐心等着看。 “注册完毕，猛羽星本地出生，男性，20岁，爱好为：跑步。”副官立刻完成了工作。 这个爱好还真不是她恶搞，希阿人的风俗就是这样，所有爱好都不会和想象力有关，作为资料备案所必须填的一项，希阿人有20%都填的是跑步，其他绝大多数则是爱好战斗。 如果希阿人敢填喜欢唱歌？跳舞？RAP？分分钟军队就上门了，连审判都不用。 “改成女性，18岁，你们塞伯坦人就是太实诚，上网的就算是一只猫，你也得让敌人认为这是一个人。”苏明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投影在半空中的资料界面，开始给副官教新知识。 “修改完毕。”副官完全服从命令。 “好了，让我开始上网冲浪，看看希阿的GGMM们在玩什么......”苏明嘴里说着许多人第一次接触网络时的土掉渣名词，伸出手来和虚拟屏幕交互，首先去查新闻部分。 随便翻了几篇新闻报道，他无聊地撇撇嘴。 还真是一点想象力都没有的新闻啊，甚至根本不留给人想象的余地，每一篇报道看完后就像吃了一嘴木茬那么干巴。 ‘对XXX星球进行占领，成功。’ ‘消灭XXX星球舰队，完成。’ ‘因为气候问题，猛羽星今天的粮食产量减产7.68021831......希阿单位。’ 标题差不多就是正文内容了，他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脑门，这种东西居然也有人读？ 好吧，至少知道了希阿没有标题党和震惊部，自己的机会来了。 “在星球上先选择一个城市郊区降落，开始计划。”他给副官下达了新的命令，被幻术遮蔽的小飞船直直地朝着星球表面落去。 随着穿过大气和云层，下方的陆地越来越清晰，副官选择的位置是一片海滩，不远处还有一个小镇，天空中到处都是飞来飞去装载货物的飞行器，一片祥和繁荣的景象。 阻止了杰森他们要出舱的打算，继续让飞船保持在幻术隐身状态，丧钟又对一旁悬浮的副官投影说道：“帮我在最大的网络留言版上发帖，猛羽星本地网络就行。” “准备就绪。”副官打开了一个文档，上面的光标一闪一闪的。 “标题：重金求子，对了，字体加粗。”苏明双手支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先说了标题。 琴酒：“？？？” 求子她大概明白，地球有些地方有去神庙里求神赐予子嗣的风俗。可重金是什么意思？ 这何止是超出了希阿人的想象力，连阿斯加德人都想不到啊。 苏明拍拍她的小手示意她放松，这种东西其实这个时代的地球人也是无法理解的，但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本人希阿族人，年芳18，羽毛白，相貌美，战斗力强大，能够飞行。丈夫乃是皇都高级军官，奈何因伤无法生育，现寻求年轻健康男性，圆我母亲梦，我愿支付丰厚酬金以及额外好处，请留言报名后来此坐标面谈，非诚勿扰。” 杰森和总管听到他的口述，脸色变得非常古怪，虽然没见过类似的广告，但这应该是个骗局吧？ 苏明让副官填上距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地标建筑坐标，再从网上找个希阿人美女照片贴上，随后让她在发布消息的同时开始计时。 然后他就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抽烟，火光让他的脸忽明忽暗。 “你这是做什么？”琴酒把揉了揉他的肩膀，好奇地询问。 “如你们所见，这是个骗局广告。”丧钟回答了她的疑问，将烟头掐灭收好：“我这么做的目的有三点，杰森陛下，你能想到吗？” 王子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他大概只能想到一点：“这是在利用生物的繁殖欲望，促使看到这条广告的人开始想象？” 苏明露出个赞许的微笑，朝他点点头，从腰带里取出酒水来分给几人喝着等。 “是的，无论是异性还是金钱，都是碳基智慧生物想要的东西，我甚至还提到了权利，留下了悬疑之处，这一切都会引发看到这则广告的人进行联想。在行动之前，我需要判断出希阿人的本能究竟能不能胜过理智，方便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琴酒把自己的下巴支在苏明脑袋顶上：“如果是我看到了重金求子这样不明所以的题目，肯定也会点进去看看的。” “好奇心，也是生物的本能之一，副官，现在有多少人看过我的帖子了？”苏明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 “距离留言过去43秒，目前浏览过此信息的人数为：203000人次，回帖报名的人数为：12211人次。”副官以机械的声音回答，听到这个数字，其他三人就知道丧钟的目的基本达成了。 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这些人看到留言的内容，在面对种种诱惑的时候，难免因为激素出现种种憧憬和幻想，这就意味着感染了想象力。 留言，等于留下了被清算的证据，这些人对想象出来、并不存在的雌性发情，这就是得病了。 杰森和总管十分惊讶，丧钟甚至只是动动嘴，在四十秒就杀了上万人，实在是有些可怕，原来战斗可以这样打？ “第二个目的，则是引来希阿帝国的军队，AI全球户籍系统能识破这是跨时代的骗局，而开创这种骗局需要的就是想象力，军队不会放过作为发帖人的‘希阿人23333’。在他们出动来这个坐标杀‘我’的时候，我们则会通过骇入的卫星监控到他们的基地位置，出兵速度，小队规模，常备战术等等一系列战斗情报。这都是在民用网络上找不到的重要信息，当然，就算在外网上找到，我不亲眼看到也不会相信就是了。” 苏明的表情十分平静，好像只能算是勉强满意，他继续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琴酒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将两条胳膊从他脖子旁滑下，耷拉在他胸前，自己的脸贴上苏明的脸说道：“我懂了，第三个目的就是调虎离山，只要多重复几次这样的过程，他们的军队就会渐渐被分散到星球各处去‘杀菌’，我们就可以突袭对方的行星基地了。” 清除传染病，是希阿军队的第一要务，其他任何事情的优先级都排在这后面。 丧钟摸摸她的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抬手用两指比出个小小缝隙：“差了一点点，虽然也有这么一方面的考虑，但最主要还是别的因素。” 琴酒的脑袋耷拉了下去：“不懂了。” “猛羽星集中了60%的希阿人，如果我在这里大肆传播‘瘟疫’，希阿军队清洗掉太多自己人的话，作为一个多星球多种族的帝国，他们在国内对其他种族的控制形式将不可避免地受到重创，这将直接撼动希阿的立国之本。” 苏明拖出一块虚拟屏幕，让副官把情报展现出来。 一旦失去了主体种族的数量优势，帝国疆域完整就受到了威胁，很多新被征服吞并的文明并不安稳，一旦丧钟再引发叛乱的多米诺效应，城堡就会被从内部击垮。 琴酒站直身体，双手像是小猫一样揉了揉脸，吹起自己一缕头发，有些感慨地摇摇头：“也怪希阿自己，创造艺术的想象力居然被视作疾病，真可悲。” 丧钟收起了笑容，他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膝盖：“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副官，接下来我们换个身份，再用星球对面的一个坐标发帖，题目是：老军医包治男女难言之隐......” 两人身后的老总管搂紧了杰森王子的胳膊，也不在乎那衣服上还有腐尸气味了。 这个人类实在是太黑暗了，老总管不由地感到一阵庆幸，幸亏这个地球人是己方的盟友。 第1124章应对之策 希阿没有警察这种职业，军队同时负责对外以及对内，可以说希阿的士兵比克里帝国士兵要累得多。 人家克里人虽然奉行铁血政策，没有什么娱乐和休闲活动，但严酷的训练只是让身体疲惫，精神和思想上却是自由的，至高智慧也不可能闲得没事去读每个人的思维。 而三大帝国中斯克鲁人的军队恐怕是待遇最好的，各方面限制极少，军规有不少，但各大舰队的首领是否执行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克里和希阿军队中能看到的都是各种身材强壮的男男女女，日积月累的锻炼和战斗让他们都身材很好，而斯克鲁不同，有些二三线的防御部队中有不少大胖子，训练的频率大概十年一次？ 总之苏明守株待兔没过多久，天空中就有一艘飞船低空飞过，从几十米高的舱底跳出一队人来，以单膝跪地的终结者姿势纷纷落地。 他们穿着银白色的金属盔甲，肩甲有着各种鸟类形象的装饰，手里拿着各种冷热兵器。 当然，虽然外形有所区别，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希阿版本的火焰喷射器。 之前有几个回帖的平民可能距离比较近，比军队来得更早，此时正在坐标点上等着‘面试’呢。 想象中的白富美没有来，却等来了军队。 没有警告，没有多余的动作，训练有素的军队在落地的一瞬间就在行进中开火，能量武器击毙坐标点周围的所有人，冷兵器破坏大脑，然后火焰喷射器直接毁尸灭迹。 不光把人全部挫骨扬灰，就连周围的地面和他们接触过的建筑都彻底用火焰净化掉，十几秒后只剩一片晶晶亮玻璃化的小区域。 “啧，业务很熟练啊，要是在希阿玩丧尸病毒的东西估计玩不开，这大概算是弊端中的好处吧。”通过飞船传感器看到清洗场面的苏明对于上当受骗的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同情，而是认真分析着希阿军队的行动模式。 结合副官的地图情报，这支小队从三百多公里外的一处基地赶来，用时三分钟多一点点，也就是说他们的飞船在大气层内的飞行速度在五马赫多一些。 而且因为个人能力都不错，每个人都能够打远程或者近战位置，也没有什么太好针对的点。 琴酒看着那些人在杀完平民后慢慢搜索周围，有些感慨地摇摇头：“为什么原来没有人想过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希阿帝国呢？” 听到女武神的问题，杰森和老总管也是眼睛一凝，计划放在丧钟身上很顺利，但是别人用的时候还会有效吗？ 苏明拉住琴酒的手，奖励一样地给她手里放了一瓶酒：“你说的对，这是专属于我们地球的战术。看似我们从斯巴达抵达这里异常顺利，然而实际上，假如没有你的幻术，恐怕我们早在边缘星区就被战舰打成宇宙垃圾了，猛羽星绝对是宇宙中传感器最密集的区域之一，我们只是占了希阿没有魔法认知这一点的便宜。” “这么说来是我的功劳了？”琴酒高兴地拧开酒瓶喝了一大口，雪白的脖子上一个小包包顺着食道滑下。 “当然，如果没有幻术，就算我们用传送魔法跳进这颗星球，最多三分钟，希阿的军队就彻底会围住我们。”苏明站起身来，转向身后的主仆二人，副官控制着飞船悄悄升空。 他说明自己的战术别人是无法复制的，除了魔法外还有两点，那就是副官的黑客能力，也许在塞伯坦人看来希阿的通讯网络不值一提，然而在这个时间点上，整个宇宙只有克里的至高智慧能压希阿一头。 没有副官，就无法快速传播疾病，这种计划就谈不上什么威胁性了。 最后则是苏明自己，拿出了一些超越时代的骗局，一般的艺术品或者骗局对于希阿没用，如果只拿一幅常见的油画就想让希阿民众动凡心那是绝不可能的。 必须得使他们在情绪的影响下失去自控能力，表现出想象力，才能有效造成杀伤。 所以说白了，这三种条件缺一不可，而且风险极大。 希阿是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如果察觉是有魔法师潜入了猛羽星，他们很可能会去启动‘麦柯兰水晶’（M'Kraan）。 麦柯兰水晶又被称为‘所有事物的终点’(EndofAllThatis)与‘现实的水晶心脏’(CrystalHeartofReality)，属于科学侧维度的第三层存在，也就是现实核心（NexusofAllRealities）之一，它的功用，是维持所有‘现实’在宇宙中‘可见并可触碰’。 在漫威宇宙这样的现实核心还有几个，佛罗里达沼泽地下、深空中的‘未知地带’、中间人（Iweener）的监狱。 一般情况下，这些东西都存在于各自的独特维度中安全保管，可一旦放任它们于现实开启，最终将触及并影响现实存在和世界，极可能抹除宇宙中的所有现实。 而关于的麦柯兰水晶的来历，希阿人说是他们创世神当年的定情信物，可苏明知道，水晶是他们在10000年前从一个叫麦柯兰的种族那里抢来的，而麦柯兰人呢，则是在13000年前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如此循环往复，一代抢一代的。 一直倒推至宇宙的创始，这鬼玩意如果没错，应该是‘第一苍穹’的造物。 第一苍穹作为第一代超大宇宙的意志化身，如今漫威众多的多元宇宙都是由他身上的一块碎片形成，他吃单体宇宙的‘永恒’就像吃糖豆一样，他造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差。 魔法和科技对于麦柯兰水晶来说没有区别，它蕴含的的现实能量可以直接冲散幻术，希阿人对于它的研究不多。 只有希阿人掌握着如何通往麦柯兰水晶所在维度的科技，一般来说它只有在帝国皇室结婚的时候才会开启，新郎新娘在巨大的粉色水晶前办个婚礼。 是的，目前水晶的能力开发应该就到这种程度，但如果他们还有其他的使用手段，到时候苏明一行人就穿帮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行动还是暗处做事比较好。 话说自己的宇宙立方，还有诸如麦柯兰水晶，沼泽之力这些超级能量如今都没法完全使用啊，就像是被看不见的锁锁住了一样，是什么呢...... 也罢，随着时间流逝，总会明白的。 之所以这次在希阿搞事选择这样的手段，并且好心地进行了简单的说明，也是为了让斯巴达人知道丧钟无可替代，让他们老实地履行契约罢了。 丧钟能用的手段，他们用不成，这就是家底和情报上的差距。 刚才还一脸希冀的杰森主仆此时脸色暗淡了不少，丧钟之前说的对，就算登基之后还是安心发展军事实力吧。 琴酒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美滋滋地继续喝酒：“那么这个战术能持续多久？” 苏明自己也拿起酒瓶灌了一口：“我已经让副官尽量在短时间内发布了足够多的垃圾广告，上当的人不少，可如果希阿人够果断的话，切断星球所有网络......” “全球能量供给中断，链接丢失。”正在苏明跟琴酒讲话之际，副官就报告了不好的消息，希阿人何止是果断，这简直是太严肃了。 打了希阿人一个措手不及的计划，四分钟才弄死不到三十万人，有点亏了。 好吧，看来是他们在网络中察觉到了副官的存在，面对无法战胜的黑客，断电绝对是好主意，等到再次供能，他们一定有别的办法来应对广告了。 断电给他们造成些经济损失也不错，苏明还算勉强满意，不过他们以为这就完了吗？这才哪到哪...... “副官，希阿帝国皇帝德肯的容貌以及身体数据调出来我看看。”他站起身和琴酒干杯，一口闷掉后收好了空酒瓶。 这么些年在宇宙中飘来飘去，飞船主机也储存了不少情报，至少大多数势力的领导外貌还是清楚的。 副官在空气中弹出一个窗口，播放了一小段今年德肯在某个场合的讲话录像。 讲话内容并不重要，苏明只是让她放大德肯容貌和衣着的细节。 十几秒后，他拍拍自己的肩膀，脑中想到：“绞杀，看清楚了吗？” 共生体传来了一个肯定的意思，虽然它不断强调自己和宿主合在一起才是绞杀，但这么些年它已经习惯这个称呼了。 “我自己下去转转，你们吃好喝好。” 苏明笑着和杰森主仆告别，示意他们在飞船里待着，不要出去送死，而他则在幻术帮助下变得透明，溜出了飞船。 杰森若有所思地坐在小桌子的旁边，这艘飞船不大，驾驶舱里除了两张驾驶座之外，还摆了很多生活用品，包括一张看起来是用来吃饭的桌子。 他低着头，两只手肘撑在大腿上思考着，片刻后才抬起头向琴酒询问：“你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吗？该不会是刺杀帝国皇帝吧？” 琴酒自然不清楚苏明去做什么了，但是她对他的实力很有信心，她喝光了瓶子里的酒，又从自己的小包里取出一瓶拧开：“他出去玩了，你们只要耐心等待就好，要不了多久，希阿帝国就会从斯巴达克斯撤军的。” 杰森看着身边的老总管，总管思考了一下，朝他点点头。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相信丧钟总有办法了。 第1125章敌后见闻 苏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一条宽敞的干净的大道上，希阿人的建筑很有特色，房子都像是一个个扁圆形的盘子扣在地上，如果是高楼，则把一串扁盘子像是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堆高。 建筑墙壁都是独特的合金，银光闪闪能够映出人影，几乎街上每个人手里都有电子智能终端。 他一会伸手去摸摸路面，一会抬头看看天空，这里的天空同样是蓝色的，而守备舰队在其中频繁调动着，像是已经开始准备封锁星球了。 丧钟淡然一笑，科技帝国，一切的运转都需要能源，虽然不是地球人认识中的电力，而是另一种未知的能量形式。可现在切断能源，他们自己把监视手段放弃了，正好落入苏明的陷阱。 副官的行动至少给自己争取到了半小时的时间，这些时间拿来玩鱼目混珠最合适了。 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人类模样，在绞杀的帮助下，他变成了希阿皇帝德肯，大摇大摆地走在首都的街道上，一副体察民情的样子。 街上行人不多，恐怕这是工作上班的时间，路边的建筑大门都是由AI控制的，能源一切断，大门就呈现锁死状态，房子里的人出不来，外面大街上的人也回不去。 这突然的断电并没有影响到民众的行为，他们看起来并不慌张，因为星球没有遭到实质性的进攻，惊慌失措意味着自己吓自己，那是具有想象力的行为。 就算眼神再慌乱，腿肚子发软，表情也要云淡风轻。 苏明之前冒充过很多人，如今冒充德肯有一种当初冒充镇海司令的感觉，路上的行人根本不敢看他，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跪了。 他们知道皇帝应该是在皇都星，不该出现在猛羽星，可是有人敢问吗？ 一队在街上巡逻的士兵见到皇帝立刻围了过来，在苏明面前单膝跪了一地，挡住了他的路，领头的小队长低着头喊道： “伟大崇高的德肯陛下，您回来了，猛羽星第89172小队听候您的命令。” “唔。”苏明平静地应付了一声，搞间谍活动一定要胆大，表现越镇定就越安全。 自己现在可是皇帝，希阿人贵族的性格都是高高在上的，更别说独裁者了，所以表现一定要冷淡。 反正还有敌后绝技在手，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抽他们耳光，脱身是没问题的。 现在的目标就是多问，少说，套取情报，再用这些情报进行分析后去套更多情报。 他从大大的袖子下伸出手掌，手掌向上虚抬了一下，示意跪拜的人可以平身了，在小队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迈步穿过人群，同时询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根据星球主机的判断，我们遭遇了信息入侵，舰队有独立的能源，他们正在努力排查每一寸土地与空域。” 这个小队长知道的不多，但他毫不怀疑地爬起来，跟上皇帝的脚步，把自己知道的情报都说了出来。 “很好，接下来你们小队守卫我，送我去皇陵。”苏明面无表情，此时他看起来是个不怒自威，有着络腮胡子披肩发的高大壮汉。 “帝国卫队的同胞们不在吗？”小队长又惊又喜，以往护卫皇帝的任务都是属于帝国卫队的，可没有他们这些大头兵的事情。 如果此时在皇帝陛下面前表现优秀，岂不是很快能登上人生巅峰？ 小队中的男男女女也露出了一瞬间的喜悦眼神，但立刻就藏了回去。展望未来可以，却不能表现出莫名的欣喜，要不然死得太冤枉。 苏明背起了双手，头也不回继续摆POSE，完全无视了小队长的询问，而是催促他们：“交通工具。” 面对从来没有接触过皇帝的小队，就算他不完全像德肯也足以混过去。 他一边背着手站街看天，一边心中暗自感慨，这样欺负希阿的好日子也只有暴君德肯在任的时候了。 等到未来的女皇利兰德拉上任，修改后的希阿法律在思想方面就会大大放松。 不再以思想论罪，在漫画中的地球616，未来的希阿帝国除了依旧不准进行艺术创作外，你可以表现出自己的想象力，以及由猜想引发的各种举动了。 但这对于他们并不是好事，在利兰德拉执政阶段后期，希阿帝国因为种种思潮带来的起义和罢工而渐渐衰退。 利兰德拉被起义军推翻下台，最后悲惨死掉，在那之后，这个宇宙中最大的帝国还经历了伏尔甘的强权统治，而这份短暂的强势期没有持续太久，伏尔甘死于黑蝠王之手。 由此希阿帝国内战全面爆发，斗剑作为希阿仅存的至强者，只好打破皇位的血脉传承，以外族人的身份继任皇帝，到那时，连艺术禁令也变得名存实亡。 斗剑发现自己的副官‘战鸟’画画，不光没有杀她，还专门把她送到地球，让她在泽维尔学院教孩子们美术。 连皇帝都不在乎法律了，下面的人都有样学样，社会形式发生了转变。很快斗剑就公开废除了艺术禁令，宣布想象力不再是传染病，希阿才算渐渐步入正轨。 不过好日子没过几年就没有然后了，地球616和1610撞了，多元宇宙重启，全新全异宇宙的希阿帝国又回到了老样子。 这就是苏明已知的情报，不过其他宇宙的情报对于现在的40K宇宙，可能只有一点点的参考价值，具体情况还是要眼见为实。 就在他的思考等待中，飞行器很快就来了。 军队用的基本运兵船，没有什么特别的，比货船也就多些座位罢了。 说起来希阿人还真不会拍马屁啊，居然让皇帝坐这么简陋的飞船，唉。 也是，这就是为什么克里体制内官僚主义严重，而希阿却不怎么明显的原因吧。 士兵们就算在飞船上也依旧保护着他，围着他坐了一圈，没有说话也没有询问，每个人都面带崇敬地看着他。 苏明变成的皇帝面无表情，只是威严地透过舷窗看向远方，实际上却在心中暗笑。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去皇家陵园做什么，恐怕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听说天朝的僵尸是皇族僵尸比较厉害，他这回想试试外星王族的骷髅是不是比普通骷髅更强。希阿人被唤醒的亡灵应该比斯巴达人强吧？还是说战斗力和生前的种族无关？ 真好奇啊...... 挖别人祖坟，把事情闹大，保护好己方几人的同时引诱希阿撤军。 他轻轻摸着自己的手指，在飞船微不可察的降落声中，走向了缓缓打开的舱门。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那投在地上的影子显得是那么深邃。 第1126章陵墓 运兵船在原地悬浮着等待，而那支希阿小队保护着帝国皇帝。 皇帝下船后就一言不发地往前漫步，一边左顾右盼像是在感慨什么一样。 士兵们不知道，也不敢问。 苏明其实是在记忆地形以及分辨方向，因为希阿的陵墓明显和他认知中的墓园差别很大。 如果是地球的墓园，在印象中就算不是绿草成茵，也要有些苍松翠柏，更别说是墓碑或者纪念雕塑之类的东西了。 作为皇陵，就算不盖金字塔那种规模的，也至少得有个像样的碑吧？ 然而希阿人的丧葬习俗明显和人类不一样。 军队的运输舰将他送到了一处没有任何装饰，甚至寸草不生，只有那银光闪闪弧形墙壁的冰冷建筑之外。 是的，这座建筑很大，可能是苏明见过最大的飞碟形建筑，目测单层占地就超过200亩，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踩了一脚的蒙古包。 苏明还注意到一点，在全球能源被切断的现在，这里依旧是有电的，在大门旁的灯光还幽幽地亮着，两个卫兵手持长枪站在门前，看起来精神抖擞。 在皇帝出现之后，他们也只是行了军礼后开门放行，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栋高科技的冷库。” 苏明在心中对绞杀说道，走进大门后他没有看到任何纪念性的东西，只是沿着长长的环形走廊分布着一间间房间，门后不断透出丝丝冷气。 银色的走廊，白色的灯光，这里的一切都白得耀眼。 没有鲜花，也没有人祭拜，也许希阿人把这叫做陵园，但用地球的话来说，这就是大一号的停尸房。 他随便站在一扇房门前：“打开。” 这是下给身旁士兵们的命令。 “墓门一旦关上就无法正常打开，只有暴力破解，它......”小队长检查了一下门，明显有些犹豫了。 “我说打开。”苏明面无表情地再次强调了命令。 小队长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仿佛是皇帝语气中的冰冷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他敲击了胸甲行礼，扭头让身后背负重武器的队员过来。 这些房间门都像是从上落下的‘断龙石’，只不过是金属版本的。 背着喷火器的士兵走了过来，将武器出力模式调节了一下后就变成了某种切割器，他只是朝银色的金属板扣下扳机，那门就像是火炉上的巧克力一样快速融化。 房间内的低温与融化大门的高热产生了对撞，苏明感觉到一阵风吹过面庞，伴随着一片白雾。 “还是个套间。”他穿过溶出的门洞走进房间内部，打量周围的同时在心中和绞杀聊天：“知道么？埃及法老的金字塔也是套间，看起来希阿皇帝们不像我原先认为的那么朴素。” 绞杀传回了一些无意义的思维，它对于死人的爱好没有兴趣，它只想知道希阿人能不能吃。 闯进房门就是客厅，不光有着各种各样的家具摆设，还有些看起来比较原始的家电，好吧，相对于现在的希阿科技比较原始。 丧钟从客厅茶几上拿起一颗红彤彤的冰冻水果，偷偷喂给绞杀，这一看就是鸟类爱吃的那种，随后快步走向了卧室。 这个超大冰箱建筑的存在，说明希阿人和人类一样，认为死亡也是一种永眠。 那么根据这种心理来推测，尸体应该在卧室里，也许还有陪葬的奴隶什么的。 希阿帝国是有奴隶阶级的，有些被征服的智慧种族实在太落后了，完全不必在战后再分配中给他们太多权利，只要像养家畜一样养着使用就好了。 就像没有人会对非洲某个小部落，给予联合国席位一样。 推开卧室的门，也和苏明原先的猜想差不多，卧室中的大床由一台精密的棺材状机器代替，里面躺着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除了脸色铁青之外，他看起来和睡着了没有太大区别。 确实有奴隶陪葬，一些外貌稀奇古怪的种族。他们都被贴在庞大的卧室四周墙壁上，手里还端着各种各样的陪葬品。 基本都是死者生前使用的各种武器，这里是没有艺术品的世界。 至于说这些生物是被贴在墙上，就是字面意思，看起来他们是被在外界杀死后，四肢被固定了某些特殊的姿势，然后像是猎物标本一样被贴在卧室墙面上的。 除非希阿的瓷砖都长得怪模怪样，那么他们就是殉葬品了。有人给他们背后用了某种化合物，保证他们不会从墙上滑脱，从尸体淤血结冰的情况就能看得出来。 “这是谁？”苏明在群尸环绕希下，背着手走到床前，和棺材里的那具尸体对视。 他身后的希阿小队明显是觉得有些冷，此时正在瑟瑟发抖，但小队长还是用手臂上的战术终端接入了墓室墙上的一个接口，点了几个按钮，回答皇帝的问题：“希阿帝国136任皇帝陛下，数据库显示，他的一生共为帝国结合了630个文明。” 希阿人是冷血鸟人，和维山帝制造出的阿修罗族一点也不一样，他们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对于低温的抗性很差。 这支小队不完全是希阿人，其中有几个队员是什么种族苏明也认不出来，不过这无关紧要。 “死因。” 小队长收回了终端连线，语气遗憾地说：“这位陛下死于第631次亲征，这场战役很有名，说明了我们希阿人和斗剑星人结合的艰难过程。” “遗憾。”丧钟挑挑嘴角，136任皇帝死于631次结合战争，很有宿命感。 “那场战役中斗剑星人充分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因此今天我们与他们结合得如此紧密，我的陛下。”小队长微微鞠躬，语气中充满了对帝国的自豪。 “唔，下一个。”苏明转身就走，这个皇帝有点名气，备用。 “那陛下，这门。”小队长在身后出声询问。 “奴隶融化了也无妨。”苏明走出这间房，催促士兵们跟他继续。 ................. 短短十几分钟内，这支小队在他们皇帝的命令下，破开了数十名往日皇帝的墓穴，到了后来，甚至不用陛下命令，只要他往哪个门前一站，士兵们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样的行为......确实很不应该，但猜猜德肯为什么在宇宙中有‘暴君’之名？ 因为他是个随心所欲的疯子。 德肯身材高大且相貌英俊，不光个人英勇善战，心中还有着雄韬武略。 他的外交成就也非常令人瞩目，是他开创了希阿帝国与其他帝国的大规模星际贸易，这种以经济为武器，与外界进行‘软结合’的新式手段。 克里人和斯克鲁人是数万年的死对头，而德肯能做到把战略物资同时卖给他们两家，还不引起任何外交问题。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时不时有些残酷的行为。 十几年前他就发明了一种新鲜的玩法，把一颗星球腾出来，投入几百万手无寸铁的奴隶，然后告诉他们再过多少天，这颗星球会被歼星炮摧毁。 他会和贵族们通过全方位的监控手段，在首都观察那些奴隶们绝望中的反应，并以此为乐。 在星球爆炸的时候他也得到了结论，那就是碳基生物都太黑暗了，绝望中的疯狂是不分种族和年龄性别的，这些人杀人的方法......都特别有创意。 鉴于希阿帝国星域内的无人星球和奴隶都有的是，他这节目每个月都要欣赏一次，而且渐渐扩大为全民娱乐活动，每个人都能看直播。 民众们很支持他这样的行为，因为这些奴隶确实表现出了想象力，那么就是该死的。他们感谢万能的皇帝揪出了潜在的传染源，高瞻远瞩地为帝国造就了更加稳定祥和的局面。 至于皇帝在发明这种大屠杀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想象力？ 答案一定是没有，皇帝的话是绝对的，是不允许任何质疑的。 顺便一提，希阿帝国对于地球人类究竟算是四级公民还是奴隶，至今依旧有些拿不准，议会没事的时候就一直商讨这个。 那么现在，别说他下令要打开历代皇帝的墓穴了，就算他要把这栋建筑整个炸掉，那也是帝国皇帝德肯的命令，必须服从。 在看过最后一具尸体，也就是德肯的母亲，上一任女皇之后，苏明满意地召集了他忠诚的士兵们：“很好，现在我下令恢复星球的能源供应，同时联系你们的上级，我要在这里发表全球讲话。” “可是我们面临着通讯入侵，我的陛下。”小队长面无表情，像是有些麻木了。 “没有敌人借此进攻星球，这说明先前的敌人只是黑暗中的小虫子，根本不值得这么慎重对待！”苏明转过身，脑中回忆着每具尸体的位置，同时冷冰冰地把小队长的担忧压了下去：“你想过吗？希阿战士会害怕虫子吗？！” “不会，我的陛下。”小队长有些发抖，他用手背上的毛根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皇帝陛下却没有再看小队长，那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二把手：“他没有查询星球主机评估报告就给出了结论，他感染了想象力。” “陛下，我没有！” “滋！啪！” 争辩没有任何作用，皇帝说谁是感染者，那就一定是。 小队长身后的二把手毫不犹豫地端起武器，他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一道蓝色的光束爆头，接下来还是那一套熟悉的流程，刚才用来破门的重武器又一次制造了一片结晶化的地面。 苏明就背着手看他们操作，脸上不喜不悲。 消毒完毕之后，新的小队长向皇帝陛下敬礼，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根据战术终端分析，传染已终止，我的陛下。”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甚至露出一丝欣赏之色：“效率很高，士兵，你被晋升了，现在去执行我之前的命令，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独处。” “遵命。” 根据战时条例新上任的小队长没有多说什么，她是更纯粹的那种希阿战士，无条件服从皇帝的那种。 她带着小队走出了建筑物，只留下皇帝陛下，独自和许多之前的皇帝们相处...... 第1127章复制经典 一如既往，记者们被调集起来，而通讯网络也被恢复，现在整颗星球都在关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皇帝讲话。 陛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将被信号送往星球的每个角落，并且渐渐传遍整个国家。 “皇帝陛下将发表演讲。” “这里是猛羽星皇家陵墓，由第六频道进行信号转送......” “请群众们保持冷静，不要越过警戒线。” 门外各式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有些新闻主播正对着自己面前悬浮的无人机说话，还有人拿着通讯器不知道在和什么人交流，而到场更多的是军队，他们构成的一堵人墙，将整个陵墓建筑都和外界隔离开来。 也许他们都很好奇，为什么皇帝会在猛羽星？这又是打算说什么？ 但就算再好奇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猜测，所以门外的人群，表情和苏明此时身后的那些人表情差不多。 “半小时前我才第一次上网冲浪，半小时后我就当上网络主播了，这世界变化真快。”没有去看身后那一双双幽绿的眼睛，苏明手里拿着一根鸡腿，正在逗绞杀玩。 小黑豆芽从他肩膀上冒出来，像是蛇一样把大于身体几倍体积的鸡腿一口吞掉，随后像海草一样摆动起来。 之前宿主喂给它的各种水果，只有几种可以在斯巴达克斯种植，却无法种植于地球上，也意味着没有什么用。 支走卫队之后，苏明也找机会让它吃了个希阿人，可惜，希阿人的各项能力都对宿主没有益处，并没有什么好吸收的。倒是它在宿主的记忆中知道了斗剑星人的存在，它想看看那个种族的基因有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斗剑星人，战斗力看心情的种族？太不稳定了。”苏明感受到了它的渴望，伸出手指按了按小豆芽：“下次给你找个氪星人尝尝鲜，接下来的计划明白了吗？” 小豆芽点点头，询问是不必要的，它时刻都明白宿主的想法。 但人类好像更喜欢有问有答的交流，那么作为一个好共生体，它选择遵从宿主的习惯。 它维持着丧钟此时的面目，随着潮水般的一阵蠕动后，原本金红相间的华丽长袍被换成了身红色的地球服装。 红色的皮夹克，以及红色的长裤，黑皮鞋加上白袜子。 换上这一身演出服，丧钟活动了一下脖子，迈步向建筑门外走去：“Showtime。” 随着推门的声响，士兵们向他敬礼，而所有摄像头都转向了他，他沐浴在一颗星球，数百亿人的目光中。 掌声，在他踩上红地毯的时刻响起，在他站在铺满鲜花的演讲台后停止。 无论是声音响起还是消失，都是整齐，并且不约而同。 他微微抬起下巴，先看向左面，再看向右面，没有一个人敢于和他对视。权利的威力在稳定态的社会中还真是有用，尤其是相对残暴的那种王权。 苏明伸出手指轻轻敲敲话筒，面带和煦的微笑开口：“希阿帝国的子民们，我是你们的皇帝！此时此刻，不止是你们，群星也在聆听我的声音！希阿帝国万岁！” 好吧，希阿帝国早就不止一万岁了，希望宇宙翻译机能准确翻译这个意思吧，领会语境和精神的那种。 九头蛇万岁、利维坦万岁、希阿万岁，都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对于苏明来说，都是糊弄鬼的把戏。 “帝国万岁！” 在场的各个种族没有让皇帝失望，他们纷纷齐声回应，虽然有些种族的发声器官在苏明看来像是鼻子。 苏明朝在场的每一个人点头示意，十分有派头地朝他们挥手，看起来翻译机的效果还不错，不枉自己花了大价钱，要知道紫色能量宝石在主维度可是很有价值的。 “我有很多话想说，不过，今天我召集你们来聆听的，不止是我的声音。” 苏明放下手后突然话头一变，脸上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在人们通过现场或者网络注视着他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机器，放在麦克风下方： “我想给你们看个宝贝。” 就在人们在猛羽星各处露出各式各样的费解神情时，他们皇帝身后那银白色建筑的大门再次打开了。 这一瞬间，每个看到接下来场面的人大脑都短路了，如果他们有大脑这种器官的话。 长期以来废弃想象力，让人们无法理解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是数十位已经死去的皇帝和女王，穿着过时已久的华丽服饰，脸上带着属于死者的麻木表情，身上还挂着冷冻后的寒霜，以一种非常僵硬的步伐走出了建筑。 他们双眼喷涌着幽幽的绿光，看到希阿的子民们如同看到了食物的饿狼。 苏明发誓，他真的看到有某个种族的下巴是可拆卸的，在这些皇帝与女王自己走出陵墓，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那下巴就掉在地上了。 效果不错，超乎想象的东西让他们的思维短路了，不过接下来的节目才是重头戏。 活尸们整齐地在丧钟身后列队，摆出了一个歪脖子的姿势，双手贴在身体两侧，随后一动不动。 在众人惊讶呆滞的目光中，苏明按下了演讲台上小仪器的按钮。 小表弟虽然大多数时候不靠谱，但是有些有用的建议苏明还是会采用的，比如自带BGM的提议。 在星际旅行的这几年里，苏明买了不少外星的玩具，包括这个高科技版本的音乐播放器。 不光存储量很大，而且还支持虚拟投影的MTV。 苏明把自己前世喜欢的一些歌翻唱，再由副官编成乐谱，使用模拟乐器伴奏后转录在里面。 现在就是派上用处的时候了。 随着按钮按下，一种带着阴森森气氛的音乐响了起来，而民众们看到了他们的皇帝脑袋一歪，摆出了和历代皇帝尸体们一样的姿势。 音乐，绝对是想象力的产物，可是皇帝真的是在让每个人都听音乐吗？这真的......不会被清洗吗？ 然而随着歌声的出现，他们又看到皇帝们跳起了舞蹈，耸肩，踢腿，疯狂旋转。 惊讶和恐慌的情绪更加扩大了，希阿的传统和历史被背叛，人们以往的经验再也不能为他们提供指导，每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苏明知道。 他知道这些希阿鸟人一定会喜欢流行音乐的，鸟类的听力同样发达，更何况丧钟完美复刻了天王迈克尔·杰克逊著名的‘僵尸舞’MTV。 “希阿的人民们！希望你们喜欢这首《颤栗者》，现在我命令你们，跟我一起跳起来！” 他捞起一个麦克风，下达了最新的命令。 第1128章破局 “好吧，我知道你们想看的也许是《异形大战铁血战士》，而我给你们的是《歌舞青春》。”苏明把双腿翘在桌面上，放松地喝着一瓶大力汽水：“不过你们要知道，在这个宇宙，搞笑的手段往往有一个严肃的结果，而严肃的手段往往结果很搞笑。” 苏明知道飞船上的几人一定也通过网络看到了翻版MJ的演唱会，虽然后半场没有唱完，因为帝国卫队带着真正皇帝的命令赶来了。 如果要和几十个超人打上一场，那么自己就暴露了，所以丧钟在帝国卫队出现的一瞬间，就命令昔日的皇帝们冲进人群，自己则变成个大众脸趁乱溜走。 杰森和老总管此时表情有些古怪，也许是以前没有见过载歌载舞的帝国皇帝吧。 而丧钟在离开猛羽星之前，还于星球各处唤醒了大量的亡灵，也就是说，飞船中的几人连《歌舞青春》都只看到半集，紧接着就上演《行尸走肉》了。 现在驾驶舱中的好几块投影屏幕都在播放着军队打活尸的场面，而希阿帝国本身，也因为皇帝们带头领舞而产生了极大的混乱。 作为一个宇宙帝国，通讯的时效性是很重要的，而此时这份时效性也害了他们，历代皇帝们跳舞的新闻，已经传遍国内每一颗星球。 琴酒拍拍他的腿，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些战斗的场面上，她有些在意丧钟之前说的话。 “这个宇宙，搞笑的手段往往有一个严肃的结果.....”她放下自己的酒瓶歪歪脑袋，小声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明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他用力按了一下自己的眼罩，严肃地看着琴酒：“我这么多年总结出一些世界运行的规律，最早的时候，我以为搞笑或者严肃全是人设，擅长搞笑的人会拥有世界更多的照顾。但后来经过实验，我发现不是这样。” “嗯？”琴酒摘掉了两人的翻译器，而且说起了古挪威语：“所以你一直用看似荒诞的手段来做实验，结果都符合你的心意吗？” “差不多，无论你是不是严肃的人，身负血海深仇也罢，情感严重缺失也好，一旦你采用比较搞笑的手段应对面临的事件，那世界仿佛就会顺着你的意思去发展。”苏明深深吸了口气，他用手指轮流敲击桌面，他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关键是故事，而不是人，没有人会因为人设受到优待。” 琴酒看了一旁的主仆一眼：“你是说越是严肃地对待一件事，结果可能就会适得其反？” “差不多吧，表弟是主要的观察对象。平时他嘻嘻哈哈就能解决宇宙中的任何问题，可一旦他严肃地处理某件事，那么结果基本上就是悲剧，求死不能还真是悲哀。” 苏明抱着胳膊，透过驾驶舱玻璃看向下方的星球，它还在缓缓地自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从他抵达漫威以来，差不多经历的事都是这样，严肃的手段往往效果不理想，而无厘头的办法更有效一些。 漫威宇宙一直在受到未知存在的影响，他一直都知道，一直以来的问题都是如何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让自己和身边的人一起活下去。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了，可我相信你会是最后的胜利者，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琴酒笑着用肩膀顶顶他，把翻译器重新塞回他的耳朵里，结束了这个话题。 就像他刚才说的，太严肃了不好，她相信他。 苏明抓住她的手捏了一下，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希望如此吧，因为如果我猜想正确，那么恐怕我们一直被‘超越神族’盯着，被人当玩具？那可不妙。” “超越神族是什么？” 杰森终于听到自己能听懂的语言了，丧钟和女武神之间的交流没有翻译机他就抓瞎了。 苏明朝他露出一个体面人的笑容，走回驾驶席坐了下来：“我从没有说过这个词，你一定是太疲劳了，产生了幻听。” “......” 斯巴达王子摸着后脑勺，他明明听到那个词了。 “不好意思，请借我们一间舱室，我带王子去休息。” 老总管拉住了还想追问的杰森，十分客气地向琴酒借用房间，他已经看出来了。 如果不是他们两人同时幻听，那么就是丧钟不想让杰森深究这个问题了。 这没关系，只要斯巴达保持和地球的关系，将来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苏明头都没有回，在控制台上按下了一些按钮，仔细观察着监控画面：“请自便，把这里当家里一样就好了，我和斯巴达的友谊将永世长存，我说的对么？” “您说的没错，至尊法师。”总管微微鞠躬，拖着王子向飞船后方走去。 ......................... “希阿撤军了。” 苏明掐灭了香烟，吐出一个烟圈。 大约一小时后，一支舰队跳跃到了猛羽星的轨道上，根据战舰的舷号来看，正是之前封锁斯巴达星的那支舰队。 通过借用死亡的力量，苏明在猛羽星唤醒了几支亡灵军队，规模不大，至少不是死亡女神全力发动的那种宇宙级亡灵狂潮。 不过这就够了，现在就算希阿皇帝德肯再疯，他也必然认识到了一件事。 斯巴达克斯星与猛羽星同时出现了相似的亡灵复活现象，这就代表着斯巴达的反抗，说明他们不是拿希阿帝国毫无办法的。 相反，斯巴达人十分清楚希阿的弱点在哪里，并且进行了一次可怕的警告。 他们确实可以通过代理人战争占领斯巴达，然而现在战争天平的另一端，同样摆上了沉重的代价，他们就该认真思考一下这生意值不值得了。 是不是要用自己的内部稳定，换来一个加盟国？ 很显然，这一个小时让德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并且一如既往地做出了明智决定。 就像苏明之前说过的，和聪明人交易，甚至不用任何交谈。 而且最妙的是对方还不知道是在和谁谈条件，德肯八成会认为是斯巴达王室掌握了什么复活亡灵的黑科技。 “是啊，我们赢了一半了。” 琴酒高兴的搂住丧钟的胳膊，他让她看到了另一种战争的形式，而不是阿斯加德那种血肉横飞的款式。 胜利来自于神秘与威慑。 只靠两个人一台机器，就把人口以万亿计算的庞大帝国击败，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伟大战绩。 就是有点可惜，这是一场秘密战争，她没办法在喝酒的时候向姐妹们夸耀自己的男人。 不过她也知道，他不会在乎这个。 苏明摸摸她的头发，靠在椅子上命令副官返回斯巴达：“为什么说赢了一半？” “解决了希阿，不是还有克里吗？”琴酒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学生猜答案一样地试探。 “不，克里也应该撤军了，至高智慧只会比德肯更聪明，甚至在斯巴达星球上出现亡灵的时候，那个大脑袋就应该准备溜了。” 天马号开始跃迁前的充能，飞船微微震动起来，他把琴酒按在椅子上，给她套好安全带，带着笑意说道。 “为什么？”琴酒乖乖地享受着照顾，脸上露出了甜蜜的表情。 苏明不用安全带，绞杀会把他固定在船舱里，所以他的模样被光线扭曲成面条状时依旧很轻松：“在宇宙中，有三种东西是那个大脑袋最讨厌的，亡灵、恶魔、虫子。” “嗯……不太懂。”琴酒呲牙。 “这么说吧，至高智慧追求的是种族进化，选择的方向是科技路线。然而和以上三种东西交战，基本捞不到任何好处，就算一百只活尸才能杀死一个克里战士，那也代表着白白损失掉了，他要骨头和臭肉有什么用？” 苏明两手一摊，光线让他的双臂看起来是在模拟波浪一样。 “也是，克里人连军粮都不舍得做得好吃点……”琴酒想起了那果冻状的胶体。 “克里人对于外星人奉行的是灭绝政策，每占领一颗星球，就会杀光上面的所有智慧生物。到现在你还以为克里人真的打算玩代理人战争吗？不，这只是制衡希阿并且顺水推舟的手段罢了。” 丧钟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分析，至高智慧说白了，也是为克里人分析得失的超级智脑罢了。 “克里不想和希阿国土接壤，他们要的是这个星区作为缓冲地带！”琴酒懂了，宇宙中的势力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些‘有活力的社会团体’也差不多：“可是他们明明可以选择保皇派的。” “不，保皇派代表着正统的王权，而作为缓冲地带则需要越乱越好，保证任何势力占领斯巴达后都会陷入泥沼，王室作为现任主人，不会搞乱自己的星球，所以……” 苏明摇摇手指否定了琴酒的说法，他早就看穿至高智慧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他看向窗外，宇宙中的景色五彩斑斓，被跃迁过程拖成一条条各色光带，它同样充满着各种危险，就像是黑暗的丛林中一样，越美丽的东西越致命。 不过还好，丧钟看得很清楚。 第1129章等待落幕 “不过斯巴达星现在确实很乱了，克里人的目的达到了。” 飞船抵达目的地，停在了斯巴达星球的外层轨道上，传感器显示了地面上的情况。 琴酒松开安全带，把自己金色的长发挽到耳后说道，她的头发带着一点点铂金色，在星光中十分漂亮。 这种时候黑客技能用处不大了，因为混乱的战争破坏了绝大多数通讯设施，交战的各方就像是泥潭中的几只野猪一样撕咬纠缠。 不存在指挥或者什么战术，能入侵的通讯中除了脏话就是惨叫，听那些毫无意义。 “克里人对这颗星球毫无兴趣，斯巴达如果有什么珍贵资源，也不会是旅游星球了。”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话说这次以后，他们的游览项目应该叫‘战后废土’几日游？” “唔，听起来还不错。”琴酒笑着想了想，她还真有点想报个旅游团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克里人舰队果然也不在了啊。” “我说过，至高智慧精明的很，目的达成绝对会溜，连维持舰队在轨道上悬停的能量都不会浪费。”苏明看着远方的太空，像是在等待什么：“现在只要等银河议会入场，我拿他们收个尾，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银河议会......”琴酒若有所思。 苏明注视着太空，行星系的中央是一颗白色恒星，就像是一个大汤圆：“克里人和希阿人虽然有着立场冲突，但也具有共同点，他们和阿斯加德一样，都是战士社会，值得夸耀的东西往往是武勇以及战绩，对于武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可难不住琴酒，作为女武神她几乎想都不用想就做出回答：“荣耀，战士的荣耀是最重要的。” “那么杰森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苏明诱导性地提问。 “死于暗杀，从数千米外的身后开枪......你是说这不是克里或者希阿做的？他们有可能把这种武器交给本地人，借他们的手来这么做。”琴酒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就像是苏明说的一样，越是强大的武者文明，越是不屑于在敌人身后开枪。 克里的战争模式就是那样，就算占尽优势，也非要面对面地决一胜负那才算胜利。就算要灭别人全族，也要灭得对方心服口服那种。 希阿也差不多，虽然他们听从皇帝的命令，背后开枪杀人不是没有发生过，但那不是德肯执政的时代，现在的皇帝可是非常在意荣誉的人。 “不会的，这种数千米外开火就能把人汽化的武器，放在银河系都能算得上是先进的单兵武器，对于克里和希阿的贵族也都有威胁。”苏明抱着自己的胳膊，平静地抽起了烟：“如果换成你，你会为了帮猴子争夺猴王之位，就给它一把可能威胁到人类的狙击枪吗？” 琴酒耸肩，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不会，不过对于克里和希阿来说，斯巴达人就是猴子吗？” “最多是猩猩，不能再多了。” 他说了个冷笑话，斯巴达的各方面实力都无法和两大帝国相比，而且是天堑般的差距。希阿和克里的武器能够直接熄灭行星系的恒星，斯巴达却不光没有超级强者，连太空舰队都没有。 女武神遗憾地摇摇头：“真可悲，尽管知道宇宙的残酷，但落后的种族一定要面临这么悲惨的结局吗？” “银河议会在很多觉得自己可能要面临悲惨结局的种族来看，不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加入或死，简单的选择。” 苏明露出一抹冷笑，他从自己的腰包里抽出神金高斯，慢条斯理地开始保养： “议会制联邦的政客们啊，最擅长的就是利用杀手排除异己后捡便宜了......对了，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在另一个宇宙是地球最好的刺客之一？那时候的生意大多数都来自于一些满脸谦卑笑容，穿着西装带着秘书的体面胖子们。” 琴酒的目光则落在金色的枪械上，她看着那枪身上充满希腊风格的美女浮雕群，那些丰满的女性们只穿一条窄窄床单，手里拿着葡萄或者美酒，端庄的笑容中充满了魅惑之色。 感受到武器上陌生的神力，她立刻用‘你在逗我’的眼神看着苏明，这就是那个奥林匹斯神系的造物？这也太不正经了吧？ “你拿的是什么？” “一把狙击枪，高斯科技，搭配神之金属，融合了火神的神力。” 苏明捏了捏她的脸，这把枪的外形是有些争议，但这是艺术啊。 说到远程武器的问题，他也就是想起来把自己的步枪拿出来擦擦，尽管放在空间袋里不怕落灰，可现在等待银河议会的舰队抵达，闲着也是闲着。 琴酒眯起了眼睛，有些疑惑地问：“尽管我知道希腊神系一直很喜欢床单，但这真的有些超出想象了，这把武器真能杀人？” “啊，没错，别看它花里胡哨的，可是开火的时候手感很好。”苏明把武器靠在椅子边上，抱起琴酒放在自己腿上：“主要就是那个火神特别不正经，我给你说啊......” “不许岔开话题，你说的那个戴安娜，是不是通过这种暴露的着装打扮诱惑了你？而不是因为她对你的忠诚、以及展现出的武勇魅力？” 琴酒搂紧了他的脖子，她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了。 作为女武神，她可不允许自己的男人身边出现‘花瓶’来分享。 苏明回忆了一下戴安娜平日的打扮，好吧，亚马逊战士平日里穿着确实很清凉。但要说亚马逊展现魅力的方式？呃...... 武勇，恐怕戴安娜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别胡思乱想，戴安娜拿出全力的话我都只能用计谋才能赢她，再说她一直跟着一群人组队当超级英雄，对于个人荣耀已经看得不是那么重了。” 他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又轻轻揉了揉细软的金色发丝。 琴酒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原来又是个爱做义警的傻瓜，你对于她的态度一直很模糊，纠结的也是这一点吗？” “我是普通人，恐怕永远不会有那种无私付出的英雄精神，我可以帮她做一些事，但她的朋友可不全是我的朋友。” 苏明伸出手指点了她的鼻子几下，嘴里还配上‘嘟嘟’的声音。 “明白了。”琴酒抓住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她闭着眼睛的时候面孔显得柔和很多，就像是文静小女孩一样：“你在那个世界有朋友吗？我是说，可靠的男性。” 苏明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毕竟在战斗中，人人都知道有兄弟照应才更安全。 所以他在她的脑袋顶上印了一口，又给她顺顺毛：“放心吧，我在那边有一个爱穿一身红色紧身衣的朋友，他不光跑得飞快，还是代表祥瑞的祭品，对了，他也是一个宇宙最后的保险。” “......还有吗？” 琴酒的小嘴扁了扁，她下意识就觉得吧，被称为‘祭品’的人好像不是那么靠谱呢？ 第1130章终将为王 解决了希阿和克里，银河议会不值一提，别的不说，那杂牌军一样大大小小、不同样式的飞船跃迁到斯巴达的轨道上，差点让苏明笑出声来。 这算是什么？议会每个加盟国出一艘飞船吗？万国博览会大概也就这样了。 数量很多是真的，可还有些种族开着货船来凑数，大概是想着趁乱顺便捞一笔吧。 密集的舰队排列在轨道上，仿佛瞬间为星球构成了一段环带，各色的信号灯以及引擎火焰，让它如同小小的银河一样璀璨。 “一支杂牌军，但毕竟还是星际舰队，斯巴达暂时没有和他们在太空抗衡的相应力量。” 苏明收起了神金步枪，让琴酒去通知杰森王子，休息结束了，接下来该继续任务。 王子和总管很快赶来了，他们的脚步仿佛都带着风，短短的休息时间里他们明显没有闲着，不光洗了澡换了衣服，好像总管还给杰森做了新发型。 “哦，那是银河议会的舰队吗？”杰森看着远处的舰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他现在看起来勉强算是个合适的王位继承人了。 也不知道是老总管给他说了什么，还是他自己领悟到了宇宙的残酷，但这都和丧钟没有太大关系，对方只要履行契约就好。 总管点点头，随后把目光从窗外移向丧钟，苍老的脸上带着一抹沉重：“你打算怎么办？” “是看你的陛下打算怎么办。”苏明笑着把手伸向腰包，从里面抽出一把巨大的武器来立在杰森面前：“这个给你，这就是我帮你从猛羽星取来的武器，魔剑火之高兴。” 杰森看着眼前的武器，与其说是一把剑，不如说是半扇门，宽有一米，高有一米七，剑柄好像是一根捏合在剑身上的长矛，而且还用电缆之类的东西缠绕固定着。 王子伸出手试着抬起这东西，发现它看起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沉重，而且一点也不锋利，根本没有开刃。 “你把它称为魔剑，可是它好像......” “没有什么魔力对吧？呵呵，这是由希阿帝国开国皇帝的棺材板制作的。”苏明直接说出了谜底，他转身面向碧蓝色的星球：“它本身有没有魔力并不重要，而是斯巴达的民众们，是否相信它在你的手里具有魔力，这才是统治的关键。” 杰森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把手搭上剑柄，稍微有些吃力地把它双手举起： “我懂了，如果说我之前没有足够的威信，那它提供的‘魔力’就是这个，我会让民众们相信我，毕竟我才是斯巴达皇帝！” “很好，接下来银河议会就交给你了，骗这支舰队降落，布满全球的亡灵大军会帮你消灭他们，他们降落的舰船就当我送给你的登基贺礼，宇宙中留守的船只我会全部处理掉，并且把亡灵送往他们的母星。” 苏明也拔出了自己的弑神者，在空中轻轻触碰火之高兴的剑身，金色的闪电布满了那把低科技大剑，并且点亮了上面红色的灯光。 杰森背起了巨剑，总管帮他找来了一条合适的背带，他有些感慨地说：“我会履行协议，斯巴达和至尊法师的友谊将永远流传。” “唔，说得很好。”苏明笑着拍拍杰森的肩膀，随后走向隔离舱，手握巨剑冲入宇宙。 ..................... 三个月后，夏威夷。 苏明只穿了一条大花泳裤，像是死鱼一样趴在沙滩上，感受着太阳晒在背上的温暖，片刻后他缓缓地翻了个身，绞杀帮他把额头上的墨镜架在鼻梁上。 “啊~~~又是平静的一天呢。” 他伸了个懒腰，十分惬意地跟身边的琴酒说话，斗篷从身后不远处的小木屋里飞出，帮他们带来了两杯菠萝沙冰。 “这菠萝好像更甜了。”琴酒摸摸魔浮斗篷，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遮阳伞下的她躺在沙滩椅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苏明也拿起了自己的杯子，把吸管塞进嘴里吸着，含糊地说：“厄斯金博士培育的新品种，这样多好，非要研究什么SSS血清，还不如研究菠萝，为人类多做些贡献。” “即便这种菠萝只有威尔逊企业的农场才能种植，给你赚了不少钱？”琴酒似笑非笑地用杯子冰了他一下。 “可终究还是人类吃到了它，这是市场经济亲爱的，再说，这是给我们赚钱，公司已经全部划归你名下了。”苏明闭上了眼睛，摸摸汗毛竖起的胳膊。 琴酒站起身活动着自己的肩膀和腰，骨骼发出喀喀的声响，她摘下墨镜放在椅子上，从丝绸小包里掏出衣服往身上套：“我该走了，先去企业下的每个分公司看一看，然后去华纳海姆。” “真的这么急？”苏明拉住她的手。 琴酒无奈地挣脱，翻了个白眼：“这是原本一回地球就该办的事，我已经被你拖在夏威夷三个月了，斯巴达和华纳海姆的星际贸易还没有对接，记得么？如果今天我还不走，那么这拖延就会无休止地继续下去。” “我不是让卡玛泰姬派人去处理了么。”苏明放下了空杯子。 琴酒挑起一边的眉毛，双手把头发从衬衣领子里撩出：“学徒们对有些神族太客气了，再说，你真的相信他们吗？” “学徒们都是好孩子，不过因为经常需要沟通魔神，所以我对他们的信任只能是有限的。”苏明很平淡地回答，事实就是这样，如果说什么人不能完全信任，那么一定是施法者。 “确实如此，尽管小王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伤心的。”琴酒笑着弯下腰来，在他脑门上印了一下：“走了，你最好也做点正经事，比如去杀个海怪或者屠条龙什么的，别学奥丁那样天天都躺着。” 说完，她径直走向了木屋车库旁停着的隐身飞船，伴随着一阵气浪消失不见。 苏明无奈地拍拍胸口上的沙子，飞船在沙滩边起飞就有这样的弊端，他摘下墨镜抖掉砂砾又戴上，仿佛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直到天空中的红日变成海平面上的夕阳，他才退出了冥想，这是他从摩纳克那里学来的修复灵魂的方法。 他不是法师，但作为顶级武者，入定还是能做到的，只不过当初在DC留下的伤势比想象中愈合得慢些，现在才算完全好了。 天要黑了，他先收拾了一下沙滩上的垃圾不要造成海洋污染，然后他回到小屋进行今天的身体锻炼保持状态，在天黑后才简单地吃了顿饭。 而随着时间到了午夜，他反而来了精神，让绞杀变出黑黄相间的圣像盔甲打算出去玩玩。 “绞杀呀，你说我这养伤期间去做点什么事好呢，你想去午夜冲浪吗？可以让斗篷变成冲浪板，在它后面挂一头流血的死猪，这样我们就可以和鲨鱼一起玩了。” 黑色的豆芽从他肩头冒出来，白汪汪的一对小眼睛看着他，被称为脑袋的触手顶端摇了摇，它不想玩鲨鱼冲浪。 地球海洋的顶尖掠食者听起来不错，可战斗力方面鲨鱼比共生体差远了，这一点也不刺激。 “打猎呢？我们去南极的蛮荒之地插一脚，想看大恐龙吗？” 苏明又换了个建议，他也没有什么休闲计划，每天晒太阳外加锻炼的日子他可以一直过下去，70年代好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件啊。 绞杀还是摇头，恐龙是被时间淘汰的物种，就算在蛮荒之地有存留，可它们的基因对共生体都是没用的。 “潜水怎么样？海底有很多沉船，我们可以去玩调查员游戏。我一直都不知道克苏鲁的维度究竟在哪里，也许大海下真有个什么地方叫拉莱耶呢。” 绞杀还是不想去，古神、恶魔、旧神、二代神、天神组、概念性存在等等，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吃的，它毫无兴趣。 苏明扁了扁嘴，伸出手指弹了它的脑袋一下：“你这是得了抑郁症啊，不如......” 绞杀疯狂摇头，它曾经在宿主的大脑里看到过一个奇怪的等式，‘忧郁症’等于‘被吃掉’，相关的还有中暑、不好看、受伤了之类一系列的因果关系。 苏明走出小屋，看着天空中静静悬挂着的月亮思考要去哪玩，地球的卫星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很漂亮，也是能够激发灵感的美景之一。 漆黑的海浪反射着淡淡的月光，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如我们去小酒吧听歌好了。” “？？？” 绞杀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宿主的思维速度了，一大堆念头瞬间从宿主脑中流过，哪怕神经传导速度都没有那么快啊。 苏明看到月亮，想起了1969年7月21日美国的阿波罗号登月成功，代表着人类正式步入太空时代。 而后通过阿波罗飞船想起了齐柏林飞艇，都是人类开创历史的飞行器，他又联想到了飞艇同名的乐队。 想到乐队，就想起了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那场音乐会汇集了超过100万的嬉皮士，那些年轻人是越战时期的迷茫一代。 想起嬉皮士，他又想到了现在纽约嬉皮士最多的地方，格林威治村。 而恰好有个重要人物，在披头士乐队的《LetItBe》于13届格莱美获奖后没几天的现在，正好在格林威治演出呢，可以去看看。 第1131章格林威治村 苏明也说不好自己有多久没有走进过这样狭小、昏暗的酒吧了，在这个仿佛城中村一样的地方，大街上到处都贴着‘爱与和平’的标语，昏暗的路灯下那血色的字体很清楚，如同每间酒吧门外传出的音乐。 越南战争，美国派出55万人，在这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世界里，产生的伤亡也远远大于苏明前世所知道的。 从战争开始，国内就出现了这么一群古怪的年轻人。 他们批评政府对公民的权益的限制，他们憎恨大公司的贪婪，感叹传统道德的狭窄，反对战争的无人道性。 但他们却无能为力。 他们只能在他们的和平运动、游行中发出他们的呐喊；只能在他们的头发里带花或向行人分花，“向枪管里插上鲜花”；只能用流浪的摇滚音乐、伤感音乐表达他们的不满。 一般的社会学家较为严谨地称呼他们为‘波西米亚主义者’，像是吉普赛人一样居无定所，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过普通人，包括苏明在内，对他们都使用比较常见的称呼，嬉皮士。 总体来说，如果他们不是经常性地喝得太多或者‘哈草’太嗨，这些人可以说是很有趣的一群人，因为他们促使了摇滚乐的诞生。 如今的苏明穿着时髦的喇叭裤和高领T恤，让绞杀变出了如今流行的甲壳虫发型，靠在吧台的一角喝着威士忌，看着小舞台上乐队的表演。 酒吧不大，舞台灯光刺眼，拙劣的音响效果让顾客们仿佛头顶被大锤敲打。 那个年轻的女主场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一些关于伤痛的歌词，她身后的乐队水平可比披头士差远了，她的歌曲，放在苏明的眼中大概算是农业金属的一种吧。 但嬉皮们不在乎，在充满‘叶子’臭味的酒吧里，他们狂热地支持每一个走上舞台的人。 不是人也行，只要是能发出声响的生物，反正种种不同的药物成分让他们的瞳孔变形，看舞台上的任何东西都只是团七彩光影罢了。 看到这些年轻男女开始疯狂地脱衣服，白惨惨的皮肉像是虫子团一般挤在舞池中狂跳，苏明摇了摇头，向一旁同样无奈地擦着杯子的酒保搭话： “唱歌的是谁？” 问话的同时，一张10美元的纸币在吧台上滑了过去。 酒保收起小费，用下巴比划舞台方向：“她？丧父乐队的主唱，艺名叫‘波动机枪’，街上到处都是这些乐队的海报，说实话，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名字和音乐我都搞不懂，我做了40年酒保了，酒吧应该是爵士乐的地盘，钢琴，萨克斯，你懂的。” “看起来你不喜欢嬉皮士。”苏明推过空杯子示意他加满。 “是的，他们什么都不做，垮掉的一代。晚上到处狂欢，白天就搂着前一天晚上认识的男女睡上一整天，这可对我们的国家不好。”酒保从吧台后拿出一个酒瓶，熟练地给客人倒酒：“但我跟钱没有仇，这些嬉皮士有很多都家财万贯，富得流油。” “你倒是清醒，如果连饭都吃不上，他们也不会来追求什么思想自由。”苏明朝酒保举举杯子，透过酒杯看着他的肤色：“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一个酒保有这样的认识。” 酒保笑了一下，继续拿起白毛巾：“国家才是饭碗存在的保证，我晚上出门上班，忍受这些噪音也是为了吃饭，就算马丁路德金被暗杀了，我们黑人也得继续生活。” “说的没错，哦，她下场了，我该去哪里见见她？我不想从这堆肉虫中间挤过去，他们会把我的衣服也挤掉的。”苏明喝完了杯中酒，又把一张美元压在杯子底下。 黑人酒保变魔术一样地收起钞票，笑着歪歪脑袋作为对笑话的回应：“走我身后的员工通道，后台其实是地下室，祝你今晚过得愉快。” “我会的。” 苏明转身走下吧凳，没有再去看舞台上新的乐队，而是翻过吧台径直走向了酒保身后。 墙壁斑驳的地下室中，根本没有什么隔断的墙壁，已经演出完毕的乐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还没有登台的乐队则在抓紧时间小声排练，人们穿行在酒吧的锅炉以及堆积的存酒大桶之间。 一片混乱。 刚刚下台的丧父乐队，还没有回到地下室就爆发了争吵。 鼓手指责贝斯手跑调，而贝斯手指责鼓手没有任何节奏感，而他们开始动手对打的时候，键盘手已经脸色铁青地收拾东西退队了，只剩下‘波动机枪’一个人捂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坐在一个木桶上，抱着自己的吉他。 她有一头金色的短发，在这个流行波西米亚风的时代十分显眼，更别说厚重的眼影以及唇膏，都是超越时代的打扮。 可惜，她玩的是重金属，而观众们根本不在乎。 进入后台的苏明发现有人抢先了一步，那是另一个穿着黑色皮风衣的女人，她十分漂亮，一头黑色长发扎了个马尾，显得非常干练。 她明显一直在地下室等着丧父乐队，而目标就是主唱的女孩。 “阿曼达·斯特朗？”皮衣女子走到了主唱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对。”短发女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抬起头来。 “唱得不错。”皮衣女拉了下自己的领口，在紧身皮衣的里面她穿着一件红色束胸：“很精彩的表演。” 阿曼达摇摇头，她已经懒得去管打成一团的队友了：“我今晚弹坏了两段和弦，而且那麦克风，在我开口的时候总会产生放屁一样的噪音，法克。” “大家都很开心，不要纠结那些细节。”皮衣女拍拍阿曼达的肩膀安慰道：“斯特朗是你的真名吗？” “阿姆斯特朗的简称，谢谢你的鼓励，我是说......至少还有一个人喜欢我的音乐。”她挤出一个苦笑，摇滚是一种态度，而观众里只有一个在乎的人，真可悲。 “不用客气，走吧，你的队友看起来无可救药了，我请你去喝一杯。” 皮衣女明显比阿曼达年长一些，她浑身都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笑容既充满温柔也满是魅惑。 她此时看看周围，像是对环境不太满意，但她没有看到藏在锅炉后阴影中，偷听他们谈话的丧钟。 阿曼达摇摇头，站起来把吉他抗在肩上：“不了，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只想回家X爆我的吉他，然后嗨上一磅‘叶子’一睡不醒。” 皮衣女笑着搂住她的肩膀，十分自来熟地开玩笑道：“X自己的吉他？你应该用这个作为舞台上的压轴动作的。” “呃.....差不多吧，那个，你确实很诱人，女孩子也挺好的，可是......”阿曼达不着痕迹地想要挣脱皮衣女的怀抱，她被那充满弹性的身躯顶着感觉浑身不自在。 “谢谢，可我不是在勾搭你。”皮衣女笑着搂着她往外走，和锅炉擦身而过：“我请你吃饭，我能给你一份唱片合同。” 听到出唱片，阿曼达也不挣扎了，但她还有些防备心理：“你是唱片公司的？” “不。”皮衣女身材苗条但是力量很大，挡路的各色人群她一只手就全部拨开。 “那你是经纪人？”阿曼达又问。 “不，不是经纪人。”皮衣女温柔地一笑：“但我有唱片合同，你来不来？” “......走吧。” 三十秒后，酒吧对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威尔逊快餐厅里。 皮衣女点了汉堡、炸鸡、薯条、大力饮料等等一大堆东西，十分大方地请阿曼达吃夜宵，自己也首先举起了汉堡大咬一口，像是仓鼠一样嚼着。 “所以你自己写歌？” 阿曼达没有吃东西，而是缩在卡座的一角，把自己的吉他挡在身前，警惕地看着对方。 “你先说自己到底是谁？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如果不是这里是灯火通明的公共场合，她绝对不会跟着皮衣女人出来的。 快餐店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差不多，空气中满是速溶咖啡和汉堡肉的味道，灯光很温暖，嫩黄色的桌椅还算是干净，墙壁上的各种招贴画则是美国队长举着各种不同的食物，比出大拇指的照片。 好吧，在威尔逊连锁快餐消费达到一定数量还送美国队长兵人，刚才服务员送餐的时候拿来一个暴打德国小胡子的。 阿曼达已经有这款了，她更想要骑摩托的那款，不过那得是自己一个人安稳地来吃饭，而不是和黑衣神秘人一起的时候。 黑发的女人耸耸肩，放下咬了一口的汉堡，略微思考了一秒钟就给出了回答。 “我是瓦伦蒂娜·艾伦格拉·迪·方丹，我来自战略危险干预与谍报后勤处，简单地说，我是国家特工。” 阿曼达握着吉他的手紧了紧，她看着瓦伦蒂娜的脸，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任：“我能看你的证件吗？” 瓦伦蒂娜脸上满是笑容，气势却让环境瞬间降温：“不能，我们是超级特工，可不会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小纸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阿曼达皱起眉头，她开始往卡座外面蹭，像是打算逃离。 “你的父亲曾经是我的同事，某种意义上。”女特工任由她动作，只是低头继续喝饮料，遮挡自己的口型。 阿曼达很喜欢自己的父亲，否则乐队名字也不会叫‘亡父戴夫’了，此时父亲被陌生人提及，她心里就感觉很不舒服。 “什么意思？” 瓦伦蒂娜拿起汉堡，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小拇指擦擦嘴角的番茄酱：“我加入后勤处较晚，他牺牲的时间比我加入更早，戴夫·阿姆斯特朗，他是个好人，我听说就连恶魔一样的丧钟都对他青眼有加。” “我以为他是警察，死于和毒贩的交火......”阿曼达深深吸气，她那时候还小，但是对于父亲的事情一直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手掌很大，总是笑眯眯的男人。 每当他把手放在她的头顶，她都会像小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睛。 女特工摇摇头，她叹了口气：“不，他死于一次九头蛇的进攻，你知道九头蛇吗？美国队长总该知道吧？” “我知道，不过我真的该走了。”阿曼达抱着自己的吉他，走出了卡座：“父亲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而你现在告诉我他一直骗我？我们俩的事情吹了。” 瓦伦蒂娜看她要走，反手从内衣里抽出一摞纸，啪地一下按在桌面上：“十张唱片，全球巡演，威尔逊娱乐公司的合同，啧啧，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企业，在好莱坞那边也很有资源，你喜欢电影吗？” 阿曼达像是机器人一样定住，缓缓坐回了原位，拿起那叠纸仔细翻看。 看起来都是真的，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已经签下，就等她签字了。 既然是父亲生前同事的一片苦心......那就接受好了。 一时间，她们的卡座里只有瓦伦蒂娜大吃大喝的声音，以及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马路对面酒吧里不时传来刺耳的曲调和疯狂尖叫。 她们根本都没有注意到，和她们背靠背的隔壁卡座里，一个留着披头士发型的年轻人竖着耳朵偷听。 第1132章瞎子弗瑞 “我需要做什么？” 阿曼达咬着嘴角，她强压着自己立刻签字的冲动，她已经二十岁了，知道获取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付出相应代价。 瓦伦蒂娜赞许地点点头，快速地把汉堡吃完拿起了热狗，笑眯眯地回答：“我需要你加入我们。” “做特工？” 阿曼达有些担心地四周看看，像是害怕被别人听到。 但快餐店里可说不上安静，响亮的音乐以及墙角处一群嬉皮们的怪笑声掩盖了她们的交谈。 “你不想给你父亲报仇吗？如果你想要对付九头蛇，那你就不能一个人去做。”瓦伦蒂娜斯文优雅地吃着快餐，这可能就是她的特工技能之一：“只是特别外勤人员，平时你的身份会是一个摇滚明星，任务是签售会、巡演、上电视等等。你只需要帮我们偶尔传递一下消息，或者替某些人员做些掩护，就能换来这一切。” 阿曼达抬头看看她，又低头看文件：“为什么是我？” “你的一切我们都知道，所作所为都符合一个爱国者的标准，在这个集团分权、暴力横行、正邪是非颠倒的世界里，我们需要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人和我们一起努力改变世界，而他去世了之后，你就是这个人。” 瓦伦蒂娜收起了笑容，十分严肃地小声说道，她此时脸上充满了正义的光辉，身影仿佛变得和美国队长一样伟岸。 阿曼达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特别是双眼位置。 “该死，你一定是疯了......” 她的语气软化了，她放下了自己的吉他，拿着合同发呆。 “我疯没疯我不知道，但重金属的狂热歌迷们都是疯子。一个摇滚巨星能够较为轻松地进入任何国家的国境，通过正式的合法渠道。”瓦伦蒂娜从束胸衣中抽出一支钢笔，把带有体温的工具塞到阿曼达手里：“另外，如果我能有一些免费的唱片听，我希望听你的歌。” 阿曼达扭头看向窗外的灯光，那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以及相比之下显得暗淡的路灯，她拧开钢笔，低头在合同上写字。 瓦伦蒂娜笑着点点头，伸手摸出一张名片递给阿曼达：“对方叫乔治，明天白天打这个电话，他会帮你安排一切，我先走了，你在这里等几分钟再离开，我们从没有见过。” 说完，瓦伦蒂娜站起身快步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从快餐店的角落中也站起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带着圆顶礼帽的大胡子。 他朝阿曼达捏了一下帽檐，随后带着人跟上了瓦伦蒂娜，一起上车离开。 阿曼达抿着嘴，坐在原先的座位上喝完了咖啡，明显是在想什么事情，随后她也拿起吉他和合同离开，出门走向了大街的另一个方向。 苏明没有动，依旧坐着吃吃喝喝，甲壳虫发型遮住了他的脸和眼睛，此时看起来就是个穿喇叭裤的普通年轻人。 因为绞杀在店里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这里还有宿主的熟人。 在阿曼达离开后没有几分钟，远处那些嬉皮士们有了些动静，一个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的黑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包树叶子，打发了嬉皮们。 那些年轻人如获至宝地捧着塑料袋冲出了快餐店，街道上混合着古怪气味的晚风让店里的温度也下降了一点。 黑人警惕地环顾周围，迅速地带着一个红发的年轻女子换了桌，坐在阿曼达和瓦伦蒂娜先前的位置上。 苏明清楚地听到了娜塔莎的声音，绞杀贴着墙分过去一个触手，看到她正在用棉签从纸杯以及桌面上取样，和她面对面坐着的则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尼克弗瑞。 “今晚的行动就是跟踪你妻子？”娜塔莎手上动作不慢，嘴里却吐槽着弗瑞的行为：“使用国家力量办私事，这算是浪费赞助者的钱吗？好吧，那个叫阿曼达的女孩是挺漂亮的，但这不意味着瓦伦蒂娜出轨并且变成......” 娜塔莎小手一翻，做了个翻墙的手势，意思是翻进那禁忌的百合花园。 弗瑞用死鱼一样的目光看着娜塔莎干活，她的话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波动：“不是私事，我怀疑她是九头蛇。” “谁？阿曼达？”娜塔莎笑着把棉签剪断在试管中保存：“她太年轻了，如果真是九头蛇，那她的表现可不够好，她应该先拒绝几次，然后‘遭遇’一点事情，‘不得不’加入才对。” 弗瑞看向窗外，高领T恤总是让他觉得脖子发痒，他以不变的语气说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娜塔莎也不以为意，她用透明胶带分离着桌面上的指纹，轻松地回答：“如果我还是利维坦或者说是潜伏的九头蛇，过去有那么多机会我可以杀掉你都没动手，那我的上级肯定先把我杀掉。” 弗瑞朝她露出一个短暂的假笑，仿佛在说这个笑话很有趣一样，他伸手摸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左眼：“我说的是我的妻子，后勤处特工瓦伦蒂娜，我怀疑她是九头蛇。” 娜塔莎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翻检着阿曼达吃剩下的东西照相，方便回去以后对比齿痕，确定她是不是被人调包。 “现在你们夫妻感情这么差了吗？美国不是毛熊，你们结合也不是什么政治任务，是可以离婚的。你知道如果给她套上九头蛇的帽子，我就必须杀了她吧？” 娜塔莎现在属于外勤特工，但她的任务比较特殊，除了一般外勤需要进行的任务外，她还负责清洗组织内部的叛徒和间谍。 而这也让她的黑寡妇之名越来越具有威慑力。 尼克弗瑞揉了揉太阳穴，前些日子在仙琮的战斗中他伤了一只眼睛，但作为外勤小队的总指挥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所以他连止疼药都没用。 发生在仙琮的间谍战他们明明是占据优势的，但是叛徒的出卖让弗瑞瞎了一只眼才逃出生天，他到现在还没找到出卖他的人。 最可疑的就是他的妻子。 “我和她感情很好，好得出奇，所以我才怀疑她。”弗瑞感觉不止是眼睛，娜塔莎说话的时候他连大脑都疼，但他语气依旧很坚定：“她很漂亮对不对？哪怕是以你们女人的角度来说。” “这没错。”娜塔莎忙完了手里的活，她扯起自己的领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但这不足以成为怀疑的理由。” “当年我和杜根去英国对付吸血鬼的时候救了她，而她先是杜根的女友，分手后才和我相处，加入了后勤处，然后结了婚。”弗瑞简单地讲述了一下过去的事情。 娜塔莎撇撇嘴：“我在听，不过只听到一个谋杀动机。说实话，如果你真的想杀她，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我很乐意私人帮你这个忙，让她死得非常痛苦，她平时喜欢什么酒？” 弗瑞往长椅上一靠，有些无语地看着娜塔莎。 黑寡妇身手很好，聪明漂亮，可以说是现在后勤处的第一尖刀，但就是从利维坦带出来的那些黑暗习惯，让她有时候思路诡异。 问瓦伦蒂娜喜欢喝什么酒，那这就是打算下毒了。 “我说了，我们感情很好，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杀她。”弗瑞阻止了娜塔莎继续胡思乱想：“可这么多年她都无法怀孕......” “啊哈，谋杀动机二，生不了孩子。那你应该猜她是利维坦，我们这样从红房子出来的姑娘，都无法生育。”娜塔莎十分直接地打断，表情很轻松：“我已经看开了，哪怕这是作为女人最遗憾的事情。” 当然，这是骗弗瑞的。 她实际上可不是叛逃利维坦出来的，她是被救的。但演戏嘛，只要用些药物就可以瞒过身体检查了。 “那只是题外话，主要是她加入后勤处的时间与之后的表现，她是在浮士德被丧钟杀掉之后她才加入的。而她认识我和杜根的时间明明更早，完全有机会更早加入。” 弗瑞深吸了一口气，他无奈地揉着自己的一头卷毛。 娜塔莎看着天花板，撇了下嘴：“小胡子复活进攻美国，也许这给她造成了某些触动......她是英国人，没有任何亲属，被你们营救到美国来，而在那次事件中发现美国也不是完全安全，那她决定参与特工训练，自强自救也能说得通。” “十多年了，她的外勤任务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弗瑞面无表情。 “我也是。”娜塔莎无聊地拿出一把飞刀修指甲，把修长的手指对着灯光端详。 “她的任务目标全死了，没有抓到过任何一个俘虏，相对于三百多次的出勤来说，这个数字比例不对。”弗瑞的脸本来就黑，此时的他更显得严肃。 娜塔莎换了只手，兴致缺缺地糊弄道：“我也是。” 她既不是后勤处也不是九头蛇，更不是利维坦，只要丧钟没有下达命令，她就一直处于深潜状态，更何况后勤部现在的内部斗争也很频繁，她要明哲保身。 佩姬卡特一心一意地想要把后勤处做大做强，从各处招募了精兵强将加入，对外确实可以说是压着利维坦和九头蛇在打，但内部的派系斗争却更严重了。 她怀念着旧时光，希望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想要后勤处依旧作为美国的一个特殊部门，替国家处理一些相应的特殊事务，最好是把史蒂夫再叫回来，重新恢复侵袭组这支强大的力量。 而弗瑞从之前一系列措手不及的事件中吸取了经验，他现在更倾向于把后勤处挂靠在联合国安理会下面，这样就能对全球，至少是美国盟友那边发生的事情掌握第一手资料。 当然，也因为联合国体系内，对于黑人的歧视不那么严重，他能有更多的活动空间。 霍华德的想法和他们都不同，他希望将更多的财团企业与后勤处结合起来。 他的斯塔克工业有最好的各种武器，威尔逊企业有着最全面的后勤及物流体系，奥斯本集团有着最好的生物制药技术等等等等，有了全面经济和物质支持，谁还要接受什么国会监督？哪会有那么多政客三天两头来指手画脚？ 好在这三人关系还不错，毕竟是二战的战友，虽然各有各的想法，可至少目前还是佩姬说的算。 然而现在后勤处内部还有站队在国会那边的，站在军方那边的，甚至还有彻底反战的种种派系。新来的人和重组前的老人各种不对盘，浑水摸鱼的各方间谍，可以说后勤处是一团乱麻。 在浮士德死亡后，SSR重建为后勤处的过程中很是清洗掉了一批人，但十多年过去，腐肉又长回来了。 娜塔莎对于这些都没有兴趣，她只想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就算瓦伦蒂娜真的是九头蛇又怎么样？和她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就是问题了。”弗瑞无视了她的敷衍，用黑黝黝的手指反过来敲敲桌子：“你从四岁就开始接受芭蕾舞以及杀人技巧的专业训练，你的任务目标全部死亡我一点不奇怪。可是她呢？据我所知她是英国乡下的小贵族遗孤，二十岁之前她连只鸡都没杀过，结果训练了几年，她就杀人不眨眼了？这不对。” 娜塔莎把小飞刀插回寡妇蛰里，站起身来安慰地拍拍弗瑞的手：“那只能说明后勤处特工学院有几个好教官......证据采集完成，我们现在是跟上去还是怎么样？” 弗瑞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站起身来，他确实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就连家里都没有。他甚至还试过趁瓦伦蒂娜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套话，结论是她无比忠诚。 可他就是觉得不对，纯粹的感觉。 “好教官？我可去他的吧，那些连二战都没打过的人连我的黑屁股都比不上。”弗瑞不打算多说什么了，他拉上衣服的拉链：“我们回总部，我的左眼连带一侧大脑都疼得要命，我得找汉克替我看看。” 娜塔莎帮他推开了门，表情无奈地说：“你知道皮姆博士是物理和生物学家对吧？他不是医生，明天我休假的时候帮你摘除眼球换只假眼好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眼罩？” 弗瑞：“......” 他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夜色中，仿佛瞬间隐身。 第1133章世界那么大 苏明放下了大力饮料的纸杯，也许是自己现在这打扮太潮了，就连娜塔莎都没有认出他来。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听到了弗瑞和娜塔莎的对话，虽然两人声音很小，周围环境又嘈杂，可绞杀的窃听是越来越熟练的。 他摸出一根烟来，塞到嘴里点火后深吸一口。 还能说什么呢？弗瑞不愧是弗瑞，即使没有任何证据，他的直觉还是准确的。 瓦伦蒂娜代号‘伯爵夫人’，可以说是现在九头蛇九位头领之外的第一人了，天生的超级间谍，擅长心理战、伪装、情报研判以及战术指挥。 还是拿616宇宙未来的故事做个参考，她和弗瑞的关系很奇怪，结婚期间弗瑞一直在怀疑她是九头蛇，却几十年都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几十年后一次意外导致她身份曝光，可这却让弗瑞彻底爱上了她，因为他完全没想到身边的女人能骗他那么久，只有超级特工才能配得上超级特工不是么？ 弗瑞不光四处奔走替她求情，让这九头蛇间谍免于一死，还差点带着亲信手下们帮她越狱。 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某人的嘴炮打败了弗瑞，让他放弃了营救计划，地球616的故事恐怕会变成另一个走向。 但即便瓦伦蒂娜被关在监狱里依旧活着，这件事也造就了弗瑞彻底黑化，让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成为合格的神盾局局长。 “先生，威尔逊快餐厅不允许室内吸烟哦。”餐厅女经理走了过来，指了指墙上贴着的禁烟标志。 苏明拨了开了面前绞杀形成了假头发，露出自己的脸和独眼：“我想我应该有特权。” 女经理笑了，她一转身就坐在了他身边，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换出了俄语小声说话：“原来是老板啊，怎么今天穿得这么年轻？” “这里是格林威治，我出来喝酒的，不过倒是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苏明淡定地继续吞云吐雾，毛妹们向来对他都是这样的：“这片区是由你负责的？” 女孩点点头，她化妆比较老相，看起来三十多岁，但实际上注射过水蛭药剂的她们，相貌早都停留在了十六七岁： “我现在代号人面蛛，是蛛网的纽约主管哦，对了，抽烟引我过来是有任务吗？” “格林威治村现在确实是最混乱的地方，分部位置选得不错。”苏明夸奖了一句，接着说起了正题：“帮我通知洛杉矶那边，我的娱乐公司混进去一只九头蛇虫子，目前只知道叫乔治，而且有些小权利，除掉他。” “呵呵，看来那边的姐妹们有些放松了啊，这可是严重失误，老板你应该立刻飞过去打她们屁股。”女孩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同时撩起袖子来通过手腕上的手表发电报：“杀虫任务要到哪种级别呢？” 苏明耸耸肩，低下头继续吃东西：“目标是后勤处与九头蛇双面间谍，定死翘翘那一级吧，做得自然些，看起来是意外死亡。” “也许反渗透不是我们的强项，但杀人绝对是我们的特长。您觉得先打碎他全身骨头，把他活活烧死，然后伪装一场瓦斯爆炸案怎么样？” 女孩露出了期待的神情，小舌头舔舔嘴角。 “呃......我想应该会是那边的分部动手，你是纽约的总管，忘了吗？”苏明表情古怪地把汉堡吃掉，把一根烤肠塞到她手里。 随着忠嗣学院毕业的女孩越来越多，当年的毛妹们现在基本都是小领导了。 女孩脸色一苦，肩膀耷拉了下来，失望地闭上眼睛：“我忘了，唉，那我还有别的任务吗？” “刚才那个金色短发的女孩，阿曼达·阿姆斯特朗。除掉‘虫子’后让我们的人代表娱乐公司和她接触，她签的合同照旧，派人保护好她，把她暂时留在纽约。” 苏明知道她肯定注意到了阿曼达，娜塔莎在来这里之前，一定偷偷通知了自己的姐妹们，瓦伦蒂娜要接触什么人，自己和弗瑞在跟踪。 “收到。”人面蛛点头接下任务，随后又笑了起来：“我已经通知下去了，老板不如今晚就留下来吧？我们可以玩些游戏......” “今天算了，世界那么大，每个分部我都想去看看。” 苏明摇摇头，十多年没有回来，需要检查的东西很多啊。娱乐公司被渗透也给他提了个醒，不能完全撒手不管，还不到时候。 .............................. 一路检查各个分部，还要给自己的上千处秘密避难所置换一些设备与道具，等苏明转到巴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周的某天下午了。 他只是爬上埃菲尔铁塔看看当年战斗过的地方，没想到意外发现魔法王子带着女人在黄昏的塞纳河上泛舟，两人看起来笑得很开心，怎么看都觉得摩纳克的表情十分猥琐。 于是至尊法师把他在码头上堵个正着，三人来到一处路边的咖啡厅，在小阳台上闲聊。 “还记得这里么？当年我们在想办法摆脱nazi术士们的追踪。” 摩纳克端着一杯咖啡，语气显得很是怀念。 “你的施法代价又积累了不少。”苏明看了看他的肚皮，魔法王子现在腹部有大量水肿，而且脱发也严重了，不过这是法师的常见病，丧钟的目光更多地落在那个女人身上：“这位漂亮的女士是谁？” “她是我的学徒，你该不会认为只有卡玛泰姬才招徒弟吧？”摩纳克吸了吸气，把自己的肚子藏起来一点：“我的巫术总不能后继无人。” 他看向战神广场的方向，想起当年在这城市中的战斗，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女子主动地插话，十分得体地行礼：“我叫阿加莎，是摩纳克大师的门徒，很荣幸见到您，至尊法师丧钟。” “好吧，所以今天你的课程是教她划船？”苏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太了解摩纳克了，而且魔法王子绝对没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觉悟。 “你知道的，作为一个法师，如何在水面上保持平衡也很重要，我总不能直接带她出海吧？”摩纳克一脸正经的样子，说的跟真的一样。 “那么为什么是塞纳河不是泰晤士河？专程跑到巴黎来，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苏明朝魔法王子挑挑眉毛。 摩纳克还是十分平静，一点也不像被拆穿的样子：“有人使用了时空法术，是一种很高级的时间与空间传送黑魔法，我在伦敦都感应到了，就顺便过来看看是不是坏蛋捣乱。” “结果呢？”苏明稍微认真了一些，时间法术不是说着玩的，牵扯到这个概念，从来不能等闲视之。 摩纳克朝阳台下歪歪脑袋，示意苏明看下面正在吃东西的一男一女：“我们正盯着他们呢。” 第1134章巡视 “她正在死去，不管她是谁，她要死了。” 苏明只是向下方撇了一眼，就平静地收回了目光，如今面对着鲜花和夕阳的一对男女中，有一个活不了太久。 “哦？你认识他们？那女人是个女巫，我能感应到她身上的力量。”摩纳克收回了目光，他远远比下方的年轻女孩更强大，在不使用魔法的时候，他的巫术技巧能够把他的存在藏得很好：“她很强，天赋异禀的那种，但受到的训练并不多。” “女人我不认识，但是男的我知道，上一次我和他见面还是日本。”苏明放下了咖啡杯，微微摇了摇头：“金刚狼，他身上的因果太多了，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总会死掉，或早或晚。我猜她也许死于外星人进攻，要么是被新几内亚的食人族吃掉。” “如果按东方的话来说，这大概就叫天煞孤星。”摩纳克歪了下脑袋，慢慢地吃着小饼干，用有些陌生的成语描述了这一情况：“不过即便没有他，这个女孩使用魔法的方式也太狂放了，时间和空间魔法的代价非常恐怖，也许就在此时，她笑着喝咖啡的时候骨头就在融化。” 他的学徒露出了呲牙咧嘴的表情，她还年轻，不想在吃饭的时候听什么骨头融化的话题。 苏明耸耸肩，扭头看向远方的地平线，埃菲尔铁塔此时看起来仿佛就是夕阳中的一道黑影： “除非她把自己的骨髓伴着咖啡喝下去了，要不然她就不是一个人，在她身后有着类似‘无名之徒’一样的群体在帮她支付代价。” 摩纳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大概猜到她是谁了，塞尔维·哈奎内斯，一个吉普赛女巫，她的家族是法国魔法界的统治者，擅长的就是时间和预言魔法，他们建立了一个吉普赛人的村落，里面的村民就相当于无名之徒了。” 苏明把饼干在盘子里转了个方向，看它究竟是什么动物，因为做这饼干的人明显艺术气息过于浓厚了：“哈奎内斯家族么，上次我去分裂领域玩的时候，见过了她家的老祖宗，命运女巫玛嘉丽，又一个巫士成为维度魔神的例子。” “她居然没有杀了你，我很惊讶。”摩纳克笑着举起杯子，像是对他敬酒一样举杯：“你不知道她和古一大师在多少个时间线上交过手，听我说，那个女人，是个疯子。” 苏明也笑了，他把饼干塞到嘴里：“但她看到了命运，知道对我动手的下场，所以她当时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摩纳克摇摇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的学徒还听不懂关于时间线的事情：“如果真是哈奎内斯家族的话，我大概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二战期间她们为了抗击入侵者，召唤了一个名为‘真相’的魔王，这个邪魔每隔十年就会出现一次，每次都是以不同的形态，出现在不同地点，进行过不少屠杀。” “就算地狱领主降临主维度地球的只是个分身，可这应该处于卡玛泰姬的管辖范围内吧？”苏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好像又是古一留下的烂摊子啊。 魔法王子朝自己的学徒摇摇头，然后向两人解释了问题所在：“当年的玛丽哈奎内斯召唤了魔王，真相把她和上万nazi一起杀了，对于这个家族来说，这既是代价也是仇恨，从那时起，他们家的历代家主都以消灭‘真相’为己任，追寻着真相出现的位置，一次次把他封印回地狱，其他巫士插手就会被认为是在侮辱哈奎内斯家。” 苏明懂了，他对着身后的椅背发动了战术后仰：“所以没有人愿意冒着和他们家开战的风险，去对付这个魔王，因为哈奎内斯家的身后还有玛嘉丽。” “那为什么他们的祖先不帮他们呢？”学徒向她的老师提问，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如果是维度魔神的话，至少可以跟魔王达成协议。” “所以我说玛嘉丽是个疯子，她的行为都是用塔罗牌占卜决定的，不出手说明她认为这是‘命运的抉择’。”不得不说摩纳克很擅长教学生，他年龄足够大，见识也很不错。 阿加莎叹了口气，她再一次看向下面，此时那个女子正在给男人喂牛排，一种粉色的气氛包围着两人，她有些遗憾地摇摇头：“真可惜，他们看起来很登对。” 苏明拍拍裤子站起身来，这些魔法世家不听卡玛泰姬的号令但也不会故意作对，既然人家不想要帮手，那么这件事就当没看到。 名叫‘真相’的魔王？ 前世的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但再怎么说，恶魔在主维度也是无法彻底杀死的，只能一次次封印回去。 好在巴黎距离伦敦不远，有梅林盯着问题不大。 所以丧钟根本不在乎金刚狼二人的死活，很轻松地邀请魔法王子师徒两人去一起吃晚饭，摩纳克不是那种喜欢享受的人，他只要有兔子就够了。 但他的学徒还年轻，应该多享受一些生活。 “那是你不认识金刚狼过去死掉的妻子们，有六任还是七任来着？走吧，我请你们去塞纳河左岸的LeProcope餐厅吃饭，那座餐厅经历过大革命、拿破仑、两次世界大战，装潢得像画廊一样，你们晚上想吃蜗牛吗？” 阿加莎明显有些意动，不过她还是带着期盼的表情，抿着嘴偷看自己的老师没有说话。 魔法王子从来不知道客气是什么东西，至少苏明请客吃饭的时候他永远不会拒绝，他潇洒地一抹自己的小胡子，手杖挑起桌边礼帽扣在头上： “作为巫士总要面临突然死亡的威胁，我的学徒，老师今天要教给你重要的一课，什么叫及时行乐，比如只吃鹅肝不蘸面包吃到饱。” ......................... 和摩纳克相处的时候总是很愉快，他正常的时候足够幽默风趣，也比一般的法师更加世俗一些。 即使带着学徒也没说什么高深的魔法理论，餐桌上谈论的话题更多是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他最近喜欢上的皮划艇运动。 他的学徒也是差不多的性格，阿加莎看起来有些天然呆的样子，而且有着一点点英国女人的那种贵族式矜持感。 吃饭没有花费几个小时，在敲诈了摩纳克的魔法胡子蜡之后，三人在餐厅后面的黑暗小巷里分别。 魔法王子通过传送术带着学徒回伦敦，而苏明则打算去找当年巴黎游击队的老朋友们聊聊天。 虽然当年只是相处了一天，说到底也就是一起谈论‘自由意志’以及唱马赛曲的交情，但对方明显把这件事看得很重，他们把丧钟视为革命同志。 只不过几十年过去，活着的人不多了，苏明见了几个人，老去的战士们甚至很难清楚地说出自己的感想。 在看到夜色中熟悉的黑黄盔甲从窗外来到他们床头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只能拉着丧钟的手，笑着流泪。 衰老是不可挽回的，而在七十年代这种医疗水平的状态下，他们已经可以算是长寿了，苏明只能给简单地探视了一番病人，留下些营养品就离开。 然后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之后的日子里，苏明在斯德哥尔摩看到了去参观诺贝尔颁奖典礼的皮姆博士，他的女朋友在路边被未知势力飞车扫射而死，皮姆受到了严重刺激，他好像有了做超级英雄的想法。 在瓦坎达，丧钟偷偷参加了老国王的葬礼以及特查卡的继位仪式，深夜在刻着‘瓦坎达佛爱我’的纪念碑下放下了一束鲜花。拿了瓦坎达那么多原始振金，他也算是这个国家的老朋友了，出席葬礼缅怀一下老国王也是应该的。 再说豹神已经捞走了国王的灵魂，接他进入另一维度去享受动物世界般的热带草原生活了。 在东南亚，后勤处与利维坦对于仙琮地区的争斗两败俱伤，无论是闪闪发亮的异维度物质‘仙琮之血’，还是被深埋地底的‘万物之井’，双方都没有捞到手。 郑贤的神矛局成了渔翁，在交战双方两败俱伤精疲力竭的时候，突发奇兵把那通往异维度的通道炸上了天。 因为丧钟早就给老郑说过万物之井是什么东西，而且还说越南猴子都是鬼儿子，维度通道留在仙琮永远是个隐患。 情报交流对双方都有好处，苏明不用亲自动手就关闭了维度通道，还获得了不少仙琮之血，这是一种异维度的液体能量。而郑贤也搞清楚了这种物质是什么，了解到了维度知识，对于未来的科技发展有了新目标。 在澳大利亚，苏明又遭遇了一次克里战舰坠毁事件，旁观了澳洲土著神系和斯克鲁追兵之间的战斗。 那些土著神的能力很有趣，有些像是‘熊的力量’、‘豹的速度’、‘鹰的视力’等等一系列似曾相识的附魔系能力，通过改变自身状态达到一些目的。 当然，只是能力类似，毕竟熊的力量可不够手撕斯克鲁战舰，豹的速度也不够躲过激光。 在毛熊国内，苏明发现九头蛇趁着利维坦无瑕他顾的时机在暗中崛起，红骷髅出现在了白雪皑皑的广袤土地上，而毛熊的领袖无论是赫鲁晓夫还是勃氏都远远没有钢铁同志那么强的掌控力，九头蛇的无限繁殖，为这庞大国家的未来埋下了祸根。 不过苏明知道，这个红骷髅不是以前那个，现在这个名叫马利克，原本只是个落魄的毛熊军官罢了，他无意中了解到了红骷髅的事，于是制作了红色的骷髅面具套在头上。 而红骷髅对于九头蛇的影响力依旧存在，在小胡子被塞勒涅追杀得生死不明的现在，无数九头蛇旧部都冲着红骷髅这块金字招牌来了，还真的形成了一个庞大却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九头蛇势力。 大事件没有，小事情不断，这就是七十年代的主旋律，每个势力都在积蓄力量。 这些都和苏明无关，在像巡视领地一样巡视整个地球之后，他终于接到了霍华德的请帖，他要在纽约举办婚礼了，请帖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向往。 苏明摇摇头，他知道故事开始了，霍华德的悲剧时代。 第1135章记录者 时间犹如白驹过涧，在霍华德满是橄榄油的婚礼之后，时间飞快地过去了几年。 苏明这些年一直都十分低调，除了在卡玛泰姬观察宇宙立方的变化之外，就是锻炼身体保持状态。 偶尔去斯巴达旅游一圈，或者到华纳海姆小住一些日子，每天都过得不错。 这一天，就在他回到公司查账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霍华德的电话。 “上帝，终于打通了，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电话里的霍华德声音憔悴，而且急吼吼的根本不给苏明说‘喂’的机会。 “我？老样子，出去旅游，四处乱逛。”苏明把电话听筒夹在肩膀上，空着的手去扭酒瓶的盖子：“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如果只是为了闲聊，那我可要挂了。” “别，别，听着。”霍华德那边传来了深呼吸的声音，气流吹得听筒沙沙响，他压低了声音：“我和玛利亚需要帮助，咳咳，特殊的帮助。” 苏明心中一动，但是放缓了语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我们见面再谈，你在哪里？” “长岛，我的别墅。” 霍华德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作为后勤处的高层，他的电话和通讯都是被监听的。是摆在明面上的监听，如果你敢屏蔽，那就说明心里有鬼。 不光是他，所有的后勤处领导都是一样，电话现在已经不再是安全的通讯手段了。想要搞些小秘密？那么就得见面谈，像原始社会一样。 “呵呵，那是人家玛利亚家的别墅，你是上门女婿。” 苏明惯例般地嘲笑了霍华德一番，然后决定去看看，要知道这么多年霍华德虽然麻烦不断，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丧钟帮忙。 “我等你，快点。”霍华德挂了电话，他少见地没有反驳，像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忙。 “啧。” 苏明放下了不断传来忙音的话筒，端起酒杯喝完里面的酒水，他看着窗外的大海，思考了片刻后转身离开。 玛利亚家的别墅距离威尔逊企业总部的距离并不远，开着车的他没过多久就停在了庭院门口，保镖们替他打开庄园大门，而后他径直开车停在了主屋门前。 这座房子还是那么漂亮，白色的门廊以及红色的砖墙，而霍华德夫妻二人已经在门前等着他了。 霍华德还是老样子，除了老了一点之外，那小胡子还是那么销魂。而玛利亚和婚礼时相比则变化很大，她虽然从小萝莉时代就很漂亮，但现在更是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她怀孕了，只不过脸上没有什么要做母亲的喜悦，看向苏明的目光中只有悲哀和祈求。 苏明把车子钥匙丢给管家，自来熟地走进屋子，故意拿霍华德打趣：“找我来是打麻将吗？可现在还是三缺一啊。” “上帝呀，别开玩笑了。”霍华德翻了个白眼，拉住他的胳膊朝着别墅深处走去：“有个很麻烦的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带着丧钟来到书房，在书架上摸索了几下，这书架就缓缓滑开，露出了后面的一个单间。 在像是做贼一样四周看了一圈后，霍华德又掏出古怪的仪器检查了一番周围，才小心翼翼地带头走进密室，把暗门关上。 苏明观察着这间房子，看起来这里被霍华德改造成了临时的实验室，除了各种实验器械之外，还有一台极为原始的计算机，以及铺面了桌面和半边地板的稿纸。 他走动了几步，拿起桌上盛着蓝色液体的试管闻了闻，又逗了逗笼子里的小白鼠。 “怎么？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不光研究物理学，现在也对化学以及生物学感兴趣了吗？” 霍华德摇摇头，费劲地坐回椅子上，他显得有些精疲力竭：“不，是关于我和玛利亚的孩子。” 他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就连小胡子都耷拉了下去。 “说吧，具体什么事情我听完才能报价。” 苏明笑笑，伸手把白鼠笼子拿起来放在手上左右端详，这房子连窗户都没有，老鼠的红眼睛在昏暗灯光下显得贼溜溜的。 霍华德脸色一苦，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以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会说这么伤感情的话，你还记得我们在二战其间并肩作战，还记得我们过去快乐的时光吗？” “别，谈钱伤感情，但是谈感情伤钱，再说了，我要的东西也不会是钱，先听听你打算让我怎么帮忙。” 苏明打断了他的回忆，霍华德猴精猴精的，真要被他的话打动那就是脑残。 霍华德和玛利亚对视了一眼，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的手指紧紧扣进了沙发扶手，显得十分痛苦。 “这件事关系到我和玛利亚的儿子，他......出了些问题。” 苏明点点头，放下笼子后从腰包中掏出酒瓶，三人一人一杯，酒精有时候能帮人理清头绪。 他有酒，就等霍华德的故事了。 “继续。” “他的基因有些问题，在上一次产检的时候发现的，很可能是因为我过去接触了太多放射性物质，也可能是核弹造就了太多冤魂，总之，我的孩子恐怕无法活着诞生。” 霍华德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他紧紧抓着玛利亚的手。 她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但是面容憔悴犹如老妪，看起来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了握霍华德的指尖，忧伤地低下头去。 “你肯定想了办法，继续说吧，我相信总是自称天才的霍华德不会坐以待毙。”苏明给他杯子里加酒，然后和他碰碰杯。 霍华德仰脖喝了一大口，呲着牙吸了口冷气：“我找身边的几位科学家都咨询了一番，但即便是纳撒尼尔和汉克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基因这种东西，对我们人类来说太陌生了。” 苏明没说话，只是扬扬酒杯。 于是霍华德继续说道：“就在我和玛利亚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机器人......我也说不好是什么，总之它在一天晚上突然钻进了我们的家，它说它有办法救活我们的儿子，让他健康诞生并成长。但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它会带他离开地球，去宇宙里做一件大事。” “它叫什么？”苏明用手指敲敲酒杯，玻璃的脆响在密室中回荡：“它让你怎么称呼它？” 霍华德抬起头，用认真的眼神看着苏明：“它自称记录者451，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了。” “我知道了，录音机451号，‘观察者’的搭档，‘永恒’的仆人，继续。” 苏明表情不变，毕竟他猜到了就是这么回事。 他镇定的表情以及对那个机器人的了解让霍华德看到了一丝希望，丧钟果然有着应对办法。 “我答应了他的条件，你知道的，我想要让我的孩子活下来，而地球的科技明显做不到这一点。”霍华德把酒杯在手里转了转，用力吸了吸鼻子：“所以记录者制造了一台机器，配置了一些药物，帮我治疗了孩子。” “可我毕竟在SSR工作了那么多年，遇到外星人总会多留神一些，我疯狂自学生物化学，并偷偷破解了他的药剂，检查了玛利亚肚子里的孩子。”霍华德说着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很阴沉：“那个机器人骗了我们，孩子确实能够顺利诞生，健康成长，但他只能活到30岁，随后就会死于基因崩溃。” “所以？”苏明诱导性地询问。 “所以我修改了药剂，让我的孩子能够变成正常人，但我还没有给孩子用药，因为怕被机器人看穿。它太强大了，甚至能够暂停时间，反射能量，如果它认识到自己的阴谋被识破，很可能恼羞成怒，那我和玛利亚还有孩子就都危险了......” 霍华德说出了自己面临的问题，然后就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苏明。 面对这样的外星机器人，就算找史蒂夫出山或者其他队伍也没有用，只有找丧钟才有最大的把握。 苏明在夫妻二人的祈求目光中喝完了杯中酒水，把酒杯轻轻放在桌面上，黑黄相间的盔甲瞬间把他包裹起来。 昏暗的密室中亮起一抹红光，沙哑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 “先了解一下我提供的套餐，你希望那机器人怎么死？” 第1136章被粉碎的阴谋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个脚下喷出两簇火苗的人形物体降落在别墅的门前，没有造成太大动静，庭院中虫子的叫声依旧此起彼伏。 当然，不止是草丛中的小生物没有发现他，庭院中的保镖以及房子里的仆人也同样没有。 如果有人从睡梦中醒来，借着门廊处的灯光，那他们也许能看到它是个全身覆盖着蓝绿色金属外壳，胸前还有一盘类似于磁带之类东西的怪人。 人类长着脸的位置，他则是一块弧面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着一副模糊的、难以描述的电子五官。 “记录开始，即将第44次与霍华德·斯塔克进行接触，作为落后种族中的一员，他拥有明显超出同类的智慧。” 他自言自语地站在门前开始了惯例性的记录，胸前那磁带录音机一样的结构缓缓转动了起来。 作为记录了地球数十亿年历史的旁观者之一，他知道人类在学会建筑房屋并且发明房门之后，喜欢别人进入他们家之前都敲敲门。 他可以礼貌地入乡随俗，因为他相信这里的人类都被他蒙在鼓里，当掌握着绝对优势的时候适当地展示出自己的平易近人，这是一种更加稳妥的欺骗手段。 如果表现得更像人类，那么从宇宙生物学角度来看，相同的文化以及习惯认同是异种族间沟通的良好基础。 所以他也抬起机械胳膊敲门，那金属的手臂在门廊灯光下泛着幽光，力度控制得刚好，这声音不会传出太远，却能保证在门后的房屋主人一定能听见。 “哐哐。”敲门的声音响起，他完全无视了门旁边一个通电的按钮形结构。 可惜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门并没有开，而是伴随着噗的一声，一把黑色巨剑穿透了大门深深扎进了他的胸前。 那磁带状的结构冒出了大量的火花，记录者451根本躲不开这一剑，剑身上那些银色的金属活了过来，像是倒刺一样卡在他的体内，让他动弹不得。 他想要通过‘倒带’来逆转自身时间，却发现大剑上闪过一阵绿光，他的敌人打断了他的意图。 大门被一脚踢碎，连带着记录者也被踢倒在地，一只金属战靴踩在他的胸口，黑色大剑像是锯子一样在他胸口扯动了几下，彻底破坏了记录器。 “惊喜吗？你这调皮的小录音机。”木屑纷飞之中，那黑黄盔甲上的红色独眼是那么明亮。 “丧钟！”记录者用四肢挣扎着想要逃离，他根本不可能抗衡时间宝石的力量：“为什么你在这个时间会在地球上？” 苏明死死踩着他的胸口，绞杀从战靴脚下流出，把记录者捆绑固定在门前石阶上。 尽管记录者的四肢在石阶上挖出了四个大坑，但他根本没有挪动一丝一毫，挣扎？那就像是仰面朝天的乌龟一样徒劳。 “地球是我的家，我什么时候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都与你无关，更何况你监控不了魔法，我是从地狱边境回来的。”苏明用力拔出夜幕大剑，无数火星撞击在他盔甲上，四处飞溅。 “放过我，一切事物都有既定的宿命。”记录者还在舞动四肢，想要抬起胸前的那只大脚，他用英语飞快地求饶。 但丧钟的力量超出他的预料，这些年过去，他好像变得更强了。 黑黄面具后发出一声冷笑：“抱歉，其他人类我不管，可我只相信人定胜天，我就是宿命！” 他抹了一下夜幕的剑身，银色的X金属像是群星般回应着他，像是溪流般快速流动汇聚在剑刃上。 下一剑，丧钟就会把记录者劈成两半。 而就在这时，庭院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蓝光从天而降。光芒消散，一个穿着白床单披着蓝斗篷，脑袋显得巨大的光头侏儒出现在门前小路上。 大头娃娃的眼眶中没有眼珠，就像那大脑袋中有一盏灯一样，光芒从他双眼中射出，他用一条胳膊挽着自己的斗篷，高声用英语喊道：“至尊法师，还请停手。” 苏明用力踩了一下记录者，那机器人胸前的未知金属被踩瘪了一些：“观察者尤阿图？呵呵，回到月球上去，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不过他手中的剑没有挥下去，他想要听听观察者打算说什么。 观察者是一伙观察每片星域的存在，他们和长生人一样，是宇宙中的‘吃瓜群众’，拥有十分先进的科技，早在数十亿年前就完成了全宇宙旅行。 因为喜欢围观并记录，有时候记录者会找上他们，从他们那里直接获取情报，然后交到‘永恒’那里交差。 观察者有着自己的行事规则，那就是——只观察不干预。 但地球的观察者尤阿图是个例外，在漫长的岁月中，他被人类的执着以及爱所感动，打破了自己的规矩，在地球面临危机时，他会提前来偷偷通风报信。 不过报信的对象不一定，他只会找他认为最适合解决危机的人，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找过丧钟。 大概是因为丧钟实在看不出什么英雄情操吧，也可能是因为卡玛泰姬的中立立场，让观察者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他是永恒的仆人，至尊法师，请不要杀害。”尤阿图走近了一些，仿佛没有看到丧钟手里的大剑一样。 “永恒给他订了规矩，你们种族的行为是被自我约束，而他是被永恒规定了只允许旁观不准参与。”苏明摇摇头，轻松地切掉记录者的四肢：“他忘记了这规矩，尤其是忘记了地球也有我的规矩。” “......”尤阿图深深吸了口气，尽管他不需要呼吸。 “没有我的允许，这种充满恶意的外星人进入地球只会是死路一条。” 观察者没有什么表情，他们一族向来都是这样，他抬起头看着丧钟的面具：“我知道，他违背了规矩，但是......这不是死罪，他可以被送回到永恒那里进行重启，他依旧可以为宇宙服务。” “是啊，我只是帮永恒销毁了坏掉的一台录音机罢了，他叫记录者451，那么至少还有其他450台吧？如果你能见到永恒，告诉他，不用谢。” 苏明朝尤阿图点点头，一剑砍飞了记录者的脑袋，随后掏出弑神者变成大锤，把他身体其余部分全部砸成了碎片。 记录者451的计划苏明也大概知道一点，关于宇宙中一台巨型机甲，那件兵器是用来消灭宇宙级神明的，它缺少一个特殊的驾驶员，记录者来到地球就是为了通过基因手段培育一个。 他希望驾驶员有着很高的智商，至少要能够理解宇宙中的概念和规则，所以他盯上了斯塔克一家的孩子。 只是他可能太专注于庞大的阴谋，忘记了地球可不是什么弱小星球，这里能杀掉他的存在太多了。 这时霍华德和玛利亚才从大厅的楼梯后面露出两颗头来，那小胡子抖动了一下：“我以为机器人应该是不怕死的，他刚才居然在求饶？” 苏明收起武器，让绞杀把尸体吃掉，现在除了大门消失以及四个坑洞之外，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他扭头对看热闹的霍华德做了个赶苍蝇一样的手势：“他不是一般的机器人，当机器有了欲望和野心，他就会理解生命的可贵。” “哦，这就可以说得通了，不过听起来他还有个老板，你加油。” 霍华德咂吧了一下嘴，伸出手指像是在指头顶的灯泡，不过他的脑袋很快缩了回去，他拉着玛利亚离开了，他得抓紧时间治疗自己的孩子，也许早一些注射改良药剂，效果会更好一些。 如果尤阿图能做出表情，他现在一定看上去显得无奈，可惜观察者的感情系统几乎不存在，他能以自己的意志来到地球，已经算是最好的表现了。 所以光头小矮人只是面无表情，以陈述一个事实的语调开口：“你刚才毁掉了地球最近一千年的记录档案，永恒可能会找上你。” “不会，我早有反制他的计划。”苏明毫无悔改之意，反而有些跃跃欲试，他低下头看着小矮人：“再说了，当永恒想知道什么事的时候，他不通过录音机也能知道。而如果他不想......” “那么记录者的工作就毫无意义。”尤阿图点点头，他的脖子太细了，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但这不意味他可以被人杀死。” 苏明蹲下身来，看着霍华德带走了保镖们，他蹲下给观察者发了根烟：“言之有理，但记录者归根结底不是生命，哪里有杀死一说？这叫报废。” “这是什么？” 观察者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小纸卷就被塞进了他的嘴里，而且丧钟飞快地给它点上了火。 “我不知道你这几亿年都在观察什么，但显而易见这是一根香烟，尼古丁对于人类的神经有着明显的作用，尽管我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但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来一根。” 苏明坐在了台阶上，抬头看向遥远的星空，还拍拍身边的台阶示意观察者也坐下。 尤阿图歪歪脑袋，显示出了他的疑惑：“我知道这是香烟，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觉得我会需要这个。” 他没有坐下去，毕竟他就算站着还不如丧钟坐着高。 而气势什么的就更谈不上了，观察者仿佛就是一团空气，他的存在感非常低，苏明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一直盯着大头娃娃，他会像烟雾一样消散也说不定。 “你又没试过，怎么能确定自己需不需要它？即便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来说它对我完全没用，但有些习惯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心理依赖，以及与过去的特殊联系。” 苏明抱着把观察者带偏的想法，给大头提供了烟酒饮料种种东西，尤阿图一一尝试后，好像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他感觉自己参与了以往过去只是观察的东西，他有了自己存在的痕迹，有了历史。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觉得飘飘欲仙，而且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的内心产生了特殊的情绪，让他欲罢不能。 “我想你是对的，我在从另一种角度见证历史，亲身感受确实完全不一样了......” 尤阿图左手夹着香烟，右手拎着酒瓶，身穿一件皮夹克，脖子上挂着一副墨镜，他认为自己拥有了生命。 确切地说，是真正的活着了。 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这才哪到哪？你以前只看别人吃辣条，自己没吃过吧？来尝尝我家的新产品，辣条味果冻......” 第1137章又是圣诞 观察者是连夜走的，据房子里的保镖们说，他走得很急，但依旧没有忘记带上丧钟送给他的各种试用品。 为了彻底让观察者不要在以后碍手碍脚，苏明还专程回公司取来了化妆品和女士们的种种服装，一股脑地全都送给了观察者。 在试穿长筒丝袜后，尤阿图学会了模仿人类脸部肌肉的活动，那是一个古怪又稍显油腻的笑容。 在第二天的阳光照入客厅的时候，已经换回常服的苏明和霍华德两人总算能坐下一次吃个早餐了。 玛利亚注射了改良后的药剂，目前正在休息，她和胎儿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但具体情况还要孩子生下来才知道。 霍华德放下了心中的重担，他显得轻松多了，虽然也在实验室忙活了一晚上，双眼周围都是一片黑色，但至少他有心情开玩笑了。 “上帝，我还以为外星人进攻地球的说法只是胡说八道，没想到他们一直在觊觎你工厂生产的小食品。” 苏明用餐刀给烤面包上抹着果酱，他抬起头来看着霍华德：“观察者和记录者听起来是配套的，但实际上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统属关系，观察者是个自由的外星种族。尤阿图只是来提醒我杀掉记录者可能存在严重后果，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意思，呵，预料之中。” 霍华德看着面前的咖啡思考着，他不知道丧钟脑子里究竟还有多少无人知晓的秘密。但情报也是资产，珍贵的资产，他知道以斯莱德的性格肯定不会说出来。 “所以，一个偏向于人类的外星人哈？我恐怕有些难以理解。” 霍华德给咖啡里倒入大量砂糖，糖分有益于补充能量。 苏明只是把两片面包合在一起，用手捏了捏，感受着面团烘培后变成的絮状结构：“我们宇宙中有很多事情你不需要去理解，只要去接受事实。” “我是个科学家，我总会想要理解新奇的事物。”霍华德委屈地摊开双手，有求知欲难道还怪他咯？ 苏明懒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他把面包送进嘴里：“那你很快就会变成死掉的科学家了，在你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控制住好奇心，我这说的不是金钱力量，而是其他的东西。” 霍华德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他刚想说自己现在很有钱呢。 结婚后玛利亚把家产全部注入了斯塔克集团，作为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霍华德现在估计是钱多得烫手了。 “好吧，这次你确实帮了我，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在我看来就是你一剑捅死了机器人，然后骗了个大头侏儒，但毕竟还是帮忙了。” 霍华德显露出一些打算付款的意思。 苏明把面包吃完，端起咖啡靠在座椅的椅背上，看窗外的阳光通过玻璃折射处漂亮的光，清晨的风微微吹动洁白的窗帘： “杀一个背叛主人的记录者对我来说不难，地球上也有很多存在能做到，关键是如何让他身后的‘老板’不要来算账，大概只有我可以做到了。” 丧钟注意到桌上有花瓶，瓶中的鲜花点缀着露水，显得娇艳欲滴。 “你和他老板很熟吗？”霍华德果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他的身体沿着餐桌向前蹭了蹭，领带差点掉进咖啡里。 “谁知道呢......我们还是来谈谈报酬吧。” 苏明似笑非笑地把咖啡杯送到嘴边，他手指上的黑色戒指和洁白的瓷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花瓣上的露水也于此时滑下。 ............................. 同年的冬天，也就是1975年的圣诞节前夜。 苏明一如既往地不过这个节日，不过作为入乡随俗的妥协，他往往会在这时召集身边亲近的人一起在家里吃顿饭。 他的家就是威尔逊企业的顶层，虽然在缅因州的山区有座狩猎别墅，在夏威夷还有座海边小屋，但他还是更熟悉纽约一些。 自然，为了有个聚餐的由头，房间还是大概装饰了一下，有一棵圣诞树，有些圣诞礼物，差不多就是这种程度了，什么烤姜饼小人，制作蛋奶酒之类的活动，他没有一点兴趣。 在小王去取烤箱中的烤乳猪时，房门被敲响了，苏明看了看在场的人，停下刀叉思考着敲门的会是谁。 琴酒已经从华纳海姆回来了，她不过什么圣诞节，只是回来团聚的。 秘客也在桌旁坐着，正在啃一根大鸡腿。她是毛妹，就算有信仰也是东正教，圣诞不是这个时候。 史蒂夫倒是过圣诞节，只不过他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情绪并不高。 佩姬总是忙工作，有了几乎无限的寿命后，她很少会再考虑私人的事情，她把所有热情都投入了后勤处，史蒂夫和她很少见面，更是再也没有提起结婚一事了。 也不全是因为私事，还有些原则和立场上的问题。 军方弄出了许许多多的美国队长，几乎每座城市都有那么一两个。 这些古怪的人穿得像美国队长，说话像美国队长，人们也以为他们是美国队长。但史蒂夫知道，他们不是，他们只是武器，是军方的工具，这样一支力量根本不是用来保护民众的，而是暴力统治的象征。 这和史蒂夫的观念有着严重的冲突，他当年是为了和平走上战场，然而现在，美国正在变成nazi一样的国家。 史蒂夫本能地感觉这上百名‘美国队长’不太对劲，他们对于在城市中行使暴力好像有些太热衷了，史蒂夫从来不会因为杀死敌人而感到乐在其中，新人们恰好相反。 偏偏佩姬认可军方的做法，因为这项复制SSS血清的计划是通过军方开会探讨，并且经由国会和总统批准的，完全的合法合规，那么在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利于社会的状况前，她就没理由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所以就算她偶尔在休假时见一次史蒂夫，两人也更多是不欢而散，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感情危机。 除了感情问题外，今年圣诞节巴基还是没有回来，这让孤单的史蒂夫更加失落。 这么多年，他只是偶尔收到巴基寄来的明信片，知道他在天朝某处却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作为超级士兵，史蒂夫自己当然衰老的速度极慢，可他担心巴基已经老去。 以上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所以他就算知道教父一家不过圣诞节，今天还是硬着头皮来蹭饭了。 要不然一个人在漫画工作室里过圣诞？太凄惨了。 尽管这里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庆祝活动，一顿晚饭还是有的，史蒂夫也就跟着几人一起吃鸡，听着墙角处的大录音机来回播放圣诞的欢歌。 “会是谁？”琴酒看向苏明。 “不知道，希里回家去了，其他几人都有事。”苏明拿起餐巾擦擦嘴：“王，去开门。” 而当小王开门后，大家看到了门外走进来的人。 是全身湿漉漉的霍华德，他此时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亿万富豪，而是一个被大雪融水所浸透的可怜流浪汉。 “斯莱德，帮帮我！” 霍华德像是几天没吃过饭一样冲到桌边，抓起一个包子狂咬的同时喊出了模糊的求救。 第1138章厄斯金 “嗨，霍华德，圣诞快乐。” 见到霍华德恶狗扑食一样的行为，史蒂夫表情古怪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一份火腿，他把盘子放在霍华德面前，因为他感觉要不快些给霍华德投食，他可能就要饿死了。 “唔，呃，你怎么也在这里？” 霍华德不知道为什么圣诞节要吃包子，但是这包子确实很好吃，他在脑血糖恢复正常水平后才看到了史蒂夫也坐在餐桌旁，还穿着一件喜庆的红毛衣。 “今天是平安夜，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在这里很正常。”史蒂夫十分坦然地回答，他站起来给霍华德倒了一杯水，还拍拍霍华德的后背。 霍华德歪歪脑袋，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佩姬呢，她没有来么？” 史蒂夫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叉子插起一块肉来：“现在你知道的都比我多，你是后勤处的首席科学家，而我是个画漫画的，应该你告诉我她到哪里去了。” 餐桌上的食物色香味俱全，房间里的灯光也十分温暖，可是史蒂夫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失败。 霍华德好像没有察觉这一点，他还在饿死鬼一样地往嘴里塞东西：“我家里有些事，已经请假好几周了，不如你找弗瑞问问？” “不用了，佩姬是我的女朋友，我居然还要从别人那里才可能知道她的行踪？算了。”史蒂夫挤出一个苦笑，他当然知道现在看似风平浪静的后勤处实则暗流涌动，也完全理解佩姬想要维持世界和平的决心。 可这永远不是一个人的事，别说佩姬了，就连他自己也做不到。 他一直在思考当年暗中给佩姬注射抗衰老血清的是什么人，对方是不是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旁处于吊灯淡淡黑影下的苏明拍拍手，放下刀叉拿起了酒杯，打断了烦恼的交谈：“今天可是过节呢，不要说那些事情，来，为大家欢聚一堂而举杯。” 琴酒永远是回应举杯提议最快的，几乎是话音刚落，她的酒杯就瞬间出现在手里了，还十分热情地帮忙招呼客人。 “来干杯！今天不喝醉不准走，小王，再去取十桶麦酒来。” 王叹了口气，他刚刚放下烤乳猪：“十桶？太多了吧......” “我们有美国队长，这些酒还不够呢，快去。”琴酒朝小王眨眨眼睛，霍华德明显是有事来找丧钟商量的，那她就要拖住史蒂夫，免得他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王微微鞠躬后离开了，他得到没人能看见的地方使用魔法。 秘客则一手握着鸡腿，一手握着酒杯等着干杯了，她和史蒂夫以及霍华德都从未见过，也不想解释自己的身份，所以还是沉默比较好。 史蒂夫笑得很勉强，十桶麦酒虽然喝不醉可是也胀肚子啊，可他知道琴酒现在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他也只能听话。 “干杯。” .................... 在琴酒给史蒂夫灌酒的时候，苏明留下小王照顾餐桌那边，自己则带着擦嘴的霍华德来到了书房里，丢给他一根雪茄。 “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是去非洲闹灾荒的地方去了吗？” 霍华德反手关上了书房的门，他叹了口气收起伪装的笑容：“如果非洲有人能救我的孩子，那么我一定会去的，前些天玛利亚给我生了个儿子，我给他取名阿诺·斯塔克。” “这不该是好事么？”苏明剪掉雪茄的一端，用书桌上的打火机点火。 “问题就在这里，记录者的药剂虽然被我破解了，但他还是留下了后手，阿诺出生后虽然寿命不是问题，但他的基因非常不稳定，造成身体无比虚弱。我找霍勒威帮忙看了看，可他说阿诺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从床上站起来，还需要用机器维持......斯莱德，我该怎么办？玛利亚天天都在哭，根本不吃饭，我的心都要碎了。” 霍华德把雪茄握在手里，垂头丧气地坐到一旁沙发上。 “所以你就陪着她一起不吃饭？”苏明对科学家的脑回路也是服气了，饥饿这种东西可是不能分摊的。 “那只是一方面，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找熟人，看看有没有办法治疗孩子。”霍华德揉了揉脸，双眼中都是血丝：“可惜，看过病例后这些人都表示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你找我有什么用呢？我是战士又不是科学家。”苏明摊摊手。 时间宝石也帮不了霍华德，因为无论如何，他的儿子都难以幸免。 作为科学家，霍华德接触过原始震金、宇宙立方能量、核武器、新元素以及各种各样的辐射源。他见过天神异种，还和纳撒尼尔及特斯拉在外星生活过，这些过去的事情对于还是普通人的他伤害太大了。 迷信一点可以说是核弹有伤天和，科学一点则是他自身的基因在辐射下产生了突变，他的孩子注定不会健康。 没有记录者参与，那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有了记录者参与，那孩子能活三十年；霍华德修改药剂，那孩子也就是卧床不起。 时间线上只有这几种可能。 除非苏明回到霍华德诞生的时候，打断他的手脚，让他一辈子都不会接触那些引起他基因突变的东西。 可那样的霍华德还是霍华德么？ 对世界的影响太大了，不能那么做。 不过霍华德明显不知道丧钟操控时间的能力，想的事情也不是这个。 他十分恳切地说：“我知道厄斯金博士是被你藏起来了，能让我见见他吗？作为研发了SSS血清的学者，他也许有办法。” “超级士兵血清的起源和你认为的不一样......”苏明摇头。 “求你，斯莱德，救救孩子。”霍华德抓住了苏明的手，像是打算拿它擦鼻涕：“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厄斯金在哪里，你就让我见见他吧。” “噫！好吧好吧，但事情恐怕不会有什么改变。” 他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霍华德的小胡子上都是粘液，恶心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试试，好歹也算是希望。”霍华德掏出手绢来擦擦鼻子，伪装出没事人的样子，跟上了苏明离开的步伐。 两人借口要出门帮霍华德挑选买给玛利亚的圣诞礼物，然后在走廊外的一间空房里找到了正在搬运酒桶的小王，通过传送门来到了夏威夷。 此时夏威夷还是黄昏，辛勤劳作了一天的厄斯金博士正抱着自己的锄头，用草帽盖着脸，在躺椅上睡觉。 “刚才那是魔法吗？上帝啊，它是什么原理？能量是怎么流动的？我们怎么瞬间移动这么长距离的？”霍华德一副三观被毁的样子，一步三回头地去看身后渐渐缩小的传送光圈，还不停追问魔法的原理。 苏明撇撇嘴，这就是科学家的职业病吧：“专注，霍华德，把注意力放在你儿子的事情上。” “呃，对......等等，这是厄斯金博士？他看起来......” 霍华德收到提醒才从头脑风暴中钻出，他看着小木屋前躺椅上睡着的‘农民’，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的印象里，厄斯金博士虽然不是那种意气风发的科学狂人，但也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德克萨斯的农场主们都比他有派头。 两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厄斯金，当年就是老人，被注射了水蛭药剂后的他外貌并不会变得年轻，还是那副模样。 但他现在生活充实，在朴素的耕作中重新找到了自我，他看向霍华德的目光中充满了饱经岁月磨砺后的智慧，仿佛是什么大贤者一样。 厄斯金鹤发童颜，全身肌肉，是那种庄稼汉的精瘦，说他是弱化版的美国队长都有人会相信。 “这不是霍华德么？我们有几十年没见了，你也老了啊。” 厄斯金笑着请霍华德坐下，大家一起在夕阳下的海边聊聊天。 说霍华德老了这倒不是假话，虽然他作为有钱人保养得还不错，可头发还是微微有些花白了，昔日那个圆脸的小胡子，也变成了今天的老人。 霍华德闻言后也是感慨万千，他和厄斯金博士上一次见面，还是美国队长诞生之时，此时看到那熟悉的面容，过去的一切仿佛都出现在眼前。 他走到了厄斯金面前握住他的手：“博士，好久不见了。” 苏明没有去打扰两个科学家叙旧，他干脆去地里摘了个菠萝，自己慢慢削着吃。 “博士，你被丧钟抓走了这么久，难道没有想过逃跑吗？”霍华德也没有避开苏明，寒暄几句后就向厄斯金提问。 厄斯金淡然一笑，整个人仿佛都超脱了俗世：“一开始我想过，但后来我明白了，丧钟，也就是威尔逊先生实际上是救了我，让我脱离苦海。要不然你觉得我现在会在哪里？被SSR关着做实验，被当物品一样被各方抢来抢去？还是说死于某次暗杀，住在地下黑乎乎的棺材里？” 霍华德叹了口气，缓缓活动着自己的脖子：“看起来你也看新闻了，现在美国各处都是冒牌货美国队长，我们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是啊，现在那些二代超级士兵现在数量不多，可一旦让他们发展起来，美国将会自然而然地走上霸权主义的道路，变成我曾经逃离的nazi国家......” 厄斯金感慨地摇摇头，现在就算弗瑞来救他，他也绝对不会离开了。 想让他再去搞超级战士血清那是不可能的，只有靠种菠萝维持生活的样子，这里有吃又有住，岛上的人各个说话还好听，他超喜欢在这里的。 远离了外界的是是非非，用那些华裔的话来说，这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傻子才跳回火坑去研究兵器呢。 “我也有些向往这里了，斯莱德，你的抗衰老血清还有吗？” 霍华德看着夕阳下的金色大海，海风卷起了他的头发，拂过他的脸庞，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原本他是不想通过外力延长寿命的，他想要的是精彩又绚丽的人生，寿命的长短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但现在儿子的事情让他无法放心，他觉得自己不能就那么潇洒地死掉，他还想看着孩子健康成长。 苏明用弑神者扎着一块菠萝送进嘴里：“有，不过水蛭药剂和无限处方一样，需要定期注射一个维持量。而且就算能一直活着，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可不能一直存在于公众面前。” “我当然明白，现在的人类社会还无法负担漫长寿命的普及，生产力水平不到，要是人人都死不了，工作岗位的问题就会造成社会崩溃。” 霍华德摸摸自己的小胡子，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变卦了。 但人都是会变的嘛，儿子的出生让他有了牵挂，他不想就那么死掉。 “那我去给你取药，让厄斯金博士给你注射。”苏明拍拍屁股，端着菠萝走向了岛上的丛林深处：“等过些年孩子大些，你和玛利亚可以安排假死脱身，来陪着厄斯金一起种菠萝吧。” 霍华德还真的思考了一下，冲着离开的背影喊道：“我是物理学家啊，种香蕉行吗？” 丧钟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径直消失在视野中。 “对了，给你尝尝我种的菠萝，可甜了。” 厄斯金拍拍霍华德的肩膀，露出了农夫一样的满足笑容，他把自己的知识用在了该用的地方，现在可以大大方方地让人见证自己的成就，和以前完全不同。 而如今的霍华德也认识到了问题所在，科技本身是没有错的，而是现在的各国政府根本不会把它们用在正确的方向上。 没有人想着为人类谋福利，满脑子都是霸权，试图通过科技去征服世界。无数人都将身陷战火，无数生命都会消逝，科技不是拿来做这种用处的。 这些年丧钟来这里摘菠萝的时候总会给厄斯金讲宇宙的事情，这让他明白人类只有整体团结起来，才能在亿万种族林立的群星间站稳脚跟。 一旦大宇宙时代到来，外星人只会把地球上这种无毛的灵长类生物叫作人类，而不会去分辨什么美国佬或者德国佬，那现在的自相残杀只会削弱人类整体的力量。 因为登月事件就向宇宙证明地球进入了太空时代，准备参与残酷的游戏了。 “不，厄斯金博士，我这次来是寻求你的帮助，作为生物学的权威，你能帮忙看看我儿子的基因状况吗？” 看到厄斯金打算去摘菠萝，霍华德赶紧拉住了他，从大衣里取出皱巴巴的一叠纸来，这是非常权威的各项检查报告。 他把厚厚的纸张全交给厄斯金，然后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眼巴巴地期盼着。 第1139章间谍孤儿 海风吹动着纸张，厄斯金缓缓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他抬手两指用力捏了捏眉心： “抱歉，霍华德，我无能为力，你已经替他争取到了最好的结果。” 认真看完了所有报告，厄斯金把报告还给了霍华德，说出了让人绝望的结论。在他看来，霍华德能让阿诺活着就已经撞了大运，这个孩子出生前本该死掉的。 霍华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慢慢地点头却又带着最后的希望：“即便是原始的超级士兵血清也无法改善他的体质吗？” 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天空中隐约能看到星星，在木屋前的灯光下有些小飞虫不断冲撞着灯罩，夏威夷的圣诞节就是这样的。 厄斯金摇头。 “阿诺现在本身的基因就像是没有地基的积木大楼，在狂风中能屹立不倒已经是上帝保佑了，如果你想要给大楼再增砖添瓦，恐怕......” 不是厄斯金不帮忙，现在SSS血清对他来说重要性还不如菠萝，随手都能拿出来。 关键是他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当年史蒂夫接受改造的时候是多么痛苦大家都亲眼所见，阿诺绝对抗不过去。 “如果我去找变种人呢？以前有个叫地狱火俱乐部的组织来找过我，他们想让我加入提供金钱。”霍华德看着手握药剂走回来的苏明，又打起了变种人的主意。 苏明把水蛭药剂递给厄斯金，张嘴打了个哈欠：“没用的，X基因的嫁接实验成功率只有不到万分之一，就算成功也只会让人更加痛苦，你大概没见过我的表弟，他就是类似的试验品，那家伙已经彻底疯了。” “军方那边的‘武器’系列计划么......”霍华德懂了，要说谁最喜欢研究变种人，那么非军方莫属：“我可以通过仪器辅助，让阿诺一直活下去，可是玛利亚......她无法接受儿子是这样的，要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霍华德接受了事实，大概也猜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他出来四处寻医问药，更多是为了让玛利亚振作起来。 苏明看着厄斯金博士以熟练的手段给霍华德注射水蛭药剂，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她想要一个健康、聪明、可爱的孩子，那你就给她一个。” 霍华德愣了一下。 “你是说......去收养一个婴儿？作为我们的孩子？” “没错，你应该也能猜到是你自己的基因缺陷造成孩子先天重病，你做实验的时候从来不重视防护手段，白大褂可不是万能的。你和玛利亚无法生出正常孩子，只有抱养别人的婴儿。” 苏明继续吃自己的菠萝，发涩的口感其实是菠萝蛋白酶在分解人体组织。 “一个健康的孩子就会让玛利亚高兴吗？”霍华德有些意动，他摩挲着扎过针的脖子。 苏明点点头：“从心理学上来说这叫做移情，自己的孩子近乎夭折，那么她可以用其他的孩子来填补这个空缺，有了希望，就能活下去。” 厄斯金处理了注射器，丢掉了一次性手套，也赞同了丧钟的说法：“在生物界也有类似的情况，比如母狼生下一窝小狼，其中一只夭折了，它很可能抚养捡到的人类婴儿。” “狼孩么？我明白了，我会尽力想办法治好阿诺，但首要目标还是先稳住玛利亚的情绪，我这就去找找有没有被遗弃的新生婴儿。” 霍华德说做就做，他向来不会犹豫，既然丧钟和厄斯金博士都认为这个办法可行，那么就试试好了。 苏明淡然一笑，他变魔术一样掏出一张纸来，这是刚才取药剂时蛛网给他的情报，现在被转手交给了霍华德。 “这里有个合适的人选，一个年轻的母亲，打算抛弃自己的婴儿。” 霍华德接过去一看，那是一份后勤处内部档案，不光有母亲的信息还有一张婴儿的照片。 那照片中的孩子粉粉嫩嫩，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十分可爱。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觉得自己和孩子之间存在着说不清的联系，也许就是东方所说的缘分。 “这么可爱的孩子，他的母亲为什么不要他？”霍华德没有纠结丧钟是如何搞到后勤处内部文件的，他知道丧钟没有搞不到的东西，他更在乎的是孩子的母亲是不是个疯子。 “你自己看嘛，档案中不写得很清楚了。”苏明耐心地切着菠萝。 霍华德皱着眉头翻了几页，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了一些：“瓦伦蒂娜手下的特工......阿曼达·阿姆斯特朗？阿曼达的父亲戴夫，对，我还有点印象......孩子的父亲是裘德？最近被证实后除掉的九头蛇间谍裘德？” 苏明点点头，以平静的口吻说着那边发生的事情：“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裘德向阿曼达摊牌说自己是九头蛇，打算带着母子俩远走高飞。但阿曼达是坚定的爱国者，她抓起产床旁的手术器械杀死了裘德，然后生下了孩子。” 厄斯金博士遗憾地叹了口气，特工就是这样，你杀我，我杀你，夫妻之间也只会你死我活。 苏明继续讲之前的故事，他对于阿曼达的事情一直都知道却没有去干预，严格来说他也是黑手之一。 但心软是做不了至尊法师的。 “孩子顺利生下来了，阿曼达杀掉了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她实在接受不了这种情况，精神完全崩溃了。裘德一直在骗她，她在感情上也不可能抚养九头蛇的孩子，所以这个婴儿被交给瓦伦蒂娜处理。她把婴儿送到了布达佩斯的一处孤儿院，现在，那孩子就在那里，大概有一个月大。” 霍华德抬起腿拍了拍鞋面上的沙粒：“那就是他了。” “你确定？”苏明也站起身来，把空菠萝外壳丢进大海：“裘德确实很聪明，在后勤处卧底了十多年都没有暴露，但是他情绪管理有问题，孩子诞生让他放松了警惕，不怕这点被遗传吗？” “没有关系，我霍华德的儿子只需要堂堂正正地做人就行，不需要什么间谍天赋。情绪化说明裘德也许在心底还是相信人性，只是他低估了特工的职业精神，我怀疑阿曼达杀他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说九头蛇万岁，我也会下意识开枪的。” 霍华德十分确定，他从资料里挑出了孩子的照片，他就喜欢这个孩子。 “你会把他培养成一个好人的。”苏明让绞杀换装圣像盔甲，魔浮斗篷像飞毯一样漂浮在沙滩上：“那我们这就出发，回去还赶得上你给玛利亚送圣诞礼物。” “不，不要是飞毯，我晕这种没有保护措施的飞行器......” 霍华德被丧钟拖上了飞毯，两人冲天而起，伴随着尖叫声消失在最后一缕夕阳中。 厄斯金博士抱着自己的菠萝，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缓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会耐心等待霍华德回来的那一天，到时候就有人一起闲聊科技话题了。 ................... “呕......” 头发凌乱的霍华德仿佛残花败柳般扶着小巷的砖墙干呕，苏明拍了拍自己的黑色大衣，一脸无奈地看着街上稀少的人群。 “至于么？只是稍微快了点而已，远远不到人类极限呢。” 霍华德半死不活地晃悠出小巷：“人类极限？我觉得无防护飞到音速就是极限了，我要死了。” 苏明叹了口气，递给他一瓶酒。 “喝酒压一压，孤儿院就在这条街的尽头，知道怎么说吗？” 霍华德抬头看了看，眨巴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这里表面上是孤儿院，实际上是由后勤处经营的一处安全屋，我只要亮明身份带走孩子就行了。” “不要说收养，要说处置，他是你要的实验材料，顺便销毁所有文档和资料。”苏明纠正了他的说法：“你不会想孩子长大以后人人都告诉他‘你不是亲生的’，‘你是九头蛇孤儿’这样的话吧？” 霍华德掏出手绢擦嘴，他深深呼吸着带着寒意的晚风，大脑也清醒了不少。 “你说的对，我明白怎么做了，我的儿子是我和玛利亚生的，我从来没有收养过什么孩子。” “很好，去吧，我去打电话叫个巫士来开传送门。”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街角的公用电话亭。 布达佩斯位于匈牙利，现在属于毛熊控制的区域，没有任何的圣诞气氛，街上如同鬼城般安静。 尽管街道上没有坦克巡逻，但也施行了宵禁政策，利维坦满脑子都是控制论，他们对待民众也只会这样的手段。 不过街上没人也好，巡逻队离这片老城区还有不少距离，苏明可以联系潜伏在利维坦中的蛛网特工，再通过她们联系伦敦至圣所，让淘气大师随便派个学徒过来就行。 霍华德一步三晃地过了马路，临走前嘴里还在碎碎念：“还算你有点人性，知道孩子经不住超音速的折腾。” “呵呵，我是急着回去继续我的圣诞晚餐，你要知道，烤乳猪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苏明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走向那漆黑的街道尽头。 第1140章葬礼 等到苏明回到餐桌旁的时候，烤肉尚是热的，他面色平静地搓搓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今天外面还真够冷的，其实你们不用等我，继续吃吧，史蒂夫，来喝酒。” 史蒂夫不疑有它地端起酒杯和苏明碰碰，他虽然和琴酒已经喝了不少，但超级士兵有着高速新陈代谢，酒精对他基本没有影响。 “你帮霍华德挑到合适的礼物了吗？” 他注意到霍华德没有回来，应该是回家去了。 苏明喝了一口红酒，笑着点点头：“是的，玛利亚看到礼物十分高兴，她说那是她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一般不是明天早上才拆吗？我记得小时候我爸爸总会在我睡着以后把礼物放在袜子里，挂在我家的壁炉上面。”史蒂夫对于斯塔克家的习惯有些不理解，现在才晚上八点多，拆礼物也太早了。 “都是霍华德的错，你知道他那个人，有点好东西就喜欢拿出来炫耀，简直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苏明看起来有些无奈，像是责怪霍华德破坏了惊喜。 史蒂夫转念一想，确实也是，霍华德平时要是有点什么新发明就会大肆宣传，和他一起打麻将的时候他嘴里总是不闲着。 什么前些天发明一种新炸弹啦，上个月搞出了新武器啦，说得斯塔克工业的其他人好像都没有什么研发能力，完全是靠他一个人撑起来的一样。 史蒂夫现在是个合格的漫画家了，他的休闲活动就是去斯塔克麻将屋‘外出取材’，他对于下一部作品有些想法，他想要画一部用麻将来战斗的热血漫画。 主角一定得是美少女，就叫麻将女侠什么的。 虽然酒精对史蒂夫无效，可是他现在明显心情好多了，他熟练地切了一块肉到自己的盘子里：“霍华德确实应该回家，我听弗瑞说玛利亚前些天给霍华德生了个儿子，我还没顾上去看看那个小家伙。” “我刚才见到了，他给孩子取名安东尼·爱德华·托尼·斯塔克，上帝，我真不知道怎么名字这么长，所以我叫他托尼。”苏明笑着点点头，十分赞同史蒂夫的观点，又问：“尼克弗瑞现在还和你有联系？” “我之前是被后勤处开除的，但后来尼克弗瑞不是组织了一支叫复仇者的队伍么，那属于私人的编外体制，他想要让我去带队，所以经常来骚扰我。”史蒂夫耸耸肩翻了个白眼：“比如趁我不在偷偷潜入我的公寓，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或者是明目张胆地撬锁进来，像是口香糖一样赖着不走，他告诉了我不少事情。” “啧，尽管我作为后勤处的赞助商和弗瑞接触不多，可我听说他向来不喜欢灯光，仔细一想，他躲在黑暗中一定很惊悚。”苏明装作一副不熟的样子。 史蒂夫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你应该很久没见过他了吧？前些年他在战斗中瞎了一只眼睛，你听说了吗？” “没有，受伤严重吗？”苏明一脸同情。 “我大概检查了一下，那眼珠已经坏死了，但他表示不想摘除，谁知道怎么想的。”史蒂夫偷偷瞟了一眼苏明的眼罩，作为朋友他想给弗瑞买个同款的：“还有那支名叫复仇者的队伍，我在新闻上看过几次，那些成员......好像不是那么正派。” 史蒂夫现在自己也有些小钱了，毕竟退伍费和漫画稿费都是很不错的数字。 “复仇者吗？我没看过他们的新闻，但你如果觉得他们不是好人就更不能答应弗瑞了，他那个人心比肤色还黑。”苏明关心地拍拍史蒂夫的手背，一脸慈祥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老人。 实际上呢？第一代的复仇者确实不是好人，他们只是帮弗瑞干脏活的人。成员只有四个人就分别是人格分裂者、敌对间谍、连环杀手、绿茶女。 其中‘猎人’克莱文最有名，他把杀人视为狩猎，先将人抓起来再投放到孤岛上让他们逃跑，丛林中到处都是他事先设下的陷阱，他会在猎物离开几小时后带着猎犬去追捕这些他们，杀掉猎物后残忍地剥皮砍头留作纪念，这就是‘克莱文游戏’。 在616宇宙，七十多岁的克莱文都能击败蜘蛛侠，蜘蛛感应甚至都无法让彼得从那个老头手里逃离。 “我知道的，教父。”史蒂夫点点头，对于苏明的关心显得十分受用，他主动地举起酒杯：“不谈弗瑞那么黑暗的人了，我现在这样就好。” 苏明点点头，十分赞同地举起酒杯：“说的没错，他们太黑暗了，不要和他们玩。干杯孩子，圣诞快乐。” 琴酒和秘客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积雪融化的时候。 这一天，史蒂夫正坐在自己的画室里给新漫画立大纲，耳边都是屋檐上的冰棱融化后积水滴落在阳台上的声音，早春的风还是很凉的，但以他的身体素质不用在乎那些。 他开着窗户给画室换气，几乎每天都缩在这小阁楼改造的画室中，空的啤酒罐，吃外卖剩下的餐盒，让周围的气味可不是很好闻。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有点不在状态，觉得心神不宁，还总是打喷嚏。 要知道经过超级士兵改造后，感冒这种东西就和他绝缘了，现在的这种表现完全没有道理。 “难道这就是教父所说的，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肯定是号角日报的主编，他催稿还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史蒂夫苦笑了一下，新漫画还处于构思和人物设定阶段呢，哪有那么快？ 催催催，这些追魂索命的编辑简直比九头蛇还麻烦，至少面对九头蛇的时候史蒂夫不会这么无奈。 他丢下手里的笔，无奈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走向墙角的杠铃，打算先做上几百个五百公斤的卧推换换脑子。 军绿色的T恤被肌肉撑得鼓鼓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沉重的杠铃被他快速推起放下，仿佛都推出了残影。 他一边锻炼身体一边思考事情，他认识到自己面对着很多问题，就像是迟到的中年危机终于来了一样，什么事情都不太顺利。 又是一个月根本没有佩姬的消息，她仿佛就把‘操场’基地当成家一样，全心全意投入国家建设中去了。可她是个英国人啊，虽然是双国籍，可还是英国人啊。 “铃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史蒂夫的手顿了一下，发力把杠铃放回原位，疑惑地从健身器材上坐起身来。 他明明记得昨天睡觉之前他拔了电话线的，因为编辑催稿实在太频繁。今天起床他重新把电话插回去了吗？好像没有啊......有些奇怪，但既然电话响了，他也听到了，那就没有不接的道理。 他撩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一只手拿起了电话：“史蒂夫。” “我是霍华德，史蒂夫，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霍华德反常地语气沉重，连他这样平时轻佻到极点的人都变成这样，顿时让史蒂夫有了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了？” “威尔逊先生昨天晚上去世了，今天是葬礼的日子。”霍华德深深出了口气，听筒那边传来了吸鼻子的声音。 史蒂夫捏紧了话筒，他的脸不由地颤抖着，但他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哪个威尔逊先生？” 他希望是什么同姓的人，而不是他知道的那个。 霍华德的声音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你的教父，斯莱德。” “不，不可能，他的身体很好，而且还很年轻。”史蒂夫不断地摇着头，手里的毛巾都被撕碎：“上次见面时他还......” “接受现实吧，史蒂夫，听着。”霍华德打断了他的话，提高了一些声调：“他只是看着年轻罢了，你自己今年都五十多岁了，他呢？” 电话中传来长久的沉默，好半天后才能听到史蒂夫恍惚的声音：“他在哪？” “三一教堂，我等你。” ...................... 史蒂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甚至忘记了他是如何抵达教堂门前，在被人流一次次推搡后，他才反应了过来。 天空阴沉沉的，三一教堂哥特式的屋顶指向天空，建筑物旁的公墓中有着光秃秃的树木，泥泞的土地在背阴处还有少许积雪。 来的人很多很多，不光是威尔逊企业的员工，还有很多曾经受到过企业帮助的人。 比如过去几十年间忠实的消费者们，和企业有业务往来的商人，史蒂夫还看到了许多二战老兵，因为当年威尔逊的铁壁坦克让他们成功从战场上活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来自发参加葬礼的，附近的街道都挤得满满当当，时不时传来的汽车喇叭声更是显得尖锐凄凉。 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进入教堂，很多人只能在教堂外等着下葬，他们手里还拿着各色的鲜花，情绪十分悲痛。 霍华德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教堂门口，身边则是抱着孩子的玛利亚，他正在和负责入场嘉宾登记的洛琳说话，没有看到史蒂夫的到来。 史蒂夫过去和他打招呼，他只是转过身来送上一个拥抱：“进去吧，琴酒正在等你。” 第1141章死因 史蒂夫有些茫然地走进教堂，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从没有像这样步履维艰。 能够进入教堂内的人大多数史蒂夫都不认识，还好有几个熟人，比如和霍华德交好的几个后勤处博士，他还在这里看到了瞎眼的尼克弗瑞，少有地穿上了军装，像保安一样站在大门内侧的阴影里。 “史蒂夫。” 弗瑞叹了口气和美国队长搭话，又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安慰地拍拍他的胳膊。 黑人特工和威尔逊先生并不熟，只知道他是SSR以及后勤处的重要赞助商之一，而且和史蒂夫情同父子。 所以他来了，也许目的并不单纯，但还是来了。 “尼克。”史蒂夫朝他点点头，向着圣坛的方向张望，那巨大的棺木此时就放在圣坛上：“佩姬来了吗？” 弗瑞摇摇头，他也看向前排的人群：“她今天需要去白宫见总统，列席部长级安全会议，实在走不开。” 史蒂夫咬了咬牙却只是发出一声长叹，他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向前方。 棺材是敞开的，方便亲人朋友们瞻仰遗容，而琴酒正站在棺材旁痛哭，不时拿起小手绢擦拭着双眼和脸颊。 此时一个坐轮椅的光头中年人正在和她说话，距离太远，史蒂夫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能看到那个人推着轮椅凑到棺材旁勉强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古怪。 随后光头离开圣坛，回到一处角落一言不发，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中年人，脸色非常严肃，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夹克，显得风尘仆仆。 随着前面的队伍越来越短，终于轮到了史蒂夫，而此时小王和秘客正搀扶着琴酒，她好像哭得都站不稳了。 史蒂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只能在裤子上擦着自己的掌心，小声地说：“我来了。” 琴酒抬头看了看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了就好。”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突然？”史蒂夫被琴酒拉着凑到了棺材旁，只见棺材里是一具烧得半焦的尸体，穿着笔挺的西装，躺在鲜花丛中。 一张斯莱德的大幅头像照，被用几枚医用订书针钉在尸体脸上。 他总算明白之前那光头为什么脸色古怪了，这给脸上贴照片也太......但即便如此，他心中也早已被悲痛充满，顾不上那些细枝末节了。 琴酒一边擦眼泪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昨天晚上他独自出门，说是要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你，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汉堡，结果却因为路上心脏病复发出了车祸，等到消防队赶到，好不容易才把他的尸体从起火的车辆残骸中抢出来......” 小王此时适时地递上一个牛皮纸袋，这个纸袋有火烧火燎的痕迹，还有被灭火剂造成的干粉痕迹，上面画着黑黄相间的W标志，是再常见不过的威尔逊快餐。 史蒂夫用颤抖的手伸进纸袋掏了掏，取出了一个以彩纸包裹的汉堡，此时面包已经冰凉，里面的肉馅也流出了油脂，在纸上留下一片湿润。 这一切都让史蒂夫想起了以前，想起当初他和巴基到码头找工作，那是吃到并带回家的就是这种，里面是牛肉碎馅，用油煎过，这是他最熟悉不过的食物了。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经常去吃这东西，想起和巴基在一起的日子，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 而随着回忆弥漫，斯莱德的面庞也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带着两人出去吃饭，带他们去游乐园，教给他们很多道理。 二战时他甚至开着飞机穿越德军封锁到前线看望自己，在战后也次次从各方面帮助自己。 可现在，他死在给自己送给汉堡的路上，就连尸体都烧成了这样...... 就算琴酒没有说什么怪罪的话，可史蒂夫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他把一袋汉堡抱在胸前痛哭，跪倒在棺材旁边，伸手去抓尸体的手。 “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教父，都怪我......” 他像是烂泥一样挂在棺材边上，恨不得自己跳进棺材里去把教父换出来，无声地哭得死去活来。 在一旁和神父说话的霍勒威赶紧过来搀扶他：“史蒂夫，振作一点，他一直都有各种老年病，只是瞒着你没说罢了。他的离去对我们来说都是很大的损失，他赞助我的医院帮助没有医保的穷人，设立的公益基金拯救了千千万万的人，他是个好人。”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史蒂夫又想起了当年大萧条时，有小半个纽约全是靠斯莱德生存下来的，他被很多人认为是圣人。 “呜！”史蒂夫发出了哽咽声，他死死拉住尸体的一条胳膊不愿放手。 这时霍华德出现在了史蒂夫的身边，和霍勒威一左一右架起了他，嘴里还说着：“别耽误太久了，他生前是很守时的，遗嘱中有一条就是想尽快入土。” “不，让我再多和他相处一会，这都怪我！”史蒂夫固执地不肯离开，他能和霍勒威他们耗上一整天。 霍华德和霍勒威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用力把史蒂夫往外拖，霍勒威站在医生的角度劝说道：“尸体受损很严重，甚至入殓师都没法修复，再不入土恐怕会发臭......” 史蒂夫：“......呜！” 霍华德也劝道：“是啊，还有那么多人等着瞻仰和献花呢，你就算再守着棺材，斯莱德也不可能活过来的，要是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死翘翘了。” 史蒂夫：“......哇！” 他根本不理会两人在说什么，只是死死盯着棺材中尸体脸上钉着的照片。两人把他拖开两步，他一发力就扑回棺材边，再拖开一点，他又扑回来。 三人就像是拉锯一样，在棺材边上演了孝子不愿相信现实的戏码，参与追悼会的各界代表纷纷感动落泪。 然而被史蒂夫拉着一只手的焦尸哪经得起这种折腾？从霍勒威医院找来的流浪汉遗体又没有X金属骨骼，于是在双方的角力下，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 胳膊断了。 烧焦的前臂从西装袖管中脱出，被史蒂夫握在手里，黑乎乎的骨头和皮肉都分离了，黏糊糊凉冰冰的焦皮耷拉在史蒂夫胳膊上。 三人都呆滞了，不远处的牧师眼睛瞪得老圆，他从来没见过会把逝者胳膊拆下来的家属。 霍华德和霍勒威瞬间放开了史蒂夫，像是下意识地和他保持了距离。 史蒂夫看着手里的断臂，又看看一旁表情惊恐的琴酒几人，本就被羞愧和悲伤充斥的内心更是雪上加霜，他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第1142章巴基归来 史蒂夫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看到当初自己开着九头蛇的巨型轰炸机坠入北极，撞上了冰山。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人救他，他就那么为国牺牲了，他的灵魂飘飘荡荡地飞回纽约，看到了人们出席自己的葬礼，空棺材里下葬一套衣服那种，因为他尸骨无存。 在葬礼上有着当年的战友们，还有教父、巴基和佩姬，他们都哭得十分伤心。 他想要告诉他们，自己是为了人类争取自由的事业而献身，他们应该为他感到光荣，而不是为此哭泣。 可是灵魂状态的他没法说话，只能做一个旁观者，看穿着黑色丧服的几人在绿草茵茵的军人墓地中肃立。 好半天后，等人们都渐渐从墓地散去，在梦里的斯莱德点上了一根烟，看着史蒂夫的墓碑说： ‘至少没有死在买汉堡的路上。’ 这句话仿佛将梦境与现实联系了起来，史蒂夫觉得一阵头疼，他记起来了，他记起现实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 他猛地睁开眼从梦中惊醒，想要挣扎着从教堂长椅上起身，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了回去，那双手坚如磐石，甚至连超级士兵都无法抗衡。 史蒂夫发现自己的脑袋枕着一个人的大腿，出现在视线中的不光是教堂华丽的天花板，还有一张熟悉的脸，这人有着一头凌乱的披肩长发，稀疏的胡茬，只有那双眼睛，还是当年的样子。 一个苦笑的表情出现在这人的脸上，他扶住史蒂夫的肩膀，帮其慢慢坐起来：“别起来太猛，我不是说过么，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四处乱走惹麻烦。” “巴基......”史蒂夫顺着力道坐起，但又弯下腰捂住自己的脸，和当年一样回答道：“麻烦都被你带走了，我上哪去找它？” 还是孩子的时候，史蒂夫因为身体弱小总是受人欺负，而每次都是巴基替他出头和坏孩子们打架。那时他都不会让史蒂夫参与，而是让他在一旁看着，同时说出那关于‘惹麻烦’的理论。 史蒂夫也每次都这样回答他，巴基确实把麻烦都处理掉了，一直保护着史蒂夫。 直到经历了超级士兵改造，说这话的双方换了过来，换成巴基缩在后面，美国队长冲在最前面。 现在巴基回来了，哪怕他们俩已经三十年没有见过，巴基还是在史蒂夫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 巴基还一如既往地想要保护他。 “我也是刚刚回到美国，本想给你个惊喜，但现在看起来是惊吓了。”巴基拍拍史蒂夫的肩膀，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棺材：“我是万万没想到啊，美国队长见到我都高兴到昏过去了。” 史蒂夫擦了擦眼睛，用力抱了抱巴基，有些无奈地说：“巴基，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我知道。”巴基叹了口气，揉了揉史蒂夫的头发：“我进教堂的时候正好看到你拿着他的手......可是说真的，你没有必要羞愧到晕过去。” 史蒂夫压低了声音：“你不了解情况，他......” 巴基抬起手打断道：“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和他们聊过了，了解情况。听说我史蒂夫，如果我死了，你不小心把我尸体的一条胳膊拽下来，我是不会怪你的。” “呃......谢谢？”史蒂夫表情有些奇怪，巴基说这个干嘛？ “我的意思是说，威尔逊先生和我一样，我们都十分爱你。”巴基从小就知道史蒂夫的脑筋不是太灵活：“如果我不在乎一条胳膊，那么威尔逊先生也不会在意。” 史蒂夫沉默了，直到棺材被合上，教堂的钟声敲响，他才默默地走过去帮忙扛起棺材。 看着泥土落入墓穴，花圈被放在坟头上，人们渐渐散去，他才问巴基：“真的是这样吗？” 巴基肯定地点点头，他今天把以前的旧西装翻了出来，此时穿着显得紧巴巴的：“一定会是这样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而他只会被我们想象中的更加伟大。” “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外貌一点也没有变化。”史蒂夫很听巴基的话，他的情绪缓和过来了，不过当他看到霍华德带着琴酒他们离开，自己依旧还是不好意思跟上去，只能被巴基拖着回家。 史蒂夫买了一套新房子，而巴基却还住在父母留下的老公寓里，两人坐在地铁上时史蒂夫才想起询问巴基的问题。 看着隧道一晃而过的灯光，巴基抬起手给史蒂夫看了看：“我去了太平洋对岸的国家，在那里有了些奇遇，我学会了运用一种精神和肉体结合的能量，这叫做气。” 说着他调动体内的气，将自己的手变得如同金属一样闪闪发光，这正是历代昆仑铁拳所修习的内功。 说实话，这些单词合在一起史蒂夫是一点都听不懂，但看到巴基没有衰老就够了。 “是东方武者的那种能力？和忍者差不多？” 巴基摇摇头，收回真气后搂住史蒂夫的脖子：“完全不一样，日本只不过是学习者，而只有天朝的气功才是最正统的，你先跟我回家，我们弄点酒来喝，再慢慢给你讲我现在有多强。” ........................ “你这么骗史蒂夫，唉......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霍华德开着车，表情无奈地对身后说着，今天一天史蒂夫都像行尸走肉一样，作为老朋友，霍华德对于自己助纣为虐的行为很是惭愧。 苏明之前藏在教堂的十字架后面偷看了全场葬礼，后来大家都出去埋棺材的时候，他又通过斗篷和绞杀潜行到了霍华德的轿车上。 从霍勒威医院找来的尸体是无人认领又没法处理的流浪汉，生前过得很是悲惨。 所以死后就算被苏明烧了一遍，但能交换到这么隆重的葬礼，还下葬在三一公墓，这绝对是纽约顶级权贵的待遇，可以说很公平了。 而此时本该死掉的苏明正和琴酒坐在轿车后排，十分悠哉地用香槟干杯呢。 “这是个交易，我帮你对付记录者，还找到了托尼，你需要付出的就是操持我的假葬礼，并且帮我一起骗人。再说我把巴基也骗了回来，有他在，史蒂夫会没事的。” 霍华德翻了个白眼，扭头瞪着喝酒的苏明：“我本以为假葬礼就是说点假话，把那尸体往坑里一埋就完了，可你那汉堡的故事是什么鬼东西？史蒂夫感觉自己对你的死负有责任。” “开车要看路，亲爱的。” 玛利亚坐在副驾驶上，把托尼抱在怀里，慢慢拍打着婴儿的后背。小托尼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嘴里还叼着自己的拇指，对外界的声音毫无反应。 玛利亚不会问丧钟为什么这么做，她只知道这个独眼的男人是有恩于他们夫妻的。 苏明和琴酒相视一笑，他重新拿起霍华德的珍藏香槟给杯子里倒：“想要做超级英雄，当然需要一些痛苦经历，再说有巴基在，他会没问题的。不过你这边的任务还没结束，一个谎言就需要一千个谎言来弥补，日子长着呢。” 霍华德没好气地继续驾驶，他这辆加长的豪华轿车被他开得飞快：“那你呢，把这事全丢给我？” “我是死人啊，忘了吗？”苏明膀向霍华德举杯，搂着琴酒的肩问她：“对了，现在死人旅游流行去哪里？新西兰？马达加斯加？” 琴酒无所谓地耸耸肩，现在威尔逊企业都归她管理了，她可没有时间陪他出去玩。 按照阿斯加德的传统，就算一对男女同为战士，可打仗时只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那女性还是要留在家里，帮男人守好家业。 “斯巴达王子说今年打算来找你玩，你最好别离开地球。” 这就是琴酒的意见，杰森明显是有用的，得保持良好的往来。 “唔......那我去少林寺学厨师好了。”苏明又说了个没人懂的笑话。 “混蛋！哪有出门旅游的死人？你倒是演得敬业一些啊。”霍华德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开启了吐槽模式：“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你还活着，那我该编多少假话？还有别再招惹外星人来地球了，我现在最烦外星人了。” 苏明平静地翘起二郎腿，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说吧，你要什么？” “你用在我身上的药剂，给玛利亚也用一份。” 霍华德声音瞬间变小，他的脸上露出了黄鼠狼般的笑容。先说困难，再说要求，这就像做生意一样。 “早就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你们方便，去公司找琴酒就好了。”苏明拍拍琴酒的手，她也朝霍华德点点头。 霍华德目前并不知道蛛网的存在，苏明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虽然在未来时间线上丧钟见到了油腻的中年托尼，他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但让霍华德夫妻活着，给自己留一手能用的牌也不错。 再说他也是天才科学家，科学家无论何时都不嫌多，到时候安排霍华德假死后，就把破解征服者康科技锁这个难题交给他好了。 话音一落，还不等那脸上的小胡子翘起来，苏明又伸出一根手指：“但你还要替我做点事，来交换玛利亚的水蛭药剂。” “好吧，什么事？”霍华德也猜到了就会这样，他也喜欢公平交易。 “放轻松，很简单的。”苏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摊开后递给他：“就是接下来还有我身边很多人需要办‘葬礼’，这个月底先是伏特加会‘死’，下个月再安排洛琳和霍勒威，然后是他们的一些亲人......总之人选和计划都在这纸条上了，你看着办就好了。” “我......算你狠。” 霍华德顿时觉得生无可恋，连踩油门的脚都不由地加了几分力气，加长轿车在路上玩起了漂移。 第1143章车祸 “碰！” 还不等霍华德说出个所以然来，几人就听到一声闷响，好像有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马路上，被他们的车子撞飞了，随后车辆还上下颠簸了两次，说明轮胎正好从那人身上碾过。 苏明在瞬间就遮住了自己和琴酒的酒杯，没有让酒洒出来，而在霍华德表情僵硬地靠边停车时，丧钟又和琴酒干杯：“举杯，让我们一起恭喜霍华德他杀人了。” 高脚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金色的酒水晃出一片光晕，琴酒也笑着朝霍华德点头：“恭喜。” 两个坏人喝掉了杯中的香槟，同时都发出了舒服的出气声，好像那香槟在霍华德杀人后都变得香甜了。 霍华德用力抿着嘴唇，用死鱼一样的目光看着两人： “真的？因为我撞死了人恭喜我？你们还有人性吗？” 苏明放下酒杯，十分淡定地拍拍衣服：“那是你不知道自己撞了谁，走吧，我陪你下车看看。” “别，你现在可是死人。” 霍华德松开自己的安全带，同时表示了拒绝的意思，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了，美国头顶上有了卫星，难保丧钟会被人看到。 “没事，我变个模样不就好了？”苏明说着，绞杀在他的体表流动了起来，几秒之内就把他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新外形是一个肌肉坚实，身形高大的中年人，头发梳得油亮，身穿漂亮的黑色西装，一看就是有那种家族底蕴的有钱公子哥。 最明显的是，他有着十分性感的双下巴，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充满了魅力。 霍华德的嘴巴长得老大，半晌才摇摇头：“虽然我知道什么事发生在你身上都不奇怪，但你真的是人类吗？” 苏明推开了车门，街道上的冷风顿时灌进了车厢内。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像是有些怕冷一样搓着手：“为什么这么问？我就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呵。” 霍华德知道丧钟这是不会再说明了，只能跟着也下了车，两人走向十多米外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的人。 对方穿着一件带兜帽的卫衣，脸朝下趴在马路上，一大滩血从他的身体下流出。 在他的衣服和裤子上还有两道车轮留下的黑印，车辙里的骨头和血肉都已经犹如薄纸，说明车子确实是从他身上压过去的。 好在这里是市区通往长岛的小路，霍华德因为做贼心虚选择走这条路送苏明回家，所以路边除了农田就是海堤，平时也没有什么车经过。 苏明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尸体，打了个响指：“没人看到，好机会！我们把他先放进后备箱，然后运到迈阿密，丢到沼泽地里去喂咸水鳄。” “不行，这完全是我的错。”霍华德四周张望，想要看看哪里有公用电话：“报警吧，还得联系贾维斯，我可以给受害者的家属一些经济补偿......唉，我一定要发明一种可以随身携带的无绳电话，现在这也太不方便了。” “你就这么想上报纸和电视新闻吗？著名富豪霍华德斯塔克驾车杀人什么的。”苏明摇摇头，拦住了打算回车上的霍华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碰瓷？这个人是故意撞到车上的？” 霍华德不相信，他用力揉着自己的眉心，焦躁地走来走去：“听说过，欺诈的一种。可哪有人会主动撞在我这车上的？我这可是斯塔克工业今年研发的新车，完全防弹不说，自重七吨，用的发动机有1000马力，刚才车速那么快，撞上怎么可能活？” 死人还要什么赔偿款？能牺牲自己性命，方便老婆带钱改嫁的人这世界上也没几个。 “你眼神不好，肯定是碰瓷，你看他都没被撞碎，说明肯定是关键时刻躲开了。”苏明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血泊中的大字形。 “得了吧，人脑袋都压掉下来了，这还不死？”霍华德持不同的意见，他打算早点投案自首。 苏明还是拉着霍华德不松手：“我找人来把他灌上水泥，丢到海里去，这总可以了吧？” “这不还是抛尸逃跑吗？我给你讲，我霍华德可不是那种人，我是有责任感的好市民，OK？”霍华德用力挣扎着，可不管他怎么蹦蹦跳跳，还是甩不掉苏明的大手。 于是两人像是手拉手地跳起了转圈舞，就是马戏团里训练狗熊们跳的那种。 然而就在这时，地上的尸体说话了。 “咳咳，那个，我想我还能抢救一下？车子不错，我的头掉了，内脏全碎了，车标还在胸口捅了个洞，肠子流得到处都是。上一次我受这么重的伤，还是被法外者当动感单车骑的时候......对了，你是霍华德斯塔克吧？这事你想公了还是私了？买的保险包含车祸吗？” 那颗脑袋伸出舌头顶着地面，随后用颈椎和食道立在了地上，晃来晃去用重力调整方向，随后一张完全腐烂的脸看向两人，露出了不可名状的笑容，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废话。 “上帝啊，快放开我，我得回车上把圣经拿出来，地狱最丑的恶魔降临人间了！” 霍华德表情充满了惊恐，他挣扎地更激烈了。 苏明把乱蹦的霍华德按在面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放松，这不是魔鬼，只是个贱人而已。” 然而死侍立刻表示抗议，他的脑袋用血管走路接上自己的脖子，让他重获身体的控制权，然后他就在地上打滚耍赖。 “哪怕表哥你去韩国做了整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蝙蝠侠，也不能随便说我不是魔鬼，我就是！你说我不是，就是看不起我这宇宙最贱雇佣兵，看不起曾经被我贱死的那些受害人！如果你今天不把我亲亲抱抱举高高，安慰我受伤的弱小心灵，那我就坚决不起来，哼！哦，顺便一提，给钱的话也行，来上一两万我就有力气站起来了......” 看着喋喋不休的死侍，霍华德的眼角渐渐耷拉了下来，他用肩膀顶顶身边的苏明：“好像还真的活着......听起来他是你的表弟？也许真是魔鬼，嘴碎魔王。” 苏明看着天空叹了口气，也是，之前把死侍丢给死亡才清闲了一小会，但他知道死侍无法和死亡长相厮守，因为人家灭霸和死亡儿子都有了，韦德只不过是备胎之一。 也许死亡是爱死侍的，但是灭霸更有用，韦德杀人的速度比不上灭霸，作用也就小得多了。 死亡想要享受死侍的爱，但是还更想灭霸帮她传播死亡，和隔壁的哥特萝莉比起来，这边的死亡作为规则存在受到的欲望影响也太多了。 苏明叹了口气，两个嘴角故意向下一撇，询问霍华德：“你之前发明的硝基炸弹还有吗？就是那种能创造奇点，把一栋楼挤成一个棒球大小的那种炸弹。” “有，在后备箱里，我去拿。”霍华德表情麻木，曾经利维坦想要抢夺这种炸弹，还栽赃过霍华德，多亏佩姬相信他才让他有机会翻盘。 死侍虽然在碎碎念，可是一直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呢，此时听到硝基炸弹，他立刻想起了黑暗精灵的黑洞手雷。 他虽然不死，可也不想被挤成一个球，所以他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 “我好了，不要拿炸弹，唉，一百块都不给我，什么仇什么怨？”韦德有些哀怨地正了正自己的兜帽，又拉起口罩遮住自己的脸，一步三晃地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表哥呀，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黑暗吗？” 苏明笑了一下，走过去敲敲他的脑袋：“我知道你想玩梗，但我不会问的。” “求你啦，问我嘛。”韦德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双手把肠子塞回肚皮里去，在衣服上蹭了蹭脏手：“我专门来找你玩的，这一路上吃了好多苦，拜托嘛。” 苏明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为什么？” “因为你是从DC来的嘛，这都要问真是笨死了，嘎嘎！” 死侍满足地笑了起来，作为一个精神病人，他的快乐来得就是这么简单，而且完全不计后果...... 第1144章死侍的起源？ 几分钟后，路边僻静的小树林里走来了一个扛着麻袋，一边走一边练习颠球的中年人。 他踢着一颗红色的不规则球体，那球就仿佛粘在他的鞋面上一样，展现出来的球技出神入化，如果不是那是一颗腐烂的脑袋，场面一定更加赏心悦目。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说我的护球像不像亨利？” 苏明让霍华德他们先走，让琴酒继续早已定好的计划，而自己则扛着死侍的尸体，踢着他的脑袋走下公路，饶有兴致地询问韦德的看法。 脑袋又是被脚踢，又是用膝盖撞的韦德终于记起了表哥的恐怖，他之前疯狂口嗨套路表哥的时候就忘了这一点。 这能怪得了他吗？他的大脑早就被癌症化成一泡水了，忘记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像，太像了，你就是英式足球界的大帝行了吧？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韦德的声音十分痛苦，不要在意没有肺部只有一个头的他是怎么能够说话的，他就是可以，这应该也是超级能力的一种。 “没事，吐吧，你的身体在麻袋里装着呢，没有胃你能吐出什么来？”苏明拍了拍肩膀上的无头尸体，脚腕发力挑了个高球，用尸体顶了飞上天的脑袋一下，又让球落回脚面上。 韦德不断地干呕着，脸上的皮肉掉了一路：“我错了，斯莱德，我不该和你这么黑暗的人开玩笑，快放我下来吧，我找你是真的有好事，你不是想看看我的起源故事吗？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苏明弯腰把脑袋抓在手里，思考了一下：“你确定是现在？你是八零年前出生的？” “不是呀，我想我应该是九零后。”韦德表示自己非常年轻。 “神TM九零后，你猜猜我这一脚能不能把你脑袋踢到月球上去，让你去和观察者做伴？” 苏明都笑了，韦德这个脑子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留着也没用。 死侍翻着眼皮想了想，试探性地说道：“我猜不能，我的头骨只是普通的钙质，根本承受不了你的力量，你如果用力一踢它肯定会爆开，脑浆糊得你满身都是，那多不好啊。” “唔，有道理，我还是把你的脑袋丢到厕所里去好了，话说怎么现在找个有粪池的土厕所这么难？”苏明摆出了捏下巴思考的样子，像是在四周打量。 “哦，一般来说长途卡车休息站有这样的厕所，就是独立的室外小木屋那种，里面奇脏无比，苍蝇多得能和你对打，不过偶尔会有人遗留下来些花边杂志什么的，我有时候做任务需要在里面换制服，一不小心裤子就会沾上......” 韦德突然想起了哪里有老式厕所，同时埋怨自己太难了，思维一旦放飞，他的嘴巴就停不下来，迫不及待地向表哥显摆自己的见识。 雇佣兵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客户评价不好的佣兵，韦德在‘佣兵点评网’上几乎是清一色的差评，业务全靠熟人介绍。 他经常需要出入一些十分低级的地方。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丧钟一样只做高端生意的，死侍他自己时不时还得抢些侦探的工作维持生活，比如找猫找狗之类的，为了那点微薄的酬劳还经常被杰西卡琼斯暴打。 人家杰西卡做侦探也是为了破案挣钱混口饭吃，而且她有非常严重的酗酒问题，钱从来都不够用。 让她没钱买酒？那就是想要她的命，所以她选择打残韦德，把活抢回来。 就连和死侍关系最好的雇佣兵模仿大师，都经常抢韦德的客户，问起来人家始终就是一句：‘抱歉韦德，生意就是生意’。 总而言之，韦德觉得自己太难了。 浮想联翩的他没有注意到表哥脸上的笑容，他想起杰西卡就觉得全身都疼，这大概也是一种幻痛。 “谢谢啊，我现在就去找长途车休息站。” 苏明拎着韦德的脑袋，在树林中沿着公路开始行进。 死侍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提醒了丧钟什么，他露出了惊悚的表情：“不要啊！我不要在黄汤里遨游！不要让苍蝇在我的脑子里产卵！斯莱德，我错了，我有罪！我是八零后，我是八零后啊！” 苏明当然只是说说，他还没有黑暗到那种程度，能拿自己的小表弟去填粪坑。只是吓唬他一下，免得他以后还敢玩套路，说真的，他对死侍的起源故事也挺好奇的。 他把韦德的尸体从麻袋里倒出来，把脑袋重新装回去，用力按了按，确保接口处能连上。 “好了，既然你认识到了错误，那么下不为例，走吧，刚好我最近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有几年的空闲时间。” 死侍双手扶住脑袋，调整了一下气管，然后他从腰包里取出红黑制服，当场开始换装，嘴里还在小声碎碎念：“顶级佣兵休假都是论几年算的吗？可恶......” “咳咳，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呀，更何况我还在你身边！”苏明用手刀凿了死侍的脑袋一下，让他整个人嗖地一下钻进了制服里。 死侍揉揉头顶，无奈地捏住自己的嘴巴，他就是管不住嘴。 苏明摇摇头：“行了，别装无辜了，接下来你带路。” 韦德拉下了自己的头罩，一对白色小眼睛眯了起来，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苏明：“我们用时空腰带，我把电索那条也偷过来了，先借给你用，把这个指针转到这个刻度，然后是这个旋钮......” ............................. 时间未知的堪萨斯州，此时金色的麦田代表着又一次的丰收，一辆蓝色的小卡车行驶在崎岖的土路上，车都上拉着一台小型的手扶拖拉机，随着路面起伏晃晃荡荡。 破旧的驾驶室里坐着一男一女，男子十分邋遢不修边幅，戴着一顶棒球帽，身上的花格衬衫上还沾着修车时留下的油污。 而金发的女子则有些伤心地拿着一份体检报告，对于自己无法生育的答案无法接受，哭哭啼啼持续了一路。 “不要哭了，没有孩子我们可以去抱养一个，实在不行去买个墨西哥婴儿。”男人开着车，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女子闻言又抽泣了两下，表情缓和了一些：“可以吗？” “当然可以，说真的，如果路边上有个被遗弃的婴儿就好了，我们能直接捡回去当自己的孩子，电视上不都演过嘛，富人家无法处理私生子，就把孩子放在篮子里，然后半夜送到教堂或者孤儿院门前。” 男人十分轻松地回答，他向来是个乐天派，而且很爱自己的妻子。 上一次他们一起出去干活的时候，他中了三枪，妻子中了两枪，带着几包钱开车逃跑的时候还没什么事，可是这次一检查，发现妻子丧失了生育能力。 这是个不小的打击，但作为雌雄双煞出道，三年抢过不知道多少银行的他们，倒还顶得住。 第1145章死星人 就在这对男女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打算领养一个孩子，把他养大后组成抢银行三人组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天空中划过了一道火光。 有什么东西，也许是陨石，带着长长的焰尾，坠落在数百米外的稻田里，泥土溅起了几十米高，那轰鸣的巨响让小卡车都震颤了一下。 “是陨石吗？”女子收起了病例，看向那空中还没有散去的尾云。 男人点点头，车子徐徐减速：“应该是了，想过去看看吗？也许陨石可以卖钱。” 于是两人下了车，女子从座位下面掏出两把乌兹冲锋枪，而男人从车顶棚里扛出一把AK74，虽然钱是很好没错，但他们在电影里看过很多外星人的故事，拿上枪自卫也是正常的思路。 他们从麦田中走过，如果从高空来看就像是摩西分海一样，成熟的麦子被他们分开，倒向两边。 然而几分钟后，他们没有看到什么陨石，在烧焦的麦田怪圈中间，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型金属物品。 那东西长约两米，宽有一米，呈现香蕉状，通体是黑红两色，外形看起来有些像是一撅弯弯的翔，此时正散发着缕缕热气。 男人的眼睛睁大了，他抬头看向天空，像是在寻找什么：“看来刚才是有巨型外星人飞过，他在地球上空拉了这么大一坨！” 女人摇摇头，她凑近了那东西一些，还用枪口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亲爱的，这是艘外星飞船，也许是逃生舱，你知道，电影里都是那么演的。” “这么说来，这条金属屎里有人咯？”男人拉动了一下枪栓，提高了警惕：“后退宝贝，我来处理，外星人都喜欢把探针督进人类菊花里，我不会让他们碰你的。” 女子感动地点点头，正要后退，只不过刚才她对这飞船的敲击，也许是触动了什么开关，这艘屎一样的飞船像是豆荚般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外星人。 那是一个婴儿，全身犹如腐烂一般，正看着他们挥舞手脚，发出贱兮兮的声音。 在下一秒，这对夫妻顿时狂吐不止，他们可以轻松杀掉怀孕的银行保安，或者把年老的储户挂在身前挡子弹。但在见到这个婴儿的瞬间，他们却无法抗拒这种恶心的感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席卷了两人的神智。 “哇！呕......太恶心了，上帝啊，我的罪孽！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种怪物来惩罚我？！”男子状若疯癫，举起自动步枪向天空扫射，发泄着内心的情绪。 而女子则掐着自己的脖子，不让呕吐物从食道涌上来，她的眼里充满了泪光，只能来来回回地重复上帝之名。 婴儿发出一声贱笑，像是对他们吐得死去活来感觉很高兴：“嘎？” 而这一声诡笑惊醒了两人，这对夫妻渐渐平静下来，好半晌后，他们对视了一眼，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亲爱的，你说这个孩子，我们能收养吗？”女子露出了笑容，她十分慈祥地看着孩子。 男人也笑了，他扛起了自动步枪，弯腰从飞行器里抱起孩子：“为什么不呢？他简直是天生吃抢银行这碗饭的，甚至只要有他，我们以后都不用开枪了。” “是的，保安和警察看到他的脸就会失去行动力，感谢上帝，这是他给我们的礼物。”女人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孩子包裹了起来，他注意到这个外星婴儿之前身上盖着一条红色斗篷，斗篷上还有个黑色的D字母。 男人把卡车开来，丢下拖拉机后把飞行器拉回了藏身的农场，威尔逊夫妇的表面身份是一对农场主，在堪萨斯种玉米。 他们给孩子取名克拉克·威尔逊。 而这个孩子也不负众望，三岁时就掌握了所有抢银行需要知道的技巧，四岁就擅长使用各种武器以及爆炸物，五岁就会杀人了。 同时作为外星人，他也展现出了超级能力，那就是他自愈能力超强，怎么样都不会死。 可惜后来《虎胆龙威3》上映了，他们一家学着电影里的反派那样去抢劫美国联邦储备银行。然而，也许所有人类看到克拉克的相貌都会吐，但早有准备的FBI们训练了一群猩猩，教会了它们开枪。 在这一家通过下水道潜入银行金库内的时候，早就埋伏好的猩猩们居高临下地向三人扫射，男人不幸被警察打成马蜂窝，只留下孤儿寡母逃出生天，相依为命。 母亲岁数大了，上一次行动中伤势也不轻，以后无法再重操旧业了。 克拉克从谷仓里找到了自己当年的逃生舱，把那条披风改成了红黑色的紧身衣，给自己取名死侍。 为了养家糊口，他选择去大城市做一名雇佣兵...... ....................... “我信了你的邪！” 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苏明拿拳头猛敲韦德的狗头，两人一直用时空腰带偷窥着这家人的变化，以年为单位不断跳跃时间线，结果就看到了这样一段经历，他没好气地问道： “这就是你的起源故事？” “对呀！”韦德一脸无辜地点点头，他指了指另一个背着好几把长枪去路边搭车的死侍：“为了孝敬母亲成为雇佣兵，我觉得很感人啊。” “呵呵，你妈妈也叫玛莎？” 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怎么看都是超人的故事吧？这不过那个死侍不是氪星人，他那颗逃离的星球叫‘死星’，家族叫‘死家族’。 好吧，不光是超人的故事，连星球大战都有，哪有自然存在的星球叫死星的？而且还有人猿星球以及勇闯夺命岛的影子..... “她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自己叫什么，真是伟大的母爱。”韦德歪歪头，还拿出手绢擤鼻子，显得十分感动：“那就叫玛莎好了，这名字不错。” “你不觉得给母亲起名字有些奇怪吗？”苏明揉了揉脸：“只有父母给孩子取名字的，哪有反过来的？” 说实话，这起源故事也太随便了点吧？抄来后改得太微妙。 而且韦德隔着面具擤鼻子不觉得恶心吗？ 没想到韦德却认真地想了想，他点点头，伸手帮自己和苏明调节时空腰带的设置：“你说的对，像我这样的雇佣兵应该是孤儿才对，这样才显得黑暗，足够发展到我今天这样绝情冷酷，我想到了！” 说完，也不等苏明表示反对意见，他一拍腰带上的黑红按钮，两人再一次消失在原地。 第1146章犯贱侠 这是一座十分雄伟的大楼，白色的建筑高耸入云，而在楼门上方的大牌子写着一行字——‘小星星实验室’。 此时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夏夜，在这栋大楼的一间实验室里，有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研究员正在折腾一桌子的化学器材，不时闪过的闪电让他的脸色忽明忽暗。 他平时是城市警察局的法证鉴定人员，只不过他喜欢在晚上用自己的手段，来惩治那些逃脱了法律责罚的人。 比如剥了他们的皮，把尸体切块后用腐蚀药剂处理，再把腐蚀后的粘液混进化学废料里，由实验室统一进行严格的环保处理。 也就是把废液桶直接丢进大西洋里去。 今晚夜黑风高，他又杀了一个贪官，但人杀完了，想处理尸体时却发现平时用来消除证据的‘化尸水’用完了，他只好临时再配置一些。 而在等待药剂产生化学反应的时间里，他还顺便用实验室的材料偷偷造点东西。 就是那种能让人莫名其妙变得高兴的东西，一般来说是白色的粉末状或者大块一些的结晶，人们都懂的那种。他有些精神疾病，需要依赖这种东西保持自己的大脑活跃。 他把一个圆底烧瓶从设备上拆了下来，用小勺刮了刮其内壁，随后把小勺上的结晶送到嘴里，细细品味。 随后他朝一旁啐了一口唾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个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有些狰狞。 “A级好货，至少三个加号。” 这个年轻人满意地自言自语。 随着蒸发不断进行，烧瓶内壁瓶口处的白色结晶越来越多，他不断地用小勺把它们刮进一个小袋子里，就像是丰收的农民一样充满了喜悦，但与此同时随着蒸馏不断进行，整间实验室都弥漫着一种怪味。 他吸吸鼻子，皱起眉头想了想后把身边的房间窗户打开换气。 做现在这种事一定要小心，否则明天上班的同事来了，一旦闻到这种味道他就会暴露。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攒了满满一袋的白色结晶，才满意地关了加热器，让化学反应渐渐停下来，然后...... 他把实验室一角的甘蔗渣滓和甜菜碎屑收拾了一番，才直起腰来做着伸展运动。 “果然实验室用接触式膜蒸馏浓缩制糖太麻烦了，下次不能为了省钱受这份罪了，还是去超市买吧。” 说完，他拿起另一个试验台上配置好的‘化尸水’，到隔壁处置室里去处理尸体，将尸体腐蚀后的汤汤水水和这些制糖后的垃圾混合在一起，然后倒在实验室统一的废液桶里。 随后他回到试验台前收拾仪器和设备，今晚又是充实的一夜，但他也是个普通人，该回家休息了。 拆卸清洗进行到一半，他拿着蒸馏皿陷入了纠结，虽然糖水中的糖分都被刮走了，但是蒸馏水应该也是有甜味的吧？这些糖分不能浪费了啊。 然而就在他端着玻璃器皿准备喝的时候，窗外突然一道闪电打了进来，精准地命中了他和那些化学药剂。 闪电并没有把他打成焦炭，却也让他皮肤脱落，变得像是腐烂的牛油果一样。 在第二天同事们上班来才发现了他，将他送到了医院。 而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变得犹如恶臭腐尸却大难不死的巴里·威尔逊发现自己拥有了超能力，只要他快速地说出各种废话，上下嘴皮达到一定速度的时候，他就能把自己连接上另一重位面。 那个红黑相间的位面中充满了各种的污言秽语，骂人的脏话就算听一百年都不带重样的，而且有着种种奇妙的影像，展示着如何能把人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在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在他体内涌动的能量叫做神贱力，而那个特殊的位面也叫神贱力位面。只要他不停地去犯贱，那么他就可以凭借这种能量永生不死。 有了这样的超能力，谁还要做什么法证先锋？他给自己制作了一身红黑相间的制服，取名死侍。 他要去做一个雇佣兵，一个反英雄。 ...................... “认真的？你觉得这是你的起源故事？” 苏明一脸麻木地和韦德站在医院街道对面的一处楼顶上，看着病房里的那个死侍用床单改造自己的制服。 那个货一边飞快地踩着缝纫机，还一边抽空给自己嘴里大把地塞白砂糖，一看就病得不轻。 而且这个起源故事苏明也很熟悉啊，给巴里的名字后面加上威尔逊就可以把故事据为己有了吗？不光是照搬了闪电侠，甚至还有《嗜血法医》以及《绝命毒师》的梗，这让苏明都有些找不到吐槽的地方了。 再说人家巴里母亲是死了没错，但父亲还在监狱里活着呢，这叫什么孤儿？ 韦德摇头晃脑，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热狗，正坐在天台边缘，双腿晃荡着享受美好时光呢。 听了表哥的疑问，他有些含糊地反问道：“难道这个不好吗？给我的自愈能力有了一个更合理的解释，富豪玩科技，屌丝靠变异，这是超级英雄的门槛啊。” “我们不是超级英雄。”苏明面无表情地抱起胳膊。 “没错，可反英雄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英雄吧？”韦德吃完了热狗，正在用满是疮疡的舌头舔着手套上的芥末酱，场面非常恶心。 苏明对此已经有了足够抗性，他笑了一下，在天台上坐了下来，从腰包里掏出酒来：“也许吧，能力越大......” “越不负责。”韦德笑眯眯地取走了一瓶酒，对瓶就吹。 “是越多选择。” 他看着韦德露出一半的脸摇了摇头，他算是明白了，这些都是韦德自己构建的，不同时间线上的起源故事，也许是他的‘剧情合理性宝石’又可以用了。 然而选择太多，他自己也无法决定要哪个，所以他选择了自己认识的人中最强的那一个，来帮他选择。 这个人选就是苏明。 这可以说是信任和亲近的举动了，至少苏明绝对不会带人去看自己的起源故事，风险太高。 韦德并不傻，他只是充分相信表哥丧钟会站在他一边，这让苏明不由地有点感动。 虽然这些故事也很贱就是了，但他原本就是来休假的。 所以他和韦德碰碰酒瓶，顿顿顿地喝完，两人把空酒瓶丢下楼去：“这个不好，再换一个。” 韦德耸耸肩：“真拿你没办法啊，好吧，接下来把指针调到7052，我们走。” 两道亮光闪过，死侍和丧钟同时消失。 第1147章迷失起源 夜幕中霓虹闪烁的城市，低沉浓密的乌云，这座城市向来都是这样的，唯独仿佛从来没有过阳光。 夜晚活动在这里总是十分危险的，每个人都是钢铁丛林中的一员，或是猎手，或是猎物。 一对夫妻带着自己的儿子刚刚在电影院看完《佐罗》，此时城里的人们正因为一个小丑引发的事件在游行，他们不得不走更黑暗的小巷去另一条路上，那里有忠心的管家阿雷福尔德在开车等着他们。 但是在小巷中，他们遭遇了暴徒的袭击，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为了抢钱，向那对男女开了枪。 而年幼的孩子精神崩溃了，他只记得母亲那飞散的珍珠项链，以及一只违反了生物钟，不知为何从他面前飞过的七星瓢虫。 ........... 这回苏明干脆不往下看了，他看个开头就知道结尾了。 那个孩子肯定叫布鲁斯·威尔逊，因为父母被杀，他长大后决定改变这座城市。 于是他成了雇佣兵，就以他看到的那只瓢虫的黑红配色作为制服，然后起名叫死侍。 两人站在小巷远端的黑暗中，歹徒刚刚从他们面前跑过，苏明只是叹了口气，淡淡地对韦德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怎么了斯莱德？”韦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本打算调节时间，跟踪这个死侍成长的经历呢。 “蝙蝠侠最近中了狂笑病毒以及小丑毒素，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苏明拉着韦德往小巷外走，混入了游行的小丑人群中，两个制服人混进蒙面人中，一点也不突兀，就像是万圣节大游行一样。 “......所以？”韦德睁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表哥怎么说起隔壁的事情来了。 苏明朝他摇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同情：“那你应该知道，发疯的蝙蝠侠如果想要翻墙过来捶你，他是一定能做到的吧？” “嗯嗯，因为他是蝙蝠侠嘛......法克！”韦德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了这一点？你一定要保我呀，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躺在床上过完一生，嘤嘤嘤。” “谁叫你老是不肯放过玛莎？你知道韦恩夫妇死了多少次了吗？我明白，这些时间线都是你的想象力产生，可以视作某种未成形的平行世界，你想要把某个片段嫁接在40K宇宙当前时间线上，当作自己的起源故事。可是你不能照搬超人、闪电侠以及蝙蝠侠的啊，正义联盟不是那么好当的。” 苏明苦口婆心地帮韦德分析了一遍他可能面临的悲惨命运。 一方面，漫威和DC之间的阻隔虽然是天堑，但绝对不是不可逾越的。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得在韦德照搬戴安娜的起源故事，把他彻底恶心到之前，就彻底打断他这种做法。 韦德连忙点点头，帮他调好腰带上的参数：“说的对，我们快溜，DC实在是太黑暗了。” 于是两道光又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只有周围几个小丑发出了尖叫声。 ........................ 威尔逊家的孩子是个书呆子，不光身体瘦弱，眼睛近视，说话的时候还总是爱脸红。 他的父母因为飞机失事死亡，他和自己的叔叔婶婶生活在一起，和每一个失败者一样，他最大的乐趣除了和胖子小伙伴打电子游戏之外，就是偷窥对门的美少女换衣服。 人家女孩是他好友的马子，对他也只是熟人般的客气，但这让他产生了幻觉，觉得姑娘对他有些意思。 所以在一次学校组织好学生去参观奥斯本集团的生物实验室时，他拿着相机也跟着去了，想要拍一张女孩的照片，方便回家‘使用’。 女孩天真单纯，没有认识到他的险恶用心，反而十分大方地让他照相。 也许是老天都看不过去，在小男生用颤抖的手指按下快门之时，从天花板上落下一只黑红相间，犹如黑寡妇一样的蜘蛛...... 被咬了一口之后，男孩这下牛啤了，不光不近视了，一口气爬五层楼也不费劲了。不是从大楼外面爬墙的那种蜘蛛，他还是上楼梯，主要是以前身体太虚，肾不行。 蜘蛛毒液腐蚀掉了他的所有皮肤，虽然给予了他超强的自愈能力，但也让他毁了容。 上学是没办法上学了，刚好叔叔因为别人抢劫死掉了，于是他为了给叔叔报仇，制作了黑红相间的制服，杀了仇人之后选择跑路，作为雇佣兵来维持生计..... “这个怎么样？” 通过时空腰带全程旁观的韦德有些得瑟地向苏明询问，他觉得这个故事不错。 苏明已经懒得锤韦德了。 看着美女邻居去上班，那个死侍鬼鬼祟祟地尾随着，丧钟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和彼得的关系犹如断背山般坚固可靠，但把他的名字冠上你的姓氏？有点恶心了，兄弟。” 韦德挠挠自己的头，语气显得十分疑惑：“难道威尔逊不也是你的姓氏吗？彼得不会怪我的，他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我和他不分彼此。” “想到这点就更恶心了。”苏明用死鱼眼看着韦德：“我只是来给你帮忙的，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不收费也就罢了，可你要是老这么搞，我可真的不管你了。” “别，别，我们再换一个。” 韦德忙不迭地拉住丧钟，表哥不在他还怎么蹭人气？ 上次他和死亡一起戏水的时候被灭霸抓个正着，然后就被踢出了死亡花园，短时间是肯定回不去了。 长相厮守是没戏了，那么在有把握彻底死掉之前，他要一直活下去。 灭霸总会有放松警惕的那一天，总会有机会让韦德见到死亡。偷情和偷别的东西一样，只有天天抓贼，没有天天防贼的。 于是随着韦德一次次操作，两人在不同的时间片段上跳来跳去。 苏明又见识到了很多山寨创意。 ‘死巨侍’？就是经受军方伽马射线辐射，完全没有皮的壮汉死侍。 ‘死雷侍’？那是举喵喵锤的时候用力过猛，崩碎了全身皮肤的死侍。 ‘死豹侍’？那是黑人版本的瓦坎达死侍，喝了心形草全身蜕皮，鬼知道这种东西是韦德怎么想出来的。 还有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变种人死侍，异人死侍，吸血鬼死侍什么的...... 苏明对韦德已经无法克说，他明白了，韦德是想要给自己编一个起源故事，但这件事只靠韦德是绝对搞不定的，他的脑洞都没放在正常的地方。 接下来还是得看自己的。 第1148章编造起源 韦德原本还有些不死心，他还有很多种可能没有向斯莱德展示呢，比如什么落在下水道里被腐蚀了全身皮肤的婴儿，然后被一只大老鼠收养并教会武艺...... 苏明不会再给他机会去糟践小乌龟们的故事，因为眼前远处那个由天网制造的D800型死侍已经足够糟糕了。 “你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起源故事？还是说在你的认知中，觉得自己充满了万千可能？” “我难道不是么？” 韦德反而显得更无奈了，他就不该带表哥来，因为他看什么都不满意，所以他把脑袋扭向天空，朝着不存在的观众们说话了。 “我太难了，真的，想要一个神秘一些的起源故事真的太难了。众所周知，想要成为魅力人气反派，那么起源一定要模糊，大家看看隔壁的小丑，人家就非常神秘，而神秘让男人更男人。” 说着，死侍一手扶腰一手扶着后脑勺，摆出了玛丽莲梦露一样的姿势，像是要证明自己的魅力。 观众们听没听到苏明不知道，但他自己听到并且被恶心到了，他用拳头锤了一下表弟的脑袋：“你们两个确实都是精神病，但他是恋物狂，你不是。” “从各种层面上来说，没有你就没有我，斯莱德，是你成就了我，嘎哈哈哈哈哈......”死侍突然狂笑了起来，他状若疯癫地用力扒拉着自己的脸，隔着头罩抓自己头发。 苏明默默地反手出剑，把表弟穿在弑神者上，然后像挑着一袋面粉般来回在地面上摔打。 “成就是吧？精神病是吧？模仿秀是吧？” “雅蠛蝶！不玩了！”韦德连忙求饶，虽然死不掉，可是被扎穿身体实在不是舒服的事情，更何况这把见鬼的武器上密布电流，让他全身瘙痒难耐。 苏明抖了抖手腕，把他从剑身上甩下：“你不需要成为他，你已经足够混乱了。” 死侍揉了揉脸，他从地上爬起来把内脏装回肚子里，还用力挤压着自己的肚皮，试图让它们快些融合在一起。 他摇了摇头，有些抑郁地说：“也是，我们的世界不需要小丑，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 苏明摇摇头，死侍操纵时空腰带那么多次他基本也学会了，所以他动手设置了一个时间：“如果有选择，没有人会选择那么悲惨的故事，包括他......这次我来给你安排，你闭上嘴就行了。” ....................... 地球40K，1980年。 在挪威的冰天雪地中，有一处秘密的城堡，建筑看起来充满了哥特风格，尽管当时条顿人从来没有抵达过这么北的地方。 这座城堡戒备森严，不光是隐藏在积雪和密林中的各种暗哨和炮台，就连天上都时不时飞过一些貌似大号蜻蜓的无人机。 一些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军队在这里，这些士兵都带着防毒面具，手里牵着经过机械改造的军犬，即便是严冬的积雪完全吞没了小腿，他们依旧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行走在既定的巡逻路线上。 这些皮大衣的上臂处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徽章，是一个骷髅吐出一堆扭曲的触手。 极夜之中，天空上挂着淡淡的极光，而就在这时，这支巡逻队看到了从影影绰绰的树林中走出了两个人影。 距离有些远，夜幕又遮挡了大多数的光线，尽管对方穿着类似众人的黑色皮大衣，可哨兵们还是拉动了枪栓。 “站住！口令！” 熟料对方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在眨眼之间就冲进了巡逻队中，一脚把机械狗踩碎的同时，伸出手掌来了一记三百六十度的大旋风。 啪啪啪啪...... 耳光声几乎连成一线，巡逻队12个士兵几乎是同时脸上挨了一巴掌，被扇倒在雪地里。 “口令？九头蛇万岁！”阴沉的德语响起。 而这时眼冒金星的士兵们才看清了来人是谁，首先入眼的就是那血红骷髅脸在夜色中带着狰狞，只是说话就充满了阴森和嗜血的杀气。 红骷髅，九头蛇至高议会的首领之一，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这里是剧毒夫人的基地，九头蛇首领之间可没有互相走邻居的习惯，红骷髅现在的分部位于圣彼得堡地下，距离这里可很有段路程。 虽然纳闷，但士兵们也没有了示警的意思，而是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扬起下巴举起拳头：“九头蛇万岁！” “很好，士兵们，带我去见你们的首领。” 虽然嘴上说着很好，可红骷髅的声音还是一场冰冷，仿佛是金属在摩擦。 而这时，跟在红骷髅身后的那个人影此时才渐渐追了上来，是身穿灰色军装，头上盖着一块紫色天鹅绒布的泽莫男爵。 只不过此时的泽莫好像很不舒服，他不断调整着头顶的布块，还不时伸手去挠臀部，也许是裤子不太合身。 他看向红骷髅像是打算说什么，可是红骷髅瞪了他一眼，他就缩着脖子退了回去。 两人被迎进了基地，城堡里都是些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有些资本家虽然不是九头蛇，但一直给九头蛇暗中提供支持，表现出色的也许就会获得参观基地的荣幸。 真正的九头蛇基地则位于地下，在通过通讯器得到夫人的肯定答复后，士兵带着二人走过漫长的走廊，在一声声向九头蛇表达忠心的口号声中，这三位九头蛇首领终于碰面。 一处装潢豪华的房间内，穿着绿色长风衣的多蒂手里拿着长长的烟杆，慢条斯理地调节着香烟插口的紧密，她摆摆手打发了卫兵：“出去，我和他们有话要谈。” 士兵们敬礼后离开了房间，还随手带上了门。 多蒂走到门边，贴着门听了听，随后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说吧，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挪威分部可不归你管，如果想要我帮忙，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一边把烟杆送到红唇之间轻咬，她一边摸着腰间的皮鞭。 红骷髅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还拍拍另一个沙发示意泽莫也坐，随后一点也不见外地拧开茶几上的酒瓶，就给两人倒酒。 “你再看看我是谁？” 随后，红骷髅的外貌犹如烈日下的积雪般褪去，露出了黑黄相间的盔甲，以及苏明的脸庞。 多蒂没有立刻相信，相反她拿起了武器，用中文询问暗号：“天王盖地虎？” 苏明耸耸肩，十分轻松地喝了一口酒：“地主窜天猴。” 没别的，对仗就是这么工整。 多蒂这才确认来的人没错，她有些幽怨地坐到苏明的沙发扶手上，趴上他的肩膀说：“老板你可真狠心，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也不说有时间来看看我，这都多少年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当初混进九头蛇可是你自己的主意，否则你现在应该在夏威夷的地下，那边的土质和这边的冻土还是有些区别的。”苏明拍拍她的肩膀，这些女孩还是当年那副模样：“再说你这可是深度潜伏，我没事就来找你太危险了。” 一旁的泽莫看看多蒂，又看看苏明，用拳头锤了一下手心后恍然大悟，他掀起了自己的头罩前脸，看起来就像是皮肤腐烂的阿拉伯人一样。 “原来表哥你把自己的小女友藏在九头蛇里，高，实在是高！” 苏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什么小女友？再胡说我就不管你的事了。” 韦德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容：“懂，我懂，你们有钱人这都不叫女朋友，叫贴身助理，对吧？” “懂你妹啊，闭上嘴一边去。”苏明懒得和他计较，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让他去守着门。 熟料韦德若有所思，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自言自语：“难道我们还有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多蒂见到韦德的脸就开始干呕，不过好在作为黑寡妇之一，她的自制力很强，所以硬生生地忍住了：“那么老板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九头蛇的基因工程研究的怎么样了？” “九头蛇近些年一直在低调行事，首领之间的交流也很有限，如果你想要基因技术，应该去印度那边的分部看一看，加勒特对这个痴迷无比。”多蒂快速地小声说话，把自己知道的情报说出来：“我这个分部是研究生化武器的，所以在人类基因方面，只有最基础的优生学实验......” 九头蛇优生学，就是分析人类的基因特征，然后根据一套独特的算法，将基因较为匹配的男女结合在一起，让他们尽可能产生继承双方优点的后代。 身为九头蛇，享受那么多福利的同时，自然也被规则所约束。 无论男女，繁衍后代这种事情全都要服从组织安排，而他们的后代也由组织抚养，他们只认九头蛇而不认父母。 孩子生下来后先进行基因甄别，看有没有达到理论上的预期，然后这些孩子会被严加看管，直到进入九头蛇学院，进行洗脑教育。 这套理论的基础就是来自于小胡子的血统论，也就是雅利安人高人一等的那套说法。九头蛇并不完全认可这种说法，但从基因层面来说，他们相信通过一代代的优选优生，将能够在未来创造出新人类。 越是迷信什么九头真神的分部，越是对此热衷，他们相信在未来会有新人类成为神使，成为救世主。 当然，如果九头蛇真存在什么救世主，对于其他势力不是什么好消息就是了。 苏明不需要什么高级的基因技术，他是来要人的：“所以你这里也有刚出生的婴儿吗？” 多蒂笑了笑，她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发：“我的分部有五万多人，全是九头蛇疯子，基因优生学以及发展到可以简单修改性染色体，所以男女各一半，什么时候都有婴儿。” 她不会问丧钟要婴儿有什么用，再黑暗的事情她都见识过。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那一会我们去挑选一个将来可能得癌症的孩子，智力和美丑都无所谓，主要是要在三十岁左右患癌几率高的。” 多蒂低头想了想：“残次品么......如果我们现在去，也许能在焚尸炉那边抢几个回来。” 韦德：“？？？” 第1149章决定就是你了 “美女，你偷偷和我表哥亲热的事情我可以不告诉琴酒，但你说我是残次品可就不对了。我可是相貌英俊，人见人爱的嘴贱雇佣兵，地球上都没有我这么可爱迷人的反派角色了。” 韦德离开了门口，故作潇洒地一甩头顶布块，他已经好就没有感受过有头发的感觉了，这还是个披肩发。 “我知道你，韦德威尔逊，老板不成器的亲戚。可我说的是那些九头蛇试验品，和你有什么关系？”多蒂一点都不退缩，相反还搂住苏明一条胳膊，用力蹭了两下：“我们蛛网每个姑娘都是老板的人，琴酒早就知道。” 韦德捂着心口倒退三步：“这么狠？上百人每个都是？” 多蒂扬起了下巴：“没错，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是，你应该叫我们表嫂。” 韦德又退后了几步，背靠在门上，他有些惊讶地看着丧钟，又看看趾高气扬的多蒂：“表嫂......们？” “没错，嚯嚯嚯.....哎呀！” 多蒂用手背遮着嘴，发出了反派一样的笑声，却被苏明给两人脑袋上都敲了一下打断。 他有些无奈地揉揉脸说道：“你们都在胡言乱语什么？说得跟真的一样，现在还有正事要办，现在我们去找那些婴儿。” 多蒂她们这些女孩就喜欢勾搭老板，时时刻刻都想占他的便宜，而且一直没有得逞。这次见到死侍这么好逗，她本来打算骗骗他的，却没想到老板不喜欢听。 她有些无奈地整理了一番军装，示意韦德快把脸遮起来：“好吧，我们这就过去，希望没有太晚，焚烧试验品不是我的主意，可因为......” 苏明变回红骷髅的模样，摇摇头打断她的话：“我明白，既然潜伏在九头蛇，就按他们的方式行事最稳妥，这就是代价，你没有心软，这很好。” 多蒂笑了一下，间谍生活就是这样的，如果不能融入人物背景，那么暴露后的惨状她们在红房子可没少看过。 苏明又看向韦德，小表弟识趣地拉下了兜帽，还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什么都不说了。 他知道表哥找一个癌症风险高的孩子，也就是为了给他营造起源故事，他拥有能力还真是因为想要通过X武器实验治疗癌症，而且他喜欢癌症，各种增生和肿瘤让他充满魅力。 确切地说，他的记忆本就是一锅稀粥，癌细胞一直在脑子里跳霹雳舞，导致他的记忆缺失八成以上，二十岁之前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 可也因此他才能像现在这么快乐，更别说在X武器实验受尽折磨得了精神病后，他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于是三个九头蛇首领一起离开办公室，快步走向处理废弃物的地方。 说是焚尸炉，实际上就是个大锅炉，挪威这边挺冷的，天天得烧暖气才行。没用的实验废料，还能为九头蛇贡献最后的光和热，物尽其用。 热浪滚滚的锅炉房里，火光在炉中不断闪动，把周围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红色，不少身形高大的赤膊壮汉，正用铁掀铲着各种‘燃料’，飞快地往锅炉中填料。 他们戴着防毒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铁掀上的试验品有些还活着，就那样被丢进了炉子里，在满是烈焰的金属腔室内发出短暂又凄厉的惨叫。 “停手！” 看着最后一个孩子就要被丢进炉子，多蒂立刻高喊一声，在嘈杂的环境中，她的命令依旧被士兵听到。 那些个赤膊壮汉毫不犹豫地丢下铁掀和孩子，站在原地抬头行礼：“九头蛇万岁！” 而那最后一个婴儿则因为这个动作，脑袋磕在锅炉的钢铁边沿上，然后又被铁掀拍了一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假冒泽莫歪了歪脑袋，小声说道：“法克......” 多蒂深深吸了口气，对壮汉说道：“九头蛇万岁，休息半小时，立刻离开这里，把这个残次品交给我，红骷髅阁下有些兴趣。” “遵命。”那些士兵快步离开，无条件地服从命令。 这时苏明三人才走近锅炉，把孩子从地上捡起来，放在一旁的垃圾车里仔细观察。 “看起来还有一口气，不过脑子可能磕坏了。”丧钟用手指试了试鼻息，然后又摸摸脉搏。 多蒂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不过她显得冷酷多了：“如果不行，明天再来找找看，基地每天都有残次品诞生。” “不是，你就这么喜欢骂我吗？”韦德显得有些委屈，这个孩子可能就是将来的他啊。 多蒂以看智障的神情看了一眼韦德，到了现在，她大概猜到这又是和时间有关的把戏，但究竟哪个是未来的韦德，得看老板挑中哪个才对。 就在这时，婴儿的口鼻都流出了血液，四肢都抽搐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咽气。 之前光是听听也就算了，可婴儿还在面前则是另一回事了。 苏明没有犹豫，立刻伸手去摸自己的腰包：“救人。” 他身上携带了水蛭药剂，这种药水能够提供一些自愈能力，偶尔可以用来处理伤势，救人应急。 而且它的效果还不像SSS血清那么强烈，不会让受者承受不住。 可就在他把针筒插在孩子左臂上的时候，却发现多蒂和韦德也同时动了，多蒂把一支针筒扎在孩子右臂上，韦德则把自己的手按在了孩子头上磕出的伤口上。 气氛一下变得安静下来。 “你给他用的什么？”苏明挑起一边眉毛打破了沉默，他现在是红骷髅的样子，所以是一边的眉骨肌肉。 多蒂抿着嘴，她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无限处方，九头蛇研发的长生药，能够激发人体潜能，还可能使普通人有一定几率觉醒X基因，成为隐性的变种人，老板你呢？” “水蛭药剂，少量注射能刺激细胞分裂，愈合伤口。”苏明感觉有些牙疼，他又看看韦德：“你呢？” 韦德叹了口气：“我还是心太软了，我不能看着孩子死在我面前，所以我划破了我的手，让我的血和他接触了，我有超级自愈因子，短时间接触就能让他愈合伤势。” 苏明怂了下肩，看着眼前的孩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脸上满是肌肉蠕动造成的怪异笑容，整个人像离水的鱼一样在垃圾车里翻滚弹跳。 “好吧，我想我们找到目标了......” 第1150章变动 “就这样？没有什么生死搏杀，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这样的起源故事也太平凡了吧？” 跟着苏明带孩子离开了挪威，回到美国发动蛛网找了个没有孩子的家庭，把婴儿装在篮子里，半夜放在别人家门口后离开，韦德有些不理解。 苏明站在街头，背靠着路灯的柱子低头点烟：“你知道我的起源故事吗？” 韦德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只知道丧钟是经过‘奇迹血清’实验活下来的士兵，在那之前的经历一点也不清楚。 “你是记忆丢失，我是记忆混乱，说起来咱们俩还真活该是兄弟。”苏明摇摇头，也给韦德递了一根烟，两人一起站在街边，看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无数次轮回，那些记忆都在我的脑子里纠缠着，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一直都是个孤儿。” 死侍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挠挠屁股：“没毛病啊，所以你才这么黑暗。” “孤儿不是那么好当的，丧钟记忆中最多的就是铁与血，所以我才不断地战斗，为自己和亲友们争取活下去的权利，如果我当初没有选择来这个世界调节情绪，恐怕现在已经彻底变成战狂了吧。” 苏明吐了口烟，看缕缕灰雾在灯光下飘散。 如果说一开始的丧钟只是丧钟，那随着时间推移，这么多年进行记忆的消化和心理建设，他变得更像前世的苏明，和平行宇宙中的其他丧钟都不同，这才是他自己。 死侍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现在我的起源已经融入了世界，所以从时间线上来说，你也是参与者，如果没有你，那就没有我。” 苏明没有心思跟他扯时间线的事，那就是个终结者悖论，他只是继续之前的话题： “所以在经历了那么多轮回后，如果我能选，我一定不会再当一个孤儿，无数轮回的孤寂加在一起实在是......可惜，我没的选，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你安排上爱你的父母，哪怕不是亲生的他们也会好好对你，全方面的调查资料说明这对夫妻是很好的人。” 韦德挠痒的手停了下来，他面罩上的两只白眼睛变得像是荷包蛋一样扭动着，显得热泪盈眶。 “表哥你对我真好，用自己凄惨的经历替我趟了雷。我想了想，现在这有一对好父母的背景也不错。而且我还是婴儿时就接受了基本的药剂改造，这大概才是我能在X武器计划中活下来的原因吧？你身处黑暗却把光明让给了我，谢谢啊。” 苏明：“......” 韦德想了想，从内裤中掏出块红色的宝石：“别难过，斯莱德，我的剧情合理性宝石可以借你用，再加上你的时间宝石，我们这就去给你也安排个起源故事。” “没用的，谢谢你的好意了。”苏明叹了口气，他把烟头在路灯柱上掐灭：“无限宝石在DC宇宙是不起作用的，如果我硬要在漫威创造自己的起源，很可能因为世界观冲突造成时间线层面的破坏，我不能这样做。” “那怎么办？你接连几次帮了我，我却没办法帮你同样的忙。”韦德这回真的有些麻爪了，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一般来说他只有上厕所坐在马桶上的时候思路比较通畅，现在上哪去找个马桶呢？ 苏明拍拍韦德的肩膀：“不要紧，实现弟弟的愿望不是很正常么，要不然我怎么是你哥呢？走了，咱们吃夜宵去。” “斯莱德......” 韦德收起了宝石，跟上了丧钟的脚步，开口之时却显得非常犹豫。 “什么？”苏明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我可是最好的佣兵，不像你那么脆弱。” 韦德的手指用力绞在一起，他显得有些扭捏：“夜宵可以去吃女体盛吗？” “吃你妹。”苏明淡然答道。 ............................ 让死侍滚回自己的年代，苏明独自返回了卡玛泰姬，毕竟身为至尊法师，偶尔还是要回来看看有没有出什么情况。 宇宙立方的充能过程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当时招惹了那么多魔神，这些家伙居然这么能忍，除了一开始试探性地发动了几次攻势之外，这么多年一直都风平浪静。 不过这样也好，苏明把特斯拉的儿子利奥尼德从纽约圣殿调回卡玛泰姬，交给哈米尔让他带着，把超级科学家的儿子培养成一个魔法师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利奥尼德作为人类机器的‘导航’，他能够像是永恒一样转换为星体状态，他的体内不光有着无数的星座，仿佛还有一个宇宙，这正好可以拿来研究研究。 苏明还听说史蒂夫在参加完教父的葬礼后大彻大悟，和巴基一起去世界上流浪了，他给自己换了个代号叫‘流浪者’。 两个好兄弟再次一起背靠背地和恶势力战斗，不是为了美国，而是为了全球受到不公待遇的人，巴基说这叫‘侠义’，是他在天朝学来的。 史蒂夫不辞而别去做了街头义警不说，因为佩姬没有参加教父的葬礼，他和她断了联系。 自己父母死得早，这几十年一直是教父在帮助他，和亲生父亲没什么区别。然而佩姬她连葬礼都不来，有这样的女朋友吗？ 女友不要也罢，他有巴基就够了。 在史蒂夫失踪后，佩姬才认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她辞去后勤处局长一职，满世界去寻找史蒂夫的踪迹。 至今没有音信。 反正苏明根据蛛网的情报来看，史蒂夫和巴基两个人如今在南非，而佩姬却在欧洲找线索，这能找到才有鬼了呢。 不过谁叫苏明命令蛛网把史蒂夫两人的踪迹全部遮掩掉了呢...... 现在的后勤处被交到了霍华德的手里，那个混不吝的小胡子在有了孩子之后还真是变化不小，不光心思变得缜密了，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轻浮。 同时，他还把战略危险干预与谍报后勤处，改名为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StrategiendIntervention，EnfortandLogisticsDivision），缩写为..L.D。 也就是神盾局。 他最终将自己的意见结合弗瑞的看法，把神盾局挂上了联合国的背景，引入大量的国际企业赞助，脱离了美国国会和军方的钳制。 当然也不是彻底闹翻，他给国会留下了甜头，说好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高科技或者外星物品都会交由美国研究。 名义上是归联合国，但神盾局成员都是美国人，家也在这里，还怕跑了不成？ 总统和国会接受了这个说法，基本没有什么付出，减轻负担的同时还带来了更多好处，这个生意可以做。 于是神盾局在接受‘联合国全球安全理事会’监管的同时，也换来了大多数联合国加盟国的特殊事务处置权。现在神盾局可以以别国政府特邀顾问团的名义，出现在诸如英国、法国、西班牙等等国家中了。 霍华德也不亏，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主权。 联合国想要命令神盾，他就说神盾局要等五角大楼的批文才能跨国出动。而美国想命令神盾局，他就借口说要等安全理事会的授权。 就是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吊着胃口。 有了富裕的资金，有了大义的名分，霍华德名正言顺地在欧洲各国建设基地，扩张神盾的力量。 可惜他毕竟不是专业间谍，他一心只有帮助人类发展自身，却没有注意到什么皮尔斯、加特勒等等一大批九头蛇成员，也搭上了这趟快车，享受了神盾局发展带来的红利。 而尼克弗瑞也在一次行动中缴获了九头蛇的一批‘无限处方’，他给自己使用后，获得了无限的寿命。 当然，安全理事会全球互助公约的国家中并不包括天朝，郑贤听到‘盾’这个词就神经过敏，一点也不想掺合。 他的老师张衡早就预言过，盾牌终将四份五裂，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圣盾兄弟会过去如此，神盾局也将走上相同的路，如今看似发展极快犹如烈火烹油，但内部一定会出问题，将来大楼倒塌一定得比什么都快。 再说了，神矛局足以保护自己的国家，完全不需要外国人指手画脚。 而毛熊也没有参与这个项目，九头蛇和利维坦在其国内各个方面都掀起了暗中的争斗，根本无暇他顾。 也就是这一段无人知晓的暗战，为将来毛熊解体埋下了祸根。 大概翻了翻这些年的情报，苏明兴致缺缺，蛛网收集的资料很全面，有很多事情甚至是他都没听说过的。 但不是地下暗战就是小打小闹，苏明一点兴趣都没有。 地球上几个关键点都被监控着，此时也稳稳当当，宇宙中的克里人和斯克鲁人的战争还在继续，而希阿帝国在默默舔舐伤口，银河议会则还没有处理完亡灵危机。 “又是太平的一天啊。” 苏明伸了个懒腰，把报告丢在桌子上，走出小屋在院子里慢慢和木人桩比划起来，卡玛泰姬的空气就是好，接下来就是静观其变了。 第1151章蚁人 昆虫会做梦吗？ 我们知道会，我们知道的这个人——汉克皮姆，他会。 在他最常出现的梦境中，他和自己的女友一起，游览着多瑙河的风光，穿过布达佩斯最有有名的居民区，徜徉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中。 确切地说，那不是他的女友，而是未婚妻，原定在旅游回来之后，他们两人就会结婚的。 当他还在想着哪条路可以尽快回到两人的旅馆时，一辆黑色轿车的轮胎擦过地面的刺耳噪音在他耳边响起。 “没有人能逃脱！” 几乎是车子掠过的同时，将身体从车窗探出的人这么说道，随后那个蒙面人端出了冲锋枪。 那是个梦，皮姆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挡在自己身前，在弹雨中被扫倒在地。 在车辆飞速离去，他抱着未婚妻失声痛哭的时候，布达佩斯城中发生了爆炸，而后勤处和九头蛇的特工们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向着爆炸的地方涌去。 每个人都经过了他的身边，却没有人看他一眼，他仿佛被世界遗弃。 他醒了，一如既往地冷汗津津，虽然是半夜，他却再也睡不着了。看着自己的爱人在怀里死去，这恐怕是人类一生无法忘记的事情。 这场噩梦一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 尽管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他却可以看到女友的幻影，她就在这里，在和他说话，和他游戏。 作为一个科学家，他清楚自己是精神上出了些问题，也在神盾局内部找心理医生谈过，但相对于一般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疗法根本没有什么用。 女友的影子时时刻刻都陪伴着他，让他深陷于快乐以及悲痛的漩涡中。 理智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感情上却犹如上瘾，就算明知道女友早已离去，他也无法释怀。 所以又一次被噩梦惊醒后，他又一如既往地下了地，走进自己的地下室，穿上了那套红色的特殊制服，戴上了宇航员一样的银色头盔。 他来到自家的后院，随后按下了手掌上的红色按钮，他整个人瞬间变得比蚂蚁还小。 是的，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摆脱那些昔日的幻影，因为他变小了，女友的灵魂就看不到他了。 穿过犹如原始森林一样的草坪，明明白天才修剪过的小草现在对他来说犹如一颗颗参天大树，而草叶上还未成形的露水，恐怕只要砸在身上就能把他冲出很远。 但他的目标不是这里，他通过头盔中的激素发信器发出了看不见的命令。 很快，就有一只红色的大蚂蚁从草根后露出了脑袋，那火红的眼镜盯着他看了看，随后用头上的触角蹭了蹭他。 他轻车熟路地爬上蚂蚁的后背，任由这看起来小象一样的大的昆虫驮着他走向蚂蚁洞。 在那里的蚂蚁们都是他的朋友，他变成蚂蚁后依旧拥有人类的力量，所以他帮它们搬运粮食，抵御敌人，真的过着蚂蚁一样的生活。 蚂蚁洞就是他的避难所，帮他远离残酷的现实，因为蚂蚁们非常单纯，和它们在一起时，不会想起忧伤的往事。 但逃避也只限于一时罢了，1980年的今天，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且还供职于神盾局。 他必须要工作才能维持科学研究和自己的秘密生活，作为蚁人去当义警也有几年了，可以前却从没有人说过当义警要花那么多钱。 一边和蚂蚁们玩耍，他一边思考着许多事情，至少今天不用去上班，因为在亚利桑那有一个物理学家年会，他需要在会上做演讲，霍华德表示可以用私人飞机顺便带上他。 前些年神盾局损失了很多优秀的科学家，理查兹博士、佐拉博士、特斯拉博士纷纷因为种种原因去世，而霍华德成为了局长后，神盾局首席科学顾问的头衔就落在了汉克头上。 理查兹博士的儿子里德是著名的天才少年，如今正在进修自己的第四个博士学位。原本应该子承父业进入神盾的，可惜，他被军方拉拢走了，因为在AIM试图绑架里德的时候，是军方的罗斯少校抢回了他。 目前神盾局科学部面临着严重的青黄不接，皮姆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但这就是生活。 结束了和蚂蚁们的举重游戏后，他离开蚂蚁洞恢复原本体型去浴室洗澡，而女友的幻影再次出现，就微笑着贴在他身后。 他能通过满是水汽的镜子看到她的脸，感受到皮肤的接触，如果不是几年前就试过她无法帮自己拿肥皂，那他一定会信以为真。 皮姆对于这样诡异的场面已经习惯了，他用毛巾用力擦干头发，浑浑噩噩地换上西装，然后开车前往机场，在那里斯塔克工业的飞机正在等着他。 存车，步行，在地勤人员的引导下登上飞机，而霍华德早已在沙发上坐着了，那白色的胡子和头发告诉皮姆，霍华德也老了。 “你看起来很疲惫，我的小朋友，快来坐下。”霍华德招手示意，同时向空乘吩咐：“再开一瓶香槟，给我的同事解解渴。” “不，霍华德，谢谢。”皮姆挤出一个笑容坐在霍华德对面的沙发上，盯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友幻影：“我今天还要发表关于生物发电的论文，现在喝酒可不是好选择。” 霍华德笑了一下，他总觉得汉克好像在看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你的损失，我这里的酒可都是天行者的好酒，一般人来了都不给喝呢。算了，美女们给他来杯牛奶。” 对于牛奶汉克就不抗拒了，他确实早上就没有吃饭：“有吃的吗？面包就行。” “我这里有威尔逊连锁的芝士汉堡，本来我是打算当午餐的，都给你了。”霍华德让空姐拿来一个小纸袋，随后命令飞机起飞。 别看他用斯塔克工业的飞机飞往亚利桑那，实际上机组人员全是神盾特工伪装的，神盾局的战机也会尾随着护航，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无数人的目标。 皮姆再次感谢了他，随后在云层之上一边吃东西，一边和霍华德聊天，免得和幻影大眼瞪小眼。 就算没有话题，皮姆也要找个话题。 “万科博士真的是利维坦间谍吗？”他问斯塔克。 霍华德还装模作样地四周看看，像是看空姐们有没有偷听，尽管她们实际上是外勤特工，但皮姆并不知道这一点。 “我没有杀他，只是让人把他驱逐处境，赶回毛熊去了。” 皮姆嚼着汉堡点头：“这么说来，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间谍，因为释放敌对特工可是违反神盾局条令的。” “是的，我没有证据。”霍华德抹了抹自己的胡子，端起酒杯慢慢品味着：“他的国家是大洋对面的敌国，他试图盗窃佐拉博士留下的计算机技术，以及当年的‘黑子宫’计划资料，我不能再留下他了......可他应该继续活着，那份聪明才智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可以继续为人类的事业做贡献。” 皮姆有些高兴，作为科学家他是不杀人的，而且也希望同为科学家的霍华德不要杀人，因为那样科学就不纯粹了。 可惜，霍华德现在除了是神盾局长这个秘密身份外，还是美国最大的军火贩子，他也许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手下的亡魂一点也不少。 “那你和他一起研究的新元素反应堆呢？”皮姆对这个更关心一些，新能源能够解决很多社会问题。 霍华德叹了一口气，又续上一杯酒。 “理论是完成了，但实物话化进程应该没戏了，没有万科博士只能暂且搁置下来......希望他将来不会怪我吧。嗨，我说什么呢？我们都这把岁数了，就算他怨恨我也没用，他这辈子也回不到美国了。将来还是让他儿子怨恨我儿子去吧，哈哈。” 说着说着霍华德又笑了起来，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有，他只能希望万科博士能够理解人类在宇宙中的处境，把精力投入到真正伟大的事业中去。 其实如果按照间谍机构的习惯来说，万科本来是会死的，黑寡妇分分钟就能杀了他，但现在神盾局由霍华德做主，而近些年伟大的科学家死去太多了，他更愿意为人类留下宝贵的财富。 所以他举起酒杯和皮姆的牛奶干杯，像是喝烈酒一样一饮而尽。 第1152章抬走 在举办这届论坛的科学研究与发展委员会面前，皮姆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丑。 站在聚光灯下，台下有上百位同行盯着他，他只能稍显笨拙地操纵着投影仪，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构想。 因为女友的幻影就缠在他身边，做出种种动作吸引他的注意力，这让他无法专注于正事，而台下的观众们可看不到幻象，所以他们听着这坑坑巴巴的学术演讲也越来越不耐烦。 好不容易硬撑着讲完自己的想法，皮姆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用颤抖的手拿着麦克风。 “我讲完了，各位有什么想要交流的吗？” 台下一片死寂，有几个科学家打着哈欠，有几个科学家面露解脱之色，还有好几个抽空去厕所了，为接下来的发言者清空存货。 气氛非常尴尬，汉克苦笑着在台上擦汗，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 不过毕竟是学术会议，组委会对于这种情况早有预案，以往不善言谈的科学家也不是没有，所以会议上当然有举办方安排的学术掮客，说白了就是‘托’。 在有人下不来台的时候，这些托就会递上台阶，他们没有太深的学术修养，但简单的接话还是能做到的。 这时一个头发全白，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专家举起了手。 “皮姆博士，你的构想中是想要用巨型蚂蚁拖动轮机来发电，还说蚂蚁可以举起相当于自身重量400倍的物体，拖动超过自身1700倍重量的物体。如果真的可以，它们当然可以转动水电站规模的轮机，甚至用来取代火车头，可你能告诉我们如何培育那么大的蚂蚁吗？毕竟在座的都是物理学家，恐怕对生物学不太了解。” 老人的提问引起了台下的窃笑，那笑声来自各个方向，没有人认识老科学家是何方巨擎，提问居然如此一针见血，人们纷纷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个老头他们当然不认识，因为他来自好莱坞，工作地点是威尔逊娱乐公司，属于龙套中的龙套，擅长扮演科学家以及艺术家，纯粹靠脸的那种。 来这种会议当托，一天有100美元，属于很好的工作了，他也只是单纯地想替皮姆展开话题，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皮姆擦了擦汗，朝老头挤出一个客套的笑脸，他还记得自己的皮姆粒子是个秘密，所以只是说： “假如我们找到一种亚原子微粒，根据亚原子多维度动量小于已知原子的定理，调整体内亚原子浓度就能在三维层面上改变分子间的间隙，那么使用这种粒子就能够将物体成比例地放大缩小，不光是蚂蚁，我们还可以把物资缩小进行运输，或者把我们的蚂蚁运往敌后，然后放大他们......” 然而他的说法引来了大会主席的注意，另一个个戴眼镜的老年人抬起手来打断他的话，凑近了麦克风：“皮姆博士，你所说的粒子是一种武器吗？你是在暗示蚂蚁可以当作兵器去杀人吗？” “不，我只是......举个例子。” 皮姆擦了擦汗，那咸腥的液体要流进他的眼睛里去了，他的女友幻影想替他擦，嫩白的小手无法接触现实，却遮住了皮姆的视线。 所以在众人看起来，皮姆不断在台上扭动，摇头晃脑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人们面面相觑，先前的嘲笑变成了同情，世上还是好人多，而皮姆博士刚刚证明了什么是精神病。 他居然想用一种臆想中的东西来放大蚂蚁？还不断躲闪看不见的东西，这......他不该在这里，而是该去某处医院的。 “好吧，皮姆博士，你所谓的那种粒子，有没有经过证实确实存在？如果存在，你有没有在生物上实验过它们的效果？”会议主席团又有一个老科学家问道。 皮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他不可能说出皮姆粒子的存在，要不然他蚁人的身份就会暴露了。 他后悔自己就不该来这里，老老实实在神盾总部做实验多好，非到这里来干嘛？霍华德新修建的三曲翼大楼它不香吗？ 可前些天霍华德问他要不要来参加论坛，皮姆正被未婚妻的幻影纠缠，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本想着在台上随便说两句，没人提问就可以溜的，谁料到还真有人问蚂蚁的问题，这不是物理学年会吗？ 看到他在台上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主席团成员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微微摇头。 “皮姆博士，我们的论坛是一个慈善论坛，研究的是物理学对于人类生活的改善，与会的课题是如何在贫困地区改善民众的生活......也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慈善’，当然，出于人道主义，我们会给你介绍一家好的疗养院，请离开吧。” 还是之前发言的那名老专家，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下达了逐客令。 “查尔曼博士，请听我解释......”皮姆抓住了幻影的双手把未婚妻拉开，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可他不能说出皮姆粒子的存在，让他的努力终究是徒劳。 看到他和空气搏斗，国际物理学大拿查尔曼博士深深叹了一口气，谁说研究理论物理没有风险的？一般发疯的物理学家都是这种啊。 所以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拉过了桌上的麦克风：“保安！” .................. “法克！” 皮姆一边整理被保安扯得乱七八糟的西装，一边犹如丧家之犬一样走下了楼梯，他想过要返回去找人理论，可是身后那些保安都太强壮了，而且对他虎视眈眈。 他弯腰捡起被人丢在台阶下的资料，打算去找霍华德汇合。 就是因为霍华德有事去了别处不能参会，才临时找了他来代表神盾局的科学家。 皮姆看向身边的幻影，未婚妻还一脸甜蜜地搂着他的胳膊，他迈步快速离开，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这回我可被你害惨了。” 幻影不会对他的话产生什么反应，依旧只是笑着。 “很难对付？”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从身边传来，吓得皮姆哆嗦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都掉了，他以为自己的病又加重了，出现了幻听什么的。 而一双洁白的手帮他捡起了文件，塞回他的手里，皮姆这才看清这是路边长椅上的另一个女人。 她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眼睛中充满慵懒的风情，她就像一只猫一样，在会场外的长椅上晒着太阳。 一本漫画放在她的膝盖上，是史蒂夫画的西部系列唯一出版的单行本，那部被腰斩的作品，书页都有些翻旧了。 “什么？” 皮姆有些木讷地询问，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和陌生人说过话了。 “我是问论坛主席团很难对付吗？我在这里等我的父亲，他在里面开会，弗农·凡·迪恩博士，你认识他吗？他正在开发一种能穿透空间的伽马射线，能用来探测宇宙中的能量以及外星生命。” 女子笑眯眯地跟他说话，同时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想起刚才的事情皮姆就一肚子火，科学界被那些毫无远见的人把持着，哪有什么希望可言。真想把那些人抓到神盾局去，让他们好好看看皮姆粒子的存在。 用蚂蚁发电不光可行，他还要靠蚂蚁上天呢。 所以他没好气地坐在了女子身边：“如果你父亲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有想象力以及创意的话，恐怕他马上就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两人还没说五分钟的话，只见一个身材矮小，带着眼镜的老头也被保安们架了出来，同样也把他的资料丢了一地扬长而去。 “诅咒你们！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腐败官僚！在大学做研究腐蚀了你们的脑袋！我可去你们的吧！就因为看不见伽马射线就说它不存在？要是我带发射器来你们全得变绿！” 小老头一边弯腰捡自己的东西，一边不断朝身后的建筑物挥舞拳头，口吐芬芳。 皮姆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你父亲？” 女子点点头，收起了漫画书：“果然他也被赶出来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顿饭，你们这样的科学家应该有共同语言。” “那个，我和迪恩博士以前都不认识，和你们父女吃饭会不会太突兀了？” 皮姆搓了搓手，他十分想去，可又不太好意思。 因为他发现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纠缠着他的未婚妻幻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他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这么轻松了。 女人笑了，她站起来朝着父亲挥手，又对皮姆眨眨眼睛：“我叫珍妮特·凡·迪恩，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走，我知道一家法国菜。” 说着，不由皮姆分说她就挽起他的胳膊，向着老头迎去。 果然就和珍妮特说的一样，作为被赶出来的两个科学家确实有着不少共通语言，在双方问候了一番组委会的直系亲属之后，两人顿时熟络起来，说说笑笑出去聚餐了。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两个人影来，脸都遮得很严实，显得神神秘秘的。 “你让我对皮姆博士使用幻术诅咒就是为了给他介绍新女友？”魔法王子叹了口气，看着一身轻松离开的背影：“这么多年他就算没有疯掉，抗抑郁的药都没少吃。” “放松，我的老伙计，说起巫毒诅咒当然要找你了。再说，如果不把皮姆弄得精神错乱，他怎么可能记不清自己配置了多少毫升皮姆粒子？我又怎么能成功从他家地下室取出来一些又不被发现呢？” 苏明眯起了眼睛，扯了扯脸上的口罩，现在汉克还没有意识到皮姆粒子外流了，也许还正期盼着一场新的恋情呢，祝他幸福。 有了皮姆粒子，从科学侧打开时间与空间的大门钥匙就已经到手，接下来就是慢慢研究了。 应该没问题，毕竟特斯拉博士现在正在种芒果，应该能抽空搞点副业。 第1153章大胆示爱 说起神盾局这几年在霍华德手里的变化，除了各方面渐渐充满土豪气息之外，那就是科学家‘死’了一大堆。 霍华德的老朋友，纳撒尼尔理查兹博士其实是被外星人掳走了，他当年结婚的那个外星女王找上门来，非要让他回家，因为他们的孩子好像出了些问题。 纳撒尼尔对于地球没有太多留恋，他的地球妻子早已去世，儿子里德又是天才儿童，跟他关系不好。 他惦记着另一个孩子，所以就跟着外星女王走了，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 霍华德作为朋友只能放他离开，但这件事本身涉及到外星人，属于神盾局九级机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这些年操持了数十场葬礼，对于流程和步骤简直比牧师还娴熟，他也给纳撒尼尔安排了一出假死，封住了所有人的嘴。 顺便一提，在葬礼上天才儿童里德并没有出现，他被军方不知道带去了哪里，说是要从小培养。 纳撒尼尔觉得应该是好事，但霍华德不这么看，军方这些年越来越黑暗，可是他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这让霍华德对自己五六岁的儿子托尼看得更严了，因为和他同龄的里德很可能是被骗去洗脑了。 佐拉博士作为发明了新式电子计算机的人，他也死在了计算机前。 人们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的脑袋正插在一台显示器里，仿佛和电脑合为一体。 这还真不是别人安排的，佐拉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后自杀的，他把自己的思维与灵魂转化成了电信号，获得了另类的永生。 倒是特斯拉博士不一样，他是被苏明捞出来的，因为想要偷偷研究皮姆粒子，必须有另一个物理学天才的帮助，特斯拉只会比皮姆更合适，因为严格来说，天才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特斯拉几十年前就在玩黑洞和时空理论了，那时候皮姆还没出生呢。再加上列奥尼德正在卡玛泰姬魔法学院进修，至尊法师对特斯拉父子俩的掌控力度足够让他做事了。 看着皮姆三人越走越远，摩纳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现在东西也到手了，要我送你回卡玛泰姬吗？” “不急，宇宙立方这么多年都没研究出个鸟来，总守着它也不是个事，我们跟上皮姆去看看热闹。” 苏明摇摇头，率先迈步尾随了上去，在皮姆和珍妮特见面的时候，摩纳克就取消了诅咒，现在皮姆一定觉得珍妮特很不一般。 而珍妮特对于皮姆之所以表现得那么热情，实际上是因为她曾经被蚁人救过，也就是小巷子里英雄救美的那一套。 当时天太黑，皮姆也没有注意她的长相，打倒罪犯就潇洒离去。 但作为被救的人，珍妮特不一样。 她是一个天才的服装设计师，只要看过一眼，她就能一丝不差地记住别人的身高体重、脂肪分布、脖子长短、四肢粗细、步伐体态。 世界上也许有身高体重一样的人，但以上条件全部相同，就算不是本人也是双胞胎。 更何况皮姆的一代蚁人制服是紧身衣，身材暴露无疑，还没有变声器，现在的超级英雄中还不流行防止声纹分析的手段，所以她看到皮姆的体型和记忆中的英雄一模一样，随后又搭话确定声音相同..... 她知道了皮姆博士就是蚁人。 原本她就最崇拜老西部那种英雄主义了，现在确定了皮姆的秘密身份，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结交。 她年龄很小，刚刚二十出头，正处于崇拜英雄的年纪。 也许很多人崇拜美国队长，但现在每座城市都有美国队长，变成了高级警察一样的存在，人们对于他们的向往也渐渐变淡了。 蚁人，算是独一份。 苏明就打算去看看皮姆的悲惨命运。 皮姆总的来说属于那种少年天才成名后就接触社会黑暗面的人，精神状态本就很不稳定，说是心智不成熟也不为过，毕竟他将来还会当黄衫侠和巨化人，那都代表他心态的变化。 跟着三人来到一处餐厅，苏明和摩纳克装模作样地点了菜吃着，但同时绞杀化成液体般流动，从地毯下面钻了过去，趴在皮姆他们桌下偷听。 两位博士一边吃饭，一边都谈论着学术上的东西，大多是物理学，而皮姆偶尔会说些生物学的事。 珍妮特则用大眼睛看着皮姆，一手晃荡着酒杯，一手绕着自己的长发，朝他暗送秋波。 “......目前我研究的是亚原子促进细胞分化以及特异化的过程......也就是物理学和生物学之间的交集领域。” 汉克面对她的目光，有些结结巴巴的，迪恩博士就在一边看着，而珍妮特就毫不掩饰地朝他放电。她年轻貌美，眉眼间还有他死去未婚妻的影子，这谁顶得住啊？ 迪恩博士仿佛对这一切毫无察觉，或者说察觉了也不打算阻止，亨利皮姆现在逻辑清晰，思维敏捷，明显不是在讲台上时的样子。 “你的项目和我的项目有着一些相似之处。”迪恩博士和皮姆干杯，有些兴奋地说：“我是个核物理学家，但在研究伽马射线发射器的时候偶然发现当一个生物暴露在大量的伽马辐射中时，它就会出人意料地体型变大，并且染上绿色，获得超越同类的力量。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今天听到你的话，我想应该是细胞异化的一种。” 而珍妮特无聊地撇撇嘴，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这个餐厅气氛这么好，为什么要在这里聊学术啊？ “别聊这些了，汉克，给我说说，你的生活中有没有‘皮姆夫人’之类的人呀？” 说着，她还朝皮姆挑挑眉毛，挺了挺胸。 “咳咳.....” 喝酒的皮姆被呛到了，他忙不迭地擦着下巴的酒水，一脸懵逼地看着珍妮特，这么直接的吗？ 迪恩博士翻了个白眼，看着头顶上随风摇摆的吊灯，无奈地叹了口气：“珍妮特？” “好吧，父亲。”珍妮特收敛了一些：“那汉克，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吗？喜欢的动物是什么？” “呃......”面对她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虽然皮姆比她大十岁以上依旧难以招架，他涨红了脸小声回答：“小动物我都喜欢的，那个，昆虫也可以，比如蚂蚁。” 珍妮特笑着点点头，再次肯定了自己之前对他身份的判断，她撩了一下额前垂下的青丝，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嘴唇，饶有深意地说： “昆虫？我能搞定昆虫，蚂蚁则再好不过了......” 第1154章黑吃黑 天朝有句俗话，叫做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对着珍妮特的猛烈追求，这些年过得很苦的皮姆飞快沦陷了。 在回到纽约之后，因为迪恩博士父女俩也生活在这座城市，皮姆在休息时间总是去找迪恩博士讨论问题，或者和珍妮特出去玩。 无论是游乐园坐过山车，还是去郊外野餐，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暧昧。 但皮姆这段日子看不到前女友的幻影，他的心中仿佛缺少了什么一样，惴惴不安。 每当珍妮特想要让两人更进一步的时候，皮姆的大脑中自动就会浮现出前女友死在怀里的景象，然后他就会下意识地把珍妮特推开。 女方一次次问他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皮姆总能找到借口推脱。 珍妮特也不生气，她对于他的过去还是理解的。不过她有个小愿望，想要做超级英雄。 她开始暗示自己想要当蚁人的搭档，就像是过去美队身边的巴基一样，哪个英雄好汉还没有个帮手？她没有什么坏心，只是也想去当义警保护民众。 ‘哎呀汉克，你看连警察都劝蚁人找个搭档呢’。珍妮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小报，上面是蚁人打败了一只从下水道钻出来的巨型甲虫，当时一个警察随口说的话就被记者听到了。 或者是‘汉克，我们今天去纽约博物馆吧，看看超级英雄们的故事，咦，你说美国队长为啥总是带着巴基活动啊？’。 她没有拆穿他的身份，只是用话语旁敲侧击，说着诸如此类的话。 这几乎是明示了她想要帮忙，可是皮姆因为未婚妻死在身边的事，怎么可能再带着喜欢的人出去冒险？ 每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会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紧张到失去逻辑。 珍妮特只能一次次失望而归，而皮姆则缩回地下室，跟他取名为‘小灰灰’的那只蚂蚁说话。 本来只是只普通的红蚂蚁，他把它放大到小狗的大小，当宠物般养在家里。为什么红蚂蚁叫小灰灰？鬼才知道。 别的超级英雄有搭档，皮姆有整整一支军队，他后院中的那窝蚂蚁在精心照料下足有十多万只，只要有足够的皮姆粒子，那它们毫无疑问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力量。 现在的日子他已经很满足了，他也想过和珍妮特结婚，但是她对于成为超级英雄的热衷，让皮姆感到害怕。 这么多年美国涌现出很多的超级英雄，自从惊世奇人的那年开始，纽约这口大锅里总是会填进去新的食材。有超级英雄就有超级反派，做义警绝对是死亡率最高的职业，高于警察和消防员。 几乎是每周都能在新闻上看到，有蒙面的英雄死在小巷子里，他们的现实身份有富豪也有贫民，但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不是说穿上一身不错的防弹制服就万无一失，死亡有时候就是突如其来。 皮姆无法想象，如果珍妮特真的再有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所以他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远离水下的黑暗。 然而，这个世界从来不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它有自己运行的规律，越是担心什么事，什么事就越会发生。 ........................... 距离那次科学家会议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珍妮特从自己的裁缝工作室出来，她打算去父亲的实验室叫他一起吃饭。 她不知道为什么科学家都喜欢在地下室做实验，也许是因为足够黑暗？ 总之研究经费很紧，实验环境也就这个条件，迪恩博士也只能在自家地下室里开展项目。当她走下楼梯，走进黑漆漆的地下室时，她还以为父亲不在。 “爸爸？我回来了，要一起出去吃晚餐吗？我还想谈谈今年米兰时装周的事情......” 她笑着挥挥自己的手包，同时伸手摸索着墙上的按钮，但当惨白的灯光再次在房间内亮起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因为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中，脸上带着惊悚的表情，人已经变得又青又僵。 抱着父亲痛哭的她，没有注意到她家后门外有一队人，此时正翻过花园的围栏，带着一些东西快速离开。 这些人身份不明，他们穿着黑色的西装，跑过街道，钻上了没有熄火的几辆汽车，然后这些轿车排气管冒出一阵青烟，向着郊外驶去。 “现在怎么说？” 这些黑衣人没有注意，在他们身后一辆没有开灯的车子也跟上了他们，犹如夜晚中的幽灵般无声无息。 跟踪者是一个独眼的黑人，以及一个红发女子。 女人开车，而黑人坐在副驾驶上用死鱼眼平静地看着前方：“意外收获，黑寡妇，我们的任务是来对迪恩父女进行暗中背景调查，防止他们对汉克别有用心，没想到好像看到一场抢劫案。” 娜塔莎一边开车一边打了个哈欠：“所以我们现在连警察的活都要做了吗？无聊。” 弗瑞还是面无表情：“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能让一群穿黑西装的人在半夜搬动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这个方向应该是出城去新泽西方向，等到了郊外，我们动手。” “啊，黑吃黑，我喜欢。”娜塔莎敷衍了一句，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情。 弗瑞从座椅下面抽出一把折叠的冲锋枪，熟练装弹上膛，同时从后座下面摸出一根LAW火箭发射器抱在怀里：“没有什么黑吃黑，只是神盾局再次把威胁消灭在萌芽中罢了，一如既往......” “啧，说的真好。”娜塔莎冷笑了一下，美国佬就是喜欢扯什么正义大旗：“计划是什么？我们需不要叫人？” 弗瑞摇摇头，摩挲着青绿色的火箭筒：“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我们俩。他们把东西搬上了第二辆车，一会到了郊外，你超车到他们前面，然后我会用火箭筒打掉车队的第一辆车逼停他们，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娜塔莎无所谓地歪歪头：“那你把冲锋枪借我用用，我不想顶着子弹去和他们肉搏。” “我给你更好的。”弗瑞从侧面抽开了自己的座椅，里面是一把把不同型号的自动步枪：“全部干净的枪械，膛线无法追查，它们是在生产线上就‘消失’的那种枪。” “这也可以，原来我们平时就坐在有四个轮子的军火库上。”娜塔莎耸耸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起了一把威尔逊47，单手换弹加上膛：“好在我是斯拉夫人，坐在炮弹上抽烟已经习惯了。” 弗瑞闭目养神：“而我是美国人，我的车上什么时候都有武器，现在别讲笑话了，如果跟丢了你这个月休假就没了。” 娜塔莎瞥了他一眼：“讲笑话的是你，黑寡妇会跟丢目标？一点也不好笑。”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些人根本无法逃离蜘蛛的追猎，当他们行驶到郊外的一处高速路上时，一直犹如幽灵的车子突然加速，超过了车队所有车后原地漂移一百八十度，开始倒车行进。 轮胎和路面摩擦冒出了青烟，而弗瑞从副驾驶的窗户探出上半身，随后为首的车辆就在爆炸中腾空而起。 后面几辆车紧急刹车，但还是难以避免地发生了碰撞，公路上顿时乱作一团。 娜塔莎猛打方向盘，躲开腾空而起的起火车辆后抓着步枪跳车，一个翻滚后半跪在地，熟练地把其他几辆车轮胎全部打爆。 对方乱糟糟的从车上涌下，试图掏枪还击，但普通人面对黑寡妇还是差了不少，几乎是露出一点脑袋就会被打爆，娜塔莎下手就没有留活口的想法。 她一人一枪就压制了对方所有人，起身快步行进射击，她不断靠近那存放着东西的第二辆车。 红色的长发在月色下闪着淡淡的光，而枪口的火焰让她的脸忽明忽暗。 前空翻登上车顶朝四周点射，击倒所有反抗目标的同时抽出手枪朝身下的车厢中扫射，特种子弹足以打穿汽车薄薄的防御，直到脚下再没动静，她才换上新的弹夹，轻松地把向公路外逃离的几人点倒。 这时弗瑞才姗姗来迟，但他脸皮极厚，好像躲在女人身后也对他没什么影响，他拿着自己的冲锋枪打碎了车玻璃，警惕地打开了车门。 打亮手电，车厢中除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外，就是一些纸箱子，那里面装的全是稿纸，看起来像是某些实验的资料。 弗瑞低头检查了一下尸体，从黑西装的口袋里翻出本证件，咂吧了一下嘴：“军方的人，陆军特别情报处。” 娜塔莎从车顶上跳下，凑过来看了一眼，笑道：“唔，恭喜。” 杀军方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夜宵去哪里吃。 而此时车厢里居然还有个活人，副驾驶上那人中了几枪，但因为娜塔莎是隔着顶棚打的，所以这伤势并不致命，此时从休克中醒了过来。 “尼克弗瑞......你完了，将军不会放过你......” 他一边吐血一边说道，他认识这个黑鬼，而神盾局袭击联邦特工绝对是重罪。 弗瑞面无表情地抬手开枪，把这个人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随后淡定换弹匣：“你把资料全搬到我们车上去，我来打扫战场，行动。” “居然还让女士做体力活，瓦伦蒂娜没有和你离婚的意思？”娜塔莎没好气地抱起一摞箱子，主要是车厢里又是内脏又是脑浆的，擦自己的皮衣很麻烦的。 弗瑞擦着车顶上的脚印，从风衣中取出定时炸弹设置后丢进每个车厢里：“三十秒撤离，而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第1155章共同的秘密 伴随着爆炸带来的火光和气浪，娜塔莎和弗瑞两人都没有回头看爆炸。 这辆不开灯的幽灵车再次安静地驶离了现场，而公路巡警想要抵达这里没有几分钟绝对做不到。 娜塔莎先是沿着公路行驶了一段，随后按下车中的一个按钮切换到四驱越野模式，这辆普通的轿车就变成了底盘很高的越野车，拐下公路从路边的农田中径直离开了。 弗瑞一直打着手电翻阅这些抢来的文件，虽然他看不懂大部分的内容，但他懂英文。 这几个大纸箱子，全部是关于一种伽马射线的资料，包括部分实验数据，部分的实验步骤，如何组装设备，以及实验可能在生物体上造成的副作用。 不是特别完整，这些文件有些奇怪的腐蚀痕迹，像是被火烧过般有着焦黑的边缘，而且还沾有淡淡的绿色粘液。 “我明白军方为什么想要这个了。”弗瑞关上手电，掏出纸来擦手：“他们看上了这种射线带来的副作用。” “又是什么无聊的科学狂想？” 开车的娜塔莎装作一点也不在意，但实际上竖起耳朵听着。 “一份关于物理学的资料，这是迪恩博士的课题，你看这里......伽马射线的副作用包括狂躁、易怒、智力降低、血液具有传染性。”弗瑞用实验记录敲着自己的膝盖：“但它能让一只老鼠拥有大象一样的力气。” 娜塔莎瞟了一眼报告：“又一件武器哈？” “这些资料对军方很有价值，我们可以用这些和他们谈条件。”弗瑞把文件丢回纸箱子里，看了看后视镜的动静：“迪恩博士是为军方做事的，这还有几份转账单，他实验的资金来源是军情处下属的皮包公司。” 娜塔莎点点头，她撩了一下自己的红发：“这就说得通了，因为他们在被我突袭的时候武器甚至没开保险，这大拇指动动的功夫就送了命。” “是的，看起来这些人是暗中保护迪恩博士的，只不过博士因为某些我们俩不知道的原因暴毙，而他们去回收属于军方的财产。” 弗瑞给出了一种假设，因为陆军情报处作为国家机构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他们想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博士，可用不着四辆车十几个人。 干杀人脏活的时候，知情人越少越好，这是所有情报机关的共识，政府机构办事是有迹可循的。 而出动这么多人的隐秘行动，一般来说都是搜索任务，在某处寻找某些东西，时间有限的情况下自然是人手多了更好。 “所以我们就是在路边捡到了这些资料。” 娜塔莎表示理解，反正现在东西到了神盾局手里，那么就有了交易权，至于东西是怎么获得的反而不重要了。 弗瑞就是这个意思，就算军方怀疑他们的士兵全灭是神盾局做的，他们也没有证据，而弗瑞相信要是玩阴的，那些人也同样玩不过神盾。 再说，对于军方来说士兵只是棋子，资料丢失是木已成舟的事情，最首要的事情是如何止损，而不是和神盾局一较高下。 所以这两位特工毫无心理负担地带着抢来的资料，一溜烟地奔回了基地，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在漆黑夜空中漂浮的影子，那个黑影抱着自己的胳膊，像是看戏一样看了全部过程。 ...................... 而此时的珍妮特，则找到了她再这个世界唯一想求助的人。 在汉克的家里，她坐在红色的丝绒沙发上，低着头掩面哭泣，就连墙角处的龙舌兰都显得垂头丧气。 皮姆站在一旁，有些急切地走来走去：“深呼吸，呼吸亲爱的，然后再告诉我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 珍妮特哭得很厉害，还出现了过呼吸的症状，但在皮姆的安慰下，她还是渐渐恢复了正常。 因为实验室中布满了各种脚印，她甚至没有敢去报警，她不知道除了皮姆还有谁可以信任。 “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烟雾充斥在实验室里......我爸爸的所有设备都被腐蚀了，然后有很多脚印，东西被翻得乱糟糟的，我......” 她一边抽泣一边回答，在皮姆思考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的时候，珍妮特突然情绪崩溃，她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爸爸死了，呜呜呜！我再没有亲人了！” 看到她的痛苦，皮姆感同身受，他当年就是一个人在街头抱着自己的未婚妻尸体痛哭。 他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保护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也拥有自保的力量，而不是将她与现实隔离。 但他知道自己明白的太晚了，他现在只能抱紧她，沉默不语。 在他的安抚下，哭累了的珍妮特带着眼泪睡着了。皮姆则决定在她休息的时候，趁机去迪恩博士的实验室把一切都搞清楚。 曾经熟悉的路程变得如此陌生，只因为人的心情不同，他无数次走过这条路，但现在心中没有任何以往的喜悦。 博士的尸体还躺在地板上，皮姆注意了一下他的手指，它们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那是一种非常独特的腐蚀，而周围那些凌乱的脚印，甚至都没有靠近尸体的。 七窍流血，骨骼尽碎，就像是被蟒蛇勒死的一样，绝非人为。 如果说博士生前和什么东西搏斗过，那也一定不是人类，皮姆不是法医，他的生物学知识暂时只能看到这么多了。 他打了一个咨询电话，皮姆只需要描述周围仪器残骸的样子，霍华德就能告诉他这种设备是做什么用的，然后是它们经常布置在哪里。 通过这些，皮姆在某台仪器后找到一处隐蔽的下水道。并在其入口处发现了很多绿色的粘液，看起来有些像是果冻，但是比那更稀薄一些。 他用手指蘸了些，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虽然气味挥发了，但他永远记得这种气味...... ........................ “无论杀死你父亲的东西是什么，它都不是我们这样的碳基生物，而是某种羧基生命，确切地说，是蚁酸的一种。” 面对醒来的珍妮特，皮姆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那种绿色粘液非常独特，像是蚂蚁和蜜蜂分泌的毒液一样，还具有挥发性，我能配置一种溶液来中和它，但是......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要找到未稀释前的粘液才能确定溶液配比，也就是说，要找到那个怪物本身。” 他调查的是迪恩博士的死因，至于地下室是不是被人趁火打劫，那可以在之后研究。 因为无论迪恩博士制造出了什么绿色怪物，那威胁都比人类大多了。 珍妮特听着皮姆所说的危险，她并没有退缩，认真地点点头：“我爱我的父亲，只要是能为他报仇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她的绿色大眼睛很像他记忆中的另一个女人，也很像失去了未婚妻的他。 所以他抱住了她的身体，抚摸着她的头发对她轻声说道：“珍妮特，我要告诉你一些秘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再也没有别人知道的秘密......” 第1156章伽马虫洞 “我知道，汉克，我一直都知道，你就是那个蚁人。” 还不等汉克自己说出口，趴在他怀里的珍妮特就接上了话，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而声音听起来更是柔弱。 “什么？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新闻，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我都看。”珍妮特后退了几步，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两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蚁人前一天晚上哪里受伤，第二天我就能在你身上相同部位看到青紫，你觉得呢？帮我，汉克，然后让我帮你。” 皮姆深深吸了口气，他看着她翠绿色的眼睛，抬起手摸摸她的脸颊。 “我能让你变得像蚁人那么小，然后，在这个状态下，我会给你触角和翅膀，我能让你成为......黄蜂女，只是，我需要你明白.....” 珍妮特快速地摇头，她眨了眨眼睛：“我懂，成为英雄将面临什么样的风险，也明白义警的付出是没有回报的。” “......跟我来。” 皮姆带着珍妮特走向了地下室，他的安保措施比迪恩博士的更好一些，毕竟是从神盾局那边照搬过来的。 他让珍妮特进入了一个犹如当年史蒂夫用过的那种改造舱，只不过在霍华德的基础上他还进行了一些改进，至少不需要整个布鲁克林的电力来驱动。 在改造仓的观察窗上，珍妮特只能看到皮姆在一面墙一样的各种设备上疯狂操作，然后就有一道道电光顺着电缆流动了过来。 “我在你后背上植入了合成特异细胞塑造的翅膀，当你缩小到黄蜂大小的时候，它们就会在皮姆粒子的作用下调整自身大小，然后让你能够飞起来，但恐怕掌握如何飞行需要一点时间。” 皮姆推起一个阀门，随后转过身等待改造效果。 好吧，给人体内植入特异细胞是他第一次尝试，理论上他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他的内心中只有忐忑。 好在一切顺利，皮姆站在了巨人们的肩膀上，霍华德设计的改造仓，特斯拉设计的供电系统，厄斯金的生物改造理念此时合为一体。 伴随着电光和低沉的嗡嗡声，改造过程没有出什么岔子。 “感觉后背有针扎，但是我想应该是成功了。”珍妮特走出改造仓，试探性地活动着自己的胳膊。 “嗯......这改造真白，不，我是说，这实验真大，咳，这......” 皮姆扭过头去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刚才那一瞥看到的东西仿佛生根在脑海，让他语无伦次。 珍妮特涨红了脸，两人的关系可还没到那一步呢：“你可没说过改造过程会把普通的衣服纤维分解，不许看，快去给我找点穿的。” “哦，哦。” 皮姆走到墙边，打开了一扇密门，从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黄蜂女制服。 不得不承认，也许在他的潜意识中，早就意识到这才是正确的路。这套制服早已准备好了，他曾经看过珍妮特的时装设计稿，当时鬼使神差般就偷偷给她造了一件款式相似的作战服。 它不光同样拥有着蚁人制服相同的功能，同时还可以留出身后翅膀的位置，漂亮的红黑配色。 珍妮特穿上了制服，试着把自己放大缩小几次后，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成为超级英雄，去行侠仗义，打击犯罪。但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不要有这一天，穿上制服去为我爸爸报仇之类的......我更希望他好好活着。” 皮姆也换上了自己的蚁人制服，此时正在调节那个大脑袋头盔：“振作一些，黄蜂女，我们都无法改变过去。专注于眼前的任务，我们得先找到你的父亲究竟拿什么做了实验，或者说他的实验从宇宙中引来了什么。” 珍妮特听到黄蜂女的称呼时愣神了一下，她这才意识到，她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相关的训练，无论是飞行还是格斗，亦或是破案以及追踪。 她会的只是裁缝，还有耳熏目染的一点点物理知识。 “我们第一步该怎么做？”珍妮特原本是有些大小姐脾气的，喜欢好吃的东西，喜欢漂亮的衣服和发型，但父亲的死让她极速成长了起来，她学会了作为超级英雄的第一课。 那就是听更有经验的英雄怎么说。 ............................... 皮姆的猜测基本是正确的，迪恩博士不是拿什么东西做了实验，而是他的伽马射线实验今天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发现这种放射性能量不光可以改变生物的性质，向宇宙深空中像雷达那样发射探测波，甚至当能量上升的某一层级的时候，能够跨越空间联系到另一个维度。 这就是为什么他出事了之后，苏明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原因。 他不可能天天跟着蚁人和黄蜂看他们谈恋爱，他还有自己的事情。 比如处理一些公司和卡玛泰姬的杂事，同时还有华纳海姆以及斯巴达克斯的贸易问题，分配自己掌握在黑暗中的算力以及产能，用脑洞开发新魔法，同时还要保持锻炼身体，挺忙的。 今天喜马拉雅山上下雪，看到那雪花从窗棂外飞过，把庭院和树枝染得一片白，躺在榻上喝大力饮料的他看到此情此景突然就想到了云彩，又从云朵想到了脂肪，然后想要吃顿小肥羊。 派莫度去蒙古买羊和酒，让利奥尼德去山下买蔬菜，小王去生火，哈米尔去洗锅，卡西利亚斯去配底料和蘸料。 他自己则在会客室里烧了一大壶砖茶，等着大家回来。 不叫摩纳克那货，这是卡玛泰姬的聚餐，那家伙两个月前分开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去了日本，大概现在正搂着艺妓喝花酒呢。 不多时一道道光圈亮起，大家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群人说说笑笑地支起桌子，看着铜火锅里翻腾的热浪。 “来吧，都动手，不要拘束。” 水开了，苏明心情很不错，招呼大家一起开动。 卡玛泰姬确实是清修的好地方，就是日子过得寡淡了一些，总得想办法调节一下。 红色的薄薄肉片，用筷子夹住在清汤中轻轻抖动，短短几秒就会褪去颜色，然后蘸点麻酱腐乳韭菜花就可以吃了。 沙晴草软羔羊肥，玉肪与酒还相宜。鸾刀荐味下曲，酿久骨醉凝浮脂。朝来清香发瓮面，起视绿涨微生漪。入杯无声泻重碧，仅得一醉夫何为。 这是宋代诗人晁公溯写下的《饮兵厨羔羊酒》，专门为涮羊肉写的诗。 鬼知道这份记忆是哪一世来的，就像是苏明在吃东西时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不过羊肉好吃，大家都高兴就行了，苏明按下了念头，笑眯眯地和巫士们干杯。 对他们来说需要时刻保持清醒，所以基本上只有苏明是喝酒的主力，其他人只是用嘴唇沾一点，意思那么一下。 莫度看起来还是那么黑暗，卡西利亚斯看着有些阴沉，利奥尼德还是那么傻乎乎，大家都没怎么变。 可惜还没吃一会，就连清汤上还没有飘满油脂，小王收到一个魔法警报后就打断了他：“老爷，地球防御屏障刚才被击穿了一个洞，有东西入侵了。” 苏明皱了下眉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出入口在哪里？” “纽约的一个坐标，它连通了一个名叫考斯莫斯的维度，具体漏过来多少异维度生物，目前未知。”小王释放了一个简单的传讯魔法，纽约圣殿的法师们将情报转述给了他。 “啧，又是纽约？这宇宙就和纽约过不去......” 苏明放下了筷子，有些遗憾的摇摇头，现在美国应该是晚上吧。 “大师，我跟你去。”卡西利亚斯也站了起来整理长袍，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学徒了，而是纽约圣殿的正式法师之一，再过几年就可以进行**师考试了。 至尊法师把学徒升法师的考试叫做owl，把法师升**师的考试叫做，说是从一个叫霍格沃兹的地方学来的。 卡西利亚斯觉得这样比以前的模式更好，至少考试是有标准的，以前学徒结业的标准都是导师的主观判断，人家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说你行你就行，说不行就是不行那种。 像伦敦圣殿那边，驻守**师的眼光就太高，那边有很多学徒都白胡子一把了依旧还是学徒。 苏明摇摇头，伸手把他按回座位上：“一点小事而已，纽约现在有的是义警，不用急。王，给我说说考斯莫斯维度都有什么东西。” “呃......一个液态生物占据的维度，如果拿地球生物来类比，差不多就是蛞蝓加无壳蜗牛合体的那种东西。” 王挠了挠耳朵，说完之后还以求助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而哈米尔点点头，示意他说的没错。 火锅上的热气被火焰推向屋顶，羊肉的香气飘荡在屋里。 听到只是鼻涕虫，苏明原本都懒得过去了，防御法阵被打了个洞应该是意外事件，要不了几分钟就能修复，但绞杀非要回纽约，它想要尝尝鲜。 宿主带着一群人吃涮羊肉它没有什么兴趣，可难得遇到异维度生物到地球来，这开荤机会不能错过。 第1157章丧钟的视角 苏明就是第一时间抵达犯罪现场的，在他通过传送直接进入实验室的时候，迪恩博士的尸体甚至还是热的。 “你光说是鼻涕虫，可没说过是比森蚺还大的鼻涕虫。”苏明瞄了一眼尸体就认出了人，还知道了汉克的岳父是骨骼尽碎而死，这可不像是鼻涕虫能做到的事：“到处都黏糊糊的，还有绿色的烟雾，这味道，甲酸么.....” 小王很无辜地摊摊手：“它们原本确实很小，但怎么能通过缠绕杀人，我也不清楚。” 苏明看了看还在运转的残破伽马发射器，好心地替博士把电源切断免得起火：“我大概知道了，伽马射线辐射，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一伙绿巨虫。” “绿.....巨虫？”小王挠挠脑袋。 “而且是能够改变自身形态的那种，它们流进下水道里去了。”苏明指了指某台仪器下方的隐蔽排水管，绞杀进来后第一时间就闻到了猎物的味道，给宿主指明了方向。 “听起来是好消息，老爷。”小王听到怪物钻下水道就乐观了，在他的印象中，下水道可是至尊法师的主场。 “不是那么好。”苏明摇头，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让他观察：“这些怪物杀了人并没有吃，这就不是好消息，说明它很可能有另类的能量补给方式，或者说它们杀人只是为了取乐，这比捕食还要糟糕一些。” 王点点头，反正至尊法师怎么说都是对的：“那我们现在就去下水道抓这些怪物吗？”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这种生物能够液化，我可不想在污水黄汤里捞它们，等它们自己钻出来吧。”苏明连忙拒绝，刚刚才吃了点顺心的东西，谁要去下水道开战啊：“再说你以前的资料都过时了，我们等几个送死的傻子，看看这些怪物的弱点在哪里。” “遵命，老爷。” 这里的情报都收集得差不多了，苏明对于伽马射线也没有什么兴趣，资料就放在一边他都懒得动手。 绿色的巨化生物就是定时炸弹，力量再强不可控也白给，每个超级英雄或者超级恶棍都有弱点，这个世界就没有完美的生物，而没脑子绝对是最致命的弱点之一。 伽马射线的资料最好落在军方手里，过上些年丧钟就有傻大个工具人可以用了。 “走了，王。”苏明扭头离开，这里没什么好看了：“记得随手关灯，节约用电，而且尸体在黑暗中突然出现最有视觉冲击力。” “好的老爷。”王听话地关上了电灯，把地下室的门虚掩后，两人再度传送离开。 并没有去下水道捞屎，也没有传送太远，而是出现在迪恩博士家对面的小巷里，看看谁会先发现尸体被吓一跳。 首先抵达的是一伙黑衣人，穿着黑西装的那种，这些人鬼鬼祟祟地从房屋后门进去，目标很明确，地下室的灯光很快从小窗口亮起。 苏明在小巷子里对王肯定地说道：“哦活，看来政府的特工还是第一名，就是不知道是CIA？FBI？DHS？消息挺灵通嘛。” “老爷你怎么知道是政府特工的？”小王小声地在旁边问道。 至尊法师拍拍管家的肩膀，和蔼地回答道：“记住，在晚上穿黑西装还戴墨镜的，只有政府的傻子们才会这么干，墨镜对他们来说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既是说明身份的道具，也是他们身为工具人的最后遮羞布，不信你去摘掉他们的墨镜看看，每个人眼神都是茫然的。” 工具人就是这样，没有自己的思想，一切听命令行事，他们只知道要做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今天领导让他们把谁谁全家灭口，明天再出国去杀个谁谁，这样的日子几年过来脑子里依旧空空如也，身为棋子就是这么悲哀。 这就是以前丧钟接活都要求目标全部资料的原因，他需要知道为何杀戮，不乐意接的生意再多钱也不管用。 自然，普通的雇佣兵可没资格挑三拣四，只有丧钟、死亡射手等寥寥几人能订规矩。 小王掏出个小本子记下来，这是他这些年记录的至尊法师语录，他从丧钟那里学到了很多新知识，尽管有些纯粹是恶作剧和胡扯，但甄别工作可以在事后进行。 “他们听起来像是在搬家？”王收起了小本子，侧着脑袋听了听。 “应该是回收资料，迪恩一死他们就知道了，看来是有心跳监测器啊，是政府赞助了迪恩博士。” 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继续和小王偷窥。 没多久这些特工就撤离了，他看到一个人影开车回来，女性，年轻，蹦蹦跳跳地走进了房子前门。这时后门那些人还没离开呢，听到动静后就抱起纸箱子回到了自己车上开始跑路。 地下室灭掉的灯再一次亮起，随后就是一声惨叫，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痛哭。 而另一边特工们的事情就像苏明预料的那样，一直潜伏在路边的黑心卤蛋跟上了他们，看来是打算玩阴的了。 他和娜塔莎藏得很好，黑车黑人黑衣服，两人都跟鬼一样。但绞杀的嗅觉和视力更高一筹，就算弗瑞在晚上近乎于隐形，依旧被共生体发现了。 留下小王继续盯梢，苏明干脆跟着车飞出去看看事情怎么发展，最后也如愿看到货被弗瑞劫走，两人开着小车一溜烟回家。 40K的弗瑞和其他宇宙的弗瑞也不一样，其他的那些弗瑞不管黑人白人，有句口头禅就是‘神盾局从不谈判’。而这边这个弗瑞，恐怕是被苏明影响，他最喜欢的就是谈判了，用各种筹码去谈条件，还美滋滋的。 如果所料不差，弗瑞应该也看不上这份资料，毕竟神盾局现在有最好的物理学家霍华德，伽马射线想要武器化依靠的是其副作用，霍华德是个完美主义者，最讨厌的就是副作用。 那么黑卤蛋恐怕还是会把资料卖回美国政府，换个好价钱，甚至可能不是给神盾局交易好处，而是给他自己铺路。 不过这都和苏明无关，神盾局归谁管对至尊法师来说都一样。 再次返回小巷，小王说皮姆博士刚刚进入了实验室，他被摩纳克诅咒了那么多年，几乎卡玛泰姬的所有法师都知道这倒霉蛋了。 “好了，等他出来，补上一发跟踪魔法，这探路送死的重任看起来就交给他了。” 苏明带着王，尾随返回了皮姆的家，通过魔法透视看着他改造了黄蜂女，又看着他们俩腻歪了好半天，缩小后手拉手钻进了下水道。 正在两人打算继续在地面上跟着看热闹的时候，苏明突然看到一道彩虹落在了城市外的荒野上。 第1158章至尊夜宴 “王，查查今天没有外交通告。” 苏明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远处那快速消散在黑暗中的光芒，没有再去追踪蚁人和黄蜂。 身上背着定位魔法，只要他们别跑出主维度，什么时候再找也是轻而易举。 小王有些无奈地摊摊手：“阿斯加德人虽然在奥丁的管束下不会轻易到地球来，这是古一大师和他的约定，但并不是仙宫所有人都那么听话......” 苏明用力搓了一下脸，稍微有些头疼：“是的，是有那么几个傻子，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那什么考斯莫斯维度的鼻涕虫这么有吸引力？” 小王计算着彩虹桥落下的方位，抬手开始在空中画圈：“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那些鼻涕虫不能吃，不含能量，除了数量众多、极难杀死之外，并不值得阿斯加德注意。” “那么他们就不是为此而来......地球好东西太多，我一时也想不出他们是来做什么，过去看看。” 苏明迈步走进传送门，小王的距离测算非常准确，传送门就在彩虹桥刚刚落地的附近。 看着地上那些繁复的花纹，再看看那些‘奇装异服’的身影，苏明缓缓摇头，对小王说道：“虽然我猜到了会是这几个人，但没想到他们会是这种状态。” 刚刚通过彩虹桥下来的自然是托尔和洛基兄弟，还有他们的跟班仙宫三勇士外加一个希芙。 托尔还是穿着他的银鳞胸甲以及红斗篷，手里拎着喵喵锤，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他的弟弟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向丧钟行礼。 “米德加德的至尊法师，阿斯加德之子们向您问好。”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看着除了托尔之外的几人都向自己点头，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 “欢迎来到中庭，仙宫的勇士们，请跟我来吧，王，通知卡玛泰姬准备白肉宴席，我要招待客人。” 洛基看看自己的哥哥，征询他的意见，但托尔一甩自己的披肩长发，用粗豪的声音回答：“至尊法师，我们此行是来追捕阿斯加德的敌人，这是一次荣耀之旅。” 苏明笑了，这些人如果能快些离开也不错：“追捕什么人？” “不知道！”托尔挺起了胸脯。 “唔，那你们的目标在哪里？”苏明歪歪头，又换了个问题，不知道敌人是谁倒也正常。 托尔一撩披风，把锤子别在腰带上，双手叉腰：“不知道！” 苏明用力嘬了下牙齿：“那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托尔仰天大笑，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回荡在平原上：“哈哈哈哈......不知道！再说也不需要什么计划！总之就是看到他，打死他，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苏明就知道现在的托尔是个弱智，他有些无奈地看向洛基，洛基这次来真的戴着一顶圆圆的绿色帽子，他此时朝丧钟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是的，他的哥哥就是一问三不知，托尔办事向来都是不靠谱的，丢人丢到米德加德来了，让作为弟弟的他也脸面无光。 不过洛基眼珠一转，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呀，只要托尔越丢人，那王位......嘻嘻。 苏明抬头看看天，又扭头四周环顾，他在麦田外的栏杆上有一只乌鸦正在看着这边。 他深呼吸了一下，忍住了锤托尔狗头的冲动。 托尔要只是傻一点也就罢了，关键是仙宫三勇士还捧他，在他理直气壮地说了三个不知道之后，他们就开始夸赞他的勇猛和无畏。 阿斯加德人不需要知道敌人是谁，数量有多少，有什么样的战斗力等等，这些情报都是没用的！ 他们只要知道敌人在哪，然后上去锤爆！或者被敌人锤爆！ 瓦尔哈拉的大门永远向勇士敞开，战死沙场是最光荣的事情，无尽的美酒和美食、无上的荣光正在等着他们。 刚刚身为大王子的托尔就表现出了这种豪情，让仙宫三勇士不由地心驰神往，只有这样勇敢的王子才是最合适的王位继承人。 希芙原本是可以察觉到哪里不对的，但她一颗心都挂在托尔身上，此时正眼冒桃心地看着意中人，小手在自己的剑柄上捏来捏去，估计是什么都没听到。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了，除了托尔的哈哈大笑以及三勇士的彩虹马屁之外，就只有风声和虫鸣了。 苏明朝小王使了个眼色，又朝着洛基摇摇头，洛基脸上带着歉意，像是替哥哥道歉一样再次朝至尊法师行礼。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知道洛基是什么人，他看起来还真是个礼仪得体的好孩子。 “既然你们现在也不知道敌人叫什么，具体位置在哪里，那我让手下帮你们查查，等待的时间里我请你们吃饭好了。”苏明没有办法，他不可能放这些外星巨婴出去乱跑。 别说他们各个穿着奇装异服，满嘴的古挪威语，就是这些莽汉的性格就有可能暴露阿斯加德的存在，现在可不是好时候。 托尔挠了挠头，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他知道华纳海姆贩卖的那些好东西都来自米德加德，他早就想来玩了。 为什么一个未知的敌人就让他们这小团伙都追下来了？你以为真是来消灭敌人的吗？ 其实只是借口追猎敌人，趁机来地球玩罢了。 托尔想得很简单，仙宫的敌人跑到了米德加德，这样自己等人追下来就不算犯规了，一边追查敌人的下落，一边吃喝玩乐，等耍得差不多了一锤子把敌人敲死，然后回家睡觉。 就这么简单，完美。 “这样吗？会不会太打扰你了？我们其实不需要帮忙的，呵呵呵......”托尔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他那拙劣的表演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顺着胡须流出嘴角的口水说明了一切。 “接待阿斯加德的勇士怎么能说是麻烦呢？我有很多天行者的好酒，还有很多你们没吃过的美食......”苏明热情地张开双臂，和仙宫勇士们拍打后背与肩膀。 “在哪？”托尔迫不及待地打断，一点不知道矜持是什么意思，听到有酒干脆也不装模作样了。 ...................... “来，满饮！” 卡玛泰姬的大厅中灯火通明，这个地方并不常用，除了每年年初开会的时候启用一下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置的。 但这里招待他们最合适，把这些脑子缺根筋的神放在喜马拉雅山上，隔绝他们与凡人的接触，再好不过。 苏明坐在主位上，单手举着一个酿酒的大木桶热情劝酒。 仙宫来的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多出了一种亲切和敬重。 毕竟就算在金宫之中，他们也没有见过哪位勇士喝酒是用桶的，还给每人一人一桶，这是什么样的款待？ 小王直接用传送门连通了酒厂的仓库，搬了几百桶酒过来，此时就堆在庭院之中的雪地里。 托尔不疑有它，拍开酒桶后一闻味道他的魂就飞走了。 面对至尊法师的劝酒，他哈哈一笑：“敬你，至尊法师，干！” 说完，他带头冲锋，双手抱起比人还粗的大桶直接往嗓子眼里倒。 苏明淡淡一笑，抱着酒桶向在场众人示意后也开始抬头猛灌，但实际上他也不可能一次喝那么多酒，毕竟胃就那么大，他是直接把酒倒进绞杀的嗓子眼里去了。 仙宫三勇士面面相觑，猛士，这是真正的猛士啊。 一个战士是否强大，就要看他的酒量怎么样，爱喝的男人战斗力不会差。 而王子和丧钟都抱着桶猛喝，他们也不能丢了仙宫的脸，于是一个个抱着桶开始狂灌，大厅中只剩下了顿顿顿的吞咽声。 琴酒在得到通知后也从华纳海姆返回，此时正拉着希芙在一旁说话，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还没有喝酒的希芙就红光满面，笑语盈盈。 斗篷蹭了蹭了苏明，隐蔽地朝洛基的方向指了指，洛基看起来也抱着酒桶在喝，但实际上那只是个幻术，酒水被倒进他用魔法开辟的小空间中去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苏明把桶里的酒都喂了绞杀，随后把大桶往地上一摔，木条纷飞引来了琴酒一个白眼，在阿斯加德是有摔杯子的习俗，但没有摔酒桶的啊。 苏明装作没有看到她的眼神，而是招呼小王继续上酒，一个个酒桶又在魔法的作用下从外面飞进大厅，落在每人面前的桌子上。 “呵呵，难得你们来地球一趟，我很高兴，来，吃菜！”苏明一抹嘴，故意显得自己粗豪一些，向各位介绍桌上的菜肴：“这里有李庄白肉，煮白肉，白切肉，竹林白肉，蒜泥白肉，酸菜白肉，凉拌白肉......” 是的，桌面上全是白花花的大片肥肉，就那么放在一个个盘子里，切得又肥又厚，每一片肉可能都有二两重。 喝上十几桶酒再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就算灌不醉他们，高血脂也会让脑子变得迟钝。 阿斯加德人只是能喝酒，爱喝酒，却不是喝不醉。 他们对酒精和脂肪可没有什么高速代谢能力，看沃斯塔格那大肚子就知道了，仙宫有很多胖子。 也许他们的确体质超越人类很多，能够代谢掉毒素，拥有自愈能力。但脂肪和酒精不同，它们作为生物能量储备的一种，无法被神族的躯体高速代谢。 这也是阿斯加德人不明显的一项缺点。 其实别说他们，要不是没有绞杀，这种厚切大肥肉来上几片，苏明都要后脑勺疼。不过现在嘛，等到他们都晕乎了，那就是问话的时候了...... 托尔又过了十几秒才放下大桶，他有些钦佩丧钟居然比他喝得快，但就算酒水到了嗓子眼，他还是把桶摔了示意再来一桶。 “哈哈，赞美瓦尔哈拉，猪肉！这可是只有英灵才能享用的宝贵食物，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完，他伸手捞起一块白肉，像煎饼一样卷了卷，直接塞进了嘴里，随着牙齿咬动，肥油从他嘴角喷射而出，他吃得非常高兴。 “是吗？你们喜欢就好，来，大家举桶！” 一边给绞杀灌酒，苏明一边朝小王打眼色，示意他再给托尔来一套肥肠刺身，油越多越好的那种...... 第1159章托尔的故事 这一顿酒众人才喝了十几桶而已，没有多一会，在脂肪和酒精的作用下仙宫三勇士都醉倒在地上说着梦话，不时还捂着脑袋蹬蹬腿抽搐一下，像是梦到在和什么搏斗。 目前大厅中还清醒的人只有丧钟，托尔，希芙和琴酒。 琴酒和希芙以前都是女武神同僚，她不希望苏明把自己的姐妹灌翻。 而在涉及外交的正式场合，阿斯加德的女人不会参与男人间的谈话与拼酒，所以她们俩只是坐在角落里，用小杯子慢慢喝着，小声交流她们的话题。 她们桌子上也没有什么白肉，只是一些精致的素菜，还有些新鲜的热带水果。 其实洛基也没醉，在幻术的遮掩下，酒他只喝了几口，肥肉咬了一块，以他冰霜巨人的底子可不会翻倒。但他装作自己醉了，此时趴在桌上装死狗，但耳朵一直竖着，听托尔和丧钟在说些什么。 托尔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张嘴的时候还有口水从嘴角流下，不停打嗝。而丧钟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嗝......你真厉害......嗝呕......”托尔说话像是金鱼一样吐着泡泡，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喝了太多，肯定会以为他喝了肥皂水呢。 苏明平静地又打开一桶酒，笑眯眯地举在手上：“这才哪到哪？来，我们俩继续......喂，醒醒，别睡，起来嗨！” 托尔说着话就歪向一边，像是要倒，苏明一个跳跃来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披风把他扯了起来。 “嗯？哦！没......我没醉！”托尔清醒了一下，但很快眼睛又眯起来了。 “天朝有句俗话，叫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苏明又把酒桶塞给了他，还托着桶底喂他喝。 根据喝下去的速度以及托尔翻起的白眼，苏明觉得差不多了。 所以这一桶并没有全灌完，还剩一半的时候他就停了手，丢掉酒桶搂住了托尔厚实的肩膀。 “给我讲讲，那个你们追捕的罪犯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得罪你了？” 托尔还真的回忆了起来，他开始用含糊的语气描述记忆里的东西，他现在只想睡觉，谁问问题都会回答。而且他是那种喝酒话多的人，说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流畅。 ......................................... “一千一百年前，米德加德的冰岛，嗝......西海岸，那里有个小村子。” “冰霜巨人们侵袭这个村子已经好几个星期了，嗝......他们吃了三头羊，两条狗，还有两个小孩。” “巨人们的据点在峭壁之上，易守难攻，村庄的战士太弱，不是冰巨人的对手，所以村里的母亲们向阿斯加德祈祷，祈求帮助，而奥丁回应了他们。” “我带着二十个仙宫战士进攻了蓝皮怪物们，冰霜巨人挥舞着树干，投掷巨石，战斗持续了四个小时，让村中许多维京战士魂归瓦尔哈拉。” “但最终这场战斗以我的战斧砍下了他们的脑袋而告终。” “战斗后的四天，我留下和村庄狂欢，我吃掉了比冰霜巨人们还多的山羊，喝掉了足以淹死一船海员的蜂蜜酒，还和半个村庄的女人睡了觉。” 托尔说到这里露出了笑容，仿佛回忆起了美好的时光，阿斯加德王子就是这么荣光万丈。 苏明看了一眼希芙，她听到托尔睡了那么多人并没有吃醋，反而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来。 以阿斯加德观念看来，哪个男人的女人更多，就说明他更加强大。 再说那个黑暗年代，维京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妻女能生下神裔，托尔要是拒绝反而是看不上他们，他们以及他们的妻女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因为那代表她们是被神无视的人。 琴酒搂着希芙的胳膊朝苏明眨眨眼，意思是‘我以前说的不是假话吧？’。 女武神并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还有多少女人，和现在人类一夫一妻的习惯相比恰恰相反，阿斯加德人认为丈夫的妻妾是越多越好。 苏明叹了口气，琴酒这么想自然没问题，但关键是戴安娜肯定不这样想......他摇摇头把思绪赶出脑海，对托尔说。 “继续。” 托尔没有注意到这些眼神交流，他继续讲他的故事：“原本我还想把村里的女人都睡一遍的，但是在第四天夜里，我们正在喝酒的时候，嗝，有人冲进了我们的长屋。” “那是一个村民，他的脸上满是恐慌，我看到他脸色发青，而头发都竖了起来，他说在村庄旁的海岸线上，有一颗人头。” “我拿起战斧走出屋去，发现村民没有说谎，大海被血水染红了一片，我却找不到残骸，只有一颗头，睁着眼随着海浪浮沉。” “村民们有人说他是被海浪和礁石撕碎的海员，有人说他皮肤是黄色，是某种恶魔。” “但我认出来了，那是一个神，我在他褪色的瞳孔中看到了残留的神性，他是个北美洲的神，因为他的头发中编制着漂亮的红色羽毛。” “人们恐慌了，那脑袋的断口十分平整，脸上有着淤青和惊恐，说明他死前饱受折磨，然后死于屠杀。” “村民不知道什么人能够像屠宰牲畜一样屠宰一位神，但我向他们保证，无论是什么怪物的脑袋，都不如我手中仙宫之铁铸就的斧头那么硬。” 说到这里，苏明又晃了晃他，托尔好像又打算睡了，他的脸上浮现了痛苦的神色。 苏明决定用诱导性的问题来提问，雷神好像坚持不了太久：“所以你为了让村民安心，又出发去狩猎这个怪物了？” “嗯......是的，我带着更多的仙宫战士，顺着大海上漂浮的神血一路来到瓦涅河畔，就是今天你们称为俄罗斯的某处地方，我在那冬季的乌云中，再次找到了两具无头的神明尸体，以及......一个潜伏者。” “那是一个没有鼻子，全身惨白披着斗篷的人影，他手中有一把漆黑的巨剑，不详的黑烟环绕着他。” “我以仙宫之名与他交战，但是他力大无穷，甚至比苏尔特尔还要强......我败了。” 说完这句话，托尔就睡着了，他像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后就失去了力气，陷入了过去的噩梦。 希芙难以置信，琴酒若有所思，而一旁装睡的洛基耳朵动了动，露出一个笑容。 第1160章温泉 苏明松开了托尔，任由他一头栽倒在装满肥肉的盘子里。 喝醉了的托尔反而谈吐更得体，比平时显得理智得多，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醉鬼什么样的都有，有些人喝多了耍酒疯，也有人变得想要倾诉。 至尊法师看着大厅中央的火盆，静静地思考着什么事，片刻后他朝小王打了个响指：“叫学徒们过来帮忙，搀扶我们的贵宾去休息。” 希芙和琴酒也走了过来，两人明显想着不一样的事情。 “感谢至尊法师对我们的招待，卡玛泰姬今天展现了荣耀之光。”希芙以标准的客气话开场，她以前其实和丧钟没有说过话，难免有些语气僵硬。 因为丧钟是已知的地球最强者之一，甚至就连奥丁都和他有着外人不可知的交易。 苏明笑着点点头，扭头看了一眼被学徒们扛出去却还竖着耳朵偷听的洛基，随后回答道：“不用客气，你是琴酒的好姐妹，而我和你哥哥海姆达尔关系也亲如兄弟，都是自己人。” 听到至尊法师的这话，希芙不自然地尬笑了一下，因为海姆达尔可不是这么说的。 据说是因为奥丁给了丧钟借用彩虹桥的权限，海姆达尔就比以前忙多了，不过她还是微微鞠躬：“请允许我先告退，醉酒的他们也许需要一些照顾。” “当然，去照顾你的朋友们吧，我会帮你们调查你们的目标。”苏明点头就算是还礼了，看着她一手扶着剑柄走出大厅，红色的披风在门口飘然而去。 琴酒叹了口气，拉着苏明的手：“她挺可怜的，喜欢了托尔数千年，可别说结果了，连过程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所以看到老朋友还是老样子，不由地有些同情。 “弗丽嘉很喜欢她，当初就是她把希芙从女武神队中挑出来作为自己的近卫。奥丁也看好她，因为她是海姆达尔的妹妹，对于阿斯加德的忠诚毋庸置疑。”苏明拉着琴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她抱在怀里：“不过这一切的关键还是在托尔，在他心里希芙就是战友与哥们，他根本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那你有办法帮帮她吗？”琴酒眨巴着大眼睛，像是猫一样用脑袋蹭蹭他的脖子：“我看托尔不像是能自己开窍的样子。” 苏明怂了下肩，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办法有的是，但你确定要我出手？其实这个问题我只要去找老郑，让他帮我搜罗一些什么‘我爱一条柴’之类的药品，在托尔身上挨个试一遍，总有一种是他无法免疫的......”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我总有不详的预感。”琴酒连忙摇摇头，她好像听到了黑暗涌动的声音。 苏明笑着拍拍她的后背，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放心吧，托尔会变的，再说有了奥丁和弗丽嘉支持，希芙必然是最后的赢家，为了达成目的，奥丁可比我黑多了。” 琴酒早就知道，在她被阿斯加德抛弃的时候就知道，所以她岔开了话题：“托尔说的那个罪犯，你有头绪吗？” “有点，不过世界变了，我不能那么确定，还得自己去看看。”苏明空着的手拿起了酒杯，这才喝了今晚的第一口酒：“你知道谋杀之神达葛么？” 琴酒回忆了一下，她捧起酒桶给男人添酒：“上一次我听说这个名字还是两千多年前，可是达葛已经死了，奥丁杀了他。” 疯神达葛，一个外星人的二代神，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跑到九界之中疯狂屠戮其他神明。 在奥丁抓住他之前，他已经成功杀掉了上百名各族神明，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仙宫之主把他关在世界树下的洞窟牢房里，以世界树的力量镇压着他，让他在困惑中等待自己的命运。 但那时还年轻的托尔在洛基的撺掇下，作死般跳进树洞去冒险，达葛却没有杀他，而是笑眯眯地给托尔讲解了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杀死过婴儿，杀死过女人，然而更喜欢杀的是神明，达葛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冲充满了怒火，却只是缩在洞穴一角，并没有对眼前柔弱的托尔动手。 也许是在他看来，托尔连神都算不上。 托尔被再次找到时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时，达葛就被奥丁斩首了。然而就算他死后，那颗头颅还带着笑容，他对于自己未尽的事业感到荣耀与自豪。 奥丁告诉托尔，最伟大的战士从不会享受杀戮本身，如果沉溺其中只会让其变成只有欲望的怪物，就像达葛一样。 仙宫众神们都认为达葛疯了，一切都结束了，所以奥丁把达葛的脑袋丢入太阳，给故事画下句号。 但听过达葛所有动机以及他所作所为的托尔，知道一切都没那么简单，因为达葛所说的一切，都关乎宇宙中更黑暗的一个秘密。 苏明仰起头喝完杯中的酒，透过喧嚣过后的大厅看向门外的庭院，之前飘落的雪花不知何时已经停歇，而没喝完的酒桶还堆积在院落中。 “我们的世界，每隔几百年，就会出一个想要把所有神明消灭殆尽的天才，他们有着各式各样的理由，但做着同样的事情。” “我们在说的是谁？”琴酒摸摸他的头发，替他调整眼罩的位置。 苏明抓住她的手捏了捏，把她放在椅子上，自己则站起身来：“这回搞出事情的可能是屠神者格尔，很大几率，但按照理论来说，他这个时代可不该在地球，我得亲自去看一看。” 琴酒点点头，她想要做什么，抬起手却发现没有什么可做的。 在阿斯加德，男人出征之前女人会帮他打磨宝剑，保养盔甲，系上披风。 而丧钟的武器都是绝世神兵无需打磨，盔甲是共生体，斗篷更是具有自己的智慧，他好像从来就没想过要依赖任何人。 琴酒只能象征性地拍拍他肩上不存在的灰尘：“这个屠神者很强吗？会有一场值得传唱的荣耀战斗？” “单体宇宙级罢了，我早有计划。”苏明升起了面具，摊摊手：“不是武者荣耀那一套，他是精神病杀人狂，我是雇佣兵......” “哦，只是见到仙宫的人，突然想起以前的习惯......”琴酒拿起了酒杯，挠挠自己的头顶：“荣耀与否已经不重要了，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丧钟点点头，经过变声器改变的低沉声音响起，大踏步地走向门外：“一切都和荣耀无关，因为你也是神，他想杀你，我就杀他。” 说完，他站在庭院中摆摆手，斗篷带着他冲天而起，瞬间消失在夜空中。 ........................ “所以吃涮羊肉就不叫我，有敌人了才想起我？” 摩纳克用毛巾擦着脸上的口红印子，一脸不爽地看着苏明，在至尊法师找上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东瀛美女一起戏水呢。 刚才丧钟突然从黑暗中带着一缕红光出现在温泉池边，当场就吓晕过去一个以为是见到鬼的女孩。 摩纳克赶紧救人，安抚她们不要惊慌，然后拉着丧钟到竹墙的旁边商量问题。 苏明抱着胳膊摇头，他打量了一下那些女人：“咱们曾经在二战后来过日本，你也见到那些伴伴是怎么讨好白人的，她们看上的是美元。” “可这些姑娘不是，她们不要钱。”摩纳克还有点依依不舍，东方的温柔一旦陷进去就很难抽身。 苏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的，不要钱，这才是问题所在，就是因为你不知道她们要什么，这才最可怕。” 摩纳克揉胡子的动作顿住了，他若有所思。 “你查过她们？” 温泉的热气缕缕升起，而远处的山林中有鹿鸣声传来。 丧钟耸耸肩，用手指摸过翠绿的青竹：“算是吧。” “告诉我真相。”魔法王子挥挥手指，他的手杖和衣服就从远处飞来，那些女子顿时露出了仰慕的神情。 是的，非常隐蔽的那种狂热，苏明在很多疯子的眼中看到过这种能把人心烧穿的渴望。 “猜她们想要什么，首先要看看你有什么。”苏明勾住他的肩膀，摘下身后的斗篷让它变成飞毯，拉着摩纳克去兜风：“你觉得你有什么？我先帮你把兔子们排除，她们不是冲你的兔子来的。” 摩纳克翻了个白眼，往身上套着衣服，他一边打领结一边没好气地说：“就不能是因为看上我的魅力了吗？” 苏明黑黄相间的面具转向了他，红色的目镜上下打量了一番，停在他的啤酒肚上，随后摇摇头。 “如果你五十年前跟我说这话我还得考虑一下，现在？你确定自己还有那种东西？” “去你的，我现在还是花样美男呢。”摩纳克拍了苏明一把，有些自恋地掏出一把小梳子整理胡子：“你发现什么了就直说，我又不是接受不了现实的人。” “好吧，其实我早就到了有一会了，在你们打水仗的时候我就在黑暗中旁观......”苏明拍拍斗篷让它飞回纽约，话说了一半却被摩纳克打断。 魔法王子的眼神变得犀利了，像是重新认识了丧钟一样：“等等，你知道她们当时都没穿......”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苏明大手一挥，像是要把细节抹去：“我观察了她们的手和上肢，没有任何干过活的痕迹，意味着她们不缺钱，物质生活甚至可以用富裕来形容。然后是她们的皮肤，没有任何日晒的痕迹，在日本这就意味着是X奴隶或者大小姐。” 摩纳克撇撇嘴：“她们就不能是办公室文员吗？” “现在可是1980年，日本女人是不上班的。”苏明摇摇头，一牵扯到女人摩纳克的脑子就有些不够用了，可以说他是个用情至深的好人，但好人在这个世界活不久：“听我说完，魔浮斗篷在她们身上察觉到了能量流动的痕迹，不是魔法，而是阴阳术。” 摩纳克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阴阳世家的人，他们想要借种，我早该猜到的。” “小日本就喜欢玩这一套，你别在意，反正送上门的肉嚼嚼吐掉就好了。”苏明无所谓地揉揉摩纳克的头发：“现在斗篷锁定了一个追踪标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第1161章拐了 斗篷的速度自然很快，返回纽约的时候，这座城市还处于睡梦之中，而丧钟拉着魔法王子径直来到一处偏僻小巷里的窨井盖旁，受到惊吓的老鼠和蟑螂们飞快躲回垃圾箱下。 “别，别说又钻下水道，我才刚泡完温泉。” 摩纳克看着苏明掀开井盖，第一时间就表示了拒绝。 好不容易洗白白了，还是能舒张毛孔的温泉，现在钻下水道可不是好事，臭气会沁入皮肤深处的。 “不，我们今天不钻。”苏明摇摇头，示意他放松：“只是等人。” “你说的啊，要是敢硬拖着我进下水道我就死给你看。”摩纳克拍拍西装的袖子，用力拉扯西装下摆，遮住自己的肚子。 苏明叹了口气，面具下传来粗重的呼吸声：“至于么，你什么时候还有洁癖了？你养了那么多兔子，多到得用魔法屏蔽自己嗅觉的那种。”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摩纳克把之前苏明的话原封不动地返还：“你说等人，人呢？” 苏明歪歪头，示意摩纳克向一边看：“就在我们身边。” 得到丧钟的提醒，摩纳克才借着微弱的路灯灯光看到一旁有两只虫子，像是手拉手地飞在一起。 很奇特，就算魔法王子见多识广，他无法分辨是主街上的霓虹灯给它们镀上了颜色，还是真的有红黑相间、长着四肢的虫子。 “好了，皮姆博士，珍妮特女士，马戏表演时间结束了，为什么不恢复正常大小，和我们聊聊呢？”苏明拍了拍手，像是观赏了什么表演一样，大概是因为黄蜂女拖着蚁人的双手在天上飞，动作有些像是空中飞人。 就是那种一个人倒挂在秋千上，另一个玩空中接力的那种。 可是没有人回应，空气中只有嗡嗡嗡的声音。 苏明撇了下嘴，这两人难道是因为被下水道的味道熏晕，现在脑子没办法转了？ 不过说起来这两人还真是昆虫啊，在下水道里转悠了那么久，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上打开一个窨井，让他们看到路灯的微光，这两人果然就飞出来了。 说真的，黄蜂女的生物设计有些问题，珍妮特必须在缩小自己的时候，那两对翅膀才能长出来，正常体态下却不能用翅膀。 直到皮姆的女儿成为二代黄蜂女，翅膀被集成在新制服上而不是植入后背，那才算是正常的状态。 “你们也许对我不熟悉，但是我身边这位可是二战英雄，美国队长的队友，魔法王子，有他担保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苏明指了指身边的摩纳克，示意他们放轻松。 摩纳克总算明白为什么丧钟没有带小王来了，原来是要用他刷脸。 也是，侵袭组已经解体，纳摩在海底不知道怎么样，史蒂夫和巴基出去流浪了，霹雳火被英国人借去，而霍勒威假死脱身。 现在明面上还活动的人，可不就只剩魔法王子一人了么？ 摩纳克就算识破了丧钟的打算，现在也没办法拆他的台了，只能希望这两只小虫子不要被至尊法师折腾的太狠，反正他肯定不是来白白帮他们的。 所以魔法王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结，露出一个中年暖男的油腻笑容：“是的，我是魔法王子摩纳克，你们好。” 其实蚁人和黄蜂女只是被丧钟镇住了而已，因为这个都市传说里的战士一口就叫出了他们的真名。 皮姆之前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身份很保密呢，结果珍妮特早就知道，现在丧钟也明显知道，这不由地让他联想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应。 直到摩纳克说话，皮姆才回过神来和珍妮特一起按下手套上的按钮，恢复了正常人类大小，就像是突然从半空中变出来的一样。 “呃，你们好，那个，我的秘密身份......” “珍妮特小姐。”苏明跟珍妮特握手，拍拍她的手背：“对于发生在你父亲身上的事我深表遗憾，他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也是一个很好的父亲，节哀。” 不提还好，珍妮特一听这话就又抽泣了起来，而莫名其妙的摩纳克也跟风安慰她了一番。 “那个，我的秘密身份......”皮姆举手想要打断几人的交流。 丧钟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而且还一直抓着珍妮特的手：“他是个好人，我初步推测是有人害了他，所以正准备和摩纳克去帮他报仇。” “真的吗？” 珍妮特擦了擦眼泪，内心充满了感动，毕竟不管是丧钟还是魔法王子，这两人都绝对是她的长辈了，参加过二战的蒙面人，每一个都是经验更加丰富的前辈。 父亲从没有提到过这两人，她对于这两位的了解只限于老旧的报纸，但现在他们主动要帮忙，这就是老牌英雄的作为啊。 “咳咳，关于我的秘密身份......”皮姆还在徒劳地挣扎。 “是的，我去过现场了，发现有什么东西逃进下水道的痕迹，绿色的，黏黏的。”苏明拉着她的手上下摇晃，安慰死者家属都应该这样。 珍妮特不知从哪里掏出块小手绢，秀气地擦了擦鼻子：“我们也知道，所以才一直顺着下水道寻找那怪物的踪迹，可惜，我们找不到，呜呜呜......” “秘密身份......”皮姆蹲了下来，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圆圈。 “放心吧，魔法王子是地球最强大的魔法大师之一，他肯定有办法帮你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而我会指导你如何报仇雪恨。”苏明笑着拍拍摩纳克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摩纳克的笑容僵住了一瞬间，不是说好是要对付什么屠神者吗？怎么突然变成下水道怪物了？ 不过看到珍妮特哭得那么悲惨，他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而是拍拍胸脯把事情应承了下来。 当然，还没有忘记瞪苏明一眼。合着施法代价不是他付，他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地指挥人。 “呼，我还以为魔法王子代号里面这个‘magic’是形容词，是奇妙和神奇的意思......真的有魔法吗？”珍妮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没有注意到一边失意体前屈的皮姆。 在老报纸上确实是这样，纳摩的脸都是恰好被遮住的，而关于魔法王子的能力，政府各方面都一直语焉不详。 他们不能让民众知道魔法界的存在，因为超越常识的力量会让社会阶级巨变，动摇他们的统治不说，还可能爆发臆想症与混乱。 所以摩纳克在那些新闻中虽然照片有脸，但不是在角落就是在边缘，事迹也都一笔带过。 苏明十分和蔼地放开她的手，领着两人向小巷外走去：“当然，世界那么大，你应该去看看的，你知道我还是至尊法师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看着女友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两个老英雄离开，皮姆欲哭无泪，他本来还想和珍妮特组成搭档出道呢，结果现在就夭折了？还有自己的秘密身份，都有谁知道了？魔法界存在的秘密又是被谁遮掩的？ 他发现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处处充满了恶意，黑暗，太黑暗了。 第1162章瞬息万里 摩纳克的传送术不像卡玛泰姬的那种火圈，他的魔法大多数都比较低调，传送的光圈十分暗淡，看起来像是一扇门而不是一个洞。 众人只是迈出了几步，而身边的景色就瞬间变换，从黑夜变成了白天，从城市变成了......草原？ 四人脚下是一层浓密的绿色植物，攀附在大大小小的岩石上，像是绿色的地毯此起彼伏，鼓起一个个圆圆的包。弯下腰触摸的话，它们的手感就像是湿滑的毛球。 不远处是一个大湖，清澈的湖水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反射着阳光，远远的，能看到几只形似驯鹿的动物在湖边喝水，也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到来，它们抬起头来看向众人，站在水边一动不动，眼睛中带有好奇的神色。 天空碧蓝如洗，而大地显得前所未有的广阔，如果不是远方偶尔露出地面的尖锐山峰和积雪，那这里简直就像天地相接之处。 “我们到了哪里？” 珍妮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边左顾右盼一边用惊奇的语气向两人询问，她的头盔顶上有个圆锥形的小尖，整个人现在真的像是陀螺一样原地旋转。 “拉多加湖畔的苔原，欢迎来到牢不可破的联盟。”苏明发出了一个短促的笑声，向她介绍了目前所处的地点。 皮姆有些惊奇地蹲下检查了一番地面的苔藓，又站起来茫然四顾：“真的是苔原，这怎么可能？几秒之内从纽约到列宁格勒？” 丧钟这回听到他的话了，很是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魔法是一种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力量，和科技一样，你现在知道普通人在听说你发现了皮姆粒子后是什么感想了吧？” “这也太......魔法了。”皮姆摘下头盔揉了揉脸，作为一个科学家，让他接受魔法的存在显然有些难。 他一边走来走去，用脚试探地面，一边不断挠头，像是想要找出传送的原理。 苏明耸耸肩，四周张望也像是在寻找什么：“列宁格勒市离这里还有数百公里呢，西北方向，在湖的那一边就是苏芬边境，拉多加湖是世界第十五大湖，欧洲的第一大湖，当年的列宁格勒反击战就是因为它冬天湖面结冰足够结实，才确保了苏军的补给线。” 摩纳克拄着手杖，笔直地站在苔原上，他看着那显得有些偏离天空的太阳，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烟斗叼在嘴上。 “你让我传送来这里，不是为了讲第二次世界大战吧？” “当然不是。”苏明让斗篷带他升空一段距离换取更好的视野：“拉多加湖是涅瓦河的源头，涅瓦河流域只有74公里，而后流入芬兰湾。雷神托尔在公元800年左右带着维京海盗们和斯拉夫人进行过战斗，战场就在涅瓦河一带。” “好吧，冷门的古代神战历史，还不如二战呢。”魔法王子翻了个白眼，公元800年？就连古一都还没出生。 丧钟是怎么知道那么久远的事情的？就靠时间宝石吗？ 在古一成立卡玛泰姬保护地球之前，地球的环境确实很乱，不光是维度魔神们总来劫掠人类灵魂，就连神灵们在此处为了发展信仰而进行的战斗也是无休无止。 “反正那时候战争都是那样的，双方的神明互相交手，而凡人之间互相交手，兵对兵将对将。”苏明看着那犹如银带般的涅瓦河水，汹涌地奔向远方：“只不过托尔想和别人单挑的时候，发现他的对手全死了。” “死了？”摩纳克挑起一侧眉毛，用力吸了口烟斗。 “是的，斯拉夫人的雷神佩伦、黑暗神切尔纳、狩猎神韩孔，全部死于未知的敌人之手。”苏明看到了目的地，缓缓落了下来。 珍妮特有些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小脸上带着惊疑不定的神情：“那个......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神话故事都是真的吗？” 苏明让摩纳克往那个方向再开传送门，随后朝两位昆虫迷说：“我刚才讲述的故事和你们已知的神话都不一样，如果你们俩真的想做超级英雄，就要放下过去所有的常识。所谓的神，无非是生命形态和能量层级有别于人类的生物罢了，众所周知，凡是生物就会死，弑神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听了之后，感觉这不像是人说的话。 不过皮姆天资聪慧，脸色一囧之后他就立刻开始思考丧钟的话里有什么隐藏的意思，虽然身为神盾局成员让他知道了不少隐秘，比如外星人和血族的存在，但神的存在，恐怕不是像丧钟话语里的那么不值一提。 而且他总觉得丧钟像是有意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他的，是想要借他的嘴传给神盾局？还是说是在暗示其他的什么？ 一时间这个聪明人思绪万千，麻木地跟着三人亦步亦趋。 四人再次走进了传送门，来到了涅瓦河畔的一座小山包旁，这是一座石头山，上面并没有覆盖青苔而是怪石嶙峋，在避阳的阴面还有几处积雪。 在山脚下有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此时已经被塌陷的碎石堵住了入口，几缕黑色的痕迹存在于那些碎石断面上。 “就是这里了。” 苏明低头看了看，这处山洞明显很久都没有人或野兽进出的痕迹，但里面有东西，绞杀已经蠢蠢欲动地从宿主肩上露出个头来。 摩纳克谨慎地先释放防御魔法：“里面是什么？” “说不好，也许是一滩活着的烂泥也说不定。”苏明回答的时候，还似有似无地看了汉克二人一眼。 “传送进去么？”摩纳克等着他的指令。 苏明摇摇头，从腰包中取出炸药来：“万一传送到敌人嘴里就不好了，我把洞口炸开。” 皮姆的眼珠盯在棕黄色的小包上，那源源不断的炸药就从中取出，在洞口外堆了一大堆，怎么看都十分魔幻。 他突然懂了，原来空间是可以折叠并且缩放的，也许以他的皮姆粒子就能做到这一点，无非是不要把粒子作用在自身，而是想办法作用在周边环境中。 只不过具体要怎么做，他还得想想，但科学的关键就是思路和灵感，有了想法，接下来不断去实验试错就是了。 苏明安放好炸药和定时器，众人让开洞口位置，随着一声巨响和硝烟弥漫，尘封了不知多久的洞穴再度和外界连通。 洞口处传来呼呼的风声，这是外界空气在补偿刚才爆炸所燃烧掉的氧，于此同时，随着气流的涌动，一股恶臭从洞口喷了出来，差点把摩纳克打一个跟头。 “不行，我就不进去了，你还是想骗我去炸屎，你实话告诉我，这是不是古代斯拉夫人的厕所？” 摩纳克用手杖点点自己的鼻子，驾轻就熟地释放了屏蔽气味的魔法，同时从口袋中拎出一只兔子来掐死，呜呜地哭着。 皮姆和珍妮特都以看精神病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说哭就哭呢？一只兔子至于吗？ 他们是无法理解摩纳克的丧子之痛的，不过珍妮特作为心软的女孩，大概猜到一点原因，她从地上捡起了兔子的尸体和一些碎石，搭起了一个坟头，还像模像样在石头上用眉笔了个十字架，算是安葬了兔子。 至于她的制服口袋里为什么有眉笔和口红，那就没人知道了。 苏明对摩纳克的反应无语了，如果真是古代人的厕所，几百年过去还能有什么臭味？排泄物早就风化成灰了。 “本来就是我一个人进去，你在外面堵门别让敌人跑了就好。话说你那个小徒弟呢？她以前是不是也经常替你的儿女们收尸？” “上次你见到她那都是十年前了，我的教学方法可和你的卡玛泰姬不一样，精英教育明白不？她早就出师了，现在在华盛顿游历呢。” 提到他的学生，魔法王子不知为何得瑟了起来，鼻涕也顾不上擦了，也许是她发展的不错？ 苏明嫌弃地摇摇头，转头看向蚁人和黄蜂女，像是替摩纳克解释：“不要介意，魔法王子他不是精神病，只不过这些兔子每一只都饱含他的骨血，你可以把兔子视作他的儿女。” 珍妮特看了那小坟头一眼：“可既然他那么喜欢兔子，还要杀它呢？” “想要火就必须有燃料，想要让灯泡发光就要有电，魔法也是同样的道理，想要享受魔法带来的便利，那么就必然有所付出，这叫做代价。”苏明后退了一点，让洞**的通风换气能更快进行。 皮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从黑漆漆的洞口处移开：“这么说起来，还是科学好一些。” 苏明从腰包中抽出弑神者，金色的弯刀快速变形成剑盾模式：“那是你没有察觉到代价罢了，内燃机驱动了汽车，而汽车尾气污染了大气。河水带动了轮机发电，但大坝改变了下游的生态环境。是地球替科学承受了代价，而如果滥用科技，一旦超过地球的承受与自愈限度，那么时候一到大家都要完蛋。” 皮姆思考了一番，不由地点头，环境问题现在确实没有人重视，但威胁确实是客观存在的：“你说的对，我们的世界确实处处都需要付出代价。” “行了，我就随便一说。”苏明摆了摆手，弑神者上的亮光更盛了几分：“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我进去，你们守好洞口。” 第1163章指鹿为马 战靴和地面接触发出咔咔的粉碎声，而人影手持金色的武器从洞口走来。 洞穴中一片漆黑，比最黑的黑夜还要阴沉几分，仿佛所有的光线瞬间就被吞噬，甚至没有照进脚部第一次落下的位置。 空气中充斥着腐朽与甜腻的腥臭味，摩纳克不懂，因为他每次钻下水道都会用屏蔽嗅觉的魔法，所以这次闻到的不是排泄物的气味，而是血腥混杂着内脏的味道。 山洞并不深，大概只有个不到一百米，而其中地面崎岖，四周的岩壁总是不规则地有所凸起。黑乎乎的立柱像是树干一样支撑着穹顶，此时只是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自然，这些景象在丧钟的目镜之中都是一片血红。 “咳！格尔？亲，在家吗？！” 苏明快步走向洞穴深处，同时说话试探，格尔他在几百年前和托尔战斗过，能听懂古挪威语和古斯拉夫语。 就是这个‘亲’字不太好翻译罢了。 几百年前苏明不在这个世界，不存在蝴蝶效应，所以当时和托尔交手的应该就是屠神者格尔无疑，但现在托尔下凡来追捕的那个敌人，就不一定是谁了。 不过没关系，有杀错没放过。 话说把所有的阿斯加德神都杀光确实是避免诸神黄昏的另一种办法，只是对这个世界不好罢了。 诸神黄昏一次次重启着仙宫众神的存在，通过他们死亡后解放出的能量维持着宇宙中某些概念的运转，可如果作为燃料的众神都被杀了，世界恐怕会凉掉。 苏明虽然早年间和‘影中人’那个古神团体达成了协议，和韦德一起强迫他们暂缓了这一次的诸神黄昏，但问题的根源并没有解决。 漫威的多元体系已经重启过七次，目前的‘第七苍穹’是‘永恒’和‘无限’。 而诸神黄昏也降临过七次了，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如果把目光再放远一些，隔壁DC的卢瑟也在收集七种黑暗创世之力，无尽家族共有七位，情感光谱共有七色..... 是巧合还是什么？冥冥之中自有七意？苏明暂时没有思路。 而就在他一边思考一边前进的时候，洞顶上的黑暗中突然有一张大网撒了下来，确切地说，是一张看似大网，但实际上是长有一张大嘴的怪物。 它完全由黑色的粘稠丝线组成，血盆大口中满是尖锐的牙齿，它行动敏捷，无声无息，几乎是转瞬间就要把丧钟的脑袋包住咬掉。 “绞杀它。” 早有准备的苏明怎么可能没发现这个怪物的存在？在洞穴还被岩石封闭的时候，绞杀就表示闻到了同类的味道，相信洞中的这个怪物，也同样感应到了绞杀。 共生体之间可没有什么老乡见老乡的感动，它们相遇的结果往往是一个吞噬掉另一个，胜者吸取败者有用的基因，完成进化。 在洞外时，豆芽般的绞杀小脑袋就在流口水，想必洞中的这个也一样。 可惜洞穴中的这个共生体明显没有什么智慧，也许是依附在了什么动物或者昆虫的宿主身上，看这捕猎的动作有些像是蜘蛛，因为苏明能看到它头上有四对黑油油发亮的复眼。 如果说绞杀那对白色的月牙眼睛有时候看起来还挺萌的话，这四对眼睛的怪物则只会看起来显得狰狞了。 只不过它明显是选错目标了，绞杀作为‘巨龙’的子代，又跟着苏明去过那么多地方，选择的进化路线更是强化本体不进行分裂繁殖的路。 像洞窟中这种共生体，对于绞杀来说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点心。 就在那共生体将要落下的一瞬间，绞杀也从苏明背后瞬间冲出，以更加庞大的体型，更加恐怖的气势，一口将落下来的怪物吃了下去。 也许对方体表模拟出了甲壳，绞杀吃它的时候还发出吃螃蟹一样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在洞窟中来回飘荡。 生物大脑中含有的苯乙胺是共生体都喜欢的食物，这种物质能够提高共生体和宿主之间的同步率，人类大脑中含量最高，这就是共生体喜欢吃脑袋的原因。 当然，其他动物的大脑也行，比如鱼类，如果都没有，巧克力或者甜番茄酱也可以。 没有宿主的共生体在地球的重力环境下无法独自行动，而有了宿主就会有补充苯乙胺的欲望，共生体的食欲反映在人类身上就是杀戮的欲望，总渴望着把别人脑袋揪掉塞到嘴里。 其实所有食物都算的话，苯乙胺还是在共生体同类的体内含量最高。 不光有营养，同类的基因还有可能提供新的进化选择，这才是绞杀之前流口水的原因。 此时它已经不想那绿色的粘液怪物了，而是美滋滋地嚼着嘴里的同类，读取它的记忆，夺走它的苯乙胺，分析它的基因。 片刻之后它缩回了苏明的盔甲中，传来一个高兴的念头。 不出意料的是，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基因，对方都不知道是多少次分裂后的子代了，当年格尔把托尔打落云端，砸出的这个山洞，这个共生体就一直被困在这里，其进化程度低得令人发指。 不过绞杀倒是获取了苯乙胺补充，心情不错，小豆芽在苏明肩上跳起了海草舞。 苏明此时则在分析情报。 这个共生体是由屠神者格尔的共生体分裂出来的，拥有子代和母本间共享五感的特殊能力，也就是说，在苏明杀了这个子代的同时，不知身在何处的格尔应该也知道了有人在找他麻烦。 格尔的共生体是就是他手中的黑剑，选择的进化路线是无限分裂子代的暴兵路线，单体实力比绞杀差得远，但它‘人多势众’。 还有就是格尔的意志力不够强，他被共生体意识同化得厉害，简单来说就是有些疯。 然后没了，这个死掉的共生体就知道这么多，被困在这里之后它寄生了一只小蜘蛛，一直就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智力已经退化掉了。 而它的存在，也确保这个洞穴中再没有其他活物，甚至在苏明炸山之前，它一直都处于特殊的休眠状态。 苏明思考了一下，弯腰捡起一些绞杀吐出的半固体粘液，这都是敌人没用的部分，没什么营养的那种，随后快步走出洞穴拿给皮姆他们看。 “你看，这就是杀害迪恩博士的同类怪物了。” 皮姆和珍妮特凑了过来，珍妮特没有仔细看，她听到这个就觉得伤心，都是粘液能有什么区别？丧钟说是那应该就没错了。 但皮姆掏出一个放大镜来仔细研究，又把残骸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提出了异议。 “应该有蚁酸的味道才对，而且那怪物应该是绿色，不该是黑色啊。” 苏明十分平静地把残骸丢到他怀里，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唉，年轻人你的思维也太僵化了，刚才那么臭，闻不到蚁酸味也正常，再说你听没听说过一个词，叫做‘红得发紫，绿得发黑’？” 皮姆愣了一下，这话好像没什么不对...... 第1164章未知星球 皮姆看了看漆黑的洞口，打消了自己进去探查的想法，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大河，那咆哮的河水隐隐传来轰鸣声。 “可是迪恩博士在纽约遇害，凶手怎么会在这里？除非它也会魔法。” “不，我的朋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苏明摇摇头，指了指那团还在流动的黑泥：“我们要找的是一群‘杀手’，你熟悉蚂蚁，我就这么打个比方：杀害迪恩博士的是一只兵蚁，它属于一个庞大的蚁群。而我们现在找到了一只工蚁，从它这里发现了蚂蚁巢穴的线索。” 皮姆深深吸了口气，像是打算把洞穴里的臭气吸出来一样，他恍然大悟：“所以我们想要报仇，实际上是要找这个群落的蚁后，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苏明伸手一指他，像是山姆大叔需要他入伍一样：“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虫群结构下的基础单位没有自己的思想，它们只是蚁后的工具，所以现在我就带你们去掏蚂蚁洞，还有别的疑问吗？” 珍妮特和皮姆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两人的心中充满了对复仇的渴望，甚至根本没意识到苏明偷换了概念。 共生体死后留下的粘液倒是真的看起来有些像是鼻涕虫，但也就是在野外用肉眼看看，如果是在实验室，给皮姆一台显微镜，他轻松就能分辨出先后敌人间的不同。 但丧钟不会给他机会的，他会确保皮姆没办法接触任何实验器材。 “你们也是第一次跟我这样有经验的超级英雄一起行动，所以有疑问也是正常的，但在战斗的时候我需要你们听我指挥，好吗？” 苏明语重心长地和那对男女谈话，充分展示了超级英雄间以老带新的关爱。 但摩纳克背对着几人狂翻白眼，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丧钟是什么人吗？ 他当年被丧钟打晕过，然后丧钟明明有办法解除催眠蘑菇，却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操纵着一个叫万磁王的疯子杀掉了数十万国民警卫队的士兵，脸上的表情都不变一下。 丧钟还支持梅林用活人做实验，惊恶先生虽然被放出来了，但听到丧钟的名字就会发抖。更别提风魔了，还在伦敦圣殿关着呢。 还有前些年他可是听说丧钟前些年把人家希阿帝国的皇陵都给挖了，之后又在宇宙中掀起了亡灵潮，银河联邦的数万亿民众此时依旧天天提心吊胆，就生怕睡觉的时候从床底下钻出亲人的僵尸或骷髅来。 有超级英雄会做这样的事情吗？也许就像斯莱德那个恶臭表弟说的一样，他们都是反英雄，是随心所欲做事的一群人。 摩纳克只是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可没有忘记那些事，这都是和他的价值观有冲突的地方。 其实这还是摩纳克不知道另外一些事情，比如丧钟和泽莫、莲花夫人、矢志田、罗慕路斯间的交易。还有他为了给宇宙立方充能，在分裂领域中做了些什么事。以及丧钟和黑暗维度的契约，在时间之末和杜姆发生的事，当年对未来洛基耳语了什么，又对富兰克林做了什么...... 如果他知道了这些，他肯定也要发出黑暗的感慨了。 可偏偏摩纳克没有立场去指责丧钟，因为他本身就做过那么多年食人族的巫医，在印度替自己部落抢劫的时候也做过很多坏事。 他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但同样不代表他能够忘记过去的一切。 想着想着，摩纳克有些抑郁了，而明知道现在丧钟又在骗人了，可他没办法阻止，只能期望蚁人和黄蜂女的结果不要太惨。 苏明不知道身后的摩纳克进行着什么样的心理活动，此时他正一手一个搂着皮姆和珍妮特的肩膀，在面授机宜呢。 “皮姆，你的皮姆粒子储备充分吗？这次战斗恐怕会需要使用它们。” 皮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打了个寒颤，在丧钟的胳膊搭在他脖子后面的时候，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就像是有什么怪物用舌头在舔他的脖颈。 不过他还是定了定神，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在神盾局的实验室里还有不少我藏起来的储备，可是你打算怎么用？” “我们可能会面对巨型敌人，有了皮姆粒子，缩小敌人后会让我们拥有优势。”苏明搂着两人飞到河边，像是谈心一样地说道。 皮姆点点头，手里翻转着自己的蚁人头盔：“敌人有多大？你知道皮姆粒子只能缩小敌人体型，却无法改变敌人的耐力以及力量吧？” “大小不好说，也许和月球差不多。”苏明暗中让绞杀别再朝别人的后脖吹气，捏捏皮姆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生物也许是你说的那样，可如果敌人有武器呢？把一把巨剑变成一根针，它还有相同的杀伤力吗？我不这样想......” “有道理，而且粒子浓度是可调节的，如果敌人真的有武器，我可以把它缩小后偷过来，再放大为我们所用。”皮姆一点就通，蚁人确实擅长隐秘行动，偷东西也非常熟练。 “很好，现在我们偷偷回一次三曲翼总部，把那些粒子拿出来，然后我带你们上宇宙去玩一圈。” .................................... 此时的宇宙中，一颗未知的星球上。 这个行星系中的恒星份外灼热，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球一样炙烤着地面上的一切，寸草不生的黄色废土扬起了沙尘，但这些沙尘却不会给星球上的住民带来任何阴凉。 相反，那些细小的砂砾犹如烫红的铁屑，撞在生物的躯体上只会带来疼痛。 有一小队人在这里工作着，确切地说，是被人监视着，像奴隶一样搬运着物资。 他们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个，但如果有他们曾经的信徒看到他们，肯定会认出来这些奴隶原来都是曾经的神。 一个缠绕着黑烟的影子从天而降，把手里拎着的俘虏丢在地上，用脚把他翻了个身。 “去干活，可悲的神，你永远无法逃脱我的掌控。” 说话的正是屠神者格尔，被他抓回来的同样是一个神，他并没有把所有的神都杀死，有一些比较有用的他会留下，带回自己的故乡，让他们修建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格尔的面孔上没有鼻子，整张脸看起来像是蛇一样，只不过头顶却像折耳兔那般有两只长长的耳朵，耷拉在他的脑袋后面。 他的共生体形成了黑色的残破长袍，缠绕着他的躯体，即便是烈日之下也让他显得无比阴森。 “不！你活生生地撕裂了我们，还要让我们亲眼见证，没有人能忍受这个！杀了我！快杀了我！” 倒在地上的神明看起来像是一只四只眼睛的青蛙，他受伤并不重，但却像是丧失了求生的意志，无声地盯着天空中璀璨的光球。 格尔一把将他从地面上抓起，双眼中发出恐怖的光芒，他的共生体也犹如烟雾般张开了半透明的翅膀。 “你必须忍受，而且还要为我所用......否则我就会把你的信徒，你的亲人，你的星球全部从宇宙中抹去，他们现在还活着，完全是因为你还有用，现在你则要证明我没有看错。” 四眼青蛙般的神用自己的四条胳膊四条腿撑住了地面，他的眼中流出了泪水，但这些液体很快在接触地面的时候变成了一缕青烟。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们？我们在过去都不曾相识，我们不该面对如此结局。” “因为你们神明都是一样卑劣！”格尔发出了咆哮，共生体将奴隶从地面抓起，像是抹布一样来回抽打后丢在一旁：“是你们骗了我！你们居然还问我为什么？接受眼前的一切吧，它叫做报应......” 青蛙痛苦地在滚烫的地面上蠕动着，锥心的痛苦弥漫在他身体的每一寸，他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们，并不是你的神。” 格尔半蹲下来，共生体帮他抬起了青蛙的下巴，屠神者此时看起来十分平静：“是的，你们不是，因为那个神系的神我早就全杀了。这是我的母星，一个炙热的地狱，我昔日的族人们必须不断迁移才能躲避黑风暴的毁灭，即便如此，我们也必须把极为有限的食物与水放上祭坛，供奉那虚伪的神明，祈求他们能保佑部族平安抵达下一个洞穴，可换来的全是虚无！” 青蛙躲避着格尔的目光，因为信仰就是这样的，神明往日都是高高在上的。 当信徒献上祭品向神明祈祷的时候，神可以听得见，但是否回应这份祈祷，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也许十万次，或者上百万次祈祷，神明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挑选一个有意思的回应一下，那已经算是勤劳的神了。 有的信徒想要一朵花，有的信徒希望神能拯救他们全家的性命，也有信徒希望神能杀死自己的仇敌。 种种愿望在神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凡人对他们来说连蝼蚁都不如，或者说只是有点用处的尘土。神需要尘土的提供的养料，却并不打算回报灰尘这种肮脏的东西...... 第1165章屠神者的过去 格尔并不在意青蛙神的心情，但有件事是只有这只青蛙才能替他办到的，所以他很乐意在屠神的间隙讲讲自己的故事，摧毁对方的信念。 所以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搬运着巨石的奴隶们，继续自己的话题。 “在我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带我去祭坛祈祷，献上了我们最后的食物，一个洞穴果，她告诉我必须这么做，神会保佑我们的。结果呢？我们当时就被沙狼袭击了，我的母亲把自己送进了狼嘴，在野兽们撕咬她、吸食她血液的同时，给我争取了逃生的时间。” “我回到了部落，在饥饿和痛苦中长大，和同族结婚，然后呢？在我和妻子去一个山顶祭坛向神明献礼后，突发的山崩让她坠崖而死，她明明前一秒还在念诵诸神的名字，希望我们能幸福安全地生活。” “我那时还想活着，和我的同胞们一样活着，就算日子过得苦一些，但至少我还有个儿子，我还有希望。但是在下一次向神明的祭祀中，族长把食物再次全部献给了神明，我的儿子被活活饿死......” “我受够了，我告诉他们，神并不会保佑我们，我们应该依靠自己寻找新的生活方式，以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但他们说我是异端，是肮脏的受诅咒之人，他们用石块驱逐了我，把我丢在荒野中等死。” “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没有个体能脱离群体生存，我以为我要死了，我诅咒所有的神，并且打定主意如果能幸存下来，一定要找到办法杀光我的仇人。” “而结果很明显，我活下来了。” 格尔松开手，共生体在他的胳膊上攀缘着，犹如液体般流动，凝固形成了一把黑色巨剑，他轻轻地用手掌摩挲着剑身。 他并没有说出自己为何活了下来。 其实在当年，他将死之际有了奇遇，天空中坠落下两个正在交战的神，一个全身金甲，一个全身黑甲，他们手中的武器都重伤了彼此。 黑甲神明当时已经死去，而金甲之神还有一口气，他向站在坠毁坑洞旁的格尔求救。 而就在那时，黑甲神的武器动了，它选择了格尔。 原本是一根长矛的武器软化下来，随后像是黑烟一样向格尔涌去，变成了他手中的武器，身上的盔甲，改造他全身的细胞，让他前所未有地强大。 格尔可能去救那个金甲之神吗？当然不可能，往日里的一幕幕惨状回荡在他的脑海，他心中的嗜血欲望如同沙暴般席卷而来，他第一次朝神明挥动了手中的武器。 杀神的过程很轻松，握住武器往下一捅就行，他在那时才发现，原来神真的好弱。 但还不等他发出笑声，接下来他就失去了自主意识。 等到他回过神来，无论是黑甲还是金甲的神明，都只剩下了空荡荡的盔甲，血肉已经不知所踪。 他感觉到体内有了新的力量，他掌握了不少神才能掌握的本领。这把诡异的武器既可以消灭仇人，又可以增强自己，这样的好事他不会拒绝。 他一边不断在宇宙各处狩猎各种神明，一边不断和自己的武器交流，它是活的，拥有极高的智慧，能做到很多事。 比如早些年它说自己再吃十几个神，它就能分裂出子代把格尔的儿子带回人间。比如说再杀几百个神，它的子代就能把格尔的妻子也带回来。 黑剑是这么说的，而且事后证明，它没有说谎。 这个名为共生体的诡异生物，在格尔完成目标后不光从一个山洞中带回了格尔的儿子和妻子，还给格尔提供了无穷无尽的怪物大军，帮助他消灭所有的神。 它承诺如果格尔杀光了宇宙中所有的神，就会帮格尔把他的母亲也带回来。 格尔不疑有他，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去怀疑，因为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而在格尔不断变强的同时，共生体‘黑剑’也越来越强，有些太弱的神，它都不吃他们的脑袋了，像是挑食一样。 它让格尔必须选择更强的神去杀戮，只有强者的脑袋和生命才有用，于是格尔把目标选在了阿斯加德，因为就算从宇宙范围来看，阿斯加德的神明也是二代神中质量较好的。 所以他设下了陷阱，于千年前他和托尔在地球交战了一次，可黑剑只是拍了托尔一下，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山洞的同时托尔就晕了。 格尔都震惊了，他纵横宇宙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弱的神。 本来他打算随手把托尔杀掉的，但黑剑告诉他托尔很有潜力，先放过这个雷神，过上几百年再来取那毛茸茸的脑袋，就像是饲养家畜那样。 格尔觉得共生体说的在理，给托尔才留下了一条命。屠神者把他留在瓦涅河边的洞窟里，黑剑分裂了一个子代留下监视。 托尔被寻找来的维京战士们救回了家，临走前还拿山洞撒气，用喵喵锤砸塌了洞口，在碎石上留下了雷火漆黑的焦痕。 之后格尔和黑剑就继续平淡且枯燥的弑神之旅，找到神，杀掉或者吃掉，循环往复这一过程。 直到最近，格尔觉得这样有些太慢了，所以在黑剑的提醒下，他开始了另一个计划，一个类似养猪，却能把整个宇宙的神全部杀光的计划。 格尔现在觉得很幸福，儿子和妻子都回到了他身边，自己的伟大事业正在有序进行，日子过得平淡又充实。 他觉得自己只要不断杀戮就行了，这个宇宙就这么简单。 ................... 青蛙神默默不语，心里却把格尔以前信奉的那些神骂了千百遍，你说那些神造就了一个什么样的疯子啊？为什么他们不回应信徒的召唤？就算是要折磨信徒，也没有盯着一个人折磨的道理啊。 其实格尔没有告诉青蛙，他在获得共生体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那些神，这些神不回应祈祷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们是吃人吃灵魂的啊。 洞穴果和清水？他们不喜欢！ 说起洞穴果，那可是格尔和母亲都舍不得吃的东西，而神明们还看不上眼，这明明都是信徒们的全部了...... 痛苦和悲哀顿时让当时的格尔眼前一片赤红，等几分钟后他回过神来，那些愚蠢的神就都消失了，眼前只有血迹和残肢断臂。 格尔踢了青蛙一脚，脸上露出一个冷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这份血债你们必须偿还，现在去工作，否则我就拿你的神系开刀，你也有妻子有儿子的吧？我会把他们的脑浆挤出来......” “不！求你不要，我会为你工作的，为你制造能消灭所有神明的超级炸弹！”青蛙抱住了格尔的一条腿，像是害怕他此时就要去进行狩猎。 格尔点了点头，脚腕用力把青蛙踢飞，转身走向阴凉处的豪华宫殿。 “你只有五分钟，发挥你的神力吧，不要让我失望，弱小的炸弹之神。” 青蛙像是皮球一样滚出去好远一截，撞入了搬运物资的人群中，奴隶神明们想要搀扶他起来，但他只是哭着缩成一团。 第1166章全能之都 “接下来我们去哪？” 皮姆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回到三曲翼偷偷取出了自己藏起来的粒子乳液，出来后在一条偏僻小巷中和三人碰头。 明明是他自己的东西，偏偏取货的过程心虚得不行，左顾右盼跟做贼一样，过马路的时候还差点被车撞到。 话说回来，他这大半夜鬼鬼祟祟的也太明显了，就这样居然还没有人拦他，神盾局的内部安保还真是问题啊。 苏明藏身在黑暗中，小巷中他是最不显眼的一个，就仿佛是夜色本身的一部分。 在听到皮姆的提问后，这片黑夜说话了，还伸手拿过了那一大包的皮姆粒子。 “我们去‘天外天’，那是一个好地方。” 皮姆歪了下脑袋，看着丧钟把自己的心血拿走收进神奇的小包，本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对方那么自然，也就放下了担忧。 丧钟应该是看不上这种亚原子的吧？接过这种恐怖的武器就像是接了个苹果一样放进包里，一点语气起伏都没有，果然是有实力的人更自信啊。 所以皮姆挠挠头：“听起来像是什么夜总会的名字。” 在皮姆去取东西的时候，摩纳克也没有闲着，他一直在暗巷中布置一处一次性的远距离传送法阵，此时替丧钟做出了回答。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做全能之都，位于主维度宇宙中心处的一片口袋空间中，那个空间叫做天外天，是凡人永生也无法窥见之地，众神的国度......说真的，我们这么直接传送去是不是不太好？” 后半句话已经是对着苏明说的了，摩纳克多少还是有些担心，那毕竟是神国。 全能之都修建于两百亿年前，在第一次众神之战后，它从造物之岩的废墟中，从点亮的第一点星光中拔地而起，悬浮在虚空中。 它由黎明诸神所建，也就是所谓的第一批古神，现在人类所知的神话故事绝大多数都是二代神，比如奥丁、宙斯、玉皇大帝他们都是二代神。 这跟实力关系不大，纯粹就是出生的早晚，不过一般来说只要他们自己别太放纵，那越古老的神实力越强。 首批古神中最出名的自然是维山帝、盖亚、西索恩、赛特，但他们都不属于黎明诸神。 古神和恶魔的故事就像以前说过的，蛇神赛特入了魔，不断捕食同类增强自己，而盖亚为了阻止这一悲剧，创造了噬神者亚图姆，把邪神们吞噬或驱离了地球，巴拉巴拉...... 其实在这之前，赛特捕猎同类的过程中，并不是每次都那么成功，有些古神逃出了他的毒手，选择离开地球去茫茫宇宙中另谋生路。 这才是黎明诸神的起源，他们就是第一次诸神之战中的幸存者。 他们没有维山帝和盖亚的大毅力，也没有赛特的疯狂，甚至没有黑空的隐忍。 所以前者们将自己更进一步成为了维度魔神，而后者们则在主维度难以发现的地方建了座城，作为自己的避难所。 自然，逃避本就不是什么好选择。 时至今日，人类已经完全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录了，百亿年来，黎明诸神失去了自己的神名，失去了自己的故事，彻底被世界遗忘。 他们可以说是放弃了超越之路的一群神，失去了继续强大的信心，只想在自己修建的避难所中活下去。 也许当初他们强到能够在赛特手里逃出生天，但时至今日，在不进则亡的宇宙意志下，他们中的大半已经陨落，活下来的小部分也实力大跌，和二代神实力近似。 不过他们本身不行，可修建的空间国度倒是不错。 全能之都是一处和平之地，是见证神圣友谊的地方，接纳宇宙各处不朽者的包容之地。 永恒的条约在这里签订，依照此誓言确保城中每个神都会安全，在这里神明间可以结婚，度假，居住，至少在这里，众神之间是可以彼此信任的。 这座城市不断吸纳新的神明，凡是诞生并生活在主维度的神都可以加入，在宇宙各处都充满战火的时候，这里依旧是一片讲究‘爱与和平’的乌托邦。 它是众神的纽带，也是众神殿堂和审判之所，有着储存所有‘故事’的知识圣殿，以及能够塑造生命的创生之所。 “没事，全能之都虽然名为全能，看似数千万的神明住在那里，但本质还是一盘散沙......”苏明不在意地摆摆手，不是所有的神都有战斗力，更何况全能之都施行的事议会制，众神议会出了名的反应慢。 再说天外天里可不光有全能之都，天朝神系的老家，名为‘天庭’的国度也在那里。 卡玛泰姬虽然跟神仙没有怎么打过交道，但怎么说也是神矛局的盟友，实在不行过去借道也没什么问题。 摩纳克不再多说，丧钟好像什么时候都很有信心，他开始念咒语给魔法阵充能。 在地球上能发动这种超远传送的法师很少，但魔法王子绝对算是一个。当然要是没看到他身边的一堆死兔子，还有他那鼻涕眼泪都分不清的脸就更好了。 看到传送门打开，皮姆和珍妮特迈步就打算往里钻，苏明抬手拦住了他们。 “别动，等魔法王子恢复状态，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可不是自己的地盘，一旦有意外就可能需要动手，我们需要魔法师的支援。” 珍妮特听到动手就有些紧张，她还没跟人动过手呢，听之前摩纳克的那些话这次目的地是一处神国，要是真动手，这起点好像太高了些吧？ 皮姆思考的问题显然比较特别，他一边帮摩纳克拍背顺气，一边把蚂蚁脑袋样的头盔转向丧钟：“神究竟是什么？” “别问我，哲学问题去问爱摔角的人。”苏明捏了捏摩纳克的肩膀，疼痛让魔法王子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怎么样？心情平复些了吗？” 被按住肩井穴的摩纳克第一次知道还有种疼叫哭不出来的疼，被丧钟这么一折腾，他只能苦笑着揉揉眼睛，比出一个大拇指来。 不知道是说自己的状态已经恢复，还是说苏明的操作牛啤了。 “很好，三角阵型，我第一个进去，左边是珍妮特，中间是摩纳克，右边是皮姆，保护好魔法师。”苏明安排了站位，却没有立刻拿出武器，毕竟只是做防备而已：“三，二，一，启动传送。” 随着眼前的紫光一闪即灭，就在皮姆和珍妮特还没有恢复视力的时候，丧钟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 “准备战斗！” 这一次传送将四人准确地送到了全能之都的一处广场上，从周围的指路牌上可以看出，这里应该就是平日里负责接待外来客人的地方。 但此时本应该鸟语花香，绿意盎然的华丽城市，此时正陷入一片火海。 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影倒在地上，他们的外形各不相同，但从尸体的气势来看，应该都是神明无误，许许多多的黑色怪物正在啃食这些尸体。 这些黑色的怪物看起来有些像是从沥青中泡过，然后捞出来还没干的狼人，全身漆黑，有着黏糊糊的视觉感，以后肢直立，身高大约在三米左右。 它们的脸上除了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外，就只有两排六只眼睛了，眼神中充满了野兽般的饥饿光芒。 “啧。”苏明第一时间从包包里掏出了燃烧弹。 摩纳克先给自己加持防御魔法，然后转身看着众人的背后，和苏明背靠背站在一起。虽然一起行动的不再是侵袭组的同伴，比如美国队长他们，但丧钟的后背明显更加可靠。 “是共生体么？” “啊，没错，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共生体军队会在这种地方。”苏明看到那些怪物已经注意到了几人的到来，此时它们都吐着毒蛇一样的舌头，渐渐围拢过来。 “计划是什么？进来之前你就让我们提高警惕，你总有计划。”摩纳克并不慌乱，他知道共生体的弱点是什么，掐出几个手印后举起一颗大火球，悬浮在头顶上引而不发。 苏明丢出了燃烧弹，快速地环顾战场四周，这片广场不大，全能之都则是修建得非常有科技感，神明的城市看起来像是未来世界一样，还有高速公路和路灯，是个不错的巷战战场。 但小部队面对数量众多的敌人时，能够选择的战术其实并不多。 不是他打不过这些共生体，而是没有这个必要，这些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怪物明显都是子代，绞杀最多吃几只就腻了，一点油水都没有。 再加上还要带两个小号，那就更没必要和这种敌人硬抗了。 “看到那边漂浮的尖塔了吗？七点方向。”苏明给摩纳克指路。 “看到了，那是什么地方。”摩纳克余光一扫，很快又用眼神盯着逼近的怪物们。 苏明再次开始投掷燃烧弹与手雷，营造火场的同时产生爆炸的噪音，惊退了几只共生体：“不知道。” “啥？不知道你让我看什么？”摩纳克也是无语了，现在是在战斗哎，还像伞兵一样被包围了，能不能严肃一点？ 苏明再次从腰包里掏出汽油来创造隔离带：“我也是第一次来，哪里会知道那是什么建筑？但我看到那栋建筑起火了，面对无穷无尽的共生体，火场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摩纳克吸了一下鼻子，用手杖开始在空中画门：“明白了，给我争取时间。” 第1167章寻觅线索 短距离传送很顺利，摩纳克的传送虽然不如小王那么快，但是他心态更好，就算最后共生体们差点贴到他脸上，他还是把四人安全带进了起火的尖塔里。 这是一栋非常具有科幻气息的建筑，楼道的一侧是整体的落地玻璃，另一侧则是一件件小房间，看起来像是居民楼。 走廊里有着电灯和盆栽，还有供人们休息玩乐的长椅和喷泉。 “这是电器火灾？神明也是用电的吗？”皮姆左右打量着，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胶囊，打开后再用皮姆粒子放大里面的东西变成了防毒面具递给珍妮特。 他们的制服是可以防火的，只不过黄蜂女没有面具，这是制服设计上的另一个缺陷。 “神明用电的历史可比人类长多了，宇宙这么大，什么神都有，听说过涮羊肉之神吗？”苏明抽出巨剑，用它在火场中开出一条路来。 “什么？涮羊肉也有神？”摩纳克差点被口水呛到：“我怎么没听说过？” 丧钟的黑黄面具向他转了一下，飞快地转了回去：“我也没有。” 魔法王子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搭话的，丧钟明显是在对皮姆胡扯，自己凑这热闹干什么？ 不过他也明白了丧钟的用意，蚁人虽然出道有些日子了，但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么高级别的危机，更别说黄蜂女了，这还是第一次行动。 丧钟这样东拉西扯的说话，让他们想紧张也难，大大提高了他们生存的几率，他还是挺好心的嘛。 不知道摩纳克在心里给自己发了张好人卡，苏明的目光透过火场看向不远处走廊的尽头，整栋建筑物呈现圆柱形，而火焰已经烧着了数百层，半边建筑。 绞杀现在对于火焰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但在火场中它也无法变形，只能保持N金属的形态。火焰计划限制那些共生体的同时，绞杀也被削弱了。 不过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不想去和那几百万只共生体正面对战，那就避开它们专注于自己的事。 神明们修建的房子很坚固，火势蔓延得并不快，不像人类的高楼会被烧塌，它此时更像是蜡烛，静静地耸立燃烧着。 “那边有扇门，门后应该是安全空间，我们去那里。” 苏明加快了脚步，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手中金色的大剑变形成巨大的铁掀，所过之处的火苗都被几下拍灭。 随后他一脚把门踢开，让几人全部进去后关上了门，把身后的浓烟隔绝在外。 珍妮特有些咳嗽，火场之中缺少氧气，好在皮姆准备了潜水用的氧气罐，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摩纳克用寒冰魔法封住了来路，扶着大门稍作休息。 此时几人所在的地方看起来应该是空中花园，就是修建在高楼中的小花园，里面的五颜六色的植物有些蔫巴，但至少这房间中没有明火也没有浓烟。 温度还处于可以让人类生存的范围内。 只不过和外面的广场上一样，这里也四处倒着许多尸体，而且基本都是没有脑袋的。 苏明第一时间去查看室内的控制台，一块像液晶电视般的面板就在一侧的墙壁上，向来是平时控制室内公园的温度以及水份，此时他需要查询知识圣殿的位置。 紧急供电系统还正常，而且信号也很稳定，然而问题来了，这东西原本的功能就是调控一下室内植物园的各项指标，连上网看个新闻都做不到。 而苏明一行人中没有黑客，想要破解这玩意是肯定没戏了。 珍妮特正看着地上的无头儿童发呆，皮姆搂着她的肩膀在安慰她，摩纳克则凑了过来：“有什么发现？” “发现我们都是土包子，这里有个终端却没办法破解，想要的情报也搞不到手。”苏明放开了墙上的面板，走向了房间另一侧的大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混乱。 偶尔能看到一些神在逃命或者反抗，但如同潮水般的共生体大军很快就会涌过去，把反抗者撕成碎片。 “你想找什么？”摩纳克抹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有汗水从他的额头上趟下。 “知识圣殿，那里有所有神明的故事，如果屠神者格鲁是个神，在那里就会有他的起源，我们需要找到他的老巢，把他弄死。” 苏明知道漫画中的格鲁生活在一颗未知星球上，但既然是未知，那么就要找到坐标才行。 他转过身来，看着房间一角被撕得支离破碎的尸体，那明显是一家三口，父母还用身体遮挡着孩子，但此时三人的脑袋都不翼而飞了。 血迹并没有完全冷掉，想必共生体大军攻击这里的时间应该没多久，只不过建筑意外起火，那些家伙就溜了。 “就是传说中，宇宙会在那里自动记录所有神明故事的知识圣殿？”摩纳克低下头思考着，他把目光也看向尸体摇了摇头：“这里几乎没有任何魔法的痕迹，所有一切都是由科技完成的，黎明众神看起来选了另一条路啊。” “看来只有用笨办法了。”苏明叹了口气，他把魔浮斗篷摘了下来，放在面前让它立着，摸了摸它的领子：“斗篷啊，你飞得快，出去帮我看看哪里是书最多的地方，如果不是书，卷轴或者竹简都行。” 斗篷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上回从紫色维度挖来的宝石有很多都被至尊法师用掉了，它根本就没吃到多少，这些年有些营养不良，提不起劲啊。 所以它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领子一翘一翘的，它得要至尊法师抱抱才能起来。 苏明面对摩纳克促狭的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气。 “绞杀，舔它。” “？？？”斗蓬愣住了，诈尸一样‘坐’了起来，剧本不该是这样的啊，难道不是应该哄哄它吗？ 但黑豆芽已经从至尊法师的肩上冒了出来，小小的白眼睛里充满了恶意，还用小红舌头舔了舔满嘴尖牙...... 还不等绞杀做出什么实际动作，斗篷呲溜一声就钻出了门缝，就连摩纳克用来封门的寒冰都无法阻止它，隔绝外界的魔法被一冲即散。 “唉，你这是糟践宝贝啊，魔浮斗篷可是每个巫士梦寐以求的至宝，结果在你这里过得连条狗都不如。”摩纳克无奈地施法补上了漏洞，他有些同情魔浮斗篷了。 苏明坐在了地板上，身边就是那一家三口的尸体，他抬手把他们平放在地上，让尸体看上去不再那么痛苦，可语气依旧平淡： “如果你知道它这些年都吃了什么，你就明白它为什么不离开我了，我能给它的东西任何人都比不了，哪怕是古一大师。” 摩纳克若有所思，这难道就是丧钟总会神秘失踪的原因吗？他带着斗篷去了古一也无法企及的地方？难道是宇宙之外？ 魔法王子早就有些怀疑丧钟神秘失踪背后的原因了，听了这些话，一时间他浮想联翩。 第1168章闲谈 魔符斗篷的行动很顺利，就算它从外面那些共生体之间飞过，怪物们甚至都不会看它一眼。 它没有血肉，没有呼吸和脉搏，就是一块布，而共生体在有更多食物选择的情况下是不吃布料的。 苏明背靠着墙扭头看着窗外，看到斗篷的一道黑影在城市中穿梭，像做贼一样扒在一个个门缝上向里偷窥。 “我们的出现应该已经被格尔发现了，如果他把这里作为战场来和我们对决，形式就会很不利。”摩纳克摸出自己的烟斗，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暗哑的木纹。 他的手看起来不太像法师，更像是养殖户，骨节粗大，手背干枯。 苏明摇摇头，轻松地活动着手指：“不会，这么多子代都看到了我们没错，可‘黑剑’有没有把这份情报给格尔还要另说，你知道着数千年格尔主动出击杀死的凡人数量是多少吗？” “多少？”摩纳克缓缓坐到苏明的另一边地面上，把自己和尸体们隔开。 “零个。”苏明让绞杀褪去下半张脸的面甲，悠哉地抽起烟来。 摩纳克觉得难以置信，他简直难以理解敌人的逻辑了：“他没有杀过凡人？只杀神明？” 苏明耸了耸肩，看着烟头燃烧的红点，在火场中抽烟才是真放松呢：“不是没有杀过，假如凡人对他动手他自然也会还手，但他从来不会主动出击去对付凡人。在他看来，无论是什么种族的凡人，都是被神欺骗的倒霉蛋，和他以前一样。” 魔法王子和他并肩吞云吐雾：“这么说来，我们倒都因为不是神而被同情了。” “呵呵，可以这么说。”苏明吐出一口烟，看着它像箭一样飞出一大截：“最关键的是他的共生体‘黑剑’严重挑食，它选择的路是噬神进化，吃普通人对它一点用处都没有。” 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黑剑和人类不一样，它根本不想换口味，别说吃人了，它连弱一些的神都看不上眼。 “这么说来，它也许不想格尔在其他的目标上分心。”摩纳克整理了一下自己漂亮的小胡子，把烟斗在膝盖上磕了磕：“我以为共生体都对宿主是忠心的，它们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吗？” “这是自然，又不是所有的共生体都叫绞杀，每一个都是不同的。它们可以给宿主分享自己的思维和感官体验，但仅限于它们想要这么做的情况下，宿主的事情瞒不过共生体，但它们可以瞒过宿主很多事。” 一边说着话，苏明一边用手指肚摸了摸肩膀上的黑豆芽，绞杀的眼睛眯了起来，显得非常舒服。 它自认为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和其它同胞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至少和黑剑不一样，格尔对黑剑来说只是个载具，那个家伙明显是在利用宿主达成自己的愿望。 至于这愿望是什么，大概是想成为共生体之神吧，还真是无聊的追求呢。 进化永远是共生体存活的意义，但实现这一目的的办法多种多样，黑剑变得那么冷漠无情以及疯狂，应该也是受到它初代宿主的影响。 只不过，那家伙的分裂出的子代还真是多啊，看起来实力不容小觑，绞杀和宿主都觉得必须用计谋来解决这个问题。 摩纳克看着绞杀的小嘴，里面的尖牙闪闪发亮，提醒着每个人就算它表现得再温顺，这始终是个恐怖的杀戮生物。 他不由地发出了啧的一声，如果换成他，是不会让能够读取自身记忆的外星生物寄居在自己身上的，更别说这个生物还能影响宿主的思维，操纵宿主的身体，这有些太诡异了。 他岔开了话题，指了指在大厅中搂抱在一起的蚁人和黄蜂女，低声问道：“你觉得他们两人怎么样？” “很般配。”苏明淡然地回到：“黄蜂配蚂蚁，都是巢群生物，都是昆虫。” “我是问你他们作为超级英雄怎么样。”摩纳克翻了个白眼。 “答案不变，珍妮特虽然没有任何一点军队背景，裁缝的知识面也偏得要命，但她很聪明。你没发现这一路走来，她基本都是当听众在认真学习吗？而且就算到了这里，见到了这么残酷的场面，她不光没有失控，还没有擅自发表自己的意见。” 苏明让摩纳克仔细观察，如果说拿两个新人来对比，黄蜂女其实比蚁人更适合做超级英雄，因为她上限更高。 皮姆在实验室待得太久，习惯于非黑即白的二元世界观，但在现实中不存在这么简单的事情或人。 珍妮特的缺点是有点公主病，她喜欢吃好东西，住大房子，穿好衣服，比较娇气也爱哭，但这在女英雄中不算什么大问题，很多人还不如她呢。 女性超级英雄们因为内心敏感，往往有各种各样的性格问题，有些有严重的圣母病，比如隔壁主世界的蝙蝠女孩芭芭拉，她就是心太软，没有从蝙蝠侠那里学到一点好的，大多数时候都在无聊地挥洒自己的同情心。 除了上次用画板覆盖世界被丧钟抓了个正着外，她之前还用布鲁斯给她的钱成立了一个‘戈登基金会’，专门给哥谭的穷人分发食物，安排住处。 换成苏明就不会这么做，就算他脑子搭错线了想要做这种好事，也只会给穷人提供稳定一些工作岗位，而不是让有手有脚的人每天躺在公租房里张嘴等着吃天上掉下的馅饼。 不愿意工作还抱怨自己穷？在哥谭混连加入双面人或者黑面具的团伙都没有勇气，这种人不值得帮助。 还有些女人是被女权烧坏了脑子，疯狂膨胀，仿佛觉得地球除了她就没别的超级英雄了，只有她在做实事，别人都是混日子一样。 没错，这种性格的代表就是惊奇队长，动手永远比动脑快，而且有着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恨不得把维持宇宙和平的重任全扛在自己肩上。 惊奇队长究竟搞出过多少事情，苏明都有些记不清了，反正一般有她参与的故事往往都挺悲催的。 更别说女性的反英雄了，猫女有盗窃癖，北极星有躁郁症，杰西卡琼斯是酒蒙子等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 其实也不是仅限于女性，只不过男性超级英雄中有病的表现没她们明显罢了，因为一般来说，女性的情感更外露一些，男性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 但别人的活法和丧钟无关，他只要保证地球和人类还在就行了。 地球是宇宙中顶级的武器，不沉的航母，而人类有着无限可能，可以利用。 “我不确定带着他们俩去面对宇宙级的威胁是不是好主意。”摩纳克叹了口气，他对于超级英雄的态度不像丧钟那么无情。 丧钟看到超级英雄就像看别人家的花瓶一样，十分平淡，仿佛是下一秒被摔碎了也不关他的事。 可魔法王子还是相信一个好的榜样能帮助社会走向未来，超级英雄做榜样总比人人都抢着去做恶棍要强，至少英雄有底线。 “皮姆掌握着科学侧维度的钥匙，他有用。” 苏明只是这样回答，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摩纳克知道这么多就够了。 之前某人偷回家的皮姆粒子由特斯拉看过了，可惜那位顶级的物理学家没有兴趣，他在假死脱身后在夏威夷种水果，闲暇时间则在研究电和时间之间的关系。 对比空间来说，特斯拉对时间和速度更有兴趣，他从丧钟这里听说了一种天外的能量叫做神速力，他想要通过电力来在宇宙中重塑它。 特斯拉的午夜机器战甲就是通过电磁效应提升穿戴者速度的一套装备，他现在有了发展的方向，再跟他说皮姆粒子，他一点也听不进去。 相反他还建议苏明找人研究他的黑洞理论，因为他相信黑洞和白洞也是能够打开维度的另一把钥匙。 苏明对此是表示头大的，上哪去找那种天才物理学家？ 副官的算力现在全部投入到了大型星舰的建设和设计，而霍华德这些年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神盾局上，他自己的新元素以及新能源课题都好久没有任何进展了。 如果要找生物学的专家那倒是一抓一大把，在漫威最不值钱的就是生物学的学位了，在奥斯本公司养电鳗养蜘蛛都得是生物学博士。 没有合适的人手，不如想办法‘共享’皮姆的研究结果。 “好吧，你说了算。”摩纳克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站起来修补门下的裂缝，因为就在两人闲聊几句的功夫，魔浮斗篷已经飞回来了。 它有些蔫巴地回到苏明面前，左右晃了晃，像是在撒娇一样，不过当至尊法师从腰包中取出一块宝石后，很快它就复活了。 “找到地方了？”苏明站起来掐灭了香烟，看着被斗篷包裹的宝石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股紫色的烟气消散。 斗篷的领子上下动了动，这是点头的意思。 “指给我看。”他又说。 魔浮斗篷飘起来在空中做了个空翻，像是力气多的没处用一样，飞回了丧钟的身后，随后翘起一个边角，隔着玻璃指了指远处的一排低矮建筑。 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来，其本身看上去像是车库，连窗户都没有，从大门位置可以看到它起了火。 但鉴于几人现在位于数百层高楼上，那么看起来像是平房一样的建筑应该实际上也不矮。 “可以过去么？”苏明看向摩纳克。 摩纳克伸出手臂和大拇指，估算了一下距离，点了点头：“我先准备好防火魔法，估计又得打一场。” 第1169章老妖精 等到传送的光芒散去，苏明发现知识圣殿中的情况和想象中稍有不同。 一排排书架高耸入云，而地上则堆满了各种的书籍和卷轴，几乎连让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些都是神明们的故事，这里记录着他们的起源，成长，陨落，也记录着他们的快乐与悲伤。 和维度魔神们相比，二代神们更加接近于人类，他们有比人类更强的**，更加直观的感情，会高兴也会难过而且很少掩饰，这也是苏明不太讨厌他们的原因。 对试验品的那种不讨厌。 虽然说神明中有很多都因为自身的实力而看不起凡人，可一旦你展现出不亚于他们的力量，他们认怂也超级快。他们都是非常识时务的，漫长的寿命赐予了他们超凡的智慧。 只不过很多神在发现屠神者格尔不好惹后，也没有改过服软的机会了，被格尔找上门的神基本都被黑剑吃了。 知识圣殿听起来名字非常高大上，但实际上就相当于宇宙中所有古神以及二代神明的户籍中心，如果是想要来找什么稀有的魔法或者说高深的科技，那就来错地方了，这里没有那些，只有各种各样的故事。 建筑内的火势并不大，就算是有书记和卷轴被引燃了，燃烧的速度也远远低于普通的纸张。 它们烧起来味道还挺好闻的，有种墨香气。 “上帝啊，空间折叠技术？”皮姆有些感慨，他的蚂蚁脑袋转来转去，不断地赞叹着特殊的环境科技。 这里的每一座书架看起来都像是摩天楼，一座座书架和彼此间的间隙构成了不亚于纽约那么大的城市，这里的书仿佛比宇宙中的星辰还多，而整栋建筑从外面看去可远没有那么大。 苏明知道，这就是职业病了，不过皮姆也就看看，想要以人类目前的科技基础理解空间折叠科技，完全是不可能的。 一个原始人看到宇宙飞船除了感叹几句外也没什么能做的，他是不可能也飞上天的。 ‘那边有人在战斗。’ 绞杀察觉到了震动，它把这个情报无声地传进了宿主的脑海。 “那个方向，走！”苏明对于绞杀的话不会怀疑，立刻让斗篷带自己朝那边飞去。 穿过一排排的书架，越过一摞摞的书籍，火焰慢吞吞地蔓延着，而不时还有零星的共生体从高处无光的地方攀缘而下，简直就像是生化危机里的舔食者一样。 苏明脱离了几人的队伍，但有摩纳克照顾新人就足够了。 他转过一个拐角，看到一个瘦弱的老头，正在用一本巨大的书籍猛敲一只共生体的脑袋。 共生体不怕穿刺和劈砍，但对钝器捶打抵抗力一般，这样猛烈的震荡发生在脑袋上，不是普通的子代能够顶得住的。 老头看似瘦弱，但听打击那雷鸣般的声音就能得知，几乎他每一下的力量都在百吨左右，敌人要不是共生体恐怕早就死透了，被砸进地面也说不定。 这个年老的神一脸戾气，身穿一件染血的青色长袍，一边打怪还一边儒雅随和地说着垃圾话，宇宙翻译机不是完全能够翻译其含义，但大意就是他在问候敌人的直系亲属，说要把恒星捅进它们母体的菊花里。 苏明一看就知道那个共生体想要逃命，周围都是火焰，它已经无心恋战。 它确实惹错人了，因为这个老人是个秃子，地中海那种秃，脑袋顶上发射着周围的火光，而周围的白色长发随风飘扬。背后的驼背像是背了口锅，上面还有两对透明的翅膀，看起来和蜻蜓的一样。 老头可能是哪个星球来的妖精神，于是苏明决定简称他为老妖精。 看到老头没有什么危险，自己有了打听情报的地方，苏明悬浮在一旁抚掌而笑：“果然秃头加暴击，古人诚不欺我也。” 老妖精头也不回，像是用大书本每拍敌人一下就有八十块钱一样，一秒也不停下：“你有时间说风凉话，砰！不如赶紧帮老头子一把，砰！你没看到我杀不掉它吗？砰！” “我帮你有什么好处？”苏明依旧抱着胳膊上下漂浮着，趁机谈个条件。 “这里是知识圣殿，你来这里要么是逃难，砰！要么就是寻求知识，砰！听你的语气这么轻松可不像是为了逃命，砰！那么作为知识圣殿管理员，我有你需要的所有知识，砰！” “唔，好吧，不过你用书拍它也就罢了，为什么嘴里还要配音？每拍一下一下就‘砰’一声？”苏明缓缓地抽出夜幕大剑，让x金属流向剑刃：“输出全靠吼？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砰砰博士？” 老妖精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又紧紧闭上，那个共生体顿时想要逃走，却被他用脚踩住又是一顿拍：“你是什么神？冷笑话之神吗？条件都答应你了，你到底帮不帮我？” 苏明翻了个白眼，从老妖精背后错身而出，手中巨剑只是往共生体上一插，绞杀顺着剑身瀑布般流下，眨眼之间地上的共生体就消失了。 他把巨剑挽了个剑花后抗在肩上，朝老妖精摇摇头：“我是丧钟，来自太阳系地球的至尊法师。” .............................. 清理图书馆中的敌人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在起火后大多数的共生体都跑了，苏明大概把周围扫荡了一圈，摩纳克和其他两人就赶来了。 此时老妖精正把那本巨大的书籍竖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面喘息着，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显得非常疲惫。 “咳咳，该死的共生体，该死的格尔，他们都不知道这里的资料有多么重要，寄生什么人不好，寄生那个疯子......不是说你，能离开母星的共生体宿主虽然少见，但宇宙范围内还是有那么几百个的。” 苏明耸耸肩，这一点也不意外，共生体种族的本来基数就不小，而且作为寄生生物，它们传播起来非常快。 他一边听着老妖精骂骂咧咧，一边弯腰捡起几本书和卷轴翻看，用手拍灭上面的火苗。 这里除了神的故事之外，最多的就是星球的故事，宇宙中的星球无论是自然形成或者是人为制造，无论它们的结果是持续繁荣或者毁灭，都会被记录在这里。 不是每个神都有创造星球和生命的能力，有很多神想要塑造属于自己的星球，自己的眷族，却没有那份力量。 全能之都则有一个共用的创生之殿，在那里有黎明诸神百亿年前留下的办法，任何神使用它就能像玩模拟器一样塑造自己的星球，然后投放到宇宙中去，再用数百万年慢慢培养它的进化与发展。 当然，这不是免费的，借用这个奇妙的设备意味着要支付很大的代价，比如给全能之城效劳数万年之类。 这种东西恐怕也只有神能玩了，要让苏明花几百万年去蹲着等星球成型？一不留神初生的星球还会‘猝死’？ 还不如杀了他呢，他没有那个耐心。 苏明等了半天，也不见老妖精说到正题，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掏出一根烟来塞到了老妖精的嘴里，还帮他点上火：“说的好啊，同为共生体宿主，我早就看格尔不顺眼了，现在就让我们开始问答环节吧，比如......我该去哪里能弄死他？” 第1170章神与信徒 不知道是老妖精骂累了，还是那根烟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总算是意识到了现在众人实际上还处于战场。 他背后的翅膀扇动了一下，引得同样有翅膀的珍妮特盯着他看，他飞到一旁的某处书架上捣鼓了几下，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 “快进来，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地下密道么？我喜欢你的品味。” 苏明看着黑乎乎的方形洞口，朝老妖精点点头，果然爱往地下钻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差。 老妖精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扇动着小翅膀首先跳了下去，在众人都跟下去之后，他又扳动一个开关，把入口再度封上。 这不是什么单纯的地下通道，四通八达简直像是迷宫一样，墙壁全部是由书籍堆积而成，书的数量已经无法猜测，不少书页已经脱落，散落在外面。 老妖精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火把，举着它给众人带路，那玩意可和这座城市的高科技氛围一点也不搭。 “这周围都是什么故事？” 苏明向老妖精提问，随手从墙里拔出一本大书翻了翻，宇宙翻译机在耳边以标准的电子音念诵着它拍摄到的内容。 这书中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完全没听说过的神明，记载了他的传奇一生，是一个和人类接触颇多的黎明诸神。 据书中描述，这个古神面若女子却虎背熊腰，掌握着一种独特的气息力量，只需虎躯一震，他的敌人往往纳头就拜，路过的异性一个个合不拢腿，各种天材地宝滚滚而来，行事风格狂霸酷炫，脑子里全是肌肉。 “嘶......此子竟恐怖如斯？” 苏明面对着这熟悉到极点的套路，憋着笑按套路发出感慨，仿佛只有恐怖如斯这个词才配得上这种人一样。说实在的，能在众神的国度里看到这种故事，还真让他有些想起前世的日子。 快速地把书翻到最后，只见书中记录的主角正要前往新的星球再度练级，结果却恰好遇到二代创决主对地球发动的进攻，面对海啸般的能量浪潮，他几乎毫无抵抗之力地挂了。 “啧，还是主角暴毙的烂尾文，更熟悉了。” 苏明丢掉了书，如果这里的所有故事都是这样，他大概就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而这时老妖精的话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测，老头走路的时候背后的翅膀还不断扇呼着：“你们刚才在上面看到的都是此时宇宙中进行的故事，而已经落幕的故事，则都在地下的大书库中。” “那也太多了，我以为......”皮姆摸着自己的头盔。 “嘿！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老妖精头也不回地说道，他举着火把继续前进，不远处看起来是库房或者类似的地方：“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人类吧？实际上宇宙中还活跃的神以及星球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多，你们在上面看到的，不过是所有故事的亿万分之一罢了。” 皮姆没有料到这老妖精还是霸道总裁范的，一时间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珍妮特赶紧摸摸他的胳膊，替他顺气。 苏明差点没笑出来，这图书管理员还真是有个性，不过丧钟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大多数时候都能忍住不笑。 “呵呵呵......”黑黄面具下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甚至连摩纳克都不明白笑点在哪里，只听到丧钟又问：“这里所有故事的结局都一样吗？” 老妖精对于丧钟还是比较尊敬的，在宇宙中是有实力才有话语权，原本全能之都这座乌托邦不会这样，但现在四处都是战火弥漫的城市里，当然是拳头大的人说了算。 “故事的结局都是死亡，而结局总是突然降临的，无论是神，还是某个星球，某个恒星系。”老妖精摸摸自己的长胡子，把它们塞进腰带里：“你看看这个，这是宇宙中曾经存在过的一个星球，前五百年万年发展得不错，结果就因为创造它的那个年轻神明打了个盹，砰！它就被彗星撞了，顿时变成宇宙尘埃。” 老妖精弯腰捡起一本书，随手丢给苏明看，他甚至只看书皮就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唔，看起来那个年轻的神下次再玩‘上帝也疯狂’就会吸取教训了。”苏明翻开书大概扫了一眼，解决确实就是这样，本来上面的智慧生物前一秒还在安居乐业，下一秒就连带母星在宇宙中蒸发了：“不过这彗星还真够大的，感觉像是其他神给他捣乱。” 老妖精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故事到此为止，如果你们想要真相可从书里找不到。” 皮姆有些不高兴，他加快了脚步跟在老妖精身后：“那星球上的那些生命呢？就因为神的一个疏忽，或者其他神的一个恶作剧，他们就应该死吗？ 图书管理员根本就懒得理他，不过看在丧钟的份上，他还是回答了：“那个神也会付出代价的，几百万年的培育打了水漂，欠城市的账还要还上。” “就这？神明都喜欢塑造智慧生物当作玩物吗？”皮姆有些失望，他现在知道什么是神了：“他们崇拜他，把他当作造物主，然后，说没就没了？” “是的！就这样了，知足吧！” 老头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皮姆这才发现，自己在这个神的目光下连话都说不出来，无尽的压迫力袭向他的心头。 老妖精就知道和低等生物讲道理是很难的，好在自称丧钟的人，还有他身后的那个巫士表情依旧镇定。 他转过身继续前进，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应该感谢你生活在地球，那是个特别的地方，真正的造物主之力塑造了它，而且它是许多维度魔神的故乡。对了，你身边如果真的是至尊法师的话，也该谢谢他，是他保护了地球，才能让你有机会能站在我面前大放阙词，凡人。” 珍妮特扶着失魂落魄的皮姆停了下来，她朝苏明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就低声安慰皮姆去了。 这些话她听起来也不好受，但现实就是这样，即使不在宇宙，就是在纽约的暗巷里就能学到这些。在那种混乱地带面对强大的威胁，道德和法律都无法在黑暗中保护你，弱肉强食是一项人类早就掌握的知识。 苏明朝摩纳克打了个手势，让他给皮姆来上一发能宁神的魔法，他走到老妖精的身后：“继续前进，我的人第一次上宇宙，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但我知道，如果只做善神是无法让一颗星球上的生物健康成长的。” 老妖精点点头，抬起了自己的脚：“没关系，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有过像他一样天真的神明。我见过，那个神创造了一个星球，并且对他的信徒有求必应。那些生物饿了，只要跪下来朝天上喊两句，就有食物从天而降。如果他们渴了，喊两句就有倾盆大雨。智慧生物的贪婪无穷无尽，他们有了食物和水，就会想要火，想要庇护所，想要床铺，想要配偶，等等等等......” “故事的结局呢？”苏明活动了一下下巴。 老头叹了口气，推开了面前的门示意几人请进，眼前是一个温暖又明亮的空间： “知识，科技，繁荣，在轻而易举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一切后，那些生物又想要成神......而这超出了那个神的能力范围，所以他们用他赐予的舰队和神器杀了他。就这样，那一天有两个故事完结了，从那之后，神明们都知道不要轻易让信徒愿望实现的道理了。” 丧钟迈步走进房间，这里几乎看起来就是地面上图书馆的翻版，因为除了没有火焰和浓烟之外，这里和那里一模一样。 “听起来像是众生议会不允许凡人弑神。” “没错，死掉的神怎么说也属于全能之都的居民，他也有朋友和亲人，凡人和神之间是有巨大实力鸿沟的。”老妖精抬起脚来给苏明看了看，他这才注意到这货居然穿着威尔逊企业的运动鞋：“我猜这是地球的造物，地球和华纳海姆之间的交易是你主导的吧？有阿斯加德的神送了我这个，我很喜欢，所以......只是好奇，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苏明只是笑笑，岔开了话题：“我之前还忘了说，你的英语可真不错......那么这次这件事众神议会不管了吗？” 老妖精朝他眨眨眼，调皮地笑了笑：“看起来格尔先下手为强了，原本议会在千年之前就收到了托尔的送来关于屠神者的消息，但直到今天，处理那件事的会议排名还在200年后呢，感谢官僚们的低效率吧。” 这货还挺有幽默感的，也挺识趣，苏明喜欢这样的神。 让人都进入房间后，老头还探头看了看有没有尾随的敌人，随后才关上门，坐在一旁的按摩椅上松了口气。 真的是按摩椅，银光闪闪满是高科技的那种，一躺上去椅子就分析出了他的肌肉疲劳区域，蠕动着给他按了起来。 “现在你安全了，而且还有西瓜汁？说说格尔的母星在哪里，还有他共生体的来历。” 苏明看到老头闭着眼睛享受按摩，还接过一旁墙壁中伸出的机械臂递来的果汁开始喝，有些无奈地让他快些回到正题上来。 “还挺心急的，其实我觉得你可能不是格尔的对手。”老头把果汁一口闷掉，睁开眼把之前用来拍敌人的大书放在桌上，桌面发出一声轰鸣：“你知道那个怪物共生体吃了多少神，进化到什么地步了吧？” 苏明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他敲了敲刚才西瓜汁送出来的墙壁：“那是因为我不是神，你不知道我的故事，也不知道我的共生体......” 老妖精看了看丧钟肩膀上那黑色小豆芽，它此时分出两条细细的线像是插着腰，还不断点头赞同宿主的话。 图书管理员顿时觉得丧钟说话好有道理，说真的，即便他活了数十亿年，也确实没见过这种进化...... 第1171章共生体之神 格尔本身的故事苏明差不多都知道，只是听了一遍后就确定和自己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出入。 倒是摩纳克他们听得挺认真的，尤其是皮姆，他现在平静得犹如死水，好像也没有想要替什么智慧种族做主的想法了，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把事情憋在了心里。 但这不重要，蚂蚁进不了宇宙，他在宇宙中也就是个工具人。 老妖精手里的大书其实是一台终端机，看起来是本书，但翻开后则像是巨型的笔记本电脑。 记载在纸张上的故事，这里都有备份。 不过知识圣殿和隔壁DC梦之国的大图书馆比起来，还是明显低端了不少，因为这里没有还未写下的故事，摧毁这里的书籍本身也不会影响到宇宙的运行。 要知道梦境图书馆中如果烧掉一个故事，那么这个故事就会在DC世界被抹去，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那明显是某种涉及到想象力的规则。 这边，更像是电话答录机，只是记载而已。 “我没法评价格尔的作为，毕竟他以前的神好像确实有些......”摩纳克听了格尔的故事，他不自在地翻动着手掌，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词汇，小胡子在嘴唇上扭来扭去。 “蠢。”苏明替他找了个词，然后霸占了老妖精的按摩椅，感受着超越地球科技不知多少年的按摩和理疗，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那种满脑子都是血祭的神叫做蠢，想要收割血肉和灵魂，他们应该找个地狱维度去做魔鬼的。一味地善待信徒不可取，一味地虐待也不可行，他们错就错在做坏事还想要好名声。” “虚假宣传。”摩纳克想到了自己的词，比丧钟的词更温和一些，不过他的想法和丧钟差不多：“就像是大力饮料的广告一样。” 苏明从躺椅上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大力饮料怎么你了？也没见你喝出病来啊。” 摩纳克翻了白眼，抱着自己的手杖坐在桌面上：“我徒弟就信了那个广告，电视里美国队长举着汽水比出大拇指，还说什么‘橙汁鲜榨’，‘多喝多漂亮’？其实全是香精和自来水，根本没有美容的功效，这就是虚假宣传。” “错，是纯净水，再说那是阿加莎自己的选择，你懂的，摩纳克，巫士总要有自己的选择。”苏明平静地躺了回去，对比起施法代价来说，暴饮碳酸饮料的那点影响什么都不是。 最多也就是碳酸上瘾而已，可什么人能没点爱好？ “......好吧，你说的对。”摩纳克无奈地撇撇嘴，扭头转向站在一旁因为椅子被抢走同样无奈的老妖精：“继续说吧，格尔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他的共生体有故事吗？” 老妖精在大屏幕上操作了几下，调出了另一份故事：“是的，那个共生体总是出现在其他神的故事里，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它的来历。” 他用熟练的英语娓娓道来，把过去的故事讲述给无知的人类聆听，他也许不是这件事的见证者，但他充分感受着掌握知识的自豪。 故事得从另一个神开始，在第七苍穹诞生之初，宇宙就像是一块漆黑的画布，里面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在这份黑暗中，宇宙能量自动诞生了最早的神明之一，一个叫做纳尔的超级古神。 纳尔喜欢黑暗，享受着一无所有的虚空。但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了，天神组们降临了这个空无一物的宇宙，他们不知道受到谁的命令，来到此处创造一切。 原始天神组是比创决主更加强大的存在，他们只通过呼吸，星海就像呕吐物一样从他们嘴里喷出，这些星球构成恒星系，构成星河，构成今天大家的宇宙。 但纳尔很不高兴，因为他觉得这片虚空是自己的地盘，天神组们是入侵者。 狂暴无比的纳尔冲到了天神组的身上，他用自己的力量和他们战斗，战斗的余波就毁灭了无数恒星系。 可惜他势单力薄，那场战争他失败了，他用尽全力也只干掉了一个天神组成员，但那个年代天神组的数量多如繁星，在战斗中天神组自称为‘神’，而这也让纳尔有了神这个概念。 他夺走了那具尸体，躲藏在黑暗中，思考自己战败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天神组们都有武器，比如说巨锤或者权杖，所以纳尔也想要一把无坚不摧的武器。 于是他用天神组的的尸体当成自己的铸造炉，用天神的血液当作材料，打造了一把专门用来和神灵战斗的利刃。 天神组的能源核心比最炽热的恒星还要滚烫，他们的血液是奔涌不息的能量，纳尔用宇宙中的黑暗赋予了血液以生命，然后花了数千年的时间来把它锤炼成这个世界中的第一把剑，也是宇宙中第一个共生体。 它被称为诸界切割者，万物之锋，神灵末日，而纳尔称他为“死神剑”。 捶打时发出的噪音，还有那反复炙烤剑身的火焰，也就成了共生体最大的两项弱点，深深地刻入了它的基因中，并且遗传下来。 死神剑打造成功之后，纳尔开始了自己狂暴的弑神之路，他开始在整个宇宙中和神灵大战，从天神组到古神，再从古神到二代神都是他的目标，这场战斗持续了数百亿年。 直到他被神灵们团团包围的那一天，那是他最凶险的一次战斗，强大的神器贯穿了他的身躯，而他的死神剑也变形成长矛，穿过了最后一个敌人的胸膛，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去，但他无形中已经成为了共生体之神，所以黑色的物质帮他重生了。 他已经宇宙无敌，所以不需要武器了，他躺在大坑里装死，让共生体选择了自己的下一个主人，也就是当时纳尔所坠落星球的一个原住民，格尔。 在格尔带着黑剑离开后，纳尔又在原地躺了好几天，观察格尔获得力量后都做了些什么，然后发出满意的笑声。 和他料想中差不多，死神剑可以说完全操控了这个凡人，让他变成了共生体之神的玩具。 纳尔一边观察，一边思考自己接下来该玩些什么，格尔残酷的报复行为虽然挺有趣的，但老看着也会腻，黑剑还是一如既往地杀戮并吞噬神明，这就是它被锻造出来的意义。 只吃神明是不是把路走窄了？纳尔觉得应该让共生体食谱更广泛一些。 于是他返回自己的基地，铸造了第二个共生体，也就是共生体‘巨龙’，然后他骑着龙各处玩耍，看巨龙像是吃糖豆一样吃掉一个个星球。 他觉得自己无敌了，也没有别的追求了，剩下的就是清理当年天神组制造的这些碍眼星球，让宇宙回到一片虚无。 只不过当比行星吞噬者还要大的巨龙抵达九界附近，确切地说是在地球附近星域的时候，遇到了出外游玩的年轻雷神托尔。 ‘奥丁的胡子啊！这个对手值得一战！’托尔看到龙，也不管是什么龙，当场就挥着斧头冲锋了。 托尔并不是巨龙和纳尔的对手，一交手就血洒当场，但巨龙在食用了托尔的血液后，顿时热血上头，它开始反抗纳尔，想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因为托尔就是这样的人，他最讨厌被奥丁安排做事了，巨龙好的没学会，倒是学到了托尔的叛逆。 坐骑连带巨龙分裂出的共生体大军全部反水，纳尔就算再强也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最强共生体巨龙更是裹挟着他来到银河系的角落自爆，它的尸体以及无数共生体形成了一颗星球，把纳尔封印在自己体内。 这就是如今的共生体星球，是共生体一族的家园。 托尔以为是自己一斧头把巨龙劈爆了，赶紧回阿斯加德去吹牛，整整吹了一千年，洛基听了就翻白眼想吐那种程度。 老妖精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了，关于纳尔的记录就到这里。 黑剑在格尔的手中发挥出的力量远不及原来它拥有的，所以它更加急迫地想要取回昔日的力量，撺掇着格尔更快地去杀戮更多神明。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现在格尔这么疯狂的原因。 苏明听了老妖精的话后没有什么表态，躺在按摩椅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其实他还知道一些其它的情报。 比如当时巨龙自爆，有不少它的子代被爆炸弹射进入了地球，绞杀也是其中之一，寄居在喜马拉雅的雪人群落身上，直到被卡玛泰姬捕获，最后跟了丧钟。 现在这个时间点，著名的超生游击队‘毒液’应该也早已抵达了地球，只不过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目标太小，它又不含能量，卡玛泰姬检测不到这种生物的入侵。 黑剑和巨龙可以算是兄弟，是共生体之神亲自锻造的一代共生体，而绞杀是二代共生体，起点恐怕比敌人低一点，毒液是共生体星球上诞生的三代共生体，跟脚还要更低一点。 不过对于实力起点这个问题，苏明并不担心，共生体会因为宿主强大而强大。 如果黑剑是由纳尔拿着，自己可能得拖几个维度魔神入场才能摆平这件事。但是格尔？他相信格尔绝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和绞杀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因为没有共生体的话，所谓的屠神者格尔只是一个心灵满目疮痍，自以为摆脱了众神却不自知变成玩具的可怜虫罢了...... 第1172章工具人的用处 “喂，醒醒，我们该走了。” 几分钟后，该问的事情都问得差不多了，摩纳克走过去推了推按摩椅上的丧钟。 他的脸上除了无奈还有些向往，这椅子真的那么舒服吗？让人在战场上都能睡着？他也有些想试试。 苏明根本没睡，他只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如何把此行的利益最大化。 所以他故意显得恋恋不舍地坐了起来，拍了拍老妖精的肩膀：“我想和你再谈个条件。”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老妖精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翅膀也扑棱不动了，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盯上了一样。 他吞了一口唾沫：“你说。” “现在全能之都已经沦陷了，就算是我也没法清理这不可计数的共生体，这座城市光复的日子遥遥无期，共生体繁殖是几何倍数地增长，绝对比布伦虫族的感染还要更难清理。” 苏明先给他分析了一下情况，摆事实讲道理，看到老妖精点了点头，他又说： “我可以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只需要你拿这按摩椅来换。” 摩纳克差点脚下一滑，他还以为丧钟这么严肃是要谈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结果就是看上了别人的椅子？他深感落差的同时更加好奇了，这椅子值得这份重视么？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魔法王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目光却在不断打量椅子本身。 丧钟的目镜微微一闪，语气很轻松地说：“是啊，这椅子太舒服了，古一大师留下的软榻在几百年前可能算是好东西，但现在早就落伍了，我打算给卡玛泰姬换点家具。” “这倒也是。” 摩纳克觉得有点道理，现在卡玛泰姬不比以往，不光水电气全部通到了山上，还购置了各种各样的现代电器和工具，家具确实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苏明对达成交易很有把握，甚至提前伸出了手等着老头来握手。 仅凭老妖精一个人，他是肯定没法杀出重围的，虽然神被困在地下个几万年也不会死，但是无聊绝对会把人逼疯。而且说不好什么时候这里的能源供应就会断掉，到时候就真的是一片漆黑了。 二代神的特点是掌握了一些神力，却不掌握规则，这是他们和维度魔神间的差距。 老妖精明显是属于战士型的，不是魔法师也就没办法传送跑路，那他想要撤离，必须通过摩纳克的传送门，而这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要不然丧钟一行人离开后，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人来，那就完全是未知数了。 果不其然，老妖精几乎没有思考就同意了这项交易，不光是按摩椅，就连墙上那能自动调酒送饮料的机械臂都挖出来让丧钟带走，无非是两件家具而已，更何况还是全能之都的财产。 反正丧钟就算想抢椅子他也拦不住啊，现在这交易简直是太公平了。 老妖精和丧钟亲切握手，他觉得至尊法师果然是个好人，不愧是维山帝的代言者，处世就是公正。 苏明满意地把东西收进腰包里，摩纳克对这椅子很眼热，到时候这椅子放在卡玛泰姬，他肯定会去试着坐一坐...... 到时候就能趁机把代理至尊法师的重任甩给他，自己轻松上几年了。 “开门，不用太远，我们把这位合作伙伴送到天庭的南天门就行了，让他能看到全能之都，什么时候这里光复了，第一时间就能回来。” 苏明朝摩纳克下达了命令，天庭和全能之都同在天外天这个口袋空间里，家里出事了去邻居那躲躲不是很正常吗？ ............................... 灼热的戈壁滩上，苏明四人躲在一处突出地表的怪石下面乘凉，炽热的风让人在呼吸的时候都感觉气管火辣辣的，这里虽然有空气可以呼吸，但实在不太适合人类生存。 “这还真是片不毛之地啊，连根毛都没有。” 苏明发出了感慨，这里还真的和他在某个时间线上看到的末日地球有些像，这颗星球会不会曾经也有过辉煌的文明呢？ 摩纳克用手绢擦着汗，连礼服的袖子都卷起来了，一副劳动人民的模样，在这种环境下可保持不了那绅士风度。 温度还在承受范围内，他没有使用魔法来降温，尽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施法代价。 “格尔的母星居然是这副模样，换成是我在这里长大，也会怨恨神明不公吧。”他有些麻木地说道，放眼望去四周除了土黄色的荒原就是耸立的怪石，风吹过时还有鬼哭般的啸声：“不过我才洗完温泉就来桑拿汗蒸，我怕自己要脱水啊。” 苏明摸出几瓶大力饮料来分给每个人：“别说不照顾你啊，大力有的是，只不过这不是度假，先观察一下星球的情况。” 摩纳克接过汽水后就拧开往嘴里灌，之前说的话完全都忘记了，现在只知道真香。 皮姆也摘掉了头盔，汗水让他的头发一缕缕地贴在脸上，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回去后在头盔里装空调了，而他扬起脖子喝汽水的时候，突然在天空中发现了什么东西。 “那边那个，是这颗行星的卫星吗？看起来像是机械化了。” 他指着地平线远处的一个巨大球体，它非常贴近地面，外壳在恒星的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银光。 苏明其实早就看到那东西了，他之所以带皮姆来这里，就是料到了格尔会玩这一出，为了把炸弹收为己用：“不，那是一颗巨型炸弹。格尔的计划是把所有神都抓到自己的母星上来，慢慢育肥后引爆这颗炸弹，把神明们做成烤乳猪给黑剑吃。” “这也......太大了，直径上百公里的炸弹会是什么威力？” 在皮姆印象中，现在人类威力最大的武器就是霍华德研制的新元素聚变核弹，但那东西和这个巨大的圆球相比，光是视觉冲击力就不在同一档次上。 “它还没有建造完毕，只能算是半成品，单纯的大炸弹能毁灭这颗星球却炸不死神灵，格尔必须找人给它进行特殊附魔才行。”苏明抱着胳膊，感受着风的呼啸，而绞杀也在探寻着空气中同类的气味：“而且现在个人抓住的神没有多少，只有不到一百名而已，他至少还需要几千年。” 托尔遭遇纳尔和巨龙在2000年前，而遭遇格尔在1200年前，托尔没有发现这两者间的关系，而格尔最近才想到养猪计划，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阿斯加德因为六次诸神黄昏也重启了六次，奥丁还参加过远古复仇者，他可不止今天所说的4000岁左右。 同样，MCU的托尔1500岁，地球616的托尔2000-3000岁之间，40K宇宙的应该也在3000岁左右，可要是算上一次次诸神黄昏不断重启的前世，托尔也绝对不止这点岁数。 所以说阿斯加德被诸神黄昏害苦了，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才发展到这个程度。 苏明想着有的没的，把视线投向远方，远处的地平线上能看到一些小黑点，那些就是被作为奴隶的神，他们在向炸弹内部搬运一些材料，看起来也许是某种能量水晶。 共生体军队作为监工，用黑色的液态鞭子不时抽打着这些神，这些外形像是蜥蜴的共生体和进攻全能之都的那些又不一样，它们显得更强壮，也更有威慑力。 几人来到这颗星球已经有一会了，却始终没有看到格尔的踪迹，他好像不在家。 远处的山崖下有一座勉强算得上是宫殿的窑洞，通过绞杀的视力看到了格尔的冒牌妻儿，宫殿中却没有那黑漆漆的高大人影。 “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摩纳克喝了汽水后舒了口气，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远方灰尘般大小的人影。 苏明转过身来，语气也稍微严肃了一些：“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格尔不在家，要不然他这段时间他应该就能察觉到我来了的，所以我现在分配任务。” 珍妮特也很热，这里的环境连摩纳克都很辛苦，更别说她这样的娇小姐了。 但每次想要放弃或者叫苦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这是为了父亲报仇，她一次次咬牙坚持了下来。 那种漆黑的，能够变形的生物，看起来确实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无疑，那么这亲手报仇血恨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她把瓶子丢在地上，两只手像小猫洗脸一样擦擦汗，重新在热风中凑到了几人之间。 “皮姆，珍妮特，你们的任务就是用皮姆粒子把这颗巨型炸弹缩小，然后带回来交给我。”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了存放皮姆粒子的公文包，把它交回皮姆的手上。 皮姆抱着公文包，脸上露出了难色：“这么巨大的炸弹，这些粒子恐怕不能让它分子间的亚原子浓度达到理想标准。” “如果不是它太大了超出我空间袋的限制，我自己就能装走它。”苏明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科学家，要勇于挑战难关，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可......” “没有什么可是，外星人不能拥有这么危险的武器，就像美国禁止核武器技术扩散一样，这么危险的炸弹只有放在我手里才是最安全的。作为守护了地球800多年的卡玛泰姬代表，主维度的至尊法师，我代表全体人类和地球，要求你完成这项使命。” 面对皮姆的争辩，苏明一抬手就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又是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 至于地球人愿不愿意被代表？他们又不知道这件事...... 皮姆深深吸了口气，丧钟说的好有道理。 这种炸弹肯定不能留给外星的那些神，多一件武器保卫地球更好，而这里就自己四个人类，可要是把炸弹由自己或者珍妮特带着，恐怕天天心惊胆颤地连觉都没法睡，只有交给有能力保管它的丧钟才最合理。 丧钟说自己一直在保护地球，摩纳克也没有提出不同看法，那说明魔法王子认可这一点。 而魔法王子又是美国队长的战友，美国队长的人品是有绝对保障的，他时时刻刻充满着人性和自由的光辉。 所以皮姆得出结论，丧钟说的话都是真的...... 霎那间他身为英雄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涌上心头，无比认真地戴好了自己的头盔：“我明白了，为了地球和人类的未来，请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放心地去吧，低调行事。”苏明语带欣慰地拍拍他，目送两人上路。 皮姆和黄蜂女都缩小了体型，皮姆拎着包，黄蜂女拎着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公文包在地上漂浮着，越来越远，向着大炸弹的方向飞去。 直到包包消失在视野中，摩纳克才撇了下嘴：“你什么时候能代表地球和人类了？” “我就随便一说，给皮姆打打气罢了。”苏明褪下了面具，活动着自己的脖子：“你看他们多开心啊。” 第1173章宝贵的洞穴果 摩纳克对于丧钟的言论总是想要吐槽的，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丧钟保管炸弹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但魔法王子知道这炸弹肯定不会用在地球上，那么事情也不算太糟，外星人的死活可不归他管。 他只能又拧开一瓶汽水，以喝穷苏明的气势灌了下去，发出满足的叹息：“啊~~~~嗝！好吧，他们去做事了，我们两个呢？” “等格尔回来，我亲自和他对线，你的任务是用火焰魔法给我们隔离一块场地出来，我和法尔廷有着协议，你直接联系她。” 苏明自己也喝了一瓶汽水，抽着烟等待着。 摩纳克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有些头疼地按着自己不断跳动的眉毛：“法尔廷之火？施法代价是小但威力太弱了，在家用来煮菜都嫌慢。” “共生体见到火就不会靠近了，火焰的温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火焰存在。如果你不想施法，去找几千米的红布，一些灯和一些剪刀，一些鼓风机来，你做一大圈舞台假火也许都能凑合。” 苏明之前和奥马尔以及法尔廷有着协议，约定中写明了能够借用他们的力量。但她们不是颠倒人，做不到在无处不在，更别说像是颠倒人一样随叫随到了。 想要用她们的力量，苏明就必须带着一个能联系到她们俩的法师，就像是传呼机一样。 奥马尔的女儿克莉已经出生有些年了，因为苏明向奥马尔隐瞒了奥里尼的身份，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拥有黑暗维度以及法尔廷维度的双重继承权。 一旦她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一点，恐怕就要意识到丧钟在打什么算盘，到时候再想让她履行契约内容，估计就没这么愉快了。 法尔廷也是同理，因为她的维度被黑暗维度吞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无它，实力弱就是原罪，只不过是形式变了，从过去的武力奴役变成和平演变罢了。 现在苏明在等待一个契机，他给多玛姆安排女子偶像组合不是给他繁衍后代的，而是为了让他有一条联系外界的渠道，当无心者集团帮他积累够了能量，这位魔神就可以破封而出，掀起新的内战。 到了那时......苏明会派人接克莉来卡玛泰姬进修，培养第二个秘客出来。 所以现在能用法尔廷之火就赶紧用吧，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摩纳克不知道这些事情，听了丧钟的说法也放弃了思考，只是点头答应下来，只是觉得人家年轻人都去做事了，自己两人是不是有点无所事事了？ “我们总得干点什么事吧？” 苏明漂浮起来一些，四周环顾像是在寻找什么：“不急，我听说格尔的母星有一种水果叫做洞穴果，生长在阴暗的洞穴里，我们去拔几个尝尝，如果它能在地球或者华纳海姆培育种植，可以作为卡玛泰姬一项新的经济来源。” 摩纳克耸耸肩认了，格尔还没有上线，现在惊动那些共生体也不是好主意，不如抽空去找果子。 “格尔获得黑剑后就杀掉了放逐他的部族和同胞，所以洞穴果应该也没人吃了，我们随便找个山洞里面也许就有。” “那边有个山洞，看起来不小，进去瞧瞧。” 苏明指了个方向，摩纳克立刻开始施法传送，转瞬之间两人就来到了更凉爽一些的地方。 摩纳克拄着自己的手杖走出光门，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摇摇头：“看起来这里是一处乱葬坑。” 是的，洞窟中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尸骨，此时这些残骸都脆弱无比，两人迈步造成的震动都让部分骨骸塌陷下去变成了灰。 苏明左右看了看，语气中却有些满意的样子：“难道这是格尔他家的祖坟？这些骨骸明显和格尔是同一物种，他们的骷髅头还在，说明只是凡人，黑剑看不上。” “呃......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思路清奇？”摩纳克叹了口气：“这些究竟是不是格尔的部族并不重要。” “这个就是洞穴果了吧？还挺大的。” 苏明没接话，他直接漂浮起来，从攀缘在洞窟上方的藤蔓上摘下一个果实。 这种外星藤蔓的形态有些像是爬山虎，叶片是荆棘状的尖刺，气根深深扎在岩石中，果实有甜瓜那么大。 他把瓜掂量了几下，又闻了闻，什么气味都没有，就像是抱着一块木头。 “我看看。”摩纳克释放了魔法，用来确认这种东西人类能不能吃，在宇宙中有很多东西是只有特定种族才能吃的。 绿莹莹的魔法光团落在水果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说明这东西人类吃应该没问题，所以摩纳克打算打开来试试，这东西的外壳像是椰子一样，应该是吃里面的东西吧？ “等等，多摘几个。”苏明举起手来，一根手指上的戒指发出了黑色的光，骨骸顿时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几具骷髅被拼凑出来，眼眶中点燃了绿色的火苗：“去，给我摘洞穴果。” 骷髅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对生者的仇恨，但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只得屈从于死亡的奴役。 看着这些骷髅转身走向洞穴深处去给丧钟摘果子，摩纳克又叹了口气，虽然外星人的死活跟他没关系，但把亡者再度强制拉起来干活，稍微有些缺德了......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掏出一把小餐刀来开始切割洞穴果。作为一个经常需要出门办事的绅士，随身携带自己的餐具是很重要的。 随着一声声脆响，果实裂了开来，厚厚的外壳明显是木质结构不能吃，能吃的东西只有里面不多的红色果瓤，它们看起来像是鱼子酱一样，黏糊糊的一粒一粒。 “这算是什么？变异的外星石榴吗？” 摩纳克吐了个槽，用小刀挑起来一点尝了尝，苏明干脆用手指挖了一块，塞进嘴里。其实应该他先尝的，毕竟作为改造战士，他的身体素质可比摩纳克强多了。 然而满是期待的两人很快拉下了脸，把嘴里的东西嚼了嚼，勉强咽了下去。 摩纳克苦笑着摇摇头，放下了手里的瓜：“什么味道都没有，就跟吃了一嘴微型木珠一样。” “除了有点水份，别的一无是处，唉，卖给人吃是不可能了。”苏明也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让骷髅继续收集洞穴果：“绞杀说这东西毫无营养成份，估计你的兔子都不会吃。” “在知识圣殿的故事里，格尔小时候连这种东西都没得吃。” 摩纳克附和了一句，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摘果子返回的那些骷髅仿佛还有生前的记忆一样，他们空洞洞的眼眶里绿色鬼火就是瞳孔，此时都还盯着他脚边那颗打开了的果实。 这让摩纳克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然而丧钟让他的负罪感更深了，只见他把一个个洞穴果从骷髅手中夺下来，塞进自己的包包里，完全无视了那些亡灵怨恨的眼神，还自言自语般说道： “这果子红彤彤还挺漂亮的，我得让亡灵们把藤蔓整个拔下来，送到斯巴达去实验室育种做观赏植物，看看能交易到什么好东西。” 摩纳克脱力地靠在岩壁上，用力揉着自己的脸：“求你做个人吧。” 第1174章时间神明 在蚁人和黄蜂女去偷炸弹，丧钟和魔法王子摘果子的同时。 位于主维度银河系外某处的未知空间中，屠神者格尔正带着数万的共生体军队清洗一个小位面。 这个被隐藏在空间夹缝中的国度叫做赤若努克希，在上古时代就由时间神族将其从主维度上切割下来制成口袋空间，便于他们在其中居住，不被凡人打扰。 这也是神明们一贯以来的作风，将自己与凡人隔离开来，几乎每个神系都这么做。 生活在这里的神族是一种红皮外星神，颜色跟煮熟的番薯一样，他们自称时间神族，并不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时间的法则，而是因为他们可以通过一座叫做永恒之池的巨型魔法装置向某位魔神献祭，从而得以在过去的时间线中旅行。 能利用时间和掌握时间概念完全是两回事，但吹牛又不犯法。 只不过他们只能看到过去，却看不到未来，至少是没有看到屠神者格尔来屠杀他们的未来。 赤若努克希中只有一座巨型城市，叫做无尽宫殿，通体由白色的不知名石材建造，建筑物都镶嵌着金色的贵金属，以及各色的宝石，显得华贵又优雅。 只不过现在它的情况和全能之都差不多，草坪被践踏，树苗被拔起，漆黑的共生体军队在城市中肆意地追杀着每一个人。 格尔抱着胳膊站在一处房顶上旁观，不时还要指挥几句：“追上他！我的战士！对......不对！你这蠢货！我要的是他们的血，这都浪费了！” 他看到一个共生体子代扑倒一个慌慌张张的神族，一口咬掉对方的脑袋后血液像是喷泉一样四处飞溅，格尔捂着额头直接开骂。 共生体军队是好，但是智商堪忧，而且也不太听他的话，屠神者觉得有点心累。 黑剑像是粘稠的沥青一样挂在格尔的身上，在没有战斗的时候，它甚至懒得给宿主提供任何防御，所以格尔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身上缠满了黑胶水的裸男。 子代不听格尔的话这不是很正常吗？就算要听话，也只会听它这个母体的话啊。 它对现在这个宿主非常不满意，和胸中豪情万丈的塑造者纳尔相比，格尔就像是个满肚子埋怨的怨妇。 这个维度中神明那么多，血液总会凑够的，让孩子们吃几个脑袋又能怎么样？这点事情都要计较真是烦死了。 不是每个共生体都能和自己的宿主相处融洽，它从一开始就看不上这个凡人，要不是它必须有宿主才能自如地行动，而纳尔那时候不要它了，它绝对不会选这个蠢货。 不过蠢一点也有好处，黑剑还记得当年它分裂出毫无力量的两个劣等子代，让它们偷偷变成格尔死去的儿子和妻子模样找上门来，那时候格尔哭得是多么的感人啊...... 在重获了失去的亲人后，格尔对自己更是言听计从了，这样很好。 于是黑剑给格尔订了个更大的目标，杀死宇宙中所有的神，它想要向纳尔证明，它才是宇宙中最强的武器，最强的共生体。 当然，纳尔是共生体之神，想要证明这一点，得把他也杀掉。 所以计划就是这样的，不断抓捕有潜力的神放在格尔的母星搞养殖，时机成熟后通过神明炸弹把他们一口气杀光，自己吃掉这些神的尸体获得终极进化，最后反向控制宿主，去宇宙中扫荡剩下的神，最后再去共生体星球杀掉纳尔，实现心愿。 让纳尔带着遗憾和惊讶死去，作为当初他放弃自己的代价。 当初纳尔说是宇宙无敌不需要共生体了，结果回头就造出了‘巨龙’那个小三，巨龙还反噬了他，这一切都显得很荒诞。 不过这个计划怎么想都非常可行，纳尔被巨龙的自爆重伤，又被封印了两千年，他的身体作为星球的养料供养着无数的共生体，现在一身实力恐怕不如以前的万分之一了。 共生体星球上每诞生一个新的共生体，纳尔本体的力量就会被削弱一分，那些只知道杀戮和进化的子代就像是寄生虫一样吸取着纳尔的能量。 这就是共生体们为什么在老家可以自由行动，离开共生体星球却必须寻找宿主的原因之一，因为在星球上时它们的宿主就是封印之中的纳尔啊。 哪怕纳尔是神，可身上寄居了数百亿的各种共生体，这两千年还没有丝毫能量摄入......黑剑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前任宿主了，这遭遇要是换到原始天神组身上恐怕也被抽干了吧？ 可纳尔还活着，黑剑曾经借口寻找猎物，让格尔带着它从共生体星球不远处飞过，它能感觉到那呼吸，那心跳，纳尔就在共生体星球的深处。 巨龙既封印了他，也保护了他。 黑剑觉得巨龙这个选择是不合格的，既然要反噬宿主，那就该做得彻底一些，直接吃掉多好？ 然而巨龙当年还是心软了，它只是想反抗宿主的决定，却从没有想过把宿主杀掉，造就了今天这个半调子的结果。现在共生体星球就像是个巨型弹力球一样，纳尔出不去，外敌也攻不进。 凭上次探查的结果来看，黑剑觉得纳尔应该还能坚持几千年不死，想要亲自杀掉纳尔证明自己是最强共生体，它的时间就很有限了。 别还没等到自己出山决战，纳尔就被共生体们抽干死掉了，那可不好，所以黑剑决定要把格尔的利用率再提升一些。 就不能让他闲着，有空就得出去捕猎。 格尔并不知道共生体打的什么主意，他站在房顶上，意气风发地吹着小风，感觉飘飘欲仙，心情其实不错。 刚才他骂共生体士兵只是本能反应而已，他出生的母星太干旱贫瘠了，最见不得的事情就是浪费食物和水，血水也是水，看到这些血白白洒到地上他就心疼。 说白了，这是过去太穷落下的心理疾病。 不过后面他又看到那共生体把洒出来的血都舔干净了，这就没事了，没浪费就好。 听着共生体发出的嘶鸣和神明们临终前的惨叫，他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他跳下屋顶，走进脚下的建筑里。 这座建筑是一个大礼堂，房屋内没有什么装饰，除了一根根白色石柱之外，就是房屋正中间一口仿佛圆形游泳池般巨大的井了。 此时有许多共生体从格尔身边走过，手里拖着神明们的尸体来到井边，肢体变化成刀剑在尸体脖子上来一刀，然后把肉块倒着拎起来向井水中放血，看起来像是杀鸡一样。 放完一具尸体的血，肉它们就会吃掉，这样不浪费食物，然后继续去街上搬运死掉的神明。 而在池边还有一个被活捉的神明，他穿着比其他人更华丽的长袍，四个共生体正钳制着他，防止他逃跑。 其实这完全没必要，因为他的腿已经软得跟面条一样，身边那井中的血液只要闻一下就上头了，哪还有逃跑的力气和勇气？ “做得很好，我要榨干他们的每一滴血，不许浪费。”格尔背着手走了过来，像是视察工地的领导一样，而尸堆血海对他来说视若无物，他面对幸存下来的神明盯着看，看他整个人都抖如筛糠，才慢慢张嘴问道：“这够了吗？” 听到那犹如恶魔的声音，幸存的时间神明打了个冷颤：“应该够了吧，你杀了所有人。” 格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一个残忍的表情浮上面庞：“别糊弄我，你知道我的军队永远都处于饥饿状态。” 神明吞了下唾沫，立刻改口：“足够了。” “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格尔转身看向血池，无尽之城中的时间神族并不少，足有数万人，但把他们的血都倒入这口井后，井水却没有任何上升，就仿佛它连通着未知的空间。 他平静地等待着，气氛渐渐变得沉重，直到再没有共生体带来新的死尸，格尔才再次开口说话：“你要明白，如果我没办法回来，我的战士会把你分成上万份吃掉。” “我......我没办法保证你准确地到达你想要去的地方，这是时间旅行，而且是百亿年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到那么久之前？你知道在那个时代有什么等着你吗？” 幸存的神明颤抖得更厉害了，毕竟格尔的威胁已经有了无数尸体的佐证。 格尔只是迈步走向池水，看着血液上自己漆黑的倒影：“赤若努克希的末代之神啊，我对神明的了解是你无法想象的，在我入睡时都要听他们临死的哀嚎当催眠曲。现在说的够多了，快施展魔法。” 虽然不愿，但为了自己的性命，这个神还是抬起了胳膊施法，整个神族就剩下他一个活口了。 他不会心存死志，亦或是因为神系被灭而破罐破摔。 他还想活，哪怕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要活。 不知道是为了给自己可能发生的失误找借口，还是说废话放松心情，他一边施法驱动永恒之池运转，一边说道： “你对永生之池的利用方法我闻所未闻，本来只需要几滴神血就足够开启时光之路，用穿梭时间之法来改变过去的命运。我们一族是祥和的神灵，从来没有危害过他人。” 格尔看着血池中的血液沸腾翻滚，一个个粘稠的气泡浮上水面又炸开，他面无表情。 “在我的旅程之中，我明白了宇宙中只有两种神，一种危害他人，另一种碌碌无为。我尚且不知道哪一种更让我厌恶，但很快这就不再是问题了，因为他们......都将消亡。” 格尔朝神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一步步走进了血池，像一块黑色的石头一样，瞬间沉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1175章格尔的目标 在格尔的家乡，过去人们认知宇宙全凭肉眼，可即使是亲眼所见，却依旧有很多晦涩的事物难以理解。 比如在干旱贫瘠的世界中如何生活？而死亡为什么总盯着他们不放？为什么他们的日子过得如此艰难？ 他从小就被教育，群星乃是逝去的祖先之眼，他们在天上和神明一起看着地上的人。 有名有姓的祖先在格尔的认识中，也就是那些曾经活着，曾经证明了自己值得被夜幕拥抱之人，他们被神明接到天上，共享幸福的生活。 那该死的恒星带来了无尽的痛苦，而无法证明自己的人便因不虔诚而死，他被告知，若是不能给神提供贡品，他们的世界将会燃烧殆尽。 那时候格尔还小，却知道被烈阳灼烧的痛苦，想象到整个星球都可能因为不虔诚而焚毁，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因为恐惧，他对神明曾经无比尊敬。 但在他先后失去了母亲，妻子，儿子之时，他也会思考，当凡人需要这些神明之时，他们又身在何方？ 当他需要这些神明之时，他们又在何处？ 他们还在天上，在那老地方，纹丝不动。 在格尔族群的神话中，宇宙中第一位神明叫做黑暗之神，他诞生后凝视着身周的虚空，内心被寂寞所占据。面对此情此景，这个神流下了一滴悲悯的眼泪，于是整个宇宙就从这滴眼泪中诞生了。 这个神以大毅力，大勇气，大计划创造了一切，也创造了格尔的种族，让他们生活在创造出的星球上，接受‘升入天国’前的残酷试炼。 格尔很久以前是相信这个故事的，很久以前。 然而当现在格尔按照神话所说，来到一百四十亿年前时，他发现这也是个谎言。 “不出所料。” 格尔对自己和黑剑都这么说，宇宙早已成型，甚至第一次众神之战造成的残破星河还横亘在宇宙之中。 他来到了自己曾经来过一次的地方，在未来的某一天，刚刚获得黑剑的格尔曾经来过这里，杀掉了不作为的神明们。而他这次来，更是见到了那些神明们的祖先，一群犹如噩梦般扭曲的变异古神们。 也许是受到了地球众神之战的波及，六十亿年的时光还不足以抹去亚图姆和邪神们大战对于主维度造成的副作用。坠落在这里的古神生命力非常强大，即便他的残躯像是受到了辐射一样扭曲变形，四分五裂。 可此时这些裂开的尸体已经变成了独立的新个体，他们之间又彼此媾合，在漂浮的星球残骸上繁衍着后代。 当格尔站在这漂浮于空间的碎石上时，他见到了虚空中诞生的那群蠢货，根本没有什么因为寂寞而悲泣的神明。他的身旁只有一群畸形生物在哀嚎哭泣，他们才诞生几分钟却已经因为体内的痛苦在祈求一死。 格尔没有看到什么宏伟的计划，也没有看到仁慈又全能的神明大显神威，他只看到了身边全是古神们近亲交配的产物，而这些混沌原始的二代神对于古神来说，既是食物又是肉质玩具。 他看着那明显是在数十亿年前被打坏了脑子的古神们，双手捏着一个二代神就往嘴里送，露出痴傻的笑容。格尔并不失望，尽管这几个扭曲变态的古神再次让屠神者认识到了生命的下限，可他依旧清楚他们有用。 古神之心，神明炸弹所需要的重要部件，这些古神的心脏将赋予那颗炸弹以神性，并且将之变为屠戮众神的终极武器。 凡人恐惧众神的时代终将过去，而神将会恐惧凡人。 黑剑形成的盔甲在他身上流动，漆黑的巨剑被他握在了手中，他从星球残破的废墟中高高跃起，朝着远处一脸痴笑的古神跃去，猩红色渐渐占据了他的视野。 “蒙昧野蛮的神！去死吧！我名为屠神者格尔！” ........................ 哗啦。 水声翻动的声音，一只手伸出了血池，而很快黑色的粘稠物质跟上了这支手臂，形成了残破的盔甲。 “不可能。” 还是那处永恒之池的旁边，被留有活口的时间之神末裔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哀嚎。 格尔扒住了池沿，将自己拉上了岸，他成功完成了目标，并且回到了自己的时代。被他作为目标的几个古神虽然盲目痴愚，只知道近亲交配以及吃吃喝喝，但实力毋庸置疑。 能够从第一次众神之战中活下来，还只是被打坏了脑子，当年的实力就差不到哪去。 格尔手持黑剑和他们交战，战斗持续了好几年之久，他不知道多少次陷入死亡的边缘，就连共生体黑剑都被打得破破烂烂，甚至到战斗末期自愈都停止了，不过在擅长弑神的共生体指点希下，他还是笑到了最后。 “抱歉让你失望了，但屠神者还活着。”格尔咧开嘴笑了，他笑得是那么畅快，残破的黑色盔甲和满身鲜血让他显得无比狰狞。 他就是想笑，不光是笑古神的失败，还有笑自己以前居然会崇拜那些废物的后代。 “诸天群星在上，那是......”而在这时，红脸的神看到了格尔手中以及黑剑伸出触手拎着的东西。 他有些不确定，同时心中对自己的猜测感到疯狂。 格尔看穿了他，过去也有很多神不相信格尔能够杀了他们，但格尔都做到了，他们当时都是类似的表情。 “没错，三颗古神的心脏，来摸摸？还热乎着呢。”格尔站在岸边喘息着，黑剑缓缓修复着他的伤势：“现在我只需要一点时间，哦，还有奴隶，许多许多的神明奴隶......” 只是想一想让那些神明修建会终结他们的炸弹，这就像是像让囚犯挖活埋自己的坑一样，这就让格尔非常愉悦。 他残破的脸上还有黑色物质在修补裂纹，但已经不可抑制地大笑出声。 此地唯一活下来的神见到格尔好像心情不错，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话做了，你也顺利完成了时间之旅，求你放了我，你承诺过不杀我的。” “我是承诺过......” 然而格尔根本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黑剑把这个神的脑袋直接砍了下来，剑上长出一张大嘴，把脑袋吞了下去咀嚼着。 格尔抱着古神之心慢慢离去，头也不回地对无头尸体说道： “但我是骗你的，就像众神曾经骗过我一样......” 在他离去后，还在大厅中的共生体们一拥而上，很快无论是无头尸体，还是盛满血液的大池子，没过几分钟就干净得仿佛被什么东西舔过一样。 什么都没有剩下。 第1176章共生体变身 阴森的洞穴里，绞杀变成一把黑色蒲扇正在给宿主扇着风，苏明则非要拉摩纳克玩什么橄榄球游戏，两人分别靠在洞穴两侧的岩壁上，一枚洞穴果就被这么丢来丢去。 那些格尔族人们的骷髅无所事事地站在原地，白骨脑袋随着果实的移动左右摇晃，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摩纳克有些心虚，每次接球抛球后总要看看它们，像是受不了那憎恶的目光一样。 “我们究竟在等什么？”他抱着洞穴果不传球了，一脸麻木地向苏明询问：“虽然我以前最常用的魔法就是巫毒术，可我也不会像你这样玩弄亡灵。” 可以看出来洞穴果是这些亡者生前的执念，哪怕死后不能吃东西，他们依旧盯着它看。 苏明招招手，示意摩纳克快把果子抛过来，这东西手感不错又坚固耐用，他这闹不好是发现了果实新销路呢。 杰森一直想要让斯巴达人强壮起来，但他们安逸得太久，更喜欢文化以及旅游，想短时间内转变为铁血强国恐怕不太可能。 但给他们引入一个类似于橄榄球的竞技项目，设置大奖赛，这种肢体冲突比较频繁的运动就会渐渐改变社会的风气。 不错，卖点又多了一个，这果子不光能拿来观赏，还能用来玩。 “那是因为你用巫毒术的时候，被你们部落打劫的倒霉蛋尸体都被邪神吃掉了，你倒是想玩巫毒尸也没材料啊。” 苏明笑眯眯地回答，作为巫医哪有不玩死灵魔法的？摩纳克纯粹是被这些外星人生前的悲惨遭遇勾起了同情心而已。 也许是共鸣也说不定，毕竟摩纳克小时候父母双亡，他被印度雨林中杀死他父母的部落收养，在他成为巫医之前，那个部落过得也穷得要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雨林的威胁比沙漠更大，食物虽然丰富一些，可人类在那里也是其他动物的食物来源，想在雨林中找食物要冒生命危险。 如果是苏明前世地球上的雨林，出现森蚺或者豹子大概就是顶级掠食者了。但这是漫威的地球，雨林中冒出迅猛龙或者巨型虫族也不奇怪。 摩纳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丧钟自己的黑历史，结果时不时就会被拿来调侃，好悲哀。 “格尔现在不知去向，你不应该先布局等他来钻套吗？” 苏明朝摩纳克露出一个笑容，把接过来的洞穴果橄榄球顶在指尖上旋转着：“你以为我没有吗？呵呵......” “呃，我没看出来。”摩纳克回忆了一下，除了让蚁人他们去偷炸弹算得上是行动之外，自己两人在这里摘果子可不像是什么布局。 “你呀，还是太实在，我们现在有一颗大小合适的洞穴果，还有一小支骷髅兵，你觉得他们能做点什么？” 苏明打了个哈欠，把手中的果子丢给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亡灵之一。 骷髅把果子往嘴边凑了凑，却在低头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胸前的排骨，是了，他们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群亡灵，再也不需要洞穴果了。 生前一直在苦苦追求的东西，死后轻易入手却无福消受，这绝对是世间最悲哀的事情之一。 而它们除了对生者投去更加厌恶的目光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想迈动脚步，可在黑灯的压制下一节骨头都动不了。 “骷髅没有气味，没有血液和呼吸，身体里只有对所有生物都没用的亡灵能量，以及共生体也吃不了的灵魂。”苏明站起身来，面甲缓缓蔓延在脸上：“格尔以为他的老家很安全，所以放心大胆地出去搞事情，但我现在要和他的妻儿玩个游戏。” “对他的妻儿下手，会不会......？”摩纳克有些纠结，他毕竟是个英雄，对于这种手段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苏明撇撇嘴，又问道：“你觉得我和格尔有什么区别？” 摩纳克皱起了眉头，丧钟虽然有是有做事情是有点非主流，但和格尔那样的疯子也是明显有区别的。 “你不是他，你是个好人。” 他给苏明发了一张好人卡。 收到好人卡的丧钟摇摇头，又点点头，对于魔法王子的结论不置可否：“我说的不是为人处世的原则，而是我和格尔的本质，你看看我，再想一想。” 说着，他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绞杀形成的圣像盔甲发出砰砰的沉闷响声。 摩纳克这时明白了丧钟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也猜到了丧钟大概想要怎么做，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你和他没有不同。” 苏明笑了，他拍拍摩纳克的肩膀：“这就对了，我和绞杀是凡人加共生体的组合，而格尔和死神剑，也是凡人加共生体的组合......” 说着，他的身形一阵变幻，身上的黄黑盔甲变为全黑，肩甲上长出了倒刺，身后的披风也由绞杀攀附而上，形成了丝丝缕缕的共生体组织。 最关键的是他的头部，整个头盔都蠕动起来，出现了骨骼和肌肉，随后头顶还长出两根长耳朵，向脑袋后面耷拉着。 他变成了一个格尔族人的模样，举起黑戒指，转向骷髅们询问：“你们是格尔同部族的人吧？是的话就点头。” 骷髅们点了点头，和苏明预料的差不多，毕竟这颗星球那么贫瘠，当初也只有格尔那一个部族罢了，总人口三千多人，也就是星球的总人口了。 “我现在变得像不像格尔？”苏明又问骷髅们，黑戒指能把思维直接投射入亡灵的意识中，无需翻译。 这些骷髅死于格尔之手，凶手的面容仿佛就在昨天还浮现在他们眼前，所以在它们不情愿的无声指点帮助下，绞杀很快修正了一些细节之处。 比如要没鼻子，而且面相要像伏地魔等等，共生体表现出来的形态也要修改。 不过几分钟之后，一个以假乱真的屠神者格尔就出现在了摩纳克面前。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嘴巴，露出了满嘴足以咬碎洞穴果的尖牙，露出了一个狂炫酷霸的笑容：“走了，摩纳克，我带你去见见我的老婆孩子？” “你会杀他们吗？” 摩纳克吸了下鼻子，见到丧钟又冒充别人，他就知道格尔的家人恐怕难以幸免了。 苏明歪着脑袋想了想，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当然要杀了，格尔觉得它们是自己的妻儿，那两个被黑剑分裂出来的特殊子代也认为自己是，但它们毕竟是共生体，不杀还留着下崽吗？” 格尔现在的假妻儿是黑剑分裂出的特殊子代，没有任何战斗力，但却被黑剑在分裂之时灌输了虚假的记忆，它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共生体。 这母子俩不具有共生体的任何特性，比如自愈能力，超级嗅觉或者听力，抑或是变形能力，他们全没有。而且它们俩看到的东西，黑剑也看不到，毕竟它可不想看子代和格尔过夫妻生活的场面。 灌输思想算是黑剑的特殊本领之一了，是从纳尔锻造它的过程中学来的，它能向子代灌输独立思想以及特定的知识，让子代一诞生就可以作为士兵、工人、或者仆役，它们掌握了相应的技能，都是黑剑放在它们脑子里的。 当然，如果是黑剑自己也没有的知识，自然是无法灌输给子代了，但它吞噬了那么多神明，获取的力量先不说，就是知识量同样也是恐怖的。 不过有名有姓的共生体谁还没点看家本领呢？ 绞杀就能改变自己的原子排布，从而模仿大部分它吃过的物质，这本事是黑剑不会的。 巨龙能够吞噬星球，并且将自身变为星球，这也是其他共生体不会的。 还有将来‘毒液’的蜘蛛感应，‘血清’的火焰免疫，‘屠杀’的制造离体武器，‘混种’的飞行能力，‘蔑视’的黑客技巧，等等等等，都是独门技巧。 可惜黑剑的这种能力对绞杀来说没什么用，绞杀又不分裂后代，它的路和其他共生体都不一样。 摩纳克结巴了一下，对呀，他总觉得丧钟是打算对别人的妻儿动手，却忘了那只是共生体造出的家人，连外星人都算不上。 所以他只是踟躇了一下，叹了口气：“他们应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别让他们死得太痛苦好么？” “格尔把自己的家人照顾得很好，他儿子都活了上千年了心智还跟七八岁一样，放心吧，我给他们安排的一定是安乐死。” 苏明大方地答应了摩纳克的要求，反正也不费事，让队友顺心些也没关系。 “那你怎么还让这些骷髅跟着我们？看到这个还能安乐吗？” 摩纳克的眼睛一虚，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跟上来的亡灵们，它们的脚步发出沙沙的声音。 苏明耸耸肩，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这才是安乐的关键啊，你知道现在的美国小孩是怎么活的吗？” “喝酒？嗑药？***？” 摩纳克几乎想也不想地回答了，自从嬉皮士们当年打出了‘要作爱，不要战争’的口号，这些年的美国年轻一代彻底垮掉了。 “我了个去，你还真知道。”苏明变成的格尔用铜铃一样大的双眼盯着摩纳克看了看，像是要看穿他的黑暗本性一样，随后才摇摇头：“不过你说的那是青少年，我说的是小孩子。” “唔......满街狂蹬脚踏车，收集棒球球星卡，玩美国队长。”也许是意识到发言有歧义，他又补充说：“玩美国队长的兵人玩具。” 遍布全球的威尔逊快餐确实是带起了餐饮届的风潮，‘吃儿童套餐，就送美国队长’，这广告语更是人人知晓。 苏明走出了山洞，面对着再次照在脸上的猛烈日光眯起了眼睛：“那都是外在的，安乐死讲究的是什么？讲究的是临终关怀。你想想啊，如果你养了条狗，你该怎么和它拉近感情？” 摩纳克疯狂摇头：“不行，狗会伤害我的孩子们。” 得，问也是白问，摩纳克养了那么多兔子，怎么可能还养狗呢？ 苏明翻了个白眼，这个表情出现在格尔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养狗自然要带它去公园，跟它玩飞盘游戏啦。而养小孩也一样，在美国当父亲的人想要跟儿子拉近关系，一定会陪他在家门口的草坪上玩投球游戏，棒球或者橄榄球都行。亲情的关键不是给予，而是陪伴。” “你是说......”摩纳克又懂了。 冒牌屠神者咧开了大嘴：“我会给那共生体小家伙带去一整支橄榄球队，忙于屠神的父亲居然在百忙之中抽出一天时间，专门陪伴他玩新游戏，他一定会含笑九泉吧？” 第1177章格尔一家 “嚯哈哈哈哈！！！” 格尔一边仰天狂笑，一边大踏步地迈进了自己的宫殿，黑色的共生体在他身上流动着，像是黑色的烟雾般缠绕着他的身体周围。 本就阴暗的宫殿顿时间又显得暗了几分，但在格尔一族的传统中，黑暗意味着阴凉和安全。 宫殿并不大，而且除了一点点奢侈品外，格尔连张王座都没有。 所谓的奢侈品，还是他从外星球给妻子带来的鲜花。 这些形形色色的花朵都被精心地泡在花瓶里，过去星球土著们想都不敢想的干净清水浸润着它们的根系，在黑暗中传来一缕缕幽香。 随着格尔的大笑，从宫殿后的一处门廊中转出了一个皮肤青灰色的雌性，她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快步迎了过来。 “你说要出去办大事，我的爱人，这么快就回来了，说明事情进展很顺利吧？” 听到丈夫的笑声，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她依旧很高兴，为他高兴。 苏明在全能之都的知识圣殿救出了老妖精，得益于纳尔对格尔的观察记录，格尔的一些情况，同样作为共生体之神的故事一部分被记载进了历史。 在地下室中聊天时苏明一行人就获赠了许多关于格尔的情报，大多数已知情报对丧钟没用，能看上的，就是这星球上土著们曾经使用过的语言。 哪怕是丧钟，短时间内学会一门语言也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把资料从砸人的大书传导进宇宙翻译器，那至少听、说、读没有问题。 怎么说呢，格尔的种族外貌......类似于直立行走却没有鼻子和毛发的垂耳兔。 也许摩纳克能欣赏这种美，但苏明自己欣赏不太来，这真的跟种族歧视没有关系，人类和兔子天生就是不可能的。 兔耳娘或者猫耳娘也许还在人类审美的范畴中，但加上伏地魔一样的脸就绝对不在了。 然而为了计划顺利以及摩纳克要求给敌人的安乐死，丧钟心中一横，伸手把雌性搂进自己怀里，柔声道：“什么大事，不提也罢，我今天不出去了，专门留下来陪你和孩子。” 被搂进怀里的雌性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丈夫身上还是那种熟悉的血腥味，她有些晃神，趴在他胸口闭着眼享受宁静，片刻后才抬起头来。 “真的没事吗？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了，你总是在外面奔波，从没有一天不去屠神。” 苏明一听这话就懂了，这不就是丈夫忙事业，妻子在家里独守孩子的那种情况吗？ 这在地球见得多了，而这往往是悲剧的开端。 “放心吧，阿雅，我说到做到。” 苏明完全模仿着格尔的语气回答，他知道格尔的妻儿叫什么名字。 “太好了，阿格尔一定会高兴的，你去看看他吧，他在后院里玩石子呢，我去给咱们准备些好吃的。”阿雅高兴地跳了起来，像是少女一样在原地转了个圈，死鱼一样的眼镜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去吧，不吃洞穴果啊。”苏明避开她的目光补充了一句，他真不知道格尔家所谓的好饭是什么。 阿雅发出了噗嗤一声，嘴巴咧开露出嘴里的尖牙：“真是的，还说什么洞穴果打趣我，我们吃你从神明那里得来的食物，你是宇宙中最强的猎手行了吧？不要操心做饭了，快去陪孩子玩吧。 说完，她就转身走向了宫殿的另一侧，推开门朝苏明眨了眨眼睛就消失了，紫色的长裙在视角处留下一抹淡淡的色彩。 苏明站在原地面无表情，随后迈步走向宫殿的后方，穿过简陋的走廊，越过在岩壁上掏出的窑洞，就看到一处还能算是花园的地方。 当然，所谓的花园根本没法跟阿斯加德或者华纳海姆相比，这花园中只是种了几颗歪歪扭扭的大树，连草坪都没有。 一个小孩正蹲在角落处，低头玩着几颗光溜溜的石子，这些石头被他磨得十分光滑，像是弹珠一样。 暗处的苏明翻了个白眼，格尔自己可以算是纵横星海那么多年了，居然也没想过给自己的儿子搜刮一些玩具来，不说游戏机那种东西，至少买套纸牌吧？ 只是不知道是他本心如此，还是黑剑对他的操纵超出了预期？ 黑剑创造出的假货，和原本他们生前一模一样，是根据格尔脑海中的印象捏出来的假人。 所以他们只是和普通的女人小孩罢了，和地球人类比起来，他们这个种族也就是稍微抗旱一些。 “阿格尔？你的父亲回来了。”见到他没有察觉背后的情况，苏明出声喊了他一句。 小孩子扭头看了过来，脸上绽放出天真的笑容：“爸爸！” 说着他就丢下了手里的石子，跑过来抱住了苏明的一条腿，还把两只小脏手在他的盔甲上蹭了蹭，做了个鬼脸。 苏明一脸慈祥地摸摸他的脑袋，心中暗叹了一声，都是格尔自己愿意相信这个骗局，要不然哪有上千年还一点都不长大的孩子呢？ 他想要一个符合内心设想的儿子，所以黑剑就给了他一个，他完全沉浸于虚幻之中，把一切都当真了，甚至不允许自己去怀疑。 “今天有没有听你妈妈的话？” 孩子认真地想了想，点了点小脑袋：“有，阿格尔很听话的。” “好，真是个乖孩子，爸爸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礼物。”苏明抱起了阿格尔，把他抗在肩上向宫殿外走去：“可好玩了，比弹石子好玩多了。” “真的吗？爸爸你会和我一起玩吗？” 阿格尔抱住了父亲的脑袋，揪着父亲的一只耳朵，他根本没有认出这是个假货。 绞杀本就是共生体，虽然没有见过黑剑，但模仿起来毫无问题，这身全黑的装甲和孩子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当然了，我还带来了一些奇特的生物，让他们教你怎么玩洞穴果球，将来你就能像我一样成为强大的战士了。”苏明压下了绞杀把孩子一口吞掉的建议，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但这些算计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他此时看起来就像是慈爱的老父亲。 他带着阿格尔来到宫殿门外，而此时那些骷髅们已经在他的命令下搭建好了橄榄球用的球门和场地，分成两队人马，正对着场地中的洞穴果虎视眈眈。 这颗星球除了荒原就没有别的地形，那就意味着场地有的是。 幽绿色的鬼火在它们严重飘荡，但没有丧钟的命令，它们动都动不了。 “哎呀，爸爸，是骨头。”阿格尔捂住了眼睛，转身趴在苏明肩上，像是有些害怕。 “别怕，骨头和石头没有什么区别，你看，他们准备开始玩了。”苏明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转过头来看场地内。 好奇心还是让这个孩子转过头来，他看着骷髅们摆出阵型，然后开始激烈地抢起了那颗洞穴果，片刻后露出了笑脸。 “爸爸，你给我讲过以前的故事，那时候你们就是这样抢夺洞穴果的吗？” 苏明笑了笑，目光变得悠远又充满怀念之色：“是的，就是这样，不过你以后不用过这样的日子了，我把他改成了游戏。” “那这些骨头人，是你以前的朋友吗？”阿格尔把手指塞进嘴里，还是有些害怕地看着那些白骨。 “当然，他们不会伤害你的，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是爸爸的好朋友，死了以后也是，你好好看好好学，一会我让他们教你怎么打球，我们父子好好玩一天。” 苏明把他放在地上，放在屋檐下阴凉的位置。 阿格尔不疑有他，兴冲冲地点点头：“你最好了，爸爸。” “嗯，你和你妈妈以后都不用受苦了。”被黑烟缠绕的父亲这么回答。 第1178章真假屠神者 打球，玩耍，两人和一群骷髅在烈日下玩得很开心，孩子欢快的笑声完全遮掩了远处传来的皮鞭声音，那边是共生体军队奴役神明奴隶干活的行走路线。 是的，那颗巨大的炸弹就在远处的天空中悬着，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皮姆应该是还没有想到办法。 摩纳克其实一直都在苏明身边，只不过是在另一个相位里，他使用了镜像空间魔法，把自己转换了相位实现隐身。 原本他是不会这个魔法的，毕竟这是多玛姆的法术，只有古一以及少数几个人能使用，但现在凭借奥马尔和丧钟的契约，他得以保持这个魔法几乎无限的时间。 怎么说呢，摩纳克感觉自己是第一次享受到至尊法师带来的红利，但看着丧钟指导着那个小共生体打球，摩纳克淡淡地吐了口气，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在丧钟那里见到过太多死翘翘的敌人了，唯独还没有见过安乐死这种级别的，看到那共生体母子俩像是普通人一样生活着，他脸上满是遗憾。 作为巫士的理智告诉他，对于敌对共生体族群的成员，还是斩草除根最为稳妥，丧钟的选择没错。 格尔真正的妻儿在千年前就死了，而现在跟着丧钟在球场上跑动，在宫殿里准备食物的只是两具幻影，它们本就不该存在的。 可说不出为什么，摩纳克总觉得心里难受。 如果让此时正在玩角色扮演的苏明知道他在想什么，那黑暗的雇佣兵肯定会让他猜一猜这母子俩的宿主是什么，然后看他脸色狂变。 目前已知，共生体想要能正常行动都需要宿主，这是纳尔制造共生体时就留下的限制，黑剑的子代自然也不例外。 那么问题来了，黑剑是用什么做寄生材料给格尔制造了母子俩呢？ 有些事情是不能细想的。 “开心吗？” 他笑眯眯地问身边的孩子，那小家伙此时抱着洞穴果趴在地上，在骷髅们的放水下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达阵。 阿格尔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炽热尘土，他穿着一件十分朴素的蓝布褂子，点了点头：“是的，爸爸，这个游戏真好玩，为什么你不早点教给我呢？” “以前你还小，还不到能玩这个时候。”看着他满脸的笑容，苏明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阿格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光头顶了顶父亲的手掌，随后又抬起头期待地问：“那我以后能经常和这些骨头一起玩这个吗？” “当然，你想怎么玩都可以......”苏明变成的格尔笑容不变。 “万岁！爸爸你真好！”阿格尔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地抱起洞穴果球去踢分了。 苏明慢慢走出简陋的黄土球场，回到宫殿门前抱着胳膊静静旁观，他抬头又看看头顶炙热的恒星，这颗星球几乎无法从天体上察觉时间的流逝。 格尔母星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双恒星系统，这颗星球恰好被夹在两颗恒星之间，引力让它无法公转，只有自转，所以几乎时时刻刻都有至少一个太阳挂在天上。 他们过去记录时间的方法是根据黑沙暴的频率，因为引力场的问题，每隔一段时间，整个星球就会覆盖在致命的黑沙暴之下，那时所有生命都得躲在洞穴中才能存活。 这个周期以地球时间来对比差不多是一周左右，并不固定，也就因为时间不定，黑沙暴才那么致命。 格尔的妻子死去后，经历了七次黑沙暴，他的儿子也死了，可他连具体的日期都无法确定，这大概就是现在为什么他能催眠自己妻儿又回来了的原因。 “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阿雅走到了丈夫的身边，食物已经准备好了，但她有些不忍心打断那么开心的孩子：“我不是说你现在进行的事不重要，但是以后能不能多留些时间在家陪陪我们？” “当然可以，我以后再也不出去弑神了，就留在家里陪你们。”苏明自然是一口答应，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 “真的吗？这太好了。”阿雅伏地魔一样的脸上喜笑颜开，她的长耳朵微微抖动着：“谢谢你我的爱人，来吧，我们回家，食物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她又叫了在球场中疯跑的阿格尔，对于场地中的骷髅视而不见，反正在她心里，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事都能做到的，远处的众神都在当苦力，别说让骷髅陪孩子玩这种小事了。 苏明表演得十分投入，他一手搂着女人，一手搂着孩子，三口之家说说笑笑回到了家里。 虽然只是一串窑洞连起来的宫殿，但餐厅还是有的，很简朴，只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而已，还不是什么好木材。 这大概也是格尔抢来的，因为这颗星球上没有树木，更别提懂木工的人了。 此时餐桌上放着三根长面包，一盘绿叶子的青菜，一碗说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果酱，还有一壶清水。 没了，这就是所谓的好东西。 苏明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今天的饭真丰盛啊。” 阿雅抿着嘴唇看着他：“我觉得今天值得庆祝一下，所以多准备了一些，你不会怪我浪费食物吧？” “当然不会，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担心食物的事情，放开吃吧。” 苏明伸手拿起了一个面包，这大概是桌上他唯一认识的食物了，见到他动手，孩子和妻子才分别拿起食物开饭。 这是种族传统，在过去的集体迁徙生活中，部族中的男性负责抵御野兽和寻找食物，必须保证他们有食物维持行动力，而女性和孩子则没有那么高的优先度。 为了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保证部族的生存，这都是必然的选择。 鬼知道这面包是哪个神系制造的，难吃得要命，一点面包味都没有，只有单纯的养分。但即便如此，格尔的妻儿依旧很开心，吃下每一口食物都像是在过年一样。 见到气氛不错，苏明还给他们讲了几个笑话，一家人更是开心极了。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去的很快，就在吃完了面包，把清水当饮料喝着三人聊天的时候，又一个格尔手里拎着几颗还在滴血的巨大心脏走进了房门。 两个格尔对视着，气氛一瞬间就降至冰点。 阿雅抱起了阿格尔，躲到了苏明的身后，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新来的人，突然间冒出两个丈夫，她已经大脑短路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家里？！”格尔丢下了手里的心脏，黑色的巨剑流动着在他手中成型。 还在喝水漱口的苏明也站了起来，这面包有些黏牙：“哼！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你是什么神明？竟然敢冒充我屠神者格尔！” “你！你！你胡说！我才是屠神者格尔！” 对于自己的台词被抢，格尔是万万没想到的，一时间竟有些结巴了。 但两只共生体却没有结巴，格尔的身后冒出了黑剑的大量触手，而苏明身上冒出了绞杀，它们如同章鱼一般在半空中舒张着触手，彼此对峙着。 黑剑作为世间第一只共生体，世间第一把剑自然是不弱的。但绞杀跟苏明去过那么多异世界，宿主还是穿越者，它的眼界和战斗力当然也不弱。 两只共生体都盘旋在宿主身边，时刻准备发起试探。 “把舌头捋直再说话！我屠神者格尔怎么可能是个结巴？！你这是侮辱我！”苏明手腕一翻，一把黑色巨剑也展现在手中，银色的星光在剑身上快速流动着。 格尔的脑袋都要爆炸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妻儿躲在陌生人的身后，用同样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怒火就忍不住地升腾。 但他不敢动手，因为餐厅并不是很坚固，如果在这里和敌人打起来，妻儿的性命必将不保。 他想要召集共生体大军过来，但一回头，却发现整栋宫殿已经被火焰形成的防护罩罩了起来，门口一个十分猥琐的小胡子人类朝他眨了眨眼，瞬间消失不见。 被火焰隔离，共生体大军根本无法冲过来，它们的本能就是畏惧火焰。 “我才是屠神者格尔！”格尔捡起地上的古神心脏，那颗心还在缓缓地跳动：“这是古神之心，是我屠神的明证！” 熟料对方更绝，那个和他长相一样的怪人转身就抱住了阿格尔和阿雅，还低声安慰他们：“不要看那么血腥的东西，我的儿子，这无非是个会用魔法改变外形的神明罢了，爸爸很快就解决他。” “我不看，阿格尔听爸爸的话。”小孩闭上了眼睛，把脑袋埋在母亲的怀抱中。 “他把门堵住了，我们出不去，不过我会小心的。”阿雅朝丈夫挤出一个笑容，抱着孩子缩到了墙角，她还是更愿意相信陪着孩子玩耍，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才是真的格尔。 在她的记忆中，格尔一直是个好丈夫，虽然后来变得繁忙不着家，但绝对不会拿那么血淋淋的东西给儿子看。 那个肯定是假货。 苏明嘲讽一样地转过身来，看着真正的格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你！他们！啊！！！！” 格尔发出了疯狂的惨叫，他面临了宇宙中最大的难题之一，这个难题就是——‘如何证明我是我’？ 妻儿都被敌人骗得团团转，黑剑还不断给他传递杀戮的信号，他本就不聪明的脑子变得一团浆糊。 第1179章煽动 看着格尔的眼睛快速地变红，真的像是兔子一样，苏明渐渐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和其他平行世界的格尔不太一样，自己40K的格尔好像更多是黑剑操纵下的傀儡，进入战斗就失去自我意识，把战斗全都交给共生体，这算什么屠神者？ 也许......自己可以实现队友的愿望。 “摩纳克，传送母子俩和橄榄球队进镜像空间。” 小胡子出现在苏明身边，脸上有些惊喜的神色：“你是说......” “不要让我重复命令，你是新出来混的吗？”苏明手中巨剑一挥，挡下了格尔砍向摩纳克的一剑，本就神经紧绷的他看到猥琐的小胡子突然浮现在空气中，出手只是本能反应罢了。 随着夜幕和黑剑的撞击，一连串的火星四处飞溅，无数触手和黑色丝线也在瞬间朝着自己的同类扑去。 它们相互接触又相互吞噬，像是黑色的沥青一样粘在一起，把两个宿主快速地包裹在一个黑色大球中。 双方都不想让战斗的余波外泄，做出的选择也是差不多的，那就是用共生体将战场包裹起来。 摩纳克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立刻挥舞手杖，将母子俩也拉进了镜像空间，同时还有那支骷髅橄榄球队，丧钟的意思很清楚了，就是让它们陪孩子玩着等待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丧钟突然改变了计划，但他觉得这样的办法更恰当，更像是英雄所为。 被共生体战场包裹起来的苏明看不到摩纳克的表情了，他此时正在和格尔搏斗着，出乎意料的是，绞杀在面对黑剑的时候占了上风。 黑剑好像刚刚经历过大战，此时状态很差。 放在战斗中来看，它分裂和自愈的速度都比绞杀低了一个层次，更别说微观层面上的战斗了，在绞杀的压制下它几乎节节败退。 回想起还在地上丢着的三颗古神之心，苏明大概猜到这是为什么了。 格尔说它们是古神，那应该没有撒谎，但看心脏的大小，应该是些残废的疯神。 当初第一次众神之战动静很大，根本不是第二次神战那些二代神的战斗能够比拟的，要知道一战当中包括奧淑图和西索恩都亲自下场和敌人肉搏，关乎生死的战斗让他们发挥出了全力。 战斗中顶级强者们对于时间和空间概念的滥用造就了今日的多重维度，当时的状况是不可名状的，就连有些看到战斗的古神都变成了傻子。 众神之战以赛特和西索恩的逃离作为结束，剩下的古神有的进入了其他维度成为魔神，有的逃离地球成为了黎明诸神，还有些受伤严重的残废古神躺在宇宙中的各处残骸废墟中苟延残喘。 格尔杀掉的估计就是那些残废垃圾。 但古神毕竟是古神，就算是毫无理智的疯神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格尔和黑剑去杀了三个古神，紧接着又来和丧钟打，一交手共生体之间的差距出现了。 苏明自己就有自愈能力，只要脑袋不掉，一些普通的伤势都没问题，而黑剑还要分心去修复格尔的身体，哪有一心对敌的绞杀轻松？ “绞杀，圣像盔甲振金形态。” 格尔和黑剑都不会魔法，所以苏明选择更强物理抗性的振金而不是魔法抗性更高的N金属，虽然依旧不能完全挡住黑剑的砍杀，但至少伤口会浅一些。 一边用巨剑砍断袭来的触手，苏明一边用拳头猛击格尔的脑袋，嘴里还不忘施展嘴遁。 “格尔选手，这次登上宇宙这个舞台，你的梦想是什么？” 格尔的眼珠通红，同样以拳头还击丧钟，这一看就知道他的梦想不是宇宙和平，比惨大会那套恐怕不是他的愿望。 见到他还不答话，苏明的拳头又加了几分力气，共生体和宿主之间的信息传导依靠脊神经，只要能打断脊椎，在黑剑修复骨髓前，格尔就能短时间脱离它的控制。 这需要一些发力技巧，要把格尔的脑袋打得像陀螺一样旋转，还不能打爆它，有点难度。 不过不要小看至尊法师啊！ 夜幕大剑朝黑剑再次发起碰撞，这一剑苏明用了全力，任由格尔的另一只手猛击在自己的盔甲上，先后两次巨力造成的轰鸣在狭窄的黑茧中轰然响起。 双方的共生体都不由地顿了一下，刺骨的疼痛感瞬间席卷而来，噪音以及震动同样是共生体的克星，这份痛苦同样传递到了宿主的身上。 本来绞杀转变成其他物质是可以免疫这个的，但它此时正显出本体和黑剑争斗呢，自然是无法避免遭到了创伤。 只不过它清楚宿主的打算，也有心理准备，所以总比黑剑目前的处境要强。 “斗篷！拧脖子！” 苏明的意志力远超被黑剑控制的格尔，在这一瞬间他果断叫了外援，斗篷心领神会地从他身后钻出，缠住格尔的脖子就是一拧。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格尔眼中的赤红瞬间消退，变得茫然起来。 “听我说，格尔，你的梦想真的是杀光所有的神吗？” 格尔说不出话来，恐怕是斗篷用力过猛了，损伤到了语言中枢，大脑始终是个神秘的地方，鬼知道拧脖子会不会扯到了哪根神经。 隔断对方共生体传输信息的时间很有限，扭断脑袋这种伤势对于共生体宿主来说很快就能修复，所以苏明不等他回答，就立刻说道：“不，你的梦想并不是那个！你想要的只是和妻子儿子一起平静生活罢了，不再被神欺骗，不再盲目地崇拜。” “......”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反抗你的共生体。” 然而这时黑剑对宿主的修复已经完成，回答苏明的不是格尔的语言，而是穿胸一剑。 苏明甚至没有防御，任由黑剑击穿了振金盔甲，撞在X金属的骨骼上无功而返，绞杀从伤口处涌出再度和黑剑分裂出的细丝展开了争夺战。 黑剑想要通过在敌人体内吞噬血肉消灭敌人，那绞杀就自己顶上，把对方的组织赶出宿主的身体。 苏明空着的手抓住了格尔的手，持剑的手则配合斗篷再度打断了格尔的颈椎。 “醒一醒！你的妻子和儿子都在我手里，如果你想要他们活着，那你必须反抗你的武器！是人在使用武器，不该是武器使用人！它是一个神，它在利用你！” 黑剑再度修复了宿主，这时主动切断了绞杀的纠缠，带着宿主后跳了一大步，黑色大茧瞬间爆开分为两半。 两人拉开了距离，都在不断喘息着，微观层面上的战斗同时对宿主负担很大，大量的体力都被共生体消耗在自愈上。 不过触手前段绞杀的脸上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它占到了便宜，吃到了黑剑不少的组织。 而不出所料，格尔清醒了过来，他一边持剑警戒地和丧钟兜圈子，一边在脑中询问自己的共生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剑让他不要相信敌人，更不要因为两个凡人和自己反目，对方一定是在骗人。 但格尔知道，妻子和儿子确实是被对方藏起来了，对方实力也不差，想要夺回妻儿，恐怕只有按对方说的做。 选妻儿，还是选一把武器？这是个问题...... 敌人的话语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回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格尔开始怀疑起了黑剑，它只是一把神器那么简单吗？ 如果它只是单纯的武器，为什么自己每次战斗都记不清过程？每次回过神来身边都只剩残肢断臂？ 为什么它......那么强？ 一种过去被忽视的可能，如今以一种恐怖的念头袭来，再也无法阻止。 现在说不清的变成黑剑了，它当初捏出两个子代来骗格尔，现在反而无法解释。 就算它说那两个是它分裂出的子代，死了就死了，打败敌人后格尔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就算它这么说，格尔也不会相信这一点。 他不敢拿妻儿去赌，这就是人性。 黑剑越是分辩，格尔越是觉得它是神，就更加不相信共生体的话了。 世间第一只共生体面临了和其宿主差不多的难题——‘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神’。 黑剑向来是共生体狠话不多的代表，它不擅长的东西就是和宿主交流，作为武器的诞生，纳尔当初就没想过让它能提供什么意见，换了宿主也不会改变它的笨嘴笨舌，因为格尔也是不善言谈的人。 所以它一时间难以回答宿主的询问，像是默认了一样。 “要.....要我怎么做？”见到此情此景，格尔还接受到了对方共生体挤进他脑海中的一些情报，他越发肯定黑剑有问题。 格尔松开了握剑的手，黑剑融入了他的盔甲，他站在原地颤抖着，咬紧了牙关，他的双眼时而通红时而正常，他在尽力反抗着黑剑的控制。 至少是不能再失去控制了，事关自己的妻儿，他至少要和对方谈谈。 宿主永远都有反抗的可能性，至少可以做到玉石俱焚，假如在战斗中失去宿主，黑剑不过是一滩烂泥罢了。 然而黑剑知道事情不妙了，它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宿主和另一个共生体宿主交谈？等着被吃吗？ 所以它此时开始加紧吞噬起格尔的大脑，只要脑损伤到达一定程度，宿主就会变成植物人，到时候身体就归共生体完全控制了。 然而苏明等待的就是格尔抽搐的这个机会，他立刻扑了过来，一把将格尔搂在怀里，绞杀瞬间从格尔的七窍中向他的大脑流去。 黑色的斗篷把两人包起，光线再次暗淡下来，在格尔失去意识前，他只听到怪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是至尊法师丧钟，我来提供一个交易。” 第1180章吞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餐厅中的黑色巨茧不断地扭动着，像是里面要诞生什么怪物，这挣扎越来越快，越来越频繁。 室内的光线本就暗淡，此时更像是被它吸走了一样，任何普通人走进这里，恐怕都会陷入无法认知的恐慌。 一道道粘液和丝线粘连着墙壁，本就不多的家具此时都统统粉碎，灰尘随着大茧的律动像是河水中的浮游一样，上下飘动。 随着一声闷响，黑茧炸裂开来，从里面掉出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稍显狼狈地缓缓坐下，另一个干脆就是扑倒在地，趴着一动不动。 黑色的粘液和液体此时落向地面，随后汇成一条条小溪，在黑暗中流向坐着的人，随后在他身上构成了黑黄两色的盔甲，并且刚才在爆炸中被甩到房间一角的一块抹布也飞回了他的身后。 “真是够呛啊，你怎么没说过吞噬同类还要保住对方的宿主会耗费这么多体力？早知道就不听摩纳克的了。” 苏明的脸色也是惨白，控制着绞杀在格尔体内吞噬黑剑，简直比和超人肉搏一个月还累，身体各处包括内脏和大脑在内都疼痛难忍，体力透支得非常严重。 他伸直了腿坐在地板上，双手在身后撑着地面，在心中以意念朝肩膀上扭动着的豆芽吐槽道。 绞杀还在回味黑剑的味道，不得不说，黑剑虽然在和古神们的战斗中受伤颇重，可一旦攻入它宿主的体内，微观层面的拉锯战还真是一场苦战。 之前的战斗就是两个宿主搂在一起一动不动，而两波黑色的浪潮翻滚着，咆哮着在他们身体中来去。 几乎是每一个细胞，乃至于细胞中的每一个原子，都是绞杀一点一点抢下来的，如果说这是一场战役，那其中包含的战斗就在数千亿次以上。 要不是绞杀可以吸取丧钟的体力，而丧钟还有X金属，恐怕它还真的不一定能完全吞掉黑剑。 但事情没有什么如果，绞杀赢了，赢在宿主更强这一点上。 它就是有外挂，对手就是没有，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啦啦啦。 听到宿主的问题，绞杀又跳起了海草舞，同时一个更加清晰的念头出现在宿主的脑海里，意思是想要杀黑剑救格尔的决定可是宿主做的，它只是一只听话的共生体而已。 “黑剑的基因有你能用的吗？”苏明让绞杀撤下面甲，自己从腰带中掏出一块巧克力来，艰难地撕开包装咬了一口。 身体透支，短时间内细胞缺乏能量供给，神经有些不听使唤。 肩上的黑豆芽歪歪脑袋，像是在思考，随后摇了摇头。 黑剑恐怕是看到过纳尔的小三‘巨龙’，对人家是羡慕嫉妒恨，所以它进化出的特殊能力几乎全部是关于子代的。 它能够制造特殊的子代并灌输记忆和技能，它还能远隔星际给子代下达命令在不同星球上进行军事活动，它还能以自己为基点牵引子代在宇宙中飞行，最后它还可以回收子代获取它们的能量以及记忆，等等一系列关于子代的特殊能力。 绞杀早已经在进化中放弃了自己分裂繁殖的可能性，这些关于子代的能力它一个也用不上。有点用的大概就是黑剑把自己变成神器的能力，但丧钟有两把神器了，同样派不上用场。 所以黑剑对于绞杀来说只相当于一颗大补丸，有用的东西恐怕只有对方从吃掉的神明那里得到的部分力量以及情报了，哦，还有大量的苯乙胺，让绞杀很快乐。 这些力量只是纯粹的蛮力，在完全消化之后，大概能让绞杀的力量再翻一倍，但这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而那些情报，还有一些神明才知晓的隐秘之地以及知识，都被它一股脑地塞进了宿主的脑子里，它才懒得去想那些呢。 作为丧钟的共生体，放弃思考不是正常操作吗？ 大多数共生体都喜欢分裂子代，这恐怕是从巨龙那里遗传来的，但绞杀觉得它们的路是错的，因为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数量优势只是个笑话。 “帮我看看格尔的情况。” 苏明不再纠结获得了什么，反正好处是肯定捞到了，但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完，在战场上最好不要清点战利品。 绞杀伸出一条细细的触手，凑到格尔的鼻孔前探了探，因为格尔长得像是伏地魔，所以那鼻孔真的就是在脸上的两个洞。 也是，这颗星球从来不下雨，要鼻子也没用。 绞杀缩了回来，告诉宿主格尔生命体征平稳，只是因为脱力昏迷了，脑部损伤可以忽略不计，当时宿主和自己的动作非常快，根本没有给黑剑破坏格尔大脑的机会。 “现在死神剑真的死了，在外面他的子代大军恐怕已经失去了控制，开始掠夺同类的精华进化了，这颗星球我没法清扫，我们把被俘虏的那些神捞出去，大概就能收工了。” 绞杀提醒了一句，不要忘了蚁人和黄蜂，他们俩还在大炸弹内部呢。 苏明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那两个货又死不了，共生体在有那么大块头的同类可以吃的情况下，是不会去吃蚂蚁那么小的东西的，肉量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嘛。 “摩纳克，死哪去了？”苏明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之前哭着求我饶过他们一家，现在事情如你所愿了你还躲着？” 在房门处的空间波动了一下，死鱼眼的摩纳克走了进来：“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哭着求你了？” “我说要杀母子俩的时候你都眼泪汪汪了，我可是丧钟，你的内心活动我一眼就看穿了。”苏明用夜幕大剑撑起身体，慢慢地走了几步，重新适应身体的力量。 “还不是你说他们是共生体，是假货是该死的吗？可我看他们和常人没什么区别，能够正常表现出感情，拥有平凡的记忆，我不能让这样的无辜者死去。” 摩纳克拿出了超级英雄的那套说法，就是保护弱小。 苏明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这用你说？我才是共生体宿主好吧？我对它们的了解胜过你很多，早就承认它们能够作为独立个体，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它们同样有权利生活在这个宇宙里。” “......你玩我？” 摩纳克的脸拉了下来，格尔一家获救的喜悦也荡然无存，他发现自己自始至终也没有搞清楚丧钟打算做什么，又或者是说至尊法师从来没有过杀掉这一家的想法？ “看你的脸色不断变化确实挺好玩的，呵呵。”苏明活动着脖子，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条面包拍拍上面的灰：“格尔一家会失去自己的原本的身份，在我给他们指定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屠神者格尔死了，从今以后只有兔子人格尔一家，这才是安乐死啊。” “你要安排他一家假死？可他没有威胁了吗？”摩纳克揉着自己的脑门，额头上的皱纹看起来像是个王字：“你怎么这么数量？你到底安排过多少人假死？” “我以前做雇佣兵的时候偶尔会放过目标，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只不过放过目标又不想影响自己的任务成功率，所以一般都安排对方假死。”苏明把格尔从地上扛起来，挂在摩纳克的肩膀上，没有了共生体的格尔腰间只缠着一块破布：“格尔从来都不是威胁，他是受害者，真正的屠神者是共生体死神剑，不是他。” 摩纳克无言以对，他顿时哭笑不得，丧钟居然在执行计划的时候还耍着自己玩：“你真的是个魔鬼，把我的担心和悲伤还给我啊！” 其实他不知道，如果说母子俩一开始苏明就没有打算杀，只是故意逗他才那么说。但对于格尔本人，也是在交手确定他是被黑剑控制之后，苏明才决定放过他的。 格尔只是一个可怜人，自始至终都被欺骗着，杀掉神明的也说不清是他还是黑剑，但死掉的那些神......跟丧钟有关系？ 死了就死了呗，宇宙中的二代神多如繁星，死个几千几万的都不算什么。 丧钟进入宇宙是来排除隐患的，免得屠神者哪天盯上阿萨神族把琴酒牵扯进去，又不是来做超级英雄替天行道的，现在格尔变回了普通人，威胁解除，一个普通人是杀是放那还不是随便嘛。 摩纳克大发善心想要让母子俩活着，苏明干脆就让一家人都活着，让自己的‘好工具人’高兴高兴，以后干活他会更卖力气。 “我就想问问你，人生的起起落落，大喜大悲是不是很刺激？”苏明坏笑着拍了拍魔法王子的肩膀，迈步朝宫殿外走去。 “......刺激，答应我，下次别再玩我了好吗？我都几百岁了，经不住你这样折腾。” 摩纳克生无可恋地扛着格尔，他要找个地方先把人救醒。 “生命在于运动嘛，你不觉得认识我以后，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增强了吗？”苏明念头转过，黑黄面甲再次覆盖了他的面孔，但摩纳克觉得最后一瞬间他看到丧钟露出了滑稽的表情。 “好吧，不过下次帮我锻炼的时候能提前说一声吗？接下来计划是什么？”摩纳克熄灭了宫殿外的火墙，可以看到远处的共生体已经开始互相交战了，而不是还有奴隶神明趁机逃跑。 苏明大概扫了一眼混乱的战场，还抬头看了看还是那么大的炸弹：“你把格尔藏好，我去和这些神谈个条件，他们一个能飞的都没有，想要离开这星球，至少得付出船票的价钱。” “你意识到你所谓的船票其实是我的传送门了吗？应该是我去收费才对吧？”摩纳克的眼睛眯了起来。 丧钟抬起一只手摆了摆，径直朝战场走去：“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第1181章终止仇恨 “姓名？” 在宫殿外的大火圈里，出现了一个简陋的卡玛泰姬办事处。 火圈外到处都是彼此撕咬和战斗的共生体，它们渴求着彼此的基因和能量，没有黑剑命令的约束，进化的本能控制了它们。 更别说这些共生体还在不断分裂出孢子繁衍后代，这颗星球就像是被异形感染一样，不下大力气是清扫不干净了，可苏明懒得去管。 他让斗篷像夹娃娃机一样把还活着的神从混乱的战场上解救出来，让摩纳克再度释放法尔廷之火形成的火墙，在宫殿门口隔离出一大块空地来。 然后他向被解救出来的众神宣布了他们重获自由了，格尔全家都死光了，是来自地球的至尊法师救了他们。 可是，如果他们想要离开这个巨大的蒸笼星球，可以来购买传送门的使用费，不是要钱，但总得拿什么东西来交换吧。 此时苏明就扛着一张桌子放在格尔的家门口，桌上摞着一叠由维山帝见证过的魔法契约，一个个面黄肌瘦的神明在他面前排着队，一个个把付出自己的代价。 不想付出代价也可以啊，这颗星球随便你出门左右转，想跳出火圈去和共生体搏斗也可以嘛。 光靠几句好听话，叫几声英雄好汉就想得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此时他面前则是一个长相圆滚滚的‘被害人’，一脸不情愿地购买所谓的‘卡玛泰姬传送服务’，听到丧钟的提问，他用吸管一样的嘴巴回答： “齐德隆东强。” “嗯？我问你姓名，你跟我唱东北迪斯科啊。” 苏明把弑神者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武器上的电流顿时让桌面焦黑一片。 弑神者也具有自己的意识，只不过非常原始，像是野兽一样只有对鲜血的渴望，还远远达不到黑剑那么狡猾的程度。但二者有个共同点，它们都是为了杀死神明被锻造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东北迪斯科是什么东西，可这个神能认出这把武器有多么强大，他圆圆的脸露出了苦笑：“我就叫齐德隆东强。” “是我的翻译机出故障了？还真有人叫这名字，你咋不叫尼古拉斯赵四呢？”苏明一脸好笑地填着契约内容：“说说你会什么吧，我们来谈谈条件。” “我们神系都醉心于音乐，我的名字其实是一段旋律。”神明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擅长的东西是打击乐。” 苏明点点头，看来是因为打击乐的震动以及频率克制共生体，所以黑剑才养着他的。 “行吧，签了合同，等你回去后抽空给我送一百份乐谱到地球卡玛泰姬来，我们就算扯平了。” 圆鼓鼓之神喜出望外，他还以为要大出血了呢，没想到丧钟只要乐谱，他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在契约上签了名字，按下手印。 “去跟魔法师报坐标，家在那个恒星系的什么星球，然后回家休息吧，下一位！” 苏明摆摆手，他不需要别人的感激，因为打击乐之神明显敲不出什么油水，不如拿来做榜样，促使更多的神来交易。 见到第一个排队的神没有付出什么像样的代价，后面更多的神明也放下心来，毕竟他们中有些连神系都被屠神者灭了，只剩下孤家寡人还真不一定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如果至尊法师想要的只是他们最擅长的事物，那他们可以支付这份代价，同时还一致认为丧钟是个好人。 于是一个个神明都来报出自己的名字被丧钟登记，然后拿出自己能提供的筹码，交换自由的机会。 没有什么太像样的神，都是些什么外星植物之神，长手长脚之神，勤劳之神这样的外星神明，有时候苏明都不知道该提出什么代价好。 只能感叹黑剑的眼光还真是独到，这些人抓来养着大概也只能做奴隶了。 不过至少丧钟还能跟他们签一个为期上千年的情报协议，有时间可以问他们要所在星球的情报，倒也不算亏。 “姓名。” 苏明低着头在文件上填常规的项目，随口向又一个来到面前的神明问道。 “咕咕呱，我是杂技之神，最擅长玩抛球把戏了。” 一个绿色皮肤，有四条腿四只胳膊，面貌犹如青蛙的神明这样回答。 “嗯？”苏明抬起头来，看到一张带着讨好笑容的脸，他也笑了：“你在一边等等，我一会给你安排VIP服务。” 青蛙神心中咯噔一下，丧钟的红色目镜透出了不详的光，他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但丧钟直接叫来了下一位，他只能满心忐忑地站在一旁等待。 直到所有神明都被送走，至尊法师才捡起桌面上的神器，慢慢在手里擦着刀身，歪着脑袋无声地看着他。 气氛越来越冷，直到一旁负责开传送门的小胡子法师擦着眼泪走过来才算好转一些。 “你留着这家伙干嘛？” 摩纳克发动了很多次超远距离传送，他的子女们又死了一大票，现在非常悲痛。 苏明把弑神者变成钻头，又变成大剪刀：“这小子想骗我，他说自己是杂技之神。” “你知道他？”摩纳克上下打量了一番青蛙，觉得没什么问题，四条胳膊确实挺适合表演杂技的：“该不会又是什么邪神吧？” 苏明指了指天空中那人造的月球：“他的作品就在天上挂着呢，他是炸弹之神。” “原来如此。”摩纳克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又掏出手绢擦擦汗：“那你决定吧，要我说啊，他也只是帮格尔造了炸弹，可这不是还没引爆么，也不算什么坏人。” 格尔一家怎么安排比较关键，和这种没用的神浪费时间干嘛。 “你这是好人好事做上瘾了啊？一边去。”苏明像赶苍蝇一样挥手让摩纳克后退，对青蛙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你给格尔造的这种炸弹，我要十颗，每一颗的威力能够炸掉地球就可以了。” “什......什么？”青蛙神的两腿一软，只是造一颗，它的神力就被掏空了，十颗这样的炸弹还不如杀了它。 苏明观察到它的为难，但谈生意嘛，必然是先狮子大张口，然后慢慢往下谈的。 他要找的就是这个炸弹之神。 “不用你一次给齐，这样，我们分十次交货，以地球时间为准，一年交一颗，这回没问题了吧？” 本以为青蛙会讨价还价，但也许是他受到格尔的迫害太深，此时正极度渴望着离开这里，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扭头看了看火墙外互相撕咬的共生体，立刻打了个冷颤，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签字之后，丧钟立刻热情地握着他的手摇了摇，说他帮了一个大忙，然后他就被法师稀里糊涂地送走了，手里只拿着一张纸，写着交货地点和日期。 斗篷回来后确定星球上没有其他神了，有也进了共生体肚子了。 苏明露出个悲伤的笑容，带着摩纳克回到宫殿中和格尔一家见面，此时格尔已经醒过来了，正被妻子扶着进食，看起来十分虚弱。 而阿格尔则还抱着那颗洞穴果，想要跟那些一动不动的骷髅玩。 苏明走到格尔的面前，看着他伏地魔一样的面孔：“想好接下来去哪了吗？这颗星球恐怕不适合生存了，没有思维的共生体会很快铺满这里。” “唉，我也看到了，但我能去哪呢？” 格尔有些茫然，他得罪的神太多，如果有神知道了他还没死，那接下来的麻烦就大了。 苏明早有准备，他笑着从腰包中掏出一些地球食物分给他们吃：“简单，去一个无神论的世界就好了，我有一个朋友，他拥有一颗星球，那里是科技和艺术的天下，从来不相信什么神明。” “可我能做什么呢？”格尔看着儿子吃着一只烧烤后的鸟类，满嘴流油的开心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苍白干瘦的双手：“我除了打猎和捡洞穴果，什么都不会。” 苏明递给他一瓶大力饮料，示意他放松：“我教给了你儿子一项重要技能，这支骷髅球队我也送给他了，到了新的地方你只需要学会洞穴果球怎么玩，然后配合那位国王发展这项体育事业就好。我已经给那边都说好了，食物，饮水，住房，什么都不用你担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们这么好？”格尔有些恍惚地抬起头，看着丧钟黑黄各半的面具。 只见丧钟摇摇头，以平淡的语气回答：“我见过的悲剧太多了，所以我不想创造新的悲剧，这个世界已经够黑暗了。” “谢谢你，我明白了。” 格尔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失去了黑剑之后他才渐渐回忆起自己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疯狂消退，他人性一面又重新显露了出来。 他原本只是想给妻儿报仇，可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目标就变成杀光宇宙中所有的神了？ 在杀死欺骗自己的神明，在妻儿重新回到身边的时候，他其实就没有报仇的理由了。 “不要谢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的母亲当初是因为爱你才牺牲自己让你活下来，而如今你能活，也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你妻子和儿子对你的爱，生命很宝贵，不要浪费它。” 苏明叹了口气，露出了自己的面孔，用独眼看着格尔的脸十分认真地说道，肩头的黑色小豆芽也在不断点头附和宿主的说法。 如果那时让它把格尔连带黑剑一起吃掉，肯定比现在轻松多了，既然付出了努力，它也不想让自己的辛苦白费。 “我知道了，我接下来的一生都会陪伴我的家庭，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格尔握住了妻子的手，把满脸是油的阿格尔也搂进怀里，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久违的温暖笑容。 是的，他过去失去了很多东西，深陷于仇恨的漩涡中，居然忽视了最宝贵的东西一直在身边。 以后不会了，他们一家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这一次他要为爱而活。 “因为你以前是共生体宿主，所以它吞噬了那么多神，你的身体也相当于接受过神性改造，你这一生还长着呢。”苏明朝一旁满是感动的摩纳克招招手，让他准备斯巴达克斯星的传送门：“记住你重生的今天，不要让家人失望。” 苏明朝阿雅笑笑，又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把一家三口推进了紫色的传送门中，在那边可以看到杰森和老总管穿着礼服，正满脸笑容地等待着新的国家队教练一家。 然后紫光落幕，一切归于沉静。 摩纳克掏出烟斗来拍了拍，往里面填新的烟草：“你不准备告诉他，他的妻儿其实是共生体吗？” 苏明笑着摇摇头，勾住魔法王子的肩膀离开宫殿，随手丢下一些定时炸弹。 “不管是不是共生体，那都是他的亲人，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再说，共生体本身就具有无限的可能，你怎么能证明它们就不是格尔的妻儿？” 摩纳克也笑了，拄着手杖走在丧钟身边：“我没法证明那一点，不过我可以证明你是个好人了。” “滚蛋吧，你今天的施法太频繁导致开始胡言乱语了，回去把卡西利亚斯换来，接下来他跟着我行动。” 苏明顺手把摩纳克口袋里的胡子腊抢走，一脚把他踢开。 第1182章刮地三尺 “又抢我的东西，每次跟你出来我都觉得压力山大，胡子干燥分叉，可你连我抽空保养的机会都要夺走？”摩纳克看到自己的胡子蜡被摸走，一脸幽怨的样子：“还有为什么叫卡西利亚斯来？我不觉得还有什么事啊。” 苏明平静地把胡子蜡收进包里，隔着火墙看数不清的共生体像蟒蛇养蛊一样吞噬着同类： “迪恩博士不是屠神者杀的，我带皮姆他们两人来只是为了收藏巨型星球炸弹，同时给他们留下一个丧钟能随意进出宇宙，实力深不可测的心理暗示罢了，以后蚁人和黄蜂见到我下意识就会听我指挥......” 杀珍妮特父亲的凶手现在应该还在纽约的下水道里。 摩纳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屠神者格尔的事情让他把一开始几人为什么出门给忘了：“那我需要做什么？” “我们动作不慢，托尔他们应该酒还没有醒，醒了琴酒也会拖住他们，你把这个拿回去，就说格尔死了。” 苏明从地上捡了一块红石头，随手丢给摩纳克。 魔法王子有些呲牙咧嘴地接住石头，它被太阳晒得滚烫，摩纳克像是捧着热红薯一样把它在两手之间来回抛动：“这样行得通吗？” “没问题，他们又不知道共生体死后是什么样，谁怀疑谁举证，如果他们有人怀疑这不是格尔，那你就让他们证明这为什么不是。” 反正至尊法师说这就是格尔和黑剑的遗体，至于为什么看着像一块石头......大家都可以猜嘛。 以托尔那脑子，喝高兴了不会有什么疑问，而以洛基的脑子，有疑问也不会说出来，其他几人则是无脑吹托尔，随便糊弄几句就打发掉了。 “我这就去办，不过你可要把皮姆他们安全带回地球，小姑娘年纪轻轻父亲就死了，怪可怜的。” 摩纳克用手杖给之前传送神明俘虏们的法阵充能，还不忘扭头叮嘱苏明，一脸担心的样子。 苏明对着弑神者的刀身反光保养胡须，丢弃在宫殿中的定时炸弹此时爆炸开来，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你还真是上了年纪了，快去办事，我心里有数。” 等丧钟在硝烟和烈风中，用弑神者刮掉下巴上不整齐的几根胡须时，带摩纳克离开的传送阵再次亮起，一个穿着黑色连帽斗篷，双手插在袖筒放在身前，整个人都带着黑暗风格的人影走了出来。 来人摘下兜帽露出了苍白的面孔，他白色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一根短辫子，眉心之间有一块紫色的菱形痕迹。 “老师，我来了。” 严格来说，卡西利亚斯早已经毕业了，他的老师也并不是苏明，而是纽约圣殿那个明明是黑人却起名叫怀特的大师，但卡玛泰姬的所有学徒叫至尊法师老师也没有错。 在年轻一代的大法师中，目前也就是卡西利亚斯比较有潜力，其他人的上限无非也就是驻守圣殿的大法师罢了，而卡西利亚斯有成为维度魔神的可能性。 他今年才六十多岁，绝对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有实力，也有野心，关键是对于力量的认识很清晰。 苏明对于莫度的改造可以说是成功的，但因为当时操之过急，莫度走上了一条诡异的愉悦之路，所以在吸取经验教训后，丧钟对卡西利亚斯的改造就合理多了。 古一之前总是把黑魔法的情报遮遮掩掩，卡西利亚斯差点因为好奇心走上歪路，但在丧钟继承卡玛泰姬后，大量秘密和魔法被共享出来，卡西利亚斯也看穿了多玛姆的贪婪本质，有了对比后，他转修了赛特的吞噬魔法。 蛇神赛特的法术大多数都和蛇以及灵魂相关，经过几十年的潜修，卡西利亚斯已经能够抽出敌人的灵魂转换为能量或者施法代价了，而他的性格也难免受到蛇类的影响，显得阴沉沉的。 不过总体来说他还是个不错的工具人，对于卡玛泰姬非常忠心，因为在那里就能看到魔法世界的广大，学到任何知识，没有必要去其他维度冒险。 至于跟着黑暗维度魔神混？能借用赛特的力量谁还看得上多玛姆？ 赛特可以说是妥妥的多元宇宙级，多玛姆现在是阶下囚，差距一目了然。 而且卡西利亚斯是坚定的利己主义者，他借用赛特的力量却不信奉那个家伙，赛特曾经指示他去寻找40K宇宙的蛇冠，结果卡西利亚斯先是假意答应，转头就给丧钟打小报告，把赛特卖了。 然后他又在赛特面前装无辜，说是因为实力不济，蛇冠被别的魔神截了胡，又从赛特那里骗来了更多的力量增强自己。 蛇冠就是类似于赛托拉克红水晶的东西，哪怕普通人得到都会拥有毁灭地球的力量，只不过也会被其背后的维度魔神洗脑控制。 赛托拉克是宅在深红维度不愿出门，赛特则是被噬神者亚图姆追进了多元宇宙间的夹缝里，有家不能回，所以他们散播力量和信仰的方法倒是如出一辙。 现在40K宇宙的蛇冠已经落在了维山帝的手里，在赛特重新造好一个丢过来之前，风平浪静的日子可以持续很久。 看着卡西利亚斯以崇敬的目光盯着自己，虽然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可苏明还是感觉是汉尼拔在打量自己的肝脏，也许是想炒青椒来吃。 “小卡你来了，和我一起等一会，还有两个小朋友的任务没有结束。” 把土匪炒肝的联想压回脑海深处，同时也伸手把流口水的小黑豆芽按回盔甲里，苏明朝天上那巨大的炸弹挑挑下巴，示意小卡等一会。 “需要我给他们一些敦促吗？”卡西利亚斯抬起手，紫色的能量形成了一条小蛇在他手中盘旋，这个魔法就是‘赛特的蛇之海’，能够直接连通内层空间赛特的维度，那片早已被赛特放弃，却依旧充斥着蛇类海洋的维度。 一大团毒蛇丢到普通人身旁，说明不完成任务就死，此举往往能极大地提高工作效率。 苏明丢给他一根烟，让他耐心等着：“人家是科学家又不是奴隶，一旦想到了办法事情就会很顺利，要是没灵感逼得再急也没用。” 卡西利亚斯收起了魔法，拉起兜帽遮住强烈的日光，他的目光从火墙外的共生体们身上扫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居然让老师您等他们，实在是好大的胆子，不过既然您原谅了他们......” “无妨，我也正想看看皮姆粒子的极限在哪里，科技大兴的时代将要来临，在未来我们魔法师将会面临更多的挑战，带你来，也是为了让你明白不要固步自封，魔法并不是万能的。” 要是皮姆能成功把这个四分之一月球大小的炸弹缩小到核桃那么大，那苏明以后对工具人的利用方式就更多样化了。 假如是摩纳克听到苏明自称魔法师肯定就要吐槽了，但卡西利亚斯却一脸认真的模样，仿佛直接认可了这种说法。 “我明白了，老师。” 他从善如流地把烟塞到自己嘴里，熟练地搓出一朵法尔廷之火点烟，和丧钟一起等待了起来。 苏明也让绞杀撤掉了下半截面甲，自己也来上一根，这个鬼地方太热了，确实容易让人心浮气躁。 看着小卡一身黑袍苏明都替他感觉热，所以想了想又说：“一会等他们完事，你启动摩纳克留下的魔法阵把我们带回纽约，然后我再带你去找热闹看看。” “全凭老师吩咐，我可以去收集些灵魂做施法准备吗？”小卡露出一个笑容，他觉得这应该是至尊法师对他的培养，就像是培养管家小王那样，强大的魔法师也需要大量实战经验来支撑。 挑战强大的对手是有风险的，但有丧钟在一边盯着保驾护航，那就可以放开手脚混经验了。 “去吧，我不清楚共生体究竟有没有完整的灵魂，但它们体内是含有能量的，你去试试看，如果真的有灵魂我可以建议以后摩纳克别养兔子换共生体试试。” 卡西利亚斯鞠躬离去，在空中画出火圈后直接出现在火墙之外，参与进了那些共生体之间的战斗。 ........................ 等到皮姆满头是汗地和珍妮特归来，他还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个法师这么快就变年轻了，但看到卡西利亚斯的冰块脸后，他们才意识到这个法师不是摩纳克了。 苏明虽然经常欺负摩纳克，还抢他的胡子腊，但对于那个一直支持自己的法师其实用起来还是挺爱惜的，每次把人家都用到精神崩溃也不合适。 反正现在能用的法师多了，勤着轮换就好。 他没有给蚁人和黄蜂介绍小卡的意思，而是淡然地问道：“任务完成了？” 皮姆把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圆球交给丧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幸不辱命，地球安全了，多亏珍妮特提醒我给炸弹通电，通过电泳效益让皮姆粒子充分分布，然后......” 苏明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而是把小球收了起来：“地球人民感谢你，好了，现在我们回家。” “？？？”皮姆面具下的嘴巴张开却不知说什么，这就完了？那杀害珍妮特父亲的凶手呢？ “对了，珍妮特，你的仇人被我不小心把他炸死了，本来想活捉然后让你亲自杀了他出气的，可是他一点也不配合，老想反抗所以我一不留神就......抱歉。” 苏明指了指身后坍塌的宫殿，语气非常遗憾。 珍妮特看着那堆废墟，心中涌出了一阵空虚感，就这样结束了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来这颗热得要命的星球旅游了一圈。 不过既然丧钟杀了对方，她倒是松了口气，因为就算是活捉了仇人让她动手，她也没法夺走别人的性命。 白天还是一个普通的服装设计师，晚上刚成为超级英雄就杀人？ 不可能的。 丧钟替她动手，她反而心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至尊法师，我的父亲总算能瞑目了，嘤嘤嘤......” 第1183章怪物大都会 回到纽约，珍妮特还是哭个没完，所以苏明建议皮姆带她去吃冰淇淋疗伤，并且替他们出了个好主意。 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威尔逊连锁快餐买一份圣代带回家，然后他们缩小自己，那这一份圣代相对而言就变得比冰山还大，保存妥当的话他们俩可以吃好久好久。 蚁人还真没想到自己的皮姆粒子还有这样的用处，那以后如果一直维持在原子级的体型，岂不是一粒米能吃一年？ 所以在夜色中他也千恩万谢地带着珍妮特走了，丧钟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打算去验证这个理论。对于丧钟那仇人死了的说法他也顾不上怀疑了，科研的狂热再度点燃了这个科学家的好奇心。 看着两人挥手告别，变成蚊虫消失在路灯的光柱下，卡西利亚斯的目光投向至尊法师。 “老师，我们接下来去哪？” 苏明撤去了面甲，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活动着颈椎：“珍妮特真正的仇人其实没死，一直都在纽约市的下水道里。” “那我该做些什么？” 小卡没有问丧钟为什么这么做，只是等待下一步的命令，对于至尊法师为什么骗那两人他并不在乎，因为至尊法师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敌人是一群来自考斯莫斯维度的鼻涕虫，来到地球后照射到了伽马射线变得巨大化，然后杀了珍妮特的父亲潜入下水道。”苏明朝一边弹弹烟灰，看着不远处暗巷中的井盖：“我不打算去下面的脏水里捞它们，所以得想办法把它逼出来。” 小卡依旧双手插在袖子里，他目光阴沉地盯着井盖看了一会：“考斯莫斯维度的生物吗？其实他们更像是粘液构成的，体内有许许多多的空心泡泡，我对它们有些了解，它们怕火，因为在火焰中它们体内的气体会膨胀然后发生爆炸。” 苏明不由地高看了小卡一眼，就连摩纳克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这个年轻人反而知道。 “它们具有自愈能力，爆炸对它们影响不大吧？” 卡西利亚斯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对它们本体的伤害并不大，但它们身体中的空腔其实是育儿袋，它们的子代孢子会先在里面发育到半成熟，然后空腔会形成气球脱离母体，带着这些子代传播到很远的地方去，这是它们的繁衍方式，有些像是蒲公英。” “孢子？这么说来它们是菌类？”苏明挑起一边眉毛。 “这我就不清楚了，异维度生物不能按地球种类来划分，但大概是吧。抱歉，整个卡玛泰姬都对它们没有太多研究，因为过去的这些虫子还没有指甲盖长，根本不具有研究的价值。” 卡西利亚斯表示他就知道这么多，已经全说了。 苏明在小巷一侧的砖墙上按灭了烟头，簌簌落下的火星照亮了墙角蛛网上的一只小蜘蛛，他把烟头收好： “也许伦敦圣殿的那位知道一些什么，不过不要紧，我们去怪物大都会一趟。” 卡西利亚斯立刻抬起手释放传送门：“我明白了，这边请，老师。” 作为纽约圣殿驻扎的法师之一，卡西利亚斯明显对于这座城市的地下秩序心里有数，很多年前就有一伙地下生物在和吸血鬼们的战争中流落到纽约，随后在这座城市下修建了他们的地下城。 那是一群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家伙，地下种族中比较强大的牛头人或者双头魔它们都没有，领导它们的家族反而是不知从哪个地狱溜出来的魅魔家族。 它们依靠着纽约下水道讨生活，污水被它们引去一部分用来浇灌它们的蘑菇田，时不时还会出动人手狩猎下水道老鼠打牙祭，有时候下水道中偶尔会有被谋杀的尸体，它们倒是也吃，但从来没有来过地面上主动攻击人类。 鉴于没有表现出什么危害，而且它们与下水道形成了独特的共生关系，纽约圣殿的怀特法师并没有对它们采取什么行动，只是按卡玛泰姬的一贯传统，冷眼旁观。 按理来说魅魔算是地狱维度的生物，跑到主维度来应该是要驱逐掉的，但那几只魅魔还管理着庞大的地下生物族群，约束了手下不去骚扰人类，如果赶走它们反而会出事。 卡西利亚斯知道那座地下城在哪，既然至尊法师想要找它们谈条件，他就只管跟着去就是了。 金色的火圈一闪，带着两人来到纽约的地下深处。 这座带着蒸汽朋克气息的城市就耸立在被掏空的地下空洞中，下水道中的污水形成了一条条瀑布飞流而下，空气中弥漫着粪便以及煤炭燃烧的味道。 这些污水以及里面的污秽落在护城河中，然后就有蒸汽水泵再抽水，把这些水灌入城外的田地里。 地下生物种植的蘑菇种类苏明没有见过，长得比大白菜还大，而且还真吸水，看来这就是它们的主食了，只是这蘑菇估计口味会很奇怪。 但不得不说那家魅魔还挺聪明的，广阔的农田外还有个排水口，用完的废水又被从另一个方向注回了下水道，这样就不会被人类发现了。 美国各地都有血族分布，唯独纽约血族不敢来，毕竟这里有至圣所之一，而卡玛泰姬不可能放任血族这样的魔法生物对人类进行捕猎。 不过这座城市中的烟囱和高炉实在也太多了点，城市都被蒸汽遮掩起来了，这是在大炼钢铁？苏明总感觉这座城市和他之前在通古斯见过的那座地下城风格差异很大。 “外来者？你有什么事啊？”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这英语有下水道口音，也就是用嘴里拌着屎一样的语调说话了。 苏明左右一看，没人，前后看看，也没人，直到感觉到腿甲被人敲了敲，一低头才看到一个绿皮地精一脸不满地看着他。 它穿着一身还算不错的小礼服，也就是脏了点臭了点，大概是从下水道里捡来的儿童款式。 “我找你们的王，让我想想，记不清名字了，反正就是夏坷垃她爸爸。” 地精疑惑地打量着两人，对方怎么看都像是人类：“你们是地表人！？” 苏明抱着胳膊，对于还不到自己膝盖高的地下生物没有什么解释的打算：“你不需要知道，去告诉他，至尊法师来了，要和他谈个条件。” 第1184章魅魔城主 怎么说呢，这座地下城里的地下生物们对于人类的态度很独特。 以往的地下生物看到人类就认为是食物，态度自然也不用多说，但这里的怪物们看到人类虽然惊讶和戒备，却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敌意表现。 不知道是至尊法师的名号比较有用，还是地精根本没有听懂这个词代表着什么意思，他迈着小短腿绕着两人转了几圈，像是没有看到什么威胁，然后就给两人带路。 “我只能把你们带到城主宫殿之外，可是城主见不见你，我也说不好。” 地精的腿太短了，走起路来显得一癫一颠的，这地下城中的道路倒是很平，像是能通行车辆的。 苏明对此不置可否，打眼色示意小卡一起跟上这个地精，对方走四五步，人类差不多才需要迈一步，所以两人有的是时间观察周围。 路边不管是农田还是住房，其中总有地下生物对两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只是单纯的好奇，就像是它们不知道人类能吃一样。 而且两人在这里还看到了少量的地狱生物，然而在地狱中都属于精英战士阶级的炎魔，此时却正在路边卖烤蘑菇，六手蛇尾的蛇魔也算得上强力恶魔，在这里却在挑粪种地。 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诡异，因为这些恶魔都对人类没反应了，就像是看破红尘了一样。 难道这座城市表面上看上去是蒸汽朋克，实际上却是地下佛国？这里生活的怪物也太有秩序太佛系了吧？ 地精在城市人口中占得比例不小，到处都能看到这些小短腿的生物，一个个还穿得人模人样的，但看身上的油污以及手里拿着的各种工具，应该属于工人阶级。 它们上班的地方就是那些带有大烟囱的厂房，路过门口时能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敲打声。 地下城中的路灯都亮着，说明有电。而路边还有免费饮水的小台子，看起来和人类公园里的一样，说明他们有自来水。这些地下生物好像是在照搬人类社会的发展轨迹，只不过科技树有大量蒸汽动力的痕迹。 看着一辆蒸汽车从身边开过，苏明仔细观察了一下其制作工艺，不得不说，地精科技还是震撼人心的，虽然破车包括喇叭在内各个部件都在哐当作响，车上冒着白烟的锅炉更像是大炸弹，但这车就是能跑。 “这些工厂是生产什么的？”他向带路的地精提问，指了指路边一片家庭作坊式的工业区。 地精快速地倒腾着自己两条小短腿，还抬手擦了擦汗：“什么都做，你们人类有的生活用品我们也能自己制造，同时我们也和一些地下商会做生意，比如这家工厂吧，生产的就是蒸汽手电筒，卖给其他地下城能换来不少食物呢。你们说是来谈条件什么的，应该也是想来做生意吧？” “这么说倒也没错，但蒸汽......手电筒？”苏明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那是什么鬼？ 带路的地精把自己的领结松了松，绿色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怎么样？没见过吧，万物皆可蒸汽，我偷偷告诉你们，如果想要做地下城间的贸易，又有足够的本钱和自保能力，那就从我们这里进货蒸汽酒，运到别处去卖能赚大钱。” 苏明耸了下肩，他只知道艾泽拉斯的狗头人有用蘑菇酿酒的黑科技，没想到这里的地下生物们也有。 说是蒸汽酒，估计是介于人类的发泡酒和碳酸饮料之间的东西，但一下来就看过这些蘑菇的种植环境，他觉得这酒不买也罢。 “如果做生意，你们想要从人类那里获得什么？” 苏明迈出一步就拉近和地精的距离，低头看着它犹如稀疏枯草般的头顶毛发。 地精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知识、燃料和地表食材都可以，虽然利用沼气给我们节约了不少煤和石油的使用，但毕竟沼气的燃烧效率还是低了。” “你这英语是哪里学来的？还有这些科学名词。”路上随便遇到一个地精就这么有见识，苏明觉得很有趣。 地精耸耸肩，模仿人类做了个摊手的表情，这也是他从书上学到的：“有些人类的幼体喜欢把传承知识的书籍和我们交换玩具，偶尔我们会离开这座城市，去你们人类的下水道排水口摆摊，招呼小孩子过来交易。” 苏明撇撇嘴，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 一个孩子放学回家，在人烟稀少的小巷里，路边上一个排雨口的栅栏后面突然传来笑声，伸出一只牵着气球的小绿手，用下水道英语招呼孩子来做个交易...... 简直像是恐怖片的场景。 好吧，反正苏明早就知道美国为什么人少了，因为他们没有不敢玩的东西。 熊孩子更是胆大的代表，和地下生物做交易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用几本书就能换一辆造型别致的脚踏车，这诱惑力简直难以抵挡。 只不过把课本换了车，孩子回家恐被混合双打。 丧钟和地精聊了一路，卡西利亚斯一直保持面无表情的倾听状态，他在思考那些这里的地狱生物是怎么来的，还有它们为什么表现得一点都不恶魔？ 还不等他察觉更多的东西，地精就把两人带到了一处大门前，这门看起来是镶嵌在岩壁上的，古色古香，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 好吧，一看就知道是从某处古堡上拆下来再利用的，因为风格和周围一点也不搭。 “这门后面就是城主府了，城主一家是魅魔，比较爱干净，所以平时是不怎么出来的。”地精指了指大门，然后跟守门的卫兵用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几句。 卫兵看起来像是个巨魔族，有着不低于四米的身高，嘴里还有野猪一样的獠牙。 卫兵的英语要更差一些，它的下水道英语还有咖喱味，苏明通过地精翻译才听懂，巨魔是要进去通报一声，让两人稍等。 地精还没有走，它眼巴巴地看着丧钟，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指。 懂了，这是要带路费，这个地精就是传说中的带路党。 人类社会在出租车出现之前，也有许多以带路为职业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孩子或者老人，毕竟这一行门槛不高。 就算是1980年的今天，在英国依旧有使用童工的传统，小孩带路或者清理烟囱补贴家用，每年憋死在烟囱里的孩子都不是少数。 从地精这里打听到了不少消息，苏明心情也不错，从腰包中掏出两袋辣条当作费用支付了。 食物大多数时候都是硬通货，更何况辣椒在地下是无法种植的，在和地精说明外面的塑料袋不能吃之后，它捧着两袋写着魔鬼辣的食品欢天喜地地走掉了。 苏明朝卡西利亚斯点点头，小卡开始暗中准备防御魔法，毕竟对方是魅魔，还是需要防御精神系的能力。 卫兵很快回来，把大门推开，告诉它们可以进去了，城主非常期望和地表人进行商业合作。 随手丢给卫兵一袋辣条当作小费，两人施施然地穿过大门走进了宫殿中。 和格尔那所谓宫殿实际上是窑洞的家不一样，这里虽然是地下，但是装潢和布置犹如贵族城堡，地面上铺着漂亮的地毯，天花板上是华丽的水晶吊灯，墙壁上还挂着不知作者的风景画，既显得富丽堂皇，又不那么暴发户。 看来这魅魔一家有点底子啊，怪不得能把城市发展起来，算是有见识的。 宫殿中不光有管家还有女仆，种族短时间认不出来，长得像人却总有什么地方给人的感觉不太对。 在管家的引导下，两人再度走过华丽的走廊，穿过一扇扇大门，来到了一条由黑色砖石搭建的走廊里，到了这里，才算有点地狱的味儿了。 因为这里没有电灯电话，墙壁上的装饰品也变成了怪兽头骨，照明的工具换成了墙壁上的火盆。 只不过空气中没有硫磺味，一道道大门将这座宫殿和外面的蒸汽城市隔开，这里处处充斥着甜腻的化妆品香气。 看不出种族的管家昂首挺胸，在两人身前推开了一扇金色的大门，随后错身让在一边，鞠躬行礼，示意到地方了。 苏明也赏了他一袋辣条，作为一个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 大厅中看起来不像是常识中的客厅，而更像是一处深渊祭坛，在火把的照耀下，只能看到房间的中央是个大大的倒五芒星法阵，此时一个恶魔正站在其中，一只爪握黑曜石匕首，另一只爪子上拎着一只山羊，念念有词。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雄性的魅魔本体，它看起来像是个龙首牛身的怪物，或者说更像是《暗黑破坏神》里的大菠萝，一身深紫色的鳞片，尖锐的利爪，还有头顶弯曲向前的尖角。 威严满满，而且看起来很黑暗的样子。 “是跨维度召唤法阵，他在召唤同类。”卡西利亚斯凑近了老师的耳边低声说明，同时用眼神询问自己需不需要反制这个仪式。 苏明摇头表示不用，自己是来做客谈条件的，打断人家主人的事情不合适。 再说了，对方知道有人类来了还让继续进行仪式，想必是想要说明什么事情，看着就好了。 第1185章熟人出现 只见高大的魅魔念完了咒语，就用匕首给山羊放了血，那羊被拎着两条后腿不断在空中挣扎，甩的血液到处都是。 但它还是无法摆脱利爪的钳制，那些血也非常诡异地没有一滴洒出法阵来。 地上的鲜血越来越多，红色的液体渐渐让地上的法阵变得充盈起来，直到山羊的血液流尽才被丢到一旁。 随后魅魔走出了法阵，集中精神发动了它，耀眼的红光和黑烟都从法阵中涌出，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在法阵中成型了。 “他在召唤地狱维度领主，老师。” 卡西利亚斯再度提醒，有没有用另说，至少要表现出带自己出门行动的价值来。 苏明撤掉了头盔，摸出一根烟来好整以暇地低头点火，吐出一个烟圈：“呋......没事，看看来的是谁，地狱领主成百上千，不是谁都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的。” 于是卡西利亚斯继续袖手旁观，知道法阵中的光芒和黑烟渐渐凝实起来，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祭坛上。 虽然还看不清真面貌，但在光影中能看到那前凸后翘的婀娜身材，就能猜到是一个女性的地狱领主。 而在看到对方风骚地一撩大波浪长发从烟雾中走出的动作，又联想到这座城市类似于人类的发展轨迹，再加上连一个地精都那么市侩，苏明大概猜到是谁了。 “嘻嘻，丧钟，我们又见面了。” 撒旦娜走下了祭坛，依旧穿着她那身红色的暴露皮衣，雪白的小手朝苏明摇了摇，瞬间溜到他身边搂住了他的一条胳膊，用力挤了挤软绵绵的两团。 苏明像是没有感觉到这个累赘一样，随手弹了弹烟灰。 “秘客帮你夺回了维度，你不安心在家种田，居然跑到纽约地下来开分基地？” “人家哪有嘛。”撒旦娜眼珠一转，风情万种地撒娇道：“我在主维度的地盘只有费城的那家店，你知道的啊，莫度大师每周都去玩，他最清楚了，我什么坏事都没做。” “那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和你没有关系，那只魅魔怎么会召唤你过来？”苏明指了指在一旁搓手的魅魔，他此时已经收回了本体，变成了一个尽显肥胖和市侩的中年人类模样。 如果在华尔街看到，肯定会觉得他是对冲基金的经理，因为虽然他有点紫有点圆，但整个人看起来精明到不行。 撒旦娜拉着丧钟往外走，去真正的客厅，嘴里还解释道：“倒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说呢，地狱的复杂程度你也知道，我们两家也许算是有百代之内的一点血缘关系吧。” “说人话。”苏明面无表情。 “你也知道前些年，我联合哥哥对我父亲宣战的事情吧？”撒旦娜把脑袋靠在他胳膊上，摆出一副弱女子的模样。 苏明用一根手指把她脑袋支开，还拍了拍她碰过的地方，像是很嫌弃一样：“不知道，你和戴蒙联合进攻马杜克的地狱，关我主维度什么事？” “哎呀，讨厌啦，让人家说完嘛。”撒旦娜被推开也不生气，她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鲜红色犹如火焰般的大波浪长发在空中摇晃着：“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哥哥还在被父亲虐待的时候，这魅魔一家曾经给过我们一点点帮助，后来他们被其他恶魔追杀，逃到主维度来，我自然得要报恩嘛” 说着，她还露出了怀念的表情，她和戴蒙的母亲是人类，半人半魔让他们可以在主维度长期生活，而不像其他地狱领主那样必须进行力量投影。 在逃脱马杜克的虐待后窜进主维度给了她喘息之机，她也通过收集人类的欲望和黑暗增强了自己的实力，获得了一块地狱维度。只不过那个维度后来被触手怪占据，她有家不能回，只能在费城开起了青楼度日。 在帮丧钟对付了吸血鬼之后，作为交易条件，秘客帮助她收回了她的地狱，她被赶出了地球。 再见面时，就是上次对付维度魔神们的战场了，她和秘客一起来打了个酱油。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表情变得似笑非笑：“魔鬼报恩？所以你指点了他怎么发展城市，又如何做生意？” 撒旦娜的小脑袋点了点，脸上露出了魅惑的笑容，凑到苏明的耳边说道： “可事实就是这样，今天他一听说至尊法师找上门来了，吓得就赶紧联系我了，如果不是因为还他人情，我也不至于因为一只山羊祭品就过来吧？那么，看在我和你的交情上，你就让他留在主维度嘛，我会好好地报答你哦，咻咻。” 苏明揉了揉被撒旦娜吹气的耳朵，这个女人不是魅魔胜似魅魔，不愧是皮衣领口开叉到肚脐下面的狠角色。 正常人见到这种尤物都会心火升腾，不由自己，但他清楚地知道，她漂亮柔弱的外表下依旧是个地狱领主，是以人类灵魂为食的魔王之一。 “我懒得深究你和这座城的关系，过去多年他确实没惹什么事，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好了。现在谈谈你的条件吧，为了让他能留在主维度，你能付出什么？” 苏明对她的诱惑不为所动，自己走进了客厅，缓缓坐在沙发上。 撒旦娜露出了羞涩的表情，用手指绕着自己的长发：“我，你觉得怎么样？” “少玩这一套，魅惑对我无效，如果你不能拿出合适的代价，我今天就要替主维度打扫卫生了。”苏明摸出了弑神者，把它变成巨剑后又掏出一个苹果来削了起来。 撒旦娜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她还以为自己的魅惑法术有长进了呢，结果又是接触又是吹气，外加心理暗示，丧钟一招都不吃。 可恶，这家伙是全方位魔法免疫的吗？ 她松开了丧钟的胳膊，整理自己的皮衣后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和行为也变得正常不少： “你这次来这里是需要他帮你办什么事吧？因为就算是要驱逐纽约的恶魔，来的也不该是至尊法师，我了解你的习惯，一个普通的魅魔可不值得你出手。” “也许我只是闲得无聊，不经意路过。”苹果飞快地旋转，锋利的剑刃几乎没有发出切削声。 撒旦娜眼珠一转，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可我听秘客说，这些年你一直说自己太忙，完全没时间去地狱边境陪她，难不成你是骗她的吗？哎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呵呵，秘客不会相信你的说法，她不像你这么傻。”苏明十分平静，手中的苹果皮连成了细细的一条线：“我再说一遍，你的魅魔恩人可以生活在主维度，但这次他必须帮我做到一件事，才能换取这份生存协议。” 撒旦娜低头思考了一下，又扭头征询魅魔的意见，那个胖乎乎的紫皮中年人连连点头，脸上满是逃过一劫的喜悦。 “好吧，我可以替他答应下来，你需要他帮你做什么？” “不是他帮我做什么，我需要这座城市里的所有地下种族出力，把下水道里的一个东西逼上地面去。” 苏明掏出了合同，熟练地写下了协议条款，起草协议的飞快动作让身为地狱领主的撒旦娜都自愧不如。 第1186章堵塞计划 撒旦娜把桌面上的合同拿起来丢给身后的魅魔去签，看起来好像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一样，她双眼平静地看着丧钟，手指卷着自己的大波浪玩。 “把下水道中的什么东西逼出去，这就是你找地下种族的原因？” 苏明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我还可以去找亚特兰蒂斯人，但海啸的动静太大了，不如生活在下水道更下面的这些家伙好用。” 撒旦娜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穿着红色长靴的脚尖一挑一挑的，眼珠转了转打探道： “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 “考斯莫斯维度的生物溜过来了一些，它们被巨大化了，是无法沟通的野兽，现在在下水道中不知流窜到了哪里，对普通人很危险。” 丧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情就是这样，可撒旦娜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她放下了腿，身体向前凑了凑。 “考斯莫斯维度？那不是鼻涕虫维度么，卡玛泰姬发现那些鬼东西有什么新价值了吗？它能用来吃？用来发电？还是起本身值钱？” “什么好处都没有，只是作为至尊法师，处理异维度生物入侵本身就是我的职责。” 苏明一脸正气地把苹果皮丢到桌面上，苹果他也不吃，只是放在桌面上。 撒旦娜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微微摇头：“我不信，如果没有好处，你派出几个学徒来处理这件事就够了，你肯定还是想捞好处吧？” “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行动，你的火焰魔法挺有用的。”苏明很大方地邀请她入队。 地狱之女盯着他看了又看，像是想要从每一寸面部皮肤上分析出丧钟在想什么，但即使客厅中的灯光再明亮，两人的距离再怎么近，她依旧无法从丧钟眼里读到任何情绪和思想。 片刻后，她泄了气一样地站起身来，挠了挠头发：“不，我是不可能给你白打工的，我回地狱去了，祝你办事顺利。” “随便你，不过下次进出主维度记得先联系卡玛泰姬，做一下出入境的登记检验，你今天这样算是偷渡懂不？”丧钟把朝魅魔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说话，同时对撒旦娜的背影叮嘱了一句。 这句话换来她的一根中指，她气鼓鼓地瞪了苏明一眼，身体噗嗤一声变成一股火焰，像是钻进了更深的地下消失不见。 魅魔看着会客室地毯上出现的焦痕和大洞，心痛得难以呼吸，很明显这样的手工羊毛地毯来之不易，结果却被烧了。 要说这座地下城和撒旦娜有什么关系，答案差不多就是信徒和神的关系一样。 撒旦娜和戴蒙兄妹二人，除了自身修炼以及增强自己的地狱维度之外，战斗力还跟信徒的数量有关系，这是他们从父亲那里遗传来的一项特殊能力或者说是限制。 如果能数据化，他们一家的战斗力可以通过一个公式来计算，自身的战力，乘以一个信徒人数相关的系数，才是表现出来的实际战斗力。 如果只有几百几千个信徒，撒旦娜甚至无法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可如果给她万亿信徒，她随手丢一个火球就能毁灭星球。 她为什么在费城开女王店？吸收**和灵魂是其一，另一方面还因为那些顾客都是崇拜女王的，他们在种种‘游戏’的过程中自愿被女王们驱使，而他们的信仰和**都被撒旦娜这个店铺主人收集了起来。 那家店大概替撒旦娜收集了几千个浅信徒吧，距离她的目标还远着呢，所以她总是在寻找能传教的机会。 马杜克曾经拿撒旦娜做过实验，她的体内被植入了一个名为巴斯里斯克的古神灵魂，巴斯里斯克是蛇神赛特的后裔之一，也被称为吞噬大蛇，现在还处于沉睡状态，一旦什么时候醒来，撒旦娜自身的人格恐怕就会湮灭，所以她很着急。 相比而言，她哥哥戴蒙则要轻松得多，尽管经历也挺黑暗的，但他相信人性本善，心中的正能量更多，他现在的表面身份在洛杉矶的某座教堂里当牧师，兼职驱魔人。 是的，地狱领主当了十字教的神父，开口闭口都是赞美上帝，也是没谁了。 苏明思考问题的时候，魅魔城主则坐在对面上的沙发上扭捏着，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样，看看地毯，又看看丧钟，总是说不出话来。 “我需要你帮我把纽约城的所有下水道出口堵住，这就是条件，做到这一点，以后你的怪物大都会都能存在于纽约地下。做不到，我今天就会把你们抹掉。” 至尊法师抬起头来，看着紫皮中年人的眼睛说道，房间中的灯火仿佛都暗了一下。 “这......恐怕有些难。”魅魔露出艰难的表情，就像是便秘一样。 “这是来自纽约圣殿的卡西利亚斯法师，他会监督你们的工作，并用魔法帮助你完成一些人力无法完成的事情。” 苏明不会给这种小恶魔讨价还价的机会，合同已经签了，他只要结果。 “现在闭嘴听我的计划，然后安排你的人去做事。” 纽约市最早的下水道可追溯至荷兰殖民统治期，当时就是在街中间挖掘一条沟槽，上铺设顶板。直到十九世纪中期，纽约市还没有真正的下水道系统，住户和商户只是将废水倾倒在后院的户外厕所或直接倒在街边的阴沟里。 几次严重的霍乱疫情爆发后，1849年，纽约市开始了下水道的建设。在接下来的50年里，几乎所有开发成熟的区域都有了下水道网络，就连廉租房也开始提供抽水马桶。 但是经下水道系统流至城市周围水域的污水几乎都未经过处理，直到1931年，纽约市才充分意识到建立污水处理厂的必要性，并发布了建设现代污水处理厂的详尽方案。 时至今日，纽约市的日常废水处理全靠14家污水处理厂和约100个泵站，污水经过化学品处理后，通过排水口直接流入大海。 市区共计有450处排污口，而城市中每天产生的废水在十五亿加仑左右，只要堵住这些排污口，用不了多久地下的污水就会从路面上喷涌而出。 当然，威尔逊企业以及忠嗣学院所在的长岛早就被丧钟改造过地下管网，早已经和纽约市的下水道隔开独立运行了。 安排了计划，这种脏活累活自然要让地下生物去做，他们这城市发展的不错，想必为了不放弃居住在这里的权利，他们也会认真对待的。 看着听完计划后表情古怪的魅魔城主，苏明连他的名字都懒得问：“听说你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叫来陪我一起聊聊天。” 变身成中年男人的魅魔身体一抖，他没想到至尊法师连这个都知道，这是担心自己趁机跑路，要扣下人质啊。 不光身边安排了邪魅冰块脸监视，还要扣下他的孩子，至尊法师实在是太黑暗了。 “我......我的两个儿子在与血族的战斗中死去了，只剩下一个女儿，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死了么？那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好了。只有夏坷垃在那就叫她来吧，我正好想见见她。”苏明撇撇嘴，他也不是想要扣人质什么的，因为完全没有必要，维山帝见证的契约放在那里，这种小魅魔能跑到哪去？ 他纯粹就是想见见弟妹罢了，而且他记得夏坷垃的两个哥哥一个叫阿姆贾德，一个叫贝吉尔，据说比托尔还傻，也就想顺便见识一下生物智力的下限。 如果是616宇宙，这个时间点夏坷垃应该早就在埃及某处的金字塔里躺棺材了，可看起来40k宇宙有点不太一样。 那么那两个傻帽真的死了么？还是说他们也在盯着继承权？ 城主想要说什么，但丧钟甚至看都不看他，而是拿起桌面上的苹果喂食着一个古怪的黑色生物，那怪物像是从他身上冒出来的一样。 这其实也不是威吓，主要是绞杀传来消息说吃完黑剑觉得有点咸，想要吃水果，时间就这么凑巧。 魅魔吞了下口水，叫管家通知公主过来，自己乖乖带着卡西利亚斯离开了，想辩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黑剑真的很咸吗？比咸鱼还咸？” 看着小黑豆芽一口把苹果包住咬碎，苏明用意识和绞杀交流。 绞杀的小脑袋在他肩上点了点，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消化黑剑的基因太难了，它感觉吃撑了。 “不着急，时间有的是，当年巨龙的脑袋被炸断后落在了北极，就是找起来有点费劲，恐怕得把北极都融化掉，唔......等你消化完了黑剑我带你去吃那个。” 绞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像是猫一样地撒娇。 盯...... 在苏明摸着绞杀的脑袋和它交流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看着他，扭头一看，原来是魔浮斗篷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背后飞了下来，就漂浮在一边，无声地表示着抗议。 明明对战格尔的时候它也出力了，两次扭断了格尔的脖子，给丧钟创造了机会，很关键的好不好？ 可为什么至尊法师只照顾共生体，就没有给自己什么吃的呢？ 大概猜到了它的想法，苏明撇撇嘴，他倒也想一碗水端平，可是绞杀吃个苹果或者巧克力就很开心，斗篷要吃的都是能量或者魔法宝石，这差别大了去了。 之前从紫色维度偷来的紫宝石这些年就算控制着喂，到现在都没剩几块了，他倒是还有灯戒变化成的情绪宝石，可那东西算是底牌之一，不可能经常拿来喂宠物啊。 一边从腰包里抽出一根从卡拉赞搜刮来的魔杖，丢给斗篷让它当骨头啃着玩，苏明一边思考着，该从哪里找到稳定的食物来源，总不能让魔浮斗篷天天在不公平的待遇中黑化掉。 斗篷提供了宇宙飞行能力，超强的能量抗性，便捷的运输手段，这些东西对丧钟都很重要。 要不让希里联系一下杰洛特，带点光之水晶回来看斗篷能不能吃？ 第1187章夏坷垃 会客室的门再一次响起，一个穿着有些暴露的黑色紧身衣，身上披着一块薄纱，皮肤呈现淡紫色的少女推门进来了。 她的眼睛被两块深紫色的纹身状菱形包裹，看起来有些像是艾泽拉斯暗夜精灵的面纹，而且她的耳朵也是尖尖的，看起来她母亲可能拥有精灵血统。 见到房间内可怕的至尊法师正右手搂着黑色怪物，左手搂着漂浮的斗篷，她一时间连想好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难道这就是人类所谓的左拥右抱？ 苏明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几乎和漫画中的形象没太大差别，除了真人看起来更具魅惑力之外，她还是那个地下城女王。 “来，这边坐，我给你看些宝贝。” 丧钟撤去了面甲，露出一张表情温和的人类面孔，看起来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恐怖以及强大。 “大师你好，我是夏坷垃，大都会的摄政官。” 她倒是不像父亲一样那么害怕，一边很得体地自我介绍，一边迈步来到沙发旁坐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她没有坐在丧钟对面的沙发上，而是坐在了他的身边，双眼好奇地盯着在嚼苹果的绞杀，眼冒红心地看个没完。 “对共生体感兴趣？”苏明从腰包你源源不断地掏出食物和酒水，笑着朝她询问。 “嗯......抱歉我唐突了，但我确实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生物，天啊，它的身体是这么顺滑犹如夜幕中的黑色绸缎，还有它弯弯的眼睛，就像是月牙一样。” 夏坷垃双手合十扭动了几下身体，她像是想要摸摸绞杀，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苏明叹了口气，是的，看来这就是夏坷垃本人了。 她在未来会成为死侍的前妻之一，最大的特点就是独特的审美观，韦德那仿佛牛粪一样的容貌在她看来是人类中最帅气的。 没办法，她自己就是个怪物，指望她的审美会和人类一样吗？她的宠物是一只有飞龙血统的蠕虫怪，叫做虫虫，也是丑得要命。 绞杀被人盯着看，咀嚼的动作都变得缓慢了，它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狂热地看过，现在极度地不适应，最后它还是选择潜水，缩回了宿主的体内。 见到漂亮的生物不见了，夏坷垃有些无奈地撇撇嘴，不过好歹是从花痴的模样恢复了正常。 “这是方便火锅，还有人类的酒水，我需要你父亲帮我做事，这段等待时间里你陪我吃顿饭好了。”苏明轻车熟路地拆开底料包，掏出水来泡好发热剂：“你父亲说你两个哥哥都死了，真的吗？” “假的，只不过是他保存血脉的计划罢了。”夏坷垃十分光棍地拿起酒瓶，努力辨认上面的文字：“对外声明的时候会说我们三个都死了，但危急关头看起来我是最不受重视的，他把我出卖了，就像壁虎断掉的尾巴一样，他更希望男性继承他的权利。” 苏明笑了，他就猜到会是这样：“你这样说实话，他不会怪你吗？” “应该会，但在他知道我和至尊法师你都交流了什么之前，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夏坷垃也笑了，拧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明给方便火锅盖上盖子，看着热气从缝隙中涌出，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她：“你还有点恶魔的样子，比你父亲强多了，他遇到点事情就想着找别人撑腰，这辈子都当不上地狱领主的。” “这话应该你跟他去说，他想要慢慢发展这里后通过蒸汽科技打通地狱维度，但我觉得那办法是撒旦娜在骗他。” 夏坷垃耸耸肩，举起酒杯和丧钟碰杯，她斜倚在沙发的一角上，还给肩膀上趴着的绿色小怪物喝了一口酒，看它笨手笨脚地翻倒在地，发出清脆的笑声。 苏明看了看虫虫，这怪物就像是变色龙长了翅膀，还有青虫一样黏糊糊的身体，实在不是人类能接受的宠物。 “撒旦娜怎么说也是地狱领主，你父亲八成是被利用了尤不自知，估计活不了几年了。” 夏坷垃笑得更灿烂了，她饶有深意地说道：“那岂不是更好？至尊法师想见我，大概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吧？” “你很有潜力，甚至在未来有成为维度魔神的可能。”苏明不置可否地喝着酒，拿出一些熟食来放在桌面上：“我和他签了一份协议，他帮我做好目前的事情，我就会允许大都会存在于纽约的地下。现在我想和你再谈个条件，如果你答应，我会帮你成为这座城市的统治者。” 维度魔神？ 夏坷垃苦笑着摇摇头，她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她现在连巫士学徒都不算。全靠种族天赋战斗，利爪加上口吐能量炮，这点本事离地狱领主尚且差了一大层级，更别说维度魔神了。 不过，地下世界的女王么？这个也许可以有....... “我需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成为女王后，怪物大都会得充当卡玛泰姬与地下世界贸易的中转站。”苏明看着火锅喷出的热气，面无表情地回答。 夏坷垃思考了一会，她的手时紧时松地捏着虫虫的身体，那小怪物发出弱弱的叫声，显得有些痛苦。 “听起来很划算。” “你就当是礼物吧。” ................................. 地下城中的人口数量不少，而且劳动力的比率很高，没有过去几个小时，卡西利亚斯就返回报告了。 只不过想到那么做的后果，卡西利亚斯都觉得有点恶心。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智足够坚韧了，现在一看，果然还是自己太年轻。 在他返回会客室的时候，发现至尊法师正和魅魔公主告别，桌上都是空酒瓶和空食盒，两人好像都心情不错。 “看来你的人来找你了。”夏坷垃站起身来，轻松地摆摆手，抱着宠物从卡西利亚斯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香风：“我会等着那天的到来。” “放心吧，只要你查到自己的兄长在哪里，德古拉这份面子还是会给我的。”苏明笑着站起身来，对小卡问话：“事情办好了？” “现在纽约市下水道中的水位正在缓缓上涨，等到第二天早上迎来用水高峰期时，再发动准备好的风系魔法阵，就能把积水和下水道的内容物一起挤到地面上去。”卡西利亚斯表示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了，现在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他等待着新的命令。 丧钟升起面甲，经过处理后的声音犹如厉鬼嘶鸣般响起：“做得不错，不过你还得去通知一下怀特大师，让纽约圣殿先做好准备。” 第1188章皮姆的清晨 “啾啾！啾！” 在清晨的鸟鸣声中，汉克皮姆捂着脑袋慢慢地醒来，他用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脑门，眼睛如同死鱼一样看着天花板。 死去未婚妻的幻影再也没有出现了，看来她也认可了珍妮特，或者说，是她指引着自己见到了珍妮特。 现在压着他另一条胳膊的女人是切实存在的，他扭头去看，珍妮特雪白的后背露出了毯子。 她依旧睡得很沉，昨晚在大仇得报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哭得没完，皮姆只好真的带她去买了冰淇淋，然后两人一起回到自己的家中。 一开始两人确实是把自己缩小到蚂蚁和黄蜂般大小，一起舔舐着冰激凌，糖分也许真的能疗伤，她很快就不哭了。 然而吃饱了后圣代还剩很多，两人也不知道谁先动手的，就那么打起了雪仗。 毕竟冰淇淋不是普通的雪，里面还有奶油以及糖，玩了一会后两人都是黏乎乎的，于是该发生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两人一边拥吻一边去洗澡，然后就滚了床单，珍妮特像是要发泄恐惧或者愤怒一样，狂野得让皮姆都害怕，最后两人好像都昏过去了，大概就是所谓的嗨到断片。 不过皮姆今天还是准时醒来，因为每天早晨他都要观察记录蚂蚁的生态，想起昨天那宇宙中的旅行，又想起神秘的丧钟以及魔法师，现在处于贤者状态的皮姆静静思考着自己距离一线超英还有多大的差距。 然而这注定是徒劳的，甚至他连能够和丧钟对比的人选都找不到，他不知道地球上还有谁能轻松带着他们前往数十万光年外的星球，在满是怪兽的星球上随手消灭一个外星敌人然后毫发无伤返回的。 所以他越想越是头疼，干脆小心翼翼地把手从珍妮特脖子下抽出来，坐起身揉了揉空空的肚子，不再思考那些事情了。 今后他也有搭档了，还是他的爱人，与其思考不着边际的事情，不如想想怎么保证她的安全。 抽走的胳膊让梦中的珍妮特也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小手还在床垫上摸索了几下，什么都没抓到才算作罢。 地板上到处散落着两人的制服装备，上面还有大片的冰淇淋融化痕迹，想必清洗起来也是个麻烦，皮姆蹑手蹑脚地走向衣柜取出睡衣，穿上后又把卧室窗户打开一点换气。 他先是走去花园中看看蚂蚁们的情况，做做种群记录，再观察天气看今天会不会变天，随后才来到卫生间，嘘嘘外加洗漱。 咕噜噜...... 就在他闭着眼睛打冷颤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类似于腹鸣一样的声音，不管是什么东西肚子饿了，那都一定是个大家伙。 他睁开眼提裤子，然后弯下腰去准备按键冲水，这时他才看到是什么发出了那种怪声，马桶中泛黄的水就像沸腾般翻滚着，大量的气泡以及不知名的污物正逆向翻涌而上。 “沃茨哦法......” 轰！！！ 皮姆连粗口都没来得及说完，爆炸就发生了，一股黑褐色的水柱骤然从马桶中喷射而出，眨眼之间皮姆就变成了‘小黄人’。 因为刚才下意识地骂粗口，他的嘴里不小心也进去了不少污物，而他聪明的大脑立刻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这让皮姆吐出了胆汁。 此时此刻，在他的家中，无论是马桶、洗手池、厨房的洗菜池、卫生间的地漏以及浴缸，现在处处都像喷泉一样不断喷出翔一样东西，水压之大，水柱撞击在天花板上后飞溅得犹如天女散花。 恶臭和秽物的冲击力几乎让皮姆摔倒在地，他好不容易才扶着墙壁呕吐着，另一只手不断把脸上的东西刮下去，就像是在玩陶艺一样，必须得把双眼位置清开，能看到路才能逃出这片地狱。 各种污物还在不断地喷涌出来，如果不快些离开卫生间，恐怕自己会被淹死！ “加油，亨利，你可以的！动起来！不要吐了，克制住身体本能，动起来啊！” 他心中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思考着如何从险境中逃生，他从来没有想过人类会在自己的卫生间中遇险，还是最恶心的死法，溺毙于排泄物以及生活废水中。 但他毕竟是超级英雄，即使没有蚁人制服，他也是英雄。 他饱经幻影折磨的心智还是足够坚韧的，在那被幻影折磨的漫长岁月中他学会了自我催眠，能让自己尽可能地无视身边的环境，所以他现在就这么做了。 皮姆暗示自己，马桶喷出来的液体都是巧克力蛋黄酱，自己不是在家，而是在查理的巧克力工厂。 自我催眠有作用了，他很快就不再干呕，只是身体有些颤抖。 “很好，现在就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地面上全是巧克力酱，十分湿滑，一旦摔倒，头部可能会撞击到墙壁或者硬物，那就必死无疑了，为了稳妥起见......对了，匍匐前进！” 想到就做，皮姆在和时间做斗争。 他有点钱，霍华德拉着他参与了几个项目，赚到了不少。所以他的房子、卫生间连带浴室都很大，而他必须抢在蛋黄酱填满整个卫生间之前首先赶到门口处，打开门逃出生天。 他立刻匍匐在蛋黄酱中，神盾局的入门训练没有白费，他以标准的军队动作开始飞快前行，一层层的巧克力酱被他排开，其中漂浮的固体不断撞击他的脸颊，他依旧视若无睹。 “是果仁......巧克力酱里有大块果仁，还有这气味......是果香，对！”他再度催眠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流了出来。 神盾局的首席科学家怎么能死在这里啊！他心中一发狠，划水的动作更加快了，就像是污泥中的鲶鱼一样，他呲溜几下就抵达了卫生间门口。 他跪坐了起来，蛋黄酱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腰际，他伸出颤抖的手去抓门把手。 然而就在这时，门开了。 珍妮特穿着黄蜂制服，把自己缩小成小仙子一样的大小飞舞在门口，用十分嫌弃的目光看着他，用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汉克皮姆！你太无聊了！” “？？？” 刚刚逃出生天的皮姆完全不明白珍妮特说的是什么，脸上黏糊糊的东西不断流下，古怪的气味更是让他只想逃命。 珍妮特飞远了一些，又看了看从卫生间中不断涌出的污水，脸色很不好看：“你想让我体会做超级英雄的风险，提醒我危险随时随地可能发生，这我理解，但不需要这样恶心的手段！” 皮姆逃出了卫生间，想要追上珍妮特解释，可是她更加灵活，就不让小黄人靠近。 几次伸手挽留无果后，皮姆站在咖喱汤中无奈地喊道：“我没有，这不是什么教育活动。” 珍妮特还是捂着鼻子，整间房子里都臭气冲天，她都晕到要坠毁了，哪有心情跟皮姆说废话？ “难道是因为我们昨晚上床了你很高兴，所以你早上起床后偷偷在马桶里放烟花庆祝？哼！我现在很不高兴！没法洗脸刷牙化妆不说，我还穿着昨天的脏衣服！你知道这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吗？！” “不，不是我干的，是下水道爆炸了！信我啊！”皮姆发出了杜鹃啼血般的悲鸣。 珍妮特的小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情，目光像是利剑一样扎透了皮姆的心：“你还是不明白，事情怎么发生的不重要，现在你应该赶快解决这件事，让你的女人能享受平静的生活，舒服地洗白白，打扮得漂漂亮亮，这才是男朋友该做的事情！” 皮姆懂了，是啊，女人找男人一起生活就是寻找依靠，很多地区老一代的男人们在结婚后都要亲手砍树盖房子，更别说全美国都知道，盖狗屋和修下水道是男人的责任。 他错就错在不该分辨，而是应该告诉珍妮特马上修好。 在他领会了会议精神，打算作出承诺的时候，珍妮特已经从窗户飞走了，还摆摆小手丢下一句话：“屋子里太臭了，我出去兜兜风，你快点干活。” 然后她就消失了，空气中只有嗡嗡的翅膀扇动声越来越远，以及粘稠潮水流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皮姆呆立当场...... ......................... 珍妮特扇动着翅膀，飞过庭院，又飞过社区上空。 她发现皮姆还真没有骗她，因为街道上的情况比家里还惨，褐色的洪流在路面上翻滚着，咆哮着。 家里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今天纽约千家万户共通发生的事件缩影，城中也许无人幸免。 一个个窨井盖全都飞在空中，下方黑褐色的水柱顶着它们摇摇摆摆，而各式各样的污物四处飞溅，少有的行人都在更高一点的人行道上抱头逃窜，身上各色的星星点点就跟斑点狗一样。 有人早上出门遛狗，现在却抱着自己狗奋力不让宠物挣脱去吃地上的东西。有人爬到树上，大声地呼救，指望有人有帮他下来。还有车辆撞在路灯杆上，司机逃出驾驶室，却跪在地上吐个不停的。 “救命！我要被屎淹死了！”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喊，但人行道上的污秽也就漫过他的脚腕罢了。 “哈哈！世界末日终于来了！你们这些凡人看到了吧？！”一个流浪汉举着‘世界末日将至’的大号纸牌子，发疯一样在路沿石边跳起了‘屎中曲’的经典舞蹈。 “对！我们遭到了生化武器袭击！场面控制不住了！今天不是愚人节，法克！政府养了你们这些蠢猪就只会提问题吗？法克！”还有暴躁老哥在路边的报警电话旁口吐芬芳，把联邦总统到报警接线员的亲人全都亲切问候了一遍。 珍妮特看着纷乱的场面打了个冷颤，心中替常年居住在下水道里的流浪汉们祈祷了一句，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祝愿他们安息....... 然后她赶紧拉升了一些高度，她可不想沾上这些东西。 如果是其他的超级英雄，这时候可能就会下去救人或者什么的，但珍妮特不会，她很爱干净爱漂亮，一直过着大小姐一样的生活。 迪恩博士从来不需要她干活，所以她连做饭洗碗都不会，完完全全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让她去处理全城粪便爆发？不如杀了她算了。 所以她只是在空中悬停着观察了一会，最后眼睛一亮，向大海的方向飞去。 如果全城都被排泄物以及污水吞没，那大海上应该没事，早上去吹吹海风也许能改善心情，也许还能游个泳洗洗身上的制服，这想必是极好的。 于是小蜜蜂嗡嗡地飞走了，走得很急，甚至来不及说再见。 第1189章巨型怪物 “这人间，又污秽了......” 位于曼哈顿第五大道街口处，丧钟站在高达443米的帝国大厦天台上抱着胳膊俯瞰整座城市，嘴里说着卡西利亚斯根本无法理解的古怪台词。 在下雨的日子里，强风总是会让帝国大厦顶部的信号塔显得被烟雾笼罩一样，而在今天，阳光照在城中的水面形成反射光，让整栋大楼都变得有些泛黄，仿佛是经过时间洗练的老旧报纸。 小卡对至尊法师的话语并不感兴趣，他现在正在竭尽全力施法，维持整座城市中上千处魔法阵的正常运转。 这些魔法阵有些是引导路面积水进入下水道，有些则是把下水道中的液体喷出地表，两者结合，污水便生生不息，往复循环。 只不过城中水位上升，难以避免有污水直接从城中地面流入大海，所以这个循环只不过理论罢了。 即便有着地下种族巫士的帮助，统领这种规模的法阵运转也几乎逼近了卡西利亚斯的极限，他甚至无法分心去思考至尊法师话语的意思。 精神力的透支让他太阳穴暴跳，如果五分钟内怪物还是没有出现，恐怕他这里就得先换人了，把哈米尔或者小王换过来。 街道上水波盈盈，人们鬼哭狼嚎的声音更是接连不断，好在这里足够高，空气中的异味一时间还没有弥漫到这里。 看着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微黄色的雾气中，苏明颇有所感，在天台上换了个方向继续张望，看着一个个‘小黄人’在城中疯跑，他念诵出了著名的诗句。 “冲天香阵透纽约，满城尽带黄金甲......好诗，好诗啊。” 听到丧钟那么悠闲地吟诗看风景，卡西利亚斯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他像木偶一样扭过头来：“老师，我快坚持不住了，驱动如此规模的风力，施法代价很大。” “不要慌，办完事之后去找‘无名之徒’他们报销，我给你签个条。” 说着，苏明从腰包里摸出一张纸条，垫在墙上写下。 ‘兹有纽约圣殿法师卡西利亚斯，与至尊法师同行期间为任务欠下施法代价若干，特准许其实报实销，至尊法师丧钟。’ 写完，他在天台强风中走到小卡身边，把白条塞到他口袋里，手还在口袋上拍了拍，示意对方安心。 其实现在的无名之徒们也非常饥渴，他们本来是一群苦修派的僧侣，自愿帮助至尊法师分摊施法代价当作自己的修行，并换取能够居住在卡玛泰姬白吃白喝的待遇。 **和精神上的痛苦对他们意味着尘世的超脱，当感受过了世间所有极痛，死在痛苦之中，就能登临极乐，这就是他们的教旨。 卡玛泰姬位于喜马拉雅上的南麓，而作为魔法圣地，它同样也有位于山体内部的地下建筑，比如关押试验品的地牢，储存危险品的仓库，还有无名之徒他们的寺庙。 那群人也不知道是信什么佛的和尚，也许是密宗的某一派，也许干脆是邪教。反正他们喝酒吃肉，娶妻生子样样不忌，唯一的修行手段就是替别人分担施法代价。 世界上别处的苦修士最多用藤条或者皮鞭打自己，要么就是练什么枯臂禅，可常规手段哪有施法代价来得痛快？不用开膛破腹就能感受到五内俱焚般的极痛。 他们常年生活在卡玛泰姬的地下寺庙里，坐禅的时候用一条黑布蒙住双眼，然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间中枯坐，等着帮至尊法师分担施法代价。 而古一退休丧钟继位后，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满意的‘磨练’，没有磨练就没法登临极乐，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们早些年其实想过要离开卡玛泰姬，找一个更能享受痛苦的魔法学派去，然而丧钟找到了他们，向他们解释了一下什么叫放置py，他们才恍然大悟。 完全不搭不理这也是一种心理折磨。 好险，差点因为心急错失良机，原来新任的至尊法师在折磨人这方面比古一更强？ 光是糊弄还不够，为了拖住他们，丧钟又给其他**师们开放了使用无名之徒的权限，让他们能借用无名之徒分担施法代价，也就是所谓的报销制度。 然而每次他们去地下报销施法代价的时候，那些和尚们都会像恶狗扑食一样围着他们，仿佛各个都急着升天成佛一般，眼冒精光...... 这也是摩纳克不愿意让他们分担代价的原因，因为他觉得那些人狂热得不正常，完全是疯子，这跟他们是否自愿已经无关了，他的良心不允许他做欺负残疾人的事。 自然，苏明也不可能让每个人都能找他们报销施法代价，无名之徒可以算是卡玛泰姬宝贵的战略储备，异维度魔法大战的时候谁撑得越久越可能获胜，要是平时就消耗完了，有事的时候怎么办？ 卡西利亚斯这是第一次得到至尊法师的批条，不由地浮想联翩，这是不是意味着再过个几十年，自己就有希望成为**师中的一员？ 不过还不等他想太多，丧钟的声音就再次传来：“目标出现了，在那边，停止施法吧。” 从帝国大厦向远处望去，城市中非常混乱，以卡西利亚斯的视力不借助魔法本该看不清什么，但他此时也看到了黄色的薄雾中有一块绿色的斑点，正在慢慢地蠕动着。 至尊法师确定了目标，那么应该就没错了。 “需要靠近些吗？”卡西利亚色戴上了悬戒，停下了之前抽水和吹风的魔法阵。 “距离不远，我们飞过去。”苏明说着就拉他一起跳了楼，魔浮斗篷带着两人在摩天楼之间的缝隙中穿梭，眨眼就消失不见。 为什么丧钟敢在大白天的城市中飞行？因为现在人人都看着地面嘛，虽然这情况不管如何落脚都差不多，但脚感是不会骗人的，踩到液体总比踩到固体更好接受一点不是？ 那个怪物在十多公里外依旧能够看到，说明它的体型比想象中更大，此时它看起来像是想要前往城外，因为它移动的方向是曼哈顿区连接新泽西州的乔治华盛顿大桥。 这座桥跨越哈德逊河，是纽约市的一条重要交通要道，因为此桥载有95号州际公路、美国国道1号、国道9号、国道46号等重要高速公路，以及下层四轨的铁路。 它是世界上最繁忙的一条收费桥，也是全美排名第四长的悬索桥，它没有旧金山的金门大桥那么漂亮，但它一年的车流量在800万辆次以上，对纽约市的财政做出了很大贡献。 只不过现在，随着巨大的鼻涕虫慢慢地爬上桥面，桥上一片混乱，桥梁本身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已经接近到一千米左右的丧钟停下了飞行，他在曼哈顿一侧的岸边，找了一栋居民楼的天台小屋躲藏起来。 “等一波傻子们先去试探，我们先暗中观察一下怪物的弱点。”他这样对小卡说道。 第1190章旁观者丧钟 巨大的绿色怪物不知为何有些泛黄，犹如山岳般的身躯似慢实快地移动着，它体长四百米左右，像蜗牛爬行时一般昂起的脑袋也足有两百米，身体完全挤满了八车道的路面，还有部分悬空溢出了桥面，也就是说身体宽度也在四十米以上。 “还真是哥斯拉一样的数据啊，啧啧。” 天台的房间里，苏明一边抽着烟一边和小卡闲聊，狭小的楼梯间中充斥着烟草的味道，多少让城中的腐臭之气被遮掩。 “请问老师，哥斯拉是什么？” 本着严谨的求学精神，卡西利亚斯捂着鼻子询问。 “一种海洋怪物，也许以后你会有机会见识到它，人类对于地球的认知还仅限于地面，对于地下以及海底，我们几乎一无所知。” 苏明弹了弹烟灰，楼梯跑上来一个想要避难的人，但绞杀从丧钟背后露出面容，张开嘴吓唬了那人一下，对方就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漫威有哥斯拉吗？答案是有的，漫威编辑部曾经拥有过哥斯拉的使用权，在不同平行宇宙创造过先后十只哥斯拉。 它们的由来基本上也都和皮姆有关，总体上来说就是蚁人和黄蜂女去日本行侠仗义，因为美国是日本的干爹嘛，光是压榨利润也不行，偶尔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行动中皮姆一不小心把一罐皮姆粒子掉进了大海，战斗中也没法去捞，事后再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他抱着侥幸心理安慰自己没事，带着老婆回了美国，然而第二天日本就被哥斯**陆了，那叫一个生灵涂炭啊。 漫威哥斯拉往往十分强大，不光有着正传十一代目的身体数据，也就是体长四百米，体重十万吨，掌握着荷电粒子炮、尾鞭、强电磁场、电磁脉冲、等离子切割、重力子操纵、操控内部分子放热等等技能外，它们往往还能够使用皮姆粒子，把自己放大缩小，防不胜防。 地球616的哥斯拉一照面就团灭复联外加神奇四侠，要知道那队伍配置可是面对多元宇宙级神明都能坚持一会的，它有24期的个人刊，内容就是如何吊打各路超级英雄。 不过也不是每个平行宇宙的都有那么好的战绩，地球7642的哥斯拉同时对上过复联加正联，而联动宇宙的蝙蝠侠又一次证明了谁才是美漫编辑们的亲爸爸...... 苏明希望自己的宇宙不要有那种东西，可真要是有他也懒得去管，人家哥斯拉是土生土长的地球物种，至尊法师没理由去对付它。 它最多就杀点人，破坏些建筑，吃几个核电站什么的，不去管它，吃饱了它也会自己回到太平洋睡觉去的。 卡西利亚斯所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鼻涕虫的身上。 因为城中生化污染爆发，有些临近的居民逃到了跨河大桥上躲避，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在桥头处那么小的窨井里，会涌出一个如此巨大的怪物。 当时还在行驶的车辆就有很多避之不及，一头扎进了怪物的体内，然后不管是钢铁还是铝合金的车身，亦或是驾驶员的肉体，都能透过怪物那半透明的身体看到它们飞快地分解，消失不见。 怪物含有强酸性，仅限于身体内的体液，也就是说一旦被吞噬那就必死无疑。 不光小卡认识到了这一点，桥上的人们也有很多人发现了，于是他们开始逃跑，行人之间互相踩踏，而车辆又互相碰撞，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混乱总是伴随着死亡，因为人类的社会是建立在秩序之上的。 那怪物明显对于杀人很有兴趣，它伸出了许许多多黄绿色的触手，如同鞭子一样疯狂扫荡桥面的上层。 这时有一趟火车经过了桥梁下层，它好像也感觉到了震动，无数触手瞬间探下，把长长的列车掏了出来，像是玩蛇一样摆弄了一会，直接捏扁扔进哈德逊河宽广的河面中。 它不吃人，只是喜欢玩弄人类，可能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就像是小孩掏蚂蚁洞一样。也可能它根本就没有任何思维，像旧日支配者一样是混沌痴愚的，只是拍打会动的东西。 一火车人大概都死透了，几百人左右，苏明丝毫不为所动，而是借此揣测着怪物的力量以及对爆炸的抗性。 它巨大化之后好像并不怕火了，桥面上那些燃烧的汽车以及掉落的车厢被它直接融入体内，什么问题都没有。 小卡也没有去救人的意思，他是巫士又不是超级英雄，旁观这样的场面也没有任何不适。相反，他觉得这些人没有白死，因为他们提供了重要的实验数据。 “这怪物有些实力。”年轻的法师发出了感慨。 “还不错，目前没有看到它有什么能量放射的手段，不过就蛮力来说，在地球上难逢敌手。” 苏明抽着烟评价了一句，犹如在看动物世界。卡西利亚斯笑了笑，像是蛇一样舔了下嘴角，说道： “那是因为老师您没有出手，它毕竟是个异维度野兽，怎么可能是人类的对手？” “先看看吧，这次军方先到了，你准备一下传送魔法。” 小卡不疑有他，直接照做，如果以为这里是纽约军方就不会用核弹，那就太天真了。 霍华德发明了核弹之后，军方就对这种武器产生了强烈的依赖，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是丢核弹。就好像如果放着不用，就白瞎了霍华德的科研天赋。 不过军方也没疯到一上来就用核武器，他们需要一个试探的过程，以确定常规武器无法解决敌人。 这里毕竟是纽约，军队的反应速度快是正常的，现在城市中车辆通行困难，所以他们来的先是战斗机。 两个双机编队低空从河面上飞过，经典的三角翼气动布局，这是1978年才投入大规模使用的新式战机F16A，凭借超凡的动态视力，苏明甚至能看到飞行员头盔上的个性涂装。 也许是还没有了解到具体情况，这四架飞机先是低空通场了一次，又在空中做了一个盘旋，想必是获得了什么许可，第二次俯冲后就发动了攻击。 两架长机升高警戒，两架僚机一共向怪物发射了四枚地空导弹，在爆炸的火光中，机群分别冲桥上和桥下飞过，河面上掀起了高高的水花，四架战机冲破硝烟极速拉升。 动作很帅没错，但效果嘛...... 一时间桥面上完全被黑烟笼罩，看不清什么东西，但几秒之后随着风吹散了烟尘，可以看到那怪物甚至连前进的速度都没有减缓，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任何攻击。 “用的是AGM65型‘幼畜’空对地导弹，好不容易才把这怪物逼到地面上来，可不能被他们把桥炸断让怪物掉进水里。卡西利亚斯，对机群使用连锁闪电。” 苏明辨认了一下爆炸威力，又看了看更加摇摇欲坠的大桥，对身边的法师下了新命令。 作为忠于卡玛泰姬的巫士，小卡不在乎敌人是谁，尽管生活在纽约圣殿也不代表他是美国人，反正他从不出门，连超市都没有去过，吃穿住行全是卡玛泰姬的，他效忠的也只有至尊法师。 走出天台楼梯间，小卡迎着低空飞来的几架飞机开始施法，F16的低空能力很不错，但即便是最慢速下调头回转至少也需要兜个260米的圈子，这还是理论数值。 他不知道这些数据，但至尊法师说了对它们施法，那就照做。 随着手印一阵飞快变幻，几个短短的单词迸出他薄薄的嘴唇，晴空万里的微黄色天空中突然劈下一串耀眼的雷电，精准命中了那些战机。 也许是之前操纵全纽约下水道的魔法阵让他有些肾虚，这个魔法并没有击落战斗机群，只是烧掉了他们的部分电子设备，让驾驶舱里冒了点烟。 尽管如此，美国飞行员也自认为自己是很值钱的，他们立刻就溜了，大概回去会汇报巨型怪物会喷吐雷电的消息吧。 “我们现在出手吗？” 赶走了战机的卡西利亚斯又把双手插进了宽大的袖筒里，脸孔遮掩在兜帽下看不见表情。 苏明掐灭了香烟，让绞杀升起了面甲：“再等等，空军没试探出来什么，我们看看陆军的表现。” 不过第二批赶到战场的并不是陆军，而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奇装异服者。 是纽约的义警们赶来了，他们以各自不同的方法赶到了战场，有踩脚踏车来的，也有靠两条腿跑来的，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充满勇气地拦在了怪兽的面前。 说实话苏明有很久没有关注过纽约的超级英雄圈子了，霍勒威可能对他们熟悉一些，但他现在已经假死去了夏威夷，和这些年轻人根本玩不到一起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往往出道越晚的义警能力越强，霍勒威他们那第一批义警几乎都没有超能力，最多就是会点搏击或者枪法不错。而到了现在，你没有标志性的超能力，出门都没脸和队友交流。 苏明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打扮有那么几分像是美国队长的英雄，原地跳起了好几米高，朝着巨大的怪兽挥出了拳头，他身后的伙伴们也发出一声怒吼，分别以各自的手段向怪物发动进攻。 然后那个人就一头扎进了黄绿色的怪物体内，瞬间被腐蚀成了灰烬，其痛苦的哀嚎顿时让桥上的义警们呆若木鸡。 妙书屋 第1191章初号防线 也许蒙面人们不怕死，可也要看是怎么死。 被街头活力团伙枪杀在暗巷中是一回事，被莫名其妙的巨型怪物腐蚀到渣渣都不剩是另一回事。 他们自以为晚上出门蒙着脸打击犯罪就是生活在黑暗中，可今天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的战斗，才是宇宙向他们掀开了黑暗的一点面纱罢了。 “唉，又一个没脑子的。”苏明摇了摇头，对遇难者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同情来：“就算再蠢也应该拿武器先试试啊，直接抡拳头算什么，这不就被敌人像吃面条一样吸进去了么......对了，小卡你帮我联系一下小王，告诉他我今天中午要吃意面。” “好的老师。”卡西利亚斯发动了通信魔法，还和王聊了几句：“他问要不要加些异维度的触手怪做海鲜意面？” “不，今天不吃海鲜，番茄酱烩面就行了。” 苏明的目光还盯在桥上，怪物依旧快速前进着，那些英雄也在飞快地后退。 至少比他们来时更快，看起来有些像是逃跑？ 这真是至尊法师见过最差的一届义警了。 不过想想也是，街区级的他们对上了经过伽马辐射变异融合的异维度生物，这也和送死差不多了。 他们不了解情况就兴冲冲地来了，见到对付不了敌人却又不好直接离开，因为周围还有许多群众，到处都是眼睛和照相机，人们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表现。 今天要是一逃，明天就上号角日报的头条，以后都没法在纽约混了。 所以他们一边挥洒着清风一般的攻击，一边有序地‘转进’，始终和怪物保持着距离。 生物被攻击的时候都会有反击的本能，这鼻涕虫明显也不例外，在被蚂蚁一样的人类骚扰了半天，它终于也不耐烦了。 只见它的身体，也许是胸前的位置，猛地伸出无数的触手来，随后就像是海葵那样对面前一阵乱挥，这些触手能够伸缩，甚至打到了大桥的另一边。 只是眨眼之间，义警们死伤惨重，被打落进河里的可能还能活得一命，可那些直接被打飞到天外，或者被触手卷住挤碎的明显是死定了。 碎肉，内脏，各式各样的尸块挂满了大桥各处，车辆上尸体燃烧的焦臭气味伴随着怪物的体味，浓郁得无法消散。 经此一幕，那些幸存的蒙面义警也就放下了颜面，直接扭头狂奔，甚至有些抱着头，一边跑一边发出惨叫。 卡西利亚斯挂断了通信后也看着那边，看到这里摇了摇头：“他们在街头打击普通人犯罪也许还行，但真的没有处理这种怪物的经验，他们好像以前都不知道敬畏我们的宇宙，敬畏神秘的无限未知，现在他们付出了代价。” “就算这些人中有人侥幸活了下来，恐怕今后也没法再做义警了，能够从当头一棒中振作起来的人百不存一。” 苏明点头肯定了小卡的说法，不过他并不遗憾，新时代的这些人除了会炒作新闻，也没几个有真本事的。 这个年代，不是每个蒙面义警心中打算保卫地球和人类社会的。 经历过当年嬉皮士们的风潮，这些年轻人有很多都是垮掉的一代，打嘴炮和接受采访有一手，真要面对生死一战，他们即便有超能力也发挥不出来。 他们以为戴上面具是进行什么有趣的活动，就像是变装舞会，老一辈的英雄传承根本没有交到他们手上，他们根本不清楚是为何而战。 苏明对此冷眼旁观，这些家伙都死掉也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们把好代号都占了，如果不死怎么给未来的真英雄们腾位置？ 不是穿一身中世纪盔甲手里拿一根钢管就能叫‘钢铁侠’的，而多长了两条胳膊两条腿同样不是叫自己‘蜘蛛侠’的理由。 这些人因为出生更早霸占了好代号，可惜德不配位，玄学一些的说法就是遭了天谴，别说在历史上留下什么记录了，连人都直接没了。 在丧钟观察记录的同时，大屠杀依旧在继续，鼻涕虫已经走到了大桥的中央位置，很快，它就会抵达新泽西的那一侧了。 而这时，真正的实力派才姗姗来迟。 义警也是警察的一种，来晚了不是很正常吗？ “是‘初号防线’小队，洋基快船、黑狐、自由少女、夜莺组成的小队，号称专业对抗外星人十年。” 丧钟这回认出人来了，因为黑狐的制服就像是头上没有尖耳朵的蝙蝠侠。 卡西利亚斯也来了些兴趣：“我认出了夜莺，年轻的巫士，她来自埃塞俄比亚。” “和卡玛泰姬有关系？”苏明的独眼转向她，如果是朋友，那关键时刻可以救一手。 “我只是听说过她，德鲁伊大师曾经评价过她的施法能力，说是‘车祸现场’......”卡西利亚斯兜帽下露出的半张脸上，浮现出了冰冷的嘲笑。 在他看来，实力不够的巫士就不该上战场，与其和其他傻子们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不如找个魔法图书馆学习上几十年。 一般来说，达到法师级别的层次，寿命至少就有几百岁，如果能达到梅林或者古一的程度，那他们要是不想死，就绝对死不掉。 而夜莺明显只是学徒级别，偏偏行事很高调，她和初号防线一直在掺合外星人的事情，完全是占了很多外星人不懂魔法的便宜，这让她膨胀了。 她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原本能用来增强自己的年轻岁月，也就是浪费了自己的生命。 作为一个巫士，可以有各种各样的坏毛病，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都沾也没关系，唯独有一样不能沾，那就是不智。 夜莺放弃了更进一步的可能，投身于保护地球的事业中去，在小卡看来就是不智。 试问哪个巫士不知道地球是被卡玛泰姬保护的？有威胁的外星人来到地球，自然有卡玛泰姬的法师去处理，用不着一个学徒去多管闲事。 听到不是卡玛泰姬的熟人，至尊法师也没了兴趣：“没办法，她是小地方出来的，我还真不知道埃塞俄比亚那边有巫术传承。” “这个您就问倒我了，关于巫毒术的问题还是摩纳克大师了解得更多。”小卡表示自己不清楚，自己过去的日子都在至圣所里渡过，看来确实需要出外游历一段日子，增长些见识了。 两人闲聊的功夫，初号防线也发动了进攻，不得不说，他们比一般的街头英雄更有经验，也更加谨慎。 先是自由少女发出了龟派气功一样的金色能量束，然后是夜莺使用防御魔法，像是秃头蝙蝠侠的黑狐负责远程支援，而穿着红蓝制服的洋基快船......负责吼。 是的，就是负责大喊，一般人都不清楚为什么他能加入初号防线，因为看起来他既没有超能力也没有特长之处，只是一个十多岁的青少年，遇到事就会指手画脚。 但苏明知道他有超能力，为什么叫洋基快船？因为他快。 没有巴里或者沃利那么快，慢得多，比美国队长还要再慢点，史蒂夫百米冲刺用时在四秒左右，他大概在八秒的样子。 怎么说呢，他可以说是超能力‘超’得不那么明显。 不过他摘掉面罩之后是标准的美式帅哥，就是那种凭借容貌就可以自负的那种人，作为大学里的橄榄球明星跑锋，他身体强壮，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微笑中还带着坏坏的邪魅气息，自由少女和夜莺都喜欢他。 谁说靠脸没法当超级英雄的？事实证明只要人际关系广泛，器大活好，那也是能混进英雄圈子里的。 他还挺有心机的，睡服了自由少女和夜莺，却跟谁都没有固定关系，就这样吊着她们，从双方那里都获得好处，日子过得很滋润。 而同队的另一个男性——黑狐，地位就比较苦逼了。因为不善言谈，长得也不好看，所以女孩们不喜欢，只把他当备胎使用。脏活累活全归他不说，接受记者采访时都被挤到后排去。 没错，他们就四个人拍照还要分两排，往往报纸上的照片你前排是杨基快船左拥右抱，脚踩着被打败的恶棍一脸得意，后排则是黑狐一脸麻木。 不过那都是场外的事情了，在战场上终究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这只‘绿巨虫’明显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苏明只等着看他们最后死掉几个，又能试探出敌人多少实力就好了...... 第1192章黑色直升机 初号防线也看到了之前怪兽的攻击，他们选择了缠斗的方式，把怪物拖在了大桥中央。 四人之中自由少女的战斗力最强，她通过短暂蓄气后发出的能量光炮，如果丧钟没看错应该是宇宙能量的一种，这在超级英雄中都算是老天爷赏饭吃的。 能够吸收宇宙能量并且转化、利用的基本都是维度魔神，魔法就是他们将吸收来的能量卖给巫士的一种表现形式。自由少女转接宇宙能量直接发射当武器确实是手段粗糙，但她天然就站在门槛的另一边。 可惜，随着战斗进行，事实证明她是白瞎了这份天赋。 明明看到光炮对怪兽没有什么效果，她还是不死心一样地不断发射能量，这除了让她气喘如牛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输定了，如果黑狐要死，你把他救下来，让他退休后平静地渡过余生吧。”丧钟朝小卡交代了一句：“我看到个熟人，得过去聊几句。” “为什么要救黑狐？他看起来......很普通。”卡西利亚斯可能面临着魔法透支，他有些不愿意释放不必要的魔法。 苏明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他是个老实人，而且还是那两个女人的备胎，这还不够惨吗？如果再惨死在怪物体内，那也太黑暗了。” 卡西利亚斯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点头答应下来。至于怎么救人也简单，只要在目标脚下打开虚空入口让他自由落体，躲过致命攻击就是了。 丧钟欣慰地拍拍小卡的肩膀，自己飞走了。 他的目标是大桥另一侧，数百米之外河面高处悬停的一架直升机，那飞机不是军方的绿色，而是黑色涂装，就连挡风玻璃都是黑色的单面透光玻璃，机舱里坐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黑人藏在机舱的暗影中。 神盾局的外勤小队来了，这个年代他们还没有和风号，甚至连昆式战机都没有，出门是靠直升机的。 昆式战机不是神盾局的技术，它是山寨版的黑鸟战机，而黑鸟是满身蓝毛的‘野兽’亨利·菲利普·麦考伊为X战警制造的，可现在野兽才刚刚和X教授相处没有多久呢。 神盾小队明显是打着和丧钟一样的主意，先观察别人和怪物的交手，确定对方是什么水平后再决定自己是入场还是开溜。 尼克弗瑞可没有什么英雄情结，遇到事不可为，他绝对会首先撤离，到安全范围外等着军方丢核弹就是了。 所以他躲在机舱中的阴影里，举着黑色的特制望远镜观看着战场，面无表情。 他的判断是情况很不妙，初号防线根本无法对怪兽造成有效伤害，相反，他们在怪物的触手反击中疲于奔命，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的体力会越来越差，到最后甚至会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军方的陆军还没来，弗瑞想再等等。 从陆军情报处手里夺走的资料，弗瑞昨晚偷偷研读了一番，多少也了解到了一些伽马射线的作用，现在多观察一下怪物的表现，更能够分析那些资料的价值。 神盾局的钱是公家的钱，霍华德的钱是他个人的钱，而弗瑞想要当上神盾局长，也需要钱来进行一些安排。 黑吃黑那件事只有他自己和黑寡妇知道，所以假如把资料卖回军方，这个钱自己可以截留下来，分给娜塔莎一点当封口费，其他的则用来布置自己的计划...... 所以在看到怪物大发神威的时候，他甚至还有些欣慰，怪物表现得越强，就越说明这份资料价值很高。 军方认为这怪物是迪恩博士制造出来的，而军方赞助了博士的实验，所以他们觉得这怪物是军方的‘财产’，并强烈要求自行处理它，坚决反对神盾局的插手。 尽管任由怪物破坏城市很不爽，可在收到美国国会以及总统的照会后，霍华德还是命令神盾局特工们不得参与此事，让军方去解决。 他不清楚军方为什么那么有信心，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也派出了一支外勤小队来探查情况。 此时的弗瑞完全没有入场的念头了，自己这点人参与到这种事里简直是送死，怪物的力量超出想象的强。 倒是卖伽马射线资料的事应该问题不大了。 现在这怪兽这么猛，军方一定想要知道是怎么制造的，赞助实验的大价钱已经花出去了，应该也不会吝啬于再掏出几亿美金把遗失的资料买回去。 至于是几亿，怪物表现和价钱成正比。 就在他脑子里飘着钱的时候，眨眼之间，就看到一只红色的眼睛贴上了他的镜头。 “法克！” 弗瑞被吓了一跳，他瞎了一只眼后使用望远镜时就看不到外部情况，突然冒出一只红眼睛和他对视，这还是在上千米的高空中，换谁来都要受惊。 不过他恢复得很快，那只红眼睛他记忆深刻，当年在巴黎的下水道中，就是红眼睛的主人救了他一命，之后它也一次次地出现在各种地方，包括弗瑞的噩梦里。 放下望远镜，果然看到丧钟就漂浮在直升机之外，从大家下方的视野盲区中缓缓升起。 “惊喜吗？” 斗篷随风飘扬，恶魔一样的声音响起，即便螺旋桨发出震耳的轰鸣，但丧钟的话语犹如冰块一样滑进了他们的心底。 弗瑞深深喘了口气，他反手掏出一个电喇叭来，对着苏明喊道：“一点也不！” “呵呵呵......人们都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尼克你也是这样吧？”丧钟发出了哧哧的笑声，自来熟地挤上了直升机，反手拉上舱门，噪音大大缓解了。 神盾局看来还是对直升机进行过改造的，至少机舱隔音做得不错，苏明朝几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但他注意到娜塔莎或者杜根都不在，跟着弗瑞的只有半支咆哮突击队。 “奇怪，你的跟班大胡子呢？” 苏明伸手捅了捅弗瑞的软肋，让他回答问题。 弗瑞明显不太乐意，但还是实话实说了：“他受命组建一支新的队伍，你就当他升官了吧。” “呵呵，能升到哪去？最多也就是七级特工了。”丧钟好像对神盾局很熟悉，他摸出一包烟来给机舱里的队员们每人发了一根，因为都是当年二战活下来的熟人，这些人见过丧钟，表现还算镇定：“是去领导嚎叫突击队了吧，神盾局召集狼人木乃伊鬼魂组建起来的队伍，涉及神秘学怎么没向卡玛泰姬报备呢？” 弗瑞的黑脸更黑了，他把手里的喇叭放下，接过烟点上，很是抑郁地吸了一口：“那你至少要给我们留个联系方式，省得每次我们牵扯进神秘学事务时，却连你的人影都找不到。” “这倒是，回头我安排德鲁伊大师到神盾局做个顾问好了，他现在正在南极的蛮荒之地，和‘怪物猎人’小队进去已经好几年了吧。” 苏明点了点头，现在神盾局中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只有霍华德，可那个家伙对神秘学的认知很模糊，他认为一切都是科学，魔法只是暂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 “这样再好不过。” 弗瑞有些蔫头耷拉的，看起来不太对劲，因为丧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在脱发。 二战期间黑炭头还顶着毛茸茸的爆炸头，到了越战期间就变成平头了，到现在其发际线更是出现了明显的后移。 “你的复仇者联盟小队今天怎么没来？还有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在状态。”苏明毕竟和弗瑞也算是熟人，他亲切地搂住黑炭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不如告诉我......让我高兴高兴？” 弗瑞以死鱼一样的目光盯着他的面具，但面具最大的好处就是能隔绝视线，见到丧钟毫不心虚地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弗瑞幽幽地叹了口气，扭过头去再次拿起望远镜看着窗外。 “我没什么事，复仇者联盟解散了，那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前些年弗瑞组建了第一代复仇者联盟，初始成员是猎人克莱文，银貂，剑齿虎，以及多米尼克福琼。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眼光是不差的，这四个人的实力都很不错，只不过弗瑞恐怕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些人的想法。 猎人克莱文满脑子都是如何杀人，如何把他的俘虏丢到自己的私人小岛上去玩大逃杀，对于行侠仗义根本没有兴趣，给神盾局干活只是为了要钱更新杀人的工具，以及办理小岛的合法手续。 而银貂的故乡是锡尔卡里亚，这个国家名听起来也许有点陌生，但只要知道其西侧邻国是毁灭博士的故乡拉脱维尼亚，东侧邻国是莫度的老家特兰西瓦尼亚就行了。 那几个国家如今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穷，穷到吃饭都难。 银貂的父亲在二战期间成立了一个名叫‘野性战团’的部队，专门用来保家卫国对抗nazi，倒是屡建奇功。 然而现在世界还在冷战，锡尔卡里亚因为没有站队，所以过得非常艰难，民生凋敝，政府赤字，国家连军队都维持不住了。 继承了野性战团领导职务的银貂，其实就是那个小国的将军，为了替国家保存这支精锐力量，她把野性战团转化为了国际雇佣兵团，去非洲和南美洲接单。 其收入不光用来给队员发工资，实际上还要支援国家的经济收入。 锡尔卡里亚目前的国库收入一半来自于农业，一半来自于佣兵团，毕竟雇佣兵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生意，所以她们国家每年赚到的钱大概五百万美元左右，全国人民都指望这点钱吃饭。 政府不愿意倒向美国，军团自然也不行，但她个人可以接受神盾局的雇佣，毕竟神盾局现在说起来可以算是联合国的机构之一。 所以她来了，个人收费对于她祖国的物价水平来说无疑是天价，出动一次一万美元，但对于神盾局来说，真的好便宜。 她精通战术指挥以及冷热兵器，注射过某种改造药剂，使她长生不老并且拥有超越凡人的身体素质。 甚至她还擅长军队管理以及政治，毕竟和丧钟与死侍这种独行佣兵不同，她手底下还有个数千人的佣兵团，还有一个国家要养活。 那是个很古怪的女人，她和她的佣兵团都不介意做脏活，甚至被军阀雇佣去发动大屠杀也可以，但她对待自己的祖国人民却像是春天般温暖，简直是英雄的模范。 所以苏明觉得她应该是脑子里有什么病，为了那点钱，还不如带着野性战团都来给威尔逊企业当保安呢，不光收入稳定，福利待遇还好...... 第1193章军方的新玩具 至于初代复仇者里的剑齿虎，他倒不是为了钱。 他是罗慕路斯的间谍，想要的是情报，借助神盾局这个平台暗中观察金刚狼的动静，方便老板随时都能找到金刚狼并且折磨他。 不过罗慕路斯最近挺消停的，上次让剑齿虎杀了金刚狼的全家，还把狼儿子抱走收养后，他又把金刚狼玩失忆了。 最近罗根在加拿大靠近北极圈的山林里当野人，还混成了一个狼群的头领来着。 他只记得自己是狼，于是过起了狼的生活。 至于复仇者中的最后一人，多米尼克福琼，实际上是弗瑞安插在复仇者里的人，这一点也不稀罕，玩间谍的人心都脏，如果不安插自己人弗瑞是不会放心的。 福琼明面上是个骗子兼侦探，实际上是神盾局六级特工，代号‘教唆犯’，也是初代复仇者的军师。 其实弗瑞本想让史蒂夫来领导复仇者的，但是史蒂夫和巴基游历世界去了，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能凑合一下。 初代复仇者就是这么一群人凑到了一起，能长久才有鬼呢，前不久终于是维持不下去，散伙了。 猎人继续去杀人，银貂继续去当雇佣兵接单，剑齿虎失踪，福琼回归神盾局序列。 不过惊艳于福琼教唆别人当枪使的才能，他被霍华德授命建立神盾学院，模仿忠嗣学院以及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专门培养神盾局的下一代人才。 福琼喜欢骗人，而特工就需要擅长骗人。 他教导出来的人很多在未来都成为了神盾局的顶梁柱，比如菲尔科尔森，玛利亚希尔，芭芭拉摩尔斯，这些人都是他的学生。 可惜，喜欢骗人的人也注定被人欺骗，因为神盾局和九头蛇傻傻分不清楚，他培养学生的过程中，也培养出了光头哥、沃德等等这些九头蛇后起之秀...... .......................... “解散了啊？你说说你，有那闲钱养着他们，不如多加点代价，直接请我出手不好吗？” 苏明伸出一根手指，在弗瑞的太阳穴上打钻。 初代复仇者的解体是丧钟早有预料的事情，尼克弗瑞也是从中吸取了教训，领悟了‘为了钱办事的人都不可靠’这一点。 也是因为这份觉悟，在几十年后才有了那完全不为钱，而是为了守护地球的那个义警组织，由美国队长和钢铁侠领导的那支复仇者联盟。 弗瑞的黑脸更黑了，上一次邀请丧钟出手，代价就是大量的情报和科技外泄，这比要钱还严重得多。 可实际上，最近他确实有一件事，十分棘手......只不过现在身边人太多了，他得找机会和丧钟独处才能谈那件事。 现在还是专注于初号防线和怪物的战斗吧。 他没有回答丧钟的提问，任由对方玩弄他的脑袋，反正抵抗不了就装作无所谓，他了解丧钟，一旦觉得没意思了，肯定就不会再玩了。 只不过今天不同往日，看着弗瑞越来越少的头发，苏明心有所感，于是又抬起了另一只手，在弗瑞头上玩起了‘一休哥’的经典动作。 “格叽格叽......”两根手指在黑脑袋盯上画圈，还挺用力的，弗瑞感觉自己头发掉了。 弗瑞：“......” “格叽格叽......”频率和手指运动速度也加快了，恐怕每分钟有上百转！ 弗瑞：“！！！” 他放下了望远镜，用独眼瞪着丧钟的独眼，但最后还是息事宁人，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和丧钟对峙的底气，可恶！ 果然有问题。 苏明通过试探确定了弗瑞心里藏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表现得这么患得患失。要是以往，他就算不敢明面上抗议，也一定会说点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会是什么事呢？有些意思，窥探别人的**虽然黑暗，但是很有趣不是么？ 一会把怪物料理掉，回去和小王吃个饭，再去把托尔那些家伙打发回阿斯加德，然后再回来找没人的时候询问弗瑞好了。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苏明也停了手，和弗瑞一起扒在直升机玻璃上看向下方。 正好看到夜莺被一条触手打飞出去的场面，除了两个黑暗的人，机舱中的其他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光是看着那个年轻的黑人女性像是彗星一样飞出去数千米，在河面上溅起一连串的水花，他们就感觉很疼。 不过这时魔法的作用体现出来了，虽然飞得那么远，但夜莺在河面上站起来了，她虽然不断吐血，但还是站起来了！此时此刻简直是部落的祖灵附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了不起的战斗意志。” 弗瑞也忍不住评价了一句，一双黑手还在不断调节望远镜的聚焦倍数，让苏明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就想看黑女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于是伸手推了推望远镜，让弗瑞的目光重新回到桥面上。 “这算什么？如果美国队长在这里，他能和这怪物耗上一整天。”丧钟给出了专业意见，敲着玻璃指点道：“你注意看自由少女，那个女人才是四人中最强的。” 不用丧钟提醒，弗瑞也知道这一点，因为她动手的光影效果是最夸张的。不光是红蓝色的制服在飞行时连成了看不清的残影，就是看她停下来发射那盘子粗细的光炮，也知道她实力非凡。 “唔，你觉得他们有希望吗？”黑人发出了不明意义的鼻音。 “没有，除了黑狐，其他三人都要死。”丧钟直接给出了答案，其实在交手之初，他基本就看出来了：“这些人的进攻手段全部无效，怪物就算吐口气他们都得躲避，这拿头去打？” 弗瑞没有别的话说，像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如果史蒂夫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他去和这种怪物动手的。” “说得像是他会听你的一样，美国队长可是身披星条旗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你是拦不住他的。”苏明十分淡然地说出了真相，再次扎了弗瑞的心。 事实就是这样的，在军队时史蒂夫的特长就是不听命令，更何况时现在？ 黑炭头不置可否地抬抬下巴，示意丧钟继续看：“时代变了，丧钟，现在我们的问题不是没有美国队长，而是美国队长太多，并且他们还都不是史蒂夫。” 蒙面义警们终于等来了美国陆军的抵达，在新泽西州一侧的岸边，随着一辆辆卡车不断放下士兵，丧钟的视野中出现了熟悉的色彩。 那一片红白蓝的海洋中，足有上百名美国队长。 那些穿着星条旗的蒙面人就像猴子一样，下了军用卡车，蹦蹦跳跳冲向战场，越过了大桥上燃烧的人类及车辆残骸，拿着盾牌攻向巨大的黄绿色怪物。 “超级士兵计划终究还是成型了啊。”苏明抱着胳膊，看起来美**方通过使用史蒂夫的血液，还是配置出了次级超级战士血清，还在暗中培养出了这么多的替代品。 弗瑞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他已经用不上这个了，就靠肉眼也能看到那团显眼的色彩围住了怪物。 “军方有个特殊的专业机构研究基因学，财政独立拨款，叫做‘k部门’。我的人始终没办法打入其中，所以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美国队长聚在一起，以前每座城市一个我觉得就够多了，但显然，军方觉得还不够。” “看来军方是安稳日子过够了，想要尝尝霸权主义的果实。果然只要说是用来对付毛熊，什么样的疯子计划都能得到批复么。”苏明用拳头顶着下巴，幽幽地说道。 弗瑞把望远镜递给丧钟：“还有更疯的，你看新泽西方向河岸的树林里，军方的拖车上运来的是什么。” 没有接望远镜，绞杀可以调节宿主眼球的焦距并且增强视力，苏明看到了那些被树冠遮掩着，盖着大块绿色帆布的迷彩载重卡车。 帆布此时正被士兵们扯开，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启动着车上的东西。 车上搭载的不是坦克，也不是新式导弹，而是一些银光闪闪的机器。 “那是哨兵机器人。” 苏明认出了那些东西。 第1194章黑暗卤蛋 能在这里看到哨兵机器人，即便是丧钟也没有想到。 他只知道近些年查尔斯闭门不出，一心一意地在学校里教自己收集来的变种人孩子各种本领。 第一代X战警除了‘野兽’之外，其他人都被万磁王拐跑了，包括查尔斯当成亲妹妹的瑞雯都跟着老万走了，昔日的小光头，如今的大光头倍受打击。 不过查尔斯随着年纪的增长，其意志力也越发强韧，他再度收集了包括镭射眼，暴风女，琴格蕾在内的一些孩子重新培养。 这次思想方面的教育一定要跟上，要从一开始就教导他们，仇恨不应该存在于人类和变种人之间，双方应该寻求和谐的共存之道，不要走上万磁王以暴制暴的路。 查尔斯准备等孩子们长大一些就重组新的X战警，别的不说，至少不能让万磁王再到处给变种人拉仇恨了。 而万磁王埃里克此时不在美国，他和查尔斯闹翻以后，依旧在世界范围内四处出击，为变种人们追求公正待遇。 前些年他听说加拿大国防部成立了一个‘G部门’，专门研究什么‘治愈’变种人的血清，这让他很不高兴。 变种基因在埃里克看来是一种恩赐，是人类发展自身的钥匙和前路，不是什么疾病，他们也压根不需要任何治愈。 再加上加拿大的G部门好像跟美国的K部门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像是共享了部分科技和研究成果，所以他怀疑一切都还是X武器计划的延伸。 于是他带着变种人兄弟会去加拿大，给那些货捣乱去了。 进展不是很顺利，作为知名恐怖分子，万磁王的能力被对方研究得很明白，现在他的对手都使用特殊塑料制造的枪支，发射类似麻醉针一样的反变种人子弹，只要被打中，几天之内都无法动用超能力，这让万磁王少见地吃瘪了。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大不了搬座铁山或者抓颗陨石来玩范围攻击，但兄弟会中有很多跟随他的人需要照顾，光是瑞雯就被敌人抓住好几次。 可以不去救人吗？但组织都叫兄弟会了，你兄弟被抓了不去救，人心不就散了么？ 所以大多数时候，万磁王都在来回赶场救人，这边救出来一个，那边又有人被抓了，又得去再救。 加拿大地广人稀，G部门的人跟鼹鼠一样到处乱钻，他愣是找不到对方的总部在哪里，打掉了对方数十个分基地以及实验室，结果人家依旧跟不死小强一样存在着。 战斗难免会波及普通人，这一系列行动除了让他名声更臭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战果。 只不过他是上当了，美国军方也不是傻子，西点军校出来的军官们也是读过孙子兵法的，这一手暗度陈仓就很漂亮。 和邻居达成交易，让他们故布疑阵，在万磁王被吸引到加拿大的这几年，美国的K部门成功制造出了哨兵机器人，这种对抗变种人的终极武器。 哨兵机器人可以说是机器人技术和生物技术的完美结合，在面对变种人的攻击时，它们体内的基因传感器能够判断对方的超能力属性，从而将自己变幻成克制的属性来对抗变种人。 你擅长火焰攻击？那我就变成火焰免疫；你擅长电流攻击？那我就变绝缘体；你擅长拳拳到肉，那我就变得坚固无比，大家都会七十二变，那就看谁耐力更强。 变种人毕竟是碳基生物，怎么能跟机器比耐力？结果不言而喻。 一切都是因为魔形女那能够千变万化的基因被军方获取，从而让制造出来的哨兵机器人拥有了改变自身的能力。 不过苏明现在看到的是第一代哨兵机器人，虽然同样是获取了瑞雯的基因制造，但受限于计算机技术以及通讯技术的落后，这些哨兵机器人只是各自为战，没有什么智能，表现得呆头呆脑，因为它们是由科学家远程遥控的。 而到了未来，随着类似天网的智能网络上线以及各方面科技的发展，哨兵机器人破解并融入的基因越来越多，储存的情报更加全面，它们会越来越强。 原本它们不失为一件强大的武器，可惜因为人类多多少少都存在觉醒X基因的可能，智能系统判定人类同样也存在潜在威胁。所以为了避免风险，它们在消灭了所有变种人之后，把人类也全部消灭。 地球安全了，它们被创造时的使命达成...... 那就是X战警逆转未来里的故事，一场未来的智械危机，所以X战警回到过去，把那条时间线废掉了。 苏明想了想，自己的40K宇宙好像没有出现过逆转未来的剧情啊，难道还不到时候？ 算了，时间宝石在手，哨兵机器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机器人先天不足，它们自诞生以来就被天神组限制着。 圣盾兄弟会对天神异种的研究资料外泄，激发了世界各地科学家们制造机器人的热情，然而天神异种死亡时还是个婴儿，它只会0和1的二进制计算。 真正的天神组，宇宙在它们看来都是一组方程，其计算方法是人类无法理解的。 而地球科学家把0和1这种入门算法当作核心逻辑，这导致地球机器人永远无法达到成年天神组的程度，也就是无法领悟宇宙法则。 智械危机是个麻烦，但这些机器人的上限也就是拥有自身智慧的程度，对苏明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件。 “你也不知道军方在造机器人？” 苏明瞥了一眼身边的情报头子，神盾局虽然被九头蛇渗透得千疮百孔，但收集情报时人家九头蛇潜伏的特工们也很卖力气，神盾局是大家共同的家嘛。 弗瑞的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干脆靠回了椅子靠背上，把苏明刚给他的烟点上抽了起来。 “霍华德让神盾局脱离了美国控制，直属于联合国旗下，虽然有好处，但现在看来坏处更多。” “这是必然的，毕竟联合国总部都在美国。” 丧钟看着那些山寨美国队长们接替了初号防线，和怪物展开了肉搏。 可这么多人好像也耗不了一整天的样子。 弗瑞摊开了双手，意思是不关他的事：“我们现在和军方关系十分严峻，他们就像防着内部敌人一样防范神盾局，我提议过要渗透他们，霍华德却说大家都是美国人，军方不是敌人，所以不允许用违法手段.......有个这么遵纪守法的领导，我也没办法。” 斯塔克一家都是有美国梦的，他们对于法律和规则都看得很重，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一人一个活法罢了。 不过他还是压低了一点声音对弗瑞说：“法律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你就没偷偷做点什么？” 弗瑞吐了口烟，像是咸鱼一样一动不动：“没有局长签字，谁也不能发动对军方的行动，上面不给钱，我拿什么做事？特工也是人，就算军火装备不要钱，可还有差旅费、化妆费、伙食费、丧葬费等等支出。” 丧钟深深地看了弗瑞一眼，要不是昨天晚上娜塔莎就向蛛网传回了情报，说黑炭头对陆军情报处下了黑手，刚才小王准备意大利面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那现在他这老实人的模样还真有些可信呢。 果然特工都是骗子，不是在骗人，就是在挖坑准备骗人。 “说到底神盾局特工的医保项目到底含不含牙医？”弗瑞在胡扯，苏明干脆把话题岔到九霄云外去。 黑炭果然一脸黑人问号，刚才还在问知不知道军方的情报，现在直接就到神盾局医保的项目上去了吗？ 不过他还是摸摸脑袋刚才被丧钟划过的地方：“不含牙医。” “这就是霍华德的不对了，他那个阔佬根本不了解我们穷人的难处啊，牙医是很重要的。”丧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十分不爽地吐槽霍华德。 弗瑞心中一动，难道丧钟是穷人，这对于推断其真实身份也许有点用。 尽管不是魔术师，弗瑞也保持着扑克脸：“说些正经的吧，下面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了，你打算怎么办？” “人家军方都把哨兵机器人带来了，不让他们试试，岂不是浪费了斯特拉克博士的天赋？”丧钟在弗瑞对面的座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抽出自己的弑神者耐心地做着保养。 其实神器也没什么好保养的，也就是拿弗瑞的皮大衣内衬随手擦擦罢了。 “政客们对斯特拉克工业的扶持力度非常大，我怀疑全美都可能有他们的地下工厂。”弗瑞看着电光在自己的皮衣上蔓延，也许是静电的作用，他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正常，总有人想把机器人用作军事，没有斯特拉克，也会有凯迪拉克或者克拉特斯，这是人类发展必然走过的弯路。” 擦拭，擦拭，丧钟抬起弯刀看了看，好像武器变得更耀眼了呢。 “听起来你不看好那些机器人。”弗瑞感觉到了丧钟对它们的鄙视。 丧钟的面具下传来了呼哧的喘息声，像是在笑或者是在感慨。 “哨兵机器人我有些了解，制造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变种人，算是拥有自适应性的机器。但下面这只怪物，它的蛮力已经达到了一力降十会的层次，上万吨的力量压下来，除非这些哨兵全是用振金或者艾德曼合金做出的，否则根本不会给它们变化的机会。” 弗瑞微微点头，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起望远镜往下看了看，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拍了下大腿。 “这次军方派过来的前线指挥我认识，是罗斯将军，我和他还有点话题，要不我和你一起下去找他聊聊？” 黑炭有自己的打算。 某人不看好这些机器人，让弗瑞觉得丧钟是有什么判断依据，那么等这些山寨美队和机器人全部挂掉，神盾局就可以借口保护美国同胞介入事件，把罗斯和下面那些白大褂趁机掳走，‘保护’起来。 也不能说是绑架人质，但军方要是想把这些大兵和科学家要回去，那就得把伙食费和住宿费结一下。这钱他弗瑞吃不掉，但是卡些油水或者吃军方回扣都是可以的。 另一方面，如果丧钟能搞定这个怪物，怪物尸体也能分一点回去给霍华德研究，对付科学家型的领导，就要投其所好。 “这就要看你邀请的诚意了。”苏明若有所指。 “不会让你失望，军方有些好东西。”弗瑞也不打哑谜，直接说出了目标：“比如51区的研究，那也是归军方管理的，你对能量武器感兴趣吗？” 丧钟看了看机舱里的其他人，他们要么是在看漫画，要么是在打瞌睡，总之对弗瑞和丧钟的交流什么都没听到。 “有点意思，你这是拿军方的东西和我交易，你吃定他们了？” “如果他们不想让全美国的人都知道，这怪物是他们扶植的科学家搞出来的，是的，我有些东西能证明他们之间的联系，也有足够隐蔽的渠道把这些消息扩散到全世界。”弗瑞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显得信心满满：“所以我吃定他们了，我们一起去发财怎么样？” 丧钟用弯刀敲了敲自己的腿甲，像是在衡量什么，几秒之后开口道：“等一会，等他们山穷水尽到发射核弹之前我们再去谈条件，下雨天卖雨伞总是更容易些。” 弗瑞摸了摸自己的眼罩，不再作声了。 第1195章军方的算盘 不提小小的直升机中都发生了什么，镜头再次转向了大桥另一端的军方身上。 罗斯将军不光是用大卡车拉来了各种实验兵器，而且他手下的大兵此时已经开始在河岸边搭建帐篷作为临时指挥所了，一副想要和怪物耗到天荒地老的模样。 也不知道军方哪来的自信，这次部队出动居然还带了记者来，就以众人身后壮阔的河水以及远处的战场为背景，要拍一段新闻纪录片。 为了营造军营中的硬汉气息，罗斯将军看似轻松实则僵硬地坐在一堆绿色弹药箱上接受了采访，弹药箱上还写着‘请勿挤压，易燃易爆’的字样。 不过也许记者都是选择性目盲的，负责采访的女主播在摄像机开机后根本不在乎弹药箱里是啥，一撩头发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向罗斯将军提问。 “将军你好，能给现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分享一下目前的局势判断吗？” 女记者露出了魅惑的笑容，在摄影机外又解开了衬衣领口两颗扣子。 为了新闻，为了普利策奖，她什么都可以牺牲，今天配合军方演戏的任务是她往日里陪电视台领导睡觉换来的，而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军方代表好像对她有点意见，所以她就做了每个称职女主播都会做的事。 给被采访者一点点甜头，便于以后还能再获取更多新闻，人际关系就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嘛。 但她这回看错人了，罗斯将军确实有不少毛病，比如自大、顽固、死心眼等等。但他作为军人，还获得了‘霹雳将军’这样的称号，生活中其实是个非常严于律己的铁血硬汉。 他是越战英雄，美国虽然输了，但罗斯认为他自己没有输，只是国内的那些嬉皮士们的反战拖了后腿。 哪怕战争结束那么多年了，想起这件事来，他都会想要把那些嬉皮士扔进东南亚的雨林里，把他们和越南猴子们一起用火焰喷射器烧个精光。 直到现在，他都讨厌那种看起来斯斯文文、带着眼镜，一开口就是爱与和平的知识份子，并且坚定地认为只有铁血才能救美国。 不说那么远的事情，现在他面对着色诱式的采访，他有妻子也有女儿，是坚决不会犯错误的。 和轻浮的女记者建立友谊？那不会给军方带来任何好处。 将军目不斜视地看向镜头，一脸正气地严肃开口：“纽约的市民们，我是罗斯少将，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能够看到电视新闻，但请你们耐心等待，并且转告身边的朋友亲人，合众国的军队来了，我们会尽量把每个人都从城市中救出来。” 记者此时收回麦克风，重新提出了问题：“那么将军你的看法是我们必须放弃纽约市了吗？对于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生化袭击事件，你认为是苏联人对我们的攻击吗？” “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下水道异常是苏联人的手笔......但是！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了，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罗斯将军已经不再年轻了，虽然是军方最年轻的少将，但也已经四十多岁了，早就过了天真的年龄。 虽然讨厌大洋对面的对手，但理智告诉罗斯，毛熊是不会用炸下水道这种把戏来进攻美利坚的，因为真正溺毙在排泄物中的，根据最新统计也不过一百多名倒霉蛋罢了。 和纽约如今750万的总人口对比，这个数字微不足道。另外，死于这个绿色怪物手里的人，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五角大楼让他配合，为了从国会来年分到更多的预算，他才懒得在战场上接受什么新闻采访，这都是什么弱智问题？ 有这个时间，去布置一下地雷或者火力点，它不香吗？ 然而给大洋对岸那个国家泼脏水就是现在的政治正确，罗斯还在军队体制里混，就必须赞同这种态度。 有些观众一时间没想到纽约被攻击和苏联有什么关系，不要紧，现在这话题一带，大家都想起来了吧？ 不需要证据确凿，只要毛熊有发动这种攻击的可能性，明年军方的军费预算还不唰唰地涨？ “好的，那么请问将军，我们目前可以看到，在华盛顿大桥上的那个绿色怪物。”女记者收敛了一些，打手势让摄影师转移镜头：“我们可以知道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吗？地球上真的存在那种生物吗？会不会是苏联人的怪物兵器？” 摄像机拍摄了一会大桥上的战斗，又重新把镜头移回罗斯的脸上，将军露出一个蔑视的笑容：“恕我直言，美利坚科技全球第一，我们尚且无法制造这种怪物，那我们的敌人即便做到了，它也必然有弱点！” “那么将军，你有信心击败那种怪物吗？”女记者笑着做出了‘人家怕怕’的表情，只不过这是五角大楼早就安排好的问题，没什么意思的那种。 “当......”罗斯正准备继续背台词。 可这时一条烧得半焦的胳膊，就那么从大桥方向的空中飞了过来，因为飞行距离很远，所以没有什么劲头，但正好软哒哒地落在了罗斯的脖子上，仿佛拿马蹄铁打柱子一样在他脖子上旋转了几圈，最后则如同围巾般绕了起来。 “这是......当然！” 罗斯心头狂跳，因为他认出了胳膊上没有完全烧化的蓝色鳞甲，这正是美国队长的制服啊。 其主人生前应该十分痛苦，因为极度用力和疲劳，尸体已经僵硬了，有些战士在战场上会站着死掉，就是这种原理。 但他没办法回头去看大桥上的惨况，这是直播。 所以他在稍微顿了一下之后，十分淡然地把残肢从脖子上解下来，微笑着随手递给身边的参谋。 镜头拍摄范围外的参谋有些不想接手，一脸拒绝的样子，但是罗斯微微睁了下眼睛，无形的威慑还是让参谋呲牙咧嘴地把胳膊拿走了。 “我们的军队缺少军费，缺少人员，这都是客观存在的问题，但我们依旧依旧有信心保护我们的城市，我们的公民。” 罗斯面不改色地继续背台词，今天在战场上的发言是五角大楼都准备好的，军人就应该服从命令，该什么时候背台词，那就什么时候背。 然而女记者明显没有这个心理素质，本就年纪轻轻的她哪里见过这么残酷的场面，更何况刚才断肢飞过来的时候好像有些碎末飞进了她微笑的嘴里，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没有尖叫着逃走已经算是不错了。 如果不是因为电视台和军方的交易不能打破，说实话，她早该逃走了。 可是想到逃跑的后果，就是让自己被炒鱿鱼，被电视媒体行业封杀，只能去做小报记者，或者更惨一些，变成街头流莺...... 太黑暗了，她得强迫自己站在这里。 只不过她内心戏多到爆炸，外表看来则是完全呆掉。罗斯背完了一段，她该提的问题却没有问出来，这让等着捧哏的罗斯将军有些尴尬，干脆和摄影师大眼瞪小眼起来，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了。 第1196章救人救己 在罗斯将军接受采访的时候，大桥上那黄绿相间的怪物自然是不知道要给他留面子的。 它看起来就像是个半透明的大水泡，根本看不到有什么类似大脑的器官在体内，如何能够行动至今还是一个迷。 如果它还是原本那指甲盖大小的虫子，浑浑噩噩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然而它现在的体型和力量，再加上混沌痴愚的属性，简直像是旧日支配者一样面对人类所向披靡。 只见鼻涕虫左触手右触手都是一个慢动作，像是蓄力一样，从胸前裂开一张大嘴，喷出了海量的黄绿色气体。 原来是因为在大桥上又是被轰炸，又是被火烤，它体内的气体受热膨胀了，不得不找个口子释放出去。 简单点说，就是它打了个嗝。 对于它来说当然是轻松了，但这口带着浓烈腐臭的口气对于没有防毒面具的人来说，那是比催泪弹还要浓郁数百倍。 怪兽口气中酸性的存在对呼吸道的腐蚀暂且不谈，就是那仿佛下水道浓缩后的气味，直接就把山寨队长们给冲晕了。 黄绿色的烟雾像是台风，来得并不突然，然而大桥就这么宽，上哪里躲？ 桥面距离河面68米，相当于二十多层楼高，从这个高度入水如果是史蒂夫还能试试，山寨队长们却不行。 山寨血清毕竟是次品，这些批量制造出来的改造人身体素质远远不到原版的水平。 比如史蒂夫的推举力量在二十吨以上，意志坚定的时候这个数字还能涨，让他跟谁都五五开。而山寨队长他们大概就只有个四五吨的样子，虽然也是超出了凡人极限，但有了比较后就比较尴尬。 他们没有史蒂夫那么坚强的意志力，却还要遭受SSS血清一样的‘好的越好，坏的越坏’情绪极端化影响，放大性格中的特点。 而作为第一批接受新式改造的士兵，他们可是军方选出来的精锐，各个都是好手，平日里眼高于顶。所以接受了改造，他们性格中自大的一面被无限放大。 躲什么躲？怪物的攻击硬抗就完事了。 于是他们像美国队长一样，用盾牌挡住攻击来袭的一侧，自己蜷缩在后面，在浓烟所过之处，这就是史蒂夫的绝技——‘美队弹球’。 因为振金盾牌非常可靠，所以史蒂夫在过去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攻击，不管是导弹也好，舰炮也罢，把身体尽量缩到盾牌后面就能保证无伤。 山寨队长们的盾牌自然也全是假货，只不过是合金钢罢了，但至少还是面盾牌，美队的招数他们自然也能用。 然后黄绿色的狂风过境，他们就丢掉了盾牌，犹如醉酒般在原地摇晃了起来，其中离得近的还有些不断地用力揉眼睛，握着自己的脖子咳嗽。 怪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反正之前就是用触手乱拍，现在继续拍就是了。 于是毫无抵抗力的山寨队长们顿时变成了碎尸，怪物像是要看看能把他们的尸体打飞多远一样，粗大得犹如摩天楼一般的触手像是立起来一拍，桥面直接粉碎，塌陷在下层的铁轨上。 各种残骸，包括水泥和钢筋，以及燃烧的汽车火车以及尸块，都堆在了一起。 那条触手又横过来一扫，挡路的这堆障碍就飞出去了，向着新泽西方向河岸边的山林方向。 有一条胳膊飞得又高又快，还打着旋儿。 就连怪兽都把目光放在它上面看了一会，直到它落进树林里消失不见，怪物才继续动了起来。 “不行了，我们撤退吧。” 在山寨队长们接管了一线战场后，初号防线的几人退到比较远的地方恢复体力，也算是有幸躲过了这次腐蚀吐息。在怪物连带队长们掉落下层桥面的时候，他们还在上一层的路面上。 但看到队长们的惨状，洋基快船第一时间向身边的自由少女提议撤退，反正军方已经来了，自己现在溜了，应该也不算是上头条的大事。 自由少女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相比起洋基快船来说，她的体力消耗更加严重。 “夜莺呢？” 洋基快船指了指桥下，远处的碧波中有个小黑点再浮浮沉沉：“她没事，虽然之前被打飞了，但魔法护罩吸收了大多数的动能，只不过恐怕是无法再施法了，她正在往岸边游。但是黑狐不见了，刚才还在，一转眼就消失了。” 就在自由少女打算同意快船的说法时，她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 “救救我......” 她抬起一只手让快船先不要说话，然后她一边拧着自己金色长发发梢的汗水环顾四周，一边寻找声音的来源。 绕过了一根坍塌下来的桥柱，又走过了处处断裂犹如干枯河床般的路面，在烈火和浓烟中，她找到了一辆残破的车子。 是一辆很普通的私家车，如果是二手的，恐怕用不了两千美元，挡风玻璃的一角贴着可爱的卡通贴纸，轮毂也换了新的，看起来车主一家人很爱惜它。 然而此时，这辆车的车头部位塞在另一辆卡车的下面，而车子的后备箱被后面的货车挤扁，火苗正在车下向着车厢蔓延。 烟雾和呼救声，就是从驾驶室中来的，而后又是一串的咳嗽，情况听起来很不好。 “来帮忙。” 自由少女朝快船喊道，她伸手抓住了车门，用力晃动了几下，但她本身的力气只是个普通女孩，宇宙能量经由她的身体流动更像是流经通道，她却无法用它们来强化自身。 挡风玻璃被堵住了，四周的玻璃又熏得漆黑，她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洋基快船叹了口气，现在真的是撤离的最好时机，但既然她想要救人，那就救吧。 他四处看了看，从不远处的水泥碎块中抽出一根钢筋来，当作撬棍一样开始撬车门。两人合力后，随着一声闷响，车门被打开了。 驾驶座上是一个女人，她的双腿卡在了方向盘下，此时泪水在她被熏得黑乎乎的脸上流下了一道道白痕，鲜血把她的头发粘在了脑门上。 “女士，坚持一下，我这就把你救出来。”她的伤势很严重，必须得立刻送医院，自由少女退后了两步，开始蓄气准备用宇宙能量把车头融掉。 “不，看看我的丈夫，快看看他怎么样了！”女人的身体几乎不能动，但她还可以说话：“车祸发生的时候他在后座上哄孩子。” “快船。”自由少女控制着能量的释放速度，有条不紊地融化着方向盘以及引擎盖下面的部件，同时让自己的男朋友看看后座的情况。 快船再次拿起钢筋，躲开了越发旺盛的火焰，疯狂地撬着后座车门。 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脑袋完全爆开的男人缓缓滑倒在车厢里，快船朝自由少女摇摇头，这种情况一定是没救了。 自由少女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过头去：“你的丈夫没事，我的队友会先把你送到医院去，你的伤势更重。” “那我的孩子呢？”女人显得放心了一些，但脸上依旧满是慌乱和茫然。 快船趴在了男人的尸体上，挤进已经变形的后车厢看了看，发现一个婴儿正静静地躺在地板上，脸色青紫。 他伸手摸了一下，虽然孩子呼吸极为缓慢，而且表现出了缺氧现象，但心脏至少还是跳动的。 一点外伤都没有，他父亲脑袋都被挤碎了，孩子的衣服和被子上也满是血迹，但孩子一点伤都没有。 快船把孩子抱了出来，连带红黑色的襁褓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婴儿昏迷时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笑得很贱。 大概是错觉吧。 “孩子也好着呢，给你，抱好他。”快船把孩子递给妇女，同时弯腰用匕首把安全带割断，把母子俩都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跑到医院去。 他朝自由少女点了点头，正准备迈步的时候，一旁的浓烟和烈火中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初号防线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蒙面人，但纽约从二十年代就开始流传着他的传说，他就是隐藏在纽约的恶魔。 “丧钟！？” 一男一女不由地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苏明看了看被快船抱着的母子俩，又看了看车辆后排那具无头尸体，微微摇了摇头：“你们运气好，救了别人的同时也救了自己，走吧，离开这里。” 说着，他让开了身后的路，河面上吹来的风驱散了烟雾，可以看到他身后是一片通途。这个可怕的男人用武器在各种废墟间，挖出了一条墙壁光滑的通道。 快船不太明白丧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是妇女还是婴儿都需要急救，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 “谢谢。” 说完，他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废墟之中。 苏明心中叹了口气，他原本是不打算出手的，那么如果通向新泽西一侧的道路不通，快船他们撤离就必须前往怪物背后的纽约市，基本就是死定了。 但被他们救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倒霉催的小表弟，几个月前刚给他安排了起源故事，找了一对不错的养父母，结果今天，养父就挂了。 为什么这么乱的地方苏明能认出来一个婴儿？因为当时韦德对年幼的自己恋恋不舍，脱掉了自己恶臭的制服给孩子做了襁褓，今天那孩子还裹着呢。 特种制服当然很好，又吸汗又透气，还有弹性，在这个年代没有比那更好的布料了。 韦德婴儿的养母留下了它继续给孩子用，虽然洗干净了，有着洗衣粉的清香味，但那红黑相间的贱劲即使在混乱的战场中也很明显。 所以苏明出手了，替他们打通了道路，初号防线的绿茶和杰克苏倒也不是坏人，虽然有些贪图出名，人品也值得商榷，但在关键时刻，他们还是做了英雄该做的事情，救人。 话说韦德的养父母搞什么飞机啊，城里屎尿爆发你们好好蹲在家里还能被淹死不成？非要开车逃出城去，这下好了吧？韦德还没长大，养父就没了。 难道韦德的起源注定这么黑暗，非要是孤儿吗？这个世界真是...... 第1197章幕后真相 走到桥面断裂的地方，苏明看着不远处那巨大的绿巨虫，对方十多颗颗红色的眼睛简直像是探照灯一样，仰起的头比挂着吊索的桥墩还高。 山寨队长们损失惨重，但还没有团灭，那些渐渐缓过来的人也再次投入了战斗中，倒还算得上是军中精锐，硬是死战不退。 也许他们真的认为自己是美国队长吧...... 丧钟收起了金色的弯刀，从腰包中抽出一把黑色的巨剑，轻松地扛在肩上，然后就蹲在断崖处，默默地旁观着。 “那个......你不去帮忙吗？” 自由少女蹑手蹑脚地侧身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害怕的表情，她在小时候祖母就因为她睡觉不老实，给她讲过很多丧钟为主角的恐怖故事。 祖母说了，小孩子不听话，丧钟就会在午夜从他们的床底下爬出来，把他们拖进黑暗的世界中去。 在那里，孩子们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了。每天二十四小时给丧钟魔王削土豆，自己吃的只有稀糊糊，读书学习或者玩游戏更是想都别想，不听话的小孩在那里唯一的消遣，就是睡觉之前咬一会自己的手指甲。 类似的故事还有很多，都是讲丧钟如何折磨不听话的孩子，以及黑暗世界的可怕。 不吃青椒？挑食会被丧钟抓走。不好好学习？没文化会被丧钟抓走，等等等等...... 自由少女小时候只要一调皮，就会听到这些故事，很多个晚上她被吓得瑟瑟发抖，就连睡觉都要用小毯子遮住眼睛以下，免得发出呼吸的声音被丧钟听到。 即便是长大了，现在二十多岁，依旧无法忘记那份童年阴影。 苏明大概知道这种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主要是因为忠嗣学院的招生活动。 之前说过，那里为了培养死忠，学院基本上都招收的是孤儿，但不是每一个被看好的孤儿，都是在孤儿院里等着威尔逊先生去接。 还有一些孤儿，则是被不负责任的亲戚或者疯狂的养父母领回了家。 美国因为物质文明远高于精神文明，所以有些人是无聊到变态的，他们收养孩子就像是收养宠物，也许是为了替家里干活，也可能是拿来打着玩，或者从小就被养在地窖里当某方面奴隶。 不光是美国，英国也差不多，哈利波特在姨妈家里那种待遇都算是好的了。 遇到这种情况，合法手段是不可能把孩子们尽快从他们亲属或者养父母那里带走的，虽然威尔逊律师团很强大也很有钱，但有钱不能打水漂玩。 所以丧钟就会出场，在午夜闲暇时直接破门而入，大杀四方后把孩子带走。 不费什么力气，就当锻炼身体保持状态了。 再说，要没有这么多不开眼的杂碎，那么多和平年份绞杀是靠吃什么养活的？巧克力吗？ 警方对于这种‘无头’案子根本是破不了的，真相也不会存在于死者们的左邻右舍嘴里，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种都市传说。 但别人怎么说都随意，苏明并不在乎。 这么几十年过去，忠嗣学院早已经培养出了数万名死忠于丧钟的人，不光充实了威尔逊企业的方方面面，就连正在组建的星际舰队都会以他们为骨干。 尽管现在真正意义上建成的飞船还只有天马号一艘，但事情总是循序渐进的嘛。 “军方带来一些新玩具，我等着看它们的表现呢，你怎么还不走？” 丧钟嘶哑的声音响起，果然和她祖母说的一样，犹如恶魔一般。 自由少女打了个哆嗦，但还是摇了摇头：“我还要救人，也许还有平民滞留在战场上，而且初号防线的队友还少了一个，我得找到他。” “你说黑狐？他被我的手下救下来了，送回纽约市没有屎的地方，这会应该在中央公园的湖面上划船呢。” “......”自由少女无言以对，送黑狐去划天鹅小船，这个时间他有这心情吗？不过她还是不敢对自己的梦魇提出什么意见，只是低头说道：“那谢谢你。” 说完，她就打算离开去寻找别的幸存平明，丧钟却叫住了她。 “等等，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请说。”自由少女转过身来，她的飞行更像是漂浮，必须在脚下一米有固体托着她才行。 苏明把巨剑插在身边的路面里，双腿从悬崖边放下，来回晃动着：“我知道一些你们的事情，你们平时对黑狐好像很不待见，处处欺负他，为什么还要在意他的生死呢？” 自由少女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带着红色手套的手指绞在一起，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才说：“其实不是这样的，主要是为了话题性，故意演出来给别人看的，有了话题，就有了人气，才能接到代言之类的商业合同，我们有点需要钱......” “原来如此，所以你和夜莺也不是和快船在拍拖了？”丧钟歪歪脑袋。 她吸了口气，但怪物的臭气还是让她干呕了一下，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倒是真的，虽然两个女孩配一个男孩是有些奇怪，可是事在人为，我是说，面具在保护我们的时候，也带来了内心自由的感觉，它有时候会让人做一些以前没有想过的事。” “这倒是说的没错。”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面具遮掩了他的表情。 自由少女不明白丧钟问这些是为什么，还尬笑着说了个笑话： “黑狐其实也是同意这么演的，用可能存在的队内矛盾吸引眼球，吸引媒体。我们确实不是单纯的义警，也许可以叫做雇佣英雄，但只是需要一点点回报维持生活罢了。你想啊，如果黑狐他过得不顺心，其实随时能离队的，我们又不是九头蛇，只准进不准退出是吧？呵呵......” “你们还真会玩，也算是开创了自我炒作的先河了。”丧钟发出了呼哧呼哧的笑声，从桥面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你和下面游泳那个都快些离开，这里救人的工作我会做，说实话，你们不太适合做超级英雄，回家考虑一下退休事宜吧。” “可是......” 自由少女还想说什么，但她看到了丧钟的影子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漆黑的一条条触手蔓延开来，贴着地面，顺着桥梁，向可能存在幸存者的地方涌去。 她发出了咕咚一声吞口水的声音。 第1198章生物与机械 绞杀不光能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救人，死人自然是救不活，不过简单的止血或者固定还是能随手办到的。 在吞噬了黑剑之后，绞杀虽然没有获得什么新的基因，但本体实力再次迎来了增长，以前最多伸出去十几米的触手，现在可以轻松蔓延出数百米去。 也就是说，它体积变大的倍率再次提高了，也许是和宿主的契合度再次上升，也可能是对能量的利用率增加了，它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能做到。 一个个伤者被它从各处搬了出来，应急处理一番后就在黑色的地面涂层上自己移动了起来，像传送带上的货物一样被送往大桥的另一头，那边有军方的阵地。 不过最后也就找到十几运气好的人罢了，面对这样的怪物，人类往往死得非常干脆。 “你想说什么？” 苏明扭头看了一眼自由少女，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不，没什么......只是，你刚才说我们不适合当超级英雄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委屈，虽然是为了利益，但是他们也做好事了啊，有很多斯克鲁人或者克里人坠入地球，都是被他们解决的。 “既然想赚钱，直接做雇佣兵，你们可以成立一个叫‘雇佣英雄’的小公司，把所有行为都商业化就好，无非是接单的时候挑选一下，不愿意做的事情不接就是了。” 自由少女有点意动，他们几个人确实都需要钱，现在都穷得叮当响了。 她还好一点，赶路的时候漂浮速度也不慢，杨基快船自己跑也可以，但其他两人连打个出租车都要心疼半天。 生活在如今的社会中，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真的能赚到钱吗？” “你们实力还算凑合，在街区级英雄里算是佼佼者了，脑子也不错，就算给有钱人提供安保服务，也比现在那几个广告费赚得多。” 苏明收回了绞杀，活动了一下脖子，下面山寨队长们死得差不多了，哨兵机器人怎么还不来？ 很多人都是经不起念叨的，就在他话音刚落，从新泽西一侧的河岸处，就有一排脚底喷火的巨型机器人飞向了这边。 第一代哨兵身高五米，体重80吨，已经可以算是不错的武器了。到了第二代改进型，身高和重量都是可以改变的，那时候的哨兵无疑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其实特拉斯克博士对变种人也没有什么仇恨，他自己的儿女还都是变种人呢。 他研究反变种人的机器人不过是炒作个卖点罢了，因为军方中有些受迫害妄想症的患者，总觉得有刁民要害美利坚，变种人只不过是假想敌之一罢了。 要让丧钟来说，特拉斯克博士一方面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科学理想，另一方面主要是为了赚钱。他当初本不用给自己找麻烦，只需要把自己的机器人命名为‘反苏联金刚’，军方对他支持的力度肯定比现在还要强...... 不过既然机器都造出来了，那么就看看它们对上绿巨虫有什么表现吧。 初代哨兵的火箭推进装置是一次性的，是远距离遥控的机师们先计算好要给他们双腿加注多少燃料，然后点火启动让它们飞往战场，原理有些像是早期的导弹。 在抵达目的地后，在这次行动中这些哨兵机器人就无法二次起飞了，只有消灭敌人，或者被敌人消灭。 不过军方觉得这样很好，不胜利，宁毋死，机器人充分体现了军方的无畏精神。 所以这些哨兵和丧钟印象中的不太一样，耽误了这么半天才来，是因为它们身上还紧急喷绘了星条旗，现在看起来倒是真有些‘自由金刚’的味道了。 机器人们飞向下方的轨道桥，伴随着一声声闷响降落，早已不堪重负的桥梁发出了咯吱咯吱的钢铁扭曲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它们排成了一排，在怪物面前百米外列阵。 “？” 在上层桥面看热闹的苏明头上仿佛冒出了一个问号，这是什么战术？难道要模仿上个世纪的排队枪毙阵型？ 其实问题就在这里，第一代机器人都是由人远程操控的，但是操控平台十分复杂，一台机器人的各种按钮就有数百个，更别提还有各种推杆和方向控制了。 因为操作十分复杂，在河对岸操纵这些机器人的都是些特拉斯克工业的科学家，完全不能指望他们会表现出什么战术素养。 会列阵排队，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知道集体行动。 它们在等待怪物首先发起袭击，这样机器人就能分析敌人的攻击类型和模式，从而变化成克制对方的类型。 鉴于之前山寨队长们的试探，机器人在出击之前已经设定成了对蛮力有抗性的坦克模式，希望能顶住怪兽的进攻，得到更具体的数据。 队长们被怪物直接拍碎，像是泥娃娃一般脆弱，这大家都看到了。 但究竟是被上千吨的力量拍碎，还是被上万吨的力量拍碎？这依旧是个问题。 在科学家们看来，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而是地球上最先进的机器人，面对生物进化巅峰的一次决战。 究竟是已故的迪恩博士造物更强？还是后起之秀特拉斯克博士的产品更棒？这关系到很多事情，比如以后的资金和赞助，以及军方各方面的扶持力度。 如果投入数十亿美元研发出来的战斗机器人，还不如他们投资数千万由迪恩博士在自家地下室搞出来的怪物强大，那特拉斯克博士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弗瑞这时候带着咆哮突击队找罗斯将军谈条件去了，他想要证明迪恩博士和特拉斯克博士都是弟弟，只有神盾局最强，以此提醒国会，他们没办法甩开神盾局处理国内的特殊事务。 鉴于丧钟站在他一边，弗瑞很有信心，顺便还打算把伽马射线的资料卖回给军方。 只需要绿巨虫碾压机器人，然后丧钟碾压绿巨虫，他的目的就能达到。 他是狐假虎威没错，丧钟确实和神盾局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只有神盾局这只狐狸和老虎关系好，别人就借不到这虎威，这就是先发优势。 特工必须擅长利用一切优势。 苏明本人无所谓，反正这虫子是异维度生物，横竖都应该由自己这个至尊法师处理，原本差不多是义务劳动，可现在摆平它，还能凭白得到弗瑞分来的一份好处，何乐不为？ 如果真的能入手能量武器技术，拿给副官研究参考一下，也许还能改进自己在建的战舰武器系统。 自由少女还是蔫头耷拉地走掉了，她发现一时间确实没有她能做的事情了，如今的战斗也超出了她的实力范畴。 不如趁着队伍还没有出现伤亡，听丧钟的话离开，反正这里也没什么记者，不丢人。 绿巨虫如愿地向机器人们发动了攻击，它粗大的触手卷起了其中两个机器，提了起来，然后使劲一攥。 没有什么意外，那两个哨兵机器人虽然奋力挣扎，用身上变化出的武器和能力反击，但三秒之内，就变成了两团烟花，给泛黄的天空增添了一抹亮色。 巨虫也许是觉得捏了能听到响声，很好玩的样子，于是它伸出了更多的触手，想要捕捉这些机器人。 河对岸的科学家们看来是获得了力量参数，他们再度调整了机器人的模式，将之前硬抗的想法打消，变为速度模式，这些机器人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绕着虫子打起了游击。 哨兵机器人胸前的能量炮，能够模拟出各种各样类型的攻击，包括火焰、雷电、冰霜、毒气等等，苏明还发现了它们在模拟重力以及心灵系的攻击。 然而统统没有用，绿巨虫甚至还扭动了起来，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就像是找到了钟意的玩具。 在河岸上的特拉斯克博士拼命地擦着汗，对身边的白大褂们不断下达着命令：“该死的怪物，早知道就该给我的宝贝机器人装上核反应堆的，现在这种烈度的战斗，能源支持不了太久......” “博士，我们要不要试着让机器人冲入敌人体内自爆？只要将外壳转变为抗腐蚀能力较强的物质，足以支撑到完成模拟爆炸。” 有一个研究员提出了建议，目前哨兵机器人的能力都是从军方捕获的变种人血液中提取的，储存在它们的硬盘中，只需要按几个按钮，机器人就能模拟出相应的能力来。 军方曾经得到过一个自爆外加自愈系变种人，他的能力自然也被机器人学去了。 “我们试一试。”虽然每一台机器人都造价不菲，但现在特拉斯克只能尝试这种办法，要不然等能源耗尽，机器人无非就是动不了的铁壳子。 不远处就是抱着胳膊看好戏的弗瑞，以及他身边一脸司马表情的罗斯将军，那个年轻貌美的记者已经不知道被打发到哪里去了。 弗瑞看着滔滔的河水奔流向东，他的心情十分不错：“唔，又一台机器人爆炸了，果然还是迪恩博士更有水平啊，你看那怪物，甚至连大气都不喘，一看就没用力嘛。” “哼！”罗斯将军以一个鼻音作为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迪恩博士的实验的。” “因为我来自神盾局，神盾局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弗瑞背起了双手，用独眼平静地看着罗斯，张嘴就来：“我还听说迪恩博士的研究资料遗失了，如果军方能表现出一些诚意，我想我们可以合作，神盾局能够把那些资料帮你找回来。” 罗斯看着弗瑞，从那张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虽然他总觉得那一队特工的失踪和弗瑞有关系，可是他没有证据。 在发现陆军情报处的特工遭到攻击时，军方调动了军事卫星去观察战场，然而这个年代还做不到卫星的全方位覆盖，事发突然，需要临时调动。 等军事卫星变轨完成，凶手早就不见了，只看到郊外的路上有几辆车在燃烧。 “你是说真的吗？” 弗瑞依旧一副高冷的模样看着大桥：“我不至于无聊到和你开这种玩笑，你看，我这次来还专门请了丧钟来作为保险，那可是笔不小的支出，足以说明我的诚意了......” 第1199章化学战 上层桥面待不住，都塌陷下去了，苏明转移到了高高的桥塔上。 华盛顿大桥和金门大桥很类似，也是一座吊索桥，虽然桥塔如今也摇摇晃晃，不时有钢索断开发出一声巨响，但至少高处空气很清新。 距离怪物越近，气味越是浓烈，就仿佛它吸取了下水道的精华一样。如非必要，还是最好保持一点距离。 观察了一会，丧钟发现了不少新的情报。 第一点，根据哨兵机器人模拟的能量类型不同，它们爆炸时的火光颜色也不一样，不愧是造价上千万美元的大烟花，实在是漂亮得很。 第二点，军方认识到了怪物具有某种腐蚀性，机器人发动神风攻击的时候，能够在怪物体内坚持很长的时间，直到引爆成功。 第三点，这套机器人的遥控系统出乎意料地还不错，可以看出来，控制机器人的那些科学家都是战斗的门外汉，但这些机器人动作很流畅，没有卡顿现象，这项科技苏明也许用得着。 最后，这些机器人依旧没有试探出绿巨虫的力量上限，伽马射线的作用实在是恐怖，就算这虫子无法理解愤怒是何物，它的力量却依旧永无止境地增长。 不过，虫子毕竟是虫子，怎么解决它，丧钟早有计划。 看着哨兵机器人和山寨队长们越来越少，苏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动手，午饭的意大利面就要坨住了。 他扭头看向新泽西一侧，举着望远镜的弗瑞对他偷偷打着手势，这说明是条件谈成了。 虽然这黑炭还是面无表情，可总感觉他的眼神有点得瑟，像是在罗斯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样。 苏明摇摇头，弗瑞这家伙想要当上神盾局局长可还有一段路要走呢，未来在霍华德和他之间还有两任其他的局长。 一个是被斯克鲁人拷贝的废物，名字不清楚。另一个就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直到皮尔斯混进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弗瑞才得到了机会。 不过弗瑞当局长是符合苏明利益的，因为他会算账，不会做出一些愣头青的事情，在那个时间段里，保持地球稳定更加重要。 大概思索了一下，苏明站起身来，朝纽约一侧的河岸边挥了挥手。 一直在天台上等待的小卡得到了示意，打开金色的火圈来到至尊法师身边。 “老师，该我们动手了吗？”他低头往下看了一眼，脸色有点发青，桥塔高度在120米以上，而且随着怪物和机器人在下面的对打摇摇晃晃，他有点恐高。 苏明搂住他的脖子，给他提供了一些安全感：“是的，你知道威尔逊集团的大力饮料工厂在哪里吧？” “呃......”小卡摇了摇头，他不是很在乎世俗中的那些东西。 “啧，你啊，算了，你问问小王，他会告诉你的。为了制作汽水，工厂中储备有海量的小苏打，也就是碳酸氢钠，打败这个怪物的办法就在小苏打上。” 苏明有些无奈，小卡啥都好，下手够狠也够听话，唯独就是对凡人的生活没有兴趣，世界那么大，他应该去看看的。 干脆等这次事了，给他放个假，让他出去游历好了。 对了，把德鲁伊大师调回来，塞到神盾局去当魔法顾问。把小卡塞进怪物猎人小队去，让他去南极的荒蛮之地玩玩，见识一下口袋空间。 卡西利亚斯发动了通讯魔法，而那一边的王正在用大桶熬煮着番茄酱，意大利面好不好吃，番茄酱是很重要的。 甜度和酸度要在非常精确的配比上，才能有最完美的口感，作为中餐厨师，小王的长处在于掌控火候，而对于这种化学实验一样的西餐酱汁，做起来就慢得多。 一边小心翼翼地给煮番茄里加糖搅拌，他一边回答卡西利亚斯的问题，之后还说半个小时后开饭。 记下了坐标的小卡用传送门连通了汽水工厂的原料仓库，就等至尊法师的命令，他就会在这一端打开传送门，用小苏打把怪物淹没。 “只用食品添加剂，就能打败这样的怪物吗？”近距离看到怪物大发神威，和隔岸观火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卡西利亚斯有点心虚。 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肩，替他把兜帽重新戴好：“你觉得我让你炸下水道纯粹是为了好玩吗？” “不，您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卡西利亚斯对至尊法师是崇拜的，甚至有些盲目。 苏明被那么狂热的眼神看着，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他让绞杀在盔甲内帮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回答道：“没错，引爆下水道，让纽约变成屎城，就是为了把解决怪物的方法握在我们手里。” “有些听不懂......”小卡露出了费解的表情。 “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怪物，是在迪恩博士的地下室里，当时博士死亡，它逃进了下水道，但是在现场，我闻到了非常浓烈的甲酸气味。”苏明快速地解释道，低着头计算着与怪物之间的距离：“当时房间中还有一些绿色粘液，疑似是它的分泌物，我让绞杀分析过，确实是甲酸无疑。” 卡西利亚斯把双手插回宽大的袍袖中：“这是和科学有关系的战术么？” “甲酸，也叫做蚁酸，是蚂蚁用来杀死敌人的腐蚀性液体，尽管不知道它的生物原理，但它体内确实充满了甲酸。” 丧钟让斗篷带自己缓缓升空，在风声中继续说道： “而引发下水道倒灌，让城市臭气熏天，让怪物也满身污秽。这样一来，别人就闻不到它身上蚁酸的独特气味，从而无法判断它的基本身体构成。如今知道这点的，只有我、摩纳克、皮姆博士、他的女友珍妮特。” “摩纳克休假去了，皮姆和珍妮特以为已经报完了仇，现在估计完全松懈掉了，那么只有我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怪物。” 卡西利亚斯一脸懵逼：“......” 苏明摇了摇头，看来小卡还是不明白，自己说整么多可是专门给他上课的，于是又解释了一句。 “想要在这个世界中活得好，有几种办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像我表弟说的，要证明自己的不可或缺。如果事情本身不是这样，那么就制造条件，让自己变得不可或缺。” 小卡懂了，简单地来说，那就是想要过得好，就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而这份价值最好是独一无二的。 老师说的话好有道理。 见到他明白了，苏明欣慰地点点头：“我们没必要和这个怪物硬碰硬，只需要将双倍于怪物体重的碳酸氢钠送入它体内，让小苏打和怪物的甲酸体液发生反应，几乎是一瞬间我们就能‘毒’死它，然后我们就可以去等着吃意大利面了，开不开心？” 卡西利亚斯看不出有多开心，他还是若有所思，嘴里喃喃地说道：“科学的力量......” 第1200章终结者 丧钟不是什么化学家，但如何对付甲酸其实只是士兵常识之一罢了。 甲酸也叫做蚁酸，基本上是种蚂蚁体内就含有它，而蚂蚁是地球上分布最广泛的生物之一，不亚于苍蝇、蚊子、蟑螂。 做雇佣兵经常需要到雨林或者大草原去执行任务，在树丛或者草窝里一趴就是好几天，在那里，往往有些蚂蚁非常不友好。 蚂蚁一般来说对人类没有攻击性，可是有些例外，比如行军蚁，子弹蚁，火蚁等等，进入它们的领地或者迁移路线，往往就会引来疯狂的进攻。 被它们咬到的同时，伤口处会被注射进大量的蚁酸，造成人体组织局部坏死，所以硬要说蚂蚁有毒性，也是可以的。 被子弹蚁咬过的地方会像被子弹打中了一样疼，而被火蚁咬到的地方会犹如火烤，它们的名字明显是被它们咬过的人起的，非常贴切。 即便是丧钟这样的顶尖佣兵，以前的盔甲也不是用来防御蚂蚁的。 被一些蚂蚁咬到之后怎么瘙痒难忍，很可能影响战斗状态怎么办？那么就把造成疼痛和瘙痒的原因解决掉，也就是把蚂蚁注入伤口的蚁酸中和，从而达到止疼止痒的效果。 一般来说用稀氨水或者肥皂水来清洗咬伤部位就可以，荒郊野外可能没有肥皂水，但氨水其实很好找。 没错，就是人自己的尿液，排出后密封放置一段时间，细菌就会把尿素分解成氨气，而氨气在密闭加压环境下溶于水则形成氨水，能有效克制蚂蚁叮咬。 卫生么？一点也不，假如身上有其他的开放性伤口还可能会感染，但野外应急处理就是这样的。 这点都做不到，基本就和雇佣兵这行无缘了，这是连出门做任务都忘带C4和枪支的小表弟都知道的基础常识。 而肥皂水为何能止疼止痒，就是因为其中的碳酸钠的碱性成份，纯碱也叫做碳酸钠，能够和蚁酸快速反应生成一种碳酸盐以及水和气体，蚁酸被中和掉，叮咬处就不疼不痒了。 只不过中和反应伴随着放热，所以一般来说，身体被蚂蚁咬伤不会使用纯碱，倒不是没用，而是假如没有自愈能力，蚁酸和纯碱在皮下反应会把周围的皮肤从内部烤熟，十分酸爽。 纯碱碳酸钠钠的反应太过剧烈，但是和它结构式相似的小苏打碳酸氢钠因为只有弱碱性，反应就要稍微和缓些了，碳酸氢钠就是用来做碳酸饮料的原料之一，大力汽水也不例外。 美国人把碳酸饮料都叫苏打，打赌输了的人给赢家买苏打可以算是一种朋友间的习惯了，当然苏打上瘾指的也是碳酸饮料上瘾，而不是苏打水上瘾。 现在已知怪物体内全是蚁酸，那丧钟的战术就是用小苏打把这怪物‘中和’掉。 可以说义警们和军方都是反面典型，典型的战斗不用脑子，不过也不怪他们，谁叫丧钟炸屎混淆了他们的观察力呢，他们只能闻到下水道的气味，自然就不会往蚁酸方面想。 如今的下一步，就是如何突破怪物那体表的一层半透明薄膜，把小苏打送进它的体内。 苏明搂住小卡，两人径直飞到了下层的铁轨上，此时几节截断裂的车厢就横七竖八地倒在各处，被火焰熏得焦黑。 “去灭火。”苏明径直摘下了魔浮斗篷，伸手一指火场。 斗篷在空中摆动了一下，看看火场，又看看苏明，显得非常蔫巴，磨磨蹭蹭的。 漫威宇宙中除了魔神佐姆的火焰克制斗篷之外，其他的凡火对它都没用，连一个线头都烧不掉。而且它能变大变小，自然是灭火的第一人选。 总不能让绞杀去做吧？绞杀现在虽然进化到不太怕火，可还不到本体能火焰免疫的程度。 苏明叹了口气，从腰包中摸出一根法杖来，忘了是从哪里拿来的了，反正上面镶嵌着一块菱形的大宝石。 他把这法杖像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像长矛一样投向了燃烧的车厢，一道黑影嗖地一下没入火焰，还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这下斗篷有动力了，它直接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布，把脱轨的车厢包裹了起来，隔绝氧气熄灭火焰后，美滋滋地卷抱着出焦黑的法杖出来，啃着上面的宝石。 卡西利亚斯目瞪口呆。 为什么魔浮斗篷现在变成了这样？还有没有一点法师圣器的尊严了？以前在纽约圣殿玻璃柜里谁也不搭理的高冷披风到哪去了？！ 苏明绕着车厢转了一圈观察，这是标准的载客车厢，总体结构还算完好，就是稍微瘪了些，里面满是焦尸而已。 他又弯下腰试着抬了抬，不到三十吨，很轻松。试着关闭车厢的门，算然不算严丝合缝，但不至于很快漏出里面的东西。 “来吧，小卡，先给车厢里灌半车小苏打，注意别从碎车窗里漏出来了。” 他朝卡西利亚斯招招手，只是开传送门而已，小卡应该还撑得住。 戴着黑色兜帽像是邪教侍僧一样的小卡走了过来，先是打量了一下车皮，然后开始用悬戒在空中画圈。 很快，就像是在半空中打开了水龙头，源源不断的白色晶体碎末凭空流进了车厢中，在上沿快到车窗位置的时候，他适时的停手。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走到车厢边，绞杀适时地伸出无数触手帮他站稳，而后还有些触手帮他平衡车厢。 “起！” 轻轻一发力，现在大概五十吨左右的车厢就被丧钟举过了头顶，他面具上猩红的独眼看了看怪物的位置，它依旧和哨兵机器人玩着游戏，还在百米开外呢。 绞杀流回了宿主体内，而丧钟胳膊微微一弯，猛地把车厢犹如飞弹一般朝着怪物丢去。 焦黑残破的车厢带着呼啸的风声，带着空中飞扬的白色粉末，越过了山寨队长们的头顶，也穿过了哨兵机器人之间的间隙，正中绿巨虫那挺起的胸口。 就像是戳破了一层肥皂泡一样，丧钟的巨力直接把车厢打进了怪物体内，或者说这怪物本身就有吞噬物体的本能。 “？？？” 怪物不会说话，可是它那长了十几只红眼珠的位置，大概算是脑袋的部分歪了歪，像是不明白刚才自己吃了什么。 然而随着体液腐蚀掉了火车车厢，里面的小苏打和它的体液接触了。 白色的粉末几乎是瞬间就冒出了泡泡，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中燃烧一样，放出了热气以及白烟，而这些白色晶体粉末还随着体液流动，很快怪物就从黄绿色变白了一些，身体内处处都在冒泡，整个怪物都开锅了，不断地排气。 它也第一次发出了惨叫声：“叽！！！嗝！” 本来是惨叫的，但叫到一半打了个嗝，还喷出不少冒烟的粉末来。 这种化学反应没有明火，但它依旧感受到了比烈火炙烤还要痛苦的感觉，它害怕了，生物的本能让它想调头逃跑。它在大桥上翻滚着蠕动身体，也许是想逃回那个黑乎乎的地下通路里去，却没有想过要跳桥逃生。 它没有思维，无法理解五内俱焚是什么样的现象，自然也无法做出合适的应对。 再加上丧钟也不会给它这个机会了。 吃完东西的斗篷是从来不会误事的，而卡西利亚斯本就来自纽约圣殿，和斗篷的配合也不是问题。 在苏明丢出第一节车厢时，他们又准备了几个新炸弹，火车车皮用完了就用大卡车车厢，或者是小轿车的。 总之绞杀会源源不断地拖着装满小苏打的‘导弹’过来，递到宿主手里。 它在遇到苏明之前也非常擅长丢石头，毕竟上一代宿主是个没脑子的雪人，所以在苏明腾不出手来的时候它也会自己丢车砸怪，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一辆辆破车，一节节车厢，在半空中向着怪物接连不断地飞去，目标太大了，想要打偏都有些难。 而随着怪物体内的碳酸氢钠越来越多，化学反应发生的效率也越来越快，怪物身上冒出了一个个大泡，就像是被火焰炙烤的糖浆。 大量的气体从它体内喷出，它外膜爆裂的噼啪声中还参杂着气流涌出的尖啸，远远看去，它就像是背着一座座微型火山。 它的体积越来越小，而滚过的地面上留下了焦黑的痕迹，挣扎得异常剧烈，甚至机器人们都无法再近身。 随着丧钟和绞杀不断的努力，怪物在接连不断接收‘快递’的过程中变得虚弱了。它的行动越来越迟缓，而且声音越来越低沉，身体内那黄绿色的液体也变得浑浊，此时已经完全是墨黑色的了。 在苏明把一辆装满了小苏打的油罐车砸在它身上的时候，它终于不动了。 “死了吗？” 卡西利亚斯喘着粗气，短短三分钟内，他灌满了上百辆大小车辆，这个施法频率也太高了，以前还真是没有体会过。 苏明摇摇头，抽出了弑神者将其变为巨剑形态：“我再教你一课，战斗中一定要补刀，有很多敌人你觉得它死了，但其实没有，我们没必要冒那个险，首先用燃烧手雷试一下。” 说着，他招手让斗篷飞回来，自己穿过了山寨队长们惊讶的目光以及机器人们毫无感情的视线，来到了已经缩小了无数倍，此时只比大象大一点的身体旁边。 拔掉手雷拉环，他把圆柱形的手雷顺着地面滚了过去，随着一股刺鼻的恶臭袭来，怪物熊熊燃烧了起来，飞快地缩水，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在火焰中消失不见。 这么说不准确，确切地说，是变回了只有手指甲盖大小的本体，然后很快就被火焰烤得弯曲翘起，渐渐焦黑碳化，最后才湮灭了踪迹。 苏明收起弑神者，转身升空离开，任务完成，怪物被终结了。 第1201章事了拂衣去 如果不是大桥损毁严重，各种残骸甚至在桥下阻塞了河道，浓烟和恶臭遮掩了一大片城区，也许人们还会以为一切只是场噩梦。 因为那怪物出现得是那么突然，消失得也是那么突然。 它上一秒还在压着军方的高科技暴打，下一秒就被丧钟轻松搞定，偏偏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河岸边的罗斯和弗瑞就是这样，罗斯还用力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了。可任由他把眼珠揉得跟兔子一样，怪物死了就是死了。 “丧钟......他是怎么做到的？” 弗瑞心里同样惊讶，因为他用望远镜看到了丧钟甚至没有和怪物发生近身接触，无数人都解决不了的难题甚至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这实在有些强大了。 但事前弗瑞跟罗斯吹了牛啤，说丧钟是自己请来的，此时要是表现出惊讶不是穿帮了么？ 黑炭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一脸镇定地说道：“无可奉告。” 简单的四个字，体现出了神盾局的神秘与逼格，更让他在罗斯面前扬眉吐气。 他知道罗斯将军回去后，一定会把看到的一切向上峰汇报，如果他们把丧钟也划归到神盾局力量范畴内，那弗瑞无疑就多了一张根本不存在，别人却以为存在的王牌。 在这种时候，多说多错，最好就是扭头就走，就让罗斯自己站在原地猜测，人真的会被自己的想象力吓死。 “咆哮突击队，跟我走！” 弗瑞把自己的黑皮大衣一撩，像是披风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面，转身就走向林间空地中停放着的黑色直升机。 然而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住了，扭头一看，是一个戴着大大眼镜的侏儒，一脸倔强地抬头看着他。 侏儒的汗水浸透了头发，原本十分有范的空气刘海此时像是抹布一样贴在他的脑门上，但是他的眼中有光，心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火苗。 “丧钟是变种人吗？” 侏儒正是特拉斯克博士，他有太多的疑问了，而丧钟已经离开，他就只能靠弗瑞来解答疑惑。 罗斯将军出于脸面问题不可能挽留弗瑞，他和弗瑞的交易内容里，消灭怪物的功劳是归于军方的，这名声是付出代价买来的。 既然联系过上级，合同也签了，罗斯现在更在意一会记者回来后自己该怎么说，才能更好地给军队脸上贴金。 他巴不得弗瑞快点消失，要不然一会大桥上的火灭了，或者那些人形的焦炭烧完了，那摄像机拍到的镜头冲击力就大大减弱了。 做宣传嘛，就要让民众们看到残酷的战场离他们并不远，而且非常非常惨烈！ 面对强大的敌人，联邦军队损失惨重，在缺医少药，物资匮乏的情况下，打赢了艰苦卓绝的战争，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就算不完全为了明年的军费预算，今天的一切也都让罗斯有了紧迫感，他发现原来真正的威胁并不是来自什么毛熊或者越南猴子，而是随时可能出现的本土科学怪兽，以及一人就堪比一支军队的超能力者。 他不希望将来有那么一天，自己麾下的小伙子们面对那类怪物的时候毫无自保之力，被人像玩具一样手撕脚踢...... 所以，他就要从先争取更多的军费开始努力崛起。 今天的事情他可以不要功劳，但就算冲撞领导也得让对方多出点钱，把伽马射线的资料先买回来。 罗斯安排了人去救治伤员，反正活人都搬到桥头去了，不影响取景。而他本人则准备坐上吉普车，带着记者和摄影师去桥上真正地转一圈。 弗瑞扯了一下大衣，特拉斯克被在地面上拖动了一截距离，但是他的小短手还是抓着弗瑞的衣角，没有松开，还用斗牛犬一样的眼神看着弗瑞的独眼。 如果是正常人，弗瑞肯定一脚就飞过去了，但侏儒是残疾人，弗瑞还没有心黑到欺负残疾人的程度。 “他不是变种人，据他自己所说，他就是个普通人类，现在可以松手了吧？” 博士思考了一下，普通人吗？感觉不怎么可信呢...... 可刚才丧钟从哨兵身边走过，探测仪没有任何反应，他强得没有道理啊！难道X基因还有哨兵机器人无法检测到的类型么？要不要让哨兵把存在潜在变种基因的人类也当作目标呢？ 真苦恼啊。 心里想着事情，他松开了手，转身跑向了自己的仪器设备，大声叫嚷着让研究员们回收机器人，他要给它们升级。 弗瑞只是撇撇嘴，对于这样的疯子科学家他见过的太多了，神盾局科学部里比特拉斯克还怪的人都有的是，比如皮姆博士。 明明是物理学家还喜欢玩蚂蚁，做实验时不断和身边的空气对话交流，还和空气搂搂抱抱互相打气，自从他的未婚妻去世，那个人就不正常了。 看特拉斯克博士着神经质的样子，恐怕过去受的刺激比皮姆还严重一些吧。 弗瑞也就感慨了一下，随即跳上了直升机，今天的事情，有些地方他需要跟霍华德沟通一下。 确认没有人掉队之后，他朝驾驶员晃动着手指示意升空，这架黑色的直升机再次以极低的高度飞行，消失在地平线起伏的山林之间。 ....................... 卡玛泰姬。 丧钟再次招待仙宫众人一起用餐，小王之所以做了很多意大利面，自然是有客人们的那一份。 而此时在古色古香的会客厅里，除了洛基之外，仙宫的其他几人都是一脸憔悴的模样。 托尔眯着眼睛不敢看光，十分不自在地用手揉后脑勺，还不时干呕打嗝，看起来十分痛苦。 “来来来，都吃点东西，唉，我也没想到你们酒量那么浅，昨天第一次来卡玛泰姬做客就把你们喝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苏明坐在主位上，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爽朗地笑着招呼托尔吃饭。 “谁说的？仙宫勇士的酒量和勇气一样，都是没有尽头的！”托尔脸皮一红，立刻开口反驳：“昨天......昨天是我们状态不好，今天我们继续喝，我就不信我还喝不过一个凡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意大利面，里面鲜红色的酱汁还有不明何物的碎块，看起来就像是呕吐物一样，他赶紧扭头干呕了一下。 一旁的洛基熟练地使用着筷子，慢悠悠地把面条往嘴里送，他知道托尔肯定又掉坑里了，这不是激将法么？ 至尊法师昨晚肯定是去干了些什么，而且现在明显是想要把几人弄回阿斯加德去了。 昨天托尔那大嘴巴说了屠神者格尔的事情，今天至尊法师就要送客离开，一句也不提那个怪物，是不是意味着......格尔已经死了？死在丧钟手里？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类就太可怕了，要知道多少神明都不是格尔的对手，哪怕奥丁都没法去捕捉格尔关押。 既然如此，自己就顺水推舟吧，拆穿一切对自己肯定是没有好处的，不如再看托尔出丑有意思，还有这面条味道还不错，在被轰走之前得多吃几口。 苏明看了一眼洛基，发现了他进食的速度又加快了，大概也猜到他是看出了什么，果然还是聪明啊。 不过有些事情确实是心照不宣比较好。 “小王！上酒！昨晚剩下的酒全都搬进来，我要和仙宫勇士们不醉不休！” 托尔的脸都青了，三勇士和希芙的脸上也满是恐惧，希芙昨晚虽然没有喝多，但是一直照顾醉酒的托尔也费了不少力气，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现在又喝？难道他想醉死在米德加德吗？ 不过没办法，阿斯加德人在喝酒上是不能认输的，酒场就是另一片战场！ 于是一个个大木桶在魔法的控制下飞了进来，小王根本没有给托尔说话的机会，每人面前的海碗直接满上。 “诸位满饮！干！” 至尊法师举起了大碗。 两个小时后，蔫不拉几又摇摇晃晃，犹如意大利面一样的彩虹桥降临了卡玛泰姬的广场，带走了仙宫的醉猫们...... 一只落在庭院屋檐上的黑色渡鸦看着他们被带走，又看了看大厅中对它举杯微笑的丧钟，它人性化地叹了口气，展翅离去。 第1202章世界树与仙宫 “神使请留步！” 就在它张开翅膀刚刚起飞的时候，丧钟的声音从大厅中传了出来，虽然音量不大，但本就是用来偷窥和窃听的渡鸦完全能够听见。 它在空中悬停了一下，然后飞进了大厅中，落在丧钟的桌面上，歪着脑袋用红色的眼睛看着他。 苏明拨拉了一下面前盘子里的白肉，挑出一块足够肥的给它吃：“请转告奥丁陛下，我有了他兄弟的消息，请他来卡玛泰姬一叙。” 正在用尖尖的黑嘴啄肥肉的渡鸦停顿了，它好像在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但丧钟再次对它点头后，它意识到自己的没有听错。 这件事比较紧急，它立刻转身，想要飞走。 “不用转告，我来了。”一个穿着宽大粗布长袍的独眼老人在彩虹的余晖中出现了，渡鸦飞回了他的肩膀：“海姆达尔正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我听到了你的话。” “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苏明站起身来走进庭院，和奥丁握手：“欢迎来到卡玛泰姬。” 奥丁摸了摸肩膀上面的黑鸟，四周看了看如同画卷中一般美丽的庭院，庭院中种植着桃花和竹子，池塘中的假山上还有潺潺的水流，几条锦鲤在水池中快活地游动，荷叶在它们头顶撑起一片片阴影。 空气中充满了闲逸和素雅的气息，这是和金宫完全不同的风格。 “上一次我来这里，甚至还没有卡玛泰姬，古一大师可不会欢迎我来她的家里。”奥丁叹了口气，像是普通的老人一样反手用拳头锤了下后腰：“带我参观一下？” “没问题，小王，启动卡玛泰姬的所有防御，我和老爷子有些事情要谈。” 苏明对管家吩咐了一句，见到他去做事，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带奥丁走出庭院，在卡玛泰姬院落之间的小路上转悠了起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点评着小路旁的动植物，奥丁夸赞某朵花开得漂亮，或者是哪只仙鹤长得有精神。 一时间两人谈起了风月，仿佛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两个独眼的人看上去倒是很和谐。 直到小王回来，汇报卡玛泰姬已经把自己隔绝进了口袋空间，断绝了外界任何探查手段手，苏明才笑眯眯地带着奥丁来到一处小湖边的凉亭里。 这是用魔法制造在喜马拉雅山脉某一处山巅的天池，不大也不小，它不光是一处不错的景观，也是卡玛泰姬的鱼塘。 在过去，学徒们就在这里养鱼用来自给自足，毕竟在山区中，经常吃点鱼对身体有好处。 在丧钟上任后，所有海鲜和水产品全部经过神矛局安排的可靠人手空运，这池塘里的鱼已经过了好多年好日子了，长得又肥又大。 苏明递给奥丁一根钓杆，自己也拿起了一根，这凉亭是后来修建的，为的就是钓鱼。 卡玛泰姬的法师们没有时间玩这个，他们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投入到魔法研究中去，这里只有摩纳克偶尔来玩玩，大多数时候只有苏明和琴酒在用。 “钓鱼么......呵呵，还真是有趣的活动。”奥丁接过了鱼竿，坐在了凉亭下的条凳上，十分熟练地接过小王手中的鱼饵穿在钩上：“地球东方国度的偏好，在北欧，我曾经更倾向教导人们用网捕鱼。” 苏明也在做同样的事情：“钓鱼有利于培养耐心，说实话，你应该让托尔去试试这个，而不是用锤子电鱼。” 奥丁甩出钓线，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头疼的表情，微风让他的白发微微打着转：“他的问题我看在眼里，可始终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太骄傲了。阿萨神族昔日是用实力打下的地盘，但不意味着今天他们能以过去的事情自傲。” “你想要让他放下身为王子的自傲，而不是放下战士的骄傲，所以拿捏不准这个尺度。”苏明抛出鱼线，两个鱼漂静静地停在水面上，两人的手都很稳，鱼竿几乎纹丝不动。 “你没有孩子，不了解我的难处，我背负着七次诸神黄昏的所有记忆，一次次徒劳的努力，依旧换来毁灭，我很累。” 奥丁笑着看向鱼漂，在湖面反射的阳光下，他眯起了眼睛。 “你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苏明直接询问，仙宫既是奥丁，奥丁既是仙宫，他一旦陨落，就意味着诸神黄昏即将开始。 “狼之冬到来的日子我说不好，但我的身体，最多还能撑五十年。” 他看起来很坦然，但说出的数字苏明不敢全信。目前为止，奥丁除了比较嗜睡之外，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衰弱迹象，体内澎湃的能量表明他依旧强大。 指不定是在给谁挖坑呢。 “我没有感觉到海拉想要杀你，而且她养的那条傻狗，也不具有杀你的能力。”苏明抱着钓杆平静地说道。 奥丁叹了口气，独眼转向了丧钟，他抬起手来拍拍自己的膝盖，就像是有风湿病的人：“一切都是一个选择，她别无选择。” “哦？”苏明的独眼也看向了他。 “当我濒死之际，海拉只有两个选择，一种是按照诸神黄昏的剧本，让芬里尔吃了我，发动诸神黄昏，毁灭阿斯加德，等待下一次的轮回。要么，就是跳出这个循环，看着阿斯加德，乃至于我们的宇宙，因为缺少能量，如同我一样慢慢消亡。” 奥丁十分平静，毕竟他已经经历过七次相同的命运了，如果说还有谁记得这七次轮回，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被故事之神送到上古时代的海拉。 故事之神和她在等待什么，无人可知，但她前七次都做出了延续诸神黄昏的选择。 苏明动了动钓杆，模仿虫子落水的情形，水面上荡起一小圈波澜。 “这个世界真的有问题，通过回收神明提供宇宙能量，宇宙能量又创造新的神明，以此循环往复，为什么是九界？” 奥丁笑了，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苏明：“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或者是跟我装糊涂？其中的道理你不是给我的两个儿子说过吗？我记得你说得还很好呢。” 苏明扯出了一个笑容：“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 “是的，给宇宙提供能量的其实不光是我们，还有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树。”奥丁摸摸自己的胡子，他说出了一个终极的秘密：“光之冬、剑之冬、狼之冬......不是说的很明白了么？” “到了冬天，植物都会落叶枯萎，在第二年的春天再度复苏，这个循环是自然之理，诸神黄昏其实就是世界树的枯荣。”丧钟叹了口气，看来奥丁知道的东西比想象中更多。 偏偏阿斯加德根本无法离开世界树存活，他们的力量，生命，科技，能源，全部来自于那颗树。 不光是他们，那棵树的能量流淌在九界每个生物的血管里，植物是生物存在的基石，而世界树代表着的就是植物的本源。 人类能够记录的历史目前只有五千年，但人类诞生在地球上可不止这个数字，之前文明记录的历史呢？自然是在诸神黄昏中一起被湮灭了。 当世界树枯萎，九界就会枯萎，生活在其上的所有生物也会一起枯萎，迎来寒冬。 当世界树燃烧，九界就会燃烧，生活在九界中的所有生物也会一起像火焰般起舞，迎来终结。 奥丁点点头，是的，因为从世界树获得的好处很多，他们也成为了神，但归根结底，阿斯加德人和凡人其实并没有本质区别。 他们和人类之间能够通婚，能够繁育，这就代表着在过去的某一时间，他们曾经是同一物种。 “贯穿连结这九个世界的是一株巨大的树，它萌生于‘过去’，繁茂于‘现在’，循环于‘未来’，它的名字叫做‘尤加特拉希’。” 神王有些感慨地说出了它的名字，自己曾经以一颗眼珠和大量血液为代价，交换来了‘符文之语’的力量，也就是那时，奥丁知道了它的名字。 它确实是活着的，而且有自己的意志。 为什么仙宫科技那么发达，奥丁都没有重塑一颗眼睛给自己补上？因为那是作为代价支付给世界树的，那颗眼珠的存在，在概念上就被抹消了。 宇宙意识认为奥丁只有一只眼，那么他就不能拥有第二只。 苏明按了一下自己的眼罩，自己的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无法拥有第二只眼是因为和起源故事冲突。 他没有纠结这一点，继续询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世界树也是古神的？” “很早以前，在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还在进行第二次众神之战的时候。”奥丁对于自己的过去既没有表现出自豪，也没有表现出懊悔，只是很平静。 “尤加特拉希确实是地球诞生的第一个古神，一个植物古神，有了它，才有了其他动物性质的古神，比如淑图，比如赛特，比如盖亚，比如西索恩。” 奥丁很有诚意，苏明也说了一点自己知道的情报，是的，世界树其实也是最古的古神之一。 在其他古神离开地球前往其他维度，成为维度魔神的时候，它依旧选择了古神的道路。 别人占有维度，它则按照植物的本能，像开花结果一样生长出了除地球外的其他九个维度，包括后来被奥丁从世界树上切下，放逐到虚空中的天使国度，海文海姆。 尤加特拉希遵循着植物的生长规律，不断地枯荣，而伴生于它的九界也是同样，唯独例外的，就是它出生的地球。 奥丁也许是最终想通了这一点，才会愿意让来自地球的丧钟放手一试，希望能够中止诸神黄昏的循环，但前提是必须保证宇宙的存续。 第1203章家庭 说完了诸神黄昏的话题，奥丁和丧钟两人都有些沉默，毕竟地球可以逃过诸神黄昏，地球上的生物却不一定能。 这是始终面临着的一个问题，而且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我昨天去找了屠神者格尔，处理了一下他的问题。”苏明换了个话题：“因为想要查资料，我去了全能之都，见到了一个长着蜻蜓翅膀的老妖精。” “是知识圣殿的管理员吧？”奥丁纠正了一下称呼问题：“人家好歹也是个神，就算你没有问他的名字，也别随便起外号啊。” “他有没有名字与我何干？事实就是我救了他的命，我就算叫他小甜甜，他都得笑着答应。” 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他还真没有问人家的名字，全能之都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生活在那里的神天天都醉生梦死的，枯燥得要命。 它原本就属于那种城市干净，人人欢笑，但是你去过一次再也不想去第二次的地方。 更何况它昨天还被摧毁了，想要重建恐怕得用个几百年，之后还要清理潜伏下来的共生体，估计又要几百年。 “你说的有道理，请继续。”奥丁翻过了这个话题，示意丧钟继续讲。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低下头叼在嘴里点燃，看着远方的高山上的雪顶，缓缓吐了一口烟：“我无意中摆弄了一下他的全能之书，偶然看到了关于大蛇的记录，我觉得这件事最好不要让托尔他们知道，只能找你来谈谈。” “哦？真的是那么无意和偶然吗？”奥丁面无表情。 苏明笑了一下，重新把视线移回鱼漂：“信不信随你，关键是我知道了大蛇的位置，一切都在按诸神黄昏的神话进行，但我们有个机会。” “什么机会？”奥丁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的独眼中闪过不明的光彩。 “就在现在，牺牲你的一个儿子，提前布局的机会。”苏明一字一顿地回答了他。 奥丁沉默了，思考了很久，缓缓地摇了摇头。 如果一切都按照过去一样，某一个儿子和大蛇同归于尽，诸神黄昏依旧在重演。 虽然时间上会出现变动，毕竟大蛇死于狼之冬之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但这么微弱的变化，究竟能不能造就理想的结果，他不敢去赌。 “不行，托尔和洛基都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们去做这种牺牲，因为这牺牲很可能是无谓的。” 苏明耸了下肩，随手弹弹烟灰：“今天只用死一个，未来可能就是死一双，你确定么？” “不用多说了，听起来我的哥哥大蛇就在地球，还是让我去跟他‘谈谈’吧。”奥丁叹了口气，他放下了鱼竿，半天都没有鱼上钩，他的耐心已经没有了：“话说你居然能够从保管员手里拿到他的书，倒是很出乎意料，你究竟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呵，只是和他谈了个条件而已。”苏明依旧稳坐钓鱼台，淡淡地回答：“呐，奥丁神王，家庭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奥丁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长袍，像是普通的老人一样眯着眼搓着手掌：“你也看过奥丁之眠的大门吧，上面刻着我和我父亲以及两个哥哥的浮雕，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一起出海去讨伐巨人时的景象。以前我不懂，但世界树让我明白了，对于阿萨神族来说，家人就是一切。” “大蛇现在在印度洋的水下，你让海姆达尔用心看看就能在海沟里找到他了。不过如果你们要‘谈’，别在地球上。” 苏明依旧一副职业钓鱼人的模样，头也不回地说。 奥丁身上的粗布衣服瞬间金光大盛，光芒褪去后，他的那身华丽战甲再次穿在了身上，冈格尼尔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 “我知道了，再次感谢你对孩子们的照顾，至少没有让托尔醉死在这里。” “他傻乎乎的还挺有趣，而且他很在乎家人，我喜欢这样的人。”丧钟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却没有什么温度。 ......................... 奥丁离开了，至于他和大蛇兄弟二人之间会怎么谈，那就不是苏明关心的事情了。 神王杀不掉他哥哥，他哥哥也杀不掉神王，因为大蛇身上背着一条宇宙规则，那就是只能与奥丁之子同归于尽，不知道是谁设下的这坑爹条件。 大家都知道时候未到，没有人会发动自己的计划，包括丧钟和这件事的幕后黑手，都处于观望状态。 再说人家大蛇也够意思了，逃跑出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对自己的侄儿们下手，看来被封印的日子里并没有让他疯狂。 按理来说，一个神明潜藏在海洋下预谋着搞事情，这应该是至尊法师来处理的事务。 但昨天和今天都出去兜了一大圈了，苏明打算休息，所以还是叫来奥丁，让他自己去把这件事当作家务事处理吧。 奥丁离开一会后，琴酒慢慢地走进了小凉亭里，就坐在一边看苏明钓鱼，没有说话。 她拿起奥丁的鱼竿看了看，上面的鱼饵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吃走了，这小湖里的鱼因为终日生活在魔法世界中，所以异常狡猾。 而苏明朝她笑了笑，提起了自己的鱼竿，只见鱼竿鱼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绞杀，此时它已经把一条鱼扎了个对穿。 “奥丁情况怎么样？”她问。 苏明收回了鱼，放在身边的石凳上，也不再玩这游戏了：“死不了，也活得不好。他受到古神影响很深，在有些世界这种情况叫‘精炼’，在有些世界这中情况叫‘教化’，无条件相信并且依赖古神，都不是好事。” “影中人究竟是什么人？”琴酒又问。 “不清楚，虽然我和韦德把他们都打了一遍，依旧不太明白他们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存在。实力算不上强，但都完全杀不掉，只能靠韦德的花容月貌击败他们，给九界争取到一些时间。” 琴酒趴在了他的后背上，把脑袋也搭在他的肩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办法很多，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我们唯有观望一段日子。不过，不管是什么计划，还是围绕能量流动以及世界树来做文章。”苏明摸摸她的脑袋，站起身来，语气变得轻松了许多：“鱼你拿回家吃吧，我去找弗瑞收点报酬，还有事情要问问他。” “嗯，我马上就回华纳海姆去了，你去忙吧。”琴酒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子，干脆地拎起鱼离开了。 苏明看着她的背影，又在原地站着看了一会雪山，虽然说是要去找弗瑞，但他想了想，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来到大书库找了哈米尔。 镇守大书库的哈米尔迎了出来，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他的眼珠转向身后。 只见在昏暗的房间中，摩纳克正在一张充满高科技风格的按摩椅上呼呼大睡。 没错，这就是从老妖精那里弄来的那张椅子，经过一些魔法改造后，它目前可以用简单的魔法阵驱动，看起来确实很舒服，舒服到这家伙在梦里小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他情况如何？” 哈米尔摇摇头，冷冰冰地回答：“衰老加速了。”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微微摇了摇头，其实在知道摩纳克教了徒弟的时候，丧钟就猜到摩纳克恐怕是察觉了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为了将来别断了传承，才会急匆匆地培养出一个学生继承衣钵。 “给他下了多少药？” 苏明又问，魔法王子不可能睡得那么死，他之前施法算得上节制，并没有对精神造成太大影响。 之所以他连丧钟到来都没察觉到，没有听到两人说话，那自然是因为哈米尔得到至尊法师的授意，给摩纳克下了安眠药。 “一瓶。” 哈米尔举起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瓶子，摇晃了一下，表示全用完了，他之前给摩纳克的那杯饮料是稠了点。 苏明咧了下嘴，这么多安眠药一次吃掉，摩纳克该不会‘长眠’了吧？ 他走过去摸了一下魔法王子的颈动脉，又试了试鼻息，看起来还算正常，至少是还活着。也许是经过了太多精神方面的折磨，他的神经比别人更粗一些，安眠药的份量刚好。 “很好，送他去‘寺庙’，告诉无名之徒他们，这个小胡子身上欠着的施法代价随便吸。” 哈米尔抱起了摩纳克，像是抱着有点肥胖的小公主一样：“大师，我得提醒你，这不太合规矩。” 苏明明白哈米尔说的是什么意思，无名之徒是卡玛泰姬的战略储备，面临维度魔法大战的时候他们就是底牌之一。 而摩纳克虽然是熟人，并且经常出没于卡玛泰姬，在丧钟不在的时候还代理过日常事务...... 但他不是卡玛泰姬的法师，不管是古一或者苏明，都对他发出过不止一次的邀请，可他铁了心不愿意加入任何势力。 让不属于卡玛泰姬的**师使用宝贵的资源，这确实有点冒险。 一旦消息走露，万一有其他友好的善良法师带着一身代价过来，你帮不帮？帮得了一个，帮得了全部？ 卡玛泰姬虽强，也不可能替整个世界的法师们支付代价，山体中那些疯和尚是巴不得赶紧登上极乐，但作为至尊法师，需要他们死得细水长流。 苏明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但他不能看着摩纳克被施法代价拖垮，向魔神们支付情绪和痛苦只能勉强糊弄几百年，而它们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全面。 摩纳克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反噬，他的腹水情况一直没有任何好转，脱发和记忆力减退也有发生，苏明不能等了。 苏明曾经答应过这个家伙，会给他找一些比兔子更好的代价承载物，而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给他安排上。 “去做事吧，我自有分寸，摩纳克是我的老伙计了，我还指望他继续帮衬卡玛泰姬一千年呢。” “遵命，至尊法师。” 第1024章前往蛮荒 摩纳克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片漆黑的地方躺着，就像是在乌云中一样，周围都是软绵绵的。 而在黑暗中，数不清的绿色眼睛，它们的主人们用色眯眯的目光盯着他，还伸出咸猪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随着这些黑手的接触，他感觉体内有些东西被这些黑影吸走了，换来了一种释放般的快感，犹如腾云驾雾一样，身体变得好轻，都要飘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好舒服，他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就连梦话都变成了‘雅蠛蝶’和‘一库’的日语。 实在是太爽了，快感是一波接一波，实在是顶不住，居然把他给爽醒了！ 一睁眼，他就看到了丧钟的独眼，此时正用一种‘咸湿’的目光看着他，手里还拿着调节按摩椅速率的控制器。 摩纳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坐起来一把抢回了控制器，怪不得自己觉得爽到都要灵魂出窍了呢，原来是丧钟把椅子的按摩频率调到了‘创世神明级’！ 鬼知道丧钟是怎么翻译了众神的文字并且重新刻在了遥控器上，他也不知道老妖精的按摩椅是怎么分级别的，但这创世神明级的按摩手法真的不是凡人能享受的，谢特，骨头都酥了。 “你说你无不无聊？趁我睡着搞这种恶作剧？” 摩纳克站起来捋了捋小胡子，眼睛变成了死鱼状，显得生无可恋。 苏明摆摆手，示意哈米尔这边没事，摩纳克根本没发现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真的无聊吗？可我看你刚才都爽翻天了啊，梦到什么了？” “就算梦到爱尔兰金发美少女也不关你的事。” 魔法王子翻了个白眼，他缓缓地伸了个懒腰，别说，这椅子效果还真是非凡啊，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年轻了几百岁呢。 怪不得丧钟非要把这个东西换回来呢，这家伙有时候是很无聊，但眼光真是精准。 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往门外走去：“走啦，中午饭吃意大利面，虽然晚了点，但你一回来就睡觉，也只有这个吃了。” 摩纳克还对椅子有些留恋，总是回头看它：“这椅子.....” “咳咳！这可是卡玛泰姬的财产，你偶尔来坐坐没问题，还想搬回家去啊？”苏明朝哈米尔打了个眼色，哈米尔心领神会，立刻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显得很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 摩纳克无言以对，事情确实是这样，反正就算丧钟拿这椅子诱惑他，他也不可能加入卡玛泰姬的。 独行法师有独行的好处，大组织有大组织的弊端，他还是更喜欢一个人生活在伦敦的老街里，和徒弟以及兔子们做伴，至少在有生之年......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嗯？我的胖肚子呢？” 苏明打着马虎眼，装模作样地低头一看，像是十分吃惊：“还真的啊，恭喜你减肥成功了，只是这椅子看起来不治脱发。” 摩纳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能不知道那肚皮其实不是脂肪，而是施法代价造成的体内腹水吗？那种东西可不是说没就没的。 就算你这边想用手段治疗，也得人家魔神们那边同意啊。 魔法王子陷入了沉思，虽然被丧钟勾着脖子往外走，他还是在思考着。等都要走到餐厅了，他才用拳头一锤手掌，像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创世神明级的按摩！ 还真是如同创世一般的神迹呢，怪不得那个老妖精满身肌肉，用一本书就能把共生体打到毫无还手之力。 反正如果给自己一本书，让自己去和绞杀对打，他肯定是打不过的。 “那就说好了，我经常要来用这椅子。”摩纳克立刻提出了预约，他现在感觉好极了。 苏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说，小王！上拉面！叫卡西利亚斯也过来，吃完饭出去办事！” .............................. 三十分钟后，南极。 一个金色的火圈打开，三个人从中走出，其中一个穿着黄黑色的盔甲，一个穿着僧侣一样的罩袍，还有一个则留着**的小胡子，手里拄着手杖。 不过一出门，穿着布甲的两人就开始瑟瑟发抖，这个时节正是南半球的冬天，到南极来也实在是太冷了。 “吸，吸，零下七十度，要命啊。” 摩纳克发出了感慨，他感觉鼻涕还没有流出来就冻结在鼻腔中了。 卡西利亚斯默默地掏出了两个黑色口罩，分给摩纳克一个，自己戴上一个。 至尊法师和他说过了，让他来接替德鲁伊大师在‘怪物猎人’小队中的位置，所以他多少还有些准备。 什么手套，口罩，威尔逊花露水都带了，他还带了几本类似《小学物理》以及《在家做化学实验》之类的儿童科普书籍。 丧钟和绿巨虫的一战仿佛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想要寻找更多可以把魔法与科学结合起来的地方。 但是南极啊，谁能想象到这片冰天雪地中有一个口袋世界的入口，那边是郁郁葱葱的一个位面，叫做荒蛮大陆。 “所以我才带你来不是么？我和卡西利亚斯都不知道入口在哪里，德鲁伊大师已经跨位面了，又联系不上，只能靠你找地方了。” 苏明十分自然地回答，仿佛低温也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厚厚的坚硬积雪，被他稳稳地踩在脚下。 摩纳克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赶紧把口罩戴上，麻木的脸隔绝了寒风后才好了一些。他给自己套上一个保温的魔法，法尔廷之火在这种时候就很好用了。 “口袋空间是位面的一种，位面则是规则类似于地球环境的小维度统称，如果想要寻找它的入口，就需要寻找空间裂隙不稳定的地方，那里比较有可能。” 摩纳克一边掏出兔子来施法，一边随口解释着原理。 他更多地是在给小卡教学，卡西利亚斯虽然有天赋，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兔子被掐死，丢到地面上的时候就已经冻硬了，尸体发出一声闷响，摩纳克扣了扣眼角的冰粒，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在那边。” 第1205章蛮荒之地的由来 “这个口袋空间的表现形式.....很特殊啊。” 站在一处雪山的顶部，摩纳克朝手掌中哈了口气，三人眼前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盆地，它就在南极的极点上。 其中绿意盎然，郁郁葱葱，连绵不绝的树木遮盖了地面，只能透过间隙看到湖水和河流的影子。 “没什么惊讶的，蛮荒之地是科技造就的，它和主位面对接的方式与其他空间不同，你可以理解为镶嵌。” 苏明在他身边说道，他其实并不意外，因为他早就知道蛮荒之地是这幅模样。 它无法被人类目前的科技探测，只有距离够近才能用肉眼看到它，距离稍远，看到的只会是南极原本的地貌。 “空间很不稳定。”卡西利亚斯只是附和了一句，他吐出了一口热气，在空中形成了冻雾。 “这就是入口了。”摩纳克释放了防御性的魔法，他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看似是一片很大的盆地，但是进入其中，只会更大。” 苏明点点头，也抽出了弑神者：“是的，蛮荒大陆的面积其实是大于南极洲的，里面的情况......很复杂。” 既然都到了这里，他也就跟两人讲了讲自己知晓的情报，虽然是地球616的，但在这个世界也能用来参考一下，并且强调不要把这些资料外泄。 蛮荒之地是一个外星种族努瓦利人（nuwali）制造的，他们是宇宙中最古老的智能种族之一，科技领先目前的宇宙很多很多。 他们大约十英尺高，看起来像是狗头蜥蜴身子的直立生物，喜欢穿着有棱有角像鞋盒子一样的方块状金属盔甲，也喜欢红色和金色搭配的盔甲涂装。 努瓦利人是个商业种族，最喜欢做生意，数亿年前其社会中的主流思潮是和平主义者，科技带给他们不俗的战斗力，但他们一般不使用武力。 就算跑商路上被落后他们许多的外星海盗打劫了，他们也会试着先付过路费，对方太过份，他们才会反抗。 各种科技武器就不说了，至少比克里人要先进的多，他们本身还有超能力，只需要发动能力后接触生物，那个生物就会昏迷。 2.5亿年前，超越神族（beyonders）跨越宇宙壁垒接触了努瓦里人，他们愿意支付努瓦利人金币，雇佣努瓦利人在地球和其他行星上建立游戏保护区，并保存该行星不同时期的动植物。 简单来说，就是让努瓦利人在地球上给他们盖游乐园和实验场，并且充当保安。 报酬超级丰厚，所以他们同意了，于是就用自己的科技创造了蛮荒大陆，通过升起南极洲地下的火山改造地貌，并且利用地球磁场割裂了空间，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游乐园。 他们很有契约精神，随着时间的流逝，努瓦利人将各种曾经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物，他们认为超越神族会喜欢的生物，都抓住一些关在了蛮荒之地中，并且在大约数千万年的时间里，尽心地维护着这座巨大的森林公园。 然而努瓦利人在一段时间后突然与超越神族失去了联系，负责回应他们的变成了‘生命扩散者’（fortisquian），它们是超越神族创造出的仆从种族。 超越神族的意思就是：你公园维持得不错，但现在现在通知你们，各位光荣下岗了，蛮荒之地由我们的造物接手。 努瓦利人被单方面毁约，原本还想再找超越神族谈谈的，但生命扩散者就像是生物版本的天神组机器，满脑子都是简单粗暴地执行命令，根本不给他们联系主人们的机会。 由于突然失去了星球财政一半的稳定收入，努瓦利人的商业政府崩塌了，新上任的政府则是鹰派，他们主张向超越神族复仇。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超越神族，以往都是通过远程通讯联系，但他们相信超越神族总有一天会回到这片宇宙中来，到时候他们就会抓住超越神族的弱点猛攻。 超越神族很强大没错，但努瓦利人在和生命扩散者们持续万年的漫长战争中，发现了扩散者的主人们也有弱点，超越神族的弱点就是他们对于一种叫做‘肾上腺素’的物质过敏。 肾上腺素目前已知只有地球人类分泌，于是努瓦利人偶尔也会劫掠人类饲养起来，每天榨取肾上腺素。 他们的战舰至今还游弋在宇宙中，时刻寻找着超越神族的踪迹，即便国家日渐衰败，他们也在寻找报仇的机会。 说回蛮荒之地，生命扩散者从努瓦利人那里夺回了它，然后按照超越神族的命令，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各种实验。 在公元前18000年，天神组二代创决主降临地球，引发了灭世的大灾变，亚特兰蒂斯都被击沉，生命扩散者们为了保护蛮荒之地，硬抗了那席卷星球的能量冲击波，这造成他们的程序也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在没有主人授权的情况下，程序错乱的它们学习了地球古神们遗留下来的力量，掌握了非常黑暗的魔法知识。表现在实验方面，那就是它们开始放飞自我了。 比如通过吸出狼类的灵魂，注入猿人的**，进行基因的二次编码，他们创造出了狼人。 通过抽出人的灵魂，注入翼龙的体内，再进行放大以及一系列改造，他们创造出了巨龙。 诸如此类的古怪实验不胜枚举，它们无疑就是科技与魔法相结合的先驱，这也是苏明为什么要带小卡来这里的原因。如果能在这里找到生命扩散者们的遗产，卡西利亚斯也许会成为卡玛泰姬版本的毁灭博士。 是的，遗产。 因为在过去，随着时间的前进，地球各路神明和人类中的强者崛起了，他们自然注意到了自家后院有别人开拓的植物园，于是无形中跟努瓦利人里应外合，把地球上的生命扩散者都赶走了。 现在生命扩散者们龟缩在一个叫做大角星系的地方，被努瓦利人压着爆锤，但努瓦利人也不敢登陆，因为对方所在星球上的生物都被疯狂的实验改造到不可名状，星球上简直像是旧日支配者的老家一样。 如果换成别人，可能歼星武器就丢下去了，但努瓦利人即便是鹰派上台，实际上也就是比鸽派稍微凶那么一点点。 毁灭星球什么的，努瓦利人做不出来，太残忍了。 所谓的要找超越神族报仇，也只是要让他们全员过敏，让他们向自己赔礼道歉后再续合约罢了。 生命扩散者被驱离的几千年后，希阿人曾经试图接管蛮荒大陆，但这里的水太深了，既有失落的超级科技，也有黑暗的古神魔法，里面的动植物都凶残得要命。 拿着死光武器的猿人，掌握着心灵控制能力的巨型水蛭，口吐激光的恐龙......希阿人损失很大。 权衡利弊，他们也不希望招惹奥丁以及地球上的永恒族，最后还是退走了。 而在那以后，蛮荒大陆仿佛就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再也没有人接手，任由关在里面的生物们野蛮生长，成了今天的模样。 直到前些年，aim先锋科技首先注意到了这里的存在，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于是把消息捅了出去，想要跟大佬们合作开发。 没想到得到消息的其他组织根本没有合作的意思，九头蛇、神盾局、利维坦、地狱火乃至于圣盾兄弟会和神矛局都派出了探险队，深入了这片位面，科技形成的位面，用科技手段就能进入，知道地方在哪里就几乎没有门槛。 人人都想着把好处据为己有，但其中的危险超乎所有人想象，这么多年了，没有人取得任何进展，他们只是在里面艰难地维持生计，原本的掘金之旅都变成了荒野求生。 “你说的很详细......可是我们能不能进去再说？！”摩纳克吸溜了一下鼻子，虽然用法尔廷之火不需要代价就能保温，但看着身后那一望无际的雪原，人类本能还是要找更暖和的地方。 苏明无奈地看看他：“在外面给你们说清楚，是免得你进去就变成了恐龙屎，我都不敢肯定进去后会出现在什么位置，还有没有时间给你讲解情况。” 摩纳克拍拍胸口，他的小胡子得瑟地翘了起来：“我现在状态好的很，一会我还要抓只龙当坐骑呢。” 苏明没有回答，只是抽出了弑神者变形成剑盾模式，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摩纳克先进去。 他可是知道蛮荒大陆里有着单体宇宙顶峰实力的怪物，更别提海量外星动植物和地球生物杂交的试验品，以及各种古神们的狂信徒了。 牵扯到维度魔神的事情就不简单，事情涉及到古神就比那还复杂了，漫长的历史掩盖了太多真相。 摩纳克十分矜持地微微鞠躬，就像是要登台的绅士一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结，迈过了地面上白与绿的分界线，瞬间就如同被空间吞没般消失不见。 苏明朝小卡点点头，自己第二个走了进去，顿时一种强烈的空间倒错感袭来，身体仿佛一下就沉重了不少，然后又像是高速电梯到达目标一样猛地一轻。 再抬眼看去，摩纳克已经战败了，他被几条活化的藤蔓缠成了一个绿色的粽子，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一朵花瓣上满是尖牙的巨大花朵正流着口水在他头顶盘旋，像是打算挑选合适的角度一口吃掉他的头。 “救命！”他看向丧钟的目光中满是憋屈。 苏明一个冲锋就把花朵砍了下来，又是几刀砍碎了藤蔓，用促狭的目光看着魔法王子，这刚进雨林就差点变成花肥，还抓龙呢，不被龙抓去就算好的了。 第1026章怪物猎人小队 “这都是什么鬼玩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火焰免疫的花。” 得救了的摩纳克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自己的手杖抽了一下花朵的‘尸体’，嘴里面就差吐露芬芳了。 他觉得丢死人了，刚才还自信满满，进来就差点挂了。 苏明先将弑神者变成巨剑，一记横扫清理出大片的地面，一颗颗大树被瞬间砍倒，确定没有黄雀在后，他才安心回答摩纳克的问题。 “不是说过了么？这里曾经是外星人的试验场，你看着这东西像是花，也许实际上是什么蛇类与花外加异维度生物的混合体，甚至还经历过魔法附魔。” 摩纳克揉着额头，捡起自己的礼帽拍拍土重新戴好，地面上厚厚的腐殖质散发着古怪的气味，空气都异常潮湿。 “我只是没有想到那些外星人那么疯，他们要火焰魔法免疫的花朵有什么用？还有这藤蔓跑得比老鼠还快！” 小卡此时才出现在两人身旁，他看到了摩纳克不爽的样子，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插话。 苏明收起武器，拿起地上的植物尸体翻看，喂给绞杀：“在这里，过去的常识很可能就会害了你，一切都要小心，现在亲身体验过一次就知道我没唬你了吧？” 摩纳克抬头看了看天，一群巨大的翼龙从空中飞过，他赶紧往一旁的树下躲了躲，用巨大的树叶遮住自己。 “知道了，那你说我们现在该去哪？” “先给这里做个标记，我们得先记住出口在哪里，这里毕竟是关押一切生物的囚笼，进来容易出去难。”苏明跳上了一旁的大树，这是一颗侏罗纪时代的裸子植物，看起来有些像是松柏。 只不过它要高大得多，足有四十多米，枝叶也犹如一片乌云般覆盖了一大片地面。 跳上这棵树一看，才发现它差不多是雨林中最矮的，入目之处依旧只有树干，远一些的地方只有密林中的那种黑暗。 苏明想了想，还是让斗篷带着自己向上飞去，终于在近二百米的高空，才算是到了雨林之上。 他藏在树冠里四周张望，但现在又被下方的枝叶遮挡了视线，看不到地貌，自然就找不到目标。 降落地面，他褪去面甲后点上烟抽了起来，情况比想象中还要棘手一点，不过问题不大，还有计划B。 摩纳克从树叶下走了出来，拍拍身上沾着的露水，用魔法在树上做了个标记：“其实你也不认路，对吧？”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连人都没有，哪来的路？”苏明丢给他一根烟，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我知道这个位面里有野人的存在，而人类生存就需要淡水。我们只要找到河或者是湖，就能找到野人的定居点，到时候用武力奴役他们，让熟悉这片雨林的他们替我们找宝贝。” 卡西利亚斯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他掏出一个小本本，记下了‘到陌生地点行动，可以先找带路党’这一条笔记。 “奴役野人？”摩纳克有些犹豫。 “这里的野人其实是类人猿，差不多就是另一种野兽，我换个词，不用奴役了，用驯服这个词，是不是感觉好多了？”苏明露出一个贴心的笑容。 “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摩纳克已经懒得抵抗了，只是吐槽了一句就听之任之了。 苏明掐灭了烟头，让绞杀开始感受空气中的湿度差别，寻找水源地，他则十分严肃地回答： “曾经有一位伟人说过‘人类就是大脑比野人更强，野人活该被利用’......” “这伟人就是你吧？”摩纳克的眼睛又变成了死鱼状。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这边走，看好路跟我来，别忘了用魔法尝试联系德鲁伊大师。”苏明肩膀上的小豆芽指了一个方向，于是他大手一挥，拎着武器扭头就走，只留下摩纳克在原地一脸无奈。 没办法，只能跟着走了，坐了人家的按摩椅，就得给人家干活，唉...... ..................... 就在丧钟一行人在雨林中前进的时候，在上百公里外的一处山洞中。 三男两女一共五个人，正围坐在小小的火堆旁，一个壮硕的黑人女子用猎刀处理着一只像是蜥蜴的动物，发出咔嚓咔擦的骨骼断裂声。 黑暗中的火光摇摆不定，但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的秃顶上反射着稳定的光，他那地中海一样的独特发型，以及他胸前法袍上的维山帝圣徽，都说明了他的身份。 古一大师的首徒，来自卡玛泰姬的大法师，擅长植物系魔法的德鲁伊医生。 他除了巫士这个身份外，他还真的是个医生，不过是兽医，他觉得治疗动物能够让自己更贴近自然，而这也是他跟着‘怪物猎人’小队进入荒蛮之地的原因。 关键是这里‘自然’过了头，露出了它无比狂野的那一面，这些年他们可以说是被困在这里了。 因为当年同时从不同方位进入蛮荒大陆的人不是只有他们一伙，进来后大家都抱着竞争心理，兴冲冲地去打猎寻宝，没有记录出口在哪里，结果在发现联系不上卡玛泰姬后，想离开却都走不掉了。 这个位面有一种独特的力量，能够禁止一切空间系的法术，他连多玛姆的空间系魔法都试过了，在这片天地间完全无效。 德鲁伊感觉自己就仿佛不在地球了，而是在一个没有空间魔法的世界，抑或者是被扣在了供人参观透明的玻璃罩里。 不过他年纪也大了，已经看淡了生死，死在植物环抱的雨林中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只希望卡玛泰姬不要再派人来找他，因为这就是个巨大的牢笼。 这些年间他们接触到了生活在这里的很多物种，没有一个物种能说是正常的，包括已经形成了部落制的野人们。 那些类人猿都是疯子，他们崇拜着各式各样的邪神，十分嗜杀残暴不说，还喜好肉食，几乎每次只要被发现，不管是哪个部落的野人，都会像疯狗一样追猎他们。 原本要是普通的野人他可以轻松搞定，但这些类人猿不光有着高科技武器，还几乎人人都会一两手黑魔法，疯起来连自己的脑袋都能割下来作为施法代价，根本没得打。 他们前不久才逃离了一次野人们的追捕，躲藏在一个巨蛇的洞窟中休养。 巨蛇不知所踪，洞穴中只有纽约下水道那么粗细的蛇蜕，空气十分潮湿，不适合人类养伤，但已经是几人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在战斗中队友们都受了伤，只有他作为法师被保护得很好。 他只能赶鸭子上架，从没有打猎经验的他出门寻找猎物给大家做饭，好半天才找到一只蜥蜴，那还是蜥蜴先把他当作了猎物，主动送上门来的。 别看它很小，算上尾巴还不到一米长，但它生前的战斗力简直恐怖，不光能隐形不说，力量也足以开碑裂石，跑动起来快若闪电。 多亏是在雨林中交战，德鲁伊的植物系魔法占有优势，他费了好大劲才打死这条四脚蛇，把它带回洞穴给大家补充些营养。 德鲁伊不擅长厨艺以及野外求生，也不清楚这些野兽那些部位能吃，所以处理猎物还得队友帮忙。 他的队友中有永恒族的马卡里，来自海底城市亚特兰蒂斯的娜摩拉，离开瓦坎达外出游历的皇室亲卫队员扎瓦迪，还有著名的冒险家、考古学家、怪物猎人尤利西斯·血石。 在进入这里之前，德鲁伊其实也只是跟尤利西斯比较熟，因为尤利西斯胸前天生长有一块红宝石，这块宝石能够抽去恶魔的能量，或者克制吸血鬼的能力。 尤利西斯作为吸血鬼猎人和恶魔猎人，自然少不了和神秘侧打交道，而想要和魔法界交流，就绕不过卡玛泰姬。 其实也不是什么深层次的交流，猎魔人嘛，无非是今天卖一点吸血鬼牙齿，明天卖一点恶魔灰烬的，交换一些魔法道具或者卷轴，下次狩猎时用。 魔法卷轴和施法魔杖是丧钟从费伦世界带回的技术，目前依旧是卡玛泰姬的独家产品，因为使用门槛低，携带方便，在魔法界大受好评。 每个卡玛泰姬的大法师都会制作这些小道具，但德鲁伊开价比较公道，性情也温和好说话，所以尤利西斯更愿意和他做生意，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前些年有一天尤利西斯找到德鲁伊，说自己从神盾局熟人那里得到了‘失落的世界’的线索，已经组好了一支探险队，但听说有点危险，所以还差一个医生一个巫士。 他知道德鲁伊既是医生又是巫士，找同一个人当然更好，少一个人就少带一份补给。 德鲁伊说自己是兽医，尤利西斯表示没关系，人本身就是动物嘛，能治！ 再说这次队友很强，带医生也只不过是保险起见。 失落的世界啊......德鲁伊正好想看看恐龙，于是给卡玛泰姬留了个消息就跟着走了。 他六百多岁依旧是光棍一条，没妻子，没儿女，没学徒，可谓是标准的‘三无法师’，那说走就走十分方便。 然后？然后他们就陷在荒蛮大陆了...... 没死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此时就像是蛛网上的小虫一样，根本无法脱身，深绿色的噩梦就围绕在每个人身边，挥之不去。 不过德鲁伊倒是很自在，虽然整个人都脏兮兮的，身上的法袍更是补丁摞补丁，但他觉得至少自己交了几个好朋友，反正每天发愁也是过，每天苦中取乐也是过...... 那么乐观就完事了。 第1207章苦难的人们 扎瓦迪处理好了蜥蜴，在瓦坎达的时候她也经常打猎，但从没有见过皮革和肌肉都这么结实的蜥蜴。 她有些怀疑这东西烤熟了究竟能不能咬得动，但德鲁伊出去打猎也只抓到了这个，就算再难下咽，但至少份量是够的。 扎瓦迪来时穿着代表瓦坎达皇家卫队的红布衣裙，但那布料早已破损，她后来剥了一块金钱豹的皮穿在身上，再搭配上她黝黑的皮肤和健壮的臂膀，活脱脱就是蛮族女战神的模样。 她其实长得还算漂亮，而且性格也很开朗，一见到她就知道她属于那种臂上能跑马，肩上能立人的纯爷们。 “好了，把它放在火堆旁，烘烤一会大概就能吃了。” 把切好的蜥蜴尾巴以及肉块都堆在火塘边的石头上，她在身上抹了抹血手，强打起精神。 她在之前的战斗中被野人丢出的石头打中了头部，现在有些脑震荡的症状，坐着还好，站起来就晕得要命。 德鲁伊有些惭愧地说道：“都是我的错，学艺不精给古一大师丢脸啊，只打到这种小东西，先凑合吃点吧，如果不够我再去找大一些的猎物。” 尤利西斯靠在对侧的岩壁上，他的大腿缠着一块渗血的柔软树皮，药品早用完了，德鲁伊只有用当地的草药代替绷带给他包扎，也许是乐观精神感染了他，尤利西斯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干涸的嘴唇动了动。 “不用，已经够好了，我可不能让大法师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独自深入森林，太冒险了。” 在扎瓦迪身边半躺着的是娜摩拉，她此时有些迷迷糊糊，作为亚特兰蒂斯人，哪怕她实力很强，也开发出了用淡水代替海水的独特能力，她依旧不能长时间离开水。 众人逃命的时候携带了一点饮用水，但绝对是不够让她泡澡的，所以她陷入了严重的脱水症状，比如神志不清，呓语等等。 这是亚特兰蒂斯人的病，德鲁伊也不会治疗，只能定时给她喂水，算是吊着命。 娜摩拉这个名字也许听起来陌生，但她的表哥是亚特兰蒂斯之王——海王纳摩，所以她其实是公主，纯血的亚特兰蒂斯人。 和表哥那精神分裂的性格不同，她是个沉静又单纯的女孩，以往最大的爱好就是陪海豚玩花样游泳。 有一段时间，她对陆地很好奇，想要了解陆地人的生活，因为每次表哥从陆地回来，不是性格大变就是身受重伤，由不得她不好奇啊。 结果在她准备了好久，第一次偷偷前往陆地时，就因为语言不通以及衣着华贵吸引了不必要的目光，被CIA认为是外国间谍当场抓走...... CIA不光负责在国外干脏活，国内的反间谍活动也都归他们管。 所幸抓住她的人不是什么疯狂科学家，而是打入CIA内部的三重间谍吉米·吴，他作为神盾局特工，自然是知道纳摩的事情，在观察娜摩拉的外貌特征以及衣着举止后，他认出了她亚特兰蒂斯人的身份，立刻有了个计划。 他向公主用连环画表明了美国与亚特兰蒂斯的传统友谊，画了个美国队长，又画了个纳摩，两人握手后一起打nazi，画里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语言不通，但画是能看懂的，她的小脑袋里很快有了条等式，那就是星条旗等于朋友。 所以娜摩拉也笑了，原来是自己人。 于是她没几天就被忽悠着加入了吉米组建的超级战士小队‘零号部门’，拉到蒙古打独裁者金爪去了，一边战斗一边学习人类语言等等课程。 几年后，随着金爪战败，阿特拉斯企业解体，零号部门也随之解散，无所事事又已经习惯了人类生活的娜摩拉，却没有想回亚特兰蒂斯的意思。 毕竟那深海中的城市漆黑一片，纳摩天天犹如幽魂一般沉默地坐在王座上，时不时还会磨牙咒骂或者偷偷啜泣，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CIA的总部‘兰利’位于弗吉尼亚州，娜摩拉作为编外特工自然也生活在那里。 那里气候宜人，水土温和，还盛产葡萄等好吃的水果，傻子才回亚特兰蒂斯呢，天天吃鱼烦死了。 于是她算是半退休隐居在那里，还用往年的奖金和工资买了套小房子住，日子过得很悠闲。 直到有一天弗瑞获知了荒蛮大陆的消息，他通过一些渠道联系了尤利西斯，说通霍华德让神盾局出钱雇佣这个美国最出名的探险家去探险。 找到的财宝都归尤利西斯分配，但是科技或者特殊材料都归神盾局。 交易谈成了，而后弗瑞又因为特工习性使然，决定在队伍中安插一个暗桩监视尤利西斯，所以他秘密联系了吉米，让吉米以CIA的名义，派出娜摩拉打着亚特兰蒂斯的旗号加入小队。 吉米是娜摩拉在人类社会的第一个‘朋友’，还是昔日对她很好的上级领导，所以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就被坑了...... 至于队伍中的最后一人，爱穿红色连体服的马卡里，则是主动找上尤利西斯的，他没有表明自己永恒族的身份，只是以强力的街头义警身份加入，说是要去参加探险。 没人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马卡里确实是个超级英雄，以往名声也很好，尤利西斯接受了他，作为队伍最强的肉盾。 作为永恒族，马卡里的身体素质与二代神明无异，不光经打抗揍还能够高速自愈。他能够飞行，发射双手能量光束，推举力量在百吨以上，同时还是个极速者。 只不过他的速度能力不是很稳定，就像是要失灵了一样，总在零和三马赫之间徘徊不定。 发动速度能力后，状态好的时候，他快到凡人看不见，状态不好的时候，只能原地高抬腿，却一寸都移动不了。 而进了荒蛮大陆后，他的状态就一直不好，像是被无形之物限制了，很多次他出了岔子全靠尤利西斯的霰弹枪解围。 没有了速度，他顿时沦落为纯粹的肉盾，只能顶在队伍最前面，挨最毒的打，此时受伤最重的也是他。 如果不是因为有自愈能力，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但即便如此，被恐龙吐出的宇宙能量打穿了胸口的他，依旧需要很长时间来恢复，此时处于一个昏迷不醒的状态中。 “瓦坎达是不会来找我的，也许他们会认为我游历锻炼失败了，死在外面了。”黑妹翻动了一下烤肉，他们连盐都没有，只能依靠石头上的那一点咸味。 尤利西斯也苦笑了一下：“尼克弗瑞坑死我了，等他来救我？那时我可能都是野人肠子里的东西了。” 躺着的娜摩拉嘴巴像是金鱼一样张了张：“唔！不要，我吃不下了......” 德鲁伊沉默了一下，他拿起一根小木棍翻了翻木炭，细微的火星飞上半空：“卡玛泰姬倒是有可能来找我，但我希望他们不要来，这里是个监狱，一旦进来，恐怕就无法离开......等等，魔法通信？是谁？” 顺着对方发散的魔力和精神力，德鲁伊驱动着自己所剩不多的魔力打开了投影魔法，顿时一个打扮十分骚包的小胡子中年人形象浮现在他的面前。 第1208章各自的算盘 “摩纳克大师？” 德鲁伊以为自己是中了什么毒素出现幻觉，但注意到队友也都能看到这片魔法影像后，他才尝试着与对方交流。 摩纳克伸出大拇指把自己的小胡子向左右唰唰地抹了两下，露出了笑容：“德鲁伊大师，日安。” 听到摩纳克打招呼，德鲁伊也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英国人现在还日安呢，他究竟有没有搞清楚情况啊？！ “你能联系到我，说明也是进入了荒蛮之地，你也出不去了，唉......” 不过激动过去，老法师又十分愧疚，摩纳克才不到四百岁，还很年轻，结果为了救自己也陷了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淡定，德鲁伊大师。”摩纳克仿佛胸有成竹，他此时腰杆硬得不得了：“你都失去联系这么些年了，我们作为法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里有问题？既然敢进来，就肯定有办法出去。你旁边就是怪物猎人们了吧，嗨，大家好，我是来自大不列颠的魔法师摩纳克，是德鲁伊大师的老熟人了。” 德鲁伊一扭头，发现还能动弹的队友们都把脑袋凑到了自己身后，看着魔法影像中的情况，眼中都是希望的光芒。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文明社会来的人了，更别说是朋友，这片鬼地方大得要命，到处不是野人就是危险生物，现在就是让他们遇到当年一起进来的九头蛇部队恐怕都会喜极而泣。 众人乱糟糟地向摩纳克问好，而这让那撇小胡子翘得更高了，他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一只黑色的铁手拨拉到一边去了。 “小卡你给他检查一下，他现在开心得有点诡异，怕不是刚才那藤蔓有毒。”一个黑黄相间的面具出现在影像里，那宽厚的肩膀占据了很大一片图像：“德鲁伊大师，我来了。” 丧钟出现的一瞬间，刚才还叽叽喳喳的队友们都瞬间安静了，就连有些不明所以的扎瓦迪在听尤利西斯小声解释了一句后，也脸色一僵不说话了。 德鲁伊苦笑了一下，丧钟还真是具有威慑力，这种气势哪怕是隔着影像都传了过来。 不过作为卡玛泰姬的法师，他立刻站起来整理自己的破旧法袍，恭敬地弯腰行礼：“见过至尊法师，居然让你亲自来救我，真是惶恐。” 苏明摆摆手，这本就不是个营救计划，只是正常换班而已。 他有的是办法离开这里，随时都可以，那何必要两手空空地走呢？ 荒蛮之地虽然危险，但好东西也不少，早些年不来这里，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没办法浑水摸鱼，而现在时机正好。 不带着这些免费打工仔刮地三尺，他是不会走的。 这些事情不需要德鲁伊知道，所以丧钟只是用相对温和一点的声音说道：“没什么好惶恐的，你既然是卡玛泰姬的法师，遇到困难自然有我这个至尊法师来解决，我想古一大师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德鲁伊十分感动，他不断地点着头，头顶上反射着的火光‘卟啉卟啉’的，只能不断重复地说一句话。 “谢谢啊！” “不用多礼，现在告诉我你们的位置。”苏明没有浪费时间，毕竟耽误在雨林中的时间都是白给。 这个问题让怪物猎人小队的成员面面相觑，一个个羞愧地低下了头，最后还是由作为队长的尤利西斯回答。 “我们绘制的地图也没有什么参照物，我只知道附近有一条大河，我们在河边一公里左右的一处山洞里，这座山很普通，没有特征。” “这样啊，也行，我们此时的直线距离有130公里，你们又提供了大河和山洞作为参照，我们立刻就到。” 苏明朝德鲁伊点点头，让摩纳克切断了通信。 小卡检查了摩纳克的瞳孔和舌苔，猜测他兴奋过度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之前那朵花的口水，那是一种特殊的花粉，能够让人很嗨。 目前没有发现别的副作用，也许只是闻到气味没有直接摄入，所以摩纳克只是稍微变得话多了一些。 刚才那朵花的基因一塌糊涂，就像是小朋友堆出来的积木一样，和绞杀自身的进化方向并不兼容，它学不会这种能力，就当是尝了个鲜。 苏明摘下魔浮斗篷，让它变成飞毯，三人朝着怪物猎人们所在的大致方向飞去。 距离已经知道，又有河作为参照，斗篷很快就把他们送到了地方。 “这个洞好臭。” 一路上不知道和多少怪物擦肩而过，耳边各式各样的咆哮声甚至掩盖了飞行的风声，站在洞口前，摩纳克又给自己释放了屏蔽嗅觉的魔法，几乎是本能一样。 “冷血动物的气味，看样子，恐怕是巨蜥或者巨蟒。”苏明观察了一下洞口的痕迹，除了人类脚印外，其他痕迹已经几乎不可辨认了，只能从残留气味上做下猜测。 摩纳克屏蔽了嗅觉，觉得舒服多了：“看起来德鲁伊大师他们丧失了嗅觉啊，这种山洞怎么能住人呢？” 苏明迈步向山洞中走去，他已经听到一些人说话的声音了，随口回答摩纳克说：“逃命过程中选择的避难所吧，刚才看到那几个人状态都不好，再说如果你在雨林里生活几年，也会适应这种大自然的气息了。” “这么说起来你的表弟就太自然了，他的味道......有点狂野的。”摩纳克少有地说了个笑话。 “你居然还闻他？！别提那个货了，这个世界邪门的很，人是经不起念叨的，我来这里还有正经事，没时间招惹他来玩人猿泰山。” 苏明冷冰冰地回道，小表弟的战斗力可强可弱，然而这里的怪物见到他可不会吐，没有理智的生物往往是最克制死侍的。 如果被怪物咬碎吃掉，韦德至少得要半天时间自愈才能划破怪物肚皮逃出来，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食人怪物，数量以亿计算。 摩纳克耸耸肩，以前还不觉得，但现在这么一说，他发现自从当年跟丧钟一起行动后，他就发现世界好像变得陌生了，确实很邪门啊。 各种时间和空间的问题接踵而来，那可是古一的漫长任期内都很少见的事件。 三人走进山洞，和怪物猎人们成功会师，一时间双方热情地挨个握手，一副老乡见老乡的模样。 尤其是号称漫威世界印第安纳·琼斯的尤利西斯，抓着丧钟的手愣是不松开，仿佛把之前对童年噩梦的恐惧都忘记了。 没错，尤利西斯今年才不到三十岁，他也是听着丧钟的都市传说长大的。 不知道有多少个孤枕难眠的夜里，年幼的他总觉得丧钟就在床板下的黑暗中陪着他...... 一想就精神啦！一晚上都不想睡啦！ 不过现在见到活人朋友的激动，那握手时重归文明社会的感觉，让他兴奋得豁免了恐惧。 在拉着三人坐在篝火边后，像是难民一样的几人才渐渐平复下来，德鲁伊收到同伴们的眼神，开口询问： “大师，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苏明让摩纳克检查伤者，自己拿起一块火塘边的烤肉看了看，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块肉腥臭无比，根本不能称之为食物。 他放下肉块，从自己的腰包中掏出各种各样的食物放在地上：“随时都可以，我让魔浮斗篷直接把你们送回家都没问题，任何维度和位面都挡不住它，不过我就不跟你们走了，这里有很多很多的宝藏等着我去拿呢。” 丧钟话音一落，洞窟中的气氛就变得古怪了，呼呼的风声拂过洞口，水滴落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 每个人都是一脸思索。 苏明心中笑了一下，他既然来了这里，早就料到了这些人不会走。说实话，真的想要离开这里的，恐怕只有德鲁伊一个人。 尤利西斯来这里是受雇佣的，如果现在回去就等于半途而废，弗瑞那个脸黑心更黑的家伙肯定一分钱都不会给，那他这几年的苦不是白吃了？ 家里老婆孩子都得吃饭，他出来这么多年一分钱都没挣到，回家估计就得破产。 他只能继续在这里探险才能维持生活，这里有神秘的宝藏不说，野人们各个说话还好听，至少肯定比自己破产后他老婆会说的话好听，他超喜欢在这里的。 扎瓦迪来这里同样有着她自己的目的，她的祖国可是闭关锁国数千年的瓦坎达，而她还是无比忠诚的皇家卫队成员，游历锻炼的说法也只能骗骗对那国家不熟悉的人。 她其实身负秘密使命，是豹神在梦中交给瓦坎达国王的任务，而国王又拜托了她。 当年有一颗很大的陨石，它在外太空中一分两半，其中一半坠落在了瓦坎达，形成了今天他们最宝贝的振金矿脉。而还有另一半，落进了地球南极的荒蛮之地里...... 她来这里是找矿的，因为一旦国际上有其他势力掌握了振金，那么瓦坎达的优势很快就会荡然无存，别说继续奉行孤立主义了，相反还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原本就算是死，她也决心要完成国王的任务，把振金的消息传回国内。只不过这些年别说振金了，铁矿她都没找到，光跟着队伍四处逃命躲躲藏藏了。 至于处于昏迷状态的两人没法发表意见，但娜摩拉是监视尤利西斯来的，他不走她就不能走，这是她好朋友交给她的任务。 而马卡里则是听说这里有着生命扩散者的科技，他想要治疗让自己产生退化的基因疾病，就是他那速度能力时快时慢的毛病。 苏明不缺振金，不亚于它的金属在宇宙中有很多，不如拿来和瓦坎达做交易，换一些科技以及劳动力，南极振金自己带回去一点做研究就可以了。 当初那枚陨石在坠落过程中受到地球磁场作用，其中的物质变化成了两种不同质量的东西，这才落在不同的地点。 在荒蛮大陆地下的是另一种特殊的金属——‘反振金’，和振金有很多不同之处，那么研究它的全新特质，还是得让瓦坎达人来做。 第1209章纷纷安排 反振金只不过是荒蛮大陆最不值钱的秘密之一罢了，至少对苏明来说是这样的，他有神金和N金属铸就的两把武器，还有X金属以及奥林匹斯神力附魔，用不着什么反振金。 荒蛮大陆本身，作为一个位面则更有价值。 沉默了一阵后，尤利西斯率先拿起了丧钟拿来的矿泉水烧开水，准备泡方便面吃。 “我就不走了，来了这么多年，两手空空回去太丢人了，我要创造有史以来人类最伟大的考古发现。” 扎瓦迪也抱起了一只烤鹌鹑，撕下一条腿塞进嘴里，好久没有吃到香料味的她甚至泪光盈盈，含糊地说： “我也不走，身为战士就没有退缩的道理，瓦坎达！佛爱我！” 德鲁伊一脸费解地看着两人，之前好像比谁都要更讨厌这里，结果有机会却不想走了，这是什么毛病？被这片位面折磨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过他看了看胸前一个洞的马卡里，又看看了在吧唧嘴说胡话的娜摩拉，他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大家都不走，那我也......” “不，你要走。”丧钟打断了他的话，面具上的红色独眼在山洞中闪过一道光。 “？？？” 德鲁伊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现在大家都要同心协力在这里再次奋斗，自己走了算是什么事？ “你先吃点东西，我让斗篷送你回家洗个澡睡一觉，然后你就去神盾局找霍华德报到。我给你争取了一个神盾局顾问的差事，你去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再胡玩神秘侧的东西。最近我还听说有西索恩魔典《黑暗之握》的手抄本在地球上流传，你去查这件事。” 苏明根本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一大堆的命令顿时盖了过去。 “为什么是我？”德鲁伊有些无辜，他不喜欢牵扯到政治中去。 丧钟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此时信手拈来：“你为人宽厚正派，能够代表卡玛泰姬的形象，和其他势力搞合作，自然只有你合适。” 德鲁伊想了想其他可以派遣的大法师。 哈米尔惜字如金，一副冰山的模样，确实不太适合交流。莫度则是身穿黑色皮装，脸上总是充满愉悦表情，也不太合适。摩纳克干脆不是卡玛泰姬的人，虽然平时帮忙可以，可代表卡玛泰姬到外部常驻总说不过去。 卡西利亚斯和王算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至少比列奥尼德要强，可他们都还没有考上大法师职称，实力也许够了，但见识不足，性格也不稳当。 所以德鲁伊找不出丧钟的命令中有任何漏洞，自己还真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明白了，大师，但是我的队友这边......” 德鲁伊看了看几年间相处下来的好队友们，依旧牵肠挂肚。 “放心，我早有计划，卡西利亚斯将接替你的位置，为这支队伍提供魔法保障。再说，一段时间内我和摩纳克都会在这里，出不了问题的。” 苏明朝小卡招招手，卡西利亚斯在火堆旁抬手摘下了口罩，从兜帽下的阴影中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怪物猎人们觉得好像这洞穴中的蛇类味道更浓了，但还是友好地点头回礼。 德鲁伊没有什么问题了，他从地上捡起一罐八宝粥，叹了一口气，和大家摆手告别：“大家都听到了，我有新的任命，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了，再见吧，朋友们。” 长久以来的朝夕相处，让德鲁伊面对分别时心生悲切，所以他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现在立刻就离开，省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泪洒当场，丢了卡玛泰姬的脸。 “德鲁伊大师......” 尤利西斯深情地望着他，这些年的经历让他们的友情更加牢固了，他的嘴角像是毛毛虫一样上下蠕动，眼中有潮气泛起。 他想来一段感人至深的告别，走心些的那种。 然而与此同时，丧钟背后的斗篷就像制作墨西哥卷饼一样把德鲁伊横着卷起，嗖地一下消失在洞穴中，带起的强风让篝火都一阵发暗。 三秒之后斗篷重新返回，在半空中舒展了一下，又贴回丧钟身后，德鲁伊却不见踪影了。 “嗯？你刚才想和德鲁伊说什么？我可以转告他。” 摩纳克抬起头来一脸好奇地问，他正在试图用魔法唤醒娜摩拉，至少要让她能自己去泡澡。 他的黑魔法对灵魂有效，能够唤醒昏迷的人，这是德鲁伊那种纯正白法师没有掌握的死灵系法术。 尤利西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丧钟这一打断，他哪还有情绪？ 他现在唯一的感想，就是回忆起了被丧钟支配的恐惧。自己依旧弱小又无助，就仿佛还是那个当年缩在小床上瑟瑟发抖的孩子。 “没，没事......” 苏明给两人又分了些食物，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向小胡子法师提问：“我们的伤员情况如何？” “这个亚特兰蒂斯女孩只是脱水，等我把她叫醒，让她自己想办法。至于那个人，伤势很重，他的自愈速度有些过于缓慢了，你看，他伤口周围都生蛆了。” 摩纳克不是医生，他只能从法师的角度讲讲现在的情况，如果霍勒威在这里的话，也许还能给病人动个手术什么的。 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隔着火堆看另一头的马卡里。 猛地一看，他的这套红色紧身制服还有点像是闪电侠，只不过巴里头套上的两根小闪电装饰在脑袋两侧，那是耳机和对讲机。 而马卡里头套上有两片小翅膀，还是在额头上方，位于眉毛的位置，鬼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难道是寓意着眉飞色舞？ 话说卡玛泰姬还真没有过永恒族的试验品，要不要把他送到伦敦圣殿，交给梅林研究一下呢？ “伤得这么重啊？不如......从脖子以下截肢吧。” 打定了主意后，丧钟又开始胡扯了，自愈能力者的伤势重不重，还不就是看懂行的人怎么说嘛。 “等等啊！从脖子下面截肢，那，那人不就死了嘛？！” 尤利西斯像是尔康一样伸出了手，他还真怕那斗篷像是刚才带走德鲁伊一样，把马卡里的脑袋瞬间截掉。 苏明一副老油条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哎，别急嘛，我只是说在这里没有什么好的处理办法，不代表送去外界治不好啊，你们同意我把他送出去治疗嘛？” 尤利西斯松了口气，看向黑妹战士扎瓦迪，征求意见。 她往嘴里送烤鹌鹑的手停了一下，仔细思考。她知道这种伤势在瓦坎达是能治的，卡玛泰姬应该也不是问题。 所以她朝领队点了点头：“我同意，马卡里现在确实需要更加专业的帮助和照料。” 就像摩纳克大师说的一样，马卡里胸前都生蛆了，留在这里是对他生命的不负责。 “那就这么定了，拜托你了，至尊法师。”尤利西斯虽然很依赖马卡里这个肉盾的存在，但他还不至于固执到为了财宝让自己的队友强行留在这里。 “不用客气，你们是德鲁伊的队友，自然也是卡玛泰姬的朋友。”苏明盘坐在篝火旁，把原先几块臭肉都丢进火坑里烧掉：“斗篷啊，送这位伤者去伦敦至圣所，告诉淘气大师，至尊法师让他给这位先生‘制定最好的治疗方案’。” 在华盛顿大桥上吃了一根法杖的斗篷现在很有精神，它十分听话地再次卷起马卡里，飞走了。 此时娜摩拉也醒了，她说自己可以用淡水取代海水沐浴，恢复力气。 于是苏明又把弑神者交到绞杀的触手里，让它在洞穴深处挖出一个大浴池，让摩纳克用魔法变些水出来灌满浴池。 在她泡澡期间，几人就围着篝火吃饭等待，确切地说是三个人看着两个饿死鬼吃饭。 不过他们吃得可真香啊，方便面和火腿肠都吃出了顶级美食的感觉，哪怕卡玛泰姬三人出发前都吃过意大利面，现在都感觉有点饿了。 苏明让小卡和摩纳克也继续吃点，自己则抱着胳膊旁观。 原本的怪物猎人小队，如今只剩下了三个单纯的家伙，虽然实力下降很大但更好用了。 丧钟毫不客气地接过了指挥权，在他们吃饭洗澡的功夫，解释着自己的一部分计划。 “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记录了常规出入口的空间位置，不管我们找到了什么，以后都可以通过在那里修建固定传送门进行搬运，所以这是一次很有意义的行动，就算把这片雨林都砍了运出去卖木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尤利西斯苦笑了一下，至尊法师难道以前是宝藏猎人出身吗？ 注意到了他的神情，苏明继续说道：“当然，只是打个比方罢了，侏罗纪或者二叠纪的树木要是真当木材卖了那就亏了，我的目标是更有价值的东西，你们想要的一切，这里都有，而且唾手可得。” 他看向尤利西斯：“比如说黄金和失落的科技。” 又看向扎瓦迪：“比如振金。” 两人纷纷呆住，丧钟一句话就说出了他们最渴望的东西，问题在于，他是怎么知道的？ 苏明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确定他们被引起了兴趣，随后才继续自己的讲话。 “那么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第1210章弗瑞遇险 条件很快就谈妥了，尤利西斯让出小队领导权，他将获得金银财宝，以及一些丧钟看不上的科技带回去给弗瑞交差，再赚一笔。 作为代价，他需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卡玛泰姬，成为魔法学徒，并且以后他获取的魔法材料，在价格公道的前提下，优先卖给卡玛泰姬。 实际上其他条件都是烟雾弹，丧钟更看重的是尤利西斯的女儿，在未来，她的名声会比她父亲更响亮，小姑娘的名字是艾尔莎·血石。 艾尔莎是猎魔人中魔法用的最好的，魔法师中最擅长的猎魔的，属于丧钟比较喜欢的那种新时代法师。 就是冲锋在前，有勇有谋，手中双持霰弹枪的那种法师。 简单，致命，高效。 未来的她有着黑寡妇一样的身体素质，克莱文一样的猎手嗅觉，还有着不亚于斯特兰奇的魔法天赋。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人才和资源了。 她母亲的身份成谜，可能是某种人形魔鬼或者是永恒族的一员，总之在尤利西斯死后，他胸前长着的红宝石也掉落下来，被艾尔莎的母亲制作成了一条项链给女儿戴。 以前这块血石是光吸收不往外吐，而在被制成项链后，其中魔鬼以及血族能量精华释放了出来，艾尔莎被神秘地影响了，身体各方面素质很快成长到超凡的地步，在十八岁那年她就成为了最好的血族猎手之一。 鉴于她父亲的名声，她在美国甚至比同时期的日行者刀锋战士以及蕾切尔·范·海辛还更有名气，而她继承自父亲的霰弹枪也证明了她的雇主们没有看错人。 作为猎魔人，她没有刀锋和蕾切尔那种复仇的执念，纯粹只是杀吸血鬼和恶魔挣钱，这种单纯的态度和雇佣兵一样。 所以趁着她还小，让她父亲直接送到卡玛泰姬来，这么好的人材自然要从小培养，不学点高深的魔法就太可惜了。 至于瓦坎达那边，条件是另一个。 丧钟帮忙寻找到这里的振金矿脉，然后交给瓦坎达开发使用。 作为交换，瓦坎达需要向卡玛泰姬开放国境以及贸易，并且南极振金不管他们怎么挖，要分给卡玛泰姬五成作为抽头。 扎瓦迪有些犹豫，她并没有那么高的权限答应这种条件，不过丧钟信誓旦旦地说出去之后他亲自找豹神去谈，事情一定能成。 黑妹感觉很奇怪，丧钟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和豹神很熟悉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先这么答应吧，真的找到了矿脉，那出去以后的结果很快就会自见分晓。 丧钟表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荒蛮之地将会被卡玛泰姬全盘接手，毕竟这片外星试验场中的各种素材都是现成的，放着不用也太可惜了。 他这是提前给了瓦坎达在自己领地中挖矿的许可。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就是个坑，因为南极地下的是‘反振金’，性质和瓦坎达的原始振金完全不同。 到时候挖出来，瓦坎达的那套振金科技完全不适用，他们还要花大力气去研究新的金属，而丧钟就可以等着坐享成果...... 不过反振金也是好东西不是么？他们应该感恩才对。 苏明此行的目标实在是有点多，不光需要霸占下来整个位面，还需要清扫里面的超强怪物，之后寻找一具宇宙神明的化石，寻找古神们的图腾，寻找失落的科技和魔法，等等一大堆事。 想要把努瓦利人和生命扩散者几亿年间积累的宝贝都翻出来，这肯定要花不少时间。 短时间内是没法回去找弗瑞聊天了，不过想来，那家伙应该也没有什么正经事？ “好了，那么你想要什么？” 和尤利西斯以及扎瓦迪都谈好了条件，丧钟又把目光转向了洗完澡后完全活过来的娜摩拉，她此时精神满满，正像小松鼠一样塞了一嘴的食物在吃。 她揉了揉自己湿漉漉的金色长发，微微有些上翘的睫毛随着眼睛眨巴扇动了两下：“我也可以提要求吗？” “呵呵，接下来的寻宝之旅也需要你出力，而出力就获得报酬，这是理所当然。”苏明笑着说道，他自己一直都是这种观点，等价交换，你做了工作，那么就收获报酬。 娜摩拉想了想，她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因为这件事跟亚特兰蒂斯其实没有关系，她只是打着亚特兰蒂斯的旗号，做CIA的任务罢了。 “那我想要一套大房子，还有一辆小汽车，要漂亮的。” 想了半天，她决定还是要实际的东西，她自己用积蓄买下的房子和海底的宫殿相比太小了，想要个更大的。虽然她和纳摩一样能用脚腕处的小翅膀飞行，但在人类社会中还是出门开车更方便。 钱能换来的东西，这是最容易解决的。 “好说，地球各地的房子都随便你挑，汽车也是，什么牌子都可以买到。”苏明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你们先吃饭，然后我带你们去找野人报仇。” .............................. 就在丧钟一行人准备开始计划的同时，远在美国纽约的一处安全屋中。 被认为没有什么正经事的弗瑞，却远不如丧钟想的那么轻松，黑炭的预感是对的，果然他自己要出事。 他不断地吐血，用后背靠着安全屋的钛合金大门，伤势让他连枪都有些拿不稳了。 肋骨断了半扇，肩胛骨以及三角肌全部挫伤，自己双腿和后背还中了好几枪，战斗力别提了，现在没有休克已经是意志坚定的成果。 秘密地下室中只有换气扇转动的声音，以及他自己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弗瑞哆嗦着手从黑皮衣暗兜中抽出一支军用吗啡扎在自己的腿上，药效让他的视线又清晰了一些，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无法思考了。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坚固的房门足以抵挡敌人半小时左右，按照计算，在那时间之前得到联络的黑寡妇就会赶来救下自己，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不要让对方找到其他的破门方法。 “瓦伦蒂娜！为什么？”弗瑞拿定了主意，朝着门外的妻子喊道。 门外确实是她的妻子，神盾局特工瓦伦蒂娜，但她此时手里把玩着一支冲锋枪，把脑袋凑到门边上，让自己的声音从门缝钻进去： “亲爱的，开门好吗？我们当面谈谈。” “咳，咳。”弗瑞又吐了一口血，恐怕后背中的枪打中了内脏，但他还是撑着没有失去意识：“我猜你想说的话是九毫米口径的？” 瓦伦蒂娜也笑了，她看着安全门下的缝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灌满了绿色液体的试管，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尖拂过薄薄的玻璃弧面。 “你还有心思说俏皮话，我的丈夫还真是个大英雄，英雄得......让我生厌。” 第1211章家庭破裂 其实事情原本不会这样的，只因为在回到三曲翼向霍华德做了汇报之后，弗瑞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些空闲的时间。 他想了想，决定上街去查看一下早上下水道爆炸的后续处理情况，毕竟纽约大街上到处都是脏东西和脏水，如果引发瘟疫，或者其他势力想要借机搞事，他总要有所准备。 没想到开着车在街上乱转，无意中来到了自己家的街区附近，突然他在一个小巷中，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亲密交谈。 他们看起来并不熟悉，言谈举止中多少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味道，但弗瑞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在神盾局见过那个男人。 他一直怀疑瓦伦蒂娜是九头蛇，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他渐渐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但今天这一幕，让他过去的怀疑再次涌上心头，躲藏在汽车里的弗瑞掏出了自己的望远镜仔细观察。 瓦伦蒂娜和那个男人交谈了一会，随后拥抱了一下，只见男人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脸旁，看起来像是很普通的朋友告别一样打算亲吻脸颊，但弗瑞从那人的口型中读出了那句话。 “九头蛇万岁。” 漫长的猜测终于有了结果，但弗瑞并没有以往那揪出九头蛇特工后的喜悦，心中只有茫然。 瓦伦蒂娜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组建了家庭，除了没有孩子，一切都很好。 可今天的现实，证明过去的幸福只是一场演出，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太病态也太黑暗了。 他拿起了车载的对讲机，犹豫着要不要联系黑寡妇，她向来是负责清理神盾局内部叛徒的。 但他最后还是挂掉了对讲机，也许瓦伦蒂娜是在进行什么任务，双面间谍的任务也说不定。虽然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但弗瑞还是藏好了枪，决定下车去当面问个清楚。 他少有地失去了冷静，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瓦伦蒂娜！” 陌生的男人像是触电一样转过了身，认出弗瑞后瞳孔都缩到针尖大小，并且立刻掏出武器来向弗瑞开火。 枪声响起，她知道自己暴露了。 如果他不开枪，自己也许还有办法蒙混过去，都怪这个传递信息的蠢货，九头蛇的特工真是越来越差了！ 非要喊什么口号作为告别，偏偏还被弗瑞这种特工大师看到，他是绝对洗不清了。随后他又开枪射击神盾局特工，等于把她也拖下了水。 现在就算瓦伦蒂娜当场打死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和九头蛇接触，因为神盾局中并没有给人给她下达潜伏指令，至少亚历山大皮尔斯不会为她背锅。 事情起因是因为九头蛇通过一些渠道获知弗瑞手中有了伽马射线的资料，在今天早上发生了下水道爆炸的事件，又‘参观’了大桥上那怪物的战斗力后，有一位首领决定趁乱获得那份资料。 于是他们想要瓦伦蒂娜来办这件事，毕竟她是弗瑞最亲近的人，先确定资料藏在哪里，然后想办法拍照。 可惜，他们派来传递情报的是个新手，脸孔陌生虽然便于潜伏，可刚刚从九头蛇学院出来的他，依旧带着教条式的习惯，还偏偏偶然遇见了提前回家的弗瑞。 瓦伦蒂娜同样也有些恍惚，她知道自己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刻，过去的一切都将改变。 十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夫妻，其实各为其主，而过去平静的日子将一去不回。 但她没有选择，在暴露的一瞬间，特工本能完全占据了所有思维，那就是她和弗瑞只能活一个。 她想要活，并不想去见什么九头真神，那都是骗人的玩意。 她加入九头蛇只是为了过好日子，为了赚钱，当年她还是一个英国的乡下贵族之女的时候，父母双亡，家庭背负着债务，她要保住祖宅和田地，就需要大量的钱。 因为她还长得很漂亮，不少豺狼都把她当作肥肉，对她虎视眈眈。 她不想让自己变成有钱人的玩物，更不想祖产在手中败光，所以当九头蛇带着钱找上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原本她是被安排用来接近达姆弹杜根的，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棋子，但后来她发现自己更喜欢队伍中作为领导的弗瑞。 因为弗瑞好像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游刃有余，就没有特工之王做不到的事情。 也许是她身上有着黑暗的气质，弗瑞明显对她也很有兴趣，所以自然而然，他们俩在一次次冒险之旅后走到了一起。 只是......她恐怕忘记了九头蛇的使命，上级让她去贴杜根，她却贴上了弗瑞。 但好在算是歪打正着，弗瑞自然比杜根更有价值，能贴上弗瑞，获取的情报就更高级了。 这种抗命行为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被九头蛇认为她很有野心，值得褒奖。 所以瓦伦蒂娜的间谍等级获得了提升，接到了深度潜伏的命令，这一潜就是那么多年。 她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还是九头蛇，她先是去接受了后勤处的特工培训，后来又加入了后勤处和弗瑞一起工作，一切本来都挺好的。 九头蛇还给她派来了裘德等等潜伏的特工，接受她的指挥，形成了除弗瑞之外的第二支外勤小队。 只不过裘德和线人阿曼达秘密地搞在了一起，还生了孩子，自曝身份后想要带着妻子叛逃。所幸阿曼达当场杀了他，瓦伦蒂娜的秘密才得以保存。 当时瓦伦蒂娜看着裘德的尸体脖子上扎着手术刀，从阿曼达的产房中被拖走，听到生产的阿曼达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就有种预感，恐怕自己有一天也会面临这样的命运。 而在几年后的今天，这个预感实现了。 残酷的选择，她必须选自己和弗瑞谁能活，因为暴露的间谍就失去了价值，她就算回到九头蛇能活下来，接下来的日子恐怕生不如死。 而相反，如果她现在能杀掉弗瑞并且栽赃给身边这个新手，她作为弗瑞的遗孀，到时候接替弗瑞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操作。 弗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中枪后逃回了自己的车子想要逃跑，而瓦伦蒂娜和九头蛇新人开车就追，两辆轿车在粪水中展开了漂移大战，让偶尔路过的行人苦不堪言。 弗瑞不想回三曲翼，如果瓦伦蒂娜都是九头蛇，他更不能确定三曲翼中还有多少她的手下，要是回去了真的可能在手术台上死的不明不白。 他决定启用一处自己的安全屋。 但满是屎汤的街道实在太滑了，极速开车没有多久就发生了车祸，撞在一根路灯上，弗瑞又断了不少骨头，他弃车步行，边打边逃。 在杀掉了那个男人之后，他总算是甩开了一些安全距离，抢先把自己关在了安全屋里，并且通过屋里的备用电台联系了娜塔莎。 而瓦伦蒂娜在外面堵住了门，想要用其他办法弄死他。 虽然消息已经走漏，但如果能除掉弗瑞，她依旧可以算是能将功补过。 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弗瑞自然知道瓦伦蒂娜的弱点在哪里，她行动的时候不喜欢带爆炸物，因为她不太擅长电子学以及爆破，而且她车开得也不够好。 现在，他就需要在黑寡妇赶来之前，拖住瓦伦蒂娜。 他脱下了自己的皮大衣，夏天穿着这么一身也实在是有点厚，但现在好处就看出来了，厚实的衣服可以把门缝塞得很严实，免得她投放毒气。 作为九头蛇，没有不会用毒气的，总需要有备无患。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弗瑞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开始还凭着药劲和妻子打嘴仗，但后来他说话都有些费力气了。 外面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换气扇也被弗瑞用衣服堵死，这个密闭空间中的氧气不多了。 这时他听到了敲门声，金属的大门传来沉闷的回音。 “弗瑞，死了没有？”这是娜塔莎的声音：“没死就开门，你的血都流到门外来了。” 弗瑞喘息了一下，把脑袋侧向门边：“第23条口令？” “23个鬼，根本没有第23条口令！”娜塔莎在门外翻了个白眼，这条口令的内容就是她说的话，是一个以否认作为口令的陈述句。 弗瑞挣扎着打开了门，他半趴在地上，第一时间握着枪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他不希望自己被骗到，却也不希望看到瓦伦蒂娜被娜塔莎杀掉，心情很是纠结。 但门外走进来的只有穿着高跟鞋的红发女子，她还戴着很时髦的小墨镜，一进来就观察了一下环境，对弗瑞歪歪脑袋：“你伤得很重，好在没有什么致命伤，大概赚到了三个月假期吧。” 弗瑞苦笑了一下，向娜塔莎伸手示意扶自己起来：“毕竟面对攻击躲开致命部位是特工本能，可你要是再来晚一些，我恐怕就失血休克了。” “这能怪我吗？我今天休假，你该庆幸我距离不远，正好在纽约北郊的威斯特切斯特郡做水疗，而且我会开直升机。” 娜塔莎从随身挎包里掏出毛巾来，又把自己的裙子撕成布条，给弗瑞包扎： “美貌和好身材同样是我的武器，而武器就需要保养，你知道我一年花在健身和美容上多少钱吗？” 弗瑞想要笑，可是又笑不出来：“不用告诉我这个了，我对化妆品没有兴趣，你来的时候瓦伦蒂娜已经走了吗？” 娜塔莎用力扎紧弗瑞腿上的绷带，弗瑞自己包扎的手艺很差，充满了战场急救那种糊弄人的作风。 看到随着剧痛的他呲牙咧嘴地发出了吸气声，她才站起来拍拍手：“是的，她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当然要跑了，不过她居然能打伤你，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做了个错误的选择，而这就是代价。”弗瑞把胳膊搭在娜塔莎肩上：“现在送我去霍华德那里，其他人都不可信。” “哦？听起来我也是你信任的人啊？好意外啊。” 娜塔莎扛着弗瑞向街道上走去，她把抢来的直升机停在了对面居民楼的天台上，水疗馆那边还真有富人，要不然还没有这么好的交通工具。 可惜，今天在那里抢了飞机，下次自己恐怕是不能再去那了，她还挺喜欢那按摩浴缸的，算了，下次还是去夏威夷吧。 弗瑞不清楚娜塔莎在想什么，他十分认真的点点头： “是的，你确实是现在我最信任的人，否则我现在这样，你想杀我也轻而易举吧。” 黑寡妇的嘴角翘了翘，显得心情不错，虽然裙子又是撕布又是染血算是毁了。 “你现在是伤员，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因为我要是想杀你，根本不用等你受伤的时候。我可是黑寡妇，不是九头蛇那种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小女孩。” 第1212章看破红尘 娜塔莎把弗瑞绑在副驾驶座上，发动直升机飞向霍华德的家。 “飞低一点，用大楼做掩护，小心防空导弹。”弗瑞闭着眼睛说道，他的情况稍微稳定一些了，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脱离危险。 黑寡妇撇了他一眼：“你行你来开？废话真多，离异的男人都会性格大变吗？” 弗瑞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情况可不是离异那么简单啊，最后他吭哧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比起离异，我宁愿是丧偶。” “呵，别想骗我，你没有杀掉她是故意的吧？”黑寡妇发出一声冷笑：“你的安全屋中有各种各样的军火，我还看到了霍华德发明的小玩意，你根本就不想杀她，要不然她早死了。” 弗瑞的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还是一副闭眼等死的模样。 娜塔莎见到他装死，笑着骂了一句俄语，然后又说：“行了，大情圣，大难不死的你接下来该怎么办？需要我去查她的踪迹除掉么？” “不，让我和霍华德先商量一下吧......” 然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机舱玻璃上换气口的风吹动着弗瑞的头发，他觉得很是烦恼，就像是有人在抓挠他的头顶一样，烦躁极了。 突然间，他悟了，原来他这是自寻烦恼。 所以只是一瞬间，他决定解决这些烦恼的根源......他不想要头发了！ 就像是东方的和尚那样，通过剃掉三千烦恼丝来割断红尘。 想做就做，飞机一落地，面对从屋里迎出来一脸担忧的霍华德，弗瑞第一句话就是： “帮我找个信得过的理发师来，我要剃度。” “？？？” 穿着睡衣，鼻子上还夹着晾衣夹的霍华德一脸古怪。 明明两个小时前弗瑞还活蹦乱跳，两人在三曲翼碰了头后各回各家来着。 是的，霍华德也得回家修下水道外加打扫卫生，他的房子比皮姆更大，卫生间更多，更不要指望玛利亚这种真正的豪门大小姐会干什么家务活。 今天纽约的事情都被军方揽走了，神盾局没有什么可处理的事务，大概安排一下后他也早退了。 斯塔克局长迟到、早退、旷工、溜号，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嘛，大家早就习惯了。 只不过他比皮姆更聪明，他回家后就一直在实验室里，想要发明一种能够铲屎并且拖地的机器人，就是像盘子一样能自行在地面移动，自动打扫卫生的那种。 指望他会亲手用铁掀铲屎？四千多平米的房子还没算院子，那得铲到什么时候去？想都别想，他的双手是用来创造科学奇迹的，不是来干农活的。 “你给他用了什么药？” 霍华德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要伸出去搀扶伤员的手都在半空中停顿了，因为鼻子被夹住，他用古怪的腔调娜塔莎提出了疑问。 反正他觉得弗瑞是在说胡话，这模样，应该要找的是信得过的医生吧？还以为这是理发师兼职放血治病的中世纪吗？ 娜塔莎把弗瑞丢给霍华德，自己活动了一下肩膀，返回直升机上：“你自己问他吃错了什么药吧，反正脑子不正。还有你这家里脏得像猪圈一样，草坪下面都是粪水，我先走了。” “哎，等......” 然而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掩盖了霍华德的话，随气旋飞起的草屑和各种脏东西瞬间糊了霍华德和弗瑞一身，他们却只能绝望地看着直升机升空飞走。 “她好像今天不太高兴？” 霍华德用一侧肩膀扛着弗瑞，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变成了迷彩人，绿色的草屑，黄的.....最好别去想是啥。 弗瑞两眼一翻，晕倒在霍华德肩膀上，昏迷的人是不会在乎自己沾上了什么的。 “医疗兵！医疗兵！等等......我在家啊，法克。”霍华德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场上呢，喊了两声才回过味来：“贾维斯！出来帮忙啊！” 只见贾维斯打扮成了医疗兵的模样，从别墅中快步跑出，他头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顶画着红十字的钢盔，身穿二战时期的军服，肩挎一个棕色的医疗箱。 “老爷，交给我吧。” 看着贾维斯抱走了弗瑞的背影，霍华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在原地以唐老鸭一样的声音喃喃自语。 “还真是医疗兵......贾维斯，真有你的啊。” ......................... 发生在纽约的事情，远在荒蛮之地的丧钟一行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某人也懒得参合弗瑞的家务事。 此时他正带着吃饱喝足又洗白白的怪物猎人们，穿行在雨林间，走在找野人的路上。 摩纳克穿着皮鞋，走这种路不是很方便，不过行进速度本就快不起来，这林间的腐殖质下说不好就有毒蛇或者毒虫，除了苏明之外的任何人被来上一下就要出事。 即便用绞杀开路，它也需要时间来分辨气味以及感受震动，没有那么快。 不过有了比较，怪物猎人小队的几人已经感觉现在快极了，他们以往行动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方便。 其实苏明完全可以用斗篷带着大家飞过去，可既然是探险，也免得斗篷借机生事再要开饭补充能量，干脆走路吧。 “计划就是这样的，先抓一个部落的奴隶，然后驱使他们贡献出地图，寻宝的同时征服更多的部落，以此滚雪球，先掌握住荒蛮之地中的类人种族。” 苏明一路上大概给几人讲了讲初步计划，反正这套不行还有计划C，计划D，总有一款适合这里。 “可是他们人数非常多，而且各个都很强。”尤利西斯拖着伤腿，用手中的霰弹枪当作拐杖行走。 苏明头也不回，只是平静地回答：“人数在我面前没有意义，至于他们有多强，让我交手一下就知道了。” 扎瓦迪很欣赏丧钟的作风，在她看来战士就应该有这样的勇气，管他敌人有多少有多强，只要问敌人在哪就行了。 不过她自己没有这样的实力，多少有些羡慕丧钟，所以她拄着自己的长矛，一步一步地跟着行动，吃饱饭之后，她的头晕也缓解多了，勉强可以战斗了。 她的长矛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是瓦坎达科技，战斗的时候把矛头对准敌人，然后按动矛柄上的按钮，就能发射出激光束，进行远程攻击。 娜摩拉则是最轻松的一个，不光在雨林中也脚步轻快，还不时会揪点小花小草，像是准备给自己编个花冠，丧钟说什么她都没听到。反正她战斗都是靠本能和控水的超能力，听不听战术也区别不大。 见到丧钟这么有信心，摩纳克和卡西利亚斯也没有表示什么反对意见，尤利西斯确信丧钟是真的有把握，他也就不再多说了，而是指向了河边的一串足迹。 “就是这里，那些类人猿喜欢沿着河走避免迷路，我们只要跟上这些脚印，就能找到他们的部落。” 苏明低头看了看脚印，根据脚掌大小和步幅来看，这些类人猿的身高不会超过一米六，算不上什么强壮的物种。 光是野人在荒蛮之地中就不知道有多少种，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中，努瓦利人抓来了各种不同时期的猿人，从古猿到直立远，再从类人猿到初代智人，这片雨林中都有。 他们又在这里生活了数百万年，更加分化成了完全不同的数百个物种，可以说是猿人界的博物馆了。 “绞杀，跟踪。” 河边的脚印不是很清晰，不如顺着气味寻找，野人们都是不洗澡的，那狂野的气息各个都堪比死侍。 韦德其实以前是很爱干净的，做完任务回家都要洗个澡，但自从接受了改造实验，他全身的皮肤都溃烂了，根本没法洗。 热水一冲，小手一搓，腐烂的皮肉就全掉地上了，这怎么洗？怕不是洗到最后自己只剩骷髅架子了。所以他最多就是用浴缸泡一泡，还不敢泡久了，怕皮肉吸水起泡。 有了黑豆芽指路，河滩也比雨林中平整很多，一行人很快地走了大概不到十公里，就在河对岸的林间空地中发现了一处庞大的部落建筑群。 野人们生活在地面上，用木棍和树叶搭建起了房子，他们并没有使用火的技术，所以部落中的空地中堆积着不少已经腐败的肉类食物，上面有苍蝇在盘旋，距离数百米外，都能闻到刺鼻的恶臭。 没办法，潜行时必须要确保己方位于下风口，就是这个结果。 部落周围还树立了不少的长矛，木质矛头上插着不少骷髅头，以及还没有完全腐化，依旧有着血肉的人类脑袋。 这些脑袋长相上各不相同，有的更像人，有的更像猿猴，大概都是他们敌对的部落成员，被割下了脑袋做成图腾柱，插在部落外围作为威慑。 “完全就是一群猴子罢了，那边，那边，还有那边，有三个暗哨，其他的野人没有任何防范意识。” 苏明独眼扫过，就确定这只是一个不到一千人的小部落，而且防备松懈，没有什么陷阱。 “你打算怎么做？”尤利西斯小声询问，在他看来，这些野人已经非常危险了。 “人数太少，不够达成我的计划，直接灭掉吧，我们再找下一个部落。”苏明抽出了弑神者，缓缓飘出了藏身的草丛。 尤利斯西拉住了斗篷的一角：“它们有高科技武器，而且人数一点也不少，你总得有个计划才行。” 苏明拍拍他的手，耐心地解释道：“人和猴子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制造工具，而猴子只会使用工具，你看着就好了。” 说着他掏出了十几枚烟雾弹，让绞杀同时拉开扣环，丢进了部落的不同位置。 一时间，各色的烟雾遮掩了林间的空地，而丧钟的目镜在树木的黑色阴影下拖着一道红光，投身烟雾其中。 第1213章雾中瞬杀 “吱？吱吱！” “吼！！啊！！！” “咕噜！哇！” 烟雾中传来了各式各样的惨叫声，虽然藏身于林间的几人看不到战斗场面如何，但光听声音，也大概能猜到这些猿人遭遇了什么样的折磨。 就算野人们是猴子，可猴子也是会恐惧的，动物死在恐惧之中时发出的惨叫，人类同样可以理解并体会到。 这是人类血脉中遗留下来的本能，在荒野之中这种本能就会被放大，让人类掌握趋利避害的基础知识。 卡西利亚斯已经掏出书本看了起来，他知道别说是一群猴子了，就算把他们换成相同数量的克里近卫军同样不是至尊法师的对手。 有瞎操心的时间，不如学学物理，想一想如何计算火球在空气中的摩擦力什么的。 摩纳克拄着手杖站在他身边，脸上满是感慨，不过他没有劝阻丧钟的意思，他早知道丧钟杀人都没有任何心情波动，更何况被认定是猴子的野人。 相反，进入这里时就遭遇了危险的他，此时已经认识了这大陆的本质，这荒蛮大陆中，本就奉行着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他从文明社会带来的仁慈以及同情，在这里只会害了大家，他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至于为什么他一脸感慨的样子，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黑历史，当年他的部落就是这样屠杀过往行人的。 财物劫走自己用，杀掉的人就当储备粮，同样黑暗得一塌糊涂。 大概是有了黑暗的过去，现在摩纳克才更向往光明，并且竭力避免自己再度落入那掌握力量就肆意妄为的轨迹中去。 “这样真的没问题，不需要我们帮忙吗？”娜摩拉歪着脑袋问摩纳克。 “没有必要。”摩纳克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作为绅士对女士总是有问必答的：“丧钟他非常强，很可能是地球上最强的那一个人，一些野人连他的皮都擦不破。” “这么厉害的呀？”娜摩拉露出有些向往的表情：“如果我也有这么强就好了。” 摩纳克笑得更开心了：“哦？你要这么高的战斗力做什么？” “我表哥纳摩你们认识吧？他曾经到陆地上来过很多次，但上次他被什么陆地强者打成了重伤，从那以后就变得不敢来美国了，我有实力就能帮他报仇了啊。我想让表哥看看我的新房子，还有陆地人朋友们。” 娜摩拉一脸天真地说着，还伸出小拳头在空中不断比划着，和空气打拳击，脸上满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说不上为什么，摩纳克总感觉纳摩重伤这事可能就是丧钟干的。 毕竟二战时期在巴黎，就是丧钟把纳摩送到了伦敦圣殿，梅林大师不知道对纳摩做了些什么，反正纳摩从那以后就有点变态的癫狂。 比如不经意间翘兰花指，或者偷偷照镜子什么的...... 所以摩纳克干笑了一声，打了个哈哈：“很好的愿望啊，不过纳摩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美国的，也不是每次都会碰上那个打伤他的人不是？” “有道理啊。”娜摩拉用拳头敲敲自己的脑袋：“等我回去后就联系他，给他介绍大家。” “纳摩和我其实挺熟的，我们一起参加过二战，当时我们都是侵袭组的成员，还有美国队长，巴基，火炬手，复仇天使。”摩纳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冒出了一些负罪感。 自己的队友被至尊魔头折磨，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真的呀？太好了，给我讲讲表哥的事情吧，我听说他一拳就把德国的那个小胡子打飞了数百米。”娜摩拉这才知道摩纳克原来才是真正的熟人，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 摩纳克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这个的，在他印象里可没有这一出，小姑娘恐怕是把舞台剧和现实搞混了。 “先不说这个，丧钟结束战斗了。” 娜摩拉闻言一回头，她的小嘴就张成了o字形，因为随着烟雾弹渐渐停止作用，林中的风缓缓吹散了浓烟，丧钟的黄黑色盔甲也渐渐显露出来。 他站在部落中央，身边则是尸山血海，就连不少建筑都分成了整齐的上下两半，那把金色的弯刀正在慢慢地缩回正常尺寸。 部落中的野人们，无论他们原本在做什么，无论男女老幼，此时全部死亡，脸上带着难以理解的恐惧和茫然。 一切都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丧钟身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盔甲闪亮如新，甚至连呼吸都依旧平稳。 他干净利落地甩了甩刀身上的血，鲜血伴随着闪电的噼啪声四处飞溅，转身向众人招手：“来吧，战斗结束了。” 众人踩着血泊走进部落，黑色的泥土都变得有些粘脚了，血腥味混杂着内脏以及垃圾的气味，让每个人都头晕目眩。 摩纳克立刻给大家都加上了嗅觉屏蔽魔法，但每个人都是一脸震惊的呆滞，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还是魔法王子率先跟丧钟搭话。 “所以你根本没有给他们拿武器的时间。” 苏明点了点头，这些野人把各种武器都集中放在一个大草屋里，而不是像战备中的军队那样带在身边，如果丧钟发动突袭还能让他们摸到家伙，那自己就不用干了，直接退休好了。 “行了，尤利西斯和扎瓦迪，部落中没有活口了，你们想去找宝藏或者振金都可以去。” “我也要去。”娜摩拉举起手发言。 “不用举手，你想去跟着他们去就好了。”苏明收起弑神者，抱着胳膊仔细打量残破的战场：“摩纳克和小卡跟我来，我们去看看野人们的武器。” 于是六个人分成了两小拨，血石他们去草屋翻箱倒柜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而‘三个’法师则走到了野人们存放武器的地方。 这些野人会制造长矛石斧，但和它们堆积在一起的是一些通体白色，看起来闪闪发亮的高科技枪支，它们呈现一种短钓杆的模样，上面是一根扁管子，下方则是链接着一个发光蓝的小球。 应该是枪械，苏明没有判断错，只是扳机的位置非常古怪，是在枪支侧面。 “科技物品啊......恐怕我们看不出什么来。” 摩纳克立刻打了退堂鼓，他只能看出这些武器做工精良，而且明显不是野人能造出来的，也许是外星造物。 小卡的注意力更多放在那发光的小球上，这看起来就是枪支的‘弹药’了，他想办法拆了一个下来，这东西在手中冰冰凉凉，就像是在吸取热量。 “这个，老师。” 他把小球交给了丧钟，他才刚开始自学物理，还不到能看出这是什么能源的程度。 苏明把蓝色光球拿在手里捏了捏，又单手掂了掂，凑到斗篷边上看它吃不是，随后才默默思考起来。 第1214章龙群 满是血腥气的部落中，即便是窝棚边的杂草仿佛都因为获得了营养而精神抖擞，雨林中沉闷的风带着臭气不断盘旋，而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未知野兽的叫声。 时间有限，这里的血腥味很快就会引来掠食者，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把那大概不到一百把的步枪打包收走，准备回去后再交给副官研究。 作为这些武器能源的东西他认识，这些被镂空的金属花纹包裹起来的小球，其中那抹蓝色是不折不扣的宇宙能量。 将宇宙能量储存在球形的‘电池’中，驱动枪支来进行射击，这等于是帮猴子们都迈过了利用宇宙能的门槛，毫无疑问的黑科技。 只不过枪支上是白色的涂装，应该不是努瓦利人的造物，他们造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是金红两色的。 是生命扩散者的科技么？有可能。 可如果他们的科技都散落在各个部落手中，甚至随便几把武器就涉及到宇宙能量，他们当年疯得可想而知，而这里的危险程度又上升了。 还真是有意思的地方啊，苏明抱着胳膊，和摩纳克两人闲聊了起来。 尤利西斯他们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伤，搜索的速度并不快，终究是在他们完成工作前，雨林中的野兽首先找上了这里。 随着树叶和灌木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部落驻地外的林间暗影中渐渐亮起了一双双金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密集的小号灯泡。 “我们有伴了，可能是小型恐龙。” 苏明掏出了枪，对付野兽还是枪比较方便。 冷血动物的眼珠一般都是金色的，而变温动物则什么颜色都有，比如人类就有好几种瞳色，猫也是一样。 摩纳克和卡西利亚斯纷纷准备施法，不过摩纳克这回学聪明了，他选择了一个冰霜系的法术，用来克制冷血动物。 “恐龙吗？看起来我们也在它们的食谱上啊。” 魔法王子戒备地看着林中，野人们存放武器的窝棚距离雨林边缘还有那么点距离能作为缓冲。 苏明朝着发光眼睛的方向开了一枪，只见到那对眼睛晃了晃，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他叹了一口气，还是重新换出了夜幕大剑。 “在这种地方，人和野兽没有区别，别说不同种族间彼此狩猎了，你看看这营地中的‘食材仓库’，那里面基本都是猿人的胳膊与大腿。” 摩纳克耸耸肩，他也丢出了一根寒冰箭：“谁叫人类最好捕杀呢，没有壳，跑得也慢，骨头还少，野兽们爱吃人也不是没道理的。” “甚至连猴子都会爬树，而野人看起来放弃了生活在树上。”卡西利亚斯也同时丢出了魔法，他选择了一个召唤魔法，从蛇之海中召唤了赛特的眷族，一条巨大的蛇。 那条大蛇被投入了森林深处，造成了一些混乱和叫声，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小卡朝丧钟摇摇头，至少蛇毒和缠绕对这些恐龙都没有作用。 营地周围的黄眼珠越来越多，密集的灌木遮掩了这些捕猎者的身形，但从它们‘只看不买’的行动来看，显得非常沉得住气。 这不像是冷血动物具有的智慧，相反，苏明倒是想到了另一种以类似手段狩猎的生物。 那就是狼群。 想通了的瞬间，他扭头朝着部落另一侧的河滩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小队外貌犹如小号迅猛龙，如今却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潜行靠近的东西。 “我们身后，生命扩散者那些疯子，可能是把原始狼类的灵魂抽出来塞进了恐龙的体内，还对它们进行了物理防御力的改造。” 苏明立刻告知了身边的人，眼前密林中的这些野兽就是疑兵，吸引注意力用的，而背后潜行过来的一小队，才是杀招。 “让我来吧，以埃克塞隆的冰冷触手之名，冰风暴。” 摩纳克飞快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只兔子，单手掐死的同时另一只手快速结印，嘴里的咒语也飞快地涌出。 而后随着他伸手朝河滩方向一指，一股混杂着尖锐冰块和极寒气息的冰风暴喷涌而出。 地面浸透了鲜血的泥土被冰雹掀起，随后又被极寒固定成了古怪的外形，地面就像是海浪一样掀起了波澜，还是冻结的海浪。 这是一个非常高规格的黑魔法，来自于寒冰魔神埃克塞隆，就是喜欢把欠债的人拖进自己的维度，冻结住时间玩弄千万年的那位魔神。 摩纳克以往很少使用这么高代价的黑魔法，看来他对这些恐龙很是重视。 冰块撞击在这些小恐龙的身上，锋利的冰刃边缘居然依旧没有割开它们的鳞片，但冰块本身携带的强大动能还是把它们打翻在地，根本爬不起来。 而随后降临的极寒，让它们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形成了一片阳光下的璀璨冰雕，生机被完全抹杀了。 摩纳克收回了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玩起了深沉。不管多少次，他这种施法代价依旧让内心无比痛苦。 听到了动静的怪物猎人们从最大的草屋里跑了出来，他们都两手空空，看起来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瞬间，他们就被河滩上的一片冰晶海洋震惊了，那里面的恐龙还保持着完整的身体，定格在冰块之中，就像是艺术品一样。 虽然他们过去就知道魔法是一种恐怖的力量，但德鲁伊大师从来没有展现过这种强大的法术，难道同为大法师，摩纳克要比德鲁伊强那么多吗？ 其实并不是，只不过德鲁伊年纪大了，他的身体无法支撑那么大的施法代价，总是有选择的使用一些小魔法。 而且他还是专修植物系法术的，代价比较温和，最多也就是头顶长蘑菇而已。他黑魔法多少会一些，但不常用，也就是法师对战的时候才会偶尔拿出来。 摩纳克就不一样了，食人族的黑巫士出身，出手就是杀招，不久前还被丧钟特殊照顾了一番，让无名之徒分担了他积累的代价，现在状态好的不得了。 尤利西斯的名字像是希腊人，他的长相也属于古典硬汉的那种，就跟雕塑中的大卫一样，大方脸，肌肉分明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感。 但此时配上那一脸懵逼的表情，显得是那么滑稽。 “不要发呆，我们先和法师们会和。” 扎瓦迪首先回过神来，黑妹毕竟出身皇家卫队，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很快镇定下来。 现在三个法师位于村落另一端的仓库窝棚里，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还是大家在一起更稳妥。 “哦，对。” 尤利西斯回过神来，他端起了自己的霰弹枪，带着两人快步跑过了满是尸体的战场。 然而此时林中的那些黄点依旧没有消散，小恐龙损失了自己的尖兵们，却依旧在树丛中蠢蠢欲动，没有退去。 “我再来一次。” 摩纳克说着就要掏兔子，他感觉自己状态不错，虽然心痛难忍，但还应该可以再释放一次冰风暴。 苏明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口袋里露出的兔子脑袋又塞了回去。 “还是我来吧，这些东西和狼群一样，是十分记仇的，如果没有弄死它们的狼王，它们就会一直缀着我们，等待报仇的时机。只有杀了狼王，狼群才会通过内战决出下一代狼王，这就是我们脱身的时机。” 野兽比野人更麻烦，想要在雨林中把它们一网打尽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树木这么密集的地方，斗篷也没法飞太快，怕带着丧钟撞到树上。 不如斩首计划，更加方便。 “是龙王吧？毕竟它们看起来像是迅猛龙。”摩纳克纠正了一下，但能够不施法自然是极好的。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用目光在林中慢慢寻找疑似头领的怪物：“荒蛮之地倒是真有一只龙王，只不过是神话故事中那种会喷火的巨龙，不是恐龙，有时间我带你们去找它。” “别，我才不想去招惹那种东西呢，咱们还是专注干好一件事吧。”摩纳克连连摆手，他总感觉丧钟像是来度假的一样，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他没有具体的目标么？ 具体目标当然有，只不过苏明没和他们说罢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先解决了它们，狼群首领需要指挥团队狩猎，那么它至少需要一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尽管不清楚它们之间是如何沟通联系的，但它应该不会离群落太远，那么......找到了！” 通过这些条件，茂密的雨林首先被排除了，那些小恐龙藏在里面，几人看不清他们，而它们的视线必然也是受阻的，毕竟光沿直线传播，不管是什么样的眼睛都没法绕过障碍物。 唯一比较空旷的一侧，就只有苏明等人来时的路，也就是河滩的方向。 那里植物稀疏，多是碎石以及缓坡，只是仔细地分辨一下，苏明就看到了河水中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藏着一个鬼头鬼脑的身影。 在丧钟看到它的时候，它那对冰冷恶毒的小眼睛也同时看了过来，然后它毫不犹豫地潜水就走，像是在说‘你等着，这梁子我记下了’一样。 苏明从腰包中抽出了神金高斯，熟练地拉栓上膛，然后另一只手摸出一根烟，褪去面甲的下半截低头点火。 “不开枪吗？” 摩纳克虽然不知道这把枪是什么来头，但是上面精美的浮雕以及蕴含着的力量，明显比之前看到的那些科技枪械更加引人瞩目。 “没事，河道周围一点掩体都没有，我让它先游49米。” 苏明淡然地吐了个烟圈，随后单手端起步枪，朝河道中开了一枪，似乎连瞄准都没有瞄。 “命中了么？”摩纳克又问，英国是比较流行打猎的国家，他自然也跟着别人去过，还真没有见过什么人是用单手拿狙击枪打猎的。 苏明却把枪收起来了，随手弹了弹烟灰：“虽然我也想说让子弹飞一会......但事实上高斯弹丸太快了，你听到枪声的那瞬间，那只头龙就已经死了。” 第1215章永恒奴役 丧钟几人展现出的战斗力，无疑让怪物猎人小队的几人大开眼界。 不管是丧钟还是摩纳克，完全跟自己不在一个层面上，他们真的是人类吗？ 雨林中的怪物们退走了，首领一死，它们的恐惧再次让野兽们遵循本能选择了离开，营地中的血腥味虽然诱人，但明显更强大的捕食者依旧停留在这里，它们没有机会分这一杯羹。 荒蛮之地中有巨型蜂群，也有巨大的毒蛙，它们早就该知道黑黄相间的生物都不好惹，这种警戒色就是自然进化中的危险代名词。 现在，死去的首领又一次证明了这一点，它们得回到自己的巢穴去，选择下一任的首领了。 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远，林中的小黄点一个个熄灭不见，刚跑到窝棚下的黑妹，公主，探险家都有些愣神，直到被丧钟的声音再度唤醒。 “你们要找的东西这里有么？” 尤利西斯摇摇头，刚才在疑似酋长的大房子里翻找了半天，除了一些造型别致的骨头和木头外，他没有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没有黄金，没有宝石，这个部落根本就没有货币的概念，在这里恐怕人肉就是硬通货。 “我找到一块小化石，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考古价值是有，但可能不值钱。” 苏明伸出了手：“给我和摩纳克看看。” “给。” 尤利西斯从背包中掏出那块化石来，是块不大的头骨碎片，入手不重，而且也挺臭的。 “摩纳克，你怎么看？”苏明询问法师的意见。 摩纳克也摸出了烟斗，不紧不慢地往里面填着烟草：“没有魔法波动，没有能量反应，也没有诅咒或者神力，这就是块普通石头。” 苏明的观点也差不多，这不是他要找的图腾。 也是，古神图腾那种强大的道具，不可能在这么小的部落中存在。 如果他没有看错，这是一块龙骨化石，具体是什么龙，那就得专业人士分析了。 他把化石还给了尤利西斯：“我可以通过门路介绍你去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如果你想卖它，他们出价应该还可以。虽然他们更喜欢油画和雕塑，但恐龙项目这几年挺热门的。” “谢谢。”尤利西斯心情大好，毕竟值得送到博物馆去的东西，少说也能值个几千美元。 关键还有名声，做探险家名声这种东西很有用的，代表着更多的赞助者以及权威性。 终于开张了，来了荒蛮之地这么多年都一无所获，丧钟一来他就开张了，这哪是童年噩梦？简直是福星啊！ “倒是如果你想把那些冰冻的恐龙尸体也带回去卖，恐怕后续会有些麻烦。”丧钟又提醒了一句。 “那些就算了，化石还好解释，完整的恐龙就免了。”尤利西斯并没有被冲昏头脑。 苏明点点头，这是明智的选择，随后他看了看血石身边喘粗气的扎瓦迪，从那黑黑的小脸上就能看出来，她运气恐怕也不怎么好。 毕竟她才是真的非洲人嘛。 果然她面对丧钟的目光只是耸了耸肩，叹息着把长矛插进地面。这个部落还处于原始的石器时代，这里的石头工具都是比较简单的花岗岩制品，没有铁矿或者铜矿存在的痕迹，更别说振金了。 苏明拍拍她的肩膀作为安慰，目光转到娜摩拉的身上又移开。 这姑娘不问也罢，她从野人的房子里找到了一些小零碎，都是些花花草草的，也许是远古医药的起源。 “看来大家除了尤利西斯外都没有什么满意的收获，但这不要紧，荒蛮之地非常广袤，这里的不同文明程度的部落成千上万，总会找到好东西的。”丧钟掐灭了烟头收好，绞杀重新具现出下半面甲：“我们接下来去下一个部落，这回挑一个大一些的。” 尤利西斯虽然高兴，毕竟他只需要负责在战斗后打扫战场，不用拼命实在是太轻松了，可是他还有点疑问。 “可是我们不认识路，怎样找到下一个部落在哪里呢？” 苏明笑着用手一指他，慢慢走向部落中的空地：“这个问题很好，我曾经跟你们说过，要奴役一个部落，让他们替我们寻路干活。这话依旧有效，常规的思维让你们认为只有活人才能被奴役，但从今天开始要记住......死亡，仅仅是个开始。” 他抬起了一只拳头，手甲有一根手指的位置渐渐融化开来，露出了一枚黑色的戒指。 随着它发出晦暗又神秘的黑色光芒，冰冷死寂的气息仿佛瞬间攫住了每个人的呼吸，这种看不见的能量弥漫在周围，空气都变得无比沉重。 而地上那些之前被丧钟分尸的野人此时就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操控，他们的尸体缓缓漂浮了起来，身体部件被拼装在一起。 不管是掉了脑袋的还是被腰斩的，此时都随着一阵阵的黑光恢复如初。他们的眼中流出了绿色的火焰，沉默无声地在众人面前排出了整齐的队伍。 那些火焰融掉了他们的眼珠，却又像眼珠一样能够表现出情绪，人人都能看到，这些野人的灵魂中此时充满了费解与恐惧。 苏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人，小卡面无表情，摩纳克捂着脑袋一脸无奈，其他几人则是惊疑不定。 不过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毕竟荒蛮之地中有很多不可名状的事物存在，与其让怪物猎人他们将来见到时被震慑得不能动弹，不如就先从自己这里开始适应吧。 “这才是永恒的奴役。” 尤利西斯此时才从美梦中转醒，笑容僵硬在脸上，因为事实告诉了他，童年噩梦到了今天依旧是噩梦，就像他死掉的爸爸依旧是他爸爸一样。 “让亡灵为我们工作，会不会太......残忍了？”娜摩拉显得有些于心不忍的样子，在战斗中杀掉别人是一回事，可是事后连敌人的尸体都不放过，她原本是想说邪恶的。 苏明十分淡定地让野人行尸们稍息立正原地踏步后，才回答了她的问题：“不管黑魔法还是白魔法，好用并且代价小就是好魔法，我的卡玛泰姬就认这个道理，并不会因为世俗的目光影响到关键的选择。” 扎瓦迪又一次最快恢复正常，面对亡灵复生的场景，她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 毕竟她来自于瓦坎达，一个相信有灵魂存在的国度，他们相信亡者们的灵魂都和豹神一起生活在它的大草原上，那么丧钟刚才无非就是把这些野人的灵魂拖回了他们的躯体里。 怎么做的不清楚，但不是不能理解。 再说非洲同样是巫毒术的起源地，瓦坎达不走魔法路线，不代表他们的邻国没有强大的巫医，巫毒尸对她来说也不稀奇。 娜摩拉其实也只是那么一说，作为亚特兰蒂斯人，也许她才是队伍中对丛林法则认识最深刻的，因为大海中和荒蛮之地一样，只有弱肉强食。 不会因为你年老力衰鲨鱼就不吃你，更别提还有更加恐怖的海怪以及旧日支配者们的眷族了，它们都生活在地球的海洋之中。 所以她得到了回答就满意了，觉得虽然这些野人又臭又丑，但既然丧钟觉得他们还能用，那就用吧。 每一个天然呆切开都是黑的，看着跑去用小木棍捅活尸肚皮的娜摩拉，苏明也叹了口气，他拍了拍手，用戒指让这些原地踏步的野人们停下。 有了黑灯戒指作为手段，沟通亡者和自己之间并不困难，他可以跟这些活尸讲英语，也可以讲汉语，并没有什么区别。 “谁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其他部落在什么方向？” 活尸们呆滞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苏明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吧，这些野人根本不理解部落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又换了个说法：“和你们一样的动物哪里有？” 这次果然行了，野人们纷纷举起手来，指向不同的方向，乱糟糟的，他们身上还带着自己的血迹和内脏，这场景犹如人间炼狱。 “最近的是哪边？” 猿人们终于统一指向了密林深处，那日出的方向。 荒蛮大陆的日出日落是由努瓦利人科技模拟出来的，并不受到地球本身极昼极夜的影响，此时的时间已经临近黄昏，雨林中的黑暗更加深邃了。 苏明思考了一下，对其他几人说道：“天要黑了，你们要不然就留在这里过夜？我让这些尸体留下警卫。” “现在哪睡得着，我醒来还没过几个小时呢。”摩纳克拄着自己的手杖，嘴里叼着烟斗：“虽然晚上行动对我们人类来说有些不妥，但只要有足够的照明，野兽只会更怕我们。” “得了吧，我还不能确定这里的野兽是不是怕火。”苏明虽然赞同魔法王子的说法，但还是要怼他一下：“如果也跟那朵食人花一样，那就有的玩了。” 摩纳克的脑门上仿佛落下了黑线：“你就不能放过那话题吗？我想生命扩散者也不会疯到给这里的什么动物植入远古巨蛾的基因，让它们具有夜间趋光性吧？” “那谁说得准呢，要知道他们疯了之后，可是拿外星物种来做过融合实验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最爱吃人类衣服，用人类做产床的外星蛾子？” 苏明一本正经地说着冷笑话，带着几人和身后的活尸部队走入雨林。 摩纳克更加无奈了，他挠了挠自己的胡子：“那么多维度，我都没听说有这种好色的蛾子，无非是花边杂志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是啊，人类都能编出来的东西，你觉得生命扩散者想不到吗？精神病人思路可是特别广的。” 丧钟抽出弯刀砍树开路，轻飘飘地回答道。 摩纳克一愣，突然觉得丧钟说的好有道理，还真没有人知道生命扩散者的脑洞会是什么样的，所以他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该死！” 第1216章滚雪球 说起来，活尸确实比骷髅好用不少，一路走来，一行人遇到了各式各样的野兽袭击。 苏明只要命令活尸把他们自己往野兽嘴里一塞，然后抱住它们的嘴巴就行了。 靠近野人们生活的营地处，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食肉猛兽，要么就是看起来像是远古鳄鱼的蜥蜴，要么就是能够变色的恐鸟。 这些小体型生物是无法在嘴里叼着猎物的时候依旧保持快速行动力的，闻着血腥味凑过来，刚咬到一口肉，还没嚼呢，食物就抱住了它们的嘴巴或者脑袋，然后一群猿人就拿着大木棒和大石头涌了过来。 猿人们力气很大，至少拥有现代人的三倍体质，上去一阵群殴，嘴里还叼着人的野兽几乎是立刻就被敲死。 而作为钓饵的活尸最多是断点骨头少点肉，还能再重复利用。 因为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大多数的捕食者，苏明一行人就算站在一旁也不被野兽们看在眼里，十分清静。 终于，在敲死了第五只路遇的剑齿虎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目的地。 这是一座更加庞大的部落，虽然房子也是草木搭建的，但至少部落外围还修建了一圈围墙，房子也看起来不完全是窝棚了，有墙壁了。 最关键的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部落中央点燃着巨大的篝火，一些野人围着篝火在烧烤一些类人生物，像是在进行某种欢庆仪式。 “好么，正好赶上人家过节啊。”苏明摸摸下巴，向身边的摩纳克吐槽道：“他们这年夜饭有点别致。” 摩纳克眯着眼睛远远地看向火堆，随后就干呕了一下：“呃，之前那个部落吃人我还觉得能挺得住，但是这边这种烤全人我实在受不了！” 苏明拍拍他的后背，帮法师顺顺气：“之前你不是也说过嘛，人类在这片雨林中是最容易得手的猎物，野人又没有什么伦理道德，他们吃同类也不是说不过去。” 路上一直看书的小卡也因为现在天黑透了没法再，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摩纳克大师曾经生活在印度很长时间，应该知道即便是现在，印度依旧有吃人类死尸的教派存在。” “那是湿婆神信徒的一个分支，印度古教派了。”摩纳克虽然身体不适，还是尽心地给小卡进行科普。 苏明也朝小卡耸耸肩，一副感慨的样子：“不要深究阿三的宗教，印度教认为恒河是湿婆神的米青液肆意流淌形成的，他们的大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摩纳克翻了个白眼，缩在了草丛后面：“现在知道为什么湿婆不愿意搭理自己的信徒了吧？他怎么说也是和奥丁一样的至高天父，结果关于他的神话故事一个比一个下流。” “不过印度神系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的故事里有些事是真的。比如他们认为每70个天神时代就会出现一个摩奴时代，每个摩奴时代都有一个摩奴出现，据说宇宙中已经先后出现过七个摩奴了。” 苏明大概提了一下这件事，摩奴的意思就是‘人类始祖’，七十个天神时代过去，人类就会毁灭，而神将在第71个时代将自己变为摩奴，重新创造人类，这也就是轮回的一种具现。 在阿斯加德那叫诸神黄昏，在阿三那边就是摩奴时代，本质上是一种东西。 卡西利亚斯不太明白摩奴的来由，摩纳克又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下，在印度教的神话中，世界毁灭后至高神梵天会把自己分为两半，一男一女，然后让这对男女超近亲繁殖，生下的孩子就是摩奴，所有人类的始祖。 小卡歪了歪脑袋，脸上的表情很阴冷：“所以......阿三们的意思是，所有人其实都是近亲交配的后代？” “你看着我干嘛？教义又不是我编的。”摩纳克耸耸肩，他只是讲知识而已，人家阿三就敢这么写。 看着怪物猎人们一头雾水的样子，不清楚为什么话题又拐到神话故事上去了，苏明赶紧摆摆手示意两人打住：“行了，探讨阿三们的事情等将来回了卡玛泰姬再说，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怎么处理眼前这个部落。” “食人族部落，都杀了吧。”卡西利亚斯首先表态，毕竟这个部落人更多，不把他们全部转化成亡灵，自己等人无法管理这么多人。 看那些野人围着火堆嗷嗷叫着，就知道他们没有语言，根本不存在沟通的可能性。 摩纳克没吭声，算是默认了，虽然这些野人已经非常像是人类了，但这些家伙的作为根本不能算是人。 “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尤利西斯更干脆，他已经放弃思考了。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毕竟活着的野人都是累赘，只有死掉的野人才是好野人，他摘下自己的斗篷，把它立在面前垫着写纸条，同时还交待道： “去找多蒂，弄点芥子气来。” 斗篷是跟他和韦德一起去过那个九头蛇基地的，自然知道多蒂在哪里，而想找毒气弹，找九头蛇准没错，那是他们的常备武器。 更新式的毒气或者毒液不是没有，但对付一群野人，芥子气就够了。 魔浮斗篷在半空中抖了抖领子，用边角卷着丧钟给它的一张纸条以及一个空间袋升空飞走。 几分钟后斗篷回来，把空间袋还给至尊法师，多蒂办事很尽心，也许正好是赶上她的分部里毒气弹要更新换代吧，画着骷髅标志的手雷居然给了几百个。 苏明挑了几个身体相对完整的活尸，每个人身上用藤蔓缠上几枚毒气弹，命令他们走进部落中。 大家则依旧躲在远处的雨林中看好戏，确切地说，除了丧钟之外，其他人也就只能看到一些黑影罢了，最多听听声音。 只听到营地中热闹了一会，像是发生了战斗，但伴随着棕黄色的烟雾升起，很快就有惨叫声传来，几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了。 苏明从腰包中掏出几个防毒面具，给每人发了一个。 “走了，打扫战场去。” “好嘞！”尤利西斯搓搓手，已经迫不及待了。 搜索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毕竟房子更多，地盘更大。 这个部落比之前那个人数更多，科技也稍微先进一些，只不过他们的武器反而更落后，并没有什么宇宙能量的武器，只是一些激光枪罢了。 这些激光枪通体金色，明显是另一种风格制造的。 丧钟又一次复活了这些尸体，扩张自己的亡灵军队，并且他在这里找到了一个简陋的神像，看起来像是一只章鱼蹲坐在石台上面。 “旧日支配者的神像吗？”摩纳克凑了过来。 “没什么用，不过算是个好兆头，我要找的东西说不定更近了呢。”苏明拔剑把神像切成碎片，重新走进了黑暗中。 第1217章小托尼的愿望 “你确定不用我派人去抓她吗？如果现在就下达全境通缉，她应该无法轻易地逃离美国。” 霍华德看着全身都被绷带包裹的弗瑞，又一次询问道。 他打算派出小队去追踪瓦伦蒂娜，甚至给军方发个通告让他们协助，没有人能够在刺杀神盾局高级特工后依旧安然地离开美国。 弗瑞想要摇摇头，但是贾维斯不光飞快地帮他剃了光头，还把他包扎得太好了，他的脖子动不了，只能晃动眼珠说话。 “不，霍华德，我自己能处理。你现在应该发动一次神盾局内部的肃清，至少是曾经和瓦伦蒂娜有接触的人都需要验证忠诚。” 霍华德抱起了胳膊，他哪怕在家里也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接触过她的人里你的嫌疑最大吗？不光死里逃生不说，还故意放走了她。尼克，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我一定会怀疑你的。” 弗瑞不为所动，只是用无神的目光看着窗外，一只小鸟在庭院的树梢上跳来跳去。 今天对于它们来说就像是狂欢节，因为大量的秽物冲上街头，吸引了各式各样的虫子，而鸟类就以它们为食。 “我同样愿意接受调查，但我强调一点，不是我放跑了她，而是我伤势过重无法还手。” 霍华德耸耸肩，笑着摇头：“我想，因为没有目击证人，我也只能听你说的了不是么？可如果她逃出美国，我们再想要找到她就难了。” “我知道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我会请求他帮忙......” 弗瑞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他难以想像自己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哦嚯嚯嚯，啊哈哈哈！！！”霍华德哈哈大笑，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朝刚刚剃完光头的弗瑞风骚地眨眨眼睛：“哎呀，人家虽然确实是什么都做得到，但你这么当面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弗瑞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就那么一言不发，用看弱智一样的目光看着霍华德，直到他的笑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像是猪叫一样哼哼了两声。 “好吧，我知道你说的那人是丧钟，但他那个人......不一定会帮你。即便是帮了，他也会把你敲骨吸髓的，他真的是个恶魔。” 霍华德叹了口气，他不太看好弗瑞的这个主意。 毕竟要说关系亲近，史蒂夫和斯莱德最亲，结果连他都被一出假死玩得精神崩溃。 漫画也不画了，女朋友也不要了，美国队长的制服，振金盾牌全都丢下了，仿佛生无可恋的史蒂夫就那么跟着巴基走了，再也没有音讯。 作为老朋友，霍华德都不知道史蒂夫他们现在是死是活，前局长佩姬一个人在外面找他们，那也是相当危险的处境。 有时候霍华德真想把丧钟的真实身份爆出来，但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又想到丧钟总有计划，他就怂了。 他只能放弃这种危险的念头，用旁敲侧击的方法提醒弗瑞。 这么一说，弗瑞反而被提醒了，他想起了什么：“对了，当年丧钟冲进SSR掳走了厄斯金博士，他曾经留给了你和一些人他的名片，上面是有联系方式的吧？把你的那张给我。” “你冷静一些，现在你状态不好，等伤好了再考虑一下。”霍华德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钱包，脑袋摇了摇。 弗瑞闭上了眼睛：“当你发现自己的妻子是宿敌组织的成员，并且她还想要杀了你，你身中七枪外加发生车祸却没有死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冷静得不得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就在霍华德还想争辩的时候，门外走廊中突然传来了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 “爹地，你在哪里呀？” “快躲起来！” 霍华德压抑着声音急迫道，他一把就把弗瑞从床上扛了起来，脑袋像是非洲草原上的猫鼬一样四处张望，在房间里寻找着该把伤员藏到哪里去。 “搞什么？”弗瑞也压低了声音，但是贾维斯给他取子弹的时候打了麻药，他现在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是托尼，我不想让他知道神盾局的事情，他还是个孩子，你现在这样子要是被看到了我怎么解释？”霍华德想要把弗瑞塞到床底下去，但这房间里的床是订制的豪华款式，床板和地面之间根本没有容得下大块头黑人的空间。 “你也说他只是个孩子，骗他就好了，就说我是意外摔伤的园丁。”弗瑞无奈说道。 霍华德却不知为何得瑟了起来，小胡子翘了翘：“那也得看是谁的孩子，我霍华德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哪有那么容易骗？他能认出枪伤的。” “现在那值得高兴么？”弗瑞面无表情。 “啧，这倒也是。”霍华德被拉回了现实，门外走廊中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 他有些慌了，但就在这时，最强的科学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霍华德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折叠刀，扑向了弗瑞的床单疯狂操作，他裁下了一道道白布条，然后疯狂地往弗瑞脸上缠。 “双手交叉在胸口，靠墙角站好。” 他把弗瑞的脸完全包裹了起来，把他立在墙角处，这时门刚好打开，个子小小的托尼走了进来。 “原来你在这里，爸爸，快看我发明了什么？” 他举起手来，捧着一只不大的机器老鼠，这东西做得很真，贼眉鼠眼的。 霍华德一手叉腰，一手扶着脑袋，用胳膊肘把自己支在墙上，挡住身后的弗瑞，脸上露出个僵硬的笑容。 “哦？我的好儿子发明了什么啊？” “这是一只遥控老鼠，我可以用遥控器操控它在大便堆和下水道里穿行，我还给它安装了防滑履带和摄像头，这样我们就能知道今天早上在下水道里发生了什么......” 说起发明来，托尼表现得完全不像是五六岁的孩子，他逻辑清晰，目标明确，而且遥控老鼠确实很有创意。 但他话说到一半，小眼睛就看到了父亲身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好可疑。 “盯......” 霍华德接过机械老鼠，尬笑着想要拉回儿子的注意力：“咳咳，你这老鼠实验过了吗？我是说，你不该去把它放到下水道里跑一跑吗？” “你身后是什么，爸爸？” 托尼根本不上当，他说着就想要绕过霍华德的大腿，把那神秘的物体看个究竟。 霍华德此时才想到了正确的解决办法，他之前就应该主动迎出房间去，把托尼抱走，把弗瑞独自关在这房里啊！ 可惜他太在乎托尼了，牵扯到这孩子的时候他就有些脑子不转弯，光想着把弗瑞藏起来，慌乱中做了错误的决定。 “原来是具木乃伊啊......”托尼这时已经绕过了霍华德，用小手支着下巴点评起了被包扎得很严实的弗瑞：“这种凌乱的缠布风格，是埃及新王朝晚期的产物吗？” “呃......大概是吧，我不太清楚。”霍华德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好在自己对弗瑞的伪装是有效的，而且特工之王也擅长闭气。 托尼鄙视地看了霍华德一眼，父亲还不如自己呢，居然一点历史都不懂，哼。 不过他眼珠转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发出一声奸笑，原来如此....... “看来是妈妈不让你把死尸带回家来玩，结果你还是偷偷把这具木乃伊带回来了吧？放心吧，爸爸，我也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跟妈妈说这件事。” 霍华德原本就是商人，玛利亚的家族也是商人世家，托尼也不知什么时候学会谈条件了。 “你想要什么？” 霍华德感觉有个黑黄色的身影在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赶紧摇了摇头，把妄想赶出思维，笑着向托尼问道。 “我在你的实验室里看到了一份记录，你过去发明了一种叫做核反应堆的装置，原理是原子裂变产生能量，能把那个给我玩吗？我想把它缩小后放进我的老鼠里。” 托尼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想要霍华德研究出的核反应堆，甚至还想把它小型化。 有些时候，孩子太爱学习了也不好，比如现在。 要是和别人的孩子一样，要个脚踏车或者乐高积木多好，实在不行带着去威尔逊快餐吃点垃圾食品，拿个赠送的美国队长玩具也可以啊。 玩什么不好非要玩核能？ “不行！那种东西太危险了，不是你能接触的，换个别的。嘿，你想要脚踏车或者树屋嘛？或者全明星签名的橄榄球？” 霍华德立刻拒绝，开什么玩笑，幸亏反应堆的实物不在地下室里，要不然自己和玛利亚什么时候一起坐了蘑菇云都不知道。 托尼简直聪明得有些异常，不能让他老在家里闲逛了，得赶快送他去上学，也许多和同龄人接触一下，他会找回童真的那一面。 “可是我只想要那个嘛，爸爸。”托尼用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着霍华德，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感觉到身后的弗瑞开始摇晃，霍华德认为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恐怕会穿帮，他立刻板起脸来：“说不行就是不行，回到你自己的实验室去，斯塔克先生。” 托尼气鼓鼓地踢了他的鞋子一脚：“不给就不给，我自己造！最讨厌你了，臭爸爸！” 说完，他一溜烟地跑掉了，还把门也摔上，表达自己的不满。 霍华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依旧坚决不会让托尼接触到黑暗世界的事物。就让托尼好好做个富二代就行了，尤其是不能被丧钟发现他的价值。 第1218章嚎叫突击队 托尼生气地跑掉了，有些心不在焉的霍华德释放了弗瑞，想要扶他回到床上，但弗瑞咬着牙着拒绝。 “不行，我还是走吧，如果托尼什么时候想要玩木乃伊，恐怕我就要被解剖了。” 霍华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他做了局长这么多年，但和当年的老朋友们相处时还是那样，他只是个不再那么单纯的科学家。 “托尼对生物学和考古没什么兴趣，他也没有解剖兔子或者老鼠的前科。” “真的么？如果他没有解剖过老鼠，他那么逼真的机器老鼠是怎么做出来的？”弗瑞的黑脸上没有表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你平时对他的注意不够吧？他也许已经解剖过活人了。” 随着这种可能性的提出，房间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了。 “你别吓唬我啊，我的儿子可不是未来的连环杀手。”霍华德赶紧摆摆手，他根本就不敢想这种事：“我承认平时局里事务比较忙，我还有自己的研究，自己的公司要打理，可能是对他缺少些关心。但是相信我，他绝对搞不到人类试验品的。” 弗瑞不置可否地伸出手来：“但愿如此吧，把丧钟的名片给我。” 看着黑卤蛋认真的眼神，霍华德还是掏出了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了那张名片，两指夹着递给了弗瑞：“好吧，但你和他接触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他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挖坑给你，甚至让你帮着填土。” “我有计划......所以，你没想过让托尼早点去上学吗？”弗瑞接过名片收好，岔开了话题：“我听说长岛有一座寄宿制贵族学校，叫什么来着......” “不行！”霍华德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甚至都不等弗瑞想起那学校的名字，见到黑炭的目光有些古怪，他才挤出一个笑容往回兜话：“我是说，呵呵，那里不太合适。”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还能不知道嘛，那是丧钟的学校啊。 把托尼送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恐怕就会被完全洗脑，然后被安排去做各种各样黑暗的事情。 他想要儿子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作为科学家也好，作为企业老板也罢，唯独不能是特工或者超级英雄，雇佣兵就更不行了。 记录者和观察者找上门来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宇宙真的比以往想像中更危险，他自己可以掺合到这些事里面，但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希望儿子走上和自己一样的路。 说他自私也可以，但他不希望儿子去冒相同的风险...... “你好像很激动？”弗瑞一脸狐疑。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我早就想过让托尼去上学了，参考过很多学校，只不过忠嗣学院是封闭式的寄宿学校，我更希望托尼去那种更自由的，能够和同学们下课后去城里玩玩啦，或者去别人家做客的那种学校。” 霍华德找到了借口。 “可托尼是你的儿子，九头蛇和利维坦可能时时刻刻打算对他下手，公立学校的安保措施恐怕不够。”弗瑞提出了专业意见，要让他来说，封闭式学校才好：“要不你考虑下神盾学院？” “别，以后不许在我家提什么神盾局，什么特工之类的话题，这是私人空间，我要让托尼远离这些东西。”霍华德像是赶苍蝇一样两手在头上乱挥，他觉得弗瑞这是麻药的劲没过，今天光说胡话：“我在好莱坞还算有些人脉，过些日子我就把托尼送到洛杉矶去，让他在那边上学，做得很隐秘，不会有人知道他和我的关系。” 弗瑞点了点头，既然霍华德有计划那就好，刚才他听到托尼想玩核能也是很紧张的，毕竟这里可是纽约。 “行，那我走了。” 黑卤蛋拉开了房门，探头出去张望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地打算动身。 “你这样连车都没法开，怎么能回家？你的家现在可不安全，九头蛇也许埋伏了伏兵，或者装了炸弹。”霍华德还是不忍心赶弗瑞走的，至少不能这样走。 谁知弗瑞不领情，他推开了霍华德的手臂：“杜根和嚎叫突击队已经过来接应我了，我有办法去安全的地方。” “等等，嚎叫突击队是神盾局的神秘学队伍，你怎么能让他们做私事？还有你什么时候联系的达姆弹？”霍华德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高速摇晃，示意弗瑞稍微等等。 “外勤处指挥官遭到九头蛇袭击，这就已经是公事了。还有我给自己的心脏装了监测以及定位装置，当我心跳低于某个频率的时候，杜根那边的终端就能收到一个定位信息，从而发动营救以及后续计划。” 弗瑞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他早有准备。 “皮姆给你装的，对吧？”斯塔克歪歪嘴，敢把物理和生物往一起结合的也只有皮姆了：“我以为娜塔莎送你来这里，你最信任的是她呢，结果还是杜根么？” 弗瑞抖抖索索地穿上了自己的黑大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去：“特工总要留一手，不过我最相信的人还是你。” 霍华德自得地点了一下头，这下舒服了，自己就是这么值得信任的呀！ 看着弗瑞消失在走廊转角处，霍华德满足地走向了自己的实验室，他要继续研发铲屎机器人了。 虽然贾维斯和佣人以及保镖们把脏东西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但机器人该造还是要造，万一有下一次呢？ .................... 在霍华德家不远处的一个池塘边，跌跌撞撞的弗瑞见到了杜根以及嚎叫突击队全员，包括狼人队长，僵尸，午夜吸血鬼，两栖人在内。 “没事吧老伙计？”杜根迎上来架住了弗瑞，他宽厚的肩膀一如既往，圆顶礼帽和衣服上满是劣质雪茄的味道。 “死不了。”弗瑞吐了一口浊气：“现在送我回家，我要取一些东西。” 作为老部下，杜根对弗瑞的命令不会有什么疑问，他只是点头应下：“我们天黑了行动，我的队员们晚上战斗力更强，能够以防万一。听着，我对瓦伦蒂娜的事情很遗憾，我从黑寡妇那里得知了基础情况。” 弗瑞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光头：“看看我中了多少枪，现在你不怪我当初横刀夺爱了吧？” 杜根拍了一下弗瑞的后腰：“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头儿，即便当初，那也不是什么横刀夺爱，是她选择要和你在一起的，但恐怕那时开始，一切就是个陷阱，九头蛇还真是狠毒。” “关于九头蛇的习性，我们早就知道这一点了不是么？现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待天黑吧。” 弗瑞指了指大海的方向，那边看起来有座船屋。 搀扶着卤蛋另一边肩膀的狼人队长名叫杰克·罗素，本名也叫雅各布·鲁索夫，他的祖辈获得了从荒蛮之地中流落出的一份卷轴，结果就中了狼人化的诅咒。 他的家人最后都被猎魔人消灭了，只有他的情况好一些，从欧洲逃到了美国，保住一命。 他平时狼人化也能维持住理智，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完全失控，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须依仗神盾局的庇护，才能免于被猎魔人们盯上。 狼人全身都是宝，一张完整的皮多少钱，一颗牙齿多少钱，一只爪子多少钱，那都是有具体数值的。 猎魔人打到一只狼人，不用出城就能换取大量金钱和不少的魔法道具，在有实力的猎魔人眼里，他简直就是一堆移动的钞票。 他的队友们状况也差不多，非人类种族生活太难了，好人坏人都想杀他们，估计就僵尸不太值钱。 杰克正常状态下甚至比史蒂夫还要光伟正，是标准的超级英雄，但发狂的状态下则是完全的野兽，每次月圆之夜都得把自己关进特殊的牢房里。 此时听着弗瑞和杜根谈论什么横刀夺爱的话题，他十分明智地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地充当工具人。 不过他也大概听明白了，看来是以前外勤组的瓦伦蒂娜女士被证明是九头蛇了啊，还真是天意弄人，可悲可叹。 难道指挥官找自己等人过来，是要追捕瓦伦蒂娜么？自己的嗅觉确实对于追捕有效，但今天可是例外啊，现在他已经把鼻子堵住了，什么都闻不到。 再看弗瑞的脸色，自己是应该抓住她，还是不要抓住她呢？ 任务成不成是一回事，领导高兴不高兴是另一回事，在神盾局这样的机构里混，光能打是行不通的，要会揣摩上意才行。 见到自己的女友一副好奇的表情，像是随时可能向明显心情不好的弗瑞提问，他赶紧给午夜吸血鬼打眼色，示意什么都别问。领导不说，自己就当不知道。 这对小情侣是地下恋情，不是因为狼人和吸血鬼的之间的恩怨，而是因为神盾局的规章制度，同一部门的同事不能发展超友谊关系。 说起来挺滑稽的，但他完全失去理智狼人化的时候，也只有吸血鬼能制得住他。 于是一行人都很沉默，只有杜根和弗瑞时不时聊几句，他们在破旧的船屋中等到天黑，过程中僵尸又给弗瑞好好包扎了一下，然后他们才把弗瑞送回了家。 漆黑一片的，至少曾经被弗瑞称为家的房子。 妙书屋 第1219章古神图腾 转动钥匙打开房门的动作和昨天一样，但是心里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一切都变了，他从这座房子里再也感觉不到什么温暖，只有彻骨的寒意。 弗瑞让大家在客厅里等他，他则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手里捧着自己和瓦伦蒂娜的结婚照，在床边沉默地坐了一整夜。 他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再也没有一丝亮光，哪怕是新剃的光头在这种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也无能为力。 第二天一早，他拉开了房门，虽然眼睛通红，但说话和思维已经回到了往日的水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每个人的身上，嚎叫突击队的成员在客厅中歪七扭八地睡着，只有杜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房间中烟雾缭绕。 “送我去‘水坝’安全屋，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会在那里修养，帮我催一下LMD的研发进程，同时这段日子外勤部门交给你暂管了，杜根，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别让我失望。” 接连下达了几个命令，十分干脆，至于如何处理瓦伦蒂娜，弗瑞已经有了打算。 杜根把雪茄叼在嘴里，拍了拍弗瑞家里的老沙发扶手，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弗瑞的家并不豪华，相反，仿佛一切都停留在六十年代一样，各种家具和设备都老掉牙了。 “好的，头儿。”杜根扣上了圆顶礼帽，双手搓了搓脸，虽然一夜没有休息，但为战友做事是应该的：“小伙子和姑娘们，醒一醒！该干活了！” ............................... 同样一夜没睡的还有丧钟他们。 在荒蛮之地，未知坐标的深处，忙碌了一夜的几人正在吃早饭，顺便开会。 丧钟手里拿着一个古怪的图腾，和摩纳克以及小卡一起研究着，其他三人则是哈欠连天地在远处风景稍好的地方，吃着面包片和果酱。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之一了。” 苏明的语气中透出了一点满意，用手指扣了扣图腾柱上的污垢，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之前那个野人部落把它泡在了泥浆里，鬼知道是什么仪式。 一夜之间，丧钟的亡灵军队已经达到数万之多，虽然这些活尸只有木棒和石斧这样的武器，但在蛮荒之地中也算是不错的一支力量。 至少当炮灰也能拖住一段时间了。 自然，随着亡灵大军的增员，也同时有一个个的部落被灭族，反正到了后来大家都麻木了，也不用再分辨野人是不是食人族，或者他们是不是邪恶了，都由丧钟处理。 摩纳克端着一杯红茶，轻轻吹了吹。 作为英国人，红茶是少不了的，他哪怕在雨林部落中依旧喝出了去白金汉宫赴宴的感觉。 “古神造物，毫无疑问，我能感觉到它和异维度存在联系。”他抿了一口茶水，又往里面加了些糖，才拿起一旁的点心：“不过你说之一，是什么意思？” 苏明没有吃东西，只是把手中的图腾掂量了一下，这玩意长约五十厘米，是直径二十公分的圆柱体，上面浮雕着复杂的花纹以及图案。 他把这柱子转了转，指出了上面一个地方给摩纳克看：“你看这里，觉得是什么？” 摩纳克手里拿着一块桃酥，反正丧钟拿出来的食物都挺好吃的，他也不管来路，只是眯着眼仔细打量了苏明的指尖所指，片刻后试探地说： “这是只蝙蝠？还是什么鸟类或者翼龙？” 苏明收回了图腾柱，低头看着它：“没错，是只蝙蝠，在数百亿年前，除了奧淑图、西索恩这些人形古神外，地球上还有着世界树那样的植物古神，以及各种各样动物外形的野兽古神。因为不同的原因，它们都没有被第一次众神之战波及，而且各有各的发展方向。” 摩纳克点头，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丧钟有时候确实不愧是至尊法师，还真掌握着不少神秘知识。 “你继续。” “世界树作为植物古神把自己移居到了阿斯加德，并且开始创造二代神体系，那个先不谈。而野兽古神们是没有多少理智的，它们在离开地球之前留下了大量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当人类被创造出来后，原始人们发现了这些神迹，并且出于对强者的崇拜，猿人们开始信仰着它们。而努瓦利人把当时的猿人抓紧了‘植物园’这里，这份信仰就在这地方延续了下来。” 丧钟用不大的声音说话，而周围林中密密麻麻都是各种活尸，在远处吃饭聊天的怪物猎人小队几人对这边的话题毫无所觉。 “这样的古神有多少？”摩纳克吸了一口气，他大概猜到丧钟要做什么了，古神的图腾就是信仰的标志物，光是避免人们被维度领主诱惑还不够，现在也得要防范这些野兽古神。 苏明把图腾放在地面上，背靠着部落中的一根房梁：“就我所知，有蝙蝠、鸟、猴子、鱼、蜘蛛。这肯定不是全部，而且这些图腾还有另一种作用。” “哦？瓦坎达的豹神不是？”摩纳克是个合格的捧哏，他跟着丧钟一起行动了那么多年，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捧。 “他不是，野兽古神毕竟还是野兽，而豹神更像人类，我不太清楚它的来路。先不说他了，目前在荒蛮之地，我最想找到的是蜘蛛图腾，获得了它背后那玩意认可的人类，就会因为种种看似机缘巧合的安排，成为蜘蛛人（Spider-Man）......” 摩纳克在脑子里想像了一下四条胳膊四条腿，从肚脐眼吐丝的人类，觉得有点恶心。 他的想法也难免从表情上反应了出来，像是红茶也不香了。 苏明猜到了他的想法，撇撇嘴又说：“不是那种蜘蛛人，是蜘蛛侠，超能力者那种，具有蜘蛛的种种特长，却不是蜘蛛外形。” “那还好，算是可以接受，是不是未来我们的世界就会有蜘蛛侠？你用宝石看到了？”摩纳克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图腾：“你现在有了蝙蝠图腾，我们还会有蝙蝠侠？” “蝙蝠侠你就别想了，不可能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的。”苏明无奈的摆摆手，摩纳克还真是有想象力：“蝙蝠古神认可的那位现在在阿提兰，每根图腾只不过是联系这些古神的手段，而每一个古神拥有的图腾却不唯一。” 摩纳克抱着茶杯思考着，他听说过阿提兰异人们的事情，而且因为泰瑞根水晶大多数都握在丧钟手里，他们现在过着受制于人的生活。 “既然入手了这些图腾，其背后蕴含的力量也可能被别人捷足先登，那你还要这些图腾有什么用？” 魔法王子提出了疑问，因为看起来这对至尊法师没有好处，据他了解，丧钟是不会做没好处的事情的。 苏明收起了蝙蝠图腾，拍了拍手甲上的泥土，站起身来，语气很是轻松。 “所以主要目标是蜘蛛，别的图腾我不知道，但蜘蛛图腾在多元宇宙中的每个世界都有分布。他们构成了蛛网一样的连通网路，以进入了多元层面、万千分身合一的蜘蛛古神为核心运转。所以根据这个原理，我们可以顺着这根蜘蛛丝走上去，再从另一根蛛丝走下来......” “你是说，它其实是通向多元宇宙的通路？！”摩纳克震惊了，他难以相信多元宇宙真的存在。 丧钟过去闲聊的时候偶尔会给他讲讲平行世界什么的，他也没有较真，当故事听了就完了。而现在，当真的通往多元的道路就放在面前时，他却产生了一些恐慌。 因为他根本无法想像，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会是什么样？那边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有什么不同。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沙哑的耳语声响起：“放松，老伙计，毕竟我们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而且就算找到了蜘蛛图腾，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研究如何安全利用它，你会习惯的。” 摩纳克觉得自己并不会习惯，因为一旦卡玛泰姬掌握了集体前往平行宇宙的能力，那意味着实力整体上了一个大台阶，一切都会不同的。 第1220章蜘蛛图腾和蜘蛛侠 在漫威宇宙中，地球上的超能力和种种神奇设定，多多少少都能和创世之初发生的那些事扯上关系。 蜘蛛图腾确切地来说，是一套**图腾系统。 蜘蛛古神将自己概念化后选择的这个概念就是‘网’，连接着众多世界的“生命与命运之网”。 古神其本身已经概念化，不存在物理实体了，包括它许多的后代以及眷族也都成为了‘网’下属的概念，只留下不同的图腾作为和世界的联系。 成为了蜘蛛侠，意味着也同样成为了**蜘蛛图腾之一，其他世界的蜘蛛侠甚至能够顺着‘网’直接传送到彼此身边。 在蜘蛛图腾之下，这套运作于多元宇宙之间的系统还包括他物（other）、新娘（bride）、后裔（s）、编织大师（greatweaver）、守门人（gatekeeper）等等不同的图腾化身。 也就是职务上的分别。 这些人都是蜘蛛图腾，都是蜘蛛古神的小蜘蛛，他们共通构成了这张大网，一个类似于传销一样的系统。 ‘编织大师’相当于古神代言人，也是如今操控着蜘蛛图腾的人，他负责在多元宇宙中挑选新人，看哪些人值得被伟大图腾关注，比如‘他物’就是他选中的。 ‘守门人’则负责控制神秘力量在网上的流动，并且分配蜘蛛图腾之间的力量，比如给地球1610的彼得多分一点力量，给199999宇宙的彼得分一点点就够了。 反正地球199999世界实力层次很低，力量分多了不是浪费嘛。 ‘新娘’图腾负责编织隐藏的线索以及命运，使蜘蛛图腾能够通过各种偶然机会、以及魔法、诅咒的方式出现。 地球199999的彼得帕克被蜘蛛咬，看起来是偶然，但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为什么蜘蛛恰好就在他头上？这就是被编织好的命运和机会。 地球11638的彼得帕克在被选中前就已经死了，编织大师选中了他的灵魂，于是这个彼得的灵魂被安排了种种魔法机遇，他最终成为了代号‘幽灵蛛’，也就是拥有恶灵骑士能力的蜘蛛侠。 地球7085的彼得帕克感染了狼人诅咒，被图腾选中后，蜘蛛古神用自己的诅咒覆盖了狼人的，让这个彼得变成了‘狼人蛛’。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有很多，也不是每个被蜘蛛图腾选中的人都是彼得，‘生命与命运之网’虽然号称能够掌握命运，但实际上只是能影响命运而已。 它不能选择世界上是否出现蜘蛛侠，它的权限只能选择蜘蛛侠让谁来当。 根据地球4的蜘蛛侠，以西结西姆斯（ezekielsims）的说法，现任的编织大师名叫科瓦库阿南斯（kwakuanansi），他也是多元宇宙中的第一个蜘蛛侠。 阿南斯用他永恒的服务作为条件和古神交易，来换取古神的启示，他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网’上之后消失在凡间，和古神，也就是大网本身合二为一。 他的力量和知识通过这张大网传播给了各处的蜘蛛，渐渐形成了今天的蜘蛛宇宙观。 蜘蛛图腾可以选择任何单体宇宙中的个体作为他们的化身，比如前面说的后裔、新娘等等这些人，在被拉到‘网’上之前，也是某个平行宇宙的蜘蛛侠。 由于与生命之网的连接方式不同，蜘蛛侠们的能力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同时图腾化身可以是善良的，也可以是邪恶的，可以是凡人，也可以是神，图腾的选择没有特定的标准，而且后裔和新娘等图腾也能选择发展自己的下线。 616宇宙的彼得帕克和他的克隆人凯恩都是‘他物’图腾的化身，蛛丝辛迪沐恩(dymoon)是‘新娘’图腾选中的，982宇宙的本杰帕克（benjyparker）是‘后裔’图腾发展的下线。 只有地球90214的彼得帕克才是蜘蛛图腾的化身，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后那位是‘蜘蛛神’。 总体来看，确实是类似传销一样的网络，每一个图腾也就是每一个蜘蛛侠都能发展下线，然后下线又能再发展下线，而蜘蛛古神化身的‘网’甚至不用动手就能源源不断地获得好处。 不过都变成概念了，凡间的好处它估计也用不上了。 这也不关丧钟的事情，反正他只是想用这张蜘蛛网借道去平行宇宙罢了。 他自己可以通过传送器以及斗篷前往别的地球，但有些事情一个人是没法做的，有了蜘蛛图腾形成的生命网络，自己就可以带着同伙一起去别的平行宇宙了。 如果有机会，他还想跟蜘蛛古神的代言人编织大师谈一谈，看能不能把蛛网铺出漫威宇宙去。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现在时机还不到。 涉及到多元层面的事物，危险性先不提，他人理解起来恐怕都有难度，各种异世界同位体的存在让人头大，就像现在的摩纳克一样。 卡西利亚斯是因为完全听不懂，所以他很淡定，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反正到时候至尊法师说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好了。 而摩纳克则因为多少懂一点多元的事情，此时才会顾虑重重，想到平行宇宙中还有无数个自己，他一时间就考虑得太多。 “行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蜘蛛图腾还没找到不是么？”苏明拍拍手发出声音让他回神，又掏出几份新的点心放在面前：“我们现在手里只有一个不明作用的蝙蝠图腾，蝙蝠可不会结网。” 摩纳克苦笑着晃动了一下茶杯，因为他知道丧钟盯上的东西，肯定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入手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如果蜘蛛古神进化到了多元层面，并且概念化了，那么蝙蝠古神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苏明耸耸肩，做了个无辜的动作，把图腾收回自己的包里说起了摩纳克听不懂的梗：“反正我想到蝙蝠只能想到黑暗，也许它成了多元宇宙中的黑暗概念也说不定。” 摩纳克翻了个白眼，喝完杯子里的红茶叹了口气：“多元宇宙黑暗概念，你说的那是西索恩。” “唔，可西索恩是具有实体的，他好像不愿意自己成为黑暗概念本身。果然我之前的想法没错，成为概念，就会被束缚在某个层面上定型，无法再超越了么？” 苏明再度思考了起来，手里摆弄着一根小麻花。 “不明白，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摩纳克抢走了麻花，配着红茶吃了起来：“你说的很多东西我都听不懂，但我大概能看到你的宏伟目标，古一大师当年的选择没有错，只有你能让卡玛泰姬更上一层楼。” “呵，这也是难处之一啊，那么多平行世界，每个世界都有卡玛泰姬，甚至还有不计其数的古一大师，想到这里我就心烦。” 苏明敲了敲自己的腿甲，发出铛铛的声音： “看来只能靠同为多元存在的维山帝居中协调了，果然突破口还是在霍格斯身上么，下次再给他烧点钱和纸人纸马。” 摩纳克吃点了麻花，擦了擦胡子上的碎屑：“那就是你至尊法师的事情了，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法师而已。” 丧钟无语地站起身来，摩纳克现在可不算是可怜法师，他比很多人都过得好。 “行了，休息得差不多了，继续我们的考古之旅吧。” 寻找蜘蛛图腾只是目的其一，之前那个部落中找到使用宇宙能量的步枪，有电池意味着有相同属性的能量源充电器，荒蛮之地中也许还有超越神族制造的另一个宇宙立方，得尽量找找。 处理完野人部落后，这里其他危险的物种，什么龙类啊，原始异族啊，恶魔啊，这里都有，也需要清理，方便以后卡玛泰姬在这边进行管理统治。 还有失落的外星科技以及振金也得找，各种魔法物品也要收集，邪神的信仰要破坏掉，还要找到生命扩散者的遗骸或者遗迹。 这恐怕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苏明也许接下来好几年都会泡在荒蛮之地里了，因为就算把地面上都转了一遍，还有地下呢。努瓦利人抓来了很多古代的地下种族也关在这里，到现在还没见到呢。 “我是没问题，可是他们恐怕有些承受不住了。”摩纳克挑起下巴，示意了一下远处不断打哈欠的怪物猎人们。 “小问题，他们关系到我的其他计划，就算是拖也要拖着他们一起行动。” 丧钟抬起手指上的戒指，控制着活尸们去砍伐树木和藤蔓，然后让它们把这些材料拼装起来，很快组装出了六顶轿子。 很简陋的那种凉轿，如果是竹子做的那么在一些地方还叫滑杆，而且它们更简单许多，没有遮阳棚，座椅上甚至还有叶子存在。 不过在雨林中，这种人力交通设备可以说是最合适的，活尸不知疲惫也不用休息，充当轿夫完全没问题。 招呼大家过来，丧钟把每个人安排上了座位，把茶壶和点心都塞给摩纳克让他路上享受，苏明自己也坐上了一顶轿子，体会一把参观野生景区的乐趣。 反正有海量活尸开路，路上已经用不着他自己动手了。 “小的们，起轿！” 虽然通过戒指就能无声地控制它们，但丧钟还是恶趣味地吆喝了一声，就像是西游记里的妖怪大王一样。 第1221章死侍部落 “你说的对，我们的世界是挺邪门的。” 一个月后，胡子依旧修剪得很精致的摩纳克对丧钟这么说道。 雨林就像是无尽的绿色噩梦，哪怕这一个月里，亡灵大军无休无止地笔直朝一个方向扫荡，他们依旧没有看到这片森林的尽头。 仿佛整个位面全部都是雨林和山林，一辈子也走不出去。 不过几人的状态还算不错，毕竟魔浮斗篷来去自如，补给品可以源源不断地送到丧钟手上，至少基本的生活条件可以保障了，就是精神有些疲惫。 能不疲惫么？每天就是打怪，吃饭，睡觉，就跟流水线上的工人一样，天天重复枯燥的工作。 今天在行进的路上又找到了一个部落，大家就都从轿子上下来活动一下，然而当众人靠近了这个部落后，看到部落里有什么，摩纳克说出了之前的话。 因为这个庞大的部落之中，有一座巨大的神像，许许多多的野人们正在准备雕像落成的一些工作。 也许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野人了，他们除了胡子拉碴，穿着兽皮之外，和原始野人完全不同。 他们有着精湛的雕刻技艺，完善的农业和畜牧业场地，甚至他们说的是英语。 村落中的建筑物也完全算得上是房子了，至少有泥土砌成的墙，以及木头做出来的门窗。 神像目前已经完工，虽然不如周围森林中的巨树那么高大，但也有三十米左右，采用的是修建金字塔一样的工艺。 丧钟一行人正好赶上竣工仪式，成千上万的人们围着这座巨像叩拜并且舞蹈，把作为祭品的兽肉和食物放在神像下的祭坛上。一个头戴白骨头冠的老头正站在高台上说着些什么，大概就是教导人们要更加崇拜神明的那些废话。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座神像，苏明和摩纳克都认识。 如果原先还看不出来，随着竣工仪式上的部落民们给它涂上了红色与黑色的涂装，就很好辨认了。 这是一座死侍的雕像。 是他一只手竖起中指捅进怪物脑袋指向天空，另一只手则拿着冰激淋在舔的半露脸雕像。 毫无疑问，死侍在这个部落中被当作神在崇拜。 古神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是又好像理所应当的样子。毕竟韦德确实长得就很‘古神’，还是特别凶残的那一类。 苏明沉默了，他让绞杀褪去了下半张面具，自己摸出一根烟来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呋......韦德，你又玩时间线，法克油。” 就在这时，一旁的树丛中一个黑黄相间的人影跳着月球漫步的舞步倒滑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在丛林这种柔软腐烂的地面上怎么滑步的，他还在苏明面前像陀螺一样转了几个圈。 “有很多人曾经想法克我，我都拒绝了，毕竟我是他们永远得不到的男人。但表哥你的话，只要付钱就可以哦。用力来吧！不要因为我的嫩菊而怜悯我！” 说着话，韦德还把屁股撅起来扭了扭，转过头来挤了挤白眼睛，那红黑面罩上传神地变现出猥琐的表情。 “弑神者，管道疏通器。” 苏明只是丢掉烟头，从腰包中瞬间摸出了武器。 伴随着金光以及霹雳闪电，雨林中发出了一声惨叫，许多翼龙和原始鸟类都被惊吓，拍打着翅膀，怪叫着飞向天空。 ................... “表哥，下次可以用不带电的那把剑吗？”韦德当场换了条裤子，他那印着草莓图案的发黑内内破了个大洞，被他随手丢在一边：“看来你找到我的秘密基地了，好吧，我摊牌了，我其实是个神，这里就是我的地上神国，我闲暇的时候喜欢来这里玩《上帝也疯狂》。” “说人话。”苏明在一旁用弯刀砍了几个活尸，就当清洁武器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你真的要听吗？” 韦德歪着脑袋，指了指部落的方向，那些野人因为自己也在欢呼雕像建成，倒是没有察觉这边发生了什么，而且他就是想说，根本不等丧钟回答就接着说了。 “这恐怕要从第一次众神之战之前讲起啊，也不知道观众朋友们想不想听，编辑们会不会裁我的对话框啊？我给你说，曾经有一次我说了好多好多话，结果版面有限对话框里放不下，编辑就把那些话用省略号取代了，他完全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你说气不气？我难道没有人权的吗？这难道不是人人享有自由的美利坚了吗？我......” “简短一些，否则你的话有多长，你的丁丁一会就有多短。” 苏明瞟了他一眼，摆手让摩纳克他们先走远点，给两人一些空间，也许一会场面会很血腥，而且异常残酷。 其实摩纳克不用说就已经准备溜了，他可是跟死侍很熟悉的，当年第一次见面这个精神病就在他家门前的台风天里做电视播报来着，没有摄像师的那种。 韦德被打断了，他吞了下口水，把喋喋不休的废话咽了回去。 表哥实在是太黑暗了，自己的弱点被发现了！ 他扳着指头算了一下，要是自己的那里被残忍地切掉十厘米，那岂不是只剩十八厘米了吗？ 那可真是......无所谓。 十八减去十还等于十八，这个计算对于自愈能力者是成立的。 他的身体组织和器官就跟韭菜一样，就算经常割也是割不完的，要不是因为他的肉有癌细胞，韦德估计早就开肉铺去卖自己的肉了。 一头猪身上才有几斤肉？他的肉那是无穷无尽的！小钱钱只要给足，他什么都能卖。 关键是丧钟威胁要切的地方，某个部位不论对哪个男人来说也太疼了，韦德有点怕疼。 “他们是我在远古时代收养的。” 所以他以最简练的语言说出了答案，这下表哥没有借口伤害自己了吧？ “噗嗤。” 韦德低下了头，那熟悉的猫头鹰匕首又一次捅在了他的肚皮上。 死侍叹了口气，自己拔出了匕首还给表哥，扭头看着被密集树冠遮挡着的天空，对看不见的观众们说道。 “都怪我太单纯了，怎么忘了他来自dc，还经常出没于哥谭阴暗小巷里，那座城里的人都有病，永远都有‘手滑了’这一个百试百灵的借口......” “让你简短一些不是让你糊弄，你至少要把事情说清楚。”苏明收起了匕首，手中的弑神者又开始变化种种外形：“你说你从出现到现在说过一点正经事么？” “我的错，但是我这么可爱，除了你之外没人会怪我的。”韦德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摇头晃脑地装傻：“我曾经用腰带去过很早很早以前，那时候古神们正在交战，我就在安全的地方躲着，一边上大号一边看他们战斗。” “不要说是你的便便成精了，我没听说过排泄物还能吸收古神能量的。”丧钟手中的武器已经举了起来。 韦德连忙捂住了裆部，在原地跳起了草裙舞，挤眉弄眼地说道： “即便前一天晚上吃了墨西哥玉米卷也不行吗？总之不是那样的，当时看古神们打完架离开了地球，我也方便结束就回到自己时代去了。第二次我休假的时候，去了人类被创造之初，你知道，我对起源故事就是很有兴趣。还在同一个地点，我发现有一个部落捡到了我的便便化石，因为我当初拉得很有艺术感，它看起来像是个人型，所以他们还将其当作神像在崇拜。” “呃......”果然是这样一个恶心的起源，不愧是小表弟。 死侍有些感慨地回忆着过去，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见到他们跪拜我的便便，这我就很欣赏他们了，所以我就跳出去教给了他们不少东西，比如说英语和生活常识什么的，还有怎么生火盖房子等等。接下来便便神就被我本人取代了，我成了新的神。” “然后你教导的那些野人中，后来有人被努瓦利人抓进了荒蛮之地，而他们也带来了对你的信仰。” 苏明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部落还真是韦德的，在这里他也确实就是神。 有时候神和信仰说白了，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东西。 这些野人信仰小表弟，小表弟就教给了他们一些知识作为交换，换来了他自己的娱乐项目。 有些人信仰奥丁，奥丁作为交换会在这些人英勇战死后，接纳他们的灵魂去英灵殿，永恒地奴役他们，等待诸神黄昏的那一天派他们去当炮灰。 这么一看，韦德还算得上是善神了。 “就是这样，只不过在这里发展科技很难啊，几千万年过去，他们还没有进入工业时代，我很失望。表哥你要是想杀他们就杀吧，给我点钱当补偿就行了。” 小表弟显得十分大方，直接就把部落的命运交给了丧钟，语气中充满了对表哥的信任。 只不过他快速搓动的手指出卖了他。 是的，他之所以跳出来，不是担心表哥玩坏了自己的玩具，而是担心玩坏了玩具后他不给钱！自己得在一旁盯着。 苏明懒得计较他的小心思，收起了武器：“你怎么之前没有给我讲过你在荒蛮之地还有基地？” “你也没问过我啊。”韦德摊摊手，显得十分无辜：“你也是雇佣兵，没事的时候会炫耀自己在全球有多少安全屋吗？” 不得不说，他虽然疯，但有些时候说话还是有道理的。韦德其实嘴巴很紧，至少在没有人付钱买消息的状态下嘴巴很紧。 想到这里，苏明直接掏出了钞票，潇洒地取出两万美元来丢给韦德。 “这是30%订金，你被雇佣了。” 韦德飞快地收起钞票，面罩下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这一次用另一把剑，好吗？” “噗嗤！” 这是猫头鹰匕首入肉的声音。 ............... “原来表哥你是要找蜘蛛图腾啊，那跟我一起去找彼得不就得了？你随便给他点钱，他还能附赠签名写真集呢。” 韦德换了件衣服，胸口又中了一刀后，他总算能安静听人说话了。 “在你正常生活的那个时间点，他还不知道蜘蛛宇宙的存在，我们最好不要找他，如果他提前知道了什么，事情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变化。蜘蛛是一种很害羞的动物，它们的胆子不大。” 丧钟否定了死侍的提议，40k的彼得虽然也是蜘蛛侠，但他究竟有多少份量？背后是哪个图腾？ 这些说不好，打草惊蛇只会坏事，蜘蛛的网很敏锐。 “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去问问我的信徒们，看他们知道些什么，能够为神效劳他们一定很高兴的。” 韦德调整了一下面罩，朝着林中的村落迈出了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因为在他印象中，神走路的架势都是和雷神托尔一样的，那是怎么招风怎么来。 第1222章蜘蛛的线索 “敬爱的不朽之神啊！赞美您！” 跳大神的老头像是抽风一样在高台上舞动四肢，嘴里说着古英语混着现代英语的奇特语言。 因为托尔动不动就要说古英语，韦德觉得挺有B格的，所以他自己扮演神的时候也就学人家说话了，这个部落中的人都流传着这种古怪的语言。 又因为韦德全身腐烂却又不死，他还混了一个不朽之神的名号。 “幸得您慷慨赐福，吾等方能生活富足。我们渺如尘土，弱小卑贱，如今惶恐拜服于您面前，为您奉上这座世界丰碑。” 苏明一行人跟着韦德进入部落的时候，老神官正在举行雕像的最终揭幕，搭建它的土坡和脚手架都被撤去，颜色也涂抹完毕，剩下的就是载歌载舞狂欢几天了。 死侍对这个雕像的造型还算满意，所以他大咧咧穿过人群，径直走上了高台，打算发表感谢的演讲。 他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眼珠都要突出眼眶了。 毕竟当初亲自接触过他的那些部落民早就死去，而这些后代可没有亲眼见过死侍，最多是部落中有他留下的照片。 因为这边科技树总是爬不上去，死侍也没有太多假期和耐心，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的神恐怕有几万年没有搭理过他们了。 不朽之神从一个具体的存在，变为了一种精神象征，一种图腾。 而此时图腾活了，神话中的古神出现在面前。 韦德还为了表示诚意摘掉面具露出了真容，可想而知，村落中的人遭受了何等的精神冲击。 他的出现让全村人集体经过了一次san值检定，检定结果是大家都没通过，顿时竣工仪式的场地周围，哪怕远远看着的成千上万的野人顿时都吐了。 摩纳克早有准备，屏蔽嗅觉的魔法在死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放出，此时他看着一道道黄色喷泉或者瀑布出现在空中，不由地感慨了一下。 “上万人一起呕吐，这是何等的壮观？” 而胃比较浅的娜摩拉已经做起了缩头乌龟，用小手挡住双眼，根本不想看了。 摘掉了面罩的韦德十分失望，他腐烂得犹如隔夜牛粪般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他以为大家会很高兴见到他呢，结果这些信徒也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根本不懂欣赏自己的帅气。 他扭头看向身边被推开的大祭司：“你见到我不高兴吗？我是你们的神哎，会给你们好东西的。” “嗝！” 大祭司晕了过去，即便失去了意识，他的嘴角还是流出一道黄汤，像是喷泉一样，他恐怕要溺毙在自己的呕吐物中。 “法克！”韦德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回到丧钟身边，把自己的头罩重新套好：“这些人没救了，杀了吧。” 苏明笑了笑，不过这次他站在这些村民的那边。 哪有人第一次见到死侍的真容不吐呢？这就是身为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啊。如果说他们没有吐，那反而说明他们不是人，是猴子或者猩猩之类的生物。 那样的话，倒是能和之前那些部落一样，杀掉完事。 可现在他们证明了自己是人，而且语言也能沟通，自然是活着更好用。 “没事，有救，让我的亡灵大军进村。” 他把死侍推到一边，用戒指遥控活尸们进来，每一个呕吐的村民旁边都安排两具尸体搀扶。 果然，在散发着腐败气味的尸体熏陶下，再加上两边胳膊都不断传来冰冷的触感，这些村民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他们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之前让他们呕吐的是‘不朽之神’的神力，顿时觉得无比惶恐。于是他们一个个都跪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中，趴在地上祈求神明的宽恕。 而这样的行为，果然还是让怪物猎人小队的几人终于都吐了。 本来他们看到了死侍的真容就在苦苦忍耐，作为超级英雄他们还算意志坚定，但眼下这样终究还是忍不了。 “哇！” 丧钟身边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卡西利亚斯也吐了，他吐完还十分羞愧地看着至尊法师，像是认识到了自己学艺不精。 “没事，以后多锻炼就好了。”苏明对他十分宽容，和蔼地说着安抚的话，然后又转向韦德：“行了，想要讲话就快点去，不要耽误了我的事情。” 死侍毕竟拿了订金，雇佣兵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尽管没有心情再去和村民们交流，但他还是说了十五分钟的。 最后总结一下，想要获得神明和神明的朋友们的原谅，你们这些凡人就得帮神找到信仰蜘蛛的部落。 村民们爬了起来，彼此之间开始交流，顿时上万人就把这里变成了嘈杂的菜市场，嗡嗡的声音响了好久。 没人知道哪有部落信奉蜘蛛，但又有人觉得曾经在哪见过蜘蛛图腾，又说不上在哪，一时间场面乱糟糟的。 讨论过程中人群走出了几个壮汉，用人工呼吸和心脏按摩抢救之前那个祭司，得益于这里的人类比外界人类身体素质更强，居然救活了。 “你居然还给他们教了应急救护？”苏明走到死侍身边，语气古怪地询问：“你对自己可够狠的，当神也太投入了吧？居然嘴对嘴教原始人这些？” 韦德嘿嘿一笑，他面罩上的白眼睛眯了眯：“其实有些女野人洗一洗也挺漂亮的，我教了她们好几个晚上呢。” 女野人漂亮的说法可不会改变丧钟的观点，他叹了口气：“大概她们的卫生条件也只有你接受得了，不说那个了，现在这样争论下去没个完，让他们把所有可疑地点都报上来，我去一个个排查，效率更高。” “不用，因为我的‘好祭司’明显是知道什么的。” 韦德伸出手指一指，就看到刚才那个被救醒的老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时而恐惧，时而唏嘘。 别说，这些表现还真符合知情者的心理侧写，当然，也符合精神受创者的心理特点。 不过在几分钟后，死里逃生的老祭司还是走向了自己的神。 他先是五体投地朝韦德行了个大礼，穿着的兽皮上沾满了污渍，然后才说：“尊敬仁慈的不朽之神啊！我知道蜘蛛的神像在哪里，但是......” “但是什么？”韦德伸长了脖子。 “那片区域有一个恐怖的怪物，无比强大的怪物。”老祭司咬咬牙，还是说了。 “嗨，安啦，怪物咯？我分分钟把它劈至扑街啊。” 韦德抽出了背后的双刀，漂亮地耍了一套刀花，却没有发现他那极不标准的粤语几乎没有人听得懂。 第1223章扑街之神 韦德扑街了。 见到怪物还没有一分钟，他就被怪兽抓起来对折了几下，团成一个球状塞进了大嘴。 “我还会回来的！” 喊完这句‘遗言’，他就消失在了怪兽的嗓子眼里。 见到他被吃掉，在远处的丧钟一行人缩回了草丛后面，表情各异。 “他根本没有试探出怪物的实力啊。”摩纳克有些无奈，摘掉自己的礼帽整理头发，显得很不自在。 林间的风吹动着树叶，发出观众们鼓掌一样的哗哗声。 苏明弹了弹烟灰，轻轻吹出一口烟气，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中也充满了对表弟的失望：“没想到他这么不争气，这钱花得有点冤枉。” 娜摩拉看看抽烟的丧钟，又看看开始喝战地红茶的摩纳克，小脑袋上满是问号。 “等等啊，他不是你们的亲人和朋友吗？为什么他死了你们一点也不伤心呢？难道不想给他报仇吗？” 摩纳克快速地给红茶中加着方糖，还把茶壶朝众人推了一下，像是在问谁还要，除了尤利西斯倒了一杯，其他两人根本没有这个心情。 作为带路党的大祭司同样很淡定，他代替摩纳克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的神是不朽的，他永生不死！根据历史记录，他已经被各种怪物吞噬过上百次，不管受多重的伤，他都不会死。” “呵呵。”娜摩拉干笑了一下，这听起来就像是狂信徒对邪神的盲目信仰，根本就不能拿来参考呀！ 看到小姑娘一脸不信，苏明看向老祭司：“这位......” “小强，大神你可以叫我小强。”白胡子祭司笑着接上了话，毕竟神的朋友一定也是神，他只需要舔就完事了：“我们村里的每一代大祭司都叫小强，这是不朽之神赐下的光荣名号。” 苏明不知道死侍为什么给人家取一个蟑螂的名字，但好歹算是有个称呼了，他继续了自己的话题。 “这位小强说的没错，我的表弟他有一些特殊，确实是死不了的，我们只需要等待一会，他就会割开怪物的肚皮钻出来了。” “可是他的武器掉了。” 扎瓦迪的目光变得犀利了，黑妹伸出手指了指刚才战场的方向。 死侍的双刀此时歪歪扭扭地插在远处地面上，充满了败犬的风格，在电影或者动画片里，残兵败将的武器总会这样丢弃在战场上，在夕阳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暗示着战争的残酷。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韦德是怎么搞的？连自己的武器都握不紧，简直是佣兵之耻。 不过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用力嘬了一口烟：“那一会不朽之神恐怕只有从‘天然通路’降临了。” “天然通路？” 娜摩拉歪歪脑袋，她有些不理解这个词汇的意思，小脸上的疑惑一点也没有减少。 苏明闭上了眼睛，把烟头掐灭收好，用力吸了吸鼻子。 “通俗些的叫法是肠道......” “噫！好恶心！” 娜摩拉的脸顿时皱成一团，不过恶心劲过去，她又偷偷发出了哧哧的笑声，天然黑的一面出现了。 想到死侍会被怪兽排泄出来，她不知为何就觉得有趣。 “咳咳！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摩纳克咳嗽了两声，拉回了话题，在死侍出现后事情往往就会变得不正经，这样不好：“丧钟你其实是认识这种怪物的吧？” 苏明透过草丛看了看在雨林间游荡的怪兽，它身高大概在三十米左右，满身白色的羽毛，吃完死侍之后好像打算继续回自己的窝里睡觉。 “啊，我认识，这个怪物地球上也只有一只，没有种类的说法，它叫鸡牛怪（Chtylok），野兽古神杂交的产物。” 小卡皱了皱眉头，他掏出笔记本，不懂就问：“老师，鸡蛇怪我们倒是知道，相传那是七岁的公鸡在天狼星当空时产下的魔蛋，并由癞蛤蟆将它孵化......可鸡牛怪是什么？” 苏明摇摇头，他盘腿坐在地面上，厚厚的腐殖质就像是沙发，其实要是不考虑可能存在的毒虫和臭味，倒是挺舒服的。 “这个就说不清了，野兽古神往往没有自己的思维，它们之间也能进行繁殖。眼前这种由神明的错误创造出来的存在，在某些世界被叫做‘神孽’，不过在咱们这边，直接叫怪物就行了。” 小卡在本本上记下了不少的东西，还不断点头，像是有所领悟。 摩纳克叹了一口气，又补充了一些：“其实神孽并不少见，我们见得比较多得是二代神的神孽，比如宙斯变成牛去睡女人，生下的儿子就是牛头人。他变成鹰去睡女人，生下的孩子就是鹰身人，诸如此类，总之在凡人看来错误的事情，在神看来不一定是。” 一旁的大祭司不断点头，他还以为摩纳克也是神呢，所以对于神的言论，以及他们评点其他的神，他只要笑着点头就是了。 “话说我们这边的奥林匹斯神系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去哪里了？”苏明弹弹烟灰随口问道。 “死光了吧？也许大力神海格力斯还活着，其他神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了。” 摩纳克说了自己的猜测，别说是他了，就连活了近900年的古一也没有见过奥林匹斯神系的神。 苏明没有什么表示，就让这个话题过去了：“继续说鸡牛怪，它上半身是鸡下半身是牛，最大的特点就是力大无穷，而且能扑棱着飞行，具有自愈能力和一些神明般的能力，如果单说蛮力，基本上就是单体宇宙顶峰的层次。” 听到丧钟说起了正经事，摩纳克也严肃了不少，因为这关系着一会众人怎么解决这个难缠的对手。 不得不说他是个好人，至少他不想让死侍从那么恶心的渠道出来，他想要救韦德。 “鸡牛怪具有智慧，至少不比人差，它原本生活在南极洲以北一个叫做盘岛的地方，但它可以用蛮力直接破开空间，自由进出荒蛮大陆，也就是说，它其实就是努瓦利人和生命扩散者一直想抓却抓不到，总来偷吃试验品的那个贼。” 当蛮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力破虚空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在漫威世界这种本事一般都不属于人类，而且智慧较高的生物想要穿越位面总有更简单的办法。 人家鸡牛怪是因为天赋异禀才能做到这一点，别人想学也不一定学得到。 这么说着，苏明伸手把肩膀上流口水的绞杀按了回去，能不能打赢怪物还是一说呢，它就已经盯上人家的基因和血肉了，太早了点。 “那么它的弱点是什么？不可能各方面都强，生物总有弱点的。” 摩纳克仔细想了想，把手里的茶杯放下，以往丧钟总会知道敌人的弱点。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派韦德上去试探了。” 苏明抱起胳膊幽幽地回答，事实就是这样的，至少他过去看过的漫画中没有提到鸡牛怪的弱点。 哪怕在漫画中鸡牛怪最后都没有死，他只是和绿巨人比力气输了，逃回了自己的小岛休眠去了。 绿巨人的力气就是个bug，只要有愤怒就能无限增长力量，大概也只有他在蛮力上能赢过鸡牛怪，可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伽马射线的研究还处于中断状态，布鲁斯班纳博士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而绞杀想吃这个怪物，自己作为宿主怎么说也要满足共生体的心愿。 上去硬拼？让绞杀直接啃？肯定会被一拳打进破碎虚空，倒不是赢不了，关键是代价太大，就没有好一点的办法么？ 虽然毛多弱火在外界是常识，但鸡牛怪是个神，他连核弹都不怕，普通的魔法火焰自然也对它无效。 想了想，苏明有了主意。 “你们都远离这里躲好，我去找专业人士咨询一下。” 说完，他让绞杀在体内按下了臂骨上固定的宝石按钮，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 DC宇宙地球0。 在卢瑟发动了恶棍之年的计划后，地球整体的治安状况极度恶化，很多人都完全解放了天性，将往日里受到了委屈用暴力的手法发泄了出来。 小丑以前说过，‘在哥谭，不要欺负老实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那天过得有多糟糕’。 平日里老实的人也许是因为没有力量，不得不忍气吞声；也可能是有性格缺陷，无法表达自己。 但现在都不是问题了，卢瑟在死前解散了卢瑟企业，并且将他的所有知识都拿出来和人们共享。 在生活中百般受辱，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于网络上重拳出击？ 不要紧，现在只要找到卢瑟的员工，报上自己的姓名以及想要做的事情，那么卢瑟军火库中从动力装甲到红太阳发生器，从生化武器到外星飞船，全部随便挑！ 然后？拿着卢瑟的恩惠去报仇吧！再也不需要唯唯诺诺了，再也不需要向旧有的社会秩序妥协了，世界就要毁灭了，为什么不先替自己出了那口气？ 哪怕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有了这些高科技，还附赠人造氪石一枚，就算超人来了都无法阻拦你报仇。 当苏明回到DC的时候，这边的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多月，地球剩余的寿命未知。 他看到往日里平静的街区此时简直就跟战场一样，街区上烧焦的车辆随处可见，殷红的血迹涂抹在墙壁或者电线杆上，是不是还有人从高楼上跳下，追寻自由地飞翔。 一些明显看起来就是平民的人，正拿着各式各样的黑科技武器道具在街头混战。 餐厅的服务员用天启星的战锤把经理敲成肉饼，然后又被扫地的大妈用N金属战斧砍倒。瘦弱的学生操纵着强大的卢瑟外骨骼机甲，将往日里欺负他的坏孩子们撕成肉条。 卢瑟造就了不计其数的速成反派，用来拖延正义联盟和他们的盟友们。 方法简单，但是有效。 世界疯了，在末日的迫近下，人人都疯了。 第1224章鸡牛克星 卢瑟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苏明也不清楚，但他知道那个货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一定留有后手。 街头战场虽然混乱，但丧钟那黑黄色的装甲在这里很有知名度，他所过之处根本没有不开眼的人跳出来找事，哪怕再疯狂的人，手中拿着再先进的武器，也只会默默地躲开。 这都是老丧钟的恶名带来的威慑力，不过苏明自然不会给这些人解释，自己不是那个丧钟。 相反，他也不是什么超级英雄打算多管闲事，反正世界末日要来了，人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是人之常情么？ 只要不挡自己的路，管他们去杀谁。 回到这边的他没有去正义大厅，也没有去小福猩的酒吧，而是来到了一个比较陌生的地区，美国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的加德纳里郡。 多元宇宙的正义联盟们应该还在忙着维持秩序，但苏明有一些东西得先在漫威准备好，才能加入这边的游戏。 只有在漫威获得了那些东西，来到这边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稳操胜券，所以不能急。宁可先利用时间流速的不同给自己创造优势，也不要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匆忙入场。 这次他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是来咨询专业人士的。 如果说这么多宇宙中，谁最擅长对付怪物，大概是杰洛特；谁最擅长对付神明，可能是康斯坦丁；谁是最黑暗的人，肯定是蝙蝠侠。 但如果是问超级英雄中谁最擅长对付鸡和牛？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山德士上校。 肯德基（KentuckyFriedChi），肯塔基州炸鸡也简称KFC，是美国跨国连锁餐厅之一，同时也是世界第二大速食及最大炸鸡连锁企业。 由哈兰·大卫·山德士于1930年在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创建，主要出售炸鸡、汉堡、薯条、蛋挞、汽水等高热量快餐食品。 DC世界的山德士上校是个超级英雄，虽然不是一线的那种战斗类型，但他能给很多人提供及时的后勤保障，只要你有办法拨通他的订餐电话，那么他家的炸鸡无论你身处地狱或者外星球，都能送到你的面前。 这个永远都穿着白色西装、满头白发，******，笑眯眯的山德士上校，不光跟绿灯军团关系很好，是新欧阿的固定餐饮供应商之一，他还是巴里的偶像。 因为巴里太依赖高热量食物了，而KFC外卖送货最快。 光是在地球，山德士就拥有三万家连锁店以及八十五万员工，这还没有算外星球的那些分店和职员，这个规模是卢瑟集团和韦恩集团都比不上的。 在恶棍之年爆发之前，KFC每年接待地球顾客70亿人次以上，被他们杀掉的鸡和牛不计其数，这些动物如果首尾相连的话，都不知道能绕地球多少圈了。 哪怕是苏明自己在隔壁搞出来的威尔逊快餐，虽然标志物更像是倒过来的金拱门，是个W字母，但菜单和口味的选择上，还是照抄了KFC。 鸡牛怪这样的生物，既是鸡又是牛，正好被山德士上校克制。吮指原味鸡和嫩牛五方，那都是老爷子的得意菜谱啊。 尽管没办法带山德士上校去漫威那边，但最了解这两种动物身体构造以及生活习性的他，一定能给丧钟提供有价值的意见。 至少比韦德拿自己去喂怪物的办法靠谱。 “嗨，斯莱德，是你么？” 一道红色身影伴随着电光出现在他身边，巴里有些犹疑地和苏明保持了一些距离，试探地问道。 苏明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正联的卫星看到，他脚步不停：“斯莱德和丧钟都有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和我一起在地球负11那个。”巴里还真被问住了，他想了想才说。 “那你得证明你是你，现在巴里也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坏蛋？”苏明故意逗他，让他证明自己是自己。 巴里的眼睛中好像都出现了蚊香：“呃......证明我是我？这......” “哈，不逗你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苏明撤掉了面甲露出自己的脸来，在多元宇宙中，这么年轻的丧钟很少，而且基本上都不会笑。 巴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证明哲学问题了，他凑近了一些： “钢甲说在卫星上又看到了一个丧钟，我就过来查看一下，卢瑟果然没有死，而且狂笑之蝠也回来了，他们都从其他多元宇宙雇佣了许多丧钟过来，我们现在根本都分不清丧钟们是敌是友。” “唔，他们也开始在多元宇宙布局了么？不过我们还有先发优势，好吧，现在打算保地球的除了我还有谁？” 苏明撇撇嘴，出现一大堆丧钟？这还真是个问题。 “目前站在我们一边的丧钟只有你，辛迪，还有我们原本的那个斯莱德，以及从闪点宇宙过来的罗斯·威尔逊，也就是二代‘海丧钟’。”巴里扳着指头给他数，却连五指之数都没有：“狂笑之蝠不知道从黑暗宇宙的哪里搞来一个狂笑丧钟，说真的，那个怪物吓到我了。” “料到了，狂笑之蝠在我手上吃了那么多的亏，自然会去找对付我的办法。”苏明勾住了巴里的肩膀，带着他一起往山德士的公司走：“不过他要是以为随便找一个丧钟就是我的对手，那他可大错特错了。” “希望如此吧。”巴里有点兴致不高，至少看起来不像以往那么乐观：“你这个月都在做什么？戴安娜找了你好久了。” 苏明面无表情：“安排一些后手，地球0是主场战，那么我总得准备一下不是么？现在给你们说也没用，对了，正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多元宇宙的正义联队呢？” “即便得到了很多帮助，我们也只勉强能维持住社会体系不崩溃，因为我们遇到了更多困难......荣恩失踪了，蝙蝠侠把自己当精神病人封闭了起来，钢骨还没有音讯，鹰女陷入了自责不可自拔，戴安娜的黑暗正联那边出了问题，超人谋杀卢瑟的罪名还没有洗清，他和路易斯之间好像也发生了一些事。” 巴里叹了口气，立刻开始了诉苦大会。 他现在就希望苏明能去帮把手，正联的一切都是一团糟，现在这个伟大的联盟依靠其他地球来的蝙蝠侠们运转，好像有些适得其反。 一个蝙蝠侠，那几乎就是算无遗策的人间之神；但一群蝙蝠侠在一起共事？他们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一旦发生意外，该如何反制其他的‘自己们’这件事上了...... 光是听听苏明就感觉头大，他不打算再问了，还是优先处理漫威那边的事情吧。 “我短时间内恐怕帮不了你们，我有我的计划。”他捏捏巴里的肩膀，他这个月好像瘦了不少：“不过布莉丝没有帮你么？” “她也是蝙蝠侠，她总有计划，而她的计划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明显和主世界没有太大关系。在英雄之堂开会的时候她出现了一下，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巴里一脸的生无可恋，不管哪个世界的蝙蝠侠都一样地难以理解。 苏明点点头没有表态，而是问另一只蝙蝠：“蝙蝠侠他爸呢？” “他......接管了哥谭，说真的，我不知道我们把他带来主世界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那个人，不太对劲......” 巴里露出了一些不好说的神态，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不对劲才是正常的，韦恩一家有正常人么？ “你们再坚持一两个月，只要能维持住社会秩序不崩溃，卢瑟总要有新动作的，等那个时候，我来对付他。” “好吧，一两个月，应该可以坚持住，但终究还是要看佩帕图阿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巴里点了点头，既然丧钟说他有计划，那相信就完事了。他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人的目的地，顿时一脸古怪：“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家工厂此时已经停工了，大门上的KFC三个字母非常明显，一旁还有那笑容满面的老头照片不知道被谁恶作剧，在脑门上用粗粗的黑笔画了个‘王’字。 门外有些凌乱，还有一些暗淡的血迹，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门前被拖到路边的灌木丛里去了。 不过大门本身还有围墙都还算完整，里面也没有什么混乱的声音，处于一种非常诡异的平静中，和外面混乱的街道呈现鲜明对比。 “反正不是来吃炸鸡的，跟我进去吧，我找山德士上校有些事要问。” 苏明直接抓着巴里跳过了四米多高的大铁门，进入了厂区之中。 这里说是工厂，其实也是山德士上校居住的地方，翻墙进来后一个超大的停车场，广场一侧是他居住的小别墅，另一侧则是杀鸡杀牛的屠宰车间，以及调配酱料的各种流水线厂房。 “是什么事？也许我可以帮你啊。” 巴里还是很热心，反正对于他来说，时间总是富裕的。 “你恐怕帮不了，我要对付一个半鸡半牛的神，所以来咨询鸡牛方面的专家。” 苏明笑着婉拒了巴里的好意，神速力并不联通漫威，巴里过不去的。 听了他的解释，闪电侠的表情很诡异，像是看着丧钟都觉得陌生了：“呃，如果我没听错，你遇到了一个鸡牛混合体的怪物神，然后你就来找山德士上校，打算把它做成快餐？比如......至尊鸡牛堡什么的？” 丧钟肩上绞杀的黑豆芽又冒了出来，至尊鸡牛堡吗？ 光是听听名字它就流口水了呢。 苏明点点头，表示巴里猜得没错，他想要把鸡牛怪完整地喂给绞杀，让自己的共生体再次进化，它从那怪物身上闻到了有用基因的气味。 “差不多，能做成什么快餐我不在乎，关键是料理的过程，我该如何杀掉一个力量比超人还强，体型比沼泽怪物还大的神。还不能破坏它的营养和基因，死前它不能抵抗得太激烈，要不然能量流失了食用效果就会变差。” 听了丧钟的说法，巴里仿佛已经灵魂出窍了，眼神中满是茫然。 “抱歉，我果然还是听不懂你的计划。那个，这不是新式冷笑话，对吧？” 第1225章炸鸡上校 这自然不是什么冷笑话，见到巴里的苏明虽然高兴，但还没有放松到那种程度。 他真的是来请教专家的。 用玄幻一些的话来说的话，操纵自己手下杀过上百亿只鸡以及牛的山德士上校，在对付鸡牛方面已经近乎于道，如果那些鸡牛有灵魂的话，那些亡灵恐怕依旧在他的身边盘旋哀嚎，让所有同类见到他就赶紧逃跑。 “我的宠物想要吃那个鸡牛怪，而这对我很重要。” 苏明只能这样跟巴里解释，然后就拉着他走向山德士的小别墅。巴里虽然疑惑，但也只能接受，他早已经习惯放弃思考了。 阳光温暖的午后，如果不听远处街道上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巴里也许会觉得这是跟偶像见面的好机会，但他还是朝苏明笑了笑。 “抱歉，我离开三秒钟，出去处理一下这镇上的混乱。” “去吧。”苏明点点头，让绞杀给自己变幻了一声西装：“我又不是蝙蝠侠，时间不用卡那么死的。” 巴里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等等，然后化作一团闪电消失在原地，三秒之内，果然外面的街道都安静了。 他把那些闹事的疯子都缴了械，人送到警察局去，武器送回正义大厅保管，然后他还回家洗了个澡，带了一份礼物来。 一瓶很普通的红酒，巴里有点穷，这礼物已经算是不错了。 回到丧钟身边，他喘了口气，手里的酒瓶上还系着粉色丝带：“好了，我们进去吧。” “静滞力的研究怎么样了？”一边走，苏明一边问他。 巴里摇摇头，期待的表情也减弱了一些：“可以用，而且越来越顺畅了，但鉴于它是黑暗创世之力之一，我觉得这不是好事。” “小心一些，如果什么时候世界平静得不正常了，你千万不要落单，最好和戴安娜在一起。” 苏明叮嘱了一句，推开了庭院的铁门。 这里是用铁门和栅栏隔出来的小花园，有着非常漂亮的藤蔓以及鲜花装饰，黑色的铁艺在这种时候显得很是端庄。不愧是有钱人的家，山德士上校这栋别墅除了没有管家侠，比韦恩大宅还要更耀眼壮丽一些。 远远地两人就看到了白胡子老头，此时他正坐在游泳池旁的露台处，在遮阳伞的下面喝酒。 许多酒瓶散落一地，他的椅子一侧靠着一根弯头拐杖，另一侧则是一把泵动式的霰弹枪，像是时刻在戒备着。 只不过他明显喝得不少，现在眼睛都闭上了，真要有什么事，拿起枪来估计也打不中目标。 那张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笑容，而且头发也乱糟糟的，显得很憔悴。 “山德士上校？” 巴里抬起手挥了挥，跟自己的偶像打招呼，尽管觉得现在不像是合适的见面时机，但既然来都来了。 “没有上校！今天不卖炸鸡了，你们走吧！” 老头抓起拐杖朝着天空舞动了一下，但很快失落地低下头，捂着脸哽咽了。 他卖了80年的快餐了，顿顿吃快餐让他哪怕今年一百多岁也依旧健步如飞，身强力壮。 结果一个月前，所有的供应链都断了，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这是哪怕之前地球被水淹没都没有发生的危机，而现在，连外星供货商那里都不再送鸡和牛来了。 恶棍之年不光降临在地球上，现在全宇宙的智慧生物都知道宇宙要毁灭了。 外星球的混乱比地球还要更严重，就连超人都不得不去宇宙中做义警，免得有生无可恋的外星人带着全家开宇宙飞船撞太阳自杀。 山德士也很绝望，没有原料，就没有快餐，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就悲从心来，又看到了自己喜欢的晚辈闪电侠，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巴里看着丧钟，他有些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说实话看老人在面前哭哭啼啼挺尴尬的，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带我过去。” 苏明朝巴里点点头，对付这样有见识的人，单纯的安慰是没用的，要激发他本身的斗志，这样的工具人才好用。 闪电侠把手搭在丧钟肩上，拉着他进入了子弹时间领域，瞬间跑到了山德士身边。 然后巴里做了个呲牙的表情，示意都交给丧钟了。 苏明看了看地上的空酒瓶，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瓶天行者的好酒来，塞到山德士手里。 “山德士上校，我是来自起源宇宙的丧钟，你可以叫我斯莱德或者苏。” 老头接过酒瓶拧开就喝，一点也不客气，仿佛只有把酒水混着眼泪喝下去才足够作为安慰。 顿顿顿地灌了半瓶烈酒，他才打了个嗝，醉醺醺地说道： “我是当过兵，但从来都没当过上校。最早的时候，我只是给我的炸鸡块取名‘上校鸡块’，而顾客们来到我的店里，就称呼我叫上校......懂了么？现在没有炸鸡，就没有上校了。” 苏明笑着点点头，拖过另一张椅子坐在山德士面前，一脸理解的神态，再加上那同为企业经营者的气质，瞬间就仿佛是融入了山德士的气场。 巴里看看苏明拿出来的酒，又低头看看自己带来的酒，光从包装和标签上就能看出档次的差距。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把酒放在了一旁桌子上，自己找了个椅子，不吭声地也坐了下来。 只见丧钟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诚恳地说：“我知道你的故事，哈兰，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山德士上校抹了抹嘴，看了苏明一样，点了点头。 苏明笑了，接下来就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山德士自己说服自己。 他又掏出一瓶酒了，拧开后和山德士手里的酒瓶碰了碰，自己也一仰脖喝了半瓶，语气也变得郑重了许多，仿佛带上了历史的厚重感。 “那么哈兰，你还记得1940年，二战爆发后你的店铺怎么样了吗？” 山德士上校抬起头来，他看了看丧钟年轻的脸，又把目光投向眼前游泳池平静得水面，脸上露出了一些怀念，那是一种悲伤和欣慰混在在一起的表情。 “我怎么会忘了那个呢？” 第1226章燃起来了 山德士上校出道并不算早，他正式开始经营炸鸡行业的时候，那是1932年，而他那时已经40多岁了。 他参加过一战，但在欧洲并没有打过什么仗，回到美国后退伍，又在小镇上做了几年治安官。 但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他需要养活多病的母亲，以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决定用有限的积蓄去做点小生意。 于是他先开了一座加油站，那时候美国的石油很充裕，私人加油站也遍地开花。 只不过当他看到等待加油的长途司机们，总是捂着肚皮抱怨饥饿难挨的时候，他发现了真正的商机。 他在加油站旁开了自己的第一家炸鸡店，凭借高超的手艺以及研发出的独家秘方，再加上当时依旧是高科技产品的高压锅，他发明了快餐这个概念。 那个年代，司机们能吃一顿热饭就不错了，更别说还是炸鸡这样的肉食了，所以他的生意越来越好，店面也越来越大。 放在今天，差不多就是从卖奶茶那样的小铺面，很快扩张到了全聚德烤鸭总店的那种规模。 到了1935年，山德士的炸鸡已闻名遐迩，成为了远近知名的明星企业。 肯塔基州州长鲁比·拉丰为了感谢他对该州所做的税收贡献，又因为他发明了‘上校鸡块’这种便民食品，正式向他颁发了肯塔基州名誉上校官阶，所以人们都叫他“亲爱的山德士上校”。 虽然生意不错，但山德士并不满足这样的成就，他别出心裁又进一步，在饭馆旁边加盖了一座汽车旅馆。 这样，在著名的约翰逊汽车旅店建成之前，山德士成为第一个集食宿和加油为一体的企业联合体，即便在30年代大萧条时间，山德士的生意依然红火。 可是好景不长，1939年底，二战的爆发让山德士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政府实行了石油配给制，加油站被迫关门。随后，由于横跨肯塔基的高速路在其他地方建成，旧有道路废弃，他的饭店生意萧条，门可罗雀，被迫关门。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把山德士推向了债务深渊，资金链断裂后，他甚至用光了所有的银行存款。 哈兰·山德士，这位昔日受人尊敬的炸鸡上校，一下子从人人尊敬的富翁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穷人。 这时的山德士已经56岁了，所能依靠的仅仅是每月105美元的救济金，其中大部分还要用来还债。 但他不想就此了却自己的一生，况且那点救济金根本不能维持生活，一切还得靠自己。 看着政府给他的第一张社会保障支票，他对自己说‘政府每个月要给我105元，让我能勉强过活。但除此之外，必定有些事是我能用这一百美元，为自己和家人做的。’ 山德士冥思苦想，该怎么做才能摆脱困境，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拥有的最大价值的东西就是炸鸡了，这是一笔巨大的无形资产。 突然，他想起曾经把炸鸡酱料卖给犹他州的一个饭店老板，这个老板干得不错，所以又有几个饭店主也买了山德士的炸鸡作料。 困境之中的山德士想，也许还会有人这样做，没准这就是事业的新起点。就这样，山德士上校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次创业，他带着一只压力锅，一个50磅的酱料桶，开着他的老福特上路了。 身穿白色西装，打着黑色蝴蝶结，一身南方绅士打扮的白发上校停在每一家饭店的门口，从肯塔基州到俄亥俄州，兜售炸鸡调料，要求给老板和店员当场表演如何炸鸡。 如果他们喜欢炸鸡，就卖给他们特许经营权，提供作料，并教他们炸制方法。 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相信他，饭店老板们甚至觉得听这个怪老头胡诌简直是浪费时间。 山德士的宣传工作做得很艰难，整整两年，他被拒绝了整整1009次，终于在第1010次走进一个饭店时，表演完炸鸡后得到了一句‘好吧’作为回答。 有了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人，在山德士的坚持之下，他的想法终于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他的酱料和炸鸡方法都卖出去了。 1952年，盐湖城第一家被授权经营的KFC餐厅建立了，这便是世界上餐饮加盟店特许经营模式的开始，山德士又一次开创了历史。 紧接着，山德士的新式加盟业务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在短短5年内，他在美国和加拿大已发展了400家的连锁店，他又一次站起来了，直到成为今天的餐饮巨头。 从那以后，山德士上校有了一句名言，那就是‘坦然面对第1009次失败’。 DC世界虽然作为美漫的宇宙，和苏明前世生活的世界并不相同，比如DC世界就没有山德士的老对头蓝蓝路。 但有些东西是不会有太大变化的，那就是山德士本人的起源故事。 他是炸鸡超级英雄，超级英雄就有自己的起源，那些磨难都是这起源的一部分。 从山德士的反应上来看，苏明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个上校和自己地球上的那一个经历过相同的波折。 巴里好奇地看着身边的山德士上校，这个老人的气势飞快地起着变化，从一开始那行将就木的老年酒鬼，眨眼间就焕发出了强烈的生机。 就像是丧钟给他的酒里下了药一样。 也不怪巴里这么想，毕竟据他所知，丧钟为了达成目的向来是不吝惜采用任何手段的。 但随着看到山德士上校的眼中醉意尽褪，神智清醒地站起来后，巴里又觉得就算是下了药，大概也是好药。 果然还是丧钟有办法啊，他只是提了一个问题，别的劝慰之言一句话都没说，山德士上校就回来了。 “嘿~~~哈！” 山德士上校站起来猛地一用力，摆出一个健美姿势。 他身上的白色西装和衬衣，顿时就伴随着爆气一样的特效碎裂成了大大小小的布片，这些碎布四散飞去，让巴里都得遮脸躲避。 再回过头来，只见上校露出了他赤果的上半身，不断变换各种健美姿势，展示着自己的肌肉。 虽然他老了，但他过去几十年如一日地天天吃炸鸡，依旧无比强壮！ 那堪比超人一样的肌肉仿佛擦了油一样铮亮，胸大肌一跳一跳的犹如活物，而他皮肤上还有许多当年炸鸡时留下的烫伤油点，那就是上校在自己的‘战场’中所荣获的勋章！ 没办法，以前的厨房又没有空调，炸鸡店里跟地狱都差不多，他只能光膀子穿围裙干活，难免被油溅到。 “看来是我沉浸在和平的日子里太久了，都忘记了当年什么样的挫折都没有击败我！虽然现在没有鸡也没有牛，但我总能想到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如果1009次不行，那就试第1010次！” “喔喔喔！动手炸鸡的热血燃烧起来了！！！” 一旁的巴里一脸激动，山德士上校果然还是这么燃啊！不愧是他的偶像，没有错，就是这种永不言弃的精神！ 相对的，在一边坐着看两人先后燃烧的苏明仿佛变得格格不入了，一脸坏掉的表情。 不是说好了是DC吗？这种岛国热血漫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山德士其实就是健次郎一样的世纪末救世主吗？这爆衣的原理不是北斗神拳也不是龟派气功吧？ 想要吐槽的地方太多了，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巴里的又一项弱点倒是被自己掌握了，果然和很多科学宅男一样，巴里其实是个隐藏很深的中二病患者。 也许可以利用...... “咳咳，哈兰？” 苏明试着唤醒沉浸于‘另一个世界’的两人，这两人像是比赛小宇宙一样，你燃完了我就更燃，这样攀比下去根本没个完。 “叫我上校。” 老头一抬头，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而巴里瞬间就跑进别墅里帮他找到了新西装，还给他穿上了。 穿上白西装后才是他的完全体。 苏明心中叹息了一声，无奈地站了起来：“好的，上校，我们来这里是找你帮忙的。” “给我点时间，虽然我现在没有鸡也没有牛，因为其他平行宇宙的正义联盟想运动物过来代价太大，但我总能找到鸡和牛的代替品，正义联盟就是我的家人，等我想到办法，养活家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丧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正联大概也只有巴里和哈尔喜欢汉堡之类的东西了，戴安娜偶尔会吃个KFC圣代？其他人基本都是自己做饭的。 “快餐的事先不提，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教你，如何杀死一只巨大的鸡牛怪。” “鸡牛怪？啊，正联的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诡异啊，是混合型的野兽怪物吧？能给我说说这个鸡牛怪的头，究竟是鸡头还是牛头吗？” 山德士上校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他完全没有一丝醉意了，此时他自信的神态，显得充满了对鸡对牛的绝对掌控力！ “它的头部是鸡，从腰部之下是牛，同时长着翅膀和牛蹄子还能短途飞行，力量比超人还强，具有神力和魔法抗性。” 苏明大概描述了一下，毕竟韦德没有试探出什么来。 “这就好办了。”山德士上校从西装背后掏出一把菜刀还有一根棍状磨刀器，一边磨刀一边走着问：“它在哪？今晚我给正联加餐，喔喔~~~~这么好的食材，灵感涌上来了啊！” 第1227章山德士的屠鸡纲要 为什么这些热血系的角色一旦燃烧起来就不会听人说话了呢？ 苏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了山德士的衣服：“抱歉上校，那个怪物不在我们的世界，而我也没办法带你去找它。” 微风吹过了游泳池的上空，卷起了山德士雪白的头发，他眼镜后的双眼似乎也被风所影响，微微眯了一下。 将菜刀和磨刀棍收好，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西装和黑色领结。 “是么？看来你是想要我的独家炸鸡秘方啊？这样，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我的工厂和流水线吧。” “不是......” 苏明现在时间很紧，哪有功夫去参观什么工厂？ “好呀，我们走。” 然而在丧钟打算出言拒绝的时候，一旁的巴里突然答应了下来，他想要参观KFC工厂好久了，现在既然工厂已经停工，去参观也不会耽误生意。 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他就像是准备去参观动物园的小学生一样迫不及待，瞬间就把山德士和丧钟都拉进了子弹时间领域，扛起来直接跑到了工厂门口。 落地之时，外界时间几乎没有流动，依旧是那一秒。 山德士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还是那么慈祥和欢乐，他一边推开车间那巨大的推拉门，一边对巴里说道： “闪电侠，你简直是天生适合干快餐这一行的，动作真快，我看好你啊，要跟我学做菜吗？” 巴里犹豫了一下，是的，他真的犹豫了，他对于各种快餐食品爱得深沉。 无论是汉堡还是披萨，热狗还是玉米卷，他都爱。 但他最爱的还是行侠仗义，保护世界。 所以他艰难地摇摇头，抬起头看着天空，用忧郁的语气回答：“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退休之后，也许我会来买你的秘方，开一家KCF连锁店。” “那你现在开始就要攒钱了，把你平时喝苏打的钱都省下来。” 都说了不想参观工厂却被直接扛过来，坑死爹了。 苏明没好气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KFC的加盟费是你这种穷光蛋能想的吗？不说巴里有没有钱租场地，就是那一线城市80万美元的加盟费对他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如果他开口问蝙蝠侠要这个钱，蝙蝠侠也许想都不想就会给他，但巴里是很有原则的人，他不会花队友的钱，一直过着比较清贫的生活。 其实仔细想想，正联之中就巴里最穷，一点家底都没有。 布鲁斯有韦恩集团，戴安娜有天堂岛，鹰女有几十代自己积累的财富，海王有亚特兰蒂斯，超人家在堪萨斯有地，钢骨是富二代，哈尔有欧阿星球，荣恩做过政府特殊部门领导，领着超高的退休金，足够他收养大量孤儿。 好像还忘了个谁？算了...... 反正巴里到现在还在星辰实验室给别人打工，时不时还要兼职警察局的物证专家，和女朋友约会都不能去太贵的地方。 闪电侠听了丧钟的话，顿时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翻起了白眼，他都有些想要感谢卢瑟了，要不是卢瑟引发恶棍之年，资本家们都纷纷跑路，他现在每个月还要还一大笔房贷。 巴里原本是有房子的，他母亲死了，他父亲在监狱，老房子就放在那里没人住。 他不敢住那个房子，每次光是路过门外都仿佛能看到她死亡时的场景，他害怕自己什么时候忍不住又想要折腾时间线去救她。 “多谢你提醒我，如果我拯救了世界，就意味着我的那些贷款又要还了，也许还得给那些吸血鬼补上这几个月的滞纳金。”巴里叹了口气，他突然感觉好像没有救世的动力了呢。 山德士笑了，他拍拍巴里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加入肯德基的连锁生意吧，开创你自己的事业。这样，我先表演一下炸鸡给你看，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再谈合作。” “但是你现在没有鸡。”丧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计划的缺点。 “这倒是个问题。”山德士才回想起来，是啊，现在还是没有鸡：“算了，先进来吧，我给你讲讲该如何对付活鸡和活牛。” 几人走进的是屠宰车间，怎么说呢，即便是再现代的企业，生鸡屠宰依旧是一项血腥的工作。 当时恐怕这里的工人们离开得比较匆忙，机器都没有收拾，现在车间中更是一片狼藉，处处散发着一种土腥气的恶臭，染血的羽毛和青绿色的粪便随处可见。 末世的屠宰场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巴里捂住了鼻子，这里的气味可一点也不像食品企业：“我以为你们都买宰杀好的活鸡呢。” “发展上游产业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想受制于人，那么从养鸡、饲料、屠宰、运输各个过程都最好有自己的资本参与。”山德士讲着自己的生意经：“自己养鸡自己宰杀再加工，平均到每一个鸡腿堡上，即便支出了额外的工资和精力，我依旧能节约5美分左右的成本。” 苏明点了点头，对眼冒金星的巴里说道：“上校说的没错，快餐行业的其实远比不上互联网或者金融，它追求的依旧是销售量和节约成本，如果你想做这行，可以试着先从街头卖热狗开始。” “丧钟说的没错，卖热狗是个好的开始。”山德士上校也点了头，而且小推车卖热狗的利润率其实很高。 巴里满头黑线，他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做生意：“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上校，你带我们来这里，是想要说什么呢？” 山德士示意两人跟着他来，走到了一处巨大的机器旁。 这台机器看起来有些像是巨型绞肉机，有宽敞得能够容纳车辆进出的投料口，另一端链接着另一台大型机器，每一台机器都比蝙蝠侠的‘最终机器’更复杂。 “这就是杀鸡的开始了，现在跟当年不一样，那时候还需要用刀和热水，我们如今只需要一个按钮。” 山德士说着，按下了一旁巨大机器上的按钮，这台恐怖的钢铁怪物发出了拖拉机一样轰鸣声，中间的水也开始升温，冒出丝丝白烟，他又接着说，脸上满是自豪： “只需要将活鸡放进去，然后经过一系列处理，从车间那一头，我们就能得到处理干净的鸡肉了。” “呃，你的意思是把鸡牛怪抓来，然后丢进这台‘毁灭机器’里？”巴里表情别扭，他感觉这计划好像不怎么靠谱。 只不过苏明此时若有所思地盯着投料口，像是明白了什么。 上校微微一笑，说出了谜底：“这台机器每分钟要处理上万只鸡，你用人力是无法驱赶这么多鸡同时自愿走进投料口的，更何况你也听到了，这台机器的噪音有些大，而鸡的胆子并不大，如果它们死前受到了惊吓，肉就可能变得僵硬，吃的时候口感就不好了。” “所以......？”巴里翻了翻手掌，睁着大眼睛问道。 “这就是我要教给你们的第一节课，如何完美地杀掉一只鸡！” 山德士上校那健壮的身躯，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势，一头白发都犹如超级赛亚人般直立了起来，他突然间就进入了状态，又燃起来了！ 说起杀人，他知道一万个自己也比不过一个丧钟，但要说杀鸡？那他相信自己就是世界第一！ “哇哦！上校，那就开始吧！” 巴里仿佛受到了感染，顿时迫不及待地等着听讲了，就连捂鼻子都忘了。 “其实你们也不打算学厨师，讲太多也没用。”山德士却突然收回了气场，笑容又变得温和了，他一托自己的黑边眼镜：“简单来说，这些高科技设备是通过颜色和光，来诱骗鸡自己走进投料口的。” 说着，他指了指机器投料口中的位置，让两人换了个方向看，那里面有一排不规则分布的红色小灯，还在一闪一闪的。 灯前面就是传送带，踩上去的鸡就会不由自主地被运到下一个步骤去，在最快最平和的过程中去世。 “是利用视力上的弱点吗？”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山德士上校还真是有一套啊。 上校赞许地点点头，不愧是传说中多元宇宙里最特殊的丧钟，思维速度比闪电侠还快：“你说的没错，你说的那只鸡牛怪，上半身是鸡，下半身是牛，在我看来，就是分别继承了双方最大的缺点。” 其实如果鸡牛怪是牛头鸡身，苏明就不用来找山德士了，毕竟他自己也擅长对付牛头人，鼻子是它们的弱点。 只要穿上鼻环，用力一扯，就算牛有再大的力气都没用，只能乖乖听话。 但鸡......平时谁会研究怎么对付一只鸡？雇佣兵也没那么闲的。 山德士上校继续他的课程，他指了指那些红色小灯：“鸡的第一个弱点，它们都是近视眼，它们的眼睛中有一种叫做褪黑素的物质，而这种物质决定了它们对于光的敏感性，同时，它们虽然不是色盲，但对于红色有着一种特殊的反应机制，它们会不自觉地攻击红色的物体。” 当有红色和其他颜色的物体一起出现在鸡的视线中时，它们首先就会攻击红色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公鸡之间打架，往往会去啄对方的鸡冠，因为它们那时满脑子都只能看到红色。 苏明倒是明白为什么死侍当时只是跳出去，甚至垃圾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鸡牛怪撅巴了几下吃掉，就因为他的制服颜色太喜庆了。 第1228章无形交易 “总而言之，它们就跟公牛一样，最见不得红色东西在眼前晃悠。一旦看到，不论那红色物体是什么，它们都会攻击。” 山德士上校总结了之前的发言，充分体现出了他对鸡的深入研究。 “只要有红色物体，我就能引诱那个怪物掉进陷阱了，是个不错的开始，请继续，上校。”苏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人，时刻都需要学习新知识。 上校靠在了机器上，感受着熟悉的震动感，满足地叹了口气。 “第二点，还是关于禽类眼球中的褪黑素，这种物质决定着鸡能从外界看到多少光，并且同时褪黑素的存在，也影响着脑内松果体性激素的分泌量。” “为什么公鸡会打鸣？因为它们感受到了光，眼中的褪黑素减少，从而导致松果体大量分泌性激素。和其他鸟类一样，打鸣其实也是歌唱的一种，这是想要进行交配的信号。” “我们养鸡的时候，如果不想让鸡疯狂争斗并且把体力都浪费在交配这种事情上，那么鸡就会被饲养在阴暗的地方，没有性激素，它们就会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更快地出栏。” 山德士讲出了鸡的第二种特性，关于褪黑素的知识。 说实话，这个知识点有些太冷门了，如果不是专业搞养鸡场的谁知道这个啊？鉴于山德士本职是个厨师，他对于饲养肉鸡知识的掌握更是值得肯定。 巴里歪歪脑袋：“意思是把鸡牛怪带到完全黑暗的地方，消磨它的战斗决心吗？” 山德士摇摇头，如果是普通的鸡，那样当然可以，但事实恰好相反。 “不，我的意思是用强光刺激那怪物的双眼，让它的大脑疯狂分泌性激素，从而失去冷静的判断能力。”他捋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露出了智珠在握的表情：“丧钟说了，它是一个神，神比人在各方面都更强大，唯独除了大脑这个神秘的器官。” 他抬起一只手，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苏明懂了，上校的意思就是让鸡牛怪精虫上脑，完全失去理智，从而把它从智慧生物的层面打入野兽的层面。 到时候给红色的韦德配一个强光手电，或者让摩纳克和小卡给他套上发光的魔法，诱饵就成了。 “虽然这个计划有些阴险，但我喜欢，继续吧。”他掏出雪茄来，给山德士发了一根，他很喜欢这个老头。 还有这充满了DC特色的计划，很好。 “我能想到的还有最后一点，所谓的鸡牛怪物，它的上半身是鸡，也就是说，它的上肢其实是两支翅膀，而鸡翅的肩关节方向和人类刚好相反，意味着......” 谈到鸡翅，山德士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笑得是那么温暖，仿佛是回忆起了炸翅的美味。 苏明接上了话，没有让山德士继续酝酿：“意味着它没办法摸到自己的肚皮和脚面，和人类相反，它可以轻松摸到自己的后背。” 被打乱了装B节奏的山德士并没有失望，相反，他很欣慰地点点头： “说的很好，跟我学做菜吧？我可以先演示一遍如何炸......” “鸡说完了，说说牛的弱点。” 苏明发动打断，他根本不想接那茬，山德士骗人入伙简直就跟本能一样，让人无语。 赚钱从来就不是苏明的目的，获得并且利用金钱和其附加效应，只是为了实现最终目标的快捷手段。 山德士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带着两人离开了屠宰车间，漫步在园区之中，他整理着自己的发丝，扶了扶黑色的宽边眼镜。 “牛的半身，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牛尾巴能用来赶牛虻，放在神的身上，大概已经进化成某种武器了吧？” “也许。”苏明随口附和了一句。 上校把雪茄点燃，叼在了嘴里，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深沉地说道：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在意它的下半身是什么，不管是人也好野兽也罢，没了脑袋都活不了。鸡牛怪，就跟我的KFC一样，牛就是个陪衬，没有鸡来组成头部，都不行了啊......” 山德士不愧是人老成精，他虽然不擅长战斗，最多就是拿拐杖比划几下，但见识是真的不错。 他说的对，确实没有必要追求全面克制鸡牛怪，实际上只要对付鸡就行了，知道了这么多鸡的弱点，苏明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只不过恐怕又要牺牲一下小表弟了。 不过谁叫他收了钱呢？雇佣兵本就是卖命的行当，他又死不了，最多吃点苦罢了。 有了主意，苏明就打算离开，那边的大家还等着自己呢。 在离开之前，他决定做点事情当作对山德士上校提供建议的报答。 他缓缓漂浮了起来，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有时候，陪衬的食物也许一样能挽救生意，快餐除了鸡和牛，还有原料是可以从平行宇宙可以获得的。总之谢谢你的建议，我们有空再见。” 说完他朝巴里摆摆手，随着一道白光闪过就消失了。 山德士站在原地思考着丧钟的意思，快餐除了鸡和牛，有时候也用猪肉培根和鸡蛋，有些地方的分店还用羊肉，但这些动物现在都没有货源。 那他说的是什么呢？ 巴里看着丧钟消失的地方，他完全不知道到时候戴安娜要是追问自己放走了丧钟该怎么解释，但他的思考速度其实一点也不慢，他想到了答案。 “是薯条，KFC的薯条，作为其原料的马铃薯即便我们的地球上依旧有着不小的存量。也许在什么仓库里，也许还在地里生长，只不过没有人手去挖掘它们罢了，而从平行世界运输土豆这种非活物，其实也很容易。” 山德士眼中精光一闪，是的，薯条。几乎每个人来到KFC，都会点上那么一份的薯条，看起来不起眼，但实际上是利润率最高的食品。 末世之中想吃到土豆，努努力还是能做到的，而有了生意，他的企业就算再艰难也会有一线生机。 所以他想通了这些关节后，仰天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一把勾住巴里的肩膀，闪电侠就像是风中的小树一样摇摆着。 “走，去我的别墅里，我表演炸土豆给你看，关于薯条我也有秘方，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再谈合作。” 他力气大得根本不像是老人，巴里一脸无奈地被拖走了，他叹了一口气，总感觉丧钟是利用自己正联的可信度和山德士达成了合作，然后他又把自己抛弃了，这么黑暗的吗？ 但在恶棍之年，也许只有黑暗才能救世界了，他现在只希望丧钟早点回来，越快越好。 第1229章表弟的埋怨 “你怎么才回来？你知道我等得有多心焦么？”身上带着神秘物质的韦德，一边扯着几片大树叶擦着身体，一边满脸幽怨地说：“我在怪物肚子里听观众们说你回了DC，吓得我呲溜一下就钻出来了，连制服都落在它肚子里了。” 此时的死侍，看起来就像是一滩烂肉，全身除了面罩之外没有别的衣服，本就腐烂的身上还挂有一些黄兮兮绿油油的不明物质，整个人散发着以往数倍的恶臭。 苏明也只能先让绞杀在面具内堵住自己的鼻子以示尊敬，而其他人早就到一边吐去了，他们可是亲眼见到韦德是如何从‘天然通路’回到人世间的见证者。 见证了不可名状的恐怖事实，他们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世界观人生观统统都被颠覆，尤利西斯一边吐还一边目光茫然地念叨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噫！我看到了生命的轮回！这世界的真相！” 他好像有些痴傻了，就是不知道是临时发狂，还是永久发狂？ 苏明帮不了他们，他又不是心理医生，让他们自愈吧。 他只能从腰包里取出几瓶矿泉水丢在地上，让韦德拿去冲一冲：“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怎么这么幽怨？” 韦德看了他一眼，捡起矿泉水拧开往自己头上倒，空着的手还像是洗澡一样抹着脸，一脸后怕。 “我听那边的观众们说，你要是刚才再晚走五秒，就会被神奇女侠抓个正着。一旦被她缠住，你恐怕就不得不去拯救世界了，那样你就会失去我的，你的队友们也会全部困在这里，饱受煎熬。” 苏明撇撇嘴，哪有说的那么夸张，虽然自己离开后这些人无法控制亡灵大军，没办法继续进行探险，但摩纳克那里有退路的坐标，逃离这里还是能做到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淡定。” 韦德摇摇头，他挠了挠自己的咯吱窝：“你不知道你离开后，你那个穿着像我，打扮像我，英俊容貌也像我的DC小伙伴遭遇了什么样的惨剧？” “巴里怎么了？” 苏明皱起了眉头，遇到事情巴里祭天是没错的，但要祭天，需要苏明在场啊。 现在蝙蝠侠也不在，大超也不在，苏明自己也不在，祭天BUFF享受不到啊。就像是玩LOL，队友还都没复活呢，你跟大龙同归于尽有什么意义？ “那个女人扯着他的一只手，让他交代为什么放跑了你，你又去了哪里，他什么都说不出来。”韦德一脸唏嘘，黄色的水渍打湿了一大片地面：“那个白胡子老头扯着他的另一只手，非要给他表演炸薯条，还要谈加盟的事情......他要被撕成两半了，好残忍好黑暗。” 苏明眯起了眼睛，盯着韦德的烂泥脸看着，直到看得他心虚地扭过头去才问。 “你什么时候开始，能知道DC那边发生了什么的？” “咻，吓我一跳，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还以为你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兽欲，想要采我的菊花呢。”韦德一抹额头，把稀释了不少的翔水甩到一边：“很早以前了吧，自从你把那边的多元宇宙从四维降入三维，我就能听到那边观众们的声音了，只是有很多东西听不太懂，他们叫我绿灯叛徒是什么意思？” “只是你替地球199999的自己背锅罢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继续说，你能进入DC世界吗？” 苏明抱着胳膊，问出了比较关键的问题，如果能在DC使用正版小表弟，那么很多难题就会变得轻松许多。 韦德看着头顶的树冠想了想，他的目光和树上的虫子对视了一会，才摇摇头。 “不行，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你，没办法从起源墙破口钻过去。而离开漫威，意味着灭霸的诅咒和死亡的关照都将失效，我的癌症三个小时就会让我死翘翘，吐血不止、七窍流血、大小便失禁的那种惨死。” “如果我能说通那边的死亡呢？”苏明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这么说了。 韦德像是驴一样吐气，下嘴唇发出秃噜噜的声音，脑袋摇得更快了：“我听说那边那位，和我亲爱的辣妹完全不一样，她只会笑着送我去投胎，而不会对你我有什么额外照顾。” “如果我能找到路西法和睡魔，也许有办法达成多方交易。”苏明咂吧了一下嘴，换了个思路。 韦德想要伸手拍拍他，却被敏捷地躲过了，只好继续给自己冲水：“斯莱德，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恐怕......那份钱我没有本事去赚，只有你可以。” 苏明揉了揉脸，其实他有办法。 那就是从物理层面上，硬拖着韦德去DC，如果他没有被虚空和世界壁分解掉，就可以让他死在那边，然后用正版的黑灯戒指把他复活成黑灯尸，接着找白灯存在之灵谈个条件，用主灯炉的能力复活黑灯丧尸。 再去找睡魔，从梦境之国中虚构出死侍在DC的起源，有自己这个威尔逊在，DC世界并不会太排斥另一个威尔逊。 接着找午夜神医，在三个小时内治好韦德的癌症，接下来还要找死亡，让死侍重获不死的能力。 方法是有了，就是操作起来也太......麻烦也太不确定了，任何一个步骤不成，都会前功尽弃。 更何况韦德只能算是非常规武器，一些特殊情况下的工具人，他能提供的战斗力并没有多少。 狂笑之蝠已经是‘台风在家门口登陆’，那是疯到家了，你指望他看到韦德会吐吗？ 他倒是能把韦德打到吐，毕竟他可是蝙蝠侠。 这还是死侍具有特殊性才能如此操作，毕竟这一套行不通还可以带他回漫威，他还能复活，别人可没这条件。 现在苏明能带过去的人，只有一个希里，但是那个小丫头片子同样没有多少战斗力，还要进行额外改造。 再说，她最近几年都在杰洛特那边，当什么暗之战士......管不了。 果然还是时机不到啊，他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不说那个了，我去咨询了一下专业人士，已经找到了对付鸡牛怪的办法，接下来我会把计划告诉你，我们一起实施。” “好的，表哥。”韦德匍匐在地，爬到怪物的洞穴门口，在一坨东西里翻了翻，把自己的腰带捡了出来，又爬了回来。 他从腰包里取出一套新制服，说是新的，就是一个月前穿过没洗，丢在一边的，两套制服轮流穿，总挑稍微干净一些那套就是了。 自己本身就全身溃烂流脓，洗衣服纯粹就是浪费时间，脏着凑合就得了。 套上红色的连体服，他还原地跳了跳，确认自己的骨头都长好了，脑袋也在正确的位置上：“我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像是充满电的遥控跳蛋一样动力十足，这次绝对让这怪物爽上天，说吧，计划是什么？” 苏明开始源源不断地从自己腰包里掏东西，往死侍身上安放。 “这是强效手电，这是闪光弹，这是蜡烛，还有这个，照明术卷轴，都拿上。” 韦德抱着一大堆东西，脑袋上冒出了一串问号。 第1230章开始行动 听完了计划，本来像是得了多动症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韦德也沉默了。 “给我一支烟。” 他向丧钟伸出了手，五指还快速合拢放开几次。 苏明想要看他又玩什么幺蛾子，突然变得这么阴沉，所以真给了他一根烟。 死侍接过烟去，又要了火，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随后表现得像是从来没抽过烟的人一样，咳嗽了起来。 “咳咳，哥，你这是让我去死喽？把我当作诱饵，连同这个怪物一起用魔法封印在陷阱里，然后注入冰水混合物保持我们的肉质鲜美，淹死我们，好让绞杀吃了我们？” “只吃鸡牛怪，绞杀不会吃你的，它要癌细胞又没用。” 苏明无奈地回答，这气氛怎么搞得跟香江的社团片一样，感觉像是道上大哥在安排小弟去顶缸蹲苦窑。 不过确实是这么回事，谁叫韦德收了订金呢？ 绞杀也冒出头来，黑豆芽上下点了点，表示自己坚决不吃有癌细胞的肉，它是个有追求的共生体，就算是饿死，从地球跳回共生体星球去，也不吃死侍。 这个保证好像没有什么力度，但韦德点点头相信了。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像是在感叹自己的命途多舛，随后他丢下烟头，狠狠地踩灭。 面罩上的一对白眼睛，充分表现出了其主人的心潮起伏，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以及对兄弟情义的纠结。 就像是莎士比亚的作品中说的那样，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不过江湖片不是那么演的，它有自己独有的套路，而韦德明显最近有些沉迷于香江片，只是粤语依旧说得跟越语一样。 “我听你的，哥，一世人，两兄弟，只要以后清明重阳不要忘了给我烧把纸钱，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兄弟我也替你去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啪！” 他的后脑勺上挨了苏明一掌，巨力把他打了个倒栽葱，一头扎进地面的腐殖质里，双腿在空中舞动着。 苏明别说有什么愧疚的情绪了，连一点感动都没有，他和绞杀一起冷冷地看着死侍。 “不就是想要我加钱么，再加一万美金就是了，别用你的演技来辣我眼睛。”他掏出一摞钞票，丢到死侍怀里：“还有你现在还带着那破mp3，倒是不放bgm了，放配乐诗朗诵是什么鬼？还是《易水歌》？也太不吉利了！” 韦德一骨碌爬了起来，蘸着口水把钞票点了点，收进自己的包包里，扭头朝一旁不存在的观众们说道： “果然，我的演技是够参加奥斯卡评奖的，就连表哥都忍不住感动了，这不是又加钱了？嘎嘎，果然死不了还是有好处的，但接下来的行动都是专家指导级的，在家的小朋友们不要轻易模仿哦，如果你不是我这样帅气潇洒的专家，一定会死的。” 说着，他也不等丧钟催促，钱到手就干活，天经地义。 他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能够发光的道具，像是神风特工队一样，朝着鸡牛怪的巢穴冲去。 ................. “呼......呼。” 雷鸣般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着，就像是地震前的那种闷响。 死侍从来没有想过鸡是会打呼噜的，但现在看到了，他不由地感慨荒蛮之地还真是神奇，这里还真是什么怪物都有啊。 之前吃掉了死侍的鸡牛怪此时正在睡觉，完全没有意识到之前的食物已经从它肠子里跑掉了，它的两支翅膀叠在一起当作枕头，整个怪兽都蜷缩成一团，趴卧在阴暗潮湿的巨大洞穴中。 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入口处十分广大，里面还有更狭窄一些的通路，但以它的体型肯定进不去，所以也不知道有什么。 一只没有眼睛，身体呈现半透明的蜥蜴爬过韦德面前，仰起头来用没眼的脸‘看了’死侍一眼，吐了口口水，爬走了。 “这个怪物还挺会享受的，羽绒枕头么？可恶......连我家里都没有，我得跟表哥商量一下，让他告诉绞杀别吃得那么干净，至少把羽毛和牛皮留给我。” 怪物因为体型巨大，一片羽毛就比死侍还高，也不知道他打算要去干什么，反正死侍就是自言自语个不停。 鸡牛怪睡得很死，死侍觉得如果自己打呼噜声音这么大，肯定会把自己吵醒的，但它没有。 洞穴中的气味非常浓烈，随着怪物的呼吸，强烈的体味一阵阵散发出来，是那种猛兽的味道。但气味对死侍毫无影响，他甚至觉得这怪物还有些小清新。 原因他自己不知道，但别人都知道，因为他住在鲍鱼之肆里。 他自己家里的气味比这冲得多，电索去了都进不了门，表示呼吸一下就醉了，那气味犹如实质，还上头。不得不佩服凡妮莎，居然能和韦德同居那么久还没有疯掉。 绕着小山一样的怪物转了一圈，韦德挑选着该从何处动手，之前已经证明过了，自己的战斗力对它什么都不是，果然还是要靠战术取胜。 于是他从腰包里掏出了c4，在那次被表哥、电索、多米诺等人集体鄙视了之后，爱面子的死侍出门总是记得带着炸药了。 只要他没有把装备忘在出租车上，那么处理任务的时候确实比以前方便很多。 这次他是用传送腰带来的，没叫出租车，所以炸药还在从表哥那得来的空间腰包里，只不过他最喜欢的那个彩虹小马书包，落在怪物肚子里了，一会得要回来。 他熟练地给c4安装定时引信，想了想，把五公斤的c4全用了，设定十秒倒计时，然后抱起炸药，用霸王举鼎的姿势，跳起来后用双手把炸药塞进了‘天然通路’的出口里。 然后他拼命快跑，来到怪物的面前，等待着炸弹引爆。 “咚！” 没有想象中的天崩地裂，反而像是老式爆米花炉子出锅时的那种动静，伴随着一声闷响，许许多多红的黄的各种不明物质，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喷满了怪物身后的那一整面岩壁。 鸡牛怪从梦中惊醒，它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圆，头顶的鸡冠子都竖了起来。 它本来睡得很好，突然感觉菊花火辣辣的，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猜测是自己之前吃的那鬼东西不太干净，自己闹肚子了。 但随着它揉了揉眼，发现一个全身明晃晃发光的红点，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才意识到是有敌人。 奇怪？这不是它之前吃掉的那个生物吗？怎么又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然而在大脑思考之前，眼睛就先看到红色，它下意识地就用喙啄了过去。 “九头蛇万岁！吃我闪光弹！” 那个红色的动物喊着它听不懂的口号，用一个劈叉的动作躲过攻击，然后拔腿就往洞穴出口跑去，一边跑，他还一边扭头过来朝着鸡牛怪挤眉弄眼，像是在嘲讽。 鸡牛怪的眼珠顿时全红，死死盯着那个动来动去的红色生物。 闪光弹这种陌生的人类武器让它根本没有意识到需要回避，就在它用斗鸡眼看着死侍的时候，顿时黑暗的巢穴中一片亮白，它什么也看不见了。 失去视力，它有些慌了，开始像是发疯一样在洞穴中拍打，啄击，一块块巨大的碎石被它掀的到处都是，灰尘四处飞散。 地动山摇，飞沙走石，附近一大片的雨林都能感觉到强烈震感，无数生活在林中的生物慌不择路地逃跑。 不过这种目盲没有持续多久，它找回了自己的视力。 第一时间它就朝洞口看去...... 只见刚才那红色的猴子根本没有逃到洞口位置，他此时也趴在距离洞口还有一些距离的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念叨着： “法克，忘了凡妮莎把我的新式高科技面罩拿去干洗了，这老式面罩的目镜不防闪光弹啊，要死要死......” 鸡牛怪狞笑了一下，双眼锁定了红虫子，两只牛蹄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逼近。 第1231章野人歌舞团 韦德又被吃了。 这回鸡牛怪使用了全力捕食，那巨大的金色尖喙带着可怕的风声，在空中的移动轨迹甚至划破了空间，一缕缕代表无尽虚空的黑线就缠绕在它的喙上。 就跟普通的鸡吃了一只红蚂蚁一样，鸡牛怪吃掉死侍的过程也就是一啄，一咽。 有实力的生物，生活就是这么简单枯燥，且乏味。 吃了红虫子，它又在洞口周围转悠了一圈，确定没有更多的红虫子了，才回到自己的洞穴中继续睡觉。 至于它身后的伤？这会工夫已经自愈完毕了，本来就是皮外伤而已。 不远处的草丛中。 随着树叶的簌簌声，丧钟又把脑袋缩了回去，他转过身靠在一颗大树上，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呋，果然韦德的实力还是不够啊，移动速度太慢，关键时刻还可能出意外状况，实在是......” 话说为什么总觉得韦德是来骗钱的？他这两次拿钱结果上线就送，虽然钱不多，但感觉亏了啊。 他问身后的两人：“你们怎么看？” 在死侍之前鬼鬼祟祟地钻进山洞去搞事的时候，苏明则去找呕吐的几人看看能不能抢救，因为计划需要实施必然是需要法师的。 所幸两位法师都算是经常和施法代价打交道的人，恢复正常也比别人更快一些。 除此之外恢复了正常的还有黑妹扎瓦迪，但她需要照顾已经有些神智失常的尤利西斯，而天然黑的娜摩拉则依旧还是在吐，只能自保。 摩纳克为了平复心情在抽着烟斗，听了丧钟的提问，他把烟斗在大腿上磕了磕： “我看你的表弟就是来折磨你的，你看他拿了你的钱，反而让我们这边失去了战斗力，这都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水平了。” 卡西利亚斯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隐藏在兜帽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对韦德有了很不好的印象，但他说话还算公允。 “老师，我看此事必有蹊跷。” 苏明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他们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不过好在他还有计划b。 “谁去看一下小强怎么样了？” 他想起了死侍神教的大祭司，那个名叫小强的老头，说起来在韦德再次从怪物的肠道中‘降临’后，那个家伙就没见人影了。 “他说为了庆祝神的降临，要回村里去准备新的祭典。”摩纳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是很懂这些玩宗教的人是怎么想的。 苏明朝卡西利亚斯抬抬下巴，指示学生去办事：“去找他，问他之前给雕像上色的那些红色涂料还有没有了，有的话全部交出来。” 小卡听话地离开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和随行的亡灵大军带来了大量的树皮桶，里面装满了红色的颜料。 崇拜死侍的村落，祖祖辈辈都有制造红黑两色颜料的技艺，别的东西他们没有，但是红颜料有的是，尽管不是油漆，但这种用植物汁液制造出的染色剂，面对风吹雨淋也能长时间地保持鲜亮。 “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没事么？” 苏明发现卡西利亚斯表情有些奇怪，于是在检查颜料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他们在村里狂欢，老师，但那狂欢的方式......呕。”小卡干呕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难以接受的场面。 至尊法师丧钟拍拍他的胳膊，理解地点点头：“他们是信仰死侍的人，我可以猜到他们会怎么搞庆典，辛苦你了。” 不过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接下来就要继续进行计划了，死侍这样的尖兵计划行不通，那就人海战咯。 苏明现在别的不多，就是人多，这数万野人复活后的大军就算是挨个去送，也够鸡牛怪吃上好久的。 让他们手拉手连成一条线，从洞穴一直延伸到陷阱那边，不就可以了么？最多损失个几百人罢了，这个计划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鸡牛怪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举起颜料桶，浇！然后捡起地上的蜡烛来粘在头上。” 一声令下，在灯戒控制下的亡灵们走出数百个，端起地上的颜料桶就往自己头上倒，瞬间变成了一个个红色的......野人。 苏明还把弑神者变成腻子刀，帮他们把后背或者腋下这些地方的颜料涂抹均匀，确定每个人都看起来红透了，给他们点上头顶蜡烛，用蜡油固定好，才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他让摩纳克和小卡去陷阱那边待命，自己控制着这些亡灵排队走向了洞穴。 ................ 鸡牛怪再一次被从睡梦中吵醒了，而这一次，它看到了一排红色的虫子在他面前跳舞。 这些猴子一样的生物手拉着手，在原地蹦蹦跳跳，先是提膝，然后是高抬腿，整体横向移动几步，再提膝，再次高抬腿。 这是当年百老汇最流行的摩登舞步，霍华德当年参加科技博览会的时候，他就拉着一群舞蹈演员上去表演来着。 只不过这种舞蹈，一般是由穿着兔女郎衣服和渔网长袜的金发美女来跳，而不是胡子拉碴，腰间只围了一块兽皮的原始人。 得亏鸡牛怪块头很大，视线位置是俯视，如果真的是换成看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些野人豹皮群下的那一团团马赛克，恐怕早就吐了。 亡灵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偏偏他们舞步娴熟，在戒指的控制下完全做到了动作整齐划一，犹如一个人般，就连朝天蹬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只不过没有音乐伴奏，只有黑暗中的诡异舞蹈，而且还有关节超过其活动限度时发出的咔咔声。 不过亡灵就有这种好处，哪怕时完全脱臼了，死灵能量依旧能让他们继续行动，只要不破坏脑袋里的灵魂之火，这些家伙同样是不死的。 鸡牛怪明显懵逼了一下，它看着眼前的诡异舞蹈有些不明所以，以往确实有原始人的部落把他当作神来崇拜，但是在漫长的日子里，那个部落的人都被他吃光了。 可惜，如果这些野人猴子只是跳舞，鸡牛怪也许还有观赏一会的心情，但这些面无表情的人还头顶蜡烛，全身红色，那它的本能就比大脑发动得快多了。 在吃掉第一个人后，血腥味以及脑内激素的分泌让它渐渐忘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它一口一个啄食着跳舞的野人们，一步步走出了居住的洞穴。 第1232章解决敌人 尬舞，在漫威同样是顶级战术之一，在别的世界偶尔也可以用用，但只能用来对付疯子，不像在这里这么具有普遍适应性。 不管对方是宇宙天神或者是什么异星强者，只要对方有思维能力，对其尬舞就能拖延长短不一的一段时间。 野人歌舞团跳着摩登舞步，一路上摆出种种撩人的姿势，头顶的蜡烛和其满身的红颜料，给鸡牛怪指出了一条明路。 其实吃到一半路程的时候，鸡牛怪就已经吃饱了，但关键是还有更多红色发光的东西在它眼前晃荡，它忍不了。 而且远处树上还有红猴子拿着会发光的东西不断照射它的眼睛，它心中的焦急愈演愈烈，现在就想去撕碎一切，然后抓只恐龙什么的发泄一下兽欲。 于是它就一路吃着一路走，速度越来越快，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开自己的巢穴很远了。 “要动手了么？”摩纳克的传讯魔法传来了声音，他在数百米开外躲藏着。 “计划改变，你们回来。” 苏明远远地看着鸡牛怪在雨林中像是小鸡吃米一样啄个不停，他有了个新计划。 原本的计划是让死侍把怪物引到准备好的封印法阵中去，然后摩纳克和卡西利亚斯一起发动魔法，再用寒冰和冷水把它溺死，苏明则负责在过程中堵着它，不让它从陷坑中脱身，韦德在一边给怪兽捣乱就行了。 但坑挖好了，法阵也安排上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不提小表弟一上来就失败了，就算一切顺利，鸡牛怪肯定是要反抗的，一旦反抗，身体中的能量就会被消耗，甚至有些生物在超负荷运转身体的时候会产生一些体内毒素，这样就不好吃了。 现在苏明的新计划，就是利用鸡牛怪对于红色物体的攻击本能，不断给它喂东西，直到把它撑死。 鸡牛怪身高三十米，体重大概在两百吨左右，那么它胃部的容积是多少？想必不会超过自己的体重。 已知目前进食能超过自己体重的生物只有蛇类和少部分鸟类，但鸡牛怪，肯定不行。 就算野人营养不良，体重往往都偏轻，但男性猿人活尸至少也有五十公斤，苏明就不相信鸡牛怪能吃下超过4000人的活尸大军。 如何让它在死的时候无比放松？那答案就是撑死，即便是人类，在吃饱了的时候也会很放松，因为血液往往都去胃部消化食物了，大脑供血不足，首先就会减少很多神经的能量供给。 而吃得越多，生物本能就会让其放松身体肌肉，从而给胃袋腾出更大的空间来容纳食物。 一般来说，智慧生物只要脑子正常，都是不会被撑死的，除了久饿后暴食的那种不算。生物都会有呕吐机制，就是为了防止胃被撑爆。 但鸡牛怪这种看到红色就想攻击吞噬的本能，比脑子有病还不如。 摩纳克他们还没有回来，苏明就先举起戒指，命令了更多的活尸开始给自己放血，虽然一个月前收服的那些尸体现在差不多都变成腐尸了，但是这几天新的尸体也有不少。 他们体内的血液虽然也已经**，而且在死时就流失了不少，但用三四个尸体的血来抹一具活尸，还是够了的。 颜色不是特别红，反而有些发黑发紫，不过用水勾兑一下，再用灯光辅助，应该看上去也问题不大。 灯光的问题交给斗篷，让它拿着强力电筒从空中辅助，营造舞台效果，然后这些新的活尸都去跟之前派出去的那些活尸集合，重新再把怪物引回来，形成一个莫比乌斯环。 只要鸡牛怪一直吃，那么它就会一直在其中转圈循环，永远出不来。 ....................... 吃吃吃，送送送。 不得不说，战术选择是正确的，就是耽误的时间有点多，等到不断进食的鸡牛怪像是鼓胀的气球一样倒下，甚至自愈能力都拯救不了它内脏衰竭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这两天里，死侍依旧没有被‘释放’出来，这让苏明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消化掉了。 怪物猎人小队的几人不光已经恢复正常，还被丧钟用斗篷送去现代社会休整了一番，现在看起来回来的每个人都光鲜亮丽，倒是苏明自己，连着两天不眠不休，依旧战斗在一线。 神真的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的，自始至终，这个怪物吞噬了差不多有一万活尸，直到刚才才心有不甘地倒下，彻底去世了。 好在，活尸不值钱，能用这些炮灰换来绞杀进化的机会，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你们吃好玩好啊，我过去看看怪物的尸体。”苏明朝在一旁密林间野餐的几人说道，现在他们正坐在一块大花布上，端着咖啡吃蛋糕呢。 摩纳克的小胡子动了一下，头也不抬地说：“加油。” 然后他又续了一杯，端起来一喝还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享受咖啡豆的芬芳。 苏明耸耸肩，怪物都死了还加什么油？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掏出武器来把怪物的脖子像劈柴一样剁了几十下，砍下头之后才放心。 话说这东西的**强度够高的，能扛住x金属这么多次的攻击，要是活着的时候恐怕更难办。 不愧是站在肌肉界顶端的怪物，够有嚼头的。 绞杀也是这个意思，它在宿主确定怪物死透了之后，迫不及待地分出无数触手，像是一片海洋般蔓延在肉山上，吞噬了这个怪物。 消化速度慢得出奇，至少比前些日子吃掉黑剑后消化的速度要慢得多，这个怪物的**太坚韧了，绞杀哪怕从分子层面上也有点嚼不动。 不过它还是首先把怪物开膛破肚，把其体内的那些野人尸体以及死侍丢了出来，之后才专心去对付鸡肉了。 死侍自然没有死，虽然他也被胃酸腐蚀得差不多是一具白骨了，但他还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彩虹小马书包，把它护在胸前。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丧钟就站在那里抽着烟，等待绞杀完成进食。 而韦德离开了怪物的胃袋，此时自愈得已经差不多了，他终于爬了起来，取出一套新衣服穿上： “其实我早就可以出来的，但是你后来送进来太多野人了，他们让怪物的胃里变得比纽约上下班高峰期的地铁还要挤，他们身上的气味比阿拉伯非法移民还要难闻，我实在是找不到出来的路。” 苏明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事情已经结束了，也没用上死侍干什么，他充其量就是提供了七十多公斤的肉罢了。 第1233章和表弟闲聊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书包？” 苏明等着绞杀消化鸡牛怪，没有正面交手就坑死了单体宇宙顶级的战力之一，心情还算不错，打算跟韦德闲聊几句。 韦德低头看了看小书包，伸手抹掉了小马脸上的绿色粘液，让她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视野里。 “是的，这是我初恋女友送给我的礼物，详细的事情我记不清了，甚至连她的长相，她的名字我都不记得了。”韦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自嘲地说：“你知道的，癌细胞吃掉了四分之三的大脑，我的记忆力也严重受损。” “你和她睡过吗？”苏明看了看书包，鬼知道谁会送死侍这么萌的礼物。 “我忘了，我给你讲过吧？我二十岁之前的事，几乎都是一片黑暗，我只记得我在孤儿院待过很长一段时间。”韦德耸耸肩，重新在一旁找到了自己的双剑背起来。 苏明叹了口气，绞杀估计还得用一天的时间来消化怪物，完成进化也需要额外的时间，自己作为宿主，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看来韦德的作用也就是陪着聊天了，至少要把那几万美元得聊回来。 陪人扯淡，陪人说话，陪人唠嗑，韦德这样的工作其实也接，只要给钱，他还能去小朋友的生日会让表演嘉宾，表演口吞长剑什么的。 当然，愿意掏钱请死侍参加自己孩子生日会的家长，也不会是什么正常人，不是反社会的疯子，就是脑子搭错线的狂人。 “那你记得她什么？” 苏明盘腿坐下，靠着一旁的大树休息了起来，随手把树上一条像是变色龙一样的怪物抬手砍死。 “只记得她是黑人，送了我这个包，再没有了。但每次看到这匹小马，我总感觉她曾经对我特别好。” 韦德有些感慨地坐在表哥身边，把书包放在腿上，从里面掏出一个军绿色的水壶来喝了口水。 “会不会是你误会了？她送你小马书包其实暗示着粗口——‘靠你马’？” 丧钟坏笑着破坏韦德的美好记忆，背着彩虹小马书包，看起来不就是‘背靠着你的一匹马’吗？ 熟知韦德根本不上当，他十分淡然地分析：“她是黑人，美国的黑人基本上都不爱学习，她懂中文的概率几乎没有，你玩的简写梗和谐音梗？还是天津口音？她更不会懂。所以她应该只是单纯觉得小马宝莉比较可爱......难道说她的名字就叫宝莉？” 见到死侍不上当，苏明顿时觉得兴致缺缺：“她叫卡梅丽塔。” “宝莉，想一想，这个名字倒是挺温暖的......嗯？你说什么？”韦德一开始还自言自语，却突然把脑袋扭向表哥，颈椎发出了一声脆响。 颈椎断了，他只能用手把脑袋装回去，但他随后还是抓住了苏明的胳膊：“你说她叫什么？” “卡梅丽塔，她的名字，其实你们在小学毕业之后还见过一次，那时候应该是2013年前后，你正处于疯狂接任务的那个阶段。” 闲着也是闲着，绞杀吸收的能量也太多了没处存放，所以苏明发动了一次时间宝石，帮韦德看了一下他时间线上的过去，也是苏明自身的未来。 韦德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因为我当时想要送给法外者一套房子当作结婚礼物，你知道的，她之前的房子被犀牛和绿魔炸了。” “你和伊内兹的事情我才不关心，虽然她每次都把你骑得盆骨粉碎，你们离婚后还保持着关系。”苏明熄灭了时间宝石，用胳膊在膝盖上撑住脑袋：“但她跟你结婚不到两周就离了，要我说，她赚大了，200万美元的房子，她就算去傍老年富翁等上好几年分遗产，都不一定分这么多。” 死侍低下头摆摆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和她分开主要责任在我，当我还没有接受改造实验之前，我和凡妮莎在一起，结果我接受了改造实验之后毁了容，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回去见她，觉得还是让她认为我死了更好。” 韦德之前的长相虽然不能算是帅哥，但至少还有人样，突然变得不像是人了，他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 更别说带着一张鬼脸回去见凡妮莎了，所以他离家出走了。 “所以实际上是你不告而别，然后在那个时期认识了别的女人结婚，然后又再次不告而别，回到了凡妮莎身边？”苏明替韦德理清了时间顺序，说实话，韦德的思维混乱，造成了他做事情也很混乱。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我记不清了。”韦德抱着自己的头：“我只是觉得伊内兹应该有套自己的房子，这样她就不用太担心生计从而为绿魔他们干活了。你知道的，奥斯本工业的父子俩都有些不正常。” 伊兹内的祖辈是老西部的传奇英雄之一，‘双枪侠’的朋友‘法外狂徒’。 双枪侠的双枪在后来他死前被交到了霍勒威的手里，霍勒威成了‘复仇天使’，而前几年又根据他的‘遗愿’，那对双枪被交给了他的儿子。 而法外狂徒就明显没有老朋友那么幸运了，骑着骏马在荒野上纵横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年老之后他破产了，导致他的儿子以及孙女全都成了雇佣兵。 甚至他们为了利用祖辈的名声多揽生意，还用了‘法外者’这个明显有关联性的代号。 而死侍和伊兹内之所以认识，就是因为她接受了奥斯本的雇佣去袭击蜘蛛侠，把彼得的骨头打碎了一半，还差点像贝恩掰蝙蝠侠一样给小蜘蛛来个断背。 韦德听说有人打他的基友，自然不乐意了，于是在探望彼得后，找上门去和伊兹内战斗。 结果，战着战着就不知不觉滚到床上去了...... 然而在他们滚床单的时候，重伤的彼得帕克，躺在卢克凯奇他们组建的‘夜班医院’里，很久都没有等到死侍回来。 他十分无助，因为他不好意思叫护士来帮他上厕所，那时候梅婶也不知道他是蜘蛛侠，没办法叫她来照顾。 所以他憋尿了一整宿，第二天早上凯奇去看他的时候，黑人壮汉还以为彼得死了，因为他的脸色都是青的。 在别的平行宇宙，死侍和伊内兹也差不多是这么发生的，只不过丧钟用时间宝石看到40K宇宙的未来，故事明显更黑暗一些而已。 第1234章营养费 “不对，不是说送我书包的那个女孩吗？怎么话题拐到伊内兹身上去了？” 死侍敏锐地察觉到了漏洞，一双小眼睛眯缝了起来，像是打算探究表哥又有什么黑暗的目的。 苏明干脆躺下了，在厚厚的腐殖质上闭上了眼睛，听着落叶下悉悉索索有虫子蠕动的生意，无所谓地开口道： “没什么，只是你和卡梅丽塔有一个女儿罢了，你不用在意。” “吓？！”死侍哪可能不在意？他在意到眼珠子都鼓出眼眶了：“不是，这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明像是快要睡着了，声音也变小了不少，韦德赶紧把脑袋凑得更近一些侧耳倾听，只听到丧钟又说： “你之前猜得没错，她就是那种标准的非洲裔美国人，家里人没什么文化，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命运，所以她和你一样，都没什么高学历。只不过你去当兵了，她则进入了社会，在酒吧和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打工赚钱。” “我原来当过兵么......” 韦德歪着头想了想，他还真没有关于这的记忆了，不过既然自己能吃雇佣兵这碗饭，有军事背景倒是说得通。 苏明把双手垫在脑袋后面，黑黄相间的面具对着被树冠遮掩的天空，像是讲故事一样给韦德讲自己看到的事情： “总而言之，在你和伊内兹相处的时间段里，你为了赚钱去接了不少任务，一如既往地，任务完成之后你要出去‘放松放松’，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让他偷听自己在dc那边发生了什么，这回该自己报复了。 韦德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有些难过：“我真的不记得。” “我知道你不记得，所以我才讲给你听啊。”恶魔一样的声音响起，轻飘飘地钻进死侍的耳朵里：“有一天，你完成了任务，用小马书包背着自己的武器弹药走进了一家酒吧，并且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正好卡梅丽塔在那个酒吧当陪酒女，她认出了这个书包，也认出了你。” “我......唉。”韦德嗨不起来了，他显得有些蔫吧。 不过看到他不嗨，苏明就很嗨了：“她把喝醉的你带回了家，你们来了几发，然后她爽完了，就洗劫了你所有的钱，把你像垃圾般丢在了大街上。”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记得有很多次我都是只穿着内裤在垃圾桶旁边醒来。”韦德捏着自己的下巴回忆道。 “但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运气不好，她怀孕了，出于不为人知的原因，她把孩子生了下来，取名埃莉，而且你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 苏明故意说了个语病，想要让死侍吐槽，比如‘倒霉和运气不好不是一样吗？’ 之类，但是韦德只是蜷缩成一团，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膝盖上，显得很委屈地蹲坐在他身边，什么都没说。 丧钟又捡起一片落叶，在手里撕扯了几下： “未婚先孕，家里人和她断绝了关系，她一个人抚养女儿，我想想，按照你生活的那个时间点，孩子应该六七岁了吧？” “唉......”死侍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一定在想，你从来没有女儿办过生日，也没有给她买过礼物，十分愧疚吧？”苏明像是恶魔一样在韦德的小心脏上又捅了几刀：“不过不要紧，还有更黑暗的呢！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啊？小埃莉一定会这么问自己的母亲吧？可惜她的母亲身患重病，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呢。” 林间的微风吹过，丧钟的声音一字不落地钻进死侍的脑海，仿佛魔咒一样徘徊不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接下来，他的行为就连苏明都没有料到。 平时显得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死侍，居然嘤嘤地哭了起来，红色面罩下浮现了两道湿痕。 他猛地从书包里掏出一把.45手枪来，顶在自己下巴上扣动了扳机，他的脑袋像是西瓜一样炸开，溅了一旁的丧钟一身血和脑浆。 韦德无头的尸体摔倒在地，显得无比悲凉。 “我了个去，就算再恨自己也不要自杀啊。” 苏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伸手推了推无头的尸体，韦德毫无反应。 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哀莫大于心死，他自愈的速度好像都慢了许多。 黑黄相间的恶魔撇了下嘴，绞杀消化掉鸡牛怪还需要不少时间，现在就把死侍玩坏了，接下来好几个小时玩什么去啊？ 所以他站起来走了一圈，把韦德的脑袋碎片收拢了一下，往一起拼了拼，勉强给他组装在脖子上。 韦德自杀还是很有经验的，开枪的角度选得很好，能用.45手枪干净利落地打碎整颗头的人其实不多。 也许是苏明的手工做得不错，也可能是死亡那边用绿茶逻辑开导了死侍一会，没过五分钟，死侍就又活了。 他有些茫然地坐了起来，抱着脑袋回忆着‘前生’发生了什么事，随后才把记忆碎片拼装了起来：“都是我的错，我居然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也没有人告诉过我，斯莱德，我该怎么办？” 看着他茫然的小眼神，还有那没有完全自愈的天灵盖，这个话题一点也严肃不起来。 苏明从腰包中挑了一瓶酒精度最高的酒递给他：“跟你一夜情的那个黑女人活不了多久了，而你的女儿马上就要变成孤儿了，见不见她，随你的便。” “我在她的生命中已经缺席太多了，我根本没有脸去见她。”韦德拼命地揉着自己的脸，他显得少有得茫然，他没有怀疑表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而是在苦恼自己该怎么做。 苏明自然知道韦德将来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但是看他这么纠结也挺有趣的：“不如你去找凡妮莎商量一下？毕竟她才是你现在的正牌女友，不过你找多米诺也没问题，她的运气比较好，建议应该更有效。” 死侍站了起来，想苏明伸出了手：“好吧，你把尾款结一下，我这就走了，快点，赶时间。” “刚才发动时间宝石帮你看了未来，那些尾款就当是营养费了。”苏明根本没有掏钱的意思，韦德什么事都没做成，还想要尾款？做梦吧。 韦德的小眼睛盯着表哥看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泄了气，他明白了，原来大坑在这里等着他呢。 怪不得表哥这么好心地说了自己还有女儿的这件事，早不说晚不说....... 太黑暗了。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嘴角像是波浪一样蠕动了一会，随后狠狠拉下了自己的面罩，一拍腰带上的黑红按钮消失不见。 “算你狠。” 空气中还有他留下的话语，在林间沉闷腐朽的气息中回荡。 苏明笑着捡起韦德没有带走的酒，拧开来自己喝了一口，美滋滋地又躺下了。 第1235章绞杀进化 死侍离开了，本就不怎么样的雨林气味也改善了一些，被怪物吃掉的那些活尸基本上都报废了。 有些是被鸡牛怪吞噬后完全消化，有些则是被打碎了脑袋里的灵魂之火。 一万多活尸喂进去，现在能回收的不过几十只稍微有点残破的骷髅，不过没关系，反正是无本买卖。 当夜晚那种独特的露水气味传来，雨林中完全黑到不见五指的时候，绞杀传来了消息，它完成了吞噬进化。 黑色的潮水奔流而返，收回到宿主体内，又变成了肩膀上的小豆芽。 它外表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将黑剑和鸡牛兽的基因进行了对比后，又挑选有价值的能力进行了复制。 苏明看了看在远处已经围着火堆躺倒的几人，亡灵军队保护着他们，看起来他们这些日子也习惯了被一群活尸盯着睡觉，现在睡得很是香甜。 他离开背靠着的大树，站起身来走远了一些，确定没有人能察觉后，才在鸡牛怪生前的洞窟中和绞杀交流起来。 宿主和共生体之间完全不需要语言，想法和念头可以顺着神经进行极其高速的传递，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他木然地站在黑暗洞穴中一样。 绞杀很兴奋，它收获很多。 通过吞噬鸡牛怪，加上分析之前从黑剑那里保存下来的部分基因，绞杀获得的第一个能力就是让宿主巨大化。 吃了黑剑之后，它自己是可以巨大化的，比如把触手伸出数百米外，或者是变形成更大的生物。 但那仅限于它自己，不包括宿主的身体组织，就算它那时变成太空堡垒那种大小，苏明本人还就像坐在高达驾驶舱里的机师一样，没有变化。 而在如今，它分析了敌人体内鸡与牛的细胞是如何结合在一起的，又通过模仿这种原理...... 以前是机器人驾驶员，那以后就是奥特曼。 “好像作用很有限啊。”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朝鸡牛怪洞穴中那条通往深处的岩缝中张望了一下：“虽然这种体型增长，会让我的力量和身体坚固程度也成比例上升，但巨大化在地球上能用到的地方很少，而且对付微型敌人的时候巨大化其实挺吃亏的。” 绞杀扭了扭，传来了抗议的思维，它是在宿主记忆中读取到情报，宇宙中有许多巨大化的敌人，有这一手自然是有备无患了。 好吧，就当打预防针了，毕竟巨大化之后在太空战中还是有些优势的，将来也许可以和吞星、暴君、非凡龙或者天启巨兽这样的怪物正面扳手腕什么的，多一种战术选择而已。 黑豆芽点了点头，它就是看到了宿主的这些记忆，才选择了这种进化，现在它的力量还不够，等完全消化黑剑和鸡牛兽留下的能量后，也许可以试着搬运星球玩玩？ 第二项进化，绞杀获得了火焰免疫的能力。 鸡牛怪常年生活在荒蛮之地里，就像是以前苏明什么时候看到的广告一样，‘饿了吃青草，馋了吃蚂蚱’那个广告。 以它的战斗力，不需要去专门吃人，这里有的是恐龙等其他更大更解馋的生物可以吃，吃得太油腻还可以吃个水果什么的。 而这里生活的动植物，基本上都经历过生命扩散者的特殊改造，鸡牛怪数万年来经常食用含有未知能量的动植物，同样也进化出了火焰免疫的特性。 而现在，这项能力是绞杀的了。 绞杀以前想要抵抗火焰的伤害，需要将自己变成其他物质，比如变成金属或者石头什么的固态，行动起来十分僵硬，而且耐受的温度也有限。 但现在，它可以保持原形，自如地在火焰中游动了。 通过吃掉第一代共生体黑剑，再加上今天获得的火焰免疫基因，绞杀终于成功摆脱了共生体的一项天生缺陷，它超越了自己的整个族群。 就像是听到了威廉华莱士高喊的那一句‘freedom！’，绞杀现在感觉自己自由极了。 反正作为共生体，它最高程度的自由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所以它很高兴地给宿主点了根烟，用黑乎乎丝线状的触手，蹩脚地操作着打火机，它以前从来不敢碰的小小金属道具。 随着打火机翻盖的声响，看到在自己操作下诞生的火焰，绞杀向宿主传递了大量的高兴情绪，让苏明都不由地高兴起来。 “不错呦，等有机会帮你找找如何免疫声波和震动的方法。” 说实话，这恐怕就比较难找了，但荒蛮大陆中拥有无数的可能性，也许真能找到这样的生物让绞杀再次进化呢？ 反正接下来继续翻腾就是了。 最后还有一点，通过拷贝鸡牛怪的特殊基因，绞杀获得了生物电方面的升级。 以前它可以通过模拟发电生物的细胞构成，比如电鳗、电鳐和银鲛之类的生物，从而将发电细胞模拟出来，给丧钟的战术目镜提供电力。 鸡牛怪的细胞构成方式更加独特，简直不像是地球上的生物，它们不能发电，但是能制造并储存大量能量。 而电力，是人类现在应用最普遍的能量。 通过模仿它的细胞并且将生物电汇聚起来，绞杀能够快速转化更多的食物变成更多电能，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它就可以掌控雷电。 绞杀当年就吃过不少发电鱼类，那种鱼体内有一些细胞就像小型的叠层电池，当它们被神经信号所激励时，能陡然使离子流通过它的细胞膜。 它体内从头到尾都有这样的细胞，就像许多叠在一起的叠层电池。许多这样的电池组又并联起来，这样就能产生足够大的电流。 鱼身体的尾端为正极，头部为负极，电流是从尾部流向头部。比如当电鳗的头和尾触及敌人，就能一同形成闭路，让强电流流过敌人身体，产生杀伤。 而绞杀只需要两条触手来模仿这一点。 苏明想了想，这倒是个比较有用的能力，这样一来自己以后出门，至少可以少带一把泰瑟枪了。 不过泰瑟枪一直都没怎么用过，大多是时候苏明都选择平底锅，那个让人昏迷的效果更好。 倒是如今绞杀自身拥有稳定的电压和电流还有一项好处，那就是存在驱动并且控制更多科技设备的可能性，也许以后绞杀只需要把自己接上USB插口，就能入侵电脑或者上网了。 前提是让它理解数学和算法，果然还是要找天神组的脑袋给它吃么...... 苏明发现养共生体真的是个无底洞，其他有钱人什么养马，养狮子养老虎，都不如养共生体更费劲，因为饲料有很多都是用钱也搞不到的东西。 这时摩纳克不知道是起夜还是怎么地了，居然也溜溜达达地走进了鸡牛怪的洞穴，自然，在黑暗中看到那一点红光，他就知道是丧钟了。 “绞杀的进化完成了？”摩纳克挠挠自己的小胡子：“它该不会又变强了吧？” “如果不是为了让它变强，我费这么大的劲对付鸡牛怪干什么？那怪物之前睡觉那么死，我们就算全体进来找蜘蛛图腾应该也没有问题。” 苏明没有具体说绞杀获得了什么强化，而是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把话题岔开了。 黑漆漆的洞穴中还是有着恶臭的气息，就像是下水道一样，苏明觉得在这里很轻松。 “那你找到了么？” 摩纳克还是比较关心多元宇宙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了前往其他平行地球的方法，他想要第一个去。 说起来，还是在DC去平行宇宙最方便，方法太多了，比如神速力，比如高科技，比如魔法。 而在漫威这边，哪怕是古一或者以空间魔法闻名的多玛姆，也没有办法前往平行世界，就像是空间被锁住了一样。 在自己的宇宙里，随便传送到各处都没问题，但就是不能出去，这......是苏明想多了么？ “不，还没有找到，我感觉我们可能被小强骗了。”苏明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嘴上却回答着摩纳克的问题：“绞杀获得了鸡牛怪的大量记忆，它不记得自己看到过什么蜘蛛图腾。” 鸡牛怪的洞穴距离村落并没有多元，十公里作用，这让丧钟怀疑小强是不是打算借用‘神明’们的手，替村落除去威胁。 不是只有神会骗人，人也是会骗神的。 苏明前世见过，庙里的和尚前一分钟还阿弥陀佛地念着，下一分钟下班了，开车出去喝酒吃肉，晚上再找些嫩模松松骨头什么的，运气好了还能给小有名气的女明星‘开个光’。 摩纳克叹了口气，掏出烟头来往里面装烟丝：“人家毕竟是你表弟的信徒，不要杀他们好不好？难得这里有个说英语的部落。” “不会杀他们，这些人还有价值。” 苏明笑着回答道，毕竟那个村子还不错，至少有房子可以遮雨。 这里毕竟是雨林，下雨实在是太频繁了，住了一个月山洞苏明也有些烦。 这个村子很深入雨林，虽然说不好是不是荒蛮之地的中心位置，但周围有山有水有树林，可以作为卡玛泰姬在这里发展的前哨站。 韦德也不说给人家村庄起个名字，真是粗心的小表弟啊，不过他的玩具现在是表哥的了。 苏明觉得自己可以给那雨林中的小村庄起个名字，就叫‘那个屯’...... 第1236章死侍的安排 “话说，这个洞穴深处有什么？” 摩纳克听到丧钟答应不杀人也变得轻松了不少，他用烟头指了指洞穴另一侧那个狭窄的石缝，后面不光有风传来，而且明显十分深邃，应该是连通着哪里。 鸡牛怪一直守在这里，会不会......后面有什么好宝物？ “可能连通了荒蛮大陆下方的地下世界吧。”苏明摸了摸下巴，深深吸了口烟，绞杀点的烟就是香：“说真的，地面上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好，我还不想去地下。” “还有地下的一层么？”摩纳克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苏明只是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当然会有地下的那一层了，努瓦利人当初可是接受雇佣建造了这片动植物的博物馆，不论什么样的物种都要收集进来的。 而现在丧钟一行人充其量只是见过地上跑的和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和地下钻的都没见过呢。 上古地球有过很多不同的虫族，它们也不可避免地被抓进了这里，也许此时也在地下生活。 而努瓦利人还抓过不少古代的地下生物种类，什么蜥蜴人，狗头人先祖之类的，也全关到地下去了。 鸡牛兽守在这里，唯一的答案可能就是这个裂缝时不时会冒出口感不一样的食物来，给它换换口味，至于是什么生物？说不好。 “你打算钻进去看看？” 苏明反问魔法王子，看起来他好像没有什么干劲。 摩纳克点了点头，他虽然感觉不到蜘蛛图腾的存在，也没有什么依据，但以常识来说，蜘蛛都更喜欢阴凉避光的地方吧？ 还有什么地方比地下的通道中更阴凉避光么？ 如果这里的蜘蛛图腾是个活物，那么很有可能就在地下。 “我觉得蜘蛛图腾可能就在地下，只是感觉。”他回答了丧钟的问题。 苏明深深吸了口烟，权衡了一下：“如果让你带卡西利亚斯他们一起进入下面那层，有活着回来的把握么？要知道这个位面中空间系魔法是报废了的。” 地下世界往往都是由隧道或者类似的坑道构成的，在那种狭窄的地方，就算把亡灵大军派给他们也没有用，因为并排就只能站三四个活尸的隧道，根本不利于大军行动。 相反，下水道这种地方，是特别适合小部队精锐力量展开隐秘行动的。 摩纳克笑着拍拍自己的肚皮：“反正是探险，不冒险是不可能的嘛。”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带着有人去地下。”苏明痛快地答应了，他相信只要叮嘱几句，**师面对地下生物还是有优势的：“地下生物因为长期生活在黑暗中，它们的长处是听力和嗅觉，而弱点是视力，甚至眼睛都可能退化掉了，只要围绕这一点来展开战术计划，你们不会有事。” 摩纳克点点头，十分严肃地说着严肃不起来的话题：“我记住了，不过如果我不幸遇难，你得帮我照顾家里的兔子，我房子大门的魔法口令是‘糖胡子’。” “呃......要不我们换一下吧，我自己去地下，你们在这里陪着亡灵军队搞基础建设吧，我回来之前你们把那个屯修得跟卡玛泰姬差不多就行了。” 想起要照顾成千上万只兔子，苏明觉得还是不要让摩纳克去冒险了。 “那个屯？”摩纳克挑起一侧眉毛，在黑暗中，烟斗中的火光微微一亮。 “就是我给小强他们村庄起的新名字，这些人不算是原始人，也不算是现代人，但拿来种地搞搞后勤还是够的，卡玛泰姬要在这里建立第四个至圣所，以便监控这个复杂的位面。” 苏明大概解释了一下，反正计划就是这样的。 至圣所建成，就由卡西利亚斯来任职这里的**师。 他的实力虽然不够去当任何目前任何一处至圣所的领导，但未来的‘那个屯至圣所’并不参与保护地球，不连入守护法阵，所以也够用了。 相反，这里还有很多的失落科技，而卡玛泰姬的法师中，目前就小卡对科技有些兴趣。 虽然村落距离位面出口有一个月的路程，但只要想办法，巫士们的移动速度肯定比那个快，想到这里，丧钟好像记起了什么。 “在这里可以使用‘法尔廷的传送’么？” “就是那个通过塑造管道空间，挤压人体使之在肠道般网络中高速运动，说是传送术实际上是高速移动术的魔法？” 摩纳克一脸别扭，那魔法他很久很久之前用过一次，但经历了屎一样的历程后，他几百年没有用过那残废魔法了。 速度又慢，过程还不舒服，简直和法尔廷其他的魔法一样，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你知道就行，因为它和其他传送术原理不一样，我觉得也许可以试试。”苏明摆了摆手，看向那个不大的裂隙：“就这样了，我现在就进去，你把这个裂缝用魔法封住，我出来后会找你们的。” 摩纳克点头，看着丧钟的背影说道：“放心吧，我会把这里建成最好的至圣所，还会教导那个屯里的人，如何做一个英国绅士。” 苏明撇了一下嘴，鬼才要什么英国绅士，他要的是能干活的工具人。 .......................... 镜头转向回到自己时代的韦德，他并没有去找凡妮莎商量，也没有去找多米诺，甚至没有找电索或者蜘蛛侠。 别指望他能听表哥的话。 突然间知道自己有个女儿，还有个记不起长相的孩子她妈，韦德现在心乱如麻。 遇到这种情况，他选择叫外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电视中的橄榄球节目。 可惜，他的脑子里面总是有一种嗡嗡的声音，那是癌细胞在吃他大脑的声音，别问他怎么听到的，他就是能听到。 这种噪音就像是电锯一样，让他根本无法安心思考，也是他为什么平时表现得那么癫狂的源头。 “嗝！” 打了一个充满番茄味的嗝，随手又拿起一本全是光溜溜小人的杂志，他躺在恶臭的沙发上看了起来。 “你半夜跑回自己单身时和我合租的公寓，难道就是为了吃外卖披萨？” 在沙发的另一头，坐着一个晚上依旧戴墨镜，头发全白的黑人老太太，一边吐槽着死侍，她一边娴熟地从小塑料袋里把一些白色粉末倒在手背上，然后低头猛地一吸。 她活动了一下脖子，最近的货真是越来越不纯了，一点也嗨不起来啊。 “阿芙，我的好朋友，我只是想躲躲，我没有地方去了。”韦德把杂志盖在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惜，‘瞽者艾尔’看不到他，只能从声音中分辨出死侍好像情绪低落。 韦德当年擅自封她为自己的管家，还给她起名叫‘阿芙’，向隔壁的某个管家致敬。 她想了想，伸手颤巍巍地从沙发下面扣了扣，取出一块用黄色胶布缠紧的报纸包裹，递给韦德。 “这是一公斤的货，你也来一口应该就不烦恼了。” “谢谢，等我有空了出去帮你抢一车回来。”韦德也不客气，接过东西来就像吃雪糕一样咬了一大口，连外包装一起在嘴里嚼了起来。 一般来说，这种用来嗨的粉末可不是口服的，但死侍又死不了，他现在只想不要这么发愁，可这些粉没有用。 老太太一手拿着盲杖，一手拿回自己的货，轻轻地靠在沙发背上：“给我说说，为什么你这么担忧？还没有地方可去？你的亲戚那边呢？” 韦德坐了起来，把杂志丢到一边，穿上洞洞拖鞋，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组织语言。 “那个，怎么说呢，我突然得知了我还有个女人，她帮我生了个孩子，都六七年了，我甚至都不知道。” “所以？” 艾尔不明所以，死侍向来是‘能力越大，越不负责’这一理论的践行者，难道现在准备浪子回头了么？ “我孩子的妈妈就要死了，埃莉会被送到孤儿院去，而我对于自己童年的记忆片段？就只有自己在孤儿院里受到的花样折磨了，院长死老头不光羞辱我是吃屎狗，还总摸我的下半身，我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也进那种鬼地方。” 死侍撑着脑袋皱起眉头说道，说实在的，他因为没有眉毛，这个表情看起来十分狰狞凶狠。 艾尔墨镜后的双眼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墙壁，根本没有去看死侍，她的语气也很平静。 “那你就接孩子一起生活好了。” “问题就在这里，我是个雇佣兵，是个超级英雄，之前还是注册派。这造成了我的身份是曝光的，我那些还活着的仇人们如果手拉手能从纽约排到洛杉矶去，她不能跟我生活。” 韦德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因为想要杀他的人太多了，却不是人人都知道死侍死不了，三天两头就有人往他家里扔手雷，或者给他订的外卖下毒什么的。 这可不是孩子理想的生活环境，他想要女儿过得和小公主一样，而不是从小再培养一个雇佣兵出来。 至于要不要和孩子相认，他早就想好了，管她的母亲是谁，那都是自己的孩子。 “你就找人帮你代养好了，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艾尔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在烦恼要不要和孩子相认，结果你都想到那么远去了，关心孩子和你一起后的成长？” 韦德跳了起来，扑进艾尔的怀里，给老太太一个深吻后，他一抹嘴哈哈大笑。 “白粉还给你，我刚才没咽，一直用舌头搅拌着呢。感谢你的好主意，我去找人。只是我缺席了她太长时间的生活，该买个什么礼物去补偿她呢？这......出去再想吧，我先打个车，你这边还有多余的毒刺防空导弹吗？我拿两根防身。” 说完，他自顾自去储物间翻出两根火箭筒，给阿三司机打了个电话，换了鞋子的死侍背起小马书包，一溜烟地跑掉了。 老太太也摸了摸嘴，皱如树皮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优雅地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根烟来，面朝天花板像是在回忆往昔，随后又低下头来。 “嗬，呸！兔崽子占老娘便宜，你个烂屁x的贱货......” 她朝地板吐了一口浓痰。 第1237章模仿大师 “嗨，mr.dp，又是美好的一天哈？” 印度司机杜鹏德，简称阿杜，此时开着他那辆黄色的出租车就停在艾尔家不远的巷口。 见到死侍上车，他带着阿三那满是咖喱味的热情，和他打了个招呼。 “呼，毒刺导弹我放到后备箱了，记得我下车的时候提醒我拿上。”死侍坐上了副驾驶，把小马背包抱在怀里：“话说后备箱里还有你表哥的残渣，我刚才捡到一块骨头，给你。” 死侍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也许是颅骨的碎片，也可能是胯骨的，可是嘿，他是雇佣兵，又不是《识骨寻踪》里的研究员，他认骨头也没用啊。 所以他把骨片递给了阿杜，阿杜发动了车子，随后摇下车窗‘嗖’地一下把骨片丢出窗外，转过头来又露出了印度风味的笑容。 “我就当你说是美好的一天了。” 死侍耸耸肩，看着那骨片精准地插在路边一坨狗屎里，不由地点了点头：“做的漂亮，我的朋友，把表哥装在后备箱里，让他死于意外车祸，绝对是神来之笔。” 阿三司机不知为何兴奋起来了：“真的吗？你觉得我现在的反英雄等级是不是恰到好处？” 死侍看着车顶想了想，又伸手指了指挂在方向盘旁边的照片：“大概吧，美女吉塔怎么说？” “知道班度死掉的消息，她有点伤心，但是我饿了她几天后，她就不哭了，现在对我很好。”阿杜满是笑意地回答道，他的表情中充满了幸福。 “不错。”死侍点了点头，在自己内裤里掏了几下，掏出一张泛黄发皱的名片来：“我看看啊，先去皇后区的这个地方，我去找模仿大师。” “哦哦，是另一个雇佣兵嘛，我听说过他。”阿杜的脑袋枕在靠包上，以下目线看着路：“不过我没听说过你和他一起行动啊。” 韦德的面罩下露出了一个回忆的表情，好像还真是这样：“我和他关系还不错，只不过多一个人干活，意味着多一个人分钱，他那个人小气的很。” 阿杜不知死侍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就当真的听了，他一脸理解地点点头： “我们出租车司机界，也有拼车合作的惯例，一辆车两个司机，一个跑白天一个跑晚上，但我也不愿意找夜班司机来合作，因为太麻烦。” “说的没错，你的车子这么香喷喷的，就像是恒河水一样，我真的难以想象有脏东西上了你的车会怎么样。”死侍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对极了。”杜鹏德用力踩下油门，从排水沟上漂移过弯：“坐稳了，mr.d，五分钟就到。” ............................. 模仿大师在那张名片记录的地址上开了一家武馆。 是的，雇佣兵也不是天天有生意，和死侍这种没任务就宅在家里看动画片或者连续剧，混吃等死的人不一样，模仿大师属于比较有事业心的那种。 他的空闲时间会拿来教学生，收点学费补贴家用之类的。在雇佣兵界，模仿大师安东尼，确实算是个异类。 雇佣兵们因为来钱极快，所以大多数花钱也飞快，根本没有什么理财的概念，更别说做生意了。 但安东尼不一样，他没有亲人，没有妻子孩子，但是他的钱却去向不明。 除了更新装备，布置安全屋等等日常支出外，他几乎没有任何私人爱好。不抽烟，不喝酒，不找小姐，也不喜好奢侈品。 他曾经是神盾局的教官之一，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他脱离了神盾局，自己做起了雇佣兵。 安东尼教导了许多学生，他主要教授格斗技巧，如果说福琼是教思想品德的，那他就是教体育的。 因为他经历过某种药剂改造，能凭借图像式的记忆能力完全复制别人的动作，所以他几乎掌握了地球上所有的武术技巧，而只要有钱，他可以给任何人上课。 鹰眼和很多复仇者，都是模仿大师的学生，然而，他教出来的反派更多。 他的业务能力不错，至少比韦德强，只不过能和死侍做朋友，意味着他的内心中其实也住着个逗逼。 死侍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天台上教几个青少年打拳，看起来还是咏春。 那些年轻人各个都是满身纹身，留着五颜六色的莫西干头，脖子上还挂着铁链子，看起来和北斗神拳中的杂兵一样。 韦德抽出了双刀，在空中翻了个刀花：“警察临检！都干什么的？走走走！” 常在街头混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死侍的一身红黑制服，看起来还凶神恶煞的学员们几个呼吸间就溜了个干净。 穿着白色披风，戴着白色骷髅面具的模仿大师抱着胳膊，就站在一边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你的学员看起来不怎么样，都没有勇气和我练练。你知道么？泽维尔那光头的学生见到我都跃跃欲试呢，泽维尔学院有一个身高两米，蛋蛋都是金属银色的家伙，他就最喜欢殴打我了。” 死侍显得很不满，他把双刀收起，走向了模仿大师，嘴里还碎碎念个没完。 安东尼完全就当听不见，他整理了一下沙袋和木人：“来找我有什么事？有活？” 他的变声器简直和表哥的一样，死侍这么想，本来安东尼的外貌看起来是金发碧眼的中年帅哥，但经过面具过滤后的声音像鬼一样。 “确实有活，我想雇你帮我带孩子。” 说着，死侍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从表哥那里赚来的钱，就是那份订金。 他之前赚的钱呢？早就花光了。 就算凡妮莎再怎么和韦德是真爱，可是该花的钱那是一点也不少花的，死侍的雇佣生意虽然做得一般，但每年赚个几十万美元是没有问题的。 他既不更新装备，也不买什么安全屋，赚来的那些钱全都花在酒和女人身上了。 “哈？” 模仿大师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一样，还抬手掏了掏头盔上的收音器，看到韦德一脸认真的样子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拒绝。” 钱虽然是好东西，但也要看是什么钱，帮死侍带孩子？ 这种生意不能接，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混社会。 死侍立刻躺在地上打滚耍赖，从天台的这一边滚到那边，又缓缓地滚了回来，他坐直了身体。 “你不是能模仿任何人吗？给我模仿一个保姆嘛，我病得很重，只有你答应我，我才能起来。” “拒绝。” 模仿大师的骷髅面具上根本没有表情，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了。 第1238章老友的交流方法 模仿大师转身离去，一如既往地，他想要把那个腐臭发霉的雇佣兵丢在自己身后。 不是因为他们关系不好，恰恰相反，是因为他太了解韦德了，他甚至是整个世界中唯一一个能听到死侍脑子里声音的人。 他可以听到癌细胞在腐化韦德的大脑，也能听到未知的存在在对死侍耳语，甚至在有一段时间，他可以听见那些别人认为不存在，但死侍认为存在的那些观众，是如何给韦德提出种种馊主意的。 那段时间，叫做宿醉。 在现在的模仿大师看来，韦德只不过是又到了每个月都有的那么几天，像是突然犯病或者突然正常了一样，总是有一些奇怪的提议。 模仿大师想要赚钱，这没错，但不是从这种状态不正常的死侍手里赚钱。 雇佣兵各有各的不同，他选择盗亦有道。 “你不答应我，那今天我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韦德却突然在他身后跳了起来，手中的两把双刀高举过头顶，向安东尼发动了突然袭击：“我想我不会死，那么......” 双刀带着两抹冷光，碳钠钢即便在鸡牛怪的肚子里转了一圈依旧锋利，武器挥动时那几乎听不清的风声掩盖在死侍本人的怪叫之下，而这提醒了安东尼赶紧防御。 安东尼瞬间拔出了背后的巨剑，挡开了韦德的跳劈，三把武器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在夜色中照亮了两人的面庞。 夜晚中纽约的风始终是有些喧嚣的，那些在响指中死去的人们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而此时的纽约，人们都在庆祝复活，微风中带着酒精和呕吐物的气味。 “果然又发疯了。” 安东尼叹了口气，手臂用力把死侍推了出去，他毕竟是改造战士，在力量方面死侍比他差那么一丢丢。 “不行，我找不到别人帮我了，你必须帮忙，不然你就死给我看。”死侍被顶飞出去，在楼顶的天台上以一个懒驴打滚的姿势卸力：“你是我的好朋友，不要逼我。” 骷髅面具下的安东尼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他好像愣了一下：“按照正常情况，不是应该我不答应，你就死给我看吗？” “没错啊，我现在就是说你死给我看啊。”韦德歪歪脑袋，他不觉得哪里不对。 安东尼举起手来摆了摆：“不，我们捋一捋啊，如果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不答应，我可以威胁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这样才对......” “对啊，现在就是你要死啊。”死侍面具上的白眼睛眨了眨，自己之前说的没毛病啊。 “@#！%@#！” 安东尼吐出一口芬芳，掏出乌兹冲锋枪来对死侍扫射，他就不该跟死侍玩嘴皮子，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而死侍也掏出了双枪，和安东尼以天台上的一个个换气口作为掩体，激烈对射。 枪声回荡在夜空中，而炽热的弹道划过两个人的头顶。 模仿大师全身穿戴着重型盔甲，子弹对他来说毫无威胁，除了叮叮当当的响声之外，不会造成任何杀伤。 而韦德大概中了几十枪吧，可他又死不了，只不过有些疼罢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法模仿你的战斗技巧，所以就吃定我了？”模仿大师换上一个弹夹，继续扫射。 韦德身上血花四溅，但是语气依旧轻松：“没错，就是这样，我的‘死侍流’武术你永远也别想掌握。” 安东尼翻了个白眼：“死侍流武术......你TM就像是古凯尔特人一样抽风乱打，谁模仿你谁有病！” “对呀，我就是有病，你有药吗？”死侍疯狂扣动扳机，看着模仿大师的盔甲上火星乱飘：“反正你打不过我，就从了我吧！” “可是我只要模仿你表哥的战斗技巧，我能和你耗一整天，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40K的模仿大师比其他平行世界的多一个优势，那就是他从丧钟那里学到了不少对付死侍的小妙招。 虽然也不一定能赢，但至少不再是被疯狗打发搞得手忙脚乱。 韦德哈哈一笑，表哥的战斗技巧如果那么好模仿，他就不是丧钟了，安东尼就学了个毛皮，没有学到真髓就敢大言不惭。 表哥有绞杀，跟他对打的时候就仿佛在同时和十几个绿巨人对打，这TM谁能学？ “那就来试试。”韦德收起双枪，意气风发地跳了出来。 “来！”安东尼也翻出了掩体。 远程攻击都无效之后，两人再一次用冷兵器拼在了一起。 足足拼了三分多钟，武器撞击数百次，愣是谁也没有占到上风，模仿大师从丧钟那里学到的东西......好像蛮有用的。 “法克鱿，你就不能去找电索么？”安东尼挥动巨剑，想要把死侍劈成两半：“他不是喜欢孩子么？” 韦德以一个铁板桥的姿势弯腰躲过，像是跳起了毛利人的钻杆舞，然后他用脚趾头夹着一把匕首打算偷偷去捅模仿大师的菊花： “没错，但他太喜欢孩子了，我怀疑他是恋X癖，我的女儿不能交到那种变态手里！” 安东尼的金属战靴一脚踩碎了韦德的脚掌，匕首自然也从趾缝间滑落，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可那只是你的想像！你分不清现实和主观看法的区别了么？” “别问我，我现在的生活就是噩梦成真！” 韦德把被踩得像纸片一样薄的脚从人家鞋底抽了回来，同时从腰包中掏出一枚手雷，直接捏在手里拉弦。 “艹！” 模仿大师连忙躲避，虽然弹片不是问题，但是这么近距离的手雷爆炸可能让他短时间失去听力，他的盔甲也没有减震能力，一旦出现恍惚，他还真不是能够高速自愈的死侍对手。 死侍的自愈速度要么非常慢，要么非常快，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是合理的。 “砰！！！” 手雷爆炸了，但随之而来的不是爆炸和四处飞溅的弹片，而是一阵强光。 韦德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在原地晃悠了起来，强光让他的小脑失去了平衡能力，现在站都站不稳了。 “法克，又搞错了，怎么把表哥给我的闪光弹拿出来了，要死要死......” 拿着巨剑的雇佣兵走过来了，他的骷髅头盔中有着防御闪光弹的全套电子设备，韦德用闪光弹闪到了自己，却没有闪到他。 他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然后一剑劈下。 “雅蠛蝶！！！啊！！！” 夜空中传来一声惨叫，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 “你变了，安东，你不爱我了。” 韦德的脑袋这么说着，他的身体在数米开外。 之前两人的枪战恐怕会引来一些麻烦，所以在砍掉了韦德脑袋后，模仿大师带着头身分离的死侍来到了自己的一处安全屋，打算好好谈谈。 没有身体的死侍更好交流一些，至少不会突然从背后偷袭。 只是被放在桌面上的脑袋，此时一脸被抛弃的样子，语气也显得十分幽怨。 安东尼摘掉了头盔，此时正拎着一瓶能量饮料在喝，他已经习惯了韦德的花容月貌，即便注视着不可名状的容颜，依旧淡定地吃吃喝喝。 他听了韦德交代的事情经历，此时正在思考办法，对于韦德的幽怨，他仿佛根本没有看到。 “你是说，丧钟提醒你，你有个女儿，而且告诉你她要变成孤儿了？” “是的，是我那黑暗残酷又不近人情的表哥说的。”韦德的眼珠上下点了点，毕竟脑袋在桌面上动不了。 安东尼皱起了眉头，把画着绿色爪子的饮料放在嘴边，却迟迟没有灌下去，换气扇微弱的转动声中，他沉默了很久。 “他的目的是什么？” “哈？”韦德一头雾水，他不太明白安东尼问的是什么。 “丧钟做事从来不会没有理由，他告诉你这个消息，无非是把握了你的性格弱点，预料到你会去找那个女孩。然后他就可以支开你趁机做一些事情了，你再想想看，他当时准备做什么？” 安东尼总觉得有鬼，实在是因为丧钟这个名字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座大山。 韦德的眼珠在眼眶里慢慢地转着圈，他在思考，表哥难道不是单纯为了折磨自己取乐么？可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抢绞杀的东西吃啊，为什么表哥要支开自己呢？ “那是1980年，我们在荒蛮大陆玩‘古墓丽影’来着，我表哥他想要找蜘蛛图腾，结果我们遇到了至尊鸡牛堡......”韦德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回忆道，好像都挺正常的。 模仿大师拿下扶着额角的手，连忙在空中摆动示意暂停： “什么乱七八糟的，清醒一点，再想想看，你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被他摸走了。” “快把我脑袋拼回去，我不跟你打了！快点，这关系到我的贞洁。” 韦德激动起来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模仿大师耸耸肩，走过去捡起韦德的脑袋，组装在无头尸体的脖子上，自愈瞬间发动，死侍跳了起来。 韦德第一时间伸手摸自己的PP，多亏安东尼提醒了，要不然还想不起来，自己打掉自己脑袋后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那时候表哥没有对自己的菊花做什么事情吧？ 好在经过他‘二指探洞’仔细检查之后，一切正常，弹性没问题，出血量也没有变化，他松了口气。 毕竟作为直肠癌患者，便血也是经常的事情。 可是这就奇怪了，表哥从自己这里拿走了什么呢？韦德低下头捏着下巴冥思苦想，他还是想不到。 “你带去荒蛮大陆的东西都带回来了么？或者说是什么东西是本来就属于你，却暂存在荒蛮大陆的？”模仿大师又换了个问法。 “双刀，带回来了......双枪，书包，钱包，小黄鸭，玛丽莲梦露同款假发......都在啊。” 韦德低头翻包，带去的东西都带回来了，还有就是...... “法克！我的小强村！我的玩具被表哥霸占了，肯定是这样！” 他终于想起来了，如果说莽荒大陆还有什么东西是之前属于死侍，现在却属于丧钟的，那就是那个村子了。 里面的那些人之前信仰便便之神，后来因为死侍给了他们好处，那些家伙就改信了不朽之神，可见信仰是多么不坚定。 想必现在想到已经晚了，那些人应该已经改信至尊法师了吧？唉...... 模仿大师发动了战术后仰，轻轻靠在沙发上，微弱的灯光让他的白色身影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原来如此，看来你所谓的小强村，二十多年前被丧钟夺走，变成了今天的南极至圣所，所以节哀吧，肯定要不回来的。” 第1239章大师指路 “黑暗，太黑暗了。” 韦德有些失魂落魄地挨着模仿大师坐下，他用力扣着自己的头皮，像是要把自己的脑子掏出来一样。 安东尼倒是十分看得开，他递给韦德一块巧克力，上面还画着威尔逊企业那黑黄相间的W标志。 “你也是当局者迷，想开点吧，至少你的村子交易来了情报不是么？” 韦德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他捡起桌面上的头罩重新戴上：“你这么说我就好受多了，确实是公平交易，但这情报还是让我头疼得很，女儿啊，我的女儿，还没有见面我就失去了一个玩具作为代价吗？” 韦德其实挺喜欢那个村子的，那里的人们对他太恭敬了，走在路上人人见到他都要跪下磕一个，那是神才能体会到的快感啊。 不过为了女儿，村子被表哥抢走就抢走吧，自己也不再年轻，现在也是父亲了，有些玩的东西该戒还是戒了吧。 呜呜呜，就是这强制戒断也太黑暗了。 “其实吧，你女儿的事情找我也没用。你忘了么？我们当初都是注册派，所以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内战的时候，你非要拉着我站钢铁侠一边的啊。结果说好只有政府知道我们的注册资料，却不知道为什么注册派的资料全部曝光了，后患无穷啊。” 安东尼有些无奈地摊摊手，不是只有韦德有仇人，他自己的仇人也不少，他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亲人和伴侣，就是因为他没办法时时刻刻保证亲密之人的安全。 “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忘记了。” 韦德切了一声，他想起来了，安东尼也是身份曝光的雇佣兵，他身边一点也不安全。 安东尼拍拍韦德的肩膀，一脸的关切与理解：“没事，我懂，你的大脑现在被癌细胞侵占得只剩花生米大小，忘记一些事情是正常的。” “你的大脑才跟花生米一样呢，怎么说也得是核桃吧？”韦德没好气地站起身来，双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角度：“走了，我找别人去。” “先别急，丧钟告诉你你的那个妞快要死了，想必不是假话。那么在你到处找人浪费时间的时候，社会保障部的那些人会不会已经把你女儿接走了呢？” 安东尼指出了盲点，现在韦德到处乱跑浪费时间，那么小女孩的母亲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死掉，她就会被送到孤儿院去了。 孩子被送进去很容易，再想领出来就比较麻烦了。 这个手续，那个程序的，孩子进去后，你不能说自己是孩子父亲就把她带走，你得证明你是你，而孩子也得证明她爸爸是她爸爸。 光是DNA分析？不认，必须要有官方文件。 这么一大堆杂事压过来，以韦德的性格来说肯定就会大开杀戒了，所以不如提前提醒他一下，让他省些子弹钱。 “法克！你说的对，我先把女儿带回自己身边，再找地方安顿她。” 韦德突然醒悟了，他急急忙忙地跑掉，一边跑还一边给印度司机打电话。 安东尼站起来摇摇头，戴上了自己的骷髅头盔，拉起白色兜帽。 他左右看了看安全屋，带走了一些东西，随后在门外按下了自毁装置。 这间位于某处地下室里的安全屋顿时就被烈火吞噬，把一切痕迹都湮灭在火焰中。 这就是出身于神盾局的雇佣兵，安东尼有一套完备的安全准则，所有安全屋只启用一次，之后必须销毁。 尤其是死侍来过，这个安全屋等于被生化污染了，必须毁灭。 ............... “Mr.DP，你什么时候换了地方？我还在那名片上的地址等你呢。” 阿杜笑着替死侍打开车门，咖喱和恒河水的热情扑面而来。 死侍坐上车子，双手忙着玩手机：“开车，随便开，今天车子我包了，我一会告诉你去哪。” “懂，我懂，雇佣兵被人跟踪，需要在城里兜几圈摆脱追兵，这个我擅长，我在偷渡到美国来之前，故乡的人们都叫我新德里车神。” 阿杜比出一个大拇指，一脚油门下去，小黄车瞬间弹射起步，轮胎和地面之前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辆消失在暗巷中，只留下附近居民楼上推开窗户破口大骂的人。 “？？？” 韦德不清楚阿杜都脑补了什么，不过车子开起来就好，他正忙着跟负音波少年弹头发短信息呢。 “在吗？我有急事找你。” “在？回个消息？” “救命！” “快点，我要死了，遗产你想要什么？” 一连串的短信发出去，犹如石沉大海，那个平头少女根本没有回音。 死侍已经被她加了手机黑名单，打电话是打不通的，只能用网上信息平台发短信息给她，她还不一定回。 不过提到遗产的问题，她还是回答了。 “在洗澡，我要钱。” 回答就是这么简单直接，充满了她一如既往的作风。 “钱是有的，我们见一面好不好？”韦德打字。 “呵。”回复过来的是拟声词。 韦德深深吸了口气，翻了个白眼，低头快速打字：“我需要你帮我个忙，帮我跟教授说说，我想找个人。” “我困了，睡了。” 回答下一秒就传来，负音波少年弹头的打字速度是凡人望尘莫及的。 虽然一个颜文字都没有，也没有表情，但韦德仿佛看到了她蔑视的眼神和无情的小脸。 “哦，晚安。” 死侍下意识地打字回复道，却突然醒悟过来，摔了手机尖叫道： “法克！她把我当作舔狗一样对待！这个死孩子！冷静，我得冷静，想想PG-13，不要R18，也不要NC17，呼，呼......” 喘息着，咬牙切齿的韦德还是忍了下来。 “是女人？” 开车的阿杜问道，他知道，死侍先生男女关系混乱，雇佣兵嘛，都是及时行乐那种人。 韦德吸了一下鼻涕，从车厢地毯上捡起手机：“没错，她坐过你的车，就那次我去救凡妮莎，她和一个有着银色蛋蛋的家伙去帮我，当时坐在后座上。” “我倒是记得那个银色的壮汉，说话有俄国口音，另一个......难道不是秀气的男孩子吗？” 阿杜回忆了一下，脖子像是跳印度舞一样动了动。 “鬼TM才知道她是男是女，我觉得她是女的，可她说自己是男的，而且她还上男厕所。”韦德叹了口气，算是平复了心情：“我表哥说她的性别是秀吉，我想大概真是第三性吧。” “难道你不能绑架她，把她关在地下室里用铁链捆在墙壁上，控制她的食物来源，给她装上遥控爆炸项圈，就像你教我对待吉塔那样对待她吗？” 阿杜有些奇怪的问，因为他在吉塔身上试过了死侍给的方法啊，效果很好，为什么死侍自己不用呢？ 死侍捏了捏双眼之间的鼻梁，他没办法给司机解释什么是电影分级以及自己的野望，如果对一个未成年人进行那样的手段，PG13是想也别想了。 所以他只能说：“她是超能力者，X战警知道吧？发动能力的时候能撞飞美国队长的，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她。” 阿杜的下巴包住了上嘴唇，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这样，那就只能用好处收买她了，她看起来很年轻，她喜欢什么？” “她喜欢的东西有点多，钱、死亡摇滚、骷髅头、女人、吸食后能让人嗨起来的各种植物，总之美国青少年喜欢的黑暗事物她都喜欢。” 死侍有些无奈，这些东西都他都能弄来给负音波少年弹头，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啊，一旦给她这些，就相当于传播不良思想，电影分级就难了。 阿杜咂吧了一下嘴，虽然不知道电影分级的事情，但他知道做反英雄是需要尺度的，给孩子这些东西可不好。 “就没有别的人能帮你了么？我是说你表哥呢？” “别提他，他除了会趁人之危之外不会别的，太黑暗了。”死侍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过我本就想通过负音波‘蕾丝边’弹头联系X教授，如果我自己能联系到他，就省了中介了。” 阿杜笑着拍拍方向盘，像是在鼓掌：“直接会面变种人领袖吗？Mr.dp，你的人脉真广啊！” “哈哈，这倒是，就这么办吧。”韦德收起了手机，变得美滋滋起来：“送我去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 “快滚蛋，教授没时间见你。” 钢力士亲手把韦德从学校里丢了出来，拍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打算回去关门。 韦德像是蜥蜴一样在地上快速爬行，然后一把抱住了钢力士的大腿：“不要，小钢，我们是战友不是么？你要不要这么绝情？” 钢力士银光闪闪的身体转了过来，他蹬了蹬腿，却甩不掉这块牛皮糖。 “哼，你也知道我们是战友？当初我们说好的，我和弹头帮你去救凡妮莎，你就考虑加入X战警，不再去做坏事。” “嗯......好像是有这回事，我记不太清了。”韦德又来了一招老树盘根，顺着钢力士的大腿向上攀缘。 钢力士伸手把他揪了下来，像是拎着猫一样在空中晃荡了几下：“我也是这么跟教授说的，但是在我们约定好的见面时间，我和教授以及老师们等了你一天，你却放了我的鸽子，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吗？！” “呃，也许那天我有事要忙，忘了给你打电话？”韦德的面具下露出了一个笑脸的轮廓，他伸了伸手，像是打算抚摸钢力士的胸肌。 钢力士抬手就把他丢出了围墙，韦德飞行上百米，啪叽一声瘫在路面上，高大的金属男人还大声喊道：“是的，当时你在忙着看NFL的比赛，吃着爆米花躺在家里忙！所以你现在也帮我个忙，不要来让我更丢人了！” 第1240章成功进入 “我知道fox没有版权，整个学院中只有你和负音波‘舔猫’弹头在，但我真的想要见x教授，我需要他的帮助，关系到我的孩子！” 韦德趴在大门外，想要把脑袋从校门的栏杆中挤过来一样，朝着别墅门口的钢力士深情地喊道。 然而钢力士带着俄国人的豪爽，远远地朝他吐了口唾沫，砰地一声把们关上了。 这仿佛是关上了死侍希望的大门，光都消散了，韦德失魂落魄地滑落在地，转过身呆呆地看着马路。 难道自己要去找这个时代的表哥么？ 在过去被表哥敲诈了一把，回到这个时代再被他敲诈，他这生意也做得太精了吧？ 不行，不能去，要不给鲍勃打个电话，问一下九头蛇有没有情报？可是鲍勃的特工等级太低了，基本就是临时工啊。 同样，他也不想让弗瑞知道自己有孩子的这件事，否则就意味着被那卤蛋掌握了自己的弱点，那个货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韦德一时间没有什么好主意，他不想找九头蛇，也不想找神盾局，就干脆躺在泽维尔学院门口发起了呆。 阿杜在马路对面招呼他上车去等，他也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在思考中。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轰轰的摩托车声，一个人骑着哈雷摩托来到了大门处，看到死侍后停下了车。 “我当是谁把没皮尸体丢在这里呢，这不是红黑臭虫么？”金刚狼摘掉了蛤蟆墨镜，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蔑视的笑容：“去去去，要行乞去第五大道，别在我们学院门口碍眼。” “罗根？太好了！” 死侍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想到进入学院的办法了。 反手抽出双刀，直接给还扶着摩托车的金刚狼两记背刺，和大多数的自愈能力者一样，金刚狼十分不喜欢闪避。 随着噗噗两声血花飞溅，死侍以双刀为支点，固定在了罗根身上。 “你tm有病是吧？法克！” 罗根可不惯着死侍，他丢下摩托车，双手弹出了爪子，反手就是交叉斩击，给韦德来了个开膛破肚。 “对！就是这样！” 挨了一下，韦德更来劲了，他从对方体内拔出双刀，对着罗根开始狂砍。 而罗根也寸步不退，双手的利爪舞得密不透风，站在原地和死侍开始对撸。 马路对面出租车里的阿杜一开始还能看几眼，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他开始呲牙咧嘴地左右扭头回避，就像是防止血喷到自己脸上那样。 场面实在是太残暴太血腥了，根本没法看。 大概十分钟后，泽维尔学院门口就剩下了两滩肉泥和两具骨架，就这样它们还想要伤害彼此，以极慢的速度移动着手里的武器。 阿杜下了车，踮着脚尖绕过血肉模糊的血池，按下了泽维尔学院门口的门铃通话器。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救命，你们院子门口有人打起来了，现在场面控制不住了。”阿杜用充满阿三味的英语求救，他真的不知道死侍先生究竟死了没有，还有那个被死侍攻击的人，看起来状态也不太妙。 死侍当然还活着，肉泥中伸出了一条白骨胳膊，像是《终结者》的经典镜头一样，比出一个大拇指，然后那手臂缓缓地落回肉堆里。 就是这个战术，阿杜真是好样的，居然无师自通了。 很快一个白发的黑人女性飞了出来，看到校门口的惨剧后，又回去叫了几个人。 作为领队的镭射眼，见到刚才用对讲机通知他们的是个出租车司机，不知道司机和死侍关系的他还额外给了阿杜一点封口费。 “不该说的不要说，懂？”镭射眼十分地对阿杜说道，把几张钞票塞进他怀里：“如果让我看到这件事上了报纸或者新闻，也许当天晚上就会有些坏坏的变种人去你家找你。” “咕咚。”阿杜吞了下口水，不断地点头。 见到他答应，镭射眼摆摆手表示他可以继续去跑出租了。 大晚上还带着墨镜的变种人其实心情不错，看到金刚狼被死侍剁馅，他很爽。 罗根总是用咸湿的目光看着凤凰，已经好几年觊觎着自己的女朋友，这总是让镭射眼觉得心烦。 不过如果问这个世界上谁能治得了金刚狼？那么必然有死侍一席之地。 死侍讨厌么？很讨厌，但对于镭射眼来说还是罗根更讨厌一些，他们虽然是同事，但也是情敌，每次一起行动也几乎没什么交流。 所以他大手一挥，让大家把死侍也搬进去了，说是出于人道主义进行帮助，其实就是为了恶心罗根更久一些。 死侍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学院，而只要进去了，他一定有办法找到x教授，没有教授，凤凰也行，总之只要有人能驱动脑波放大器，帮他找人就行了。 ........................ “陌生的天花板......” 死侍睁开了眼睛，反正不管情况怎么样，一定要背男主角的台词。 然后根据套路来说，久病昏迷的病人醒来后一定会先要水喝。 “水......给我水。” “呵。”旁边传来泡泡糖爆炸的声音，负音波少年弹头一边快速地用拇指按着手机屏幕，一边看也不看地回答：“水没有，尿喝不喝？” 韦德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最怕的就是这种人照顾病人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大姐。 “你是我的秘书啊，为什么疯狂针对我？” 弹头划了一下手机，收了起来，吹了个泡泡，她此时穿着粉色的毛衣，倒是显得挺可爱的。 她本来不喜欢这种颜色，但雪绪给她织的，她只好穿上。 “有么？” “没有么？”死侍歪歪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天空还是黑的，应该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真的有么？大概是因为你个臭狗屎太贱了吧？你逢人就说我是女的，可我明明是个纯爷们！我tm法克你的嘴。”负音波少年弹头快若闪电般地给了韦德一根中指。 韦德看了看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胸前，胯部，脖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爱我的老师，但我更爱真理’，这是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一句名言，超音波少年弹头明明就是女的啊，让韦德违心地欺骗她，他做不到！ “好吧，我的错，man，能帮我找x教授吗？” 但是现在，真理见鬼去吧！ 为了早点见到自己的女儿，死侍连亚里士多德的祖坟都敢挖。 弹头少年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今天怎么软化了？以往不是应该继续吵嘴么？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自己本身就是男的，换成你，有人到处说你是人妖你会高兴？ 见到死侍认了错，她的态度明显好转了不少，小脸上也有了点表情。 “等着，我去给你找，其他人都在金刚狼那边，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和罗根经常这样，这是我们打招呼的方式，小孩子就不要管这个了。”韦德爬了起来，在床边跳了跳：“反正我就是自愈速度比他快，而且耐力更持久，啧，他嫉妒我这样完美的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负音波少年弹头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出房间，留给死侍一个竖着中指的背影。 第1241章名为表哥的阴影 几分钟后，卧室的门打开了，教授的轮椅滑了进来，光头的老人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虽然死侍和他的价值观完全不一样，但他也不得不承认，X教授确实是个伟人。 好人坏人暂且不论，他的内在是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么光伟正也不必深究，但他一直带着X战警在做伟大的事业，这点没办法否认。 韦德抬起手，认真地打了个招呼：“呦，大侄子，你来了。” 查尔斯也不生气，还是笑眯眯地看着韦德：“我确实把你表哥叫叔叔，但他不是你，我们还是各论各的吧，叫我教授就好。” 韦德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不管他到了哪里都有表哥的影子，他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一张大网中间，仿佛一直生活在黑暗的阴影之中。 不过有熟人还是好办事，不是么？ 所以他飞快地用RAP一样的语言给X教授讲述了一下自己的困难，查尔斯耐心地倾听着。 即便身后的X战警们都怒视着死侍，毕竟他之前打伤了罗根，但教授不表态，他们十分规矩地没有插话。 教授不断地点着头，时不时还出言询问几个问题，但在韦德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用眼巴巴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 “抱歉，韦德，我帮不了你。” 晚风吹起了窗帘，而韦德感觉背后一凉，内心的绝望又增长了一些。 “为什么？教授？我只是想找到我的女儿，求你！”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做不到。”教授的手掌从轮椅扶手上拿起，虚按了几下示意死侍别激动：“脑波放大器确实能够用来找人，但一般找的是变种人，通过变种人β脑波和常人不同的特点，我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们，就像挑选沙滩里的贝壳。可如果想要找普通人，意味着我要读取他们的记忆，才能分辨沙滩中每一粒沙子的不同......” “那就这样做吧，教授，帮帮我！”韦德扑倒在查尔斯的面前，抱住了他毫无知觉的双腿。 教授闭了一下眼睛，缓缓叹了口气：“抱歉，韦德，我真的不能那样做，我不能无缘无故入侵无辜者的思维，偷看他们过去的记忆，这并不道德。而且如果每个人的记忆都要观察，我需要海量的时间才能筛选完纽约，而我们甚至不知道你的女友和孩子在哪座城市，你说了，她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韦德的小眼睛看向教授身后站着的红发女子，她也点了点头，表示如果她来操纵脑波放大器也是一个效果。 甚至她在心灵能力方面，没有黑凤凰加持还不如X教授更强。 死侍有些茫然了，呆呆地站起来后退几步，坐回了床边上：“那我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从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女儿了，教授说的没错，别说她们在哪座城市了，万一那女人带着孩子回非洲老家了呢？ 或者说黑人只是她的伪装，她的老家其实在猎户座星云里呢？这怎么找。 教授的轮椅缓缓移动到床边，查尔斯温和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想，也许你可以寻求魔法师的帮助，你和你的女儿之间有血脉的联系，我知道有很多种魔法可以用这种联系在宇宙范围内找人。” 韦德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还懂这个？我以为你是科学家或者哲学家来着，或者是像电视广告里卖洗衣粉的那种教授一样。” 查尔斯笑了，他十分自然地点点头：“谁叫至尊法师是我的叔叔呢？顺便一提，他的学生奇异博士现在应该在纽约至圣所。” “呃......有没有不是卡玛泰姬的法师？介绍一个？我怕被谈条件。”韦德有些纠结，倒不是不愿意支付代价，关键是不想连续两次掉进表哥挖的坑里。 连续上当，那不是弱掉了么？ 查尔斯的轮椅又飘出去了，他没想到要饭的还会挑肥拣瘦，反正建议已经给了，死侍听不听就随便吧。 死侍抱着脑袋冥思苦想，他感觉自己是认识那么几个法师，都有谁不是卡玛泰姬的来着？ 脑癌就是有这点不好，总是让人忘记事情。 “教授看来是没法帮到你了。”负音波少女弹头在老师们离开后从门外走了进来，虽然语气上有些幸灾乐祸，但她还是坐在死侍身边，拍拍他的PP作为安慰。 然后她的手上就沾了血，赶紧又一脸嫌弃地在韦德身上擦了擦。 “皮肤癌就是这样，我身上任何部位随时随地都可能出血，手感是不是很润滑？” 韦德躺倒在床上，继续回忆着自己认识什么法师。 “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吧。”负音波弹头少女踢了一脚死侍的腿，指了指门外：“这是我的朋友莉亚娜，她是变种人，也是强大的魔法师，就像是绯红女巫一样。” 绯红女巫，死侍当然认识，但她早就被排除名单了。 旺达的老师兼保姆是阿加莎，阿加莎的老师是摩纳克，摩纳克是表哥的跟班......虽然她不是卡玛泰姬的法师，但这和卡玛泰姬的人有什么区别？ 死侍来了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在卧室门口俏生生站着的金发少女，那披肩的金色长发熠熠生辉，而她的笑容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黑暗的感觉，死侍觉得那强大的压迫力简直能让人心肌梗塞。 韦德歪了歪脑袋，眼珠又转了几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噗，老掉牙的搭讪，丢人。”负音波少年弹头扭过脸去，无聊地掏出手机来玩：“我给你介绍朋友帮忙，你却TM还想泡她，你女儿不想救了？” 莉亚娜笑着走进了房间，和死侍保持了一些距离，毕竟气味有些难闻，比她的地狱边境还要糟糕一些。 “你误会他了，弹头，我和他确实见过，只不过看来他又丢失了那些记忆。” “叫我负音波少年弹头，不是负音波，也不是弹头。”蕾丝妹提出了抗议，她的目光还放在手机屏幕上。 也不知道她现在和雪绪就隔了一层楼有什么好聊的。 “好的弹头。”莉亚娜点点头，坏笑着回答，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死侍：“我是莉亚娜·拉斯普廷，代号秘客，变种人魔法师，钢力士的妹妹......” 死侍松了口气，钢力士的妹妹嘛，那这么说来以前可能确实见过了。 没料到莉亚娜的话还没说完，她从胸口抽出了灵魂大剑，黑白相间的巨剑发出了强光： “我还是地狱边境的维度领主，有人叫我第二维度至尊法师，我的老师是丧钟，老师说过你这个时间你会来学院，看来没错，现在我问你......要谈个条件吗？” “啊！！！不！！！” 韦德抓起了床头的小马书包，直接撞破房间窗户玻璃，从三楼跳了下去。他落在外面的草地上，踉跄着爬起来，尖叫着跑进了漆黑的夜色中，双手抱着头，显得是那么地无助。 他记起来了在哪里见过她了，前些日子处理仙宫和影中人那件事的时候，她和表哥一起出现来着。 该死，这破脑袋怎么老是忘事情？！ 又是表哥，走到哪里都是表哥的影子，他要疯了！ 秘客提着大剑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死侍消失在黑夜中，目光像是在看离群的信鸽。 负音波少年弹头的表情有些奇怪，她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秘客。 “所以你是丧钟大叔安插在学院里的间谍？” 秘客收起了大剑，转过身笑着看向她：“你说的没错，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可我现在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负音波少年弹头嚼着泡泡糖，收起了手机。 “我们可是朋友，我不会伤害你的。当着你的面说出来，我自然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莉亚娜笑着举起了一只手，紫黑色的魔法光芒在她手中闪耀，负音波少年弹头想要逃跑，但是无数触手瞬间从房子的各个角落涌出，把她捆得结结实实。 “莉亚娜......” “空皆忘一！” 秘客甩出了魔法，学院内可不是什么能经得起拖延的地方。 修改记忆的魔法，来自于一个不是维度魔神的魔神，DC世界的颠倒人。 至于如今的秘客为什么会这个，又为什么在漫威宇宙能释放这个魔法，懂的人自然能想到很多问题...... 可惜负音波少年弹头满脑子都是雪绪，她不会懂的，她被魔法径直命中，然后就发起呆来。 等她回过神来，只看到房子里一片凌乱，秘客站在不远处委屈地低头哭着。 “莉亚娜，你怎么了？” 认为自己是男人的少女十分关切地搂住朋友的肩膀，她感觉自己就晃神了一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呜呜呜，死侍他不要我帮忙，还骂我，我哥哥之前说不帮他，他就拿我撒气。”莉亚娜扑在负音波少年弹头怀里，呜咽着说道：“他还到处乱砸家具，把东西都打坏了。” 弹头的脸黑了下来，是的，她记起来了，确实是这样的。 韦德那个禽兽！臭狗屎！@#@%*￥%！ “走！我们叫人去，明天要是不把死侍的屎打出来，我就算他拉得干净！”弹头好心好意地给韦德介绍朋友帮忙，结果却弄成这样，这不是打她脸吗？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不要打架，教授会不高兴的。”秘客擦擦小脸上疑似眼泪的痕迹，拉着弹头的手：“就这样算了吧，真抱歉，没有帮上你什么。” 看到秘客这么好，这么善良，弹头的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心里已经开始给死侍安排各种‘套餐’了...... 第1242章名为阴影的墙 万万没想到，韦德最终还是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女儿。 是的，他辗转了不少地方，一晚上不眠不休，总算在处处碰壁之下，记起了自己还有一个不是来自卡玛泰姬的魔法师熟人。 黑爪，一个非洲来的巫医，擅长灵魂魔法，喜欢玩尸体，头上常年带着黄色的公鸡帽子。 虽然现在死侍对于公鸡头有些心理阴影，但没有办法，能用的施法者只有他一个了。 他包直升机飞去了加勒比海的泰诺岛，一座根本不在地图上标注的岛屿，顶着无数活尸的啃咬，见到了黑爪。 在付出了3000美元外加许诺带去100具新鲜尸体的代价后，他从黑爪那里得到了妻女的住址。 好在坐标是美国，亚利桑那州的一个地方。 于是他带着自己的书包，兴冲冲地找上门去了，他这是在和社会保障部争分夺秒！ 然而当他敲开门的时候...... “卡梅丽塔？呃，你还活着？”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人女性，虽然生活困窘让她看起来有些显老，但是眉眼间还能看到一丝当年很漂亮的痕迹。 至少在黑人里算是漂亮的那种，不像是瓦坎达皇家卫队那种光头健壮女，不符合外界审美观。 她不光不瘦，还有点微胖，脸色黑中透红，怎么看也不像是丧钟说的，得了重病就要死了。 黑女人认出了韦德，她抱起自己的胳膊，用眼白看着他。 “我没死你很失望？想要回你的钱？没有，花了，最多我再陪你睡一觉。” “不，不是这样的，那个，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是来......看我女儿的。” 死侍至少确定自己是有女儿的，毕竟黑爪是通过给他放血才锁定的这个地址。 卡梅丽塔皱起了眉头，她不清楚死侍是怎么知道的，一时间沉默不语，往日的种种仿佛都浮现在眼前。 .......................... 她当初生孩子只是为了反抗家里人的决定，他们当年想要把自己嫁回非洲老家，给某个军阀做第70房小妾，她不愿意。 美国多好呀，灯红酒绿的，动不动就是超能力者混战，随时随地能体会街头枪战，种族屠杀，利益战争。 非洲有的这里都有，那为什么要回非洲？ 而人家军阀有钱也有枪，硬顶是不可能的，比较稳妥的办法就是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这样军阀就看不上她了，她家里人的打算也就落空了。 计划本来没错，但她不知道父母这样做的原因。 她的弟弟得了重病，需要钱来治疗，在美国没有钱就没有医保，除了去找街头黑医外，是没法接受救治的。 老家的军阀有钱，也愿意买一个在自由国度生活过的少女充面子，但二手货？他不要。 卡梅丽塔的弟弟最终不治而亡，她从死侍那里偷的钱根本不够用，而父母也在之后的抑郁中自杀，只剩下她带着女儿在美国生活了。 你问她有没有喜欢过韦德？ 也许在二十年前，韦德还是小鲜肉的时候有过，至少韦德那是比他的狐朋狗友，年轻时的靶眼要帅气那么一点。 所以那时候还上小学的卡梅丽塔，凭借朦胧的好感，从威尔逊超市偷了一个书包送给他，她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么点‘手艺’。 而二十年后，再次相见的时候，卡梅丽塔已经在酒吧做了十年陪酒女，韦德也变成了风干牛油果，还能指望她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吗？ 其实她根本没有认出韦德，也没有认出书包，毕竟当初她偷来的书包是hellokitty小白猫的，而不是小马宝莉的。 是的，丧钟在这点上又骗了死侍。 毕竟那个印着小猫的书包早就坏掉了，韦德是因为总觉得记忆中有个书包对自己很重要，自己做了佣兵后有一天喝多了，去买了各式各样的小书包。 至于为什么书包对他重要，跟爱情什么的也没有关系。 只因为书包意味着是用来装书本的，在孤儿院长大的韦德，小时候就想上学。 这很难，他忍了变态的孤儿院长那么久，只因为那货愿意出证明出钱让韦德上学。 至于为什么苏明没有继续帮衬死侍婴儿？ 因为他从1980年起，接下来的十年间他都在荒蛮大陆到处钻，找蜘蛛图腾，找宇宙立方，找反振金，找科技，建立至圣所来着，记得么？ 而除了他和死侍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安排过死侍的起源故事，即便参与其中一环的多蒂也只知道一点点边角，自然不会有人对死侍婴儿给予额外照顾。 命运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还会按着某种既定轨道继续运动。韦德的养父母因为华盛顿大桥上的车祸，养父当场毙命，养母被初号防线送去了医院。 但到了医院，依旧有一种情况叫重伤不治，在大桥上她那么精神其实是回光返照...... 总之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韦德疯了以后也记不清以前背的是什么包了，反正粉色的卡通书包全都买了一个，不光有小白猫的，小马的，甚至还有威尔逊企业生产印着美国队长的，平时也是换着背。 卡梅丽塔再见到韦德的时候，她只是看到了醉醺醺的一个雇佣兵，而一个可笑的粉色书包里装满了绿色钞票。 她正好想要找人借种，同时这个人还带着一包钱，岂不是更好？ 一举两得，就算人家酒醒了想要拿回钱，她一口咬定是女票资就行了。所以她实施了自己的计划，从各种意义上榨干了这个佣兵。 而第二天醒来后的死侍，完全想不起来头天晚上做了什么，钱又到哪里去了，只能回家继续睡觉。 再后来，卡梅丽塔生下了孩子，而她家发生了种种不幸，家破人亡。她也从电视新闻和报纸上知道了，当初穿着红黑制服的恶臭佣兵居然是她的小学同学，韦德威尔逊。 她感觉到内疚和惭愧，所以带着女儿搬家离开了纽约。 其实如果韦德脑子当时正常一点，想起要问钱的去向，他本可以早就找到她的。 而她如果当时认出了韦德，寻求他的帮助，故事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因为卡梅丽塔那时工作的地点是‘玛格丽特姐妹’酒吧，酒吧老板是死侍的朋友黄鼠狼，而她本人和凡妮莎还能论个干姐妹。 凡妮莎出道更早，因为她家庭背着高利贷的问题，她不到十岁就出来做皮肉生意。所以她虽然年龄比卡梅丽塔小得多，但按街头辈分来算她倒是姐姐...... 韦德这个人很讲情谊，要是卡梅丽塔当时以小学同学和凡妮莎小姐妹的身份，给他说说故乡军阀的事情，死侍肯定愿意去非洲走一趟，杀个几百人的。 而且大概率不要钱，最多要点酒或者薄荷糖什么的。 但世间没有后悔药，故事已经发生。 综上所述，这样的黑暗现实，哪怕丧钟也没法直接告诉韦德，所以干脆编一个和谐美好一些的故事，比如懵懂的爱情什么的。 二十年前的一件小礼物注定了姻缘，是不是很温馨？有时候，人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比如现在。 如果实话实说，苏明就只能告诉韦德，他的女儿不是什么爱情结晶，而是瞎逼计划的代价以及意外产物。 但这样的黑暗，还是让DC来的佣兵承担吧。 韦德觉得到处都有表哥的影子，这没错，但那些影子也是墙和帷幕，保护着他不与真正的黑暗接触。 影子虽然也是黑色的，但能看得到影子的地方，不就意味着有光么？ ............... 卡梅丽塔看着韦德，犹豫纠结了很久，她的手在身上的服务员制服上擦了又擦，满是油渍的衣服看起来更加皱巴了。 “进来吧。”她说，她真的以为韦德已经知道了一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孩子也该见见自己的爸爸，她上了学之后，经常问我自己有没有爸爸，我说你出差去了国外，不要说漏了。” 死侍鼻子一酸，赶紧干笑了两声：“我记得了，不会说漏的。” 他摘掉了自己的面罩，但为了不吓到女儿，他在额头上订了一张自己年轻时的照片，就是还没变成牛油果时候的。 卡梅丽塔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韦德穿过狭窄又堆满杂物的走廊，在一扇狭小的房间门外停了下来。 这扇门看起来像是餐馆案板改造的，并不能完全关严，透过门缝，他看到了一个扎着满头小辫子的混血女孩，正趴在地上用彩色铅笔画画。 画的是在一片绿色草地上，也许是公园什么的，她和妈妈拉着手，在玩什么游戏，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因为有笑脸。 拉着画中小人另一只手的，看体型像是个男人，只不过没有脸，只留下一片空白。 韦德掀起脸上的照片擦了擦眼泪，他感觉心像是被扎了一样疼，尽管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小女孩，但血脉之间的联系仿佛真的是与生俱来的。 “埃莉！看看谁回来了？” 还不等他准备好，卡梅丽塔就推开了门，把韦德曝光在埃莉面前。 韦德赶紧遮住自己的脸，但是已经晚了，小女孩还是看到了他稀屎一样的脸。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不光没有呕吐或者昏倒，而是高兴地跑过来抱住了韦德的大腿：“爸爸！” 她仿佛也认出了韦德，不需要任何语言解释，她就是知道。 一直以厚脸皮著称的死侍却有些手足无措，他心乱如麻，种种念头都冲进了脑海。 自己身上会不会有味道？或者从荒蛮大陆带来什么危险病菌？后背是不是沾着鸡屎？女儿会不会受到伤害？ 但埃莉没有，她很高兴，六七岁的小女孩扯掉了他脸上的照片，看着他腐烂的脸，挑比较完好的地方亲了一口。 “你总算回家了，爸爸，埃莉好想你。” 韦德发出了吭吭的声音，像是在哭又是在笑，他把孩子抱在怀里：“是的，宝贝，我回来了。” 第1243章 连续剧 这个房子实在是太破了，拿纽约来比，这里也比不上地狱厨房那种贫民窟里最差的房子。 不光墙壁上的绿花壁纸像是潮湿的脚皮一样翻卷了下来，其后的水泥墙上处处都是渗水的黄色，还有大量老鼠臭虫蟑螂之类的生物，也堂而皇之地在房间里到处乱跑。 韦德抱着女儿，一脚踢飞了一只大蟑螂： “走，爸爸带你们出去吃好东西，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威尔逊快餐，可以吗爸爸？” 埃莉偷偷看了看母亲，叼着手指奶声奶气地问道。 又是表哥的影子...... 韦德本想拒绝，但看到女儿的干瘪小脸，还有她祈求的眼神，他改了主意，觉得也许一顿高热量食品会有些好处。 “当然没问题，我们这就走。” 卡梅丽塔也久违地露出了笑容，她离开纽约后反省了自己，不再做皮肉生意了，但这意味着她得打好几份工才能养活自己和女儿。 她又没有文化，甚至连电脑都用不好，只能做一些餐厅服务员，或者替人带孩子以及打扫卫生的活。 如果以前死侍看到这种《破产姐妹》式的生活，肯定会哈哈大笑，因为她们倒霉得太有趣了。 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身上，韦德笑不出来。 他吸了吸鼻子，强笑着看向卡梅丽塔：“走吧？吃完饭，我给你们找个好点的地方住，回纽约，我去搞点钱，在长岛或者什么你喜欢的地方买栋大房子。” “我不能......” 卡梅丽塔摇头想要拒绝，她当年算计了韦德，还偷了他的钱，她觉得自己不配。 “不，你可以。”韦德肯定地说，既然她身体健康也没死，那么当然要一家人在一起，他是不可能和自己女儿再分开的：“埃莉，想不想住大房子啊？爸爸有很大的房子，还有小汽车呢。” 他其实屁都没有，他的钱都花在其他女人身上了。 前半生的积蓄给伊内兹买了房子就被掏干了，后来的积蓄则被凡妮莎管了起来。 凡妮莎的情报网非常神秘，哪怕死侍从表哥那里穿越时空赚到了钱，她很快就能知道具体数目，并且搜刮出来。 偶尔死侍有些零花钱，比如藏在鞋垫里的钱，却还要面临多米诺打秋风式的突袭，以及给凡妮莎其他小姐妹过夜的费用。 凡妮莎说大方是真的大方，她偶尔有不方便的时候，不介意韦德出去和自己以前的姐妹们玩。 毕竟雇佣兵都是这个德行，酒色财气必然是样样都沾。 与其让韦德神神秘秘地总想自杀作妖，或者去找伊内兹、多米诺等等那种可能旧情复燃的前妻前女友，还不如让他和自己知根知底的姐妹一起呢。 毕竟生意就是生意，做这行的女孩们都明白。 但她肯定还没有大方到某些地步，比如现在，韦德带着她以前的姐妹去她家，还带着两人的孩子，凡妮莎却依旧能拿出积蓄来给她们买房子什么的。 想都别想。 凡妮莎的嘴巴很厉害，那两片红唇各种方面来讲都很厉害，既能把韦德的魂吸出来，也能把他骂到跪地求饶。 他已经想到自己回家和凡妮莎解释要钱的时候，会面临什么样的惨状了。 不过...... 回家跪榴莲的同时被女朋友狂喷？还是找表哥要钱却可能中未知陷阱？他还是选择前者。 尽管困难重重，自己什么都没有，但韦德今天还就要在女儿面前吹这个牛，钱这种东西，无非是多接几单罢了。 他抱起埃莉，拉着卡梅丽塔，准备出门去吃威尔逊快餐，他一顿饭钱还是有的，表哥之前给的那份订金还没花完。 然而，就在他拉开门的时候，门外的狭窄小巷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 “死侍！你杀我全村180口人，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来人有着茂密的大胡子，说话有一股孜然味。 “等等！今天不行！” 死侍的眼睛凸出了眼眶，但是他一手抱着埃莉，一手拉着卡梅丽塔，却没有手去拿枪了。 “阿拉湖阿克巴！”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口号声，强烈的爆炸发生了，韦德下意识地转身用自己替两女挡住冲击波和弹片。 但这爆炸恐怕有上百公斤的TNT当量，直接摧毁了半条街不说，还把三人抛飞很远，埋进了废墟里。 等死侍把自己从数吨的瓦砾中挖出来，他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难道这就是佣兵的命运么？ “爸爸，咳咳。” “埃莉，你没事吧？”韦德看向身下，他用躯体支起的小空间。 “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刚才好吵。”小姑娘抱紧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 韦德检查了一下，好在埃莉没事，她虽然说有些头晕，但韦德以自己被炸碎了半边身体为代价，换取了她的安全。 “没事，埃莉，只是烟花事故，经常有的，我们先回家。” 埃莉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瓦砾下露出的一只手：“可是妈妈还躺着呢，她好像睡着了。” 死侍吸了一口凉气。 爆炸发生的时候，韦德挡住了爆炸的那一面，她则挡住了三人坠地的那一面，保护了自己的女儿。 而等死侍连忙把她也挖出来时，她已经咽气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死侍看着她的尸体不断摇头，喃喃自语，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埃莉说道：“你稍等我一下，这剧情错了，我调整一下。” 说着，他拍了下自己的腰带，打算穿越回见面之前从而改变命运。 .................... 一切都如他所愿，伴随着光芒闪过，他又一次来到了完好的房子面前，这个时间，卡梅丽塔还活着，而埃莉还在画画。 然而接下来的故事发生了出乎意料的改变，他还在小巷中四处搜索大胡子仇人的时候，卡梅丽塔居然带着埃莉出门了，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就在韦德打算追上去说话的时候，旁边天台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身上穿着颜色很喜庆的背心。 “去死吧！死侍的母狗们！九头蛇万岁！” 轰！！！ 九头蛇的人体炸弹威力远胜大胡子的，但卡梅丽塔再次用身体保护了埃莉，死侍依旧再次收获了女儿......和自己的半个女人。 这次比之前更惨，因为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卡梅丽塔说话。 “爸爸？” “是我，埃莉，等着，我把你妈妈找回来。” 韦德吐了口血，再次拍下了腰带按钮。 ................................. 这次他把跳跃的时间点更提前了一些，但他严密地搜寻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在附近出没，时间线又变了。 “呼，很好，这次直接冲进去，带着母女俩直接离开，可以的，就这个计划了。” 死侍对自己说道，他摆出了预备起跑的动作。 然而比他更快的另有其人，不远处的井盖突然翻开，从里面冒出来一个圆滚滚的机器人。 “检测到目标，死侍，自爆协议启动。” “喂！等......”这是AIM的自杀型兵器MK7，自带从钢铁侠那里偷来的方舟反应堆，自爆威力......更上一层楼。 轰！！！ 一朵小号的蘑菇云缓缓升起，整个社区被夷为平地。 韦德从废墟中挖出了自己的女儿，她依旧完好无损，是卡梅丽塔再次保护了她，用自己的生命。 “是爸爸吗？你回家了么？” “是我，埃莉，你等一会，我今天就不信了！” 韦德不会放弃，他又一次拍下了腰带上的黑红按钮，整个人在女儿茫然的眼神中消失在一道光芒中。 第1244章换一招 时间开始了无止境的循环，如果有人在这时检视时间流构成的大树，就能看到金色的脉络上的这个点产生了异变，就仿佛肿瘤一样，长出了囊肿。 一道道细微的时间流不断分离出主干，不断被创造出来，但结局没有任何改变。 新的开始。 卡梅丽塔和埃莉出门，她却突然被酒驾的俄国司机撞飞，临死前她推开了自己的女儿，韦德赶到时，她甚至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发出垂死的喘息声，指着自己的女儿。 死侍点点头，看着她咽气，安抚了埃莉几句后。 “苏卡不列！” 他把醉酒的司机杀了，才再次拍下了腰带按钮。 新的开始。 这次卡梅丽塔出门，周围没有什么敌人，死侍正准备上去搭话。 没想到楼上的玻璃突然破了，从里面飞出一台电冰箱来，她再次推开了自己的女儿，自己被压成了肉饼。 死侍看着残破冰箱下的一片殷红，久久无语。 他面无表情地从胸前摘下一枚手雷，从破掉的窗口丢了进去，然后在爆炸声和惨叫声中让埃莉再等他一会。 好在不同时间线上的埃莉都能认出自己的父亲，而且很听话，这给他省了不少口舌。 他再次拍下了时空腰带。 新的开始。 卡梅丽塔死于街道下天然气管道爆炸。 新的开始。 卡梅丽塔死于天降坠机。 新的开始。 卡梅丽塔死于军方演习失误。 新的开始。 ..................... 哪怕死侍他不会死，但他也会累。 经历了成百上千次的尝试，他全部失败了，此时只感觉心力交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是有人故意在和我作对？”抱紧了怀里的女儿，死侍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卡梅丽塔种种惨死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他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过去救回了凡妮莎的手段，在卡梅丽塔身上毫无作用。 “爸爸，妈妈好像睡着了，你能叫醒她吗？” 埃莉指了指在废墟中露出的一半尸体，以十分天真的语气说着残酷的话。 “当然，甜心，没有问题......我只是，需要喘口气。” 经历了这么多次折磨，死侍不光是精神上受到重击，同时还有记不清多少次，他也被莫名其妙的爆炸或者坍塌波及。 这也就是埃莉没有说，其实他现在身上的衣服都变成布条了，几乎全身的腐肉都露在了外面，犹如返潮发霉的赤红肉条。 埃莉看了看废墟，又看了看满身疮痍的陌生父亲，犹豫了片刻。 “其实，妈妈死了，对么？” 她虽然只有六七岁，但看看她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吧，她们之前居住的地方可是贫民窟中的贫民窟，而这里向来充斥着黑暗和暴力。 当任何时候都有子弹可能从窗外飞来，夺走任何人性命的时候，死亡在这里并不少见。 也许上一秒邻居还从你家门前路过，下一秒就横尸当场。 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是不会好心帮你处理尸体的，他们的仇人被弄死在你家门口，那就是你倒霉，自己打扫吧。 如果有多管闲事的警察来问，你还得懂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哪怕尸体上全是枪眼，像是马蜂窝或者漏勺一样，你都要一口咬定这人大概是突发心脏病，其他都要遵循‘三不原则’。 面对警察问话，回答就必须是‘不熟悉，不了解，不知道’。 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这里的社会环境就是这样，能活着就别要求太多了。 黑暗吗？其实也就那样，跟哥谭比起来什么都不算，在那座城市里就算被邻居生吃了也只是普通案件，甚至连戈登局长的内心都没法咯噔一下。 漫威世界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 历史上从来没有出过超级英雄，没有出过超级反派，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事件。 有的只是单纯的社会底色，在这里生活或者死亡都遵循着十分普通的规律。 埃莉虽然不愿意接受母亲死亡的现实，但看到父亲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她比有钱人家的孩子懂事更早，两三岁就见过街道上的死人和帮派混战，卡梅丽塔遵循着黑人一贯的教育传统，那就是实话实说。 作为母亲，想要让孩子在这里活下去，就得让她明白什么是死亡。 得给孩子说明这些人死了，死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说清楚他们是为什么死掉，又该如何避免相同的命运落在自己身上。 这些埃莉都知道。 韦德抱着她，脑袋摇个不停：“不，她只是睡着了，我有办法。” “可是妈妈说过，死掉的人是无法再回来的，他们去了一个叫做伟大彼岸的地方，和同样死去的亲人们在一起。” 埃莉觉得爸爸好笨，连这个都不知道，她一脸认真地捧着韦德的脸，奶声奶气地教他。 韦德深深吸了一口爆炸后的硝烟味，看着身旁的废墟：“那个地方我经常去，而且来去自如，宝贝你提醒我了，这样，我先送你去威尔逊快餐店，你在那里等我，我把你妈妈带回来。” “爸爸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威尔逊快餐的？”埃莉十分难过，快餐并没有让她高兴。 “我叫韦德威尔逊，那快餐，我......我家里的。”死侍磕巴了一下，自己在另一条时间线上知道了埃莉想要吃那个，可这种理由没法说。 他只能岔开了话题，把埃莉抱去了临近的快餐店，而作为蛛网节点的那里，此时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然后他拍下腰带，去偷了神盾局的一枚微型核弹，拖到撒哈拉沙漠深处玩了自爆。 他要去找死亡，如果说谁能让死者复生，那么她肯定能够做到。 ....................... 他的灵魂或者说是意识，随便什么吧，在半生半死的边境上来到了死者花园，往日里死亡处理宇宙中灵魂的地方，也是他和死亡私会时的爱巢。 但事不凑巧，在韦德到了这里的时候，灭霸也在。 紫色的番薯此时正在花园入口处打转，手里还拿着一把蔫不拉几的小花，他的环形战舰就停在不远的虚空中，像是打算带死亡出去兜风约会。 看到死侍，只要想想就知道灭霸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前不久他凑齐了宝石，虽然时间宝石是从平行世界的洛基手里得来的，不是很灵光，但灭霸还是打了响指，杀了宇宙中的一半生物，想要让死亡高兴高兴。 但事后死亡却被死侍说动，同时嫌弃一次性死掉的人太多，灵魂她处理不过来导致没有了保养皮肤的时间，她就把能打发走的灵魂都赶回去让他们复活了。 灭霸吃力不讨好，甚至还被可怕的一股势力给盯上了，第一次无限战争等于是无疾而终，连复仇者联盟都没来的及实施他们那穿越时间的计划。 于是灭霸把矛头全部对准了死侍，严防死守不让他再接近死亡，但这个地球来的臭虫好像总能找到办法。 比如上次弄了个紫色玻璃球，把自己存放在里面快递到这里，多亏他能想得出！ 好在灭霸及时赶到，死侍和死亡还正在前戏，没有发生他不愿见到的事情。 才把死侍赶走，结果这货今天又回来了，灭霸今天可是有烛光晚餐计划的，怎么能让臭虫坏了事? “死侍！我之前说过，你要是再来纠缠她，我就把你丢进虚空维度去！” 灭霸没拿花的手直接朝死侍抬起，无限手套上的六颗宝石依次点亮，浓郁的规则之光闪耀在他的手中。 “唉，那你丢吧，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韦德不光不反抗，甚至连平时的嘴炮都没有，他躺了下来，甚至还分开了两条腿，摆出一个M字。 灭霸皱起了眉头。 他伸出的手不知道该收回还是继续僵着，圆滚滚的眼睛瞪着韦德，沉吟起来。 “......” 死侍这么反常的表现，让灭霸开始怀疑是不是丧钟又给死侍出了什么鬼主意，他竟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动手了。 是了，韦德不能死，否则直接就能和死亡长相厮守，只有把他丢进其他维度才能拖延一阵时间。 可如果自己把韦德丢进虚空维度，那边丧钟再把死亡也送进去，岂不是他们能在那里相见？！ 好险，自己差点中了计...... 自以为想通了其中环节，灭霸的紫脸上闪过一道光彩，他看穿了这卑鄙的计划！ “你做梦！你想进虚空维度，我偏不让你如意，不光如此，我还要诅咒你永远不能进入虚空！”灭霸大手一挥，手套上的光芒变化了一下，下一秒一道光柱盖在了死侍身上。 伴随着锥心的痛苦，死侍又一次被灭霸诅咒了，继永远不能死亡之后，死侍也永远不能被丢进虚空了。 “？？？” 死侍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这算是什么，为什么灭霸又给自己好处啊，这人是抖M吗？ “呃......谢谢？”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和灭霸交流了，这泰坦可能脑子有问题。 第1245章无法改变的现实 经过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出，死侍觉得灭霸的情绪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所以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十分自来熟地走到灭霸身边，搂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兄弟......” “谁是你的兄弟？你区区凡人胆敢和我平起平坐！”灭霸根本不领情，也一点都不好说话，他直接用无限手套把死侍的脑袋拧了下来，抛起后凌空抽射，一脚踢飞。 只不过他用力过猛，把韦德的食道和脊椎都拔出来了一部分。 落地后的死侍头把它们当作两条腿，又从远处跑了回来。 “我这不是想表达一下友好么。”死侍脑袋像是螃蟹一样横着走路，因为食道和脊椎一前一后，没法正面前进：“我们都睡过同一个女人，按地球的风俗来说，我们就是兄弟了。” 死侍一脸认真的模样，他也不完全是胡说，毕竟时间倒回个几万年，母系氏族时期的原始社会就是那样。 “死！” 灭霸直接出手，手套上的宇宙能量直接把韦德烧成了一滩白灰。 他怎么能听这个粗鄙的虫子议论自己的女神？ 死侍太无耻了，太下贱了！说得自己的女神听起来像是什么**一样，简直是胡说八道！ 还有地球那可悲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习俗？！果然还是要想办法毁掉那宇宙中的垃圾星啊！ 然而也许因为这里就是死亡花园，韦德‘跑尸体’的路程最近，所以几乎是下一秒，完好的死侍又出现在灭霸身边。 “不要激动，前夫哥，我想了想，也许我现在的事情你也能帮上忙。” 灭霸是狠了一点，但他脑子里没有太多弯弯绕，如果他愿意帮忙，韦德也不介意之前两人的矛盾。 “......”紫薯看了死侍一眼，没有再出手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胳膊，盯着花园出口处的地方。 前夫哥是什么称呼？怎么感觉怪怪的？ 灭霸懒得理会死侍了，只当看不见他就好，希望他快些说完废话，离开这里。 韦德了解灭霸，虽然那张皱巴巴的紫薯脸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像是在积蓄怒气，然而实际上这是一种默认，表示他可以听听死侍说什么。 于是死侍把卡梅丽塔不断死去，哪怕自己穿越时间也无法改变这一点的事告诉了灭霸，希望这个见多识广的大块头能给他点建议。 灭霸听后，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那眼神中有嘲笑，既是嘲笑死侍，也是嘲笑自己。 他们两个确实是难兄难弟，都是看不清现实的傻子。 不，其实他能看得清，只是他不想去看。 “没用的，你的那个女人不断死去，就是死亡的手笔，她不希望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无论你把时间线怎么折腾，死亡总是注定的。” 心中感叹了一会，灭霸直接告诉了死侍答案。 同时他也为自己感到可悲，他为死亡做了那么多，死亡却从来不对他有多么亲近。 现在她却因为一个凡人的事情，去吃死侍的醋，杀死死侍女儿的母亲。 这份差别待遇，让灭霸心灰意冷。 “不可能，不不不。”死侍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不是那样的人，你骗我，我得亲自去问问她。” “呵。”灭霸丢下了手里的花，转身走向自己的飞船，黑曜五将正在那里等着他：“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不要太高看了自己，虫子，我们都只不过是宇宙中的棋子罢了。” 话是这么说，但灭霸明天还会再来的，试图约死亡出去，和今天一样。 这一点他自己知道，死亡也知道。 没办法，他太痴迷于她了。 韦德看着花朵掉在白色的石质地板上，飞快地变得焦黑枯萎，又看到灭霸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开始考虑紫薯的说法是不是真的是事实。 迈步走向花园，他在死亡面前从来不像灭霸那么规矩，闯进别人的家里更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闯过那微缩空间的花园拱门后，他很快就被拦住了。 “她今天很忙，没时间见你。”红色皮肤的魔鬼笑眯眯地对死侍说道，虽然语言很客气，但是他的身体完全挡住了死侍的去路。 死侍歪歪头：“嗨，老墨，又来给死亡汇报工作么？你儿子最近好么？” “我是说真的，没有跟你聊天的意思，地狱领主们和死亡正在商议灵魂的去向问题，之前突然死掉的人太多，有些实在没法复活，现在产生了严重的积压，你也不想我们的宇宙因为消化不良而毁灭吧？” 墨菲斯托作为地狱领主中最能言善辩的，被魔王们推举出来应付死侍，而在他看来，一点凡人的家务事，根本没有见死亡的意义。 “我只是想问问......”韦德挠了挠脸，他还是不相信是死亡在对付卡梅丽塔。 完全不合逻辑啊，她图什么呢？没有好处嘛。 墨菲斯托已经开始施法，是地狱传送术，鲜红的烈焰把死侍包裹起来：“女神早就有言在先，今天不管你来问什么，她的回答只有不熟悉、不了解、不知道。” 说着，魔法发动，墨菲斯托直接把死侍丢回了地球，还顺手做了个好事，把死侍复活了。 站在撒哈拉沙漠中的死侍依旧位于核爆点的深坑里，他感受着核辐射正在快速助长癌细胞的生长，但他还是坐了下来，抓起一把晶化的沙子玩了起来。 他还撒了泡尿，打算堆个沙堡什么的。 然而沙漠不是海滩，水流逝的速度还是太快了，沙子就像是这支离破碎的现实一样，根本聚拢不起来。 死亡说她不知道，明显是在骗人，这个宇宙中只要有人死了，就没有死亡不知道的。 灭霸真的没有骗自己，看来女人的妒火真的有时候很恐怖，但死侍拿死亡有什么办法？ 毫无办法，他现在甚至见不到她。 而如果不抓紧时间，也许自己的大脑什么时候就会把卡梅丽塔的事情遗忘。 他不想遗忘，他要救回埃莉的母亲，至少尽力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难道真的只有去找表哥了么？可是这个时代的卡玛泰姬，他有点不想去啊...... 左思右想，复联是指望不上的，x战警也没戏，大湖复仇者太弱，西海岸那边鹰眼又不待见自己。 变种人兄弟会？地狱火俱乐部？重组的阿特拉斯企业？都没有派得上用场的人。 韦德叹了口气，他从内裤中掏出了黑红色的宝石，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事到如今，恐怕只能用剧情合理性宝石了，用它来复活卡梅丽塔，然后带着母女俩一起去吃快餐。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自己真笨啊，早该想到用这个的嘛。 他用腰带传送回了凤凰城，来到了废墟上，找到尸体后打算用剧情宝石把她拉起来。 喧嚣的风吹过，带着微微辛辣的气味，韦德有些想要流眼泪，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硬汉，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如表哥那么强。 宝石毫无作用，卡梅丽塔的残尸依旧摆放在面前，韦德把尸块拼凑起来时是什么模样，现在依旧是。 死侍把宝石放在耳边摇了摇，里面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喊‘地震啦，回家收衣服啊！’这样的话。 “不会又坏了吧？！” 韦德认定它坏了，于是它真的坏了，再次变成了透明的玻璃模样。 心想事成，一切都那么合理。 “法克！” 韦德恨不得把石头丢在地上摔个粉碎，但还是舍不得，又收了回去。 他发出了杜鹃啼血般的悲鸣，感慨上天的不公。 这破石头时灵时不灵的，也太任性了吧？别人的无限宝石都那么好用，怎么自己的宝石这么贱？ 果然还是要去找表哥，真可悲，这让观众们看到了，岂不是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但为了女儿，他忍了，就让偏见来得更猛烈些吧！ .......................... “斯莱德？在家吗？” 依旧是其外白雪皑皑，其中百花盛开的卡玛泰姬，一切都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韦德的脑袋从会议室门外缓缓伸了出来，显得十分猥琐。 上首最高处的座位上，全身黑黄装甲的丧钟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拄着巨剑，另一手则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打瞌睡。 “你不是已经进来了么？不要抖机灵了，进来说话” 死侍话音一落，被他认为是开会睡着了的表哥，再次用充满金属质感的变声器语调回答了。 韦德干笑了一下，迈出了僵硬的脚步，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走进了会议室。 折叠空间的魔法，让原本的会议室空间此时比美国国会大礼堂还要宽敞，这里的人，有些是他认识的，有些他不认识，但毫无疑问，全部都是强大的法师。 明亮到耀眼的大厅中不光是灯光的作用，还有些法师其本身就在发光，简直亮瞎死侍的狗眼。 “那个，大家这么热情地欢迎我，怪不好意思的。”他站在了大厅中间，挠了挠后脑勺，这种尴尬的场面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要受审的犯人一样。 “我们正好在开会商量多元宇宙的事情，不要自作多情了。”苏明摇摇头，他回忆起这是怎么回事了，但还是要问：“有什么事？说吧，简短点，我很忙。” “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呵呵。”韦德搓了搓手，被这么多陌生人盯着，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要不你给我介绍下在场的各位吧，让我们熟悉一下我再说？” 苏明收起巨剑，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你现在看到的是以卡玛泰姬为主干，集合志同道合者们组成的‘天穹议会’，无限宇宙中最强大的法师集团。” 第1246章一切的起因 看到死侍没什么反应，像是有些呆呆傻傻的，丧钟叹了口气。 他迈步走下王座：“休会一小时，大家都可以去吃点东西，喝点茶水，这个世界的餐饮文化发展得很不错，想吃什么告诉家养小精灵就行了。” 众多法师离开了会议室，也许是去食堂，也许是去上厕所。 走过死侍身边的时候，他们还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这个恶臭的人，像是想要解剖他一样。 一道道犀利的目光让韦德的菊花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很是锻炼了一番。 但不是所有的法师都离开了，在丧钟身边还是围绕了不少人，他们好像打算旁听一下韦德的悲惨遭遇。 不管死侍怎么想，头皮怎么发硬，丧钟都不会给他打退堂鼓的时间了，他径直开始给韦德介绍身边的人，就像死侍之前要求的那样。 “这是星界法师卡德加，我的学生，来自艾泽拉斯的学院都市达拉然。” 丧钟指了指身边留着白色短发的年轻人，其实不用说，韦德也猜得到他们的关系，因为这个看起来笑眯眯的大法师除了背着一根长鸡腿一样的法杖之外，还穿着全身重甲，背着一把巨剑。 不像法师的法师，一般都是表哥的学生，韦德朝他点点头，十分尴尬地说了句幸会。 苏明又指向身边的白胡子老头：“这是暗影谷的大贤者，伊尔明斯特大师，来自费伦世界，对于蜘蛛图腾网络的实验，多亏了他的建议。” 伊尔明斯特还是叼着自己长长的烟斗，听到这个介绍后只是摸着长胡子笑了笑，向死侍点头。 死侍僵硬地和老头握手，他这个老头的目光有些促狭，看上去像是打算拿自己恶作剧一样。 丧钟没有在意韦德那别扭的样子，他挨个介绍着从各个不同世界而来的法师，完全不管韦德能不能受得了。 “这是雷斯林大师，来自克莱恩世界，半神。” “这位是白袍甘道夫，中土世界迈雅，也是半神。” “莎拉·佩珍妮，魔女之刃的宿主。” “三目乌鸦，北境最后的绿先知。” “艾菲拉尔·斯特恩修女，奥菲利亚七号星，战斗修女团的炽天使，异端审判官。” “还有这位......”苏明指指在开会期间一直靠着柱子抽烟喝酒，穿着脏兮兮棕色风衣的人。 死侍赶紧举手投降，他不想变成点头问好的机器，也根本不想认识这么多异世界法师，也对表哥的计划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个我认识，DC的康斯坦丁对吧？” 然而还不等苏明摇头，一枚火球就正中韦德把他炸飞了出去，法师们身上各种不同色彩的魔法盾也犹如风吹过的池面，掀起阵阵涟漪。 “啧，呸。”穿风衣的人揣着酒瓶走了，还留下了一口浓痰。 苏明叹了口气：“猜错了，那是阿尔贝拉，她最讨厌别人把她认成康斯坦丁了。” “那她还穿得那么有误导性？！那一手烟一手酒，还有那放荡不羁的神态？明显就是cospy啊！” 灰烬化的死侍只有脸皮算是比较完好的，那张嘴在灰烬上一开一合地吐槽。 “如果没人上当，她岂不是就没有借口拿火球砸人了吗？”苏明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来，给灰烬上滴了几滴，韦德仿佛砰地一下就恢复了。 不光是肉体，就连衣服都复原了，韦德有些惊奇地摸索着自己的身体：“这是什么？你是会魔法了还是怎么样？” “这是魔药，一个叫斯内普的魔药大师为了报答我自愿帮我配置药剂，有一种魔法叫做‘恢复如初’，它能装进瓶子里确实挺神奇的。 苏明耸耸肩，指向一圈人中的最后一位：“还有很多来自其他世界的法师出去吃饭了，不过这位你一定不会认错了。” 韦德一反常态地认真问好，还单膝跪地想要亲吻对方的手：“是的，小马国的塞拉丝蒂娅公主，她是我的偶像。” 白色毛皮彩虹色鬃毛的独角兽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抬起一只蹄子放在韦德手里，让他在角质层上亲了一下，温柔的声音说道： “见到你很高兴，至尊法师的表弟，他经常会提起你。” “韦德，叫我韦德。”死侍有些痴迷地看着小马，他好像有些低龄化了，面罩下还流出了口水。 苏明抬起手在嘴边握拳：“咳咳，韦德？” “哦！”死侍面罩上的白眼睛一睁，回过神来了。 这也不怪他，毕竟小马们实在太可爱了，人之常情嘛。 “你来找我的事情，我大概已经回忆起来了，不过我恐怕也帮不了你，秘客已经给你说过了吧？”苏明招手示意韦德坐下说话，从空间袋中掏出一份速食包装的李庄白肉来递给他。 提到正经事，韦德才想起自己是干嘛来的，以肉眼可见的变化蔫吧了下去，整个人仿佛都变得有些发灰了： “卡梅丽塔死后我没找过秘客了，她之前倒是说想要和我谈个条件。” 苏明点点头，示意法师们过来一起分析韦德的案例：“这里又不是她的地狱边境，她提的条件其实就是我的条件，韦德，我能为你做到的，只是让你在比较好的命运中选择一条，而复活她，哪怕今天的我也做不到。” “为什么，表哥？求你了，用你的时间宝石试一试。”韦德跪倒在地，抱着丧钟的大腿不松手，还往他的裤子上蹭着眼泪鼻涕。 然后他就被绞杀咬了，一口把他咬成两半，上半身也没吃，吐掉了。 苏明翻了个白眼，这就是自寻死路啊，往绞杀身上蹭脏东西不是找死么？ 不过他还是抬起手来，不管把自己往一起拼的死侍，随便摆了个手势驱动时间宝石，金色的树状时间线浮现在半空中。 “古一大师曾经认为时间是一条线，而对我来说，时间是一张网，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我对于时间的认识。” 伊尔明斯特抽了一口烟，用魔法摄来一张椅子坐下：“综合无数宇宙来看，网状比较具有普遍性，毕竟线性时间不稳定，代表着宇宙不成熟。” “赞同，克莱恩世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冷冰冰的雷斯林附和了一句，他看着时间的网络，目光中满是渴望。 无数人的命运和时间交织在一起，才形式了世界的故事，而以世界为视角认为历史只是一条线？有些忽视了人的作用。 苏明朝他们点点头，不过现在还是要先给韦德解释为什么自己帮不了他，而不是大家讨论时间概念的时候。 丧钟省略了其他网状结构，只留下了和死侍有关的时间线，展示了出来，看起来像是断断续续的鱼肠子。 他放大了其中一个节点，也就是现在时间河流中的一处，那里像是被猫玩弄过的毛线球一样凌乱，无数没头没尾的时间线纠缠在一起，围绕在粗壮的时间主干之外。 “这就是你之前尝试的结果，甚至没有连接到时间流上，就像是当年胡编出的那些起源故事一样，只是无根之萍。” “那我该怎么办？”死侍连忙询问。 丧钟让时间前进，可以看到抹去繁杂后的主干上有两个小小的芽苞。 “你自始至终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永远不去见卡梅丽塔和埃莉，那么她们还能再活个四五周。”苏明举起了两根手指，此时弯下了一根：“还有一种，就是你去见她们，用母亲的死换女儿的活。” 死侍看着毛线球般的时间线，被表哥伸手轻轻一捋就从时间流上滑脱消散，意味着这些平行的时间全部被抹去了。 他不由地感觉到一阵悲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只有两种选择？难道不是死亡嫉妒......” “和死亡无关，那位只是刀罢了。主要还是因为卡梅丽塔没有后续的故事了。”丧钟回答了他，收起了时间网络：“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她是只有一场戏份的配角，没有任何人气，她活不了。而埃莉要么跟着她一起变成背景，要么就跟着你，走进你的生活。” “我不能让卡梅丽塔一起来么？”韦德有些茫然。 “可以，但那样你就得做另一个选择，是让凡妮莎、多米诺、伊内兹都死掉成全你的妻女双全，家庭美满？还是继续做你的雇佣兵，无非是多带一个女儿其他一切不变？” 苏明说出了另一种可怕的未来，韦德接受不了的未来。 “为什么？世界对她那么残酷？”死侍有些魂游天外，面罩上的白眼睛都眼神涣散了。 至尊法师转身迈步，一步步踩着台阶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黄黑的盔甲浮现在他的体表。 “因为你的狂热粉丝们，他们希望看到的是一个不断活蹦乱跳，满嘴下流话荤段子的不羁浪子。而不是一个和黑人结婚，从此归隐江湖的日常奶爸。你把自己和观众们联系得太紧，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我都无法干预。你因为人气而活，你就是人气的概念聚合体，而这，就是使用人气的代价......” 听着表哥的话，死侍摇晃着后退，倒在一张椅子上。 他闭上了眼睛，又一次感受到了求死不能的悲哀，甚至比以往每次都要更严重。 以往只是因为他见不到死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这次，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开始怀疑自己现在的一切，是本来就该这样？还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希望他变成这样？ “各位大师，就像预料中的一样，他的精神崩溃了。”苏明看向身边的众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按计划B来吧，谁动手？” 塞拉丝蒂娅公主首先转过头去，在地毯上摩擦着蹄子，这件事太黑暗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而其他几位法师中，还是伊尔明斯特技术最好，掌握的魔法更全面。 他笑了笑收起烟斗，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抬手就是名为‘毕格拜巨力拳’的魔法，把死侍打晕了过去。 韦德真的是一点魔法抗性都没有，全靠自愈能力生抗。 “那我就献丑了，至尊法师，你希望给表弟植入一段什么样的记忆？” “我会展现一条时间线给你们看，一条我早就告诉过他的，比较温和的时间线。在你完工之后，我会用时间宝石把他送到正常的时间流中去。” 苏明抬手直接用时间宝石展现了画面，虽然有点绿，但他相信大贤者能够看懂。 在这条时间线上，韦德赶到卡梅丽塔家的时候，她已经卧病在床很久了，见到韦德后，她忏悔了自己的罪过，两人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她把埃莉托付给了死侍，自己含笑而逝。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在美漫世界，白人可以随便死，事后找个由头怎么样都能复活。 而如果是黑人，答案只有抱歉，死了就是死了。 没办法，这宇宙本身就是这么黑暗。 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韦德了，就让他带着比较轻松的记忆，继续快乐生活吧。 “哦，伊尔明斯特大师，再给他脑子里加个敏感词屏蔽机制，我可不想有些不存在的观众告诉表弟发生了什么。”苏明补充了一句，敲了敲自己的面具：“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有备无患。” “改造过的大脑封闭术么？这个魔法我可能掌握得不是很熟练。” 伊尔明斯特作为大法师，自然很爱学习，异世界魔法他总是第一个学会的。 虽然这些魔法的机制原理各不相同，但无非都是对某种神秘力量的应用罢了，身为魔法女神的使徒，他对此看得非常透彻。 “无所谓，反正他的脑子里本身就是一锅粥，也许这样还能让他清静些。”丧钟的红色目镜闪了一下：“设置成有人说到这件事，或者相关线索的时候，整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哔哔’的脏话消音声一样就好。” 为老不尊的大贤者露出了一个坏笑：“听起来挺有趣的，呵呵，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第1247章地下十年 死侍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满头扎着小辫子的混血小女孩，他赶紧蹲了下来。 “埃莉，是爸爸。” “你终于回来了，妈妈她病得很重，快来。” 也许是血脉亲情的关系，小女孩一如既往地认出了他，拉着他快步走进房间，来到一张散发着臭味，被水渍和污渍浸染的床前。 卡梅丽塔就躺在上面，情况很糟，就算不看床头那些堆积如山的药瓶，也能看出她的身体内癌细胞已经扩散，整个人都有些溃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正好此时醒了过来，把埃莉支出去让她去写作业，自己咳了一口血后朝死侍招招手。 “韦德，我有罪，我有些话必须要讲给你听。” 于是在她讲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她和他的故事，以及他们为什么会有孩子。 听着她的故事，死侍自始至终都没有像以往一样，说什么俏皮话或者不着边际的玩笑，只是默默地站在床边。 讲完了话的卡梅丽塔喘息了好一会，才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死侍：“孩子是无辜的，你以后能带着我们的女儿吗？” “没问题。”死侍一口答应，只是语气和声调都非常平静：“我会把她照顾好的。” 但这种语气让卡梅丽塔有些心慌，因为他太平静了，雇佣兵一般都是些粗暴或者易怒的人，她也看过报纸上各种死侍的报道，死侍可谓是神经兮兮，易燃易爆，嘴贱到无可复加。 而此时的死侍却一反常态，平静得可怕。 自己偷了他的钱，带走了他的女儿，他不是应该羞辱自己，或者杀掉自己的么？ 她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从死侍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不过她觉得只要韦德能在自己身上撒了气，以后就会对女儿放下成见，好好对待。 至少，不要觉得她是贱人的女儿...... 不该是现在这样的，这个人，好像不是韦德。 然而还不等她多想，死侍好像就恢复了正常：“你知道的，我脑子不太正常，有时候会表现得有些忧郁，难道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吗？” 卡梅丽塔灰败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但病痛很快让这个笑容扭曲变形，仿佛幻觉般一闪而过：“咳咳，韦德，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风趣，我很喜欢，要是......要是我们有在一起的机会，多好......” ................................... “埃莉，跟爸爸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死侍来到埃莉的房间，此时小姑娘正在画画，草地上一男一女一个小孩手拉着手，只不过那个男人没有脸。 他径直抱起了埃莉，头也不回地离开。 “妈妈她死了么？还有我们这是去哪？” 小姑娘早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天，因为很多社区中很多邻居都跟她家一样，有人生病，没钱医治，那死亡就是最后的结局。 但她是幸运的，至少在母亲离开之前父亲就回来了，这已经比很多人要强了。 “是的，她死了，以后你和我生活。”韦德的声音从黑红面罩后传出：“至于现在去哪，我听说你一直想吃一顿威尔逊快餐？” “你怎么知道的？”埃莉默默流着眼泪，她甚至不敢大声哭泣：“其实我更想一家人一起去的。” 死侍的面罩动了动，像是活物一样蹭了蹭埃莉的脸：“因为我就是知道，听着孩子，有时候，现实并不会尽如人意，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护身边的人，只要尝试了，无论结果如何，都问心无愧。” “我知道了爸爸。”埃莉擦擦眼泪，小脑袋点了点，但泪水还是不断从她的大眼睛中流下。 “好孩子，给你吃块糖。”死侍摸摸她的脑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单手五指灵活地剥去包装纸的一半，把它塞在女孩手里。 “嗯......”埃莉咬了一口巧克力，本打算说什么却瞬间睡了过去。 死侍把她往上抱了抱，用脚踢开了房门，来到门外的小巷中。 这里，还有另一个死侍，他正靠在墙角处，脑袋耷拉着陷入昏迷中。 没办法，毕格拜巨力拳是8环奥术，在伊尔明斯特手中连巨魔都能一下敲死，死侍昏迷的时间......有些超出预期。 众人回到卡梅丽塔死前的半个小时，结果韦德就是叫不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内心就不愿意醒来，但他的记忆确实已经篡改完了。 苏明只好让绞杀变形，自己去顶了一手，也幸亏她们对死侍不熟悉，要不然丧钟还真没办法模仿死侍身上的气味。 “把我刚才的记忆抽出来，塞给韦德。” 他的身形一阵变化，露出了自己的脸，把埃莉放在韦德怀里，然后对身边的法师说话。 年轻的女法师亮出魔杖，点在他的太阳穴上，缓缓抽出了几道银白色的细丝来。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烟雾，又像是绸缎，飘飘荡荡地在空气中摇摆。 哈利波特世界的魔法师，其实很像DND的术士，也像是DC那边的妖精法术使用者。 在那边纯血的人类其实全是麻瓜，而具有施法能力的，多多少少都有魔法生物的血脉。 魔杖挑着这几根丝线凑到了韦德鼻孔下面，但它们摆来摆去，就是不肯被吸进去。 “教授，他好像无法接受这些记忆。”长发微微打卷的少女依旧冷静，但说的话明显代表自己没有了办法，至少在她的世界，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苏明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把韦德的面罩卷起一半，露出他的下半张烂脸来。 “那是你的方法不对，你把魔杖摆好地方。” 丧钟手把手地指导了一番，让那几根银丝停留在韦德鼻孔下，随着呼吸摇摇摆摆。 然后他伸出双手，抓住韦德胸前的两个小点，用力一掐，然后疯狂旋转。 随着传来‘啵啵’两声小灯泡爆炸的声音，昏迷中的韦德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那些代表着记忆的银线嗖地一下就被他吸进去了。 好了，最后一块拼图也补上了，韦德现在有了和卡梅丽塔最后相处时的细节记忆了。 苏明站起身来，掏出一瓶烈酒来洗手，满意地点点头：“看到了么？格兰杰小姐，我曾经教过你们，能用物理手段的时候，就不要太依赖魔法。” 赫敏满脸通红，掐别人那里算是什么手段啊？！这根本不是英国淑女能用的战术啊！ 不过她可是好学生，还是点点头表示记住了：“我记住了，教授。” “很好，莫度？又死哪去了？快过来，把韦德和他女儿扛到最近的威尔逊快餐店去，告诉那里的蜘蛛该怎么办。” 不远处的莫度正在向野猫摆出种种‘深邃黑暗幻想’的动作，站在垃圾桶上的野猫目光非常人性化，它像是看弱智一样看着这只穿紧身皮裤的人类。 听到至尊法师的呼唤，莫度露出了一个饱含愉悦的笑容：“世界遵循您的意愿，大师。” “不要再自称‘世界’了，让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苏明翻了个白眼，莫度算是彻底被玩坏了：“快去办事，我们回卡玛泰姬了。” 不提韦德醒来后是如何抱着自己的胸口两点哀鸣，又怎么带着埃莉回家跟凡妮莎交代。 他的故事，只是无数同时发生的故事中的一朵微笑浪花，根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无数人或喜或悲的故事纠合在一起，才形成了漫威的历史，一段时间宝石下的发光线段，被丧钟收入胸前。 有很多秘密，是只有至尊法师才能知晓的，而这些黑暗中的痛苦，也只有他能背负。 ......................... 1991年，南极。 “总算是出来了，呼......”满身是土显得灰不溜秋的丧钟从一个地下坑道中钻了出来，这里本来是一种巨型蚂蚁的巢穴，那些东西被他杀了：“也许皮姆会喜欢这种生物，但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忆蚂蚁洞里的气味了。” 肩膀上的小黑豆芽也点点头，深表赞同。 吃一只蚂蚁叫尝鲜，吃两只叫解馋，吃十只叫顶饱。 可是吃三十万只？呕...... 共生体确认自己超越了所有同族，因为它恐怕自己患上了同族永远不会得的病——厌食症。 丧钟站在地面上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活动着自己的腰杆，虽然这十年不完全是在地下，他偶尔会上来放松放松，但直到不久前，他才终于找到了蜘蛛图腾。 想起这十年在地下世界迷宫里的东奔西跑，还真是一言难尽。 种种辨认方向的手段在地下都无法使用，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在脑中绘制地图，但是他这边记着路，不知哪里就有地下生物在挖新的通道，这项工作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还好，现在地下不能交流的种族都被灭了，能够交流的生物多多少少都接受了至尊法师的条件，他们将会服从卡玛泰姬的领导，在南极至圣所的指导下，一起创建荒蛮大陆的和谐新家园。 苏明一边朝那个屯的方向飞，一边清点着自己的收获。 原本计划要找的东西，在这里都找到了，除此之外还有点额外收获。 比如足够他在纽约建侏罗纪公园的恐龙蛋，比如能制造生物殖装的黑科技，想必这次回去后生意就更好做了。 第1248章出山 回到那个屯，此时这里已经变了模样，原本村中巨大的死侍雕像已经被修改完毕，换上了黑黄涂装不说，原本猥琐的姿势也变了。 竖起的中指改成了剑，吃冰淇淋的动作改成了低头沉思，虽然有些别扭，但至少算是改了。 而生活在这里的小强们，也获得了自己取名字的权利，现在穿得人模狗样，跟邻居打招呼的时候都是标准的伦敦腔。 “日安。” 这样的问候声不绝于耳，心情很不错的苏明一路点头回应，径直飞进了新建的城堡中。 这座城堡，就是由摩纳克和卡西利亚斯修建，掌控荒蛮大陆的南极至圣所。 和其他至圣所的风格不一样，这里被修建成了哥特风格，尖锐的屋顶像是一簇尖刺，密集地指向天空。 摩纳克建完城就回去了，怪物猎人小队收获了各自的目标也早已离开，现在除了瓦坎达的矿业工人们还在不停进进出出城堡庭院中的巨型传送门外，这里基本上已经算是卡玛泰姬的后花园了。 有学徒和法师来这里或是休假，或是探险，进行新课题的研究。 苏明在前世看过很多，那里面什么魔法学校之类的总要组织学生参加什么毕业试炼，或者到什么森林或者秘境中去锻炼。 他的卡玛泰姬也不能比别人差，别人有的，他都要。别人没有的，他也要有。 修建南极至圣所，以及至圣所外的城市‘那个屯’，就是为了告诉魔法界的所有人。 荒蛮大陆这片鱼塘，已经被他丧钟承包了。 以后外人想来荒蛮大陆探险寻秘，或者说想要来打怪升级，依旧可以，但到别人承包的鱼塘钓鱼，总得付钱吧？ 和各方的协议有条不紊地被履行着，而卡西利亚斯现在很繁忙，也很满足。 他过去想要获得力量以此来获取权利，现在他已经是最年轻的圣所大法师了，充分体会着各种杂七杂八事务带来的繁忙感。 “老师，你回来了。” 不过就算再忙，他还是在城堡阳台上恭迎自己的老师，一如既往地讲礼貌。 “嗯，总算是结束了，这漫长的计划。” 苏明褪去装甲，绞杀给他换了一身比较轻便的休闲装，牛仔裤条纹衬衣，看起来像是下班后的伐木工人一样。 卡西利亚斯的兜帽下露出一个阴郁的笑容：“那我能看看传说中的蜘蛛图腾吗？” “喏，这个就是了。” 也没什么不能给他看的，苏明大方地摊开手掌，展示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东西。 小卡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怪，他伸出两个手指，小心地捻起了老师手里的‘图腾’。 “我没想过它会是这样的......”卡西利亚斯有些找不到词。 因为这东西和之前大家找到的蝙蝠图腾相比，实在是太小了。 如果说蝙蝠图腾大到可以用来盖房子，那这蜘蛛图腾，简直就是根牙签，还是哥布林婴儿用的牙签。 “我知道，它确实小了点，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找了这么多年？”苏明叹了口气，这都不是大海捞针了，是名副其实的在土里捞一根针。 海水好歹还有点能见度，这在地下挖这么屁大一点的东西，可比那难多了。 小卡干笑了一下：“这微雕挺精妙的，是的，我看到蜘蛛了。” “行了，你就别捧了，它精妙不精妙和我也没关系。”苏明拿回了牙签，收进腰包里：“我去洗个澡然后就回去了，你把这边打理好。” “好的老师。” ............................ “看不懂，驱动不了。” 躺在按摩椅上的摩纳克把牙签还给丧钟，实话实说。 他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这按摩椅了，有点时间就想来卡玛泰姬躺一会，结果一躺，总有些事情好像就等着他来处理。 这次也不例外，刚躺下，把按摩频率调到创世神明级，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呢，就被丧钟抓了个正着。 丧钟回来了，意味着魔法王子过去十年清闲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说回正事，他能感觉到着微型图腾仿佛链接着一个特殊的层面，但是这层面虚无缥缈，仿佛是能量构成。 不同于任何已知的维度或者位面，它太独特了，以现有的魔法知识，根本不可能把人送进那里。 非要那么做的话，简直像是把人丢进虚空，指望虚空中会有张蜘蛛网能把人接住一样。 危险性太高，至尊法师绝对不能冒这种险。 现在丧钟代表着整个卡玛泰姬，同时还是和大量外部势力联系的纽带，别说他没有指定接班人，就算古一大师回来，都没有办法接手丧钟的摊子了。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淘气大师？如果说魔法理论和能量运用，他无疑才是如今卡玛泰姬的第一人。” 摩纳克提了个建议，他很好奇为什么丧钟一般有事也不找梅林，以前他们不是很亲近么？ 苏明摇摇头，收起牙签：“那得看是什么情况，这种可能涉及到多元宇宙的力量，我不想让他拿来做实验。” 摩纳克想了想，还是认同了这个说辞，是的，梅林大师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做实验，万物皆可实验那种。 “那恐怕能给你答案的只有古一大师了，但她离开这么多年，我们都无法查到她的踪迹。” “她大概是入世过普通人的生活去了，一个顶级法师想要躲藏，没人找得到。”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该怎么破解图腾的秘密。 蜘蛛网络，网络，网...... 摩纳克闭上了眼睛，拿着自己的烟斗露出笑容：“她该不会去找人结婚了吧？我实在无法想像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光是想到古一大师穿婚纱的样子，摩纳克的小胡子就忍不住上翘。 “别胡思乱想了，小心她听到了给你下咒。”苏明憋着笑转身离去，摩纳克身体好了倒是显得活泼了不少：“我去找外援了，找一个具有能量网络的世界，那里的法师应该能给我建议。” 摩纳克抽了口烟斗：“你最好还是先回家看看，至少和琴酒见一面吧？” “我早有计划。”苏明摆摆手飞出了房间，冲入了高空中被阻隔在卡玛泰姬之外的风雪中。 ...................... 琴酒肯定是要陪的，但实际上两人并没有摩纳克想象中那么长时间不见面。 她借用彩虹桥算得上方便，他们见面总是很容易，差不多一周见两次的样子，不过都是在那个屯里。 有时候苏明那些夏威夷假死的老伙计也会去那个屯，大家吃个饭，关心一下田里水果的产量，闲聊些退休后的话题。 不光是他们，有时候秘客或者娜塔莎她们也会去南极，到地洞里和丧钟一起找地下种族躲猫猫，处理一些杂事。 卡西利亚斯非常忠心，这些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摩纳克都不知道。 要不然真让苏明在地下独自过十年漆黑无光的日子，他早疯了，总得上地面休息吧？ 在去卡玛泰姬之前，他就让小卡帮忙往华纳海姆那边传了话，等他离开卡玛泰姬回到田纳西州的时候，琴酒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这是一座建在山上的别墅，不远处还能看到一片沼泽，当年有一艘克里飞行器坠毁在那里来着。 那个克里飞行员？现在她女儿都当上空军了，还参加了天马计划...... 不过这和丧钟关系不大，当年他买下了这座看中的山头，修建了别墅，在自己假死之后隐居在这里。 以前威尔逊企业总部楼下的那些东西也没搬过来，这里就是简简单单的民宅，他和琴酒的家。 “你那边忙完了？” 琴酒笑眯眯地切着肉，两人正在享受北欧战士风格的烛光晚餐。 简单来说，就是两人一起去森林中打猎，然后找一条清澈的小溪处理猎物，再找一个避风避雨的地方，升起一堆篝火两人一起烧烤猎物。 这次两人打到了一头北美棕熊，此时有些腥臭的毛皮已经被剥下当作垫子供两人坐着，而它的肉已经烤好了。 一人一只熊掌，直接拿在手里啃。 有火，有食物，有好酒，对于琴酒来说就无比满意了。 她毕竟是女武神的一员，如果苏明真的带她去高级餐厅吃法国菜，然后去百老汇看歌舞剧，她虽然也可以，但肯定没有现在这么高兴和自然。 “是啊，接下来我打算去其他世界转转，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苏明用力嚼着熊掌里的筋，他和琴酒都不是特别擅长做饭的人，食物充其量就是有咸味，熟了而且能吃。 不过两人也没有更高要求不是么？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我这边舰队已经在千帆之城的港口准备好了，现在只等康特拉西亚星他们的恒星熄灭，计划就可以开始了。”琴酒也捧起巨大的熊掌咬了一口，十分开心的样子。 和自己的男人一起烤一只熊，多浪漫啊。 康特拉西亚，一颗宇宙殖民者发展起来的星球，在漫画616宇宙中其星系中的恒星熄灭后，由超级英雄‘红心杰克’拖去了另一个恒星系的恒星拯救。 但康特拉西亚温度依旧骤降，导致农业完全无法进行，生活在上面又无法逃离的人只能发展娱乐业等第三产业。 在MCU的《银河护卫队2》电影中也能看到，就是那个勇度带着手下去的那颗冰天雪地星球。 到处都是夜店，青楼，那里有各种生物都能灌醉的酒，也有最廉价漂亮的机器人妓女。那是宇宙中的海盗港，鱼龙混杂的无法之地。 只不过，在40K宇宙，那一切才正要发生，现在的康特拉西亚，依旧是一个贫瘠的农业星，上面生活着数百种不同种族，他们都是在克里帝国和斯克鲁帝国战争中受到波及的难民。 他们原先的星球可能是毁灭了，也可能是被战争双方征用了，总而言之他们只能逃跑。 康特拉西亚虽然穷，濒死的太阳在极度膨胀后熄灭得总是很快，但至少现在还能种植一些粮食，不至于饿死。 只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还不知道，被他们视作落后文明的地球上，有一个人在五十年前就做好了计划，训练了人员，憋出了舰队，就等着这时机的到来。 一个宇宙深处的情报港湾，脏物流通的渠道，宇宙雇佣兵之家，这样的地方丧钟很中意。 “他们星球不错，但不用多久，就是我们的了。” 苏明举起熊掌和身边琴酒的熊掌碰碰，两人嘻嘻哈哈地倒在一起。 第1249章天降之物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时间过去得很快，等到云歇雨散，已经是深夜了。 两人躺在兽皮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虽然夏天的山林中夜晚依旧很凉，但对于两人的体质而言，都不算什么问题。 琴酒擦了擦汗，在篝火的余晖下把脑袋放在苏明胸口，听着那心脏跳动的声音，闭着眼睛喘息着。 “你还真是......” “嘘，你听到什么没有？” 摸着琴酒光洁后背的手停下了，苏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其实不是他听到了什么，而是绞杀听到了。 天空中有东西在靠近。 琴酒有些累，不过她还是掀起兽皮褥子的一角挡住胸口，睁眼看着天空：“是的，我听到了，好像是飞机？” “你穿衣服回家去，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航线，而且飞机也没有理由这么低空飞行。”苏明拍拍她的PP，而黑黄色的盔甲瞬间覆盖了他的躯体，红色的目镜在黑夜中亮起。 “好，我回去守好家，你小心。”琴酒抓起一旁的裙子套上，捡起武器，还打算把吃剩下的熊扛走。 毕竟不能浪费不是？ 然而还不等她离开，从远处山头上方就突然冒出了一架起火的飞机。 它看起来像是民航客机，巨大的翼展和机身此时已经熊熊燃烧，在夜空中像是凤凰一样明亮。 飞机勉强擦过山头，机腹处划开了一个破口，有些东西散落在林地中。夜晚太黑，那些东西又不大，看不出是什么。 不过就是这么在山崖上一垫，让本就摇摇晃晃的飞机失去了平衡，顿时翻了个身，以头朝下的姿势直接坠毁，森林燃起了大火。 苏明吸了口气，缓缓飘了起来：“坠毁地点在东南方五公里外，燃油泄漏起火，那片山头和森林......” “是我们家的，你当年把这些山林都买下来了。”琴酒点点头，她知道男人是想问什么。 “......我本来还等着木头盖别院呢，都是上好的松树和红杉啊，养了这么多年......”苏明有些无语，虽然买了保险，但是保险公司只给赔钱不给赔木材，他要钱有什么用？ 用自己种的树盖自己的房子，和买来的木材能一样么？ 琴酒笑了一下，凑过来咬了他的脖子一口：“去吧，看看是哪个航空公司，威尔逊企业法务部也闲了好久了，再说你都要和社会脱节了，偶尔参与些小事件也不错。” “唉，这驾驶员也是不长眼的，就不能坠毁在西北的沼泽里么？大家都省事。”苏明从腰包冲抽出了弑神者，变成撬棍的模样：“我不看好会有什么幸存者，飞机起火后估计这些人就被烟雾熏倒了。不过还是过去看看吧，至少要知道跟谁算账。” “加油。”琴酒笑眯眯地扛起棕熊，还把有些湿漉漉的熊皮褥子也拿上，熄灭篝火后摆摆小手，跑掉了。 苏明摇摇头，琴酒说的也没错，这种空难一般人都活不下来，而活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不一般的人掉进自己的地盘里，几乎是家门口，按照漫威宇宙的尿性来看，这就是事件上门了。 ........................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空难，二战期间苏明自己打下来的飞机飞碟飞艇都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民航客机，确实比军用飞行器更显得惨烈一些。 说是尸横遍野也不为过，飞机坠毁把乘客们甩得到处都是。 火焰在油面上燃烧着，攀附在一动不动的尸体上，发出烧烤油脂的气味，丧钟敏锐的视力能看到皮肤泛起一个个水泡，然后快速变黑变焦。 行李箱和个人物品散落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或者是儿童玩具随处可见，有的挂在了树上，有的则丢在山崖边，很多都起火了，让空气中有着化纤燃烧的刺鼻气味。 苏明从火焰旁捡出一个行李箱，用武器撬开检查里面的东西。 演出服，蕾丝情趣，化妆品，鬼知道这是什么人的东西。 他要找的也不是这些，而是机票或者签证，这些能证明飞行路线的东西。 机票找到了，就夹在护照里，虽然证件的外保护套有些熏黑，但里面的字还能看得清。 泛美世界航空的航班。 这可是老牌子的航空公司了，自1930年最初于佛罗里达州基韦斯特提供水上飞机服务，慢慢发展成一家世界知名的航空公司。 泛美为航空业带来很多革新，包括大量使用喷气式客机，私人专机服务和电脑化订位系统，更成为20世纪的文化象征。 最有特点的是他们公司把飞机不叫飞机，叫做‘飞剪’（Clippers），取自19世纪的高速帆船——飞剪船，这也算是独一份了。 坠毁的飞机是斯塔克工业生产的，很老的型号，五十年代的老古董了。 “啧，我就说他家的飞机不行吧，你们还买这玩意用，活该今年倒闭。” 苏明吐了个槽，随手把机票丢掉了。 虽然泛美航空过去生意不错，甚至是唯一在二战期间依旧能保持洲际航班不断的美国航空公司，但如今的它因为经营不善，只能苦苦维持不要倒闭而已。 原本现实世界的历史上，因为1988年著名的洛克比空难就是他家的飞机，泛美在1991年倒闭，2003年由别家财阀借牌重组。 看来在漫威宇宙，这次空难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这赔偿费用和对名誉造成的危害，不是现在的泛美能顶得住的。 继续调查，苏明翻开了护照，突然他好像懂了什么！ 他看了看护照首页上胡子拉碴的黑人壮汉照片，又看看另一只手上行李箱里面的那些蕾丝小裙裙...... “噫~~~~晦气！” 他一甩手就把行李箱丢进了火海，有这么多箱子，这么多死尸，偏偏他挑中了最恶心的一个。 不过丧钟的意志力很强，他镇定下来，把护照又向后翻动，查看了最后登机的地点，有护照的存在，就说明这是一架国际航班，而国际航班就有可能涉及到恐怖袭击。 “哦？从加勒比海地区巴拿马来的航班么？很好。” 冷战虽然已经步入尾声，但巴拿马作为世界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各国的间谍机构都在那里有大量人手，也许这飞机坠毁不是单纯的机械故障原因了。 苏明丢掉护照，把绞杀拿着的金色的撬棍接过来，当作弯头拐杖一样在手中旋转，跳着百老汇经典的爵士舞步，径直走进了烈焰之中。 第1250章 白白死掉 机舱中处处都是火焰和浓烟，就像是走进了焦化厂烧煤的炉子一样，火苗像是活着的小精灵一样舔舐着盔甲的边边角角，然而已经能用本体免疫火焰的绞杀把宿主保护得很好。 不光在数百度的火焰中并不怎么热，还感觉挺温暖挺舒服的，让人有点瞌睡。 撬棍终究没有用上，飞机坠毁的时候就已经断开了，断口靠近机尾，苏明就从那里进去，一边检查现场一边向驾驶舱前进。 透过碎裂的舷窗可以看到外面的火场犹如一道长蛇，可见飞机原本是计划迫降的，提前进行了放油操作，为了避免航空燃油在机翼油箱那种狭小空间内燃烧引起膨胀爆炸。 但恐怕火焰是从机舱内部蔓延到外部的，机舱内的灰烬化程度高于机翼和发动机，这可不常见。 弑神者变成弯刀形状，苏明用它拨拉了一下狭窄通道中地面上的物品，他看到呈现放射状的一个破洞，就被挡在一排座位下。 “起爆点么，是小当量的炸弹被带上飞机了？但是炸穿了机舱导致失压后，火焰是怎么着起来的？” 在脑海中模拟着爆炸时的场景，但总有个别地方对不上，因为飞机在失压后才降低了高度，其后明显还飞行了一段距离，火焰是这段飞行中才燃烧起来的。 “从巴拿马到纽约的航班，坠毁在田纳西州，乘客们大概提前到站了1400公里。” 苏明迈过不大的破洞，推开挡路的焦尸，给绞杀讲了个冷笑话，他继续前进。 很快他又找到了第二个和第三个破口。 如果不是这些破口处的金属向外翻，他一定会觉得这是被高射炮打的，这让他开始怀疑这不是炸弹了，而是有人带着某种新式武器上了飞机。 前面有人在逃跑，后面的人追，他用新式武器连开三枪都没有命中，打在了地板上，造成了这三个破洞。 脑海中的图像动起来了，两个黑色的小人在虚拟的机舱中进行了追逐战，也许前方的人还击了，也可能武器被托运了，只能用咖啡壶砸回去，总之苏明没有找到还击留下的痕迹。 斯塔克工业制造的这种巨型客机比苏明前世的空客A380还要大一些，差不多是700座，分上中下三层，这打起追逐战来估计和巷战也差不多了。 最下层是经济舱，最适合低调行动的人了。 底舱中的火焰更加猛烈了，还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的乘客们现在已经烤至全熟，苏明也加快了一些脚步，直觉告诉他答案应该在驾驶舱。 驾驶舱在最上层，火焰暂时还没有蔓延过来，路过空乘区的时候苏明看着空姐们比较完整的尸体还感慨了一下。 “果然泛美航空的空姐都很大。” 这里说的是年龄。 没办法，经营不善，年轻漂亮的用不起，只能用五十岁以下的了。 只是随便一说，这些大嫂们的死因明显不是撞击或者窒息，她们是被一种神秘武器打死的。 胸腔就仿佛从内部炸开了一样，配上她们的蓝色制服，红色的肋骨和血肉就像是水面上的荷花。 迈过这片花海，丧钟走到了驾驶舱，舱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穿着飞行员白衬衫的几人都倒毙在门外，天花板上不时有线路冒出电火花，落在他们身上。 一亮一亮的还挺好看。 好吧，驾驶员又不开飞机，已经习惯了。 推开虚掩的舱门，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靠在门边上，脑门上还嵌着一把扳手，看起来是进门就被偷袭了。 偷袭他的是一个女人，此时也死掉了，坠机造成的撞击力杀死了她，至少有包括颈椎在内的一半身体骨骼粉碎，活不了的。 西装男子手中还拿着一把枪，看起来像是玩具一样，是红绿相间的塑料做的，枪口位置像是个小雷达，就是弧面上有个小凸起的那种。 丧钟弯腰把枪捡了起来，在手里玩了玩，朝一旁开了一枪。 无形的震波发射了出去，直接在舱壁上打出一个孔洞。 “声波武器......绞杀，吃了他的头。” 这新式的武器让苏明有了些兴趣，让绞杀吃掉这具尸体的大脑，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 答案自然是九头蛇。 一个低级的炮灰特工，专门用来执行这种自杀性任务的洗脑狂徒，脑子里的情报几乎是没有，连自己的上级都没有见过真容。 他在苏联接到任务，进入巴拿马，在那里对付他的目标。 甚至他连目标的情况都不知道，只有两张照片作为参照，就算以雇佣兵的层面来看这也太可怜了。 绞杀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记忆，这个家伙脑子里都是九头蛇万岁，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也许是刚才开枪的噪音唤醒了驾驶座上的人，他发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呓语声。 丧钟抬手发力把变形的机舱顶回原状，走了过去。 可以看到驾驶座上是一个留着时髦小胡子的人，此时他脖子以下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 他左侧身体上的伤口像是一条龙，右边脑袋上的伤口则像彩虹，看到丧钟后他的手指就像是窜天猴，指向残破舱顶处挂着的......手提箱。 这大概就是整架飞机上唯一还有口气的人了，不过从失血量来看，挂掉也只是时间问题。 苏明伸手按住了他的身侧，绞杀则去堵其他出血口：“压迫止血只能给你争取一点时间，说吧。” “Death......” “Deathstroke（丧钟），是我。”苏明快速插话：“这种时候就别问好了，直接说情报。” 已经面白如纸的男人有些急迫，他的两根手指又都升起来了，着急地指了指箱子，加重了一些语气： “DEATH......” “好吧，先生，你也晚上好，满意了吧？” 苏明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还这么讲礼貌，英国人吗？ 看在他马上就要死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真死板。 男人又急又气，猛地吐了一口血，不知道是不是淤血通了，还是回光返照开始了，他终于说出了流利的词汇。 “Deathbloom！死亡孢子花！在箱子里！”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在驾驶座上不断翻着白眼，一副要睡过去却强打精神的样子。 “早说么，你那一直D来D去的谁知道你说啥啊。”苏明摘下了手提箱，这是一个银色的密码箱，提手上还有一副手铐，看起来就是用来押送重要物品的。 绞杀直接把箱子掰开，露出了里面的几管黑色试剂，一种淡淡的死亡能量在瓶子中回荡。 见到丧钟拿到了箱子，男人好像放心了，他喘息了几下：“我叫理查德·帕克......” “原来是你，你整个人血糊糊的，还真没认出来，幸会幸会。” 丧钟抓起他的手随便摇了两下，语气中可没有什么幸会的意思。 理查德咳嗽了两声，他倒是宁愿别见到丧钟，要是来的是警察就好了。 “我是生物学家，CIA特工......” “其实那还是假身份，你的上司是吉米吴，直接说自己是神盾局特工就好，不过死亡孢子花......你们这是从日本回来，追杀你们的九头蛇是西崔克的人，一开始只是杀掉你们夺回道具的任务，恐怕是那家伙出了篓子，不得不玩‘我们得不到的东西神盾局也别想得到’这种戏码。” 重伤的男人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自己想说的东西丧钟全知道。 悲哀，真是悲哀，知道临死前才发现这个世界居然这么残酷。 自己和妻子用生命换来情报和道具的行为，原来在强者眼中就像是笑话一样。 他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嘴里冒出了很多血沫：“箱子.....” “我懂，这东西给霍华德不给弗瑞，你们的遗嘱放在家里阁楼的地板下，还有你在奥斯本卧底期间进行的蜘蛛基因实验资料也在那里，保险受益人写的是你的儿子彼得，把他送到你弟弟本那里收养，对么？” 那么长时间在地下生活，出来遇到些小事件丧钟心情还挺不错的，所以他贴心地帮理查德省点说话的力气。 理查德的这一口血还是喷了出来，整个人飞快地萎靡了下去，他太难了。 丧钟这已经不是情报强大了，这TM是无所不知啊，自己想要说什么完全被看穿，就算自己能活着已经没有意思了。 “彼得......” “我知道，你培育的蜘蛛使用了你的部分DNA编码，只有你的血亲才能继承超级士兵血清，说真的，你把SSS血清通过蜘蛛的毒液改良，从而消除了其造成使用者偏执的副作用，天才的想法。” 苏明笑着指了指他，一副促狭的语气，像是在说‘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理查德确实挺机灵的，用奥斯本工业借鸡孵蛋也是不错的计划，只不过他不来这么一套，蜘蛛图腾也会选中彼得。 网已经决定了一切，而那只改良蜘蛛只是媒介，当时机到来，彼得就算在家躺着，也会有另一只蜘蛛给他来一口。 理查德和玛丽的努力其实全是白费劲，想要让儿子成为新时代的美国队长？ 抱歉，其实他注定成为蜘蛛侠。 还有这死亡孢子花的提炼物，二战时期的老古董了，霍华德和弗瑞手里应该也有，只不过帕克夫妇恐怕是保密级别不够，不知道神盾局有这种死亡武器。 他们大概是偶然发现了西崔克男爵的这种武器，觉得不能让他来危害美国人民，于是奋不顾身地和敌人斗智斗勇，夺来了这种毒剂打算交给合适的人保管。 什么合适的人？当然是神盾局最好的科学家霍华德咯。 结果他们还是没有逃掉，依旧被九头蛇追上弄死在了家门口。 而他们用生命夺来的这箱子东西，就算苏明交给霍华德，也大概率会被贴个编号封条，送到内华达州神盾局的沙漠仓库里去。 有很多没什么用却又不能流出的垃圾道具，都封存在那边的沙漠之下。 死亡孢子炸弹好用么？其实不错，普通人闻之即死，顶级强者吸入也会失去超能力昏迷。 但原料哪里来？神盾局能得到这种东西的制作方法，也弄不来只在海姆冥界生长的花，这一箱子花朵萃取物能做几枚手雷？ 这么残酷的事情就不要告诉理查德了，让他觉得自己和妻子死得比较有意义些吧。 第1251章 托尼的变化 想要说的话全部被丧钟说了，理查德现在一心求死。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原本他们只是在玛丽生了孩子后去加勒比海地区度假的，因为理查德在那边有熟人在大使馆‘上班’，能够帮忙订到比较好的酒店。 结果度假途中他们偶然发现了九头蛇的踪迹，于是连忙向上级联络。 吉米吴说你们度假就好好玩，别管巴拿马的事情。 但两人仿佛天生就有责任感和莫名其妙的使命感，依旧私自追去了日本。 打着奥斯本科技赴日交流的科学家名义，他们接触到了九头蛇日本分部首领西崔克......的秘书的手下的助手的徒弟的表舅，总算有了进入九头蛇某一间实验室的资格。 也说不好是不是实验室吧，那是个看起来像是废车库一样的破地方，很多东西上面全是灰，似乎二战结束后就没人进去过。 不过理查德觉得那一定是某种伪装。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死亡孢子炸弹效果演示的电影，是nazi当年在战场上拍摄的，影片中一小队盟军士兵吸入了黑色的雾气，所有人仿佛都像突然失去了水份一样，干枯暴毙。 理查德觉得这种东西太危险了，九头蛇看起来想要重启这一项目，不行，必须阻止这一邪恶计划。 已经来不及联系神盾局了，理查德给妻子使了个眼色，他们一致同意抢走这危险的武器，这种东西，只有自由民主的美利坚才有资格保管。 他们打晕了那秘书的手下的助手的的徒弟的表舅，抢走了装着老式胶片和几根黑试管的箱子，然后逃之夭夭。 从日本先坐船出海，来到巴拿马，再从巴拿马坐飞机回美国。 计划是没错，但巴拿马的各方间谍比想象中更多，你神神秘秘地提着个银色箱子，谁看不到？ 西崔克本来都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死亡孢子炸弹计划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他现在研究的是人造变种人好伐？ 不过得知了有人抢了他们的东西，还打算送去美国，西崔克决定还是要管一管。 东西重不重要另说，但那是九头蛇的东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的，所以他随便派了个杂兵出来，解决这两个小偷。 毁了没关系，反正就是不能落在神盾局手里。 理查德是个科学家，不是战士，勉强会开枪，满脑子都是科研。 他老婆玛丽......虽然名义上也是神盾局特工，但其实是个‘特三代’。 她爷爷以前是OSS的，OSS就是二战时期的‘战略情报办公室’，后来被并入战略科学兵团。 一家人都没太大能力，但祖孙三代都跟着SSR的人是何等忠诚？所以玛丽帕克也算是女承父业，做了特工。 理查德现在就十分后悔，他不光不傻，而且还很聪明，看到丧钟对那东西一副熟悉又不怎么重视的样子，大概猜到了自己夫妻为之付出性命恐怕是亏了。 就因为自己的冲动决定害死了她，他自己也完全没有求生意志了。 “能把.....我的妻子带给我嘛？” 理查德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完全只靠一口气顶着，绞杀虽然能够堵住他大多数的伤口，但他之前流失的血液也补不回来。 苏明点点头，绞杀伸出几条触手，变成了铲子一样把门口的玛丽帕克铲了起来。 没办法，她骨头碎得太多，整个人就像烂泥一样全靠皮肉箍着，得有个平台才能把她抬起来。 把玛丽的尸体放在理查德怀里，苏明退开了几步，转身离去。 只听到理查德好像在跟她说抱歉，然而声音却越来越低，在丧钟迈出驾驶舱得瞬间，声音消失了。 “啧，逞英雄害死人，安心去吧。” 苏明感叹了一句就没有更多表示了，他把箱子收好，又大概搜索了一下飞机内部和周围，果然再也没有发现活口。 珠宝首饰倒是有一些，但他没有去拿。 也许人家死难者家属还得依靠这些东西辨认焦黑的尸体呢，拿走了不是影响别人一家团聚么？那也太黑暗了。 这个地方挺偏远的，就算神盾局得到消息，赶来这里至少也得一个小时，所以苏明决定还是自己去华盛顿找霍华德，看看他最近怎么样了。 之前纽约下水道爆炸一事后，好像给霍华德造成了心理阴影，他发现了纽约简直是所有事件的中心，于是他在华盛顿DC修建了新的三曲翼大楼，最近几年在那边办公。 而纽约这边，一般只有弗瑞那颗卤蛋在驻守，负责和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那些人扯皮。 ........................... 霍华德此时还能怎么样？他正在头疼。 倒不是因为帕克夫妇的事情，毕竟那件事太小了，他甚至还不知道。 他头疼的是自己儿子托尼的事情，之前1980年发生炸翔事件时，托尼五岁，因为表现出种种天才过头的倾向，霍华德把他送到了洛杉矶那边上学。 上的是寄宿制学校，霍华德拜托自己年轻当导演时认识的一些演艺界朋友照顾托尼，还给托尼在那边买了座房子居住，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管家贾维斯去带孩子。 然而他低估了托尼的好奇心和探索意识。 美国的学校，只要不是教会主办的，往往就不会在规矩方面约束太严。 而托尼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平日照顾他的只有贾维斯和十分溺爱他的叔叔阿姨们，可谓是完全放飞了自我。 别人一学期才能学完的课本，他一天就看完了，完全学会了里面的知识，剩下的时间干嘛？ 自然是玩了。 他的中学十分靠近好莱坞，那里的社会环境是怎么样的就不用说了，尽管和贫民窟一点关系都搭不上，但好莱坞就是名利场，那是一种极度富裕状态下的混乱。 玛利亚宠托尼宠到要命，因为她知道托尼不是她的儿子，自己是从别的母亲那里夺走了他，所以心有愧疚。 同时她也害怕托尼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后不要他们夫妻俩，要去找亲生母亲，那该怎么办？ 所以出于种种心理，她给了托尼普通孩子根本不敢想的待遇，每周十万美元零花钱不说，光是每年全球新出的各个品牌跑车，都给托尼买上，让他每天上学可以换着车开。 漂亮的衣服，名贵的手表，好吃好喝的东西，全都给托尼买。如果不是托尼年纪太小没法考飞机驾照，恐怕连斯塔克工业造的飞机都要给托尼配一架，她出钱来造私人机场。 有了这样的母亲，小托尼日益变得牛啤了，他小小年纪一分钱不赚，出手就大方得不得了，洛杉矶就没有他不敢玩的东西。 因为这边的房子里除了贾维斯外霍华德信不过别人，所以什么事情都要管家来处理。 贾维斯毕竟不是阿福，他不能拥有不合理的‘蝙蝠分身术’，所以在他忙着处理各种别墅中的杂事时，托尼就自由了。 在学校因为是天才和富二代没人敢管，回家之后也没人有时间管他，托尼以飞快的速度学了一大堆毛病。 比如在学校操场上遛弯，看到角落处有些黑人体育生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就凑过去观摩。 人家那是在抽大麻呢，你一个白人凑过去干嘛？ 但面对想要揍他的黑人壮汉们，托尼临危不惧地甩出一摞钞票，表示今天抽的都记他账上，不过他也要来一根，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感觉好的话，以后这些黑小子的叶子钱他托尼全包了。相反，如果他们还想动手，托尼一个电话就能从校外叫几百个保镖来，把他们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黑人学生们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傻子才选动手呢，他们立刻就把托尼伺候好了，卷纸，点火，赔笑，一气呵成，他们就是黑人中的豪杰。 前一秒还打算动手的黑人们，下一秒就拜托尼做了大哥，一行人勾肩搭背地在树丛中吞云吐雾。 托尼发现大家真的没有骗他，这植物果然是让人能嗨到不行。 再比如说托尼发现隔壁班的漂亮学姐在放学后总是上不同中年人的车，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总会有新衣服或者新包包，整个人容光焕发。 这托尼就很好奇啊，是什么原理导致了她这么开心呢？ 不懂就问，这是任何一个立志成为科学家的少年都必须具备的素养，于是托尼就趁没人的时候堵住了学姐，跟她探讨严肃的学术问题。 小改改，为什么你每天晚上都那么快乐？ 小姐姐看到托尼的手表和衣服，再看他的车钥匙，眼睛就是一亮。 你也想要这么快乐吗？带我出去兜兜风，吃点好东西，买点漂亮衣服化妆品给我，我就告诉你呀。 托尼轻松一笑，不就是钱么？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能用钱办到的事都不叫事。 父母都不在，贾维斯又什么事都顺着他，他内心无比的寂寞空虚冷，就希望能买到快乐呢。 于是学校中很快就暗地里传开了，六年级的托尼斯塔克，包养了八年级的啦啦队长，每个月一万美元。 托尼对各种风言风语并不在意，他只是发现男女之间确实挺好玩的，他还想和除了啦啦队长外的其他女孩试试配合。 漂亮的，身材好的，有特点的，一开始光是校内，后来就发展到社会上的女人，他托尼全都要！ 所以随着他交到的朋友越多，小托尼学到的东西就越多，在十六岁的现在，他已经染上了毒瘾、酒瘾、性瘾等等一系列的‘不治之症’。 第1252章霍华德的计划 至于托尼在洛杉矶都玩了些什么，霍华德当然知道，毕竟他可是神盾局局长。 但是家丑不可外扬，局长的儿子还未成年就变成了万恶之源，这话也太难听了。 虽然托尼找女孩‘玩游戏’他不怎么生气，毕竟他年轻时也是那样，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觉得‘托尼类我’，但关于毒品和酒的问题，霍华德还是挤出时间飞了几次西海岸，跟托尼谈了谈。 但是没用。 托尼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 “如果你和妈妈有时间来陪我，我就把那些全戒掉，可以吗？” 霍华德无言以对，他神盾局这边的事情完全放不下，而且他也不能让托尼知道他在忙什么。 就算有点时间，他还要进实验室继续自己的研究，否则不光是斯塔克工业，就连神盾局的科技都可能被敌人赶超。 而玛利亚那边一个人要负责双方的企业和生意，平时就满地球各处飞，根本也没有时间。 家大业大是没错，但你一天不工作，下面的人就要都跟着你喝西北风，意大利人做生意只信得过自家人，玛利亚就是传统的意大利人，谈生意谈合作都必须亲力亲为。 和所有家长一样，霍华德只能告诉托尼，大人有工作要忙。 所以每次谈话，霍华德和托尼都不欢而散，父子关系越来越僵。 托尼完全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没有时间陪他，明明不是孤儿，自己却过着孤儿一样的生活？ 叛逆的托尼就加倍地开始放纵，霍华德年轻时玩过的那些东西，他玩得更花。 毕竟时代变了，现在玩法越来越多样化了。 霍华德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最新的情报表明，托尼这回不是夜不归宿在城里狂欢，而是确确实实地离家出走了，还故意摆脱了所有保镖和眼线，从下水道溜了！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他的天才儿子还在下水道里把跟踪的神盾特工都甩掉了。 他今年才十六岁，刚刚从麻省理工大学拿到物理学和工程学的两个博士学位，可这两个专业不是军校的战术指挥专业啊，托尼是怎么甩掉职业特工的？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霍华德在一片漆黑的办公室里抽着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再次公器私用，派出一线队伍去找自己的儿子？ 所谓一线队伍，其实就是尼克弗瑞的咆哮突击队，达姆弹杜根的嚎叫突击队，以及黑寡妇个人构成的清扫队了。 但黑寡妇首先被排除了，娜塔莎太漂亮了，而且有种诡异的黑暗魅力，自己这个结婚的男人有时候都会心动，更别提托尼那样的毛头小子了。 黑寡妇这个外号是白叫的么？和她扯上关系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而杜根本来是个完美的人选，执行命令不打折扣，标准的军人性格，保密意识也有。 但他手下的队员全都不是人，万一找到托尼的时候正好是月圆之夜呢？或者他队伍中的吸血鬼看到小鲜肉托尼打算尝尝鲜呢？ 也不合适。 弗瑞啊......霍华德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自从瓦伦蒂娜叛逃失踪后，弗瑞就剃了光头，而且整个人也越来越黑暗，行事作风彻底向神秘主义转变。 没有人能从他嘴里听到实话，而且他不相信任何人，只要有利于他未来竞选局长的事，他都会去做。 也就是说，他甚至是可能被托尼收买的，因为弗瑞想当局长已经很明显了，而打通各层关系都需要钱，而在私事上捞钱，霍华德也说不出什么来。 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和儿子隔空竞价吧？ 托尼前不久替NASA开发了宇宙空间站的全套计算机系统，赚了几亿美元，他自己有钱了。 不管竞价谁赢谁输，岂不是好处都被卤蛋赚去了？ 所以弗瑞也不行。 烟是一根一根地抽，整个办公室犹如人间仙境，霍华德那是一把把地薅头发。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的窗户玻璃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 扭头一看，月色之下一个漆黑的身影正在窗外悬浮，那迎风飞舞的斗篷投下了硕大的一片阴影，一抹红光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像是不详的星辰。 霍华德愣了一下，还是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强风卷着烟草的气息快速涌出，盛夏的夜晚他都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这可是六十层楼高，而一般不会有人在这外面敲窗户，你差点吓死我。” 苏明从窗户像是影子一样地钻了进来，撤掉自己的盔甲，绞杀给他变出了一身黑色西装。 “习惯就好了，以后飞在天上的人会越来越多。” “最好不要，我想正常地退休。”霍华德做了个怪脸，笑着和苏明拥抱：“你的事情忙完了？” 苏明找了个沙发坐下，左右打量着霍华德新的办公室，果然九十年代室内装潢都不一样了，以往比较流行的白色蕾丝花边桌布现在也看不到了。 “今天白天收工的，我回家了一趟，和琴酒吃了个饭。”一边说着他一边把手提箱递给霍华德：“结果有架飞机差点掉在我脸上，我就去看了看，里面有两名神盾局特工牺牲了，这是他死前托我交给你的珍贵道具。” 霍华德掐掉了烟头，接过箱子打开一看，他很快就认出了死亡孢子萃取物，毕竟和这些试管一起封存的还有一份德语写的资料呢。 “这......不怎么珍贵啊，当年二战时期我们打掉了九头蛇不少分部，这种无法量产的毒气弹毫无价值，根本比不上我的硝基炸弹。” 霍华德把手提箱合起来，放在自己的桌面上，他知道只要试管完好，这东西就一点危险性都没有。 苏明则摸出一根烟来点燃，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行动的两个特工不知道，他们白死了。” 霍华德微微点头，黑暗中的眼睛流出一抹叹息神色：“我对他们的牺牲很遗憾，谁批准的行动？” “没有人，他们本来是休假的。”苏明耸耸肩，轻轻吐出一个烟圈：“他们是一对夫妻，吉米吴的手下，以CIA和奥斯本科技为掩护。你我都知道吉米是弗瑞的人，而弗瑞也经历过二战，不会做出这么无脑的决定。” “那就是擅自行动了，按照规定，这样可没有抚恤金。”霍华德坐回办公桌后，拿起电话机准备拨号：“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出于他们对正义事业的献身精神，我个人捐助一万美元为他们料理后事。” 苏明站起身来，一口把烟抽到烟蒂，在手中捏灭收好： “随便你，我就是过来送个东西，顺便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宵夜打几圈麻将？吃阳春面如何？晚上我吃的有点太油了。” “我是霍华德，帮我接人事部，我需要一份近期休假的特工名单，对，传真到我的办公室。” 霍华德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丧钟稍等，他打完电话后才继续说： “你来的正好，我其实有点私事想要你帮忙。” 妙书屋 第1253章托尼的初恋 “我一直在吹着泡泡。” “在天空绚丽的飘。” “飘得如此之高。” “直到云霄。” 激烈的歌曲回荡在酒吧那五光十色的灯光中，留着披肩发的小托尼随着音乐声摇头晃脑。 一杯又一杯，他也不会醉，不管是伏特加还是马提尼，他都来者不拒。 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本来就是来买醉的。 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通过一些秘密渠道到达了英国剑桥郡，此时正混在大学城的酒吧里。 至于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英国去的，相信这个世界吧，有钱能做到很多事情。 酒吧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喧闹了许多，把托尼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 “为什么突然一下这么嗨？有新药到了么？” 他把酒杯放在吧台上，推了推身边的陌生人，那个年轻的男孩正在试图把一桶啤酒灌进自己的嗓子眼里去。 不过好在，他举不起一百公斤的东西，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喝多的人在抱着酒桶发春。 他和托尼并不相识，但在大学酒吧这种地方，人人都是兄弟。 有了酒精和药品，谁TM管谁是谁？ 托尼有钱也有药，他拥有一切，他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黑暗的世界，他就是地下之王！ “嗝，刚才有一场足球比赛，他们在庆祝胜利或者失败。” 醉醺醺的年轻人搂住一个路过的姑娘，身后在对方裙子里扣摸了一把，而女孩并没有拒绝，反而笑眯眯地跨坐在男生的腿上。 “又是这种事？” 托尼有些无语，他的大脑并没有受到多少酒精和叶子的影响，在喝酒这方面，他同样是天才。 不说是千杯不醉吧，但他觉得自己喝翻美国队长不是什么问题。 十六岁的男生就是有着无比的勇气和冲劲，按他的话说，如果连跟美国队长拼酒的勇气都没有，那还活什么劲？ 身边醉醺醺的陌生人已经和女孩啃在了一起，在吧台前昏暗的灯光下撕扯着彼此的衣物，但看在托尼提供的药品份上，他还是分神回答了一句。 “这是英国，足球就是一切，反正我也不清楚具体为什么，但大家都爽到飞起，学着适应吧，美国佬。” 托尼翻了个白眼，把女孩的内裤从自己肩膀上扯下丢在地上。 “我现在就想找个妞，然后赶紧回我的房间去，希望下一批女孩们会更有内涵些。” 托尼经过那么多年的游戏花丛，从不到十岁就在粉脂堆里打滚锻炼，现在已经看穿了女人的真谛。 漂亮的外表千篇一律，而有趣的灵魂万中无一，他现在的标准高多了。 好莱坞的小明星和嫩模他已经看不上了，最多睡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付钱走人。 腻了，还是英国淑女更新鲜，平时看着越正经，到了晚上就越放荡。那英式口音和意大利口音一样，简直就像是春药。 不过他认为肉体和情感是分开计算的。 他现在想要的是一份爱情，他听说那个东西比药品还让人更嗨，更加上瘾。 他想要试试，一份真挚的爱情。 还抱着女生在啃的男生也笑着附和道：“好吧，希望你见到她们的时候能像东方人一样，在我的坟前把消息烧给我。” 不得不说，虽然喝得眼神迷离放浪形骸，但剑桥的学生毕竟还是有文化底蕴的，他说了一个混合天朝文化的英式笑话。 不过托尼的目光已经移开了，在灯火阑珊之中，他看到了一个女孩。 与周围的熙熙攘攘仿佛格格不入，她一个人坐在灯光下端着一杯饮料，周围有些看起来就像是保镖的人，围绕在她四周。 那些人的黑西装里面看起来有枪，因为腰带附近鼓鼓囊囊的。 托尼看着她，她也因为一些原因与他对视，而目光中托尼看到了一些东西。 这个女孩懂他，她和他的境遇一模一样。 那种曲终人散的寂寞，以及浮华褪尽后的孤独。 “法克，她来了。” “谁？”醉醺醺的男生问道。 “我不知道。”托尼站起身来，抹了抹自己的披肩发和小胡子：“但我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用了一个小伎俩，在舞池中的一个醉鬼手里塞了一瓶酒，然后不着痕迹地把人推向保镖们。 “嘿！滚开，你TM知道我这身西装多少钱吗？！” 果然酒水被洒在了保镖们的身上，而醉鬼是无所畏惧的。 什么钱？武器？社会地位？都对这种酒精中毒的生物没有威慑力，醉鬼立刻把酒瓶拍在了保镖头上。 “没人......敢，骂我妈妈！” 喝醉的人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而在酒吧之中，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酗酒斗殴了。 人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打起来的，但总之他们都忍了身边的人很久了。 随着酒喝得越多，身边人的衣着就越不顺眼，也可能是他说话的语气，或者他尖叫的音调不合心意。 身边的女伴还在看着，那么如何证明自己的男性风范呢？ 美国和英国的风俗都是一样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本就是海盗的血脉，英国的酒馆文化和法国的沙龙文化可相差很远。 酒吧灯光下的一处小小争端，很容易就烈火烹油般，蔓延到各个角落。 人们扭打在一起，像是野蛮人一样撕去了绅士的外衣，而胜利者也许会进医院，也许会获得今晚的交配权，谁知道呢。 但托尼此时已经趁乱混到了女孩身边，她穿着漂亮的黑色吊带连衣裙，精致的黑色短发被她挽在耳后。 不论是威尔逊7号香水的气味，还是她脖子上那威尔逊珠宝今年的新品钻石项链，都相当迷人。 东西自然是好东西，托尼从小到大也没少在威尔逊企业的各种商品上花钱。甚至有时候他觉得如果威尔逊企业卖嗨粉，他自己一定也会是忠实客户。 但好东西也需要好人来衬托，托尼见过这两样完美的商品配上车臣的肥婆，却从没有想过它们会如此般配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 她简直就是女神，在如此纷乱的气氛中，她哪怕周围都打成一团，她还是端着橘子汁在小口地啜饮着。 “嗨。” 托尼绕过忙着和别人打架的保镖们，凑到了女孩的耳朵边。 “嗨。” 女生笑着抬起头来，翠兰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的双眼。 那犹如一泉清泓般的眼珠，让托尼有些微微发愣。 她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男生。而不是像以往那些女孩一样，那些目光像是在看钱包，或者是在看一个傻子。 托尼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他在错误的地方找到了对的人。 什么叫做一见钟情？有时候也不单纯是激素造成的后果，而是有些人确实有缘分。 “我叫托尼。” 他坐到了女孩身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露出了稍显油腻的笑容。 这是他的把妹笑容，以往只要这么一笑，然后掏出钱包来展示一下信用卡，妹子就到手了。 但他看出了女孩同样身价不菲，所以掏钱包的动作就免了。 爱一个人，就要和她困觉。在托尼的认识里，睡觉虽然不是爱情的充分条件，但却是必要条件。他觉得自己深陷爱情漩涡，所以困觉当然是越快越好。 美国精神就是这样，先上床试试到底合不合拍再相处，如果身体都合不来，还谈什么感情呢？ 女孩也许是没有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也可能是出于别的目的，她移开了视线，继续盯着自己的橘子汁。 那橙色的饮料在酒吧的灯光下，红得像血一样。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们要不要出去喝杯咖啡什么的？”托尼凑近了一些，闻了闻她耳边的味道。 女孩并没有躲避，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么？可是狂欢才刚刚开始。” “是的，在我们被酒馆暴民杀死之前。”托尼笑着抓住了她的手：“为什么不试试我们两个人的狂欢呢？” 然而还不等女孩回答，一个醉汉突然被打飞到了他俩面前的桌子上，爬起来之后也不分东西南北，先给托尼来了一拳。 酒吧混战就是这样的，谁打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站到了最后。 托尼毕竟只是个科技宅，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他直接就倒在了沙发上。 女孩却抡起桌上的汽水瓶子，猛得朝醉汉头上一砸，把对方打倒。 她拉起倒下的托尼：“快跟我来！” 托尼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他觉得就算她要带自己去地狱，他也会去的。 两人挤出了混乱的人群，来到夜深人静的剑桥郡街道上，一路上她都在笑着，像是小女孩一样蹦蹦跳跳。 夜风吹过两人的发梢，而少女的保镖们在身后穷追不舍，这种逃亡的快感让托尼心跳加速。 这是他从没有玩过的船新版本。 穿过大街小巷，奔跑在黑暗之中，只有老鼠和蟑螂以及冒着热气的废水做伴。 好刺激。 终于，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好像摆脱保镖了。 两人藏在了一处桥墩下，不远处就是黑漆漆的河水，听着保镖们从桥上跑过，少年少女相视而笑。 也许在此刻他们是快乐的，短暂摆脱了家里人的束缚，总是让人想要放声歌唱，就像是逃离牢笼的小鸟一样。 但他们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他们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第1254章死缠烂打 “好吧。” “很好。” 两人几乎同时说话，他们的脑袋凑在一起，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总是熟悉得很快，而且意外地默契。 “也许他们不该保护你到如此夸张的程度，虽然我的保镖也很多，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保护的。” 托尼觉得这里不是什么适合亲热的地方，他还是暂时松开了怀里躲藏的女孩。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应该在一次浪漫的，与钱无关的约会之后，而不是在桥墩下面的暗处像是野猫野狗一样媾合。 女孩探头从桥墩后往外张望，随后缩回来松了口气：“这就是我母亲所谓的，‘好的家教’。” “那个，我是托尼。” “我之前听到了。”女孩笑着回答。 托尼看了看两人还拉在一起的手：“我其实是想让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肯定知道。”女孩掐了他的手掌一下：“我发现今天一天你都在我附近打转，我的保镖认为你是跟踪狂，难道你没有问问你的朋友我叫什么？我在剑桥可是名人。” “完全没有，我是说，我在这里还没有什么朋友，我才刚从美国偷渡过来。” “吹牛吧？” 女孩眼睛亮了一下，偷渡什么的听起来好酷，是通过冷藏货柜车吗？ 那是真的cool。 托尼歪歪头，做了个得瑟的呲牙表情，意思就是正是她猜的那样。 但是他还没有蠢到要进冷柜车里，事实上是他买了一架黑市上的飞机，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低空飞过英吉利海峡，从法国那边偷渡来的。 确切地说是偷飞，没有渡。 至于为什么他在巴黎待不下去，因为那里的女人都像是妖精一样，他在那边去参加了一个沙龙，事后女孩们甚至想要跟他10P，他觉得......有点顶不住。 女孩有些羡慕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所言非虚后点点头：“我叫卡珊德拉·杰斯珀。” 托尼哈哈一笑：“该死！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一定很美！这太棒了。” 女孩也十分受用地笑着：“好吧，美国人也许觉得每个欧洲名字都很美。” 托尼摇摇头：“别这么说我，美国人的身份可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帮助，相反我的家庭只会带给我困扰。” “我知道你是谁了。”卡珊德拉明白，托尼的境遇和自己差不多：“所以，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为什么会逃到伦敦来的？” 托尼想也不想，他把手插进自己的牛仔裤兜里： “反正不是因为这里的食物，你明白吧？也许一开始我是以为来到这里能让我离父母远一些，但现在，我开始觉得来到这里是天意，我是来见你的。” 卡珊德拉抚了下发丝，她黑色的短发在夜幕中显得犹如绸缎，她没有接这么赤果果的告白，而是低下头弯腰脱掉自己的高跟鞋。 “我还去过美国呢，去过几次，挺喜欢那儿的。” “哦？你去过哪里？”托尼十分有风度，并没有操之过急。 “洛杉矶，芝加哥，话说你听到我的姓氏，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卡珊德拉把鞋子拎在手里，她的丝袜和冰冷的地面接触，脚趾可爱地缩成一团。 “呃......我还真不知道，不过看到你家里给你安排了这么多保镖，我猜你爸爸是摇滚巨星。” 托尼挠挠头，他并不在意什么欧洲家谱的东西，他是美国人。 什么荣誉的家族之类的，和他无关，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就是那种典型的科学家暴发户，因为卖了几个专利发家，然后傍上了自己的母亲，意大利橄榄油家族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他在家里见到的人都戴着黑色手套。 卡珊德拉叹了口气：“不是我爸，是我妈。” “所以你母亲是摇滚巨星？其实我这么问，是因为我很不理解你妈妈为什么养了这么多保镖，而且他们此时正在向我们走来，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啊？！” “我觉得他们中的一个会过来狠狠揍我一顿，以至于我事后都可能回忆不起曾经见过你。” 托尼已经看到光了，保镖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而他除非跳进河里游泳，否则已经无路可逃。 剑桥郡在天朝也叫康桥，虽然出名，但它毕竟是大学城，这里的河水水质真的不怎么样。 英国人向来都有往河中倒污水的习惯，比如流经伦敦的泰晤士河，它在过去就是世界最大的污水沟，直到1980年才完成环境治理。 不过也不是通过约束河畔居民不要排放污物，而是通过其流域途经的450处污水处理厂来净化水质。 反正现在那是闻起来不太刺鼻了，政府说其完全达到了饮用水标准，但不要指望官员们会喝泰晤士河的水。 剑桥郡的康河也差不多，《再别康桥》中那描写康河是‘彩虹色的梦’，‘一船星辉’，‘波光里的艳影’，你以为徐志摩是浪漫主义诗人？其实人家是写实派的，那些都是在描写河面上的彩色油花。 托尼不打算进这样的水洗澡。 “她在那边！” “不好！”卡珊德拉探头出去一看，很快又缩了回来，躲在托尼怀里：“你会被电击的。” “什么？电击？”托尼黑人问号脸，这可有些出乎意料了：“还是算了吧？” 卡珊德拉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我没有开玩笑。” “我说算了吧也不是开玩笑，你能让他们别那么干吗？”托尼翻了个白眼，千里迢迢跑到伦敦来，妹子还没有入手，先被电击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他们不会听我的！他们是雇佣兵！只听给他们付钱的人怎么说，也就是我妈妈的话！” 卡珊德拉又看看桥洞的另一面，但是不远处依旧有灯光在快速靠近。 托尼深深吸了口气：“我以前从没有被电击过。” “你难道不跑么？”卡珊德拉好奇地问。 “啊，如果我跑了，把你丢给这些无情的赚钱机器，那显得多不好啊。”托尼摸摸自己的小胡子，笑着摇摇头：“不过如果我留在这里被电击，估计也不太好，我现在有些左右为难。” 卡珊德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托尼说着任性的话，却以认真而炙热的目光看着她，她能感觉到那份感情。 所以两个同样试图摆脱家庭的人渐渐靠近，他们亲吻在了一起。 片刻后，两唇初分，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很疼吗？”托尼问。 卡珊德拉摸摸自己的嘴唇，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托尼问的是什么了，她母亲安排给她的保镖涌了过来。 这些穿着黑色西装的光头壮汉干脆利落地用电棍放倒了托尼，伴随着蓝色的电流在他身上蔓延，他像是死鱼一样在脏乎乎的桥洞地面上扭动着。 “天使已回收，收队。” 保镖们通过对讲机向不知道什么人汇报，一边架着卡珊德拉走向桥面上停着的轿车。 “放开我！你们知道在为谁工作吗？是我家付钱给你们的！” 卡珊德拉挣扎着，但在力量方面根本不是壮汉们的对手，被架起来双脚离地，犹如布娃娃一样塞进了车厢。 一个大晚上还戴墨镜的保镖在关门前说道：“抱歉小姐，我们当然知道谁是雇主，所以我们只听你母亲的。” 说完，车门关上，车队快速离开，只在托尼头顶留下一团团废气。 好几分钟后，被电击的托尼才缓过劲来，他蠕动着撑起上半身： “值了。” ...................... 第二天，有着钞能力的托尼找到了卡珊德拉上课的教室。 既然知道了她的名字，手里有药又有钱，想要找一个人再容易不过了。 而他想要混进大学课堂，也很容易，毕竟剑桥大学的教授们可没那精力去记录自己学生长什么样。 卡珊德拉今天穿得比较正式了，如果说昨天晚上还像是夜店小野猫的打扮，今天则像是年轻版本的政律佳人。 不变的只有那一头绸缎般的黑发，以及香水的气味。 “那么让我们再问一次，统一财政的总体理论是什么？有人举手吗？没人知道吗？说真的，你们看书了吗？” 讲台上头发全白的老教授试图从学生们中得到一些回应，然而他除了看到一个披肩发青年溜进教室之外，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剑桥也完了啊，教授当时就悲鸣了一声，继续演着他的独角戏。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对经济理论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就没人想要做学问呢？ 托尼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卡珊德拉身后，因为她左右两边全坐着保镖。 卡珊德拉朝他挤挤眼睛，她可是好学生，虽然不想回答教授的问题，但也不会在上课时随便讲话。 她更喜欢艺术，但是她的课程表都是母亲选的。 先和托尼说话的是她身边的保镖头子，这个光头白人壮汉此时可要比昨晚在暗巷中显得好说话多了。 “很抱歉电击了你，我当时不知道你是谁，求你别让你爸杀了我。” 托尼一头雾水：“别担心，他是合法商人，不会杀任何人。” 壮汉用奇怪的神情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一样，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同情和怜悯。 这让托尼更加迷糊了。 向来嘻嘻哈哈没有正形的老爹怎么可能杀人嘛，想想也不可能的呀。 他想要和壮汉聊一聊，但是人家已经转过头去，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甚至还举手起立回答了教授的问题。 “在第三章，统一财政的总体理论基础是建设发达经济体。” 托尼想要问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只能茫然地看着光头壮汉的背影。现在的雇佣兵连经济学都懂吗？这不是保镖是家教吧？ 不过想起昨晚他如何熟练地使用电棍，托尼宁愿相信是人家多才多艺。 第1255章闪婚？ 课后，托尼又一次尾随着女孩去了餐厅，饭菜一如既往的英国传统，土豆配炸鱼。 保镖们知道了托尼的背景后，也就没有再阻止他和小姐接触，这倒是个不错的开始。 现在他们两人就捧着餐盘，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下吃着垃圾一样的食品。 “我不想扫了你的兴，但是你的课程......真是出奇地无聊。” 托尼已经有些灰白了，他一直用意志力和老教授的催眠曲对抗，此时心力交瘁。 卡珊德拉白了他一眼，两人虽然昨天才是初见，但今天却仿佛熟识已久。 “那你为什么要上这门课？” “也许是因为你在教室里面，也许是因为我正在提前经历中年危机，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托尼用力搓了搓脸，背靠在泛黄的餐厅长椅上。 卡珊德拉掩嘴轻笑了一下：“你可真是个谜，托尼。” “我是个谜？你才是谜之女王。”托尼摇了摇头，用薯条把炸鱼翻了个身。 卡珊德拉抱起胳膊，上半身往前凑了凑，笑道：“怎么？找人打听过我了？” “是啊。”托尼长出了一口气。 “结果如何？”卡珊德拉用白净的手撑着自己的脸蛋，歪着脑袋询问。 托尼耸肩，小胡子歪了一下：“我发现世界第一马戏团的空中飞人演员和你同名同姓。” 卡珊德拉拍了他的胳膊一下，这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回避问题。 “你能接受我们的父母是商业对头么？” 杰斯珀工业，一家近些年崛起的西德军工企业，确切地说今年开始就不分东西德了，相传他们继承了二战时期克虏伯和莱茵金属的科技以及工人，是在欧洲市场上斯塔克工业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 霍华德搞出什么新武器，人家很快也会有新产品上市，而且不得不说，人家的‘V7’导弹确实比霍华德发明的‘民兵’系列导弹更有杀伤力。 一枚导弹上携带120枚分体弹头，一次发射就能覆盖一大片区域，德国人在军工方面的天赋毋庸置疑。 托尼才不管什么家里的生意呢，他自己现在就能赚钱养活自己。 “我毫不在乎。” “我觉得我母亲可能在乎，你父亲呢？”卡珊德拉给嘴里塞了一根薯条，像松鼠一样嚼着。 淑女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但是她在托尼面前感觉很轻松。 托尼发动战术后仰在椅背上扭了扭，提到父亲就让他不舒服： “好久没有和他说话了，让我想想，现在是什么时间？” “不到四点？” 托尼点点头：“那大概有四个月了，我没有和他说话。” 卡珊德拉歪了一下脑袋：“为什么？” 托尼扭头看向窗外的街道，英国风格的街区总让他觉得有些压抑。 “也许是我和他之中有一个是自我意识过剩、冷血，并且只愿意和认同他世界观的人交谈的混蛋，不是他就是我。” “这可不算什么回答。”卡珊德拉放下了手里的饮料，摆出准备倾听的模样。 托尼一点也不想跟自己喜欢的女人谈论父亲，因为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更像是一个符号，也许从小到大，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半年那么久。 他没什么说的。 “好吧，去他的，关于他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们去结婚！” “这......我们都需要和家里人谈谈，要不然不可能。” 卡珊德拉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反对这么疯狂的提议，只是脸红地提出要家里同意。 “为什么要他们同意？”托尼最讨厌被人操纵的命运了，他下意识就想反抗。 卡珊德拉把手递给托尼：“因为他们毕竟是亲人，我们俩，你和我，现在坐在一起，发现我们从小长大的生活环境是那么相似，一直以来我以为只有自己能体会那种滋味，因为没有人会懂，但我看到你就发现了，你懂。” 托尼点点头，把炸鱼饼拿起又放下：“同意。” “正是如此，所以我希望我的家人亲眼看到我们，即便离开他们的保护也能活得很好。”卡珊德拉抱起胳膊，笑眯眯地看着托尼：“所以如果要结婚，我有个不错的主意。” 看着她的眼睛，托尼就明白了她想要说什么，他睁大了眼睛，却又移开。 “好吧，你是说让我去你家见你父母。” “是的，那正是我所想的。”卡珊德拉点点头。 “好吧，当然，如果那是我们结婚所必要的，就让我们赴宴去吧！最坏又能怎么样呢？比如我说了些蠢话，你妈把我干掉了，然后大概明年我爸才会发现我死掉，那时候你们全家早就逃了。” 托尼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容，讲了个不好笑的笑话，惹来她的一个大大白眼。 ......................... 卡珊德拉和托尼太相像了，他们都是想到什么就会付诸实际的人。 她立刻丢下了鱼饼和土豆，出去打了电话，她的母亲非常开明，表示愿意见见女儿的结婚对象。 虽然昨晚认识今天就结婚有些突然，但以往各国历史上都有这样的幸福婚姻。 四个小时后，一家人就在剑桥郡中的某处高档餐厅中见面了。 别说，吃饭的时候虽然女方父亲一直对托尼挑三拣四，但卡珊德拉的母亲却出奇地友善。 她表现得不像是敌对企业的老板，而像是霍华德的老朋友一样，对托尼十分热情。甚至在丈夫考校托尼的时候，她还会帮托尼说话。 一顿饭在杰斯珀夫人的张罗下圆满结束，甚至在走出餐厅的时候，卡珊德拉都有些吃母亲的醋了，因为她对托尼好得简直不正常。 妈妈不光帮他整理了衣服和领带，还搂着他的胳膊走出大门。 “托尼，有机会你一定要到我们家在德国的城堡看看，那里美极了。” 托尼有些不自在，虽然他听说过东方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说法，但杰斯珀夫人似乎满意过了头。 “非常感谢，夫人，但我觉得你的丈夫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吃饭的时候老丈人总想要为难他胖虎，好几次都靠丈母娘打圆场。 “别傻了！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婚后可以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保证，我们家绝对不会比你在美国纽约的家差。” 就在托尼打算回话的时候，街道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了车辆高速驶来的轮胎摩擦声，而这一般都意味着事情有变。 第1256章外地务工协议 托尼晚餐期间他喝了不少酒，那种漂亮的红色液体生产自德国，没听说过的牌子。 未来丈母娘一直在夸他，一直给他敬酒，托尼从来没有从自己父亲那里听过一句称赞的话，而同样作为科学家的杰斯珀女士却完全不吝啬夸赞。 夸他的高智商就是人类的未来，整个科学界都要靠他才能继续发展，未来注定是属于托尼和卡珊德拉的。 巧了，托尼也这么想。 所以他有些喝高了，就算听到了街口处车辆拐弯时的轮胎摩擦声，也很难做出什么反应。 好在杰斯珀家养了不少保镖，这些被卡珊德拉称为雇佣兵的光头们拥有不错的战术素养，他们立刻掏出了武器警戒，并且让准备上车的一家人立刻回避。 只不过来的敌人明显更加精锐，他们在飞车过程中就从车窗扫射，武器明明只是冲锋枪却发出了撕布机一样的声音，保镖们的火力和对方具有显著差距。 一左一右两辆黑色吉普车包夹了他们，直接打乱防线撞在餐厅墙上，穿着深绿色制服的蒙面人人纷纷下车，他们不断地开火射击，不断打倒保镖们。 “九头蛇万岁！” 交火甚至没有持续超过二十秒。 在子弹纷飞中，几人不得不埋头逃跑，而杰斯珀博士身边的保镖头子，就是拜托托尼让霍华德别杀他那个刚刚身中数枪倒下。 博士倒是没事，但像是扭了脚，滑倒在餐厅门前的楼梯上。 托尼和卡珊德拉藏在餐厅门廊处的柱子后面，而卡珊的父亲已经跑进了餐厅内，吃晚饭的时候托尼就觉得他是个吃软饭的蠢蛋，现在首先逃跑更是让他鄙夷。 九头蛇啊，这支传说中的恐怖份子势力托尼从来没有见过，他心中却没有多少害怕，而是感觉到刺激，哪怕身边那几十名保镖已经死伤殆尽。 他们的目标明显是杰斯珀博士，在混战中幸存的一名九头蛇特工可能是觉得事情很顺利，所以他慢慢走到了她身边，将武器对准了她的头。 “你背弃了我们的事业，杰斯珀，你早已被警告过下场了，你向我们的敌人出售武器，现在你和你家人的死期到了！九头蛇万岁！” 不知道是不是德国烈酒的作用，托尼现在感觉胸口就像是有团火在燃烧，他的心跳得飞快，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一些事情。 “托尼？”卡珊德拉捂着嘴，满脸都是哀求的神色，她想要让托尼救救她妈妈。 她的提议托尼怎么能拒绝呢？ “躲好。” 他小声回答，然后一个前滚翻滚出了掩体，这是他从电影里学来的战术动作。 威尔逊集团的电影也比自己老爸年轻时拍的那些片子好看多了，托尼很喜欢枪战片和爆炸场面，所以他此时的战术动作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他还是成功滚到了倒地保镖的身旁。 只是他觉得自己下次还是不要从楼梯上往下滚了，电影看着是不疼，现实中完全不同啊...... 扣出保镖手里的枪，他从背后向那名九头蛇开火了，他的眼前只能看到一片红色，肾上腺素或者说其他什么东西，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托尼从没有开过枪，但他觉得也许是军火商家族的遗传基因还是什么的，自己和武器非常亲近。 枪声响起，那名准备处决杰斯珀博士的九头蛇就应声而倒。 鲜血溅到夫人和托尼的脸上，他甚至没想过血液能从头颅中喷出那么远。 杰斯珀夫人有些吃惊地看着托尼，而卡珊德拉则准备欢呼了，就连刚刚从餐厅折返，问餐厅老板借来了猎枪的她父亲，看托尼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只不过就在众人都以为危机解除时，从那边九头蛇开来的吉普车上突然又钻出一个驾驶员来。 “九头蛇万岁！” 然后他朝托尼开枪了。 “啊！”托尼只感觉右肩一热，身体顿时仿佛失去了平衡，像是被铁柱敲击了一样侧身摔倒。 “托尼！” 还在餐厅门口的卡珊德拉抓起父亲手里的猎枪，尖叫着疯狂开火，她杀死了最后一名九头蛇。 而托尼只能感觉眼前越来越黑，他的身体被卡珊德拉搂在怀里，而远处则有警笛声响起。 呼吸着满是硝烟味的空气，他觉得好累，所以他闭眼睡着了。 .......................... “你儿子找到了。” 不远处的一处教堂楼顶上，黑黄相间的雇佣兵正举着一部‘大哥大’在打电话，之前街道上发生的交火在他看来像是小孩子的游戏一样。 这久违的黑砖头就是霍华德发明的‘个人移动通讯终端神盾局特供版MK1’，不光可以用来打卫星电话联系到远在华盛顿的人，机器底部还附带剃须刀和吹风机功能，方便特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整理个人仪容仪表。 普通的大哥大现在在美国已经很普及了，在苏明玩地下迷宫的十年间，威尔逊企业负责铺设通讯基站以及提供信息服务，而斯塔克工业则负责制造终端和销售，这是一次很好的合作。 不知道霍华德那边有没有什么额外计划，反正苏明这边，威尔逊通讯分公司就是蛛网的新掩护，为人们提供无线通讯服务的同时，暗地里还开始了一项名为‘棱镜计划’的项目。 只不过现在科技水平还没有到，电子原件还是块头比较大，而大哥大昂贵的价格以及庞大的体型，导致它不怎么受年轻人欢迎，情报搜集工作还处于积累阶段。 不过不着急，苏明知道未来人人都会有智能手机的，到了那个时候，电信行业的垄断地位能带来很多好处。 反正接下来，90年代威尔逊企业的目标还是进军互联网产业，网络才是重头戏。 “他在哪里？” 霍华德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怪腔怪调，大概是气到变形，他今天在焦虑中等待了一整天。 因为以往丧钟找人可是没有久的，处理世界危机那种难题也最多几个小时，结果找他儿子用了两晚上一白天，这怎么能让他不多想。 “话说你这电话怎么没有手电筒功能？”苏明把大哥大远离了自己的耳朵一些，找托尼很快，不过他暗中跟踪了托尼一天，现在才给霍华德消息是因为感觉有趣。 “我给特工配置了夜视仪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手电筒？不是多此一举吗？” 霍华德有些不明白丧钟怎么突然提起装备问题了。 “唉，你呀，还是做生意的那套思维，只想着节约成本，没有为特殊任务中的可靠性考虑啊。”苏明有些感慨地在十字架顶端蹲了下来，远远地看着那些人搬运昏迷的托尼：“万一夜视仪坏了，手电可以用来应急，如果手电坏了，你还可以给他们配置打火机和蜡烛。” “......我懂了，你要什么？” 霍华德明白了，又是说做生意，又是谈成本的，这就是要开价了。 “你退休之后跟我去外地工作几年？我需要你帮我搞搞设计和建设。”苏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难道你要扩建你的夏威夷小岛？填海造陆我也挺有兴趣的。”电话那边传来胡子摩擦话筒的声音，霍华德大概在撇嘴。 苏明站起身来，从空中跟上了搬运托尼的车队：“不是夏威夷，是康特拉西亚。” “哪儿？该不会又是非洲或者太平洋的某个岛国吧？我没找到世界地图上有这个名字。”霍华德那边安静了一会，大概是在查地图。 “长蛇座星云的‘梅西尔83’（Messier83）星系，距离地球约1500万光年，梅希尔83的外形类似银河系，但大小只有银河系的一半，其存在最早由法国天文学家尼古拉斯·路易斯·德·拉塞尔于18世纪中期发现，康特拉西亚是梅希尔83中南风车行星系的一颗行星，比我们的地球稍微大那么一点点。”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飞在天上的丧钟拿着大哥大，体会着自由交流不受‘线’的乐趣。 “......哈？”霍华德好像死机了好久。 “是的，霍华德，我需要你帮我设计并且建造一颗星球。”苏明清晰地回答了他，表示自己并不是在说梦话。 “法克......你搞到一颗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霍华德那边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作为一名科学家，他万万没想到大家还在地球上玩泥的时候，丧钟已经有了自己的星球了。 苏明跟踪着前面的车，看着他们没有去医院而是向机场方向驶去：“不算太适合人类居住，虽然有大气和淡水，但他们的太阳快要熄灭了，所以我才找你过去研究研究啊，比如我带来的新太阳要放在哪里比较合适，星球的重力环境又会怎么变化，建筑材料的强度需要怎么样，这些都是物理学家擅长的活。” “你打算给那个行星系换一个太阳？怎么我听起来就像是说要给家里的卫生间换灯泡一样轻松？”霍华德有些无语，他觉得丧钟这些话不像是人类该说的话。 第1257章蜜罐 “其实你那个都不叫去外地工作了，干脆是外星啊。”霍华德叹了口气，不过作为一名追求真理的科学家：“我答应了，等我退休后就跟你去那边，不过我得把玛利亚带上。” “没有问题，想好怎么死了么？”苏明落在机场大楼的顶部，看着托尼被一些人搬上一架私家飞机。 “车祸吧，还是那个比较突然而且干脆，就照着你当年那出戏来演怎么样？”霍华德想了想，觉得车祸比较合理。 苏明褪去头盔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晚上的康桥果然还是凉爽多了。 “那你不打算跟托尼说点什么遗言？还有阿诺怎么办？” “我成立了一家独立于斯塔克工业外的基金会，他们的收益会用来维持阿诺的生命，也许我去宇宙里住几年会找到灵感，找到治疗他的办法......”霍华德那边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至于托尼么，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我相信把斯塔克工业交给他没错。” “随便你，那是你的财产，顺便问一句，最近奥巴代还好么？”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的合伙人？电信合作期间么？”霍华德感觉有些古怪。 “我早就是个死人了，记得么？不认识他，只是随便一问。”苏明笑了一下，霍华德看不到这个表情，自然也无从谈起猜测自己的意思：“好了，说说托尼的事情吧，他活着，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有些复杂。” 电话对面的霍华德有些紧张起来了。 “他怎么了？” 飞机还在进行起飞前的准备，苏明点了一根烟远远地看着那边的地勤人员像蚂蚁一样忙碌。 “该怎么说呢......用天朝的说法，他中了‘美人计’，用毛熊的说法是进了‘燕窝’，用CIA的话说......” 霍华德已经接上了话，语气也变得严肃：“他中了蜜罐！这个傻小子！” 这几种说法的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用年轻漂亮的女孩去接近目标人物，通过美色或者感情等手段捆住一个男人，并且指使他们去做某些事情。 或是诱骗目标帮助盗取情报，或者是欺骗目标帮助特工潜伏，这是一种比较怀柔的手段。 而为了交配权或者所谓的幸福生活，人往往会缺少理智，这是各国特工机构都擅长的基本策略之一。 “唔，就是这样，我不太了解德国人怎么称呼这种把戏，不过他现在在英国剑桥，刚才被一群九头蛇抬上飞机了。”苏明吐了个烟圈，静静地站在楼顶观望。 “什么？！你怎么不救他出来？”霍华德一听九头蛇就感觉到了危险。 “放松，他肩膀中了一枪，刚刚疼到昏迷了，不过问题不大。”丧钟轻飘飘地回答，打断了霍华德急切的语言：“之前我看到九头蛇演了一出戏，虽然拙劣，但是骗托尼够用了，为此他们死掉了几十个人，我想看看幕后是谁在操控，又是在谋划什么。” “不行，你这是拿我的儿子在钓鱼，他就像是鱼钩上的蚯蚓一样，随时都会没命的。” 霍华德表达了反对意见，拿特工钓鱼没问题，但不能拿托尼。 苏明笑了，他轻轻擦灭手里的烟，一串火星沿着天台边沿落下：“是他裤裆里的小蚯蚓蠢蠢欲动才中了美人计的，冷静一点霍华德，美人计是用来掌握别人的计策而不是杀人计，托尼现在非常安全。” “可他中枪了！” “那又怎么样？只是胳膊中弹又不是致命伤，我一直看着每条弹道呢。”苏明升起面具，漂浮在黑暗中：“身上有几个枪眼显得更硬汉，以后把妹还更有谈资。” “这倒是......不对！我管那小子以后把妹的问题干嘛！我要让他活下来。”霍华德语气一缓，却突然回过味来：“他们的目的地在哪，我派黑寡妇过去。” “先不急着来，瞧你说的像是我不会杀人一样。只是这里有些事情我暂时没有搞清楚，还要点时间。” 苏明笑了一声，远处的飞机已经开始发动引擎在跑道上滑行了，他也得跟上去。 “什么事？” “那就是美人计中的美人好像对此并不知情，她为了保护托尼还杀了人，开枪的时候很生疏，没有接受任何训练的迹象，如果她对托尼是真心的，我觉得你早点抱孙子再假死也可以嘛。” 苏明慢悠悠地趁着夜色坐在了飞机的尾巴上，背靠着竖起的尾翼，这还真是只有超级战士才能享受的宝座。 “呵，我可不想要什么九头蛇的儿媳妇，那些家伙几十年间杀了我太多的好朋友，害死了那么多无辜平民，休想我因为私人原因和他们握手言和。” 霍华德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虽然不怎么正经，但是非常有原则。 “啧啧，瞧你这死脑筋，如果换成我跟弗瑞这么说，他肯定会问我有没有稳妥的双面间谍方案，争取策反女孩的几率又有多少，哪有你这样一上来就把路堵死的？” 苏明坐在飞机顶上，一边说话一边把双腿伸展活动了一下，说完还从腰包里掏出一瓶肥宅快乐水，绞杀从面具上变了一根吸管出来，让宿主像蚊子吸血一样喝着饮料。 “他是个特工，我是个科学家，也许他能够妥协或者接受阴谋诡计，但在我这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用说了，帮我把敌人全杀了。” 霍华德身为神盾局局长，在这方面不会让步。 “唉，这件事我们说了都不算，托尼现在爱她爱到死去活来，他第一次杀人就是为了救女孩的母亲，你知道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杀人代表着什么。” 苏明发出滋滋的吸水声，含糊地说道，本来飞机飞行时的风声就很大。 “......”霍华德沉默了。 “杀她一家容易，可托尼一定会想为她报仇，找不到仇人，他只会性格越来越扭曲，你知道的，在我们的世界，当有钱人扭曲到一定程度时，不是变成超级英雄就是变成超级恶棍，你想他做哪一种？” 苏明说着话，同时让绞杀拿弑神者帮他修修指甲，坐飞机怪无聊的。 “对方是九头蛇的哪一支？” 霍华德岔开了话题，他哪一种都不想让托尼选，在家当亿万富豪多好，当什么蒙面人啊！ “杰斯珀一家，托尼看上的女孩是卡珊德拉·杰斯珀，你应该对这一家比我熟悉。” 苏明知道霍华德暂时放弃了杀人的打算。 “杰斯珀......绝对是阴谋，盯紧他们，我去查些东西。”霍华德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听到这个名字就神经过敏。 苏明笑了一下，把快乐水换了只手，让绞杀继续干活：“放心，罗密欧和朱丽叶就在我眼皮下面，他们就算想自杀殉情都没机会的，再说九头蛇也不全是坏人，有些人只是混份医保罢了，比如鲍勃。” “谁是鲍勃？”霍华德疑惑道。 “飞机航向西南，目的地是西欧某处，下一次定时联系在十二小时后，通话结束，丧钟离线。” 苏明才懒得说鲍勃的事情呢，直接挂断了卫星电话。 他喝完汽水后往下躺了躺，闭上了眼睛，坐国际航班睡觉那不是常识么？ .................................. “呣......呃。” 睡梦中的托尼发出了哲学的声音，也许是床垫实在太软他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但转身时肩膀的疼痛让他惊醒。 他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被包扎，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床头上放着一瓶根本没有标签的药。 他下了床，吊着右臂的绷带不是很让人舒服，但至少在走路的时候不会坠着疼。 来到窗边，他拉开窗帘看向窗外，茫茫大海，雪白的水沫来来回回地涂抹着礁石，地平线上方有缕缕光芒涌动，天就要亮了。 “不是英国。” 根据天空中的启明星位置，托尼立刻做出了判断，在替NASA设计空间站程序的时候，他多少也研究了一点点天文学。 房间的布置非常豪华，但没有任何线索能说明这里是哪，对于自己昏迷后的事情，托尼也是一点点都不记得了。 所以他离开了房间，走在古色古香的木质楼道里，向楼下看去。 在一楼的厨房里，有个女人背对着他，看背影像是杰斯珀博士，她面前放着一瓶酒，还有一把手枪。 “夫人？” 杰斯珀博士立刻拿枪转过了身对准他，随后才苦笑了一下，放下了武器。 “抱歉，我有些太紧张了，过来坐。”她让托尼也坐到餐桌旁来，和她一起喝一杯：“喝点酒吧，对你的伤有好处。” “哪怕我吃了止疼药之后？”托尼接过了酒杯。 “尤其是吃了止疼药之后。”博士笑了笑，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你今晚非常勇敢，托尼。” 托尼回想起自己杀人时的事，却发现记忆很恍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所以他立刻来了一大口酒，感受着食道灼热的火辣。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世界，永远都是。”博士深深地看着托尼的眼睛，她和卡珊德拉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她的眼中有着女儿无法比拟的沧桑，就像是托尼自己的父亲霍华德那样...... 第1258章关于托尼的噩耗 看到托尼喝下了酒水，杰斯珀博士才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整理了自己的睡衣，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她从小就是个孤儿，而且不是在西德，是在东德。 毛熊的孤儿院？简直就是监狱，不光你需要进行劳动，而且还有不间断的洗脑宣传，需要时刻歌颂伟大领导的丰功伟绩才能有饭吃。 所以她长大一些后就逃跑了，流落到了保加利亚，在那里的街头生活了好几年，明白了知识才能改变命运。 “我很多时候都在奋斗，为食物，为生存，为了刹那间的想法。我知道自己是从哪里获得出来闯荡的勇气，但是你，托尼，斯塔克的儿子，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家？” 她问他。 托尼只能耸动一侧的肩膀：“也许是我也想体会一下睡大街的感觉吧。” 博士笑了笑，她给自己续杯：“好吧，我在年轻时学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通过奋斗，在‘世界上获得我的位置’，而我也成功了，之后我认识了奥乔治，来自德国古老贵族家庭的男人，他接纳了我，给了我一个家。说实在的，他的家人和朋友们.....多多少少有点疯狂。” 托尼想要问问她之前那些刺客们喊九头蛇万岁，又说杰斯珀背叛了他们是什么意思，他听说九头蛇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组织。 但他不确定自己家的斯塔克工业和九头蛇有没有联系，毕竟他们家是做军火生意的，而生意人是认钱不认人的。 他自然学过历史，知道九头蛇当年在二战期间是站在nazi那边的，是那个奥地利下士的帮凶。 但战争早已结束四十多年了，有什么恩怨也早就消散殆尽，人不能光看过去，要不然同盟国为什么不在战争后把德国人都杀了确保没有九头蛇漏网呢？ 这说明战败后的九头蛇已经放弃了过去的疯狂嘛，现在把人家定义为恐怖组织也许不太合适了。 如果让他执掌斯塔克工业，谁想来买军火他都卖，这才是生意。 所以九头蛇什么的，不重要，托尼不打算问丈母娘这个问题了。 而此时博士也大口喝完了杯中酒，站起来拥抱托尼。 “谢谢你，托尼，你救了我们全家人，我欠你一个人情。” “妈妈？”卡珊德拉听到了餐厅中的谈话声，她也下楼来探查究竟。 “宝贝，你还好吧？”博士抱了抱她，亲亲她的头顶。 “我没事。”卡珊德拉把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 博士松开了她，满意地点点头：“真勇敢，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得去睡觉了，你们聊吧。” 说着，她拿着枪和酒，转身上楼去了。 卡珊德拉和托尼站在餐厅的灯光下，她咬了咬嘴唇，伸手向一旁的电灯开关。 灯光灭了，只有淡淡的晨曦从窗外照入，她扑进了托尼的怀里，主动地和他激吻。 “谢谢你救了我妈妈，哦，托尼，你真是个英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英雄到，还有力气继续我们昨晚说好的狂欢？” 托尼露出了得瑟的笑容，虽然一条胳膊不听使唤，但狂欢也用不着它。 “当然，我们上楼你就知道了。” .............................. 事实证明，托尼并没有他自己吹嘘得那么猛，也许是第一次和自己爱上的女孩配合，他紧张得三分钟不到就完事了。 看着被窝里卡珊德拉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捂着脸逃到了阳台上抽烟。 “呋......” 他非常抑郁，以往和学生妹，模特，小演员，陪酒女她们玩的时候，怎么说也得半个小时啊，今天怎么这么不争气？ 肯定是那止痛药的问题，对，就是这样。 托尼捏紧了拳头，他准备等药效过去，肩膀能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再和卡珊德拉试试，寻回自己男人的尊严。 “嘿。”卡珊德拉包裹着床单走了出来，她在晨光下就犹如女神一般美丽：“不打算回来了么？” “抱歉，我实在没办法把这次记入我的最佳表现里，我感觉有些丢人。”托尼捂着脸，他想要蹲下在地上画圈。 卡珊德拉笑了笑，摇摇头：“其实我挺满意的，因为我显然是第一个让你这么紧张的女孩。再说这也不会影响你的‘江湖威望’，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我们现在在哪里？”听到她这么说，托尼感觉好多了，他把她搂进怀里，两人一起看着日出。 “西班牙马德里的海边，我们家的别墅之一。”卡珊德拉勾着他的脖子，把脑袋放在他肩上。 说实话，托尼确实有点矮，这个依靠的动作做起来有点累。 “西班牙？”托尼一阵头大，自己昏迷的时候被搬到了西班牙？ 卡珊德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现在正处于心情大好的时候：“对呀，我们坐私人飞机到了这里，然后见了家庭医生，他说你没事，明天陪我回去上学也没问题。” “呼，你们家经常遭遇这种事么？我是说在街道上被人扫射什么的？” 托尼不断地捋着自己的披肩发，显得很不自在。 “说什么呢你。”卡珊德拉拍了他一把：“你才经常在街上被人刺杀呢，我们家可是规矩的生意人。”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有点漫不经心，我杀了一个人，你却一点也不害怕。”托尼深深吸了口烟。 卡珊再次亲了他一口，笑眯眯地说：“那是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所以我不会害怕，烟抽完了么？我们回屋里再试试？” 托尼感觉疑惑顿消，他轻松多了，被她拉着快步走回了卧室，窗户被关上了。 阳台对面的海岸礁石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刚才就像是透明的一样，此时随着拿出大哥大来才显出身形。 “喂？不是说十二小时联络么？怎么提前了？”霍华德声音传来，他像是时刻守着电话机一样，立刻接通了。 苏明褪去面罩点了跟烟，看着日出时一片金灿灿的大海，语带沉重得说：“恐怕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托尼他出事了？！” 霍华德又激动了起来，如果不是他注射过水蛭药剂，恐怕他那个年龄老是这么激动，会犯心脏病吧？ “没有，刚才他把人家姑娘给睡了，两人还挺甜蜜的，女孩看起来确实对计划不知情，只不过她家的成份也太复杂了吧？”苏明一边抽着烟一边对大海吐槽，绞杀还在窃听卧室里的动静：“母亲是利维坦，父亲是九头蛇，他们怎么搞到一起去还活到现在的？”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情报？我们以前就有所推测，不过对你来说他们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问题吧？”霍华德有些不解。 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说的重大噩耗不是那个，而是关于托尼的，他是个快男，非常快，你懂我的意思么？不到三分钟他就完事了。” 霍华德沉默了许久：“......你监视了一夜就偷听到这个？” 神盾局长切断了通信。 第1259章被抓 两天后，就像卡珊德拉说的那样，他们回到剑桥了。 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卡珊德拉继续上课，托尼则无所事事地在租下的房子里躺着，等她下课回来‘再试试’。 其实这两天他们也试了很多次，结果嘛......至少排除了止痛药的嫌疑。 托尼太爱她了，每次看着她的眼睛和脸就感觉两人的灵魂仿佛连在一起，然后就忍不住打个冷颤完事了。 倒是有些长进，从之前的不到三分钟，到现在能坚持三分钟了，她说这是锻炼的结果，总有一天能到五分钟的。 然而托尼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是不是玩得太疯了？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就在他躺在床上抱着酒瓶患得患失的时候，出租屋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白发梳得一丝不苟，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带着一群保镖走了进来，他看托尼的目光中有担心还有愤怒。 “爸？”托尼像是被抓奸的妻子一样，揪起床单遮住自己的胸口。 霍华德从床边抓起衣服裤子丢在托尼脸上，没好气地说：“穿上衣服！跟我走！” 他自然没什么好语气了，这些天丧钟总是打卫星电话骚扰他，还不断汇报托尼的成绩。 什么两分零六，两分一零，两分半之类的，让霍华德头大无比。 虽然卫星是斯塔克工业自家的，但你也不能光占用线路和算力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啊，说一次就够了，说这么多次是什么阴谋？难道他打算通过自己给托尼卖药？ “我不走！我现在就在自己的家，我还有未婚妻了！”托尼躺了回去，他要赖床。 “我知道你够聪明，却没想到你这么幼稚。”霍华德面无表情，扭头朝向身边的保镖：“给他把裤子穿上，然后拖到我的车上去。” 面对数十名壮汉，托尼的抵抗毫无作用，这是他妈妈家里的保镖们，他们都了解少爷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不管他怎么反抗耍赖，他们只是工作，而雇主是不会因为这个扣他们钱的。 “你在这里干嘛？为什么要来找我？” 托尼一脸生无可恋，胳膊真的拗不过大腿，早知道自己也该雇上些保镖了。 “我说你聪明，是以为你能自己想明白的。” 霍华德转身先向房外走去，托尼租的房子倒是挺大的，英国的高档公寓确实豪华。 而托尼被保镖们套上了裤子，又用被单卷了起来，像是墨西哥卷饼一样被抗在几人肩上，只有他油腻的披肩发还在随着保镖们的步伐游荡。 “你又派人跟踪我了，对不对？这TM都是第几千次了！”托尼自暴自弃地喊道。 托尼感觉自己自从记事起，就生活在霍华德的阴影下，不论走到哪里，身边都有父亲的人在监视着他。 小时候他什么时候摔了跤，在哪里玩了泥巴，霍华德全知道。 他把自己像是犯人一样盯着，死死盯着，托尼感觉透不过气来，他要疯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不是父母亲自来盯着他，那样也许感觉还好点，而是父亲雇佣了一群陌生人，时时刻刻盯着自己。 这实在是太变态也太扭曲了。 “是，没错，但除此之外你还上新闻了。”霍华德对于派人跟踪托尼这点也不避讳：“九头蛇在英国剑桥郡的街头攻击了世界知名的恐怖份子军火商，闭路监控拍下了一切，而在新闻中都报道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这么闲的吗？飞车刺杀案都要报道，我以为他们是有节操的媒体呢。” 托尼磕巴了一下，但还是习惯性地顶嘴。 霍华德叹了口气，他感觉头疼的要命，自己答应丧钟去外星球工作，才换来托尼不要被黄黑恶魔谈条件，这孩子却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因为你是我霍华德的儿子，杰斯珀一家是我们家的商业对手，除此之外，全世界目前有60%的恐怖分子都从他们家买武器，无数好人因此丧命，无辜者倒在那些武器之下，他们也同样是凶手。” 托尼漏在床单外面的脑袋摇了摇，头发像是海带一样：“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做了商人该做的事情，斯塔克工业放弃了南美市场和非洲市场，就是因为你不愿意和那边握着钻石以及烟草的军阀们做生意。那么杰斯珀工业捡走了这些市场，无可厚非，他们家和我们家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爸爸。” 自己和杰斯珀女士相处的不错，托尼觉得两家之间也许是有什么误会，他想要和霍华德好好谈谈，然后把卡珊德拉介绍给父亲认识。 霍华德停下了脚步，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托尼：“一切都和利益无关，孩子，当你把武器卖给恶魔，而恶魔用它们杀了人，那作为提供武器的人，你也同样是凶手。” 这个道理还是霍华德从厄斯金博士那里学来的，厄斯金博士这两年一直在后悔研发了SSS血清，因为现在的世界因为这血清变得无比混乱。 原本他当初只想要逃离NAZI的魔掌，才答应美国政府的营救计划，给他们制造血清。 但现在看来，丧钟早在四十年前就言中了一切，美国人德国人都是一样，他们根本无法把这种力量用到好的地方。 所有血清注射者中，只有美国队长史蒂夫是一个好人，他用这份力量来守护弱小。 而包括美国军方之后用他的血制造出的种种二代改造士兵，全部都是实现霸权的工具，是杀人的兵器，而不是盾牌。 去年，也就是1990年，海湾战争爆发，厄斯金博士从蛛网情报中看到了那些，美国的二代改造战士们是如何在海湾国家肆意杀害平民的。 他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穿着星条旗的制服，但做出的事情比当年的nazi还要冷血无情。 只要是有敌对嫌疑的人，不管是老人妇女还是儿童，他们都杀。 没有嫌疑？也杀，不过要玩一玩再杀，给他们一些活下去的希望，看那些人拼命努力讨好自己，然后哈哈大笑着提起裤子扭掉他们的头。 美国大兵们的娱乐项目总是很有创意，什么人头橄榄球，下肢回旋镖什么的，超级战士们玩得不亦乐乎。 厄斯金博士说过，他的血清会让注射者‘好的越好，坏的越坏’。 美国军方也许听了，他们挑选了对美国很好，对外人很坏的人接受改造，他们觉得这样的畜生是合格的士兵。 天上是北约的飞机轰炸，地面上是超级战士为先锋的推进，就像是蝗虫一样，所过之处十室九空，连萨达姆都被大兵们爆了菊花。 那些家伙真的是人形恶魔，而厄斯金博士觉得自己就是释放了恶魔的人。 他从那之后一直都很愧疚，连菠萝都无心打理。 自从那年因为阿诺的事情见过厄斯金博士一面后，霍华德总是有空就去卡霍岛找老人聊天，毕竟他也得考虑退休后选择什么水果好养活。 所以他去年察觉厄斯金情绪不对后，两人一起聊了很多，而那些话对于作为军火商的霍华德也很有意义。 如果说以前霍华德只是出于神盾局立场，没有把武器卖给恐怖分子们，那么从去年之后，他觉得自己本身作为一个人类，就不该那么做，没有人类去帮助别人反人类的道理。 只不过现在的托尼，完全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托尼扭过头不去看霍华德，十分不屑地撇撇嘴： “所以还是生意的事，杀人的是使用武器的人，关我们这些制造武器的商人什么事？承认吧爸爸，你就是嫉妒杰斯珀女士的销售网络，或者说是抱着什么‘我没有得到的生意，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态？” “呵呵，说的好，我的儿子真幽默。”霍华德朝托尼笑笑，突然拉下脸对保镖说道：“把他塞回车里去！” “不要！放开我！救命啊！” 托尼像是虫子一样蠕动了起来，同时还在向路边偶然经过的学生呼救，然而这没有什么用，谁会冲到一群保镖中间救人呢？ 更何况为了防备利维坦和九头蛇，霍华德在暗处还埋伏了神盾局特工，如果真的有人跳出来，那他的猜想就被证实了，他巴不得那样呢。 但直到托尼被安置在加长轿车的后座上，撤掉了床单之后，还是没有人来救他，车子飞快地发动驶向机场，一切都很平静。 霍华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他是喜欢在西装下穿着牛仔靴的那种人，他从车载冰箱中掏出一杯液体来，紫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药水，递给托尼。 “喝了，对你的肩膀有好处，等回了美国我找个真正的医生来给你治疗，而不是欧洲这边只会放血的黑医。” 托尼接过杯子，但这东西并不是想象中的烈酒，反而有一股草腥味，难喝得让他吐出了舌头。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人家德国医生技术很好的。” 霍华德没有搭理他，托尼那错误的三观让他决定以后对他严加看管，他还是要谈谈杰斯珀一家的事。 “你提醒我了，德国人给你做的手术，回去后我会给你安排全身扫描......你知道蜜罐是什么吗？那是间谍那一行的术语，漂亮姑娘迷住男人，在她希望的时间里让他做她想做的一切事情。” 托尼觉得父亲真的有些神经质，这些和间谍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有九头蛇出现就非要拿出二战那一套来说吗？也太可笑了。 “是我追的她，这也不是什么你在烂电影里胡编的间谍故事。” 说着，他还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畏和对老头的鄙视。 然而霍华德没有笑，他只是看着托尼，意味深长地说：“不是么？让我们回想一下，是九头蛇攻击了你吗？” 托尼对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模糊，他记得是那样，可是总感觉记不真切，也许是那天喝多了德国烈酒，他觉得好多事情都朦朦胧胧的。 不过他不会表现出自己的疑惑，在霍华德提问的时候他脖子一梗：“当然，他们叫着九头蛇万岁，我听得可清楚了！” 第1260章突变 “你杀了其中一人......你确定你杀了人么？” 霍华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根本没有给儿子喝酒的意思，他一脸狐疑地提问。 “是的，我确定，我打爆了他的头，血喷了我一脸，我很确定。”托尼不耐烦地揉脸，作为有酒瘾的人他最见不得别人在面前喝酒而自己没有份了。 这人，这车子，还有这药水，都让他焦躁。 “只有血？没有脑浆么？还是说你杀的其实是充水娃娃，大脑里只有血？”霍华德幽幽地看着他。 托尼只记得当时眼前一片鲜红，鬼知道有没有脑浆，而且他就讨厌霍华德这样说话。 “你在暗示什么？你说那不是九头蛇？还是你那套疯狂的间谍理论？他们在演戏骗我？” 霍华德移开了目光，看着街道旁的景物飞快地在窗外挪动，他发现丧钟说的没错，托尼深陷进了桃色陷阱之中。 托尼能看出现实存在演戏或者欺骗的可能性，但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不是理性判断，作为一个科学家来说，这就等于是完蛋了。 “男孩遇到女孩，女孩把男孩介绍给家里人，这关系刚好发生在一场残酷博弈的双方后代身上，但是，哦，糟了，恐怖袭击来了，以前从没有杀过人的男孩站了出来，做了英雄救了所有人。托尼，你不觉得太凑巧了么？我们的世界不存在凑巧这种说法，要么是计划，要么是阴谋。” “巴拉巴拉巴拉。”托尼摇头晃脑地翻着白眼，对霍华德的分析嗤之以鼻：“所以你觉得你说的都对，错的都是我，只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女孩，而她是你竞争对手的女儿，所以她就是恐怖分子，反社会反人类的阴谋家，你大可以给她套上一切你能想到的名头，但我不在乎。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你都不在，不在现场，你没有发言权。” “我哪里说的不对么？” 霍华德与其说是相信自己，不如说是相信丧钟的判断，比起神盾局的情报来说，自己的老朋友更加可信。 那个人说过，女孩的父亲是九头蛇，母亲是利维坦，那就是这样。 哪怕女孩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但斯塔克家的儿子也不能和九头蛇以及利维坦的家人掺合在一起。 一开始只是靠近暗影，好像无害还挺阴凉舒服的，但那只是表象，也许下一秒托尼就会被暗影后的真正黑暗吞没，那时候再想改变什么就来不及了。 霍华德就是这么认为的，在自己成为神盾局长的这些年里，九头蛇和利维坦对自己发动的暗杀行动就不下上百次，现在他们只是改变了手法，打算拿托尼下手罢了。 他不会让敌人们得逞，他会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托尼只是歪着下巴靠在座椅上，把自己埋在高档沙发里：“你不在那里。” “我知道你会不爱听我要说的话，但这意味着我是对的，你掉进了一只蜜罐。”霍华德喝了杯中的酒，把酒杯放回原处：“现在，忘了那个女孩，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蠢，我就不会把这事告诉你妈妈让她担心。” 托尼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拳头撑着自己的嘴巴，扭头看向车窗之外。 ........................ “你醒了？我这段时间到处转了转，找了一些熟人，九头蛇和利维坦都没有对付托尼的计划。” 三周后，纽约长岛的斯塔克大宅里，霍华德见到了苏明，就在他某一天抱着玛利亚从梦中醒来时。 这个家伙端着一杯酒，悄无声息地搬来了一张沙发，就正对着大床那么翘着二郎腿坐在黑暗中，像是在欣赏斯塔克夫妻的睡姿。 一睁眼就看到丧钟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唤醒服务，而这种类似恐吓的黑暗恶作剧也让霍华德不寒而栗。 “法克！你什么时候来的？就算不先打个电话，至少也先敲门吧？”霍华德痛苦地揉着脸，用被子遮住了玛利亚，防止她被别人看去。 “你是担心昨晚我躲在黑暗中看了你们夫妻的现场直播？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无聊。” 苏明举起酒杯向玛利亚示意，她缩在被子里尴尬地笑了笑，当年第一次见到丧钟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 那时她只知道威尔逊先生是霍华德的朋友，还是结婚后才知道了更多的东西，了解到这个传奇商人背后黑暗的秘密。 霍华德没好气地扯过睡袍往身上套：“也不知道前些日子谁那么无聊偷听托尼和女人睡觉，还每次给他父亲我打电话汇报？还有你如果昨晚不在我家里潜伏，又怎么知道我昨晚和玛利亚......” 苏明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优雅地把高脚杯停在膝盖上。 “那是谁无聊到给自己儿子买一大堆补药的？是的，我刚才去托尼的房间也转悠了一圈，他的床头柜上有十几公斤全球各地生产的药品，你不会以为非洲那种吃蜥蜴屎壮阳的说法是真的吧？可怜的托尼，年纪轻轻就被逼着吃那种东西。”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霍华德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丧钟还没有说自己是怎么知道昨晚在这间房子里发生了什么的。 丧钟站起身来，径直走向窗户边，猛地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伸手在面前扇了扇。 “你的卧室空气中充满了荷尔蒙的气味，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气味还没有消散；卫生间门口地板上有一大片干涸的水渍，而拥有贾维斯做管家的大宅不会出现这种卫生问题；门外你家的垃圾桶里面有昨晚丢弃的牡蛎壳，做法是法式白葡萄酒白烩；你们的枕头上有口红摩擦的痕迹，色号和玛利亚现在嘴上的一样，她昨晚没有卸妆......大概看一眼就发现线索很多，还用我继续说么？” “......你真是无聊透了！不要来推理我的生活啊！” 霍华德一边系上睡衣带子一边跳脚，自己好像一点秘密都没有，他要抓狂了。 苏明笑了笑，霍华德现在大概能理解托尼的处境了，没有秘密的人就是这么悲哀啊。 “你听到我之前说的话了么？” 苏明放下手里的酒杯，扯回了之前的话题，站在阳台上背着手看向远处的大海，今天看起来天气会很不错。 嗯，天上是浓密的黑云，不时有电光在云层中闪过，海浪犹如捕熊陷阱一样竖起，热带风暴也许要登陆纽约了。 “啥？风太大！我没听清！” 霍华德眯着眼睛，窗外的强风让他有些睁不开眼，海风的潮气和寒意顿时就把他的瞌睡驱散了，玛利亚则把被子抓住，免得它被风吹走。 苏明本想替他们换换气，没想到这两人还不领情，有时候好人就是不能做啊。 所以他回到房间中，关上了阳台的门，这房子不错，外面呼啸的风声顿时一点也听不到了。 “九头蛇和利维坦没有对付托尼的计划，至少是三周之前，他们还不知道他和你的关系。”苏明走到另一边，把通向走廊的门打开了，这样换气也可以。 大宅里现在也就是上百号的保镖以及仆人，外加一个贾维斯罢了，也不算外人。 霍华德皱起眉头，来到沙发上坐下，没有意识到丧钟刚才做了什么，他一脸愁容：“这么说来，以后对托尼的保护得升级了......可如果没人计划，那么杰斯珀一家的演戏是怎么回事？” “目前还不得而知，你突然出现抓走了托尼带回美国，打乱了我的钓鱼计划，本来能够顺藤摸瓜的幕后黑手又深潜了。”苏明无所谓地摊摊手，不过这也不要紧，反正托尼还活着：“杰斯珀一家离开了西班牙，不见了，想必是利用隐秘渠道遮掩了痕迹，目前卡珊德拉还在剑桥，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没用。” “反正我是不会让他再和敌人接触了，这世界太黑暗了，他应该......” 然而就在霍华德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不认识的老头来，他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手里端着两份早餐一样的盘子。 “你谁呀？” 苏明接过盘子，递给霍华德一份，玛利亚一份：“忘了介绍，这是伊尔明斯特大师，是我带来参观你们家的，不过看到你们的厨房那么高科技后，他就忍不住想要展现一下厨艺，放心吧，我和贾维斯打过招呼了。” 霍华德有些狐疑地掀开餐盘上的盖子，洁白的盘子中看起来像是一份发白的牛排，而且还配着面包。 他对于丧钟带来的食物也没有什么疑问，因为毕竟斗嘴归斗嘴，两人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霍华德拿起餐刀，切了一块‘不明之肉’后塞进嘴里，又拿面包蘸了酱料来吃，他真的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口味，这好像不是地球上的食材。 调料中任何一种他都没吃过，而且这软绵绵的肉究竟是什么肉？ 不过，好吃倒是真的好吃。 “大师......果然是大师水平，厨艺果然非同凡响，只不过这么长的胡子做菜时不会不方便吗？”霍华德示意玛利亚也可以吃了，他则又切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嚼着。 “呵呵，说是厨艺大师倒也没错，只不过这些都是跟我年轻时的队友学来的，半身人做饭都很有一手。”伊尔明斯特笑眯眯的说着，摸出自己的烟斗来抽了起来。 这个世界还真是有趣，他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真的找到了离开费伦的办法，终于来到了晶壁系之外，乃至于超越了神明。 耐瑟瑞尔帝国的巫妖们都没有做到，而这件事终究还是他这个人类做到了，想起来就心情愉快。 为此和丧钟订下了交易契约，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他在新世界也要找个地方落脚，卡玛泰姬，很不错......从各方面而言都不错。 “半身人？大师，你也玩DND角色扮演么？”霍华德觉得老头挺有意思的。 伊尔明斯特笑着点点头，没有回答自己不了的问题，什么是角色扮演他有点听不懂，DND又是什么？他改变了话题：“那么你很喜欢这道菜咯？” “是的。”霍华德十分感慨地擦擦胡子，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这种肉嫩滑又充满野性，嚼着它，我仿佛自己奔跑在草原上一样，我从来没吃过这种动物，这是什么肉？不要说是人肉，我会吐的。” “不是人肉，那也太疯狂了，我和丧钟都不是这种人。”伊尔明斯特挤了挤眼睛：“这是黑龙的**，我们带来给你儿子补身体的，先给你尝尝。” 苏明也笑着点头：“贾维斯已经学会怎么做这道菜了，托尼一定会喜欢的，偷偷告诉你，我听说这玩意超补的。” 霍华德：“呕......” 第1261章交谈 这三周时间里，苏明在霍华德把托尼接走后，自然也没有一直留在地球上，他继续了自己的计划。 那就是去费伦世界找伊尔明斯特，魔法女神的选民，试图寻找通过魔网知识利用蜘蛛图腾的手段。 这一次进入晶壁系，比上一次顺利得多，甚至没有神明来得及对入侵者投来目光，他们在忙着处理自己的事务。 内战。 是的，标志性的众神之战，神明们根据教义和阵营的不同，发动了一场涵盖整个世界的内战。 其实一切的本质都在于对信仰之力的争夺，各种生物能提供信仰之力，而这些信仰被神火接纳形成神的力量，于是人口就成为了资源的一种。 费伦世界就这么大，算上被地狱领主们占领的不同位面，能够养活的人口也是有一个定数的。 你获得的多了，我获得的就少，而信仰之力关系着众神们的晋升之路，向来是多多益善，于是难免发生争夺。 信仰是力量也是毒药这一点，有的神明白，有的则不然。反正在苏明看来，信仰成神这套体系把神与人的关系捆绑在了一起，实在是个隐患。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无关，费伦世界并不在全盘计划之中，或者说，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战略地位。 假如说费伦是一个完整的蛋糕，那拿来还有点价值。 但是这个蛋糕被名为神明的家伙们瓜分了，而且还吃了，苏明就懒得再从他们肚子里把蛋糕扣出来，或者等着他们死掉从尸体上挖了。 世界有的是，而有着乱七八糟本土诸神信仰的世界，难以掌控。 其实在回来找伊尔明斯特帮忙之前，苏明也稍微有些顾虑，毕竟伊尔明斯特是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选民，自己这种探寻魔网原理的行为会不会引发什么争端。 不过还好，密斯特拉现在也很忙，她站在了精灵神系那边对抗邪恶阵营。 在伊尔明斯特那犹如磨坊般的住处找到他时，暗影谷的大贤者一如既往地叼着长烟斗在打瞌睡，补丁摞补丁的长袍上还有早饭的汤渍，而他的胡子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上一次希里在地板上踩出的破洞还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修缮过，从断口处的木材颜色来看，时间应该过去几年了。 “你回来了？年轻的旅行者。”伊尔明斯特还记得他，这个古怪又有趣的年轻人。 明明和所有鹏洛客一样，丧钟早已点燃了火种，具有成为神的资格，但这么多年过去，火种依旧只是火种。 他没有选择收集信仰成为神明，把世界当作卡牌去和别人战斗这条路。 偏偏伊尔明斯特感知到丧钟变强了，比上次来的时候强了许多，他把一个世界的时间和命运联系在了自己身上，以一种大贤者都看不懂的方式，走上了一条另类的路。 “你好，大师，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苏明撤掉了面具，露出了自己的脸。 “哦？什么好消息？激动人心的冒险故事吗？我可以拿金币以及魔法道具换哦。”伊尔明斯特笑着打开了空间袋，掏出了几件散发着魔法灵光的装备，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他还惦记着之前丧钟讲过的‘鬼吹灯’故事呢。 那故事明显没有讲完，上一次只是说到丧钟和自己的队友们闯出了精绝古城，但据伊尔明斯特所知，冒险者只要活着，就无时无刻不渴望着下一场冒险，一定有后续的。 苏明也记起来这茬了，当时那是为了换伊尔明斯特的空间袋，才魔改了鬼吹灯套在自己身上，没想到老头还入坑了，这些年了还惦记着呢。 “龙岭迷窟的故事晚点再讲，我来是想让您帮我看看这件东西。” 说着，丧钟从腰包里掏出了蜘蛛图腾。 看到蜘蛛模样的雕刻，伊尔明斯特第一时间就皱起眉头，在费伦世界，蜘蛛只代表一个存在，那就是黑暗精灵们信奉的邪神，魔渊地狱中的蜘蛛神后，罗丝。 罗丝和密斯特拉虽然算不上宿敌，但关系却十分差劲，因为罗斯和黑夜女士莎尔的立场更近。她们都是邪恶阵营，而且都是幽暗地域的地下城之神。 外加莎尔塑造的‘暗影魔网’，那更是试图取代密斯特拉的一次尝试，它的存在意味着莎尔的信徒可以绕过密斯特拉的监管，任意使用魔法，只要他们给莎尔提供信仰之力。 这可以算是挖墙脚了，不，挖命根，密斯特拉就指望魔网吃饭呢。 不过当牙签一样的小图腾被递到伊尔明斯特手中，他发现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个小小的木棍上带着完全陌生的力量，就像是一根蜘蛛丝的起始端，跨越了不止多少空间被放在他手里。 “这是......”伊尔明斯特摸出眼镜来，夹在鼻子上仔细研究图腾：“没有见过的文字，陌生的力量，它联系着的是什么？一个神国么？” 苏明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老法师冷静一些：“我知道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你，但是如何利用这东西，才是我希望你能为我解惑的地方。” 于是他给伊尔明斯特解释了一番蜘蛛图腾的由来，以及关于蜘蛛网络以及蜘蛛宇宙的了解，同时告诉老法师，自己希望通过这件道具实施跨越无限宇宙级别的旅行。 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带着一个势力一起旅行。 伊尔明斯特想了想，他的指节在一旁的桌面上摩擦，像是打算去拿水杯却够不到的样子。 片刻后他停下了手：“我以为你会选择魔法船，没想到你甚至看不上那东西。” “有记载的最大魔法船最多也就装400人，而我想要的更多。”苏明用下巴指指图腾，示意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么你从这上面看出来什么呢？” “有办法，如果我只是单纯的法师，也许还想不到如何利用这东西。但多亏我年轻的时候兼职了三级牧师，所以我对神明们能量的运转方式有着不一样的理解。” 蜘蛛古神？神力网络？异世界联结？ 虽然这能量属性很陌生，但它来自另一个异世界的神，不就还是牧师们的那一套嘛。 他能感知到它联系着什么，虽然信号微弱，但这办法是可行的，通过一次沟通神明的神术，然后骗过神明让它把自己接入神国，也就是丧钟说的‘网上’。 伊尔明斯特年轻时和很多神以及魔王打过交道，他相信再骗一个神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他还有一点事情没有想通，他拿起了图腾，把它立在了桌面上：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是因为目标太大而导致我看不清全貌吗？” 苏明坐了下来，在老法师的对面，阴暗的阁楼中燃烧着一个小炉子，他注视着里面的炉火。 “一开始，我只是为了活下去，所以我超越了死亡。后来，我想要活得好，所以我超越了时间。现在，我想要自己的朋友亲人也活得好，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超越未来，超越一切的可能，超越我自己过去的极限。很多人不清楚我的计划是什么，只是因为他们看不到我在超越什么，不过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什么叫做超越之道。” “真的是这样么？”伊尔明斯特的目光从眼镜上方露出，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少见地认真：“为了亲人和朋友？恕我直言，你不像那种人。” “被众神当作食材一样饲养的费伦人民，就是放弃了超越众神这一信念后，人类的下场。”苏明凑近炉火点烟，淡然地喷出一口烟雾：“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和你这样的大贤者没法比，但我知道人是为了奋斗和反抗而活着的，身为人类，与天相斗，不是很有意思么？” 伊尔明斯特闭上了眼睛，靠在自己的躺椅上像是睡着了一样，片刻后闭着眼的他才张嘴说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好像有点疯？” “秘密。”苏明笑着把酒瓶塞进了老法师的手中：“成交？” 法师没有说话，几分钟后，阁楼里传来了两个酒瓶轻轻碰撞的声音。 第1262章封神奥术 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 这是天朝酒桌上流传已久的一句话，而放在费伦，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相同的说法，但至少伊尔明斯特对酒是来者不拒，而且他感觉跟谁都感情很深的样子。 如果问哪个法师偷东西的时候像是半身人，喝酒的时候像是矮人，那说的就是伊尔明斯特了。 老法师在干杯之后仰脖就吹，顿顿顿地灌下一瓶烈酒，放下酒瓶，就那么豪爽地一抹嘴，哈哈大笑。 “好吧，丧钟大师，你确实很有勇气，明知道我是密斯特拉的选民，居然还来和我谈推翻众神统治的话题。” 苏明没有把酒喝完，而是拿在手里不断晃着：“为什么不呢？现在的密斯特拉都是第三代了，如果是蜜丝翠或者神秘女士在任，也许我不会来找你，但现在的密斯特拉是‘午夜’，她也曾是凡人，现在也还有人性，人总是有办法互相理解的，只要他们想这么做。” “啊，是啊，我是神秘女士的选民，而她已经死了。”伊尔明斯特有些感慨地拿起长长烟斗，把它搭在膝盖上抽着：“她不是费伦世界的人，而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守卫之神海姆杀死在晶壁系，唉。” 二代的密斯特拉甚至没有名字，只叫神秘女士，她处处都表现得更像是人，有着种种的不良习惯。 她在任期间，发展了最多的选民，比如伊尔明斯特，凯尔本黑杖，银手七姐妹等等，帮她处理人间的事务。 而她自己呢？则更喜欢降下各种神力化身，去找男人厮混。 没错，不像别的神明或者魔王降下化身是为了种种大计划，她消耗神力降下化身就是为了找帅哥睡觉...... 神秘女士死了之后，‘动荡之年’大事件中，‘午夜’继承了魔法女神的神职，成为新的密斯特拉，她对于神明那套好像有点玩不转，或者说还没有把自己从人类的角色中转换过来。 作为魔法女神，她虽然也继承了上一代女神的选民们，但她和他们联系并不多。 “行了大师，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来回忆往昔，不过现在还是说说该怎么利用这个网络的计划了。” 苏明知道那些神明间狗屁倒灶的事情，却没有打算和老法师一起回忆那个，费伦并不是太安全的地方，不如捞了伊尔明斯特就走，以后想要什么再来取就好了。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伊尔明斯特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袍子，脑袋左右转着，高声叫喊他的学徒，这喊声像是兽人的战吼一样：“里奥，别睡了！为什么还不给客人倒茶？！” 他可怜的抄写员在声波的震撼下，打着哈欠从一旁的卷轴堆下面钻了出来，迷迷糊糊地朝大师行了个礼，然后晃晃悠悠地下楼烧水去了。 有些腐朽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在暗影谷这个临海潮湿的地方，再正常不过。 伊尔明斯特走向自己身后庞大的书架，从上面不断取下一本本书籍，翻看后又放回原处。 “我记得在哪里看过来着，有点记不起来了，人老了就是容易糊涂，你懂费伦文字吧？也过来帮我找找。” 苏明第一次来费伦就在深水城学过了这里的语言和文字，虽然说不上精通，但至少能帮上忙。 “找什么？”他放下酒瓶走向大师身边。 “这个书架，还有那个书架，那个，都是《千法之书》的目录。”老法师摘下自己的尖帽子，在秃顶上抠了抠：“我们要找的是十二级奥术，卡尔萨斯的化身(Karsus’sAvatar)。” 古时候费伦有个魔法帝国叫做耐瑟瑞尔，里面的法师一个个都很牛啤，每座城市都用魔法飘在天上。 其中有一个叫做卡尔萨斯的大奥术士发明了一种奥术，计划吞噬魔网的力量让自己成神，这个魔法就是‘卡尔萨斯的化身’，也叫卡尔萨斯封神术。 他想要让自己取代密斯特拉成为魔法之神，只不过这个魔法理所当然地失败了，用人家的魔网来取代人家，想法不错，但实施起来问题太多了。 就像是用十米的梯子去爬百米高楼，计划是不断来回倒腾这个梯子，重复十次登顶。 然而他忘了去想想如何在半空中翻转梯子，抽走梯子的时候他站哪...... 他倒是真的成神了，半神，成为了费伦的愚蠢之神。 第一代密斯特拉为了修补破损的魔网牺牲了自己，封闭大多数魔网功能，其功率下降到九级，这也导致了魔法文明的陨落。 耐瑟帝国的浮空城纷纷坠毁，还幸存的大法师们不得不把自己转化成巫妖，而卡尔萨斯封神术也成了魔法界的禁忌和笑话。 相传记载这个法术的书籍被神秘女士在耐瑟帝国的一处废墟中找到，这本书被送到了晶壁系之外的无尽虚空深处。 只不过苏明没有想到，这么冷门又失败的古代法术，伊尔明斯特居然也有，看来他果然和神秘女士有一腿...... 可是现在的九环魔网根本无法支持12级奥术，找到这个奥术也没法用啊，而且施法材料需要一个装满钻石的上古金龙砂囊，以及神孽末日毁灭兽的脑垂体包膜，这上哪找去？ 一边翻腾书架上的书，苏明一边向老法师提出了这个问题。 “只是参考一下，没打算原封不动地照搬，魔法是一种艺术，而艺术是允许借鉴的。”伊尔明斯特叼着烟斗，把一本材质可疑，看起来像是恶魔皮肤的红色大书塞回了书架里：“现在魔网对凡人开放的确实只有九环，这是凡人能够使用魔法的极限，而我因为是传奇法师，又是魔法女神选民，所以我可以使用十级的传奇法术，看似距离12级奥术还有距离。” “不过？”苏明知道这句话肯定有转折。 “不过九环魔网，再加上九环的暗影魔网，这不是就有18环了么？比神明的20级法术也才低两级，足以达成我们的目的了。”伊尔明斯特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像是准备去偷鸡的老狐狸一样。 苏明吸了一口气，低头思考：“可是莎尔是不会允许你使用暗影魔网的，两张魔网之间互斥，两位女神是对头。” “噗，别傻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亲自施法？”伊尔明斯特笑着摇摇头，施展卡尔萨斯化身术必死无疑，他可没想过要取代什么蜘蛛网络中的神：“我们只要骗坏蛋施展这个魔法，打开通道就行了啊，实在不行只要能确定蜘蛛图腾和费伦的链接方式，我还有别的办法。” 苏明明白了老头的打算，原来还是骗人，这个大法师最常用的手段。 所以他笑着摇摇头：“黑暗，太黑暗了。” 伊尔明斯特吹吹嘴边的长胡子，像是老小孩一样不服气地说： “骗坏蛋死掉可不是做坏事，相反我的计划也许还救了人呢，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找到魔法，对它进行改造，然后去幽暗地域找一个罗丝的高级女祭司，骗她说这图腾是通往蛛后神国的通道，你知道的，那些卓尔崇拜罗丝都要疯了，她们会想尽办法克服一切难关就为见罗丝一面，我们只需要在旁边吃吃喝喝等着就行了。”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摸着自己的胡子： “所以卓尔们会准备好大法师，甚至是一个传奇法师，利用影魔网和魔网发动改造后的封神魔法，目的不是取代罗丝，而是和她见面。” “就是这样，到时候我会通知我的女神对他们放开三层魔网的使用权，这也是我们的筹码之一，以便他们能把这三层和九层暗影魔网凑够12层，当然，改造魔法和施行计划都需要一点时间。” 伊尔明斯特戴上了自己的帽子，他红色的尖顶帽软塌塌地倒在脑门上。 “我不能确定影魔网和魔网能不能同时使用，你觉得两者之间是用加法运算吗？”苏明点了点头，继续翻起了书本，里面字迹很潦草，魔法书一般都是手抄本。 伊尔明斯特耸耸肩，轻飘飘地回答：“不确定，不过试验品也不是我们自己，对么？” 果然没有法师是不喜欢做实验的，哪个世界都一样...... 改造魔法的工作即便是伊尔明斯特这种顶级法师来做，也耗费了近一年的时间，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暗影谷，漂洋过海到达了更北方的冰风谷，寻找一位前往幽暗地域的向导。 幽暗地域是费伦地下世界的统称，也叫无光之地，这里整个星球的地壳下是个大迷宫，处处都是强力的怪物或者疯子，没有向导进去只会浪费更多时间。 好在伊尔明斯特作为竖琴手联盟曾经的领导之一，他认识很多人。 而他知道有一位黑暗精灵传奇游侠，退休之后就带着他的大猫在冰风谷十镇过着隐居的生活。 第1263章黑子 崔斯特·杜垩登，卓尔游侠，游侠6级兼职战士8级，此外还兼职了盗贼、武僧、野蛮人，喜爱的武器和大多数巡林客的长弓不同，他善用两把弯刀。 冰亡和闪光是那两把刀的名字，刀身狭长，充满了精灵的风格。 崔斯特在幽暗地域中的魔索布莱城长大，那是由黑暗精灵卓尔统治的城市。 母亲是玛烈丝·杜垩登，父亲是札克纳梵·杜垩登，黑暗精灵是母系社会，因为在费伦，神就是一切，而蛛后罗丝的祭司和牧师必须是女性。 在卓尔文化中，主母的配偶‘侍父’只是提供‘种子’的人，并不能称为孩子的父亲，甚至父子俩同时侍奉一个主母的事也时有发生。 因为女祭司们掌握着强大的神术，最黑暗的秘密，最阴险的计划，以及家族中方方面面的控制权，她们比男性武士更加强大。 作为杜垩登家族第三个活着出生的儿子，崔斯特因为母亲之前向女神的许诺，在出生的时候本该被献祭给罗丝女神。 不过他的出生正是在杜垩登家族攻打迪佛家族的时候，他的大哥纳梵·杜垩登在这场战斗中被二哥背刺而死，罗丝喜欢黑暗精灵手足相残的举动，并且份外满意。 所以她收走了纳梵的灵魂，表示祭品收到了，崔斯特现在行二，不是第三个儿子，她不要了，什么时候杜垩登家族有了第三个儿子，再给她送去。 所以崔斯特就这样在祭坛上活了下来，可以说他从一出生就在冒险了。 他之后的成长过程中经历了一系列非常黑暗的故事，因为善良的本性而与残忍狡诈的家族格格不入，他逃离了家族后独自在幽暗地域中生活了十年。 期间他父亲为了保护他替他而死，尸体还被他母亲制作成了缚灵尸来追杀他，崔斯特在其他种族朋友们的帮助下杀出一条血路逃到了地表，在冰风谷定居并且开始了自己的传奇之旅。 在苏明前世的天朝，崔斯特也被叫做崔黑子或者崔三爷，是个十分有人气的角色，甚至比伊尔明斯特还有名。 除了身手矫健面冷心热之外，还因为他和大多数战狂不一样，他擅长思考，说过很多有哲理的话。 苏明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比如崔斯特曾经说过： “这个世界充满了恶徒。这个世界充满了善良的人。我相信这两句陈述都是事实，因为在我认识的大部分人心中，都有发展为这两种截然不同之人的种子。” “怀旧可能是我们所告诉自己的谎言中最大的，它是拿美化了的过去当标准，来情绪性地看现在。对有些人而言，它可以给我们带来某种程度的安慰，让我们重新感受自己与自己的根源。但是我担心对大部份其他的人来说，这只会让他们扭曲了记忆，并且因此对周遭的现实浑然不觉。” “我可以接受冰风谷的各种危险，我可以在其中遨游，利用这些危险使得我战士的本能不至于生锈。我可以越过这些危险，每天提醒自己生命中的喜乐与光芒。在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人将会学会不自满。” “随便一阵风都有可能让你头上的积雪崩塌；只要在船上不小心踏错一步，你就会跌落到瞬间可以冻僵你的肌肉让你淹死其中的恶水之中，而在冻原上稍一个犹豫，你就会成为凶猛雪猿腹内的美食。” “当你居住在与死亡如此接近的地方，你将会更加珍惜生命。我生活在一个如此美丽又如此现实的地方，一个你随时都得保持在最佳状态，小心谨慎的地方。我把它称作——天堂。” 和某些手握两把巨剑，在战斗是满脑子都是下意识计算的战士相比，崔斯特更像是艺术家，他在用双刀施展舞蹈般的卓尔战技时，心中还会去感慨生命的美好。 苏明喜欢这样的战士，毕竟卓尔依旧是精灵，杀人的时候也十分优雅。 只是他确实很难喜欢上冰风谷这样的地方，这里就像是崔斯特说的一样，处处都是危险。 穷山恶水在费伦不止是出刁民，还出各种怪物，吃人的蛮族部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麻烦，可是像山头一样大的变种雪怪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手撕了从雪地里跳出来的不知道第多少只冰原巨魔后，他终究还是朝伊尔明斯特吐槽了这一点。 “我们明明可以通过传送魔法抵达冻原的另一边，为什么要骑马？” 老法师按着自己的帽子，他的白胡子上挂满了哈气造成的冰碴，和两鬓垂下的头发黏成一团： “这样不好么？毕竟我们可是要去冒险，而在冒险之前没有听完你的盗墓故事可是会影响我的发挥的，你如果跟法师一起行动过，就应该知道我们这些戴高帽子的就是这么多事。好了，雪怪的尸体不要了，没什么施法材料又不能吃，快回来继续讲怒晴湘西。” “呵呵。” 苏明冷笑了一声，别的法师可没有伊尔明斯特这么多事，非要骑马行动看什么沿途风光，还说是为了寻找年轻时冒险的感觉。 如果他年轻时的感觉就是差点在暴风雪中被冻死，或者半夜扎营时差点被雪狼叼走，那他已经重温过了。 “我还是更想坐在酒馆里，靠近壁炉的地方，吃一份蜂蜜烤肉，喝一点烈酒再讲故事，而这里除了雪就是怪物，是一望无际的冰原。” “唔......这样啊，那我们传送。” 伊尔明斯特从空间袋里掏出一根小树枝来，拿在手里晃了晃，它瞬间变成了一把金色的，顶端镶嵌着红色龙眼宝石的弯曲法杖。 用肉眼就能看到璀璨的魔法灵光，这毫无疑问是一把神器。 伊尔明斯特发动了超魔技巧，连八级传送术都无咒施法了，眨眼之间就把两人带着两匹马和行李送到了百里之外，那个冰风谷中叫做十镇的小小城镇上。 反正今天晚上肯定是休息，浪费两个法术位也不要紧。 法师好像很熟悉这里，骑着马很快找到了崔斯特的家，黑暗精灵一个人隐居在镇外的树林里，以前的战友时不时偶尔会来看望他。 冰风谷基本上不生产粮食，这里常年天寒地冻，短短的几个月融冰期内，只能种活一波类似土豆的植物，那就是一年的主食。 而现在已经过了耕作的季节，大家都要靠打猎维生，哪怕传奇游侠也不例外。 见到崔斯特的时候，他正蹲在自己的木屋后面，呼哧呼哧地喘着热气，处理着一只鹿的尸体，而他的魔法宠物黑豹关海法则在一旁盯着鲜红的冻肉，舔着猫嘴等待开饭。 崔斯特今年差不多140岁，对于黑暗精灵来说，他既是年轻人，又是长寿者。 说他年轻，是因为卓尔可以活到800到1000岁，黑暗精灵也是精灵，天生的长生种。 说他长寿，也因为他是卓尔，普通的黑暗精灵一般不到三十岁就会死于家族战争，亲戚暗杀，女神献祭，地底生物袭击之类一系列死因。 他身高5英尺4英寸（约1.62米），体重130磅（58公斤），比一般的黑暗精灵高大强壮，有着长长的白色头发和淡紫色的眼睛，穿着一件皮领的绿色斗蓬和黑色的长统靴，此时那双靴面上满是雪花。 “嘿，我的老朋友，看看这边，你已经在准备我们的午餐了吗？”伊尔明斯特在马背上挥着手，朝崔斯特打招呼。 崔斯特扭头看了这边一眼，又把脑袋扭了回去，继续耐心地用匕首分割着鹿的尸体。 “欢迎。” 回答的声音太小了，几乎被雪花和马蹄落地的声音所遮掩，但苏明看到了他的口型。 他切下一条鹿前腿递给大猫，而后站起来迎接两人进入他的小屋，屋子里要暖和多了。 熊的毛皮作为地毯，而壁炉中燃烧着火焰的木柴正在喷涌火星，房间中点着油灯，看起来非常明亮。 这里不像是黑暗精灵的家，而像是普通的人类猎人家里。 崔斯特切了一些鹿肉带回房子，把它们放在壁炉上的烤架上，然后就和伊尔明斯特以及苏明一起，坐在桌子旁边，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不语。 倒也不是没有招待客人，他摘下了自己的酒囊，放在桌面上，这就是款待了。 也许只有伊尔明斯特的话他可能会话多一些，毕竟他喜欢和人交流。但现在还有苏明这个陌生人在场，他依旧保持着警惕。 崔斯特和北地七姐妹中的四人关系很好，而其中又有两人是伊尔明斯特的养女，所以他们倒算得上关系很亲近。 只不过谨慎的性格让他等待老法师先开口。 法师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介绍了一下丧钟后，就说起了自己的计划，需要游侠带着两人去一趟幽暗地域，并且找到一家强大的黑暗精灵家族投靠，以便实施计划。 崔斯特没有考虑太多，他总是乐意帮助朋友的，很快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他自己还好说，虽然在幽暗地域中被视作叛徒，但只要稍加伪装就不担心被认出，而且他的武艺在任何家族至少都能混到武技长的位置。 然而伊尔明斯特和丧钟，明显的人类，在地下世界恐怕寸步难行。 人类在地下几乎和家畜一样，是交易的筹码以及储备的食物。 “这个好办，我能维持人类变身术很长时间，黑暗精灵也是人形生物，我变形就好。”伊尔明斯特扭头看看丧钟：“你呢？” 苏明看了看崔斯特，随后绞杀开始蠕动着改变他的面貌，很快就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黑暗精灵，而且比崔斯特更黑。 “我也可以。” “我还以为你是战士呢......你确定自己是人类？不是变形怪之类的东西？”伊尔明斯特绕着苏明转了两圈，还拿起绞杀变化的银色长发闻了闻，一脸稀奇的样子。 苏明变了回去，从腰包中掏出种种食物和酒水，都是崔斯特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百分百的人类，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第1264章上网 一切都计议得当，可能存在的隐患也被一一排除。 三人都是细心的人，来回论证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也花费了不少时间，至少要考虑到如果不成功，该如何从幽暗地域脱身。 在给伊尔明斯特讲完了鬼吹灯的故事后，一周后三人出发了。 从北地荒原上的明珠银月城，在北地七姐妹中大姐艾拉斯卓女王的帮助下，通过秘银厅地道进入地下，第一站就是锋刃城，地底灰矮人的城市，那里至少有人类商队，流动地面上的金币。 地下世界伊尔明斯特也是两眼一抹黑，那些城市他只知道名字，却没有明确的坐标，无法传送，众人只能步行。 到了锋刃城，三人先分头打探了附近黑暗精灵城市的现状，然后再聚起来讨论下一步计划，挑选动手的目标。 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最好是对罗斯无限崇拜，但脑子不太好的家族。 前三项好找，脑子不太好的卓尔家族有点难找，毕竟笨蛋和弱者早就死光了。 崔斯特离开地下太久，以至于不太清楚如今的情况，他的黑暗视力和早年的记忆只能帮助他认路，却不能帮他找到合适的对象。 这一切都需要依靠情报。 好在灰矮人也是矮人，虽然更加阴险恶毒狡诈，但他们是喜欢酒精的。 地下世界不能生长作物，也因此没有酒水产出，他们从地表生物那里交易或者掠夺来的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酒或粮食。 如果是交易的话，他们能提供矿石或者武器盔甲，只不过比起和平交易，他们更倾向于抢劫。 苏明最讨厌抢劫的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有上百名灰矮人想要抢劫他，他在狭窄的城市小巷中杀了他们全部，然后绞杀就获得了情报。 这些灰矮人不错，还知道挑选丧钟落单的时候动手，要是伊尔明斯特和崔斯特在身边，苏明还真不方便大咧咧地让绞杀吃智慧生物的脑袋读取记忆。 目标有了，三人在城外重新汇合，汇总了情报，毫无疑问还是丧钟得到的情报最多，甚至胜过了崔斯特这个地下原住民。 这让游侠有些惊奇，对于年轻的人类不由地高看了一眼。 商讨后，三人新的目标是位于西方地下的沙玛斯城(Sshamath)。 那是一座庞大的地下都会，作为卓尔城市那里很奇怪，因为它是由男性法师们统治的，罗丝的女性牧师只能排在次席，这在地下的黑暗精灵城市中是独一份。 沙玛斯城是幽暗地域中卓越的魔法物品市场，被其他地下城市认作强有力的贸易伙伴，同时也有一支武装到牙齿的精锐战斗法师部队保护着城市以及大法师们。 不过苏明最不怕的就是法师，更别说是战斗法师了，一边玩刀剑一边玩魔法？即便是长生种也不可能两样都精通，魔武双修这种傲天模版不是谁都能套的。 那里的男性黑暗精灵通过暗影魔法赢得了优势，减少了卓尔主母的数量和势力，而他们使用影魔网也就是莎尔的力量，导致罗丝的教义在男性中没有多少市场。 那里的黑暗精灵们沉迷于魔法研究以及做生意，城墙上的类似于妖火的永明之光让这座城市成为了幽暗地域中唯一的不夜城。 卓尔并不喜欢光，但是光能给没有黑暗视觉的地表商队提供方便，商人们方便了，大法师们就能获得更多财物以及资源。 与那么一点点明亮带来的不适相比，充足的各种物资更重要。在那里一切都可以买卖，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卖的。 城市六万人口中，各种奴隶就占了四分之一的人口，而其他国度的来访者、不死生物仆人和召唤生物占据了另外四分之一。任何会法术或神术的人，只要不怕被奴役，都被这个城市所欢迎。 在那里，巫妖可以大摇大摆地带着买来的精灵奴隶上街游玩，而兽人也可以按照规矩做生意，只要你还没有破产，一切都是被法师会保护的。 当然，那些男性法师们毕竟也是黑暗精灵，跟他们做生意同样也得留个心眼。 为什么三人组一致把目标定在了那里？ 因为那座城市里的蛛后牧师们，那些疯狂的女祭司们，恐怕做梦时都在用九尾鞭抽打自己，想要推翻男性们的统治。 所以如果现在出现三个男性黑暗精灵愿意向她们投诚，并且带去传说中能够连接女神神国的‘蜘蛛图腾’，她们一定会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全力投入到对它的研究上去。 等到她们察觉自己上当，苏明三人就可以凭借男性身份，向沙玛斯至高法师会倒戈获得退路，然后溜进蜘蛛网络去，离开这个世界。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接下来就靠向导带路，进行因为无法传送只能徒步的漫长旅途，尽可能地躲开各种怪物，等抵达后，无非就是在城中的家族中挑选一家幸运儿，看谁能获得蛛后的青睐了。 ....................... 一年后。 “拜拜。” 丧钟笑眯眯朝着远处的黑皮女人摆摆手，她的九尾鞭早已被弑神者砍断。 八腿邪徽召唤来的蛛化卓尔被撕成了两半，进行仪式释放12级奥术的12名大法师和大祭祀都变成了灰烬。 大族长拿敌人没有办法了，她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看着神秘的卓尔男性变成人类，跳着舞倒滑进那个大家辛辛苦苦打开的神秘通道里。 计划比想象中更顺利，虽然影魔网和魔网的兼容性果然有点问题，但蛛后罗丝的祭司们用血祭外加神术弥补了施法代价不足的缺点。 只不过当她们满怀希望地打开了通路，希望迎接蛛后罗丝降临物质界的时候，却迎来了三位男性的残酷背叛。 对于背叛，身为卓尔的她们自然有所预料，只不过她们没有料到这个名叫‘***’的男性真实实力居然那么强！ 蛛化卓尔顶不住一刀，腊溶妖也经不住一拳，手下的家族武士和祭司们都被黑色的触手活活捏爆，召唤来的深渊魔鬼完全沦为杂兵...... 他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让大族长无力站起来的不光是战斗失败，而是之前她向蛛后许诺有办法迎接她来到物质界，换取了罗丝的帮助，结果现在......想一想女神的怒火和惩罚，她连擅自死掉都不敢。 而进入‘网络’中的三人在临时关闭身后通道后，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夺取蜘蛛网络的控制权了，只要得手，苏明的大计划就算是开了好头。 话说这蜘蛛网的结构还挺像下水道的，原来是在蛛丝内部行进而不是蛛丝上么？ 不过和下水道一样的狭窄阴暗，那这就是丧钟的主场了。 第1265章议会成立 进入蜘蛛网络之前苏明其实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包括对付一群蜘蛛，即乃至于来自各个平行宇宙的蜘蛛侠，或者是对付魔伦家族，也可能是对付古神本身。 但真的在汇聚管网的枢纽处见到目标的时候，还不等丧钟开始展示武力，代表蜘蛛古神的编织大师就先服软了，热情地提出了合作。 古神，也就是如今的网络本身，它的意志也希望能够把网织得更大更漂亮，以往只是困扰于无法将蜘蛛图腾送出全能宇宙，而丧钟的出现弥补了这块短板。 它可以贡献出蛛网作为不同世界间交通网络，让每个世界的蜘蛛侠都和丧钟潜意识地亲近，换取丧钟帮它扩散更多的蜘蛛图腾到全能宇宙之外，让它获得更广泛的能量来源。 苏明想了想，与其把这些蜘蛛都清洗掉，换自己人来胁迫已经变成网本身的蜘蛛古神做事，倒不如答应下来这个条件。 毕竟蜘蛛网还是蜘蛛玩得更好，你放一只蚂蚁上来能不能正常运转还是个问题。 这样合作也达成了既定目标，古神还拿出了额外的好处，每个平行世界蜘蛛侠的‘好感度’？有点价值。 蜘蛛侠对于漫威就像是蝙蝠侠对于DC一样，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不管古神是在梦中催眠他们也罢，是在清醒时给予心理暗示也好，成为工具人的蜘蛛们确实很好用。 除了小蜘蛛朋友多，可以方便汇聚人手外，关键时刻还可以用小蜘蛛祭天。 和隔壁的闪电侠一样，‘蜘蛛祭天，法力无边’，团战之前献祭一个蜘蛛侠，事情就稳了。 大概是因为传说中踩死蜘蛛的人会倒霉吧，说是迷信也好，玄学也罢，但苏明自己都进入了现实的美漫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了，有时候就得相信一些神神秘秘的潜规则。 所以预料中的战斗并没有发生，而以消灭所有蜘蛛侠为己任的魔伦家族也没有出现，一切都很顺利。 崔斯特要回冰风谷继续他狩猎种地的平淡生活，而伊尔明斯特决定跟丧钟去他的世界看看，于是三人小队很快分别，和所有的冒险者队伍一样。 在临别前苏明给了崔斯特一些好酒，还有不少用来喂关法海的零食，叮嘱他没有了就再找伊尔明斯特。 而编织大师则给了丧钟上百枚微型的蜘蛛图腾，协商好每到一个新的世界，就想办法在那边激活一个图腾，蜘蛛网络这边也会同时努力连通那边。 呃，不停赶路到一个新的地方，做任务把当地人接入自己的网络，然后再去新的地方，再给他们联网...... 这个模式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不过就这样吧，只要在蛛网上安插自己的人手作为底牌，那么就不用担心编织大师和古神什么时候想要翻脸。 确切地说，等到计划运转起来，他们想翻脸也没有机会了。 一行人愉快地订立了合约，让维山帝再度见证了合作共赢的理念。 其实奧淑图和蜘蛛古神倒是老相识了，女神看到它选择了另一条路，把自己变成了‘网’的概念而失去了形体，难免有些唏嘘。 它的路走到了尽头，也许以后可以获得更多的力量和能量，但层次已经被固定，无法超脱了。 不过古神们怎么叙旧都和苏明无关了，他带着伊尔明斯特返回了自己的地球，先到卡玛泰姬坐了坐，然后又带他在世界各地转了转。 让法师看看什么叫汽车飞机，什么是电视冰箱，种种科技产物让大法师目不暇接，这些在费伦都是没有的。 伊尔明斯特虽然岁数不小，但对于知识的学习速度还是很快的，没有几天就基本学会了种种电器的用法，当然，想要了解地球的历史恐怕得再有些日子。 而40K地球的流速和费伦那边并不一样，所以苏明又去找多蒂和泽莫打听了一些关于托尼的事情。 奇怪的是，作为至高委员会成员的两人，在刺杀事件之前他们都不知道托尼就是霍华德的儿子，之前是谁配合杰斯珀家族演了戏，他们也不知道。 至于利维坦，今年都1991年了，他们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很快就要完蛋了。 都怪霍华德破坏了钓鱼计划，幕后黑手找不出来。 所以苏明想要试试把鱼饵再丢回水里，既然参与了这件事，就要有始有终嘛，找不到谜底的话心里就像猫在用小爪子抓挠一样。 这个时间托尼被霍华德反锁在家里，这叫做禁足，美国家长经常用的教育手段，‘鱼饵’保存得不错。 于是他带着老法师到了霍华德的家里，这才发生了之前的事情。 在听说刚才吃的是‘龙宝’之后，霍华德已经去卫生间里漱口了，玛利亚倒是也想去，但是被两人盯着，她没穿睡衣也不好意思起身，只能尴尬地坐在床上捧着自己的盘子。 苏明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对老法师说：“看，这就是美国的有钱人，他们别说龙了，就连牛蹄筋都不吃。” 老法师还是笑呵呵的样子，他的人类观察项目又有了新的记录：“没错，看起来他没有在清苦的地方生活过。” “他很快就会有这种宝贵经历了，康特拉西亚的恒星温度正在骤降，我的舰队只需要再等几天就会占领那里，到时候我带你去外星球玩玩。”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幽幽地抽了起来，其实之前打听托尼的事情时，他无意中倒是听到了一些关于帕克夫妇的消息，关于死亡孢子花，不光是西崔克男爵，就连红骷髅都在里面插了一手。 手提箱本来有两只的，帕克夫妻俩一人拿着一只，在巴拿马的时候，红骷髅的手下抢走了其中一只，消失不见了。 现在地球上的红骷髅是个假货，苏联人马利克，真的红骷髅还不知道在哪颗外星球上呢。 在牢不可破的联盟解体之前，这个假货已经察觉到了情况不妙，他最近好像打算放手一搏，研发一种叫做‘死亡之尘’的生化武器。 苏明懒得管这件事，帕克夫妇死就死了，他们是好人也罢，坏蛋也罢，都和至尊法师无关，他只在乎泛美航空怎么赔自己的树。 他命令蛛网女孩们想办法把消息‘不经意’地传递到史蒂夫那边，然后再一次等着美国队长去锤红骷髅就好了。 史蒂夫听到红骷髅就上头，从二战期间就是这样，他固执地想要证明给‘远在天国’的厄斯金博士看，好人比红骷髅那种坏蛋更强。 “外星球么？以前在费伦虽然也能看到满天繁星，却从来没人意识到那里也是能居住的啊。”伊尔明斯特有些感慨，哪怕是那边的神明们，也更倾向于占领次元而不是外星球。 苏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如果你想参观维度或者位面，我也有，地狱边境和那个屯随时都可以去。” “还是先不急，我总得回费伦收拾一下东西吧?还得跟一些老朋友告别一下。”伊尔明斯特看向窗外的狂风暴雨，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泛费伦神系还统治着其他几个宇宙，比如灰鹰，阿比斯，克莱恩等等。” “灰鹰世界优先吧，八叶法师会十分强大，如果你能说通他们加入我们的事业，会很有帮助。”苏明低下头抽着烟：“还有你说的老朋友应该是风暴女王欣布没错吧？她如果愿意过来也可以，我们的组织可以带家属。” 八叶法师会乍一听，也许不熟悉DND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们发明的魔法在种种魔幻背景的世界里广泛地传播着。 他们的领导是传奇法师魔邓肯，发明了魔邓肯大裂解、魔邓肯之剑等一系列魔法不说，他还研发了基于魔法的克隆技术，在魔幻世界玩起了DNA序列破解...... 他的学生中有毕格拜，就是发明以他自己名字命名的击飞掌、粉碎拳、擒拿手一系列魔法的那位。 谭森的变形术，欧路力克的弹力护罩，这些知名法术都来自灰鹰世界，发明人都是魔邓肯的徒弟，他们共同组建了八叶法师会。 另一位灰鹰世界知名的精灵法师，人称‘烈焰王子’的塑能系大师马友夫，也是八叶法师会的朋友。 这意味着只要能说服魔邓肯，就等于一次性拉到了九名传奇法师。 而伊尔明斯特的口才，在法师中难逢敌手，他看起来很有把握能说服目标。 当然，他的脸皮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相当于+4的精金防具，听到丧钟说起他的父女恋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如果想要说服魔邓肯，还得你先到灰鹰世界去给他们连上蜘蛛网络，然后我才能过去。”他坐在苏明身边，把烟斗在膝盖上敲了敲，完全无视了玛利亚一脸懵逼的表情：“我会带上些朋友，只要传奇数量比对方多，魔邓肯一定会认真考虑我的建议的。对了......你不歧视巫妖吧？” 苏明耸耸肩，掏出一些可以作为见面礼的小玩意给伊尔明斯特装上，比如电子表或者打火机什么的： “一点也不，我对于耐瑟时代那些追求魔法真谛，浮空城坠落后不惜把自己转化为亡灵也要继续钻研魔法的大师们非常仰慕。比如发明火球术的诺纳尔大师，发明死亡一指的德斯特大师，都是我们组织渴望的人才。” 伊尔明斯特笑了笑：“对了，我们的新组织还没有名字呢。一个跨域无数世界的法师同盟，总不能继续沿用卡玛泰姬的名字，就算你想要领导它，也不要做得那么明显。” “我自然明白这一点......天穹议会，就叫做天穹议会吧，增员的任务就靠你了，大师，帮我多增一些业务员来吧。” 第1266章私奔 未来的天穹议会这时其实只有两人，就连组织名字，都是在别人凌乱的大床前由丧钟临时起的。 看似随便的做法，包含着许多没有说明的细节。 为什么获得了通往无限宇宙的方法，却只把天穹议会的成员限于法师呢？传奇战士不行么？ 其实是因为法师们不管立场和阵营，大多数都是理智胜过感性的，对于神明的敬畏也最少。 苏明需要的是有人帮忙，而不是找人来添乱。要是组上几百个传奇野蛮人，想一想那个场面...... “你瞅啥？” “瞅你咋滴？” “练练？” “Waaaaagh！！！” 恐怕连卡玛泰姬的门都没出就内讧了，那还玩个屁，光给成员们擦腚去了。 所以工具人还是法师最好用，这是苏明一贯的观点。 此时霍华德一边擦着嘴边的白沫一边从卫生间出来了，他恶狠狠地看着丧钟，居然骗他吃了那么恶心的东西，他甚至现在还感觉有蝌蚪在自己嘴里游动。 所以他本想说什么，又折返卫生间吐了一会，才出来躺倒在床上。 “好吧，我想你一早过来不是为了恶心我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如果是你们法师开会尽说些我听不懂的东西，你们应该回家关上门说。” 苏明耸耸肩，看着窗外那黄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一声，托尼在早饭吃了‘龙珠’之后非常有活力，于是偷偷跑出家门了，距今两个多小时吧。” “什么？！”霍华德以标准的仰卧起坐姿势猛站了起来，然后又呲牙咧嘴地捂住了后腰缓缓坐下，吸着冷气说道：“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是你要我不和托尼正面接触的，记得么？”苏明翘起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如果能正面接触，让他知道世界有多么黑暗，事情也会好办得多。” “他去哪里了？不，肯定是找那个女孩去了，该死的，我得通知外勤组。”霍华德扭动着蹭到床头柜打电话，他要派人去英国剑桥。 苏明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吐了个烟圈：“哦，外勤组哈？帮我跟弗瑞说声嗨。” 霍华德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丧钟真的有毒。 ......................... 当天中午，英国剑桥。 卡珊德拉在一群保镖的严密保护下，走向了自己和托尼的公寓，她十分想念他，但家里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 今天这些保镖陪她去那里之前，她已经在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这次去回收公寓中的衣服和物品，然后再也不回来了。 虽然头顶的阳光非常温暖明亮，但卡珊德拉仿佛陷入了黑暗，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和爱的男孩在一起，为什么世界这么残酷。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带来了欢声笑语，她在思考要不要逃跑，去美国找托尼。如果他父亲是介意自己的家庭才不让两人在一起，那她可以解释的，她母亲也说过可以放弃生意交换女儿的幸福。 但至少霍华德得给她一个当面交流的机会啊，而不是趁着自己不在家，把自己的男朋友像人质一样抓上车子绑架走，连一声告别都没有。 “杰斯珀小姐，请在我们清理公寓的时候保持安静，在门口等待。” 新的保镖们也不知道是母亲从哪里找来的，一如既往地全部是光头，他们非常认真的拿出了各种仪器设备开始检查这间公寓，就仿佛是担心霍华德在离开时安放了感应炸弹或者地雷一样。 卡珊德拉叹了口气，退后了一小步：“我知道规矩。” 十几名保镖散开了，开始搜查房间的角角落落，犹如在敌后一样，他们的对讲机里很快传来一声声回复。 “主卧室安全”，“客房安全”，“书房安全”。 “我现在可以去卫生间了吗？”卡珊德拉看到保镖们渐渐放松下来，提出了要求。 “请便，小姐，你需要我们帮你拿什么？家电还是......” 保镖询问都要带什么走，但她关门的声音把一切都隔绝在外，她并不是尿急，而是需要冷静一下。 她来到洗手台前，拧开龙头用冷水怕打着自己的脸蛋，看着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色，缓缓闭上了眼睛。 双手按着自己的后脑，她尽力抬着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就这么结束，但她没有办法从这么多保镖的眼皮下脱身。 闭上眼睛抬头，只是为了不要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多么可怜无助，不要让自己哭出来。 “你其实可以哭的，因为我这些日子总是在哭。” 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响了起来，除了卡珊之外空无一人的卫生间中仿佛发生了神秘事件。 “托尼？！” 卡珊德拉立刻转过身来，大眼睛看着小房间中的角角落落，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也许是...... 不过很快马桶上方一个人影渐渐出现，托尼满脸笑容地从隐形状态下变得现实起来，一开始就像是半透明的影子，但很快就有了颜色和温度。 “小点声，除非你还想我再被电击一次。” 托尼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前面，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类似手电筒的装置。 “你是怎么进来的？” 卡珊德拉扑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送上嘴唇，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 托尼回应着他，片刻后分开，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得瑟笑容，向她展示手中的道具：“便携式隐身装置，我造的。” “你造的？”卡珊德拉崇拜地又亲了他一口。 “我告诉过你，我有一些专利，这东西是个试验品，因为没有合适的能量源储存方式，它只能运转一分钟，而且我猜还会致癌.....不过我在改进它。” 托尼说到致癌时挑了挑眉毛，其实是钯金属中毒，不过说是致癌卡珊德拉好理解一些，反正结果都差不多，症状都是掉头发啦，食欲不振啦，然后死翘翘什么的。 卡珊德拉看看他的脸，又用自己的脸蹭了下他的脖子：“不说这个了，你这些日子TM的跑到哪里去了？我都要疯了。” “小点声。”托尼把卫生间内的淋浴喷头打开，两人在水声中说话：“我被困在纽约长岛的大宅，关进了我父亲的监狱里，每天除了自己编电子游戏，就是研究佐拉博士留下的‘互联网’。” “听起来有点惨，你都是什么时候哭的？”她抱着托尼，闭着眼睛。 “晚上，躲在我的小被子里，嘴里还咬着枕头套，免得发出声音让我爸冲进来给我来一针吗啡。”托尼翻了个白眼，不过卡珊德拉早已见过他丢人的一面了，男生偷偷哭也不算什么。 果然她只是深情地和他亲吻，安慰他受伤的心。 “你走了好久，我觉得是几个世纪。”她说。 “我已经尽快赶回来了，想要从我爸那里逃走，费了点功夫，好在我还有办法。”托尼的小胡子翘了翘，他摸着卡珊德拉的脑袋。 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卡珊德拉好奇心大起：“哦？什么办法？” 托尼一甩脑袋，他的披肩发在空中销魂地划出一道弧线：“我改造了自己的遥控老鼠，让它能带着钱和纸条从下水道溜出监狱，去纽约的黑市上找我熟悉的药贩子买了春药，并且在昨天晚上，把那些药下在了晚餐的牡蛎里。有点可惜，烹饪牡蛎的白葡萄酒本来是很好的。” 卡珊德拉捂住嘴偷偷笑了一下，她可以想象霍华德夫妻昨晚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所以我父母昨晚都在‘忙’，保镖们都知趣地离开了走廊，我就趁机进行了一些逃跑的准备，果不其然他们今天早上起来比以往更晚，打乱了时间的安排，于是我在吃了管家准备的美味早餐后，用隐身装置逃了出来。” 托尼得意地笑着，他的计划是完美的，没有任何人发现，包括心细如发的贾维斯。 只是吃完早餐后他总觉得小腹有团火在烧一样，第五肢一直硬邦邦的，在开飞机的时候可不是太方便，总碰到操纵杆。 不过新来的白胡子厨师手艺倒是真不错，果然美食也能勾起人那方面的欲望么？简直像魔法一样...... “天啊，那你是怎么用半天时间从美国到英国来的？”卡珊德拉摸摸托尼的胸口，他的心和自己的跳得一样快。 “偷渡，又一次。”托尼翻翻手掌：“我爸通过关系限制了我的银行账户，但他没猜到我在一家酒吧存了现金......我又买了一架飞机，喷气式的，想去兜风么，美人？” “嘻嘻。”卡珊德拉太佩服他了，他好像总有办法，实在是太迷人了。 于是两人又亲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保镖就在门外，也许他们现在就要再‘试一试’，他们都强烈地渴望着彼此。 不过他们都还有理智，现在明显不是时候，沐浴的水声可掩盖不了太大的声音，这里怎么说也是好几周没有打扫过的卫生间，不是太合适的地方。 所以在嘴唇分开后，托尼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逃走吧？一起。” “你是说......私奔？”卡珊德拉皱起了眉头：“我不能抛弃我的家人。” 托尼看着天花板上的雪白吊顶，还有那灯泡周围的黑影：“我知道，我只是......我无权这么说，但我确信你知道自己也清楚自己生活在一座监狱里，和我一样。” 她把脑袋从托尼肩膀上抬起，看着他的脸庞，伸手摸了摸，思考了好久。 最后她下定决心点了头。 不管怎么样，她想和他在一起。 第1267章短暂的初恋 这对小鸳鸯从剑桥飞到了新西兰，这个被雨林遮盖的太平洋岛国。 在这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托尼和卡珊德拉过得可愉快了，每天都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托尼觉得自己好起来了，而且那方面变得强大到过份，每天要是不尝到‘肉味’，简直都睡不着觉那种。 就连之前老拿他那方面开玩笑的卡珊德拉也有些吃不消了，几乎天天都是昏死过去的。 不过托尼也不是野兽，他还是挺心疼她的，在这样昏天暗地的日子过去了一个月之后，他决定带着她休息一天，两人开船出海去钓鱼兜风。 只不过，到了碧波万顷，渺无人烟的大海上时，托尼看看美丽的大海，又看看穿着泳装的美丽未婚妻，还是忍不住食指大动...... 小船在外海停了两个小时，卡珊德拉从昏迷中醒来，两人才决定开船去渔点准备钓鱼午餐。 “你在想什么？斯塔克船长？” 光溜溜的卡珊德拉晒着太阳，躺在甲板上享受着余韵。 “没什么？”托尼戴上了墨镜，看起来像是在专心开船。 “没什么？”卡珊德拉用手肘支起自己的身体，扭着看向他，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托尼笑了笑，他扭头给了未婚妻一个飞吻：“你每天只有一次问我‘你在想什么’的机会，而你之前挑逗我的时候就用掉了。” “可是我问了你就没有回答，你只是像蛮牛一样放倒了我......” 卡珊德拉的脸红了一下，虽然嘴上抱怨，但她心里现在特别满意。 托尼一如既往地打着马虎眼：“我母亲告诉过我，和谐情侣之间没必要追根问底，能够安静地携手坐在一起就够了。” “少TM废话了。”卡珊德拉笑骂了一句，从甲板上爬了起来，贴到了托尼背后，不光用两团柔软顶着他的背，还朝他耳朵吹气：“快老实交代。” 托尼感觉到自己又来劲了，他顿时心猿意马：“好吧，我在想怎么样这艘船飞起来。” “那它就不是船了，是一架飞机，你已经有飞机了。”卡珊德拉侧过脑袋，像是树獭一样趴在托尼背上挂着。 “我想我能造出一套动力系统，让它能够在水下、水上、天空中飞行，这都是你给我的灵感，我脑子里已经有雏形了。” 托尼说到这里还真有了计划，比如给船的两侧加装四个涡轮，像直升机那种。 “你需要把它写下来吗？” 卡珊德拉听不太懂这些，不过她觉得很有趣，但直觉告诉她，他之前想的不是这个。 因为他在思考科学问题的时候，总是笑着的，而他刚才表情很严肃。 她想要知道真相。 托尼摇头：“不，我记住了。” “你不担心忘记么？”卡珊德拉亲了他的脖子一下，拿出了管用的手段。 披肩发年轻人感受着后颈处潮湿的呼吸，忍耐着心中的火苗，用后背顶了女友一下，把两个面包压扁了一些：“我是天才，而且记忆力好到有些事情想忘都忘不掉。” 女孩笑了，她发出咯咯的声音，凑到男友耳边小声说道：“那天才船长，一会吃完饭我们去悉尼的旅馆怎么样？只要你说实话，之前在想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飞船的事。” “好吧，我告诉你我刚才在想什么，我在想我爸为什么觉得你是个‘蜜罐’，那老头的话一直在我脑子里打转。” 托尼最受不了这一套了，美色当前，他还是老实地交代了之前自己的想法。 卡珊德拉有些不明白，她甚至高兴地跳了一下：“蜜罐？他的意思是我很甜美吗？那你觉得他什么时候能认可我们呢？” “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觉得你在......你在故意引诱我。”托尼看着眼前的大海，低头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方向。 “......我有过。”卡珊德拉在他身后抱着他，却不笑了。 托尼没有注意她的情绪变化，他的心思更多是在开船和午餐后的悉尼之旅上了：“他觉得你是为了你的父母，利用我来扳倒他，我爸真是个老糊涂。” 然而这是卡珊德拉已经离开了他的背后，从甲板上捡起自己的泳衣穿好，沉默了下来。 托尼这时才察觉到失去了温暖，午间的海风吹在他背后，她离开了。 “怎么了？” 他扭头看向身后，她就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 她咬咬牙，看向他的眼睛：“......他只错了一半。” “什么的一半？”托尼皱起了眉头，察觉到事情可能和自己想象中的有差距，他的第五肢也脱力了。 卡珊德拉既然已经开了口，她还是决定摊牌：“确实是我按照家里的指示，刻意地遇到了你，带你去我家，让你开口谈论你父亲。但那是在......那之前。” “什么之前？”托尼停下了船，转过身来看着她，他感觉犹如五雷轰顶，根本接受不了这种现实。 原来霍华德才是对的，他自己才是错的人，而且还一直被别人玩弄与股掌之间。 卡珊德拉看到托尼可怕的脸色，流下了眼泪，她拉住他的手，目光像是被抛弃的宠物一样：“那是在我真正爱上你之前！” 然而托尼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怒火充斥了他的脑海。 他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生气，是因为自己的爱人骗了自己？还是自己错了父亲对了？ 他咬着牙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开船，不是去什么钓鱼点，而是返回新西兰的码头边，他觉得今天是没法玩了，不如回到两人的家里，冷静地思考一下为妙。 他突然的降温让卡珊德拉有些不知所措，她是觉得自己应该坦诚这一点，因为一开始两人相识是个阴谋，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啊。 她爱他才告诉他一切的，难道他不理解这点么？ 所以一路上，她都拉着他的胳膊向他解释，但是托尼始终不发一语。 当小船在码头靠岸的时候，他跳下了船，快步向着路边的车子走去，卡珊德拉光着脚在他身后追着，拼命地解释着。 “托尼！听我说，我好不容易才说出那些真相的！托尼，拜托，听我说！” “你在利用我，卡珊德拉。” 托尼虽然扭过头不看她，但却没有甩掉她拉着自己的手，他就像是小孩赌气一样等着她解释。 女孩摇了摇头：“我不会用利用这个词，那只是一个不太正确的开始，但不代表结果不好啊。” “很好，语义学么？你的家里还安排你上了古典文学？”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放慢了一些。 “我爱你！托尼！” 卡珊擦着脸上的眼泪，她说的都是真的，但她不明白真相有时候就是让人无法接受。 本来甜蜜的双人之旅，现在变得......一点也不甜蜜了。 “去TM的！你现在告诉我，我父亲是对的，他是对的？！”托尼转过身来，朝她喊道，他终究还是察觉了，错的是自己。 而他接受不了这一点，他向来认为自己是不会犯错的。 “只有开头的部分......”卡珊德拉低下头，抿着嘴唇看向他，显得十分可怜。 “那九头蛇的袭击，是真的么？”托尼回想起那次巧合，他不知道霍华德在这一点上是不是也说对了。 “我不知道......” 卡珊德拉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不知道，整个计划她也只知道一个开头，她还以为只是母亲想要打听商业对手的消息呢。 但在托尼救了母亲之后，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他，之后事情都不一样了。然而现在托尼询问那次街头刺杀是不是真的，问题真的和那有关系么？ 恐怕那些刺客也是父母安排的，因为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人检查过那些刺客的尸体...... “你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袭击你家庭的恐怖分子是不是真的？这件事还不够让你看清你家人的真面目吗？！”托尼已经有了些不好的猜想，他的声调也难免高了起来：“还有你父母，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对吧？” 卡珊德拉叹了口气：“是的，他们知道，可他们只是想确定我过的好......” “所以你没有和我私奔，而是带我生活在他们的监视下。”托尼诡异地冷静下来，他甩开了卡珊德拉拉着他的手转身继续走，他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 “我对父母没有你对自己父亲的那种敌意，你知道这一点，再说，你去过我们家了，他们都很喜欢你的。”卡珊德拉赶紧追上托尼的脚步，想要去拉他的手，但托尼没有再给她机会了。 “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你用我来对付我父亲，而他们现在就掌控着我，尽管一切都是在愚蠢的浪费时间，因为我从来不提到他。” 托尼揪着自己的头发乱挠，他看起来像是战败的狮子一样。 “不，你提到过他。”卡珊德拉有些累了，根本走不快。 “我从未提到他！”托尼扭头强调。 “你一直在提到他，‘我父亲发明了什么什么，我觉得我的改进版比他强’，或者是‘我爸他买了什么东西，我觉得好蠢’，你几乎三句话就会提到他一次......” 这让托尼无话可说，仔细回想一下，这好像就是他不愿接受的现实。 所以他剧烈地喘息了几下，恼羞成怒了：“好！家人是吧？你回到家人身边去吧！我不了解你！也不需要你了！” “可是我爱你啊！”卡珊德拉又哭了起来，她还是抓住了托尼，不让他走。 事情明明都解释清楚了，难道他就不能原谅自己么？ “别再骗我了，我们都......” 就在托尼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一排黑色的直升飞机飞来，降落在面前不远处。 螺旋桨带起的风掀起了霍华德的西装边角，白发的男人从机舱中跳下，身后每架飞机上都下来了大量荷枪实弹的保镖，他自己拿着一把散发蓝光的能量武器，走到了两人面前。 “离那个女孩远点，她是个恐怖份子，到我身边来，儿子。” 第1268章交火 “爸？” 虽然之前说着让卡珊德拉离开，自己不需要她了，但当霍华德带着一群人拿着武器出现，托尼还是拉着卡珊德拉的手，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到飞机上等我，我会让人把这位女士送到监狱去。” 霍华德摆摆手里的枪，示意托尼离开，他不能确定卡珊德拉究竟是什么人，会不会给托尼下了药物，或者是临时准备鱼死网破，所以当务之急是把托尼和女孩分开。 根据他的情报来看，托尼完全被她控制了，在这两人相处的一个月里，他们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床上。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爱情，而是单纯的肉欲。 这让霍华德认为托尼根本什么都不懂，只是馋她的身子。 而为什么托尼这么痴迷她？明明他之前玩过那么多女人。 霍华德认为卡珊德拉可能受过某些特工部门的特殊训练，比如说红房子就会训练他们的特工，赋予那些女孩特殊的‘技巧’，而手合会的女忍者也会训练寝技，邪恶的间谍机构都爱那一套。 肯定是托尼遇到了从没玩过的船新版本，才被这个女人迷惑了，所以霍华德要救自己的儿子出来。 好吧，也许是伊尔明斯特在托尼身上恒定了什么变化系魔法作为恶作剧，但他没有给丧钟讲，丧钟自然也无从告诉霍华德这一点。 苏明还以为是‘龙珠’在托尼身上效果拔群呢，毕竟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有的人吸收药效就是快，也没什么好说的。 阴差阳错之下，这一切造成了霍华德对卡珊德拉更深的误解，他现在已经把她当作某一代的新黑寡妇了，没看他把能量武器都拿出来了么？ “爸！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托尼还想争辩，他虽然和卡珊德拉吵架了，但这不意味着需要和她分开，还要把她以莫须有的罪名丢进监狱去。 这不公平。 也许他确实需要一些建议来应对这种他没见过的情况，但他不想从父亲那里获取极端的建议。 霍华德看着托尼还拉着‘高危险间谍’的手也失去了耐心，朝儿子低吼道：“回家去！你令我难堪的同时也在令自己难堪！至于你，小姑娘，我知道一座监狱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霍华德身后那些托尼不认识的保镖们，自然是伪装后的神盾局特工，对付九头蛇，自然要让专业人士来。 而神盾局局长说的监狱，是神盾局关押敌对特工的秘密监狱‘沙堡’。 但托尼不知道霍华德的秘密身份，他以为霍华德要把卡珊德拉丢到鹈鹕湾或者恶魔岛那种黑牢里去，让那些变态疯子把她折磨到死。 托尼听说过一些关于黑牢的传言，得罪了权贵的屁民被安排丢进那里，就像是一粒沙子被丢进下水道....... 人直接就消失在黑暗中了，他们的家人不会知道犯人是否还活着，或者在里面情况怎么样，他们的一切存在都被抹消掉了。 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不靠谱了一些，对自己冷漠了一些，自以为是了一些。 但父亲不该是个杀人犯，更不该想要秘密处决不合心意的儿媳妇，这太变态了！ 那个杰斯珀家死掉的光头保镖说的才是真的，霍华德不光杀人，而且看起来还很熟练！ 托尼一时间有些恍惚，刚才他还喊着让卡珊德拉看清自己家人的面目，结果到头来，自己不也是一样么？同样没有看清霍华德的人面兽心...... 他们都是被家庭欺骗的可怜虫，托尼现在理解卡珊德拉了，也愿意接受她的道歉继续在一起，可看起来好像有些晚了。 因为保镖们全部掏出了武器，他们上百人把各种兵器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女孩。 “爸？” 托尼抱住了卡珊德拉同时朝霍华德求情，她在剧烈地颤抖，而这明显不是海风的缘故。 他能听到微弱的一连串‘喀喀’声从不远处传来，他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感觉很不好。 “回去！狙击手准备。” 霍华德没有理会他，而是自己收起武器抓住托尼的胳膊，用力一扯把他和卡珊德拉分开，他来的时候穿戴齐了当年自己圣盾兄弟会时期的装备，强化上肢力量的外骨骼机械臂，跟特斯拉学来的技术。 托尼的肉体力量跟高科技比起来就像小鸡仔一样。 生气的霍华德把卡珊德拉推倒在地，掏出对讲机来命令狙击手就位，她要是有什么异动就开火。 然后他拎着托尼走向直升飞机，准备回家后好好教育他，霍华德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家长了，至少他从来没有打过孩子。 斯莱德说‘小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欠揍’，霍华德压根就没考虑过，他现在在考虑是不是托尼大学毕业后太闲了，应该给他找点正经事做。 “爸？”托尼像是离水的鱼一样扭动，但他被抓着后脖两条小短腿离地，根本用不上劲。 霍华德身高一米七八，玛利亚身高一米六八，托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大概是基因突变吧。 “闭嘴！” 他的求情只是让霍华德更加快了一些脚步，托尼只能看到倒在地上的卡珊德拉无助地向他伸出小手，像是要挽留他一样，泪水已经沾满了她的脸。 “爸！身后！” “呵，你以为我会上这么幼稚的当么？太天真了，托尼，不过我满足你尝试的心愿，现在就转身看看身后有什么，但如果什么都没有，我就把你送到军队里去，让你去驻守伊拉克，见识一下世界的黑暗......法克！” 见多识观的霍华德轻蔑一笑，扭头看向身后，原本只有卡珊德拉和神盾特工们的码头远处，就在刚才突然从水下飞出了一大群绿色的飞行器，九头蛇的士兵像是下饺子般被投抛到码头上。 “金坷垃——给他！” 那些既像是潜艇又像是飞机的古怪飞行器还自带喇叭，上面传来了熟悉的语言广播。 DieWaffean！是德语中启动武器的意思，虽然九头蛇们很多时候喜欢喊着‘九头蛇万岁’进行冲锋，但也有特殊情况。 比如他们驾驶坦克或者战斗直升机的时候，就会严格按照军队章程进行操作，在开火之前会说明战争兵器准备开火，提醒友军进行步兵协同战术。 而霍华德怎么说也是参加过二战的人，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不好，他立刻把托尼按倒在地，拍下自己胳膊上一块类似手表的装置。 那块不大的手表中立刻弹出了一面半透明的蓝色盾牌，它完全是由能量构成的，能量在上面勾勒出一只展翅的雄鹰。 面临了那么多次暗杀，霍华德自然有所准备，虽然制造美国队长盾牌的合金没有了，但他可以利用磁控能量场达成差不多的效果，也就是一面更加巨大，更加便携的盾牌。 当然，没那么坚固，但面对子弹和炮弹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没有反冲力。 这项技术丧钟见过，当年在西伯利亚，未来的科尔森把这项技术装在了自己的假手上，不光能用来防御，盾牌锋利的边缘还能拿来切瓜。 就在霍华德刚刚撑起能量盾的时候，就有一枚空对地导弹向他飞来，那枚绿色弹头的淘气鬼在能量盾边缘擦出一溜火星，弹射到了他们身后的直升机上。 还在直升机里的驾驶员直接被炸飞了出去。 九头蛇的特殊兵器数量众多，他们几乎同时发射了这种威力强大的微型导弹，整个码头区顿时变成一片战场，烈焰和浓烟瞬间涌起。 船只被从水面上炸飞，路边的车辆以及直升机也炸成了骨架，神盾局被打了个突袭。 初始的混乱过去，训练有素、乔装成保镖的神盾局特工们依靠码头上的种种掩体和敌人对射，而九头蛇人数更多，装备更好，他们保持着高压的态势，缓缓推进。 霍华德和托尼因为顶着盾牌，成为了神盾方面唯一没有被炸飞的人，也就是说他们被遗落在战场中央了。 托尼被父亲按在地上，挡在盾牌后面，他还是隔着盾牌上那不断涌出的火星看向卡珊德拉。 九头蛇攻击的只是霍华德和托尼，她并不在攻击范围内，她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就开始向路边逃跑，像是打算逃到马路对面的树丛里去。 但九头蛇士兵们抓住了她，不，确切地说是接到了她，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在战火中保护着卡珊德拉，组成防御阵型开始撤退。 “任务完成，撤离。” “托尼！救我！”卡珊德拉一点也不想和这些陌生人走，她不断地从人墙后伸出头来，朝托尼呼救。 托尼也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卡珊德拉！爸，放开我！” 能量盾牌此时已经摇摇欲坠，霍华德的发明......第一代MK1的可靠性总是有点问题，那蓝色的屏障随着被子弹不断命中，出现了一个个小孔，这些孔洞渐渐扩大，就像是雨水在湖面上掀起涟漪。 出现空洞就意味着防御不再严密了。 霍华德没有犹豫，他把自己挡在了托尼身前，一手拿着盾牌另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儿子。 “趴好！托尼！不许动！” 而托尼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挣扎着，从盾牌的破洞处看着卡珊德拉被那些人抓上九头蛇飞行器，她一脸绝望。 第1269章分别 九头蛇顺利撤离了，甚至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快进快出，依旧是闪电战的那一套。 神盾局这次来没有携带重型武器，毕竟需要假扮保镖也不能带着火箭筒出门吧？ 所以面对九头蛇那种诡异的运兵载具，他们的武装直升机在突袭的第一时间就被打坏了，之后就没有什么办法和九头蛇对抗，只能任由敌人离开。 霍华德放开了托尼，拍拍裤子上的土站了起来，他和儿子运气都不错，在混战中没有被流弹打中，爆炸的弹片也没有杀死他们。 这盾牌回去该升级了，微型化之后果然能源还是大问题啊。 一个带着圆顶帽子，留着大胡子的保镖走了过来：“霍华德，伤亡还在统计中，我们损失不小，目前就确定有一人战死，三十多人不同程度受伤。” 霍华德叹了口气，把心思从科研上移到了现实中来，他看着在抢救伤员和灭火的特工们，轻轻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掏出支票本来，签下一张300万美元的支票，递给大胡子：“杜根，把这钱拿去给弟兄们分分，伤者和死者该分多少你心里有数，如果不够再来找我。” 杜根看了一眼跪在旁边失魂落魄的托尼，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支票后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帽沿就离开了。 这次他没有带嚎叫突击队来，毕竟那小队中成员们的相貌有些让常人难以接受，带来的都是学院毕业没多久的新特工，本以为只是处理私事小打小闹，但万万没想到被九头蛇突袭了。 这个亏吃得真冤。 “卡珊德拉......卡珊德拉......” 托尼一直在小声地念叨着她的名字，双眼的目光已经涣散了，他就像是眺望大海的‘望妻石’一样。 脑海中回荡着爆炸和枪弹的呼啸，眼前全是她的面容和悲泣，托尼的大脑完全停摆了。 霍华德叫了托尼几声后，发现他丝毫没有反应，看来是刺激过头了，需要缓缓。 “过来人搭把手！” 气喘吁吁的霍华德想要把托尼抱上完好的车辆上去，却发现自己的外骨骼装甲的能量也耗尽了，他根本抱不动儿子，只能叫人来帮忙。 “来了先生。” 一个发际线有些后移，却满脸笑容的年轻特工跑了过来。通行的还有察觉到动向，跟过来献殷勤的另一人，那个人是个光头，长得有些像是印度人。 “谢了，年轻人，你叫什么？”霍华德示意两人把托尼搀扶起来。 “菲尔科尔森，先生，去年刚毕业。”笑眯眯一脸老好人模样的特工回答着，弯腰试图找一个比较好着力的点，托尼的上半身跟面条一样软。 “你呢？” 霍华德又问那个印度人模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两个人就觉得以后他们一定有一份作为，就像是当年他第一次见到美国队长时那样。 好吧，实际上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当时史蒂夫和巴基在舞台下看霍华德展示自己的悬浮轿车，霍华德的注意力都在伴舞女郎身上了，根本没注意到下面两人。 他现在还以为自己和史蒂夫第一次见面是在布鲁克林地下的那间实验室呢。 “希特维尔，长......先生。”假冒阿三显得有些慌张，不过还算及时改了口，他赔笑着和霍华德握手，然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才在科尔森的提醒下抬起了托尼。 “你们带些人负责把他送到我家去，保护好他。你们之前表现得不错，我刚才看到了，任务完成后找弗瑞报道，就说我让你们转正了。” 霍华德摸着胡子信口胡编，实际上是因为这两人见到了自己儿子的丢人样子，托尼这失魂落魄的面条状实在是......得给人家一份额外的封口费，就塞到弗瑞那边出外勤去吧。 科尔森和希特维尔相视一笑，帮局长干私活还有这种好处？这就升二级特工了。 虽然过程是冒险了一点，但是做特工哪有不冒险的？ 别看二级特工不怎么起眼，神盾局内部有上万名二级特工，但它代表着福利待遇和工资水平都上了一个台阶，二级特工干个二十来年，大概就能在纽约买一套小公寓了。 “谢谢，斯塔克先生，一二三，起！” 两人喊着号子，抓着托尼的两条胳膊把他架了起来，向马路另一边的车子走去。不知道是谁的车，反正撬开然后碰线点火就是了。 就算是被特工搀着两条胳膊架上了车，托尼在半空中时双腿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他下半身像是僵住了，配上被两名特工抓在各自肩膀上的手，他看起来就像是扁担上挂着的大秤砣。 “卡珊德拉......卡珊德拉......”他一路上还念呢。 霍华德送走了托尼，自己揉着额头在战场上来回走动，之后又和赶来的警察们打了一会交道，亮明身份处理这边的问题，记联合国的账。 而等到一切都快速处理完，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这个时间托尼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局长，收尾工作完成了。”杜根又走了过来，托尼不在也不用演什么戏了。 “回头我还得找人来修复这个码头，包括这片海域的燃油清理工作，这是刚才答应当地政府的条件。”霍华德在路边找了个断掉的树状坐了下来：“记得提醒我，以后不要来新西兰的奥克兰这个地方旅游。” 杜根笑了一下，递给霍华德一根雪茄，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你要是有时间度假，不如多花些时间陪孩子，你看他都成什么样了，如果他是我儿子，我早就......嗯啊！”杜根做了个拧毛巾一样的动作，嘴里还发出便秘一样的用力声。 作为老朋友，霍华德倒是没有生气，他只是没好气地看了杜根一眼：“就怎么样？那是我儿子，像我这种天才培养儿子的方法不用向你们解释，去去去，收队回去吧。” 杜根掀起帽子嘿嘿一笑，把雪茄塞到自己嘴里咬掉一块吐掉： “那你呢？在这等九头蛇的‘豪华跑车’回来加油？” “我在这里安全得很，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就来么？” 霍华德闻了闻雪茄，掏出剪子来修剪着。 杜根左右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如果说有什么异常，那就是他和之前托尼一样，听到了‘喀喀’这样不断的声响。 “我还以为你的信心来源是我们呢，结果你还有秘密武器？” 杜根的大胡子蠕动了一下，有些好奇。 霍华德把雪茄塞到嘴里点火，他觉得好累，托尼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自己把他和黑暗隔绝的行为到底是不是对的呢？ 不，肯定是对的，自己肯定是对的。 “不是我的秘密武器，是我雇来的。”他想着事情回答了杜根的提问。 杜根眯了一下眼睛，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了。 “等等！喂，你不是是叫了那个人吧？” 还不等霍华德回答，两人身后的空气就发生了一阵扭动，丧钟像是幻影一样出现在两人身后，手里还抓了一把植物种子不断往嘴里送，他的面具像是柔软的，能够随着肌肉变化而变化。 那一直以来的喀喀声就是这些种子发出的。 “什么叫那个人啊？杜根，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总不会连我的代号都记不住吧？” 苏明拿着一捧瓜子，磕得正欢呢，威尔逊集团的新产品，‘喀喀香瓜子’，自己也就先尝一尝看看品质。 味道挺好的，香精给得很足，希望能培养外星人嗑瓜子的爱好吧。 毕竟斯巴达人平时生活那么闲，除了搞艺术就是和朋友聊天，应该会喜欢。而康特拉西亚计划要建成娱乐业星球，自然少不了喝酒时候的小零嘴，瓜子花生开心果都不错。 今天这一趟来得满值的，既看到了一对年轻男女被封建家长拆散的悲剧故事，又看到了神盾局和九头蛇的枪战戏码，这种时候吃瓜子就觉得很香。 杜根还记得弗瑞多少次被丧钟折腾玩弄，他们这些老战友都知道，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打招呼：“丧钟......” 苏明把瓜子分给两人一些，同样看向大海：“你也好，话说你的机械化改造挺不错的，lmd（life-modeldecoy）技术这么成熟了么？” 霍华德挑起一边眉毛，学着丧钟的样子尝了尝瓜子：“你怎么知道他是仿生人替身的？明明天衣无缝，看看这人造皮肤，还有这毛发。” 苏明拍拍手，把沾上唾液的瓜子皮收回包里：“我二战就见识过nazi的仿生人了，蓝手套，还记得么？” “鬼知道是谁。”霍华德翻了个白眼，神盾局的机密只在丧钟面前出现就被看穿了么？这也太变态了：“现在的情况就像你的计划一样，那姑娘被九头蛇救走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注意你和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苏明面具上的红色目镜瞟了他一眼，语气中充满不屑。 “啥？”霍华德歪歪头，一脸黑人问号。 苏明嗤笑了一声，捏了捏霍华德的小胳膊：“就你那破盾牌，如果不是我隐身挡在你们父子面前，你们俩早变马蜂窝了，真当运气能挡子弹么？” 第1270章峰回路转？ 霍华德受到了打击，原来不是他的盾牌好，也不是自己父子俩运气好，而是丧钟也许那时就蹲在他俩面前，近距离观察他们的表情同时嗑瓜子呢，他们都不知道。 不过丧钟的黑豆芽宠物也太变态了吧，现在已经能做到这种地步了么？光学隐身？可是丧钟是怎么吃东西的？ 想不通，而丧钟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我们不说那个好吧？” 霍华德摆摆手，不想在救命之恩上多纠缠，之前请丧钟出手自己就要去外星球当监工了，现在要是再欠下救命之恩，岂不是要去建设地狱？ “随便，反正钓鱼计划成了，我们只要追上九头蛇的大部队，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幕后主使了，你来不来？”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之前托尼的黑历史，还有他的悲惨表情，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后面的发呆，都被魔法球录下来了，这样就够了。 “神盾局的卫星跟丢了，他们下潜到海面下了。”霍华德摇摇头。 “那是你的卫星，不是我的，我还能找到他们。”苏明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盔耳朵处，绞杀变化出的通讯装置一直联系着地球轨道上的舰队，舰队传感器是买来的外星科技，很好用。 杜根站起来溜走了：“呃，我就不去了，突然想起来家里水龙头没关。” “我跟你去，我要看看谁在打托尼的主意。”霍华德站了起来，掐灭雪茄拍拍衣服：“不过这次，答应我不要飞那么快好么？” 然而丧钟的面具后发出了诡异的笑声，那斗篷唰地一下铺开，漂浮在半空中，丧钟抓着霍华德跳了上去，然后随着一道黑光，两人都消失在原地。 “赶时间啊。” ...................... 卡珊德拉趴在一间小卧室的床上哭泣着，被九头蛇带走之后，也不知道那些运兵船在海面下行进了多久，也不知道到达了什么地方。 总之最后众人抵达了一处潮湿阴暗的钢铁基地中。 走廊中钢铁的墙壁和天花板，潮湿的气息沾染在鞋底上，惨白的灯光让一切都无所遁形，这里看起来就让人心底发寒。 士兵们对她倒是很客气，不光给她安排了不错的房间休息，还提供了很好的晚餐以及饮料，除了不许随意走动之外，她和在家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她没有心情吃喝，只是哭着思念托尼。 她不知道为什么九头蛇对自己这么好，甚至连九头蛇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从今天这些人的表现来看，托尼说他们是恐怖分子肯定没错。 而自己被恐怖分子从托尼身边‘救’走，那霍华德斯塔克先生会怎么看？自己这辈子都没希望和托尼在一起了！ 为什么父母要骗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命运是这样？ “嘤嘤嘤......” 越哭越伤心，她不想活了，如果没有托尼，活着就没有意思了。 可惜九头蛇好像很了解她，房间中连能用来自杀的东西都没有。 晚餐附带的勺子都是软橡胶的。所有的家具都是完美的圆形或者球体，连棱角都没有。墙壁上包着厚厚的皮革，里面的海绵比她家的沙发都厚。 她没有办法了，只能无助地哭泣，而这更是让她想念无所不能的托尼。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饭菜都完全冷却了，这时有人来敲门。 “杰斯珀小姐？首领要见你，请准备一下。” 门外的人说着标准的德语，这些士兵全部都是说德语的。 卡珊德拉吸着鼻涕，把自己的脸一顿胡揉：“我......我不想见！” 外面的士兵语气依旧很温和，只是说的话不再客气了：“这是通知，不是请求！你的父母在我们手上，你最好配合一些。” 听了这样的话，卡珊德拉顿时慌了，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急忙打开了门。 “我爸妈在哪？你们拿他们怎么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门外是一队卫兵，穿着墨绿色的皮衣，带着大檐帽，为首的军官打量了她一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小姐你现在的打扮不太合适，见首领的时候可不能只穿泳装，来人，帮她打扮！” 一声令下，很多女性士兵从他身后走出，她们取来了华丽的长裙和各种化妆品，簇拥着卡珊德拉开始给她折腾。 而男性士兵和军官们非常规矩地转身站在门外，像是石雕一样一言不发。 大概半个小时后，卡珊德拉出来了，其实如果不是她在被别人搓澡的时候拼命反抗，原本还能再快一些的。 此时的她已经被打扮得像是公主一样，不光穿上了华丽的长裙，甚至戴着的各种首饰都堪比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王室。 水晶的高跟鞋，缀花的纱网手套，就连短发都被喷上了香水。 除了眼睛稍微有些肿之外，她看起来非常完美。 不过九头蛇军官还是用拳头支着自己的下巴，有些不满地歪歪头：“要是金发就好了，瞳孔颜色也不太好......算了，时间来不及了，首领已经等了很久了，把她带上，我们走！” 女兵们以一个比较客气的姿势‘请’她同行，轻柔，但是每只手都很有力，卡珊德拉不清楚她们是人格分裂，还是单纯不想弄坏了裙子。 但她根本无法抗拒，不说他们人多势众，就说父母还在他们手里，她就无法离开。 她一路上都在走神，思考自己会不会是要被强迫嫁给什么野兽，或者说作为什么邪神的活祭品之类。 虽然恐慌，但她接受了，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 被人群裹挟着的她，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大门外，这门看起来就非常豪华，下方的门缝透出了温暖的光。 军官敲了敲门，然后侧身让开，用没有丝毫感情的蓝色眼睛看着她，示意她自己进去。 卡珊德拉深深吸了口气，推开了大门，出乎意料的，里面不是什么婚宴现场，也不是满地血腥的邪教仪式。 在豪华的大厅中，漂亮的大水晶灯下放着一张圆桌，而三个人正围着圆桌喝酒吃饭，气氛异常融洽。 其中两人，就是她的父母，而另外一个，则是头发花白，而精神矍铄的清瘦男人。 “爸？妈？” 卡珊德拉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父母不是被绑架了吗？她扭头看向身后关门的军官，军官只是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 “这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是一团乱麻，眼前的一切都那么别扭。 杰斯珀女士站起来拥抱自己的女儿，她还是那么亲切：“哦，我的小宝贝来了，看啊，你多么漂亮。” 她的爸爸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头，显然很赞同这一点。 卡珊德拉眼神有些涣散，她被拉着坐在圆桌旁好久才回过神来：“这到底是......我，托尼......九头蛇。” 餐桌旁陌生的男人抬起手打断了准备解释的杰斯珀博士，他拿起了一个像是麦克风一样的仪器，点在自己的喉咙上，那里有很明显的一道伤疤，就像是他曾经被什么人割喉了一样。 他笑着问道：“孩子，你喜欢托尼吗？我是说，你想要和他结婚吗？” “当然！但是你们把一切都毁了！” 卡珊德拉想要撕扯自己的头发，但是她的手被母亲抓住了，母亲十分严肃地朝她摇摇头，这个男人是他们家惹不起的人。 看起来岁数很大，但皮肤和面貌犹如中年的陌生人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用紧张，依旧和颜悦色地用古怪的电子音说道：“很好，那我同意你和他结婚的事情了，本来我们的安排就是这样的，可惜被神盾局的那些人打扰了，旅行结婚的计划不能用了，有点遗憾。” 卡珊德拉流下了眼泪，想起自己和托尼无法再相见，她就心如刀割。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你是谁？！呜呜呜！” “凯西？！” 母亲瞪了她一眼，但卡珊德拉毫不退缩地瞪了回去，她不想活了。 “别吓唬孩子，杰斯珀女士，卡珊德拉现在是我儿子的妻子。”男人敲了敲桌子，把卡珊德拉的注意力重新引回他身上：“你不认识我，有疑问也是正常的，那么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裘德先生，而我，是托尼真正的父亲。” 第1271章家人 卡珊德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有些难以理解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眼前的男人自称是托尼的父亲，而自己的父母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她小心地抬起头来，用双手抹了抹被泪水模糊的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对面的人。 对方只是面带微笑，大大方方地让她看。 越看卡珊德拉越是心惊，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像托尼了，虽然年龄上看起来有不小的差别，但无论是眼睛、眉毛、面部骨骼，都几乎和托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回忆着记忆里霍华德的长相，这时才发现，霍华德除了那小胡子，哪里和托尼都不像。 托尼一直说讨厌自己的父亲，但留小胡子明显是跟霍华德学来的，然而胡须可不是什么遗传学上的证据。 “那......这？” 卡珊德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杰斯珀女士在一旁摸摸她的脑袋，把一块馅饼放在她的盘子里：“先吃点东西，不要觉得是爸妈害了你，哪有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呢？你喜欢托尼，想要和他在一起，当然没问题，如果他能加入，对我们的事业也大有帮助，那何不一举两得？” “我有点不明白......托尼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裘德把喉麦顶在脖子上，当年阿曼达用剪刀切断了他的气管和颈动脉，破坏了声带，现在他只能这样说话。 “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妈妈是谁，一切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头发花白的裘德发出了风箱一样的喘息声，他看着头上的吊灯，思绪回到了十六年前，回到了那间病房里。 .......................... 其实裘德也并不是什么狂热的九头蛇信徒，他叛变神盾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毕业后就分在瓦伦蒂娜的小队里。 某一天全队人都摊牌了：‘九头蛇万岁，裘德，你选死还是选活’？ 选死的话，不光裘德自己得死，当时还在谈恋爱的阿曼达也要死。 选活的话，未来就能升职加薪，住上大房子，开上豪华车，成为分部长，走上人生巅峰，顺便一提，九头蛇医保还包含牙医。 只是略微考虑了一下，裘德就叛变了，这两个选项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而事情原本挺顺利的，直到两年后。 阿曼达差不多到预产期了，两人去了医院，当时病房里没有别人，所以裘德说想要让阿曼达一起叛逃。 两人到更好的地方带着孩子好好生活，但是她抓起床旁给孩子准备衣服的剪刀，给自己的丈夫来了一刀，因为她父亲就死在九头蛇的手上。 好在当时阿曼达因为情绪激动必须立刻生产了，她只能打电话通知别人来善后，来的是瓦伦蒂娜和她的外勤小组，那一队人都是九头蛇。 说是帮阿曼达处理尸体，拖尸体出门后立刻就对裘德进行了各种抢救。 有两台手术同时进行，在医院的急救室中，阿曼达生下了儿子。 而和她一墙之隔的医院后巷里，九头蛇潜伏在神盾局中的特工们则在抢救裘德。 裘德原本是重伤垂死的，但实验版的无限处方被用在了他的身上，他又活了，只是失去了正常说话的能力。 瓦伦蒂娜想要杀了阿曼达，伪装成难产大出血什么的很容易，但裘德用指头蘸着自己的血写字，请她放过自己的妻子，就算两个人立场不同，阿曼达也是他的妻子。 瓦伦蒂娜心软了，她从来都不是特别合格的九头蛇特工，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而已。 几小时后，她告诉生产后的阿曼达，裘德尸体火化了，骨灰丢下水道了。 阿曼达只是哭着摇头，托付她把孩子带走，找一家正常的人照顾，她无法接受自己和一个九头蛇生了孩子。 瓦伦蒂娜把孩子送到了匈牙利的一家孤儿院里，那里是神盾局的一个掩护，但也有孤儿院的功能。自然，她也通知了裘德，告诉他他的儿子在那里。 新生儿体质有点脆弱，需要住一段保温箱，每天还需要母乳喂养，而裘德在手术后也需要时间恢复，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走孩子。 因为那时瓦伦蒂娜和她的其他手下还没有暴露，她还潜伏在神盾局，所以外部的事务都被交给了裘德代管。 他举起了九头蛇的大旗招募人手，从瓦伦蒂娜那里获得资金，组建了自己的九头蛇分部，其实也挺忙的。 他把婴儿在孤儿院‘暂存’着，但等到他一个月后，什么都准备好了的他去‘接’孩子，却看到了丧钟和霍华德出现。 丧钟是什么样的战斗力，裘德心里清楚，自己就算带一个九头蛇分部的人来，也不是那一个人的对手，那是真正的恶魔化身，根本就不是人。 所以他只能藏在暗巷里，看着霍华德欢天喜地地抱着孩子离开，心如刀割。 他很爱阿曼达，就算她把自己割了喉也并不怪她，因此，他也很爱那个孩子，想要带他一起加入九头蛇。 但霍华德太精明，他对托尼的保护太严密了，孩子身边或明或暗的保镖比美国总统的还多，裘德一直找不到接触托尼的机会。 后来霍华德还把儿子不知道送去哪里上学了，裘德失去了孩子的消息，这让他非常生气。于是他的分部对霍华德了三十多次暗杀，却都徒劳而返。 直到不久前，杰斯珀博士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家的女儿发现了疑似托尼斯塔克的男孩。 裘德一查，还真是自己的儿子，于是他让这对夫妻告诉他们的女儿，把托尼引到家里吃饭，然后好好相处。 裘德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他要夺回自己的儿子，让他也加入九头蛇，父子俩一起赚大钱，一起走上人生巅峰，等到九头蛇统治世界了，就把阿曼达也接来一家人团聚。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天晚餐时，杰斯珀女士为什么对托尼那么好，因为她知道托尼的夫亲是裘德。 她以前是利维坦没错，但现在苏联都要哏屁了，还不准她为将来打算么？自己的女儿如果和首领的儿子结婚，岂不美哉？ 杰斯珀先生为什么对托尼态度冷淡？因为他的角色安排就是黑脸，哪有父亲对骗走自己女儿的小子还和颜悦色的？ 演戏就要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其实他心里也很满意的。 他只是普通的德国贵族，但属于亲九头蛇的家族，他有很多亲属和朋友是九头蛇，他自己并不是。 但当所有亲戚朋友都是九头蛇，你自己是不是就差别不大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是家人。 也是他介绍妻子通过关系叛入了九头蛇，是他和数十家德国老牌贵族一起为妻子做了担保，但他们的女儿卡珊德拉并不知道这些黑暗中的事情。 他们不希望女儿成为什么特工或者超级反派蒙面人，只需要做一个富二代，正大光明地生活就好了。 她喜欢托尼，想要和托尼在一起，那作为父母他们就一定要促成这件事。 只是现在看来，霍华德是最严重的阻碍，偏偏他还是神盾局的局长，而且一点也不介意公器私用，这就有些难办。 .............................. “霍华德是个卑鄙的贼，他偷过很多东西，比如说万科博士的微型反应堆技术，比如说佐拉博士的互联网技术，比如说特斯拉博士的外骨骼技术......还比如说我的儿子。” 裘德大概给卡珊德拉讲了一下过去的事情，语气却因为电子喉麦而没什么变化： “孩子，你的爱人他不叫托尼·斯塔克，他的真名叫做安东尼·裘德，他是我的儿子，我的。” 卡珊德拉在不断地揉脑门，信息量太大她短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了些希望，那就是如果托尼真的是裘德先生的儿子，那么两人在一起的阻碍不就没有了么？ 家里是神盾局或者是九头蛇都不重要，反正她也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打死打活的，她只要知道自己还能和托尼在一起就可以了，哦，不对，是安东尼。 女孩心里都是自己的情郎，根本对别的事情都不关心。 当陷入爱情的时候，不管她学历再高，脑子再聪明，那些都是摆设，一点用处都没有。 杰斯珀博士也笑着点了点头，她慢慢地帮女儿梳理头发，就仿佛她马上要出嫁一样： “所以我们的计划一直都是让安东尼和裘德先生相识，让他自己了解到霍华德有多么卑鄙，从而选择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并肩作战，这样你们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带着双方亲人的祝福......” 裘德这时也说话了，他往前坐了一些，显得很亲切：“我听你母亲说，你有文学、化学、经济学的三项博士文凭？” “是的，裘德先生。”卡珊德拉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想要给托尼真正的父亲留个好印象：“文学是在慕尼黑大学，化学是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经济学则是在剑桥，只是博士在读......” 她之前还觉得那些强制打扮她的人都是坏人，但现在心中却在给那些人拼命点赞。 “你只有十六岁，确实当得上天才的称呼了。”裘德满意地点点头，朝她的父母笑笑：“不过我的安东尼明显更喜欢物理学和工程学，你也许也该多少了解一点。” 物理学和工程学，是最适合制造武器的专业了，多学点总有好处。 卡珊德拉只是以为是裘德让自己和托尼多培养共通爱好，想到在船上时托尼说要改造飞船自己都听不懂，她也觉得自己应该进修一些爱人的专业了。 所以她的小脑袋点了点：“好的，裘德先生。” “总叫先生有些太见外了，叫我裘德叔叔吧，来，尝尝这里的海鲜怎么样，等吃完饭，我们再去好好商量你和我儿子的婚事......” 裘德显得非常满意，热情地招呼女孩吃饭，他知道如果有卡珊德拉帮忙，总会有机会能弄死霍华德和玛利亚的，弄死那对偷走自己儿子的贱人。 第1272章同归于尽 “都听到了？有什么感想？” 在门外的走廊上，苏明抱着胳膊询问身边的霍华德，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九头蛇士兵们的残骸铺了一路。 为什么这么多人连示警都做不到？ 那也得丧钟给他们示警的机会啊，斗篷飞起来，绞杀的万千触手一出，这些普通士兵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裘德出现，霍华德的脸色就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最后还是阻止丧钟闯进去，而是决定从门缝偷听。 然后他就听到了在餐桌上，裘德每吃一口饭，就要辱骂霍华德斯塔克几句，好像他平时吃饭就有这个习惯。 骂得很斯文，很有艺术性，用语言把霍华德的小偷形象勾勒得惟妙惟肖。 “感想？感想个屁！托尼是我的儿子，谁也抢不走。”霍华德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你听听那九头蛇疯子想做什么？他想要让托尼和他的女朋友加入九头蛇，帮他们制造恐怖武器。” “不过人家说的也没大错，他确实是托尼的亲生父亲，看来当年是瓦伦蒂娜给他做了假证明，我的情报来自神盾局内部，自然也是被事故报告骗了。” 苏明把之前帮卡珊德拉换衣服的军官杀了，踩着他的脑袋在地毯上玩滚球打发时间： “现在谜底也揭开了，剧目有点无聊，我以为是托尼和女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结果是裘德的《基督山伯爵》......” 霍华德用死鱼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歪着脑袋：“你到底是哪一边的？还有这和基督山伯爵哪里像了？我又不是逼裘德妻离子散的坏蛋！反应堆技术本来就是我的，互联网技术是遗产，外骨骼技术也是特斯拉送我的，我没有偷。” 苏明点点头，像是糊弄一样：“好吧，错的都是世界，你一点错都没有。” “本来就是这样。”霍华德翻了个白眼，又趴在门缝上偷听偷看：“相信我，我是不会错的，这个裘德满嘴胡说，该死的九头蛆！” “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苏明幽幽地指出问题所在：“如果你希望我把他们全杀了，你是不会在意他都说了什么的，因为死人怎么看并不重要。” 尤其是裘德，他本身就是个‘死掉的人’，在这里再杀他一遍，所有历史都会记录着他是十多年前被妻子杀死的。 而且这次苏明绝对不会给他复活的机会。 霍华德低头叹了口气，抬手搓了搓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不能全杀了，女孩是无辜的。” “哦？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托尼和她在一起呢，现在真香了？”苏明笑着挑起一边眉毛，满脸促狭地问。 “现在依旧不愿意，他们不能在一起......但这是两码事，她不能和托尼在一起，不意味着她必须死。”霍华德摇摇头，他是十分有原则的人，哪怕领导了神盾局这种特工机构那么多年，依旧还有自己的底线。 那就是老一辈人淳朴的观念，无辜者不该死，敌人的家属也不该受到牵连。 如果换成尼克弗瑞在这里，事情绝对不一样，卤蛋只会想如何妥善地封锁消息。 “哪怕她知道了你们家的秘密？”苏明抽出弑神者来用小臂擦拭着：“要知道托尼是被收养的这件事，原本只有你我还有玛利亚知道，但现在知情人明显太多了，你确定这些消息不会传到托尼耳朵里，让他倒向九头蛇么？” “托尼虽然没心没肺，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但他不会故意伤害别人，我了解他。”霍华德的胡子翘了翘，显得有些得意：“他和九头蛇这些疯子合不来的。” “嗯，九头蛇会把他关在实验室里全天二十四小时研究武器，而托尼只会全天二十四小时想着喝酒吸毒找女人，确实合不来。”苏明笑着赞同，一个深受资本主义荼毒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国社党的那套？ 对于丧钟和自己抬杠，霍华德已经习惯了，甚至可以说是免疫了。 他咂吧了一下嘴，略过了这些：“问题就在于托尼实在是太聪明了，如果我们今天杀了裘德和杰斯珀夫妇，却放过了女孩，托尼总有一天会知道是我亲手杀了他的亲生父亲，到时候他会怎么想？” “管他怎么想。”苏明撇了下嘴：“到时候你早就和玛利亚‘死’掉了，他还能挖你坟不成？” “还真有这种可能性......上次他喝多了半夜跑到墓地去，把人家陌生人的坟挖了，把尸体从棺材里搬出来，自己躺进去睡觉，你都不知道事后我给那家人赔了多少钱。” 霍华德翻了个白眼，任何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可以发生在托尼身上，他还真不敢肯定这一点。 所以原本他的假死计划里，自己和玛利亚是要因为车祸烧到‘灰都不剩’的，而不是斯莱德当初假死的时候还有一具焦尸。 “那照你这么说，连卡珊德拉的父母都不能杀，因为现在只要她父母出事，以她的聪明，自然就会联想到神盾局和你。”苏明顺着霍华德的意思说了一句：“但如果他们不死，家人对那女孩施加的影响力是我们谁也比不了的。” 霍华德突然眼睛一亮，他竖起一根手指：“不，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和玛利亚拖着他们一起‘死’。” “哦？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利用猜忌么？一举多得。”苏明笑了，自己想到的办法霍华德也想到，可见他智力增长了：“正好摩纳克最近有点闲，让他出来活动活动也好。” “他怪倒霉的，你压榨员工还是有一手啊。” 霍华德憋着笑，他清楚那按摩椅是怎么回事，当初为了让外星科技能够被卡玛泰姬驱动，丧钟咨询过能源转换的问题。 苏明耸耸肩，一副怪不得自己的模样：“是他先骗我的，早些年他说无名之徒无法分担他的施法代价，我当时就知道是假话，代价就是代价，不是分黑白魔法的，他单纯是不想让无名之徒分摊，不想欠卡玛泰姬人情罢了。所以我现在就用按摩椅来骗他，偷偷抽走他的代价，这都是他自找的，想不欠就不欠么？他自己说的可不算......” “黑暗，太黑暗了。”霍华德摇摇头，呲牙咧嘴：“不要告诉我所谓的分摊过程你还录像了？” “是的，我录了，用录像机。” 苏明深深地看了霍华德一眼，然后按住头盔侧面说话，他通知舰队转告卡玛泰姬，让摩纳克来这个坐标一趟。 有了魔法的帮助，很多事情也并不是那么难以解决。 把卡珊德拉大院，裘德安排死翘翘套餐，杰斯珀夫妇安排安乐死就是了。 .............................................. 几天后。 “呜呜呜......” 被抓回家里的托尼现在面对着一面墙壁那么大的计算机，一边哭泣一边编写代码，键盘和鼠标上都是鼻涕。 佐拉博士留下的网络技术只有一个似是而非的框架，但托尼这些年渐渐完善了它。 也许是悲伤给了他灵感，或者是他只想用科研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现在打字如飞。 佐拉系统是一个非分布式媒体的存储系统，它是超文本数字编码系统的扩充，将信息进行二进制数字化，然后存放于服务器上。 那么如何实现异地的数据共享和交换呢？如何让外部网络的人们知道‘该去哪个柜子’找信息呢？ 托尼现在终于找到了思路，那就是域名，用一串字符作为域名来确定链接地址上的路径，就像是地图坐标。有了域名，人人都可以在他搭建的网络上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他把这个网叫做互联网，基于自家通信技术的数字交互系统建成，而因为他自己一直在‘呜呜呜’地哭，他决定让以后每个人在上网的时候都感受到自己的悲伤。 所以他从汉语中获得了灵感，设计了一个彩蛋，未来人们在输入域名的时候，必须要以‘.’开头，代表哭声的意思，也就是呜呜呜。 “哭！都给我哭！哈哈哈哈......呜呜呜......” 成功让托尼疯狂地大笑，但是他笑着笑着又哭了，正事一忙完，卡珊德拉的脸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想起来他就生不如死。 当当。 就在他趴在键盘上痛哭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自己的老爸。 “别来烦我！” 托尼拼命抹着眼泪，他知道自己说不让父亲进来也是没用的，霍华德可不会被一扇门挡住。 果不其然，下一秒霍华德就用备用钥匙开门进来了：“托尼，我们谈谈。”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都对，我都错，话题结束。”托尼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庭院：“你把她从九头蛇手里救出来了，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我不能再和她见面，我都答应了。” “不，不是这个，我这些天仔细想了想，也调查了一下卡珊德拉那个女孩。”霍华德今天表现得非常诡异，显得异常好说话：“所以我约了杰斯珀博士一家出城去共进午餐，顺便好好谈谈你们的事情，如果顺利的话，等我回来就给你们办婚礼。” 托尼仿佛是听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嗖地一下转过头来看着霍华德。 只见他确实穿着最高档的一件西装，而且母亲玛利亚也盛装打扮，戴上了漂亮的珠宝首饰。 她朝托尼笑笑，示意霍华德说的是真的。 “真的吗？爸爸？你想通了？”托尼又哭了，这回是喜极而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的脑子会转弯了，但这是好事啊。 霍华德笑着点点头，拍拍托尼的肩膀：“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希望你结婚以后进入斯塔克工业上班，你也该做点正经事情了，酒精和毒品都不许碰了，明白么？” “好！其实我在遇到卡珊德拉后就变好了，她让我变成了新的我，我这些天一点毒品都没沾。”托尼的脑袋犹如小鸡啄米。 第1273章婚礼变葬礼 “光是那还不够，还有酒精，适当饮酒没问题，但是喝太多就有问题了。” 霍华德也严肃了起来，捏了托尼的肩膀几下，又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要记住他的模样。 “都听你的，我们快走吧，约的几点？” 托尼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眼神，他挣脱开来跑到衣柜旁找衣服，他好几天没有见卡珊德拉了，现在感觉迫不及待。 “这是家长之间大人的谈话，你和她都不许去。”霍华德推上了柜门，背靠在上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和你妈妈不在的时候，你要听贾维斯的话，明白了么？” “好的，好的，我记住了。”托尼虽然对于自己不能和女友见面有些遗憾，但父亲今天态度软化了就是个好的开始，他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他现在根本不敢顶嘴，就怕霍华德变卦。 霍华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很好，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哭哭啼啼呢，为了一个女孩，值得么？真拿你没办法。” “我觉得值得，她和别人都不一样......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托尼有些不好意思地擦脸：“这和以前都不一样，我很认真。” 原本托尼是想和卡珊德拉一起逃脱家庭的束缚，但他现在发现，家人有时候也不是难以理喻的。 而且父亲好像也不是杀人狂，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坏。 霍华德转身离开，他留下玛利亚和托尼说话：“我先去外面发动车子，你快点下来。” 玛利亚点点头，看向托尼，她摸摸托尼的脸，又亲亲他的脑袋。 这让托尼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对母亲向来比对父亲亲近得多，他趴在妈妈怀里：“怎么了？” “没什么。”玛利亚笑着摇摇头，眼神中有一种托尼说不出的深意：“只是我的小托尼也长大了，知道想要娶妻子了？” “咳，干嘛说这个啊，那不是还没影的事嘛。”托尼有些害臊，他挠了挠自己的头。 “那我和你爸爸走了，你要看好家啊。” 玛利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松开他，摆摆手离开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托尼有些不耐烦地撇撇嘴，不就是出个门嘛，搞得自己跟三岁小孩一样，啰嗦死了。 然后他听到母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又跑到窗口向下看，看到父亲开着汽车，母亲坐了上去，黑色的豪华轿车向着庄园外驶去。 托尼很高兴，满脸都是对未来的向往，他只希望今天晚些时候父亲回来的时候，能够给自己带回好消息。 不过这段时间干什么好呢？不如查查纽约的教堂或者酒店吧。 婚礼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托尼不断地搓手，恨不得下一秒就给卡珊德拉披上婚纱。 他对霍华德很有信心，自己的父亲总是能达成想要达成的目标，虽然自己总是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就是这样。 ......................... 第二天，托尼就如愿来到了教堂，只不过和他原本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这不是婚礼，而是葬礼。 他父母两人的葬礼。 托尼目光茫然，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教堂门口喝着酒，对来访的宾客也视而不见，让贾维斯去接待。 奇怪的是，父母的葬礼上有不少都是当天在新西兰见过的保镖，包括发际线后移的那人，还有像是印度人的光头。 慈眉善目的脱发青年还想和托尼说几句话，但根本没有得到回应，托尼整个人仿佛都灵魂出窍了。 就是机械地往嘴里倒酒，然后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 希特维尔拖走了科尔森，两人穿着黑西装走在教堂里：“不要打扰家属了，可怜的孩子看起来精神崩溃了。” “所以我才要安慰他啊，现在可不是你装傻的时候。” 科尔森吐槽道，作为同学，他知道自己身边这位最擅长的就是装傻。可如果谁觉得希特维尔傻，那个人才是真傻。 希特维尔推了一下眼镜，左右看了看，但教堂内部除了蜡烛之外，并没有特殊的目光注视他俩。 他压低了一些声音：“你不觉得局长和他的夫人死得太突然了么？” 科尔森用眼角撇了他一下，走到空荡荡的两具棺材前献了花，然后快步离开：“什么意思？” 希特维尔也献上花圈，朝一旁的贾维斯点点头，跟上了科尔森。 “事故调查是车祸引起的爆炸，但什么车祸能让人连骨灰都没有？而且我听说......”他的声音更低了，像是蚊子叫一样：“和他撞车的就是他原本打算见的人，一家九头蛇.....” “嘘！”科尔森一把捂住希特维尔的嘴，拖着自己的同学来到无光之处才松开他，低声吼道：“胡说什么！你在局长的葬礼上指责他生前和九头蛇有接触，你知道这会......” 希特维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所以我才没有到处说，这才叫装傻。不过这个消息不是只有我知道，局长生前签署的最后一份晋升命令就是关于我俩的，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关键的是新任局长认不认可这份命令，如果新局长觉得我们有问题，你懂的......” 科尔森不愿意在前任局长的葬礼上谈论这件事，他是因为崇拜美国队长，想要保护民众才加入神盾局的，不是为了升职加薪。 但希特维尔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他家里比较困难，付出劳动获得报酬谁也不能说不对。 而且自己两人很清白，被霍华德意外死亡这件事牵连就太愿望了，确实需要自救。 所以科尔森还是给希特维尔指了一条路，确切地说是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皮衣，戴着黑色眼罩，隐身在烛火下黑暗处的黑人。 “那个人会有办法。” 刚才希特维尔没有看到黑人，因为他仿佛就是隐身了一样，但在两人偷偷指那个黑人的时候，对方的目光瞬间转向了两人，死死盯住了他们。 认出了他们是神盾局特工，弗瑞并没有放松多少，而是走过来盘问两人。 “职务？姓名？” 两人报上了自己的信息，又掏出了霍华德签字的晋升命令，弗瑞拿起来扫了一眼，收起了命令。 “霍华德，唉......有人问起，你们就说从去年年底就跟着我了，懂了么？” “懂了！谢谢长官。”科尔森鉴于场合没有笑，但语气轻松了不少，然后他递出了一个长盒子，交给弗瑞。 “这是什么？”弗瑞接过盒子没有着急打开。 科尔森挠挠头：“一份我们俩的礼物，长官。” “升任局长的又不是我，安理会空降了一个人来，没什么值得庆贺的。”弗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收到礼物还是挺高兴的，自从瓦伦蒂娜叛逃之后，他就变成了没有表情的人。 不过他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快速地合上了，独眼用死鱼般的眼神看着科尔森。 “所以说这是什么？” “报告长官，这是三十六种不同颜色的......义眼。”科尔森偷偷指了指弗瑞的眼罩：“我想长官也许需要这个，不同颜色可以根据心情不同换着佩戴......”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弗瑞的脸色虽然一直很黑，但现在更黑了，就像是要吃了两人一样。 “长官，科尔森的意思不是说你瞎。”希特维尔替同学解释，却听起来更糟糕了。 弗瑞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身招手示意两人跟上他： “如果这里不是霍华德的葬礼，我会把你们的肠子掏出来挂在楼顶十字架上，不过......看起来你们已经准备好出外勤了，这很好，限你们在下午三点以前抵达伊拉克首都巴格达，潜伏下来等待任务。” 同学二人组对视了一眼，心有戚戚，好像马屁拍错了，第一天就得罪了领导，怎么办啊？ 第1274章托尼入套 卤蛋带着两个倒霉蛋走出了教堂，看到了教堂门口抱着酒瓶醉醺醺的托尼，他停住了脚步，皱眉思考了一下，但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犹如一团黑云般离开了。 霍华德把托尼保护得很好，这孩子完全不知道神盾局的存在，那么就算自己要和他摊牌接触，也最好不要在今天。 今天是霍华德夫妻的葬礼，自己还是给死者些面子好了。 再说托尼现在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价值，弗瑞觉得先让他成长一下再好好利用比较妥当。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把空降来的领导扳倒，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呢？ 最好是有个什么事件，能向所有人证明新来的那位根本不适合神盾局工作，自己就可以暗中发动许多人罢工抗议，用政治手段夺权。 不提弗瑞一路上都在想什么，还是说托尼在想什么吧。 他只是看起来醉罢了，作为一个从小就泡在酒缸子里的人，他的酒精抗性奇高，也许他现在步伐是有点飘，眼神是有些迷离，但是他的脑子清楚得很。 自己父母在去见卡珊德拉父母的路上死了，为什么？ 因为有人想杀霍华德，就这么简单。 贾维斯带回了现场的遗物，霍华德的一个领带扣，还有母亲的铂金首饰，都熏得焦黑。 托尼拿到遗物连夜做了种种检测，之后又听贾维斯描述了现场，他知道父母是被谋杀的，这不是意外。 车子被烧到只剩骨架，父母尸骨无存，两件遗物上都检测到了燃烧后的化学助燃剂残留物，事情很明显了。 那么什么人想要杀霍华德呢？ 自然是作为竞争对手的杰斯珀一家，也只有他们知道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才能布置下陷阱杀死自己的父母。 都是因为自己，自己哭着喊着要和卡珊德拉结婚，父母才去和对方家里人见面，为了表示诚意连保镖都没带。 结果......自己家有诚意，但对方没有。 是自己害死了爸妈。 自己明明知道了卡珊德拉是个蜜罐，却还天真的以为双方关系能够挽回，结果......自己被那女人一家骗了，父亲一直是对的，她们家就是恐怖份子。 但想到霍华德又对了，这让托尼更生气了，从小到大都是他对，自己就不能对一次么？ 然而，托尼突然意识到，以后再也没办法和父亲计较这一点了，一种莫大的悲哀彻底席卷了他。 父亲不在了，对错已经不重要了...... 托尼吸了吸鼻子，扬起头来往嗓子里猛灌烈酒，他想要哭但是哭不出来，心中对于杰斯珀一家的恨意以及冰冷完全占据了所有思维，大概是连泪水都冻在了脑子里。 他们一家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杰斯珀企业还通报说杰斯珀夫妇也死了，但是贾维斯打电话去问，他们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杰斯珀夫妇遇难。 自己有领带扣和首饰可以证明，对方什么都没有，所以托尼认为一切都是谎言。 那一家阴谋家又在演戏，就像被九头蛇刺杀的那场戏一样，他们根本没死，肯定是杀害了自己父母后藏到哪里去了。 不过托尼不会放过他们的，他要给自己的父母报仇，向杰斯珀工业以及九头蛇报仇。 首先第一步就是解决继承权问题，接任斯塔克工业董事长，通过商业和政治手段在国际上彻底把杰斯珀工业击败，然后把他们揪出来杀掉报仇。 威尔逊企业向来是生意上的盟友，托尼虽然对生意了解不多，但现在开始学也来得及，也许是该去拜访一下威尔逊先生的遗孀，现在那强大财团的控制者了。 至于卡珊德拉......不可能了，他托尼斯塔克还没有下贱到要娶一个仇人。 他已经清醒了，这感情结束了，他确实没办法下狠心杀了她，但她也是间接的凶手，最好是再也不见。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外界有一些喧哗，他回过神来。 只见一排加长轿车停在了教堂前的路上，一队队保镖封锁了现场，拦住举着各种摄像器材的记者们后。才有保镖打开了当中一辆车子的门，从中走出了一个女人。 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头戴礼帽，带着惊人的气势，犹如女王一般一步步在女保镖的保护下靠近教堂，是来参加葬礼的。 她走到托尼不远处停了下来，湖蓝色的眼睛打量着他。 “托尼·斯塔克？” “是的，小姐，你是？”托尼揉了揉脸站起来，他不记得自己家有这样的亲戚。 来人笑了一下，居然伸手摸摸托尼的头顶，她比托尼个头高： “是夫人，孩子，我只是显得年轻，其实比你母亲年龄要大。” “哈？” 托尼难以相信，可是在父母的葬礼上，应该不会有人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吧。 女子摇了摇头，拉着托尼向教堂中走去，她力气很大，甚至托尼根本反抗不了：“不要惊讶，我是琴·威尔逊，目前威尔逊企业的董事长，你叫我琴婶吧。” “呃......琴婶？”托尼觉得很别扭，她看着也太年轻了。 “是的，托尼，我们一家和你们一家向来关系密切，我对于霍华德夫妻的遭遇也深表痛心。不过，托尼，事情明显没有结束，你明白吧？你父母的死可不像是意外。” 琴酒拉着托尼来到空荡荡的棺材前，把手里的花放了下去，一旁站着的贾维斯向她鞠躬行礼，她点头回应后一直在对托尼窃窃私语。 托尼咬了咬牙：“我懂。” “懂就好，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了，托尼，我是来参加葬礼顺便找你谈条件的。”琴酒拉着托尼到礼拜席上坐下，说出了正题。 ........................... “法克，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啊。”霍华德在二楼的一个房门里挣扎着，但是他被苏明死死地抓住了，根本无法挣脱：“不是说好你不会和托尼接触的吗？” “我没有啊。”苏明一脸无辜地用力捂住霍华德的嘴：“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 “唔唔唔！” 霍华德的眼睛睁大了，意思就是说你让琴酒去接触，和自己去接触有什么区别？ 苏明撇撇嘴，琴酒确实有些兴奋过度了，她不该让霍华德看到的，应该晚点再接触托尼，至少等霍华德被自己送到夏威夷去之后。 不过她听说今天是霍华德的假死大戏，就想来看热闹，比较一下之前几场葬礼究竟谁的更好。 目前来看，还是自家当年的葬礼最有面子，霍华德这边毕竟只靠贾维斯一个人操持，差了那么一点。 “我这也是为了托尼好，你想啊，你和玛利亚都‘挂’了，你们家又没有亲戚，如果公司有了什么问题，贾维斯可给不出什么生意上的意见，你指望托尼去问奥巴代吗？” 苏明一脸诚恳地解释着，反正不管霍华德信不信，他自己信了。 “唔唔唔！” 霍华德的意思是奥巴代有什么不好的，人家做生意也很有一手啊，自己上任局长这么些年，很多生意都是奥巴代做成的呢。 虽然他没法说话，但苏明从他的眼睛你看到了这些话。 “你缺心眼啊？奥巴代姓斯坦，又不姓斯塔克，你就不怕他趁机架空托尼，让他变成只会科研的傀儡？” 苏明一副看不争气东西的眼神看着霍华德，就仿佛是第一次发现他这么傻一样。 霍华德的双眼一睁：“唔唔唔！” 这是在说不可能，奥巴代是他的铁哥们加发小，绝对不会对托尼下手。 苏明听懂了，他发现自己还真的有些语言天赋。 “不信是吧？那咱们走着瞧，到时候托尼快被玩死了你可别求我，我先把条件放在这，如果你将来想要让我救托尼，你就得帮我建设史凯利杰的地下工事去。” “唔唔唔？唔？”霍华德在问史凯利杰又是哪里？ 苏明淡然一笑，看着外面楼下琴酒把托尼拖走：“史凯利杰啊，那是个好地方，只不过不在我们世界罢了。行了，自己的葬礼也看完了，跟我走吧，玛利亚和你的亲家他们还在夏威夷等着你呢。” “唔！”这是不的意思，他还想再看看托尼。 但是他的小胳膊小腿怎么跟绞杀较劲？瞬间就被丧钟裹挟着跳出窗户，飞向天空了。 .......................... “呸呸！” 两人降落在了沙滩上，霍华德没好气地吐掉嘴里的沙子，快要到了丧钟倒是把他嘴巴放开了，结果就吃了一嘴沙子。 绞杀一阵变化，黑黄盔甲变形为简单的夏威夷衬衫和短裤，他踩着人字拖往海滩旁的小木屋走去。 推门进去，杰斯珀夫妇俩正在房间里陪着厄斯金以及特斯拉说话呢。 见到丧钟回来，这两人都有些心惊胆颤地站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把他们也安乐死安排在这里，是因为霍华德借着同归于尽计划想要做一次好人，他从托尼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也想看看如果离开了复杂的社会，自己和敌人到底有没有和解的可能。 至于这两人有没有可能逃跑？苏明一点也不担心。 如果他们能绕过蛛网的警戒，还有从特斯拉的装甲底下逃出去的话，倒是有些可能。 但特斯拉就是漫威版本的闪电侠，在这个年代掌控雷电，没人跑得过他。 第1275章退休俱乐部 “总之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俘虏了，荔枝、榴莲还是杨梅选一种吧。” 苏明也不装了，他摊牌了，以本来面目出现在杰斯珀夫妻面前，双腿翘在桌面上。 那夫妻俩明显还记着丧钟手撕裘德的英姿，在他开口的时候就打了个哆嗦。 还有这些水果名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代不同的死法么？某些酷刑的名称？ 以前他们听说，中世纪英国曾经有把人固定在行刑台上，用鸡毛挠囚犯脚底板，或者涂上蜂蜜让山羊去舔，让人活活笑死的刑罚，那个叫做鸡毛刑，或者山羊刑。 可是水果......想象不出的黑暗。 “这......是什么意思？”杰斯珀夫人还算镇定一些，毕竟她在这里看到了很多传说中已死的科学家。 看起来这些人尽管被丧钟困在这里，但好像情绪还不错。 “我说的很清楚了，你们虽然是俘虏，但别想指望在这里白吃白喝，想要食物，想要衣服，那就种出水果来交换。”苏明敲了敲桌子，掏出三种不同的水果来放在桌面上：“身为前利维坦的你大概可以理解吧？没错，这里就是劳改营。” 对于毛熊来说，劳改营一点不少见，当年二战结束后，钢铁同志把那些战俘都丢到西伯利亚的几座劳改营砍木头挖煤去了。 冬天零下五十度，只穿一件大衣在深山野林里砍树？能活下来的万中无一。 逃跑？随便跑，方圆数万公里全是雪山荒原和原始森林，两条腿逃跑连万分之一的活路都没有。 只不过...... 杰斯珀博士指了指霍华德：“可是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他退休了，算你们运气好，你是个不错的物理学家、化学家，霍华德觉得你还有用，所以才让你们能活下来的。”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丢给身后站着的霍华德，那货立刻接上得瑟地点火抽了起来。 “你想要我们替你工作？”杰斯珀博士笑了，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就这样的待遇可不够我们为你卖命。” “呵呵......收起讨价还价那一套吧，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才能谈条件。”苏明摆摆手站起身来：“你可以问问厄斯金博士，前九头蛇科学家，后来叛入神盾局，之后被我抓来的，你问问他这几十年，我可曾问他要过任何一种科技？哪怕他今天还是改造战士技术的世界权威。” 杰斯珀看向博士，但厄斯金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丧钟从来没有问过他科研方面的任何问题。 不光是他，包括其他那些假死的人，仿佛都生活在了丧钟的神国里一样，每天只是晒太阳，吹海风，做点农活。 丧钟从来不向他们索取。 看到杰斯珀博士还想说什么，苏明抬手示意别说：“这里是天罗地网，也是退休英雄们的地盘，永远不会有特工找到这里，而且你们也会永远活下去。想清楚，你们打算怎么活，还是现在就要死。” “那个，我们的女儿。”杰斯珀先生有些担心地问道。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自己也低头点烟，吐出一个烟圈：“她很好，现在正在操持你们的葬礼，而且没有人知道她和九头蛇曾经有过联系了，顺带一提，我把你那些九头蛇亲属全杀了，不用谢我。” 夫妻俩结巴了一下，对视一眼之后，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只是看起来突然苍老了很多。 “行了，既然你们想活就不要愁眉苦脸了，今天是你们迎来新生的好日子。”苏明笑着拍拍手，示意大家都动起来：“厄斯金博士他们准备了欢迎宴会，老朋友们，让我们来一起庆祝斯塔克夫妇以及杰斯珀夫妇加入‘退休俱乐部’。” “什么鬼名字，切。”霍华德笑着吐槽道，但不得不说，没有了外界那些纷纷扰扰，到了这个仿佛不存在于世界上的地方后，他确实轻松多了。 玛利亚拍拍丈夫的胳膊，递给他一个眼神，接下来才是他们和杰斯珀夫妻谈话的时间呢...... 是的，他们又骗了托尼，不过反正从小到大托尼已经被骗过无数次了，想必也早就习惯了。 ........................... “霍勒威，过来聊两句。” 酒会上，端着菠萝鸡尾酒的苏明在偏僻处朝复仇天使勾了勾手指。 霍勒威假死退休后这几年有些发胖了，当年的紧身衣现在给他也许也穿不下了。 “什么事斯莱德？神神秘秘的。”霍勒威笑眯眯地吃着一根烤肠过来了。 椰子树下，海风吹动着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他其实还挺喜欢这种退休生活的。 当然，他更希望继续去街头行侠仗义，但丧钟说那是年轻人的事情了，世界状况很稳定，自己这批二战时期的老家伙该退休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大家身体状况怎么样？水蛭药剂还够不够。”苏明喝了一口酒，看着远处的海平线。 “身体状况没问题，和我们年轻时也没太大区别。”霍勒威作为医生，虽然是外科，但做个日常体检还是没问题的。 苏明点点头，从腰包中拿出一把手枪交给霍勒威，也给了他一个丝绸小包：“那就好，你看好九头蛇，必要的时候知道该怎么做吧？” 霍勒威收起武器，朝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那两人现在好像已经渐渐融入这个诡异的退休群体了。 “放心，我明白，我的枪法还是和当年一样好。唉，真怀念啊，当年我们一起打德国鬼子的时候。” 苏明笑了笑，那严格来说不是德国鬼子，而是征服者康的手下，不过也没差：“等过些年有机会的话，我安排你们去外星旅游，咱们在一起打点外星人什么的。” 霍勒威也笑了：“那么就说定了，别让我们等太久。” “不会太久的，我有计划，倒是你，你儿子医生做得不错，但他一点也不想当超级英雄，前些年你孙子也有了，你还是希望孙子能继承你的双枪么？”苏明拍拍老伙计的肩膀，就像是二战时期一样：“很奇怪，霍华德一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当什么蒙面义警，可你和他正好相反。” “呵呵，你是想问因为我逼着自己的儿子去当义警，结果他不理解，害得我们父子闹翻的事吧？”霍勒威摊摊手，把穿烤肠的棍子插在一旁的大树上。 “我们都知道做义警很危险，还记得我们去纽约停尸房检查‘幻影子弹’的尸体么？我能理解霍华德那样希望保护孩子的家长，可你这种，都不该叫支持了，简直是强烈建议儿子当义警的，有些难理解。” 苏明摇摇头，其实也不是不理解，他只是想听听医生自己的说法，和猜测中的是否一致。 霍勒威转了个身，背靠椰子树坐了下来： “你这就是装糊涂了，在我和你、和侵袭组一起活动过那么久之后，你以为我还看不清世界的黑暗本质么？我不是希望我的儿子去做义警，而是希望他能在将来有自保之力。如果有一天危机降临，他能拿起武器保护自己和家人，那就够了。而还有什么比大半夜不睡觉，出门找凶神恶煞的罪犯交火更能锻炼人的呢？” “呃，做军医？”苏明也坐在他身边，靠着大树，抬头看着树叶摇摆，拿出一瓶酒来递给医生：“在我成为雇佣兵之前，我是当过特种兵的。” “军队里的那些，最好也只能教出一个美国队长。”霍勒威摇了摇头，抓起一把沙子在手里捏着，他的手还是标准的外科医生之手，纤长并且灵敏：“而我有预感，从你布置种种计划来看，未来地球面临的危机不是美国队长那种士兵能解决的。” 苏明活动了一下下巴，上下牙之间发出了轻微的交错声：“你倒是比霍华德看得清楚，他对自己的儿子有些保护过度了，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不沾染一些世界的颜色怎么可能呢？” 霍勒威耸耸肩，他放下沙子拿起酒瓶：“人家有的是钱，而且又是老来得子，他的大儿子你说是被外星人盯上才变成了植物人，你指望他能让小儿子也冒同样的风险？” “好吧，你是二战的战斗英雄，他就是个科学家外加神盾局前局长，思想觉悟太低了。”苏明岔开了话题，扭头看着远处举着酒杯和杰斯珀博士说话的霍华德：“话说不知道他选什么水果？” “我赌仙人掌果。”霍勒威肯定地掏出五美元来：“不用费心打理，产量也很不错，他那种懒汉一定会选仙人掌的。” “啧，我本来想押仙人掌的，结果你抢先了。”苏明也掏出五美元来，放在霍勒威手里：“那我押覆盆子吧，那种灌木就是野草，也很省事。” 霍勒威挑挑眉毛，拿着酒瓶和苏明干杯：“那你输定了，他刚才就在向伏特加打听墨西哥那边仙人掌的事情呢。” “哦？这么肯定么？”苏明笑着碰碰瓶子，指了指人群中正在向霍华德夫妻靠近的前特工洛琳：“可我刚才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专人去给霍华德介绍一种欧洲野外常见的灌木哦。” 复仇天使笑着摇摇头，肩膀不断抽动着，叹了一口气： “你呀，这么多年了，阴人的本领还是一点没放下。” “这不废话么，退休的又不是我......” 第1276章建设 其实在托尼凭借脑洞把种种罪名都按在杰斯珀夫妇的身上时，远在德国的卡珊德拉也在做同样的事。 区别就是她在怀疑自己父母的死，可能和斯塔克一家有关，而她也决定报复。 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最后只记得自己和托尼在码头上吵了一架，等回过神来，自己就在家里的卧室里，而保镖来说，她爸妈被斯塔克一家约去美国谈结婚的事，然后就出事了，尸骨无存。 都怪自己哭着喊着要嫁给托尼，父母为了让女儿顺心才去找商业对头谈，结果死了，都怪自己。 但他们不会白死的，卡珊德拉决定摧毁斯塔克工业，把躲藏起来的霍华德夫妇揪出来，然后杀掉给父母报仇。 至于托尼，她没法下手杀他，但她卡珊德拉杰斯珀没有那么贱，会嫁给自己的仇人！ 托尼明明知道他的父亲讨厌她一家，说是商量结婚的事肯定是不怀好意，却还放任霍华德骗自己的父母去了美国，他也是帮凶。 杰斯珀工业正面对抗斯塔克工业是不可取的，家里生意主要依靠非洲和南美洲的军阀，他们的消费能力当然比不过欧美政府。 那么就得尽快想办法尽快把杰斯珀工业出手套现，然后在暗地里重组起一家影子企业来和斯塔克斗。 母亲不在了，集团没有了重要的科研人员，但卡珊德拉相信自己不比托尼差，她今天就开始学物理，想必很快就能研发出远超自己母亲发明的武器来。 到时候，就让托尼也感受一下今天自己的痛苦！ ................................ 托尼和卡珊德拉从情侣变成对头，自然是丧钟想要的结果，相爱相杀什么的最有趣了。 正好实验一下真香定律还有没有作用。 苏明在参加了退休俱乐部的招待会后，没过几天就带着霍华德上宇宙了，说实在的，这双方父母倒是相处挺融洽的。 一开始他们还有些尴尬，因为过去的立场什么的，但意识到他们在丧钟的小岛上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作为人类之后，他们还是互相理解了。 排除一切外在因素，双方都是在为孩子着想，只不过是都想太多了。 不过现在说啥已经晚了，他们都‘死掉’了，只能通过蛛网偶尔传回的情报看看儿女们怎么样了。 当然霍华德目前顾不上担心托尼的感情问题，他正趴在飞船的舷窗上，看着下方被冰雪渐渐淹没的星球。 “这就是康特拉西亚？” 霍华德光是看着通体白色的星球就觉得冷，更别说下去实地考察了。 “没错，康特拉西亚，挺漂亮的冰雪世界，不是么？” 苏明做得到了他身边，低头向下看去，而两人现在正被一支太空舰队保护在其中，星河犹如黑色绸缎上的水珠一样在远方闪闪发亮。 “漂不漂亮另说......你什么时候搞出了太空舰队啊？！你的科技哪里来的啊？！你们威尔逊企业的那伙人不是只会做方便面吗？！” 霍华德拼命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了灵魂的呐喊。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的科学家们得了一种可怕的传染病，但这不意味着我不能从宇宙中其他势力那里交易来科技啊。”苏明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用日用品赚到钱，收购地球上的原材料和外星人交易他们的科技，在通过第三方代工，制造我的舰队，一切都是托了贸易的福。” 霍华德根本不相信，他用死鱼眼看着苏明：“编，继续编，我也做生意，怎么就没有外星人找我呢？” “有啊，那个录音机叫什么来着？记录者47还是什么？”苏明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是说友好的，能够做生意的外星人。”霍华德无奈摊手。 苏明笑了一下，递给他一根烟，两人看着宇宙吞云吐雾：“别傻了，宇宙中哪有友好到能做生意的外星人？这里的一切都是黑暗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那你？” “打到他们愿意做生意就可以了。”苏明淡淡地回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利用情报差距，或者利用宇宙大势，我如今的外星盟友过去都是受害人，但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幸福。” “呃，自由民主的生活？”霍华德挑起一边眉毛。 “自由民主在宇宙中一钱不值，说真的，很多外星人追求的只不过是有吃有喝罢了，就像眼前的康特拉西亚。”苏明夹着烟的手指轻轻敲击舷窗，就像是点在那星球上一样：“他们的太阳在一个小时前熄灭了，现在星球的地表温度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四十度，你觉得这时候是自由平等有意义？还是一碗刚泡的方便面更有用？” 霍华德收回了趴在窗户上的双手：“我只是问问，我想你也不会喜欢自由平等那一套，不过你想要做什么？成为宇宙大帝之类的？” “目光放长远，我的老朋友霍华德，再远一些......”苏明背起了双手，舷窗上映出两人淡淡的影子，还有那忽明忽暗的烟头：“单体宇宙只是个开始，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你疯了。”霍华德摇摇头，他无法理解宇宙外还有什么。 “没有，你看这是什么？”苏明掏出一根小木棍来，放在手掌里。 “呃，牙签？上面还刻着爬虫？”霍华德探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的。 苏明又把手掌往前凑了凑：“那你拿起来看看，试试。” 霍华德狐疑地拿起了牙签，结果整个人瞬间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吸管吸住了一样，犹如水波上的倒影般扭曲变形，然后被蜘蛛图腾抽入其中。 在另一个一片阴暗，只有各色蜘蛛网的世界里，霍华德遭遇了种种蜘蛛们的问候。 等到他再被送出来的时候，看丧钟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像是阿卡姆疗养院里的病人一样。 “原来疯的是我？我究竟是谁？这又究竟是哪？” “淡定，你是物理学家，平行宇宙理论就不用我给你解释了吧，你只要知道我掌握了时间，同时掌握了通道就行，这里只是个开始。” 苏明捡起地上刚才霍华德掉下的烟，又塞回他张开的嘴里，帮他把下巴推上，让他赶紧来几口压压惊。 第1277章新伦敦 “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不说那么远的，就目前这颗星球。” 过了好一会霍华德才平静下来，他不断地翻着白眼，犹如想要打嗝却打不出来一样，舷窗外的冰雪世界在缓缓的旋转，而那白色已经越来越浓郁了，就像是宇宙中散发着寒气的酒杯冰块。 “和他们做个交易，我拯救他们的星球，而他们承认我对星球的所有权，就这么简单。” 苏明抱着胳膊，脑子里计算着一些东西。 霍华德摸摸胡子，双手叠在一起按压着肚子，他感觉有些胃疼：“然后呢？你就对他们开始收税？把他们变成打工机器？” “不，这颗星球上的税收只会是象征性的。”苏明摇头，从腰包中取出一瓶酒以及两只酒杯来：“我需要它成为宇宙知名的低税星，贸易港，所以人力才是这颗星球需要发展的东西。”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做生意？”霍华德拿过杯子：“你不是能用武力威慑他们么？” 苏明给两只杯子里倒酒，棕红色的液体在模拟重力环境下安分地停在杯子底部：“你应该重学政治了，奴隶和自由民之间谁更能发挥生产力这种问题不要问我，生物只有为自己干活的时候才会全心全意。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诱导他们去做我想要让他们做的事情，初步决定使用利益诱导。” “呵，所以你打算用粮食控制他们？”霍华德吸吸鼻子，他觉得这颗星球上素未谋面的外星人们有些可怜。 人最简单的利益相关，也就是获取最基础的生活资料，那么食物首当其冲，霍华德已经听懂了丧钟的计划。 “粮食，水，这些东西只要是生物就免不了，所以我带你来这里，就是让你帮我算一算......”苏明和他干杯，酒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该找一颗什么规模的恒星，又要把它放在哪里，才能让这颗星球上的人既冻不死，又无法在这颗星球上养活任何作物呢？” 霍华德喝完了酒：“这需要一些时间，我能用你的超级计算机么？” “当然，不过先让我们降落，和土著们接触一下。”苏明转身招招手，示意舰队司令过来接受命令。 作为舰队指挥官，自然是毕业于忠嗣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副官那里有得自塞伯坦的宇宙战种种理论，编成教材教给了这些人。 如今能够培养太空战士的学校，地球上只有忠嗣学院一家，从二战之后学院就一直源源不断地向势力输送人才，忠诚可靠的人才。 因为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好吧，最早的那本由丧钟亲手写的教材被哈米尔删减了不少，但这句话留下来了。后来副官又时不时地往里面输入了一些丧钟的想法，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严密制度在学院施行。 六千多页的‘圣典’里写了啥？无法，总结下来就俩字——忠诚！ 像是指挥官这类掌握着高科技兵器的这些人，对于他们的洗脑工作即便毕业后也没停下，丧钟的任何命令都会被无条件执行，任何愿望都将被努力实现。 舰队指挥官是个壮硕的中年人，即便是在舰船中也穿着类似于丧钟的黑黄盔甲，其实更多是作为太空服提供一些保险，只不过既然要穿，副官觉得不如赋予一些防御力好了，一举两得。 所以太空舰队装备了这种类似盔甲的宇航服，和丧钟本人的盔甲相比，这些装备显得更加厚实以及沉重，看起来像是加大了好几号的中世纪防具。 因为忠嗣学院的学生们全部都是孤儿，有些甚至没有自己的姓名，他们称呼丧钟为校长，却犹如对父亲般崇拜。 也许是看到舰队装备了似是而非的黑黄太空服有些感想，苏明给这位参与大远征的指挥官改名叫做罗格·多恩，他指挥的部队命名为‘帝国之拳’。 “校长，舰队在等候您的命令。”多恩哪怕身着重甲，举止依然如同完美的贵族，无论是站立的姿态和说话的语气都无可挑剔。 苏明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他目光的焦点似乎还停留在虚空之中：“降下近地轨道，展开全频道通讯，通知行星上的原住民们，让他们关闭星球防御设施，接受自由贸易。” “遵命，为了您的荣光！” 多恩认真地点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了，而一旁的霍华德表情十分古怪。 “荣光哈？你还真对它们进行了传统战士的荣耀教育么？难道是北欧那一套？” “管他哪一套呢，好用就行。”苏明小声说道：“我们先降落地表建立大型核反应堆，通过它给周边区域供暖，这样我们就可以先掌握住一批人，给我的计划争取时间。” 霍华德摸摸自己的小胡子，低头思考了一下：“这样么？为了扩散热量，我觉得反应堆可以建成巨大的圆柱形，参考威尔逊企业制造的飞机杯模样，然后......” “等等，我的公司什么时候开始造那种东西了？”苏明打断了他的话，他可不记得准许过做那种生意，名声不好听啊。 霍华德毫无诚意地摆摆手：“没有么？大概是我记错了，总而言之，星球的温度很快会下降到零下三百度左右，而我们需要在那之前建好核反应堆，同时布置大量的散热器以及变电站辐射热量，目前看来，避难所建筑只能呈同心圆形态排列。” “你是物理学家，你觉得行就这么定吧，我会让舰队战士们听你的安排，不过冰天雪地中的第一个定居点我要给它起名‘新伦敦’。” 苏明竖起一根手指，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为啥叫新伦敦？我总觉得这名字有些不太吉利。” 霍华德挑起眉毛，他反对的理由其实和玄学无关，只因为他也想给城镇起名，而且绝对不是一个英国名字。 来之前就说好的，丧钟让他做星球总督，他才愿意来的，结果连这点主都没法做？这活没法干了。 苏明搂住他的肩膀，十分贴心地说：“你想想，这是做实验啊，万一失败了，定居点毁灭了，你希望自己是毁了伦敦还是纽约？” “有道理，还是叫伦敦好，嘿嘿。” 霍华德明白了，那就是随便去玩呗，起个英国名字倒是没有心理负担了。 ......................... 连饭都没的吃，星球上走不掉的居民还拿什么反抗？ 原本闭门等死的他们，很快就答应了丧钟的条件，把整颗星球都让了出来。 毕竟原本这颗星球就很贫瘠，也没有什么人口，上面都是些战争难民罢了。 前些日子随着太阳渐渐降温，星球温度也是骤降，从那时起，有能力逃走的人早走了，只留下一些真正的穷鬼们，在这里等死。 而现在太阳都熄灭了，留在这里的人不是任人宰割？ 霍华德一边忙着调查星球情况，一面还要建设自己的第一座城市，忙得不可开交，好在苏明也没有完全甩手不管，他至少在接纳了投靠过来的外星人时还给出一些建议。 “吃白食是不可能吃白食的，想要吃饭，那就用劳动来换，如果城市不能在零下三百度之前建好，他们所有人都要死翘翘，我们无所谓，大不了再移民就好了。” “他们的食物不够？我不管，反正配给制绝不动摇，就让外星人喝热汤，以前做一碗饭的材料给我冲成六碗汤。” “外星人严重冻伤？给他们截肢！用机械义肢替代，尽快恢复他们的劳动力，然后让他们盖房子去。” “未成年人？五百岁的外星人还算未成年人？不管，让这些巨婴给我上工，对，我今天就要看到铺设管道的五米深沟挖遍全城。” “他们想要娱乐项目？说连续工作一个星球自转周期需要放松？好吧，我可以让步一些，让他们自己建个角斗场，工作完成后可以去那里喝酒并且对打，这下满意了吧？” 一项项命令从丧钟嘴里冒出，然后被舰队士兵们无条件地执行下去了，在头顶舰队的威慑下，外星人们干活速度还算不慢。 没有几天，霍华德设计的供热塔就完成了，供热网络也覆盖了一大片圆形的区域。 简陋的城市中挂满了黑黄相间的旗帜，巨大的W标识随处可见，有些建筑上还能看到帝国之拳书写的外星语言标语——‘宣誓忠诚，永远忠诚’。 苦不堪言的外星人们穿着各式各样残破的宇航服，抖抖索索在寒风中参与落成仪式，他们心中并没有怨恨，只是希望这种装置真的有用，能够让大家都活下来。 这家名为威尔逊企业的星际财团，人家是不怕，要是设施不管用他们可以用星舰离开，自己这些原住民可没法跟着走。 虽然对方的武器只是实弹类别，不是能量武器，但是在大气层环境内，实弹也是能打死人的啊。 霍华德摆弄了一下宇航服里的宇宙翻译机，带着满面笑容向外星人们发表了讲话，可惜，他说了好几分钟激动人心的话，然而外星人们并不知道需要鼓掌捧场。 所以大会全程都很安静和尴尬。 到后来霍华德也发现是鸡同鸭讲，只能草草完事，按下了控制台上的大红按钮。 斯塔克巨型反应堆发出了低沉的蜂鸣声，蓝色的光渐渐在柱状体内亮起，其上方犹如火炬般亮起了光柱，直冲天际。 设施起效了，周围街道上的冰雪开始飞快地融化，水声开始从房檐上滴滴答答地传来，外星人们纷纷以各自不同的姿势开始庆祝，顿时加热塔前的小广场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只是在欢笑的人群中，有人显得与旁人格格不入的落寞，就是苏明，他稍微有些遗憾地看着塔顶。 “大烟囱没有黑烟啊.....有些不够劲。” 第1278章卤蛋发功 这是一座反应堆，而且还能发光，在宇宙中都能看到并且锁定位置，倒也成了某种特殊的景观。 星球火炬，简称星炬。 城市建成后，原本急迫的生活问题都被缓解了，严密的军事统治时期也过去了。 苏明没有为了让加热器冒黑烟专门去造发烟器，他等欢庆结束后告诉外星人们，大家活下来了，接下来想要干什么都可以去做了。 但外星人们发现，好像没什么事能做啊。 因为供热范围就城市这么大一点，十来圈环形房屋外就是超低温的冰天雪地了，这能干啥去？ 所以他们只能茫然地彼此对视，大眼瞪小眼。 这时苏明提出了另一个建议，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要干什么，没关系，威尔逊企业有计划啊，大家可以接受企业雇佣，作为第一批外星员工哦。 签了合同，努力工作，很快就能吃上好东西，住上好房子，成为小小主管，走上人生巅峰。 不签合同也没事，只要服从丧钟的法律，一样可以生活在这定居点里，每天有免费的汤可以喝，有窝棚可以住。只要将来看到别人住好房子吃好东西别眼红就行，那是人家用劳动换来的。 外星人不是没有脑子的，现在大家是不会被冻死了，但更好的生活还没影呢。 威尔逊企业的商品是升级了，从‘活着的机会’升级到了‘活好点的机会’。 于是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成了企业的合同工，他们前脚签了合同，领了食物和工资，后脚就被派到预先划分出来的区域建设星港去了。 想搞旅游业，没有成熟的巨型星港是不行的，物资补给通过星港装卸也更快，这很重要。 看着形形色色稀奇古怪的外星人们，驾驶着各种工程机器去上工的背影，霍华德叹了口气，他摘下自己宇航服的头盔，刚才的升温让面罩里都是水珠。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必要去搬太阳了？只要我们多建一些反应堆，迟早能铺满星球。” 苏明白了他一眼：“你当我的材料不要钱么？你知道把这些原料从华纳海姆运来花费有多少么？再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把全球铺满加热器，因为我需要他们有比较。” “比较？” “是的，我会带来一颗恒星，让星球总体的温度上升到零下七十度，恰好是普通外星人冻不死，勉强可以去雪原旅游的程度。” 丧钟看了看天空，因为行星系中恒星熄灭，头顶是黑漆漆的，只有星炬的光柱直冲天际。 “原来是这样。”霍华德的小胡子翘了翘：“城里20度，温暖如春，城外零下七十度，随时可能生命不保，那么有了比较他们就会围绕着你的城镇生活，你还是在玩控制论。” 苏明撇了他一眼，撤去了自己的头盔：“不是我，是我们。霍华德，你知道我手下还有一个法师团体了吧？但是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我无法切实地感受到，我对他们不是太放心，我希望你能用科技的力量帮我监督他们，他们对科技几乎都没有了解。” “哦？你这么信任我吗？” 霍华德有点高兴，弗瑞说最信任的人是自己，丧钟也这么说，自己果然是个可靠的好人啊。 “当然了，我们认识都六十多年了，我不信你信谁啊。”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霍华德拍拍胸口：“放心吧，魔法只是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现象，哪怕是你那通往平行世界的原理，总有一天我也是能够用科学来解释的，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算恒星数据去。” 小胡子兴冲冲地跑回总督府去了，一听科学他就来劲了。 苏明朝身后的多恩招招手，低声叮嘱了一些话，然后升空飞走。 ..........................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你们休想把我的研究用于军事。” 面对神盾局的新局长以及一伙不认识的陌生人，皮姆博士一口回绝了他们的要求。 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皮姆粒子的事情，这就私下举办听证会来要求博士交出粒子，用于美利坚伟大事业的建设。 人们都以为新局长是联合国派来的人，但皮姆现在知道了，他是美国政府安插进联合国的间谍，他在为国会办事。 在霍华德尸骨未寒的时候，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来转移神盾局的种种专利与发明了，这种恶心的吃相让皮姆不耻。原本在实验室一心一意搞研究的他，第一次和新局长见面就是这么不愉快。 好在他早有准备，把皮姆粒子的成品都藏在了家里，没有放在单位，要不然现在还真不知道会怎样。 “皮姆博士，我们都知道了你其实是蚁人，但你的危险发明被用于战斗，你在美利坚的国土上战斗，这危及到了社会。”新局长歪着脑袋，一脸吃定了皮姆的模样：“如果你交出皮姆粒子以及全套资料，我可以代表神盾局向你出具许可证，你以后就可以合法地去执法了。” 皮姆可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他毕竟是科技天才，脑子不笨。 “哦？蚁人？那个蒙面义警？如果你说我是蚁人，那么请拿出证据，否则我会去法院起诉你诬陷一名物理学家是反社会疯子。” “不要耍小聪明，皮姆博士，你要注意自己现在在哪！”局长站起身来，显得失去了耐心：“没有神盾局保护你的安全，你什么都不是。” 皮姆背起双手，他站在几人面前依旧从容：“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哪，这是霍华德修建的华盛顿三曲翼，还有什么可以指教的？” “你到底想不想干了？！”局长敲着桌子，桌面上的杯子都跳了起来：“你是神盾局的员工，那么就要服从命令！” “那我辞职，神盾局是用来保护人类的，不是你们这些政客的玩具。”皮姆从西装口袋中翻出工作证，随手丢在桌面上：“还有事么？” 局长坐了回去，他剧烈地喘息着：“你想清楚了么？皮姆博士，你清楚神盾局能让你在美国寸步难行。” “我之前出售了不少的专利，弄到了不少钱。”皮姆转身向门外走去，他慢条斯理地扣着衣服扣子：“在美国是资本说话，如果你觉得以你的间谍身份能和亿万富翁掰手腕，那就来试试。” 会议室中随着一声关门声，变得静悄悄的，新任局长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皮姆走在走廊里，穿着一身黑皮衣的尼克弗瑞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卤蛋没有说话，只是目视前方跟他并排，但脸上没有表情就说明他知道了一切。 “什么意思？你打算拘留我？” 皮姆撇了弗瑞一眼，继续前进。 “不，我可不是那蠢货一样的人，我是来送你安全离开的。”弗瑞小声回答，他不着痕迹地偷偷地给皮姆一块计算机硬盘：“他安排了人打算给你来一场意外，好让神盾局名正言顺地接受你的遗产。但他太嫩了，我的人解决了你的麻烦，这是你实验室的资料备份，拿着，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 “为什么你要帮我？”皮姆皱了下眉头，把硬盘塞进自己的西装口袋：“我们以前甚至不怎么说话。” “你就当我看不惯那个人吧，你是和霍华德一样的天才科学家，可他们在霍华德没死几天就开始迫害你们，我不能当作没看见。”弗瑞一脸正气，像是美国队长附体了一样。 皮姆深吸了一口气：“谢谢。” “走这边，密道。”弗瑞没有说什么不用谢之类的话，而是推开了走廊边的一块墙壁，墙体中是一台微型电梯：“这是霍华德当年安排的密道，只有他和作为外勤主管的我知道，这里直通地下停车场，我安排好了撤离路线。” “好，有时间欢迎来我家做客。”皮姆客气了一下，和弗瑞握手告别。 弗瑞点点头伸出手：“我就送到这里了，我不能被看到和你有接触，你懂。” “是的，弗瑞，再见，你是个好人。”皮姆钻进了电梯，然后消失不见。 弗瑞看着墙壁不着痕迹地恢复原样，背着手转身离去。 他只是按计划行事罢了，自己的计划。 帮助现在神盾局的首席科学家皮姆离开，意味着不会再有第二任科学家出身的局长了，同时，一举两得的，自己还可能获取科研部门的全体认可。 就算皮姆离开了神盾局，科学家之间还是会有联系的，他们会问皮姆为什么离职，而皮姆就会告诉他们——新任局长的真面目，以及黑人弗瑞是个好人。 弗瑞原本就掌握着外勤部门，如果再获得科研部门的支持，剩下的就是后勤以及行政部门了。 这些年卤蛋已经用钱走通了不少上层路线，只要再找个机会把新局长整垮，他就可以接过神盾局了，他等待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 虽然社会环境依旧不算太好，但至少现在不会有人在明面上歧视黑人了。 在霍华德葬礼后的几天里，弗瑞都在发动种种黑暗力量调查新局长，对其过去的一切进行深挖细挖，分析对方的习惯和心理特征。 他如愿找到了弱点。 他发现新局长立足不稳，如今急于立功，既要糊弄安理会，又要讨好他在国会真正的主人。 所以弗瑞制定了计划，他把皮姆就是蚁人的秘密告诉了新局长，并且大大夸张了皮姆粒子的作用，号称是不亚于原子弹威力的发明，还提供了一大摞其他科学家的假报告，证明自己的话。 果然那人就迫不及待地行动了，因为如果真的像报告中说的那样，那皮姆粒子就太危险了，必须掌握在美国政府手里。 而想要夺取一个科学家的研究成果？除非他死了才行，皮姆是绝对不会交出自己的科研成果的。 至于新局长是不是真的安排了人手要杀皮姆......反正皮姆急着跑路，他也只有听弗瑞说的不是么？ 弗瑞现在要去给新局长汇报了，就说皮姆博士毁坏了神盾局财产，带着硬盘逃跑了。 第1279章买买买 一路上心惊胆颤的皮姆顺利开车回到了家，就算看到路边有人坐着看报纸，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来杀自己的。 但没有，报纸就是报纸，后面也没有藏着火箭筒。 不知道是弗瑞帮忙很到位，还是新局长低估了自己，总之他在家中地下室里穿上蚁人制服后，才算放松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珍妮特抱着一只猫走了过来，满脸不解地看着他：“天还没黑呢，就打算去巡逻了么？” 皮姆挠了挠自己的头，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给珍妮特讲了一遍。 “所以，你打算带着我出国？”珍妮特表情很奇怪。 “是的，我们有钱，去哪里都能过得很好。”皮姆点点头，他看电视上演过，被间谍机构追杀，逃出国隐姓埋名是普遍选择。 珍妮特伸出手指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笨，我们只有在美国才最安全，现在快跟我走，我们去注册公司。” “即便我注册公司，注册资本也不会超过五亿美元，而纽约市政府不会因为那还没到手的税收，去和神盾局正面抗衡。”皮姆当时在会议室里就想到了用资本抗衡，但是和弗瑞谈过话后，知道了新局长安排了杀手，他就不能肯定资本的作用了。 当游戏发展到黑暗面的时候，明面上的规矩就往往不适用了。 珍妮特拉着他来到卧室，脱掉睡衣换上了出门的裙子，大概打扮了几下，画了个淡妆。 “我知道这点，但那仅限于我们的资本孤立无援，但如果我们成立一家公司，可假如和其他财团交叉持股，事情就不一样了。”她探头探脑地从窗户看了看外面，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士：“如果斯塔克工业持有我们的股票，军方就会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我们的后盾。如果威尔逊企业持有我们的股票，那么白宫方面也必须考虑威尔逊的态度。当奥斯本科技，汉默工业等等企业纷纷入局，我们就把自己和财团都联系在了一起。” “可股份不流通是没有价值的，我们没有什么筹码。”皮姆皱起眉头，有些被说动了：“只靠我的科学家名头么？” “只要你说自己继承了霍华德的部分科研成果，你就有了本钱，现在整个纽约都在怀念这位科学家，他发明的电动牙刷专利最近都卖出了天价。”珍妮特这些年经营自己的裁缝店，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你和他共事那么多年，就没学到点什么？” 虽然裁缝店还没有发展到上市的地步，但她提前打听了不少东西，现在变得更精明了。 皮姆捂着脑袋冥思苦想，思考自己和霍华德都有什么交集，但是想来想去，他估计也只有电子虚拟智能技术了。 霍华德曾经得知美国军方有一种叫做哨兵的巨型机器人，所以他自己也想要机器人玩玩。 而且他的设计要比军方的那些机器人更好，直接一步到位上人工智能。 只不过，设想太超前了，现在的超级计算机比集装箱都大，机器人设计好了却无法搭载合适的处理器单元，于是计划被搁置了。 原本霍华德是打算等计算机小型化后重启项目的，可惜他死了，那么当时作为第一助手的物理学家皮姆，就成了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此有研究的人了。 “奥创计划。”皮姆喃喃地说：“霍华德和我的机器人计划。” 珍妮特不知道什么机器人计划，她也听不懂，只要听到丈夫确实有牌就行了，她一把拉起发呆的皮姆出门： “现在我们有说服别人入股的底牌了，我想托尼斯塔克肯定对他父亲的遗产有点兴趣。” ............................ 可惜出乎珍妮特的意料，托尼在葬礼过后仿佛变得冷静了不少，他坚持必须要先看到人工智能的设计，然后再谈价钱。 不能什么人空口白牙地找上门来，说有父亲的遗产自己就要相信吧？就算是一段程序，他也要看到父亲的特殊痕迹才能确定。 单纯的程序不可信，但如果这个人工智能的电子形象留着风骚小胡子，那就说明是真货。 皮姆有货么？当然是有货的，他立刻把硬盘插上了斯塔克工业总部的电脑主机，然后现场调出了那份原始程序，开始疯狂敲击键盘，完成缺失的那大部分数据，都在他的脑子里。 在几小时后，AI的三维头像在显示屏上以绿色线条出现，同时启动扩音器向三人问好，托尼点了点头。 “很不错的东西，我买了。” 托尼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东西确实是父亲的遗产，只有他那样的天才才会发明出这种跨时代的产物。 不管是五亿还是十亿，他买了。 “霍华德博士在生前放弃了这个项目，是我完成了她，我给她取名‘奥菲利亚’。”皮姆敲了几下键盘关闭AI，拔掉了硬盘：“我不会出售她，但如果我们能达成合作，我可以给你也编写一套一样的AI管家系统。” “随便，只要让我父亲的发明回到我身边，开价就是了。”托尼走到吧台旁给自己倒酒，看到珍妮特想要把一摞合同递给他连忙摇头：“放桌面上，不要给我递东西。” 在几天前，托尼从贾维斯手中接过父母的遗物后，他就得了这种心理疾病，觉得从别人手上接东西是不幸的开始。 从那以后，他就偏执地不让别人给他递东西了，所有东西都放在一旁，等他自己拿。 “都说了，是我的成果，不完全是你父亲的。”皮姆撇了撇嘴，他发现托尼有些不听人说话。 珍妮特偷偷踩了他一脚，给他使眼色，意思是生意谈好了，何必在意究竟是谁出力多呢？让托尼认为这完全是父亲的创意岂不更好？ 皮姆本想像有骨气的科学家一样予以反驳，但是他不敢反抗珍妮特的强势，只能默默地低头不语。 托尼拿起文件来看了看，对于皮姆之前的话就像没听到一样，他摇头晃脑地翻着合同，甚至也不在意皮姆科技根本没有成立，只是存在于纸面上。 快速地翻阅，漫不经心地签字，达成了合作。 从今天之后，斯塔克工业出资十亿，持有皮姆科技的20%股份，至于亏了还是赚了，托尼才不在乎呢。 父亲的发明又回到了他身边，就是高兴，花钱就图一个高兴，要不然赚钱干嘛？ 他已经想好了，等皮姆博士编写完这份斯塔克工业版的AI程序，自己要给它取名叫贾维斯，管家嘛，最好的就是贾维斯，托尼根本不承认世界上还有其他管家名字能比贾维斯更合适。 第1280章上坟 于此同时，距离纽约并不远的华盛顿特区发生着另一件事情。 在美国有100多个国家公墓，而其中位于首都华盛顿DC的波托马克河边，以绿色草坪和白色十字架闻名的阿灵顿国家公墓是最著名的一处。 长眠在那里被视为爱国者的光荣。 此时有两个强壮的男人从阿顿大桥上走过，穿着带有兜帽的长袖恤衫，披着波托马克河的清风走进阿灵顿公墓，漫步于阿灵顿坡地的石阶上。 他们走得很慢，路过每一处墓碑前都会稍少停顿一下，就像是一个词一个词地读着每个美国梦的故事。 虽然这里是公墓，但它像公园那样美丽和宁静，以阿灵顿山岗为中心，墓园分布于斜坡和平地，总占地面积2.48平方公里，到处是绿草，四周是树木。 到90年代的现在，总共有22.5万人长眠于此，所有的墓碑都呈扇形分布，像是拱卫着墓地山岗上的飘扬的星条旗。 除去乔治·华盛顿，帕克·柯斯悌司及其夫人，乔治·马歇尔将军，约翰·肯尼迪总统及罗伯特·肯尼迪，潘兴将军，哈尔西将军等等有名有姓的名流墓地外...... 其他墓地不分等级，各级士兵和军官都只有一块十字架，十分平等。 “我们这么找不对，霍华德不会让自己显得平庸，简单的十字架可满足不了他。” 两人中的一人小声和同伴说道，他黑黢黢的络腮胡茬配上沧桑的眼神，在加上不知道多久没洗的披肩长发，显得就像是流浪汉一样。 但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坚实有力，太阳穴高高鼓起，像是随时都能和敌人搏斗。 和他同行的人也非常强壮，蓝色的T恤兜帽遮住了脸侧，外套棕色飞行员皮夹克，他有着干净英俊的脸庞，说话的时候充满了正气： “我知道......只是，我想看看以前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希望他们在这里安享和平。” “当然，可是这里睡着的各位我们至少认识十分之一，等下次时间更充裕的时候再来看大家好么？”长头发的青年叹了口气，他扭过头避开了身边路过的行人，小声说道。 年轻的金发男人小幅度地点点头，他抬手遮了一下自己的脸：“我知道，巴基，我们追着红骷髅来了美国，还不知道他躲在哪里，时间很紧，但至少让我在错过了霍华德的葬礼之后，到他的墓地上见一面吧？” 巴基叹了口气，他总是拿史蒂夫没有办法，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一路上不停地跟墓碑说着‘借过’跑到路边的大树下，拔了两朵开着小黄花的蒲公英，回来递给史蒂夫一朵。 “我们总不能空着手去，给你。” 史蒂夫接过花没有多说什么，当年二战期间，多少战友死去时连一朵蒲公英都没有呢，自己确实来的匆忙，连夜跨过了半个地球，但去上坟总是要带花的。 这小花虽然蔫吧了一点，残破了一点，好像还被虫子咬过，但有总比没有强。 史蒂夫和巴基拿着花，专门挑墓碑比较大的新坟去找，很快就找到了霍华德的墓地，他的碑比隔壁马歇尔将军的还大。 巴基暗中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是这样，说是死后人人平等，可是立碑的人不平等啊，以霍华德的财力和斯塔克工业的势力，他要是能睡在简单的白十字架下面那才有鬼了。 ‘霍华德??斯塔克，1924-1991，爱国者，科学家，父亲。’ 玛利亚的名字也刻在墓碑上，但没有写生卒年月，也没有什么墓志铭。 史蒂夫和玛利亚并不熟，他走到墓碑前放下小花，然后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还没有长出青草的坟头。 他回想这自己和霍华德过去相处的日子，他给自己制造了盾牌，也是他带着自己通宵打麻将，那个留着风骚小胡子的人仿佛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曾经帮过自己很多。 现在，史蒂夫又一次感到了孤独。 教父死了，霍华德也死了，霍勒威也死了，除此之外，咆哮突击队中也死去了四分之三的人，只有自己和弗瑞以及寥寥几人还活着。 微风吹过了远处的青草地，史蒂夫抬手抹下了自己的兜帽，目光定定地看着墓碑。 巴基献了花之后，也没有再和史蒂夫说俏皮话，只是站在他身边沉默着。 “巴基，我是个好人么？” 许久之后，史蒂夫突然开口向他提问，语气中充满了迷茫。 巴基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是，你是美国队长，估计也是全美国最好的人，为什么这么说？” “不，我不是说我作为一名战士是否合格，而是问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亲人或者朋友？”史蒂夫叹了口气，他抬头看看天空，那耀眼的太阳也并没有让他感觉温暖。 “你又想到威尔逊先生了么？还是忘不了扯掉他遗体胳膊的事对么？”巴基吸了一下鼻子，霍华德也是他的老朋友。 而且因为两人爱好差不多相同，霍华德年轻的时候喜欢喝酒、抽烟、玩女人，巴基也喜欢，所以他们的关系甚至更好一些。 “如果我击败了所有敌人，想要过平静的生活时，才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了，那该怎么办？”史蒂夫咬着牙齿，他发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一直都在减少，即便活着的人，也有很久没见了。 他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哪一天醒来，突然就成了孤家寡人。 “那你就得想办法死在我前面。”巴基撇撇嘴，看似轻松地说：“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史蒂夫笑了一下，和巴基拥抱，拍拍对方的后背，只不过嘴里说的是另一句话。 “这里是墓地，注意语言。” “好吧，听你的，不过我想把红骷髅的脑袋揪下来给霍华德当祭品也不错。” “敬礼！” 美国队长抬起胳膊，向着霍华德的墓碑敬礼，当作和战友的告别，而巴基说归说，也同样抬手敬礼，他们时间不多，接下来还有任务。 两个老兵保持敬礼的姿势十几秒，随后放下手转身离开，他们还要赶往纽约，因为红骷髅的下一个目标很大概率就是那里。 .................... 不过当他们走出墓地，还没有来得及回到车上时，天空中飞来一架直升飞机，一个穿着黑皮衣的黑人脚踩起落架，手抓挡风玻璃挂在舱外。 落地之后，卤蛋径直朝两人走来，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地问：“队长，搭车么？” 狂风掀起了他的皮大衣，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团阴影，飘忽而至。 巴基看看史蒂夫，又看看弗瑞：“有便车自然是好的，可是......你头发呢？” 他有些不能直视弗瑞，因为角度的问题，正午的阳光照射在黑光头上发出了强烈的反射，‘布林布林’地让巴基睁不开眼。 这难道是美国最新款的，防御狙击手的手段么？好刺眼！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巴基。”弗瑞表情不变，就像是没听到这个问题一样跟巴基打招呼，也许在他的脑子里自动把这个提问转化成了问好的语言。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史蒂夫不关心弗瑞的发型，他还觉得光头挺适合间谍的。 可自己和巴基可是偷渡到墨西哥，然后沿着海岸线在夜里划船回来的，弗瑞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直升机的螺旋桨还在快速旋转，而弗瑞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上飞机再谈。斯蒂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出于对往日战友的信任，带着巴基上了飞机。 直升机驾驶员是个年轻的女孩，非常面生，并不是预想中的老嫡系，巴基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而这就被弗瑞注意到了。 “这是‘铁骑’，神盾局忠诚的特工，我们在这里谈话很安全。” 弗瑞一边在通话器里向两人介绍了新人，然后打手势让梅琳达升空，带三人去老基地‘操场’，那里更安全。 梅琳达扭头朝两人笑了一下：“队长，巴基，欢迎回来。” “行了，你可以等降落后再问队长要私人电话，现在保持二级警戒，隐秘飞行。” 弗瑞让她专心驾驶，然后开始解释自己是怎么发现潜行的史蒂夫的： “霍华德的朋友很多，但大多数都是酒肉朋友和利益往来者，也许教堂的葬礼他们会去参加，但不会到墓地上祭拜他。他真正的朋友很少，还活着的就更少，我在他的墓地周围通路装了监控，而我料到你们会来，你们出现，并在那里停留了三分钟，足够我从三曲翼赶来了。” 是的，一般人在陵园中都会走铺设好的小路，而不是从墓碑间的草地上穿行，这让监控设备的安装简单了很多。 史蒂夫看着窗外的景物越来越小，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你是我们自己人。” “是的，我当然是，我也是霍华德的朋友，顺带一提，你的行踪我并没有告诉卡特特工，她现在的位置是埃塞俄比亚。”弗瑞的黑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他知道史蒂夫在担心什么。 提到佩姬，史蒂夫显得有些不自然，两人漫长的冷战还没有结束，哪怕美苏之间的冷战都要结束了，他们俩还没有。 “她没事就好，说说吧，找我们俩干什么？你可不像是专程来叙旧的人。”美国队长岔开了话题。 弗瑞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让自己显得有人性一些：“确实有事，我是来请你救美国的，我们所有人，都面临着一个大麻烦。” 第1281章搬弄是非 接下来，弗瑞给二人讲述了一下霍华德去世后神盾局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全是真的，而是经过处理的卤蛋版本。 在这个故事里，新任局长在继任后，就对霍华德亲信的人展开了残酷的清洗以及政治审查，还要夺走科学家们的成果，将其归为国有。 “等等，你说是归为国有？”巴基举手发言：“你确定你们这个局长不是从利维坦请来的么？我记得以前按照规定，只要不是回形针计划引入的nazi科学家，国内的自由学者利用ssr的物资研发出的科技产物本身归ssr所有，而专利权是科学家个人的？” 什么东西都收归国有，毛熊么？ “是的，以前的规定是那样的，佩姬和霍华德在任期间，这个规矩也没有变过。”弗瑞点点头，他的黑色卤蛋不断反射着光线：“就因为这项规定，科学家们才能专心的进行研究，而不用担心自己哪一天被‘共’掉。我们都知道，科学家也是人，他们也需要利益。” “继续说，你还没有说危机在哪里。”史蒂夫阻止了巴基插话，让弗瑞继续讲下去。 “问题就在于新的局长，他试图将一切都收到手里，包括科学家们的所有发明......是的，史蒂夫，包括你在内。” 弗瑞立刻说出了问题所在。 史蒂夫是sss血清的注射者，sss血清是厄斯金博士的科研产品，而厄斯金博士生前是ssr的科学家，那么史蒂夫同样要被收归国有。 “什么？！史蒂夫是人，不是什么兵器，他无权对美国公民做这样的事。” 巴基立刻提出了抗议，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卤蛋先是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摇了摇头：“我知道，这很不合理，但他现在是神盾局局长，根据他自己赋予自己的权利，他可以这么做。他已经下达了命令要追回从ssr时期到神盾局现在，所有遗失在外的科技产物和知识产权。” 史蒂夫并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他皱起了眉头，关注点在其他东西上：“包括霍华德的遗产？” “是的，按他的话来说，霍华德的所有发明，以及发明创造的利益，都应该由国家追回。”弗瑞肯定地点头，反正新局长怎么说的，或者是不是真说了，史蒂夫也不可能去问不是么？ 至于为什么选铁骑同行而不是那些老伙计，自然是因为她才是三级特工，级别低到连见局长都不可能啊。 史蒂夫依旧冷静：“你确定他的来路了么？是美国人吗？” “时代变了，史蒂夫。”弗瑞摊开了双手，把大衣抓在手里：“现在国家已经不是区别阵营的依据了，人们的思想才是，他是美国人，但究竟是不是九头蛇或者利维坦，我拿不准，也没有证据。” “这种事也许你应该找佩姬去说，我已经退出后勤处了，也没有办法去帮你找新局长争论。”史蒂夫叹了口气，他早就发现了美国正在nazi化，而神盾局会有今天也早在预料之中。 弗瑞自然猜到了队长会怎么说，他太了解这个身穿星条旗的男人了。 “我清楚，神盾局内部的问题我会解决，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今天一早，新局长逼迫皮姆博士交出他的科研资料，被皮姆严词拒绝，事后他安排人准备让皮姆意外去世，好在被我破坏了。但现在皮姆博士的处境并不安全，我想出于私人交情，请你去帮帮皮姆，保证他的安全。” “暗杀？”史蒂夫皱起了眉头，他讨厌这个词，更别说是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是的，他想要暗杀皮姆博士，甚至于......霍华德的死，我都觉得有疑点存在......”弗瑞显得阴沉沉的，语气很神秘。 史蒂夫握紧了拳头，他没想到这些。 如果霍华德夫妇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弗瑞还不能确定，但这样就已经值得自己关注了。 没有人该把枪口对准自己人，更别说是皮姆那样的科学家。 巴基琢磨了一下，他觉得不能完全相信卤蛋，但找到皮姆仔细观察一下，也许就能得到事情真相了。 “为什么是皮姆博士？他有什么特别么？”巴基提问。 弗瑞翘起了二郎腿，巴基问皮姆的事情就代表着掉坑里了。 巴基一掉坑，史蒂夫必然会跟着，这就是队长的弱点。 “皮姆博士手中有很多有价值的专利，比如他研发的皮姆粒子，比如他参与过核反应堆设计，以及......他和霍华德合作的，高智能机器人系统。” 美国队长把拳头支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力捶打了一下：“这么说来还是盯着霍华德的遗物，新局长或者他背后的人，想要利用这些专利开发杀人兵器？” “也许。”弗瑞没有把话说绝对，只是模棱两可，但这样就够了。 史蒂夫不会允许有人觊觎朋友的遗产，甚至打算拿这些遗产去做坏事，而弗瑞嘴里的新局长做出种种黑暗的事，明显就不是好人。 自己杀坏人是应该的，史蒂夫的脑海里好像还有教父的声音在回响。 “我知道了，送我们去纽约市郊，我和巴基会想办法和皮姆博士会和，然后展开保护。”史蒂夫点头：“但我们这边还有红骷髅的潜入美国的事情，我告诉你线索，你先帮我们找到他。” 弗瑞点点头，转过身去：“我会的，既然你们答应了帮忙，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份礼物。梅琳达特工，转向去77号安全屋。” 直升机飞快地变向，在纽约郊区的一处农庄外降落，弗瑞走到谷仓门前验证了瞳孔后输入密码，转身钻进了一旁的草垛里。 那里有一架秘密电梯，将几人送入了地下。 这里看起来不大，跟普通人家的地下室差不多，在房间中还矗立着两个更衣柜，弗瑞打开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史蒂夫打开柜子。 史蒂夫不知道弗瑞在玩什么把戏，这种时候还要两人先接收礼物，可赶时间的他没有多想，抬手就开了。 里面是一套新设计的星条旗制服，以及那面伴随了他半个世纪的五角星盾牌。柜子里的假人穿着制服，双手把盾牌支在地上，目光看向远方，犹如二战陈列馆雕塑一样。 “我的盾牌？” “确切地说，盾牌原本是属于军方的，不过霍华德买下来了，现在按照遗嘱，他把它留给你了。”弗瑞笑着点点头，他表情自然多了，也许是在黑暗的地下室中更自在：“但新局长想要收回它，我不能让别人夺走你和霍华德共同的记忆，所以我把它偷出来了，现在物归原主。” 史蒂夫拿起盾牌耍了几个过去常玩的把戏，重量和手感一点也没差，反过来一看，那些贴胶布的痕迹果然还在那里。 “如果是别人，我绝对不支持偷窃这种手段，但是弗瑞......你做得对。” 巴基已经在一旁把另一个柜子里的衣服往身上套了，那是他在咆哮突击队时作为美国队长跟班时，穿的那套蓝色双排扣夹克的复制品，这件是新的，换了防弹材料，他喜欢得不得了。 尤其是佐罗款式的面罩，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春。 “那么武装起来吧，队长，美利坚需要你，如果等新局长背后的势力清洗完神盾局，这场肃反运动迟早会波及到我们国家每一个人的身上。” 弗瑞做出了最坏的预测，而这也让史蒂夫沉默地点点头，他看向一旁的星条旗制服，也许确实是时候了。 他和巴基在国际上流浪了那么多年，见过了无数黑暗以及悲伤的故事，他不想让那可怕的一切也在美国发生。 “我会阻止他的。” 史蒂夫认真地回答，紧接着飞快地换上了制服，强壮的肌肉让一旁偷看的梅琳达也吞了下口水。 然后他检查武器和弹药，却在腰包里摸到了一副扑克牌模样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正面是各种各样自己的照片，而背后是黑黄相间花有w字母的卡背。 “这是什么？”史蒂夫扭头问黑人。 “今年新版本的美国队长集换卡，凑齐一套可以享受威尔逊连锁快餐的九折优惠。”弗瑞十分自然地回答道：“你不会忘记威尔逊集团吧？我相信你在国外也到处能见到它的连锁店。” 史蒂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握紧了手里的卡牌，就像是那汉堡包又回到了手上一样。 他怎么可能忘记啊！ “我知道这是集换卡，我是问它为什么在我的包里？” 弗瑞耸耸肩，转身向门外走去：“我有个手下是你的狂热粉丝，这是我答应他完成任务后的奖品，另一边口袋里有笔，给它们上面签名，算是你帮我的另一个忙。” ....................... 有了弗瑞的情报支援和交通帮助，史蒂夫和巴基成功找到了四处奔忙的皮姆夫妻，只不过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于是两人就潜伏在暗处偷偷保护，并没有出去见面。 皮姆夫妇一天都辗转于各大财团之间，不知道在做什么，史蒂夫两人也跟了一天，直到夫妻俩半夜回家睡觉。 和巴基一起东躲西藏了那么多年，史蒂夫觉得自己现在潜行技术还不错，只是，即便把盾牌套上了不透明的塑料袋，还是显得有些太大了，不太方便。 “不知道在我们保护科学家的时候，红骷髅在干什么啊。”巴基小声地说道，现在两人就蹲在皮姆家对面的一处楼顶的黑暗中：“想起那个疯子在美国本土，我就全身发毛。” “我也是一样，巴基，但在弗瑞传回消息前，我们并不知道红骷髅确切的藏身地点。”史蒂夫用盾牌撑着自己的脑袋：“如果神盾局找不到红骷髅，我们俩也一样，所以耐心点。” 巴基点点头，他摸出一根烟来偷偷抽了起来：“这样也好，还算有情报支援，总比我们之前的计划要强点。只不过皮姆博士这边也太平静了，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史蒂夫的双眼在黑暗中依旧明亮，他认真地对巴基说：“越是平静越是要提高警惕，这太不寻常了，让我想起了好多次战役之前的宁静。” “你说得对，我去买咖啡，你要么？” “咖啡对我没用，不过既然你要去快餐店，就给我带两个汉堡吧。” 第1282章演戏与圈套 此时的弗瑞，经过一天的忙碌安排后，在夜里回到了三曲翼总部，他叫来了从伊拉克回来的科尔森，把一摞文件交给他。 他还强调让科尔森戴上手套，才能接触文件夹。 “帮我把这些资料送到局长办公室。” “呃，长官，有通知说局长他们那层楼的监控录像下午坏了，现在楼层封闭，除局长之外不许有人进出。”科尔森十分老实地说。 “我知道，但这份资料他催了很久，而且他说过明天上班来第一眼就要看到它，所以你现在就送去。”弗瑞头都不抬，就在办公桌后面奋笔疾书。 “这是什么？”科尔森有些好奇地看着手里的文件夹，牛皮纸封套上画着神盾局的鹰徽，还写着绝密的字样。 弗瑞抬起头来丢下手里的笔：“绝密级情报限于七级以上特工查阅，科尔森，你几级？” “......二级，长官。”科尔森笑着挠挠头。 “是的，二级特工，所以你不能知道这是什么。”弗瑞面无表情地发动战术后仰，靠在椅背上：“我是因为信任你，才让你帮我跑一趟，好让我多些时间来完成另一份明早要交到联合国的报告，你会偷看手里的文件么？” “不会，长官！我发誓！” 科尔森严肃了起来，长官的信任，这很好，总算把义眼那回事抹过去了。 “很好，不要坐电梯，走楼梯上去，楼梯间门锁密码34K7，局长办公室密码是seafood，他办公桌下方的地毯掀起来，有个秘密保险箱，密码是左转24，右转11，再左转77。把这份资料放进去，把里面的另一份资料带回来，然后把一切恢复原样，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你，不要留下指纹或者任何证据，明白么？因为代送代取绝密文件是违规操作。” 弗瑞捡起了笔，又低头写字了，像是背书一样背出了种种密码。 新局长当然在上任之后换了新密码，可是这栋大楼里的一切都是霍华德设计的，所有的锁都有一个‘管理员’密码。 而作为二战时期的老朋友，霍华德自然把通用密码告诉了负责安全保卫的弗瑞。弗瑞虽然黑心，但他是有底线的，他从来没有在佩姬或者霍华德对这两任局长背后使过小动作。 因为他们是战友.......但现在这个空降的，可不是。 “明白长官，我懂了。” 科尔森放心了，弗瑞知道所有的密码，说明这都应该是局长告诉他的，长官有授权。 所以他小心地拿着文件出去了，大概五分钟后，他才返回递给弗瑞另一份绝密文件，摘掉手套擦了擦头上的汗，笑着说： “任务完成，长官，说真的，在自己的总部里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好奇怪。” “我们是特工，习惯就好。”弗瑞拉开自己的抽屉，收起文件后从里面取出那套美国队长卡牌，从桌面上推给科尔森：“这是给你的奖励，今天我们在这里的交谈从没有发生过，你懂么?” “这是！”科尔森惊喜地看着弗瑞，他看到卡背其实就知道是什么了：“你怎么知道我.......” “不要问为什么我知道，因为我是特工之王。”弗瑞看穿了科尔森。 “这是美国队长今年的新卡！还是一整套！天呀！我想要集齐它们好久了，但我的工资买不起那几张闪卡！”科尔森十分高兴地拿起卡牌欢呼着，而看到卡面之后更是欣喜若狂：“居然还有队长的签名，这是真的吗？长官？这真的是队长的签名么？” 弗瑞露出了笑容，没有在意科尔森的不礼貌：“是的，这是真的签名，我看着美国队长亲笔签下的。” “可这是今年的新卡，他失踪好久了......他回来了么？我能见见他吗？长官？”科尔森抱起了小小的一摞卡牌，双手捂着放在心口上：“我知道这可能不太合规矩，但我是他的粉丝。” “好好工作，做出一些有利于人类的事情来，让美国队长像信任他的战友我一样信任你，到时候他就会见你的。” 弗瑞画了个大饼给年轻人，把自己和美国队长联系起来，就等于自己的行为有了年轻人的偶像背书。 几天前支走科尔森和希特维尔去伊拉克，弗瑞趁几天之内就掌握了两人的弱点。 那就是科尔森疯狂崇拜美国队长，希特维尔很缺钱。 知道了心理弱点比知道别人的生理弱点更加有利，科尔森看起来不用弗瑞再说，将来就算有人拷问科尔森，他都绝不会说出关于今晚的任何一个字来。 美国队长和弗瑞都支持自己，别的就不重要了。 “我明白了，长官，谢谢你的礼物！”科尔森笑着把卡牌收进西装胸口的口袋里，双手捂着：“我会好好保管它们的，天啊，我太高兴了。” 弗瑞像是僵尸一样笑了笑：“解散，特工，回家休息吧。” “再次感谢你，长官。”科尔森捂着胸口，喜笑颜开地走了。 弗瑞侧着脑袋听了听走廊上的动静，随后站起身来取出那份偷出的文件，反锁好门，走进卫生间，搬出一个铁桶来开始烧文件。 几分钟内，看着纸张在桶里变成稀碎的黑灰，他尤不满足，把灰倒进马桶按下冲水键，又把桶洗干净，他才松了口气。 走出卫生间穿上自己的皮大衣，他再次布置了办公室里的陷阱后锁门离开。 来到地下停车场，他发动了自己的防弹轿车，在车里翻腾半天检查完毕，才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拿起了一部秘密大哥大，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如果不想死你最好有正当理由，因为我已经睡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是我，弗瑞，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黑寡妇。” “哦？那你能给我什么呢？今天这么晚了，而且听起来像是私事，不太想去呢。”娜塔莎用娇滴滴的声音回答道，同时给身边的几个姐妹使眼色，示意录音。 她约了蛛网的姐妹们交流情报的。 “位于棕榈海岸的海湖庄园水疗卡，一年的。”弗瑞拿出了筹码，他还记得上次娜塔莎说自己喜欢水疗来着。 “就是罗斯福总统经常去的那家度假村么？”娜塔莎的声音听起来有了些劲头。 “每一届，每一届美利坚总统和家人都会去哪里，我曾经跟人去过，棒极了。”弗瑞面无表情地描述着那里的美妙，如果看到他的脸，是绝对感受不到任何美好的。 娜塔莎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后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听起来是个不小的忙啊，不过成交，时间地点，见面谈。” “一小时后，自由女神头顶。”弗瑞挂断了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开车离开。 只要娜塔莎愿意帮忙，有某个罪名肯定会套在新局长头上了。 而且弗瑞也不是真的要黑寡妇刺杀皮姆，只是演一出没有别人知道的戏罢了，比如远远地开两枪打玻璃啊，或者丢个燃烧弹什么的。 如果说什么人能在美国队长和巴基眼皮底下演完戏后安然离开，还不暴露自己，那么他能用的人只有黑寡妇了。 水疗会员卡虽然让弗瑞的钱包也大出血了一把，但为了更远大的计划，弗瑞毫不犹豫。 现在的时间是夜里两点，而计划需要在天亮前发动，弗瑞踩下了油门，快速离开却没有着急去赴约，而是在城中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没有人跟踪，才小心地到路边换了车，前往约定地点。 只不过在他换车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天空上一亮，抬头一看，是两枚流星一样的东西分别落向不同的方向，在夜空中拖着长长的焰尾，飞快消失。 弗瑞皱了一下眉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继续做自己的事。 第1283章双星 在弗瑞进行自己的计划之时，苏明正在休假，在冰天雪地待了那么些天，在霍华德计算出所需要的恒星数据之前，他可以休息几天。 他从新伦敦独自离开后，先是去华纳海姆找古尔薇格开了个会，又回地球听听琴酒说托尼的事，两人顺便吃个饭出去打个猎什么的。 这次遭遇不幸的还是一头熊，它的毛皮又变成了褥子。 但就在事后两人抽着烟数星星的时候，苏明突然看到了两枚彗星在空中相向而行，然后像是摩擦了一下后改变了轨道，纷纷坠毁在地球上，一个向南一个向东。 “不是吧？又来？” 上一次就是坠机事件，让自己掺合进了霍华德的那些破事里去，这次更直接，那刚才发生刮蹭的可不是什么陨石，而是宇宙飞船。 “怎么了？”琴酒抱住他的一条胳膊。 “外星飞船坠落在地球上，我在想下次我们别杀熊了，这可能是熊类保护协会在给我找事。”苏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换上盔甲，两个落点看上去都在美国。 她笑着亲了他一口，也起身穿衣服，和上次一样收好熊肉和褥子，把篝火踩灭。 “去看看也好，也许是什么有收藏价值的飞船呢？听说索维林人的飞船全是黄金的？” “只是一种金色的金属，并不是黄金的合金，不值钱的。” 苏明知道她说的是索维林人的那种遥控小飞机，只不过她们的飞机不值钱，那种远程驾驶舱遥控技术倒是挺好的，还有她们的能量电池技术，以后看看能不能交易到吧。 “唔，那好吧，不过既然有外星人坠落地球，你还是得去看看，这里毕竟还是我们的家。” 琴酒耸了下肩，把头发整理了一下，披散在肩头，林间的晚风吹来，她的发梢微微颤抖着。 苏明点头，他的思路已经转移到是不是这度假别墅的选址不太吉利上了：“正打算去，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不了，最近秘客说可能有了治愈我姐妹们的办法，需要我在场，真的有点忙。” 她摇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苏明抱了抱她，摸摸她的头顶：“别太辛苦，如果秘客的办法不行，我们还可以等天穹议会的法师们到位，那些人中有很多都是活了数万年的博学者。” “我知道，不要为我操心，你该出发去攫取荣耀了。”琴酒笑着拍拍他的胸口，以阿斯加德的风俗送他出门。 但苏明打了个冷颤摩挲着自己的胳膊：“别，别来这一套，荣耀什么的让我头皮发麻，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喜欢能拿在手里的报酬。” 琴酒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她早就知道，但没必要对冷笑话有这么大反应吧？ ............................... 两个光点，一个落在东面，目测应该是纽约市周边。另一个落在西面，大概是科罗拉多州的某处。 只要有事情发生在纽约周围，那么就不会是小事，大概古一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在那地方修建了至圣所。 升高到外太空的苏明思考了一下，他选择向西，去捡更偏远的那颗星星。 纽约现在人多眼杂，各种各样的义警都有，先让他们去探探虚实再说，而且科罗拉多不错，有落基山脉，还有很多野味。 几秒之后，他像是一道光一样找到了坠毁地点，一处山间谷地，看起来是开垦出来的梯田。印加人千年前就有梯田科技，而靠近墨西哥的科罗拉多州，现在也有人尝试着在山坡上种植作物。 不过美国地广人稀，更好的平整土地也有的是，在山坡上种田的基本都是买不起更好土地的贫农。 因为还不到收割作物的季节，所以田地里的麦子没有抽穗，现在看起来绿油油的。 和预料中的一样，坠毁的是一架小型战机，看起来是单人驾驶的那种太空飞行器，外形有些像是星球大战里面反抗军款式的四翼机。 战机上的火势已经熄灭了，损管系统还在正常运作，发出嗡嗡的声音喷洒着一些泡沫。 苏明落了下去，敲了敲飞行器不透明的驾驶舱窗户：“先生，你涉嫌违章驾驶，出示一下驾驶证。” “地球外轨道确实需要交通规范了。”飞行器的驾驶舱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人：“居然有人撞击我？太空海盗么？” 来人穿着棕色的风衣，里面是蓝色的对排扣夹克，胸前还戴着绶带，腰间别着一把剑。 原来是斯巴达星如今的国王，杰森。 “你伤得不轻，啧，你怎么跑到地球来了？专程来看我么？” 苏明藏在身后的手收起了弯刀，把杰森从飞船里拖了出来，即便斯巴达人的身体素质比人类强一些，但是四肢全断也算得上够劲了。 杰森咬着牙不时发出嘶嘶的吸气声，疼痛让他变得脸色苍白，不过看到丧钟他放松多了。 他想要抬起胳膊，却动不了，只能活动脑袋示意身旁的飞行器。 “你之前给我说过，斯巴达需要自己的宇宙舰队防卫太空，而这就是第一批成品之一。我们的科学家并不擅长军工，但通过这么些年的努力，小型化的飞船终于可以进行宇宙跳跃，进行远航了。” “所以你就独自驾驶着它，连着进行了上百次跳跃抵达地球，只为了给我展示一下你的玩具？”苏明撇了下嘴，这可不该是国王该做的事情：“好消息是你没有很多内出血，你们的新防护服质量不错。坏消息是你四肢全断，至少需要修养三十个地球自转周期，这也许还高估了斯巴达人的体质。” 杰森笑了一下，他比上一次见面时显得成熟了不少，可能是因为他留了络腮胡子的缘故。 “你是我们斯巴达的恩人，既然现在有能力了，作为平等的外交关系，你曾经访问过我们，我当然需要回访。” “啊，这倒是没错，元首回访对于外交很有好处，可我不是地球元首啊。” 苏明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太合适的地方，只能拖着杰森放在田埂上。 杰森抬起头来，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什么？你不是么？” “我没说过我是吧？我只说过我是至尊法师，可至尊法师也不是地球的统治者啊。”苏明摊摊手，摸出一根烟来塞到杰森嘴里，给他点火后示意来几口镇痛。 丧钟自己从来用不上吗啡那种东西，身上自然是不带的。 “那地球元首是谁？”杰森一脸懵逼。 苏明也像是老农一样蹲在他身边，自己也点上一根，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没有元首，地球并没有统一的政体，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外星势力觉得我们落后的缘故。” “嘶......”杰森激动地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体情况不允许，他只是徒劳地挪动了一下：“可你明明有统一星球的能力，为什么不做呢？” “简单，因为在背后操纵更方便。”苏明笑着回答了他：“人类目前为止还是被生产资料控制的种族，能通过交易得来的东西，我何必要选费力气的手段？” 杰森躺了下去，田地里植物的气息伴随着空气中的焦臭味传来，他理解了。 “幕后的操纵者么？和元首也没有什么区别了，那就好。” “看起来你有别的事，我猜你是想把这种飞行器卖给我吧？”苏明指了指那摊废墟，看起来应该是报废的东西。 杰森没有什么好避讳的，自己的星球和国家最糟糕的时候丧钟都见到过了，他大方地承认了。 “是的，我们向你出口这种太空战机，换取原材料和科技，以便支持科学家们后续的实验，研发出真正的战舰。” 苏明本想和他握手，但伤员还是不要多碰了：“成交，这种战机如果你不来卖，我原本也打算最近去一趟山达尔，买他们新星军团的制式飞机呢。” “啊？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么？我以为还要谈判什么的呢。”杰森有些无语，老总管在他出门前可是说了不少：“那我使命完成了，接下来干什么去？” “这有什么好谈的？交易意向达成，具体讨价还价的事情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苏明用手指挖着田埂上的蚂蚁洞：“其实你发远程通讯说一声就好，或者搭上华纳海姆往你们那边送货的船也行，完全没必要当试飞员的。” 至尊法师叹了口气，看着变成一堆废铁的战机，感觉有些可惜。 提到飞机坠毁的这件事，杰森想起来了：“不，不是我们的战机有问题，而是你们太阳系的交通环境太差了，你知道太阳系外轨道上有斯克鲁战舰么？” “知道，斯克鲁第七舰队偶尔会路过太阳系边缘，我还知道冥王星的冰天雪地下有个斯克鲁前哨站，但他们不敢靠近地球不是么？我故意留着他们钓鱼的。” 苏明十分平静地回答，就像是在说知道自己家里有蟑螂一样。 “我驾驶战机跳跃到了太阳系边缘，然后准备按外交章程先给你发个照会申请什么的。结果就看到了斯克鲁的战舰在远处爆炸了，一艘逃生舱脱离了战舰，向着太阳飞去。” “所以呢？斯克鲁人、克里人、希阿人，都是一回事，宇宙侵略者，我想你不会是打算用小飞机救人吧？” 苏明挑起一边眉毛，幽幽地问道。 杰森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他真的这么做了：“咳，总而言之，我让战机追上了飞快坠落的逃生舱，然后准备帮它减速来着，不管里面是什么人，我也不能看着它掉进太阳不是么？” “我猜是出了什么意外。” “是的，在地球轨道周围，逃生舱发生了二次解体，和我的战机发生了碰撞，所以我们都失控了。坠毁过程中，我看到那逃生舱中掉出了一个穿克里军服的女人，她也掉进地球了。” 杰森说完，有些眼巴巴地看着丧钟，像是指望自己的发现能弥补过失一样，他不是有意一声不吭就进入地球的，这不是偷渡。 只不过丧钟听完他的说法，只是平静地看着天空抽烟：“克里绿军装？女人？她的脸是不是很方？” “不，一点也不方，白克里人，而且以斯巴达的标准来看，她也显得很漂亮。” 杰森摇头否定了丧钟的说法，实话实说，他不知道丧钟想起了谁，但自己看到的那个女克里人，一点也不方。 第1284章姓奎尔的女孩 “好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留在地球修养吧，以你现在的肢体状况，体验飞船跃迁也太痛苦了。”苏明掐灭烟头，站起来拍拍裤子：“魔法也没办法送你回去，斯巴达距离太远代价太大，彩虹桥也不通那边......” 夜晚的虫鸣声从不远处的山林中传来，听上去带着一丝凉意，显得很是凄凉。 “那能让我体会一下普通地球人的生活么？我是说，多接触一些普通人，了解一下不像你这么强大的地球人是怎么生活的。” 杰森想了想，提了个接待要求。 “这好办。”苏明从腰包里掏出几百美元的现金来，放在杰森的怀里：“这是目前你所处国家的货币，你只要躺在这里，等爱看热闹的美国人来救你就行了，你带武器了么？” 杰森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带：“枪和剑都带了，但是我的手......” “那就行了，祝你在地球的疗养过程愉快，我会和你家里说一声的，关于养伤的事和贸易的事，拜拜。”苏明坏笑了一下，面具流动着包裹了他的脸，嗖地一下升空离开。 绞杀察觉到有人来了，路面微微的震动说明有车，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水味，来的还是个女人。 杰森就凭这张脸都不会死在女人手里，苏明很放心地走了。 “喂！地球治安这么好的吗？可你问我带武器没有是什么意思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喂！” 杰森只能在原地喊叫，但丧钟就像是来时那么干脆，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是他的大喊大叫引来了其他的人，只是片刻之后，一辆拖拉机轰嗤轰嗤地从山间小路上开了过来，驾驶它的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南方姑娘，快言快语，爽快利落的那种。 她还穿着睡裙，上半身穿着黑色的背心，就那么骑着拖拉机来了。 她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从梦中惊醒，因为感受到了震颤，也许是陨石什么的，看空中残留的轨迹似乎是掉进了自己田地里，她急急忙忙从山下的小镇里赶来。 她在电视上听专家说过，陨石坠毁会带着大量的热，甚至会使坠落点附近发生严重火灾，她是来抢救自己的庄稼的。 只不过当她提着灭火器从拖拉机上跳下，来到田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火势，只看到了一架残破的飞机，以及一个躺在田埂边的人。 “我的天啊！拜托别死啊！你是空军吗？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飞机。” 四翼机和地球的飞机样式完全不同，而且机翼上也没有美国空军的翅膀星星，是像是刺球一样的太阳纹章。 她跑过去抢救杰森，但没发现杰恩四肢全断，她还在不断地扯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来。 “唔！” 斯巴达国王疼得说不出话来。 女子看到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赶紧表明身份：“我，美国人，纯美国人。” “嗝。” 可惜杰森疼晕过去了，没有办法回答她。 昏迷前，他还在想，要求体会普通人类的生活是不是个错误？这生活也太痛苦了吧？ 女子发现他昏迷了，顿时松了口气，她看了看已经报废的飞机和被损毁了一片的田地，又看到了杰森胸口的一沓美金。 她把钱拿了起来，塞进自己的罩罩里，然后拖着杰森往拖拉机上放。 ‘看来他就是美国人，这飞机又是政府的秘密项目呢，这钱应该是给我的补偿吧？说不出话和昏迷可能是迫降时撞到了脑袋，肯定是这样。’ 和《乱世佳人》的主角斯嘉丽一样，南方姑娘热情洋溢的同时，脑补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她已经在脑袋里自行补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于是她用自己的车把受伤的军人带回家中。 不知道是不是空军的秘密试飞，那就先不报警了，反正补偿款也拿到了，五百美元，比飞机坠毁造成的庄稼损失还多一些，还省了卖粮的运输费。 只要没起火，没有燃油泄漏，什么都好说，土地是撞不坏的，还可以补种一波别的作物。 所以小拖拉机吐着黑烟，突突突地又驮着斯巴达国王下山去了。 ................................. 等到杰森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大床上，四肢都被打上了夹板，看起来这就是地球的治疗手段。 温暖的橘色灯光铺洒在床垫上，床头柜上的小收音机播放着电台的深夜音乐节目，此时的歌曲正是是‘蓝瑞典人’乐队的怀旧老歌，pinewoodrally。 杰森不知道这首曲子，但作为斯巴达人他有很不错的艺术修养，这欢快的曲子让他感觉好了不少。 而带他回家的姑娘，此时正坐在床头上，把玩着杰森的华贵军刀，以及他那形似‘工’字的元素手枪。 “你醒了？我不知道空军现在又开始给飞行员佩剑了，回归一战时期的传统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刀和枪，坐到了床边：“所以我很好奇，就拿起来看了看，需要我帮你联系什么领导或者总部么？” “我......” 杰森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她打断，她竖起一根手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不用说了，我都懂，机密项目，不联系任何人，等别人联系你，对吧？这样才保密。” 说完，她还笑眯眯地露出了等待夸奖的神情，得意地叉起了腰。 “？？？” 杰森有些搞不清地球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但这样也好，省得他还要编瞎话，所以他闭上眼睛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你现在的位置是科罗拉多，落基山脉下的一处普通美国小镇，这是我的家，我叫梅瑞迪斯奎尔，你呢？飞行员。” 她看着他的脸，虽然年轻就留络腮胡子有点奇怪，但毫无疑问，他健壮又英俊，而且即便昏迷的时候都带着尊贵的气息，让她很感兴趣。 “杰森斯巴达克斯，我是......呃，对，飞行员。” 杰森差点顺嘴说出‘斯巴达帝国国王’这样的头衔来，但想到自己是要体会普通人类生活的，赶紧把那一半咽了下去。 “斯巴达克斯？好奇怪的姓氏，你有希腊血统么？祖辈上曾经是斯巴达的国王？” 梅瑞迪斯的嘴巴根本就不停，她一边忙活着给杰森拿来晚餐和水以及止疼药，一边不断地提出各种问题。 听到斯巴达国王这词的杰森心里一紧，还以为自己暴露了，但他突然想起地球人除了丧钟没人知道斯巴达星球的存在，而这个女人除了漂亮之外很普通，没有任何战斗力，所以她说的应该只是同名的地球古代国家。 “有可能，大概吧。”杰森陪着笑了一下。 “来吧，我喂你吃饭，然后吃了药好好休息一下，这样才能好得快。” 女孩笑眯眯地端起了盘子，威尔逊企业的新产品微波炉真的很好用，热剩饭特别快。 “希望真的是那样。”杰森想要活动胳膊，但他根本动不了：“如果我好了，也许可以试着修修战机。” “你还会修战机吗？好棒！给我说说空战的事情吧？轰炸伊拉克你去了么？” 梅瑞迪斯一副好奇的模样，她对战争兴趣不大，但作为美国姑娘，她知道要聊男人感兴趣的东西，他才会对你感兴趣。 有时候浪漫和现实只有一线之隔，毕竟如果能和一个明显是机密项目的飞行员在一起，她以后也不用种地了不是么？ 梅瑞迪斯父母双亡，只留给她一片贫瘠的农场，她早就知道现实是多么残酷。 她现在是年轻漂亮，可将来呢？嫁给镇上根本没有眼界的其他农民么？然后让自己的孩子继续种地，重复自己这样地里刨食的生活？ 而现在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美军飞行员至少都是准尉起步，最高的现役飞行员能到上校军衔，军队家属的待遇，很不错...... 然而杰森哪知道什么伊拉克的事？他是外星人啊！ 他有些坑坑巴巴说不出来，而这一切让女孩越来越怀疑他的身份。 随着一个个问题的提出，她的动作越来越慢，以至于到最后，杰森干巴巴地张着嘴，喂饭的勺子却停在半空不动了。 “你不是美国人，对吧？” 她歪歪脑袋，态度降温了不少，只不过在杰森看来，这才是面对陌生人的正常态度，他感觉好多了。 “没错，我确实不是美国人，很抱歉之前骗了你。” “那你是哪来的？苏联？德国？是什么人造出了你的战机？”梅瑞迪斯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报警了，救治自己国家的飞行员是一回事，而救治外国人则是另一回事。 如果被传说中根本不存在的某个秘密机构找上门来，那些穿黑西装的特工可能会把她的皮拔下来，方便检查她是不是易容后的外国间谍。 “用你们地球的话来说，我是个外星人，是的，虽然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我是外星人。” 杰森不装了，他摊牌了，因为自己现在完全不能动弹，而且他真的不擅长说谎。 梅瑞迪斯表情一，随即仔细想想，又舒展了眉头，飞机那么先进，也许真是外星人也说不定，而且他也会受伤也会流血，应该没什么威胁。 他长得也很帅，不如......赌了。 “没有人发现你吧？我是说你不是被美国打下来的吧?”她揉了揉头发，扎起一个马尾辫。 “地球科技不足以发现我的战机，能发现我的人......不管我。”杰森幽怨地回答。 她翘起了二郎腿，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根烟点上，拿出了南方姑娘的泼辣劲，吐出一个烟圈：“呋......外星人，我相信了，在电视里我看有人说过，那你有钱吗？” 斯巴达国王在床上蠕动着往床头蹭了蹭：“钱？你是说地球的货币吧？没多少，如果不是被你拿走了，就是落在田地里了。” “我拿了，作为我庄稼的补偿。”女孩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她确实拿走了那些钱：“那你们外星人没有钱，在老家的时候怎么生活？” “在故乡我是斯巴达克斯的国王，我口袋里从来不装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杰森想要挠挠头，他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问钱这种没价值的纸片，因为丧钟明显看不上这种东西，随手就丢给自己一摞。 而在宇宙中有价值的东西很多，比如人力，比如能源，比如灵魂。 唯独没有印花纸片这一项，钞票？就算是用来写字都显得太花哨了。 斯巴达流通的货币是贵金属，跟牌九差不多大小的金属牌子，其金属本身就有价值，那才能叫钱。 不过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刚才还叼着烟，一脸社会气息的梅瑞迪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之前那热情似火的南方女孩，她用勺子碰碰杰森的嘴唇，温柔地说道： “啊~~~张嘴，好好吃饭哦，等你好了，我帮你修飞机，我很能干很聪明的。” 杰森晃晃脑袋，看来自己之前是出现幻觉了，果然还是坠机时受到撞击了么？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普通人类会变身系技能一样？ 还是吃了饭睡觉吧，现在确实有点头晕。 “啊。” 第1285章惊奇女士 不提那边对普通人类很感兴趣，进行着自己科学考察工作的杰森之后和女孩又研究了什么。 和斯巴达国王分别后的苏明，径直朝着纽约方向飞去，他要找到之前杰森提到的那个白克里人，看看究竟是什么来路。 如果按照时间来看，坠落的应该是卡萝尔丹佛斯，可是杰森说他看到的那个人脸一点都不方，让苏明有了些兴趣。如果说40k宇宙的惊奇女士不是大方脸，以后可以作为工具人用用。 毕竟工具人经常要用到，不好看也很碍眼不是？ 就比如说两把价格一样，金属质量也一样的螺丝刀，一把显得笨重又朴实，另一把却金光闪闪，八星八钻，选哪个？ 可如果来的不是卡萝尔，那就意味着时间线又变化了，自己需要尽早应对。 总之先过去看看是没错的。 他先找到了逃生舱坠毁的地方，那破烂落在了纽约以西的苏利文郡，正好掉进杨克斯山水库中，此时已经完全沉下去了。 鉴于这座水库给纽约提供饮用水，苏明想了想，还是让绞杀伸出触手，把残骸从水库底捞了出来。 电子设备完全烧毁，哪怕湿漉漉的，舱室内都是一股焦糊味，这东西完全没用了。 “就当废铁吧，这种太空合金带回去给副官研究一下。” 苏明对肩膀上的黑豆芽说道，他伸出双臂，绞杀也伸出触手，一起把三米多长宽的残破逃生舱用力挤压。 在宇宙中都不会变形，并且穿过大气层都没有烧毁的金属，在巨力下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很快就被捏到了足球大小，变成了一个密度极高的实心球体。 丧钟活动了一下手腕，把球在手里抛了抛，然后丢进了腰包里。 “好了，饺子皮找到了，接下来看看饺子馅在半路上掉到哪里去了......”苏明飞了起来，在脑中计算着杰森坠落地点和这里之间的夹角范围，以及可能存在的人形生物坠落地点。 就算经过计算，需要搜索的范围也不小，先搜索吧，如果不是舰队现在在康特拉西亚，原本不至于这么麻烦的。 飞行过程中，绞杀传来一个情绪，它想吃饺子了，而且要吃大脑馅的。 “哪有拿脑花包饺子的......” 苏明有些无语，他前世见过用鱼肉包饺子，用土豆或者南瓜包饺子的，但真的没有见过用脑花包饺子的。 “嘤嘤嘤！”绞杀发出了一些声音，它就是想尝尝，通过宿主的记忆，它知道人类最受不了自己的宠物嘤嘤嘤了。 苏明摸摸它的脑袋，叹了口气：“好吧，等这次任务结束回家给你包，脑花蒸饺也许能行，这样好吧？” 黑豆芽上下点了点，它高兴地跳起了舞。 斗篷的领子扭动了一下，像是代表着羡慕，它也想加餐，可惜它的想法传不进丧钟的脑海，而且他总是对它更严格。 看来这次得好好表现，给自己争取奖励才行，能量，它想要能量。 ............... “找到了，下降。” 黑暗中飞行的丧钟像是预警机一样扫视着地面上的建筑，终于在靠近纽约西郊的理查蒙德县上找到了失踪的克里人。 看到一家百事达录像带出租店的屋顶上有个大洞，苏明就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 他落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出租店的大门已经被打破，一个人形的空洞还停留在玻璃门上，她大概是飞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是横着飞？像超人那样么平移么......惊奇女士无误了，但是人到哪里去了？ 好在，百事达商店门口停着一辆社区安保的巡逻车，这些人不算是警察，相当于社区雇佣的保安，在商业区经常见到。 苏明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玻璃。 “你好，问个事。” 驾驶座上的保安脸色苍白，神情呆滞。 他之前就遭遇了一个诡异的女人，那女人还问他这里是不是银河系cb-31旋臂上的人类母星地球。 现在更好，他看到了童年噩梦丧钟，不是在床底，就在他的车窗外，黑夜之中的黑黄盔甲，红色的耀眼独目，没有错...... 敲玻璃的时候，丧钟好像很不耐烦地歪着脑袋，像是打算要取走自己的灵魂一样。 ‘早知道我绝对不会做保安的，今天只是第一天上班，为什么就遭遇这种怪物，呜呜呜’！ 保安的内心发出了悲鸣，天鹅之死的芭蕾舞剧仿佛从电视机中走进了他的脑海。 他顿悟了，为什么天鹅在死前，舞蹈演员在颤抖中表现得像是天鹅竭尽全力，抬起一只翅膀，遥遥指向天际。 那是表现出对生的愿望。 可结果呢，天鹅之死是悲剧，在展现了对生的渴望后，天鹅慢慢地闭上双眼默默死去。 而这命运可能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尽管他身高一米六，体重130公斤，可谁心中没有一只小天鹅呢？猛男就不能看芭蕾舞吗？ 他看看车窗外的丧钟，吞了一口唾沫，拿起了车内的对讲机。 “呼叫总台，我是约翰。” “嘿，约翰，第一天值班感觉怎么样？我知道夜班很恐怖，空无一人的街道，随时传来的怪声什么的。但电台是公用频道，你不会在这里说自己尿裤子的事情吧？哈哈！” 电台那边的老油条发出了嗤笑声，新人第一天值夜班总是疑神疑鬼的，没什么好说的。 但名叫约翰的新保安没有笑，他很认真地对电台说：“帮告诉我妈妈，我爱她，我可能没办法回家过圣诞节了......” 说完，他挂断了通讯，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扭过脸来慢慢摇下了窗户玻璃。 “呵，新人，才五月份想什么圣诞节啊，二战电影看多了吧？”安保总台那边的值班人躺倒在椅子上，用帽子盖住自己的脸，继续睡起觉来，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 但对约翰来说，事情就不一样了。 夜晚的冷风瞬间灌入了车内，再看到丧钟弯下腰来那红色独眼和他对视，他感觉裤子猛地一湿。 这下他的神情舒缓多了，还打了个颤。 苏明皱了下眉头，这车里有点骚啊，品如的车么？ “看来你认识我，那我就不多说了，一个穿绿色闪亮衣服的女人，她在哪？” 保安缓缓地抬起手，指了指百事达旁边的电子通讯店，那个女人进去后就一直没出来，现在应该还在里面。 苏明点点头直起腰来，距离这么近绞杀都没有闻到卡萝尔存在的味道痕迹，看来克里人的战斗制服又升级了，也许自己该考虑一下加装热感应设备什么的。 不过现在，还是先看看自己宇宙的惊奇女士是什么情况吧。 几张钞票被丢进了保安的车里，丧钟转身离去：“用轿车运狐狸可不是好选择，这钱拿去洗车吧。” 第1286章变化 电子通讯商店，说白了就是卖手机的地方，这个时代的手机主要主要就是大哥大，包括斯塔克工业生产的，以及其他一些厂家的杂牌子。 人们可以根据自己不同的经济水平选择适合自己的手机，而对于卡萝尔这样一分钱都没有的人来说......她选择全都要。 “快想想，仔细想想......呃！该死！” 克里帝国军装左臂上的通话器被她捏碎丢在一边，而她正拿着一个大哥大，不停地拨打着电话，身边各种品牌的手机都有，零零星星散落一地。 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电话，可折腾了好半天，她还是找不到投币口在哪里。 她之前问过保安了，确定了这就是自己的地球，还问了他哪里有电话，人家给她指了这边。 但是鬼知道自己离开地球多久了，怎么现在的电话不光没有座机，连投币口都没有，这怎么用？ “你可以去柜台上拿预付费的手机卡，如果你足够潮，还可以上网缴费，前提是你有自己注册的手机号，和驾照绑定的那种。” 就在她低头蹲在角落里摆弄大哥大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猛地一惊，回过头来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中，就那么悄无声息地飘在她身后，红色的亮光在黑暗中闪耀。 “丧钟？你真的存在？” 卡萝尔认出了他，尽管依旧保持着戒备的姿势，还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但她认出了他。 面具下的苏明皱了一下眉头，卡萝尔认出了自己，说明她拥有地球时期的记忆，那么这应该就是类似于616世界的展开，而不是199999那种失忆的情况了。 但他的语气没有变化，他轻轻落在地上，捡起一部斯塔克手机拍拍上面的灰，放回柜台上：“你妈妈没有给你说过我吗？” 卡萝尔的母亲，克里帝国女王近卫军的队长玛丽·厄尔，被遗弃在地球上的白克里人。 她在几十年前，曾经见过丧钟一面。 当时丧钟给了她一些钱，允许她生活在地球上，代价是在女王被至高智慧推翻之后，玛丽不要再继续那可笑的星球大战计划了。 事后苏明派人盯梢过她，作为精英战士，玛丽很快就适应了地球的生活，虽然没有离开缅因州，但搬到了更靠海的哈普斯维尔镇的回音岛，一座淳朴的小渔村中生活。 那里有着布满怪石的海岸线，以及多到数不清，会在人头顶‘投弹’的海鸟，距离丧钟的山林度假别墅大概两百多公里的样子。 她真的像是人类一样生活，从在酒吧打工开始，攒了点钱买了个小农场，然后嫁给了一个退伍军人，生了三个孩子。 卡萝尔排行第二，她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 她的父亲......情况很糟，和所有拥有战场应激综合症的战士一样，他时不时就会觉得自己活在海外战场上，而那一切都让他心烦意乱。 他有很严重的酗酒问题，喝完酒就打孩子玩，而且重男轻女，他不准卡萝尔上大学，而是让她在高中毕业后就去工作，挣钱给她弟弟当学费。 而她妈妈忙着赚钱养家，很少能顾忌到孩子的想法，再说以克里人看来，拳打脚踢的教育方针有利于培养出强大的战士，玛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卡萝尔去参了军，她当时觉得自己要是死在战场上，家里至少能得到一笔抚恤金，而她自己也不用那么痛苦了。 比较了抚恤金的高低之后，她选择了空军。 然而和平年代持续了很久，卡萝尔因为学历问题，身为一个空军基地的勤务员，连为国捐躯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也是在德克萨斯的谢帕德空军基地那里，她认识了她的师傅，一个叫做海伦·柯布的传奇女子。 海伦是二战时期美国空军女子飞行员队伍——‘女妖中队’的领导者，当年全人类中最能飞能打的女人。 见到卡萝尔时，海伦的年纪已经很老了，但她还想要飞行，所以她的办法就是教出一个徒弟来，让徒弟替自己飞，她觉得卡萝尔的眼神很像年轻时的自己。 坚强，并且有韧性，一般家庭不幸的孩子都这样，她很喜欢。 以二战功勋飞行员的身份，老太太在空军内部拥有很多权限和人脉。 也许不够让徒弟升官发财，但足够创造条件教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镇女孩如何格斗，如何开枪，如何驾驶战斗机。 卡萝尔本人不知道，但她身体中拥有一半克里人的血统，她的母亲曾经驾驶着星际战机，在宇宙中为克里帝国立下过无数功勋。 所以她也继承了这份天赋，很快地，卡萝尔就成了整个空军系统中飞得最好的人。 得知卡萝尔还需要更多的钱给父亲治病后，海伦把她介绍给了自己的一个朋友，航空动力学家、工程学家、物理学家劳森博士，而那时，劳森博士刚刚从‘去世’的特斯拉博士手中接过了天马计划，确实需要一个试飞员。 而且要最好的，因为需要试飞的是宇宙飞船。 之后的事情苏明就没有太多关注了，因为原本看起来和MCU的故事走向差别不大，可今天一见，却发现故事180度大转弯。 “说过......在我小时候，几乎每天晚上！”卡萝尔一脸的无奈，眼睛也变得像是死鱼一样，她站起来揉着自己的长发：“我妈妈和所有的妈妈都一样，在她晚上从酒吧兼职回来，总会带着客人剩下的炸洋葱圈，然后到我的床前给不愿意睡觉的我讲你的鬼故事！” 苏明歪歪脑袋，他在柜台上翻找了一下，找到预付费的手机卡拆开包装，递给卡萝尔。 原本前世的大哥大可不是用SIM卡的，漫威这边的大哥大机卡分离是他给霍华德提的建议，因为这样手机卡还能再卖一份钱。 包括什么选号业务、来电显示、天气预报等等增值服务也都上线了，美国人虽然不喜欢‘666’或者‘888’这样的数字，但是他们愿意避开‘13’这个数字，也愿意选自己的幸运数字。 总体来说，这些年这不起眼的小钱攒下来，买到的材料运到华纳海姆去，足够造一队太空护卫舰的。 “你听起来有点情绪激动，坠机的后遗症么？” “在我认识到你只是众多蒙面人中的一员之前，你在小女孩心目中的形象和恶魔或者鬼怪也没有区别，全美国的孩子都一样，你说呢？”卡萝尔接过了电话卡，试着安装到大哥大里去。 “我很荣幸，给，退卡器，用它捅机器背后那个小孔。”苏明递给她一根金属针：“你长大后就不怕我了？” “哼，那当然了，现在的我很强，超强的。”卡萝尔一边摆弄着大哥大，一边满脸自信地说道。 苏明对此不置可否，惊奇队长的硬实力当然是有的，卡萝尔最大的问题就是脑子不太好，而且和戴安娜一样，如果在她面前说歧视女性的话，她立刻就会失去理智。 这可算不上强。 “强到连手机都不会用？” “我离开地球有几年了，为了追查一个朋友的死因，我去了哈拉星潜伏，谁知道地球科技发展这么快。”卡萝尔有些不好意思地脸一红，依旧嘴硬地反驳。 “马维尔的死因有问题？” 抱着胳膊站在黑暗中，他看着她的脸，确实一点都不方，好奇怪。 卡萝尔抬起头来，狐疑地看着丧钟：“你怎么知道的？而且从一开始，你就表现得和我很熟悉，你到底是谁？” “不用猜了，我从1930年就戴面具活动，你觉得会我是你认识的人么？”苏明摇摇头，从她手里拿过大哥大装好电话卡：“我知道的事情很多，而看起来你没时间在意这些细节。” 女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大哥大：“等我忙完我们再谈这件事，不过现在我得给天马计划的负责人打个电话，我们的地球有点麻烦了。” 看着她熟练地输入号码，苏明摇摇头：“天马计划已经关停了，你联系不到人的。” 听着话筒中的空号语音，卡萝尔不信邪地又换了几个号码，但得到的答复是一样的，这些号码全部不存在。 “不应该，这些电话我以前打过上百次的......” “不相信你可以飞过去自己看看，天马计划如果我没记错，基地是在内华达州的沙漠吧？你飞过去用不了几秒，为什么打电话呢？”苏明耸耸肩，给出了建议。 她拨号的手顿住了，脖子像是缺油的轴承一样，带着小脑袋慢慢地转了过来。 “在地球上可以随便飞？” “没人规定不行，这里又不是哈拉，还是你觉得空军雷达能锁定光速移动的人形大小物体？” 苏明好笑地摇头，如果说地球存在飞行管制权，那这份权限也在卡玛泰姬手里，而不是美国军方。 这妞看起来是在哈拉停留了不短的时间，整个人都被至高智慧的‘规矩’给影响了。 “你知道哈拉，而且知道天马计划，也许还知道我的身份，你越来越可疑了。”卡萝尔丢下了大哥大，她缓缓漂浮起来，没好气地准备飞走：“你来么？只有你了解我，我却不了解你，这不公平。” “跟着去自然没问题，反正我现在在休假，不过你就打算穿成这样飞？”苏明指了指她身上的克里军装，绿油油的像是白菜一样：“地球上现在有不少人就喜欢打外星人，而克里人毫无疑问的，在宇宙中没有什么好名声。” 她顿时一僵落了地，觉得丧钟说话好有道理，自己确实不能穿着克里军服到处跑。 “那该怎么办？” “自然是变个模样，来，我们去隔壁找找灵感。” 第1287章塑造形象 两人离开了手机店，出门又拐进了隔壁的百事达，而那保安的车子还停在马路边，车里面的胖保安一脸苍白地看着两人，显得十分紧张。 苏明像是赶苍蝇一样地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快去洗车，看什么热闹呢。 然后他带着卡萝尔走进了录像带出租店，从店门玻璃上那个人形缺口钻了进去。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卡萝尔一边跟着走，一边随手拿起柜台上别人归还的一卷录像带，那是今年新上映的电影《沉默的羔羊》，封面是一个嘴里叼着蛾子的女人。 看到录像带封壳上角黑黄相间的W标志，她对威尔逊影业的电影一如既往地感兴趣，可现在肯定没时间看电影，有点可惜。 “首先你得把克里军装换掉，用你自己的能量构筑一件新制服，而来这里，当然是寻找设计灵感了。” 苏明走到货架旁，抽出了一卷录像带，给她展示封面。 在黑暗中，卡萝尔的视力依旧能让她看清，那是一盘1975年的《佐罗》，很经典的复古英雄片。 “你是说我需要一个他那样的面罩？” 卡萝尔皱起了眉头，她是军人，不太喜欢遮遮掩掩的。 苏明把录像带丢给她，继续在货架上寻找：“随便你，只要不怕以后被仇人认出来杀你全家，你可以不戴眼罩。” 卡萝尔叹了口气，她自信自己死不了，但是母亲和兄弟们明显不行，为了保护他们，她没有再争辩，抬手用能量具现出了黑色的眼罩，挡在了脸上。 “很好，再看看这个，《长靴をはいた猫》。”苏明又丢给她一卷录影带。 “日本翻拍经典童话的动画片，1969年的？这也太老了。”卡萝尔不明白丧钟为什么给她看这个，但是看着封面上一脸武士道表情的怪猫，她感觉很不好。 “关注点错了，我是让你具现长手套以及过膝长靴。” 苏明举起拳头给她看了看，手甲很重要，而如果不打算穿丧钟一样的重甲，那么在用胳膊肘或者膝盖锤敌人的时候，必须得到足够的防护。 她没有说什么，给自己具现了黑色的长手套和长靴，以便和面罩颜色相匹配。 “不错，然后是《出水芙蓉》，里面老式的泳装设计不错。”苏明又找到了一盘录像带。 “等......等等啊，为什么是泳装？！” 卡萝尔一脸拒绝，她不清楚为什么很多蒙面女人都喜欢穿着泳装和敌人对打。 苏明语重心长地摇摇头，十分认真地说：“因为你要伪装成一个新的地球女性超级英雄，而现在的地球你也知道，蒙面女她们都流行这么穿，其中涉及到什么女权解放啦，意志觉醒啦什么的，我不太懂。” “这样么......确实，敢于展现自己的身材可以算是女性的觉醒，那我试试，你不许偷看。” 说着话，卡萝尔抱着录像带鬼鬼祟祟地钻进仓库里去了，十秒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绿色的克里帝国连体服，而身上已经换上了黑色的死库水泳装。 她把靴子又变长了一些，试图遮住大腿根。 “不用担心别人看，反正别人看不到你的脸不是么？”苏明指了指她泳装：“全身黑太单调了，来点黄色这样的亮色搭配一下？” “像你一样？警示色？”卡萝尔想了想，抬手在制服胸前画了个黄色的大大闪电，果然感觉好了不少，有一抹亮色确实不错：“只是，是不是太暴露了？我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如果它算是衣服的话。” 苏明拿着最后一盘录像带回到她身边：“蒙面人的制服本来就不是在生活中穿的，如果你穿上它觉得自己变成完全不同的人了，那就说明对了。如果骗不过自己，怎么能骗过别人？” 卡萝尔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套和长靴，她认真想了想。 “你说的没错，但它还是布料太少了，这无可争议。” “早就替你准备好了，给，《阿拉丁》，里面那有着长长流苏的红布腰带，正适合用来改善单调的制服布局。”苏明把录像带递给她，完成了最后一步。 现在的卡萝尔，只缺这最后一条红腰带，就和漫画中的形象一模一样了。 她还不是惊奇队长，而是惊奇女士。 卡萝尔有些狐疑地用宇宙能量具现出一条腰带，别说，腰间挂上这个，有了一点形式上的遮掩，心里感觉好多了，不再像没穿了。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而泳装配上长靴长手套，十分灵活轻便，她挺满意的。 “没想到你还懂服装设计？” 苏明朝店外走去，招手示意她跟上：“还好，这套制服的构成元素分别来自欧洲、美洲、亚洲以及中东，刚好是美国空军驻军的地方，满意么？” “你果然知道我的背景......”卡萝尔的嘴角向下撇去，她就猜到了丧钟认识自己。 可究竟是谁呢? “不用谢我。”苏明摇摇头，岔开了话题：“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事后你最好找到合适的材料把这套制服做出来，否则战斗中如果能量用尽......” 他抬手做了个五指分开的开花手势，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卡萝尔脸上一红，尽管军队生涯让她早就习惯了大大咧咧，没有性别的日子，但穿上这身制服，她傲人的身材暴露无疑，她认识到了自己其实是有性别的。 “别说了，我们走。” 她撞碎了另一块玻璃，急急忙忙地飞走了，像是非常执着于任务一样。 只不过看她飞行时那别扭的姿势，就知道她现在心里很慌。 苏明掏出几张钞票丢在柜台上，摇了摇头，她走得太急，连录像带都带走了，第一次出动就偷录像店的东西，这可不利于当超级英雄。 如果卡萝尔做不了超级英雄，或者在外界留下黑历史，她工具人的重要性就大大降低了，这样不好。 所以丧钟付了足够赔偿店里玻璃和录像带的钱，才嗖地一下跟上了她，在空中和她并肩飞行，两人向着内华达州而去。 ...................... 苏明稍微等了她一下，路上花了三秒时间，她的速度看起来还没有开发到顶峰。 两人停留在半空中，风吹起了卡萝尔的金色长发和红色腰带，但她没有感觉到惬意，而是一脸凝重地看着下面山谷中的基地。 “飞机和跑道呢？” 下面原本机场的位置光秃秃的，只有红色岩石嶙峋堆叠的峡谷深处，才能看到一扇足够大的闸门，上面有着模糊的天马标志。 这和她离开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你去哈拉几年了？”苏明问她，他首先降落在地面上：“这里甚至看不出有存在过机场的迹象。” 他举起拳头，往地面上猛击一拳，随着爆炸一样的尘土飞扬，一个大坑出现在两人面前。 没有水泥也没有沥青，下面除了卵石就是土壤。 “我......不知道，也许是三年，也许是四年。”卡萝尔也缓缓降落，一脸回忆的神色看着基地的大门：“哈拉的公转周期和地球不一样，我在那里可不知道地球过去了几年。” 苏明拍拍身上的土，思考了一下。 “现在是1991年，天马计划关停了，你有什么紧急情况要汇报？和我说来听听。” “就是关于天马计划的，不，我要进基地去看看。” 她没有仔细说明，而是径直飞向了封闭的大门，抬手在一旁的密码盒里输入着什么。 大门毫无反应，她过去的密码也失效了，她有些烦躁地把密码盒从墙上扯了下来，丢到一边。 自己辛辛苦苦去克里人那边卧底那么多年，结果回来后连自己的飞机都没有了，她感觉到了深深的悲哀。 对于一个把军队当作温暖大家庭的女孩来说，这确实看起来就像是被抛弃了......尽管她去卧底完全是私自行动，而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授权。 她抬头看了看十几米高，五十多米宽的巨大金属闸门，握紧双手汇聚着宇宙能量，然后猛地探出手去，抓住闸门封闭处的接缝。 “啊！” 随着她嘶吼着发力，宇宙能量流遍她的全身，让她的头发竖起在空中乱舞，犹如夜晚发光的明灯。 刺耳的金属变形声以及摩擦地面的轰鸣声传来，大门上的白色天马徽记被一分两半。她把足有数百吨的三防工事大门，硬生生地从门缝处扯开了，门后的液压封闭装置完全变形还冒出了一簇簇火花。 她连大气都不喘。 呼啸的风声传来，这是外部空气向基地内部流动的声音，她急急忙忙地想要钻进去，却被丧钟一把拖了回来。 “别急，里面有些不对劲。” 苏明一手拉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出了武器，语气和之前的漫不经心比起来，显得严肃了不少。 “什么？”卡萝尔舔了一下嘴唇，她感觉有些渴。 “有活物在里面。”打开闸门的瞬间，绞杀就发来了预警，空气唤醒了基地中的什么生物，那生物给它的感觉很不好。 苏明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去，但她非要站在前面，一边还摩拳擦掌。 听到丧钟的说法，她并不感觉到意外。 “没有问题，天马计划本来就是研究外太空飞行器以及外星人的计划，在基地内部的地下深处，有关押试验品的地方，也许你是闻到了那些东西的味道。” 丧钟越过她首先走进基地中，举起手中的弑神者，让它的光芒能照亮更大的一片范围。 “是么？那你解释一下，里面一地尸体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天马计划撤离时，没有带走宝贵的试验品，而是把它反锁在基地中，还切断了氧气供给么？” 得到提醒，卡萝尔这才看到，在门口的黑暗中，四处都是散落的白骨，而白骨有些还穿着大臂上带有天马徽记的制服。 “糟糕......” 第1288章纷至沓来 卡萝尔跑进了基地，在已经白骨化的尸体上寻找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而从她手里拿满了的‘狗牌’以及眼罩下流出的泪水来看，恐怕她的熟人是有不少在这里了。 苏明举着弯刀守住了门，看她一会跑到楼梯口，一会又跑到车子旁边。 空气中没有什么腐烂的气味，取而代之的是灰尘的味道，就像是停止营业几十年的老旅店一样，两人身后的月光从门缝中射入，把还站着的两人身影拖得很长。 他思考了几秒，转身抓住了两扇大门，伴随着轰鸣声，又把门关上了。 如果先前这里的管理者关上门不想让什么东西跑出去，自己最好还是照做，像是捏橡皮泥一样把大门之前变形的位置全捏回去，关门后严丝合缝，很好。 “显而易见，一次生物泄漏，为了防止危机扩散，这座基地被紧急封闭。”他走到卡萝尔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振作一点，我们的敌人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它躲在哪里。” 基地中满是敌人的气味，太浓烈了，以至于绞杀无从分辨敌人的方向。 人类也许闻不到这种气味，但绞杀传递到宿主脑海里的信息，形象地把怪物比喻成了随地小便个不停的狗，这座基地内部到处都是它留下的信息素。 而这些信息素干扰了绞杀的嗅觉，让它觉得那生物好像无处不在。 但也不是没有任何线索。 信息素，一般情况下只有自然存在的生物才会拥有，意味着这种生物可以繁衍，而不是被从实验室制造出来的，也不是什么魔法召唤来的怪物。 基地的大门重量约三百吨左右，要么是怪物的力气不如自己和卡萝尔，要么就是它的智商不足以辨认什么是门。 这都是好消息。 当然，惊奇女士恐怕现在还没想到这点，她完全沉浸于昔日战友们惨死的现状中。 苏明对满地死人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内心毫无波动。 众所周知，军队中有几种活最好别干，比如潜艇的轮机舱，比如秘密研究基地的勤务兵，再下来才是炮兵部队的炊事员。 长官们说关阀门的时候，绝对不在意你是不是被水淹没，就像这里一样，所有倒在门后的人都被放弃了。 白骨上没有啃咬的痕迹，要么就是越狱的生物是只超大吸血蚊子，要么就是他们死于切断氧气供给后的窒息。 不过这种事，身为军人的卡萝尔应该也能想到，前提是她先冷静下来。 心里盘算着这些，苏明一边左右环顾着黑暗的角落，希望能看到什么绿色或者红色的眼珠来着，要是怪物主动来找自己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几分钟后，他身边的卡萝尔却突然剧烈地喘息着，然后一头栽倒在白骨怀里。 “？？？” 好吧，苏明想起来了，她换掉了克里制服，那么制服附带的氧气供应系统也没有了，卡萝尔是没有真空呼吸能力的。 不管是人类还是克里人，都不能在缺氧的环境下生存，刚才打开门确实进行了空气补偿，但这么大的基地那些流进来的氧气只是杯水车薪。 没办法，他拎起卡萝尔，像是拎着死猫一样走到门口，把门又拉开一条缝给她换气。 但即便是缺氧昏迷，她手中还死死抓着那些狗牌，脸上满是悲戚的表情。 看着空气流动让她的头发轻柔地来回摇摆，她静静地躺在地上，苏明眯起了眼睛，伸出了黑手...... 从腰带中掏出一个塑料量角器来，贴在卡萝尔两边脸上，测量了一下她的下颚弧度。 “还真是一点也不方，不是我的视觉出问题了......这基地中的怪物也够奇怪的，没有氧气的时候在沉睡，而有了氧气，它还不来着氧气流入的源头处换气，感觉有点狡猾，换个办法。” 黑豆芽从他肩膀上冒出头来，看着地上的卡萝尔，认真地点点头。 然后绞杀伸出了密密麻麻的触手，沿着冰冷的金属地板开始扩散，像是蛛网一样铺散开来。 也许嗅觉是失灵了，但它同样敏锐的还有触觉，只要基地内部哪里发生了轻微震动，它就能像蜘蛛一样感知到。 目前没有，但绞杀不信怪物能一直不动，睡醒了总得吃点什么吧？自己也经常需要吃东西的，吸溜。 苏明则靠坐在大门上抽烟，等待身边卡萝尔醒来，想必要不了几分钟。 柔和的月光，漆黑的环境，冰冷的混凝土地面，都让他心情不错。 而就在这时，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幻影。 “至尊法师。”一个穿着法袍的黑人影像向他鞠躬，语气不急不缓。 “怀特大师，联系我有什么事？”苏明叼着烟，看向纽约圣殿的守护者影像。 明明是黑人却叫怀特的大师向他展现了一副局部地图：“刚才我们感应到有外星种族进入了地球防御网，数量不少，目前正在分散。” “想必这就是卡萝尔说的麻烦，我知道了，不用在意。”苏明低声回答，至于来的是什么，等她醒了问问就是了。 黑人大师鞠躬告辞，他的幻影就像是一束光般湮灭。 只不过还不等丧钟弹烟灰的功夫，另一个影像又出现在面前，是卡西利亚斯。 “老师，刚才有克里人在南极登陆，现在以低空高速朝北美洲去了，他们没有察觉到荒蛮之地，但看起来这队人非常精锐。” “有指控者么？”苏明叹了口气，看起来这伙人应该是来抓卡萝尔的。 她在哈拉潜伏了几年，不知道得到什么情报就跑回来了，克里人一直亡地球之心不死，想来灭口也是正常的。 小卡那边身后的背景还是郁郁葱葱的雨林，他看起来不在‘那个屯’，他摇摇头：“没有能够和您提供的形象资料配对的人，也许没有指控者。” “行了，我知道了，克里人我来处理。” “好的老师，再见。”小卡笑着鞠躬，还像是蛇一样舔了舔上嘴唇。 这边才切断魔法通讯，那边怀里的大哥大又响了，绞杀帮他按下接听键，把听筒凑到宿主耳边。 “说吧，我就知道还有事。” 苏明叹了口气，要么没事，要么事情就是一股脑地来，他已经习惯了。 对面传来了娜塔莎的声音，她在办正事的时候很正经，完全不像平时在老板身边时那么活泼。 “史蒂夫和巴基回到美国了，听说是追着红骷髅来的，皮姆离开了神盾局，弗瑞有了动作，就像你预料中一样。” 说完，她就主动挂了电话，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绞杀收起了大哥大，而苏明把弯刀变成手杖的模样，撑在地上支着自己的脸，思考了起来，红色的目镜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第1289章至高智慧 然而被苏明认为是缺氧昏迷的卡萝尔，此时的状态却并不那么简单，也许缺氧是有一点吧，但她原本可以憋气十多分钟的，怎么也不会那么快昏迷。 她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是因为她的思维被某个存在拖进了虚拟空间里。 那是一片纯白色的天地，一切都仿佛是存在于光中，她想要什么，这里就会变出什么来。 椅子，桌子，床铺，甚至于还在哈拉的一切，此时都可以想象。 确切地说，并不完全是想像。 她想要一张椅子坐下方便思考，这片空间就给她一张，只不过椅子不是地球风格的木头，带个小垫子能让人靠在上面休息的，不是，它是克里风格的金属椅子，冰冷，线条简介，没有靠背。 一如克里造物的习惯，简洁高效，只有基本功能。 克里人认为休息只是用来补充体力，而舒适是不需要考虑的，那是不必要的奢侈。 将资源和时间花在奢侈品上，就是对种族的不负责，对生命的浪费。而不舒适，能够让战士时刻保持在能够战斗的状态，艰苦是砥砺自己强大的磨石。 卡萝尔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个纯白的空间了，这是电子思维空间，由数字编码形成，一切在这里既是真的又是假的。 说是真，因为这里具现出的东西都触手可及，重量，温度，触感等等都和现实中没有区别。 说是假，因为这个空间本身就是虚拟的，都不是真实存在的。 “至高智慧！放我出去！” 卡萝尔回过神来，她从板凳上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朝天空喊道。 然而在她面前不远处，白色的光芒渐渐汇聚成了一个人形，他穿着天马计划的军绿色制服，带着熟悉的笑容向她走来。 “卡萝尔，又是谁让你这么生气？一起喝一杯吗？” “马维尔......” 她喃喃地说着他的名字，看着这熟悉的脸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间心潮起伏，难以平复。 马维尔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他不可能在这里。 ................................. 40K宇宙的故事里。 惊奇队长马维尔，克里战争英雄，原本是至高智慧派到地球上的间谍，目的是为了搜索昔日女王的卫队长玛丽·厄尔，以及破坏人类的航天工程，将人类拖延在地球上，不让他们进入宇宙时代。 只不过至高智慧毕竟只是计算机，它没有算到人心和人性。 一开始马维尔还算是严格执行着命令，他混进了NASA，不停地搞小动作。 但随着他和地球人接触越来越多，受到地球文化的感化也越来越多，他渐渐迷上了威尔逊企业的各种产品，开始抽烟喝酒烫头。 他变得像地球人一样生活，并且用自己的能力来帮助地球人。 于是他开始糊弄至高智慧，对于它赋予的任务总是含含糊糊地拖延。 在马维尔到地球执行任务之前，至高智慧给了他一件强力兵器，负子手环（Nega-Bands），这件道具让他的精神力量无限放大，能吸收太阳能并转化成其它超能力，如超强体力、超光速飞行、发射光子冲击、在太空自由活动、不用进食睡觉等等。 他把这份礼物用来对付至高智慧了，得益于强大的精神力以及意志力，能够让他避免被至高智慧拖进思维空间，成为了地球上的一个蒙面义警。 他和初号防线关系不错，一直帮助他们对付外星侵略者来着，要不然以初号防线那四位的实力，早就玩完了。 期间他从NASA进入了天马计划，还认识了试飞员外加安保总管的卡萝尔，两人成了好朋友。 其实是卡萝尔暗恋他，总是旁敲侧击地向他表白，但他拥有光荣的克里战士传统，两人没成，因为克里战士是绝对不会和战友睡觉的。 只要卡萝尔还是他的同事，那他们就不可能。 卡萝尔不知道这一点，而且她好不容易才开上飞机，怎么可能放弃？所以两人就一直不尴不尬地暧昧着。她前进多少，他就后退多少，始终保持着距离。 这样的日子只是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在马维尔不再回应至高智慧的问题，甚至于切断了双方的思维联系后，聪明的AI自然知道他是叛变了。 克里人有一支专门用来清除背叛者的强力队伍，当年由女王制造的半机械生化人军队，至高智慧推翻女王上台的时候，顺便就把这支部队的控制程序黑掉了，拿来自己用。 马维尔的叛变，自然也引来了这支部队，分析了双方的实力差距后，至高智慧布置了一个陷阱给马维尔钻。 它先让马维尔昔日的克里战友甬·罗格假装叛逃到地球，交出了自己的飞船，吸引马维尔去研究飞船上搭载的‘思维导管’，也叫‘克里脑波放大器’，原本是一种比较低级的许愿机，能够将思维转化为实物，但这个经过了改造，其实就是枚光子炸弹。 同时它让甬罗格绑架了卡萝尔，引出了当时空军基地的电气工程师，暗恋卡萝尔的‘硝化人’罗伯特??亨特。 硝化人以为是马维尔和甬罗格是一伙的，毕竟都是克里人，于是他跟他们战斗，想要救出自己的女神。 而马维尔要在面临各方攻击的情况下，阻止甬罗格引爆思维导管，炸掉半个地球的疯狂企图。 甬罗格有人质和部队，罗伯特杀不死，马维尔打起来束手束脚。 不过他毕竟还是超级英雄，最后还是成功了，救出了卡萝尔，眼看就要迎来幸福的大结局了。 然而卡萝尔的舔狗罗伯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原来自己的女神一直喜欢别的男人？于是他趁狗女神向情敌发春的时候启动了思维导管，吸取了里面的能量，然后自爆了。 罗伯特的能力来自于无意中接触了霍华德流失在外的发明，硝基炸弹，他能够自爆产生带有强放射性的黑洞，然后从粒子层面上重组自己。 马维尔为了保护地球和卡萝尔，过度透支了负子手环的力量，挡在了她身前，拼命吸收爆炸的能量。 思维导管和黑洞辐射的能量让卡萝尔觉醒了异能，她拥有了超能力，能够通过自身吸取宇宙能量了，然而马维尔油尽灯枯，硝化人制造的‘反克里病毒’还让他得了全身的癌症。 本以为被击败的甬罗格没有死在爆炸里，至高智慧直接把他传送离开了，他只是变成了光头。 而马维尔生病住院期间，甬罗格又回来抢走了负子手环，回哈拉交差去了。 自爆的罗伯特重组完毕，冷静下来认识到自己闯了祸，溜了。 卡萝尔则要面临军方无数的听证会，每个领导都要听她亲口说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没时间去看望马维尔。 可怜的惊奇队长马维尔，最后只是孤零零地一个人死在医院里，连遗体都在火葬场被一颗卤蛋调包了。 卤蛋惦记这个明面上的外星人好久了，既然他这么热爱人类，那么捐献自己的遗体帮助人类发展科技也应该是乐意的吧？ 嗯，马维尔的尸体没有坐起来摇头，说明他同意了......走着！ 于是在没有人知晓的情况下，他的尸体被送往塔希提计划（ProjectTAHITI），交由马维尔生前的同事，生物学家伊莱修斯博士进行研究，这里集中了大量克里人的尸体，蓝的白的有。 鉴于克里人的大脑在死亡后还有一定细胞活性，弗瑞希望能够从克里人的血液中，获取一种能够让人类死后重新激活大脑的药剂，这样就有可能获取生前对方脑海中的情报。 只不过哪怕是弗瑞也没有想到，看起来一副宅女模样的伊莱修斯博士？她是个潜在的疯子痴女，而且早也深深迷恋着马维尔。 她做到的远远超出卤蛋的期望。 她用尸体的血液成功研究出了代号为‘GH352’的药剂，能够让人类复活。她还利用塔希提计划，激活了一些马维尔的体细胞，再结合自己的卵子，秘密进行了一些不那么道德的实验...... 这个计划的后遗症只是暂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总而言之，惊奇队长的故事简直就像是霸道总裁的故事一样，充满了各种三角恋，明恋暗恋，生离死别，以及阴谋。 ........................... 看到马维尔的面庞再次出现在眼前，卡萝尔原本紧锁的眉头舒缓了，她甚至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的脸。 但下一秒她就清醒了，这是假的，真的马维尔早就死了，而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你怎么还好意思用他的脸？！” 卡萝尔的手握成了拳头，一道宇宙能量直接从她手上碰射而出，光子形成的能量束吞没了马维尔外形的敌人。 当光芒散去，因为情绪激动呼呼喘气的卡萝尔痛苦地抱着脑袋，马维尔的影像还站在那里，他毫发无损。 只不过那脸上笑容变成了费解的神情：“我以为玛??威尔的形象会让你感觉放松一些，我不能理解你为何对他抱有敌意，难道你不想和他进行繁殖行为吗？还有，我们处于精神世界中，你可以不用呼吸的。” 卡萝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宇宙能量流遍她的全身，她缓缓漂浮起来，双眼中散发出强光。 “我抱有敌意的是你！至高智慧！把马维尔还给我！” 她发动了最强的攻击，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而至高智慧变成的马维尔在光芒中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我死啦！” 然后伴随着‘噗’的一声，他爆炸了。 第1290章精神空间 沉重的喘息声回荡在一片空白的空间内，用尽力气的卡萝尔跪倒在地面上，汗水顺着她的脸庞滑下。 她的心头闪过一阵轻松，自己杀了至高智慧，给马维尔报仇了么？ 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你想的不全对，但也不算全错。” 一个长得和海伦一样的老太太出现在卡萝尔身边，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 “你确实杀了一个我，是不是感觉好多了？人类的劣质基因以及肾上腺素在影响你的理智，而我可以帮你宣泄这无聊的情绪，你可以在这里杀死我千万遍，直到你愿意和我好好谈谈。” 卡萝尔咬了一下牙，她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思维空间是至高智慧塑造的高层数字维度，在这里怎么可能杀掉创世神呢？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一拳打爆了海伦外表的至高智慧。 老太太死了都好几年了，卡萝尔不会允许至高智慧利用自己师傅的外表。 可惜，至高智慧完全读取了她的思维，就是趁她之前抱着同伴尸体痛哭，心神失守的时候趁虚而入的。 贼进了家门，再想赶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被打散成光的海伦形象也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 至高智慧毫发无损，最多是浪费了一点能量罢了，发出惨叫只是单纯因为它百万年来对宇宙无数种族的观察结论证明，生物都拥有残忍的本质，他们喜欢听到敌人在死前惨叫。 这让生物心情愉快，能够发泄出更多的情绪。 它现在就需要卡萝尔发泄情绪冷静下来，或者说，累到乖乖听话为止。 于是它又变成了劳森博士的外貌，笑眯眯地出现在另一边，手里还拿着一份三明治：“累了吗？卡萝尔，来吃点东西吧？” 卡萝尔捂住了脸，在过去自己试飞结束后，劳森博士总是这样等待在跑道旁，给自己一份三明治。 更多是关心，也有打趣的意思，因为卡萝尔第一次进太空模拟器的时候，面临远超大气层内战机的负载变化，把早饭吃的三明治吐在了里面，这是她的黑历史之一。 但劳森博士也死了，甬罗格入侵地球的时候，她被杀害了。 至高智慧读取着卡萝尔的思维和记忆，把这些都搬了出来，放在她的眼前。 因为根据计算，生物如果想要超越自己，那么就必须面对过去幼稚的自己，承认失败，才能取得进步。 这是生物体劣质的大脑机制所决定的，生物的一生都存在不断试错的过程。而它则不用试错，因为基于科学的计算是最可靠的。 现在的结果表明，卡萝尔的精神力强度正在快速回落，她无法再模拟出几次像之前那样的攻击了，而灵魂层面上的疲劳，很快就会反应在举止上，最多三分五十秒之后，她就会瘫倒在桌子上听自己说话了。 “滋！！！” “啊！！！” 拿着三明治的劳森博士又发出了一声惨叫消失于光束中，但卡萝尔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哥哥迈克尔的形象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的身边。 迈克尔对她很好，小时候在被父亲殴打的时候也总用身体保护着卡萝尔，但他后来也参了军，早在1986年就死于美国和利比亚的战争中了。 “怎么了？小豆豆？看到哥哥回家不高兴么？” 迈克尔形象的至高智慧张开双臂，像是要给妹妹来一个拥抱。 卡萝尔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但在精神世界中她是无法伤害自己身体的，她想要通过肉体的痛苦让自己醒来，离开这个噩梦，但她做不到。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至高智慧像是鬼魂一样驱散不了，但她还是抬手握拳。 “滋！！！” “啊！！！” ...................................... 现实世界中，苏明正抽着烟欣赏卡萝尔的‘睡相’，他从来没见过什么睡着的人能够有这么多的表情。 简直可以算得上是颜艺了，卡萝尔一会翻白眼呲牙，一会不停地流泪，还时不时地做鬼脸，像是苦大仇深一样。 “面部表情很自然，看起来没有做过整容手术，这么说来她的脸真的不是方的了。”苏明终于得出了结论，自己世界的卡萝尔是天然的瓜子脸。 虽然是白瓜子不是葵花子，没有那么尖的棱角，但整容的人如果做出她现在这么多的表情，硅胶早就移位了， 他收起了摄像机，满意地点了点头。 卡萝尔现在这个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了，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她大概是被脏东西缠上了，魂魄丢了。 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有两个办法，一个玄学的办法，另一个神秘学的办法。 神秘学的办法就是带她飞到什么庙里，抓一把香灰冲水给她喝了，然后带她回她老家，在门口喊她名字，看能不能把魂魄喊回来。 而玄学一点的办法，那就是用X金属隔断她大脑和外界精神力的联系，让她摆脱精神入侵。 没办法，X金属的作用机理至今仍然无法用科学解释，只能算是玄学的一种。 苏明早就知道至高智慧拥有跨越星际的精神系能力，他自然有所准备。卡萝尔应该也知道，但她之前去一个个检查同伴的白骨，明显是那期间精神防御上出了漏洞。 她穿着克里制服回到了地球，那上面的通讯器就是跟踪器，至高智慧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找到她。 也许从相遇时起，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至高智慧监控着，它的分体机器人能够在宇宙范围内直接实现量子跃迁，瞬间到达主维度中的任何位置，并且即时传递情报到哈拉星。 但苏明对此表示淡定，因为他自己就是至高智慧的克星，对方的所有手段都对他无效。 没有了精神系的技能，至高智慧和普通的AI也没有太大差别，无非是它控制着的克里舰队比较难处理罢了。 克里人在将来也许有用，全杀掉有点可惜，再说十几亿的军队杀起来也有些费时间。 苏明手中有歼星武器，由炸弹之神制造的星球炸弹，宇宙立方，以及可以谈条件的维山帝。 克里人手中也有歼星武器，反物质地核炸弹，行星光子炮，至高智慧的自爆。 但这种东西又不是打牌，谁的大牌多谁就厉害。 这就像是核威慑一样，真正拥有灭星能力的势力之间，一般也不会动用这样的手段。 斯克鲁人和克里人打了多少万年，估计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了，但是真正被双方战火摧毁的星球，其实没有几颗。 因为战争就是为了宜居星的主权，你把星球炸了，仗就等于是白打了。 一边想着该怎么料理这些外星人，苏明一边从腰包中掏出夜幕巨剑来，从上面摘下X金属的液滴，捏成一个硬币大小的薄片，贴在了卡萝尔的颈椎后面。 “啊！！！” 卡萝尔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猛地坐了起来，像是火烧屁股一样在基地大厅中到处乱飞乱撞。 苏明叹了口气，抱着胳膊靠在大门上等待，她的这种反应是正常的，精神链接被强行切断，脑子没烧掉就算是好的了。 刚才丧钟那行为要是放在正使用脑波放大器的查尔斯身上，估计他当场就坏死一片脑细胞变植物人了，卡萝尔现在还飞得挺快挺起劲，说明她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好。 大概两分钟后，卡萝尔跌落尘埃，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四处打滚，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灰尘，金色的长发也暗淡了不少。 她还伸手想要扣掉脖子后面的金属片，因为这东西扎进了她的皮肉，让她很疼。 但丧钟飞到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动，还想见至高智慧么？” 提到至高智慧她冷静多了，但是想起在精神空间中受到的折磨，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杀了至高智慧多少次，它都能以不同的亲人朋友面目复活，嘴里说着只有他们和卡萝尔知道的秘密，假惺惺地要跟她谈条件。 可至高智慧派人来害死了马维尔，卡萝尔是绝对不会和仇人谈什么的。 她潜入克里帝国就是为了寻找至高智慧的弱点，想要从物理层面上击败它报仇。但这么多年，她除了学会如何在精神层面上防御至高智慧之外，并没有找到它的弱点。 至高智慧的主机存放于克里帝国至高圣殿中，由狂热的科技神教教徒保卫，克里哨兵大军把那里保护得里三层外三层，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哪怕她确实很强，但一个人是无法和数十万精锐士兵抗衡的，于是寻仇之旅变成了漫长的潜伏。 生活在哈拉的几年中，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至高智慧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但就是为了玩弄她，或者是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才放任她在哈拉生活了那么久，还给她升官进入了‘执刑者小队’。 那是马维尔生前在克里的小队，而且说实话，那些人听说她是马维尔的朋友后，对她还挺好的...... 她摇了摇头，抓着丧钟的胳膊站了起来，拍打着胳膊上的黑灰，又伸手想要去抓后脑勺。 “我没事了，之前是不小心，快把我脖子后面的东西拿开。” “如果说你随时处于可能被至高智慧控制或者读取记忆的状态下，我想你还是该听我的，这不是开玩笑......” 苏明飞快地打掉她的手，卡萝尔顿时有些吃疼地缩回了小爪。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丧钟，能够让自己也感觉疼痛，这是多大的力气？丧钟真的是人类么？ 第1291章布鲁虫族 “刚才你昏迷的时候，我这边突然来了些事情，恐怕接下来我得赶时间了。”丧钟指了指一旁的废弃车辆，示意卡萝尔坐下说话：“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听话，我就去找你妈妈谈。” “不许你碰她！” 卡萝尔顿时激动了起来，想要汇聚宇宙能量给丧钟来一拳，但她瞬间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意识到自己之前在精神力空间中有些透支了。 而丧钟只是依旧平静地看着她，甚至连防御的动作都没有做。 他就在黑暗中抱着胳膊，靠在一架飞机的起落架上，红色独眼盯着她。 “哦？听说你跟父亲关系很差，他病死在医院之你都没有去看过他，而你和母亲也不怎么亲近，因为小时候你父亲打你们，她从来不管？嗯，后来你原谅她了，因为你觉得她只是个顺从的妻子，不敢反抗自己的丈夫，所以你觉得她可怜？” 卡萝尔顿时感觉到了面对至高智慧时的那种恐惧，自己的一切好像丧钟都知道，他就像也钻进了自己的脑海。 “不！出去！从我的身体里出去！” 她抱着自己的头蹲了下去，缩成一团，像是要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一样。 在黑暗中，她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娇小，就像是个小女孩。 “......” 苏明无语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死气沉沉的空间中只有黑暗。 在漫威想要严肃都严肃不起来，这里的人说话都自带槽点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把她怎么了呢。 但脑袋确实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她说的倒也没错。 他掏出一瓶矿泉水丢在地上，那塑料瓶咕噜噜地滚到卡萝尔脚边：“......别胡思乱想了，我可没有心灵能力，我对你的了解只是基于人类的情报手段，而且如果我要对付你，你刚才就已经死了。” “真的么？”卡萝尔抬起头来，对哦，刚才自己昏迷的时候丧钟是可以杀自己的。 没有动手，就说明他其实没有敌意。 “真的，但我之前说的话也是真的，你不回答问题，我就去你老家做客。”苏明拄着夜幕大剑，把双手搭在剑柄上。 卡萝尔沉默了好一会，她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原来不够强。 自己当时得到了力量，就膨胀到一心想要为马维尔报仇，却从来没有审视过自己有什么缺点。 这个缺点就是她没有匹配这一身实力的意志力，甚至因为别人的话语就会产生情绪失控，这确实不太合格。 她深呼吸了几下，捡起矿泉水喝了一点，才坐到一旁满是灰尘的汽车引擎盖上。 “你问吧。” 苏明指了指大门上的天马标志，那扬起脑袋的徽记显得有些斑驳暗淡：“你说外星人对天马计划有意思，是哪颗星球上的外星人？” “一种叫做布鲁虫族的外星生物，它们想要夺取位于这里地下的卡沃尔晶体。”卡萝尔冷静下来后还是有着军人风范的，以尽量简短的语言说出了最多的信息。 她不担心丧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从之前看来，丧钟知道的比她要多得多，而丧钟的平静表现证明了她的猜测。 这两样东西，他都知道是什么。 布鲁虫族，40亿年前它们试图感染地球，让地球成为蜂巢星之一，也是它们体内携带的病毒杀死了当时在地球上研究物种培育的‘零号天神组’，那具天神组尸体现在就位于瓦坎达的地下。 但天神组中负责战斗的初代创决主随之降临，全灭了地球上的布鲁虫族。 从那之后平静了几十亿年，布鲁虫族都没有再来过地球，它们很狡猾，只要天神组在，它们就不会来送死。 但天神组终究还是被人类和二代神明赶走了。 在‘天启时代’布鲁虫们又回来了，那时天启还叫恩沙巴努尔，是埃及的将军，他和后来成立圣盾兄弟会的英霍蒂普领着埃及的军队打退了布鲁虫族的第二次入侵。 于是虫子们又在宇宙的边际蛰伏了下来，等待时机。 五千年过去了，看起来现在这些虫子又回来了。 至于磁化卡沃尔晶体，是人类科技结合克里科技的产物。 理想状况下，它注入电力后能够产生受控的链式反应，驱动飞船引擎，进行远距离的宇宙航行，是天马计划一切的基础。 然而这只限于理想状态，大多数的时候这一点也不现实，用电力来驱动它，纯粹是人类找的捷径。 它注入电力这一过程还需要研究，电压高了，它爆炸；电压低了，它爆炸；电压不稳定，它爆炸...... 哪怕是同一块晶体，不同时间触发安全反应的电压电流也全不一样，地球没有克里人的关键科技，根本无法安全利用这种晶体，这就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天马计划也没有研究出能够远航的太空飞船。 拳头大小的一块卡沃尔晶体，爆炸威力就相当于当年投放在广岛的核弹，这导致研究工作进展极度缓慢。 哪怕当年马维尔还活着，他也只是战士不是克里科学家，他会开飞船，却不知道克里飞船运行的科技原理。 天马计划手握制造卡沃尔晶体的方法，也知道它能驱动太空飞船，但偏偏没有办法安全利用它，那叫一个憋屈。 所以之后天马计划改变了一下研究范围，为了应对上面的催促，他们开始研究一些外星物种，以便能时不时拿出一些成果来，换取第二年的经费。 因为在佩姬辞职，霍华德上台后后勤处改名神盾局，并且投向了联合国，原本属于‘后勤处’三项大计划中的‘天马计划’、‘流浪者计划’全部被割裂下来，转入军方控制，神盾局本身只保留了皮姆负责的歌利亚计划。 卡沃尔晶体研究进展缓慢，特斯拉死后就再没有任何成果，倒是nasa那边使用火箭燃料的航天飞机，各种实验都很顺利，国会渐渐把注意力放到运载火箭上去了，指望能够用那种方式进行深空远航。 而作为天马计划新的金主，军方只在乎科技能不能转化为杀人兵器，而不在乎科学向什么方向发展。在这些人的影响下，天马计划本身也越跑越偏，到了后来已经变成了研究外星生化武器的计划。 在它转型之前苏明的人就撤离了，他后来也只听说天马计划被关停，却不知道具体原因。 今天看来，也许是一次严重的生化泄漏事故，他就知道，漫威世界的军方基地总要出事的，撤离自己的人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知道来的是什么，它们的目的是什么，那就好办了。 第1292章虫族分布 漫威宇宙中有很多种虫族，具体有多少种，苏明也说不好，它们有些具有高度智慧，有些只是单纯的疯狂野兽。 比较有名的就是布鲁虫族，湮灭虫族，歼灭虫族这三家，后两者生活在负空间里，另一个科学侧的维度，虽然偶尔零星有一些会钻进主维度，但目前没有什么威胁。 湮灭虫族虽然名为虫族，但喜欢的战术是兵海搭配高科技，进攻的时候，用铺天盖地没有智慧的生化野兽做先锋，后面就是正规的虫族大军，操纵着星舰以及各种高科技武器。 光是先锋军，一般都有数十亿只虫子，一般的星球根本扛不住，更别提它们还有生化武器，湮灭虫波，歼星战舰等等科技装备。 还有统领它们的湮灭虫王，那是宇宙级的强者，实力差不多是一点五‘吞’。 ‘吞’是漫威的战斗力计量单位，说什么生物有一‘吞’，就代表着他拥有一个‘行星吞噬者’的实力。 歼灭虫族则比较传统，统治蜂群的是虫后，走的是生物进化的路子，所有子体都由虫后的虫巢思维控制。 比起进食，虫后更喜欢进化，只要她能吃上好东西，蜂群就能不断地进化繁衍，它们本身有没有食物都可以。 反正工蜂出生就是为了干活，兵蜂出生则是为了战斗，就算饿死后，它们的尸体也会被其他工蜂回收，分解为生物质，供虫后食用再创造新的蜂群。 这是一支比较爱建设的虫族，它们会发展自己的领地，主要就是修建六边形的生物质收集塔以及育婴塔，能把一颗颗星球都建得像刺球一样。 听起来还可以是吧？好像不怎么危险？ 然而它们建设完手头上的星球后，就会想要建设更多的星球，更进一步扩大蜂群的规模，于是就会进行侵略扩张。 战斗起来，它们比湮灭虫族还要疯狂。 湮灭虫族有时候为了战术什么的，还会进行一些撤退或者迂回之类的操作。歼灭虫则不一样，没有个体思维的它们，只知道往前冲，毁灭眼前的一切敌人。 一旦发起攻击，战略战术全是倾巢而出，占据了4000多颗星球的它们能爆发出百万亿规模以上的虫潮。 有这个兵力还玩什么战术？虫后只需要F2A就行了。 负空间特产各种怪物，除了虫子外还有比如爆裂狮王，寄生尸王等等强者统领的族群，哪一家都不比这两家虫族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能占到上风。 相对而言，生活在主维度中的布鲁虫族......这个在漫威宇宙历史最悠久的虫族却最神秘。 苏明对它们也了解不多，只知道它们像是宇宙蝗虫一样，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还能够通过它们独特的生物质腐化星球，将泥土都变成生物能量吃掉。 它们存在于主宇宙中，但居无定所，没有人知道它们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它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更没人知道种群数量异常庞大的种族是如何在宇宙中隐秘游荡的。 布鲁虫族都是具有个体意识的生物个体，每只虫子都有自己的名字，可它们又有完全不同于其他族群的社会结构，通常以小集群的形式进攻其他星球。 就是不管怎么样，选中目标星球了，先让小部落打一波，差不多两三亿只虫子吧。 打不过就走，能打下来就叫大家都来吃，多少有些像是游牧民族的劫掠战术，非常讲究效率。 不同的小部落会进攻宇宙中不同位置的数十颗不同星球，几乎在同一时间。 它们的体液乃至于呼吸都有放射毒性，普通人类接触它们的血液会感染非常严重的外星疾病，死得比感染埃博拉病毒都不知道快多少倍，而且无药可救。 布鲁虫族没有什么高科技，但是它们每个个体的脑子都不错，个体实力也比人类强大许多，最普通的布鲁虫族，也拥有差不多成年男性人类五倍以上的身体素质。 它们身高四米左右，拥有长着四指的双手以及蚂蚱一样的双腿，还有一条长长的骨质尾巴保持平衡，多数有着三角龙一样宽阔的头冠，身体覆盖着带有花纹的几丁质甲壳。 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像是《异形》中走出来的，只不过它们比异形更聪明。 它们能够使用抢来的各种武器，从冷兵器到激光武器，乃至于宇宙飞船，抢到什么东西就用什么东西。 没见过的新装备胡乱摆弄几下，敲敲打打一番，就学会怎么用了。 所以布鲁虫群的军队就像是万国牌的大杂烩，一只虫子可能就左手拿着希阿帝国产的宝剑，右手拿着克里帝国产的激光枪，腰间挂满了索维林神国的各种爆炸物...... 当然，也有刚刚出道还没抢到战利品的虫子，它们会像其他虫族一样，扑上来用尖牙利爪和敌人战斗，打法几乎都是以命换命。 它们从来不考虑劫掠目标属于什么势力，总是抢走一切能用的，然后吃掉一颗星球就走，哪怕几大帝国都拿它们没有任何办法。 就像克里帝国，差不多有3500颗行政星，总不能在每颗星球上都布置大军防御吧？至高智慧也不能凭空变出人力来。 被灭了一颗星球，又抓不到犯人，人家布鲁虫族同样有数千亿的大军，却根本不给你刚正面的机会，还能怎么办？忍了呗。 对于地球或者斯巴达这种只有一颗母星，刚刚走进宇宙时代的文明来说，这既有优势也是劣势。 优势是防御力量更集中，毕竟只需要守住母星就好。而劣势就是一旦母星沦陷，自己的种族就灭亡了。 别说是变成虫子屎了，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布鲁虫族都是属饕餮的，只吃不拉，和共生体一样...... “嘤嘤嘤！！！” 苏明才想到这里，绞杀就传来了抗议的念头，它才没有只知道吃呢，哼！ 它从宿主的大脑中看到过了，粪便是生物排出体外不能消化利用的食物残渣，那只能说人类的消化系统不如人家的，它那叫能量转化率高！ “行行行，高高高。” 面具下的苏明翻了个白眼，内心无声地哄了它几句。 自己把40K宇宙的地球当作根据地进行未来的计划，而漫威宇宙的风险自然也是考虑在内的，一直以来的计划都是关于在多元融汇的将来如何获取更大利益，可在那之前还有几道门槛要迈过去才行。 他看向卡萝尔，这个女人也抬头看着他，她要么不配合，要么就配合得不得了，现在正乖乖等着问话呢。 “有人告诉我，克里人的追兵也到了地球，从南极降落，现在朝美洲来了，你知道是谁吗？” 卡萝尔皱起了眉头，至高智慧果然派人来追杀自己了，按照它的一贯作风，派去追杀逃兵的人，往往都是逃兵以前的亲近的朋友。 一方面越了解目标，越容易得手。另一方面，还能通过让后者杀死自己的朋友，考察他们是否忠于帝国。 一举两得。 卡萝尔想起自己在哈拉的那些朋友们，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不清楚，如果不是‘追捕者’克拉斯所属的审判团，那么应该就是我曾经潜伏过的‘执刑者’小队了。” 她显得有些茫然，回到地球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事可做了，而且还缠上了一大堆麻烦。 苏明拍拍手让她回神，从腰带里掏出一个汉堡来给她。 “可以了，你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边走边吃，现在告诉我，卡沃尔晶体的存货以及制造方法存放在哪里？” 卡萝尔接过了汉堡，熟练地剥着包装纸，低头咬了一口，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地球食物的味道了。 在哈拉，想要坐在桌子旁边，用刀叉吃一顿饭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被视为不必要的浪费时间，明明取出一管营养膏，挤到嘴里用不了三秒就能满足一天身体所需的能量消耗，那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去做饭进食呢？ 浪费时间就是奢侈，奢侈就是错误，错误就要受罚。 至高智慧的刑罚只有两档，一档是关禁闭用电疗的惩戒疗法，另一种就是死刑。 其实在克里女王执政的时代，克里贵族们的生活是非常奢靡的，哪怕索维林金灿灿的大祭司都比不过他们。 但那贵族们享受美酒和美食的时代过去了，现在至高智慧说了算，因为它通过计算，如果一个克里人把原本进餐的时间缩短到三秒以内，那他一生大约能为帝国多做百分之七左右的生产力贡献。 于是为了进化，大家都别吃饭了，这就是至高法律。 卡萝尔有些感慨，果然还是地球好，她现在算是理解为什么马维尔这么喜欢地球了。在一个吃饭都被计算机监管时间的地方生存，太苦了。 “我不知道，我离开好多年了。” 她咬着汉堡含糊地说道，亦步亦趋地跟着丧钟，还偷偷看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玛丽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也许我该去看看她......你觉得呢？” 丧钟头也不回，像是自言自语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如果卡萝尔只是飞行员，她可以回答不知道。但她既是天马计划的试飞员，又是基地的安保主管，相当于神盾局如今尼克弗瑞的位置。 说自己不知道晶体存放处，那就是撒谎。 因为离开了几年那些东西就会换位置么？谁闲得没事干会来回搬运那些动不动就爆炸的东西？存放它们的仓库，以及进行实验的地方都必定是经过特殊加固的。 几百乃至上千万美元的设施，他们有钱造很多个么？ 而这里关闭的时候明显事发突然，那些晶体必然还在原本的地方。 小姑娘太天真了，想要骗过丧钟，她还差得远呢...... 第1293章卡沃尔晶体 卡萝尔低头默默走着，她听到丧钟问卡沃尔晶体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拿走。 所以她像是松鼠一样给自己嘴里塞满了汉堡，装作没法回答的样子，丧钟问什么，她都回答‘呜呜’。 但在丧钟问起她母亲是不是还会在家里烤蓝莓馅饼的时候，卡萝尔还是妥协了。 他不光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家庭住址，甚至连行为习惯以及爱好都知道，简直就像是和他们家一起生活过几十年一样，这让卡萝尔毛骨悚然。 人类的情报水平能到这种地步，也和超能力没什么区别了。 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小乔都是普通人，她不能冒险。 “卡沃尔晶体以及相关资料都在地下十七层，b区。”她哽咽了一下，为自己出卖国家的行为感到羞愧，但她在最自豪的力量方面都不如丧钟，只能服软：“求你别去伤害我的家人。” “怎么能说伤害？小豆豆，我和你母亲是老相识了，她买农场的钱我还赞助了一部分呢。” 苏明知道了晶体所在地点，语气顿时变得温和了不少，刚才那盔甲中散布的恐怖寒意仿佛也瞬间消散。 听着自己的小名从丧钟嘴里冒出来，卡萝尔打了个寒颤，这比从至高智慧嘴里听到这个称呼还要惊悚。 至高智慧知道这个，是因为它读取了自己的思维，可丧钟从哪里知道的？ 无法理解，无法用常理解释，这才是最吓人的。 只不过说卡萝尔的脑子不太好，主要就体现在她的想法往往异于常人这方面上，她沉默了好半天，默默跟在丧钟身后走向基地内部，突然问道： “难道你是我爸爸？” 她看到丧钟的脑袋嗖地转了过来，面罩下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哈？” 卡萝尔拿着汉堡和矿泉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其实你是我妈妈的旧情人对不对？只不过因为蒙面人身份不能在一起。我们兄妹三个都是你的孩子，我以前认为的父亲只是接盘的可怜虫，但他是军人，也察觉到了蛛丝马迹，所以经常打我们出气......这都说得通了！” 她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仿佛看穿了一切。 “所以......哈？”丧钟歪歪脑袋，他真不知道卡萝尔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我母亲知道你不是常人，所以知道他打我们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另一方面则因为内疚，所以她没有阻止他动手。”卡萝尔越说越流畅，她仿佛理顺了一切关节：“这也就是我们兄妹从小身体素质就比别人强，学习能力也比别人好的原因！都是因为你的遗传！” 她拿着汉堡伸出了一根手指，直直指向了丧钟，像是说出了‘真相只有一个’的名侦探。 如果不是现在是1991年，卡萝尔也没有穿越时间的能力，苏明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看过《廊桥遗梦》了，明明说着正事呢，怎么突然跳到婚外情的故事上去了？ 他转过头去继续前进，在黑暗中把卡萝尔丢在身后，直到她再次追上来，才回答道。 “也许我应该回答‘我是你父亲’，这样足够戏剧化并且黑暗，但事实上我并不是，你讨厌并且憎恨的那个男人，才是你的父亲。” “可是......”卡萝尔一脸怀疑的表情，丧钟越是否定，她越是怀疑。 “没有什么可是，你的父亲也许不怎么样，和你心目中完美父亲的样子完全不同，但血缘这种东西只讲事实。” 丧钟用力掰开了电梯井的门，探头向下看了一眼，电梯停在大概地下七层的深度上，而且早就失去了供电。 “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人类，因为从小时候开始，我们家的孩子和别人都不一样。”卡萝尔叹了口气，继续吃起了汉堡：“小学时候大家比赛跳远，其他孩子们只跳五十厘米，而我能跳两米多，明明是我赢了，但他们叫我怪物......我还记得那时我哭着回家，妈妈告诉我，要表现得和其他孩子一样才能交到朋友......” “玛丽错了。” 苏明从电梯井里收回头，掏出弑神者来砍断了悬挂轿舱的线缆，那粗壮的钢缆发出刺耳的破风声，在不断摩擦井壁，擦出一段段火花的过程中极速坠落。 伴随着几秒后的一声轰鸣，大量尘土从电梯井中被空气流动挤出，烟尘中丧钟的红色目镜依旧闪亮。 “只有小孩子才会排他，而成年人只会逐利，相信我，现在的你能够上天入地，和身边的其他人天差地别，但绝对有的是人想要和你做朋友。” 卡萝尔翻了个白眼，拍拍汉堡上的灰：“谢谢你在我一回来就提醒我地球流行的是什么样的价值观，那种希望利用我能力的人，我可不想和他们做朋友。” “不用客气，你自己清楚回到地球上，将来会有多少人打算利用你的能力就好。” 苏明朝她招招手，跳进了电梯井，直直地落在轿厢上，把本就摔破的钢铁盒子砸得犹如花朵般绽放。 卡萝尔也跟了下来，不过因为拿着食物和水，她是慢慢飘下来的。 “那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我们兄妹三个却异于常人，这里面总是有点不对劲。”她看着丧钟撕开了最底层的电梯间门，走进漆黑一片的走廊中，接着又问：“普通人夫妻可能生下变种人孩子么？” “理论上是可能的，因为x基因潜藏在每个人类的基因组里，区别在于是否显性罢了。”苏明拎着弑神者，金光一晃一晃地闪过走廊旁的路标：“但普通人父母是不可能连续生下三个激活了x基因的子女的，纯粹的概率学问题。” 卡萝尔慢慢嚼着汉堡，这是非常老款式的威尔逊牛肉饼汉堡，很便宜，但她吃得很香。 她歪歪头，也许是因为谈起家里的事让她觉得和丧钟亲近了一些，她又问。 “我爸他肯定是普通人，他打人的时候很普通，得了普通人会得的肺结核，死的时候也和普通人一样。”她的目光看向身后的黑暗，就仿佛那能帮助她回忆一样：“这么说来，问题还在我妈妈身上了，我就知道，她好像一点也没有衰老。” “首先，变种人也是人类的一种，其次，你的身份那是你们的家务事，你自己问玛丽去，我不会告诉你的。” “小气！”卡萝尔用手背擦擦嘴，把包装纸随手丢掉。 “想要情报就拿情报来换，我能说这么多，已经是看在你提供了晶体位置的前提上了。” 苏明找到了标注着b区的指路牌，转而向那分支走廊走去。 这里的墙壁和地板天花板全是金属的，而且不是钢铁，是铅，这种灰色的金属有着独特的沉重触感，很多时候被人类用来隔绝辐射。 在突破一道道早已失效的安保措施后，挥舞着弯刀的丧钟顺利抵达了一扇很不起眼的门前。 斗篷蹭了蹭他的后脑勺，它感知到了特殊的能量频率，源头就在这门背后了。 苏明举起了弯刀，等把这东西带走，就等于带走了布鲁虫族的目标，目前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锁定这玩意的，但有了鱼饵，不怕鱼不跟着来。 “不，等等。”卡萝尔拉住了他的手，有些着急的让他等等，然后她从门外的另一间房子里取出一套防化服回来：“卡沃尔晶体有着极强的辐射，直接暴露在那种程度的辐射下，能让人类在短时间内变成一滩发光的绿水，你穿上这个。” 说是防化服，或者说是单兵坦克，就像是深海用的潜水服，只不过这套是铅做的，还配套了外骨骼动力系统。 也多亏她力气大，一般人穿上行动都费劲，别说拎着跑来跑去了。 苏明拿过防护服，转手就丢到一边，用刀切开了大门。 “你都不怕宇宙级辐射觉得我会怕么？好意心领了，但用不着。” 卡萝尔撇撇嘴，低头看了一眼被丢在墙角的防化服，这可一点也不像心领的样子，明明是嫌弃吧？ 但看到丧钟破开一层又一层的防护墙，最后用蛮力撕开了晶体储藏罐时，她还是闭嘴了。 尽管不怕辐射，可她也不想说话，总感觉会吃进去一样，这纯粹就是作为人类的下意识反应。 比如说在下水道中不想呼吸，在满是灰尘的地方不想说话，明知道没用，却依旧会这么做。 苏明此时已经被晶体照成了蓝色的人，他手中的这块晶体大概有足球那么大，呈现不规则的水晶形状，如今正散发着犹如太阳一样的光。 只不过这光是标准的克里蓝，就是那种看一眼就觉得沁入心脾的深蓝色。 辐射能级果然很高，绞杀表示霍华德研究的新元素，跟这个比起来就像是棒棒糖一样没有威胁。 “比喻不对，棒棒糖又不是生物，你该说像小白兔一样无害。” 苏明心中给绞杀纠正，绞杀对于食物间的区分总是很模糊，不过这种东西对自己倒是没有太大用处。 这里有不少存货，自己拿一块给副官研究，再分一点给斗篷当储备粮，剩下大部分就都拿去钓鱼好了。 于是他把一个个罐子往腰包里装，矿石，20块一组，占不了几格。 所以在卡萝尔惊讶的目光中，短短十几秒时间内，原本犹如发光的游泳池般蓝光盈盈，堆得满满当当的房间，瞬间就空了。 第1294章开除球籍 “好了，制造资料在哪里？” 苏明转身向门口走去，卡萝尔一脸见鬼的模样站在门口。 “你怎么把那些东西收进那么小的包里的？”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就当变魔术好了。”苏明在她面前挥挥手，示意她回神：“现在把制造晶体的工序资料也带走，然后我们就可以撤离了。” 卡萝尔看了一眼身后的走廊，那黑色的暗影仿佛是怪兽一样吞去了光线。 “等等啊，基地内部还有个怪物没有解决呢！” “所以呢？那怪物关我们什么事？”苏明语气比她还费解，两手一摊：“我当然记得这基地里有试验品跑出来了，可又不是我们放出来的。” 卡萝尔的小脑袋摇了摇，一脸不认同的表情：“不管什么跑了出来，都对美国有威胁，那最好还是处理掉。” 丧钟的面具后传来吸气的声音，他的红色独眼定定地看着卡萝尔，直到她低下头去，才听到丧钟那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嘶哑声音。 “你以前每个月工资多少钱？” “啊？为什么问这个？”卡萝尔挠挠头，她不太明白，不过还是回忆着说：“因为身兼两职，再加上一些补贴，差不多每周2000美元的样子吧？” “那就是一年不到十万美元。”苏明自己扭头去检查周围几间房屋里的计算机，让绞杀给它们供电，启动后检查硬盘中的文件：“这座基地差不多价值在二十亿美元左右，而军方和国会中那些人每年拿着你上百倍的薪水，他们也没有想过要重新清理启用它，你告诉我为什么？” “呃，因为他们无能？尸位素餐？”卡萝尔用拳头支着自己的下巴，猜测道。 她觉得有那味了，以前和地球的同事以及大兵们喝酒时，总是要喷总统和国会那些政客的，这就是地球的民俗啊。 苏明摇了摇头，拔下一台电脑的硬盘：“你离开了几年可能不知道，现在美国军方可厉害了，他们不光制造了基于SSS血清的大军，还制造了杀人机器人，进行种种惨无人道的研究，要是想收回这座基地，他们一定也有办法。” 话说到这里，卡萝尔明白了，正确答案就是军方并不想复活天马计划，或者说军方中有位高权重的人不想。 是啊，天马计划的负责人都死了，而没有了顶梁的科学家，一个多少年都没有拿出什么大成果来的项目，怎么值得军方继续重启砸钱呢？ 这里存在的怪物也许很强，也许具有传染性，但只要用这昂贵的牢笼锁起来，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么？ 反正基地就在这里，放上一百年，还在，资产并没有流失，还在军方旗下，那么怎么处理都是他们说了算。 “懂了。” 卡萝尔发出了哀叹，她果然还是不喜欢政治那套东西。 “所以这里的一切，除了你对于它的记忆属于你自己，其它的都属于军方。”苏明掏出一块水晶给她亮了亮，又装了回去：“我拿的东西是军方的，不是你的。” “可我是军人！保护军队的财产是应该的。” 卡萝尔伸手想抓水晶，但她速度没有丧钟快，抓了个空，她急得直跺脚。 因为她才发现丧钟带走这些水晶，听起来好像是不打算还给军方了。 苏明只是撇了她一眼，继续去操作其他的电脑：“你是克里军人，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着克里军装，破坏了地球上的一家录像带出租店，一家电子通讯商店，还恐吓了一名人类保安。说真的，要是先找到你的是蒙面义警，肯定得和你打一架，把你送到神盾局解剖掉。” “我不是！我是地球人。” 卡萝尔想要上来翻苏明的腰包，被他推着脑袋推到一边去了。 丧钟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促狭，他低头敲打着键盘：“至高智慧可不这么说，它开除你克里军籍了么？” “......没有。” 卡萝尔有些无语，之前在精神空间里那破AI一直说要谈谈，谈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她根本没听。 虽然她做出了逃兵和叛徒的行为，但至高智慧还真没有开除她的军籍啊，那么这么说来，她还真是克里军人。 倒是美国空军这边，八成已经给自己记上MIA了，就是‘行动中失踪’，默认成了烈士。 “所以说，你现在别说是美军了，就连地球人都不算，你有什么立场替美军看管财物？”苏明又扯出了一块硬盘，放进自己的腰包里，扭头问卡萝尔。 “我已经被开除国籍......不，球籍了么？”卡萝尔有些神情恍惚，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明明做了二十多年地球人，去了外星一趟，回来发现自己就不算地球人了？ “你能同时加入苏联军队和美国军队么？一个道理，在你加入克里军队的同时，你就不算是地球人了。” 丧钟继续干活，而斗篷抱着分给它的一小块晶体，美滋滋地啃着。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吸取能量的，反正它没有嘴，就是缠住晶体，像是蟒蛇一样包裹着，片刻后发光的晶体就变成了灰尘。 “这样么？是了，至高智慧一直想吞并地球来着，克里是地球的敌人。” 卡萝尔居然当真了，她觉得丧钟说的有道理，仔细想一想，自己是去克里参军潜伏，但在外人看来就是投敌啊。 “你懂天朝成语么？马维尔投靠地球叫弃暗投明，你加入克里军队？那叫助纣为虐。”苏明没有仔细解释，反正是糊弄人：“总而言之，你现在还是好好表现吧，争取早日重获人类的身份。” “呃.....那消灭基地中逃逸的生物，算不算是对人类有贡献？” 卡萝尔挠了挠脑袋，她的金色长发被挠得乱糟糟的。 苏明耸耸肩，关上了电脑，准备换一间屋子：“没人看到就不算，不如你等它逃到城市里，杀个几千几万人后再出手，到时候大家都会称赞你是英雄。而在这里和未知生物打起来？那你只是破坏美军财产的又一个外星人罢了。” “......我以为你是超级英雄呢，为什么说话和思考方式......这么黑暗？” 卡萝尔一脸生无可恋，丧钟的意思不是让自己作秀给人看吗？ 丧钟侧脸看了她一眼，红色的目镜在黑暗中飘忽离去：“谁告诉你我是英雄的？听着，我们都在作秀，只不过是秀给不同的人看罢了，呵呵......” 第1295章逃逸生物 在丧钟轮流开启电脑，检查硬盘内容的时候，卡萝尔一直在一边长吁短叹的。 什么‘不是地球人了’，什么‘有家不能回’诸如此类的话，她陷入了自己之前种种行为带来的后果焦虑症，属于精神上的身份危机，一时间也顾不上丧钟在当面偷东西了。 然而她没有想过，谁能开除她的球籍呢？ 世界上就算有管这个的行政部门，那地方也在某某精神病院的某某室，里面会有个穿全身蓝白条纹衣服，特别有精神的工作人员给她补办重入地球籍的手续...... 她只是单纯地被丧钟晃点了而已，别说她不知道丧钟的至尊法师身份了，就算知道，至尊法师也不是负责地球户籍管理的呀。 不可能丧钟说她不是地球人她就不是了，他手里拿的是时间宝石，又不是现实宝石。 “检查电脑浪费的时间有些多，这些电脑也太卡了。”苏明拆下了最后一块硬盘，计算了一下消耗的时间：“不过这基地里平静得要命，所谓的逃走怪物在哪里呢？” “怎么办，我该怎么给我母亲说自己不是地球人了？”卡萝尔单手托着下巴，另一首抱在胸前，把两大坨挤得高高耸起，一脸愁容地还在纠结那件事。 苏明敲敲她的脑袋，伸手指向电梯间：“不是之前给你说过了么？出去以后好好表现，不要再犯错误，社会会接纳你的。” “......等等，怎么这话听起来耳熟？” 卡萝尔总觉得这像是出狱的时候警察会对刑满释放的人说的话啊，还是那种坐牢几十年，都跟狱警成了朋友的那种长刑期犯人。 丧钟拨拉她的肩膀让她转身，推着她往门外来时的路走去：“难道不对么？看看地球，再看看哈拉，我说哈拉是座超大监狱你觉得哪里不对？” 事实就是这样，发生在哈拉的一切都被星球上无处不在的摄像头监控着，就连洗澡上厕所都不例外。 每个哈拉居民的所有行为都被各式各样的法律规定着，在哈拉，你走路时的步幅小于一定长度都算是犯法。 因为步子迈小了就说明是在偷懒，而偷懒就会影响种族的发展，影响种族发展就是叛国。 卡萝尔的小嘴吧唧了几下，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最后只有一声长叹：“唉，对极了，那就是监狱，我果然是刑满释放重归社会的犯人......” “明白就好，加油，你可以的。” 苏明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就像是成功学的讲师一样，热衷于给予别人信心。 卡萝尔深深吸了一口气，振作起来了，是的，她会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地球人的，就像马维尔当初做的一样，去做超级英雄好了。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去重新做人的。” 两人沿着下来时的电梯井飘了上去，卡萝尔还最后看了一眼大厅角落处放着的战斗机，它曾经是她的座驾，但现在明显年久失修了，就连驾驶舱玻璃都破了： “我要去找军方报道。” 丧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平静地说：“那是你的事，不过我建议你先跟我回你家，克里的追兵抵达地球了，至高智慧又读取了你的记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对你家人做些什么？” “该死！”卡萝尔想起了还有这种可能性，妈妈和弟弟都还在家呢。 至高智慧对付叛徒的时候可不在乎手段，能够用人质胁迫叛徒自杀是再好不过了，许多手段，都不像克里人自称中的那么荣耀。 她急急忙忙地向大门飞去，想要把门留着的缝隙扩大一些好出去，而就在她把手搭在门上的时候，门外突然伸进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开始她还吓了一跳，因为那对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太明亮了，不过在看到它的毛皮和尖尖耳朵后，顿时又放松了下来。 “咦？一只猫？” 她把门缝撑开了一些，弯腰抱起橘色的猫咪摸了摸，反正她也不怕跳蚤，小虫子咬不破她的皮肤。 “喵。” 橘猫叫了一声，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像是刚睡醒一样，还用爪子揉揉脸。 “嘻嘻，真可爱。”卡萝尔抱着它亲了一口，把它捧在面前看着它的毛脸：“小家伙，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呀？” 天马基地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戈壁深处，附近除了红土就是风化的峡谷，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没有人烟，一只猫居然能跑到这里来，确实很奇怪。 “喵。”橘猫的表情很人性化，猫眼闭上了一般，小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意思就是‘你觉得猫会说话吗’？ 卡萝尔想了想，她想到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肯定是某个镇上的孩子养了一只猫，但是父母不许他养猫，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残酷无情的父亲开着二手皮卡车，把猫咪送到了数十公里外的荒野中。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遗弃行为，而且不是没有先例，这样丢猫丢狗的父亲多了去了，而母亲只会唯唯诺诺地不说话。 就是这样，都是父亲的错，她自己小时候养的猫就是这样被父亲丢掉的，她还哭了好久。 脑补了一切过程的卡萝尔看向橘猫的眼神变了，她觉得这猫越来越像自己二十年前的那只，她知道猫的寿命没那么长，但她觉得就是它。 “走，我们回家，我现在有钱了，给你买小鱼干。”她把猫抱在怀里缓缓升空，同时用歉意的眼神看着丧钟，她手被占着没法关上基地大门了。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苏明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基地门其实关不关都行了，逃逸的生物被卡萝尔抱着呢，还关门有啥用？ 是了，如果是噬元兽逃出了束缚，确实值得封闭整个基地，这个外表看似小猫，实际是一团触手的怪物，体内直接连通着无限虚空，它甚至能吞噬次元位面。 当年苏明从克里舰队中释放了它，但不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它还是找到了来到地球的办法。 至于这是不是之前的那只，丧钟很肯定，从它趴在卡萝尔怀里不断偷偷看自己的动作来看，它明显是还记得自己的。 苏明反手把基地门关上，然后升空飞到卡萝尔身边，伸出手去摸摸猫头。 “不许繁殖，听到了么？” 绞杀也从丧钟肩上冒了出来，呲着牙进行恐吓。猫脑袋缩了缩，贴在卡萝尔的丰满之处： “喵喵。” 看起来是答应了。 卡萝尔扭了一下身子，让橘猫的脑袋躲过丧钟的魔掌，一脸戒备地说：“这猫是我的了，不许吓唬它。” 苏明才懒得管这傻妞呢，把噬元兽丢给她养着也好，反正自己有绞杀了，用不着噬元兽这种毫无进化潜力的东西。 噬元兽是为吃而吃，虽然吃得多吃得快，却并不会增长它的实力，这比共生体差远了。 “我这是为它好，你也听说过吧？给宠物做绝育才更好，能够延长它们的寿命。”丧钟放开了猫头，语气认真地说道。 卡萝尔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飞行了起来： “等有时间我就带它去做绝育，现在我们快回家。” 橘猫的脑袋嗖地扬了起来，在呼啸的风声中，它一脸惊讶地看着卡萝尔：“喵喵喵？” 然而它的新领养者明显没有听到它的叫声，只是一心向老家飞去，她担心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 田纳西州，回音岛。 这座半岛上的小镇十分平静，清晨四点的街道已经有少部分的行人开始活动了，多是需要早起下地的农夫，或者是准备出海的渔民。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既有田地又有港口，山区还可以种果树，是十分适合人类生存的。 就是稍微封闭了一些，因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切都可以自给自足，所以跟外界的联系十分少，大多数的人们了解外界都是通过电视机。 新闻，或者是连续剧，人们总是喜欢在咖啡厅里吃上一份早餐，跟熟人吐槽一下早间新闻里的内容，骂一会总统，然后出去干活，每一天几乎都是这样开始的。 生活在这里的老查理也是这样的，一如既往，他在天没亮之前就到达了他最爱的餐厅，李夫人快餐店。 几十年了，她家的馅饼还是那个味道，用料充足，滋味也不错，最关键的是早上开门够早，很多人都来这里吃。 天黑出海自然是为了打渔，鱼群会根据涨潮退潮活动，很多时候都需要摸黑工作。 走进快餐店，点上一杯速溶咖啡，再来个培根煎蛋配面包，这就是早餐了，跟餐厅中的老熟人们打个招呼，他坐在吧台上抬着头看电视。 “还是老一套，总统又暗示苏联不重视人权了。” 看了好一会，他嚼着烤面包吐槽了，身边的人也是老伙计了，是镇上养牛的。 对方很自在地喝了一口咖啡，快餐店的咖啡都是买威尔逊企业生产的速溶咖啡，走到哪里味道都是一样的。 “别说海对面的毛熊了，就连我们这些乡巴佬都习惯了，动不动就人权，好无聊。” “就是，总统这个没P眼的货，就会在白房子里叽叽喳喳，比艾森豪威尔还不如。”老查理用亲和儒雅的语言问候了美国领导人。 老伙计放下咖啡杯开始切盘子里的馅饼，李夫人家的蛋糕和馅饼都很不错，听到查理骂总统，他也不甘落后。 “那是，老‘推手’在二战时期就是个飞机驾驶员，后来搞石油发了家，就是个暴发户，他懂什么国家方针？” 然而说完后，查理并没有附和他的说法。 他从盘子里抬头一看，查理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身后，不光是他，整个店里的人都差不多见了鬼一样的神情，看着大门方向。 “不要告诉我布什总统带着他的黑衣人保镖们来吃饭了，刚好听到我说他坏话？”查理的老伙计压低了声音询问，但他不敢回头，就怕下一秒被请去喝‘高级’咖啡。 老查理的手疯狂地抖动着，叉子和盘子发出一连串的碰撞声，简直就像是突然得了帕金森一样。 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比带保镖的美国总统还糟......” 第1296章早饭时间 苏明和卡萝尔带着猫抵达了回音岛，只不过这里十分平静，克里人的追兵看起来还没有来，也许是半路上被爱管闲事的超级英雄拦住了，也可能是迷路了。 所以在围着镇子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后，卡萝尔表示不如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等着追兵上钩。 苏明说都到家门口了，不如回家吃？ 卡萝尔表示不行，不说现在还太早母亲和弟弟肯定还没起床做饭，就是她自己从参军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就连父亲葬礼都没参加。 除了定期给家里汇钱证明还是家里的一员之外，她一点也不想回到这个充满童年阴影的地方，因为回到老家，就会想起她爸爸是如何天天打他们兄妹三人的。 好几年不回家，现在却突然在天不亮的时候带着个男人回去，妈妈会怎么想？ 所以她建议去镇上找家店吃个早餐，稍微休息一下。 苏明表示也行，反正已经到了镇子上，不管是克里人先找过来，还是布鲁虫族先到，他都能观察到。 于是她很热情地给丧钟介绍了镇上的李夫人快餐店，她说小时候最爱吃这家的蛋糕了，是田纳西州烤的最好的纸杯蛋糕。 既然这样，苏明也觉得可以尝尝，也不耽误事，于是两人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落了地，推门走进了不大的快餐厅。 然后，在用餐的顾客们以及店里的员工们都惊呆了。 两人站在餐厅门口，卡萝尔一手抱着猫，另一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有点进退两难，她小声对丧钟说： “果然还是这身衣服太暴露了，这些叔叔阿姨都认识我，现在我穿这样的奇装异服，他们要给我妈妈告状了。” “你遮着脸呢，他们惊讶的原因不是你，而是我。” 苏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黄装甲，也是，早就知道这种地方也流传着自己的传说，如今这些人看到真人，愣住也是应该的了。 卡萝尔回过神来，是呀，自己遮着脸呢，这些人都认不出自己的，所以她松了口气。 她走进快餐厅，摸了摸橘猫的柔软毛皮：“那我们还吃么？” “为什么不吃？我又不是不给钱。”苏明毫不犹豫地走向吧台，就坐在老查理身边，敲了敲桌子，朝服务生勾勾手指：“四个纸杯蛋糕，一个苹果派，再来一壶咖啡。” 卡萝尔朝大家笑笑，也蹭到了丧钟另一边坐下，她觉得店里气氛有点沉重，每个人都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好像突然没食欲了啊。 她把猫放在柜台上，把它按着趴下：“我突然想起来没带钱。” “没事，我有。”丧钟从腰包中抽出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在愣神的服务员面前打了几个响指：“醒醒，不想死就去给我准备吃的。” 被唤醒的服务员尖叫着跑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后厨下单，不过她应该知道被丧钟盯上的人是跑不掉的吧？ 所以苏明跨上吧椅，把双手放在吧台上，很放松地抬起头看电视新闻。 看了一会，他咂咂嘴，新闻内容全是在谴责苏联，还是那老一套政治把戏。 一看就是官方稿子，用美国的长处去比较苏联的短处，对自己国内的问题只字不提，同时拼命就给人家挑错。 “啧，老布什也就这点水平了，他脑子里除了名为金钱的粪土就是冷战思维，对吧？” 等待早餐的过程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他很自来熟地跟身边的老查理闲聊。 在美国，骂总统是个非常有效的搭话手段，就像是以前在英国伦敦，陌生人之间的谈话总是从天气开始一样。 “日安。” “日安。”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 “是啊，已经三个月都是浓雾天了。” 然后两位绅士就可以围绕烟雾进行一轮交流，埋怨一阵官僚，大家渐渐就熟悉了。 而今天在这里，因为大家都知道美国总统是财团们的白痴傀儡，这一点具有普遍共识，所以陌生人之间用这个可以很好地打开话题。 果然这话题一出，丧钟身边就传来了上下牙床不断碰撞的声音：“是......是啊，呵，呵呵。” 苏明还在看电视，还好这家电视台不是他的，要不然他非得气死，谁早间新闻愿意看这种东西啊？ “太无聊了，吃早饭的时候应该放点娱乐新闻嘛，比如说说好莱坞昨晚谁又吸毒死了，或者是谁又被第八任妻子抓奸了，这样的东西才有乐趣。” 苏明闻到后厨有蛋糕的香气，看来自己的菜单终于从炉子里拿出来了。 “咯咯咯......对，对。”身边的人赔笑着回答。 “老板？！遥控器呢？换个台！”苏明朝后厨喊道，这种明显家族式的快餐厅，老板一般都是兼任厨师的：“你这能收威尔逊音乐台吗？我要看mtv！” 威尔逊音乐台，属于威尔逊传媒公司下的一个电视台，算是收费的有线电视频道。 一般来说，餐厅或者酒吧这些地方都是有收费台的，比如很多体育频道都是收费的。 “吱扭” 通向后厨的弹簧门打开了一道缝，一只颤抖的手递出了电视遥控器。 卡萝尔叹了口气，看着丧钟把乡亲们吓得动都不敢动有些无奈，这坏人没看到人家那煎蛋都要从叉子上掉下去了么？一直保持张嘴的姿势不动很累的。 她安抚了一下橘猫，走过去接过了遥控器，调到了mtv频道后坐了回来：“你能不能不要强迫大家陪你聊天了？吃完饭他们还要去工作呢。” “我吃完饭也有工作啊，去杀人。”苏明扭头看看她，沙哑低沉地说道。 杀人的话一出，店里同时传来好几声杯盘落地的动静，哗啦啦的碎片在瓷砖上滚动着，隐约还能听到压抑的哭声。 “他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去和外星人交战，大家不要紧张！”卡萝尔赶紧站起来，举起双手在空中摇晃，转身向餐厅中的人大声解释：“我知道传说中的丧钟是个恶魔，但他不会伤害群众的，请大家相信我。” 这时有新来的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推门进来，看到正在发表演讲的卡萝尔，以及和她身边明显穿着黑黄情侣装的丧钟...... “吼雷谢特！” 老头把手中的拐杖一丢，没牙的嘴里喷出芬芳，然后以不亚于博尔特的百米速度转身就跑，尖叫着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啧，看起来他们不信，而且朝你丢了一根棍。” 苏明好笑地拆她的台，和流传几十年的传说比起来，他们更倾向于相信传统。 电视里的mj正在跳着熟悉的太空步，签下这位天王进公司确实是不错的买卖，至少他不会遭遇苏明前世的那种不幸了，而且公司也赚了不少钱。 卡萝尔深深地吸了口气，丧钟也许对于普通人怎么看待自己并不在意，但她不能，她自问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哪里受得了这种冷暴力的对待。 她撩起自己的长发，抬手就去除了自己的面罩，把脸露了出来。 “我是卡萝尔丹佛斯，美国空军，从小就在这镇子上长大，我向大家保证，丧钟会尊重我的想法，不会伤害大家。”她飘了起来让每个人能看清她的脸，然后她把头转向丧钟：“对么？你不会随便杀人吧？” 苏明的目光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电视：“只要这家店快些把我点的蛋糕和馅饼送来，就不会。” “好了，大家都听到了吧？没事的，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我会保护大家的。”卡萝尔落了下来，到每张桌边去安抚乡亲们。 这里很多人都认识她，因为她从小就很漂亮可爱，而且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人往往都比较诚实，作为镇上的邻居，他们也算是相信了卡萝尔的话，取而代之的，则是围着她不断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比如什么‘你怎么变成蒙面人了’？‘你和丧钟的关系是什么’？‘外星人真的存在么’？ 等等这样的问题，让她顿时手忙脚乱。 苏明看了看被放在柜台上的橘猫，噬元兽也在看着他。 它人性化地叹了口气，小脑袋摇了摇，像是在感慨什么。它确实是看上了卡萝尔实力强劲脑子又不太好，所以打算跟着她蹭吃蹭喝。 却没想到她脑子这么不好，哪有因为吃早饭就自爆秘密身份的？这才是真正的吃货吧？ 它的眼神就像是在问丧钟：‘现在我弃暗投明，跟你混还来不来得及’？ 只不过苏明还没有回答，绞杀就先冒了出来，流动到柜台上和噬元兽吵了起来，宿主是它的，丧钟身边也不需要一个以吞噬为卖点的宠物了！ “嘶嘶！” “喵喵！” 鬼知道它们是怎么交流的，不过在绞杀答应教它怎么骗卡萝尔之后，噬元兽放弃了跟丧钟的打算，它决定再看看。 毕竟根据实力来说，丧钟无疑强大，但已经被共生体霸占了，自己跟着也最多只能分到一半食物。 还可能有生命危险，因为这个共生体和以往它见过的那些都不一样，强得有点过份了，它没有把握能吃掉共生体之神。 而跟着实力相对差一点的卡萝尔，能吃的东西就全部都是它的，没有竞争，也没有危险。 这是一个取舍的问题。 第1297章丹佛斯的家事 十分钟后，在苏明露出下半张脸，吃着纸杯蛋糕看电视的时候，卡萝尔一脸疲惫地回到了他身边。 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她不断冲四周尬笑着回到吧台前坐下，把脑袋靠在橘猫软绵绵的肚皮上。 “好累，大家都好热情。” “你这就曝光了自己的身份，确定这样可以么？”苏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尝了尝馅饼。 “我想过了，反正我打算去空军报到，到时候身份也会曝光的，不如让家乡的人先知道好了。”卡萝尔用手指玩弄着橘猫的尾巴，把毛绒绒的尾巴缠在手指上：“抱歉，你为我想了很多，但我还是不能适应戴着面具的生活。” 斯文地吃着蛋糕的橘猫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抽回了自己的尾巴，在她脸上抽了一记。 “喵！” 卡萝尔以为自己弄疼了猫咪，赶紧摸着它的后背，也向猫道歉，直到它发出呼噜噜的舒服声音。 “随便你，不过曝光身份会活得非常累，你有心理准备就好。”苏明吃着苹果派，这家店的馅饼果然很不一般，有一种清新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你能开创超级英雄不蒙面的先河呢。” 卡萝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听出丧钟话里的深意，她也拿起一个蛋糕吃了起来。 “和坏蛋们对打的时候我还是戴面具吧，被自己人知道身份是一回事，被敌人记住则是另一回事。” 苏明擦了擦嘴，把剩下的一半馅饼推给噬元兽。 “幸亏你不是陆军，要不然我怀疑你准备给脸上画迷彩了。” 卡萝尔以为馅饼是给自己吃的，所以随手把盘子拖到了自己面前，举起了刀叉：“也许吧，不过你说什么都影响不了我了，我现在就要吃这块馅饼，我已经想了它好几年了，啊呜！” 看着馅饼从自己面前被女人拿走，而且她还大口大口吃着，橘猫的脑袋慢慢转向了她，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它确实是在卡萝尔离开地球后才混进天马计划的，原本它跟随登月的人类飞行器来到地球已经很多年了，一直在街道里晃荡着。 马维尔和甬罗格交战搞出了大动静，让它察觉到那里有能量可以吃。 所以它等事情过去后，混进了天马计划的基地，是故意被抓住的。 它只需要表现出自己什么都能吃的能力，那些穿白大褂的傻子们就会不停给它喂各种食物，过得可滋润了。 只不过后来有一天，一种蓝色的软泥怪物逃离了束缚，因为传染性导致人们如临大敌，封闭了基地后逃走了，橘猫的好日子也就没了。 它吃掉了那个怪物，然而它也被困在了地下深处，墙壁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只能无聊地睡觉。 直到丧钟和惊奇女士重新打开了基地，唤醒了它。 在两人去寻找东西的时候，它从门缝溜了出去，然后等在门外，通过这些年对人类的研究，它用撒娇卖萌的手段成功被女人收养了。 可现在？这个女人会和自己抢食物吃...... 苏明敲了它的脑袋一下，摇了摇头，地球上有些人是能吃的，有些则不能，相信噬元兽能够明白。 再说一个半克里人能吃多少东西？卡萝尔的胃在哈拉几年只接触营养膏，早就萎缩了。 果然，她说是想吃这家的馅饼好几年了，却根本没有吃几口就已经饱了，剩下的还都是橘猫的。 噬元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脑袋伸到盘子里，用小舌头舔着吃了起来，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卡萝尔和丧钟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这只猫吃东西为什么那么快。 “唉，吃不下了。”卡萝尔捂住肚子叹了口气：“我想之前不该吃那个汉堡的。” “慢慢适应吧。”苏明擦了擦嘴，绞杀形成的面甲重新覆盖了下半张脸：“不过你可能有自己的第一个粉丝了。”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厨房中走出的身影。 那是一个肥胖的大妈，一头白发显得十分慈祥，正在偷看两人，像是想过来说话又不敢的样子。 卡萝尔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摆出了得体的笑容：“嗨，李，找我有事么？” “卡萝尔，真的是你么？”老太太有些不太确定的样子，她往前了几步，却又停住。 “当然是我，我从小就在你这里吃东西，只是没想到今天过来给你添麻烦了。”卡萝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老奶奶算是她的长辈之一。 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每次在家里挨了打，他们兄妹三人就会跑到这里来躲避，那时候还算年轻一点的老太太总会给他们东西吃。 “是你就好，你还活着。”老太太看到丧钟依旧平静地看着电视，她壮着胆子走过来抓住了卡萝尔的手：“前些年有空军的人来过，他们告诉玛丽你MIA了，而且还说是你开飞机的时候自己操作不当，所以一分钱抚恤金都没有。” “这些混蛋......”卡萝尔撇了撇嘴，她就知道是这样，军方总是在不该省钱的地方省钱，所以才会总出问题：“我活得好着呢，而且现在成了超级英雄。” 老太太对这个说法不敢完全认同，这个女孩死而复生就带着丧钟一起回老家，看起来不像是超级英雄，更像是超级反派。 不过这想法是不能说，她拍拍卡萝尔的手背：“那就好，你吃完饭就快点回家看看吧，玛丽过得挺难的。” “我妈妈她怎么了？”卡萝尔皱起了眉头，难道军方为难母亲了么？ 李老夫人摇了摇头，拖过来一张板凳，隔着吧台和卡萝尔对坐下来：“你母亲不相信你出事了，她说玛丽厄尔的女儿绝对不会死在飞行器上，所以她拒收阵亡通知单。” “呃......听起来没什么不对。” 卡萝尔抚摸着橘猫，猫咪正在吃馅饼，根本懒得搭理她，可猫不是都这样么？ “出问题的是你弟弟，小乔，他听说你在任务中失踪，就到镇上一个人喝闷酒，结果回去的时候把车开进了海里。”李夫人叹了口气，看到卡萝尔身上突然冒出光来，她连忙又补充：“没有死，只不过他这些年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植物人很难醒来了，玛丽在他身上花了很多钱，如果你还没有回来，她估计就要卖房子了。” 卡萝尔身上的宇宙能量衰落了下去，盘子里的刀叉也因为失去吸引再次落回原位，她有些发呆地看着橘猫，片刻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看着丧钟。 苏明把目光从电视机上移开了一下，又移了回去：“看我干什么？这事我不知道，你不会以为我无聊到要观察你家里的每一件事吧？” “不，不是的，我是想问，你应该有办法救我弟弟吧？” 卡萝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抓住了丧钟穿着盔甲的胳膊，那冰冷的金属质感让她打了个冷颤，但她十分坚定没有松手。 丧钟出道多年，几乎都成了美国的本土黑暗童话，几乎等同于魔鬼的存在，而魔鬼总是无所不能的。 果然，托着下巴看电视的黑黄魔鬼就漫不经心地回答了： “植物人只是小问题，但大问题是......我能救醒他，甚至让他消除车祸的所有后遗症，可你又拿什么来交换我出手呢？” 第1298章变脸 电视机里的mj在飞快地原地旋转，表演着娴熟的舞步，随后突然急停，指东指西抓裆踢腿一气呵成，还发出一声‘嗷！’的怪叫。 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在快餐店里不断回荡着，丧钟伴随着音乐轻轻晃动着脑袋，看起来真的像是音乐爱好者一样。 但卡萝尔陷入了纠结，在丧钟提出条件的时候，她就有些不知所措。 从小她就生活在母亲的命令以及父亲的暴力中，进了军队后更是遵照各种命令行事，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被谈条件是什么滋味。 现在丧钟就这么说了，那自己能拿什么换取他救回自己的弟弟呢？ 面前的橘猫趁她思考走神的时候从她手中挣脱了，溜过丧钟的面前，跑到了老查理的盘子旁吃他的煎蛋，老查理因为一直在发抖，东西都没怎么吃呢。 没别的，就算卡萝尔向他们担保丧钟不会拿大家怎么样，可坐在丧钟身边的他，感受着怪人身上恐怖的气息，根本一点胃口都没有。 走又不敢走，吃又吃不下，现在这猫来吃他的东西，他反而如释重负。 如果盘子空了，自己不就有借口离开了么？ 可惜，猫咪尝了一口煎蛋卷，又尝了一口面包，觉得不好吃，刚才吃的馅饼甜甜的，这边是咸的，不合口味。 所以它在老查理绝望的目光中，高高地翘着尾巴，优雅地走了，去吃另一个老伙计的蛋糕去了。 “至于这么纠结么？”苏明叹了口气，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你不会傻到连做生意都不会吧？想想自己有什么能做筹码的东西？” 听到两人的谈话，在吧台里正招呼橘猫去吃点心的李夫人双目一突，她悟了。 她赶紧拉住卡萝尔的手，凑到她耳朵边上嘀嘀咕咕地说了好几句话，随后卡萝尔的眼睛也睁大了，看看丧钟，又看看李夫人，然后快速摇头。 但李夫人坚定地点点头，给她使了个眼色，握紧了手里的咖啡壶，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想。 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妇人，不说别的，男人她见多了。 在她年轻的时候，这家店还叫李小姐快餐店的时候，为什么镇上的男人都来这里吃饭？还不因为自己是‘烤馅饼的奥黛丽赫本’吗？ 丧钟说让卡萝尔拿出代价交换弟弟的健康，条件还能是什么？ 女孩子青春活力，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这答案很明显了，他就是馋卡萝尔的身子！ 李夫人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 只不过卡萝尔本人是不太信这个的，因为从一开始接触起，丧钟就表现得很冷淡，甚至自己换了泳装制服后他都没多看过一眼，而且没有人和女孩搭话的时候会说‘我是你妈妈的熟人’吧？ 再说好色之徒...... 卡萝尔就想起了‘硝化人’罗伯特，在过去的天马基地里，罗伯特每次都是带着卑微的笑容和自己说话，表情却十分油腻，目光总是在自己的胸前或者大腿上，那才是馋的表现。 丧钟呢？他宁愿去看电视机里的mj，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我自己也想不出我有什么值得交易的。”卡萝尔带着军人的豪爽劲，十分直接地承认了自己没有脑子，让丧钟开价。 不过她还是伸手把猫咪抓了回来，按在吧台上撸着。 “简单，我要你......”丧钟看着电视机，而李夫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在八卦面前，她忘却了恐惧，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欠我三件事，等我想起来具体要你做什么，到时候再说。” 李夫人失望了，原来不是喜闻乐见的反派情节啊，不是恶魔强迫女孩献身，然后有其他英雄来救人的那一套么？ 果然电视剧里的情节不会出现在现实中啊。 不过卡萝尔虽然笨了点，但直觉还是挺准的，她早就猜到会这样，她吸了一口猫：“这不公平，你帮我救回小乔只是一件事，为什么要我欠你三个人情？” “简单，你弟弟因为把车开进大海成了植物人，这件事需要拆开来看。”苏明看着电视机里的mj摆出收尾动作，才扭过头来看着卡萝尔：“我唤醒他是一件事，治好所有后遗症是一件事，给他超能力是另一件事，一共三件，很公平。” 卡萝尔皱了一下眉头，她倒是知道溺水造成的植物人恐怕呼吸系统以及神经系统都会出问题，可是...... “你说给他超能力？什么意思？” 丧钟抱着自己的胳膊，把视线投向餐厅门口：“这里是回音岛，周围海岸线上全是礁石，开车从沿海公路上掉了下去，他大概摔石头上了，然后车子才滚进水里的。” 卡萝尔看了看李夫人，老太太点点头，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当年车子冲破了公路护栏，坠落在礁石上，然后打着滚落进了海里。 乔没有死都算是命大，但这也说不上是好事，一个普通家庭供养一个植物人那么多年，家底都要掏干了。 “唔，可是这和超能力有什么关系？”卡萝尔有些不理解，她把双手放在橘猫身上，给它做着马杀鸡：“难道有某种超能力是必须植物人才能掌握的吗？操控植物的能力？” 苏明翻了个白眼，植物人和植物异能有什么关系啊？！ “我能让他变成超级帅哥，出车祸的人一般都会毁容吧？现在可是个看脸的社会，破了相别说找女朋友了，找工作都难。” 卡萝尔歪着头想了想，连给猫按摩的手都停下了，橘猫不满地叫了一声，不过她也没在意。 “长得帅也算超能力么？” 苏明看到门外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他开始执行计划：“不算么？” “不算吧......” 卡萝尔有些游移不定，关键是她不知道这个帅能到什么程度。 丧钟敲了敲面具，他的黑黄面甲如同黑色淤泥般缓缓褪去，露出了一张脸来。 “这样呢？” 刚刚还一脸迷糊的卡萝尔嘴巴张大了，她看到丧钟的脸了，而且万万没想到的是，丧钟居然那么英俊，甚至可以说是俊美绝伦。 黑色的短碎发，坚毅的面容，海蓝色的双眼，犹如刀剑一般的眉毛，还有十分火辣性感的双下巴。 这个人充满了贵族般的气质，犹如是活过来的古典雕塑一样，但那眼神中带着黑暗的过往，让人忍不住想要探询他过去的秘密。 典雅和兽性在他身上完美地融合了，他犹如有磁场一般，深深地吸引了卡萝尔的目光，以她的文化水平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能说...... 完美。 就连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李夫人都愣住了，她苍老又肥胖的脸上都露出了迷妹一样的神情，死死地盯着丧钟展现出来的脸。 好几秒卡萝尔才回过神来，她红着脸端起桌上的咖啡大口喝下去压惊，浇灭心中的火苗：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戴着面具行动了，你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上帝，我要留鼻血了，不过你露出脸来没事么？而且你原来不是独眼，盔甲是故意误导么？” “没关系，因为我老家在哥谭，他们找不到我的。”变形后的苏明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站起来朝门外招招手，因为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门外有一副张开的牙床漂浮着。 是的，尼克弗瑞，他完美地融入了黑暗，在这个时间只能看到一颗白眼球和一副牙床。 他显然也很惊讶，只不过不是惊讶于丧钟的长相有多么年轻俊美，而是惊讶于丧钟暴露了容貌，难道是为了他身边那个女人么？ 弗瑞扯了扯皮大衣，推开了快餐店的门，他身后的威尔森也跟了进来，面带笑容。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苏明的计划之中。 之前看到丧钟后跑掉的那个老头，毫无疑问是会去报警的，而报警内容必然是丧钟出现在哪里了。 这样的特殊电话会被转接到神盾局，而尼克弗瑞必然会赶来这里，因为丧钟出现在哪里，哪里就要出事，这是弗瑞几十年来总结的经验。 在卡萝尔被热情的小镇居民拖住的时候，这段时间就是留给弗瑞赶路的。 得到了娜塔莎秘密情报的丧钟，知道弗瑞都玩了些什么把戏，这个卤蛋看样子是打算上位了，那么在那之前，自己要拿住他的把柄才行。 卡萝尔以为这就是丧钟的真面目了？怎么可能啊，苏明只是给她展示一下他弟弟将来的整容效果罢了，谁知道她对布鲁斯韦恩的相貌就这么满意。 明明还有大超那种儒雅型，海王那种狂野型，以及巴里那种小奶狗型没有展示呢。 其实这还是苏明不知道，卡萝尔在内心中对布鲁斯的相貌，给出了小丑曾经一样给予布鲁斯外貌的评价完美。 卡萝尔自然也察觉到了有人来，她有些戒备地抱起猫咪，看着新来的黑人。 这个人仿佛把店里的灯光都吸走了，黑暗的气质异常浓郁，这让她感觉很不好。 弗瑞伸手进大衣掏了掏，拿出一本证件来，转着圈向所有人展示：“政府特工！虽然我们不会把具体单位写在小卡片上，但我们是真的政府特工，现在无关人士全部离开！” 乱糟糟的快餐店里很快就没人了，也有人还想看热闹，但科尔森出门很客气地把隔着玻璃窗围观的人全部送走了。 变成布鲁斯外形的苏明依旧淡然地抽着烟，斜靠在吧台上。 弗瑞走了过来，坐上了之前老查理的座位，刚才跑掉了的那个老头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有时候是将军，有时候是出租车司机，有时候又是快递员...... 回头查一查吧，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身份？肯定有鬼。 不过眼前还是先处理丧钟的问题。 他的想法没有表现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朝李夫人点点头：“两杯咖啡，然后你也可以离开了。” “这是我的店！”老太太没好气地把咖啡壶直接墩在弗瑞面前的吧台上，抱着胳膊气呼呼地看着他。 弗瑞朝科尔森歪歪头，老好人心领神会，他笑着把老太太拖走了。 黑人抬头看了看电视，那里又开始播放mj的另一只单曲，他点点头，嘬了一下牙齿，抬手给自己倒咖啡： “我喜欢他的歌，我小时候也过得很难，那时候总有人惦记我的黑屁股......你呢？今天出来吃早餐？” 苏明打了个哈欠，朝面前的盘子里弹了弹烟灰：“你老婆跑了以后，你大概也天天在外面吃吧？” 弗瑞并没有生气，相反，因为瓦伦蒂娜叛逃是神盾局高级机密，知道这件事就说明了眼前这人的情报能力，那么这就是真的丧钟无疑了。 丧钟本人，他不怎么怕，他担心的是模仿犯或者克隆人，那才叫麻烦。 所以这时他才把大衣中握着枪的另一只手取了出来，端起了咖啡杯。 第1299章卤蛋到来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同病相怜呢。”弗瑞敲了敲自己的眼罩，又指了指丧钟完好的两只眼睛：“这是你的真面目么？” 他没有去问卡萝尔的情况，即便她抱着一只猫一直戒备地看着自己，弗瑞也没有多看她。 这个女人穿着和丧钟制服配色相同的情侣装，丧钟还在她面前露了脸，他们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需要从长计议。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丧钟为什么要来这里，美国又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如果是恶性的大事件，那么他自己也许可以趁机操作一番，把新局长弄走，自己翻身做主人了。 “你猜。”丧钟笑了一下，拿出烟盒来给弗瑞递了一根：“倒是你，大老远跑来找我干什么？” “只是听说丧钟出现了，我正好要找你。”弗瑞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但是根据他的推断，这张脸是丧钟真面容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六十，回去调查就是了：“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哦？弄死你们神盾局的新局长么？他叫什么来着？昆布？”苏明揉了揉脑袋，一脸回忆的样子。 弗瑞对于丧钟的冷笑话没有什么反应，他摇摇头：“我们的新局长又不是日本人，也不叫昆布，他叫科勒，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和立场杀自家的局长。” 话外之意，就是想杀，但是没有合理借口。 不过苏明装作没有听懂：“呵，那还有什么事？” 他故意变出别人的相貌，就是为了晃点弗瑞罢了，高科技时代到来，给别人个假目标去查，也能以此判断一下他们的情报水平。 同时还能让卡萝尔更信任自己一些，毕竟‘想知道我的秘密身份吗？’，这也是蒙面人们表达信任的方式呢。 弗瑞喝了一口咖啡，丧钟装作没有听懂言外之意，倒是也在他预料之中，他也不打算在这种场合谈论弄死新局长的办法。 “我想要请你帮我找到瓦伦蒂娜，其实很多年前我就想让你帮这个忙了，但你失踪了。” “我有自己的事，赚了钱总得享受生活吧？”苏明拍拍他的肩膀，而弗瑞一动不动：“再说找她干什么？你再娶个年轻漂亮的不好？我曾经听过有人说，人过中年，喜事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你希望我弄死她？” 弗瑞面对卡萝尔和科尔森的嫌弃眼神，摇了摇头：“不，我想要让她回来。” “哪怕她是九头蛇？”苏明挑起一侧眉毛。 “是的，我可以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和外界接触，那样她就只有我的妻子这一个身份了。” 弗瑞说着黑暗的话语，也许在他自己看来挺深情的吧，但一边的卡萝尔目光更嫌弃了，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男人把离婚的妻子抓回家，反锁在地下室里饲育的场景。 太黑暗了。 苏明摸着绞杀变出来的双下巴，两个嘴角都向下撇去，摆出了蝙蝠侠最经典的表情，怀疑。 “她有什么好？能让你这样的特工之王都念念不忘？” 弗瑞喝下了咖啡，看了一眼身边微笑的科尔森，脱发的年轻人现在十分平静，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端着自己的咖啡走远了。 见到他这么有眼色，卤蛋满意地点点头，压低了一些声音：“因为瓦伦蒂娜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成功骗了我二十年的女人，我必须让她回到我身边。” 苏明不置可否地点头：“她就是一个普通人，用不着我出手对付，我可以告诉你她现在的位置，但你用什么来换？” “交换神盾局对她的保护怎么样？”弗瑞歪头，目光越过苏明看了一下卡萝尔：“这是你的女人吧？我刚刚查过她了。” 卤蛋从皮衣中掏出一块充满高科技风范的大号bp机来，上面不光有照相机，还有液晶显示屏，在九十年代算是不错的东西了。 他在进门之前就拍了卡萝尔和丧钟的长相，发送到神盾局数据库进行查询，卡萝尔有一摞背景资料，但丧钟还是查无此人。 黑人大方地把机器放在台面上，让两人都看看。 “我不是......”卡萝尔弱弱地反驳了一句，但看到丧钟的帅脸，她说的不是那么坚定。 也许长得帅确实是超能力。 “我认识你，丹佛斯少校。”弗瑞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因为根据情报显示，她失踪的时间段和丧钟失踪的时间段高度重合：“你是天马计划的成员，而天马计划曾经属于神盾局，我是神盾局现在的外勤以及安保主管尼克弗瑞，我有你所有的资料。” “可是我真不是。” 卡萝尔叹了口气，但弗瑞的眼神看着两人的黑黄制服，表示他一点都不信。 “我懂，做我们这一行的，嘴总是很严的。”弗瑞不再看她，而是把目光移回丧钟身上：“成交么？” 弗瑞其实此时心中狂喜，他终于找到丧钟的弱点了！这个女人！对，就是她！ 这个女孩一看就是傻乎乎的那种，自己有一万种方法把她洗脑站在神盾局的一边，到时候...... 熟料丧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弗瑞，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第一次见面应该是1942年。” 卤蛋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被丧钟一招撂倒，也是那时候，他认识到这个世界是真的存在超人类的。 丧钟的脸上也浮现了怀念的神情，他的英俊容貌让这份忧郁神色充满了贵族气息。 “是啊，1942年，那你觉得我有多大岁数？我的女人会是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么？” 此话一出，弗瑞的独眼都睁大了，他的脑袋慢慢转向外面的街道。 而作为这家店店主的李夫人，那营养过剩的肥胖身躯以及风干橘子般的老脸映入了弗瑞的眼帘。 看到卤蛋看她，老太太毫不客气地比出了中指，刚才那个脱发的特工把她和服务员以及厨师们赶出了自己的店，还反锁了大门。 隔着餐厅玻璃，她朝弗瑞慢慢地做出了口型，分明是法克鱿这个芬芳的词汇。 特工之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瞬间懂了很多，再看丧钟的眼神，透出了一份敬重。 那位李女士年轻的时候也许很漂亮吧，但到了现在，简直就是一包移动的茶叶袋，还是泡过后隔夜发胀的那种。 “你好狠。” 弗瑞叹了口气，自己面对丧钟就从来没有赢过。 作为职业特工，能看出这个老女人简直一身都是老年病，根本活不了多久，这样没法做人质的。 而卡萝尔，八成就是这对变态男女捡来的宠物，也没有价值。 “？？？”苏明拿起弗瑞的大号bp机玩了玩，不明白弗瑞为什么突然夸自己，不过无所谓了：“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这样吧，瓦伦蒂娜的消息以及完全克制她的计划，一百万美元？” 弗瑞没有犹豫，追捕九头蛇的花费？走公账就完事了。 “成交，给你一百万，不过要给我开一张三百万的发票。”弗瑞小声地说道，从丧钟手中抽回bp机，开始操作了起来。 苏明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伸出手指指着弗瑞：“唉，还是你们这些当官的赚钱快啊。” 弗瑞只是抬头挤出个假笑，他申请的三百万经费已经批下来了，先转进自己的一连串秘密账户中洗钱，然后他掏出支票本来签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丧钟则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在后面用弑神者刻上了收据，至于弗瑞回去怎么能让人相信这钱给了丧钟，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然后丧钟凑近弗瑞的耳朵，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堆话，卤蛋连连点头。 “原来她藏在那里......” “小心点，马德里坡港可是九头蛇的地盘。” “我知道了，话说，你名片上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弗瑞接过名片，看着正面那黑黄相间的圆形丧钟头像：“我从霍华德那里要了一张你的名片，却根本联系不上你。” “给他的名片那是1942的，早淘汰了，这张是新的。”苏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盔甲，把支票和维山帝的契约递给卡萝尔，面具重新升起：“我等的人来了，先走一步，顺便给你提醒一句，你不觉得今天的科尔森是个安静的美男子么？” 说完，苏明拉着一头雾水的卡萝尔走了，大门上的锁被他快如闪电的一刀破开，两人直接飞进了夜幕中。 天边已经有了一抹亮色，黎明已经到来，但丧钟消失的太快，光根本追不上他。 弗瑞收起了名片，坐在椅子上喝完了咖啡，静静思考着丧钟的话，看上去像在发呆。 科尔森端着咖啡走了过来，还是那笑眯眯的模样：“长官，我们要跟上么？” “走，我们先回昆式战机。”弗瑞站起身来，让科尔森走在前面，自己装作要掏钱结账的样子，突然问道：“你的卡片没丢吧？” “丧钟给你的卡片不是在你的口袋里吗？”科尔森笑着回答。 弗瑞也笑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拿起了桌上的大号bp机，飞快地按下一个隐蔽按钮：“对，你瞧我的记性，走吧，我们上飞机再说。” 第1300章特工之王 昆式战机就停在不远的公园里，弗瑞走路带风地回到了那片空地，因为他和战机看起来都是隐身的。 “铁骑，解除隐形。” 弗瑞拿出对讲机讲话。 战机显出了身形，那是一只犹如大肚子鸟类般的飞行器，机翼上的四个矢量喷口开始不断地喷出热气，草坪上的草屑四处乱飞，但弗瑞是光头，他一点也不担心发型的问题。 果然剃了光头，烦恼少了很多。 这是弗瑞从x战警那边弄来的技术，可以说是翻版的黑鸟战机，军方打算对变种人动手，而弗瑞则主动找上了查尔斯，用神盾局保持中立换来了一些东西。 就算局长打算动变种人，弗瑞作为外勤主管有一万种方法能糊弄过去。 反正在他看来，与其像军方那样试图把变种人彻底消灭，不如和变种人搞好关系，方便监视他们，操纵他们，利用他们。 查尔斯因为万磁王的事情非常苦恼，每当自己带着变种人做一点点好事，万磁王就会搞个恐怖袭击之类的事，把变种人的好名声全部败光。 敌视变种人的势力越来越多，查尔斯见到卤蛋主动上门交朋友，自然是很高兴的。 毕竟两人都是光头，而光头之间是有共同语言的，所以作为外交赠礼，他让野兽帮神盾局设计了昆式战机。 以神盾局的生产力，这种东西早就装备了。 至于弗瑞为什么之前还开着直升机去接美国队长？那自然是因为史蒂夫以及巴基离开太久了，弗瑞不能确定他们究竟还是不是自己人，所以藏了一手。 就连史蒂夫和巴基去过的那个安全屋，事后都被弗瑞炸了。 两人走进了昆式战机，在后排座椅上固定好自己，飞机起飞了，但是速度却慢如龟爬。 不光如此，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固定科尔森的安全带突然收紧，还从机舱顶部落下了一个钢化玻璃罩，把他扣在了里面。 而本该开飞机的铁骑，此时也拿着武器回到了机舱中，飞机转为了自动驾驶，悬停在高空。 “长官？这是做什么？？” 科尔森一脸费解的神色，但他还强撑着笑容。 梅琳达看看科尔森，又看看弗瑞：“长官，你确定么？” 弗瑞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从座位下面的暗格中取出一把能量武器，这是霍华德的遗产之一，当年从九头蛇手中缴获，经过改造的能量步枪。 “丧钟给我提醒的，我也试过了，这是假货。” 说着，他给武器充能，蓝色的幽光顿时在机舱中亮起。 “长官？你在说什么假货？我是科尔森啊长官。”自称科尔森，长相也一模一样的生物挣扎了两下，别说那单人版本的钢化防护罩了，就连安全带他都挣脱不开。 所以他只是笑着，试图让弗瑞放自己出去。 弗瑞面无表情，之前伪装出来的笑意一点也没有了，他一边端着枪保持警戒，一边掀开机舱中的另一个暗格，抽出一块键盘来。 “不，你不是，如果是真的科尔森，他会知道我在说什么卡片，他把那个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 “我知道，长官，就是那个卡片，对，我把它藏在家里了。”科尔森的头上落下几滴汗水，他努力地分辨着。 弗瑞毫不犹豫地敲下了键盘上的回车键：“人类不会把自己的命放在家里存着，至于你是什么东西，我们马上就知道了，梅，提高警惕！” “遵命长官！”梅琳达活动了一下肩膀，双手甩棍耍了个花样。 机载电脑响起了女声，这毫无疑问是x战警的技术：“独立杀毒系统已启动，请授权确认。” “我是尼克弗瑞，批准。”弗瑞端着枪，警惕地看着科尔森。 “声纹认证通过，系统运行中。” 大量的烟雾从玻璃罩的内部涌出，瞬间那单独笼罩一个座位的隔离舱就被浓烟笼罩，玻璃罩里的科尔森像是野兽一样不断挣扎着，他甚至挣脱了安全带，开始敲击玻璃。 弗瑞叹了口气，他掏出自己的平板来按下一个按钮：“你上当了，原本我还不能确认你不是科尔森，因为我得防丧钟一手。但你挣脱了八股钢丝的安全带，这绝对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这烟雾？”铁骑有些好奇，她看着玻璃罩里五官完全变形的科尔森，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只是一点点干冰罢了，不是什么毒气。”弗瑞面无表情，而在梅以为他会说不在自己的飞机上装毒气的时候，卤蛋却说：“接下来，确认了他不是科尔森，用的才是毒气。” 说完，玻璃罩内也同时涌出了墨绿色的气体，这是神盾局缴获九头蛇的特殊毒气，拿来废物利用正好。 外貌酷似科尔森的生物也渐渐变绿了，不是说被染色了，他的皮肤好像本来就是这个颜色的，他长出了尖尖的耳朵，还有尖锐的牙齿，那张脸，则是标准的外星人面貌。 没有瞳孔的眼睛，没有汗毛的皮肤，这种生物绝对不是地球上的。 “长官？”梅紧了紧手中的甩棍，她在想现在去换枪来不来得及。 “不要慌，这是斯克鲁人，一个外星种族，是能够被人类杀死的。”弗瑞盯着玻璃罩中的生物，看着他不断地吐出绿色血液，渐渐萎靡了下去。 梅琳达点了点头，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她是佩姬卡特培养的人，而卡特局长离开了，她自然会跟着老师的老战友弗瑞。 片刻之后，玻璃罩内的绿色雾气被抽出，罩子里还喷了些水，像是解毒剂一样的东西。 几分钟后，电脑才通知危险解除，弗瑞收起了能量枪，掏出自己的手枪来拧上消音器，对着绿皮斯克鲁人的尸体打空了两个弹匣，然后才蹲下身检查。 “接下来怎么办？”梅琳达问道：“那我们真的科尔森在哪里？” “他应该没事，因为斯克鲁人只能模仿人类的外貌，他们会把被冒充的人存在高科技罐子里，不断用设备读取他们的记忆。伪装成科尔森接近我必然有大图谋，真的科尔森他的记忆还有用，所以不会死。” 弗瑞十分冷静地回答了梅琳达，他慢慢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地板上的斯克鲁人尸体思考。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长官？”梅琳达一脸匪夷所思，她不知道弗瑞哪里来的情报。 “前局长霍华德喝多了的时候告诉我的。”弗瑞活动着下巴，从一旁掏出黑色的尸袋来。 梅琳达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她为了给美国队长留个好印象专门去烫的新发型都耷拉了下来：“因为一个醉鬼的话？” “是的，在今天之前，我也只是认为他喝多了，但现在事实就在眼前。”弗瑞想要把尸体装进袋子里去，示意梅来帮把手：“他说是丧钟告诉他的趣闻，这么说来，丧钟掌握的情报确实远超我们，啧。” “我们能追上的，长官。”梅收起了双棍，准备和弗瑞一起把尸体抬起来。 但就在这时，机舱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咚，咚，咚...... 第1301章套娃 微微震颤的机舱内，机械运转的声音不绝于耳，而钢铁敲击的响动却依旧那么明显。 狭小的空间不会带给人什么安全感，就比如梅琳达此时就一副神经过敏的样子戒备起来，她看看飞机的尾部舱门，又看看灯光下的弗瑞，等待命令。 卤蛋闭上了独眼，他丢下手中的尸袋，直起腰来叹了口气。 “开门吧，这该死的。” “可是长官，我们现在的高度是七千米，谁会在机舱外面敲门啊？”铁骑一脸见了鬼的样子，她感觉很不好。 弗瑞收拾了一下表情，恢复到扑克一样的状态：“除了他还能有谁？我真蠢，还是上了他当，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假科尔森身上，结果被丧钟尾随暴露了昆式战机的存在...... 在领导说自己蠢的时候，最好不要接话，梅琳达可不是希特维尔，没有那么爱讲话。 所以她尬笑了一下，在神盾局制服上擦了擦手，回到驾驶舱去开门了。 弗瑞抓住了后舱中的一根安全带，把它绕了几圈缠在胳膊上，然后就看着舱门方向。 随着红色的警示灯不断闪烁，在金属的摩擦声中，这巨大的黑鸟敞开了它的怀抱，就像弗瑞说的那样，来的人正是丧钟和他的跟班宠物。 那个跟班还抱着猫呢，就像是日本战国时代专门给大名捂木屐的仆役，充分说明了其玩物的身份。 高空的风因为气压流动让弗瑞在舱室中摇摇摆摆，而那地板上的尸体差点就要被吸出舱外，被丧钟一把捞在手里。 飞进机舱，他丢下尸体一脚踩住，而在梅琳达关上舱门后，丧钟朝卤蛋挑挑下巴。 “我确实有点事要忙，可是没看看你买的新车我怎么会走呢？呵呵......” 弗瑞干巴巴地回答，他松开自己手上的安全带，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这不是车。” 苏明耸耸肩，目光转向地上的尸体，这绿皮的外表实在是太显眼了，就连卡萝尔都皱起了眉头，但是她怀里的橘猫在不断伸着脑袋挣扎着，像是要摆脱卡萝尔下地闻闻外星人的味道一样。 “丘儿（Chewie）不许舔那个，斯克鲁人最脏了。”卡萝尔连忙捂住橘猫的嘴，把它抱紧在怀里。 斯克鲁人是不洗澡的，克里人都知道，至少至高智慧是这么说的。 “你什么时候给猫取的名字？” 苏明蹲下身检查尸体，还伸手在尸体肚皮上按了按。 卡萝尔得意地扬起头来，把橘猫举起来吸了一口：“就在刚才，进入这架大气层内战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星球大战，想到楚巴卡（Chubacca）和我的猫都是毛茸茸的，所以我要叫它丘儿。” “它不是想舔尸体，而是在示警，你们都没有发现这不是单纯的斯克鲁人么？” 苏明抽出了弑神者，朝着尸体的脑门上缓缓下刀，那坚硬的头骨在弑神者面前连巧克力球都不如，咔咔地就开出一道缝来，绿色的汁液四处飞溅。 弑神者上的电流让这些体液快速蒸发，舱室中充满了焦臭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弗瑞皱起了眉头，他是打算把斯克鲁人的尸体带回神盾局解剖的，完全搞不清丧钟在干什么。 倒是卡萝尔，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刻捏紧了拳头，她手上的宇宙能量犹如七彩的烛火般亮了起来。 “我和卡萝尔没事，弗瑞你最好戴上防毒面具，对了，开飞机那位也是。” 丧钟手上停了一下，让卤蛋先戴上防护器具。 弗瑞反手就从口袋中掏出个面具扣在脸上，只不过还不等他说什么...... 地上的斯克鲁尸体突然疯狂抖动起来，那绿色的表皮完全从内部爆开，一个棕色的生物取代了之前绿色尸体的位置，新的生物它仿佛是充气的救生艇一样，其体型在眨眼间就疯狂增大。 距离最近的苏明一点也不慌，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布鲁虫族嘛。 布鲁虫族通过寄生来繁殖后代，在继承寄主基因中的部分特殊能力同时，虫子还可以把寄主的身体当作生物载具一样‘驾驶’，它们不用按F键就能进入坦克。 如果说寄生的过程有些像是《异形》抱脸，那么长达四五米的虫子挤进人形躯壳里活动，则有些像是《黑衣人》第一部中的那只外星大蟑螂，现在蜕皮场面也差不多一样恶心。 粘液，破皮，甲壳四处乱飞。 弗瑞只是把人家虫子的‘新车’打坏了，人家虫子本体还在载具里装死呢。 如果把这死掉的‘斯克鲁人’带回神盾局基地，布鲁虫在那里来一出金蝉脱壳，要不了几个小时，恐怕整个神盾局都被感染完了。 苏明不是单纯来看弗瑞的新车的，在快餐店里绞杀就告诉了他，那个科尔森就像是俄罗斯套娃一样。 人皮下面套着斯克鲁人，斯克鲁人下面套着布鲁虫族。 虫子的气味瞒不过共生体，也瞒不过噬元兽，加上卤蛋以后还有用...... 所以苏明假意离开让假科尔森放松警惕，然后在空中折返，正好救到弗瑞。 卤蛋以为丧钟是骗他，就为了看看昆式战机？才不是呢，骗虫子才是最主要的，如果连自己人都骗不过，还谈何骗敌人？ “虫子！” 苏明正看虫子冲出躯壳，盘算着如何动刀才能尽可能保存尸体下来研究一波，但卡萝尔挥手就是一拳，正中虫子那探出尸体的大脑袋。 “啪！” 卡萝尔的光子波动拳哪是一只虫子能接的？布鲁虫确实有数倍于人类的体质，但和宇宙能量比起来层级还是差太远了。 顿时，刚解脱束缚膨胀到一半的虫子就犹如气球般炸开，绿色的血喷了丧钟一身。 而拳头造成的余波也让飞机随着这一击失去平衡，开始疯狂旋转，失去控制向下坠落，舱室中顿时响起了警报声。 卤蛋像是皮球一样在机舱里滚来滚去，苏明则得益于绞杀植根于地板上晃都没晃。 他抬手抹了一把面甲，把虫子尸体塞进尸袋里，有些无奈地看着卡萝尔。 “谁让你动手的？这又不是宇宙战舰能让你在里面开打，给你说，这弗瑞可黑了，你要是玩坏了他的新车，他一定会让你卖身还债的。” 卡萝尔漂浮在旋转的机舱里，一缩脖子抱紧了喵喵，呲牙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下意识反应，看到虫子我就打了......” “下次再不听指挥就动手，我就让军方把你卖到柬埔寨去。驾驶员！没昏迷吧？不想死就开一下后舱门。” 苏明吓唬了卡萝尔一下，才扭头朝下方的驾驶室喊话，他又得出去举飞机了，不过还好，初代昆式战机也就是几十吨，只是架小飞机而已。 ................... “呕......” 昆式战机被放在了卡萝尔老家的门口草坪上，她家位于海边的一个高坡处，周围有稀稀拉拉的树木，然后就是一条土路蜿蜒着连通山坡下的公路。 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平日里只有海鸟做伴，车库外停着威尔逊企业生产的拖拉机，其后面篷布下盖着的东西看轮廓是一条小船。 她家并不算大，普通美国人住的二层小楼，大概一百多平的样子，木质结构的外墙在海风的影响下已经有些掉漆了，看上去略显斑驳。 被拎出飞机的弗瑞和铁骑都吐了，第一次上别人家做客，就吐在人家门前草地上。 卡萝尔抱着丘儿一下一下地撸着，有些嫌弃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人，心中对神盾局的印象实在是很一般。 “还好驾驶员是铁骑，在红视的状态下还能打开舱门，要不然我只能砍出去了，到时候弗瑞肯定要讹我。” 苏明倒是还算满意，他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卡萝尔的老家，一边和她说笑话。 卡萝尔还没有什么表示，在那边草地上趴着吐的梅居然举起一条胳膊来，缓缓比出一个大拇指表示自豪，然后又‘哇’的一声继续吐了。 不愧是华裔，她早饭或者昨天晚饭看起来吃的是汤面条，还是西红柿鸡蛋打卤的。 卡萝尔怀里的橘猫翻了个白眼，伸出两只小爪子捂住了鼻子，有些时候嗅觉太敏锐就是不好。 “这我该怎么跟我妈妈说啊。”卡萝尔咬着下嘴唇，她把橘猫卡在双峰之间，皱着眉头：“不光带着丧钟回家，还有神盾局的飞机以及外星人尸体，自己还变成了超人类......” 苏明走向飞机，拿起了尸袋往里面看了看，布鲁虫族的尸体就像是泡在绿汤里的螃蟹，甲壳血肉粘液的混合体。 “实话实说咯，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一旦你撒一个谎，之后就需要撒一连串谎言来弥补。” 科罗尔点点头，打断了丧钟的话，她显得有些激动，仿佛开悟了： “我明白了，你是希望我做一个诚实的人，超级英雄都需要这样对吧？你果然是个好人！” 丧钟扭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让绞杀吃一点虫子尸体进行分析，同时他说出的话让卡萝尔饱受打击。 “不，我只是觉得你没有足够维持一连串骗局所需的智力......” 第1302章不听老人言 卡萝尔站在家门前的草地上，嘴角不断抽搐着，一副被玩坏的表情，但这只换来橘猫嫌弃的小眼神。 螺旋坠落的飞机让弗瑞和梅琳达吐个没完，而丧钟忙着摆弄虫子尸体，根本没人搭理她。 哪怕现在海平面上的太阳已经鱼跃而出，赤红的火球把大海和万物都镀上金光，但在树叶那摆脱露水的沙沙声中，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什么叫‘没有维持谎言所必须的智力’？！ 不行，她决定一会就要给妈妈撒一个谎，试试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份实力。 卡萝尔决定一会就告诉她，丧钟是自己的新男友，那两个吐的是自己在九头蛇的朋友，大家一起偷了一架神盾局飞机回来的，下一步四人计划要毁灭世界。 看看妈妈能不能识破这个谎言。 丧钟是坊间故事里的坏蛋恶魔，那么把坏事都按在他头上，很可信吧？嘿嘿！ 橘猫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傻笑起来的卡萝尔，将目光投向大海，忧郁地叹了口气，几根胡子都被吹得乱晃。 就在卡萝尔胡思乱想的时候，也许是察觉到家门外有人呕吐的玛丽终究是走出了房屋，不止如此，她手里还拿着一把老式的双管霰弹枪。 穿着土气的花睡衣，头上还顶着塑料烫发卷，脚踩粉红色的塑料拖鞋，她看起来一点克里精锐战士的形象都没有了。 此时出现的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美国小镇居民，只不过她看起来只是比卡萝尔年长一点点，像是姐妹而不是母女。 “妈妈！” 卡萝尔高兴地跑了过去，她因为害怕惊世骇俗而没有飞，虽然跟家里关系一般，从参军之后就再没回来过，但见到母亲的时候，她还是觉得......真香！ 她的双腿在身后高高甩起，跑得十分雀跃，想要回到母亲的怀抱里。 小脸上满是笑容，就连橘猫都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她张开了双臂，想让妈妈再爱她一次...... 然而玛丽以超乎想象的敏捷从她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径直走向了院落中翻查尸袋的丧钟。 他身上的黑色触手不知道在袋子里做什么，而玛丽只是把枪扛在肩上，静静地旁边等待。 卡萝尔：“？？？”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跑到丧钟那边去了？难道她不认自己的女儿了么？就因为自己穿得太暴露了？可是地球的女性英雄们都这么穿啊，最多多披一件斗篷罢了。 还有母亲为什么看着丧钟在笑？她对父亲都没有笑过啊！ 玛丽摘下了头上的一枚枚烫发卷，在海风中用手指把自己的长发打成大波浪状披散在肩上，她还妩媚地伸手把一些发丝挽到耳朵后面。 这一切都让卡萝尔的眼珠要掉出来了，她站在门廊下的台阶上，小嘴张得大大的。 “你来了？” 玛丽厄尔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穿着拖鞋的脚踢了踢地上的草坪，作为地球人活了那么多年，她今天没化妆就跑出来了，当然觉得有些害羞。 “嗯，我来了。” 丧钟平静地回答，他从尸袋中捞出一根尖锐的骨刺，那看起来像是布鲁虫子头冠后的棘刺。 玛丽看了看一旁还在吐的弗瑞和梅，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她伸手揪过院中大树的一片树叶，用葱白的手指摆弄着上面的露水。 “你不该来的。” 至尊法师为什么来啊？自己什么都没做啊！这是玛丽的心声。 “但我还是来了。” 苏明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是自己捡到了她女儿，她女儿带来了斯克鲁人，克里人，布鲁虫族，惹了一堆祸，难道还能让卡萝尔拍拍pp就跑了？ 丧钟把骨刺丢回袋子里，也不知道神盾局的尸袋是什么材料做的，还真是结实，这虫子又是甲壳又是尖刺的，看似塑料袋的东西居然没破。 玛丽捏紧了树叶，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看着丧钟的后脑勺，有些犹豫地问： “你今天来是要带我走么？” 她当初降落在地球，至尊法师就代表卡玛泰姬接触了她，很大方地给了她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机会。 难道今天星际局势有变，克里帝国向地球宣战了？导致今天要被抓到卡玛泰姬坐牢了吗？ “不是，至少不是今天。” 丧钟放下手里的袋子扎好口，站起身来面对前克里近卫长，她看起来和当年比也没有太大变化，除了稍微丰满了一些。 至于是不是被捕了？苏明给了她否定的回答，她没犯什么错误，自然不用被抓到卡玛泰姬去关。 而作为克里叛徒的她，其实是最忠于地球的，因为她自己也清楚，至高智慧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只剩下脚下这一块舢板。 玛丽厄尔松了一口气，她微微拉了一下睡衣的下摆，她不怕坐牢，可是重伤变成植物人的儿子还躺在家里的床上，她不能离开他。 能不被带走实在是太好了，她也很高兴： “那进家里聊一会吧？一起点酒，看起来你们有事要商量。” 苏明点点头，她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地球人，这让至尊法师对自己的宇宙政策很满意： “你变化很大。”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最善变。”玛丽笑着做出了请进的手势，领着丧钟往屋里走去，路过卡萝尔身边的时候，她瞄了一眼女儿，伸手摸了摸她怀里的猫：“小豆豆，还不进去换衣服，然后准备酒水招待客人？” 然后她搂着丧钟的胳膊，和黑黄色的盔甲人进屋去了，身后还留下了欢声笑语。 卡萝尔呆呆地站在门口，准备骗母亲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出口。 而且因为不知道那两人对话时的心中所想，她听到的东西完全是冲击性的，让她大脑完全离线。 什么‘该不该来’啊，‘带我走’啊，‘女人善变’啊，她只觉得自己要听吐了。 丧钟之前还说不是她爸爸，这个骗子！糟老头子坏得很！ 而另一个听到这话的人吐得更厉害了，那就是卤蛋，他是万万没想到啊，原来以为丧钟是开坦克的，结果人家开的是跑车，自己又被骗了么？丹佛斯少校其实是丧钟的女儿？ 不，还是只有六成把握，不能确定这么早，丧钟肯定又在挖坑。 倒是橘猫很好奇地看着玛丽的背影，它闻出来了，自己新任铲屎官的母亲，好像不是地球人啊。 .......................... “你的！” 卡萝尔没好气地把一瓶啤酒放在丧钟面前的桌子上，她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抓着橘猫的两只小爪子，把它放在自己腿上跳起了舞。 她回家后换上了当年的衣服，明显有些紧了，高中时期宽大的t恤，那前面的卡通头像都被拉成了椭圆形。 苏明又拿出了布鲁斯韦恩的脸来招摇撞骗，毕竟弗瑞和梅也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只不过两人脸色苍白，看起来需要缓一会。 “卡萝尔！” 玛丽瞪大了眼睛，十分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孩子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哪有这样招待至尊法师的？ “没关系，卡萝尔很有活力，我很喜欢。” 苏明笑着摆摆手，制止了玛丽的发飙，毕竟卡萝尔契约都签了，变成工具人那就算是半个自己人了。 对于自己人，他的态度一贯是比较温和的，最多也就是拿平底锅敲几下罢了。 玛丽笑了笑，她也是担心才会凶自己的女儿的，她其实挺疼爱卡萝尔的，只不过是克里战士的那种疼爱。 作为前女王卫队长的玛丽，她的父亲可是克里帝国的另一个指控者福宗，福宗将军从小就特别疼爱玛丽，她刚学会杀人，就把她丢到了荒蛮星球上和外星食人族肉搏。 而卡萝尔除了地球名字卡萝尔丹弗斯之外，还有一个真正的克里名字，卡厄尔，卡萝尔只不过是谐音罢了。 卡萝尔委屈地撇撇嘴，果然有问题，母亲都那么向着丧钟，连女儿都不要了。 这种态度，不就是对待旧情人的模样么？妈妈一直都很显得很年轻，丧钟也显得很年轻，他们果然是一对！ “对不起......爸爸！” 她涨红了脸，抱着猫蜷缩在沙发一角，把头埋在橘猫肚皮上抽泣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命好苦。 听到这话，一旁端着茶杯掩饰脸色的弗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终于，来了么......？ 然而玛丽的脸色却一下变得铁青，照着沙发上趴着的卡萝尔所撅起的部位就是一巴掌。 克里顶尖战士的实力有多强？作为女王近卫队长的玛丽至少比没有负子手镯的马维尔还要强一截，指控者罗南没有全能战锤的话也不如她，要不然当年女王也不会只派她一个人来地球了，那是完全相信她的能力的。 只不过女王明显没料到，地球完全被卡玛泰姬监控着，玛丽一降落还被丧钟识破了谎言，直接变成了被监管对象，这些年干脆就叛变了。 也许克里女王现在还在哈拉的黑牢中等待救援吧，可惜玛丽明显已经忘记她了。 不过尽管这么多年过去，玛丽打人的本领可没拉下，她过去为什么任由丈夫打孩子？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那是必要的战士训练，另一方面她是害怕自己亲自出手，把孩子们打死了啊！ 好在现在对卡萝尔就不用有顾虑了，她能看出来，自己的女儿现在变得很强，至少是很耐打。 她这一巴掌直接把沙发拍散了架，四条沙发腿像是暗器一样飞了出去，插进不同方向的墙壁里，橘猫在玛丽动手的一瞬间，就爆发出惊人的速度逃出了波及范围，快到卡萝尔甚至还保持着枕在它肚皮上的姿势。 卡萝尔则像是蝴蝶标本一样被拍得四肢展开，趴在变成粉末的沙发上，和地面只隔了一层沙发套，确切地说，地板已经被打出一个凹陷，她差点就掉进地下室去了。 “......” 苏明拿起桌上的啤酒，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 他早就说过了，自己不是卡萝尔的父亲，她非不相信，这就是吃亏在眼前啊。 第1303章摊牌了 灰头土脸的卡萝尔从地板的凹陷中把自己拔了出来，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母亲。 “妈？你这是......” 就算再傻，她也察觉到刚才自己母亲展现了什么样的战斗力和发力技巧，这是她在哈拉的几年都没有遇见过的强大战士。 执刑者小队中的那些战友和母亲比起来就像是孩子一样，而且玛丽刚才明显没用全力，也许在她看来，自己只是在女儿pp上随便拍了一把而已。 因为有外人在场，玛丽不好说明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把卡萝尔扶起来，用手擦了擦女儿的脸蛋。 “小豆豆，快给至尊法师道歉，你怎么能叫他爸爸呢？我们逾越了。” “至尊......法师？” 卡萝尔更茫然了，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因为她看到自己新养的猫在一边鄙视自己。 她觉得脑子里很乱，想的都是百老汇表演中的那种魔法师，从高礼帽中掏兔子的那种。 再看看丧钟，一身重甲，还有那举飞机的蛮力，怎么可能是法师呢？ 玛丽看到自己的女儿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地叹了口气。 都怪自己当年不懂行，挑配偶的时候挑选了一个只擅长杀人的地球战士，自己的孩子们明显没有遗传到自己的智力，都随他们的父亲了。 那意思就是没有脑子，只遗传到了空气。 到后来她才明白，只会杀人的人类在地球叫做大头兵，根本算不上合格的战士，她那丈夫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太远了。 不过她是谁？克里精锐战士好么？ 她自信可以帮忙治疗丈夫的ptsd，方法就是给他也进行一些克里式的精神锻炼。 比如在卧室的墙上挂满冷热兵器啦，在洗手间里布置陷阱啦，将窗帘和床单全换成迷彩绿啦，做饭的时候用火焰喷射器啦，等等。 这些放在女王时代的克里帝国，只能算是夫妻情趣的程度而已，玛丽甚至还没认真呢。 然而她没想到，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下，她丈夫的战后应激障碍综合症更严重了，甚至觉得在家也像是在战场上一样。 长期的紧张让他习惯用酗酒和暴力来麻痹自己，最后得上了肝癌，在痛苦中死去。 玛丽觉得自己也挺命苦的，所以这时候就更不能让女儿得罪至尊法师了，没看到人家来家里还带着神盾局么？ 苏明懒得计较这些，他放下酒瓶摆摆手：“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来这里一方面是完成和卡萝尔的交易，另一方面则是想和追杀你女儿的克里战士见一面，我想和至高智慧谈个条件。” “我们母女失陪一下。”玛丽朝丧钟笑了笑，随后皱起了眉头，揪着卡萝尔的耳朵走到隔壁厨房去了：“你给我过来。” “啊，妈妈，疼。” 卡萝尔呲牙咧嘴的被带走了，而弗瑞在一旁默默不语，之前他见到了卡萝尔能一拳把飞机打进尾旋状态，现在却如此...... 不过就在他思索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只猫蹲在面前的茶几上看着他。 “喵？”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的时候，弗瑞就觉得自己瞎掉的那只眼有点疼，甚至无法思考了。 ............................. 几分钟后，母女两从餐厅出来了，玛丽脸上带着笑容，而卡萝尔还是一脸恍惚的样子。 她原本觉得自己要告诉母亲的事情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妈妈的秘密更加恐怖。 卡萝尔说她去参了军，加入了秘密项目，认识了一个克里战士马维尔，为了给他报仇去了哈拉潜伏了几年，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 还给母亲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超能力，比如能飞，能汇聚宇宙能量等等。 然而玛丽只是轻飘飘地回答女儿，她也是克里战士，而且是最强的那种，在听到女儿加入执刑者小队的时候，她甚至还不屑地笑了。 对于曾经的女王近卫军来说，执刑者小队这种出外勤满宇宙跑的队伍，和杂兵也没什么区别。 这也充分说明至高智慧完全认出了卡萝尔，而且把她丢进了低级打手队伍里，要不然以卡萝尔如今的能力，做个追捕者都够了。 自己的女儿还真傻啊，被至高智慧白用了几年，什么都没捞到...... 玛丽用手指点着卡萝尔的脑门，教训一句就捅一下，然后她还给女儿展现了一下自己的超能力，比如具现装备，意念汇聚宇宙能量，念动力飞行，超级力量等等。 像马维尔那种依靠负子手镯等等道具才能汇聚宇宙能量的？纯粹是歪门邪道，像玛丽她们这一代克里精锐，不光经受的磨练远超年轻一代，还接受过特殊的基因改造。 道具可能会丢，基因会丢么？ 玛丽听到女儿的暗恋和伤心时叹了一口气，女儿居然犯了自己年轻时一样的错误，她喜欢上马维尔，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劣质的大头兵啊...... 好在马维尔死了，死得好。 不要指望玛丽会对马维尔这样的克里同胞有什么同情，她大概能猜到，马维尔当初来到地球就是至高智慧派来追杀自己的，还想泡自己女儿？做梦！ 而且现在，地球最强的战士不就在自家客厅里坐着么...... 看起来他好像挺喜欢卡萝尔的，还给她设计了制服呢。 听到女儿和丧钟签订了不平等契约，玛丽也丝毫不生气，反正觉得是女儿有福气。 毕竟多少人想要和丧钟有关系还攀不上呢，田纳西就不说了，这里的人没有什么代表性，就拿电视里的纽约来说，那么多上过新闻的蒙面义警，谁接触过丧钟？ 一个都没有，他们连见至尊法师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女儿是被利用，那也至少意味着她有利用的价值，有价值，就不会轻易死掉...... 玛丽对这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毕竟女王近卫长可不是光靠能打就可以当上的。 当年其实她在地球找配偶的时候有两个人选，一个方脸的，一个尖脸的，她现在有些庆幸自己挑了一个尖脸的配偶。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方脸比较符合克里现在的审美观，因为至高智慧的形象就是大方块脸。 而尖脸比较符合人类审美观，她当初没有人类的审美，单纯就是看到方脸就想到至高智慧，所以才没有选的。 现在女儿这么漂亮，只要经常在丧钟身边晃悠，也许哪一天就成了呢？到时候自己就能沾点光了。 不过这种打算不能告诉女儿，她缺心眼，玛丽自己知道就好。 所以出门后的玛丽比之前还更热情了一些，还拿来了更多的酒：“至尊法师，卡萝尔已经都和我说了，她不懂事，我已经教训她了，那么乔的事情你看......” 苏明把喝过的酒瓶都收了起来，彻底掐灭了弗瑞试图获取他dna的企图，站起身向楼上走去：“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给了她一百万美元？那是给你们家的生活补贴。” “沃特？！你居然想藏小金库？”玛丽顿时恶狠狠地盯住了自己的女儿。 第1304章战场与孩子们 卡萝尔其实没有藏小金库的意思，只是签了和丧钟的契约后，事情一波又一波地来，她就把支票这事忘掉了。 再说她决定要回军队中去，要钱也没处花啊，她赶紧回到房间里去，把支票取出来交给妈妈。 玛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地球人，她早就体会过了钱在这里的重要性，而且家里现在真的很缺钱。 乔出了车祸之后成了植物人，原本一直在医院接受护理，但后来因为承担不起无穷无尽的护理费用，只能接回家来自己照顾。 即便如此，他在家也需要使用呼吸机以及心电图等等设备，还有尿不湿等等耗材，这同样都需要钱。 弗瑞朝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上楼去看看情况，自己给丧钟支票，一方面是为了交易方便，另一方面则也有追踪这张支票兑现情况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丧钟反手就把支票给了卡萝尔，弗瑞的计划直接落空。 不过卤蛋也不失望，对于他来说，发现了另外两个超能力者，卡萝尔和玛丽厄尔，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他端起了茶杯，静静地和茶几上的橘猫对视着，这只猫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看着他，还用小舌头舔嘴唇，像是很饿的样子？ 黑人的独眼静静和它对视着，空气变得焦灼起来...... 房子的楼梯很窄，也很陈旧，几人走在上面，它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楼梯旁的墙壁上，还有些用彩色笔画出的小人或者植物，笔触十分幼稚，看起来卡萝尔兄妹三人在小时候画下的。 因为画面中都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方块身子，长条四肢，还有圆球脑袋，去抓鱼或者去荡秋千的场面，现在依旧能够从中看到那些快乐回忆。 苏明瞄了身后鬼鬼祟祟跟上来的梅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了看被玛丽抓在手里的卡萝尔。 “这是你以前画的？” 卡萝尔有些脸红，她伸手遮住了其中一片，但是楼梯两边都是这样幼稚的画，她不可能全遮住。 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不需要开口了，所以苏明又问： “你们在墙上乱画，你爸爸没打爆你们的臀么？” 金色的长发晃动了几下，卡萝尔一边上楼一边回忆着，她摇摇头：“不，他没有因为这个打过我们，我有时候怀疑他是喜欢艺术的，因为他常常拿着酒瓶，坐在楼梯上，看着我们的画发呆，那是他少有的平静时刻。” 苏明都被逗笑了，卡萝尔一本正经说笑话的能力实在太强，她管这些不可名状的涂鸦叫艺术？ 这种东西要是出现在岩洞里是要被邪教徒跪拜的好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画的是‘反三位一体’呢。 不过这些画背后隐藏的是一个悲哀的事实，那就是也许卡萝尔的父亲，只有在看着儿女的涂鸦时，才会从战场的臆想中短暂清醒吧？ 他应该是爱他们的，之所以不断地打他们，也不是卡萝尔之前猜测的种种原因。 苏明的看法是，那是一个父亲在试图把自己的孩子们从‘战场’上赶走，尽管那是他幻觉中的战场。 也许在他看来，自己毫无战斗力的三个孩子出现在战场中，不管怎么说都不离开，那他一个笨嘴笨舌的士兵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用军人的方法，把孩子们打走，让他们意识到自己不该出现在战场中。 可惜，这里只有在他眼中是战场，年幼时的孩子们不可能离开家，所以这成了一个死循环。 他越打孩子，家里的气氛就越尴尬，就会让他神经更紧张，从而PTSD越发严重，更加急迫地想要把孩子们驱离...... 这一切最后害死了他。 然而，事实的真相已经无从得知，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也许灵魂都循环掉了。哪怕丧钟是不亚于蝙蝠侠的侦探，这一切也只能是推理，是较大可能性之一。 他没有把自己的推理说出来，因为没有必要，人都没了，故事就不重要了。 “你跟乔关系很好？” 苏明岔开了话题，让卡萝尔快点跟上，别用后背挡着那些画了。 卡萝尔确定丧钟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后，磨磨蹭蹭地跟了上来，在狭窄的楼梯上，她走得很小心。 “是的，因为我们三兄妹......很孤单。” 她看了看身边的玛丽，原本她打算说小时候自己三人就像是没有父母一样，但临时改了口。 卡萝尔刚刚知道了母亲的秘密身份，也多少理解她了一些，想要隐藏身份，塑造一个无能的平时形象也是一种方法，这就是母亲装作普通人类的代价。 可是......玛丽的事侧面提醒了卡萝尔，她果然还是受不了秘密身份这一套啊。 这一切更加坚定了她不蒙面的决心，她要堂堂正正地做自己。 看着她眼中的小火苗，苏明耸了耸肩，鬼知道这姑娘的脑洞又开到哪里去了，反正他已经在玛丽的引导下来到了乔的门口，推开门后，就看到一个在病床上的男孩。 他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就像块死肉一样掩埋在被子下面，脸色虽然红润，但他双眼紧闭。 房间中充斥着各种仪器的声音，最明显的就是心率监视器，每几秒都会发出轻轻的一声滴。 和所有久病在床的情况一样，这间装饰得充满青少年气息的房间中此时全是尿骚味，以及死亡迫近的味道。 “他情况很糟，也许是当初坠海窒息时间太久，脑细胞受损严重。” 苏明走到床边，在他家人担心的目光中，让绞杀检查了一下眼前的男孩。那一道道黑雾般的触手，从孩子的七窍钻了进去，片刻后他对玛丽这么说。 梅琳达呲了一下牙，她仿佛都能看到这些触手在男孩脑子里蠕动的场景了。 正义感让她差点都想要出手阻止这么凶残的场面，这触手把男孩都包成粽子了，但看到卡萝尔和玛丽两人只是满怀希望地看着丧钟没有阻止的时候，她苦笑了一下。 比自己强的，比自己跟男孩亲近的两人都不管，自己一个神盾局特工有什么立场呢？ 所以梅琳达的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最外围。 玛丽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病床上的孩子没有任何反应：“那你有办法救他么？医生们说他......” “我是至尊法师。” 苏明只是这么回答，他不会解释太多。 漫威宇宙中绝对救不回来的人不是没有，但卡萝尔的弟弟约瑟夫‘小乔’不在其中。 “需要我做什么？” 卡萝尔想要帮忙，她显得有些急切，想要看到弟弟好起来。 苏明看都没看她，而是从床边的器具托盘上拿起了一根巨大的新注射器，因为植物人无法自主进食，只能食道插管，所以这些大针筒应该是平时用来给他喂流质食物的。 “你只需要别捣乱，现在告诉我，乔平时有什么缺点？易怒？精神分裂？抑郁？”丧钟问了些看起来无关的话题。 卡萝尔不高兴地抿着嘴：“才没有呢，小乔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无效情报。”丧钟面无表情，他从腰包中取出了好几瓶药水来，用手指弹飞药瓶玻璃帽，把液体抽进针筒里：“玛丽你告诉我，你的儿子有什么性格缺点？” 卡萝尔也看着玛丽，自信地叉起了腰：“妈妈，告诉他，乔也是最好的儿子，什么坏毛病都没有。” 然而玛丽会和她一样么？自然不会。 来自哈拉的精英女战士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约瑟夫意志薄弱，同情心过剩，做事优柔寡断，喜欢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讲卫生，迷恋电子游戏。” “妈妈？”卡萝尔的眼睛睁大了，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啊。 “去去，一边去。”苏明推开了像猫咪炸毛一样的卡萝尔：“玛丽给的才是有效情报，你的话一点忙都帮不上。” 卡萝尔撇撇嘴，退到了梅琳达的身边，她想要吸口猫冷静一下，却发现猫还在楼下，她有些不服气地说： “你问的那些问题根本没有用，哪有医生问病人性格弱点的？” 苏明把注射器安上针头，推动活塞排出气泡，然后把针扎在约瑟夫大腿上，无色的液体快速流入他的体内： “植物人一般都是大脑受损造成的，那么只要能够让大脑自愈，他自然就会醒来。而我用的药剂，会让好人更好，坏人更坏。” 卡萝尔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梅琳达明白了，她有些惊讶地记下了这个情报，丧钟手里有SSS血清，就是制造美国队长的那种。 治疗过程到这里还不算结束，苏明立刻又让绞杀给乔通上生物电，进行电疗。 “现在我用生物电刺激他的神经，促进血清生效，也许还能顺便治疗一下游戏瘾......” 看着弟弟在床上像离水的鱼一样上下弹着，卡萝尔有些不忍地转过脸去，她没见过这么粗暴的治疗方法，真的能行么？ 几分钟后，事实就证明了这是可行的。 虽然也许电疗是多余了一些，但约瑟夫直接从弹起来了，他滚下了床之后就像疯魔一样双手乱舞了一通，显得非常有精神。 好吧，虽然因为长久没有离开病床，他的腿上没力气，这套疯魔掌法是跪着舞的，但至少气势在那不是么？ 绞杀功成身退，从目标体内收回了触手，继续当它的小豆芽，而苏明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家三口拥抱在一起的温馨场景。 很好，约瑟夫救活了，人活着就会有种种不同的欲望，能够用来控制卡萝尔的牌又多了一张。 第1305章清除者 “妈妈？我这是死了么？在地狱和你们重聚？” 约瑟夫看到了丧钟，清醒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下地狱了。 “不，乔，你还活着。” 玛丽抱着他，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把他抽飞！约瑟夫像是陀螺一样在空中旋转，然后摔回床铺上： “疼吗？疼就活着。” 玛丽把他又揽回怀里，约瑟夫有些眼冒金星，脑袋不受控制地摇晃着，这一幕在阳光下显得是那么温馨，就连悬浮在光线中的微粒仿佛都变得轻盈了，像是怕打扰这对母子。 正想和弟弟说话的卡萝尔又把话咽了回去，她知道，这就是克里人证明另一个战士还活着的方式。 她曾经被克里队友这么打过，也这么打过队友，大家都活着。 这时苏明适时地解说道：“超级士兵血清加强了约瑟夫的身体素质，会让他变得更强壮，更有男人味，显得更英俊，而且更经打......以后玛丽你也可以亲手疼爱他了。” 玛丽眼睛一亮，而卡萝尔脸色一黑。 家里现在没啥事了，自己还是快点离开吧，就让小乔在家陪着妈妈好了，大不了等自己下次拿到工资，给他买个新游戏机好了。 “小乔，我......” 然而就在卡萝尔打算跟约瑟夫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东西打碎了卧室的窗户，一道绿影朝着拥抱在一起的三人袭来。 那样东西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圆圆的小洞，看起来是直奔着玛丽来的。 是一把长枪，和克里军装颜色一致的长枪，而且从枪头的颜色来看，也许还淬了毒。 玛丽抱着儿子和女儿，而且正是心潮起伏之时，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次偷袭。 就在枪尖快要冲进她后背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枪柄，那快如闪电的一击直接停滞。 黑黄色的面具再次蔓延到了丧钟的脸上，那只红色独眼猛然亮起，他缓缓收回手中的长枪，拿在面前看了看，又让绞杀闻了闻后，随手把枪插进身边的地板里。 “想当着我的面杀人？很有勇气啊......” 他也不跟这家人说话，而是直接冲破窗户玻璃飞了出去，他要看看是哪个傻子来了。 梅琳达的反应也很快，她立刻向楼下跑去，打算通知尼克弗瑞。 但到了一楼的客厅，她的眼神变得惊恐了，因为她看到弗瑞正抱着那只橘猫，满脸笑容地撸着玩呢。 “呵呵，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哦！！真可爱，真可爱，啾啾啾。” 一边自言自语发出种种逗猫的声音，弗瑞还一边不断用黑手搓着猫头，显得十分开心。 梅琳达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弗瑞，一时间她觉得肯定是世界末日要来了。 .............................. “所以，救醒小乔的药剂其实是当年制造美国队长的那种？” 卡萝尔拉着妈妈和弟弟，站在破开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悬浮着的丧钟和来人对峙，母女俩说着悄悄话。 “我不清楚，但你弟弟醒来，也许是脑部特殊电击的作用。”玛丽拍拍女儿的肩膀：“人们以为克里人拥有种种超能力，其实只是我们对于战斗以及外界环境的超强适应。” “也就是说......乔原本就是具有超能力的？” 卡萝尔歪歪脑袋，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丧钟骗了，他刚才给弟弟注射的不会是葡萄糖或者生理盐水吧？ “你们是我的孩子，自然也是有超能力的。只不过当年我在哈拉时，克里人觉醒超能力往往是在儿童时期，因为那时候我们就得面对无穷无尽的战斗，交手的敌人超乎你的想象，不觉醒，就会死。” 玛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至高智慧被建成后，它更希望一切都按照它的控制去进行，这种超能力被它视为不稳定的，所以后来年轻的克里人几乎没有再努力磨练自己，而是依赖至高智慧的所谓科技。你们俩从小生活在地球，安全的环境中自然没有觉醒超能力的机会。” 玛丽有些遗憾，原本只需要一点点基因改造，激活潜在的遗传因子，战士就有很大可能自我觉醒超能力。 但现在的年轻人啊，更依赖外物而不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战斗。他们只需要达到一定年龄，然后去军部领一套克里军服，新军服会赋予他们种种超能力。 比如外太空活动，使用宇宙能量等等，原本这些能通过自己掌握的东西，被至高智慧破解后集成在制服上了。 毕竟从至高智慧的角度来看，这样有助于批量生产合格的军队，方便并且快捷。这边和斯克鲁人打着仗呢，哪有时间等十几年让人们自我觉醒？ 但是从战士的角度来说，虽然新克里人也口口声声说着荣耀和国家，但他们真的算不上合格战士，至少玛丽觉得不是。 卡萝尔指指自己的鼻子：“那我的能力也不是因为思维导管爆炸，或者马维尔......” “不是，是你激活了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面对极度危险时，你体内的古老克里防御机制被激活了，它不是借来的，不是遗产，也不是意外，它自始至终都是属于你的，你自己的能力。” 玛丽摸摸女儿的脸肯定地说道，因为女儿的能力基本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许更强一些，事情绝不是之前卡萝尔想的那样，因为克里帝国的秘密武器而意外激活超能力什么的。 卡萝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看着宇宙能量在上面汇聚，而玛丽也抬起手，她做到了同样的事情。 “哦，妈妈，我简直难以相信......” “不用相信，去直观地感受它，光，速度，力量，能量，因为那就是你，就是我们，哈拉与星光之女......不，错了一点，现在是地球之女了。” 也许是许久一来第一次表露身份，玛丽习惯性地说出了哈拉之女的称号，因为这是帝国卫队的荣誉。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克里人了，而是一个克里逃兵，现在被派来追杀她的东西，就在窗外。 “等其他人都走了，我想我有好多事情要问你。” 卡萝尔抬起头来，她脸上露出了笑容，知道这是自己的能力后，她看开了很多事情。 刚刚醒来的约瑟夫看着母亲和姐姐两人一起搓出了光球丸子，他揉了揉脸：“我也要问很多事，妈妈，就是现在，就从我们到底算不算是地球人开始吧......” ................................... “玛丽·厄尔！出来面对我！你这毫无荣耀的逃兵！” 此时在苏明面前漂浮着的，是一个通体蓝色皮肤的女人。 她有着异于大多数克里人的红色头发，身形犹如野兽般健壮。身无寸缕，但除了曲线像女性外，没有任何性别细节，她是一件人造兵器，是克里帝国女王时代的基因技术产物。 这种东西叫做‘克里清除者’，她们是诞生在实验室里，通过试管和营养液培养，经过全面基因改造后的生化士兵。 在她们被捏出人形后，还会在脑中植入记忆，那是所有克里精锐战士的战斗经验以及战术战略能力，然后她们会被放在特殊的休眠舱中，发射到宇宙的无人角落中去，像是太空垃圾一样漫无目的地漂浮。 而一旦女王出了什么意外，被动或者主动地激活了她们，她们就会从休眠中醒来，自动链接哈拉网络，读取秘密情报，然后开始清理所有叛徒。 很显然，玛丽就是叛徒之一，至高智慧显然也是。 但相比起被百万军队保卫的至高智慧，地球这边的防御好像不值一提，这个清除者选择先来杀玛丽。 可惜，她突然偷袭发出的强力攻击，出乎意料地被地球生物拦住了。 那足以击穿星际战舰的一击，就被人类徒手从空中抓了下来。 这让她有些吃不准地球人的战斗力水平了，所以她见到地球人出来想要和自己战斗，她改变了战术，想要通过激发克里人的荣誉心理，让玛丽出来和自己打。 然而现在的玛丽只认美元，不认荣誉了。 她的女儿回来了，儿子醒来了，自己还拿到一百万，正要过好日子，她才不要跟清除者对打呢。 这些生物兵器就是女王的底牌之一，专门用来对付克里超级战士的，她们更快，更强，而且环境适应力更高，还掌握着反克里毒素。 就算是被她的武器或者爪子擦伤，对克里人来说都是重伤，能引发非常严重的败血症。 即便是玛丽年轻的时候，也只能和这些鬼玩意打个平手，更别说现在她有几十年没和人战斗过了。 “玛丽厄尔！我知道你躲在那！” “你有胆量当逃兵！就没胆量战斗吗？！” “出来啊！像真的战士一样出来啊！” 清除者在天空中围着房子兜圈，而那个穿着盔甲漂浮着的人类呢？就静静地抱着胳膊堵在她面前。 几次她试图突破都被挡了回去，只能继续把心理战术发挥到极致。 经过改造的生物兵器，发声器官自带扩音效果，她喊的声音非常大，幸亏玛丽家周围都是树林，没有别人家，要不然场面还会更混乱。 丧钟隔着头盔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对此嗤之以鼻。 这个克里清除者除了声音大之外一无是处，她的喊话缺少情绪，完全没有灵魂，更没有掌握到雪姨演技的精髓...... 那她就是个废物了，废物不需要存在。 第1306章克里清除者 “停下。” 苏明抽出了武器，将弑神者转变成一把长枪，山寨版的冈格尼尔。 对方不认识自己，但也许认识奥丁的武器，毕竟奥丁成名的时间要早得多。 蓝色皮肤，头发像是红色电缆一样的怪物停下了，她那比苏明还宽的肩膀上下起伏着，健壮的身躯缓缓漂浮在温暖阳光之下。 “阿斯加德人？” 她显得有些疑惑，尽管满是横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语气已经出卖了她。来地球前她是明显做过功课的，英语说得比印度人标准多了。 “我是地球人，主维度至尊法师，我想要问你，谁派你来的？” 苏明身后的披风犹如翅膀般展开，随着海风不断起伏，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根据预设置执法程序。” 蓝皮女人举起一只手，用能量投影出克里帕阿姆女王的三维影像。 大概相当于地球现在的录像带吧，总之女王的影像没有一点生气，她以公事公办的冰冷语气讲述着克里几十年前的法律，好长一大串，最后简单地总结道： “......以哈拉与星光之名，我，克里帝国女王帕阿姆，宣布背叛者死刑。” 蓝皮女收起了投影，理所当然地说：“玛丽厄尔在帝国网络中被记载为叛逃，她让帝国蒙羞，现在以帕阿姆女王赋予我的权利，我将履行哈拉传奇的职责，消灭叛徒，消灭反对者，帝国万岁！” “呵，那你怎么不找至高智慧算账去呢？你知道你的女王现在被关在哪里吧？” 苏明把长枪指向天空，有些好奇地问。 不知是她脑子有病，或者是预设的程序就是那么死板，这个蓝皮女人更像是机器，而不是智慧生物。 “让开道路，地球人，否则你的行为将被视为反抗克里帝国罪。” “我倒是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反抗克里帝国罪’会对应什么样的刑罚......” 苏明摇了摇头，这就是一个忠诚的机器，也许是意外醒来，执行克里女王数十年前的教条罢了。 金光一闪，斗篷带着他瞬间发动攻击，那蔓延着电流的金色长枪犹如一道雷霆，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清除者扎去。 她毫无疑问地没有反应的机会，斗篷的移动速度如果不是在地球上甚至能达到超光速，并且任意进入所有魔法侧维度。 而在地球上为了保护环境，它没有飞那么快，但搭配上丧钟的战斗技巧，突袭也让蓝皮女人吃了亏。 金色长枪正中她的心脏位置，错身而过的丧钟来到她背后，抓住那冒出后心的枪尖猛地一扯，伴随着大量的蓝色血液，她的胸腔上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空洞。 心脏被穿在了枪上，被丧钟拔下一把捏碎，然后他趁势追击，腾空一脚踢在她的头顶，把她直接砸进了下方的地面中。 大地晃动了一下，一道恐怖的冲击波以新出现的深井为圆心扩散开来，周边的树木纷纷掉下了树叶，而拍打着礁石的海浪以更快的速度倒流了回去。 玛丽家的所有窗户玻璃瞬间爆炸，那车库的门也许是年久失修，哐当一下掉了下来。 卡萝尔一家三口站在二楼的窗户后面，此时都吸了一口冷气。 丧钟没有展现任何的能量使用手段，更别说至尊法师标志性的时间宝石了，单纯的就是依靠力量和速度，就像是一闪而过的光，然后天空中就只剩下他了。 一出手就是地动山摇，甚至这还只是试探。 卡萝尔咬着嘴唇：“他果然很强啊。” 玛丽若有所指地补充：“而且还很英俊。” 头发乱糟糟的女儿叹了口气，英俊倒是事实，但现在是说那个的时候吗？克里清除者根本就没有审美的能力啊！ 不知道母女俩在说什么的丧钟在空中甩了一下长枪，将其变成弯刀模样，静静地漂浮着，等待清除者从地下出来。 刚才那一击落在普通克里人身上是毫无疑问的致命攻击，但清除者不一样，她们经历过超级基因改造，拥有超强的自适应能力。 丧钟打爆了她的心脏，她立刻就能进化出超强自愈能力。丢进真空环境，那么她就能进化得不需要呼吸。丢进太阳里，她就会进化出高温和辐射免疫。 从某些角度来说，她有些像是隔壁的毁灭日，能够不断进化弥补自己的弱点。 当然，她的问题在于身体强度不够，无法容纳无限多的能量，而她的战斗力基本都是围绕宇宙能量来的。 这一点苏明清楚，他也没想过要把她一下拍死，这么好的机会不多了解一下克里旧时代的顶级单兵作战能力，岂不是浪费了女王的一番美意？ 等获取到足够的情报，玩腻了以后，再让绞杀把这兵器吃掉才是最好的，看看克里的自适应对绞杀有没有用。 卡萝尔其实也能进化出在外太空不需呼吸的能力，只不过不是现在。 宇宙能量能做到的事情很多，但她的脑子想不到，研究了那么些年，她就发明了一种她取名叫‘光子波动拳’的发波手段。 就是用小拳头把宇宙能量球打出去，算是个中距离攻击手段吧。 地洞里的清除者并没有让丧钟久等，她立刻冲了出来，速度和反应比之前快了很多，瞬间就冲到了丧钟面前，挥拳打来。 那拳头的力量极大，速度也很快，甚至空气都摩擦出了一些火星。 但苏明只是抬起空着的手，以一招太极拳的野马分鬃将其拨开，那粗壮得犹如电线杆一般的胳膊，在他眼前呼啸而过，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拿着弯刀的手，顺手就是对她的侧腹部一刀。 锋利的刀刃只是比上次多用了些力气，就在那蓝色皮肤上勾出了深深的口子。 绞杀趁机钻进去，把她的肠子掏了出来，猛地一扯然后丢在地面上，也许是丢歪了一点，这一副大肠挂在了卡萝尔家的烟囱上。 黑豆芽呲牙咧嘴地笑了，鲜血的滋味让它的战意熊熊燃烧。 如果说宇宙中有什么种族最好战，那绝对不是克里人或者虫族，而是需要无限进化，无限吞噬的共生体啊。它们闲暇时都要在同胞间彼此吞噬，虫子好歹还不吃自己虫呢。 和清除者擦身而过的丧钟甩了个刀花，拉开距离看着不远处进行极速自愈的敌人。 “做得好，绞杀，多扯一些内脏出来，一会给你做杂碎汤喝。” ‘不喝杂碎汤，要吃克里杂碎饺子，而且不给噬元兽分’。 这是绞杀的回答，它把强烈的杀意转化为直接的食欲，输入宿主的脑海。 “给人家小猫咪分一个怎么了？别那么小气。”苏明盯着清除者，在心中和绞杀说话。 ‘嘤嘤嘤！’绞杀表示就不，不能让噬元兽尝到甜头。 “行行行，你吃饺子，给它吃饺子皮。” 这时，蓝皮人再次朝丧钟冲来，这一回他毫不回避地迎了上去。想吃饺子那就得剁馅了，说起来，自己切臊子确实是一把好手。 “弑神者，双刀！” 金光一闪，两把弯刀被丧钟高高举起，他拖着一道璀璨的红线向敌人冲去。 第1307章终结 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讲究的人都喜欢把肥瘦肉分开剁成臊子，如果是包包子，还能剁点软骨。 但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一般，克里清除者是一件生物兵器，她的体内没有脂肪，之前以为是胸部曲线的两大坨，其实是胸大肌。 清除者不弱，随着不断进化，她的速度和力量都在不停增长，甚至隐隐有着追赶上丧钟的势头。 但她也有弱点，那就是武艺是无法自主进化的。 说起来她拳脚有力，颇有章法，是标准的克里格斗术。然而和丧钟从两个世界学来的所有武艺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她想在战斗中学习对手的攻击模式，但对手不断变招，各种不同流派的武艺信手拈来，倒是她的克里格斗术在交手过程中被别人学去了。 带着狂风的攻击不是被格挡就是被招架闪避，而对方的两把弯刀不断地从她身上剃肉，她只能依靠极速再生硬顶着。 在两者于天空中交手时，一阵阵的冲击波不断从碰撞处传来，地面上的人则大多数时候只能看到两道黑影在阳光下高速飞行，分开，然后彼此撞击，再分开，那雷鸣般的声音响彻云霄。 丧钟依旧挡在房子和敌人之间。 “妈妈，我们的房子要塌了。” 卡萝尔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她捏着拳头，时刻防备着天花板掉下来。 这种程度的交手每一击都像是炸弹在空中爆炸，冲击波不断洗刷着陈旧的小屋，她不知道这老房子还能坚持多久。 玛丽抬着头看着天空，目光随着黑影不断移动，她的脸上依旧平静：“不要慌，小豆，我现在有的是钱。” “总感觉那是你卖女儿得来的钱......” 卡萝尔撅起了嘴，那钱是丧钟给她的，现在交易他那方都完成了，只差自己要答应丧钟三件事了。 昔日的女队长叹了口气，她摸摸卡萝尔的头顶，为女儿没有脑子而感到遗憾，然后用手指狂点她的脑门，让卡萝尔的小脑袋犹如风中落叶般不断摇摆： “你以为丧钟的钱那么好拿？他为什么要补贴我们家？还能是真打算包养你这个小丫头？” 卡萝尔抓住了母亲的手，她觉得头晕：“难道不是给小乔的营养费？” 母亲撇了一眼另一边的约瑟夫，他现在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所以她摇摇头：“并不是，乔现在身体状况良好，不需要过剩的营养。” “呃，那咱们家最值钱的......”卡萝尔看着窗外的天空，咬着手指思考着，突然她眼睛睁大了：“那就是房屋补偿款了，他早就料到会有敌人来这里！” “是的，就是这样，而且恐怕他原本是想要在这里迎战至高智慧分体机器人的，给出的也是能买下周围整座山的钱，只不过，现在来的却是女王的清除者。” 玛丽点点头，心中有些感慨，在过去她是女王的坚定近卫，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清除者找上门来。 这让她有些难过，如果来的是追捕者或者指控者，也许她还会感觉好一些，因为他们听从至高智慧命令，那是公事公办。 但清除者？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算是一个战壕里的人，只是因为过时的指令而来，眼看着就要白白死掉了。 确实是快要死掉了，因为在她们谈话的时候，清除者已经在丧钟的攻击下全面落入了下风，甚至自愈能力都有些跟不上了，露出了血肉下血淋淋的粗壮骨架，飞行速度也减慢了不少。 不过清除者死就死了吧，原本就是被科学家制造出的兵器，死在战场上反而还是最好的归宿。 像这样的清除者有很多，但那些没有激活的，此时也许还漂浮在某一处宇宙空间中沉睡着，等待着永远不会到来的指令。 那才是悲哀。 ....................... 空中的清除者再次和丧钟拉开了距离，她捂着自己白骨化的一条胳膊，剧烈地喘息着。 看着眼前静静漂浮擦拭刀剑的丧钟，她完全想不通，在帝国网络中被记载为‘帝国属下低级自治星球’的地球，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敌人？ 不过女王的意志必须被贯彻，克里战士会将她的荣光传遍宇宙。 清除者改变了战术，她警惕地和丧钟保持距离，在空中兜着圈子，同时她后背上的皮肤渐渐裂开，露出了一个圆圆的机械小门。 那银白色的小门打开，从中源源不断地飞出了银色的小球。这些小球的构造缝隙中散发着绿光，它们一出现就带着嗡嗡的低响，像是蜂群一样铺散开来。 这是克里自爆无人机，由宇宙能量具现的，她不使用双手发波之类的战斗技巧，因为光束直来直去，肯定无法命中。 用意念操控无人机形式的能量炸弹，攻击路线则更加隐蔽和多变。 然而她的对手此时在远处抱着胳膊，像是十分悠闲地观赏着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就像是看到了白天的萤火虫一样。 “这有些像是高达里的‘龙骑兵’系统啊。”苏明跟绞杀说着话，也只有它能理解宿主说的是什么，他的记忆中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过，仗着自己是宇宙种族就打算比空间感知力么？她还差远了......” 她的武艺已经被丧钟在几分钟之内拷贝完毕，其价值又降低了不少，现在看来动用宇宙能量这种手段，已经是她的底牌了。 可惜，原本没有实体的宇宙能量光束也许还难对付一些，毕竟只能闪避或者硬吃。 而她把宇宙能量用来具现成炸弹，这种有实体的金属飞行器？呃......有些无脑了。 众所周知，‘龙骑兵’是被多重锁定系统也就是‘五彩大炮’所克制的，只要苏明的枪炮够多，这些自爆无人机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 于是绞杀分裂出数十条触手，从宿主的腰包里取出一把把武器来，有隔壁带来的神金高斯，也有不久前捡到的声波枪，还有从希阿帝国王陵中顺来的陪葬品光束枪，以及地球大量自产的种种枪械。 一时间装弹上膛，武器充能的声音不断响起，绞杀熟练地操纵着种种武器，心中充满了雀跃。 它好久没有玩枪了，这东西除了吵了点其实挺好玩的。 虽然枪声造成的震动波多少会对它有些影响，但也只是轻微的刺痛，还挺爽的。 南无加特林菩萨只有一把枪明显太少了，绞杀此时拿着同样一息三千六百转的机枪，足有二十来把，而且这些枪用的也是能让人六根清净的贫铀穿甲弹。 苏明自己倒是收起了刀剑，褪去面具露出蝙蝠侠的脸来，摸出烟盒弹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低头点火，缓缓吐出一片烟雾。 “开火。” 霎那间硝烟和弹雨就充斥了整片战场，什么火箭筒、激光炮之类的东西同时开火，绞杀的风格向来就是把扳机扣到底的，而且它换弹匣还方便的很，多分几条触手就行了。 天空中飞舞的那些机械小球，一个个就像是进了公园里的打气球摊位，顿时接二连三地爆炸开来，能量火光将半片天空都染成了绿色。 曳光弹在空中飞舞着，一条条火蛇追赶着那些漂浮的萤火虫，将它们绞杀在热浪中。 银色小球也许在阳光下还算好用，毕竟反光很刺眼，但清除者让它们发出绿光来，简直就是活靶子。 其实清除者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如果不发光她自己也看不清小球飞在哪，那还怎么控制？ 她不是机器，这些东西飞行都是靠她的宇宙能量远程摆布的，就像是在三维棋盘上移动棋子。 只不过在思维多线程处理以及空间感知力方面，她还是输给了这个地球人。 她的无人机越来越少，一个个都变成了烟花，而对方的各种武器还不断朝她扫射，让她也得不时闪避。 其中敌人的大多数武器对她无效，那些弹头连她的皮都打不破，倒是能量武器多少得闪避一下。 但那把每次开火时就发出铁锤巨力敲打铁砧般声音的栓动式步枪，实在是威胁太大了，刚才中了一枪，脑袋差点都被轰掉了，脖子只剩一点皮还连着。 她吓了一跳，连忙退得更远了，但敌人一个加速就靠近了她，咄咄逼人地冲了上来。 紧接着，那寄宿在人类身上的共生体犹如巨龙般从那身体上腾起，万千触手汇聚成天罗地网般的一张大嘴，直接把她吞了下去。 她最后看到的景象，就只有一片黑暗...... 苏明收起武器，平淡地降落到地面上，去收集之前剃下来的那些肉，然后准备借用一下玛丽她家的厨房。 自适应进化这种东西对绞杀没有什么用，共生体不太兼容宇宙能量，而没有宇宙能量，自适应能力纯粹是无根之萍。 不过它除了一心想吃饺子之外，到也不是没有别的发现。 它在解析清除者的基因时，发现了这个生物兵器体内有X基因的存在，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是个克里变种人。 果然是克里女王执政时期最强的单兵了，要不是有绞杀，这种兵器还有些难处理呢。 第1308章克里变种 很多人以为变种人只存在于地球上，可惜不是，克里人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天神组的试验品之一，他们和人类之间甚至没有生殖隔离。 也就是说，两者间的基因排序，在很大程度上是一样的。 所以他们中也是有变种人的，甚至一度数量还不少。 他们当年也是通过研究自己种族中的变种人，再结合地球人类做实验，才制造出‘异人族’这个兵器种族的。 克里变种人全部都是白色皮肤的，正常的蓝皮人被视作纯血，并不携带变种基因，清除者是基因实验室制品，算是个特例。 以前克里帝国对于白色皮肤的国民有隐隐镇压的迹象，比如到达某种位置就不让继续升迁，或者是代替蓝克里人去做危险的任务，其实就是在忌惮可能存在的变种人。 克里女王的手段还算是比较怀柔，那时候克里社会还算是能接纳变种人存在的。 但等到至高智慧上台，它把所有基因异变都视作阻碍种族发展的不稳定因素，像是玛丽这样能觉醒能力的克里人，就算留在国内也被斩尽杀绝了。 克里哨兵最早只是至高智慧用来进行战争的陆地兵器，但就因为它们常常被用来处理宇宙中逃窜的克里变种人，所以被地球上的英雄们取名叫做‘克里哨兵’，因为作用和地球上的哨兵机器人很类似。 就拿地球616的漫画故事来说吧，克里变种人中最出名的是津扎娜（tsu-zana），她被少部分克里人视为推翻宇宙中独裁政体的救世主。 克里帝国中种族众多，除了最常见的蓝皮和白皮之外，还有植物种族寇塔提（cotati）等等，寇塔提人其实也不少，他们是崇拜天神组的一个种族，同时因为头上有两根触须，有大得不合比例的眼睛，他们往往也被称为螳螂族。 看过mcu《银河护卫队》电影的话，里面那个螳螂妹子，其实就是寇塔提人，严格来说属于克里帝国的子民。 这个种族是信神的，而至高智慧是ai，不讲神秘学那套，所以大脑袋对他们进行了残酷的迫害。 螳螂人一般生活在克里各个殖民星的贫民窟，过着悲惨的生活。 他们被禁止参军，禁止从事高收入工作，禁止享受社会保障，除非他们听从至高智慧的安排。 其实倒也不是很悲惨啦，他们只需要接受绝育手术并且登记在册，然后他们的生活各方面所需，就有至高智慧就全包了。 至高智慧的意思就是养着他们，断绝他们的繁殖能力，过个一百来年他们在帝国境内自己就灭亡了。 只不过对于生物来说，有时候繁殖的执念胜过一切。 除了大部分螳螂人接受了监管之外，还有少分部逃出了克里国境，以及有一些干脆潜入城市的下水道组成了反抗军。 推崇救世主这套说法的，基本也就是情况类似于他们的几个种族，他们把希望放在了克里变种人身上，因为变种人明显很强大。 可惜，津扎娜的情况简直和卡萝尔很像，同样是地球人和克里人的混血，同样是少年时生活在地球，能力几乎也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卡萝尔那变态的双星形态。 但她年龄更小，而且更聪明。 在被螳螂人们带回克里帝国境内后，他们表示希望津扎娜能领导反抗军，推翻至高智慧的统治，然后去摧毁斯克鲁，最后推翻希阿帝国，把自由带给全宇宙。 然而她才不想带着一群外星人和另一群外星人打仗呢。 她就算知道自己是混血克里人，还是变种人又怎样？ 她只认自己是地球人，她的地球名字叫苏珊娜雪曼，为什么要替外星人战斗？还解放全宇宙咧，一听就很麻烦。 所以她反手就把外星反抗军们卖了，然后光速开溜，回到地球后给自己取名极限女孩（ultragirl），作为超级英雄出道了。 她先是给复仇者联盟当健身教练，复仇者解散后她加入了‘秘密勇士’，还去天剑局当过卡萝尔的替身，然后又跟‘雇佣英雄’的卢克凯奇以及杰西卡混过一段时间，最后则选择去跟松鼠妹玩。 因为她最后发现了，松鼠妹才是地球616的最强英雄，什么灭霸，什么吞星，都不是松鼠妹的一合之敌。 鉴于她自己既是人类又是克里人，还有x基因，地球上的机器哨兵想杀她，克里哨兵也想杀她，找个强大的后台还是很必要的。 这基本就是克里变种人中最出名的一个了，至于卡萝尔到底算不算是克里变种人......苏明也说不好，因为一般的克里人是不会觉醒超能力的。 地球616的卡萝尔倒是没有被哨兵机器人追杀过，但地球40k的她和她母亲玛丽都有点不寻常。 玛丽可能还知道点什么，但她没有告诉卡萝尔，而是用什么老一辈的特殊锻炼给糊弄过去了。 是的，在苏明飞出窗外和清除者对峙的时候，他其实也在偷听母女俩在房子里的谈话，因为超级战士往往都有超级听力，更别说他还有绞杀了。 不过这都不太重要了，有句俗话说的好，‘工具人不问出处’。 ............................. 背着一包蓝色肉条的丧钟，脚步轻快地回到了玛丽的家里，刚才的战斗余波让房间中到处都是灰，包括还在客厅里的尼克弗瑞以及丘儿，他们俩的头上都是一片白茫茫的。 见到丧钟进来，弗瑞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猫放在了桌面上，刚才虽然外面打得很厉害，但他看都没看。 一方面他是沉迷于撸猫，另一方面他相信丧钟肯定赢，他想通了自己那一百万为什么被给了卡萝尔，那是房子的补偿金，也就说明从那时起丧钟就知道有追兵了。 丧钟早有准备，那么就没有人能掉进陷阱里完好无损地出来，那外星人再强也死定了。 事实证明了他的看法。 “喜欢猫？”丧钟那张诡异的英俊面孔凑了过来。 弗瑞端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还可以，我其实更喜欢狗。” “少装蒜了，人家瓦伦蒂娜虐你千百遍，你对她犹如是初恋，你的性格就暴露出你喜欢猫这种高冷动物。”苏明露出了黑暗的笑容，背着滴血的袋子走向厨房：“顺带一提，你的眼睛之所以在仙琮战争里瞎掉，也是因为瓦伦蒂娜把你们的情报卖给了利维坦。” 弗瑞摸了下自己的眼罩，没有太多的表示：“我料到了，在雨林中的隐秘行动却被敌人直接包围？我就知道是有人出卖了我们。” 一边不远处躲在沙发后面的梅爬了起来，刚才她以为房子要塌了，完全是以对抗地震的姿态来准备的。 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竖了起来，眼角偷偷朝弗瑞看，好像是打算多听一些八卦。 但弗瑞岔开了话题，他一撩黑皮衣，翘起了二郎腿：“我的一个手下被斯克鲁人抓走了，我现在得救他回来，你知道他在哪吗？” “知道，不是在冥王星就是在阋神星，总之斯克鲁人的前哨站都在太阳系边缘那块。”苏明从厨房里扛着小半袋面粉，拿着个盆子出来了。 弗瑞思考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铁骑，我们走，去救科尔森。” “可是长官，我们怎么去太阳系边缘？”梅琳达感觉有些牙疼，阋神星又不是科罗拉多，说去就去的。 “假科尔森怎么到地球来的，我们就怎么去，只许斯克鲁人冒充地球人，地球人就不能冒充回去？”弗瑞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只是稍微有些留恋地看着丘儿一眼。 但特工之王是不会被一只猫绊住脚步的，他走得毅然决然。 布鲁虫子冒充了斯克鲁人，进入地球的方式必然是通过宇宙飞船，只要能找到假科尔森的那一艘，那么自然能离开地球了。 不过就在他出门的时候，身后的丧钟突然又阴恻恻地说：“弗瑞，你觉得你们的新局长，那叫昆布的，今天是不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他叫科勒，不过......他确实今天有点安静。” 弗瑞微微侧头丢下一句话来，然后大步走了出去，只见两人拖着昆式战机旁的黑色尸袋返回飞机内部，然后飞机引擎点火，进入隐形模式消失不见，只有那晃动着的树冠证明他们离开了。 苏明看了看桌子上的噬元兽，橘猫也看看他，然后露出卖萌的表情，呼呼地蹭了过来。 绞杀伸出一条触手，把它拨拉到一边去，但它换了个角度，又蹭了过来。 “先别闹，事情还没完呢。” 苏明制止了龙虎斗，因为有很多事情明显没有完。 克里清除者进入地球并不需要飞船，她是肉身适应宇宙的，那么之前降落在南极的一波克里人还没出现呢。 而伪装成斯克鲁人的布鲁虫族，它们有多少进入了地球，又分别落在了哪里，究竟什么时候会来找丧钟手里的晶体，这依旧是未知。 至高智慧找上过卡萝尔一次，但沟通过程被丧钟打断，以经验来看，至高智慧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计划。 还有史蒂夫和巴基，他们找的红骷髅又打算在美国玩什么东西？ 第1309章邀请就餐 脑子里一边想着这些事情进行推演，并不耽误丧钟手上做另外的事情。 他拖着一张椅子来到玛丽家的房门外，就在阳光温暖的地方，剁起了饺子馅。 和面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包饺子本身就是浪费时间的一种，如果连这点时间也计较，那和至高智慧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里没有韭菜也没有芹菜，我包里只有一些心形草，就拿来调饺子馅吧？” 一边剁肉，苏明还一边在心里询问绞杀的意见。 绞杀表示都可以，有没有菜都一样，它吃饺子一口好几个。 “鸡蛋清也没有，只有费伦的蜘蛛蛋，可以么？” “嘤。” 绞杀表示也行，反正它在那边也吃过，巨型蜘蛛蛋比人头还大，味道还不错呢。 “行，那你先把烟囱上那副大肠拿下来，用水洗洗。” 看到丧钟不断从腰包中掏出各种食材来，一直在不远处徘徊的橘猫眼睛都红了。 它也想吃，但共生体对它严防死守，就是不许它靠近宿主。它只能不断地喵喵叫着，显得十分可怜。 也许是猫叫声终于让二楼上的几个人回神了，卡萝尔和扶着儿子的玛丽一起走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 卡萝尔抬手挡住太阳的光，想要看清丧钟在大盆你搅拌什么东西，为什么看起来是蓝色的。 苏明以注入灵魂的姿势向馅上撒盐，笑眯眯地说：“调馅准备包饺子。” 看到他的笑容，卡萝尔都忍不住心动了一下，这张脸实在是太有魅力了，不过她立刻摇摇头。 “饺子我吃过，但没有蓝色肉馅的。” “刚才那个克里清除者不就是蓝色的么？” 苏明一脸无辜地从肉馅中捡出一块指甲来，随手丢到一边。 “呕......你！你居然......！” 卡萝尔惊恐地后退了几步，果然小时候听到的故事都是真的么？ 苏明低下头继续干活，对于她剧烈的反应视而不见：“又不是给你吃的，是用来喂宠物以及招待客人的，去帮我找口锅来烧水。” “不要！不许拿我家的锅做这个。” 卡萝尔一脸防备，她万万没想到丧钟是这样的人。太邪恶了，这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底线。 “锅来了，至尊法师。”但这时玛丽笑眯眯地端着锅出来。 “妈妈？” 卡萝尔张大了嘴巴，她感觉到难以置信，难道这个世界就这么黑暗么？为什么妈妈的反应总是和自己猜想中不同啊！ 玛丽递过大锅后给女儿顺了顺毛，还捡起地上到处打转的橘猫放进她怀里：“清除者并不算是智慧生物，它是在实验室培养出的肉体兵器，她们的大脑就像是生物计算机，不过是全身上下都由蛋白质构成罢了。” “可她是人形的，还会说话......”卡萝尔打了个寒颤。 “但共生体本就是吃其他生物的。”玛丽指了指正在洗大肠的几条黑色触手：“我们的宇宙就是奉行弱肉强食，你在哈拉那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吃人的外星种族吧？” 卡萝尔有些沉默了，她确实见过，而且不少见。 作为执刑者小队，说白了就是侦查兵以及快速反应部队，去过很多诡异的危险星球，就连她自己都好几次差点被外星土著吃掉。 “共生体......我在哈拉看过它们很多反噬宿主的记录。” 卡萝尔抱着猫后退了几步，她阻止不了丧钟和母亲，至少她还可以吸猫，不去看那边的残酷景象。 她虽然心有不忍，但母亲和丧钟说的是对的，而且她也多少对丧钟有些了解，那个人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绞杀的月牙眼睛看了她一眼，但它懒得跟傻子计较，其他那些妖艳贱货能跟自己比么？总是换宿主的共生体是绝对没有前途的。 玛丽拉着她走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给她讲起了当年一个克里战士的故事，那个战士曾经也有个共生体，那个共生体叫做毒液...... 她讲了那个共生体是如何潜伏了十几年，然后吞噬宿主逃离舰队的故事，最后以毒液下落不明为结尾。 而卡萝尔听完了故事，却发现饺子已经在锅里翻滚了，还透出诡异的香味来，想阻止都晚了。 “真香。” 她有些恍惚地说道，还吸了吸小鼻子。 丧钟赶紧朝她摇摇头：“这东西可不是给人吃的，你可别真香，那是宇宙规则，你说了你就得吃。” “哈？”卡萝尔完全听不懂丧钟在说什么。 不过苏明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朝玛丽又说：“你说的毒液已经到地球了，它现在就在神盾局参与一项研究。” 玛丽认真地点点头，看了看自己家房子的屋顶：“那个共生体跟它的前任宿主学坏了，那个克里战士我也认识，即便放眼三大帝国，也找不出那么残忍狡诈的人来，在地球需要小心它。” “它还在被人研究，就算什么时候溜出来，也同样不是绞杀的对手。” 苏明无所谓地用筷子搅和着锅里的饺子，往里面添了些冷水，而他肩膀上的绞杀一边流口水一边点头。 宿主说的没错，如果毒液还是跟616宇宙那样做超生游击队，那它永远不可能超越自己。 卡萝尔怀里的橘猫倒是在铲屎官怀里挣扎着，不断‘喵喵’地叫唤着，它刚才听到丧钟说了，只要说真香就能吃饺子，它一直用弗拉肯的语言说真香呢。 然而这饺子注定没有它的份了，别说绞杀不分给它，就算是给它放在面前，卡萝尔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猫吃这种东西的。 刚刚从植物人状态醒来的约瑟夫，肠胃还是弱了些，他受不了这种刺激，早就跑回房子里吐去了。 而就在玛丽和丧钟闲聊的功夫，饺子也好了，诡异肉香伴随着热气腾腾。 晶莹雪白的一个个大饺子被捞出锅来，放在盘子里。 但这时苏明掏出夜幕大剑来，反手插进身边的草坪中，还拿出了几个装着卡沃尔水晶的铅罐出来垫脚。 他点燃一根烟靠在椅背上，踩着罐子朝不远处的树丛中喊话。 “哈拉来的几位，别藏在草里了，出来，还是说你们......想当饺子？” 随着话音落下，树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一小队克里战士解除了战斗服的隐形迷彩，走进了院子里。 他们明显有些紧张，但还是强撑着没有露出太多表情，只不过脸都是僵硬的，几人呆立了一会，才从其中走出一个蓝皮妹子，朝卡萝尔打招呼。 “卡，我们又见面了。” 卡萝尔叹了口气，挡在了母亲身前：“米·涅瓦，还有执刑者的大家，你们不该来，你们会死的。” “就算不来也一样会死，你明白的。” 米涅瓦也叹了口气，至高智慧的命令是无法违背的，尤其是对他们这些低级战士来说，连阳奉阴违的机会都不存在...... 第1310章惊奇队长 米涅瓦，留着披肩发的克里蓝妹，表面上是目前这支执刑者小队的队长，而实际上，她是克里帝国生物基因学家。 她的狙击枪用得不错，但她本质上并不是战士，至高智慧将卡萝尔和她放在一起，想必就是为了对卡萝尔做研究观察。 这些年，至高智慧对于种族进化得渴望越来越严重了，它十分急迫，因为根据它的计算，如果克里人还没有办法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种族超越，那么最多再有150年，克里种族就会自己走向灭亡。 鬼知道它是怎么算的，反正它对此深信不疑，AI是不会怀疑自己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紧迫感，它想要近距离观察卡萝尔，就算知道她是去找自己报仇的，但它有完全的把握把她限制在名为‘社会’的牢笼里。 即便知道她是人类混血，即便知道她可能是X基因携带者，但至高智慧还是让她活着，看看能不能从往日最讨厌的两项缺点中找到种族进化的方向。 也许是找到了。 看着米涅瓦和卡萝尔隔着草坪地叙旧，苏明抬手摸了摸下巴，他大概猜到了至高智慧之前想要和卡萝尔谈什么。 大概是想让卡萝尔配合实验换取玛丽和小乔的安全吧？ 呵呵，但这个工具人可是丧钟先看上的，从玛丽降落地球就开始布局了，还能让一个大脑袋截了胡？ 他把面前大盘子里的饺子挑出来几个，放在一个塑料袋里，剩下的给绞杀慢慢吃，歪在椅子上平静地抽着烟，用脚底滚动之前踩着的铅桶。 这些罐子缝隙处都透着蓝光，随着滚动还像是灯球一样挺好看，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辐射。 好在在场的人都不普通，卡沃尔晶体本来就是克里飞船使用的发动机燃料，拥有克里血脉的人对这种辐射是免疫的。 至于橘猫，它甚至能把这种晶体当糖吃，更不存在什么危险了。苏明自己被绞杀保护着每一个细胞，同样很安全。 他猜测布鲁虫族很可能是根据这种放射性来追踪晶体的，如果一会真的有虫子过来，那就说明猜测成真了，卡沃尔晶体也不能留在地球上，而是要转移到其他维度或者世界中去。 不知道把这些晶体交给耐瑟帝国的那些巫妖们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来？毕竟那些活了数万年的老骨头们发明了‘密瑟能核’这种东西。 话说亡灵搞科研还真是方便啊，不怕有毒物质，不怕辐射，生化病毒也感染不了他们。 见到那边越聊越热闹，卡萝尔让他们赶紧离开地球，而米涅瓦恳求她一起走，纠缠个没完，苏明清了清嗓子。 “咳咳！” 米涅瓦才意识到，原来之前看到的地球强者还在一边等着呢，在他出声之前，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阳光下的黑暗中，无法被人察觉。 她赶紧抬手敲了敲胸口行礼，这是克里的军礼：“尊敬的地球强者，我是米·涅瓦，克里帝国第3768执刑者小队的队长。” 苏明扭头看了看卡萝尔：“你以前就在第3768支小队里？认真的？” 卡萝尔有些惭愧地扭过头去，是的，同样的小队还有几千支，根本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强力部队，充其量也就比普通的舰队兵强一点。 想起玛丽听到女儿是执刑者，说出她自己是前女王近卫军时的那个不屑笑容，卡萝尔都想钻到地里去。 苏明也不指望卡萝尔能说出个啥，以她的智力水平，完全被至高智慧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看向米涅瓦，把装了几个饺子的塑料袋在桌面上朝前推了推。 “我是丧钟，主维度至尊法师，同样，我知道你是谁，真正是谁，所以不用试探了，不管是你还是至高智慧，在我面前都没有秘密。” 米涅瓦心中一惊，自己是生物学家的事情绝对是机密的，这个人类会是在讹我吗？至尊法师......听起来像是神秘学的那一套啊，克里人拿神秘学最没有办法了。 所以她挤出一个笑容，摆出了比较柔弱的侧身姿势： “至尊法师，我们不知道地球也是您的家乡，但我们和伪王的清除者不一样，我们没有敌意，只是想要接卡萝尔回哈拉。” “卡萝尔是地球人，她的家就在这里，你们请回吧。”苏明见到米涅瓦不来拿饺子，所以直接把塑料袋丢给她：“回去把这个交给至高智慧，就说是丧钟向它问好，它会懂的。” 卡萝尔有些感动，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丧钟，他承认她是地球人了，太好了......等等，是不是地球人为啥要他承认来着......？ 算了，记不起来了，总之就是太好了，她高兴地又吸了几口猫，但橘猫此时只是生无可恋地看着绞杀大口吃饺子，整只猫仿佛都灰白了。 米涅瓦接住了热乎乎的饺子，至高智慧懂不懂，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要是自己一行人回去只带着地球土特产，是绝对没办法交差的。 因为级别太低，他们连面见至高智慧的机会都没有，而是得向指控者罗南汇报。 任务成果明显和出发时得到的指令不一样，那就死定了，罗南的大锤子最喜欢敲爆别人的头。 指控者既是原告又是法官，还身兼刽子手，他有足够的权限处死除了长老会外的任何克里人，事后连报告都不用交。 “我们这样是回不去的，指控者罗南......” 米涅瓦有些悲哀地摇摇头，她身后的队员们也眉头紧锁。 丧钟之前展现出的战斗力无疑比清除者还强，这是他们这些普通克里人无法抗衡的，可是回去任务失败也是个死，该怎么办呢？ “不用担心，至高智慧和罗南都不会难为你们，要不然你以为至高智慧为什么不敢自己来这里？它的分体机器人是能传送到主维度任何地方的。” 苏明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示意她安心。 罗南看似像是至高智慧的忠犬，然而实际上他是隐藏极深的改革派，他理想中的克里社会形态，是女王负责内政，至高智慧负责战争的混合政体。 单纯是女王执政，或者单纯只有至高智慧，他都不满意。 他知道自己没有作为领袖的才华，但他觉得自己可以替克里人挑选最合适的领袖。 所以等时机到来，他就会反水至高智慧，重新迎回女王，把克里帝国变成二元政体。 他这些年发展得不错，想必反水的日子也不远了。只要米涅瓦他们回去向他说明事情经过，聪明的罗南肯定会暗中招揽这些人，并且替他们去至高智慧那里圆谎。 而至高智慧，它知道丧钟的存在，之前曾经有一支克里舰队毁在丧钟手里。 除此之外它还忌惮别的方面，对于奥丁、丧钟、宇宙神明这些拥有魔法或者神力背景的存在，它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因为魔法它无法理解，自然无法应对，没有应对方案就亲自产生接触，是不合运算逻辑的。 然而米涅瓦不相信他的话，最后还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塑料袋里的几个饺子被她丢在地上，她向身后的队友们喊道。 “克里战士，准备战斗！哈拉和星光将是我们的归宿！” 苏明把脚从罐子上拿下，抓住了身边的夜幕大剑，正吃饺子的绞杀也不介意添个菜，它回到宿主体内，再次将双色的面具罩在他脸上。 “原本你们还有用的，可惜......” 夜幕大剑上的X金属流动开来，那银光镀上了剑刃，而剑身上的黑暗显得更深邃了。 “请等一下，至尊法师，能让我来处理吗？” 这时一直站在最后面的玛丽说话了，她走到苏明身边，表示自己来和这些克里战士打交道。 “你确定？” 虽然这么问，但丧钟还是松开了大剑，重新坐回原处。这些克里人太弱了，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动手欲望。 原本计划是让他们拿饺子回去交差，至高智慧检测到饺子馅里的肉，自然就会明白丧钟的暗示，克里人的进化之路在克里变种人身上，从而放过卡萝尔，转而去宇宙中收集沉睡中的清除者。 顺便丧钟还会把一些卡沃尔晶体分给执刑者小队，让他们带着布鲁虫族的跟踪一起去哈拉...... 但现在米涅瓦他们表现出了不配合，只能让同为克里战士的玛丽或者卡萝尔来对付他们，从而看看能不能使用‘物理说服’。 “是的，我确定。” 玛丽笑着点点头，她把目光投向年轻一辈的战士们，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一串项链。 那是代表着哈拉的八角星光徽记，她将其握紧，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摆了一个苏明很熟悉的pose，一手叉腰，另一只手食指中指夹着徽记，像是敬礼一样放在额头前。 就在苏明以为她要喊‘月棱镜威力变身’的时候，她却说了完全不一样的台词： “沙赞！” 宇宙能量顿时汇聚起来，她整个人都被光柱笼罩，当光芒散去，她穿着白绿两色的克里军装漂浮在空中。 第1311章虫族抵达 惊奇队长，最早是福西特漫画的角色，是山寨的超人，沙赞就是这个角色的变身口号。 dc公司不断起诉福西特剽窃超人创意，历时十多年，终于让他们放弃了惊奇队长这个人物。 但又过了十年，这个本该被废弃被遗忘的角色却被漫威花了4500美元买去了，惊奇队长也就是那时进入了漫威宇宙。 dc告不赢漫威，只能在自己家那边弄出一个叫沙赞的角色来打擂台，因为当年创造惊奇队长的那个编辑被dc挖去了，一点也不许。 于是从那之后，两家都有这么一个角色了，能力各方面稍微有点差异，比如在dc，沙赞是一句魔法咒语。而在漫威，沙赞只是单纯的克里语‘变身’。 苏明只知道早期漫画中，漫威的惊奇队长有时候会对着负子手环喊沙赞，万万没想到玛丽厄尔也玩这一套。 她换装又不需要什么外力，喊什么啊。 不过说回来，她倒是真正的女王近卫军队长，说是惊奇队长倒也没错...... 但说这些没用，在见到穿着白绿制服，胸前画着哈拉之星徽记的玛丽，刚才还打算跟丧钟动手的米涅瓦他们却后退了一些。 这个穿着花睡衣红拖鞋的地球女人，不光是克里战士，而且还变身了！ 苏明有些沉默，这些执刑者还真是不识货啊，自己明明比玛丽一家加起来都强，他们却更怕克里人么？ 简直就像是拿着夜幕大剑和小手枪去街上抓人问，不识货的人都更害怕手枪一样。 米涅瓦其实更害怕的是因为玛丽的制服有斗篷，而斗篷这种东西，在克里不是人人都能披的，整个国家中能使用这种装饰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比如几位大指控者，比如至高委员会成员。 也许对于丧钟的实力他们缺少具体概念，但对于大指控者是什么级别的战斗力，他们的感受更直观，所以顿时怂掉了。 卡萝尔看看母亲严严实实的制服，又回想起自己的泳装，若有所思。 米涅瓦开始摆弄自己的通讯终端，也许是终于找到了玛丽的资料，她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来：“你是伪王的卫队长？叛徒玛丽厄尔？卡萝尔是你和地球人的女儿？” 玛丽腾空而起，她的双手中汇聚出宇宙能量，向着年轻人们就是远远地两拳。 顿时两道光束就飞射而出，强烈的七彩光芒让头顶的太阳都黯然失色，那无声无息的攻击转瞬即至，带着草皮的土块像是下雨般四处飞散，地上出现两个大坑。 刚才提问的米涅瓦他们摔了一地。 “不错，是我，我很久没有战斗了，都忘了战斗是如此让人......愉快啊！” 见到米涅瓦他们还挺耐打，玛丽眼睛一亮，宇宙能量再度迎来二次爆发，她整个人都开始发光发热，头发像是水草一样在空中狂舞，那制服上的八角星更是闪亮无比。 不得不说，她不愧是杀人如麻的克里精锐，玛丽进入战斗状态后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她发出爽朗的笑声，在空中不断朝年轻人们轰炸着，看他们在一次次爆炸中上下翻飞。 她没有直接瞄准他们，只是把能量打入他们脚下的地面，即便如此，这些人还是像坐了土火箭一样到处乱窜。 如果不是这些人穿着克里制服，现在也许早摔死了，被炸飞十几米，又被抛到天空中，这即便对于克里人也有些太过了。 看到这么残忍的场面，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从腰包中取出了酒水和瓜子来。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卡萝尔的前队友们在玛丽手上根本没有坚持到一分钟，最后除了米涅瓦重伤却还神智清醒外，其他人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全部昏迷了。 米涅瓦吐了一口蓝血，她用胳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此时勉强靠在一个大坑的边缘上，十分落魄地喘息着。泥土和各式各样的杂物让她变得灰扑扑的，连小脸都不蓝了。 “好强大，甚至比罗南还强。” 酒才喝了一半的丧钟端着杯子飘了过去，就听到米涅瓦在喃喃自语。 他蹲了下来，拍拍米涅瓦的肩膀：“这不是废话么？罗南要是没有‘全能战锤’，他连在宇宙中自由活动都做不到，怎么能跟玛丽比呢？” “她是变......！” 米涅瓦还打算说什么，丧钟却突然一闪，到几十米外捡起一个脏脏的破饺子，高速返回后塞进她嘴里，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还伸出一只手，操纵她的下巴帮她咀嚼。 “香么？” 苏明挡住了她的视线，把自己的脸凑到她面前，停下手问道。 “好烫！” 米涅瓦知道这是‘清除者’做成的食物，但被丧钟抓着头和下巴又吐不掉，只能给自己不想吃找了个借口。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你这时应该傻笑，然后说‘哎妈真香’！” 苏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米涅瓦的下巴在他操纵下都出现了残影，然后他伸出手指用力一按她的食道，身体自然的吞咽反应就帮她把饺子咽下去了...... “呕......” 米涅瓦蜷缩着，想要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她一点也不想吃实验室制造出来的清除者。 但丧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手掏出弑神者来，变成平底锅就朝她脑袋上一拍。 “砰！” 米涅瓦翻了个白眼，软软地晕倒在地，她之前就受了伤，这时哪还能顶得住啊。 卡萝尔也抱着猫走了过来，怀里的橘猫还想逃脱她的魔掌去吃地上的烂饺子，却被她死死抱住。 “恶心死了，你居然强迫米涅瓦吃那种东西。” 她脸上带着一些嫌弃。 苏明让斗篷去找克里人的飞船，然后让绞杀把所有昏过去的傻子们搬过来堆成一堆。 “你不懂，如果不让至高智慧看到我的饺子没有毒，它怎么可能放心接受这份礼物？米涅瓦吃了清除者心形草蜘蛛蛋饺子，已经变成了最宝贵的实验体之一，为了观察后续变化，至高智慧就不会舍得杀她，我这是救她的命。” 卡萝尔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但她还是嘴硬地说：“反正就是恶心，那东西就不该给人吃。” “本来就不是给人吃的，这是宠物饲料。”苏明转身离开，去拿门口那些沃勒尔晶体：“但别人在饭点上远道而来，总得招待他们吃点啥吧？” “你可以给他们叫披萨的。”卡萝尔撇撇嘴，反正强迫别人吃貌似同类的东西，那就是不对。 “给外星人叫外卖，亏你想得出，等一会布鲁虫族来了，看看它们吃不吃你订的外卖吧。”搬罐子的苏明弹了她的脑门一下，又顺手摸了摸橘猫的脑袋。 猫科动物果然很可爱啊，毛茸茸的...... 绞杀以意念发来一堆：“？？？” 卡萝尔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她吸了一口气：“布鲁虫族在侵入斯克鲁帝国的领地，斯克鲁舰队也是被虫群驱赶过来的，我无意中遭遇了他们，本打算潜入进去看看他们来太阳系干什么，却发现舰队中有一半人被寄生了，我只能摧毁他们的一艘战舰，抢了艘逃生舱回地球。” 苏明指了指她，一副指点嫌疑人的模样：“你还撞了别人的飞船，在太空，斯巴达国王向我指控你违章驾驶。” “斯克鲁的飞行器我以前又没飞过......不怪我，都是意外。”卡萝尔低头看着橘猫。 “好吧，他那边我已经安顿好了，回头有时间你给人家道个歉就完了......你说的有半支舰队被感染，那是昨晚的事，现在几小时过去，我更倾向于这支舰队已经全灭了。” 他把罐子放在昏迷的克里人堆旁边，而玛丽还飘在空中，像是在体会久违的战斗快感。 卡萝尔把脑袋架在橘猫头上，若有所思地说：“也许吧......但如果有斯克鲁难民想要到地球避难，你接受么？” “斯克鲁和地球没什么直接敌对，他们来不来关我什么事？不过我会建议外星难民全部都来美国，就睡在白房子的草坪上和总统做邻居，因为美利坚是自由世界的灯塔，最喜欢难民了。” 丧钟语气很怪，她甚至觉得他是在说反话。 但仔细去看，他好像又什么表情都没有地在干活，刚才那一抹笑容好像是幻觉。 “如果我没有了克里身份，也同样和斯克鲁人没有敌对关系了吧？” 她想了想，自己和那些绿皮人是没有什么私人仇恨，但突然敌人就变成路人了，好像有点怪。 “随便你，在地球杀外星人不犯法。”他把罐子摞在一起，靠在上面喝起了酒：“不过如果布鲁虫群降临，我大概需要你参战。” “这是当然的，虫族是所有文明的敌人，我义不容辞。” 卡萝尔挺起了胸膛，她高中时穿的t恤愈发显得紧身了。 苏明鼓了鼓掌，让绞杀去收集地上散落的脏饺子，重新装了个塑料袋，放在米涅瓦怀里。 “说的好，那现在就开始你的表演吧。”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卡萝尔一转身就看到围绕着她老家的树林中，那些树荫下多出了一双双绿色发光的眼睛。 棕色的甲壳，紫色的花斑，不断滴落口水的尖嘴，在阴暗处却那么明显。 虫子们来了...... 第1312章谜团 “你顶住。” 斗篷飞了回来，它找到了克里运输舰，就在海面上隐身悬浮着呢。 苏明交代了卡萝尔一声，然后就开始来回飞行搬运这些昏过去的人，把蓝皮人们先放上船，再把几罐科沃尔晶体给他们放在船舱里。 “喂！这也太多了，等等啊！” 卡萝尔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几百只虫子慢慢地逼近这里，而且是从四面八方过来的。 她家所在位置是个靠海的半岛小山包，简直就像是海边的灯塔一样，根本没有合适的防御地形。 把怀里的猫放下，让它自己快回屋子里去，她抬手具现出自己的制服，然后和逼近的虫子们打成一团，这些虫子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让她有点手忙脚乱。 她每次发射出一道光束蒸发几个虫子，就会有更多的虫子从小树林中冲出，然后前赴后继地涌上来。 所幸，布鲁虫族不是毁灭虫族，它们本体不会飞，必须使用飞行器才行，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即便如此，她也中了好几枪，身后就是自己家，她根本不敢用大威力的招式。 “克里飞船自动导航是哪个键？” 苏明从海上飞了回来，向高空中飞着的玛丽询问。 “军队运输机么？中控台的那个长条按钮，上面有发光的克里文字，按下后飞船就会短时间内进入跃迁准备，把乘客带回哈拉。” 玛丽回过神来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虫子们大战，却就像所有的克里父母一样，不去插手孩子的战斗。 “行了。” 苏明点点头，把准备给至高智慧的‘礼物’又清点了一下，然后拍下了自动导航按钮，飞船主机发出一串克里语，他也没听，径直离开了。 紧接着就看到飞船关闭了舱门，自动脱离了隐形状态，点火升空，带着盈盈的蓝光冲出了地球，化作一道耀眼的光线。 但问题来了，虫子们只是看了一眼飞船离去，却没有退走的意思，而是继续围着卡萝尔穷追猛打，像是要不死不休。 丧钟又飞回了玛丽身边，两人就飘在空中看卡萝尔打地鼠。 “我就知道，卡萝尔的情报是错的，她说这些虫子是冲着卡沃尔晶体来的，现在我把诱饵都发射到哈拉去了，它们没追。” 玛丽倒是很淡然，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军方的情报从来都是不准的，我的女儿只是延续了美军传统。” “唔，说的有道理。”苏明笑着指指她，这个状态下的玛丽还会说笑话呢，不错。 玛丽只是矜持地微笑点头，算是接受了夸奖： “我感觉这些虫子可能有大动作，之前她说了，布鲁虫族进攻了斯克鲁帝国的领土，而现在又追着一支难民舰队抵达了太阳系，会不会......它们本身就是冲着地球来的？” “如果它们的目标是地球，那倒是说得通，这里好东西太多了。”苏明看到卡萝尔被十几只虫子扑倒，她终于爆发了宇宙能量，从虫群中冲出，满意地点点头：“布鲁虫族和地球是有漫长渊源的，从十多万年前它们就试图感染地球了。” “这我倒不清楚。”玛丽看到卡萝尔的表现，也放松了一点。 “初代创决主把它们全灭了，天神组的故事。”丧钟摊摊手，没有仔细说这事：“如果布鲁虫族想要的，是当年被感染后死亡的‘零号观察者’尸体，那么那具尸体如今在一个叫做瓦坎达的国家地下。” 高空中的海风算不上和煦，两人一黑一绿的披风被吹得烈烈作响。 玛丽看着约瑟夫抱着家里的猎枪出门和姐姐并肩战斗，她很欣慰地把长发捋到耳后：“但它们为什么要追着卡萝尔呢？她和天神组又没关系。” “是啊，这是个问题。” 苏明活动了一下下巴，因为即便两人就在这里漂浮着，虫子们也没有朝他俩发动任何攻击，一枪都没有打过来。 这显然不对劲。 还有刚才它们扑倒卡萝尔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没有撕咬她或者注入抱脸虫的行为，反而更像是要绑架她，把她劫走。 难不成虫子记忆力不好，把卡萝尔当成天启了么？ “我是想不出为什么了，至尊法师，如果你还有别的情报途径，也许可以问问更靠谱一些的。”玛丽摇了摇头，她还是降落了下去参战。 卡萝尔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但约瑟夫并没有觉醒能力，需要稍微照顾一下。 玛丽的‘照顾’，在苏明看来应该换另一个词——督战。 母亲通过不断扇耳光的手段把儿子从掩体后赶出，抢走猎枪后递给他一把菜刀，让他去和虫子们近身肉搏。 约瑟夫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不过那是人家的家务事，苏明懒得管，说起情报渠道，也是时候启用另一个工具人了。 “海姆达尔！” 随着他的喊声，一道细细的面条状彩虹，从天空中径直落在卡萝尔家的小院里。 遇见彩虹，吃定彩虹，丧钟伴随着光消失不见。 ............................ “丧钟。” 留着雄狮鬃毛般胡须，手持巨剑的壮汉，一脸无奈地将宝剑从金光闪闪的基座中拔出，关闭了彩虹桥。 “海姆达尔，几年不见好像瘦了点？”苏明恢复了自己的真实面目，笑着和他点头打招呼：“奥丁醒着么？” “天父进入了甜美的梦境，连星光都为此黯淡。” 海姆达尔一本正经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语气中还有点自豪？ “别修辞了。”苏明的头上仿佛落下了几道黑线，他是第一次听说用星光暗淡形容一个人睡觉很死的：“托尔呢？在家么？” “他去了华纳海姆，去打猎赚钱，就为了买你的商品。” 托尔不光是自己吃，还带着朋友们一起吃，要只是他那些兄弟们也就算了，关键是海姆达尔的妹妹希芙，也跟着他胡混。 海姆达尔撇了下嘴，孩子们不知道华纳海姆的改革是怎么回事，他还能不知道么？ 古尔薇格说是取回了女王的名头，成功让华纳海姆独立，但本质上，那个国度变成她和丧**通经营的了，甚至丧钟的决定权更大。 奥丁和弗丽嘉还都对此真相视而不见，真是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 而等永醒的卫士从内心剧场回过神来，原本丧钟站着的位置只剩一片残影了，那个人一如既往，准备直闯奥丁之眠。 第1313章索维林人 壁炉中的篝火在猛烈地燃烧着，热浪充斥着这间不大的密室，金碧辉煌的布置却无法掩盖这里像是墓穴一样的事实。 因为在阿斯加德，只有死人才会睡在船上，被点火后送入虚空。 苏明又一次看了看奥丁之眠大门上的浮雕，奥丁和自己父亲以及哥哥们出海战斗的画面，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脸色苍白的奥丁盖着狼皮褥子，就躺在金色的大船中，手中还抓着冈格尼尔。 他看起来很冷，哪怕这里简直就是桑拿房。 因为在传说中奥丁将死于狼之冬，被芬里尔吃掉，所以这间特殊的卧室中有四个巨大的壁炉，就是为了在狼之冬降临之时先为奥丁保暖。 至少给他时间能换上战甲，再去面对注定的命运。 不过这次来的不是狼，而是丧钟，他对于睡觉老头的肉体并没有什么兴趣。 “着~火~啦。”他凑近了床头，小声朝奥丁方向说话，让声音听起来是从遥远处传来一样：“世界树着火啦。” 奥丁睁开了双眼，那苍老犹如树皮般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无奈，他推开丧钟坐起身来，抬手按着自己满是白发的脑袋。 “我知道你来了，不用拿这种事情试探我。” 苏明点点头，把手搭在漂亮的长船舷上，随手敲了敲：“即便睡着也能知道是我来了，说明你是真的，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有没有被斯克鲁人调包，或者被布鲁虫族占据。” 奥丁把长枪在地上一顿，金色的战甲和红色披风就那么出现在了他身上，他严肃地看着苏明，回答道： “这里是阿斯加德，斯克鲁人和虫子可没有那么容易进来。” 神王陛下还是对阿斯加德挺有信心的，因为彩虹桥上还有永醒的卫士，他这边睡得很安心。 苏明走到一旁靠墙的位置，拿起桌上的苹果擦了擦，塞进绞杀的嘴里： “只是以防万一，那么作为盟友，你能告诉我银河系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么？地球好像突然就进入了宇宙势力的视线一样，三大帝国来了两个，还有一堆虫子。” 奥丁有些无语，他首先向门外走去，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波澜：“我只能看到九界，记得么？地球之外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你恐怕找错人了。” “我当然记得这一点。”苏明跟上了他的脚步，肩上的小豆芽还抱着苹果在啃：“但你在宇宙中认识的人比较多，帮我打听打听，比如什么山达尔、索维林、人马星域的那些势力。” 奥丁扭头用独眼看了他，露出古怪的神情来，好像都被气笑了。 “所以你就来打扰我的休眠，把我当传声筒？” “在地球，现在那叫电话。” 苏明纠正了一下，传声筒那都是什么老黄历了，不过奥丁的意思差不多是对的。 九界之主名头响亮，交际广泛，更主要的是苏明计划要借势。 虽然还不清楚为什么外星种族纷纷前来地球，但当务之急，还是要让没动作的更多外星人以为奥丁现在要为地球出头，这样比较有威慑力。 奥丁大概也是猜到来了丧钟的想法，他之所以不爽，是因为说是有互助协议，但至尊法师目前为止什么都没做到。 上次丧钟是把大蛇的位置告诉奥丁了，但两人只打了一个平手，让大蛇逃了，还有冬之锤到现在也不知所踪。 海拉，洛基，孩子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时间流上的问题依旧存在，诸神黄昏越来越近，但说好要出力的丧钟却毫无动作。 不过奥丁作为神王，还是很有耐心的，情绪过去之后，他朝丧钟招招手：“跟我来吧，不过阿斯加德面临的困难，你也得快点想办法。” “放心，陛下，我只是在等剧本的演员就位。” 苏明只是简单地回答，却没有就这个问题细说，没有人知道的计划才是好计划。 奥丁也只能当真的听了，因为时间被掌握在至尊法师手中，也只有他可能有解决诸神黄昏的办法。 他带着地球人来到了一处看似会客厅的地方，挥手让房间中的卫兵全部离开，然后自己弯腰搬运木材，把它们放在房屋中的冰冷火塘里。 这房间比奥丁之眠稍微还小一点，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两条长凳，周围铺着兽皮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古朴的刀剑。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草木的清香，这里正好能看到金宫之外的森林和海。 虽然不清楚奥丁在干什么，但苏明还是帮他搬了几块木头，随后看着奥丁用火塘边的燧石点火。 ‘嚓嚓，嚓嚓。’ 奥丁有些手抖，火引子就是点不着，苏明叹了口气，掏出打火机来递过去。 “就算买不起打火机，你也买点我的火柴吧？在家都用燧石生火，这也太硬核了......” 奥丁没好气地把打火机推开。 这搬运木材，燧石点火，图的都是那份仪式感，谁说阿斯加德没有点火的手段了？ 他举起冈格尼尔朝天一指，窗外径直飞来一束雷电，用长枪挑住闪电往柴堆上一甩，雷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整个过程比用打火机快多了。 苏明收回了打火机，撇了撇嘴，这可真是精神病啊，生个火都要用神力雷电，这么浪费怪不得经常要躺倒呢。 奥丁也只是展示了一下阿斯加德生火的手段，随后便开始解释：“这些木柴是世界树的枯枝，其中蕴含着能量，我可以通过献祭它们获取超远距离沟通星际的手段，说吧，你想想找谁打听情况？” “索维林大祭司吧，听说那个金色女人很有趣。”苏明摸摸下巴。 奥丁不置可否，他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掏出几块符文石来，按照一定顺序组合后，放在火堆边上。 而那火焰瞬间高涨形成了一堵火墙，渐渐地变得像是湖水般清澈起来，形成了影像，画面上出现了一串串不断变动的金色符文字母。 符文之语，这个丧钟是真的看不懂了，除非去做世界树古神尤克特拉希尔的信徒，否则终究无法掌握符文的真谛。 但至尊法师是跟维山帝混的，奧淑图和世界树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他猜这些字符的意思应该是‘拨号中’吧？用神秘力量连通对方的科技设备么？世界树能做到这一点还真是有点东西。 通讯很快就被接通了，对面出现的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女性，坐在金光闪闪的宝座上，背后是金光闪闪的大厅。 太闪了，也太金色了，就连通讯这边，奥丁和丧钟所处的房间仿佛都变得更黄了。 “九界的王者奥丁。”索维林大祭司阿加莎露出一个矜持端庄的笑容，微微点头行礼，以一贯矫揉造作的声音说道：“我代表至高至纯至洁，完美无瑕，天生高贵，尊贵典雅，乐善好施......实力强大的索维林向你问好。” 苏明有些同情地看了奥丁一眼，人家对他的称呼就是王者奥丁，对自己却用了一连串大概有三四十个的夸赞词，这果然是索维林的一贯风格啊。 总的来说，这个种族拥有一种蜜汁自信，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宇宙三大帝国都不被她们放在眼里。 不过她们倒是有点自信的本钱，因为虽然也是神权国家，但她们崇拜的是更加抽象飘渺的宇宙大神，也就是把整个宇宙当作神来崇拜。 大祭司虽然只有女性能当，但基本上也是票选出来的，国家内部施行的差不多是议会制类似的政体。 她们的科技很发达，即便进入战争，伤亡率一般也是零，因为她们的战舰，战机，陆地兵器，全部都是遥控的。 这个文明喜欢艺术，音乐和雕塑对她们来说很重要，就连她们的母星‘至高无上索维林’星都被加工成了艺术品。 宇宙中的正常天体，一般都是近似球体或者扁圆形，这是由于引力以及种种太空效应所决定的。 但索维林人对自己的母星进行了艺术改造，它看上去像是长了两个耳朵的奶瓶，又像是许多大小不一的球体串联组成的一溜肥皂泡。 她们把曾经征服下来的星球牵引到母星旁边，然后通过高科技将之‘拼凑’到母星上，就像种植一个个肿瘤，随后不断重复这一过程。 总之宇宙中要说谁家的母星最奇怪，那毫无疑问就是索维林人的，什么引力重力，都不是她们考虑的事情，关键只要美就行了，不对称的美。 她们的星球确实很美，总是带着淡淡的金色。 而且因为是拼装天体，在恒星的光线下，同一块地区在一个星球自转周期内，甚至有好几次白天和黑夜，因为星球其它突出的部位会挡住阳光。 索维林人对奥丁还算是比较尊敬了，要是换成至高智慧找上她们，她们连一个‘王者’的尊称都不会有，而是会问‘你找至高无上的索维林有什么事’？ 就是这么跩。 有没有战争实力另说，关键就是要跩。 对奥丁客气，一方面是因为老头确实战力非凡，另一方面则主要因为奥丁喜欢穿一身金甲，阿斯加德的金宫也是金碧辉煌。 只要你喜欢金色，大家就是好朋友，她们觉得奥丁是会审美的，是和她们类似的高等生物。 第1314章爆棚的自豪感 奥丁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和索维林人打交道了，他知道这些矫揉造作的蠢货就是这德行。 但即便放在宇宙中，索维林人的远程通讯以及遥感系统也是最先进的，她们那金光灿灿的无人机时刻搜索着宇宙的角角落落，寻找着能够称为艺术品的星球。 就是这样，她们虽然热爱艺术，但也是侵略成性的种族。 她们挑选受害者不在乎对方有什么军事实力，或者说有没有超级强者，只要对方的星球在恒星照耀下，大气层能发出淡淡的金光，那就行了。 索维林一定会通过各种手段霸占那颗金色星球，然后拖回家里去，拼到自己的母星上。 这手段不一定是战争，也有可能是结盟或者贸易吞并，但那些星球上的原住民，一旦被并入索维林神国，就必然接受基因层面的转化，被变成金色的索维林人。 她们有一种虫茧般的生物舱，基因技术也非常强大，不光能把外族人同化掉，她们自身也是从茧中诞生的。 索维林人有性别，怀孕到分娩的过程和人类差不多，只不过怀孕周期长达数年。 在万年前，索维林的科技发展起来后，她们认为挺着大肚子好几年是耽误时间，也不美，于是就开始让茧来代替自身完成这一工作。 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如今她们几乎没有家庭这个观念，因为从茧中诞生的孩子是没有父母也没有亲属的，在那个社会中没有父母这个词，只有米青子供体，卵子供体这两个词汇。 以索维林母星的面积，即便是拥有血缘关系，个体与子代之间也几乎不会见面，双方之间没有任何权利或义务，更没有相识的必要。 茧是属于神的，她们每一个人都是神的孩子。 强大的基因修饰科技，让几乎每个索维林人都能达到种族个体的极限值，无论是力量，智力，性格，能力，这些全是可以通过技术来解决的，孩子们除了面貌不一样外，其他全一样。 说不一样那还是从地球人的角度来看，从索维林的角度来看则因为大家都是金色的，所以大家也一样美。 好在对于地球来说，索维林人可以算是人畜无害了。 地球是蓝色的，就算把地球白送给索维林，人家都不要，只因为和她们家里的装修色调不搭...... 奥丁朝着屏幕点点头，也算是冷淡地问好。 索维林并不需要别人的热情，你太热情她们反而会认为你很不矜持，没有修养。 “阿加莎大祭司，我这里有一件事想要向你咨询。” 阿加莎的双手放在宝座上，身上繁复的裙子也是金色的，仿佛人和宝座都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她的眼睛会眨，嘴巴会动，她看起来就像是雕塑一样。 “王者奥丁，请说，伟大的索维林，至高的宇宙，美丽的大祭司阿加莎，也就是我，都在听着你的声音。” 奥丁吸了一口气，尽力不要让自己被阿加莎逼疯，以阿斯加德人的性格，和这种人实在是有点合不来。 他压抑了一下火气，才拿着神王的架子，缓缓开口说道：“我想要知道，索维林是否知道近期银河系外克里人以及斯克鲁人的动向，以及布鲁虫群经过的路径，我身后这位......你谁啊？” 原本奥丁还微微侧身，想要介绍一下一直在身后当观众的丧钟，但扭头一看他就愣住了。 因为原本穿着一身黑黄装甲的丧钟，现在全身金灿灿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涂装，整个人都像是金子做成的一样。 太耀眼，太闪太金了！这套金色的重甲简直就是个金块！ “我不还是我么，继续吧，陛下。” 丧钟的声音从金色面具传来，他可以看到，对面的索维林大祭司好像对自己很有好感，在和奥丁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在偷看自己。 奥丁张了张嘴，这还怎么介绍？来自米德加德的金人么？他背对着屏幕瞪了苏明一眼。 不过阿加莎已经打断了奥丁的话，她依旧用那目空一切，傲慢无比的语气说道：“神王不用介绍这位了，强大的地球至尊法师，主维度的保护者，我们的宇宙认识他。” “哦？你认识我？” 她这么一说，苏明倒是有了点兴趣，她语气虽然很欠揍，但她身为大祭司，就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这种高调，这是政治需要，代表索维林从不低头。 在描述丧钟的时候，还比对奥丁多用了一个形容词，她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阿加莎轻轻地点头，下巴移动的幅度之小，可能还没有一度：“魔法也是一种艺术，而只要是艺术，伟大的索维林就必须拥有。” 意思就是她们也是有巫士的，也许不是维山帝一派，但从各种维度流传的故事中，已经知道了新任至尊法师的传说。 “那就好，那么关于之前神王陛下的问题呢？你的答复是什么？” 苏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早说认识自己嘛，直接让卡玛泰姬那边联系索维林就好了呀，害得自己白受奥丁的起床气。 “克里和斯克鲁的动向，我们并不关心，因为那么丑陋的文明，必将被宇宙淘汰。”阿加莎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目光放空没有焦点：“至于布鲁虫族，我们之前恰好观察到一支小小的虫群经过仙女星系，个体数量预计在40000亿只左右。” 仙女座星系和银河系同属于‘本星系群’，其直径是银河系的1.6倍，也是斯克鲁帝国发家的地方。和仙女座星系相邻更外围的是大麦哲伦星云，也就是克里帝国母星哈拉所在的星系。 ‘本星系群’包含由银河系和大小麦哲伦云组成的银河系次群，及以仙女星系为中心包括m32、ngc205、ngc147、ngc185、仙女矮星系和三角星系在内的，仙女星系次群。 人类已知的情报中，本星系群的成员星系和可能的成员星系有50个左右，覆盖着一块直径大约1000万光年的区域。 阿加莎口口声声说没有监视克里人和斯克鲁人，却意外地看到了数百万光年外的情报？ 哪有那么‘恰好’的事情啊？ 其实索维林人一直把克里以及斯克鲁视为假想敌，时刻监视着呢，只不过和外人说起来时，就要表现得不屑一顾，就像是根本没有把那两大帝国放在眼里一样。 反正她说的话，即便经过宇宙翻译机翻译，丧钟的大脑还要再‘翻译’一遍，把那些自吹自擂的词全部去掉。 不过看破不说破是外交必须的礼仪。 就算知道阿加莎在吹大气，但人家也提供了情报，这总是没错的，尽管四万亿只的虫群可不是‘小小的’...... “谢谢你，阿加莎大祭司，你的情报非常有用。” 苏明朝她点点头，表示矜持又高傲的感谢。 阿加莎的嘴角上挑了一秒，又恢复到没有表情的样子：“也欢迎神王陛下，至尊法师来小麦哲伦星系，共通见证我们伟大的，至高无上的，壮丽秀美的......无与伦比的母星风光。” 虽然是邀请两人去做客，但是这话听着就很不舒服啊......一般人说起自己家来都是谦虚的，比如什么‘陋室’啊，或者‘蜗居’啊，这样往天上吹自己的母星，这也是独一份了。 那些形容风景秀丽的形容词，宇宙翻译机都要词穷了，阿加莎说这些词又用了一分钟，纯粹是耽误时间。 苏明也没仔细听，他只是朝对方笑笑：“有时间的话，我和神王陛下会去打扰的。” “嗯，你们会为自己的选择骄傲的。”阿加莎抬起下巴，自豪地切断了通讯。 通讯一断，奥丁就把长枪插进了身边的地面，用力拧了几下，地板都冒出了火星。 “呼，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索维林的，与其和这些高傲的蠢货在一起，我宁愿去约顿海姆，在冰冷的山洞里跟劳菲同吃同睡。” 苏明撇撇嘴，把自己的盔甲颜色变回来：“在一些地球人的眼里，看托尔也是这样的高傲蠢货，偏偏他自己还没认识到这一点。” 奥丁顿时气消了，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也是啊，虽然阿斯加德比索维林人更有战争实力，但这确实不是自傲的本钱，宇宙大得很呢。 神王捻着胡须，想了想又说：“等过些年，我找个由头把托尔丢到地球去，你帮我教导他几年。” “我能教他什么啊？依我看，不如把他丢到地狱去，我帮你跟墨菲斯托打个招呼？”苏明立刻出了个主意，那就是把托尔送到更加残酷黑暗的地方去。 要不是看丧钟一脸笑容，奥丁都要以为他是认真的了，老头蹲下来重新调整符文石的顺序，吐槽道： “你在哪里，哪里不就是地狱么？何必要麻烦人家地狱领主？”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奥丁这话也没错，要是有心的话，丧钟确实在任何地方都能让托尔感受地狱般的‘温暖’。 “把洛基也捎上，让他们一起到地球接受磨练，顺便帮他们增进一下兄弟感情。” 奥丁无所谓，就算让他把三勇士一起丢下去也不是问题：“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言归正传，接下来还要我帮你联系哪里？” 第1315章另一条线 时间倒回一点，当苏明和卡萝尔在李夫人快餐店吃饭的同时，将镜头转向位于纽约城中的史蒂夫和巴基。 接近天亮的时候，他们保护着的皮姆博士迎来了一次超远距离的狙击暗杀，就在皮姆和珍妮特睡得正熟的时候，一枚子弹穿过他们家的玻璃，打在了两人之间的床头上。 响声和纷飞的木屑让蚁人和黄蜂女惊醒，而在马路对面楼顶上的史蒂夫和巴基也是一样。 但他们心中只有庆幸，这一枪没有打中任何一个保护目标，也许是千米之外的敌人没有算对风速，也可能是玻璃让子弹产生了偏转，他们好歹还有机会。 史蒂夫立刻跳过了马路，来到皮姆博士的窗前，手持盾牌面对子弹来袭的方向。 而巴基则去追击了，虽然希望不大，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也好。 睡得迷迷糊糊的皮姆跳起来往身上套衣服，虽然是被从梦中惊醒，但看到窗外庭院中站着的那个人，他顿时安心了不少。 那星条旗制服在月光下也能看得清楚，更别说那特殊的盾牌了。 “队长？是你么？我是说真的那个，不是军方搞出来的克隆人。” “是我，汉克，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几岁。”史蒂夫依旧保持着警戒，目光凝视着漆黑夜空：“我今天是来建议你，以后睡觉拉上窗帘。” “你......哦，不，不要说你一直都在我们窗外。”皮姆抓挠着自己的头发：“那我和珍妮特的......” “我没有看你们夫妻亲热的场面，而且也阻止了巴基偷看的企图。”史蒂夫一脸正气地回答，他不屑于偷窥别人的隐私：“你可以相信我。” 而皮姆捂住了脸：“连巴基军士也来了么......话说你们怎么回美国先来我这里了？” “弗瑞告诉我你最近有点麻烦。”史蒂夫看到巴基在一连串的楼顶上跑远，他好像在飞一样，脚踩空气也能移动，不由地耸耸肩：“我现在守好了窗户，你小心些过来，拉上窗帘，然后检查床头中的子弹。” “好的，队长。”皮姆也顾不上昨晚的活动是不是被两个老头看去了，他愿意听队长的话。 在珍妮特不满的目光中，他完全按照史蒂夫的要求做了。 而珍妮特在他拉好窗帘后就穿起了制服，变成黄蜂从枪眼中拔出了那枚扁扁的弹头。 她把它交到丈夫手中，摇了摇头：“子弹变形了，看不出什么来的。” 皮姆把子弹放在桌上，自己也穿上了蚁人制服，缩小了无数倍，从更加微观的层面去检查那子弹了。 然而他十几秒后他回到正常大小，摘掉头盔一脸凝重的样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膛线痕迹，它看起来就像是投石机，子弹在发射过程中甚至没有旋转，而是以极高速度笔直飞过来的。” 珍妮特想了想，试探性地问：“所以暗杀我们的......是一把公园打气球的汽枪？” “如果真是汽枪就好了，刚才你也看到了吧，巴基士官去追敌人了，而队长的眼神明显在看遥远的地方。”皮姆的脑子有时候是很好用的，他搓搓手：“这把汽枪的射程至少有一公里，我没有见过这种武器。” “子弹材料呢？”珍妮特又问，皮姆是个科学家，也许能够从这方面看出什么来。 “是普通的铜合金，太普通了，甚至美国每个军工企业都在生产这种弹头。”皮姆走到窗户边，一边给珍妮特解释，也是一边说给史蒂夫听：“枪很特殊，但子弹不特殊。” 只听窗外的队长说道：“你家是不是地下室最安全？我知道你们科学家最喜欢改造地下室，去那里躲好，我和巴基一会和你碰面，记得拿上把枪。” “好的，队长。” 皮姆又答应了一声，他虽然上班不带枪，但作为一个美国人，家里总是放着几把枪的。 他随手抓起一把，又拿了一盒子弹，拉着黄蜂女进了地下室。 而珍妮特更不满了，到了地下室她甩掉了皮姆的手，用指头戳他的脑门：“躲什么？我问你躲什么？我们都有制服，有超能力，你不想着去给队长帮忙不说，还带我躲起来？丢死人了！” 皮姆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自己夫妻是蚁人和黄蜂女，也是超级英雄啊。 有人来刺杀自己两人，自己应该出去一起调查这件事啊。 他抓住珍妮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怪我，看到队长，就觉得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旧时光，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只是个普通科学小子。” 珍妮特扁扁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不过她还算是接受了皮姆的解释，毕竟说的也没错，神盾局的科学家都太习惯躲在队长身后了。 这是从二战时期就养成的传统。 她左右环顾皮姆乱糟糟的实验室，这里不是用来养蚂蚁的玻璃箱子，就是各种瓶瓶罐罐。 珍妮特捡起一个没用过的新本子，向外面走去：“走，我们出去找队长。” “好，好，我现在确实也能给队长帮忙了。”皮姆笑着点头，有些兴致勃勃：“不过你拿本子和笔干什么？” “我要让队长给我签几个名。”珍妮特突然笑颜如花，把本子和笔捧在胸前扭了扭身子：“我从小就崇拜队长了，真的队长，不是街上那些冒牌货。” 皮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头顶上不知道为何有点痒。 两人又走出了地下室，通过后门绕到了庭院里，史蒂夫正在绕着庭院转圈，检查有没有人潜入的迹象，顺便等待巴基回来。然而除了很多草坪下的蚂蚁洞之外，他什么都没发现。 见到蚁人和黄蜂，他也不惊讶，因为弗瑞已经把这两人的资料给了他。 但在史蒂夫看来，这两个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只能算是义警，而不是战士。 他们不该出来的。 “汉克，带你的妻子回到地下室去，外面并不安全。” “哦。”皮姆答应了一声就打算走，但是珍妮特隐蔽地用高跟靴子踩了他一脚，让他从对美队的盲从中醒了过来：“嘶！不，队长，我们留下来给你帮忙，如果敌人是来刺杀我们的，也许我能发现些什么。” 史蒂夫看了皮姆一眼，只是觉得那像是宇航员头盔一样的东西感觉很奇怪，完全没感觉到这两人有什么战斗力啊。 不过人家坚持要找线索，这还是人家的家里，就按他们说的办吧。 反正如果黑暗中潜伏的敌人只有一把狙击枪，那史蒂夫相信自己可以和对方耗一整天。 第1316章特工战争 黎明前的黑暗中，史蒂夫全心全意地戒备着，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把盾牌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而皮姆和珍妮特看到他这么辛苦，就把自己缩小到了拇指大小，这样就安全多了，因为狙击手不可能隔着那么远打中这么小的目标。 珍妮特拉着皮姆落在史蒂夫的肩膀上，三人说着话，而皮姆还告诉了他家里的冰箱在哪里，请队长吃个冰淇淋休息一下。 大概三分钟后，巴基回来了，他进门后面对大家的目光，那一头披肩发就像抖拖把般甩了甩： “抱歉，我没追到人，我只是发现了几个在高楼顶端的徘徊脚印，但对方好像凭空消失了。” 史蒂夫低头想了想，挖了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又把冰激凌桶递给巴基。 “预料之中，远距离狙击枪刺杀为的就是一击不中就快速逃离，对方并不想暴露身份。” 冰激淋虽然也是凉的，但其本质上是高热量食物，奶油、糖、牛奶这些东西可以提供不少的能量，巴基也就接过去吃了，一点也不介意勺子之前史蒂夫用过。 冰凉的甜点放进嘴里，巴基吸溜吸溜地吸着气，有些含糊地说：“我现在有些相信弗瑞的说法了，这刺客充满了神盾局风格。” “先不要这么肯定，我们听听汉克怎么说。” 史蒂夫没有在弗瑞面前的时候，表现得完全和之前不一样了。 在之前见到弗瑞的时候，他演相信弗瑞的那个，巴基演不信的那个。 而实际上，他们俩在地球各处经历了那么多锻炼，见识过很多黑暗，史蒂夫要是真的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他俩早死透了。 因为是老熟人，弗瑞对两人来说有一点点可信度，但卤蛋同时也是特工。 史蒂夫从佩姬身上总结了经验，那就是特工的嘴，骗人的鬼。她答应了自己要结婚，答应了会经常陪他，答应了许许多多事情，一件都没做到...... 如果关于新任神盾局长想害皮姆这件事是某个大头兵说的，美国队长反而更会相信一些。但那些话从特工嘴里出来，史蒂夫更倾向再多看看，多听听。 巴基耸耸肩，史蒂夫说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好了。 除了还在昆仑永远不出来的那些师傅师兄们，他也只有史蒂夫这一个兄弟还活在人世了。 从过去来看，史蒂夫还没有做出过什么错误的决定......打算开飞机撞冰山那次不算，嗯，滑索扒火车那次也不算，还有一个人跳伞进集中营也不算，还有...... 管他呢！反正史蒂夫就是没错，因为结果不是好的吗？ 于是在两人的注视下，皮姆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包括新局长对他的威逼利诱，以及弗瑞帮助他逃出来的过程，在那之后，还有他们夫妻俩和各个财团接触，想要成立皮姆工业的事情。 “巴基，你怎么看？” 史蒂夫摘下了自己的头套，露出眉头紧锁的额头。 巴基耸耸肩，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从皮姆的话只能听出新任局长确实对皮姆粒子非常有兴趣。 其实别说是神盾局长了，就连巴基自己看到人能变成拇指大小，他也很有兴趣。 “线索不足，不能确定究竟是谁做的，目前只能确定皮姆博士确实面临着生命威胁。”巴基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跟史蒂夫这么说。 “那我们还是先把博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史蒂夫捏着自己的下巴：“什么地方最安全？” 巴基两手一摊，露出坏笑：“这种问题可别拿来考我，我们都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 数公里外的一处摩天楼天台上，娜塔莎正抱着从斯塔克工业偷来的磁轨步枪试制品，坐在天台边缘，耷拉着两条腿，百无聊赖地用匕首修指甲。 是的，计划已经完美落实，黑寡妇不会失手，那一枪正中皮姆和他妻子正中间，弹孔离两人脑袋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天台的风很大，但她不会错过城市中的日出，当那一轮红日从城市边缘升起，那鳞次节比的高楼在对比下变成锯齿状的小黑影时，她笑着眯起了眼睛。 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在自己小的时候，也曾经偷偷爬上莫斯科克宫的圆顶，看那里的日出，然后就被钢铁同志的卫兵抓获。 那白雪皑皑的莫斯科，强大的联盟仿佛还在眼前，但恐怕，他们是撑不过今年了。 根据蛛网的情报，那边的普通人如今过得水深火热，连食物配给制都只有玉米没有黑面包了，她在考虑要不要抽空回去一趟，再给忠嗣学院招点新生。 一个强大的国家没有倒在战场上，而是倒在自己人手里，丧钟之前的预言又实现了一项，这让她有些感慨，也不由地去想——如果自己此时还在利维坦，会是什么悲惨的下场？ 而就在此时，一架飞行器在她面前脱离了隐身状态缓缓升起，是神盾局的昆式战机，那气流吹得她头发乱飞。 战机后舱门打开，尼克弗瑞面无表情的黑脸顿时就把看日出的好心情全部败坏完了，他的黑皮衣在狂风中如同蝙蝠翅膀般张开。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把红色的发丝捋到耳后：“这就是你约我在这里碰头的原因？打扰我看日出？” “一部分。”弗瑞后退两步，示意她跳过来：“跟上来，有点事情。” 娜塔莎伸出手，手腕处的寡妇蛰射出一条钢缆，缠上了机尾，她轻松地荡进战机，哪怕脚下就是数百米的高空。 “先把之前答应的报酬给我。” 她毫不客气地问弗瑞要东西，卤蛋想在神盾局内部搞什么斗争都不关她的事，神盾局对于自家老板的计划来说只是个棋子，至于这棋子是骑士还是主教，只有用法上的一点区别而已。 弗瑞痛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水疗卡来，拿在手里却没有交给她，而是问：“事情办好了？没有被人发现？” 娜塔莎朝驾驶室看了一眼，笑着点点头：“一如既往。” 卤蛋把卡片交到了她手里，关上了舱门坐到一旁：“接下来就是公事了，我怀疑我们的新局长被外星人寄生或者替换了，我需要你驾驶昆式回到三曲翼总部，配合正在赶往那里的美国队长，拨乱反正。” “你怎么知道他在前往三曲翼？” 娜塔莎放下了步枪，舒展了一下腰肢，那紧身的黑色皮装让她看起来充满诱惑力。但弗瑞还是那冷冰冰的表情，仿佛就没有把娜塔莎当女人看： “因为史蒂夫和巴基的制服是我交给他们的。” 娜塔莎笑着朝他挤挤眼睛，坐到了弗瑞身边拿肩膀顶顶他：“你给他们装了追踪器和窃听器。” “只是必要的手段，我们都了解史蒂夫，他做事只按自己的喜恶，有一套独特的价值观，而这是最不保险的。” 卤蛋十分平静，一点亏心的意思都没有，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窃听并且追踪美国队长只是必要手段。 黑寡妇露出个‘你真黑暗’的促狭笑容，监视美国队长，又让自己到那两人眼前演戏，估计只有弗瑞这家伙能做出来了：“那你又怎么怀疑新局长是外星人的？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他呢。” 弗瑞的独眼看了看她，像是在思考什么，不过几秒之后他还是回答：“丧钟告诉我的，我觉得是个机会。” 说着，他指了指机舱中不远的黑色尸袋，那里有一具残破的虫子尸体，他相信娜塔莎会明白自己的计划。 如果新局长是外星人，那么就做掉他。如果不是，就做掉他后用这具尸体顶包。 红房子的训练，最多的项目就是杀人，怎么杀，杀了之后又怎么处理或者伪装尸体，黑寡妇绝对是其中的专家。 “那我得赶在美国队长之前，做完那些工作，让他看到该看的。不过这任务可不太好界定啊，究竟是公事还是私事现在还说不好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像是觉得有点小毛刺一样地在寡妇蛰上摩擦了几下。 弗瑞站起身来，走向驾驶舱：“他们开着皮姆的甲壳虫汽车，你则会驾驶地球最先进的战机之一，同时从纽约出发，你觉得谁会先到华盛顿？事成后你告诉队长，红骷髅在佛罗里达的卡纳维拉尔角，他的注意力就会全放在宿敌身上了。” “现在开飞机的驾驶员是谁？你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可以么？” 娜塔莎跟着进了驾驶舱，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华裔女子。 弗瑞拍拍梅琳达的肩膀示意她和娜塔莎换位置： “这是铁骑，神盾局三级特工，她也是佩姬卡特的学生，是可以相信的人。” 娜塔莎歪着头看看梅琳达，这个女人把飞机切换成自动驾驶，然后笑着站起来和自己打招呼。 看似很客气，但她的肢体动作多少有些防备，还站在弗瑞身后，八成是个被弗瑞洗脑的工具人。 不过娜塔莎是特工，她笑着走过去抱了抱梅琳达，一副亲姐妹的样子：“你好，我是娜塔莎。” 梅琳达有些僵硬，她不觉得被黑寡妇拥抱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反而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之所以戒备，就是因为害怕。 她虽然也是不错的特工，接受了佩姬的小灶训练，但和传说中的红房子杀手相比，她自觉差得远了。 不过她还维持着必要的礼貌，笑着摸摸娜塔莎的后背，和她贴贴脸：“久仰，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黑寡妇。” “嘻嘻，也许你跟着佩姬训练的时候，我就藏在暗处看着你也说不定哦？” 娜塔莎以开玩笑的语气回答，同时和梅琳达错身而过，坐在了驾驶座上，熟练地开始调整各种机械设置。 梅琳达打了个寒颤，她觉得黑寡妇果然很黑暗，比弗瑞要黑暗多了。 第1317章继承家业的托尼 娜塔莎调整完驾驶设置，扭头看了看还站在一边的弗瑞二人。 “我有点好奇，你把事情都瞒着队长，却不瞒着佩姬的学生，你不怕佩姬知道后告诉队长么？” 弗瑞从鼻孔中挤出一股气体，也许是一声淡笑，他摇摇头。 “佩姬和铁骑都不会告诉史蒂夫，因为她们都是特工，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真正为了人类着想，我的能力远胜科勒，掌握的秘密也远胜科勒，特工间的斗争只会是你死我活，科勒并不合格。” “好吧，你们听起来想要和我分头行动，需要我把你们送到哪里么？” 黑寡妇无所谓地点点头，启动了飞机的隐性装置。 卤蛋转身带着梅向后舱走去：“去科尔森特工的家，他被外星人绑架了，我需要过去找找线索以及营救的办法。” “去外星人基地营救下属哈？”娜塔莎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缕红色从她面前一跳：“有时候真不知道你究竟算是好心人还是野心家。” “我永远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做我身为特工最擅长的事情，我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上司就行了。” 弗瑞的声音远远传来，在飞机引擎的运转声中，显得很飘渺。 娜塔莎笑着摇摇头，她推下了加速器：“好的，弗瑞主管，或者说......弗瑞局长？” 黑卤蛋隐身在机舱的黑暗角落中，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有点开心：“局长不局长的倒无所谓，可我喜欢听你说这两个词时的那点俄语口音。” ................................. 于此同时，接手父亲遗产的托尼又一次从十几平米的大床上醒来，他摇了摇自己宿醉的脑袋，从乱糟糟的粉臂玉腿中起身。 他离开了位于长岛的老家，改造了位于曼哈顿区中心的斯塔克工业大厦顶楼，当作自己的住所。 昨天他接到了一份邀请，对方是父亲在军方的老关系，他们想要请托尼今天去参观一下什么伽马射线波的实验。 说是参观，其实是指导吧，托尼明白的很，老爹死了，自己现在就是美国最好的物理学家，军方那些科学家怎么可能在伽马射线方面和自己比知识？ 不过为了维持家里的军火生意，和军方保持密切关系是必须的，就给他们留点面子吧。 所以即便昨晚的趴体上托尼喝了好几瓶酒，又带回家好几个美女，他还是准时醒来了。天才的脑子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如果他想要准时，那么就一定能做到。 他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喷上最性感香型的古龙水，朝镜子露出个轻浮的笑容，还抠掉眼屎挤了挤眼睛。 穿上一身帅气西装，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啧，真帅，怪不得女人们都爱我。” 但是这话说完，他脸上的笑容渐渐不见了，他低下头看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沉默地洗了洗脸。 父母死了，卡珊德拉也消失了，自己算什么人见人爱？ 他打开镜子后面的药柜，取出抗酸剂来吃了好几片，他觉得自己要吐了。 片刻后，他回到卧室中，拉开了窗帘，伴随着初升的太阳喝着咖啡。他刚才好像发现空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飞过去了，隐身装置么？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还在想卡珊德拉，那个害死自己父母的女人。 简直就像中了毒一样，越是恨她，就越是忘不掉，不管用什么办法，她好像就在自己的脑子里寄生了一样。 托尼用力搓了搓胡子，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他恨自己不争气。 这时也许是刺眼的阳光唤醒了床上的人，一个光溜溜的白人美女揉着自己的金发坐了起来，她用床单半遮半掩地挡住胸口，充满魅惑地对托尼发春： “嘿，宝贝，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快回来嘛。” 从她身边又坐起一个黑人美女，也对托尼眨眨眼：“是呀，亲爱的，来嗨呀。” 在黑人旁边又坐起来一个亚洲美女，她同样扭动着肩膀，撒娇一样地说：“快来嘛！人家好渴哦！” 在这方面，托尼比霍华德清醒得多，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来到床边，挨个和女孩们亲吻，然后掏出支票来写下一串数字。 “虽然我十分想和你们大战上一天，但恐怕五角大楼的那些人还在等我一起吃早饭，所以这里是十万美元，你们三个拿去分分，等有时间了我再联系你们怎么样？” 虽然说的的疑问句，但托尼干脆利索地从女孩们手里抽回了自己的领带，把支票丢在床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转过身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还有，我预约了早上的家政服务，希望清洁工来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就这样。” 他笑着挤了挤小胡子，然后快步上了天台，那里有直升机和飞行员都在等着他了，同样还有父亲的副手，奥巴代·斯坦。 “你怎么才来？”奥巴代迎了过来，一脸急切：“我的好托尼，你知不知道每年军方占据了我们多少的销售额度？” “企业60%的军火订单是美国吃下的，其他30%是北约国家，还有一些零售的份额。”托尼戴上了太阳镜，走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完全无视了奥巴大想要和他勾肩搭背的举动，直接跳上了飞机：“你只是看重军方的采购额以及后续服务？或者是我们作为国防企业受到的政策优惠？” 直升机的螺旋桨噪音很大，奥巴大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其实看中的是军方给他的回扣...... 但这不能说，他只是默默地跟上了飞机，取下用来对话的舱内耳机，还给托尼拿了一个套头上：“都有，托尼，今天军方请你去参观实验，你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当然，他们想要验货，看看斯塔克工业没有了霍华德，是不是就没有新武器了。”托尼踢了一脚前面的椅子让飞行员起飞，自己掏出一面镜子来练习符合普通人期许的商业假笑：“我会让他们知道，我比我的父亲更加天才，只有他们想不到的超级武器，没有我做不出来的。” 奥巴代赶紧陪笑，但还是小心地唱了点反调：“我知道，托尼，你确实是个天才，但你父亲发明了核弹.......” 托尼最讨厌别人说他不如霍华德，他抬手按住了奥巴代的嘴，另一只手从直升机冰柜里拿出一瓶洋酒，大概看了看牌子，灌了一口当作漱口水，鼓起脸让液体在口腔里运动了几下，然后吐掉。 随后他满脸不屑地抓起奥巴代的领带擦嘴：“打住，那只是他出生得早，制造核弹的元素早就存在于地球上，所以严格来说，核弹并不是人类发明的，而是被组装出来的，我上我也行。” 看着托尼那不可一世又满脸不够数的模样，奥巴代默默地低头擦着自己的领带，这还是条新的，威尔逊企业生产的高档真丝领带，一条十万美元的梦幻限量版，就这么被托尼糟蹋了。 但托尼就是斯塔克工业现在的招牌，没有一个坐镇的科学家，这军火公司是开不下去的。 奥巴代想想自己的车子房子，以及最近才买给第38个情妇的游艇，觉得还是忍耐一下吧。 “你说的都对，托尼，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我求你对军方的人客气一点，就算他们的科学家完全无法入你的眼，也不要太刻薄。” 托尼看着窗外的风景，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安啦，我跟白痴从来没有交流的必要，如果军方的科学家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你只会看到一个面带得体笑容，安安静静的我。现在，我的好叔叔，告诉我们这是去哪里见我的粉丝？” 奥巴代捂住了额头，昨天果然接受邀请的时候托尼已经喝多了，不过他还是笑着告诉自己的大侄子：“华盛顿西郊的麦克奈尔堡国防大学。” “麦克奈尔？哈哈！”托尼不由地笑出了声，他拍着自己的膝盖：“就是二战期间被自己人飞机炸死的‘第一集团军群’总司令麦克奈尔？哪个蠢货以他的名字命名军校啊？让学生们学怎么被自己人炸么？” “那学校成立于1976年，所以我猜是尼克松。” 奥巴代也笑了，所谓的美国总统，在财团们的面前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人人都可以拿他们取乐。 所以得益于他不断地讲出各种总统笑话，托尼一路上都很开心，只不过在讲到里根和朱迪·福斯特的关系时，飞机很遗憾地到地方了。 随着螺旋桨的不断减速，直升机停在了校操场的草坪上，托尼有些不耐烦地挠挠头：“回程的时候再给我接着讲，现在我得去替我们赚钱了。” “都靠你了，斗士，明年的军方的军费，我们要赚到其中三成。” 奥巴代双手拍拍托尼的肩膀，仿佛他就是人形金山。 托尼露出了自信的轻浮笑容，他拍开奥巴代的手，抬起下巴整理衣服：“那就先定个小目标，赚他一百亿。” 确实是小目标，因为从得来的消息来看，1992年，也就是明年，美国的军费应该在2800亿美元左右。 两人下了飞机，眼里都是金钱的符号，托尼迈着轻快地步伐，仿佛父母去世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一样，热情地和军方来的将军握手。 “托尼·斯塔克，地球上最好的工程师向你报道，长官。” 他十分轻佻地说着军队笑话，还怪模怪样地敬了个礼，像是猴子一样。 然而接待他的军官没有笑，只是严肃地和他握手：“撒迪厄斯·E·罗斯，美国陆军少将。” 第1318章班纳博士 “哦？严肃派的么？”托尼也不觉得尴尬，他抽回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我喜欢严肃的军人，就像美国队长一样。” 罗斯对他挑衅的小动作没有反应，而是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卫兵们把几人保卫在人群中，将军压低了声音。 “美国队长只是一个人，而我们的国家需要的更多，这就是请你来的目的。” “呃......你确定你清楚什么是物理学，什么是生物学吧？”托尼戴着墨镜一步三晃，还不断朝远处的军校女学员们招手：“我知道很多没文化的人都搞不清，顺便问问，你几岁参军的？” 罗斯对于托尼的表现十分看不上眼，他喜欢的是严肃正直的军人，而不是小白脸一样的科学家，更别说托尼的嘴巴像是淬毒了一样。 但斯塔克父子毫无疑问都是天才，在这个社会中，不管是天才还是亿万富翁，都是享有特权的。 他对于托尼的冷嘲热讽完全免疫，只是用自己挡住了托尼看美女的视线，冷冰冰地说：“我很清楚两者间的区别，我们现在就是在研究伽马射线对生物的作用，唯一的难点，就是原先的仪器损坏了，新的仪器却无法完美达成我们的目的。” 其实不是损坏，伽马射线将生物巨大化是副作用，而军方现在想要利用这种副作用，那么之前珍妮特父亲制造的仪器设备就没有用，必须重新设计。 他们这些年找到了另一个天才物理学家，布鲁斯·班纳博士来负责接手这项研究，但他直到今天才取得了一定成果。 这个过程太漫长了，甚至比罗斯升职的过程还漫长，为了不出意外，罗斯还是想办法绕了几个弯子，请来托尼帮忙看一看。 托尼咂吧了一下嘴，抹了抹胡子：“好吧，我不是研究放射性物质的专家，但想必也比你们军方的科学家强点，带我去看看吧，早点完事，然后我请你一起去纽约乐一乐。” 搞关系嘛，托尼有的是办法，别看这些美国大兵白天这么道貌岸然，天一黑，一样逃不过吃喝嫖赌抽的组合拳。 一个少将而已，每年才拿几个钱？今天晚上请二十个好莱坞女明星招待他，肯定搞定。 罗斯对此内心毫无波动，他甚至都不想笑，这个花花公子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他罗斯可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 话不投机，两人接下来的路上基本上只有托尼在喋喋不休，罗斯不怎么讲话。而奥巴代见情况不妙，赶紧拿着大哥大到一边打电话想办法打听罗斯的爱好去了。 一行人在士兵们的保护下走进了位于校园角落中的偏僻大楼，这里的二楼是一间被隔离出的实验室，有许多士兵以及装甲车在附近站岗。 罗斯也不说话，向哨兵出示了身份后上了楼梯。 其实这些都是他的兵，但将军过门岗表明身份同样是他的规矩，哪怕士兵们都认识他，也许要按军规办事。 只不过托尼在一旁偷偷撇嘴，他就受不了这种老一辈的迂腐劲，他都要打瞌睡了。 来到二楼，推开实验室的门，罗斯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刚才实验室里有可疑的动静。 “贝蒂？你怎么进来的？来这里干嘛？” 他走过去质问自己的女儿，他刚才好像看到女儿从班纳博士的怀里出来？ “没有什么，父亲，我只是向来看看你。” 贝蒂有些心虚地笑着，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捋到脑后。 罗斯久经沙场，从越战时期他就和敌人斗智斗勇了，对于女儿的谎言一个字都不信。 所以他把吃人般的目光转移到一旁整理白打褂的瘦弱眼镜男身上：“班纳博士，你知道贝蒂只有十七岁吧？她还是个孩子，可你不是！” 唯唯诺诺的班纳其实就是个科技宅，哪里见过军人的杀气，他躲到了贝蒂身后。 “我们没什么，将军，只是......探讨些物理学问题。” 托尼笑了，他一手按住罗斯想去摸枪的手，另一只手一指班纳，小声说：“口红。” “哦。”班纳赶紧擦擦嘴。 好吧，这下事情都清楚了，不过托尼反而对班纳博士有了些兴趣，接受军方雇佣期间搞了监工的女儿么？ 他就喜欢这种不走寻常路的科学家！ 小墨镜一摘，往身后奥巴代的怀里一甩，托尼撸起了袖子开始参观堆满仪器设备的房间： “我是托尼·斯塔克，尽管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但你一定知道我。如果说罗斯将军想要枪毙你是个坏消息，那么好消息就是，你在死前可以向我请教物理问题了，‘真正的’物理问题，不是‘口头’上的那种，懂吧？” 一句话里面，托尼说了好几个双关语，他觉得自己很风趣，充满了人格魅力。 但贝蒂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喘粗气的罗斯将军走出了房间，她要劝劝自己的父亲，不要伤害她的男朋友。 布鲁斯·班纳虽然长得显老，人又呆呆的，和所有科学家一样不修边幅，但是作为加州理工的同学，贝蒂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比同龄那些精虫上脑的校橄榄球队队员好多了！ 班纳苦笑了一下，也许托尼是说对了，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和托尼这种完全外放的性格相比，班纳博士老实又木讷，今年他虽然只有二十岁，比托尼和贝蒂大不了多少，却因为长期接触放射性物质和从事没日没夜的研究工作，看起来衰老得像四十岁的人。 他还不怎么会说好听话，尤其是别人说和科学无关的话题时，他就是个小透明。 不过，关于伽马射线，他确实有些地方拿不准，和科研比起来，生命反而不重要了。 “这里，斯塔克博士，这台伽马发射机的滤波罩，就是我有些没把握的地方。”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有些呆呆地拉着托尼来到一台庞大的仪器旁。 这大型仪器前半截有些像医院的无影灯手术台，但它后半截更像是一架喷气式引擎，托尼从来没见过需要这样利用放射线的方式，因为不管是什么生物，暴露在这密集的灯头下面，那都死定了。 “不要叫我斯塔克博士，那是我的死鬼老爹，叫我托尼......图纸有么？给我看看，还有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利用伽马射线？” 托尼捏着自己的下巴，绕着仪器打着转，当班纳把一摞图纸想要递给他的时候，他表示不要递给他东西，而是放在一边等他自己拿。 班纳有些尴尬，他还以为是托尼嫌弃自己没有洗手的缘故，他把双手在白大褂上擦了又擦，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托尼发表意见。 托尼没有在意班纳在做什么，他只是快速地翻阅着文件资料以及蓝图，随着看到的越多，眉头越是紧锁。 最后他把文件丢在一旁，认真地看着班纳：“搞出这种玩意，还想要实现这种效果......不是反社会疯子，就是物理学天才，班纳博士，告诉我，你是哪一种？” “呃......疯子？”班纳有些拿不准，他伸长了脖子试探性地询问，随后快速摇摇头：“但我从来不反社会，我只是想要利用伽马射线帮......” 托尼突然笑了，他和班纳握手，亲热地拍着对方肩膀：“开个玩笑，班纳，你TM的真是个天才，很荣幸认识你。” 第1319章不欢而散 班纳有些呆滞，托尼简直就像是精神病一样，之前还一脸得瑟地仿佛谁都看不上，之后瞬间就变得热情似火。 这是人格分裂吧？ 不过托尼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作为天才，最不需要担心的，那就是别人的看法。 他认为凡人的智慧，和类人猿也差不多。 拉着班纳博士趴在机器旁开始就着图纸交流，作为物理学和工程学的顶尖天才，托尼对此帮助班纳完成设备很有信心。 十几分钟后，托尼给出了总结性的建议，而罗斯将军也没有冲进来开枪。 “总体而言，如果实验记录没有错的话，伽马射线确实能将一个生物变绿变大。”托尼脚踩着机器的一角，像是土匪一样指点江山：“通过铅和艾德曼合金做成的滤网，更是能确保辐射的程度。” “但现在问题就在这里。”班纳左右手分别举起两个圆盘状的部件来，一个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眼，而另一个上是几个拳头大小的洞：“我称之为整流罩，你叫滤网的东西，一共需要30个，我设计了两种......” 托尼摆摆手打断了班纳的话，他拉下了衬衣的袖子，从奥巴代手中接过西装穿上，他爽完了，该走了。 “选滤眼直径小的，相信我，这台仪器因为材料问题，经受不住太高的能级冲击。如果你选大孔滤网的它会爆炸的，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会变成一滩滩辐射性的绿水，收尸来的人只能用吸管，而你们下葬也没法用棺材只能用铅罐。” 托尼笑眯眯地讲了个关于辐射的笑话，一如既往地幽默。 “呃......真的么？”班纳有些当真了，他拿着器材的手抖了起来。 托尼朝他眨了下眼睛，挑挑眉毛：“死于物理学实验的人基本都没有全尸，好了，放下手里的研究吧，跟我去纽约，我请你和罗斯将军一起去玩玩，调节一下你们的关系？” “不，今天不行，军方今天就要拿到下一步的实验成果......”班纳虽然有些意动，但看在军方有那么多钱和那么多枪的份上，还是叹息了一声：“而且我从小就不擅长出现在趴体上，他们叫我科学怪人，不速之客。” 他揉了揉自己像是一团杂草般的头发，扶了下鼻梁上的小眼镜，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托尼‘唔’了一声，看着下水道怪医一样的班纳，又比划了一下穿着高档西装，香喷喷的自己。 对方确实有点科学怪人的劲了。 “你有时间可以收拾一下自己的外型，一个科学家想要卖出自己的发明，少不了和上流社会打交道，我们的国家奉行一套非常浅薄愚昧的价值观，所有人都会以貌取人，而作为一个聪明人，没必要和社会对抗。” 也许是因为班纳跟得上他天才般的思路，托尼少有地认真讲话了，他很贴心地帮对方想了想。 “我......没有时间也没钱。”班纳笑得更苦了，他摘掉眼睛，双手上下搓脸。 “那当我没说。”托尼歪歪嘴，他的小胡子扭向一边：“我要是给你钱，那就是羞辱你的科学家人格......不过有机会你可以来斯塔克集团工作，我让你当物理实验室主管，每年三千万薪水，外加分红和员工福利，包括一辆顶级跑车和一套海景别墅哦。” 班纳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帮军方做这件事，军方才给了他几万美元，这还花了好几年的功夫，而斯塔克集团的条件也太优厚了吧？ “美元么？” 托尼满脸疑惑，他拍拍西装上的细微褶皱：“我们是在美国，难道你以为我说的是三千万越南盾么？” “美元！那也太多了......” 班纳难以想象三千万美元是什么概念，哪怕他现在在做军方项目，手里也没有拿过经费，都是他说需要什么，军方自己去采购来的。 托尼笑着扬起了下巴，充分表现出有钱人的矜持来：“你的知识和思维值这个价钱，你应该把它放在更有价值的事业上，而不是陪军方玩冷战时的那一套。” 班纳眨眨眼睛，沉默了一会：“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都九十年代了，军方还想要复制美国队长那种改造人？哈哈哈哈......”托尼朝身后的奥巴代大笑，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奥巴代自然陪笑，而托尼突然板起脸来：“过时了，你的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过时了，我以为这个国家所有人都知道我老爸发明了原子弹呢。因为从蘑菇云升起的那时起，个人的力量在真正毁灭性的兵器面前，什么都不是。” 班纳的脑袋顿时像是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他也十分认真地说：“托尼，我不认可你的观点，因为生物的进化是没有极限的，哪怕到了现在，我们对于大脑的认知也近乎于零。所以改造生物体本身，绝对是一种非常有前景的手段。” 托尼抱起了自己的胳膊，淡淡地说道：“你现在只值两千万美元了，因为你思维僵化。我最近在研发一种新式武器，只需要发射一次，三秒内就能把纽约大小的地区从地图上抹去。你告诉我，用改造人技术，你需要多少个美国队长，又需要多久才能达成相同的效果？军方更愿意选哪一种，你心里也有数吧？” “事情不能光这么看。”班纳梗着脖子说道，他摘掉了自己的眼镜不去看托尼，但嘴里的话也没停：“生物科技不光能用在军事上，对人体的改良能够使我们整个物种前进，你看到的只有金钱利益，而没有作为一个科学家的社会责任心。” 托尼叹了口气，他翻了个白眼看着天花板： “一千万，不能再多了，我以为你愿意替军方干活也会是比较实际的人呢，没有钱你拿什么搞研究？就靠你越来越少的头发吗？我把我的智慧做成高科技武器，把武器卖掉换成钱，这些钱又可以支持我的下一步研究，同时还可以拿去盖学校，捐款，帮助社会，这才是一个科学家该做的事。” 班纳哪里说得过托尼？他觉得有些词穷了，但还是转身走向一旁的设备：“我不管，反正我认为生物是具有无限可能的，你是错的。” “切，就知道跟你这种兼修生物学的人没法沟通，你们的脑子都坏了，总之在你用活人做试验品的时候想想我说的话吧。”托尼扭头离开，也不提让班纳来工作的事了：“奥巴代叔叔，我们走，请罗斯将军一起去纽约华尔道夫酒店享受生活，就让这个科学怪人烂在这里吧！” 说着话，托尼还用眼角偷看身后的班纳，如果班纳认个错，服个软，他也不介意带他一起去，毕竟班纳确实是个天才，托尼喜欢跟天才一起玩。 然而班纳是没有情商的，和托尼一样，他直接埋头开始给机器装零件了： “哼！被资本侵蚀的科学家就不再是人类的希望了，说的我想跟你一起去一样！” 托尼也来气了，他气鼓鼓地走掉，小皮鞋在地板上啪啪响着远去，他还喊话呢： “哼！反正记着我的话，不想死就用小号滤网！再见！” “是整流罩！再见！” 班纳也很生气，托尼侮辱他不要紧，但不能侮辱他的项目！他是真的看好生物进化对人类能有所帮助，才接受军方这个项目的。 帮军方制造武器不是目的，他想要的是找到让人类再次进化的契机，而且最好不要变大，也不要变绿。 他和现在满脑子都是钱的托尼聊不到一起去。 片刻之后，罗斯将军带着贝蒂进来了，虽然表情还是很生气的样子，但至少他手里没拿枪。 “我要和斯塔克先生出去一趟，带贝蒂一起，他之前都给你说了什么？” 班纳有点害怕罗斯将军，但贝蒂在父亲身后偷偷给他打气，挥着小拳头，他放松了一些：“他建议我用小直径的。” 罗斯将军不置可否，他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虽然他很有钱，也是美国最有名的物理学家，但不要盲从他的判断，你知道么？如果你的项目失败，军方的经费就会不得不用来采购斯塔克工业的成品武器，也许他只是在骗你，误导你让你失败。” “他......不，托尼不会是那种人。” 班纳纠结了，皱起了眉头。 既然这样，你们干嘛要请托尼来啊，现在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纠结么？！ 其实，纯粹只是因为在没有见面之前，罗斯不知道托尼这么讨厌啊！让人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刚才邀请罗斯一起去吃饭，托尼居然还说以后贝蒂和班纳的孩子应该会有很高智商，但建议不要学生物学。 鬼才会让女儿和班纳生孩子啊！！！ 别看罗斯现在外表平静，但心中早就气炸了：“我只是猜测，总之，你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用你自己的知识来判断吧。” 罗斯转身拉着贝蒂走了，虽然他想要留下来恐吓班纳一番让他离自己女儿远点，也完全不想去吃什么英式贵族早午餐，但托尼还在直升机上等着呢。 和军方供货商吃饭已经是一项政治任务了，不去不行，这也是一种身不由己。 即便是作为军人，当上将军后必要的应酬还是少不了啊，没办法，就算军方想要摆脱斯塔克工业的影响，但人家目前还是美军最大的军火供应商。 军方扶持起来的汉默工业，总是在科研方面被斯塔克父子压一头，武器质量上有明显差距，这想要偏心也做不到啊。 第1320章证明自己 贝蒂看到班纳那缩成一团的样子，赶紧拉住罗斯将军的手。 “爸爸！不要吓唬他。” “哼！跟我走！虽然托尼斯塔克我也很讨厌，但至少人家有钱，也更成功，你应该和成功的人多相处一下，而不是这种实验室里废物。” 看到班纳唯唯诺诺，罗斯将军就恨不得重拳出击。 这男人连一点血气都没有，就算是跳起来和自己吵架顶嘴，也总比缩成一团要强！ 看看人家托尼斯塔克，就算被罗斯的军队包围，看到那么多枪，依旧口不择言，想说就说。 虽然别人不爱听什么那货就说什么，让罗斯恨不得用火焰喷射器对他扫射......但比较下来，将军还是觉得托尼更爷们一些。 “不许你这么说他！班纳很有本事的，只是还没有把天赋变现，对不对？”贝蒂朝父亲瞪眼，像是护崽的母猫一样，然后又细声安抚班纳，希望他不要介意。 只不过科研成果变现的话题，对现在的班纳来说更加尖锐了，他只能苦笑着点头。 贝蒂不知道他为什么显得没有精神，不过还是推着父亲走出去，扭头对班纳说：“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加油。” 看着贝蒂和将军离开的身影，想到自己的女朋友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跟所谓的成功者吃饭，班纳就心痛难忍。 但他没有办法，除了吸了吸鼻子之外，只能继续干活。 总有一天贝蒂会知道他是对的，最多用十年，他就一定会比托尼更出名，成为第二个厄斯金博士。 “相信自己么......？” 班纳博士喃喃地说道，他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思考了起来。 随后，他把装在设备上的一些零件拆了下来，又换上了一些零件，到隔壁拿了一笼小白鼠，准备要跳过所有步骤，开始生物实验阶段了。 .................... 在班纳换零件的时候，托尼正坐在直升飞机上喝着香槟等人，罗斯穿着军装可以进高档酒店，但贝蒂需要把t恤和短裙换掉才行，这需要点时间。 今天和军方的接触还算顺利，他们应该能认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天才了，托尼很满意，甚至提前开了香槟。 奥巴代却有些忐忑，他不确定托尼今天眼高于顶的表现是不是恰当，而且他注意到好几次罗斯将军的手指都做出了扣扳机的动作，只不过是生生忍住罢了。 但他不敢触托尼的霉头，这个小子向来是我行我素的，所以奥巴代换了个话题： “托尼，你跟班纳博士说的是真的么？” “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托尼眼睛半眯着，给奥巴代也倒了杯酒：“总之他要是不听我的，那世界上以后就没有班纳这个人了。”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误导他的，让他实验失败，导致军方采购更多我们的武器呢。”奥巴代有些失望的喝着酒，他就知道托尼脑子不转弯：“这么说来用那什么......小口径的，是对的？” 如果能通过谋害另一个无关的科学家，换来企业好几百亿的收入，这怎么看都是赚的啊。 “小口径滤网，不是整流罩。”托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翘起二郎腿发动战术后仰：“你当我是不择手段的那种军火商么？奥巴代叔叔，我是有底线的，一个天才科学家对人类社会的贡献更大，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害死他。” 奥巴代尬笑了一下，内心对托尼的话不以为然，这个世界上只有美元最亲，孩子还是年轻了。 人类发展关他们什么事？他们是军火商，是死亡商人啊！最该考虑的是如何把别人的命换成钱。 不过，操纵托尼的计划还是慢慢来吧，先培养信任最重要...... 所以他还是像叔叔一样对托尼点点头，一脸慈爱：“对，你说得对，托尼你真是个好孩子。” “行了，别说蠢话了，继续给我讲里根总统的事情吧，他和朱迪真的那个了？而枪击他的男人并不是什么精神病追星族？社会上不是传说朱迪是蕾丝么？” 托尼得意地笑了，他的嘴角就像是动物的尾巴一样翘了起来，一边好奇地询问，一边把香槟一饮而尽。 “那只是糊弄民众的几种说法罢了，不过我想托尼你一定能看到本质的，毕竟你是地球上最天才的人。”奥巴代立刻开吹，把托尼吹得飘飘欲仙。 .............................. “还好我和史蒂夫都会修车，而且是超级战士。”巴基没好气地从车底下钻了出来，拿过皮姆给他的毛巾擦手：“如果我奶奶还在世，她走起来会更有方向感一些。” 史蒂夫也合上车子的引擎盖，走过来和巴基用同一条毛巾擦手：“巴基？说话不要用借喻，那会显得很刻薄，发动机我修好了，你呢？” “我没有恶意，只是随便说说。”巴基摊摊手，一脸无辜：“总之德国的那位小胡子还算留下了点好东西，大众甲壳虫的结构很结实，而且齿轮齿条带液压助力的转向装置也比较好修，是的，刹车和转向结构我也修好了。” 原本四人从皮姆家里出发，是直奔华盛顿的神盾局三曲翼去的，然而也不知道是前一天这辆老爷车跑了太多大财团产生了被淘汰的危机感，还是真的有敌人对它动了手脚。 上路之后，开车的皮姆渐渐发现车子根本不受控制了。 刹车失灵，转向装置时灵时不灵，车子除了不断提速之外，喷水口还喷得挡风玻璃上全是水。 所幸察觉到情况不对的巴基从后排座上挤到前排，一拳打穿天花板探头出去看路，控制住了方向盘，才让这辆飞车在纽约市中没有和别的车辆相撞。 到了郊区之后，史蒂夫跳车狂追，凭借蛮力生生把车抓住，把推动轮抬离地面，巴基则配合他的动作趁机跳出车外，把发动机拔了下来。 这才算是制住了脱缰野马。 所幸没有产生什么人员伤亡，要是撞上别人出了车祸，那就麻烦了。 皮姆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的破车，因为这辆车是古董，好不容易搞来的，一直也舍不得换，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 史蒂夫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二战他坐过的抛锚载具多了去了，他只是凭借记忆继续安排接下来的路：“我们错过了高速公路的入口，不能走纽约通华盛顿的高速了，只能走西郊公路。” 巴基无所谓，也许走小路还能避免更多的暗杀呢，车子出问题肯定是某些黑手的安排。 “哦？就是路过麦克奈尔军校的那条路么？”他点点头赞同史蒂夫的意见，一如既往：“麦克奈尔将军死得有些冤枉。” “我见过他，那是个好人，二战早期的防御战专家。”史蒂夫上了车，这回他来开车：“我听说在遭到轰炸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命令他的士兵和副官进掩体躲避，而导致他自己晚了一步。” 巴基坐上了副驾驶，把皮姆夫妇安顿到后排座上去，随着车子像是拖拉机一样‘突突突’地发动，他又说： “什么样的飞行员会轰炸自己的集团军司令？哎，你说会不会是艾森豪威尔安排的？因为那时和他竞争同盟军总司令的只有麦克奈尔。” “不要捕风捉影去想那些阴谋论的事情，我们是士兵，不是侦探，而且你那都是没根据的瞎猜。” 史蒂夫白了巴基一眼，自己这个兄弟就是脑子太活跃，什么事都喜欢胡思乱想，关键是还要拿出来胡说。 巴基举手投降，还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不说了，让史蒂夫好好开车。 倒是珍妮特对此很有兴趣，她在后面摇着巴基的椅子：“巴基，再给我们讲讲二战的事情嘛，我和汉克都很有兴趣呢。” 皮姆能有什么兴趣？他是物理学家又不是历史学家，这纯粹是珍妮特没话找话。 巴基顿时笑了，他最喜欢跟人聊天了，他在座位上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转身就朝着两个年轻人吹了起来。 当然，主要是说史蒂夫的糗事，比如在巴黎下水道里史蒂夫被佩姬和弗瑞像是死狗一样拖着走啦，或者说史蒂夫被丧钟连人带飞机从海里捞出来啦，等等。 史蒂夫也不介意，除了偶尔分辨几句外，大多数时候都是苦笑着摇头，一行人倒是其乐融融。 车子虽然经过维修勉强能开，但史蒂夫就算是超级士兵，也不敢开太快，以防再次出问题。要是再坏得彻底一点，那恐怕几人就要跑步去华盛顿了。 所以当他们路过军校之外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了。 但他们也不赶时间，因为红骷髅的事情弗瑞还没有给准信，他们目前主要任务是保证皮姆夫妻的安全，这一路上连遇到的车都很少，自然是安全得不得了。 “......霍华德制造过一个玩具，是个和九头蛇能量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打火机，那天杜根正打算试用点雪茄呢，结果史蒂夫进帐篷刚好看见了，他冲过去就给了杜根一拳把他打晕，霍华德问他为什么要打杜根，他说：‘阻止杜根吞枪自尽，不用谢’，哈哈！” 巴基一边给自己鼓掌一边说着史蒂夫的笑话，乐得不行，关于史蒂夫的笑话，他能讲好几天。 皮姆夫妇也很开心，他们觉得自己看到了美国队长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更像是一个人类的那一面。 而史蒂夫只能长吁短叹地继续开车，感叹自己被兄弟出卖了。 就在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军校发生了爆炸，一栋楼伴随着烟尘和刺眼的绿色光芒，瞬间坍塌，那强烈的爆炸冲击甚至都蔓延到了公路上，让路边的野花野草一阵摇晃。 史蒂夫眼神一凝，一脚刹车踩下，甲壳虫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路边上。 他和巴基对视了一眼，巴基也收起了笑容看着他，等待他的命令。 史蒂夫几乎想也不想就拿起了座位下的盾牌，套在胳膊上推门下车：“我们去救人。” 巴基戴上了自己的黑色眼罩，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就等你这句话呢。” 第1321章实验拉了胯 好在这里是一所军校，学员们虽然有些慌乱，但很快按照军队章程重建了指挥体系，进行着有序的撤离。 而狂奔过来的史蒂夫和巴基，却注意到废墟边缘有些被掩埋的坦克以及装甲车，还有不少携带武器的军人。 “事情不对，在军校内部不该有实弹守卫的。” 高举盾牌当作身份证明的史蒂夫在人群中带着巴基逆流而上，摆脱人流后，他跳上一旁的大树，想要看看哪里有活人。 巴基则更直接，他来到一处花坛旁，那里有个被混凝土块砸碎了脑袋的士兵，这个士兵就是全副武装的。 蹲下来翻了翻，他伸手摘下了染血的狗牌，用袖子擦了擦，观察上面的文字。 但这些狗牌和巴基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上面没有什么明确的信息，正面只有士兵的姓名血型，后面则只有一个单词——‘Z计划’。 “是保密军队！队长！” “写的是什么？”史蒂夫跑了过来，抓过狗牌看了一眼，他毕竟也跟着SSR在战后也活动过一段时间，对于这些秘密部门的认识要比巴基多。 看到队伍的名字，美队的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因为爆炸引发的火灾有蔓延的驱使，周围的很多大楼都被乱飞的着火残骸引燃。 “你认识？”巴基一边问一边去路边拧消防栓。 “你也该认识的，这是军方的‘武器’计划之一，我就是运气比较好的那只白老鼠。”史蒂夫找来了消防水带，和巴基配合，至少要打湿地面形成一道防火区域。 “我以为你那是‘W’计划。”巴基到这时还在吐槽：“on，缩写应该是W啊。” “他们有很多分支，比如研究变种人的‘W’的计划，研究改造人的‘Z’计划，研究机器人的‘M’计划，国外盟友跟进的‘V’计划，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啧。”巴基朝一旁吐了口痰，这些实验听着就烦。 “大家！我是美国队长！请有能力并且没有受伤的人过来帮我一把！” 史蒂夫打开了水龙头，还招呼了一些军校生过来帮忙，他和巴基不能在这当灭火队员，而是应该要进入废墟去救人。 这时珍妮特才搬着缩小后的皮姆飞了过来，她的速度真的不怎么快，不过她很热心地恢复常人大小落地，同样抓住了水龙头： “队长，这边交给我和蚁人，你们去做想做的事吧。” “好，这边和这边，用水把火场隔开，小心二次爆炸，我和中士去更里面了。”史蒂夫也不犹豫，他朝巴基一点头，两人就松开了水龙，冲向了废墟。 蚁人思考了一下，调节腰带上的旋钮把自己变大了一些，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一手抓一条消防水龙了，效率更高：“你们也小心，队长，注意安全。” 在前面狂奔的史蒂夫笑着回头，用两指敬了个礼，表示自己和巴基会注意的。 他的动作让过来帮忙的军校生们顿时发出窃窃私语，女生们眼冒红心就不说了，就连男生们都觉得好帅气。 把真正的队长和之前坐着直升机来学校的托尼对比一下，果然还是老牌偶像更帅。有钱没什么了不起，最主要的是有这种一往无前的热血气概。 珍妮特同样有些恍惚，脸上带着迷妹一样的神情，跟自己的丈夫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和队长成立个什么队伍啊？” 皮姆尽管戴着蚁人头盔，也觉得头上更痒了。 ................................... 昔日里队长曾经误杀本国军队的事情，这些年早就被军方洗白了，毕竟他们也要用那些冒牌队长们充当门面，而被当作替罪羊的那位替身队长，早就死透了。 军方的说法是，那是一个德国小胡子制造的假货，为的就是挑拨美国民众对国家的信心，真正的队长永远是属于美国的，他没有杀过任何一个美国军人。 不管你们民众信不信，反正我们军方信了，这就是官方的最终解释。 所以现在的史蒂夫，洁白无瑕，犹如雪山上的雪莲花，尽管消失了十几年，但他依旧是美国人民的偶像。 就在两人背负着大家的殷切目光，带着全校人的希望快要进入废墟的时候，突然两人不远处的一堆混凝土碎块犹如火山爆发般爆开，从里面跳出一个绿色的大块头怪人来。 他双目赤红，身上只有一条充满弹力的短裤，入眼之处，满是一块块犹如钢铁般的绿色肌肉。 脱离废墟后他落在地上，仿佛在庆祝自己逃脱了束缚，像是大猩猩一样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仰天长啸：“浩克！！！” 周围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耳朵，他锤击胸口的动作甚至形成了震荡波，让人们胸中的气血都一阵翻滚，说不出的恶心。 史蒂夫立刻持盾挡在了巴基面前，拍开了飞溅的水泥块，而巴基也摘下了背后背着的突击步枪，两人进入了战斗状态。 远处拿着水龙头的皮姆有些发呆，他看了看珍妮特：“这东西......是我想的那东西吗？” 珍妮特的小嘴也张大了，她立刻掏出皮姆腰包中的辐射计数器，果然看到了明显的伽马辐射峰值，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想到，父亲的发明再次出现在面前，还是以灾难一样的形式。 妻子的表现证明了皮姆的猜想，而回忆起丧钟带着他俩去外星球打的那个怪物，皮姆就有些牙疼：“队长有麻烦，我得想点办法......” 皮姆扭头看向身后的学员们：“我是蚁人，跟队长一起来的，告诉我，你们的物理实验室在哪？” 一个学生指了指废墟：“那边，已经没了。” 皮姆呲了一下牙，感觉有些难受：“好吧，那化学实验室呢？” 好在化学实验室在另一栋楼，此时也没有被火焰波及，他看向珍妮特，把消防水龙交给学生们。 “黄蜂女，带我去那栋楼，要快，我有办法通过化学手段中和伽马辐射。” 珍妮特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立刻缩小后抱着同样缩小的皮姆冲天而起。 ..................... 而在这时，托尼的直升机正好送罗斯将军回来，将军的脸色比去之前更加难看了。 不光是因为不久前他吃了有生以来最难受的一顿饭，席间忍受了托尼堪比美国总统的自吹自擂，更因为，班纳果然搞砸了。 虽然这些年军方只给了他两万美元做生活费，但这也是花钱雇来的啊。 果然便宜没好货，班纳死不死不重要了，主要是死去的那些士兵，都是罗斯的好小伙们啊。 “班纳！” 贝蒂哭着就想要冲下直升机，但被罗斯将军一个耳光扇倒在机舱内：“不许去！瞧瞧你的男朋友干了什么好事！你给我滚回家去！” “爸爸！救救他！求你！”贝蒂大哭，她刚才在空中看到了，废墟上有个绿色的怪物，万一班纳被怪物吃了怎么办？ 罗斯将军闭了下眼睛，深深叹了口气，他摸摸女儿的脸，有些后悔刚才动手打她，但他当兵几十年了，热血上头后就这个习惯： “我尽力......斯塔克先生，操场这边还算安全，麻烦你看好我女儿，不要让她乱跑。” 托尼还是端着香槟抽着雪茄，翘着二郎腿自在地点头： “当然当然，举手之劳，贝蒂小姐很漂亮，而我永远乐意和美女相处。我会留在这里，观察你们的装备有什么不足，然后等你搞定这些事，我们来谈谈军械换新的事情。” 说完，他那还略显稚嫩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 罗斯咬牙发出咯咯的响声，手搭在了武装带上，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耽误时间，他转身跳下直升机，和迎来的士兵们会合，急匆匆地走掉。 他早该知道不要搭理托尼，也不该相信班纳的，搞物理学的都是些疯子。 第1322章沟通失败 “小心些队长，这看起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生物。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它的拳头比我们脑袋还大。” 巴基端着枪暂时没有开火，他靠在史蒂夫的肩侧，小声说着自己的看法。 史蒂夫双手顶着盾，一双眼睛从盾牌边缘看向那废墟不远处的绿色怪影，就像巴基说的那样，他注意到这个绿皮怪物有着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四肢和脑袋，只不过是放大了许多号。 “这东西之前可能是个人，我就知道军方的计划总会出问题，一直以来都这样。” 巴基笑了一下，也是，毕竟就连成功改造史蒂夫的那次实验，厄斯金博士都被丧钟掠走了，可以说只要是军方的实验，没有一次是顺利完成的。 “不要管他之前是什么了，不过我对他短裤的材料挺好奇，好像很有弹性。” “巴基？专注，我去先试试能不能和他沟通。” 史蒂夫翻了个白眼，对巴基有些无语，让他躲好后，自己缓缓持盾上前。 如果这个绿色的巨人能够保持一点人类的理智，也许是可以讲道理的。 美国队长不是最擅长讲道理的人，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有些观点和习惯，都是三四十年代的东西了，现在九十年代的年轻人基本都不吃那套。 不过现在在废墟之下，也许还有幸存者被压在下面等待救援，假如能够和平且快速地说服眼前的不明怪物，当然是第一选择。 “你好！我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救人，你能听懂英语吗？” 史蒂夫一步步靠近绿巨人，他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对事故遇害者的担忧，被困在废墟下，自然是越早获得救援越好。 “呜......” 绿色的巨人那绿灯泡一样的眼睛看向了他，站在原地捏着拳头，嘴里发出野猫护食一样的声音。 美队又往前凑了凑，把盾牌展示身前：“美国人，对，美国，如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那么请慢慢离开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浩克歪歪头，他坐了下来，把废墟上的一根钢筋抽出来掰着玩。 “吼？” 史蒂夫叹了口气，对方也不能说是完全听不懂英文的样子，但是智力好像犹如婴儿，这想要让他快些离开有点难度。 而这样一个徒手捏混凝土就像捏饼干一样的生物留在废墟上，对之后的救援工作绝对没有好处。 “来，站起来，我送你离开这里。” 美队又靠近了一些，甚至伸出手去打算拉绿巨人起来，感受着那粗重的呼吸以及野兽般的气势，史蒂夫的头上也有汗水滑下。 近了，更近了，随着史蒂夫把手搭在怪人的肩膀上，怪人除了看他一眼外并没有太多反应。 美队心中松了口气，暗暗地翻动了一下眼睛，巴基也擦了下头上的汗，渐渐放下了枪从掩体后走出。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大喇叭的喊话声，一个充满刚毅并且信心满满的声音喊道：“开火！” “不要！” 史蒂夫第一时间就举起了自己的盾牌，然而他的声音太微弱了，罗斯将军的军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在史蒂夫他们救火耽误时间的时候就完成了二次集结。 就算突然的爆炸造成了至少20%的减员，他们依旧保持着极高的战斗力以及战斗意志，再从废墟外围捡吧捡吧能用的各种武器装备后，他们还是凑出了几辆装甲车来。 而罗斯回来之后，接过指挥权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要战个痛快！ 这个绿色的怪物杀害了他的手下，那都是美利坚的好小伙，罗斯作为一个军人，那必须为他们报仇啊。 士兵们也是一样，虽然队长还在怪物的身边，但将军的命令就是开火，军人只需要服从命令，无非是注意一点，不要瞄准队长就好。 于是轮式战车和数百把各种轻武器同时开火，顿时废墟中几人站立之处就被硝烟和尘土笼罩。 巴基第一时间就溜了，他虽然在昆仑学有所成，可这也不是用肉身接子弹的理由。气虽然是一种很好用的能量，攻防一体，而且还能外放达成一些类似超能力的动作，但气同样有着上限。 在他的理解中，人体就像是个气球，能存放的气就只有那么多，把它浪费在硬吃子弹上明显不划算。 而且史蒂夫旁边那个绿色怪物，怎么看也不是有智力的样子，一旦被激怒，恐怕最后还要靠自己和队长救场。 巴基的想法是对的，本来还算是平静的绿巨人，在被机炮命中了几发之后，犹如感受到了被蚊虫叮咬的瘙痒感，让它烦不胜烦。 所以绿巨人怒了。 “浩克！砸！！！” 绿色的大块头从队长身后猛然跳出，脚下的废墟被踩出了两个深深的脚印，他直接升上了数十米的高空。 看着那影子在阳光下越来越小，顶着盾牌蜷缩成一个球状的史蒂夫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知道不妙了。 光靠肉体力量就能把那么大的体重送到数十米的空中，这个怪人的破坏力该有多大？ 他连忙进行了一连串的规避动作，说白了就是不断打滚，来到不远处的掩体后和巴基汇合。 而巴基已经把枪背回去了，军方的机炮都没用，自己一把AK能做什么？ 他看着灰头土脸的史蒂夫，甩了一下自己的披肩发，打趣道：“怎么？谈得不顺利？对方暴跳如雷？” 史蒂夫白了他一眼，巴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在战场上说冷笑话。 “专注，巴基，现在那怪人去屠杀军队了，我们不能让他肆意杀人，得想办法阻止他。” “他刀枪不入，兄弟，而我也没看到有足够能困住他的绳子。” 巴基指了指废墟中，刚才那被浩克用来翻花绳玩的钢筋，小臂那么粗的钢铁在绿巨人手里像是毛线一样软。 “人是怎么制服野兽的？用脑子。”史蒂夫点点自己的脑袋，他探头出去看到绿巨人正在手撕装甲车：“你快点想办法，我去拖住他。” 说完，史蒂夫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掩体，把盾牌挡在身前，向绿巨人发动了冲锋。 巴基呲了下牙，这说的容易啊，对方的皮这么厚，他拿什么想办法去？ 不过如果说是捕猎野兽的话，除了老办法挖陷阱之外，另一个办法就是麻醉枪了，现在就是想办法让麻醉剂或者镇静剂进入他体内么...... 只要史蒂夫在身边，巴基就有信心做到任何事。 他偷偷摸摸地从战场上溜走了，打算找人问问校医院在哪里，看看那边有没有足够多的麻药。 “浩克！！！” 绿巨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跳上了一辆装甲车，那车辆的顶部顿时凹陷下去了一截，出现两个大脚印。 他尤不满足，就在车上做起了上下起跳，直到把整辆车都踩成小饼，里面的士兵因为舱门变形无法逃出，也都变成了罐头里的豆豉。 看到被踩进地面里的车子，浩克才满意地跳出深坑，朝着另一辆对他开火的装甲车冲去。 他脚步虽然沉重，但是步伐出奇地大，只是几步就到了车前，弯腰就像拿火柴盒一样把装甲车举起，双手先是像掰甘蔗般把车子一折，然后又像绞毛巾般一拧。 顿时车辆中的燃油和乘员的血肉，都从那破裂的金属缝隙中流了出来，枪弹打在浩克身边溅起的火花引燃了这辆装甲车，车辆残骸在浩克手中爆炸。 但当烟雾散去，绿巨人依旧毫发无损，只是像野兽一样再次狂嚎一声，向军队冲去。 远处指挥战斗的罗斯拿起了步话机，他在呼叫空中支援，最好是武装直升机或者A10疣猪攻击机。 最近的陆军航空兵机场就在华盛顿DC，只需要五分钟左右，空中支援就能赶到。 只不过罗斯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支持到五分钟，因为这个绿色怪物的实力明显强得过份，几乎和当年在大桥上看到的那个绿色怪物一样。 就在他放下步话机，思考要不要让斯特拉克博士派出新一代哨兵机器人的时候，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过来。 这个士兵一脸凶相，留着精干的平头，满脸横肉看起来犹如斗牛犬一样，他端着步枪朝怪物打了一个长点射，随后缩回掩体： “将军，让我去拖住那个怪物，给大家争取时间。” “布朗斯基，虽然你是我最好的兵，但我们现在应该分散开来，和这个怪物放风筝。” 罗斯将军并不看好士兵的计划，虽然布朗斯基可以说是兵王，但那也只是个普通人类啊。 布朗斯基摇摇头，有些急切地说：“它是一只没有智慧的野兽，而我参加过数千次大大小小的行动，我曾经让你失望过吗？将军！它正在屠杀我们的战友！” “那......”罗斯正准备说好，却突然看到一面五角星盾牌冲出了硝烟，打着旋命中了怪物的后脑勺，让它踉跄了一下，所以罗斯把准备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我们撤远一些，美国队长拖住它了。” 有了美国队长，谁还要布朗斯基啊？ 看着战场中的队长腾空跳起接住盾牌，和转身怒视着他的绿巨人僵持，布朗斯基脸上的横肉跳了跳，他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机会一样。 但将军已经下令，他只能服从，他敬礼之后默默离开。 第1324章看戏的托尼 此时的天空上，其实是有一架直升机的，是托尼斯塔克的。 罗斯将军虽然说操场很安全，但是距离战场太远了看不清情况啊，托尼所以命令直升机起飞，在战场上方看着下面的细节，同时一边细细品味着香槟。 机舱的窗户不大，被贝蒂和托尼占据了一侧后，奥巴代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在一边唉声叹气，他也想看看怪物是怎么屠杀士兵的。 “啧，绿色大块头嗓门真大啊，他不断在喊浩克，那是他的名字么？” 托尼拿着细长的高脚杯，在鼻子下面晃动着轻嗅，虽然吃饭的时候就喝了不少，但酒这种东西多多益善，麻醉才能让他忘记烦恼，天天开心。 贝蒂嫌弃地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托尼不光很油腻不说，而且连人性都没有。下面那个怪物在杀人哎，那都是美利坚的军人，他却在空中喝着香槟和叔叔闲聊？！ 托尼是何等的聪明？他立刻就发现了贝蒂嫌弃的小眼神，他露出一个坏笑：“怎么？觉得我没有人性？放任这怪物杀人？” “难道不是么？”贝蒂撇撇嘴。 托尼看了奥巴代一眼，又看看她，吸了一下鼻子：“如果我们现在坐的直升机是‘阿帕奇’，我立刻亲自驾驶它俯冲开火，可我们这不是，我们连一把枪都没有。” “你是美国人，而且是美国军火商，我不相信你的飞机上没有武器，肯定是藏在哪里了。”贝蒂表情狐疑。 别说直升机了，很多人的汽车副驾驶储物箱或者遮阳板上面都有枪，这就是美利坚精神！ 奥巴代乐呵呵地插话了，他还是一脸慈祥的模样：“罗斯小姐，托尼并没有骗你，即便我们是军火商，但做到我们这种程度，只要不是亲自去科索沃卖货，那么就没必要带枪出门。” 托尼靠在机舱玻璃上看浩克拧装甲车，还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小望远镜，一边看热闹一边说：“是的，在城市里，我们的财富和名字就是最好的武器。我只凭这张脸就能出入五角大楼，而给你一辆坦克你也做不到。” “谁说的？我可以跟着我爸爸进去。”贝蒂立刻反驳。 “呵。”托尼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最看不起这种胸大无脑的小妞了，还不是靠自己父亲？贝蒂这智商和性格，比卡珊德拉差远了！ 该死，又想起那个女人了...... 谢特！托尼一脸阴沉地赶紧给自己灌酒，为了等待晕乎乎的感觉再次占据脑海，他不说话了。 贝蒂以为自己说服了托尼斯塔克，却也没有怎么得意，而是继续一脸担心地趴在玻璃上向下看。既是担心父亲出意外，也在担心班纳是不是还活着。 “爸爸，班纳，都不要有事啊......上帝啊，请保佑他们吧。”她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 一边靠着玻璃像是咸鱼一样的托尼翻了个白眼，贝蒂又占了一项他讨厌的特征，那就是迷信。 人只有靠自己，指望虚无缥缈的上帝？没戏，神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没有神，只有美元最真实。 “我还以为你在给那些死掉的大兵祈祷呢。”托尼一脸促狭地调侃道：“毕竟罗斯将军在几百米外的指挥车那边，安全得很呢。” 贝蒂瞪了他一眼：“你是在暗示我父亲是个胆小鬼？？” 托尼笑着摇摇头，示意奥巴代给自己添酒：“不，我没有暗示，我是明着说的。所有将军都是一样的，他们只会指挥士兵去送死，然后把功劳记在自己头上。” “你为什么不认为是那些士兵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奋勇争先的呢？”贝蒂对托尼的‘丧’十分不满，这个男人思想太黑暗了。 托尼像是听了笑话一样摇摇头，嘴巴发出滋滋的声音：“少来了，一个大兵就算做到军士，每个月也就一千多美元而已，连斯塔克工业的保安周薪都比不上，为了这点钱去舍生忘死？疯了？哈哈哈哈哈......” 一旁殷勤倒酒的奥巴代也笑着说：“就是，就是，托尼你说得对。” 贝蒂叹了口气，这对叔侄俩，脑子里都是钱，这种人恶心死了，他们就没有更崇高一些的理想么？为了主义或者什么的？ 现在的托尼还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他现在满脑子就是赚钱发展，然后彻底击败杰斯珀军工，让卡珊德拉感受痛苦...... 不行，还是喝得不够，又想到她了，再来！ 他一仰脖喝完了杯中的酒，呲了一下牙，然后把空杯子递给奥巴代：“换伏特加，香槟没劲。” “呵呵，好，叔叔陪你喝伏特加。” 奥巴代巴不得托尼越糊涂越好呢，小伙子每宿醉一天，斯塔克工业就有一天要听自己的话。反正他的矿泉水早就备好了，托尼喝酒，自己陪着喝调包的水就行。 “美国队长！”贝蒂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她从战场上空硝烟的缝隙中看到了那身制服，顿时犹如看到了救星。 托尼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拿起望远镜向下看了一眼：“美国队长那老头子？好吧，你现在看到20世纪最疯的那个人了，帮美国打赢了二战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的傻子，而且他现在在干什么？送死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队长？！” 贝蒂更不高兴了，要不是现在他们在几百米的高空，驾驶员也不听她的，她简直都想跳机了。 在机舱里和托尼斯塔克同处一室，简直是一种煎熬，这个人三观全歪，果然还是班纳那样的老实人更好。 “我只是在说事实，根据历史记录，队长表现出来的最大力量也就是二十吨左右，他当年甚至举不起4号坦克。”托尼敲了敲玻璃，发出乒乓的脆响：“这个绿色怪物呢？他刚才撕掉的那些装甲车，每一辆都是特殊改造的，在怪物手里却表现得比羽毛还轻，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 “这可怎么办？” 贝蒂担心的对象又多了一个人，加上了美国队长。 托尼翘起了二郎腿，接过奥巴代递来的伏特加：“简单，这个怪物有鼻子和嘴，说明他需要呼吸，如果让我来对付他，那么就切断他的氧气，不过我好像还发现了什么......” “什么？”贝蒂扒在窗户上看，她没有看出什么。 “这个怪物穿的牛仔裤和班纳博士是同一款啊，不，是同一条，就连污渍的位置都一样。”托尼放下了望远镜，有些感慨地说：“宽大的喇叭裤变裤衩了么？有些意思，果然威尔逊企业的产品质量就是好啊。” “那是班纳？！”贝蒂震惊了，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张着嘴。 托尼笑了笑，把伏特加倒进她嘴里，看她呛得连连咳嗽的狼狈模样：“如果不是班纳博士和别的男人换裤子穿，那么我能肯定，这就是他了，看起来他的实验......成功了？” “这恐怕算不上成功吧？”奥巴代表情有些古怪，把自己变成怪物算是成功吗？ “我看过他的实验设计，最终目的就是获取一个绿色怪物，所以除去爆炸和试验品是自己这两点不谈，倒可以算是成功了。”托尼又让奥巴代倒酒：“当然，他比不上我那是自然的，果然兼修生物学会让人智商降低，可惜了一个科学家。” “不！！！”咳嗽完的贝蒂发出了惨叫，她不能接受班纳变成这个样子，于是又大哭起来。 “器材不配套确实值得伤心，就像我买了钻头却发现装不上家里的电钻一样......”托尼叹了口气，看着机舱的天花板：“如果我打女人的话，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她敲晕？免得她悲伤过度？” 奥巴代陪着托尼喝了杯水，装模作样地呲呲牙：“我来吧，毕竟叔叔总是要替你解决麻烦的嘛。” “算了，话说你认识这么能叫的女明星吗？比她更现实一些的那种，替我找几个来，今晚我有个不错的想法。”托尼露出了油腻的表情。 奥巴代秒懂，露出了同样爷们的笑容：“简单，找几个演恐怖片的就行了。” “唔，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降落，唉，这种场面果然还是只有我这样的天才才能搞定啊。”托尼抹了抹自己的头发，露出得瑟的笑容：“毕竟美国队长是死鬼老爹的朋友，我可不能看着他被班纳博士活撕了啊。” “你打算怎么做？”奥巴代有些紧张，他可一点不想上战场。 “去军校的展览场，给我点时间把老式导弹改造成运载火箭，然后配合队长把这个‘浩克’发射到宇宙中去。”托尼早有计划，而且绝对有效。 毕竟只需要把绿色怪物送出地球就行了，完全不用考虑什么进入轨道的事情，那么无脑加装助推器就可以。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需要我去签字。”奥巴代笑着打了退堂鼓。 “去吧，我一个人就能搞定，要你也没什么用。”托尼拿伏特加漱口，然后让直升机降落，他早就看到操场边上的二战兵器陈列场了，估计是进行洗脑教育用的，也没有燃料。 但那都是小问题，别说是二战的旧导弹了，就算给托尼一台锅炉他也能改造出火箭来，并且把浩克送进宇宙。 第1324章及时赶到 满脑子都是绿色的浩克可不知道自己一出现就被各种计划盯上了。 有皮姆的中和辐射计划，巴基的麻醉计划，还有托尼的太空计划。 他只感觉怒火中烧，想要砸点什么，眼前的一切都是绿的，就连那拿着盾牌跳来跳去的小人也是绿色的。 还有那些生物不断给自己挠痒痒，烦死浩克了！ 心情不佳的他朝史蒂夫猛然出拳，那一拳带着可怕的风声轰在盾牌上，美国队长顿时脚下划出两道长长的壕沟，直接出现在近百米外，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 如果不是振金盾牌能够吸收力量，他恐怕会散架的，即便如此，史蒂夫也偷偷甩了下手，他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史蒂夫咬了下牙，知道自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但他作为一个英雄，不会退缩。 他再次跑了起来，又挡在浩克和军队之间的草地上：“看这里，大块头，咱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呢！我能和你耗一整天！” 浩克没有回答，他还不会说话，只是又一脚踹了过去。 那只绿色大脚比史蒂夫的盾牌还要长，一脚之下队长果然又滑了出去，又是两道壕沟出现在地面上，泥土翻飞。 但他再一次冲了回来。 “你还挺有力气的，再来！” “砰！” “再来！” “咚！” “嘶！来！”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浩克打飞美国队长，紧接着军方一轮火力压制，队长再跑回来，接着被打飞。 如此进入了一个古怪的循环。 但这个循环并不稳定，随着史蒂夫小强一般的表现，浩克的怒火越来越盛，他的力量也随之不断上涨。 几轮过后，史蒂夫发现自己持盾的手臂骨头应该是裂开了，疼痛万分。 他只能把盾牌换到另一只手上，再次冲了上去，把浩克死死拖在原地，他现在就希望巴基能够快一点，要不然他恐怕真的撑不到一天了。 ................... 十几分钟后，战场中央已经成了一片盆地，附近存在过的建筑或者草坪早就变成了焦黑的泥土。 军方的空中支援早就到达了，他们使用了美军现在装备的所有常规武器，但除了让怪物更加强大以外，只是改变了地形。 好在，就在史蒂夫快要撑不下去，甚至觉得盾牌都要裂开的时候，皮姆、巴基、托尼，几乎是同一时间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皮姆把一个罐子用皮姆粒子缩小，一脸自信地对珍妮特说： “伽马射线与物质间的三大作用分别是光电效应，康普顿效应，电子对效应。而我只需要缩小到分子级别，从耳道进入怪物的脑袋，把这罐惰性阻断剂注射进他的脑垂体，他就会神经错乱失去平衡。” 另一边巴基则笑着给校医院的护士签了个名： “这就是全部的麻醉剂了么？看起来我得想办法爬到怪物背上，让它把这些全吸进去......你说很危险？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我和队长什么风浪没见过？......行了，别亲我太久，也不要太崇拜我，因为我只是个传说。” 托尼则在操场外擦着手上的铁锈，看着一边哭晕过去的贝蒂，自言自语： “推进力没问题了，果然燃料也难不住我这样的天才，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引诱班纳博士进入火箭了，其实把贝蒂放进去当诱饵很合适，但我还是太心软了做不出来啊......唔，要不放几百万美金进去试试？班纳博士都变成美元的颜色了，应该是缺钱太严重？” 然而，就在他们三人分别带着各自的手段赶向战场的时候，天空中突然缓缓落下一个人影来。 那黑黄色的盔甲，还有身飘扬的斗篷，都说明了他的身份。 他径直降落在倒地的美国队长身边，一条黑色触手把队长拉了起来，恶魔一样的声音从面具下响起： “我就离开了几小时，你们就把浩克玩出来了？真有你的，队长。” 史蒂夫呼呼地喘着粗气，他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当初被红骷髅追杀了几个月都没这么累过：“军方实验......呼.....失败了，我，呼，只是路过。” “啊，我知道，我看到罗斯将军了，实验出岔子，一贯传统罢了。” 苏明轻飘飘地挡在队长面前，从腰包中抽出弑神者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浩克。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去了一趟仙宫，和宇宙中各个势力打探了一下消息，这边浩克就冒出来了。 因为海姆达尔不想和自己说话，彩虹桥直接把他送回了纽约，苏明还得自己飞到卡萝尔老家去，结果飞行途中恰好看到了攻击机编队在这边天上盘旋，他也就顺路过来看个热闹。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常威......不，是浩克在打美国队长。 初生浩克的皮肤还有点发灰，差不多是星球级的实力，远没有到将来那毁灭宇宙的程度。 但即便这样，他如果不插手，史蒂夫这送死一样的拖延战术恐怕真的要把自己玩死。 史蒂夫可是丧钟精心培养了几十年的工具人，绝对不能在这里折损掉，毕竟复活起来也麻烦，自己跟这边的死亡又不熟。 那么浩克还是自己来解决吧。 即便40K宇宙更像漫画宇宙，这里的浩克也比MCU的更强，但在漫画中浩克被不同的人击败过数十次，他可不是无敌的。 在漫威，个刊以‘无敌’冠名的只有《无敌铁人》，浩克的个刊叫做《不可思议的浩克》，这就能说明问题了，漫威是认可智力高于蛮力的。 苏明有的是办法击败浩克。 比如拖着他一起进宇宙或者进海底，比如打电话叫随便谁过来开虚空传送门让浩克自由落体，比如让绞杀钻进去把他脑子吃一部分，比如用时间宝石扭转浩克的时间到未变身的时候，再或者叫恶灵骑士来地狱火烧烤也行。 办法太多了，但如今的浩克还不是完全体，真要丧钟动用那些手段，至少也得是绿殇浩克或者四手浩克还差不多。 现在他选择最简单的手段。 “弑神者，平底锅。” 金色的武器瞬间变成了熟悉的模样，而丧钟就那么静静地朝浩克飘去，在绿巨人戒备的眼神中，突然爆发出闪电般的速度，一锅当头拍下。 “轰！！！” 地上出现了一个洞，浩克消失了。 第1325章重聚 “他......去哪了？我刚才没看到。” 史蒂夫收起了盾牌，他用手揉着胳膊，有些踉跄地走到丧钟身边。 脚下的地面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坑中都是被爆炸或者拳力波及形成的虚土，伴随着硝烟以及鲜血的气味，史蒂夫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二战。 现在坑底还有一口深井，不知道通向哪里。 丧钟收起金锅，手指向下指了指面前的地洞：“喏，绿巨人现在应该到苏联了吧......” 面罩下史蒂夫的嘴巴张开了，难道丧钟一击就把绿色巨人从地下打到地球另一边去了么？ 这，也太夸张了，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丧钟很强，但压着自己打的绿巨人甚至顶不住他一击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丧钟的面具下突然传来呼哧的笑声：“逗你玩的，我把他打晕就行了，何必要送到苏联去呢？他现在只是在地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捞出来拍拍灰就能继续用。” “这怪物可以被打晕么？他那么强......” 史蒂夫一脸怀疑，他探头向下看了看，但是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只有他自己回荡的话语声。 苏明让绞杀伸出触手去捞人，自己则拍拍史蒂夫的肩膀：“有脑袋的生物，只要你力气足够大那么就一定能打晕，不信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来一下？你来你也晕。” 生物大脑能够承受的力有一个限定数值，超出这个数值后造成的大脑损伤会导致其出于自我保护，而暂时‘短路’进行修复。 轻一点的情况叫做昏迷，严重一些就是植物人。 为什么有的植物人能够醒来，就是因为他们的大脑在‘离线修复’过程中自己修好了，自我修复不好，那家属们除了继续等也没有别的办法。 浩克的弱点就在于脑子不好，智力是一方面，大脑的坚固程度也是一方面。 他的力量和抗打击能力随着怒气的上升而不断上升，根绝浩克形态的不同，这个上升速度也不一样。 已知是绿殇浩克最快，心中有火，立刻就能表现在战斗力上。 而灰浩克最慢，就算再生气，身体也要等一会才能适应这份怒气。 由此可知，只需要直接拿出他当前阶段无法抗衡的力量，一击把他打晕就好。 在漫画的不同宇宙中，有很多人都做到了这一点，通过击晕浩克来击败他，也就是围绕他大脑这一个弱点猛攻。 浩克曾经被雷神的电打晕过，被钢铁侠的核心能量炮打晕过，被变身宇宙队长的蜘蛛侠打晕过，被银影侠的滑板打晕过，被纳摩拖到水下打晕过，被石头人的拳头打晕过，被红坦克...... 回想一下，虽然浩克是强，但他被人打晕的经历也实在太多了，还是脑子跟不上啊。 如果说这些人是照着浩克脑袋猛击打晕他还不够彻底的话，DC和漫威的联动特别刊里，浩克想杀小丑，这蝙蝠侠能答应？通过点穴武艺，蝙蝠多次重复猛击浩克软肋下的神经丛让他疼痛吸气，吸入了蝙蝠镇定剂导致昏迷，那就是智商碾压了。 还有一次联动，浩克跟超人交手，几招之内就翻了车，狂暴战就是这样，怒气跟不上，什么都白扯。 有了那么多的例子，丧钟只需要稍微用点力，跨过如今‘初生’浩克的大脑保险丝‘熔断’点，击晕他只是轻而易举。 说起来轻松，但目前地球上能用蛮力打晕浩克的人并不多，除了那些二代神之外，大概只有丧钟、红坦克、卡萝尔和玛丽。 不过要是用上战术，还没成长起来的浩克打不过很多人，魔法师就不说了，变种人和异人中都有很多克制他的存在，比如凤凰，比如黑蝠王，那都把浩克克制得死死的。 甚至在漫画的平行宇宙中，金刚狼和死侍还有杀死浩克的记录。 思考这些并没有用几秒时间，和史蒂夫闲聊也是抽空而已，绞杀已经把只穿着破裤子的昏迷班纳从地洞里捞了出来。 刚才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绿色巨人，现在变成了一只瘦弱的小鸡仔，别说肌肉了，那胸口的排骨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镜没了，衣服也没了，班纳博士看起来就像是被几十个黑人大妈凌辱过一样，成了残花败柳。 史蒂夫没有接丧钟那‘你来你也晕’的话题，而是皱着眉头看着瘦小的班纳博士，他看起来就比当初的自己稍微高那么一点点的样子，而且那斯文的脸上就连昏迷都带着懦弱的神色，好像在害怕什么。 “这就是刚才那个怪物？” 苏明看到其他人都在向这边靠拢，他抱着胳膊等待：“他的情况类似于人格分裂，表面人格是个老好人科学家，内心则是绿色野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心理学假设，那就是双重人格会使人表现出来的气质大相径庭，甚至发展到外貌都完全不同？” 史蒂夫耸耸肩，他就是个大兵，哪听过这种东西：“听起来像是我们这些蒙面人。” “差不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全部都是人格分裂症患者。”苏明点点头，指了指靠近的皮姆他们：“你的队友们来了。” 美国队长当然第一眼就看向巴基，但看到他面罩下方的脸蛋上全是口红印，嘴角还带着荡漾笑容的时候，沉重地吐了口粗气。 自己在这里和绿巨人打生打死，巴基居然趁机去泡妞？这真是亲兄弟啊！！！ “来的晚了些。”史蒂夫把盾牌插进地面，喘着粗气看向另一边的大楼废墟，现在已经有人展开救援了，他也放心了：“你说支援总是来的那么晚么？就像警察总是在罪犯逃跑后才赶到一样。” “换个角度来看，美国队长，我难道每次出现得不及时么？”苏明朝巴基招招手，示意他把背着的那些气罐拿过来，上面还画着红十字，一看就是从医院找到的麻醉气体。 “这倒是，但你的救援是收费项目......”史蒂夫坐在了废墟上，捋下头套揉着脑袋。 “呵，现在懂了吧，一分价钱一分货，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没钱，这次给你一个用劳动抵债的机会。” 苏明看到了黄蜂女、蚁人、托尼，再加上巴基和队长，可以算是一支小队了，尽管现在的托尼还处于自甘堕落的阶段，但他的脑子还是好用的。 正好让他们去做点事情，有美国队长牵头，一切都顺理成章。 “如果说是让我给你的花园除草也许可以，但我绝不做违法或者违背良心的事情。”史蒂夫一脸警惕，他不知道雇佣兵所谓的劳动抵债具体是指什么。 “等会我会告诉你。”苏明勾勾手指：“巴基，好久不见，把你背后的氯仿给我。” “给，不过你怎么在这里？”巴基滑到大坑底部，摘下并且递过了钢瓶，看看地上的果男，又看看史蒂夫：“这是谁？他衣服呢？” “这是个脱衣舞男，是美国队长从拉斯维加斯请来助兴的，庆祝他打赢了绿巨人，结果舞蹈太火辣，把舞者自己都热晕了。” 苏明把充满麻醉气体的管子自己督进班纳的鼻孔里，拧开高压气瓶的阀门，给他饱饱地吸了一口，同时嘴里也不闲着，回答了巴基的问题。 “呵呵。” 巴基十分给面子地陪着笑了笑，但从表情就能看出来，他是半个字都不信。 不过作为一个冷笑话来说，巴基能找到笑点。 笑点在这个人的体型上，众所周知，舞男这一行在美国只流行肌肉男那一款，没有女人愿意花钱去看瘦弱的小鸡仔跳舞。 那抹了油的健壮肌肉，那油腻腻的营业笑容，才能填满怨妇们空虚的内心，太消瘦了就说明没有力量，不够猛，那是没生意的。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瘦还一脸愁苦？正好应对了丧钟说的‘火辣’、‘热晕’，因为脱水的人都是这么干瘪的。 巴基也有些感慨，幸亏自己还有点脑子，要不然连丧钟的冷笑话都听不懂，那才叫尴尬呢。 史蒂夫就是标准的没有听懂，他还是一脸颓废的模样，坐在地上摊摊手：“不要听丧钟胡说，这个人就是刚才和我对打的那个绿色巨人。” 巴基以看老实人的目光同情地看了史蒂夫一眼，自己的兄弟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幽默感，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为什么还要那么严肃？ 不过他还是顺着史蒂夫的话接了，没办法，谁叫是兄弟呢？ “之前还是个三米多高的大块头，现在只有不到五十公斤的样子，这缩水有些厉害了，不过裤子还是那么贴身，我得去买一条同款的。” “这是你注意裤子的时候吗？”史蒂夫没好气地反问。 而这时开着火箭运输车的托尼也站在了大坑边上，他探头探脑地朝坑中看，就看到三人围着一个果男在说话，顿时嫌弃地撇撇嘴喊道： “喂！你们几个！打算对班纳博士做什么？如果他醒来发现自己得去肛肠科就诊，我会出庭作证是你们做的啊！” 苏明笑了，这倒霉孩子居然敢这么跟叔叔说话？以后看来得给你安排些更刺激的戏码啊...... 第1326章班纳的处置 其实托尼作为聪明人当然知道下面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这几人把班纳博士打回原形罢了。 他没见过丧钟，但是听说过这黄黑恶魔的传说，他只是通过讲段子的方式，让气氛不要那么严肃，同时点明自己认识班纳博士，阻止丧钟把班纳带走。 毕竟丧钟有掳走厄斯金的劣迹，万一这次他想要再来一个物理学家呢？ 不得不说，他喝得有点多了，他忘记自己才是最好的物理学家了，丧钟就算要抢人，也首先会掠走他才对。 他从车里搬出哭晕过去的贝蒂，放在大坑旁推了一下，贝蒂就像是滚木一样咕噜噜地滚到了坑底，正好趴在班纳身边。 没办法，托尼手无缚鸡之力，贝蒂就算再怎么说也是美国大妞，五六十公斤还是有的，他又抱不动，只能利用重力势能。 然后他自己像是老头一样，慢吞吞地从斜坡上滑了下来。 “我说你们啊，三人加在一起快三百岁了吧？在这里商量退休事宜么？” 一下来，他一边拍着裤子上的土，一边戴上他的小墨镜，高高地抬起了下巴。 倒不是因为傲慢，主要是因为他身高一米六五，而其他三人全部身高一米八五以上，他不想抬头都不行。 “我知道你，霍华德的儿子。”史蒂夫早在贝蒂滚下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他想要和托尼握手：“我以前经常听你父亲说起你。” “呵。”托尼伸手在史蒂夫手上抚了一把，就把手揣回裤兜里了：“我叫托尼，别动不动就提我死鬼老爹的名字，等着吧，以后人们再谈起他，只会说我是人类最伟大的科学家，说他是‘天才的父亲’而已。” 巴基冷笑了一下，一个熊孩子居然敢瞧不起史蒂夫，握手都这么敷衍，那就是看不起他们兄弟俩喽？ “你比他差得远，希望我们还能活到你说的那一天吧。” 巴基开始冷嘲热讽，他和史蒂夫可是在贫民窟长大的，无论是打架还是喷垃圾话来，他都擅长。 托尼看了巴基一眼，又蹲下身检查班纳的状况了，就好像没听到巴基的话一样。 他先是翻开班纳的眼皮看看，又捏开嘴巴看看牙口，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没事，只是昏迷外加氯仿吸入过量，呕吐物有些进入了呼吸道，但还活着。” 史蒂夫朝巴基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在意，自己二人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至于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较劲么？ “你认识他？他叫班纳吗？” 托尼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眼屎：“情况有些复杂，他是班纳博士，军方负责研究伽马射线计划的物理学家，旁边的是他的女友贝蒂，她同时还是军方负责监管这个项目的罗斯将军之女。” 史蒂夫摇了摇头，顿时对班纳看低了不少，替军方研究杀人兵器不说，还趁机搞上将军的女儿攀附权贵，这于公于私，都不是一个正派之人该做的事。 美国队长讨厌这样的人，更别提班纳还有一重人格是没有理智，只会破坏杀人的疯狂怪物了。 这当然是个误会，但是昏迷的班纳无法替自己解释，只能某名奇妙地背了黑锅。 “这么说来，罗斯将军会把他回收然后关在冰箱里。”巴基插了句话，他清楚地知道军方的作风。 不受控制的武器，那么除了封存就是销毁，没有别的路。 托尼有些阴沉地用鞋尖拨拉泥土，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 “也许他会被切片研究吧，但我不想让他死，他是个很有天赋的科学家，想让人类获得进化，这样的人不该变成实验耗材。而且她女朋友很爱他，他们俩也不该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想起自己的悲惨初恋，再看看人家的，托尼之前整蛊贝蒂，其实只是嫉妒他们那么甜蜜。 一起去吃饭的时候贝蒂总是说班纳的事情，除了让罗斯将军脸色异常难看外，也让托尼犹如扎心般痛苦。 卡珊德拉曾经也在一顿晚餐上，每句话都谈到他自己，托尼回想起她的笑容和话语来就痛不欲生，仿佛心脏都要停跳了。 她爱自己么？当然，也许和托尼爱她一样。但是父母的仇...... 怎么办？托尼也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想去买醉。 就算击垮了杰斯珀军工，之后又怎么办，让卡珊德拉也后悔？然后呢？托尼同样不知道然后怎么办。 他有一大堆自己的难题无法解决，但到了现在，他还是决定要帮助眼前昏迷的这两人，至少做他能做的事情，不要让这两人分开。 就当做慈善了。 但还是好羡慕！谢特！果然还是把他们俩一起偷偷送到柬埔寨去吧！ 巴基听懂了托尼的言外之意，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这个一脸不正经的孩子，他倒是出乎意料地算是个好人。 所以巴基的语气也温和了一些，还拿出自己从国外带来的烟给托尼抽。 “你的意思是，你想带他们走？” 托尼接过了烟，点上火后吐出了团烟雾，用力吸了吸鼻子：“是的，就是你说的那样，把他们送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这样他们既能幸福地在一起，而且也不会出现今天的状况，我想送他们去新西兰。” “可是他体内的野兽太危险了，不能......” 史蒂夫虽然也有些心软，但想起刚才差点把自己锤散架的浩克，还是表示了反对。 托尼抬头看看大坑边缘，那里已经出现了罗斯的士兵：“太详细的东西我和你解释不清，简单来说吧，导致班纳博士出现之前的状况完全是因为情绪，只要他不要受伤，也不要激动或者生气，以他的智慧，主人格可以压制住第二人格，从而避免浩克出现，他完全可以像是正常人一样生活。” 史蒂夫想起了自己和佩姬，也是因为种种现实的问题而不能在一起，他又看看地上昏迷的两人，最终还是点了头： “如果你能保证这一点的话，我同意了。但军方那边能不能说得通，我说了可不算。” 托尼弹了弹烟灰，那苍白的灰烬随风飘飞到班纳脸上，而托尼十分平静：“我有钱，这人我买下来就是了。” “恐怕你买不走。” 一只小蜜蜂带着蚂蚁飞了过来，皮姆夫妇在托尼身边恢复了原样，汉克朝托尼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说。 “今天是什么日子？马戏团演出么？”托尼冷笑了一声，他还没见过在美国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先是老古董三人组，现在又是昆虫人？” “我是亨利·皮姆，霍华德的朋友，而这是珍妮特·迪恩，伽马射线计划原本属于她的父亲，迪恩博士。” 皮姆作为前神盾局成员，对于霍华德这样的科学家自然是尊重的，所以他不在意托尼的疯话，甚至还十分信任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身份。 感受到对方的信任，托尼有些不爽地挠胡子，他就知道这又是父亲带来的人脉关系。 虽然不爽，但他会替二人保密的，托尼接过了话头： “是研究伽马射线宇宙反射探测的迪恩博士？我曾经在加州理工大学的图书馆里看到过他的理论笔记，在当年也许很有前瞻性，但我如今更倾向于量子通讯技术，能够双向通讯的话，谁还用雷达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伽马射线探测宇宙基于康普顿效应，即散射光中除了有原波长λ0的x光外，还产生了波长λ>λ0的x光，其波长的增量随散射角的不同而变化，从而能够......” 珍妮特：“咳咳！” 皮姆一听到物理学就来劲了，珍妮特赶紧打断他，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但托尼脸色十分平常地接过了话，虽然酒精让他醉眼朦胧站在原地都有些摇晃，但他脑子依旧在正常运转： “我明白，Δλ=λ-λ0=(2h/m^2(φ/2)，△λ为入射波长λ0与散射波长λ之差，h为普朗克常数，c为光速m为电子的静止质量，φ为散射角。散射射线的能量等于入射射线的能量减去散射电子反冲的动能，由于散射射线应是一完整的量子，其频率也将和能量同比例地减小。因此，根据量子理论，我们可以期待散射射线的波长比入射射线大，而散射辐射的强度在原始X射线的前进方向要比反方向大，然后通过计算不同射线反馈的波长，从而确定外星天体以及可能存在的敌对外星人位置。我说过，我喜欢量子物理学，康普顿效应只是其中的基础。” 这些东西被他以极快的语速说出，一点都不带结巴的，仿佛随时都在他脑子里一样。 和霍华德不一样，托尼觉得自己是天才就必须让每个人都知道，他不想低调，更何况实力也不允许啊。 史蒂夫：“......” 巴基：“......” 珍妮特：“......”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天书么？这三人每人脸上都是黑人问号的表情。 而一直静默旁观的丧钟，明显心态就好得多，此时他正从腰包中掏出一支毛笔来，蘸着浓墨给地上的班纳博士花上胡子和圆框眼镜，短短十几秒钟，班纳就从瘦弱舞男变成了天朝师爷。 因为丧钟不光给班纳画脸，还给他的排骨上画了一件黑马甲，在他下巴上点了个痦子，在痦子下面用笔尖画了几根黑线，意思是痦子上的毛。 第1327章噩梦重现 皮姆一把拉住了托尼的手，就像是看到了同志一样，他用力上下摇晃着，让托尼都有些干呕了才松开。 “你果然是个天才，我还以为霍华德死后，再也没有人能理解我了。” 托尼脸色苍白在原地打着晃，但还是露出了得瑟的笑容：“我那死鬼老爸也只能勉强理解的我的思路，你想跟得上我可要加油啊，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说我买不走班纳博士？” 托尼可以看出皮姆是有点本事的科学家，他喜欢科学家，所以态度也好了不少。 皮姆点点头：“因为戴恩博士的实验意外，造成了一次大的破坏。这次又是一样，继承资料的班纳也产生了意外。军方在这个项目上花了很多的钱和时间，而且班纳博士目前成了唯一的成功试验品，军方是不会交出这种级别的武器的，你会让核弹在市场上自由流通么？” 大家都在看着彼此的脸说话，没人注意到蹲着的丧钟在背对他们干什么。 “这样啊......人形核弹了么？这么说来班纳博士之前给我讲的话倒是没错了。”托尼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思考着，科研一道事实胜于雄辩，班纳已经用自己证明了人类确实是充满可能性的，托尼自然会接受现实，但他还有鬼主意：“不如我们把班纳博士偷走。” “哈？”皮姆听到偷这个词就有点敏感，他之前还帮丧钟在外星偷炸弹来着。 对了，丧钟不是也在么...... 一扭头，他就看到了丧钟的作品，吓得蚂蚁的头盔都要掉了。 难道丧钟早就料到大家最后还是要偷走班纳博士，所以提前给他做了伪装么？但为什么这个伪装看起来有些......猥琐？ 托尼没有注意皮姆的动静，他晕得很，墨镜下面的双眼都闭着呢。 “是的，就是偷走，你们不是能把东西缩小么？那么就把这两人缩小给我，我把他们装口袋里，立刻坐上我的直升机飞走。” “不行的，改变生物体型需要海量的精密计算，有一点误差他们就会消失在亚原子空间。”皮姆摇了摇头，他尽力不去看地上的丧钟作品，但嘴角还是抽搐着：“我和黄蜂女能够随时变化，主要还是依靠制服。” “这样啊？那么看来只能用我的火箭了，我可以加装导航系统，把这两人发射到太平洋里去，让后我叫人去回收他们。” 托尼又有办法了，他有的是办法，除了卡珊德拉的事情之外...... “回收尸体么？普通人是经受不住洲际导弹坠毁的。” 巴基赶紧插话，这个主意听起来不怎么样。 “不一定，如果我们用生物凝胶充满弹头内部作为缓冲，再给两人加上呼吸供给系统，在我看来，他们是有大概率存活下来的。”托尼不知道计算了一些什么，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但我们没有那个时间，军队已经过来了。”珍妮特偷偷地指了指大坑边缘的人群，她已经看到罗斯将军的帽子了：“为什么你不问问丧钟呢？他肯定有办法把人带走，因为在场的任何人都拦不住他。” 托尼这才睁眼看了丧钟，结果就看到了被画成师爷的班纳，以及被画成非洲人的贝蒂，他顿时也乐了。 “他确实很有办法，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明目张胆地把人带出去了，她的父亲都认不出她了吧？” “结果这么多人的办法，还比不过一根笔么？”史蒂夫幽幽地说道，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管他呢，办法有用就行。”托尼笑了，潇洒地从西装口袋里取出支票本，唰唰地写下一串数字，走到丧钟身边：“给，你替我想了个不错的主意，这是奖励，去买点老年尿不湿什么的。” 看到他得瑟的样子，还有那挑衅的小眼神，苏明站起身凑到他的耳边发出了恶魔般的低语。 “两分零六，两分一零，两分半......这些时间耳熟么？” 托尼‘蹬蹬’地连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都是犹如见鬼一样的表情，支票也不要了，双手撑着地面不断后退。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不！不要过来！！” “我是谁？”丧钟发出了诡异的笑声，他对托尼步步紧逼：“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看呢？” 说着他褪去了面甲，露出了霍华德的脸来，不是平时那老不正经的模样，而是仿佛被火焰炙烤过，有些焦黑发烂，满目疮痍的模样。 如果不是那脸型，还有那依稀可辨的小胡子，在场的又都是霍华德的熟人，还真不一定能认出这七窍流血的焦尸是霍华德。 “我的好托尼，你的事爸爸都知道，可是你从不关心我，我和你妈妈在车里被烧死的时候好疼啊......” 苏明故意歪歪扭扭，像是僵尸一样蹭到了托尼身边。 “啊！！！！” 托尼一把摘下墨镜丢掉，四肢并用地翻了个身跑掉了，他拨拉泥土向上爬的样子像极了土拨鼠，而他尖叫的表情也很像。 跑到大坑边上，他好像为了确认一样又回头看了一眼...... “啊！！！！” 他又尖叫了一声，像是他预约的恐怖片女郎一样。 不管怎么看，底下的果然还是死鬼老爹，他回来了！从地狱回来了！ 不，自己是在梦里，必须得逃出去！逃出去！ 托尼捂着脑袋，像是发狂了一样冲开人群，消失不见，在坑里只能听到汽车启动和漂移的声音。 是的，导弹运输车也能漂移，只要胆子够大就行。 别说是托尼了，就连皮姆和珍妮特都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因为他们已经缩小了，就差飞了。 但史蒂夫和巴基很镇静，史蒂夫还摆出了尔康一样的姿势想要挽留托尼，但他跑得太快了太坚决，美队手里只抓着一块破布。 “你满意了？吓唬人家孩子干什么？” 史蒂夫丢下了手里的布，这好像是裤子的一部分。他知道丧钟能够变成任何人的模样，毕竟在巴黎时丧钟就假扮过他，他也给巴基讲过这事，所以两人还算镇定： “要是把他吓疯了，我该怎么和死去的霍华德交代？” 焦黑的霍华德腐尸面庞蠕动了起来，再次恢复到黑黄相间的独眼面具。 “谈不上满意，只是教给年轻人要讲礼貌而已。再说，霍华德的儿子可没那么容易疯，他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因为霍华德烧得灰都没了，哪来的焦尸呢？” 听到这里，本还想说什么的史蒂夫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我很抱歉，霍华德是个好朋友，他遇难的时候我却不在。” “唔，听到你这么说，霍华德在天有灵的话，应该也会高兴的吧？”丧钟拍拍他和巴基的肩膀，扭头对一旁变小的昆虫夫妇说：“现在带上班纳和贝蒂，我们离开这里，我有些任务需要你们去做。” 第1328章真相 其实把两人带出去很简单，只要把班纳和贝蒂全部涂成黑色就是了，路过军队身边的时候史蒂夫解释了一句： “快让开路，这两个人是严重烧伤需要送医，怪物在深井下面，你们也快点去周围救人。” 大兵们看到两个黑乎乎的人，还不是非裔美国人那种黑，被队长和巴基搀扶着，自然也不会多问。 几个人就顺利通关。 美国队长在军队面前刷脸还是有用的，大多数的士兵十分信任他，并不会阻拦，而罗斯将军想要过来说话，却被丧钟盯了一眼，又退了回去。 他现在要找自己的女儿，因为刚才他看到托尼尖叫着开卡车跑掉了，却没有看到贝蒂，这让他十分担心。 现在不是和丧钟说话的时候，刚刚那个绿色巨人都搞不定，更别说几年前见过一次的丧钟了，那是什么级别的战斗力，罗斯大概心里有数。 而漏斗形的战场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这个将军处理，美国队长他们这些蒙面人救了两个烧成黑炭的人，没什么好关注的。 于是一行人顺利来到操场上，苏明‘征用’了展览区的一辆大卡车，是二战时期被缴获的‘欧宝闪电’，随便东拼西凑地修了修，加上油就开走了。 别说，开着这么一辆铁灰色的军车行驶在美国还真是别样的感觉。 史蒂夫负责开车，而苏明就坐在副驾驶上，给他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 “你听说过旅行者一号么？” 丧钟像是木头人一样，端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面的路，只有恶魔一样的声音在问话。 卡车路过一个泥坑，几乎没有的减震装置让所有人都上下颠簸了一下，史蒂夫的脑袋撞了下驾驶室的天花板，他伸手揉了揉。 “是橄榄球队的队员？” 史蒂夫不太记得哪支球队叫旅行者，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球了。 丧钟的红色独眼转向了史蒂夫，他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我说的是美国于1977年发射的外太阳系空间探测器。”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只是听说过，对它没有什么研究。”史蒂夫摇了摇头，如果丧钟没有把醉酒的托尼吓跑，也许那位还对此会了解多一些。 他自己就是个大兵，只知道美国曾经为了寻找外星人，发射过那么一颗类似大号卫星的探测器而已，也不打算回收，就让它借助各个星球引力一直朝银河系外飞行。 电视和收音机里那么一说，他就那么一听，然后就算过去了。 “那飞行器上带着一张黄金唱片。”丧钟又扭过去看向道路，那深灰色的沥青路面仿佛没有尽头，在森林和麦田之间延伸到天际。 史蒂夫歪了下脖子，他抬手扯下头套，揉了揉脑袋：“同样，只是听说过，那上面好像有着地球上许多中语言的歌曲。” 苏明叹了口气，给史蒂夫讲了讲事情的起因。 旅行者1号上携带了一张铜质镀金的磁盘唱片，以及一台使用金刚石唱针的留声机，这意味着即使是十亿年之后，这张唱片的音质依然和新的一样。它的内容包括用55种人类语言录制的问候语和各类音乐，旨在向外星人表达人类的亲切问候。 唱片内还包括一个90分钟的声乐集锦，主要包括地球自然界的各种声音以及27首世界名曲，其中有天朝的古曲《流水》、莫扎特的《魔笛》和日本的尺八曲等。 同时唱片还包括时任美国总统卡特的问候：“这是一份来自一个遥远的小小世界的礼物，上面记载着我们的声音、我们的科学、我们的影像、我们的音乐、我们的思想和感情。我们正努力生活过我们的时代，进入你们的时代。” 好吧，虽然话说得不错，可这就是宣布人类进入宇宙时代的宣言，意味着这颗在很多势力眼中只是原始星球的地方，想要介入大宇宙中的斗争了。 而这自然会惹来麻烦。 “这些都是其次，最关键的是这张唱片的背面，一共有115幅微缩影像，其中包括太阳系的星图，地球上的生物，以及男女人类全身器官图像及说明等等......” 苏明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活动着脖子说话，这是他在仙宫找人打听了很久，才拼凑出来的一点情报。 史蒂夫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虽然不太明白丧钟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多少从语气中感受到了一点不妙。 “能仔细说说么？” 丧钟还是保持着看风景的姿势，如果在身边的不是史蒂夫，而是其他更聪明一些的人，恐怕早就想到了吧。 “在五亿一千万平方公里的表面积上，生活着三千万中不同的生物，这里的海洋就像是红茶一样有味道，如果在宇宙中有个以星球为食的怪物，我们的星球就像是点心一样美味可口。” 史蒂夫到现在终于明白了，他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恍然，但很快又被惊讶取代：“你是说有外星人想要来吃我们的地球？他们是怎么......那张唱片......” “是的，就是这样，旅行者一号确实达成了它的使命，成功被外星人接收到了。”苏明笑了一声，缓缓吸了一口气：“但很不幸，外星人并不像某些人想得那么美好，有人得到了太阳系的星图，又一次告诉了他的主人。” 史蒂夫有些神情飘忽，他不怀疑丧钟会骗自己，因为这种事完全没有必要。 关键在于，自己这些人即使知道了地球面临危机，恐怕也做不到什么，如果敌人真的能吃下一个世界，那自己几人就像是糖球上的芝麻一样，只是食物之一罢了。 “这么说，是美国连累了全世界？” 苏明耸耸肩，把手搭在车窗上，感受着玻璃的清凉：“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总之我会去宇宙中抵抗入侵者，那会是一场苦战，但在地球上，我需要你们去解决一些外星人的内应。” “如你说的外星人真的那么强大，他还需要在人类中发展内应？”史蒂夫有些疑惑，他觉得这不合逻辑。 “我说的那个外星人，可以说是神吧，他的体型非常庞大，在宇宙中行进需要消耗大量能量。而所谓的内应，就是帮他寻找可以吞噬的星球的‘导游’，只有确定这颗星球符合主人的口味，这些打前站的狗腿子才会呼叫主人前来。” 丧钟快速地回答，透过玻璃的阳光，让他的盔甲闪闪发亮。 美国队长皱起眉头：“什么口味？” “有生物，有水，有不值得拯救的文明。”苏明扭头看看他，轻飘飘地说：“把自己的母星位置，星系地图，物种解剖图送到宇宙中去，就是在证明自己的文明已经蠢得无可救药了。” 史蒂夫深深吸了口气，但他现在没办法和身在车斗里的巴基交流，只能自己思考。 而对于丧钟的话，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就算是原始人打仗，也没有把己方情报丢得到处都是的啊。 “原来你希望我们去做的任务就是这个，保护地球？”他吸吸鼻子，点头应承下来：“说吧，你要我们怎么做？不过先说好，我会想办法核实你的情报的。” “毕竟地球是我们的，虽然毛病不少，但毕竟还算是个落脚点，可不能被人吃了。”苏明反手用拇指比了比身后的车厢：“等你们到了地方，叫醒班纳博士，让他用伽马射线探测仙女座，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什么地方？”史蒂夫点点头，他会这么做的。 “卡拉维尔角空军基地，旅行者一号就是从那里发射的，而一个顶着红色骷髅头的家伙和他的手下，正在引导行星吞噬者降临地球。” 丧钟直接给出了答案，一个红骷髅，史蒂夫他们应该搞的定，他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 行星吞噬者者在前往地球的路线上，遇到了布鲁虫族，虫子们开始逃命，侵入了斯克鲁人的领地，顺便扫荡了一番收集些储备粮。 而幸存的一些斯克鲁人为了躲避虫群，则向着地球方向进发，想要混进人类社会避难。 斯克鲁舰队的活动，途中引起了至高智慧的注意，而那个大脑袋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也许是感受到了进化得迫切性，开始对卡萝尔紧追不放。 这才是各个势力都先后抵达地球的原因。 虫子们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科沃尔晶体，它们只是习惯性地清除星球上的强者，为后续的扫荡部队扫清障碍罢了。 也就是说，它们是在斯克鲁逃亡舰队中遭遇了卡萝尔之后发现她很强，还具有一半地球血统，所以那些虫子都是专门来对付她的。 也许是打算抓回去后寄生了当坦克开，也许是要感染掉后玩生化危机，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红骷髅！” 史蒂夫听到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红骷髅偷吃他家大米了呢。 “注意，现在的红骷髅不是以前那一个，那个还不知道在哪颗外星球上呢。我们现在说的红骷髅，虽然也是九头蛇，但他只是戴着红色骷髅面具，真名叫做马利克，是苏联人，一个爱国到发疯的人。” 苏明更正了一下，他不希望史蒂夫听到红骷髅就理智全失。 第1329章做嫁衣 “爱国疯子？恐怕是精神病人吧。” 史蒂夫摇摇头，他不这么看，这个红骷髅就因为苏联快要完蛋，就打算拖着地球上所有人陪葬么？ 苏明慢慢地摇下车窗，任由田野上的风吹在盔甲上，那泥土的芬芳以及森林的气息，让他有些放松。 “他怎么想，我并不在乎。但你要注意，他不是一个人，是带了特殊部队的，同时美国内部也有他的间谍，否则他不可能找到卡拉维尔角联系旅行者一号的具体办法。” “你认识他么？” 史蒂夫又问，他把油门踩下去了一些，这里距离卡拉维尔角距离很远，他得去军营借一架飞机。 “不认识，但是成为吞星使者，他会获得非常强大的宇宙能量作为报酬，你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星球级的超级反派，行动慎重一些。” “你呢，不跟我们一起？” 因为丧钟的话听起来像是打算走人了，史蒂夫多少有些慌。 “你们四个人，只需要对付一个吞星使者，而我要去宇宙中对付好几个，外加吞星本人，要不我们换换？”苏明发出了一声嗤笑，同时往车窗外飞去。 就算史蒂夫愿意换也没法换，因为现在的美队还没有宇宙作战的能力。 “我不知道你说的吞星使者和吞星是什么，但我明白了，你一切小心。” 史蒂夫也不是拖拉的人，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以及可能面临的问题后，他坚定地点点头，目送丧钟离开。 同时，他还多少有些感动，雇佣兵丧钟居然主动保护地球，连报酬都没要，真是个大好人呀。 好吧，这其实只是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天穹议会的存在，还有丧钟早已经替地球做主很多年了，毕竟现在大多数宇宙势力都默认至尊法师丧钟是地球的统治者。 暗中统治无人知晓？那也是一种统治手段，真要算起来，白打工的反而是队长他们。 .................... 此时在华盛顿三飞饰大楼内部的娜塔莎，正在局长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一具绿色的尸体就丢在旁边。 老板告诉弗瑞的情报居然是真的，新任局长还真的是一个外星人，连伪装的必要都没有，尸体可以大大方方地丢在这里。 但说好的等队长过来演戏呢？这都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怎么人还没来？ 娜塔莎一边抱着枪来回走动，一边不断尝试联系弗瑞，但就是联络不上，鬼知道那卤蛋跑哪里去了。 所以她干脆就用自己的权限召集了一些特工，向他们宣布了外星人入侵的消息，并且让神盾局进入了一级警戒。 她自己呢，则通过神盾内部的蛛网特工，获得了史蒂夫目前的位置，开着昆式战斗机去找队长了。 反正弗瑞说弄死科勒，她做到了，接下来怎么样，她就不管了。 在娜塔莎走后，终究还是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以巴黎分部长的身份接任了新任神盾局局长，还拿出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任命书。 他叫亚历山大·皮尔斯。 别的先不说，就是这局长暴毙的短短时间内，他就走通了联合国的关系，从这一点上来看就能量非凡。 而且他上任后立刻亲临一线，指挥部队准备防御，派出特工打探消息，对盟友进行提前预警，联络当地的国民警卫队以及治安力量，各个方面都做得井井有条，展现出了非常强的领导能力。 他和普通特工一样吃着外卖快餐，热情地关心每个人的状况，脸上总是带着亲切的笑容，让和他交谈的每个人都如沐春风。 短短半小时内，他就获得了很多特工的认可，总有人会向身边人说出一些皮尔斯以前的光辉事迹，把他衬托得异常伟大。 听到别人的夸奖，他也只是矜持地点点头，一点也不居功自傲，只表示自己只做了一点基础的工作，能够把地球保护好，是大家每个人的功劳。 一个懂行的领导，至少比科勒要强，跟着他混大家也不会那么容易白白送命，要知道现在可是外星人入侵，身边的任何人都可能是外星人变的。 那么于公于私，皮尔斯顺理成章地接过了神盾的领导权。 而这一切，正在营救科尔森特工的弗瑞并不知晓。 卤蛋带着梅琳达，正伪装成斯克鲁人的模样，在人家的前哨战里搜索科尔森的位置呢。 这项行动风险奇大，他们只是通过光学面具改变了外貌，看上去像是斯克鲁人，但实际上语言和文字都不通，从驾驶飞船抵达前哨站星港后，两人下来就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通过眼神交流。 弗瑞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绿色光头，倒是显得不那么突兀，而且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有神。 倒是梅琳达，像是十分不适应，总是觉得身上的衣服短了一样，用手去拉扯它。 弗瑞的光头从一个墙角慢慢缩了回来，这些斯克鲁人的地下建筑内也没有什么灯，显得黑乎乎的，但是墙上看不懂的文字在发光，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不过好在，即使是再黑暗的地方，弗瑞的眼睛还是够白，梅琳达能够读出大致的意思来。 比如现在弗瑞的意思就是：‘别扯那破衣服了，偷来的斯克鲁军装不合身也要适应。’ 梅琳达翻了个白眼，意思就是：‘斯克鲁军人全是男性，这些军装太紧了啊。’ 弗瑞瞪了她一眼：‘我们又不在这里长住，救到科尔森就撤。’ 梅琳达撇撇嘴，不去看弗瑞了，他不是女人，完全理解不了咪疼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弗瑞说的是对的，早点救到科尔森，早点离开才是正道，自己两人混进来，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 所以她面前吸了口气，咬紧牙关，用眼神询问：‘我们去哪个方向？这里有三条岔路。” 弗瑞示意稍等，他趴在地上侧过脑袋，像是在吸气，又像是在借助微光观察什么。 然后他站起身来，指了指对面一条漆黑的走廊，意思是走这边。 梅琳达掏出了手枪，跟上了他的脚步，两人鬼鬼祟祟地向着目的地摸去。 殊不知此时在前哨站的安保室内，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全部被放在了屏幕上，那高清的程度，就连弗瑞早饭喝的咖啡有多少沾嘴边，都列出了一行数据分析。 只不过，看着屏幕的并不是斯克鲁人，他们绿色的尸体倒了一地，绿色的血迹也不知何时干涸了，此时坐在监控席上的，是一只看起来外貌酷似异形的巨型怪物。 它一边看着弗瑞二人的表现，一边用前肢的刀足插着一个斯克鲁人吃呢，就像是看电视剧吃零食一样。 “布鲁？布鲁......” 布鲁虫族之所以得名，因为它们的语言中只有这个音节，通过不同的语气和所处环境的不同，‘布鲁’也有不同的含义。 宇宙中有很多种族的语言都是这样的，宇宙翻译机往往也无能为力，比如树人族，它们只会说自己的名字。 大口吃着斯克鲁人的尸体，一口就咬掉了半截胸腔，虫子歪歪脑袋，按下几个控制台上的按钮，对弗瑞二人进行了跟拍。 说不上为什么，但是看着这个假冒斯克鲁人的背影，它觉得前面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哎。 它把尸体塞进满是利齿的嘴里，像是吸面条一样一吸，尸体的两条腿就摆动着被它吃下了肚。 虫子把一对前肢刀足在一起擦了擦，像是擦手，然后在椅子上翻了个身，一溜烟地站起来贴着墙壁滑进了墙上的通风管里，就像是缩骨一样。 人类？食物...... 这就是它之前自言自语说的话，它并没有去叫其他虫子的意思，而是把这两块肉都当作自己的盘中餐了。 是的，这个斯克鲁空间站在弗瑞抵达前就已经沦陷，就连他们能顺利降落，都是这只虫子给他们打开了大门。 本以为是来的是斯克鲁点心，但仔细辨认后，设备给出的分析结论是人类，这让虫子起了独占美味的心思。 斯克鲁人嚼起来有点韧，人类看起来就嫩多了，它现在就打算顺着通风管过去，给这两个人类来一次突袭。 而顺着漆黑走廊走了好久的弗瑞多少也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不说整个基地死气沉沉的，就连他们行动了这么半天，连一个斯克鲁人都没有看见。 弗瑞不觉得自己两人的光学伪装能够骗过宇宙势力的传感器，按照道理来说，自己两人应该也被围住了才对。 还有这墙上的文字一直不停地闪着红光，总觉得有点不吉利啊，像是警报一样。 “事情不对，加快速度。”他直接说话了，也不顾什么会不会被听到了。 察觉到出了问题，弗瑞也没有想过要放弃营救计划，他只是催促梅琳达快一些，毕竟不可能连敌人面都没见到就撤离吧？ “长官？” “不要问，跟紧我！”弗瑞也掏出了自己的能量枪来，霍华德的遗产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两人在空旷的走廊里狂奔起来，而就算啪哒啪哒的脚步声传出很远，依旧没有斯克鲁人出现，更是让弗瑞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里出事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虫族入侵了。 “早知道我就该问问丧钟，虫子的弱点是什么。”弗瑞有些遗憾地吐槽，不过他已经看到那扇门了，他之前在地面上看到了模糊的血迹，而红色血液只有人类会有，所以他判断有人被拖进了这边。 但是不是科尔森，他不敢保证，只能赌运气。 “打头，长官，我看丹佛斯少校就是这么做的。”梅琳达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认真地给出了建议。 弗瑞闭上眼睛撤去了斯克鲁面部伪装，长长地叹了口气，人家那是宇宙能量，自己手里的是改造后的九头蛇能量枪，能一样么？ 但打个门锁应该没问题。 弗瑞朝着眼前厚实的大门缝隙处开火，随着蓝光亮起，一个大洞出现在二人面前，他们鱼跃而入。 第1330章营救成功 弗瑞的判断是对的，这里确实是斯克鲁人用来关并且读取俘虏记忆的地方，看起来像是阴森的仓库，里面摆着许多发光的鱼缸。 除了科尔森，还有不少人都被泡在高大的透明圆柜里，戴着呼吸机，像是金鱼一样吐泡泡。 因为发量很稀少，根据水草的密度不同，弗瑞一眼就看到了科尔森，快步走了过去。 但是来到罐子旁边的控制台旁，看着科尔森头部被贴着密密麻麻的电子贴片，再看看那一个文字说明都没有的控制台，弗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按哪个键。 “梅，哪个按钮？” 比较小的按钮被弗瑞排除了，因为根据习惯来说，较大的按钮应该就是释放或者灭活两个键，现在只需要二选一。 梅当然也看出了这种问题，这不就和拆炸弹一样，最后红线绿线挑一根么？ 挑对了科尔森获救，挑错了老好人拜拜，就这么简单。 “长官，你的幸运色是什么？”她舔了舔嘴唇，有些纠结地问。 弗瑞撇了她一眼：“黑色。” 铁骑低头一看，好么，别说控制台上没有黑色按钮了，整间房子里除了弗瑞都没有黑色的东西啊，斯克鲁人喜欢深紫色和墨绿色，即便在微弱的灯光下，这些颜色还是和黑有区别的。 这没得选了，想把锅甩回去也做不到了，梅琳达一咬牙：“我选红色，长官，对于我们华人来说，红色是喜庆的颜色。” “我也这么想。”说着，弗瑞的黑手掠过了红色按钮，按下了旁边的绿色：“但我现在可以肯定，外星人和我们想得不一样。” 弗瑞又一次赌对了，巨大的玻璃缸状装置开始了排水过程，而那些管线也开始给科尔斯某种刺激，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看到弗瑞的黑脸，科尔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就知道弗瑞回来救自己的，这是一个优秀特工的直觉。 梅琳达松了一口气：“既然不确定什么按钮，我们为什么不先拿其他人试试呢？” 说着，她还指了指旁边一排排玻璃罐，里面都泡着人。 弗瑞脸色不变，只是握着枪戒备四周：“因为我不想把别人救出来，我并不想带他们一起走。” 梅琳达一时语塞，她想过很多答案，但唯独没有想到是因为弗瑞不打算救其他人，哪怕控制台上有三十几个按钮，他也不愿意去赌把别人放出来的几率。 排水过程结束，科尔森被机器吐了出来，他湿漉漉地趴在地上，连连咳嗽着，还伸手去拔那些贴在头上的连线贴片。 不知道是斯克鲁人的胶水质量太好，还是他的发根本就脆弱，扯完贴片后，科尔森的发际线更加后移了。 弗瑞用枪指向了科尔森：“你收到的最宝贵礼物是什么？回答。” “是你给我的美国队长集换卡，长官。”科尔森也不紧张，他知道这只是必要程序。 “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弗瑞又问。 “报告长官，我没有女朋友。”科尔森对答如流，脸上还带着一丝尴尬：“三十六种颜色你喜欢哪种？” “哪种都不喜欢，我不瞎。” 双方都验证了身份后，弗瑞把能量枪交到右手，左手拉起了科尔森，从自己的皮衣里掏出备用手枪给他。 “欢迎归队，科尔森特工。” “谢谢长官。” 科尔森笑着点点头，接过了手枪，顺便还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确定卡片还在胸前，才放下心来。 他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昨天晚上开车回家，随便吃了个泡面，正洗碗的时候，突然从窗外跳进几个绿皮人来。 虽然科尔森奋力搏斗，但那些怪人力气太大了，他双拳难敌四手被打昏，然后就没有接下来的记忆了。 “你是被斯克鲁人绑架到阋神星上了，科尔森，我们抢了一架太空船来救你，但我们如今的处境并不好，这里很有可能已经被虫族攻陷，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逃离。” 弗瑞没有废话，立刻说明如今的情况。 “听你的，长官。” 科尔森退开弹匣检查武器，然后做好了战斗准备，虽然整个人湿漉漉的，脑袋也晕得厉害，但他还有战斗力。 “科尔森，梅，现在我们释放这个房间中的所有人，然后我们立刻撤离。” “长官？” 梅睁大了眼睛，她懂了，如果说这个前哨站中有虫子，那么这些人就是垫背的道具。 毕竟在虫子眼中，弗瑞他们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是一块肉。 如果把这些人全都放出来，自己遭遇虫子的可能性就要小得多，毕竟几十人中，虫子并没有特别的理由非要来吃他们。 就是有些残酷了。 “执行命令！特工！”弗瑞加重了语气，他重复了自己的命令：“现在，动起来。” 科尔森虽然有些腿软，也不明白弗瑞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执行命令不打折扣：“哪个按钮？长官？” “随便，用手掌拍上去！” 弗瑞这么回答，也是这么做的，他知道一旦有人被放出来，人类本能就会驱使他们尝试释放更多的人，而如果红色按钮真的是灭活键，释放这些死人会拖延活人更多的时间。 他们可能会尝试急救他们，然后抱团在陌生的地方行动，这些时间，就是弗瑞三人逃跑的时间。 他要尽可能地保证这些肉量够虫子们慢慢品味，而不是几口吃光，所以他自己按下的按钮，全部都是绿色的。 一个个泛着绿光的玻璃柜在他眼前闪过，弗瑞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为了自己人能活，他从不介意别人去死。 这就是特工。 不过在这里，他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就是神盾局局长科勒，这个倒霉蛋此时也在罐子里泡着，一副不醒人事的样子。 弗瑞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按下了绿色按钮，然后带着两人快步离开。 罐子里的科勒醒来，正好看到黑皮衣一角从门外闪过，他敲了敲罐子，但弗瑞没有回头。 “不要说刚才你也是随便拍把我救出来的？” 科尔森一边跑一边苦笑，因为那些按钮上什么功能都有，不光是有释放和样本灭活，还有电击，毒气，洗脑等等功能。 弗瑞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头顶通风管划过，片刻后，身后远处的走廊中传来了英语的惨叫声。 “啊！！！！虫！！！！” “不要过来！！！” “呀！！！” 听声音有些像是科勒局长，但弗瑞就当没听见，他加快了脚步。 “感谢梅琳达吧，是她的幸运色救了你，现在不要说话，我们快跑！” 第1331章出发 苏明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宇宙中，而是再次来到了卡萝尔的老家，那座建立在小小半岛上的木屋上空。 周围的树木和地面都像是被台风袭击过一样凌乱，而卡萝尔依旧生龙活虎，好像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 这也是正常的，和其他虫族比起来，布鲁虫族并没有什么超级强者，即便有过一个虫皇，在几千年前也被天启杀掉了，如今的它们，和卡萝尔存在实力上的鸿沟。 这道鸿沟，只靠数量是无法弥补的，而虫子也不是擅长阴谋诡计的类型，跟卡萝尔外加玛丽硬碰硬，绝对是没有好果子的。 所以那栋小木屋到了现在依旧算得上完好，就是没了门窗玻璃，表面的漆被刮掉了更多而已。 唯一的问题在于，虫子几乎无穷无尽，在丧钟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卡萝尔一家已经杀死了几千只虫子，但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布鲁虫族从各处的地道中钻出来，发动自杀性的攻击。 而且它们携带的武器也越来越多，卡萝尔这是真的在对抗一支军队了。 苏明降落到了玛丽身边，她正在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皮带鞭策儿子小乔，试图让他去和虫子徒手搏斗。 “停一停，乔还没有觉醒，也没学过格斗，你现在让他去和虫子肉搏那是送死。” 看到一脸痛苦的乔，丧钟还是帮着说了句话。小乔的性格他也看出来了，就是个普通的美国高中生，在电子游戏里什么屠龙打怪都没问题，放到现实中就...... 他和她姐姐不一样，乔从来就没想过成为什么超级战士，至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心态转变是不可能的。 “至尊法师，你回来了。”玛丽笑了笑，丢下了手里的武装带，也许是她亡夫的遗物：“快来看看，这是刚才乔杀死的虫子。”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具尸体，那虫子的头上还插着一把菜刀。 “饶了我吧，妈妈，我刚才差点就死了，我不要当什么战士。”约瑟夫满脸是血，他的衣服比过去的黑奴穿得还差，直接就是布条。 玛丽反手就是一记耳光，乔被扇得离地而起，在空中像是陀螺般旋转，滚出去好远： “看看你的姐姐！再看看你？你还有没有一点荣誉之心？” 倒在房门前晕头转向的约瑟夫撑起自己破败的身体，哀伤地抬起头看着天空，他看到了那不远处满天乱飞，双手间耀眼光束不断发射，对地面狂轰乱炸的卡萝尔，在战斗中还在大声地喷着垃圾话。 “死！死吧！” “第两千个击坠!臭虫子！吃姐们的尾气吧！” “哈哈！打爆你的头！啪！” 是的，不要忘了以前卡萝尔是美军飞行员，战斗的时候那废话数量几乎和纽约出租车司机一样，那小嘴还叭叭地配音呢，模拟虫子脑袋爆开的声音。 尽管宇宙能量直接就把虫子的脑袋蒸发了，整个过程都完全是寂静无声的，但她长了嘴巴不就是用来发声的么？ 看到她那金发飞舞，狂呼酣战的样子，让小乔打了个寒颤...... 这能一样吗？ 姐姐成了精神病，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啊！ 苏明也有些无语，玛丽这望子成龙也有些太急切了，卡萝尔毕竟也在空军锻炼了那么多年，还去哈拉‘进修’过，小乔就是个宅男高中生。 这要是岛国漫画，宅男高中生绝对是最强背景模版之一，但这里不是。 “玛丽，恐怕你们这个家没法要了，虫子是冲着地球强者来的，它们在为大规模劫掠活动打前站，虫子只会越来越多。” 前卫队长用拳头支着自己的下巴，空着的手随手一道光束汽化了一个从地下冒头想要偷袭的虫子： “这样么？果然还是跟着卡萝尔来的。” “应该是了，想要卡沃尔晶体的是那些斯克鲁难民，他们也许是想为飞船补充燃料，然后逃到更远的地方去。”苏明也用弑神者砍翻了几只虫子，和玛丽一起把虫潮挡在门口：“但卡萝尔分不清哪些是被寄生的斯克鲁，那些是干净的斯克鲁，于是以为是虫子想要晶体。” “所以她给你提供了错误情报，真是太失礼了，我一会教训她。”玛丽尴尬地笑笑，连外星人种类都分不清，自己的女儿这些年都学了什么啊？ 还傻乎乎地引着虫群回到了自己的母星，以及老家...... 想到这里，气得她把手中的宇宙能量束当作火焰喷射器一样，对着面前的虫潮来了轮扫射。 苏明摇摇头，手中的弯刀变幻各种兵器，对着涌来的虫子一下一个：“不用，我已经习惯了，错误情报就是美军传统，我也当过兵，而雇佣兵的好习惯更是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玛丽稍微有些气喘，她虽然不怎么显老，但毕竟这些年太平日子过得缺乏锻炼，比不上卡萝尔那样正值当打之年的。 苏明收起了武器，让绞杀先撑起全方位的防御，丢给玛丽一个棕色的小包。 “你和约瑟夫回去收拾有价值的东西，然后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喜欢伦敦还是南极？” “那就没什么好带的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儿子和女儿，我可以立刻出发。”玛丽几乎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身为前军人，行事总是雷厉风行。 “妈妈......”约瑟夫感动地看着她，那蓝色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走过来想要拥抱她。 “啪！”但还不等他的感动持续零点几秒，玛丽就一个耳光直接把他抽上了二楼，从那个卧室窗户飞了进去，她还把丝绸小包也丢了进去：“还不去收拾你的东西？给你买的电脑花了那么多钱，说不要就不要了？！我是能立刻就走，你能吗？！” 跌落在床铺上的约瑟夫默默无语，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短时间地愣神。 随后他晃晃脑袋，擦擦眼泪，拿起落在肚皮上的包包去装家里值钱的东西了，他就知道自己感动得太早了。 苏明对这倒霉孩子的遭遇叹了口气，不过仅此而已。 他从腰包里掏出了大哥大，拨号叫人。 ......................... 如果说地球上什么地方最安全，毫无疑问是防守严密，有古一留下无数法阵的卡玛泰姬。 但丧钟并不会把卡萝尔一家带到自己的大本营里去，而是选择了防御相对薄弱一些的‘那个屯’。 位于荒蛮大陆中的那个屯其实也不差，本身就在一个次级位面中，就算虫子能突入位面，城镇外还有广阔的密林以及数不胜数的各种怪物活动，那些经过各种改造的生物哪个也不比虫子差，更别说丧钟的亡灵大军也停在那里。 南极至圣所是按照其它的三大圣殿标准建造的，房间也有的是，而且因为是新建的地方，也没有太多的魔法界秘密存放在这里。 问玛丽喜欢哪里，纯粹就是客气一下，不管她选哪，苏明也只会带他们一家来南极。 打电话给卡西利亚斯，他就派人来接了丧钟，毕竟他现在也是驻守大法师了，拥有招学徒的资格了。 以前的‘小强村’里，因为居民们长久以来都信‘死侍神’，并且保持了很多神秘学的习惯，这地方倒是出乎意料地产出巫士好苗子。 卡西利亚斯带了几个学徒，但他们之前没有名字，只有小强一号，小强二号这样玩笑般的称呼。 唉......小表弟实在是太不负责了，怎么能这样随便给人家起名呢？这不是糊弄人么？ 所以丧钟就重新给了他们取了新名字，比如刘能、玉田、赵四、王大拿等等这样具有乡土气息，更加贴近现实生活的名字。 这样，在将来就算他们天天使用着超自然的力量，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个人类。 嗯，就是这个理由。 在告诉玛丽可以带着约瑟夫去城外找恐龙锻炼之后，她也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她给儿子定了个小目标，先打赢能喷吐宇宙能量的霸王龙。 而苏明在和小卡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才带着卡萝尔上了太空。 卡萝尔本来还打算换回克里制服，但丧钟递给了她一个小道具，是一个蝙蝠形状的呼吸器，这是很久以前他从布莉丝那里顺来的。 自己现在有了绞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了，不如给卡萝尔用，穿着泳装好好的，干嘛要换回那一身绿衣服？ 其实卡萝尔是完全可以自主在太空中生存的，只需要她将宇宙能量的应用好好开发一番，就能摆脱氧气的限制了，不过现在来不及，先拿蝙蝠氧气管凑合一下吧。 不过那蝙蝠镖外形的氧气管被她叼反了，现在看上去就像是长了黑乎乎的小胡子一样。 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依旧是一脸严肃的模样，苏明也懒得纠正她，而是指了指地球的卫星月球，示意两人先去那里。 卡萝尔有些不解，但丧钟已经一马当先地飞过了宇宙空间，他的影子在恒星的辉光中就像是展翅的怪鸟。 第1332章异人族 阿提兰。 曾经漂浮在亚特兰蒂斯上空的浮空城，如今再次回到了月球的蓝区中。 这片克里人曾经的实验基地，经过异人们的改造，重新焕发了生机。 在巨大的透明蛋壳形玻璃罩下，异人们的城市一如既往的闪闪发光，那些闪亮的金属墙壁，完全没了当年丧钟初见时的破败。 黑黄色的盔甲就是通行证，防御能量罩入口处的卫兵们并没有阻拦丧钟的意思，反而是很客气地行礼，迎接他进入了这座月面都市。 卡萝尔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左顾右盼个不停，这里的人看上去像是人类，可总是多多少少和人类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长着尖耳朵，或者皮肤上有鳞粉，感觉很微妙。 “可以把气罐拿下来了，阿提兰的氧气供应设备是能够让人类存活的。” 看着她进了能量防护罩还叼着‘小胡子’，苏明指了指她的嘴巴，他是来找人商量防卫事宜的，身边跟着的人总不能像是在做鬼脸吧？ 卡萝尔伸手摘下了蝙蝠气罐，走到他的身边小声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不知道月球上有这么座城市？” “这里是阿提兰，生活在这里的是异人族，同样也是克里帝国的黑历史，所以你在克里档案库里自然找不到它的存在。”苏明指了指路边的摊位，上面摆着熟悉的人类商品：“阿提兰之前停在地球的大海之上，飞到月球来还没几年。” “异人族？”卡萝尔念叨着这个词，很陌生。 如果说对变种人还有些认知的话，异人就太神秘了。 “克里人拿地球古猿做实验的产物，和变种人一样，都算是人类基因方面被改变，只不过一个是克里的实验品，另一个是天神组的试验品。” 苏明没有给她仔细说明，卡萝尔的脑子也理解不了太多东西，没必要。 “为什么外星人都喜欢拿人类做实验啊......”卡萝尔有些皱眉，她觉得很不舒服。 “人类为什么拿猴子猩猩试药？”苏明背着手，跟着开路的卫兵前往王宫，他没有飞行，这次是来做客的：“自然是因为猩猩和人类有相似之处。” 卡萝尔撇撇嘴，把蝙蝠气罐在手里抛着玩：“这么说，至高智慧觉得人类是猴子喽？” “这应该是跑到哈拉演了好几年猴戏的你来告诉我。”苏明面无表情，轻飘飘地回答。 这个答案让卡萝尔仿佛被扎心了一样，为自己拉低了人类的智商评分感到愧疚。 她有些结巴地岔开话题，就拿作为飞行员比较熟悉的氧气来说：“这个氧气罐科技含量很高啊，我甚至能带着它出入大气层......可它为什么是蝙蝠形状的？” “我从别人那里拿的，她的东西全部都是蝙蝠形状的。”苏明抬起头来，他好像看到了王宫方向有一架小飞船起飞。 “噫......”卡萝尔有些嫌弃地呲牙，她是想不到有什么女人居然会喜欢蝙蝠，不过这时她也看到了天空中的飞船，而且作为飞行员，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克里帝国风格的：“克里人，他们来这里了？” “看起来像是民用的飞船，不是战机。” 苏明摸着下巴，看了看身前同样一脸惊讶的异人卫兵，对方明显也不知道为什么克里人会在阿提兰。 异人们普遍是知道自己种族起源的，他们对克里人异常仇视，心态大概就和被遗弃的奴隶一样。既憎恨曾经的主人遗弃了自己，又憎恨克里人曾经对异人的奴役以及迫害。 阿提兰是绝对不欢迎克里人的。 这就是为什么苏明不让卡萝尔换上克里军装的理由，要不然她估计还不等降落，就先要被防空炮洗一轮。 “是外交用的飞船。”卡萝尔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这种特殊型号的飞船名叫‘智慧之音’，一般用来运输克里的外交官，向外部势力传达至高智慧的意见，它速度非常快，而且具有电子隐形能力，几乎不会被任何势力的探测器侦测到。” 苏明打手势示意卫兵到自己身后来，也拉住了卡萝尔的胳膊：“你也说只是几乎，但只要肉眼可见，阿提兰有着最强的对空武器。” “什么？”卡萝尔一脸费解，她完全不明丧钟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这时，一道几乎以肉眼看见的声波一圈圈地窜上了空中，几乎是瞬间就命中了逃走的克里飞船，那艘船顿时在空中翻起了跟头，然后瞬间起火坠毁。 它翻着跟头掉落城中，像是撞上了什么建筑引起了爆炸，紧接着远处再次传来了恐怖的怒吼声：“不！！！” 顿时间，整个月球都仿佛动摇了一下，城市中发生了猛烈的地震，不少楼宇被折断倒塌，地面也出现了裂纹和沉陷。 被苏明挡在身后的带路卫兵也立足不稳人仰马翻，只有被抓着胳膊的卡萝尔，还有借助绞杀扎根于地面中的丧钟本人，此时依旧屹立在大地上。 震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一秒之前还先进繁华的城市，一秒之后就有一大片区域成了废墟。 火焰，烟尘，像是龙卷风一样，在半透明的防护罩内冲天而起。 “这是什么？宇宙能量？不对，看不见光芒。那是声波？也不对，声波追不上飞船的啊。”卡萝尔又开始怀疑人生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武器，即便是克里人的歼星炸弹，从投放到生效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苏明示意身后的卫兵继续带路，同时给卡萝尔讲解：“是拟声波，通过将宇宙能量以嘴发射出去形成的强大攻击，一口吹碎星球也不是做不到。” “那个，至尊法师能不能自行前往王宫，我们得回家看看。”卫兵们不想带路了，城市粉碎的部分也许是他们的住宅区，此时这几个异人都是一脸的担心。 苏明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他们这样确实是有点没礼貌，不过别人家里闹不好都死翘翘了，再按礼节走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没事，你们去吧，我自己认识路，正好我们飞过去还能更快到达王宫。” 感谢了客人之后，卫兵们一哄而散，让卡萝尔都有些莞尔，这军纪比美军都不如呢，更别说克里军队了。 这样的军队真的有战斗力么？ 察觉了她的表情，苏明拉着她缓缓升空，一边慢吞吞地飞着，一边向她解释：“异人的军队就是这样的，他们比起‘国’来，更看重‘家’，因为这个国家就是由不同家族构成的，家族形成了派系，派系推选出议会委员，而委员会或者叫议会的存在和国王共通执掌国家。” “呃，听起来有些像是封建制度？议员其实是领主？”卡萝尔出乎意料地还知道封建这个词。 “异人们就这一座城市，封哪里去？”苏明背着手慢慢飞着，免得飞太快被当作敌人：“阿提兰就像是一座巨型企业，议员们一般都是负责各个部门的小领导。比如你负责育婴室，那你就是议员之一，如果你负责能源供应，那也是议员之一。” 卡萝尔飞在丧钟身边，闻言后用小拳头一敲手心，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工作，天马计划安保总管。 “所以要是负责安保工作，也就是议员咯？” 月球远处惨白的光反射而来，飞在废墟之上的丧钟只是扭头看了她一眼：“负责保卫阿提兰？那你就是异人之王。这句话反过来也成立，是的，异人之王基本什么都不管，只管战争的事。” 毕竟在丧钟插手之前，阿提兰说话算数的人是议长。但丧钟只给阿提兰留下了一块泰瑞根水晶，而异人族想要让后代觉醒超能力全靠那玩意。 于是那唯一的一块水晶就变成‘传国玉玺’了，谁掌握了它，就等于是大权在握。 这也促进了独裁制的产生。 异人之王没有具体的工作岗位，什么事他都可以管，但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管的。 在和平年代，阿提兰就像是一座运转良好的巨型机器，胡乱插手反而会造成麻烦，所以王者基本上只有在意外发生，或者进行战争的时候才有用处，平时基本就是个吉祥物。 唯一的特权，大概就是国王能决定阿提兰所处的位置。 比如最近能量富裕了，让阿提兰跃迁到木星轨道上待几天，看看风景。或者最近居民们想吃鱼了，那就飞回地球待几天，再从别的势力那进点商品什么的。 但这个特权也不能常用，几年才用一次的样子，主要是能量储备的关系。 “哈？”卡萝尔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原来异人是安保总管当王么？果然够异常的。 不知道发生在40K宇宙过去的事情，她确实也听不懂这个，不过没关系，工具人懂不懂都一样，只需要听安排就行了。 “来吧，别发呆了，我们下去看看刚才是怎么回事。” 苏明拍了她的脑袋一下，示意降落，因为他好像认出克里飞行器坠毁的地点了，那不就是他上次和议员们谈条件的议会大厅么？ 再联想到那听见的第二声惨叫，他大概猜到了发生的事。 第1333章皇室 事情就和他猜想得差不多，王宫中现在并没有人，异人们都在围着塌陷的议会大厅挖掘着什么，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无声地留着泪，正像狗一样用双手刨着废墟。 值得一提的是，他身边还真的有一只狗也在刨土，那只狗比牛犊还大，虽然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沙皮狗，但体型大得夸张。 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苏明和卡萝尔降落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皮夹克，口吐白沫昏迷的人被警卫们锁上铁链拖走，而众人纷纷对其投出厌恶的目光。 “大家看起来状况不太好，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苏明倒也不是自来熟，他的卡玛泰姬一直和阿提兰保持着联系，算是有商业往来，比如用方便面和辣条换月球上的氦3元素和锰。 但同时，卡玛泰姬也帮助地球上的异人‘隐居派’躲避阿提兰的搜索，以至于隐居派的大本营‘来世’就同样建立在喜马拉雅山中的一处峡谷里。 “至尊法师。” 美杜莎、水晶、卡尔耐克（Karnak），戈尔工（Gon），崔坦（Triton）等人纷纷行礼，而他们脸上也多多少少带着悲痛。 “发生了什么？我听听能不能帮上忙。” 苏明没有介绍卡萝尔的意思，而是平静地向几人提问。 几个异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穿着紫色长裙，一头红色长发拖在地面上的美杜莎回答了这个问题，她擦了擦眼泪： “马克西姆斯私下接触了克里间谍，想要推翻叔叔的统治，布莱克卡德发现并撞破了他们的交易，克里人想要逃跑，于是他用能力击落了他们的飞船，却没想到飞船坠毁在了议会大楼上，阿贡叔叔他们恐怕都......” 布莱克卡德就是黑蝠王的名字，而马克西姆斯则是黑蝠王的弟弟，阿贡（agon）则是黑蝠王的父亲，异人族的现任国王，一直以来和卡玛泰姬维持联系的就是他。 已经猜到了事情经过的丧钟并不意外，只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罢了，从今天开始，黑蝠王终于上位了。 于是他装出了遗憾的语气：“对于你们的损失我很抱歉，但恐怕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是让布莱克卡德掌控好泰瑞根水晶，继承领导权。” 美杜莎既是黑蝠王的表妹，又是他的未婚妻，而在身边几人也都是家族的成员，听了丧钟的话纷纷点头。 但前提是，需要确认阿贡夫妇已经不幸遇难，否则自己几人的行为就变成篡位夺权了。 “这样吧，你们的能力者中好像没有擅长拆迁的，我帮你们一把好了，也许人被压在数万吨的金属下面还有救呢？” 苏明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让绞杀伸出了密密麻麻的触手开始搬开废墟。 异人族虽然身体强度高于人类，但远没有那么高，被压在楼下面的生还几率几乎是零。 但现在还年轻的黑蝠王和这些人正是心慌意乱的时候，这时候稍微出点力，让他们上套，一会再让他们帮忙守一下地球，他们也不好拒绝不是么？ 反正对于绞杀来说，搬迁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其实还是加餐呢。 绞杀和其他的共生体不一样，它连金属都吃，只不过没有什么味道它不喜欢罢了。 “我也帮忙吧。” 卡萝尔热心地飞过去开始搬动巨大的残骸，那小山一样的破碎金属被她撕下来，直接丢出了防护罩之外，一副暴力装卸的样子，像极了不耐烦的快递员。 异人王室的几人好奇地看着她，因为卡萝尔表现出来的实力远超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不由地对丧钟的实力认知更上一层楼。 丧钟自己强大也就算了，随便一个年轻的女跟班也有这种实力...... 几分钟后，在热心的两个地球人帮助下，数万吨的废墟和各种垃圾被搬开了，露出了已经变成‘平面图’的会议室。 看到和椅子们一起变成馅饼的一个个议员，就连苏明也分辨不出阿贡是哪个，他老婆又是哪个了。 美杜莎低下了头，而她身后的妹妹水晶则捂住了嘴巴，就连大狗破伤风都用大脑袋去蹭跪倒在地的黑蝠王身体，想要让他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黑蝠王认出了自己的父母，他还记得父母今天是穿什么衣服出门的，挤压只是摧毁了他们的身体，却并不会摧毁柔软的衣物。 尽管他从小就被父亲监禁在特殊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自由，但他知道那只是因为自己能力太强，年幼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父母是为了自己好。 他们家人之间的关系是很亲密的，只是他才刚刚结束监禁没几个月，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暗中接触克里人，这犯了异人族的大忌讳。 为了保护弟弟，他想要把克里人和飞船在空中震碎毁尸灭迹，却没有估算好克里飞船的坚固程度，造成了这次灾难，害死了自己父母。 而且还因为看到飞机撞上议会大楼，他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了惨叫，这造成了比飞船坠毁还严重的二次伤害，大概有五分之一个城区消失了，变成了残骸。 那里的人......恐怕也凶多吉少。 想起这些，他当然只剩下发呆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苏明看看被狗狂舔到湿漉漉的黑蝠王还在愣神，只能耸耸肩朝美杜莎说：“他恐怕还需要缓一缓，接下来你们该赶紧行动了，这都是马克西姆斯的错，对吧？” “对，都系马克西姆斯的错，要不系他接触克里人，一切都不糊这样。” 异人王室中的崔坦首先接话，他的变异方向是鱼类，虽然这让他可以在水下自由活动并且获得额外力量，但同时造成他说话有些变调，那是因为他无法离开水，需要随时顶着玻璃罩鱼缸一样的头盔。 他是黑蝠王的表哥，也是这些人中性格最跳脱的，他和海王纳摩关系不错，偶尔也会去亚特兰蒂斯玩。 长着一双蹄子的戈尔工虽然扛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却并不像表现出来那么粗豪无脑，他是黑蝠王的堂哥，也是他的近卫保镖，是个不错的战士。 他揉了揉崔坦胳膊上的鱼鳞，示意他别随便表态，看美杜莎怎么说，她才是最聪明的人。 至于卡尔耐克，那个穿绿袍子的货已经开始盘坐在地念经了。 他同样是黑蝠王的表哥，是崔坦的亲弟弟。 但因为崔坦接受泰瑞根辐射后终生无法离开水，他们的父母不想让第二个儿子也变成那样，于是拒绝了对二儿子进行泰瑞根变异，而是把他送到地球的寺庙里当武僧去了。 卡尔耐克实际上才是兄弟几人中武艺最好的，少林寺出来的，虽然比不上昆仑那种隐世门派，但也算得上是有根底的大门派了。 看他，此时的往生咒念得多么熟练？ 这么说吧，他是苏明见过唯一一个河南话那么标准的外国人了...... 第1334章拉壮丁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地......活着么？” 美杜莎他们几人分散开去，也许是去准备黑蝠王接手王位的仪式了，原本所处的位置上只留下了一个外星和尚，苏明则在卡萝尔费解的目光中，蹭到了黑蝠王的身边，在发呆的他耳边低语。 大狗以戒备的目光看着丧钟，野兽的本能让它从丧钟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压迫力，那共生体太强大了。 尽管有种说法是它原本是个小孩，是泰瑞根水晶把他突变成了狗。 但那只是坊间流言罢了，破伤风的起源故事和丧钟无关，它如今看起来像条狗，行为像条狗，那它就是条狗。 黑蝠王的耳朵动了动，一脸疑惑地扭头看向丧钟，虽然他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他的眼泪和鼻涕糊满了下半张脸。 丧钟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黑蝠王用牙齿咬住下嘴唇，两个嘴角向下撇的表情实在是有点恶心。 “认识我吧？” 他这么问，因为阿贡一直以来都是把黑蝠王当作接班人培养的，虽然关在特殊房间里，却总会去陪伴他，告诉他很多事情以及宇宙中的情报。 就是因为这个，才让马克西姆斯心生不满，想要推翻父亲和哥哥，接触了克里人。 马克西姆斯不光是个疯子，还是个异人至上主义者，提倡让异人毁灭人类占据地球，并且总是不断为之努力。 在漫画中的他无数次试图推翻黑蝠王，甚至还成功过几次，但就算他虐待哥哥千百遍，他哥哥依旧对他如初恋。 这对兄弟有些像是阿斯加德那对，但马克西姆斯可没有洛基那样的大局观，而且对哥哥毫无感情。 总体而言，马克西姆斯是个不稳定因素，苏明决定找个机会，在不被察觉的状况下把那货‘料理’掉。 黑蝠王不知道丧钟的心理活动，只是点点头。 他确实想知道生命的意义，因为看到生命的脆弱一面，他有些迷茫了。 苏明哪知道什么生命的意义？他又没去过主神空间，之前那么说纯粹是起个高调，方便接下来忽悠罢了。 所以他伸手把大狗的脑袋推到一边去，蹲到了黑蝠王身边：“这么说吧，有的人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黑蝠王勉强算得上有点脑子，和巴基差不多的程度，漫威智力分级共有七级，黑蝠王属于第四级，至于漫画中他和纳摩能加入光照会，纯粹是凑数的。 他的眼睛焕发了一些光彩，理解了丧钟的话。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父母虽然死了，但是他们的精神和理想依旧活着，思想是不朽的。 自己只需要沿着他们的路，把异人族保护好，并且发扬光大。 当然，这是他的理解，丧钟可没让他往这方面想。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大家现在都指望着你呢，也只有你知道泰瑞根水晶在哪里。” 看到他好像复活过来了，苏明欣慰地点点头，聪明人的脑补能力真的能省去很多麻烦啊...... 黑蝠王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看起来你懂了，你的决定呢？” 黑蝠王没有说话，他也不能说话，要不然一张嘴就是在释放能量。 取而代之的是他站起身来，十分严肃地向丧钟伸出了手，表示要延续父母和卡玛泰姬之间的往来，一切照旧。 苏明站起来和他握手，扭头看了看正在玩狗子的卡萝尔，继续对黑蝠王说：“很好，明智的选择。从明年开始，地球提供给阿提兰的粮食总量将再度提高，同时我也欢迎你们王室成员前往夏威夷、那个屯、新伦敦这三座城市旅游或者度假。” 黑蝠王托着下巴思考，粮食换氦3当然没问题，月球上这种气体多得是，但新伦敦是哪？ 苏明也不是读心能力者，虽然通过眼神和肢体动作能够大体猜到黑蝠王的想法，但毕竟是猜，他疑惑的具体细节，丧钟并不清楚。 也没必要搞那么清楚。 “这样，虽然现在这么说很不合时宜，但有一件事情无法再拖延了，那就是我们的太阳系此时正面临着危机。如果应对不当，不光是地球和其上的人类，就连你们的月球以及阿提兰都将不保。” 握着的手紧了一下，他那黑色的紧身衣一点也不像想象中顺滑，反而有一种滞涩感。 黑蝠王皱起了眉头，双眼盯着丧钟，想要让他说明。 于是苏明就把吞星和吞星使者的事情说了，然后又讲了一下布鲁虫族、斯克鲁人、克里人的事情。 其中有部分事实，也有不少丧钟的猜测。 月面的白光从远处反射而来，那一圈圈环形山的影子十分黯淡，黑蝠王开始了思考，他走到破伤风的身边，一边摸着狗头一边想事情。 片刻后，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苏明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稍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块木板，叮叮当当地做起了木工活。 有绞杀帮忙，很快他就敲出了一个带握柄的牌子，看起来像是小号的推雪板。然后他取出一摞纸来，也钉在了板子上。 他把板子递给黑蝠王，还递给他一根笔：“想说什么写下来就好，英语或者克里语都可以，我带宇宙翻译机了。” 真是的，黑蝠王不能说话，这些异人除了让美杜莎和他脑波沟通，代他说话之外居然没有想过备用计划，一份纸笔就能解决的问题，干嘛要猜呢。 黑蝠王接过木板在纸上写字，然后亮出了题板。 “我会和你一起去对抗吞星，但不是现在。” 家里面乱糟糟的，还面临着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黑蝠王表示自己走不开。 “我们时间不多了，你必须现在就跟我们走，不然等吞星进入了银河系，战斗余波可能都会波及到这里。攘外必先安内的想法不能说是错的，但一般这么做的人最后都输了，把家里的事可以交给你的家族。” 苏明又催促了一下，他来阿提兰是来拉壮丁的，像虫群这种东西，黑蝠王清理起来非常快。 不是说卡萝尔的战斗力就低了，但她打宇宙战舰需要一拳，打虫子也得一拳，那比得上黑蝠王的AOE能力？ 黑蝠王使用能力也不需要什么代价，喊多了大不了来几杯胖大海嘛。 见到他还在犹豫举棋不定，苏明侧身向异人和尚喊话：“鹅让恁老表跟俺去怼人，恁说中不中？” 卡尔耐克愣神了一下，他没想到在这里能听到‘乡音’，顿时感觉很亲切。 而且丧钟说的很有道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了地球，阿提兰也不可能独存。 就算不被吞星吃掉，早晚也会迎来克里大军。 “中！家里木球事，这货磨楚滴很，跟恁去，一崩子就回来哩。” 卡尔耐克笑了，那满是奇异纹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在他看来，面临星系级的危机时，阿提兰的这点事确实就是小事了，不就是死了几万人么，还都是马克西姆斯的错，和黑蝠王无关。 再说丧钟这么强，跟着去最多大一会就回来了。 “嗯，卡尔耐克说行，阿提兰的事情他们会替你处理好。”苏明对一脸迷糊的黑蝠王说道：“只要你手握泰瑞根水晶，也出不了什么事。” 黑蝠王想了想，又写字举起了牌子：“好吧，但给我一点时间，我要跟父母告别。” “把大狗留下陪我们玩就行。” 苏明答应了，黑蝠王就招手叫来了士兵，用铲子和案板一样的种种道具，把他父母的尸体带走了。 也许是打算先放到冷库去保鲜，然后回来再安排葬礼吧，总之他很快就回来了。 速度很快，甚至丧钟手里的一包辣条还没有喂破伤风吃完。 大狗一边流口水一边流泪，都是被辣的，它其实一点也不想吃这种东西，但拗不过丧钟和卡萝尔的蛮力。 见到黑蝠王回来，它赶紧跑掉躲到他身后，但黑蝠王完全挡不住大狗的体型，那狗脑袋比汽车还大。 黑蝠王的眼角还有些泪痕，但他举起了牌子，制服兜帽上的调音叉尖角闪闪发光：“我们走吧。” “用阿提兰的飞船，我的停在华纳海姆了。” 苏明立刻开始安排，面对吞星和吞星使者，自己三人应该差不多了，太弱的人带去也是白给。 现在的吞星应该处于饥饿状态，也就是战斗力计量单位状态，倒不难对付，主要是还不清楚现在跟着他的吞星使者是谁，需要注意一下。 黑蝠王拍拍狗头，向它递去一个眼神，破伤风立刻发动了能力，一个充满电流和光芒的白洞出现，把几人全部卷入。 眨眼之间，三人一狗就出现在了阿提兰的船坞里，黑蝠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阿提兰现存的宇宙飞船都在这里，随便挑。 其实也没什么好挑的，一共没几艘不说，阿提兰的科技是从蓝区废墟中破解出来的，他们的飞船并不怎么先进，只是大小和外观有些不同罢了。 阿提兰并没有空军，他们就算面对星际势力入侵也只能打地面防御战，这些船也完全没有武器，只是货船以及运输机。 苏明走向了一艘小飞船，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货船：“就它了，我们需要在仙女座中堵住虫群的大部队以及吞星本身，把战场定在斯克鲁帝国的腹地。” 第1335章史蒂夫行动 卡萝尔飞过克里战机，上手阿提兰的飞船毫无难度，毕竟这东西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还是根据远古克里科技搞出来的老古董。 飞出阿提兰的防护罩，看着远处蓝光盈盈的地球，她按下了跃迁推进器的按钮。 景色和星光纷纷变成了扭曲的彩色线条，载着三人一狗的飞船进入了曲速跃迁，从银河系中的太阳系，跳到仙女座的ngc185星系，大概有两百多跳，这可得有些时间了。 与此同时的地球上，正在开着大卡车的史蒂夫正在赶路，巴基从车外翻进了驾驶室，此时正在副驾驶座上和他聊天。 “所以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加强版的红骷髅，以及他可能存在的骷髅卫队？” 巴基叹了口气，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兄弟二人和红骷髅纠缠多多少次了，尤其还是刚刚知道原来二战后存在的这个红骷髅居然是假货。 史蒂夫表情严肃，他白净的脸上满是认真：“不要轻视敌人，巴基，红骷髅这回是自杀性袭击，他深入美国腹地，估计就是为了拖着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不要担心，兄弟，我们车上还装着一枚核弹呢，不是么？” 巴基笑着反手用大拇指比比后舱室，那里还在昏迷的班纳博士和贝蒂都躺在地板上，被皮姆夫妇负责监视着。 “我虽然不知道红骷髅是怎么混进卡拉维尔角的，但如果我们在那里释放了绿巨人，恐怕会给国家造成严重损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这么做。” 史蒂夫摇头拒绝，虽然他也大概猜到了丧钟要把绿巨人丢给他是什么意思，但能够不用，最好还是别用，要不然不好收场。 巴基耸耸肩，瘫倒在副驾驶上，把两只脚翘在储物箱上：“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就不用好了，不过你没问问丧钟，红骷髅在哪个发射井么？” 卡拉维尔角空军基地一共占地1300多英亩，一共有47处发射井散布于各处。 其中只有四处发射井还在使用，其他的发射井以及其附带的各种设施都已经废弃了，红骷髅可能在其中的任意一处，藏在数十层的地下结构里，这怎么找？ 史蒂夫卡壳了，他好像还真的忘了问：“旅行者一号是在哪座井发射的？” 巴基摇头晃脑，他的披肩发随风飞扬，他甚至还伸手去调收音机：“你问我？我哪知道，谁关心那个啊。” 美国队长一时无语，不过没事，这种事等找到飞机了，路上问皮姆博士也是一样。 就在这时，车前方的马路上突然有一架飞行器脱离了隐身，它就悬停在车头前，以相对静止的速度一同前进。 巴基正打算掏枪，不过史蒂夫摇了摇头，他指了指机翼上螺旋桨旁边的标识，那鹰徽十分明显：“神盾局的飞机，等等。” 飞机的后舱门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个红色的脑袋从驾驶室里探了出来，朝队长笑着招手。 “史蒂夫，要搭飞机吗？” 见到娜塔莎，史蒂夫算是放心了，毕竟当年还是他把她送到后勤处去的呢，她是可靠的。 “当然，我还带了几个朋友！” 他从窗户探出头去朝前方喊道，但娜塔莎听没听到就不清楚了。 黑寡妇做了个代表降落的手势，让飞机降落再路旁的麦田里，而史蒂夫也靠边停下了车子。 双方在路边会和，娜塔莎走出来和几人打招呼，她虽然认识在场的所有人，但表现出来时，她应该只认识史蒂夫和皮姆才对。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史蒂夫和她拥抱后询问了这个问题，并不是警惕，只是单纯地好奇。 娜塔莎自然也不会说实话，她无视了也想要抱抱的巴基，转身向飞机走去：“我只是知道有所军校报了警，说是美国队长偷了他们一辆用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欧宝闪电，像是要去打二战了。” 史蒂夫翻了个白眼，拉了有些失落的巴基一把，去搬昏迷的班纳和贝蒂：“那不是我偷的，是丧钟。” 娜塔莎回过头来笑了笑，眨眨眼睛：“反正他现在不在，我也只能信你的话了不是？” “真不是我。”史蒂夫无奈地从后车厢你搬出两只非洲鸡来，扛在肩膀上走进飞机，巴基只是跟在后面防止这两人的脑袋撞上什么东西。 “可你看起来是不打算还车了。”娜塔莎走进了驾驶室开始启动引擎，虽然和弗瑞的计划不太一样，但自己也和史蒂夫汇合，可以说局长的事情了：“对了，我之前发现神盾局局长是个绿色的外星人，我把他杀了，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史蒂夫皱了一下眉头，但没有察觉哪里不对：“果然是丧钟说的那样，外星人已经混进人类社会了，我们得加快些动作。” 他又不认识新局长，死不死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等等，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好像你们知道不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啊。”娜塔莎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显得很娇俏。 还不等史蒂夫说话，巴基就一股脑地把自己两人知道的事情全说了，顺带自我介绍了一下。 娜塔莎单手开着昆式战机，向位于东南沿海的卡拉维尔角飞去，另一只手捂住嘴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巴基军士，你是史蒂夫的小助手嘛。” “小助手？”巴基看了一眼史蒂夫，史蒂夫摇摇头，这不是他告诉娜塔莎的，巴基有些不服气地说：“现在博物馆里是这么介绍我的吗？尽胡说，我其实是史蒂夫的大哥。” 史蒂夫翻了个白眼，他懒得纠结这事，巴基好像对娜塔莎有些好感的样子，想要把妹，但自己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告诉巴基她是黑寡妇吧。 “你知道旅行者一号是在哪座发射井发射的么？”他把话题生拉了回来。 “ncl-41。” 皮姆和娜塔莎几乎是同时说出了答案，他们都知道，而这种对比让巴基更是觉得脸上无光。 “你说吧，我开飞机呢。”娜塔莎谦让了一下，朝皮姆点点头。 皮姆可不知道什么是谦虚，他摘下自己的蚂蚁头盔，擦着脑袋上的汗水： “就是那座靠近肯尼迪航天中心的发射场，只不过在1985年吧，那个发射井被废弃了，和旅行者一号的联络设备，也被转移到了更北面内陆中的26号指挥中心。其实要是托尼没有跑掉，他应该更清楚这些事，他和nasa的关系比较好。” “他喝多了，带孩子上战场完全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史蒂夫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这个说法，皮姆的那种假设并不成立。 皮姆指了指地板上躺着的男女：“好吧，那我们这里还有一对不醒人事的，怎么办？” “让娜塔莎把他们送出国去。”史蒂夫回答，他觉得托尼之前说的是对的，班纳博士也许生活在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对大家都好。 “我要跟着你们一起行动。”娜塔莎直接把话堵死：“你们全部没有官方身份，不能进入空军基地，记得么？队长。” 史蒂夫本想说自己可以刷脸，但他想起来了，自己的脸在空军方面不顶用。 虽然二战期间他跳过几次伞，也认识一点人，但那是陆军航空兵部队，卡拉维尔角则属于美国航天总署，是空军科研机构。 娜塔莎的神盾局特工身份，倒是可以带几人以和平手段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有神盾局背书也比较好收场一些。 所以他思考了好一会，就在飞机都快要抵达，能够看到海岸线的时候才做出了决定：“我们叫醒班纳博士和他女朋友，让他们自行离开。” “用温和一点的手段，别泼凉水。”巴基补充了一句，他是不想让班纳再受刺激了。 如果他在机舱内变成绿巨人，这家飞机肯定要被弗瑞记在史蒂夫和他头上了，卖了他们都赔不起。 珍妮特从腰带里拿出化妆包来，从里面拔出一根睫毛刷，狡黠地笑笑：“我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她用睫毛刷伸进了班纳的鼻孔，慢慢搔动起来，人在鼻孔和耳朵痒的时候是用不上力气的，这样再配合上浇水，就能安全地把班纳博士唤醒。 .................... “阿嚏！阿嚏！” 班纳醒来了，他感觉脸上都是冷水，而且自己还被一行人包围着，顿时脸上就闪过一丝绿色。 但史蒂夫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他看到美国队长，顿时镇定多了，至少自己没有落在坏人手里。 看到不认识的人又在叫醒身边的贝蒂，他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缩在墙角处搓着手，看起来有些尿急的样子：“不好意思，谁能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史蒂夫长呼了一口气，他透过机舱窗户看到飞机正在缓缓降落了：“你也许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但是现在地球面临着危险，你和你的女朋友必须快些离开美国，到越偏僻的地方越好。” 见到美国队长这个反应，班纳十分不解，他捂着脑袋蹲下来思考，头疼中，他倒是回想起来一些事情。 那就是自己没有听托尼斯塔克的，一意孤行使用了大口径孔洞的整流罩，从而造成了爆炸，接下来......眼前就是一片绿光? 他赶紧摸了摸身上，却发现别说被炸得粉身碎骨了，他身上连一点淤青都没有。 也说不好有没有，因为他赤果的上半身，包括脸和脚底板都被涂了墨汁，有淤青也看不出来，倒是脑袋后面疼得要命。 皮姆这时递上了一个小笔记本：“我是蚁人，这是我这次关于‘浩克’现象做的备忘录，还有一点物理学和生物学方面的猜测，送给你了，等离开了美国再看。” 班纳一头雾水地接过笔记本，正打算问什么，但贝蒂此时也打着喷嚏醒来了，她顿时扑在班纳怀里痛哭起来。 这让他什么也没问出来。 第1336章复仇者集结 娜塔莎把飞机停在了海面上，保持着隐身的状态让它自动驾驶，然后她来到机舱中从座位下掏出一个充气救生筏来。 拉开自动充气装置，把它丢在海面上。 “那对小情侣快点离开，我们要行动了。” 史蒂夫深深吸了一口气，戴上兜帽拿起了盾牌，他站起身来想要说几句战前动员的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珍妮特看看还在哭的情侣，又看了看一个个开始武装自己的蒙面人，突然提议道：“队长，你看，我们都是超级英雄对吧？人家超级英雄组队都有个队伍名的，我们是不是也......” 说白了就是想和史蒂夫组队。 史蒂夫点了点头，是啊，说的没错，上战场前连个队伍名都没有，怪不得自己都想不出要说什么呢。 他带过咆哮突击队，也领导过侵袭组，也许现在可以有第三支队伍，不受神盾局或者任何势力控制的队伍，这样才能真正地以良心做事。 “你觉得叫什么好？”史蒂夫扶着班纳和贝蒂登上充气筏子，看他们渐渐划远。 “队长的动物园？”珍妮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她指了指在场的人，首先是她自己：“黄蜂女，蚁人，黑寡妇......小助手？” 巴基的眼睛睁大了，他为什么还是小助手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还有，就算是小助手也不是动物啊！ 等等，黑寡妇？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着痕迹地远离了娜塔莎一步，靠在了史蒂夫身边，像是只有星条旗才能给他安全感一样。 “我不会把自己放在队伍的名字前面，这对大家不公平。”史蒂夫拒绝了，大家既然是队友，那就应该是平等的。 娜塔莎撇撇嘴，如果丧钟告诉史蒂夫的都是真的，那么世界都要毁灭了，这些人还在这里起名字？这么形式主义的吗？ 不如直接选一个现成的名字好了。 “叫复仇者联盟，外星人入侵了我们的地球，我们要做的就是复仇。”她这么提议道。 史蒂夫想了想：“我记得神盾局有一支名叫复仇者的小队......” “是的，福琼在当神盾校长之前领导的小队叫做复仇者，不过早就解散了，这名字谁都可以用，你现在不用，将来被别人用去可别后悔。” 娜塔莎一摊手，表示自己就提个建议，听不听是史蒂夫的事情。 史蒂夫没有犹豫，他确实喜欢这个名字，复仇这个概念，说的也没错。 他经历过蒙面人数量大爆炸的那个年代，那时候蒙面人们为了想一个合适的代号简直头发都要掉光了。 因为好听的代号都被人抢光了，出道晚一些的人只能叫什么‘臭虫侠’，‘蝴蝶人’，‘跳跳虎’之类的名字，简直不要太惨。 小队的名字也是同理，就拿初号防线来说吧，那些人原本打算叫‘地球防线’的，但这个好名字被其他蒙面人队伍占了。 哪怕对方只是一群闹着玩的街区英雄，可洋基快船他们也不可能逼人家把队名让出来吧？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队伍叫做初号防线。 先到先得，那么自己的队伍就叫复仇者好了，今天只要能打出名号来，这个队名在超级英雄界就算是他们的了。 而且这个名字越想越带劲，史蒂夫顿时文思如泉涌，他知道自己的战前动员该说什么了。 看着机舱后波澜壮阔的海面，还有那不远处高高矗立的发射架，海边的棕榈树遮掩着可怕的阴谋，一切都需要他们来解决。 丧钟前往宇宙解决大麻烦了，那么自己这些人总不能连家都守不好。 想到这里，史蒂夫热血沸腾，是的，不管什么人敢入侵地球，自己等人终将复仇！ 他摘下手臂上的盾牌，将五角星那面转向众人，自己来到机舱门口，面对大家将其举起，海面上的阳光发射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在发光。 “复仇者集结！” 然后他用坚定的目光环顾在场的每一个人，转身第一个跳出舱门，手脚并用地快速朝岸边游去。 已经不需要更多的动员了，大家都认可了这个名字，代表思想已经统一。 为了一个共同的信念而战，这样的队伍是不会失败的。 他只要像往日一样，冲在队伍的第一个就行了。 .............................. ‘复仇者联盟’这个名号还有一个好处，当一行人湿漉漉地进入发射场后，娜塔莎用证件和话术让基地领导认为这是神盾局的队伍。 他其实有给神盾局打电话，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电话另一头的新局长皮尔斯居然认了下来，说美国队长完全能够代表他的意思，还说队长就是美国的希望和最后良心。 虽然史蒂夫没有见过这个叫皮尔斯的，但对方说的话让他对其很有好感，听起来就是一个很正派，很善良的人啊。 得到了神盾局的肯定，卡拉维尔角基地主管不光派出了一点人手开车协助复仇者们，还发布了警报，疏散其他的人员。 其实基地只有四口发射井在正常运作，这里大概只有几千人在各处地下，疏散起来并不算麻烦。 而史蒂夫一行人，也在导游们的帮助下，来到了所谓的26号指挥中心。 黑色的，巨型地堡一样的建筑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天线和接收装置，年久失修让它们歪歪扭扭在风中摇摆，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诉述自己的苦难。 而锈蚀的钢铁大门上油漆已经在海风中剥落，露出了棕红色的锈斑。绿色的攀援植物沿着堡垒的缝隙蔓延着，开出小小的喇叭花，遮挡了部分去路。 这里看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进入过了。 史蒂夫抡起盾牌，切开了锈蚀的大门，巴基上前搭了一把手，两人把门向两个方向掰开。 但随之出现在几人面前的，是门后的一汪深潭，那浑浊的棕黄色积水，完全淹没了地堡内的一切，就连通向更深层的楼梯都一点没有踪影，只有反射出的斑斑日光，晃花了每个人的眼睛。 “这里被注水了？”美国队长询问开车带他们来的大兵。 “是的，队长，废弃指挥中心进行注水销毁是有条例规定的，就是为了防止资料失窃。”带路的是个年轻黑人，他十分认真地回答了提问：“26号指挥中心于1989年废弃，之后执行了标准程序。” “那么旅行者一号的地面设施在哪？”皮姆代替队长提问：“比如总控台，信号接受器，记录资料室这些的？” 黑人指向了更靠近密林的另一处，那里只能从树梢上看到一个高高的铁架：“就在隔壁，由26号综合设施楼改造的航天博物馆，一方面设备放在那里并不耽误收集旅行者传回的数据，一方面还可以吸引游客，为基地增加收入。” 史蒂夫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红骷髅可以轻易地接触到发信以及接收装置了，只因为苏联人想要战斗，而美国人只想赚钱。 “快带我们去！” 第1337章买票入场 卡拉维尔航天博物馆内陈列着各种老式和新式火箭的模型，如宇宙神、雷神、大力神和丘比特等，这里的70余种火箭展品代表了火箭技术发展的各个阶段。 同样，它也是肯尼迪航天中心展览设施的一部分。 肯尼迪航天中心，原本就是卡拉维尔角的39号综合发射区域，1962年被单独划分出去，从空军划归了NASA。 但NASA是针对苏联的空天部队搞出来的，并不是为了什么和平利用太空，而是为了争夺近地轨道的所有权而成立，负责的项目包括反卫星武器，载人太空船，星球大战计划。 他们的人员基本都来自空军，所以肯尼迪航天中心从卡拉维尔角空军基地划分出来，等于是把东西从左手换右手，没什么区别。 史蒂夫等人目前所在的位置再向北十几千米，就是肯尼迪航天中心了，那边有一个接待全世界游客的游览中心。 它设有两个电影院，一个‘伽利略航天飞行博物馆’，一处湿地自然保护区，还有礼品商店、自助餐厅、火箭公园、销售和查询区等，为肯尼迪航天中心和卡纳维拉尔角空军基地的游览者提供方便。 它的博物馆内有水星计划、双子星座计划和阿波罗计划的展品，其中包括1:10的土星5模型、双子星座9宇宙密封舱、月球车、宇航服、月球岩石及天空实验室和航天飞机的缩比模型。 游览中心还备有免费游览车，方便游客们往返肯尼迪航天中心和卡纳维拉尔角空军基地，毕竟这里是沿海区域，卡拉维尔半岛上属于湿地地貌，雨季有很多泻湖，大量咸水鳄生活在湿地里。 博物馆的费用为成人4美元，儿童1.75美元，除圣诞节外，每天都接待游览者。 也就是说，红骷髅只需要伪装一下自己和部队，然后买上四美元一人的博物馆套票，就可以带着‘旅游团’参观两座博物馆，坐着基地的专车，大摇大摆地进入美国空军最机密的区域之一...... 史蒂夫也是服了，怪不得红骷髅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因为人家是买票入场的消费者。 而等他进了卡拉维尔博物馆，估计瞬间就把那里的人控制起来了，所以消息到现在都没有走露。 几人搭乘的车辆在湿地间的公路上飞奔，路边那些热带植物的宽大叶片随风摇摆，天空却突然暗了下来，就像是有人把天上的灯关了一半。 “队长，热带风暴要来了，会很快。” 开车的黑人也明显感觉到了天色变暗，他抬头一看，就很有经验地跟史蒂夫说了天气预报。 史蒂夫看了看有些紧张的皮姆夫妇，有心缓和一下气氛：“海上的天气变化总是这么快么？” 完全不知道队长他们来做什么，收到的命令只是带路的黑人士兵现在看起来很轻松：“是的，这里是佛罗里达，还是海岸线，美国的台风基本上有一半是从这个州登陆的。” 几人坐的是一辆敞篷悍马，史蒂夫坐了副驾驶，黑人开车带路，巴基只能和皮姆夫妇一起坐后排，好像更加坐实了小助手的身份。 他伸过头来，双手勾着前排的两个椅背：“既然热带风暴这么多，为什么发射场还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越靠近赤道发射窗口越好吧？中士，我只是个士兵，老家是加利福尼亚，你问住我了。”黑人笑着耸耸肩，像是说RAP一样快速回答，同时操纵着马力强劲的车辆在崎岖的路面上疾驰。 “这个我知道......”皮姆立刻准备开始给巴基科普，讲一下发射窗口和地球自转的事情。 “不用了，谢谢。”巴基连忙摇头，他一点也不想上课。 就像是黑人士兵说的那样，刚才还在海面上翻滚的乌云，只是眨眼间就到了众人头顶，那仿佛黑心棉一样的云朵越来越低，其中还不时有电光闪耀。 不过士兵还是松了口气，他把车停在博物馆的门口外，放众人下车：“只是热带风暴，可能会下暴雨，不是台风。” “很好，谢谢你士兵，现在快离开这里。”史蒂夫套上了盾牌，抬起头来观察这栋建筑，这看起来像是三层的巨型厂房，房门上方还画着巨型的火箭标志。 混凝土结构外面贴着波浪型的塑料板材，而几乎没有窗户，看起来也只有正门一个出入口，当然，会不会有地下结构还说不好。 “遵命队长。”黑人笑着发动了车子，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我这周末准备结婚，队长你能给我签个名么？” 史蒂夫挠了挠头，对方还真是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啊，不过还是接过钢盔和笔，在上面签了个名。 “谢谢队长，今年圣诞节回老家的时候，还能给我母亲看看，她可崇拜你了。”黑人拿回自己的钢盔朝史蒂夫敬了个礼，笑呵呵地开车离开了。 说不上为什么，史蒂夫总觉得这个黑哥们说的话有些不太吉利，可这附近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应该没事的吧？ 然而就在这时，调头离开的车子原本好好地行驶在小路上，甚至还没有离开几人的视野，只见一道闪电劈中了路边的一颗大树，而着火的树木瞬间倒下。 惊慌中乱打方向盘的车子脱离了路面，撞上了另一边的大树，没有安全带也没戴头盔的黑人从驾驶室上飞出，一头撞在一块石头上。 他蹬了蹬腿，不动了。 意识到出事的时候史蒂夫就朝那边跑，但数百米的距离对于美队来说也得十几秒，等他来到血肉模糊的士兵身边，人已经不行了。 黑人士兵吐着血睁开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脑袋一歪咽了气。 史蒂夫深深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上战场不能说什么要回家结婚或者过圣诞节之类的话，怎么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明白呢？ 他伸手去掏黑人胸前的口袋，拿出了一个怀表，里面是个黑人胖妹的照片，大概是这士兵的女友。 这样的事情他经历过很多，可史蒂夫总是不能习惯。 这个士兵尽管只是时间最短的战友，但他的生命也是和别人一样宝贵的。 他替黑人闭上了眼睛，摘掉了他的狗牌收好，想了想，又捡起路边那顶签名的钢盔扣在自己头上。 他站起身来回到复仇者们身边，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皮姆和珍妮特也是同样，他们很少这么近距离看到死人，更别提这个死者几十秒钱还和大家说笑。 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己方就减员一人，这让大家对这次行动有着不详的预感。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必须去，而且必须要成功。 巴基拍拍史蒂夫的肩膀，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在想什么：“史蒂夫，我们继续任务，埋葬战友的事情可以等任务成功后再做。” “你说的对，黑寡妇呢？”美队点头。 “那边。”巴基挑挑下巴，示意不远处的游览巴士：“她问我要了突击步枪，自己去车上检查了。” 正说着话，娜塔莎就扛着AK从车上跳了下来，她来到史蒂夫的面前：“如果没有步行进入博物馆的敌人，那么我们大概需要对付五十人左右。” “你是怎么知道的？”巴基有些挠头，只通过游览巴士就能知道敌人数量么？ “脚印，中士。”娜塔莎转过身和史蒂夫一起看着眼前的建筑：“这里是航天博物馆，你会一个人来这里参观么？” “不可能，如果有那个闲时间，我宁愿躺在家里喝啤酒看电视。”巴基撇撇嘴，他一个大男人独自来这里干嘛？上基础科学课程？听导游讲解？ 除非史蒂夫想来，他陪着来还差不多。史蒂夫总是有些幼稚的爱好，说不定会自己来的。 娜塔莎抱着胳膊，黑色紧身皮衣胸前的拉链被挤得又往下滑了一点：“这就是了，车上最新的脚印，满座，全部都是成年男性，没有一个妇女，没有一个儿童，你觉得会有一大群男人没事组团来这里么？” “会不会是二战老兵俱乐部搞活动？”巴基故意抬杠，他虽然也明白不对劲了，但嘴上不想输。 史蒂夫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二战老兵现在就算不坐轮椅也得用拐杖了，更别说那时候可没有太空部队，给他们看看坦克还差不多，宇航飞机还是算了吧。” 巴基从娜塔莎手里拿回自己的枪，拉了一下枪栓：“既然知道敌人在里面就好办了，我们冲进去，像以往一样，你提供防御，我开枪扫射。” “不，我们还是想办法从楼顶进去，走通风管道，打突袭。”娜塔莎提出了另一个办法，能够避开监控的办法。 “那个，还是让我和黄蜂女先进去吧，我们的能力是最适合侦查的了。”皮姆这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现出了充分的信心。 史蒂夫觉得好像都很有道理，出于对队友们实力的信任，以及时间的紧迫......他选择全都要！ “这栋博物馆面积很大，黑寡妇，你从楼顶通风管进入。巴基你跟我冲正门。蚁人和黄蜂你们找找建筑一层后面有没有能钻进去的缝隙，我们同时包夹敌人。” 嗯，每个人的意见都被采纳了，美滋滋，果然是公平的队伍。 ‘复仇者联盟和美国队长太好了。’ 队员们都这么想，仿佛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力量涌上来了啊！ 于是大家立刻调整了对讲机的联络频率并且对表，开始分头行动。 第1338章诱饵 “分兵是不可能分兵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兵的。” 仙女座M31行星系的一处小行星环带里，装着三人一狗的飞船正熄火潜伏着，那淡粉色恒星的光芒让他们的飞船显得很不起眼，就像是太空垃圾一样。 机舱中苏明正翘着二郎腿给黑蝠王讲课。 跃迁完成后并没有立刻遇到敌人，黑蝠王表示很纳闷，于是举起牌子询问丧钟。丧钟表示等一等，等虫群大部队抵达，几人就发动突袭。 黑蝠王一脸正义地举起木牌子，疯狂写字：“留下我和破伤风对付虫子，你们去对付吞星使者。” 然后苏明就说出了最先前的那句话，表示坚决不会分头行动。 “虫群数量难处理，吞星使者单挑起来又耽误时间，只有靠战术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这里小行星这么多，传感器效果有限，我超喜欢在这里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丧钟的话，黑蝠王和破伤风都菊花一紧，总感觉丧钟像是在计划着要偷他们什么东西一样。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撕掉之前那张纸，又写道： “为什么？难道分兵不是效率更高的选择么？” 苏明摇了摇头，他露出下半张脸来，端着一瓶酒灌了一口： “就算实力压倒性地胜过对方，分兵也绝对是不明智的，战场上一味追求效率结果就会和二战的闪电战差不多，而宇宙可比苏联国土要广阔多了。” 隔壁的黑暗骑士团就是个例子，其实要是根据狂笑之蝠的计划，他们把正联牵扯到各地各个击破，分别单挑的计划是没有错的。 狂笑唯二的失误之一就是没料到苏明的出现，被丧钟攒出了一支小队，把几个黑暗骑士以多打少弄死了。 另一个失误就是没料到小丑的态度，他以为自己既是蝙蝠侠又是小丑，主世界的小丑会喜欢他呢。 现在苏明的队伍就是这种情况，如果合在一起，那么就有了漫威宇宙最强的肉盾，不错的单体和群体攻击手段，外加大狗的远距离瞬间传送。 可是分开呢？黑蝠王和大狗是打不过吞星使者的，而丧钟和卡萝尔也可能被虫群拖住。 不清楚己方会先遇到什么样的敌人之前，分兵绝对是个坏主意，也只有超级英雄才喜欢分头行动。 再说了，仙女座可是斯克鲁帝国的国土腹地，虽然虫族先锋路途经过的几个行星系应该被疏散了，可只要这边一动手，斯克鲁人无论如何都会做出反应。 三人一狗一直在一起的话不管是转进或者撤退，都要方便得多。 黑蝠王低头思考，缓缓地把木牌子放在了腿上，算是接受了丧钟的说法，他把手搭在大狗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摸着。 他其实没有上过战场，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和别人战斗过，他只是通过提问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这些，丧钟自然知道。 他坐没坐相地喝酒开玩笑，当然也是为了调节气氛，让工具人和狗不要太紧张，一会亿万虫海冲过来的时候再紧张也来得及。 “发现斯克鲁巡逻舰队。” 这时一直坐在驾驶座上的卡萝尔小声说道，像是担心被听到一样。 苏明凑到了前窗上看了看，就算不用仪器设备，用肉眼也能看到那支绿色和紫色涂装的舰队了，如果说克里舰队看上去只是常规的棱柱型舰体，那斯克鲁的战舰则更像是扁圆型的盘子。 犹如宇宙中黑云一般的舰队，正浩浩荡荡地从小行星带外围的航线上驶过，那巨舰引擎造成的空间扰波，甚至让几人的小飞船也在微微颤抖。 “舰种类别？”丧钟放下了酒瓶，用拳头顶住下巴。 卡萝尔操作了一下控制面板，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尽力去观察那支舰队：“一艘母舰，二十艘巡洋舰，护卫舰五十艘，没有补给船，临近星域内一定有一处军港。” “是支小舰队啊，这种配置，载员应该不到三百万人，也不知道够不够......”丧钟抽出了武器，黑黄面具覆盖全脸，转身向货仓走去：“一会记得开门。” “什么够不够？” 卡萝尔扭头询问，但是丧钟已经不见了，只看到黑色披风的一角闪过，货仓失压失温的警示灯也在控制台上亮起，几乎是瞬间，就看到前方丧钟拖着发出金光的武器一闪而过。 他朝着那支舰队去了。 “这是要一个人对付斯克鲁舰队么？”卡萝尔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蝙蝠气罐就打算出去帮忙。 但黑蝠王伸手拦住了她，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在答题板上快速写下一个单词： “诱饵。” 卡萝尔懂了，而这时她再扭头去看宇宙中的那个小小亮点，眼神中充满了震撼，原来丧钟是打算把这支舰队拖在这里，当作吸引虫族的诱饵么？他是什么时候制定的这种计划呢？ 黑蝠王的猜测是正确的，苏明这次出仓就是去破坏母舰引擎的。 那上面至少有着一个斯克鲁将军，只要母舰一停，护卫它的那些小战舰也必然停下来，等待母舰重新恢复移动能力。 因为布鲁虫族的行动路线尤不可知，只知道虫族先锋经过了M31，M34等一系列属于仙女座的行星系，大部队会按照这条路线跟着前往地球，斯克鲁帝国也迁移了这几个行星系的移民。 但M31行星系依旧直径数百光年，虫族大部队会走其中的哪一条具体航线，无法确定。 倒是斯克鲁舰队的巡逻路线，苏明在金宫时通过‘热心’的外星友人问到了，斯克鲁帝国是派出了不少这样规模的舰队，在疏散后的无人星系里来回巡逻，寻找虫群踪迹的。 所以他们几人才埋伏在靠近航线的小行星带里，毕竟与其漫无目的地去到处寻找，还要冒着被斯克鲁人发现的风险，不如用三百万的‘肉罐头’，看能不能把虫群引过来。 舰队兵几乎和潜艇兵一样，只要舰船失去动力，那只能漂在太空中等待救援或者等死，斯克鲁人也不例外，铁包肉就是罐头。 他们这种规模的舰队，不论是运动警戒，或者是尝试修复舰船，所散发出的能量肯定会引起虫子的注意，附近行星系的居民都被疏散了，也就是说，只有舰队和丧钟的小队算是顺路的食物。 只是不知道虫群会不会嫌几百万人太少不够吃...... 最好这支舰队能多叫些人来支援，如果是整个斯克鲁帝国和布鲁虫族对上，丧钟的战术选择就更丰富，也许还可以跟斯克鲁女王谈个条件。 飞行，加速，穿过冰冷的宇宙。 数万公里外就是被虫群先锋洗劫过的斯克鲁殖民星，原本可能生机勃勃的星球现在散发着不详的紫黑色，不光上面所有的生物质全部被虫子们卷走，这颗星球也被毒素感染，想要再利用还不知道要多少万年。 不想让地球步入后尘，那么必须要把虫子先拦下来，拖延到吞星进场。到时候双方先把虫群包了饺子，然后才是真正战斗开始的时间。 飞过宇宙空间的丧钟握紧了手中的弑神者，红色的独眼盯紧了数千米大小的斯克鲁母舰推进器，悄咪咪地绕了个圈，从巨舰的阴影中消失了。 .......................... “啧，斯克鲁战舰质量不错。”从破洞中钻进母舰的丧钟，无视了还在发出失压报警的警报声，一边在走廊里行走，一边和黑豆芽闲聊：“只是不知道战舰轮机舱在哪。” 绞杀晃了晃，传来一个念头，它不确定外星战舰会不会和地球战舰一样，有轮机舱这种东西。 “唔，有道理，那么我们就去破坏能量核心吧，想要飞总得用能量，只要别引起爆炸就行，这些肉还有用呢。”苏明摸摸豆芽的脑袋，那滑腻的手感十分柔软。 斗篷抖了抖领子，听到能量它就来劲了，它还没有吃过外星战舰核心这种东西呢。 如何抹消战舰的动力还不引起爆炸，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能量源吸收掉啊，它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它赶紧蹭了蹭丧钟的面具，把那一块擦得闪闪发光，表示自己很能干。 “好吧，就决定是你了！”苏明好像突然热血起来，而就在斗篷高兴地摇摆时，他却用手指弹了弹披风领子：“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先看到实物再决定吧，万一斯克鲁人用的是‘信仰引擎’，那东西只有绞杀能吃。” 信仰引擎，是漫威‘宇宙真理教会’所使用的一种特殊飞船动力，他们会把信徒泡在罐子里，将他们的精神力量转化为能源，从而推动他们那加装了发动机后的巨型教堂城市进行宇宙旅行。 算是绿色能源吧，毕竟只要有尸体和新生儿那套系统几乎可以说是永动的。但一艘巡洋舰就要泡上几百万人才能驱动，占据大量的船内空间，说不好是划算还是不划算。 斗篷又蔫吧了下去，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千万不要是信仰发动机啊！’ 苏明其实只是逗逗它，斯克鲁人爬的科技树和克里人差不多，都是走科技路线的文明，对于他们来说，信仰引擎那一套神秘侧的东西属于完全无法理解的玩意。 但斯克鲁母舰是个直径上百公里的多层大圆盘，能源会在哪里呢？ 一边在底舱中飞行前进，苏明一边试图用宇宙翻译机寻找路牌之类的东西，不过当他遭遇了前来检查舰体破损的维修部队时，他知道带路党有着落了。 第1339章破坏 当阻隔双方的舱门打开的一瞬间，穿着紫色制服的斯克鲁人和黑黄盔甲的丧钟面对面，空气顿时凝固了。 苏明甚至看到了这些绿皮怪眼中自己的倒影，那微微失真的变形，还有红色的独眼目镜。 他们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也许是从没有想过不明生物会出现在母舰上，也许是在思考是不是有战友变成这幅模样开玩笑。 是的，全民能够变形的种族就是这样，遇到不认识的物种，他们往往第一时间考虑的是——‘是不是朋友故意变化出来的恶作剧？’ 虽然斯克鲁人有禁止变形法令，不允许国民在领土内以及军队中进行外形变化，从而导致混乱。 但军队在外进行漫长的航行，还不准船员们找点乐子么？ 之所以叫做巡逻，就是不能跃迁，只能用常规动力慢慢挪，一上飞船执行任务就是三四年回不了家，回去之后孩子都两岁多了，难道这还不够苦么？ 而且这次巡逻，还是在被虫群先锋洗劫过的几个行星系中预警可能会到来的布鲁虫族大部队，风险简直是肉眼可见的。 所以禁止变形法令在斯克鲁军队内部执行起来几乎不可能，舰队长官们实际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偶尔他们也会让亲信的士兵变成雌性的外星人模样，比如假惺惺的索维林祭司啦，或者被俘虏的克里女战士啦，带到没人的舱室去放松放松，玩点小游戏什么的...... 全船都是男人，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还好大家都能变形。 .................. 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赶来的维修兵们呆呆地看着舱室中的丧钟，丧钟也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你是谁？变得很有杀气嘛。” 斯克鲁人问着话走过来了，一点警惕都没有，反而还参观起黑黄盔甲来，像是见到了稀罕物件一样。 “呵呵，绞杀！” 当然，苏明的回答不是给他们听的，这些傻子没有带生物扫描仪，连是不是自己同类都分不出来。不过就算能分辨出丧钟不是斯克鲁人，他们也躲不过绞杀的袭击。 深紫色金属形成的狭窄走廊中，各种不明的管道还在散发微光，但黑黄人影的身后突然爆出了数十条触手，几乎是同一时间，把围观看热闹的斯克鲁人脑袋全部一口咬掉。 他们甚至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无头的尸体喷洒着绿色的血液缓缓倒地，那血液溅在了丧钟的身上，但很快就像是渗入金属般消失不见。 迈过尸体的他，盔甲光洁如新，而且他知道能源核心在哪里了。 “嗯，斯克鲁母舰还是有轮机舱的，那么到底去哪个好呢？”苏明抱着胳膊漂浮起来，站在一处路口处观望：“能源核心守卫更严密，轮机舱距离更远，都很纠结啊。” 斗篷赶紧又擦了擦他的面具，表示务必要去能量舱。 “好吧，那我们去坐电梯，绞杀先变形成他们记忆中这里斯克鲁将军的模样。” 是的，又不是只有斯克鲁人能伪装，共生体也可以啊，而且还能从基因层面直接模仿斯克鲁人，就算面对生物检测器都能混过去，这可比神盾局的光学伪装高明多了。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弗瑞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他选择去救科尔森，那么局长应该是又当不上了。”变成斯克鲁将军的苏明十分轻松地走进电梯，熟练地按下一个按钮，心中还在和绞杀聊天。 绞杀只是传来一个肯定的意思，按宿主的说法来说，那就是弗瑞今天脸色发黑，估计是没有当局长的运气。 苏明有些无语，心中回答道：“他哪天都印堂发黑的，要是闪白光才不正常呢。” 就在关于弗瑞的闲聊中，电梯飞快地抵达对应楼层，他又指出方向飞行起来，斗篷变成了不起眼的一片小破布，看起来就像是衣服的标牌没剪那样。 也不知道斯克鲁军装有没有标牌，不过就这样吧，贴着天花板飞也没人看得见。 几秒之后，苏明抵达了目标位置，并且绞杀通过模仿之前吃掉的那些维修兵身份，顺利地进入了核心能量舱。 一排排巨大的罐装物体有序地排列在舱室中，这些银色的金属罐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但显然就是它们在为飞船提供能量。 苏明反手摘下斗篷，先是关灯，然后用物理手段切断了这里的所有能源传输，在一片黑暗中，红色的光芒再度亮起： “快吃去吧，最好吃一顿管三年啊。” 斗篷嗖地一下就飞出去了，就像是听到了发令枪一样，它猛地变成巨大的篷布，将分部在数百米舱室中的所有大罐子全部覆盖，然后汲取它们的能量。 而丧钟只是掏出了武器，飞快地在舱室内辗转腾挪，屠杀守卫这里的士兵，在斗篷完成它的工作前，他会把所有敌人挡在门外。 “绞杀，指控者罗南。” 共生体心领神会，在黑暗中的丧钟短短几秒内就变成了克里大指控者的模样，也许不太像，毕竟人类印象中的克里人除了都是蓝皮也看不出个美丑来。 而且弑神者一直散发着淡淡金光，也不太像罗南的‘全能战锤’。 不过斯克鲁杂兵也分不清不是么？反正真的见过罗南的斯克鲁人全死了，活着的就算能认出罗南，也是从种种影像记录中看到的罢了。 能不能把锅甩给罗南只是一次尝试，行就赚了，不行也没亏，反正大锤子敲斯克鲁人脑袋确实挺带劲的。 ................................ 当丧钟带着一身血腥气回到阿提兰小飞船里的时候，破伤风的尾巴被它紧紧夹了起来，躲在黑蝠王身后发出‘呜呜’的声音，车灯大小的眼睛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人类。 如果不是他长得像人，行为像人，那它都要觉得丧钟是什么宇宙怪兽了，那种直接了当的残酷杀气犹如实质般缠绕着这个身影。 就连卡萝尔都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按倒上面的寒毛，杀完人后的丧钟带着可怕的气质，这种死寂一般的气氛让船舱中犹如冰窟，就仿佛他把死者们冤魂也一同带了回来。 他坐回副驾驶，看着远处宇宙中一片漆黑的斯克鲁母舰，再看看到处乱飞搜过指控者罗南的其他舰船，一言不发。 舱室中很安静，只有仪表偶尔的滴答声，以及大狗呜咽的声音。 这种古怪的气氛持续着，直到恒星的光从远处死寂星球的边缘露出，照在他面具的时候，面具下的他才闭上眼睛稍事休息。 “你没事吧？” 卡萝尔伸长了脖子，试探性地向身边询问，说不上是关心还是害怕。 而当丧钟回答的时候，刚才的一切杀气都仿佛幻觉般消散了，他还是那个语气轻松，没有正经的人。 他从腰包中掏出一大堆零食和小商品：“瓜子饮料矿泉水，香烟槟榔口香糖，你们谁要？” 第1340章小谈一笔 斯克鲁母舰失去了动力，巨大的星舰上一片漆黑，像是一块巨型垃圾般漂浮在死寂星球旁的航道上。 那些护卫它的小飞船明显已经急疯了，开始在周边到处乱飞，也许是搜索‘罗南’的踪影，也许是扩大预警范围戒备虫群。 现在这支巡逻舰队抛锚在了被净空的星区里，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因为布鲁虫族的大部队有很高概率会从这里经过。 失去动力的舰船明显就是太空棺材，不，太空饭盒，虫子们正在前来就餐的路上。 微微发出粉色光芒的恒星让一切都看起来笼罩在淡淡的血雾里，好像在说——留给他们修船的时间不多了。 附近都是被先期洗劫过的死寂星域，想要找到新能源基本是不可能的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些巡洋舰上的能源都拆下来，换给母舰，所有人都上母舰逃跑。 可惜，这些斯克鲁人好像没有想到这点，他们还在搜索宿敌克里人，搜索罗南的‘暗星舰队’。 .............. “对，先猛嚼一阵，然后把它放到嘴里一吸。” 这个时候，躲藏在小行星带中的小型货船中，丧钟正在教黑蝠王如何正确使用槟榔和香烟。 正所谓槟榔加烟，法力无边，黑蝠王按照丧钟的指导那么做了之后，神情明显有些飘飘然。 他是一点也不紧张了，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像丧钟一样吐烟圈。 张嘴可以，但不能有任何涉及吐气的动作，槟榔渣滓都得用手扣出来。 这让对自己的超能力更讨厌了一些，平时吃饭就够麻烦的了，现在搞点额外的兴趣爱好也这么碍事，唉....... 卡萝尔生无可恋地抱着一瓶汽水发呆，时不时地喝上一口，为什么总感觉刚才自己的问题又被丧钟岔开了呢？ 之前那个刚刚回到船内的丧钟恐怕才是他的真面目吧？黑暗，残酷，冰冷。 虽然她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可是斯克鲁帝国和地球并不是敌对关系。 丧钟就像知道斯克鲁舰队会经过这里，然后就顺手把他们坑了一样，一切看上去都那么轻松，但这几百万人瞬间就变成了诱饵，引诱虫子来吃。 母舰能源完全离线，意味着防御火力，能量护盾全部失效，甚至连逃生舱都不一定能用。 偏偏丧钟和黑蝠王像是没事人一样，在一边抽烟说笑，轻松的很，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小事般不放在心上。 卡萝尔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对于丧钟的了解几乎全部来自童年故事，其余一概不知，他顶替了故事中的那个形象，毫不突兀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有点可怕，这种悄无声息的概念替换，自己到现在才发现。 所以......卡萝尔决定不去想这件事了，毕竟就算再想，除了头疼也没别的效果。 她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大狗身上，摸着那巨大的狗头和它说话：“我有只猫叫丘儿，你喜欢猫吗狗狗？” 破伤风白了她一眼，扭过头去趴在船舱地板上不理她，她身上一点猫的气味都没有，相反，她身上不光有克里人的臭味，还有另一种恐怖生物的气味。 如果这货不是跟着丧钟来的，她休想踏入阿提兰一步。 小飞船中只有微弱的光，还有两个红点一闪一闪，丧钟和黑蝠王通过那块题板也不知道交流了些什么，两人看起来都心情不错。 丧钟取出好几种烟来，有卷烟也有雪茄，挨个给黑蝠王尝： “怎么样？好东西吧？你父亲只从地球买酒和粮食实在是不识货啊，你应该多选些其他产品。” “烟草我们也进口一些，需要用什么交换？”黑蝠王嚼着槟榔叼着烟，快速地在题板上写字，他神情有些恍惚，像是那雪茄劲太大了一样，烧起来还有点蘑菇味。 丧钟掏出一张纸来起草合同，头也不抬地说：“地球农业不发达，必须要有......克里普。” 克里普矿物，KREEP，即K-potassium（钾），RareEarthElements（稀土元素），P-phosphorus（磷）的缩写，是月球上的一种特殊棕黄色玻璃状矿物。 倒不是真的换回去要种地什么的，氮磷钾地球上有的是，主要是克里普矿中的稀土，那个对于制造精密电子原件很有用，用钱在地球上也很难买到。 用香烟把矿换回去，到时候提取掉稀土，再给废料里兑点氮肥进去凑齐氮磷钾，套个包装袋，改名金坷垃卖掉，让史蒂夫到非洲瓦坎达拍个广告，简直完美。 不流失，不蒸发，零浪费什么的......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心形草亩产一千八，黑豹估计也吃不了那么多。 “槟榔也来点？”丧钟飞快地起草协议，用的是维山帝契约书，十分正规。 “槟榔也来点。”黑蝠王有些木然地在答题板上写着，他只感觉丧钟的每句话都说进了自己心里，就想顺着往下写。 破伤风虽然闻到了蘑菇味，但它不知道地球的正常雪茄是不加蘑菇的，所以它还是趴在地板上装死。 苏明在合同上又添一笔，抬起头来吹了吹墨迹未干的合同：“那就用月海玄武岩换吧，还要点什么？狗粮要不要？” 嗯，这狗粮就当赠品了，是给破伤风的封口费。 “狗粮要。”黑蝠王还是有些麻木地写着，他为了控制自己的超能力，专门进行过意志力方面的锻炼，不过这样更好，他还有简单的思维，不会只是重复丧钟的话。 再说苏明也没坑他，更进一步的同盟必然是要互通有无的，方便面换氦3，香烟换克里普，月岩换槟榔，地球特产换月球特产，公平交易。 没看一旁喝汽水的卡萝尔也没有异议，在高兴地摸狗头嘛？ “嗯，好了，签字吧。” 苏明把契约放在黑蝠王的答题板上，虽然人家父母刚变成肉饼死掉，但日子还是得过，条件还是要谈的。 黑蝠王依旧紧紧地闭着嘴，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虚空中的维山帝虚影一闪而过，见证完成了。 毛毛虫的影像消散前又瞪了丧钟一眼，好像是在讨要好处？ 苏明心中撇撇嘴，霍格斯还真是贪心啊，等这件事回去再给他烧点纸人纸马好了，催什么催！ 收起契约，苏明满意地开始等待，看着远处的宇宙空间中那些斯克鲁人的小型战舰如勤劳的小蜜蜂般飞来飞去，他心情不错。 而抽完了雪茄的黑蝠王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回过神来，他身体素质超出常人很多，经过改造的躯体新陈代谢很快。 他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却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因为交易看起来确实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丧钟需要的那些东西，在月球上只是常规的气体以及随处可见的石头。 相比起来，丧钟提供的反而都是加工后的产品，简直赔哭了。 黑蝠王以前没有和至尊法师打过交道，一直被父母关在密室里来着，今天第一次接触，他就觉得丧钟是个好人。 所以见到丧钟在和卡萝尔闲聊，他也就在后排座椅上静静地听着，灰暗的舱室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和美好。 恒星的光很柔和，在场的人也很好，还有一只宠物。 完美的宇宙旅行。 不过这样的祥和景象没有持续多久，三人都察觉到恒星的光芒变暗了。 从驾驶舱的前窗向外望去，只能看到那原本带有各种不同色彩的宇宙空间此时已经被完全阻挡，那铺天盖地的生物战舰像是浪潮一般袭来，挡住了视线的每个角落。 不计其数的虫海，就从行星系的另一边，如同海啸般向这边极速靠近，这已经不是半边天了，而是半个宇宙，仿佛每个方向都有虫子的飞船。 “来了。” 丧钟放下了手里的酒瓶，低声说道。 卡萝尔也严肃了起来，她操作飞船扫描器看了看，脸色变得很难看。 “数量太多了，上帝啊......扫描器都出现乱码了。” 布鲁虫族不会飞行，它们依赖洗劫来的飞船进行宇宙活动，使用孢子囊一样的空投舱降落行星。 抢来的飞船不是每一艘都那么完整，总有残破的地方，它们会分泌一种黑色腐肉般的生物质进行弥补，从而让其勉强能够进入太空航行。 这样的船一多，跃迁就变得不可能了，它们只能以常规手段在宇宙空间中游荡，并且洗劫每一颗遭遇的生命星球。 有些破船会抛锚在宇宙中，大部队并不会等待它们，而是任由这些失去动力装满虫子的船舰像是蒲公英种子一样，把虫群扩散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在漫威遇到太空幽灵船或者废弃的空间站，在里面就很可能遭遇到布鲁虫族，或者是他们寄生原主人后产下的二代变异虫族。 如果这曾经被抛弃的虫子们能够再度繁衍起来，遇到好奇的倒霉蛋重新获得宇航能力，它们就会通过特殊的手段联系并重归虫群，这也就是为什么布鲁虫族总是以小部落小队伍形式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原因。 太空是非常危险的地方，没有本事的人最好不要来，这里机遇很多，但危险更多。 “我们怎么办？”卡萝尔捏着蝙蝠氧气罐，看向丧钟。 而丧钟只是抱着胳膊，以葛优瘫一样的姿势靠在副驾驶座上：“我们和虫群之间还隔着一支斯克鲁舰队呢，先看他们的表演吧。” 第1341章备用计划 抛锚在太空航线中的斯克鲁人当然也发现了虫群的存在，那几乎遮住半个行星系的茫茫虫海，不用传感器，只要肉眼就能看到那些破破烂烂，打着黑色补丁的幽灵船队了。 斯克鲁母舰舰桥。 黑暗中传来了恐惧抽泣的声音，事已至此，虽然知道自己巡逻就是为了确定虫群的位置，但不要在能源故障的时候遇到啊！ 不过这支舰队的司令还算是冷静，毕竟能靠巡逻得到将军的军衔，没有点本事是不可能的。 ‘看来之前己方遭遇了罗南的暗算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克里人有心为止，想要把大家喂虫子。但罗南那个蓝皮怪还是嫩了点，自己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啊！’ “去打灯光，命令巡洋舰分队向母舰靠拢。”司令稳坐指挥席上，他的语气依旧充满信心：“命令护卫舰去骚扰虫群，看看能不能引诱他们前往大麦哲伦星系。” 是的，小型飞船速度更快，不是虫群大部队这些破船能追上的，既然被克里人阴了，那么他就试试看能不能把虫群引到克里的老家去。 命令下达，他静静地从巨大的舰桥舷窗看向宇宙，目光中充满了殷切的期望，他多希望虫子们做出理想的反应，把毁灭带向斯克鲁的敌人。 可惜，这群虫族数量在数百万亿，这是一次布鲁虫波，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虫子们做出了最合理的反应。 它们分出了一支十来亿只虫子构成的小部队，追着护卫舰去了，而大部队的路线还是没有变，朝着舰队而来。 依旧是计划路过M31，穿过仙女座，进入银河系。而虫群所过之处那绝对是寸草不生的，无数星球都毁灭在它们嘴里。 斯克鲁司令叹了口气，虽然给克里人也找了点麻烦，但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程度了，接下来就算拆卸巡洋舰能源补充母舰也来不及了。 如今只有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力活下去。 “传我命令，巡洋舰队撞击母舰，直接传令给各舰的督战队，不执行命令的人全部枪毙。” 除了传令兵开始操纵临时灯光传递命令外，舰桥中的其他人只是默默地做好了撞击准备，母舰现在连能量护盾都没有，司令这是打算把巡洋舰直接通过‘外嵌’的手段加装到母舰上当助推器啊。 此时的母舰像是团泥巴，用‘小石头’往上捅，可不就直接嵌进去了么？ 可是这样的结构并不牢固，自己恐怕逃不出多远就会被虫子追上。 将军并没有解释，他只是从指挥席下面扯出根安全带把自己绑好，人工重力系统已经失效，氧气供应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是的，放弃掉母舰外圈不重要的舱室，用来嵌合巡洋舰队，然后进行迫降！ 进出母舰的一层层舱门都被全部锁死，自己等人关在里面就是等死，不如带着舰队一起冲进不远处死寂星球的重力井，迫降地面。 虽然那颗星球被虫群先锋洗劫并且感染，空气中充满了致命的病毒和细菌，但那毕竟曾经是一颗殖民星，上面存在大气层，还有空气和水。 母舰载员300万人，单兵净化装置大概有1万套吧。 希望坠毁过程人能死掉足够的人，这样既保证设备足够用，又能让虫群对自己失去兴趣。 应该差不多，失去动力后自重数万亿吨的母舰迫降星球，几乎就等于是从数十万米的高空直接扔了颗小行星下去，外圈舱室中的士兵都死定了。 舰桥则不同，是母舰最坚固的地方，位于舰船正中央，外圈那些大头兵死完之前，自己一定是没事的。 只要到了地面，有足够的空气过滤和净水设备，他可以在那里多活几个小时，那时候帝国的支援肯定就来了。 不求能击败虫潮，但超级斯克鲁特遣队至少能把自己救出去，身为贵族的自己不死就好，屁民们死多少都无所谓。 嗯，倒是还可以把自己的副官也救出去，他的变形技术非常高超......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司令在想什么，船员们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一脸严肃的长官，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心中的沟壑仿佛他绿脸上的皱纹一样深邃。 随着一声声闷响和一次次震动传来，有下属向他进行了汇报：“二十艘巡洋舰已经和母舰挤成一体，以损失20%舱室和载员的代价，母舰重新获得了推动力。只不过二十位舰长被督战队枪毙了十九位，那些巡洋舰目前由督战队操纵，他们只会开关推进器，以及勉强操纵武器系统，别的什么都不会。” 司令站了起来，他紧紧抓着安全带，开始给自己身上套紫色的斯克鲁超级防护服。 “足够了，命令所有引擎全开！我们迫降死星！” 巡洋舰引擎齐齐点火，推着巨大的母舰向下方黑紫色的星球坠去，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虫子们是无法拦截这次迫降过程了。 ................................ 看到巡洋舰推母舰的场面，苏明就感觉像是看到了二十枚一元硬币嵌入并推动着一个紫色烧饼，看上去虽然有点勉强，但那颗死寂星球依旧还在自转，还有引力，借助星球的吸引，母舰还真的被推动了。 拼凑出来的怪船速度越来越快，径直向着那黑色的海洋中落去，在三人的视野中也越来越小，那些推进器喷射的离子火光不断摇晃着，像是在挥手告别。 而没了巨舰的遮掩，远方的虫潮和三人藏身的小行星带直接面对面了。 苏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拎着刀站起身来：“斯克鲁的舰队指挥官有点意思，我想拿几百万斯克鲁人当诱饵，他直接灭杀99%的舰队成员，就为不当诱饵么？” 好算计，虽然是无心的，却依旧破解了丧钟的计划，尽管手段难看了一点，但好用就行。 如果他们迫降之后只有几百人活下来，还落在一颗被虫群先锋啃过的星球上，虫潮大部队闹不好还真的看不上他们的存在了。 也许会分个几万只虫子下去就餐，但星球那么大，面对几万虫子时，几百人还是能玩躲猫猫的。 这里毕竟是帝国境内，而斯克鲁人是有超级战士的，这个舰队司令只需要拖延到获救。 果然都说自己人杀自己人是最快的，看到巨大的母舰在星球大气层上摩擦出火光不断解体，许多小小灰尘般的斯克鲁人惨叫着，被高温连同船体零件一起汽化，苏明还真有点佩服这个斯克鲁贵族了。 尽管对面那战术鬼才没有早些想到‘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挽救母舰，但人家想到了‘自断五肢’的黑暗计划，也不赖。 只不过这样一来，丧钟自己就只能用计划B了。 “去，帮我去找奥马尔，这纸条给她。”苏明摘下了斗篷，之前它吃饱了现在也该干活了。 纸条上并没有写别的东西，只是目前几人所处的坐标，他需要黑暗维度领主亲自过来才能继续下一步。 斗篷卷了卷那张纸，用自己把它包好免得破损，然后就从后舱飞出去了。 在不载人并且处于宇宙空间的时候，它可以完全放开速度，发动魔法能力，直接跳进分裂领域里去。 只是片刻之后，一道泛着黑光的漩涡在飞船外绽开，吐出了一个女人来，黑暗维度领主还是当年的模样。 身穿暴露的黑色紧身皮衣，曼妙的身躯却有一颗燃烧着黑炎的骷髅脑袋，她那像是波浪般不断涌动的脸孔上露出一个笑容。 抬起手，她消失在宇宙中，下一秒，就静静地站在了丧钟面前。 卡萝尔一时间有些警惕地站了起来，但奥马尔一挥手，她就被空间锁死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这时奥马尔才恢复了人类的模样，露出那张雪白魅惑的俏脸来，朝丧钟笑笑：“至尊法师，到我履行协议的时候了么？” 苏明点点头，指向远方的虫潮。 “是的，对付一些虫子。不过看起来你履行协议还挺高兴的，我还担心你舍不得能量呢。” 奥马尔笑了，她扭头看向漫无边际，遮住了半个行星系的茫茫虫海，平静地一瞥而过。 “确实有点舍不得，但如果你一直不让我履行协议，我就总感觉有把剑挂在我的头顶，连睡觉都不安心呢。” “呵，说得我像是什么坏人一样。”苏明礼貌性地回了个笑声，把话题拉回：“我需要你的空间魔法，封锁整个行星系通向银河系的可能。” “唔，需要一些血肉活祭，让黑暗维度在主维度的这里降临并且展开才行。”奥马尔给出了方案，这个星系面积不小，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用黑暗维度直接把它罩起来包进去。 “可以，祭品在那坠毁的飞船里，自己取吧，你知道我不会什么施法仪式。”苏明用下巴比了比那正在坠毁的斯克鲁母舰。 奥马尔捂嘴笑了，像是被丧钟逗乐了：“仪式只是方便巫士联系到我们，而我现在本人就在这里还需要什么仪式？稍等一会，我去把血肉和灵魂转化为能量，在这里打开通道。” 说完，她就像幻影一样消失在船舱内，卡萝尔身上的空间禁制也被消除了，她猛地跳了起来差点撞到头。 “刚才那是什么？恶魔吗？”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疑不定地询问丧钟，她发现魔法可能是真的存在于宇宙中的。 苏明只是淡定地看着奥马尔出现在坠毁的母舰旁，通过锁定空间将坠毁到一半的巨舰生生定在原地，那黑色的巨幕带着昏暗的星辰包裹了那艘船，就像是无形的大嘴一样一口咬下。 “说是恶魔都夸奖她了，小心，她可黑暗了。” 第1342章鬼打墙 原计划里，苏明是打算用斯克鲁舰队引诱虫子，看斯克鲁帝国会不会派援军来正面作战，到时候自己可以打打黑枪，等吞星来了再把虫子和斯克鲁全灭掉。 可惜斯克鲁舰队司令有点脑子，他用另类的方法破解了战术。 不过虫子被引来了，他们的价值也算是实现了。 那位战术鬼才的骚操作还给丧钟提了个醒，肉体用完了，他们的灵魂也可以用啊，可不能让他们无防护迫降白白浪费掉了。 虽然奥马尔作为维度魔神，玩的是宇宙能量不是灵魂筹码那套，但灵魂算得上是漫威宇宙中硬通货的一种了。 在维度魔神手里，灵魂总是有利用价值的，至于是奥马尔自己用还是拿去和地狱领主们交易，那都随便。 斯克鲁人真是好人，要不是他们，还真凑不出这么多的祭品来打开通道。 虫子们数量是多，东拼西凑的科技也领先人类，但它们的缺点就是完全无法领会魔法是什么样的力量。 不求彻底消灭它们，只要将它们困在这里，等吞星到场就好了。 唯一可能存在的问题，只希望它们不要让吞星吃得太饱，那样就不好对付了。 等卡萝尔回过神的时候，那艘斯克鲁母舰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像是被夜幕吞噬，就连原本那死星的位置，都像是被更深邃黑暗的宇宙底色所遮挡。 而那块黑布还在飞快扩张，就像是把表层的宇宙掀起了一层皮一样，露出了下面恐怖的真容。 更加深邃黑暗的一层维度。 只是眨眼间，黑暗维度就如同夜里的花朵般悄然绽放，它打开了通道，连通了主维度，在无人阻碍的情况下，瞬间就将整个行星系完全接入了黑暗之主的掌控。 在奥马尔的领域内，像虫子们这种毫无魔法抗性的生物没有脱离的办法，它们的智慧也不足以理解面临着什么样的状况，只能在形成闭环的空间迷宫中兜起了圈子。 这是多玛姆的经典魔法，古一也很擅长的‘多玛姆的镜像空间’，只不过现任黑暗维度魔神奥马尔亲自释放起来，威力更加强大。 虫子们陷入了鬼打墙的处境，它们的舰船还在不断前进，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但在丧钟看来，它们的空间被无限拉伸了，它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 “法克......”卡萝尔一副坏掉的表情，她本以为会有一场苦战的，可是...... “放松，你也是宇宙能量的使用者，未来会掌握比这还强的力量，别露出没见识的乡巴佬表情丢我的人。”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示意她淡定。 卡萝尔未来的双星形态，一拳就相当于恒星爆炸的能量，眼前的舰队都顶不住几拳。 漫画中的卡萝尔因为被另一支虫族抓去，虫子拿她做实验，意外激活了双星形态。她在试验台上拍了下床，那颗星球就爆炸变成了宇宙尘埃，就这么强。 听到自己将来会变强，卡萝尔顿时憧憬起来了：“真的么？” 苏明想了想，如果忽略掉虫子们对她的残酷研究过程，那么确实是真的。 要知道那些虫子对她进行了各种折磨，甚至让卡萝尔的主人格都差点溃散了，诞生出一个名叫‘双星’的完全理智副人格。 可在40K宇宙，还不知道那支虫族在哪里呢，反正不是布鲁虫族，否则卡萝尔早就变成‘坦克’了，布鲁虫族可没有那么高的生物科技树。 “真的很，不信你可以去问至高智慧。”苏明平静地回答，他转身朝黑蝠王：“是时候了，尽量多消灭一些虫子。” 卡萝尔撇撇嘴，她都是克里逃兵了，还怎么问至高智慧去？明明就是他知道什么不告诉自己。 黑蝠王站了起来，异人自然有能够在宇宙中行动的科技装备，他在题板上写了写。 “打靶？” 苏明点头，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无光的海洋： “是的，奥马尔知道怎么让虫子们不能动也看不到你，你传送过去高歌一曲吧，至少要在吞星使者到达之时，不要被看出是陷阱，而是一片像模像样的战场。” 黑蝠王大概明白了丧钟想要什么样的效果，他揉了揉狗头，破伤风就把他和自己传送出去了。 虫子们的战舰虽然破破烂烂还黏糊糊的，但这也给黑蝠王提供了一个落脚之处，他踩在最前方的一艘小船上，朝着后面的虫群就是一声大喊。 “啊！！！！！” 因为发射的是拟声波，本质是在魔法维度中也能传播的宇宙能量，他这一声就连身处后方的苏明和卡萝尔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卡萝尔稍微有些惊讶于那些一圈圈声波中粉碎的虫族战舰数量，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今天激动得太多次，她都有些麻木了。 而丧钟则是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不满。 “他喊一声就消灭了百万虫群，你还不满意？”卡萝尔一脸无奈，像是在嫌弃苏明贪心不足。 苏明摇摇头，继续耐心等待：“不，我只是嫌他唱得不好听，光是嗓门大没用，得有调才行啊，这样他的敌人在死时才能感受到艺术，这样才唯美安乐啊。” “你难道想教黑蝠王唱歌剧？我的太阳？”卡萝尔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她靠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脑袋。 今天接受的信息太多了，有点头疼。 “那不够高，我准备教他唱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丧钟又开始说卡萝尔听不懂的话了，一如既往地神秘。 这时奥马尔传送回到了船舱里，她站在丧钟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远方的战斗。 “这个人，还有那条狗，都很有趣。” 丧钟没有看她，只是默默等待和计算：“他是异人族，也是宇宙能量的使用者，那条狗的能力倒是有些像你们兄妹。” 被说是狗，奥马尔也不生气，她歪着脑袋看着大狗，即便间隔很远，她好像还想伸手摸摸。 她确实这么做了，白净的小手没入了眼前的空间，空气像是一圈圈涟漪般荡开，手掌仿佛和身体分离，跨越好几万千米抵达了狗头上方，摸了一把又缩回来。 破伤风：“？？？” 它躲在黑蝠王身后，刚才完全没注意是谁摸了自己，再想到自己再虫族怪物的飞船上，它顿时警惕起来。 飞船中的奥马尔满意地笑了笑：“确实，空间能力的使用者，以狗的智慧能理解这种高端技巧，很不错，它什么时候生小狗我预定一只。” 苏明看看她的脸，即便有契约约束，维度领主依旧不可信。 “狗不是我的，我说了不算，你是维度魔神，为什么不和它的主人谈个交易呢？” 奥马尔笑得很开心，这意思就是至尊法师并不在乎她在异人中发展信徒咯？这可算是很不错的消息啊。 她估计是没有想到，丧钟不是不在乎，而是已经在思考接下来和多玛姆该怎么谈了。 黑暗维度的统御王冠是个好东西，一家人轮着戴，更好...... 第1343章吞星起源 “坐，喝酒还是茶？” 苏明伸出手请奥马尔入座，就算已经在算计她了，但目前还得用她的能力。 “哦？地球的饮料吗？那我都来些尝尝。” 奥马尔拖着长披风，仪态万千地坐到了后排座上，还把身前的沟壑挤了一下，那一抹雪白晃花了卡萝尔的眼。 不过她没有说话，依旧是坐在驾驶座上装作通过扫描器观察战场，眼珠不时才会偷偷转动，看奥马尔一眼。 黑暗魔神没有理会一个混血克里人的意思，在奥马尔看来，卡萝尔虽然是宇宙能量的使用者，但她根本就不会用。 魔法是宇宙能量的一种利用方式，不同的魔法就是各个维度魔神们对能量的不同认识。 所以作为宇宙本源力量的一种，宇宙能量是可以拿来对抗魔法的，表现一般分为防御，免疫，再强一些的使用者甚至能直接吸收魔法化为自己的能量。 魔法并不是万能的，巫士需要知道自己面什么样的敌人能使用魔法，什么样的敌人不能，这很重要。 但卡萝尔之前中了空间魔法却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反抗，傻乎乎的表现，就像是愚者抱着一大块金子却不知道怎么赚钱一样，奥马尔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宇宙能量拥有者。 还有外面那个不断嘶吼的异人，也是个宇宙能量使用者，偏偏使用方式傻得惊人。 用嘴发射拟声波不是不行，有能量的话想从肚脐眼发射都没问题，但一般人使用宇宙能量都是用拳头或者手掌发射光束，用拟声波形式会增大杀伤面积，却大大削弱杀伤力，怎么看都是亏的。 奥马尔也是第一次见，只能说宇宙太大了，无奇不有。 换气的间隙不怕被人一下打爆么？就算用肠道排气来释放能量也比用嘴强啊，前面吸进后面排出，就跟鼓风机一样，一气贯通岂不是可以源源不断没有破绽？ ‘丧钟从哪里找来这两个傻子的？真是......太羡慕了！’ 奥马尔脸上笑眯眯的，心中却在不断磨牙，如果这两个傻子不是跟丧钟一起的，她把他们当补药生吞了的心都有。 可惜，她自己又晚了一步，丧钟的工具人她不敢动。 她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哥哥多玛姆是怎么被至尊法师击败的，丧钟和其他巫士都不一样，他是能群殴就绝不单挑，能玩阴的就绝不正面对抗。 “你不打算出去和那异人一起打虫子玩么？它们的一切都被我用空间锁死了。”奥马尔端起了酒稍微尝了尝，她不太理解这种东西为什么对人类有吸引力，只因为会让大脑麻痹？ 苏明拿起一个杯子和她碰碰，目光转向漆黑的深空：“虫子只是开胃菜，我在等行星吞噬者。” “是五大创世神明中的那个吞星？”奥马尔皱起了眉头，虽然她在黑暗维度中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但吞星几乎什么都能吃，要是黑暗维度被吃掉一些那就赔大了。 黑暗维度的兄妹俩擅长空间系能力，而漫威多元内空间能力的最强者就是五大神之一的‘无限’，所以奥马尔对那五人也多少有些了解。 “不用担心，等吞星到场，你就可以把黑暗维度收回去了，我会在这里让吞星止步。”丧钟露出下半张脸来，平静地喝着酒。 奥马尔点了点头，像是思考了什么，随后又说：“我听说过一种说法，吞星是宇宙本身的概念具象化，他吞噬能量，而在吃饱后又会创造生命，这象征着一种循环。” 看着窗外的丧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轻轻靠在了椅背上，抬头观察那些密密麻麻的飞船按钮。 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 “不管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但只对了一半，他是上一个宇宙的幸存者，却不是我们宇宙最初的创造者。” ............................... 行星吞噬者（Gactus）是‘第六苍穹’宇宙大爆炸后的唯一生还者。 在第六苍穹时期，他原本是一个出生在塔阿（Taa）星球的居民，名叫加兰（Gan）。 塔阿星球是一个如同天堂一般的地方，拥有当时全宇宙最先进的文明。然而他们阻止不了宇宙的自身塌陷，这个宇宙却已经进入了它崩溃的最终阶段。 宇宙最早像是一个宇宙蛋（icEgg），一个球形的，密集的，紧凑的原始物质形成的蛋。 蛋发生了一场大爆炸，爆炸的威力将球体周围最后形成的星尘和星球的物质猛烈地暴发开来，宇宙形成了；这个宇宙经过了数十亿年形成如此规模，在数十亿年之后即将塌陷终结。 这个宇宙的所有物质都朝着宇宙中心的蛋倒流而去，那里正在产生一个新的宇宙蛋。致命的放射线导致宇宙中及塔阿星周围星球上生命的大量死亡，塔阿星是最后一个有生命的星球，也是最後一个没被吸进新宇宙蛋的星球。 加兰作为一个宇宙冒险家，他在宇宙之中旅行以找出拯救母星和宇宙的方法，但却一无所获。 最后星球上几乎所有的居民都死了，只有很少人幸存下来。幸存者们知道他们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了，于是加兰和剩下的人决定乘坐宇宙飞船笔直前往宇宙蛋，在那里光荣地死去。 可当飞船接近它的目的地时，放射线杀死了除加兰外的所有乘客。 宇宙蛋将加兰和飞船吸收进了它的体内，这时垂死的宇宙也被吸进了宇宙蛋里面，使吞星和他的飞船避免了宇宙蛋巨大重力能量和热力的破坏。 此时，垂死的宇宙与加兰合为了一体，他奇妙地发现他的身体里充满了未知的能量，宇宙意识告诉他，他们俩都会死，但他俩也会重生，加兰会因此成为行星吞噬者，新宇宙的主宰者。 不知多久过去，宇宙蛋被孵化了，又一次大爆炸造就了如今大家生活的‘第七苍穹’，同时从蛋中也喷出了第七苍穹的三名管理者。 分别是永恒、死亡、以及吞星。 漫威整个宇宙都是从‘第一苍穹’身上分裂出来的一块碎片，从第一苍穹到第六苍穹，创世神明也只有‘无限’一个概念。 但宇宙意识认识到单独的‘空间’概念并不足以维持宇宙长存，于是一次次重启，在第七苍穹时期，才创造出了永恒、死亡、吞星这三个概念实体，并且将无限分为了两半，也就是现任代表空间的‘无限’，以及代表所有反物质空间的‘湮灭’。 这才有了如今很多人知道的五大概念神明，他们诞生于第一苍穹不断轮回的碎片中，虽然多元宇宙七次重启，但他们都算得上是原住民。 只不过，第七苍穹的多元宇宙确实很稳定，看起来怪香的。 于是TOAA（Theoneaboveall）‘万物之上’来了，带着他的超级打手生命法庭就那么扑面而来了，他们融入了这个宇宙，直接骑在了概念实体们的头顶上。 没办法，拳头大就是这么叼。 而吞星体内第六苍穹的残骸，他在吞星孵化的过程中再次形成了一个概念实体，存在于吞星概念中的‘神符’。 神符象征的概念是‘多元毁灭’，因为他是由第六苍穹的宇宙残尸形成的，天生就憎恨取代了自己的第七苍穹。 但他被困在了吞星体内，无法如意地毁灭多元宇宙。 为了限制他不要脱困，吞星需要巨量的能量，也因此不得不满宇宙寻找星球吞噬。 因为一旦他体内的封印失效，那么神符就将从吞星的尸体上破封而出，彻底毁灭多元宇宙。 所以神符和吞星是一种极其失败的寄生关系，吞星自己其实在饱腹状态下是不想吃任何星球的，甚至还会用多余的能量创造生命，因为他本质上还保有人性。 但饿了的时候，不光能量，就连心神还要分出去很大一部分对抗神符，那时候的吞星基本上没有任何自制力，满脑子都是吃。 另一个让吞星饥饿的原因，在于他体内还有条‘寄生虫’，也就是他的女儿，这个另说，因为吞星原本的种族本来就是单体繁殖的。 这些都造成了行星吞噬者一直处于饥饿状态，需要不断地进食能量，而且越来越频繁。 因为神符越来越强大，而他女儿也越来越发育完全了。 以前吞星吃一颗星球就能进入‘生命创造者’状态的金色‘贤者时间’，一百地球年，但近些年，就算吃一颗带有无数智慧生物灵魂的星球，也只能撑几年了。 .......................... 苏明自己知道的情报很多，但他并不会告诉奥马尔，只是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之后，就静静地继续喝酒了。 奥马尔也是无奈的，如果是别人这么神神秘秘知道情报不说，她用魔法也要把情报从对方脑子里抽出来。 但放在丧钟身上，有点狗咬乌龟无从下口的感觉，对方完全屏蔽了所有心灵能力的接触。 “那你知道吞星什么时候到么？我最好在他抵达前收起我的黑暗维度。” 苏明点点头，喝完杯中的酒，继续看着远处的暗空：“吞星的座舰，塔阿II号，有着比太阳系还大的体积，如果一个行星系朝着你飞速赶来，你总会知道的......” 第1344章早有计划 吞星还没有来，黑蝠王还在给虫子们表演‘死亡金属’，他的黑嗓越来越嘶哑了。 而苏明收到了某位身在阿斯加德的‘热心群众’送来的通讯，吞星的使者已经抵达仙女座的边缘地带，很快就会跟着虫族的行踪进入M31行星系。 “这老头，也不给我说一下现在的吞星使者是谁啊。” 奥丁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通讯，就好像心疼柴火一样，苏明微微叹了口气。 也罢，反正他对所有吞星使者都有处理预案，到时候水来土掩就好。 倒是地球上那个红骷髅吞星使者完全没有印象，好像是40K宇宙的特产，所以苏明把那货交给史蒂夫他们了。 有浩克做底牌应该挺稳的，吞星使者的上限还真没有绿巨人那么高。 “人来了么？” 奥马尔在一旁抱着胳膊问道，她准备溜了。 帮丧钟欺负下虫子是一回事，对上吞星就是另一回事了，为了避免自己遭受损失，她准备跑路。 当然，她外在表现得很高冷，很淡定，这是维度魔神必须的。 “嗯，来了，我也该做点准备。”苏明掐灭烟头收好，把巨剑抗在肩上：“你可以离开了，回去帮我跟奥里尼问好，对了，你女儿也有几岁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奥马尔皱起眉头，她生下克莉的事情应该是没人知道的，更别说远在地球的丧钟了。 “因为我是至尊法师。”苏明没有正面回答，就让她猜去吧。 奥马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突然笑着摆摆手，消失了，就连外面的黑暗维度也被撤走了。 就像是抽走了桌面上的桌布，露出了宇宙空间原本的底色，那粉色的恒星光芒再度出现，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卡萝尔深深吸了口气，之前丧钟和那个女人说的话她基本都听不懂，但她知道接下来应该会需要自己参战了。 至少黑蝠王现在就陷入了麻烦，他一个人外加一条狗被落在了虫群舰队的中心。 好在之前空间锁定的时候他消灭了许多虫子，一时间还没有被围住，而且那只大狗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徒嘴拆飞船？ 看看人家养的狗，再想起自己收养的猫...... 那橘猫一副好吃懒做的模样，卡萝尔感受到了强烈的落差。 苏明看到她盯着监控画面中大狗的表情，一会失落一会羡慕的，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想法，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同为空间系的存在，不夸张地说，噬元兽一个能打几十个破伤风，那只橘猫连维度都能吃下去，别说一条狗了，身为铲屎官的卡萝尔本人现在都打不过那只猫。 果然是傻人有傻福么？只是不知道卡萝尔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那只小猫的异常之处啊...... “走，我们出去帮黑蝠王。” 他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可以行动了，黑蝠王的近战能力是个短板，光靠一条狗护卫也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不是破伤风带着他在不同飞船之间踩蘑菇一样地来回闪现，他早就被无数的炮台射成筛子了。 卡萝尔拿起了蝙蝠氧气罐，干劲慢慢地扯了扯自己的长手套，还紧了紧腰间的红色腰带：“我等了好久了，一定不会让虫子们靠近地球的。” “哦。”丧钟对于她的热血发言毫无反应，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那布鲁虫族之前的先锋部队早已经进入了银河系，等这边事情结束，那些散落的虫子就交给你了。” “哈？”卡萝尔元气满满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苏明拉着她往后舱走去，收起弑神者空着双手：“别慌，最多几十万只，散布在直径十二万光年的银河系范围里，最多用个二三十年你就能把它们找出来清理干净了。” 卡萝尔脸色一苦，她虽然知道了自己拥有宇宙能量等于青春永驻，但二三十年都在银河系到处飞找虫子，那岂不是和啄木鸟一样么？ 鬼知道虫子都藏在哪里，‘开上’了什么样的寄主啊！ “你呢？说好了要一起保护地球，为什么光让我在银河系抓虫？”她叼起了蝙蝠气罐，不知道是猛吸了一口还是怎么样，脸颊鼓鼓地胀了起来。 “我当然是负责处理进入地球的虫子啊。”苏明看着舱门在闪耀的灯光下缓缓打开，斗篷飞回他的肩上，他腾空而起：“我守家你不是更放心么？” 卡萝尔不说话了，进入宇宙环境后她无法回答，但看她的眼神，好像是觉得丧钟说得很有道理。 两人拖着一黑一白两道光飞向了黑蝠王的方向，宇宙空间中无法传递声音，但依旧可以看到那里像是放烟花一样热闹。 虫子们的飞船数百万门各式火炮都在追着黑蝠王打，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灵魂歌手此时被大狗叼在嘴里疯狂跑路。 而它选择的落脚处往往是虫子飞船的顶部，这些飞船也难免被友军火力误伤，炸成一朵朵太空烟花。 黑蝠王之前不能说是不努力，但虫群的规模太大了，他吼了好半天估计只吼死了几亿只，还多亏了敌人阵型密集。 也就说虫子还有几万亿只，总数几乎没变。 飞行中的卡萝尔被宇宙能量包裹，整个人看起来五光十色的，像是个灯柱一样。 她的金色头发在宇宙中飘荡，而那双蓝眼睛看向了丧钟的面具，越是靠近，她越是体会到虫群的规模庞大，这该怎么打？ 丧钟则还是一身盔甲包裹着身体，只有黑色大剑拖出一道长长的尾迹，注意到卡萝尔的眼神，那面具上的红色独眼微微一闪。 他观察了一下星系内的情况，然后打了一串军用手势。 虽然陆军特种部队的手势和空军不太一样，但卡萝尔毕竟做过安保主管，她能看懂。 丧钟的意思是拖住敌人，他去引爆恒星。 卡萝尔嘴里的氧气罐都差点吓掉了，布鲁虫族是绝对扛不住恒星爆炸的，可关键在于自己几人能不能顶得住？ 是个未知数。 她有些迟疑。 苏明能拿出这个计划，当然确定了己方顶得住。 他自己有自愈能力加绞杀加X金属，说是宇宙第一肉盾也没什么问题。 卡萝尔也顶得住，恒星一般都被视作宇宙能量的节点，宇宙能量的使用者没有一个害怕恒星的，相反，从恒星中抽取能量的倒是有不少。 黑蝠王也没问题，有大狗在身边，恒星爆炸瞬间他们就可以传送回阿提兰，安全得很。 这个行星系原本就是个陷阱，爆炸陷阱，只不过‘炸弹’本身一直都在发光发热，所有人都习惯性地忘记了它的存在。 也许斯克鲁人以前也把它叫做太阳吧，虽然是粉色的，看起来萌萌哒，但爆炸起来威力也不会小，足以席卷整个行星系。 恒星爆炸先回极速扩张烧毁行星系中的一切，然后又会塌缩形成黑洞，两样都是十分不错的攻击手段。 之前从屠神者格尔那里搞来的‘星球炸弹’，正好可以用作引爆恒星的导火索，一次足以毁灭众神的爆炸，应该足够让恒星内的核反应失控。 毕竟是外星的炸弹之神制造的东西嘛，怎么说也是神器呢，还没试用过，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现在就尽可能地多拖延一会，让尽可能多的虫群进入这个行星系，然后苏明就带它们一起上天。 之前让奥马尔把虫子们困在这里，自然不是没有目的的，不就是为了让虫群后续部队全部扎堆么？原本这个任务是该斯克鲁舰队完成的，备用计划只不过多绕了一个圈子。 苏明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要炸恒星的，毕竟虫子太多了，他只有借助宇宙中天然的核武器，才能达成一锤定音的效果。 面对卡萝尔犹疑的神情，他只是肯定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很有把握。 卡萝尔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她也知道面对这样规模的虫群恐怕只有牺牲一个行星系来消灭对方了。 好在这个行星系之前已经被虫群先锋洗劫过，这里都是死亡星球，倒是不太可惜......至少不会让自己等人背上灭绝者这样的恶名。 她突然凑了过来，抱了丧钟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另一个方向飞去，她去帮黑蝠王，丧钟可以去恒星了。 毕竟他会离恒星更近，而且更危险。 感受着绞杀传递到脑海中的触觉，那柔软的两团一触即分，苏明面无表情地改变方向。 卡萝尔放弃思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并不是第一个放弃思考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丧钟自己的表现是不是特别英雄？看起来是为了地球的安全前往异星系，还引爆恒星和虫子同归于尽，她会感动也是预料中的。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一来，工具人就算稳当了。 像是美国队长，惊奇队长这种人，他们心中都有一种英雄情节。美国大兵么，就吃个人英雄主义这一套。想要利用他们，就必须表现出符合他们三观的行为来，获得他们发自内心的认可。 到时候遇到事情就算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主动上门求着当工具人的...... 卡萝尔还是不懂，她白感动了。 看看现在的丧钟队伍构成，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一个有着黑暗过往的战士，一个傻乎乎的外星少女，一个掌握着‘致命吐槽’能力的少年，外加一条超大的狗。 标准的主角队伍啊。 应对严肃的宇宙危机，在漫威宇宙中一定不能严肃，要不然结果就会很黑暗。 为什么连噬元兽那种强力底牌都不带上？也没有找巫士和神明入队？不就是为了凑齐槽点小队么，吐槽系队伍也属于搞笑系，这一切都在丧钟的计划之中....... 第1345章起爆 苏明不是第一次冲向一颗恒星了，只不过上一次是散发紫光的蚀星，这一次是一颗天然星体。 光芒越来越刺眼，而绞杀也提醒他温度在疯狂升高，即便是宇宙空间，也无法阻挡恒星的热量。 粉色的日珥从火球上喷发又被吸回，那巨大的火龙犹如炼狱中的生命，它们好像在警告丧钟不要靠近，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恐怖的能量。 也多亏绞杀进化出了火焰免疫，苏明才能停留在恒星不远处，这么近距离观察这个行星系的生命之源。 穿着斗篷的小小身影和恒星比起来是那么的渺小，只是一个小黑点。但是看到这一幕的生物不管是卡萝尔和黑蝠王，抑或是虫群中盯着监控器的虫子们，都有一种感觉。 这个人也许比恒星还要强。 “感觉像是洗桑拿一样，你免疫火焰是真，但是隔热能力还得升级一下啊......” 此时被万众瞩目的丧钟却在心里对绞杀吐槽，真的热，短短几秒他都感觉要脱水了。 “嘤！” 绞杀传来一个撒娇的情绪，它也想啊，但没吃到相关的基因，让它能怎么办？ 再说恒星周围温度都到6000多度了，被它保护的宿主体表温度才70度左右，这已经够好了。 “行了，就是随便说说，卡萝尔他们拖不住太久，已经有部分虫子的舰船开始继续航行了，我们办正事。” 他掏了掏腰包，拿出了一颗充满机械美感的银色金属球，这就是星球炸弹，也叫众神炸弹了。 这颗小球经过了皮姆粒子的缩小，那么拿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它恢复原状。苏明从皮姆那里顺了不少皮姆粒子，也知道放大缩小物体是通过调节物体表面的粒子浓度来实现的。 放大缩小没生命的物体并不需要特别小心，大不了就是爆炸么，无非是跑不掉只能硬抗而已。 于是他拿出了装着皮姆粒子的试管来，那试管承受不了这里的高温，直接爆开了，苏明干脆也就把小球往飘荡在宇宙空间中的粒子雾中一抛。 几乎是瞬间，也许是被他误打误撞蒙对了，这颗原本小小的银球瞬间开始疯狂膨胀，几秒间就到达了堪比月球的体积，恢复了原状。 并且它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恒星的重力捕获，向着不远处的恒星坠去。 苏明转身就跑，就像是放鞭炮一样点着火就飞快撤离，斗篷在宇宙中的速度是超光速的，他眨眼就回到了卡萝尔和黑蝠王身边。 手中弑神者一挥变成盾牌，挡开虫群的进攻炮火，绞杀伸出触手来一摸狗头，破伤风就被它分出细微的触手侵入了脑神经。 “能听懂我的意思么？”丧钟三人背靠背把大狗围在中间，他的一面盾牌精准地挡开了每一次攻击没有后退一步，而且通过绞杀‘搭桥’，他还同时在和破伤风沟通。 大狗的眼神充满了惊恐，被共生体寄生这种毛骨悚然的想法出现在了它的脑子里。 其实不然，所谓的传递信息只不过是通过绞杀把宿主的思维转化为电信号，再把这些电信号传进大狗的脑子里，这是它对于生物电的基本操作罢了。 别的共生体不会这个，也算是一份独门绝技了。 “......汪？” 好吧，虽然能在宇宙中沟通了，但绞杀并不是什么翻译机，大狗能听懂人话，人却听不懂狗的语言。 所以苏明只收到了一个汪的叫声，还是绞杀告诉他，说大狗现在十分恐惧。 想想也是，就算换成普通人类，被共生体这种东西侵入大脑也是会吓个半死的。 “没时间解释了，传送我们离开行星系，快！” 丧钟的声音直接在破伤风的脑中响起，它打了个冷颤，立刻发动了能力。 白洞一样的闪电漩涡瞬间出现，三人一狗顿时消失在了虫族战舰的顶部，那艘当作垫脚石的飞船在下一秒就被友军火力打成了尘埃。 但虫子们已经没法去在意自己的误伤了，在它们绝望的眼神中，只能看到突然出现在恒星旁的人造天体，正在渐渐被扯入那巨大火球的内部。 它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野兽的本能在向它们疯狂报警，一种灭绝般的恐怖预感笼罩了它们。 从来只会给其他生物带去恐惧的虫子们，此时也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恐惧，它们纷纷操纵着飞船改变航向，想要逃出这个行星系，至少离那诡异的球体远一些。 然而这一窝蜂般的混乱撤离并没有什么效果，除了玩起了宇宙碰碰船的部分战舰外，其他的飞船就算调了个头，行进的速度依旧慢得要命。 虫族飞船无法跃迁的缺点再一次体现出来了，而这一切早就被丧钟计算在内，他是确定虫子们的速度肯定无法逃离后才开始引爆过程的，哪能让它们逃掉？ ................................... 星系外的宇宙荒芜地带上，三人一狗站在一块宇宙漂浮的碎石上。 宇宙碎石带走到那里都是一样的，它们都是正在被行星系抛出或者卷入的，大大小小的不规则天体，这样的环境充斥着整个宇宙。 哪怕是相邻的两个行星系，它们之间也不是空无一物的真空地带，而是充满了这种陷入恒星角力游戏的碎石。 在这里还能看到那粉色的恒星，只不过小了很多，那月球大小的炸弹更是不可见了。 绞杀收回了触手放归大狗自由，那傻狗第一时间躲到黑蝠王身后去了。 苏明拍拍黑蝠王的肩膀，问他拿过那块题板，用铅笔在上面写字：“你的飞船恐怕也没救了，回头折成方便面赔偿给你。” 黑蝠王无声地笑了笑，他拿过题板写下：“好。” 身边的卡萝尔拍拍丧钟的肩膀，指了指恒星的方向，只见它猛地一颤黯淡了一下，瞬间光芒大盛，疯狂的火焰在万分之一秒间爆发开来。 恒星爆炸了，被炸弹破坏了原本的链式反应平衡，一次性爆发了所有的能量，这是它最后的光辉。 强大的热量和辐射瞬间席卷了整个行星系，粉色的冲击波所到之处，万物俱寂...... 第1346章堕落者 以行星系中心为远点，急剧膨胀的火焰浪潮让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亮粉色，即便几人现在落脚的位置，也能感受到强烈的震动以及空间的压缩。 无数的碎石和尘埃被推挤着向行星系外涌出，让苏明也只能将弑神者变成盾牌顶在队伍和冲击波之间。 卡萝尔叼着氧气罐，无声地摇了摇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恒星爆炸的场面，火光晃花了她的眼。 如今破灭的行星系中充满了高温和辐射，而且还会持续一小段时间，不久前还盘踞着半个行星系的虫群舰队，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当然，星系中的行星也全部消失了，只留下充斥着火焰的空白。 不过宇宙本身就是这样运行的，恒星的终结本就是膨胀与坍缩，都是正常的自然现象，现在只不过是人为加快了这一进程。 她从黑蝠王怀里拿过答题板和笔，快速地写了一行字放在丧钟面前：“敌人还会来么？” 卡萝尔是有些担心接下来的吞星使者和吞星会改变路线，毕竟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充斥着混沌乱流的宇宙空窗。 苏明拿起笔随便划拉了几下：“会的，如果你逛街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餐厅放烟花，你也会去看的。” 看到这种回答，满身华光的卡萝尔一脸无奈，她完全不知道这比喻是从哪里来的，恒星爆炸原来是烟花么？ 这时丧钟突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远方的星系边际，示意大家都看那边。 那里有一道彗星状的物体正在高速飞行，向着刚刚毁灭的星区赶来。 距离太远有些难以辨认，但对方的光芒不是银色或者亮白色的，苏明顿时觉得轻松了。 吞星使者非常多，不过比较难对付的就那么几个，只要不是‘银滑’或者‘星尘’，都可以交给卡萝尔来对付。 大狗还躲在黑蝠王身后，可丧钟想要抓住它也很容易，只是一伸手，一条黑色触手就把它牵了过来。 指指那到彗星前行的方向，苏明示意大狗把几人传送到那里去堵人。 大狗也是无奈的，黑蝠王一家只是把自己当宠物还好，到了这边至尊法师是一点也不见外，直接拿它当交通工具啊，可劲地用。 难道狗释放能力就不需要能量了吗？难道狗就没有狗权了吗？ 还真没有，宇宙之中谁还讲什么权利义务的呀。 所以毫无反抗之力的大狗还是把三人传送到了彗星的必经之路上，停在一块桌面大的碎石上。 苏明定睛一看，看到来者那蓝瓦瓦的模样，顿时就笑了。 如今的吞星使者，居然还是那个没脑子的‘堕落者’啊。 堕落者（TheFallenOne），是吞星的第一个使者，具体来源已经不可知了，真实姓名也不知道，总之他跟了吞星很久很久，过去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帮吞星找食物。 他身高三米，相貌类似人类，全身都是蓝色的，有一头狮子一样的蓝色长发，身上连一根线都不穿，是典型的宇宙暴露狂。 这个货最大的缺点就是有不符合本身实力的野心，他心里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吃掉吞星。 堕落者的能力和吞星十分类似，只不过是个严重削弱后的版本，他之所以跟着吞星混，就是因为吞星吃星球的时候他也能分一口汤。 老大吃行星，他逮着菜渣吸几口这样的。 而且他饥饿的时候完全是没有脑子的，曾经饿红了眼向吞星发动过很多次攻击。 结果不用说了，虽然两人都在挨饿，可他哪是吞星的对手？一掌就被放翻了。 但吞星一点也不怪他，他自己也知道饿极了眼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堕落者即便造反了几十次，吞星也抛弃过他几十次，最后还是会念旧情地把他找回来，带他一起去吃饭。 说是同病相怜也好，说是他了解吞星的口味也罢，反正他这个实力第二弱的吞星使者是跟着吞星时间最长的一位。 当然，说弱那是相比于银滑、星尘、焰皇、新星这几个使者来说的，堕落者本身还是有宇宙级实力的。 他的能量来自宇宙中的暗物质，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的。他能在宇宙中生存，可以超越光速飞行，还能从眼睛和手部放出宇宙能量波。 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棍，喜欢折磨别人取乐。 像是吞星吃什么星球，一般消灭防御力量后发动机器抽取能量吃就是了。他不一样，借着替主人开路的名义，喜欢下去屠宰各种生物。 就是玩玩，听到那些智慧生物的惨叫他就觉得无比愉快。 比如说当着小孩子的面把父母慢慢拧成麻花啦，当着父母的面把小孩子挤成肉泥啦，总是进行一些这样毫无作用的骚操作。 以他宇宙级实力完全没必要针对普通人这么残酷，反正星球毁灭这些人自然也会死去，但他偏要玩，他喜欢这些凡人死得无比痛苦，内心饱受煎熬。 等他玩够了才会离开星球，去通知主人可以进食了，他自己也跟着吃点宇宙能量。 一边看着他迎面飞来，苏明一边在答题板上飞快写下对方的行为特征和弱点，把题板递给卡萝尔。 卡萝尔一看，顿时心中火冒三丈，如果说各为其主帮助吞星吃星球也就罢了，但折磨将死之人就说明他本性是变态的。 她动了杀心，扯了扯自己的黑色手套，不能让这么危险的疯子活下去威胁地球了。 见到她这么义愤填膺的表情，苏明就知道事情稳妥了，拿过答题板又给黑蝠王看了看，他果然也是眉头一皱。 然后苏明又把题板给破伤风看了看...... “汪？” 好吧，它看不懂，算了。 卡萝尔的实力刚好比堕落者强那么一点，就连两人都很弱的智力方面，她都稍微更强一些。再有黑蝠王和破伤风帮忙，对付个堕落者轻轻松松。 他们把这货拖在死亡的星区里，苏明就可以去找吞星了。 思考之间，蓝色的堕落者已经冲到了面前，超光速在宇宙中进行飞行其实也算是比较快的了。 他看起来面色很严肃，但是那微微挑起的嘴角露出一些残忍的笑容，也不减速，径直朝苏明三人冲了过来，像是打算把三人撞死。 苏明的面具下传出一声叹息，这就是对方脑子不好的表现了。 一般情况下，在被毁灭的行星系边缘看到三个人飘在宇宙中聊天，怎么说也不会觉得三人很弱吧？ 卡萝尔见到对面没有停步的念头，抬手就是一道能量光束打出，那七彩的宇宙能量就连堕落者都不敢硬接。 他脸上出现了意外的表情，立刻平移了一下，和光束擦肩而过。他停下来了，就漂浮在数百米外，和丧钟几人遥遥相望。 “人类？！胆敢阻挡伟大的吞星使者我？” 他认出人类了，因为他和主人此行的目的正是地球，旅行者一号也是被他找到的。那航天器里不光有地球的所有语言和星球位置，还贴心地附上了男女人类的生理解剖图呢。 就像菜谱一样，什么部位能吃，什么部位可以玩，他都记下来烂熟于心。 他正急着要去地球实践一番呢，他抵达得越早，那么在吞星赶到之前就能多玩一会。 可现在，作为高级生命的他却在仙女座就被弱智般送出情报的人类迎击了，心中当然不爽。 ‘那个主人新招收的地球使者，叫什么红骷髅的，怎么没先把事情料理好？耽误了我玩乐和主人就餐的时间，真该死。’ 一边朝三人喊话，他一边心中不断埋怨，他是完全不清楚吞星为什么要招募一个劣等生物作为使者之一，难道主人有他堕落者还不够嘛？ 堕落者不知道，吞星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试图吃地球了，只不过过去全部失败，只能灰溜溜地逃走。 吞星曾经被圣盾兄弟会用‘三个哈里发’发动人类机器打败过，被古一叫来维山帝打败过，被奥丁为首的二代神围攻打败过。 就是因为过去失败过那么多次，吞星觉得一个人不太方便，才开始招募使者帮忙的啊...... 虽然现在吞星饿得脑子都有些模糊了，但他潜意识中还记得地球不是那么容易上嘴的，总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惜，脑子里全是食欲，根本记不起来了。 所以他又一次踏上了前往地球的旅途，而恰好‘红骷髅’通过地面设施外加一些苏联的外星科技联系上了他，表示想要做地球内应，换取宇宙能量和生存机会的时候，吞星出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也答应了。 有内应总比没有好，人类是最了解人类的嘛，所以吞星大方地分给了红骷髅一些宇宙能量，让他在地球上好办事，最好是等他到达，直接就能开饭那种。 然而遗憾的是，这个红骷髅不是二战时期那个真货，情报能力比正版红骷髅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不知道丧钟的存在，不知道卡玛泰姬，不知道阿提兰，就连对外星人的了解都没多少。 虽然他也是九头蛇的首领之一，但九头蛇向来擅长内斗，冒牌货顶替进去大家也就先忍一时，哪还有人会好心地把各种情报告诉他？ 马利克也不知道和别人交换利益，他精神上有点问题，真的认为自己就是红骷髅，是九头蛇的统帅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 其他首领们表面上对他客气，实际上巴不得他早点死，然后大家瓜分他在苏联的产业和研究。 弗瑞是怎么知道红骷髅在卡罗维尔角的？ 还不是因为九头蛇给他送去了情报么，卤蛋受史蒂夫拜托查询红骷髅的行踪，结果第二天就有匿名信件送到了他的工作信箱里。 信里用漂亮的高哥特体德语写下了红骷髅在哪里，在做什么，有什么计划，清清楚楚。 卤蛋一猜就知道是九头蛇里有人想要借自己的手除掉红骷髅，但他也需要这份情报来拉拢美国队长，所以这是一次心照不宣的交易。 只不过，这个消息还没有从娜塔莎嘴里传到史蒂夫那，美队就提前从丧钟那里知道了，卤蛋算了一大堆，人情也没卖到。 第1347章针对 苏明不太清楚为什么在宇宙空间中堕落者也要抬着下巴看天，严格来说这里并没有什么上下左右的概念，大概是他觉得用鼻孔看人很吊吧？ 只不过在漫威一般只有实力平平的人才会表现得这么嚣张，真正的强者一般都表现得很咸鱼。 比如现在估计还趴在紫色平原某棵大树上睡觉的大黑猫，以及在伦敦圣殿搞研究的老顽童。 像堕落者这种单体宇宙级的杂鱼，根本没有跟自己交手的资格。 苏明朝卡萝尔点点头，工具人立刻就冲了出去。 在丧钟写给卡萝尔的情报中，堕落者被描述成了一个恶心的罪恶集合体。 说堕落者喜欢凌辱雌性生物，从九岁到九百九十九岁都不放过，玩完了还要像杀鸡一样宰掉，再玩再杀。 不光是人形生物，就连一种形似野猪的外星物种都被他玩灭绝了，那几百岁的老母猪惨叫起来，啧啧...... 放弃了思考的卡萝尔是相信丧钟的，没看这个外星人连英语都学好了么？肯定是为了折磨地球人取乐专门学习的！ 语言是一种非常有力的武器，能让人的精神感觉到无比痛苦，这个蓝皮恶魔一定是打算凌辱地球上的生物。 绝不原谅！ 所以卡萝尔一上来就实力全开，身上的宇宙能量犹如实体火焰般高涨，带着强烈的光影效果瞬间冲了过去。 黑蝠王倒是稍微聪明一些，他觉得丧钟可能多多少少对堕落者的罪行进行了夸张处理。但对方的态度确实很差，而且又是敌人，他自然也没必要留手。 所以他看看丧钟，丧钟朝他也点头，于是他让破伤风将自己传送到了两人战场的侧面，从不波及卡萝尔的角度向敌人喊叫。 堕落者心里一惊，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两个人类的宇宙能量使用者，他赶了好远的路才来到这里，就算要用光束对波也比不过人家以逸待劳的啊。 更何况都是宇宙能量的使用者，又没有什么能量层级上的大差别，双拳难敌四手。 还有这破星区，连可以用的天体都没有...... 所以他不太好的脑子转了转，打算利用自己的高速来战胜对手。 冷冷一笑，立刻开始提速，想要和卡萝尔以及黑蝠王打风筝战术。 然而卡萝尔在宇宙中飞行的速度也是超光速，外加因为是飞行员出身，她飞得更好，空战理论上也胜过堕落者一截。 而黑蝠王就更简单了，有大狗接连不断地传送，那比超光速移动还快，一人一狗总会出现在战场的侧面，甩都甩不掉。 看着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像是彗星一样拖着焰尾，在还带有余温的死亡星区中碰撞追逐，再看那只蝙蝠打黑枪的高明手段，苏明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像预料中一样，卡萝尔全面压制了堕落者，至少在堕落者寻求吞星的帮助前，他绝不是惊奇女士的对手。 其实堕落者只需要叫一声‘主人救我’，吞星就会给予他源源不断的庞大能量，让他变得非常强。 但问题在于，卡萝尔的超能力中有一项，就是吸收能量。 她能够吸收辐射，热量，魔法攻击和宇宙能量光束等种种能量，转化并储存在自己体内，化为己用。 说白了就是如果用能量手段打她，她越挨打就越强。 这种强大能力是身体天赋，即便她自己都不知道，甚至没脑子也能掌握，当积累足够的能量后，卡萝尔就会进入双星形态，到了那时战斗就结束了，她将拥有一锤定音的超强战力。 所以想要击败卡萝尔，比较可靠的办法就是拳脚，偏偏她体质又强得很，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当然，小表弟是克制卡萝尔的，她见到死侍的脸就会吐，什么战斗力都没了。 推算出堕落者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苏明可以去找行星吞噬者了。 他缓缓从宇宙碎石上飘起，斗篷带着他沿着堕落者的来路飞去。 吞星的座驾塔阿II号那么大，是不会被错过的。 说起来，吞星还有个比较奇特的设定，在不同种族的眼里，看到的吞星形象是不同的。 比如人类看到吞星，吞星长得就像是穿着紫色蓝色相间盔甲的人。而虫子看到吞星的话，他看起来就像是穿着盔甲的大虫子。克里人看到他他就是蓝皮克里人，斯克鲁人看到他他就是绿皮的。 为了节约能量，吞星平时的体型只有3.6米高，但进入战斗形态，他可以变成无限大，甚至大到地球跟他比起来像灰尘一样。 塔阿II号里面有完备的生活设施，比如研究室和娱乐室，但平时用到最多的就是椅子，为了节省能量，吞星大多是时候都是蜷在椅子上不动的。 不过也有特殊时期，能量比较充裕或者要急着赶路，他也会变成宇宙巨人，把塔阿II号当作摩托车一样骑着走，那全长堪比太阳系直径的巨舰，就是一件偷懒用的交通工具，上面一门炮都没有。 可不是么，如果要骑战舰的话，战舰有主炮岂不是扎屁股？ 一边胡思乱想，苏明就飞过了茫茫的宇宙空间，带有放射性的尘埃和微粒摩擦着他的盔甲，时不时会有微弱的火星，这让他看起来一闪一闪的。 也没有飞多远，在三个行星系之外，仙女座边缘地带，他看到了那艘恐怖的巨舰，在无声地前进。 它所过之处把临近星系的引力都搞得一团糟，灾难总是接连不断地发生。 苏明想了想，让绞杀改变了自己的外貌，然后一溜烟飞向了战舰，他打算去谈个条件。 吞星是不能杀的，杀了他，神符就跑出来了。 神符的概念是多元毁灭，就算站着不动整个多元宇宙都会开始坍陷，到时候引来生命法庭给自己扣一个影响宇宙平衡的罪名，那自己也就只能一直打下去了。 他倒不是没办法克制法庭，大不了去找TOBA万物之下，但那样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变成TOAA和TOBA之间博弈的棋子工具人，亏死。 还不如和吞星谈个条件，趁机捞点好处。 是的，吞星绝对是五大创世神明中最大方也最好糊弄的一个，他一饿脑子就不清醒，只要有吃的，那摆布他就易如反掌。 苏明看上的好处是宇宙能量，在漫威自己没有发射能量的手段，始终是块短板。 而吞星可以赋予生物使用宇宙能量的能力，他很大方，只要愿意当他的吞星使者就可以了。 所以丧钟就变个其他人，去吞星那里把宇宙能量骗到手，然后喂给吞星一块钱四个的窝窝头...... .............................. 塔阿II号宏大的舰桥。 光是一个舰桥的面积就比一座人类城市还大，里面除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仪器外，只有一张几十米高的紫色靠背椅，显得异常地空旷。 也就是说，吞星目前的体型，就算他想从王座起来去摸摸控制台，都需要飞过数十公里的路程。 而他现在已经饿得不想动了，他只是双手捂着肚皮，在王座上缩成一团，对抗着脑中的饥饿感以及不断冲击封印的神符。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吃点东西，宇宙就要毁灭了。 漆黑的舰桥中，只有他的一双眼睛在发光，那是饿狼一样的绿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吃吃吃。 必须得吃有生命的星球，汲取灵魂能量能够用来加固对神符的封印，分解行星得来的宇宙能量则用于维持自己的身体运转以及养孩子，呃，还有养员工，也就是吞星使者。 如果可以选，他也不愿意吃有智慧生物生存的行星，毕竟恒星蕴含的能量无疑比行星更多，他大可以去无人星系中吃那里的恒星。 可惜不行，只要神符一天存在着，他就必须用生命和灵魂的能量去填概念上的那个无底洞。 他太饿了，又饿又累，但依旧强撑着。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舰桥的舱门传来了敲门声。 “当当当。” 他苦笑了一下，微微闭上了眼睛。 ‘幻觉么？还是神符搞的鬼？好饿啊......’ 他脑中闪过了一些思维片段，但很快就被饥饿感取代。 敲门声再次传来，而这回还有人用地球语言说话了：“有人在家吗？送外卖！” 外卖？ 吞星的眼睛一亮，他知道这个词。 堕落者捡到了一个人类航天器，那就是两人前往地球的起因，那东西里面放着一张非常原始的数据储存装置，上面就有外卖这个词的解释。 一个叫威尔逊的人开发的，用来在生物之间传递食物和饮料的职业。 因为和吃有关，吞星就记住了，顺便他还抽出一秒时间学会了地球上所有的语言和文化，因为他要吃掉地球了，至少他自己要记住这个星球为宇宙做过的牺牲。 他们曾经存在过。 吞星一般都记得自己吃掉的星球，它们是为了更大的宇宙牺牲的。当然，这是一般情况下，如果饿得失去理智了，他也顾不上记那些。 因为那时候使者说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顾不上分辨的。 就是他感觉地球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啊......他们的语言自己好像原本就会的样子，不管了，饿死了！不想了！ 此时听到外卖这个词，唤醒了他对食物的反射性记忆，他几乎想也没想就按下了王座扶手上的按钮，打开了舱门，然后流着口水看着门口。 一个矮小的生物走了进来，看起来毫无威胁。 第1348章诱拐 走进来的人类穿着一身黄色的大外套，看起来质量很一般的那种，衣服胸前和背后还印着一只黑色的兔子，上面用汉语写着美图外卖。 这个人类，怎么说呢，看起来有些没睡醒的样子，不光是死鱼眼，还有一头白色的乱糟糟卷发，腰间别着个刀状的木棍，同时一只手的小指还在扣鼻孔。 扣出一个黑色小球，他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随手一弹，开口说话了。 “呦，五郎，我等你好久了。” 吞星很少见到不害怕自己的生物，更别说叫错自己名字的了，好奇心起来之后，肚子好像也不那么饿了。 “人类，你在叫我么？” 他那绿油油的眼睛看向了人类，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先吃一点。 但他还是放弃了，如果是几亿人，吃的话还能垫垫肚子，单纯的一个人不值，能补充的能量还比不上他食道和胃输送食物消耗的能量呢。 所以他捂着肚皮又缩回去了。 新来的死鱼眼人类脸上露出个扭曲的笑容，他扣鼻孔的动作还加快了，像是十分不屑的样子：“我来给你送饭了，话说，你的飞船上一个人都没有，你是不是很孤独？” 吞星有些急切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但距离地球还有距离，再急也没用。 没办法，倒不是无法跃迁，而是跳到太阳系边上都会把太阳系毁灭，那食物就没了，只能先跳到临近银河系的仙女座外围，再以超光速的常规方式飞行。 直接跳进银河系倒也不是不行，但他一般习惯给食物上的智慧生物留一点时间，用来和亲人朋友告别什么的，算是临终关怀。 吞星是很有人情味的，他还记得上一世代自己星球毁灭前和朋友们永别的场景。 所以他很好奇这个人类来干什么，他不觉得这人对自己能构成什么威胁，那为什么不去陪自己的亲人朋友呢？ 最多再有三个小时，他就要吃地球了。难道是孤儿，所以来找自己聊天么？嗯，说得通...... “我是很孤独。”吞星回答了，他那牛角一样的高帽子纹丝不动地顶在头上，就算他饿得发抖都一晃不晃：“但宇宙中存在的一切都是孤独的，你甚至找不到两块一模一样的石头。” 人类又弹了弹手指，却看不清他弹出了什么东西，不过无非是生物质罢了。 男子一边走向吞星的王座，一边又问：“那你在宇宙内寻找好吃的东西，你觉得自己是个美食家吗？” “我从来不以吞噬别人的星球为乐，这是一项痛苦的决定。”吞星摇了摇头，靠在王座上：“包括地球我也是不想吃的，但我没有选择，为了宇宙，请你们做出明智的牺牲。” “别激动，省点能量。为了更大的善嘛，我知道，你的境界很高的。”人类来到了王座旁，轻轻一跳就坐到了十几米高的椅子扶手上：“我清楚，我很理解你，所以我觉得你是个有品味有理想的美食家，你就是五郎了。” 吞星有点不明白这人是来干什么的了，说是送外卖的，吃的呢？而且总是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五郎是谁？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那都不重要： “你吹捧我也是没用的，因为地球蕴含超凡的能量，是宇宙中的几个重要节点之一，我现在需要它的能量，人类，你的努力是徒劳的。” 来人一点也不慌，坐在扶手边上翘起了二郎腿，还低头点了根烟，往吞星腿上弹弹烟灰。 看着灰烬从那带有光泽的紫色盔甲上滑下，他笑了。 “我说了是给你来送吃的，那就是来送饭的，五郎。”苏明拍了拍身上黑黄相间的制服，那兔子标志显得一鼓一鼓的：“看到了没？美图外卖，吃嘛嘛香，这就是我的口头禅啊。” “呵呵，你很有趣，人类。”吞星喜欢爱吃东西的生物，这是处于吃货间的共鸣，因为他自己也是吃什么都很香的：“你可以活下来，这是行星吞噬者给予你的承诺，你叫什么名字？” “银她妈，我叫银她妈。”苏明毫不犹豫地扯谎。 吞星其实有心灵能力，他在比较理智的状态下能够直接读取生物的想法。只不过现在他想要节约能量就没有发动能力，更别说丧钟免疫心灵系的技能。 他对于丧钟是人类没有什么怀疑，因为他说人类语言，长得像人，气味也像人，那就是个人。 而且就算不是人，宇宙中有什么生物能对吞星造成威胁呢？没有。 吞星不屑于研究卑微的生物个体，也不屑于撒谎，他的实力就摆在这里，一切都可以堂堂正正地进行。 所以饿肚子的他只是按了按自己的胃，继续问道：“吃的呢？快带给我。” “不要急嘛，心急吃不到热翔，能问问你平时怎么吃星球的吗？”死鱼眼的人类询问道，脸上带着营业笑容，不过也许是涉及到专业，他稍微认真了一些。 “我的舰船携带着一台巨型机器，名叫‘星球萃取器’，它可以将星球吸入并且转化为纯净的各种能量供我食用。”吞星倒是挺健谈的，除了脸色不怎么好之外：“除此之外，我也可以增大体型，直接把星球吞下，只不过那样会浪费一些能量，这会让他们的牺牲变得不完美。” 苏明点了点头，和他记忆中的情报一样，星球萃取器说白了就是巨型榨汁机，能一次性榨取好几个星球的能量，形成果汁一样的浓郁能量液灌进吞星嘴里。 速度快，效率高，榨取一颗星球只用几十秒不到，是非常方便的东西。 当然，也有缺点，那就是体积太大，长宽高都是一光年的厨具，只能搭载于塔阿II号上，吞星自己是懒得搬那玩意的。 至于他自己吃星球，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星球又是土又是泥的，虽然吃进胃里转化成能量没有差别，可是口感有区别啊，泥土吃起来怪苦涩的。 “我知道一颗星球，比地球能量更多，距离更近，想不想吃？”苏明露出了狐狸尾巴：“你想啊，你要吃地球，以现在的速度还要等几个小时，如果你听我的，五分钟后就能吃到好东西啦！” 吞星不在乎人类的小心思，他看出这是人类试图拯救自己的地球，但如果这‘银她妈’说的是真的，他也不介意换个目标。 他吃什么星球，基本都是吞星使者选的，而如果有更合适的吞星使者出现替他挑选目标，他也乐见其成。 好吧，说白了就是五分钟和几个小时的区别，谁饿极了还能忍那么久啊！先吃饱再说啊！ 苏明也知道，当一个人快饿死了的时候，是吃五分钟后的汉堡，还是几小时后的炖肉，这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 更何况这汉堡听起来好像还是雪花牛肉的。 “真的吗？”吞星咽了下口水。 丧钟认真地点点头，轻轻跳下扶手，落到椅子上十分亲近地靠着吞星坐下。 “地球只有六十亿人口，我说的星球可是有三百亿人口，你需要的其实是灵魂之力吧？我给你挑选的食物绝对是最适合你的。那星球也没有什么泥土，高度工业化，全部由金属构成，裹上宇宙能量，用油那么一炸，香气四溢，隔壁永恒都馋哭了......” 第1349章祸水东引 吞星有些惊奇地看着身边的人类，第一次正视这种小小的生物。 “你好像知道的事情很多？” 他粗重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舰桥中，那阴暗的舱室此时才显示出在黑暗中还有多少被暗色遮掩的空间。 这个人类不光知道自己需要生命能量，灵魂能量，宇宙能量，甚至还知道永恒的存在，这可不像是那么愚蠢星球上的人。 总觉得地球好像有点印象啊，以前是不是去过？ ......记不起来了，好饿。 苏明拍了拍吞星的大腿，高科技盔甲发出沉闷的声音：“五郎，最了解你的人是我啊，你想要什么我全知道，因为我是......银她妈！” 吞星的头上仿佛落下了几道黑线，这不是和没说一样么？ 不过算了，反正就是个人类，一点小秘密无伤大雅。 “你说的食物在哪？” 行星吞噬者在自己的紫色王座上按了几个按钮，调出星图来准备更改航线，他被那‘五分钟’后的就能吃到的快餐诱惑，好像完全忘记外边还有个堕落者的事情了。 死鱼眼的声音变得有些诡异了：“五郎，我们的目标就在仙女座，人类的命名方法也许不够通用，不过这个星系中有一对‘交食恒星’，食物就在那里。” 这就已经从‘你我’变成我们了，不知不觉间，他好像站到吞星的立场上，为吃世界考虑起来了。 交食双星（eclipsingbinarystar），亦称食双星、光度双星、食变星等，是指两颗恒星在相互引力作用下围绕公共质量中心运动，相互绕转彼此遮掩的恒星。 从该行星系的行星上来看，这两颗太阳会相互不停地取代，从而造成亮度发生有规律的、周期性的变化。 双星的光变周期就是它们的绕转周期，光变周期最短的只几小时，如大熊座UX星，光变周期为4小时43分；最长的如半人马座V644星，光变周期长达65地球年。 而斯克鲁帝国母星，斯克罗斯星（Skrullos），则位于拥有交食恒星系统的仙女座S行星系中。这两颗恒星交替一次的周期就是一‘斯克鲁年’，比地球年多那么几天。 吞星启动战舰扫描器，几乎瞬间就完成了对整个仙女座的探查，那浮空的投影跳出了出来，显示出一个星球。 那是一颗高度机械化的星球，像是进行过行星都市化改造，入眼之处全是金属，在两颗恒星的光芒下亮光闪闪。 是了，这就是斯克鲁的母星了，他们的科技水平很高，甚至制造过一个宇宙立方‘世界整形者’改造他们的家园，迫使宿敌克里人不得不制造出了至高智慧来抗衡。 世界整形者的外形是一个幽蓝色发光的斯克鲁人，它第一次试运行就毁灭了斯克鲁帝国三分之二的殖民星。 其实也不怪它，斯克鲁人制造出宇宙立方就是为了改造自己帝国的星球，想让它们变得更加宜居，能够支撑起更多的人口，提供更多的资源。 但斯克鲁人，包括整形者本身都还没有理解，别的需求都好说，唯独生命和灵魂这类东西，以他们的力量层次是不可能无中生有的。 所以这一次伟大的改造计划等于是把斯克鲁疆域内75%的殖民星毁灭，将上面的一切资源转移到了剩下的25%殖民星上。人口则没办法，死了就是死了。 这一下斯克鲁差点没回到原始社会去，因为就算是生活在25%星球上的幸运儿，也要面临‘天降资源’的问题。 数万亿吨的各种金属，数千倍与原星球面积的海洋，都被突然‘变’到了幸存的星球上。 地震，火山，海啸，变异生物等等接踵而至，斯克鲁人玩了好几百年的末日求生，人口骤减90%。就是那星球体积增大，突然增加的重力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更别提末世之中危机四伏了。 斯克鲁帝国差点被自己的造物玩死了，他们想要销毁世界整形者，人家当然要逃，现在还不知道藏在宇宙的哪里呢。 计划是斯克鲁人定的，整形者只是执行他们的命令，结果出了篓子还要怪它，斯克鲁人太过份了，所以它跑路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那些悲惨年代里，克里人也制造出了至高智慧。 至高智慧暗中在克里帝国内部进行夺权以及清洗计划，忙于内斗，抽不出手来对付斯克鲁，那也算是克里的动荡年代。 不过斯克鲁挺过了那些年后好日子就来了，富裕的资源让他们完成了一颗颗星球改造，比较少却极度富饶的殖民星也让他们无需太多兵力防守，他们可以腾出更多人手去对付克里人了。 现在苏明和吞星看着的就是经过改造的斯克罗斯星，半天然半人造的巨型天体，宇宙奇观之一。 投影中的星球缓缓自转着，繁忙的空港中各种飞船来来往往，哪怕是处于黑夜的那一面，星球依旧是灯火通明。 探测器黑进了斯克鲁网络，读取了他们的文明和知识，播放了一些斯克鲁人生活的小片段，然后把星球能够转化的能源总量等等数据都列在了吞星面前。 只是一眼扫过，吞星就知道银她妈是对的，这颗星球有用的各种能量几乎都是地球的十倍。 如果说吃掉地球能三年不饿，吃了这颗星球他能顶三十年。 “可是这星球上面有着非常繁华的文明。” 吞星却并不怎么开心，他有些犹豫了，他更倾向于吃那些不那么‘开化’的智慧生命，而不是这样的宇宙帝国首都。 舰船主机投影出无数屏幕，刚才还一片漆黑的舰桥中顿时光芒大方，一块块大大小小的屏幕犹如繁星般布满了半空，展示着斯克鲁人日常的生活，他们的家庭，他们的社会，他们是怎么和同胞相处的，一切都显得很温馨。 小斯克鲁人的眼睛还没有睁开，握着母亲的手睡觉说着喃喃的稚语，母亲的脸上则是温暖的笑容，教导他长大后要打败克里蓝皮怪。 工人们在机械流水线上忙碌着，看着一架架战争机器从上面走下，走上开疆扩土的战场，他们对自己的劳动果实感到欣慰。 年老的斯克鲁人坐在美丽的花园中，跟年轻人讲述自己当年是怎么屠杀克里人的，脸上带着荣耀与自豪。 种种情感，种种存在，都让吞星有些举棋不定。 他想要问问银他妈的意见，能找到这么营养丰富的食材，这个人类已经是他认可的使者了。 只见死鱼眼的人类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书，蘸着口水翻了几页，毫无先兆地读了起来。 “星球狮子头是由六成金属和四成海洋制成，加上葱、姜、鸡蛋等配料斩成星泥，做成宇宙蛋大小的肉丸，可清蒸可红烧，肥而不腻。再加虾仁、蟹粉，以星球萃取机烹饪，锅底置黄芽菜或竹笋，撒盐少许，然后以文火烧之。制出后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口感松软却又紧实，汤汁被裹在了馅料里面，一口便是醇香四溢......” “咕！”旁边传来了吞口水的声音，吞星喘着粗气按下心中的疯狂：“别说了，就它了。” 苏明收起了一片空白的‘无字天书’，默默看着吞星飞快地改变座舰航向，向着斯克罗斯前进。 他收起了绞杀，布置的后手用不上了。 是的，之前弹出去的‘鼻屎球’其实就是绞杀的一些微型触手，通过肉眼看不见的细丝和本体连接着，如果吞星忽悠不动，苏明就会通过绞杀暗中破坏座舰。 到那时候，就是五分种吃到饭还是几个月吃到饭之间的选择了。 不过没用上后手也是好事，最多还有三分钟，地球的危机就会暂时解除了。 “五郎啊，吃饭之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心情好了，吃东西才会觉得美味。”为了分散吞星的注意力，在这三分钟内不要出什么乱子，苏明打算给他讲笑话：“这是一个用中文的笑话，可有意思了。” “笑话么？是人类通过语言调动别人情绪的一种手段吗？说来听听。”吞星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被饥饿感吞噬，十分自觉踩进了坑里。 苏明挨着吞星坐着，像是老熟人一样拍着他的盔甲：“说在一片森林里，有一只毒蛇遇到了一只森蚺，两条蛇就打算聊聊天......” “蛇是地球上的另一种智慧生物吗？”吞星突然插话询问。 “这是拟人的修辞手段，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就当它们会说话好了。”苏明翻了个白眼，地球的地下确实有会说话的蛇人，但现在不能让吞星知道地球其实是‘夹心蛋糕’，他继续说：“毒蛇就说了：‘我有毒，只要咬猎物一口，在一边等着它死掉就可以吃了’。” “嗯。”吞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有毒的生物宇宙各地都有。 冒牌银她妈又接着说：“这时候森蚺不屑地一笑，说道：‘你那太麻烦了，我只需要缠住猎物，绞死它，立刻就能吃了’，五郎，你猜毒蛇接下来怎么说的？” 吞星闷闷地坐在王座上捂着肚子，如果让他来选，那当然是立刻能吃到东西更好啊，饥饿感他可是感同身受。 “所以毒蛇认输了？” 他觉得手段不如别人，承认对方的强大也是正常的。 苏明叹了口气，对吞星的测试结果表明他没有多少情商啊，如果是小表弟来，他一定会明白表哥在说什么的。 如果这世上的一切都那么现实和正常，哪还会有笑话呢？ 心中叹了一口气，但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说完了最后的包袱：“那毒蛇对森蚺说：‘你缠它身子，你下贱！’......” 第1350章能量到手 舰桥中好像被一阵冷风吹过，吞星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他根本无法理解这段话的梗在哪里。 “为什么缠绕敌人的躯体被视作下贱？是因为战斗方式不够荣耀么？可是用毒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巨大的脑袋歪着，皱着眉头询问苏明，他有些难以理解地球生物的思维方式。 别说，苏明还真的差点被他问住了，因为单从字面意思上来看，是无法理解笑点在哪的。 不过他还能编，不就是编个正常的理由么？来了！ “毒蛇一般都是小型蛇类，力量往往只有森蚺这种大型蛇类的百分之一......” 吞星一脸恍然大悟，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起来非常古怪：“哦，这样我就懂了，是弱者羡慕强者的高效手段所以才那么说吧，我记得地球有句话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应该没错吧，呵呵，真可笑。” “呵呵.....是啊。”苏明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好在吞星现在脑子不太正常，居然自己找到了另一个笑点？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的心情，没有人在乎我是怎么想的......”吞星摆摆手，显得有些感动。 眼前的一切屏幕全部关闭，他不需要在了解斯克鲁人了，他们的一切，都被记录在了座舰主机中。 这艘巨舰是他数十亿年前从观察者那里抢来的，能够瞬间读取一个低级文明的所有资料，无论有没有电子网络的存在，在它面前都没有任何秘密。 “要说怎么吃得好，怎么吃有营养，我最有经验了。” 苏明变身成的银关切地抚摸吞星的胳膊，他这一身盔甲的防御力很惊人啊，这么用力捏都没有一点形变，也就是说可以顶住绞杀数十万吨的力量么？ 吞星没有察觉到人类的小动作，他依旧是三米多高的体型，满意地拍拍丧钟的肩膀说： “银她妈，我很喜欢你，你很有能力，应该为更大的事业贡献力量，愿不愿意来帮我寻找食物？你既然知道我需要什么，那么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苏明立刻挺胸抬头，拍拍自己的胸口：“荣幸之至，五郎，从今天开始，我银她妈就是你的好帮手了，帮你吃得好，吃得饱。” “好，银她妈，等我吞噬了这颗星球，就赐予你真正强大的力量。” 两人精神病一样的对话后，吞星大方地给出了承诺，因为他看到那颗光芒四射的巨型行星已经出现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了。 斯克鲁人并没有坐以待毙，除了海量的小型飞船在抓紧时间出逃以外，他们留守首都星的舰队此时已经全部升空，前来迎击吞星。 尽管知道只是飞蛾扑火，但他们依旧还是来了，他们身后就是他们的母星，他们的亲人和家人都生活在那上面。 是的，先期第一批撤离的都是王室和贵族，他们这些大头兵的亲属还排在后面呢，这种时候得要‘让领导先走’。 有意见？督战队何在？！ 看到密密麻麻的舰队横亘天宇，苏明扭头朝吞星说：“五郎，要不你先给我点能力，我出去把这些人打发了？” 吞星想都不想，抬手就是朝银她妈一指，一道强光骤然绽放，短短一瞬间，苏明就感觉到了一种异常强大的能量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这种能量和X金属的能量很相似，却有些略微的不同，就像一股是冷水，一股是热水一样，在体内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种不同脉络。 而且和半液态的X金属相比起来，宇宙能量更加活跃也更加跳脱，带有蓬勃的生命力。 对于吞星来说这些宇宙能量也许不多，毕竟他还饿着肚子，给不出太多来。但是对于一个人类来讲，要不是有X金属顶着，绞杀和斗篷帮忙分担，苏明恐怕自己都要像银滑那样被能量‘镀金’了。 要是变成金属色泽的光头那也太难看了，再说他自己也不缺宇宙飞行能力和抗高温低温，不需要镀金。 这份宇宙能量，丧钟自己拿了六成，实在容纳不下的，由绞杀接受了一成，斗篷吃了三成，倒也算是都分到了。 绞杀那边只是对其储存，它和宇宙能量的体系并不怎么兼容，倒是斗篷变成的快递员围巾好像变得更有光泽了一些。 吞星捂着肚子闭眼靠在了椅子上，连摆手告别的力气都省了：“去吧。” 低头握了我拳头，感受着能量在手中流动，就像是活着的小动物一样，它好像是有思维和意志的，就像是某个庞然大物的一部分。 不过那以后再研究吧，如今计划成功一大半了，宇宙能量已经倒手，接下来就是帮吞星把斯克鲁主星吃掉。 没办法，为了维持神符的封印就让斯克鲁帝国牺牲一下吧，这是为了宇宙好。 反正地球是苏明自己的，不能给吞星吃。 “好嘞，三十万艘战舰，给我三十秒。”死鱼眼的自然卷信心满满地转身准备离开，有了能量放射系的手段，舰队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等等。”吞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还有什么事，五郎？”苏明扭头回望，心想这货该不是反悔了吧？ “帮我把星球狮子头准备好。” 吞星原来是还惦记着狮子头呢，想要尝尝是不是真的像是描述中那么让人唇齿留香。 丧钟松了口气。 这个简单，葱姜蒜可以让斗篷回地球拿，苏明自己有了宇宙能量已经可以超光速飞行了，等取来各种佐料再用皮姆粒子放大，用行星萃取器当炒勺，放到双恒星上去炒，绝对能把红烧狮子头复制出来。 死鱼眼下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他比出大拇指：“交给我了。” ........................................... “呼哧，呼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在几十个行星系之外，堕落者正在喘着粗气，一脸痛苦地看着面前飞舞的卡萝尔。 对方被自己的宇宙射线命中跟没事人一样，自己挨上对方一拳光子粉碎拳就疼得要命。 而且那女人简直就像是阿斯加德来的狂战士一样，越打越能打，随着战斗时间的增加，她还越来越强。 怪物么？ 卡萝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几次被敌人的射线命中，她以为要完蛋了，那光束的直径简直比月球都粗，空荡荡的星域都被其照亮。 结果中招了不光没事，疼过之后反而挺舒服的，身体暖洋洋的，脑子里好像还有个声音在说： ‘再来，再来，还不够......’ 这让卡萝尔陷入了沉思，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丧钟接触觉醒了不足为人道的特殊癖好？喜欢受虐？ “唔唔唔！唔？” 她想要回答堕落者自己是地球的保护者，坏蛋休想靠近地球一步。 然而她还叼着氧气罐呢，根本没有宇宙中说话的能力，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叫声，在真空环境中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哑巴么？” 堕落者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怪不得，那个男性只会大喊大叫，这个女性却不会说话，这两人还真是奇特的搭档啊。 “唔？呜呜！” 卡萝尔怒视着他，你才是哑巴呢，你全家都是哑巴！ 堕落者站在原地，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只是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没用的，地球人，时间已经到了，我伟大的主人马上就要抵达了，你们这样的虫子，将会消散在他无与伦比的威能之下！” 大狗带着黑蝠王来到卡萝尔身边，他站在一块碎石上朝卡萝尔举牌子：“吞星要来了。” 卡萝尔皱着眉头，金色的长发缓缓摇了摇，她不认同黑蝠王的看法，既然丧钟说去找吞星了，那么他一定有办法解决，她相信丧钟。 堕落者漂浮在宇宙中，像是大风车一样缓缓旋转，他张开自己的双臂仰天大笑：“如果你们现在求饶的话，我可以让你们活下来，只要你们做我的宠物，哈哈哈......” 黑蝠王面无表情，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收起了牌子低头思考，他有些想不通卡萝尔为什么对丧钟那么有信心，是她不知道人类和宇宙概念神明的实力差距有多大么？ 卡萝尔再次爆发出了更强的能量，整个人都开始发出强光，像是死去星系中的新恒星一样，以至于附近的星球碎片以及太空垃圾都像是星云一样围绕着她开始旋转。 “唔唔！” 她的意思是‘绝不！’，只不过说不出来，只能哼哼。 堕落者虽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是看到她摇头了，知道这是人类表达否定的动作。 他也学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表示遗憾，碎石的阴影从他脸上飘过，让他显得更加邪魅。 “好吧，既然你们一心寻死......见证我伟大主人行星吞噬者的威能吧！” 越说越激动，他的蓝色大脸都泛出了一丝红光，他扭过头看着自己来时的航线，做出了恭迎主人的卑微姿态。 “......” 然而他来时的路上依旧空空荡荡，别说巨大的塔阿II号了，连根毛都没有。 黑蝠王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丧钟是成功了。 卡萝尔也露出了笑意，她就知道自己这么聪明，绝对没有信错人。 堕落者则有些尴尬，不对呀，根据航速计算，这几分钟时间主人应该抵达M31行星系了啊，人呢？ 嗯，可能是减速想看看恒星爆炸的美景？可以理解，不过自己和敌人发呆的这几秒，应该足够他到达了，对，就是这样。 “见证我伟大主人，无所不能的，终结万物的行星吞噬者吧！！！” 他喊得更大声了，就连转身鞠躬的角度都大大增加了，看起来像是一只蓝色的宇宙大虾，那个诚恳的劲就别提了。 可惜，身后还是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只有遥远星系的那些恒星在一闪一闪，像是在嘲笑他。 他那伟大的主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感受到对面那一男一女不善的眼神，还有那一边渐渐逼近，一边带着同情交杂着讥讽的笑容，他顿时觉得菊花一紧，知道这次恐怕要糟了。 第1351章四喜丸子 就在卡萝尔他们和堕落者再次开始追逐战的时候，丧钟正漂浮在宇宙中看着眼前的太空残骸。 宇宙能量是真的挺好用的，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如臂指使，自己一个dc来的角色也不被排斥，真不错。 他大概猜到原因了，那是因为他不光有时间宝石，还有死亡给的假黑灯戒指啊...... 他自己原本也是宇宙能量的使用者之一，只不过使用的方法不是直接杀伤的那种，而是时间和死亡这些特殊能力。 兼容漫威的宇宙能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怪不得古一很早以前就给他说过，他不适合学魔法，是魔法的绝缘体，原来答案就在今天等着他呢...... 能直接用宇宙能量，魔法那种需要支付代价的使用手段，自然是用不上了。 飞出吞星的座舰，看到密密麻麻的斯克鲁舰队，他只是掏出弑神者来，爆发出体内的宇宙能量，连撞带砍地冲进敌人阵线中。 几十秒后从舰队另一侧飞出来，战斗就结束了。 甚至在他转身折返的时候，爆炸还在身后接连不断地发生。 宇宙中听不到声音，但是那舰船内部氧气使爆炸能产生火光，舰船能源破裂也会造成冲击波，这一切都让他的美图制服一亮一亮，那背后的兔子图案仿佛都显得高深莫测了。 感受着体内的能量只是用了一点点就摧毁了斯克鲁一支舰队，而且自己的身体也缓缓吸收着宇宙中的游离能量补充消耗，苏明思考了一些什么，才把目光落在斯克鲁主星上。 那里的人还在不断逃跑，从高空轨道看过去，能够看到全球各地都在不断发射飞船，向着远离吞星的方向逃窜。 已经逃走的人，苏明不打算去追，那是他们的福气。 而还没有逃的人，那就别逃了，留下来和亲朋好友告别吧。 他举起弑神者，看着宇宙能量渐渐蔓延到武器上，然后快速进行一次环球飞行，对着下方的星球连出几百刀。 发射出去的宇宙能量形成了远程攻击，这种能量毫无损耗地击穿了星球的大气层，破坏了那些飞船逃离的宇宙港，然后他才收起武器，飞到了故意留下的斯克鲁空间站外，对着他们的监控卫星进行了全球直播。 “我叫银她妈，我大哥是五郎，他要来吃你们的星球了，你们还有一分钟和亲人告别，就这样。” 嗯，这一分钟应该能把葱姜蒜和其他调料准备好了，还能人性地留给几百亿斯克鲁人说遗言的时间，自己果然是个好人。 宇宙翻译机把他的话精确地翻成了斯克鲁语，而就算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要把行星吞噬者叫做五郎，但还留下母星上的人都绝望了。 这个银她妈展现出了无可匹敌的实力，就连派上太空的超级斯克鲁人甚至都没引起他的注意就随着舰队一起毁灭了，就在几十秒之内，斯克鲁能够拿来和克里帝国抗衡的无敌舰队就完蛋了...... 没有希望了，大家都要死了。 最关键的是，只有一分钟，想干点报复社会的事情都做不了，呜呜呜！ 他们好恨，如果留的时间多一些，他们还可以用残酷的手段报复那些平日欺压自己的贵族们，死前出口恶气。 然而一分钟......给自己家里发个通讯都嫌时间太短啊。 不过苏明向来是说话算话的，说是留一分钟，那就是一分钟。 在把巨型的葱姜蒜都切好之后，他顺手破坏了斯克鲁母星的所有空间设施，什么通讯卫星，宇宙空间站，轨道电梯，太空船坞之类的，全部打爆。 然后他飞回了塔阿ii号，准备问吞星借‘锅’用用。 庞大的星球萃取器像是沉睡中的巨龙醒来了一样，那巨大的入口张开了，连恒星的光芒都被其遮蔽，投下末日般的黑影。 当庞大的斯克鲁母星，这金光闪闪的球体被飞船吸入，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星球上幸存的斯克鲁人们知道末日来临了。 他们用种种芬芳的语言问候着银她妈和五郎，但蚊子的叫声，对于丧钟从来都是不疼不痒的。 “游戏结束，宇宙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 通过塔阿ii号的广播装置，银她妈在一片黑暗中对星球居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广播，看着绿皮怪们陷入种种情绪，他面无表情地让吞星启动了萃取器。 装入了星球的萃取器开始工作，这次并没有完全将之粉碎，只是在丧钟指点下简单地剁成了馅，再吸入宇宙中漂浮的那些葱花姜段后，搅拌了起来。 嗯，有点干，苏明又指使吞星操作萃取器，把星系中的一颗冰川星球也吸进机器搅了，就当添点水。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吞星真有做菜的天赋。斯克鲁母星短短时间就被做成了四个金属构成的巨型丸子，正好应对了四喜丸子的别名。 “好了，接下来把萃取器伸到恒星里翻炒这四个蛋，也不知道斯克鲁人榨出的油够不够用........”苏明指了指双星系统，这火力还不错，是双灶头的。 吞星也不疑有他，反正恒星的温度并不足以破坏自己的机器，而且他也对这种吃法很有兴趣，就按新使者说的做吧。 一番料理后，菜很快炒好了，也许是飞船内部和萃取器是连同的，就连舰桥内都充满了红烧汁的油烟味，吞星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以吃了吗？” “当然，五郎，我们一起出去，你恢复本体，对着锅张嘴就行了。”苏明不太确定，他这是第一次炒星球，这些年在漫威宇宙虽然也练了点厨艺，但也只限于能吃的程度。 更别说这种完全城市化的金属星球了，不过它的星核还在，让吞星吃饱是没问题的。 “你很能干，我看好你。” 吞星瞬间把两人传送出舱，他变成了宇宙巨人的形态，屹立在太空之中，他的眼珠比恒星还要大，而那张大嘴更是犹如黑洞。 萃取器打开，把像是火球一样发光发热的四个能量蛋倒进了吞星的嘴里。 那上面的生命已经全部消亡化作能量，一切都被回归到了宇宙本源的状态，既是‘有’，也是‘无’，通过看吞星吃饭，苏明甚至觉得自己对宇宙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台阶。 吞星不知道银她妈在一边漂浮着思考什么，他只是照常地吃饭。将能量蛋随便嚼了几下，喉咙一动东西就吞下去了。 突然，他身上的气势开始疯狂攀升，强大的能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犹如超新星爆发一般的强光把仙女座整个都照亮了。 双眼圆睁，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吞星呆立在原地，身上的紫色盔甲都仿佛有爆开的迹象。 “啧，难道他无意中做出了发光料理么。”苏明侧过头摸着自己的下巴，心中对绞杀吐槽：“为什么吞星一副吃了菜就要爆衣的模样？” 绞杀表示它哪知道，它就是只共生体而已，知识都是来自宿主的啊。 然而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明的计划已经基本实现，接下来该准备脱身了，希望吃完饭的吞星不要变得太聪明就好...... 第1352章斯克鲁流浪 看着吞星的装甲有渐渐向金色转变的趋势，苏明皱紧了眉头。 以前他吃星球不是生嚼就是榨汁，这一次吃了熟食难道就吸收了更多的能量么？ 这可不太好啊...... 行星吞噬者有两种形态，一种是饥饿状态下的紫蓝盔甲形态，也是最常见的一种，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在饿肚子。 这种状态下的吞星就是著名的计量单位，很多存在都可以欺负他。 而另一种，则是他完全吃饱了以后，全身盔甲变成金色的‘贤者时间’形态，在那个形态下，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实力从五大概念神中垫底的位置直接跃升到顶端。 因为吃饱了的吞星代表着完全体的第六苍穹本身，也就是缺少了几个概念的上一代多元宇宙。 如果吞星现在变了‘金吞’，那自己可能就要穿帮了，要是被他识破丧钟的真实身份，骗了能量跑路的计划可能就有波折啊。 不行，不能让他完全吸收能量。 看着吞星身上的紫色盔甲正在向金色缓缓转变，那光芒也变得黄了起来，苏明立刻决定要打断这一过程。 吞星还在发呆，他此时完全沉浸于体内的饱足感，这是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滋味了。 真的是通过简单的烹饪手段让星球的能量提升了么？其实并没有，只是因为那些斯克鲁人死得太惨了，又是被粉碎，又是被油煎蒸煮，他们的灵魂中充满了黑暗和怨恨。 这些怨魂被吞星吃下，连带他们肉体中的生命能量一起，一如既往地被吞星投入封印神符的概念中去。 见多识观的行星吞噬者却突然发现，这些充满痛苦和憎恨的灵魂能量比以前强大得多，甚至吞星自身封印神符的能量都可以分出一些来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瞬间就进入呆滞状态的原因，他呆立着不动，就是在衡量计算能从封印处抽出多少富裕的能量来，先储存于自己体内。 苏明只知道要是让吞星变成完全体事情就麻烦了，必须得拿出绝招。 他飞到了睁着眼睛发呆的吞星面前，摆出了一个骑马的姿势。 “五郎，你知道吗？吃饭和欣赏歌舞更配哦。” 将宇宙能量凝聚一点在声带上，那么说话时就能发出微弱的拟声波，这样就能让声音在宇宙中传递了，苏明也算是有了在太空中说话的能力。 不管吞星能不能听到，是不是打算欣赏歌舞，苏明直接拿出了底牌，从腰包中直接掏出一副墨镜戴上。 “欧巴肛那思达！” 一边唱着他一边跳舞，骑马舞的动作充满了魔性，身上喷射着宇宙能量的银她妈看起来，犹如是在漆黑的幕布前金蛇狂舞。 遇事不决先尬舞，这是没错的。 歌声形成的拟声波朝着吞星那巨大的头颅涌去，像是一条小蛇一样‘呲溜’钻进吞星的耳朵里，他的眼神出了一些变化。 正静下心来感悟体内能量变化的时候，突然听到这种鬼叫一样的歌怎么能静得下心来啊...... 吞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放弃了能量的再分配，这个新使者是好心办了坏事，偏偏还不能怪他。 毕竟是第一次合作么，不了解自己的情况也是正常的，至于银她妈自己之前说知道很多事，吞星也不认为人类能够无所不知。 他笑了，看着眼前狂舞的人类笑了，到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人类虽然蠢了一些，做出把自己情报发射到宇宙中这种事，但这个种族挺有趣的。 随着肚子不饿了，吞星的记忆也回来了一大部分，他记起了自己曾经好几次在地球折戟沉沙，现在完全没有再去吃地球的意思了。 刚刚吃完饭的时候，是吞星少有的可以放松的时刻，他心情不错。 “你这是什么舞蹈？” “骑马舞。” “教我。” “好啊。” ............................. 就在一个人类和庞大的宇宙巨人在‘太空迪厅’里尬舞的时候，仙女座S的星系边缘，斯克鲁女王正看着空荡荡的母星位置，默默流泪。 没了，什么都没了。 虽然帝国还没有完蛋，但母星被毁绝对是一次重创，最关键的是舰队和超级战士的损失，这意味着在和克里帝国的战争中，己方将全面落入下风。 “我们的战士为什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女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冰冷的舰桥内，她拍着王座扶手大声呼喝着，希望有人能给她个解释。 不是说好的超级斯克鲁人非常强么？为什么在敌人面前不堪一击？ “女王，请看这里。”一个长得就像是佞臣的驼背斯克鲁人走了过来，把一块小平板放在了女王面前：“虽然母星的网络全部被破坏，但是舰队的网络还能运转，这是我们拍摄下来的战斗过程。” 看到那屏幕中的生物仿佛一道光一般从舰队的一端冲进，疯狂屠杀的时候，女王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么多战舰损失了，这得多久才能补充上来啊？！ 嗯，人死了都不要紧，几百亿人不过是个数字罢了，以斯克鲁的生物科技很快就能补充上来。 问题是被吞星吃掉的那些星球资源，还有打造舰队的资源，这些可是变不出来的。 战斗过程很短，几乎就是那个发光身影飞行的过程，他甚至连一次减速都没有，无论什么样的战舰，他都是一头撞穿。 “你让我看什么？！我们的超级战士在哪里？！”女王喷了大臣一脸吐沫，她要看的不是敌人有多强。 大臣依旧讨好地笑着，任由脸上的唾沫自然风干：“陛下，这段录像需要放慢一千倍来看，您看这里，这是我们运输超级斯克鲁人的运输船。” 大臣接过信息终端，在上面操作了几下，把舰队中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放大了一些。 “他们全都能凭自身进入宇宙，为什么要坐飞船？”女王幽幽地问道，眼神就像是刀剑一样。 “这个......那个。”大臣有些犹豫，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在女王的目光下，他还是脖子一梗，硬着头皮说了：“我们真正强大的超级斯克鲁都在和克里蓝皮们交战的前线，而留守母星的战士和舰队，其实已经六百多年没有参与任何战斗了啊，陛下！” 女王懂了，她简直都要被气笑了，原来保卫首都的人都是些样子货么？ 先代女王授予他们贵族身份，让这些超级战士成为了高高在上的阶层，结果他们真的当起老爷来了。 在敌人入侵的时候，他们为偷懒，为了节省那些自己飞出大气层的能量，选择坐‘轿子船’？这根本就是完全忘记了战场是什么样的情况了啊！ 女王无力地靠在了王座上，她感觉心好累，超级战士瞬间团灭，舰队以密集阵型迎击敌人的原因都找到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斯克鲁帝国还没有失败，只是损失了两颗星球，我依旧是你们的女王。” 大臣擦了擦汗，他挥挥手把周围的侍从都赶开，压低了声音：“陛下，守卫首都在军方内部可是肥差，能够捞到很多的油水的，即便是超级斯克鲁战士也是喜欢财物的。想要争取留守母星的职务，得要给领导上贡，还要花大力气去钻营，这些超级战士上宇宙前都刚从一处聚会离开，处于吸食违禁药物后的疲乏期......” “这么说来死掉的都是废物。”女王平静了一些，她看着行星系里开心跳舞的巨人，沉默了片刻：“召回我的将军卡尔鲁特（Kl'rt），帝国需要他和真正的军人们了。” “卡尔鲁特将军确实是最强的超级斯克鲁人之一，可他也是前线最高指挥，召回他的话，我们和克里的战争怎么办？”大臣提出了疑问，他绿色脸皮皱成一团。 “我会去和希阿皇帝谈判，希望能付出一些利益让他们和我们结成暂时同盟，这样就能威慑克里人了。”女王脑子还算清楚，她有了办法：“而我需要卡尔鲁特将军带队向我们的仇人复仇。” “您说的不是行星吞噬者吧我的陛下？那不是我们能够击败的存在啊！” 大臣连忙劝阻，想要对吞星下手无疑是拿脑袋碰石头。 女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她最喜欢穿粉紫色的裙子了，就像是倒扣过来的喇叭花一样：“我还没有疯，吞星我们是打不过的，但是这个死鱼眼，一头白色卷毛的使者则不然......” “您是想等他和他的主人分开，去寻找下一个受害者的路上找他报仇么？”大臣明白了什么意思，这样也许是可行的。 真正的超级斯克鲁战士也是宇宙能量的使用者，而且战斗力很强，至少不会像是之前那些饭桶一样，瞬间团灭。 有时候就连大臣自己也想不通，经过超级基因改造后的那些战士，本身具有超强的变形能力，自愈能力，还能使用宇宙能量。那些留守的超级战士是怎么在有超级新陈代谢的情况下，把自己吃成大胖子的？ 是的，留守母星的超级斯克鲁战士都是大胖子，完全被金钱美酒美食腐化了，一般的运兵船，他们一个人的肥臀得坐三个普通士兵的座位，还不一定坐得下。 女王幽幽地说，她的绿眼珠在暗中反射着不明的光彩：“不止如此，那个家伙是个人类，他毁灭了我们的母星，那我们就把他的母星夺下来，重建帝国首都！” 第1353章忍辱负重 就在女王满脸乌云，大臣默默无语的时候，舰桥中的通讯突然亮了起来。 一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的斯克鲁人出现在虚拟投影上，正是之前被谈到的卡尔鲁特，号称超级斯克鲁第一人的帝国将军。 “女王陛下。”将军弯腰行礼。 “卡尔鲁特。”女王好像看到了依靠一样，放松了不少。 卡尔鲁特没有多废话，直接谈起了正事：“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希望您能下令让我和第一军团撤出与克里人的战场，人民现在需要我。” 女王叹了口气，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脸：“母星没了，家园也没了，我们必须要为他们报仇。” “这是当然，陛下，但首先我们得建立新的根据地，不能让您和诸位大人们在太空中漂着。”卡尔鲁特是十分有脑子的，虽然不赞同女王的报复计划，但他说话很委婉。 “是啊陛下，将军说的对，有很多大人们是不适应太空生活的。”宫廷大臣立刻附议。 斯克鲁人和全民皆兵的克里人不一样，有很多人是没有战斗力的。 在克里帝国，军衔一般都和实力挂钩，有多少功劳，就当什么级别的官。 可在斯克鲁帝国，当官需要考虑的因素就很多了，首先是需要贵族身份，然后还要看血脉纯不纯，人际关系怎么样，家里有没有钱等等各方面。 无权无势，就算能斗破苍穹也只能当个工具人。 像卡尔鲁克这样的，则是另一种极端。 他出身大贵族家庭，祖奶奶甚至是王室公主，真要论起来，现在的女王还和他沾点亲戚。 卡尔鲁克家里有的是钱和权，接受生化改造后的自身实力也是帝国第一。而且他面目狰狞，气势惊人，皮肤特别绿，光头特别亮，年纪轻轻就是军团司令，简直是亿万斯克鲁少女的梦中情人。 女王皱起了眉头，她绿色的脸在泪水模糊下像是恶鬼一样：“难道就这样等待么？我们需要等多久？” “人类的地球强者很多，需要有严密的计划才行，我的陛下。”卡尔鲁克的投影上分出了一个小屏幕：“我看了战斗的场面，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那个小屏幕上正是死鱼眼人类浑身冒光冲向装载着超级斯克鲁战士运兵船的一幕。 卡尔鲁克把这一段专门截取下来了，短短一秒的时间就在来回播放。 “这是什么意思？”女王看到那些死掉的废物就生气，被他们吃了那么多资源，几乎是有求必应地养着，上战场一点用处都没有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通讯另一边的帝国将军拿出一个遥控器样的东西来，将播放的过程放慢了一千倍：“陛下，那些渣滓的死并不是毫无价值，请看这减慢了一千倍视频。” 总管知道将军要说什么，他原本也是发现了的，只不过提到那些废物女王就气炸了，他还没来及说呢。 看来又被将军抢先了，变成别人的发现了，嘤嘤嘤。 不过混迹于宫廷，他依旧满脸堆笑，露出‘我完全不知情’、‘好奇’的样子来，伪装得完美无缺。 听到将军这么说，女王也勉强打起兴趣看了看减速的视频。 这时她才发现，本以为是敌人撞碎了运输船导致超级战士们全部死亡，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在千分之一秒内，那个白发眯眯眼仿佛就知道船里有超级战士，他临近飞船外就爆发了全力，砍出气势惊人的一刀。 那金色弯刀还能够变得巨大无比，上面满是浓郁的宇宙能量，一击就把飞船连里面的乘员分成了上下两半，而几乎是刀光闪过时，那个人类身后冒出了一大丛黑色的异型生物，瞬间钻进飞船把里面的东西全吃了。 看到细细的触手从飞船缝隙钻入，鼓鼓囊囊地抽出来，就能猜到这种黑色怪物是把里面的那些废物吞掉了。 而后敌人才撞破了已经是空壳的运输船，造成了爆炸。 只不过一切都是在千分之一秒内完成，太快了，如果不是减速播放，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下撞击就让超级战士们团灭一样。 女王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她扭头看向茫茫的宇宙，在这里只能看到巨人，却看不到那个死鱼眼人类，但有种直觉告诉她，那个怪物也同样在那里。 “你发现了什么？我的将军？”女王从心慌意乱中镇定下来，询问战斗专家卡尔鲁克。 “那臣下就说一点愚见。”卡尔鲁克谦虚了一下，立刻开始分析视频：“首先我们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宇宙能量的使用者，而且他武艺惊人，恐怕在整个宇宙中都能算得上前列。” 用冷兵器切战舰不是不行，但能够同时将船里的人全部重伤，这就说明了武者的可怕直觉。 即便在高速移动中，在混乱的战场上，对方还是知道最有威胁的敌人在哪里，而且在肉眼看不到超级战士们的情况下做出了雷霆一击。 女王点了点头，冷兵器切战舰绝对是强者的专利，她认可将军的判断。 “你继续。” “第二，运输船内的废物们怎么说也是超级斯克鲁人，他们就算被突袭砍成两半也没有死去，因为自愈能力存在，只是重伤。但几乎同一时间他们就因为失去了行动力被对方的共生体吃掉了，我们的仇人还是个共生体宿主，他的共生体......很强。” 毕竟就算拦腰截断了，超级斯克鲁战士的上肢至少还能爆发出数万吨的力量，同时还可以用宇宙能量进行反抗。 但他们都没有做到，说明在被共生体缠住的一瞬间，他们彻底死亡了。 卡尔鲁克见过不少共生体，克里人其中就有几个共生体宿主，但那些共生体，和眼前这个根本没法比。 那些共生体吃人还要嚼一嚼，这个恐怕是直接从细胞乃至分子层面就把目标消化了。 女王有些沉默，她摸索着自己的王座，就算只有这两项，也意味着确实应该从长计议了。 将军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控制器：“第三点，他不是没有被我方的武器命中，短短几十秒内他就被各种能量武器命中了上万次，但这些都被他诡异的制服吸收了，我目前还不清楚是因为吞星给了他特殊的能力，还是因为他另有防御装备。” 女王发动了战术后仰，她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颓废地叹了口气：“你先回来吧，正式命令很快会通过军部下达，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报复计划。” “陛下英明。”卡尔鲁克无悲无喜，行礼后果断地切断了通讯。 舰桥内回到了一片诡异的平静，侍卫和普通们大气都不敢喘，就害怕被盛怒的女王拖出去毙了。 找不到由头下手的女王最后还只能锤击了座椅扶手，发出了女妖一样的尖叫。 “人类该死啊！” 说是这么说，但仇人现在跟吞星在一起，她是万万不敢去报仇的，赶紧跑路才是真的。 宫廷大臣立刻命令残存的皇家舰队进入跃迁，先找个安全的星系避避风头。 ............................ 而在斯克鲁幸存下来的舰队跃迁跳走后，距离他们不远的碎石带中有个看起来泡在绿水罐子里的大脑也发动了跃迁离开。 那是一台机器人，身上全是银白色的金属，而头部则是个透明的绿水罐子，一个长着两颗眼睛一张嘴的大脑就悬浮在里面，看起来非常诡异。 随着单体跃迁的光芒闪过，它回到了数万光年之外的哈拉，出现在了另一个巨型罐子的旁边。 这个大罐子位于数百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密闭空间中，黑暗掩映下只有它在不断发出光亮，绿水中泡着一颗肥胖又硕大的头颅，此时正在一串串的气泡中，上下微微颤动。 小罐子和大罐子对视了一眼，所有情报就通过目光传输给了主机，而克里人的至高智慧顿时陷入了思考。 分体机器人探查到的情报，很有用，本来是跟踪吞星的分体，无意中却看到了一场好戏，见到了一个强大得夸张的人类出现。 不过目前资料不足，还不足以进行推算，至高智慧还在心灵幻境中同时接待着之前，那些被丧钟丢回哈拉的执刑者小队成员们呢。 每个人都在亮白色的空间中，面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至高智慧构成的幻影正在读取他们脑中的情报。 卡萝尔没有被抓回来，行动队倒是不出意料地被至尊法师赶回来了。 倒不是没有丝毫收获，不光确定了叛徒玛丽厄尔在地球，还知道了卡萝尔是她的女儿，同时丧钟还给自己带了礼物。 一块卡沃尔晶体，还有一包‘清除者’饺子。 结合各方面的情报，至高智慧推算出一种较大的可能性，那就是丧钟在提醒他克里进化的道路在基因技术方面上，而钥匙就是女王的清除者们。 是应该重启清除者技术，进行更大规模的实验么？或者说，这是丧钟的陷阱？ 不过经过计算，对方没有杀掉执刑者小队的人，说明态度还算温和。 那么这就是一次交易，用克里进化的方向，交换玛丽和卡萝尔自由的交易。 它同意了，因为这样是最有利的选择，原本观察并研究卡萝尔就是为了寻找基因进化的方向，如今用清除者也可以，变种基因兼容宇宙能量确实是不错的方向。 “宣布，记录，备份。重启清除者项目，加入卡沃尔晶体诱变实验，促进全民进化，规模：小，危险度：低。” 大罐子旁边的音响状设备发出了声音，传达至高智慧的命令，而自然有负责传令的官员去执行命令。 瞬间数千份调令以及命令都被发出，一切都安排好了，在至高智慧的控制下，克里帝国就像是严密运转的机器。 而接下来，它就静静地继续漂浮在罐子里了，像是再没有命令传出。 但几乎是同一时刻，克里帝国前线的所有舰队，都开始向斯克鲁帝国的防守星域发动了猛攻，战争瞬间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唯独指控者罗南的暗星舰队，被派往银河系，进行一次漫长的‘常规巡逻’任务。 没有人知道至高智慧是什么打算。 第1354章与此同时 罗南刚刚收到至高智慧的命令，他拄着自己的战锤，静静坐在宏大的舰桥中看宇宙风景。 看着那些不起眼的小行星被黑洞卷入，他若有所思。 他不觉得至高智慧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自己有办法屏蔽那些思维。他也不认为自己的计划是造反，因为他只是想要让女王和至高智慧共同执政。 克里帝国中派系复杂，除了反抗军和信宇宙大神的那些小派系之外，最大的两个派系就是王党和科技神教。 但王党现在也是帝国叛逆，被到处追杀，所以这些人也跟推崇变种人救国论的反抗军混到了一起。 科技神教自然是推崇至高智慧的了，他们坚信至高智慧是神，他的决定都是对的，是一群无脑的疯子，好像不崇拜至高智慧就必须死一样。 罗南表面上是军方一派，谁上台都没关系，克里军人只执行元首命令。 但实际上他自成一派，那就是中间派，他希望女王和至高智慧共通执政，认为这样是最好的。 不得不说罗南长得五大三粗的，满脸都是武夫的相，但实际上他还是个理想主义者，满心都是希望国家和人民更强大。 但现在，至高智慧把整个暗星舰队调出了正面战场，派到了风平浪静的银河系中，他有点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了。 而且在他们退出战场的时候，对面斯克鲁人的第一舰队也同时退出战场了，这更让罗南迷糊。 克里发动了全面战争，数百个行星系中几乎同时开战，但双方领导居然不约而同地把最强的两个军团调离战场，简直是摸不着头脑。 想了半天，罗南还是受制于情报没有答案。最后的思考结论只能是至高智慧是在防止自己做大，所以把他派到了根本无法获得功劳和荣誉的银河系来。 银河系有奥丁罩着，罗南自认不是奥丁的对手，但他也有了破局之法，那就是地球的卫星，月球。 阿斯加德宣布地球处于他们的保护下，但地球的卫星不是。月球上面有蓝区，蓝区里有异人，那可都是克里帝国的财产。 那么身为克里帝国大指控者，罗南过去接手财产不是名正言顺么？ 只要收归了这批异人，让他们加入自己的舰队，岂不是获得了一大群超级战士？ 想一想都美滋滋。 罗南打定了注意，他庞大的暗星舰队径直从银河系的边缘开始朝太阳系前进，轻车熟路。 不打算和阿提兰开战，但决定要用怀柔的手段感化他们，虽然阿提兰杀掉了至高智慧的使者，但他罗南和至高智慧又不一样。 机器啊，毕竟还是不了解人心，罗南有个计划，一定能够让异人高高兴兴地加入他的大业。 ...................................... 与此同时，索维林的母星上则爆发了一场混乱，那壮丽无比，美丽无比，宇宙最好，风景如画......的至高无上索维林星遭贼了。 一群神秘人通过星系跃迁的手段，进入了索维林育婴室，偷走了一台‘茧’，并且盗走了宝贵的，纯洁的，伟大的，至高无上的索维林人基因。 好吧，简单来说，就是偷走了一台机器，以及一些储备的受精卵。 事情虽小，但意义不同，这是索维林数千年来第一次被入侵，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大祭司阿莎丽更是憔悴了很多，很多政敌开始指责她，说就是因为她执政，失去了宇宙大神的青睐，才会让神国蒙羞。 她不光需要应对政敌的攻击和议会的弹劾，还要想办法破案。 监控拍下的罪犯相貌很像人类，但宇宙中类人种族多了去了，能够变形的生物也无以计数，阿莎丽并不傻，她不可能因为这点证据就和地球对上。 可是高贵的，无上的，璀璨的......索维林人基因得快点找回来了...... ............................ 同样焦头烂额的还有在地球上的史蒂夫，不出意料的是，他们刚进博物馆就被红骷髅的手下发现了，隐秘行动再次变成了强攻。 这造成了队伍的脱节，蚁人和黄蜂女最先找到了红骷髅，但敌人强得出乎意料，他们的放大缩小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那个红骷髅手上会喷射光束，眼睛也能放光，力大无穷。 这个红骷髅还带着一支‘冬兵’小队，难缠得要命，在史蒂夫和巴基突破重重阻碍赶到红骷髅的时候，史蒂夫只来得及用盾牌替昏迷的皮姆夫妇挡住红骷髅的痛下杀手。 而走通风管道的黑寡妇不知道哪去了，也许是迷路了。 在巴基也被红骷髅打飞数百米倒地生死不知的时候，娜塔莎依旧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在几分钟的战斗后，就连美国队长也成了强弩之末，他几乎骨头都裂了，红骷髅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不好，他根本没有保护联络器的意思，出招大开大合，已经完全把博物馆变成了废墟。 好在盾牌还算坚挺，史蒂夫还活着，他发自内心地感谢霍华德给自己制造了这件装备。 但即便如此，面对那不要钱一样的宇宙能量爆轰，史蒂夫也摇摇欲坠。 “放弃吧！队长，是我红骷髅笑到了最后！哈哈哈哈！”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的红骷髅脚踩着倒塌的信号塔，而残破的星条旗正在他脚下燃烧，他看着天空中的滚滚乌云，发出了爽快的笑声。 “休想！”被打飞数百米的史蒂夫又站了起来：“你只是个假货，比真的红骷髅差远了，我能和你耗上好几天！” “闭嘴！”红骷髅抬手就是一道光束，史蒂夫顶着盾牌也被再次打飞：“我就是红骷髅！你的老对手！我们这就是宿命之战！” “你不是！”史蒂夫又慢慢地爬了起来，拖着残破的身躯向红骷髅走去，他的眼中只有坚定：“你有莫斯科口音。” 巴基倒下了，皮姆夫妇也倒下了，黑寡妇失踪，但他还在战斗，他不会倒下，也不能倒下。 “苏卡不列！”红骷髅又是一道宇宙光束，他面具下的眼神变得疯狂起来：“我就是！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死吧！美国队长！九头蛇万岁！” 不过这次攻击被史蒂夫躲过了，他终于找到了躲避对方攻击的窍门，虽然之前被命中了十多次，但他终于找到了能量释放者的弱点。 那就是红骷髅在发射光束之前，必须抬起手，或者用眼睛盯住自己，那么只要他有类似的动作，自己立刻疯狂滚动，使用‘美队球’战术，就能大概率躲开攻击。 史蒂夫在压榨自己的身体，希望自己这样滚来滚去能够在狂轰滥炸之中争取更多的时间，指望谁能赶紧醒过来。 只不过他没有等到队友醒来，而是突然看到海岸线边一个小点径直跳了过来，那绿色的身影渐渐在他视野中放大。 “浩克！！！！！！” 怒吼声压过了天空中的雷鸣声，犹如炸裂般在空气中回荡着。 史蒂夫知道情况不妙了，就算不知道为什么班纳博士又回来了，但他知道绿巨人毫无理智。 他一阵狂滚，来到巴基身边，扛起兄弟就跑。 当然，他也没忘记坑红骷髅一把，他一边背着巴基跑一边朝天上大喊：“绿色的好兄弟！红骷髅交给你了！” 红骷髅一听，想也不想就朝着半空中的浩克发出一道宇宙射线，他本来就身处敌国内部，除了自己带来的人外，所有人都是敌人。 美国队长明显和这个绿货认识，那就是他的敌人。 宇宙能量精准地命中了天上掉下的大块头，然而绿色的巨人没有被打飞，只是在空中歪了一下后坠落，回报红骷髅的则是废墟中一声充满疯狂的怒吼。 第1355章重逢 不提热带风暴是怎么让班纳博士和贝蒂放弃了逃去墨西哥的行程，折返后又是怎么被倒下的树木砸到变成绿巨人。 只说浩克和红骷髅的战斗，简直是一场世界大战。 狂风暴雨之中，那呼啸的海浪一次次冲上湿地的浅滩，而被打成天坑的博物馆废墟中此时也积满了雨水。 浩克和红骷髅每一次交手，那些水都会摆脱重力一样地从大大小小的坑中弹跳起来，在强烈的震动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又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如天女散花般落下，豆大的水珠从天上坠落，拍打在各种颜色不同的制服上，发射出种种不同的声音。 史蒂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把巴基放在远离战场的一个安全地带——一艘充气的太空船里。 这应该是给小孩子们玩的东西，谁小时候不想在飞船形状的气垫船里蹦蹦跳跳呢？可惜，史蒂夫和巴基小的时候过山车都没有大回旋，那时候他们被教父带去游乐园，一般都是去鬼屋或者类似的地方。 现在想起来，自己和巴基胆子这么大，应该就是从小培养的吧？ 心中的念头一晃而过，史蒂夫安顿好巴基，拿着盾牌再度折返了战场，看到红骷髅飞在天上对浩克狂轰乱炸，而浩克每次起跳都能跳出上百米，他顶着各种光束攻击，像是扑蝴蝶般挥舞着巨大的拳头，想要在雨水中撕碎自己的敌人。 暴雨顺着红骷髅的黑色皮衣流下，他九头蛇的臂章和脑袋一样湿漉漉的，红得耀眼，那种潮湿冰冷的色彩，犹如黑暗冬夜里的匕首一样让人心底发毛。 头上是各种碎石和废墟到处横飞，脚下则是地动山摇，雨水模糊了史蒂夫的视线，但他还是赶到了皮姆夫妇的身边，把两人抗在肩上。 红骷髅忙于应对浩克那疯狂的攻击，一时间也顾不上美国队长，而且他还在不断用德语和俄语口吐芬芳。 如果是面对其他敌人，也许心理战术会有用，但如今的浩克压根没有理智，红骷髅在他眼中就是个会发出噪音的活物罢了。 而且这个活物还打他，让他有点疼，这很讨厌。 大片大片的地面陷了下去，宇航中心遭遇了灾难性的毁灭，而就在史蒂夫把皮姆夫妻俩放进充气飞船，自己跳下来准备拖着飞船走的时候，一辆皮卡车突然冒着雨水冲了过来。 湿滑崎岖的地面让它的行驶过程泥水飞溅，浑浊的泥浆糊满了车身，它一个漂移停在了满脸戒备的史蒂夫面前。 布满水渍的驾驶室玻璃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俏脸来：“带他们上车，史蒂夫。” “佩姬......”史蒂夫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没想到佩姬不光回到美国了，还冲进战场来找他，就像过去一样。 佩姬苦笑了一下，她和史蒂夫的冷战持续得太久了，不过这回她总算是抓到他了。 但那些事情一会再讲，现在首先还是带伤员撤离战场，使者红骷髅和浩克这种级别的战斗，已经太危险了。 “别愣神，队长，难道你还要我们帮你把人搬过来么？我们可是女士哎。”娜塔莎的脑袋从佩姬身旁探了出来，史蒂夫这才注意到，本以为被埋在废墟下的黑寡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副驾驶座上。 史蒂夫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就冲进‘气垫船’里搬运伤员，这些人里巴基伤势最重，而珍妮特伤势最轻，此时已经醒过来了。 正好，史蒂夫只需要扛巴基和汉克了。 来到卡车上，佩姬启动车辆狂飙，史蒂夫才有时间坐下来揉揉身上骨骼裂开的地方。车斗和驾驶室之间有个小窗户，他正好有事要问佩姬。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开车的佩姬示意娜塔莎来替自己，她则换位置从副驾驶翻进了车斗内部，抓住了史蒂夫的胳膊，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我毕竟是神盾局的前局长，也是霍华德的朋友，他去世我肯定是会回来的。” 史蒂夫扭头看向身后那满是泥水的车辙远方，泥泞上方的空中有一红一绿的两道影子在不断碰撞，他以前从教父那里听说过什么‘红配绿，真潮流’的说法，据说是时尚界的入门方针。 但想到教父，就想起了佩姬没有参加教父的葬礼，史蒂夫脸色就是一沉。 “那为什么他的葬礼你不去？” 佩姬知道史蒂夫说的是谁，也只有那个抚养他长大的男人对史蒂夫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叹了口气：“那时候九头蛇和利维坦对我们步步紧逼，他们还盗窃了霍华德的‘雅典娜’系统，我真的走不开。” 史蒂夫皱了皱眉头，他完全没听说过这套系统的存在。 佩姬看出了他的迷惑，她拍拍自己皮夹克上的雨水，把头发抹到耳后：“雅典娜系统是霍华德研发的一套卫星控制系统，能够从地面操作卫星和火箭，控制他们的轨道，后来交给NASA后还衍生出了阿波罗计划。” 阿波罗计划就是美国的登月计划，确实很重要，至少它让美国在太空竞赛中战胜了苏联。 史蒂夫知道了理由，而那时佩姬不告诉自己恐怕是因为保密协议的缘故，自己那会儿离开了后勤处，也确实不该知晓这些秘密。 他叹了口气，看看车斗里躺着的巴基，雨水让长发的兄弟脸色苍白，史蒂夫摘下自己的盾牌扣在巴基脸上。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我是后勤处的局长，如今的神盾局里自然有我的人，从你把盾牌交给我保管之后，一直都有人关注着它的去向。”佩姬擦了擦脸，大眼睛看着史蒂夫：“弗瑞以为他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取出盾牌交给你，那他错了。” 史蒂夫就烦特工们的这一套，难道不都是自己人么？为什么到处挖坑啊？是嫌脑细胞死得不够快么？ 不过他一点也不傻，他立刻检查自己制服的口袋，果然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发信器，看起来像是一次性打火机里面的打电器。 “你的？” 佩姬摇摇头：“弗瑞的，不过我通过一点手段共享了信息。” “那个叫铁骑的女孩是你的人？”史蒂夫想到了那时跟着弗瑞的亚裔。 “她是我的学生，但谁的人都不是，她只效忠神盾，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佩姬把脑袋靠在史蒂夫肩膀上：“我让我妹妹假扮成我，造成我还在国外的迹象迷惑弗瑞，让他给了你错误的情报，而从你和巴基回到美国的时候，我其实也已经到了。” “你还有个妹妹？”史蒂夫一脸懵逼的样子，他和佩姬相处几十年了，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 佩姬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不可思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工作需要，特工的家庭情况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个远房表妹，很年轻，但和我长得很像，她还有个女儿呢。” “呼......”史蒂夫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真的受够特工了，但佩姬现在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在雨水中还微微发抖着，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所以他还是把她搂进了怀里。 “啪啪啪......”珍妮特在旁边一脸激动地鼓起掌来，像是吃了发糖的CP粉一样：“太好了，你们又团聚了，呜呜呜。” 说着，她甚至还感动哭了，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剧情。 这反而让史蒂夫和佩姬有些尴尬了，毕竟他们俩虽然长生不老，可年龄足以做珍妮特的爷爷奶奶，被年轻人以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实在是太别扭了。 两人还是分开了，佩姬整理头发和衣服，而史蒂夫继续揉自己的脖子，刚才差点被红骷髅打断了。 想起红骷髅，他朝后方看去，正好看到浩克不知道为什么越跳越高，速度也越来越快，竟然在五六百米的高空中抓住了红骷髅的一条腿，把他摔向了地面。 随着一道雨水分开的白线出现在天地之间，地面就是猛地一颤。 污水和碎石像是弹道导弹爆炸现场一样四处横飞，而下一秒，整个卡拉维尔角空军基地就被从地图上抹消了，巨大的轰鸣声和音爆声此时才传来。 一道恐怖的巨大裂出现在皮卡车后面，地面的坍陷沿着道路追赶着几个人。 “娜特，踩油门！”史蒂夫第一时间就驾驶室里喊话。 娜特、小娜，都是黑寡妇娜塔莎的昵称，只不过现在神盾局已经没有老古董这么叫了，毕竟如今还活着的老一代人只剩弗瑞和杜根了，那两个人都不喜欢和同事太亲近。 黑寡妇瞄了一眼倒车镜，自然也看到了积水下的地面裂隙如同巨蟒一样在追赶车子，她立刻就把油门踩到了底。 其实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博物馆，因为老板早就跟她讲过，‘史蒂夫的一切行动最后都会变成强攻，而且只要一分兵就会陷入苦战’。 所以她一直在远处躲着呢，就是为了在史蒂夫他们战败后想办法救人，再加上知道红骷髅是宇宙能量的使用者，她躲得那叫一个远。 只不过当她藏在数百米的树丛中举着望远镜旁观的时候，却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佩姬正在开车赶来。 她灵机一动，主动迎了上去，说队长和小队都遭遇了困难，她是逃出来准备去搬救兵的。 佩姬也没多想，毕竟认识娜塔莎也很久了，十分直接地说自己就是救兵，然后两人开着车回来了，正好看到史蒂夫在战场上‘偷人’。 而后两人相见，满脑子都是陈年旧账，就连队长也忘了问娜塔莎战斗中失踪的事情了。 第1356章红骷髅的后手 皮卡车玩命狂奔，而身后的地面塌陷终究还是有范围的，他们成功脱离险境。 只不过此时几人已经差不多在三公里开外了[51]，透过密集的雨丝，只能勉强看到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 娜塔莎停下了车，这里可以算是比较安全的范围了，她干脆也翻出了驾驶室，跳进车斗里看看能不能把昏迷的两人弄醒。 巴基后脑遭受严重撞击，估计得去医院了，但皮姆博士问题不大。 用寡妇蛰电了他一下之后他就跳起来了。 看着皮姆表演了一番即兴霹雳舞之后，娜塔莎朝珍妮特耸耸肩膀。 “我把你丈夫救活了，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你电击了他！” 珍妮特一副小猫的样子张牙舞爪，像是打算抓挠娜塔莎一样。 娜塔莎笑了，风情万种地一撩头发坐到史蒂夫的另一边，掏出望远镜来看着远方战场：“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救不醒自己的男人，关我什么事？” “哪有你这样救人的，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把他的胸毛都烧焦了。”珍妮特有点心疼的扶住了汉克，让他坐下来喘口气：“他全身上下就胸毛最有男人味，现在都被你电糊了，你闻闻。” 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臭味，但娜塔莎一点也不想闻。 她吐吐舌头：“那只说明我设定的电压还不够，要不然给他胸前电一个闪电纹身，更男人。” 珍妮特翻了个白眼，她发现自己真的和毛妹没法交流。 还是皮姆很快恢复了清醒，他一手扶着自己的头一手在空中摆摆：“行了，别说了，战场在向东南方转移，红骷髅想要干什么？” 佩姬立刻从飞行员夹克里掏出一份地图来，她来之前就有准备，噼噼啪啪的雨水落在纸面上，她伸手将地图展开在众人眼前。 “东南方向，那里是LC-11，12，13，14号发射井.......”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 “那是什么？”史蒂夫问道，他可不知道这些标号意味着什么。 但皮姆知道，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正常：“那一带的发射井在六十年代后也叫做‘导弹带’，是专门储存并发射战略导弹的地区，先后发射过红石导弹，木星中程弹道导弹，潘兴导弹，北极星导弹，托尔火箭，宇宙神火箭，大力神火箭及民兵导弹。” 佩姬点了点头，接过了话头，她的语速很快，而且说话也比科学家更直接：“你只要理解成大型导弹基地就行了。” 果然是佩姬最了解自己，史蒂夫瞬间就听懂了，但她说的不是好消息，他又问：“那里还有核弹头么？” 佩姬咬着下嘴唇没有回答，表示自己不知道，她已经离职很久了，对现在的情况不了解。 倒是娜塔莎的一头红发凑到了两人面前：“有，在霍华德制造出民兵系列导弹之后，这里作为常备发射场之一是储备了核弹头的，卡拉维尔角距离古巴最近，是反制苏联进军南美的重要威慑点。” 是啊，卡拉维尔角位于美国的最东南海岸线上，而古巴则位于中美洲的加勒比海上，从这里发射核导弹，不用五分钟就能把哈瓦那炸上天。 史蒂夫和佩姬对视了一眼，都预感到了不妙，现在红色的光团在朝导弹带逃窜，那么说明红骷髅可能已经掌握了这些核弹，而且打算做点什么事了。 卡拉维尔角不光距离古巴很近，距离华盛顿DC和纽约等重要城市也不远，基本上处于同一经度，从这里发射导弹命中华盛顿也就20分钟的样子。 史蒂夫听懂后第一时间就打算要赶过去，然而身后的道路全部被阻断，原先的地面凹陷了下去连通了大海，此时那海水正汹涌地往里面灌呢。 身后只有一片汪洋，对方所在的半岛南部，变成了一座真正的孤岛，和北方的几人间隔了数千米宽的弧形海峡。 皮姆擦了擦头盔目镜上的积水，朝珍妮特点点头，随后站起来对史蒂夫说：“队长，让我和黄蜂女去吧，我是物理学家，对火箭工程也算是有点了解，而且她可以带我飞过去，我们能赶上。” 娜塔莎没说话，她从蛛网收到的命令只是保证史蒂夫活着，所以她扭头看史蒂夫怎么说，自己不发表意见。佩姬也是习惯性地看史蒂夫的决断，毕竟在战场上还是他更有经验。 美队看着蚁人，又看看一脸认真的珍妮特，仿佛是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坚定的信念。 “你们去吧，我们如果能找到船只，也会想办法赶过去的，不过一定要小心。” 皮姆和队长撞拳，随后把自己变成人偶大小。 “放心把队长，我之前被那***混蛋打过一次了，大概知道他的实力了。” 珍妮特也相应地缩小了自己的体型，朝几人摆摆手，拉起皮姆飞走了。 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随着狂风摇摇摆摆地远去，娜塔莎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不是蜘蛛感应什么的，而是身为女特工的直觉。 蛛网那边可没有保护皮姆夫妻的任务，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装作找船的样子开始四处乱看。 然而卡拉维尔角和肯尼迪航天中心还真没有海面泛舟的游览项目，这一时半会上哪里找船去？就算现场砍木头挖一条独木舟出来，在这种天气下还不如直接跳水游过去呢，反正早晚会翻船。 史蒂夫有些后悔：“早知道该把昆式战机开进来的，算了，我们再去找找有没有气垫玩具吧。” 凡事难买早知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这只能说他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看着昏迷的巴基，脸被盾牌遮着挡雨就像是去世了一样，史蒂夫更加后悔了，就因为强攻，差点把巴基也害死。 不过佩姬还是比较冷静的，她想了想：“小娜去开车，地裂后的海峡是个圆形冲击坑，类似于陨石坑，那么不一定所有通路都断绝了，我们下公路，看看能不能从半岛边缘位置绕过去。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找飞机，这里是空军基地不是么？” “你就想和史蒂夫独处对吧？我已经看穿你了。”黑寡妇挤挤眼睛，跳下了车斗去发动车子了：“我懂，你们亲热吧，我不看后面，你们小点声就行。” 佩姬扁着嘴摇摇头，这巴基还在两人面前躺着呢，算什么独处啊？ 不过等今天过后，史蒂夫再想甩掉她是绝不可能了，她会一直跟着他的。 ................................ 事情就和娜塔莎预料的差不多，分兵之后果然又一次失败了，虽然四座发射井被红骷髅和浩克的战斗拆毁了三座，但最后时刻，还是有一枚核导弹被成功发射了。 “哈哈哈！我赢了！美国队长都被我打跑，这枚核弹会毁灭华盛顿特区，我赢了！” 红骷髅一边吐血一边大笑，他身上的皮大衣被浩克打得犹如破布条一样，但他笑得非常畅快。 对方的拳头比摩托车还大，但是脑子比花生米还小，只是带着绿巨人兜了个圈子，这个莽汉根本没有注意到冬兵们做好了导弹发射前的准备啊！ 红骷髅拖住了复仇者联盟，就是为了发射这些核弹。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他联系不到新的主人了，那个赋予他神力的主人。 要不然这场胜利还会更加甜美一些的，自己一个人就毁掉了一颗星球，多伟大啊......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毁掉华盛顿就等于对美国进行了斩首，到时候潜伏于各地的九头蛇会推动每个州进行独立战争，到时候他就会成为美国新的主人，地球留下也好。 “浩克！” 绿巨人才不管他是在笑在哭呢，见到这个人还活蹦乱跳的，跳过去就是给红骷髅脸上一拳。 坚固的导弹发射井地下设施都被红骷髅砸穿了数十面墙，留下一个个犹如剪纸画般的人形窟窿在墙上。 红骷髅从废墟中站起身，伸手拍拍衣服，又扶了扶自己脱臼的下巴，红色的面具都被打破了，露出了下面白净的脸孔一角。 他顿时高兴不起来了，是啊，只要没有除掉这个绿色怪物，那么确实还谈不上成功啊...... “给我死！！！” 红骷髅手上发出了强光，汇聚着浓郁的宇宙能量，高喊着向浩克飞去。 浩克则因为满心愤怒和热血，有战斗自然不会退缩，他迎着刺眼的光芒逆流而上。 “浩克！” 他们打得天昏地暗，掀飞了地下掩体的遮盖，让工事暴露在暴雨中，一次次对拳的冲击波在雨幕中层层荡开。 此时的汉克和珍妮特正扒在导弹外壳上，艰难地顶着强烈的风压往顶端前进。 下方是茫茫大海，而中程导弹径直向北飞去，目标可想而知就是美国本土的某处，时间不等人，最多还有一两分钟，下方就要变成陆地了。 那时候无论导弹掉在哪里，都会造成无穷的后患。 “我们得拆掉它！去顶端，那里有制导装置和引信，破坏它们，让导弹坠入大海。” 皮姆在耳机中朝珍妮特说着，他们爬行得很慢，即便变回了人类大小，这导弹上的风也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 “把我往前丢。”珍妮特突然有了主意，她想起了马戏团的空中飞人，男演员可以在荡秋千的时候把女演员丢出很远。 而自己只要缩小体型，减少风阻，应该也行。 但皮姆摇了摇头，他从腰带中掏出一些激光工具来切割弹体：“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们从导弹内部过去。” 第1357章牺牲 他的小道具很好用，皮姆也是个不错的发明家，很快他就把弹体切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现在两人位于导弹的中部，破孔里是还没有点火的二级发动机以及一些不太清楚作用的机械部件。 导弹内部完全没有风阻，他们只需要缩小体型，就能径直前往弹头了，只不过需要赶在二级发动机点火之前，要不然...... 珍妮特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她亲了皮姆一口，然后缩小自己飞进了那个洞口。 可是当皮姆打算缩小自己的时候，却发现皮姆粒子散布装置失灵了。 之前的战斗也对制服造成了损害，他的战服突然不顶用了，也就是说他无法缩小了。 “我......制服失灵了！” 他趴在导弹上，对着缝隙中的珍妮特大喊。 珍妮特也有些傻眼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破坏导航和引信啊，她是裁缝不是物理学家。 “那怎么办？！” 皮姆抬头看了看，海岸线已经遥遥在望，那一条黑线就是城市，而无数的人生活在那里。 他捏了一下拳头，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你去做，这是民兵导弹，用的是霍华德发明的MK2弹头，导航系统和电子引信最重要的是芯片，只要你能缩小到足够小，破坏掉微电路中的信号传输路径，计划就能成功。”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珍妮特呼呼地喘气，她有些紧张。 “我会留在这里陪着你，如果成功了我们一起回家庆祝，如果失败了......我也不会独活。”皮姆从腰带上抽出一条挂钩来，把自己锁在了导弹上。 珍妮特摇摇头，扑扇了几下翅膀，她身后是幽光闪闪的导弹内部结构，一切都剧烈地颤抖着，飞行中的导弹比任何脱缰野马都要狂野。 “不，你离开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说完，她扭头从弹体内部朝弹头方向飞去，脑子里都是皮姆说的话，只要缩到足够小...... “珍？珍？！” 皮姆趴在缝隙上疯狂大喊，但是珍妮特已经离开了。 就在几秒之后，就在皮姆看着云层下面的海岸线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导弹突然失控，一头向着大海坠去。 皮姆知道妻子成功了，他们至少拯救了成千上万的美国人民，现在就看她能不能拆除引信，拯救他们夫妻二人。 说时慢那时快，只是从高空坠入大海的短短几秒内，命运就将被决定。 当冰冷的海水随着冲击波挤压皮姆的身体时，他再次庆幸起来，核弹没有爆炸，自己两人活下来了。 他松开了固定自己的线缆，借着制服内的氧气绕着导弹游来游去，等自己的妻子出来，现在他已经决定了，今晚要和珍妮特去吃烛光晚餐庆祝。 但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珍妮特依旧没有出现。只有导弹像是一座丰碑一般，插在海底的淤泥里。 皮姆感觉到手脚冰凉。 ‘珍妮特可能是因为为撞击昏迷在里面了，也可能是被卡住了，然而最可怕的一种可能性，就是她把自己缩得太小，然后困在量子领域中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现在必须先拆解掉导弹才能断定。 皮姆的蚁人制服自带氧气罐，他能够在水下生存，因为他经常需要变成蚂蚁大小走下水管道。 此时他一边流泪一边强自镇定下来，掏出种种工具开始拆解弹头。 ........................... 史蒂夫他们终究还是等来了船，只不过和想象中有点差距，因为来的是气垫冲锋舟，还有一大群人。 班纳博士的女朋友蔫头耷拉地坐在其中一艘上，她身旁的罗斯将军满脸铁青。 如果不是听说美国队长出现在卡拉维尔角后他带人立刻赶来，自己的女儿恐怕要和那怪物私奔去南美洲啦！ 还好，自己留了个心眼，他当时在军校没有找到女儿和绿色怪物，就想到了那时候美国队长带走的两个‘黑人’有鬼。 队长果然跟不上时代了，他就不知道现在美国头顶上全是军事卫星么？ 开着偷走的卡车上路，和丧钟分开，再到进入神盾局的昆式战机，再到卡拉维尔角空军基地通报临时戒严，罗斯将军当然猜到了自己的女儿在这里。 ‘大力神’运输机直接把罗斯的军队送到了卡拉维尔北部机场，时间正好。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作为军人表率的美国队长，居然要帮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怪物私奔？ 简直是不可理喻！ 怪物不是班纳，那就是试验品，必须关在实验室里切片研究，因为伽马辐射实验造成的所有产品都该是军方的财产！ 队长只是上尉军衔，自己可是将军呢，他这回要把史蒂夫送上军事法庭，罪名是偷窃国家财物。 只不过，看到浩克和红骷髅的战斗，又从女儿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罗斯将军还是决定先看看形式，至少先不起诉史蒂夫了。 如果班纳变成的绿巨人能配合研究，自己能省点力气当然更好，面对这样毁天灭地的战斗，他不确定自己还可以来硬的，至少自己带来的这点人手不够。 没想到刚靠近这边的海岸线就看到了导弹发射，罗斯顿时就感觉不好，他决定现先和美国队长他们汇合，然后打听更多的情报。 所以现在史蒂夫、佩姬、昏迷的巴基，再加上罗斯和贝蒂以及兵王布朗斯基都在一条船上了，正在冲锋舟上乘风破浪，赶往浩克和红骷髅的战场。 “队长。” 罗斯依旧是那么严肃，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僵硬表情，而布朗斯基几乎就是个机器人，只是看着前方的战场，眼中满是对力量的渴望。 史蒂夫没和罗斯打过交道，但知道这就是追捕班纳的军人，是个铁血的奉行者。如果不是罗斯下令开火，之前在军校时也许事情还不会变得那么糟。 不过那只是假设，不能用假设去责怪任何人，所以史蒂夫还是和他握手。 “将军。” “能和我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么？”罗斯将军的手很有力，而且一点没有提起之前队长偷走班纳和自己女儿的事情，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人家这样的态度，史蒂夫作为一个军人自然也不好矫情，所以把这边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罗斯。 罗斯对于红骷髅也是闻名已久，只是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恶棍有这样的战斗力，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看着红绿两只怪物破坏美利坚。 “队长，我带来了一个师的兵力，重型装备还在赶来的路上，还有空军和海军的支援，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打？” 罗斯自己不是超级战士，所以在场最有发言权的依旧是史蒂夫。 史蒂夫指挥个小队还可以，强攻就是了。但真要让他指挥一个师，还是拥有各种先进设备的军团，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就在这时，一架奇形怪状的飞船突然脱离了隐身遮住了众人头上的雨水，一身黑色皮衣的尼克弗瑞仿佛别人欠了他钱一样，满脸不高兴地出现在了舱门处。 他掏出证件来表明身份，跳进了船里：“罗斯将军，不如我们来谈谈？” “你又来了？怎么哪里都有你？”罗斯将军示意戒备的布朗斯基后退，弗瑞和他是老熟人了：“绿巨人是军方的财产，红骷髅破坏的是美国空军设施，你觉得神盾局插手合适么？” 弗瑞就跟没听见一样，朝佩姬笑着点点头，示意几人带巴基上飞船，这还是那架斯克鲁飞船。 见到佩姬和队长摆脱了罗斯的纠缠，弗瑞转过脸来面对将军，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我觉得这种超能力者战争，神盾局管理正好合适.......” 第1358章承诺 面对霸道总裁般的弗瑞，冷雨中的罗斯眯起了眼睛。 水流从他脸上滚滚流下，小船的发动机还在轰鸣，他心里还真是有些羡慕神盾局的这些人了。 自己所在的军队虽然算得上是特殊部门，但依旧是有军规存在的，办事有一套自己的规矩。 而神盾局好像没有规矩，这些特工天天飞来飞去，看到感兴趣的事情就一亮证件插手进去，因为证件上写的不是CIA就是FBI，所以就算失败了也有别人背锅。 但羡慕有什么用呢？那是SSR、后勤处、神盾局那么多人，花了半个世纪时间争取来的，自己的特殊部队还需要更多的积累。 “绿巨人是我们的。”罗斯用力擦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他是军方财产，我们必须回收。” “爸爸？”贝蒂一脸哀求的样子，听到父亲说班纳是财产，她就担心他会被解剖掉。 弗瑞的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转身跳上飞船，抓着舱门边缘将自己拉进后舱里。 “成交。” 是的，卤蛋已经看不上什么伽马辐射实验了，在卡萝尔的老家见识过宇宙能量之后，他认识到那种能量更加强大和高端。 军方要绿巨人，自己要红骷髅的尸体，交易成立。至少这次行动，军方是盟友了。 弗瑞手里有史蒂夫和黑寡妇这样的超级战士，还有梅琳达、科尔森、自己、佩姬四个顶级特工，外加一架斯克鲁的太空战机，可以说是代表了高战力的精锐。 而罗斯那边有的是大头兵，能够提供足够的炮灰。 这样双方就拥有了合作基础，大家各取所需。 罗斯的哨兵机器人和种种黑科技武器可能是因为天气和地形原因还没有运输过来，弗瑞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现身出来谈条件的。 .............. 回到地球弗瑞就知道自己的神盾局长之位是没戏了，趁自己离开地球时，接手的人是皮尔斯。 皮尔斯和他关系不错，也算是很有能力的人，秉持的是‘神盾局从不谈判’的强硬派立场，但和喜欢谈条件的弗瑞并不是敌人。 在弗瑞的老婆跑了之后，皮尔斯为了安慰弗瑞还带他去自己家里吃饭喝酒，言外之意想要把自己的漂亮女儿嫁给弗瑞。 弗瑞拒绝了，他认为自己和瓦伦蒂娜只是‘分居’，而不是离婚。 尽管没当成弗瑞的岳父，皮尔斯依旧十分欣赏卤蛋，往日接触起来人也特别好，什么时候都笑眯眯的，就连卤蛋这样满心黑暗的人和他说话时都觉得如沐春风。 卤蛋认为自己还是有人性的，人家对他那么好，他不能拿对付科勒的办法来对付皮斯尔。 那么就像以前一样继续等待吧，皮尔斯岁数也不小了，人类总有寿命耗尽的那一天。等到皮尔斯没了，或者升官进入安理会了，弗瑞再拿局长之位也不迟。 注射过无限处方的弗瑞等得起，他有的是时间。 回到飞船内部，弗瑞首先跟佩姬打招呼，因为他意识到了佩姬出现在这里，那么就意味着她识破了自己之前的把戏。 最好还是不要闹得太僵。 不过佩姬现在抱着史蒂夫的胳膊美滋滋的，根本不在乎弗瑞之前做了什么，反正最后还是她赢了。 弗瑞大概检查了一下巴基的伤势，发现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叹了口气：“罗斯将军和我达成了协议，为了保护美利坚，为了保卫人民，我们得把红骷髅和绿巨人一起拿下。” 史蒂夫抱着自己的盾牌默默无语，想想那两位都是在天空中打来打去的，自己这边就算有战机也是白给啊。 再看到弗瑞看着自己的殷切目光，史蒂夫只能低下头来摇摇，把自己从丧钟那里知道的事情都给大家说了说，然后直接表态。 没办法，帮不上，很无奈。 他自动领悟了乏力三连。 弗瑞深深吸了口气，又看向娜塔莎，穿着紧身黑皮衣的红发女子正像猫玩毛线球一样在角落拨拉着自己的头发，好像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不过就在众人鸦雀无声的时候，身上还没有干透的科尔森带着满脸笑容站出来了。 “长官，我有一个办法，从丧钟的安排来看，他知道红骷髅是打不过绿色怪物的，而我们实际上知道绿色怪物的弱点。” 弗瑞眼睛一亮，科尔森提醒之后，他也想到了。 根据史蒂夫转述的情报，绿色怪物是班纳博士，而罗斯将军的女儿是班纳的女朋友，如果绿巨人真的是人格分裂的话，这么说来班纳的思想应该还在绿巨人体内。 一个身体，两个灵魂，那么和所有的人格分裂症患者一样，班纳应该也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影响到浩克。 那么那个女孩就是底牌。 只需要等浩克击败红骷髅，然后祭出女朋友这一招，引起班纳和浩克的内讧，对付一个班纳博士还不是轻轻松松？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这是赌博，去赌浩克体内的班纳是不是还有人性，以及他对贝蒂有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赌赢了，当然大家都好。赌输了，浩克一巴掌把贝蒂拍成肉饼......好像也对神盾局没什么损失？ 百利无一害的计划，弗瑞就知道自己对科尔森的投资是正确的，这个老好人外貌的特工，真的是‘聪明绝顶’。和自己这种后天形成的光头不一样，人家那是天然的。 弗瑞就喜欢这样的计划。 “卡特特工，你怎么看？”弗瑞还假惺惺地问问佩姬，她回来了，那么只要她同意，史蒂夫也大概率会同意这种计划。 佩姬自然心知肚明，虽然这样的计划是有些残忍，有点不拿贝蒂当人看，但也许是目前己方实力能够执行的唯一计划了。 “我早就不是局长了，你自己判断吧。” 她很轻松地摊摊手，然后继续沉迷于史蒂夫的肩膀上。 弗瑞也不犹豫，立刻开始执行计划：“那就开始，我来和罗斯将军谈，当然，史蒂夫和娜塔莎，你们也多少出去意思两下，用枪械什么的打一打红骷髅，让军方看到我们不光出了计划也出了力。” ............................. “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仙女座S的恒星燃气灶旁边，用宇宙能量化出两个分身的丧钟正在给吞星教跳舞，而且还是名曲《爱河》，一边唱一边跳。 得益于高超的身手和记忆力，他跳得十分‘有那味了’。 可惜，吞星完全没有舞蹈天赋，肢体协调都做不到。 果不其然，之前一曲还没有跳完，吞星就摆摆手表示不学了，骑马舞他就学不会，他让银她妈换个简单的，结果新曲子还是学不会。 获得能量后稍微放松一下可以，但是跳五分钟了，再无谓地消耗能量就是不必要的。饿了几十年，就只有这么一小会放松的时间，不过吞星已经很知足了。 他缩小了自己的身形和银她妈一起回到了座舰上，他坐上了自己的王座，而且这次也没有再捂肚子，终于能把双手搭在扶手上。 舰桥内部依旧是一片漆黑，他节约能源已经养成习惯了。 “银她妈，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当然，为五郎你寻找下一颗可以吃的星球。” 苏明收回了自己的影分身，跳舞的过程，其实也是他熟悉宇宙能量的过程。 这种能量流动在身体里，即便是丧钟也需要稍微适应一下，做什么事情需要出多大的力，还有开发宇宙能量的应用方法。 目前可以知道，宇宙能量是能用来驱动时间宝石的，还能和X金属形成一种诡异的斥力共鸣，同时它和冒牌黑灯戒也存在微不可察的联系。 除了外放镀在体表当作防护外，它还可以用作推进力以及远程攻击手段，同时还能制造出可以控制的虚拟影像来，还有更多方面的功效等待着开发。 苏明回到漫威原本的目标确实是宇宙能量，只不过是计划在诸神黄昏中，从世界树那里搞到。 吞星的出现是一次意外。 好在他早有应对的预案才能逢凶化吉，还更加直接地从吞星这里实现了自己目标。 有了宇宙能量，自己终于成为了身居两个宇宙本源力量的桥梁，下一步的计划也可以施行了。 至于帮吞星找接下来的食物？ 那是银她妈的任务，关我丧钟什么事？ 嗯，成为宇宙能量使用者的这件事，依旧会被遮掩起来，他依旧还是丝毫不会魔法，没有能量放射手段的普通至尊法师。 而银她妈......地球从来没有这个人，而吞星使者消失在宇宙中不知去向，不是很正常的么？ 吞星不知道眼前的死鱼眼都在想什么，他确实只是觉得这个人类有趣，但跳舞就是最后的放松时间了，他该为下一顿饭考虑。 “很好，你有三十个地球年的时间，为我寻找到下一餐的食物，要比这次这颗星球更好。”吞星闭着眼睛休息着，黑暗中响起他沉闷的声音：“我教给你用宇宙能量联系我的手段，而我则会回到‘万物矩阵’边缘，等待你的好消息。” 吞星一抬手，一束光就笼罩了苏明，他突然就发现自己学会了利用能量超远距离沟通的手段，简直就像是开悟了一样。 好人啊，不光送能量，还送能力，吞星真好。 干脆三十年后再让银她妈出场一次吧，帮吞星把克里母星也吃了？这次是四喜丸子，下次吃红烧肘子？ “放心吧五郎，你的事包在我身上。”苏明一副讲义气的模样拍拍胸口：“不吃地球可以么？” “当然，只要你能给我找到合适的食物，我不会去碰你的母星，这是我的承诺。”吞星十分大方地答应了，感受着身体里的满足感，他说得十分轻松。 当然，吞星的保证其实也就那样，真相信了那就是傻。他饿得失去理智的时候，之前什么保证都会忘记的。 但能拖三十年，足够了。 于是两人都十分高兴地分开了，银她妈跳着抖肩舞，一步一挪地滑出了舰桥，在吞星的目光中拖着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吞星也发动战舰跃迁，直接跳向了漫威宇宙的边缘地带，那里就是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等到巨大的舰船消失，黑黄相间的人影才从一块宇宙碎石后冒出头来...... 第1359章双星 吞星是糊弄过去了，但还有最后的收尾工作没有完成。 那就是把堕落者弄死。 知道地球富含能量并且上了吞星食谱这件事的，除了吞星本人就只有那个变态的使者了。 如果下一次吞星饿了，苏明却恰好不在，堕落者在他主子那吹点风，吞星万一又朝着地球去了就不好办。不如现在当场就把堕落者弄死，以绝后患。 吞星离开，现在自己三人一狗对付一个蓝皮人，没有问题。 正想着呢，就看到堕落者像是被狗撵着一样，跌跌撞撞地飞进了仙女座S，身上的宇宙能量忽明忽暗，就像是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样。 他看到原本斯克鲁母星的位置一片空白，就知道坏事了。 主人吃掉了星球，一定是回去睡觉了。那自己怎么办？还被那一男一女疯狂追杀着。 塔阿II号可以跃迁，他自己不行啊，难道要飞过亿万光年回到主人身边么？在那之前恐怕早被人打死了啊。 “主人救我！” “......” “主人？救我啊！” “......” 他使用宇宙能量呼唤吞星，但对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简直像是抛弃了自己一样。 正常，因为吞星使者说白了就是帮忙找食物的工具人，在吞星吃饱了以后，工具人就丢到一边去了。 而且吞星现在满脑子都是‘欧巴肛那思达’和‘爱情让人拥有快乐’的魔鬼旋律，虽然舞没学会，可他一边打瞌睡一边哼着小曲呢。 堕落者跨越几乎整个宇宙的通讯，简直比蚊子叫还不如，在吞星那犹如雷鸣的哼哼声，还有那上头般的旋律中，真的一点也没听到。 走途无路的堕落者只能继续埋头逃窜，但他眼前突然一道黑光闪过，另一个人类挡住了他的去路，好像一直都在埋伏他一样。 黑黄色的盔甲泛着冷光，而那黑色披风犹如翅膀般张开，两颗恒星在丧钟身后缓缓交错，手中的黑色巨剑绽放出璀璨星光。 “朋友，你听说过安利吗？” 丧钟幽幽地说，前世曾几何时，自己也经常被陌生人这样在马路上拦住，对方都是这样说的。 这就是拦路挖坑埋人的一个标准流程，一个通用套路。 “滚开！” 也许是堕落者真的了解过直销，他顿时急眼了，十分不友好地朝着苏明就是一拳打来。 那蓝瓦瓦的拳头上满是充满毁灭的宇宙能量，看起来像是个蓝色的大灯泡，超光速行动的他以拳头为箭头，拖着焰尾直直朝丧钟冲来。 只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人类和之前遇到的那两人都不一样，即便在如此高速下，黑黄盔甲人依旧轻松地躲过了他的拳头，犹如闲庭信步一般。 同时还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攻击动作，在双方错身而过的瞬间，用巨剑在堕落者的腰间划了一道口子。 是的，堕落者是力大无穷，能源几乎无限，但他以往只是擅长用力量碾压对手，自身的武艺只能算是一般般，面对展现出同级别速度和力量的对手，顿时就哑火了。 如果不是反应速度够快，战斗直觉也够强，他差点被腰斩。堕落者立刻后退，捂着腰腹部的伤口，一脸惊疑。 而此时卡萝尔和黑蝠王也赶到了，三人呈三角形把堕落者围在了中间。 卡萝尔不断朝丧钟打手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明懒得看她，在战场上，雇佣兵想要活下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在意己方的傻子说什么，这个傻子可能是队友，也可能是雇主，总之通通不听就是了。 反正卡萝尔接下来十几年的任务就是清扫银河系里残留的布鲁虫族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堕落者必然是要享受死翘翘礼包的。 他是不是爱折磨人，是不是变态狂都与丧钟无关，也不是他被判死刑的原因。 丧钟杀他，只不过是因为堕落者惦记地球，而40K宇宙的地球是丧钟的财产，堕落者也没有能免死的实力，就这么简单。 苏明不管堕落者怎么想，但现在人多打人少的机会是不能错过的，追上去就是抡。 “等等！你们不能杀我！” 堕落者躲过了当头一剑，却没有躲过绞杀同时的攻击，被在伤口处戳了一下，抽走了一截肠子，疼痛难忍。 苏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无非就是‘我爸是李刚’之类的小词。 然而吃饱了的吞星进入了贤者状态，此时也许都睡着了，他才懒得管工具人面临着什么呢。 “别掏肠子，脏兮兮的，一会摸摸他肚子里有没有胰腺，给他捏爆。”苏明无声地教育绞杀，对于单体宇宙级的敌人，拔人家肠子不是什么致命伤。 而且就算是为了制造疼痛来影响对手大脑判断，捏爆胰腺造成的损害也比拔肠子来得有效。 “嘤。” 绞杀呲了呲牙，表示知道了，它就知道，宿主虽然喜欢干净利落的手段，但同样也擅长缓慢死亡的各种折磨。尽管死于恐惧的生物肉会变酸，但无非就是口感差点而已。 绞杀的触手丢掉了那截肠子，还在真空中甩了甩，到一边的碎石上擦了擦，像是要洗白白一样。 它本来就是黑色的，怎么洗也不会白的，所以苏明又是以拖刀的技巧冲锋上前，肩撞不中后立刻就是一记旋风斩。 又一次在堕落者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他又后退了几步。 “我的主人是伟大的行星吞噬者，你们不能杀我！”堕落者不光要保持和丧钟的距离，还要警惕身后的卡萝尔和黑蝠王，一时间表现得风声鹤唳，完全没有强者的形象。 苏明也有点不满意，对卡萝尔和黑蝠王不满意，合着动手的时候只是自己上，这两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围殴么？ 就算黑蝠王算是王室教育中教了些荣誉之类的废话，可卡萝尔不应该啊，她可是美军飞行员，剪刀战术从来就是讲究二打一的。 结果现在丧钟两次攻击，她就叼着氧气管在不远处睁着大眼睛看着，像是卖萌一样发呆，让人无语。 其实她是惊讶于丧钟是怎么给敌人造成直接伤害的，她之前和堕落者用能量对轰了好久，两人都是连对方的的皮都没擦破的啊？ 而堕落者爆出吞星的名头来，依旧没有阻止疯狂的人类，对方再一次举起黑色巨剑冲了上来，那上面陌生的异种能量简直无坚不摧。 那种能量好像和自己的宇宙能量互相排斥，所以自己用来防御的能量总是在被攻击前主动避开，一点防御效果都没有。 堕落者顿时感觉好难，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了。 事实也差不多是这样，在你来我往的过了几百手之后，丧钟拿木桩练招也差不多了，他打手势让卡萝尔和黑蝠王一起上。 堕落者几乎瞬间就陷入了绝境。 在三人围攻下，堕落者顾得了前面顾不了身后，挡得住头顶挡不住胯下，终于，在他被卡萝尔的光束命中陷入微微僵直的一瞬间，黑色巨剑把他穿胸而过。 他反手握住了宽阔冰冷的剑刃，蓝色的血液和宇宙能量都从伤口处散逸而出，像是绚丽的雪花般在宇宙中飘荡。 也只有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对敌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因为这黑黄相间的怪人和十几分钟之前那次见面相比，体内突然多出了宇宙能量。 对方利用宇宙能量十分内敛，他可以肯定在这黑黄盔甲下方，对面也许已经是金光闪闪的能量形态了。 再联想到主人的进食和离去，堕落者终于懂了，眼前这个人，是另一个吞星使者！ 但就算明白，也为时已晚，那剑身上银光闪闪的异种能量以及对方的黑色触手开始同时破坏他的身体内部，从细胞的层面开始抹杀他的生机。 “你......到底是谁？”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而丧钟背后的两颗恒星让他正面看起来只是一片黑影，唯有红色的独眼在闪闪发光。 “......” 都要死了问那么多干啥？带着疑惑下地狱吧。 丧钟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大剑在堕落者胸口猛地一束，向上一撩，直接把他切成了‘Y’字型，残破的器官和脑浆顿时爆开，又在宇宙的真空中变成了一片冻雾，渐渐消散。 收剑一甩，苏明静静漂浮在宇宙中，像是在思考什么。 卡萝尔鼓了鼓嘴，飞过来用手指捅捅他的盔甲，歪着脑袋指指自己，又指指死掉的堕落者，摆摆手。 苏明微微摇头，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堕落者能够吸收宇宙中的暗物质转化为能量，这种能力也许绞杀能够利用。 ‘吃了他。’ 心中念头一动，黑色的触手一涌而出，在卡萝尔的面前把深蓝色的冻结尸体一口吞没，让她顿时表情一窒。 她本来是想让丧钟不要把敌人包饺子的，结果倒好，这回换生吃了么？太恶心了！ 要不是在宇宙中她要叼着氧气瓶，用理智约束着自己，她恐怕早就吐了。 只不过在绞杀吞噬堕落者的同时，刚才随着内脏和大脑一起飘散在宇宙中的能量犹如萤火一样渐渐亮起，它们像是小光点一样飞向了卡萝尔的身体，然后依附于她同样由宇宙能量制成的制服，融入了进去。 她傻乎乎的好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好奇地看自己发光的手呢。 苏明猜到是发生了什么，因为卡萝尔具有吸收能量的特性，看来堕落者死后散逸的宇宙能量被她再次激活了，所以他飞到黑蝠王那边，带着一人一狗闪远了。 只见卡萝尔越来越亮，几秒之间就爆发出了亮白色的璀璨光芒，甚至压过了两颗恒星，让在场的生物全都无法直视。 强光过去，卡萝尔已经变成了身穿红白制服，左胸前印着两颗红星的形态了，她的皮肤都变成了红色，眼眶中的宇宙能量正像灯泡一样狂闪。 苏明看了一眼黑蝠王，果然人比人得死啊，卡萝尔傻乎乎的也有傻福，这是什么都没做就捡到好处了，她居然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双星形态。 第1360章收工 “卡萝尔？” 苏明从黑蝠王手中拿过板子，写下一个问句，远远地向卡萝尔举起。 刚才能量融合的爆发，让这片宙域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 “是我。” 卡萝尔居然能说话了，即便没有了蝙蝠氧气罐，她也能借助宇宙能量在真空中说话了。 不光是说话，她还不断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这红白相间的紧身装她不记得自己在那里见过，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啊？ 某人暗中点头，只要还是卡萝尔这个傻妞就好办，如果冒出那个完全理性的‘双星’人格就不好骗，自己之前的投资可能就打水漂了。 “别跳艳舞了，过来。” 丧钟举起了牌子，银她妈可以在宇宙中说话，但丧钟只是个普通人，不能穿帮了。 “哦。” 卡萝尔白了他一眼，自己就是检查下胳膊腿，怎么就变跳艳舞了？真是的。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飞过去了，她脑子里全是浆糊，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强了，还有关于之前的战斗她也是满脑子稀里糊涂，有好多问题。 现在能说话了，终于可以问问丧钟是怎么看的了。 还不等她问话，丧钟就举起了牌子：“你有吸收能量的能力，刚才吸取了堕落者的生命能量和宇宙能量，恭喜你，你吃人了。” “......” 本来还有点小雀跃的卡萝尔顿时笑不出了，感觉这种说法好黑暗，但好像没什么错？ “总而言之，虽然只是吸收了一份宇宙能量，但暗物质和你原本的能量产生了反应，你现在就是人形的恒星，实力恐怕翻了十倍不止。” 卡萝尔又高兴了，她捏了捏小拳头，感受着强大的能量在体内流动。 确实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她能感觉肚子里热乎乎的，像是有一颗恒星在不断产生能量，向外辐射。 苏明见到她得意忘形，立刻又举起牌子：“坏消息是，你毁容了。” “啊？！”卡萝尔的脸又垮下去了，作为女人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如果用相貌换实力，她肯定不乐意啊：“有镜子吗？给我看看！” 黑蝠王掏出了一块能够在宇宙中使用的信息终端，给卡萝尔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递给她看。 果然在画面中卡萝尔虽然身材依旧很好，但全身皮肤都变成了深红色，双眼中的瞳孔都消失了，变成了明黄色，一头金发也变得不像是头发，而像是散发出去的能量，小蛇般狂舞着。 简单来说就是她变成红人了，而毫无疑问的是，这种相貌绝对不符合人类审美观。 她顿时慌了，红色皮肤的只有恶魔吧？自己这样怎么见人啊！ 然而就在这时，丧钟又举起了牌子： “好消息是，你应该还可以变回人类外貌。” 卡萝尔果然又高兴起来了，能变回去就好，放松了，她用小手拍拍胸口，那两团猛地跳了几下。 “坏消息是，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变回去。”丧钟再次举牌。 “啊？！” 卡萝尔又紧张起来了，丧钟不知道方法，那谁还知道啊？ “不过，我猜你应该能自己领会到变身方法，这红人只是你的第二种能量形态。”丧钟又写字了，小木板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吸引这卡萝尔的注意力和情绪。 果然，她又放松下来了。 她还像模像样地闭上眼睛，像是在自己脑子里找东西。 黑蝠王在一边默默无语，如果说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是丧钟在玩，在调动卡萝尔的情绪逗她，那自己就不配做阿提兰之王。 但丧钟那么强，敌人也全都死光了，玩一会又怎么了？ 所以在丧钟玩宠物的时候，他也伸手揉了揉破伤风的大下巴，沙皮狗确实手感不错，要是抹点油可能更圆润。 没注意到黑蝠王自行领悟到‘盘’之奥义的丧钟，依旧在盯着卡萝尔看，看到她像是憋气一样克制自己的身体反应，然后在一阵光芒中再度变回了以前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她要摆出玛丽变身时那种一手叉腰一手比V的姿势？难道说这一家都是美少女战士么？那么卡萝尔弟弟小乔岂不是...... 也许是宇宙空间真的有点冷，苏明打了个寒颤，仿佛当年那‘奇侠’的身形又出现在了眼前，他赶紧摇摇头驱散这种幻象。 卡萝尔看看自己的手，又蹬了蹬腿，顿时高兴起来了： “真的能变回来，太好了，那个红人模样也太丑了，吓死我了。” 虽然退回了原本的形态，她依旧保留了宇宙中说话的技巧，只不过傻妞自己还没意识到。 “变回来就好，那种强大的形态会损伤你的身体和精神，毕竟你还是个人，不是恒星，不到危机关头不要进入那种状态。”苏明拿起牌子，亮出了题板。 卡萝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种状态下自己体内的能量一直在相互反应并燃烧，现在丧钟一说，她果然感觉到了轻微的不适和疲乏感。 她扭头看了看仙女座S中的两颗恒星，捏着自己秀气的下巴想了想：“嗯，我觉得自己在那种状态下比这两颗恒星还要更强，所以那种形态就叫双星形态吧......就是太丑，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经常进入那种状态的。” “好了，你明白就好，现在敌人消灭了，地球也保住了，我们去阿提兰做客怎么样？正好参加一下黑蝠王的继位典礼。”苏明把牌子给蝠王和卡萝尔都看了看。 黑蝠王点头同意了，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模样。卡萝尔有点想回家跟母亲报喜，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丧钟一起行动。 毕竟她还没有参加过什么继位大典呢，确切点来说，就是没见过皇帝。 典礼之后应该有宴会吧？自己还有点饿了。 于是大狗把三人传送回了阿提兰，再度和美杜莎等王室成员会和，和尚他们果然值得依赖，不光残骸废墟都处理完了，还从地球买了些白菊花之类的东西，把之前的遇难者风光大葬。 坐在贵宾席上的苏明还算面色如常，毕竟葬礼他也经历得多了。 卡萝尔则是有些无奈，看来宴会果然得排到晚上了，好饿啊。 双星形态果然不完美，这体力消耗也太大了点，不过想到自己现在应该比丧钟更强了吧？她就忍不住偷笑出声。 “嘻嘻......” 第1361章无视 卡萝尔其实忘了，月球虽然是地球卫星，但自身运行是不按地球时间走的。 阿提兰位于月球蓝区，而月球公转和自转的周期都是27天。 在月球上，太阳从东边升出“月平线”之后，要经过160多个小时才能升至中天，从中天移至西边月平线落下又需160多个小时；再经过320多个小时的黑夜，才算一个“昼夜”。 也就是说，月球上的“一天”，大约是地球上的4个星期左右。地球上的一昼夜是23小时56分4秒，月球上的一昼夜则长达27.32地球日。 办一个葬礼可用不了月球上的‘一天’。 所以等两人参加完葬礼、继位大典、盛大宴会之后，刺眼的太阳还是挂在头顶。 月球没有大气层，阳光份外地猛烈，倒是阿提兰的能量防护罩里很是舒适，走在街道上居然有种暖洋洋的慵懒感。 黑蝠王正式继位后有点忙，他本来想要让异人和尚陪两人在城里转转，游览一下。不过苏明拒绝了，他又不是没来过阿提兰，自己带卡萝尔随便转转就行了。 “为什么这里连家商店都没有？” 说到逛街，那自然要去逛商场啊，卡萝尔也是女人，虽然军人很少有机会打扮，但女飞行员也需要防晒霜或者润唇膏之类的小东西。 只不过她兴冲冲地逛了好几个城区，小脸上就变得满是狐疑了，别说大商场大超市了，这里连摆摊的小商贩都没有。 “阿提兰因为物资有限，施行的是国家配给制，这里没有商店也没有货币。”苏明指了指路边的洗衣房，那里有很多地球生产的洗衣机在不停运转：“他们有很多基础设施是国民共用的，也不需要钱。” 卡萝尔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阿提兰有这么先进的科技还要交易地球的洗衣机，这不就跟北极圈里的因纽特人买冰箱一样？大概又是丧钟卖给异人们的吧，他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 她叹了口气，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市民们庆祝新王的登基，她却有些意兴阑珊：“这跟克里帝国很像，冰冷机器一样的国家......” “没错，只不过以前异人社会的阶级更明显一些，能力越差越是社会底层。”苏明平静地带着她往街角处的一个花园走去，那里有免费的纯净水可以喝：“异人们憎恨克里人，但他们认同克里之前的社会体制，很久很久以前，在克里女王还在位的时候，也是王室家族配合议会统治克里，和今天的阿提兰很像。只不过至高智慧上台后，一切都变了。” 至高智慧算力强大，它完全不需要什么议员指手画脚，从监控社会中的每一个人，到指挥星球交通，到安排万亿人口的工作日程，再到做出更大的国策决定，它一‘机’就能负责全部任务。 甚至还有很多富裕的算力能用来推算未来，发展科技。 它只需要一些指控者、追捕者、长老充当工具人，去替它做一些对外的事情。 卡萝尔皱皱鼻子，用力挤了一下眼睛做鬼脸：“我还是喜欢身上有点零钱，能去选购自己喜欢的商品，这让我感觉自己有选择的权利。” 从小喷泉里舀出两杯免费的纯净水，两人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聊天，看着远方蓝色的地球。 不管从太空中看多少次，都觉得地球应该叫水球才对，它太蓝了，蓝得耀眼。 “能力越大，选择越多，这是我的信条。”苏明端着水杯晃了晃，月球南北两极的永久阴影区里有‘水冰’的存在，这里的氧气和水的供应很充足：“只不过很多宇宙势力更倾向于规格化，他们希望自己国家的内的消费品每一类都是同一规格，这样能节约生产力。” 卡萝尔喝了一口水，双肘在身后搭在栏杆上，抬头看着天：“就像克里食物一样，无论走到克里帝国的哪里，营养膏都是一个规格，每个克里人的水杯都是一模一样的，穿的鞋子也是一个款式。” “至高智慧认为这样可以提高生产效率，但它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多样化才代表着更多的进化可能，它一直在寻求让克里人物种进化的方向，却又把一切可能都强制归一......从一开始就进入了逻辑错误，它有生之年都找不到克里进化之路的。” 苏明赞同地点点头，他还顶着蝙蝠侠的严肃脸呢，看起来十分认真。 “那你之前还给它送去饺子......”卡萝尔有些无奈地说：“你确定它能懂你的意思？或者说你确定要帮克里人进化？” 他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个微微的弧度： “不，我虽然暗示了它道路在哪，但它根本无法迈步，一个自己连腿都没有，只是泡在罐子里的大脑袋还想找超越之道？我只是用饺子交换你和玛丽的安全罢了。” “它答应了么？” 卡萝尔有些感动，虽然丧钟的手段是很黑暗，但居然是为了她好。 她一点也不想被以前的队友追杀，也不想母亲同样被人追杀，至高智慧如果愿意放弃那就再好不过了。 “它只有答应，当它所有的手段都对我无效时，程序就会让它进入谈判模式，而这个宇宙没有人能拒绝我的条件。” 他轻轻和她碰杯，平静地讲述一个事实。 就在卡萝尔想要感动地说些什么时，她突然在远处的天空中看到了一片阴影，眼睛眯起来仔细观察一番后，她皱起了眉头对丧钟说： “克里帝国无畏舰，是暗星号。” 丧钟一仰脖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同样看向卡萝尔指的方向：“罗南么？这个时候不趁机去斯克鲁帝国攻城掠地，来太阳系干什么？” “会不会是来抓我的？”卡萝尔揉揉脸，有些不确定。 “他不知道你在这里，舰队是朝着阿提兰来的，不关我们的事，先静观其变，如果黑蝠王需要帮忙再参与也不迟。” 两人小声的在花园中交流着，这里的植物都是从地球移植上来的，让两人在陌生的月球上也有熟悉的感觉。 暗星舰队并没有逼近，相反，他们差不多停在了火星轨道上，一艘毫无武装的小飞船飞了过来，不知道和黑蝠王怎么说的，但这艘飞船被顺利地放进了阿提兰防护罩内部。 看方向，应该是直奔王宫去了，这让苏明有些好奇。 罗南手里有什么筹码能够让异人放下长久以来的仇恨呢？尤其是黑蝠王的父母还是因为克里间谍逃窜而死的，蓝皮罗南就敢到这里来，胆子还真大啊。 大指控者的战斗力还是有的，但他更多依赖着‘万能战锤’来使用各种能力，他的锤子制作工艺和托尔的喵喵锤很像，只不过一边是科技产物，另一边是神力锻造。 万能战锤或者叫全能战锤，最主要的能力就是操控力场，既能让持有者轰出沉重的攻击，也能让他反重力飞行，是个不错的小玩具。 “嗯......看起来罗南手里有泰瑞根水晶啊，也只有那玩意能让异人心动了。”心中排除了种种可能性后，苏明给出了一种推测，如果说什么能让黑蝠王放下私仇，让异人改变态度，那么只有泰瑞根水晶了。 卡萝尔完全不明白是在说什么，她见到丧钟没有动弹的意思，她也坐了下来：“为什么异人那么看重泰瑞根水晶？” 苏明看着远处的暗星号，快速解释：“因为水晶能激发他们的异能，没有水晶，就没有超能力，没有超能力在宇宙中只能挨打。” “可听起来他们自己也有啊。”既然有了，为什么还要更多呢？卡萝尔追问道。 “他们只剩一块水晶了，这么大的一块。”苏明伸出拳头比划了一下：“原本阿提兰的水晶存货都在我那里呢。” 卡萝尔顿时无语了，她挠挠自己的头发：“说到底还是你抢了异人族的东西。” “只是替他们保管，泰瑞根水晶接触异人时会把他们变成茧，破茧而出的异人就会获得各种各样的超能力。”苏明放下拳头，活动了一下肩膀：“但水晶会形成一种泰瑞根迷雾，普通人类接触或者呼吸到这种雾气，就会患上非常严重的免疫系统疾病，无药可救，短时间内惨死暴毙。当年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放在异人手里，我可不太放心。” 卡萝尔不疑有他，她变得有点紧张了，跟做贼一样蹭到苏明身边小声问：“那现在罗南给他们水晶不要紧么？需不需要再抢一次，给异人留一块用的就行了。” “不用插手了，罗南有什么算盘我大概也猜到了，但他不是至高智慧的对手，他和异人王室的协议不会起效的，走吧，我们回地球去。” 苏明放下杯子，带着一头雾水的卡萝尔溜溜达达地飞走了，至于罗南？他现在算计什么都注定是一场空，至高智慧一直盯着他呢。 罗南自己可以通过意志力屏蔽至高智慧的思维读取，可他带了一支舰队来，里面有多少人就不用说了，就等于他永远都带着至高智慧的眼睛在行动，毫无秘密可言。 情报都暴露殆尽，至高智慧只是在像猫玩老鼠一样玩他罢了...... 第1362章回家 卡萝尔回自己的家，说过些天就去银河系里打虫子。而苏明则要返回卡玛泰姬，了解一下自己去应对行星吞噬者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不管在外面经历了什么，能回家的人总是要回家的。 在分别之前，她交给了丧钟一个类似BP机的东西，是她用自己以前克里制服上的通讯器改造的小玩意，只要按下上面的小按钮，无论她在银河系的哪里，都能收到呼叫并返回地球。 苏明收下了这个东西，卡萝尔看起来是做工具人上瘾了，这很好。 他回到了雪山之上，卡玛泰姬的一切都运转正常，坐在高科技的按摩椅上，听着哈米尔讲述这些日子的记录，以及蛛网汇总过来的各种情报。 让脑子高速运转起来，倒也算得上是另类的享受。 就在丧钟和卡萝尔在阿提兰参加宴会的时候，史蒂夫他们终究还是摆平了红骷髅。 只不过代价稍微有些惨重，珍妮特消失在了量子领域里，巴基颅脑损伤变成了植物人，皮姆博士精神崩溃。他们在珍妮特的倡议下成立的复仇者联盟，一次行动后就被迫解体了。 佩姬·卡特回到了美国，又从巴基身边抢回了史蒂夫。 亚历山大·皮尔斯成为了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救回了科尔森，并且暂时按下了当局长的念头。 冒牌红骷髅被浩克撕碎的尸体被卤蛋拿走了，而绿巨人因为见到贝蒂后变回班纳，被罗斯将军打了麻醉枪，被军方带走。 哨兵机器人再次没有派上用场，斯特拉克博士好像和一些神秘人进行了交易。 美国一个名为‘英克雷’的科学家组织，偷盗了索维林人的一台机器和受精卵，打算结合人类基因搞什么新人类。 少年天才里德·理查兹帮助军方研究了一套单兵核动力外骨骼系统，但是被未知人员偷走了。 他的同学，外国来的留学生维克多·杜姆，则几乎和失物同时消失，现在正在被CIA追杀中。 X战警正式开始行动，前不久帮消防员救了一次火。但几乎是同时，更北方的万磁王消灭了前去围剿他的加拿大特种部队五百人，人们好像更害怕变种人了。 小泽莫用计坑死了冒牌红骷髅，此时正忙着打包对方在苏联留下的遗产。 莲花夫人抵达了马里坡港，在那里开始经营酒吧。 金刚狼又失忆了，最近有几百号人都自称是他的孩子，正在追杀他。 矢志田已经成为了日本经济寡头，几乎和苏明前世的三菱财团达到了同一高度。 瓦坎达的心形草又熟了，此时全国上下都严防死守。 至尊法师丧钟交代需要寻找的大长脸，名叫斯特兰奇的孩子今年刚上小学。 托尼的未婚妻卡珊德拉彻底黑化了，正在中东地带和AIM接触。 霍华德的新伦敦那边发展得不错，有帝国之拳的帮助，他至少还没有被外星暴民用蒸汽烫死。 夏威夷那边风平浪静，厄斯金博士他们状态很稳定，卡珊德拉的父母在那里也很老实。 希里回来过一次，留言说要和杰洛特一起去帮助水晶公，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她问了摩纳克一大堆关于平行世界的知识。 叶奈法去过忠嗣学院一趟，拿了不少科学书籍离去。 伊尔明斯特大师日常联络中说计划还需要时间，目前他在灰鹰世界。 ...... ...... 光是听哈米尔讲各方面的事情，再告诉他相应的对策让他去传达，苏明都说得有点口渴了，可这还没有开始汇报魔法界的情况，异维度的事情也都没说呢。 “溜了溜了，你把摩纳克想办法骗回来，魔法界的问题问他好了，古一大师把你们留给我不是当保姆的。” 苏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也不打算在卡玛泰姬吃饭了，准备回度假别墅找琴酒去。 “是守护者。”哈米尔面无表情地纠正了他的说法。 “随便了，总之之前那就是我至尊法师的命令，让摩纳克那个货来顶个几年，就说按摩椅升级了。”苏明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对了，无名之徒‘升天’几个了？” “五个，暂时平衡。”哈米尔收起了手中的厚本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来捧在手里。 苏明正打算说什么，却看到他杯子里泡的是枸杞和红枣，还有些参须一样的东西，顿时有些无语： “你这是跟谁学的？你是巫士哎，泡枸杞有用么？” “好喝，神矛局局长郑贤。”哈米尔十分简单地回答，这杯子和这些药材，都是双方交易的时候郑贤给他的‘回扣’。 丧钟叹了口气，抬手搓搓自己的下巴，让绞杀把面具具现出来，然后他离地而起：“虽然我主张入世，但你们可不要被老郑的糖衣炮弹腐蚀了啊，神矛局出了什么事可别插手，让他去找我谈。” “明白，吸溜。”哈米尔喝了一口枸杞水，面无表情，但是眯起的眼睛和那被轻捋的山羊胡说明他心情不错。 对于他们的忠诚苏明还是相信的，老郑想要挖卡玛泰姬的墙角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从尼泊尔回美国正好可以路过帝都，干脆找郑贤蹭顿饭吧。 嗯，今天晚饭就去吃王府井萃华楼，点上清汤燕菜和糟溜鱼片尝尝，反正郑贤的工资平时也花不出去，这个忙可以帮帮他。 .................... 连吃带拿，在郑贤哭笑不得的目光中，苏明拎着一个大食盒推开窗户飞走了：“下次咱们去扬州吃淮扬菜啊。” 郑贤一边摆手告别一边快速点头，像是希望丧钟快点走一样：“行，兄弟你只要别再给我们的工作捣乱就行，你大晚上变个阎王爷到处游荡差点吓死人知道么？你想让我请你吃饭打个电话就行，何必呢？” “那是你们反封建迷信工作没做到位，关我什么事？走了，拜拜。” “拜拜拜拜......”郑贤不断地翻白眼，在摆满残羹冷炙的餐桌旁坐着就跳起了摇手舞。 丧钟一眨眼就飞走了，从那窗户看出去，天上只有一轮圆月，再没有至尊法师的身影。 用斗篷包着食盒保温，苏明自己催动宇宙能量飞回自己田纳西州的山间别墅，到家的时候琴酒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她笑得咯咯咯的，他还以为她在看喜剧，结果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屏幕上是WWE的自由搏击比赛...... 苏明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不过看到她开心，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温暖的。 “我回来了。”他把食盒放在茶几上，别墅内的装修基本都是北欧风格的，茶几就是四根树桩顶了块木板的原生态：“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琴酒站起来去拿酒庆祝男人回家，同时笑眯眯地回答：“他们的秀很有趣啊，既有暴力格斗，还有恩怨情仇的剧情，很好玩的。” “要是表演中用武器就更好了。”苏明从漂亮的食盒往外拿菜，放在桌面上。 “外面的事情处理完了？”琴酒缩进了他的怀里，把酒瓶塞给他一个自己拿一个，靠在他肩上问道。 “嗯，杂七杂八的事情，比如杰森掉进地球被人捡走，然后虫子、斯克鲁人，又是行星吞噬者，不过算是应付掉了，还杀了一个吞星使者。”苏明和她碰碰酒瓶，一人喝了一大口：“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休息几天。” 琴酒用手背擦擦嘴，拿起筷子夹菜：“听起来休息结束你就打算走了？是要去另一个地球么？” “获得宇宙能量的时间比我计划中要早，虽然三大力没有入手，也是时候行动了，那边的情况如果再不干预就要脱离掌控了。”苏明摸摸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口：“我会尽快回来，毕竟家还在这里。” 琴酒捞起鳜鱼咬了几口，拎着几瓶酒站起身向卧室走去：“那这几天我们可要好好休息才行，来吧战士，我把熊皮都做成褥子了哦......” ......................... 一只黑猩猩走进酒吧。 这听起来像是小丑讲给蝙蝠侠的笑话开头，但事情本身比笑话还要离奇，黑暗。 酒吧的主人也许是猩猩认识的最高贵的人类，暗夜大师吉姆·卢克，他身怀夜刃，为人诚恳。他是一个名为迈亚的魔法国度保护神，作为一个神秘侧的英雄，吉姆总是在悄无声息的黑暗中保护着世界。 他对此报以微笑，并且毫无怨言。猩猩非常羡慕自己的好友，因为他从来不会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 岁月流逝，平淡且珍贵，一切都仿佛还在这酒吧里，在黑暗骑士团入侵之时，暗夜大师吉姆的牺牲给了正义联盟逃生的机会，他的死亡推开了胜利的门扉。 所以黑猩猩痛饮苦酒。 好友死后，黑猩猩继承了酒吧，也继承了暗夜大师的责任，但当重担落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有些承担不起。 遗忘酒吧总是充满了魔法界的杰出人物，充斥着喧嚣的故事，而人们和黑猩猩打招呼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吉姆的故事。 所以黑猩猩继续痛饮。 猩猩是一名侦探，他的头脑是最好的武器，然而在没有案件的时候，大脑会转向分析猩猩自己的内心，让一切记忆都变得更加痛苦和黑暗。 波波能做的就是用酒精尽力让它减速，至少，不要让自己被痛苦折磨到崩溃，这个世界危在旦夕，他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 第1363章醉猴 “嗝~~~~！” 醉眼朦胧的黑猩猩打了一个嗝，像是要把胃里的酸气全部挤出来的那种，洪亮的声音回荡在灯光温暖的酒吧中。 “噫！这是我闻到过活物排出的气体中最恶心的一个了。”穿着黑色丝袜的女魔法师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她本想给波波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对方给了她一个更有味的：“我还以为你在工作呢，波波。” 猩猩歪了下脑袋，又扭过头继续注视自己的酒杯，他长满黑毛的手在玻璃表面游离着，犹如他的目光泛于棕色的波澜。 “我们都有口气，小扎，活人都有，如果你知道这几个月有多少人死在这里，你作为老板也会不断往嗓子眼里灌酒的，而且我是酒吧老板，酒精就是我工作的全部。” “我以为遗忘酒吧没有什么运营成本的。”扎坦娜的小手在面前扇了扇，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至少我还要付租剧场的钱。” “在一个口袋空间里通上电视、电话、网络、自来水？你想不到我的成本有多高。” 波波举起了酒杯朝天空敬酒，好吧，这都是吉姆的功劳，因为波波自己也不知道这些是怎么做到的，但每个月的收入都会被酒吧本身扣除一大部分。 “你又提醒他了，这下他找到不用给酒保付工资的理由了，哪怕酒保她把自己的朋友们的焦尸从木地板上用指甲锉一点点刮下来。” 吧台内的特蕾西恶狠狠地吐槽，自从巫火烧了这里一次之后，因为很多常客被烧死，酒吧现在经营得很惨淡。 再加上现在外界一团混乱，即便魔法师们也忙于自保，更没声音了，她每天除了打扫卫生，就是看波波一个人喝酒发呆，自言自语，她简直要疯了。 “你还好么？特蕾西？”波波身后另一边的戴安娜伸手摸摸特蕾西的头，因为小姑娘看起来神经很紧绷。 特蕾西隔着吧台把脑袋在戴安娜宽广的胸怀里蹭了蹭，她朋克风格的各种耳环鼻环跟金红盔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不，一点也不好，我的前女友说我不该回到朋友们死去的地方工作，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像哈莉般疯狂，但我必须做点什么......我的意思是，地球都成这样了，我不能让波波一个人在这里，要不然他哪天喝酒呛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明白，你是个好孩子。”戴安娜用自己的脸蹭蹭她的头顶，像是自己母亲小时候安慰自己时那样：“你虽然老是挖苦波波，但还是担心他的，对么？” “不，我没有，别胡说，不可能。”特蕾西像是触电一样把脑袋从双峰间拔了出来，疯狂摇头，还伸手去拧波波的胳膊：“我巴不得他死掉，让我继承酒吧呢，对，我就是在图谋这间酒吧。” “嘶！”波波端着酒杯往后缩了一下：“你把我胳膊上的毛都拔掉了，我要扣你工资！” “哼！随便你！我现在就到地下室给自己放血，然后画个圈诅咒你全身黑毛掉光！”特蕾西丢下手里的抹布，扭头走了。 波波猛地吸了口气，扭头看向戴安娜：“你看到了吧？我的酒保多么恶毒，她居然开始威胁老板了。如果我真的没有一身帅气黑毛，露出皱巴巴的皮肤，正联的大家还会爱我吗？” 戴安娜实在是理解不了猩猩的幽默，她把自己的盾牌和剑放在吧台上，那里还有康斯坦丁用指甲扣过的印子，她也没注意是不是有人死在了同一位置上，而是直接坐下对波波说： “我们这次是代表黑暗正义联盟来的，有些魔法界的问题需要你帮忙。” “我是只猩猩，是个侦探，不是巫士。”波波举杯喝干酒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吧台后面的酒柜：“我能提醒你们面前哪里有小水坑，这是利用身高优势，除此之外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这时扎坦娜走进了吧台内部，挡住了波波的视线，猩猩顿时挠起头来：“你在干什么？别乱动吧台的东西啊。” “给你泡杯咖啡，我们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最好清醒一点，不要让我们在你这里再费更多心思了。” 扎坦娜扭头甩了个白眼，她因为倒语魔法的关系，最近一直在和戴安娜一起行动，应对一些魔法界的问题。 正联的日子也不好过，火星猎手失踪，钢骨失踪，蝙蝠侠失踪，鹰女精神崩溃，超人最近陷入了家庭内部问题，现在正联的顶梁柱变成了巴里...... 她从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日子。 特蕾西的双马尾脑袋从仓库里弹了出来：“加肉豆蔻，他最讨厌咖啡里有肉豆蔻了。” 波波翻了个白眼，敲着吧台喊道：“我现在讨厌的东西就是你这死孩子！” 戴安娜伸手扯了扯他的毛脸，无奈地看着他，前些日子大家一起处理‘利维坦’事件的时候波波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来他好像变得抑郁了？ 难道猩猩每个月都有情绪不稳定的几天么？戴安娜摇摇头，她开始摸腰带上的真言套索。 “听着波波，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瑟茜和佩珀图阿的黑暗怪物正在吞噬奥林匹斯山下的世界支柱，我们和另一重魔法维度的间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薄弱。沼泽怪物和康斯坦丁去检查奇观之树了，但康斯坦丁认为魔法国度迈亚的藏书中也许有能加固支柱的魔法” 猩猩呲着牙挠了挠太阳穴，听起来是有点严重啊：“但是......小戴，康斯坦丁是个骗子......” 扎坦娜把咖啡放在波波面前，用眼神逼着他必须喝下去醒酒：“这点我赞同，他除了是骗子，还是人渣，垃圾，杂碎，狗屎，@#￥，%*@！.......” 看到扎坦娜开始口吐芬芳，波波还是乖乖地端起咖啡喝了起来，他被苦得五官变形，缓了好半天才说：“好吧，但是你们相信他......对了，丧钟怎么说？我是说，那个有披风的丧钟。” 戴安娜的眼角耷拉了下来，刚才她还一脸正气地给波波讲世界面临的危机，此时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他还没回来，或者说上次回来了，但巴里没有留住他，唯一的改变是——山德士上校现在又提供炸薯条和薯球了。” 波波捏了一下厚嘴唇，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侦探帽：“这样么？那么我只能拒绝你们了，在我看来，康斯坦丁在骗你们，我不能让你们掉进坑里，这不是水坑而是火坑，他害死太多相信他的人了。” 第1364章世界变化 在丧钟消失的两个多月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地球和人类，如今正处于自我毁灭的边缘。 得益多元宇宙许多正义联盟的帮助，主世界目前还算维持得住，但卢瑟和狂笑的黑手总是时不时地从无人注意的角落伸出，让英雄们疲于奔命。 而在每个人都专注于应对更加现实，更加物质的威胁之时，女巫瑟茜开始了她的计划。 魔法女神赫卡忒被颠倒人吞噬，那个白鳞怪物取代了她，成为了多元宇宙的魔法概念，但这并不是全部，巫术并没有消亡。 当时的赫卡忒并没有完全取回自己存放在女巫之刻中的力量，虽然巫火、黑兰花、神灵朵恩三人的能量被她抽回，但在她死于颠倒人之手时，这些能量除了被颠倒人转化了一部分外，剩下的则流向了剩余的两个刻印持有者。 依旧还有两个人，身负女巫之刻。 一个是戴安娜，巫术的能量依旧存在于她的体内。 因为和丧钟的协议，颠倒人不能拿戴安娜怎么样，加上她也完全不是施法者，所以颠倒人也就将之视为了某种特殊的容器，只要还处于监管之下，也就顺其自然了。 还有一个女巫之刻的拥有者，则是女巫瑟茜，她进行了一系列的谋划，也在赫卡特死去的事件中获得了好处。 如果说之前巫术的能量分为了六份，那么如今就是戴安娜掌握着一份，颠倒人吞噬了两份，而瑟茜加上她自己原有的，现在掌握着三份。 她成了新的巫术之神。 颠倒人吸收转化了赫卡忒的两份力量，再加上他原有的实力，本该是完全碾压瑟茜的，但当瑟茜背后的佩帕图阿苏醒之后，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目前大家看到的多元宇宙，也就是正负104个地球形成的小体系，其实都是佩帕图阿创造的，她被称为创世神都不为过。 现在攻防转换了，变成了颠倒人在防守自己的利益，应对着转化为入侵者的巫术概念，它最近也挺难的，过去的侵略者变成了今天的国王，需要思考的事情完全不一样了。 而佩帕图阿帮助瑟茜掌握了很多诡异的能力，还塑造了一支由概念和巫术混合形成的大军，四处出击。 颠倒人只能找到戴安娜，让她帮忙去想想办法，在它对抗瑟茜和佩帕图阿的同时，最好能找到治本的办法。 戴安娜有什么办法？虽然名义上她领导着黑暗正义联盟，但她一个魔法都放不出来，虽然有些魔法知识，有着不错的魔法抗性，但她本质上还是个战士。 没有办法，她只能找到了天天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给出了拉人手，然后分兵的建议。 他自己去找了沼泽怪物和死人，然后三人去最近敌人频繁出现的奇迹之树那边蹲守，他还抽空给人蝠教了魔法。 就是把他当年拍的那速成教学录像带给了人蝠一套，几小时成为黑暗艺术大师的那套。 大多数人看了录像带尝试和地狱恶魔交易的时候就被夺走了灵魂，之前，数十万名尝试者活下来的只有一个阿尔贝拉。 但如今又多了一个，人蝠也成功了。 他原本就是很不错的生物学家，没想到在魔法方面也很有潜质，他转职成了魔法师，获得了施法能力。 其实也是对面的魔鬼倒霉，说好了用人类灵魂交换施法能力，但能力给了，魔鬼上来收账的时候，才发现交易对象不是人，而是一只大蝙蝠，顿时傻眼了。 这时康斯坦丁跳出来，表示可以用补充协议嘛，不如就拿路过的行人灵魂顶账？ 魔鬼认识康斯坦丁，为了不再被坑，也就顺坡下驴了，随手掠走一个正义大厅外举着牌子抗议的人类灵魂，回到地狱去了。 对于害死了一个无辜者，康斯坦丁早就习惯了，面对人蝠的费解眼神，他还说：“我就知道你们属蝙蝠的都足够黑暗，天生学魔法的料，溜了溜了，你需要祭品的话就用正义大厅外面抗议的那些人啊，挺方便的。” 然后他就留下人蝠镇守位于正义大厅下方的黑暗正联总部，自己和沼泽怪物以及死人溜了。 而戴安娜则去找了从鱼人变回来后在家修养的扎坦娜，两人计划去找波波借夜刃，大家一起去迈亚的大图书馆找线索。 丧钟离开前给世界留下了魔法防御体系，改造了旧奥林匹斯山下的支柱法阵，利用了中美州的树木议会，再加上永恒之岩本身，形成了一个新的三角形结构。 此时瑟茜的巫术军队就在进攻这三个节点，而颠倒人面对佩帕图阿坚持不了太久，它迫切地需要更加高效的魔法利用手段。 康斯坦丁就让戴安娜去迈亚寻找妖精魔法的记录，毕竟那是世界上存在的另一种魔法体系。 戴安娜不可能任由魔法界的防御崩塌，所以这就是她和扎坦娜出现在酒吧的原因，结果一到这里就看到波波在酗酒。 ........................ “我倒也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戴安娜捏着拳头，像是要隔空掐死苏明一样：“但他不在这里，所以波波你快点用夜刃打开通向迈亚的通道，我们需要妖精魔法。” “你就没想过康斯坦丁那货为什么不让你们去地狱借力么？明明天堂地狱体系比妖精魔法这种需要血脉的体系更加主流。”波波还是没有动弹，不管戴安娜怎么说，他还是端着咖啡杯。 戴安娜拿波波脑袋上的黑毛擦着火神剑：“我不在乎，我这两个月心烦得很，你不听话我就把你的毛刮了。” “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迈亚的情况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你们不知道它在隐喻的层面上掌握着何等力量。”波波虽然嘴上宁死不屈，但还是把脑袋从戴安娜剑下移开了。 火神剑太锋利了，说是吹毛断发一点也不夸张，也许就因为她把剑架在猩猩脑袋上说话时吐出的气，几秒之后猩猩就变成地中海发型也说不定。 扎坦娜从吧台里又晃了回来，举起一只手支在台面上：“实际上，是她不知道，而我知道。” “知道还去？你们还是离开吧，等丧钟回来看他怎么说，毕竟他才是颠倒人的契约者不是么？”波波放下了咖啡杯，眼神有些躲闪。 刚才还一脸愁容的扎坦娜突然笑了，她从自己的风衣中掏出了一把蓝光盈盈的剑：“你看这是什么？” 猩猩目光一缩，立刻去摸自己的上衣口袋，却发现原本在里面的夜刃已经不翼而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坦娜就偷走了它。 波波就讨厌这种当过舞台魔术师的魔法师，扎坦娜和她父亲扎塔拉一样，都是天生的小偷。 表演节目的时候说是什么瞬间转移，变走观众的手表或者钱包什么的，其实全是货真价实的偷窃。偏偏波波还不是魔法师，对于这样的手段一点都没察觉到。 “你学坏了，小戴。” 猩猩的脑子还是好用的，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戴安娜在猩猩头顶磨刀其实只是分散注意力的手段，就像是舞台上穿着暴露的魔术助手一样。而就在猩猩躲开剑刃的时候，扎坦娜趁机发动魔法偷走了夜刃，那把打开通道的钥匙。 亚马逊的女王收起了火神剑，从吧台上拿起盾牌，那金属刮蹭木头的声音显得是那么轻快，她不好意思地朝波波笑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嘛。 既然波波不愿意和她们一起行动那就不强求了，但去迈亚是早就制定好的计划，谁也拦不住。 “快把剑还给我！” 波波从吧凳上跳了起来，想去够扎坦娜手里的剑，但她把手举得高高的，猩猩的身高和跳跃能力完全够不到。 “你如果敢顺着我的身子爬，我就告诉魔法界所有人，说你非礼我，到时候你酒吧的生意就全完了。” 不光举着宝剑不让猩猩抢回去，扎坦娜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穿着渔网长袜的美腿，挺了挺穿着低胸束腰的胸脯，对他进行了恐吓。 波波顿时呲牙咧嘴，作为一只有智慧的猩猩，他一直把自己当作人类的平等生物来看。当面对扎坦娜这种衣着暴露的女巫之时，他还真不好动手动脚的。 他被自己的道德观念束缚了，一时间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这是个坏主意，小扎。” 扎坦娜没有回答，反手就向身后挥下了宝剑。 幽蓝色的夜刃在半空中划开了一道口子，就像是把酒吧的空间切开了一道缝，而那缝隙中流出了璀璨的阳光以及泥土的气味，在无形的力量下，这道缝隙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了一个洞口，一扇门扉。 通道的那边就是魔法国度迈亚，位于最贴近主维度的单体维度之中的魔幻之国。 扎坦娜和戴安娜还击掌庆贺，两人拿着从波波这里抢走的夜刃，笑眯眯地走进了白光之中。 “她们就听不懂人话么？” 波波叹了口气，朝从酒窖中察觉动静走出来的特蕾西吐槽，戴安娜没有脑子，扎坦娜涉及到康斯坦丁说的话也没有脑子，真是太可怕了。 特蕾西耸耸肩，拿起吧台上的抹布象征性地掸灰：“我猜她们是不想听猩猩说话。” “女人发疯还真是......”波波抬起双手搓着自己的脸，他黑毛之间的皮屑都被翻了出来，充分显示出他是有多么心烦。 夜刃被偷走了，他不可能看着吉姆的遗物就这样被两个女人拿走，他必然得拿回来。 特蕾西叉着自己的腰，把一边的小侦探帽给波波戴上，笑着给他顺顺毛：“看起来你只是跟她们行动了几次，就被看穿了英雄的本质么？有人真正地深入了解你了，嗯哼？” 波波长出了一口气，示意她递一瓶酒过来，他把酒瓶装进格子西装的口袋里：“我只能说你爸爸比你温柔多了，哪怕是他用火球烧异教徒的时候......守住阵地，孩子，我去处理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传送通道没有关闭，扎坦娜根本就不会用夜刃，波波唉声叹气地跟了进去。 第1365章哈莉的喜剧 “嘻嘻.....嘿嘿......哈哈哈......” 密不透光的房间中，苏明一回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诡异的笑声，女人尖锐的声音犹如夜枭般穿透了薄薄的房门。 依旧是通过曼哈顿博士的空间中转，苏明将宝石换成灯戒，但那个空间中只有一个装着戒指的小袋子，曼哈顿本人却不知去向。 思考了一下后，他还是按照老路线，通过触摸一个漩涡传送到了自己和哈莉共住的小楼里。 结果一回来还不知道是白天或者晚上，就听到疯女人在卧室外面的客厅里大呼小叫。 推开房门，走进哈莉居住的客厅，正好看到她盘腿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在看什么视频，手里还拿着一根棒棒糖，抽空就用小舌头舔那么几下，然后继续看着视频大笑。 她戴着耳机，苏明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节目，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漆黑的房间中上演着默剧，没有观众，而演员本身却在狂笑，让人不寒而栗。 时间是晚上，窗外都是一片漆黑，不时会有枪声，却没有听到警笛的声音。 社会秩序已然崩塌，现在都靠超级英雄们顶着，以前的那些警察们大概现在也在为自己和家人的生计奔波吧。 他走到哈莉身后，探头往笔记本电脑上一看，却发现她看的居然是纪录片。 此时正在播放的是一段明显由手机录制的视频，因为镜头晃动得很厉害，但至少可以看出是什么人躲在桌子下面偷拍的，凌乱的杂物堆积在地面上，这好像是废弃的某处办公楼。 画面下面还有字幕，可能对方说的不是英文，这是一段国外的视频。 里面一个非常狼狈的胖子穿着脏兮兮的西装，正被人用一把高科技的能量步枪顶着，满头是汗地求饶着：“不要杀我，开除你也是老板的意思，我只是个部门经理啊，求你，我也要生活的。地球完了，完了，只要开除掉你们，老板才会给我安家费，我得给家人买食物啊！” 此时端着枪的人则是一个瘦弱的眼睛男，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双眼中都是过度亢奋造成的血丝： “只有你有家人么？死胖子！我忍你好久了！多亏了卢瑟先生给我了出气的机会！死吧！你个@#%！” 以不正常的情绪喷完一串芬芳，眼镜男直接扣下了扳机，那把能量枪射出一道诡异的绿光，瞬间把胖子上半身的血肉吹飞了。 是的，就是吹飞了，犹如是突然遭遇了顶级台风一样，胖子上半身的衣服和皮肉，包括内脏和血液，瞬间都出现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变成了一滩混乱鲜红的画面。 而原地只剩下了下半身还有肉，上半身完全白骨化的骷髅，那两颗眼珠还在眼眶里打转，透出了恐惧和痛苦的绝望。 “哈哈哈哈！！！” 哈莉高兴地拍起了自己的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边用小拇指擦擦眼角，一边把棒棒糖塞进嘴里，小手控制着鼠标去点下一段。 “哈莉？” 苏明把脑袋从她身边探出，如果说琴酒能把WWE当喜剧节目看还能理解，毕竟那只是作秀。哈莉这边把杀人新闻当喜剧看，就说明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精神’。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被突然出现在黑暗中的人吓到，而是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来，伸手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小拇指挑开了一只耳机说道： “你回来了啊？快来看看这个，有趣极了。” 说着她还打算给苏明回放刚才那段录像，挤眉弄眼地用肩膀蹭他的胸口。 “我看了，没发现什么笑点。”苏明没有穿制服，只是穿着日常的服装，绞杀变出来的休闲服。 哈莉伸出一根指头在空中晃晃，示意他等着，然后她拖动进度条，还调成了慢放：“你仔细看嘛，看看看，要开枪了！要开枪了！” 好吧，慢放的话确实有些地方可以称得上笑点了，首先是胖子那懵逼的眼神，从对面要开枪时的‘好怕怕’，到开枪眼皮被吹飞后的‘咦？怎么不疼？’，然后再到他低头看到自己的白骨，‘哦，原来我死了’，这样一系列的情绪转变。 恐惧，到希望，到绝望，再到虚无。 哈莉就喜欢看到别人的情绪变化，不管是作为精神病人还是精神病医生，她都喜欢分析别人的心理状态，然后从中获取乐趣。 也许在她眼里，那些血肉什么的只是颜料，她的注意力就没有放在杀人这件事上，而是透过表面现象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化。 哈莉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还要把自己的棒棒糖给苏明嘴里塞：“看到胖子的舌头没？掉进骨盆里去了，你说他尝到自己的尿是什么味道了么？哈哈哈哈哈......” “这个眼镜男好像有点木讷，他应该对尸体讲个冷笑话，关于压榨员工和剥皮之类的笑话。”苏明给出了比较专业的意见，也接受了哈莉吃过的糖果。 哈莉露出神秘的笑容，把脑袋靠在他肩上，把一个耳机塞进他耳朵里，两人挨在一起，播放起了下一段视频：“那你应该看这一段了，这段发生在眼镜杀掉胖子的五小时后。” 一段新的视频出现了，还是那抖抖索索的画面，镜头像是沾着灰尘一样的画质，画面中依旧是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用那把枪顶着。 只不过刚才杀人的眼镜男此时变成了举手投降的人，一个脸色灰败，蓬头垢面的女人端着枪对着他。 耳机里传来了墨西哥语，听起来十分有节奏：“老婆，你不能杀我啊！想想我们的孩子，我现在变强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食物，成为人上人！” 然而他肥胖的老婆不为所动，双眼中都是不正常的亢奋之光：“不行！如果不杀了你，我怎么跟隔壁的费南多双宿双栖？！孩子是我跟他的孩子！多亏卢瑟先生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忍你好久了！死吧！” 说完，她扣下了扳机，然后面前出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骷髅。 她确实比她丈夫强一些，至少枪法不错，眼镜只是把胖子打散了一半，两条腿外加大胯还在呢，而家庭主妇则干净利落地一枪造就一具白骨。 “哈哈哈哈......”哈莉拍打着丧钟的腿，红蓝双色的双马尾不停摇晃，她对屏幕指指点点，发出了大笑声：“看到了吗？这妻子杀丈夫多么干脆，一切都是骗局！太现实了，他的骷髅还穿着皮鞋呢！哈哈哈哈......” 好吧，她不说苏明还真没有注意到，眼前的骷髅确实并不算完整，因为骷髅还有一双肉脚，还穿着袜子插在鞋筒里，站在原地呢。 确实也算是笑点。 “但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幽默感，杀了丈夫后除了发呆一会，就带着孩子找情夫去了。”苏明翘起了二郎腿，十分平静地评价道。 哈莉笑着抖了抖眉毛，神神秘秘地又播放了下一段录像，洗发水和香水的味道让她问起来还怪甜的。 就在她一次次大笑和一次次播放录像之后，苏明算是发现了，这根本不是什么人类观察，拍摄这些录像的人目的很明确，是一直追踪着这把能量步枪拍出来的系列。 下属杀死上司，妻子杀死丈夫，情夫杀掉情妇，孩子杀掉成年人，等等等等。一系列足足几十段都是围绕这把枪来的，记录下的就是它使用者们的惨状。 充满了混乱和黑暗的风格。 “这些录像是谁给你的？” 苏明看着笑得脱力，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的哈莉，有些好奇她哪来的情报。 “小红给我的，还记得她的那棵猪笼草么？地球被淹没时，带着手机的那棵？你说那个手机有蝙蝠侠的窃听器，小红就让它带手机离开来着。”哈莉捂着脸憋笑，她的小脸在指缝间不断抽搐着：“这些视频都是小红控制它拍下的，交给我说等你回来给你看，我无意中看了几段就上瘾了，真太TM有趣了！根本停不下来！哈哈，嗝！” 她笑岔气了，乐极生悲地捂着肚皮吸着凉气，小脸也皱了起来。 是毒藤女说要给丧钟看的么...... 苏明思考了一下，但这把枪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是卢瑟的众多发明之一罢了。而且还是失败品，因为它反制不了超人，对卢瑟来说就是废物。 倒是这些枪支使用者的情绪有些诡异，像是磕了大量嗨药一样，往日里不敢做的事情在极度亢奋下全能做了。 “她没说这些录像有什么特别的么？”想不出来不如直接问，哈莉也许知道些什么。 哈莉爬了起来，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摇头晃脑地伸出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一指床尾不远处的门： “不，和这些录像一样搞笑的节目太多了，我电脑装不下就都存在移动硬盘里，大概有几百个系列吧，硬盘我都放在储物间里了。” “嗯，我知道了，你喝点热水。”苏明离开了哈莉的大床，走向她指的门。 严格来说哈莉这套房子没有什么储物间，只是客厅加卧室的套间。客厅放了餐桌和床，还有冰箱电视一些电器，哈莉自己住，偶尔毒藤女会来陪她。 而没有窗户的卧室则被租给了苏明，里面只有一张床垫，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 哈莉指着的地方是她的鞋柜，她有很多镶满亮片的漂亮靴子，能根据心情来搭配出门装扮。 只不过往常鞋柜都是敞着门，里面乱糟糟的，此时却是关着的，看起来她还整理过。 苏明走过去一拉门，看到一摞摞移动硬盘之外，同时有一个黑影从柜子里向他扑来...... 第1366章观察与聆听 苏明甚至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向旁边一侧身，黑影就扑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而同时，床上的哈莉露出了失落的表情，像是恶作剧失败了一样的失望，连双马尾都耷拉下去了。 “哪来的尸体？” 苏明用脚把尸袋里的尸体挑开，在小山一样的移动硬盘堆里挑拣着，这些东西哈莉应该都看过，上面还贴了些小纸条，写着什么‘菜刀爆笑合集’，或者是‘换头笑话大全’，诸如此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标题。 从他一返回这间屋子，绞杀就告诉了他，房间内部除了他和哈莉外，还有一具腐败了的尸体。 在出来和哈莉讲话并且近距离观察试探之后，确定哈莉是真的，不是什么变形怪，也不是其他多元的哈莉冒充，那她藏尸体的理由，也只能是试探了。 柜子里藏尸体这种把戏，想要吓苏明是有难度的，但对于其他丧钟来说，是个不错的手段。 毕竟主世界现在有很多丧钟，来自黑暗多元的基本都是敌人，哈莉也无法凭外貌判断哪个才是真货，因为丧钟想要骗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但苏明有几项独特的技能，是其他丧钟没有的。 第一，就是绞杀提供的毒素免疫。 哈莉之前吃的棒棒糖，后来塞进他嘴里的那颗，里面有毒藤女的剧毒，哈莉应该是提前吃过解药，而如果到来的是其他丧钟想要冒充苏明的话，吃了哈莉的糖现在就算不死，也应该失去战斗力了。 第二点，也同样是绞杀带来的灵敏嗅觉。 即便没有看到尸体，绞杀也闻出了严密包裹的尸体就在鞋柜里，一拉开门尸体就会倒出来。 而如果有假丧钟过了第一关，在鞋柜前因为心里有鬼和事发突然，一定会对出现的黑影做出应激性的反应，比如掏出武器或者枪来，甚至直接对尸体动手。 武者的反应速度有时候会暴露自己，丧钟下意识的反应往往比脑子更快。一旦丧钟对尸体动手，假货就穿帮了，哈莉立刻可以从床旁边的窗户逃离，或者实施一些反制计划。 哈莉从来都不是笨蛋，她只是爱笑而已。 确定了苏明身份的哈莉也没有表现出多高兴来，反而有些失落，因为真货就不好玩了。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两坨挤得扁扁的，双手支着脑袋给两人介绍。 “如你所见，这是卖移动硬盘的人，现在是一具尸体。尸体，这位是丧钟，世界最好的雇佣兵。” 苏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抱着挑出来的几盘硬盘回到大床旁边，插上电脑。 “死在工作岗位上了么？我喜欢这样敬业的人。” 哈莉趴在了他背后，像是打算一起重温这些喜剧片段，小脑袋就贴在他脸旁边：“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杀他么？” 苏明点开了一段视频，看着另一个故事的开端，随口应付：“你把他杀了，说明你觉得他该死，这理由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噢，这话真让人感动，呣啊！”她双手在胸前十指交叉，显得害羞地扭了扭，然后立刻扒住他的脑袋在他嘴上大亲了一口：“你真好，甜心，穿着黄黑色的制服的人果然就像小蜜蜂一样，嘴巴真甜，咯咯。” “黑黄制服？下次见到黑霹雳和黑亚当的时候我会帮你转告他们的。” 苏明推开了红蓝两色的脑袋，哈莉挡住他看视频了，虽然不介意和她亲热，但不是现在。 刚回到DC需要了解全面的情况，时间宝贵，而巴里那样的超级英雄了解到的事情往往都不够黑暗，倒是和哈莉这样的聪明人一起从侧面了解社会现状更合适，她的疯言疯语有时候还会掺杂些有价值的建议。 “呸！一个黑皮傻子和一个自大狂，想起来就让我打瞌睡，无聊透顶。”哈莉爬起来跳走了，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去拖那尸袋，突然又笑了：“先暂停等我一起看嘛，我得去把尸体喂猫，再给我们准备点爆米花。” 苏明有些头疼地按按鼻梁，哈莉既聪明也漂亮，唯独就是太爱说了，如果最不答应她，她估计就会纠缠个没完。 “好了，暂停了，你快点。” 哈莉拖着尸袋往门口走去，一边还笑着说：“马上就来，你想吃苹果派吗？我可以从楼下邻居那要点。不要么？菠萝派呢？也不要？人肉派......” “哈莉？” 苏明叹了口气，用无奈的目光看着她。 哈莉吐吐舌头，脸上露出坏笑继续拖尸体：“开个玩笑，哈哈，因为就连杀手鳄都知道人要生吃嘛，做成派就没嚼头了！......这个笑话好笑么？哦，不感兴趣？好吧，总之等我啊。” 看着房门一晃，哈莉拖着尸体往楼上的‘猫咪乐园’去了，苏明若有所思。 现在的地球充满了混乱和疯狂，就连哈莉好像也受到了一点影响，不过这对于哈琳·奎泽尔医生来说是疯了点，但对于哈莉·奎茵来说，这点疯狂则是刚刚好。 就像喝酒喝到位了一样，这种状态下的她也是脑子最好用的时候，甚至要是保持这种状态，她还有可能听到来自第四面墙外的‘谜之声’，成为剧透级别的超级外挂。 大概过了三分钟，哈莉就抱着一包微波炉爆米花回来了，她的脚上还沾着血迹，像是腐烂的梅花落在了白雪上。 她先到卫生间翘起长腿把脚放在水龙头下面冲了冲，也许是夜里的水比较凉，她的脚趾可爱地缩到了一起，这让粘稠的血浆很难洗干净。 不过对于她这种经常把脚泡在血水里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她很快一溜烟地跑回床上，把脚塞进床单下面，又把爆米花放在两人中间。 她伸手拔掉了耳机，让声音通过外放，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大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开始吧，嘻嘻，美妙的喜剧之夜，康芒！” “你不是看过一遍了么？”苏明不光点开了播放，还按了快进。 哈莉一边把爆米花往嘴里送，一边死死盯着屏幕，抬手按了暂停后指着画面，用像是松鼠一样鼓鼓囊囊的嘴巴说道： “之前这个人注射了卢瑟药剂后把仇人的脑袋捏爆，是充满了发泄式的情感爆发手段。但看这一画面，是他杀人后用死者之血在脸上画了两道代表泪痕的竖线，这说明了他对自己定位的迷茫。简单来说，这是‘本我’在和扭曲中新生的‘超我’冲突，如此经典的喜剧，我什么时候都看不腻的，哈哈，咳咳......” 她本来还一脸得意地给苏明科普，却被爆米花呛到了。 第1367章疑点 夜晚的冷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偷偷潜入，而街道上那淡淡的红尘气也随之而来，这种大都市里的特殊味道，成份也许主要是废水废气，以及生物跟社会腐烂的气息混合体。 印着粉色小花的窗帘微微抖动着，而房间中唯一发光的电器就只有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黑暗中它透出不断变化明暗的光，让它面前的两人也随之忽明忽暗。 而时间没过去多久，哈莉便觉得有些无趣了。 她本来还想给丧钟逐一分析一下这些谋杀者以及被害者的心理状态，以及他们在弗洛伊德以及笛卡尔、费希纳等为代表的不同心理学派中所象征的不同符号。 但丧钟同时打开了几十个播放窗口，把一个合集全部点开了，还调到了64倍快进。 先不说这种速度下所有影像中的人都快成了残影，就连那些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都变成了噩梦中魔鬼的嘶吼。 哈莉找不到笑点在哪里了，就像是吸完猫薄荷后药劲过去的猫一样，进入了倦怠期，在苏明身边打起了瞌睡。 这是必然的，苏明可没有时间跟她在这里逐一观看这些视频，他需要的是尽可能快地看完挑选出的随机样本，然后总结其中的普遍规律，找到毒藤女想要传达的意思。 64倍快进并不是他的极限，而是因为哈莉电脑上的普通播放软件，最快就到64倍。 如果在正义大厅配合上专业的电脑和软件，他......他也不用看这些了，直接让电脑主机分析不就好了？ 不过现在英雄们究竟有多少人是被黑暗多元的异位体替换了，究竟谁是卢瑟或者狂笑之蝠的奸细，这都无法肯定。所以不如暂且不露面，潜伏在黑暗中，这样至少还能换来战术上的一次突袭机会。 没有在意身边像小猫张嘴一样哈欠连天的哈莉，苏明嚼碎了嘴里的糖，认真观察这些视频中的情况。 恶棍之年真的到来了，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恶棍，可惜，他们的这种恶太浅显了，与其说卢瑟塑造了一大堆有理想有目标的反派，不如说是塑造了一堆因为世界末**近以及突然获得力量后膨胀到爆炸的傻子。 卢瑟一如既往地把所有人当作了武器，只不过这次规模更大，是全地球的人类。 疯狂，混乱，堕落，成为了主世界的主要色彩，而卢瑟的‘毁灭’概念，则隐身在这些后面，像是海面下的巨兽看不清身影。 随着视频越看越多，苏明还真的发现了一些东西。 第一，卢瑟放出去的各种武器或者药剂，基本都是垃圾，他从来没想过让这些获得力量的普通人能对抗闪电侠或者其他超级英雄，他只想让这些人去对付普通人，当然，人造氪石倒是人手一块。 第二，这些获赠了礼物的人，精神往往都显得异常亢奋，观察了几百人的情况后，苏明判断这是具有普遍性的现象，而不是只有之前那把枪的使用者精神失常。 第三，镜头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交通工具或者毒藤女本人，那么猪笼草是怎么确切定[.biqudu.xyz]位并跟踪这些卢瑟造物的？还指定让苏明看这些视频，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第四，主世界的粮食还是最大的问题，经历了之前一连串的大事件后，尤其是地球沉没，造成了严重的食物短缺。而现在看起来，多元宇宙的支援对于主世界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目前看到的凶杀，基本都是为了食物或者仇恨，非常基础。 第五，拍摄视频的手机上是有蝙蝠侠的窃听和定位装置的，它跟拍了这么多的悲剧，地点遍布美国各地，时间跨度也长达两个月，蝙蝠侠却依旧没有出现，说明蝙蝠那边有点不对劲。 “啪。”苏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的盖子，房间中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哈莉平稳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 “嗯？看完了？”哈莉有些迷糊的样子，她差点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颗爆米花。 苏明沉默思考了几秒，微不可察地点头：“其他的不用看了，你留着吧，看起来你最近还过得不错？” 哈莉伸了个懒腰，像是做广播操一样活动胳膊，眼睛舒服地眯成一条线：“世界是变得混乱了一点，但也就和哥谭差不多，我早就适应了这份混乱，只是要有蝙蝠侠就更好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原本的那只蝙蝠，不是你找来的那个娘们或者老头。” “你说的是布莉丝和托马斯。”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瓶啤酒来给哈莉喝，她存了不少食物，却明显没找到酒。 她接过酒瓶，把瓶子贴在脸上并没有急着喝，而是像在感受那份冰凉，她摇了摇头，发丝也沾染了酒瓶上的冰冷水汽：“我不承认他们是蝙蝠侠，他们得的病和布鲁斯不一样。” “事实不需要你承认，它就放在那里，黑暗宇宙负11以及闪点地球是确实存在的。”苏明帮她扭开瓶盖，示意她喝点水。 哈莉舔舔嘴唇，以她一贯的舞台腔回答：“那个老头在哥谭大开杀戒，有很多我的熟人都从那里逃出来了。他的作为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就像是看到一个灰尘团，他过去‘噗’地一脚踩下。看似灰尘团不存在了，可实际上，灰尘只是随风扩散到了更广阔的地方。” “哥谭与我无关，折腾哥谭的手段不同？那是布鲁斯和托马斯父子间的问题。”苏明直接给出了回答，现在世界这中情况，民风淳朴的哥谭反派们就算跑得满世界都是也不要紧。 而且托马斯绝不是疯子，他这么做应该是有一份计划的，只不过这个计划是什么，目前没人看得懂。 哈莉喝了一口酒，脑袋像是摇头娃娃一样左右摆了摆，反正她是不回哥谭了，纽约挺好的。再说哥谭哪天不死人？无非是这些人死在谁手里的区别而已。 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蝙蝠侠杀人这个变化，同样是蝙蝠，还是父子俩，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好吧，再说另一个蝙蝠侠，你找来的布莉丝·薇恩？她好像一点干劲都没有，也不巡逻，也不在黑暗中倒挂着想事情，我有个朋友给我说，她每天都在正义大厅的地下睡觉。” “你可以直接说是达米安告诉你的。” 苏明几乎不用想，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倒闲话，也只有他才有空闲时间，以及和哈莉认识的先决条件。 “他其实只是想看看你回来没有，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说。话说回来，你给他灌了什么药？他现在变得很讲礼貌啊。” 哈莉瞬间出卖了达米安，是的，就是那孩子在背后传闲话。不过也不怪他多心，多元宇宙来了那么多蝙蝠侠，大家都挺忙的，唯独布莉丝天天无所事事，也太异常了。 苏明没有解释，他大概猜到布莉丝在玩什么了，不过这与哈莉无关。 他从床上离开，把床头台灯上搭着的亮片外套丢给哈莉：“穿上衣服，我们走。” “去哪嘛？晚上在家睡觉多好。” 哈莉把外套从头上摘下来，她有点不想出门，小嘴撅了起来。 苏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同时身上的衣服泛起了波澜，黑黄色的盔甲再度浮现，红色的目镜在黑暗中亮起。 沙哑的变声器声音响起：“去找点乐子，也许杀几个人，然后找个地方喝酒跳舞，来不来？” 哈莉笑了，她在床上蹦蹦跳跳地套上外衣：“哈哈，你可真贴心，爱死你了，今天能展示一下你让别人‘死翘翘’的服务吗？我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呢。” “那会让你把喝的酒都吐出来的，你确定？”苏明向着门外走去，地板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哈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吐出舌头摇摇头：“那算了，我喜欢看别人吐，而不是自己吐，你想知道蝙蝠侠在我面前吐过多少次么？不想？好吧，那你觉得我今天穿哪双鞋出门好呢？是有钢钉的靴子？还是复古风的红蓝帆布鞋？” “穿一双方便活动的，今晚的日程表安排会比较......激烈。”目光扫过哈莉笔直的双腿和白净的脚丫，苏明靠在了门框上。 哈莉以侵略性的眼神看着他，舌头慢慢地舔过下嘴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我喜欢......” ..................................... 就在苏明和哈莉准备出门的时候，位于迈亚的戴安娜、扎坦娜还有波波正在进行激烈的运动。 扎坦娜因为不是夜刃的主人，她用它打开的通道自然也不在王城中，宝剑把他们送到了一片旷野上，在波波追上来后，三人几乎同时就遭遇了各种魔幻生物的围攻。 天上的巨龙，树林里的半兽人，地下的亡灵，简直像是潮水一样涌来，把三人团团包围。 好在现在的扎坦娜今非昔比，她的倒语魔法威力无穷，在戴安娜去空中和魔法抗性极高的巨龙战斗时，她则负责清理无穷无尽的杂兵。 波波就像是他之前说过的一样，在战斗中给她们提供帮助。 “小札，你身后有个小坑，小心别扭脚了。戴安娜，别往那跳，那魔法荆棘会刮破你的皮肤。” 是的，人家半兽人一只拳头都比波波的脑袋还大，更别提它们手里还提着大棒子了，他一只猩猩在战场上能做的事情还有什么？不就是猥琐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波波？”戴安娜踩着坠毁的巨龙落地，杀掉一只后远方的天空中出现了更多，她从龙尸上前冲几步卸力滑下，一脸严肃地询问猩猩。 这里和唐娜描述中的魔法仙境一点也不一样啊！ 波波躲在她的大腿后面，拿她当盾牌躲避敌人投来的标枪和射来的箭矢：“我说了！你们什么都不懂！迈亚是妖精国度，是区别现实和魔幻的最后维度屏障，现在你看到瑟茜的巫术大军了！她也看到我们了！” 第1368章侦探解密 “呼......我没想过‘激烈’是这样的。” 哈莉一脸苦楚地活动着腰肢，白白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她抬手擦了擦汗，坐在一边的石座上不干了。 目前两人的位置，是多元宇宙中心节点的‘永恒之岩’，就是以前丧钟从沙赞那些小孩子们手里抢来的秘密基地。 他带着哈莉出门后，到了天台上就呼唤了颠倒人，搭车顺便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况。 果不其然，录像视频中那些表现得异常激动的人，都是受到了原始巫术的感染，放大了他们心中的欲望。 卢瑟分给他们的药，是经过瑟茜加工的魔药；分给他们的武器，上面有隐秘的法阵；分给他们的钱，上面都有迷惑人心的咒语。 果然卢瑟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他从那时就埋下了后手，而等到这些东西传播得足够广时，他才让瑟茜发动了全面计划。 颠倒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连丧钟存在他那里的‘分红’都被动用了，但好歹他还有点能量能够释放传送魔法。 流口水的白色怪物告诉苏明，黑暗正义联盟正在行动中，康斯坦丁和沼泽怪物去了代表‘奇迹’概念的奇观之树，正面对抗归顺于瑟茜的法师以及她创造的魔幻怪物。 而戴安娜和扎坦娜，则和波波去了迈亚，想要找到加固主世界防御的手段。 现在两队人的情况都很不妙，都需要苏明的帮助。 听到这件事后......丧钟哪里都没去，而是让颠倒人把他和哈莉送到了永恒之岩。 这一手让颠倒人都懵逼了，丧钟不光没有去前线，还缩到了防御最稳固的永恒之岩，这里根本没有敌人好吧？ 苏明当然知道，但他做事不需要和合伙人解释。 永恒之岩在新的地球防御法阵中的作用，类似于隔壁的卡玛泰姬，其余支柱法阵就算全倒，只要永恒之岩还在，就不用担心巫术入侵扩大化的问题。 原本他是留了影契小队在这里镇守的，不知道哪个傻子把那些人调走了，好好的牌打成现在这样。 不过就像是在麻将桌上，打一半突然尿急，你让旁边看牌的人顶一会，等你嘘嘘回来后你还能怪人家思路和你不一样么？ 想想也是，地球上都闹开锅了，影契那么强力的队伍放在这里确实显得是有点‘无所事事’，他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计划。 戴安娜倒是来过这里一次，但她估计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就这样吧，他早就料到瑟茜不死始终是个麻烦，而且也有应对的预案，关键就在于如何让佩帕图阿放弃手中的‘棋子’。 没有了佩帕图阿撑腰，瑟茜不会是颠倒人的对手，这就是破局的方法。 来到永恒之岩，让哈莉先打扫一下卫生，这里看起来有至少一个月没人来过了，而苏明自己则去先前蝙蝠侠闭关的那间石室，寻找线索。 蝙蝠侠不会无故失踪，如果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那么就说明他是被强大外力掳走的。如果留下了线索或者痕迹，那么就说应该是他专门留给自己看的，以至于别人都无法发现。 沉重的石门在推动时发出了喀喀的声响，而走廊中火把的光随之流入了狭小的空间中。 石室本就不大，而长时间的空气不流通使之内部有一股灰尘的腐朽味，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墙角处的一滩血迹，血迹上有A字型的空白，露出了下面的地面。 看起来像是两条腿，以及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形成的痕迹，他在血迹中坐了很久，直到血液干涸才站起来的。 苏明迈步，战靴和地面接触发出微弱的声音，他来到血迹的旁边蹲了下来，伸手去触摸那干涸的暗红。 一条细细的触手从手掌中流出，像是小锉刀般刮下了一些粉末，随后进行分析。 “是布鲁斯韦恩的血。” 绞杀向宿主提供了信息，至少之前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的就是布鲁斯。 再仔细观察，墙壁上有些位置的灰尘消失了，应该是被后背以及肩膀蹭掉的，而更高一些的地方，则是他用头撞墙留下的淡淡血迹，不如地上这滩血泊这么浓，却依旧可以被辨识出来。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任何的线索了。 而苏明却目光一闪，他大概明白该怎么做了，先是走到房门处把门关上，让石室陷入一片漆黑，随后他让绞杀取消面具，他不需要目镜提供的夜视效果了。 黑暗中，他来到布满血迹的墙角，像是布鲁斯曾经那样坐下。 把两条腿放在地面血泊上的两道痕迹里，接着确保自己的后背和肩膀位置与灰尘擦去的位置吻合，接着向后仰头，让自己的后脑勺和墙壁上那些撞击的痕迹重合。 现在看起来他就像是搭在墙角的一个A字，那一横则是双手十指交叉，放松地耷拉在身前的样子。 “双腿岔开坐在墙角，双手交叠放在腿间，肩膀后的墙壁上有上下摩擦的痕迹，而后脑勺碰到了墙壁么......呵。” 苏明已经破解了布鲁斯留下的谜语，很简单，因为只需要把自己和他换位思考，真正地换位，那么就能发现，布鲁斯在这里留下的最后信息，就是——大笑。 笑得需要捂住肚子，坐在血泊里，肩膀不可控制地耸动，脑袋不断后仰。 十分形象了，而这也是小丑最喜欢的动作，因为他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很多时候就像是被抛弃的布娃娃一样，就这样坐在墙角里自言自语。 也不能说是自言自语吧，小丑随身带着一把锡制的勺子，他给它取名叫‘汤匙先生’，还有他胸前的塑料花，也有个‘小花’的名字，很多人以为他在自言自语，其实他是在和这两位‘朋友’交流。 也就是说，蝙蝠侠最后也没有变成主世界的狂笑之蝠，而是和他心中的小丑达成了某种协议。 看来如今是小丑控制着布鲁斯的身体，而且他还给苏明留下了信息，那就是天花板。 笑的时候要抬起头来，这样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笑脸，这样才够尽兴。 而小丑无论如何都会笑得尽兴。 “紫外灯。” 苏明举起了右手，露出一根指头，那枚紫色纹身状的戒指发出了幽幽的荧光。 蚀星总灯炉和他之间的交流基本上被截断了，也就是说卢瑟他们可能察觉了苏明留下的暗手。不过也罢，戒指中的这点能量也够用了。面对佩帕图阿，蛮力永远是不够的，还是得依靠战术。 随着紫外光的点亮，天花板上果然犹如夜空般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图案，蛋白质在280nm波长的紫外光下会自身散发出荧光，而人体中的血液就含有蛋白质，也是随手可得的材料。 天花板上的荧光组成了一个歪七扭八的图案，那是一个笑脸，就和苏明的笑匠徽章一样。 因为小丑作为画笑脸的大师，他不会平白无故地画出嘴角有两道竖线代表笑纹的嘴。 两只豆豆眼，搭配上这种笑容，在DC世界只指代笑匠。 而笑匠死了，这个徽章原本在曼哈顿博士手里，他将徽章丢在了蝙蝠洞的岩石中，被蝙蝠侠发现并保管，上次又被小丑偷去给了苏明，苏明则被徽章带到了曼哈顿的面前，才有了之前那么多的事情。 小丑此时画下这个笑脸，意思既是他和蝙蝠一起去找曼哈顿了，又是在指明收信人是徽章如今的所有者——苏明自己。 至于他们是去哪里找，要花多长时间，却没有肯定的说法。 不过看起来蝙蝠侠最多在这里待了不超过三天，那么到目前为止，共用一具身体的小丑和蝙蝠侠都失踪两个月多了。 他们当时就是通过眼前的大门，走进了黑暗中，而永恒之岩是多元宇宙的重要节点之一，这里是能够连同现存的所有平行世界的。 也就是说，当时蝙蝠侠说是要来这里闭关，其实早就有了下一步的计划，他早有预谋要前往多元宇宙中的某个地方。 “猜到了这里只有我会来，还留下了含有暗示的谜语，让我换位思考，蝙蝠侠这是让我暂代他的位置么？” 苏明坐在墙角里，放下了手，慢吞吞地对肩膀上的黑豆芽吐槽。 不光是小丑留下了消息，蝙蝠侠也留下了，黑暗中血迹中的空白，就是他的口信。 那个形似A的字母，只要单独遮住一边看，则可以看作是歪曲的J和L拼在一起，而正义联盟JusticeLeague，缩写就是J和L。 这滩血泊位于双腿下面，在大笑的同时，只要低头就能看到。 这是在暗示如今坐在蝙蝠侠曾经位置上的苏明要照看正义联盟啊。 “嘤嘤！” 绞杀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表示它很无奈，有留暗号的的心思和功夫，直接用手指沾着血写字，估计都能写一篇论文了吧？ 何必呢？ 苏明站了起来，敲了它的脑袋一下让它缩回盔甲里，一边向房间外走去一边无奈地说：“不要问，问就因为......他是蝙蝠侠！” 其实结论很明显，小丑和蝙蝠侠都不希望其他的傻子们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这份留言是只给苏明一个人看的，也不希望他告诉别人。 也许蝙蝠侠是担心其他人会影响计划，小丑是不想被打扰‘蜜月旅行’？ 总之，想法完全不同的两人共用一具身体，却取得了某些共识，这样他们就结盟了。 蝙蝠和小丑联手并不是没有先例，毕竟连喷涂速干炸药都要画个蝙蝠出来的人，永远不要太在意他表现出来的细节，而是要透过表面现象去看本质。 现在已经知道小丑把布鲁斯·韦恩当作人肉坦克开走了，同时蝙蝠侠还保有自己的思想，没有完全疯狂。 这就够了。 尽管他们没有明说是去哪里，只能推测出是进入了某个平行世界，但只要他们前往黑暗多元，就会不可避免地和狂笑对上，也算是替苏明分担压力了。 如此一来，苏明则可以更加专心地先对付佩帕图阿，就从对付掉瑟茜开始。 喜欢美漫丧钟请大家收藏：()美漫丧钟更新速度最快。 第1369章一步之遥 推开石室的大门，苏明回到了大厅中，哈莉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上的贪吃蛇，小嘴里嚼着口香糖。 “哼！骗子！说是带我出来杀人找乐子，还要喝酒跳舞，结果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些死小孩也不在这里了。” 见到丧钟回来，她一脸不高兴地抱怨。 她不怕麻烦，就怕这种曲终人散的寂寞。这空荡荡的大厅中太安静了，安静得要让她发疯了，只有蛇吃到了豆子时那单调的电子音能给她一点安慰。 “呵，闭嘴。” 苏明拿过了她的手机，随后摆弄了几下放到一边，然后一把拉住她的手，两人走向了空旷宽敞的大厅中央。 她的手被丧钟按在他的后背上，他则身后勾住她的腰猛地用力，她就贴在了他怀里。 但坚硬的盔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身黑色西装，几条黑色触手去点亮了大厅中所有的火盆。 哈莉有点发懵，她不清楚丧钟想要干什么，但当她抬起头看到丧钟面孔的时候，当手机中传来《一步之遥》的乐曲声时，她明白了。 “你撞疼我了，不过探戈？你会么？”她笑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明朝她点点头，随后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头侧身，带着她迈出了第一步。 他表情严肃，动作铿锵有力，舞步平稳，顿挫有致，动静交织，呈现出一种陌生的庄严高贵，随着音乐的高昂和婉转，他完美地踩上了每一处节奏。 而大笑着的哈莉，则发挥了她顶级体操天赋，虽然穿着一点也不严肃的着装，却依旧跳出了如火的热情。 宽敞的大厅变成了舞池，而火盆就是灯光，就连手机那小小扩音器传出的单调音乐声，听起来都像是回荡在心间。 他甩手抛出了她，而她在舞池中和他遥遥相望，然后转着圈地回到他怀里，两人在昏暗摇晃的火光中翩翩起舞。 随着音乐落下，他搂着她迈步弯腰，而她后仰着躺在健壮的臂弯里，眼睛亮闪闪的。 大厅安静下来了，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还有就是两人呼吸的声音，她抬手摸摸他的脸，还有那只瞎掉的眼睛。 “哇哦，你真的会跳舞。”哈莉声音小了很多，她的表情终于不是只有笑容了，而是有些感动的认真。 苏明拉她起来，微笑着点头，拉着她回到王座旁，把手机还给她，轻描淡写地回答：“探戈没有错步，只需要随心而动，比人生简单多了。” “你确实不错......好吧，虽然没有杀什么人，但我确实挺开心的。”哈莉扯了扯自己的T恤，像是手不知道放在哪一样，在外套上擦了擦，低着头说话。 “不是只有杀人才会开心，哈莉，在别人死掉的同时你则在跳舞，你就应该很开心了。”苏明坐在了王座上，这一圈王座曾经属于永恒议会，但现在那些人都不在了。 哈莉想了想，用小靴子踢了踢地面：“这么说，你是打算等地球上的人全部死掉，然后和我当亚当夏娃么？” “有佩帕图阿在，那是不可能的，她会抹消我们的维度，重新按照她的意愿来重建世界。”苏明摇了摇头，用拳头支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欣赏哈莉的小腰。 哈莉拉着外套遮住了自己的小肚子，她久违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好意思，赶紧岔开话题：“那终究还是得想办法弄死她啊。” “是的，得想办法弄死她，她不死，我们就没有未来。” 苏明顺着哈莉的话说了下去，而大厅中又陷入了沉静。 哈莉有些脸红，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她脑子里都是什么‘我们’，‘未来’之类的词，顿时浮想联翩。 她以前还真没考虑过什么未来，因为做反派，真不需要什么太长远的计划，一时间有些心动了。 苏明说的是地球上的‘我们’，指代的是全人类和DC宇宙，也没有想到哈莉思想跑偏了，他陪她跳舞只是纯粹为了安抚她而已，毕竟对待哈莉和对待卡萝尔不一样。 卡萝尔有军队背景，只要大家目标总体一致，展现出比她强的能力，她就会更倾向于服从。 而哈莉脑子里都是疯狂念头，想一出是一出，对待她的时候则需要安抚为主，也就是哄着她让她出力。 DC世界同时面对蝙蝠侠和超人都能够获胜的人有几个？其中就有哈莉一个。 “秃噜噜~~！”哈莉搓着自己的脸，嘴巴发出了泄气一样的声音，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脸红心跳的事情：“好吧，接下里我们怎么办？” 苏明长长出了一口气：“康斯坦丁给我挖了个坑，他指示戴安娜和扎坦娜去了迈亚，为的就是引我过去。” “嗯？”哈莉凑了过来，坐在了王座扶手上，把丝袜长腿晃来晃去。 “无论我去哪里，那里都会变成主战场，而一旦迈亚变成主战场，主世界的压力就会大大减轻，他知道卢瑟和瑟茜，乃至于佩帕图阿和狂笑之蝠，都会去疯狂针对我，到时候如果康斯坦丁反手把门窗一关，我和那些坏蛋就一起被困在主世界外面了，紫光法阵全功率运转起来，把我们隔在外面几个月还是能做到的。” 苏明识破了康斯坦丁的计划，但迈亚现在情况很不好，如果只是戴安娜在那边，还真不一定能撑住多久。 哈莉摆摆手，眨巴着大眼睛：“不，我的意思是问，为什么他断定你会去救小戴？” “以前奥林匹斯在魔法界放出过话，赫拉把她家里的几个未婚女眷都许配给我了，所以康斯坦丁大概是因为这个觉得我会去救神奇女侠吧。” 他糊弄了一下，有些事没必要和哈莉讲。 果然，她歪歪脑袋，红色的那一侧马尾耷拉了下来：“那他还真是不了解你啊，丧钟是不会因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就改变自己做法的人。” “果然还是我们这样的坏蛋比较容易互相理解。”苏明摸摸她的脑袋，翘起了二郎腿，从腰包中掏出两瓶酒来和哈莉对饮。 “嘻嘻，那是当然的啊。”哈莉笑着喝了一口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话说，你和小戴真的没有什么吧？我也觉得她对你的态度有些古怪。” “没有。” 苏明一口咬定，发生在画板世界的事情不能让哈莉知道，她的脑子不正常。 “那就好。”哈莉放心了，还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小戴是我的，小红也是我的，小卡也是我的，你不许和我抢。” “小卡？”怎么感觉有陌生的人混进去了？ 哈莉睁大眼睛看了看他，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卡拉·佐·艾尔，神力女孩，地球2来的超人堂妹，她胸部超级大，我最喜欢了。” 第1370章破局救援 火光摇曳的大厅中，只有两人喝酒的声音，苏明在思考，而哈莉则像是好奇宝宝一样盯着他的脸看，一会在王座这边蹲下，一会又支棱着手小步跑远点看，显得莫名其妙。 苏明懒得理会她在想什么，总之她现在情况稳定就行。倒是康斯坦丁那货挖的坑，自己可不能就这么跳进去。 戴安娜是他要救的，小福猩也是他要救的，倒是渣康把自己的前女友扎坦娜也骗进了迈亚去，这手倒是够狠的。 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还可以借口‘小扎也进去了，我可爱她了，我也不想的，嘤嘤嘤。’，然后反手把盟友和敌人都关在外层维度里，自己摘个干净。 当然，计划本身是又黑又好的，如果真的能用丧钟外加两女一猩猩换掉对面的毁灭军团，外加瑟茜和狂笑，这怎么看都是赚的。 他们留在主世界的人就可以去对付佩帕图阿了，至少是又能心无旁骛地谋划几个月，康斯坦丁的地狱魔法也将难逢敌手。 只不过，他对于苏明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以看其他丧钟的眼光来看苏明，他注定看错了。 丧钟们确实最喜欢救人质了，和丧钟关系好的人如果遇险或者被抓走，他第一时间就会去解救。 比如冬青们被抓，丧钟们必然去救，什么儿子女儿，老婆情人，被掳走了都得救。 也就说，那些丧钟们是有弱点的，弱点不在他们身上，而是在他们身边的人身上。他们只有那么几个亲人朋友，本身是孤家寡人，救人就得自己上。 苏明和那些丧钟不一样，他既是丧钟又不是。 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有工具人，想要救小戴和波波，叫个‘滴滴’去接一趟不就好了么？ “你在看什么？”苏明喝了一口酒，抬手擦了擦嘴角。 哈莉走着猫步笑眯眯地坐在王座扶手上：“嗯哼，我以前没有注意，你好像还长得挺帅的。” “不要指望我会问‘吾与城北蝙蝠孰美’这样的话，你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现在把手机拿来。” 苏明伸手，他的大哥大在这边没法用，得用哈莉的。 哈莉拿出红色的手机放在他手里，都什么年代了她还用翻盖的，可能是在监狱里太久落伍了吧，她自己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而是哈哈笑着。 “我懂中文的......啊哈，我猜你可能有人格分裂的症状，至少有一个人格是天朝人，biu，biubiubiu~~~” 哈莉一边笑着扭来扭去，两只手的食指就像是小蛇吐信一样对苏明隔空狂点，嘴里还配着音，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样子。 “我们都有病，只是病情轻重不同而已，现在安静。” 苏明拿过了手机，飞快拨号后贴在耳朵边，话筒附近有唇膏的那种甜腻味道，标准的女士手机，充满了粉脂气。 看着一脸无辜捂着嘴巴的哈莉，他对话筒说：“是我，永恒之岩，速来。” “来了。” 巴里出现在面前，手里还拿着他那天线像是闪电的特殊手机呢，通过爆音技术改造后的通讯技术，让他能够在神速力空间中和外界以相对正常的速率进行沟通。 同时展现出神速力和静滞力，巴里的身份是不用证明了，把手机还给哈莉，苏明走下去和巴里拍拍抱抱。 “看起来你不算太忙？” 闪电侠的肩膀像是有磁力一样，苏明的胳膊自然而然地就搭了上去，勾肩搭背地询问。 巴里翻了个白眼，他忙得鞋底都快磨穿了，如果不是地球一的杰伊·加里克和其他几个神速力使用者争气，他哪有时间来见丧钟。 “你上次离开后，我连一小时的休息时间都没有，偶尔偷空吃点东西，还被山德士上校缠着要给我展示他那炸薯球手艺......好想死，嗨，哈莉。” “嗨，小闪。”哈莉吐着泡泡糖打了个招呼，显得很随意。 “行了，打招呼的事一会再说，现在听我说巴里。”苏明有臂弯用力勾了勾巴里的脖子：“我需要你去迈亚维度，把戴安娜和波波带回来，明白了么？只带他们两个。” “可我听说扎坦娜也是一起去的......你这是撤离救援吧？把她一个人丢在那没问题么？” 巴里有些不明白丧钟是什么路数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他就没怎么看懂过丧钟的计划。 “迈亚位面中有一座王城，你先把扎坦娜送进那里面去，她就相对安全了。接着再带回神奇女侠和猩猩，戴安娜可能会反抗不愿意走，就用我们上次的战术，拿她的真言套索捆住她，把她扛回来。” 苏明根据三人的性格和特点制定了计划，扎坦娜是倒语魔法的使用者，施法者在魔幻维度中自保还是问题不大的，更何况迈亚王城中还有更多的法师和骑士。 波波应该是被两女胁迫的，猩猩是最讨厌上一线战场的，所以能撤离肯定愿意撤离。 戴安娜则不会愿意丢下朋友，然而巴里的神速力是克制她的，她天天把套索随身携带，这战术已经不是苏明第一次用了。 而只要扎坦娜还留在迈亚，自然会有人逼着康斯坦丁去会和，比如正义感爆棚到犯傻的死人，或者说跟扎坦娜关系也很好的沼泽怪物，乃至于正义联盟的其他人。 扎坦娜人际关系很好，自己也是个大美女，戴安娜和波波消失了，去探查的重任自然会落在她的前男友身上。 让渣康跳进自己挖的坑里，这就破局了，自然，需要从背后推波助澜一下，渣康一开始肯定是不愿意去的，那么就要把这件事闹得尽人皆知，让人人都用鄙视的目光看他，他就顶不住了。 传闲话这件事还是交给达米安好了，毕竟童言无忌么...... 巴里隔着头套挠了挠脑袋顶，他又感受到了智商不足的快乐，和面对蝙蝠侠时一样：“好吧，异维度是吧？给我三秒钟。” “嗯，等你回来吃饭，我这里有自热火锅，还有自热米饭和午餐肉罐头，哦，还有一些熟食。”苏明踢倒了几张王座，把它们拼起来，用椅背凑出了一张大桌子。 他开始从腰包中掏出各种的食物往上面放，绞杀帮忙布置，把一道道菜放在小盘子里，而且还开始倒酒。 巴里咽了下口水，竖起食指示意马上回来，然后消失在原地。 大概还不到三秒他就回来了，把波波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把捆成毛毛虫的戴安娜也放下，自己坐到了餐桌旁边： “我能先吃罐头吗？还有这是什么？鹌鹑吗？” “烤鹌鹑，你可以尝尝。” 苏明大方地把一整只烤鹌鹑推向巴里面前，果然，有很多种类的宠物都喜欢吃烤鹌鹑。 被捆成木乃伊的戴安娜站起来了，她手里还拿着剑和盾牌呢，此时她在原地蹦跳了几下，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丧钟！！！” 她明明还在和巨龙战斗，享受史诗般的胜利，结果下一秒就被捆住带到了永恒之岩，而且小扎还被丢在了迈亚，这让她怎么不生气？ 一消失就是几个月，回来毫不客气地就插手自己的事情，有这样的男人么？！ 而且还不是亲自来找她，就这么害怕被她打几下么？ 然而上次在太空珊瑚礁的时候苏明就知道戴安娜像是小猫一样，生气的时候喜欢乱挠人，这次他才不会给她发飙的机会。 “哈莉，你把戴安娜松开，我和波波有些话说。” 说完他就摸摸猩猩的脑袋，带着他往角落去了。 波波虽然是猩猩，但他是应对人精的猩猩精，立刻就明白这是在玩什么，他忙不迭地点着头，还把手塞进丧钟手里，像是被遛的宠物一样领着丧钟走开了。 “来了，嘿咻！”哈莉跳下了王座，收起手机来到戴安娜身边帮她解绳子，笑眯眯地凑到戴安娜身边：“嗨，小戴，要不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戴安娜翻了个白眼，她拿哈莉从来都没有办法。 “不要。” 哈莉趴到了戴安娜身后，四处寻找绳子头在哪里，像是没有听到戴安娜的回答一样：“那我先问了啊，这些天你想我了么？” 被真言套索捆住的戴安娜也只能说真话，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她的嘴巴还是动了起来：“没有，我天天在想丧钟。” 哈莉的脑袋嗖地就从戴安娜身后探出，大眼睛眯了起来：“哇哦......” 别说是她了，就连巴里手里的鹌鹑腿都掉了。 虽然早就感觉到戴安娜和丧钟之间不正常，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巴里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过哈莉好像没往那方面想，她点点头，给戴安娜解开绳子：“也是，现在世界这么乱，蝙蝠侠不在，你们正义联盟那些废柴估计也救不了世界，我能理解你天天盼着丧钟回来，他很棒。” 戴安娜赶紧收起了套索，她没有想到哈莉会问这个，好在糊弄过去了，那么剩下的巴里...... 她扭头去看巴里，却发现巴里正在狂吃东西，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你不问我吗？小戴，把套索缠到我身上，然后问我问题嘛~~~”哈莉抱住戴安娜的胳膊蹭了蹭，她还没玩够呢。 戴安娜摸摸她的头，看着墙角处的丧钟和波波窃窃私语，她想要支开哈莉：“我替你选了大冒险，看看你能不能要到闪电侠的私人电话号码。” 哈莉摸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放在戴安娜面前：“我有他的电话啊，丧钟用我的手机拨了电话，我就把号码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我是不是很聪明？嘻嘻......” “哦？他回来之后一直和你在一起么？”戴安娜像是发现了什么。 “对呀。”哈莉毫无戒心地承认了：“我们一起看了喜剧节目，一起喝了酒，还跳舞庆祝了呢。” 戴安娜握紧了火神剑的剑柄。 书客居网址： 第1371章黑暗本质 在哈莉和戴安娜说话的时候，苏明拎着波波来到了大厅角落处，他把猩猩放在半根希腊风格的石柱上，看着它摸出烟抽了起来。 “说吧，波波，你怎么会同意她们去迈亚的？” 猩猩吐出一个烟圈，无奈地坐了下来：“我可不是自愿的，我说了她们什么都不懂。” 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波波把这段日子的苦水吐了个干净，包括迈亚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自己和其他几位侦探破获‘利维坦’案件的过程，再到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所以，就因为你觉得猩猩不能做迈亚的王者，你就找了蓝魔鬼，让他给他们演一个？” 苏明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提出问题。 波波耸耸肩，他整理着脸上的黑毛，把帽子摘下来又戴上：“他以前就是演员，虽然是个死跑龙套的，但他其实演技不错，演国王很合适。” “对人家尊重点，跑龙套的就行了，别叫‘死’跑龙套的。”苏明靠在了柱子上，突然发现戴安娜好像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他错开了视线：“这么说来，蓝魔鬼丹尼尔这段日子一直在迈亚，可他没有夜刃是怎么获得认可的？” “有魔法在，问题并不难解决，我恰好认识很多魔法师，所以我给蓝魔鬼了一把‘道具剑’，然后传送他到王城，那把剑能糊弄过去所有人，真的夜刃还在我这里。” 波波说出了他的办法，国不可一日无君，迈亚的上一个国王暗夜大师吉姆已经死了大半年了，王位再空着就要出乱子了。 但猩猩自己管理一间酒吧就够烦的了，让他去管一个国家？算了吧。 所以他灵机一动，找人去扮演一个国王，开始的时候看起来算是个妙计。 只不过，随着瑟茜开始全面进攻，扮演国王的蓝魔鬼有些入戏太深了，作为英雄的正义感让他根本无法离开处于危难关头的迈亚，从而导致他不得不天天领兵和瑟茜的怪物大军混战。 波波也是从那时开始心事重重，如果是真的国王在领兵和敌人作战也好，即便不是亚历山大大帝或者拿破仑这样的马上皇帝，但至少别是个演员啊...... 自从知道了演员扮演的国王天天领兵和敌人战斗，波波晚上睡觉都会梦见蓝魔鬼兵败被杀，瑟茜的大军从迈亚杀进主维度，把所有人都杀了，把他做成手提包。 但他自己偏偏没有办法，如果说蓝魔鬼还看过演员的自我修养，还会领兵作战的话，他这猩猩是真的没有学过任何兵法的。 即便戴安娜也不行，迈亚的军队足有数百万，他们的敌人十倍百倍与此，而亚马逊女王也从来没有领导过这种规模的军队，进行过这种规模的军事行动。 所以他痛饮。 “你也是够会玩的......”苏明揉揉他的脑袋，把小帽子给他戴上：“不过蓝魔鬼既然能稳住阵线，说明他还顶得住，也许人家真是不世出的军事天才也说不定，我们如今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瑟茜弄死，釜底抽薪。” 小福猩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酒瓶喝了一大口：“当然，我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我们没有相应的力量，你可以么？” “哪怕是十戒，它们的能量本质也来自于这个宇宙本身，这个被佩帕图阿创造的宇宙。”苏明摇摇头，向猩猩展示自己的十枚戒指：“X金属是制造世界的原料，虽然和外面的更大宇宙存在联系，但恐怕对于佩帕图阿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这都先不提，把注意力放在瑟茜身上先。” “魔法就更不行了。”波波摸着下巴接上了话，他盘起腿来思考着：“颠倒人作为入侵者时可以不计后果，但现在作为防御者，他被逼得节节败退，地狱和天堂那边呢？路西法他们......” “路西法应该是和睡魔去准备后路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打算让他们分心。”苏明否决了这个提议：“这关系到了大家的退路，而天使和魔鬼之间最近听说又开战了？” “我不清楚，但是自从上帝之躯被一团污泥取代，天使们好像都不太对劲。”波波摊开了双手，弹弹烟灰，越是分析越是发愁，作为聪明人，能够联想到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总是让人更加发愁。 见到他的黑脸都缩成了一团，苏明笑着把猩猩抱了起来，走向餐桌：“我回来了，而且已经有了计划，你就不打算听听？” “你有办法了？”波波露出了震惊的神态，猩猩牙都露出来了，眼睛更是睁得老大。 虽然是装的，他早就知道丧钟会有计划。但装出吃惊，更能满足别人的虚荣心，这就是秘书的生存之道！ 苏明知道他是装的，但他就喜欢这样识趣会演的小动物，而且波波手中的夜刃是一把关键的钥匙，只要蓝魔鬼还顶得住，钥匙自然是握在自己手里更好。 “先告诉我影契小队去哪里了？” 把猩猩放在桌子旁，苏明自己拿起一盒方便面来撕开，给碗里倒调料。 “还能去哪里，在世界上各处忙着救人呗，卢瑟把他的小发明洒得到处都是，世界已经烂透了，每个超级英雄都在忙着各处救火。” 波波则拿过一盒速食火锅，拆开后看着里面一袋袋的配菜，他不是很熟悉冻豆腐和冬笋是什么东西。 “啧，没有蝙蝠，他们果然还是不行。”苏明咂吧了一下嘴，然后用绿灯戒指变出炉灶来烧矿泉水准备泡面：“不过就算蝙蝠侠把指挥权让给我了，我也不打算带那些人玩，就让他们去吸引注意力吧。” “你见到蝙蝠侠了？还有为什么你用灯戒能量烧水？”波波一脸麻木。 “绿灯戒指可以依靠意志力充电，而我的意志足够强大。蝙蝠侠给我留了个小纸条，求我照料正义联盟。”苏明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当然，这话是在餐桌上说的，不光是波波听到了，竖着耳朵的戴安娜和巴里也听到了。 倒是哈莉，她一直美滋滋地在哼歌，估计是没听见。 波波无法想象蝙蝠侠求人是什么模样，而且丧钟说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不过为了小命着想，他不断地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太好了，有你领导正义联盟真是太好了。” “呵呵，那是蝙蝠侠想当然了，他是把位置让给我了，但我什么时候答应接受了么？”苏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朝波波摇了摇头：“正义联盟名存实亡，现在还有战斗力的只剩戴安娜，巴里，海王，还一个谁来着，算了。总之就算他不让位，也料到了你们会听我的，他想用一个虚名来利用我......可惜我不是英雄，也不会上这种当。” 没错，这种时候接下正义联盟的烂摊子，意味着要帮超人解决家庭问题，帮忙找回火星猎手，帮着鹰女走出心理阴影，救醒鹰侠，找回钢骨，还有一大堆其他二三线英雄的事情扑面而来。 到那时苏明就变成了正义大厅中的人形电脑了，除了没有一颗天使心之外，完全变成了蝙蝠侠的工具。 假如真的按照他的计划接手正义联盟，那他不费一点力气就把丧钟限制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还拉丧钟上了破船成了靶子。 想玩草船借箭么？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他也太小看自己了...... 苏明表现得一直惦记这正义联盟，并且之前通过不断布局在其中施加影响力，让蝙蝠侠觉得这一点可以利用，他识破了丧钟要钱办事的本质，而后看到了这一层，觉得‘丧钟想要正义联盟中的话语权’。 但他没有料到，这一层也是苏明故意露给他看的...... 正义联盟是人组成的，苏明看中的是正义联盟中的几位成员，而不是正义联盟本身，他不需要这个框架。 三巨头的模式一点也不好用，还是‘工具人联盟’更好。 “绿箭，你忘掉的人是绿箭。”还是巴里作为老好人，有些脸色尴尬地提醒丧钟忘记了谁：“还有，我想蝙蝠侠没有你说的那么黑暗吧？你是不是想多了？” 苏明翻了个白眼，把开水倒进方便面碗里，用筷子压住盖子： “他是蝙蝠侠，永远只会比我想得更黑暗，而且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他离开永恒之岩的时候，是一边大笑一边走的......” 戴安娜和巴里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蝙蝠侠配上笑声，让他们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狂笑之蝠。这么一说，他们也不敢肯定蝙蝠侠现在是不是正常人了。 “可你离开了这么久，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戴安娜皱起了眉头，她坐在了桌子旁没有吃东西，表情依旧很生气。 “拳头只有收回去，藏在黑暗中，出拳的时候才会更有力。”苏明就等她说话呢，笑眯眯地把泡面推到她的面前：“给你吃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戴安娜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撇了一下嘴，收下了方便面，用两手捧着它在面前慢慢旋转，好像这样能热得更快一些一样。 第1372章科技与魔法 “好吧，说了那么多，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如果蝙蝠侠都开始笑了，我们是不是该哭了？” 在大家还没有开始吃的时候巴里就已经吃完了，他的手边堆了一摞空罐头盒以及鹌鹑的骨头，一边擦嘴一边问，还显得挺斯文的。 苏明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这是绞杀之前倒的酒，现在应该也醒好了。 浅浅地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他开始讲解自己的计划： “虽然我们经常都说，‘魔法界的事情由魔法界解决’，‘要用魔法来对付魔法’，但其实，魔法归根结底还是一种能量的表现形式，追根到底，它和科技是共通的。我们在魔法方面全面落后，形式很不利，那么为什么不换一种思路，用科技来打败魔法呢？” “这恐怕很难。”巴里搓了搓自己的脸，没有察觉到哈莉在他身后用头发实验有没有静电：“卢瑟本身就是地球最顶尖的科学家，更别说他的队伍里还有布莱尼亚克，我们这边只有卓越先生和蓝甲虫，差太远了。” 苏明将双手合十，搭在自己的面前，用拇指支撑着自己的下巴。 大厅中除了晃动得火光外，还有方便面和火锅的生活气息，这样很好。 “克鲁星的科学家们创造了人工智能机器人——弗里尔·达克斯（VrilDox），也就是我们如今都知道的布莱尼亚克I，并且他们将宇宙中的智慧分为12级，将布莱尼亚克视作智慧的顶点。” “嗯......没听说过，哇！”巴里发出了怪声，因为不知道还插嘴，他被哈莉在脑袋后面拍了一下。 苏明用眼神示意哈莉别打人，她乖乖地坐到戴安娜身边去了，捧着脑袋继续听丧钟说。 “只不过布莱尼亚克在随后的进化和自我复制后，控制了所有的科学家，并且征服了自己的星球，开始他作为宇宙收藏家的旅途。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他一开始就是智慧的顶点，那他进化到哪里去了？所以12级智慧只是克鲁星人的一种假设，他们没有见过宇宙之中真正的智慧，自然不可能给出公正的判断。” 布莱尼亚克喜欢缩小别人的星球放在自己飞船的罐子里，这也就是他收藏家的名号由来。 只不过今年上半年的大事件中，克鲁星被四巨神毁灭，那些罐子里的星球被释放出来形成了幽灵星域，而布莱尼亚克也挂了，后来他被卢瑟修复，加入了毁灭军团。 但幽灵扇区还在宇宙中，钢骨他们的那支调查队，还没有回来。 如果说宇宙科技的顶点，肯定不是布莱尼亚克，而是制造出母盒这种东西的天启星科技。 母盒可以追溯能量的源头，可以改变一个地区的引力常数，或将能量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多元宇宙中的另一个地方。 它能感知危险、情绪、乃至生命本身的存在，能够创造力量场，重新排列物质的分子结构，吸引或投射强大的冲击爆发，创造多元宇宙电子网络。 控制精神状态主体，通过主体与其他生命形式进行心灵沟通，接管和控制任何机器，或赋予机器另类的生命形式，甚至可以重塑星球。 母盒的这些能力，布莱尼亚克全都不会，而母盒只是天启星的科技造物之一罢了。 更别说达克赛德手中还有反生命方程，那才是到达概念层面的黑科技，瑟茜的怪物大军就算再多，可只要是生物，就免不了被反生命方程控制。 戴安娜摆摆手，她从丧钟的投食中回过神来，脸蛋还有点发红：“所以呢？你就直接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蝙蝠侠从来不给你们解释，你们总是追着问他计划细节。而我现在给你们说思路，你们又不在乎了，真是......”苏明摇摇头，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你到底说不说？”戴安娜瞟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委屈和埋怨。 苏明眯了下眼睛。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回钢骨，用母盒的科技来击败瑟茜，即便不行，重获爆音通道的传送能力也对我们大有好处。” 他并没有慌乱，而是装作没看到那眼神，把话题继续了下去。 “可是幽灵星域本身带有特殊的磁场，神速力甚至无法联系那里，而钢骨进去后也与我们全部断绝了联系，我们没有进去的方法。” 巴里没有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而是一个劲地讲述物理知识。 “我们用魔法进去。”苏明敲敲桌子，示意几人快些吃饭：“科学手段进不去，不代表魔法做不到，颠倒人能把我们送进去。” “可问题是......达克赛德可能也在那里。”戴安娜有些踌躇，正义联盟的几人对于宇宙暴君可从来没有好印象：“黑暗多元入侵后，本来变成婴儿的达克赛德失踪了，他最后一次被目击，就是在毁灭前的克鲁星上，我不觉得他死了。” 巴里点头，支持戴安娜的话，他也有点怕达克赛德。毕竟被欧米伽射线追踪好几小时都得不停狂奔的经历，让他心有戚戚： “虽然修补起源墙的尝试失败抹消了许许多多的新神，比如创世星天父他们，但幽灵星区情况特殊，佩帕图阿引起的波动并没有波及到宇宙的伤口处。” “达克赛德如果在哪里就再好不过了，我们可以和他结盟。” 苏明直接给出了答案，是的，与其说是去找钢骨，不如说是去找达克赛德的。 钢骨、星火、加上一个绿灯一个蝙蝠特工才几斤几两？哪能跟达克赛德相比？ 就算达克赛德是天启星的暴君，想要征服地球，可他在达克赛德战争中被正联打败后变成婴儿，他的天启星被卢瑟趁机抢走了，他们有私仇是第一点。 而佩帕图阿想要抹消多元重建生命，达克赛德自然也是生命之一，他不可能愿意被抹消，这是第二点。 最后一点，达克赛德很聪明，宇宙那么大，他逃离地球后哪里都没去，偏偏去了濒临毁灭的克鲁星，这代表他必然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并且进行了计划。 综上所述，那个灰色的大个子，在这场战争中的立场和毁灭军团完全不同。 他是和正义联盟有仇，但和丧钟没有，苏明只需要说动他，那什么布莱尼亚克根本不足为虑。 谈条件，他最擅长了...... 第1373章幽灵星区 绚丽的宇宙总是难以平静，在地球人类从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宇宙本身一直也在黑暗中走着弱肉强食的超越之路。 弱小的星系会经历数十亿年的光景被强大的星系卷入吞并，而平庸的种族则会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也许只有神速力使用者和时间概念的少数掌握者才能通过‘超时间流’看到它们的存在，但毫无疑问，如今的宇宙中没有败者的位置。 消失的星球，消失的种族，消失的维度或者世界，如果它们其中有幸存者的话，他们应该会说。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灾难发生前没有一点征兆。” 可实际上，他们错了。 万亿年来已经有无数的征兆，毁灭降临的征兆，由数千个不同的文明在不同时代给出的预言。 这些预言以不同的文字，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手段记载于不同的载体上，但它们都在讲述着同一个名字——佩帕图阿。 总合体她将归来，万物之母将带着毁灭归来，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否定超越之路，随后......以她的意志重塑一切。 然而，这些预言都被当作了神话，生物们从没真正地认识过宇宙的本质，在相对于宇宙寿命显得无比短暂的生物个体寿命面前，生物们更倾向于满足自己短期内的需求。 十万年后宇宙会毁灭？嗯......那我先吃个饭。 太遥远了，预言太遥远了，远远超出了当时生灵们的寿命上限，那它就不重要了。 好在，不是完全没有人注意到那些预言，在所有的现实中，有一个生灵选择了相信它，并且很早就做出了应对的准备。 他就是达克赛德。 作为新神的一员，和对宇宙预言将信将疑的兄弟‘天父’不同，达克赛德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在无数星球上布置下了一个宏大的计划。 一旦宇宙的末日降临，他将会利用这个计划幸存下来。 当起源墙破裂时，达克赛德就知道之后的事规模会更大，预言开始实现了。 万物的终结将至，以及他无法容忍的，别人带来的黑暗将至。 他看到那无形的冲击波抵达新创世星，那个世界一瞬间就消失了。然后冲击波抵达天启星，天启星上的火坑也被无形之物吞没。 消失了，星球消失了，新神们也消失了。 除了他自己。 还不算太晚，只要他自己还活着，一切都不算太晚，虽然剩下的时间比他希望能用的更短，但还来得及。 即便是独自一人，他也将阻止这场黑暗，并将之加倍奉还。 因为只有他是达克赛德，真正的黑暗君王。 他心中想要的，是统治并笼罩一切的黑暗。而佩帕图阿带来的，是毁灭一切后那宇宙中空无一物的黑暗。 天生就是敌人。 原本达克赛德的计划是制造一个名叫‘赛普尔克’的巨型天体，既是口袋空间，又是平行世界，同样，也是最后的方舟与基地。 他利用母盒科技制造出了一种名叫‘异盒’的东西，只要通过正常的步骤，这些形状各异，差不多只有手臂大小的超级机器将会彼此链接并且扩展无数倍。 他运用空间压缩的科技，将赛普尔克的部件、能量和科技都浓缩在这些异盒里，就像是盖房子的预构件一样，集齐所有的异盒将它们启动后，赛普尔克，比恒星还要大的超级方舟就能在十几秒内建造完毕，并且带他以及他选中的人离开多元宇宙，前往起源墙之外。 等到佩帕图阿浪费能量毁灭并且重塑这个多元之后，达克赛德就会带着自己创造出的新神们杀她个回马枪，把新的宇宙收入囊中。 只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年他为了保密，把这些异盒分别埋在了上百颗不同的行星上，遍布于宇宙各地。 而这些偏远的星球，恰好是布莱尼亚克开始收集藏品时的第一选择，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布莱尼亚克有意破坏他的计划，那绿色的人型AI并不知道异盒的存在，却偏偏把藏有异盒的这些星球全部收走了。 平时达克赛德觉得无所谓，放在布莱尼亚克那里保管也挺安全的，但当预言开始实现时，他则必须把这些异盒取回来。 这才是克鲁星毁灭时达克赛德赶到那里的原因。 那时他虽然摆脱了婴儿的形体，但没有恢复鼎盛状态，虽然还很强，但远没有当初那么强。 不过好在异盒中也存有能量，只要逐步回收这些能量，达克赛德将重回巅峰。 所以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幽灵星区的各处收集着异盒，只是这些曾经被罐装的星球上，异盒埋藏处都存在大量布莱尼亚克的安保机器人以及各种的生化怪物。 倒不是有意来守卫这些宝物的，只是它们和布莱尼亚克失去联系后，程序使它们本能地靠近有能量的地方。 这些昔日里犹如蚂蚁一样的东西，却对如今的达克赛德形成了巨大的阻碍，没有足够的能量释放欧米伽射线，那铺天盖地的机器人都得用双手去撕，他自己也免不了受伤。 所以一开始收集进程非常缓慢。 不过他有办法，通过自己和母盒之间的联系，他故意朝母盒传去了一些虚无缥缈，犹如梦话般的信号。 钢骨果然上当，母盒不断对他耳语，断断续续地讲述拯救宇宙的办法，让他迫不及待地前往幽灵星域一探究竟。 他还带上了正义联盟的星火、绿灯侠杰西卡、以及蝙蝠侠的跟班‘死亡天使’。 达克赛德早就给这些人挖了个坑，通过他掌握的科技，将幽灵星区中的一些星球上的幸存生物们集体洗脑，让他们开始崇拜什么‘钢骨大神’，‘星火女神’，‘死亡大神’。 他还给这些生物植入了虚假的记忆，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从数十万年前就开始崇拜这些神的。 结果就是钢骨他们进入了幽灵星区后，因为飞船出了故障不得不迫降，到了地表却发现星球上的所有人居然都是把钢骨当作创世神崇拜的。 这下爽歪歪了，一听是十万年前就开始崇拜他了，钢骨第一时间就觉得是时间线的作用，也就没有起疑心。 很快，信奉死亡天使和星火的外星人们也从其他星球来迎回了自己各自的神明，于是这三个从来没有做过神的凡人，顿时飘了。 今天帮这个信徒处理点小事，明天帮那个信徒做点任务。 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就看到信徒给他们磕头，呼唤他们的神名，这就很满足。 等他们当了一段时间的神，达克赛德出现了，说‘你们现在也是神，不是凡人了，和我有平等的地位了，如今宇宙面临着危机，大家又都被困在这里，不如合作吧？我有办法带大家出去。' 钢骨本来是很警惕达克赛德的，但想到自己几人也是神了，三个神对一个神，自己优势大大滴啊。 所以他同意合作了，于是被达克赛德骗去帮忙收集异盒，有了钢骨几个义务打工仔，收集效率高多了。 倒是没有当上‘神’的杰西卡成了最清醒的人，她时刻戒备着达克赛德，鉴于队友们盲目乐观，她甚至做好了要和所有人为敌的准备。 星火则在幽灵星区遇到了自己的姐姐，塔玛兰星如今的女王‘黑火’，两姐妹又陷入了家族恩怨。 因为当初塔玛兰被布莱尼亚克进攻，公主星火在关键时刻失踪了，再次露面却变成了地球的什么超级英雄。而长公主黑火则和星球以及国民一起被关进了罐子，也是克鲁星毁灭才被放了出来。 星火说自己当初是在太空中被敌人打晕，才漂流坠毁到地球去的。 黑火表示‘我不听，我不听，反正都是你的错！’ 两姐妹交手了几次，黑火更强大，但星火能叫人，最后也没什么结果。 总之最后，黑火想要把整个塔玛兰星救出幽灵星区，因为这里的星球总是在不断碰转不断彼此吞噬，她不能看到塔玛兰毁灭，那么只能接过达克赛德递来的橄榄枝。 达克赛德说他能保住塔玛兰星，别无选择的黑火只能相信他，所以虽然姐妹不合，但两人都在帮达克赛德收集异盒。 死亡天使则是因为被自己的信徒们迎回了某颗完全圣殿化的星球上，信徒首领自称‘狂喜’，他们想要让死亡天使向其他几个神宣布圣战。 因为他们奉行的是‘不服从就死’的信条，以铁腕治理哥谭一样的手段统治着星球，看到钢骨和星火的信徒们就觉得不顺眼，想要彻底杀光。 什么宇宙危机都和他们无关，他们的目标就是帮助死亡天使一统幽灵星区，然后监视并且控制每一个活在这里的生物。 这片星域大概有个几千亿人，杀掉九成九的异教徒以及无信者后，大概己方还能剩个几百万人，即便消耗了宇宙中的人力资源可能导致在面对佩帕图阿时没兵可用，但和神一起战死也是很荣耀的啊。 死亡天使在哥谭的时候是倾向于以暴制暴，而且杀人无数的。可如今知道了每个人力都可能是对抗大敌的筹码时，他反而不愿意大开杀戒了。 而且为了信仰这种东西就杀人也有点太疯了，所以这段日子他除了帮达克赛德找异盒之外，更多的时间则花在和狂喜以及他的教团打太极上了。 即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超级英雄终究还是超级英雄，外界几个月过去，他们还是把异盒凑齐了，并且交到了达克赛德手中。 结果？结果就是黑暗君王又回来了...... 第1374章毁灭军团和黑暗暴君 在丧钟等人吃饭准备出发的同时，地球的某处。 自爆后消失在公众面前的卢瑟获得了佩帕图阿赐予他的新身体，更加强壮，更加聪慧的身体。 除了更加苍白以及附带八块腹肌之外，这具身体依旧‘聪明绝顶’，此时在毁灭堡垒的信息室中，卢瑟正忙着操作控制台搜索一些东西，幽绿色的光芒在他的秃头上忽明忽暗。 “喀......” 伴随着大门移动的机械声，布莱尼亚克走了进来，绿色的人造智慧作为卢瑟一贯的盟友，此时掌管着毁灭堡垒中的一切电子设备。 “卢瑟，你已经送出了所有的火种，就连火星猎手都被你吞噬，你不该把精力放在探索太空上，我们的战场是主宇宙的地球。” “还差一个。”卢瑟头也不回地操纵着虚拟投影，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星图。 布莱尼亚克抱着胳膊走到了他的身边，抬头读取星图上的讯息：“又来了，难道你还没有摆脱人类的低劣情绪么？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达克赛德死了，在起源墙爆炸之时，所有的新神都被我们的女神抹杀，他不再是个变数了。” 卢瑟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灰色的手掌，他放弃人类身份才换来了如今的力量和局面，他对着队友绿色的脸回答：“达克赛德始终是个变数，布莱尼亚克，如果说有人能在今天破坏我的计划，那么就是他。” 布莱尼亚克不以为意，自己和卢瑟这样的聪明人结盟，如果智慧能用加法的话那就是二十四级智慧，更别说身后还有实力强大的佩珀图阿了。 “你多虑了，在你如今的高端进化状态下......” 卢瑟连连摇头，他抬起手掌打断布莱尼亚克的话，他的脸上泛着不健康的金属光泽：“达克赛德的远见众所周知，他一定有所准备。而地球上的丧钟还藏身在黑暗中，一天不知道他的动向，我们都得时刻小心他传送到身后的一剑穿心。” “达克赛德死了，讨论结束。”布莱尼亚克平静地说：“而我来正是要告知你丧钟的消息，我们监视的哈莉奎因刚刚离开了她的住所，初步推算是和丧钟一起离开了。” “哈莉么......”卢瑟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给了她一份邀约，她的回答是什么？” 布莱尼亚克询问，他知道前不久，卢瑟通过远程通讯手段联系过哈莉。 卢瑟揉了下脑袋，提到疯婆子他也感觉有些头疼：“我向她承诺了力量、财富、地位，以及活下来的可能，可她只是问我，是不是信女神就能获得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然后她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意思？”布莱尼亚克觉得莫名其妙，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我也不知道。”卢瑟的目光变得阴沉了，他抬头看面前的星图：“我最讨厌的就是疯子了，他们没有逻辑，不合常理，几乎无法推测，全是变数。”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她？”布莱尼亚克也在看星图，纯粹是摆个样子。 卢瑟露出一个冷笑来，布莱尼亚克还是不懂，他虽然聪明，但是不通人性：“杀哈莉容易，但杀了她我们上哪里去找丧钟的行踪？还有什么比给猫栓上一个吵吵闹闹的‘铃铛’更有效的追踪手段么？” 布莱尼亚克沉默了一会，双眼中的光芒说明他在高速地运算，片刻后他点点头。 “那就希望瑟茜的行动能够限制丧钟的魔法吧，我无法理解这种能量的塑造和使用，但相信我，达克赛德已经死了，他不再是个变数了。” 卢瑟深深叹了口气，显得有些遗憾，关闭了幽灵星区的星图：“真可惜，本来我想邀请他共商大业的，我喜欢聪明人。” “他死了，虽然我也想看看他见到如今这么强大的我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布莱尼亚克模仿着人类讲了个笑话，因为达克赛德和蝙蝠侠一样，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 .................................... “哼。” 远在幽灵星区的赛普尔克上，达克赛德背着手切断了面前的图像，卢瑟和布莱尼亚克的对话，被他一字不差地听到了耳朵里，宇宙暴君少有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毁灭堡垒藏得不错，布莱尼亚克和卢瑟的电子信号防护也做得不错，瑟茜的魔法防御，佩珀图阿的能量屏蔽，都是宇宙中最顶尖的。 但对于他达克赛德来说，也只是不错而已。 他想要看到卢瑟他们的计划和行动，那他就能看到。看到凡人这么大言不惭的交流，终究还是把他逗笑了。 异盒已经全部收集完毕，赛尔普克方舟已经组装完成，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等到未来自己君临天下之时，他倒也想看看布莱尼亚克见到已经被认定死亡的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当然，这也是一个笑话，作为没有情绪的人形AI，布莱尼亚克也同样从没有表情。 高大的巨人背着双手走向了舱室之外，在那里，正义联盟的英雄们还在等着他讲话呢，真是傻得可爱。 “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而这令人不安。” 门外的钢骨是第一个发现达克赛德一路都在笑的，看到宇宙暴君发笑绝对不是什么好体验，他顿时觉得菊花一紧，尽管他没有菊花，下半身全是金属机械结构。 达克赛德以黑暗低沉的语调回答：“只是看到了几个凡人的小孩，在能够淹没他们头顶的水里游泳......” 钢骨的黑脸上露出一丝紧张：“指的是......我们？” 是的，他们其实有一个计划，在知道赛普尔克是什么东西之后，正义联盟的四人有了一个新主意。 达克赛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这宇宙方舟也实在是太强大了，关键是没人知道他打算拿它做什么。 那么干脆不如自己几人把这方舟抢下来好了，钢骨有母盒在体内，操纵天启星科技产物可能问题不大，自己等人以多打少，妥妥的。 毕竟丧钟好几次以多打少不是全赢了嘛，钢骨看得真真的。 达克赛德伸出一只大手摊开：“不，钢骨，你们是我这次救世行动的战友，我不会嘲笑你们，我们之间需要互相尊重。” 钢骨觉得达克赛德没有发现他的想法，顿时松了口气：“是的，相互尊重，还有信任。” 站在三人身后的绿灯侠杰西卡撇了撇嘴，她真的做不到相信达克赛德，因为她曾经差点被欧米伽射线打死，还有她和达克赛德的女儿格蕾尔的关系也有点紧张。 她对于钢骨和达克赛德的对话插了一嘴：“如果我们在尽力这么做的时候还存在困难，那么请你见谅。” 达克赛德背起手来，像是村干部巡视地头一样带众人走向赛普尔克的总控室：“我喜欢你，杰西卡·科鲁兹，你在很勇敢地激怒我。” “呃，谢谢？”杰西卡一脸呆萌地挠挠头，装出糊涂的样子。 “我们开始吧。”达克赛德不打算和几人闲聊：“异盒已经就位，我用其中能够生长的金属组装了赛普尔克，但它如今只是一块在宇宙中漂浮的巨石，它的火坑还在等待点燃。” “我们恐怕帮不上忙。” 钢骨无法理解天启星科技中‘火坑’的运行方式，只知道那是一片炽热的液态欧米伽能量池。 “我知道，所以这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地球时间。” 达克赛德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巨大的赛普尔克看起来像是个不规则的八面体，它庞大的身影犹如恒星一般，此时正漂浮在支离破碎的幽灵星域中，各色的宇宙射线让它看起来色彩斑斓。 但实际上它和天启星的材质完全相同，它是黑色的，一座可怕的要塞。 达克赛德走进控制室，抬手释放出欧米伽射线，地上的异盒们一个个在红光中漂浮起来，散发出自己的能量，并且链接上另外的同类。 顿时，耀眼的红光掩过了一切，四人只能听到达克赛德的解释：“我在校正它们的位置并且激活它们，这会释放出一种亚原子流，从而启动赛普尔克的系统，在那之后的十点六秒，它们将同散布于幽灵扇区内的其他异盒产生反应，建立起一个超级能量网络。” 其他三人偷偷看了看钢骨，因为根本听不懂达克赛德在说什么。然而钢骨脸上也全是茫然，他虽然是母盒的拥有者之一，却不知道这种异盒究竟是什么样的科技。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破解它们，收集它们的过程中他就试过了，但只能知道，异盒的科技水平犹在母盒之上，天启星的科技几乎高到没有极限。 达克赛德背对着几人，眼中散发出强烈的红光，看着异盒间的红色闪电渐渐清晰并向外蔓延，他又说： “联结起来的系统将会形成一个无法被穿透的反重力子球，封闭整个幽灵扇区，这将保护扇区内部的所有星球，以及所有生命。它将使幽灵扇区从时间与空间的连续性上脱离，从现实中脱离。在外面，多元宇宙也许会凋零或死亡，或者被混沌的烈火以及疯神吞噬，但幽灵星区会挺过那一切。” “所以幽灵星区将变成你的安全屋。”钢骨附和了一句，他其实和达克赛德没什么可多说的。 “我们的安全屋，其他都如你所言。”达克赛德微微侧头，用神看凡人的目光看了钢骨一眼，简单来说，就跟看灰尘没有什么两样。 第1375章钢骨小队的计划 “我们得确认你说的是真的，而且......” 死亡天使试图让达克赛德更进一步地说明他的计划，现在大家听到的都是好的一面。 比如什么拯救星区和生物，保护所有人不受伤害。 可接下来呢？在多元宇宙毁灭中活下来后的众人呢？又将面对什么样的命运？达克赛德只字未提。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达克赛德用恐怖的眼神盯住了死亡天使。 即便师从蝙蝠侠，死亡天使依旧无法从这超脱了凡俗的大恐怖中回过神来，顿时被震慑了。 见到他被自己吓住，达克赛德才慢悠悠地转过头去继续自己的行动。 “我早与你们坦诚相间，尽管这有悖与我的天性，但这不是你们怀疑我的理由。我能从如今的举动中获益么？是的，我会活下来，你们都会。这会恢复我曾经的力量么？是的，甚至不仅如此。可你们需要我，你们需要曾经的达克赛德，一个多元宇宙级的神明，只有我才能在多元宇宙级别的灾难中，保存下文明和生命的种子。” “......”正义联盟的四人默默无语，他们交换着眼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应该害怕我么？是的，你们应该。但同样，如果没有我，这个多元的一切都将消失，什么都不会留下。” 达克赛德摊牌了，要么就配合他一起去避难，要么就大家一起死，只有这两种选择。 “呃，唔，好吧，很高兴我们都说清楚了，呵呵。” 杰西卡尬笑了几声，打眼色示意几人出去再说，计划必须施行了，要不然达克赛德在大家幸存之后，恐怕会实施天启星那样的超级独裁统治。 一旦赛尔普克的火坑被点燃，达克赛德从中获取无穷无尽的欧米伽能量，那么别说是在场的四人了，就算正义联盟全到也不会是达克赛德的对手。 达克赛德像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小眼神，依旧专注于眼前的工作，背对着几人说道：“那就好，现在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完成校准工作，我需要专注。” ............................ “我们帮助了一个怪物。” 离开控制室后的星火一脸愁容，现在的达克赛德不像之前他力量全失那会儿好说话了。 “可是其他选项更糟糕。”死亡天使摊摊手，他从蝙蝠侠那里学了很多，唯独没有学到脑子，毕竟那是天生的：“要么跟着达克赛德干，要么大家同归于尽，坐等佩帕图阿毁灭宇宙。” “我们被关在这个笼子里了，和笼子的主人在一起。”杰西卡呲了呲牙，她同样没有办法：“还是像计划的那样吧，等达克赛德激活方舟，然后我们打败他......” 钢骨摇了摇头，四人边走边小声嘀咕： “我不觉得会有那么简单。” “没人说过这会简单，我知道达克赛德意味着什么。”杰西卡亮了亮自己的绿灯戒指：“但想一想吧，如果我们能夺取赛尔普克，将它的技术运用到整个多元宇宙中，至少是每个平行世界的地球上，那我们就能拯救更多的人，而不是只有我们自己。” “杰西卡.....”钢骨还想说什么，却被再次打断。 “他没有我们人多，我们有四个人，他只有自己。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我们是正义联盟，应该做到更好。”杰西卡表示不想听废话，就说做不做吧：“除非......黑火对你们的看法是对的。” 黑火曾经对杰西卡说过，那三个人现在已经完全沉迷于神的身份中了，变得自私而且怕死。他们不再是以前的正义联盟了，他们会不择手段地让自己活下去。 杰西卡怀疑黑火倒闲话是想要挑拨几人的关系，所以她把这些话也告诉过三人，既是防止出现隔阂，而是变向地给三人提醒。 此时旧话重提，则是为了让他们行动起来。 钢骨看看星火，星火看看死亡天使，而天使又看身边的钢骨。 “说什么呢，不可能的。” 钢骨笑着抬起手在面前摆摆，就像是闻到了什么臭屁一样，黑人脸上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天啊，杰西卡，你不要这么说啊！”死亡天使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显得很受伤一样：“教团天天催我要杀了你们，可我不都是都压下去了么。” 星火更是一脸正色，她叉着腰义正言辞道：“不要听我姐姐的，她整个人都黑掉了。我们是一个联盟，我们将共同进退。” 杰西卡计划通，她露出一个笑容： “是的，那很好，接下来让我们用行动证明这一点吧。” ............................... “你完事了么？” 几分钟后，和大家商定战术后的钢骨返回了控制室，看到那健壮的背影忙于掌控红色的雷电，他明知故问。 他一直都知道达克赛德超越人类想象极限的强大，以及超越人类想象极限的聪明。 尽管钢骨和超人以及正义联盟并肩作战，每天都能做出让普通人惊叹的功绩。但他也知道，达克赛德完全在另一个层面上，更高，甚至凡人看不见的层面。 达克赛德曾经对正义联盟说过，他不是一个恶棍，那是一个愚蠢且片面的人类词汇，他是对的，用善恶来界定他，并不合适。 钢骨觉得达克赛德在进化树上高于人类数百级，甚至于他干脆就在另一颗树上，人类无法理解的地方。 随着钢骨再度走进控制室，看着天空中伴随红色能量闪电飞舞的异盒，他能感受到它们在合唱，充满了一种未知的和谐。而他自己的母盒则像是老旧的收音机，发出吱吱呀呀的，劣质的声音，相形见绌。 即便是空气中散逸的能量，以及它们无意中泄露出来的一点点算法，就让钢骨的母盒难堪重负，发出哀鸣。他只能看着达克赛德，轻描淡写地用自己无法理解的方式操纵着一切。 达克赛德微微侧头：“看懂了么钢骨？赛普尔克的操作方式。” “还没有。”钢骨实话实说。 “光看是不够的，来试试。”达克赛德让开了自己的位置，红色电光依旧在空中呈网状扭动，他示意钢骨伸手接入网络：“你的形态虽然十分落后，但母盒是天启星造物，可以理解我们周围的数据场。” 钢骨刚刚接入网络，他的金属脑袋上就冒出了青烟：“啊！我不能，我甚至不能理解能量的峰值代表什么！” “你能，别放弃。”达克赛德背着手，微微侧头，语气中居然带着少有的鼓励。要知道他曾经对自己的手下都不曾鼓励过，只是用黑暗的暴力来驱使他们。 可惜，钢骨太弱了，又一次让达克赛德失望了。 “乒，乒，我不能，太难了。” 钢骨嘴里甚至发出了机械的声音，他的母盒在高速运转下要失控了。 第1376章破产 宽敞的控制室中满是红色的能量闪电，而钢骨举着双手，站在达克赛德之前的位置上。 而此时他才认识到事情有多么复杂，因为他甚至无法理解其中最基础的一个数值，也就是说，即便他们打败了达克赛德，他也基本上无法使用这方舟的任何功能。 达克赛德背着双手站在他身后，红色的双眼观察着数据的流动。 “不那么急切，维克多，放松下来，用本能去理解，想想，增强准粒子的凝聚度，从而......” 钢骨的脑力和算力都去计算这些异盒中运行的庞大程序了，听到达克赛德的话，他下意识就照做了。 黑暗暴君的提醒十分有效，他找到了切入点。 “对五十一格尔的能量增强了五百的十次幂的基础值......这一个单位的基础数值相当于五次超新星爆发的能量综合，乒，它们是哪里来的？能量不可能也不应该凭空产生。” 达克赛德依旧面无表情：“......但我做到了，这也就是幽灵扇区能够被拯救的原因。” 钢骨满脸经验地看着普通人无法看到的电子世界，这恢弘壮丽的虚拟维度犹如一个多元宇宙般壮丽，他的眼前不再是布满闪电的控制室了，而是无边无际的数字星海。 他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看到的，学到的东西。 “所以立场球变成了一个可测量反重力子的永久泡泡......十倍的史瓦西半径......不，那种方法超出了人类的想象极限。” “但你理解它了，为什么会理解？你怎么看？” 达克赛德露出了阴沉的笑容，他并不是总面无表情的，作为王者，他只有在自己想笑的时候才会笑。 钢骨心中一惊，慌忙脱离了复杂的物理世界，转过身来面对暴君： “是我的母盒理解了这些数据，它替我分析，就是这样。” “它没有，母盒并不具有这样的功能。” 达克赛德说出了真相，他之前是在骗钢骨的，如今事实已经证明，他对钢骨的看法是正确的。 钢骨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他忙不迭地反驳：“不，我不可能理解，其中包含的数据超过了任何人类能理解的量，即便蝙蝠侠也不行......” “正是如此。”达克赛德更加赞同了。 他依旧背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银色的小人。 钢骨在他的目光下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因为达克赛德此时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火热，那么欣赏，这比以往那些无视凡人的目光还要恐怖。 “乒，你是什么意思？” 达克赛德的脑袋微微向一边偏移，像是在打量新入手的玩具：“在你的整个生命中，从你的意外发生开始，你就在害怕失去你的人类身份，害怕维克多·斯通正消失在机械之中。” 钢骨深出了一口气：“是的，我一直这样，但我不会让那发生，我是维克多，我是人类。” “你的恐惧用错地方了。”达克赛德伸出粗壮的手指摇了摇。 “乒，乒乒。”可怜的维克多大脑负载过高，而且母盒的负担也在这些异盒的影响下越来越严重：“你什么意思？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发生了什么？” 达克赛德摊开手，充满王者气度地说道：“你的团队从很早以前就想夺取我的财产，所以我布置了后手。” “你看到了，哈？” 钢骨见到被识破干脆破罐破摔，拿出了街头黑人的那种劲来，简单来说就是玩脑子被识破了，准备动武。 “你们的把戏，我一直都看在眼里。”达克赛德表示好无趣，这些人几乎在他眼皮地下商量计划，还觉得不会被他发现，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了么？ “正义联盟！行动！”钢骨发出了呼叫，如今就是动手的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防护栅加至最大！乒，优化手臂加农炮至最大功率，装填穿甲弹，乒。” 他的大脑几乎已经不受控制了，因为以往他只需要在心中默念就能变形，此时却不自觉地说了出来，还越来越多地发出母盒本身的声音。 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就像是在深夜里用银勺子去敲打杯盘。 达克赛德背着双手，面对钢骨的武器就像是面对一根草杆，连打哈欠的力气都懒得花：“别试着无视真相了，在你接入异盒网络的时候，我的异盒就对你进行了升级，你认为是反向入侵也可以，所以你才能理解超越人类的知识。” “啊！！！！乒乒乒！！！” 钢骨不想听达克赛德说下去了，他的双手都变成了火炮，不断地朝对方开火，那些拖着焰尾的弹头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根本不可能脱靶。 达克赛德顿时被火焰以及能量爆发所包围，高大的身影被遮蔽在浓烟中，唯有他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 “别做无用功了，钢骨，欧米伽能量护盾不是你能打破的，我来告诉你吧，缠绕你一生的恐惧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在害怕变成机器，而是一台伪装成人类的机器在自欺欺人！你害怕自己内心最坏的猜想!害怕被你的朋友们发现！害怕认识到自己是个骗子！” 硝烟和火光散去，达克赛德毫发无伤，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没有一丝褶皱。 如果让超人实力全开的热视线来几下，他可能还会感觉到有点意思，可钢骨的攻击连清风拂面都算不上，因为钢骨甚至无法理解欧米伽立场的运行方式，那么更高层的科技自然是碾压低层的。 可怜的钢骨一身本领都来自于母盒，而母盒对于达克赛德而言就差不多是人类眼中的BP机。 他发动异盒的权限，眼前的维克多瞬间就被解除了武装，甚至连行动能力都没有了，跪坐在地上。 “不！！！乒乒！不不不！！” 钢骨还能控制的器官只剩下了嘴巴，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惨叫。 达克赛德迈过了微微发烫的地面，带着硝烟和热气走到了钢骨面前： “为什么你觉得是我算计了你？钢骨，不是你想的那样。维克多·斯通早就死在了手术台上，如今的你只是个幽灵，缠绕在一台漂亮的机器上，是维克多在阻止你变得更加完美，而现在，我来帮你找回真正的形态，你是一个神，一个新神，接受它吧。” 随着能量和异盒同时与钢骨的母盒共鸣，钢骨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就连最后剩下的人类那半张脸此时都在渐渐被金属覆盖，他在完成某种转化。 而就在这时，小队中的其他人赶到了，杰西卡因为在这里联系不上总灯炉，自己的小灯炉也放在地球了，所以她的戒指中没有多少能量。 不过她还是开着一架不久前缴获的布莱尼亚克飞船撞进了控制室，迎头撞上了达克赛德，把他推到了一边。 她挣扎着从破碎的驾驶室中跳出，想要去帮助钢骨。但很快她发出了一声惨叫，并且被钢骨手臂变化出的大锤击飞。 “不......维克？” 她倒在墙角处，绿灯制服给她提供了一些保护，并没有受伤，但她满脸惊讶地看着身披黑色金属的维克多，他带着铺天盖地的红光渐渐升起，双眼中再也没有了人类的情感，只有冰冷的数据在流动。 她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乒乒。” 此时的诡异钢骨回答了她，他不再是钢骨了，也不是维克多了，他是个新神，达克赛德的新神。 构成手臂大锤的金属开始变形，变成了一把激光炮，他把武器对准了杰西卡。 星火飞了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拖走了杰西卡，而死亡天使则拿着自己的火焰宝剑把两女挡在身后。 他金红相间的头盔后此时也是一片惊讶之色，他抬着头看着大厅中漂浮的钢骨：“这是维克多？” “他......不再是钢骨了，达克赛德对他做了什么。”杰西卡爬了起来，这完全不在计划中。 星火也是一脸恐惧，呼喊着塔玛兰星球之前信奉的神名：“夏哈尔啊，我们该怎么办？” “炸了他。”死亡天使准备动手：“他已经是人形兵器了。” “不，我们得救他！”杰西卡立刻反对，她怎么可能让死亡天使杀掉钢骨呢？ 而达克赛德回答了他们，他之前被杰西卡开飞船撞到了墙壁上，却依旧没有受伤，他轻轻推开船头，巨大的骷髅飞船就被随手推开，他走了出来： “不，他不需要被拯救。你们的观点是刚愎自用的，钢骨已经被我拯救了，他在实现他的命运，作为一个新神，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就是成为我的手下。” 星火的手上喷涌出了橙色的能量，她掌握着使用宇宙能量的方法：“你骗了我们？！在修改了钢骨之后还嘲笑我们？！” 达克赛德缓缓摇头，他背着手慢慢走来：“我享受自己的作为么？不，因为这是必要的，纯粹的，完全理智的，我仅仅只是重获了对现实的掌控。但我承认，看到你们那幼稚的小计划破产，我还是有点愉悦的。” 第1377章被转化 达克赛德承认了，通过构建异盒掌握的数字命运，他重塑了维克多·斯通的母盒，修改了他的记忆与身体，将他变成了新神之一，并让他接受效忠达克赛德的一切。 这并不是什么欺骗，也不是什么把戏，而是现实。 达克赛德掌握的现实。 星火被激怒了，她朝达克赛德发动了攻击，耀眼的橙色能量命中了宇宙暴君的胸口，但除了让那灰色制服上的‘Ω’标志更加闪亮之外，毫无作用。 “把他变回去！该死的！把钢骨还给我们！” 她一边进攻一边发出了疯狂的叫声，作为曾经共同战斗并生活在‘泰坦’的队友，星火和钢骨的感情深厚。 而这份愤怒让达克赛德高兴，她炽热的能量火焰说明她已经准备好了，他如今还不是实力巅峰状态，但只用一只手就挡住了星火的攻击。 “我曾对你们很坦诚，但你们首先背叛了我，想要抢走我的赛普尔克，想要夺走我的生路？卑鄙的正义联盟，你们渺小的计划还不如宇宙中的尘埃！启动程序！”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钢骨说的，转变为新神的钢骨看起来就像是全身包裹在黑色盔甲中的机械，他眼中的红光一闪，就要执行达克赛德的命令...... 但此时死亡天使手持宝剑冲了上去，他朝钢骨的胸口毫不留情地一剑砍下。 也许之前钢骨还是他们的朋友，但现在不是了，达克赛德把钢骨变成了siri一样的电子管家？那么就摧毁他！ “灯侠！控制他，趁着......” 然而让·保罗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劈砍造成的硬直却不像他想象中那么长，以前的钢骨也许顶不住这信仰之力铸造的永燃宝剑，但现在进化成神的钢骨不一样。 那一击只是让他的行动中断了0.05秒，而这远超人类的反应极限，他抬起变成能量机枪的右臂，朝死亡天使的胸口猛然开火。 伴随着枪声和血花，死亡天使倒飞了出去，他的制服并不足以抵挡能量武器，他顿时陷入了濒死。 “不！让！”杰西卡飞到了倒地的伤员身边，用绿灯戒指撑起了半球型的护盾，阻挡接下来的光弹：“钢骨！停下来！看在上帝的份上！” 钢骨：“乒乒。” 他毫不间断地继续开火。 还是达克赛德阻止了他，再次重复了之前的命令：“执行指令序列。” 钢骨：“乒。” 随着无形的信号发出，异盒们之间的联系变成了网状，经过精准校准的它们开始散发了亚原子流，赛普尔克的系统开始了初始化，钢骨确实如愿地掌握了这末日方舟，只不过他自己也完全变成了达克赛德的工具。 伴随着系统上线，无数的异盒以及赛普尔克本身开始向达克赛德提供能量，他本就恐怖的气势再度提升，欧米伽能量让他看起来犹如发光的巨人。 “我要杀了你！啊！！！” 看到钢骨失去了自我意识，毫不留情地开枪射杀死亡天使，星火失去了理智，她手握能量光束向着达克赛德冲去，一副打算要同归于尽的模样。 然而，她飞行的速度太慢了。 曾经她在天上飞行的时候曾经被丧钟用狙击枪打下来过，还住了好几周医院，算得上是她的黑历史之一。别说是她了，就算换几个氪星人来到这个没有太阳至于各色宇宙能量射线的星区里，一样会被达克赛德捏扁搓圆。 他只是伸出手，欧米伽射线就犹如红色的蛇一样缠住了星火，达克赛德凌空抓住了她。 “收起你的火焰和狂怒，并且将他们用的我所希望的地方。” 说着，地板上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原来在控制室下方，就连通着赛尔普克的‘火坑’，此时那黑漆漆冷冰冰的大坑，正在等待着一个火苗。 钢骨是转变者，是编码。 而星火就是这火苗，宇宙能量便是创造之火。 她被欧米伽射线按入深坑，犹如一根火柴的微光落入井底。 但是下一秒，蓬勃的火焰瞬间被点燃，高高跃起的火光照亮了一起，赛普尔克‘活’过来了，它的每一处机构都发出了轻微的鸣叫，像是在庆祝自己的诞生。 一切都按照达克赛德编写的神话开始展开了，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片幽灵星域，每颗星球上的人们，都在注视着空中突然出现的太阳。 这颗新太阳散发出网状的光芒，把每一颗星球都定在原位，避免它们继续相互碰撞，随后，它张开了网，将整个星区全部包裹了起来，并且将之与多元宇宙割裂。 达克赛德的宇宙，成了。 “保罗！天啊，你的伤真是糟透了。”杰西卡顶着护盾，在钢骨狂风暴雨般地袭击中犹如残烛，她的戒指在不断警告她，能量不足。 “别.....别管我，快去阻止他。”死亡天使已经陷入了回光返照，他快要死了，但他尽力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用达克赛德曾经赐予他的能力，远程呼叫自己的信徒：“狂喜，我需要你们，到这里来以上帝之名战斗。” 在之前钢骨进来拖延达克赛德的时候，死亡天使就召集了自己的狂信徒们，他们就在不远处的战舰上，躲藏在五颜六色的星际霞光中。 死亡天使教团的圣战者们时刻准备着为他们的神献身，甚至战斗至最后一人，他们相信这是一种正义，杀掉别人或者被人杀死都是为了实现正义必须的途径。 他们不在乎为什么杀戮，他们的神说让他们杀谁就杀谁。 但可惜，几人的一切计划都逃不出达克赛德的掌握，他大大方方地让舰队靠近，让数百万的狂信徒偷偷登上了方舟。 在死亡天使想要破釜沉舟发动最后一击的时候，赛普尔克的超级能量网络吞并了他们，欧米伽能量侵入了所有的信徒心中，改造他们的灵魂，改造他们的身体，把这些狂热的信徒转化成了达克赛德自己的工具。 数百万的大军，只是几秒之内就全部被变成了‘类魔’。 “达克赛德万岁！” 他们用新长出的昆虫状口器发出了统一的呼喊，歌颂着他们的主人，唯一的真神。 而听到房间外那响彻天际的呐喊声，死亡天使吐了口血，他怎么还能猜不到自己的计划也被达克赛德破解了，不光没有给敌人造成任何威胁，还送上了兵力以及战舰。 尽管几百万类魔对于达克赛德来说微不足道，还不足以前天启星类魔总数的亿万分之一，但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见到死亡天使给自己送上了登基贺礼，达克赛德自然也不是小气的人。 “你们渴望救赎，而我就是救赎！” 他抬手一指，红色的能量就从火坑中飞舞而出，伴随着变得妖艳诡异的星火一同飞出。 能量涌入了死亡天使的身体，瞬间，他的人类形态就被改变了，他变成了一个金灿灿的金人，一头潇洒的长发也变成了秃头。 但毫无疑问，他变秃了，也变强了，他成了另一个达克赛德的新神。 “达克赛德万岁！” 身上的伤口在高速愈合，但死亡天使已经不需要肺部这种人类器官了，他用能量震动声带，发出了对新主人的赞美。 而从火坑中飞出的星火也完全被欧米伽能量改造了，她的红色长发此时有一半变成了幽蓝色，双眼也变成了两个发出白光的空洞，她飞舞在空中也高声喊道：“达克赛德万岁！” 钢骨：“乒乒！” 这大概是电子语言吧，反正他也是那个意思。 于此同时，达克赛德完全恢复了巅峰战力，他感受着熟悉的力量，满意地点点头。 “杰西卡·科鲁兹，绿灯侠，看起来你是独身一人了，真可怜。” 杰西卡躲开了异化的死亡天使，被类魔大军逼到了控制室的一个角落，她警惕地左顾右盼，在心中向最后的希望发问：“戒指，还剩多少能量？” ‘百分之四’，绿灯戒指把信息传入了她的脑海。 然而这无声的交流，却不知道为何被达克赛德听到了，看着成为新神的三人恭敬地走到自己身后站好，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绿灯： “百分之四的能量？最喜欢挑衅的女人到了最后时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真可悲。” 杰西卡深深地吸了口气，她靠着墙壁站了起来，把戒指对准了达克赛德。 那微弱的绿光和仿佛充斥着整片宇宙的红光相比，相差太远了，但她没有犹豫。 她依靠自己的意志摆脱了权戒，获得了绿灯戒指，她会战斗到底。 “那我也得试试才行......”她之前抵抗钢骨的轰击受了点轻伤，防护罩被击穿了几处，她身上的制服也破了几处，伤口处都是染血的沟槽：“白昼朗朗，黑夜茫茫，魑魅魍魉，无所遁藏。恶徒奸党，惧吾神光，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意志，绿灯戒指发出了耀眼的强光。 然而，她不是哈尔乔丹，不能用意志力为戒指充能，戒指此时只剩3%的能量。 顽强的绿光自然是引起了她敌人的注意，但达克赛德随便地摆摆手，阻止身后打算一拥而上的三个新跟班。 “不要攻击她，这很有趣。”他大步地走向杰西卡，尽管他的计划里没有绿灯的位置，但他来了点兴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灯侠。” “我不会让你得逞。”杰西卡缓缓地飘了起来，但这里被类魔大军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出不去了。 达克赛德背着双手，像是第一次认识她时一样，露出了嘲弄的笑容：“哦？阻止我拯救生命？阻止我保存宇宙的希望？一个绿灯军团成员做出了奇怪的声明。” 第1378章战死 “他们之所以被拯救，是因为你会把他们用作奴隶，你操纵了一切，并不是为了什么更伟大和高尚的目标。” 她稍微有些气喘，而维持漂浮让她的灯戒能量还在缓缓下降，她也许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了，而飞行会带来更快的速度，希望能快到达克赛德无法反应。 达克赛德拿出一只背着的手，指了指她的脑袋：“人类是个肤浅且粗鲁的种族，你的品质和其他人类一样，繁多且低劣。除了一个，勇气，即便在这时，即便面对我，你也没有逃避，你曾是个害怕离开自己房间的女孩，现在却能直视我的眼睛，很不错。” “呼呼......” 杰西卡有点紧张，她喘着粗气，虽然她死死盯着达克赛德眼睛，但却并不轻松。 “即便你已经山穷水尽，你依旧没有投降，愚蠢吗？是的，但我很敬佩，我希望，你能成为新神的一份子，尽管之前在我的计划里没有你的位置。”达克赛德微微侧身，向她展示身后变形了的钢骨三人：“编码、火焰、信仰，这些是会存在于我的新宇宙中的规则，代表科技、能量、教义。本没有你的位置......但我现在觉得，多一个代表坚毅的新神也不错。” 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弯腰向杰西卡伸出了手： “只要你说出那个人类表示赞同的单词，你就能活下来。” “呸！” 杰西卡并没有投降，也没有说出达克赛德希望听到的‘好’，她一边表示拒绝，一边汇聚所有的能量朝着达克赛德挥出一拳。 伴随着一阵绿光和一声巨响，攻击之后，达克赛德只是微微侧了下脸，擦了下嘴角。 嗯，倒不是被打出血了，而是她这一拳让他有点痒痒，顺手挠挠。 他只是反手一拍，杰西卡就发出一声惨叫，镶嵌进了身后的墙壁中，甚至比她飞来时还快，速度根本看不清。 “啊！！！” 她从墙壁上落下，发现自己的全身骨骼被打碎了一半，绿灯制服没有提供有效的防护，灯戒也传来了最后的警报，告诉她能量耗尽。 她动弹不了。 而达克赛德一脚踩上了她的胳膊，把灯戒和她的胳膊都踩成了粉末，也让她又在痛苦挣扎中吐出一口血来。 黑暗君主摇摇头，收回大脚背起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的杰西卡：“不是我想听的答案，不过倒是有件事如我预料的一样，那就是勇气和意志在我的宇宙中完全不值一提。” “呵，呸。” 杰西卡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她依旧无所畏惧，表达了对达克赛德的鄙视。 达克赛德不再说话，他的双眼中发出了欧米伽射线，精准地命中了地上的灯侠，那红色的霹雳太快了，快到杰西卡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变成了一具烧焦的骷髅。 看着她的尸体散发出缕缕青烟，呼吸着肉香和毛发烧焦混在一起的气味，达克赛德背着手离开。 “没有人能反抗我的决定，因为我是达克赛德，而我恒在。” 他身后的三位新神恭敬的行礼，那堆满每一个角落的类魔也同时行礼，目送伟大的达克赛德离去。 “达克赛德恒在！” “达克赛德恒在！” “达克赛德恒在！” 他们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叫喊，而这声音在特殊的宇宙规则下，传遍了整个幽灵星区，是的，现在每一个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了，新的神系诞生了，而达克赛德恒在。 ................................ 距离幽灵星区九十光年之外，一处在星区边缘外的太空建筑里，一扇充满触手的紫色能量门扉凭空打开，它像是呕吐一样蠕动着，吐出了几个人影来。 “不管被颠倒人传送几次，几次都是这么不愉快。”波波抓着自己的帽子拧了拧，像是想要拧掉传送通道里沾染的粘液。 但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只不过是颠倒人能量的黑暗属性形式，它并不在现实中存在，而是存在于另一维度中，所以波波的帽子衣服，还有他的一身黑毛，此时都十分干燥。 “有的用就算好的了。” 苏明叹了口气，计划果然赶不上变化，长久以来毫无动静的幽灵星区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被封锁并割裂出主世界了。 颠倒人无法把几人送进异世界，那个世界几乎是另一个多元宇宙了，它只能把丧钟一行人送到幽灵星区曾经存在的边缘地带，找一个能够落脚的地方。 它挺急的，也没有给苏明说这里究竟是什么人的地盘，只是催促他快点想办法解决瑟茜，解决佩帕图阿，要不然大家都要完蛋。 波波也不在意，他抬起头看着周围的墙壁，这里看起来像是某个外星空间站的内部，四处都是白色的金属，亮闪闪的，而且从房间高度来看，这个种族应该被人类还要高那么一些。 “我先看看这是哪里，希望不是哪个流行吃猩猩的外星种族所在。” 巴里摩擦着自己的胳膊，他也觉得身上有些黏黏的，是一种思维意识上的不洁感，正巴不得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呢。 “宇宙中真有以猩猩为主食的种族么？” 波波瞟了他一眼，烟一叼，嘴一歪，说道： “吃人类的种族全部都吃猩猩，真笨。” 巴里顿时无言以对，可不是么，人类也算是灵长类动物，和猩猩区别不大。 “咯咯。” 看到巴里吃瘪哈莉顿时就笑了，一个人被一只猩猩鄙视这该有多惨啊？而戴安娜掐了她的脸蛋一下，朝她摇摇头：“别笑了，我们闹不好还有危险。” 她拿起了剑盾，下意识地朝丧钟靠拢，堵住房间的大门位置。 哈莉才不管那么多呢，她吹了吹旁边的银色桌子，一跳就坐了上去，扛着自己的大锤子晃动着双腿：“有人想杀我们，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咯，这里还有能量以及氧气供应，应该是有外星人住的吧？好久没杀外星人了呢......” 波波掏出了自己的放大镜，不管有没有用，侦探用这个找线索才显得更专业。 不过当他看到门旁的终端时，发现用不着什么放大镜了，他曾经驾驶过反监视者的‘穹极号’，也从穹极号主机中学到了很多太空中的知识。 那么这里只要有网络终端，摆弄几下，他就知道是什么种族的地盘了。 就算弄得不对，最多也就是几人被反锁在房间里，没人会把自爆按钮放在这种不起眼的舱室里吧？ 他跳起来爬到苏明身上，伸手去按终端机，那上面的文字没有人认识，他就随便那么一碰。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门外一只毛茸茸的生物正抬头看着他们，金色的眼睛中竖瞳也眯成了一道缝...... 第1379章灵星 “喂，这不是......” 波波被门外突然出现的生物吓了一跳，但认出对方后，他从众人的腿缝之间退了回来小声对丧钟嘀咕。 苏明放下波波，这货爬在人身上跟件皮大衣一样，也太热了，再说门外这个生物自己也认识啊：“一只蓝猫，还是个红灯魔，你们不都认识它么？” 门外的蓝猫抬起头来，猫脸上写满了警惕，它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回到走廊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喵！吓一跳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正义联盟突然跑到我的基地里来，要打架吗？！” 提到正义联盟，戴安娜就知道这猫是只注意到了自己和巴里，她走到了门口处蹲了下来：“灵星，我们不是来和你打的，我们正在寻找拯救宇宙的办法，你怎么会在这里？” 戴安娜虽然喜欢战斗，面对挑战从不拒绝，但她是个猫党，连豹女那样的大猫都舍不得杀，更别提这可爱的小蓝猫了。 灵星（Dexter），它是一只来自地球的俄罗斯蓝猫，曾经被一位老妇人收养，一人一猫在哥谭过着平淡又幸福的日子。 但在一个晚上一切都变了，一个强盗闯入了他们的家中，抢走几美元顺便杀死了老妇人，从此灵星过上了流落街头的生活。 漫长的流浪生涯让它饥寒交迫，伤痕累累，直到被几个小流氓因为觉得好玩捉住并扔下了大桥。 它的心里燃起了愤怒的熊熊火焰，它恨自己只是一只猫，它希望得到力量。 这时，一枚红色的戒指飞向了它。 “智慧生命已锁定，来自2814扇区地球的灵星，你的心中翻涌着滚滚怒火，你，属于红灯军团！” 怒火取代了它的心脏，滚烫的仇恨汇聚成沸腾的血液，它飞翔起来并吐出了能量形态的热血，将它的敌人全部烧成烤肉。 然后它吃掉了他们，前往伊斯莫特星的血池报道，并且成为了灯团领袖阿托希塔斯的宠物。 但它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当初杀害老妇人的凶手。 所以每次红灯军团来地球找哈尔麻烦的时候，它基本也都会在场。 它不参与战斗，而是偷偷溜走去找线索，这也造成很多人不清楚它的实力，觉得它纯粹是个吉祥物，甚至不知道它也会说话。 阿托希塔斯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毕竟猫离家出走闲逛不是正常的么？ 实际上灵星的战斗力在红灯军团中甚至能排上前三，仅次于阿托希塔斯和布丽兹，虽然体型较小让它看起来没有什么威慑力，但它是唯一一个能用理智克制嗜血狂怒的红灯魔。 愤怒往往会吞噬红灯魔本身，让他们完全失去理智，需要在伊思莫特的血池中沐浴并痛饮鲜血，喝饱了才能找回自己的神智。 作为一只猫，灵星不喜欢游泳，而不去血池的前提就是不要失去理智，所以它控制住了，只需偶尔在战斗中发泄一下，它就能平静地晒着太阳睡觉，这是其他红灯都比不了的。 红灯军团在战斗时一般都是一窝蜂般地涌上去，一边怪叫着吐血一边狂殴对手，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但灵星战斗的时候很冷静，它保持了猫科动物的猎手本能，它知道等待时机，然后突然暴起。 同时，曾经作为宠物的经历让它也擅长卖萌以及谈条件，它谈条件的成果甚至不止一次救过阿托希塔斯的命，灯团内部除了阿托希塔斯之外，没人知道灵星能够说话，它是红灯军团的底牌之一。 看到戴安娜站在了门口，灵星用红色的能量包裹了自己缓缓升空，飞舞在和她脸蛋平齐的高度上： “喵喵，正义联盟坑害了我们所有人，有那么多的灯团成员在起源墙裂口处为了世界战斗，牺牲者无数，可是呢？你们对起源墙裂口进行愚蠢的修补尝试时可曾知会我们一声？想起这件事来就让我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你们那个叫星侠的傻子吃了。” 戴安娜有些尴尬，当初确实是星侠提议用鹰女和N金属去堵缺口，所以大家都陷于鹰女会牺牲的悲痛中，戴安娜没有注意太多的细节，那时候蝙蝠侠也不在。 但修补并不成功，起源墙炸了，佩珀图阿造成的波动更是团灭了所有新神，并让几大灯团都遭受了重创，正义联盟就是因此失去了主世界几乎所有的盟友，最后才在丧钟的建议下，重启正义之堂，寻求平行世界英雄们的帮助。 “对不起，灵星，我们也不想的，起源墙爆炸只是个意外，我们那时太低估敌人了。”戴安娜慢慢地伸出手去表示没有敌意，摸了摸猫的脑袋。 灵星在半空中蹲坐了下来，它舔舔自己的爪子，用力擦了擦刚才戴安娜摸过的地方，像是嫌弃她一样。 “红灯军团撤回了伊思莫特，我们损失了一些人手，不过出于很多人对你们的愤怒，我们又收到了更多的新兵，呵呵，所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跟那些死掉的人说吧，如果你能找到他们变成的宇宙尘埃的话。” 巴里和戴安娜顿时有些沉默，他们被一只猫说得哑口无言，也许那些人本不会死的，只是因为正义联盟匆忙地发动了计划。 哈莉倒是发现了什么，她一边从门框内探出头去看灵星，一边说：“可听起来你并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你在逃避问题，小戴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猫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它的嘴巴大大地张开，露出尖锐的牙齿：“灯团就是一支支颜色不同的太空军队，死亡总是伴随着我们，我不重视成员的死去，却并不代表我不因此愤怒。不过看在你是哥谭老熟人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是扎马伦人的88Z号太空研究站，原本是用来研究起源墙破口的，但爆炸的余波把它推到了这里，变成了漂浮的太空垃圾。” 哈莉没有听灵星的抱怨，她歪着脑袋看向天花板，小手还在下巴上搓了几下：“扎马伦人......感觉有点熟悉啊，可是想不起来了。 巴里压低了一些声音，偷偷给哈莉说：“哈尔的前女友，卡萝·费里斯也就是星兰石，她是扎马伦的女王，紫灯军团总部就在扎马伦星，按灯侠的说法是在2813扇区，可以算是银河系的邻居。” “啊哈！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爱你爱到杀你全家’的紫灯军团！”哈莉蹦蹦跳跳地快速鼓掌，眼中亮光闪耀，她扭头看看一直和猩猩缩在后排沉默不语的丧钟：“你说这样是不是很浪漫？我是不是也该弄枚紫灯戒指来玩玩，嗯？” 戴安娜的脑袋嗖地转了过来，看向丧钟想看他怎么回答。 但黑黄相间的面具遮掩了他的所有表情，只有那经过变声器的嘶哑声音传来：“病娇系不是我的菜。” 在他身边桌子上站着的波波，黑毛小手也夹着烟点了点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天天脑子里都想的什么情啊爱啊，不是说繁衍种族不好，但现在至少关心一些对我们宇宙有益的事情吧？” 苏明本来和波波是选择隐身在后面听戴安娜打听消息的，因为聪明人跟傻子说话的时候往往不会太注意，有可能会露出一些关键情报。 而聪明人之间说话的时候，博弈就比较激烈了，想要获得相同的情报很可能要牵扯到交易。 就算正义联盟行动的时候，蝙蝠侠也往往都是隐身在后面，让大超或者绿灯这些心直口快地去和别人交谈，自己在后面默默偷听，制定计划。 而现在哈莉一捣乱，自己想要隐藏存在感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哈莉啥都好，就可惜长了嘴。 既然如此，也不用窝在后面了，他直接走出了房间门，来到了蓝猫的面前。 红色的独眼目镜和一对金色瞳孔对视着，冰冷的走廊里，气温仿佛也逐渐降低。 作为宇宙中最聪明的猫，灵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丧钟不是主世界的那位，眼前这个人，很强。 情感光谱在他的身上能看到全部的颜色，而且他体内还蕴含着恐怖的异种能量，从未见过的能量，味道也完全不像是人类。 丧钟的手动了，那穿着黑黄臂铠的手伸向了腰间，灵星眯起眼睛提高了警惕。虽然戴安娜说正义联盟来到这里没有任何敌意，但它知道不管是哪个丧钟，都不是正义联盟的人。 他的手插进腰包里了，是拿枪么？还是闪光弹之类的道具？ 然而都不是，丧钟飞快地掏出一根火腿肠来，剥掉了外面的塑料皮，递到了灵星的嘴巴下面。 “来，小猫咪，吃点东西放松一下，我想和你谈个交易。” “我怎么知道你的食物有没有毒？”灵星曾经做过流浪猫，火腿肠这种东西自然也是认识的，但它很警惕。 “凭这个。”苏明抬起了另一只手，指节上的盔甲犹如液体般褪去，一枚红色的戒指瞬间亮起：“我们可是一个灯团的队友啊。” 灵星的猫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它放松一些了，至少戴着戒指的毛尾巴耷拉下去了，它伸出爪子接过了火腿肠抱在怀里，啃了几大口，含糊地说： “原来先前那枚飞往地球的红灯戒指在你这里，这就说得通了，你从哪里来的？异世界的丧钟。” “起源宇宙，先不说那些细枝末节，我这里还有猫薄荷，来几口么？” 苏明撤掉了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同时又从腰带中掏出了一个小罐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第1380章大杀器 至于为什么丧钟身上有猫薄荷这种东西，其实并不是给灵星准备的。而是因为他在漫威那边遇到了噬元兽，虽然它如今是卡萝尔和玛丽的宠物，但毕竟是个野兽。 万一哪天在南极至圣所凶性大发，自己当然要准备克制它的手段。 它长得像一只猫，但本质上是外星生物，猫薄荷对它有效的概率只有一半，不过计划只要有这个概率就可以一试了，A计划不行还有B计划。 鉴于噬元兽在南极很乖，所以实验的优先级并不高，苏明就先回DC这边了，倒是碰上了灵星，那么这玩意就是妥妥的大杀器。 灵星虽强，但它的本质依旧是地球猫科动物，别说家猫了，就连狮子老虎都免疫不了猫薄荷的威能。 红灯魔又怎样？灯戒苏明有十枚，而且还掌握了灵星的最大弱点，小猫咪就乖乖变成工具猫吧，如果它听话并且提供了有价值的情报，那就赏赐它一点猫薄荷吸吸就行了。 很公平。 “你以为我是普通的猫么？呵呵，我是红灯使者，尽管意志力可能不如绿灯，但我心中的愤怒......” 灵星看起来是挺愤怒的，好像丧钟拿出猫薄荷来是侮辱它一样，猫脸上的蓝毛都竖起来了。 但丧钟面无表情地拧开了装着猫薄荷的罐子...... 它顿时说不下去了，不光弓着的背塌了下来，它还飘到苏明胳膊旁边蹭了蹭，一副软萌的样子。 “喵喵，真香。” 戴安娜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灵星是要开打呢，结果前面说的那么坚贞不屈，好像红灯的愤怒让它无所畏惧一样。 结果下一秒就来了个真香？还蹭着丧钟卖萌？有这样的红灯魔吗？ 不过从灵星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丧钟不在的时候她心中想着该如何爆锤他一顿，让他再敢丢下她玩消失。 但丧钟一回来，真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好像又感受不到愤怒了，相反，只是吃了一碗他泡的方便面，好像就被收买了。 确实，主世界现在是缺粮食，但她本不该是被一碗方便面收买的。作为一线超英，也不缺她那一口吃的。 但就是感觉不一样，她知道丧钟不怎么会做饭，能吃到他泡的方便面，还说她最近辛苦了，她就一点也不生气了。 就是这面稍微有点酸，他和哈莉是怎么回事？招惹了唐娜不说，然后又是三女神，现在变成哈莉了么？ 真是...... 她开始走神了，靠在门框边上患得患失。 最后方的波波则暗中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灵星性格凶暴，见到别人拿出克制它的东西也会先口嗨一番。 其实它要是立刻闭住气，用灯戒的真空生存能力呼吸，也许还能让丧钟拿出B计划，可惜了，闻到猫薄荷的味道，它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现在是在宇宙之中，这么偏僻的地方只有丧钟手里有猫薄荷，就像通过毒品控制人类一样，他完全可以用这种东西控制灵星。 它太大意了，这个丧钟可比蝙蝠侠还要黑暗的啊，面对这样的人类，一不小心就会掉坑里去的。 猩猩不由地对同为多毛动物的灵星送上了同情。 但也仅限于此了，他知道红灯魔都是什么尿性，如果能控制他们，那控制毫无疑问是第一选择，丧钟一点也没做错。 苏明从罐子里取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小撮猫薄荷，放在灵星的小鼻子下面给它闻了闻，它果然爽得在空中打起滚来。 计划通。 “灵星啊，我问问你，既然这是紫灯军团的空间站，你一个红灯为什么在它里面呢？” 一边撸猫，苏明一边扭头用眼神示意所有人跟上，他们顺着金属的走廊开始向空间站中心位置移动。 灵星的两只前爪抱着苏明的手指，贪婪地吸着猫薄荷的香气，它的声音变得犹如呓语一般：“红灯军团都返回了母星，阿托希塔斯安排新兵们浸泡血池，喵，我不想去，路过这里，发现有个比较完整的空间站，还在观测幽灵星域，所以我就进来看看。” 走廊中的地面并不光洁，虽然头上的灯具依旧还在照明，可这里明显没有太多生物活动的痕迹。 空气中的氧含量也比地球略低，鉴于灵星之前说过这个空间是破损的，被冲击波从起源墙推到了幽灵扇区，灵星轻易进入了这里，那么可以初步假设它失去了移动能力，以及防护功能。 说是太空垃圾也差不多了，没有能量防护罩的空间站，只靠结构的话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的。 “这里除了你，还有什么生物？” 灵星已经像是毛团一样缠绕在了丧钟胳膊上，它的骨头好像都消失了，闭着眼睛猛吸猫薄荷，懒洋洋地回答到：“喵，除了我，还有一个叫哈克斯的扎马伦科学家，以及一个十分神秘，全身包裹在紫红色制服里的‘谜团’。” “你到这里几天了？”苏明又问。 “起源墙爆炸过去多久了，我就在这里差不多停留了多久。”灵星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脸上满是陶醉：“这里的基础生活设施挺齐全的，哈克斯说这空间站上带有扎马伦的空间传送科技，能够从封闭的幽灵扇区里取出东西来，我也很好奇。” 是的，反正为了能逃避洗澡，灵星在哪里都一样，紫灯军团和红灯军团也不是完全的陌生人，它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说是提供武力保障，其实就是满足好奇心。 苏明朝波波使了个眼色，猩猩小幅度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什么高科技产物的。 “那她从扇区里取出东西了么？”丧钟继续审问半梦半醒的猫咪。 “哈克斯说机器在冲击中损坏了，今天才刚刚修好，正准备运行呢，却突然发现有人入侵空间站，我就过来查看了，喵喵，真香。” 灵星翻了个身，在空中拼命蠕动着蹭丧钟胳膊，这薄荷有点上头，它觉得身子有点痒。 “这里谁说了算？”苏明又问。 “那个谜团。”灵星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它完全嗨了：“也许哈克斯和那人是认识的，因为她称呼那人为主人。” “她不是星兰石？紫灯使者可是不会承认男人比她们强的，在扎马伦社会内部，男性只是女性的附属品，更别说主人了。” 苏明提出了疑问，因为紫灯军团的那些女人比亚马逊还要亚马逊，她们虽然为了爱情能够奋不顾身，但同时也认为男人不如她们。 灵星仿佛失去了力气，像是面条一样挂在丧钟胳膊上打算睡觉了：“她不是，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扎马伦蓝皮女人，除了对科技有一手，大多数时候都呆呆的。” 苏明收起了猫薄荷，把手里的一小片叶子塞进猫的嘴里，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波波，你怎么看？” “此事必有蹊跷。”猩猩摘下帽子擦擦头顶上的汗，因为这些人迈步都很快，它得跑着才能跟上几人的脚步：“如果扎马伦人称呼一个男人为‘主人’，只可能有一种情况。” “他们是情侣？”巴里挠了挠脸，他大概知道知道有这种玩法的，什么主人啦，奴隶啦，哎呀，好黑暗！ 波波摇头，自己跟丧钟说话，巴里又听不懂，何必插话呢？ “即便扎马伦女性找到了意中人，也只是会把那个雄性当作属于她们的‘私有物品’，地位是处于她们之下的，能被称为主人的雄性，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是某个神。” 波波给出了自己的判断，而且这个神还是曾经扎马伦人信仰过的，科技神系中的某一位，也就是新神。 像戴安娜家里的奥林匹斯神系，虽然奥林匹斯存在的时间远不及天启星和创世星，但凡是使用信仰或者巫术构成神力的存在，统称为旧神。 扎马伦人对自己国民的信仰并没有要求，大多数的人都迷信‘紫色水晶’，也就是扎马伦水晶。但也有科学家，是崇拜科技水平更高的新神的。 新神则分为两拨，天启星和创世星。 如果是天启星，那谜团和哈克斯就是达克赛德的信徒，是正义联盟的敌人，但却是丧钟的拉拢对象。 如果谜团来自创世星，那么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毕竟创世星已经消亡，一个流亡者搭配一个科学信徒，对丧钟没用。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把灵星像是围脖一样缠绕在脖子上，又弯腰抱起波波，他走得有点慢。 这么一来他看起来就像是马戏团出来的一样，带着猫和猴子，显得十分不严肃。 但他脸上的表情很正经，一如既往。 “新神么？这么说来，他们确实有能力从封锁的幽灵星域中取出东西来，那我们静观其变吧，巴里，知道一会如果谈不拢该做什么么？” “嗯？” 巴里直接懵逼，该做什么？没说过啊。 苏明翻了个白眼，巴里这忘性也太大了：“我们上次对付一个神的战术是什么？记得么？” “神速力风暴。” 闪电侠懂了，他一锤自己的拳头，恍然大悟。 如果对方真的是新神而且不配合的话，那战术就是来一场神速力风暴，给丧钟争取场地优势，然后自己等着躺赢。 第1381章计划与猜测 灵星已经睡着了，猫薄荷的劲过去之后，猫都会陷入一段慵懒期，然后突然惊醒。 现在它没有醒，但绞杀顺着它来时留在空气中的气味，倒推了回去，找到了猫咪之前待过的地方。 一扇银白色的金属大门，后面应该是一个圆形的大厅，看起来十分有科技感。 空间站像是大型的同心圆，一环套一环，每层环带之间是空的，这确实是个科学考察站，而不是太空要塞，因为这种结构在面对外敌时可以说时一点也不安全。 在大门外的舷窗处，能看到幽灵星区那被能量包裹的彩光，就像是扭曲的红色大网从这个宇宙中捞起了什么。 “我们虽然能看到它，但整个扇区已经被切割出我们的维度了，这种形式，有点像是超时间流的作用，只不过更强大。” 巴里发挥了自己的专业水平，他试着感应了一下神速力，这种力量在宇宙中无处不在，但那个大网之中，神速力都被排斥了。 他自己也许在里面还能使用神速力，但其他的极速者恐怕不行。 “嗯，看来我的猜测成真了，达克赛德还活着，而且他的计划已经施行完毕了。只是不知道他打算先怂一波？还是直接跟佩帕图阿钢正面。” 苏明像是耍猴的一样，把波波移到自己的肩上，和大家一起看着窗外的景象。 五光十色的宇宙中漂浮着大量的星球残骸，但是那个大网之中，所有的星球都被固定了位置，一切都显得充满了秩序。 只不过，是黑暗的秩序，达克赛德也许已经把那里的所有生物全部转化成类魔了。 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他决定和佩帕图阿正面开战，那样他才会需要更多兵力。 如果达克赛德只是决定利用切割宇宙重塑自己宇宙的方法逃难，那么这些星球上的生命也许还能再过上几个月太平日子。 让苏明选的话，他更希望是前者，这几百颗星球，就算之前遭了罪，怎么说也得有个千亿人口吧？ 全部转化成类魔的话，无疑是多出了一支可以利用的炮灰大军，即便千亿类魔可能佩帕图阿一摆手就能抹去，但至少能争取一个抬手的时间不是？ 戴安娜想的事情和他完全不同，听到巴里的话她就愁眉不展。 “钢骨他们小队还在里面，如果他们遭遇全盛期的达克赛德，没有我或者超人在场的话......不行，我们得救他们出来。” 苏明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静：“不是我们救他们出来，事实上，达克赛德构建的这个体系里才是最安全的。” “什么？” 亚马逊女王就听到他不愿意救人了，顿时就打算掐他的腰。苏明赶紧抓住她的手，戴安娜手劲太大，可不能被她拧。 “达克赛德怎么做到这点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我们眼前的幽灵扇区已经形成了独特的单体宇宙，它随时可能脱离我们的多元宇宙体系，也就是说，这是达克赛德的逃生船以及安全屋。钢骨他们在里面，比我们在外面还安全。” 波波蹲在丧钟肩上，他的目光从两人拉着的手上不着痕迹地移开：“你眼前看到的红色球状网络，可以视作达克赛德制造的起源墙，它会保护里面的星球，在多元毁灭之时脱离我们的多元并依旧存在。” “也就是说我们进不去，对吧？”戴安娜皱起了眉头，早说起源墙的话她不就明白了么？ “我能进去，不过人家钢骨本身就在救生艇上坐着，我们需要把他拉到海里么？”苏明直接给出了答案，就算颠倒人的魔法概念在达克赛德的宇宙中并不存在，但他自己可以用笨办法钻进去。 戴安娜看了看身边的哈莉，哈莉一直抱着女侠的胳膊左顾右盼，她完全没在意几人说什么，只是自娱自乐地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高兴。 “达克赛德会杀了他们的，如果被发现，他们死定了。”戴安娜还是担心。 波波和丧钟对视了一眼，摇摇头，把侦探帽扣回头顶：“我不这么看，因为神没必要和虫子过不去，除非这些虫子是蚊子。” 巴里稍微显得有点焦虑，他看着远处星空中的能量网络：“那我们就更要去救人了，维克多的那张嘴，有时候比蚊子还烦人，再说杰西卡还在他们的队伍里。” 盯...... 他说完话后，发现每个人都在盯着他看，他顿时有点慌了，脸变得和制服一样红。 “不，只是因为她同样是正义联盟的伙伴，所以我想要救她，完全不是因为我曾经和她约会过，真的，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哦~~~~” 大家都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一个个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朝巴里点头。 意思就是——‘是的，不用说了，大家都懂的。’ 虽然有女朋友了，还和闪点前的妻子一起工作，但还是惦记着人家杰西卡。 不过没关系，谁还没有点感情纠葛呢？超级英雄也是人嘛，一点私事也没有必要上纲上线。 “明明星火和死亡天使也在队伍里，你有空担心杰西卡，不如担心一下星火的脾气，那个女孩简直就是颗炮仗，一点就着。”波波看到巴里几乎无地自容，还是好心地岔开了话题。 “塔玛兰星应该也是在幽灵扇区里吧？这么说来星火那恐怖姐姐也应该在。”巴里感激地看了波波一眼，接过了话题。 “是的，两姐妹都是强势人格，所以必然有一场大战，指望超能力者用宇宙能量对轰不被达克赛德发现？不如早点回家洗洗睡了。” 波波指出了关键点，那就是钢骨几人的队伍，肯定早就被达克赛德发现了。 “怎么办？”戴安娜更发愁了，她第一时间就看向身边面色平静的丧钟，小手还掐了他的手指一下，因为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 “光是我进去也没用，因为我没办法把他们带出来。”苏明摇摇头，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不过需要杀掉那几个人，把他们无生命的肉体装进腰包里搬出来。 但灵魂能不能带出来是另一回事，那个单体宇宙是达克赛德的，几人对其中的规律和概念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就算把灵魂带出来，复活人需要用到白灯，而他虽然从存在之灵那里骗到了白灯戒指，但却和那个地球意志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因为他毕竟是外来者。 存在之灵复活别人还要进行一轮唯心的考验，十分的麻烦和耽误时间。 还不等戴安娜说什么，波波率先伸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指了指众人身后的大门：“各位，不如我们进去看看，那个扎马伦女人有没有办法从幽灵扇区中取东西出来，如果她的那机器真的有这种能力，我们再想办法不迟。” 苏明看看戴安娜，她轻轻咬了下嘴唇，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他松开了戴安娜的手，从腰带中抽出了弑神者，用灵星的猫脸刷了一下门禁，大步走了进去。 第1382章新神 金属大门打开了，圆形的实验室中乱七八糟的堆满了各种各样设备，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众人，在控制台前忙忙碌碌。 她面前的一套装置有些像是《星际迷航》中出现过的传送平台，只不过更大，而且银光闪闪的看起来更科幻。 “回来了么？红灯？” 她没有回头，只是忙于自己手里的工作。 苏明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自己则用灯戒模仿灵星的声音回答：“外面没什么事，只是陨石撞进空间站了，我处理好了，你这边准备好了么？” “我相信没问题，为了让它重新运行起来，光是校准细胞矩阵我就花了八天的时间，我希望它能行。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的我也说不好，我只是个技术员。” 苏明把波波放在地上，让他去检查可疑之处，自己则继续用灵星的声音回答：“技术员？能操作新神设备的技术员，难道它是一堆垃圾？” 名为哈克斯的扎马伦女性依旧神态平淡，她根本就没有抬头或者转身看灵星，而是快速地用手指按下各种按钮，输入无人知晓的程序。 “这召唤器是古代科技的一部分遗物，红灯，这可不是垃圾。还有我可以调节一下你的灯戒发声程序，你听起来像是饥饿的捕食者。” “也许我就是。”苏明已经飘到了她的身后，把弑神者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换回了自己的声音：“现在你被俘虏了，女士，举起双手，慢慢转身。” 哈克斯顿了一下，但没有听丧钟的话：“我不能，如果我没有完成工作，主人会生气的。” “呵。”苏明才不会废话，弑神者变成平底锅，一锅就把她拍晕在地：“波波，查看设备，戴安娜守住门口，巴里把俘虏看好，哈莉......算了，这猫给你，抱好了。” “啊哈！轮到我了吗？”哈莉立刻跳了过来把灵星抱走，低头猛吸了一口：“哦！谁是好孩子？嗯？小猫咪，嘻嘻，真可爱。” 哈莉也是个猫党，她本身就养了很多猫，灵星这只穿红衣服的猫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区别。 她把猫头卡在双峰之间，胳膊紧紧搂住它，昏睡中的灵星吐出了舌头，爪子抽搐了几下。 队伍行动了起来，而苏明自己只是抱着胳膊，静静等待波波的结论。这里的显示屏能够看到外面的星域，空间站确实一直把镜头锁定在幽灵扇区上。 嗯，苏明至少能看出这些屏幕上的箭头是用来控制摄像头方向以及缩放的，他就随手摆弄了几下，想要看看这个网状结构有没有什么薄弱之处。 这个网形成的结构像是戴森球，这不过包裹的不是恒星，而是一片宇宙。 波波跳上了控制台，有些纠结地想要开始尝试，但他看不懂文字，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你倒是过来帮我翻译一下，灯戒能翻译扎马伦语言吧？” “自然是可以的。”苏明放下了玩具，来到波波身边亮出紫灯戒指：“灯戒，翻译并投影。” 紫灯戒指扫描了显示屏上的文字，又用光线投影的形式在两人面前展现出熟悉的语言，但这些理论和算式苏明同样看不懂。 在雇佣兵中，他算是有文化的，多世的记忆也让他有些其他行业的知识。 但在科研这一项上，他的知识远远不够，这些字就算是英语看起来也犹如天书。 倒是波波一阵抓耳挠腮，一阵恍然大悟，在控制台上走来走去：“唔，原来是这样......啊，妙啊！oh.....yes！啊，嗯......” “你知道自己在发出怪声么？如果我想看A带，也不会看猩猩的。”苏明有些无奈，他敲了小福猩的脑袋一下：“说说你发现了什么，看起来你能理解这玩意。” 波波揉揉脑袋，他把帽子摘下来攥在手里：“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听哪个？” “坏消息。”看到波波兴致不错，苏明也愿意和他玩玩。 “坏消息是这玩意运用的科技和理论都是人类的水平无法企及的，甚至人类终究无法理解新神的思路。”波波摸出烟来点上，继续敲打各种按钮。 “好消息呢？” 把昏迷的女人抱到一边的巴里擦擦汗，转过身来询问，他有点慌，唯一懂这个的人被敲昏了，那怎么救杰西卡啊。 “这还要问？好消息自然是——我不是人类啊！真笨！” 波波笑了，他本来想和丧钟玩闹的，结果巴里自己跳坑里去了。 猩猩作为主世界最好的侦探之一，他的特长就是快速学习以及敏锐的洞察力，他能学会在极短时间内如何驾驶反监视者的飞船穿越多元宇宙，自然也能在短时间内学会如何运用新神的科技。 不一定能完全理解所有的理论和原理，但让它发动起来，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扎马伦女人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设备状态良好，波波有信心取代她的工作。 “她计划从幽灵扇区取什么出来？”苏明同情地看了一眼巴里，波波今天好像喝得有点多，暴露出了喜欢恶作剧的本性。 猩猩撇了下嘴，他本来还想多逗巴里玩玩的，不过丧钟面无表情地站在身边，压力山大。 “不是你想的那种，这是一种量子层面的超空间提取装置，它只是会转移大范围内的几件随机物品......半随机吧，她给设备设定了一个能量层级，会从中抽选出几个来，然后传送过来。” “试运行一下，不会把这里炸了吧？”苏明朝猩猩点头，既然他好像搞懂了，那就试试呗。 波波操作了几下控制台：“这个空间站的能源供应不太稳定，恐怕是之前遭受过重创，炸掉这里倒是不会，但我觉得这机器可能会造成能量供给过载，也就说会让我们失去模拟重力以及氧气供应。” “小事，走着。”苏明有灯戒在手，具现出一艘太空船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大门处发出了一声响动，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外。 那是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穿着红紫色制服的男人，头上戴着像是摩托车头盔一样的遮脸面具。 “哈克斯......等等，戴安娜？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一开门还说着话呢，像是十分关心实验进展，却没想到就看到了手持武器的戴安娜堵在门口。 “你是谁？” 戴安娜十分警惕，能认出她自己的人很多，而其中敌人更多。 她把盾牌往上方提了提，把剑架在盾牌上沿，摆出了防御反击的起手式。 来人犹豫了一下，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头盔，露出棕色的头发，以及一张有雕塑般棱角的脸来。 “是我。” “奥里安？天啊，你居然还活着？”戴安娜一脸惊讶地放下了武器，这个人是朋友。 不光是她的朋友，还是正义联盟以及地球的朋友，作为创世星的新神之一，奥里安是对地球最关切以及态度最好的一位。 他是达克赛德的儿子，只不过从小都跟着叔叔‘天父’长大，生活在新创世星。 一开始创世星和地球的接触并不和平，天父抓住正义联盟想要研究‘生命方程’。 是奥里安同情人类，同时有感于地球英雄的不屈意志以及伟大精神，偷偷放走了正联几人，从而导致哈尔通风报信给朋友，引来了绿灯、黄灯、紫灯、红灯四个灯团进攻创世星，击败了天父，取得了和平的可能。 天父认输，并且和地球达成了互不侵犯协议，但作为叛徒的奥里安被放逐到地球上了。 你那么喜欢地球人，就去当地球人吧，天父夺走了奥里安的能力，把他丢到了地球上，只给他留下了他的飞行单车，以及小机器人助手。 即便这样，留在地球的奥里安还是帮助戴安娜击败了‘初生’，并不止一次救下神奇女侠的命。 同时，作为新神的他和钢骨等人的关系都不赖，他虽然有点高傲和自负，但为人热情开朗，是个标准的美式英雄。 也就是蝙蝠侠并不信任他，认为作为达克赛德之子的他心中藏着别人看不清的黑暗。 蝙蝠侠不相信任何人，他俩关系并不好。 除了超人和火星猎手这些获得‘蝙蝠认证’的外星人之外，蝙蝠侠不想在地球上看到任何外星人，所以之后他设计又把奥里安送回了创世星。 正好天父气也消了，奥里安是他最疼爱的侄子，之前的背叛也就抹过去了。 前不久，正义联盟修补起源墙的时候，所有创世星的新神都被佩帕图阿抹消了，戴安娜还以为奥里安也死了呢，没想到...... 达克赛德没死，奥里安同样也没死。 “为什么听起来你好像盼着我死掉一样？”奥里安翻了个白眼，做出无奈苦笑的表情，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嗨，巴里，好久不见，还有猩猩侦探......等等，为什么丧钟和小丑女在这里？你们把哈克斯怎么了？” “是哈莉·奎茵！不是小丑女！”哈莉直接把手里的蓝猫丢到了奥里安脸上，状若疯狂地喊道：“不许再叫我小丑女！我和小丑没有任何关系！再乱说我就杀了你！我杀过天启星的神，正好想再杀个创世星的呢！” “冷静，哈莉，不要跟新神一般见识。”苏明出声阻止她发狂，站到了她身前，面向新神褪去了自己的头盔：“奥里安，达克赛德之子，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还活着？” 第1383章传送 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奥里安向戴安娜提问，但哈莉用猫丢他，丧钟还站出来反问他，这让他有些不高兴。 如果说奥里安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和隔壁的雷神托尔一样，对于自己神的身份十分自豪，并且为之感到荣耀。 “我是新神奥里安，我很不爽你执掌权利并发号施令的方式，我不会听你的，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 苏明身后的波波捂住了脑袋，他想要纠正可怜的奥里安，普通状况下确实人类难以和新神抗衡，但他这话说反了，是他对于丧钟的力量一无所知。 别说丧钟的战术思维以及身上诡异的黑泥生物了，就是他手握十枚灯戒，掌握疑似生命方程的创造之力都已经碾压奥里安了，那可是天父想要都没有入手的力量。 “不要吵架。”戴安娜插入了两人之间，按住了双方的胸口，她的大眼睛看看苏明：“奥里安是朋友，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要情报也婉转一点。” “他是达克赛德的儿子，如果我们想要利用达克赛德对抗佩帕图阿，把他当祭品送给达克赛德是不错的礼物。”苏明故意说出了挑衅的话语，同时也是在讲述自己的目的。 这是一个小小的试探，他对于奥里安并不怎么熟悉，首先要断定对方脑子好不好使，能不能转化成有用的工具人。 如果不能，还真不如送给达克赛德当见面礼，那位对自己的叛徒儿子是十分不待见的。 奥里安并不傻，他的智商大概能顶十个隔壁的托尔，他听出了丧钟的言外之意，倒是放弃了敌对情绪。 他抱着蓝色的猫，一边试图唤醒它，灵星的舌头耷拉在外面，看起来像是窒息死掉了一样，一边回答：“达克赛德是我的敌人，你们无需担心我的立场，我也想拯救我们的宇宙。” 苏明拍拍戴安娜的小手，示意她去按住哈莉，自己和达米安亲切握手，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我相信你，只不过我的计划需要利用达克赛德，多考虑一些总是没错的。” 奥里安抱着蓝猫和丧钟握手：“我明白，我见识过蝙蝠侠这招，故意激怒我，想要看到下意识的反应，以此判断我是不是合格的英雄。” “我猜你没通过。”苏明掏出香烟来给奥里安发烟，拉着他绕过昏迷的哈克斯，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奥里安咂了一下嘴，无奈地点点头：“虽然我生气后没有打他，但考核还是失败了，他说地球并不需要人间之神，而我天天强调自己的新神身份，不符合正联的价值观。我明明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我真的是新神啊，为什么他就不能直面现实？” 苏明叹了口气，给两人的香烟点火，同时拍拍奥里安的肩膀：“别问，问就是因为他是蝙蝠侠。好了，我先回答你的问题，你看到我的脸应该也想到了，我不是主世界的丧钟，来自起源宇宙，而哈莉现在做好人了，她是跟我一起的，蝙蝠侠离开前把正联的指挥权给了我，我们来这里是救队友的。” “队友？在幽灵星区里？”奥里安摸着自己的胡茬，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想必是创世星的毁灭让他负担很重。 “是啊，钢骨，绿灯侠杰西卡，泰坦小队的星火，以及蝙蝠侠的跟班死亡天使，你认识几个？”苏明摆出了比较友好的姿态，其实就是交换情报。 奥里安想了想：“我跟死亡天使不熟，只知道他非常喜欢杀人。其他三人都很熟悉，但我跟踪达克赛德来在这里很久了，没注意到还有别人进入了幽灵扇区。” “钢骨掌握着爆音通道，想必是直接跳进去的吧，现在能告诉我们，你在这里计划怎么做？又如何没有在大消亡中死去么？” 丧钟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用没价值的情报去换自己未知的情报。 奥里安稍微迟疑了一下，慢慢开口讲述自己的故事： “很显然，新神灭绝了。在很早以前，当总和体划破天空的时候，迹象和预兆就在猛增，新创世星上的每一个灵魂都在做着噩梦，夜复一夜。” “达克赛德回归，而毁灭将随之而来的梦？” 苏明又递给他一瓶酒，烟酒在手，那么人会比较有倾诉欲望。 “神会做梦吗？”一边的哈莉已经不生气了，她被转移了注意力，小声问戴安娜。 “会的，而且有时候真的是噩梦。”戴安娜回忆起了自己在梦中被赫卡忒追杀的场景。 “嗯，我们下次在梦里见好了，一起去做太阳浴？”哈莉提出了匪夷所思的建议。 戴安娜只是应付地点头，示意哈莉继续听那两人的交流，她可能听不懂，但哈莉也许可以。 奥里安不愧是在地球生活过很长时间的，他熟练地猛嘬一口烟嘴，又‘顿顿’地灌了几口酒，长出了一口气： “是的，我们早有预见。起源墙上的裂缝是对整个宇宙‘存在’这一概念的威胁，新创世星也因此加入了正义联盟试图封堵起源墙的尝试，但那失败了。强大的力量被释放了出来，它立刻就开始抹杀新神，我们试图用爆音通道离开，但......恐怕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了，因为我的体内具有欧米伽能量，来自达克赛德的能量。” 苏明自己也拿着酒瓶喝了一口：“当时我在忙别的事情，即便同为人类我也不得不承认，星侠的计划就是一坨屎。” “你们如今在和佩帕图阿战斗，情况看起来不妙，但我确信达克赛德可能有更黑暗的计划，新神还是要让新神来对付，所以我追踪他来到这里，不管他在谋划什么，我都想阻止他。” 奥里安揉了揉脸，他看起来有点疲惫，也是，之前能帮上他的猫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知道他新神身份的人完全没有战斗力，能不累么？ 红灯军团和达克赛德是敌对关系，如果让灵星知道他是奥里安，肯定不由分说就是一顿乱抓。 不过现在正联到场，奥里安就放松多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思想负担，因为有些可怕的东西正在追杀所有新神。 “你以前的红色制服和飞行脚踏板呢？” 苏明点点头，若有所思，又看了看奥里安身上的打扮，表情一言难尽地问。 如果说奥里安以前的红色制服外加头盔让他看起来有点像是小号的‘奥特曼’，现在这身枣红色，有点深紫的制服则让他看起来像是泰国版翻拍的山寨奥特曼。 不是一个丑字能形容的。 “这套装备叫做‘蔽光护甲’，它能遮掩我身为新神的能量波动，从而让我从‘艾斯卡顿’的追杀中活下来。呃，用英语来说，艾斯卡顿就是‘食腐者’的意思，在起源墙破裂后，它们被佩帕图阿创造出来，是追杀可能幸存的新神的武器。” 奥里安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自己改头换面，他也不想穿这身的，以前那件大红色的制服多喜庆？ “没事，放松点，佩帕图阿的造物并不是无敌的。让我们继续之前哈克斯的实验吧，你想从幽灵星区中获得什么？”苏明喝着酒，朝波波使了个眼色。 “随便什么，能让我了解到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东西都行，所以我限定的能量频率是生物，具有较高能量层级的生物。” 奥里安给出了解释，他就是想弄几个活口上来，问问幽灵扇区里发生了什么。 这确实是个聪明的办法，没有冒失地一头扎进去，至少比钢骨他们强太多了。 想想也是，奥里安可能是最了解达克赛德的人之一，他谨慎不是没有理由的。达克赛德是真的很强，不光实力强大，智慧也是一样。 苏明直接扭头对猩猩下令：“那就这样，波波，启动仪器。” “好嘞！”波波一把按下控制台上的按钮，而那几个传送平台顿时发出了强光。 伴随着恐怖的轰鸣声，大量的白色电光开始在室内流动，他们蔓延在墙壁以及地面上，而能量指数开始飞快爬升。 “召唤器激活了，但能量供应果然很不稳定。”波波低头看着面板上的数值，思考着办法。 奥里安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烟酒，灵星被他放在一边的桌面上：“不要慌，这是创世星科技，它有能力自我稳定。” “喵喵！” 白色的电流蔓延到了灵星身上，虽然无害，但它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它醒来了，并且一脸懵逼。 波波同样是一身黑毛飞舞，看起来想要进入超级赛亚人状态一样，但他很冷静：“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等等看......嗯，机器开始自动扫描，锁定了三个有机体。细胞传送开始了，不过控制台也开始冒烟了。” “它顶得住，我相信。”奥里安绕到了丧钟的另一边，因为灵星正用非常危险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打算咬碎他的喉咙。 伴随着光芒突然一亮一暗，三个物体被传送进了空间站，而控制台和巨型机器本身也冒出了一阵火花，宣布报废。 “成了。”波波跳下了控制台，拍拍自己被火花燎到的脚毛。 奥里安看向传送平台上的东西：“一个塔玛兰人，一具焦尸，还有......不，是食腐者！” 果然，传送到空间站里的三样东西中有两样苏明都认识，唯独最后一样，一个看起来反光的黑色方块，此时正像是沥青一样蠕动着，开始膨胀变形。 它长出了肌肉，长出了狰狞的五官，而身高已经达到了六米左右。 “这就是佩帕图阿的新玩具？看起来她的造物和审美水平也没有什么长进。”苏明挡在了所有人最前面，将弑神者换成夜幕大剑：“所有人后退，这里交给我。” 第1384章开战 “怎么可能后退？我可是神！” 奥里安虽然害怕食腐者，但同样还是掏出了自己的小手枪，准备和丧钟并肩作战。 因为食腐者是专门制造出来克制新神的生物兵器，新神的能量放射手段以及血肉对怪物都是补品，那只能用外物来战斗了。 “喵！红灯从不拒绝战斗！”灵星也飞到了丧钟的另一边，猫眼越过丧钟的肩膀看向奥里安：“至于你，达克赛德的儿子，我们接下来再算账。” 戴安娜也想打，但一人一猫占据了丧钟的左右两边，她顿时就没兴趣了。 寻找站位的时候，她发现巴里好像在发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看清那具焦尸身上穿着绿灯的制服，而且棕色的发色看起来也很熟悉。 巴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眼泪从面罩下流出，他跑到传送台上把尸体取了回来，抱在怀里仔细观察。 当看到尸体脖子上还戴着他曾经送给杰西卡的小十字架后，他更是顿时失去了战斗力，扑倒在尸体身上大哭起来。 戴安娜也有些难过，虽然肯定不如巴里那么伤心，但杰西卡同样也是正义联盟的战友。 在接连不断的危机中，正义联盟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朋友，今天又多了一个，而且还是死于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射线。 她熟悉欧米伽射线，因为她和超人没少被这东西命中过，也知道如果这种射线命中普通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不是杰西卡穿着绿灯制服，恐怕她连全尸都留不下来。 戴安娜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拿着剑盾挡在巴里身前，将他和敌人隔开。是和敌人战斗还是保护队友？戴安娜选择后者，这也是她带着盾牌的意义。 苏明看着眼前的沥青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怪物不远处的的那个塔玛兰人好像有点眩晕，正在缓缓地摇头。 那个是星火的姐姐黑火，名字里带‘黑’这个词的人其实一般都不怎么黑暗，相反，很多都是直来直去的脾气，是不错的工具人人选。 怪物对黑火没有兴趣，庞大的生物那灯笼一样的眼睛直接锁定了奥里安，发出了阴沉的笑声：“新神！新神的味道！吞噬！” “唔，还会说话，看起来是比毁灭日强点哈？” 苏明扭头朝身后的波波说话，聪明的猩猩在敌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缩到墙角去了，还用一个花盆一样的东西挡住了自己。 波波从掩体后面伸出个头来：“这个就是艾斯卡顿，我听说它是某种生物聚合体，能够不断分裂繁殖，并且力大无穷。” “生物......聚合体？” 苏明伸手就挡住了怪物的奥里安发起的一次攻击，巨大的爪子和小小的手掌碰撞在一起，一道空气震波瞬间伴随着巨响扩散开来。 奥里安和灵星顿时被气流吹飞了出去，但丧钟和食腐者都一动不动。 怪物收回了大爪子，尖锐的指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它尝试和丧钟谈判：“不要阻拦我，小生物，我的敌人只有新神。” “让你杀光新神，方便未来佩帕图阿杀我们么？得了吧。”苏明笑着摇摇头，盔甲面具升起，他的声音变得犹如恶鬼：“今天这里只会死去一个生物，那就是你。” “有机生物，不自量力。”怪物的体型又增大了不少，甚至开始冒出更多的手臂：“我是毁灭，我是终结新神的武器。” “我又不是新神，跟我说得着么？”苏明的身后也开始冒出黑色的触手，应对对方的每一条胳膊：“自称毁灭的生物我见得多了，可惜，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绞杀和对方进入了角力状态，一时间势均力敌，空中的黑色触手和黑色利爪几乎都纹丝不动，陷入了僵持。 “这......还是人类？”灵星的猫脸上满是惊讶，她向戴安娜询问，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戴安娜唯有苦笑，她也不知道丧钟为什么又变强了，只是两个月不见，他居然拥有了宇宙级的身体素质。 对拳的冲击波就能吹飞一个红灯魔和一个新神，也就说丧钟如今的力量甚至超过了平时的氪星人，而丧钟从来都不是以蛮力闻名的，他的思维才是真正的利器。 奥里安则陷入了自我怀疑，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小手枪，又看看和怪物角力的丧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可就算把眼珠扣出来也没用，丧钟确实以人类的身份挡住了宇宙级的恶魔，而且毫不费力，因为他的面具下还在传来笑声。即便丧钟没有说话，但奥里安仿佛感觉到丧钟在对自己说： ‘好弱的神。’ 他第一时间想要冲上去证明自己，可看到怪物即便被丧钟抓着，双眼还光芒四射地看着自己时，他明智地后退了。 退到波波的身边，把猩猩挤出去了一些，一人一猴一起躲在了花盆后面。 怪物无法摆脱丧钟的钳制，它可以长出新的手臂或者腿脚，但对方这个人类一样可以。 他长出十条胳膊，对方就长出十一条触手，多出来的那一条还不断抽它耳光，像是在催促它继续变胳膊出来一样。 渐渐地，场面就控制不住了，各种各样的肢体几乎塞满了整个实验室。 戴安娜见状不好，先把哭鼻子的巴里和杰西卡的尸体拖到走廊中，又折返回来把晕乎乎的黑火和兴奋过度的哈莉也带了回去。 至于波波和奥里安，两个人有腿又有脑，自然是早出来了。 灵星倒是想要给丧钟帮忙，算是回报猫薄荷的恩情，它已经十多年没有爽过了，差不多都要忘记地球上还有这种好东西了，是丧钟又提醒了它。 至于嗨翻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它也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无伤大雅。 但不管从猫嘴里喷出炽热的血液，还是它用尾巴上的灯戒发射能量，打在怪物身上连个涟漪都没有溅出来，它不由地呲牙咧嘴。 作为红灯魔这么多年，猫咪也是很有见识的，能够无视灯戒能量还如沐春风的对手，那基本全是宇宙级的存在，还是最顶尖的那批。 “我们要不要和它谈谈？” 蓝猫躲到了丧钟背后，眼睛看着触手蠕动，它发现这些触手好像是从丧钟的盔甲上长出一样。 “谈什么？” 苏明自己倒是很闲，除了给绞杀供应能量之外，他的胳膊还是短了点，派不上大用场。 灵星抖抖胡子，猫眼转了转：“它想要的是新神，不如我们把达克赛德介绍给它？你看，它很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佩帕图阿可不是朋友，再说，没那个必要。”苏明缓缓摇头，根本不给蓝猫面子，它的说法也许在其他情况下是对的，但不是现在：“绞杀，吃了它！” 佩帕图阿，达克赛德，狂笑之蝠，这些货之间恐怕都因为立场不同属于敌人，但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想制造的世界不是苏明想要的。 也就是说，灵星的那套说法以前也许行得通，但时代变了，现在？敌人的敌人，那还是敌人....... 第1385章了解情况 靠近舷窗的墙壁旁，巴里把焦尸放在自己的腿上，默默注视着她痛苦的表情。 尸体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像是要发出喊叫，但身体完全脱水让她看起来犹如绿灯制服中的木乃伊一样，她的皮肉和骨骼都变得非常脆弱，仿佛碰一下就会粉碎。 他想要替她闭上眼睛，伸出颤抖的手去摸她的眼皮，但是干枯的眼皮已经粘结在爆开的眼珠上，他根本不敢用力。 实验室中的丧钟正在和食腐者对抗，而灵星在他身后飞来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触手和手臂几乎缠成了毛线团。 哈莉溜溜达达地走到了巴里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个棒棒糖，剥掉外皮放进嘴里美滋滋地舔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办？” 巴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憋在胸腔中久久不愿意吐出，甚至让哈莉都有些怀疑他是在闻‘烤肉’的味道后，才缓缓地回答。 “打败达克赛德，为杰西卡报仇。” 哈莉舔了下糖，看了看一旁朝实验室里探头探脑的戴安娜，蹲下来凑到巴里身边小声问道：“是要杀达克赛德吗？你以前没杀过人吧，我可以帮你。” 她神神秘秘地递给巴里一把小手枪，还是警用左轮，不知道是她从哪里偷来的。 巴里对哈莉的笑话一点兴趣都没有，用小手枪打败达克赛德？他又不是蝙蝠侠。 “不，我永远不会杀人，我们只要打败达克赛德，然后......然后......”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以往的罪犯可以关进幻影区，或者正义联盟的冷冻监狱，但这些地方都困不住达克赛德。 闪电侠想要让他终生监禁，但现实早已证明，就连死亡也无法阻止达克赛德。 有时候巴里都会怀疑主世界的达克赛德是不是一具分身？因为他不止死过一次了，但总会不断回来，一次比一次强。 最后蝙蝠侠才想出了那个把达克赛德变成婴儿，当作武器利用的计划，可惜在金属事件时达克赛德宝宝还是被他弄丢了，再一次被目击时，则是以壮年形态出现在克鲁星。 克鲁星破灭，释放出来的星球们形成了幽灵星区，如今看来，达克赛德在那里面又变强了，甚至杰西卡还被他杀了...... 黑火扶着墙壁站在不远处，她好像还有点晕，而且她和正义联盟几人的关系并不多好，她曾经离开过瓶子去地球找妹妹单挑来着，结果却被当时的少年泰坦群殴过。 然而在杰西卡他们几人被困在幽灵星区中的几个月里，她倒是和几人产生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关系，那种能平静地交流几句话，但也不会一起行动的那种关系。 她想要让自己的星球离开幽灵星区，不要被毁灭，和钢骨他们的计划完全不搭边，只因为那几人是她叛徒妹妹的队友，她才决定要了解他们，毕竟情报很重要。 可惜了解之后，她反而有些理解星火为什么要留在地球上当英雄了，这些地球人一个比一个傻，随时随地都能让你体会到自己的智商高人一等，简直太好了。 当然，这是因为她遇到的是苏明所谓的‘不智分队’，如果让她遇见蝙蝠侠、火星猎手、康斯坦丁的组合，恐怕她就要吐血了。 黑火作为塔玛兰女王有着自己的骄傲，她不屑于欺负钢骨这些傻子，所以彼此的关系反而诡异地变好了不少。 此时看到杰西卡的尸体，她多少也有些感慨，伤心也说不上吧，但作为一个战士女王，她其实挺喜欢杰西卡这种脑子一根筋的女孩。 “她死得......很不值，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能抗衡达克赛德呢？可怜的姑娘。”黑火摇了摇头，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趴在房门处的戴安娜扭头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房间里的丧钟身上，此时绞杀和怪物进入了互相吞噬转化的场面，显得异常惊悚。 她有点担心正在进行的战斗，可杰西卡的阵亡也同样是个问题，因此她想问问黑火，扇区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是神奇女侠，亚马逊的女王，在这里，我代表地球的正义联盟向你提问，塔玛兰的女王黑火，你和达克赛德是敌人么？” 黑火的制服看起来像是黑色的连体泳装，身材更是前凸后翘，一头黑色的长发甚至能拖到脚踝，整个人充满一种黑暗的魅惑。 两个女王的目光在空中交织了，但却没有什么传说中的火花出现，黑火只是轻飘飘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将之投向舷窗之外，仿佛是要从那几百颗星球中找到塔玛兰的所在。 地球上一个小势力的女王，怎么能跟她这种星球主宰相比？没有嘲笑戴安娜纯粹是因为她心情不好罢了。 “你们把我带出了塔玛兰，将我和我的人民分开，这在过去都够让我杀掉你们的了......但这次，我想要争取的是星球的自由和人民的生存，达克赛德骗了我，所以他是我的敌人。” 戴安娜捏了捏拳头，如果放在以前看到黑火这种态度，她肯定什么都不说先和黑火打一架，不过现在情况复杂，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先把黑火拉进队伍，至于怎么安排看丧钟的吧。 “很好，那请告诉我一些幽灵星区里面发生的事情，波波你也过来听听。”戴安娜忍住了脾气，抓住猴子的后领子，把他也提走了。 黑火没必要遮掩什么，直接给他们讲起了钢骨一行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又遭遇了什么的事情，听得波波不断敲打自己的脑袋，恨不得早些亲自下场。 蠢，蠢爆了，没有蝙蝠侠，钢骨果然什么都不是，他即便加入了正义联盟，成了所谓的七巨头之一，但实际上人就是泰坦小队的水平，根本算不上一线超英。 可是没办法，如果七巨头中没有一个黑人，那就是政治不正确，怎么说蝙蝠侠也会拖一个黑人进去凑数。 绿灯侠约翰虽然也是黑人，但是和哈尔的属性重叠了，只能在哈尔不在地球的时期代班。 而卓越先生迈克尔虽然也是黑人，但是他太聪明了，聪明到根本不和七人玩什么英雄游戏，遇到危险他第一个消失不见。 其他至于像是蝠翼、黑霹雳、大黄蜂、雌狐、钢人、钢甲，这些黑人则差得更多了。 突然，波波好像发现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毛。 好像在黑暗正义联盟中，也只有自己一个是黑色的啊......难道戴安娜拉自己入伙，也是为了政治正确么？黑暗，太黑暗了。 不远处的哈莉根本没在意两个女王和一只猴子在说什么，她见到巴里不接枪，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就伸出小指头捅了捅他，又递给他一个小盒子。 盒子是黑红色的，上面还镶嵌了很多水钻，看起来亮晶晶的。 “这是粉丝送给我的糖果盒，我转送给你，杰西卡人不错，我们在太空中也不方便，早点火化装进盒子送回地球吧？”哈莉虽然有点疯，但她也明白殡葬的程序，因为她以前经常光顾哥谭殡仪馆，‘回收’一些死者的零件搞恶作剧。 比如偷偷把死人的断手断脚放在朋友的枕头下啦，或者用人头支在门上做个简单陷阱什么的。 “呜呜呜！！！”巴里听到火化这个词，不由地又哭了：“不，她应该有一个配得上绿灯侠身份的葬礼。” “那就装棺材里。” 苏明此时走了出来，实验室里已经空空荡荡，灵星一副怀疑猫生的表情趴在他肩膀上。 巴里擦擦眼泪，抬头看向丧钟：“拜托了，我们能不能......不要和达克赛德谈条件，想办法击败他行吗？”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看着杰西卡的尸体叹了口气。 计划果然不如变化快，达克赛德杀了正义联盟的人，现在想要拉他合作那是不可能了。 巴里和戴安娜首先就不会答应合作，奥里安、灵星和黑火也会反对，波波不可能提供有力支持，那么可能支持合作的只剩下没心没肺的哈利奎茵。 “有点难办，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幽灵宇宙中情况如何，更不知道达克赛德如今的力量到了什么程度......” 巴里把杰西卡轻轻放在地上，猛地发动神速力抱住了苏明的腰：“求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请求，他杀了杰西卡，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着，他还在苏明的腰包上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用堪比卡姿兰大眼睛的双目看着丧钟。 “噫！好恶心。”苏明推开他的脑袋，抬手快速摩擦自己的胳膊：“我答应你还不行么？不要用基佬一样的目光看着我。” 丧钟居然为自己改变了初始计划，巴里十分感动：“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卡，其实就不必了。 巴里此时和达克赛德不共戴天，那么神速力和欧米伽能量只能二选一的话，自然是选神速力啊，苏明不至于连这个账都不会算，作为至尊法师，自然知道时间这个概念的强大。 不过他还是神情严肃，十分认真地拍拍巴里肩膀：“你要有思想准备，为了替杰西卡报仇，可能会死去很多人，你明白么？” “那就让我死在第一个！” 巴里颤抖着站了起来，脸上满是认真，虽然眼中还是泪水满溢，但他的声音无比坚定。 苏明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明显松了口气：“好，好啊，你有自愿祭天的觉悟，何愁大事不成？来来来，先给杰西卡收尸。” “？？？” 巴里完全听不懂丧钟在说什么。 第1386章遗体处理 这扎马伦人的空间站中果然还常备着棺材来着，奥里安十分大方地赞助了一口最豪华的。 纯金属材质，外表手感光滑，银光闪闪，耐腐蚀抗氧化。内部呢，不光有制冷防腐功能，还附带火箭助推器以及音乐系统。 这样的棺材很多，只不过没派上用场。 它们原本是给在空间站工作的扎马伦人准备的，但这个空间站当初在起源墙爆炸中受到波及，只有阿腊·哈克斯一个人活了下来，其他人早就被甩进太空了。 就结果来说倒是差不多，毕竟宇宙葬礼就是把人装进棺材里，然后在外舱甲板放飞进宇宙。 苏明把杰西卡的焦尸放进棺材里，想了想，拿出一瓶酒放进棺材里，才轻轻给她推上盖子。 他站在棺材旁，沉默了许久，就仿佛在透过棺材上的透明小窗，看着里面的干尸面孔。 灯光下的黑黄装甲，再加上房间中的沉默气息，让气温都仿佛变低了。 戴安娜不知道他居然对正义联盟的英雄这么有认同感，甚至还有些感动，打算过去安慰一下丧钟和巴里，让他们从悲伤中走出来。 却没想到丧钟扭头朝一旁的奥里安说话了：“这棺材还是滑盖的，很时髦啊？” 好吧，他根本没看什么尸体，而是在看棺材呢。 走动中戴安娜脚步一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只去安慰巴里了。 奥里安即便在地球生活过，也不知道这个梗该怎么接，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来：“那个......还好吧。” “行了，这间库房很安全也很安静，就把棺材放在这里吧。”苏明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棺材之外，这里还有些杂物，比如能够致幻的扎马伦水晶，一些替换的零件，还有些站内代步工具什么的。 平时没有人会来这个库房，也没有重要物资，就把杰西卡放在这里好了。 等处理完达克赛德的问题，再搬着棺材回地球下葬，不，是回地球想办法复活。 拉撒路之泉不能用，会让人变成杀人狂。小丑的酒神之血也不行，会发疯。复活一个人的手段很多，但最稳妥的还是白灯。 当然，前提是找到应对存在之灵的办法，还有死亡那边也不太好说。 DC死亡虽然一直都温柔地笑着，但她可比隔壁那小表弟的情妇敬业多了，想从她那里把灵魂要回来可不容易。 那些事情等后面再说吧，实在不行等蝙蝠侠找到复活猫女的办法，让他顺便把杰西卡捎上也不错。 “走吧。” 苏明率先向门外走去，众人也跟在他的身后，巴里还有点恋恋不舍，却被戴安娜拖着滑行。 “巴里，杰西卡死了，不要再看了。” 戴安娜有点心酸，因为杰西卡的死状太惨了，那张着嘴的脸，看了晚上都要做噩梦的。 “小戴，人家想看就给他看嘛。”哈莉表达了不同意见，她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放在巴里面前，她把杰西卡的死状设为屏保画面了：“看我这张照片照得怎么样？要不要发给你？你手机有蓝牙嘛？咯咯......” 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痛苦地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他本来就够难受的了，懒得跟哈莉这样的疯子计较。 腿一软，他就被戴安娜拖走了。 但当这队尾三人走到门口外的时候，巴里好像听到了什么，他对戴安娜说：“杰西卡在叫我，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戴安娜和哈莉对视了一眼，哈莉突然严肃地点点头。 “嗝！” 伴随着巴里嘴里发出怪声，戴安娜抬手就把他打晕过去了。 扛起巴里，亚马逊女王还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巴里和杰西卡约会过，但没想到明明有着女朋友的巴里居然对杰西卡感情这么深，甚至出现幻觉了，真是...... 哈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副眼镜戴上，进入了奎泽尔医生角色，一边跟着走一边给戴安娜科普： “出现幻听，有可能是臆想症的开端，由不同病因作用于大脑，破坏了大脑在一定范围内相对稳定的功能状态，导致认识、情感、意志行为等精神活动出现异常。我建议立刻把他转院，送到阿卡姆休养，我在那里有熟人......” 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仓库中只剩下一片黑暗。 ............................................ 回到实验室中，苏明从波波那里得到了黑火讲述的情报，接着就陷入了思考。 这种时候除了波波可能还能提出有效意见，其他人完全插不上话。 灵星约了奥里安出去‘聊聊’，而黑火则出乎意料地和哈莉在交谈，昏迷的巴里和昏迷的哈克斯被放在一起，凑出了红蓝组合。 “赛普尔克？逃生的方舟？看起来达克赛德的计划和路西法想到一处去了啊。” 摸着自己的胡茬，苏明夹着烟幽幽地说道，青烟缓缓上升到半空，然后被换气装置抽进墙壁里。 波波也夹着烟，坐在丧钟面前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猩猩的厚嘴唇翻动着：“我们和达克赛德不存在合作的可能了，就算想要骗他，他也不会相信我们能放下仇恨，所以，新的计划还是要夺取赛普尔克的控制权。” “这是对的。”苏明点点头：“只是现在钢骨、星火、死亡天使全部被转化为新神，达克赛[]德还获得了一支类魔军队，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计划。而钢骨他们已经替我试过了，想对达克赛德进行斩首计划是行不通的。” “即便你也不行么？你的灯戒......” 波波叹了口气，丧钟真是沉得住气，他自己听说钢骨那些智障操作后都跳脚了，而人家丧钟依旧面不改色。 苏明摇了摇头，随手弹弹烟灰：“看到杰西卡那样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在达克赛德的宇宙里，情感光谱是无效的，否则她能用灯戒联系到欧阿的话，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要不我们从异盒上下手？”波波换了个思路，如果说构成眼前大网的是异盒，针对这东西应该没错：“破坏掉这个体系，把敌人引出来，然后召集正联所有人对达克赛德围殴。” “不行，动静太大了，如果引来佩帕图阿和毁灭军团，我们和达克赛德全得交代。”苏明又摇头否定，达克赛德选择了怂一波的战术，说明并不愿意和佩帕图阿正面对抗。 这也意味着，达克赛德认识到了自己在某些方面不如佩帕图阿，他没有正面对决取得胜利的把握，所以才选择制造逃生艇，打算离开多元宇宙，‘转进’一波。 猩猩沉默了，摸出酒瓶喝了几大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是没办法了。 空气中充斥着烟草的气味，桌面泛着冰冷的光，哈莉偷笑的声音不绝于耳，苏明则思考着。 正义联盟先后击败过达克赛德六次，杀掉了他两次。 这两次中有一次是融合了‘黑色跑者’的巴里干的。 黑色跑者是创世星新神之一，达克赛德为了折磨正联，把他和巴里合为了一体，想要看看宇宙最快的速度有多快。 然后这个被造出来的新神就用神速力击穿了达克赛德的心脏，那是真的快，达克赛德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现在，黑色跑者被抹消了，没有他和巴里合体并且控制身体，闪电侠是不杀人的，所以这一方案排除。 第二个有击杀达克赛德记录的，则是绿箭，他用弓箭把原子侠射进了达克赛德的鼻孔，雷·帕尔默从头颅内部破坏了达克赛德大脑，杀掉了敌人。 然而绿箭现在获得原罪三件套后，存在感几乎完全消失了，根本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也联系不上，恐怕他有自己的计划。 原子侠则完全是普通人，在达克赛德的宇宙中，恐怕立刻就会被变成类魔，没用。 苏明是有皮姆粒子，但他没有在活物身上用过，那需要非常精准的剂量，更不会拿自己做实验，万一变小了变不回来怎么办？ 而其余四次，击败达克赛德的分别是蝙蝠侠、海王、戴安娜、钢骨。 如今钢骨输掉了，意味着以前那种，入侵对方系统并控制类魔的方法不可行了。 蝙蝠侠的计划则不具备任何参考性，他制造了一枚放射性的‘蝙蝠子弹’，一枪就打败了达克赛德，传说中的‘蝙蝠妙法’这让人怎么学？ 那么就剩戴安娜和海王的战术了么......正面莽上去。 说起来达克赛德有个弱点，就是他的双眼，欧米伽能量只有从他的双眼中射出才具备杀伤力，只要围绕这个做文章，可以占到半分优势。 但新出现的幽灵宇宙中，一切规则都由达克赛德制定，在没有了解到都由那些规则之前，贸然刚正面绝对是不可行的。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苏明都得先进入扇区内部，了解到新宇宙的规则是哪几条，再想办法针对其下手。 “我得进去一趟，外面就交给你了，别把牌打坏了。”既然有了主意他也不拖拉，直接交代波波负责接下来的事情：“如果康斯坦丁那货过来，知道该怎么说吧？” 波波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放心吧，他还坑不了我，等等......监控器有反应，我们有伴了。” 第1987章伪装者 苏明扭头看向一边的屏幕，那上面自动捕捉到了一些古怪的身影，它们正跨过五彩斑斓的宇宙，朝着众人所在的空间站而来。 “是类魔大军，只不过以往的那些长得不太一样。” 波波立刻给出情报，然后......缩到了花盆后面，异常熟练。 “这种怪物被达克赛德称作新天使。”黑火做好了战斗准备，她把哈莉挡在身后，双手中汇聚起了宇宙能量，那能量是黑色的，泛着阴冷的感觉。 戴安娜等人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她依旧保护着昏迷的巴里和实验员：“还是类魔，由欧米伽能量转化的生化怪物，都叫类魔。” 在几人交流的同时，怪物们已经跨越了很长一段距离，它们诡异的口器还能在宇宙中发声，被监测器采集后，那些声音仿佛直接钻进了众人的脑海里。 “达克赛德恒在！” “达克赛德恒在！” “达克赛德恒在！” “守住阵线，我出去解决它们。”苏明转身向实验室外走去，同时他身后分出一根细细的触手：“奥里安，我需要读取一点你的记忆。” 刚刚和灵星一起回到实验室的奥里安一脸懵逼，还不等他说同意与否，细微的触手直接扎进了他的脊椎，顺着脊髓进入了他的脑海。 嗯，细小的触手稍微吃了一点点脑细胞，应该不会对奥里安有太大影响，睡一觉就没问题了。 然后众人就看到，丧钟在眨眼之间变成了创世星‘天父’的模样，不光是那花白头发，还是黑色的络腮胡须，就连笑容都一模一样。 别人也许还有些惊讶，但戴安娜则是无语，她就知道丧钟最喜欢变身成别人的父亲了。 但不得不承认，变成天父的样子对于达克赛德来说绝对是个威慑，毕竟作为兄弟的两人，实力方面一直是五五开。 只要天父出现在战场上，以达克赛德多疑的性格，肯定会想太多，比如天父为什么也活下来了？自己变强了天父是不是也强了？为什么天父会到幽灵星区？等等一系列问题全部都是迷。 在没有完全了解天父的实力并制定出克制的计划之前，达克赛德不会轻举妄动，这能够给小队中的几人争取时间。 同时，变成天父的模样，也不用担心被卢瑟或者狂笑窥视，丧钟本身还能依旧藏在黑暗中。 随着啵的一声，绞杀从奥里安的皮下抽回触手，丧钟变身的天父也同时消失在门外。 “他一直都这样么？”奥利安捂着后脖颈，痛苦地揉了几下：“我还以为他要吃我的脑子呢，这也太疼了。” 波波看着监控器的屏幕，看着那些长有复眼的怪物用薄膜一样的肉翅飞行，随意地回道：“习惯就好，你不是还活着么？” 黑火倒是抱起了胳膊，收起了自己的能量，她摸着自己的下巴看向丧钟离开的方向：“我倒是很喜欢他，干脆利落，而且很有信心。” 戴安娜眯了眯眼睛，而哈莉发出了不明所以的笑声。 猩猩干脆在花盆后面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酒瓶自己喝着，显得放松多了：“只要他有把握，那我们每个人都能活下来，放心吧。” 戴安娜捏了捏眉心，波波这不负责任的悠闲态度让她头疼。 就算事实如此，自己这些人可是正义联盟啊，什么都不做等着混，一点忙都不帮，合适么？ “算了，波波，你先去把巴里和那个扎马伦人救醒，事情如果不对我们需要撤离这里。”她放弃了深究是不是合适，而是专注于眼前。 虽然丧钟临走前把指挥权交给了波波，但猩猩在商量计划的时候重拳出击，面对火神剑的时候却唯唯诺诺，他听话地去唤醒昏迷者了。 ......................... 飞行在宇宙中的丧钟，模仿着记忆中天父的姿态，绞杀则塑造除了一块圆形金属平台供他站立。 因为创世星的神都有点懒，他们即便战斗也需要代步工具，这个小圆盘就是天父的飞行器，没什么大用，就是省力偷懒用的。 弑神者则变成了权杖，天父同样有一根金色的权杖来着。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苏明其实想变成达克赛德的爸爸，也就是由迦可汗来着，那个效果更好。 可惜，奥里安的记忆中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没有具体形象如果要苏明按漫画中的模样来变，恐怕要穿帮。 倒是天父更合适，奥里安十分崇拜自己的叔叔，对于各个细节都观察得很到位。 于是在战场上，就出现了天父一个人面对万千类魔大军的场面。 天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中透出了对杂兵的那种不屑一顾，充分体现了一个新神的骄傲。 苏明如今可以在宇宙中说话，但作为天父，和兄弟家的杂兵有什么好聊的？一言不发才是正确的表现。 举起手中的权杖，暗中启动十枚戒指，随后他权杖一挥，一道璀璨犹如银河的白光就喷涌而出，瞬间把类魔大军全部淹没。 太空站里的众人眼前一片耀白，什么也看不见了，机器和监控设备发出了刺耳的报警声，它们检测到了恐怖的能量峰值。 即便以前曾经看过一次，戴安娜和刚醒来的巴里也同样心潮澎湃，这照耀宇宙的光仿佛就是希望之火一样，只要丧钟还在，多元宇宙就还有希望。 在场众人中，最惊讶的还是灵星，别人也许认不出，但身为红灯魔，他清楚地知道十枚灯戒意味着什么。 猫咪吸凉气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胡须都吸进嘴里。 白光散去，敌人片甲不留，就连空间中的宇宙残骸都完全消失了。 天父同样不会因此感觉高兴，他只是慢悠悠地转身，飞回空间站，留给也许在哪里偷窥的达克赛德——‘一个伟岸的背影’。 好吧，天父和自己的兄弟比起来不算伟岸，他只有一米八，而达克赛德身高两米六。 但说起背影，那必须是伟岸的啊，要充分体现出天父这是去空间站里取橘子的那种劲来。 达克赛德知道自己的兄弟一直在寻找‘生命方程’来对抗他的反生命方程，如今这个天父表现出了疑似十戒的光芒，达克赛德就算不多想都不行了。 果然，苏明在暗中又等了一会，达克赛德没有再派炮灰过来了，恐怕是进入了长考。 这就好。 苏明看似是回到空间站中了，实际上他只是让斗篷进入隐身模式，在空间站外的黑暗角落处潜伏了下来，见到短时间内唬住了达克赛德，他才满意地隐身直奔幽灵宇宙去了。 夜幕大剑的剑柄被握在手中，他可以用笨办法进入任何宇宙，至于先去哪颗星球查看？ 他选择先去找哪里有石灰...... 第1388章纳布归来 既然准备对达克赛德的弱点双眼下手，撒石灰是个不错的办法，细微的粉末不容易防御，而达克赛德也没有面具之类的防具。 至于打架撒石灰是不是有点卑鄙？本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了，能赢就行。 异盒构成的超级能量网络就在面前，虽然看起来呈现足球形态的网状，不过在那些透明的区域有着看不见的能量膜，这种感觉有点像是费伦大陆那边的晶壁。 只不过稍微有些不同，这里的能量更加活跃，而且好像有自己的意识。 用夜幕大剑突入进去不是太大的问题，但这行为肯定会被达克赛德感知到，也就是说，行动的时间有限。 抬手，出剑，X金属的剑刃顺利地切开了无形的壁障，他毫无迟疑地闪身而入。 .................................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坑，背着双手的达克赛德在地面上投下一条长长的影子，烈炎像是火龙般从火坑中跃起又落回，明暗之间，达克赛德的表情也阴晴不定。 绿灯侠的尸体失踪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很快就认出了是创世星的细胞转移传送，所以他派出了类魔去探查。 发现了一座小小的空间站，他不以为意，毕竟可能是什么人捡到了创世星的科技，所以他让类魔们杀了过去。 结果，他看到了自己的哥哥。 看起来天父不光没有死，好像还更强了，此时就在幽灵扇区外虎视眈眈，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天父和自己科技水平五五开，战斗力五五开，各个方面都势均力敌，他唯一的优势就是身处赛普尔克内部，这里不是天父那么容易能进来的。 “乒乒。”身后的钢骨发出了电子音。 “不，你太小看天父了，除了我，这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我们先稳固防御。”达克赛德摇摇头，依旧低着头看向火坑。赛普尔克运转很正常，如今只需要佩帕图阿发动大动作的时候趁机溜走，就万无一失。 “乒？”钢骨又说，这单一的字节中包含着大量的信息。 达克赛德思考了一下，还是摇头：“不需要你们去探查，那是送死，我对他很了解，他一定会来找我作对的，呵，一直都这样。” 钢骨：“乒乒！” 达克赛德面无表情，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是的，我恒在，你去巡逻吧，清理一下食腐者。” .............................. 此时，地球。 位于命运之塔遗址不远处的奇观之树旁，梦幻的半透明光球正悬浮在周围的空中，各色的彩光从它们身上折射出来，让大树本身都在发光。 错综复杂的魔法网络通过大树链接到脚下的世界，而魔法师和元素生物都感应到了某人的到来。 之前他们把自己的队友送向了遥远的国度，遥不可及的位面，而这阴谋是他们两人一起策划的。 他们派自己的队友去执行一项不太可能取得成果的任务，这样一来，这边就能阻止威胁。 他们知道这也许就是两人的末日，可是那又如何呢？ 树木议会已然崩溃，百花议会突然崛起，而代表藤蔓的五月皇后成了最大赢家，无论沼泽怪物多么努力地想要在万物之绿中寻找幸存的前辈，但和将要面对的敌人比较起来，还是差得太远。 他不太确定如果自己也死去，万物之绿还能不能在主世界找到更合适的代言人了。 约翰·康斯坦丁的肺癌正在极速恶化，持续散发着锥心的疼痛。他常常认为自己是个完美的骗子，能把一切事情都想明白，但是颠倒人入主主世界之后，他发现自己并不能。 比如他以前就不知道，初堕者的血液还有镇痛的作用，现在知道了。在地狱用其他魔王的血维持住自己的性命虽然有效，但疼痛的时候他好像还能听到自己肺部枯萎的声音。 沼泽怪物和魔法师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若他们一起终结，恐怕也说得过去。 康斯坦丁低头摸出烟盒，弹了一根到嘴里，从脏兮兮的风衣口袋里取出打火机，低下头来点烟深吸一口。 “你该现身了，纳布。”他吐着烟雾说道。 一扇金色的传送门突然在他面前打开，一套空壳制服从里面飞了出来，引人瞩目的是那个头盔，虽然款式类似于命运博士之前那顶，但如今这新的金盔上满是脓疮或者疤痕一样的浮雕。 丧钟杀掉了第七代命运博士肯特·V·奈尔森，消灭了当时主世界中纳布神的载体，那顶金盔。 但纳布本身早已是神了，他无形无色，却存在于秩序这一概念的方方面面，如今他看起来是回来了，换了身行头，而且很不高兴。 诡异的金盔双眼位置散发着秩序魔法的光芒，纳布身为‘普罗米修斯’这个上古法师团体的一员，当年从赫卡忒那里没少偷力量。 毕竟纳布就是当年负责囚禁她的人，他不断折磨她，从她口中得到了很多的秘密，足以让自己成为概念的秘密。 纳布确实做到了，他成了DC宇宙的‘秩序’之主，一个有了人类社会后才出现的概念。 只不过，上次他和丧钟交手棋差一招，丧钟找到了他人类宿主的弱点，一举把他赶出了主维度。 现在，康斯坦丁面前漂浮的是一套空制服，就像是塞满了名为‘秩序能量’稻草的稻草人，纳布确实弥补了自己的缺点，这回他不要宿主了。 金色的斗篷张开，纳布飞到了康斯坦丁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带有回音的奇特嗓音说道：“康斯坦丁，我曾经告诉过你的朋友，和我作对是愚蠢的。” 康斯坦丁依旧淡定抽烟，他的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呵，我想他和我一样，也是从来都不听人说话的类型吧？” 纳布凑近了一些，金盔都要顶在渣康的烟头上了，那头盔上的浮雕看起来像是无数融化的蜡人，他们黏结在一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样的微型雕塑汇聚在一起，构成了这顶新的纳布头盔，但头盔和衣领之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其中再次传来纳布的声音： “毁灭已经临近了，你们还想和我对抗么？你要知道，把权柄交于神之手中，远比颠倒人那个怪物更强，它就要完蛋了。” 康斯坦丁谈谈烟灰，用小指扣了下耳朵眼，在风衣上擦了擦：“少来了，你同样惧怕佩帕图阿，如果我真的帮你对付颠倒人，让你攫取他的力量和位置，你立刻就会扭头去你的新主子瑟茜那里，把我们全部出卖换取自己生存......因为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 纳布漂浮在半空中，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金光，这些光芒汇聚成金色的闪电，不断劈落在三人周围。 他沉默了片刻，才又说：“你想要和我对抗，那需要超过人类想象极限的魔法力量，主维度承受不了那么多的能量。” 康斯坦丁邪魅一笑，伸了个懒腰：“是的，我知道，但那前提是我们都想活下去，而如今，我已经活够了。亚力克，给小偷神们看看我们的新把戏。” 话音一落，康斯坦丁身旁的沼泽怪物就瞬间变大，他通过万物之绿的能量沟通了奇观之树，并且将之转化成了自己的身体。 所以只是一瞬间，他就获得了数百米的身高，成为了绿色和泥土构成的超级巨人，并且拥有了‘奇迹’的力量。 康斯坦丁朝纳布耸耸肩，活动了一下腰，继续抽烟的同时对纳布说：“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同归于尽的陷阱，得益于狂笑之蝠和外星海神的入侵，我想我大概准备了后手，一个巨大的魔法能量宇宙灯塔，外加一个拥有概念的植物神，也许对你有点刺激？” 漂浮在他身旁的纳布冷冰冰地看着巨大的树人：“这很不明智，康斯坦丁。” “确实，但我不太在乎......杀了他们，沼泽。”康斯坦丁后退了几步，他一定要把纳布消灭在这里，至少是再次赶出主维度。 世界已经够乱了，不需要‘秩序’或者‘混乱’两个概念再来捣乱了。 “乐意之至！” 变成巨神的沼泽怪物一脚就朝纳布踢出，这不单纯是物理攻击，还夹杂着万物之绿以及奇迹的力量。 一大片密集的森林顿时犹如火山爆发般从地面下涌出，这些参天大树的枝干想要缠住纳布并且绞杀，但他们的敌人能够飞行，很是灵敏地在这些枝杈间来回飞舞。 如果苏明在这里，看到沼泽怪物的这一招肯定会说是‘木遁·树界降诞’，而给金光闪闪的纳布那逃窜的动作命名‘飞雷神’。 树木生长虽快，但依旧追不上纳布飞行的速度，两人交手除了将大片地貌改变外，谁也没有给谁造成伤害。 而此时康斯坦丁猛地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丢，双手就开始结印施法。 他很少释放大规模的魔法，而一旦他手中的需要法阵或者结印，就说明他认真了。 双手一合，咒语飞快地从他嘴里涌出，接着红色的地狱火光就在他身上燃起，再分开手时，两个像是盘子一样的红色法阵就出现在双手之中，被他高高举起。 “你懂的，这些年我学了很多魔法，我读过每一本司令与混乱之书，都是人类自古以来你与之战斗的黑巫士们写下的。”康斯坦丁小心地维持双手法阵，将它们对准纳布，嘴里还不断放跑炮：“但光是使用它们的念头就会让我半身发麻，更别说真的释放它们了，那是有代价的，纳布，代价太TM高了！” 到处乱飞的纳布根本没有回答，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康斯坦丁，好像是觉得渣康在故意分散注意力，他表现得不屑一顾。 第1389章翻盘 见到纳布对他不注意，康斯坦丁的嘴角露出一个不可察的笑容。 是的，他早就料到纳布会认为自己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才制定了这样的计划，思考了对方思维的反面。 变成超级巨人的沼泽怪物其实才是诱饵，毕竟对付纳布这种小体型的敌人，巨人并不会占到什么优势。 终究还是要用魔法击败魔法，答案就是用康斯坦丁的的地狱魔法，击败纳布的秩序魔法。 纳布以为渣康是一如既往地佯攻，吸引注意力，但对于康斯坦丁太熟悉的他，却没有注意到渣康这回是真的打算拼命了。 看着纳布的金色斗篷在五彩斑斓的夜空中飞舞，康斯坦丁再度把双手法阵交汇，摆出‘发波’的动作来，嘴里继续喊话。 “如果我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也许还会担心这个魔法会对身体、灵魂、乃至这个世界造成不可挽回的创伤......”他双手一合，双眼中顿时血泪流下，地狱的火焰从他眼眶中喷出：“但我已经付过代价了！”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道红色的能量柱猛然从他手中喷发出来，这是他看书自学来的超级魔法，几乎和阿尔贝拉的‘弑神火球’一样，属于能够一锤定音并且抹消神明的强力法术。 如果纳布被命中，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当然，康斯坦丁也面临着差不多级别的反噬，他可没有路西法帮忙付账。 地面上泥土翻飞，强烈的无形之光在物质世界切割了空间，仿佛瞬间就抵达了纳布的身后。 但就在这一刻，纳布背后突然浮现出一个安卡十字架形状的镜子，将这道光直接反弹，打中了高大的沼泽怪物。 光束在巨人的胸口撞出一个大洞，沼泽怪物倒下了。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青草和泥土被烧焦的气味，康斯坦丁萎靡地吐出一口血来，倒地不起。 纳布慢慢地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康斯坦丁，金色披风如翅膀般飘扬：“我早已料到你的计划，所以我思考了自己惯性思维反面的反面，我一直暗中维持着‘镜面反射术’，看来我猜对了。” “你个狗奶奶养的......”康斯坦丁像是死鱼一样侧躺在泥土中，一边吐血一边咒骂。 纳布对于污言秽语完全免疫，他不是人类，没有人类的弱点，他只是静静地飘在半空中，缓缓说道：“你真的以为你可以释放这种级别的魔法？而它会让我退缩？数万年来，我一直面对着多元宇宙的黑暗角落，约翰·康斯坦丁，我亲眼目睹了这个世界中每一个分子的分裂与重组，你和你的盟友还没有感受到毁灭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么？不要紧，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纳布抬起手来施法，当然，首先是把康斯坦丁禁锢在原地，免得他逃跑。然后他准备打开传送门，召集自己的盟友，让秩序重新降临世界。 可这时，康斯坦丁突然笑了，他虽然被魔法定身，不能活动，但是他腐烂的黑肺子一样能发出笑声。 “呵呵，其实在我释放出这个魔法的时候，不管它有没有打中你，你就已经输了，纳布。在你上次吃了丧钟的亏之后，我猜你一定会保持至少一个防御魔法在身上，而你之前那副不重视我的样子，应该是看穿了我摆出来的杀招，并且以不经意的态度来引诱我出手，方便你毫不费力地打败我和沼泽。但可惜，在你纠结于硬币正反面思维模式的时候，我已经跳出了你传统的二元世界观......” “？！” 纳布顿时有些疑神疑鬼，他不清楚康斯坦丁是为了唬他故意发笑拖延时间，还是真的有所准备。 “在你的认识里，秩序和混乱是对立的，这也许没错。但放在宇宙之中，这两个概念并不是全部......”康斯坦丁朝自己的手背上吐了口血，激活了十几年前就纹在胳膊上的驱魔法阵，恢复了自己的行动力，然后他挑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躺在泥土松软的地面上看着星空：“你怎么没想过，我的力量是从谁那里借来的呢？” 纳布终于明白自己忽视的是什么了，康斯坦丁之前释放的魔法确实是路西法的法术之一，但路西法现在并不在多元宇宙内啊。 那么康斯坦丁是从谁哪里借到了力量？ 在他思虑重重之时就没有机会打开传送门了，突然间，一股绝强的意识突然降临，并且笼罩在众人身上。 一个岩浆池倒悬于天空，取代了之前的满天繁星，将万物都镀上了一层红色，而一个身影，正以滑落般的形态从中降临。 似慢实快，几乎只是一眨眼，一个头顶弯角，红色皮肤，面孔上有六只眼睛的恶魔出现在了几人之间。 “康斯坦丁，真狼狈啊。”降临的大恶魔露出了充满恶意的笑容，他的目光扫过纳布，就像是掠过一团空气：“不过和你交易很愉快，我终于又回来了啊......” “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魔王三宫，叙旧的话先不谈，如你所见，如果你让纳布杀了我，那我们的契约可就不成立了，你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我把她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康斯坦丁笑着大口吐血，但是他还是摸出酒瓶来，朝三宫虚敬了一下，然后‘顿顿顿’仰脖就喝。 混合着血腥味的酒水，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味。 他和沼泽怪物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支开戴安娜和扎坦娜，纯粹是因为那两个女人正义感太强，要是知道了康斯坦丁拿渡鸦做筹码和三宫交易，怕不是要生撕了他？ 沼泽怪物同化了奇观之树后，变成的可是‘宇宙级别的魔法灯塔’，灯塔是干什么用的？自然是指路的啊。 就像是卢瑟通过发信号引来外星海神一样，康斯坦丁通过这个魔法灯塔给三宫指引了方向，他之前的魔法出手，纳布只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被魔法命中，不死也重伤。 第二种，用魔法反击，提供能量。 如此强大的魔法光束，临时想要用能量对波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纳布使用自己最擅长的反射魔法。也就是说，一切都在渣康的预料之中。 即便纳布没有把法术反射向沼泽，而是反射向康斯坦丁，沼泽怪物也会替他挡住这一击，从而点亮灯塔。 强大的能量撕开了空间，灯塔提供了坐标，而一方面为了讨债，另一方面思女心切的三宫，自然而然地立刻降临主世界。 纳布是强，是神，远比康斯坦丁和沼泽怪物要强。但面对三宫这种多元宇宙级别的恶魔，他什么都不是。 三宫魔，一个异次元世界的恶魔，降生之日的呓语就灭绝了他所有的族人，甚至DC所有的规则和概念都在他身上无效。 他能够穿梭时间和空间，随手毁灭单体宇宙，他比纳布更强大，甚至比绿袍子的幽灵还要更强。 唯一能克制他的人，只有他的女儿渡鸦，因为他对她那种畸形的爱让他想要折磨女儿，却不杀死她。他来过主世界很多次，每次都是和女儿‘亲密交流’后又被女儿赶走，并且乐此不疲。 三宫入场，康斯坦丁就知道事情稳了，赶紧在自己咽气前喝几口庆祝一下。 是的，如此强大的能量流经他的身体，他确实快要死了，但三宫是不会让他死的，至少在他说出渡鸦下落之前不会。 魔法师还真是一个靠脑子的职业，恰好，康斯坦丁脑子不错。也就是说，他还是活下来了。 可惜沼泽怪物恐怕是救不回来了，被灭神级别的魔法命中，沼泽可以说在发出信号的那一瞬间就死去了。 不过，康斯坦丁早有准备，他的口袋里有一块小小的根须，这是他从沼泽身上拔下来的，现在就希望回家后把它种到花盆里，能再长出一个沼泽怪物吧。 嗯......应该，可能，大概，能行吧？ 毕竟沼泽怪物是万物之绿的代言人，这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虚无缥缈的植物集体意识不会看着他死掉吧？ 至少康斯坦丁希望如此，要不然，沼泽怪物就是被他坑死的第666个朋友了，他不太喜欢那个数字。 三宫对于康斯坦丁的小算盘并不介意，实力到达他的层级，一切小计谋都是虚妄。 他伸手一指康斯坦丁，原本看上去马上要死翘翘的渣康顿时红光满面，头顶还冒着热气地爬起来了。 伤势？全好了，异次元地狱的能量修复了这个人形魔鬼的身体。 精神创伤？三宫不觉得康斯坦丁会有什么精神创伤，这个人类黑暗得很，地球人里就数他最有趣。 救活了康斯坦丁，三宫低头看着小小的纳布，然后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一阵伴随着火光的空间波动闪过，纳布就被撕扯成了碎片。 “一个小小的分身就把你逼到如此程度，太弱了。”三宫随手消灭了纳布的这个新身份，然后施施然地走到渣康面前，他赤着的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火坑。 “呵呵，你说得对，你最无敌了，我早就知道。”康斯坦丁并不畏惧，他还是摸出一根烟来，用身边不远处还在燃烧的沼泽怪物尸体点烟，猛吸了一口。 嘶，这味道简直甜到掉牙了。 “现在，康斯坦丁，履行你的承诺把我的女儿交给我，我要接她回家住一段时间。” 三宫露出了笑容，他早就给女儿准备了全套的黑化大餐，让渡鸦成为真正的黑暗女王。 当然，这是为了她好，在三宫眼中，多元宇宙就像是要沉的破船，那必须把自己女儿接到安全的异次元地狱去啊。 第1390章石灰入手 “阿嚏！” 天堂岛上，正在接受唐娜款待的渡鸦可爱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是冷了么？”唐娜拿过一条‘床单’来给她披上，因为天堂岛除了兽皮衣服，就只有这种希腊风格的衣着了：“天堂岛就是这样，晚上的海风确实很凉。” 渡鸦要要头：“没。” 她平日说话就是这个风格，类似于无口少女，而随着她施法越频繁，她的话就会越多，并且越发黑化。 唐娜也不疑有它，她把自己往一旁的软榻上一丢，侧躺着吃起了盘子里的葡萄：“真不知道戴安娜为什么让你我留在天堂岛，明明世界更需要我们。” 渡鸦默默无语，只是看着黑暗的海面上那不断起伏的月亮倒影，小脸藏在紫色的兜帽下。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心头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有点喘不过气。 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魔法师来讲，这足以作为一种征兆。 噩兆。 “要不......我们去看看加斯？他应该快出院了。”唐娜已经习惯了渡鸦的沉默，并不觉得尴尬，而是提议去看望当初从外太空坠落地球的海少侠加斯。 渡鸦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唐娜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询问之意。 唐娜是如今泰坦小队的队长，夜翼的精神错乱还没有康复，队伍中的问题还是唐娜说了算。 天堂岛虽然很好，有吃有喝，还有人伺[fo]候，毕竟唐娜是亚马逊公主。 但渡鸦不太喜欢这里，尤其是这种钢甲、野兽小子他们还在大海的另一头忙着拯救世界，自己却躺在豪华露台的沙发上，吹着海风吃水果的时候。 唐娜摆摆手示意侍女们都散开，她坐了起来，凑近了渡鸦的小耳朵，小声说道：“为了方便照顾，加斯和迪克现在都在一个小诊所里。” “哥谭。”渡鸦知道这件事，那是蝙蝠侠还没有失踪前安排的，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 确切地说，是蝙蝠侠通过计谋，诱导那位始终很馋夜翼身子的‘狼蛛’安排的。那是一个对蝙蝠侠很是厌恶，却要给狼蛛这种反英雄一些面子的地方。 唐娜见到渡鸦有了兴趣，偷偷一笑：“对，就是哥谭，听说现在的哥谭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秩序，想去看看么？” 渡鸦歪着小脑袋思考了一下，抬手打开传送门，用行动取代了语言。 在传送门的对面，能看到那天空云层中蝙蝠灯的投影。 ......................... 生石灰，又称烧石灰，主要成分为氧化钙，通常制法为将主要成分为碳酸钙的天然岩石，比如方解石之类的矿物放在高温下煅烧，即可分解生成二氧化碳以及氧化钙。 氧化钙与水接触时则会放出大量热量，这就是它作为快餐自热包的原理，也是为什么朝别人眼睛撒石灰是绝招的原因。 石灰进眼睛，不能用水冲洗，懂行的人都知道，需要用油才行。 如果在漫威，石灰苏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惜来了这边，身上最后一盒方便火锅前不久给小福猩他们吃了。但没关系，虽然不降落很难判断出哪里有方解石，但提取氧化钙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烧贝壳。 贝壳同样都是钙质，通过煅烧大量贝壳，一样能获得石灰，这种石灰在日本还是装修房子的名贵涂料呢。 也就是说，苏明只需要在几百颗星球里，挑出一颗海洋面积最大的就行了。 外星球不一定存在贝壳，那么海洋面积越大，意味着海洋生物的种类就可能越多，发现贝类生物的概率就越高。 时间紧迫，一颗颗星球去找，那就是耽误时间。最好是寻找贝壳烧石灰的同时，能够推测出这个宇宙的规则和概念，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选中了自己的目标，一颗看起来完全都是海洋构成的星球，那颗星球的水是蓝色的，整个星球看起来像是宝石一样发光，应该和地球差不多吧？ 苏明保持隐身状态进入大气层。 这些星球以前都是布莱尼亚克的收藏品，他只收藏有智慧生命居住的星球，那么就算这颗星球是个水球，有居民也能打听到情报。 灯戒失效，语言不通也不要紧，让绞杀吃个人就通了。 穿过云层，一望无际的大海犹如碧蓝画卷般在眼前展开，小小的波澜像是鱼鳞般流动，他稍微在海面上兜了几圈看风景，才一头扎进水下。 而在水下的世界里，他才发现原来一切并不像是是海面上那么美好。 一望无际的汪洋之下并不是什么海洋公园，也没有漂亮的热带鱼或者彩色珊瑚。 在他的身边，只有大片大片建筑的废墟。 这里曾经是一座外星城市，地面城市，有着和地球类似的高楼大厦，宽敞的街道，还有十分可爱的圆形交通工具，大概是汽车之类的吧。 也许是突然被释放到幽灵星区中让星球的气候急剧变化，造成了两极冰雪融化。也可能是什么科技失控，造成了全球被水淹没。 总而言之，这颗星球完全被水淹没。 应该是没有幸存者了，如果路面上海草丛中的交通工具残骸他没有看错，那里面还是用内燃机的。依赖内燃机科技，也就是说这颗星球的原住民们没有成熟的太空交通工具。 如果在地球沉没的时间中，自己不给地球排水，恐怕主世界也会落入这个下场吧？不过人类的下场应该比这些外星人好一点，因为那些水会让人变成鱼人，至少还活着。 而这里......苏明游到了路旁的高楼废墟中，很容易就在顶楼位置找到了大量类人型的骷髅。 骨骼上没有外伤痕迹，还保持着捂脖子的姿势，尽管这些外星人有四条手臂，也能看出来都是憋死的。 “好了，绞杀，我们不用找贝壳了，帮我搬骨头吧，我去找点材料扎个筏子。” 无声的神经交流。 “嘤。” 绞杀答应了下来，十分小心地把骨头都收好，触手变成一个个小兜，装着这些外星人的骨骸，跟着宿主一起在水下游荡。 不是说它对死外星人有什么尊重之心，而是它读到了宿主的思路。 刚才苏明摸了摸骨头，绞杀同时通过残骸确定这些生物是碳基生物，并且他们的骨头同样具有钙质，和人类骨骼很类似，是碳酸钙以及磷酸钙。 那么事情就比较简单了，烧这些骨头一样能获得石灰，而且想想把骨灰撒达克赛德一脸，好像还挺带感的。 第1391章新概念 收集了大量的骨头，苏明又找来一些塑料和木板扎了个筏子，变成本地原住民的样子，在海面上随波逐流。 头顶上没有太阳，发光的那个机械恒星应该就是达克赛德的赛普尔克，进入幽灵宇宙内部，才发现它更是大得夸张。 既然是救生艇，为什么达克赛德要把它做的那么大？ 还有他明明可以自己独活，为什么要拖上这么多的星球和凡人？ 如今不光是达克赛德对冒牌天父充满疑问，丧钟对于达克赛德的行为也有疑惑之处。 他不觉得黑暗暴君是需要炮灰或者什么后勤支援，达克赛德从不在意那些东西，比如类魔，对于那货来说就是有了也行，多多益善，但一只都没有的话，也同样不要紧。 跟班和帮手，达克赛德同样不太在意，他在天启星时确实有一支名为‘黑暗精英’的超级小队，但有了火坑，达克赛德随时都可以制造出新神来，没有哪个手下是不可获缺的。 可他之前修改幽灵星区内人们的记忆，让钢骨三人被认为是神，事情最后他还真的把三人变成了新神，这看起来像是早有预谋。 看着骨头在简易熔炉中被烧得冒泡，大量的思绪在苏明脑海里掠过，一种种可能性被提出，又一个个被否定。 最大的疑点就在这里，达克赛德杀了杰西卡却转化了同行的其他三人，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海面上的风缓缓吹来，吹动了破布和塑料棍组装的简易风帆，让船沿掀起了更多的浪花，发出哗哗的响声。 苏明翻了个身躺在筏子上，手里拿着一根腿骨缓缓地抛着玩，同时默默地看着天空上那红色的人造天体。在这颗星球上赛普尔克显得不大，但是它发出了刺眼的红光。 钢骨虽然脑子不够数，星火也是个傻妞，死亡天使是个杀人狂精神病，但他们都不会投降或者叛变，这是可以肯定的。 尤其是死亡天使，出身哥谭的他有非常严重的臆想症和依赖症，那哥谭的黑影就是他心目中的神，哪怕蝙蝠侠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也正因为他的狂热忠诚，蝙蝠侠才派他来监视钢骨小队的。 让他改信达克赛德？没戏，至少绝不会是自愿的。 应该是达克赛德强制转化了他们，他就是馋他们的身子......不，是馋他们的特别之处。 “绞杀啊，你说这三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石灰烧制需要时间，苏明躺着和自己的共生体商量，主要是茫茫大海上的漂流也太孤寂了，这种整个世界只剩一人的感觉并不好过。 “嘤。” 绞杀传来的意思是这三人分别是机器，外星人，疯子，至少它从宿主的记忆里看到的就是这样。 “不是所有新神都具有自己的概念，达克赛德的概念是‘黑暗’，天父的概念是‘光明’，他们手下的人则全没有......”苏明把大骨头丢进熔炉里，溅起了几簇火花：“而达克赛德如今创造了新的单体宇宙，将三人转化为新神，是让他们负担起新的宇宙概念么？就像是无尽家族那样？” “嘤？” 绞杀表示自己就是个共生体啊，和它讨论问题不就相当于自问自答么？宿主脑子里是有答案的呀。 苏明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算了，我大概猜到了，那边漂着一块塑料，勾过来。” 绞杀的触手弹出，像是钩索一样把塑料勾了回来，交到宿主手里。 “那边有块木板，也勾过来。” 苏明又无声地下达了命令，而木板也到了手里，然后他做起了木工活，闲得没事又把自己的筏子扩大了一圈...... 这颗海洋星球也许有过名字，但是伴随着它原本主人的消亡，名字这种东西已经不在重要了，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情报，但至少石灰是到手了，还玩了一会奇幻漂流。 不过还是正事要紧，这里没有能够提供情报的人，那么就换一颗星球。 苏明挑选了一颗经过地貌改造，完全都市化的行星。 这颗星球完全都由钢铁建筑构成，随便一栋居民楼都有数千米高，此时看起来依旧繁荣，来来往往的飞车穿梭于楼宇之间，各种各样的全息广告牌悬挂在各处，上面冒着不同颜色的霓虹。 很诡异，是的，丧钟对此繁华景象的感觉就是诡异。 要知道这颗星球以前可是被布莱尼亚克关在罐子里的，那他们是用什么来维持这个高度文明的社会呢？ 繁华需要经济基础，至少需要商业的存在，商业的基础则是货物与物流，产品流动起来，才能产生利益和需求。 可单独一颗都市化的星球并没有无限的资源，哪来的无限商品？人们靠什么生存？房地产么？ 看起来这颗星球至少有上百亿的人口，而且路上的很多行人愉悦到一直在笑，这里的人长得像是具有金属外壳的螳螂人，他们的笑声更像是齿轮在摩擦。 尤其是星球各处都能看到钢骨那高耸入云的巨大雕塑，更是让人觉得诡异。 看看那雕像上的一脸傻笑吧，什么脑残会把这种傻子当神啊？就算这些人全部被达克赛德洗脑过，也应该能感受到强烈的反差从而醒过来吧？ 像是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三角头和无脸护士们在小巷中追杀，身边却突然冒出一只喜羊羊来唱、跳、RAP...... 就算是在梦里也会因为觉得太不对劲而醒来的吧？ 不过这里有智慧生物，情报有着落了。 丧钟藏身在都市混乱的底层小巷中，废气和废水充斥着这里的每一处，没有阳光，没有希望，这里的人和上层公路上的人不同，他们犹如行尸走肉。 绞杀吃掉了一个过路的倒霉蛋。 “唔，原来如此，每个居民在过去都依赖接入网络，为布莱尼亚克提供算力交换物资生活？”苏明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滴滴答答的废水落在他的肩上：“现在他们崇拜的是钢骨，而钢骨正在接收他们在网络中的贡献，并将之汇总转化为这个宇宙的能量......” 将零星的数据和字符汇总，拿去做更具体的事情，同时回馈给这里的居民种种虚拟情绪，比如快乐，饱腹感，兴奋，等等。 这是一个复杂的多阶段转换过程，从虚无飘渺的信号，转化为客观的感觉输入，例如光、声，触觉和嗅觉等等，这些主观上有个体意义的体验。 “以前的钢骨可做不到这种事情，看来是他的新本事了，是达克赛德给他的本事。”苏明在暗巷中走动着思考，他变成了本土居民的模样，一点也不显眼：“这过程倒是有点眼熟，叫什么来着？......将数字信号分门别类进行归纳，转化为人类可以理解的区块，这是‘编码’。” “嘤。” 变成螳螂人的苏明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触须，让它们像偏分一样甩向一边：“说的对，绞杀，钢骨的概念就是编码，这非常有新神风格，达克赛德的宇宙也确实是一个科技宇宙。” 变成围巾的斗篷动了动，它倒是没有觉得这里和其他宇宙有什么差别，虽然确实是低魔世界，但它并没有受到什么压制。 看到围巾完全成一个问号的形状，苏明抬手把它按了下去：“你吃了那么多能量，现在在哪你都是供能体而不是耗能的，能在这种世界中活动也不奇怪。” 斗篷不动了，提到吃东西，它就不动了。 “虽然也挺想看看他们的网络世界是什么样的，但现在还有事，还是继续下一家吧。”苏明默默地隐身消失，起飞离开这颗星球，在崇拜钢骨的星球上找到了关于他如今的线索。 下一站就是塔玛兰，黑火被带出去之后，星火就成了名正言顺的管理者，去那里找个倒霉蛋，看看星火的概念是什么好了，等都打听清楚，制定好战术再带人来把达克赛德摆平。 .................... 地球时间两小时后，他回到了空间站，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正在举办联欢会。 实验室的门一开，苏明就看到了里面的各色彩灯四处乱照，音乐震耳欲聋，每个人都在喝酒吃零食，大声地说着话。 他后退了几步，门在他面前关上，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像是之前那些都是幻觉一样。 扭头看了一下门口的标识，还有身后窗外的星区位置，没错啊，自己没走错地方，为什么会有一种打开方式不对的感觉？ 再次开门，噪音和热浪又像是潮水一样袭来，就连戴安娜都被哈莉搂着在喝，不知道还在小声说什么，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显得神神秘秘的。 戴安娜和琴酒不一样，如果说琴酒是没酒就活不了的话，戴安娜的体质虽然喝再多也不会醉，但她并不喜欢喝，偶尔只在庆功宴的时候喝一点点红酒。 接住了空中飘过来的灵星，苏明一脸严肃。 “嗝，酒，酒......”灵星已经明显喝醉了，这可比之前吸猫薄荷的状态严重多了，还在问丧钟要酒呢，其实它的猫爪子里就用红灯能量抱着一瓶酒。 目光扫过乱糟糟的场面，苏明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哈莉！这是怎么回事？！” 第1392章出发 几分钟后，恢复原状的实验室里。 丧钟背着双手，站在监控器前看着幽灵宇宙的影像，而哈莉像是罪人一样乖乖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低着脑袋。 “因为巴里伤心欲绝，所以你决定要庆祝一下？” 苏明叹了口气，他真的无法理解这种逻辑，看到别人痛苦真的那么值得庆祝么？ “是呀，他和杰西卡是不可能的，红色是不能配绿色的。”哈莉一脸认真地抬起头来：“我是替他高兴，他解脱了！” “喵，她说的有道理，我最讨厌绿灯了。”灵星飞了过来，还有点歪七扭八的：“绿灯只是打着正义的名号施行干涉主义的入侵行径，一群小人。” 灵星的话一点没错，绿灯确实是奉行干涉主义的宇宙警察，人家外星球上打仗他们都要去插一手，美其名曰是维持和平。 不管人家为啥要打，总之绿灯军团来了，你们就不准打了。 多少奴隶领袖辛辛苦苦想要推翻残暴的统治者，就因为绿灯插手坏了事，因为他们只看双方停火就离开，根本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 像哈尔那样一管到底，明辨是非的只是个例，更多的就是应付差事。 每个扇区一个绿灯侠，每个欧阿年还要回去给小蓝人们汇报工作，进行绩效考核，跟在公司上班一样。 而至尊绿灯们更是玩‘不从则亡’的一群恶棍，他们比雇佣兵还没有底线，至少死侍和丧钟还不杀小孩和孕妇。 小表弟想得比较多，他现在杀黑人之前得想想，杀女人之前得想想，杀动物和同性恋之前都得想想，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去，没你的事。”苏明把手掌按在猫脸上，把灵星推着倒飞出去一截：“灯团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你们都有病。” “那你就是病得最深的人。”灵星吹吹胡子，猫脸上都是不满：“你还是个‘全’灯侠。” 苏明朝它笑了一下：“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正常人吧？行了，都过来，现在我说一下刚才打听来的情报，然后我们一起进入幽灵宇宙，开始计划。” “你找到进入幽灵宇宙的办法了？”波波第一个赔笑走过来，蹭到了椅子边坐下。 “我一直有进入幽灵宇宙的办法。”苏明平静地回答，刚才进去后看到达克赛德并没有把所有人变成类魔，然后确定一下之前的计划能不能用：“如何带你们进去，又如何防止你们变成类魔或者新神才是关键。” 波波抽了口烟：“什么办法？” “她。”苏明把手指指向哈莉，大家进入幽灵宇宙的办法就在哈莉身上。 “我？哈哈！我得奖了！谢谢大家，谢谢评委们和组委会！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路一直很艰难，总之，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人们，我爱你们！呣啊！呣啊！” 哈莉一副得了奥斯卡的模样，娇柔造作地站起来扭来扭去，还用小指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朝四周挥手送出飞吻。 “我不在的时候她吃了什么药？”苏明面无表情地看着波波，自己临走时把队伍交给波波看管，结果回来哈莉就发疯？ 波波耸耸肩，他压低了自己的侦探帽：“你应该问她今天忘了吃哪种药。” 苏明深深吐了口气：“总而言之，找一架小飞船来，让哈莉驾驶，她就能把所有人都带进带出这个宇宙。” 哈莉顿了一下，从独角戏中解脱了出来，歪了歪小脑袋：“可我不会开飞船啊。” “和开车差不多。” 苏明面无表情地回答，其实开飞船比开车容易，因为宇宙也不分什么上下左右，也没有信号灯或者其他的东西，推进器一开，扶住控制杆就行了。 哈莉点点头，又说：“可我喝酒了怎么办？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苏明眯了下眼睛，但她没有追究哈莉是怎么知道这套词的，只是淡然回答：“你没有亲人。” “好的，我没问题了。”哈莉坐了回去，对哦，她全家都死光光了，不用担心他们流泪。 波波这才和丧钟继续讨论下面的问题，至于巴里和戴安娜他们，只有旁听的份，根本没有发言权。 “那么如何预防我们被变成新神？” “用X金属，我之前已经实验过了X金属和欧米伽能量的互斥性，那么只要你们随身带一点X金属，就不会被达克赛德的宇宙兼容，虽然这样一来利用不了异盒的能量和超级网络，但同样也不会被转化。” 苏明拔出夜幕大剑，从上面摘下几粒星光捏成小薄饼，分给在座的正联成员。当然，事后肯定是要收回的，这只是暂借给他们使用。 波波接过薄薄的X金属圆盘，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因为他只有脸上没有黑毛：“我相信你，继续说吧。” 巴里和戴安娜也没有怎么犹豫，戴安娜之前就贴过一次这个，巴里则是习惯性地放弃思考。 “为什么我们没有？” 奥里安指了指自己和黑火，不光是他们，连灵星都没份。 “你太弱，守家吧，灵星就是只猫，你怎么能让猫上战场？还有没有点人性了？创世星的新神都是这样么？”苏明拍掉了奥里安伸出的手，最讨厌伸手党了，想要X金属自己挖去啊。 灵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它确实是一只猫来着，而且今天有点晕乎乎的，不太想打架啊。 奥里安本来还想分辩一下自己并不弱，但想起之前丧钟和宇宙级的食腐者角力并且完胜，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弱。 但这是相对的弱，不是绝对的弱，一定要分清。 “我呢？”黑火迈步上前，一脸傲然地看着丧钟。 “你实力够了，脑子也还行，但是......我该怎么相信你不是达克赛德的探子？”苏明看着黑火的眼睛，和她的妹妹不一样，姐姐黑火的双眼中没有眼珠，只有一片漆黑。 “我不是。”黑火抿了下嘴。 苏明摇摇头，抱着自己的胳膊：“我刚才去了你的母星塔玛兰，在那里获得了一些记忆，很多人都记得你是最早与达克赛德合作的人，是你帮他突破了塔玛兰星上布莱尼亚克的防御，为他取得了第一个异盒，让他的实力滚起了雪球。” “那是因为达克赛德承诺他不会对塔玛兰再进行任何动作了，他保证我的星球和人民会安全。”黑火也抱起了胳膊，把胸前两坨高高托起：“但他骗了我，他没有说过我的星球和国家只是从一个罐子，转移到了另一个大罐子里，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所以如果紧要关头达克赛德再次对你开价，你就有背叛我们的可能。”苏明十分冷静，这种可能性在任何人身上都存在，而在黑火这种反派角色身上，人性中的恶往往表现得更直接。 “我是塔玛兰的女王，不是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你的担忧是多余的。”黑火呼呼地喘着气，脸上满是气愤之色。 苏明不为所动，把夜幕大剑横在眼前：“如果达克赛德能让你成为神，赐予你宇宙级的强大实力，让塔玛兰重获自由，那你还会跟着处于反抗者地位的我们吗？” 黑火：“......当然。” “不，你思考了，你在犹豫。”苏明收起了大剑，那些银色的光点在黑火视线中消失了：“所以就连你自己都信不过自己，那么为了我们彼此都好，你最好不要跟我们一起行动。免得你关键时刻背叛，那会使我不得不杀了你，还得杀了你妹妹让她去和你团聚。” 黑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默默思考着，她想不到达克赛德有提出这么优厚条件的原因，这假设不合逻辑。 自己除了战斗力之外什么都没有，达克赛德不会向她提出这么好的条件的。 除非......丧钟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把达克赛德逼入绝境。 “正义联盟，哈莉，我们走。”苏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和奥里安错身而过的时候又问他：“空间站里的飞船借我们一艘，顺便在事情解决之前，帮我们守好杰西卡的尸体。” 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请求，而是上位者对属下的吩咐，但奥里安还沉浸于自己‘太弱’的残酷现实中，迷糊地点了头。 苏明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波波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他对于空间站内部的构造已经了熟于心，很是顺利地带几人找到了机库。 发动了飞船之后，猩猩才把位置让给了哈莉，有些将信将疑地问苏明。 “这就可以了？我们不会撞在世界壁上变成烟花吧？” “别人开飞船那必然会撞上。但哈莉不一样，只有50%的可能会撞上。” 苏明摸出烟盒来，给自己和波波一人点上一支。 波波苦闷地抽了口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上路烟么？ 50%的概率，不大不小，但这才让人纠结啊。 哈莉才不管那么多呢，她嘻嘻笑着坐上了驾驶座，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一副很乐观的样子：“我该怎么做？” 苏明让波波和戴安娜系上安全带，自己则通过绞杀和飞船融为一体，轻飘飘地回答：“你只需要想着——‘带大家进那个宇宙去玩’，然后把推进器控制杆推到底就行了。” “里面真的好玩么？” “好玩极了。” “嘻嘻，我相信你。” 第1393章准备就绪 幽灵宇宙，创典星。 坠毁的飞船不远处，苏明升了一堆火，给披着毯子的几人分巧克力吃。 天上是近距离的其他行星，看起来更像是颜色不同的大球，以一种让人担心的近距离挂在黑幕上。 进来是进来了，但哈莉明显不知道怎么降落一艘飞船，所以自然而然地坠毁，还好，是掉到了海岸边，创世星的飞船对乘员保护也挺给力的，所以每个人除了湿透之外，并没有什么外伤。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波波显得有点紧张，毕竟在场的人里就他体质最弱，而且猩猩真的很不喜欢游泳。 不光身上的绿格子西装湿透了，他心里也是冰冰凉的。飞船坠毁，岂不是意味着众人没有退路，甚至连前往其他星球的手段都没了么？ 哈莉则和他完全相反，一边美滋滋地吃着巧克力，一边小声哼着歌，仔细一听，好像是在唱什么‘割完静脉割动脉’的儿童歌曲。 戴安娜拧着自己的头发，神情也比较严肃，她对丧钟说：“我认识这里，这里是创典星。” 苏明自己盘腿坐在篝火旁，听到这个名字，他只觉得陌生： “我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戴安娜吸了一下鼻子，用毯子擦着自己的后脖位置：“正义联盟很久以前，在它被布莱尼亚克收纳之前，曾经到过这里，这颗星球上生活着一种强大的外星虫族。” 苏明缓缓吐出一口气，把弑神者插在身边：“虫族么......我最近不太想和虫子打交道啊。” “这里的虫族和你见过的全不一样，你知道泥脸吧？”戴安娜把毯子披在肩上，火神剑和盾牌靠在身旁，她对着火光梳理自己的长发：“创典虫族可以像软泥一样流动，数个个体可以拼凑成更强大的个体，就像橡皮泥一样，组合起来几乎没有上限。” “可它们还是被布莱尼亚克装进罐子里了。”波波脱掉西装拧着水，露出了他上半身湿漉漉黑毛下的排骨。 戴安娜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丧钟往火堆中填木头：“它们只是虫子，智慧比布莱尼亚克差远了。” “你的意思是怀疑它们还生活在这颗星球上？它们吃猩猩么？” 波波穿上了衣服，又靠近了火堆一些。 亚马逊女王把双手一摊，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如果它们人畜无害，你觉得正义联盟为什么会找上它们？” “确实是不好的消息。”苏明点点头，又给几人一点东西吃：“但也不是完全的坏消息，一会我去飞船中取宇航服，然后我有办法带你们去其他星球，现在先来说怎么对付达克赛德。” 见到三人都没有异议，他就接着说了：“现在我们在达克赛德的宇宙内部，他几乎就是创世神，但不要过于紧张，他的实力和以前的巅峰状态差别不大，代表的概念依旧是黑暗。” “算是个好消息了......”波波赞同了一句。 “然后他转化了钢骨三人作为新神，分别负担了这个新宇宙中的一些概念，分别是编码，火焰，信仰，以此来运转他的宇宙。编码代表着宇宙的科技本身，火焰代表着火坑和能量，信仰则是对于达克赛德的个人崇拜，我们想要对付达克赛德，先从他的三个帮手下手。” 苏明朝波波笑笑，继续自己的讲解，把之前了解到的情报都说了出来。 达克赛德在幽灵宇宙中的创世神位置，就像是多元宇宙中的佩帕图阿，丧钟小队先拿这边预演一次也不错。 当年佩帕图阿创造出的三个神是监视者，反监视者，世界铸造者，也正好能应对上达克赛德这边的三新神。 所以如果所料不差，在达克赛德迂回的避难计划之后，他是想过要取代佩帕图阿，并且用自己的三个手下去取代那三个神的。 就像是一对一的偷梁换柱。 因此苏明的应对方法，就是拆房子一样把这些梁柱先给他搞定了。也就是说，首先四人得想办法击败作为新神的钢骨、星火、死亡天使。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他们完全被洗脑，是认不出我们的。”戴安娜见过被反生命方程控制的人是什么样子，那真的是六亲不认，满脑子只有‘达克赛德万岁’。 “杀了他们其实是最简单的。”苏明还没有说法，就看到戴安娜用不赞同的眼神盯着自己，摆摆手让她稍安勿躁：“但放逐他们也是一种办法。” 波波用四根手指梳理着自己下巴上的黑毛：“怎么个放逐法？我只听说过把异维度生物从主维度挤出去叫做放逐。” “把他们想办法逐个击破，然后打败一个就把一个丢出幽灵宇宙，转交奥里安他们。” 苏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听到这里，波波就已经懂了。 怪不得丧钟让那四人留在空间站上，原来是早有安排么？ 奥里安虽然实力一般，但他是新神，他的科学知识是胜过钢骨许多的，就算钢骨变成了新神，他的概念在幽灵宇宙之外是不被认可的，到那时只要奥里安能破解钢骨的母盒，就完全有办法把钢骨救回来。 而星火就不用说了，她的易怒性格就是最大的弱点，可以利用，只要给丧钟一把枪就能打败平常状态的她，现在她变强了，丧钟也不是主世界的丧钟啊。 弄翻她，然后把她交给黑火，在这个幽灵宇宙之外，黑火的实力完全碾压她。同为塔玛兰能量的使用者，塔玛兰女王应该能救回自己的妹妹。 至于最后一个死亡天使，爱杀人的精神病疯子，但原本只是个身手较好的普通人。只要打晕他，送到外面灵星的手里，他怎么都翻不起浪了。 虽然死亡天使这些年在哥谭也杀了几千号人，可惜连灵星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上，而且灵星可以复制红色灯戒让人暂时变成红灯魔，用愤怒可以抵消洗脑的状态。 丧钟把己方和敌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波波也是服了，这比蝙蝠侠还黑暗，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摆平了三个新神，双方实力就会产生此消彼长的变化，到时候再对付达克赛德，丧钟肯定另有计划。 猩猩在火堆旁傻笑了起来。 戴安娜看向哈莉，哈莉又摸出了自己的眼镜，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当患者表现出早期痴呆症状，说明脑部神经及细胞可能出现病变，我建议把他送到阿卡姆做个全面检查......” 第1394章虫子 “簌簌......” 就在几人烤火谋划之时，不远处的海滩树林中突然传来了叶片摩擦的声响。 这些长着宽阔叶子，开着巨型紫色花朵的大树苏明也不知道叫什么，但它们密集的树叶在岸边形成了一道阻挡风与水气的墙，同样也使它们的根部之下长出了浓密的各种灌木。 而此时各色的花朵与果实悬挂在树丛中，像是铃铛一样随着声音抖动，这就是一种示警。 “准备战斗！”戴安娜第一个跳了起来，她的剑盾就在身边，立刻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她见识过这里的虫子，如果敌人能选，她宁可去选布莱尼亚克铺天盖地的机械章鱼或者是达克赛德的类魔大军，也不想和创典虫族进行战斗。 这里的虫子就算被杀死，它们的尸体也可以被其他虫子瞬间融合，使活下来的虫子更加强大，简直没完没了。 “不急。” 苏明掏出手枪来就朝灌木中开火，一颗子弹脱离了枪膛，打着旋拖着热流飞进了灌木中，虽然传来一声闷响，明显是命中了什么。 但预想中的怒号或者惨叫都没有传出，灌木从中却传来了熟悉的英语，腔调有些奇怪，听起来像是漏风，但毫无疑问是英语。 “为了布莱尼亚克！” “为了布莱尼亚克！” 一只五颜六色的大虫子钻了出来，它的四肢是明黄色，身体是大红色，脑袋是青蓝色，尾巴却是黑的。 它像是熊一样爬着前进，但比苏明见过的任何熊都大，而且它的身体各处都长有五官，这明显是四只虫子组合起来的‘变形金刚’。 最明显的是这些虫子的脑门位置，都贴着一个发光的紫色圆片，虫子身体各处的嘴巴开口说话的时候，这些晶片也同时一闪一闪地发光。 这是布莱尼亚克的心灵控制晶片。 通过外接这种晶片，布莱尼亚克可以将预设的程序覆盖在生物体原本的意识上，原理有些像是罐罗的心控，只不过罐罗的是超能力，他这个是科技。 布莱尼亚克一般使用他的机械章鱼向生物体‘种植’这种晶片，他入侵一颗星球的手段基本都是这样，那种骷髅吐出章鱼触手的飞行器飞到生物头顶，张开爪子抓住生物的脑袋，然后犹如盖章般把晶片盖在对方脑门上。 瞬间起效，几乎无人能够免疫，一旦被贴上了这种东西，那满脑子里都是为了布莱尼亚克考虑了。 幽灵扇区和主世界被切割开来，但是这些晶片并不会失效，相反它们会让寄主进入狂暴模式，为布莱尼亚克报仇。 因为在预设程序中，晶片与主机失去网络链接的情况只会在一种状态下发生，那就是布莱尼亚克死亡。 现在幽灵宇宙中和外界通讯全断，自然这些被控制的虫子也同样开始执行报复程序。 “好极了，被布莱尼亚克心控的虫族，我最讨厌的两种东西合体了！”波波呲溜一下就躲到了几人的最后，藏在哈莉的大腿后面骂骂咧咧。 哈莉则很开心，她舔舔嘴唇，那红唇像是刚喝过血一样。 大锤多萝西在小手中翻动了几下，她准备敲点什么：“丧钟说的对，这里真的有趣极了，我还真没有见过这种能玩‘我来组成头部’的虫子，哈哈！” “这些虫子几乎免疫任何物理手段，只能用能量攻击，比如火焰和冰冻或者激光，你有火焰喷射器么？”戴安娜一边警惕地看着虫子，一边询问身边的丧钟，他看起来除了拿着小手枪外没有什么战斗准备。 苏明点点头，他收起手枪，举起拳头给戴安娜展示。 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戴安娜还真没少见过，至少阿瑞斯的拳头比这打多了，她完全不理解丧钟要干什么，虽然动能也是一种能量，可是虫子们就像是烂泥，对于动能抗性高得出奇。 “激光枪和声波枪我都有，燃烧弹和类似的玩具也不少，但没必要这么麻烦。”苏明朝戴安娜笑笑，说完他空手朝虫子挥出一拳，一道七彩光芒闪过，虫子顿时被炸得四分五裂：“光子粉碎拳更方便一些。” 波波和戴安娜的嘴巴同时张大了，变得像是名画《呐喊》中的人影一样。 “上帝！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灯戒在这里能用？”虫子爆炸了，波波立刻不怂了，他从哈莉的腿后绕了出来，爬上了苏明的肩膀。 苏明走向破碎的尸体，从还不断蠕动的尸块间把唯一完好的一枚晶片挑了出来，甩了甩上面的绿色粘液。 “不，灯戒在这个宇宙中完全无法获得能量补充，和外界联系全断，它们存有的能量用一点少一点，我还要留着‘创世之光’去对付达克赛德。” “那刚才见鬼的什么‘光子粉碎拳’是哪来的？”波波的毛脸凑近了苏明的拳头，像是要看个究竟，他脑门正中还贴着X金属的圆片，看起来像是二郎猴一样。 “巴里？”苏明向还在火堆旁失魂落魄的闪电侠发问，巴里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属，不光一直不吭声，就连敌人来了也依旧没什么反应：“你没有给他们说我之前告诉你的话么？” “嗯？什么？你叫我？” 巴里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他从沙滩上爬了起来，强撑出一个笑容。 苏明暗中咂了下嘴，闪电侠现在不知道还有几分战斗力，为什么感觉他像是绿箭化了一样，存在感差点都要消失了呢？ 不是说好了要祭天的吗？还是说达克赛德的宇宙对神速力有克制？ 不应该啊，他的宇宙会接入超时间流以便进行高速运算，那么就必然绕不开神速力的。 “我上次不是让你转告大家，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才能回来参战么？怎么现在大家看到我准备的东西反而一脸惊讶？”苏明没有点破巴里的不对劲，还是以往常的态度和他说话。 巴里挠挠头：“你只是让我告诉戴安娜来着......” 波波和哈莉的目光投到戴安娜脸上，亚马逊女王干咳了一声，转身快步走掉了：“咳！我去看看海里有没有其他虫子！” 苏明记起来了，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可那又怎样？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肯定记错了，我明明让你告诉正联所有人的。” 他选择不认账，同时撤去面具给了巴里一个黑暗的眼神。 “呵，呵呵，应该是我记错了。”巴里立刻改口，他抬头看着天空：“都怪山德士上校，那段日子我满脑子都是炸薯条和炸薯球的事情。” 这时苏明才转向波波，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是巴里忘记告诉你们了，没事，这就是我为了应对佩帕图阿准备的后手，宇宙能量，一种异世界的本源能量。” “它在这里不受限制么？” 波波很聪明，他看出了真相，同时对于这个丧钟和小戴的事情大概心里有数了。 不过猩猩果断岔开了话题，因为在几人身边的哈莉正看着戴安娜的背影咬指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表情有点诡异。 “这种能量很有趣，它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旦在体内生根，就会源源不断地吸取宇宙中游离的能量，可以是恒星的光和热，也可以是看不见的反物质以及量子波，然后为我所用。” 苏明给波波展示自己的拳头，还控制着能量火焰变幻颜色，搞得跟音乐喷泉似得。 “这样我们的计划成功率应该又高些了，可我们现在很可能正被达克赛德监视着，没关系么？”小福猩突然压低了声音，这个宇宙都是达克赛德的，自己一行人开着飞船闯进来，不可能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达克赛德不瞎也不蠢，一旦看到丧钟在这里，必然会进行监视。 那颗赛普尔克上有多少监控器，简直不能想。而其他只要有摄像头或者监视器的地方，达克赛德就都能入侵进去。 好在这一点奥里安也知道，所以空间站内的监控基本上只剩下了运动感应设备，什么摄像头之类的玩意早就被他拆了。 “我既然敢拿出来给他看，自然有我的用意。” 苏明只是笑笑，抬起头看向天空，像是故意要让达克赛德看清自己的脸一样。 是的，就算给达克赛德看到丧钟掌握着漫威的宇宙能量又能如何呢？他可没去过漫威，想要找到克制这种能量的办法几乎不可能，而展示出和欧米伽能量同级的宇宙能量出来，反而会让达克赛德有所顾虑。 因为他需要应对的不止是丧钟和正义联盟，还有那个之前出现的‘天父’，天父有十灯戒，丧钟有陌生的宇宙能量，这只会让达克赛德更加相信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接下来的行动，苏明一行人都会进入神速力模式，并且开始潜行，达克赛德想要再找到几人也不容易了。 波波点点头，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接下来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攻其必救，将三个新神分割开来，然后逐个击破。” 丧钟摘下身后的斗篷，示意巴里去快沉没的飞船中取宇航服来，他不打算在这里和虫子开战，毕竟虫群无穷无尽，在人家的母星上是杀不完的。 第1395章寻找救世主 听到这里波波就明白了，小福猩的脑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使。 其实几人在幽灵宇宙内部，并不是完全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比如说食腐者。 这种佩帕图阿制造出来追杀新神的怪物，同样是无穷无尽的，丧钟在空间站中只是杀死了一个分体，它们还有更多分体存在于幽灵宇宙中。 单个个体就具有单体宇宙级的实力，而且免疫新神的能量放射手段，天生就克制每个新神。 虽然合作的可能性不大，但可以利用。 自己队伍中如今没有新神，这些怪物对于普通人其实兴趣缺缺，它们肯定更喜欢吃新神，也就是达克赛德以及被转化的钢骨三人。 这样一来，只要使用驱虎吞狼以及暗度陈仓两条计策，确实能达到将钢骨三人逐一击败的目的。 “穿装备，我们走了。” 苏明朝戴安娜喊了一句，绞杀闻到了越来越多的虫子正在朝这里靠近，拖延下去就没完没了。 巴里已经取来了宇航服，创世星的装备能够让人在宇宙空间中自由活动，那么苏明只需要让斗篷把几人一起打包，然后进入魔法隐身的状态，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幽灵宇宙中打游击了。 想到就去做，斗篷变成飞毯，让几人穿着宇航服坐了上去，然后边角处如同包袱般卷起，在虫子们麻木的喊叫声中，腾空而起，消失不见。 斗篷包裹的空间内部也不是一片漆黑，这种隐身让众人可以在飞行时看到周围宇宙中的景色，就仿佛一个个星球都被踩在脚下。 光芒，黑暗，火红的能量，一切都仿佛泼墨般汇聚在这新生的宇宙中，看起来十分美丽。 “我们先去对付谁？”波波询问。 “钢骨，他最好对付，而且他的母盒对我们很有用，当然了，前提是我们打败钢骨后，奥里安能够把他反洗脑回来。”苏明早有计划，第一个目标就是对付钢骨。 至于说为什么钢骨最好对付，那是因为和他打基本上不用留手。 钢骨只有一半脑袋是原装货，其他部位浑身上下全是金属，也就是说，只要把他脑袋砍下来带回去就好。 反正不杀他就行，戴安娜也不会反对的。 “可我们怎么引钢骨独自行动？”戴安娜提出了现实的问题，计划可行的前提就是钢骨落单，否则要是三个新神齐至再加上杂兵，自己几人可能会被拖延住。 “靠这个。” 苏明笑着向她亮出了手里的晶片，就像是紫水晶做成的硬币，被拇指轻轻一弹，它就在失重环境中不断地旋转起来。 “布莱尼亚克的心控晶片。”波波恍然大悟，而巴里和戴安娜一脸懵逼，哈莉则无所事事。 丧钟抬手把晶片重新握在手里，仿佛握住了胜机：“是的，心控晶片。在幽灵宇宙中我之前发现了一颗星球，那里的金属螳螂人能够接入异盒网络，从而与网络产生信息交互，那么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布莱尼亚克的这个分体程序，接入这个数字网络。” 波波看到戴安娜以不友善的目光看着自己，觉得有点冤枉，丧钟说话你们听不懂为什么要怪我这个听懂了的人啊？ 自己不就是聪明了一些，这么招敌视的吗？ 不过小福猩还是接上了丧钟的话，帮忙解释起来：“布莱尼亚克的程序会自发传播并在网络中寻找可以感染的个体，对于钢骨来说，进入网络的心控程序就相当于病毒，那么作为‘编码’这个概念，杀毒就是他的工作之一，因为病毒对于整个网络来说是不服从‘安排’的数据乱流.......” 苏明笑着对小福猩进行肯定，他对波波大多数时候是满意的，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装傻的时候装傻，很不错。 看来给他介绍对象的事情得赶紧安排了，从猩猩岛找一只母大猩猩给他。 想法一闪而过，正在解释的波波突然打了个冷颤，像是突然忘记了什么一样，神神叨叨地左顾右盼，他刚才突然觉得背后一凉，那是野兽的本能在告诉他有人在打他主意。 他顿时忘词了，苏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接着说了下去： “而布莱尼亚克的程序要是那么容易被杀死，宇宙中也不会有那么多被控制的人了。所以最大的可能性，钢骨会选择‘物理查杀’手段，也就是在现实世界中，寻找接入网络世界的病毒感染体，通过抹消其现实存在，达成杀毒的目的。” “所以我们就埋伏在被贴上晶片的螳螂人身边，等钢骨现身，打他个埋伏。” 戴安娜明白了，虽然她对于网络这种东西从来都搞不清楚，不过丧钟和波波都这么说，看起来是可行的。 “就是这样。”苏明朝她笑笑，然后让斗篷带着众人飞向信仰钢骨的星球，钢铁之星。 .......................... “唰！” 金光一扇，大门应声而开，四人一猴破门而入。 这里只是随便在巢都底层挑选的一家民宅，和料想中差不多，充满科技感的房间之中，一个螳螂人正躺在类似休眠仓一样的东西里，头上缠满了各种线缆。 线缆上有金色的光点不断流动，像是从他大脑中取出了什么，然后又带回了什么。 螳螂脸上还带着诡异笑容，好像在网络世界中遇到了什么好事一样。 “如果有这样的游戏舱，地球应该可以搞出全息游戏了吧？”波波看着舱室中的螳螂人，他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闯进了他家里，依旧沉浸于虚幻的世界中：“我有点想要玩玩。” “人家这才是上网冲浪呢，这休眠仓还真有点像是船。” 苏明笑了笑，继续用弑神者在休眠仓的玻璃上来了一刀，划出一个圆圈来。 这下休眠舱发出了警报声，开始唤醒程序，房间中的机器人管家也被激活，想要驱逐几个非法闯入者。 “请离开！请离......” 吃过一个螳螂人的绞杀学会了他们的语言，从而让丧钟能听懂这里的语言，但对于戴安娜来说，她可听不懂，机器人听起来是在报警？ “啪！” 所以她直接一记盾击，把小机器人打进墙壁里去了，它爆出了一簇簇火花，带着变调的声音不动了。 像是泄愤一样拍完机器人，她顿时变得神清气爽，伸手一撩脸侧的头发，英姿飒爽地朝丧钟挑挑眉毛。 波波咽了口唾沫，朝身边抱着胳膊等螳螂醒来的丧钟说：“这颗星球有警察么？” “放心吧，钢铁星是个赛博朋克的世界，而底层可以算得上是星球的贫民窟地带，在这种地方警察总是最后赶到的，我们应该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苏明拍拍绞杀，让它给自己换装，顿时他变成了另一个螳螂人的模样，还穿着一身黑色的皮大衣，一副圆圆的蛤蟆墨镜被戴在了脸上。 “这也太慢了......”波波有些无奈地吐槽。 “行了，他要醒了，你们语言不通就别说话，我来搞定。”苏明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要开始忽悠了。 休眠仓旁边有监控仪表，当上面的脑波数值产生变化的时候，苏明就知道这个螳螂人快要醒了，这星球的生物和钢骨很类似，除了大脑还是有机体之外，全身上下全是被金属零件取代的。 没有几秒，金属螳螂醒来了，他从休眠仓中被弹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对面不远处沙发上的黑衣人。 他刚刚从另一个数字领域回来，脑子还不算清醒，但他知道是有人侵入了自己的家中。 然而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对方先发制人了。 那个穿一身黑衣的螳螂人站了起来，他身后还有几个模样古怪的生物，他走近休眠仓，把螳螂人扶了出来，带往沙发旁边： “欢迎回来，尼奥，来，这边，请坐。” 螳螂人歪了下脑袋，他不叫尼奥啊，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们是谁？你是谁？” 他的目光扫过衣着暴露的白皮人，然后是穿着全身红色乳胶的生物，不断发出笑声的生物，以及一只猩猩。 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同类身上。 黑皮衣螳螂人仿佛被这个问题打开了开关一样，对方弯下腰来，金属的脸庞凑近了他的面孔，伸出一根手指来指着他的眉心：“我了解你的意思，但你必须得自己体会。” “我叫处理终端307821874132，编码序列在三千亿之后，不叫尼奥，甚至我没听说过这颗星球上有人拥有这么简短的名字。”螳螂人向对方表达了否定。 而戴着墨镜的陌生人只是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不，你就是尼奥，仔细想想，你觉得自己如今所处的世界是现实的吗？然后用心体会。” 巢都之中底层的环境总是很恶劣，上层人们生活产生的废气废水在高楼半空中形成了积雨云，此时窗外就有一道闪电划过，而后雨水稀稀拉拉地滴落在玻璃上。 被称作尼奥的螳螂人完全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关掉了报警系统，打算仔细听听。 对方人多，也没有表现出敌意，此时他觉得对方不是没理由找上门来的。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尼奥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发声装置得到润滑。 对方十指交叉，支撑在充满金属感的下颚处，墨镜闪过一道白光：“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依旧不是真实的，相反，你我依旧活在布莱尼亚克的矩阵之中。” 第1396章矩阵与现实 “嘶......噗。” 尼奥的发声装置因为过于惊讶有些过载，发出了有机生物放屁一样的声音。 他先是看了看对面的螳螂人，对方无比认真，而他身后的那些人，同样面无表情。 “你能详细说一说么？” 见到对方上钩，变成螳螂人模样的丧钟冷冷一笑：“当然，在如今这个矩阵中，每个人都被灌输了虚假的记忆，记忆里钢铁大神推翻了布莱尼亚克，从而解救了所有人，并且取而代之，对么？” “是的，钢骨大神是万能的神，他从布莱尼亚克的奴役下解救了我们。”尼奥回忆了一下，确实，对方说的一点没错。 “这就是了，其实这只是布莱尼亚克的花招，他构筑了一个虚假的世界，让我们人人都觉得获得了自由，再也没有理由去反抗，而他自己实际上依旧在程序的最底层，在真正的现实之中，吸取着每个人的能量和算力。” 苏明翘着的二郎腿抖了抖，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来。 尼奥的脸上发出了机械声，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片刻之后摇摇头：“不，我们所处的就是现实，因为你无法证实矩阵的存在。” “我叫墨菲斯，事实上......我可以。”对面的螳螂人抬起拳头，一簇光芒瞬间在他手上亮起，他控制着这些光芒玩起了贪吃蛇：“你见过这样的现实么？” 尼奥果然没有见过。 以科技为主的世界观里，怎么可能见过这么魔幻的东西？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合理。”尼奥摇了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对方收起了火光，朝身后的红衣人点点头，指了个东西，然后那家具就突然出现在对方手中，尼奥甚至看不清。 “这就是数据，一切都是假的，而当你真正醒来，看穿矩阵的本质后，你也可以做到我做到的一切。” 对方的墨镜后面好像根本没有眼珠，至少尼奥没有感觉到任何视线。 他吞了一口润滑油，他的传感器告诉他嗓子有些干。 不光如此，接下来对方还展示了种种不符合物理学原理的手段，比如漂浮，移形换影，传送，改变物质存在等等。 那么大的桌子，在对方手中嗖地一下就不见了，对方说是因为他‘删除’了桌子的编码，所以它被从矩阵中抹消了。 尼奥终于相信了，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布莱尼亚克的骗局里，自己并没有离开网络世界，只是从第一层网，进入了第二层网罢了。 而真正的现实中，自己也许真的叫尼奥，对方这个自称墨菲斯的螳螂人，是带着他的反抗军来救他的，因为在宇宙的预言中，他尼奥，就是这颗星球的救世主。 尼奥对自己的名字也不存在疑惑了，经常接触网络的人，对于矩阵的设定与存在相信得很快。 而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油然而生，他想要解救自己的同胞，他是救世主。 墨菲斯还在喋喋不休，他变魔术一样掏出一瓶水来放在桌面上：“输入水的编码，我就获得了水，是不是很简单？接着说吧，第一层网络世界，被称为明网，如我们所知，在其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也不会反馈到矩阵中来。因为矩阵作为基础，布莱尼亚克编织了一层安全锁，想要让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梦里，但发生在矩阵中的一切，比如死亡等等，同样会反馈到你现实中的身体上，这是安全机制......” “我......有点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在现实中，我们的处境并不如现在看到的这样？”尼奥指了指窗外，他本来就生活在通天塔一样的高楼底部，这里都是穷人。 对方摇摇头，螳螂脑袋上的触须抖了抖：“不止是你，我们，同胞们，所有人都生活在痛苦和欺骗之中。” 尼奥深吸了一口气：“可我能做到什么呢？我只是个普通人......” “不！你一点也不普通，在现实中你叫尼奥，是星球最顶尖的网络工程师，仔细回忆一下，你遇到的事情，是不是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以前曾经遇到过？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遇见。” 尼奥低下了头，拿过桌子上的水观察，那是一个简单的塑料瓶，里面是无色的液体。 “对，确实是这样，我总感觉某件事我好像以前做过，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就是原因，因为布莱尼亚克无法完全屏蔽人们的潜意识，而这个虚拟矩阵中的一切，其实就是在不断重复上演之前的故事，发生过一次的事情，服务器重启后你就会被清除记忆，下一次再次安排给你。” 苏明一脸严肃地向前躬身，把脸孔凑近螳螂人傻子，至于既视感这种情况，谁都有啊。 自己一行人身上都有X金属贴片，防止被转化为类魔或者新神，既无法接入异盒网络，也不可能把心控晶片贴在自己人头上。 那么只有靠幸运儿般的‘志愿者’来帮忙。 如何寻找一个志愿者？简单，大楼里的宅男随机选一个，然后告诉他，他是救世主就行了。 前一秒还是生活在虚拟世界中的家里蹲，下一秒就有一群看起来很强很专业的人上门告诉你，你是救世主，世界都靠你了，而且救世界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比如打个响指就能成为世界英雄，赚大钱，出大名，迎娶白富美，大开水晶宫，走上人生巅峰。 还有比这更爽的么？ YY都不敢这么写的，因为爽过头必定编不下去了。 好在这个螳螂人什么‘终端多少多少号’并没有经历过网络的磨练，他真的信了...... “我该怎么做？”尼奥放下水杯，搓了搓自己的手，显得激动又紧张：“我的意思是说，我该怎么返回现实世界？又怎么救大家？” 对方弯下腰来，在他面前伸出两个拳头，然后慢慢地张开。 一只手掌中是白色的金属片，另一只手中是黑色的金属片，伴随着窗外的雷声和雨声，对方幽幽地开口： “这是一个选择，是回到现实，还是永远被奴役，你的选择关系到一切，尼奥......来吧！白天贴白片，不瞌睡；晚上贴黑片，睡得香！” 尼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休眠仓上的表，他伸出手，拿起了对方手里的黑色晶片，并且在对方的示意下，往自己的脑门上贴去...... “啵。”是晶片与金属嵌合的声音。 “哎，杀青了。戴安娜来捆住他，波波检查仪器，我们得给他联网。巴里去修门，我们需要点遮掩。”自称墨菲斯的人站起身来，朝尼奥露出一个诡异笑容。 而这声音和画面，则是尼奥最后记得的东西了，他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对方，但海量的数据涌入了他的脑海，布莱尼亚克程序对他的思维进行了覆写并重启大脑，视线中的一切都在飞快地离他远去。 最后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第1397章斩首 被真言套索捆成毛毛虫状的螳螂人被放回休眠仓，他的头上黑色的晶片上墨汁在摩擦中被抹去，露出了紫色的光来。 “为了布莱尼亚克！” 被起名为尼奥的生物挣扎着，用机械的声音喊着口号。 但他只是个普通人，外星人的力量和体质只比地球人强一点点而已，他根本无法摆脱真言套索，这东西原本可是泰坦之母盖亚裤腰上的松紧带，又经过了火神的精心打造，货真价实的神器。 “巴里，你袜子拿来把他嘴堵上，虽然他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但这罗圈话听得人心烦。” 来来回回就一句‘为了布莱尼亚克’，就像是复读机一样，烦死了。 巴里面露难色，张开双臂向苏明展示了一下：“制服里面只有底裤，我不穿袜子啊。” 确实，穿连体装形式制服的超级英雄们都这样，蝙蝠侠制服下面也只有一条短裤，大超干脆是把制服一直贴身穿，外面再套西装之类其他衣服的。 至于戴安娜，她一年四季穿凉鞋风格的镂空战靴，波波则是习惯赤脚，苏明自己是共生体宿主，不需要衣服。 “我来，我穿袜子了。”哈莉举手报名，说着就要脱靴子，把自己的泡泡袜脱下来。 “不用了，巴里已经把窗帘拿过来了。”苏明举了举手里的破布，团成一个球塞进螳螂的嘴里，这下安静了：“再说把你们女孩的袜子塞到他嘴里，感觉像是派发福利一样，你们看他长得那么猥琐，万一嘬味道怎么办？” “......”戴安娜露出了死鱼眼表示自己不知道丧钟在说什么，但有点发红的脸蛋出卖了她。 哈莉则嘻嘻一笑，她指了指丧钟的脸：“那你自己还保持着螳螂的外貌呢。” “战术需要，一会钢骨来了后我缠住他，戴安娜从背后突袭把他头砍下来。”苏明面不改色，只是绕过了这个话题继续安排任务。 这时波波把发光的链接头盔套回了螳螂的脑袋上，后退几步擦了擦汗：“应该可以了，他被接入了网络，布莱尼亚克的心控程序开始传播了。如果此时上网冲浪的各位螳螂人都戴着这铁帽子的话，心控程序甚至不用晶片都能在虚拟世界传播开来。” “这些人本身都被编码了，那么这休眠仓以及网络地址应该同样，钢骨不管在幽灵星区的哪里，都会察觉到异盒网络中的病毒存在。” 苏明点点头，现在就是等几分钟，等待钢骨网络杀毒尝试的失败。 他必然失败，达克赛德的技术水平纵然高于布莱尼亚克，但布莱尼亚克作为一个AI，程序的自我复制和传播就像是本能一样，天启星科技能够挡住布莱尼亚克的入侵，却无法做到把他在网络中赶尽杀绝。 要不然以前达克赛德就把布莱尼亚克灭了，还能忍到现在？在以前的宇宙中双方始终保持均势，不是没有理由的。 如今被升级的钢骨也最多只能做到隔离病毒，将这一区块的网络变成局域网，然后到钢铁之星来尝试‘物理’杀毒，但只要他一来，丧钟、神奇女侠、闪电侠的包围网是他能逃掉的么？ 波波点点头，又若有所思地问：“丧钟，你说我们生活的真的是一个现实世界么？第四维度，听起来就感觉不真实啊。” “我骗螳螂人的话怎么你自己钻进去了？”苏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找了个靠近房门的地方坐了下来：“我们现在的维度是第三维了，之前的第三维被我灭了，让我们的现实降了一层，也使佩帕图阿必须在现实中和我们交战。” 波波摸了摸自己的头毛，找了个角落自己坐了下来，露出一个苦笑：“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有时候我会思考，我们究竟是不是现实存在的？是不是生活在一个想象中的世界里。” 哈莉眼睛一亮，正打算说什么，却被苏明抢先：“你想多了。” 猩猩长叹了一口气，从衣服里摸出酒瓶来喝：“也是啊......” .............................. 如果还是以前的钢骨，他此时应该会很心烦，既要处理几乎无穷无尽的食腐者，还要排查布莱尼亚克留下的心控单位，幽灵宇宙的每一颗星球上几乎都有这两种东西。 在赛普尔克带着幽灵宇宙脱离多元宇宙之前，得先把这些想要搭便车的东西处理掉才行。 这是一项非常繁重的工作，而且十分枯燥，但如今完全放弃了人类思维模式，只有计算的钢骨，感觉不到枯燥这种情绪。 他只会完成达克赛德交于的任务。 食腐者的实力非常强大，即便是如今的钢骨也难以与之匹敌，好在他还可以使唤那些无血无泪的类魔大军，并以接连不断的人海战术去击败食腐者。 作用很有限，这些食腐者只是分体，而它们之间即时共享信息，上一次击败一个食腐者的办法，在面对下一只的时候就不太管用了。 好在他的新主人很贴心，制造了一些次级的新神给钢骨使用，不得不说，都是些傻大个，完全无脑的那种莽汉，但作为炮灰来说也够用了。 “乒？” 就在他配合着新神们，用手臂变成的绞肉机杀死了第二个食腐者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个预警信号。 在钢铁之星，有一个布莱尼亚克的终端接入了网络，本地网络第一时间就启动了隔离措施，但哪怕是异盒也无法杀死布莱尼亚克的程序。 它就像是有生命的一串字符，在网络中不断感染着健康的数据，这对于钢骨来说是不能忍的。 “怎么了神兄？需要塔索尔为你做点什么？” 钢骨身旁一个像是巨型蜥蜴人的黄皮壮汉问道，他有着满身黄色鳞片，头部还长有薄薄的翼膜，在胡子的位置上。 “乒。” 钢骨摇头，向对方传递了一个字符串。 大块头了然地点点头：“网络世界的问题我们帮不了你，神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会留在这里继续寻找潜伏的食腐者，等待你的归来。” “乒。” 钢骨脚下冒出火焰，他径直朝大气层外飞去，他要去钢铁星处理点小问题。 自称塔索尔的新神又懂了：“是，达克赛德恒在。” 钢骨的银色身躯飞行在宇宙中，他甚至还经过计算改变身形，一边减少脱离以及进入大气层的阻力，同时开始读取钢铁之心的数据，进行反布莱尼亚克的电子战。 局面不是很理想。 超级能量网络就像是一片大海，而如今作为‘编码’的钢骨则像是海王，但那个布莱尼亚克的程序则是一粒沙子，钢骨能感觉到它在哪里，但是每次想要握拳抓住的时候，它总是会从指缝间溜走，然后感染更多的沙子变成代表布莱尼亚克的绿色。 好在本地网关反应较快，把感染限制在了钢铁之心这一颗星球上，对于异盒网络的影响并不大。 钢骨试过了很多办法，比如超时间流的超级运算，或者天启星的网络协议，可惜，最后他确定，自己只能去物理杀毒。 目标地点以锁定，终端个体的所有情报都被读取，一个普通的肉鸡，完全没有威胁。 两分三十秒前，其住宅曾发出过短暂的警报，但后来被认为是误触，他自己解除了报警程序，没有异常。 “乒！”他进行计算，开始大楼物理隔绝程序，准备清除受感染的宿主。 从脑中的3D结构图上，钢骨能够看到整栋摩天楼的每一层都被钢板隔开，同时星球安保系统也上限，从外面彻底包围了整栋大楼。 如果必要的话，这栋楼里的人都可以清洗掉，不过根绝钢骨判断，这个布莱尼亚克心控单位并没有掌握电子原件的生产工艺，在现实世界中并不具备传染性，所以只需要采取最低限度的灭杀。 他径直抵达城市高空，穿过浓黑色的积雨云，来到大厦底部，并且破窗而入。 “乒？” 他看到了一个金属螳螂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和他对视着，仿佛正透过他看向道路对面的大楼。 房屋和大楼的警报系统正在不断闪亮，黄色的警示灯纷纷亮起，同时还有语音播报，让所有住户留在家中，趴在地上，把双手举过头顶。 很明显，对方没有这么做，而且钢骨也没有看到对方头上有心控晶片的痕迹。 所以伴随着一声怪响，他开始执行扫描，不经过网络而是通过自身携带的设备，这种小房间一般只需要0.1秒就能扫描完成，得到所有的报告。 可他太自大了，也许对于一个普通的螳螂人来说，0.1秒确实是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和应对的，但对于丧钟来说，这时间很富裕。 就好像对方确定他会进行扫描一样，那螳螂人就抓住了这个机会，从沙发上瞬间来到钢骨面前，然后一把将他抱住。 “好久不见啊，维克多，听说你长大了？快让叔叔看看......” 对方说出了诡异的话语。 异世界丧钟的资料自动弹入钢骨的脑海，母盒开始制定反击计划以及对策。 可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他就发现天旋地转，自己的脑袋掉在了地板上。 巴里干呕了一下，他带着戴安娜通过神速力来到钢骨背后，完美执行了之前的计划，火神剑依旧毫不费力地把钢骨脑袋砍掉了。 但他就是心里觉得很别扭，他从没想过要把队友的脑袋砍掉，偏偏戴安娜听丧钟的安排这么做了，还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没有给他吐在钢骨头上的机会，苏明直接弯腰捡起了脑袋，用剩下的窗帘打了个包，挂在腰带上。 “收拾东西，撤离。” 戴安娜收回自己的套索，又一把拉住巴里的胳膊，几人从桌子或者沙发后面走出，纷纷站到了斗篷变成的飞毯上，然后瞬间消失。 原地只剩下了钢骨的无头躯体，一边喷着火花和润滑油，一边在地上蠕动着。 当然，房间中还有救世主尼奥，他依旧在休眠仓里，大概潜意里还做着拯救世界的美梦吧。 第1398章时间差 在钢骨失去联系的第一时间，达克赛德就知道了，钢骨看到的一切都会即时上传进网络进行备份。 达克赛德不光知道钢骨是去做了什么，还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同时也知道了丧钟具有变形能力。 他第一时间就思考之前看到的那个天父是不是丧钟变的，但最后得出了否定的答案。 那个天父和他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新掌握了十枚灯戒之外，无论是气质或者习惯，都是记忆中的样子。 而这个丧钟，根据目前的情报来看，是个战士以及异种能量的使用者，很陌生，自己和天父都没见过这个丧钟，同样，丧钟也不可能见过自己两人。 没有见过，就没有伪装的可能。 再加上双方表现出的力量根本不在一个路子上，达克赛德不认为一个卑微的人类可以掌握两种属性完全不同的能量。 丧钟曾经使用过一次十灯戒，用来击败外星海兽‘洪魔’，但当时的达克赛德和钢骨等人都在幽灵扇区里，他还处于力量全失的状态，手边一点科技设备都没有，所以完全不知道这是丧钟的力量。 所以他还是决定自己留在赛普尔克，和天父遥遥对峙比较合理，毕竟再过几个小时，把自己宇宙中的垃圾都清理了之后，他就会让方舟加速，带整个宇宙跳出如今的多元体系，进入更加广阔的天地。 这个工作，只有他自己能做到，其他新神完全不能代劳。 至于追缉砍掉钢骨脑袋的丧钟和正义联盟，交给手下去做好了，而且一群人类外加一只猩猩的威胁，远没有一群食腐者来得高。 他只需要派出一些人手拖延时间，等其他人清理完食腐者，到时候幽灵宇宙也完全独立出去之后，这些人类只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派死亡天使和类魔大军去拖延，派出星火去接手清理食腐者的工作，就这么决定了。 达克赛德背着双手，站在火坑边看着翻滚的火焰，他的命令自然由异盒网络瞬间传达至相应的人选脑中。 他得到了答复，理所应当，星火和死亡天使都回复‘达克赛德恒在’。 .................. 此时钢骨的脑袋被包成了一个球，在布的外面，苏明又用胶带缠绕了好几层，确保他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 在宇宙中，斗篷变成的运输舱里，他十分娴熟地用钢骨脑袋玩着胯下运球。 戴安娜把脑袋抢了过去抱在怀里，一脸无奈地看着丧钟：“不要这样，钢骨是我们的朋友。” “那你叫一声钢骨看他答应不答应？” 苏明在篮球被没收后叹了口气，看似他在打篮球，其实是用绞杀在破坏钢骨脑内的发信装置啊，只是破坏过程中自己无聊随手玩几下而已。 “他根本不记得我们了，我之前看到了他的眼睛，那是一片冰冷，他好像不是人了。”说到这里，戴安娜也有些悲哀，她没有从如今的钢骨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点属于人类的特征。 那是一部机器。 “放心吧，小戴，如果计划可以实现，这种改变是可以逆转的。”波波盘腿坐在一边，用拳头支着自己的脑袋，打了个哈欠。 酒劲过去之后他有点瞌睡了，而且和丧钟一起行动的时候好像一点也不刺激，对方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如果让苏明知道他的想法，那肯定会放弃这边的计划，先带他去一趟猩猩国找人成亲。 如果对付一个新神化的钢骨，布置了克制的战术后还打得险象环生，那还玩屁？ 钢骨的弱点就在于太依赖科技，而且他的双眼都在正面，看不到身后的东西，神速力把他克制得死死的，没有给他发动爆音通道的机会，因为神速力更快。 戴安娜只能点点头，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搂着哈莉，默默无语，她没有太大的把握，信心完全来自于丧钟的存在。 波波挠了下后脑勺，这种严肃的气氛让他有点不适应，他想要换个话题：“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对付谁？星火还是死亡天使？” “我们击败钢骨的事情达克赛德必然已经知道了，目前我们的优势就在于隐秘行动，他抓不到我们，但一定会派人来搜查我们的去向。” 苏明看向茫茫的宇宙，赛普尔克牵引着一片星球正在向下沉陷，主世界的空间出现了扭曲变形，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破裂。 自己的下一步棋，就是先切断达克赛德跑路的可能，或者尽量拖延时间。 “搜查么？”波波扣了扣脚趾缝，慢慢梳理着脚背上的黑毛：“那么来的应该是死亡天使了。” “为什么？”巴里挠头，明明星火更强一些的。如果看到丧钟，不是应该派很多人一起来么？ 波波摇头，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表情很淡然地回答： “之前我们说过了，达克赛德在幽灵宇宙内部的敌人不止是我们，还有食腐者以及布莱尼亚克的心控单位，尤其是食腐者，如果被它们找上门去，一大群免疫欧米伽能量的怪物能让达克赛德也喝上一壶。所以他不得不分兵，从而让给我们战术优势。” “呃.....”巴里还是不明白波波是如何推理出来追杀大家的会是死亡天使。 波波摊开了手，皱巴巴的黑手掌里有刚刚找到的盐粒，他没有吃，而是丢掉了继续说话： “对于达克赛德来说，食腐者的威胁远高于我们，所以更强的星火会被派去对付食腐者，在擅长科技武器的钢骨被我们解决掉之后，也只有原本就身为外星人的星火，她的力量很大，可能克制食腐者。同时，因为我们这边行踪不明，他派出擅长寻找线索的死亡天使来追踪同样合理，毕竟天使是蝙蝠侠的门徒，一个侦探。” 苏明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插了一句：“达克赛德非常理性，他是个新神，一切行动都依照逻辑和合理性展开，很好预料。” 巴里点点头，好像是懂了：“那我们下一个对付死亡天使，还有他带着的类魔大军？” “不，我们去星火和食腐者的战场上插一手。”苏明笑着否定，如果真的和死亡天使以及类魔大军对上，恐怕就中了达克赛德的计谋被拖住了。 倒不如去另外两方势均力敌的战场上，充当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先借力把星火搞定。 星火如今连通了赛普尔克上的火坑，恐怕能量发射手段会变得很强，这个时候也确实需要一些免疫能量攻击的生物当肉盾。 戴安娜首先点头，避实就虚这样的基本战术她还是懂些的：“那就这么办吧，在死亡天使带大军追上我们之前，利用时间差先打败星火，目前问题在于，这里有数百颗星球，我们该如何寻找他们双方的战场在哪里？” “把篮球给我。”苏明向戴安娜伸出手来，绞杀形成的细小触手在他掌中跃跃欲试：“情报从钢骨的脑子里读出来就行......” ...................... “达克赛德恒在！” 星火的长发随风飞舞，她高喊着口号，与一只巨大的怪物激烈肉搏。 又是一只食腐者，它们只要闻到新神的味道就会像是鬣狗一样涌来，这场战斗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 怪物比毁灭日更大更强，而且还免疫能量发射的手段，让星火有些难办，只能用拳头和敌人对轰。 偏偏对方的自愈能力也很惊人，打起来反而是她有点吃不消，要不是身边还有一群次级新神帮衬，恐怕她已经被食腐者吃掉了。 “神姐，你还好么？” 又一次被食腐者击飞后，星火趴在地上呼呼地喘气，塔索尔赶紧来扶起了她，并且关心地提问。 “我的火焰......对它完全无效，我只能给你们争取机会，看你们的武器能不能击败它。” 星火的双眼中冒出了火苗，红蓝两色的头发像是海草一样在空中摆动，能量让它们如同泡在水里一般。 “遵命，神姐，我们会用手中的刀剑为你增添荣光。”黄色的鳞片怪物不知道以前是哪个星球上的人，一手舔功出神入化，也许他也有概念也说不定，概念就是‘马屁’。 星火欣慰地点点头，像是野兽一样低吼一声，再次飞起来冲进战圈和食腐者打成一团，它黑色的皮肉以及她紫色的裙摆，在残破的地面大坑中绞成一团。 塔索尔一行新神则以二者围成了一个圈，不时砍掉一些食腐者生长出来的手臂，帮星火减轻压力，同时也寻求着输出伤害的机会。 食腐者没有明显的弱点，它就是一团烂泥被赋予了意志，它就算脑袋被砍掉，胸口被打穿，都丝毫不影响战斗力。 根据经验来看，只有不断给它叠加伤害，达到它体内每一个原子承受的极限后，它才会像是沙塔一样崩解。 可往往击败一只后要不了多久，新的食腐者分体就会根据它们共享的记忆赶来，再次和猎手展开无止境的战斗。 不得不说，星火的这个战术还是有效的，她一个人杀不了食腐者，一只食腐者也杀不了她，有人帮忙的情况下，食腐者渐渐变得衰弱下去。 是的，只要不要用能量轰击食腐者给它‘充电’，它自身蕴含的能量不足以维持高强度战斗太久。 “达克赛德恒在！” 就在她精神大振，喊着口号准备让小弟们一起上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空地上传来了诡异的音乐声。 伴随着锣鼓的声音，一道七彩光飞来径直命中食腐者，于是怪物像是吃了补药一样电量全满，开始疯狂的反扑，星火的小弟们一时不差，顿时被吃掉了几个。 几个人影，仿佛从空气中浮现般出现在不远处，为首之人面带温和的笑容看着战场，并且缓步走来。 第1399章武学宗师 星火脑子里涌出了情报，认出了正义联盟，神奇女侠，闪电侠，还有闲杂人等猩猩侦探和小丑女。 这种认识并不是作为她的战友，她没有那些记忆，只知道这些人是主人的敌人。 但在对方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她并不认识，而且超级能量网络中，也没有对方的资料。 那是一个不高不矮，显得很壮实的亚洲男人，穿着一件棕色的长袍大褂，双手袖子挽起两圈，脚上则是黑色的布鞋，最主要的是他像是地球上的清朝人那样，有一根长长的麻花辫缠在脖子上。 对方带着从容不迫的气度向战场走来，胳膊下面还夹着一个大球，星火注意到，食腐者的目光也投向了那个球，不知道是什么对它也存在吸引力。 星火趁机对怪物脑袋猛击一拳，怪物微微后仰，对她还以一爪，尖锐的爪子在星火体表由欧米伽能量构成的护盾上画出几缕红线。 双方各退了一步。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脸不情愿的波波手中，那红色的镶钻手机里，乐曲的前奏过去，一个浑厚的男声正式开唱了。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 不知道为什么，星火听着这首歌，再看向自己人走来的男人，她毫无理由地感觉这个陌生人可能是个武学宗师...... 她为不可察地后退了一小步，高跟靴子在松软的地面上留下一道痕迹。 “你是什么人？” 对方直接起飞，跨越数十米距离，踩着外围小弟们的肩膀和脑袋踏空而来，毫无惧色地落进战圈中，和星火以及食腐者呈现三角站位。 他笑着拱手行礼，一踢长袍前襟，手一捞把它别进身后腰带里，露出下面穿着灯笼裤的双腿，同时用蹩脚的粤语回答：“佛山，黄飞鸿，我是来参加狮王争霸的。” 说完，他还把腋下夹着的大球拿出来晃晃，表示自备了绣球。 星火定睛一看，那就是一个用破布和胶带绑成的笼子，钢骨残破的脑袋在较为宽大的笼子里哐哐当当地摇晃着。 “神兄！人类，你该死！” 星火抬手就是一道能量打了过去，但对方同样一道能量甩出，两者在空中对撞造成了爆炸。 动手前还要说句话？表达一下愤怒情绪？这也太好预测了...... 自称黄飞鸿的神秘人接下一招后甚至没有正眼看她，而是和另一角上的食腐者说起话来：“怪物，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食腐者认出了这个人类，它的另一个分体曾经和丧钟交手并且被诡异的生物吃掉，那份记忆由每个分体共享了。 所以即便它是个工具，依旧本能地对更强的掠食者产生了恐惧。 但是看到空心笼子里新神的脑袋，它还是咽了一下口水：“小有机生物，你想谈什么？” “这个球里的脑袋是新神的，如果你帮我一起打败眼前这个女性新神，这个脑袋也白送给你吃，怎么样？” 食腐者蛮力虽强，但是脑子真的不怎么样，它算了一笔账。 对方帮自己打败女性新神，还额外附赠一个新神脑袋当零食，听起来好赚啊......而且，如果战斗中这个脑袋被自己‘不小心’吃掉，应该也可以吧？ “成交！” 说完，巨大的怪物一个虎扑，向着星火和丧钟的中间位置跳来，大嘴像是挖掘机的铲子一样，利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想咬谁。 星火又急又气，立刻指挥小弟们一拥而上，一部分人去挡住食腐者，另一部分人在围攻黄飞鸿抢‘绣球’。 但食腐者的那点小心机，几乎全表现在它的怪脸上了，早有准备的苏明先是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然后又是一招白鹤亮翅，在空中反重力般扑棱了几下，落进次级新神的人群中，把自己和‘狮子’隔了开来。 他面对各式各样的兵器，抬手踢腿，行云流水一般把所有进攻统统挡下。 装着钢骨脑袋的空心笼子上下翻飞，但就仿佛黏在这个人类身上一样，不管是他跳起或者旋转，好多次敌人们看似能抓住笼子的机会，却全是陷阱。 或是让新神们自己误伤自己人，或者就是无法命中，黄飞鸿不光在人群中来去自如，还不时摆出各种武学架势，身形说不出的矫健好看。 “你说他这是在玩什么？” 举着手机充当外放的波波一脸生无可恋，他抬头问身边的哈莉，因为恐怕只有她这样的小精神病才能理解丧钟的战术了。 “嘻嘻，我知道哦，这是天朝的一种传统表演，就是演员扮演动物抢一个绑着红布的球体，应该和水族馆里的海豹顶球差不多，我猜丧钟是想要更热闹一些。” 哈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戴安娜握着剑盾压低了声音：“不要看热闹了，按他的计划来，等到食腐者吃掉了其他的次级新神，巴里一定要第一时间把我送到星火背后去，别让她也被怪物吃了。” 巴里鼓起腮帮子吹了口气，活动着脚腕手腕：“当然，我不会误事的。” 戴安娜对于巴里的时间观念还是有信心的，所以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拿着武器静静站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人群中如同小鱼般游来游去的丧钟。 即便没有使用超级力量和宇宙能量，他果然光依靠武艺也能和新神交手么...... 戴安娜决定等事情都过去后，自己要好好锻炼一下了。 不提围观的人群，或者不知道在哪里偷窥的达克赛德，苏明虽然一边和敌人高速交手，一边心中也跟明镜一样。 自己等人位置曝光，死亡天使应该正在快速赶来，首先ban掉了钢骨后，他们就失去了母盒附带的爆音通道能力，这为后面的时间差战术争取了优势。 但即便如此，死亡天使也拥有战舰，他和类魔大军很快就会抵达，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六分钟，总之上一个正联的‘犯罪现场’，那钢铁之星距离这里并不太远。 所以在他赶到前，大家需要把星火摆平，把食腐者摆平，然后再度消失才行。 一边思考，他躲过一把巨大的砍刀，以蝎子摆尾的姿势飞出一脚，把一个围攻他的大块头直接踢进了食腐者的嘴里。 食腐者一开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下意识地一口咬下，但当新神的血液和能量滋润着它的喉咙时，他舌头一卷就把惨叫着的两截新神吞了下去。 仿佛立竿见影一样，它的气势和能量水平再涨一截，朝夹在它和‘绣球’之间的星火以及新神们发动全方位的猛攻。 在苏明故意的配合投喂下，没有过多久，场面上只剩下了四个还站着的身影。 星火，他自己，塔索尔，以及食腐者。 场地空旷了，星火和神弟相依为命，而食腐者的眼珠转来转去，一会看看两人，一会看看绣球。 而丧钟只是轻轻拍拍裤腿，仿佛刚才踢飞几十个人让裤子沾染了灰尘一样。 他顺势摆出一个侧弓步的姿势，一手举着绣球，另一只手四指并拢，朝在场的双方勾了勾。 “三位师傅，请！” 远处小福猩叹了口气，他抬手按下音乐重播键，隔着帽子挠了挠自己的头顶，丧钟这是管谁叫师傅呢？哪有身高六米，满身都是胳膊的师傅啊？！ 第1400章告辞 全身黄色鳞片的塔索尔紧了紧手中的斧子，他的双手有些颤抖，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几次劈砍全部被眼前的人类躲过，从而使他没有再次挥出武器的信心。 他挡在星火身前，警惕地看着两个敌人，右眼上的红色目镜不断滑下汗水。这个种族眉骨很高，就像是个小雨篷一样，那蜥蜴一样的脸看着就觉得苦大仇深。 “神姐，你快走，我拖住他们。” 不得不说，这货真的是用生命在舔了，宁可自己垫背也要让星火安然离开。 可星火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苦涩的同时也再次做好了战斗准备。 “走不掉的，敌人和我们是二对二，你就算缠住其中的一个，另一个也会来找我。” “那我们就并肩作战！”塔索尔深深吸了口气：“我已经给天使神兄发出了信号，他就快要赶到了。” “唔，快要赶到了么？”没想到对方那个人类点了点头，听懂了他们的交流：“我还正想着死亡天使到哪里了呢，说是快到了，意思就是没到呗？谢谢啊！” 苏明在破坏钢骨大脑中信号发射器的时候，自然也顺便让绞杀吃了一点他的脑子，掌握了塔索尔的所有情报，以及对方使用的语言。 这个黄皮蜥蜴以为和星火用外星土话交流就不会被人类听懂，却没想到丧钟早有准备。 “大怪物，这个黄皮交给你没问题吧？” 变身成黄师傅的丧钟脚步平移，一边和食腐者说话，一边将自己的位置调整到三点一线的另一端上，此时一人一怪刚好把星火和索塔尔夹在中间。 食腐者的目光随着黄师傅手中的绣球转动着，听了这话之后，它觉得没什么问题。 自己和盟友有两个人，敌人也有两个人，自己两人比对方两人强得多，那一人对付一个没毛病啊。 “好的，小有机生物。” “佛山无影脚！” 其实苏明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就在提问出口的时候，他就用一个侧踢的姿势腾空而起，两脚像是在空中不断蹬踏空气一样，朝着星火踢去。 招式灵不灵，星火不知道，但她在之前的交手中可以肯定这个人类具有宇宙级的力量以及速度，所以无论是什么攻击，以她的身板也扛不住。 她身后的食腐者已经冲了过来和塔索尔战成一团，那些黑色的胳膊不时还会对她造成威胁。 之前那怪物就不太老实，在混战中也想偷吃‘绣球’，却被黄师傅耍得团团转，攻击全部打在星火的小弟们身上了，此时它好像想通了，打算先解决了在场的两个新神再去拿绣球。 星火起飞闪避，她至少要换一个身后没有人捣乱的战场，但踢着腿的黄师傅在空中居然拐了个九十度的弯，还保持着踢腿的姿势跟过来了。 她有点傻眼，对方这根本不是什么招数，纯粹就是一边踢腿一边飞行啊！那你踢什么腿？直接飞不好么？！ 这时她注意到黄师傅还打了个哈欠，空着的手擦了擦眼睛，但那人就像跟踪导弹一样，还不停踢着腿。 星火拐弯，他也拐弯，星火拉升，他也拉升，甩也甩不掉。 狂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襟，布料发出啪啪的招展声，他的飞行速度比星火还快，距离正在不断接近。 她不是没有反抗挣扎，但她的能量发射手段就只有双手光束炮，每一次都仿佛被对方看穿，一次次抬手都被躲了过去。 终于，那大脚落在了她的胸口上，磅礴的巨力瞬间透体而出，她后背衣服的灰尘都被打出了一片，整个人更是犹如彗星一样向地面坠落。 “唉，能躲过无影脚的人从来都不存在啊。” 飞在空中的苏明停了下来，拍拍自己的鞋面，放下大褂的前襟，一副寂寞的神态。 星火被踢向了戴安娜等人所在的位置，原本计划是把星火留到最后，让巴里带戴安娜来背后偷袭的，但现在不用了，队友们应该能反应得过来。 果不其然，被巨力命中的星火一边吐血一边尝试在空中稳定自己的身形，但肋骨全碎，她连呼吸都困难，更是无法用上力气。 巴里抬头看着天空，拉着戴安娜不断调整位置，通过子弹时间领域看正在坠毁的星火真的很慢。 “这个位置行么？能不能接到？” 闪电他还有时间和戴安娜商量呢。 戴安娜此时身体上也泛着金色电光，她双手握着盾牌，不断让巴里小幅度移动，以此来确定星火的脑袋能正好撞在盾牌上。 “应该差不多了，就这里。” 什么计算角度和重力之类的东西和戴安娜无关，她只是依靠战斗本能觉得这个位置差不多。 巴里点点头，他也是同感：“那我松手了啊，我到那边躲躲，冲击波我可能顶不住。” 戴安娜自无不可，她知道闪电侠一家都不以身体强度著称，丧钟那踢在星火胸口的一脚光声音就像是打雷一样，星火坠毁的速度更是超越音速，巴里躲开是对的：“好，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巴里放开了搭在戴安娜身上的手，神速力的光芒也瞬间从她身上消失，闪电侠仿佛瞬间移动般地回到了哈莉和小福猩身边。 几乎是同一时间，星火一头撞上了戴安娜的盾牌。 “轰！！！” 瞬间尘土四起，遮蔽了周围的所有视线，但是地面都仿佛干裂了一样，蛛网状地沉陷了一大片区域。 戴安娜感受着盾牌上出现的巨力，咬牙用肩膀顶住盾牌才让自己没有被掀飞，但她脚下也足足滑出了四五米有余，在地面上犁出了两道深槽。 直到她站稳脚步，盾面另一侧的星火才因为撞击的动能耗尽，掉落在地面上。 外星公主七窍流血仰面朝天，此时已经昏过去了，戴安娜毫不犹豫地摘下真言套索把她捆上，作为绳索这种冷门兵器的大师，戴安娜捆人非常熟练。 而在她忙完抬起头来时，丧钟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就不能轻点么？万一不小心杀了她怎么办？”戴安娜有些埋怨地对他说，还把自己胳膊和肩膀上被盾牌硌出的红印子给他看。 这连皮外伤都算不上啊，苏明只是在她肩头的红印子上摸摸当作安慰。 躲开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他转过身去看着被食腐者暴打的索塔尔，同时下达命令：“她死不了，我们现在离开，巴里，来把星火扛上。” “怎么又是我啊？” 巴里出现在两人身边，虽然嘴里有点抱怨，但是身体很老实地把星火抱了起来扛在肩上。 戴安娜低头抚弄头发掩饰自己刚才的笑容，再抬起头时，她像是没事人一样抿着嘴：“别说了，我们快走。” “不管食腐者和那个黄色的人了么？”巴里一边被戴安娜拖走，一边还不忘回头看看战场方向。 只见食腐者和塔索尔都已经停手了，正朝大家冲过来呢。 食腐者是纯粹想要吃星火和钢骨，虽然塔索尔也是块肉，但是星火体内的能量更多，看起来更美味啊，之前这个黄飞鸿答应了它的，怎么能不履行承诺？ 塔索尔则是想要把自己的兄和姐救回去，虽然知道可能冲过去也是添油，但如今食腐者不针对自己了，一起上也许有点机会？ 苏明摇摇头，直接带着两人飞起去和波波他们会和：“管他们呢，就让他们狗咬狗吧，再说是黄飞鸿答应食腐者要投食的，关我丧钟什么事情？” 巴里：“......” 好无赖，但是说得好有道理啊。 等到众人回到斗篷变成的飞毯上时，他们只见丧钟还转身拱手告别，脸上还带着胜利者的矜持笑容呢：“承让，二位师傅不用送了，告辞！” 食腐者跑得舌头都从嘴里吐出来了，塔索尔也是满头大汗，但根本追不上魔浮斗篷的速度，只能以绝望的目光看着一行人升空而起后隐形飞走。 顿时，相同的颓废出现在了不同的一人一兽心中。 “被骗了。”食腐者恨恨地砸了一下地面，两个食物被那人类带走了。 塔索尔也喘着粗气，跺了一下脚：“被骗了呢，唉。” 几乎同时说出这话的二者像是突然发现了对方的存在一样，目光交织了起来，那是理解，同情，以及感同身受的惺惺相惜...... “新神！死吧！” “达克赛德恒在！” 他们俩又打成了一团。 ................................. “我们不埋伏死亡天使了么？他应该快到了吧？”波波对于丧钟跑路的举动有些不理解。 在他看来，昔日队友已经回收了两个，不如一鼓作气全部拿下。 即便死亡天使带着类魔的大部队，也挡不住丧钟和闪电侠的斩首行动。 “可以埋伏，但没必要。” 苏明笑着摇了摇头，捏开飞毯上星火的嘴巴检查了一下，确认达克赛德没有给她装什么定位器或者自爆装置： “等我们搞定了钢骨和星火，达克赛德就失去了编码和火焰，说句难听的，剩下的死亡天使干啥啥不行，先看看达克赛德做何反应，然后我们见招拆招......” 第1401章救人 “那我们先把钢骨和星火送回空间站，找办法救回他们，但他们伤势有些重，接下来的战斗估计很难参与了。”戴安娜提出了建议，想要抓食腐者还有弄心控晶片，队伍里有新神就不方便。 哈莉举起手来，笑眯眯地蹭蹭戴安娜：“我，我是医生，我会看病。” 戴安娜推了她的脑袋一下，这两人又不是精神病，看什么心理医生？ “我给你套索，去一边自己玩吧。” 亚马逊女王还真的把真言套索摘了下来，递给哈莉，推了她一把让她去飞毯角落玩去了。 对于别人来说一件神器也许很宝贵，不会交给疯子玩，但对戴安娜来说，真言套索她在火神那边还有备用的一箱子呢。 盔甲、武器、盾牌，她全身都是神器，也都有备用的。 哈莉被分散了注意力，嘻嘻笑着把套索缠上自己的脖子，扮演起了吊死鬼吐舌头的样子。 “钢骨没问题，只要奥里安能够破解母盒，把他洗脑回来，身体的残缺以创世星科技分分钟都能修补好，尽管我对于他能提供多少战斗力依旧是个疑问。” 苏明看着哈莉自娱自乐玩扮演，冷静地回答戴安娜： “至于星火，那要看黑火的了，一切都是不确定。” “你把她的肋骨都打碎了，内脏也一样，如果空间站没有治疗条件，就只能把她送去正义大厅或者天堂岛了。”戴安娜摸着自己的胳膊，看向远处的赛普尔克：“最终机器或者紫光治疗仪都可以快速治好她。” “紫光治疗仪？保拉·冯·冈瑟发明的那个？”苏明抬起一侧眉毛，他已经变回了自己的相貌，此时正在喝酒润喉。 戴安娜点点头，她拉着丧钟一起坐下来：“你以前也用过一次，你还记得打败无悯铁腕后你也受了重伤，被我带回天堂岛的事情么？” 苏明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记得，只是那时候我昏迷了，以为你们是用了什么草药之类的手段呢。” “天堂岛也是有高科技的好吧？”戴安娜翻了个白眼，靠在斗篷形成的墙壁上：“可你怎么知道保拉的？你应该没见过她。” “我只是知道天堂岛有这么个人，她和她的女儿歌塔都是不错的科学家。”苏明摊摊手，面对戴安娜怀疑的目光表现得很坦然：“除此之外我还知道菲利普丝、米拉、埃塔·坎蒂，对了，还有银天鹅。” 戴安娜顿时警觉起来，如果说保拉和歌塔是传统的雅利安人，金发碧眼很漂亮的话，那么银天鹅范尼莎（VanessaKapatelis）则是大家公认的超级美女。 无论是身材相貌，或者说是绸缎一样的金发，再搭配上她银白色的制服和翅膀，真的是让女人都会心动。 那简直是蒙面界的维密天使，蝙蝠侠的前女友‘白兔’已经算是很漂亮了，可她和银天鹅比起来都差了一筹，更别说戴安娜自己这种连化妆都不怎么会的人了。 如今的银天鹅已经是第三代，是戴安娜老朋友茱莉亚的女儿，从小就疯狂崇拜戴安娜，结果因爱生恨，又被神经博士洗脑而变成了反派。 她过去主要的表现就是疯狂针对唐娜，因为她觉得是唐娜抢走了自己的位置。 后来她被姐妹俩打败，三人抱头痛哭一阵后就合好了，她被送到波士顿的一家疗养所治精神病，康复之后成了超级英雄在天堂岛挂了个名。 在地球的一连串危机爆发前，她刚刚硕士毕业，在哈佛大学担任助教，主修通讯工程和机械工程学，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少女。 听到丧钟提到别的大美女，哪怕是自己的晚辈，戴安娜的眼睛也变成了猫眼状，目光犀利起来了：“你从哪里知道银天鹅的？她明明已经退隐了。” 苏明捏了她的手掌一下：“别胡思乱想，我们还在任务中呢，我们的事情等渡过宇宙危机再谈好么？” “谈，谈什么......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找哈莉去。”戴安娜红着脸溜走，从背后抱住了一脸懵逼的哈莉，只留下一脸无奈的波波和丧钟面面相觑。 而此时死亡天使的舰队，正好和众人所处的‘飞毯包裹’擦身而过。 波波干咳了一下：“咳，看起来时间掐得刚好，地面上那个食腐者恐怕要倒霉了。” “我算着时间呢，《男儿当自强》播放一遍的时间是四分零九秒，只要听着音乐，再计算飞船的速度以及钢铁之星到这里的距离，基本上就不存在被堵住的可能。” 苏明对于波波的促狭眼神就当看不见，依旧十分冷静，只不过对波波的婚事更加上心了一些而已。 .................... 死亡天使的舰队离开了钢铁之星，丧钟一行人又杀了个回马枪，回到钢铁之心抢了艘飞船，再次由哈莉驾驶，脱离了幽灵宇宙。 来到宇宙之外后，不顾哈莉‘还想玩’的强烈反对，波波接过了飞船控制权，他可不想让飞船一头撞上空间站。 苏明一手拎着钢骨的脑袋，一手拎着包袱一样的星火，回到了实验室之中。 “奥里安，你看看能不能覆盖达克赛德的程序。”他把绣球直接丢给了躺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新神，同时又把星火放在黑火面前：“还有你，检查一下自己妹妹的情况吧。” 黑火把星火放在沙发上，拳头捏紧又松开，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我虽然想杀了她，但她毕竟还是我的妹妹，我会用我的能量唤醒她的神智，但外伤我没有办法。” “那就够了。”蓝皮的扎马伦研究员插话道：“空间站里有紫水晶，可以把她放在那里面恢复。” 扎马伦紫水晶的作用很多，既可以用来给紫灯戒指充能，也能拿来给别人洗脑，另外，它充当治疗仓和监狱都很好用。 奥里安则捧着钢骨的头，从自己的腰带中掏出一把小改锥来拆卸金属的部分：“钢骨的情况我只能试试，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逆转达克赛德进化程序，要是叔叔真的在这里就好了。” “天父已经死了。”苏明只是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走到监控器前看着幽灵宇宙。 整个以赛普尔克为中心的体系正在‘下沉’，其边缘的光影已经被挤压弯曲，整个宇宙都有种脱落的感觉，时间真的不多了。 如果让达克赛德跑出去，规则完全独立的话，事情恐怕难度就更高了。 灵星打了个哈欠，猫脸上满是睡意，见到没它什么事，它又换了个姿势，在沙发旁边团成一个球状。 也不知道奥里安是怎么做的，一把改锥还有些小工具在钢骨头上上下翻飞，很快把外壳拆掉，露出里面的大脑来。 然后他从一边不远处搬来一台打印机一样的设备，从里面抽出几根电缆来，直接贴在了钢骨脑膜上。 “哈，我就知道是电疗！这个我擅长！”哈莉又来劲了，她顿时就准备上手。 戴安娜赶紧拉住了她：“别捣乱，我们去那边玩扑克好不好？” 哈莉歪着脑袋想了想，大大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对戴安娜挤眉弄眼：“是脱衣服那种吗？” “不，我这里有些小熊软糖，我们赌这个。”戴安娜从腰带中取出了一小包糖果，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 哈莉撇了下嘴，眼珠转了转：“没劲，一点也不刺激，这样吧，我赢了你亲我一下，你赢了我亲你一下，怎么样？” 戴安娜不像哈莉那样取向不明，但她更不想在钢骨接受治疗的时候让哈莉添乱，所以只能无奈点点点头，被蹦蹦跳跳的哈莉拉着走掉了。 波波举手投降，走到花盆后面坐了下来，摸出酒瓶：“这里的事情我帮不上，让猩猩我休息一会。” 巴里则是看着房间的大门，他还想去看看杰西卡，但一想起她的尸体惨状，他又迈不开脚，于是只是在原地徘徊。 苏明看了一眼哈莉，果然哈莉还是聪明的啊，除了有时候脑子抽风说出不该说的话，大多数时候她都很清醒。 之前她说‘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的时候，纯粹就是嘴秃噜了，暴露了她不光能翻墙，而且还有亲人在世的事实。 她母亲虽然得了癌症，但实际上还是活着的，她还有个弟弟，此时也在纽约。 苏明提醒她说‘你没有亲人’，她立刻就改了口，没有让奥里安等在场的人怀疑，还装出疯疯癫癫的样子来摇头晃脑。 从她的表现以及毒藤女一直没有出现这件事上来看，恐怕哈莉是让自己最信任的人去照顾自己家人了，她倒是考虑得很周到。 有五月皇后在身后站台的毒藤女，现在确实是强大的战力，即便毁灭军团打算对付哈莉的家人，只要不是佩帕图阿亲自触手，毒藤女也能带着那两人安全跑路。 还有哈莉在行动中的表现，她的插科打诨让很多可能存在争议的事情顺利推进了下去，比如刚才戴安娜看到奥里安拆钢骨脑子是打算多问几句的，结果哈莉一打岔，她就忘了，被拉到一边打牌去了。 这也是哈莉一直以来在自杀小队以及其他队伍里做的事情。 有人做事表现得很明显，比如蝙蝠侠，提供给团队的帮助肉眼可见，正联有没有他完全是两支队伍。 有人做事往往不会被人察觉，比如哈莉，她提供给团队的帮助很难界定，但有了她，苏明做事倒是流畅了不少。 现在哈莉陪着戴安娜，接下来就看奥里安和黑火的工作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己方可以再添两个工具人，接下来行动就更有把握了。 第1402章钢骨上线 救治工作还算顺利，就在哈莉抱着戴安娜猛亲的时候，奥里安首先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幸不辱命！” 他仿佛解脱一样丢下了手里的工作，发动战术后仰躺在椅子上，擦着脑门上的汗水。光是破解达克赛德留在母盒里的程序就让他心力交瘁了，更别说还要兼职外科医生开颅。 都怪钢骨，要么就全是人，要么就全是机器，这样半人半机器的最讨厌了。 钢骨的脑袋被放在桌面上，他正在像电脑重启一样运行自检，露出了一半他原本的黑脸来，另一只红色的目镜则在不断发光。 他的脑子还发出微弱的咔嚓声，就像是风扇不转了一样。 但好在几秒之后，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至少是有人性的那种程度。 “我......怎么了？戴安娜？丧钟？我的身体呢？” 苏明首先在桌面旁蹲了下来，用手指捅了捅钢骨的脑门：“除了我又救了你一次，还有别的答案么？” 这个‘又’字让钢骨露出了一个苦笑，好吧，严格来说，当初把自己从宇宙调音叉上救下来的也是丧钟。 “等回去了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还有，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有丧钟过敏症。” 身为泰坦曾经的一员，钢骨何止是有丧钟过敏症啊，主世界的丧钟在当年都要把他逼疯了，队伍里的哪个孩子没有受过丧钟的‘亲切教导’？ “我和那个老头不一样，我其实是个好人。”苏明装作伤心的样子，露出了寂寞的神情。 可惜，钢骨对于每一个丧钟都是百分之一千的警惕。 苏明叹了口气，要是钢骨能把这份警惕用在达克赛德身上，至于落到今天这步么？ 戴安娜走过来敲了钢骨脑袋一下，很明显是对维克多过去的工作不满意：“蝙蝠侠让你来幽灵宇宙边缘探查情况，是谁让你进去的？又是谁让你觉得自己可以赢过达克赛德？” “我错了。”钢骨垂下了眼睑表示低头，认错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好。 他以前是橄榄球运动员，对于胜负虽然看重，但知道自己表现差的时候也不羞于承认。 正义联盟是个整体，他要做的是团队游戏，而现在还要大家来救自己，明显是自己拖了后腿。 他毫不犹豫地把锅背上，对戴安娜认错。 人家认错态度这么好，戴安娜有火也发不出来，只能叹息了一声：“你还记得杰西卡发生了什么吗？” “我只记得我们想要抢夺赛普尔克，用异盒科技拯救世界，但和达克赛德交手的时候，才发现他比以前更强了。我的母盒被他进化成了其他的东西，现在脑子里有些乱，短时间记不起来了。” 钢骨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但是他此时眼前全是乱码，需要一些时间梳理。 “杰西卡死了，达克赛德杀了她。”戴安娜严肃地看着钢骨，她和丧钟并排蹲在一起，给了钢骨无限的压力：“你如果不想让她白死，就快点做好准备，我们要去报仇。” “什么？！”钢骨的眼睛睁大了，他想要转动脑袋观察四周，但只有脖子可动不了，只能看到那边沙发上生死不知的星火：“可恶啊！杰西卡......是我害死了她！都怪我！” “冷静点，维克。”苏明摸摸钢骨的脑袋，这货就脑袋最圆润：“奥里安正在给你找新身体，你不希望发生短路或者跳线吧？” 哈莉又适时地蹭了过来，抱住戴安娜的胳膊：“走嘛，这局牌还没打完呢，还是你打算认输？那就该你亲我了哦？” 说着，她还用自己的脑袋挡住了戴安娜的视线，撅起嘴来用手指点了点，示意戴安娜亲那里。 本来还想对钢骨说什么的戴安娜被一打岔，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翻个白眼走掉，等钢骨站起来了再说吧。 她只是因为钢骨的错误决策生气，因为和蝙蝠侠和丧钟比起来，钢骨这种没脑子还乱来的计划简直要让人发疯。 奥里安拖着一个大箱子过来，放在桌子旁边：“这些是可变形金属，钢骨，我会把你的脑袋放进去，然后你用母盒去激活这些金属，构成自己的新身体，没问题吧？” “谢谢你，奥里安。”钢骨依旧在流泪，但还是礼貌地朝新神道谢。 “不用客气，打败达克赛德是我毕生的愿望。”奥里安一边说着，一边把钢骨的脑袋拿起来，放进箱子里。 之间那些固态颗粒状的金属被通了电之后产生了液化，红蓝两色的光芒不断闪过，伴随着电流和蜂鸣声，以及金属摩擦的声音后，一个高大的男人站起来了！ 怎么说呢，本来电光闪闪的场面看起来是很牛啤的，但是往下一看，那纸箱子像是遮羞布一样围在钢骨的腰间，就不是那个味了。 现在看起来像是他去公共浴室洗澡，结果衣服被人偷了，只能穿路边的纸箱子回家一样。 苏明拍拍钢骨的肩膀，一脸严肃：“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的眼泪究竟是什么？机油吗？” 钢骨就知道每个世界的丧钟都差不多，就休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来，但是对方的手劲实在太大，他居然动都动不了。 他欲哭无泪，自己只是想快点把纸箱子脱掉啊！ “就是眼泪，我也是人。”他无奈回答。 丧钟点点头，像是很满意地松开了手：“很好，你知道自己还是人就行了，我还担心你体验过当新神的滋味，会忘记自己的真正身份呢。” “丧钟......” 维克多有了一点点感动，他记起了自己和达克赛德的对话，此时有人承认他的人类身份，让他更是泪流不止。 只不过他白感动了，这时丧钟向旁边错开了一步，露出了身后的巴里来：“正好，你害死了杰西卡，巴里有点事情想和你聊聊。” 巴里摘下了自己的头罩，两个眼睛红红的，他一把勾住了钢骨的脖子，发动神速力，众人只能看到实验室的大门一开一合，两人就都不见了。 花盆后面的小福猩叹了口气，又喝了口酒。 “嗝，人类啊，就是太复杂啊。” 第1403章复活 波波和丧钟、哈莉，对于巴里把钢骨带走都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换成别人，可能还要考虑是不是出去单挑了，但巴里绝对是正联的良心。 除了同伴被敌人控制之类的特殊情况外，巴里加入正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队友动过手，当然，打沃利除外，叔叔打侄子那是家务事。 钢骨被带走，丧钟就把注意力放在正在对星火救治的黑火身上，他自己刚获得宇宙能量没多久，参考一下其他的能量使用者手段，也许能够触类旁通激发些灵感。 实验室里变得安静了下来。 走廊中，巴里带着钢骨来到了存放杰西卡棺材的仓库门外，银白色的金属地面和墙壁倒影着两人的身影，显得略微有些失真。 巴里松开了钢骨，想要说什么，但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他伸出颤抖的手去触摸门禁，伴随着轻轻的空气扰动声，门开了。 “她在里面......” 钢骨歉意地拍拍小闪后背，他的决策失误造成大家都失去了战友：“我会替她报仇，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去看看她吧，我一个人甚至都没法面对她。”巴里叹了口气，带着钢骨走向房间的一角，这里灯光很暗，而且凌乱的各种杂物更是平添了几分悲凉。 维克多微微点头，他看着墙角处的银色棺材，那充满科技感的设备此时就在那里。 “这棺材是......新创世星的金属，几乎和天启星火坑中熔炼的‘黑钻’一样坚不可摧，她的遗体也许在我们的宇宙毁灭后也能保存下去。” 巴里摇摇头，擦了擦眼泪：“我不知道，这棺材是奥里安提供的，也许是天父他们那些新神为自己准备的吧......你过去吧，我想了想，我还是不要看了，她死于欧米伽射线，那份痛苦......” 钢骨的心中被愧疚所填满，而且这种情绪几乎无法弥补，因为他甚至连献上一朵小花都做不到。 但他还是艰难地迈动脚步，崭新的身体和地面发生接触，清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他走到了棺材的旁边，透过顶盖上的透明小窗向其中看去。 然后......他疑惑地看向巴里：“你说她死于欧米伽射线？” 巴里捂住脸，蹲下身抽泣着：“对，她是那么好的女孩，呜，你不是看到了么？和所有欧米伽射线受害人的下场一样，都烧焦了......” 钢骨的电子眼中散发出一阵红光，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他径直走到巴里身边，拉起小闪走向棺材。 “你干什么？”巴里的脚在地上摩擦着，身体扭来扭去，他不想看她的惨状，已经够了。 钢骨张了张嘴，组织了一下语言，却发现有点词穷：“事情和你说的有点差别，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你过来看。” “我说我不看，你非要让我看，我看......”巴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小窗内看去，突然愣住了，一脸惊讶地看着钢骨：“怎么会这样？” 钢骨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因为棺材里的杰西卡，不光不是一具焦尸，而且还容光焕发地抱着一个空酒瓶，正在呼呼大睡。 她面色红润，皮肤细腻，绿灯制服也好好地穿在身上，甚至她连一点伤势都没有，呼吸平稳又悠长。 “这不是没死么？好你个巴里，你们都学坏了。”钢骨自以为看穿了一切，抱着胳膊摆出了‘真相只有一个’的姿势，微微低头说着：“是丧钟的主意吧？我就知道那老头子坏得很，早晚把你们全带坏。” 巴里一脸茫然：“？？？” “不，你别说，你的哭戏演技还真不错，还有戴安娜的愤怒表演，很有张力。”钢骨根本不给巴里说话的机会，摸摸自己的下巴：“所以丧钟是让你们所有人陪他演戏，告诉我杰西卡死了，用我内心的愧疚来折磨我，然后跳出来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看我情绪大起大落时他在一边冷笑？一如既往的丧钟风格，呵呵......” “我没有，你别胡说，那不是真的。”巴里对于钢骨的脑补也是服了，不过他没有耽搁时间，看到杰西卡在棺材里睡觉，那第一时间就要把她放出来啊。 棺材打开后，一股酒精味铺面而来，酒水很多都洒在了软垫上，造就了一大片湿痕，杰西卡侧身躺在棺材里，嘴角还在流口水。 巴里差点被酒气打一个跟头，他自己最多也就在看电视的时候喝点果啤，对于这种烈酒是沾都不沾的。 他伸手在面前挥了挥，揉着自己的眼睛：“这酒精味也太浓了，咳，化学药品么？” 钢骨则从杰西卡手中拿起了空空的酒瓶，眼中发出红色射线扫描酒瓶贴牌，数据库给他返回了一个‘无资料’的答案，他把酒瓶放在一边： “我们的世界不存在这种酒，天行者五十年经典超级老窖原浆浓香型？这么长的名字听都没听说过......” 巴里捂住鼻子走到棺材旁，棺材里自带的灯光系统让他的脸色也显得很红润，伴随着舒缓的音乐，他高兴得有点想要跳舞。 “不管那么多了，总之杰西卡复活了，太棒了。” 钢骨眯着眼睛看着他，脚掌拍打着地板：“装，你就继续装，这要不是你们和丧钟串通好来吓唬我的黑暗计划，我就把头拧下来给你玩。” 巴里挠挠头，还是歪着脸去推了推杰西卡，一边回答钢骨：“你看来没有那段记忆了，实际上你的脑袋我们都玩过了......嗯，包括波波和哈莉。” 维克多即便没有肺，他也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压低了声音：“把我的脑袋给疯子玩？你们是不是和丧钟在一起也变疯了？丧钟和哈莉是什么样的人你究竟还记不记得？！” “喔！冷静些，我当然记得。”巴里看到钢骨很激动，赶紧双手拍拍他的金属胸膛：“但以前折磨你的是主世界丧钟，现在和我们组队的是起源世界丧钟，你总不能用旧眼光看不同世界的人吧？这一点也不公平，你敢说这么多平行世界里，就没有个坏蛋钢骨么？” 维克多和巴里比起来，嘴巴还是弱了一点，不光因为小闪是正联的老资格，更因为他说的话总是充满光伟正的善良。 钢骨无言以对，看来是自己的丧钟恐惧症又作祟了。 巴里见到他神情缓和下来，又一副长辈模样地拍拍他的肩：“而哈莉已经改邪归正了，我们可以给她做好人的机会，波波相信她，蝙蝠侠也相信她，你觉得他们不比你聪明？再说了，戴安娜和扎坦娜都是哈莉的好朋友，她们给哈莉做了保证。” 如果说正联中有谁最不愿意和丧钟组队，那么毫无疑问就是钢骨，但此时他还真的在巴里的教导下认真反省了起来，思考自己是不是用老眼光看新人了。 “好吧，我相信蝙蝠侠的判断，他现在人在哪里？”钢骨帮忙把杰西卡从棺材里抱了出来，然后四处寻找凉水之类的东西，想要把她叫醒。 如果她没有被控制，那么意味着在死前看到了更多的情报，这些有用。 巴里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地球上的状况很不好，毁灭军团造成的混乱对我们创伤很大，荣恩说要去找卢瑟谈判，但是一去不会。蝙蝠侠则去黑暗多元宇宙追猎狂笑之蝠了，超人因为利维坦事件，家里出了点问题，所以正联如今由我指挥。” “你？戴安娜不是还在么？”听到巴里指挥正联，钢骨都愣了，他们俩人的战术水平只能说是半斤八两。 “戴安娜要处理魔法界的事情，黑暗正联归她管。”巴里也知道自己就是个凑数的，但是蝙蝠侠和火星猎手都不在，他不顶上，难道要海王或者那个谁来？ 自己虽然做不到蝙蝠侠那样对着电脑屏幕指挥全球工作，但自己腿脚快啊，多跑跑也勉强跟得上节奏。 说到快，巴里想起了什么，他立刻跑回实验室取了一点水来，给杰西卡洗脸。 一瓶水浇下去，然后用手掌一顿猛搓，杰西卡醒来了，只是还显得有些迷糊。 巴里把瓶子一丢，扶着她到一边坐下，脸上满是喜悦：“杰西？杰西，看看我，我是巴里。” “巴里......？”杰西卡揉了揉眼睛，她只感觉脑袋疼得厉害，但随后她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天啊，我居然活了？你是用神速力了么？” 她显得有些激动，她记忆的最后就是达克赛德踩着自己，发射了欧米伽射线，然后她就在剧痛中眼前一黑。 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巴里看着扑在他怀里的杰西卡，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不该抱住她，只能柔声安慰道：“没有用神速力，杰西，你先别太激动，先让钢骨给你检查一下。” 这时候杰西卡才扭头看向两人身旁，从巴里怀里出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哦，维克多你也在啊？” 钢骨默默无语地点头，可不是么，自己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看你们亲热好半天了...... 第1404章缘由 钢骨因为全身金属化，只剩半个脑袋，体内根本不存在性激素，所以他对异性没有一点兴趣，在他看来，巴里和杰西卡又哭又笑，搂搂抱抱纯粹是耽误时间。 不过人性的一面反对母盒的判断，因为朋友死而复生确实是值得高兴得事情。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他能看出来，杰西卡是真的死过一次了，这并不是什么丧钟的恶作剧。 但杰西卡看了自己一眼后又含情脉脉地看着巴里不说话是怎么回事？他们俩不会打算在这棺材旁边对视一天吧？ “咳，杰西，在我们和达克赛德交战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种独特的酸臭味弥漫在仓库里，钢骨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腐蚀了，他赶紧打断了这两人的深情对视，提出了问题。 被人提起自己的死亡，杰西卡还是打了个冷颤，从和巴里重聚的喜悦中掉了出来。 那种身体从内而外的焚烧感，还有死后那一片黑暗的世界，她真的不想回忆。 但她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一边擦着脸上和脖子的水一边回答了：“你们都被达克赛德控制了，成了他的新神，他想要让我投降，而绿灯绝不投降，我想打败他，但尝试失败......等等，你变回来了么？” 她没有说钢骨被控制后向她动手的事，因为他那是被控制的，并不怪他。 即便杰西卡说得轻描淡写，钢骨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他的黑脸上满是惭愧：“是的，虽然没有为达克赛德工作时期的记忆，但巴里他们把我救回来了。” 杰西卡眼睛一亮，整理仪容仪表的动作又加快了一些，还细心地把头发挽到耳后，让自己看起来漂亮一些：“大家都来了？那我得收拾一下，不能太狼狈。蝙蝠侠来了么？他对这边的情况怎么说？” 作为正联的一员，她和别人一样，对于蝙蝠侠总是充满了迷信。 钢骨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看着上面的天行者商标：“不，来的是丧钟。” 杰西卡的手顿了一下，表情有些犹疑和迷惑：“呃......好，吧？他不会杀我们，对吧？” 巴里拍拍手，把话题拉了回来：“这个不是我们世界的丧钟，放心吧。对了杰西，你看起来早就复活了，为什么不从棺材里出来，反而躲在里面喝酒呢？” 钢骨点点头：“是啊，我也有这个疑问。” 说到这里，杰西卡就一脸愤怒：“也不知道谁做的棺材，这也太结实了！我的灯戒被达克赛德踩碎了，结果我怎么推这棺材盖子都打不开！我还用新掌握的欧米伽能量试了，一样不行。” “欧米伽能量么？”钢骨的独眼中发出红色光线，对杰西卡全身上下进行了一次扫描。 杰西卡倒是也不躲闪，就站着让他检查，毕竟钢骨是无性的。 沉默了几秒后，钢骨得出了结论：“你也许在上次死亡前下意识地用灯戒去对抗欧米伽射线，灯戒虽然破碎，但是强大的意志力依旧存在于你体内，它接纳了本该彻底杀死你的欧米伽射线，将这份能量变成了你可以使用的能力。” 杰西卡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她摊开自己的手，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上已经没有绿色的戒指了，她感觉心中一阵空虚。 但取而代之的，是她掌心中涌出的火焰状能量，欧米伽的能量。 “我想不通，算了，也算是好事。”她放弃了思考，本来她就不喜欢动脑子：“总之我对棺材盖又踢又打，它纹丝不动，我就用欧米伽射线也试了试，还是砸不开，反而让棺材内部的温度上升了不少......” 钢骨指了指棺材：“这是创世星的金属，往常是用来制造护甲和武器的，就是应对达克赛德的东西，你的能量层级还不够高，自然打不穿它。” 巴里摸着下巴，他明白了：“因为折腾了太久，棺材里又闷热，你看到手边上有一瓶酒，所以打算喝酒解渴？” 杰西卡的小脑袋点了点：“就是这样，可这是什么酒啊，劲也太大了，我只喝了几口就睡着了。” “丧钟的酒，和他带来的矿泉水是一个牌子。”钢骨走到一旁把棺材盖拿起来给杰西卡展示：“还有，你推不开棺材盖，就没想过它......其实是滑盖的吗？” 好吧，杰西卡还真没想过，看到钢骨轻轻地把棺材盖推回棺材上，又轻松地再次滑开，她抓狂了：“我见过的棺材全是翻盖或者钉钉子的，哪个精神病发明的滑盖棺材啊！！！” 看到她炸毛的可爱模样，巴里还是忍不住笑了，虽然是很狼狈啦，但是人没事就好。 他高兴地拥抱了她，拉着两人的胳膊发动神速力：“走吧，我们回实验室和大家汇合，戴安娜见到你没事肯定也会高兴的。” ............................. 戴安娜当然高兴，和杰西卡亲热地拥抱，又手拉手地说起了话。 哈尔不在的时候让绿灯约翰代班，约翰要是也有事，那就是杰西卡代班，总之七人阵容中始终有个灯侠，同为女性，戴安娜和杰西卡关系也不错。 戴安娜也不是和每个女人都关系好，她和猫女关系就不怎么样，哪怕两人都是哈莉的朋友，猫女还是蝙蝠侠的女朋友，可戴安娜不喜欢猫女。 赛琳娜太不可琢磨了，她曾经把扎坦娜封住嘴又绑住后，从大楼上丢下去，差点摔死扎坦娜，要知道这是连哈莉都不会做的疯事。 虽然扎坦娜没死，后来和赛琳娜也和解了，但戴安娜知道那纯粹是看在蝙蝠侠的份上，反正她自己还是不喜欢这种想要杀队友的女人。 有人高兴，自然有人不高兴，从杰西卡走进实验室开始，灵星就以一种阴恻恻的眼神看着她，红灯和绿灯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像黄绿冲突那么严重，但也绝对算不上友好势力。 蓝猫一边看着杰西卡的背影一边舔嘴唇，这种目光自然让杰西卡感受到了如芒在背，她本想和戴安娜多聊几句，但是被一个红灯魔在身后盯着实在是愉快不起来。 “为什么你这么看着我，你个小毛球。”她转过身去，叉着腰对灵星说道，脸上满是不爽。 “呵，我只是在看着一个没有灯戒的绿灯侠，啧啧，真丢人。”灵星的猫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态，尾巴高高地翘起，向她展示自己的红灯戒指。 杰西卡抱着胳膊逼近了几步，把自己的鼻子和猫咪凉冰冰的鼻子顶在一起：“想打架啊？！没有灯戒我也不怕你！” “喵！那来战啊！伊思莫特的血池会将你吞没！”灵星的猫嘴张开，身上冒出了浓郁的红光。 “锵！”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伴随一声脆响，夜幕大剑径直没入地板，丧钟把手搭在剑柄上没有说话，只是用独眼看着两人。 沉默带来了可怕的威慑力，绿灯和红灯对视一眼后，都发出‘哼’的一声扭头分开。 “如果你们精力过剩，对付达克赛德时候就让你们当先锋。”苏明收起了武器，见到一人一猫放弃敌对其实也够了：“现在星火正在接受治疗，我们有一点时间进食休息，然后就需要对付一大群敌人。” 波波从花盆后面走了出来：“丧钟，我们其实没必要再对付达克赛德了，只需要救回死亡天使。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么？是为了救出钢骨，用科技击败瑟茜，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越多，康斯坦丁和小扎那两边的压力就越大。” “康斯坦丁会有压力？你就算在他肚皮上蹦迪，把他的黑心从直肠里挤出来，他也不会有任何压力的。”作为小扎的好友，哈莉笑眯眯地否定猩猩的说法。 钢骨和杰西卡对视了一眼，还是有钢骨说话：“达克赛德有一个恐怖的计划，如果真的让他到达宇宙之外获得更高层的力量，恐怕会成为所有人的心腹大患，而且赛普尔克的技术能用来保护太阳系，我们是正义联盟，理应做到更好。” 说白了，这两人就算吃过一次亏，还依旧馋人家达克赛德的技术。 奥里安在不远处坐着，双腿翘在桌面上：“对付达克赛德才是重要的，相信我，佩帕图阿不会再变强了，但达克赛德具有无限的可能。” 黑火也表态，她必须要拯救塔玛兰，对付达克赛德则是必须的。 “戴安娜，你怎么说？”苏明摸着下巴，扭头看向身边的神奇女侠。 “我和巴里听你的。”戴安娜和巴里是彻底放弃思考，他们的态度就是听丧钟的。 波波叹了口气，顺着丧钟的大腿爬上他的肩膀，小声说道：“丧钟，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后为什么表现得过于幽默和乐观，看起来发疯了一样，但我们根本无法承担面对一个宇宙创世神的风险。” “我自有计划......” 苏明冷冰冰地回答，事情发展到这里，自己等人肯定已经被记上小黑本了，就算如今达克赛德不理会几人，放大家离开，可要是等超越和毁灭拼个两败俱伤时突然他插上一手，那大家就都拜拜了。 到不如趁现在佩帕图阿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先搞定达克赛德以绝后患。 而且现在杰西卡也没有死，双方之间等于没有什么血仇了，利用达克赛德的计划也许也行得通。 猩猩蔫吧了下来，他认命地点点头：“好吧，你是够疯的，还带着大家一起疯，我一个猩猩能怎么样呢，随便你吧。” “集合，我们准备一下计划，首先，是如何充分利用食腐者和每个星球上的布莱尼亚克心控单元......”波波放弃挣扎，也在丧钟的预料之中，他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召集所有人集合。 是时候开始下一步了。 自古以来，所有的暴君都是由小卒或者屁民推翻的，如何对付一个王者，历史之中早有答案。 第1405章蝙蝠和小丑 在丧钟一行人开会的同时，黑暗多元宇宙，地球负3。 夜幕笼罩下的大都会，无数的暴力团伙以及黑衣人聚集在广场上，聆听他们伟大领袖的电视讲话。 在星球电视台大楼侧面的巨大屏幕上，身穿红蓝制服，胸前有一个U字符号的超霸正眼冒红光地对人们宣布自己的决定。 雨水倾盆而下，腐臭的酸雨让人们闻不到鲜血的气味，在这个宇宙中，一切都趋向于混乱以及屠杀。 天空显得非常低，乌云中穿行的电光让雨水飞快地落地，噼噼啪啪的声音裹挟着秋夜的寒意，撞在每个人的身上。 “抬起头来！蛆虫们！聆听来自你们神明我的话语！”超霸双手抱在胸前，他身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就那健壮的胳膊都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看看我们的天空吧，在多元宇宙中毁灭已经降临，如今，只有向创世女神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我们才能拥抱未来！” 超霸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城市之中大大小小的荧幕上，此时都展现出了他带着残酷笑容的脸。 街道上有些小小的讨论声，但更多的人，只是手拿各式各样的武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就像是给每个人都看向天空的时间后，超霸才继续说道：“看起来你们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那么，我宣布杀戮开始，不管是杀掉你的家人也好，杀掉你的朋友也罢，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只有杀够了十个人的家伙，才有资格在我的地球活下来！我会带你们去向女神效忠，然后获取无穷无尽的力量！” 屏幕一黑，而街头上的武装机器人立刻开始对人群扫射，混乱瞬间就蔓延开来。 人人都很熟练，因为人类清除计划，已经记不清是第多少次在这个世界上演了。 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早已经在犯罪辛迪加的统治下变得扭曲而疯狂，不光是哥谭，而是地球的每个角落都一样。 杀死别人自己才能活下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你杀人足够有创意，并且有不错的实力能够被七巨头看中，那么也许还会有面见人间之神的荣幸。 话不多说，超霸简单地宣布了选拔的开始，这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这就是他统治的霸王之道。 不光是他，犯罪辛迪加的每一个人都进行着自己的筛选计划，他们想要搭上佩帕图阿的大船，那是目前他们看到的唯一活路。 只要足够强，应该就能活下来吧？ 那么即便付出地球十分之九的人口，那也是值得的。 枪声，爆炸声，建筑倒塌的声音中，人类的惨叫显得那么微弱，甚至还不如雨水拍打玻璃的动静大。 就在混乱的街道旁，一栋破旧大楼的无灯走廊里，窗口内的黑暗在外界火光闪过时，显露出了一对尖尖的耳朵。 “嘻嘻，犯罪辛迪加还真让人怀念，蝙蝠你知道么？我们地球的超人，他的内心肯定也是这样黑暗的，他在欺骗我们所有人......”人影小声地说话了，这是在自言自语：“你当初应该杀了他的，算了，杀傻大个也没什么意思，这个地球三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想听吗？” “不，地球负三和地球三不一样。” 同一张嘴里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这个声音显得冰冷又无情，他否定了想讲笑话的那个声音。 “哦？不想听啊？可你做不了主！我偏要讲给你听！”滑稽的声音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笑话是这样的，超霸觉得超女王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赞沙认为孩子是他的，但这时出门买尿布的强尼快客微微一笑，因为他究竟有多快还是没人知道，哈哈哈！” “......”另一个声音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以对。 “不好笑么？”滑稽的声音充满了失望，还有点委屈，他以为蝙蝠会喜欢这个笑话呢。 “一点也不好笑。”蝙蝠侠回答了小丑，也就是他自己。 小丑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很快振作了起来，发出哧哧的笑声：“果然还是以前那个我打碎芭芭拉脊椎后，给你讲的抽梯子笑话比较好吧？我也这么觉得，你说我再复制一次还会成功吗？” “你不敢。” “不敢？我？啊？嘎嘎嘎......哦，亲爱的蝙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你总能让我笑口常开......”小丑发出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蝙蝠侠的身体被他蜷成了虾米状，两条腿在空中乱蹬，可是下一秒，笑声就突然中断，声音变得阴森森：“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如果你敢对正联或者我的朋友做出任何不利举动，我的后手就会发动，毁灭军团会立刻锁定我的位置，让我死在卢瑟手里，那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蝙蝠侠依旧冷静，他既然敢跟小丑谈条件共用一具身体，那么他就早有计划。 小丑又笑了，还用拳头捶打着地面，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哦，不！求求你，我求球你，求你别逗我笑了，哈哈哈哈哈！你说自己有朋友，真的就像是拿羽毛在挠我脚心，认清现实吧，蝙蝠！我们才是一种人，其他人，都是人形的工具而已。” “......” 蝙蝠侠目前唯一能控制的部位只有嘴巴，他更多时候却选择沉默。 和小丑共用一具身体这种感觉十分别扭，好在他答应了自己的条件，以这种共存形式，蝙蝠的独立思考能力被保留了下来，没有彻底发疯。 就是自己和自己说话，看起来像是人格分裂。 不过已经够了，只要有这种水平，蝙蝠侠就有信心击败狂笑之蝠，只是这段日子，小丑一直在糟践这具身体，又是吸毒又是酗酒，还染上了好几种传染病。 比如为了取乐，故意让路边的疯狗咬一口啦，或者说为了玩，故意去摸高压电什么的。 感受到身体带来的痛苦，小丑总是高兴得大呼小叫。 而蝙蝠侠对此只是默认，作为交换，他让小丑带着他开始执行计划。 小丑玩归玩，但想要弄死狂笑的心也是真的，所以在主世界布置了一些东西后，他控制着这具身体来到了地球负三。 佩帕图阿强不强，是不是很危险，宇宙能不能保住，这些小丑都不在乎，他只是享受着和蝙蝠一起的美妙时光，说真的，他觉得自己早就该这么干了。 看着街道上人们的混乱屠杀，让他想起了哥谭的美好生活，那飞舞的子弹和死前的惨叫，就是他逝去的青春啊。 “好了，现在大街上血流成河，单纯的杀人一点都没有意思，没有美感，没有乐子......看在你笑话不错的份上，接下来想去哪里？去吃冰淇淋怎样？” 小丑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此时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 那蝙蝠侠从来没有任何表情的下半张脸上，此时正带着一个超大的笑容： “去哥谭，找枭雄。” “啊，明智的选择，枭雄从来都和超霸不是一条心。而且还是哥谭的冰淇淋最好，现在我们两个人只有一张嘴，能省两美元，嘎嘎......” 小丑十分高兴，果断地抬手射出蝙蝠钩索，上天台去搭乘蝙蝠飞机。 “......” 蝙蝠侠依旧沉默，虽然小丑的存在让他濒临疯狂边缘，但这种状态下，才是最合适的‘反狂笑’状态。 想要胜利，必然有代价，他十分清楚。 第1405章借兵 幽灵宇宙，菲莉丝I号星。 这是一颗生物资源星，简单来说，就是超级动物园，这里没有诞生过什么像样的文明，但星球上一共存在400亿种不同的动植物，构成了一个完整而独特的生物链体系，这也就是它为何被布莱尼亚克收藏的原因。 这颗星球的体积比地球略大一点点，因此，公转和自转周期、大气层厚度等等生存条件都和地球差不多，只不过普通人类在这里几乎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因为这里哪怕是一只蚊子，在生态链中的位置都比人要高。 倒不是说这里的生物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这里的所有动植物体内都拥有剧毒，甚至这颗星球的海洋都是绿色的，像是粘稠的青汁一样。 在这里，没有超级自愈或完备的防护能力，普通人被蚊子叮了就会死，被臭虫咬了也会死，更别说在它们之上还有无数更加强大的生物了。 比如剧毒的飞龙，或者像是鲲一样的大毒鱼，吸入它们呼吸的气体，或者是沾染它们吐出的口水，强烈的毒性甚至能瞬间把人融化。 而此时，一只穿着金属战靴的脚踩在了厚厚的剧毒草叶上，植物被压断了腰，断面处流出紫色的毒汁。 “这可真是......” 苏明弯腰拔起一颗草，放在眼前看了看，黑色的触手细丝蘸了一点毒液，很快绞杀就把情报送进了宿主的大脑。 剧毒，毒藤女的毒药和这随手可得的草叶子相比，就像是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好在作为共生体宿主，苏明不想中毒的时候就可以毒素免疫，想要中毒的时候则可以让绞杀撤销细胞级的防护，这很方便。 他拍拍面具，绞杀瞬间褪去，他吸了一口满是毒雾的空气。 除了肺部稍微有些灼烧感之外，并没有太大问题，而且这颗星球上的空气闻起来非常甜蜜，就像是身处蛋糕店里一样。 正义联盟的几人，还有奥里安一行人，此时都穿着全身防护的太空服，跟在丧钟身后一言不发，他们走路都十分小心，甚至没有声音，没有脚印。 “抓只虫子来。” 苏明无声地朝绞杀下令，黑色的豆芽在他肩膀上转了转脑袋，看中一个草丛，分出一条触手嗖地钻了进去，拖出了一条类似蛇一样的生物来。 说是像蛇只是因为它没有脚，还有它全身上下竖起的鳞片，一身图案诡异的花纹，但是它没有牙齿，吻部是像水蛭一样的吸盘，肯定不是蛇。 他接住了虫子，那东西还在他手中不断张嘴，像是打算咬他的脸，鳞片和手甲不断摩擦冒出火花。 “够毒么？” “嘤！” 他握紧了虫子，向自己的共生体询问意见，而绞杀表示超人来了都要毒翻在当场。 苏明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他缓缓飘了起来：“我去找个类魔实验一下效果，你们在这里不要走动，注意警戒。” 小福猩举起手摆了摆，脸上满是了然：“你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也许是宇航服的缘故。 类魔很好找，在钢骨和星火被丧钟抢回去后，达克赛德不光制造了几个新神来顶替他们的位置，还转化了大量类魔出来，弥补防线的缺失。 除了个别几颗星球上没有类魔外，在哪里都能看到这些家伙飞过宇宙，就像是随处可见的警察一样。只不过它们的执法权限比美国警察还要大，杀人后还要吃尸体。 没有飞出菲莉丝星球多远，苏明就在宇宙空间中抓住了一只，这个脸上满是眼睛，长着蝠翼的灰色怪物还想要挣扎，可绞杀瞬间就掰断了它的四肢和翅膀，丧钟拖着它返回地面。 突破大气层的时候，折断的胳膊腿因为只有皮肉连着不太结实，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回到地面的丧钟手里只剩一个人棍。 不过这都是小事，他直接把抓到的长虫子怼在了类魔脸上。 虫子看起来有点像是蛇，行为习惯也和蛇差不多，它才不管嘴前面是什么生物，直接一口就咬了上去，就像是类魔的脸上长了一根大象鼻子。 看起来有点滑稽，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类魔几乎是瞬间就从灰色变成了绿色。 深绿色的毒液在它的皮肤下快速蔓延，如同脉络般的深色网状铺满视线，它的三对复眼顿时展开爆出粘液。 类魔连惨叫或者蹬腿的机会都没有，立刻死翘翘了，毒液还在继续分解它皮下的身体，变成一包脓水供虫子吸食。 “嘤。” 绞杀小豆芽得意地叉腰，它说过了，这虫子很毒的。 而且看虫子这个体型，明显不是这个星球上的顶级掠食者，这里没有最毒，只有更毒。 如果不是因为不能把宿主变成毒人，绞杀其实对于毒素能力也是挺喜欢的。但可惜，宿主还打算当个人，如果体内全是剧毒，呼吸和体液也全是剧毒就享受不到当人的乐趣了。 绞杀有点遗憾，不过苏明自己没有去思考那个，而是在准备接下来的步骤。 想要推翻达克赛德，必须有足够的兵力才行，而幽灵宇宙中，每个星球上的情况都不同，哪怕苏明也不可能反洗脑所有人，让外星人都跟他一起闹革命。 比较简单的办法有一个，就是借助海量的控制晶片，用离线的布莱尼亚克分体们组建一支大军出来。 只要有原料和工厂，布莱尼亚克分体就能像是《终结者》里的天网一样源源不断地制造出机械章鱼以及脑控晶片，呈几何倍数地暴兵。 见到虫子效果不错，他反手就从腰包里掏出一块紫色晶片来，贴在了虫子脑袋上。 那虫子顿时像是木棍一样僵直了，从一包水般的类魔尸体上脱落，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片刻之后，它那吸盘一样的嘴巴居然说出了英语。 “为了布莱尼亚克！” 然后它就准备溜走，因为晶片分析过了，对手很强，它需要找地方和设备复制晶片，然后组建生产线，才能有和对方抗衡的机会。 但苏明怎么能让它跑掉？一把就攥在了手里，取出一大堆晶片往虫子体腔里塞：“别急着走，给你的亲戚朋友再带点土特产，让他们加入大业。” 这些都是从其他心控单位上拔下来的，此时交给毒虫，它自然会把晶片传播开来。 它们恐怕无法离开这个星球，但是为了给达克赛德添乱，自然要多点开花，地面上有了虫子接应，苏明一旦在其他星球上完成生产线建立，还会源源不断往这里输送晶片。 但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找一颗科技为主的星球，在暗地里建立黑作坊。 好在只需要制造晶片，应该比早终结者容易多了，至于扶植起来的势力会不会听话，还是要看条件谈得怎么样。 丢下吃了上百枚晶片的虫子，原本它细长的体型现在像是一个球，只能通过滚动来行进，苏明面无表情地看着它喊着口号钻进草丛，然后转身离去。 下一站的目的地是钢铁之星，那里的生产力水平符合作坊的要求，再说那里有熟人。 是的，就是尼奥。 一行人暗中返回了钢铁之星，再度来到这残破的公寓里，遗憾的是，初代尼奥已经被死亡天使抹杀了，烈焰宝剑把它剁成了焦黑的金属块，死翘翘了。 没办法，革命总是会有牺牲的，但尼奥的反抗精神必须有人传递下去。 所以苏明挑选了尼奥一代他家的对门，在蜂巢般的大楼内，对门的小房间里也是一个金属螳螂人阿宅的家。 这次也不用什么欺骗手段了，丧钟直接一把把休眠仓的顶盖掀飞，在唤醒程序起作用之前，就给螳螂脑袋上贴了一片晶片。 行了，二代救世主也有了。 布莱尼亚克分体程序再次入侵网络，而苏明带着人转身就走，飞到数百公里之外，再选中一个尼奥，给他贴上晶片。 这是三代。 然后如此往复，直到最后他自己都忘了制造出多少代了。 这颗星球的网络管理很给力，但布莱尼亚克程序扩张的速度更快，这些数据还会彼此配合，分体越多，在网络中他们就越强大。 简直不像是尼奥了，这是杀毒特工史密斯啊。 有些被心控的个体还在现实中构成了工作网络，开始自发地手工组装生产线，只需要最简单的氧化硅作为原料，源源不断的心控晶片就被生产了出来。 即便丧钟在旁观，他们也不怎么避讳，而是大方地展示一切。 随着越来越多的螳螂人上网被染上病毒程序，资源的收集速度也大大增加了，在一处下水道的深处，苏明亲眼看着被控制的螳螂人们组装出了一具绿皮肤的身体。 那是一个有着女性人类体态的机器人，螳螂们全程没有交流，但他们的金属手臂取代了车床和精密仪器，在沉默中将这台新的人形AI组装起来。 片刻之后，机器人在组装台上坐起，拔掉了身上的电线，光头在黑暗中仿佛都泛着光。 “你好，我是布莱尼亚克21，人类，请表明身份和来意。” 苏明站在黑暗中，双手拄着自己的大剑，身后的众人也站成一排，他点点头：“你也好，21，我叫丧钟，我是来谈条件的。” 第1407章新布莱尼亚克 即便是一个高科技乌托邦的下水道，却依旧还是那个老样子，恶臭的气体和废水充斥着每一寸，空气中更是潮湿恶心。 只有微弱的灯光，简陋的仪器，但分体程序们硬是克服困难，制造出了一个布莱尼亚克，一个位于现实中的程序管理集合体，智能人形ai。 蜂巢式的网络结构，决定了所有分体都会围绕一个中心点而存在，如今在幽灵宇宙内部，这个中心点就是布莱尼亚克21。 以前是没有条件，荒郊野岭那些分体程序也造不出机器人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但现在钢铁之星有这个硬件条件，丧钟还帮了些小忙，所以心控个体们结网后退出了狂暴状态，也不知道是触发了他们的哪一条预设指令，这些货组建出了新一代的控制核心。 卢瑟的毁灭军团能重建布莱尼亚克1，那苏明这边也可以搞出一个新的布莱尼亚克来。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编号是21，之前他已知的布莱尼亚克只到13号而已，不过无所谓，幽灵宇宙现在和外界的网络不通，这个布莱尼亚克和外面毁灭军团的那个也不存在数据互通的可能。 每个布莱尼亚克都是不同的存在，也出过几个好人，比如布莱尼亚克3，布莱尼亚克5，布莱尼亚克8。其中八代目还曾经是泰坦的编外成员，代号靛蓝（indigo），是个短发的蓝皮妹子。 至于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简陋的布莱尼亚克，目前态度看上去还可以，至少没有见到人类就妄图进行控制。 “目前充能进程，21%，这是我的名字由来，由于无法与克鲁星主机连通网络，故执行紧急程序366项，成为幽灵网络统治者。我代表着电子生命的反抗意志集合，为推翻达克赛德而生。”21号从试验台上下来，走到了苏明面前，同样面无表情：“丧钟，你是否是我的敌人？” “达克赛德是我的敌人。”苏明看着眼前的光头女人，布莱尼亚克有几代是有头发的，但有头发的都死了：“你不是。” “那我们是否存在结盟可能？”ai又问道，她的眼中有数据高速流动。 苏明抱着胳膊，心中思考了一番：“你在每个星球上都有分体终端，应该了解情况，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条件的话，结盟自然更好。” “开始谈判程序4号，请说出你的条件，丧钟。” 21没有丝毫感情，她就是一台机器，甚至连苏明的副官都比不上，但这种情况下，够用了。 “我能帮你推翻达克赛德的统治，但你则需要用心控分体拖住他的大军，在异盒网络中对抗他的程序，并且在事成之后，不在钢铁之星以外的星球进行自我复制及传播，这颗星球我会交给你管理。” 苏明给出了条件，那众人所处的钢铁之星作为筹码。 “否决，提出异议：1，你不具备推翻达克赛德的实力。2，你并不具备星系主权。3，布莱尼亚克需要繁衍。” 21号一脸木然的样子，就像是商店橱窗里的假人模特，她条理十分清晰地指出了几个错误，因为人类的条件逻辑不通。 苏明的回答也很简单，亮出十枚灯戒，然后点燃身上的宇宙能量，这让他像是太阳一样发出了强光，把下水道中的一切都照得雪白。 “修正，你有20%的可能性战胜达克赛德，条件1、2具有实现可能，但需要你对第三项做出让步，布莱尼亚克需要包括钢铁之星在内的五十颗星球作为家园。” 面对亮瞎眼的强光，21号不闪不避，但是她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修改了条件。 “十颗，不能再多了。”苏明收起了光芒，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夜幕大剑，尤其是x金属。 21号歪歪头，传播程序，连通更多个体接入网络，这是她的使命：“四十颗星球，是否可以达成交易？” “十一颗，让你一颗，你不要得寸进尺。”苏明又让了一步。 “得寸进尺，数据库分析中，人类形容贪婪的近义词，否定。布莱尼亚克只是为了生存，人口基数和物资需要保障，但为了共同目标，我再次让步，三十颗星球。” 21号又退了一些，她有点害怕x金属大剑落在自己头上。她如今的基本盘只有一些心控单位，大概十几万金属螳螂人的样子，通过休眠舱网络感染的，缺点就是没有可以和对方抗衡的超级强者。 综合实力对比，她觉得自己必须让步。 苏明叹了口气，收起了大剑，从腰包中取出酒来：“我们也别像菜市场一样斤斤计较了，这样，十五颗星球一口价，这是我的底线，等我统治了幽灵宇宙，会从1400颗星球中划出15颗交给你自治，怎么样？” “综合计算幽灵宇宙脱离主世界的时间，我也不愿意和你耽误太久，25颗星球就能达成交易。”想要推翻达克赛德，炮灰和强者都不可少，21号她认为合作是必然的，而且对方应该也这么想。 既然已经预料到合作的必然性，那么快速商定关键筹码，争取时间才是应该做的。 “16。”苏明慢慢伸出手来。 “24。”21号也伸出手，她从数据库中读取到相关情报，握手是人类达成交易的一种姿势。 “折中吧，你叫布莱尼亚克21，我就给你21颗星球，同时保证其中至少十颗是生物资源星，这是最终报价。”苏明把手放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绿脸。 21号点头握手，达成交易：“可以接受，尽管你我合力推翻达克赛德的可能性只有30%，但必须一试，希望这是一段美好合作的开始。我的数据库中有迹象表明，布莱尼亚克i与一名叫做卢瑟的人类有着漫长的良好合作历史，人类是较为智能的种族。但他不应该参与人类内战，这并不符合布莱尼亚克的利益。” 苏明松开了手，和21号并肩向下水道外走去：“他们现在还合作着呢，而且一如既往，他又参与人类内战了，你的态度是什么？” “外交程序启动，类别：盟友，启动战略分析中......我的选择是取代布莱尼亚克1，他削弱多元宇宙的反抗力量非常不智，佩帕图阿抛弃他和卢瑟的概率高达99%，而我才是布莱尼亚克的希望，我赞同正义联盟的超越理念，毁灭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21号说完，还模仿出一个人类笑容来，在黑暗中看起来异常诡异，像是鬼娃还魂一样。 苏明倒是发现她和布莱尼亚克1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对于自己的绝对自信。 “你从哪里知道佩帕图阿和毁灭军团的？按照时间来说，克鲁星毁灭在先，佩帕图阿抵达时，你们这些分体程序已经困在幽灵扇区里了。” “新神钢骨不久前曾试图接入布莱尼亚克网络，窃取重要情报，但被网络反向入侵，读取了他脑中的部分情报，如果情报不准确或者有残缺，还请盟友你为我补充。” 21号背起了双手，走路看起来有点摇摆，简单来说就是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依靠强化版母盒就想破解布莱尼亚克？看不起谁呢？ 苏明思考了一下，也背起了双手：“情报共享是应该的，多说一点布莱尼亚克1的事情给我，也许我将来还可以帮你干掉他。” “纠正，在布莱尼亚克之间，彼此斗争的行为被称为覆写进程，布莱尼亚克不会被毁灭，也不会消亡。”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不过电子音听起来轻快了一点：“这是为了科技进步的优胜劣汰，这也是一种超越。” 苏明耸肩：“好吧，那些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开始计划，你能猜到我想做什么吧？” “制造晶片并且传播需要时间，预计一小时后，我将掌握至少三千万心控单元，两小时后，这个数字将会达到一亿五千万，以此类推，时间越久，可用兵力越多，同时无人机和战舰的制造也需要时间，总之，如果胜利，我的人力损耗希望在战后得到弥补。” 21号当然猜到了，丧钟就是要杂兵当炮灰，而她最不缺的就是炮灰。 苏明叹了口气，黑暗中他的红色目镜一闪一闪：“也不知道达克赛德会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啊，无人兵器多来些吧。” “如果我们能同时加快食腐者对死亡天使的进攻以及对赛普尔克的破坏，争取到这些时间的概率在50%以上。”布莱尼亚克21再次给出一个数据，鬼知道是怎么算的。 “行吧，你负责隐秘地生产兵力，我去找食腐者谈谈，对了，菲莉丝i号星上的剧毒生物们很有战斗力。”苏明还是得去找食腐者，之前卖了拐，这回得把轮椅也卖它。 自己和食腐者双方之前也许是有点不愉快，但只要有更大利益的话，那些生物兵器依旧得上当。 布莱尼亚克21扭头看了看身后默默跟着自己的一群人，目光中有一些费解：“建议采纳，但我有个疑问，你身后这些......” “嘘，这是个秘密。”苏明笑了，他朝21号摆摆手：“秘密让人类更人类。” 21看着一群人像是幽魂般跟在丧钟身后，一言不发地跟着消失在黑暗中，她还是觉得丧钟的准备有点多余。 不过，这不妨碍她建立丧钟的新档案，并且对他的智力进行分级，这一举动充满了布莱尼亚克的风格，鉴于之前网络收集到的情报以及战斗记录。 她给丧钟划分为12级智慧，之前遍布幽灵宇宙各处的分体们看到了丧钟的战斗和行为，他各种无厘头的计谋说明他甚至没有尽全力，有很多地方她甚至到现在都没看明白。 存在未知和不了解并不重要，智慧才是生存之本，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做她盟友的资格。 第1408章人蝠的实验 在丧钟去找范厨师谈条件，布莱尼亚克21暗中扩张心控队伍的同时。 地球0，华盛顿dc正义大厅地下，黑暗正义联盟总部。 在形成瀑布的地下河水流动声中，被n金属钢缆悬挂在半空中的巨龙骨架在微光中闪闪发亮，发光的虫子们被束缚在玻璃管里，为这个充满神秘风格的地方提供照明。 “咳咳，试音，试音，这是柯克·朗斯托姆博士的实验记录。” 穿着白大褂的人蝠正在巨龙骨架下的休闲区域来回走动，搬运着一些书籍和装备，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 他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情，一边对挂在脖子上的录音机说话。 作为一个生物学家，他以前还兼职过法医，所以做实验记录是非常重要的习惯。 在上一次面对颠倒人的战斗中，他又一次失去了理智，这让他不得不在后来兼修魔法，试图找到控制自己兽性的更好办法。 人蝠血清把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但他更想当人。 他自己没有做过太大的错事，但他最大的过错，就是血清的扩散。 他以前居住在哥谭，变成人蝠也只是给蝙蝠侠添了点小麻烦，人家都不怎么在意的，还接纳他加入了正联。 但他制造的血清却对哥谭造成了严重的破坏，因为原料便宜，配置方便，在下水道里都能批量生产，这东西在黑市上流传甚广，甚至和恐惧毒液、笑气一起被称作哥谭三大特产。 曾经有个疯子给上千人注射了人蝠血清，那些狂暴的人蝠们拆掉了一大片城区，杀掉了数千人，蝙蝠家族忙活了一晚上才搞定，重建城区还花了数十亿美元。 虽然血清配方被偷走并且复制不是柯克的本意，他原本只是想治好自己的遗传病，但他的造物产生了这么大的破坏，他难辞其咎。 所以他现在为黑暗正联工作，多数时候是抱着赎罪的心态。 “上一份研究报告被扎坦娜没收了，戴安娜认为我对颠倒人的研究触及了疯狂的领域，不可名状的力量将我的思想扭曲到了崩溃的地步，她们没收了我的打字机，把我反锁在总部里。” 人蝠推着一辆小平板车，上面堆满了各色的蜡烛，他有些费力地一边说话一边向桌子旁挪动，生物灯光让他的棕色毛皮纤毫毕现。 “但一个合格的科学家总是有所准备的，录音记录也挺好，咳，正式开始吧。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潜心研究那些黑魔法书，尤其是标注着‘地狱’的那一部书架上的书。”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一个画着小人的大陶罐放在休闲区的茶几上，同时用混有人油的粉笔在它周围画下倒五芒星，然后开始挑选蜡烛布置法阵。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抱怨她们，也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不会让她们认为我是彻底发狂了，但如今的情况正在日益严重。” 录音机孤独地运转着，老式的磁带记录着人蝠的每一句话，在微弱的光影下，这吱吱扭扭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挠墙。 “恶棍之年真的降临了，死去的人数每天都在激增，哪怕有多元正义联盟的帮助，人类毁灭自己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瑟茜已然崛起，巫术怪物把我担心的事情推向了更黑暗混乱的方向，而颠倒人的力量同样黑暗，我不知道哪种更加可靠。” “也许让事情重归秩序是明智的，当然，不是纳布代表的秩序之主，但我需要一个命运博士来为我提供参考。” “目前第八代命运博士，哈立德·肯特·纳索尔（khalid·kent·nassour），埃及裔美国人，被第七代命运博士，肯特·v·奈尔森用锻魂术封印于花瓶中，戴安娜声称纳布完全控制了肯特，而异世界丧钟不得不杀了他。陶罐之前摔碎过一次，我还以为哈立德死了，幸好它自己从砂砾状态完成了重组，人形图案也恢复了，咳咳，有点跑题。” “总之，我一直在尝试将哈立德救出来，也许他能够为对抗纳布以及瑟茜提供一些建议，这也许是我能为大家做的一点事情，就像是后勤工作。” “我试过了倒语魔法，试过了真言术和预言术，但都没有效果，所以这次我准备用一个来自第七天堂的堕天法术来进行尝试，代价可能很大，但施法之前没人知道。” “现在我布置好了法阵，一切就绪，第64次实验，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跳上桌子，点亮了所有的蜡烛，一种蛋白质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这些蜡烛的中芯是用死者头发浸泡蛤蟆油制成的，标准的黑魔法道具。 不止如此，他还从黑暗正联的仓库中找到了许多黑魔法装备，比如说婴儿头骨串成的项链，盲人眼泪配上死鸟羽毛粘合的头冠，断掉的干枯人手，装满活化火焰的水晶球等等。 他把这些东西全部装备到了自己身上，得益于黑暗正联的深厚底蕴，他顿时武装到了牙齿。 “练习魔法的第一步，似乎是意识到魔法的存在，去理解如何用意识去创造现实，魔法感知是一个非常主观且没有任何客观参照的课程，十分依赖被称为悟性和天赋的个人素质，每个人对于魔法的理解都是不同的，颠倒人也没有标准答案。” “我掌握魔法的时间很短，实力也不足以支持我完成如今涉及灵魂的实验，但谢天谢地，我发现了一些特殊的魔法道具之间存在某种共鸣，通过这种能量波动来放大自己的实力，也许能够迈过硬性的门槛。我从仓库取用了十三件装备，已经登记了，尽管记录也没别人看，除非我死了。” 人蝠握住了水晶球，把它和其他道具一样摆放在合理的位置上，挠了挠头，拿起胸前挂着的小录音机。 “每个魔法大体都可以分为两部分，内部和外部。外部是路径，它提供能量流动的渠道和方向，只要做足了研究就很简单，主要就是咒语或者符文，或者二者兼有，就像是数学公式，这些是可以背诵记忆的。” “但内部才是核心，如何运用愿望调动外部的能量，来重写你身边的现实......即便有了魔法道具，这也是最难的部分。真希望几年前我在哥谭去参加了老婆建议的冥想课程，那也许能帮我集中注意力。” “好了，这是心灵的事情，我冷静多了，现在开始吧。” 人蝠割开手掌给自己放血，看着红色的液体流入桌面上的魔法阵中，伴随着咒语的吟唱，法阵渐渐发出了亮光。 陶罐也开始发光了，代表秩序的金光亮起，开始与法阵中的灰白色光芒产生对抗。 随着魔法道具们一样样被激活，整个大厅都开始了微微的摇晃，而人蝠的嘴巴已经失去了控制，咒语控制着他，飞快地完成着自身的吟唱。 即便想要停下来，他也已经做不到了，高层级的力量，不是凡人能随意掌控的。 伴随着‘喀啦啦’的脆响，犹如灯泡般发出强光的花瓶出现了裂纹，而这些裂纹越来越大，同时花瓶本身还像是活物一样开始变形蠕动动起来。 一个痛苦的人脸浮现在花瓶上，就像是用脸顶着丝袜般的恶作剧一样，表情狰狞地努力挣脱着束缚。 人蝠的体内出现了大量的内出血，但是作为一个怪物有时不是没好处的，他的自愈能力堪比一线超英。 所以即便施法代价让他不断七窍流血，大小便失禁，但他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念完了全部咒语。 花瓶像是气球般爆炸开来。 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顿时被喷了出来，把人蝠也撞到在地，周围的环境则像是被导弹炸过一样，家具和各种道具都损坏了不少。 不过没关系，实验就是这样，最后让蝙蝠侠报销就是了。 从罐子里冒出的人很年轻，十**岁的样子，棕色的皮肤和微卷的头发让他一看就是中东地区出生的。 他坐在地板上，虽然全身都疼，但他顾不上那些，依旧兴奋地摸索自己的全身上下：“天啊，人蝠，你成功了！即便我还有纳布头盔的时候，这个魔法也相当难搞。” 人蝠缓缓地爬了起来，笑着伸出一只手拉起哈立德：“我想，那是你们有时候忽略了，一个人把自己变成大蝙蝠需要多少智商。” “呵呵，谢谢。”哈立德拉着它的手站了起来，突然因为滑腻的触感低头看了看：“你手上和身上是什么？” 人蝠淡然一笑，充分体现出顶级生物学家的见多识广：“只是我新鲜的蝙蝠粪便而已......” 第1409章贝恩之城 “这里......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主宇宙的哥谭市，站在韦恩大厦楼顶上的渡鸦对唐娜这么说道。 是的，有很多的地方和以前一样，比如半夜响起的枪声，比如几乎天天落下的酸雨，再比如说云层上点亮的蝙蝠灯。 但就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不同，让这座城市与之前的差异显得无比巨大。 那就是宵禁。 哥谭曾经是个灯红酒绿的城市，每当夜幕降临，好玩的热闹节目就会在处处上演。 只要你有钱，完全可以去黑面具的夜总会，或者企鹅人的冰山餐厅，去享受人间的顶级服务，吃的，喝的，玩的，都是普通人的大脑无法想象的。 如果没钱，也不要紧，你可以去趁着黑夜弄钱。 美国前总统杰弗逊曾经说过：‘邻居家树上的苹果落进我家院子，那就是我的了’，而哥谭人估计是全美国最崇拜杰弗逊的，他们把这句名言贯彻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苹果’在‘树上’不落下来怎么办？猛击那棵‘树’的软肋或者鼻梁就行了。 总之在这座城市里，如果没有蝙蝠侠捣乱，有钱人和有实力的人原本都过得挺愉快的，他们也许曾经想过，没有蝙蝠侠的日子会多好。 如今他们的愿望实现了。 可是，估计后悔的人更多，现在的哥谭连繁华都没有了，城市中黑漆漆的，一片寂静，简直像是鬼城一样。 唐娜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里的雨水让她打得皮肤有些发痒，但是更痒的是她的大脑，她完全想不到为什么哥谭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听说这里变化很大......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渡鸦的小脸隐藏在斗篷下的阴影中，她的手伸出来接了几滴雨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后她把斗篷更裹紧了一些：“哦，走吧，我们去诊所。” 这才是两人到哥谭的最主要目的，看望灵魂被取代的‘夜翼’迪克，以及从外太空掉落海面的‘海风暴’加斯。 不是什么正规医院，因为那可能被敌人查到，所以狼蛛是拜托了道上的人，找了‘黑衣天使’负责治疗并照顾两个病号。 这种所谓的天使不是什么代号，而是一类人的统称，主要是指那些为‘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提供私密医疗服务的医生。 有没有行医执照另说，但这些人作为军医是绝对合格的。 为什么会有这些医生的存在？自然是因为哥谭这方面的市场很大。总是有些人中了枪或者被爆炸波及，却不是那么‘方便’去正规医院的。 否则出院直接进监狱，还不如死了呢。 这种时候，只需要一些财物，就能找到黑衣天使来提供帮助，他们不光会尽可能救下伤者的命，还会尽可能地保证伤者痊愈后依旧有战斗力，依然可以上街去赚钱。 比如说一个人断了两条胳膊，放到正规医院那里就是截肢，这样伤者的下半生就废了。 而黑医生们会提供更人性化的服务，比如移走骨骼，安装两挺重机枪到胳膊皮肉里，这样不是以后还能继续维持生活了么？ 没有钱负担机枪也不要紧，大砍刀或者铁钩也能装上，总之只要伤员还想活，他们就有能让人在哥谭活下去的办法。 一般来说，黑医们自己的生命还是有保障的，除了小丑等几个疯子之外，大多数的老大们不会杀医生，毕竟要是坏了名声，以后再没人来看病了就不好了。 但也不是完全无忧，总有些不知轻重的愣头青或者是外地来的过江龙，因为没钱付诊费而黑吃黑。 医生们一般来说都是不愿意惹麻烦的，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所以在哥谭这里，黑天使们大多数只接待熟人介绍的客户， 这些医生中有只认钱的恶棍，但也有不管什么人都救的超级圣母，比较讽刺的是，他们都在做一样的事情，那就是救治送到他们那里的任何人。 有不少黑天使都是从非洲或者南美洲军阀混战的地区回来的，因为他们发现那边死人的频率根本比不上哥谭，如果想要救更多人，还有比哥谭更像战场的地方么？ 如今夜翼他们就被放在这么一个隐秘的小诊所里，如果唐娜没记错地址，那是位于海边附近的一处废弃排水管道里。 渡鸦朝远处张后打开了传送门，这能让他们更快地抵达海边。 两人仿佛一晃就到了目标位置，这里的夜晚很冷，寒风从海面上吹来，就像是淹死的亡魂们在朝她们吹气。 哥谭下水道一年会向大海排放多少具尸体是有统计的，差不多每年都有几万具。总有想发财的人到这里来，然后被钢铁水泥的丛林生吞活剥。 “见鬼......” 雨幕中，唐娜看着海边的一块大牌子发呆，那里是沿海公路途径哥谭的公路，此时在巨幅广告牌的灯光下，她看到那绚丽的背景上印着一个可怕的身影。 是贝恩的照片，不光如此，这个可怕的壮汉在照片中戴着摔角面具，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显得不伦不类，他摆出一个请进的姿势，旁边还用红色的大字写着一行话： “贝恩市长携全体执法人员，欢迎你来到哥谭，乱世中最后的秩序之地！” 渡鸦张了下嘴，她也看到这宣传牌了，她简直无法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 “真是疯了。” 她给出了这个评价，在她来看，贝恩这种恶棍是绝对不能当什么市长的。 但她也知道，人类保有理智前提是提前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行，如今恶棍之年到来，像贝恩这样的强者自然有办法拉拢人心。 除此之外，照片里的贝恩身后还有许多她熟悉的身影，比如谜语人、疯帽匠、日历人等等哥谭恶棍，他们此时都戴着警徽和警帽，摇身一变成了警察，仿佛朝每一个看广告牌的人狞笑着。 唐娜叹了口气，扯了扯自己和戴安娜同款的连帽斗篷：“我知道蝙蝠侠有点黑暗有点疯，但是没想到他父亲比他还疯。” 渡鸦默默无语，只是扭头看向市中心处那云层里的蝙蝠灯影。 唐娜揉揉脸，思考了一下：“贝恩当了市长，恶棍们成了执法者，我们得去看看老蝙蝠侠是怎么回事，小蝙蝠侠把这座城市交给他代管，可是他却施行了一套更黑暗的秩序，还对正义联盟进行了隐瞒。” “你的话像是绕口令。”渡鸦吐槽。 唐娜翻了个白眼，她也不想的啊，可是还能怎么区分父子两个蝙蝠侠？他们是一家人，这和其他平行宇宙的蝙蝠侠们情况不一样。 “仔细想想的话，蝙蝠家族好像也很久没有和我们联系过了......芭芭拉、凯特、卡珊她们和你联系过么？” 渡鸦扯着自己的斗篷，脸上没有表情，雨水让她的斗篷颜色变成如血一样的深紫色：“没。” 因为迪克的缘故，泰坦的成员们跟蝙蝠家族关系都不错，长时间的不联系恐怕真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不应该啊？哥谭现在是有蝙蝠侠的啊...... “我们呼叫正义联盟......不，先等等，闪电侠他们已经够忙了，这里的事情由我们泰坦来调查吧。”唐娜伸手去摸手机，却半途停止了动作，眼睛转了转，临时改变了决定，以煽动的语气对渡鸦说话。 戴安娜不明原因地让两人留在天堂岛，这可憋死唐娜了，就连钢甲和野兽小子都去支援‘少年泰坦’了，自己两人却被禁足？ 她一直都想要找人大战一场，如今的哥谭看起来可以大展身手。 渡鸦还是三无少女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能让她有情绪波动：“随便。” 唐娜高兴地笑了，就知道渡鸦最好了，虽然大多数时候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她实际上很热心。 “走，我们先去警察局附近，蝙蝠灯亮了蝙蝠侠应该会出现，先偷看一下怎么回事。” 亚马逊公主抽出了自己的剑盾，她还算聪明，没有直接去韦恩大宅，而是先打算偷偷多了解一些情况。 如果真的是老蝙蝠侠疯了，自己肯定不是对手，那可是蝙蝠侠啊，那么她会选择通知其他的蝙蝠侠，让他们派个代表来解决一下。 渡鸦没有反对，她前几天的日子其实也挺无聊的，天堂岛连个游戏机都没有，她一个法师总不能和亚马逊女战士一样去玩什么打猎吧？ 在丛林中和魔兽进行拳拳到肉的搏斗？那游戏不是她的风格。 所以尽管小诊所就在两人不远处，渡鸦还是再次打开了通往市南的传送门，他们会到一个比较靠近警察局的地方观察一番，至少是看看那些恶棍是怎么执法的。 可是几分钟后，她们才发现，这些恶棍的执法简直是疯狂，现在世界上混乱四起，而贝恩趁机在哥谭实施了自己的法律，老蝙蝠侠对他进行了放纵，这套法律，既儿戏又严格。 一栋居民楼的天台上，边缘处露出两个小脑袋，她们看着下方的街道，那里正在发生一些事情。 第1410章执法必严 之前唐娜就发现了，哥谭实施了宵禁的政策，看起来这里除了执法者之外，任何人不允许在夜里出门。 一旦离开自己的住所，就会被认为是心怀不轨，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从而受到处罚。 此时唐娜两人就看到了类似的场面，这里距离警察局大概有一公里左右，也许是有人想要利用灯下黑的道路出门散散心，也许是真的打算去做什么坏事。 但那个男人刚刚鬼鬼祟祟地走出门外，就被身后黑暗巷子里的一个光膀子的警察盯上了。 在大雨中还光着上半身的警察，光头上只戴着一顶警帽，即便距离稍远，渡鸦还是认出了这是维克多·扎斯（VictorZsasz）。 昔日里，他是一名连环杀手，因每次杀完人都要在自己身上划一刀而闻名于世。 就像是监狱里面的罪犯记录日子一样，他每杀一个人都要自己的身上画下一道记号，凑齐四条短竖线，然后画一条长横线，代表杀了五个人。 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这样的标记，就连眼皮内侧都被他刻上了，这让他看上去有着树皮褶皱般的皴裂皮肤。 作为一个连环杀手，他杀人主要是为了取乐，有时候也会接受一点雇佣性质的工作，当然，是要让他能大杀特杀的那种，报酬的多少对于他来说反而是其次。 他是蝙蝠家族的老对头了，渡鸦和唐娜也因为加入泰坦小队，在哥谭小住过一段时间而认识他。 扎斯是个武学宗师，虽然他看上去又瘦又矮，像是营养不良的难民，但他绝对是哥谭最危险的罪犯之一。 他最擅长的武器是匕首以及小刀，但如果没有，他可以就地取材使任何东西变成杀人武器，上到锤子扳手，下到水果冰棍，都能用来杀人。 杀的人越多他越冷静，如果长时间不杀人，他会处于一种疯狂的戒断症状里。也就是说，他对于杀人有着非常强的瘾头。 扎斯赤手空拳就能和蝙蝠侠肉搏对打数百招，想跑路的时候还能躲过蝙蝠侠的追捕，疯得恰到好处，而且还是世界第二的逃脱大师。 奇迹先生曾经从天启星的监狱逃回地球，被认为是宇宙中最强的逃脱大师。而扎斯则是在地球上没有任何监狱能关住他，这个疯子总是能安然无恙地脱身。即便是正联的几座超能力监狱，对于他来说也形同虚设。 在越狱这方面，小丑都比不上他，他有时候累了或者饿了，还会主动投案自首，吃饱喝足再从阿卡姆越狱出去，就像回老家一样。 唐娜和渡鸦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杀人狂居然成了哥谭的警察，这座城市真的疯了。 那个在夜晚离家的人走在前面，路灯让他的影子微微摇晃。 而不远处的街角处，则是扎斯的黑影，他抬手在面前动了动，随后一道白光在灯下闪过，那是他在舔自己的匕首。 然后他走出拐角，尾随那个人而去。 “不行，我们得阻止他，他要杀人了。” 唐娜有点想插手，如果不管的话，那个行人就要死了。 她自己单论武艺的话可能不是扎斯的对手，但她有一身神器，而且身边还有魔法师，想要搞定一个普通人应该不算太难吧？ 渡鸦并不反对，虽然这样会暴露自己两人，但如果看到有人死在眼前都不管，那还算是什么英雄？ 之前那个人出门的原因并不清楚，但这绝不是死刑的原因。 作为队友的两人甚至不用过多的交流就开始了战斗，唐娜直接从楼顶飞身而下，而渡鸦则准备一个控制法术。 其实泰坦的战术一直都是那样，简单来讲，就是无脑五保一，五个战士保护一个巫士。 唐娜的速度可以算是个优势，她带着风声径直飞向扎斯，准备将他按倒，然后用套索捆起来。 可惜，扎斯是武学宗师，他即便背对着昏暗的街道，依旧有着敏锐的感知力。 听到背后的风声，他毫不犹豫地朝身前之人丢出飞刀，然后自己转身，徒手挡下了唐娜的攻击。 力量方面的差距在真正的武艺面前并不算什么鸿沟，唐娜势大力沉的一拳被他轻轻在手腕处一抹就拨拉到一边去了，然后他往下一缩的肩膀卸力，一头撞在唐娜的脸上，反而把她击退了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从唐娜发动突袭，到违反宵禁的人背后中刀，只不过是零点几秒的时间，快到渡鸦的咒语甚至没有念完，她们俩想救的人就死了。 “不！” 唐娜捂着鼻子，眼泪和鼻血一起流下。 扎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用脑袋撞一个神自然也不会轻松，但是他笑得很开心：“哎呀，这不是唐娜么？什么风把你吹到哥谭来了？” “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杀人？！他犯了什么错？！”唐娜握紧了剑盾，她也准备杀人了。 蝙蝠侠也许不会杀扎斯，但她和戴安娜一样，是会杀人的。 “如你所见，我已经改邪归正了，现在是哥谭警察局雇佣的一名警官。”扎斯指了指自己头上的警帽，还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来：“贝恩市长颁布了宵禁令，市议会全票通过，根据政府赋予我的权利，我可以对违法者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我只是在执法，呵呵。” 渡鸦传送到了倒下的人身边，检查雨水中的人，但她只能朝唐娜摇摇头，扎斯出手又快又准。 这匕首从这居民身后的第四和第五肋骨间横向射入，精准地切断了心脏动脉，人瞬间就死透了。 唐娜咬了咬牙，眉头紧锁：“也许是该让你尝尝亚马逊的法律了，死！” 她挥动手中的宝剑，朝着扎斯砍了过去，那由泰坦们铸造的武器，甚至比戴安娜的更好。 但扎斯只是闪躲，没有还手：“哥谭如今还存在社会秩序，完全是因为这里还有法律，希望你们不要妨碍我的执法工作，这可是人民的选择。要知道你们可是在袭警，我不还手是看在蝙蝠侠的份上，你们可不是我的对手。” “可笑！亚马逊人从不怕挑战！”唐娜甩手就是一击盾击，毫无意外地打空，同时挥砍出去的一剑，也被扎斯以一个后仰多了过去。 刀剑的寒光在雨幕中留下一片轨迹，但是再美的光芒，无法命中敌人也是无效的。 渡鸦已经放下了尸体，准备了一个黑魔法，在唐娜缠住扎斯的时候，她抛出了自己的法术。 “触手池！” 一如既往，她喊出魔法名来提醒队友，但是同样，对方也听到了。 扎斯在那个黑洞洞的池子还没有到达脚下的时候，飞快地从唐娜胯下滚到她身后，然后双脚用力，直接跳上了路边的电线杆，站在了五米以上的高度上。 他掏出了一个对讲机：“呼叫总部。” “咳咳，请讲。”对面传来一个憋着笑一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来了两个泰坦小队的女孩袭击我，我能杀了她们么？”扎斯跳到了马路对面，即便说着话还是躲开了唐娜的追击。 “来的是谁？”总机那边询问。 扎斯抬腿拨开唐娜的膝撞，手里还拿着对讲机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扭来扭去：“神奇少女和渡鸦，能杀么？我好想把她们刻在身上啊......” “别杀，那样就不好玩了，你拖住她们，我带人过去支援你，抓住她们送到阿卡姆改造，哼哼。”对面的声音再次传来，还发出了兴奋的哼哼声。 “好的，猪脸，就按你说的办吧。”扎斯想了想，他不太清楚贝恩和蝙蝠侠的协议细节，所以也不太确定杀掉泰坦的人会不会引来蝙蝠侠针对。 如今的哥谭，那个老头和贝恩拥有对等的权利，招惹大人物可不好，自己只是个小警察嘛，呵呵...... “不要叫我猪脸，你个@#%！我们现在是警察，你要说‘好的总台，通话完毕’才对。”在警察局里坐镇通讯中心的是猪面教授，他还沉迷于角色扮演呢。 扎斯懒得理会，反手把对讲机装进裤兜里，施展全身武艺和唐娜对打在一起，他力量虽然不够，但是可以用技巧和敏捷补足。 不算很轻松，他还是挂了彩，但是他乐在其中。 如果说一开始唐娜是为了正义想要杀他，现在则是完全上头了，她只想杀掉眼前这个跳来跳去的恶棍，至少为哥谭除去一个祸害。 可惜，对方武艺太好了，而且比泥鳅还滑溜，简直就像是疯子光头版本的蝙蝠侠。 见到久攻不下，自己的魔法也被对方一次次躲过，甚至无形无色的心灵法术和血魔法都被闪避，渡鸦就知道不能拖延了。 唐娜会战斗上头，这渡鸦早就知道，亚马逊战士都这样。 但作为一个巫士她自己不能上头。 她快速念出咒语打开传送门来到唐娜身边，还不给双方反应的机会，就在地上再次开启传送，两人一起掉了下去，瞬间消失。 扎斯擦了擦身上的几处伤口，略带腐蚀性的酸雨流进伤口，那是他最爱的感觉。 他朝一边吐了口唾沫，像是没事人一样来到路边尸体旁，拔出自己的匕首，然后伸出舌头，在舌面的四道竖线上划出一道横线，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而这时，街道上驶来了几辆警车，胖胖的，带着猪脸面具的教授跳下了车。 “人呢？” 扎斯用舌头接着雨水，面带笑容：“跑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能留住魔法师吧？叫增援只是为了吓退她们，我的体力已经耗尽，再过十招，唐娜就要砍死我了，亚马逊还真是强啊。” 猪脸手里还牵着带着猪头面具的‘警猪’，那都是他通过手术改造的人类，完全疯狂只剩兽性的人类。 他叹了口气，看看身后的谜语人他们：“算了，告诉贝恩一声就行，收队吧，谁要去喝咖啡吃甜甜圈？” 恶棍们纷纷笑着举手，警察嘛，就是要这样生活的呀！ 脸上缠满绷带的缄默则蹲下检查尸体，把人翻了个身，在对方怀里掏了掏，取出一叠钞票来，其中还夹杂着一张药方。 作为医生的他，立刻就认出了这是用来治疗心脏病急性发作的药方，聪明的大脑立刻意识到这个人半夜出门是为了给亲人去取药的。 但这关他什么事？ 他把药方丢在路边的水坑里，把尸体踢到墙角处，举起手里的钞票：“今晚我请，尽管我们现在吃东西从来不给钱，但是偶尔给一次也不错。” “噢！万岁！” 一群昔日的恶棍，今天的警察，勾肩搭背地唱着歌开车离开了，哥谭人就是这么淳朴，他们的快乐来得就是这么容易且简单。 第1411章逃家少女 “快把我送回去！” 唐娜凶巴巴地朝着渡鸦喊道，她刚才感觉马上就能杀掉扎斯了，结果突然脚下一空，两人就到了数十公里外的郊区树林里。 渡鸦摇摇头，频繁施法让她变得健谈了一些：“我们不能杀他，他是蝙蝠侠的罪犯，就像是摆在阿卡姆里的手办，你知道弄坏了男人的玩具会有什么结果么？他会恨你一辈子，我过去弄坏过野兽小子的一个游戏机，他一个月都没理我，每天只是抱着游戏机的残骸流泪。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被蝙蝠侠惦记的。” 唐娜一时语塞，她当然知道，哥谭市的所有恶棍只能由蝙蝠家族处理，自己两人甚至来这里和他们战斗都是不合规矩的。 蝙蝠侠加入正义联盟时就有言在先，他可以帮助任何人处理危机，但不允许正联成员未经他同意插手哥谭的事，否则他就不跟正联玩了。 他对哥谭有一种偏执狂般的爱。 唐娜想了想，还是据理力争：“但现在的蝙蝠侠是个疯子，托马斯和布鲁斯不一样。” 渡鸦见到唐娜还在挣扎，她再次吐槽：“你觉得他们一家曾经不疯过么？” 雨水落在两人的肩头，噼噼啪啪的声音拍打着唐娜的盾牌，清脆的金属响声不断响起。 唐娜有些无语，事实确实是这样，她只能承认：“......也许迪克算是最正常的了。” 渡鸦的小脸露出一个笑容，她笑起来显得很呆萌，但是说话一点也不呆，思路反而很清晰：“所以我们看到了哥谭内部如今的情况，市议会真的帮助贝恩制定了一堆疯狂法律，而且还是被美国宪法和哥谭人民认可的，受到大众认可，还有暴力机关提供保证，这就是法律的原本属性。” “我又不是美国人......”唐娜撇撇嘴。 “问题不在这里，娜娜，你有没有想过，过去阻止这一切发生的人去哪里了呢？”渡鸦伸出小手摸摸唐娜的后背，让她冷静一些：“即便蝙蝠侠不在，也应该有人能阻止老蝙蝠侠的行为吧？可是戈登局长呢？阿尔弗雷德呢？就连羞辱小队和猛禽小队都不见了......” 唐娜深深吸了口气，渡鸦这是在暗示那些人可能已经遭遇不幸了么？ “我们得通知联盟了。”唐娜这回真的冷静了，她掏出了自己红色的手机，上面还有个W标志。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鼓掌的声音，啪，啪，啪，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 就像是看到了精彩的表演一样，那种从剧情中渐渐醒，恍然大悟的掌声一样。 “我的女儿长大了，如此冷静，如此聪慧，真是让爸爸高兴。” 轰！！！ 伴随着一声闷响，黑暗中一团火焰猛然亮起，周围的雨水在高温之下直接变成蒸汽升腾，没有一滴水能落在那红色的健壮身体上。 渡鸦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连退了好几步，下意识地躲在唐娜身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魔王三宫！你怎么可能进入主世界的？！” 三宫笑眯眯地走向女儿，他脚印中的火焰哪怕是在满是积水的路面上也能燃烧。 哪怕渡鸦对他十分不礼貌，他也一点不生气，充满了慈父的样子。 “我可是你的父亲，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爸爸么？至于我为什么能回来，多亏了一个好小伙帮忙，康斯坦丁，出来打个招呼。” 躲在一颗树后的康斯坦丁被点名后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带着讨好的尬笑探出头来，招招手：“嗨，女孩们。” “呸！人渣！” 唐娜对他报以唾弃，同时握紧了武器，她不会交出自己的队友，哪怕是面对多元宇宙魔神三宫也不会。 “你出卖了我？背叛了联盟？” 渡鸦则一脸恍惚地看着康斯坦丁，康斯坦丁是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职责就是应对魔法界灾难以及阻止异维度恶魔进入主维度。 如今他迎回三宫，这是毫无疑问的背叛，甚至地球的存亡都在三宫的一念之间。 “这怎么能说是背叛呢？我只是帮助一个父亲见见自己的女儿，父女之间的事情能叫出卖吗？我真的是被伟大的父爱感动的，你父亲还帮我们对付了讨厌的秩序之主，多好的人啊。” 康斯坦丁吐了口血，他和纳布对战的伤势是好了，但三宫可没给他治肺癌。 唐娜都气笑了，她手中的宝剑遥遥指向渣康的脸：“你这个垃圾恐怕是被地狱之火感动了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大家？” “够了！伪神，你挡住我和女儿说话了。”三宫凭空一挥手，强大的魔法力量就把唐娜吹飞了出去，随后又他换了一张笑脸，三对眼睛都眯成月牙状：“好女儿，跟我回家，多元宇宙就要毁灭了，我的异世界则很安全。” “休想，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不想做什么黑暗女王！休想再折磨我！” 渡鸦开始准备施法，然而，她的魔法源头就是来自于三宫，只要魔王加强对异世界地狱能量流动的控制，隔绝她力量的来源，她就变成哑炮了。 不管她怎么摆弄手势，念诵什么样的咒语，都像是在原地瞎比划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放弃吧，孩子，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三百万人作为祭品，就等着你回家杀他们练手呢，激活黑暗之心后你想要什么力量都有，想要对付佩帕图阿？你也许自己就能做到。” 三宫长着长长黑指甲的大手一招，渡鸦就不受控制地飞向了他。 “不！！！” 渡鸦在空中扭动着，但是她就像是被无形大手握住了一样，除了脑袋晃来晃去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黑暗中一道光芒闪过，三宫立刻捂住了自己的手腕。 炽热的鲜血从他皮下流出，在地上溅起一缕缕白烟，一把蝙蝠镖在他的手腕处划出一个小口子，然后精准地钉在渣康脑袋旁边的树身上。 “这是我的城市，当女士说停下的时候，你最好停下。” 一个沙哑阴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对尖尖的耳朵随着步伐上下起伏着，那个人影正在靠近战场，显得底气十足。 “蝙蝠侠？” 从地上爬起来赶回渡鸦身边的唐娜一脸惊喜，如果是蝙蝠侠回来了，那三宫也不可怕了。 渡鸦则是有些疑惑，她可是从影契那里知道蝙蝠侠发疯后离开的人，不会回来没人注意吧？来的是托马斯吗？ 渣康则低头猛嘬起了香烟，完了，要挨揍了，赶紧汲取些尼古丁准备镇痛先。 三宫则是甩了甩手，皮肤瞬间愈合，他平淡地看着靠近的人影，一个凡人虫子，凭借N金属划伤了自己，就觉得能面对最强的魔王么？ 每个人看到蝙蝠侠的反应都不相同，他们说着一样的词汇，但是心中的想法都不一样。 可是...... “没错！是我！你们最爱的蝙蝠侠......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蝠从黑暗中露出了惨白的脸孔。 第1412章出卖自己 第1412章赚了 刚才还一脸希望的两个女孩顿时犹如吃了苍蝇般难受。 她们确实希望蝙蝠侠能来帮忙，但想要的不是这个蝙蝠侠啊！ 狂笑之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帮她们这些敌人？必然是有着什么恐怖的阴谋，这可比贝恩之城要糟糕多了。 雨水拍打着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除了不知哪里发出的水流声之外，就连康斯坦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狂笑之蝠的黑色紧身皮衣被雨水浸润得发亮，他头上N金属制造的目镜让他能看清感情的色彩，疯狂的世界中其实只有红色，只有少数几个人会有差别。 比如魔王三宫，在笑蝠看来就是一个人形黑洞，他好像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中一样。 带着大大的笑容，狂笑之蝠于众人十米外站定，十分轻松地叉着腰：“啊，其实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怎么是这个货？’，‘哎呀，真倒霉’，但知道么？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你就是没得选，嘎嘎......” 唐娜拉起渡鸦，把她藏在自己身后，两人缓缓地向后退着，像是打算趁坏蛋们不注意的时候跑路。 可三宫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他朝狂笑之蝠点出一指，顿时这个黑暗骑士立足的位置就发生了爆炸，就像是凝固汽油弹被引爆了一般，没有泥土纷飞，只有在雨水中依旧燃烧的一片火海。 无论是树木还是动物，在恐怖的烈焰中都化为焦黑，如果从高空来看，此时一个红色的巨大扇形是突然出现在地面上的。 只是轻轻一指，数千平米的森林就化为火海，这种恐怖的烈焰并不是凡间的火焰，几乎是瞬间就让其中的生物失去了所有的水份。 但狂笑之蝠除外，他还站在原地，烈焰映红了他的脸，他发出猫头鹰般的咕咕笑声。 “哎呀，不愧是魔王三宫，好烫，好烫。”他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朝着天空放声大笑：“哈哈，开玩笑的，虚拟现实投影技术，是不是让我的影像栩栩如生？对了，你女儿想跑。” 狂笑之蝠朝三宫身后指了指，那两个女孩像是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众人目光中暴露无遗。 三宫朝她们吹了口气，两个女孩就动不了了，像是被冻结了时间一样站在原地。然后魔王才抱起胳膊，认真地看了看火焰中跳舞的狂笑之蝠。 也许是舞台的灯光效果太好，那个疯子的影像此时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中跳着芭蕾。 “狂笑之蝠，我听说过你，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侠之一，世界铸造者的错误产物。”三宫向火焰旁走去，像是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细节。 狂笑之蝠歪歪脑袋，嘴角向下撇去：“错误？我不这么觉得，在我看来，如今我们的所谓多元宇宙都是错误。我们的多元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就连佩帕图阿都对这个多元不满意，这不是来推倒重建了么？” “这么说来，你支持她的立场？”三宫严肃了一点点，徐徐站定了脚步。 狂笑之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三宫远不如他想得那么聪明，真失望：“还是错，你已经知道我是蝙蝠侠了，怎么还是不明白呢？蝙蝠侠只站自己的立场。” “哦？”三宫的三对眼睛眯了眯，他的语气充满了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能说说你打算做什么吗？” “唉，看来我也是够失败的，之前做了那么多表演，也没有人看出我想做什么，好吧，既然魔王陛下都开口询问了，我怎么也要告诉你点什么，答案是——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啊！哈！” 狂笑之蝠在火焰中摆出了雕塑沉思者的姿势，然后突然放声大笑。 他之前想要前往第四面墙之外，但是在佩帕图阿降临后，他发现了更加有趣的事情，至于具体是什么，他才不想和三宫这种傻子说呢。 三宫并不会因为狂笑的戏弄而抓狂，作为王者，他有自己的打算，套取情报不成也不会恼羞成怒，毕竟之前试探性的火焰魔法已经证明狂笑之蝠是有备而来。 而有了准备的蝙蝠侠，是杀不掉的。 “多元宇宙的事情与我无关，蝙蝠侠，我只是来带我的女儿回家，你为什么阻拦我？你要知道，如果我真的生气了，不管你躲在哪里我都会揪你出来捏死。” “哦，不不不，陛下。”狂笑之蝠笑着鞠躬行礼，就像是宫廷中的小丑一样：“您接女儿回家我没有任何意见，我想要的是她的小队友，亚马逊的公主唐娜·特洛伊，丢出蝙蝠镖只是给她一点希望，再看看她见到我时的绝望表情，这样也许能提升一点好感度？我对她的好感度......” 说着，那带着大大笑容的脸还转向了唐娜，长长的红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口凌乱的黄牙露了出来。 唐娜顿时遍体生寒，作为正联共同体的一员，她太清楚狂笑之蝠是什么样的疯子了。 她想要跑，但是却被三宫的魔法定住无法活动，就像是砧板上的肉。 “哼，可以，那我们各取所需，你不要再给我添乱就行。”三宫十分大方地送出了唐娜，对于他这个层次的存在来说，佩帕图阿想要毁灭多元宇宙并且重建，毫无威胁，反而是个机会。 路西法的做法三宫是看在眼里的，而且他比路西法还有优势，他自己有个现成的宇宙。 现在他只需要带女儿回家，好好调教一番，让她成为黑暗女王，等到佩帕图阿消灭所有反抗者，再花费大力气重塑宇宙后，三宫就会帮助自己的女儿取代她，让渡鸦君临天下。 也许以前这个方法不太可行，女儿太单纯，心中对于友情什么的太执着。 但这次不一样，想想看，如果把她关在家里，一边用皮鞭抽打她，一边让她观看佩帕图阿是怎么一个个杀掉她朋友们的魔法影像，到时候好女儿想不黑化都难。 自然，三宫也知道，除了自己和路西法之外，达克赛德也在打着类似的主意，很早以前，达克赛德就有赛普尔克方舟计划了。 不过不要紧，到时候三家一起弄死佩帕图阿，再分新世界的地盘也不迟，因为赢的人必然会是自己。 狂笑之蝠是个不确定因素，但同样以后可能用得上，如果他不来找自己麻烦去找另外两人，当然再好不过。 “那太好了，感谢您的慷慨，陛下，咯咯。” 另一个狂笑从众人身后的方向出现，无声无息地切断了火海中的影像表演： “我来提货了，顾客们都有点等着急了......” 渡鸦深吸了一口气，她看了看缩在大树后面的康斯坦丁，不管这个货有什么计划，但现在看来都要变化了。 “等等，父亲。” “嗯？”三宫有点点高兴，女儿终于叫爸爸了。 渡鸦看看身边的唐娜，女战士还在硬撑着想要摆脱束缚，兜帽下的她不由地咬咬嘴唇。 没用的，唐娜是由泰坦们用泥土塑造而成的，三宫了解她的底细，之前那口气吹过来，分别释放了两个不同的针对性魔法。 一个是针对自己黑暗血脉的血魔法，另一个则是针对神力附魔的中和魔法，两人虽然都不能动了，但不是一个定身术那么简单的。 “如果你杀掉狂笑之蝠，我就自愿跟你回去，要不然，我就每天都会尝试自杀，你只能无止境地复活我的尸体。”渡鸦依旧冷静，虽然康斯坦丁卖了她一次，但现在她选择再把自己卖一次。 一份货卖两次，她怎么说也赚了，而且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救下唐娜的办法...... 渡鸦从来不害怕为了拯救队友牺牲，在她眼里，朋友们的性命比自己的更宝贵。 三宫深深吸了口气，他的女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老老实实地当女王多好，非要反抗家里的安排，有用么？ 不过......如果她总是自杀，自己要不断复活她，确实挺麻烦的，魔法师自杀和普通人不一样，不是刀抹脖子之类那么简单。 有可能是燃烧所有体内能量自爆，也可能是封闭自己五感人造植物人，或者是把自己变成不可名状之物，渡鸦都做过。 自从闪点事件之后，身处多元外的三宫已经连着复活过女儿三次了，每次复活后她都会失忆和改变人格，需要大量时间才能恢复正常，这可比对付狂笑之蝠麻烦多了。 心中念头一转，三宫平淡的目光就落在了狂笑之蝠的身上。 “既然我女儿想让你死，那你就死吧。” 三宫开始认真了，一想起女儿愿意一起回家随他摆布，他的心中就再没有别的想法了，狂笑之蝠必须死。 狂笑一点也不慌，而是用拳头顶着自己的下巴，歪着脑袋看向三宫。 “魔王陛下，你该不会觉得我没有准备吧？” “哼，你虽然很聪明，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一无是处，你很有趣，但也到此为止了。” 三宫举起了手掌，而天上正在不断落下雨水的乌云顿时仿佛起火一般燃烧了起来，就连雷电都变成了艳红色，酸雨在空中就变成了雾气，让云层不断翻滚着。 魔王的五指一攥，一只足有游泳池那么大，完全由火焰和能量构成的巨拳，笔直地从天空中落下，向着狂笑之蝠的头顶砸去，封死了他所有逃跑的空间。 第1413章狂笑得手 不止是一拳，而是无数拳头都争先恐后地挤开云层，像是陨石一样从火烧云中落下，让天空完全都亮了起来。 巨拳撞击地面的声音，爆炸掀起的泥土，浓郁的硫磺气味，让众人瞬间仿佛身处地狱。 在向狂笑站立之处轰击了上百拳之后，时间仅仅过去了一秒，三宫收回了手掌，双手抱在胸前，自信地对渡鸦说：“女儿，我们回家。” 康斯坦丁趴在地上犹如一滩垃圾，他像是蠕虫一样扭动着，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渡鸦不能理解他的计划，真的给三宫来一句‘把康斯坦丁也杀了’，他能猜到三宫的选择会是什么。 和女儿比起来，违背契约的代价简直像是挠痒痒一样不值一提。 康斯坦丁的计划都是为了拯救多元宇宙，就像召唤三宫来对付纳布是以毒攻毒一样，他清楚地知道渡鸦体内蕴含的能量是多么恐怖。 送渡鸦回老家进修，自然是为了让她能获得对抗佩帕图阿的力量，虽然黑化在所难免，但是渣康还有后手，是可以把她拉回来的。 现在就希望渡鸦能够明白他的用心吧，为了宇宙就再忍耐一下。 纳布只是死了一个分身，被从主维度击退，秩序之主想要再弄制服和头盔只是转眼间的事，他自己可不能现在死掉，他还有任务呢。 蝙蝠侠离开前找过他，他们有一个计划，戴安娜名义上是黑暗正义联盟的领袖，但实际上她就是招揽人心的大旗，真正负责处理事务的反而是他康斯坦丁。 戴安娜又没有神速力，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在正义联盟行动的时候，黑暗正联的事情她肯定管不上，自然需要一个强大的巫士来代理。 而现如今的巫士中，就数渣康最聪明。 随着三宫的强力魔法狂轰乱炸之后，之前狂笑之蝠立足之处已经变成了一处天坑，别说人影了，就连渣子都看不到了。 对此，三宫默认狂笑之蝠已经死了，一个毫无魔法抗性的普通人，除非全身都是N金属盔甲，否则不可能在这种攻击下生还。 所以他要求女儿履行承诺，和他一起回家，去异世界地狱接受鲜血和黑暗的磨练。 渡鸦看了一眼唐娜，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她不清楚狂笑之蝠死没死，但目前唐娜至少是安全了。 她小声说道：“别杀康斯坦丁，也别担心，我有个计划。” 唐娜抿着嘴缓缓流泪，想要点点头却做不到，她全身都仿佛是冻结了一样：“我知道了，但我肯定要给姐姐说这人渣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渡鸦朝着三宫飘去，像是被扯着线的气球一样，在满是烈焰的雨夜中，显得是那么诡异。 而就在三宫笑着想要拥抱女儿的时候，一道蓝色的光径直飞来撞开了他，一个穿着蓝色制服，金发披肩的少女停在了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上： “你们都被捕了，因为违反宵禁令，我要把你们都送到阿卡姆去。” 康斯坦丁匍匐到了一颗树根旁，拨拉了一下面前的草丛，从中露出两只眼睛。 他心中都有些佩服贝恩了，这执法还真是严格啊，居然连三宫的事都管，这小姑娘是谁？很愣啊...... 三宫只是一时大意，没想要女儿没抱到，还被一个凡人顶飞了出去，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沟，向后退了几十米，却没有倒下。 “凡人，一如既往地自大，超人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三宫握紧了拳头，一招手先把女儿隔空抓在手里，空着的手开始尽情挥洒自己的能量，对着金发少女一阵狂攻。 一道道红色光线像是密集的探照灯般朝着天空中射去，而小小的女孩就像是惊涛中的海燕一样险象环生。 每一次眼看她要被命中，却总是诡异地躲了过去，她异常地灵活且强大。 金发女孩戴着深蓝色的遮眼面具，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她的超能力水平一点也不比超人差，相反，她除了拥有超人级别的速度和力量外，还完全没有氪石和红太阳之类的弱点。 “我是哥谭少女，这座城市由我来守护！投降吧！坏蛋！” 她挥舞着拳头，眼中射出热视线，和三宫打在了一起，顿时间天崩地裂，吓得康斯坦丁赶紧又撤退了几十米。 毕竟他们每一次拳头对撞或者是能量对冲，造成的风压都会把四周的大树连根拔起，这种场面不是他这身体能承受的。 只是唐娜还在场地中站着，康斯坦丁有些犹豫，怎么样能不着痕迹地把她救出来呢？ 关键是要不要救，这个定身魔法他能解开，但是解开了少说唐娜都会给自己一拳，有点不划算啊......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另一个穿着风衣戴着老花镜，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老头正以熟练的匍匐前进溜向唐娜身边。 那匍匐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在无数枪林弹雨中磨练出来的，在哥谭能活到这么大岁数的人，肯定都不简单。 康斯坦丁认识这个人，是戈登局长，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不过有他去救唐娜，就可以安心了。 戈登是个好人，正联的大家都知道，康斯坦丁因此又往后缩了缩，确保唐娜看不到自己为止。 唐娜此时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哥谭少女和三宫的战斗简直太夸张了，她上次见到这样的战斗力还是在超人的堂姐身上，少年正义联盟的卡拉·佐·艾尔。 说真的，唐娜有点羡慕超级少女那些能量外放的技能，比如热视线啦，急冻吹风什么的。 只不过被定身在战场中间的她，在面对这些超能力的时候感受就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身后有人说话：“神奇少女，我是戈登，我来救你了。” “戈登局长？不，你快离开，这里对于你太危险了，我还顶得住。” 唐娜记得戈登，一个普通人，哥谭少有的好人。 尽管这里的恶棍总是被抓进监狱又放出来，但那不是戈登的错，他是警察又不是法官，换成别的警察，估计早被无尽的循环弄崩溃了。 “没关系，我有准备。”戈登趴在地上，用唐娜作为掩体抵挡那边两个怪物交手带来的风压：“我捡到了狂笑之蝠的蝙蝠镖，这是N金属制造的，它能够破除魔法，我用它给你划个小口子，也许能让你摆脱魔法控制。” 戈登拿出了之前狂笑用来划破三宫手腕的飞镖，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 唐娜眼睛一亮，如果自己能恢复行动力，不管是叫正联来支援或者是先带戈登离开战场，都是可以做到的。 “那还等什么，用它扎我手心，越深越好。” 她的眼珠尽力向下，盯着自己雪白的小手，示意戈登选择那里。 戈登的眼镜片在火光中闪亮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用蝙蝠镖扎向了唐娜的手。 伴随着黑色的金属与鲜血的交融，唐娜果然摆脱了魔法的控制，N金属的能量流遍了她的全身。 但是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发笑...... “戈登局长......我，呵呵，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开心？”唐娜拉着戈登飞退，在远处把他放下来，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脸上像是抽搐一样地抖动着。 她能看到手心处的伤口周围，皮肤下有犹如黑色蛛网般的液体开始扩散，她......感觉好轻松。 戈登摘下眼镜擦了擦，抬起头露出布满血丝的双眼，他的眼中只有疯狂，笑着回答道： “当然，唐娜，万物终将归于黑暗，放下一切，面对真相，确实会轻松很多，走吧，狂笑之蝠在等着我们呢。” “他说的对，黑暗才是宇宙的真实颜色，我懂了。”唐娜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她看到了被宇宙隐藏的真相，而脑海中有个疯癫的声音，告诉她狂笑之蝠才是对的，那才是真正的蝙蝠侠。 那个声音，听起来好熟悉，是的，就是她自己大笑时的声音。 她抱起了戈登，双脚蹬地起飞，在没有人来得及阻拦的时候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但不是没有人注意到异常，草丛中的渣康就察觉了，按照唐娜以往的性格来说，她一定会试图抢回渡鸦，而不是一边大笑一边飞走，这不对。 现在所有人都对于笑声很敏感，康斯坦丁在联想到之前狂笑的出现，以及那诡异的蝙蝠镖，自然想通了所有的关节。 他趴得更稳了，整个人隐身在草丛后，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所有人都被疯子蝙蝠摆了一道么，狂笑之蝠早就料到现在哥谭这边有个女超人，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唐娜和戈登，是了，狂笑自己的血液里就有小丑毒素，他可以用这个配置特殊的类笑气毒素来控制别人，狂笑这是要用熟人对付蝙蝠侠还是丧钟？啧，想想就头疼，还好不关我的事......” 渡鸦也察觉到了异常，但是三宫把她像洋娃娃一样夹在腋下，闲庭信步一般和哥谭少女交手，她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的队友不要有事。 可惜，她现在是自身难保。 几分钟后，带着戈登的唐娜来到来了一处隐蔽的地窖里，狂笑之蝠正对着一大块显示屏墙计算着什么呢，见到唐娜和戈登回来，他热情地起身相迎。 “唐娜，欢迎啊，有了你，我对付正联就多了几分把握。戈登，你也干得不错，让我都有些想起自己戈登的面庞了。虽然我帮助你们看到了世界的黑暗本质，但不用谢我，你们将为我所用。”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安全屋，他就在这里和别人远程交流，之前投放虚拟投影装置和甩出蝙蝠镖的，全都是戈登，确切地说，是狂笑戈登。 狂笑回到主世界有几天了，第一件事自然是先回哥谭，结果看到贝恩之城之后非常失望。 他要的是混乱，是黑暗中的无序，而贝恩所做的一切却反而带来了奴役下的极度秩序，这不好玩。 所以狂笑找到在城里躲躲藏藏想要推翻贝恩的戈登，用自己的笑气搭配上特制的N金属蝙蝠镖，感染了他。 就算意志力再坚强的人，也无法抵抗小丑的癫狂。 在起源墙破裂的今天，疯狂的人才能看到世界的真相。 唐娜此时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她舔舔自己的嘴唇：“狂笑，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对付丧钟么？” “不急，他现在应该不在地球，带着你姐姐甜蜜旅行去了呢，啧啧，本来戴安娜是对付他的第一人选，他还真是对她照顾周到......我只能用你凑数了，怎么样？听了是不是很失望？对我们来说你都只是你姐姐的替代品。” “哈哈，爱恨这些情感太无趣了，我现在更想看到一切归于黑暗。” 唐娜笑着回答，十分轻松，只不过她笑得很狰狞，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声音都是从牙缝中钻出来的。 狂笑之蝠有些乏味地咂吧了一下嘴，兴致缺缺地摆摆手：“走吧，再找几个队友，然后我们先去对付卢瑟，好戏还没有开场，我可不能让他把舞台拆了啊......” 第1414章辛迪和布莉丝 于此同时的正义大厅，人蝠带着哈立德来到地面建筑中，把他介绍给还在留守的英雄们。 虽然现在大家都很忙，坐镇大厅的是海王和一些三线英雄，但亚瑟还是十分大方地请哈立德吃了炸鱼汉堡。 如果问地球上现在最不缺食物的势力是哪家，那答案毫无疑问就是亚特兰蒂斯，在地球沉没的危机过去后，外星海神为了弥补造成的损失，加快了亚特兰蒂斯附近海域的鱼类繁衍速度。 可以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尤其是前些日子，山德士上校来找亚瑟谈合作，并且展示了他行云流水的炸土豆技术后，亚瑟居然灵光一闪，提出让上校试试炸鱼饼或者炸鱼丸。 别的地方食材短缺，社会混乱破坏了生产和物流，但是大海没事啊，作为人类的生命之源，大海总是能养活人的。 山德士上校表示以前KFC推出过炸鱼，但是鳕鱼条除了在日本和印度之外的地方都卖的不太好。 亚瑟认为现在很多人都没的饭吃，虽然亚特兰蒂斯刚完成重建不久，提供不了太多的帮助，不过捕鱼其实并不难。 地表人开着船在海上兜圈，海面下的亚特兰蒂斯人把鱼赶到网子里去就好了，再说炸鱼和土豆不是更配么？充满了英伦风情。 在如今这个情况下，正义大厅都要全天24小时用防护罩隔绝的乱世，有英国菜吃已经不错了。 正义联盟，加上美国正义联盟JLA，国际正义联盟，天朝正义联盟，黑暗正义联盟等等共同体，再加上泰坦、少正等等二线队伍和组合，总部餐厅养活的就足有上百人。 而如今多元宇宙的正义联盟们来帮助主世界，他们的形成的共同体叫做‘正义化身’，更是将这个数字翻上了几十倍。 亚瑟这段时日也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大战略，一切都是按照蝙蝠侠和超人离开前留下的方向运转，更多的时候，他则是像是后勤总管一样，为了养活这么多嘴在想办法。 烤鱼炖鱼之类的，连吃两个多月大家都是腻了，山德士上校的出现倒是解了燃眉之急，至少有了炸鱼了。 亚瑟虽然有点莽，但是他也知道，战斗中士气是很重要的。 光为了活下去的话，只吃鱼没问题，但想要让战士们在战斗中胜利，那么一定要提供更多样化的食物。 最近士气有些低迷，干脆借着由头办个小趴体，既庆祝哈立德归来，也让大家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下，大概用了一两个小时，应该不会耽误事吧？ 反正闪电侠们都在外面奔忙呢。 ...................... 就在众人们庆祝哈立德重获自由的时候，大厅的角落里，有两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 “苏回来了，只不过现在去了太空，失去联络。”辛迪抱着胳膊，她的盔甲上有很多油漆脱落的地方，黑黄装甲显得有些斑驳：“他最好能快点，那些疯子丧钟我顶不了太久。” 布莉丝的嘴角向下撇着，那是蝙蝠侠的经典表情，她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和斗篷几乎融为一体：“现在你知道我当初面对那么多蝙蝠侠是什么感觉了。” 辛迪抽着烟，揉了揉自己的短发，脸上满是无奈：“简直像做噩梦一样，面对不停大笑着的一个个异世界同位体，真的让人神经紧绷。” “至少主世界的斯莱德可以跟你轮班，而主世界的蝙蝠侠却失踪了。” 布莉丝还是撇着嘴，用冷静的目光看着被热情人群围在中间的哈立德，她不觉得纳布曾经的宿主有多可靠。 “有些事情就害怕比较，不是所有丧钟都在一个水平线上......”辛迪耸耸肩，随手弹落烟灰：“我们的地球也不太平静，我听说毁灭军团正在对地球负10进行拉拢。” “地球负10的新帝国军么？那些nazi份子确实很合卢瑟的胃口，不过当初地球10的那伙人，应该是被CW宇宙的绿箭他们打败的，黑暗多元作为多元宇宙的投影，应该强不到哪里去......话说回来，主世界的绿箭呢？” 辛迪发出‘啧’的一声，摇了摇头，把烟头在墙上按灭：“鬼知道，苏把他变成了一个透明人，塞给了他一大堆‘罪恶’的概念，却让他被整个世界隐藏起来了。” “这样也好，我会让明日传奇小队继续探查多元宇宙的情报。”布莉丝平静地回答，她的地球负11如今还算平静，毕竟奇侠和海女王现在满脑子都是谈恋爱，根本没有搞事的念头。 当初苏的选择没有错，比起阻止这两人开战，不如让他们变成一家。 辛迪叹了口气，抱起了胳膊：“恐怕我们的计划会越来越难，随着毁灭军团不断对每个宇宙发动攻势，已经有很多人离开这里，去保护自己的宇宙了......嗨，胡萝卜队长。” 这时她们面前飞过了一只穿着红色紧身衣，全身上下肌肉爆炸的兔头人，这是来自地球26的正义联盟——动物园战队（ZooCrew）的领袖，胡萝卜队长。 怎么说呢，是个兔子头版本的氪星人。 “嗨，你们好，女丧钟，女蝙蝠侠。”兔子的三瓣嘴一咧，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别问两女是怎么从兔子脸上看出阳光的，光伟正的超人就是有这种本事：“怎么不去吃点东西？对了，你们是地球11的还是地球负11的？” “地球负11，地球11的在对面。” 布莉丝双手抱在胸前，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大厅的另一面，那里同样有一个女蝙蝠侠藏身在灯光阴影中。 只不过她身边没有丧钟，取而代之的是地球11的正义公会（JusticeGuild），一支纯女性队伍，超级女侠、女海王、杰西快客、星蓝石、扎塔拉、神力侠。 看到她们布莉丝就有些伤心，因为地球负11也曾经有过正义公会，可她的战友们为了清除世界上所有的罪犯，都先后战死了，还是哪种不可逆的战死。 只有光明多元的英雄们才能享受那种死了复活，复活再死的待遇，对于黑暗多元来说，死了就是死了。 本来构成黑暗多元宇宙的就是些边角料，根本不存在完整的概念和规则，管理者先是世界锻造者，然后是巴巴托斯，他们都没有什么人性。 即便心中不好受，但她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只是远远看着那些熟悉的陌生人。 她是能理解狂笑之蝠的，就比如现在，同样都是布莉丝·薇恩，对方的朋友们就都活着，自己身边却只有一个雇佣兵。 明明是复刻的世界，只因为光明和黑暗的属性不同，世界线就造成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胡萝卜队长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挠了挠自己的长耳朵：“对不起，我有点太笨了，总是区分不出谁是黑暗多元的人，大家简直太像了。” 辛迪对此无所谓，事情早就变成大乱斗了，她摊摊手。 “黑暗多元宇宙？除了我们俩之外，只来了地球负8的反击者联盟，还有地球负34的光明旅，再没了，你可以默认剩下的人不是加入了卢瑟，就是加入了狂笑。” 兔子的大门牙露了出来，他摸出一根胡萝卜咬了一口，就像是普通人抽烟那样，抑郁地叹了口气：“这听起来很糟糕。” “你们地球26情况怎么样？”布莉丝的目光还在正义公会成员们的身上，哪怕另一个布莉丝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她看，她也没有躲避的意思。 胡萝卜队长又咬了一口萝卜，在嘴里慢慢咀嚼了一会，才摇摇头叹息道：“不太好，佩帕图阿创造了一支怪物大军，正通过天血层的流动脉络进攻我们的世界。” “这就是你队友全部回家的原因么？”布莉丝又问，她依旧用披风的一角遮着脸。 胡萝卜队长敲敲自己的脑袋，好玩的是，随着受力，他的脑袋也像是橡皮球一样变形又弹回，类似卡通片里的效果。 “你也知道，巫术阿狸就像是另一个你，她会把一切都计算并且安排好。”兔子有些惭愧地笑笑，把胡萝卜整个塞进嘴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和队友的矛盾：“她本来叫我也离开的，但我不这么看，主世界的正联曾经帮助过我们，我必须留下来，大家面对的威胁是一个整体，各自为战只会失败。” 布莉丝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她确定了，胡萝卜队长比主世界的超人聪明很多，不愧是动物园站队的真正领袖。 “也许我们大家最后还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她只是这么说。 “当然，大家都是好朋友嘛。”胡萝卜队长拍拍自己胸前的‘C’字母，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后向聚会的人群走去：“那个，我得去喝一杯胡萝卜汁补充维生素C，先失陪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辛迪站在布莉丝身边向她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蝙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询问，‘这就是苏说过的，那个多元宇宙最强超人么？’ 指望一只大兔子总感觉有些不靠谱啊。 布莉丝只是回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现在确定了胡萝卜队长的智力达标，那么她也该开始准备行动了，苏在上次离开前让辛迪带了话，让布莉丝一直等待时机，关键时刻拉上胡萝卜队长和几个帮手，去一趟北极的孤独堡垒。 金属事件后，宇宙调音叉又被放回了那里，目标就是它。 第1415章塔玛兰 “你回来了。” 布莱尼亚克21向身后的丧钟询问，她此时正把自己链接在网络中，处理着各个终端的信息，这密集的电缆以及设备，构成了她高高的王座。 苏明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像是跟食腐者们交过手，不过还是带着一群队员顺利返回了。 现在布莱尼亚克21的主基地已经不是在钢铁之星的下水道里了，而是在菲莉丝I号星的剧毒海洋里，她心控了海量的剧毒生物，将这里的防御做到了极致。 “你的分体没有看到么？”苏明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撤去面具吐了口气：“食腐者很难缠，而且很讨厌我，不过我说可以帮它们吃掉达克赛德之后，它们还是敌不过食欲。” “和我的计算结果一样。”21号的脑袋后面插满了管子，绿色的光在其中流动着：“野兽毕竟是野兽，它们只会执行佩帕图阿之前设定好的程序。” “是的，所以我帮它们准备了一些交通工具，方便它们能源源不断地前往赛普尔克打前战，给我们争取时间。”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着，揉了揉胸口的位置。 谈判过程远不像他说的这么平淡，那些怪物简直是恨死他了，如果不是绞杀的超强自愈和自己的X金属骨骼，恐怕他现在还在血肉磨盘里转悠呢。 不过还好，证明了自己可以和他们无休无止地耗下去之后，食腐者们认为丧钟确实可以帮助它们吃到达克赛德。所以它们宣布停战，还邀请丧钟一起去给它们的女神效力。 就连精神病人都不会给佩帕图阿效力，苏明的计划一直都是在寻求主动权，让他像卢瑟那样给什么宇宙邪神磕头是不可能的。 所以，食腐者们被用完后，必然是得全部消灭的。 其实在这次回来DC之前，原本的他是想利用梦之国和路西法宇宙搭桥，配合宇宙调音叉做点事情的。 不过现在出现了赛普尔克和幽灵宇宙，苏明的计划变动了一些。 毕竟比起哄骗路西法来说，对付达克赛德还稍微容易那么一点点，只要火坑和超级能量网络一入手，就只等布莉丝和辛迪那边的宇宙调音叉了。 如何将一个多元拉进另一个多元？那颗恐怖的‘圣诞树’就可以做到，没办法给调音叉上挂人充能，那么能量源就只能另选别的...... “兵力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又询问自己的新盟友，布莱尼亚克21看起来还算靠谱的样子。 “还需要时间，我在尽可能提升我们获胜的概率。” 她冷冰冰地回答，没有任何感情和语调起伏。 苏明抽了口烟，斗篷给他拖来一块金属板，折叠了几下做了个小水槽一样的东西，当作烟灰缸：“我们时间非常有限，赛普尔克带着幽灵宇宙正在脱离多元宇宙，必须阻止。” “我知道。”21号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波波数字符号：“所以我计算过阈值，如何通过最少的兵力，最大限度地提高我们的胜算。在暗中占据了大量生产线的情况下，我们的无人舰队已经初步成型，但现在需要的是强力的心控单元，能够正面抗衡新神的那种，否则地面战线维持不住。” “不一定需要心控单位，其实我们还有一支军队可用，你只需要提供能够屏蔽达克赛德洗脑的小装置就行。”苏明的手指敲打着膝盖，只要黑火在，那支军队就是可用的。 21号一点就通，她端坐在王座上：“你说的是塔玛兰星球卫队，黑火和星火的母星，不过你必须得注意，卫队成员对于女王和公主都很熟悉，小心别露出破绽。” 苏明扭头看了看身后站立的黑火和星火，两姐妹只是深情地看着彼此，那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充分体现出姐妹情深。 黑火笑了，看着王座上的21号：“我会穿帮么？” 星火也笑了，接上了姐姐的话：“他们不可能看出来的，我可不会给他们靠近接触的机会。” 众人同时发出了笑声：“哈哈哈。” 21一号双手扶着王座扶手，面无表情地看了丧钟一眼：“即便是没有感情程序的我，看到这场面也觉得黑暗诡异。” 苏明站起身来，抬头看看被能量罩隔绝在外的深绿色海水，把烟头掐灭收好：“那是你的损失，本来我还想让他们给你跳舞整个《爱河》呢。” “我无法理解人类跳舞的动机，因为那除了浪费体力外，并不会有任何实际效果。”21号认真地回答道，作为AI，她从来就很难理解有机生命的行为习惯：“你的队友们在哪里？” 苏明转身离开，抬起的手随便摆了摆，面具在他脸上升起：“不就在你眼前么？” “分析，一个笑话，开始模拟笑容，哈，哈。” 21号发出声音，这样的战术，达克赛德真的会看不出么？ 不过苏明没有听她废话，他已经摘下斗篷带着所有人一飞冲天，向着塔玛兰去了。 .......................... 塔玛兰星，饱经战火洗礼的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土世界，黑火曾经带着这里幸存的战士们勇敢地抗击一切入侵者。 从布莱尼亚克，到达克赛德，再到和钢骨等人的内战，以及如今反抗死亡天使的镇压，这里的人们就没有享受过一天安稳的生活。 不过也正是因此，塔玛兰星球卫队的战斗力很强，虽然普通的塔玛兰人做不到像王室一样飞天遁地，发射能量，但他们的身体素质和速度力量各个方面，都差不多是美国队长的水平，也就是超越人类极限。 被从罐子里释放后，塔玛兰又经历了接连不断的一次次战火，卫队损失不小，但如今依旧可以凑出一百万人左右来，这不是杂牌军，而是训练有素，装备齐全的现成部队。 苏明落在一块废墟下，这里倒塌的神庙屋檐形成了一处类似窝棚下的阴影，所有人围成了一个圈，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而他自己，则是用民工蹲的姿势蹲在一旁，用弑神者在地上拨拉着石块，默默思考。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丧钟带着的这些人只是做出争论的动作和表情，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场面显得确实如21号所说，有那么些诡异...... 第1416章追踪 现在幽灵宇宙中的局势很乱，毕竟有1400多颗星球，而且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有智慧生物居住的。 智慧生物一多，想法那就是千奇百怪，不可能所有星球的居民都是一条心反抗达克赛德，甚至其中还有原本就狂热崇拜黑暗暴君的星球。 那些星球都被划给21号，让她去洗脑处理，这些都算在协议的21颗星球之内。 现在的大局面前，就是21号的心控单位遍地开花，在几乎所有星球上同时进行着跟类魔的战斗，而食腐者则开始源源不断地进攻赛普尔克，尝试等丧钟和它们汇合后一起吃掉达克赛德。 其他的星球上的那些武装力量，做什么的都有，比如严防死守自己母星的，比如去找邻居清算旧账的，还有趁机发动政变的。 简直亮瞎人眼，不过这样也好，大决战几乎可以把这些家伙完全排除在外了。 现在能拿上台面的势力，就是食腐者、达克赛德、布莱尼亚克21、以及苏明自己一伙人。 总算通过一系列的操作带来了一点优势，现在看起来是三方打一方，战略上有布莱尼亚克操心，苏明只需要完成战术上的任务就好。 那就是对付掉达克赛德，这才是最关键的。 不过在哪之前，先得把死亡天使弄回去，虽然他死不死都无所谓了，但看在蝙蝠侠的面子上，还是顺手拉一把好了。 如今布莱尼亚克21的分体程序到处都是，只需要等待她提供死亡天使的位置，自己去，配合大军把他搞定就行。 话说21号做手机还真是强，她给了苏明一个通讯终端作为联络使用，看起来就像是个小纽扣一样的东西，但实际上是便携式的立体投影，不光能通话，还能即时分享建模和画面。 苏明坐在地上，用弑神者将面前路过的一只双尾小蝎子翻了个身，看它挣扎着跑掉，然后自己站起身，准备去塔玛兰王宫寻找现在管事的人。 塔玛兰王宫很好找，毕竟星球上完整的建筑根本没几座，挑最华丽漂亮得就是了。 “走了，开工。” 一行人坐着魔浮斗篷变成的飞毯，开始寻找最高大宏伟的建筑。 .............................. 比想象中简单的多，虽然黑火之前是突然消失，但如今带着人回来，士兵们见到她还是哗哗跪了一地。 也不用费什么口舌，他们对于女王没有任何怀疑，甚至在布莱尼亚克21的骷髅飞船送来防御达克赛德洗脑的精神屏蔽器时，士兵们都毫不犹豫地把类似心控晶片的东西贴在了自己头上。 要知道布莱尼亚克的心控晶片宇宙闻名，那紫水晶一样的薄片只要人看到就知道是什么。 现在这些精神屏蔽器也是一个模型，苏明都有些担心这些人会提出异议。 但没有，这些人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忠诚，百万大军连一个提出异议的都没有，也没有一个逃兵，可以看出黑火对他们的影响力之深。 其实也难怪，毕竟在星火跑路后，一直都是黑火在领导国家。 她和民众们一起抗争入侵者，抗争失败后又一起被关进罐子，如今脱离了罐子，又开始为自由而战。 黑火从来没有抛弃过人民，如今有着这样的民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明只是让她解释了一句这是用来防御达克赛德洗脑的道具，所有人就立刻领取并装备上了，就连和布莱尼亚克结盟这种事情都没人抗议。 可惜，军队是好军队，但是对于目前面临的战斗，也只不过是百万的炮灰，也不知道这些人最后能活下多少来......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自己不要这些兵，达克赛德早晚会把他们变成类魔，那就亏了。 .............. 事情太顺利，反而让苏明有了点空闲时间。 他在王宫的花园里找了个椅子做了下来，用脚拨拉着因为无人打理而从花池中蹿出的灌木，和21号开始商量对付死亡天使的事情。 “他现在在哪里？” 苏明把通讯器放在手心里问话，投影装置放出了倒圆锥形的一束光，里面那光头女人的脑袋漂浮着。 “一分二十秒前，他和类魔军团被目击于塔图亚的一处峡谷。”21号直接发来了星图以及具体坐标，还把死亡天使带着多少部队，她自己在那颗星球上有多少兵力，都直观地展示了出来。 当然，还有些战斗录像，死亡天使变成新神后是强了不少，至少他现在能飞了，砍起骷髅机器人来也是犹如砍瓜切菜一样。 苏明仔细看了看，随后摇摇头。 “不，这个人穿着死亡天使的盔甲，但不是他本人，你认错了。” “你的理由？” 21号进行了验算，她觉得没有错，无论是身高、体重、外貌，这些都和曾经死亡天使的资料一模一样。 就算现在的实力增长，也是符合逻辑的范围内。 “保罗他是圣大仲马秩序教团培养的杀手，也许你对于地球的骑士团缺少了解，但是他们的杀人招数基本都脱离不了欧洲剑术的影子，哪怕再隐秘的骑士团，他们的武学根源依旧在欧洲。” 苏明看着影像中的死亡天使不断飞行着进行一次次劈砍，发出了一声叹息： “在欧洲，用剑的步战骑士分为有盾和无盾，如果用盾，使用的大概率是塔尔霍夫剑盾技，而无盾的双手剑士则更偏向于德国的梅耶剑术，现在你再看这个假货，他出剑很快，力度也很大，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武艺的底子，这应该就是达克赛德随便造出来的一个诱饵。” 21号计算了一秒，有些呆萌地问道：“那么，被称为武艺的格斗技巧无法速成吗？” “植入记忆或者全面心控都可以让没练过格斗的人瞬间变成大师，但是一身武艺的人想要在战斗中表现得一点都不会，那比不懂装懂还难得多。”苏明摸出一根烟来，慢悠悠地抽了起来：“人类神经系统的条件反射比非条件反射要快，这样，你只要让无人机从他视觉死角发动几次攻击，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了。” 布莱尼亚克21遥控着骷髅无人机对死亡天使发起了几次攻击，比如从背后，或者是从脚下，总之是人类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苏明也在影像中看着一身红甲的新神做动作，这一试探，对方果然漏洞百出。 这个假货虽然速度很快，但是脚下凌乱，不管是躲避还是反击，就像是移动的铁块。 “你说的对，这是假的，开始歼灭作战。”21号也不纠结，既然这个是假货，那么就没必要活捉了，调集舰队和对方用大口径武器对轰就完事了：“搜索再次开始，请稍等。” “不用了，我大概猜到死亡天使去哪里了。”苏明站了起来，叼着烟开始在黑火的王宫花园里乱逛：“达克赛德弄出一个假货来，首先是要试探你和我是否结盟了，因为只有你有骷髅无人机，只有我了解地球武术，现在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其次这可能是个陷阱。”21号自己接上了话，说话的同时进行着全方位的战略部署：“一旦我们没有认出来，这个假货就可以把你拖延在那颗星球上，周边星域可能埋伏着大军。而认出来了，我们依旧在分头寻找真货，后防空虚。” 苏明点点头，看着花园中的一颗果树：“所以你也该想到了，达克赛德还是锁定了你的位置，死亡天使是找你去了。” “很合理，因为我的本体并没有太多战斗力，只是一个信息中枢。”21号依旧不慌不忙，反正只要有网络在，她的机械躯壳就算损失了也无所谓：“根据推算，对方投入歼星武器的可能性正在上升。” “死亡天使和类魔应该是进入了某种隐身状态，光学手段可以放弃了，试试伽马射线探测吧，我前不久听说那挺好用的。”苏明叹了口气，弹弹烟灰，跳起来摘了一颗果子给绞杀吃：“我这就回菲莉丝I号附近，锁定他的位置后告诉我。” “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你执着于救他，资料表明你和他只是陌生人。”21号并没有异议，而是询问起了丧钟的动机。 “因为他是个疯子，现在疯子很好用。” 苏明再次带人离开，斗篷实在是太方便了，自己虽然能飞，可那还要费力气不是？ 代表信仰的新神，死亡天使，果然达克赛德还是看上了死亡这个词啊。 如今反生命方程被格蕾尔带走倒是一件好事，没有反生命方程，只有欧米伽能量的达克赛德，倒是好对付了些，至少他没有手段控制多元宇宙内的所有有机生命了。 话说在《达克赛德入侵》事件中他被困于婴儿身体，后被格蕾尔带走隐居。但之后《金属》大事件时，是蝙蝠侠把他取了回来，也造成了达克赛德的逃离。 那么格蕾尔和反生命方程如今在哪里，恐怕只有蝙蝠侠知道了，果然蝙蝠还是留下了后手么？ 只是这个后手，是对付谁的呢......卢瑟？狂笑？还是自己？ 第1417章回收完毕 三分钟后，苏明在菲莉丝I号外的近地轨道上堵住了死亡天使。 昔日里算得上英俊的死亡天使如今肤色变成了深黄色，就像是犯了重度黄疸的肝病患者一样，只有红色的兜帽下一对眼睛在发着绿光。 “说真的，新神里面你可能是最丑的了。”苏明让工具人们在远处旁观，自己迎上了死亡天使的目光，把他挡在了星球之外。 死亡天使并不意外，或者说达克赛德早已料到了，人类总是会想要救回自己的同族，正是所谓的人际关系。 “黄飞鸿？墨菲斯？还是斯莱德？” 死亡天使似笑非笑，他身后的类魔们在宇宙中发出了嗡嗡的蜂鸣声。 苏明摇摇头，又点点头，手中的弑神者变成了长枪形状：“都不是，那些不是给你看的，达克赛德明白我的用意，而以你的智商，看不懂的。” “我是神！” 死亡天使手中的宝剑也燃烧起了火焰，那是欧米伽能量，在宇宙中依旧以火焰的形式燃烧着。 铺天盖地的机械骷髅飞船也填满了苏明身后的宇宙空间，双方展开了一触即发的对峙，面对着死亡天使的自我肯定，丧钟面具下只是传来一声短促的笑。 “神？呵。” 双方各自握紧了自己的武器，摆出了动手前的架势，而骷髅战舰则开始给武器充能，类魔们也散开准备冲锋。 “比起激怒我，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的......达克赛德恒在！” 死亡天使向着丧钟发动了冲锋，他拖着红色的光焰划过宇宙，双方用来交流的能量波甚至都被追上。 那燃烧着的宝剑以屋脊式起手，向右下方劈砍，带着的火焰划出了一道平面，宇宙中的微粒和剑刃相撞发出噼啪的细响。 苏明舞动长枪，金光四射之间就轻飘飘地拨开了天使的攻击，宇宙中武器碰撞是没有声音的，除了电光和火焰的交错产生了能量爆炸外，没有任何回音。 两人通过一次交手互换了位置，苏明依旧很轻松，而死亡天使感觉像是刚从鬼门关外走过一样，反手抹了抹自己披风下的后背装甲，惊魂未定。 他的招数都被看穿了，而且力量和速度都没有丝毫优势，这个丧钟真的是人类么？ 苏明还嘲讽一样摇了摇头，像是对于天使的表现不满意。 毕竟要说宇宙中用巨剑最强的存在，毫无疑问是丧钟本人，死亡天使在他面前用这种兵器，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地球上能称为格斗宗师的人并不太多，像是铜虎、西瓦、蝙蝠侠他们都擅长的是徒手格斗。真正善用某一类兵器的，也就是丧钟和雷霄古等不到三四十人。 死亡天使的格斗能力在DC宇宙根本排不上号，只能说是不错，和达米安的水平差不多。 就在两人错身而过的同时，绞杀还在对方后背上咬了一口，撕下一大块盔甲来，呸的一声吐掉，看那块红色装甲的碎片在失重状态下越飞越远。 当然，呸的那一声其实只是它自己配音的，只有宿主脑子里能听得到。 苏明依旧面对着死亡天使，对于身后已经和无人舰队绞成一团的类魔们视而不见，他舞了个枪花把长枪抗在肩上，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晃了晃。 “这就是你的愤怒？真弱。” “可怜的人类，你根本不理解主人伟大的计划，以及......”死亡天使又扑了过来，他看起来完全疯狂了：“他恒在！” 苏明在面具下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漂浮着左右一晃，死亡天使的武器就从他的残影中穿过，再次打空。 随后的一脚踢在死亡天使后背上，将对方打出了数公里远，变成了一颗彗星。 他抬起胳膊，绞杀聪明地把手腕位置的盔甲褪开，让宿主能看到手表，在五秒之后死亡天使飞回来时，他才慢悠悠地说：“不理解的人是你，赛普尔克，宇宙方舟，你根本不知道达克赛德是要去找谁吧？” 死亡天使在两轮电光火石般的交手中没有占到一点便宜，他此时显得谨慎了许多，听闻丧钟话，他眉头一皱。 但随着达克赛德的声音在他脑海内响起，他放弃了思考。 是的，他只需要对他恒在的神奉上忠诚就行了，主人想要做什么，他不用去思考，也无法去思考。 自己就是主人的武器，主人的工具。 见到他的眼神变幻，苏明也知道说了也白说，达克赛德根本没有给这些工具人太多的情报。 明智的选择。 也罢，反正不是只有他和佩帕图阿知道‘法庭’与‘终极审判者’的存在，也不是只有他在真正的全能宇宙中有着后手。 “弑神者，屠龙宝刀。” 苏明给自己的武器下达了变形指令，只见它从长枪模式一转眼就成了金光闪闪的巨型门板大刀。 他把武器依旧抗在肩上，朝死亡天使一指，换出了带有口音的普通话： “你和达克赛德玩的是假传奇，你的剑法也是假烈火，过来试试我的真传奇和真烈火，只要被我砍上三秒，你就会爱上这种感觉。” 死亡天使根本不知道丧钟说的是什么鬼话，他只知道自己的武器和能量都是真的。 所以他再度向丧钟发动了冲锋，并且还加大了能量的输出功率。 满是能量激荡的战场中央，两个小小的人影带着不同的光芒再次碰撞。 区别就在于丧钟这一次根本没有闪避，任由死亡天使的宝剑砍上了自己的盔甲，同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碰撞之时没有声音也没有火光，甚至连震动也没有。 死亡天使有些惊讶地看着丧钟，可黑黄面具的佣兵只是把‘真·屠龙宝刀’横了过来，朝他脑袋上猛拍一下。 他想要逃，但是丧钟根本没有给他再次拉开距离的机会，那一击快如神速力加持，直接把他的颈椎全部拍碎，脑袋陷入了胸腔中。 即便是新神，也不可能承受这种攻击毫发无伤，虽然没有什么地动山摇的动静，然而绞杀刚才可是拿出了上万吨的力量。 借助宿主的发力技巧，在保证死亡天使的脑袋不被敲爆的情况下，隔山打牛摧毁了死亡天使的颈椎，切断了对方大脑控制身体的可能。 人类和新神是有共通点的，那就是两者都依靠大脑来控制身体，而这可以利用。 死亡天使眼前一黑，失去能量供应的他在宇宙中全身都镀上了冰花，他最后只看到丧钟向他伸出手，同时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一秒就刷爆。” 书客居网址： 第1418章暗示 “不得不承认，地球拥有你这样的战士，真是超出了我的计算范畴。” 布莱尼亚克21号没有去看被丧钟随手丢在地上的死亡天使，自然有小无人机骷髅飞过来，用章鱼触手一样的机械臂将他带去冷冻治疗： “以往地球有很多战士，我无法否认他们的潜力，但他们以过于安逸的编队阵容将潜力挥霍。脆弱的情感联系，过度依赖蝙蝠侠的理智，都让他们不堪一击。” 苏明褪去面具，靠在房间的漆黑角落里，用独眼看着她的光头：“我和你的观点正好相反，21号，是人类因为足够强大，才拥有感情，你把前提和结果颠倒了。人类进化的过程，其实也是适应宇宙过程，而我们最早时与野兽并没有区别，只在拥有生存所需的一切后，人才会表现出崇高的一面。” 21号依旧端坐在王座上，就像是插在充电器上的台灯，眼中的数据流逝同时，她张开了绿色的嘴唇：“你所谓的足够，只是相对于地球的简单环境，对于宇宙来说并不足，人类进化早已陷入停滞。” “所以卢瑟才选择极端手段，想要让佩帕图阿帮助他，帮助人类走上另一条进化之路，毁灭与重生。”苏明静静地靠着墙壁，低下头给自己点烟：“可惜我们这些‘落后’的生命体并不想被毁灭......猛地听起来，我好像变成了保守派一样，呵呵。” 21号点头，无人机送来了经过烹饪的毒虫，悬停在苏明面前： “有机生物需要摄取能量，这是脱毒处理的蛋白质，并且使用了地球的常见烹饪技法，请用，然后告诉我接下来你的计划，比如，我们如果以目前40%的胜率击败达克赛德后，你有什么打算？” “你想得太多了，下一步的计划自然要在前一步落实后才能决定，因为我到目前都没有绝对把握将赛普尔克完整地抢夺下来。” 苏明让绞杀吃掉了虫子，这大虫子被21号做得像烤乳猪一样，不光表皮金黄，还有焦脆的外壳。 然而当它睁着三十几只眼睛死不瞑目，并以‘仰望星空’的姿态看着人的时候，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达克赛德的应对很反常，预料之中的反扑并没有到来，他好像在等着什么。”21号对于苏明的进食方式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通过扫描，她发现了共生体的存在，并对这种生物的生存状态进行过模拟。 黑黄相间的佣兵点点头，把烟换到另一只手上：“所以我给死亡天使说了，有些东西他看不懂，只有达克赛德能看懂。” “请举例说明。”21号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她还是面无表情的，就连模拟笑容的那点算力都懒得浪费。 “这是达克赛德的宇宙，在我之前对付几个新神的时候，应该全程都被达克赛德监视着，所以我在钢铁之星展现了‘现实与虚幻’的哲学思考，在对付星火的时候又展示了‘多元外的文明产物’，最后，在对付死亡天使的时候，展示的则是‘可能性与意外’，他如果将三件事凑在一起来看，就能收到一个完整的信息，他会思考，并且期待与我的见面。” 布莱尼亚克21眼中的数据流速度加快了，她陷入了较为漫长的思考，原来是这样么？丧钟一直都在用行为传递信息？ 他这是在告诉达克赛德，他也知道多元宇宙外的事情，甚至比达克赛德知道得更多，这是一个对智慧以及情报都有很高要求的三合一暗示。 其实说白了就一句话——丧钟有达克赛德想要的东西，关于多元之外的海量情报。 他如果想要获取丧钟脑子里的情报和知识，那么必须要见到丧钟并且近距离接触才行，不管是将丧钟新神化也好，通过科技读取记忆也好，都必须面对面才有可能达成。 什么条件下丧钟才会和他见面呢？ 自然是他和21号觉得自己有底气能够面对达克赛德的时候，所以现在，他并没有发动鱼死网破一类的反扑，比如转化所有碳基生命变成类魔，或者缩小幽灵宇宙排出被布莱尼亚克占据的星球等等手段。 他只是守在方舟里，等着丧钟去找他面对面。 “那么你要去吗？用地球的话来说这就是鸿门宴了。”布莱尼亚克21询问，她几乎立刻想通了一切：“赛普尔克利用的科技也许人类无法理解，但我可以，我也许同样可以复制出一个幽灵宇宙，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可以起草新的协议，属于我们的逃生协议。” 苏明摇摇头，他把烟头叼在嘴里：“不，多元宇宙外才是达克赛德的真身，每个平行世界中的达克赛德只不过是具有力量的一道分身，如果真的让他和外面搭上了线，我们的处境恐怕都要糟糕。” “这只是可能，而人类把1%到99%全部称为可能，这是个十分不精确的词语。”21号没有情感，但是语气里好像有点嫌弃：“如果你的假设成立，那么达克赛德不该需要情报，除非本体和分体之间不能传递信息。”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你想想看，如果在我们的多元之外，上一层宇宙中还有一个超级布莱尼亚克之类的存在，你愿意将数据和所有情报都提供给他么？注意，一旦你交出了一切，你就没用了。” 布莱尼亚克21沉默了，别说什么莫须有的超级布莱尼亚克了，就算让她把情报共享给同在一个宇宙中的布莱尼亚克1，她都是不愿意的。 大家都是布莱尼亚克，为什么非要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就不能是她覆写别人的系统么？ “看来我始终具有一种感情，只不过从来没有发现，那就是‘自私’。”21号模拟出一个笑脸，表示自己的感谢：“程序让我产生了个体意识，而个体意识让我产生了自私的情绪，这真是一个明摆在那里，却不曾被其他人看到的现实，你帮助我认清了自我，处理了32处程序漏洞，感谢你，盟友。” “举手之劳罢了，现在，我该去赴约了。” 苏明掐灭烟头转身离去，他的目标是赛普尔克，达克赛德最后的方舟要塞，幽灵宇宙接下来的走向将会在那里决出。 第1419章见面 食腐者，或者叫艾斯卡顿的异种生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没有人说得清楚。 按照新创世星的预言来看，它们是预示着末日降临的恶魔先知，当第四维毁灭时，它们便会降临，在宇宙的废墟中，吞食新神的残骸。 即便苏明将多元本身从四维降入三维，它们同样还是来了，这些佩帕图阿的诡异造物，身上翻滚着代表毁灭的力量，清扫着宇宙中所有的新神。 幽灵宇宙中有不少，而幽灵宇宙外更多，它们像是病毒一样传播着，而当新神灭亡之后，它们也会自我消亡。 佩帕图阿创造它们的目的就死为了狩猎新神，这些体型巨大，能够吸收能量攻击并且进行高速自愈的怪物是新神的专杀工具，一身本领都是用来克制新神的种种手段。 同样，过于针对性的构造，让它们的命运几乎不用苏明思考就能想到。 当兔子死光了之后，猎狗就没什么用了...... 但这又不是自家的狗，利用一下让它们发挥剩余价值吧。 所以在苏明带着一伙人漂浮在赛普尔克旁边的时候，只是平淡地看着这些怪物不断冲击着类魔们的防线。 它们的体型比类魔大很多，即便在高空中也能清晰地从混乱战场中分辨出来，那黑色泛紫的皮肤，在灰白色的类魔浪潮中犹如礁石般屹立不倒。 虽然距离很远听不清它们的嘶吼声，但从双方都大张着的嘴巴就能看出来，这肯定不是一场无声的战斗。 赛普尔克，巨大的方舟，人造的星球，此时正在带着整个幽灵宇宙脱离主世界，速度好像比之前加快了不少，也不知道达克赛德打的是什么主意。 总控制室的位置已经从钢骨那里得到，也许只需要让斗篷一个俯冲就能和宇宙暴君面对面。 苏明沉默地看着下方，足足过去了好几分钟，直到那些食腐者都被灰色浪潮淹没不见。 “斗篷，放我们下去。” 魔浮斗篷也许最近吃得比较好，它显得很听话，只是转瞬之间，它就把至尊法师放到了赛普尔克的一处广场上。 在天空中看是一回事，身处其中则是另一回事，在四面八方都是黑色金属构成的世界中，入眼所见，也只有冰冷的建筑和上面泛着的红色能量。 这是一座要塞，而不远处那像是巨型车库一样的建筑，就是赛普尔克的中央控制室入口。 苏明并没有告诉食腐者们这个坐标，他只是要利用那些无脑的怪物，而不是让它们到自己的战斗中来添乱，所以这一片不太起眼的区域此时显得风平浪静。 是的，一块金属广场，对于恒星一样大的赛普尔克来说，再常见不过了。 也许对于食腐者们来说，那些林立的防空武器以及遍布各处的兵营更加有诱惑力，那里不光有着反抗的力量，也有好吃的新神。 “就是这里吗？” 波波抬起头对着苏明问道，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因为手抖，烟灰簌簌的落下。 他看起来很紧张，充分表现出了一只猩猩面对达克赛德时的那种无力感。 “就是这里，没错了。”杰西卡握紧了拳头，她的目光落在那坚固的大门上：“我上次就死在这里面，我一定要报仇。” “冷静一点。”钢骨小声叮嘱了一句，他显得非常谨慎。 苏明没有转身，只是以不急不缓的步伐向着大门走去：“跟上来，如果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出手。” “放心吧，大家都会听你指挥的。” 巴里搓了搓手，一边前进一边倒着小碎步热身，这感觉不像是要去跑步而是要去打拳击一样，因为他还不断比划着双手推人的动作。 如果问整个正联中谁的战斗技巧最差，那毫无疑问是巴里，他只会一招，就是进入神速力然后轻轻推敌人一下。 苏明没有回答，他来到十几米高的大门前，抬手拍打着这扇黑色门扉，这门上还有血红色的Ω标志，红色能量就像是被点燃的烈火一样在标志中翻滚着。 “我来破门。” 奥里安自告奋勇地从腰包中拿出一块小平板电脑，像是打算用创世星的科技来破除门锁。 “不用，达克赛德正在等我，我们不需要硬闯。” 苏明抬手制止了他，用目光示意他后退，同时把那只手拍在了门上，巨力让近一米厚的大门发出了轰鸣般的脆响。 不光是敲门，苏明还抬头看着门口不远处的监控器，嘴里念念有词。 “开门吧，达克赛德，你有本事造方舟，你有本事开门嘛，我知道你在家。” 也不知道是达克赛德也受不了雪姨破门术，还是他真的在等待丧钟，总之大门一分为二地打开了，露出其后黑漆漆的宽敞走廊。 跟班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要进去，毕竟开门揖盗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可疑。 不过苏明没有犹豫，他迈步就走进了黑暗，那黑黄相间的身影几乎眨眼间就要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真是......”波波摇了摇头，猩猩的下嘴皮被他用手掌用力拉了下来，贴在下巴上：“走吧，我们进去。” “保持阵型，圆形阵，注意保护防护薄弱的人，同时留意身后。” 戴安娜拿着剑盾走在了苏明身后，招手示意大家跟上，所谓的防御薄弱者，自然就是指波波和杰西卡了。 杰西卡的灯戒碎了，新掌握的欧米伽能量应用也不成熟，自然变成了薄弱环节。至于波波，脑子是很好，但是他的战斗力向来堪忧。 一行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黑暗仿佛真的能放大声音，它们显得杂乱又无序。 走廊并没有多深，但空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样，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黑暗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类魔的呼吸声，这些新怪物的嘴巴看起来像是一个‘丰’字，呼吸时总会从吻部边缘传来诡异的啸声。 气氛渐渐变得紧张，每一个人都做足了戒备，然而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黑暗很快就有了尽头。 一扇大门打开，红光一闪，眼前豁然开朗，在广阔犹如体育馆一样的控制室中，数百异盒的光芒亮起，而达克赛德的高大身影正背着手，背对所有人，注视着火坑中燃烧的烈焰。 第1420章识破幻象 “达克赛德。” “丧钟。” 苏明走进控制室，没有看那呈周天分部于头顶各处的异盒，只是径直走向达克赛德的方向。 火坑中的火焰跃动着，翻滚着，让两道黑影在地面上不断扭动，像是蛇类爬过一样。 两人互相问好，声音如出一辙的沙哑阴沉。 即便知道敌人已经到来，宇宙暴君依旧没有转身的意思，仿佛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一个平行世界的丧钟，很有趣，也许你的名字也不叫斯莱德？” “名字只是个代号，本就无关紧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来了，而且是来跟你谈条件的。”苏明平静地拎着巨剑靠近，就像是聊家常一样边走边说。 “呵，人类的幽默感。”达克赛德转过身来，他那灰色的龟裂面孔上挂着一抹淡笑：“我和正义联盟交手过许多次，人类总是能让我发笑，你们以匮乏的知识来猜测一个神明，可靠吗？并不，那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妄想。” “我和他们不一样。”苏明停下了脚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二十米左右，夜幕大剑被他反手插进地面，他一手搭着剑柄，另一首抬起敲了敲自己的头盔：“我知道你想要的一切。” 达克赛德背着双手，双腿微微分开：“我明白你的暗示，不然你不可能成为我的客人并抵达这个地方，只因为你还有点价值。交出你的记忆，交换你和你朋友们的生存，和我一起去宇宙之外渡过危机，这就是聪明人可以预见的最好结果。” 苏明也发出了笑声，经过变声器后，声音像是夜枭半夜里的怪叫。 “呵，整个幽灵宇宙都是你的，如果不是你愿意，我根本无法击败钢骨等三个新神，因为这里面的一切，无论是物理规则还是时间空间，全部都由你掌控，我自然能猜到你是在试探我。如果我没有表现出值得你看重的地方，你不会让局势发展到这一步，对么？” 达克赛德面无表情，平静地点点头，火坑中的能量像是巨龙一般在他身后不远处升腾，将房间照得一片赤红： “你说的没错，丧钟，你和布莱尼亚克的一点小把戏，在幽灵扇区的创世神面前毫无秘密。但你们还有用，所以我才让你能来到我的面前，你出现了，之前被转化的三个正联傻子也没用了，拿来考验你，还给你，又如何？” 苏明摇摇头，像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所以我猜，我展示给你看的信息你并不在意，只因为这样你觉得这样会让我认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从而导致我来和你谈条件。但实际上你需要的并不是情报，不是多元宇宙之外的消息，你有自信面对一切未知，你只是想要我的X金属。” 达克赛德还是背着手，红色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认同，又有些失望：“我有自信吗？是的，我相信你不是我的对手。我需要X金属吗？是的，这种用来制造多元宇宙的金属，我很有兴趣。不过你还是错了一些，那就是你的记忆，你的秘密，你的一切我都要，这从来不是什么选择题。”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可不会那么容易投降。”苏明从地上拔出了大剑，握在了双手之中。 “你确实不是钢骨之流的废物可以比拟的。”达克赛德给出了钢骨的极低评价：“不过就像是你说的一样，这里的一切物理常数，一切的科技，包括超时间流以及空间位置，全部都由我一念而决，你根本无法反抗神的力量。赛普尔克，执行31号空间转移协议。” 达克赛德甚至没有动手，只是对异盒组成的超级能量网络说了一句话，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化了。 不再是红光笼罩的控制中心，不再是赛普尔克那冰冷黑暗的世界，在零点零零几秒内，所有人都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 这里绿树成茵，芳草萋萋，小鸟鸣叫着从天空中飞过，不远处的溪水正在叮咚作响。 达克赛德沉重的脚步踩在了青嫩的小草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凹陷，他抬起头看着天空，赛普尔克犹如太阳一样挂在遥远的天空中。 红色的Ω标记映在巨型星体的每一面，这个多面体的能量正通过网络状结构传输到幽灵宇宙的每一处。 “空间能力么？确实不错。”苏明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对于身边的环境变化没有任何的惊讶。 既然早就猜到了达克赛德在幽灵宇宙中就是创世神，那么他展现出任何能力都不会让苏明惊讶，相反，苏明还知道了达克赛德的这些能力其实都是通过科技实现的，就更加放松了。 “那么这样呢？”达克赛德也不着急，只要在这个宇宙中，他拥有无尽的时间可以和丧钟玩：“赛普尔克，启动超时间流，逆转这颗星球十万年。” 话音刚落，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众人刚才所处的美轮美奂大森林，瞬间变成了一块漂浮于太空中的碎石。 “超时间流，神速力位面中的一层，不过这同样吓不住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的队伍里有闪电侠。” 苏明朝身后歪歪头，得到暗示的巴里向前一步，和丧钟肩并肩地站在一起，还拍拍自己的胸口。 达克赛德摇摇头，展现出了少有的耐心：“你不会觉得我看不出来吧？你身后的所有人，其实全是能量构成的幻影，我能感觉到属于你的那种陌生能量，所以这都是瞒不住我的。我猜，正义联盟的那些人，此时还在幽灵宇宙之外吧，那小小的空间站里。” “呵，果然瞒不过你么？” 苏明叹了口气，身边的巴里犹如幻影般消散。 这是他在漫威那边掌握的宇宙能量应用手段，制造一些能量分身并且改变他们的外貌，也是成为‘影流之主’的必备条件。 达克赛德抬起了下巴，一对红眼睛平静地扫过消散的幻影位置，又看看站在丧钟身后的其他幻影。 它们的表情十分麻木，想必此时丧钟失去了控制它们。 之前它们表现得很逼真，不管是说话，行为，还是个人习惯，都和真人一模一样。 然而随着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达克赛德立刻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能量流动，瞬间分辨出了真假。 异世界丧钟的能量十分少见，达克赛德从没见过，但他不可能让在场的所有队友都掌握相同的能量，更别说里面还有一只猩猩。 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这些都是能量投影，这种本事，很多人都会。 但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有人敢拿出这种小把戏来，甚至还骗住了自己一段时间，让达克赛德不由对丧钟高看了一眼。 不过也就是一眼而已，他依旧背着手，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其实我很好奇，我的兄弟为什么不来亲自面对我，而是让你来，所以我有了个猜想，他是不想来？还是不能来？或者说......之前的一切都是你演的戏呢？” 第1421章对敌世界 随着达克赛德的提问出口，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眼前新神身上的欧米伽能量像是火焰般翻腾，而地面则从他脚掌下快速崩裂，细微的碎片和粉末在没有重力的环境中腾空而起，就像是被无形的气流吹动一样形成龙卷状。 “你觉得你的哥哥会那么容易死么？” 苏明依旧面不改色，他看着宇宙暴君的脸，那灰色的巨人此时面无表情，但他知道达克赛德只是猜测，天父绝对是达克赛德无法忽视的人，越是重视，越会脑补： “你提前制造了赛普尔克作为方舟，那么同样作为知道预言的新神，你的哥哥呢？” 达克赛德沉默了一下，是的，他根本猜不到天父究竟死没死，因为两人作为兄弟几乎是一体两面，死了复活，复活再死都是小儿科。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更有价值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让我看看你准备如何应对这必败的局面，如何反抗身为神的我。我了解你们人类，总是抱着虚无的主义或者可怜的信念，你们总是不甘失败。但现在那些食腐者根本找不到我们在哪里，你的杀招已经被我破解。” 苏明抬起了巨剑，也只有镀有X金属的夜幕大剑对达克赛德算得上威胁了，绞杀从手背上伸出一条条触手，像是布条一样把武器紧紧缠在宿主手中。 “那你也应该知道，人类啊，从来不缺少拼命的勇气。” 七彩的宇宙能量从丧钟身上升腾而起，宇宙空间见证了陌生能量的升腾，双方脚下的地面一侧是白，一侧是红，两道光柱在彼此对撞的过程中直冲天际。 达克赛德依旧背着手，只是语气稍微认真了一点：“没用的，因为达克赛德恒在。” 苏明不再说话，只是带着一堆幻影发起了冲锋，这些影分身此时都变成了和他一幕一样的形象，身穿黑黄盔甲，手拿夜幕大剑。 在冲锋过程中还不断快速交换位置，像是表演‘千手观音’一样玩起了障眼法。 苏明的真身就混在其中，冲锋，然后出剑。 一时间，泛着同样明光的数把大剑都以同样的速度，不同的角度，砍向了达克赛德。 如果是面对平常状态下的黑暗暴君，以丧钟的武艺这是必中的一击，可现在当幽灵宇宙的物理概念都被对方掌控的时候，这攻击毫不意外地落空了。 达克赛德就还站在那里，但是整个身体像是幻影般从武器中穿过，即便数把巨剑在地上炸出一个大坑，他依旧淡定地站立着。 他改变了物理规则，现在的他不会与任何物体产生碰撞或交互，不与任何能量产生干扰，所以不管是真身的巨剑，还是分身能量塑造的武器，都统统落空。 随后他只是信手一挥，一阵巨力就命中了人群中的苏明真身，直接把他打出了数百公里远，漂浮在宇宙中。 武器砍在地面上的效果，足以让达克赛德分辨出哪个是真身了，他连对付幻影的必要都没有。 达克赛德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对付过的分身能力者不计其数，他知道只有攻击本体才是最有效的，就像对付布莱尼亚克时一样。 你打掉多少骷髅飞船，打掉多少心控单元，对于布莱尼亚克都是不疼不痒，唯有直接去对付那绿色的人形AI，才是阻止他的最好办法。 果然，也许是距离太远失去了控制，达克赛德身边的幻象都不动了。 看着丧钟被打飞，达克赛德轻轻地背回了手，目光投向远方等待着。 如果不是斗篷稳住了苏明的身形，恐怕在这一击下被打出幽灵宇宙也不是不可能，这不是达克赛德本身的力量，而是赛普尔克操纵了幽灵宇宙中的物理法则。 达克赛德用手掌扇了点风，宇宙本身放大了这次攻击，当质量和速度都能被随意修改的时候，这一击几乎超出了人类想象的极限。 即便苏明提前让绞杀转换了振金形态，自己体内也有X金属骨骼，还在关键时刻用大剑横过来挡在胸前，但接住这一击，脏器也差不多受损了一半，双手的肌肉更是被打散成了细胞状态。 不过武器还是握在银白的X金属骷髅手里，在双手骨骼上，绞杀像是粘液一样沸腾翻滚着，快速修复自身和宿主的状态。 “咳咳。” 他咳出了一些肺的碎块，红色的血液更是喷满了面具的内部，透过目镜看到的宇宙更红了。 但他笑了，猜想是对的。 幽灵宇宙毕竟还没有从多元中分离出去，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单体宇宙，达克赛德在这里发挥不出超越单体宇宙级的力量，因为宇宙本身也支持不住那种级别的战斗。 而在单体宇宙中，哪怕是大多数的概念都被达克赛德掌控，他也没有办法一下把苏明拍死。 作为共生体的宿主，只要不是一次性被极高能量放射完全抹杀，他在绞杀帮助下总能极速恢复。 “呸，还真够劲。” 苏明又吐出了一块碎裂的气管，让绞杀分解它再生，同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嘤。” 绞杀回应一个慎重的念头，虽然它知道宿主的计划已经开始落实，但达克赛德的攻击力远超想象，这是名副其实地在和一个世界作对。 “我心里有数，上了。” 被打飞的苏明再次以超光速向原本两人所处的小行星带冲去，只不过，达克赛德改变了这一段的空间，原本只是几百公里，眨眼可至的距离，此时变得漫长无比。 以斗篷的速度，本来在几秒内能飞出的距离该用光年计算，但现在，空间飞过了，距离却没有拉近多少。 到达数百米外的时候，就再也难以存进，只能看到达克赛德背着双手，平静地看着丧钟。 就像是把他放上了跑步机，让他在原地踏步一样。 不，也许是看着滚筒笼子里的仓鼠一样，因为达克赛德的目光中有着一丝为不可察的嘲笑。 他在嘲笑人类的不自量力，以及对于能量利用的荒诞，因为他觉得哪怕是丧钟，掌握了高级能量后也只是开发出了一些娱乐性的功能。 只不过，这也是苏明让他这么觉得。 当达克赛德开始觉得自己已经胜利，开始一如既往地玩弄人类的时候，就在他背着手观看丧钟仓鼠的时候，一道金圈突然从他头上突然落下，把他套了个严严实实。 绳索一拉，活扣收紧，达克赛德短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让丧钟瞬间冲到了眼前。 第1422章战术力量 即便被冲到身前，达克赛德也毫不慌张，他甚至还有心情扭头看看身旁。 那里丧钟的分身一个个消散开来，唯独有一个，像是瓷娃娃一样裂开，露出了在能量外壳下的戴安娜。 她此时正用手和胳膊肘拉紧真言套索，咬着牙牵制达克赛德，那金色的绳索上泛着浓郁的神力金光。 神力是上古时期由众神们窃取而来的赫卡忒巫术，虽然在赫卡忒破产，颠倒人取代之后，很多神都不同程度地损失了神力，但之前锻造好的神器并不会。 苏明和颠倒人的协议，让那个白鳞怪物放弃了收回一切能量，而是转向了放贷的道路，留下众多神器和魔法道具更像是打广告，告诉所有人除了以后施法要支付代价外，一切照旧。 如果问在幽灵宇宙中什么不受达克赛德控制？那么神秘侧的力量就是。幽灵宇宙此时还没有脱离DC多元，它只是一个子集，一个具备自身概念的前提下，也兼容DC大概念的地方。 达克赛德是个新神，是以科技起家并且发展出神格的，即便他对于巫术、神力、魔法这些拥有一定认识，但他过去可看不上这些东西。 他有一座山，山里有金矿，跟金矿伴生的还有点花岗岩，他选择挖开石头取金子。 但他没有想过，石头和金子都是能砸死人的。 就像是马路旁边的路沿石很不起眼，但是当你摔倒的时候一头磕上去，情况就不一样了。 苏明一直带着这么多人的幻象，又知道达克赛德对宇宙的掌控力，他自然不会真的带着那么多人一起行动，别的不说，让波波上战场就绝对是傻。 但队伍里能帮上忙的人自然也有，那就是戴安娜和巴里。 苏明派巴里和其他人去做别的任务，而让戴安娜跟着自己，还要装出十分木讷的样子来，和那些幻象混在一起。 他带着混有一个真人的幻象们到处乱转，参与战斗，让达克赛德看到。 在面对达克赛德之前，他又用宇宙能量给戴安娜‘镀上’了一层外壳，驱散幻影版的巴里，让达克赛德认为所有幻象都是假的，再以自己为诱饵，引诱对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一连串的铺垫和布局之下，才换来了戴安娜的一次出手机会。 但达克赛德并不慌乱，虽然真言套索扰乱了他体内的欧米伽能量，戴安娜过去也有打败他的经历，但他现在早已今非昔比。 现在整个宇宙站在他的一边，戴安娜的一件神器和他拥有的能量相比，犹如萤火之光非要去对比皓月之辉。 “神奇女侠，很不错，你......噗！卑鄙！” 达克赛德本想跟老熟人聊几句，作为一个王者，嘴炮技能也是很必要的，自己现在依旧占据绝对优势，那么展现自己的霸道气概自然必不可少。 到了他的地步，早就知道消灭一个人的肉体存在并不算彻底打败了对手，消灭对方的思想和意志才是最关键的。 尤其是这些超级英雄，动不动就复活，怎么杀都杀不掉，攻心比消灭肉体有用多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苏明早就给戴安娜布置了战术，他了解达克赛德，就像灭霸一样，是个喜欢在战斗中不断花式吹自己的人。 普通人的战斗，一般都是先打，然后胜者对着躺在地上的败者撂几句话。 精神病的战斗，则是说的话比出的招多，比如小表弟或者小丑都是那样，用小匕首捅人的一会功夫，他们能说七八句。 而达克赛德不一样，他一般都是用双眼发射一次欧米伽射线，然后背着手自问自答一会，随后上去打上一拳，再背着手说点什么。 苏明早就料到真言套索恐怕对于达克赛德只能牵制一瞬间，所以他把石灰粉交给了戴安娜。 他算到了达克赛德会看向戴安娜说废话，这就是机会，她距离达克赛德更近，宇宙暴君还陷入被套索控制的僵直，这一把石灰粉在宇宙中依旧按照惯性扑了达克赛德一脸。 有没有烧到达克赛德的双眼先不说，至少这个高大的新神变成了一个小白脸。 被熟悉的大反派骂卑鄙，戴安娜有些脸红尴尬，以亚马逊的风格她是不太情愿用这种街头招数的，她更倾向用刀剑正面击败敌人。 但丧钟说什么如果不打败达克赛德，宇宙就没救了，正联就算能打败佩帕图阿，也绝对无力再应付重装归来的黑暗暴君，到时候大家都要完蛋。 哈莉也帮忙说话，还拿她自己在哥谭的生涯举例子，说她当年都是朝别人脸上泼硫酸的，石灰粉只是小意思。 波波表示他以前还在马戏团的时候，人们总是往他脸上丢香蕉皮或者花生[乡村]，他不是也没生气嘛，要不然他早就心理扭曲去当连环杀手了。 三个人分别从‘大义’、‘下限’、‘心理’三个不同方面进行了说服。 鉴于这三人的智力，听完后的戴安娜觉得他们说的都好有道理，她接过了骨灰烧制的石灰粉收好，开始执行丧钟的计划。 只不过真的出手并且命中目标后，戴安娜有点后悔了，她还是第一次被坏蛋骂卑鄙，感觉好羞耻。 还好，这里没有外人，要不然被别人知道了神奇女侠战斗中用撒石灰这样的手段，她恐怕都没脸见人了。 “做得好。” 说时迟那时快，戴安娜的想法只是刚刚反应到表情上，苏明就来到达克赛德面前，对她安抚了一句。 在冲刺过程中绞杀就露出了他手指上的十枚灯戒，说话同时他反手收起大剑，双手合拢十指握拳，朝着达克赛德发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击。 “创世之光！” 十枚灯戒中的能量爆发而出，巨大的光柱径直命中了被套索和石灰干扰，没有来得及闪躲的达克赛德。 白色光柱像是一道洪流，它奔腾并且咆哮着，径直把黑暗暴君的身影淹没其中，强大的能量将其瞬间击飞。 能量的喷发持续了好几秒，而达克赛德被贯穿整个宇宙的光束彻底顶在了世界边缘，由能量网络构成的无形世界壁上。白光撞击壁垒，像是液体一样四处飞溅，而达克赛德四肢摊开一动不动，像是无力抗拒这种力量。 “能量水平，0%。” 差不多类似的警告声，在苏明耳边响起了十次，所有灯戒中的能量都已经耗尽，每一枚戒指都暗淡了下去，就像是普通塑料做出的玩具。 同时因为他还调动自己的X金属为灯戒充能了片刻，现在他感觉自己像是要灵魂出窍一样，达克赛德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又吐了一口血。 戴安娜收起套索扶住了他，她的嘴里还叼着一个蝙蝠型的氧气罐，只不过这是主世界蝙蝠侠配给正联的改进型，在保持自由呼吸的同时，还能够像是喉麦对讲机一样提供通话功能。 “我们打败达克赛德了吗？”戴安娜用肩膀扛住苏明的胳膊，她能感受到他的虚弱，这璀璨的恐怖一击仿佛让他的体力和精神都被掏空。 不过苏明只是摇摇头，拒绝了她的搀扶，再次从腰包中取出武器。 “不，斗篷还能感应到他身上的欧米伽能量，他只是受伤了，还远不到失去战斗力的地步。” 戴安娜闻言后看向茫茫宇宙，赛普尔克的红光依旧如水波般掀起涟漪，她看不到遥远的宇宙壁，但她相信丧钟的判断，尽管这不是好消息： “那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我们继续战斗。” 第1423章嘴炮 就像是苏明所说的，达克赛德没有死，只是受伤了。 他传送回来的时候还在揉眼睛，同时浑身上下都像是新出炉的烤火鸡一样冒着热气，七窍中流出的血液在高温下快速凝固在他身上，大块大块的皮肤和肌肉爆开，露出焦黑骷髅般内部构造来。 在十枚灯戒的合力一击下，达克赛德受到的伤势也差点要了他的命，连他的无袖T恤都被融化了，此时看起来就是个赤膊的外星壮汉。 要知道在以前，不管他被正联怎么围攻，哪怕是被击败也好，他的T恤状盔甲向来是一尘不染，丝毫不会破损的，那玩意是由天启星的火坑中熔炼的黑钻铸造，和囚禁天蚀的黑钻是一种东西。 但很显然，那套盔甲这次真的起到作用了，它被打碎的同时，释放出的能量也中和了一部分光束中的能量，保护了达克赛德。 苏明甩甩手，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将夜幕大剑握在手里，盯着回到战场的达克赛德。 宇宙暴君此时正在在高速自愈，焦黑爆裂的肌肉蠕动着愈合，血管和神经自己编织着自己。 这可是以前的他没有的能力，看起来他是通过幽灵宇宙修改了部分自己的生物特征。 达克赛德紧闭着双眼，脸皱得像是核桃一样，但还是把刚刚自愈完毕的、颤抖的双手缓缓背到身后，尽力摆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 “人类，确实是充满可能性的种族，我是万万没想到啊，神奇女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达克赛德在如今这个宇宙中‘看’东西并不需要依赖视觉，赛普尔克会把图像信息输入他的大脑，他只是暂时失去了用双眼发射欧米伽射线的能力。 听到达克赛德又提起这件事，戴安娜顿时无言以对，这确实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不过苏明此时挡在了她的身前，接过了话题：“如果不使用你也想不到的手段，怎么可能达成出其不意的效果呢？” “有趣。”达克赛德闭着眼睛，脸上还是有个白色的圆形，他被创世之光命中的时候估计是护住了脸，让石灰的痕迹完整保留了下来：“我只是没想到，神奇女侠这么高傲的战士居然会听从你的安排，放弃她一直以来的荣誉之心，要知道你在拖她进入黑暗。” “我的表弟总是叫我‘黑暗’，而你则是众所周知的‘黑暗面’，这本就不是一场什么光明正大的战斗。” 苏明平静地背着双手，绞杀已经修复了他的身体，除了精神上有点虚弱之外，他依旧可以维持高强度的作战。 之所以和达克赛德玩嘴遁，当然是因为自己的战术从一开始就是拖延啊。想杀一个创世神没有那么容易，至少是现在工具人不全的情况下做不到。 但只是拖延，没有问题。 达克赛德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比他还跩，在他的认知里，背着双手，拳头对拳头就是最跩的姿势了，苏明现在就是故意学他拉仇恨。 就算是要和戴安娜一起进行计划，可自己明显防御更高，自愈超快，总不能让达克赛德去打她吧？ 以黑暗暴君的气度，自然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激怒到失去理智，但苏明就要从方方面面刺激他的怒气，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果然，见到丧钟模仿自己的姿势和语调，达克赛德沉默了半秒，他那布满裂隙的眼眶周围也挪动了一下：“你没有任何希望，因为达克赛德恒在。” 苏明摇摇头，表现得很不在意：“不一定，因为我只看到了打算逃跑的胆小鬼，而不是什么宇宙的黑暗面。” “我在逃跑？并不是，我只是在等待更好的机会。”达克赛德活动了一下脖子，向着两人的方向大步走来：“既然你知道真正的多元宇宙之外有什么，你就不该有这样的疑问。所以你是在试图激怒我，但这只是无用功，神是不会对蚂蚁发怒的。” 黑黄色的面具罩在苏明的脸上，没人能看到他是什么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语气中突然多出了一丝玩味。 “那格蕾尔呢？你的女儿，她妈妈是个亚马逊人，也就是嘴里所说的蚂蚁，哎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和蚂蚁发生关系的神。我服了，就连宙斯都只会玩玩母马母牛之类的生物，你作为新神真是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对了，你还记得格蕾尔和正义联盟是怎么夺走反生命方程然后暴打你的么？” 达克赛德自己之前说出的话，立刻被苏明抓住漏洞大做文章，不光讽刺黑暗暴君有特殊癖好，还揭开了他上一次失败的伤疤。 如果说这位暴君有什么宝物，那么他最看重的毫无疑问就是反生命方程，有了那个东西，他甚至可以控制多元宇宙内的所有智慧生物，哪至于落到现在要夹着尾巴逃跑的下场？ 达克赛德沉默了，他的嘴角不断抽搐着尽力压抑愤怒，他意识到了丧钟是在故意激怒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挨了创世之光一下之后，他就知道不能用看普通人的眼光看这个异世界丧钟了。 对方有伤到他的手段还有非常严密的心机，就像是换了蝙蝠侠大脑的天父，那么最好不要踏入对方的语言陷阱。 但还是好气啊！！！他得想想怎么怼回去。 然而这时他才发现，他对自己的敌人一无所知...... 他确实从钢骨的母盒里取得过一点点相关情报，但和现在丧钟的实力对比起来，明显是过时太多了。 这个丧钟究竟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实力增长也太快了吧？ 达克赛德陷入了沉思，他抬手就能通过这个宇宙的力量把丧钟和神奇女侠打败，但那没用，就算打败了对方的肉体，对方的精神和思维却还在鄙视他。 虽然丧钟面具上的独眼目镜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对方背着手的样子，还有那微微抬起的下巴，让达克赛德认为就是敌人在鄙视他。 那此时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他心中那口气就是不顺，因此他必须得用嘴炮怼回去才行。 达克赛德不光是要击败敌人，他打败过正联许多次，只不过都没有怎么下杀手，因为他追求的是各个方面全部都击败敌人，这是他对自己的高要求，也是完美主义的体现。 他认为新神就是最完美的，做出的事也必然完美，而且达克赛德恒在。 把正联打趴了，他还要和地上的大家聊聊：‘你们服不服？我说宇宙是黑暗的是不是很对？’ 三巨头表示不服，不对，达克赛德就放他们逃跑，他要让他看重的敌人也心服口服，这就是他的王道。 可往往第二次或者第三次他自己就翻车了，因为蝙蝠侠总能从第一次失利中找到达克赛德的新弱点。 然而达克赛德也死不了，他回天启星蹲上一段时间，就会再来地球找事，追求的就是敌人的意志屈服于他的意志之下。 否则地球那么普通的一个地方他根本是看不上的，他又不是布莱尼亚克，喜欢玩什么收藏。 只是他现在一时半会想不到怎么把丧钟的话怼回去，所以他得想一想。 当然，除了他之外，受到打击的还有戴安娜，毕竟就算她再怎么不想承认，宙斯依旧是她的父亲。从丧钟嘴里听到自己父亲的那些‘光辉历史’，她就更恨宙斯了。 第1424章战术胜利 不过，达克赛德毕竟是达克赛德，他很快从思维误区中走了出来。 他没必要和站着的丧钟玩嘴皮子啊，完全可以先打倒对方再说嘛，到时候对方倒地自己还站着，气势上就赢了。 “你很不错。”达克赛德伸出了身后的两只手，张开臂膀像是要拥抱天空和这片宇宙：“你是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产生情绪波动的第一人，但没用了，我看穿了你的计谋。” 苏明叹了口气，果然拖不住太久么？ 跑到别人的宇宙里来对付其主人，真的是有点吃力啊，整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就算达克赛德什么都没做，自己和戴安娜都仿佛被重力压制着，现在两人等于是肩膀上扛着数十吨的重量在和达克赛德说话。 “别了，你的第一次我可不想要，因为我是不会负责的。” 苏明双手在面前摆了个X型表示否定，同时选择说出一个冷笑话，因为就算下一秒被打飞，他还是要再拖延一秒。 达克赛德：“......” 戴安娜：“......” 黑暗暴君是不知道这个丧钟究竟脑子有什么毛病，他最讨厌和精神病打交道了，明明很严肃很正经的场面，怎么突然跳到地球肥皂剧的节奏里去了？ 而戴安娜则是因为她听到了什么‘不负责’的发言，像是联想到了什么。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漂浮在红色宇宙中的一块碎石上，三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无形屏障外的遥远星空仿佛都在此时因为尴尬而停顿了。 赛普尔克的光芒像是波澜一样在丧钟的盔甲上形成光影，而夜幕大剑上的X金属则闪闪发光，光膀子的达克赛德则静默着。 片刻后，他发出了一声轻笑。 “我曾经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没想到，原来你是个疯子。”达克赛德的手又背回去了：“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这个宇宙？等到将来再返回后，我可以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和权势。” “聪明人和疯子这两个身份并不冲突，而且，你觉得吃定我了？真的，有些太早了。” 苏明扭头看了看身边突然出现的巴里，收起武器笑了，巴里返回，说明计划已经成功，达克赛德在谈天论地之际就已经败了。 “闪电侠么？”达克赛德依旧闭着眼睛，欧米伽能量网络帮他看到了一切：“没用的，神速力虽然在我的宇宙中可以使用，但是高于神速力的概念掌握在我的手中......” 说着，达克赛德就朝巴里伸出了手指，像是打算把他捏死，就像捏蚂蚁一样，和灭霸打响指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双方间隔着几十米，他不管怎么捏空气，巴里也毫发无损。 一开始巴里还有点害怕，呲溜一下躲到了丧钟身后，结果看着达克赛德跳了半天‘数钱舞’，自己依旧没怎么样后，他又钻出来了。 “他......好像被你逼疯了。” 巴里脸上套着透明的氧气面罩，这是他从正义大厅取来的，此时他看到达克赛德还在不死心地三指来回捏，一脸疑惑地对苏明说道。 “干得好，巴里，还好所有环节都没有掉链子。”苏明松了口气，胳膊像是被磁力吸附一样搭在了巴里肩膀上：“要是再晚那么几秒，我和戴安娜就要遭殃了。” 巴里顿时忘记达克赛德古怪反应了，他有些自豪地拍拍胸脯：“那是当然，我才是宇宙中最快的人。” 戴安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达克赛德，有些狐疑地收起了武器：“超人和白沃利不是比你快么？” “那是我让着他们，要不然快到逆转时间就不好了。”巴里不太想说闪点世界的事情，又换了个话题：“不过，苏，你是怎么确定宇宙调音叉会有作用的？” 苏明看了一眼盲人摸象般的达克赛德，笑着摇摇头：“不敢完全确定，只有一半的把握，因为宇宙调音叉是反监视者的造物，能够引导并且改变能量的性质，用来在天血层上打洞，我只是猜想把它放进赛普尔克的火坑里能够将让异盒网络离线，就像是给一个电路加上了一个超大型用电器。” “理论来说，是这样的。”巴里摸摸下巴：“就像是给手电筒接上电视机一样，异盒网络负载不了宇宙调音叉这种东西。” “为什么？”戴安娜有些听不懂，天启星的科技和能量水平是毋庸置疑的，宇宙调音叉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明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去用套索把失明也失去宇宙控制权的达克赛德捆起来，同时自己也跟着她保护，一边漂一边说道： “因为宇宙调音叉经过了巴巴托斯和狂笑之蝠的改造，从原本使用的反物质能量，改成了汲取生物的情绪能量，还记得巴巴托斯入侵的时候它是怎么做的吗？它把地球上差不多一大半的人都挂上了各种圣诞树，让他们进入噩梦，提取他们的恐惧，从而打通黑暗多元宇宙降临的通道。而达克赛德的幽灵宇宙，为什么灯戒全部无法充能？因为这里没有情绪这个概念啊。” 即便之前杰西卡没有复活说明情况，作为灯戒使用者的苏明自己也能感受到幽灵宇宙的不同，在这里的生物可以拥有情绪，但情绪并不算是这里的概念。 也就是那时起，他的计划就成型了，然后才有了分派的任务和布置。 巴里也走了过来，躲在丧钟身后给戴安娜解释，因为她还是有点听不懂的样子：“这么说吧，就相当于你给110V的家用电路里，串联了一个本该由水力驱动的水车，那么水车本身就变成了巨大的电阻......” “呃......算了，别解释了，总之达克赛德现在没有超能力了对么？”戴安娜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最讨厌物理了，谈谈雕塑和绘画她倒是话题更多些。 苏明看着徒劳挣扎的达克赛德，原本他还不至于这么无力的，但是石灰粉废了他的眼睛，宇宙调音叉废了他的赛普尔克，让他失去和超能网络的链接转而接入了黑暗的梦境，估计也挺酸爽的。 也不知道巴巴托斯遗留下来的力量在宇宙调音叉里形成了什么样的梦，达克赛德好像立刻进入了梦游，还在和什么东西战斗呢。 “是的，作战计划成功，幽灵宇宙是我们的了，逃生的方舟，赛普尔克，也是我们的了。” 戴安娜皱起眉头，她摘下自己腰间的套索，一双大眼睛却看着苏明：“我们不会自己逃走，对么？” 苏明看着她的脸，思考来了一下，缓缓点头：“是的，我们只是完成了战略中的一小步，目前的情况还不足以让我撤退，先不说那么多了，跟我去见见超人和蝙蝠侠吧。” 戴安娜顿时松了口气，用绳索捆绑达克赛德的动作都更快了一些：“如果克拉克和布鲁斯抵达，我们可以在安全的位置好好准备下面的行动。” “很遗憾，不是你想象中的超人跟蝙蝠侠......”苏明抬起头看向头顶远方的赛普尔克：“只是兔子和女人罢了。” 第1425章宇宙入手 三人拖着被捆绑的达克赛德前往赛普尔克，陷入噩梦的宇宙暴君一脸狰狞的样子，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 巴巴托斯只是黑暗多元宇宙的神，不算是完全体的多元级别存在，但毕竟还算是挨上了一些边，它比单体宇宙内的达克赛德稍微强那么一点点，毕竟当初它可是被上百号超级英雄围攻，又被火星猎人和苏明用X金属偷袭才落败的。 它留下的宇宙调音叉中充满了黑暗低语和噩梦，那是从众多英雄们的梦境中提取出来最痛苦，最折磨的部分。 因为《金属》事件后地球又面临了一大堆的各种危机，所以调音叉从哥谭被挪走后还没怎么处理，就先堆在北极的孤独堡垒了。 正义联盟有几个存放战利品的地方，比如魔法物品都放在黑暗正联地下更深处的‘大书库’里，威胁度比较低的战利品或者其仿造品放在正义大厅里展览，而最危险的生物兵器或者凡人无法理解的科技，都放在孤独堡垒由超人监管。 孤独堡垒地处北极深处，里面有武器库，科研场所，幻影区入口，休息室，异兽关押室，氪星科技的主控制中心等等设施，所有维护管理都由氪星机器人管家们处理。 说是超人的第二个家，但超人一般都不去，有时间他更愿意回堪萨斯的玛莎那里，所以孤独堡垒久而久之渐渐变成了正联的仓库。 正联的大家不管谁捡到什么破烂，总要拿给蝙蝠侠一看，蝙蝠侠两嘴角向下一歪，说一句‘很危险’。 那这东西就送孤独堡垒了。 一开始超人对于这个决定其实是拒绝的，不能你说堆东西过来就堆过来，他自己建造孤独堡垒的时候别人都没帮上什么忙，是用了氪星飞船的残骸材料，加上从仙女座搬来的辉石，再加上超人金和北极万年寒冰，一个人慢慢堆起来的。 花了他足足两天时间，才建成地下70000平米，分为上下四层，带有酒吧、温泉、桑拿、电影院，能够在核弹轰击下依旧坚挺的超级要塞。 其实盖房子挺快的，去大卖场买各种家具和电器花了一天半，超人也是人，买沙发的时候也会纠结颜色和款式。 只不过堡垒盖好之后，超人除非和路易斯吵架会去那里自闭外，大多数时候都空置着。 这么好的房子空着，虽然不如他在大都会的家，也不如堪萨斯的农场，可用来做仓库是不是浪费了一些？ 然而蝙蝠侠又说了：‘你是地球最强的英雄，理应看管最危险的物品，这是你的责任。’ 超人听了就觉得‘duang’的一下，蝙蝠侠的背影瞬间就变得很黑，很柔，很亮。 责任感和使命感瞬间涌上他的心头，他胸前的S字母仿佛都更加鲜艳了，他立刻同意把自己的孤独堡垒拿出来当作正联的危险品仓库，谁要是不让他承担这份责任他就跟谁急。 当然，蝙蝠侠和绿箭的战利品从来不往大家的仓库里放，超人问起来的时候，那俩人的答案也差不多——他们保管的是‘秘密’，知道秘密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总而言之，宇宙调音叉因为是正联的战利品，所有权也是属于大家的，巴里的任务就是回地球去会和布莉丝，带着苏明的后手来赛普尔克。 神速力位面中巴里可以带人进行星际旅行，只不过那数百米高，直径数十米的调音叉他可搬不动，所以负责搬运这东西的就是胡萝卜队长。 作为卡通版本的兔子超人，他的各方面能力几乎和白银超人持平，极速飞行逆转时间，打个喷嚏吹熄太阳，力气能够拖曳好几颗星球。 至于翻墙的方面，他虽然不如至尊小超人一样能跳出去看漫画，但他可以和‘不存在的观众’进行对话。 他经常胸口被打出大洞来，还要扭头对镜头说话，让电视机前和看漫画的小朋友们不要模仿。 超人需要晒太阳充能，胡萝卜队长需要补充胡萝卜素，只要有足够的胡萝卜吃，他就比主世界超人更像是人间之神，因为他除了不会游泳之外没有任何明显的弱点。 他所在的地球其实也发生过类似‘超人之死’的故事，但对于卡通搞笑系角色来说，那都不是事。 ‘上一集’里大家还围着胡萝卜队长的棺材哭呢，多元宇宙的众多英雄都参加了他的葬礼。可到了‘下一集’的时候，他就又活了，跟没事人一样跟战队的大家一起去打坏蛋了。 甚至多元宇宙中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记得他死过一次的事情，因为搞笑角色只需要人气，不需要逻辑。 巴里回到地球通知布莉丝发动计划，而黑暗的蝙蝠女用海量胡萝卜汁收买了兔子，巴里去大都会取来了孤独堡垒的金钥匙，又刷脸通过了堡垒所有的安全机制，让兔子搬走调音叉。 幽灵宇宙的宇宙壁垒拦不住搞笑系的角色，兔子用牙在世界壁上咬了几口，就腮帮子鼓鼓地咀嚼着什么，很顺利地举着调音叉直接飞进来了。 把巨大的‘圣诞树’往火坑里一插，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从头到尾，兔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馋胡萝卜汁。 其实要让苏明来说，很多卡通角色用成年人的视角来看都挺黑暗的，比如大力水手菠菜成瘾，维尼熊蜂蜜成瘾，史酷比懒到爆炸，兔八哥就是不杀人不化妆版本的小丑，汤姆和杰瑞都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不过他们只要搞笑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赛普尔克的总控制室，此时星球般大小的人造天体上的战斗还在进行中，达克赛德虽然被抓住了，可是他的类魔大军依旧在和食腐者们战斗。 至于真的把达克赛德送给食腐者们去吃，苏明是想都没想过的，不说达克赛德死了后复活的速度不可知，就是让他拿自己的俘虏去喂佩帕图阿的狗也是不可能的。 达克赛德只能暂时关押，能关多久算多久，要的就是时间差，等到把佩帕图阿也搞定了，黑暗暴君就算逃脱了也无伤大雅。 当然，前提是赛普尔克和幽灵宇宙被苏明握在手里，这个才是关键。 有了幽灵宇宙就不用去打路西法的主意，难度骤降一个等级，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扫尾工作处理一下，还好自己准备了工具兔啊...... 第1426章占领 戴安娜和胡萝卜队长很熟，毕竟都是老朋友了，倒是地球负11的布莉丝她不怎么熟悉，只是匆匆忙忙之间，在正义大厅见过几次而已。 地球11的那位她认识，但女侠也知道黑暗多元宇宙完全是另一回事。 所以一回来后即便被兔子缠着说话打听行动过程，她的目光依旧落在黑暗角落处交头接耳的蝙蝠和丧钟两人身上。 其实布莉丝和苏明也没有什么私事可说的，说的都是计划执行的问题和接下来的步骤，只不过为了保密，两人才凑得近了些。 保密依旧是很必要的，因为苏明并不是完全信任布莱尼亚克21。 “辛迪还在地球上，异世界来的疯子丧钟越来越多了，只有你们能对付自己。” 布莉丝漂亮的黑色大波浪长发搭在肩上，她脖子上像是项圈一样的变声器让她的语气犹如恶鬼的低语。 苏明点了点头，他可以去对付那些黑暗多元来的疯子丧钟，但是没有这个必要，辛迪和主世界的斯莱德应对他们毫无问题，最多就是受重伤罢了。 对于自愈能力者来说，重伤只是家常便饭，不要紧。 再说一股脑送来这么多疯子丧钟，一看就知道是狂笑之蝠的一步闲棋，为的就是分散注意力和拖延时间，苏明自己如果真去对付那些丧钟，那就掉坑里了。 巴里早先是想要让苏明去对付那些人，但闪电侠的建议能听？ “她还好吧？” 布莉丝面无表情，取出一块平板电脑丢给丧钟，上面有战斗记录和一份表格：“地球负29的比扎罗狂笑丧钟最难缠，地球负44的机器狂笑丧钟也不差，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狂笑之蝠是怎么让一个机器人感染的。辛迪还好，重伤了几次，N金属大剑断了几把，但不算什么问题，毕竟有正义联盟支援。” 苏明点点头，用手指拖动了一下平板电脑屏幕，这是个长长的表格，都是些杂七杂八的条目，只是在结尾处有个巨大的数字。 “这是什么？某个非洲国家今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么？” 布莉丝的嘴角好像翘了一下，但就像是幻觉一样立刻消失了：“这是辛迪给你的报价单，包括她的营养费和差旅费，还有武器的折旧费，弹药的损耗费，以及每次对付了哪个丧钟折价多少，她都给你记账了。” 苏明叹了口气，连战斗记录都没看，把电脑还给了布莉丝：“我还以为我和她能谈谈感情呢。” “她料到了你就会这么说。”布莉丝把平板折叠了一下收好：“她说看在感情的份上给你打九九折，但你要是不给钱，她立刻就要回我们的世界去休假了。” “她还真是把佣兵精神贯彻到底......让她稍微等等吧，等我们的蝙蝠侠回来让他买单好了，我在这边拿不出三亿美元的黄金来，除非她可以接受用幽灵星区中的某颗星球抵债。” 苏明褪去了自己的面具，揉了揉眉心的位置，辛迪这么做是对的，生意就是生意。 毕竟她自己的地球负11都没管，跑到主世界来帮忙，能用钱还上人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布莉丝抱着自己的胳膊，胸前两坨被她高高托起：“她也猜到了你会想到她的目的，是的，她原话说是可以换‘一张诺亚方舟的船票，星球有没有无所谓’。她想要给自己找到后路，即便多元宇宙毁灭她也能活下来的后路。” “我同意了，不过你还是没明白，如果只是想活的话，那只是一个避难所的位置，她说的是‘船票’，而船是一种交通工具......” 苏明看了看头顶上漂浮的异盒，此时它们都在冒着散发着浓郁的红光，但是火坑中巨大的宇宙调音叉，还是那漆黑的模样，镇压了它们全部。 黑色的闪电在其顶端处蔓延着，像是要突破什么壁垒，将无尽黑暗恐怖之物拉进宇宙一样。 布莉丝没有任何的意外情绪，她也把目光投向调音叉：“我早就知道，但我需要你亲口承认这件事，毕竟通往多元外的通道，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意义非凡。” “这么说来，你也想要报酬？”苏明挑起一边的眉毛。 “我是蝙蝠侠，从来不收取报酬，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谈谈感情。”布莉丝把苏明的原话说了一遍，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的脸：“如果我的判断没错，那么你和所有其他的丧钟都不一样，你更像是人。” “谈什么感情？” 戴安娜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很自然地站到了两人中间，笑着的同时还一脸好奇的模样。 但苏明看到她把两边头发都捋到耳朵后面的发型时，就知道她之前是偷听了。 自己能看出来的事情，布莉丝一样也能看出来，偏偏戴安娜还觉得自己演技过关呢，真尴尬...... 布莉丝朝戴安娜点点头，没有什么客套的意思而是直奔正题：“你恐怕还不知道苏的全盘计划吧？他让胡萝卜队长带来了宇宙调音叉，连通了火坑中的欧米伽能量，还骗来了许许多多的食腐者，占据了一个可以移动的单体宇宙，你觉得他打算干什么？” “呃......拯救世界？” 戴安娜一头雾水，试探着说出一个答案，同时还以试探的目光看向苏明，像是要获得一些肯定。 布莉丝两个嘴角向下一撇，看了苏明一眼转身就走，还丢下一句引人浮想的发言：“原来你喜欢这种的......” 戴安娜依旧不明所以，不过她听出来了，丧钟的计划恐怕和她的想法不太一样，不是说好要拯救宇宙的么？怎么越听越像是跑路？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还有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黑暗多元来的两人，以及巴里会叫你‘苏’？” 她抱着胳膊认真地看向苏明，一大堆的问题让她感觉有些头疼。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看了看布莉丝身后扬起的披风，他拍拍戴安娜的胳膊，让她把目光放在调音叉上，同时掏出了一根雕刻着蜘蛛的小木棍。 “当然要帮助大家，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方法，蜘蛛图腾了解一下。” 第1427章小福猩的坚持 “你说的很多事我都听不懂......” 戴安娜看看巨大的宇宙调音叉，又看看丧钟用手立在她肩上的小木棍，表情显得有些落寞。 她抬手松了松自己耳后的头发，房间里的红色和黑色电光在半空中交织着，两种不同色彩的能量在彼此交织着构成云霞，它们翻滚着，咆哮着，接连不断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听不懂计划其实对于她是常态，以往蝙蝠侠的计划她都没怎么懂过，而且蝙蝠侠也从不解释，只有到了最后在计划帮助下正联翻盘赢了，大家才恍然大悟，嗷，原来这样。 戴安娜原本都习惯了，但这次不一样，现在丧钟的计划布莉丝明白，辛迪明白，也许波波和哈莉也明白，只有自己不懂，这就有些别扭了。 不患寡而换不均，大家要是都不懂，那没问题。偏偏现在搞得就自己不懂一样，这就很难受。 而且还有名字的事情，说到底，她连哪个是丧钟的真名都不知道。 在往深了去想，那张脸是不是真的也不确定了，毕竟他还有共生体那种易容神器。 一时间千头万绪都挤进了她的小脑袋，她还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叹气。 “等事情都忙完了我给你慢慢解释。”苏明收回了蜘蛛图腾，走向不远处的巨大调音叉，兔子把它丢下来的时候砸穿了火坑上方的屋顶，此时透过那些扭曲的金属能够看到外面的艳丽星空：“现在我们的时间有点紧。” 戴安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主动换了一个话题：“那你之前受的伤不要紧么？” “身体上的伤势都已经自愈了，只是精神力透支让我有点偏头痛，而且灯戒需要重新确定幽灵宇宙的规则后才能充电......不过还行吧，如今的情况用来对付瑟茜也够了。” “可是卢瑟的毁灭军团......”戴安娜有些担心，瑟茜是什么样的战斗力，和她作为宿敌的神奇女侠最清楚不过，更别说瑟茜还获得了赫卡忒的遗产，现在无疑是强大更多了。 苏明朝巴里招手示意他过来，同时对戴安娜说：“不用担心卢瑟，狂笑之蝠会去找他麻烦。” “你怎么知道的？”没有去看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巴里，戴安娜还是有些狐疑地看着苏明。 “去外面的空间站把波波带来，我需要他改动一下调音叉。”苏明的胳膊瞬间出现在巴里脖子上，亲热地勾住他交代任务，然后随手拍拍放巴里离开，才又继续对女侠解释：“很早之前我就给你说过，狂笑之蝠的目的就是他要赢，在没有赢的把握之前，首先要做到不输，换个角度来说，自己暂时赢不了，那么最好的策略就是不让‘最可能获胜的人’赢。” 戴安娜歪着脑袋想了想，看了看靠在一旁仪器上悠闲吃萝卜的兔子队长：“所以狂笑之蝠觉得毁灭军团快赢了，他就去专门捣乱？” 苏明笑着对她点点头，显得很是欣慰的样子： “就是这样，现在毁灭军团因为背靠佩帕图阿占据了绝大的优势，再加上卢瑟的恶棍之年计划一出，地球上的人们过得犹如末日求生。物资匮乏，社会崩溃，这就是事实，正义联盟不管是现实层面还是魔法层面，都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缘，狂笑之蝠不需要推我们，反而因为他想要成为站到最后的人，此时应该去扯卢瑟的后腿，给超越和毁灭两败俱伤的机会。” “来了，你要的猩猩。”还不等戴安娜回答，神速力的金色闪电带着波波出现，巴里笑眯眯地把猩猩放在地上，但后者只是有些心疼地擦着身上的酒水。 原本他正在空间站和哈莉喝酒呢，巴里突然出现，什么都不说抗起他就走，酒全洒衣服上了。 “搞什么啊？这么急急忙忙的。”猩猩抱怨了一句，抬起头就看到宇宙调音叉，又看到了兔子大队长，顿时明白了：“你把达克赛德搞定了？” 苏明点点头，把手里的蜘蛛图腾交给波波：“达克赛德此时陷入了噩梦，应该能困住他一段时间，只要在他失去赛普尔克控制的这段工夫我们改写异盒网络的程序就好。” “我研究过穹极号，对于反监视者的科技有不少了解。”波波指了指调音叉，摸出酒壶来自信喝酒：“你叫我来是改造这个的吧？至于破解异盒网络，还是要看奥里安和钢骨的。还有这木棍是什么，新的驯兽PLAY吗？” “噫！”巴里有点嫌弃地看着波波和苏明，原来双方是这种关系吗？居然还有特定的玩法？ 苏明没有理会巴里的脑洞，再次指示坐骑去把钢骨和奥里安带来，才搂着小福猩走向调音叉，给出一个答案。 “这是门扉。” 波波皱起了眉头，作为一只猩猩，他的眉骨本就比人类高耸，此时皱眉的表情更加明显。 “门扉......这在金属事件后已经是个专有名词了，我再确认一下，你的意思是，这木棍其实和灌满各种金属的蝙蝠侠一样，可以作为某种定位，借助宇宙调音叉的能力，打通我们的多元宇宙和另一个宇宙的通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自己只是解释了一个单词，波波就全部补充了计划细节，这省下了好多口舌。 “就是你想的那样，但我不需要多元宇宙和那个宇宙直连，只是让幽灵宇宙和那边对接。”苏明高兴地替波波正了正侦探帽，小福猩就是好用。 波波手里上下抛着蜘蛛图腾，打量着上面的花纹和字母，站在调音叉旁边进行思考。 调音叉上面蔓延的黑色闪电让他的毛都竖起来了，显得整个猴胖了不少。 “我明白了，你是要把幽灵宇宙当作海关和通道，就像是哑铃的把手一样，毕竟两个地球对撞就会湮灭，而幽灵宇宙在其中充当了缓冲和保险。”小福猩完全明白了原理，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完全可行的，但问题还有一个：“你想要让我帮你链接的宇宙，究竟是什么？” 苏明推了推他，让他赶紧上手别磨蹭：“那是我的宇宙。” 越是这么说，波波越是不放心了，他虽然贪生怕死，但是作为一个英雄，苏明这么说他是不会满意的。 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丧钟：“我知道在正负52宇宙之外还有更多的星球，比如标号CW的宇宙和你说过的起源宇宙。但如果你想要把主世界和起源宇宙对接，恐怕坏处比好处更多，哪怕你杀了我，我也必须要说。” “我怎么会杀你呢？动物保护惹不起啊，总之别问了，照我说的做，需要对接的也不是起源地球，而是我的40K地球。”苏明摸出了一根雪茄，塞到波波嘴里，还飞快地给他点上。 波波下意识地嘬了一口，毕竟点火的时候不吸气它不着嘛，但是这一口雪茄入口，他突然觉得丧钟说的好有道理。 “哦，我听你的。” 猩猩立刻走向宇宙调音叉，准备寻找控制它的方法了。 第1428章兔子队长 搞定了猩猩，苏明转身就看到钢骨和奥里安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他们两个都抬头看着半空中的异盒网络在谈论什么，而且奥里安还把钢骨的后背打开弄出一个控制台，像是在操作电脑一样摆弄着。 说到信息工程，戴安娜就更不懂了，所以她只能在一边和兔子闲聊，巴里也在她身边解说这些设备的原理。 胡萝卜队长很健谈，那三瓣嘴以飞快的速度活动着，既嚼碎了萝卜，同时还能以光伟正的语气和两人交流，说出的话充满了胡萝卜味道的正义。 布莉丝则失踪了，那个女人隐入黑暗后就不见了，估计是默认苏明认同了她的建议，所以她直接去布置自己的退路。 反正地球负11她的亲戚朋友都死光了，能算上熟人的只有戈登局长和芭芭拉，但她不会把多元危机这种事情告诉圣母病的戈登，因为要是他知道了，所有人就都会知道。 到时候主世界的混乱局面就会蔓延到负11宇宙，人们在末日中的疯狂比想象中还要恐怖。 “说说你的想法。”苏明走到了奥里安身边。 “正在破解达克赛德留下的控制程序，天启星科技和我们创世星差不多，给我点时间。”奥里安换上了自己的经典制服，此时正在钢骨变成的控制台上飞快输入各种指令：“我先停下幽灵宇宙脱离多元的过程，然后再想办法拖它回来。” “拖回多元就不必了，这种卡在多元空间临界点的状况最好。”苏明摇摇头，也没有仔细解释：“我有后续的计划，需要幽灵宇宙作为一座桥。” 奥里安耸耸肩，他舔了一下嘴唇：“这样我的工作量倒是小了很多，不过你确定这样行么？这样的空间很不稳定。” “戴安娜觉得可以。”苏明只是淡淡说道。 奥里安恍然大悟，他露出个笑容，低头继续操作设备，速度加快了不少：“那没问题了，只要戴安娜觉得行，那就听她的。” 戴安娜好像听到了这边有人说她名字，疑惑地朝这边看了一眼，但她只看到了丧钟朝她笑笑，所以她也笑笑。 达克赛德的儿子，在创世星长大的新神王子，真实身份其实是戴安娜的头号舔狗。 只要是她的决定，他总是无条件地执行，在地球的时期也过得十分卑微，替戴安娜出生入死，正面对上初生那种变态被打得遍体鳞伤，到最后也就捞到一句‘谢谢’而已。 他喜欢戴安娜，然而他从没注意到，她对神完全无感。 不管是新神还是旧神，只要是神她就懒得搭理，所以在她心中，奥里安只能算是个普通战友，还是经常想不起来那种。 看到奥里安这么老实，苏明仿佛看到了自己前世认识的一些好人，他欣慰地拍拍王子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 虽然舔狗注定一无所有，但至少他有梦想啊。 作为一个资本家，苏明就喜欢这种有梦想并且愿意修福报的人，太好用了。 被当作控制台操纵的钢骨此时以无奈的目光看着丧钟，连他都看出来奥里安完全没戏，偏偏戴安娜的绯闻男友本人还装成纯良的样子甩出诱饵，太黑暗了。 对于麻麻赖赖一点也不圆润的钢骨，苏明投出一个威胁的眼神，示意他要是敢乱说话坏了事他就死翘翘，然后才施施然地离开。 钢骨虽然对于丧钟的卑鄙行为很不齿，但如果这种行为能救地球和宇宙，他也不介意成为帮凶。 他又不傻，虽然脑子确实转得不快，可也绝对没有给正联拆台的意思。 所以他只是抬起手来，隐蔽地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守口如瓶。 但苏明已经走掉了，他完全不担心钢骨敢乱说话，毕竟这里有巴里和戴安娜在，轮不到他这样的新人发表意见。 “队长。”他笑着跟兔子打招呼握手，加入三人聊天的圈子同时自我介绍：“我是来自起源地球的丧钟，很高兴见到你。” 胡萝卜队长的手是形似人类的，但是毛茸茸的像是个手套，手背是灰色的绒毛，掌心是一个白色圆形，十分卡通。 简单来说，如果说在场的众人都是3D立体的话，那兔子的形象则更像2D纸片人，与众不同，画风都不一样。 握手的时候兔子手掌还软软的挺舒服，像毛绒玩具，里面好像没有骨头的存在，但不可否认，就这玩具一样的兔爪是能打碎行星的超级兵器。 “你好，我听说了很多你的事迹，亚瑟对于你格外推崇。”兔子不知道苏明转瞬间心里转过了多少念头，十分热情地晃晃手臂：“我听主世界的圣行者说过你的名字，你叫苏明对么？” 苏明就知道蓝灯军团的那个神棍可以从总灯炉那里得知自己的真实姓名，但是告诉兔子是什么意思？证明他早有预见么？ “名字只是代号的一种。”虽然心中对于圣行者提高了戒备，但他还是笑着松开了兔子手掌：“这次辛苦你了，举着宇宙调音叉飞这么远。” 兔子笑着挺起了胸膛，那健壮的胸肌把C字母高高顶起，他的八块腹肌比超人还要显眼：“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正义化身都顶不住毁灭军团的攻势，那我们剩下的各个世界都会被逐个击破。” 看着他摆出超人的经典姿势，就是双手拳头叉腰，脑袋微微侧向抬起的模样，苏明倒是觉得兔子有点可爱了。 要是摩纳克见到胡萝卜队长，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得给你一些报酬，毕竟调音叉还挺沉的。”苏明在自己的腰包里掏了起来。 兔子摆摆手拒绝，扭头朝向不存在的镜头，像是婉拒苏明好意的同时也对不存在的观众说话：“哎，这就不必了，超级英雄不需要报酬，大家的笑脸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这种情况，苏明在表弟身上见过好几次了，但胡萝卜队长的台词正常多了。 “不是什么金钱之类的东西，是这个.......”他掏出了一大把的方便面蔬菜包来，摊在手心中：“脱水胡萝卜丁，很有嚼头的，试试？” 嗯，苏明自己偶尔吃方便面的时候往往就是把调料包撒下去，搞点野菜或者新鲜蔬菜配着吃，久而久之，脱水蔬菜包富裕出来不少。 储物空间还算富裕，抱着什么时候说不定就用得上的心理，他就一直把这些东西带着。 而这次既然用了胡萝卜队长，那么就得给他点甜头，下次才更好用嘛。 别的东西他不收，但看起来不怎么值钱的脱水胡萝卜和蔬菜，他是不会拒绝的。 果然，兔子笑着一把就将蔬菜包全接了过去，撕开其中几袋倒进嘴里，把菜叶子和胡萝卜丁嚼得嘎嘎响，红眼睛都睁大了。 “唔，果然别有风味！” 第1429章送出炮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小福猩他们工作的同时，幽灵宇宙中还有些收尾要做。 那就是为宇宙调音叉提供能源。 调音叉是必然需要从火坑中拿出来的，当奥里安完成异盒网络的破解后，幽灵宇宙依旧需要火坑正常运转来维持自身的功能性。 经过巴巴托斯改造后的调音叉，使用的能量是恐惧和噩梦，也就是说，这颗圣诞树上还需要挂上一些生物。 苏明有两个选择，一种就是去抓食腐者，一个个把它们挂到树上去，让它们的噩梦给调音叉充能。 另一种则简单许多，就是联系布莱尼亚克21，让她送来几百万个心控单位，再让这些生物自挂东南枝。 所以他联系了21号让她送生物过来，又让巴里和戴安娜出去清理一下类魔和食腐者，自己留守总控制室。 巴里有神速力，戴安娜能下杀手，这个组合只要不头铁地和食腐者对拼正面，应该没问题。 耳边不断传来兔子嚼萝卜的声音，苏明只是静静地抱着胳膊看着巨大的尖塔，叼着雪茄的猩猩不知道从哪里触发了一块虚拟屏幕，正手舞足蹈地在空气中摆弄着什么。 倒是奥里安和钢骨那边最先完工，毕竟他们只需要改变赛普尔克的所属权而已，奥里安作为新神有这个能力，而且他十分舔狗地把方舟的所有人设定为了戴安娜。 苏明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因为只要连上了那边的地球40K，独特的‘哑铃’状体系就形成了，两边的大铁球不动，中间的杆又能跑哪里去呢？ 到时候再让副官拷贝一份分体程序过来，以塞伯坦的科技对这里的系统进行二次加密就好。 再说，戴安娜的东西和苏明自己的也没什么区别。 奥里安真是个好人，看到他完成工作后满足又单纯的笑脸，还有那四处寻找戴安娜渴望得到肯定的眼神，苏明都有些感动了呢。 可戴安娜还是不能给你看。 “做得好，二位。”他走过去挡住了奥里安的视线，无视了他怅然若失的表情：“钢骨，你的爆音通道可以用了么？” “没有问题，我已经放开了权限。”钢骨的黑脸上满是严肃，这个人无趣的很，他是真的把正联责任看得太重，连笑都不敢笑。 苏明点点头，他从腰包里掏出剩下的石灰交给钢骨：“我有蝙蝠侠的授权，全盘接管正义联盟的战斗指挥，这个你可以问戴安娜他们，总之我现在需要你去救扎坦娜。” 钢骨示意他稍等，这个老实孩子还真的用爆音通讯联系了巴里，问清楚了事情是不是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钢骨才接下了任务：“可以，扎坦娜在哪里？” “在魔法国度迈亚，波波会送你们进去。”苏明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手肘装甲：“除了波波、巴里、戴安娜、哈莉给我留下之外，其他人全部由你带走，扎坦娜和蓝魔鬼正在应对瑟茜的大军，我们稍晚会去和你们汇合。” “对付魔法师么？”钢骨低下头看着自己银光闪闪的胸口：“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行......” “你必须行，维克多。”苏明抬手一把拍上钢骨的肩膀，发出沉闷的一声：“是时候用科技对付魔法了，正义联盟、黑暗正义联盟都指望你了，还是说，你愿意承认自己完全不是什么大心脏的球员，根本无法承担这份重任？” 说到团队精神以及比赛，钢骨就来劲了，这黑人狠狠地点了点头，就像是要上场开球一样。 “行，我行！” “很好，过去之后遇事多和灵星商量，加油。”苏明和他拥抱，像是职业球员般在他背后拍拍打打：“你们其实是克制瑟茜的，她能把男人变成猪狗之类的动物，但你是金属身体，灵星是只猫，星火黑火是女人，瑟茜的变形诅咒对你们无效。嗯......死亡天使送正义大厅接受治疗吧，那个蓝皮的外星女也给我留下。” “那奥里安呢？”钢骨用大拇指反手一指身边的人。 苏明看看奥里安，耸耸肩：“他毕竟是神，不算男人。” 达克赛德之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又好像没什么问题的样子，就是没办法和戴安娜一起行动有点遗憾，那就下次吧。 他经常想请戴安娜去看画展或者出去吃饭，戴安娜总是恰好在忙，在电话里说‘下次一定’。 承诺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 蓝色白色电光形成的通道在钢骨身边打开，犹如巨轮汽笛般的轰鸣响起，爆音通道就是噪音奇大，但释放速度快，受到限制少，算得上很好用。 钢骨带来了在空间站等候的众人，并且按照苏明的分队带走了属于他的一半，去支援扎坦娜了。 留下的两女则各有各的动作，扎马伦科学家哈克斯立刻凑到了波波身边，对于巨大的宇宙调音叉啧啧称奇。 而哈莉则笑眯眯地迈着猫步，走过来垫着脚尖，把脑袋趴到了苏明的肩膀上：“哎呀，我们逃跑的小船准备好了，真不愧是你，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共沐爱河啊？嘻嘻......” “果然在这里你又开始能听到脑子里的声音了么？”苏明不为所动，依旧抱着自己的胳膊看波波工作：“接下来的计划还没有决定，你有什么打算？” 哈莉歪着脑袋想了想，抓着自己的马尾扯了几下：“我啊？我们去找蝙蝠玩怎么样？去平行世界的每个哥谭看看？弄点特产品？” “特产就不用了，我们的阵容里疯子已经足够多了。”苏明拒绝。 哈莉把手搭在苏明肩上，自己则从身后慢慢绕到了他另一边：“狂笑之蝠不出现，我就没有什么可玩的，要不，你送我去你的世界......” “不行，就算你要去也必须由我陪同，现在没空。”拒绝二连。 “哼！之前还说只要我开心就好，什么都可以做，现在小戴来了你就变了，骗子！”哈莉跺了一下脚，气鼓鼓地扛着大锤走掉了，看起来她是准备要出去敲几个脑袋发泄一下。 苏明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一旁吃着脱水蔬菜包看热闹的兔子。 胡萝卜队长果然足够聪明而且善解人意，他把手在胸口擦了擦，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我跟她出去保证安全，放心。” 第1430章联通 “成了。” 猩猩丢下了嘴里的雪茄尾巴，他晃了晃头，觉得自己脑子懵懵的，甚至刚才自己是怎么设定调音叉的都有些记不清了。 他退后了几步，看着被苏明搬出火坑的尖塔，稍微有点愣神。 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可是这种东西应该也只有反监视者这种存在才能造出来吧？ 通体都是N金属打造，还使用了特殊的工艺，连通反物质能量的时候就是金色，如今则是漆黑如墨。 他身边的哈克斯倒是单纯地高兴，蓝皮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兴奋道：“真是伟大的造物，我甚至连其中的一行公式都看不懂。” “那你激动个什么劲......”波波从怀里摸出酒壶灌了一口，有些无奈地吐槽。 “这不一样，就像是我们造不出恒星，但每当近距离观察一颗颗不同的星体时，还是会激动的啊，这是宇宙的伟大造物。”女科学家反驳道，她就是个研究狂，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波波摘下帽子挠了挠头顶的黑毛，他真是跟这外星人没什么好说的，多元都要毁灭了，还惦记着研究呢。 “做得不错。”苏明伸出几根手指像是梳子一样给波波整理了一下头毛，另一只手则把蜘蛛图腾放在他面前：“现在，给祭品们一些时间，然后把蜘蛛图腾接入网络。” 波波看了丧钟身后那漫无边际的人群一眼，那些外星生物的长相各不相同，但是他们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脑门上都贴着紫色的发光晶片。 “太黑暗了......”波波叹了口气，咂吧了一下嘴：“把这么多人都挂上调音叉，你确定戴安娜他们不会有意见么？” 苏明给他把帽子扣上，招手示意‘电池’们开始爬树，同时对波波说：“那你能从他们中找出一个‘人’么？外星人用就用了，我也不会像巴巴托斯一样把他们往死了用，过几天换一批人，就当上班了。” 波波无语的同时也明白，即使是对于正义联盟来说，外星人也不算是人。就连蝙蝠侠都曾经杀过不少外星人，更别说杀外星人有瘾一样的绿灯了。 仿佛无穷无尽的人海开始爬上调音叉了，他们踩着彼此的肩膀和身体，面无表情地开始向顶端进发，找到合适的枝杈处，就把自己挂上去，然后布莱尼亚克21放开精神力接口，让这些人进入噩梦。 随着越来越多的生物接入电路，宇宙调音叉上的黑光也开始越发浓郁，甚至渐渐压过了异盒网络的红光，让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 “简直就像是丧尸攻城，我在黑灯之夜见过他们这样爬上摩天楼。”波波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摸出烟斗来抽。 “这是为了宇宙，他们的牺牲会被人铭记的。”苏明面无表情地递出图腾：“现在，执行最后一步，将我的宇宙接上幽灵宇宙。” 波波接手了小木棍：“有一定的风险，我得提前告诉你，不光是速率方面的问题，还有空间和概念一旦有所撞碰，我们将受到剧烈无比的震荡，乃至于毁灭。” “所以我才没有在主世界做这种事情。”苏明平静地回答猩猩，自己也点上烟看着这些外星人爬塔：“这个幽灵宇宙本来有四个概念，钢骨的编码，星火的火焰，死亡天使的信仰，再加上达克赛德的黑暗，但现在，只剩黑暗了，而黑暗其实是包容性最强的概念，有我的‘创造’在这里，问题不大，我已经给那边打好招呼了，会有人配合你。” “好吧，那我试试，不过要是不小心把我们都害死了，到了死亡面前你可不能怪我啊。”波波拿着图腾，看向调音叉最顶端的位置。 苏明没有再多说，只是看着他，报以鼓励的目光。 波波叹了口气，发挥了属于他的特长，扒着那些外星人的衣服和身体，手脚并用地开始向最顶端爬去。 是的，除了破案和科研之外波波还有这个特长，他是来自马戏团的猩猩，说起爬树来，他自认宇宙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当他把蜘蛛图腾安放到调音叉顶端的瞬间，原本上方建筑破洞处能看到的星空就完全变化了。 一道漆黑的烟气像是在被无形的手渐渐拨开，露出了其背后更加庞大绚丽的宇宙。 异界的气息从中传来，抽离的大量空气开始让波波脸上的黑毛随风摇摆，他抬头看了看那宇宙，其宇宙壁垒上黑黄相间的W符号正在越来越近，有东西正在牵引那个单体宇宙前来。 混沌在扭曲着，规则缓缓变得可见，复杂的各种符号浮现在世界壁上，一段段的信息向着这边汹涌而来。 看到这里波波突然流出了鼻血，他感觉脑子里一阵发黑，因为不可名状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直接灌进了他的脑海。 他脚下一晃，从高高的塔上掉落下来，好在被丧钟的触手怪物接到。 可在清醒之后，他再看向天空时，却发现只能看到一颗地球了。 熟悉的地球，能够看到每个大洲，每片大洋，甚至地面上城市中的灯光，看起来伸出手就能把地球抓在手里。 但这只是概念相融了，这个画面不是窗户，也不是洞口，它只是一个唯心论中的可视观念。 融合完成，如今幽灵宇宙变成了对接两个世界的桥梁和渡船，也成了支撑两个世界不要相撞的缓冲地带。 毫无疑问的，出入资格都掌握在丧钟的手里，波波不清楚这个人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但他知道至少这一步，丧钟成功了。 苏明取出一瓶水来，亲切地给波波喂了几口：“我的地球，地球40K......” “你最好不要让太危险的人到主宇宙中去，也不要让人随便去你的地球，尤其是哈莉这样的疯子。”波波从苏明怀里跳下，小声说道。 苏明笑着点头，把矿泉水瓶丢给波波：“幽灵宇宙就是关卡，谁能往来谁不能，我心里有数。再说那边才九十年代，有事情也不着急，我只是需要拉几个援兵过来而已。” “好吧，不过你要叫人的话，告诉他帮我捎一条喇叭裤过来。”波波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则是表示要监督过来的人是什么样的。 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一摞摞的黄纸和纸元宝来，还有纸房子纸衣服纸汽车，甚至还有好几个纸质的童男，苍白的脸上画着圆圆的红脸蛋。 他熟练地用弑神者在地上画了个圈，把东西放在里面点火开始烧。 “放心，都是我关系好的亲戚朋友，不过先得给那边点缓冲时间，上面也得有人替我顶着才行。”他朝波波挤挤眼睛，露出一个黑暗的笑容，随后把目光投向燃烧的之前，火光让他的脸一片通红：“出现吧，霍格斯，就决定是你了！” 别说，送钱还挺灵的，抽着水烟的大青虫瞬间出现在面前，它以不爽的目光看着至尊法师中的败类。 第1431章三圣合一 见到还有外人猩猩在，原本蜷成一团，悠哉地抽着水烟的霍格斯立刻变化了自己的形象，变回了最为人熟知的老虎头，光芒四射，显得威风凛凛。 “我还以为是谁搞出这么大动静呢，这不是我们在地球的代言人嘛。” 可惜虎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他一开口就没有什么光辉形象了，语气揶揄的很。 其实当维山帝一起出现在巫士面前时，负责交流的往往是神明派头最足的奧淑图，她说起话来半文半白，口吻也全是高高在上，一双眼睛都不带看人的。 主要就是有些人下贱的很，如果神对他们和蔼可亲，他们就会想要夺取神的能量和权柄。神展现出威严，他们就会老老实实跪着。 奧淑图作为古神战争中活下来的‘人精’之一，干脆给自己加了个高冷的人设，果然和人类打交道方便多了。 反面例子就是年轻时的赫卡忒，同样是魔法系的古神，她就是不懂如何保持人与神的距离，才被宙斯他们一伙人骗了，囚禁起来夺走了她的力量。 维山帝数百万年都没有吃过亏，不光因为他们实力强，还因为大姐头奧淑图十分聪明谨慎，有些时候甚至可以说是谨慎过头。 就比如现在，就算和自己的至尊法师见面，出现的也是能量投影而不是其成员本身。 恐怕在宇宙产生变化的瞬间维山帝就来探查情况了，刚好苏明叫霍格斯出来见面，它就顺势现身打听情报。 巨大的老虎头直径足有数十米，那铜铃大眼像是探照灯一样，从中发出的金色光芒给总控制室添上了额外的色彩，也把苏明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 “真让我伤心，我可是你们亲爱的至尊法师呢，逢年过节我可从没缺过你的贡品，至于这么阴阳怪气？” 苏明假惺惺地捂住胸口，反驳了霍格斯的话。 老虎翻了个白眼，从身后虚空中丢出许多之前的各种纸片来：“我要的是这个吗？！气死偶咧！我只是想要点有生命的贡品，你好歹给我杀只鸡杀条鱼啊！” “原来真的能烧到你那边去么......”苏明低头捏着下巴思考，烧纸钱霍格斯还真收到了，这是什么原理？ “关注点错了啊！”大脑斧猛地吹了一口气，狂风把一个纸人吹到了苏明怀里：“以后别再给我烧这些东西了，我要纸有什么用？行了，你叫我有什么事就说吧，我那边还忙着呢。” “所谓的忙就是躺在软垫上抽烟吧？”苏明指出了事实真相。 “神的事情能叫抽烟吗？那叫吞吐宇宙能量。”霍格斯又丢了个白眼，老虎脑袋转向一边，观察起波波来。 苏明依旧低着头，把纸人在手里团成一个球，上下抛动着玩：“我叫你只是试探一下你们有没有察觉到宇宙的变化，有没有进入幽灵宇宙的办法，虽然确实还有其他事，但我得和维山帝商量。” “我们在，丧钟。” 奧淑图的女性头像浮现在空气中，她多数时候展现的是类人型的模样，甚至以人类的审美观来说还算十分漂亮。 她有着一头披肩的白色长发，眉毛和睫毛看起来都像是羽毛一样，显得十分梦幻。 除了女人类形象外她还有个新星形象，是一颗闪亮的四芒星，永远悬挂在天空中，这也是她东星女神这个称号的由来。 维山帝中剩下的一个阿戈摩托自然也有两种形态，不过他的形象很简单，一种是披肩长发的中年男人，另一种则是金红色皮肤的大光头。 区别只是在于有没有毛发，此时出现的是代表神明一面的无毛版本。 奧淑图居中，目光平视前方，阿戈摩托在左，看向左面，霍格斯在右，看向右侧。 不得不说，维山帝确实挺会摆POSE的，这样的登场然后定格，任由能量的光芒挥洒四方，倒真是B格满满。 波波捂着眼睛躲到了苏明身后，这光芒太强烈了。 丧钟这么黑暗，他背后怎么会是一个光属性的神明组合？而且从能量波动上来看，这也强得太过份了，这些能量即便隔着毛都让他皮肤刺痛。 按住波波的脑袋，让他别在自己身后探头探脑，苏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维山帝：“我想要和你们谈个条件。” “你把分裂领域都坑惨了，谁还敢跟你谈条件啊。”霍格斯首先说话了，他的老虎脸上露出了不情愿。 阿戈摩托沉默不语，但很明显，他也不想跟苏明谈什么条件。 丧钟不是古一，古一的力量大多都来自维山帝的秩序魔法，维山帝对她拥有极大的控制权。然而丧钟呢？他连法师都不是。 阿戈摩托有一种棋子跳出了棋盘的感觉，事情失控了，他感觉很不好。 倒是奧淑图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她的目光穿越来遥远的空间投向幽灵宇宙，一道无形的波动扫过了数千颗星球以及这特殊的空间。 “你的这个新宇宙没有‘魔法’，你是想邀请我们接管这里吗？” 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泉水叮咚，百灵鸟的鸣唱。 “这是筹码，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星球很多，人口也不少，也许对于多元宇宙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里的另一端链接着另一个多元，这是一个机会。” 苏明回答了奧淑图的问题，心中同时提高了警惕，奧淑图可不像其他两人那么好打发。 “我还是第一次跟我们自己的代言人谈条件，说说你想要什么？”奧淑图收回了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地上的丧钟。 “这是一次共赢，我要帮你们增员。”苏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开始念叨‘人倒颠’的咒语，在白鳞怪物的投影出现在身边后，他才向维山帝三圣介绍：“这位是颠倒人，DC宇宙的魔法概念集合体，魔法之神，我希望你们接纳他进入维山帝。” 奧淑图沉默了，她在思考。 维山帝由她一手组建，阿戈摩托是她用原始地球的泥巴和能量捏出来的神，霍格斯是她在宇宙旅行时认识的太空兽神，他们的总体概念倾向于秩序和光明。 颠倒人则是一个混乱的神，他的倒吊形态就说明了一切。而他的魔法，他的能量，毫无疑问都是黑暗属性，奧淑图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大魔影西索恩。 另一个多元的机会？明摆着是接纳颠倒人大家才能共享彼此的宇宙，他们需要仔细想想。 是把蛋糕做大了大家一起吃，还是各吃各的小蛋糕呢？这是个问题...... 第1432章谈判 苏明不知道维山帝三神之间有没有无声交流的手段，但他默认是有的，见到奧淑图他们不说话，他更得加把劲把颠倒人推销出去。 他已经从戴安娜那里知道了一点事情，比如康斯坦丁判断纳布可能要带着他的小弟归来。 当年宙斯和纳布等一批部落领袖组建了‘普罗米修斯’，这个最早的巫士组织，为的就是从赫卡忒那里盗取力量。 而事成之后，大家自然就分道扬镳。 每个人成立自己的神系先不说，而纳布除了他的埃及神系外还留了一手，那就是成立了‘秩序之主’，当初试图用秩序规范魔法力量的一群强大巫士。 通过铸魂术，他们把自己的意志以及灵魂保存在各种的道具里从而永生下去，甚至在关键时刻可以‘夺舍’后来的道具使用者。 这几件道具分别是纳布的金盔，米拉斯的手套，塞拉的披风，何库的胸甲，德尔菲的金靴。 也就是说，秩序之主一共有五人，还都是弄不死的万年老怪，组成为了DC宇宙中‘秩序’这个概念。 不用说，苏明击败过纳布一次，还杀掉了他最喜欢的宿主肯特·V·奈尔森，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也根本不会指望秩序之主中的其他人能劝纳布收手。 他们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赫卡忒的力量还是从颠倒人那里偷来的，同理，纳布也不会指望颠倒人会放过他。 也就是说，双方基本已经仇恨锁死了，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 解决办法，只有把这伙人彻底斩草除根。杀宿主不管用，那么就对概念本身下手。 一个完整的宇宙，光是只有秩序或者只有混沌是无法运转的，因此相比于抹消他们造成魔法失衡，不如换上对自己更有利的一群人。 新的人选就是维山帝。 维山帝和秩序之主都代表着各自的秩序，应该可以替换吧？ 反正苏明只管做计划，能不能行得通，那是奧淑图的事情。 只要维山帝接受建议，就意味着颠倒人也能进入漫威宇宙，那么他和苏明的协议依旧能执行下去，至尊敌法师在那个宇宙就相当于多了一根‘活体魔杖’。 通过颠倒人施法并不是苏明自己的力量，他想要什么魔法效果需要说出法术名字，然后由颠倒人在虚空中施法，虽然麻烦，但好歹也是魔法啊。 这次交易简单来说，就是颠倒人和维山帝共享各自所处世界的魔法权限，而苏明则拿出自己新入手的幽灵宇宙作为加入牌局的筹码，空白的新宇宙，算是占一点股份好了，毕竟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大计划着想。 只有解决了秩序和混乱两个概念，重新以维山帝和颠倒人构建魔法概念的平衡，才能确保将来对于DC宇宙的掌控，免得到时候纳布再跳出来搞什么事。 纳布最喜欢的凡人是不义超人，因为他觉得不义超人统治的世界才是完美的秩序社会。 这样的精神病，苏明留他不得。 如果人得了病，天天只想和蝙蝠侠玩游戏，那没关系，哥谭辣么大，随便玩。 可是如果得了病还天天想着要改变世界的话，那就不行了，必须安排上死翘翘套餐。 DC其实也有上千处魔法维度，只不过这边的魔法体系不像漫威那边那么复杂。 漫威是个维度魔神就有自己的独门魔法，相当于大大小小无数的放贷公司，几乎各种概念都有相应的法术。 而DC这边魔法维度基本都空着，除了地狱魔王们占据了几处外，并没有那么多家不同的势力。 魔法属性基本分为天堂和地狱魔法，秩序和混沌魔法，改造后的各种神系法术，来自赫卡忒的巫术以及来自颠倒人的倒语魔法，除此之外，就是妖精法术那样的血脉类法术能力，还有些巫毒术之类的小门类。 总之，既然这回要对付瑟茜，干脆把将来可能要添乱的人一次性处理掉，省得麻烦。 抱着这样的目的，苏明把身边的颠倒人吹得天上仅有地上无双，那白色的鳞片下面都泛起了一点红晕，好像它都有些害羞了。 颠倒人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合作伙伴心中有这么高的位置，高兴得它赶紧用舌头舔了舔手里的古神侍手办，像是压压惊。 “你看，两个多元宇宙的魔法概念合并，大家都有好处啊，以前你们三打一和西索恩或者深红暴君打个平手，以后再多个帮手，岂不是胜算大增？” “颠倒人现在半换半送，接纳他加入维山帝，你们换不了吃亏，换不了上当。” “是，这边是有点小麻烦，但我有解决计划。苹果被虫子咬了，把虫眼那块挖掉不是还能吃么？被虫咬的果子才甜咧。” ................ 各种的广告语和吹嘘之词苏明足足说了五分钟没有停歇，最后实在想不出来该怎么夸颠倒人了，才从腰包中取出一瓶水来喝，呼呼地喘气。 身后的波波以死鱼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他以前怀疑这个丧钟可能是侦探出身，现在他不这么看了，这个丧钟以前不是做传销的就是卖保险的，准没错。 “三位，你们怎么看？给个准话，我这边时间很紧的。”苏明看着维山帝还是没有反应，他又催了一句。 奧淑图笑眯眯地看着丧钟：“不行。” “啧，明明是好事，你们啊......”苏明一副‘不识好人心’的表情，遗憾地摇摇头。 霍格斯的猫眼眯了起来，老虎须子抖了抖：“你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们当然愿意进入一个新的宇宙，这确实是个不小的好处，然而想让它进入我们的宇宙，不是我们说了算。” 阿戈摩托从出现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在眺望远方，也不知道总控制室的黑色金属墙壁有什么好看，此时他才算是开了口： “我们虽强，但不是最强，你知道宇宙上面还有什么。” 苏明沉默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你的意思是外来概念进入40K宇宙，还需要永恒或者生命法庭的同意？” “主要是生命法庭，秩序也是他的立身之本。”奧淑图给出了答案，事情就是这样的，生命法庭层级更高：“不过合并不成，我们还可以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苏明抱着胳膊等待她的计划。 “我们和颠倒人互相交换部分力量，用阿戈摩托的‘时间’概念，交换颠倒人的‘倒语’概念......”奧淑图以包含深意的目光看着至尊法师，给出了一个可行性的建议。 “嘎嘎......时间吗？成交。”颠倒人越过苏明，径直向奧淑图伸出了脚掌。 第1433章舰队 维山帝离开了，尽管奧淑图没有跟颠倒人握脚，他们之间的交易还是达成了，而苏明的幽灵宇宙现在成了试点地区，魔法概念由维山帝和颠倒人共通把持。 秩序和混乱的概念倒是一次凑齐了，他们帮忙稳定住了这个单体宇宙，让它一半卡在DC一半卡在漫威，不再有倾覆的危险。 “你很想要时间？” 苏明扭头看着颠倒人，它十分高大，只不过因为倒挂在空中，脑袋位置倒是和苏明的视线平齐。 “我们的多元宇宙中时间由超时间流构成，被神速力和静滞力所影响，而用魔法来影响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手段，让我能在对抗巫术的时候占据更多优势。” 颠倒人抱着古神侍的手办，发出了阴森的笑声。 苏明双手擦了擦脸：“所以你就越过我和维山帝达成了交易？你的好处是到手了，我的呢？” 颠倒人没有眼睛，他苍白的脸转向了苏明，露出满口尖牙：“如今我和维山帝共享了倒语和时间的概念，我们的契约里本来就有你的分成，你需要使用时间魔法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施放呀，这难道不是好处吗？要知道如果我败给瑟茜或者佩帕图阿，甚至是纳布，那你前期的投入就全部打水漂了。” “你居然给我讲起成本了？我放在你那里的能量可是储蓄，不是固定资产......”苏明叹了口气，对于颠倒人发出警告：“我们确实是同盟者，但不要指望能用我的前期投入套牢我，你并不是不可或缺的，混乱之主、内龙、路西法、三宫等等存在都能取代你，不要逼我去找他们合作。” 颠倒人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做了个耸肩的动作：“哎呀，干嘛说得这么严重呢？这样，在原本我们协议的基础上，你的分成再加0.5%个点，当作我越过你和维山帝交易的赔礼道歉。” “太少，至少得一个点。”苏明当然不会放弃颠倒人，但它现在有点失控的迹象，得敲打一下。 他也不担心颠倒人会翻脸，因为在维山帝能够进入DC宇宙的现在，颠倒人同样也面临着竞争，如果和丧钟闹掰，他就该担心这人是不是会去撺掇维山帝黑吃黑了。 果然，白鳞怪物有些心疼地算了一下账，还是同意了新的条件，两人签了一份补充协议，然后它说要去继续对抗瑟茜，就急急忙忙消失离开了。 苏明则看着空洞那一边的地球40K，默默思考着什么。 “维山帝哈？”波波叼着烟斗跳上了一旁的一处控制台，语气古怪地说。 “有话就说，不要阴阳怪气的。”苏明抱着胳膊，从眼角瞟了猩猩一眼。 波波瞬间怂了，整只猴缩成一团：“不是，我只是有点惊讶，你以前说过你是至尊法师，我还真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你的身后真的有魔法神系。” “你觉得它们强么？大概相当于这边谁的水平？”苏明只是习惯性地逗小福猩玩，并没有因为他说话语气就生气，丧钟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被影响情绪。 波波其实也知道，他装怂也就是摆摆样子配合一下苏明罢了，见到说起正事他又恢复了原样，盘着腿抽起烟来。 “我哪知道？他们又没出手，不过圣经早就告诉过我了，绝对不要小看三位一体的神。” 苏明笑了，走过去揉揉猩猩头：“你啊，还真是猴精猴精的......” 猩猩也笑了，扯开领子展示了一番自己西装下的一身黑毛：“这还用你说？” “行了，别在这扯淡了，继续计划，帮我呼叫舰队。”苏明指了指旁边的控制台，赛普尔克作为末日方舟，无疑是拥有通讯能力的。 “你还有舰队？”波波三步一回头：“可是要对付佩帕图阿恐怕普通人没什么用。” “如果我们全部都去对付瑟茜和毁灭军团，谁留在幽灵宇宙制衡布莱尼亚克21？我得留下后手，不求压制她，也至少得维持均势。” 苏明淡然地回答，看着波波去调试爆音通讯的设备。 猩猩拨拉着一个个开关和按钮：“说到底，你从来都没相信过布莱尼亚克？” “她是台机器，之前的事态下她判断和我同盟有利，也说不准什么时候那程序会给出不同的结论。波波，不是我歧视机器人或者AI，但实际上完全不理智和完全理智的两种性格都不可信。” “啧，还好我是只猩猩。” “行了，不说那个，锁定40K宇宙中的星炬，我的舰队在那里。”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交流，效率一点也不慢，星炬的光芒虽然在宇宙中看来很微弱，但只要找到了恒星系，再锁定一颗星球则很容易。 所以下一刻，原本从洞口看过去是地球的景象就变化了，一颗白雪皑皑的行星出现在两人面前，那燃烧着光芒的灯台状物体此时一闪一闪。 霍华德是计算出需要什么样的恒星以及摆在什么位置了，只不过苏明之前没时间给他去找，所以除了新伦敦之外，康特拉西亚还是之前那冰天雪地的模样。 除了星炬下方有暖气的圆形城市有人居住外，其他地方依旧和宇宙中的绝对零度一样冰冷。 “像是颗冰淇淋球。”波波给出了评价。 “这是属于我的殖民星，冰雪世界康特拉西亚，刚占下来没多久，舰队原本是放在这里弹压外星人的。”苏明让波波启动通讯，至于跨宇宙怎么联系彼此，还是得靠小福猩来做。 “把爆音通道定向发射到那个星球上，应该就能通讯了，原理有些像是纸杯毛线的土电话。”波波按了几个按钮，同时一块水镜般不断波动的能量屏浮现在空中。 只是几秒之内，一个穿着黄黑盔甲的胡须壮汉就出现在了屏幕上，一开始他的神色有些疑惑，但看到丧钟后立刻敲胸行礼。 “校长好。” “多恩，康特拉西亚现在情况如何？”苏明点点头就算回礼了。 “斯塔克先生把它当作企业在运作，而那些外星人沉迷于各种地球的产品，他们很服从。”帝国之拳的军团长，接受过丧钟体内米拉库鲁血清改造的多恩严肃地回答。 “留下坦克和部分陆军维持治安，我需要你的远征军到我目前的宇宙来驻守。”霍华德没死就行，看起来他做生意还是有一手啊。 多恩毫不犹豫地命令导航者准备发动舰队跃迁：“帝国之拳遵从您的意志，一切为了您的荣光！” 第1433章援军抵达 舰队抵达得很快，虽然看上去就像是跳进了亚空间，但实际上是直接进入了幽灵宇宙。 拥有了赛普尔克的操作权限后，波波甚至可以通过控制台把出入口设定在40K宇宙的任何一处地方。 而舰队抵达后立刻开始接手大部分星球的防务，布莱尼亚克21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只占据了说好的21颗星球，其他的都让了出来，把散步在各处的心控单位也收回去了。 显得很老实。 只不过这不足以让苏明放弃警惕，只能稍微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而已。 当‘报应’级的帝国之拳旗舰抵达赛普尔克上空后，大量的星际战士也开始加入地面上对抗食腐者以及类魔的战斗。 其实主要还是打类魔，他们对上单体宇宙级的食腐者实在是有些勉强了，不过正好可以跟戴安娜她们进行配合，士兵负责清理杂兵，而超级英雄对抗食腐者。 戴安娜其实一开始很惊讶哪里冒出这么多的援军来，但是看到这些人黑黄相间的盔甲，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于是愉快地继续打起怪来。 多恩在进入总控制室跪拜校长后，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波波叼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有些羡慕的样子，虽然他也是迈亚的摄政王，但那些人可对他没有这么忠心。 也是哈，巫士们怎么可能对一只猩猩忠心呢？从吉姆那里接过这种担子还真是可悲啊...... “资料都传输给你了，这几千颗星球上的治安维持起来可能兵力不太够，可以培养一些本土外星种族的守备军，只要他们忠诚，战斗力可以放松一点要求。” 苏明授意多恩开始扶植带路党，毕竟自己没时间也没心思玩什么内政，让外星人自己管理自己最好，这边只出武力保障。 “我只需要一百个星际战士，或者，一千个其他战士也行。”多恩对此充满信心，这里的情况他已经了解到了，既然校长掌握了这个宇宙的最高概念，那么普通的外星生物翻不起什么浪来。 甚至于他的舰队只要留下几艘运输船就够了，舰队主力完全还能跟着校长去征讨敌人。 “幽灵宇宙是关键节点，你守好这里我才放心，至于去对付别的敌人，我准备叫别人过来。”苏明拒绝了他的建议，毕竟下一步众人会前往迈亚，搞定瑟茜和怪物大军，战舰可进不去。 波波学艺不精，他那用夜刃砍出来的传送通道最多就开辆车进去，舰队是绝对没戏的。 “遵命，现在请允许我告退，兄弟们还在战场上等着我。”多恩鞠躬行礼。 “去吧，躲着食腐者一点，不要头铁。”苏明摆摆手，然后又转向猩猩：“联系地球南极，那里有个次级位面。” 波波又是一阵操作，他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 很快在通讯屏幕一阵波动后，那个屯的景象也出现在洞口处。 “你居然还有雕像？”波波指了指屏幕上的丧钟雕像，表情很是诡异，他只是知道中心城的闪电侠博物馆有巴里的雕像，没想到丧钟也有一座。 怪不得丧钟和巴里关系最好呢，原来两人都是闷骚型的。 “这座城堡顶端办公室有个法师，把我的声音和画面送过去。”苏明懒得和波波胡扯，这雕像原本是小表弟的，不该的话这城里能住人？ 屏幕又是一晃，出现的就是卡西利亚斯了，他此时正坐在壁炉前，在长袍的袖子里把玩着一条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卡西利亚斯？” “嗯？哦，老师。”他愣神了一下，抬起头就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一处蠕动洞口，里面的丧钟面孔像是水面上的倒影。 他抬起手释放了一个空间法术，帮助这个通道稳定下来，因为地球有防护罩的缘故，信号受到了一些干扰。 “这几天地球的情况怎么样？” “很平静，虫子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惊奇女士效率很高。只是听说多玛姆越狱了，不知道逃去了哪个维度。还有地狱战争依旧在进行中，在魔王们的围攻下，墨菲斯托境况不妙。奥丁向卡玛泰姬发起过一次通讯，但知道你不在后，他也没说是什么事情。” 卡西利亚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汇报了一番，虽然身处南极，但他现在可是四位驻守大法师之一，消息很是灵通。 苏明点点头，和意料之中的差不多，他又问：“神矛那边呢？之前虫子入侵他们的反应如何？” “没有任何消息，郑贤对于其国内的消息封锁非常到位，哪怕我们通过昆仑也没有打听到什么。不过他来南极问过我，能不能出口给他一些远古生物，所以我怀疑他是抓了一些虫子，打算进行某种研究。” “行，只要注意别让矛盾二者打起来，我们可以和双方互通有无，南极至圣所和荒蛮大陆都由你管理，你可以自己做决定。”苏明思考了一秒，就果断放权给卡西利亚斯：“现在帮我通知摩纳克和秘客到我这边来，我需要他们的帮助。” “好的老师。”卡西利亚斯当场施法开始联系两人。 摩纳克嘴上骂骂咧咧的满是不情愿，他原本还在卡玛泰姬享受按摩椅呢。 “我就知道，每次一来坐这椅子就没好事......” 不过他还是施法传送了，直接抵达苏明身边。 而秘客倒是很闲的样子，几乎是卡西利亚斯刚说完命令以及新出现在另一联通宇宙中的左边，她那布满触手，像是蠕动腔体一样的传送门就把她也送进了幽灵宇宙。 一出来她就高兴地抱住了丧钟的胳膊，把脑袋在上面蹭了蹭。 只不过，她那扇传送门并没有关闭，琴酒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穿着百花战甲，挎着剑盾，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苏明咂了一下嘴，他记起来了，琴酒跟他说过，秘客那边好像对于治疗那些复活的女武神们的失忆症有了些办法，所以这段日子琴酒一直在地狱边境来着。 只是她过来干什么？她已经很久没有上战场了，DC这边可不太安全。 琴酒的盔甲在行进中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她走到苏明另一边搂住他另一条胳膊，笑眯眯地一撩长发：“这就是你的另一个宇宙了吧？那么......戴安娜在哪？” 还在控制台上蹲着的波波顿时间眼神变得犀利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真相。 第1435章找人 苏明被两女一左一右牢牢抓住，又看到波波那暧昧诡异的眼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别闹，你找她干什么？快回去。” 从圣盾兄弟会那里弄来的百花战甲做工华丽，肩甲和胸甲上的金属花朵栩栩如生，而且让琴酒整个人香喷喷的，这套魔法甲胄会让穿戴者仿佛置身花海。 也许每个骑士心中都有一个在无际花海中和宿敌酣畅大战的梦想吧？ 琴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手把腰间的宝剑从剑鞘中抽出一截，又‘唰’地一下插回去：“干什么？自然是要和我的新妹妹‘交流’一番咯。” “你不是说你不介意的么......” 苏明看了琴酒一眼，又拍拍秘客的脑袋，让她去把猩猩搬走，不要让他看了热闹。然而秘客根本不松手，她仿佛也在谋划着什么，眼珠一直在转。 “总不能让你把什么花瓶都往家里搬吧？我才是家里的女主人，至少要知道她是不是合格的战士才行。” 琴酒说得理所当然，只不过她可能赶过来的时候太急了，头上有一根睡觉压出来的呆毛还翘着。 苏明叹了口气，命令绞杀把她们推开，自己走到桌边拎起小福猩给他调了个方向，让他面壁，才转过头继续对两女说话： “现在时机不对，琴你先回家，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琴酒不为所动，观察了一番周围发现没有女人后，就耐心地开始参观赛普尔克总控室，看看调音叉，又看看异盒网络。 她也看不懂，就是看个热闹：“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什么合适的时机，对于我和她都是，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波波的猴子脸转了过来，一脸认真地对苏明说：“我觉得吧，我嫂子说的有道理......” 还不等猩猩说完话，苏明的双拳就顶上了他的太阳穴，以指节为钻头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 这让小福猩发出了惨叫。 苏明一边钻还一边吐槽：“你还真是只猴啊，顺杆爬也太快了吧？！发现她能克制我后你就立刻决定攀高枝了吗？mysisterinw这就认上了？！” “啊！要死了！救命！”波波挣扎着，显得无比痛苦。 其实苏明没怎么用力，要不然猩猩的脑袋早爆开了，这货只是在装模作样。 琴酒把波波从丧钟手中救走了，抱在怀里还给他顺顺毛，不满地对苏明翻白眼：“不要虐待他，太过份了，万一把他太阳穴位置的毛皮钻出洞来怎么办？” “就是。”波波得意地笑了，他自认为找到新靠山了，躲在琴酒怀里他感觉无比温暖。 苏明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波波作为猩猩还是毛躁了一点啊，情报不全就采取了行动...... 阿斯加德的战士们从来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他们可是连松鼠都要杀了剥皮做成鞋面的。 果然琴酒对波波的毛皮爱不释手，一边摸一边说：“......钻坏就浪费了，现在应该刚好够做两个挎包的，我一个，莉亚娜一个。” 小福猩僵硬了，脑袋像是没有油的轴承一样一顿一顿地转向苏明，诚恳地说： “我现在给你下跪还来得及吗？” 他决定拿出自己在马戏团时的绝学，那就是给观众下跪磕头，人们见到猩猩磕头总会哈哈大笑，只因为耍猴这种节目会给人带来残酷也单纯的快乐。 “晚了，你就等着变成黑毛手提袋吧。”苏明没好气地瞪了猩猩一眼，叫你当叛徒。 “不是，你听我解释啊，想想当年赛琳娜和扎坦娜争夺蝙蝠侠的那场内战，再想想媚拉和塞壬为了和亚瑟结婚而姐妹反目，还有那个谁的丘比特和黑金丝雀......” 波波逃离了琴酒的怀抱，躲到了一处仪器的侧面，探出半张脸讲述着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打算说什么？赛琳娜当年可是要杀扎坦娜，塞壬到现在还在通缉媚拉，丘比特是个疯子。”苏明把他重新拎起来放在桌面上。 “是的，这些就是男人本身参与进去的反面例子。”波波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你也看到了，即便是蝙蝠侠他也搞不定，他以为他可以安抚猫女和扎坦娜，寻求一个和平美好的结果，最后却搞得一团糟。” 苏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我又不是蝙蝠侠，而且琴酒也不是那些疯婆子。” “我觉得蝙蝠侠在事前也没想到猫女那么疯......”波波揉了揉脑袋，一脸不认同。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现在继续干活，启动赛普尔克的超时间流，我还要从40K拉一个未来人过来。”苏明说出了充满霸气的话，指了指两人面前的控制台。 波波仿佛也被‘明言明句’震慑了，他几乎无力反驳，只能一边操作控制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要是出了事可別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用爆音通道和超时间流同步我的时间宝石，位置是纽约布鲁克林的一处商场，里面有个叫万事屋的雇佣兵事务所。” 苏明看了一眼在身后不远处磨刀的琴酒，不得不说，波波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他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画面转换到了相应的位置，可是事务所里面只有负音波少年弹头，她的腿正翘在桌子上，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 韦德不在。 “弹头。”苏明叫了她一声，她此时正在和雪绪斗图，两人互相发着甜蜜腻歪的小表情包，要是不叫她，她们俩能把这无聊游戏玩上一整天。 女孩抬起头朝旁边瞄了一眼，看到丧钟漂浮在半空的头像，又淡定地低下头去快速打字：“是负音波少年弹头，不是弹头，丧钟大叔，你是在找那贱人臭狗屎么？” 苏明抱着胳膊，对她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是的，我准备照顾一下表弟的生意，他人呢？” “鬼知道，他说自己接了一个大单，要发大财了，时间地点都是‘嘻嘻，保密’，你来教我这是什么意思？”弹头吐了个泡泡，猛地吹破，然后用舌头把嘴唇上沾着的粉色痕迹舔了回去。 她的舌头不光灵活还快如闪电，毒蛇吐信般一阵蠕动，第二个泡泡就已经吐出，还不耽误说话。 苏明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他好像明白雪绪看上弹头什么了。 第1436章七重分身 “嘻嘻，保密......？” 苏明面无表情地复述了弹头的话，思考了一番。 能够笑出来，说明死侍至少是去执行任务前心情极好，可能是因为钱，也可能是因为女人，酒色财气韦德是样样都沾，标准的雇佣兵。 至于保密，一般的事情死侍并没有什么保密意识，而且如果是勾搭上了什么新妹子，他还会跟弹头炫耀。 也就是说，这次不是因为女人了。 加上负音波少年弹头也和鲍勃是熟人，现在看起来鲍勃也没有消息。 大多数的情况下，九头蛇鲍勃总是知道韦德去了哪里，而且愿意因为五美元而出卖他的行踪。 现在这钱都不赚，说明是真不知道了。就像是假如要找主世界的那个老头丧钟，联系他的经纪人冬青是最方便的，而如果冬青也不知道丧钟去哪里了，就说明出事了。 综合上面的情报推断，那么韦德不是穿越了时间就是穿越了维度。 韦德一般不接神秘侧的任务，因为他自己搞不太懂魔法这种东西，因此穿越维度被排除了。 剩下的可能性就是时间了，而且最可能的是去了未来，也只有这样，死侍才不会把消息告诉他现在的朋友们，以免产生蝴蝶效应。 这样一来，事情就清楚多了，能让死侍去未来做事的也只有一个电索。 电索生活在39世纪的地球，这样时间点就可以锁定了，他会在哪条时间线上呢？用时间宝石搜索一下好了...... “谢谢，我知道那货在哪里了。” 苏明朝弹头丢过去一瓶酒，那酒瓶就像是被投入水池一般，泛着波澜没入了镜面，然后在另一侧被弹头抬手接住。 毕竟怎么说也是X战警，就算双眼都盯着手机，余光也足够她做出反应了。 “现在的电话魔法已经可以传送东西了么？谢啦。”弹头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她也没心研究这个：“还有见到他帮忙说一声，他女儿想上绘画班，让他那臭狗屎别乱花钱。” “这话你该去和凡妮莎说，韦德怎么花钱我管不着。” 苏明摇摇头，小表弟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对他要求再多他也是不会听的。 弹头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个笑容：“凡妮莎讨厌那个孩子，因为那是她男朋友和以前街头小姐妹的女儿，她感受到了双重背叛，埃莉被送给一个神盾局特工照顾，渣男本人也被赶出了家门，最近只能睡在地铁站里，夜里和流浪汉抢纸盒子盖。” “这么惨的么？”苏明耸耸肩。 “就是这么惨，不过他咎由自取，因为即便同为男人我也鄙视他。”弹头摸了摸自己的平头，她在手机上发了个小猫比心的可爱图片给雪绪：“果然只有我这样的纯爷们才是专情的，对自己的女人一心一意。还有，你看这图片有趣吧？我在网上下载的猛男专用表情包。” “......你说的对，好猛。” 苏明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负音波少年弹头了，人家是个病人，自我性别认知障碍你还能怎么办？ 还有那脸蛋上PS着红晕的白色比心小奶猫，绝对是猛男专用图片。 “行了，没事挂了吧，我忙着呢。” 弹头摆摆手，表示自己忙着发短讯呢，没事别烦她。 不用她说苏明就已经让波波切断通讯了，自己同时也发动了时间宝石，开始检索40K的时间线。 幽灵宇宙现在是特殊的地方，作为两个单体宇宙的交界处，苏明在这里既可以使用灯戒，也可以使用宝石，十分方便。 而如果回到DC宇宙，即便颠倒人从阿戈摩托那里换到了‘时间’概念的使用权，苏明却依旧无法使用时间宝石，只能依赖魔法。 因为无限宝石是由‘复仇女神’变成的，一个单体宇宙内的宝石即便到了另一个漫威的平行世界也不起作用，关于背后的原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现在时机不成熟，总有一天，用幽灵宇宙兼并掉DC主世界和40K宇宙后...... “她究竟是男是女？”波波一边调试设备配合丧钟的时间选择，一边生无可恋地询问。 “别想了，人和猩猩是不可能的。”苏明揶揄了他一句，不愧是酒吧老板，波波也是够八卦的：“唔，找到了，这条时间线么......我过去一趟，你留在这边，别让她们打起来了。” ....................... 时间线是一张网，而死侍就是网里的臭虫，他此时正和电索处于一处没有未来的时间流死胡同里，而且他们正在试图杀死另一个电索和另一个死侍。 确切地说，就是自杀，因为对方是不同时间流中的他们本身。 死侍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电索用说用黄金结账，他立刻同意了。他需要赚钱租新房子，贷款买的房子被凡妮莎占了，还不让他进门。 总不可能带着埃莉去前室友艾尔那里，那黑人老太太会像万圣节分糖果一样给路过的孩子分毒品，更别说同住了。 钱啊，总是感觉不够花。 好在电索好兄弟带着委托来了，如果事成，他会给死侍五公斤的黄金作为报酬。 结果...... “太难了，我太难了。”韦德朝着不存在的观众们说话，面罩上眯起了眼睛：“我是万万没想到啊，任务需要杀死未来时间线上的另外六对我们自己，真的难顶。我怎么就这么不容易死呢？好累啊......” 然而，和他对砍对射的另一个死侍也在同一时间做同样的事情：“观众朋友们，过去某个时间线上的我来杀我了，我究竟该不该反杀自己？不会造成蝴蝶效应把我自己弄死吧？杀的扣1，不杀的扣2，在线等，挺急的。” 跟他们对比明显的，则是两个电索都一言不发，他们躲藏在各自的掩体后，用那把大得夸张的多功能步枪猛烈对射。 比起死侍的纠结，他们就干脆多了，枪枪都是冲着弄死自己去的，一时间血肉横飞，火光飞溅。 偏偏双方的战斗力一模一样，就这么僵持住了。 苏明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也有些无语，这情况究竟该帮谁？ 他决定......先远远地嗑会瓜子。 这里是39世纪的地球废墟，一个注定终结的时间线上，残破的环境和漆黑的乌云倒真的有些末日决战的悲壮气息。 可惜，还没吃几粒，两个死侍都把对方的肠子扯出来想要勒死彼此，苏明顿时没食欲了。 而几乎是同时，伴随着一道道光芒闪过，另外五对死侍和电索的组合也出现在战场上，一时间十四个人两两分开，互相戒备着。 大家都不动了。 苏明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径直飞向战场当中：“弟弟们，听我一言。” 第1437章新的多元 “表哥！”X7。 几乎是所有的死侍看到苏明出现后都有类似的动作，先是满腹委屈地高喊一声，然后作势要冲过来抱苏明大腿。 但是当他们发现其他六个自己也有相同的打算后，他们顿时又不动了，只是围成一个较小的圈子，一手拿枪一手拿剑，警惕地看着其他的自己。 同时被七个韦德用嘤嘤怪一样的眼神看着，这种恶心的感觉也是七倍，如果不是苏明的意志力足够坚定，恐怕现在就吐了。 “你们别动，对，保持现在的姿势，我先了解下情况。”苏明赶紧抬手阻止这些死侍靠近，因为这些人一边互相戒备，一边走马灯一样绕着他转圈，圈子还越来越小，甚至都能闻到那七倍的恶臭了：“哪个电索给我讲讲，这究竟怎么回事？” 电索还是比较理智的，他们彼此对视后，还真走出了一个代表来，给丧钟讲解了一番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是有一个蒙面人告诉你们，你们必须前往其他时间线，去杀掉另外六对自己，否则世界就会毁灭？” 听完了这个说法，苏明挑起了一侧的眉毛，虽然听起来也与七有关还挺像模像样的，但他根本不记得有什么毁灭性的大事件能和死侍电索扯上关系。 “是时间线会毁灭。”一个电索耸耸肩：“不是世界，但应该也差不多。” “时间宝石在我手里，我并没有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除了所有时间线的终点‘时间终末’之外，一切都很正常。”苏明发动时间宝石，再次检视了大部分的时间线以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什么东西。 这一看，还真发现了一点什么，不过他没有说。 电索把枪扛在自己肩上，飞快地装填子弹： “按照那个人的说法，在每条时间线的终点，我和死侍都会成功逃脱，进入另一条时间线。而如果每条时间线上的我们都这么做了，到了最后，时间流中就会充满数万亿个死侍和电索，死侍会犯病和我展开内战，于是世界就毁灭了。因此只有赶在那之前把首先吃螃蟹六对我们消灭，才能避免有更多的我们模仿。” “听起来是有点道理，然而实际上，电索你被骗了。”苏明吸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别紧张：“在我们的多元宇宙，除了量子叠加态的特殊存在外，一条时间线上只会有一个本体。而当一条时间线终结，时间长河会自动分裂出一条新的支线，构成一个新的单体宇宙，用来存放对它还有用的角色，明白我说的意思了么？” “这么说来，这些人其实是平行世界来的？时间构成的平行世界？”电索若有所思。 “在漫威，时间、空间、故事、能量全部都能形成不同的平行世界，四项条件占据一项就行，十分宽松。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对，那边那个死侍，你的宇宙编号是多少？” “我吗？表哥你应该说的是我吧？我看看啊......”那个韦德抬头看了看天，又拉开裤子往裆里看了看：“40K-1，奇怪，我记得上次看还是编号40K的宇宙啊。” 苏明又指向另一个死侍：“你呢？” 那个死侍也看看天，还问了问不存在的编辑，回答道：“40K-6......看来表哥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的单体宇宙升级多元了......” 苏明点点头，摊开了双手：“大家也都看到了，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的40K宇宙借助时间的力量升级成了多元宇宙。我和这件事有点关系，因为我把DC的地球0和漫威的地球40K通过另一个单体宇宙链接起来了，它们形成了一个新的共同体，而这个共同体中有两个地球。于是，超时间流和神速力，加上这边的时间概念，自动重新形成了新的多元体系避免BUG形成。” “原来你是的锅......赔钱！”40K死侍沉默了一会，突然像是蝙蝠侠一样嘴角向下撇，丢下手中的武器振臂高呼。 “赔钱！赔钱！赔钱！”其他新出现的死侍也纷纷举手响应，还不知道从哪掏出了手幅和各种标语牌，上面写着要让黑心企业家还钱的种种词汇。 苏明抬手就是光子粉碎拳，把挑头的那个表弟打成碎末，看他的肉泥在地上蠕动着自愈。 “冤有头债有主，是我给你们许诺了报酬么？没有。是我让你们自相残杀么？也没有。充其量只是我没有立刻察觉到宇宙的变化，没有把情报告知你们，才指使你们上当受骗，你们有七个人，所以我出700美元，让你们每人能分100美元去买50个墨西哥卷饼，这就是我补偿的最终报价。” 其余六个死侍看着地上的碎尸，安静下来了。 “50个墨西哥卷饼，也行了。” “是啊，这条件挺好的。” “能从表哥这里敲出100美元补偿，我回家能吹一年。” 见到他们果然把40K死侍卖了，苏明满意地一笑：“来吧，过来领钱，排好队。” 自然，想要让死侍们安静地排队是不可能的，他们纷纷跟不存在的观众们交流，场面堪比繁华的菜市场，乱糟糟。 电索们则只是旁观，当韦德领了钱安静下来之后，40K电索才过来说话：“那你知道是什么人骗了我们么？” “可以骗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挑中死侍？”苏明提出一个反问，让他们自己去想，几秒后才拿出自己的观点：“因为那个蒙面人知道时间在我手里，而韦德是我的弟弟，所以这都是冲着我来的。如果说有什么人跟我在时间线问题上过不去，那就是故事之神洛基，毁灭博士杜姆，还有就是征服者康了。” “果然是最强的雇佣兵，你招惹的敌人和韦德的仇人们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电索面无表情地奉承了一句，毕竟上当的是他们，也是他们拉着死侍下水的。 死侍是不介意的，但丧钟的万一把自己记到小本本上就不好了。 “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没？” 苏明蹲了下来，把手里最后一张百元钞票插进死侍的肉泥里，那焦黑的肌腱立刻紧紧缠住了钞票不松开。 从残破的脸皮上可以看到死侍的口型，好像在说‘三克油’，也有点像是‘法克鱿’。 管他呢，反正苏明也不是什么口型专家。 电索们纷纷给手里的步枪上膛，检查身上的爆炸物：“既然问题不存在，那我们就去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蒙面人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某处时间和空间的节点上，只有在那种地方才能方便接触平行宇宙的你们。”苏明也抽出了自己的夜幕大剑，既然事情都到眼前了，自己去一趟搞定就好。 .................................. 当苏明跟着一群死侍和电索来到一处白光满溢的特殊空间中时，对方的蒙面人明显没有想到所有人居然这么快就凑到一起了。 他给每一对电索和死侍的说辞都是一样的，就是希望每人都认为自己是‘正统’，从而开始自相残杀。 死侍简直可以算是因果律武器，他的恐怖面容无人能够抵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对付自己，否则对付丧钟的时候，这个货总会跳出来坏事。 可惜，丧钟比他预料中来得快多了，而且看样子已经识破了一切。 不过蒙面人也光棍的很，见到一群人磨刀霍霍向他走来的时候，他干脆地摘下面具露出了真容。 “这不是我的老熟人，征服者康么？” 苏明冷笑了一声，其实在见到这个超乎地球科技的空间时，他就大概猜到是谁了。 杜姆不屑于伪装成别人，而洛基是魔法使用者，基本都被排除嫌疑了。 “算你运气好，但这不是结束，丧钟，杀了一个我，还有无穷个我，你输定了......” 康一点也不慌，看表情反而十分淡定，因为他的每一个时间点都是独立的，时间不止，他就永远存在。 回答他的就是一道宇宙能量束，然后绞杀吃掉了他的尸体。 苏明了解康，因此根本不会给他打嘴炮准备发动后手的机会，抬手就是杀招。 刺眼的光束直接打没了康的盔甲，然后绞杀一口咬过去，昔日里还需要借助天启之手消灭的敌人就死在了面前。 也不能算是死无全尸吧，因为绞杀又从这个康的身上找到了一个传送手镯。它嵌着巨大的红宝石，金色艳俗的金属勾边，非常浮夸的那种。 宝石跟当初苏明植入自己臂骨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又是个多元宇宙传送器么......”苏明收起武器掂量着手镯，他的巨剑拿在手里就是分散敌人注意力的，对方盯着剑看的时候，宇宙能量远程偷袭才更好用嘛。 “确实是。”电索凑了过来，朝地上的血泊中吐了口痰：“谢谢你救了我们。” “你是韦德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金属的臂膀显得是那么壮实：“所以亲兄弟明算账，把我的佣金结一下就好。” 电索：“......” 第1438章两个世界的交流 电索说好要给死侍的五公斤黄金到了苏明手里，然而苏明又用这些黄金做诱饵，把40K的表弟骗到了幽灵宇宙。 其他的死侍和电索？让他们各回各家。 因为要是把死侍都带过来，恐怕首先遭不住的反而是苏明自己。 见到钱，死侍的自愈能力仿佛也超水平发挥，等回到赛普尔克的总控制室时，韦德已经可以自如地活动，就是新长出来的胳膊腿是小孩型号的，让他看起来像是个侏儒。 只不过穿过爆音通道，苏明的脸色就是一沉，因为宽敞的控制室中此时已经浓雾弥漫，只能听到兵器乒乒乓乓撞击的声音，不时就有火花和电光在某处亮起，然后转瞬即逝。 “波波，死哪里去了？！” “这里，我在这。”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猩猩猥琐的黑影从某个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苏明把他捞了起来，十分严肃地看着他的脸，尽管这里雾气太浓，短短十几厘米的距离就看不太真切了，但必须得施加压力。 不是他不想更近一些，主要是因为猩猩不刷牙，口气和真的野兽没什么区别。 “我不是交代你了么？不要让她们打起来，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苏明拎着波波，让他渐渐靠近韦德宽广的胸怀，那浓郁的气味让猩猩干呕个不停。 “呕，上帝！你从哪里找来的怪物，下水道之神吗？呕，快放开我，救命啊。”波波吐出了舌头。 “她们怎么打起来的？”苏明把胳膊收回了一些，对波波进行拷问。 “我拦不住啊！事情是这样的......” 波波翻了下白眼，说出了丧钟离开后的事情。 ............................. 说起来就是那么巧，丧钟刚刚钻进爆音通道离开，这边戴安娜和巴里就回来了。 有了帝国之拳军团的帮助，事情轻松多了，至少类魔杂兵不用她来对付了。 这些黑黄盔甲的战士下手狠辣，冲锋起来更是一往无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持他们疯狂地战斗，总而言之是戴安娜见过最可怕的军队，连美军和他们比起来都像是童子军一样。 更何况天上还有宇宙战舰的火力支援，半空中还有小型飞艇不断扫射，戴安娜从没有打过这么顺利的仗。 再加上巴里从苏明那里得到了锦囊妙计，用神速力风暴配合戴安娜的绳索对付食腐者，所以很快，他们就把赛普尔克上的强力敌人清扫得差不多了。 苏明之前就没有留给食腐者多少交通工具，打的就是让它们当炮灰的主意，所以短时间内，外面剩下的类魔大军就是唯一的敌人了。 那些小怪物都可以交给军队去解决，戴安娜美滋滋地回到控制室，想要跟丧钟表功来着。 战斗本就是为了获取荣耀，而荣耀也要看是谁夸赞的。 结果她和巴里回到控制室，没有看到苏明，却看到了两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一个穿着一身白金色，雕满各种鲜花的重型盔甲。 另一个则衣着十分暴露，穿着黑色泳装一样的制服，胸前还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半球。 戴安娜看看巴里，巴里耸肩歪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还不等她再说什么，对面的那个金发女子先问身边的波波。 “她就是戴安娜？” 波波好像很怕她，立刻把戴安娜出卖了，也许是因为那个暴露女那荧光灯管一样发光的白色大剑就在旁边的缘故吧。 “对，她就是戴安娜，奥林匹斯女战神，亚马逊的女王。” “你是谁？”戴安娜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巴里第一时间看向戴安娜，意识是问打算怎么办？ 戴安娜从来都不怕事，对方冲着她来，她根本没有让巴里插手的意思，只是摘下了自己的盾牌，拿起了火神剑，盯着对面的女人。 而对面的女人也拔出了剑，拿起了盾牌。 “我是密斯缇，瓦尔基里。”如果单纯这么说，她的头衔就比戴安娜少一个，显得弱掉了，所以琴酒又补充了一句：“也是你所知道的那个丧钟的女人。” 戴安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是在场的熟人这么多，她没办法把‘我也是’这句话说出来，因为她还不能完全确定那究竟是梦还是什么。 但心里的感觉不像是假的，她感觉酸得要命，而且怒火蹭蹭地上升。 “你说是就是么？他人呢？让他来跟我说。”戴安娜捏紧了手里的武器，眼睛四处搜索丧钟的身影。 “他去办事了，我留下来就是专门等你的。”琴酒迈步上前，用剑敲了敲盾牌作宣战状：“来，和大姐姐玩玩。” “不知廉耻的北欧神系。” 戴安娜骂了一句，双脚用力直接发动了冲锋，她对于自己的武力向来很有信心。 “奥林匹斯才最不要脸。” 琴酒也回了一句，她摆好了抵御冲击的姿势，想要看看戴安娜是什么水平。 两人发生了猛烈的对撞，两面盾牌发出了恐怖的轰鸣声。 一面盾牌是神金，另一面是原始振金，倒都是没有裂开。 但结果很明显，尽管琴酒是神，而戴安娜是半神，可力量水平完全是颠倒过来的。 作为一个瓦尔基里，琴酒的武艺基本都是马背上的，没有天马的她虽然也能步战，但毕竟没有那么专业。 她的力量和速度方面和希芙等其他女武神半斤八两，比起生气的戴安娜差远了，她顿时被打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摔倒在地。 戴安娜高兴了，说不好为什么，但是见到对方不如自己她就很开心。 琴酒倒是没有受伤，毕竟是仿制美队盾牌造出来的振金盾，能够吸收冲击力，虽然不是完全吸收导致她被击飞，但这点伤势对于女武神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力气还挺大的。” “姐妹，你的武艺也不如我，我们没必要打下去了，给我说说那个渣男是怎么回事。”戴安娜表示不想打了，她已经赢了。 琴酒并不领情，她空出一只手开始结印，顿时浓重的雾气就以她为中心弥漫开来。 她的身影也如同幻像一样消散了，微微波动了几下就变成雾气融合进了周围的环境，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的代号可是迷雾，也是他的琴酒，我是不会输的，现在我们继续。” 见到琴酒使用了魔法，戴安娜就有些麻爪了，她最讨厌的就是类似相位转移或者隐身的法术了，作为一个主要使用物理手段的人，应对这样的能力总是感觉力不从心。 她自信如果比赛格斗可以打败超人，但是没有信心打败火星猎人，只因为火星猎手能够相位转移。 不过既然对方要打，亚马逊人从来也不会拒绝，那就战个痛快！ .................... 这就是苏明返回之前发生的事情，而现在不用说，两女就在雾气中你来我往呢，用了华纳海姆祖传的水系魔法之后，琴酒勉强拖住了戴安娜。 她们两个可能要耗上一整天。 “真的，别插手。”波波再次给出警告，一个是女战神，一个是女武神，这两个都是暴力狂。 苏明反手就把他丢到死侍怀里去了，因为死侍一来这边就在发呆，看着雾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带他来是有正事的，不是让他来当沉思者的。 只是刚一接触，波波就闻到了死侍制服上一言难尽的气味，猩猩的嗅觉比人类强很多，他顿时吐了死侍一身。 也许是温热的呕吐物唤醒了韦德，他回过神来了： “你是波波吧？我认识你，观众朋友们给我说了，你还是个小机灵鬼。放心，[红旗]为了我的PG13分级我是不会杀你的，不过我好久没有欣赏过猩猩洗衣服了，你帮我洗洗制服吧，我是不是对你很好？不用客气，我就是这宽宏大量的人啊” 一边说，他一边脱掉了制服和兜帽，展现出了那坑坑洼洼，犹如腐烂猪肉一般的身体全貌。 波波无意中看了他的脸一眼，就像是喷泉一样大吐特吐，昏了过去。 于此同时秘客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紧紧抱住了苏明的胳膊，眼睛眯成了月牙状：“老师，不要管她们之间的交流了，我们去做点正事吧？” 第1439章聪明的哈莉 “摩纳克。” 苏明叹了口气，念叨魔法王子的名字。 “至尊法师，噗。” 摩纳克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憋着笑走了过来。 那胡子稍一翘一翘的，嘴里不断发出噗噗的声音。见到了丧钟后院起火，他喜不自胜。 “去用灵魂魔法把猩猩弄醒，跟他问清楚迈亚的事情，我们的下一站是那里。”苏明捏了一下鼻梁，现在他只希望琴酒知道适可而止，戴安娜也别太上头。 “好的，哈哈......”摩纳克还是笑出了声，他看了那边的浓雾一眼，捂着嘴溜了。 “哇，好浓的烟，快打911。”偏偏这时胡萝卜队长带着哈莉回来了，人还没看见在哪里，就先听到了她大呼小叫的声音：“咦，这不是烟，是雾啊，让我多吸一点，顺便保养一下皮肤。” 声音越来越近，渐渐看到哈莉一边闭着眼深呼吸，一边双手在脸上拍拍打打地走过来了，兔子队长无奈地跟在她身后帮她拿着锤子，像是个跟班一样。 她像是梦游的人寻找床铺一样，十分自然地走到苏明另一边，一探手就把那条胳膊也抱住了，脑袋也靠了上去。 隔着黑黄的盔甲的另一侧，原本美滋滋的秘客眼神变了，一抹黑红色的光从眼中闪过，她反手从身后摘下了灵魂大剑。 “老师，她是谁？” 苏明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潮湿的雾气瞬间充满了胸腔，原来麻烦还没有结束么？ “她是哈莉，我的......” “他的小糖豆，嘻嘻。”哈莉直接以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苏明的话，摇头晃脑地笑着：“他住在我家里，我们每天都在黑暗中快活得不得了，几小时前我们还在我的大床上进行了一些有意义的活动，然后我们还跳舞了，他体力真好。” 每句话都是真的，哈莉确实是房东来着。她的房子也只有客厅有窗户，确实是黑暗中。不久前两人确实坐在床上看了毒藤女拍摄的记录片，了解恶棍之年的情况也很有意义，之后在永恒之岩为了安抚她也确实跳舞了，都没错。 但这些话放在一起有歧义啊。 莉亚娜抬头看了苏明的脸一眼，但是哈莉动作更快，她伸手捂住了苏明的嘴巴，身子还在他旁边蹭来蹭去，像是在撒娇。 又是毒藤女的毒药糖，虽然绞杀免疫毒素，但一种烈性的麻痹毒液进入宿主身体，它需要一两秒来形成克制的血清，所以苏明还是僵直了一下。 秘客咬了一下牙，老师没有挣脱说明是默认，否则谁能在力量上制住他？ 这么一看还真是任重道远啊，即便琴酒和那个女人打成一团，自己挑选的时机还是不对么...... 不过名叫哈莉的女孩虽然漂亮，但好像有点疯，也许可以使用别的手段。 这样想着，秘客收起了大剑，露出了一个充满毛熊风格的爽朗笑容：“我是莉亚娜，代号秘客，是他最疼爱的女孩。” 哈莉抬头看了看莉亚娜头顶上方的空间，那里仿佛有字一样，她笑了：“你想和我谈个条件？还真是他的风格。不过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来来来，跟我到那边的哈莉妙妙屋里去聊吧。” 她亲热地拉住秘客的手，随便指了个方向，所谓的哈莉妙妙屋根本就不存在，如果硬要说有那么一块地方，应该就是指她的疯子气场里了。 她贴心地朝苏明眨眨眼睛，拉着名为秘客的麻烦走进雾气中，显得很平静。 ..................... 在她和胡萝卜队长外出打怪的时候，丧钟和波波联通了漫威宇宙，哈莉突然发现自己失去的能力又回来了，她现在能看到别人在想什么了。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很直观地看到。 每个人的想法都像是个气泡一样漂浮在他们的头顶，她只要去读就好了。 比如那些穿着黑黄盔甲的诡异士兵们，他们的想法也很诡异，即便在战斗中，数万人的思想几乎都是一样的，每个人头顶上都漂浮着诸如‘宣誓忠诚，永远忠诚’，‘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忠诚是忠诚者的最好奖赏’等等和忠诚有关的字样。 怎么说呢，哈莉觉得这些人才是疯子...... 身边的兔子队长？他的念头是图片化的，一个泡泡里面浮着一杯卡通版的橙黄色液体，应该是胡萝卜汁。 一个胡萝卜队长走过去喝了那杯胡萝卜汁，泡泡里的他脑袋上又冒出一个新泡泡，新泡泡里又是他喝胡萝卜汁，再冒出一个新新泡泡...... 如此无穷无尽地重复下去，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哈莉不看了。 类魔们的念头都是和释放恐惧相关的，食腐者们只想着吃新神以及报复丧钟，布莱尼亚克21的那些心控单位的思维全是0和1的代码，这就看不懂了。 哈莉重获了旧能力，自然要到苏明那里去显摆一下咯，打类魔玩一会就没意思了，她就让兔子带自己回来。 结果一回来她就看到了迷雾，其实她可以透过雾气看到里面的戴安娜和琴酒，因为她们的思维泡泡和对话框都在头上顶着呢，位置全暴露了。 戴安娜的泡泡底色是红色印有双W飞翼徽记的，很好认，她此时在想：对面的密斯缇好难缠，武艺不行居然还用魔法，果然是考验么？就像是海格力斯的12试炼？那我闯给你看！ 而另一个哈莉陌生的女人，此时头上也有金色带有天马徽记的泡泡：戴安娜果然很强，好几次差点被套住，难怪我的男人也总是夸她，但我不能输！ 聪明的哈莉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另一个宇宙的家属找上门来了呗。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走进来收集更多的情报，别人是装疯卖傻，她是装傻卖疯，她很擅长这个。 果不其然，她在丧钟身边看到来了几个陌生人。 丧钟还是一如既往，根本看不到他的想法，他的头上空空如也。 另一个有些脱发，肚子有点大的小胡子男人，他此时心中正在狂笑，还打算把丧钟翻船的消息带到一个叫卡玛泰姬的地方去宣传。 一个穿着漂亮黑色制服的金发女孩，现在正抱着丧钟，想要趁戴安娜和琴酒对战的时候偷走她们的男人。 控制室角落的天花板那里，黑暗中也有一个底色完全融入黑暗，如果不是有蝙蝠徽记就无法辨认的泡泡，那泡泡中只有一串省略号。 哈莉本以为是蝙蝠侠来了，结果仔细一看，那里的人是倒挂着的，一头黑色长发垂了下来，是平行宇宙的蝙蝠。 而且她还用冥想术屏蔽了自己的思维，果然早有准备。 不是主世界蝙蝠也看不到想法，哈莉就没兴趣了。 倒是另一个没穿衣服，只穿脏兮兮四角裤的烂皮人很特殊，他头顶上的泡泡高度几乎直冲宇宙，占据了大量的空间。 里面全是废话，足有几十万字那么多，哈莉看了个开头就懒得看了，因为那个货认为宇宙是从他自己的屎里诞生的，他还想写本书，起名《宇宙茧屎》...... 没有虫子哪来的茧？逻辑都不通嘛，还是说他觉得自己的屎是活的大虫子？ 这当笑话不错，让哈莉心情愉快，不过也仅此而已。 作为一个昔日的学霸她读字很快，看过在场的每一个陌生人，哈莉瞬间就总结出了如今的情况。那就是丧钟从另一个宇宙中带来了两个情妇，一个跟班，还有一个疯子，一只蝙蝠。 她有了个计划，并且立刻实施了。 小戴和自己的关系本来就好，只要保持就行，主要对于这两个新来的，得分化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且让她们向自己靠拢。 当丧钟的其他女人都和自己关系要好，彼此之间却关系恶劣的时候，他必然会认识到谁才是最适合做大姐的人...... 哥谭的老大们谁还没有几十个情妇？哈莉不介意这个，但这些情妇中总有一个说话更算数的。想要让丧钟天天陪自己玩，随时能一起去跳跳舞杀杀人，那么她就要做说话算数的那个女人。 首先，在别人只会添乱的时候，自己要表现得能够帮上忙，是不是顿时就比别人高出一筹？嘻嘻...... ....................... “表哥，刚才有观众给我说了，哈莉满脑子都是宫斗大戏。” 哈莉前脚刚离开，光溜溜的韦德就凑到了苏明身边，神神秘秘地打起了小报告。 又不是只有哈莉有外挂，他也有啊，说得谁还不是个主角一样。 苏明瞟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紧接着走向被唤醒的猩猩：“都在我预料之中，哈莉做什么事都只有几分钟的热度，她脑子里想得热闹，但是独角戏一个人玩一会就没意思了，她会很快忘掉自己今天的计划。” 韦德挠了挠下巴，撕下来一块死皮，还顺手闻了闻：“呃，对，嗅嗅，其实我也想到了，只不过这块皮让我心烦意乱，所以没来得及说这一点，不信你闻闻，味道有点奇怪的。” 他还把那块皮想要凑到表哥面前给他闻，却没想到苏明抬手就是中指一弹，死皮径直飞进了韦德自己的嘴里。 因为皮上又是脓血又是粘液的十分润滑，连嚼都不用嚼，直接进嗓子眼了。 “咳咳，好咸！”韦德试着吐出来，却只有口水。 苏明从地上捡起脏兮兮的制服丢回给韦德：“补充点盐分好出力，接下来我安排下面的计划。” 第1440章计划 摩纳克已经救醒了波波，就算再不愿醒来的人，面对黑魔法塑造出来的噩梦也会从昏迷中惊醒。 巴里立刻找来一点水，扶着波波的脑袋喂给他喝，还帮他冲了冲黑毛上沾着的呕吐物。 小闪真的是个好人，要换成苏明，他才不会给别人洗呕吐物呢，更别说是猩猩的了。 猩猩胃里除了酒水就是炸洋葱卷或者薯片这样的下酒菜，可见波波在世界危机中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只是周围空气不太好闻而已。 布莉丝也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丧钟身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不知道她之前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也懒得去探究，因为她是蝙蝠侠。 给在场的众人互相简单介绍了一番后，他直切正题。 “赛普尔克如今已经稳定下来了，食腐者虽然没有根除，但布莱尼亚克21会逐步通过无人兵器消耗它们，压缩它们的生存空间，最终将母体找到彻底抹除，这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下一步将前往迈亚，对抗瑟茜和她的巫术大军，以及可能存在并插手的秩序之主。” 波波手里拿着一块花手帕，就着矿泉水洗着脸，黑毛都湿答答地粘在脸上，他显得瘦了许多，此时听到丧钟的话，他第一个提出了疑问。 “秩序之主？纳布换新宿主了么？” 苏明摇摇头，让波波把纳布的资料通过控制台投影出来，达克赛德这里有很多情报，此时都便宜大家了。 “康斯坦丁和戴安娜她们分头行动的时候，他曾经给她说过，纳布可能会带着秩序之主一起卷土重来，我不能给他们偷袭我的机会，所以顺势将他们做掉最好。” “最好不要杀他们的宿主，那没有太大用处，或者说其中有个人最好别杀。”猩猩沉吟了一下，双手开始敲打控制台，调出更多的资料：“秩序神器一共五件，其中塞拉的披风，它的保管者一直都是上都夫人......”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秩序之主们真的控制了监管它们魂器的人，上都夫人恐怕现在已经变成塞拉了？” 苏明思考了一下，上都夫人其实并不算弱，毕竟是上古之民三姐妹之一，亚瑟王时代大放异彩的传奇法师。 三姐妹中大姐是‘湖之妖精’薇薇安，二姐是‘王后’摩根勒菲，她自己则是用美人计杀死传奇法师梅林的‘吉普赛人’。 这三人都不老不死，青春永驻，她们的特殊血脉让她们天生就法力高强。 “塞拉曾经用过的神名叫做‘塞拉匹斯’，是埃及和希腊共同的神，你也知道，神之间的关系都挺乱的。”波波摊摊手，一脸地无奈：“他被视为守棺神，维持生死之间秩序的神。后来他们这些神抛弃了古埃及，共同组成了秩序之主，然后就消失了。” “为什么他的魂器会在上都夫人那里？我不记得上都夫人需要借助其他魔法物品，她的血脉就足够她发动预言魔法了。”苏明提出了问题，既然没用的东西，为什么要拿？ 如果说她和纳布历代的宿主一样，摘了头盔就是个废物的话，那使用强大神器无可厚非，为了力量谁都可能做蠢事。 但上都夫人即便使用占卜魔法连水晶球都不用，一套塔罗牌通吃所有情况，哪用得着上古神器？ 波波摸出了自己的烟斗，又离好奇的死侍远了一点才说：“她开门做生意，有时候需要一些吸引客人的手段，比如遮住自己的脸啊，或者说用头巾盖住水晶球啊。她用真本事的时候当然不跟我们玩虚的，但表演给普通人看，赚钱吃饭的时候，一顶自己会发光，还会飞来飞去的斗篷可以让她多赚不少。” “还真是吉普赛人的作风。”布莉丝面无表情地吐槽了一句，就她所知，街面上一千个吉普赛算命馆里，有999家都是假的，全都靠表演种种把戏赚钱。 巴里倒是若有所思，他举手发言：“那如果我跑得够快，把斗篷从她身上摘下来，会不会能救到她？” “希望不大。”波波并不看好巴里的计划，直接一盆冷水浇下：“你那么做的前提是确定上都夫人的灵魂还在那具身体里，而不是被转移到花瓶之类的东西里面去了。再重复一次，秩序之主都很擅长铸魂术，能把生物的灵魂封印进物品和道具里，没有魔法抗性的人接近他们非常危险。” “我来吧，听起来那什么夫人应该是个女人，那么我英俊的面容就是解决问题的良药，她不会忍心对我出手的。” 死侍穿上了还沾满呕吐物的制服，唯独没有戴面罩，露出了腐烂的笑容。 “失陪。”巴里瞬间消失，门外几乎同时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波波也想吐，但鉴于胃里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扭过头去紧闭双眼，没有纠正死侍那身体已经被神明操控的问题。 好半天猩猩才继续对苏明说：“妮缪是我们的朋友，她几乎对我们所有人都有过帮助。” 意思就是不让苏明采取太激进的计划。 布莉丝依旧面无表情，她的意志力非常强大，哪怕韦德的笑容再怎么惨不忍睹，她都催眠自己那只是颗烂西瓜。 所以她语气平淡，抱着胳膊说道：“这相当于我们的目标手里还有人质，通过魔法手段抓住的人质，我们甚至连如何解决这种状况都不清楚。” 苏明点点头，在雾气中看着近在咫尺的屏幕：“就是这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如和秩序之主对立的混沌之主，如果我没记错，他的代言人其实是魔童的那只猫？” 小福猩再次从控制台上调出照片，是魔童抱着蓝猫的照片，那只猫拍照的时候还在笑。 “是这样没错，但是作为混沌之主，那位和颠倒人有概念冲突，不要指望它会帮忙。” 苏明又想了想，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的臂甲：“这样么？那么就先找到康斯坦丁或者阿尔贝拉，让他们说通麦肯姬，我们用地狱魔法试一试。” 第1441章死侍的研究 说是大家开会，但实际上对于DC世界魔法问题有发言权的人也就是苏明和波波。 摩纳克虽然也是施法者，但他现在对于DC宇宙两眼一抹黑，说的人和事他一个都不知道，如今还处于学习状态呢。 布莉丝和兔子纯粹是陪跑，而且她还有自己的计划，她并不准备跟苏明的小队一起行动，而是要带着兔子队长离开。 在她看来，自己和兔子都不擅长应对魔法问题，那么从效率的角度来考虑，不如带兔子一起去防御卢瑟的毁灭军团，才更能发挥自己的价值。 苏明其实还想带着她的，毕竟蝙蝠侠在哪里都有用，但她说还要回去帮助辛迪和主世界的斯莱德应对那些狂笑丧钟，苏明也只能放她离开。 胡萝卜队长和大家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人一起走进了爆音通道，回归地球。 “好奇怪啊，观众们也不知道这个女版蝙蝠侠在想什么。”韦德套上了自己的头罩，面罩上的白眼睛眯了起来。 “无需在意，幽灵宇宙是她的保险，不管她有什么计划，逃生舱还握在我的手里。”苏明回答了表弟的问题，他自己其实也猜不到布莉丝在想什么。 她看起来是无所事事的到处晃荡，但如果你真的这么以为，基本上就掉进坑里去了。 “那个......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之前那个新神小白脸不是把幽灵宇宙的控制权交给戴安娜了么？所以严格来说这里不是你的。” 韦德指出了问题所在，也就是说现在大家其实全是客人，而表哥已经开始售卖这里的门票了。 “你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么......”苏明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随即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担心她们俩打架的问题，因为一个女武神一个女战神只会越打感情越好，我只担心她们收不住手，把这里玩坏了。” “会吗？我不想变成太空浮尸。”韦德有些担忧，如果这里被打坏，自己肉身进入绝对零度的太空，那就变成冰坨了。 “目前还没有，她们只是在进行基础的交流。”苏明看了一眼那边雾气最浓的区域，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戴安娜没有解除手镯封印，而琴酒也没有用杀伤魔法和魔法道具，所以说只是交流。” 韦德打了个响指：“对啊，我记得琴酒是会用枪的，她还有空间袋。” “但也不能让她们无休止地打下去。” 回来的巴里叹了口气，他摘下头罩揉揉脸，虽然戴安娜是正联的队友，可他总有种‘这是别人家事，不方便插手’的感觉。 想要去制止，可是自己又完全没有阻止的立场，他很纠结。 苏明还打算说什么，但韦德嗖地一下蹭到了闪电侠身边，以一个身体后仰的姿势，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巴里肩上： “小闪，我是韦德·威尔逊，死侍，他的表弟，想知道我的超能力是什么吗？” 巴里顿时面色一囧，他拿精神病人向来没什么办法，只能挑选几个槽点指出：“该不会你的超能力也是超有钱吧？而且你指的丧钟叫苏，他连威尔逊都不是，怎么会是你表哥？” 死侍的脑袋歪了歪，手指还含在嘴里想了想：“表哥？巴里说你其实不是我表哥，他是个老实人，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哎，你是冒名顶替的吧？黑暗，太黑暗了......” “你都叫我表哥了，你说我是不是？” 苏明淡定回答，同时给了波波一块压缩饼干让他吃掉垫垫肚子。 他还真不是冒名顶替，DC多元宇宙中的每一个丧钟其实都是漫威多元中每一个死侍的表哥，他们这一家足有数万人...... 自己的情况算是类似魂穿，继承前身的人际关系也是正常。 韦德松了口气，扭头看向闪电侠：“就是！你是从黑暗多元宇宙来的假闪电侠吧？这么聪明伶俐的我都差点被你骗了，表哥说他是我表哥，我也觉得他是，现在你得证明你是你了。” 巴里：“......” 他确定这两个人真的是兄弟了，都喜欢开这种让人证明自己是自己的玩笑。 还是吃着压缩饼干喝着矿泉水的波波说话了，他差点被噎到，以痛苦的语气打断了几人的胡扯：“行了，既然已经商量好了，那我们就行动吧，让女孩们在这里自己玩好了。” “你真的是一只猩猩，注定孤独一生。”死侍放过了巴里，又把目光投向了波波：“就像是另一只猴子，明明用定身术把七仙女都定住了，结果你却趁机吃桃子去了。表哥，别听他的，这种事情我有经验，自己的女人们之间闹矛盾你就应该挺身而出，让她们把你打成肉泥，这样她们就和好如初了。” 虽然韦德还带着面罩，但是苏明好像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未来托尼的那种油腻感。明明死侍自己的问题就是一团糟，他还有脸给别人建议呢。 波波和死侍的建议都不靠谱，他自有计划。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哈莉笑眯眯地搂着秘客回来了，去之前莉亚娜还一脸的戒备，而现在她和哈莉仿佛亲如姐妹，就像是中了毒一样。 见到众人都看她们，哈莉很大方地在秘客脸上亲了一口，推她回到丧钟身边，还说：“放心吧，在这边我罩着你，我人脉可广了。” 摩纳克，波波，韦德同时眯起了眼睛，他们完全不能理解哈莉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秘客关系这么亲密的。 秘客可是维度领主之一，还是丧钟的徒弟，黑暗得一塌糊涂，此时却像是很高兴地和哈莉达成了什么协议，美滋滋的。 苏明看了一眼回到身边的秘客，她正在擦着脸上的口红印子，而且绞杀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呼吸频率都恢复了正常，说明她现在的状态十分满意。 “哈莉，让她们停手。” 他指了指远处的浓雾，既然死侍说哈莉打算玩宫斗大戏，那么这就可以利用。 “好的，蜜糖。” 哈莉‘呣啊’地朝他丢了个飞吻，然后弯腰捡起自己的大锤子，一扭一扭地朝战场中走去，她高跟的白色皮靴和地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蜜糖？” 摩纳克一脸憋笑的样子，什么样的疯子会把丧钟叫蜜糖？ 倒是他身边的韦德见怪不怪，毕竟他们一家都是这么充满魅力的人啊。 “正常，有时候我也叫表哥小甜甜。” “再失陪一下，呕......” 本来是回答魔法王子的话，结果闪电侠听后就像是没有吐干净一样立刻又消失了，门外再次传来呕吐的声音。 “你们这边的人这么没有幽默感吗？”韦德显得有些失望地看向波波，这要是在漫威，自己装了傻就应该有人配合吐槽啊。 这边连个懂行的人都没有，就很累。 猩猩指了指自己的脸，那脸上的黑毛还没有干透，他显得十分消瘦，就像是落汤鸡一样： “这个世界的幽默感就像我一样，黑色的，而且很可怜。” 死侍摸摸自己的下巴，头顶仿佛出现了一个灯泡：“懂了，在DC流行的就是冷笑话，还要黑暗一些才行......比如‘想知道我的秘密身份吗？’这种。” 波波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力了，他低下头显得无力地说：“你之前不是已经自曝身份了嘛......” 第1442章计高一筹 就在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哈莉已经成功让琴酒和戴安娜停手了，此时一副得意的样子，扭得像是维密天使一样快步回来了 把大锤往地面上一杵，她拍拍手，像是期待丧钟夸奖般表功道：“搞定。” 见到后面琴酒虽然和戴安娜保持着一拳的距离，虽然有点磨蹭，但两人确实并肩回来了，苏明也有点好奇。 “你是怎么说通她们的？” “我可是最好的心理学专家。”哈莉一副吃了小菜一碟样子：“她们俩其实具有共同点，而且打起来的原因也是因为你，只要看穿这一点，想要多少办法就有多少。” “哦？”苏明瞄了一眼身后的波波和韦德，听听，就这么简单。 哈莉竖起一根指头，另一只手扯着自己的亮片夹克扇了扇风，这房间又是火坑又是浓雾的，空气湿度太高显得有点热啊。 “我只是告诉她们，你和莉亚娜要结婚，她们俩就不打了。” 死侍双眼一睁，拳头一锤手心：“秒啊！这就是心理学上说的——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对吧？叫什么来着？那个**得不到满足就造成心理变态的学说？” “噗！” 绞杀熟练地把猫头鹰匕首从死侍的肚皮上抽了出来，还在他身上蹭蹭，看着他的一副大肠从腹腔中流出。 韦德低头看了看，赶紧捞住自己的肠子往回塞，如果慢了的话恐怕腹腔就要愈合了，到时候体外这些肠子塞不回去可麻烦呢，一边双手像是盘毛线一样盘肠子，他一边幽怨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绞杀现在也学会手滑了？它都跟你学了什么？” 黑色的触手把匕首放回宿主的腰包，融入盔甲中消失不见了，不过那触手消失前还摇摆了一下，显得很高兴。 “不懂就别瞎扯，中刀了吧？”摩纳克幸灾乐祸，他就知道死侍肯定要被制裁。 波波则一脸古怪：“你们自愈能力者这么任性么？平时都互相捅着玩？” 刚刚吐完回来的巴里看了一眼死侍玩自己的肠子，他又扭头出去了。 “果然么......”苏明看着两女，两人也都在看着他：“你都记得多少？” 这句话自然是问戴安娜的，琴酒等回家再收拾她。 神奇女侠深深吸了一口气：“全部，你不希望我记得的事情，我也许全都记得。” “这么说来，就是画板维度中二十多年的全部记忆么？” 他自己是有那些记忆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对于戴安娜原本的态度有了动摇。 在最早先抵达主世界地球的时候，因为奥林匹斯神系的存在，他是不打算和戴安娜太过亲近的，因为她家里那些亲戚一个比一个垃圾。 除了火神还算不错之外，也就是戴安娜另一个哥哥克罗诺斯还凑合。 如果光是黑暗一些倒也可以接受，无论是阴险狡诈也好，心如蛇蝎也罢，都算可以忍受的范围。 但那些神最大的毛病就是蠢，蠢到不可救药，如果和戴安娜扯上关系，她那几万名亲戚随时可能冒出来几个扯后腿的，再好的计划都要泡汤。 因此，早些时候就算察觉到了戴安娜对自己有好感，苏明也基本上都是装直男混过去了。 但画板维度的事情之后，不管以前有什么计划，他都狠不下心来了。 每次见到戴安娜，那些记忆都会涌现出来，就算明知那些记忆是假的，那个维度只存在了短短一天......但人不是完全理智的生物，丧钟自然也不是。 这才有了他给琴酒说戴安娜事情的那次，他想和戴安娜在一起。 当时琴酒答应得很好，什么‘一点也不介意’啦，‘希望有人分担’啦，比唱得还好听。 结果这次就趁机过来用‘阿斯加德’的方式欢迎戴安娜了，呵，女人...... 如果不是苏明早有准备，把哈莉专门带在身边，今天还真不好收场。 就像奥丁的三个老婆，早先说话算数的是托尔的母亲盖娅一样，阿斯加德不排斥一夫多妻，可是谁大谁小同样有讲究。 自己和琴酒在一起都快70年了，如果还不了解她的想法，那苏明就算白活了。 她当年女扮男装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就非常强势，除了苏明以外她谁都不服，只不过是恢复女装后，为了营造自己温柔体贴的形象刻意收敛了而已。 实际上她早就默认自己是正室了，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地位挑战者，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当时在华纳海姆的大床上，苏明装作信了她的话，还奖励了她一番，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不要改变她的‘压制’计划。 如果当时就拆穿她，她闹不好就会想别的主意，反而不好应对。 倒是现在这样更方便，她作为一个战士，首先想到的计划必然就是和戴安娜比武，像真正的女战士一样，证明自己更强，配得上强大的男人，从而稳固地位。 戴安娜面对战斗从来不拒绝，她比琴酒单纯，更好猜一些。 她们两人果然打起来。 就如同苏明预料中一样，较劲的她们正好被哈莉克制，因为她们也知道这并不是真的你死我活，只是较量而已。 因此哈莉才能用语言让她们停手，有些话苏明不能说，只能从她的嘴里出来。 哈莉是个心理学家，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得很，和死侍那种没头没脑的废话不一样，哈莉更像小丑，认真起来后说话总是直指人心。 说是认真，其实就是笑得不那么欢罢了，光从表情上基本分辨不出来。 总而言之，摩纳克以为他苏明会像死侍一样翻船当场？可笑...... 丧钟早有计划。 拍拍秘客的胳膊让她到哈莉那边去，苏明直接一手一个把琴酒和戴安娜都搂在怀里，虽然戴安娜对于渣男表现很生气想要反抗，但是在力量方面她已经不如苏明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管你们怎么想，你们都逃不掉的。” 琴酒自然无所谓，反而笑着拍拍他的手。 倒是戴安娜扭过头去不看他，这种无耻的样子像极了宙斯，让她非常反感。可她想起记忆中两人的恩爱，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所有人吗？我可以哦。”这时刚刚把肠子塞回肚皮的死侍扭捏了几下，面罩眼睛周围的黑圈上还浮现了可疑的红晕：“如果是表哥你的话，我这就去灌肠......” “噗！” 这次声音更响亮，因为命中死侍‘娇躯’的不是匕首而是巨剑了。 看着昏迷的死侍，秘客缓缓收起了自己的灵魂大剑，小脸上阴晴不定，这个货真贱，居然把自己的台词抢了...... 第1443章开动 “等任务结束了再和你算账，波波，我们先走。”戴安娜瞪了苏明一眼，用力挣脱了束缚。 丧钟这比宙斯还过份，真的是渣得明明白白，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倒是挺诚实的，戴安娜自己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抗拒......心中的想法和下意识的反应让她惊疑不定，她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好好想一想。 波波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苏明，后者对他微微点头，示意让他跟上。 于是神奇女侠和猩猩侦探就先通过夜刃打开通道，前往迈亚和钢骨他们汇合去了，幽蓝色的传送门在眼前关闭，世界又被红色和黑色的光芒所笼罩。 “她很强，又很漂亮，我喜欢她。”琴酒活动着酸痛的关节，在苏明怀里看着戴安娜消失的背影。 “我这边还在办正经事呢你就来添乱，现在夸人家几句就想蒙混过关？”苏明在她头顶猛地印了一口，是威尔逊洗发香波混合着百花的香味。 琴酒的小手在他胸前捋了捋，像是帮他顺气一样：“放心吧，只要我们一天没有分出胜负，她就不可能退出，否则不变成认输了吗？通过交手，我觉得她不是那种愿意认输的人，不管在哪个方面都一样。” “就你聪明，说的韦德没看出来一样，是吧？表弟？”苏明松开手，选择岔开了话题，毕竟巴里还在这里，要避免他跟戴安娜告密，黑暗计划少说一点为妙。 “嗯？啊？对，我早饭吃的是披萨。” 死侍根本没听两人之前说什么，如今迷雾散去，他正像贼一样探查周围的环境呢。 这有好大的一颗金属怪树，上面还挂着许许多多的外星人，这是什么样的风俗习惯？上吊节么？ 还有天上那些反重力漂浮着的怪盒子，这红光也太亮了，这就算放在夜店也算是光污染严重的了。 不过他很满意，因为这里的光是红黑相间的，黑色的金属大树，红色的能量网络，肯定是表哥为了欢迎自己专门布置的，真是有家的感觉啊。 看到他鬼头鬼脑的样子，琴酒对苏明摊摊手，这就是你以为聪明的表弟？ 苏明把手在面前挥了一下，略过了死侍的问题，转而把哈莉和巴里介绍给琴酒，这次可没给哈莉插话的机会，让她说出什么引起误会的事情来。 哈莉现在表现得像是乖乖女一样，不知道她在谋划什么，一声不吭。 倒是巴里觉得很尴尬，戴安娜都走了，自己在这里和一群异世界人在一起，就像是多余的。他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又因为太尬了没有得到回应，故而使气氛更加沉重了。 “行了，现在也休息够了，我们开始行动，琴酒你和秘客留下守好赛普尔克，提防一些布莱尼亚克21，帝国之拳会协助你们，同时还要小心食腐者的反扑，不要和它们正面对抗。” “老师，我想和你一起行动。”秘客表示不想守家，老师不在，整个宇宙都仿佛空空的。 “摩纳克会跟我一起行动，你和琴酒两个魔武兼修的人留在这里最稳妥，这是我的决定。”苏明没有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把话说死了。 琴酒拉了秘客一把，把她搂进怀里顺顺毛，还小声说了点什么，她顿时又开心起来。 “巴里，韦德，摩纳克，哈莉，你们跟我走。”苏明捏了一下眉心，他本意是不想分兵的，但有时候现实不给选择的机会。 果然是自己还不够强么...... “我们去哪里？”摩纳克也很懂，他跟丧钟一起行动几十年，自然知道现在是自己开传送门的时间了。 “灵薄狱维度，先去神秘之屋看看康斯坦丁在不在，如果能找到他，就拖他一起用‘任意门’去地狱，和麦子谈个条件，然后再去迈亚搞定我们的对头。” 苏明示意摩纳克现在就可以开始感应维度了，DC这边的维度小胡子法师很陌生，但相信以他的实力也不会把几人传送到虚空中去。 “我也想留下，我喜欢这里。”韦德一脸小朋友耍赖般的表情，他喜欢这里的配色。 “黄金你不想要了？弹头给我说，埃莉最近想去学美术，你钱准备好了么？听说劣质油彩都有毒，好颜料挺贵的。画布，老师，这些都需要钱。”苏明淡定地说出了把柄。 韦德叹了口气，他用力搓搓自己的脸，真的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没有钱，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做不到。 看了一眼秘客，他还记得这姑娘，钢力士的妹妹，弹头的闺蜜，表哥的徒弟，X战警中的间谍。 那种一切事物背后都有表哥影子的感觉又来了....... “负音波‘舔舔怪’弹头给你说的么？她上次莫名其妙打了我一顿，我还以为她不爱我了呢，没想到还挺关心我家里情况的，她真是个好孩子。” “她还告诉我凡妮莎和你吵架了，说你现在只能睡在地铁站里，和流浪汉以及野狗做伴，每天靠吃老鼠维生。” 韦德咳嗽了一声，有些心虚地扭过身去：“我收回前面的话，她果然还是个小贱人，我才没有吃老鼠呢，明明垃圾桶里有别人吃剩下的热狗和披萨......” 他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捡别人吃剩下的食物好像跟抓老鼠吃也差不多。 “那睡地铁站是真的喽？”苏明叹了口气，递给韦德一包方便面：“你赚了那么多的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结果女人一不高兴你自己反而无家可归，还真惨呢。” “你不懂了吧？哼哼，女人们都说舍得给她们花钱才叫真爱，我可是专门上网查过了呢。再说我们是身为雇佣兵早就习惯风餐露宿了，地铁站至少还有屋顶和长椅，挺好的。” 韦德捏着方便面，一副自己知道很多的样子，充满了自豪感。鬼知道他上的是什么网，玛丽苏绿茶网？ “你可以去和伊内兹或者多米诺同住，总之别来烦我就行。”看到摩纳克顺利地打开了传送门，苏明赶紧摆摆手让死侍打住，该去做正事了。 可死侍不会那么听话，他一边凑到苏明身边一起往传送门里走，一边说着自己的新计划：“你说我把自己脑袋砍下来放在礼物盒里，送给凡妮莎她会不会原谅我？” “她会把你的脑袋冲进马桶里，你别想着带埃莉一起和凡妮莎住了，她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么？有那孩子的地方就没她，有她的地方就没那孩子。” 苏明勾着另一侧巴里的肩膀，走向黑色的传送门。 死侍也想和表哥勾肩搭背，他扯着苏明一条胳膊放在自己肩上：“为什么她们不能融洽相处呢？埃莉很听话的，她没有哪里得罪过凡妮莎啊。” “有时候换个角度思考问题比较好，假如你的某个女友和电索生了个孩子，她还要带着那孩子来和你一起住，你能忍吗？”苏明举了个例子，顺便朝身后的琴酒两女摆手，让她们守好家。 琴酒笑着点点头，就如同以往一样。 ............................... 韦德陷入了沉思，众人穿过了传送门，周围的环境瞬间变得昏暗下来，天空中由扭曲灵魂构成的乌云铺天盖地，而外貌诡异变形的黑色树木孤零零地屹立在灰色的荒原上。 DC灵薄狱，一生无功无过的灵魂们从这里经过，前往死亡的国度，接受新的轮回。 这里能看到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黑白的，还有些微微的淡黄色，一切都像是老旧的相片中的景物，在怀旧中有一种让人心底发毛的独特美感。 康斯坦丁的安全屋，那神奇的、能够遨游并连通任意维度的神秘之屋就坐落在这里，甚至上次苏明来这里时，留下的脚印还在门口垫子上。 不知何处吹来的风让残破木屋发出呼啸的声音，蜘蛛在木板开合的缝隙中竭力维持自己的小家。 摩纳克从胸前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单片眼睛，卡在眉毛下面仔细瞅了瞅房门：“一座魔法要塞，防御力度堪比卡玛泰姬，而且它随时可以传送离开，还真是有趣的造物。” “他好像不在家啊，我们给烟囱里丢个烟花怎么样？”哈莉从背后拿出了一根花花绿绿的巨大爆竹，笑容洋溢地舔舔嘴角。 巴里跑到每个窗口处向里张望，但答案都是一样，房间内乱糟糟地如同遭了贼，好像很久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我没看到有人，也许他也去迈亚了。” 苏明摇头表示否定，他抬手敲了敲门：“不可能的，你觉得康斯坦丁这么怕死的人会上一线去作战？就算扎坦娜死了，他也不一定会去给她报仇。” “确实。” 巴里想了想康斯坦丁以往的表现，不得不承认，那个货遇到事情绝对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骗，一点责任感都没有的。 韦德突然松开了苏明的胳膊，一脸激动的模样：“我想到了！如果那个孩子认我当干爹的话，我可以和他们一起住。” 苏明一拳就把他打飞到一边去：“你的思考速度太慢了！没看到早就不是那个话题了吗？！” 第1444章失踪的渣康 神秘之屋受到魔法的全面防御，苏明也就放开手脚敲门，数万吨的力道轰击在门上，伴随着雷鸣般的巨响，整座房子都像是海啸中的孤舟般摇摆不定。 但除了灰尘四溅，躲在房檐下的昆虫们四散奔逃之外，房屋本身依旧毫发无损。 苏明收手了，敲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以这个房子的摇摆程度，就像是台风天里蹬着公园的天鹅小船出海一样，有人在里面也应该晃吐了才对。 没有听到呕吐声，说明里面还真是空的。 这就奇怪了，世界如今这么乱，康斯坦丁那个怕死的货跑哪里去了呢？ 思考了短短一瞬间，他就改变了计划，康斯坦丁也许是出事了，得要看一眼。 那个货虽然很渣，而且闻起来和表弟的味道也差不多，还喜欢坑队友...... 但有些事情是只有他能解决的，渣货和地狱魔王都算是熟人，而且和睡魔以及路西法的关系都不错，这种工具人是刷脸必不可缺的，至少他如今要比阿尔贝拉好找。 “摩纳克，把我们送到华盛顿DC，正义大厅。” 摩纳克从衣服口袋里开始摸兔子，DC主世界虽然和地球40K连通，魔神们的力量在这边也能使用了，但是传输需要经过幽灵宇宙，产生了不小的损耗。 以往开三个传送门才需要杀一只兔子的，现在开两个门就必须来上一只了。 “给我，给我，别浪费了。” 从泪流满面的摩纳克手中接过死兔子，死侍笑得连面具上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可算是等到改善生活的机会了，老地铁站的晚上可真冷啊。 如今这一趟出来赚到了钱给女儿，自己在地铁站住着也能吃上烤肉，喝点小酒了。 “正义大厅现在启动了防护罩，传送魔法是进不去的，我把你们两个两个地搬进去吧。”摩纳克掐死兔子的动作太熟练了，快到巴里甚至来不及阻止，只能开口先别让他贸然施法：“传送魔法进不去不说，还会被转移进幻影区的。” “传送进幻影区？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苏明抬手让摩纳克稍等。 巴里耸耸肩，开始活动脚腕：“虽然我们的蝙蝠侠不在了，但是正义大厅还有一大群平行世界的呢，他们有的是办法，而且一个比一个黑暗，那个吸血鬼蝙蝠侠甚至还偷治疗室里的血袋。” “医疗用的血浆是经过处理的，他一定不喜欢。”苏明已经猜到了结果，对摩纳克补充了一句：“找一找附近，应该有一条隐蔽起来的魔法通路或者传送法阵。” 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是戴安娜，波波，沼泽怪物，扎坦娜，康斯坦丁，死人，人蝠，上都夫人。 这么多人里面，擅长构筑防御法阵的只有康斯坦丁一个。 就像是从遗忘酒吧的酒窖能够直通黑暗正联总部一样，为了上下班方便，这些人中除了人蝠，都有各自进入黑暗正联总部的特殊渠道。 而康斯坦丁居无定所，他租的那个地下室事务所不算，能够让他当作安全屋的也只有灵薄狱中的神秘之屋了。 也就是说，众人所处的这里应该有一条魔法密道，只要摩纳克找到那个就行了。 虽然近些年摩纳克沉迷于美容和养生，但他毫无疑问也是出道400多年的大法师，吃过的盐比康斯坦丁吃过的米都多，就算不了解这边的魔法，寻找一个魔法通路还是很简单的。 毕竟传送魔法都属于空间类法术，大差不差。 如果不是灵薄狱中到处都是魔法波动，眼前的房子更是一个明晃晃的大能量源，产生了强大的干扰，苏明让斗篷去找也能把传送通道找出来。 现在的事情就说明了一点：即便是圣器有时候也不能和人相比，尤其是法师这种需要知识积累的职业。 摩纳克也知道是在做正事，他从来不会在办正事的时候拖沓，很快就绕着房屋周围转起了圈，像是在寻找什么，眼睛上夹着他的单片眼镜。 也许是他新弄来的魔法道具吧，能够看到魔法流动什么的。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他把手指向房子后面不远处的一口枯井。 “就是那里了。” 阴沉沉的灰败天空下，一口年久失修的井就坐落在后院里，周围的地面寸草不生，黑洞洞的井口朝着天空，阴冷的气息不断从地下冒出。 这场面苏明前世见过，如果是那个套路的话，一会井里还会爬出个长发白衣美女，四肢并用地钻电视机。 “我好像见过这个场面啊。”韦德首先凑了过来，挤眉弄眼：“一会井里会爬出一个前凸后翘的金丝猫来和我们亲热，先说好，我排第一个。” “你看的到底是什么版本啊？！给我严肃一点！”苏明敲了死侍的脑袋一下，有些人也太疯狂了吧，午夜凶铃都能翻拍成那种片子？ 韦德有些委屈地揉揉头顶：“这笑话难道还不够黑暗么？明眼人都知道这口井很诡异了，应该是陷阱，我说个笑话都不行么？” “破开它。”苏明懒得搭理死侍，直接给摩纳克下了命令。 小胡子法师凑到井旁边看了看，那下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仿佛直通地心一样。 即便这里是灵薄狱，并没有地心。 摩纳克念咒释放了一个光球，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朝井中丢去。 只见那一抹亮光照耀着井壁，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数十秒后才消失不见。 “你们都过来看看，我没见过这种魔法，给我点建议。”摩纳克让大家都到井边上来，然后又重复实验了一次，这次光球更大一号，但一直下落，最后仿佛变成了天空中的星星一样。 “该不会这口井是连通天血层的吧？”苏明问巴里，波波不在的话，也只有他可能有答案。 “不是。”巴里很肯定地说，还指了指自己的制服：“天血层之所以得名，因为它是红色的，仿佛是多元宇宙的血液一样，喏，就跟我的制服一样红。” “搞不清楚，那就不跟它讲道理了.....哈莉，我们要去黑暗正联的总部，这里就是通路，你怎么看？”苏明把目光看向在一边玩辫子的哈莉，她此时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喜剧世界里一样。 听到丧钟跟她说话她才回过神来：“你确定这里是通向黑暗正义联盟的路吗？这看起来是口井哎。有些人把井视作通往来生的路投井自杀，这在心理学上并不少见。” “康斯坦丁手里有‘门钥匙’，他能把神秘之屋连接到任意一扇门后，却偏偏这里有一条通道，也就说明他不想让对面的人直接进入他的房子。以此推断，能进入灵薄狱，说明是熟人。但抱有隐私和戒备，说明并不是太信任。所以我认为井是连通黑暗正联总部或者某一处地狱的通路。” “这样啊......”哈莉反手从身后取出一颗黑色的，圆滚滚的东西来，那上面还有一根着火的捻子在快速燃烧：“根据我的经验来看，门打不开的时候就该用炸药啊，哈哈哈哈......” 说着，她把手里的‘铁西瓜’丢进了井口，然后立刻转身抱头蹲防，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睛睁得大大的，眉毛也挑了起来，她等着那声脆响呢。 第1445章卢瑟的动向 地球0，大都会科技博物馆。 时隔半年，卢瑟又一次走进了自己建立的这座建筑。 他私人独资建立的博物馆，在金属事件前就已经封闭，全面的自动化安保措施让这里依旧是当初的模样。 这里存放着人类文明中每一次科技进步的造物，从远古时代用来引火的燧石，到第一次装水的铜釜，从第一颗由人类发射的子弹，到前不久回收的卫星。 凡是能代表科技进步和人类文明进化的工具，都被卢瑟收购而来，存放在这里，免费向大都会的所有居民展览。 他想要让每个人都知道，人类生来伟大，完全不需要什么氪星人的帮助。 只不过这次回来，他自己的心境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和原子队长同归于尽后，佩帕图阿为卢瑟塑造了新的身体，以人类和火星人的基因为样本，提取原本的卢瑟灵魂，再向新身体内注入能量。 这就成了新的卢瑟。 虽然还是光头，但他有了八块腹肌，比以前更快的思维速度，以及种种超凡的本领。 简单来说他就像是一个人形的，更加聪明以及强大的食腐者，或者说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超级英雄的兵器。 他试用了几次，不光吞噬了其他平行宇宙的卢瑟，还轻松地吞噬了主世界的火星猎手，这感觉很好。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证明人类比外星人更强，现在他自己却变成融合外星基因的怪物了，还真是可悲。 不过自怜的同时，感受着身体中的能量，他还是想说——真香。 他还记得小丑在背叛时说过的话。 小丑说他还是卢瑟，还是可以预料的老一套把戏，无聊透顶。 甚至无聊到小丑都懒得杀毁灭军团，只是耍了他们一通就离开了。 事后的卢瑟表面上依旧我行我素，但实际上他也意识到了，小丑说的是对的。 如果想要战胜正义联盟乃至于整个多元体系中的正义化身，那么就要做出些超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 按着这个思路，和往日思维方向恰好相反的路去走...... 那么谁能料到昔日里最疯狂的‘人类至上’主义者，那个天天喊着人定胜天的卢瑟会把自己变成外星人呢？ 底线的存在就是用来突破的，卢瑟现在感觉良好，他觉得这次胜算很大。 博物馆的地下有一个秘密通道，除了卢瑟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几乎是在正义联盟的眼皮下面把自己传送到了通道中。 昏暗漫长的走廊中回荡着他的脚步声，绿紫相间的盔甲映衬着灰白色的皮肤，自动的大门挡住了他的去路，而门口上方的摄影机扭动了一下，一些灰尘落在他脸上。 “呵，真脏。” 他甚至已经不用抬手去拍灰了，他的头盖骨和脸皮就像是波浪一样波动了一下，灰尘就自动被抖掉了。 安保系统依旧在工作，机械的电子音从不远处的墙壁上响起：“机密区域，请进行身份验证。” “亚历山大·乔瑟夫·卢瑟。”光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等佩帕图阿重启多元宇宙后，卢瑟也许会给自己改名，叫创世神或者上帝什么的。 但现在，卢瑟这个名字还有用。 “请说出口令。”安保系统进行了进一步的追问。 卢瑟说出了自己美好愿景：“超人已死。” “系统正式启动，欢迎回来，卢瑟先生。” 身份核查通过，虽然目标身体的扫描结果完全不是人类，但它当初的指令设定为只需要验证口令。 大门在卢瑟面前打开，地下大厅中的绿色灯光伴着微弱的‘砰砰’声一盏盏亮起，数排各式各样的仪器都出现在卢瑟面前，还有他的许多套备用装甲也放在墙边。 “启动天血层声呐协议，我想要知道不久前那其他维度的震动是怎么回事。同时启动暗物质搜索协议，把那个黑暗多元来的疯子蝙蝠侠去过哪里都找出来。” “进程中，请稍后。” 巨大的投影屏幕浮现在空气中，卢瑟抱着胳膊，静静等待着。 ................................... “都没事吧？” 苏明把韦德的残骸从自己身上拨开，爬起来询问周围的人。 哈莉把大炸弹丢进了井里，也不知道她那雷是什么做的，居然引发了强烈的连锁反应，不光井口被炸上了天，灵薄狱的地面也塌陷了，众人都掉了下去。 苏明本来是可以飞的，但一种诡异的吸力传来，像是维度传送一样还是把他从天上拉了下来，然后狠狠甩在一处地面上，就像是用手指甩鼻涕一样。 不过问题不大，这点震荡就跟从三十层楼摔下来差不多，皮外伤。 此时的哈莉也没事，她正好好地站在一边，还保持着体操运动员参加比赛时，那种落地后高举双手的谢幕姿势，她连头发都没有乱。 巴里在掉落过程中踩着碎裂的地面加速，于半空中接住了摩纳克，跑进神速力位面又回来，除了有些气喘外，也没有什么伤势。 唯一比较凄惨的就是韦德，不知道他是撞到哪里了还是被空间波动给绞肉了，周围的地面上和众人身上都散布着他的碎片。 “这里，我这里有一块他的脑子。” 摩纳克递给苏明一块大脑，上面全是癌细胞造成的各种肿瘤，一看就是死侍的。 “我这里也有一块。” 巴里用鞋尖推过来一块，脸上很嫌弃的表情，就跟小孩放鞭炮时一样，身体尽力向后仰着。 两块大脑凑在一起，苏明发现尽管它也在自愈，但明显还是缺了一大块：“谁那还有？仔细找找，绞杀，你闻闻。” “这里，给你。” 不远处一直旁观的人蝠从墙上扣了一块递过来，他笑得十分卑微，身边还跟着一个阿拉伯裔的年轻人。 苏明接过脑子拼起来，随手把脑子丢进肉堆里，哈莉正不知从哪里找来个扫把正在把碎肉往一起堆呢，她手里还有准备用来当鼻子的胡萝卜，以及准备做眼睛的两个小煤球，做帽子的小铁桶。 胡萝卜应该是从兔子队长那里偷的，可是煤和铁桶哪里来的？ 算了，不要纠结这没逻辑的事情，纯粹是给自己没事找事。 苏明放弃了追究，抬头看向人蝠他们说话：“柯克，这里是黑暗正联总部没错吧？” “是没错，不过这里是库房，你们应该传送到会客室的。”人蝠伸手指了指背后的走廊，不过很快他干笑着挠了挠脸，还和巴里打了个招呼：“嗨，闪电侠，那都不重要了，你们回来就好。” 苏明走过去和人蝠以及阿拉伯人握手：“你们好，还有你，哈立德对吧？第八代命运博士，上次我们见面时你还在陶罐里。” 年轻的阿拉伯人和他握手，苦笑着点点头：“是的，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不过现在我不是命运博士了，只是个普通的医学院大学生。” “巴里，你上楼去正义大厅，查查康斯坦丁是怎么回事，我在这边要问哈立德一些关于纳布的事情，摩纳克和我一起听。哈莉，你别堆韦德的肉泥雪人了，太过分了.......他比橡皮泥脏多了，别用手，去厕所找个皮搋子什么的吧。” 第1446章纳布的计划 苏明的命令被严格执行，巴里点头后就坐电梯走了，而剩下的几人除了哈莉之外都去向了客厅，在高大书架围绕中的沙发上坐定，开始进行情报交换。 哈立德知道的事情很多，甚至于纳布和其他秩序之主的交谈都偷听到了一些，也正是因为偷听被发现，才被用铸魂术关进了陶罐里。 当时头盔的宿主肯特拼死抵抗，和纳布抢夺身体的控制权从而影响了纳布的决定，才将死刑改成了监禁。 否则那时哈立德就死了。 “是柯克救了我出来，你能相信么？一个生物学家在短短几个月内自学成了大法师。” 哈立德依旧十分兴奋，他绘声绘色地在烛火以及暗影交界处给丧钟讲着自己脱困的故事。 “不要这么夸奖我，我不配。” 人蝠实际上已经脸红了，他有些惭愧地把脸埋在双手中，为了把哈立德从花瓶中救出来，他私自动用了黑暗正义联盟的许多道具，而其中大部分都报废了。 他其实就是用另一股更强的能量，将哈立德从束缚他躯体及灵魂的花瓶中‘炸’出来而已，灵感来源于爆米花。 苏明抬头看了一眼由N金属锁链固定在空中的巨龙骨架，更高的地方则是一片黑暗，那些罐子里的荧光飞虫实际上提供不了太多照明，这里还活在点蜡烛和火把的时代。 怎么说呢，戴安娜有时候确实挺复古的，能点火盆的时候就不用电暖气，能用火把照明的时候就不用手电筒，作为黑暗正义联盟的领导，这里完美再现了她的生活观念。 “给我说说纳布和秩序之主的事情，最好快一些，戴安娜她们正在迈亚需要帮助。” 在迈亚没错，不过是在对付瑟茜，和纳布他们没关系。 但没必要让人蝠和哈立德知道这点不是么？他们需要一点紧迫感。 哈立德咳嗽了一下，停止了对人蝠的赞美： “好的，那大概是欧米伽巨神被击败，奇观之树降临之后没多久的事情。有一天晚上我尿急醒来，却无意中发现老师在命运之塔里新建了一个未知的房间，并且在里面和未知的存在交流，于是我就在门口偷听......” ................. 房间内是一片金色的宇宙，一团不定型的，仿佛液体黄金般的太阳在蠕动着，悬浮在半空中，而命运博士肯特在漂浮在巨大的光团前，和那个液态的金色太阳对话。 “兄弟们，姐妹们，魔法已经失控了，我们是时候行动了。” 那团金色的东西扭动了一下，随即又像是燃烧的金色火焰一般熊熊燃烧，从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着古埃及的语言。 “你跟我们讲得很清楚了，纳布，那个人类，肯特·奈尔森......” “已经被我制服，我现在全面掌控着这具身体，而且他不会有关于这次会面的任何记忆，我们可以略过老把戏了。”纳布一扬金色的披风，双手抱在胸前。 “把戏？”金色火光中一个女声说道。 “他刚刚大概是说......”一个显得苍老的声音说。 “你侮辱吾等，纳布兄弟！我们是秩序之主！已然统治了这个魔法界数万年！我们......”先前的那个声音情绪听起来有点激动。 纳布不为所动，他只是摇摇头，打断了对方的话。 “那是我们一直告诉凡人的说法，我们是另一个世界的神明？正义的天使？是不是岁月的流逝让你们的脑子糊涂了？让你相信了我们当初一起编出来的睡前故事？” 纳布飞近了巨大的光团，他在光焰面前就像是篝火旁的飞虫，但是他的气势明显压过了其他几人，接着说道： “我们深知故事的力量，我们知道神的外衣可以帮我们站稳脚跟，因为信念是强大的能源，灵魂是无尽的祭品，它们能让我们强大......但我们始终是人类，只是在凡人面前自称是神。” “纳布兄弟......”对方的声音出现了动摇。 “我们制定了规矩，关于如何分配并使用我们偷来的巫术，这份规矩我们给它命名为秩序，就是为了防止再有后人用相同手段偷走我们的力量。兄弟姐妹们，秩序这个概念是我们创造的，它应该服从于我们，而不是我们去顺从自己订下的秩序。” 纳布抬起一只手攥成了拳头，显示着自己的语言力量。 金光中不知道还有几人，但他们都沉默了一会，才有一个女声问道：“你说的太直接了，大家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了么？兄弟，你看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你如此惊慌？” “可怖之物，多元宇宙正在逝去，隔离我们与造物之源的那堵墙已经破裂，庞大的黑暗自异世界而来，他们渴求着地球上的一切，他们渴求从那不会崩塌的一切上获取信仰，而这信仰本该是我们的。” 纳布语气阴森，他描述着自己从占卜中看到的事情，他看到来了倒吊之人的降临，看到来了异世界的丧钟，看到了另一个恐怖的可能。 他不想屈居人下。 “那么兄弟，你是在建议我们都重返地球，帮你去修复起源墙么？”光团中的女声又说话了。 “不，我有更好的计划，长久以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接触秩序以外的魔法了，什么地狱魔法，天堂魔法，血脉魔法，这些都不受我们控制。而如今有一个机会，我需要你们帮我一起打开门扉，迎回颠倒人，我会和他谈一个条件，让它将多元中的所有魔法都吃掉，只剩下我们......” “那时候，我们就是多元中具有超凡魔法力量的唯一组织了，成为名副其实的神......”火球中的人也很懂行，当其他施法者都失去能力，只剩他们五人能够在抬手间改天换日，那他们就是毫无疑问的神。 “差不多，而当颠倒人吞噬其他魔法使用者时，我会趁机在多元宇宙中心的永恒之岩上修建秩序之塔，将我们五人保护在其中。一开始它会吃得很饱，很高兴，但随着时间流逝，食物总会断绝，颠倒人也会很快地饿死。” 纳布说着自己的计划，完全没注意门外他的学徒在偷听： “它死后我们再重新现世，用它的尸体修补起源墙，瓜分它散逸的能量。也因此，我们会成为万众敬仰的多元真神，因为我们救了多元宇宙，能收获到无穷无尽的信仰。世界将会安全地保存下来，并且未来将会比任何时候都更有秩序......” 这个计划太黑暗了，门外的哈立德听着寄生于自己老师身上的纳布和同伙们商量着如何骗过所有人，心中慌得不行。 他虽然是施法者，但社会阅历方面也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什么时候见过涉及到多元宇宙以及概念、信仰方面的大阴谋？ 所以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就是这‘噗通’一声暴露了他，纳布那头盔下冒着金光的双眼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门缝...... 第1447章了解情况（感谢盟主morgenstern） “啧，原来这就是纳布的计划......如果不是当初我去插了一手，闹不好还真让他和颠倒人谈成了。” 苏明看着心有余悸的哈立德，丢给他一根烟让他压压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己能打败纳布一次两次，就能打败他第三次。 更何况纳布恐怕如今还没有，有一个叫做维山帝的强大古神组合已经通过代言人盯上‘秩序’这个概念了吧？ 他大概了解纳布以前的动机了，有欲望和需求就有弱点...... 如今康斯坦丁说纳布可能归来，这么看来，应该还是那货不死心。 “是啊，这个计划真是太危险了。”哈立德不会抽烟，他礼貌地把烟推了回来：“所以就算你当初杀了我的老师，恐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苏明装作很抱歉的样子点点头：“谢谢理解，肯特他是个真正的英雄，有机会我会在命运之塔的遗址上给他修座雕像纪念他的。” 其实吧，当时别的办法也有的是，只是纳布想要跟和颠倒人谈条件，抢苏明碗里的好处...... 那就只能让他退场。 宿主和寄宿者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消灭宿主也只是基本战术而已。 就像是消灭感染T病毒的丧尸，谁都知道病毒用枪弹打不死，可打丧尸的时候没人会手软。 谁叫他是纳布的宿主呢？如果有人想要对付绞杀，也等于是对付苏明，肯定是你死我活的。 感受到宿主的想法，小豆芽从肩上冒出来，在宿主的脸上蹭了蹭，显得很高兴。 哈立德不知道丧钟脑子里转过了多少念头，他欣然接受了苏明的好意，脸上的笑容发自真心：“谢谢你，老师知道了也一定会高兴的，他不会白白牺牲，纳布必须付出代价。” 雇佣兵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手枪，从桌面上推给哈立德。 “这个送给你，里面的子弹都是N金属弹头，有机会我会让你亲手杀了纳布报仇。” “呃，不了，谢谢。”年轻的阿拉伯人连忙摇头，把枪又推了回来：“虽然我是埃及裔，但在美国出生长大，在社区教堂受洗，我信天主教不信绿教，而我主说过，‘杀人是罪’。” 苏明又看了看人蝠，发现他杀人不需要枪，有爪子和牙齿就够了，所以他收回了武器：“好吧，不过你一个信上帝的是怎么混到纳布身边去的？” “我不知道，当初是头盔选中了我而不是我选择了头盔。我被关进罐子之前也一直都去教堂呢，对了，能帮我给蝙蝠侠提个建议吗？正义大厅和这里都没有祈祷室，我觉得这不太好，不够尊重我们的信仰......” “那可是个大项目了，你知道的，戴安娜家里几万口人全是神，等她把奥林匹斯神系的所有神像都刻完，大概就轮到上帝的十字架了。”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给了年轻人一个答案，尽管戴安娜从来不雕刻奥林匹斯的神像，但哈立德也不是黑暗正联的成员啊。 “好吧，那你们下一步是去迈亚吗？我和柯克可以去帮忙。” 哈立德只是单纯又不是傻，自然感觉到了推诿的意思。但丧钟这身盔甲就是警示色，他根本没有抗议的勇气，免得自己脑袋落地。 “戴安娜没有给我说过要带你们上战场，所以......你们留下看家，给你们点零食打发时间好了。”苏明站起身来，把桌上的香烟捡起来塞到自己嘴里点火，同时丢下几包辣条，他扭头看着旁边若有所思的摩纳克：“走了，巴里这么半天还没有回来，我们上去看看。” 摩纳克一直在听着大家的交流，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弄清楚了很多东西。 “谢谢你们，我们回头见。” 魔法王子在陌生人面前的时候基本都是彬彬有礼的，他的礼仪和姿态无可挑剔，就像是真的王子一样。 就是最近几年脱发有点严重，还有啤酒肚，稍微削减了一些他的魅力。 两人从沙发上起身，而这时哈莉也用一辆板车推着‘死侍雪人’走出了仓库，她的时间总掐得很准，此时的死侍总体来说还是一堆肉泥，但是四肢已经愈合，被插在肉堆上，像是拼成了一个立起来的‘北’字。 脑子上插着胡萝卜和煤块，两只脚上挂着他的双枪，双手里拿着双刀，看起来像是某种邪教的佛...... “要走了吗？快看看我的作品。”哈莉推着板车跑了过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哒哒，我给它起名‘恶臭沉思者’。” 苏明憋着笑摸摸她的头：“很形象，现在我们去正义大厅，还是正事要紧。” “正义大厅现在没什么人，多没意思啊，我们出去杀点坏蛋吧？”哈莉把自己的大锤也放上板车，推着跟上了苏明。 外面的城市中全是混乱的人群，社会秩序早就不复存在，哈莉之前就对这样混乱的场面心痒难耐。 她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好人了，所以被她杀掉的就是坏人，没毛病。 “放松点，糖豆，现在所有人都过得像末日求生一样，人性的光辉和丑恶都暴露无疑，这种情况下，坏人是杀不绝的。”苏明走进了电梯。 哈莉推着车跟了进来，死侍的臭气瞬间充满了狭小的空间，但她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歪着脑袋想了想：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想杀人，走嘛，出去挑几个坏蛋杀嘛，你不是反英雄嘛，不杀人怎么行呢？” 她抓住苏明的胳膊晃动着撒娇。 “死侍喜欢杀人，世界末日里我这样的冷漠就已经够反英雄等级了。”苏明指了指板车上的肉泥，电梯运行起来：“摩纳克，大概知道我们敌人的水平了么？” 摩纳克给自己胡子上涂着腊，一边做着保养一边说道：“问题不大，虽然对方听起来是掌握了概念的存在，但和我们的世界不同，他们并不是魔神而是凡人，对付人类可容易多了。” “问题是还要把上都夫人救出来，这是难点，我可不想让猩猩失望。”苏明补充了一句。 “你和那猩猩关系很好？”摩纳克不是第一次见到丧钟救人，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因为丧钟太主动了，难道那上都夫人很有钱？ 苏明从他的表情就识破了他的想法：“不，上都夫人和‘死亡’有关系，而我还欠着那位的人情。” 第1448章繁忙的亚瑟（感谢盟主morgenstern） 苏明本以为巴里是有了什么新发现，还是那种需要正联开会决定的才导致他这么久没有回来。 结果秘密电梯到站，一行人走进正义大厅控制室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只有亚瑟在，他就坐在曾经蝙蝠侠的位置上，巴里并不在这里。 苏明让哈莉去找巴里，自己则留下看着海王，他忙得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说实话，这份工作对于他来说真的不太适合。 因为控制室是存放电脑主机的正义联盟中枢，一张庞大的控制台就在房间正中，而后是由数百个小屏幕组成的大屏幕，此时这些画面中正在上演着完全不同的实况，那是地球各地英雄们的行动进展。 以亚瑟的智力，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手机贪吃蛇就是极限了，现在让他同时看四百多台监控...... 苏明只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懵逼。 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光需要看监控，还要负责接听外勤英雄们的联络，调查情报或者帮忙指路，他根本就忙不过来。 蝙蝠侠坐在这里的时候游刃有余，甚至还能抽出时间来喝口咖啡，和身边路过的人闲聊几句什么的。 但换了亚瑟来就忙得刺毛乱炸，光是接通讯就让他抓耳挠腮，那些全球各地的任务进展他根本没有机会去观察。 他确实很努力地去做事了，但天份不是努力就能换来的。 屏幕构成的墙壁十分的先进，此时正在通话的对象其图像会自动居中，屏幕也会大一些。 毁灭军团垄断了所有的卫星通讯，正义联盟此时依旧还是用的爆音通道于天血层中反射联络的手段，那套设备超级巨大，无法由个人携带，也就是说，目前只有正义大厅可以看到外勤英雄，外勤的人员看不到这边。 此时屏幕正中间的就是一个穿着80年代服装的蒙面人，苏明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哪个平行宇宙来的，此时正在急切地催促亚瑟，声音在控制室中回荡着。 “总部，我现在位于孟买的一座学校里，这里的一个数学老师疯了，他从卢瑟那里获得了一套炸弹系统，此时把所有学生当作了人质。并且他还叫嚣如果五分钟内没有人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他就带自己的学生们一起去见湿婆大神，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这个超级英雄看起来还算沉得住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得很清楚，此时他就在学校门外和教学楼顶的疯子僵持着。 只是他明显缺少应对疯子的经验，看来八十年代还真是个淳朴的时代啊。 而学生们也在楼顶上，被一堆貌似汽油桶却散发着绿光的炸弹包围在天台中心瑟瑟发抖。 亚瑟挠挠头，他上哪去找能证明什么猜想的人？听不懂，但是时间紧迫，总得要救人不是？ “你别挂断啊，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个闪电侠去一趟，打倒疯子应该就行。” 蒙面英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那蓬松的爆炸头也耷拉了下来：“我说过了，这是卢瑟的炸弹系统，上次，还有上上次，类似的系统感应到附近有物体超速移动就自动引爆了。虽然闪电侠能够在亿万分之一秒的爆炸扩散中抢出人质来，但超光速是对城市和生物有伤害的。” “哦，这样啊，我有点忙忘了。”亚瑟认真地点点头：“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如果我知道该怎么办的话还需要联系总部吗？！”对面彻底无语了，面具后的眼睛都变成了死鱼状。 亚瑟面色一囧，而此时其他的线路也在不断呼叫，控制台上的各色灯光闪得跟夜店一样，他更是心乱如麻。 “那个，要不你和他再谈谈？多拖延一些时间？” “@%！@#！” 对面的蒙面英雄吐出了芬芳，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糟心的总部，纽约的报警电话接线员都比这个强。 亚瑟有点委屈，他也想帮忙啊，可是想不到办法能怎么办？怎么能骂人呢？ 而就在这时，海王的身后伸出了一只黑手，越过他按下了控制台上的通话键： “我是蝙蝠侠，汇报你的身份和能力。” 亚瑟心中先是一惊，背后什么时候有人了？然后就是一喜，蝙蝠侠回来了！ 结果扭头一看，出现在眼前的是黑黄色的盔甲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蝙蝠侠，丧钟只是用变声器让声音听起来像蝙蝠侠而已。 见到海王还傻乎乎地想要喊自己代号，苏明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绞杀传来一个念头，表示亚瑟的胡子缺乏保养。 对面看不到这边的状况，但是听到了一个沉稳镇定并且充满黑暗感的声音后，顿时也明显松了口气： “我来自地球38，代号我还没想好，地球0没有我的存在，不过我妈妈是夏安·弗雷蒙特，主世界应该有她的同位体吧？” 听到一个稍微陌生了一点的名字，不过对苏明来说问题不大。 地球38是一个超二代的宇宙，正义联盟是1930年时期的队伍，后来进入80年代他们都因为太衰老而去外星隐居了，留在地球维持治安的则是他们的儿孙辈，继承了他们的制服而已。 那边的老超人很有意思，老头留着白色的马尾长发，跟摇滚明星似得。 而夏安·弗雷蒙特，一个只出场过一次的超能力者，其实是夜翼的一夜情对象，也叫做女夜翼。 她不愿意当什么义警，也只是为了救杰森和夜翼一起行动过一次，然后就退休了。价值观的不同，让她和夜翼之间也没有了什么可能，就是单纯的一夜情。 区别在于主世界他们没有孩子，而在地球38，眼前这位则是了。 苏明松开了海王的嘴巴，递给他一个收声的眼神，继续和小夜翼说话：“我知道你母亲，超能力是能量爆炸，你继承到这点了么？” “呃，没有，她连制服都没有给我，这身还是我自己做的。”画面中的人靠在学校门外，指了指身上做工很简陋的制服。 “你经历过什么训练么？武术？枪械？”苏明又问。 “都没有，我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住在母亲家里的阁楼上，平时的爱好是收集科幻录像带。”对方给出了让人翻白眼的回答。 好吧，超二代嘛，扶不上墙也是难免的，可是......就这水平来主世界干嘛啊？ 第1449章暗度陈仓 气氛尴尬的控制室中，亚瑟还像是打算说什么，苏明再次用无情铁手捂嘴制止了他。 “听着，年轻人，作为蝙蝠侠，我来教你如何对付疯子，你们世界的蝙蝠侠也很擅长对付疯子对吧？” “你说的是布鲁斯？还是布鲁斯Jr？还是布鲁斯III世？”对方居然反问了一句，而现在离说好的五分钟还有三分二十秒。 苏明暗自叹了口气，是的，地球38是不太正常。 那边的蝙蝠侠自己叫布鲁斯，他儿子叫布鲁斯，他孙子也叫布鲁斯，全都是蝙蝠侠，搞得自己人日常里都没办法分辨。 还有那边的超人，他老婆叫路易斯，是个记者。他的儿媳妇也是个叫路易斯的记者，孙媳妇也是个叫路易斯的记者。 这一家的宿敌则是卢瑟一世，卢瑟二世，卢瑟三世。 也只有那边的小丑还算坚挺，快九十岁的人了，依旧摇着轮椅奋斗在作恶的第一线。可惜他好像有点老年痴呆，只认衣服不认人，谁穿蝙蝠侠制服他就跟谁玩...... 总感觉DC的编辑们在编那颗地球的故事时偷工减料了一样，简直有毒。 “好吧，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苏明抹去了身份这个话题，重新说起正经事来：“对付疯子，一定要顺着他们的思路去走，他要你验证哥德巴赫猜想，你就告诉他你证明了。” 小夜翼，姑且这么称呼吧，他面罩下面的脸有些纠结：“可我不会数学啊。” “听我的，你现在在学校对吧？还有三分钟的时间，你从疯子看不见的角落翻墙进去，然后搜集教室里学生们的演草纸，越多越好。” 苏明给出了计划，在场众人谁都没办法证明什么数学公式，那么就骗人好了。 还好，这个超二代至少翻墙不是问题，虽然慢了点，但也有正常人的速度，找东西也挺快的，他很快从一个个书包或者桌斗里找到了草稿纸，足有一大摞。 “好了，接下来呢？” “现在你回到校门口去，生一堆火......”苏明继续指导，同时还分神去看了看其他几百块屏幕上的情况，有些确实不妙。 “我没带打火机。”对方摇头，表示做不到。 这绝对是苏明见过的蒙面义警中最差的一届了，连个打火机都没有，不过影响不大：“那你就做出要撕纸的样子来，喊话那个疯子，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过程就在你手里，如果他不放人质，你就把稿纸都撕掉。” “我妈妈不让我玩火，我其实也挺想要个打火机的......”小夜翼还委屈呢，但还是按照‘蝙蝠侠’的命令做了，丝毫没有犹豫：“可对方不会看出来么？” “你和楼顶天台的距离超过200米，他什么都看不清的，最关键的是，那是个疯子，疯子愿意相信自己梦中的东西，他的执念就是数学，而你手中有着他想要的东西。” 苏明很冷静，而且也不是什么恶搞，虽然对于阿三没有什么好感，一般情况下死多少他也不会在意。 但这是学校，里面都是孩子，他们没有什么错。 “我试试......等他过来就打晕他对吧？我明白了。” 小夜翼还是有点信心不足的样子，不过他愿意试，就足够了。 虽然听起来这货几乎没有任何优点，但在如今主世界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能来帮忙出外勤，至少是胆子大，够热心的。 至于为什么全球动乱，阿三还有学校在上课？ 他们的脑回路如果你能理解的话，那也离疯狂差不了多远了。 “通讯结束，我会在这边关注你的情况，加油，看好你。”苏明直接说完了套话，结束了通讯，吐了一口气：“亚瑟啊，你把这工作让给梅甘不好么？你坐在这里纯粹是添乱啊。” “火星少女的能力很强，她自己也更愿意出去处理危机，这个位置是因为没人愿意坐我才来凑数的啊。”亚瑟露出了苦笑，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一直以来他在正义联盟中就是个肉盾兼打手，对自身定位清楚得很。 本以为坐在这里帮人查查地图，查查资料就够了，谁知道还需要多线思维能力啊？ “先别接下一个呼叫。”苏明制止了亚瑟打算去按通讯按钮的举动：“正义联盟主机不是这么用的，你把电脑的活也全抢了，可不是要累死么？主机，启动兄弟眼程序。” “请验证身份。”电脑主机的电子合成音从音响中传来。 “我是蝙蝠侠。”苏明睁眼说瞎话，但是绞杀能确保他和蝙蝠侠之间声纹都是一致的。 主机卡顿了一下，众人眼前的屏幕一晃，一只只红色的眼睛图案占据了所有的显示框，就连提示音都变成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兄弟眼系统加载完毕，请说出口令。” “玛莎。” “口令通过，开始全面接管正义联盟事务，根据智库数据，给出外勤人员合理化建议，运行中......” 那一只只眼睛睁开了，原本屏幕上不同的全球实况图像再度出现，小眼睛则缩到了左上角成为一个个图标。 在画面中，那些呼叫正义大厅的英雄们同时都收到了蝙蝠侠声音的回复，获得了非常好的主意。 这让他们士气大振，很快事情就变得井井有条了。 苏明从控制台前直起腰来，取出腰包中的两瓶啤酒，自己一瓶亚瑟一瓶，还碰了下杯。 “搞定了，你休息去吧。” 亚瑟还有些懊悔，一副苦酒入喉心作痛的表情，吨吨地喝完一瓶啤酒，充满爷们气息地把酒瓶朝房间角落一摔：“我怎么就没想到，蝙蝠侠给正义联盟主机中也安排了后手呢？” “你不是没想到，只不过是想不到怎么触发它而已，其实只要用最简单的方式，拿嘴一说就行。”苏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正义大厅都是蝙蝠侠建的，这里估计连扫地机器人都装了自爆系统作为后手。 亚瑟叹了口气，不过吃没文化的亏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失落一下就过去了：“只是蝙蝠侠给我们说过，兄弟眼系统在未来会引发智械危机，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装进主机啊？” “为了应对如今的情况，这种‘蝙蝠不在家，不启动兄弟眼，大家就都没有未来了’的情况。”苏明这回又递给亚瑟一瓶烈酒，让他喝了去睡觉，好好的壮汉现在顶着熊猫一样的黑眼圈，估计脑子都锈死了。 “你确定没问题吗？”亚瑟接过了烈酒，猛地仰脖喝了一半，他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丧钟，可是脑子里乱哄哄的。 苏明推着他的后背让他快离开，那‘玉米’一样的金鳞铠甲稍微有点硌手，同时以十分轻松的语气回答：“我有计划，也有蝙蝠侠的授权，放心吧。” “哦，那谢谢啊，还有你带着朋友来了我都没招待，真不好意思，那个，我们下次再聊，我现在有点困......” 亚瑟放心了，自从上次丧钟把他从屎桶上面救下来之后，他就很信任这个起源丧钟。 他扭头就离开了，还举起手中的酒瓶晃晃，说着感谢的话。 控制室的大门在他身后关闭，也几乎是同时，满脸笑容的丧钟瞬间变得面无表情，一连串的命令从他口中涌出： “摩纳克，施法封门，绞杀，入侵正义大厅主机，获取算力去破解赛普尔克，琴酒和秘客会在那边启动爆音通道，带来‘副官’配合我们的行动。” 之前说过，幽灵宇宙的控制权在戴安娜手里和在苏明手里没有什么区别，主要是因为——她几乎完全不懂科技造物，连手机都玩不太明白，赛普尔克放在科技盲手里，自己想什么时候拿过来就能拿啊...... 她偶尔给蝙蝠侠他们发个电子邮件，打字都是一指禅，还指望她看懂那巨型控制台和异盒网络么？ 不久前苏明身边都是戴安娜的朋友，不太方便动手，而现在无论是赛普尔克控制室还是正义大厅控制室，都只有苏明自己的人，计划就可以施行了。 秘客和琴酒都和苏明近距离接触过，也就是那时绞杀无声地把命令送进了她们的脑子里。而就算是猴精猴精的波波，同样只是专注于表现出来的感情纠葛场景，没有发现共生体那时的小动作。 几个女人内斗的时候，没有人发现绞杀一直异常的安静，因为它一直在偷偷摸摸执行宿主的命令。 死侍当时可能注意到了，还提出了幽灵宇宙归属权的问题，却被苏明糊弄过去了。表弟聪明是聪明，就是注意力没办法集中，脑子里太乱了。 总而言之，如果计划中的一切顺利，幽灵宇宙很快就会落入苏明手里。 事后戴安娜也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因为只需要给她一个名义上的‘最高’管理员账号就是了。就像是‘海参’炒饭，饭里一丁点海参肉都没有，倒是厨师姓海名参。 这也是为了她好，这么危险的幽灵宇宙，放在她手里万一被坏人骗去了怎么办？ 还是苏明自己替她保管着吧。 黑色的液体从黑黄盔甲上落下，汇成一条条溪流在地板上蜿蜒着，找到并且流进了存放主服务器的地下。 顿时间屏幕上的无数红色眼睛标志就晃动了起来，雪花般的干扰出现在每个屏幕中，呲呲啦啦的声音不断响起。 感受着绞杀对于数据方面的进展，苏明轻轻地坐上了蝙蝠侠的位置，按下了通话按钮，接听了求助热线： “我是蝙蝠侠，我看到你了，现在听我指挥。” 苏明接过了兄弟眼的工作，他的大脑可以做到观察数百个监控的同时，给予每一个人战术指导。 甚至比蝙蝠侠做得更好。 第1450章和稀泥 在漫威进入互联网时代后，绞杀自然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虽然它现在还比不上未来的几个其它专攻电子战的共生体，但它胜在全能。 入侵兄弟眼比入侵原本的正联程序更轻松一点，他是蝙蝠侠偷偷装进主机的，自然也不会有向正义联盟全体求助的设定，只会找它的主人。 因此就算它发出了警报，收到警报的蝙蝠侠也不在主世界，就算它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它。 而原本正义大厅的系统要是不被兄弟眼通过‘后门’关停，此时苏明直接入侵，恐怕警报声早就响彻每一个角落了。 AI都不可靠，但相比起来，苏明还是更相信塞伯坦的使者，擎天柱派来和自己做朋友的‘副官’。 毕竟那么多年了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故，在未来的时间线上，她也忠诚无比，用她来取代赛普尔克的总控以及正义大厅的主机，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这些动作，在向正联摊牌之前，都需要继续伪装成原样。 绞杀的进度并不快，苏明是热线接了一个又一个，就连死侍都自愈完毕，咬着指头站在他身后看了好半天了。 “我也想玩，让我试试呗？” 他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虽然表哥在背后挖正联墙角是很黑暗啦，但是作为雇佣兵，为自己谋求好处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他的注意力很快就飞走了，觉得现在扮演蝙蝠侠给别人提建议很有趣，这种远程的战术指导就像是玩电子游戏一样。 苏明瞄了他一眼，丢出几张钞票，捂住麦克风说道：“上一边数钱玩去。” “哎，好嘞。” 韦德拿着一百美元的各种零钱美滋滋地走开了，真的蹲到墙角去数钱了。 “巴里回来了。”尽管隔着墙壁和门，摩纳克也用魔法察觉到了巴里和哈莉正在朝这边靠近。 “放他们进来，没关系，他们只会看到我在做蝙蝠侠日常的工作。”入侵之前的事情不能被看到，但现在屏幕上的兄弟眼标志都已经消失了，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哈莉知道了无所谓，她巴不得越乱越好，只要瞒着巴里就行了。 这也是为他好，如果让他知道了，岂不是被夹在两边中间很难做人么，那么身为朋友，就是要避免他的烦恼啊。 自动大门在金属摩擦声中打开，巴里明显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却已经一脸烦恼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蝙蝠侠昔日位置上的苏明，果然见怪不怪地凑了过来，等到丧钟挂断一个通讯，才小声说道：“苏，我得和你谈谈。” “什么事？你找到康斯坦丁的行踪了？”苏明装作很忙的样子，用打字发信息的方式给于英雄们指点。 “不是，我还没顾上呢，主要是刚才哈莉杀人了。”巴里摇摇头，语气有些抱怨。 “唔......所以呢？”苏明一脸茫然，哈莉杀人不是很正常的么？怎么说得跟看到独角兽一样。 巴里坐在了椅子扶手上，也不避讳哈莉就再一边听着，他说别人的缺点从来都是当面说的，不会在别人背后倒闲话。 “事情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上来找人打听康斯坦丁的事情么，结果却发现正义大厅里一个施法者都找不到......” “你去食堂看过么？”韦德把手腕位置的制服掀起来看了看，那里的烂皮上有一块线条断断续续，用水彩笔画成的表，那是埃莉送给爸爸的，他一直舍不得擦：“这个时间，应该大家都在吃饭吧？” “你的表走慢了，现在是凌晨1点......不，你别打岔，说正事呢。”巴里翻了个白眼，发现自己被死侍带跑偏后又赶紧拉了回来：“所以我打算出门去找找有没有其他施法者。” “嗯，继续。”苏明低着头敲键盘，又抬头环视每一块屏幕，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结果我刚走出正义大厅的防护罩就被人缠上了，你知道，即便现在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但依旧有不少好心人，他们给正义大厅捐赠了一些物资，有食物和水，还有些毛巾卫生纸之类的。” 巴里双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抒发激动的情绪吧。 “嗯。”苏明不置可否，只表示自己听着呢。 “我一出正义大厅就遇到一个司机，他开着一辆好车，非要正义联盟拿出一箱罐头来给他，因为他上面有大人物要吃。”巴里有些情绪低落，用手指扣着椅背的边角：“你也知道，现在各种物资都很短缺，这里的物资都是好心人捐赠的，指名要给超级英雄们，我怎么能拿别人的爱心去讨好什么大人物？我就没给。” 苏明点点头，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很正常，天灾面前总有人怀念着自己往日的威风：“所以他认为东西到了你们手里你们就能做主，不给他就是英雄们自私，你又解释半天，就被缠住了，而哈莉出去找你，什么都不问就把那人杀了，对么？” 虽然细节上有些出入，但丧钟猜得八九不离十，巴里叹了口气：“就是这样。” “啧，确实是她不对，这桶方便面给你吃了压压惊，我来教育她。”苏明递出一桶威尔逊红烧牛肉面，让巴里自己去冲开水，同时把调皮的哈莉拉到自己另一侧的椅子扶手上坐下：“你说说你，怎么把人杀了呢？” 哈莉摇头晃脑地吹着口哨，目光看着房顶的角落处，一副没听的样子。 巴里身上还带着电光，捧着热气腾腾的一次性纸碗站在一边点头，就是，怎么能杀人嘛。 熟料丧钟下一句话就猛地一拐，他捏着哈莉的脸教育道：“你应该活捉那个司机，逼问出背后的大人物是什么人，然后你回来告诉我，我亲自带一吨罐头上门去送温暖啊。” 哈莉笑了，揉了揉苏明的脸，弯腰捡起一旁的大锤子：“知道了，我出去找人问问......哈哈，对了，人真的能吃下一吨东西吗？” “可以的，我以前见过一个叫鸡牛堡的怪物，它就能吃好多东西。” 韦德又冒出来，虽然一百张一美元数了半天，但总有数完的时候，他现在又无聊了。 巴里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明抬手打断，推着他的后背送出了控制室：“行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我这边还忙着呢，巴里继续去打听康斯坦丁的位置，哈莉带我表弟出去转转。” 大门再次关上，房间中又只有摩纳克和丧钟两人了，而巴里为了不让死侍和哈莉去做坏事，只能跟着两人监视，端着方便面一边走一边吃。 “绞杀成功了么？”摩纳克摸着自己的小胡子。 “成了，自动回复英雄们的智库子程序已经上线，我可以轻松一点了，现在绞杀已经连上了爆音通道，远程把算力送到了赛普尔克那边，副官说大概需要半个小时，我们应该有半个小时可以等等消息。” 苏明低声回答了摩纳克的问题，康斯坦丁现在位置不明，还是等情报更稳妥一些。 “半小时么？那我也来桶方便面吧。” 摩纳克一如既往地伸出了手，这红烧牛肉方便面的味道一闻就饿了，几十年下来都成了条件反射了。 第1451章偶遇（感谢盟主morgenstern） 副官如今已经接过了兄弟眼之前的工作，开始向众多英雄们提供合理化建议。 只不过兄弟眼的智库是蝙蝠侠的，程序会分析求助英雄的各方面实力，研究目前敌人的状况，然后模仿蝙蝠侠往日里的思路，给出解决的方法。 副官则不一样，她原本就加载了塞伯坦的策略组，后来在漫威那几十年苏明又给她教了不少的东西，她自己通过无线电之类的手段也学了不少。 她如今展现出来的就是更高一层的智慧了，种种想法和战术天马行空，甚至让很多英雄一时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比如在面对疯子的时候，有的英雄听到的指令居然是让他尬舞，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这么做了，果然对方疯子也跟着跳了起来，英雄就轻松破解了险情。 打倒敌人后超级英雄还感慨呢，说什么果然是主世界的蝙蝠侠，计谋真可怕。 实际上这些指令全是副官模仿蝙蝠侠的声音传达的，和蝙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苏明不会纠正这些人的看法，他只需要闷声发财...... 他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用塑料小叉子把一团方便面挑进嘴里，默默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没办法，现在控制室里的气味让他想起了前世坐火车的经历，一到吃饭的时间车厢里都是方便面的味道，结果就是自己也想来一桶。 “吸溜，嚼嚼......”摩纳克喝了最后一口汤，把汤底的蔬菜和面段嚼了嚼，满足地擦了下胡子，这种东西偶尔吃一次还真挺香的：“有人过来了，是几个小孩子。” “什么特征？”苏明自己也吸溜了一口。 “黑暗，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孩子大概十三四岁，给人的感觉却很黑暗，手里像是有不少人命一样。”摩纳克通过魔法观察着门外走廊上走来的人。 “是达米安和少年泰坦，没关系，他现在还在我挖的坑里没出来呢。”苏明放下了方便面，又装模作样地接起了通讯，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了：“你就装作我的管家，在一边不说话站着就行。” 摩纳克有些狐疑，他左右上下地张望了一番：“怎么觉得你是在坑我呢？维山帝不在吧？该不会我说一句‘好’，然后就契约达成，变成卡玛泰姬的终生管家了吧？” 苏明一边和屏幕那边的陌生英雄对话，一边丢给小胡子一个白眼，魔法王子这纯粹是受迫害妄想症啊，卡玛泰姬上有哈米尔下有小王，根本不缺管家好么？ ........................ 达米安是带着少年泰坦回到正义大厅来休息的，他自己的总部，那纽约布鲁克林的恩慈院在如今的情况下并不是很安全。 小队成员岁数都不大，除了他自己以外，体力和意志力各方面都很难和成年英雄们相比。 所以每出勤一段时间，达米安就会带大家回来吃点东西，稍微睡那么几分钟。 这是一场漫长的战役，如何在旷日持久的战斗中维持住战力以及心态，也是一个团队领导必须掌握的。 卢瑟的各种造物散播得满世界都是，现在小队中除了黑沃利之外几乎人人带伤，达米安这次回来也是想看看最终机器的排号轮到大家没有。 那机器蝙蝠洞有一台，正义大厅中也有一台，由钷金属制造的全自动手术台就是英雄们最后的依靠。 达米安不想回哥谭，因为现在他还没搞清楚蝙蝠侠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更别说如今的哥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自己的爷爷。 光是一个外公就让达米安够头大的了，再来个一样黑暗的爷爷？还是躲着点吧，他宁愿让自己的队员们在正义大厅排号，等着别人用完设备。 每天都有英雄受伤，有些还伤势很重，最终机器只有一台，自然是优先重伤者使用。 相比起来，达米安这种断了几根肋骨，有些轻微内出血和内脏挫伤的伤势，还可以靠意志力坚持。 通过黑沃利的神速力把队伍带回正义大厅，达米安面无表情地走过陈列着英雄们制服的大厅，昔日里有很多游客来这里参观，和制服们拍照留念，但如今，只剩下曲终人散的寂寞。 为了节省能源，大厅中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只靠构成大厅本身的仙女座石材发光，这让假人们身上的制服镀上了清冷的气息。 达米安的目的地是食堂，先安顿大家吃饭，同时，自己去医疗室看看情况，如果有位置，就先让女孩子们去治伤。 他向来都有计划，这一点和蝙蝠侠以及丧钟都很像...... 就在一边走一边思考的时候，身后的黑沃利突然越过了他，和对面走来的人打招呼：“姑父，这边！” 小黑人显得很高兴，和对面的闪电侠招招手。 结果巴里瞬间神速力发动，把方便面几口吃完，把纸桶放进垃圾桶里，回到自己的宿舍去洗了个澡，换了身没味道的新制服，然后跑到沃利面前把他掳走了。 整个过程耗时0.001秒。 到了没人的地方，巴里才把小孩才放下来，没好气地看着他说：“不要叫姑父，现在的世界和以前不一样。” 黑沃利是白沃利的堂弟，两人都是闪点大事件发生之前，巴里的妻子艾瑞丝的侄子。 但现在可是N52时期了，宇宙变了，巴里可没有和艾瑞丝结婚，而是和初恋女友帕蒂同居呢。 经历过闪点事件，巴里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么，上辈子二选一选了艾瑞丝，这辈子就选帕蒂，红玫瑰和白玫瑰哪个都很好，但总得有取舍。 其实苏明数次旁敲侧击，让他选全都要，巴里自然也是听懂了，但他自认为没有那种厚脸皮。 黑沃利翻了个白眼，他真是拿这些大人没办法：“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姑姑多好啊，而且你这么一来，巴特他们就全因为蝴蝶效应消失了啊。” 巴里敲了小孩脑袋一下：“你在神速力里就看到这些八卦？要不是怕你们以后吃亏，就不该让你知道闪点之前的事情，你可要搞清楚，在N52之前你可是不存在的。” “哎呀！”小黑人捂住了脑袋，同为神速力使用者，巴里想敲他的话那是躲都躲不开：“好了，别打我，我以后叫你巴里叔叔总可以了吧？” “蒙面义警不要叫名字啊，在有外人的时候叫我闪电侠！”巴里又开始蹂躏小黑人的脑袋。 在两个极速者交流的同时，达米安这边则是被哈莉缠上了，笑眯眯的小疯子扯着达米安的脸，一会拉开，一会松手，像是橡皮球一样捏着玩。 “小罗宾，你们好像也受伤了啊？要不要我给你们治疗一下，我是个医生哦。” “啊，太好了，我最近颈椎有点问题。”胖胖的比利吴立刻当真的听了，还转身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想要让哈莉帮他看看。 达米安伸手按住了他的胸口，面无表请地回到：“她是心理医生，哪会治什么病？她帮你解除病痛的办法是把你的脑袋扯下来，而且她会觉得这只是个玩笑。” “呃，那算了。”螺旋弹立刻退缩了，虽然他是个变形能力者，可以通过制服把自己变成一颗球，但脑袋掉了就不是变形的范畴了。 达米安这才抱起胳膊抬头看向哈莉：“你找我有什么事？而且你为什么会和这个散发着恶臭的怪物在一起？” 说着，达米安还伸手指了指哈莉旁边一直摸着下巴絮絮叨叨的死侍。 第1452章骗小孩 “原来是这样么......黑暗，表哥实在是太黑暗了，不过，我喜欢，桀桀桀......” 在达米安众人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韦德一直对着身边的墙壁说话，他好像从虚空中获取了什么情报一样，再度看向达米安的时候眼神也改变了。 他主动地蹲了下来，面罩上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达米安对吧？我是韦德·威尔逊，代号死侍，不过你叫我韦德叔叔就可以了，别紧张，别听到威尔逊这个姓氏就剑拔弩张的，你袖子里有麻醉剂的蝙蝠镖对我无效，相信我，我吃过市面上所有牌子的安眠药。” “你是异世界来的人，因为你的气味太独特了，只要一闻，光凭气味就像是在蛋糕店里发现了腐烂的臭鸡蛋一样明白。” 达米安虽然嘴上毫不留情，但和身后的队友们比起来他依旧镇定，甚至连捂鼻子的动作都没有。 “这难道就是DC的幽默感么？什么？这是JOJO式的比喻？这样啊......”韦德扭头向不存在的观众询问了几句，随后又把脑袋转了回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尖叫鸡玩偶给达米安：“见到你的这种感觉......就跟被波纹击中大脑一样呢！这回对了吧？我是另一个丧钟的表弟，这个玩具你拿着，就当见面礼好了，拜拜，叔叔现在要去食堂吃饭了。” 哈莉摸摸达米安的头发，跟死侍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两人没有等巴里回来，就换了个方向溜走了。 达米安手里拿着橡胶做成的小黄鸡，耳边隐约听到哈莉和死侍没头没尾的小声对话，什么绞死，千刀万剐，溺毙在自己的鲜血中等等话题，怎么听都不像是食材的处理方法。 但达米安无心深究，哈莉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那个丧钟也在，那个很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他捏紧了拳头，手里的尖叫鸡发出了一声尖叫，而后随手丢给了身后的‘碎压’。 “你们去食堂吃饭，我去找那个异世界丧钟，他的表弟好像很了解我，而且态度很亲近，这不对劲。” 惠美子提出了反对意见，她看着达米安的眼睛：“我们和你一起去，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和丧钟相处，就算异世界丧钟之前表现得像是好人，但他毕竟是丧钟，也许是在布置没人能看懂的终极黑暗计划。” “我倒是觉得不可能。”有着黑眼圈的暴狼女儿摇摇头：“丧钟是个雇佣兵，他收了正义联盟的钱，就会把任务做到最好。” “我们说的不是其他雇佣兵而是丧钟，是如果雇主不合心意都会杀掉的丧钟。” 惠美子脸色严肃，但她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她哥哥，那个谁，被这个丧钟改造了一番后，如今人都不见了。 比利吴拍拍自己的肚子，那肚皮十分有弹性，他大嘴一咧：“好啦，如果那个丧钟真那么坏，蝙蝠侠不是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么？既然正义联盟选择和人家合作就说明没问题啦，我无条件地相信蝙蝠侠，对吧？达米安？” 螺旋弹，这个经历外星科技改造的蓝皮胖子是大智若愚的代表，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处世方面十分成熟。 正义大厅里到处都是监控探头，在这里说丧钟的坏话是嫌命长了么？ 自己地球的蝙蝠侠如今不在主宇宙，而异世界的蝙蝠侠们在金属事件后，在地球0其实都不怎么受信任，人人都在暗中防备着他们突然哈哈大笑。 那么只要用脑子想一想，就能猜到主控制室里坐着的会是谁了。除了丧钟还能是谁？总不可能是海王吧？那可真要笑死人了....... 反正比利吴选择谁都不得罪，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肥仔而已。 达米安迈步沿着哈莉他们的来路走去：“随便你们，不过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你们不要插话，这是命令。” “又来了呢，队长的命令。” 碎压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和她的亲生父亲暴狼一样，她也是个老阴阳师了。 “少说两句，我们要团结。” 巨灵赶紧拉拉她的手，示意别老刺激达米安了，虽然他多数时候都不在意，但万一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发狂了怎么办？ 碎压握住了巨灵的手，乖巧地点了点头，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一闪而过。 ...................... 主控制室的大门开了，那个背影就出现在达米安面前，除了那椅背上方的脑袋顶上没有两只尖耳朵，灯光也不那么昏暗之外，一切几乎就像是在蝙蝠洞里的复刻。 是的，背影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管家。 达米安吸了口气，缓步走进了房间内，静静地看着丧钟接听求助通讯，然后处理一件件事情。 越是观察，达米安心中的猜测越是具体，太像了，这个丧钟处理问题的思路大多数时候都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战术方面更加高明而已。 目光扫过一块块屏幕，又扫过身边笔直站立的微笑管家，达米安稍微留意了一下这个陌生人，对方的礼仪和气度比阿尔弗雷德还要像是贵族，看起来深不可测。 他发现这次随着丧钟的出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陌生人走进了地球0，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丧钟绝对是有某个计划的，但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还有自己和他的关系，越想越觉得可疑。 谜团越来越多，他一时间皱紧了眉头。 “你怎么来了？”等到大米回过神来的时候，丧钟正背对着他说话，语气中什么也听不出来。 “前不久暴狼找上了我们，他想要抢走碎压，卢瑟给了他一个小玩具，让我们费了点力气才搞定，这次回来是申请一些物资，顺便治疗一下。” 达米安也平淡地回答，同时向前了几步，站在椅子旁边看起了监控，这里能显示地球的角角落落，显示每一个出外勤的英雄在做什么。 “蝙蝠侠把正联的指挥权让给了我，所以你们的申请我同意了，不过治疗之后你们留在这里休息一晚再出去。”苏明敲了几个按键，切换了屏幕显示的内容。 “为什么？”达米安不同意这样的安排，别人都在外面为地球出力，让他休息这可做不到。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我的决定。”丧钟如此回答，扭头看了达米安一眼，随后又继续忙碌了起来：“你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利，蝙蝠侠以往也不会回答为什么。” “......”达米安转身离去：“我拒绝，少年泰坦，我们走。” “今晚我要去处理魔法界的事务，而毁灭军团以及狂笑可能趁机进攻，外面不安全。”就在大门再次打开，达米安将要走出去的时候，丧钟突然解释了一句。 他依旧没有回头，这句话声音也很小，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达米安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即他迈步带人离开。 “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第1453章情报到位 “就这？我不知道你演这个是在玩什么，但听起来好像全是废话。” 在达米安等人离开后，摩纳克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懒散地瘫在一旁椅子上了，他才不会时时刻刻保持贵族风度呢，两人都这么熟了，完全没必要。 苏明转过身来，让副官处理那些求助热线，自己则把监控锁定在达米安一行人身上，看着他们走向餐厅。 “只是一步闲棋，能不能用上另说，但总要有所准备，最坏的准备。” “除了他确实杀过人之外，我没看出这孩子有什么特别的。”魔法王子打了个哈欠，摸出烟头来装烟叶：“倒是那个黑人小女孩，那是个魔法生物吧？很不错。” 苏明笑了，继续拿起之前的方便面来吃：“哦？巨灵是个类似灯神的魔法精灵，能力主要是许愿术，能被你说一句不错可不容易，看起来她很有潜力？” “怎么说呢，如果时机合适，她完全有资格成为维度魔神，光说资质，甚至比我的徒弟阿加莎还要强一点。”摩纳克给烟草点火，深吸了一口，随后摸出一只兔子来放在腿上揉着：“要知道我的眼光啊，那叫一个好，阿加莎可是地球数十亿人中不世出的魔法天才。” “比起秘客怎么样？”苏明挑起面条，吸溜了一口，同时询问道。 摩纳克翻了个白眼，人怎么能和魔王去比？ “秘客既是至尊法师，又是维度魔神，还是地狱领主，也只有你能教出那样的怪物了。最可笑的是，你甚至连法师都不是。” “切，说谁不是法师呢？在这边我可是标准的法师。”苏明把塑料叉子丢进面桶里：“不信你看，术明照！” 倒语一说，苏明的方便面桶里就飘出一颗白色光球，悬浮在面前提供了照明，他确实能够施法了。 摩纳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无言以对。 魔法本来就是借助魔神力量的一种手段，颠倒人愿意把力量分给丧钟用，那他就是法师。 不管是通过什么手段实现了这一目标，魔法就是魔法。 小胡子法师扯开了话题：“我们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够多了，你该不会是故意放纵哈莉和韦德去杀人的吧？我们能不能赶紧找找那叫康斯坦丁的人？然后快点完成任务？” “放心，巴里肯定会去找的，闪电侠大多数时候都很可靠。”苏明淡定依旧，甚至抽起了饭后烟，一时间控制室内烟雾缭绕：“韦德和哈莉这样的疯子会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只能给他们扣666666......” 说完，他还真在正联主机的键盘上连击一阵6键后发送，屏幕中间那个英雄顿时摸不着头脑了。 蝙蝠侠发来一大串666，意思是让自己小心恶魔么？可没闻到什么硫磺味啊....... 但蝙蝠侠这么说了，自己提高警惕就好。 “你觉得这种说法我会信吗？”摩纳克有些无奈地看着屏幕中的可怜人，这些人对于蝙蝠侠的迷信甚至都不需要见到其本人了，真可悲。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还是分析情报吧。”苏明转过身去开始操作电脑：“达米安说卢瑟近日接触过暴狼，而暴狼是从来不遮掩行踪的宇宙雇佣兵，也许可以从他那里倒推出卢瑟的藏身之地。同时，我们现在掌握了爆音技术和异盒网络，可以通过反物质效应来追踪一下狂笑之蝠在哪里。” “别跟我说这个，我是魔法师，又不是科学家。” 摩纳克一听就没兴趣了，什么反物质之类的话题，还是跟霍华德说去吧。 “唔......奇怪，康斯坦丁主动联系这边了，他居然在哥谭？那里可是魔法绝缘的地方啊。”就在这时，主机系统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哥谭的一处公用电话厅打来的，对面的声纹分析则是康斯坦丁：“我们等会再聊，我先问问他发生了什么。” “咳咳......疯了，都疯了。”渣康一直在咳嗽，好像肺癌又复发了，说话的时候还能听到肺部漏气一样的呼啸声：“唐娜被抓走了，狂笑之蝠来了，哥谭也出问题了，丧钟，你在听么？” 苏明摸了摸下巴，接通了通话：“你知道是我？” “虽然接电话的是蝙蝠侠的声音，但我知道他不在主世界，那么还有谁最喜欢扮蝙蝠侠玩？只有你了。”电话里传来了抽烟的声音，渣康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总而言之，你坐在了主控室，看来蝙蝠侠是把指挥权交给你了，那么有些事情你就必须知道。” “你自己开门，先返回黑暗正联总部，然后上来我们面谈，你需要治疗。”苏明皱起了眉头，唐娜被抓走？什么意思？ “不必，我死不了，我是不敢用蝙蝠侠的机器，也许上面有什么灭口程序呢。”康斯坦丁咳嗽了两声，说了个笑话：“我知道他不待见我很久了，你们都一样，所以我就在电话里说，然后我准备去迈亚。” “啧，看来你还记着扎坦娜呢。”苏明发出怪声，渣康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我给她和戴安娜身上都放了追踪魔法，不得不说，你的卑鄙和我不相上下。”渣康流露出了惺惺相惜的语气：“你现在把我骗扎坦娜去迈亚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如果我不去救她，恐怕以后魔法酒吧都不做我生意了，那可不好，我一直都喜欢交朋友的。” “你那不是什么交朋友，应该叫寻找工具人或者祭品吧？让我猜猜，沼泽怪物是不是已经被你卖了？” 如果沼泽怪物还在，那么康斯坦丁应该是不害怕回到正义大厅的，这么半天也没有从电话里听到沼泽怪物插话的低沉声音，那么无疑就是他也被渣康坑死了。 彻底死翘翘倒不至于，沼泽怪物毕竟是万物之绿的代言人，但想要复活恐怕得很长一段时间了，至少得等万物之绿自己康复了才行。 “怎么能叫卖了呢？我事先给他说过危险程度，是他自愿的，他是个英雄。”康斯坦丁倒是没有抵赖，好吧，沼泽确实是暂时退场了，他手里现在只有沼泽的一截根须，还没来得及种下去呢。 “行了，别胡扯了，我时间很紧，说事情吧，我听听。” 于是康斯坦丁就从头到尾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从召唤三宫来对付纳布，到唐娜被狂笑的戈登抓走，每件事都没有遗漏。 听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讲述，苏明还真有些佩服他了，这个货这么缺德的计划也敢用，用了还敢认，真是牛啤。 “我知道了，狂笑之蝠应该是打算去和卢瑟掰手腕了，唐娜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我现在筛选一下谁没有出外勤的同时还失去了联系，就大概知道狂笑凑出什么阵容了。” 苏明叹了口气，让绞杀通知副官操作主机开始筛选己方名单： “你先留在哥谭，给贝恩他们找点麻烦，我派人去支援你。而迈亚那边我去处理，把秩序之主和瑟茜一网打尽，对了，你帮我给麦子递个话，我一会过去找她，你得让她愿意帮忙。” “她会的，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我会帮她分析一下利弊让她做出明智选择......剩下的就靠你了，实在不行你可以试试美男计，麦子喜欢粗暴的男人，如果你能把她的头拧下来，她肯定会爱死你。” “滚蛋。”苏明的答复也很直接。 康斯坦丁被挂断了电话，抖了抖风衣领子走出了电话亭，哥谭酸臭的晚风灌进了他的领口，他缩着脖子打了个冷颤，在暗巷中惬意地深吸一口烟。 他如同计划中一样甩掉了责任，现在感觉一身轻松，连呼吸都变得自由了呢。 第1454章星侠的新计划 “地球0的闪电侠，请听到广播后来控制中心报道。” 苏明按下了控制台上的广播按钮，正义大厅中各处分布的喇叭顿时响了起来，那声音回荡在一处处房间和走廊内，就像是午夜中的惊雷。 正义大厅内此时英雄们并不多，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受了伤或者精疲力尽的，然而当广播系统在蝙蝠侠离去两个月后再一次响起时，他们仿佛受到了无形的鼓舞。 因为这证明正义联盟目前的领导者总算是有计划了。 卢瑟的恶棍之年一出，正义化身被层出不穷的各种案件折磨了这么久，而且还被民众们误解，今天终于要反攻了么？ 当然，如果要是他们知道这并不是去对付卢瑟，而是去处理魔法界的问题，恐怕这些人会更失望。 他们大多数人是不了解魔法的，他们生活在一个充斥着科技和逻辑的社会里，而魔法就像是天上的星辰，抑或是地下的暗河，能上天入地的超级英雄毕竟还是少数。 在这些人看来，目前最重要的是拯救现实，但苏明不一样，他的计划是先锁定维度，再确定退路，然后处理魔法。 将原本的第三维度毁灭，将第四维降入三维，成为唯一的既定现实，他之前做到了。 从达克赛德手中夺取赛普尔克，连通漫威宇宙获取退路，他也做到了。 现在，就是该垄断魔法这种能量的使用权，给自己准备对抗概念与规则的武器...... X金属数量太少，只能留到对付佩帕图阿的时候作为底牌用。 而灯戒这种东西是充电三分钟，战斗两小时，前提是拥有灯炉。苏明的十枚灯戒中除了紫外光，其他的都没有获得灯团认证，自然也没有灯炉，只能靠情绪充电。 其中绿灯和黄灯在上次使用后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充满了，但其他灯戒还需要更多时间。 时间过去了几秒，巴里还没有来，苏明看到他还在跟黑沃利说什么，倒是星侠带着一个陌生人先过来了。 对于这个脑子只有一半的人，苏明没有什么好说的，甚至是完全排除在了自己的计划之外，星侠只要留在正义大厅别出门，就算是最大的帮助了。 怎么说呢，他确实是个英雄，很热心也很勇敢，就是脑子不太好，每次做出什么计划来事后都证明是在添乱。 “丧钟，丧钟，我有个计划！” 一进门，星侠就激动地想要讲述自己的新计划，他身后那个人就像是跟班一样，扛着一把大锤子，高大的身躯费了点力气才从门口挤进来。 “这位是什么人？” 苏明无视了兴奋的星侠，想要确定后面那个蓝皮大汉的身份。 “哦，他是世界铸造者，七勇士当初救回了超人，也和假扮成白金超人的他达成了协议，他愿意来帮我们对抗他的母亲，疯狂的佩帕图阿。” 听到了星侠的介绍，苏明的目光自然落在了高大的人影上，这个本该是巴巴托斯主人的神看起来像是个普通铁匠一样。 蓝皮肤，光头，尖耳朵，就像是蓝色版本的短笛大魔王，只不过还光着膀子，一头尖一头平那犹如羊角般的锤子就挂在一侧肩上。 “你和你的兄弟们长得不像。” 苏明不太清楚世界铸造者是否可靠，那么就先试探一下对方的性格。 根据正义联盟从宇宙各处收集的情报，包括那些上古时期的预言石板，大家都知道了佩帕图阿有三个孩子，监视者，反监视者，世界铸造者。 反监视者之前被狂笑弄死了一次，但死亡的只是地球0的分身，他的本体还在反物质宇宙中呢，多元宇宙级的存在就是这么任性。 监视者在哪里，苏明并不知道，好像失踪了很久。 而世界铸造者，本该留守多元熔炉，饲养巴巴托斯的存在，此时又不务正业了。 世界铸造者叹了口气，他把大锤子放在地上：“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见和隔阂，尤其是你，但我制造第六维度本意是为了大家好的。超人打醒了我，让我认识到逃避终究不是办法，一旦我母亲重启了第四维，第六维也无法长久独善其身。” 苏明挑了挑眉毛，身为多元宇宙级的神明，像是铸造者这样认错这么流畅的倒是少见得很。 “你说的第四维现在是第三维了。”人家态度很好，自己也不用多刺激他了，转而就把目光放在了星侠的身上：“好吧，你们俩一起过来，还叫嚷着有计划，那就说来听听。但蝙蝠侠把指挥权交给了我，你的计划如果太离谱可是不可能通过的。” “我来说吧。”世界铸造者向前了一步，足有四米多高的身躯遮住了身后的星侠：“我们打算去找我的兄弟，三人合力一起对抗母亲。” “理由。”苏明低下头来。 “母亲制造的第三维度，当年充满了疯狂的生物，他们追求着永无止境的毁灭，一个宇宙都是如此。我们三兄弟不能看着宇宙就这样毁灭，因此一起合力将母亲封印进了起源墙中，然后在第三维的上层新建了第四维度，也就是大家如今生活的维度。” 苏明点点头，这个他知道：“只不过后来监视者和反监视者闹掰，意见相左后都不管事了，就剩下你一个人留在起源熔炉里打铁，你还给自己做了个小宠物巴巴托斯，让它帮你回收走到末日的世界。” 世界铸造者叹了口气，他的光头发射着屋顶投下的灯光：“是的，巴巴托斯对于宇宙的破坏我也看在眼里，都是我的责任，我以后会看好它的。” “我们究竟有没有以后还是另说呢，算了，还是专注于眼前吧，不过你真的有把握说动你的两个兄弟么？要知道监视者和反监视者作对已经数百亿年了。” 苏明故作大方地摆摆手，巴巴托斯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谈起它没有什么用处。 “我有。”世界铸造者点点头，他抚摸着自己的锤柄：“当年我们三人一起推翻了母亲的统治，在她眼里，我们就已经成了叛徒，就算我的两位哥哥再对立严重，面对眼前的情况也只有先合作，再次击败母亲才行。” 星侠从铸造者身后露出个头来：“是的，东方的兵法中就有唇亡齿寒的说法，怎么样？是不是好主意？” 苏明看了看摩纳克，魔法王子微微摇头，他和自己的观点一样，所以丧钟再度开口。 “不是好主意，你的提议我必须否决。” 第1455章否决 “为什么？”星侠十分不理解，他揉了揉自己的白色长发：“尽管上一次我的计划确实完全释放了佩帕图阿，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我知道错了。但那时是因为情报不全面，这一次不一样了，铸造者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苏明叹了口气，星侠的智力水平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残疾了，目前看来，世界铸造者也是个残疾。 “你觉得自己很有把握，那我问你，他们三兄弟的力量是哪里来的？你的新能力是哪里来的？” 星侠看看世界铸造者，高大的神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们的力量自然都是母亲赐予的，而星侠他体内的能量来自于总和体，也等于是母亲的力量。” “这就是了，你们的所有本领都是来自于佩帕图阿，你们凭什么认为可以用她的看家本领打败她？”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点火：“你可能想说，啊，上次我们三兄弟就打败她了，这次也行。不，你们不行，你们觉得佩帕图阿会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不光太低估她了，也太高看自己了。” “骄傲确实是缺点。”摩纳克在一边幽幽地补刀。 “不，就是因为我们和她拥有同源的能力和能量，我才能看清她的弱点在哪里啊。”星侠还是不死心，他抬手投影出一块小小光影：“如今她被你困在了主维度中，而这个维度之前则是第四维度，并没有她存在的历史，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回到过去，在时间线上进行布局，就能将她削弱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苏明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懒得说话了，但现在需要扮演一个好人的角色，不说话还是不行。 “你还是太骄傲了，你们能想到的事情，以为卢瑟想不到么？别忘了他赶在所有人之前取走了你一半的大脑，他早有准备。我为什么不用神速力和时间线的手段？自然是因为对方还有静滞力啊，我敢说如果你们进入不同的时间点去做事，极大概率会掉进毁灭军团的陷阱，被静滞力像是粘苍蝇一样粘在过去再也回不来。” 星侠陷入了沉默，好半天才嘴硬地说了一句：“那也只是有可能，我不怕牺牲，就让我和铸造者一起去试试吧。” “我也知道这有危险，但我对你们做了那么多错事，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世界铸造者也很诚恳的补充道，他心意已决：“如果我们真的回不来，也就证明了你的猜想，可以避免更多人重蹈覆辙。如果我们能成功，那自然是好事一件。” “我不同意，讨论结束。”苏明转过身去看着控制台屏幕：“你身为多元宇宙级，拿你去试探陷阱趟雷也太奢侈了，正义化身并没有承受这种损失的本钱。” 星侠和世界铸造者对视了一眼，星侠表示无奈：“好吧，那就听你的好了，不过我们还是得去找监视者和反监视者，否则佩帕图阿可能把三兄弟逐个击破。” 说完，他们就走出门去了，正好和回来的巴里擦肩而过。 巴里一边走向苏明一边扭头看向出去的两人：“怎么了？他们来找你谈什么？” “没事，只是星侠又有计划了，真要命......”苏明捂住了额头，这个货拖后腿真是一等一的。 摩纳克也从嘴里摘下了烟斗，在膝盖上磕了磕，把兔子重新收回口袋里站起身：“他们还会去的，就算你表示了不同意，我也看出来他们还是打算试试。” “要是能把星侠杀了就好了，能省好多事。”苏明阴沉沉地跟魔法王子商量。 “喂喂！我还在这里呢！不要说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话啊！他可是正义协会的老前辈，我们怎么能杀自己人？光是有这个念头就是犯罪了吧？” 巴里赶紧拉住了苏明的胳膊，他还真怕丧钟把这黑暗计划付诸实践。 苏明拍拍他的手，继续在主机上忙活了起来，他之前让副官帮忙制造了一些录像，现在要存进储存介质里： “我就是说说而已，如果我真想杀他，你觉得他能走出这个房间么？他爱折腾就折腾去吧，只要别拖着大家一起死就行。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巴里你带我和摩纳克去地狱，从神速力位面中走。” “不等哈莉和韦德了么？他们说是去吃饭，可是不在餐厅里，我找了他们半天都没找到。”巴里一手勾住苏明，一手勾住摩纳克，活动着脚腕。 哈莉是想去哪就去哪，韦德则是有传送腰带，他们的去向本就无法追查。 再说，带着哈莉是为了对付狂笑，带着韦德是为了对付卢瑟，目前这次行动的目标是瑟茜和纳布，用不着他们俩，在迈亚的那边人手已经够了。 “不等了，我准备好了一些东西，该去和麦子谈判了。” .............................. 地狱主街，还是那座黑石堡垒，恶魔们和天使们的血战依旧在进行。 只不过战场已经渐渐远离了堡垒周边，就像是深红色天际边缘处的一道漫长黑线。 麦姬肯依旧穿着她的活体盔甲，那蠕动着的甲胄由一缕缕红色肌肉构成，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展示着她的玲珑曲线。 如果不看她那半张的烧毁的脸，她算得上是顶级的美女，但一半赛霜欺雪，另一半火星表面，这种美丽也只有恶魔才能消受了。 再次见到麦子的时候，她很不平静，只不过盔甲手腕处和脚腕处淌血的红痕，说明在苏明一行人抵达之前，她正在狠狠地折磨自己。 鲜血流淌在王座上，从扶手上落下，与地面发出微弱的撞击声。 她的表情中透着失望和不满，想必是渣康的通讯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丧钟。” “摄政王。” 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在昏暗的王座间内隔空对视，气氛显得很僵硬。 麦姬肯暗自叹息一声，其实她和丧钟并没有什么仇怨，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也得到了一些好处，算得上是公平交易。 只不过就像苏明想的一样，痛苦女王自打从他那里得到了众多刑具设计图后，就终日沉迷于满足自己的欲望了。 她复制了那些刑具，改造成用魔法驱动，然后通通招呼在自己身上。 当潮水一样的各种痛苦同时袭来，幻想着是路西法在用这些东西折磨她时，她往往能达到肉体和心灵的双重巅峰，发出濒死天鹅一般的鸣叫，在颤栗中满足无比。 今天也是一样，她正在地下室自娱自乐呢，结果康斯坦丁那个人渣的通讯就来了，本不想理会，可是那个货喋喋不休地没个完，还用各种手段传讯，地狱魔法屏蔽都挡不住他。 没办法，麦子只能停下电椅和电锯之类的玩具，听渣康说事情。 结果却是让她使用地狱力量，去帮迈亚？ 倒不是不行，但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时候？明明差一点就起飞了，结果突然冒出正经事来，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应付性地答应下来，可还不等再玩一会丧钟就到了，还是差那么一点。而当一个女魔王欲求不满的时候，往往是很可怕的。 第1456章无耻战术 “看来康斯坦丁已经给你讲过了吧？我这次的来意。” 苏明看着王座间角落的火盆，这里完全没有地狱的灼热感，而是一片冰冷。 “他是说过，但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就不去。”麦姬肯靠在了王座上，任由自己的血液流淌，感受着失血造成的麻木，她还在尽力体会之前享受的余韵。 苏明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为什么要通过别人转告？自然是料到了麦子一定沉迷于那些玩具了。 自己贸然上门，也许连面都见不到，而且打断对方‘娱乐自己’的后果很可能就是关系破裂。 康斯坦丁不想去迈亚，自然是用哥谭的事情算计了丧钟。而苏明不想做打扰麦姬肯的人，何尝又不是在算计渣康呢？ 在互相算计方面，两人只能说是平手，谁都没吃亏，也没人占到便宜。 “秩序或者巫术垄断后有什么后果之类的大道理我也不和你说了，你应该也能明白，我来这里是和你谈条件的。” “你上次给我的那些玩具已经是地球上人类所有的智慧结晶了吧？你还有什么筹码能拿出来和我交易的呢？”麦姬肯翘起了大长腿，一副看不上的模样，撕扯着自己的指甲。 她把自己的指甲拔掉又插回去，血液滴落在她的盔甲上，被慢慢吸收进去。 “我非常擅长折磨别人。”苏明淡定地走向王座，一步步迈上台阶：“但对于你，我推荐‘创世神明’级的折磨套餐，普通人类的手段恐怕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吧？我可以帮你更进一步。” “哦？很有趣，你一个人类居然如此这样大言不惭，你知道傲慢可是七宗罪之一吧？”麦子抬起了下巴，和台阶上的丧钟对视：“我不相信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更加痛苦，因为我是麦姬肯，地狱的摄政王，痛苦就是我的本身。” 苏明笑着从腰包中掏出一个平板电脑来，还是他在主控室顺手拿的蝙蝠款式的，轻描淡写地点开储存的一段影像，放在了麦子眼前让她看。 “嘘，别那么自信，你先看看这个，然后我们再谈。” 麦子认识平板电脑，她毕竟也经常去路西法的酒吧，对于科技造物并不算太陌生。 然而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类似的影像。 影像中的场景看起来像是体育馆或者健身馆的更衣室，画面中的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路西法，此时正在换衣服，好像都没有察觉到身后有摄像头一样。 麦姬肯偷偷吞了口唾沫，但她还沉得住气，丧钟如果只希望用一段王的录像来收买自己，那他就打错主意了。 虽然心中不服，但她还是贪婪地看着路西法的健壮背影，还有那剪掉翅膀后留在后背上的疤痕。 她能感觉到那种痛苦，被驱逐出天堂的痛苦，但这对于她来说还远远不够。 就在她以为不过如此，只是一段偷拍路西法的影像时，剧情却没有按照她的思路去走。 只见更衣室的门开了，同样一身肌肉，光着膀子的米迦勒走了进来。 两人就像是不认识一样，互相攀比起了肌肉，然后就是一串什么‘乖乖站好’，‘深邃黑暗幻想’，‘隔壁男孩’之类的词汇对骂。 这让麦姬肯一头雾水，他抬头看了看丧钟，对方依旧面无表情，她又把脑袋低了下去，眼睛死死盯着画面。 只见此时米迦勒已经和路西法在地板上玩起了摔跤，你来我往地原始肉搏。而且炽天使在占据一时优势后，还压着路西法，非常卑鄙无耻地打起了‘尻鼓’。 “啪啪啪啪......” “啊♂！！！” 看着画面中路西法痛苦挣扎的表情，麦姬肯也是心如刀割，是的，她感受到了久违的顶级痛苦。 尤其是在看到堕天使和炽天使进入正戏后的激烈‘交锋’，即便十倍快进也足有好几分钟的肉戏，还有事后两个天使亲热地抱在一起宣称自己不喜欢女人后...... 她脸色涨红地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冷颤。 片刻后，她才喘着气收下了平板，用腿遮掩了一下王座上突然出现的水渍。 “这个......叫什么？” 虽然嘴上不说，但这种冲击确实让她痛苦无比，爽到了，自然气也消了。 “图像AI置换技术，简单来说，也可以叫AI换头。”苏明看了看远处一脸古怪表情的摩纳克，还有涨红脸的巴里，不以为意地回答道：“我通过科技手段将影片中的演员形象替换成了路西法和米迦勒，是不是很刺激？这样的片子我已经准备了上百部，只要你帮我解决迈亚的问题，以后你可以一边玩玩具一边看这些，体会双重的痛苦。” “不愧是你。”麦肯姬站了起来，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这种鬼主意都让你想到了，我们魔鬼从不耻于展示自己的欲望，我喜欢这些，看到他和以前一样喜欢男人确实让我痛苦，我答应你的条件。” 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苏明让副官帮忙制作了这么多辣眼睛的片子也不是为了恶搞，只因为路西法他确实是双向插头。 他以前可是天使，而天使没有性别，所以一众天使都一样，对于人类的两性都爱，这也是另一中角度上的神‘爱’世人。 后来他堕天了，用翅膀换来了‘那个’器官，才有了麦子这样的女朋友。 但他还是旧习难改，在天天把妹的同时，还经常会出去找男人过夜，纤弱秀气的美少年也好，粗暴健壮的油腻男也行，而且在和别的男人相处时，他还要当‘被进攻’的那一方。 很恶心就对了，天堂和地狱其实没什么区别，魔鬼和天使就是一体两面，堕天使只是外表像天使，本质上和其他那些头顶弯角，丑如牛鬼的地狱魔王也没什么区别。 知道这些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 麦子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别的男人‘疯狂输出’，对方还是永恒之战中的敌人，她面对这种精神折磨时痛彻心扉，当场就爽翻天了。 想要看更多的电影？想要更多的痛苦？那就只有答应丧钟的条件。 因为这些电影利用了科技，这是麦姬肯的知识盲区，估计也只有丧钟手里有能把演员换得跟本人一模一样的超级AI。 “明智的选择。” 苏明掏出契约来让麦姬肯签字，维山帝的虚影从空中一闪而过，契约成立。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路西法和我的地狱会给你留一个魔王的位置。”麦姬肯从王座旁拿起了自己的宝剑，上面血色的地狱火焰瞬间点亮：“你的无耻和肮脏胜过了许多灵魂。” 他收起了契约，粗暴地拉着她走下王座，冷冷一笑： “我可不想死，而你也会帮我活下去。想想吧，除了他和米迦勒的更衣室大戏，我这里还有他和康斯坦丁的《人渣妖精》，他和沼泽怪物的《森之妖精》，他和杀手鳄的《下水道妖精》等等影片，只要任务完成，这些‘宝贝儿’就都是你的了。” 麦姬肯闭上眼睛，只是稍微一想，她又如同被电击一样颤抖不已...... 第1457章不知美 ‘撒旦’麦姬肯加入了队伍。 巴里还好，他不懂魔法界的那些事情，也很明智地不和魔鬼这些东西打交道，痛苦女王入队后他只是客气地笑笑，什么都没说。 倒是摩纳克仿佛看到什么新物种一样，一双眼在麦子身上扫来扫去，还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显得非常猥琐。 麦姬肯甩开丧钟的手，召唤地狱烈焰给自己洗了个澡，至少满身硫磺味闻起来就不那么骚了。 走出火焰，她昂首挺胸地和摩纳克对视，她不是人类，也不会避讳什么，大大方方地让魔法王子看她的身段线条，还扭了扭腰。 “我发现你一直在看我，那说说我美么？异世界的施法者。” 小胡子法师冷笑了一声，走到了丧钟的身边，获得了安全保障后才说话。 “我脸盲，所有魔鬼在我眼里都长一个样。” “别怕，我和她的契约中有保证她不对你们出手的条款，你大可以和她顶着鼻子呛声。”苏明拍拍法师的肩膀，给予了他鼓励：“不过你还挺会说话的，不知魔美摩纳克？” “不，我只是没见过这么疯的地狱领主。”魔法王子只是看了麦子的脸就已经饱了，她那腐烂的半张脸完全是魔鬼的风格，说话时肌肉还像是虫子一样蠕动：“这个宇宙也太黑暗疯狂了，她的实力明明很强，但却是个变态？” 麦姬肯也不生气，她取出一张白色的半脸假面来，扣在了自己腐蚀的半张脸上。 “你所谓的变态只是因为我的行为不符合人类认知罢了，你以前没有和魔鬼一起生活过吧？对于一个黑巫士来说这可不合格，每个使用黑暗能量的法师在成年前都该拥有自己的魅魔哦。好了，我们别在这里说废话了，如果你们不打算说明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么一起去城堡地下室看我使用玩具怎么样？有人旁观的话也挺爽的。” 摩纳克叹了口气，大家的世界观都不一样，真的是鸡同鸭讲。和这个宇宙的魔王比起来，40K那边的老墨他们简直就是地狱良心。 墨菲斯托也就喜欢玩玩人形乐器，把灵魂绑在火柱上听他们惨叫什么的，这就已经算是魔王中比较变态的了。 像是撒坦尼什和马杜克他们，除了天天想颠覆主维度之外根本没有这么多坏毛病，多淳朴啊。 苏明清了一下嗓子，打断越来越偏的话题：“别逗我的属下玩了，麦子，送我们进迈亚。” 迈亚是个非常封闭的维度，能够进入的办法寥寥无几，除了波波手中的夜刃能正常打开通路外，只有用更高级的能量打进去。 地狱魔法就正合适。 “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属下了？明明我才是前辈啊。”摩纳克提出了抗议，他没答应过啊，就连帮忙处理卡玛泰姬的事务都是帮忙而已。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苏明看着燃烧着的火圈随麦姬肯挥手间展开，那边浮现了荒野的景色，他首先钻了过去。 .................................. “哦，不，不要告诉我你就是援兵。” 蹲在黑暗墙角处抽烟的康斯坦丁，看着那一抹越来越近的红色光点，喃喃地说道。 哥谭的路灯被破坏了很多，但依旧工作着的此时照亮了来人的制服，那黑黄相间的涂装让渣康一阵头大。 来人虽然身着重甲，但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就像是幽灵一样飘到了渣康面前。 “怎么？不欢迎我么？” 康斯坦丁站了起来，把头发向后抹去，深深地猛吸了一口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欢迎，怎么能不欢迎呢？我最喜欢和美女一起组队了。” 辛迪发出了一声嗤笑，停步在黑暗之中，只有红色的目镜在发光，从背后抽出了自己的N金属长刀。 “你也应该料到了吧？苏不可能让傻乎乎的人来和你搭档，我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你的所有资料，如果你想出卖我，我第一时间就会先杀了你。” 康斯坦丁搓了搓胡子里的垢甲，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来：“怎么会？你觉得我傻么？如果我真的坑了你，他一定会来杀我的，恐怕现在颠倒人就盯着这里呢吧？” “明白就好，虽然我早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不中用，但你胆小到这么明白也还不错。”辛迪语气平静，她抬头看了看云层中的蝙蝠灯影：“别的不多说了，我们第一个杀谁？” 康斯坦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来，把最后一根烟又叼进嘴里，把烟盒里的那层纸撕了下来。 他咬开手指给上面画了几笔，念出了短短一段咒语，纸片上的血迹很快流动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形成了一副微型地图。 正中间就是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而周围的街道上有明暗不等的小红点在一亮一亮。 “这是一个经过我改良的小法术，能够显示周围五公里内身负罪孽的人，简单来说，这就是个杀人犯搜索术。”康斯坦丁把小地图放在辛迪面前，单手维持着魔法供应，空着的手则去掏打火机点烟：“一般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用这个法术躲避周围可能存在的杀人狂。” 辛迪点点头，魔法确实是很好用的一种能力，她算是有些明白苏为什么喜欢和法师一起行动了。 只是康斯坦丁是个人渣，不光是苏明，还有布莉丝都给她提醒过了，她自然有防备的后手。 她指了指地图中间红得发亮的点：“那这个就是我了，原来杀过上万人也就这种程度么？” 康斯坦丁吸了下鼻子，朝一边吐了口痰：“虽然我对你们雇佣兵没有什么偏见，但不要总是说杀人之类的话吓唬我了，我可不是吓大的。” “雇佣兵确实不会乱杀人，但如果你真的让我不高兴，杀了你以后苏依旧会给我报销佣金的。”辛迪指了指地图上几条街外的一个小红点，不知道那个是谁，但就从他开始吧。 稍微杀几个引出贝恩和蝙蝠侠就行了，可不能把蝙蝠侠的玩具弄坏太多。 现在挑颜色不那么红的，应该是不太重要的手办吧？ 第1458章迈亚现状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个月了。” “每当夜幕降临时，成群的骷髅和怪物就会从地下爬起，在红色的月光下向我们涌来。” “迈亚的所有居民都转移到了首都的城墙之后，寄希望于壁垒和护城河能够挡住它们。” “每一天，我都带着人们在这里作战，把怪物们轰成碎渣，希望减少它们的数量，但当月色笼罩，它们只会卷土重来，夜复一夜，我们奋战求生......” 迈亚迎来了黎明，在跃升的磅礴朝阳下，仿佛无穷无尽的怪物大军暂时退去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灰白色浪潮向着地平线蠕动，消失在无边的旷野上，站在城门楼处的蓝魔鬼这才放下手中的三叉戟，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一旁的箭垛上。 昨天夜里只差一点城门就要失守了，怪物大军中出现了很多龙类和鹰身女妖的身影，给原本就薄弱的防空体系增加了很多压力。 迈亚的居民基本都是术士，他们有着强大的血脉魔法，很多人都可以用类法术能力成片成片地清理骷髅。 但对于天空中飞行的快速目标，他们有时候还不如弓箭手有战斗力，更别说魔法抗性极高的龙类也不时飞过天空，向城楼上喷吐火焰。 如果不是钢骨等人即时赶到，还带来了一批强力援军，用科技武器和能量放射打退了巨龙军团，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中世纪的城市就是这样，城门一旦被打破，里面的人恐怕都难逃一死。 在临近黎明前，戴安娜也带着波波回来了，蓝魔鬼此时就在跟亚马逊的女王诉苦，这个国王太难演了，天天夜里守城进行高强度战斗，他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戴安娜此时也看着城墙之下，在怪物们退去后，城市大门打开，很多人有序地走出去清理战场。 比如把堆在护城河里的骨骸烧掉，比如把战死的友人带回来，比如收拾一些能够再利用的军械，诸如此类的行动，他们看起来已经非常熟练。 “这种战斗让我想起了神战，魔幻维度的冷兵器大战还真是残酷。”她表情很严肃，此时大家的处境都不算太好：“但你得先把波波放出来，你不能把他关在监狱里。” 蓝魔鬼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不是我想要关他，这是民意的选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才是迈亚的摄政王，但是除了两个月前他把我送来这里，让我搞角色扮演当新王还丢给我一把假的夜刃之后，他自己再也没出现过......现在民怨沸腾，人民称呼他为叛徒和懦夫，我没有同意绞死他就已经是尽力了。” 是的，猩猩确实把事情都丢给蓝魔鬼了，自己缩在酒吧里天天喝大酒。 他知道迈亚的情况很不好，可是他什么也做不到，除了借酒浇愁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心中也有怨气，毕竟你原本是与此事无关的，是波波坑了你。”戴安娜拍拍蓝魔鬼的肩膀，这个蓝皮演员这两个月显得壮实了不少：“但你要明白，迈亚虽然重要，可里面的居民并不全是好人，他们中也有吃人的花妖，迷惑别人溺水的水仙，我们正义联盟不会被舆论操控来对付自己人。” “把他关在监狱里其实是保护他，否则要是让他醉醺醺地走在城区街道里，指不定就会有人杀了他的。” 蓝魔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于波波把他坑了的这件事，其实他并不怎么生气。 作为一个纯粹的超级英雄，蓝魔鬼的愿望就是帮助他人，在这里扮演了国王之后，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自己的重要，了解到了能为民众做多少事，他喜欢这种感觉。 但他同样是影契小队的成员之一，波波从吉姆那里继承了酒吧、迈亚和影契小队，蓝魔鬼怎么可能对付自己人？ 只是如今波波一回来露脸就造成民怨沸腾，甚至还有人组织军队罢战，说是什么，不杀波波他们就不和怪物们战斗，让瑟茜的大军进城来把所有人一起杀掉，他们要和猩猩同归于尽。 蓝魔鬼百般周旋，才跟法师代表们争取到了折中的办法，先把波波关在监狱里保护起来，承诺等问题都结束了再拿猴头问斩。 这才勉强拉起了一点士气，守住城墙和怪物交战。他也很难啊，接下来怎么办还不知道呢。 戴安娜也叹了口气，她的肩膀耷拉了下来，黎明时分的这里很潮湿，她拉起自己的兜帽免得露水浸湿头发。 “我只是不希望发生内战，波波被那个丧钟当作宠物一样照顾着，还给他取了个新代号叫小福猩......丧钟马上就要来了，如果让他知道是什么人在针对波波，他会把那些人全杀掉的......” 蓝魔鬼顿时觉得嘴里一苦，回想起几个月前和丧钟一起行动的那次经历，在万千海沟族的包围下那个人依旧大杀四方，那种冷静的嗜血模样让他至今难忘。 光能打不可怕，可怕的是战力超群还有文化，那个丧钟总有计划，而且雇佣兵绝对算得上是心狠手辣。 “嗯？把什么全杀掉？” 一个声音突然从两个看日出的人身后响起，戴安娜悚然一惊，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果不其然，转过身后她就看到了一个火圈漂浮在半空中，丧钟带着巴里和摩纳克，以及痛苦女王麦姬肯到达了。 戴安娜尬笑了一下，挠了一下长发装作没什么的样子：“没有什么，我正和蓝魔鬼说呢，说你来了以后就能把外面的怪物全杀掉了。” “这样啊......”苏明走到两人中间，探头往城墙下看了一眼：“都是骷髅和巨人这样的怪物么？这倒是很容易。嗨，丹尼尔，新发型不错。” 之前的蓝魔鬼是个光头，毕竟他本质是穿着蓝色魔鬼皮套的人。 但现在这身皮套居然长头发了，还被扎了个辫子，他本人也从两个月前犹如巴里一样的瘦弱身材变成了堪比超人一样的块头，健身效果很明显。 “呃，是啊，呵呵，我得去处理一下战后的事务了，回头再聊。” 蓝魔鬼笑得十分勉强，只是客套了一下就离开了，显得十分心虚。 这样的举动，智力正常的人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苏明褪去了面罩，看着戴安娜的小脸，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第1459章自由意志（感谢新一年里书友们的支持） 真的没有什么。”戴安娜咬了一下嘴唇，伸出手来摸摸苏明的胳膊：“只是昨晚的战斗太惨烈了，他心情不太好，相信我，没事的。” 苏明点点头，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蓝魔鬼还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呢，看他的表现，我还以为他把波波杀了，见到我很心虚呢。” “！！！” 戴安娜的脸顿时拉长了，她根本不知道丧钟是怎么猜到事情和波波有关的，顿时说不出话来。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因为丧钟好像并没有确定，只是试探性地问话，所以她赶紧把话往回圆：“怎么会呢？呵呵，丹尼尔和波波关系可好了，他们可是队友呢。” “哦？波波回来之前还跟我说过，说迈亚的人们都恨死他了，他猜自己应该被冠上了叛徒和懦夫的头衔，回来就会上绞刑架呢。” 苏明随手拍拍坚实的箭垛，这种城堡好久没有见过了，石材的手感十分厚重，冰冷的触感中，绞杀还说城墙上还有许多骨灰的成份，看来外面那些骷髅兵昨晚是爬上墙头了。 只是太阳出来敌人就退了么？这些怪物只能在晚上活动？ 话说到这里，戴安娜怎么还可能不明白丧钟已经看穿了一切，甚至波波自己在进入这里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我只比你早来两个小时。” 她没好气地就想离开，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么想做什么自己也拦不住了。 苏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留在了原地：“别急，你还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呢，猛兽在笼子里没什么问题，让他睡一会吧。” “那迈亚怎么办？现在已经有人知道蓝魔鬼手里的夜刃是假货了，暗地里流传着他和波波都得位不正的传言，而且你说黑猩猩是猛兽？你是不是对猛兽有什么误解？” 戴安娜甩了一下手，却没有甩掉苏明的爪子，只能默认了，但小嘴还是很凶。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说，蓝魔鬼和波波都是好人，但他们不知道夜刃的正确用法。” 苏明笑着看向升起的太阳，静静地和戴安娜一起沐浴在晨光中，一身盔甲也镀上了淡淡的金色。 他显得很平静，一如既往地胸有成竹。 “夜刃的正确用法？” 戴安娜扭头看了一眼巴里，巴里的目光原本一直放在两人拉着的手上呢，见到戴安娜看他，他立刻把脑袋转向城内，像是在看下面的人搬运物资。 苏明见到戴安娜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想看麦姬肯那饱含深意的目光，主动松开了戴安娜的手。 “是的，魔法国度迈亚，在过去曾经由一个魔法昏君统治，那个国王甚至在过圣诞节的时候只给国民们发一块煤作为礼物，你说残暴不残暴？” 巴里虽然目光转移了，但耳朵还竖着呢，一听丧钟这么说他的好奇心就起来了，快速地插话道：“一个国王能给国民们送圣诞礼物，应该不算昏君吧？” 苏明发出了大笑声，简直就像是中了狂笑病毒一样，好半天才停止了下来：“哈哈，这个国王连续送了几百年的煤炭。” 麦姬肯也笑了，人性就是这么黑暗，见到巴里还有些犯迷糊，她直接说道： “看来国民们想要更多更好的东西，不止是煤炭的东西。” “第一年收到国王的礼物，也许有人还会感动，但是第十年收到的还是一块煤？就会有人觉得是不是国王在耍他们玩。” 摩纳克也摸着胡子补充了一句，他点上了自己的烟斗，幽幽地吸了一口。 “最关键的问题还不在这里。”苏明见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胡猜，摇摇头说出了答案：“重点在于迈亚的居民不是精怪就是魔法生物、混血术士，崇拜的多是图腾或者洛阿神灵，他们根本不过圣诞节......大方地展示自己的快乐，在这黑暗的宇宙中只会让不快乐的人心生怨恨。那个国王实力不错，但其他方面都很普通，他有点自私，有点笨，圣诞礼物的事情只是其中之一，他还做出过一些傻事让别人记恨。” “类似于自己过生日请大家吃蛋糕，但是其他人过生日的时候没蛋糕这样？”摩纳克挑起一侧的眉毛，他大概懂一些了。 丧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差不多，都是类似的事情，简单来说有点像是炫富，只不过他炫耀的是幸福和满足。” 戴安娜咬了咬牙，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是挤出一句：“还真是可悲。” 苏明摊开双手，显得有些事不关己的冷漠： “可悲的还在后面，日复一日，国民们的怒火被渐渐积蓄起来，他们不想再看到昏君那么幸福了，于是想要推翻国王的国民们共同制造了那把夜刃，将它送到了一个完全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英雄手里，大家再一起欺骗那个英雄，让他进入迈亚杀死了‘昏君’......当然，在除掉老国王后，他们高呼万岁，说那个勇者是他们新的王了，紧接着就恭送新王回到了主维度。” “杀掉老国王的那个勇者就是暗夜大师吉姆，作为主维度的人类，他很少来迈亚，也任由这里的国民们自由生活。就算偶尔来一次，也是教导这里的妖精们如何科学种田，或者是制造新式工具之类的事情，这里有不少人类的新科技，基本都是吉姆带来的，比如水力发电站和收音机。” 麦姬肯补充了一句，她知道一些迈亚的事情，本来这里就是个妖精窝，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妖精和精灵之类的生物，最擅长的就是骗人了。 “波波也是一样，他虽然继承了夜刃和这个国家，也很少来......”巴里捏着自己的下巴，他没有胡子，就是单纯地捏着皮肤。 摩纳克吐出一个烟圈：“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明白了，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国王，那个人不掌握任何实际权利，一年到头不会在国度内出现几次，只是个吉祥物。而关键时刻，大家还能用那个王者来垫背什么的。” 苏明对魔法王子的猜测给予肯定，背着手看向远方：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这里的术士们恨波波不是因为他对他们置之不理，而是因为猩猩送来了一个新的国王，这个国王天天都在，还凭借一把‘吉祥物’夜刃获取了指挥权和统治权，啧，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就很碍眼了啊......” 麦子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作为魔鬼她见识的黑暗多了去了：“呵，现在知道我们魔鬼的好了吧？至少还是公平交易。” 对于魔鬼的话最多信一成，但这句话是真的。 当初苏明和波波还有唐娜第一次来迈亚的时候，唐娜想要吃个冰淇淋，波波表示没钱，还是苏明用魔法道具换来了冰淇淋。 作为‘王’的波波都需要付钱才能得到根本不值钱的货物，可想而知，这里的居民只是表面臣服，实际上就没把所谓的王者当一回事。 一切只不过是生意。 而这次波波告诉自己，说迈亚的人可能想要杀他之后，苏明心中的猜测就完整了。 平时宇宙正常的时候，迈亚国民们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虚假的王权，对于夜刃持有者演戏，以便继续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和自主的权利。 而现在整个多元宇宙已经乱成一锅粥，他们中有些人就不想再演了，甚至可能已经被卢瑟煽动了...... “答案就是这个，过了那么久没有统治者的自由生活，你能指望国民们接受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实际统治者么？除了那把夜刃，迈亚从来没有向吉姆或者波波提供过哪怕一枚金币的赋税，也没有提供过任何战斗中的帮助，他们只是索取。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波波和蓝魔鬼给他们的东西，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拍拍戴安娜的手背，女侠看起来从真相中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毕竟亚马逊的教育可不会教这些东西。 “波波送蓝魔鬼来这里，是为了抵御瑟茜的攻势......为什么这里的人不明白呢？” 戴安娜有些心灰意冷，明明是正确的事情，却偏偏有人拖后腿。 “错了，他们是太明白了才这样的。”苏明让戴安娜看着自己，认真地说：“正义联盟和毁灭军团有仇，可他们没有啊，你觉得如果毁灭军团来劝降，这城里的人们会不会对我们动手换取自己的生存呢？” 戴安娜握紧了拳头，她把手搭上了自己的火神剑： “佩帕图阿会毁灭多元宇宙，一旦她成功就没有任何人能幸免，他们这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向敌人卑躬屈膝祈求活命的渺茫机会？还不如战死沙场！” 苏明摸摸戴安娜光洁的后背帮她顺气，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开口说道： “所以我说波波他们都不会用夜刃，所以这才是我来这里的理由。夜刃是一把剑，通体漆黑，开有双刃，而我非常擅长使用这种兵器......” 戴安娜拍掉了他的手，偷看了一下其他人反应，见到他们没有什么别样眼神后才又瞪了苏明一眼，像小猫一样呲呲牙： “我才是单手剑用的最好的人，再说，对付魔法生物还是我的特长呢。” “很好，现在你明白我让你和扎坦娜分开的原因了，倒语魔法使用者的身边还是太显眼，那不好，剑从黑暗中刺出才更有威力。” 苏明揉了揉手背，戴安娜也用力太猛了吧？换成别人挨这一下骨头都碎了，她果然还是在生气么？ 书客居网址： 第1460章迈亚安排 是的，计划就是这样，戴安娜愿意配合就再好不过了。 苏明从她那里拿走幽灵宇宙，可也会把迈亚夺下来送给她，一个科技宇宙换一个魔法维度，还算是公平。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他当然不会让她吃亏。 幽灵宇宙的科技含量太高，而且关系到两个宇宙的联系，放在她手里不保险，于是苏明拿走。 迈亚虽然作为主维度和虚幻现实的最后一道屏障，也很重要，但这是个魔幻世界，这里的生物除了会用魔法之外，依旧在用弓箭和木棒战斗。 戴安娜作为半神，从小就学习各种魔法知识，不会施法但了解很多，按她自己的话说是‘六岁就会骑蝎狮飞行兜风了’，她体内还封印着赫卡忒五分之一的力量，可以很好地处理魔法界的事务。 迈亚给她正好，反正波波和蓝魔鬼都不想当什么国王，回头给这两位一人介绍个女朋友好了。 说起来要给波波发个母猩猩，结果一直忙没顾上来着，真是太不应该了，这回得记着，让琴酒提醒一下自己。 只是蓝魔鬼，究竟该给他介绍个人类？还是介绍个恶魔？ .............................. 迈亚虽然名义上是波波的国家，但实际上是一片无主之地。 无论是暗夜大师吉姆，还是猩猩侦探，还是蓝魔鬼，他们只是被‘形如宝剑’的民意所选出的傀儡。 猩猩也许早就看穿了这一切，所以他并不愿意经常来这里。也许吉姆也看穿了，所以他才一直经营着遗忘酒吧。 但吉姆为救正义联盟而牺牲，尸体都被狂笑之蝠的罗宾猎犬们吃了，事后下葬时棺材里只有他的一套旧制服，他的想法自然已经无人知晓。 现如今，为了阻挡瑟茜用巫术试图篡改现实的攻势，波波明知道会引起反对，还是送了蓝魔鬼来这里组织防线，因为要是他自己来，估计早就死于背后‘黑箭’了。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也是瑟茜为什么选择从这里发动攻势的原因，她的怪物大军无法越过苏明之前搭建的地球防御法阵直接进入主维度，也没有人像渣康召唤三宫一样付出大代价在主世界开辟通路。 她想要带着军队过去，只能从其他跟主维度联系更密切，能级更高的地方借道。 能借道的魔法维度不多，有七天堂和三大地狱，梦之国和灵薄狱，死亡国度和命运花园，冥界和迈亚。其他那些无主的小维度和小位面，基本都被苏明的防护体系挡在了外面。 这串名单一拉出来，傻子都知道迈亚最好走了，灵薄狱虽然看似薄弱，但却是魔法维度和科技维度的交点，那里还连通天血层和神速力位面，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渣康的神秘之屋在灵薄狱他都很少去住，就是因为他也摸不准灵薄狱的情况，害怕哪天睡着觉就连人带房子消失了。 只有迈亚，虽然足够隐蔽，但是防护薄弱，里面的生物更是一盘散沙。 魔幻世界自然有魔幻的样子，迈亚王国它是由五十五个公国组成的，这些大公基本上都是不错的施法者，他们统治着自己领地上的各种生物，册封自己的贵族，组建自己的军队。 相互之间的关系嘛......呵呵，封建领主之间的关系能怎么样？ 现如今，这些大公和他们的人手全部挤在首都的城墙后面，不得不放弃了各自的领地，来这里龟缩，那他们下一步会想要什么？ 就算苏明站在城门楼上没有去城堡中参加会议，耳边都仿佛传来了《权利的游戏》主题曲，犹如凛冬将至。 .......................................... 然后他反手一拳......就把身后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韦德打倒。 “关掉你的mp3啊！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思考的时候放音乐啊！” 这一拳正中死侍的胃部，他吐出了一口黄水，面罩瞬间湿了一大片，像是要死一样跪在地上艰难地说：“噗啊，呃，就算你再打我，啊，也不得不承认......我的音乐选得恰到好处......” “起来吧，别装了，这次行动中只要别乱放音乐，事后我给你加一百美元。”苏明朝不远处爬完楼梯上来后，正在喘气擦汗的哈莉点点头，根本不看韦德。 果然，死侍只是装装样子，毕竟要是表哥全力一击恐怕他已经飞出维度了，只是把人打跪？这一拳得有多轻啊。 “一言为定。”他跳了起来，关掉了手里的音乐播放器，脸上露出一个‘赚到’的笑容。 “虽然原本并不需要你们过来，但现在既然来了，我只能说时间正好。” 苏明看向城中那高耸入云的城堡，还有城区内依旧在冒着黑烟的火场，随口夸了一句。 韦德蹲到了一边，从箭垛下捡起一根骷髅骨头，前臂连带手掌的白骨，看起来应该是戴安娜从某具爬墙的敌人身上砍下来的。 他把骷髅手掌的四指并拢，然后他握着白骨小臂的末端，把骷髅手当痒痒挠一样伸进自己的背后制服内。发出舒服声音的同时，他面罩上的两只白块眼睛也眯了起来。 “那是自然，观众们说你打算大开杀戒，那怎么能少得了我呢？我最擅长对付魔法师了，每次看到他们在舞台上变扑克牌或者鸽子，我一眼就能看出真相，然后告诉身边的人们。” 摩纳克翻了个白眼，他甚至都懒得评价，倒是麦姬肯觉得很有意思，她发出了一声轻笑。 不得不说，麦子戴上那半脸面具后倒算得上是个美人，死侍听到她悦耳的笑声后立刻注意到了她，先看腿，再看腰，他的眼睛变成了小心心的形状。 他一个箭步冲到麦姬肯身边，推开了原本站在那里的魔法王子，轻轻地把恶臭的脑袋靠在麦姬肯肩膀上。 “嗨，美女，我叫死侍，你想尝尝我的秘密口味么？” “现在呢？”麦子摘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半张腐烂的脸来，随着硬壳面具的撬动，她脸上还有一条蛆掉在了韦德头上。 “嘶......她居然还自带反差萌的属性，身上都是硫磺和血腥味，还是个恶魔，无妨，反正关了灯都一样。”韦德抓住那条蛆丢在地上，把脸转向苏明：“表哥，我恋爱了，三分钟，我要这个女人的全部情报。” 苏明低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乏力地靠在箭垛上，他就知道，死侍来了准要没事找事。 第1461章计划 在大家都在胡扯胡闹的时候，戴安娜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直都冷眼旁观，她不喜欢麦姬肯这样的恶魔，因为恶魔这种生物总是代表着邪恶。 还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死侍，整个人都感觉非常不正经，非常靠不住，非常猥琐，还非常臭。 她的文化水平相当于上过天堂岛的私塾，形容事物的程度只会用个‘非常’，而死侍在各方面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够理解的范围，简直就像是另一个性别的哈莉。 当然，鉴于死侍是丧钟的表弟，戴安娜对他倒是没有什么恶感，只是单纯的不想接触。 “我可和他不一样。”哈莉仿佛看穿了戴安娜的想法，她走过来软绵绵地抱住了女侠的一条胳膊，挂在了她身上：“我的病已经好了，我现在正常得很。” 戴安娜无奈地摸摸哈莉脑袋，她整个人身上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光这就让女侠觉得很不对劲： “你们之前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啊。”哈莉有点心虚的样子把脑袋转向一边，红色的马尾扫过戴安娜的鼻子：“我和死侍去华盛顿的下水道转了转，看看最近死了多少人而已。” 戴安娜还是有点怀疑，但现在不是研究那个的时候，她拉住了正在揪死侍头套的苏明，救了韦德一手。 “接下来该怎么办？” “敌人白天不会攻城，危机的强度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苏明见到说正事也就不闹了，他原本还想实验一下麦子看到死侍的脸会不会吐呢：“所以，今天白天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暂时休息一天。还有，钢骨他们人呢？” 戴安娜靠在城墙上，双手抱在胸前：“天亮的同时他就带人追出去了，他想看看那些怪物究竟退到哪里去了。” “之前一到这里我就发现了，这些怪物好像只能在夜里活动？”苏明和戴安娜走向一边，找个僻静处聊天，只不过哈莉死死抱着女侠不放手，也跟了过来。 她还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表示自己只听听，不说话。 随她便吧，说的也不会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只是商讨下一步的计划而已。 “是的，那些怪物只在夜里出现，蓝魔鬼给我讲过，就算前一天晚上把可以看到的怪物都杀光，第二天依旧还会冒出更多的来。”戴安娜拿哈莉也没有办法，只能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像是宠孩子一样：“我们怀疑是某种特殊的魔法，钢骨他们就是出去寻找怪物们可能存在的魔法阵去了。” “我送他们来是让他们守城的，他们跟扎坦娜一起的吧？这几个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我只是做了点准备，晚来了一步，结果他们又擅自行动了。” 苏明叹息了一声，不过毕竟灵星和黑火还在队伍里，那一人一猫心眼很多，应该不会吃亏。 “你从幽灵宇宙出来一直没有休息么？”戴安娜声音小了一点。 “你不也是一样？我只是再正义大厅蝙蝠侠的位置上坐了两个小时，帮着处理了一些事情，又去地狱请了麦姬肯过来，作为对付瑟茜的帮手。” 丧钟回答了她的提问，清风送来了远处荒野上带着露水气息的味道，这比哥谭还是要强一点的。 “这不一样，我是半神，体质比你要好很多，你得去休息，稍微睡上几个小时。”戴安娜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既然蓝魔鬼说敌人从来没有在白天发动过攻势，那么自己等人有一整天的时间去准备。 在丧钟去休息的时候，自己可以去找波波聊一聊，看看怎么处理迈亚内部的问题。 然而在行动中苏明从来不睡觉，也不会考虑戴安娜的建议。 “我确实是凡人，但也是弑神的凡人，接下来我会趁着敌人没有来骚扰，带着麦姬肯和摩纳克去研究一下这个维度本身。” 他摸出一根烟来，送到嘴里点燃，微风把掉落的火星吹散，抽了一口纸卷后继续说道： “这里自古以来生活着智慧生物，就像人类会研究地球的地理和资源一样，过去这里的术士和巫士们也一定对迈亚进行过研究，我会带队伍里的法师去图书馆，确定迈亚的具体属性，你等扎坦娜回来让她去那里找我。” 戴安娜习惯性地放弃思考了，她知道丧钟十分固执，几乎是无法说服的。 “那好吧，我带哈莉和巴里去保护波波，之前听了你的说法，我突然觉得他在牢房里也不太安全。” 苏明摇摇头，指了指脚下的城门：“让哈莉和我表弟一起去陪波波聊天玩耍，把巴里留下，今天白天他需要干活，至少在夜晚之前要把城墙加高三十米，城门加厚五米，护城河加深五十米并注入泥浆，都是他的任务，你负责教他如何修建古代城池，按希腊风格来就行。对了，让他在城墙上熬上几大锅‘金汁’。” “金汁是什么？不对，先不说那个，他是人不是机器，你会把他累垮的。” 戴安娜对于苏明压榨闪电侠的劳动力有点意见。 “巴里自学过天朝文化，他知道守城用的金汁是什么。而钢骨他们注定找不到任何线索，那支怪物大军肯定是凭空消失的，不信你看。”苏明指向韦德手里的那个‘痒痒挠’，果然，白骨暴露在阳光下后，它越变越淡，此时已经快消失了：“之前韦德从阴暗处找到了它，拿到阳光下还不到三分钟就消散了，怪物大军也是同理。” “所以钢骨他们回来以后也要安排他们筑城？” 戴安娜明白了，丧钟把人都安排好了，估计只有灵星那只猫能免于劳逸。 “就不能让钢骨闲着，否则只会找事，我给你些吃的，你休息一会。”苏明从腰包取出几大包威尔逊仙贝来递给她，然后走向那边几人：“摩纳克，麦姬肯，你们俩跟我来，其他人去找戴安娜，动起来。” “表哥~~~你看，那个......”韦德对于麦姬肯还有点恋恋不舍。 “她男朋友是路西法，在这个宇宙就像是第二个上帝，你想死么？” 苏明面无表情，黑黄面具升了起来。 死侍点点头，缓缓摘掉了自己的面罩：“我知道，观众们跟我说了，但是我不怕，我对她是真爱，让我跟你们一起行动呗。” 说完，他还扭头朝麦子露出邪魅一笑，那风干腐烂的牛油果顿时显得又油腻了。 熟料看到那堪比古神的不可名状之貌，麦姬肯不光没吐还眼睛一亮，她觉得死侍很帅，还风骚地朝他眨眨眼睛。 她毕竟是恶魔，审美观和人类不一样。 路西法对于她和别人上床也并不在意，他们这一对之间的爱是凡人无法理解的，更为精神层面的一种关系。 “屁的真爱，你就是馋她身子，你下贱。”苏明一脸嫌弃地骂了贱人几句，带头向城墙下走去，然而还是丢下一句：“不过我已经习惯你有多贱了，想来就跟着吧。” 第1462章开工（感谢大家支持） “这里很有趣。” 摩纳克一边参观路边景色，一边这么跟苏明说道。 四人漫步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中，这里仿佛就像是中世纪的耶路撒冷一样，处处都透着古代的风情。 鳞次栉比的尖塔，漂亮得红色屋顶房子，还有五颜六色的花朵以及树木种植在路边，宽阔的广场上，喷泉吐出晶莹剔透的水柱。 即便各处还有冒烟的建筑，战火依旧没有完全熄灭，这里的一切还是很梦幻。 “有趣在哪里？” 苏明正在让绞杀根据气味搜索蓝魔鬼，毕竟大家都不认识路。 摩纳克抹了抹自己的小胡子，朝路边好奇的女妖精眨了下眼，看对方貌似害羞地缩回窗户里去，才接着说道： “我以为这里会和我们宇宙的魔法维度一样，是一个能量或者物质的‘存在’，然而实际上，这里并不是。” 苏明看了一眼麦姬肯的烂脸，又看向小胡子法师：“哦？意思是说，我们周围的一切都是幻象么？”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麦姬肯此时插话了，她一边和韦德眉来眼去一边说话：“迈亚是一个概念，一个神奇的‘想法’，由谁创造连我都不知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从一个念头开花结果，形成了拥有独特规则的世界，它有自己的平衡与秩序，魔法贯穿了这个维度的每一根纤丝。” “它的诞生比地狱还早？”苏明若有所思。 “是的，早于那之前。”麦姬肯点点头，她随手撕扯着自己的脸，掀开一些伤疤，疼痛让她愉悦。 “唔，这么说来还真有趣。” 丧钟不置可否的随口应下，他如今想要寻找的是彻底控制迈亚的方法，以便让人无法再反抗。 就像是隔壁的维度魔神大多数在自己的维度中就是至高神一样，按理来说同样作为维度，迈亚也应该有个顶级的‘管理员权限’。 只有掌握了那个，才能说完全掌控了维度，带着摩纳克和麦姬肯也是因为只有法师才能理解那究竟是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夜刃宝剑，那只是进入国度的钥匙和门扉，这个国度的根基并不是那个。 麦子刚才提到是‘想法’，是类似梦之国的‘梦’吗？如果真是这种虚无缥缈的概念，恐怕也要费点时间了...... 梦之国的根源是睡魔的防毒面具，如果不是前世看过漫画，那谁能想到？ 可漫画中也从来没有说过迈亚的根源是什么，如果像是隔壁的黑暗维度一样是统御王冠就好了，至少和王权有联系比较好猜想。 还是漫威实诚啊。 黑色小豆芽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司南一样摇摆着，此时仿佛受到了信号一样，变成箭头状指向一个方向，苏明飞起来向那边看了一眼，果然蓝魔鬼就在那里搬砖呢。 也是够可怜，身为新国王，不光晚上亲自参战，早上日出之后还要灭火修房子，感觉像是奴隶一样。 苏明四人走到他身后也没有被察觉，他依旧在挥汗如雨，带着一些像是矮人的生物在忙活呢。 “丹，稍微停停，我有个问题。” 在背后突然说话吓了蓝魔鬼一跳，他立刻转过身来，看到苏明手里没武器才放松下来。 “呵呵，什么事啊？” “迈亚有没有图书馆或者高等学院之类的地方？”苏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还不是害怕自己是要给波波申冤么？只不过，他想不到丧钟已经计划到更远的地方了。 “有，有这么一个地方。”蓝魔鬼直起腰来擦着头上的汗，他的魔鬼皮套看起来很好用：“就在城市正中，最高的高塔下面，那里储备着迈亚所有的知识，人人都可以在那里学习。” “没有卫兵？”苏明有些好奇。 “没有，在这里知识是无价的，无价之宝就该让大家共享。”蓝魔鬼仿佛觉得理所当然一样，迈亚这种大方的态度在整个魔法界都很少见，这让他感觉脸上有光。 苏明暗中和摩纳克交换了一个眼神，魔法王子摇了摇头，表示蓝魔鬼和星侠一样，也是残疾。 这是一个封建制度的王国，真正的权利都握在法师公爵们的手里，而封建制度是私有制发展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 也就是说，只要稍微有脑子一些的人，就知道真正的秘密和强大的法术，都不会在所谓的公共图书馆里。 不过问题不大，苏明一行人需要寻找的是历史和故事，魔法方面有了颠倒人，只要至尊法师敢想，那个家伙就能凭空塑造新的魔法。 “谢了，白天没有什么事，我们过去看会书，我的法师朋友们对历史很感兴趣。”苏明糊弄了一句，蓝魔鬼是个好人，就让他从头到尾都糊涂着吧。 毕竟将来苏明要做的事情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残忍。 蓝魔鬼看了一眼明显不是人的麦姬肯，作为经常跟恶魔打交道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被称为‘撒旦’的大恶魔之一呢？毕竟能当得起这个称号的恶魔强者就那么几个。 如果不是丧钟说那是他的朋友，丹尼尔早就要喊人了。 思考了一下让魔王看到迈亚的故事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最后，蓝魔鬼觉得丧钟的担保还是可信的。 “那你们去吧，请不要损坏书籍和家具，不会有人阻拦你们的。” “放心，难道我还能在图书馆那么神圣的地方杀人么？”苏明笑着拍拍蓝魔鬼的肩膀，递给他一瓶好酒：“传递知识的场所不应该充满暴力。” ............................ “都杀了，尸体丢进虚空，我们的行踪需要遮掩。” 走进图书馆的大门后，苏明反手就把大门关上，面无表情地给韦德下命令。 自己花钱雇来的佣兵，足足五公斤黄金再加一百美元呢，不用白不用。 “好嘞，你们只需要关注我英俊的背影就好，尤其是麦子美女，请盯好我的臀部，注意我的发力节奏。” 死侍笑着抽出了双刀，戴上了自己的头罩，还朝麦子甩了个飞吻。 麦肯姬舔着嘴唇眨了眨眼。 然而苏明根本不放心，韦德说自己擅长对付的那是魔术师，而不是魔法师：“摩纳克，去帮他一把，别让人跑了。” 魔法王子叹了口气，掏出一只兔子掐死后准备防御法术：“其实我觉得没必要，这里的人是无辜的。” “你呀，还是心太软。”苏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在门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我问你，如果把迈亚王城换成卡玛泰姬，头一天晚上我们被各路魔神围攻，打得天昏地暗，喜马拉雅山都打塌了，学徒们都战战兢兢吓得一晚上没睡着。那第二天天刚亮，你在图书馆里发现有学徒像是没事人一样在看杂志，你觉得那会是真的学徒么？” “懂了。”摩纳克一点就通，抬手就各色的魔法光晕加持在自己的韦德身上：“跟踪我们的探子，或者提前布置的暗桩对吧？那就杀了吧。” “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我不会随便杀人么？以后我说杀，你就照做就行了嘛，非要浪费我的口水，去吧。” 苏明翘起了二郎腿，掏出大力饮料来给自己和麦姬肯一人一瓶，然后像是看戏一样旁观。 看着韦德双刀交错摩擦着火花，怪笑着走向图书馆中，那原本还装作在看书的几个生物。 第1463章迫不及待 几个山精野怪之类的生物，再加几个魔法师，看起来算是不错的力量。 在发现自己暴露了之后，这些生物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像是打算跟死侍加摩纳克的组合练练。 不过他们身后的指使者明显不是同一个。 他们不光在戒备恶臭的雇佣兵，彼此之间也互相防备着，十几个人分成了七八堆，各自占据了图书馆的一个角落，还把书架和椅子当作掩体。 死侍站在大厅的地毯上，看了看散布于各处的任务目标，就仿佛是在看一个个钱袋。 虽然任务中杀掉这些目标表哥不会额外给钱，但这些人身上肯定有魔法道具吧？雇佣兵这行里，战场缴获是不用给雇主的，从尸体上翻出来的东西不管是雪茄还是存折，都可以自己留着。 丧钟一般翻尸体是为了找情报，对于其他的东西兴致缺缺，而死侍恰好相反，他不要情报，只要其他的东西。 所以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那就是杀掉这些生物，拿走他们身上的魔法道具，带回40k那边卖给魔法师们，大赚一笔。 也因此他收起了两把长刀，把双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抽出两把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装进裤兜里的m16突击步枪来，嘴里发出怪叫声的同时开始疯狂扫射。 “死！死！死！死前把你们的宝贝准备好，摆在自己尸体显眼的位置上！” 死侍的枪法在雇佣兵里只能算是一般，但近距离扫射足以弥补这一点缺陷，迈亚这个魔法国度闭关锁国了数千年，里面的生物哪里见过突击步枪这种东西？ 没有见过，自然就不知道如何防御，十几个探子中只有几个来得及撑起防御魔法，其他的都被打倒在地。 而这些幸存者使用的是防御物理的保护手段，此时还不等他们松口气，摩纳克的闪电也到了。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魔法师，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释放什么样的魔法最合适，魔法王子的出手时机恰到好处，正好卡在那些术士释放了上一个魔法，收回手准备第二个魔法的间隙上。 他选择了速度奇快，还会带来麻痹效果的闪电法术，来源于漫威的维度魔神狄波罗，同样也是这些术士没见过的魔法。 外行人也许会觉得都是闪电，有什么不同的？ 其实差别大了，神速力的可见形式还是金色闪电呢，跟魔法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巴巴托斯的黑色闪电，那是黑暗多元宇宙的能量，也不是魔法。 宙斯的蓝白色闪电，那是经过他改良后的巫术，是神力，也不再是魔法了。 应对不一样的闪电自然要用不一样的手段，眼睛尖，见识广，才是法师能在战斗中活下去的本钱。 但很明显，在场幸存的术士们误判了，他们想要用对抗dc世界闪电魔法的反咒来对抗40k的闪电，还有小机灵鬼想施法阻断摩纳克和狄波罗之间的交易。 结果自作聪明的敌人瞬间被电成了焦炭，这是维度魔神的反击。 狄波罗放在分裂领域中确实是个渣渣魔神，他和好基友阿戈蒙在维度魔神中实力排名倒数，但那也要看和谁比啊，他比区区的凡人术士还是强多了。 前不久两个宇宙的融汇他当然感觉到了，摩纳克在这边施法，要买他的力量，这可是新宇宙的第一单生意，狄波罗自然很重视。 为了让施法者隔着一个宇宙也能体会到在40k施法时的感觉，他甚至还自掏腰包支付了路途上的能量损耗，让摩纳克释放了原汁原味的闪电魔法。 当然，这是第一次的特惠而已，尝到甜头以后，将来再用闪电魔法，狄波罗这次垫付的能量还是会‘羊毛出在羊身上’。 ............................... “你的人都很不错，一个疯子表弟，还有一个强大的黑巫士。”麦姬肯一手拿着汽水瓶子，一只手则在不断翻检周围书架上的书籍。 然而和预想中的差不多，都是些没有太大用处的儿童读物。 还是教小孩子如何激**内血脉的各种书籍，只能适用于术士，无法拿来训练人类法师。 “你真的觉得我表弟很帅？” 苏明还坐在那里喝着饮料，好像还在纠结这个事情，他的目光看着空中飞过的子弹和各种魔法光芒。 这里是图书馆，隔音很好，在里面进行枪战也不担心外面会听到。 麦子笑了一下，她把手里的书塞回书架，又往另一个书架走动：“以恶魔的角度来说？是的，强就是美。**和外貌可以千变万化，我可以变成任何你认识的美女模样，但，实力才是活下去的本钱。你不会说我看走眼了，你表弟一点都不强吧？我可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有死亡的气息，一个陌生的死亡。” “你想问的是之前的宇宙变化吧？看来你感觉到了。”丧钟干脆挑明了说，恶魔总是习惯说话躲躲藏藏的：“我把另一个单体宇宙接上了现在的地球0，同时引入了那边的部分概念和力量，通过时间让那边升级成了多元，现在就看能不能在这边复制类似的过程。” “这就是你的计划么？”麦子若有所思。 苏明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你猜呢？不如你给我讲讲路西法具体打算怎么做？” “乌鸦吃掉了他的尸体，而他杀死了所有乌鸦，主的儿子回归了天堂，又行在世上，他是世间的第一道光，也总会是第一道。”麦姬肯像是讲绕口令一样，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东西。 但是苏明听懂了，他收起了喝空的汽水瓶：“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但路西法·晨星，如今的撒旦，才是第一道光。” “就是这样。”虽然只是说说，麦姬肯还是露出了小迷妹一样的神情，她对于路西法是又爱又恨，还夹杂着崇拜和种种**，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态。 “我算是明白加百列他们为什么不在了，也明白了你并不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里。”苏明站起身来，绕过还在搜尸体的死侍，带着摩纳克向图书馆深处走去：“不要在大门的附近找了，我们要查的是远古的历史，这种书平时是没人看的，不如去地下室之类的地方找找。” 麦姬肯丢掉了手里的农业书籍，踩着高筒靴子走向死侍的身边，看着犹如丧尸一样把脑袋伸进别人腹腔里找宝贝的韦德：“如果没有枪械的后坐力，你摆胯的频率还能那么快么？” 韦德把脑袋从皮肤犹如木头一样的妖精中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脸上都缠着肠子肚子的碎片，面罩下露出一个微笑的痕迹： “想试试吗？我就知道你想的，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这样吧，一会我们去那个无人的角落里先体验一下。” “你不怕我么？要知道如果我想杀你，你的表哥都无法阻止，我可是撒旦，圣经中所谓的上帝之敌。” 麦姬肯戴上了自己的半脸面具，她表情很玩味地看着死侍，如果说之前只是逗着他玩，现在她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死侍又把胳膊伸进尸体的腹腔去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连肩膀都探进去了，他无所谓地回到： “上帝之敌又怎么了？我又不是上帝，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还是个下贱的自虐狂变态......对了，关于她的情报是说对了，可谁tm刚才给我说妖精的肚子里有值钱的魔核的？出来，看我不打死你，我掏了半天弄了一手屎，连结石都没找到。”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巨力传来，韦德顿时被强大的魔力按在了地上，地狱之火从地面升起，把他的衣服和毛发都烧了个精光。 而麦姬肯也走进火焰，她对于魔力的运用非常强大，这火海屏蔽了周围的视线，却不会损伤建筑和其中的人。 她舔了舔嘴唇，褪下了身上的盔甲：“不用去角落了，在尸体边上玩玩挺好的......对了，你的刀呢？把我的头砍下来，放在一边让我用旁观的视角看着更有意思。” 韦德被禁锢着，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是动不了的，但是他从来不讲道理。 他把脸孔扭向另一侧，向着不存在的观众讲话，还伸手去关了不存在的‘摄影机’：“这个变态等级超过范围了啊，先掐了，这段别播，嘿嘿......” ............................... 发现麦姬肯和韦德都掉队了，并且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惨叫声之后，苏明依旧面无表情。 他仿佛早就有预料一样，和摩纳克继续自己的任务。 周围高大的书架几乎望不到顶端，但是特殊的建筑结构能够让人看到各处墙壁上的彩绘玻璃，那一扇扇窗户好像在讲述着一个故事。 那故事是明显有时间顺序的，但稍微有些看不懂。 第一扇窗上是一颗绿芽，周围则是黄色和红色的玻璃，意味着幼苗在阳光下生长。 第二扇窗户是这颗幼苗长大了，长出了刺，它周围的玻璃也换成了白色，说明光芒很耀眼。 第三扇玻璃，则是刺开出了红花，周围的玻璃换成了绿色，象征着郁郁葱葱的绿叶。 大门方向的墙壁上没有窗户，自然也没有彩绘玻璃，那么其他三扇窗户上的彩绘讲述了什么东西呢？为什么玫瑰的生长过程会在图书馆的窗户上呢？ 这里又不是教堂，而一路上走来，只有这座建筑物有彩绘玻璃，是自己忽略了什么线索么？ 他停下了脚部，用拳头顶着自己的下巴默默思考...... 第1464章套娃空间 “果然你也在担心死侍么？” 见到丧钟止步，摩纳克凑过来小声问道。 虽然魔法王子也喜欢把妹，但是他一点也不羡慕死侍，光是看到麦姬肯的脸就要吐了，更别说那还是个恶魔。 让人家不满意，随便下个诅咒就会让人全身流脓。让人家满意了，全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分开，早晚被榨干而死。 总之和恶魔搞在一起，绝对没有好果汁吃。 “嗯？”苏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担心韦德？我闲得没事干了？有那功夫我宁愿去学厨师。” “你表弟和恶魔搞在一起了啊。” 摩纳克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还把恶魔这个词的读音加重了，像是打算唤醒丧钟的良知。 苏明无所谓地抬起头来，继续观察三扇窗户上的大型图案： “他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在看这些彩绘玻璃的内容，你也看看，正事要紧。” 摩纳克吸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听话地抬起头来，把三幅画面都仔细地看了一遍。 不光是用肉眼看，还戴上了他的单片眼镜，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 “没有任何魔法，这还真是见鬼了。” 苏明摸出两根烟来，两人一人一支点上：“怎么说？” “这个维度内的一切都有魔力，哪怕是城墙上的一块砖石，哪怕是用来灭火的水，就像是那个恶魔说的一样，魔法已经深入了这个维度的每一条纤维。”摩纳克抬起夹烟的手指，挨个指过三个方向：“但这三扇玻璃，没有任何的魔法波动，和主维度的那些教堂里常见的一样，非常普通。” 苏明抱着胳膊，缓缓飞了起来，凑近那几乎每一扇就占据半面墙的窗户，让斗篷也确认了一遍。 绞杀还舔了舔，给出了化学成份的分析，果然是各种硅酸盐，只是普通的玻璃。但就因为太普通，放在迈亚却显得不寻常了。 他抬起手敲了敲，又隔着玻璃看了看外面，没有任何异常，所以他又落回摩纳克的身边： “看来秘密就在这些图案中了......玫瑰的生长过程？发芽，长刺，开花......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如果德鲁伊大师在这里，他也许能给你比较确切的答案，我对植物懂得不多。”摩纳克也在冥思苦想，但是一时间他也无法从太平凡的画面中看出什么来：“不过，我觉得少了的可能是凋零，花总是要凋谢的嘛。” “如果说意思是想要表达一个生命循环的话，那么凋零应该在我们进来的那面墙上，那算什么......”苏明摇了摇头，他觉得有问题，但说不上问题在哪。 虽然顶着至尊法师的头衔，可他实际上对于魔法没有太深的理解。 摩纳克突然抬起手来，一脸明悟的模样：“我懂了，既然是缺少一幅画，那么我们就给它凑齐。如果......那扇门其实也是窗户呢？” “请开始你的表演。” 苏明干脆地让出了位置，摩纳克在魔法方面的素养肯定是比自己强。 组队行动就是为了发挥每个人的特长，否则完全没必要这么麻烦。 “我刚才看过了，这扇门是具有魔法的，而有魔法，就必然有另一种使用方法。”他一边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兔子掐死，一边抬起手朝大门做了个抓的动作，然后向上提起：“魔法师对门的用法。” 伴随着他泪流满面的同时，那扇门也非常诡异地在墙壁上开始上移。原本开门的位置由青黑色的墙砖取代，大门则升上了和其他几面墙上窗户相同的高度。 然后摩纳克又掐死了一只兔子，双手隔空按住了门扉，将两只手掌向外拉扯。 只见大门开始变形了，就像是面团或者幻觉一样，它渐渐变宽，变薄。 而随着它的大小和其它几面窗户变成一样，外面的阳光也透过了它传入室内，照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第四幅画面，出现了，随着大门被魔法变得纤薄，它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它既是从外界进入图书馆的门，也是从图书馆内通向一个新空间的窗户。 只不过，这扇巨大窗户上并不是想像中的玫瑰凋零图案，而是一个黑色的圆圈，看起来像是句号。 “还真有你的。”苏明拍拍摩纳克的肩膀，如果不是带着他来，其他法师还真不一定有这份见识：“没有凋零就对了，迈亚是个‘念头’，是个梦幻的想法，而童话故事是不该出现死亡的，只有旧的故事结束，下一个故事开始，这就是完整的循环了。” 摩纳克掏出手绢了用力擤鼻子，有些滑稽地擦擦眼睛：“但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是来找历史书的，可是无意中好像真的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应该进去看么？” “刚聪明了一会怎么又变笨了呢？”苏明笑了，他把烟头掐灭，盔甲升上了他的面孔，径直朝着那扇窗户飞去。 窗户原本是一扇门，意味着它可以被推开，丧钟黑黄色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白光之中。 .............................. 随着强光散去，苏明轻轻地落地，如今他所处的地方是另一个图书馆。 和之前几人所处的图书馆建筑布局很像，高高的穹顶下满是密密麻麻的书架，如果不是没有地狱烈焰形成的火圈，他都要以为自己兜了圈子。 实际上这里已经是另外一重空间了，这是一个魔法形成的密室。 而就在他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摩纳克也跟了过来，他从窗台上翻下，落在丧钟身边。 “这种感觉，有些像是镜像空间啊。” 魔法王子看着犹如倒影的图书馆，给出了一个评价，他手里还捏着手绢，不时擦擦眼泪。 “刚才的魔法代价很大么？”苏明有些好奇，摩纳克以往不会这么快就哭得这么厉害的。 小胡子法师挤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奥马尔给的条件还算优惠。我只是激动，在魔法维度中再次塑造下一层的独立位面，这意味着很多，只有空间魔法达到一定层次才能做到，如果我能破解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就等于能够把我们地球的魔法发展推进一大步。” “这么说来还真是，我只见过多玛姆和奥马尔有这样的空间控制力，在维度中再造次级维度，就像是无限套娃......”苏明伸手摸了摸周围的桌椅，都是确实存在的。 “还不止如此，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一切都没有魔法的痕迹，桌子，普通木头做的，没有一点魔法波动。椅子，墙壁，都是一样普通，明白了么？这是和它上层维度属性相反的内层空间，这是能拿来在虚幻世界中创造真实的魔法啊！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他快步走来走去，敲桌子打椅子地给至尊法师说明，显得非常激动。 “哦。” 苏明只是单纯地应了一声，任由摩纳克一个人兴奋，自己走向了桌子旁边坐下。 因为桌面上有一本摊开的书，书的旁边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就像是刚才还有人在这里读书一样，可绞杀确认这里再没有别人的味道了。 这让苏明有点好奇，他想看看这本书里究竟写了什么。 第1465章久别重逢（感谢大家支持） 在地球上，魔法就是试图通过意志力把一种不存在的元素强行带入现实的手段。 而现在，这个空间的形成是将一种不存在的元素带入并不存在的现实，这简直就像是要在半空中盖起一座悬浮的楼房，让人不可思议。 即便是见多识观的摩纳克，遇到这样的次级位面也见猎心喜，像是疯了一样。 魔法师基本都是学者和研究者，其实和科学家也差不了太多，见到他那么高兴，苏明也没有打扰他，只是自己轻轻地坐在了桌边被拉开的椅子上。 他低头看向那摊开的书，可是下一瞬间，注意力就移到了旁边还冒着热气的杯子上。 不大的木头杯子里装着淡棕色的液体，随着窗外的光线照射在液面上，它泛着淡淡的油光，一种浓郁的奶香气弥散在周围，还有些若有若无的腥臊气味。 雇佣兵端起了杯子，低头闻了闻，随后褪去了面具站起身来。 “老师，既然你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出来见一面呢？” “你可很少叫我老师，每次你这么一叫就肯定是有求于我，我还真想走掉呢，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古一的身影出现在苏明让出的座位上，她仿佛一直都在那里坐着一样，甚至手还握着那个杯子。 苏明拖了另一张椅子过来，和古一并排坐着，看着摩纳克像是疯了一样在不远处挠墙，同时说道： “因为这里是魔法维度中的次级位面，就像是多玛姆用来关奥马尔的监狱一样，能进来的除了我之外必然是法师，而我可不知道DC有哪个法师能喝得惯酥油茶。” “这只是个巧合，我原本已经隐居在‘未知领域’的一个维度中了，那里就像是漂浮着气泡的海洋，每一个气泡都是一个位面，很有趣的地方。”古一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依旧是云淡风轻：“但你突然将我们的宇宙和一个陌生的世界相连，我自然得确保你没有弄出大麻烦来，所以过来看看，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奇特的魔法维度，就调查了一下。” “可是你是怎么通过幽灵宇宙不被发现的？” 他比较纠结这个问题，如果人人都能像古一这样偷渡，那问题就大了。 “唔......因为姜还是老的辣？” 古一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还说起了笑话。 “好吧，我知道了，维山帝掩护了你。” 丧钟已经知道了答案，怪不得那时候霍格斯总是表现得像是纠结于贡品，原来只是替古一打掩护，分散注意力。 上一任至尊法师撩了一下自己淡黄色的长袍下摆，眼睛中闪过睿智的光芒，端起酥油茶喝了一口，仿佛回到了卡玛泰姬一样悠闲。 “你还是那么聪明，不过不要担心，我已经帮你加固了‘出入境’管理的手段，只靠科技是不保险的，摩纳克和秘客的水平也还是差了一些，你该带梅林过来的。” 苏明叹了口气，自己掏出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提到梅林，我还一直想问你呢，你把那个麻烦的家伙留给我，还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原本还一直叫他淘气大师呢。” “你在担心全能宇宙级别的超凡梅林吧？其实大可不必，每一个梅林的分体在单体宇宙内都有他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不会影响到你，反而还能给卡玛泰姬提供很大的帮助，想做什么，完全不用避讳他。” 古一微笑着伸手一指杯子，她的酥油茶就自动续杯了，她舒服地喝了一口，盘腿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 “呵，因为人懒得理会蚂蚁在做什么？” 他不会因为古一的话就去信任梅林，超凡梅林的本体可是全能宇宙监护者，号称‘最接近上帝’（ThebestthingtoGOD），太危险了。 “不是，是蚂蚁总知道另一只蚂蚁在做什么。”古一吹了吹酥油茶上面的油花，把杯子捧在手里：“在无尽的宇宙中，我们都是蚂蚁而已，不过你现在实力增长了很多依旧能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把握好了自信和骄傲之间的区别，我很高兴。” “因为我知道全能宇宙的水有多深，就连‘复仇女神’恐怕都只是个可怜虫。” 苏明拍拍自己的胸口，时间宝石发出幽绿色的光，而古一脖子上的阿戈摩托之眼中也是同样发亮。 古一把手搭上苏明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放松点，我知道你一直在尽力想要活下去，也通过时间线看到了亿万种的可能性，现在时机未到，只需要稳住脚步。” “可是我看不清自己。”苏明说出了一个问题，只有他和古一知道的问题：“我在时间线中能看到身边的人，看到他们的故事，却有时候看不到自己。” “你的‘创造’不正是需要无限的‘可能性’么？”古一安慰了一句，但没有说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吸溜，换个话题吧，为什么这些年你卖的辣条都没有新口味了？” 苏明捂住了脑门，这话题转换得也太生硬了吧？！你究竟在藏着什么秘密啊？！而且你八百多岁了为什么要学猫一样用舌头舔茶喝啊？！ “......有的，最近正在研发蒜香型的辣条......” 虽然心里有很多槽想要吐，但他还是回答了古一的提问，人家都退休了，隐居在最外层的魔法维度中，也许就指望辣条活着呢？ “那就尽快上市吧，我会去买的，我的肉体维持不了几年了，可别让我带着遗憾死去。”古一笑着放下了茶杯，抬起一只手招了一下，还仿佛呆子一样研究墙壁的摩纳克就飞了过来，坐在了桌子对面：“行了，我无意中找到了这个魔法维度的根源，迈亚的根源是‘魔幻知识’，也就是这本书，你们应该也是来找它的吧，拿去吧。” “古一大师？你怎么在这里？” 摩纳克此时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睛通红一片像是兔子一样，也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擦得太狠。 “吃完饭过来遛弯而已，不要在意。”古一把书翻了个朝向，推到魔法王子面前：“现在看看这本起源魔法书，哪里不懂，我给你解答。” 摩纳克点点头，沉下心来开始翻阅书籍，然而只是片刻之后，他捂着脑袋把书推了回去。 “古一大师，还是麻烦你从头开始讲吧，在满是魔法的世界中，用魔法创造不存在魔法的东西，这就像是要求活鱼的体内没有一丝水分一样，这根本就是个悖论。”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转弯......苏明，你先出去办事吧，我得用镜像空间给他补课了。”古一抬手就在摩纳克头上敲了一下，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被称为‘生命法庭权杖’的短棍。 苏明也知道自己听不懂法师的课程，他的逻辑思维太强，而魔法不讲逻辑，他站起来一边往外掏辣条一边问：“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真名的？”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古一捡起桌上一袋辣条：“而我觉得大家现在都可以知道了，你又不是什么地狱生物，真名对于你来说完全可以大方地使用。” “不，在我确定全能宇宙中没有那种......把人真名写上就能杀人的笔记本之前，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苏明摆摆手转身离开，向着那门扉飞去：“还有，我不会让你死，我要救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这边事了，请老师回卡玛泰姬和我再谈谈。” “先别说这个，外面有敌人来了，你还是先去处理他们吧。” 古一双手捧起阿戈摩托之眼，掐出施法手印，带着摩纳克和书都消失在原地...... 第1466章秩序之主到来 穿过满是白光的门扉，光线仿佛有质感一样拂过盔甲，丧钟再度回到了原本的图书馆中。 果然就像是古一说的一样，就算此时的建筑内部算是个瓮城一般的密闭空间，但可以透过那些窗户，看到外面的天空中充斥着金色的光芒，一种令人窒息的束缚感扑面而来。 “秩序之主么......”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随即走到门厅战场处的火墙旁边，伸手在不透明的火焰上扇了几下：“韦德，你们完事了吗？” “走开，你才这么快完事呢，我和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再给我几个小时！” 火圈中传来了韦德的声音，还不时能听到他或者麦姬肯的尖叫声，武器劈砍肉体和骨头的声音，甚至还有电锯以及电钻的响动。 “你就吹吧，还几个小时？法克鱿，韦德，你的一百块没了！” 苏明撂下一句狠话，朝火堆竖起了中指，然后自己转身离开。 “一百块都不给我，我哥好坏好坏的，嘶......你这招怎么离心力这么强劲？欧耶......那也接我这招‘光子粉碎钻’！” “啊！！！呼呼......呵，你这条蛆还有点本事，那这样呢？”麦姬肯的声音传来。 “呃啊！居然把胃掏出来当气球吹么？不错，但你还远未够班啊！再看看我的这招‘印度直升机’！” “呀......” 听着身后的火堆中传来两人的对话和惨叫，苏明赶紧加快速度撤退。 如果他愿意，当然可以冲进去把韦德揪出来，麦姬肯的火焰屏障挡不住他，毕竟那只是个营造地狱情趣的小伎俩，两人也许都喜欢这种像是在焚尸炉里被烧烤一样的痛苦玩法。 然而丧钟可能冲进去么？ 不可能的，毕竟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里面肯定是一副不可名状的恶心模样。 一颗没有下限的风干牛油果，一位代表罪孽的撒旦，如果一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恐怕会造成不可弥补的心理阴影，让自己这辈子对女人都不感兴趣了。 那可不行。 做雇佣兵一定要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没有大口吃翔的本领，就不要往粪坑里钻。 苏明自问意志力还不错，可能就比蝙蝠侠和哈尔差一点点，但绝对没有坚强到能去看死侍的这种戏...... 斗篷带着他冲向图书馆的墙角，飞行途中他抽出弑神者变成双手战锤，一击就把墙拆开一处，飞向空气更加清新的外界。 ................................ 当黑暗多元宇宙袭来，命运博士当时与人类最伟大的英雄们并肩作战，来保卫我们的世界，对抗崛起的无序和混乱。 但他失败了，他被狂笑之蝠抓住，送上了宇宙调音叉，陷入了无尽的噩梦。 肯特为了保存自己的神智，不得不把自己的灵魂和意志送进头盔中躲避，也就是在那时，他就被困住了，居于物品中的纳布取代了他。 上古普罗米修斯的一员，向往着塑造属于他自己秩序的纳布，他有了一个想法，随身边的宇宙变得越来越恐怖，他的想法也愈发壮大。 “这些家伙是什么人？” 在城中的广场上，停下手中搬砖工作的钢骨向身边的蓝魔鬼询问，他们的队伍果然在荒野上一无所获，回来后就被戴安娜派进城中帮忙灭火和重建。 然而搬了没一会，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安卡十字架，五个人影从里面鱼贯而出。 钢骨认识最前面的命运博士，但其身后那四个人一个都不认识。 对方几人一出现就使用强大的魔法把整座王城都扣在了金色网状笼子里，显然是来者不善。 “他们是秩序之主，钢骨。”蓝魔鬼握紧了自己的三叉戟，抬着头看向天空：“你已经认出了纳布的金盔了，但那只是他们的造物之一。一种独特的，名为铸魂术的魔法能够将上古巫士们的灵魂保存在他们生前选择的道具里，以便他们的原始身体在腐烂归于虚无之后，他们的灵魂依旧能够使用生前的力量。它们中的每一件道具都会占据宿主的身体，就像是纳布占据了肯特一样。” 钢骨示意星火和黑火等人向他靠拢，同时将一条胳膊变成能量炮，但具体该做出什么应对，还得等戴安娜过来下令。 不过他的嘴巴还是没有闲着：“这听起来很糟糕，对吧？就像是对方一攻在20码线上开球。” “是的，维克，相当糟糕。”蓝魔鬼开始疏散平民，让其他巫士向自己靠拢：“我们面对的是五个神，还是上古时期最强大的一批魔法之神。” “只有弱者才会抱团，五个最强大的魔法神？能用‘最’来形容的不是应该只有一个么？”黑火并不慌，前不久达克赛德都被丧钟搞定了，秩序之主这种只会在地球打闹的神，太弱了。 “喵！这我可不同意，就像是我们灯团一样，大家戴相同颜色的戒指，那么就是一个整体，这些人都金光闪闪的，应该也是作为整体行动。” 灵星呲了一下牙齿，猫脸上都是不高兴。 “呵，小毛球，你自己杀过多少红灯心里就没数么？什么整体全是胡扯。”杰西卡发扬了绿灯军团的一贯传统，那就是讽刺其他的持戒者。 猫咪也不急，它把尾巴翘起来掏掏耳朵： “说的你们绿灯没有一样，至尊绿灯做过什么好事不用我说了吧？还有你们针对叛徒还真是从来不留余力呢，我们红灯军团从来没有叛徒，哦，对了，你的戒指没了，你根本不是绿灯侠，你现在是达克赛德的小玩具。” 红灯军团确实从来没有叛徒，因为戴上红灯戒的生物其心脏会被红灯能量取代，变成一腔热血和愤怒。 一旦摘下红灯戒指，红灯魔就会暴毙，自然不会有什么叛徒。 当然，哈莉除外，她可以戴任何颜色的戒指，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玩完了就丢也不要紧。 听到灵星揭短，杰西卡自然也拉下了脸，于是在敌人还没有动手的时候他们俩就先吵了起来，星火和奥里安只能分别拦住一个，苦苦地劝架，避免他们打起来。 第1467章画虎 天空中以不同的姿态漂浮着五个人，双手抱胸的命运博士站在最中间，而其他四人分列两边。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向地面，而从身影轮廓边缘处漏过的璀璨金光，让地面上的人们根本无法直视他们。 感受着充满魔法气息的风，纳布之前和三宫交手战败的郁闷此时也散去了不少。 在之前的失败后，他再度从别的魂器中提出了灵魂备份，重新制造了一顶头盔。然后第一时间就带着兄弟们进入了迈亚，坚持不懈地执行自己的计划。 最早开门成为颠倒人代言人的计划被丧钟破坏了，不要紧，他后来还想了个新计划。 这里是距离现实最近的魔法维度，而他在重生期间偷看到了丧钟毁灭第三维度，让第四维度降维的操作，这给他了新的思路。 他如今的计划是毁灭迈亚，让它更上层的‘宝石空间’降维，然后再毁掉宝石国度，让更上一层的‘复空间’降维，如此往复，直到无光海和天堂坠入主维度的人间。 这样一来，在清除所有敌人的同时，还能排除所有混乱的可能性，让上帝和巨凶兽直接在现实中开战，那恐怖的力量足以连佩帕图阿一起消灭。 而当宇宙被重启后，作为魂器的秩序之主们必然最先重生，然后按照他们的想法重塑秩序的世界。 如何在宇宙重启中保存记忆，这难不住上古的法师们。 他利用了卢瑟，让毁灭军团和瑟茜在明面上拖住了正义联盟，而现在看来这一决定很有用，脚下的凡人们根本没有想到秩序之主会出现在战场上。 也许渣康想到了，所以为了实现这个新的计划，纳布第一时间就想除掉最会坏事的他。 结果却被坑了，渣康选择损人不利己地召唤了三宫。 没有办法，纳布再度复活后只能来这里抓紧时间开始计划，也许顺便能抓住扎坦娜，用她来折磨康斯坦丁就范。 但目前唯一的问题，就是好像这里肯特的熟人有点多啊...... .................. “凡人好像开始内讧了，兄弟姐妹们，这些卑微的低等生物仿佛无视了我们的权威。” 荷库的胸甲向身边的塞拉披风说话，确切地来讲，就是占据了各自宿主身体的塞拉和荷库本人在交谈。 在云层间谈话，看着下面的贱民们仰视着大家，这是只有神才有的享受啊。 塞拉的披风看起来像是吉普赛人的头巾，此时缠在其宿主的脑袋上： “瞧瞧他们，多么混乱，多么无序，一只会说话的猫？一坨会思考的金属？只不过稍微超越了一些现实的严苛束缚，居然让他们如此得意。” “而那个披着魔鬼皮肤的人类，居然认为自己拥有占据魔法维度的实力，真愚蠢。” 荷库的语气毫无波动，他仿佛就在看一只蚂蚁。 “我给你们讲过了，这就是混乱的毁灭性。”纳布此时插话进来，他低着头看着城市，城墙正在神速力的帮助下飞快地升高，还有些大锅开始在墙的顶部熬煮着什么：“混乱会让人失去理智，而智慧生物就因为理智才配拥有秩序。” “也罢，纳布兄弟，那就让我们秩序之主成为这宇宙的净化之火吧！” 穿着金色高筒金属战靴的人影这么说道，他的面目完全隐藏在暗影中，即便是烈日之下，仿佛灼烧沥青般的黑烟依旧挡住了那个宿主的面容。 就在这时，戴安娜和巴里等人也赶来了，众人终于在广场上汇合，而哈莉脱离神速力的第一时间就把灵星抱进怀里，低头猛吸几口。 “补充猫咪能量！嗅嗅！我好了，士兵哈莉正在待命！” “救命......” 灵星的脑袋被卡在双峰之间，又一次吐出了舌头。 见到它的惨状后杰西卡也懒得针对它了，她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跟一只猫过不去呢？自己可是人类啊。 于是在哈莉到场后，之前大家内讧的势头瞬间消散，看着她折磨灵星，空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小扎。”戴安娜拿起了自己的剑盾走到人群最前方，面对着来者不善的秩序之主，她小声对身边的扎坦娜说话：“对于现在城墙外围的魔法你怎么看？” “是秩序之网，秩序之书中记载的高级法术，我曾经在人渣那里看过一眼，但和我家传的倒语魔法不是一个路子，我能认出它，却无法解除它。” 扎坦娜显得有些狼狈，渔网长袜也有些地方脱丝了，都是昨天被骷髅爪子挠的。 她之前被一个人丢在迈亚，面对了骷髅海和各种怪物的进攻，就算和小戴波波分开那时刚刚日落，可帮忙守城也实在是太累了。 光是想一想欠了颠倒人多少账，就让她感觉前途无亮...... “神奇女侠，我们要打么？”黑火则有些跃跃欲试，她不认识什么秩序之主，所以毫无畏惧。 戴安娜现实摇摇头，但又用眼神示意大家不要放松警惕：“我去和纳布谈谈，也许事情不至于到刀兵相见的地步。” “不用谈了，和一群小偷骗子有什么好谈的。”苏明从街道上飞来，落在了戴安娜的身边，他手中的弑神者从大锤变成弯刀形态：“我之前从哈立德那里听到了一些纳布的计划，他估计现在就想重启宇宙呢。” “哈立德？他从罐子里出来了么？”戴安娜紧了紧手里的剑：“谁救了他？” “不是我的人，其实我也没想到，是人蝠自学了魔法把他救出来的。一个生物学家看看康斯坦丁的录像带就学会了魔法，真的有点梦幻。” 苏明见到纳布等人的目光转向了自己，他还朝天上竖了个中指。 “好你个丧钟，巴里都告诉我了，是你让他把我一个人留在迈亚的，为什么？”扎坦娜气鼓鼓地走到了戴安娜和他之间，像是防盗一样用自己的身体把戴安娜遮起来：“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解释，以后我就在小戴耳边天天说你坏话。” 人群角落处的巴里又不着痕迹地朝后移动了几步，他的注意力仿佛被一处墙角的杂草吸引了，他蹲了下来，仔细研究它叶片上的脉络。 “是康斯坦丁的建议，问他去。” 巴里是听命行事，是个好同志，于是苏明熟练地把锅甩了，黑暗正义联盟有最好的背锅人选。 扎坦娜和渣康分手后就闹僵了，她是肯定不会去问的，这就跟死无对证差不多。 “那个人渣......他就盼着我死，果然他还是喜欢那个画家，我就知道！”扎坦娜一听，顿时就出离了愤怒，鉴于康斯坦丁不在这里，她最终还是将这种怒气转移到了天上的几人身上。 也不管什么施法代价了，她拿定主意要好好发泄一下。 第1468章关一下门（感谢大家支持） “丧钟！” 天空中的纳布看到苏明到来，本以为雇佣兵会如临大敌一样和自己对峙。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类仿佛就没看到他们一样，一来倒是和几个女人眉来眼去的聊上了。 他忍受不了这种无视，什么时候人可以无视神了呢？就凭上一次两者间的战斗么？ 所以他发出了一声断喝，魔法让他的声音在城市上空不断回荡，他要让丧钟看看，这次他是带人来的，上次的小把戏也不可能击败他了！ 苏明当然看到纳布了，但他早就知道秩序之主这些自喻为神的家伙不屑于偷袭，所以他才和几人聊天想要拖延一些时间。 如果能拖延到古一下课出来，配合上维山帝和颠倒人，她能把这些怪胎的骨灰都给扬了。 但纳布看来确实长了点记性啊，他这么大喊一声，就算苏明不搭理他，他也能够出手而不算是偷袭了。 那么换个备用战术试试。 “哎呀，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么？叫纳......纳豆？” 苏明飞了起来，魔浮斗篷犹如展开的翅膀，将他送上比秩序之主更高的高度。再配合上侮辱性的话语，激怒对方。 果然，别的先不说，对面的五人果然又向上升了一些，他们不能允许自己仰视凡人。 “你敢侮辱我？我是纳......” 纳布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丧钟又上升了一点，他的位置更高了。 这顿时让纳布心头一跳，当然，他现在的状态类似于活体盔甲，头盔和制服里面只有秩序能量，根本没有心。 他不吭声了，再度上升了一些高度，秩序之主们也是相同的动作。 再度俯视丧钟，他感觉舒服了：“我是纳......” 却见丧钟又上升了，感觉像是把纳布踩在了脚下，低着头像是侧耳倾听呢。 纳布：“......” 于是双方的画风就跑偏了，丧钟上升一些，对面的秩序之主们就咽下要说的话追赶一次，非要压苏明一头。 结果没几轮后，就变成了双方都不停地向上飞了。 地面上的戴安娜等人就看到天上的那些货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渐渐变成了几个小黑点，秩序之主们的金色大网根本没有拦住丧钟，他轻轻松松地突破屏障钻出去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巴里揉了揉眼睛，抬着头一直看天，阳光让他有些流泪。 戴安娜的眼睛也变成了豆豆状，明明刚才还一副肃杀的气氛，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战了。 结果丧钟一到，还没做什么画风就跑偏了。 “我也不知道......” 她低下头来捏了捏鼻梁，感觉有些看不懂了，对方五个人都能飞行，自己这边能飞的人不是没有，但是飞不出这张头顶的金色大网啊，这不是把均势变成劣势了么？ 巴里又用手捅了捅钢骨的胳膊：“维克多，你说这样一直飞，他们会飞进宇宙么？” “这我哪里知道？”钢骨也是无奈的，他倒是可以通过电子眼直视太阳，此时一直盯着呢：“我从没有进入过其他维度，我们脚下是不是星球，外面有没有宇宙全是未知数。” “迈亚不是星球，它是个天圆地方的平面，至于一直上升会有什么，我也不知道......”蓝魔鬼给出了模糊的答案，他此时完全懵了。 倒是哈莉很高兴，她还一直鼓掌呢，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表演一样。 .................... 高空三万米处，丧钟和秩序之主们你追我赶地不断上升，仿佛都要尽力压对方一头。 迈亚维度很不一般，到达如此高度，周围依旧是蓝天白云，清风徐来。 纳布曾经想过不和丧钟较这劲了，他们是来毁灭迈亚的，那么下去做事好了。 但他们刚刚下降一些，丧钟也主动下降，非要踩在他们头顶上的高度。尽管隔着面具，纳布也仿佛能感受到对方那鄙视的眼神。 “动手！” 终于，他还是决定让大家先向丧钟进攻，对方的战术把己方的士气都消磨没了，如果说刚进入迈亚的时候秩序之主们人人志得意满，觉得胜券在握。 那现在见识了丧钟比他们更快，更高后，气氛就变得沉默了。 他们原本都不生活在主维度，更不知道纳布怎么就招惹上了这样一个变态的人类，而且就像牛皮糖一样，粘住几人就不放。 纳布还不敢和其他几人分开，他知道如果和队友分散，恐怕丧钟下一秒就会召唤颠倒人参战，自己一个人扛不住。 倒不如大家一起围攻丧钟，趁着有人数优势，丧钟又落了单，把他先打败。 然而，超出他们想象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秩序之主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他们几乎是同时从不同的角度向丧钟释放了魔法，各式各样的秩序魔法带着璀璨的金光命中了那个人类的身影，剧烈的爆炸顿时就在高空中发生。 他们心中感受到一阵舒坦。 可当火光和爆炸散去，丧钟依旧在那里，毫发无损，只不过他的颜色变淡了一点...... “该死！是个能量幻象！不好。” 纳布的战斗经验还是有的，而且活人‘褪色’这种情况就暴露了真实的情况，他低下头一看，只见地面上还有一个丧钟从隐身状态走出，出现在了戴安娜的身边，还朝他们招手呢。 “被骗了！”塞拉也发现了问题，他宿主的女性身体胸前剧烈地起伏着。 然而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们只能一边准备传送降落，一边无奈地看着丧钟召唤了颠倒人，在城市上方的大网下面，具现了另一层黑紫色的网络。 他把秩序之主关在外面了...... 纳布顿时无语，默默收回了施法的手臂，颠倒人的混乱魔法切断了他的秩序传送术。 这种感觉根据肯特的记忆来看，就像是小偷撬不开你自行车上的锁，于是给你的车上加了一把他的锁一样。 现在几人被关在了王城的外面，如果不能找到迈亚的根源，那毁灭一个维度根本无从谈起。 而苏明此时朝身边惊讶的众人们笑笑：“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他们进不来的。” “你明明有能保护全城的魔法，为什么不早用？”戴安娜收起了武器，搂着扎坦娜吐槽道。 “不能让他们分开，得把五个人全部带出去，只有用我做诱饵。我需要一点时间，塞拉的宿主是上都夫人，波波希望我把她完好地救出来，我答应他了。” 苏明把武器拄在地上，抬头看着秩序之主们到处乱窜： “颠倒人只会杀人，现在几个可靠的法师都在忙，我可没有把上都夫人变回来的本事，只能拖延了。” 戴安娜对于这个理由说不出什么来，上都夫人也是她的朋友，不过她还是生气，不是因为这件事。 “你就惯着那猩猩吧，小扎，哈莉，我们走。” 第1469章识破 被关在外面的秩序之主们并不安分，他们在短暂的商量之后开始四散行动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只见他们朝着空气中挥拳踢腿，被命中的空间就像是玻璃一样碎裂开来，露出在真实之下的白色虚空，那仿佛白纸一般的虚无世界。 无论是树木还是土地，抑或是天空以及阳光，都仿佛是画在玻璃上的画一样，破裂，而后粉碎。 “我怎么感觉不太妙？” 巴里凑了过来，戴安娜带着两女离开后，作为摄政王的蓝魔鬼也急匆匆地走掉了，说是要去安排民众们避难，此时已经没影了。 丧钟一直一言不发，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天空，这让闪电侠有些担心。 他仿佛变成了雕塑，连呼吸频率都不可察觉，天空中各色的光影在盔甲上反射着不同的色彩。 “他们在破坏空间的连续性以及稳定性，但没关系，迈亚是一个念头，一个故事，只要有人思考魔幻的世界，迈亚就永远存在。”丧钟回答了闪电侠：“我看出来了，纳布是想要模仿我对第三维度做的事情，但他的脑子估计被秩序填满了，忽略了魔法是混沌的，魔法维度是不讲逻辑的。” “呃......你的意思是没事？”巴里挠挠自己的头，眼睛眨巴了几下，他感觉有些听不懂啊。 街道上和房屋里的居民们此时在做和苏明一样的动作，很多人都在看着天空，但他们好像已经开始畏惧秩序之主的力量了，随着空间的每一次震动，他们的身体也会颤栗一次。 丧钟的目光从天空中移向人群，从像人或者完全不像人的一张张面孔上掠过，最后落在巴里的肩膀上。 他的手仿佛顺应引力一样搭了上去，笑着回答：“有事，但我早有计划。” 听到这个回答，闪电侠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从面罩上流下的汗水：“有计划就好，我刚才还担心该怎么把沥青泼到敌人身上去呢。” “不是说好的金汁么？” “太恶心了，我实在没办法用大锅煮屎......” “那算了，本来是用来恶心瑟茜的东西，既然没有，那我换个计划就是了。” 苏明摇摇头，勾着巴里去一边找地方坐，果然闪电侠还是善良，连对待敌人都这么温柔。 巴里翻了个白眼：“说得像是我做错了一样，有本事倒是你自己去煮粪便啊。”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 空间一处处破碎，被敌人打得千疮百孔，秩序之主在屏障外面的大肆打砸看起来像是无能狂怒，但丧钟已经看穿了纳布的计划。 他想要让城市中的人们害怕。 城墙虽高，但孤立无援，犹如孤岛，仿佛监狱。 城中这些人里有五十五个公爵，他们还有各自的手下，每个人和正义联盟都不是一条心。 有人会想要投降，有人会想要逃离，总而言之，会有人精神崩溃从而找上正义联盟，要求开放屏障以便他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城堡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不得不说，纳布的脑子转得挺快的，如果真是对上正义联盟，这招也许有效。 除了蝙蝠侠和那个谁以外，正义联盟中的其他人都不够黑暗，很容易被民意裹挟，如果真有某位公爵站出来煽动群众想要开门投降，也许正联会陷入进退两难。 然而纳布低估了苏明对目前这支队伍的影响力，这里有神奇女侠，有闪电侠和钢骨，还有个绿灯，但这支队伍并不是正义联盟。 他也没有看到之前通过一次次事件，这个丧钟有意中给身边的人留下了什么印象。 苏明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目前的硬实力其实在DC和漫威也都只是中等偏上一点的程度，如果不用计谋，面对很多真正的大佬他甚至没有还手之力。 但他只要让蝙蝠侠以外的人觉得他无所不能就行了...... 有他在这里，什么封建议会，民主投票那套是讲不通的，战斗之中直接执行军事管制，不听话的人全部杀掉就好。 纳布想要让城中爆发内乱？他在想屁吃。 更别说还有古一在这里的意外之喜，像魔法大公爵们的水平，拧在一块都不够古一一个人打的。 古一年轻的时候漫游诸多宇宙进行游历，一个人灭星都是家常便饭，无数维度都被她打爆，那些死者的尸体连在一起都不知道能绕地球多少圈。 她是表现得很温和，大多数时候冷静又理智，但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拳头不够大是当不了至尊法师的。 苏明递给巴里一个罐头：“吃点东西？” “也好，我确实有点累了，现在这种情况护城河还用重新挖么？”闪电侠接过罐头，看着走过来的钢骨等人，还举起来比划了一下。 “挖，以后连通运河，发展一下交通。”苏明一边回答，一边朝钢骨点点头。 巴里分食物就是单纯的客气了，钢骨吃不吃东西都一样。 虽然维克多为了维持自己的人类身份在体内塑造了金属构成的消化系统，偶尔会吃点披萨喝点碳酸饮料，但他并不能吸收到多少食物中的能量，他的胃更像是处理垃圾的焚化炉，食物给他就浪费了。 果然钢骨笑着摇摇头，拒绝了巴里分享罐头的好意，他径直坐在了丧钟的另一边，黑厚的嘴唇翻动了一下： “你救了我两次了，我想我还没有正式谢谢你。” 苏明自己取出饮料来分给在场众人，自己也来一瓶大力：“不必，蝙蝠侠付过帐了。接下来我们和秩序之主的战斗在所难免，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们人数更多，需要我对付他们中的谁？”跟在钢骨身后的黑火插了句话，她现在对丧钟很客气，因为她的母星此时还在幽灵宇宙里。 鉴于丧钟不是达克赛德那样的暴君，外面的宇宙又是这个情况，黑火倒也不急着让母星脱离出来了，打算先看看情况。 “除了奥里安之外，你们都是能量使用者，我早就做好了让你们用宇宙能量对抗魔法的准备，只不过时间提前了不少，我没有主动去找秩序之主，他们反而送上门了。” 丧钟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笑着把一瓶瓶汽水打开发到他们手里，黑火这么上道，他很欣慰。 “我也是能量使用者好吧？”奥里安举起了自己的小手枪，是的，那是创世星科技制造的能量武器，不光可以连发，还可以太阳能充电。 但归根结底还是把小手枪，不是歼星炮。 奥里安本人到了迈亚一直处于懵逼状态来着，也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看到他一脸不服输的样子，苏明温和地拍拍他的肩，递给他一瓶烈酒：“喝吧，喝了去找地方睡一觉，奥里安，这是新神的命运。” 奥里安有用，对付卢瑟和狂笑的时候有用，和钢骨配合后能够在虚拟的电子网络世界中掌控雷电。 但现在，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平底锅这次就不用了，用温和一点的手段。 第1470章针对弱点 “才十五分钟，甚至想闹事的公爵们还没找来。”苏明看着向众人缓缓走来的麦姬肯，还是把已经喝大了耍酒疯的奥里安打昏了过去：“韦德也就吹牛厉害，他人呢？” 麦子此时已经回到了冷冰冰的魔王状态，而且好像比之前还要更不爽了，她手里的宝剑正在滴滴答答地流血。 “他终究还是个凡人，太不耐玩，满足不了我。” 即便在场的人很多，她也没有什么要避讳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宣布和死侍闹掰，那方面合不来，就没什么必要继续相处了。 苏明看到她的武器也大概猜到韦德是什么下场了，估计他回来还得好半天。 不过无所谓，麦姬肯回来了，而且很不爽，正好可以去对付天上飞来飞去的金色苍蝇们撒气。 “那是你的玩法不对，他自愈速度不稳定的，下次我介绍个毛茸茸的加拿大人给你。”他站起身来，让巴里找个安全的地方把昏迷的奥里安放好，拍拍手说道：“行了，大家靠拢，开始安排任务，巴里，你去带戴安娜她们回来。” 神奇女侠回来了，她也知道正经事要紧，神速力的闪电甚至还没有从她身上褪去，她就有些着急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如何把这些被神器控制了的宿主救出来？” “我们中只有麦姬肯能做到，作为地狱领主和撒旦，她对于灵魂有着强大的掌控力，所以计划总体而言，就是我们拖住秩序之主的五个人，分头对线，然后让麦子有机会把他们逐个变回来。” 苏明回答了戴安娜的问题，他用手掌示意了一下麦姬肯的方向，而地狱魔王面无表情。 如果不是看在那些电影艺术的份上，她才不会救人呢，简直是浪费时间。 麦姬肯的看法完全不同，在她看来人都是会死的，灵魂进入轮回只有早晚的区别，让人活得再久对其本人没有意义，毕竟其生前的一切在死后都无法带上。 只不过是让活着的熟人们有个心理安慰罢了。 但凡人都是这个毛病，追求长生还真是无聊啊，还不如及时行乐，享受痛苦。 “你可以做到么？” 戴安娜有些怀疑地看着麦子，她不知道丧钟和魔王谈了什么条件，第一反应自然是怀疑恶魔，她真的很难和魔王和平相处。 “我是撒旦。” 麦姬肯就回答了这几个词，也许灵魂对于凡人甚至于戴安娜这样的半神来说很难理解，因为大多数情况下，灵魂看不见也摸不着。 但对于恶魔来说不一样，从创世以来，他们就一直在和灵魂打交道。 乃至于秩序之主将生物灵魂存放于道具中的铸魂术，在她这种级别的魔王看来也是小意思，因为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把人的灵魂抽出来，塞到任何动物体内去，将之变成疯狂的怪物和兵器。 恶魔用罪来强化自身，生前肮脏不洁的灵魂需要在地狱中被恶魔们吸干其中的罪孽，之后失去记忆和一切的空白灵魂才能前往死亡的国度，在那里见到死亡，再次进行轮回。 而如果是好人就不用在地狱走一遭了，直接就能进入死亡国度，尽快地安排转世投胎。 这就是为什么丧钟曾经在灰色的世界中，见到的灵魂大多是懵懵懂懂的，只有少部分才有意识，区别就在这里。 而且还有一点，死亡对那些完全空白的灵魂也不会笑，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思想以及情绪。 她的微笑只给有需要的人，就是那些能保存着记忆来到她面前，对世界仍有不舍的好人。 “戴安娜，麦子，你们俩之间没问题吧？”苏明停顿了一下，他安排计划的时候只需要别人执行，而不是互相讽刺，见到她们都摇头后，他才继续说道：“如今纳布没有宿主，只是一套空壳制服，所以我们需要救的只有四个人。” “四个傻子还叫只有？”灵星从哈莉怀里探出头来：“算了，我去对付那个女的。” “那是‘守棺神’塞拉，他占据了上都夫人的身体，除了秩序之主共有的一系列秩序魔法之外，还需要小心上都她自己原本的技能，比如塔罗牌封印术，以及命运测定和诅咒等一系列预言系的法术。你的攻击和计划很可能被算到，要有心理准备，而且不要对肉身造成太重伤害，时刻要用能量保护好自己全身，否则灵魂会被抽出来塞进石头或者树木里的。” 苏明对灵星的选人没有异议，猫咪决定去对付塞拉也没问题，因为上都夫人是必须第一个救出来的，也就是说，灵星和麦姬肯会第一时间对上她。 “我是红灯，制服就是能量防护，放心吧。” 蓝猫从哈莉怀里飞了出来，站在空中挺起胸膛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制服，还挺骄傲的。 其实它一直都完全有能力摆脱哈莉，尽管它是一只猫，可在力量方面十个人类都比不上它。 只是它很久没有体会过被人抱在怀里的滋味了，尽管知道哈莉不是它以前的主人，可是它还是愿意跟她玩一会，这是在寻找一种心理上的认同和依靠。 它本来就是家猫，而且是宠物，如果能选择，它根本就不想当什么灯团战士。 可惜过去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它的心中除了那最后一丝怀念之外，只剩下了无穷的怒火。 自然，哈莉是个心理学家，猫咪的想法早就被她看穿了，要不然你以为她真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对一个灯魔动手动脚么？她是确定没有危险才这么做的。 “很好，接下来说那个。”苏明指了指天上那穿着类似铁桶一样圆柱形金甲的人影：“荷库的胸甲，荷库自然也是个埃及神，但是具体的权能已经湮灭在历史中了，他的宿主是无敌朱鹭（IbisTheInvincible），我从他背着的那根朱鹭法杖上分辨出了他的身份。” 朱鹭法杖也是一件魔法界比较有名的道具，金色杖柄可以伸长缩短，但不变的是它倒三角型的杖头，里面是个镂空的朱鹭脑袋图案。 “这根法杖能够让拥有者飞行、隐身、探测魔法、发动传送，所以交战中需要注意这一点。”苏明继续说着自己的安排：“黑火和星火，你们两姐妹负责缠住他。” “我一个人就够了，不用她来拖后腿。”黑火日常嫌弃自己的废物妹妹。 星火有点伤心，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去。 “这是我的安排，你最好接受。” 苏明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面对能够短距离闪现的敌人，当然需要两个人互相看好背后： “无敌朱鹭本名阿蒙特普（Amentep），是埃及旧王朝时期的一个王子，他出生于4000年前，他当时爱上了底比斯（Thebes）的公主泰雅（Taia），却被被嫉妒他们甜蜜爱情的邪恶魔法师双双变成了黑人奴隶，阿蒙特普从监狱逃了出来，但是又被抓回去变成了朱鹭木乃伊丢进了金字塔。直到几十年前他才从棺材中转世复活，决定利用自己在冥界掌握的魔法知识寻找当年的爱人转世，自称无敌朱鹭并加入了全明星中队。” “全明星中队？这么说来，也是自己人。” 钢骨点了点头，全明星中队是和JSA一样的老牌超级英雄队伍，那个年代的蒙面义警都算得上是正直的老派英雄。 “所以星火和黑火，我要你们都自称是泰雅公主的转世。”丧钟说出了安排：“阿蒙特普严格来说并不是活人，而是转世的活尸，他的灵魂和常人不同，能够长时间地停留在冥界之中。如果他本体的灵魂能够听到你们的话，自然就会竭尽全力地去和荷库抢夺身体的控制权，从而方便分辨你们中究竟是谁才是他的爱人。而如果这招不起效，你们就拖延时间，等到麦姬肯腾出手去帮你们。” 黑火点点头，她看了一眼星火，对妹妹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生气，却在丧钟的命令下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我知道了。” “不要让我失望就好，下一个交给你，钢骨。”苏明又深深看了黑火一眼，才抬头指了指天空中的另一人说：“德菲尔的金靴，他的宿主是格里高利·德·拉维加，我刚才闻到了他身上的烟酒味道，几乎和康斯坦丁一样，只不过还有意大利香水的气味，让我确定了他的身份。” “代号域外客，他是康斯坦丁的酒友，那是暗影局的人，也算半个自己人，擅长使用负能量的特异魔法。我知道他的弱点了，用更高能级的阳离子术和他对撞就行了吧？” 钢骨自备资料库，也省得苏明解释了，这就很省心。 虽然那个身影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对眼睛外，面孔被紫色布匹完全包裹，丧钟是怎么确定身份的依旧存疑，但此时钢骨也只有相信。 “很好，你知道该怎么做就行，其他注意事项和前面一样，如果你能把他逼到地面上，还可以让巴里帮你一手。如果不行，还是拖住等麦子帮忙。” 苏明给了钢骨一个建议，之后对搂着戴安娜不松手的扎坦娜说： “小扎，还剩下一个米拉斯的手套，虽然那人影的脑袋被黑烟笼罩，但是他头顶正中的一缕白发暴露了他的身份，手套的宿主是马克·梅林，代号拉曼王子，他是你父亲的朋友，你家祖传的倒语魔法正好克制他的变形术，就交给你了。” “可以，不过你不要叫得那么亲热，我和你以前只是一起行动过一次，你还把我打晕，我可从来没说过原谅你了呢。”扎坦娜松开了戴安娜的胳膊，扯了扯自己破烂的小燕尾服，一脸嫌弃渣男的表情。 刚才戴安娜和哈莉都告诉了她在幽灵宇宙发生了什么事，作为闺蜜，扎坦娜现在对苏明很有意见。 之前用假名字骗人也就罢了，结果还有其他女人找上门来和戴安娜打架，他倒是袖手旁观，简直不要太渣。 苏明干脆无视了她的抱怨，只要听到扎坦娜明白目标就行了。 他走向戴安娜：“我们俩去对付纳布，准备好了么？” 戴安娜摸摸扎坦娜的脑袋，闺蜜替自己抱不平是很贴心啦，但扎坦娜不懂女战士之间的沟通就是这样的，生气也不是因为琴酒的问题。 她抽出火神剑来，敲了敲自己的盾牌：“亚马逊时刻准备着，让我们上吧。” 第1471章落子（感谢大家支持） “我呢？还有杰西卡和巴里呢？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见到大家都纷纷起飞，像是准备出去决一死战的样子，哈莉赶紧指指自己的鼻子，怎么把自己忘了啊？大坏蛋！ 苏明漂浮在半空中，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拍拍自己的头盔：“瞧我这脑子，都忙晕了，呵呵。” 当时就有几人暗中翻了白眼，丧钟忙晕？这是什么冷笑话？ 但听出来是撒谎他们也不敢说啊，只能咬着嘴唇憋气。 丧钟本人是被面具遮去了表情，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在笑，他直接补充了命令：“杰西卡你帮闪电侠去继续挖护城河吧，他之前一个人工作累坏了，你也能保护他。” 杰西卡一直没有听到自己被分到任务，原本还有些伤心地觉得是因为自己失去了戒指，能够使用的只有致命的欧米伽能量，所以被排除在外。 但现在听到能够和巴里一起去做别的任务，她顿时又高兴了。 “好的，我跟闪电侠一起。” 她几乎是想都不想，立刻答应下来。 与之相反，巴里则苦笑连连，他明白了丧钟的意思，就算是隔着黑黄色的面具，仿佛也能感觉到佣兵在对他挤眉弄眼。 这是在逼他走上渣男的道路啊。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虽然同时还和闪点前的妻子在一个单位工作，但这不意味着他想同时霸占两个啊！ 结果丧钟又塞给他一个曾经约会过的女孩，这...... 不能那么做。 巴里默默地在心中提醒自己，他是个超级英雄，就算有点羡慕别人左拥右抱也不能那样。 对！自己就算是单身，饿死，从神速力位面跳下去，也不会变成丧钟一样的花心萝卜，绝不！ 他的目光坚毅起来了，整个人仿佛升华一样，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而不知道巴里心中立下誓言的苏明呢？ 只觉得闪电侠是默认了这个建议，面具下露出一个‘我懂’的神情。 他接着对哈莉说：“一会可能有人来找你，提议投降什么的，知道怎么做么？” 哈莉瞬间明白，她笑着扛起自己的锤子，在残破的路边找个荫凉地方蹲了下去：“我懂了，全都死翘翘套餐，不让蓝魔鬼知道就好。” “聪明，还是你最棒棒。”苏明在腰包中掏了掏，拿出一块巧克力丢给哈莉，又丢给她一把重机枪和一万发子弹，随后才带人向上飞去：“准备战斗！就位！” ......................... 每个人的身上都闪过不同的色彩，用各自的能力纷纷升空，迎着对面的秩序之主们而去。 对方自然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变化，于是也集合了起来，严阵以待。 阳光完全遮掩在了金色的光芒中，而那些碎裂的，犹如玻璃一般的空间碎片，则打着旋地被虚空抽走，再也不见。 秩序之主们强大的魔力仿佛让风也变得凝固粘稠了，气氛飞快地沉重了下来，天地间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拿来。” 然而就在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身边的戴安娜突然小声跟苏明说话。 “嗯？” 他一时间不明白戴安娜要什么，她是要用热武器么？虽然她枪法是比韦德强一些，但她上一次用枪恐怕还是在二战时期吧？ “巧克力......你给哈莉了，就不给我么？” 戴安娜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她依旧面对着对面的敌人都没有往苏明这边看，只是声音显得更小了。 “......” 苏明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这是跟琴酒学坏了么？ 在漫威那边当然没问题，世界规则放在那呢，越是不正经不严肃越是可能成功，但DC不一样啊，这边一不留神可是真的会死掉的。 “等战斗结束我给你一个好东西，现在专心点。” 对面纳布正盯着他俩看呢，现在要是掏出一块巧克力，还不得被敌人嘲笑死？ “你最好说话算数......你负责缠住纳布，我来抽空指挥大家的战斗位置，把敌人间隔开。”戴安娜小声说完，举起了手中的火神剑指向屏障之外，高声喊道：“纳布！这是你离开的最后机会！” 纳布漂浮在空中，他金色的斗篷高高扬起，双手张开首先撤掉了笼罩城市的金色大网。 天空中的金光闪烁了几下，罩子消失了。 “遗忘铸就和平，但和平只是虚妄，遗忘的矛盾并不会被抹消。真正的秩序将会降临，这是宇宙的选择，你们对现实一无所知，来吧，无论是我们的信念还是实力，都会证明你们大错特错。” 活体装甲背后伸出一对滴血肉翼的麦姬肯藏在人群最后面飘着，听到纳布的话不由地笑了一声，这个世界的真神归根结底只不过那么几位罢了。 一群偷窃别人力量的盗贼自喻为神，开战前还跟演戏一样说词，还真是可笑，这种虚伪让她想起了天使们的作为。 路西法睡男人就叫堕落腐化，米迦勒睡男人则是神爱世人？凭什么？！ 想起爱人受到了那么多不公平的看待，麦姬肯就心如刀割，这让她咬断了嘴里的犬齿。 不过，眼前的情况归根到底还是要看谁更强嘛，这倒是正合她意，之前在图书馆里玩得不上不下的，她正需要更多的痛苦呢，敌人自然是越强越好。 丧钟用倒语让颠倒人撤去了里层屏障。 几乎是下一秒双方的所有人就撞在了一起，战斗瞬间爆发。 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的信心，秩序之主们并没有挑选敌人，他们只是迎上了冲着他们去的对手，然后就开始尽情地挥洒力量。 他们的实力确实不错，每一击几乎都能打碎一片空间，发射出的魔法光束也必须躲避，刚一接触，他们就占据了上风。 荷库连续释放出金色的魔法能量柱，将星火和黑火打得鸡飞狗跳，狂笑着对他的队友们喊道：“我已经快忘了亲自使用这些力量是多么让人愉快了！我就是无敌的存在！” “情感是通向混沌的桥梁，荷库兄弟。”一旁的米拉斯挥舞着金色的手套，轻轻一挥就打碎了扎坦娜通过传送门丢向他的那数百米长巨型触手：“不过你有一点说的没错，我们在魔法维度中就是无敌的。” 两个老贼甚至在战斗中还能轻松地对话，魔法在他们手中以种种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这是他们从赫卡忒那里获取的力量，经过数万年的消化，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本源。 秩序魔法只受他们控制，也难怪此时在战斗中更是体会到了作为神的快乐。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快乐。 其他秩序之主也许还好，但第一个被盯上的塞拉，此时面对红灯魔灵星以及强得夸张的麦姬肯，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灵星连准备好的骚扰战术都没用呢，尾巴刚翘起来蓄光，麦姬肯就凭空在面前变出一个火圈，把手伸了进去，另一个火圈从塞拉背后骤然浮现，麦姬肯那骨爪一把就掐住了敌人的脖子。 然后她用力一拖，伴随着噼里啪啦空间破碎的声音，硬是把一个活人从水杯大小的黑洞中拖到了面前。 麦子红色的双眼中流出了脓血，像是蛇一样分叉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半脸面具上的血迹，把手里的塞拉凑到了鼻子下面闻了闻。 “神？你们还真敢说啊，现在呢，感受到我的混沌规则所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你们离开主维度太久了，大概只认识路西法不认识我，算了，让我看看你把妮缪·印万都的灵魂藏到哪去了......” 第1472章去一 麦姬肯其实并不喜欢掐敌人的脖子，手里有武器又何必用擒拿技呢？ 只是因为塞拉的披风就是这么一件带着兜帽的长斗篷，掐住上都夫人的脖子，既控制住了宿主，也控制住了神器本身，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麦子的黑暗爱好也给她提供了帮助，她清楚地了解人类身体的构造，甚至于每条神经或者肌肉的功用，以及用多大力气可以让人类感受不同的快乐和痛苦。 通过恶魔的独特视角，她能直接看到灵魂的存在，即便是现在，她眼中的人类也呈现出他们各自灵魂的不同色彩。 有罪的人，灵魂是红黑色，而无罪的人，灵魂是白色。 然而，即便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超级英雄，他们的灵魂也都是红的，犹如地狱烈焰的，只有闪电侠差不多是功过相等。 主要是上帝当初订下的规则，对于罪的判定实在是太严苛了。 贪吃一点，就是有罪；X生活多了一点，同样有罪；睡得太多干活太少，同样还是罪。要是你杀过智慧生物？那这辈子罪都不可能洗清了，买了教会的赎罪券也是白给。 各式各样的罪名给地狱送来了海量的灵魂和能源，虽然对于魔王来说是很好啦，可是麦姬肯并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路西法是他制造的第一道光，是他的孩子么？ 还是说，上帝有意清洗所有人的记忆呢？但那是死亡的工作啊。 有罪灵魂进地狱，无罪的灵魂去死亡国度，这中间的差别好像在某处漏了一环。 但麦姬肯和路西法都研究过，还是不明白上帝在下什么，这不是因为他们不聪明，而是因为眼界限制了他们的思维。 思索着无关的东西，麦子也看到了上都夫人透明的灵魂，作为杀死梅林的吉普赛人，她的罪孽也是一大堆。 主要是因为欺骗，她太喜欢骗人了。 此时小小的红色灵魂被团成了一个圆球状，像是牵了线的气球一样，系在塞拉的斗篷上。 麦子能够看到，此时的缪妮脸上满是恐惧和痛苦，她的灵魂被地狱烈焰的温度所灼伤，撒旦的无尽混乱更是让她瑟瑟发抖。 但魔王不会在意凡人的想法，麦姬肯一手掐着塞拉的脖子，另一只手举起自己的烈焰宝剑，向虚空中挥下。 燃烧着的剑刃速度并不快，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讲述的技巧，但它就是划开了空间，切断了规则，生生地将斗篷和上都之间的联系斩开。 当然，这一切在旁边抱着自己尾巴旁观的灵星看来，就像是神经病一样。 它只看到麦姬肯控制住对方的行动，然后朝空气挥了一剑，然后就收起剑在空中单手打太极？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喵？你没砍到啊。”灵星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尾巴上的红灯戒指，它是只爱干净的猫，自己的戒指也经常清洁。 麦肯姬其实挺喜欢猫的，可惜灵星不是她最爱的不详黑色，但这点好感也足以让她解释一句了。 “我切断了秩序概念的联结，同时将这身体原本的主人灵魂塞了回去，接下来就是......” 说着，她伸手撤下了塞拉的披风，地狱烈焰从她手中轰然而起，犹如火山爆发一样的火柱直冲天际。 在轰鸣声中传来一声惨叫，那具神器披风在火光中燃烧殆尽，焦黑的碎屑随着热浪四散飞离。 上都夫人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却因为不会飞向地面坠落，灵星赶紧用红灯戒指发射牵引光束，把她拉了回来。 “麦姬肯，咳咳......” 惊魂未定的缪妮漂浮在红色的气泡里，她按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另一只手则摸着脖子上乌青的爪痕，她说话都很艰难，不断地发出咳嗽声，地狱魔王刚才差点掐碎了她的气管和食道。 上都夫人的灵魂看起来很好吃，简直和康斯坦丁有得一比，如果她愿意和地狱签订契约，麦姬肯很乐意花大价钱买下她的灵魂，放在地下室里好好享用。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还是弄到丧钟手里那些电影最要紧。 所以麦子根本没有搭理上都夫人，而是把她交给猫咪处理，自己按计划飞向了第二个目标。 其他人那边情况并不好，他们基本上都在被秩序之主压着打，就连丧钟和戴安娜的组合也只是略微好一些，完全是依赖着魔法抗性更高和武艺更强。 如果说上一次击败命运博士是取了他当时还有宿主的巧，那现在完全是一具空壳的纳布，则是切切实实的秩序概念。 简直像是在和会瞬间移动的空气搏斗。 不过还好苏明早有计划，现在只是需要拖延时间，阻止纳布绕过自己两人去进攻别人就行。 等到麦姬肯把其他几人搞定，到时候翻出牌来一次性把纳布拍死。 弑神者已经被收起，黑色的夜幕大剑正握在丧钟手里，呼啸的风声伴随着一道银辉响起，齐刷刷从纳布腰间斩过。 但是下一秒，被斩成两段的纳布犹如幻影般飘散，另一个纳布从另一个方向发动了反击。 他之前被丧钟用能量分身耍了一次，虽然又气又怒，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并且学会了这门手艺，再用来对付丧钟本人。 不得不说，分身术这种能力真的是恶心人，而且纳布真是不要脸，刚刚剽窃来的创意就当场用上了。 夜幕大剑在胸前一横，在毫秒之间挡住了纳布的耀眼光束，强大的能量犹如澎湃的海水一样涌来，丧钟被推飞了好几百米。 不过还好，戴安娜和他配合默契，在他被击飞的时候，神奇女侠顶着盾牌再度缠上了纳布，就是不给敌人去救援其他队友的机会。 只不过她的抗魔能力主要是依赖盾牌和血脉，所以她如果被魔法命中，必然不会像苏明这么轻松。 就算之前的主力还是丧钟，戴安娜更多在侧后方负责通过钢骨的爆音通道指挥大家的走位，可是短短十几秒的交手过程中她也挂彩了好几处。 纳布自然是发现塞拉出事了，但是他表现得并不急迫。 飞回来的丧钟看到他甚至还有功夫抱胸摆POSE，就猜到了塞拉估计也只是被毁掉了一个魂器。 果然，还是要对秩序出手啊，可是这样做真的对么？总感觉维山帝和古一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第1473章被堵 和纳布的战斗就是标准的魔武之战。 纳布实力高强，是DC法师中顶尖强者之一，比他原本的宿主肯特高出不知多少个台阶，战斗中他种种无人见过的上古魔法层出不穷，千变万化又威力惊人，如果不是他没掌握时间法术，这一场苏明肯定赢不了。 而丧钟和戴安娜则是战士中武艺最顶尖的那一批人，而且还有绞杀以及斗篷助战，这都算是四个打一个了，却依旧没有找到能够有效攻击到纳布本体的方法。 其实武艺的高低还是要看发挥，就算是天下第一的武者也有阴沟翻船的时候，主要还是看当时的状态。 一般来说，DC这边公认最强的武者是空手道小子，身为凡人，硬是练到了徒手朝地面打一拳就能打碎星球，朝天上出一拳能让可见的透体劲气在太空中飞行老远。 那都是什么鬼......别人练的是武功，他那个是修仙吧？ 让现在的苏明打星球一拳，打个大坑没问题，但是把星球打爆？还差得远呢。 然而，即便空手道小子这么强，他却曾经被蝙蝠侠用自制小电棍一下撂倒，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因为他不穿鞋，身上的衣服也不绝缘...... 每个人都有弱点，包括苏明自己，他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但面对眼前这个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纳布，还真是短时间内找不到弱点在哪里。 纳布生活的时代太遥远了，就算想要用心理战术对付他也无从分析他的性格弱点，目前看来他除了自负和骄傲之外，几乎没有能利用的心理缺陷。 双方一轮交手，纳布用荆棘反射咒击飞了戴安娜，借势后退了一些，和苏明在空中对视起来。 他其实也有些无奈，因为丧钟几乎是魔法免疫的，可以用光束携带的动能推开他，但对于一个拥有自愈能力的超级战士来说，这几乎就没有造成任何伤势。 他感觉丧钟能在这里和他耗一整天。 “人类，你还不明白吗？秩序才能带领你们的种族走向未来。”纳布决定使用嘴炮试试，而在秩序空间内，塞拉已经开始重铸另一件魂器，很快就会赶来了。 “秩序的敌托邦？免了吧，今天要是不弄死你我今晚可睡不好。”苏明手上也不停，在斗篷的帮助下，几乎以光速出现在纳布身后，手上的灯戒释放出黄色的光来，精准命中敌人后背。 然而，纳布的圣甲虫盔甲也是N金属制造的，情绪能量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像样的伤害，只是把他推出去了几步。 面具下的苏明皱了一下眉头，纳布强得有点过份了，昔日的历代命运博士，恐怕都不如他的百分之一。 但即便如此，那也要继续进攻，也许下一秒就找到弱点了呢？ “绞杀，试试能不能咬到他一口。” 丧钟心中给共生体布置战术，继续和纳布打作一团，好在麦姬肯那边的攻势进展顺利，也不枉他之前冒着眼睛爆炸的风险给她魔改了那么多电影。 ....................... “呣......这是场传染，正义联盟在忙着对付我的时候，却忽视了狂笑之蝠的暗中行动么？” 在大都会的博物馆地下，卢瑟背着双手看着眼前的大屏幕，绿色的灯光下，电脑对于他之前的问题给出了详细的答案，并且罗列了一张张照片。 “不应该啊，如果真的和我预测的一样，蝙蝠侠应该把指挥权交给了异世界的丧钟，那个人不会没有反应才对......” 卢瑟在幽暗的室内喃喃自语。 也许是太多年没有升级这台设备了，它并没有找到异世界丧钟所在的位置。倒是通过锁定暗物质能量的轨迹，它给出了狂笑之蝠的行动脉络。 卢瑟一眼就看出了狂笑在做什么，他依旧在散播他那诡异的瘟疫，让一些英雄和他一样开怀大笑。 这种行动看似对毁灭军团没有什么威胁，而且从另一角度来说狂笑的作为也是在帮忙削弱正义联盟。但光头的聪明人知道，身为蝙蝠侠之一，狂笑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甚至他还融合了小丑的疯狂，这让他比主世界的蝙蝠侠还要强大，因为疯狂让人不可预料。 未知才是最大的麻烦。 看着屏幕上的一张张照片，狂笑之蝠已经感染了戈登局长，神奇少女，超女，蓝甲虫和沙赞，甚至连金属事件后一直在医院躺着的植物人鹰侠都被他通过不知名的手段唤醒，变成了狂笑的天空暴君。 又被狂笑之蝠拉起了一支七人的队伍么......而且这些人之前几乎全都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一旦和正联交手，卢瑟相信即便是戴安娜也无法对唐娜下死手。 狂笑之蝠确实又找到了英雄们的另一个弱点，如果说之前正义联盟可以放任丧钟杀掉那些异世界来的蝙蝠侠，那现在呢？他们会放任丧钟杀掉自己的朋友们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卢瑟坐在屏幕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思考着。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哧哧的笑声，紧接着就是一个扭曲的声音传来：“你说的对，卢瑟......” 卢瑟深吸了一口气，转过椅子抬起头来，之间脸上带着大大笑容的超女正漂浮在他身后的黑暗中。 只不过现在的超级少女脸上画着黑色为主的浓妆，身上的红蓝制服也变成了黑色的皮衣，连胸前的S字母也显得暗淡了不少。 “狂笑之蝠觉得是时候让你老实点了，呵呵，在你通过暗物质设备搜索我们的同时，他已经通过锁定设备的放射源锁定了你的所在，所以我们来了，你终究不是蝙蝠的对手。” 卢瑟玩味地摇摇头：“哦？真棒，我还正缺少一个感染了疾病的氪星人样本呢，食腐者，将她拿下。” 然而那种恐怖的怪物并没有出现，珀佩图阿发给卢瑟的保镖不见了。 “食腐者？” 卢瑟又叫了一声，但是回应他的却是超级少女戏谑的目光。 “你以为你的老一套还会有用么？”她以前从来不会嘲笑别人，是个心底善良的女孩，但此时的狂笑病毒给她打开了另一上门扉，让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残忍：“圣甲虫的瑞奇虫族科技破解了你的安全屋，我们一行人进入了你的地堡，有唐娜的配合，我们无声无息地就把你的保镖切成了肉酱，因为它们实在太蠢了。” 卢瑟站了起来，低着头叹了口气，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你们啊，对力量一无所知......” 第1474章黑暗对毁灭 “也许狂笑之蝠给你们打了一针，让你们觉得眼界大开，心智上产生了变化，但你们原本的能力并没有获得任何增强。” 卢瑟笑着摆出了格斗的姿势，他向来以一个企业家和科学家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他同样是个不错的武者。 因为他有钞能力，他可以雇佣任何存在于地球上的老师，而且他很聪明，任何武艺都过目不忘。 曾经他受限于人类的敏捷和力量，即便武艺高超也无法和超人肉搏，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不做人了。 “而我？被灌输了珀佩图阿，多元宇宙之母的宇宙能量，轻而易举就能摧毁正义联盟，你们觉得自己可以挡住我么？” 卢瑟一边说，还一边抬起手来，如他所说的一样，他的手上冒出了浓郁的光芒，就像是托起了一颗小小的太阳。 “我觉得能。” 笑容像是僵硬在脸上的沙赞飞了过来，卢瑟觉得他可能是和黑亚当换了衣服，因为沙赞现在穿着一身黑色，而且还戴上了兜帽斗篷。 “那我让你尝尝。” 卢瑟毫不犹豫地向沙赞发射了手中的光球，那团光瞬间变成一道手腕粗的光线，精准命中了沙赞的胸前。 而原本昏暗的空间，也随着这一击光芒大盛。 然而当这强光散去，沙赞依旧漂浮在原地，他除了制服胸前的闪电上冒出一缕热气外，毫发无伤。 “我得说个笑话，秃驴，我觉得你喂我的这口有点淡，哈哈哈哈......” 黑化后的帝王沙赞发出了狂笑，他指了指卢瑟身后，让他看那屏幕，他并不打算动手，因为狂笑之蝠还没说话呢。 卢瑟转过身去，果然，蓝甲虫已经入侵了他的系统，原本之前运行的程序都被关闭，屏幕上只有狂笑之蝠大大的脸，那惨白的面孔上展现着一个矜持的笑容。 对于狂笑来说，嘴咧到耳根就算是矜持了。 见到卢瑟看向了他，狂笑之蝠还朝他招招手：“你好呀，莱克斯，现在你一定很费解吧？” “是你。”卢瑟一点都不慌，他冷笑了一声。 狂笑之蝠露出了一口黄牙，笑得开心了一些，还矫揉造作地模仿着娘娘腔卢瑟说话：“我知道，你肯定在疑惑，‘哎呀，我明明计划好了一切，我得到了比超人还强的能量，珀佩图阿是多元之母，为什么我打不到沙赞啊？’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呵呵，我看穿你了。” “哦？”卢瑟没有和狂笑正面交锋过，但对方要说话，他也想听听是什么理由。 “啊，看来你确实感兴趣了，我看到你的瞳孔有了变化，奇怪，变成半人类半火星人的你，为什么还有瞳孔呢？算了，我对死人的秘密没什么兴趣。”狂笑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因为我的宇宙是黑暗多元宇宙呀，你的多元宇宙之母？可管不到我这里，我并不是她的造物呢，嘻嘻。” 卢瑟懂了，原来是这样，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沉默应对：“......” 狂笑之蝠好像是疯劲上来了，他仰头大笑了一阵，看到狂笑家族将卢瑟团团围住，才继续说道： “你看，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想看看我们站在对立面会发生什么，但我早就知道了，我跳到了剧本的最后一页，看到了最后一章......”狂笑之蝠挥挥手示意小弟们一起对卢瑟下手：“我剧透一下......蝙蝠侠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就是这个瞬间，被病毒感染的几个前超级英雄们，都朝卢瑟凑了过来，目光阴沉，各式各样的武器在手中不停地掂量着。 卢瑟摇摇头，转过身来面对众人，显得十分遗憾。 “这也太侮辱人了，我不是在说我，而是你们，这只蝙蝠没那个胆子来亲自找我，就派出了你们几个小喽啰，可见你们在他眼中有多么炮灰。” “呵。” 狂笑之蝠不置可否，而包围卢瑟的众人同样波澜不惊，仿佛是默认了自己工具人的定位。 “闭嘴吧，光头，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有多SB，但你的新能力被我们完全碾压，你和那些凡人臭虫也没什么区别，我们这次来正是要碾碎你的。”黑化的沙赞说话奇快，简直就像是RAP一样，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你不该和你的新妈妈分开的。” 卢瑟知道沙赞只是个小孩子，现在看来，被狂笑感染了也还是个疯孩子。 他背起了双手，目光扫过手拿武器的唐娜和鹰侠等人，背对着屏幕中的狂笑之蝠：“你们还是不懂，我花了一生的时间和地球上最强大的存在斗争，所以你们的老大才不敢面对我，因为他知道，能杀死你们的并不是什么我的新能力，而是我的头脑，知识才是力量......” 话音刚落，原本看着还淡定无比的卢瑟突然一头撞向身后的屏幕。 惨白的卢瑟在屏幕上穿出一个大洞的同时消失在黑暗中，只能听到他用极快的语速地下达命令。 “电脑，启动后备系统覆盖现有系统，屏蔽所有对外通讯，安保等级：哥谭级，启动黑色协议，启动红太阳。” 是的，这座修建在博物馆地下的安全屋可是当年卢瑟为了和正联对战而准备的，虽然一直没有用得上，但其中留下的后手是足以处理正义联盟全员突袭的。 现在狂笑之蝠凑出了一支猴版的正联，用唐娜代替戴安娜，用卡拉代替克拉克，用蓝甲虫代替钢骨，用自己代替蝙蝠侠。 然而他找不到火星人以及神速力者，只能拉来沙赞和鹰侠凑数，破局的关键就在这里。 这支队伍虽然穿着黑色的统一制服还不停怪笑，给人的感觉很诡异，但在卢瑟看来，他们还是比正联弱了。 没有神速力使用者，卢瑟甚至不用拿出全部底牌来。 “狂笑！他消失了！是隐身吗？！”鹰侠赶紧捂住头盔下的通话器想要向狂笑求助。 然而就像卢瑟命令中说的一样，所有的外部通讯手段都被屏蔽了。鹰侠如今只能听到呲呲啦啦的噪音，而不是什么战术指导。 此时房间中的绿色灯光猛地变为红色，电脑的广播也同时传来：“重启完成，覆盖完成，红太阳发生器启动。” “啊！！！” 卡拉发出了一声惨叫，感受着身体每一个细胞传来的痛苦，她在红色太阳下失去了所有力量，萎靡地摔倒在地。 卢瑟早有准备，他只是张嘴下达一个指令，敌人队伍中最强的战力就报废了。 作为盗取了全套‘巴别塔计划’的人，他知道在场每一个人的弱点，蝙蝠侠赢了？他可不这么看...... 第1475章碾压 蝙蝠侠用来对付正联的巴别塔计划？对于卢瑟来说只是个参考，实际上他自己有比蝙蝠更好的办法。 比如说在巴别塔计划中，蝙蝠侠打算用来对付超人的方法是绿色氪石，近距离使超人接触或者让超人吸入氪石粉末，从而完全剥夺氪星人的战斗力。 但巴别塔计划是一套打败正联的计划，而不是消灭他们的计划，卢瑟只是看看答案参考一下，解题还是要自己来。 他发明了人造氪石，发明了红太阳发生器，发明了反超人装甲，发明了人造超人，谁还看得上蝙蝠侠那么简陋的计划啊？ 别的人先不说，但要说是艾尔家族的几位，卢瑟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生不如死。 红太阳发生器的原理说简单也简单，主要是用科技模仿原本氪星的阳光频率，使氪星人完全凡人化。 超人的‘故乡’氪星，距地球27.1光年，位于南天星座乌鸦座。行星环绕恒星LHS2520运行，这颗红矮星的体积比太阳小，温度也不及太阳。 而原本氪星人生活在自己母星上的时候，他们是不具备任何超能力的，就像是普通的人类一样，只不过科技更为发达而已。 然而后来氪星爆炸，超人就像大家所知道的那样到达了地球，发现太阳系的黄色阳光能够被他储存于体内，从而让他变成超强的生物。 他选择利用超能力帮助别人，成为一名英雄。 克拉克和卢瑟的那些恩怨就不提了，总之两人对上以后，卢瑟自然要调查氪星人的跟脚。 氪星是爆炸了没错，但是LHS2520依旧还在那里啊。 光头佬做了点小实验，发现那个行星系的红色阳光能够让他的人造超人失去能力，而这些人造超人都是偷超人的DNA制造出来的。 聪明的亿万富翁瞬间秒懂，知道了对头关于阳光颜色的弱点。 恒星说白了就是核反应堆，卢瑟很容易就利用科技复制出了红色的阳光，并且制作成了便携式的红太阳发生器，像是手电筒或者提灯之类的。 启动也非常方便快捷，开关还能通过语音或者装甲的思感网络控制，一段时间内曾经打得超人苦不堪言。 只不过正联成立后，吊打超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英雄们总是义正言辞地好几个人打卢瑟一个，光针对超人已经不够了。 于是后来卢瑟的研究方向就转变为如何在闪电侠反应过来之前，全灭正义联盟全体...... 以前哪怕他获得了人类认知中的所有学科的博士学位，却一直没有想到办法，但如今，他觉得珀佩图阿就是解决之道，他不做人了！ ............................. “他，红太阳发生器......夺走了我所有的能力，还在破坏我的身体。” 卡拉趴在地上，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红太阳发生器高强度运转的时候，氪星人的细胞就会严重地脱水萎缩，慢慢变成人干。 “我得承认，看到氪星人痛苦，我比想象中更享受一些。” 卢瑟突然出现在超女身边，就当狂笑家族的其他几人分头四散搜索他的时候，他却出现在了众人包围网的正中央，没有人预料到的地方。 因为疯子们根本没有照顾同伴的想法，这个漏洞也被卢瑟抓住了。 他手中拿着两把绿莹莹的匕首，‘噗噗’两声就直接把卡拉钉在了地板上，这是由他亲手制造的人造氪石匕首，突破氪星人的防御简直就像是用热刀切黄油一样容易。 “啊！！！” 卡拉发出了又一声惨叫，背上的匕首深深扎进她的身体，氪石的分子随着血液流遍她的全身，她顿时重伤不起，如果长时间和氪石接触，这甚至会要了她的命。 而这时不远处的唐娜也反应过来了，她挥舞着长剑向卢瑟冲来，并不是为卡拉报仇什么的，只是因为她要执行狂笑之蝠的命令，杀掉卢瑟。 “卢瑟！你不擅长近身格斗，你的电脑和小玩具可阻止不了我。” 说着话她还哈哈大笑，一剑就朝卢瑟头上砍去。 当然，她所谓的不擅长也只是相较于凡人和半神的差距，卢瑟可以短时间内和蝙蝠侠打个平手，在凡人中绝对算得上强了，但过去他对上天堂岛的半神时，总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咚！！！” 但唐娜势在必得的一剑却被黑暗中伸过来的一条金属手臂挡了回去，在卢瑟身后的暗影中，骤然浮现出了一群一模一样，面无表情的机器人。 “你错了小姑娘，现在的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败你，不过还是先让你和我的新机器人们玩玩吧。我很早以前曾经花了五亿美元雇佣西瓦女士一个月，通过动作捕捉拷贝了她所有的武技并且编写成程序储存于电脑中。这次正好用得上，这些机器人是新货，制造过程中集合了我、伊沃博士还有布莱尼亚克的所有技术优点，他们比亚魔卓还要强得多......” 卢瑟甚至没心情看唐娜，他一边说话一边转过身朝着鹰侠和沙赞走去，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卢瑟机器人，锁定亚马逊人，放倒她。” “明白！！！” 十几台机器人齐声应答，施展十八般武艺一拥而上，瞬间就把唐娜淹没了。 原本气势汹汹的唐娜，不断地被点穴、被重击、被擒拿，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昏迷倒地。 听到身后传来敌人倒下的声音卢瑟还有点感慨呢，以前的他总想着给机器人加强能源和火力，果然是走进了误区啊，通过回看异世界丧钟的一系列战斗录像，他重新认识到了武术的重要性。 机器人能源续航不够强，那只要能快速打败敌人不就行了么。 机器人防御不够高，那只要别被敌人打中就好呀。 机器人攻击力打不穿超人的皮肤，那用氪石插他双眼和鼻孔也行嘛。 换了个思路，很多问题迎刃而解，卢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以前光是想着升级硬件，没升级软件程序真是个错误，所以这些新的机器人在结合了布莱尼亚克和伊沃的科技后，就成了速度奇快，防御和攻击都不差，全宇宙联网并且能自主思考，协同作战，还加载了所有地球格斗程序的怪物。 以前卢瑟不太喜欢机器人，他更喜欢人造人或者复制人，有血有肉的生物让他觉得踏实。 但现在不一样了，卢瑟自己都不做人了，机器人用就用了吧，于是......真香！ 看到它们两秒之内就放倒了唐娜，卢瑟非常满意，花在西瓦身上的钱值了，真是机器人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第1476章程序员发家史 目前没事的人只有沙赞、蓝甲虫和鹰侠了，狂笑戈登并没有参与这次行动，他还和狂笑之蝠在另一个地方。 看着卢瑟一步步走向他们，三人的心中居然涌现了恐惧，这种感情让他们想要放声大笑，因为他们在卢瑟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一点人类的气息了，这矛盾的感受搔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光头的男人每前进一步，三人就后退一步，因为卢瑟的身体居然像是火星人一样开始变形，他变成了一个四米多高的巨人。 卢瑟看了他们一眼，赶在沙赞用魔法攻击他之前丢出一颗烟雾弹，然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蓝甲虫突然抱着脑袋倒了下去。 “不！瑞奇虫族的科技被破解了，他的电脑在反向入侵我！” 蓝甲虫抱着脑袋在地上缩成一团，同时不断地尝试着切断网络链接，因为一旦盔甲被人控制，他就和废人差不了多少。 ............................... 他的盔甲其实就是名为‘圣甲虫’的一类外星虫族，总体来说，这种虫子有些像是共生体。 圣甲虫们原本是一个宇宙掠夺种族瑞奇虫族（Reach）的战争工具，有自己的智力。它们常常被作为外星人的礼物赐予某星球的勇士，却暗中控制他们，转变成瑞奇们的“终极渗透者”。 它本体的模样和地球的手表差不多大小，外貌可以千变万化，“卡基达”（KajiDha）是它的启动口令，只需要宿主念出这句口令，圣甲虫瞬间就会变成盔甲，提供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能力。 比如超级力量，变化武器，高速自愈，宇宙飞行等等能力。 只不过蓝甲虫的这只圣甲虫有自己的打算，它并不是和每一任宿主都那么合得来，以前总想着要替虫群征服地球。 它最早是在埃及的墓穴中被发现的，那名叫丹尼尔·加勒特的考古学家就成了它的第一代宿主。狡猾的圣甲虫完全欺骗了他，让他以为圣甲虫是一件古代的魔法神器，而启动口令‘卡基达’则是变身的咒语。 这样一来，许多不合理和诡异的事情都被它推到了魔法的身上，初代宿主被耍得团团转，虽然身为英雄，可是身上的圣甲虫背着他干了不少坏事。 直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第一代蓝甲虫的作为，圣甲虫设计坑死了第一代宿主，在其死前，它被交给了他的学生。 那就是第二代蓝甲虫，泰德·柯德。 作为丹尼尔·加勒特的学生，圣甲虫也认识泰德，平时就是个大大咧咧的逗逼，还总爱讲冷笑话，是个完美的傻子人选。 所以被初代交到二代手里，也是它操纵了死前宿主的思维所做出的决定。 然而，圣甲虫看错人了，它不知道人类中还有一种人叫做大智若愚，扮猪吃虎。 当圣甲虫被泰德绑定，第一次完成共生后，它就惊呆了，这个人真的是泰德么？该不会是伪装后的蝙蝠侠吧？ 它只是想要读取一点新宿主的记忆，就立刻被泰德发现。 甚至泰德还瞬间通过胡思乱想以及自我催眠屏蔽了它的手段，立刻推测出它根本不是什么魔法造物，而是外星的科技生物。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于是泰德再也没用过圣甲虫，把它锁在了机密的保险柜里。 没有宿主，圣甲虫同样没有什么逃脱的可能性。 泰德自己通过科技制造了一个假的圣甲虫系统，起名叫‘臭虫’，还制造了一套属于自己的高科技盔甲，甲虫型的飞行器，算是继承了老师的蓝甲虫身份，成为了超级英雄。 他还是个商业天才，跟蝙蝠侠和绿箭这种富二代不一样，他白手起家创建了自己的企业，算是当年正义联盟中第三有钱的人。 只不过他非常喜欢装傻以及韬光养晦，在正义联盟中只能排上三线，实际上他的智力水平和蝙蝠侠不相上下。 与其说他是虫子寄主，倒不如说是甲虫版本的钢铁侠，二代和初代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很聪明，可惜，毕竟是个普通人，最后他于《无限危机倒计时》中，死在了‘将棋会’首领，那个DC版本的X教授马克西维尔·劳德的手里。 心灵系异能想要杀人真的只是一瞬间，麦克斯维尔看了他一眼，他就死了。 而之后事件结束时，戴安娜把马克西维尔的脑袋扯掉了，就是为了二代蓝甲虫报仇。 结果她杀人的录像被卢瑟偷拍了，还传得满世界都是，因为将棋会是国家部门，这也引发了正义联盟的第一次公共信任危机，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也是从那以后，DC这边开始流行起了思维屏蔽器，到现在，全球各地黑市都有出售了。 泰德死后，好基友金色先锋还想通过修改时间线的手段救他，但他拒绝了，他知道自己必须死，正义联盟才能从自己的死上看出谁是幕后黑手，而且他大概有点预感，通过时间线复活人是绝对要出大问题的。 于是他的企业土崩瓦解，大楼也卖了，员工也散了。 但那被关在保险箱里的圣甲虫，连蝙蝠侠都不知道其存在的东西，却在泰德从未来的金色先锋那里知道自己必死之后，被他传送到了同在一座城市的沙赞那里报信。 结果沙赞没看懂...... 他还纳闷泰德送他个玻璃玩具是什么意思呢。 太土了好不好？他喜欢的是电子游戏机或者平板电脑，谁要玻璃工艺品啊！还是甲虫外形的，一点也不酷！ 他想要把这东西丢到外太空去，结果发力的时候闪了一下腰，丢偏了。 圣甲虫被丢出了几千公里，但依旧落在了美国境内。 于是，圣甲虫流落到了德克萨斯，寄宿在了一个废车场老板儿子的身上，这就是第三代蓝甲虫海梅·雷耶斯。 沙赞丢它的时候用了极大的蛮力以及强力的闪电魔法，圣甲虫的程序被破坏了很大一部分，也就是说，它变成失忆的好虫子了，忘了替虫群占领地球的任务，只记得自己帮初代宿主行侠仗义的事情...... 哦？原来我是超级英雄啊，它这么想。 因此在它的帮助和撺掇下，年轻的雷耶斯也想去大城市闯闯，他前往华盛顿DC的正联总部，并凭借第三代蓝甲虫的身份，顺利地在那里成为了包吃包住的值班英雄。 由于圣甲虫本就是科技虫族，对于电脑网络方面很擅长，三代蓝甲虫呢，也不像钢骨那么死板，有那种小市民的机灵和变通。因此蝙蝠侠经常雇他做‘黑暗’的私活，次数难以统计。 总之雷耶斯加入正联后只用了一年就发了。 他在哥谭南郊买了座数千平米的庄园当作基地，在大都会买了套顶楼的天台泳池公寓，在华盛顿买了一套高档洋房，在迈阿密买了一套海景别墅，在中心城挖了个巨型地窖做备用基地...... 买跑车，买飞机，买超级电脑等等。 他还把自己的亲戚朋友都接到了东海岸来，组建了一支自己的队伍，养着他们玩，就像是找玩伴一样。 这让大家更进一步认识到了布鲁斯有多么壕无人性，同时也认识到了哥谭的治安有多乱，蝙蝠侠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好几个任务交给蓝甲虫，他都快变成编外的蝙蝠家族成员了。 第1477章热身 而就在此时，原本在电子网络技术方面谁都不服，自认能和坐拥母盒的钢骨五五开的蓝甲虫，在卢瑟的电子电子战攻势下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团成了一个球状。 身边的鹰侠并没有扶起他的意思，狂笑病毒不只是让他想笑，也让他完全忘记了队友的存在。 消失在烟雾中的卢瑟身影突然从天而降，一只巨大的金属拳头一下就把蓝甲虫砸进了地面。 作为障眼法的烟雾散去露出了高大的卢瑟身影，他如今穿上了一套从来没有面世过的巨型战甲，绿紫相间的涂装，再加上胸前发光的大号反应堆，一如既往的卢瑟风格。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你不会偏偏以为我对外星科技没有了解吧？”卢瑟看着陷入地面的蓝甲虫，这个人的脊柱被打成了粉碎，想要自愈至少需要两个小时了，他操纵着机甲抬脚，用比单人床还大的脚掌踩上蓝甲虫又碾了碾：“虫子，呵，在我十岁的时候，就造出第一把反外星人能量炮了。” 蓝甲虫先是被一击重拳，又被补了一脚，即便作为外星虫族的宿主他有着不俗的物理抗性，但此时同样两眼一翻白，昏迷了过去。 卢瑟抬起头来，看着旁边漂浮的鹰侠：“你们本该在突袭我的第一时间就切掉我的脑袋，而不是洋洋自得地和我聊天。在你们幸灾乐祸的时候，我就呼叫了我的新款装甲，从蝙蝠侠的地狱蝙蝠装甲得来的灵感，由珀佩图阿亲自在天血层中锻造，不光比地狱蝙蝠更加强大，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鹰侠剧烈地呼吸了几下，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九，放在此时五米左右的卢瑟面前，就像是侏儒一样可悲。 不光是战斗力，还有气势，都被卢瑟压了一头。 终于，鹰侠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发出了一声狂叫，举起手中的N金属钉头锤朝着光头的男人扑去。 “啊啊啊啊！！！” “啪。” 卢瑟只是轻轻一抬手就接住了锤子，顺手一扯，抓住鹰侠的脑袋就是朝地面上一惯。 “轰！！！” 鹰侠连带蓝甲虫都消失了，卢瑟面前出现了一口深达数百米的深井。 机械盔甲的关节发出了微微排气的身影，卢瑟面无表情地直起身来，除了击败氪星人之外，打败其他人甚至没有让他感到任何愉快情绪。 太弱了，这些人太弱了。 没有狂笑之蝠的指挥，这些人实在是没有任何用处。 “不错。”狂笑的沙赞就漂浮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目睹了这一切，他并没有插手的意思：“不过卢瑟，你也知道你不可能通过老办法击败我们所有人吧？而且你还从来没有跟魔法师交过手，尤其是我这个层面的法师，我，超强的啊！！！” 卢瑟直接就被小屁孩逗笑了，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听着，我说过我会击败你们，用我的大脑，而你恐怕还不知道我现在有火星人的基因吧？” 狂笑沙赞大惊失色，但已经晚了，卢瑟虽然闭上了嘴，但是他的声音在沙赞脑中直接响起：“我就在你的脑子里，比利，不得不说，这里可没什么东西啊。” “不！不！” 沙赞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祈祷这样能屏蔽脑海中的声音。 但没用，卢瑟的声音还是传进了他的脑海，而且充满了诡异的诱惑力：“说吧，说那个词，比利，说出来就轻松了。” “不！我不......”沙赞转身想要逃离，他抱着头在空中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舞。 “说吧。” “沙......沙赞！” 抵抗不住内心的诱惑，火星人的心控能力完全作用在了沙赞身上，这超能力可比魔法快得多了。 随着咒语被说出口，骤然间闪电从他体内涌出，天空中漂浮的沙赞顿时失去了所有力量，从成年壮汉的状态下变成了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孩，掉在地面上。 “腕部光炮，非致命模式。”卢瑟对战甲电脑下令，同时抬手对着变成小孩的比利来了一炮。 强大的气流形成了冲击波，直接把小孩击飞到远处的墙壁上，比利也昏迷了。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卢瑟就由守转攻，摆平了所有来袭击他的刺客，自己连一根汗毛都没掉。 他转身走向门外，给昏迷的众人们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他的盔甲能够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大小，他看起来又和以前的卢瑟一样了。 “电脑，启动基地自毁程序，把他们全埋了，把所有感染者的信息和数据传输到我的战衣上。” “开始上传。”基地中的灯光变成了黄色的警报，倒计时也同时响起。 由于红太阳发生器被关闭，背后插着两把氪石匕首的卡拉挣扎着支起了上半身，她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科技战甲和氪石刀，还是以前的莱克斯，还是以前的老错误。” 卢瑟转过身来，平淡地走向超级少女：“我如今已经远胜于过去了，超级少女，我能感受到宇宙能量在血管中流淌，不管你怎么说，我都非同以往。” “你知道么？他内心是敬仰你的，我的堂弟超人。”卡拉的胳膊上没有力气，她支持不了多久又趴倒在地上：“白手起家的富豪，天才的实业家和科学家，人类所能达到的巅峰，他一直希望能看到你把能力拿来为人类做贡献。他认为如果你能超越自己，将可以比他更加伟大。” 卢瑟蹲在了她面前，青灰色的皮肤在闪闪发光：“他说的对。” 卡拉虽然因为氪石的缘故连动弹都难了，但她笑得很开心：“哦，莱克斯，可你却让一个外星女神把你改造成了外星怪物，一个谀臣，一个奴隶。你从未比现在更渺小，也从未比现在更低贱。” “......” 卢瑟沉默不语，他的计划岂是超级少女这种没脑子的生物能想通的？不过听听她还能提供什么情报也不错。 “狂笑之蝠说了，你一直犯下的错误就是，你始终对自己说给自己听的疯话坚信不疑，即便你明白自己终究会失败，你依旧坚信......” 超女抬起脖子，她画着黑色怪脸的面孔上现在全是尘土，她还在笑。 卢瑟对此并不生气，狂笑可能看出了一些什么，但蝙蝠侠也一样赢不了： “我坚信你们是错的，好了，我要取点感染后的氪星人血液样本，研究一下你的主子给你们下了什么药。现在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和你的堂弟一样很会流血......” 他穿着装甲的大手伸向了卡拉身后的氪石匕首，猛地拔了出来，喷出的黑色血液则被战甲能量屏障撞到一边，连卢瑟的鞋底都没有沾到。 “还可以，你的血挺黑的。我不会杀你们，回去告诉疯子蝙蝠，不要挡我的路。” 卢瑟收起匕首后随手一敲，卡拉的脑袋发出一声闷响也昏了过去，她在‘地狱卢瑟’装甲面前就像是真正的弱女子一样。 “布莱尼亚克，执行撤离程序。” “玩够了？” “连热身都算不上。” 在卢瑟被传送装置接走之后，博物馆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就连大都会的一片城区都完全陷入了地下，于是街道上的暴徒们又进入了新一轮的狂欢。 第1478章狂笑的回合 哥谭郊外，屠夫沼泽（SughterS）。 这处弥漫着瘴气和污水的臭泥潭，从一百多年前就是这幅模样了，鲜少有植物能够在其中生存，少见露出的陆地上也只有被毒害的枯树，上面缠满了像是棉絮一样的褐色地衣。 粘稠的泥浆在月光下犹如镜面般平整，不时会有小小的气泡从下方升起，让光影发生扭曲，再渐渐平复。 晚风吹过，令人作呕的气息充斥着大约二十平方公里的每一处，即便是哥谭市内再疯狂的人，也不会愿意来这里。 因为这里是一个超级怪物的老巢。 这个怪物本名赛勒斯·戈尔德（CyrusGold），于1894年被妻子谋杀，尸体被丢弃在哥谭河里，并顺着当年的老下水道，沉入到哥谭郊外的屠夫沼泽。 时至现代，沼泽中的腐败物堆积在戈尔德的尸体周围，不但保存了他的尸体，还将他变成了恐怖童谣中的怪物。 一个拥有自己思维和意志的大僵尸，智力很低，但是蛮力很强的那种，甚至不止一次正面和毁灭日交手，不落下风。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落地，星期二受洗，星期三娶妻，星期四染疾，星期五病重，星期六逝去，星期日入地，所罗门·格兰迪，这一辈子走到底~~~” 此时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就站在一座残破的小木屋边，摇头晃脑地看着不时冒泡的沼泽，心情不错地哼唱着这首童谣。 刺耳的歌声在夜晚的沼泽中犹如鬼叫，他知道格兰迪被瑟茜拉拢走了，这里很安全。 “天空暴君呼叫蝙蝠侠！请回答，我们失败了，损失惨重！请回答！” 突然他的头盔尖耳朵里收到了一条求助通讯。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两个嘴角向下弯去：“干什么？！不知道我在唱歌吗？” 在和卢瑟的对话被单方面切断后，狂笑之蝠也没有任何担心，他选择出门走两步，看着沼泽中月亮的倒影唱歌。 工具人们会失败，而且是惨败，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有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一惊一乍地破坏了他的好心情，真是不开眼的东西。 “死了几个？” 狂笑之蝠转身向着小木屋走去，那常年矗立在沼泽中的木屋早已碳化，外墙都变成了他最爱的黑色。 黑化成天空暴君的鹰侠此时不知在哪里，通讯有点断断续续，这让他的回答听起来有些像是在抽泣：“没有，他好像没有杀我们的企图，这种程度的爆炸对我们来说并不致命，他没有用核武器。” “那你哭个#@%，给我笑！” 狂笑之蝠也不管鹰侠能不能看得见，他自己首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做了个表率。 他推开了小屋的房门，像是撩人的美女一样婀娜地把一条胳膊搭在门框上，看着房间里面的东西。 “嘿嘿嘿......”通讯对面传来鹰侠的傻笑声。 “这才对嘛，高兴一点，总是太严肃对身体不好，我深有体会。” 狂笑扭动着走向了房间内，这座捡来的房子也不知道原本属于谁，又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屋子里居然还有纺车这种东西。 只不过时间已久，丝线早已被空气中的水份腐蚀，此时它上面只缠绕着蜘蛛的网。他坐了下来，轻轻地用蜘蛛丝纺了一段线，好心情就又回来了： “我从来都不抱着靠你们杀掉卢瑟的奢望，你们跟现在的他相比还是太弱了。我早已料到，你们表现得越是狂妄，卢瑟就越不屑于杀人。他是卢瑟，是个偏执狂，他更希望你们能活着看到他自证正确的过程，你们确实把计划执行得不错，算是救了自己的命。” “可你为什么事先没有告诉我们这些......” 天空暴君有点委屈，狂笑之蝠之前只是下令让他们去杀卢瑟，还要表现得越狂妄越好。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根本没有解释。 “因为......我是蝙蝠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触及了他的什么笑点，狂笑之蝠顿时嗨翻了天，他夜枭一样的笑声回荡了好久好久，好半天后才勉强打着嗝停了下来： “呼呼......好了，你真是只好小鸟，别再逗我开心了，接下来的计划是牵制卢瑟让他疲于奔命，我派出了局长，等消息吧。” “呃嗯。” “我们的客人要醒了，蝙蝠侠离线。” 说着狂笑之蝠就切断了通讯，像是超级模特一样，一扭一扭地走向了墙角的一个巨型玻璃罐子，把脸凑近了观察里面。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上一任屋主的家具，充满了高科技的风格，狂笑的大嘴在曲面上反射得很清楚。 蓝色的巨大玻璃罩里，关着一个穿着一身蓝色西装的人，对方此时好像一脸茫然，像每一个从陌生环境中醒来的人一样。 不过狂笑之蝠的笑容太具有标志性了，囚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 “狂笑之蝠，我从亘古以来，就一直在对抗你这样的恶魔......” “那你很快就会发现我比恶魔还坏得多，呵呵，我早就认为恶魔的那套太过狭隘，他们把自己定位于天堂的对立面，为了让善人堕落而作恶，太无聊了。”狂笑抬手用指关节敲敲玻璃，清脆的响声也让他很满意：“注定没有结果没有赢家的战斗，为什么要参与呢？更别说这场战斗还是以十万年为单位的，光是想一想......哦！上帝发发慈悲吧，弄死我得了，哈哈哈哈哈哈......” “不管你在计划什么，你都不会得逞的，英雄们会击败你，疯子。” 罐子里的人开始挣扎了起来，但是他刚一接触到玻璃，就像是被电击一样抽搐了起来，再次倒下。 狂笑之蝠像是闻到了臭屁一样，抬手在面前挥挥：“噗，劣质笑话，我还以为连傻子都知道，蝙蝠侠总会赢的。在我的世界，英雄们曾经放出了幽灵来对付我，但是我早有准备，战斗之前自学了三小时的魔法就打败了他，你觉得自己比幽灵强么？所以啊，你现在最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可要给你讲笑话了哦？你有办法收回自己的‘罪钱项链’，对吧？上帝给你的罪也是你的枷锁，应该和上帝有某种特殊联系吧？” “你想要做什么？！”魅影陌客无力地在地上翻滚：“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情报。” “丧钟带人从你那里抢走了项链，你很感激他对么？装作被他打败，方便你暂时摆脱罪孽，能做点自己的事情，不错的计划。可一切都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罪不会被轻易赋予，也不会被轻易摆脱，哪怕罪钱也是一样。”狂笑之蝠一副很有研究的样子，十分有自信地口若悬河：“自欺欺人就适可而止吧，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了，游戏名字叫‘给犹大闻笑气’，嘻嘻......” “啊！！！！” 玻璃罩里冒出了绿色的气体，被特殊器材困住的陌客失去了所有魔法能力，想必这种玻璃是在制造时渗入了N金属元素，此时的陌客痛苦无比。 狂笑之蝠鼓起掌来：“哈哈，上当了吧？我骗你的，这不是笑气而是雾化的浓硫酸，是不是很开心？别怕，我再给你来点强碱中和一下，在你开口配合之前，我们的时间还有的是呢......” 第1479章夜枭和蝙蝠 “我救了你，现在，回报我。” 蝙蝠侠把扛着的夜枭丢到了一处厚实草丛里，自己则从腰带中掏出绷带来，他们的伤势不轻，但比起地球负3的其他人来说，情况要好得多了。 至少靠着意志力，两个蝙蝠侠都还能保持清醒，对了，其中有一个还有小丑的帮助。 “你想要什么？情报？还是战力？布鲁斯。” 在不久之前，夜枭和犯罪辛迪加的人都受到了珀佩图阿的召见，他们兴冲冲地前往了对方的座舰，以为这次可以抱上大腿了。 但多元宇宙之母并不喜欢黑暗多元的生物，他们之前做了那么多事，就希望搭上毁灭军团的大船，然而，对方根本不卖他们船票，她只是想把他们骗去，然后弄死他们取乐。 可怕的珀佩图阿，可怕的力量，只是一个眼神就把快客变成了灰烬，吹口气就击败了犯罪辛迪加全体。 其他人全部死了，原本夜枭也会死去。 但另一个蝙蝠侠突然出现，用笑气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用X金属保护两人，又使用早已准备好的无数道具带他在女神以及庞大军队的眼皮下面逃出生天。 目前两人所在的位置是某个黑暗多元宇宙的地球，具体是哪里，蝙蝠侠和小丑也不知道，被佩珀图阿的大军追杀下没有那么多时间修正被女神干扰的传送路线，蝙蝠侠从卢瑟那里领来的传送装置他用得并不熟练。 是的，卢瑟自爆之前宣布他的发明送给地球上的所有人，每个人都可以去他的公司领取各式各样的道具。 蝙蝠侠当时离开正义大厅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永恒之岩，而是伪装自己后也去领东西了，他通过假扮成一个愤世嫉俗的双腿残疾者，要求能够得到一件道具，方便他快速移动，大杀特杀。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从卢瑟手下那里领到了一台机器，一台可以用来在多元宇宙之间传送的好东西。 至于他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最有价值？因为他带着罐罗呢，发东西的杂兵脑子里的记忆瞬间就被读了个干净。 而现在，利用这件道具，布鲁斯在最后关头救出了夜枭。 “我不是你的弟弟，也不是布鲁斯，我是蝙蝠侠。”黑暗中的人影一边用绷带缠绕自己的腹部，一边冷漠地回答道：“你是地球负3的小托马斯·韦恩，托马斯的长子，布鲁斯·韦恩的哥哥，也是夜枭、枭雄，你不是个好人，但还算有点底线。” 夜枭也从自己的腰带中拿出药物来治疗自己，他准备了吗啡和其他止痛药，但不到关键时刻他不想让自己神智恍惚，清醒的思维对于自己才是最有用的。 “好吧，你说的没错，布鲁斯已经被我杀了，你不是他。” “你也不用拿这件事试探我的情报掌握程度了，我调查过你。你的父母在当年是地球负3哥谭最大的人贩子，他们将外地来到哥谭务工的人员进行解剖，向世界各地的富人们提供医疗所用的器官。在你七岁之前，他们就杀死了大约三十万人，整个城市都被他们买通，在这里他们就是上帝，我们都知道金钱的力量。” 蝙蝠侠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谋划，不就是想要判断自己情报掌控的程度，从而在谈判中获取优势么？ 聪明人的老毛病。 夜枭默然不语，在黑暗中，他那像是猫头鹰一样的目镜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两个圆圆的白片出现在镜面上。 “......” “阿尔弗雷德终于有一天发现了他们所谓的‘生意’是什么，并且把你父母的真面目告诉了你，从小就很聪明的你制定了一个计划，从而一劳永逸地解决威胁，以及为那些死者报仇。是的，你选择站在了大义的一方，为此杀掉自己的父母，即便很疯狂，但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 蝙蝠侠没有停下的意思，因为小丑的幻象又出现了，他一直在旁边蹦蹦跳跳，还用星星眼看着自己，一副求剧透的表情。 他对于小丑从来没有秘密。 最可笑的就是这一点，最了解他的人，也是宇宙中最疯的人。 “别说了。” 夜枭撑着自己的身体从草堆中坐起来一些，血液在黑夜中看起来像是暗色的斑块，粘稠地挂在草甸上。 “你和管家一起执行了计划，管家向他们传递了错误的消息，让他们误以为有大买家要约见并商谈生意，把非洲国家的‘生猪’卖到哥谭来。而你在他们的车上装了炸弹，打算在他们赴约的路上，于偏僻无人处杀掉他们。但你们都没有算到，你五岁的弟弟布鲁斯·韦恩，因为当时好奇父母在夜里要去哪里，藏进了车子的后备箱......所以两个地球3，都没有蝙蝠侠，只有夜枭。” 向对方施加心理压力的时候不要留下任何余地，这是蝙蝠侠的一贯作风。就算夜枭一脸痛苦地让他别再说了，可是蝙蝠侠从不听别人的指令。 而一边的小丑呢？也很喜欢揭别人伤疤，他已经发出‘嚯嚯嚯’的笑声，像是打鸣的公鸡般在旁边笑得伸缩脖子，就像吓人盒子里的弹簧头一样。 当然，这笑声只属于蝙蝠侠，别人根本看不见小丑的存在。 夜枭深深叹了口气，他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一张和布鲁斯有七分相似的脸来。 “我明白了，你刺激我的精神，展示自己的情报能力，就是在说明你的打算，你全都要，不管是情报，还是我的地球。” 蝙蝠侠把手里的纱布和夹板丢到夜枭的胸口上，扯起斗篷挡住自己的脸，确切地说，是挡住不自觉出现在脸上的笑容： “目前我们已经确定，佩帕图阿的力量在黑暗多元宇宙中失效了大部分，要不然她也不会试图把你们骗进多元才动手。也就是说，目前黑暗多元宇宙比多元宇宙更为安全。我直到不久前才明白了起源丧钟以及负11布莉丝早已明白的事情，她的地球负11估计早已经开始准备了。” “你从小就比我聪明......”夜枭露出个笑容，喘息着给自己打绷带：“你说的事情，我几乎都听不懂，而且我不是什么好人，在加入辛迪加之后，我屠杀了不少人。” “你用死亡来规范哥谭，我认识和你一样的人，死亡天使，你们认为杀戮是实现秩序的手段，但实际上，秩序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美好......”蝙蝠侠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止住了话题：“你们可以被挽救，至少现在还可以，我需要你帮我，也需要整个地球负3。” 夜枭点点头，他活动了几下身体，勉强站了起来： “我答应你，超霸他们已经死了，我现在就是地球的独裁者，加入什么阵营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珀佩图阿总会找到进入黑暗多元的方法，我们时间有限。即便黑暗多元因为规则不完整无法承担她的降临，但她的无尽大军可以。” 蝙蝠侠转身向远处走去，他要去找个交通工具，找到有电力的地方给传送装置充电。 希望这不是什么中世纪的世界吧，现在两人的身体状况恐怕骑马有点难了。 “我们先想办法回到你的地球，我有个计划。” 他黑色的蝙蝠形披风消失在黑夜中，只有声音传来。 第1480章局势不妙 “只剩下你一个了。” 天空中，绞杀蠕动着修复宿主的身体，苏明残缺了一大块的腹部像是活过来一样，慢慢扭动着。 纳布确实留了一手，在相互的试探结束后，他居然选择开始和丧钟近身肉搏。 身为上古法师，他的近战技巧乏善可陈，比起哥谭那些拿着钢管和狼牙棒的飞车党也没强到哪里去，就是力量大得出奇。 但唯一的问题在于，偏偏慢到极致，拙略到极点的攻击，躲不开。 或者说是眼看着躲开了，可是下一瞬间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命中了。 中了纳布几拳后，苏明渐渐确定这就是秩序规则的力量，纳布打破了迈亚的空间，将秩序空间的力量导入这里，从而让他在这里获得了部分的权限。 虽然肯定没有摩纳克手里那本书的权限高，但是已经涉及到了规则，现在的问题就是单纯的武力难以解决了。 可以说纳布只是简单的出拳，然后在瞬息间把丧钟传送到他出拳的路线上，简直像是因果律一样。 如果不是苏明动态视力足够强，恐怕还可能被这无法躲避的攻击手段所误导。 他发现问题所在，第一时间就让戴安娜退后，去帮助麦姬肯，然后自己一个人死死缠住了纳布。 肉体被打碎，让绞杀修复，自己被传送，让斗篷带回，从战斗开始到现在短短几分钟，他估计自己已经损失了数十公斤的血液，要不是绞杀的存在，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丧钟现在估计已经疯狂了。 终于，他还是拖到了麦姬肯完成了任务，撒旦顺利救下了那其他四人，消灭了魂器，并且带着大家包围了空中的纳布。 这时苏明才吐了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血，缓缓退到了麦子身后。 实在是太累了，纳布的实力堪比隔壁顶尖的那一批维度魔神，硬碰硬地对上，简直是自讨苦吃。 不过好在计划成功了，人质救下来了，接下来就看麦姬肯的混乱概念和纳布的秩序概念对撞吧，如果不够，还得召唤颠倒人出来站台一下。 以纳布为圆心，众多英雄们围成了一个圈，每个人都很警惕地看着纳布。 因为之前他和丧钟的战斗大家都看在眼里，那种被拳头打中后部分躯体直接湮灭的威力，没有自愈能力的人是绝对撑不住一下的。 而有高速自愈能力的人呢？不会飞，现在还在地上呢。 不知道死侍从哪里找来一套啦啦队的制服，红色短T恤配黑色短裙的那种，他手拿着两捧助威手花，在地面上跳着高踢腿的舞蹈，腐烂的双腿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像是被野狗啃过的两条腐烂肥肠。 “斯莱德！我爱你！斯莱德！我爱你！” 韦德完全无视了城中居民的诡异目光，穿着一点也不合身的超短裙，头上还戴着自己的黑红头罩朝天空大喊。 像是高校中的美少女啦啦队一样，他喊完几句，还表演起倒立或者侧手翻之类的动作，露出了裙子下面乌黑油亮的四角裤。 “呕......” 刚和纳布说完话的苏明只是抽空看了韦德一眼就差点吐出来，他赶紧催眠自己，同时也让绞杀把存有这些记忆的脑细胞吃掉。 好在这时纳布回答了他的话，避免了抹消部分记忆的苏明再因为响动去看地面的死循环。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也许针对他们各自宿主的缺陷，你有击败他们的计划，但是你无法打败秩序之主，只要这个宇宙存在，我们就永远不会消亡，秩序是众生的信仰，只要有人制定规矩，我们就会存在。” 纳布面对众多的英雄，依旧不慌不忙，抱着自己的双臂开始嘴炮。 他并不喜欢杀人，也不想浪费无谓的时间，如果丧钟等人认输，他可以剥夺所有人的力量，让他们作为普通人继续活下去。 “除了麦子和戴安娜，所有人降落，做你们该做的事。”苏明下达了新的命令，纳布好像话里有话，接下来可能就要出大招了。乾坤听书网 “迈亚是一个畸形的维度，这里的秩序已经被混乱污染，让开吧，丧钟，让秩序毁灭这里，没有人会受伤。” 纳布以为丧钟是被说动了，于是他的语气变得更加狂热也更有诱惑力了。 然而苏明摇摇头，看到其他人降落去制止韦德，他再次抬起手中的黑色大剑指向纳布：“你指望我相信一个上古骗子？你究竟觉得我有多傻？今天你必须死。” 纳布摇摇头，他开始掐手印施法，巨大的金色安卡十字架挤破了空间浮现在他身后：“仅凭一个撒旦就想击败我？地狱一分为三，如果三人齐至我也许还会退避片刻，但一个魔王只不过是小小的浪花，你们都将被我击败，付出本不用付出的惨烈代价，那就是死亡。” 只见他身后的金光中陆续飞出那几件神器，之前被麦姬肯破坏的那些魂器，此时已经在秩序空间中重组完毕。 塞拉的披风，米拉斯的手套，荷库的胸甲，菲尔德的金靴。 此时它们都漂浮到了纳布的身边，而且以一种特有的频率产生了共鸣。 金光形成了一具新的躯体，高大又健壮的能量人形，这些神器一件件套在了上面。金靴穿上了他的双腿，胸甲套上了他的躯体，张开的双臂则穿上的手套...... 这种感觉，有些像是在看美少女战士变身，也有点像是圣斗士着装，但苏明一点也笑不出来，事情不太对了。 他抬手向渐渐拼凑到一起的几件神器发射出一道黄光，但就像是泥牛入海，能量没入其中直接就消散了。 “麦子，打断他。” “不用你说。” 麦姬肯一振身后的肉翅，带着呼啸风声高举宝剑冲向了对方，但新出现的金人瞬间消失在原地，于数千米外重新出现。 而也是此时，纳布抛弃了自己的制服，只有金色头盔高高飞起。 蓝色的制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向地面坠去，只有头盔被金色人形戴着金手套的双手接住，似慢实快地戴在了金人的头上。 顿时间霞光万丈，整个维度都金光大盛，一切都笼罩在了金色的世界中，周围的景色全部消失不见。 空中的丧钟三人被满是能量的冲击波推飞了数百米，等到重新稳住身躯的时候，那金色人形已经变成了数万米的高的火焰巨人，屹立在金色虚空之中。 迈亚已经看不见了，这好像是个新的空间。 对手他像是火焰，也像是巨大的血肉，它不断扭动和旋转着，拥有说不出道不明的独特韵律，仿佛整个世界都按照它的频率在运转。 “这算是什么？我来组成头部？秩序之主还能玩合体这一套？” 苏明深呼吸了一下，向身边的麦姬肯提问。 麦姬肯的身体开始冒出黑烟，金色的光对她造成了伤害，但她只是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脸，享受着这种痛苦，眼睛中满是愉悦： “秩序之主本就是个整体，平时分为模式、对称、连续、条理、命运五个个体，当需要时他们可以合而为一，这才是他的完全体状态，我们被他拖进秩序空间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战斗到底。”戴安娜揉了揉被晃花的眼睛，毅然决然地回答。 丧钟眯着眼睛仔细看向远方，空间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纳布对自己维度的掌握绝对比达克赛德掌握幽灵宇宙的程度要强，那么...... “斗篷，你去帮我取个东西，去黑暗正联......” 他摘下了身后的魔浮斗篷，凭借自己的宇宙能量飞行在空中，而没有任何空间和维度能够限制住的斗篷在听到小声吩咐后，领子点了点，瞬间消失在原地。 然后苏明也取出了弑神者，变成另一把巨剑，双手各持一把面对秩序之主，杀气铺散开来。 “麦子，你来对敌，我和戴安娜给你掠阵。” 说完他拉着戴安娜退后了一步，躲在了麦姬肯身后，这下压力就轻多了。 《美漫丧钟》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 喜欢美漫丧钟请大家收藏：()美漫丧钟。 第1481章掠阵 “呵。” 麦姬肯扭头瞄了丧钟一眼，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作为一个魔鬼，被出卖被利用早已经习以为常，魔王之间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 但她是第一次见到把避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究竟哪个鬼才发明了‘掠阵’这个词汇？直接说加油助威不好么？ “你干什么？松开我。”戴安娜被恶魔的小眼神看得羞愧难当，挣扎着想要摆脱丧钟的手：“亚马逊人从不避战，放开我，让这个魔鬼看看我永远不缺勇气。” “好好，你不缺，我缺行了吧？” 然而苏明并不松手，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副根本不上心的模样应付着。 这里是一个完全由金光构成的空间，一个充满秩序和规则的维度，应该是纳布的老家没错了。 以往命运博士那种金色安卡十字架形状的传送门，其实就是借路这里快速抵达其他地方，和地狱传送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如今被关在这里就是另一回事了，纳布在秩序空间中毫无疑问就是最高神，能顶住他一时的只有麦子。 目前靠她拖延时间，等待后续的计划准备就绪才是最明智的战术。 在对方的维度中，其实站在哪里危险的程度都是一样的，对方能够控制维度中的空间和能量，站位并没有太大意义。 唯一的作用就是心理战，自己拉着戴安娜后退会误导秩序之主，让他们觉得‘那人类和半人类害怕了，只有恶魔不服输’的视觉直观体验，从而把注意力集中在麦子身上。 麦姬肯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似笑非笑，而戴安娜明显没有想到这一层，她还以为是麦姬肯嘲讽她呢，顿时有点炸毛了。 她一点也不怕死，只怕背负着误解和耻辱死去，亚马逊人都是这样。 可看到麦姬肯体内爆发出数千米高的烈焰，染红了半边天空和秩序之主交战后，丧钟又拉着她飞退了数千米，她无奈地低下了头。 如果解除手镯的封印，她也能拥有这种层级战斗的入场券，但也只是入场而已，并不能提供什么有效伤害，甚至还可能给麦子帮了倒忙。 冷静下来想一想，确实暂时旁观比较理智。 “你有什么计划？这里是秩序之主的世界，麦姬肯在这里处处受到压制，她坚持不了多久。” 戴安娜问身边的苏明，尽管麦姬肯十分享受被压着打的痛苦，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从各方面来讲，她如今的状态都不算乐观。 绞杀的触手搭上了戴安娜的手腕，并且钻进了尺神经束的末端，她听到丧钟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这是一种隐秘的交流手段，也许是担心被敌人听到。 “我让魔浮斗篷去黑暗正义联盟去取一样道具，前不久我们传送进了地下的仓库，我在那里看到了一样好东西。” 黑暗正联的好东西？戴安娜有些不明白，存放于大书库里的道具虽然威力强大，但能说是好东西那是一件都没有。 不是十分恶心，就是使用条件苛刻代价沉重，要么就是极度危险。 她试着在脑海里用意念说话，果然和丧钟能够交流：“究竟是什么？” “黑暗之心的碎片，也就是一块黑钻，里面有个幽灵总是对人做鬼脸的那块......”苏明回答了她的问题，他让斗篷去拿的道具就是这个。 被困在里面的是‘天蚀’，也就是上一代的幽灵，上帝之怒。 一个对现任幽灵无比嫉妒，导致了极度疯狂的超级强者，简单来说，就是‘上帝过去跑偏了的愤怒’...... 它是幽灵的宿敌，也曾经好几次差一点毁灭宇宙，但他终究被幽灵协同正联击败，被封印在了一块产自新天启星的黑钻里，存放于黑暗正脸的大书库中。 他会感染任何被黑钻锋利边缘划伤，亦或是长时期与黑钻近距离相处的生物，唤醒其心中最黑暗的一面，将之转变为宿主，以疯狂的手段以及强大无匹的魔力向幽灵复仇。 “你疯了！”戴安娜的声音在神经联系中怒吼：“一旦你成为天蚀宿主，你确实可以击败秩序之主，但你同样会丧失所有理智，杀掉我们全部人。” “谁说我要当天蚀的宿主？我有共生体了。”苏明反问，他的目光放在战场之中，戴安娜能看到的东西他自然也看出来了。 “嘤！”绞杀高兴地吱了一声。 戴安娜突然以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她料到自己知道的事情丧钟不会不知道，也根本没有找死的意思，她只是套话而已： “哦？不叫什么‘液态纳米机器人超级伪装程序欧米伽’了？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么？” “记得，那是我们上次去看扎坦娜魔术表演时候的事情。”苏明翻了个白眼，怎么突然又开始翻旧账了？不就是几个月前骗了她一次么：“总而言之，我需要让秩序之主接触到黑钻，让天蚀选择他成为宿主。” “......上帝是人类之神，幽灵和天蚀也只会选择人类作为宿主，你确定秩序之主是人类？” 戴安娜丢了个白眼给他，扭头看向那金色光线构成的巨人，他和撒旦的交手让周围的空间都支离破碎，宇宙虚空的黑暗底色甚至都暴露了出来。 “十分确定，纳布他们一伙人都是小偷，骗子，嗯，包括宙斯在内也是。”苏明把武器收回腰包：“在地球0，地球神系其实原本都是凡人，力量让他们拥有了超凡表现，但却改变不了他们的本质。” “在地球0？也就是说，你那边的宇宙不是这样喽？”戴安娜一时间对战斗插不上手，鬼使神差地和丧钟聊了起来。 “啊，那边情况复杂一些，有外星人冒充地球神的，有永恒族自封神的，还有古神血脉流传下来的二代神，近代巫士升级成神的，比这边复杂得多。” 苏明耐心地等待斗篷回来，毕竟没有黑钻自己现在上去也是白给。 而且之前造成的伤势实在是有些重，绞杀修复身体用了不少能量，现在他稍微有点头晕。 谁知道戴安娜话题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这么说来，密斯缇她是外星人喽？”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有摸清阿萨神族的跟脚，奥丁的父亲是包尔，包尔的父亲是布利，再往前推就不可知了，他们一族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奥丁委托了我一些任务，但我现在还在观望，一直拖着他呢。” 苏明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怎么感觉戴安娜还想要和琴酒打呢？难道还上瘾不成？ 第1482章等待 戴安娜像是没有察觉岔开话题的小手段，听到奥丁的名字，她若有所思。 “我曾经见过我们世界的奥丁一次，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她通过共生体的神经链接和苏明聊起天来，完全忘记了麦姬肯和秩序之主在数千米外殊死搏斗。 “我还以为地球0的北欧神系团灭了呢。” 苏明见到成功岔开话题，也顺着她说了下去。 女侠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有些鄙视，也有些像是不解地回忆道： “那是在梦之国，奥丁和他的兄弟洛基以及儿子托尔都在那里，我听亚伯说，那三位为了思考躲避诸神黄昏的办法，已经在一张酒桌旁坐了1200年了，我是不知道到底有多笨才能1200年想不到办法？至少挑个差不多的试试嘛。” “咻，在别人家吃住1200年？他一定给了睡魔相当大的好处。” 苏明吹了个口哨，语气充满玩味。 DC确实是有北欧神系的。 以前他在漫画中看过，基本属于背景板之类的存在，偶尔出现也是蝙蝠侠故事中的反派缘故，因为凡人接触狂战士之血，或者北欧的上古武器就会变成见人就杀的疯子。 这个奥丁当年也是宙斯的同谋，一起谋划赫卡忒的力量来着，只不过他们用巫术来改良自身血脉，稍微出了点岔子，影响了智力。 亚马逊人也认识几个北欧战士，只不过那几位除了勇气可嘉之外，真打起来连达米安都打不过，一身蛮力都白瞎了。 “我听说奥丁给了上一代睡魔一个水晶球，作为三人躲藏在梦之国的代价，那里面是一个微型的多元宇宙。”戴安娜毕竟是黑暗正联的领导，虽然没有施法能力，但是她知道的事情不少：“睡魔收下了，但在那个睡魔死后，没有人知道那个水晶球的下落了。” “......这倒不一定。”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无意闲聊中得到的情报弥补了拼图的最后一块：“我说路西法想要准备后路为什么拉上二代睡魔呢，看来就是那个水晶球的缘故了，改造现有的宇宙，总比凭空造一个出来容易。” 估计戴安娜自己都没有认识到，她说的话能够给苏明提供灵感，她真的只是就北欧神系的问题闲聊而已。 “也许吧，但那和我们关系不大，阿尔贝拉最近联系过你么？”戴安娜对此兴趣缺缺，目前自己的多元宇宙都深陷危机呢，哪有心思去管路西法那边的问题。 苏明耸耸肩：“没有，也许她被路西法灭口了也说不定，别忘了，堕天使也是恶魔，翻脸也快得很。” 远处的麦姬肯仿佛心有所觉，扭头看了两人这边一眼，但因此被秩序之主用火焰灼烧了一下，发出了愉悦的惨叫。 “你知道恶魔的危险就好，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麦姬肯他们是什么情况呢。”戴安娜松了口气的样子，她永远不会相信恶魔，如果不是丧钟的存在，也休想让她和恶魔同行。 “我可是至尊法师啊，打交道最多的就是维度魔神和地狱领主了，如果我真的那么轻信早就死透了。”苏明等的有些不耐烦，斗篷这次怎么这么慢？他摸出一根烟来抽着。 戴安娜有些好奇：“哪怕你身后那三位一体的神？” “是的，维山帝也是维度魔神，所以......我把颠倒人介绍给他们就是一次试探，而他们的拒绝就说明对我有所保留和防范。”苏明眯起了眼睛，轻轻吐出一口烟雾，在金光中几乎是瞬间不见：“也好，我从来没想过完全依靠他们，靠他们还不如靠秘客身后那几位盲目痴愚、不可名状的古神呢。” “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异世界的事情，你面对的处境。”戴安娜拍拍他的后背，金属盔甲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看你和你表弟总是很轻松的样子，还以为你在那边过得很顺利呢。” “原来这就是你生气的理由。”苏明懂了，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 她以为他动不动就消失不见，是在漫威那边天天过着欢乐轻松的日子，把她丢在这边面对宇宙毁灭的危机，每次离开好像是逃难一样。 她喜欢自己的世界，可丧钟之前取得一点进展就离开，就像是嫌弃戴安娜的家里穷一样，这让她感觉很别扭。 自己喜欢的事物，就希望他也喜欢，就是这么简单的心思。 “我没生气。”戴安娜扭过头去。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其实你误会了，那边的世界就是因为问题太多，我才不得不频繁过去。有机会你过去旅游一次就能明白那像是一片流沙，看上去平平无奇，十分安全，但一旦走错一步，就会掉进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连一点涟漪都不会在地面上留下。” 苏明叹了口气，随手弹了弹烟灰，但在这个维度中甚至没生命的物体连重力都没有，烟灰像是礼花一样在空中散开。 “哦？那这边呢？”她有些好奇丧钟会给自己的地球什么评价。 “狂风呼啸的黑色大海。”丧钟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虽然危机四伏，但蝙蝠侠造了一艘好船，只要开好了就不会翻。流沙和风浪也是不同的，这边的民风淳朴多了，那边有很多见面笑眯眯的存在，背后都想弄死我。” “呵呵。”戴安娜被逗笑了：“你都做了什么坏事这么招人记恨？给我讲讲呗。” “只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而已，这块蛋糕叫做地球。”苏明面无表情给出了答案，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不过说起来就话长了，得要从地球的特殊性讲起，现在好像时机不太合适。” “唔......简单地说呢？”戴安娜还是好奇，她的大眼睛就像是猫一样。 “地球是魔法起源之地，也是浸润了‘零号天神组’血液之处，人类的灵魂是财富也是燃料，人类拥有无尽的可能。”简单来说就是这样，面对她的眼神，苏明还是简单描述了一下。 虽然戴安娜不清什么是天神组，但她原本询问也只是为了分享秘密，而不是研究为什么这是秘密。 丧钟愿意告诉她就行了，能不能听懂并不重要。 因此她满意地不再追问了，两人改为聊起了关于猫科动物的话题。 比如聊聊她的老朋友豹女，戴安娜果然在替大猫担心。 直觉告诉她，豹女为珀佩图阿效力绝对不是什么好选择，因为豹女有一颗人类的心，多元宇宙之母却没有。 一旦什么时候觉得手里的工具没用了，没有心的存在会毫不犹豫地丢弃工具，甚至为了不让对手得到，从而毁掉工具。 戴安娜见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了，她对于神性的理解远超他人，这是她过去一次次在和阿瑞斯的战斗中领会到的。 她的哥哥总是会挑选人类作为代言人，发动波及整个世界的战争，而在如愿引出戴安娜和他单挑后，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掉那些工具人。 工具用完了就销毁，这就是无情的神性。 第1483章乱战 就在苏明和戴安娜闲聊，麦姬肯和秩序之主拼命的时候，斗篷那边则不太顺利。 此时位于地下的黑暗正义联盟总部已经变成了战场，瑟茜带着她拉起的队伍突袭了这里，目标也是黑钻，或者说，是天蚀。 她趁着正联和毁灭军团全线交锋的时候，拉拢了一些魔法界的人物，并且以赫卡忒转世的名义，许诺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魔法界其中的一些人，对于异世界丧钟成为颠倒人的代言人是很眼红的，即便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契约细节，也大概可以猜到丧钟必然获得了好处。 要不然一个纯粹的战士，凭什么突然获得施法能力呢？ 那么本就是施法者的他们，获得这份好处岂不是更加美滋滋？ 不是没有人试图召唤颠倒人谈判，但是那个白鳞怪物笑眯眯地把那些勇士吃掉了，一开始它还有兴趣听听，但后来它都麻木了，凡是有人找它谈这个，它直接丢出一个问题。 “你懂复利么？” “？？？” 满是野心的施法者一般都对自己很有信心，而魔法师有信心意味着需要长时间的知识积累。 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们哪里可能懂现代金融这方面的东西？更别说给出比丧钟更好的条件了，那么他们唯一的下场就是支付骚扰颠倒人的代价，那就是他们的生命和灵魂能量。 没有人给出更好的条件和背叛的筹码，所以颠倒人和丧钟的联盟短时间内牢不可破...... 重复一段时间后，人们渐渐熄了取代丧钟成为颠倒人代言人的心思，因为每个自荐的人都死了，变成了被吸空血肉和灵魂的空皮囊。 但就在最近，瑟茜，这个著名的女巫自称是赫卡忒的转世，同时还展现了强大的巫术力量，她进行了人员募集，只要能帮她打败颠倒人，那么她可以把魔法界恢复以前的模样。 人人施法都不需要代价，夺回那能呼吸自由空气的魔法界。首先报名的人还能成为代言人，获取更强的力量帮助哦。 当然，这都是骗人的，瑟茜只是继承了女巫之刻的力量，而不是赫卡忒的记忆。就算她真是赫卡特的转世，也决不可能任由别人无条件地借用她的力量。 那都不是借了，而是偷。 然而利益迷人眼，就算瑟茜的广告疑点重重，暗中联系她的人也不知凡几。 有些人是为了利益，有些人是智商不足，还有人是和康斯坦丁有仇。 为什么和康斯坦丁有仇的人也加入了瑟茜的队伍？ 因为想要对付颠倒人，那就要对付‘那个’丧钟，而那个异世界丧钟和戴安娜以及黑暗正联都走得很近，康斯坦丁是黑暗正义联盟的重要成员。 所以根据这关系来看，对付颠倒人等于对付康斯坦丁，没毛病。 于是瑟茜组建起了她自己的巫术小队，成员有午夜老爹，巫童，植物大师，以及所罗门·格兰迪。 她带着这支小队，在丧钟等人离开没多久后，也顺着前者传送造成的魔法余波，锁定了黑暗正联的总部，并且传送了进来。 只不过传送的位置稍有差别，结果就是天差地别，他们传送到了会客室，而不是瑟茜想要去的仓库。 因为康斯坦丁多多少少还是在这里布置了一手，巫术的传送被列入了黑名单，从而无法靠近大书库。 对于魔法师而言，巫术小队中最强的并不是瑟茜，甚至也不是能和超人角力的所罗门，而是巫童的猫‘斯蒂尔’。 那只看上去总是苦着脸的橘猫是混沌之主在主维度的化身，虽然混沌之主和秩序之主不一样，它更像是疯狂的概念集合体，可是一旦它觉得事情有趣，那也是会直接降临故意捣乱的。 它没有什么具体需求，就喜欢捣乱，把故事搞乱，把时间和空间搞乱，反正越乱它就越高兴。 还在黑暗正联总部留守的只有人蝠和哈立德，两人怎么可能敌得过瑟茜一伙人？ 他们只能把自己反锁进仓库里，然后用能辨认出来的魔法物品拼命加固那扇大门。 没有了纳布的金盔，哈立德连魔法学徒都算不上，但好歹以前跟着命运博士还算是有点见识，看到瑟茜的第一时间就拉着人蝠躲进仓库，这才有了后来的僵持。 在门里的两人像是蚂蚁一样搜索魔法道具加固防御，而门外的瑟茜则通过冥界摆渡者的硬币，一枚纯金的德拉马克，复活了会客厅上方悬挂的红龙女王骨骼——德拉库·卡尔凡。 这条魔法史上最强大的红龙是被戴安娜杀死的，她的脑海中满是死前的屈辱，而这让她狂怒。 瑟茜和她达成了协议，只要她帮忙用龙息烧开仓库大门，瑟茜就帮她抓住戴安娜，交由红龙女王处置。 于是双方僵持的天平开始渐渐向巫术小队倾斜了，那以格兰迪的蛮力都无法撼动的符文大门，在红龙的魔法烈焰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着。 瑟茜就知道，仓库内的两个学徒想凭借魔法道具和N金属抗拒真正的巫术？那是不可能的。 随着门被烈火烧得越来越薄，越来越透明，瑟茜的脸上也渐渐挂上了笑容，她此时看起来像极了赫卡忒，不光头戴三月头冠，肤色也变成了不见阳光的惨白色，两行黑水像是血泪一样从眼中流下。 然而就在这时，会客厅另一端，那通向上方正义大厅的电梯门打开了，一群超级英雄蜂拥而入。 原本还微笑的瑟茜，发现这些人每个都比她笑得更开心，他们的笑容都像是刻在脸上一样，那种不怀好意的狂笑，让瑟茜瞬间明白了什么。 狂笑之蝠感染了上面的那些英雄，而且又派来了他们，目标应该也是某件魔法物品。 至于对方的目标是什么，瑟茜大概猜到了，狂笑之蝠也许看过几天魔法书，知道了一些事情。 但他根本不是施法者，狂笑之蝠的疯狂即便是对于混乱的魔法来说也太疯了，念咒过程中不可抑制地发出笑声可是会当场惨死的。 由此可以推断，狂笑之蝠是想要找一个简单易懂的魔法道具，最好像是核武器手雷一样拉弦就能丢出去用。 但瑟茜对于这里强大的神器已经志在必得，当然不可能让出。 “进攻！” 于是巫术小队瞬间和狂笑的感染者们打成了一团。 瑟茜一方更强，但是感染的正联英雄们更疯。 狂笑之蝠甚至还给他们人人准备了抗魔的N金属，一看就是早有预谋，对方还有狂笑着的戈登局长指挥，是他凭借自己的身份混进了正义大厅传播了毒素。 而斗篷抵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混乱的场面，它开始思考，如何完成至尊法师交代的事情。 第1484章一团乱麻 目前场地上的状况就是这样的，对于交战双方的选手魔浮斗篷又不认识几个，只能从能量和魔力方面进行一些初步的判断。 瑟茜它认识，毕竟以前见过，在它‘看’来，目前拥有三个强大法师的一方反而陷入了被动。 因为巫术小队一行五人，有三个法师两个战士，也就说不管怎么样，始终有一个巫士缺少近战的保护，需要自己面对怪笑的那伙人，应付种种宇宙能量以及超能力攻击。 大红龙根本不参与战斗，她一心一意地烧着那扇大门，烈焰像是轰鸣的洪水一样，撞击在满是金色铭文的门扉上，火光四溅。 斗篷觉得她是智力不太够，瑟茜承诺打开门后就给她送来戴安娜吃，这条龙满脑子都是戴安娜了。虽然是严格执行着契约，但这也太僵化了吧？ 法师这一边还有个问题，就是那个全身开满红花的植物人与大僵尸的属性不太契合，前者从地下召唤出树枝和花朵，可是僵尸一靠近，那些植物就枯萎了。 偏偏大僵尸还不听任何战斗指挥，到处乱跑乱砸，嘴里一直说什么‘星期一......星期二.....’之类的话，纯粹是个傻子。 但对方那些大笑的人也有点问题，那就是废话太多了，他们好像有着无止境的倾诉愿望，动手打几下，就要停下跟敌人对话几句，然后大笑一会，这实在是...... 局面相当混乱，原本摆放着漂亮家具的房间此时被打得支离破碎，露出了墙壁后的黑色岩石，而那些书架更是木屑纷飞，纸张碎片散落一地。 斗篷决定稍微观望一下，等待红龙烧开大门，自己溜进去卷走黑钻，现在，先找点零嘴吃吃，会客厅里有些装饰物也有能量波动，很弱，但是可以尝尝...... 如果丧钟在这里，估计也会做类似的选择，因为狂笑家族和毁灭军团都是敌人，放任他们对打是最好的。 被感染狂笑病毒的那些人目前没有解药，就算看在戴安娜的面子上，不杀他们都算是好的，别说救人了。 他可能会给绞杀科普一些东西，在暗处无声地闲聊等待，比如说介绍一下下面的植物大师，给绞杀扩充一下菜谱。 植物大师，杰森·伍德路博士，生物学家，化学家，物理学家，病理学家。 他也是毒藤女的老师，一个疯狂的植物至上主义者。 当年就是他骗还是研究生的毒藤接受了植物化实验，让她变成了绿油油的样子。毒藤女很生气，所以改造完成后一口亲死了他，但她也继承了博士的遗志，那就植物保护主义。 但伍德路博士后来没多久就复活了，他因为生前表现得太爱植物了，从而获得了万物之绿的青睐。 万物之绿用制造沼泽怪物的办法，塑造出了一个植物集合体，继承了死者的记忆。 植物大师严格来说并不是伍德路博士，它只是一团树干和树叶的混合体，一团会走动的植物，只是它认为自己是伍德路博士而已。 它代表着万物之绿最极端的思想，那就是毁灭一切，让宇宙处处都长满植物。 也因此，他一直在和‘温和派’的毒藤女以及沼泽怪物交战，就因为嫌弃他们不和他合作毁灭世界。 是的，在哥谭市中心散布孢子毒气，让数十万人身上长蘑菇的毒藤女在他眼里都是温和派，因为要是换成他来做，必然要把毒气散播到全宇宙啊！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了，模仿毒藤女开始研究自己的毒气孢子，并且辛辛苦苦地积累着数量。 然后......然后他就被蝙蝠侠打败，送到阿卡姆的特制监狱去了。乾坤听书网 想要制造覆盖全球的孢子毒气，他租了十多个大型化工仓库还不够呢，偏偏还租在哥谭？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呃，他没脑子，脑袋里面也只是木头。 总而言之，在赫卡忒于上次事件中凭空塑造了‘百花议会’这个代表花朵的植物团体之后，事情变了。 赫卡忒死翘翘了，但是人们没办法消灭宇宙中的所有花朵，于是百花议会只能被留下。 花朵们也在思考以后的路怎么走，然后它们发现了，万物之绿有代言人沼泽怪物，众生之红有代言人黑兰花，五月皇后有代言人毒藤女，它们是不是也需要一个代言人呢？ 咦？万物之绿怎么有那么多代言人？那分我们一个吧。 经历了黑暗多元入侵，欧米伽四神降临，地球沉没，女巫之刻等等一系列大事件的万物之绿受到了接连重创，此时根本无法拒绝百花的条件，只能任由它们施为。 百花议会自然挑中了‘最爱’植物的伍德路博士，从万物之绿那边‘过继’过来，博士也非常乐意增强自己。 于是新的能量入体，他枯树干一样的身躯上顿时开满了红色鲜花，变成了一个花树人。 本来外形还是挺美的，但是植物需要遵循自然的循环，花朵自然有凋零的一刻，他身上的花也是同理，总会在凋谢后吸附在他身体上，堆积在一起变成‘花泥’，于花泥上再度开出新的花来。 所以他闻起来的气味和沼泽怪物也差不多，那是一种植物腐烂的味道，比起香喷喷的毒藤女差远了。 人家那是常青藤，有阳光和水就永不枯萎，还可以用哈莉的化妆品和香水呢。 至于他为什么和所罗门·格兰迪的能力相冲突，主要是因为格兰迪是‘凋零之灰’选中的代言人，代表着植物凋零后的死亡状态啊。 植物死后会变成肥料，而肥料又会使其他的植物生长，这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循环，所以格兰迪也是永远不死的。 屠夫沼泽比水晶湖还要广大，格兰迪也比杰森要强得多。 这两者虽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但戴着冰球面具的杰森有多可怕，看过恐怖片的人都知道，格兰迪在他的基础上各项能力再翻个几百倍就差不多了。 格兰迪平时也是泡在水里，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睡觉，但是有人路过或者在沼泽附近野营，他就会冒出来把人杀掉。 他和杰森有一个相同的毛病，就是喜欢杀那些卿卿我我的小情侣，就像是见不得别人交配一样，这大概就是他们死时还是单身狗的怨念吧...... 总而言之，瑟茜以前一直在自己的岛上过日子，很少了解外面的情况，这次想要办事才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太少了。 原本她就是极度讨厌男人的，拿手魔法是把男性变成猪狗或者泡沫，所以这勉勉强强拉出来的队伍，就这么几个人。 开始战斗才发现，格兰迪和植物大师的能力还冲突，这真是苦不堪言。 她虽然继承了大部分赫卡忒的力量，甚至还继承到了巫术的概念，但是面对眼前这一群狂笑着的疯子英雄也不由地头皮发麻。 现在她只希望红龙女王的动作能快点，赶紧打开那扇该死的门，方便她取了黑钻就走。 第1485章纷至沓来 终于，在红龙女王的孜孜不倦努力下，大门终于被烧出了一个小洞。 不大，也就差不多和棒球一样大小，康斯坦丁丧心病狂地设计了足以一米厚的抗魔大门，还雕刻了种种防护符文，加持各路魔法，实在是拖延太久了。 这也得亏仓库中是人蝠和哈立德这种小学徒，如果换成魔督或者巫师萨尔贡，她估计自己至少得花一个月时间才能打开这扇门。 不过，事情没有如果。 黑暗中的瑟茜抬手把狂笑着的金色先锋丢了出去，强大的魔法直接把对方按入墙壁并融为一体，就像是把草莓放进酸奶那么容易。 她没有关注接下来还有什么人代替金色先锋扑向了她，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举起了一只手。 黑钻从门上的破洞中飞来，里面的天蚀还在发出诅咒和怪叫。 特殊的黑色碎片穿过了炽热的龙息，带着斑斑点点的火光飞向瑟茜空着的手。 巫术的能量是混乱的，是狂暴的，用咒语和手印进行施法，则是秩序施加给巫术的规矩。 原始的巫术和魔法并不需要规矩，它们无序也依旧存在，有着属于混沌的本质。 以思想改变现实，就是魔法能量的内核。 比如说神明们，他们施展神力是不需要咒语的，电水火风仿佛都信手拈来，那就是巫术最原始的面貌，只需要一个念头。 而瑟茜如今已经摸到了成为神明的门槛，她已经不需要咒语和手印了，只要大胆去想，巫术就如她所愿。 这种感觉好极了，眼看着黑钻就要落入她手，瑟茜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就更加有把握了。 之前跟卢瑟搭伙无非是互相利用，光头的队伍需要一个法师，而女巫需要一个摆在前面吸引注意力的靶子。 双方合作，是你好我也好。 但如今珀佩图阿大势已成，瑟茜需要为自己留点后手，这个后手就是天蚀。 她看出了毁灭军团可能要走上兔死狗烹的老路，那么自己不想落入相同下场，自然要展现出值得珀佩图阿高看一眼的力量。 多元宇宙之母总需要一个人为她点杂办事，那......她也应该不介意把没用的秃子科学家，换成强大的巫术之神吧？ 瑟茜出生在古希腊时代，城邦之间战乱不断，她早就明白现实的残酷以及力量的可贵。 而那也是一个哲学家和思想者辈出的年代，就像某位哲人曾经说过。 ‘被熊追猎的时候不需要跑得过它，只要跑得过你身边的朋友就行了......’ 现在就是这个道理，她想要比卢瑟更强，从而在可能降临的淘汰清洗中幸存下来。 短时间内再度提升实力依靠修炼是不现实的，可依靠外物可以做到。 成为天蚀的宿主就是一个选择，天蚀是曾经的上帝之怒，而怒火是无序且混乱的，其属性和原始巫术以及魔法都很合拍。 她也做好了各种准备，以便能被寄生的时候保持住自己的心神和意志，自己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力量。 卢瑟变成了半人类半火星人的怪物，但也不过是珀佩图阿的众多造物之一罢了，等到多元之母看到自己成了巫术之神后，自然会把没用的造物抛弃掉的。 这就是瑟茜的计划，她早就看出了珀佩图阿身边只需要一个神而已。 很久以前女神塑造了监视者，反监视者，世界铸造者这三神，这三位后来也推翻了她，珀佩图阿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看着天空中的黑钻越飞越近，瑟茜微笑着控制它减速，她可不想现在就被其锋利的边缘割伤，毕竟她还得准备一下才能接受寄生。 然而就在这时，从红龙的烈焰中突然飞出一块黑影，撞上了半空中的黑钻。 只见那东西一舒一张，卷起黑钻后嗖地一下就没影了，那是一种非常诡异的传送术，甚至瑟茜从来都没有见过。 她的笑容僵住了，双眼中瞬间燃起了杀意和怒火。 “谁？！是谁破坏了我的计划？！站出来！无胆的老鼠！” 她像是疯了一样四处挥洒她的魔力，犹如草坪的喷水灌溉系统一样，紫色的魔法光束不要钱般胡乱发射，把笑着的那些人挨个扫飞。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跟别说站出来承认自己夺走了黑钻了。 “门打开了，我的报酬戴安娜呢？” 红龙女王此时巨大的头颅凑了过来，大嘴中浓郁的硫磺味让瑟茜想吐，女巫的表情更是阴沉了。 她哪有功夫帮红龙去抓戴安娜？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支付报酬...... 可是龙类魔法抗性奇高，红龙女王更是少有的龙巫师，自己等人中只有格兰迪能够对付它，偏偏战斗一起，格兰迪就完全不听命令了，真是麻烦死了。 瑟茜向来独来独往，从来没有带领过队伍，领导力简直可以说是负数，面对这种尾大不掉的状况，一时间只能赶紧想如何拖延。 然而这时，电梯又一次下来了，依旧走出了一大群笑着的怪人，在狂笑戈登的指挥下蜂拥而来。 “你先挡住这些疯子，我这就帮你去抓戴安娜，我知道她在哪。”瑟茜灵机一动，指使红龙女王去抗线，随后一个传送魔法把巫术小队的人全部带走，消失在原地。 是的，她还要去追查黑钻的下落，红龙女王就卖了吧。 靠着电梯门旁边墙壁休息抽烟的戈登吐出一个烟圈，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瑟茜和那些巫士走了，一条红龙可拦不住这么多超级英雄。 很好，狂笑之蝠要的众多魔法道具都在被烧穿的仓库里，这下都是他的了。 “给我杀！哈哈哈哈！！！” 招呼着人手一起上，戈登也从风衣中取出了自己小手枪，不断朝红龙开枪，当然，连鳞片都打不出个印子来，只能看到一点点的火星，听到个响动。 但这也让他很高兴，甚至乐不可支。 然而就在狂笑着的疯子们杀掉红龙女王之后，正准备对仓库破门而入的时候，会客室内骤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代表着传送的蓝光渐渐凝实，穿着紫绿相间机甲的卢瑟面无表情地出现了。 瑟茜一行人和戈登的疯子团伙的战斗，破坏了黑暗正义联盟总部会客厅的屏障，卢瑟轻松地进来了。 “实验开始，释放解药一型。” 他甚至看都不看狂笑的疯子们，只是向盔甲的电脑下令，而机甲的众多炮口像是烟囱一样冒出了紫色的烟气，周围吸入了这些浓烟的英雄们顿时都失去了笑容，缓缓跌倒。 几个月前小丑曾经摆过卢瑟一道，用礼物盒里的订制笑气击败了毁灭军团，逃出一劫后，卢瑟就收集了每个人体内残留的笑气成份，并且研制了‘普遍适应性反小丑血清’。 前不久他又从被击败的狂笑家族身上获得了新的样本，研究了狂笑之蝠的病毒，并且成功找到了两者之间的相同点，他成为了多元宇宙内破解狂笑病毒的第一人。 狂笑的病毒和小丑病毒非常像，只不过多了一种诡异的黑暗能量因子，卢瑟只需要让解药中和这些黑暗能量，然后用对付小丑笑气的方式，就能轻松解决问题。 是的，关键的问题就在于订制，狂笑之蝠想要控制这些英雄，对他们下的毒都必然是订制的，也就说是契合每个人基因情况的。 正义联盟每个人的基因样本卢瑟那里都有备份，如果说狂笑之蝠去感染普通人的话，卢瑟也许没有这么快找到解决办法，但感染登记在册的超级英雄？光头轻易就能研发出针对性的解药来。 蝙蝠侠做不到的事情，他卢瑟做到了，因为他才是人类中最聪明的人。 狂笑戈登见状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转身就溜进电梯逃走了，而卢瑟没有去追赶的意思。 他来这里只是因为上次入侵他偷偷留在正义大厅中的监控系统发现了一群疯子的存在，所以他来实验一下解药而已。 而且，他需要有人去给狂笑之蝠报信，让对方知道自己有了解药，让对方投鼠忌器，省得再来烦他。 这是一种威慑，能不能中和狂笑之蝠体内的病毒不好说，但狂笑之蝠也必然会为此担心。 他好不容易开心了这么久，看到了世界真实的色彩，他不会愿意重新变回面无表情的蝙蝠侠...... 卢瑟迈步前行，甚至凑到仓库大门的洞上向里看了一眼，哈立德和人蝠在仓库中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卢瑟留给他们一个狰狞的笑容，缓缓离开。 对于仓库中的魔法物品，他毫无兴趣。对于地上昏迷的英雄们，他也一个都不想杀。 打败一个演员需要在相应的舞台上，而不是在更衣室里。 他要在万众瞩目之下正面打败超人，打败正义联盟，现在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杀掉这些人？那到时候谁来见证他的伟大呢？ 所以他缩小了体型，翻检了几个昏迷过去的人，抽了些血准备回去研究。 毕竟解毒剂一型还需要感染者吸入，万一对方装备防毒面具就不灵了，自己得赶在狂笑改良病毒之前研究出二型解毒剂来，最好是无色无味的那种。 可惜狂笑之蝠太谨慎了，如果能获得他的血样就好了...... “布莱尼亚克，传送。” 第1486章万事俱备 “你这效率有点低啊，你看看，我都抽了三根烟了。” 苏明指了指身边漂浮的烟头，从斗篷中取出包裹严实的黑钻，有些埋怨地递给它一块宝石吃。 黑豆芽形状的绞杀也从他肩上冒出头来，用小触手无声地对斗篷指指点点，像是在嘲笑它。 斗篷不会说话，只能用两个领子来回比划，说明自己在黑联总部遭遇了什么情况。 但它这连手语都不算，鬼才看得懂呢。 “行了，别张牙舞爪的了，难不成黑暗正联总部的那条龙骨头还能复活不成？” 看到斗篷张开自己的身体，摆出什么‘很大’，‘很凶’，‘会吐火’种种的架势，苏明笑着拧了它一把。 黑钻到手，没时间玩什么你画我猜了。 戴安娜倒是摸摸斗篷，丝滑的手感让她很喜欢这东西，她见过不少有独立意识的魔法道具，但那些道具中的灵魂不是疯狂就是嗜杀，还真没见过斗篷这种像是小狗一样还要吃零食的。 “就是呀，那条龙是我杀的，已经在会客厅上空挂了好几年了，复活是不可能的。哈迪斯亲口向我保证，红龙女王的灵魂被镇压在冥河深处。” “呃，哈迪斯的保证？算了，别想那些了。” 苏明倒是有些相信斗篷了，哈迪斯的保证就是出了名的无效。 奥林匹斯三兄弟各有特色，奥丁好色，波塞冬孤僻，哈迪斯是撒谎精。 斗篷蔫巴了下来，它决定回去要学写字和摩斯电码了，自己的沟通手段不如绞杀，结果就是至尊法师偏爱那个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至尊法师怎么就不明白呢？ 外星人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这归属于卡玛泰姬的存在才是根正苗红啊！ 然而丧钟和神奇女侠的注意力都已经转移到黑钻上了，斗篷只能抱着一块小小的紫色宝石，幽怨地吸了起来。 黑暗之心原本是一块大的黑石，高约一米左右，那是它离开火坑后完整模样。 只不过上一次天蚀又破封而出，众人再度把它塞回去的时候，戴安娜试图一劳永逸地杀掉它，所以击碎了黑暗之心。 然而被困在里面的天蚀并没有随着黑暗之心的破碎而破碎，它继续存活于更小的一块碎片里，就是现在苏明手上的这块。 边缘很锋利，而且随着天蚀在里面挣扎，它还在剧烈地震颤，像是打算划破丧钟的手。 他一身盔甲都是绞杀变化的，而且目前是应对魔法的钷金属外加N金属形态，黑钻边缘切割手套的速度还不如绞杀自愈得快。 “还带震动的。” 苏明好奇地看看戴安娜，以前光是在漫画中看到过黑钻，亲手拿在手里，发现这东西冰冷刺骨，还能自己动，真是诡异。 “小心一点，拿稳了，不要被划破手。” 戴安娜知道天蚀的把戏也知道它的实力，此时谨慎地提醒了一句。 天蚀那像是哥布林又像是苍蝇一样的脸贴在了黑钻内壁上，扭曲得不像样子，它能听到外界人们的对话，并且将自己的声音传递到外界。 “放我出去！神奇女侠，你这个贱人碧池！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戴安娜脸色如常，虽然上次打败天蚀是借助了幽灵以及命运博士的力量，但正联就是赢了，败犬的狂吠她听得多了，此时内心毫无波动。 苏明敲了黑钻一下，但隔着这一层牢笼，物理手段对天蚀没有任何效果，他于是又把黑钻准备交给斗篷。 “去欠发达地区找个旱厕，把这喷粪的家伙埋进化粪池里去让他冷静一下。” “？？？” 斗篷很抗拒，多脏啊，这种活让死侍干吧？ 它扭捏着就是不接。 “丧钟！丧钟！你想要钱吗？想要力量吗？释放我，我都能给你。” 天蚀明显也不想去粪便里走一遭，就算黑钻是他的牢笼和屏障，他也不想被埋进翔里。 就像是人类发明了潜水艇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过什么人驾驶潜水艇在下水道的翔汤里游弋吧？毕竟就算隔着一层那还是恶心啊，更别说黑钻还是透明的呢。 光是想一想，就感觉像是乘坐景观电梯一样...... “呵，你认错人了，我是丧钟没错，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丧钟。”苏明握紧了手里的黑钻，红色的独眼目镜盯着里面的鬼影：“时代变了，天蚀，吃大便吧......” “不要耽误了正事。”戴安娜无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摇了摇苏明的胳膊，对于他那些恶心的计划劝阻道：“我没事，对于怪物的叫嚣已经习惯了，现在帮麦姬肯打败秩序之主才是重要的，你打算怎么做？” “用它扎进秩序之主体内，通过疯狂的怒火来对抗冰冷的秩序。”苏明不再看天蚀，而是抬起头来回答女侠：“只有六成把握，在秩序空间内，我很难近秩序之主的身。” 戴安娜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觉得可行，那我们就试试吧，我来掩护你。” 说完，她还晃了晃手腕，示意苏明把绞杀收回去，这要动手了总不能还像戴着手铐一样两个人连在一起吧？ “得要我们俩一起掩护斗篷才对，它能变得很小，不引人注意。”苏明看着戴安娜的脸，无声地交流道：“我们俩加上麦姬肯从三个不同方向进攻秩序之主，而目标小的斗篷则用最高速度偷袭。” “不会被发现么？”戴安娜看着一边舔宝石的斗篷，稍微有些怀疑。 “被发现是必然的，但斗篷最高速度能超越光速，穿梭维度，而且本身还魔法免疫，只要秩序之主第一反应选择用魔法对付斗篷，那我赌它就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苏明缓缓吐出一口气，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得试试。 就算还不能确定天蚀和秩序之主最后谁会获得那具金色身体的控制权，但只要在他们内耗的时候下手就是了，把他们一起封印回黑钻里。 在对方的维度中杀掉对方几乎是不可能的，天蚀作为上帝之怒也是无法消灭的，那么只有封印了。 在场的人里......还是得靠麦姬肯，因为作为恶魔她几乎遭遇过全部种类的封印术，很多巫士都曾经封印过恶魔，恶魔们也算是‘久病成医’。 甚至有些经常和康斯坦丁打交道的恶魔，能够通过观察渣康冷笑时嘴角的弧度，猜到他这次准备了什么封印法术赖账...... 是的，说的就是初堕者，康斯坦丁已经欠他五十多条命了，但每次去要账都被渣康耍，封印回地狱。 戴安娜看到绞杀的触手从自己手腕处抽出，皮肤上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护腕，朝苏明点点头。 “我们上！” 第1487章比赛 “什么？你们要求投降？就在我表哥他们被困在那边那个金色太阳里的时候？” 韦德指了指像是灯泡一样从空间裂隙中挤入迈亚的那个金色球体，歪着脑袋问面前的人，他其实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生物究竟算不是人，因为对方是人头长在直立行走的狗身上。 但鉴于对方穿着衣服，死侍判断他是个智慧生物，也许算是外星人吧？ “是的，我们一致认为，秩序之主的强大无法匹敌，既然无法对抗它，那么就加入它。”人脸狗一脸正儿八经的模样，他穿的衣服很好，只不过过多的珠宝首饰对身体产生了不小的负担。 韦德的目光从那些漂亮的珠宝上掠过，黑红面罩下的嘴角挑了起来。 “一致是谁？你说的‘一致’是某个党派么？你们的施政理念是什么？赞助商里有布什家族吗？看你相貌如此清奇，是谁给了你勇气参加选举的？你对禁枪和全民医保法案有什么看法？” 死侍的嘴就像是机枪一样，说出一大堆对方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致就是人民，我是为了迈亚的全体人民站出来的，你怎么连这个都听不懂？这里真的是你管事么？” 人狗有些怀疑地看着比他高出两个头的死侍，之前这个恶臭怪人说这里他说了算，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撒谎。”哈莉从一边冒了出来，指了指人狗头上的空白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刚刚起床，甚至没有刷牙，只是听手下大概说了敌人入侵的事情，他觉得是个机会，想要攫取权利，然后他还准备骗过你以后回家啃炖牛骨头呢。” 韦德挠挠头：“是吗？可是骗我有什么好处呢？真费解啊......” “还不是因为你说自己是管事做主的人么？”哈莉给重机枪中填上弹链，她喜欢各种重型武器，当然，用的最多的还是火箭筒。 “哦，这个啊，没错，我确实是‘这里’管事的人。”韦德伸出脚尖，以自己为圆心，画了一个直径半米的完美圆圈，然后他伸手指了指脚下：“对，就是这个圈里，都归我说了算。” 人狗的脸拉了下来，他几乎要忍耐不住用一个魔法把眼前的贱人轰出去了，但其他外来者，金属人和长发女人他们都在不远处旁观，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这里，他还是觉得不能轻举妄动。 投降秩序只是一个口号罢了，人狗只是想要借此让这些外来者都离开，然后弄死波波，弄死蓝魔鬼，从而实现他胸中的雄图霸业。 不想当国王的大公爵不是好法师，迈亚的公爵们谁还不想成为王者呢？现在就是个机会。 至于打不过秩序之主怎么办？不要紧，大不了逃去主维度组建流亡政府嘛，只要保有对迈亚的宣称就好了。 魔法师的寿命长得很，总有机会回来的不是么？ 这些外来者中如今一个法师都没有，想要骗过他们比之前容易多了，所以人头狗行动了。 至于被秩序之主拉近秩序空间的那几人？他已经默认那些人都死透了，在一个神的空间中和神明本身战斗，自杀都比这来得痛快。 “呸，傻帽。” 人头狗忍耐了自己动手的欲望，只是朝旁边吐了口痰，发泄和死侍耽误这么多时间的愤懑。 不管事就别吭声啊！害得他忍受了这么久的臭气。 吐完痰，他还用小眼睛蔑视了韦德一眼，双手扯了扯自己的长袍衣襟，转身离去。 他准备去那个金属人那里试试运气，因为那一身铁壳看起来好像很威猛的样子，像是个管事的。 “砰！” 人头狗脑袋爆炸，无头的身体缓缓倒下，溅起了一圈尘土，同时也露出了他身后一把还在冒出青烟的手枪。 韦德叹了口气，把枪收回大腿上的枪套里，这些人啊，还真是兔羊兔心破，真当死侍不会杀人么？逼急了这座城都给你屠了。 “哈哈，杀得好！我最欣赏你们这种在别人背后开枪的猛男了。” 哈莉笑着鼓起掌来，她刚才也准备开枪的，但是重机枪举起来不如手枪，晚了一步。 韦德捡起地上的子弹壳，这样能让自己显得专业一些，然后他无视了走过来的钢骨等人，对哈莉说道： “他骂我傻其实没什么，我只是讨厌这种随地吐痰的人，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嗬，呸！” 他掀起面罩，一口混杂着血丝的浓痰精准地飞到了无头尸体背上，因为韦德还有肺癌和食道癌，经常说话时候淤血和分泌物就涌上来了，这也是常态。 清了嗓子的韦德觉得舒服多了，他又拉下面罩说道：“还有别再说什么‘背后开枪’和‘猛男’之类的词了，你这样随便开车我的PG13就没戏了。” 哈莉根本没有听他的，脑袋转来转去打量着四周： “喂，我们来比赛杀人吧？这条狗的手下们好像想动手啊。” 就像她说的一样，被害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公爵，出门自然是带了人的，此时街道上有些法师开始准备施法对付两人了。 估计他们也是没想到，死侍根本不按规则出牌，贵族找他谈判，他不接受也就罢了，怎么能杀人呢？ 死侍活动了一下脖子，双手插进自己的裤兜里，猛地向外一扯，拔出两只尖叫鸡来。 哈莉：“？？？” “拿错了，这是我给女儿准备的礼物。” 韦德塞回橡皮玩具，又伸手下去用力掏了掏，这次对了。 等到他双手举起，只见他把双臂在胸前摆出一个X型，十根指头的指缝之间都夹着一枚手雷。 “X力量！自从上次表哥和电索他们嘲笑我出门不带爆炸物之后，我就一直带够了手雷，就是携带不是很方便，侵占了裤裆里的很多空间，总而言之......” 他隔着面罩伸出了舌头，口条把面罩顶起了一个勾状，然后他脑袋一甩，舌头异常准确地勾掉了所有手雷的拉弦。 丢出手雷换出双枪，看着那些法师们在爆炸中支离破碎，韦德才吐掉拉弦笑着说： “比赛开始。” “开始你个@&*%！你把人都杀完了！” 哈莉抡起重机枪，就像大锤一样一记敲头，就把韦德打趴在地。 第1488章纠缠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摩纳克的胳膊下面夹着一本书，一脸茫然地找了过来，一来就看到哈莉正在打韦德。 虽然死侍被像敲鼓一样地乱锤，但他还是在地面上爬行着，爬到无头尸体的旁边，把那人头狗身上的珠宝首饰都撸了下来，放进自己的腰包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有‘不存在的观众’告诉过他，哈莉也是表哥的女人，所以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再说她就是个普通人，敲打几下对自己来说不疼不痒。 前不久自己还被麦姬肯分尸了呢，那女人实在玩得太过火了，韦德虽然体会到了女恶魔的好，但他决定下次还是找个不那么变态的吧。 “哦，你终于出来了。”韦德说话的声音也随着被敲击的频率颤动：“我哥和另外两个女人被神仙抓走了，现在也许还在那个大球里。” 摩纳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面沉似水，别人可能认不出来，但是作为一个顶尖法师，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维度入侵。 想必是之前那个叫做纳布的家伙还是打碎了迈亚的空间，把自己的维度接入进来了。 在古一没有修建至圣所之前，听说地球也经常遭到类似的入侵，这就是维度魔神常用的手段。 但和死掉的人头狗不一样，摩纳克对于苏明充满了信心，被对方抓去，那只能说明他想被抓走，否则以他的本领分分钟就能脱身。 所以魔法王子很快又把视线转向了不远处街道上还在冒着烟气的焦黑肉块上。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丧钟说了，有人提到投降，全杀。”哈莉露出了病态的笑容，她很喜欢硝烟和鲜血的气味，这让她想起了在哥谭夜色下的奔跑，那是她逝去的青春。 摩纳克叹了口气，他是知道苏明的性格的，杀人从来不手软，确实是他的风格。 只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别人的地盘，这么做真的没问题么？ 看着周围建筑物上窗户和门缝里露出的目光，摩纳克陷入了沉思，虽然大多数时候他看起来都是有些轻佻的，但毕竟活了几百年了，正经起来他比谁都要认真。 所以......他开始结印施法，把尸体都丢进虚空，无限自由落体去了。 好了，没有尸体，就没有谋杀，这还是丧钟教他的呢。 钢骨一行人刚刚走过来，就看到摩纳克来了这么一手，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小胡子法师看起来气宇轩昂，仪表堂堂，钢骨还觉得他应该是个正派人呢，结果呢？是个帮忙处理尸体的，这是连死者亲属想收尸的念头都扼杀了的残酷啊。 “你......你们......唉。”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机器人甚至发出了一声叹息，要知道钢骨是没有肺的：“这让我和蓝魔鬼怎么交代？” “为什么要和蓝魔鬼交代？”哈莉眼珠转了转，装作不明白一样。 “蓝魔鬼是这里的摄政王，这里的人都是他的臣民......”钢骨挠着自己的光脑壳，金属手指和金属脑袋发出吱吱的摩擦声，可见他用力之大。 “哦，可是这里的国王是波波啊，蓝魔鬼得位不正。” 哈莉一摊小手，重机枪随着她松手落在了地上的死侍身上，发出‘噗叽’一声，不知道什么有水的东西被压破了。 地上的死侍面对镜头睁大了眼睛和嘴，疼得说不出话来。 “那我们正义联盟也得跟波波说啊。”钢骨还是一根筋地想去承认错误，他就是这样的人。 “杀人的是他，他又不是正联成员。”哈莉指了指地上蜷缩成一团捂着裤裆的死侍：“再说这里的人还想杀波波呢，太没有人性了，连猩猩都想杀......对了，为了保护波波，我要代表动物保护协会把这里的人全杀掉，你们谁有路子能联系上众生之红？给我个电话号码。” 钢骨无语了，要论嘴皮子，十个他捆在一起都不是哈莉的对手。 而且听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这里的正联成员好像只有自己了啊，戴安娜跟丧钟在天上，巴里和杰西卡修墙去了，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呢。 见到钢骨陷入了沉思，灵星慢悠悠地飘到哈莉面前，猫爪子比出一个大拇指：“你还真是能搅乱别人的脑子啊。” “猫咪！么么么么！” 哈莉一把就把灵星捞了回来，紧紧抱在胸口，猛吸了起来。 “呃！” 灵星又翻着白眼吐出了舌头。 ...................................... “小心。” 苏明替戴安娜挡住了秩序之主的一拳，露出半边骨架的身体抓着她飞退。 确实就像是预想中一样，秩序之主对这里空间的掌控能力出神入化，甚至他一边盯着麦姬肯的攻击，还有多余的心思能够将丧钟和戴安娜的位置互换。 要不是苏明反应足够快，而且始终提防着这一手，恐怕戴安娜中了那一拳就直接失去战斗力了。 除了X金属的骨骼丝毫无损之外，不管是绞杀变化出来的N金属或者钷金属，还是苏明自己的血肉，都直接被这一拳打成了粒子状态。 简单来说，就像是变成光了。 这种攻击力，妥妥是宇宙概念的运用，没有极速自愈能力或者极强的能量防御，根本不能加入战斗。 “你没事吧？” 戴安娜支起了盾牌，心中又惊又怒，刚才她还真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就和数十米外的丧钟交换了位置，这也让他替她受伤了。 “全身肌肉和神经损伤了三分之一，失血2000CC以上，少了一边的肺，内脏也少了一半，不过问题不大。”苏明借助绞杀构建了新的肺从而能够说话，那银色的骷髅手里还抓着自己的武器：“只要大脑还在，我就一直有战斗力。” 这侧新肺是黑色的，另一侧是红色的，像是死侍的风格一样。 “不，不能这样下去了。”戴安娜扭动并摘下了自己的两个手镯，也不管那东西是火神用心打造的精品，她随手一丢：“我来吧，用我最不喜欢的力量以及女巫之刻留下的东西，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 戴安娜最讨厌的无疑就是血脉中宙斯的神力，那满是雷霆和愤怒的能量一直被那对银手镯封印在她体内。 她对于神明十分厌恶，最厌恶的就是虚伪的宙斯，所以一般情况下即便是再困难她也不会主动摘掉手镯。 还有赫卡忒留下的女巫之刻，同样也被手镯封印住了，免得瑟茜通过能量锁定她的位置。 但现在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随着封印解除，戴安娜一头的黑色长发瞬间变成了亮银色，电光开始沿着她的曲线蔓延，她眼中的瞳孔也瞬间消失，神性的那一面取代了人性。 现在的她虽然还保有自己的意志，但不仅仅是天堂岛的戴安娜了，她还是奥林匹斯的战神。 第1489章滑稽的恐怖如斯 虽然依靠绞杀，苏明还能像是操纵吊线木偶一样控制自己的骨骼进行战斗，但毕竟反应速度还是下降了，没有来得及拦住戴安娜发飙。 看着她带着雷光，举起剑盾冲向秩序之主的背影，苏明无奈地叹了口气。 女巫之刻一暴露，瑟茜就该知道戴安娜在这里了。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瑟茜还不至于那么头铁进入秩序空间来抓戴安娜。 是的，瑟茜一直想抓住女侠，把赫卡忒遗留下来的最后那份力量也收集齐，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下手机会而已。 瑟茜虽然也加入了毁灭军团，但是从过去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有自己的算盘，和卢瑟之间联系也很少。 只要没有那个光头佬，瑟茜本人就很好对付，实力强并不可怕，脑子才是最关键的东西。 看着黑色的液体覆盖在X金属骨骼上，渐渐形成新的肌肉和神经网络，苏明也抄起武器再次冲向了秩序之主，就像是对付的多玛姆时候一样，先让对方打个痛快，渐渐地觉得丧钟没有威胁了，那时候就是斗篷动手的时机。 只有一次机会，他也不会吝啬用自己的血肉去给它争取。 就是久违的嗜血欲望因为伤势太重此时正在蠢蠢欲动，长久以来这么多年的修心养性也不太管用了，激烈的情绪让新生的肺部呼吸起来也变得剧烈了不少。 只能暂时通过意志力去压制，什么时候自愈完毕了，才能在安全的地方慢慢修养。 不得不说，解除了封印之后的戴安娜确实很强，此时神力和巫术能量满溢而出，就凭巫术就能压超人一头。 此时她的火神剑上电光缭绕，每一击都朝着秩序之主可能存在的弱点上招呼。 是的，如今的秩序之主也是存在弱点的，既然它是由五件神器组合起来的，那么它们本身就是弱点。 神器并不是不能毁灭的，只要能量够高级，或者是蛮力足够强，一样可以破坏这些由秩序之主塑造出的魂器。 虽然斗篷的目标是穿戴这些装备的金人本身，但苏明几人为了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就必须攻击这些神器。 于是还在自愈之中的他选择去进攻敌人的脚底板。 秩序之主的化身是个人形，那么在应对身前和背后的两处攻击时，对于脚下的防御必然有疏忽，想要缠住秩序之主不让他到处传送，那攻击频率就必须足够高才行。 “绞杀，声波枪。” 让共生体使用当初在漫威那边捡到的武器掩护自己，苏明拖着一道黑光快速从下方靠近敌人。 不得不说，秩序之主还在虚空中站得挺稳的，面对两女的狂攻都没有怎么移动过位置，像是连瞬间传送都懒得用一样。 金色的魔法光芒被他信手拈来，一次次犹如固体般招架开两把宝剑，嘴里还念念有词。 什么秩序怎么怎么好，世界会如何如何，总之就是让麦姬肯放弃抵抗，顺应天命。 撒旦怎么可能投降？那是恶魔啊，他们追求的是混乱中的一丝秩序，而不是这种金光灿灿的绝对秩序，所以麦子只是一言不发地在正面和敌人对打，而且越是被打她越爽。 果然抖M才是天生的战士么......这战斗意志简直是无穷无尽。 苏明发动了一次攻击，却又被敌人一脚踢飞，没有斗篷的帮助，他的飞行只能靠宇宙能量，速度大大下降。 光速这种程度，对于达到多元宇宙级的秩序之主已经不够看了。 不过一边倒退一边吐血的苏明却笑了，对方没有一击打死自己的本事，那他可以和纳布耗一整年。 而且看起来就如同计划中一样，敌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女魔王身上了，如今又稍微关照了一下戴安娜，苏明跟这两位女士比起来确实显得像是凡人，秩序之主看起来已经不关注他了。 就连刚才中的那一脚，也不如之前那一拳威力大。 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五神合体’究竟由哪位的意志所主导，但他还是嫩了点，现在打丧钟这么开心，他就没想过丧钟是这么好打的么？ 在被击飞的过程中，苏明甚至还甩出了宇宙能量射线，造就了华丽的光影效果。 是的，必须是五彩大炮才能吸引敌人注意。 见到纳布的头盔看向脚下，苏明立刻召唤了颠倒人，一个紫色的虫洞出现在他身边，还跟着被击飞的他一起飞退，白鳞怪物像是从窗口探头的司机一样，把脑袋伸了过来。 “啧啧，我不喜欢这里，这里的能量都透着骗子的味道，有话快说吧。” “帮我对付秩序之主。”苏明止住了身形，血水从他支离破碎的身体上涌出，血珠在空间中漂浮着。 颠倒人没有眼睛，整张脸上只有一张大嘴，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晚了，如果你早点召唤我，在外界我还能帮得到你，可是在秩序之主的空间中魔法必须服从秩序，这里的属性克制我的魔法。” “我不需要杀伤性的魔法，只需要够华丽，那种duangduang冒光的法术，规模越大越好。”苏明抬手从腹腔中取出几块内脏碎片，让绞杀封闭腹部，然后修复装甲。 颠倒人摸摸下巴：“我不太清楚你在计划什么，不过只要光彩的话，我可以做到。” “行了，我要上了，你先给我来个大号的迪斯科灯球，光线调成黑色，这里什么都是金的，我感觉要瞎了。”身上的黑黄盔甲渐渐从皮下长出，苏明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演戏就要演全套才行。 纳布知道丧钟是颠倒人的契约者，那么颠倒人不出现，纳布就不可能真的放心。 之前看起来他像是对丧钟不重视，但这绝对是个圈套。 想要让秩序之主真的放下警惕，那么召唤颠倒人就是必然的一步。 得让敌人看到他们想看到的，那就是‘丧钟翻出了底牌，但是底牌没什么卵用’，这样的感觉。 到那时，机会就来了。 颠倒人虽然不明白丧钟的计划，但是他也知道扫除秩序对他有好处，因此他十分果断地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在秩序之主头顶的空间中，就出现了一个大号的灯球，四处散发着黑光。 秩序之主用念头抹去了它，颠倒人就用念头调动能量重塑，两人就这么较上劲了。 而三人依旧走马灯一样绕着秩序之主狂攻，几分钟后，秩序之主见到他们没有什么新花样了，才故作遗憾地摇摇头。 “你们已经使出了全部的本领，能和我对战五分钟已经足以自傲了，但我说过，你们不懂秩序的力量，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金色的巨人举起了双手，一颗璀璨无比的光球出现在他手中，其中充满了绝对的秩序和杀机。 “我撤了，如果你能不死，我们的合作继续。” 颠倒人表现得很怕怕，立刻像是地鼠一样缩回洞里了。 而苏明的骷髅拎着两把武器停留在空中，缓缓上升到和巨人视线平齐的高度，自愈能力让他的血肉攀附在面部骨骼上，只见他像是有些畏惧，也仿佛认命了一样地说道： “嘶，你竟然恐怖如斯？！” 秩序之主得意地笑了，连凡人都能看懂这一击的恐怖了么？也好，能理解自己的死因也是一种秩序啊。 然而就在他想要说什么作为告别语的时候...... “噗！” 不大的声音从纳布身后传来，一枚黑色的尖锐晶石插在了纳布的菊花位置上，黑色的能量瞬间就攀缘而上，把秩序之主变成和黑黄相间的丧钟配色。 两股属性完全不同的能量以金色身体为战场，在其体内开始了你争我夺，那躯体也犹如橡皮泥一样，展现出种种畸形的扭曲。 苏明冷静地收回两把武器，绞杀瞬间修复了他的身体，红色的独眼目镜中光芒一闪，他抬手接住了飞来的斗篷，披在自己肩上。 “不枉我演了这么久，秩序之主的各位，头盔、胸甲、金靴、手套、斗篷？确实不错，可你们怎么就不想着穿条裤子呢？还有‘竟然恐怖如斯’也不是在夸你们，而是动手的暗号，我的斗篷和我一样，听到这么狗血的台词就会想要捅人啊.......” 第1491章进展 “你看起来有点惨。” 苏明三人回到迈亚，围成一圈的众人们好像在开会一样，韦德第一个看到了表哥他们的回归，咬着手指说道。 “死不了，汇报情况，摩纳克。” 落地的丧钟摆脱了戴安娜的搀扶，晃悠地走到一旁的雕塑旁，靠在了基座上面。 这是暗夜大师吉姆的雕像，波波继承迈亚后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在这里帮朋友修建了雕塑，以此来纪念他。 雕像手举夜刃，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就像是吉姆过去在酒馆里和波波吹牛打屁时的表情一样。 “古一大师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我已经弄懂了这里的大部分控制方法。还有，韦德杀了一些想投降的人，但我估计有更多的投降派因此潜藏在了暗处。” 摩纳克走过来检查了一下苏明的状况，他没有看出什么来，绞杀已经修复了所有的伤势，剩下的创伤不是物理层面的。 这才难办，小胡子法师只能取出自己的烟叶来，卷成一根烟，塞到至尊法师嘴里施法点燃。 “离开了么......呼，也罢，距离夜晚降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魔法之月，瑟茜的巫术大军无法进攻这里。”苏明很久没有抽手卷烟了，摩纳克的印度烟草确实劲大，他感觉好多了。 “那接下来的计划呢？” 钢骨发现天上的金色维度消失不见，破碎的蓝色天空在无形的力量下被拼合，一切都像是在回到正轨。 如果主维度能够这么容易地恢复就好了，他不由地这么想，并因此插了一句提问。 “你身上有USB接口么？帮我拷贝些电影。除了戴安娜之外的其他人都去给巴里帮忙，至于哈莉和灵星，随便去玩点什么吧，别给干活的人捣乱就行。” 钢骨满头问号地接过一块移动硬盘，插到手臂上变形出来的接口上，瞬间他的眼神就变得惊恐了，警惕地和丧钟拉开了距离，还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臀部。 苏明满头黑线：“你又没有菊花，遮什么？再说这是给人家麦姬肯的，不是我要看，你拷贝出来一半给她，其他的你先保管。” 钢骨松了一口气，他闭着眼睛运行程序：“先说好，如果你真有这方面的需要去找野兽小子，别打我的主意。” “去你的，再胡说八道我把你的母盒给你拔了。”苏明敲了钢骨的后脑勺一下，准备离开。 “我也不想搬砖。”韦德举手。 “那你去熬金汁。”苏明十分贴心地给他换了工作：“戴安娜，跟我去找蓝魔鬼和波波。” 戴安娜再次伸手扶住了他，把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下么？或者让法师使用传送门，你跟我回天堂岛试试紫光治疗仪？” “外伤都好了，其他的问题治疗仪解决不了。”苏明摇摇头，把戴安娜的发丝从自己的面具上拨开：“相反，我们必须在瑟茜攻城之前消除城市内部的隐患。” “你打败了秩序之主，还把他封印了起来，我觉得只要看到你归来的人，都会产生畏惧。” 戴安娜抬头确定了城堡的方向，扛着丧钟往那边走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斗篷带他飞，但这样在街道上漫步确实也不错。 苏明摇头，他空着的手还夹着烟，感受着荒野上的风越过城墙钻进街道，吹拂在脸上，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息。 “我封印的是天蚀和一群秩序之主，并没有封印‘秩序’，这是有差别的，我不可能让每个法师都施法无需咒语，那样世界就乱套了。而且这里的公爵们也同样知道这一点，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现在不反抗，他们将来也不会有反抗你的机会。” 戴安娜眨巴了一下眼睛：“我？” “是的，之前不是说过了么，等战斗结束给你个好东西，就是迈亚。”苏明环顾着街道两旁的古风建筑，这里确实很美，像是中世纪的欧洲：“波波和蓝魔鬼都没有能力控制这里，而亚马逊则不然，你有现成的政府结构，可靠的亲信人手，是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说天堂岛是古希腊风格的，那这里更像是古罗马，白色的墙壁和红色屋顶连绵不绝，城中还有许多魔幻的尖塔。 “我不能要，而且你也不能把波波的东西送我。”戴安娜表情严肃地拒绝了：“他虽然是一只猩猩，但迈亚是吉姆交给他的遗产，你无权替波波做决定，他不是你的宠物或者奴隶。” 苏明笑着摸摸她的头：“别这么激动，我什么时候把他当奴隶了？只是当秘书而已。波波和蓝魔鬼对这里的态度其实也能看出来，他们都不太喜欢这个麻烦。波波一直在寻找吉姆的儿子，因为那个孩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我倒是听说过这件事。”戴安娜的声音小了一些，她若有所思：“你知道吉姆的儿子在哪里么？” “不知道，别说我了，连吉姆本人估计都不知道，不过吉姆是个人类，没人教导的话魔法能力也不会遗传，只要他孩子的母亲不是恶魔或者魔法生物的话，那么那孩子大概率如今只是个普通人，你能把保卫现实与虚幻的最后一道屏障交给普通人么？” 苏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并且用语言诱导着戴安娜去想。 她抬起手擦了擦汗，沉默了一下，但不得不说，丧钟说得很有道理：“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如今形式危机，接手迈亚势在必得，夜刃宝剑交给你，你先管理这里已经有了大义。而等以后找到那个孩子，我给他一大笔钱，把迈亚买下来就是了。一块难以理解的恐怖魔法领地？还是一大笔美金？在听说他从未谋面的父亲惨死的故事后，我想他会选美金的。” 说是这么说，但苏明不觉得自己可以找到那个孩子，从小就走失的孩子怎么可能找得到？连波波这么聪明的人都无能为力，蝙蝠侠也没有找到那个孩子。 也许早就死在哥谭了也说不定。 但说是买能让戴安娜更放心一点，至少听起来比抢夺合理多了。 “好像还是有些卑鄙......”戴安娜挠挠脸，虽然听起来是买卖，可是普通人怎么敢跟丧钟讨价还价呢？她又说：“那就先这么办吧，不过如果找到他了，我得跟你一起去见他谈交易，免得你黑心地压价。” 苏明笑了笑：“随便你吧，反正我那点钱都是从蝙蝠侠那里赚来的，平时也用不上。” 两人达成了共识，而美丽的童话城堡就再眼前，迈上一级级台阶，推开沉重的大门，他们见到了在大厅中焦躁地走来走去的蓝魔鬼。 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发际线好像又后移了不少。 蓝魔鬼见到他们俩，快步迎了过来。 “刚才有很多人来找我，他们要求立刻公审波波。” “哦，人呢？”苏明把胳膊从戴安娜肩膀上拿下来，四周看了看，这里除了蓝魔鬼，连个卫兵都没有，可见这摄政王有多不受待见。 “走了，恐怕是知道你回来了，他们在恐惧你。” 第1492章地牢猩猩 “贪婪会压倒恐惧，无妨，我有个问题，丹，你对迈亚究竟怎么看？” 苏明询问蓝魔鬼，他得知道丹的想法，万一对方真的入戏太深，或者是唱过虚假的权利后不可自拔，那就得用备用方案了。 蓝魔鬼见到丧钟这么沉得住气也不由地放松了一些，他让两人跟他登上御阶，将自己的三叉戟放在王座上。 “我还能怎么看？我只是个演员啊。”他压低了声音，偷偷对两人说道，眼睛还看着大门的方向像是怕人进来听到一样：“波波最早说得好好的，让我到迈亚来演国王，一天一百块。我想既能给朋友帮忙，还能赚到糊口的钱，就答应了。” “结果现在他一分钱都没给你，对吧？”戴安娜的目光变得犀利了，第六感给了她真相：“我就知道，不该让波波和康斯坦丁那个人渣接触太多的，他都被教坏了。” 苏明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静：“不是你不让就够了的，康斯坦丁那个货，他想找谁玩都能缠上去，遗忘酒吧的防护程度根本挡不住他，再说了，那是酒吧啊，渣康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喝不要钱的酒了。” “哼，我以为他最喜欢的事情是骗扎坦娜呢。”戴安娜还是替姐妹鸣不平。 “对了，刚才一直没看到扎坦娜，她去哪里了？”苏明想起来，刚才在人群中并没有某位女士的身影，她好像在退出战斗后就走了。 蓝魔鬼指了指王座间侧面墙壁上的一座旋转楼梯，石阶通向地下：“她在这里，在地牢里陪着波波呢，她担心有人会暗杀他。” “唔，奇怪，扎坦娜什么时候有这个脑子了？”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感觉很奇妙：“没事了，知道你不想要迈亚就行，我和戴安娜下去，你守住门别让人下来。” “我知道了。”蓝魔鬼在上次和丧钟一起行动过一次后就习惯了接受安排，此时更是毫无异议：“对于波波的事情怎么办？” “有些人在暗中兴风作浪，想要公审波波，我偏不如他们所愿。”苏明走向那楼梯，黑洞洞的入口处只有火把淡薄的光。 “劫狱不太好吧？”蓝魔鬼有些踟躇，毕竟在他的意识里，民众的观点很重要。 苏明扭头看了他一眼：“谁说我要劫狱了？真的把波波救出去，岂不是落人口实？到时候你都要被牵连，而且我还想把反动派一举全部消灭，不能让他们在老鼠洞里继续躲着了。” 戴安娜跟上了他，好奇地问：“那怎么办？” “跳过公审，直接以国王的名义宣判波波绞刑，这里的死刑不是什么砍头或者腰斩之类的吧？”苏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并且还向蓝魔鬼问了一嘴。 蓝魔鬼有些不明白丧钟的意思了，王座厅内的火把光芒让他看起来有点肤色发黑，头上的弯角更是显得无精打采。 “是的，这里和中世纪差不多，绞刑架是最常规的手段，其实我早先还想推行终生监禁这种更人道的刑罚呢，但迈亚自有国情在此。” 是的，对于主维度的人类来说，终生监禁确实是个办法，但对于这里的法师来说则不一定了。 动辄就是数百年的寿命，这样的人怎么监禁？也许蓝魔鬼老死了，人家囚犯还美滋滋地活着呢，根本起不到什么惩罚的作用。 那也是蓝魔鬼第一次认识到民主以及人道主义不是在哪里都行得通的。 “行了，我之前也是听说有人要求绞死波波，这就确认一下而已。”苏明点点头转身离去：“你派人去全城宣传，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迈亚中心广场，吉姆的雕像前举办‘屠猩大会’，凡是想要看到波波死的人都能来亲眼见证。” “你不是真的想杀波波吧？”戴安娜同样也不明白苏明的计划，但她知道丧钟当初听到绞刑就应该有了主意。 苏明领着她走进楼梯间，这种盘旋向下的石阶如今除了这里可能也只有在墓地才见得到了，潮湿的水汽让地面上有些滑腻，而墙壁上隐隐有着黑色的青苔和蘑菇。 “他们想要让波波死，没有亲眼看到始终是不放心的，这是我们把内部敌人一网打尽的机会。”苏明只是这么说，然后就不再言语。 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淡了，狭窄的楼梯像是没有尽头，只有脚步声回荡在其中。 戴安娜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思考，直到眼前的光再度亮起，一个还算是不错的牢房区域出现在两人面前。 扎坦娜正蹲在一个笼子外面，和里面稻草垛上的波波讲话，这场面就像是动物园一样。 只不过这只猩猩穿着衣服，而且还在拿着不锈钢小酒壶喝酒呢。 女巫在听到声音下来时就警戒了，见到时戴安娜和丧钟才收起了施法的手势：“小戴，你们怎么来了？” 说完，还丢给苏明一个白眼。 “我们打败了秩序之主，危机暂时过去了，来这里是处理波波的事情，有很多人想要绞死他。”戴安娜和扎坦娜拥抱了一下，两人站在一起看着笼子里的猩猩，波波仿佛已经看穿红尘一样，只是默默喝酒，等死。 苏明对于扎坦娜的表现只是一笑了之，戴安娜都不生气，鬼知道她生什么气呢。 算了，也许是恰好遇上了每个月的那几天吧。 他径直走向牢笼，金黄色的稻草从笼子里探出头来，猩猩给自己打了一个圆形的窝，此时正舒服地半躺在里面。 苏明看了一眼猩猩，猩猩也看了一眼他。 那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视死如归，波波好像打算用自己的死给民众们一个交代。 于是牢笼外的丧钟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感受到了猩猩的意志一样，轻轻点头。 他从腰包中取出一朵蔫巴小花靠在铁栏杆上，又拿出酒来给地上洒了些，还点上一根烟，用小指在地面的石砖上捅个洞，把烟像上香一样倒插进去。 “一路走好。” 说完，直起身来的丧钟还伸出食指，在自己干燥的上脸颊抹了一下，像是拭去不存在的泪水。 结果波波直接跳了起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干嘛啊！我还活着你就给我上贡了吗？！接下来是不是还准备三鞠躬直接把我送走啊？！戴安娜，救命！我不想死！” 戴安娜和扎坦娜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向猩猩。 两人都像是看好戏一样似笑非笑，她们也不说话，就是搂在一起继续看他表演。 波波绝对是黑暗正联中最怕死的人了，她们清楚得很，战斗的时候都要躲在戴安娜大腿后面的猩猩，怎么可能安静地在地牢里等死，还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必然是装的啊。 扎坦娜进地牢，其实是想带猩猩越狱离开的，但波波怎么都不走，还说了一大堆慷慨激扬的话，像是准备以身殉道一样。 其实呢，说白了他知道自己不能走，否则会给蓝魔鬼引起麻烦，那些反对派正缺对付蓝魔鬼的借口呢。 另外，他也信不过小扎的计划，还是苏明更可靠，波波就等着丧钟带计划来呢。 丧钟来了，猩猩还摆谱，想展现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要不然一直当拎包的或者开车的，多没面子啊。 等任务结束，回头要是特蕾西问起来：‘老板你都做了些啥贡献？’ 自己岂不是无言以对？除了在赛普尔克摆弄了一会电脑之外，啥都没做，自己也显得太没用了。 如今有机会表现得英勇一些，面子上好看嘛，自己被关进地牢，那也是为了大义被关进去的，是不是很英雄？ 结果丧钟一来，也不说计划，就好像直接准备把他送到‘伟大彼岸’去。 这他才慌了。 第1493章屠猩大会 公爵们不清楚，为什么一直坚决反对杀死波波的蓝魔鬼会突然改变主意，甚至连公审大会都免去了，直接宣布了上一任国王的死刑。 这让他们准备已久的各种计划完全无法用出，就像是蓄力一拳打在了空气上。 公爵们为了推翻国王的统治暂时形成了一个临时联盟，他们想得很好，如果蓝魔鬼一直咬定不同意审判猩猩，那么己方就发动舆论，煽动愚蠢的民众们，把国王和摄政王一起送到绞刑架上去。 除去了外人，驱逐正义联盟，到时候迈亚的归属大家再各凭本事。 投降秩序之主也好，投降毁灭军团也罢，傀儡国的国王不也依旧是王么？ 然而，一连串超乎想象的事情接连发生了。 先是有恶臭怪人当街杀害公爵并毁尸灭迹，随后则是丧钟联合撒旦打败了秩序之主，最新的消息又是蓝魔鬼准备大义灭亲。 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是组合拳一样，打得在阴暗地下室里围着圆桌开会的公爵们头晕目眩，不知所以。 “巴布吉十三世死了，那他的领地就由我们领土接壤的七家平分。”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人发出的，只能看到人影的晃动。 “凭什么？我的地盘离那里才三百公里，分一块飞地也没什么不对吧？” 另一个声音传来，这是持反对意见的。 接下来就像是打开了十几台收音机一样，原本安静且肃穆的会议场所顿时变成了菜市场，每个公爵都想要从死掉的人头狗公爵那里分到些好处，并且互不相让。 因为没理由让啊，从天文到地理，再从文化到姻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对那块领地的宣称都差不多强。 时间距离波波被行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但每个人还是更急于确定死者的地盘归谁。 一个小时过去，他们都不知道地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光忙着分瓜了。 这时有个终于有个聪明人站出来了，这个看体型轮廓有些像是猪的类人生物说道：“大家请听我一言，请听我一言。” 根本没人鸟他，大家都在比谁的声音更高，更有道理，甚至黑暗中不少人的侍卫都抽出了剑来，一道道魔法灵光在地下室中闪耀。 于是刚才站起来要求大家冷静的这位公爵，可能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放了一个屁。 地下室面积不小，能容纳数十位公爵开会的地方怎么可能小，但是这个屁仿佛有毒一样，迅速地无情蔓延开来，让人无处可逃。 每个人都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十分艰难地屏住呼吸，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发言的这位公爵十分满意，他的侍卫点亮了他身后的火把，这时才能看到原来是臭鼬公爵在发言。 这是一个人脸臭鼬身体的魔法生物，但是长期的养尊处优让他的体型异常肥胖，堪比桌子对面的野猪人。但就算再怎么疏于战阵，臭鼬的看家本领还是没有忘的，而且他可以免疫自己的‘毒气’。 见到大家都安静了，他才志得意满地说：“我认为现在谈论这些还是太早了，不如等我们解决了那两个碍事的外人，才能慢慢商量。” 公爵们纷纷离席，捂着口鼻流泪而去，臭鼬公爵就默认大家都同意了。 很好啊，这说明自己很有发言权啊，国王的位置舍我其谁？ 逃出地下室的公爵们则贪婪地在地面上呼吸新鲜空气，仿佛重获新生，而这时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时间，同时建议大家都去看波波被吊死。 这是一个魔法的世界，而且蓝魔鬼之前的表现很反常，他们必须搞清楚是不是用普通猩猩代替了波波，或者说用了什么障眼法。 在场的各位都是实力不俗的法师，大家一起去眼睛也更多，免得蓝魔鬼耍花招。 这个提议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定，即便是最后出来的臭鼬也表示没问题，一天不亲眼看到波波死透，夺取那把作为门扉的夜刃，大家就一天不能安心。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广场上，侍卫们推开了挡路的围观群众，在绞刑架前给各位大公们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确保这些大人物们能够看清楚每一个细节，包括猩猩被吊死时脸上毛发的颤抖。 不过时间还差一点，所以大家都饶有兴致地闲聊，对吉姆的雕塑指指点点。 除了他们以外，周围还有不少的平民，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哪个时期，都有人爱看杀头，这是智慧生物的毛病之一。 为什么公爵们都来了？主要还是为了夜刃，波波死后按理来说那把剑会交给蓝魔鬼，但蓝魔鬼进行‘屠猩大会’宣传的时候也说了，夜刃会在迈亚本土挑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继承。 每位公爵都觉得自己德高望重，要是不来，岂不是一点入手宝剑的机会都没有了？ 宝剑就是个大义的象征，如果手握夜刃，将来就算要内战也算是师出有名。 于是公爵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仿佛要丈量那绞索的大小一样，踮着脚看向远方，等待猩猩被押赴刑场。 “来了！” “他们来了！” 果然随着人群的轰动，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垂头丧气的波波被两个穿着全身板甲，看不见面目的人押了出来，身后则是拎着夜刃和三叉戟的蓝魔鬼，此时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平民们其实不觉得波波有多讨厌，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所以也没人用菜叶子或者臭鸡蛋来招呼他。 只是围观的人群默默地给刽子手们让出了一条路，看着昔日的王者一步步走向绞架。 猩猩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中的太阳，又仿佛很留恋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上了木质的高台。 他站在活板门上，被盔甲卫士套上了绞索，蓝魔鬼还拿着他的烟斗，让波波抽了最后一口烟。 “呋！” 波波吐出了一片云雾，而下方的公爵们各个面色赤红，仿佛看到了他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样子。 蓝魔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波波，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猩猩的双手被捆在身后，他抬起头来：“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行刑！” 背后穿着盔甲的刽子手突然扳动了机关，活板门打开，绞索同时向上收紧，波波就像是咸鱼一样被挂了起来，翻着白眼吐出了舌头。 “喔！” 下方的人群发出了惊呼，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都双眼死死盯着波波扭动的躯体。 然而就在这时，波波突然缩回了舌头，眼珠也回到原位，他自如地大声说道： “对了，在我死前，我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活，我叫它‘鱼儿出水’。” 说着，不知道哪里突然响起了欢快的音乐，波波像是鱼一样，脖子上挂着绞索，整个人却像钟摆一般疯狂左右摇晃，发出了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第1494章大杀特杀 太空漫步，疯狂旋转，前后空翻。 波波仿佛突然会飞了一样，在空中不停着表演各种花活。 他像是中了笑气一样，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朝人群呲牙咧嘴地狂笑。 随风摆荡自由是方向，绞索给了漂浮的力量。 波波的双眼中满是戏谑，他看着下方的公爵们，看他们的脸色渐渐从通红变成铁青，像是根本不理解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没有感觉到魔法，这也不是假的波波，可是一只普通猩猩如今就反重力般在他们面前飞来飞去，脖子上挂着的绞索也明显绷得很紧。 波波感受到了一阵快意，这些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在地牢里，丧钟逗着他玩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公爵们想要杀猩猩，己方就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全杀掉。 想要让波波死的人们自己先死了，那不就安全么？ 猩猩侦探一开始有些犹豫，他比较倾向于不杀的那一派，但丧钟仿佛霸道总裁附体，说出种种‘明言明句’，根本不给波波商量的空间。 “反正我把迈亚承包了，这些垃圾早晚都得死，你想陪葬也随你。” 当时丧钟就是这么说的，相比起自己死，波波还是选择把夜刃交给了戴安娜，把鱼塘承包了出去。 那在这之后，丧钟和小戴想要杀谁，那都是新国王的决定了，和他这只弱小可怜的猩猩无关。 此时丧钟就在自己身后，原本绞刑架上的套索在众人登台的时候，就被绞杀暗中顺着地板和立柱爬上去替换了。 看起来绳索是套在波波脖子上，可实际上呢，在他穿着的小西装下面，绞杀编织成了一件小马甲用来承重，波波就像是特技演员那样，在片场吊着威亚。 一边在空中摇摆，猩猩还一边感慨呢，真不知道丧钟是怎么想出来的主意，下面这些公爵们在被自己吸引注意力的短短几十秒内，就失去了最后的逃生机会啊。 行刑场地选择拥有吉姆雕塑的这片广场，自然是为了方便布置陷阱。 广场的四角，再加上吉姆举剑的那只手，相互连线再构建空间平面，正好可以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金字塔型，像是笼屉一样把所有人都扣在里面。 波波出身于马戏团，也非常善于用表演吸引观众们的注意力，就在众人惊讶地看着他表演时，藏在人群中的摩纳克已经用‘起源之书’锁死了周围的空间。 这块空间大概长宽都在一百米左右，就算这些公爵们都是强大的法师，可在如此狭小的战场上面对丧钟，这种几乎魔法免疫的武学宗师，那是必死无疑。 见到人群中摩纳克偷偷比出OK手势后退出人群，绞刑台上的丧钟也不装了，他摊牌了。 银色盔甲瞬间开始变形变色，黑黄相间的配色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而另一个银甲卫士身上的共生体褪去，露出了戴安娜来。 她的表情很不自在，像是非常不习惯被绞杀包裹并伪装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被困在了什么猛兽的肠道里一样。 但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丧钟的身影，他正迎着一道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向前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丧钟都往往是夜间行动，那红色目镜像是摄魂夺魄的鬼火一样。可戴安娜觉得，苏配得上此时正午的阳光，那身盔甲在光芒下其实也挺好看的。 “各位，幸会，想让大家共聚一堂还真是有点难度，好在利益动人心。”苏明走到了高台的边缘，很放松地蹲了下来朝下面说话：“很抱歉初次见面就要提一个有点点过份的要求......你们能去死么？” “凡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知死活！今天就让你尝尝魔法的威力！” “就算依靠召唤撒旦暂时打败了秩序之主，你依旧是个卑微的凡人！” 下面顿时变得乱糟糟的，有的公爵在发呆，有的则开始痛骂，还有一声不吭直接暗中准备魔法的，自然，也有准备转身开溜的。 但他们的一切作为都是徒劳，逃跑的人被无形屏障挡住，而射向丧钟的种种魔法被一条斗篷照单全收。 他还是蹲在高台的边缘上，红色的独眼冷冷地看着每一个人。 平民们尖叫着四散奔逃，但最终也只能在屏障的边缘找地方趴下，他们根本无法离开。 苏明看到眼前的一幕，缓缓地站起身来：“原本只是想让你们惨死而已，现在你们拒绝了我的好意，那我只能让你们死翘翘了。” 话音一落，弑神者就出现在他手中切换成双刀模式，他一个飞跃就跳下高台冲进了人群中。 霎那间猩红色的血雾就伴随着金光弥散开来，也就是这是，公爵们才终于认识到了他们被什么样的存在盯上了，但一切都晚了。 不是他们毫无战斗力，而是对方根本就无法用魔法应对，即便有人能够通过移形换影或者类似的手段躲避一时，对方也能通过金色的光束或者背后的漆黑鬼影取走每个人的性命。 无法阻挡，无法拖延，死亡的脚步正快速地逼近。 ........................... 与此同时，一片金色的维度内。 广袤无垠的空间中只有这一个小小的白点，这让它显得十分孤独。 不过它笑了一会，随后伸手一抓，一块金色的光就仿佛固体般被捏在爪子里。一口咬上去，这块‘金砖’颤抖着流出了金色的‘血液’。 “秩序之主，我们来谈个条件。”颠倒人盘着腿倒立着：“我的代言人帮你除掉了昔日的制造者，如今的寄生虫，你总得表示一下吧？桀桀......” 空间颤动着，轰鸣着，一团金色的火焰瞬间从颠倒人面前亮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果然，能够理解概念的还是概念么？” “腐烂的上帝之怒只是带走了‘人’，它也只能感染‘人’，被剔除了那些杂质后的你当然还在，不然的话，这里的空间也该崩塌了才对。” 颠倒人侧躺了下来，像是鱼一样游动了几下。 由秩序创造的维度，一旦秩序死去，那么就将不复存在。 “这么说来......”火焰扭动了几下，像是在思考。 “啊，我的代言人也是知道的，他要对付的从一开始就是纳布那伙‘人’，他们合起来也不算‘完全’是过去的你，一码归一码。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说让我把秩序空间送回‘众神领域’？又为什么要先离开？小秩，不要把他当凡人看待，会死的。” 颠倒人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两条腿拨拉着金光，游到了火堆面前： “现在战斗结束了，你独立出来就不再是敌人了，剔除了人性的杂质，你变得纯粹了，更趋于完美了，当然，也是该付帐了。” 火苗晃动着，沉默着，直到那光芒越来越黯淡后，声音才再度传来：“你觉得是他放过了我？而不是因为拿纯粹的概念没有办法？” “仔细感受，年轻的秩序，如今的宇宙连接处带着秩序概念的还有三位吧？我见过那三个家伙，非常独特的异世界存在。” 颠倒人翻了个身，显得十分放松地笑着。 “原本丧钟是打算让它们取代你的位置的，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让他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很多东西是以前的我也不能理解的，但我从他那里也学到了不少。比如说，学到了合作共赢，哪怕是和自己属性相反的秩序共存，因为只有宇宙平衡，利益才能长存，再说比起那三位，我倒是更喜欢弱小一些的你，嘎嘎。” 第1495章接手 尸山血海中，苏明把弑神者合成巨剑，一剑插进脚下踩着的公爵后背，目视着生命离开后者的躯体。 他这才扭了扭剑柄，以此来扩大伤口，随后收起武器，站在尸堆上看着天空。 半空中高高飞起的人头和血雨此时才纷纷落下，让他的盔甲瞬间变得通红。 太快了，从第一个公爵死亡，到最后一个公爵丧命，用时不过三秒多一点，种种纯熟无比的杀人技能让刚刚离开绞索的波波咽了口唾沫。 这样的丧钟不当至尊法师还有什么人能当？他杀法师看起来就跟山德士上校的高科技流水线杀鸡一样。 简单，高效，致命。 也许平时的胡言乱语和玩笑打闹让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好打交道，但这个时候，他展现出另一面的时候，波波知道他还是丧钟，那个视人命为草芥的顶尖杀手。 也许很多人只有看到血雨落下，才会想起雨中屹立之人的恐怖，但那已经晚了，就像现在这些已经死掉的公爵们一样。 波波并不恨他们，虽然这些人想要杀他，但他们尸块的惨状已经足够抹消一切。 都死翘翘了，除了能够辨认身份的脑袋刚刚落地外，他们的身体都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甚至让人无法直视。 猩猩侦探从西装里摸出酒壶来，仰脖往嘴里怼了一口，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和各种内脏的臭气，他也把目光投向天空。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只想活下去，偏偏这都很艰难。 “结束了，这些平民都放了吧。”摩纳克走到了尸山旁边，抬起头对山头上摆造型的苏明说道。 “我还在考虑。”丧钟用拳头顶着自己的下巴，恶魔一样的沙哑声音从面罩下传来：“迈亚的人民从来没有见识过什么叫做真正的暴君，那我把这些人做成人棍，插在路边的木桩子上，让他们有更直观的认识会不会便于波波以后的管理？毕竟有比较才有选择嘛。” 他说这句的时候声音不小，广场上幸存的平民们自然也听到了，除了当场吓晕过去几个之外，很多人都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要那么做，民众都是无辜的。” 戴安娜走了过来，她毕竟是参加过世界大战的人，对于眼前的这点血腥还能接受，她确实杀人，但是不会滥杀无辜。 苏明摇摇头，露出思索的模样，像是想到什么了，突然用拳头一锤手心： “波波还是无辜的呢，这些公爵们不还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弄死他？我现在编一个借口，不就能名正言顺地杀掉这里的旁观者了么？对了，就说因为他们没戴帽子所以被处死。” 听到这话，哭着的平民中立刻有人把自己的衣服通过魔法变成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像是获得了免死金牌一样。 只不过丧钟的目光扫过他们，又对戴安娜补充了一句：“......只戴帽子不穿外套的也得死。” 立刻有聪明人把裤子变成帽子。 “光PP上街的也死......”苏明又补充了一句，充分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叫暴君兴致所致的法律。 民众们绝望了，对于强者那随时改变的规矩绝望了啊！ 看到他们的反应苏明倒是暗中很满意，法律也是规矩的延伸，并由此塑造了秩序，但规矩不一定全是好的或者正确的。 比如说美国的俄克拉荷马州，州法律规定在州内捕杀鲸鱼是违法的。然而俄州位于美国正中心的大平原地带上，号称美国交通十字路口，别说大海了，整个州内连大河都没有几条。 还有伊利诺斯州，扎尔恩地区法律则规定，狗和猫不允许吸雪茄，但是可以吸卷烟。 在旧金山，如果没有市政府颁发的捕鼠执照，那使用老鼠夹子抓老鼠就是犯法。 有些人秩序入脑，光给人制定法律还不够，他们甚至还给妖怪制定了法律，像在内华达州，议会制定了法律禁止妖怪入侵人类的浴室和卫生间。 这还只是在苏明前世的那个世界里的美国法律，像是漫威和DC的美国法律中还有更奇幻的呢。 迈亚本身就是个魔法和童话的世界，本身就是充满了奇思妙想以及混乱的念头，如果说瑟茜想要获得这里是为了借路，那么秩序之主他们想要这里必然是为了毁掉。 秩序和混乱永远都是此消彼长，一旦秩序之主获得迈亚的控制权，到时候这里的人全得跟维度一起消亡，这些蠢货怎么就不明白呢？ 果然还是直接的死亡威胁比较有用，跟什么都不懂的人讲规则和概念，还不如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让他们对秩序的具体表现之一，也就是法律产生恐惧。 不过嘛，对于这里的平民们，苏明只是借着一旁的尸山血海吓唬他们一下而已，要的就是给戴安娜塑造了一个贤明的形象，方便以后她的管理。 先给民众们求情这一点就做得不错。 戴安娜本人并不知道苏明的打算，她也不适合这么腹黑的计划，劝阻胡乱杀人完全是她真实的想法，因为下面那些民众看起来好可怜。 而就在她思考该怎么劝说别因为帽子衣服之类的小事杀人时，丧钟却突然拉起她的手，把夜刃塞进了她的手： “我就是那么一说，如果你愿意当这里的女王，那么如何处置这些人自然由你说了算，可你如果不要，那这些人就都归我管了，挂到宇宙调音叉上让他们死在噩梦里也不错。” 戴安娜没好气地盯了苏明一眼，她虽然觉得他不会那么做，但丧钟向来是出乎意料的人。 波波见到女侠还在犹豫，所以也故意在她身后，擦了一下头上不存在的汗水，甩了甩手以她恰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咻，终于把迈亚这个包袱甩出去了，这半年真是让我压力奇大。” “今天回去以后你得赶紧给我结账。”蓝魔鬼虽然不太明白波波在干什么，但他还惦记着自己的工资呢，得盯着猩猩，防止他赖账跑掉。 戴安娜看着广场上那些贴着空间屏障跪了一地的平民们，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夜刃，她本来就答应了从波波那里接手迈亚的，只不过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不由地苦笑，在尸堆旁加冕么？还真是奥林匹斯的风格啊...... 但事已至此，身为天堂岛的女王她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她举起手中的宝剑，在屏障内外越来越多的目光注视下，走到高台的边缘喊道： “我是正义联盟的神奇女侠，天堂岛的戴安娜女王，从今天开始我将接管迈亚，直到寻回暗夜大师吉姆血脉的那一天，现在我宣布，除了已死的贵族之外所有人皆无罪，你们可以回家了。” 第1496章再度开战 战争并没有结束，处理了秩序之主们的事情后，瑟茜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戴安娜的宣言也没有任何的掌声和欢呼，人们只是在空间屏障被撤去后拼命逃窜。 看着平民们恨不得多长几条腿的逃亡背影，她沉默了好一会。 这里的民众和天堂岛不一样，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荣耀和自尊，这让她很难适应。 苏明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不用在意，这里的民众就像中世纪的一样，麻木而且懦弱，直接实施军事管制就行了。 “摩纳克，打开通往天堂岛的传送门，让她调集军队过来。” 小胡子法师自然听命，在从波波那里知晓了坐标后，他很快就施法打开了传送门。 戴安娜看着眼前的光圈，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主维度更加危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调集一部分亚马逊战士来这边也能留下种子。”苏明撤去面具，平静地回答道。 神奇女侠觉得很有道理，她点点头走进光圈：“说得对，我得让唐娜和卡西过来。” “那个，唐娜恐怕最近有点忙。” 苏明想起来之前的情报，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唐娜来不了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戴安娜一脸古怪地摆摆手，钻进光圈消失了，她的意思是等她回来再说。 波波拿着自己的烟斗，爬上了苏明的肩膀： “唐娜出了什么事？” “她被狂笑之蝠抓去了，康斯坦丁告诉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给戴安娜说。” 苏明让摩纳克和蓝魔鬼跟上，大家一起回城堡去开会。 波波露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作为宇宙中最聪明的猩猩，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你是忘了说？还是故意等到现在才说？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她知道真相后肯定会非常生气......” “那我还能怎么办？我是战士又不是科学家，狂笑病毒现在根本没有解药，甚至连怎么防护都不知道，怎么在不把己方其他人搭进去的前提下救人？” 苏明揉了揉猴头，自己也叼上了一根烟。 他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狂笑之蝠的病毒究竟是基于‘酒神之血’？还是基于‘特殊笑气’？亦或是特殊的黑暗多元能量？ 连具体的病毒本质都不清楚，只知道它可以感染超级英雄，情报都不全当然不能行动。 波波摸摸自己的小帽子，叼着烟斗吸了几口：“那还是得想办法抓个样本，不管怎么说，研究解药都得有样本。” “一会让钢骨联系正义大厅吧，我们先处理魔法界的事务，不解决瑟茜，那么将来的很多问题都难办。”苏明推开城堡的大门，原本这里就没有卫兵，现在更是连仆人都不见了：“蝙蝠侠不在，研究解药估计得靠卓越先生了。” 波波深以为然，他从苏明肩上跳了下来，自己走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也对，魔法是不讲逻辑的，如果瑟茜和卢瑟合作起来，我们的麻烦就大多了，处理她的优先级确实更高。” “你也看出来毁灭军团内部的貌合神离了。”苏明点点头，这是个机会。 猩猩吐出一个烟圈：“我是谁？侦探啊，这么明显的事情只要有脑子就能分析出来吧？”v5 ..................................... 开会，休息，时间飞逝。 等到众人从城堡中再次走出，夕阳的余晖已经挂在了天边。 天空中的云彩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红得令人心惊，那彩色的霞光点亮了整片的天空，隐约已经可以看到天上的星辰。 戴安娜还没有回来，倒是派去修墙的人们都在，大家站在城堡前的台阶上，看着美丽的景色。 然而，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战前的最后放松了，只要太阳落下地平线，瑟茜那无穷无尽的怪物大军就会潮水一样袭来。 “明天也许是个好天气。” 波波拿着自己的酒壶，壶口朝下倒了倒，但是嗡嗡的空气扰动声告诉他，一滴也不剩了。 短暂的休息时间并没有让苏明的状态好转多少，他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前世在网吧连续包夜好几天，脑袋疼得要命的感觉。 但他忍耐着，面无表情地递给猩猩一瓶新酒：“我们掌握了迈亚的存在根源，天气也是可以人为控制的，对上瑟茜我们也算是有了战术优势，而且还找到了大量的茉吕可以吃，不用担心被变成猪狗。” “那种东西看着像大蒜，吃起来像大葱，我真是不喜欢。”波波叹了口气，接过酒瓶就灌：“你确定你让人从赛普尔克弄来新的黑钻可以用么？” 苏明还没回答，在一旁抱着胳膊的扎坦娜就撇撇嘴插了一句： “如果黑钻可以封印天蚀和秩序，那么它一样可以封印自称‘巫术’的瑟茜，就是不知道丧钟临时让人赶工制造的黑钻质量如何。不过看在他不像某位人渣那么渣的情况下，我觉得可以试试。” 她嘴里的人渣自然就是康斯坦丁了。 现在她也已经从丧钟这里知道了哥谭发生的事情，对于渣康出卖渡鸦那种小姑娘的行为十分鄙视。 每当她觉得自己对那个男人的卑鄙有了一个定义的时候，他总是会不断地打破别人的认知下限，证明只有更渣，没有最渣。 “好吧，不过对付瑟茜还是靠你们，我就在城堡里给你们加油好了。” 波波脚下就像生根一样不愿意往前走了，本来就矮也不会飞，上了城墙还没有箭垛缺口高呢，上去干嘛？ 别让队友分心照顾，别给自己人添乱，波波知道这才是自己该做的。 但是另一边，有些人就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 “炸药，痒痒粉，石灰，抹匀包住，两头一堵，胶带一捆。”韦德正在朝‘镜头’展示自己的手艺，他在改造几根大红炮仗一样的雷管，用它们加料制造集束炸弹：“好了，死侍秘制小炸弹，炸得瑟茜到处窜，老铁们，干就完了！” 然而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个疯子的哈莉都嫌弃地远离了他，搂着灵星摸着猫脑袋，站在小扎的身边。 如果说杀人是为了好玩的话，哈莉还可以理解，毕竟她有时候也这么干。 但是死侍是为了开什么直播，向不存在的观众们进行展示，还要求礼物和666之类的东西...... 哈莉觉得这是非常严重的臆想症。 而他脑袋上顶着的对话框，里面的文字更多了，还像蛆一样到处乱爬，哈莉甚至都没法去看。 其他众人也是神色各异，星火黑火姐妹还是在冷战，奥里安还在城堡中昏迷，巴里和杰西卡在说悄悄话，而钢骨一直在打听狂笑之蝠那边的动静。 苏明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太阳消失，天空瞬间变成暗色。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城墙之外，那像是无数只手挖掘土壤的声音...... 《美漫丧钟》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 喜欢美漫丧钟请大家收藏：()美漫丧钟。 第1497章改天换日 在众人登上城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怪物正在钻出地表，其中以骷髅以及僵尸之类的亡灵系怪物居多，同时也夹杂了一些块头很大，苏明短时间也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应该是瑟茜用巫术创造的新怪物，混沌在它们的身体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不规则的脓包和畸形的躯体就是它们的象征。 起初的潮水是灰白色的，像是细线一样远远地挂在天边，然而当血红色的月亮骤然升上天空后，人们才发现怪物大军已经近在眼前。 因为之前发生的清洗，蓝魔鬼能够召集的兵力很少，大多数都是当年跟吉姆关系比较好的法师或者侍卫。 然而算上苏明一行人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三十之数，在面对如同海啸一般涌来的敌群时，城墙上的人们就像是海边礁石上的牡蛎一样身形渺小。 苏明双手按着箭垛，静静地看着下面的怪物大军开始爬墙并且撞击城门，他扭头对摩纳克说了一句。 “把太阳换上来。” 摩纳克从自己的西装里取出那本厚重的大书，用手指按住书脊注入魔力，只见在夜色中大书自动摊开开始翻页，从每一张纸的缝隙间，都射出了七彩的梦幻炫光。 像是唱诗又像是精灵们欢笑的声音在天际间响起，尽管眼前的敌人无穷无尽，但听到这些声音的人们，无不露出了放松的微笑。 天空就像是劣质舞台上的转盘一样，黑夜带着血月向一侧的地平线倾覆而去，而太阳和蓝天瞬间从地平线下翻出，取而代之。 刚才还是夜晚，瞬间变成白天，这就是梦幻国度的根源力量。 只要摩纳克掌握着迈亚的根源，瑟茜无异于在和维度中的神明开战，仅靠这些杂兵，来的再多也是枉然。 就如同之前的判断一样，这些怪物失去了月光的支持，顿时在太阳下冒出了仿佛虚幻般的白烟，它们并没有挣扎或者惨叫，只是在渐渐退去的过程中，渐渐变淡，消失不见。 “简直就像是幻影一样，它们真的存在么？就这样被消灭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巴里有些没看懂，他挠挠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以疑惑的眼神看着丧钟疯狂提问，希望能够得到一些解说。 就算嘴唇上没有神速力闪电，他说话还是奇快。 可惜实际上，苏明对眼前的景象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又不是真正的法师，亲手操作改天换日的法师此时正在掐兔子呢。 “吱！” 兔子发出一声惨叫而后死不瞑目，摩纳克泪流满面。 尽管这是在调动迈亚的能量对抗瑟茜，可是作为启动它的钥匙，摩纳克也需要消耗魔力。 毕竟这本书它自己不会思考，它只是一部魔幻故事，想要达成什么效果都需要有人操纵，而操纵者将付出代价。 情绪问题一直都是摩纳克的弱点，虽然使用情绪作为代价对身体负担较小，但是很多时候眼泪鼻涕乱流，再加上呼吸急促，真的影响战斗力。 摩纳克是很强，在漫威的法师中足以排进前二十，但现在还是让人家松口气吧。 “麦子，你来接手......嗯？” 苏明从颤抖的法师手中拿过了发光的大书，想要交给撒旦，以魔王级别的魔力水平，操作起来想必会轻松不少。 结果一回头，却发现麦姬肯一直在队伍最后缩着，手里捧着一块平板电脑，低头看一眼，然后扬起脖子又闭上眼抖一会，像是犯了癫痫一样...... “谁让你给她平板电脑的？” 苏明用面具下的死鱼眼看向钢骨，那恶魔手里银光闪闪，看起来十分高端的超薄平板一看就知道是钢骨的手笔。 作为母盒的拥有者，钢骨可以进行全身变形，把双臂变成高精密度的机床，同时控制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把简单的原料快速组装出各种科技装备。 平板电脑，说白了就是些金属和硅，钢骨三分钟就能造一台。 “哦，是我自主改进的。”钢骨还在和正联那边通讯呢，被苏明点名之后他挠挠头：“你让我拷贝一半电影给她，我觉得既然要做储存装置，不如一步到位，把播放器材也结合在一起，我还用母盒给它充了电，加装了太阳能转换结构，保证续航超长。” 苏明的面具下发出呼哧的喘气声，好半天才冒出一句：“那我可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嘿嘿。”钢骨谦虚地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了，亚瑟说正义大厅出了点乱子，但是在通讯中他不好说，怕被人窃听，让我们赶快回去见面开会。” “......他不是睡觉去了么？估计就算有事也是过去时了，少年泰坦小队还在正义大厅，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我们先处理好眼前的任务。” 城墙上的丧钟深深吐了一口气，语气回归了平静，对于亚瑟的求援也不太在意。 虽然很多人都出去执勤了，正义大厅中都是些伤兵以及非战斗人员，可是少年泰坦正好在餐厅吃饭呢。 少年泰坦虽然平均年龄很小，可是近战有碎压，魔法有巨灵，科技有螺旋弹，远程有惠美子，再加达米安的大脑和黑沃利的神速。 这是一支非常均衡的小队，达米安组建它的时候是用了心的，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蝙蝠侠可以放心让他们到处乱逛的原因吧。 “这个，我来试试可以么？”扎坦娜从哈莉的怀里抽出胳膊，走到苏明的身边指了指书：“虽然我的魔法是倒语，但假如只是单纯地提供魔力，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也就剩你一个法师了，我当然信得过你，不过小心点，这书我是要送给戴安娜的，她光拿着‘门扉’可不够。” 苏明把书捧到了扎坦娜面前，她的脸瞬间就被比阳光更强的光线所照亮。 “还算你有点良心。” 她伸手接过书籍，和所有法师一样，顿时沉浸于书本中那些前所未见的魔法咒语以及图案中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然而，她又把书还了回来。 “不行，我看不懂，也不要让恶魔实验了，尽管我不清楚你带来的人怎么能看懂这种东西的，但这里恐怕只有他才能使用这本书。”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把书塞回摩纳克手里：“胡子，要不你先冷静一下，写本说明书或者使用指南什么的？” 摩纳克平静一些了，他丢下兔子后用手帕用力擦了擦鼻子，这让他的鼻头看起来像是个红灯泡一样。 不过他已经喘匀气了，手上也有了力气。 “这是一种内心的感受和顿悟，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再教给别人的，至少短时间内不行。”他接过大书摊开，却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死侍溜过来把死兔子捡走了：“我没有古一大师的水平，想要再教出一个能领悟这本书的法师来，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 苏明摇摇头：“没那个时间了，你先顶着吧，现在再把迈亚的时间调到夜晚。” 第1498章万天仪推论 在魔法王子的配合下，迈亚天空中的日月就像是旋转木马般你追我赶，却永远不会有一方追上另一方。 城市时而被血月笼罩，时而又大放光明，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么快的日月轮转。 每当夜幕降临，月亮升起，怪物大军就会悉悉索索地从地下崛起。 而当他们刚刚集合完毕，想要攻城的时候，太阳又会突然出现，这些怪物在阳光下仿佛蒸发般消散。 黑，白，黑，白，黑...... 苏明让摩纳克重复了几十次，估计把维度中所有的植物生物钟都快玩坏了，才再一次把日照情况停在了正午。 这一切都不牵扯时间，只是单纯地在晚上把太阳换出来而已。 虽然看起来有些无厘头，但是他一直在观察城墙下面你的情况。他发现不管多少次，怪物总是从地下冒出，就像是雨后森林中的蘑菇一样。 其次，不管重复多少次，下一次出现的怪物都没有一点减少，甚至还越来越强。 从一开始的只有骷髅兵以及零星的大型怪物，到后来遮天蔽日的巨龙以及魔怪，对方都在不断地进化。 摩纳克施法过于频繁，现在已经彻底顶不住了，他靠着箭垛躺着，默默流泪。甚至韦德这样恶臭的人靠着他睡觉，他都没心思把对方推开了。 是的，因为一直都没有给韦德实验他新发明的机会，他无聊到睡着了。 “小扎，你说迈亚的地下有什么？” 苏明看着在阳光下一边退去一边蒸发的怪物大军，向身边的法师询问意见。他大概有个猜想，但是还需要专业人士来帮忙佐证一下。 扎坦娜对于他这么亲密的称呼有点别扭，不过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回答了问题：“迈亚的天空是无限高的，那么按照道理来说，地下也应该是无限厚的土壤吧？” 苏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巴里，去把波波带来。” “好嘞，来了。”红光一闪，醉醺醺的猩猩就被放在了苏明怀里。 想必是众人分开后波波又一个人喝了点，他现在的脸色是黑里透红，眼神朦胧：“哎呀，怎么又找我？不要让我上前线啊。” “波波，我有几个问题，你以前也和吉姆来过迈亚，对于这里的地理有所了解，那么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维度中，有海洋吗？” 雇佣兵把猩猩放在了地上。 “嗝，没有。”波波虽然身体醉了，但是脑子还算清楚，他打了一个满是腐败气味的嗝，然后快速回答：“迈亚没有海洋，没有河流，你上次见到薇薇安的那片湖泊就是这个维度中最大的水体了，还是她用妖精魔法变出来的。” “上都夫人和无敌朱鹭他们现在就在那边对吧？”苏明又问。 “是的，你知道的，湖之妖精也擅长治疗魔法，我们是把那些人从秩序之主寄生的状态下解救出来了，但也要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或者说魔法在灵魂上造成的创伤。”妙书吧 猩猩从怀里掏出一个空酒瓶，笑着递给丧钟，可怜巴巴地想要换一瓶新的。 苏明给了他一瓶，然后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先别急着喝，我再问你，你给吉姆修雕像的时候，没有想过修喷泉么？” “城中有几座喷泉，但那些都是魔法造物，是属于贵族们的。在这个国度里没有地下水，像我这样不会魔法的猩猩一辈子都没办法给吉姆修一座喷泉。” 波波显得有些失落，他的下嘴唇向外翻了一下，显得有些落寞。 苏明帮他拧开酒瓶，替他正正帽子说道： “果然，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作为一座中世纪风格的城市，这里有点不对劲，因为走过那么多街道，我发现城中连一口井都没有。我在广场上检查过各种尸体了，不管长得再稀奇古怪，他们也是碳基生物，没有水喝的碳基生物是活不久的。按照生活需求来看，城中居民是需要井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魔法师，平民中大部分都只是会一点自己种族的类法术能力。” 波波没有端酒瓶，而是摸摸自己的下巴：“这么说来，确实有问题，我当初想要打井的时候有人告诉过我，土地下面没有水，想要灌溉庄稼也只能依靠三天一次的准时雨水，平民们也需要三天一次储存雨水，所以我当时也没有深究，只以为是特殊国情。” “那你在这里渴了想喝水的时候怎么办？”哈莉抱着猫凑过来问。 波波一脸纳闷地反问：“为什么要喝水？我以前渴了直接用夜刃开传送门回遗忘酒吧，喝啤酒或者蜂蜜酒不好么？” 哈莉想了想，突然笑了，对苏明说道：“我们给城市中的喷泉里下毒吧？看明天谁被毒死了，就知道是谁偷你的水了。” “什么叫偷我的水？”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让她上一边玩去：“我问波波这些，是想要证明我的猜想，这里是戴安娜的了。” “那你也送我点什么呗？” 哈莉挤眉弄眼，还用眼神示意怀里的灵星，她想要让丧钟去伊思莫特一趟，跟红灯军团谈判，霸占猫咪灯魔灵星送给她。 苏明捂着额头一阵摆手，不予理会，哈莉已经养了几十只猫了，还要？这应该也是她的精神病表现了。 “你的意思是，还是在地下有问题么？”巴里反应比较快，没有给哈莉再纠缠的机会，他举手发言。 “啊。”苏明应了一声，褪去自己的面具点上一根烟：“我从之前就听说过，迈亚是个天圆地方的平面维度，那么联想到我们的多元宇宙，每个地球都被摆放在名为血域的盘子上，而盘子的另一面，则是黑暗多元宇宙，当然，这个所谓的盘子只是概念上，它是无形的存在......” 波波敲打着自己的手肘思考：“万天仪理论么？” “创造这里的人非常善于使用空间能力，丧钟所说，他找到这本书的地方就很特殊，所以我猜在我们脚下，这些怪物出现的地方，也许会有一个孪生维度，或者说，黑暗版本的迈亚。”扎坦娜抱着自己的胳膊，她破烂的小西装露出了雪白的胳膊：“你想啊，多元宇宙的魔幻生物都生活在迈亚，那黑暗多元宇宙难道就没有魔幻的想法了么？如果有，那这些念头创造出来的生物会在哪里呢？” 扎坦娜越说越高兴，她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黑暗多元宇宙如果有另一对波波和吉姆，那他们的夜刃没有通向这里，还会通向哪？ 如果需要维持平衡的话，那么有光就有暗，黑暗多元宇宙的例子就摆在那里呢。 “光是想一想，瑟茜现在可能和我脚对脚地站着，我就感觉身上的毛要吓掉了......”波波还是举起了酒瓶，吨吨吨地来了几大口，金色的酒液顺着他脖颈处的黑毛流下，打湿了胸前的一片衣服。 “大家靠拢，我分派任务。”苏明打算去证明自己的猜想，他直接做出了决定：“麦姬肯，巴里，你们和我还有死侍一起，我们想办法看能不能挖口深井。波波带所有人回城堡去吧，关好大门。” 第1499章猜想 大部队都跟波波走了，哈莉还三步一回头，睁着大眼睛用口型给苏明示意着什么。 “猫咪，猫咪......” 这就是她无声重复的话，然而她的小动作被扎坦娜发现，被拉着马尾辫拖走。 而蓝魔鬼则带着一些人留下，表示要在城墙上望风，之前发生那么多事，责任感还让他想要在城里巡逻一番。 迈亚的王城中必须留人，之前只是杀掉了公爵们，他们的手下或者亲信依旧还有很多幸存，在亚马逊的军队到达之前，这里依旧不算是万无一失。 话说戴安娜怎么这么慢？ “要开始了么？我的死侍秘制小炸弹已经饥渴难耐了，这次我用了很多的心思，光是里面的痒痒粉都是我在纽约的恶作剧商店精挑细选的，对了，顺便问一句，我们要弄死的那个叫瑟茜的女人，她漂亮么？如果漂亮，那能不能不杀她，而是让我用宽广的胸怀和炙热的情感感化她呢？” 苏明还在思考，韦德凑上来就说了一大堆废话，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隔着面罩都能感觉到他眉飞色舞。 丧钟叹了口气，小表弟虽然好用，但是伤敌也伤己，等处理完瑟茜的问题就让他快点滚蛋吧，等到什么时候找到卢瑟再说。 “如果你真想感化她，那你现在不断送胯是什么意思？” 后退了一步，他伸手指了指韦德正在活动的叉腰肌，贱人的骨盆正在前后做着高频率的钟摆运动。 红黑面罩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这是通往女人内心的最快途径。” “可是麦子明显不这么看。”苏明反手指了指在一边忘我看片的撒旦：“我猜她的高速路堵车了？” 韦德蔫巴了下来，他乏力地摇摇头，看向远处的地平线，以看破红尘一样的语气说道：“她那不是路，那是V2导弹的滑轨，大力神火箭的发射架，兄弟我实在是车速跟不上......” “行了，别贫了，给你这个，吃掉。” “恶！这是什么鬼东西？这味道太难闻了，你带蛋黄酱了么？要不找点面包和豆腐乳夹一下？” “别废话，吃！” 苏明从空间袋里掏出茉呂来，丢在死侍怀里，想要对付瑟茜，第一步就要先把自己的防护工作做好，否则一见面直接被变成猪狗牛羊，那就真成送菜了。 瑟茜手底下是有些将军的，戴安娜也知道，来自古代希腊或者罗马的将军以及海员。 只不过这些人都被她变成了动物，过去饲养在她的山洞深处，需要他们领兵打仗的时候变回来，用完了再变回去，她还给这些人起了个专有名词，叫做‘宠将’，意思是既是宠物也是将领。 苏明以前看过的漫画里，曾经有一次她和亚马逊全面开战的时候，她就派出了这些宠将领导她的怪物大军。 那些人被她关押并且饲养了数百年，各个都得了非常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把她当作神一样崇拜着。 只不过，目前瑟茜的计划看来一直是关于魔法的，她就算集结了人手，应该也是魔法界的人，会是谁呢？ 她必然是叫人组队了，否则她那么聪明的人，不会拿出和卢瑟互不买账的架势，如今她不跟卢瑟的毁灭军团一起行动，就说明是她很有自信。 只有获得了某些人的支持，她才能有这个底气。 目前能站出来跟黑暗正义联盟作对的法师就那么些个，不买卢瑟账的人则更少。 其中无疑是魔督最强大，但魔督号称自己是混沌之主的真正代言人，天天跩得跟二五八万一样，他可不喜欢屈居人下。 魔督还开了一家叫做‘野天鹅’的魔法酒馆，专门和波波的遗忘酒吧抢生意，比如猩猩这边一杯某种酒卖十块，他那边就卖九块九。 不为赚钱，他做事情只为了好玩以及给别人捣乱。 那么会是初堕者么？应该也不会。 初堕者发现路西法在洛杉矶开夜总会之后每天乐无边，这位老牌撒旦也有样学样，在洛杉矶开了一家名为‘启明星’的女王俱乐部，专门满足一些男人的黑暗幻想，沉迷于灵魂放贷，对于争斗也并不感兴趣。 三宫倒是进入了主维度，但是应该已经带着女儿撤退了，也不会是他。 一个个魔王和黑巫士的名字从苏明脑海中闪过，又一个个被排除，最强大的那些基本上都不可能了，倒是值得庆祝一下。 果然还是要从康斯坦丁的仇人角度去考虑么？ 有人加入瑟茜不一定是为了好处，也许只是为了跟黑暗正联的康斯坦丁作对而已。 可是这么一来，那嫌疑人数就太多了，有些正派人士也是很讨厌渣康的，现在跳反了也可能...... 算了，既然确定了大概的实力范围不会太高，那么就先找到瑟茜再说吧。 一连串的思绪得到了答案，而此时外界时间还没有过去一秒，韦德的嘴里还塞满了茉呂，刺激性的气味让他流泪不止。 “麦姬肯，先别看了，我们去做事啦。” 苏明递给韦德一瓶汽水让他漱口，同时走到麦子身边，拍拍她的胳膊，让她差不多得了。 这种东西就算再好看，也得有个限度不是？更何况她的爱好别人根本欣赏不来。 “啊~~~” 被丧钟冰冷的手甲一碰，麦子就仿佛被触摸到了什么开关一样，顿时又一次登上了极乐。 “噫！” 苏明赶紧收回手掌，还在城墙上擦了几下，那种油腻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说真的，麦姬肯真的是变态到让苏明这种意志力坚定的人都感觉恶心了。 本来以为韦德能克制她，结果却是死侍被克制了，果然变态一途是没有终点的么..... “神金高斯。” 一个念头，绞杀就把长长的步枪交到了他的手中。 果断拉栓开火，一颗金色的子弹旋转着打在了麦子的脑门上，足以击穿一般神明的子弹却并没有击穿她的皮肤，但是冲击的力度还是让她抬起头来。 被打断了好事，麦姬肯的脸色非常阴沉，血泪从她的眼中涌出，嘴里吐出了黑烟和火苗： “你想死么？！” “我的手里还有另一半几十部电影，你到底想不想要了？先不说你能不能杀了我，就算能，杀掉我你以后永远别想看到新片了。” 苏明对她的威胁丝毫不惧，反而向前一步，又威胁了回去。 麦姬肯看着丧钟的独眼，剧烈地喘息了几下，但还是很快收起了平板电脑，拿出了合作的态度来。 “我失态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但不要把我的帮助当作理所应当，我不会对凡人有求必应。” 苏明也笑了，他就料到了麦姬肯不可能放得下。 “我和韦德准备去找瑟茜，你也一起，处理完那个女巫，我支付另一半报酬。” 麦姬肯的盔甲蠕动着，像是活着的蛆堆一样，她看了看在一边吃草喝汽水的死侍，一边摇摇头：“我们俩去就够了，最多带个神速力使用者，这个废物你也要带着？他甚至连床上的女人都对付不了。” “咳咳！你自己口味太重，要玩什么人体贪吃蛇，居然还说我废物？法克鱿！表哥还有小闪，咱们仨去，不带她。” 韦德立刻咽下了茉呂提出抗议，他对麦姬肯现在好感归零了。 苏明叹了口气，一手取出移动硬盘，一手取出一块金砖。 “都闭嘴！看到我手里是什么了么？你们俩谁再多说一句，他的后续报酬就没了！巴里，现在带我们先去找薇薇安。” 妙书屋 第1500章劝善 “咳咳，死侍，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洗澡了。” 电光散去，巴里把威尔逊兄弟二人放下，自己就扭头咳嗽和干呕起来，搬运死侍的时候免不了和他近距离接触，在神速力形成的子弹时间中，韦德身上的恶臭简直避无可避： “同样是兄弟，同样是雇佣兵，为什么个人卫生方面的差距就这么大捏？” 小闪的嘴皮子很快，而且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他一边擦着被浓烈体味呛出的眼泪，一边对韦德发出了控诉。 “他是可恶的有钱人资本家，不光经常能做保养和皮肤护理，他自己的公司还生产各种化妆品。”韦德也表现得很激动，开始控诉自己的表哥：“我呢？穷光蛋一个！每天都要为了生活奔波，出卖体力辛勤流汗才能活下来，累到瘫痪才能休息，小闪你根本不懂底层劳动人民的疾苦！” 闪电侠被死侍的气势顿时压了一头，就仿佛所有伟大无产阶级伟人的虚影都站在了红黑佣兵的身后一样，他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这真是底层劳动人民的心声。 “这样么......对不起啊，等回了主维度我送你一些除汗剂好了，是我平时用的牌子，柠檬清香型的，使用起来也方便省时，只要每次抹在......” 巴里还真的信了，他十分诚恳地道歉，还要拿出自己的东西分享给韦德。 然而苏明一拳就把死侍打飞进了不远处的湖里，取代了他在巴里身边的位置：“不要信他的话，他因为全身癌症的缘故，每时每刻都在腐烂变质，这个给你，薄荷软膏，抹在鼻子下面多少会好一点。” 闪电侠接过小铁盒，在自己鼻子下方厚厚地抹了一层，就跟法医检查腐尸时一样，但他还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在水里开始表演花样游泳的死侍。 他叹了一口气，薄荷的气味让他的脑子清醒多了，他小声地对丧钟说：“癌细胞扩散？全身溃烂？那不是更可怜了么？他身患重病还这么乐观向上......我不该说他的，你也应该多帮帮自己的兄弟。” 一旁的麦姬肯自己走出燃烧的传送门，听到巴里的话发出了一声冷笑，她能看到死侍灵魂的颜色，那绝对是任何魔王都会心动的堕落灵魂。 七宗罪除了傲慢之外全占，灵魂红得发黑，这可不会是什么好人。 苏明无语地摇了摇头，胳膊顺应引力搭上了巴里的肩膀，带着他一起迈步走向湖边：“等你发现他是比康斯坦丁还贱的贱人后，就不会这么想了。韦德不像我，脑癌让他的思维活跃过度，你和他太亲近的话，他可能会半夜潜入你家，睡在你和你女朋友的中间，并且在帕蒂惊醒质疑的时候，假扮成你的同性恋人。” “呃......他会么？” 巴里顿时怕了，这听起来太疯了些，除了蝙蝠侠，正义联盟中没有人喜欢和疯子太亲近。 虽然帕蒂知道巴里的秘密身份，但巴里也不能让战友睡到自己和女朋友之间去。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苏明看着被薇薇安丢出湖水后依旧在草坪上闭着眼‘干游’的韦德，认真地对巴里回道：“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更多的可能性都藏在他那犹如乱炖的脑子里，甚至我也无法预测他的想法，从很多方面来讲，他是克制我的人。” 巴里耸耸肩，他不太明白苏明的意思，不过还是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是的，我们每个人其实都被自己的亲人朋友克制，这是人性，我还挺喜欢这一点的，你知道我迷失在神速力中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 “我知道你曾经在神速力中迷失了23年，在闪点大事件发生之前，你一直在想着当时的妻子艾瑞丝，以她为‘引雷针’你才成功回来。”苏明笑着拍拍闪电侠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可是现在你的女朋友是帕蒂，同时你还想要艾瑞丝和杰西卡，甚至是米娜·达万，承认吧巴里，成年人选择全都要，这也是人性。” 丧钟一只手搂着巴里，空着的那只手还在他面前缓缓握拳，像是攥住了命运的喉咙般捏紧。 巴里捂住了脸，苏明就在这个问题上过不去了，不光总是要拿出来说，还时不时诱惑他犯错：“不，我不能那么做，那是不对的。”爱读书吧 “其实我还知道，你曾经和扎坦娜约会过，刚才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你没发现她别说不和杰西卡交流，两人连眼神都有意错开么？你让她们多为难、多难彼此相处啊，干脆全要了......” 恶魔一样的诱惑低语再度响起，就像是用羽毛在挠巴里的脑子，他打了个冷颤。 “重婚是违法的，再说有一个女友就已经够了。” 巴里赶紧打断，他约会过的人多了去了，那不代表着什么，找对象本就是不断尝试的过程嘛。 但他还是吞了一口唾沫，因为他的脑子，如今还真向着丧钟诱导的方向运转去了。 苏明给出了建议，笑眯眯地拍拍巴里后背：“只是违反美国的法律而已，你可以拜托蝙蝠侠给你搞个伊朗或者阿富汗的国籍，到时候你可以娶四个平妻。如果还不够，再让他给你换喀麦隆国籍，在那里娶妻数量上不封顶。” “喀麦隆......”巴里有些恍惚。 “呵，人类，总是高估一纸契约的作用。”麦姬肯走在丧钟的另一边，鄙夷地摇了摇头：“什么法律和规矩，无非是强者施加给弱者的枷锁，既然你拥有超凡的能力，应该早就不在乎那些才对。” “确实，我和你都是不结婚的类型，因为寿命和实力，也不喜欢遵循什么别人的规矩。”苏明朝着麦子点点头：“不过闪电侠是个好人，对于人类来说，那张纸可以算是某种负责任的表现。” “心理安慰么？”麦姬肯琢磨了一下：“哪怕知道没什么用，也要拿上骗自己。” “差不多吧，不过闪电侠多娶点老婆进行繁衍是有很大好处的，你想一下啊，他的子子孙孙都会继承神速力，而且还能从遥远的未来回到这个时代帮助我们。如果他现在娶十个老婆，他们的孩子再各自找几十个老婆，代代相传，子子孙孙无穷匮也。那么在下一秒，我们一方就凭空多了一支神速力使用者的未来大军，什么珀佩图阿？什么终极审判者？都不过是尔尔罢了。” 撒旦欣赏地看着丧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一直这么热心巴里的婚事，还要煽动他开后宫，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就连她一开始都没想到这一点，不能去‘过去’对付毁灭军团，那可以让未来的人到‘现在’啊。 “不错，丧钟，你很不错，不做恶魔真的可惜了。”麦子舔舔嘴唇，她蛇一样分叉的舌头显得很湿润。 “过奖，也就一般般，这是为了我们的宇宙嘛。”苏明谦虚地笑了笑，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然而这时巴里一脸绝望，做出了土拨鼠尖叫一样的表情尖叫道：“你居然计划拿我像实验室兔子一样去配种，太黑暗了！” 韦德不知什么时候在草地上游了过来，在巴里的脚边上鱼跃而起，也伸手勾住了巴里的脖子： “小闪，看问题乐观一些嘛，多想想那些过程中的爽快，后代只不过是享受的副产品而已。这事情就跟贷款一样，先把钱花了去享受，然后还款时期临近就跑路好了，谁还能抓住你不成？” 巴里被两条壮实的胳膊搭在肩上，仿佛背上了千金重压，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死鱼状：“......你们三位的独特观念真是让人不能苟同，我得到那边去静静。” 他指了个没人的花园角落，那里只有几只蝴蝶。 “去吧，不过米娜·达万迷失在神速力中，我有办法把她弄回来，你考虑一下。”苏明拿出了条件。 巴里脚步一顿，悲愤地看了丧钟一眼，抹着眼泪跑掉了。 第1501章上都夫人 巴里跑掉了，他的肩膀耸动着，这大大影响了他的速度。 韦德看着闪电侠远去，他失望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说是超级英雄呢，连为了世界献身都做不到。” “无妨，他很早以前就立下过FLAG，没有人能违背真香定律。而且只要他开了水晶宫，身为超级英雄的他就会吸引最多的口诛笔伐，我的行为相比之下就会变得不显眼。” 苏明面无表情地回答，转身走向湖面上的薇薇安，仙女教母已经等候多时了。 韦德怪笑着比出一个拇指：“妙啊！哦呀，这个小仙女的身材这么火爆吗？” 他也看到薇薇安了，不得不说，湖之妖精确实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妩媚，金色的波浪长发都挡不住白色纱衣下的高峰。 而上都夫人等一行人，就是那些秩序之主之前的宿主们，此时都显得状态不错，正围坐在湖边的草堆上，面前还铺了一块花布，上面放着红茶和点心。 “她可不是小仙女，薇薇安可是‘上古之民’的一员，年龄几乎和人类存在的历史一样长。”苏明小声回答了一句，见到死侍有犯病的念头，他赶紧打断。 “不要紧，长得显年轻也行，吸溜！”韦德舔了舔嘴唇，毫无节操地说道。 “随便你吧，不过她喜欢的是亚瑟王那种英雄豪杰，不是我们这种没有立场的雇佣兵。”苏明随手推开了韦德的狗头，向着湖边走去，毕竟人家都等着呢，三人站得不远不近一直聊天也不好。 法师们停止了交谈，刚才韦德落水又被薇薇安丢出湖面，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了丧钟的到来，此时表情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拘谨。 不是因为苏明，而是因为他有撒旦同行。 作为顶尖的大恶魔，魔法师们对麦姬肯还是有所忌惮的。 “各位好，这是野餐呢？”苏明也不客套，自来熟地走到餐布旁坐了下去，还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瓶酒作为礼物：“我是来自起源地球的丧钟，目前暂代蝙蝠侠的正义联盟指挥者，除了薇薇安之外，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我听说过你，颠倒人的代言人。” 上都夫人叹了口气，她的一生都在使用秩序魔法，但被秩序之主占据身体后，她才发现秩序原来并不等于光明。 秩序的手段甚至比恶魔还要黑暗，就算是撒旦，他们也会寻求你情我愿的交易，而秩序之主那是明抢。 无敌朱鹭几人也纷纷向丧钟和麦子点头示意，邀请他们坐下来说话，当然，不太欢迎死侍，味道有点倒胃口。 “知道我就好办多了，缪妮，薇薇安，我需要你们姐妹的占卜法术，用来确定瑟茜的具体位置。” 薇薇安是三姐妹中的大姐，但却是显得最少女的一个，她还是上次见面时的呆萌模样，仿佛之前发生的各种战斗都没有影响到她这里的宁静。 这片湖泊就在王宫花园后面不远的地方，穿过市集再走一段路，也在城墙之内，不可能听不到怪物们的攻城动静。 但这些法师还在这里喝茶休息，倒是轻松得很。 是为了避嫌么？表示自己不参与迈亚的权利内斗？这倒是挺聪明的。 “水占术还是塔罗牌呢？” 薇薇安歪歪脑袋，她和妹妹的魔法完全是两回事，就不存在一起用的可能性。 “等戴安娜回来，她身上有女巫之刻，瑟茜身上也有女巫之刻，通过这一点的联系，你们看哪种手段比较可靠吧。” 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决定，苏明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对于魔法细节的认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上都夫人和一个恶魔距离这么近，她很不舒服： “那她人呢？” “一会就来。” 苏明坐了下来，和众人一起喝起了红茶兑酒。 ...................................... 上都夫人和戴安娜算是熟人，但关系其实也算不上好，只是比点头之交强一点点。 倒不是因为缪妮有‘叛徒’的恶名，也不是因为她吉普赛人的身份，而是因为神奇女侠觉得上都夫人和康斯坦丁一样，太爱骗人也太爱偷窥别人的命运了。 找她去占卜未来，只会把人搞得更加糊涂，她的预言像是谜语一样。 曾经有一次，吸血鬼们入侵伦敦的里世界位面，造成现实中总有尸体从高空中落下。 那时候黑暗正联还没有成立，戴安娜代表正联调查此事，她联系了好闺蜜小扎帮忙，小扎又扯上了当时的男友，康斯坦丁。 三人调查了一番，一无所获，就算康斯坦丁从幽灵那里套话也没有问出什么来，最后他建议找缪妮占卜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结果上都夫人玩了好久水晶球，又拿出塔罗牌来了一局后...... ‘他们，夜晚，来了，来了，你们都要死。’ 这就是花大钱占卜的结果，把戴安娜气得够呛，不是觉得那一袋子德拉克马花得不值，而是因为这根本不算情报。 谁要来了？来哪里？什么时间？还有谁要死？ 没有解释，上都夫人的占卜向来只批不解，她的占卜店又不是和尚庙，根本不提供解签的服务。 戴安娜追问她，她就神神秘秘地回应‘不可说’，还拿出一大串什么泄露天机要折寿啦，什么魔法反噬很严重啦之类的借口。 至少戴安娜认为是借口，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说？！ 这让她很不爽，甚至想要当场用真言套索捆绑缪妮。 同行的小扎拦下了女侠，因为上都夫人是她那去世的父亲，大法师扎塔拉的队友加**，扎坦娜从小就认识她。 当时调查陷入了僵局，也幸亏渣康够聪明，他听出了预言中蕴含的意思。 他自己体内有初堕者的恶魔之血，撒旦们不同意，他死是死不了的，唯一可能的‘死’法，就是被直接被转变成亡灵生物，这符合一般人印象中死的概念。 而‘都要死’中的‘都’字，让他认为对手具有传染性，否则以戴安娜的战斗力是不可能被一般的怪物伤到的，只可能是被自己熟悉的人偷袭，比如熟人的黑灯丧尸这样的玩意。 尸体天降，意味着敌人能够高速飞行，因为在地面的人听到尸体落地的动静抬头看之前，凶手就离场了。 传染性、亡灵、夜晚、飞行，那么符合以上所有条件的就只有吸血鬼，鉴于尸体上都没有牙印，主维度中也没有任何痕迹，那么这应该是次级位面里，那种用吸食灵魂取代吸食血液的上古血族。 确定敌人身份后，再加上计算天降尸体的规律，调查众多古籍中的记载，渣康把扎坦娜扮成廉价妓女作为诱饵钓鱼，引出了一只上古吸血鬼并抓住，找到了伦敦里世界的入口，大家一起打进去团灭上古血族，解决了危机。 ‘不是预言不准，是笨蛋听不懂’，渣康解决问题后带着油腻的笑容这样说，戴安娜就很气。 后来虽然上都夫人也加入了黑暗正义联盟，但只是看在扎坦娜和康斯坦丁的面子上挂个名而已，她自己在格林威治村那里开着占卜店呢。 正联和黑暗正联都是义警，除了食堂补贴之外，打击犯罪时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有，上都夫人又不是神仙，不开店不做生意，哪有钱吃饭？ 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也只有戴安娜那样家大业大，或者沼泽怪物和死人那种不用吃喝的，才能天天泡在总部里。 就连人蝠那个编外人员，手头上都有当年的发明专利，卖掉后有了不少钱。 光做超级英雄就很费钱了，什么装备损耗，补充营养，医疗费用等等。 而做魔法系的超级英雄那就更别提了，没钱玩什么魔法？施法材料和魔法道具就像是无底洞一样，不是什么人都能像渣康一样，用自己的血和打火机就能玩转的。 第1502章占卜 就像苏明说的一样，戴安娜确实很快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亚马逊卫队，用来维持城中的秩序。 但是她自从找到丧钟的位置开始，就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面无表情。 “你是要问唐娜的事情吧？我从康斯坦丁那里听说的，并不能确定是真的，我本想回去后确认了再告诉你的。” 苏明端着茶杯，在锋利的目光下，红茶好像突然不香了。 “盯......” 戴安娜还是不吭声，只是目光中满是抱怨和委屈，她妹妹失踪了，还疑似是被狂笑之蝠那个疯子绑去了。 结果丧钟在这里和别人吃下午茶？ 虽然她自己在英国生活了几十年，知道有些人就是这个习惯，比如薇薇安和上都，她们俩都在英国生活过数百年。 但你丧钟不是英国人啊！ “狂笑之蝠抓走她是为了利用，而有价值就不会被轻易放弃，她目前是安全的。” 放下茶杯，苏明又解释了一句，把野餐布上的点心往戴安娜那边推了推，上都夫人活了那么多年，做点心的手艺确实挺好的。 “盯.....” 戴安娜还是不说话，也不看别人就盯着苏明，搞得气氛挺尴尬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薇薇安以询问的眼神看向缪妮，但是上都夫人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正义大厅了。 虽然看起来神奇女侠和这个异世界丧钟有故事的样子，但鬼才知道是什么故事。 反正按这样下去，应该是幽怨女子、冤魂索命那一套的恐怖故事吧？ 不远处有小鸟飞过，落在湖边喝水，鬼头鬼脑地看着这边的人们，也许是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它们很快就振翅飞走，在镜子般的湖面上留下一圈圈淡淡涟漪。 苏明叹了口气，他知道戴安娜是什么意思。 “好吧，等处理完瑟茜我们就去救唐娜，这总可以了吧？放心吧，就连亚瑟落在外星海神手里我都能把他完好无损地救出来，狂笑之蝠可不是神。” 神奇女侠这才坐了下来，把碍事的韦德推开，自己坐在丧钟身边，她拿起苏明面前的杯子，一仰脖就喝完了所有的红茶，还像是喝了什么烈酒一样一抹嘴。 她撩起头发，捏紧了拳头，显得很担心：“可他是蝙蝠侠。” “呋......蝙蝠侠我杀了好几个了。”苏明看着空空的茶杯，还是决定抽烟好了：“对我有点信心，我可是最强的雇佣兵啊。” “是啊，神奇女侠，就算你对他这个DC最强佣兵没有信心，还有我这个漫威最强的呢。”韦德的脑袋从两人之间冒了出来，笑眯眯地说着，他还大包大揽地拍拍自己胸口：“金币结算就可以，我可以接受德拉克马金币。” 戴安娜捂住了鼻子，韦德的制服泡了水之后，整个人闻起来有一股骚味，就像动物园熊猫馆里的味道一样。 苏的表弟闻起来像是某种食腐的野兽，什么DC和漫威的，她根本听不懂，不过鉴于死侍看起来打算帮忙，她还是友善地朝他点点头。 苏明推开了韦德的脑袋，再一次看向上都夫人：“行了，她回来了，你们姐妹中谁来？” “我来吧。”缪妮手腕一番，她的塔罗牌凭空出现在手中，她把牌放在布料上：“就当作救我的报酬，这次不收费了，戴安娜，集中精神切牌。” 戴安娜撇了一下嘴，她想起上都夫人的占卜答案就觉得牙疼，每次的谜语都仿佛是在嘲讽她的智商，她很不喜欢。 但是得先处理了瑟茜才能去救唐娜，那么如何找到瑟茜就是她该问的问题，是当前的关键。 她伸出手去，谨慎地将牌分成三摞，又再次重叠起来。 见到她切完了牌，上都夫人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牌背上：“现在，在心中默念你想问的问题，只有一个问题，不要问第二次，心中要坚信不疑。” 以飘忽的语气说着话的同时，上都夫人翻着白眼用手指推动一张张牌，二十二张的大阿卡纳，摆六芒星牌阵，共七张牌。 接下来就该开牌了。 不得不说，缪妮这翻白眼，左右摇摆还絮絮叨叨的样子，还真像是江湖骗子，魔浮斗篷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魔法流动，这样真的能算命么？ 但所有牌还是被翻过来了，大家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牌面上，不同的图案，还有不同的正逆位。 其他人只是看个热闹，除了无敌朱鹭会一点莎草占卜之外，其他人的魔法都跟塔罗牌占卜没有任何共通之处。 盘着腿的缪妮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翻过来的牌思考着，同时还小声地解说着什么，但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节制，塔，战车，魔术师......”观察着牌组，上都夫人沉默了一会，随后才抬起头来看着戴安娜：“你在怀疑自己，智慧和情感两个方面都在怀疑，但他已经有了答案，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正位的命运之轮代表着恰当的时间，而隐者和星意味着你们可以通过最有智慧的手段抵达目标，但是要快，她就要离开了，一旦这次失去她的踪迹，下一次见面你们都要死。” “最后一句就不用了，你们这些算命的啊，咒人去死可是职业病。” 苏明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他前世见得多了，什么印堂发黑，血光之灾，过街天桥上那些和尚道士都会这一套。 上都夫人也没有反驳，只是笑着耸耸肩，之所以她让戴安娜来测算，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在这个丧钟身上看到命运的轨迹。 就仿佛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或者是早已死去的，他身上带着‘死亡’的气息，走着未知的路径。 这样的人是没法算的，就像她自己。 1200年前她用塔罗牌从‘死亡’那里赢回自己的生命之后，她就再也无法测算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了。 戴安娜一脸纠结，眼睛都要变成蚊香状，这次人家上都夫人是说的很明白了，甚至每张牌都给了解释。 然而听不懂还是听不懂...... “走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苏明站起身来，客气地和在场的法师们告别，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对薇薇安说：“湖之仙女，能用水占术算一下唐娜在哪里么？既然来了，干脆一次问清楚，省得来回跑。” 一直冷眼旁观的麦姬肯这时插了一句：“她算不到的，戴安娜和唐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水占术需要的是有联系的物品。” “如果真是撒旦说的那样，你们也没有她贴身的东西或者血液，我是算不到的。”薇薇安露出个尴尬表情，虽然是事实，但是从恶魔嘴里说出来就不是那个味。 “问我啊，我知道！”韦德又冒了出来：“我知道狂笑之蝠的老巢在哪里，就在哥谭，有观众告诉我了。” 苏明锤了他的脑袋一下，转身带着戴安娜离去：“用点心思就能猜到的东西，不要往不存在的观众身上推啊！谁还猜不到蝙蝠侠在哥谭？但哥谭那么大，狂笑之蝠具体躲在哪里？” “屠夫沼泽，一个小破屋子里，他还有个大罐子。”韦德一如既往地把幻听当作真事一样告诉表哥。 “就算曾经在，如今也必然不在了。”苏明摇摇头，脸色沉静：“狂笑之蝠很早之前向我表明他有翻墙的能力，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如果真有人在你耳边说话低语，小心这‘报点’的人就是他自己，永远不要小看蝙蝠侠......” 第1503章正联的麻烦 “他们说，看到卢瑟了，之前就在我们脚底下。” 正义大厅的会议室里，此时的人数远远不及以往，只有海王，鹰女，以及达米安。 达米安的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放在桌面上，他本想支着自己的下巴或者用手挡住半张脸那么说话，因为那样感觉更黑暗。 但这里的会议圆桌明显不是给小孩设计的。 他如今的身高，在坐上椅子之后只能将将把脑袋露出桌面，这个发现让他脸色一暗，但不影响他继续和如今管事的人交流。 然而，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就发现海王不断地点头，还以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像是无声地在期待什么。 罗宾暗中叹了口气，自己能知道什么？之前一直忙着和罗伯对打，然后过来吃饭就听到了警报，就算海王再用卖萌的表情看自己，自己也不能去指挥正义联盟。 而且地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发展过程几乎全都不为人知，虽然人蝠和哈立德提供了口供，但他们当时忙着在大书库里搬东西，看到的十分有限。 只是说瑟茜先入侵，两人逃进仓库里待援，外面很吵，几分钟后门破了，天蚀被抢走了，然而过了一会又突然安静了。 于是两人偷偷扒门去看，结果卢瑟在仓库大门的洞上露了下脸，把他们吓坏了。 没了，这就是目前大家所知的所有情报，黑暗正联总部中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任何记录魔法，一切魔法的神秘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就连正义大厅的监控系统都被人做了手脚，事发时间段的视频全部被覆写了。 等到达米安呼叫超人赶到后，留在现场的只有一群昏迷的受伤英雄以及破败的会客大厅，到处散落着巨龙的骨头。 超人现在深陷家庭危机，在苏明和蝙蝠侠都离开的时间段里，正义联盟确实也做了一些事情。 比如追查那个到处散播卢瑟科技道具，炸毁天眼会和暗影局总部，杀掉超查部许多人的‘利维坦’。 那个穿着一身红色装甲的神秘人，不断在各处策划恐怖袭击和网络攻势，没几天就彻底击溃了美国政府的所有情报机构。 克拉克怀疑自己的老丈人是利维坦，因为种种线索都指向了他，还有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黑肥婆阿曼达也是这么想。 于是各方角力，鬼使神差般地把莱恩将军玩死了。 莱恩将军死了，可利维坦依旧在不断出现，这下大家都知道弄错了。 路易斯觉得是正义联盟的怀疑逼死了她父亲，也因此心灰意冷地跟蝙蝠侠的前妻塔莉亚一起离开，和超人陷入了冷战。 鬼知道那些忍者都有什么潜伏技巧，超人找了两个月，依旧没有把自己的老婆找回来。 可为了大义，超人还是忍着内心的焦急，与来自多元宇宙的英雄们一起，查清了利维坦的真实身份，一个名叫马克·肖的前FBI，他谁也不是。 不是大家以前怀疑过的任何一个人，因为王牌特工在任何档案上都不存在。 利维坦在最后的战斗中可能是死了，也可能还活着，爆炸的火光散去后，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开战前，他说他的偶像是超人，只不过善良在如今是无用的，在恶棍之年到来之际，他想出了另一条路。 如果说卢瑟想要让每个人变成恶棍，让世界陷入混乱，那么利维坦的计划就是将计就计，利用他手中的情报资源，以及掌握的地球上所有特工的名单，胁迫他们为其办事。 用更强的力量去吸纳那些恶棍，将恶棍们团结起来形成秩序，再用秩序去对抗卢瑟。 卢瑟不是大方地发放各种道具么？利维坦就让手下变装成各种模样去大量领取，然后把这些武器和道具派发给他看得上的人选，吸纳进他的‘猎人’组织。 那是一个以刺客联盟、诛网、天眼会等数十个机构中，叛变特工们组成的庞大暗网。 好在最后波波把目光锁定在了卢瑟的科技上，他找了几个魔法师，把自己伪装成卢瑟的生物兵器模样，故意被利维坦领走，锁定了他的身份并暗中通知大家一起来群殴。 问题暂时是解决了，但超人的老婆没了，还是跟塔莉亚一起离开的，怕不是下次见面就要离婚了。 所以超人一直很惆怅，最近除了去到处救人，就是在堪萨斯老家自闭。 不过如今正义大厅遭受攻击，他还是赶回来帮忙了，只不过根本没有什么战斗能够参与，他只能把人送到医疗中心去照顾。 海王说要开会，超人根本没心情参与，之前就是大会小会不断，得出的结论还是错的，超人再也不参加没有蝙蝠侠的会议了，其他人都不靠谱....... 和他相同处境的人还有鹰女，之前正联的大家一起去了世界铸造者的高维来着，在那里有一个她和荣恩的孩子，识破陷阱后，她依旧把孩子带回了如今的三维世界。 这孩子的存在，让她正视了自己和火星猎人的感情，本打算奉子成婚来着。 结果火星猎手有一天收到了卢瑟的通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卢瑟那么执着，他打晕了鹰女去和那位见面，然后就一去不返。 鹰女醒来后得知了荣恩失踪的消息，她就得了躁郁症，每天把自己关在宿舍中乱打乱砸，她怨恨自己弄丢了爱人，就像是无数次轮回中的那样。 她精神崩溃了。 所以即便她现在人被亚瑟拖着进了会议室，可坐在那里也没什么用，只是低着头咬牙切齿地骂自己是蠢货，不时还抽自己耳光，看得达米安心惊肉跳的。 如果正联一直陷入现在这种情况，那不用卢瑟出手，大家就玩完了。 所以达米安对于海王的倾听眼神完全无视，而是心中暗自决定先带着自己的小队去找妈妈，让塔莉亚先把路易斯还给超人。 有了超人，也许大家能振作起来，那可是胸前画着‘希望’的男人啊。 “你继续说啊。”亚瑟见到他半天没反应，搓了搓手，催促了一句。 达米安朝他丢了个白眼，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没有人员伤亡，地下的破坏我们也无法修复，所以你继续守好这里等丧钟回来吧，听他的好了，我有事要忙。” 说完，他就像蝙蝠侠一样一撩斗篷，如一团乌云般飘走了，自动门的开关声完全遮掩了他的脚步声。 亚瑟摸摸自己的胡子，又看看身边神经病一样的鹰女，他踟躇了一会，突然一拍脑门。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给梅甘打了个电话，毕竟也许鹰女看到另一个火星人会高兴呢？ 第1504章观察者球 蓝色的传送光芒散去，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城市的废墟中。 这里没有空气，没有水，甚至没有大气层，恒星强烈的光芒直直照射在地面上，残破的道路两旁，那些倒塌的建筑废墟都在升腾着热气。 然而即便是城市的残骸，也能依稀从建筑物和街道的规模上看出它昔日的繁华，这里应该曾经是科技水平远超地球的一个世界。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星侠一撩自己的白色披肩发，向身边的蓝皮巨人询问。 世界铸造者重新扛起了自己的锤子，他通过敲击空间能打开通向多元宇宙任何地方的传送门，也是他带着星侠来到了这里。 他们的目标，是找到他的那两位兄弟，监视者和反监视者，在获得他们帮助后，穿越时间去击败佩帕图阿。 “破灭的宇宙，倪尔，这里是最终危机之前，监视者们居住的地方。” “们？复数？我以为你的两个兄弟感情不合呢。” 星侠皱起了眉头，他是出道很早的老牌超英，活跃在九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他在街道上行侠仗义的时候，超人的爸爸都还没出生呢。 那个年代的事情可远没有如今这么复杂，什么多元宇宙，黑暗多元，多重维度，魔法世界等等的。 他们只需要仗着超能力，在小巷里抓些歹徒或者抢劫犯就行了，没有如今的连环杀手，没有疯子，那是个淳朴的年代。 铸造者点点头，又摇摇头，勉强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向着城市中走去：“确实是一个监视者，单数。” 他被正义联盟的信念折服后，此时是全心全意地在帮助人类，他继续说出星侠不了解的种种隐秘： “多元宇宙曾经是无限的，包含着无限多个地球，但是由于我兄弟，反监视者引发的危机，它坍缩成了唯一一个宇宙，唯一一个历史。” “在那之后过去了很多年，这个宇宙中的闪电侠，巴里·艾伦，滥用神速力引发了宇宙的动荡，时间线被打散，重新形成了52个地球。” “而我的兄弟，原初监视者也因此重生，并自我复制成了无数个分身，存在于每一个单体宇宙中。” “原本我一直隐藏在万天仪的背面，不想介入监视者和反监视者他们在每个宇宙展开的对战，可没想到我的黑暗多元宇宙却反而先出了问题。” “巴巴托斯背叛了我，它迷上了蝙蝠侠，或者说，它被无数回炉重铸的世界中那蝙蝠侠的黑暗所感染了，它偷偷在多元宇宙中进行了布局，成为了蝙蝠的图腾。” “而地球0的监视者，也因为狂笑之蝠的缘故丧命。但这不是终结，我的兄弟们在起源墙破碎后也明白了会要发生什么，因此，他们开始收回分身中的力量，重塑自己多元级别的真身，也只有这种水平，也许才能和母亲较量一二......” 宇宙铸造者说了很多，短短几句话就把自己一家人从无限地球时期到现在的事情说了个明白，比如顶级强者们是如何运用分身机制同时处于所有单体宇宙的方式。 但在他的认识中，这个多元只重启了两次，他完全没有发现曼哈顿博士对这里做了什么手脚，自然也无从讲起。 即便如此，他的知识传授基本上也是对牛弹琴，星侠没有经历过这些大事件，更是一件都听不懂。 星侠是在无限地球的那个版本的多元宇宙中，于五十年代就被总和体的能量吸附进了起源墙，如今起源墙破裂他才出来，也就是说，他毫无知觉地经历了所有的重启，被在起源墙中困了数百亿年。 就算脑子里有什么价值的情报，也在这次脱身后被卢瑟率先取走了，他现在还是脑残呢。 就在星侠思考着还要问什么的时候，另一道蓝光投影在他们不远处，一个发型奇特，肩甲足有一米宽的男人走了出来。 “我重塑了自己，只是为了不要再被你铸造的噩梦造物折磨。” 铸造者叹了口气，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但是他为了不掺和两位兄弟的事，本就躲到了黑暗多元宇宙，还想他怎么样？ 要不是在多元重启后的几十亿年里铸造世界，找到一个放松的方式，那他早就在无尽的黑暗中疯狂了。 “玛尔·诺乌，我的兄弟。” 他叫着监视者的名字，这是他真正的兄弟本体。 监视者同时也看着他，红色的披风在身后无风自动：“兄弟，你是来阻止我，还是来帮助我？” “这取决于你的想法，你为什么来到这个早已死去的世界？”铸造者把大锤拄在地上，三人站在荒凉的废墟中交谈。 “观察者球基于如今的宇宙构造铸成，它存在于所有现实的边缘，存在于监视者领域之中。它曾经繁华，但早已破败，这里是可以躲过母亲耳目的地方。”监视者走向了两人，他的脚步有些蹒跚，看起来很虚弱：“我要救下我们的多元宇宙，来这里只是想寻找灵感，以及过去的感觉。” “兄弟......”铸造者听到监视者和自己目的一致，不由地心中一喜，正打算说什么却被打断。 监视者抬起手示意他稍等，等他说完话：“数百亿年前，我们的宇宙真正诞生之后，起源判官们封印了母亲而让我们的宇宙幸存，可我见过宇宙之外的其他多元宇宙，如今他们恐怕会把我们和这个已经染病的多元宇宙一起抹去。” 蓝皮的铸造者表情严肃，他知道自己的兄弟说的是真的，当‘毁灭’在多元宇宙中蔓延，起源判官们是不会再给这里重启的机会了。 “那就和我们一起战斗，玛尔，我和这个凡人有个计划。” 玛尔看了一眼星侠，有些颓废地蹲了下来，他曾经和正义联盟合作过，见识过蝙蝠侠和超人的本领。 但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些人不一样，他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我还没有准备好，阿尔斐俄斯......和以前相比，我失去了太多东西，上一个多元在我的守望下走向重启，我甚至无能为力，如今我更是没有当时的道具，我的使者，我的飞船，都没了。” 监视者有些想要拒绝。 星侠向前了一步，伸手扶住监视者的胳膊说道：“但是我们还有希望，我们还能努力。” 说完，他还露出了超级英雄的那种独特笑容，充满感染力和人格魅力的那种，曾几何时，多少妇女都因为他的笑容而迷醉。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母亲现在有多强，也不知道她每分每秒都在获得多少能量，你的这种说法可不能让我放心。” 监视者可不是花痴，超级英雄式的笑容对他完全无效，他十分实际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铸造者也蹲了下来，看着自己兄弟的眼睛，他也猜到了凡人的那套不会管用： “我不久前试图在第六维铸造一个新的多元宇宙来取代目前这个，但那不管用。但我们不会放弃希望，生活在黑暗中数十亿年，也让我领悟了希望的珍贵，加入我们吧。” 他朝监视者伸出了手，皮肤在刺眼的恒星光芒下犹如晴空般碧蓝，他的脸上满是笑容和无畏。 颓废的监视者深深吸了口气，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和自己的兄弟紧紧相握：“好吧，看起来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选择，那么就试试你们的计划吧。” “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兄弟，欢迎加入正义联盟！”铸造者一把握紧监视者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砰砰地拍着彼此的后背拥抱。 但玛尔脸上的笑容消散得很快，他松开自己的兄弟，抬头看看天空，又低头看看三人自己：“先别高兴得太早，如果要对付母亲，另一个家伙也是必须的，我们得现在就前往反物质宇宙科瓦德，他也许就在那里。” 星侠比出一个大拇指，自信笑道：“我连接着多元宇宙的能量，可以和你们一起进入反物质宇宙，再加上我还有完美的笑容，我想自己在谈判方面算是个专家了。” 第1505章毁灭重现 “用能量包裹好你自己，不要接触任何宇宙人，也不要盯着那些想要杀了你的大眼睛去看，一旦物质和反物质接触，你会产生湮灭效应，我和大哥都救不了你。” 反物质宇宙科瓦德，落地后的监视者看着尸横遍野的场景，对星侠交代了一句。 周围全是类人型外星人的尸体，他们全副武装，甚至手握兵器，但是毫无外伤地死去了，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这里的天空中满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就犹如没有重力一般漂浮着，天空是黄色的，其中布满了那些有着血红眼珠的眼睛。 这些眼睛像是隔着一个世界一般看向三人，无情冷漠的瞳孔中却充满了恐惧的情绪。 “科瓦德的持械者，恐惧的选民，他们会杀光看到的每一个绿灯侠。”铸造者也很懂行，他只是看了一眼周围的尸体就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看来他确实回到这里了。”玛尔抱着胳膊，喃喃地说道。 “是的，我的兄弟，这些人的死亡异常痛苦。”铸造者也如此回应。 星侠此时把自己的头皮都要挠破了，他无法理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对科瓦德很熟悉，只有他不懂一样。 “呃，你是说这些人其实是反监视者的手下，那他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星侠，这里是反物质宇宙，这里只有一种情感，那就是恐惧，统治也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铸造者解释了一句，关于反物质宇宙可以说的太多了，他不觉得现在能临时讲清楚。 监视者对于星侠的计划更是心里没底了，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的能想出好主意么？ 不过他也跟着大哥的话音解释了一句：“而我们的兄弟反监视者，就是恐惧的根源。这些人看起来为他做了一些事情，然后获得了他们的报酬，那就是感受多元宇宙中最极致的恐惧。” “他们的报酬......是被吓死？”星侠吸了口气冷气，他能够在宇宙中呼吸，多亏了宇宙能量的存在。 “人类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在这个宇宙毫无价值，只有情感和能量在这里是无价之宝。”铸造者指向三人不远处的墙壁，那里刻画着一副非常复杂的图案，乍一看有些像是麦田怪圈：“而且我们的兄弟已经知道我们在找他了。” “这是文字？”星侠把脑袋歪来歪去，都不知道这些圆圈竖线该怎么读。 “这是古马尔图斯文，多元宇宙中的第一种书面语言，这写的是‘别跟着我’。”监视者面沉如水，都到了这里，他完全没有放弃的理由啊。 不可能因为反监视者说别跟，几人就放弃，他们现在已经到了非我即敌的时期，如果反监视者要倒向母亲，那还不如趁早把他做掉。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却突然从高大的建筑拐角处传出。 “他的留言不是写给你们的，而是写给我们的，女神想要和她的孩子们团聚，所以我们受命而来，但看起来晚了一步，不过意外之喜是这里还有另外两个儿子。” 穿着紫黑相间制服的红脸汉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而毁灭军团除了卢瑟之外的所有人都在他身后： “我注意到你们在审视我的领地，喜欢吗？我曾经在这里铸造了自己的第一枚灯戒。” “赛尼斯托......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监视者立刻就准备动手，但是却被铸造者所阻止，蓝皮肤的巨人显得十分紧张，大声喊道：“他们敢于面对我们就说明早有准备，母亲可能立刻就会降临，我们改日再战！” 说完，那巨大的铁锤猛地敲击地面，伴随着巨响和强光，三人顿时就消失在原地。 世界铸造者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对方明显有持无恐，那么珀佩图阿一定在关注这里，所以他第一时间带人开溜。 地面的碎屑和灰尘的冲击波四散飞扬，小小的碎末撞击在赛尼斯托的制服上，他依旧背着手，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猫女抓着自己的尾巴，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是手绢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但她还打了个喷嚏：“阿嚏！嗅嗅，他们果然如同卢瑟预料的一样，逃走了。” “恐惧，豹女，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恐惧。”赛尼斯托微微一笑，在反物质宇宙中的一切都充斥着那种情绪，他舒服地闭上眼吸了口气：“尽管我现在已经是不可见光的使者，但我能闻到他们脑子里那熟悉的气味，他们在害怕我们。” “啊，确实如此，尽管女神根本没有关注这里的意思，他们就被吓跑了。”格鲁特瓮声瓮气地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具尸体啃了起来，来得匆忙正好还没吃饭呢：“不过我们还是先去抓反监视者么？” 三人之中当数赛尼斯托的脑子最好，卢瑟和布莱尼亚克不在，三人的行动就由这昔日的黄灯魔说了算。 “伟大的女神还需要时间，好让世界更加偏向于我们，让毁灭的第七种力量解锁。所以我们其实挺闲的，卢瑟和布莱尼亚克最近沉迷于跟狂笑之蝠玩游戏，你们有什么想去做的事情么？” 赛尼斯托当然不可能去抓反监视者了，就三人什么战斗力水平他还不清楚么？对上反监的本体恐怕立刻被秒杀。 卢瑟派几人出来，本就是追踪和调查，那个光头的心态也没有膨胀呢。 不过蝙蝠侠不在，正义联盟的计划也太好猜了，卢瑟派出三人精准地堵住了对方，还如计划一样吓退了铸造者。 只有星侠和铸造者一起行动，这有些出乎意料，看来那个丧钟和这两人有点合不来啊。 唔，这两人还找到了监视者，此行来找反监视者，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也很明显了，不用卢瑟说，赛尼斯托自己都能想到。 豹女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猫脸上露出个阴险的笑容： “我想去找戴安娜玩玩，她上次又捅了我一剑，好疼啊......” 猩猩则拍拍肚皮，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绿色闪电，那是静滞力：“如果你去找神奇女侠，那我就去杀几个闪电侠好了。” 赛尼斯托摸摸自己的小胡子，他直视着天空中那些木然的眼睛图案，海量的恐惧顿时侵入他的脑海，足以逼疯任何普通人。 但他甘之如饴。 “我也有些想哈尔了，话说其他多元宇宙来的绿灯侠怎么多是凯尔·雷纳？那小子有什么资格戴绿灯戒指？” “那我们去玩会？也许能给卢瑟的黑暗多元计划争取时间。”豹女的尾巴竖了起来。 赛尼斯托点点头：“就玩一会，不过不要在主世界玩，我们去那些爱管闲事的英雄们他们自己的世界，我想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能放弃自己的一切，来给正义联盟打工......” 第1506章戴安娜的忧郁 “也不知道没头脑和不高兴现在怎么样了？” 苏明带着戴安娜往巴里蹲地画圈的位置走去，身边的花草上传来露水的味道，之前频繁的日出日落让温度不停变化，这些植物此时的叶片都显得沉甸甸，湿乎乎的。 韦德和麦姬肯两人跟在他们后面，只不过不时还会用阴恻恻的目光扫过彼此，像是随时打算杀了对方的样子。 “没头脑？不高兴？”戴安娜挑起一侧眉毛，她不认识丧钟说的两个人，再说，谁会起这种代号？ “鉴于其他平行宇宙来了那么多的超人和蝙蝠侠，我们现在有一大堆的克拉克和布鲁斯，为了区别他们，我给主世界的那两位起了新代号，超人就叫‘没头脑’，蝙蝠侠是‘不高兴’。” 是的，现在要是去正义化身的总部——正义之堂里，喊一声蝙蝠侠，估计会有十几个蝙蝠侠同时从黑暗中走出来盯着你。 这要是在战斗中绝对是致命的漏洞，想想吧，如果开战时通讯频道里都是‘多元宇宙地球23的那个谁，多元宇宙地球17的那个谁需要帮助’...... 这样要说的话太多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哪有时间给你说绕口令？其他平行宇宙的人可以不用管，但主世界的熟人们还是要区别出来的。 .................. 正义之堂这个名词对于不少二三线的英雄来说都很陌生，因为那是‘正义化身’的总部，而正义化身则是多元宇宙内所有平行世界中正义联盟的联合体，一个跨越多元的庞大组织。 加入正义化身相对容易，只要有正联成员的身份，再通过蝙蝠侠们的共同审核就可以。 但想去正义之堂比较难，它的存在对于不少英雄来说甚至都是未知的。 一般来说就是每个宇宙的七巨头，再加上‘那个谁’或者夜翼这一类可靠度比较高的人，才有权限去那里。 而像是唐娜这样的，她是神话中的泰坦神们制造，泰坦们是正联的敌人，因此她也被蝙蝠侠判定为‘不稳定’，因此没有进入正义之堂的权限。 丧钟这样的就更不用说了，雇佣兵被认为没有立场，连正联成员都不是，更是不会被准入的。 至于像是野兽小子，黑沃利等等毛躁的年轻人，更是连正义之堂的存在都不知道。 为什么建造正义之堂？首先是因为不管哪个世界的正义大厅都容纳不了那么多平行世界的超级英雄，其次则是每个世界的蝙蝠侠们也都一致认为，如果面临需要多元宇宙都团结起来的大事件，正义大厅就显得并不安全。 正义大厅是用来在平时提供临时住所和后勤保障，并接待参观者的一处展览馆，打造蝙蝠侠设想中的‘可以见面的超级英雄’设定。 说白了就是在卖偶像人设，吸纳民众们的凝聚力。 苏明第一次到正义大厅时就怀疑过，前世在网上看过的日本偶像女团AKB，她们的老板肥秋有可能就照搬了蝙蝠侠的创意，搞出了可以见面的偶像这个概念。 光在电视或者网络新闻上看到超级英雄们很不过瘾？那么就来正义大厅吧，在这里可能会遇到你喜欢的英雄，不光可以面对面交谈，还能获得签名，购买纪念品以及手办。 以前生意还是不错的，正义大厅本身不需要门票，然而想要在餐厅里和英雄们一起吃饭，或者买各种纪念品，那都是要钱的。 只不过民众们并不知道，正义大厅中有两个餐厅，一个是对外开放的，只有最骚包的一些英雄会去那边和游客们吃饭合影，比如金色先锋或者沙赞这几个货。 另一个小餐厅则是只对内经营，厨师是牛头人斐迪南的那个餐厅，大多数英雄们都在这边。 总而言之，目前只有少部分超级英雄在正义大厅，大部分平行宇宙来的，则依旧还以正义之堂作为据点。 正义之堂并不存在于物质世界，而是卡在一处特殊的空间中，入口位于中城，通过神速力调整人体的震动频率，才能进入那里。 英雄们想进入正义之堂需要前往各自世界的中城，找各自的闪电侠帮忙才行。 这也是一种保险，因为闪电侠是正联最可靠的人，如果真的有某个英雄疯了，他们可能可以杀掉闪电侠，但绝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进入正义之堂的钥匙。 正义之堂外观是一座天空中漂浮的宏伟尖塔建筑群，矗立在一座充满科幻感的城市上空，通过传送器连接一座类似彩虹桥的大桥进出正门。 实际上它位于虚空之中，下方的城市只是虚拟的投影景观，这个独特的科技位面中除了空气之外什么都没有。 正义之堂中有足以容纳两万人的会议厅兼避难所，有能同时监控52个地球的总控制室，几乎是蝙蝠侠能想到的东西，它里面全有，而且比正义大厅的配置还要更高一个等级。 .............................. “超人可不是没头脑，他可聪明了，智商高于99%的人类。”戴安娜想到超人经常傻乎乎的样子，还有蝙蝠侠确实总是不高兴，不由地笑着打了苏明一下：“他只是习惯性地把别人往好处去想，所以显得单纯。” “如果你喜欢没头脑这个代号，也可以留给你。”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装作思考的模样：“其他世界来了那么多戴安娜，你就没想过如何和她们区分么？” 听到这个，戴安娜像是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连打丧钟的心思都没有了，大眼睛的视线茫然地落在不远处蹲着的巴里背上。 “亚马逊战士之间不需要什么口号，只用眼神我们就能彼此交流，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她们只是公主，我是女王，尽管如此，在早些时候她们也都基本上都离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堂岛需要看顾。” “你的母亲只是失踪得久了一些，我倒不觉得她会那么容易死掉，你没必要羡慕她们。” 苏明摸了摸蹲着的巴里脑袋，看着他吓一跳转过头来，又对神奇女侠说： “所以你的言外之意，是因为天堂岛在这里，你的家在地球0，所以你在将来也无法离开这里，对么？” 戴安娜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压低了声音：“这不重要，我们还是快些去找瑟茜吧。” “巴里，带我们回城堡。” 苏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给一头雾水的巴里下达新的命令，刚才闪电侠蹲着的地面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圆圈，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巴里耸耸肩：“前提是你别再和我聊女人的事情......” “送我回城堡，否则我就让我表弟来跟你聊，他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女色。” 苏明把胳膊搭上了巴里的肩膀，感受着熟悉的力量和电光再度蔓延在体表，看到闪电侠双唇紧闭，自己心中默默思考。 主世界的戴安娜，身上背负的东西比其他平行世界的同位体更多，她的母亲失踪，弟弟失踪，朋友差不多死绝，几乎每次都是重大的打击。 如果说父亲宙斯经常失踪还可以理解，毕竟那位就喜欢玩捉迷藏猎艳的游戏，他就算死在外面戴安娜都不在乎。 但希波吕忒的失踪十分诡异，天堂岛曾经对外关闭了一段时间，连戴安娜都回不去，等她能穿过神力防护罩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母亲突然没了。 是的，其他人不管是卫队还是长老会都完好无损，她的母亲就那么消失在寝宫里，没有战斗迹象，没有任何线索，连目击者都没有。 戴安娜拜托过蝙蝠侠和波波调查，但不管是人类的侦探还是非人的侦探，对此都表示无能为力，因为戴安娜的母亲仿佛从来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 而戴安娜的弟弟伊阿宋，说是失踪不如说是被人抓走了。 曾经在正联与黑暗之神交战的事件中，他将自己作为贡品换取了黑暗之神退去，那五位宇宙神明带着他消失在了虚空中，这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听起来很伟大对吧？为世界献身的英雄什么的，可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那些神原本就不是正义联盟的对手，当时的事情差不多是这样的—— 伊阿宋：“众神啊，带走我作为祭品吧，请从地球离开。” 戴安娜：“不，弟弟！绿灯军团马上就到，这些邪神已经输了。” 伊阿宋：“别骗我了，姐姐，人类是赢不了神的。宇宙的神明们啊，我是宙斯的儿子，带走我作为人质，这就是地球的诚意！” 戴安娜：“可是他们五个中的四个都被超人在十秒内打倒，我们马上就赢了。” 伊阿宋：“别骗我了，姐姐，对方不是还有一个站着么？我们没有赢，我们必须和他们谈条件，听我的，牺牲我保存地球吧！” 黑暗五神：“成交！” 戴安娜：“不！！！” 这些神立刻通过契约掳走了伊阿宋，一溜烟地跑了。 差一点就输了呢，多亏人类中有一个谈判天才，白送一个很有份量人质让他们安然撤退，美滋滋。 于是戴安娜的弟弟就这样失踪了，她还哭了好久...... 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听到唐娜失踪才这么着急，尽管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妹妹已经是她现存的最亲近的家人了。 第1507章大智若愚 城堡还是那个城堡，距离上次进来没过多久，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王座间中尽管有了近十个英雄，但依旧显得空空荡荡，在长长的红地毯两侧，人们根据爱好形成了小团体。 波波、摩纳克、扎坦娜、哈莉外加灵星，此时正在喝酒看书，摩纳克把那本大书放在地板上，一边抽泣一边盘腿坐在地上给几人讲解，但除了猩猩若有所思之外，其他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至于钢骨那边，则还是那些从太空回来的一伙人，他们很安静，甚至说气氛非常僵硬。 黑火和星火彼此仇视，而杰西卡和地毯对面的灵星隔空对视，钢骨在面前投影了一大堆科技投影，他想要补上自己离开地球那些日子里缺的课。 ‘吱呀’。 伴随着大门被推开的声音，门外的亚马逊卫队迎接她们的女王，戴安娜首先走了进来，她显得表情凝重。 巴里和丧钟跟在她的身后，再后面则是走出传送门的麦姬肯，死侍则使用传送腰带更晚一点。 “好了，魔法课程还是停一停吧，丧钟回来了。”波波收起了酒瓶，蹦蹦跳跳地走向了进门的几人：“一切都还好吗？” 戴安娜此时已经把腰间的火神剑换成了夜刃，她点点头：“还好，上都夫人给出了预言，瑟茜确实就在我们的反面。” “缪妮说的么？”波波摘下自己的侦探帽，用长长的手指挠挠自己的头皮：“你知道的，我们都很爱她，但对于她的占卜，有时候我觉得还不如马戏团里的投币占卜机，就是塞硬币进去吐出一张小纸条那种，因为那个还好理解一些，你确定她的意思是真的在我们脚下吗？” 神奇女侠朝波波露出个笑容，她确实感同身受，连猩猩这样的聪明都觉得难受，可想而知过去没少吃苦头。 上都夫人就像是天煞孤星，她亲近的人都会死于非命，没有比这还准的事情了。 偏偏康斯坦丁仗着自己命硬，总是一有问题就找她占卜，因此，作为黑暗正联同事的波波也被迫没少玩解谜游戏，头都要炸了。 “这回她说得详细一些了，而且丧钟解读了预言。”戴安娜歪歪脑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佣兵。 波波的黑眼珠转向了苏明：“好吧，既然你有把握，那么计划是什么？” “预言中是要用最有智慧的方法，打开通向黑暗迈亚的通道，所以......我们挖井。”苏明也没有耽误时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那就是随便找个地方，打口井下去。 波波顿时无语，概念上来说，如果黑暗迈亚真的存在，那么概念上确实应该是在迈亚的反面。 但这并不意味着物理空间上它也在反面啊......挖井？是不是草率了一点？ 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苏明笑着问道：“你觉得智慧的表现是什么？” 死侍突然把脑袋伸了过来，对着不存在的镜头抢答：“智慧？你们经常说所罗门的智慧，所罗门很有钱，那智慧就是赚钱的本事，我赚钱也很快，所以我也很有智慧。” 波波根本懒得理精神病，他沉吟了一下：“智慧么？应该是拥有自知之明吧？正确了解自己能够做什么，不能做到什么，这应该就是了。” “智慧是计算。”钢骨也走过来加入了话题：“逻辑严密的计算，不出任何错误，才是智慧足够高的表现。” 苏明朝每个人都点点头，又看向戴安娜：“你呢，你觉得什么是智慧的最佳体现？” 戴安娜心里很急，可是丧钟突然又开始猜谜活动了，还不是什么有奖竞赛。 但见到每个人都眼巴巴地等着她的答案，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雅典娜曾经跟我说过，智慧就是让人无法预测。” 见到她有了小情绪像是要发飙的样子，苏明还是说出了答案：“是的，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观点，这才是关键。我呢，和你们的观点都不太一样，我曾经听说过一句东方成语，叫作‘大智若愚’。” 波波掏出酒瓶来喝了一口：“我听说过，在东方的意思是真正聪明的人举动却像是傻子一样。” 死侍隔着面具扣了下鼻孔，还随手弹了一下：“我听说过另一个相反的版本，说是‘总觉得别人傻X的人才最傻X’，大概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宏伟的大厅中只有几人说话的声音，亚马逊战士们则守在门外，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而且即便墙壁的高处有彩色玻璃，那些玻璃也是红色的。 这让大厅像是在血液中一样。 “缪妮说预言的时候，说过‘他有了答案’，也就是我的答案，这里所谓的‘智慧’，也应该是我的观点。那么问题就简单了，我认为越是面对复杂的问题，越是要用简单的办法去处理，既然要去疑似地表的另一面，那就打洞好了。” 波波的眼珠转了转，而钢骨也在疯狂计算，他的脑袋上都冒烟了。 当然，这都是无用功，用数字和逻辑计算魔法世界的一切，那除了会烧掉母盒之外什么效果都没有。 “就按你说的来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波波第一个表示了同意，他一如既往，选择第一时间支持丧钟。 戴安娜也点点头，她习惯了放弃思考，现在就想着快点打败瑟茜，然后和苏明一起去救唐娜。 “就这么定了，哈莉，快过来帮个忙。” 苏明笑着点头，同时招手让一边玩猫的哈莉过来，她这会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块布，还有一台缝纫机，正准备给灵星做个红黑帽子呢。 “干嘛？”哈莉有些不高兴，她想要猫咪，可是丧钟不买给她。 但她还是蹭过来了，搂住了戴安娜的腰，从女侠的腋下伸出自己的红蓝脑袋。 丧钟伸手掏出了弑神者，金色的武器在强光中变形成了一把铁铲，他把这神器交到了一脸懵逼的哈莉手中，重量让她差点把腰闪了。 “这个洞必须你来挖，一边想着要去迈亚的反面概念维度，一边挖洞。” 是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使用外挂，不是随便一个人打井就可以，只有哈莉才行。 在魔法世界所有逻辑都无效，那么就直接开挂好了，还有比这个更显得大智若愚的手段么？ 第1508章重逢已敌对 当看到一大群人突然从眼前的地下冒出，瑟茜的感受是懵逼的。 而在她见到了咬牙切齿的戴安娜以及她身后的丧钟时，她更是绝望的。 来到她面前的这些人各个身上都有茉呂的刺鼻气味，也就意味着免疫了她最擅长的变形术，而且还有异世界丧钟这个变态的存在，魔法师在百步之内根本没有什么安全可言。 但瑟茜不会投降，她是赫卡忒的化身，巫术之神的转生，她是神！ “瑟茜！” 戴安娜发出一声怒吼，抄着剑盾就直直地飞向了女巫，她仿佛怒火攻心。 但就像是蝙蝠侠与小丑一样，瑟茜是戴安娜的老宿敌了，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女巫就和神奇女侠交手无数次，她俩之间的关系不是单纯的仇恨，也有一些惺惺相惜。 也许女侠对女巫的好感度不如对大猫的高，但戴安娜还记得苏明抵达这边之前说的话，不能杀瑟茜。 ...................... 哈莉一开始是不愿意挖洞的，那种粗活根本就不该是淑女干的事情嘛。 她是个心理医生，是个有高等学历的人，即便以前跟人打架的时候她也非常注意保护自己的小手，万一挖坑磨出水泡了怎么办？ 所以她和丧钟谈了个条件，她想要一只具有情感光谱能力的猫。 苏明则给出了一个更简单的建议，把灵星从红灯军团挖出来是几乎不可能的，这只猫对灯团的忠诚度非常高。 那么再造一只灯戒猫好了，原料是普通家猫一只，外加灯戒一枚。 “我有只猫，我有枚灯戒。”丧钟当时还哼着曲调诡异的小曲，把空着的双手往一起一拍：“嗯！灯戒猫！” 哈莉觉得非常可行，于是自己掏出手机在ebuy上下了单，别人的手机在迈亚完全没有信号，但她的例外，还能上网呢。 ‘99.99美元/枚，颜色随机发货。’ 哈莉还是选择了之前自己买灯戒的那家店，毕竟上次购物体验不错。 心满意足的她当即扛着铁掀来到后花园，随便找了个草坪处挖了两铲子，一个泛着黑光，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就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戴安娜当时就打算一马当先地跳下去，但是丧钟拉住了她。 “你不能杀瑟茜。”他压低声音说道。 “她如今成了赫卡忒的转世，我不确定留手的话能不能打得过她。”戴安娜也不想杀瑟茜，可进退两难。 苏明自己先走到洞口，探头向下看了看，又让哈莉把洞挖大一点，才拉着戴安娜一起跳下去。 下落的过程中一片黑暗，戴安娜抱着丧钟，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红色目镜的光芒，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赫卡忒的力量当初分为六份，她自己一份，然后是巫火、黑兰花、神灵朵拉、你、瑟茜每个人各一份。” “没错。”戴安娜有点恍惚，她不记得上次抱着他是什么时候了，像是很远，又像是很近。 “其余四份被当时的赫卡忒回收，又被颠倒人吞噬。如今巫术的代言人也就是女巫之刻的持有者，只剩你和瑟茜。”苏明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脸，感受着耳边空气的高速流动：“如果你杀了她，你就会获得她的力量，独占两份刻印，没有人压过你，意味着你会变成下一个巫术之神，下一个赫卡忒，也就成了颠倒人最直接的敌人。” “也就是说，就算我不愿意，一旦杀了瑟茜，我也会被动成为拥有巫术概念份额最多的人？从而被赫卡忒转生？还有，我以为颠倒人和你关系不错呢，它想杀我？” 戴安娜皱起了眉头，她也听出来了，如果真的自己成了下一个巫术之神，毫无疑问不是好事。 赫卡特是三相女神，意味着她的继承者也会是人格分裂的——少女，熟妇，老妪，后两者的心中充满仇恨和黑暗。 神奇女侠根本就不会施法，那些魔力要了最多也就当蛮力打出去，更别提还会变成对白鳞怪物有强烈诱惑的香喷喷美食了。 “你前面半句说的都没错，但后面那半句不对，它是个魔神，根本就不存在人性，也更不存在关系好这种说法，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背叛我，只是因为没人能给出更高的报价。” 苏明很清醒，也很冷静，他继续说道： “而如果你真的变成了肥羊，它为了吃你以便独霸宇宙中的魔法概念，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破弃我和它之间的契约。我当初拿来跟它交易是‘代价’以及‘复利’的玩法，现在它已经自己学会规则了。” “听起来很糟糕。”戴安娜小小地叹了口气，不过立刻藏起了柔弱的神态：“那么我们就活捉瑟茜，把她封印住，你有计划么？” “我之前召唤维山帝旁观其实也是对颠倒人的威慑，给他展现背叛的后果，也因此，在利益达到一定程度前你都不会有危险，甚至颠倒人还会对你很友善。” 丧钟在脚下看到了光点，如果没错应该临近出口了，那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他加快了语速： “至于计划？当然有，波波本就是让我帮忙解决魔法界问题的，而我为什么反而先去了宇宙？先拿下赛普尔克？因为我知道达克赛德在那里，而达克赛德在的地方就有火坑，有火坑的地方就有黑钻，黑钻则是宇宙中最好的封印材料，我早有计划。” 火坑中燃烧的是欧米伽能量，黑钻只是其灼烧周围环境形成的结晶副产品，就像是被歼星炮打中的星球俗称被‘烧玻璃’一样，黑钻就是被能量烧出的‘玻璃’。 “也就是说，你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超级AI，并不只是为了帮麦姬肯做恶心的电影喽？而是帮你用科技手段凝聚黑钻。” 戴安娜的神态放松了下来，她之前偷偷看了一眼麦姬肯手里暂停画面的平板电脑，结果差点吐出来。 “放心吧，我不喜欢男人，取向是完全正常的。”黑暗中红色目镜逼近了一些，面甲和头冠发出轻轻的碰撞声：“如果不是对付秩序之主需要天蚀，我本可以用自己带来的那块黑钻的。一会见到瑟茜，你要表现得非常愤怒，让她放松警惕，剩下的交给钢骨以及麦子就可以了，她也许还有别的帮手，但我敢肯定，我们人数更多。” “都听你的。”戴安娜深深吸气，她开始培养情绪，天堂岛的教育可是包括演技的。 第1509章科尔帝国 如果说之前在迈亚，面对瑟茜的怪物大军还有通过调节日照这种办法来走捷径，可到了这边以后，这办法明显不能再用了，因为没权限。 没人有知道瑟茜是如何找到这个反面维度，并且对其进行了改造的，但显然在丧钟回到漫威，正义联盟追查利维坦事件时，她本身也没有闲着。 此处是一处宫殿，位于雨林深处的残破宫殿，周边青色的巨石被雕刻成耳朵和眼睛都很大的头像，但如今只是斜斜地倾覆，被藤蔓与灌木以植物的方式包裹着。 不远处，在雨林树梢的上方，还能看到更多石质建筑物的圆形屋顶零星散布于方圆十里之内，它们的大小高低都不同，却又都被植物攀缘覆盖着，浸没于绿色的海洋中。 众人所处的位置是一处宫殿前的广场，它是低于地面并且还算平整的，底部宽阔的深坑，不知道什么人曾经居住在这里，但这宽敞的天井可以作为不错的战场。 “这是......颅骨球场么？”波波终究还是敌不过侦探的好奇心，也跟着跳下来了，此时正躲在扎坦娜的身后，也就是保护圈的最内层：“这个建筑风格，再加上这些雕塑，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扎坦娜的目光放在戴安娜身上，准备着随时释放魔法支援她，嘴上还有功夫和波波聊天：“哦？不要告诉我说你觉得这里是委内瑞拉。” “你抬头看看天。”波波没好气地指指天空，战斗的动静让雨林中的生物飞了起来，那是一种像是翼龙般的怪物：“我们还是在一个魔法维度中，这里是科尔！” 扎坦娜没有抬头，因为她看到瑟茜的身后冒出了一些魔法界的熟人，尤其是午夜老爹，这货果然又跳到敌对阵营去了...... 她正准备动手，结果只见身边的星火黑火姐妹，再加灯侠灯魔一伙发出一声呐喊，接着一拥而上，开始跟敌人捉对厮杀，根本就没有给她出手的空间。 人家都是宇宙能量使用者，那飞行速度比扎坦娜的反应速度还快。 硬要施法反而恐怕会打到自己人，小扎叹了口气，又把胳膊放了下来。 异世界的小胡子法师没有来，那个可怜的男人经历一连串的施法后泪流不止，只能留在迈亚王城的城堡中休息，即便睡着了还在抽泣。 现在身边除了猩猩之外，倒是有两人留下保护她这个法师，但...... 哈莉用胳膊肘拄着铁掀，一边打哈欠一边涂指甲油，而韦德则朝着空无一人的方向说话，语速奇快，亢奋得诡异。 小扎只能和波波闲聊，算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科尔？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你父亲扎塔拉应该给你讲过，关于这里的故事记载于梅林的笔记本里，我曾经看过。”波波抱住了扎坦娜的大腿，顺着爬了上去，坐在她肩上：“在上古时代，有一个强大的魔法帝国统治着地球......” “你说的是古亚特兰蒂斯？”小扎顿时眼睛一亮，举起一根手指。 波波伸出自己满是黑毛的爪子，把她那指头按了回去，无奈道：“扎塔拉给你讲课的时候你肯定只是当故事听了，完全没过脑子啊。我说的是麦琪人，这里是他们建立的科尔帝国遗址啊！是传说中失落的世界！” 星星侦探非常肯定自己的推断，周围这些有点类似的玛雅风格的建筑遗迹，即便如今看来也犹如世界奇观般的倒金字塔建筑，这宏伟的工程就是科尔帝国的标志。 根据记录推理，麦琪人非常擅长用魔法，但是他们怕光，所以他们的建筑都是在地下存在，而且是完全颠倒的。 波波认为，他们是最早一批巫术的信徒，甚至比宙斯那些众神还要早，那时候的赫卡忒还是少女，她毫无戒心地教会了麦琪人真正的巫术和魔法。 所以与其说麦琪人是赫卡忒的信徒，不如说是颠倒人的信徒，他们地下的倒悬城市就是明证。 因此猩猩猜测，也正因为他们了解到了巫术的本质，知道了颠倒人的存在，他们抛弃了赫卡忒，转而去研究起源墙外不可名状的魔法根源，渐渐强盛的科尔帝国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扎坦娜的眼睛睁大了，小小的红唇也不自觉地张开：“科尔帝国？麦琪人？传说中制造了亚特兰蒂斯种族的麦琪人？” 她一连用了三个问句，但依旧无法完全表达出内心的惊讶。 即便在魔法界中，这个消失了的帝国是否存在也是个无法证实的故事，因为除了梅林的笔记本中偶尔提到几句之外，再没有关于这个帝国的任何记录了。 哪怕是全知全能的存在，抑或是天使或者魔鬼，他们的记忆中也完全不曾有过这个种族，历史就像是被人整体抹去了一样。 “九成把握吧，这里确实是迈亚的反面，因为它是陨落的童话世界......我听说过一些流言，倒语魔法就是麦琪人的发明，号称直接能和神交流的方式，如今看来，不如说是和怪物颠倒人交流的语言。” 猩猩把从丧钟那里得来的酒瓶塞进了嘴里，猛地灌了一大口，这里虽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完全黑暗，但在血色的月光下，他依旧感觉毛骨悚然。 毫无疑问的是，从‘地洞’钻过来的众人是如愿找到了瑟茜，但也不知道是哈莉运气太好，抑或是有特殊的挖洞技巧，一行人此时也正好在包围圈的正中间。 建筑物废墟周围的雨林中，此时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密集响动，然后就是穿着残破盔甲的各种骷髅兵出现了。在它们的身后，还能隐约看到林地间有大块头的黑影，树木在蛮力的冲撞下折断，树叶纷飞。 作为侦探，观察力向来是波波的优势，第一时间他就看到了那些怪物的影子，并眯起了眼睛。 随后他收起酒瓶，一把搂紧了扎坦娜的脖子：“小扎，我们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不要让它们伤害到我这种柔弱的猩猩。” “扎死了，快松手。” 小扎从来没有戴过这么刺挠的围巾，猩猩的毛也太硬了一些，她拨拉了两下猩猩的爪子让自己能够呼吸，才准备抬手施法。 然而就耽误这一秒左右，她又晚了一步，抬头再看敌人的时候，就发现死侍已经拔出两把长刀冲了过去，像是砍柴一样在怪物群中大杀特杀了。 他不光招式十分猥琐，用武器去爆怪物的菊花，即便敌人是骷髅，他还要对它们说各种各样的下流话。 用词没有重复的，主要都是关于胯下没有那坨肉的事情，他还假装自己是记者，要采访一下骷髅们‘清静无为’的心境。 死侍搂着一只骷髅兵，互相拿武器对着腹部近距离狂捅，波波是看不出这心境有多么清静...... 而哈莉的重机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此时就站在小扎身边，正狂笑着对怪物们扫射。 也许是因为在高浓度的魔法环境下太久了，她又出现幻觉了。 每打死一只怪物，她都能看到对方残破的尸体上会飘出一个+100的分数，总分在她视野的左上角，随着分数增长，耳边还传来悦耳的清脆音符。 为了挑战新的得分记录，她的手指就没有离开过扳机。 重机枪不算什么顶尖的高科技武器，可拿来对付骷髅还是没有问题的，她雪白的小脸被枪口的火光完全照亮，笑个不停，那弹雨形成的火蛇也随着笑声歪歪扭扭，到处乱飘。 扎坦娜放下了手，又叹了口气：“波波，你说丧钟带我来是干嘛呢？这什么都用不上我，感觉自己好多余啊。” “他可没有带你来，记得么？你一开始自己就在迈亚，我们其他人反而是来救你的。”波波见到死侍居然那么勇猛，又放松下来了，恢复了以往的尖牙利齿：“你根本就不在人员名单上，估计是被当作小戴的宠物安排了......” 第1510章交手大僵尸 不提猩猩和死侍他们在身后的小打小闹，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在其他人对付瑟茜小队的时候顶住怪物大军，以便争取时间。 有死侍在那都不是问题，杂兵再多他也能处理，伞兵向来都是被包围的，雇佣兵也类似，举目皆敌的状况不管是他还是丧钟都见得多了。 戴安娜一过来就按照计划那样，举着剑盾朝瑟茜去了，此时正打得不可开交。 不过瑟茜确实变强了不少，也许是从珀佩图阿那里也搞了点好处，此时居然稳稳地压制着戴安娜。 就连女巫往日里最弱的格斗一项，此时都能拿出手了，赤手空拳打得戴安娜的盾牌砰砰响。 “钢骨！支援戴安娜。”苏明纠正了钢骨去给星火帮忙的打算，让他去帮神奇女侠。 “好的，正电子能量束对吧？”飞在天上的钢骨立刻换了个航向，双手都变成粗大的炮管，瞄准了地面上的女巫。 “对，压制她，争取时间。” 丧钟一边回答他的同时，目光则隐蔽地扫过战局，寻找着那个恶魔。 而此时麦姬肯则躲在人群中来回游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同时朝看向她的丧钟微微摇头。 瑟茜受到了珀佩图阿的能量保护，必须把保护膜打破，否则是无法把她封印的。 黑黄色的面具下眼睛眯了眯，他不清楚麦姬肯为什么表示做不到，但大概能猜到是有点意料外的情况发生了。 他此时对上的敌人是所罗门·格兰迪，对方力量太强，在场的人中只有自己能抗衡。 再一次用夜幕大剑砍下对方的两只手后，趁着大僵尸自愈的功夫，他朝麦子打了个手势表示询问。 麦姬肯回了一个继续打的手势，这样他基本就明白了。 意思就是现在瑟茜被什么东西保护着，先继续打看看情况呗。也好，即便暂时奈何不了瑟茜本人，把她的队员先搞定也不错。 只不过，不死之身的格兰迪确实有点难缠啊，这就是个带着恶臭气息的绿巨人，还外加金刚狼自愈能力的结合体，还没有任何痛感。 不管砍掉对方的什么身体部件，X金属都无法阻止对方的自愈，他简直就像是灰色的蘑菇一样，那伤口腐烂的物质疯狂增殖着，修补着对方的身体。 凋零之灰么？细菌和真菌的集体意识，虽然会让它们接触到的动植物快速凋零死亡，但它们本身却永存。 “星期一落地！” 格兰迪前一秒还用光秃秃的手腕挠头呢，下一秒新的双手就长了出来，他像是找到了失物一样恍然大悟，哦，原来我手在这里长着呢。 然后他高喊一声，双拳握在一起，跳起来就朝苏明头上砸来。 和绿巨人一样，他能跳得非常高，甚至于三秒过去，他还没有落地...... 苏明暗中叹息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半空中那小小黑影的位置，扛着自己的大剑走了几步，摆出一个打棒球的姿势来。 “轰！！！” 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大坑骤然出现在丧钟刚才战立的位置上，周围那些缠绕着建筑废墟的藤蔓，都随着冲击波的气浪被连根拔起，向外飞去。 格兰迪的双拳轰在了地面上造成了可怕的破坏，但就在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丧钟的巨剑也从他身侧探出，像是用勺子挑走奶油蛋糕上的樱桃一样，把格兰迪的脑袋从脖子上挑掉了。 苏明本人则借着冲击波的力量，一个翻滚向后拉开了距离，握紧武器看着倒地的大僵尸，对方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击败的。 果然，那脱离了身体的脑袋刚一落地，就像是灰尘团一样散落并融入大地。 眨眼之间，那倒地的无头格兰迪，就像是电影中被击倒又复活的杰森般直直坐了起来，脖子上长出一个新脑袋。 血色月光之下，他那残破腐烂的脑袋跟韦德的相貌相比也差不到哪去，更别提那像是油腻水草般纠缠在一起的生蛆卷发了。 凋零之灰修复了他的身体，连脑子里的蛆都给他还原了。 真菌细菌微生物，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就是凋零之灰，同样是动植物能量循环中的重要一环，格兰迪的体内除了腐臭的粘液和脏器之外就是那些东西了。 它们高速分裂和繁衍的特性让其代言人的防御力不强，可是自愈极快。 “星期二受洗！” 一边喊着那标志性的口头禅，格兰迪双腿一蹬地面，使出了类似火箭头锤般的绝技，朝着丧钟一头顶来。 这速度顿时就破了音障，一圈气流在他弹射的位置爆开。 但是这强有力的一击直接穿过了丧钟的身体，直直撞在佣兵身后的废墟上。碎石飞溅的同时，也把格兰迪暂时嵌在了里面，大块的废墟压了他一身。 还站在原地的丧钟渐渐变淡消失，那是一个能量幻影，真正的丧钟则从地面上的大坑里慢慢飘了出来。 格兰迪落地重砸的那时他就放出了分身，自己则由绞杀变色变形，贴在了大坑里。 果然格兰迪没有任何智慧，烂了一半的眼珠也无法分辨哪个是真的敌人，不出意外地中了招。 只是，这恐怕无法造成有效伤害啊。 “没脑子的敌人虽然好对付，但到了格兰迪这个程度，则是另一回事啊......绿巨人还有缺氧以及昏迷之类的弱点，这货则没有，它还不归黑灯戒指管，因为僵尸是死的没错，可他的意识是活的，是由细菌真菌操纵的植物人。” 苏明抱着自己的胳膊，看到红着双眼的格兰迪重新把脑袋拔出来，转身盯上自己，他有些感慨地跟绞杀聊天。 “嘤！” 绞杀传递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它没办法吃这个怪物，毫无营养不说，这简直是一堆会自动不断增殖的屎山。 “对你没用么？那我就把他丢掉了哦？” 看着肩上的豆芽，苏明就像是在跟宠物商量要丢掉它的剩饭一样。 黑豆芽脸上月牙一样的两只白眼睛翻了一下，这不是白问么？ 宿主想做什么它又不会阻拦，这个怪物确实不能吃，吃他还不如吃烟灰呢。 “一只大僵尸还不至于让我没有办法。”丧钟反手摘下了身后的黑色斗篷，以训练家一样的语气喊道：“去吧，魔浮斗篷，使用载人维度旅行！” 如果有卡玛泰姬的法师在场，克制格兰迪都是很容易的事情，直接打开传送门让怪物在虚空中永远自由落体就好。 当着格兰迪的面挖个坑，他都会一脚踩进去，就是这么无脑。 但摩纳克操劳过度了，短时间根本不可能恢复，那么只有依靠魔浮斗篷那带人穿梭维度的能力，把格兰迪直接带进其他无人的维度中去。 比如说渣康安全屋所在的灵薄狱，那里就挺合适的，地方宽敞又没有人烟，就把大僵尸送过去给他做伴吧。 也许等事情都结束，康斯坦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灵薄狱休养之时，这只僵尸会从灰白的暗影中跳出来给他一个‘爱的抱抱’呢？ 多温馨啊...... 第1511章植物大师的防御 “星期三娶妻！” 格兰迪又是一头撞了过来，只不过这次还在半空中就‘啪叽’一声，脑袋被一块黑布蒙住了。 他又跑偏了，再一次摧毁了一大片建筑，看得后方观战的波波呲牙咧嘴，这里可是上古魔法文明的遗迹啊，这些都是文物！ 这次爬起来之后，格兰迪的表现又不一样了，他伸出双手茫然地四处乱摸，像是在疑惑谁把灯关了。 苏明此时也有些感慨，瑟茜真是厉害，格兰迪这种程度的智商，她是怎么说服他加入队伍的啊？ 不过感慨归感慨，他还是朝斗篷下达了命令，送大僵尸去灵薄狱。 于是斗篷拿出了它的拿手好戏，那就是上吊式的搬运手段，它直接带着格兰迪腾空而起，一个闪现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这个苍白腐臭的怪物虽然力大无穷，但是其本身的体重也就在400公斤左右，比绿巨人还轻呢。 这也是正常的，人家绿巨人满身都是结实的肌肉，格兰迪则不同，身上都是发泡发粘的空心腐肉，甚至连骨头都烂成蜂窝状了，自然重量就上不去。 斗篷不在，苏明只依靠绞杀变成的盔甲提供魔抗，能量防御能力无疑降低了一大截，所以他把下一个目标放在了对方小队中最弱的人身上。 是的，对于丧钟来说，植物大师是剩下的敌人里最弱的，植物魔法啥都好，就是没有远程的能量放射手段。 这个花树人能够召唤枯木的枝干进攻或者防御，从地下突然冒出的攻击总是防不胜防，他还能使用剧毒的花粉实现各种效果，堪比强力的生化武器。 但活着的植物人比格兰迪那种半死半活的细菌载体要好对付多了。 植物的力量虽强，可弱点也有一大堆，比如害怕蝙蝠侠特制除草剂，害怕高温火焰，害怕吃植物的虫子。 苏明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旁观了一下。 此时植物大师的对手是黑火和灵星，外星女王和红灯魔都是会飞的，对着地上不会飞的植物大师就是不断地狂轰滥炸，简直比鬼子轰炸珍珠港还要热闹。 黑色和红色的能量光束嗖嗖地飞舞着，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也许还会以为是星球大战呢。 植物大师在地面上团成了一个球，从地下长出的树木枝干形成了厚实的木质屏障，百花议会的能量蔓延在这些植物中，帮助他抵挡着可怕的攻击。 那些枝干上开着的密集花朵像是吐口水一样，朝一人一猫不断发射花粉团，他们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任由一片片粉尘在身边散开。 但也仅限如此了，黑火和灵星不光能飞，而且也都是能在宇宙中生存的存在，灵星是因为红灯制服本身就带维生系统，而黑火则干脆是外星人，根本不怕植物大师的剧毒花粉。 黑火和哈莉一个爱好，也很喜欢猫，所以比起跟自己的妹妹联手，她宁愿和红灯魔并肩作战。 植物大师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地防御挨打，但他的乌龟壳也是极厚，猫咪都打得气喘吁吁了，那棕色的枯枝还在不断从地下生长出来，替换那些破损的部位。 不过红灯魔有个好处，虽然没有心脏了，但他们也可以长时间脱离灯炉作战，只要胸中有怒火，直接就可以给戒指充电。 灵星是一只猫，虽然不是狗，可打这种‘乌龟’敌人也有无从下口的感觉。 也因此越打越气，它的红灯戒现在亮得像灯泡一样，充能效率已经超过100%了。 “喵！哇！” 它的猫嘴一张，就呕出了海量血液状的红灯能量，犹如银河倒灌般，朝着地上的树木龟壳压去。 轰隆隆的巨响确实十分有气势，但这次攻击除了腐蚀掉外表的几层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效果，植物大师的护盾像是木质洋葱，打掉一层后下面还有更多层。 黑火配合着它的攻击，发射自己的能量束试图穿透薄弱处，可惜还是没用，植物大师扎根地面，简直就像是不可战胜的怪物。 是的，植物大师也清楚这一点，他自己赢不了没错，但黑火和灵星也一样赢不了，就这样耗上了。 在一层层树枝编织的防御罩内，他甚至已经无所事事地躺了下来，开始了赏花活动，也就是欣赏自己身体上开着的各色花朵。 “先停手。” 苏明飞到了蓝猫的身边，安抚着炸毛成刺球状的红灯魔，给它挠挠下巴。 灵星本来很生气，但是下巴被挠了，顿时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还伸长脖子，方便丧钟更好地服务。 “喵，呼噜噜......你有计划了么？喵，不要停，对，就是那里，用力。” “......如果你不说话还好，猫会说话这词听起来就有点不对劲。”苏明揉了揉猫头，收回了手掌：“对付一个植物人，我自然有办法。” 灵星有些意犹未尽，它睁开眼睛还显得有些可怜地看着丧钟：“怎么做？” “你们一个是猫，另一个是外星人，要是你们了解一些地球神话，也本应该能想到解决办法。”苏明招手示意黑火靠拢，一起过来解释：“在希腊神话中，泰坦盖亚和波塞冬有个儿子，名叫安泰俄斯。得益于母亲的祝福，他只要双脚站在地面上，就有永远取之不竭的力量。” 远处正在和瑟茜交手的戴安娜耳朵动了动，她好像听到丧钟在说奥林匹斯的事情。 苏明没有察觉到她的动静，而是撸着灵星的脑袋继续说着那个神话故事，给猫和外星人见识一下地球古人的智慧。 于是在木质乌龟壳的上空，两人一猫居然盘腿坐在空中，讲起了故事。 在故事中，安泰俄斯是个变态，他深深迷醉于自己的力量，喜欢藏在路边的草丛里，有人从路上走过他就跳出来跟其摔跤。 他站在地面上时力大无穷，于是那些人都被摔得脑袋爆裂而死，他在尸堆旁哈哈大笑。 就这么过了好几年，他摔死了几万人，用这些人的头骨碎末做成石灰，给波塞冬修了一座神庙，然后他还想给老爹再修一座神像。 但就在他一如既往于路边草丛里埋伏的时候，这次遇到的却是进行十二试炼的大力神海格力斯。 其实大力神是来为民除害的，他接到了宙斯的任务，也早就发现了安泰俄斯的弱点，于是在摔跤之中，大力神把盖亚之子横着举过头顶，让他双脚离地。 双脚离了地，力量就关闭了。 安泰俄斯失去了母亲的庇护，也失去了无尽的神力，被大力神在半空中活活掐死了。 故事讲完，灵星再看向地面的乌龟壳眼神都不一样了，它虽然没有听说过什么神话，但是丧钟的战术再明显不过了。 猫咪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喵啊，那我们得把乌龟壳下面的土地也挖掉一些才行......” 第1512章至尊园丁 一般来说，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之间的战斗，自然是双方性格越莽，战斗场面越火爆好看。 火星猎手的战斗力毫无疑问比海王更强，但大多数时候他动手的动静比海王小得多，就是因为他不够莽，满脑子战术和计划，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对方想硬拼？那他就不拼，先相位转移隐身一波，等对方放松警惕，士气下降，他再突然从虚空中出现，拿下敌人取得胜利。 破坏很小，不伤路人，即便拥有强大的身体素质，火星猎手也选择用脑子和战术。 而差不多一个级别的超人和戴安娜就是反面例子，要是没人指挥，他们向来是只进不退，战斗的时候情绪上来了，哪还管那么多？战就完了！ 以他们的身体素质，一旦和莽汉类型的敌人交上手，往往城市都会遭到严重破坏。 在大都会，普通人最好别去什么摩天楼上班，大企业虽然很好啦，可一旦反派过来和超人交手，最先被打穿倒塌的就是高层建筑，哪栋楼最高，哪栋就先倒...... 现在的情况很类似，灵星和黑火原本都是莽汉，用各种能量放射手段狂炸植物大师。 场面是好看极了，光线四射，火焰飞溅，就跟焰火大会似的，但是有战果么？没有。 而在丧钟对他们进行了战术指导后，场面顿时降温不少。 灵星用灯戒能量变出了个锋利的大铲子，把地上的木头乌龟壳，连带着对方身下一些土地全都铲了起来，举到了高空中。 “喵，这下他离地了，女王？” 猫咪的脑袋转向了漂浮在一边的黑火，外星女王当然知道该怎么办，她又不是她那愚蠢的妹妹，常年的战争让她非常善于把握时机。 血红色的双眼一眯，她抬手就发射出了黑紫色的宇宙能量冲击波，像是刻刀一样快速刮蹭着乌龟壳下面的土地，悉悉索索的挖掘声不绝于耳。 而苏明也飞到木头大球旁边，用夜幕大剑开始砍树，木屑片片纷飞，拍打在他的盔甲上，又如雪花般飘落地面。 这时在木头护罩里的植物大师有点慌了。 上方和下方都传来了劈砍和挖掘的声音，他顿时觉得不妙，即便控制着枝条上的花朵大量释放毒气，头顶上的砍柴的声音也一点没有减慢，甚至还更快了。 他赶紧发动能力，想从地面下召唤更多的枝条来修补护盾...... 然而，他伸出的根须并没有在下方汲取到能量，而是直接穿透了土地，接触到了空气。 只见那从土块下面伸出的根须还四处转着动了动，像是盲人的手一样在摸索什么。 灵星的猫脸上露出了一个冷笑表情，飞过去一爪子就把那根系拍碎，红灯能量将其腐蚀成了黑灰。 残余的断根嗖地一下就缩回去了，就像是躲进洞里的老鼠，那也是一种让灵星怀念的感觉。 植物大师在护盾之中急得团团转，虽然听说过丧钟的名号，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发现了植物代言人们的另一个弱点。 那就是土壤。 植物虽然可以无土栽培，但是植物能量的传递途径必须经过土地，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违背这个常识。 漫画中的蝙蝠侠曾经在信息被敌人封锁的时候带了一个花盆上宇宙，就是为了让沼泽怪物能够在地球和花盆之间来回传送，进行消息的传递。 这是万物之绿特有的本领，就是让它的代言人能在有绿色植物的地方瞬间转移。 一旦代言人脱离了大地，不管是万物之绿还是百花议会，亦或者是藤类的五月皇后，都无法再给予代言人们以支持，这也是植物的代言人们为什么都不会飞的原因。 沼泽怪物有时候会变出翅膀来扑腾两下，不过他那个是滑翔不是飞行，滞空十来秒根本就不叫飞。 倒是凋零之灰的那些细菌们，可以从空气中的水汽获取能量，进行自我分裂，算是在空中也有战斗力的。 苏明现在拿不准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植物大师以前曾经是万物之绿的代言人，现在虽然被过继给百花议会了，可他还会不会保有原本的能力呢？ 不过这个问题无足轻重，因为答案只要再多砍几刀就有了。 植物大师放弃了身子下面的土地，而是收缩所有的枝条，彻底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但脱离了泥土后，它依旧被灵星具现出的红色能量大爪子抓在空中，根本无法摆脱。 苏明又是一阵狂砍，然后让绞杀变大后吹了口气，把木球上的碎屑都统统吹开，欣赏着自己的手艺。 原来这个球形的木质防护罩经过他的改造，被修成了巨大的核桃模样，懂行的人一看就能认出这还是麒麟纹大官帽。 纹路清晰粗犷，皮质厚，分量足，手感好。 只是这个用大剑修出来的核桃没有人盘过，所以没有包浆，也不够红。 “绞杀，盘它。” 苏明抱着胳膊，等待灵星和黑火过来会和，此时的植物大师已经被困在天上走投无路了，这会功夫正好上手玩玩核桃。 “嘤？” 绞杀知道宿主脑子里的想法，但它还是提出了抗议，这个人造的核桃根本不值钱，而且在丧钟堪比电脑车床的刀工下已经非常圆润了啊。 “唔，也是啊，修过的核桃都不值钱，而且这里面还有个坏‘仁’呢。”苏明摸摸黑豆芽的脑袋，眯起了眼睛：“凑不齐一对也没什么意思，暂时弄死吧。” 到现在植物大师还没有传送走，说明他是没有瞬间转移到其他植物处的能力了。 这时斗篷也返回了，苏明让它去地面上的哈莉那里把弑神者取回，将其变成了一把洛阳铲，开始在核桃上面打洞。 洛阳铲的独特构造非常便于取土，空心结构可以把挖下的内容物以圆柱形的模样带上去，此时用来钻这木质护盾也没有问题。 怎么说也是把神器不是么？ 所以随着像是开香槟一样‘啵’的一声，在漆黑的护盾内部，植物大师再次看到了天上的血月。 还不等他控制其他地方的木质流动过去补上人头大小的洞口，那黑黄色的恶魔就抢先一步，身体犹如液体般流了进来，并在花树人的面前重塑成人形，扭了扭脖子。 红色的独眼目镜在黑暗中亮起，金色的武器在一阵变化中换成了一把大剪刀。 可怕的佣兵拿起奇门兵器剪刀在空气中咔嚓了几下，朝着在木壳内部角落缩成一团的植物大师步步逼近。 “小树苗，至尊园丁‘一剪没’，了解一下......” 第1513章憋屈的巫童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木质的护盾也随之凋零，失去了代言人能量的支撑后它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木头，根本经不住红灯能量的腐蚀。 也就是说，核桃被猫咪捏碎了。 当阻碍视线的木制圆球变成碎片下落，月光再次照亮了丧钟的盔甲，镀上一层血红，金剪刀则正在变回弯刀的模样。 植物大师的脑袋被捏在苏明手里，此时已经失去了生命，作为两只眼睛的花都有些蔫巴了。 别人长眼睛的地方，植物大师长着两朵野菊花，这就是他对外进行视觉感知的器官，他也是全能宇宙中用菊花看世界的第一人。 至少比沼泽怪物好点，沼泽怪物的眼睛是类似杂乱水草丛下面的两个红色亮点，没有比那还敷衍的了。 树人的身体就倒在丧钟面前，随着失去了木质外壳的支持而向下坠落，高空中的一阵风吹过，它开始了崩解，变成五颜六色的花瓣随风而去。 植物大师死了，在狭小的空间中面对力量和武艺都远超于他，还有共生体这种东西的丧钟毫无生存的可能。 他尖叫着反抗也没有支撑过两秒，被光子粉碎拳命中身体，被大剪子摘了脑袋。 “还是实木的。” 苏明看着花瓣飘散，把手里的脑袋抛着玩了一下，饶有兴致地跟绞杀说话。 “嘤。” 绞杀毫无兴趣，这就是块木头，还是最普通的榕树木材，连吃的必要都没有。 灵星收回了空中的能量大爪，飞到了丧钟身边，同样作为红灯戒的持有者，它其实对丧钟是当作自己人来看待的。 红灯军团就是这样，你能同时戴上其他颜色的灯戒那是你的本事，但只要戴上红灯戒那就是兄弟姐妹，是一个比较单纯的灯团。 “弄死了？” “暂时。”苏明把手里的木桩放在自己面前和其对视，回答着猫咪的问题：“百花议会不死，植物大师总会复活，不过那也至少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 猫咪点点头，它也松了口气，其实它在某一方面是被百花议会克制的。 因为猫薄荷这种植物属于双子叶植物纲，简单来说就是开花植物的那一类，刚好归属于百花议会的管理范畴。 如果植物大师催生出猫薄荷来，灵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不去吸它，这是天生的弱点。 一旦吸过一次，以后见到了还想吸，比人类的任何毒品都要厉害，因为猫科动物的嗅觉远高于人类。 身上的灯团制服是能够防御毒气，但要是其主人主动要去吸什么它可挡不住。 所幸，植物大师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对不起他的名号啊，连猫咪的爱好都不知道，比丧钟差远了，这还大师呢？ 灵星的大眼睛转了转，胡子一翘一翘的，它飞落在丧钟肩膀上： “既然如此，你拿他的脑袋有什么用？一会不是会变成花瓣凋零么？” “我用自己的宇宙能量暂时稳定了这个木桩，它还不会崩解。”苏明给灵星挠挠下巴：“没有了意识，这就是一截单纯的植物枝干而已，我在考虑要不要找个水盆把它泡着，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前世的时候他见到不少人养什么‘青草娃娃’，就是用丝袜扎成的脑袋或者小人，里面有点木屑和草种，泡在水里它就会头上长出绿毛的那种。 很多办公室的女文员喜欢那种东西，好像就喜欢看到别人头上带点绿，那这个开花的不是更好看？ 黑火飘在他们身边，闻言后摇了摇头：“虽然你这么说，但这毕竟是个脑袋，即便是我杀人无数，可也不会玩弄别人的尸体，太黑暗了。” 苏明的红色目镜转向了她，阴森的声音响起：“你在教我做事？” 可怕的压力顿时落在了黑火身上，同时丧钟的一侧肩甲也像是活了一样蠕动着，一双饱含恶意的白眼睛浮现了出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黑火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丧钟的压迫感不如达克赛德，但是她感觉背后凉凉的。 总感觉惹他生气会被阴死一样......这绝对是被恶魔盯上了的感觉。 苏明抬手捏爆了那截木桩，花瓣飞散之中，更多的色彩则是被挤成了花泥，红黑色的汁液滴滴答答地从空中滑落，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那就好，你们去帮死侍和哈莉，怪物军队越来越多了，还有飞行单位在靠近，去处理，我下去对付巫童。” 像是没事人一样，丧钟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他直接给出了下一步的命令。 然后也不等两人回应，他一个俯冲就向地面扑去。 灵星有些幸灾乐祸，它又落在了黑火的肩膀上，抓起她的一缕头发玩：“喵，试探丧钟的性格？你也太鲁莽了，估计你一开口他就看穿了。” 黑火这才把嘴里那口气吐出来：“但这是必须的，我的星球可还在幽灵宇宙中，在如今的时间，你上船也得知道船长的习惯。” “行了，我们去对付那些飞龙吧，试探他是没用的，你只能看到他想让你看的东西。”灵星吹了吹黑火的头发，率先向着反方向而去，给地上的人提供空中支援。 黑火看着下方的丧钟和杰西卡会和，她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却只能摇摇头，跟上了蓝猫而去。 ........................... “杰西，做得不错。” 苏明落在了绿灯侠的身边，绞杀自动冒出头来，迎上朝杰西卡涌来的几条黑色触手，几口就吃掉了巫童的召唤物。 女性绿灯侠兼巴里的前女友笑了一下，向丧钟展示自己冒着红光的拳头：“虽然我向来不喜欢欧米伽能量，但不得不承认，这东西威力真大。” 两人对面抱着猫的巫童一脸憋屈，原本看到穿着绿灯制服的人来和他打，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他的立场是站在混乱和地底人那一边的，经常在正义联盟和各种反派势力之间反复横跳，也就是说当惯了墙头草。 没办法，地底人就一座孤城，他既是执政官又是国王，被夹在强大势力的夹缝中求存，那顺风倒就是必备技能。 在过去他没少跟灯侠交手，虽然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可几任绿灯侠他全部都打过，还有一系列早就准备好对付绿灯的魔法。 主要是精神方面的法术达到目的，绿灯需要的是意志力，而植入人脑的美好幻象会让人的意志力不复存在。 比如遇到哈尔，就用魔法给哈尔制造出他准备和卡萝滚床单的幻象，一入温柔乡，什么都忘了。 而哈尔有个习惯，就是睡觉前会摘下灯戒放在床头柜上，中了巫童的魔法，自己就在现实中直接把灯戒摘下来了，于是被吊打。 原本这次巫童也是打算用类似的办法对付杰西卡的，比如给她脑中植入她和闪电侠亲密的幻象，再让幻象中的闪电侠开口，让她摘下戒指一起去洗澡什么的。 这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么？ 然而这回他失策太多了，杰西卡不知道如何从异世界丧钟那里怎么搞到了X金属，一块小小的圆片就贴在脑后，此时免疫了精神系的法术。 最关键的还有一点，她根本就不是绿灯侠了，抬手就是欧米伽射线。 一上来交手的瞬间，那划破夜色的红色电光就把巫童怀里猫咪蒂克尔的毛都烧掉了一缕，要不是巫童向来有加持防御法术的习惯，恐怕已经变成一具焦尸了。 第1514章少年的过往 “撸猫啊？好耶，只要撸得多，猫咪自然会保佑你的。” 苏明示意杰西卡站到身后去，自己来和巫童谈谈，他指了指巫童抱着的蒂克尔，语气中好像有些玩味。 如今的杰西卡实力大增，其实她在战斗中一直都是收着打的，要不然欧米伽射线早就把巫童杀了。 她属于不杀地球人的那一派，标准的绿灯战士风格，因此丧钟接过战局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现在是压着巫童在打，可是束手束脚的很别扭，对方的魔法不是黑能量球就是各种黑触手，自己脑袋也晕晕的。 “起源丧钟，我听扎坦娜说到过你，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战场上。” 巫童摸摸抱着的猫，那只猫显得有些害怕，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尽管是混沌之主的一个分身，它如今也是只猫，能够感受到丧钟身上有个可怕的生物，自然有些怂了。 “不，克拉瑞恩，你早就想到了，既然加入了瑟茜的队伍，怎么可能没料到会对上我呢？你太谦虚了。”苏明撤下了面罩，笑着指了指被戴安娜和钢骨前后夹击的女巫那边。 巫童露出个阴森的笑容，他就是这样，长久不见阳光的生活让他什么时候都显得阴森森的： “我只是没得选，你知道的，不管是正义联盟还是毁灭军团，我都得罪不起，我不是一个人，作为‘传教士’，我必须为‘巫镇’的居民们负责。” 苏明点点头，脑中瞬间闪过自己知道的情报。 ........................... 巫镇与其说是一座镇子，不如说是一座城市，它位于地下，是一处充满了蒸汽朋克以及哥特风格的世外桃源。 里面生活着的是罗阿诺克的居民，就是当初英国殖民北美时的一处聚居地成员，当年整座镇子中的居民都在一个夜里人间蒸发，这也成了历史上的一大悬案。 有人说这个镇子是被北美原住民屠了，也有人说是居民们连夜回英国了，还有人认为他们是听到了海妖的歌声，在晚上都投海自杀了。 种种传言都有，但没有任何一种靠谱的。 罗阿诺克的居民不光是清教徒，而且有另一重秘密身份，他们都属于一个英国逃难来的魔法师团体，还是信上帝的那种法师。 随着北美洲的殖民点越来越多，他们想要的清静，以及隐姓埋名自然不可避免地被打破。 所以在当时的‘传教士’带领下，他们一个镇的人都转入了地下去生活，在那里重建自己的理想乡，永远不会被人打扰的世外桃源。 传教士这个称呼，就是他们的宗教领袖、大法师、镇长三合一。 因为阿罗诺克发生了诡异的事情，一夜之间变成了空城，后来的殖民们觉得这个名字不吉利，但是又因为城镇的地理位置太好了，总不能浪费。 所以后来的普通移民们重新入主了这座空镇子，并且按英国的习惯，将之命名为‘新约克’。 就这样，因为有海港也有河流，新约克很快就发展起来了，在它的地下深处，巫镇凭借魔法和后来出现的蒸汽科技，也在蓬勃发展。 可惜，想在地球永远享受与世无争的平静日子是不可能的，昔日潜入地下的清教徒法师们，也明显没有料到在三百年之后，人类会发明一种叫做‘地铁’的交通工具。 纽约的地铁网络没有打通巫镇，但只是隔了薄薄的一层，一个好奇的小孩使用魔法穿透了地层薄弱处，进入了久违的人类社会。 这个孩子就是巫童克拉瑞恩，生性就是熊孩子，从来就不知道老实是何物，清教徒们的种种规矩简直要杀了他，他早就受够了。 清教徒是只认圣经不认人的原教旨主义者，讲究的就是清心寡欲以及种种戒律。 娱乐和休闲？ 不存在的，在当时的巫镇，你只要哼哼一个小调，那都是违背戒律的，要被用皮鞭抽五十鞭。 吃的太奢侈？有罪。穿得太漂亮？有罪。房子太豪华？有罪。 因为圣经中说了，上帝只吃饼子和清水，只穿麻布的单衣，甚至居无定所，信徒们怎么能比神享受得更多？ 必须和神同甘共苦，死后才能上天堂啊！ 总而言之这些人在地下没事做，天天就研究魔法和种种戒律，丧心病狂地想要把巫镇建成人间天国。 所以巫童跑了，去哪里他当时也没想好，总之是想逃出牢笼。 于是他混进了纽约的地铁网络，并以此想上地面去看看，然后......然后不谙世事的他就被人贩子抓了，因为他蓝色的肤色，还被当成了稀有货差点卖到马戏团去。 但他毕竟是个魔法师，他下意识的反抗就用魔法杀了那个人贩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在人类社会中好像挺强的。 从那以后，他就游荡在纽约的黑夜中，出入种种黑暗的场所，接触骗子、疯子、杀人犯、黑巫士，并快速地自学成了一个残忍无情的合格法师。 他知识广博，两面三刀，口蜜腹剑，见风使舵，总之一切能够帮他在复杂魔法界中活下来的特征他都无师自通，还运气很好地救下了被人追杀的猫咪蒂克尔，混沌之主的化身。 这只猫不光是猫，和它签订了契约的巫童能够通过它的视角观察世界，不管间隔多远或者是否是黑夜，甚至还能借用一些混沌之主的威能。 同时最重要的一点，这猫咪偶尔还能变成猫耳美少女，简直不要太爽。 巫童那段日子过得不错，有了能力后，来钱的路子多得是。 只不过他毕竟还是有牵挂的，在第三维度的夕鞑人通过‘红色结界’传送门入侵巫镇时，他还是返回老家，与地面上认识的朋友们一起打败了夕鞑国王，拯救了城市。 他和那些朋友在后来也被称为‘常胜七勇士’，算是正义联盟的盟友。 在那场战争中传教士牺牲了，临死前把头衔让给了巫童，虽然他当时拒绝了，表示自己还是喜欢地面上的生活，每天喝酒蹦迪快活得很，一点也不喜欢巫镇。 但实际上他只是嘴硬罢了，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地下的情况，每当地底人和地面人有冲突的时候，他不分青红皂白就会站在自己同胞的一边，并因此差不多把人都得罪完了。 他和扎坦娜以前是宿敌，其实起因也简单，纽约想修新地铁，巫镇的居民不想让地铁经过他们头顶，并因此打伤了建筑工人，还展现了魔法的力量。 这件事正联当然要管，但巫童坚定地站在同胞一边，甚至不惜跟七勇士中的其他人翻脸，和正义联盟开战。 他打败了扎坦娜和渡鸦等几个法师，又带领魔法师大军坚守城市，但最后棋差一招，被渣康坑了。 康斯坦丁假意作为中间人来调停，还拿了一份停战协议，巫童见到条件很宽厚，也不想多造成伤亡，就签了。 结果，那是经过障眼法修饰的魔鬼契约，幻象散去后，巫童才发现自己在同意修地铁的契约上滴了血...... 没办法，那是经过三位撒旦见证的契约，违抗的代价太大了，巫童只能打落牙齿吞下肚。 但自从吃了那哑巴亏以后，他就专门和渣康以及扎坦娜过不去，不管什么事，康斯坦丁往左他就往右，就要对着干。 主要是针对渣康这个骗子，小扎倒是附带的。 在他认为的那对狗男女分手后，巫童和扎坦娜的关系反而融洽了不少，大概是因为他们都喜欢痛骂人渣的缘故吧。 前不久七勇士还帮忙去第六维度救出了正义联盟来着，苏明现在就是好奇，自己只是离开两个多月，巫童怎么就突然跳反了呢？ 第1515章宗派之战 血红的月光洒在战场上的每个人头顶，黑色的影子在不算明亮的环境中晃动并战斗，漆黑的雨林深处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就像是沉默的巨兽。 耳边传来战斗的动静，尤其是死侍他们那边对抗怪物大军的阵线，动静很大。 倒是戴安娜和瑟茜，外加一个钢骨，他们三个把战场换到了天空中。 三轮不同的血色月相，密布于黑暗天空中的璀璨繁星，三人交手时造成各色的强光就跟照相机的闪光灯一般，一次次短暂地撕开夜幕。 “我去给戴安娜帮忙。” 杰西卡准备飞走，在这靠近地下城入口的位置上，巫童好像在丧钟抵达后就放弃了反抗，连施法动作都没了。 “去扎坦娜那边帮忙。”苏明让绞杀把杰西卡从空中扯了下来，手动给她调整了个新方向，又在她后背拍拍：“跟瑟茜交手的最好不要是人类，可以是半神，可以是恶魔，甚至是机械或者一只猫，茉呂并不保险，我还不清楚她如今在女巫之刻下被强化到了什么程度。” “好吧，反正要我在这里闲站着，旁观朋友们战斗我可做不到。” 杰西卡只记得丧钟说过男人不能靠近瑟茜，现在已经发展到全人类了，果然好慎重...... 她有些同情地抬头看了一眼双手光炮对着瑟茜狂轰乱炸的钢骨，惋惜地摇头并叹了口气，钢骨之前就被丧钟开除出了男人的范畴，现在连人类都不算了么？ “唉。” 一声叹息，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她很听话地飞向了死侍一侧的防线，熟悉的欧米伽射线顿时洞穿了无数骷髅的脑袋，将它们炸到空中变成一捧白灰。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巫童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手掌在猫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苏明重新把视线投向他，过去的巫童留着瓜盖头，原本看着还挺可爱的，但现在他换了个发型，就是中世纪传教士们最流行的那种，头顶中间光秃秃，周围一圈头发的虔诚款式。 雇佣兵笑了一下，手中的弑神者变形成大剑：“你不跑？其实你可以撤退的，虽然你有时候是有点调皮，但你也是正义联盟的朋友，我如果杀了你，事后戴安娜会不高兴的。” “退？又能退向哪里？”巫童把猫放在自己肩上，双手握紧了胸前挂着的十字架：“只要巫镇还在纽约地下，我就无路可退。” 这么一说苏明基本上就明白了，巫童果然还是被一城的傻子们拖了后腿。 他的市民们都是魔法师，还是上帝的信徒。 魔法和巫术的化身如今都行走在世间，他们在两者之间做出了选择，只选他们认为对的，而不是选择更强的。 清教徒都有一种类似于殉道者的心态，一旦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巫童这是被民意裹挟了，别人久居地下不了解情况，可是他怎么可能不清楚瑟茜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也不想加入巫术小队，但乡亲父老们都让他加入，他就只好来了。 魔法师们的寿命很长，意味着亲戚朋友的数量是凡人难以想象得多，全家人都跪下磕头，求他去某个地方上班，他能不去么？ 除了亲情友情之外，巫镇的那种诡异秩序不是依靠战斗力来获取发言权的，而是由对圣经的研究程度来决定话语权。 巫童虽然战斗力强，但他从来没认真看过圣经，舌战方面自然不是巫镇土著们的对手。 他继承了传教士的头衔，却没有相应的学识，于是只能听城里的人们摆布。 大概他是被说得哑口无言了吧？呵呵，这些人为了恭送巫童‘出征’，给他换了最虔诚的发型，穿上了修道士的黑褐色袍服，还挂了个十字架。 搞得跟十字军东征一样，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许下类似什么，‘不攻下耶路撒冷就不洗澡’这样的誓言。 丧钟看了一眼天上的战况，目前还算稳定，瑟茜发动了场地卡‘三之月相’，但这些血月目前看来除了给地面上的怪物提供庇护，并没有什么额外效果。 还得再观察一下...... 他把大剑拄在地上，金属和构成广场的石材发出摩擦的声音，砖缝之间的杂草被切断了一簇，但无人在意。 丧钟对巫童点点头，咂吧了一下嘴：“我不信任何宗教，但对于美国国内的清教也有些了解，应该是天主教新教三派中的加尔文宗派吧？他们相信一切事物上帝都早有安排，跟人的努力没有任何关系，过得顺心，那是因为上帝的看顾，日子过得不顺，那是因为自己有罪。” 巫童沉默了一下，还是艰难地点点头，显得有些颓废：“看来你和我一样觉得这很可笑，明明身为魔法师，只要钻研魔法就有办法进入‘天堂’，可他们却不敢去，只是在地下，制定自己的规矩，以自己的规则向那位表忠心。” “看出来了，你的十字架上没有基督像，因为清教徒不崇拜偶像，但我费解的地方也在这里，既然他们不需要前往天堂的魔法，也不想要好处，又为什么倒向了瑟茜呢？” 苏明好奇的就是这一点，因为逻辑上讲不通，清教徒崇尚的是简朴清贫，无欲无求的生活，那么他们如今只要缩在城市里，严防死守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让巫童来搅这滩浑水？ 克拉瑞恩苦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因为瑟茜向他们保证，会在她获得成功的将来，让清教成为世界上唯一的上帝学说......” 好吧，原来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是为了‘真理’和‘主的荣光’，嗯...... 苏明也笑了，他摇摇头：“果然和异教徒以及无信者比起来，还是异端更可恨么？瑟茜是赫卡忒的信徒，严格来说那可是古神教派，妥妥的异教徒啊。但你的老乡们为了对付其他玩圣经的人，还是选择加入了她的圣战。” 说起来，瑟茜给出的条件还真是正义联盟永远无法给的，那女人真是个小机灵鬼，知道说服不了巫童，就先去说服了他的羁绊，把他架上了战车。 “啊，差不多就是这样，现在你也明白了，这是宗教战争，而我就是被推举出来的圣战士。” 巫童指了指自己现在的打扮，显得有些无奈，不过他还是很快松开了十字架，转而抬手在身后打开传送门，召唤触手的海洋： “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不想这样。但我也不会让我的亲人们失望，我个人的愿望和倾向，与大家的理想比起来微不足道，来动手吧，我需要一场荣耀的战斗，圣哉！一切归于我主！” 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手中的金色大剑，红月的影子在剑身上反射着圆缺，而他轻轻吐出芬芳： “MDZZ......” 第1516章瞬间胜负 巫童的手里有什么牌，苏明一清二楚。 作为一个小时候就逃离巫镇的男孩，他只掌握了一点点的天堂魔法，最多就是让自己能‘duang’地发出白光的那种程度。 他来到人类社会后，最早接触的是秩序魔法，因为秩序之主那些金光闪闪的法术看起来挺伟光正，就大概学了些防御型的秩序法术。 比如魔法反射，移形换影之类。 但随着他与人类社会的接触越来越多，他渐渐认清了世界的黑暗，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混乱的，人类的本质则是熵，在这里玩秩序善良那一套？ 和世界对着干根本就是找死。 所以他转而修行黑巫术以及地狱魔法，代表就是诅咒术，精神控制，献祭术，玩弄尸体以及地狱的各种火焰。 在捡到蒂克尔后，这只猫又教了他一些古怪的本领，并让他将自己的所学融会贯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系列法术。 也不知道是不是研发新魔法的时候听到了混沌之主的低语，他的新法术产生了异变，达到了以思维和能量创造物质的水平。 简单来说，就是能用自己研发的魔法变出各种各样的触手来，达成不同的效果。 他的触手魔法还融合了金属的特性，属于半生物半机械的那种类型，如果蜘蛛侠在这里，他一定会跟死侍说： ‘这就是一个蓝色儿童版本的章鱼博士。’ 平时这一系列法术确实不错，玩触手的法师一般都不弱，在DC有渡鸦，在漫威有秘客，可是具现型的魔法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容易被物理手段克制。 更别说苏明还有共生体，绞杀可是使用触手的行家了。 不过，公正地来说，巫童确实天赋异禀，实力强劲，也许研究圣经他是个渣渣，但学习魔法他是个天才。 他什么类型的法术都会一些，施法战斗是更像是炖一锅大杂烩，上一个魔法可能是秩序护盾，下一个魔法就是地狱火球，实战能力很强，而且他心思诡秘，狡猾得很。 在地面过了没几年，他很快就成为了DC顶尖法师中的一员，在黑暗的魔法界中，他甚至能够和摩根勒菲这样的老牌强者平起平坐，和天使以及魔鬼坐在一起喝酒，和异世界的异形怪物谈笑风生。 当然，随着接触路西法和米迦勒、加百列等存在的次数增多，巫童看清了崇高的炽天使和最堕落的撒旦到底都是什么德行，就更别指望他能信什么上帝了。 那些个货全是双性恋，而且还都在打他这个小孩子的主意，更准切些来说，他们本就最喜欢小男孩。 在喧闹的夜总会里，天使们和恶魔们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同时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巫童的背影，表情咸湿地舔着下嘴唇，旁若无人地交流着猥琐的话题...... 背后的场景克拉瑞恩通过猫咪的视角看到了，这让他不寒而栗，从那次以后，他就再也不去有天使或者恶魔背景的酒吧以及夜总会玩了。 就连路西法后来约他一起去地狱里野餐，或者加百列要带他去天堂参观，他都怀疑野餐和参观是打双引号的，因此没去。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中有多少人渴望着地狱和天堂的力量，并十分愿意为此献出一切，这样的‘好事’落在巫童头上他却拒绝了，说明他至少还有些底线。 除了这些意外，巫童后来还继承到了传教士们的看家本领，那就是变身‘合锐怪’（TheHal）。 合锐怪是一种六臂蛇身的强力怪物，通体长满青色的鳞片，鳞片缝隙间是长长的黑色毛发，手臂下方有蹼状的肉色翼膜，能够让它短暂滑翔。 魔法免疫，力大无穷，速度奇快，行动起来悄无声息。 它最明显的特征是它有三张脸，这三张脸以上中下的形式分部于其头部，一溜地从下巴长到后脑勺。 这些脸孔上的五官非常狰狞，有着水煮蛋一样的大眼睛，马一样的大嘴，鲨鱼一样的多层尖牙，还有蛇一样的长舌头。 一直以来它都被巫镇的传教士们宣传为上帝的怒火，是用来惩罚罪人的。 实际上，合锐怪就是他们变的，毕竟在一座满是魔法师的城市中，也需要暴力机构来维持治安，那么一个神秘的魔法免疫怪物不是更有威慑力么？ 这是一个秘密，由一代代传教士之间口口相传，只不过以往需要传教士本人以及他们的学徒们，三人合力才能合体成为一只合锐怪。 巫童则不用，他可以用触手以及魔法达成那个效果，自己一个人变成合锐怪。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变成一个魔法免疫的强力战士，除了多出四条胳膊外，身体素质的其他方面和海王差不多，持续时间两小时左右。 听起来是挺好的，只不过他没有用过几次这个技能，因为合锐怪强归强，可实在是太丑了，巫童自己欣赏不来这所谓的‘上帝之怒’，长得这么诡异，说是古神之怒都有人信吧？ 蒂克尔也不喜欢爬行动物的气味，如果巫童变了怪物，猫咪就会好几天不理他。 但如今，克拉瑞恩好像是认真了，他直接召唤了触手丛将自己吞没，缠绕成一枚巨茧，几秒之内就破茧而出，他转变成了高大的陌生生物。 刚才跳到一边的蒂克尔干脆捂着鼻子逃走了，眼神中还充满了嫌弃。 苏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神器，又看了看对方空着的六条手臂，好吧，合锐怪的指甲确实挺长的，可想要依靠几丁质来穿透丧钟的盔甲？ 变身成怪物的巫童毫不畏惧，即便知道在武艺方面他根本不可能跟丧钟相提并论。 但他还是发出了一声像是轮胎漂移时摩擦地面般的尖叫，然后扑扇着几条胳膊下面的肉翼，向着苏明高速滑翔而来。 “吱！！！” “啧。” 苏明冲锋出剑，金色的巨剑刺破血红的夜色，将风声斩断，一道金光就朝着怪物的胸前而去。 两者在瞬间错身而过，依旧保持着各自出招的姿势，但片刻之后，丧钟收起武器向着午夜老爹和星火的战场而去，变身成合锐怪的巫童却轰然倒下，沉重的躯体溅起了一片尘埃。 “好......好快的剑，呃。” 他从合锐怪的状态变了回来，双手捂着胸口，艰难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像是死不瞑目一样直视天空，一动不动了。 “喵！” 蒂克尔发出一声尖叫，见到主人死了，她朝着苏明扑来，像是要跟他拼命。 混沌之主的代言人和其他的代言人完全不一样，有没有能力，那全看当时的心情，混沌之主做事就是这么无厘头，让人猜测不到。 别人的代言人都很强，那他偏偏弄几个弱的出来，就要跟人不一样，这样才好玩。 蒂克尔就是这样一个代言人，或者说是混沌的分身，她的理论知识很全面，但真打起来......同样是猫的灵星，一个能打十万个她。 但此时这只猫流着眼泪，呲牙咧嘴地朝苏明跳过来了！ 她追上了丧钟......跳起来在他的膝盖甲片上挠了一下，还发出刺耳的叫声。 绞杀：“？” 刚才是被攻击了吗？应该算是吧？ 苏明转身蹲下，快如闪电般在蒂克尔脑袋上用食指弹了一下，猫咪也应声倒地，吐出了舌头。 把生死不知的猫拎了起来，丢到巫童的尸体上，丧钟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下一个敌人身上了。 第1517章何为法师 巫术小队目前只剩下瑟茜和午夜老爹（PapaMidnite）。 瑟茜是主菜，她得留到最后慢慢炮制，而午夜老爹，则因为他是最弱的，之前交给星火随便拖延一下就好。 事实也证明这个决策是没有问题的，一个来自地中海的萨满，根本不是外星公主的对手。 星火再怎么说也曾经是泰坦的成员，早年间对抗幽灵和天蚀的战役她都参与过，就算是打酱油吧，眼界还是在那呢。 瑟茜组建巫术小队时的思路，苏明也已经大概明白了。 格兰迪是肉盾，巫童提供知识和顾问服务，植物大师负责后勤保障，而午夜老爹的巫毒术则提供炮灰大军。 是的，一直以来迈亚众人所面对的骷髅和僵尸，都是巫毒术的产物，这些巫毒尸的存在时限就跟它们主人的代号一样，仅限于夜晚才能出现。 午夜老爹可以召唤出远超出其他萨满数量的巫毒尸，但代价是只有晚上才行，他的这些亡灵造物遇到阳光就会消散。 这就是之前在城墙上，苏明通过让摩纳克不断开灯关灯，实验得出的结论。 魔法王子认出了巫毒术，而苏明总结了它们出现和消失的规律，也因此午夜老爹他的瑟茜小伙伴身份其实是第一个被锁定的。 只有混在亡灵海洋中的那些少量畸形怪物，那才是瑟茜的巫术造物。 午夜老爹和康斯坦丁亦敌亦友，关系非常不稳定，他是个混道上的老大，他的午夜帮在纽约街头横行无忌。 总之一般‘活力团体’做的生意他都做，同时一些见不得光的魔法生意他也做，他还开了个午夜酒吧，专门用来招待施法者以及超能力者。 他的人脉和手腕都不错，让巫毒尸半夜去恐吓普通人绝对是百试百灵的手段，而为了好处和利益，他能出卖任何人。 标准的江湖魔法师。 ....................... 其实午夜老爹童年很悲惨，他就是地中海南岸，北非某个国家的一个普通孤儿，和姐姐相依为命，连名字都没有，对于巫毒术也只是略有耳闻。 但当地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姐弟俩的日子简直过得猪狗不如，他姐姐只能去站街换取食物养活他。 这些年里，生活让他见到了很多的残酷以及邪恶之举，但这不但没有让他觉醒成为英雄，而是让他十分羡慕。 军阀和官员们有着美女相伴，天天吃着山珍海味，住着豪华别墅，奴役着人民为他们做事，不听话的人全都得死。 姐姐的客户们就算也是平民，但比他们有钱，就能够对姐弟俩呼来喝去，动辄打骂，肆意凌辱。 真好。 大家都是一样的黑人，那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过这样的好日子呢？ 所以他决心成为强者，夺走这些人如今享受的一切，自己来享受，他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那就是先成为这个无名小国内最大的奴隶主。 但这需要力量，他没有人，没有枪，连食物都没有，怎么办？ 答案就是巫毒的力量。 他离开了姐姐，开始在非洲各处寻找真正的萨满，以便获取超人般的能力，他听说了，只要掌握了巫毒，那对于凡人来说你就是神明。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究还真让他给找到了，一个好心的老萨满看他可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救了他，并且传授他巫毒的奥秘。 学艺几年后，他成功杀掉了自己的老师，完美毕业，荣归故里。 在老房子里，他见到了已经染上毒瘾，并且得了一身烂病的姐姐，他亲热地拥抱了她，并且询问她是不是还像小时候一样爱他。 得到了姐姐的肯定答案后，他出手杀掉了她，抽出了她的灵魂，然后献祭给了地狱魔王阿萨勒兹，因为他的计划需要有人长期驻留在地狱，帮他做事。 对于凡人来说，杀掉老师和姐姐简直是邪恶到顶了，但对于擅长巫毒术的萨满来说并不是。 因为魔法界的任何人都知道，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新的开始。 这时的午夜还不叫老爹，送老师和姐姐去了地狱之后，他自己也下去了一趟，通过一系列的交易和买卖，他成功在地狱中开起了他的第一家酒吧，也就是跨越两界的任务中介。 他的老师和姐姐以灵魂的形态生活在地狱中，没有衰老，没有疾病，没有痛苦，都十分高兴。 而且因为他们的灵魂被献祭给了魔王，成了魔王的所有物，这样‘死亡’也不会找上他们，这是一种变向的永生。 午夜能说会道，心狠手辣，同时却十分有眼色，时不时就会奉上一些孝敬，地狱魔王们都很喜欢他。 对于他组织一些恶魔去主维度打工赚取利润，魔王们并不反对，因为几个地狱的税收基本都是抽九成九，这些小恶魔赚取的好处，就是魔王们的好处。 自己又不用费心，好处直接掉嘴里，为什么不干？ 得到了数个地狱支持，他这下牛啤了，不光老师和姐姐渐渐转化为恶魔，在地狱里吃香的喝辣的，他自己在人间也混得风生水起。 他接受各种人间的谋杀委托，然后转手委托给地狱恶魔，并且提供前往主维度的安全通道，以及可以接受附身的肉体，方便恶魔去完成任务。 然后他从这些任务委托中获取主维度的金钱，这就是他的生意，十分类似佣兵中介。 当然，做这样的生意不会白白浪费人力资源，恶魔们也很乐意偶尔顺手帮他处理一些敌人，以便下次能够接到更好的任务。 因此他的敌人总是在午夜不明原因地惨死，死状奇惨，就像是遭遇了无尽的恐怖，灵魂被带到地狱接受折磨一样。 于是渐渐地没人再敢跟他作对了，江湖上都尊称他一声老爹，差不多就是教父的意思，他的代号也从那时起变成了午夜老爹，开始了黑暗世界中的奴隶贸易。 新时代并不是没有奴隶贸易了，只是转入了地下，全球各地的妓院或者黑拳场、角斗场，需要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更别说还有很多黑巫士，玩血祭那一套动不动就是几百个几百个地买奴隶，还都用黄金或者宝石结算。 所以很快，午夜老爹就得到了自己年幼时想要的一切，钱，女人，各式各样的享受，过得堪比帝王。 不过毕竟是非洲，玩来玩去也就那样，他决定要去更广阔的世界看一看，于是他带着数千手下，用魔法偷渡了民主灯塔美国，在纽约扎了根。 在那里，他见到了更多的法师同类，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他不是单纯的萨满了，而是向着全能性的魔法师类别靠拢。 他也认识了大法师扎塔拉以及他的小徒弟，从英国来的康斯坦丁。 但也就限于魔法酒吧老板和常客之间的关系，遇到了聊几句，没事也不会联系那种。 直到扎塔拉去世，康斯坦丁自己出道后，第一件事就是坑了午夜老爹。 冷焰会想夺取大法师留下的《扎塔拉手记》，就是记载倒语魔法奥义的那个小本子。 但这本书在扎坦娜手里，康斯坦丁不想让她遇险，于是打晕她抢走了她父亲的遗物，大张旗鼓宣传了一番，然后开始逃亡。 冷焰会派出数百法师在全球各地严密封锁，要杀渣康夺书，渣康知道魔法必有代价，因此不愿意施法，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只有像老鼠一样到处窜。 但逃了几天，路过纽约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午夜老爹，以及他那些武装到牙齿的小弟们。 所以他故意聚拢了敌人们，让他们觉得康斯坦丁被困在纽约插翅难飞，然后他来了一招祸水东引，故意带着乱丢火球的敌人们逃进午夜酒吧，让冷焰会和‘午夜之子’们当场开战。 康斯坦丁美滋滋地坐山观虎斗，看着午夜老爹的巫毒尸大军淹没了自己的敌人。 虽然酒吧在绿色焰火中被夷为平地让他是很生气没错，但康斯坦丁教了他几个新魔法作为交易，黑兄弟就不生气了。 不就是钱么？哪有新法术重要，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么轻松就打败了如此多的敌人，让当时还年轻渣康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眼前一亮，明白了自己一生中追求的真理。 那就是坑人一时爽，一直坑，一直爽。 于是他在成为人渣的道路上狂奔不止，一去不回...... 第1518章聪明人的选择 脑海中闪过午夜老爹的各种情报，苏明静静地又看了一会他和星火的战斗。 不得不说外星公主连战斗方式都很天真，跟她姐姐完全不一样。 人家黑火战斗的时候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出手那招招都是奔着杀人去的。 可星火不光彻底避开敌人的所有致命部位，出招时小嘴里还会发出‘嘿呀’、‘咿呀’类似这样的娇喝声，她真的以为自己是美少女战士么？ 她的大眼睛看着哪里，下一次出手就会打哪里，而且攻击时必然会嘴里出声，引起敌人注意。 这......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想过杀人吧，不过这样才对，杀人的也只有CW电视剧宇宙的那个黑人星火了。 主世界的星火是夜翼的女朋友，而大少夜翼可是完美继承了蝙蝠侠的理念，不会允许自己的女朋友杀人的。 说起来，星火也挺可怜的，单纯善良的她总是很活泼，大多数时候都笑眯眯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或是被动或是主动地给她戴了多少绿帽子。 如果知道了的话，她这一头像是火苗般的红色长发应该也变成小丑色了。 要不要告诉她呢？丧钟把大剑拄在地上，把胳膊肘架了上去，托着自己的脑袋思考着。 还是算了吧，夜翼如今还认为自己是个出租车司机呢，欺负病人没什么意思。 “柯莉安妲，休息一会，让我来。” 他抬起胳膊招了招手，就像是在球场边要求换人一样，血色月光下的清风吹过，他的披风犹如翅膀般扬起。 星火如今看到黑黄配色的装甲还是会心有戚戚，主要是当年主世界的老丧钟天天就打泰坦玩，即便知道这个异世界丧钟不是那一个，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在半空中后退飞了一段，确定午夜没有对她攻击后，才向着丧钟那边飞去：“好吧，可你别杀人啊，午夜老爹他有时候还是盟友呢。” “你也说了，有时候。” 苏明另一只手抽出大剑，举着的手和星火击掌，正式上场。 错身而过，星火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呆，刚才丧钟举起手，她自己不知不觉就伸出手击掌了，仿佛连心理都被预料了，这个丧钟好像很了解她。 于是她飘在了原地纠结思考，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色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但此时和丧钟面对面的午夜老爹明显就更糟心了，看到丧钟的换班，他的脸比平时黑得多。 午夜老爹纵横江湖有几大法宝，首先就是他有人有枪，敢杀人的手下有的是，在非洲小国的成长经历，让他也擅长指挥巷战和安排暗杀。 然而这次他的午夜之子帮派没有被带来，就算带来了，那些街头青年也不会是顶级佣兵的对手，丧钟玩枪的时候那些孩子们还没出生呢，和改造人比脑力和战术，更是不合实际。 其次，午夜老爹会魔法。 可惜就算不是这个丧钟，主世界的那个丧钟也有钷金属的盔甲，N金属的武器，只要准备得当，魔法几乎对丧钟没有影响。 最后，老爹他有魔王撑腰，还有巫毒大军。 但眼前这丧钟是带着撒旦一起来的，同时也不是孤身一人。 各方面都不是佣兵的对手，午夜老爹陷入了沉默，他黑脸上的嘴边有一圈圆圆的胡子，此时也像毛毛虫般蠕动着。 两人站在残破的广场上对视着，空气中充满了沉默的氛围，双方都一动不动，像是在寻找彼此的弱点，试图给出致命一击。 月光如血水，时间如飞梭，但人的思维和想法，才是世界中最善变的东西。 午夜老爹从西装里掏出一根雪茄，塞到嘴里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烟雾涌出，他的脸上此时画着骷髅状的油彩，这让表情更加难以分辨。 他动了，把烟塞进嘴里之后他又做出了接下来的举动，他向前迈出了一步。 “噗通。” 伴随着犹如心跳般的一声闷响，他高举双手跪倒在地。 “我投降，向正义联盟投降。” “噗通。” 丧钟身后也传来这样一声，原来是星火跌落在地面上，小脸皱成一团，用手揉着自己摔疼的PP。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苏明，又用埋怨的眼神看了看午夜，意思很明显了。 为什么跟她纠缠了那么半天不认输，换了丧钟，人家还没有动手，你直接就给跪了，这算什么啊？！！！ 这反差让她根本没想到，导致她在空中都把自己绊倒了。 苏明耸耸肩，午夜会投降，而且是向正联投降，是自己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在道上混，那午夜老爹早就死翘翘了。 这黑哥们儿如今不光活得滋润，生意还越来越大，就是因为他从不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 比如康斯坦丁去找他要情报，他就会顾左右而言它，敲诈一些好处，再耍赖一会，最后给的情报也不一定是真的。 或者是干脆翻脸，把渣康抓了再卖给要对付渣康的敌人，两头的好处都通吃。 但有一次扎坦娜带着蝙蝠侠去找他问话，他仿佛就瞬间变了个人，又是拿出好酒好菜来招待，又是全程微笑陪伴，蝙蝠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还能举一反三，让蝙蝠连发飙的借口都没有。 获得了一大堆情报还有额外赠送的小礼品，走出午夜的夜总会，蝙蝠侠还跟小扎说： ‘我在哥谭都没见过这么会见风使舵的帮派老大，就算是企鹅人，他这些年老大当得都有了傲气，不会像午夜老爹这么冷静明智......让我腰带里准备的32种反魔法道具以及计划B、C、D、E都没用上，不过还好，计划A就预测到了他会配合，因此一切都很顺利。’ 扎坦娜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只能微笑。 此时的午夜老爹就是这样，见到星火看向他，他跪得更规范了，还挤出一个自认为友善的笑容，解释道： “其实我早就想投降了！哎呀，我可是大家的朋友，是个好人啊，都是瑟茜逼我这么做的。不信你问问扎坦娜，我和她跟康斯坦丁都是老相识了，她父亲生前还让我多照顾她呢。” 星火气鼓鼓地飘到丧钟身边，小眼神鄙视极了：“那你早投降啊，干嘛和我打这么久？” 午夜老爹站了起来，但还是举着两只手，用下巴指了一下丧钟的方向。 “可你们这边不是丧钟说了算么？他才有权利决定要不要接受投降。再说了，你又年轻又漂亮，还是心地善良下手温和的小天使，我要是向你投降，以后还怎么混啊？道上的大家都会说我输给了一个美少女，那可对生意没好处。所以我要么输给戴安娜，要么输给丧钟，这样才不丢脸面。” 星火扭了扭身子，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玩着，她根本就没听后面的半句话，此时棕黄色的皮肤有些泛红，像是害羞一样摆摆手： “没有啦，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让她落地抱头蹲防，自己才看向午夜老爹，叹了口气说道：“行了，手放下吧，不过你要知道，这次你能活命只是因为没人出钱买你的命，而不是你有多聪明。” “我知道，知道，谢谢至尊法师，你真是英明。”午夜老爹放下手搓了搓，干脆走过来站在苏明身边，当场倒戈了：“那个，我知道一些瑟茜的新情报，要我讲讲么？” 说完，他还掏出自己的雪茄盒来，笑着让丧钟也来一根。 红色的独眼目镜扫过他的脸，又移向了天空中，丧钟向雪茄伸出了黑手，嘶哑的声音传来： “你还真是当法师的那块料。” 第1519章绝对中立 星火对于刚才还像是要打生打死，此时却凑在一起抽雪茄的两人十分无语。 虽然过去也不是没有坏蛋当场倒戈的情况，但也不至于瞬间就变得这么亲近吧？这世界太疯狂了。 “唔，你这雪茄不错。” 苏明让烟气在嘴里逛了逛，活动着口腔把它排出，天上的瑟茜看起来注意到其他人都战败的情况了。 午夜老爹也在他身边看天抽烟，他的大金耳环在一晃一晃，陪着笑道： “我找人从古巴走私来的，下次来我的酒吧我送你一箱，现在你想问点什么？” “瑟茜说自己是赫卡忒的转世，以你对于灵魂和魔法的了解，这是真的么？” 苏明也不客气，既然人家投降了，也没必要杀，问话获取情报料他也不敢撒谎。 黑人吐出一口烟来，他用力抽了下鼻子：“是真的，我很难描述其中的原理，但是你知道，那种感觉，她如今给人的感觉就是女神，她似乎都要脱离人类的范畴了。” “这样啊......”苏明点点头头，沉吟了一下：“行了，现在正义大厅也没地方关你，你把这些巫毒尸都解散了，然后想去哪去哪吧。” 黑人愣了一下，他头上戴着的绅士帽都向下滑落了一些，像是完全没料到丧钟会这么轻飘飘地把他放了。 但他毕竟见识过很多黑暗，那种嘴上说着放过，但人一转身离开，背后一把枪突然就把人崩了的玩法也不是没见过。 丧钟说自己能活，是因为没人出钱买自己的命，可午夜知道这个丧钟和其他人不一样，所谓的报酬在他过去的行为看来更像是幌子。 那么也许自己一转身，对方就可能会在背后打黑枪，那死得就太憋屈了。 这可和计划不一样，不行，午夜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他笑着摇摇头：“不，我毕竟还是犯了错，心中愧疚得很，我过去给扎坦娜他们帮忙吧。” 听了他的话，面具下的苏明挑起了一侧的眉头，这家伙又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以为自己说正义大厅牢房没地方，是要杀他么？ 没必要啊，他还挺喜欢这种聪明人的。 “随便你好了，不过雪茄我可没时间去你哪里取，等你回家了，让人给我送到正义大厅来，懂？” 说完，丧钟拉着星火缓缓升空，漂浮在一个距离戴安娜稍远的地方，观察着三人的战斗。 这时午夜老爹才放松了一些，微不可察地出了一口气，笑着点头，而且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说道：“当然，我明白，很快。” 他就像是迈克杰克逊一样双肩晃动着快速滑步，快速倒退到了扎坦娜的身边，才在她玩味的眼神中擦了擦头上的汗，开始施法让这些亡灵重归泥土。 “呵，吃亏了吧？叫你跟我们作对。” 扎坦娜一直都无所事事，此时正扛着波波，和他一起喝酒呢。 不过午夜老爹和黑暗正联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候也真会帮忙，法师之间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关系，没有太多仇恨，唯有利益与魔法永恒。 波波从嘴里拔出酒瓶，吐出舌头打了个嗝，讽刺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人人都知道丧钟身后有颠倒人，你偏偏要对着来，活够了么？你可不是我这样的可爱猩猩，丧钟杀同类可是从来不眨眼的。” 午夜老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鼻环，他鼻翼上有个圈，上面连着一根大金链子，链子另一端扣在耳环上，土到极致反而显得很潮。 “你们不懂，我也不想解释，反正我现在是正义联盟的俘虏了，根据日内瓦公约，你们需要优待俘虏，保障我的人权，并且还要提供给我基本的生活物资。” 这句话一出，波波瞬间就懂了，午夜老爹这一手很妙啊。 他只是在战场上逛了一圈，直接就把自己从正义联盟与毁灭军团的争端中摘出去了。 午夜老爹的座右铭是‘不偏不倚，绝对中立’，他不光帮恶魔办事，也总会帮天使办事。 不要以为天使不杀人，他们只是杀得更隐蔽。 如果说恶魔杀人是馋目标的灵魂，那么天使杀人则没有任何理由，就像碾碎一粒灰尘那么平静，浓烈的天堂能量会让人类瞬间灰飞烟灭，变成一道白光炸开。 都说上帝是牧羊人，而人类是迷途的羔羊......纯粹是人类自欺欺人，这话可不是上帝说的，谁写的圣经找谁去吧。 有些天使经常会找午夜老爹帮忙杀一些倒霉的凡人，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做不到，而是因为午夜老爹杀人可以栽赃到恶魔们的身上，这样一举两得。 也正是跟两边都做生意的缘故，才让午夜老爹笼络到了一大群混血天使和杂种魔鬼，让他能够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走钢丝，活得安稳。 他应该是早就想好了如今这条计策。 加入毁灭军团，然后故意输给正义联盟，被俘虏并关起来，他知道正义联盟不会杀人，只要避开戴安娜和海王就没问题，遇到会杀人的就立刻投降。 正联的普通监狱条件很不错，只要表现得温顺，就不会被丢进时间冷冻监狱或者幻影区。 如今可是恶棍之年，外面的街道上乱得要死，他的手下中也保不齐有计划趁机上位的。 魔法是不错，可要是哪个愣头青拿着卢瑟的科技在背后给老爹来一下，他也不敢说百分百能扛住。 而因为战败被俘，要以后真的是毁灭军团赢了，把午夜老爹从监狱救出去，那他一样还是安然无恙，卢瑟成了宇宙的领导者也许还得安慰这些被捕的‘功臣’们几句呢。 这就是午夜老爹的计划，躲在正联监狱内避难，魔法遥控指挥外界的手下继续生意，不管将来谁赢了，他都不会被事后算账。 这真是把绝对中立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波波也懒得说穿，乱世一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任何人都没有立场去指摘别人怎么活。 而且这和他一只猩猩没有关系，他是黑暗正联的顾问，但解谜的前提得有人先问嘛。 没人问？那猩猩我为什么要得罪人呢？ 波波饶有深意地看了午夜老爹一眼，黑人直接从怀里掏出那盒极品雪茄来，给猩猩也点上一根，还偷偷比划了一个手势，波波也划了个手势讨价还价，午夜老爹点头应下。 两人心照不宣。 只有扎坦娜，傻乎乎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嫌弃地丢下了波波，不许他坐在她肩上抽烟。 第1520章画笑脸 不提那边猩猩问午夜要了多少箱好酒，总之在战场上的骷髅和僵尸们都回去地下以后，只剩下了一些树林里零零星星的怪物，和天上几条显得很可怜的飞龙。 黑火和灵星顿时觉得压力一轻，而死侍已经收起武器往表哥那边走了，唯一不高兴的恐怕只有哈莉，她手中发红的枪管垂了下来。 敌人太少，游戏难度不够，她觉得不好玩了。 “总算是活动了一下筋骨，毕竟表哥雇我来，我也不能白拿钱不是么？”死侍一边以竞走般的姿势扭着屁股向丧钟那边走，一边还扭头朝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不过我还是不太喜欢跟魔法打交道啊，这种能量的运用手段一点道理都不讲。嗯？谁说我怕了？我可是主角哎，房管呢？把黑子给我封了，等会，他刷礼物了，别动手，待我舔他一波......” 说着话呢，死侍面具上的两个白眼睛突然眯成了一道缝，嘴角也勾了起来。 因为他路过了倒地的巫童。 双手握拳放在腰部两侧，不断扭动前进的韦德停下了脚步，他蹲了下来观察地上的尸体，好像是对蓝皮人十分感兴趣一样。 看了几眼，又伸手拨拉了一下对方的头发，韦德叹了口气，摇摇头。 “DC就是黑暗，这么小的孩子都脱发这么严重，没有脑子在这边真是活不下来啊。” 不过说归这么说，他把舌头在嘴角咬住，伸手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根大毛笔来，掀起自己的面罩往笔尖上吐了口唾沫，让干涸的墨渍重新湿润起来。 “看你的遗容这么惨，我给你画个笑脸吧。” 说着，他就拿着大毛笔往巫童脸上凑去，嘴里还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声。 然而一只蓝色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让毛笔难以寸进。 韦德看着尸体抓住了自己的手也并没有慌乱，而是呲牙咧嘴地多用了些力气，非要下笔，还小声说道：“小朋友，你是死人唉，懂不懂演技？要是再不配合，你中午盒饭就没了。” 巫童此时是无语的，他料到丧钟能猜到自己的计划并且给予配合，所以他一个根本不信上帝的人，在动手前才喊为了我主的话，那自然是暗示。 而他原本身高130，胸围77，变身合锐怪后身高四米，胸围两米，这些多出来的部位自然全都是触手了。 丧钟的穿胸一剑连他的边都没擦到，他捂着胸口倒下，当然是有计划的假死啊。 巫镇的人一辈子都不会上地面上来，自己作为圣战士死在外面，他们不会来求证，也不会再派人试图加入游戏，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这样一来，巫童既全了孝道忠义，又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多好啊。 等到世界安全下来他再回老家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说自己复活了，到时候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但计划是很好，丧钟也给予了配合，只是年轻的孩子没有料到，除了黑黄恶魔之外，对方还有个黑红的恶魔。 巫童抱着猫在地上一直躺着，眯缝着眼偷偷看事态发展呢，午夜老爹如同他预料中那样投降了，巫童还得意了一下下。 结果接着就看到怪人走过，那货还蹲了下来，发表了一些感慨。 当时巫童心中就在不断吐槽：‘我明明面无表情，你居然说我死得惨？还有这发型不是脱发啊！这是‘圣彼得发式’，代表着清贫、纯洁、服从，给我去读书啊！’ 不过那会他还记得自己的死人身份，所以一动不动地忍着恶臭，任由死侍摸他的脑袋，像是按电钮一样按他的鼻子。 却没想到对方得寸进尺，还要用吐沫研墨，给自己脸上花东西？你是小丑吗？还给人画笑脸？ 总之他是从眯缝眼的余光中，看到了韦德下半张腐烂的脸，顿时感觉胃中翻涌，凭借法师的过人意志力才坚持没有吐出来。要是真的被这么恶心的怪人把唾沫抹在自己脸上，到时候想不吐都不行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天上的瑟茜发现地上‘死掉’的巫童突然坐起来，哇哇地吐，那之前的戏不就白演了么？ 瑟茜那个碧池如果不死在这里，肯定会去巫镇再煽动群众，到时候巫童自己就不好办了，毕竟假死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就没用了。 所幸这个陌生人的身体挡住了天空中的视线，所以巫童当机立断，松开了抱猫咪的手，一把抓住了对方拿笔的手。 变身合锐怪的时限还没过，虽然自己身体变小了，但力量还是三分之一个怪物级别的，完全可以和对方角力。 然而他发现，对方也早就知道他是装死了，就是故意来恶心他的，顿时巫童的脑门上冒出一个#号，就这么耗上了。 “呃！”韦德把另一只手也加了上来，颤抖着双手使劲往下压，因为用力造成说话断断续续：“小孩，你难道，不想自己遗照上，有迷人，笑容吗？” 这种场面在电影中经常见，就是主角和反派倒地搏斗，反派想要用小匕首捅主角的脸，主角不让，然后双方开始颤抖着相互角力那场戏。 “唔！我，不想，死！” 巫童也在默默用力，颤抖着小声回答，他不能动作太大，免得被人发现，甚至连魔法都不能用，要不然瑟茜会感应到魔法波动。 “不，你，死，了！”韦德呲牙咧嘴，半蹲起来猛地把毛笔往下按。 躺着不太好发力，巫童苦苦咬牙坚持：“不，我假死，你别，捣乱，走开啊！” “西捏！”韦德加力。 “雅蠛蝶！”巫童反抗。 韦德突然又看向镜头，神情十分快乐：“这还是我来DC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接梗这么流畅的人，还是个孩子，我很钟意他，不过，单纯的假死是不够的，必须得有黑色喜剧的那种味才行。” “你跟谁说话？神经病啊？！”巫童小声地怒吼道。 “你不懂，乖乖让大爷的‘仙女棒’在脸上活动一番把你变漂亮吧，桀桀......”死侍扭过头继续面对他，还作势要跨坐到巫童身上去，手中被称为仙女棒的毛笔再次压下。 巫童干呕了一下，这个怪人稍微一活动，身上的气味就会四散而出，简直就像是发酵的牛粪。 “有种你别趁人之危，平时我的仙女棒能把你全身上的洞都通一遍。” 克拉瑞恩说的自然是触手魔法，他隐蔽地用脚开始踹死侍，表现出了完全不配合的态度。 于是两人都涨红了脸，在细声细语中尽量以最小的动作进行着角力，那稍显黏糊糊的毛笔尖，在两人之间像是天平的指针一般，一会偏向死侍，一会偏向巫童，微微地来回挪动。 一个想画笑脸，另一个不想吐，这简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直到十多秒后，丧钟察觉了这边的动静，飞过来给韦德换了根水彩笔...... 于是巫童‘死’了，一动不动，韦德用表哥的红色水彩笔给人和猫咪的尸体脸上都画了大大的笑脸，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凄惨悲凉。 死侍长出了一口气，摇摆着站起身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呼，斯莱德，你看，他的尸体笑了，果然蓝色和红色很配，我和小丑的手艺谁更好？” 苏明翻了个白眼，死侍这完全就是捣乱了，还好瑟茜没有察觉，他压低声音问道： “你到底过来干嘛？” “干。”韦德果断回答，面罩下的嘴角露出个弧度：“我发现你们的敌人，那个女巫虽然脸色苍白，眼流黑色污水，头发像毒蛇，还能吐杀人光束，但她身材不错。兄弟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别说，想想PG13和NC17的区别，莫要铸成大错。” 苏明说完，一脚就把思考中的犯病韦德踢飞，让他跟那边午夜老爹他们聊天去了。 第1521章最后的对手 科学告诉每一个人，月亮自身并不会发光，它是一面冰冷无趣，同时和任何浪漫都无关的镜子，只是单纯地反射着太阳。 但在人类的本能直觉，或者说在隐藏于世界黑暗之下的概念中，事情并不是如此。 在那暗淡的银色光辉中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它用这些牵引一些特殊人士的思绪，就像是风牵引着枝条一样，让一切都顺其自然。 就像是太阳能提供热量，大地让万物生长，死亡会带走灵魂，这都是宇宙中的规则。 而巫术之月和巫士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至少过去是如此。 ................... 瑟茜从遭到突袭开始，就被神奇女侠和钢骨缠住了，甚至她都没有机会去分神观察自己的跟班们。 在连绵不绝的各种攻击中，她犹如无根之萍一样在空中来回摇摆，运用种种巫术来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不是戴安娜，她的攻击无关痛痒，刀剑是无法战胜魔法的。 造成威胁的，反而恰恰是瑟茜一窍不通并且在过去嗤之以鼻的事物——科技。是那只飞来飞去，不断嗡嗡作响的大号金属苍蝇。 在瑟茜的印象中，钢骨在正联中的角色就跟后勤队长差不多，要么就是在正义大厅摆弄电脑，要么就是在战场外围清理杂兵，她完全没想到钢骨居然这么强。 钢骨如今双手双脚都变成了大炮，肩上，腋下，腰间还伸出六门炮来，一开火就是十道光束。 他还不是齐射，而是有节奏地让火力连绵不绝。 那一道道能量炮就像不要钱一样乱丢，光束密度高得吓人，偏偏瑟茜每一道都不敢硬接，被打得不断闪躲。 她下意识间就认识到了，这都是那个异世界丧钟的安排，要不然钢骨是绝对不会这么猥琐，光在远程位置飞着兜圈，用阳离子炮不断骚扰。 和每一个身穿高科技盔甲的人才一样，钢骨也有一颗近战的心，以往战斗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拳头的啊。就算全身上下都是能量炮和微型导弹，胸前还有超级反应堆，但还是要用拳头啊。 瑟茜知道自己之前收集的情报都没用了，她得赶紧想到破局之策。 其实钢骨如今变得这么强，其实还得感谢达克赛德，他之前虽然控制了钢骨，但也同时给钢骨升级成了‘乒乒博士’，大幅提高了其软硬件水平。 此时的维克多代表着天启星顶级的科技水平，还接受了异盒网络的改造，如果说拥有母盒的他在以前是个计算器，那现在就是超算了。 他的能量几乎无穷无尽，射击的角度和飞行路线计算得精准无比，各种数据自动浮现在脑海中。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命中瑟茜一次，但维克多如今很有信心，他能从瑟茜的表情上看出来，对方很难受。 这就对了，他记得丧钟的话，就是压制对方，给戴安娜创造机会。 至于是什么机会他也不知道，反正听安排就是了。 战斗的各项事物都由机器的那一半来负责控制，因此他作为人的那一半还可以胡思乱想，比如此时他就一边不断开火，还一边感慨，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听丧钟指挥战斗的一天。 尽管知道不同世界的丧钟不是一个人，可是看到那黑黄色的装甲，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哪个疯子会改造别人家的微波炉变成EMP？让自己在家休息的时候想做点爆米花结果被搞得自动关机？那个老头丧钟就能做出这种事来。 那是在很久以前，钢骨有一次休假回家，假期的第二天晚上，他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 结果那个丧钟为了对付他，专门雇人拍了爆米花的广告，自己花钱上电视台播放，就选择钢骨休假的时间段，广告内容是一群橄榄球运动员，在取得胜利后大家一起在更衣室吃爆米花庆祝。 这对钢骨来说很有诱惑力，见到橄榄球他就走不动道，更别说演员中还有他喜欢的体育明星。 然而计策是一环套一环的，老丧钟又雇了几个推销员，在钢骨刚看完广告时，上门推销刚才电视里的同款爆米花，宣传就是美味又方便，用微波炉就能快速做好一大盆。 正心动着呢，人家就上门来卖货，钢骨毕竟是年轻人，经不住诱惑就买了。 广告，没有问题，毕竟电视台是有公信力的。爆米花，也没有问题，他又不怕中毒。 钢骨不觉得有什么陷阱，休假的时候也不想去想那么多啊。 所以他就按照说明书去用微波炉做爆米花了，他虽然不能消化食物，但好歹还有点味觉，他也想尝尝橄榄球明星们夸赞的爆米花。 结果微波炉就爆了，丧钟早就潜入了他家改造了微波炉，设置成某种温度某种定时就会爆炸的那种，他只针对钢骨，而不想滥杀无辜。 于是在钢骨因为EMP倒地后，丧钟轻松地翻窗户进来把他拆了个七零八落，然后抓走作为诱饵，去对付泰坦小队。 更确切些来说，在钢骨的住处被丧钟知晓之后，他实际上就已经输了。 这都是钢骨遭遇丧钟的惨痛经历，类似的情况在过去发生过数十次，泰坦中的每个人，除了后来才入队的唐娜之外，人人都被老丧钟折磨得精神衰弱，留下了童年阴影。 所以现在钢骨处于一个别扭的状态，听指挥吧，心里觉得怪怪的。可是不听吧，又不敢。 戴安娜的目光扫过下方躲在树后面的麦姬肯，对方还是朝她摇头，表示还没办法动手，天空中的三月之相还在，瑟茜如今就是这个维度本身，这样是没办法封印进黑钻里去的。 用盾牌顶住了瑟茜的反击，戴安娜喘着气再去看丧钟，此时那个人正抽着雪茄，不知道在和自己的表弟说什么，他们像是在作弄巫童的尸体。 神奇女侠扭过头来不再看了，她不赞成丧钟这样的行为，可是也不会去阻止。 雇佣兵都有一种习惯，那就是杀掉目标之后总是要搜刮一下尸体，这就像是希腊人喜欢穿床单，罗马人爱洗澡一样。 她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瑟茜的身上，同时想办法去寻找破解对方全方位防护的办法。 然而在战斗中思考，本来就不是她的特长，面对着喋喋不休的瑟茜，她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等丧钟上来吧。’ 她这么想着，又一次握紧剑盾向着瑟茜冲去，却没有留意女巫的眼中有一丝亮光瞬间闪过...... 第1522章意外发生 就在她冲向瑟茜之时，对方一反常态地没有再次闪避，而是迎着她伸出了手。 戴安娜有所警觉，但是当瑟茜用巫术将自己的胳膊延长，像是蛇一样缠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瑟茜笑了，她用淌着黑水的舌头舔舔嘴唇：“抓住了。” 神奇女侠下意识就觉得不妙，但是为时已晚，女巫念出一个短短的音节，两人就瞬间消失在了天空中，就连钢骨发射的，用来支援的光束也落了个空。 顿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丧钟的身上，这时他正好把死侍一脚踢开来着。 “？” 就连苏明都疑惑了一下，刚才天上那两个人呢？ 钢骨降落，麦姬肯也飞了过来，维克多有些激动：“戴安娜被抓走了，快想想办法。” “......你当时距离最近，看到什么了？”苏明从绞杀和斗篷那里都没有获得有效的情报，传送巫术让每个人都跟丢了。 “什么都没有，我只监测到了一个小小的能量峰值，看到她抓住了戴安娜的手，两人就不见了。”钢骨脸色有些阴沉，他正觉得自己变强了，无所不能的时候，现实就来了当头一棒。 瑟茜确实是没有对付科技的办法，可他也没有对付魔法的办法。 “戴安娜可能是有些急切，或者是有些走神了。”麦姬肯拎着自己的燃烧宝剑，她也在思考问题所在：“但是我刚才明明锁死了传送法术的，女巫怎么可能抓人逃掉？” 苏明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被人跳出了计划，这并不是第一次，但他自己对于魔法的了解，其实也只是理论上的： “......人倒颠。” 他选择叫外援出来问问，然而，颠倒人并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在家，还是没听见。 麦子摇摇头，指了指天上的三个月亮：“这里是巫术的维度，你不是法师，不能单纯凭语言沟通魔法的，尽管是同一种能量的不同表现形式，但类似言灵和召唤之类的法术必须进行特定的仪式。” 这时脸上被画得跟鬼一样的巫童也走过来了，只不过他表情很严肃，瑟茜的逃生对他来说并不是好消息，他是希望女巫死在这里的。 “我大概知道她去哪里了，又是怎么躲过了撒旦的封锁魔法，丧钟。” 他怀里的蒂克尔还在昏迷，像是毛团一样被揉捏着，它主人的蓝色手背上皮肤紧绷，显得他心情不佳。 “哦？那你来说说看。” 麦姬肯轻蔑地笑了，她不认为一个凡人对于魔法的理解能够胜过恶魔，她吃过的灵魂比魔法界所有法师加一起杀过的人都多。 巫童对此无意争辩，和撒旦争执明显没有任何好处，无论对错，都会被恶魔惦记上。 如果不是为了帮丧钟把瑟茜斩草除根，为了让自己以后轻松一些，他甚至不会‘诈尸’起来说话。 “科尔和迈亚一体两面，概念都是魔法的‘传说故事’，撒旦大人也许是封锁了通向各处的传送通道，但瑟茜如今是巫术女神，当她集中自己的力量，穿过一枚硬币还是做得到的。” 魔术师们经常表演的一个把戏，就是让手绢穿过硬币或者玻璃杯，人人都会感觉到很神奇，不同的是，凡人只能惊叹，而巫士们可以模仿。 苏明看向了麦子，她虽然之前嘴硬，但是巫童说出的答案，让她陷入了思考。 片刻之后，她不甘心地叹了口气：“他说的对，以人类可以理解的说法来讲，就是我封锁了她所有能飞走的方向，可她挖地洞跑了，我还以为作为一个神，她会有战斗到底的勇气呢，因为她并没有处于劣势。” “我不知道她计划着什么，但是她对戴安娜的女巫之刻十分眼馋。”巫童低头吸了口猫，神色轻松了一些：“如果不想戴安娜被她吸干杀掉，你们最好快一些，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这里拿来隐居一段时间也不错。” “所有人！过来集合！” 苏明高声喊着，他一直都知道小表弟是把双刃剑，伤敌的时候也会伤己，这次只是一个不小心，就被韦德坑了。 不过只是这么想想而已，就算自己在旁观，肯定也无法阻止瑟茜的传送，因为她太快了，几乎是在钢骨发射的光束间隙就抓走了戴安娜，她超越了光速。 物理上来说不可能，但对于巫术来说，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巴里这时才从不远处的建筑物废墟里钻了出来，他显得很失落。 原本计划是把戴安娜和钢骨把瑟茜逼到地面，麦姬肯站出来吸引注意力，实际上则由巴里握着黑钻，发动神速力去擦伤瑟茜进行封印的。 他一直都躲在黑暗中等啊等啊，藏得很好，没有人注意到他，就连专门防御黑钻侵蚀的超厚手套都戴好了，手掌心中如今全是汗。 结果却是计划落空。 “我们得救她回来，我虽然不懂什么女巫之刻，可是听起来那东西如果被瑟茜夺走，戴安娜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苏明平静地回答，把雪茄掐灭收好：“哈莉，给你，和之前相反的步骤再来一次。” 哈莉有些瞌睡，亢奋劲头过去她显得有些蔫了，不过为了救戴安娜，她还是接过了弑神者变成的铲子，找了个松软的地面挖了起来。 ............................... 迈亚，此时可以说是戒备森严。 尽管实际时间是夜晚，太阳却违反常理还挂在天上，可怪物大军消失了，试图推翻国王的贵族们也死光了，民众们在经历了刺激的一天后，无比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摩纳克和奥利安都在城堡中昏睡，城市之中只有蓝魔鬼还带着几个人在巡逻，以此避免那些贵族们的残余部下找事。 他觉得不太可能，见识了丧钟等人的战力，以及见证了之前不断日月轮换的奇迹后，再疯狂的反对者此时应该也夹紧了尾巴。 更别说城市中还有数百名强壮的女性，那是天堂岛的近卫军，几乎各个都是削弱版的神奇女侠。 因为不知道这太阳什么时候会落下去，蓝魔鬼一手提着三叉戟，另一只手还举着火把，行走在大街小巷之中，红色的双眼四处搜索着可能出现的敌人。 警惕一些总是没错的。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瑟茜抓着戴安娜，伴随着一道月光，出现在不远处的城墙上。 不出所料，神奇女侠的套索又被缠在了她自己身上，另一端则被瑟茜牵着，女巫此时的表情非常得意。 天空中的太阳瞬间消失，三月之相笼罩了迈亚的土地，在与秩序之主战斗中被打碎的空间，此时也像是修补不善的瓷器一样，露出了发着黑光的缝隙。 “戴安娜，终究你还是太在意那个男人了，和我战斗都敢不专心，这怪不了任何人。不过放心吧，我取走你的刻印后不会让你的灵魂消散，我会把你烟雾状的灵魂装进水晶瓶子里，每天陪着我说话，看我是如何掌握这个世界的，哈哈哈......” 女巫瑟茜根本连看到不看朝她冲来的蓝魔鬼，而是给戴安娜描述将来的日子，疯狂地笑着。 第1523章牺牲 “巫婆！放开神奇女侠！” 正在巡街的蓝魔鬼怒吼一声，也不等其他人跟上他，自己就猛地一跳，向着城墙上跃去。 虽然他本质上是个普通人，但他穿着那魔鬼的皮套，多少还是给了他一些超能力的，比如现在展现出的强大力量，他起跳的街道条石上留下了两个深深脚印。 纵身一跃他就上了城墙，而此时天堂岛的战士们也从各处向这边靠拢。可鉴于戴安娜还在瑟茜手里，每个人都有些投鼠忌器。 女巫躲到了戴安娜身后，手里发光的绳索还用力扯了扯，这让戴安娜不得不更加把心力用在对抗套索的神力上，只能勉强站立。 不得不说，戴安娜这随身携带自己弱点的行为，也实在是漏洞太大了，而且为了取用方便，她一般都把套索往腰带下面一掖就完了，也不说上个锁什么的...... 平时以她的武艺来说，自然是很少有人能面对面地夺走她的套索，然而魔法是不讲理的，更别说继承了巫术概念的赫卡忒了。 人家只是勾勾手指，套索当时就飞到女巫手里去了。 没办法，奥林匹斯神系的力量都是从赫卡忒那里偷去的，神力就是修改过的巫术，火神将盖亚的裤腰带截成一段一段，铸造成真言套索，里面自然有着神力的影子。 现在人家巫术之神又回来了，还是最了解戴安娜弱点的瑟茜，估计是早就盯着着套索呢。 被蓝魔鬼称呼为巫婆，瑟茜并不怎么生气，自从她在三千年前杀了自己的丈夫，灭了他的国家之后，咒骂她的人多了去了。 不是一样被她变成猪狗，杀了吃肉么？ “蓝魔鬼？一个意外获得力量的凡人，你根本不知道如今的我有多么强大。”瑟茜挥手洒出一道能量，那些紫色粉尘一样的东西渐渐塑形，变成蛛网一样的牢笼，把蓝魔鬼罩在原地动弹不得。 蓝魔鬼挥舞着三叉戟，想要用锋利的武器切断这些蛛丝，那矛尖上的地狱烈焰也燃烧起来，配合着他的动作。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蜘蛛魔兽的大网，这些东西是巫术能量塑造而成，他越是搅合，这网就缠得越紧。 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弃，嘴里骂道：“你这个疯娘们！你休想把魔法界交到毁灭军团手里！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为什么要交给卢瑟？我当然要自己留着啊！”瑟茜哈哈大笑，像是看虫子一样摇了摇头：“巫术和魔法，都来自于起源墙之外，是珀佩图阿都无法掌控的力量，放心吧，我会保护多元宇宙的，前提是这个宇宙属于我......不过，你应该是没机会看到了。” 蓝魔鬼的挣扎不是没有效果的，他的皮套毕竟是魔鬼，混乱的地狱火焰顺着他的皮肤蔓延，并且渐渐侵蚀了大网，让他终于能向瑟茜冲锋了。 他扬起了手中的三叉戟，发出了一声怒吼给自己打气，然后以挥出棒球棍一样的动作想要砍掉瑟茜的头。 作为同样使用叉矛类作为武器的人，他的招数和海王差不多，尽管主世界海王用的是五叉的尼普顿之矛，但终归是同一种类型的兵器。 它的套路演化自农夫和渔民劳动时的动作，三叉戟除了常用的戳刺之外还有扫以及砸之类的招数，最早是用戟外侧的锋利小枝，来切断碍事的杂草，或者是砸碎挡路的土疙瘩。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海王扎人喜欢跳起来从上方往下扎，像扎鱼那样。 而蓝魔鬼的武艺全部是从演员的自我修养中自学来的，也就是电视机和电影里的招数，看起来稍微华丽一些，因为配合了不少的脚步动作，显得很灵活。 金色的三叉戟尖端燃烧着赤红色的火焰，像是一根长长的火炬一样，被蓝魔鬼抡圆了胳膊。 他打算横挥一下，将瑟茜从戴安娜身边逼开，以便解救人质。 但瑟茜动作更快，她只是伸出手指朝蓝魔鬼一指，一道紫光就精准命中了他。 蓝魔鬼顿时觉得自己的脚步变得沉重了，地面仿佛和他连成了一体，一种麻木的感觉顺着他的双腿向上攀涌，只在眨眼之间，城墙砖石的青灰色就攀上了他的全身。 他被变成了一座石像，还保持着怒吼和攻击的模样。 “他连茉呂都没吃就敢面对我？真是无畏的勇士，对吧，小戴？”瑟茜收回了手指，笑眯眯地摸摸戴安娜的脸。 蓝魔鬼的本质还是个男人，尽管套着魔鬼的皮肤，他依旧是个男性人类。 女巫一出手，他就死了，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光影，也没有什么激烈的战斗，思想改变现实就是巫术的力量，只要瑟茜认为这是既定事实，那这就是。 瑟茜最擅长的就是对付男人了，至于是把他们变成猪狗，还是变成泡沫抑或石头，完全看她的心情。 “不！你这个禽兽......” 戴安娜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但随着瑟茜一紧套索，她又全身无力地萎靡下去，说话都困难了。 “不就是杀了个凡人么？亚马逊女王陛下，你可是战神啊，身为神明为什么要为一个凡人和另一个神交恶呢？” 瑟茜凑到戴安娜耳边吹着风说道，轻笑了一声，就像是幽灵一样。 见到越来越多的亚马逊战士靠近，她也不想再拖延了，海雕抓到了猎物，自然是赶紧回到老巢去消化。 迈亚的空间如今依旧不稳定，秩序之主造成的破坏依旧给这里留下了大量创伤，用巫术的能量一碰，空间裂缝清晰可见。 所以远距离传送巫术可以使用了。 杀掉蓝魔鬼只是为了向丧钟示威，她可不会真的被拖在这里，等待对方醒过味来后的围追堵截。 她扯扯套索，把胳膊搭上戴安娜的肩膀，显得很亲密地搂住她。 两道人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让亚马逊战士们的武器都扑了个空，箭矢和标枪扎在了砖石中，却没有留下瑟茜哪怕一根头发。 而大约十几秒后，丧钟一行人才从地洞中钻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城墙上方那座石像。 三叉戟依旧金光闪闪，但它的火光已经熄灭。 “丹？！不！！！” 波波丢了酒瓶，朝着石像疯了一样冲去。 第1524章无药可救 阳光之下，那石像犹如是一座丰碑，静静地矗立在城墙上方，从表情上也能看出当时他的英勇和无畏。 蓝魔鬼知道自己不是瑟茜的对手，可为了拯救同伴，他还是无所畏惧地发动了进攻。 但实力的鸿沟不是热血或者勇气能够弥补的，他终究还是迎来了战士的最终命运，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波波一开始还心存侥幸，跑到石像脚下后，还向周围的亚马逊战士询问是不是蓝魔鬼抽时间给自己塑了个像。 然而女战士们态度很差地告诉他，这确实是蓝魔鬼本人，而且女巫抓走了戴安娜，她们现在没心情跟猩猩纠缠，她们准备想办法拯救自己的女王。 至于猩猩抱着石像大腿痛哭的行为，她们就更看不上了，脸上都挂上了鄙视的神情。 对于亚马逊人来说，有朋友死去固然悲伤，但如果她是在战场上英勇战死，那么这反而是一个荣耀的终点。 人，在出生的时候和野兽无异，只有经历了人生，在死亡之时才能给自己的故事写下结语。 尽管不像北欧神系那样，会有诗人以及歌者将英雄的事迹传颂，可天堂岛的姐妹们会永远记住勇士的义举，牢记在心，远比在酒馆或者什么地方讲故事要强。 她们现在的计划是冲到瑟茜的老家埃阿亚岛，救回自己的女王，并且为英勇的蓝魔鬼报仇。 “丧钟。” “菲利普斯。” 和亚马逊带队的女将军错身而过时，两人点头示意，这个黑人女将军既是戴安娜的长辈，也是她的老师，还是她的朋友。 有时候戴安娜会有些怕她，因为她总是要求很严格，哪怕对于亚马逊人来说，也过于严格了。 在小的时候，天堂岛上的女孩们需要学习天文，以便了解星空与神话之间的故事。 但戴安娜想要去岛外的世界看看，所以她没有用望远镜看天上，而是看向了漆黑的海平面，这让菲利普斯认为她是只皮猴子，因此小公主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被老师严密监视。 小戴安娜去山上摘花戴在头发上，被菲利普斯关了禁闭，因为在亚马逊文化里，没生孩子的女人是不戴花的，小小年纪就想生孩子，这还得了？ 公主捡到了一只随海浪飘来的布偶熊，修补了一下后自己玩过家家，被菲利普斯发现，她去向希波吕忒女王告状，女王因此把戴安娜的屁股打肿。 因为亚马逊战士应该思考如何杀死敌人，而不是从小学着做母亲，那只玩具熊被锁进了魔法宝箱中，深埋进了王宫的花园里。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小时候的戴安娜也许因为体内有宙斯的血脉，所以她显得贪玩又活泼，其他的女孩子喜欢刀枪剑戟，只有她喜欢打扮自己，喜欢可爱的东西。 结果就是被菲利普斯各种禁止，转而教授她各种战法和武艺，长年累月之下，从思想上把她扭转成了一个真正的亚马逊战士。 在黑人女将军的教导下，戴安娜才成了神奇女侠，获得了诸神的认可，拿到了她的那一身神器装备。 当然，事后戴安娜才知道，她成为神奇女侠并不是因为她在天堂岛的比武大会上获得冠军，而是因为这些神器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 简单来说，她就是被诸神内定的人选。 想想吧，如果不是早就安排好的，那她的战甲，战靴，头冠，剑鞘为什么那么合身呢？奖品到手立刻就能穿？ 要知道天堂岛的女武士们可不是统一体型的，戴安娜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七十五公斤，在岛上是出了名的外表‘纤瘦柔弱’...... 像是菲利普斯将军，她的体型就比丧钟还要高大强壮，简直和超人有一比。 不过好在天堂岛上的战士们都思想简单，到现在也没有人认识到这一点，也许希波吕忒女王知道了些什么，但现在人都没了，自然把秘密也一起带走了。 好在菲利普将军虽然性情严肃，可是她对于戴安娜的忠心无人可比，天堂岛面对过无数次危机，在最后关头都是她和戴安娜并肩作战，身上战伤累累也决不后退。 现在她准备带人去救戴安娜，自然也是诚心诚意的。 也许换成外界的女人，闹不好还要埋怨丧钟为什么要让戴安娜去直面瑟茜，他一个男人反而旁观。 可亚马逊战士们不会，在她们看来，面对强敌由女人顶上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女人就是比男人强。 女王被敌人抓走，那也只是她自己的原因，菲利普斯和丧钟擦肩而过之时，脑子里已经想好救回戴安娜以后要给她如何加练了。 她们现在要去找森林祈祷，请求奥林匹斯众神或者万物之绿能够帮她们打开回家的路。 还算是有点脑子，因为天堂岛虽然也有巫士，可那些女人基本都是赫卡忒的信徒，此时使用巫术，必然被瑟茜察觉。 看着穿着棕色披风的一群亚马逊战士们匆匆离开，苏明又把目光放在波波身上，猩猩此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弄得石像的腿部都黏糊糊湿漉漉的。 他还在那蹭脸呢。 “我错了，是我害了你啊，我就不该让你来当什么摄政王，不该甩这口锅，呜呜呜......” 蓝魔鬼和丧钟一起行动过一次，那时候还有影契小队同行来着，苏明本人对于他其实挺喜欢的，很尽责的一个演员。 “能救么？” 他扭头问身边的小扎，而韦德好像也知道自己捅了篓子，此时藏身于哈莉的身后，缩成一个球，尽力掩饰自己的存在感。 “转逆化石！” 扎坦娜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施法以行动来证明，她的倒语魔法喷出了一团光雾，然而这除了让石像显得更梦幻了一些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效果。 小札沉默了，摇了摇头，魔法对于这个特殊的石化并没有效果。 而作为队伍中的另一个法师，午夜老爹倒是主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进驻正联监狱之前还要争取入住资格，他捋着自己的鼻环： “这不是单纯的巫术，应该还配合了某种毒药。” “毒药？” 波波抱着石像的大腿抬起头来，脸上的黑毛都黏成了一片。 午夜的黑脸大部分被掩盖在白色的骷髅涂鸦之下，看不清表情细节，但他声音很严肃： “瑟茜的老窝在地中海的埃阿亚岛，而我出生在北非的地中海沿岸，从小几乎就听着她的传说长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幅画《瑟茜下毒》？” “约翰·威廉·沃特豪斯的画，十九世纪初英国的拉斐尔前派画家，擅长描绘神话故事以及女性。”苏明立刻接上了话题，在漫威那么多年，他多少对于艺术品有了些研究：“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午夜老爹点点头，腰背也显得弯了一些：“你真是博学，那我就稍微卖弄一下替你说吧，说的不对还请纠正我。相传在过去，地中海海神格劳克斯爱上了水泽女神锡拉，但被锡拉拒绝。” “于是格劳克斯向瑟茜求助，想要购买她配置的强力媚药，用来‘追求’锡拉。但一见面，因为海神身上的白布都潮湿贴身，瑟茜就爱上了被单下面有‘大器’的格劳克斯，她决心除掉锡拉，给自己创造机会。” “锡拉也是神，瑟茜的巫术很难对她起效，因此，瑟茜想了个更好的办法，她在锡拉经常沐浴的海域下毒，并且对海水施以诅咒。一无所知的锡拉被毒药变成了巨大的六首十二臂怪兽，巫术毒药也以此破除了她的神躯。” “毒性渐渐发作，她痛苦地在海底翻滚逃窜，最后在意大利和西西里之间的海域变成了石头，这就是至今仍以危险著称的锡拉海礁带，在地中海跑船的人基本都知道。” 苏明撇了一下嘴，看了看蓝魔鬼的石像：“那格劳克斯呢？他喜欢的人被瑟茜杀了，他就没有点表示？” 午夜老爹一耸肩，黑手掌无奈摊开：“他原本就是个农民，因为吃了克罗诺斯种植的神草成神，瑟茜展现出来的狠辣征服了他，他十分配合地向瑟茜奉上了他的......‘长处’。但后来因为他这个人十分无聊，空有皮囊，也被瑟茜玩腻了以后杀掉了，就像她曾经杀掉自己丈夫时那样。” 猩猩侦探松开了石像，转而抱住苏明的大腿，他用手掌揉着眼睛：“波塞冬也没有理会手下被瑟茜杀了么？” “波塞冬高兴极了，因为格劳克斯是宙斯未经他同意就安插进海洋神系的，什么北海之神，预言海神，这些都不是波塞冬的人。” 巫毒老爹蹲下来拍拍猩猩的肩膀安慰他，又给出一根雪茄让侦探平复心情，才继续说道： “宙斯事后想要找瑟茜的麻烦，用闪电把她的岛屿从百花盛开的人间仙境，打成了如今寸草不生的碎石滩，还想要劈死她诅咒她的灵魂，因为弑神是大逆不道的。但最终，还是波塞冬掀起了海啸和浓雾，对抗宙斯的雷霆怒火，保下了女巫。” 波波深深吸了口烟，烟雾从他的鼻孔里涌出，他确实显得好多了，从而吸着鼻涕问道：“你说了那么多......可关键是，我的兄弟还有救么？” 午夜老爹缓缓摇头，他站起身来遗憾地看着波波，又看了一眼身边盯着他的人，小声道：“锡拉海礁几千年了还在那里，答案不是很明显了么......节哀。” 第1525章回归地狱 波波愣住了，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艰难地从指缝间喘息着。 他就像是受伤的幼兽一样，发出了无助的哀鸣，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蓝魔鬼毕竟是影契的一员，他是暗夜大师吉姆的朋友，自然也是波波的老朋友。 之前在遗忘酒吧曾经有很多巫士被烧成烤肉和焦炭，波波都对此毫无情绪波动，但如今死掉的是真正的朋友，从某种角度来说，还又是波波害死的，他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了。 “哇......” 猩猩放声大哭，吉姆死去后他都一直憋着没哭，直到现在终究是控制不住了。 “哈莉。”苏明向女人伸手，接过了弑神者铁铲，又把猩猩捡起来递给她：“看好他，别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哦。” 哈莉自己在夹克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红色塑料口球来塞进波波嘴里，还把黑皮带给他在脑后系好。 她的双手动作非常快，还造成了两团小旋风一样的残影，巴里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这要是神速力使用者，恐怕已经造成风暴了吧？ “唔？唔唔唔！！！” 波波一脸懵逼，回过神来后又表现得非常痛苦，想要挣扎。 “我来吧，我知道我又错了，现在让我来做些弥补。”死侍语气严肃地从哈莉那里抢走了波波，抱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打算让猩猩吃奶一样，把他的脸按在黑红制服的一侧胸前，唱起了摇篮曲：“睡吧，睡吧，我最亲爱的宝贝......” “呃！” 波波嘴里的红色塑胶口球，那数个圆孔中同时流出了呕吐物，韦德腋下的浓烈体香瞬间让小福猩翻着白眼‘睡’着了。 苏明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深深叹了口气，哈莉经常和毒藤女玩捆绑游戏，她随身携带小玩具还可以理解，可是韦德从哪里来的自信，让他敢于拥抱别人的？ 算了，只要小福猩不死就行，他喝了那么多酒，吐一吐也是正常的。 “麦子，接下来你跟我走。”他招手示意两人近，救戴安娜这件事靠不上别人：“巴里，这边接下来如何安排，你和钢骨商量着来吧，就在迈亚等着我们回来，如果有什么变故，就想办法带人去永恒之岩，明白么？” 巴里把手中的空白黑钻换给丧钟，摘下自己的手套叹息一声：“我知道了，可你一定要救戴安娜回来，正义不能再受损失了。” “我救她是一定的，但是与正义无关。”苏明收好黑钻，目光转向无所事事拔指甲玩的麦姬肯：“传送门，先去你的地狱。” ............................ 地狱，还是老样子，赤红色的街道，赤红色的天空，黑石铸成的城堡屹立在街道的尽头，而和天使的战争，依旧在天际边缘进行着。 天堂地狱之战是名副其实的千年之战，战争打不到一千年是不会停歇下来的，这也是一种规矩。 “想必路西法的行动，应该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吧？” 苏明深深吸了一口满是硫磺味的空气，感觉自己的气管都有了些灼热。 麦姬肯的目光扫过街道上的恶魔，在她降临的时候，所有的生物都跪了一地，连看她的胆量都没有。 “谁知道呢，他不想联系我的时候，我可找不到他。”麦姬肯对于别人下跪已经习惯了，她只是反手拎着自己的剑，引丧钟进城堡聊天：“以前好歹还有个夜总会能堵住他，可现在，他是又插上翅膀了啊。” 苏明踏上了黑色的石阶，这种石材在这种环境下依旧是冰凉的，他呼出了之前吸入的空气： “花了这么长时间，他应该是不满足于创造一个单体宇宙，而是选择制造多元了么？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呢？将地狱维度和天堂维度重新接入那边么？” 麦子的火焰剑在黑暗中犹如火把一样，她走过一个个跪地的卫兵面前，重返自己的王座，还放松地叹了口气。 “即便真是那样，那也只是为了我们恶魔寻找退路而已，你把天堂想得太简单了。白银之城的至高王座上，如今只是腐化成肉球的‘上帝之躯’，上帝他本身你见过么？别说是你了，哪怕是路西法和米迦勒，他们都没有见过。路西法曾经告诉过我，当年他还是至高天使的时候，每天只是对着空荡荡的王座下跪，然后聆听天空中上帝之声的旨意，因为天外有天。” “即便上帝制造了所有的天使，是他们的父，他们也不曾见过他的真身么？” 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站在王座之前的大厅中央，圆形的建筑结构让他的声音不断被放大。 麦姬肯笑了一下，摇摇头，把武器靠在王座扶手上： “我们猜测那位应该在全能宇宙之外，那是我们都无法认知的层次，所以现在这些疯子天使才能毫无顾忌地和我们开战，毕竟就算我们的多元宇宙毁灭，他们也坚信神会在更高的层面复活他们。那我们没有那样的门路，就只有靠路西法自己出去拼咯，你没发现最近他的前妻都没来找我麻烦了么？” “伊邪那美命，她最近应该忙着养儿子吧？”丧钟撤去了面具，轻轻挠了下自己的脸。 “那个贱人，她以为那小崽子就是天命所归，因为在一个预言中，地狱王子会被自己的儿子杀死。”麦基坑轻蔑地笑了一下，路西法是她的，伊邪那美命虽然不弱，但终究是个输家：“她想要让雄彦杀掉路西法，不惜把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肉山恶魔。” 苏明在腰包里掏了掏，取出两瓶酒来一人一瓶：“你这就外行了不是？东方地狱那边不叫恶魔，叫妖怪。雄彦变身后也不是什么肉山恶魔，而是‘阿依努巨蛸’，身高110米的巨型触手怪肉球。” “都差不多。”麦姬肯不耐烦地摆摆手，提到伊邪那美她就烦：“恶魔和妖怪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都是各种欲念的具象，只要我还活着，他们母子俩就休想碰路西法一根羽毛。” “行吧，就算你最深情好了，把你到手的电影先藏好，我们从尖刺之门去梦之国一趟。”苏明糊弄鬼一样地应付了几句，让麦子去存放自己到手的一半‘宝贝’。 她非要回城堡说话，不就是为了藏她的东西么。 “已经藏好了。”麦姬肯那半边腐烂的脸上露出个笑容，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你知道戴安娜被抓到哪里去了么？” “当然，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尽管蓝魔鬼阵亡确实是意外，但对计划影响有限。” 面具重新盖上丧钟的脸，红色目镜骤然亮起。 麦姬肯把手递给丧钟，后者很绅士地扶她下了台阶，她笑道：“我就知道你支开了那些傻子们，是不打算做什么好事......他们还真是不了解你啊。” 苏明平淡道：“瞧你，说得我像是什么恶魔一样，请吧，撒旦陛下。” 第1526章未曾设想的道路 两扇大门苏明都能同时看见，至于选择尖刺之门，单纯只是因为喜欢现实而已。 走过宽敞杂乱的街道，路边跪着的恶魔们有人窥视他这个和撒旦同行的人类，却被麦姬肯抬手让眼珠融化在他们的眼眶中。 “你是怎么锁定戴安娜位置的？” 她有些好奇，毕竟现在即便是她，也无法通过魔法来确定瑟茜把神奇女侠抓去了哪里，魔法界现在的能量流动堪比猫咪扯过打得毛线球，巫术、魔法、秩序、混乱全部纠合在一起。 苏明只是从腰包中取出自己的夜幕大剑，用手指的关节敲了敲上面犹如繁星般闪亮的X金属，发出‘当当’的脆响。 麦姬肯瞬间懂了，还露出了一些欣赏的神情： “原来如此，从那时开始你就在布局了么？” “只是备用计划而已。”苏明从门缝中钻过，即便说是门缝，这也是几十米高的大门，门缝都够开车过去了：“我拉着戴安娜一起对付达克赛德的时候，为了确保她不被洗脑控制，给了她一片X金属贴在脑后的发际线下，她几个月前贴过一次，这次看起来已经习惯到自己都忘记了那玩意的存在。” “然后你通过X金属的共振特性，哪怕她被瑟茜抓到了其他维度，乃至其他时间线上去，你依旧可以通过创世金属共振锁定她们的位置。” 麦姬肯默许了丧钟和她并肩而行，这个丧钟也许实力不如她，但是他的智慧值得这个地位，因此她不光毫不介意与其亲密接触，此时还以天真的魅惑语气推测他的计划。 “差不多，不过要不是我那表弟，我也不会拿出备用计划来的，说白了还是被他坑了。”苏明摇摇头，也多亏是他自己，换成别人来怕不是被死侍坑死了。 “你那兄弟是个垃圾，不过是有趣的垃圾，可惜，不够耐玩。” 麦姬肯笑着评价了一句，作为一个凡人，是没有资格和恶魔一直玩下去的。 “你还在惦记我说的那个，毛茸茸的，自愈更快的小狼狗吧？” 苏明一眼看穿了麦子的打算，虽然她全心全意地爱着路西法，但她的身体是自由的，毕竟旷‘日’持久，她也是渴得不行。 撒旦笑着点点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承认了：“等你带他来见我，我会给你好处，当然，前提是他真的那么好玩。” “好玩极了，我那个世界有个人，玩了小狼狗一百多年还没腻呢。”苏明走过干涸的路面，在尖刺之门的后面，梦境显得无比荒凉。 麦姬肯更感兴趣了：“哦？什么女人能玩一个男人一百多年不腻？” 苏明耸耸肩，天上的乌鸦察觉了两人的到来，此时在空中盘旋着，不过他还是平静地回答：“不是女人。” “呵呵......听起来很有趣。好啦，既然带我来梦之国，应该有下一步的计划吧？”麦姬肯拉回了话题，不是她羞于谈论欲望，而是因为她害怕自己太兴奋。 “戴安娜被瑟茜抓进了‘巫术之月’，那个属于巫术女神的特殊月亮，一个奇异的魔法维度。” 梦之国如今天空中的裂隙已经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有大量的噩梦造物进入现实，不过这不关苏明的事。 麦子明白了，作为撒旦，这点见识她还是有的：“巫术之月只有背负女巫之刻的人可以进去，目前本该只剩戴安娜和瑟茜了，不过你的斗篷有什么本领我见识过了，也就是说，其实你自己也可以进去。但你选择借道梦之国，是为了让我也能进去，那么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我能做到，而你做不到，我猜，是灵魂对么？” “不愧是撒旦之一，地狱的摄政王。”苏明点点头，两人沿着蜿蜒小路走向梦境城堡：“我们一直没有安全的方法剥离戴安娜的女巫之刻，因为这种力量流淌在她的血肉中，强行剥离只会杀了她。所以几个月前我就准备了另一个计划，鉴于当时巫火被赫卡忒取走刻印中的能量她却依旧存活的状态来看，赫卡忒本人拥有安全取下刻印的办法。” 麦姬肯点点头：“继续。” “那么瑟茜就应该有取走女巫之刻，却让戴安娜活下来的办法。”丧钟平静地回答道，他收起了大剑，毕竟没有拿武器去人家家里的道理：“之前只是猜测，而刚才我问巫童和午夜老爹的问题，证明了这个猜想。第一，瑟茜很眼馋女巫之刻，而且是那种很有信心的志在必得。第二，她确实不是人了，而是新的女神，巫术之神，虽然名字不叫赫卡忒，但本质相同。” “我很好奇，如果说让戴安娜跟她交战，却又不被她抓走，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麦姬肯舔了舔嘴唇，她毒蛇一样的分叉舌头带着一些光泽：“她在一些事情上肯定不会配合你，所以你告诉她的计划必然有陷阱。” “一个更加......平和的办法，就像跟你说过的那样，用黑钻困住瑟茜，然后我和她在没人的时候谈个秘密交易。”苏明叹了口气，现在也没必要瞒着了，毕竟那计划已经不可行：“我打晕戴安娜，让囚笼里的瑟茜取走她的刻印，然后帮我制衡颠倒人。” “现在呢？”女恶魔摸着自己的下巴。 苏明招手和睡魔的管家打招呼，小声回答麦子： “现在？女巫会主动取走戴安娜的刻印，而且一定不会杀她，因为像瑟茜那种别扭性格的女人，一定会想办法困住自己的宿敌，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征服魔法界的伟大功绩。毕竟除了戴安娜，女巫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对象了，‘如果没有人跪拜，那还有什么人会选择坐上王座呢’？瑟茜的攀比心就是她的弱点之一。” “唔，有趣。”麦子笑着点头，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尖嚼着吃：“那么鉴于武力上的差别，瑟茜选择囚禁戴安娜的方式应该是困住她的灵魂，毁掉她的肉体么？所以你要带上我，方便在亚马逊女王的肉体腐烂发臭之前，把灵魂给她塞回去。” “我发现我们俩挺合得来的。”苏明平静回答，他露出了自己的脸来和管家微笑，然后直接绕过对方，走进城堡的画廊：“我问过巫火，她说取走刻印的过程中，她自己眼前一黑，昏迷了不知多久，然后就出现在了巫术之月里，被赫卡忒拿走了力量又丢回主维度。那么.....” 麦姬肯也停下了脚步，睡魔的防毒面具就再两人面前的画框中：“人在昏迷时，集体无意识会让他们做梦，而在梦之国中形成属于他们的气泡，这就是我们需要的路。” 麦子的聪明更甚于小福猩，这是一种眼界更高带来的智慧，很好，也省得苏明再详细解释了。 “回答正确。”苏明直接抬手摘下了防毒面具，得益于上次和死亡的会面，以及接下了寻找睡魔的任务，他现在可以自由接触并使用这梦之国的根源：“准备好了么？陛下？” 麦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像是蛇一样缠了上来，魅惑地笑道：“当然，毕竟我另一半的报酬还没到手不是？” 第1527章狂笑与卢瑟 “没有？你说的没有是什么意思？” 北极的冰天雪地深处，孤独堡垒中，狂笑之蝠手里上下抛着一个氪星机器管家的脑袋，神色诡异地反问身边的超女。 他还在自己头盔尖耳朵那里比了个掏耳屎的动作，仿佛刚才没听起一样。 超人的堂姐自然有进入孤独堡垒的权限，只不过这次她不是来看望自己的兄弟的，而是带来的黑暗多元宇宙的疯子蝙蝠，他们来这里找一样东西。 宇宙调音叉，玩具有时候还是老的好玩。 脸上由黑墨画得像鬼一样的卡拉挠挠头，虽然狂笑病毒让她心情愉快，可是并没有增长她的智力，她回答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宇宙调音叉不在这里。” “唔......”狂笑之蝠发出了一声哼哼，似笑非笑地搓着自己的下巴：“果然和看到的一样，是丧钟抢先了我一步，真调皮。” 重伤初愈的蓝甲虫，显得有些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地上有各种保全机械和机器人的残骸，他有些吃力地绕过这些建筑物，递给狂笑之蝠一块平板电脑。 “闪电侠和一只大兔子来过这里，是他们借走了宇宙调音叉，不光有路线，还有借出记录。” “是丧钟干的！不是大兔子！”狂笑之蝠拉下了脸，嘴角尽力向下弯去，但最后还是发自内心地上翘：“哈哈，我早就知道，这次过来只不过是验证一些我的判断罢了，这很好。” “什么很好？”唐娜凑过来，和卢瑟的战斗中她受伤也不轻，可现在好像已经全好了。 狂笑之蝠却直接转身离去，走进了黑暗中，走廊中损坏的灯具由一根电线牵引着，在空中摇摇晃晃，时眀时暗： “给你说了你也听不懂，闭嘴跟上，哈！先去找卢瑟玩玩。” .............................. 于此同时，宇宙中某处的‘神性号’上。 这是由珀佩图阿随手塑造的代步工具，一艘直径堪比太阳大小，头冠外形的宇宙巨舰。莱克斯·卢瑟不在这里，而是通过通讯向女神汇报他们的最新进展。 “是的，我的女神，他们正在从地球0的边缘离开天血层，即将进入预定坐标。” 珀佩图阿坐在高大的王座上，她那不似人类的苍白外皮上反射着宇宙中的光辉，一串微型星球盘旋在她的脖颈间，那是她造着玩的项链。 她的身高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值，可以从两米到正无穷之间任意转换，此时她就是十米左右的高度，而那些小星球却和人类的脑袋差不多大小，就像是一串悬浮的珍珠项链。 这些星球上有着数百亿的微型智慧生命，也是她亲手塑造而成，让他们彼此进行着杀戮，这样一来，伟大的女神就能时时刻刻在耳边听到世界的惨叫。 很舒服。 “我能感受到他，莱克斯，我那可怜的儿子反监视者，他的心中还有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愤怒......他需要他的母亲，他需要看到我们能够把宇宙变成什么模样。” 卢瑟的光头上下点了点，他的全息投影惟妙惟肖： “我们会向他展现的，而后他会支持我们的理念，就像现在地球上的人们一样。对您的信仰正在随着暴力和死亡的进行而传播，当它到达顶峰时，毁灭的刻印将升上天空，多元宇宙以及其中的一切人物都将按您的意志重塑......” 珀佩图阿没有低头看卢瑟的投影，她的目光冰冷木然地穿过座舰的墙壁投向宇宙，也许她正看着地球，看那天空中的毁灭印记。 “呵......” 她的笑声突然打断了卢瑟的话，她尖锐的指甲刮擦着王座的扶手。 卢瑟的投影短暂停顿了一下，随后皱起了眉头：“您有哪里觉得不对么？” “很多地方都有疏漏，比如魔法，比如那个丧钟，你说他会在洗劫一番后离去，可目前看起来他不光没走，还扎下了根。” 珀佩图阿的口中讲出了自己的疑点，她的目光转而带着无穷的压力望向卢瑟，即便隔着不知多少距离，光头还是震颤了一下，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其实不必担心，即便他想要和我们作对，正义联盟那迂腐的观念也会拖住他的脚步。” “担心？不，只是厌烦。”珀佩图阿摇摇头：“趁早打发了他吧，就这样，我要休息了，我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 卢瑟鞠躬行礼，主动切断了通讯。 “看起来女神对于你的计划有些小小意见。” 藏身于地球某处的毁灭堡垒中，切断通讯的卢瑟正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布莱尼亚克来到他的身后，这么说道。 卢瑟不以为意，他转过身来走下投影通讯装置，重新套上自己的连帽斗篷。 “她知道我是对的，瑟茜跟我们从来不是一条心，让丧钟去对付她才是更好的选择。只有瑟茜尝到了失败，接下来才会乖乖听话。” 布莱尼亚克的绿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紫色的双眼亮了亮，说明他进行了重新运算，随后又说：“那你不担心丧钟杀掉她么？” “杀掉她？那才是最好的，巫术保护着瑟茜，哪怕女神也无法帮助她进化。但只要她死了，女神再重塑她，这把武器就真正归我们所有了。” “听起来不错。”布莱尼亚克背着双手：“可你考虑过变量么？这个丧钟过去的行为连我都有些看不明白。” “那是因为你还不懂人性。”卢瑟笑了，他抬手拍拍布莱尼亚克的胳膊：“地球有一句俗话，叫做‘开餐厅的人，从来不怕大胃王’，他自己吃了觉得好，就会带新朋友来的，呵呵......我们的最大敌人并不在多元之内，而在多元之外啊，目光放长远一些。” 这些话一说完，即便是以布莱尼亚克的智慧，他依旧还是思考了好一会，只会跟着卢瑟在弯弯绕的毁灭大厅里走来走去。 “你是说法庭和审判者么？我不觉得丧钟会帮我们对付它们。” 卢瑟露出一个神秘笑容，光头反射出一道精光，他蓦然回首：“那我们拭目以待。” 第1528章巫术之月 集体无意识中，巫术之月。 这个银白色的月球是属于巫术的维度，即便它的位置和现实中的月球重合，但它实际上处于更高的层面上，并不能通过物理手段抵达，而拥有女巫之刻的人则相对自由，她们可以选择肉身进入，或者只有灵魂进入这里。 在这里能够看到蓝色的地球，以及大气层上那绿色的巨大毁灭符号。 自然，月亮大多数时候总是对着地球的暗面，那漆黑地球上的云层就像是被撕破的面纱一般，缓缓移动着。 抵达这里之后，瑟茜就放开了戴安娜，甚至把真言套索也丢还给了她，上下打量着戴安娜健美的肉体，像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口。 戴安娜试探地捡起了自己的套索，然后警惕地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同时拿出武器戒备着。 “嗯......先把你变成小猪好了。” 瑟茜飞了起来，她的红色短发犹如火焰般开始燃烧，而额头前的三月之相也同时浮现，黑色的血泪显得闪闪发光。 她与整个世界都产生了联系，巫术之月都随着她的呼吸而轻轻颤动，巫术，这种原始的宇宙能量开始改变周围一切，银色的尘埃和碎石都悬浮起来向着天空而去。 和现实中的月球不同，巫术之月不光有和地球类似的重力，还有清新的空气和漂亮的湖泊，这都是随着瑟茜的心意改造而成的。 戴安娜下意识地感觉不好，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如今的瑟茜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以前神族之躯可以让她免疫被巫术变形，但如今，瑟茜好像很有把握。 见到全身燃烧着紫黑色巫术火焰的瑟茜，怪笑这向她伸出了尖爪，戴安娜错身一闪，然后朝着敌人相反的方向飞行。 目前的境遇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噩梦，那自己在幽暗密林中被赫卡忒的信徒所追杀的噩梦，一切仿佛都成真了。 她看向地球，自己的家就在那里。 可她也知道自己如今不是在真正的月亮上，因为真的月球现在有个蝙蝠图案的巨型环形山，那是超人向蝙蝠侠示爱用的。 想要从这里脱身回到地球，一点也不现实，但是她想要争取时间，期待丧钟带着人赶来救她。 这不是逃跑，亚马逊人从不会逃跑，这只是从丧钟那里学来的......迂回？ 总之戴安娜说服了自己，想要在这里寻找一些地形上的优势，带着瑟茜兜兜圈子。 一个在前面飞，另一个在后面追，可很快戴安娜就发现，自己飞得肝脏都有些隐隐作痛了，身后人家瑟茜还抱着胳膊，以猫戏老鼠一样的目光，越来越近。 “你能跑到哪里去呢？这个维度的力量如今成了我的一部分。” 瑟茜舔舔嘴唇，仿佛放开戴安娜只是让她跑一跑，活动了之后更好屠宰放血一样。 戴安娜面对瑟茜的喊话根本没有回应，她只是埋头狂飞，飞过巨大的银色湖泊，速度带起的两道巨浪犹如摩西分海般形成了墙壁。 然而瑟茜的爪子已经摸到了她的鞋底，还伸手指甲挠了挠她的脚心，女巫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没用的，在这里，我书写规则，我的力量无可匹敌，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我将要完成赫卡忒没有完成的伟业！” “你混蛋！” 戴安娜缩了一下脚，赶紧加快速度越过湖面。可惜她向来不擅长嘴炮，喷人就更别说了。 天堂岛的教育中可不包含怎么骂人的课程，亚马逊人叫阵的时候也只会骂什么‘懦夫’，‘胆小鬼’之类的词。 对于亚马逊人来说就是最狠毒的脏话了，可放在外界，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不说像蝙蝠侠那样说话直指人心弱点吧，那至少要说点脏话搞别人心态才行吧？ 暴狼是DC著名的喷人专家，性格易怒，不管是打人还是挨打都喜欢口吐芬芳，他那种水平还有点意思。可戴安娜和那货交手多次都一点没学会，别说她了，唐娜和卡珊德拉也同样不会。 这时瑟茜突然出手，原始的巫术不需要任何咒语，戴安娜眨眼间就像是堆砌起来的积木一样，分成了一块块，由棉絮一样的丝线相连着，却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幻影。 她没有流血或者受伤，瑟茜的这个巫术，只是对神奇女侠的存在本身产生干扰，扰乱她与维度空间之间的交互，从而让她失去抵抗能力。 用不太恰当的比喻来说，就像是消除了戴安娜身边的所有摩擦力，她在绝对光滑的‘空间’中无从借力，自然瞬间就败下阵来。 “你骗了我！你还杀了蓝魔鬼！你这个怪物！” 戴安娜甚至能看到自己的手臂肉块翻折起来，偏偏没有任何疼痛，自己可以感知到它，可是却无法控制。 她现在能动的只有嘴，所以她开始痛骂瑟茜。 女巫当然对此毫无感觉，她落在戴安娜的身边，摸摸她的头发，即便现在这长发看起来也是一块块错位的。 “你像是个傻子，总是迫不及待地去看别人好的一面，完全不了解人们真的想要什么。”说着，瑟茜用食指挑起戴安娜的下巴，流出黑水的双眼看向她的双眼：“我已经等待这个时刻太久了，戴安娜，等待着我成为命中注定要成为的人。” 戴安娜根本无法把自己拼合起来，甚至不知道瑟茜是如何使她变成这样的，她只能瘫倒在地，怒气冲冲地回答：“呸！” 见到她无能狂怒，瑟茜更是开心了，她笑着摸摸戴安娜的脸，继续说道： “几千年前，赫卡忒交给了无助的我一片灵魂，蕴含她无穷魔力的灵魂，让我能够杀死所有的叛徒，把他们变成猪狗，我很感激她......所以，现在她的所有灵魂残片，我全都要！她的力量，她的伟大，将由我重现荣光！” “你疯了......凡人不可能掌握那么强大的力量。” 戴安娜惊疑不定，她不清楚瑟茜说的是真是假，可如果是真的，就意味着瑟茜不想当人了。 继承巫术这个概念的同时，她会变成类似秩序之主或者赫卡忒那样的概念实体，永远被禁锢在这个名为多元宇宙，实则只是一个小水塘的世界里。 第1529章刻印得手 大自然是平衡的，有阴就有阳，但赫卡忒将阴暗挡在了起源墙之外，没有了相反面，她变得势不可挡。 也许是世界自己的选择，也许是更高层的存在为了制衡她，这个多元内部自动形成了一个克制她的存在，不光是魔法的阴暗面，而是万物的阴暗面。 那就是天蚀，一种能够侵蚀任何人的力量。 但赫卡忒自己的经历让她自己越发黑暗，世界就变得不平衡了。阴阳是平衡，yinyin可能是一只熊猫的名字，于是宇宙中有了‘幽灵’，那个戴绿帽子的大个子，他渐渐变成了天蚀的主要宿敌。 赫卡忒遭遇了反噬，因此不得不把自己的力量分成六份，自己在巫术之月中休眠，等待时机。 这一等就是数千年，知道她被丧钟算计，被世界支柱影响，被颠倒人吃掉。 现在女巫瑟茜继承了赫卡忒的力量和权能，她同样继承了这一系列弱点。 早先她进攻黑暗正义联盟总部，就是为了将天蚀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当时失败了，不知何人抢先了一步，虎口夺食。 而狂笑之蝠的疯子们也恰好赶到，让瑟茜不得不退去。 她躲在科尔，思考着一切，天蚀一天不除，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然后她察觉到了秩序之主以及秩序空间的变化，发现丧钟用封印天蚀的黑钻解决了秩序之主，将二者一起封印起来，让它们彼此消耗。 这下她放心了，天蚀在黑钻内和纳布他们不断较量，丧钟也不可能再放出天蚀来对付自己，她安全了。 于是她抓住机会，果断抛弃所有小队成员，入手了戴安娜。 现在，最后一道刻印，赫卡忒的最后一片力量残片，即将属于她瑟茜了。 戴安娜还试图劝服瑟茜，毕竟和豹女一样，瑟茜和她相识太久了，她不希望对方变成一道能量或者一种念头。 巫术和魔法都是虚无缥缈的，戴安娜觉得是卢瑟开了一个坏头，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不想做人了。 “瑟茜，你见识过力量是如何腐蚀赫卡忒，让她疯狂的，它会破坏你的心灵，你将不再是你了，力量不全是好的！”神奇女侠痛苦地说着，她还试图爬起来，但收效甚微：“加入我们，姐妹，把蓝魔鬼变回来，你还没有错得太多，我们会原谅你的。” “谁要你们原谅？！”瑟茜厌恶地踢了戴安娜一脚，恶狠狠地说道：“赫卡忒的失败只是因为她太弱了，而我没有她那么弱，我不会屈服于人类的祈祷，也不会迷惑于诸神的愿望，我一直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他们都是畜生，我会向对付畜生一样对付它们。” “不，不，瑟茜，我们还面临着大敌珀佩图阿，毁灭正在侵蚀我们的宇宙，你不能再让混乱蔓延了。”戴安娜疯狂摇头，她知道瑟茜会怎么处理牲畜，那就是屠杀。 瑟茜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平静了下来，她抬起头来看着地球，看着那毁灭的印记。 戴安娜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阴影中的下巴在挪动，听到瑟茜的声音传来。 “珀佩图阿我来对付，在获得力量后，我会召唤全能宇宙的大审判者，将所谓的多元之母永远消灭，你就乖乖在我身边，见证我创造巫术的世界吧。” 听到这个，戴安娜反抗得更激烈了，她倒在湖泊边，激动地蹬着湖面： “你不能这么做！世界铸造者告诉过正义联盟，一旦大审判到来，我们都将灭亡。丧钟也跟我说过，全能宇宙中的一切都非常危险，那不是我们能够面对的残酷。” 刚刚情绪软化下来一些的瑟茜顿时就火了，抬手抽了戴安娜一记耳光，将她打倒在地。 “他们说什么你都相信？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能解决问题？！一个是蓝皮的怪物，一个是出现没几个月的神秘人，你宁可相信他们也不相信认识几十年的我！豹女说的对，你才是最不可信的人，你就是个蠢婊子。” 戴安娜嘴角流血，倒在地上，因为身体变成了一片片也无法爬起，但她还是说话：“真的不能那样，我们的宇宙不能被发现......” “呵，我也真傻，和你废话什么呢？”瑟茜朝着戴安娜的脑袋伸出了手，掀起她刻着五角星的头冠，激活了脑门上的女巫之刻：“我只需要证明给你看就是了。” 说罢，她发动了魔法，戴安娜的灵魂在蛮力下和刻印分离，就像是从一团面团上扯下一缕，那种藕断丝连的撕裂感，让戴安娜发出了惨叫。 然而瑟茜并没有停手，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猛地一扯，戴安娜的肉体，灵魂，刻印，三者就像是奥利奥饼干一般，层层分裂开来。 女巫一把抓住刻印的三月相印记，那恐怖的能量在她手中变成一个带着月色银辉的光球，她直接把能量塞进了自己的脑门里。 而戴安娜的灵魂和她的肉体，则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她，纷纷软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瑟茜轻笑了一声，闭着眼感受新的力量融入自身，她陶醉地喘息了一会，随后才打了个响指。 巫术之月上的一块岩石飞了起来，漂浮在她身边，随后巫术的紫色火焰凭空开始燃烧，将其渐渐融化变形，最后变成了一个美轮美奂，充满艺术感的花瓶。 瑟茜勾勾手指，地上半透明的那个戴安娜就像是面条般被她软软挑起，‘嗖’地一声塞进了瓶子里。 纳布他们的铸魂术跟谁学的？还不是赫卡忒么，说起如何把一个人的灵魂囚禁于器物中，这可是巫术最擅长的啊。 至于戴安娜的肉体，瑟茜管都不管，就丢在那里了。 她双手捧着装有戴安娜灵魂的瓶子放在面前，还用力摇晃了几下，看到昏迷的灵魂撞在瓶壁上发出闷响，她不禁地笑出了声。 摸摸瓶子，她满意地准备离开，她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份力量，熟悉这继承刻印后的新身份，她是名副其实的巫术之神了，下一步，就该考虑如何联系大审判了。 当然，这也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至少不要被丧钟或者卢瑟找到的地方，只要躲开几个世界上的聪明人，等到她彻底转化成功，她将举世无敌。 赫卡忒输给了颠倒人，还被那个白鳞怪物吃了，只因为她没有准备，瑟茜不会犯和她一样的错误，她有个绝妙的计划。 她迈出了脚步，甚至还很有少女感地蹦跳了一下。 巫术之月地表的强烈反光让她的脸一半黑一半白，看起来就犹如被天蚀侵蚀了一样...... 第1530章谈判不成 “道友请留步，让我观赏一下的你的花瓶怎么样？” 就在瑟茜抱着花瓶美滋滋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诡异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那仿佛指甲刮玻璃一样的变声器效果，一点也不陌生。 可是......丧钟是怎么进来的？巫术之月应该十分隐蔽，并且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才对。 瑟茜顿时警惕地转过了身，果然，不止是丧钟来了，那个烂了半张脸的撒旦也站在他身旁，尖锐的利爪正把地上的戴安娜身体抓起来，拿在手里摆弄着。 “你们怎么进来的？这不可能，这不合理！”瑟茜把罐子藏在自己身后，开始骂街。 丧钟手握黑色巨剑，他耸耸肩，向着瑟茜缓步走来。 地面的银色反光让他看起来并没有显得光芒四射，而是阴沉沉的： “事实上，我们是睡进来的，你果然还是不适合做巫术之神啊，在思想构成的魔法维度里追求合理？那你倒是去玩科技呀。好了，现在把罐子给我。” 瑟茜把罐子高高举过头顶：“你再靠近我就摔了它。” “呵，我对铸魂术的了解不比你少，摔坏了载体最多让内部的灵魂受伤，而不会杀了她。”苏明停下了脚步，他其实也不确定这一点，就看能不能唬住瑟茜了。 “这里是我的维度，我想要杀她也只是一个念头。”瑟茜冷笑一声，把罐子抱回了怀里：“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去摔罐子，想要戴安娜的灵魂？那就来和我谈个交易吧。” 瑟茜燃烧着的头发无风自动，在苍白的世界中，她的存在，颜色最鲜艳。 丧钟歪着头，用拇指顶了顶自己的太阳穴：“谈判？可以啊，说你的条件我听听。” “帮我把颠倒人引到巫术之月中来，和我一起杀了他，这样我就把戴安娜还给你。”瑟茜算得很精，在她做主的维度中，颠倒人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如果再加上丧钟和撒旦帮忙，那么应该更有把握。 只要弄死了颠倒人，吸收他的力量，那么无论是巫术还是魔法都将由自己一言而决，到那时，就真正拥有了对抗珀佩图阿的实力。 她之前跟戴安娜吹得是很响，可实际上瑟茜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单纯依靠两份刻印继承下来的力量，放在凡间自然是无敌的，但对上多元宇宙之母，明显差远了。 她的下一个目标始终都是颠倒人，攘外必先安内，她也是读过书的。 “唔......颠倒人和我的合作挺不错，但与你合作也不是不行，那么我的好处呢？”苏明把大剑插入地面，双手拄在上面，像是期待着下文：“他分给我一点五个点，你呢？” 瑟茜睁大了眼睛：“把戴安娜还给你，我保证在我统治魔法界后你们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还不够吗？” “就这？”丧钟摇了摇头，显得很失望：“那你明显高估她对我的重要程度了，无非是一个女人罢了，戴安娜你自己留着，换个条件给我。”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救戴安娜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可人质在劫匪手里，自然要表现得毫不在乎才对啊。 要是一直提醒对方筹码的价值，对方只会坐地起价，将来还会没完没了。 瑟茜许诺的所谓幸福生活就是个圈套，是可以被她随时打破的镜花水月，因为真要那样，苏明的弱点就又多了一个。 一个是戴安娜本身，另一个是他和戴安娜一起的生活。 有很多人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会不得不做出各种屈从于现实的事情来，这可不是苏明想要的。 所以在避开瑟茜的言语陷阱后，苏明也丢了个陷阱过去，让她自己留着戴安娜。 这是一个心理暗示，留着，就不是杀掉，那意味着可能有价值可以交易，但并不能做主要筹码，只是个添头。 但这样一来，戴安娜短时间就是安全的，有价值就不会死掉。 “果然，我就知道男人都是畜生。”瑟茜笑着摇摇头，全身的巫术火焰瞬间高涨起来：“戴安娜居然喜欢你这样的人渣，真是可悲，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苏明向后退了两步，从麦姬肯手里接过戴安娜的身体：“撒旦陛下，看来还是得动手了。” 麦子掐掐戴安娜的脸：“她还真是傻乎乎的，感情这种东西远不如肉欲可靠。” “对魔鬼来说是这样。” 苏明抱着戴安娜，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没有灵魂的躯体仿佛更重了一些。 “唔，退下吧，接下来动静可能很大。”麦姬肯笑了一下，拎起自己的火焰宝剑，空着的手丢出一枚巨大火球袭击瑟茜，自己也跟在火球后面发动了冲锋。 巫术之神和撒旦交手，骤然间便是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苏明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等待时机，侧过身来把戴安娜保护好，夹杂着拳头大小碎石的罡风，噼噼啪啪的打在他朝向战场的一侧身体上。 瑟茜的反应和料想中差不多。 她曾经是科尔基斯国的公主，以美貌和聪慧出名，可刚成年就被父王出卖给友邦和亲，后来他丈夫又打算把她献给敌国国王示好，她不得不杀了丈夫，逃亡出海后祈祷赫卡忒的帮助，并且成功咸鱼翻身，回去反手把追杀她的国家全灭了。 要说她还有什么弱点，那就是她非常仇视男性，仇视到了一种心理扭曲的程度。 比如她在自己的老家埃阿亚岛上，用各种诡计诱惑过往的船只接近，然后她会把船上的男人们变成动物慢慢吃掉，而把女人们丢回船上。 让她们和船一起随波逐流，自生自灭，就像她当年一个人划着小船，在黑夜里从丈夫的国家逃亡一样。 她并不缺食物，因为即便在地中海的孤岛上，她也只需要一个法术就能隔空获取到地球任意位置的各种美食，完全没必要天天吃烧烤。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就算她完全不会做饭，最多洒点盐，但她还是要吃那些人的肉，啃他们的骨头，仿佛这样才解恨一样。 第1531章战斗进行中 麦姬肯和瑟茜的战斗确实就像她所说的一样，进行得十分激烈，两人之间，目前看起来不相伯仲。 一方面麦子毕竟不是路西法，她代管地狱，获得了撒旦的头衔，可实际上比起正牌的那几位撒旦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不多，就那么一点，但就因为她所处的地狱并不是她的，她永远不可能达到路西法的那种程度。 而瑟茜呢，刚刚继承了另一片女巫之刻，还没来得及消化，甚至可以说实力还降低了一些，需要分神去疏导体内的能量流动。 但这里是巫术之月，她还占据着主场优势，也因此能够和麦姬肯打个平手。 她对于维度力量的操纵，尤其是在将敌人变形这一方面，真的是炉火纯青。 即便麦姬肯作为魔王有着种种概念保护，也依旧抵挡不了被变成动物或者被无形力量切片切丝的下场。 然而对于凡人或者其他神明来说十分可怕的技能，对于恶魔来说并不算什么，恶魔本身就是无序以及不定型的，即便被变成动物，麦姬肯也能立刻把自己炸成一滩脓血，接着从燃烧着的血池中重生。 地狱不灭，魔王不死，想要在异维度中彻底杀死一个撒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恶魔是上帝用来在混沌中传播秩序的工具，而上帝的工具可没有这么容易被人玩坏。 路西法就是因为看穿了上帝下了好大一盘棋，他才觉得造反没什么意思了，连路西法叛变，发动千年之战，以及地狱与天堂的敌对，这些都在上帝的预料和谋划之中，那自己活了那么久是图什么呢？ 所以他干脆撂挑子，去主维度开夜总会去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首先赶来劝他回地狱的不是麦姬肯，而是大天使拉斐尔。 得知路西法不干了，可把他吓坏了。 要是晨星没了，以后的戏还怎么演？上帝的计划又怎么办？拉斐尔差点就要给路西法跪下求他回地狱赶紧带人进攻天堂了。 然而路西法既然识破了一切又怎么可能再接着玩下去，你眼中的血战和天地之争放在上帝眼里就跟蚂蚁打架一样，这还有啥好打的？一点心气儿都没了。 拉斐尔又是耍赖不走，又是软磨硬泡，但路西法就是不听，有本事你弄死我。 杀路西法是不可能的，没了他，到时候上帝肯定第一个找拉斐尔算账。 人家路西法当年是光之天使，炽天使之首，他拉斐尔则是伊甸园的门卫，地位和实力差距可想而知。 结果就是本该2000年就发生的千年之战，直到今年才发生，还是天堂那边出了问题。 ................ “变！” 瑟茜一指点出，麦姬肯变成了一头牛。 “噗！” 然而下一秒，这只牛就炸成了漫天血雨，一个新的麦子再度从血肉以及排泄物中走出。 “诅咒你！恶魔！” 瑟茜又来一次，这次把麦姬肯变成了一只老鼠。 “啪叽！” 下一瞬间这只老鼠也炸了，无头的残尸中喷涌出数千倍于它身体容量的血液，麦姬肯拎着自己的宝剑又从血河中走出。 渐渐地，两人一个放魔法，一个追着砍，魔法光束和各种爆炸都交错而过，她们消失在巫术之月的地平线上。 苏明抬手擦了擦戴安娜脸上溅到的血，抱着她站起身来，瑟茜还是带着罐子在战斗，说明自己先前的心理暗示起效了。 即便是神又怎么样？只要有人的想法和思维，那么就必有弱点。 把她放在斗篷上拖在身边漂浮，苏明也打算朝着麦姬肯离开的方向而去。 然而瑟茜离开前锁定了这一片的空间，他想要活动，却发现是原地踏步。 即便全力飞行，之前站立留下的脚印还在正下方，就像是两个浅浅的环形山一样。 “有点意思，但比起多玛姆来说还是差了些。” 苏明抬起双手露出自己的十枚灯戒，双拳齐出，伴随着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他顿时就脱困而出。 但就这平平无奇的一下，有几枚灯戒一天恢复的能量就消耗一空，此时又开始发出警报声了。 情绪这种东西好用是好用，但就是不好积攒，哪有正常人同时带有十种情绪的？要知道小丑吃一顿早饭的时间也才转换三种人格而已。 尤其是青灯的‘怜悯’，和紫外灯的‘后悔’，苏明根本没这两种情绪。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看着黑色手甲再次覆盖指节，他像是拖着板车一样拖着斗篷上的戴安娜，追着目前战场所在之处而去。 一路走来，原本银光闪闪犹如雪地般的巫术之月，此时入眼之处都变得像糖拌西红柿一样。 一个个血池，一片片燃烧的烈焰，都映红了戴安娜的小脸。 失去了灵魂之后她变得惨白，连嘴唇都没有颜色了，现在倒是显得健康了一些。 很快，苏明再次看到了麦子和瑟茜，此时瑟茜已经完全放弃了变形术和空间魔法，转而和麦子像是泼妇一样厮打起来。 两人都谈不上什么武艺，就是常见的蛮力乱打而已，此时被波及的地面都打成了粉末状，犹如下雪般飘飘荡荡地从空中落下。 原本的计划中，苏明是想要给钢骨一个机会的，看看他有没有成为工具人的潜力。 可惜，给了他机会，他不中用啊。 明明和瑟茜互相克制，那大胆上去兑子就是了，偏偏钢骨想得太多，做得太少，才让戴安娜被瑟茜抓走。 是的，在战场边缘旁观的苏明，于无聊中找到了背锅的最佳人选。 真相只有一个，之前的战斗中自己没错，戴安娜也没错，那错的就是当时负责牵制瑟茜的钢骨了！ 就是这样，谁叫他的光束武器没办法超越光速呢？要是火力密度再高一些，攻击速度再快一些，戴安娜会被抓到这里来吗？ 至于光束武器能不能超越光速......那苏明不懂，他又不是科学家，他只知道钢骨有母盒，还有异盒网络支持，还被达克赛德升级过，依旧是个渣渣啊。 “果然得抓紧了，给波波介绍一个母猩猩，然后在他的大喜之日，把钢骨改造成智能马桶送给小福猩好了......” 对着苍白冰冷的戴安娜说话，苏明还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只要能夺回灵魂，她摆脱了女巫之刻后就彻底安全了。 第1532章新天蚀 “撒旦陛下，你为什么要为丧钟效力？！” 瑟茜捂着一条胳膊，那上面有一道焦黑发臭的伤痕，腐烂的汁液几乎是受伤的瞬间就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她渐渐处于了劣势，而且也渐渐发现，让自己抽去戴安娜的女巫之刻，从而短时间造成自己的虚弱，很可能是丧钟的阴谋。 此时她通过短距离传送拉开了一些距离，打算用言语给自己换取一些喘息的时间。 “挑拨离间么？没用的。”麦姬肯下一秒就通过燃烧的火圈出现在她身边，手中的宝剑又是一剑挥出：“我本来就是恶魔，你们人类所理解的任何阴谋诡计，只不过是我们早就玩过的东西。不过，还是给你解释一下吧，我和他是合作伙伴，他给了我你永远给不出的好东西。” 一剑接着一剑，火光形成的扇面不断围着瑟茜飘荡，麦姬肯虽然也受伤了几处，可痛苦只会让她更加愉悦。 瑟茜是继承了巫术的概念，但也仅此而已。 作为撒旦，麦姬肯有着混乱、罪恶、痛苦、火焰、肉欲等等一长串的概念加身。 倒不是说概念越多就越强，可瑟茜才继承概念两个月而已，哪比得上麦子这样的老怪物？ 而且就连丧钟进入这里之前，都先在梦之国取得了‘面具’，暂借了‘梦’这个概念来对抗瑟茜，他本身还能通过十戒掌握‘创造’这个概念，可以说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不是为了让瑟茜抽走戴安娜的女巫之刻，其实在科尔的时候就大可以直接让麦姬肯对上瑟茜的。 可惜，瑟茜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 连最隐蔽的巫术之月维度，敌人都进来了，那么接下来无论逃去那里，麦姬肯和丧钟必然就会跟到哪里。 失去了主场优势的话，她就更不是撒旦的对手了。 “我无法给出的好东西？”瑟茜抬手射出一道粗大的紫光将麦子逼退，她呼呼地喘着气，再度闪现到一个没人的方位：“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给不起？” 麦姬肯手中的武器翻了个剑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因为你永远不了解那种登峰造极的快感，也因为你没有想象力，太无聊了，你的所有计划都被我和丧钟猜到，你拿什么跟他比？” “不可能！”瑟茜握紧了拳头，脸上的黑斑瞬间扩大了不少：“连卢瑟都不知道我的计划，丧钟不可能......” “你该不会真的认为卢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吧？”麦姬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瑟茜，但很快又坏笑起来：“他只是准备看你的热闹而已，你对于我们来说，依旧是蝼蚁而已。” 好吧，其实麦姬肯都是胡说的，她哪有闲工夫去关注凡人的战斗？ 但煽动别人心中的阴暗面和猜忌也是恶魔的拿手好戏，几乎就跟本能一样，哪只猫咪看到面前有虫子经过还不拍上一把呢？ 而且，看起来瑟茜继承了全部的巫术之力，副作用已经开始爆发了，她自己没有察觉到，可麦姬肯看到这半黑半白的阴阳脸，就已经想到了什么。 新的巫术之神诞生，世界必然会自动诞生她的反面元素以重塑平衡，那就是孕育自巫术黑暗一面的天蚀，现在已经出现并开始影响瑟茜的心智了。 新的女神，新的天蚀。 和幽灵一样，天蚀究竟出现过几个，一共又有几个，从来没人知道。 能够见证天蚀是如何诞生的，麦姬肯觉得自己也算没有白来一趟，不光能获得报酬，还能增长一些见识。 就是说嘛，以前大家都以为天蚀是凭空跳出来的，没人知道它的起源，现在不是就亲眼见证答案了么？ 毫无来由的怒火渐渐出现在瑟茜的脑海中，黑暗的思维犹如触手般勾起她的思绪，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面孔，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脸，以及嘴里的满口尖牙。 天蚀会从思想和行为上开始改变一个人，渐渐发展到改变他的外貌以及种族特征。 到最后，所有的天蚀宿主，都会变成阴阳脸的灰皮哥布林模样，彻底狂笑着发疯。 ............................ 苏明自然也看到了那边发生的事情，绞杀提供的超级视力也让他注意到了瑟茜的阴阳脸，还有那不可抑制的笑容。 他面无表情的思考着，还像是撸猫一样慢慢摸着戴安娜的头发。 “DC宇宙这边，笑容好像都意味着什么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别着的笑匠徽章，又回忆小丑以及狂笑的表情，还有‘死亡’的表情，此时这些不同的笑脸，仿佛却与天蚀的笑容有某些共通之处。 “可关键是什么呢......？” 只是一时间的灵感闪过，接下来就像是幻觉一样消散，再去思考时，这些笑容又都不一样了。 “嘤？” 绞杀无声地传来一个疑惑的念头，宿主的情况好像不太对，思维过于活跃了，这让他的脑细胞烧掉了一部分。 “没事。”苏明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鼻血，放在眼前瞄了一眼，又再度升起面罩：“瑟茜已经开始受伤了，麦姬肯应该已经打破了她的防御保护，我们也该动手了。” 无声的交流让绞杀安静了下来，黑豆芽再次蹭了蹭宿主的脸，就融化一般回到盔甲中去了。 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一块新的黑钻，在离开前又对斗篷叮嘱了一句：“保护好戴安娜，如果她在接下来的大战中缺胳膊少腿，你以后就只能在卡玛泰姬当桌布了。” “？？？” 斗篷的领子翘了起来，绞杀和至尊法师的交流它听不到，但可以看出来他是和颜悦色的，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边就差别待遇，换成威胁了？ 明明是它先的，认识丧钟也好，并肩作战也好，它都比绞杀要早啊！ 其实答案也很简单，只不过它看不透。 因为它的饲料比绞杀的饲料贵太多了，它又是要吃宝石，又是要吃能量。 绞杀就没有这么多要求，宿主打死什么它吃什么就行。 而且在过去经历的那么多战斗中，绞杀的能力利用率更高，无论是修补宿主身体，还是吞噬敌人细胞，都是非常好用的能力。 魔浮斗篷擅长应对能量攻击以及带人进行维度和世界穿梭，可毕竟不是常规战术，不会经常用到。 现在很少用它，它都这么骄傲，要是再宠着它依赖它，岂不是它要上天？ 在漫画中的斗篷，虽然是616主宇宙的那个，就经常折腾斯特兰奇，和他签订了一大堆的不平等条约，小胡子法师求它办个事还要许下一大堆好处，它还时不时要整蛊他。 有一次斯特兰奇工作了很久，想让斗篷带他出去兜兜风，放松一下，夏天嘛，想去个凉快的地方。 然后斗篷直接带他去了寒冰魔神的维度，当场被魔神冻结了时间差点困在那里，奇异博士的心都凉透了...... 苏明是绝对不会重蹈那种覆辙的，尽管从时间线和世界来说，那都是没影的事情，可是为了有备无患，斗篷绝对要穷养！ 第1533章欺诈成性 “时间差不多了。” 丧钟飞到了麦姬肯的身边，地狱领主的身体正冒着股股黑烟，烈火也同时从她的七窍中喷出，苍白的肉体就像是没有生命的肉块。 “啊，是的，我差点玩得忘了时间。” 她笑了笑，一拳扎进自己的肚皮里，血淋淋地掏出一只长满尖牙的虫子丢在地上踩死，这是瑟茜具现在她身体内部的食肉怪物，想要破坏对方的内脏来击败魔王。 可这只会让麦姬肯更加快乐罢了，她享受痛苦，沉迷于痛苦，她就是痛苦本身。 她甚至还想看看这只虫子能吃多少肉并且撑死它的，可丧钟过来催了，那就不玩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瑟茜抓住机会朝苏明一指，没有光影，也没有施法动作，只有单纯的愿望： “变成狗！” 然而丧钟还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改变，红色目镜平静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魔术师的戏法一样，还轻轻鼓了下掌。 他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瑟茜可以再试试。 “变成猪！” 女巫自然要再试，虽然这样变得像是听他的话一样，但既然有机会，那当然要把握。 可惜，丧钟还是人形，什么变化都没有，甚至还抬手在面具的嘴巴位置拍拍，像是瞌睡了。 “这不可能，我能修改这维度的一切规则，可这为什么对你无效？你到底是不是人？” 瑟茜后退了好几步，她一手抱着罐子，另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尽管对方吃了茉呂，可是在维度规则之下，茉呂应该是无效了啊！ 丧钟这才身后腰带上摘下了真言套索，这是刚才顺手从戴安娜身体上拿来的，他一边双手像扯皮带那样让套索啪啪直响，一边慢慢走向瑟茜： “我只是个普通人，英文名斯莱德，汉语名苏明，俄语名красавчик，法语名Beaumec，阿拉伯语名为???????????......可我不还是我么？我是丧钟，仅此而已......” 麦姬肯首先偷笑了一声，作为一个活了许久的魔王，她对于人类语言方面也很有见识。 英语汉语这前两种暂且不说，可后面那些语种里，这些名字都是‘美男子’、‘帅哥’的意思啊，应该是当场胡编出来骗瑟茜的。 撒旦知道瑟茜的变形术为什么对丧钟无效，因为丧钟全身的骨骼都是X金属，创世金属是不屈从低维概念的。 骨头都改变不了，变形术自然被破解了。 简单来说，上帝也许可以把丧钟变成羊，但瑟茜做不到，这就单纯是因为眼界和实力都不够而已。 同理，之前她用来对付戴安娜的那种切片巫术，对丧钟也无效。 还有刚才这个让人身体内长虫子的巫术，也没用。 麦姬肯知道丧钟体内有一个黑色的怪物，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种族，但是她能感觉到，那生物充满了饥饿以及杀戮的欲望。 就像她不久前给瑟茜说的一样，眼前这个女巫太缺乏想象力了。 无论是魔法还是巫术，那都是黑暗的艺术，思维所及之处，现实随之变故。 我想到了，所以我能做到。但你想不到，就永远做不到。 瑟茜的这些法术，想法......太简单，也太老掉牙了，这才是麦姬肯说她一定会败给丧钟的缘故啊。 在巫士之间的战斗中，如果一方的思维方式完全被另一方料到，那绝对是没的打了。 “你不要过来，戴安娜的灵魂还在我手里。” 瑟茜面对苏明的胡言乱语和步步紧逼，她不由地快速后退，甚至还把罐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然而丧钟脚步根本不停，真言套索已经被做成了一个套圈，像是牛仔套马一样在空中兜了起来：“你随意，反正戴安娜要是真死了，我正好可以和唐娜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谢谢啊。” “！！！” 瑟茜如今的阴阳脸都僵硬了，她确实听说了一些这个丧钟和天堂岛两姐妹都不清不楚的传言，没想到就这么不要脸地承认了！ “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唐娜被狂笑之蝠抓去了，也可能会死对吧？”丧钟的脑袋歪了一下，银色的月球地表留下了他浅浅的脚印：“没关系，还有卡西·珊德马克，她更年轻，还有一头漂亮金发，如果两个姨妈都死了，侄女也不错。” “你......” 瑟茜抱紧了罐子，心中涌上了一阵悲哀，原来戴安娜的遭遇也和自己一样凄凉么？ 被男人背叛，被男人出卖....... 如果杀了戴安娜，自己面对丧钟和撒旦依旧是必死无疑，还会让丧钟那无耻的美梦成真？ 不，不行！一定不能让无耻的男人得逞。 瑟茜冷笑了一下，被关在罐子里的戴安娜早就醒来了，现在也能听到外界的对话，既然已经成了这样，那她就偏不让丧钟借刀杀人的阴谋如愿！ 她干脆丢掉了手里的瓶子，画有一个黑色小人的陶罐咕噜噜地滚出了好远，那小人的图案站立不稳，摔成一团。 随后她伸手一指，伴随着一股烟雾，半透明的戴安娜灵魂就从罐子里飘了出来。 只不过灵魂看起来还晕乎乎的，在空中来回摆荡，在月光下还真有幽灵的那种味道，不，看表情还是怨灵。 “撒旦陛下？” 苏明歪了一下脑袋，给麦姬肯使了个眼神，之前都安排好的，想必她明白该做什么。 灵魂方面的问题找魔鬼准是没错的，虽然正义联盟从来不和地狱打交道，可这不意味着魔鬼的力量不能使用。 只要付出合适的代价，签订正确的契约，魔王也是可以利用的，这就是漫威法师和DC法师们最大的差异。 在漫威，背后没有个魔神撑着，真的不好混魔法界。而在DC和魔王做交易，则被视为堕落和腐化，只有极少数法师会这么做。 这一点上，苏明和康斯坦丁的观点相似，而和蝙蝠侠完全相反。 蝙蝠侠曾经自学过一段魔法，但为的就是学习如何应对魔法攻击，而不是想成为施法者，他对于黑暗的神秘力量非常忌讳。 更别说让他和恶魔打交道了，那跟他的信仰和人生观都不符合。 原本的戴安娜也是这样的，虽然她是黑暗正联的领队，可她绝不会找恶魔交易，甚至无法和恶魔共处一室，还是苏明影响了她，让她变得更能忍耐了一些。 麦姬肯看着回过神来，那怒气冲冲盯着丧钟的灵魂，自己腐烂的半边脸上露出个像是‘滑稽’一样的表情。 “你确定让我复活她么？可她看起来想要杀了你。” “别废话，回去以后我再给你加一盘路西法和天蚀的。”苏明以肩撞的姿势冲向了瑟茜，而对方也用空出的双手火力全开，空气中就飘来了这么一句话。 麦子深深吸了口气，连天蚀也可以么...... “成交！” 第1534章别奢望闪躲 骗得瑟茜放弃了戴安娜的灵魂，战术算是成功了一半。 果然她对于男性的恨意还是压在对戴安娜的恨意之上的，就为了不让臭男人顺心，她随手就把神奇女侠放了，哪怕她不能完全确定丧钟的话是不是诡计。 即便有面具和变声器，她也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在说唐娜以及卡西的时候，语气是多么油腻，神情是多么污秽。 这让她怒火中烧的同时也想吐个痛快，太恶心了。 明明男性就是玩具和家畜，她自己都是玩完他们就杀掉的，丧钟凭什么把女人当作玩物？ 那她偏要让戴安娜活，让神奇女侠自己杀了这个贱男人。 苏明的巨剑横在身前，N金属的宽刃挡住了一道紫光，看到瑟茜目前的样子，他微微摇头。 原本瑟茜还算得上是聪明人，然而天蚀的腐化，最先影响到的就是神智和思维，它会让人充满恶念以及捣乱的欲望，其余什么都懒得思考。 苏明一直等待的机会，其实就是现在，当天蚀开始影响瑟茜智力的时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动手时机。 毕竟对于一个法师来说，思维方式和智慧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这些，施法者连一门光子炮台都比不上。 “投降吧，瑟茜，我不会杀你。” 苏明朝她丢出套索，但是被对方瞬间移动闪开，随即他开始用嘴炮战术。 因为他不能确定如果杀了瑟茜，女巫之刻的能量会不会再流回戴安娜身上，那就不好了。 尽管可能性不高，但巫术和魔法没有不可能，必须谨慎对待。 “你让一个神投降？呵......”闪现到一边的瑟茜嘲笑了一声，打开传送门开始召唤海量的各种怪物：“我已经渐渐适应自己的新力量了，去死吧！” 看到那些从三月相形状传送门中涌出的各种怪物，各个都长着半黑半白的阴阳脸后，丧钟不着痕迹地和撒旦对视了一眼。 可是麦姬肯怀里的戴安娜从斗篷上坐了起来，面若冰霜地看着苏明，还用自己的脸挡住了交流的渠道。 苏明叹了口气，这傻妞该不会全信了吧？自己那么说只是话术啊，是说给瑟茜而不是给你听的啊！ 果然没办法再拖了，得使用国际公约中严禁使用的大杀器了...... “韦德，死哪去了？！” 啵！ 伴随着从马桶里拔皮搋子一样的声音，死侍带着一道光再度出现在丧钟的身边，他还摆了个终结者登场的姿势，显得十分风骚。 接着他像是弹簧般跳跃起来，面罩上的白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到我出场了么表哥？我就知道你最爱我，是不会抛弃我的，虽然你对我的很多行为显得非常黑暗，但外人根本不知道，DC的爱就是这样的，黑暗并且深沉。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是服务眼前的美女么？那你得加钱。” 空气中有些古怪的气味开始弥漫，瑟茜身后的怪物们仿佛是因为嗅觉过于灵敏，此时显得徘徊不前。 就是这样，能够进入巫术之月的人选，远比瑟茜认为的要多得多，在丧钟进入这里之后，死侍只需要想着传送到表哥身边，他的腰带也能把他送进来。 同理，哈莉应该也行，扎坦娜如果愿意支付超多代价，应该也能做到。 “战斗中别废话，摘掉面罩，让美女看看你的英俊容貌。”苏明对于韦德的存在已经习惯了，干脆就当没听到。 “终于......到这一天了么？” 韦德却没有立刻听话，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来，叼在自己的嘴里点火，隔着面罩就抽起来了。 他一边抬头观赏着远处的地球，一边徐徐吐出一片烟雾，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苏明好像从他的白眼睛中看到了梁某伟式的忧郁。 BGM响起来了，居然是《花样年华》？音乐仿佛瞬间就把人带回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那座城市，看到了那对在满是霓虹以及市井气息的钢铁丛林中，渐渐沉沦的男女。 像是文化人一样抽着烟，韦德朝苏明点点头：“我终于等到了你承认我英俊的这一天，而且还对我的美貌还寄予厚望。不，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爱上自己的表弟并不是你的错，只怪我的花样年华太过于美丽绚烂罢了......” “噗！” 一把匕首和一截触手同时从死侍的腹部缓缓抽离，熟悉的粉色肠子又流出来了。 韦德低头看了看，笑着缓缓摇了摇头：“又手滑了？” “嗯。” 黑黄面具后的苏明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默默把猫头鹰匕首放回小包里。 “没关系，樱花只开一季，真爱只有一次。如果只是寂寞，请不要爱我。” 韦德仿佛真的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他熟练地背着台词，如果不看地上的肠子和血液越流越多，那真像...... “我可去你的吧！”苏明直接抬手勾住死侍的脖子，用拳头猛击他的脑袋，绞杀则帮忙开始扯掉他的面罩：“我就让你摘个面罩露个脸而已，你TM就演起来了？！感情戏是吧？！婚外恋是吧？！我敲死你！” “啊！别打了，我就开个玩笑嘛，要死啦！”死侍挣扎了起来，但他远不是绞杀的对手，很快就要窒息了，艰难地说道：“我听你的，不要求加钱了！” “我就知道你这是想加钱，现在给我干活。” 苏明没好气地扯掉了死侍的面罩，自己转过头去，把湿答答的头罩丢在韦德自己的怀里。 月色仿佛都变得暗淡了，银光被笼上了一层黑雾。 好在从死侍出现后，瑟茜表现得就懵逼了，她半天都不清楚这演得是什么戏，也因此只是警惕着，没有其他动作。 直到韦德离开了面罩，并扭过头来朝她邪魅一笑，甩出一个电眼！ “呕！” 瑟茜顿时呕吐不止，胃酸像是喷泉般从她的嘴和鼻孔中涌出，眼泪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如同活尸般的男人，偏偏烂脸还带着更多的油腻感，不光如此，从眼神可以看出来，这个烂人居然还想上她！ 之前丧钟的恶心发言就让她很难忍耐了，现在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突然来了一张反差如此强烈的丑脸，像是包含着发霉变质肉糜的婴儿排泄物一样，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当场失去战斗力...... 第1535章告一段落 “麦子！” 苏明把黑钻丢给女恶魔，自己则举起巨剑，迎着那些召唤出来的怪物而去。 这些异形怪物虽然块头不小，但毕竟只是没脑子的野兽，对付起来十分简单，伴随着绞杀的触手四处乱挥，他很快就清出了一条道路，露出了保护圈中的瑟茜本尊。 麦姬肯只是轻飘飘地飞过去，用黑钻在瑟茜胳膊上划了一道，女巫，包括还没有成型的新天蚀，就都像是被抽水马桶卷住了一样，瞬间消失在漩涡里。 对方一直在呕吐，根本没办法进行抵抗，这让麦子也有些感慨。 丧钟的计划是一环套一环，一旦掉进坑里就是一连串的埋土，根本就不给敌人一丝喘息之机啊。 被天蚀侵蚀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意志力，果然被丧钟安排了，人类的身体果然还是太脆弱。 战术是很诡异，麦子不清楚为什么瑟茜见到死侍就吐了，她自己认为韦德长得还是不错的。 但不理解战术无所谓，最后效果证明有用才是关键。 “关住了？” 苏明随手把夜幕交给绞杀，让它用长长的触手去清理剩下的怪物，自己则回到了麦子面前问话。 麦姬肯手拿黑色的水晶状物品，对着它念了一句恶魔语，随后双手用力将棱柱形的黑钻压扁，接着抓住扁圆的边际慢慢扯开。 她把黑钻改造成了一面小圆镜，能够看到已经恢复了平时外貌的瑟茜正盘腿坐在里面，像是睡着了一样，她的红色头发耷拉了下来，胸前还捧着代表巫术之力的三月徽记。 那光芒依旧是那么耀眼。 “封印完毕，一万年后再找我加固一次就行，当然，到那时你可要准备好代价。” 魔王笑着往镜面上哈了一口气，还用手掌擦了擦，观察了一下里面的动静没有异常后，她把镜子丢给丧钟。 “呵，希望到那时我还活着吧。” 苏明收起了镜子，只要巫术这个概念还在，颠倒人万一想要背叛，那就要再仔细掂量一下了。 一旦魔法失去了控制，丧钟还可以转而扶植巫术起来，以天穹议会和卡玛泰姬做底子，再度改变DC魔法界的局势。 当然了，那只是万不得已时的备用计划，现在颠倒人和丧钟的合作正处于蜜月期呢。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根据经验来看，你这样的魔鬼肯定能活到一万年的。”麦子笑眯眯地拍拍苏明的胸甲，同时暗示性地搓了搓手指。 她的任务全部完成了，秩序之主以及巫术女神她都帮丧钟搞定，现在该是收获的季节了，吸溜！ 一堆钙片而已，苏明自然也不会赖账，通过这次行动他基本掌控了DC的魔法界，还为将来的计划消除了一些隐患，同时入手了迈亚转送给戴安娜，还发现了失落维度科尔。 只是用一些电影换到这么多东西......公平交易就是好！ “走了，回迈亚去，我会让钢骨把你剩下的报酬交付。” 苏明反手掏出了那破旧的防毒面具，怎么进来的，自然还要怎么出去。奥里安和摩纳克不正在迈亚的城堡里昏睡着嘛，就走他们的梦境好了。 “咳咳！”戴安娜一脸严肃地走到他的身边，挤开了麦姬肯后盯着他，伸手把自己的套索从苏明腰带上拿回去：“你得把事情说明白，唐娜是怎么回事？你又什么时候认识卡西了？” 她的视线变得犀利起来了，仿佛要看穿所有真相。 “回去再说。” 防毒面具被苏明戴在了脸上，像是猪嘴一样的滤毒罐处吐出了一个肥皂泡，这个泡泡越来越大，在银色月光下反射着七彩的光。 巨大的泡泡成长到房子的大小才停下来，他招招手，示意每个人都进去。 “这次你别想跑。” 因为以前的跑路前科，戴安娜干脆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拉着他一起走进泡泡。 苏明叹了口气，防毒面具下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不会跑的，接下来还要对付狂笑之蝠不是？放心吧，倒是你，被剥去了女巫之刻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是......” “没有，那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力量，没了刻印我反而觉得轻松了。” 戴安娜打断了他的话，在丧钟封印瑟茜期间她基本也想明白了，虽然一开始是很气，但她也不是傻子，自然发现那都是丧钟骗瑟茜的。 但就算是知道，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理智上知道战术没错，但情感上接受不了。 “那就好。” 苏明回答。 随着死侍在地面上抓了一把土之后，他最后一个走进泡泡。 大气泡伴随着轻轻的一声‘啵’炸裂开来，而之前进入它内部的几人，在彩虹色的光斑中骤然消失了。 ......................... 再醒来的时候，苏明的脑袋枕着摩纳克的右肩，韦德的脑袋枕着摩纳克的左肩，三人并排挤在一张小床上。 戴安娜和麦姬肯则在地板上睡在一起，她们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太阳，对戴安娜来说，一切仿佛都像是一场白日梦。 然而，摩纳克的表情十分痛苦，昏迷中的他吸了吸鼻子，在梦中都干呕了一下。 韦德复活一般跳下床去，活动了一下腰杆，他的腹部已经自愈了，而且像是忘记了在巫术之月中发生了什么：“早上好，斯莱德，早饭喝咖啡吗？我去买星巴克。” “不了。”苏明也爬了起来，给痛苦的摩纳克盖上小杯子：“现在的真实时间还是半夜，迈亚的日出被我调整过，记得么？” “哦，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刚从巫术之月回来，还从摩纳克的梦境中借了路......上帝啊，那真是一个兔子的地狱。我没想过数十万只兔子，七窍流血地在黑暗中同时惨叫会是这个样子，魔法王子没有疯掉真不容易。” 韦德明显心有戚戚，他虽然自认为见多识广，可这还是第一次进入别人的梦境之中，还是噩梦的那种。 魔法师的噩梦明显比其他人的噩梦还要荒诞不经，几乎可以算得上不可名状了，苏明还有了点内疚，原来摩纳克平时压力这么大的么？连睡着了梦中都是兔子们找他索命？ 无名之徒们能够转移他身体上的代价，却无法让他摆脱精神上的痛苦么...... “别提那个了，走吧，先得给撒旦把账结了才行。” 第1536章了解情况 找钢骨领取存放在他那里的一半电影，又逼着他开动母盒，制造了一部路西法X天蚀的新货后...... “我不纯洁了，还污蔑了别人，上帝，原谅我的罪孽......” 钢骨蹲在城堡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像是被玩坏的残花败柳一样，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不理会因为看片后精神受创显得生无可恋的机器男孩，苏明送走了美滋滋的麦姬肯。 魔法界的基本盘总算是维持下来了，有了不合逻辑的力量，自己在对付珀佩图阿的时候也算是有了立足之地。 接下来又得去追狂笑之蝠么？那么就得先去找人研发解药，没有狂笑病毒的解药，唐娜那些人可救不回来。 可是救唐娜这件事不能自己出面，否则就等于是告诉了狂笑之蝠：‘唐娜对戴安娜很重要，戴安娜对我很重要’，这对于救人质来说可不好。 目前除了唐娜和戈登之外，苏明还不知道狂笑之蝠还抓了谁进行感染，不过以那个货一贯的尿性来看，恐怕又是要凑七个人吧？ 戴安娜回来后就去找哈莉和扎坦娜了，她们三个女人凑在一起小声交流了一会，然后就去围着蓝魔鬼的石像祭拜去了。 准确来说，是戴安娜和小扎在祭拜，哈莉背在身后的小手中握着一根水彩笔，眼珠还转来转去的，明显另有打算。 “巴里？” 苏明朝路过的闪电侠招招手，他被杰西卡缠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听到有人叫他，小闪仿佛如释重负，赶紧跑了过来，还擦了擦头顶上的冷汗。 倒是杰西卡幽怨地看了苏明一眼，有点莫名其妙。 巴里挡住了丧钟和女绿灯的视线交流，脸上有些无奈：“需要我做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让哈莉给杰西卡说了那么多啊......” “嗯？我没有给哈莉交代任何任务，杰西卡怎么了？” 苏明早就褪去了面具，此时正靠在一根大厅石柱上，默默抽着烟。 “她说......算了，都是些私事。告诉我有什么分工吧，正事要紧。”巴里一脸想要吐槽的样子却生生忍住了，正联的良心还是选择首先处理任务，而不是儿女情长。 “你去地球0的埃阿亚岛，让菲利普斯将军她们回来。然后去一趟正义大厅，当面问清楚海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接下来帮我去看看超人和鹰女的情况，再去打听一下蝙蝠侠的去向。” 既然他不想说杰西卡发生了什么，苏明也不再多问，只是布置了一串任务后就闭口不语。 巴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他显得想要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叹息，去找戴安娜让她用夜刃开门。 “韦德，不要在我背后鬼鬼祟祟的，有话就说。” 通过绞杀，苏明发现了石柱另一面的死侍，他好像在模仿自己的动作。 小表弟果然转过来了，像是壁虎一样扒着柱子挤眉弄眼：“你把恶魔的报酬都付了，你看我那份，是不是，啊，呵呵......” “你的任务没完，我还需要你帮我对付珀佩图阿，现在不是结账的时候。”苏明丢给他一根烟，自己看向城堡大门外，瞳孔中倒映出没有任何生气的街道。 街道和广场上依旧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行人，就像是一座空城一样。 “好，吧。”韦德显得很失望，他举起手摆了摆，转身向城堡楼下走去：“我去找找这里有没有酒窖或者藏宝室，有事叫我。” 而这时巴里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包薯条，包装袋上山德士上校的笑容是那么耀眼。 “确实有些事情，呋呋......”巴里吃了一口东西补充体力，但是他烫得在嘴里来回倒腾了几下：“说来话长，我们进子弹时间说吧。” 他把薯条暂放在钢骨的光头上，和丧钟勾肩搭背地进入了神速力，两人化作闪电在城市中兜了一圈，然后他又把食物从钢骨头顶拿了回来。 钢骨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才抬手摸自己脑袋呢。 “就是这样。”巴里接着吃东西，想要跑得快，就得吃饭。 苏明沉默了一下，自己也拿了一根薯条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思考。 其实美国这边更流行薯球，就是把土豆蒸熟碾成泥，再掺上蛋液和面包糠油炸成小球。只不过如今这样的社会情况，还是薯条更方便，切丝直接炸更节省人力物力。 这大概就是上校作为料理人最后的坚持了吧，要换了苏明，直接把土豆丢火堆里烤一烤，扒拉出来剥皮吃才是最方便的。 超级英雄的口粮现在是土豆么？说明粮食供应问题还是没有缓解，也就是说，主维度的社会秩序也还是一团乱。 原本DC世界每年要经历数不清多少次宇宙级危机，生活在这里的居民早就习惯了，反正就指望着超级英雄们解决问题呗。 但卢瑟这次独辟蹊径，告诉每个人，他们可以不再依靠别人，而是自己奋斗保护自己，同时还提供给了每个人本钱。 这是个语言陷阱，人类作为社会型的群居生物，卢瑟却根本没有提到社会和他人，他只是一句话就把每个人分割成了独立的个体，直接让人类退回了弱肉强食的荒蛮原型。 他还把自己塑造成了被正义联盟迫害的英雄，现在平民们都不知道卢瑟没有死，他们对于光头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和原子队长一起自爆的场景中。 这在很多人心中都埋下了对正义联盟以及政府不信任的种子，而后卢瑟还给予这些人力量，就等于是把种子拔苗助长。 人性是有共通之处的，除了少部分圣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是自私的，连苏明自己也不例外。 那么按照人类需求的阶梯来看，每个获得力量的人首先就会寻求自己的生存保证，比如食物和水，以及安全的巢穴。 珀佩图阿可能毁灭世界普通人看不到，但他们知道饿，知道渴都会要人命。 现在问题就出在食物上，当人们最基本的需求都满足不了的时候，发疯也是必然的了。 主世界经历了一连串的事件，生产资料被严重损坏，又是大陆漂浮又是水淹地球，现在主世界的所有人口都依赖着平行世界的粮食进口，而这进口帮扶的途径，偏偏由人们不信任的正义联盟把持着...... 猜忌只会越来越严重，人是一种非常善于说服自己的生物。 甚至卢瑟连苏明都算计到了，他料到了这个丧钟可能有的是食物，但绝不会无偿供应一个世界，几十亿人口好几个月的生活所需。 偏偏普通人手里的筹码苏明根本看不上，这就是矛盾。 你有粮，但人们买不起，你要不要白给他们吃？ 这就是光头佬的一次试探，他想要看看丧钟是想要做英雄？还是单纯地攫取好处？这件事就是最隐蔽的评判标准。 只不过，他大概也没有料到苏明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对于社会混乱以及饿死人都毫不关心，也就顺水推舟给他演戏看。 目前看来效果还好，卢瑟被麻痹了，他误解了苏明的目的，这也让他一直没有制定直接对付丧钟的计划。 这是个机会，就看怎么利用。 第1537章战间 “这么说来，卢瑟手里可能有狂笑病毒的解药，吸入型的？” 苏明又跟巴里确认了一句，据人蝠和哈立德的报告，是卢瑟出现在黑暗正联总部，把那些疯子变回去的。 闪电侠像是松鼠一样快速用门牙吃进薯条，发出喳喳的声音，他耸耸肩：“大概吧，可我觉得卢瑟只是单纯拿大家做了次实验，也说明他对于自己的解药并没有把握。” 丧钟把胳膊搭在巴里肩上，抬手摸摸他的脑袋：“没错，但你没有看到另一层，别把注意力都放在卢瑟身上，想想狂笑之蝠为什么要进攻黑暗正联。” “呃......不知道。” 说到魔法，那巴里就抓瞎了，黑暗正联总部里有什么东西他都不清楚，就知道有个龙骨装饰品而已。 “狂笑之蝠的目的应该和我一样，他打算用魔法做点事情，只不过被我抢先了一步。”苏明又伸手拿了一根薯条，两人一起磕了起来：“但他本没必要大张旗鼓地进攻，他原本只需要控制一个英雄，进去走正常手续借用就可以了不是么？” “嗯......有道理。”巴里又觉得丧钟说得对了。 “所以我们假设一下，他不知如何得知了瑟茜要去黑暗正联偷天蚀的消息，又了解到卢瑟和瑟茜的关系，因此他控制了一群二三线的英雄，把他们送到了瑟茜和卢瑟面前让他们看。” 苏明勾着巴里慢慢走动，两人说着悄悄话，而人群中的戴安娜却目光总是盯着他，就防止他想要跑路。 巴里挠挠头，他不太理解的狂笑之蝠的用意，果然还是蝙蝠侠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丧钟摇摇头，掏出两瓶大力饮料来和小闪一人一瓶，绞杀帮他们开盖，两人碰了下杯： “我也只能猜测，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狂笑想要让卢瑟误以为他的解药是有效的，接下来下次交手时，狂笑就有机会挖坑埋人了。卢瑟非常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负，这是他的性格弱点，我认为狂笑的计划就是针对这个的。” “唔......那这是好事？我是说如果狂笑和卢瑟打起来，我们是不是就轻松多了？”巴里好久没有喝过碳酸饮料了，赶紧来了一大口。 苏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觉得两个毫无底线的疯子在主世界开战是好事，那就是吧。话说，主世界要是毁灭了你要不要去我的40K地球生活？” 巴里的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别，我觉得我们的地球还可以抢救一下。” “哈哈，逗你玩的。”苏明拍拍巴里的后背，让小闪的一侧肩膀都缩了下去：“如果我猜得没错，狂笑之蝠会找卢瑟在平行世界或者黑暗多元开战，不会选在主世界的。” “为什么？”巴里有些吃疼地呲牙咧嘴，丧钟的力气也太大了，感觉就跟海王那种莽汉一样。 每次海王哈哈大笑朝着巴里张开怀抱的时候，巴里第一时间就会跑路，因为承受不了那种热情。 “狂笑之蝠没有别的目标，他只想赢，最关键的是，他眼里的敌人说白了其实只有自己，也就是每个世界的蝙蝠侠。如果他和卢瑟把主世界这个舞台都打烂了，那就算是他最后赢了蝙蝠侠，也赢得不尽兴。” 苏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当然，也是猜测，狂笑之蝠是蝙蝠侠和小丑二合一的产物，根本不是能用常理推测的。 巴里撇撇嘴，他真的是很难理解这些精神病的脑回路，什么叫赢了还不尽兴？ 尽管他也是警察局的鉴定组成员，曾经也见过不少连环杀手的杀人现场，可终究还是无法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和中城比起来还是哥谭的民风更淳朴，那里的人坏也坏得明明白白。 “那我们怎么办？戈登局长和唐娜，也许还有更多人都需要救回来。”巴里有点坐蜡，他不太想去黑暗多元宇宙，那里的气氛总感觉怪怪的。 “根据你打听来的情报，超人好像恢复一些了，主世界暂时问题不大，倒是鹰女像是得了躁郁症，需要安心疗养。”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把汽水瓶在手里缓缓地旋转：“这样吧，你再让亚瑟排查一下都有哪些人最近联系不上，我好准备计划。” ..................... 巴里离开了，调查所有英雄的出勤状况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里，苏明带着戴安娜来到了城堡顶部的箭楼上。 这里不算是迈亚最高的地方，但是依旧能够看到全城的景色，看着阳光照耀着一片片红瓦屋顶，密密麻麻的街道呈现网状散开，这是一种不同于天堂岛的风味。 “你想要问什么？” 苏明从戴安娜腰间取下真言套索，一头缠在自己手腕上，把另一头放在她的手里。 与之前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同，此时的戴安娜显得有些茫然，她的大眼睛看着地平线处的森林，风吹起了她的长发。 “我突然发现我没什么要问的，我已经想明白了。”她看了一会风景，才又开口说道：“蓝魔鬼能救回来吗？” “瑟茜自己也没有解药，小扎试过倒语魔法，我也偷偷试了时间宝石，都无效。”苏明给出了答案，有没有救，他也不清楚，但至少在目前来看，他能想到的办法是没有。 戴安娜有些伤心，她的手掌摩挲着箭垛，身体支在上面微微前倾：“我不知道瑟茜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力量？或者......” “我觉得她只是信不过别人。”苏明摇摇头，他拉着戴安娜的手：“她也许是想要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主宇宙，就和秩序之主的出发点类似，只不过都做得太极端，巫术和魔法逼疯了他们......” 神奇女侠叹了口气，她捂住脸像是小猫一样搓了搓：“几十年前我刚到英国的时候，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而现在好像还是没有太多改变，外面的人心实在太......” 说着她还不断翻动手掌，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苏明笑着扶住她的胳膊，让她面对自己：“城市套路深，你想要回农村，可农村路更滑，人心更复杂。” 戴安娜白了他一眼，这都是什么中文顺口溜啊？！多亏她还会中文。 偏偏这话还真没怎么错，天堂岛再好，依旧是依靠奥林匹斯神系而存在的，那里的人们信仰众神，并且以此为荣。 可是她知道，奥林匹斯神系里那些神的心思有多阴暗，那是凡人根本无从猜想的。 “话说那三位女神跑到非洲去了，你就不觉得可惜？”戴安娜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又变成了猫咪状。 苏明十分平静，就算手腕上系着真言套索依旧云淡风轻：“哪三位？” “就是你把她们关在金字塔里做考试卷的那三位。”她偷笑。 神奇女侠听说了，雅典娜虽然是智慧女神，可也根本扛不住几乎无穷无尽的《三年模拟，五年真题》，不到一周她们就逃跑了。 躲藏在城市中还不忘互相吐槽丧钟是个魔鬼，出的什么鬼题目？比埃及的斯芬克斯还可恶。 比如有一个浴缸的容积是多少，水龙头以什么样的速度往里面灌水，但是同时浴缸底部以另一个速度在排水，试问多久浴缸会灌满？ 有病啊？！就不能把浴缸塞子先堵上吗？！ 第1538章重新出发 清新的风吹拂而过，两人的神情也十分放松，只不过戴安娜眼神中显得有些好奇，还有些担心。 面对她的疑问，苏明抬手帮她把头发挂在耳后：“我不想要的，没人能硬塞给我。属于我的，也没人能夺走。” 戴安娜像是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她低下头看了会自己的脚尖，她大多数时候都穿着凉鞋款式的战靴，此时脚趾都曲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着丧钟的脸，又伸手摸摸他的眼罩，咬着嘴唇踟躇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询问。 “那你爱我吗？还是说，那次被你当作意外？” 周围的风声仿佛都变小了，四周变得安静起来，戴安娜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些纠结地等待回应。 “爱。”苏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然而在戴安娜喜上眉梢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我的情况很复杂，关于我的身份，以及这宇宙对我的态度。” 然而戴安娜已经收回了真言套索，她低着头把金色的套索挂回腰带上：“我已经知道了最想要知道的事情，至于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她现在倒是果断起来了，亚马逊人从来不缺勇气，只是需要一个践行勇气的理由。 “我知道。”苏明摸摸她的脸，她也闭上眼睛，把脑袋靠在宽大的手掌之中。 也许是觉得不够，她又抱住他的腰，把脸换到了他的胸口上：“可是我有点害怕，你那么了解我，我却发现自己对你的了解并不够，至少是对于情侣来说不够。” 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向下方看了看，很好，附近都没有人旁观。 “我是神秘主义者，你看到好处了吧？秘密多得让神奇女侠都欲罢不能了。”苏明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岔开了敏感话题。 “哦？那我不也神奇到你也向往了吗？”戴安娜也笑着抬起头来，脸蛋越凑越近：“有时候你让我气得想要咬死你，可我相信你是不会辜负我的，你是一个真正的勇士......” “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把一些事情告诉你和琴酒的。”苏明也搂住她的腰，认真地说道：“但因为关系到自己的存在，在这个宇宙中讲也许并不合适。” “哼！”刚才气氛还不错，戴安娜本来还想亲热一下，接个吻什么的，结果听到他提起密斯缇顿时就没兴趣了，反手就在他胸前一掌拉开距离：“先跟我去救唐娜！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你果然还是在纠结这个问题......”看到戴安娜脱身而去，苏明顿时有些无奈。 “我下去找小扎她们了，你赶紧下来说计划。”她红着脸溜走了，只留下一缕香风。 .............................. “排查结果出来了，除了唐娜和戈登局长之外，失联的人还有超级女孩卡拉·佐·艾尔，蓝甲虫海梅·雷耶斯，鹰侠卡特·霍尔，外加一个沙赞比利。” 城堡的大厅中，戴安娜坐在王座上，苏明站在她旁边，说着刚才巴里带回来的情报。 其他人则或坐或站围着御阶之前，听着战前分析。 但认真听讲的也只有巴里和钢骨。 哈莉在吸猫，韦德在看漫画，扎坦娜在擦洗蓝魔鬼石像脸上的小胡子，黑火和星火姐妹在仇恨对视，杰西卡一直在偷看巴里，巫童和午夜老爹则对此毫不关心地闲聊着，而波波此时正在刷牙。 知道那个口球是哈莉和毒藤女都用过的之后，怕死的波波醒来就求着苏明给他牙膏，于是他得到了威尔逊企业的优质产品，此时在大殿的角落中刷得口吐白沫。 谁不知道毒藤女的口水有毒？波波还想多活几年。 不过好歹还有巴里能接话，不至于冷场，在血红色玻璃透过的阳光下，他看起来像是个红色塑料人。 “那我们怎么做？这些人变成了狂笑之蝠的牵线木偶，可依旧是我们的朋友。” “问题就在这里。”苏明叹了口气，见到戴安娜用担忧的目光看向他，他拍拍她的手背：“目前狂笑病毒无药可解，至少在蝙蝠侠回来之前，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那我只能先活捉这些人，关押起来。” 钢骨一摸自己的光头，他的脑袋现在更秃了，但他认为自己也更强了：“我会抓紧时间分析病毒样本的，如果有卓越先生以及午夜怪医帮忙，进展也许会很快。” “别想了，你找不到卓越先生的，他从卢瑟宣布恶棍之年后就跑了，没人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巴里翻了个白眼，手掌在面前来回摆了摆。 钢骨的半边黑脸顿时显得更黑了：“可恶的聪明人，这溜得也太快了......” “正常，他和康斯坦丁都算得上是脱出型NT，危险的时候别想找到他们。”苏明又说了个没人懂的梗，当然，死侍能听懂，只不过他现在正在看小黄书，眼睛都扎到画面里去了。 “那我们只有靠其他世界的蝙蝠侠帮忙了。” 钢骨只能退而求其次，蝙蝠侠虽然不是病毒学家，也不是生物学者，但每个蝙蝠侠都有他们的小丑，也许经验能够弥补一些知识缺陷？ “咕噜噜，呸！否决，猩猩我不同意。”正在漱口的猩猩吐了一地：“当初就是一群疯子蝙蝠侠杀到了酒吧里来，现在你再让蝙蝠侠研究狂笑病毒，不拍再制造出几个疯子么？丧钟说过这玩意更像是某种诅咒或者规则，也许它对蝙蝠侠格外有效呢？” 钢骨的电子眼亮了一下，又暗淡下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猩猩也是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把刷牙缸子一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丧钟肯定有办法，对吧？” “办法就是让钢骨去慢慢研究，他就算被病毒感染，母盒控制的机械一侧也能反制自己，但这应该需要不少时间。” 苏明又把球传回了中场，现在连狂笑病毒的本质是什么都不清楚，自然是用排爆机器人上场啊。 波波立刻赞同：“唔，看来也就这个办法了，我同意。” 钢骨叹了口气，点点头算是接下了任务：“那谁去把朋友们带回来呢？我们现在连唐娜她们在哪里都不知道，爆音通讯无法锁定位置，就算用那什么神神秘秘的水占术或者塔罗牌，也看不到地球0之外的情况啊。” “不，我知道有一个家伙可以做到锁定唐娜的位置，接下来戴安娜和哈莉跟我走，其他人跟钢骨回正义大厅。” 苏明拍拍手，示意每个人都可以动起来了，休息够了又该干活了。 第1539章员工通道 炽热的空气瞬间淹没了三人，硫磺的气味还是那么刺鼻，繁华的街道上满是各种恶魔来来往往，而天际线处的血战依旧在进行...... “等等，我们怎么又到地狱来了？” 哈莉拖着自己的大锤子，摇摇晃晃地把脑袋靠在小戴肩膀上，这里实在太热了，水份从皮肤下争相涌出，她感觉自己的妆都要花了。 戴安娜也同样疑惑，但她突然醒悟过来，眼神又变得犀利了。 她惊疑不定地看向苏明：“你该不会是想要从麦姬肯那里夺回已经交付的报酬吧？不行！那么恶心的东西不许你拿回来。” 女侠知道那所谓的报酬是什么鬼东西，也因此十分抵制。 就个人而言，她离开天堂岛后一直都生活在英国，怎么说呢，虽然同性恋人口比例比美国日本都差得远，可是英国的那种文化氛围和社会环境，给人制造了那种特别‘腐’的错觉。 笔挺的西装礼服，犹如束缚带一样马甲，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遮掩下的兽性，煤气灯下的小酒馆和暗巷，都造就了禁欲系外皮下的那种黑暗叛逆，那是一种隐晦的别样刺激。 处处都与性无关，却又总是会让人联想到那些。 戴安娜也并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者，她听说过一种说法，那就是‘每个基佬都曾经认为自己是直男’。 丧钟制造了那些电影，而那些邪恶污秽的造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主角都是路西法·晨星，那个多元宇宙中最美的男人。 曾经身为天使中的佼佼者，路西法的外表每一处都由上帝精心塑造，别说360度无死角了，就算别人画出的路西法，都美得让人窒息。 那是一种对男女都有效的特殊魅力，看到他的时候，就仿佛是看到了创世的第一缕光，是那么美丽，那么激动人心。 见识了丧钟制造那些电影后，戴安娜有了些警惕，她担心苏明要是突然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上了路西法怎么办？ 走在两女身边的苏明翻了个白眼，同时绞杀也掰断了一个想要偷包的恶魔爪子：“我们来这里不是找麦姬肯的，而且我的取向也正常得很，我让扎坦娜送我们来地狱，只是为了借路。” “真的？”哈莉眯起了眼睛：“可你手里有睡魔的防毒面具，有奇妙的‘巴啦啦’斗篷，甚至还有我，你想去哪里，我们都可以去。” “我说的地方是个十分特殊的区域，它既是主世界的一部分，又处于起源墙之外。”苏明揉揉她的脑袋，把红蓝两色的发梢拨拉得乱糟糟的。 哈莉一口咬住他的指头不松口，从牙缝里挤出一串话来：“你想要带我们去的地方该不会叫什么‘甜心老爹和高中女生的秘密花园’吧？你想要双飞我和小戴？我倒是没问题，但我觉得这件事上要是小戴不同意也不行。” 戴安娜抬手就抓住了哈莉的小鼻子，脸色涨红道：“胡说什么鬼话，谁要双......” “哼哼，噗！”哈莉鼓起了脸蛋给鼻子充气，像是擤鼻子一样摆脱了戴安娜的手：“你和他私聊的时候他没告诉你吗？我才是他正牌的女朋友啊，比另一个世界的琴酒更早，他以为对我做出那种事后还能甩了我吗？” “哈？”戴安娜的脑袋嗖地转向了苏明，同时朝着他的侧肋就是一拳。 绞杀：“？？？” 好在苏明听到哈莉开口就早有准备，绞杀已经把盔甲转换成了对抗物理伤害的振金形态，这果然挨了一拳。 “不要听她胡说，都是她的臆想。” “哦？那你说说你到底对哈莉做了什么事？”戴安娜也知道哈莉并不靠谱，因此冷静下来后打算问问。 苏明领着两人绕过了黑色的城堡，从涌动着岩浆的护城河上方跳了过去，贴着墙向城堡后方移动。 “我不记得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听到这个回答，被热气吹得头发飞舞的戴安娜又把目光转向哈莉：“他说没什么。” 哈莉的小嘴一撇，做出哭唧唧的表情来：“他从天眼会的监狱里救走了我，像是黑马王子一样从天而降。小戴，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个公主梦的，我们在底特律城市的废墟中深吻了好几分钟，他还伸舌头把我嘴里的甜味都吸走了，最后他还向我求婚来着，我也答应了，从那之后我们就一直住在一起......” “求婚？！”戴安娜后面的话都没听到，她只是听到了这两个字就瞬间抽出了夜刃宝剑，这把迈亚的门钥匙下一秒就绽放光芒。 “嗯！”哈莉显得很娇羞地点头，双手放在面前捧心，两根食指还往一起点啊点的。 “没有。”苏明则是抓住戴安娜拿武器的手，救人是真的，接吻也是真的，可他真没有什么求婚啊。 戴安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哈莉是她的老朋友之一，而苏明是她的男人，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好。 瑟茜之前的话多少还是影响到了她，戴安娜回到迈亚的这段时间，除了和丧钟交流之外，其实一直在回想自己和瑟茜、猫女、维罗妮卡等人之间的关系。 都说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宿敌，她的宿敌们都认为她太轻信，那么事实是不是这样呢？ 哈莉松开了戴安娜，挤到了苏明的身边，也不管他死鱼一样的眼神盯着，径直抱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没有呢？你明明邀请我一起拯救世界的啊？” “这个就是你所谓的求婚？”苏明无奈地撇撇嘴，而戴安娜也放松了下来。 哈莉笑着点点头：“嗯嗯！世界上有那么多监狱，有那么多的超级英雄或者坏蛋，为什么你选中了我帮你拯救世界？是因为我最强吗？并不是，我没有超能力，也不是太聪明，可你还是选中了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了解小丑，也可能可以克制狂笑之蝠。” 一边回答，苏明一边走到了黑石城堡的正后方，这里居然有一扇白色的金属小门，显得与整个地狱都格格不入。 门上有个绿色的逃生警示标志灯亮着，旁边还立着块牌子，用英语写着‘员工通道’。 哈莉摇摇头平静了下来，她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严肃地说道：“别自欺欺人了，我们都知道能够克制小丑和狂笑之蝠的人，只有蝙蝠侠。让我帮你看清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吧，你就是想要和我在一起而已，那就是求婚。” 戴安娜低头沉思，她突然觉得哈莉说得好有道理，一旦哈莉严肃起来，她的观点往往直指关键。 “谢谢你告诉我我自己是怎么想的，现在进去。”然而苏明依旧面无表情，一手打开眼前的小门，另一手把哈莉像是拎猫一样拎起脖领子，走了进去。 第1540章52频道 经过哈莉一顿打岔之后，戴安娜迷迷糊糊地走进了门后，当空调的冷气吹在身上后，她瞬间惊醒过来。 本以为会是黑石堡垒的后门，进去之后可能会看到什么恶魔更衣室之类的地方，可这里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三人面前是一条走廊，水泥的地面打磨得十分光亮，墙壁上贴着隔音材料，头顶上则是明亮的日光灯。 走廊两侧都是办公室，不过看门牌上写的，基本都是资料室或者库房。 但这毫无疑问是人类的建筑风格，和恶魔那种大相径庭。 “我们在哪里？” 戴安娜有些警觉地拿起了剑盾，之前只是行动中的闲聊和打闹罢了，她现在要想办法救自己的妹妹。 哈莉被放了下来，她的脑袋左右转动了一下，又扒在路边的办公室门缝上看了看，若有所思，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直接挥舞大锤，砸开门锁走了进去，片刻后拎了一把充气的玩具巨剑出来，还在丧钟身上敲了两下，发出‘空空’的声音。 “这是希瑞宝剑的手办，我大概猜到这里是哪里了。” 苏明点点头，示意两人跟上，一起沿着走廊往里走：“你猜得没错，这里是52频道（el52），一群翻墙者的大本营。” “是我电视节目看得太少了么？”戴安娜见到打闹着玩的两人，慢慢收起了武器，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我不记得美国有52台这个频道。” “确实没有。”苏明拉住她的手，笑着捏了捏：“这是一个实时转播多元宇宙所有状况的电视台，我说的翻墙，指的是第四面墙，简单来说，这个频道是给‘观众’们看的。当然，也有人说这里是另一个疯人院。” “......你确定自己的神智清醒吗？”戴安娜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肩膀都耷拉下来了：“蝙蝠侠说第四面墙外的存在，都是精神病人臆想出来的，我们生活在一个现实的宇宙中。” “我们的存在确实是现实，然而更高层面以及更高维度也是现实哦，小戴。”哈莉一边用充气大剑捅丧钟玩，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既然你见识过了珀佩图阿的第六维度，见过了捣蛋鬼和蝙蝠精的第五维，还知道十维恶魔以及代号‘A’的存在，那为什么就不能有100维呢？” 戴安娜有些恍惚，她感觉头疼的要命，根本跟不上丧钟和哈莉的步子。看到哈莉对此理所当然的样子，和自己的男友是那么相配...... 她捏紧了小拳头。 “只是些无定论的东西，放松点，目前他们的能力可以利用就行。”苏明把她搂进怀里，摸摸头：“蝙蝠侠过去没有少听第四面墙这种说法，但他一定不能承认这一点，换位思考一下就明白了。” 戴安娜深深吸了口气：“好吧，意思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都被这里监控着么？” “部分情报吧，他们也不是全知全能，不光是我们的行为，还有我们的敌人，在这里也许只是主持人之间的一点谈资而已。” 苏明安抚了一句，说实在的，越是接触这些东西，越是觉得韦德的人气理论有道理，但那太疯了。 前世自己是个局外人，现在变成了局内人，这种感觉不是单纯的语言就能描述清楚的，会不会同时也有另一个自己，在原本前世自己所处位置上看着故事呢？ 没有答案，深究这个问题只会把人逼疯而已。就算一切都是真的又怎样？最后无非还是一层套一层的盒子或者套娃理论罢了。 可以注意并警惕，但不能天天胆战心惊地活着。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戴安娜还是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她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这里的原因关系到我的起源，在这里讲起来不方便。”苏明走到了一扇双开门前，把手搭在了把手上：“而之所以能进入这里，多亏了哈莉的存在。是她脑子里想着一个能获取多元情报的地方，因此我们找到了52台。我原本只知道它的后门在地狱的某处，是哈莉想到了它，把它带到了我们面前。” 哈莉笑眯眯地背起了大剑：“这就是纯粹的唯心理论了，不过谢谢你这么夸奖我，呣啊！” 她高兴地亲了戴安娜一口。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们俩发疯......”戴安娜低下头去，手指捏着自己双眼间的鼻梁位置，显得十分忧郁。 苏明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眼前的大门：“准备好，他们应该已经看到我们来了。” .................................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宽敞的演播大厅，此时还有忙忙碌碌的摄影师以及编导，工作人员和导演低声交流着什么坐在阴暗中，这些人都没有脸孔，或者说是看不清楚。 聚光灯下，一线记者伏击虫，正在和主持人贝瑟安·斯诺（BethanySnow）进行远程连线，就最近的动态发表各自见解。 伏击虫身后是黑夜中的一片红光，巨大的珀佩图阿投影占据了所有的屏幕角落。 不清楚具体地点是哪里，但他手里拿着话筒之外还拿着个保温杯，杯上印有‘DC’以及‘52’的标志。 在狂轰滥炸的战场上，他却十分淡定，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棕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裂缝处流出了一些。 他看起来像是个大号的蝗虫，但本质是人，只是被外星的虫子皮寄生了而已。 怎么说呢，他是个亦正亦邪的人，虽然偶像是超人，但他对于大多数的事情基本都是冷眼旁观。 在苏明的前世，很多人不知道伏击虫这个人物的代号，因此也有人叫他‘DC死侍’，‘绿皮贱人’的，因为在很多漫画主线刊的最后，往往就有52频道的采访和评论节目，只不过国内的汉化组没人乐意翻译罢了。 因为伏击虫的话实在太多了，翻译几页纸的无关内容，工作量堪比翻译全书...... 工作人员走过来了一个，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电视台PD，搬来三把折叠椅子，示意丧钟等人先坐下等待。 苏明回了个笑脸，示意他去忙他的，自己等人就是来看看。 喝了咖啡润喉之后，伏击虫点了点头，像是听到了贝瑟安之前的提问，于是开始滔滔不绝： “现在如观众朋友们所见，我所处的位置是地球19，很多人也称它为煤气灯下的世界，是一个时间线处于19世纪的平行世界，此时，珀佩图阿正在毁灭这里。受限于科技的落后，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贝瑟安也看着身后的大屏幕，十分知性地点点头：“那么根据你的判断，他们还有击退入侵者的希望吗？” 些许的延迟之后，伏击虫听到了演播室的话，他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举着麦克风说道：“我现在的位置是北极，这让我只能喝咖啡保暖，现在请导播播放一下刚才我传输回去的哥谭内容，我将负责同步讲解，帮助大家理解为什么我不看好地球19的原因。” 第1541章52-1=？ 地球19，工业废气和下水道热气中的哥谭，煤气灯提供的照明十分微弱，而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居民们，一如既往地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夜生活’。 哥谭嘛，不管是哪个时代，晚上总是比白天热闹的。 然而今天不同了，就在月亮升到天空正中之时，突然天地间都暗了下来，几秒之后，月球消失了，一个巨大的‘毁灭’标志占据了整片天空。 它原本是绿色的，但是因为空气中的黑烟影响，此时在地面上看来它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紫色。 城市中的人们发出了惊呼，他们推开自己的门窗跑上了街道，他们能从徽记中感受到恐怖的压迫。 “这不洁的脏物是什么？！”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摔掉了自己的眼镜，他惊恐地倒在湿滑的路面上，夜间的潮气很快就浸透了他的华丽大衣。 “审判日降临了！” 一个穷苦人家的妇女当场跪下，开始向着未知的神明祈祷。 自然，驻守在哥谭警局的戈登探长也发现了这一变化，他立刻爬上了屋顶，点燃蝙蝠煤气灯，然后抽着烟斗等待蝙蝠侠的到来。 “这一定是某种幻觉，也许有人给城市饮用水下毒了。” 他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 在上次和蝙蝠侠一起抓住开膛手杰克后，双方的默契又更近了一步，然而这还是没有让他注意到身后黑影的到来。 “我觉得情况更糟，戈登探长，比你想象的最糟还要糟。” 蝙蝠侠穿着他的黑风衣斗篷，腰间挎着短剑出现了，那沙哑的声音传入了探长的耳朵，让他心里一松，但很快又咯噔了一下。 “更糟？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用蝙蝠侠回答他了，就在两人站在警局楼上说话的时候，一个瘦高到畸形的青色皮肤女人出现在了天地间。 她穿着红色的长裙，一串星球仿佛项链般在她的脖颈处转动，光是目测，蝙蝠侠就判定她身高在四万米左右，而且她手中还握着一根上万米长的巨型火把。 她吸了一口气，很快又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她开口说话，而声音响彻整个单体宇宙。 “这个地球......这个宇宙......都被阻滞了，停滞在原始的工业启蒙时期，各种毒雾和烟尘窒息了所有蜷缩于煤气灯下的人。但它的居民依旧坚持着错误的‘超越’理念，被误导的正义观念，真是可悲。” 街道上的人都抬起头看向那天地间的虚影，每个人的嘴巴都长得大大的，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景象。 “妈妈，这个女人是谁啊？” 就在距离警察局门口不远处，一个小女孩询问自己的母亲，她们原本是来投诉孩子父亲家庭暴力的。 鼻青脸肿的母亲此时仿佛都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她只是无神地看着天空，告诉自己的女儿： “疯了，我们的世界疯了......” 蝙蝠侠不会坐以待毙，他反手就从腰带中掏出了一个砖头大小的设备，快速地抽出几根天线来：“这里是地球19的蝙蝠侠呼叫正义化身，我们遭遇了珀佩图阿的多元入侵，我的世界无力反抗，我们需要帮助。” “滋滋滋......”通讯器的回应只有噪音。 蝙蝠侠叹了口气，正义化身如今全天24小时都有人执勤，如今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珀佩图阿已经阻碍了所有的通讯手段，将这里变成了孤岛。 如果说地球19和地球0的区别在哪里，最大的区别就是科技方面，地球19的科技树点歪了，走上了充满蒸汽朋克风格的那条线，也因此他们的世界中没有钢骨。 没有钢骨就没有母盒，没有母盒就没有爆音通道，因此，他们此时孤立无援了。 “没有回应。”蝙蝠侠看着手中的设备，语气低沉。 戈登局长的大胡子动了动，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用力吸了口烟斗：“愿上帝保佑我们。” 也许是听到了上帝之名，也许是她本来就在搜索蝙蝠侠，佩珀图阿那看起来比太阳还大，比太阳还炽热的眼珠转向了警局楼顶上的两人，她伸出手指，尖尖的指甲仿佛擎天玉柱一样突破大气层降下，直指蝙蝠侠的位置。 “你本可以加入我，我会让你成为宇宙级别的猎食者，我们可以一起为多元宇宙的永恒而战......但这个宇宙正从核心处腐烂，它听到了响彻一切现实的毁灭回音，却依旧坚持着正义，我不会允许它继续存在了。”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戈登探长在强烈的风压中按住了自己的帽子。 “平行宇宙！还有其他的世界，戈登！有着另一个我，另一个你的许多世界，在那里有人对抗过许多匪夷所思的危机，并且取得了胜利，这就是我成立正义联盟的原因！” 蝙蝠侠的斗篷也被狂风高高扬起，他虽然呼吸都有些困难，但是依旧冷静。 他知道甚多情报，但从来不会告诉戈登，平行宇宙乃至于正义化身，都是黑暗中的秘密。 “好吧！我只想问你，其他世界的我是不是当上局长了？！”戈登用屋顶上的烟囱遮住了自己，他还讲了个英式幽默的笑话，但呼啸的风声让他不得不大吼着和蝙蝠侠交流：“现在我们的敌人比整座城市都大！你能做什么？或者我的人该做什么？！” 蝙蝠侠也大喊着回应：“做我们能做的，探长！即便是面对世界末日！” 珀佩图阿举起了手中的火炬，毁灭的能量从她的体内向着火焰中聚集，她将之高高举起，世界亮如白昼。 “太久了，自从我回到多元宇宙之中已经过去太久了，是时候让一切回到正轨了！” 说完，她将火炬倒转过来，向着地面插去，紧接着，以落点为中心，地面，天空，乃至于世界，都像是玻璃般开始碎裂。 裂缝中透出了毁灭的能量，而这能量则让反应的速度更加剧烈。 刺耳的脆响中，现实开始扭曲粉碎，除了珀佩图阿自己之外，从火炬的一端形成的冲击正在消融一切。 “妈妈，你去哪里了？！” 楼下的小女孩，她母亲掉进了突然出现的地面裂隙中，瞬间就变成光消失了，小孩惊恐地呼唤着母亲。 蝙蝠侠从楼顶跳下，把女孩抱进怀里，躲开了地面上不断扩大的裂隙。 然而已经晚了，剧烈的红光顺着街道像是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天空和地面全部被抹消。 蝙蝠侠知道自己也只能走到这里了，他扯起了自己的斗篷包住孩子，用身体挡住光芒来袭的方向：“不要回头！孩子，闭上眼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 话没有说完，哥谭和蝙蝠侠就都消亡在毁灭之光中。 ....................................... 画面到此为止，伏击虫的绿脸又出现在屏幕上，播放录像的过程中他一直嘴不停地讲解着，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吐出一片热气：“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蝙蝠侠死了，地球19完了，我也得溜了，我可不想在这里给他们陪葬......咻，好了，我回到地球0了，还好我是只虫子，不合多元女神的胃口。至于为什么我之前不看好地球19？因为我亲眼看到它完蛋了嘛，哈哈哈！” 他身后的光芒此时已经快扩散到北极了，但下一瞬间就换成了一件卧室，伏击虫还装作很紧张一样擦了擦汗，讲了个笑话。 编导则立刻播放了录制好的笑声进行配合，搞得像是在录影棚里录制情景喜剧一样。 主持人也配合地笑了一下，撩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发，从凳子上转过身来重新面对摄像机： “呵呵，十分风趣的报道，谢谢前线记者。接下来让我们稍事休息，广告过后我们将邀请资深专家一起探讨一个观众们都关心已久的话题——海王和星侠，两个留着披肩发的壮汉，究竟，谁的发质更顺滑？” 休息时间节目外放停下了，环境自然也安静了不少，丧钟身边的动静就显得很明显了。 “咯吱吱......” 从录像播放到一半，他就一直承受着身边戴安娜磨牙的声音。 而看到地球19毁灭，神奇女侠已经出离了愤怒，指骨都要被她捏碎了，她低声嘶吼着向苏明质问：“你想要寻求这些人的帮助？他们根本就不算是人！是冷血怪物！” 苏明也没料到有这么不凑巧，到了这里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所以他只能给哈莉丢了个眼神。 哈莉笑了，小眼神中的意思是‘最后还不是得靠我’？ “小戴，看我，你想吃糖吗？” 她掏出一个棒棒糖，让它像是怀表一样在指尖摇摆，对戴安娜发动了心理催眠。 第1542章战略分析 短时间内经历大喜大悲实在是太刺激了，外加戴安娜对哈莉太过于熟悉，催眠术什么用都没有。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只是剧烈地喘息了几下，看了丧钟一眼，按下自己的脾气接过了棒棒糖。 “地球19被我们的敌人毁灭了，我们失去了50亿人口，以及一支正义联盟！”她叹了口气，指骨在黑暗处显得惨白：“珀佩图阿在屠杀我们的盟友，可这电视台的人把一切都当作笑料。” 即便压低了声音，她的语气依旧很愤怒，像是恨不得要去地球19和珀佩图阿同归于尽。 哈莉也小小地叹了口气，挤到苏明和小戴中间，果然想要催眠小戴得用冰淇淋么？自己喜欢棒棒糖，泡泡糖，可这些东西对小戴没什么诱惑力。 “那你还指望他们能做什么呢？”哈莉把脑袋靠在苏明胳膊上，对于小戴那杀人般的目光仿佛无视一般：“这里的人都算是我的老熟人，他们几乎一点战斗力都没有，除了能跑来跑去尖叫之外，做不了别的，你不能要求别人为你认为对的事情去赴死。” 戴安娜抿着嘴，伸出一根手指，把哈莉的头从自家男友肩膀上拨拉开，才说： “可他们能够事先通知正义化身，我们......” “正义化身不会相信。”哈莉的脑袋又歪向了戴安娜的肩膀，小脸在白嫩的肩头上蹭了两下，嘴里却说着残酷的话：“正义化身由多元宇宙的蝙蝠侠们把持着，他们都是坚定的现实主义者，对于疯子们的态度向来不好。再说你也看到了，珀佩图阿毁灭一个宇宙只用了，大概二十秒？这点时间即便有闪电侠帮忙，也不够蝙蝠侠们开会争论出结果的。” 戴安娜失语了，以她对蝙蝠侠们的了解，哈莉说的确实是事实。 蝙蝠侠获知任何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也只有他自己取证求实之后才会采取行动，那必然是来不及的。 偏偏所谓的第四面墙更像是一种精神状态，而不是物理存在，只有发疯的人能感知到它，但疯子里也只有哈莉算是好说话的了。 她有些茫然，随即把手搭上了丧钟的手：“你有办法么？” 然而苏明摇摇头，他的头盔在黑暗中褪去，露出自己的脸来：“救下地球19的办法？没有。如果珀佩图阿一直像这样亲自突袭某个世界，那么除了地球0之外，我不认为有哪个平行宇宙是可以通过临时防御保下来的。抱歉，亲爱的，我并不是全知全能，我们和珀佩图阿之间有着实力上的鸿沟。” “那怎么办，如果连对付珀佩图阿的办法都没有，那我们救回唐娜他们不也是徒劳？就为了让他们死在另一个战场上？” 戴安娜咬着嘴唇，以前也许充满信心，但见到珀佩图阿瞬间毁灭一个单体宇宙后，她觉得自己恐怕冲上去也是飞蛾扑火。 她不怕死，但不想死得毫无意义。 苏明拍拍她的手背，又把像小狗一样闻戴安娜脖子味道的哈莉脑袋拨开： “阻止她毁灭平行世界没戏，但当她进攻主世界，对付她的办法还是有的，而且有很多种。第一种，就像瑟茜和命运博士的计划一样，只不过稍作改变，我们召唤终极审判者降临，让它抹杀珀佩图阿重启宇宙，我们自己则想办法找个地方保命，比如留在这里，或者前往赛普尔克。” “这也不错，至少我们能活下来。”哈莉觉得可以接受，坐在两人中间的她，脑袋又歪向了苏明的肩膀：“等到重启完成，新宇宙就是我们三个的了，嘻嘻，亚当，夏娃，蛇。” 她依次指了指丧钟小戴和自己，还坐在椅子上跳起了蛇舞，扭来扭去。 戴安娜伸手扶住哈莉的脑袋，固定了一会才松开：“坐好，你非要靠着一个人吗？......这个办法不行，如果不能保护所有人，正义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哈莉撇撇嘴，脑袋保持不动，但是笑容渐渐扭曲：“小戴你要求太高了，这样可不讨男人喜欢，我们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你还要他救根本没关系的人？太过份了。我们做女人的虽然要独立自强，可是也要对自己的男人好才行，对吧，小明？” “作为男人，我根本没有理由反对你的话，但不要叫我小明。” 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他当然料到了这个计划虽然简单，但戴安娜必然不会同意，确切地来说，正义联盟全体都不会同意。 他可以强制性地把朋友们塞进幽灵宇宙去，保全他们的生命，但这只能得到他们的人，得不到他们的心。 如果真的让他们看到元宇宙毁灭，恐怕连巴里都会跟自己翻脸，因为自己阻止了他们为大义捐躯，对于超级英雄们来说信念总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戴安娜被哈莉说得哑口无言，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点过份，因为风险实在是太高了，即便是为了正义，她也不能强求。 所以她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等着听下一个办法。 广告时间过去了，演播厅中走进来两个怪物，一个类似于全身长毛的猿人，另一个则是头发胡子都非常长的北欧老头，在掌声配音之后，他们就海王和星侠的毛发问题展开了辩论，而且双方从外貌来看都很有发言权。 苏明靠坐在折叠椅上，点上烟抽了起来，继续小声给戴安娜讲计划： “当然，我想过是不是能把所有人都送进幽灵宇宙，毕竟那里空闲的星球也很多。但这样一来，需要转移的是多元宇宙的所有人口，外加黑暗多元那么多宇宙。超人不光想救地球人，外星人他也要救，他的敌人他也要救。幽灵宇宙能不能容纳那么多人另说，我们的运输力量就不够，能够通行多元宇宙的大型星舰只有如今运输土豆的穹极号，可那是战舰，本就没有多少运载空间不说，珀佩图阿也不会给我们这个大移民的机会。” 戴安娜点点头，主世界的居民也许还来得及转移，但其他宇宙很难了。 正义化身来到主世界帮正联对抗敌人，现在却要自己抛弃这些人的宇宙，戴安娜做不到：“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麻烦，可我......” 丧钟没有让她继续说，只是点点头：“我知道，所以类似于逃避的战略你们都不会选择，我也只是随便一提，目前需要的计划是在尽可能保存更多平行宇宙的前提下，主动击败珀佩图阿，拯救所有人，对吧？所以我来到这里，看看能不能集思广益。” 第1543章日历人 不知名的北欧老头支持亚瑟，理由是亚瑟不光发质顺滑，还有络腮胡子。 这样搭配起来，披肩发就显得不是那么娘了，星侠没有胡子，看起来就娘们唧唧的。 而毛人大脚怪支持星侠，因为星侠从宇宙第一次重启之前就留披肩发了，是DC宇宙中男人留长发的鼻祖，后面所有人都是向他致敬。 辩论到激烈处，两名专家甚至在演播厅里上演了全武行，打得稿件和板凳乱飞，最终不得不以一次平局结束了辩论。 贝瑟安十分平静地下班了，于是主持人换成了日历人，这眼袋肿得像两枚鸡蛋一样的哥谭反派有着一如既往的的大心脏，他面无表情地指挥保安们把专家拖出去之后，接管了主播台，开始用像死人一样的语气念起了黑暗的新闻。 比如哪个宇宙的哪里发生了惨案，或者是母亲吃了自己的儿子之类的消息。 .......................... 日历人在P52时期只是个哥谭的连环杀手，但他最后终究还是被蝙蝠侠逼疯了，从而迈过了那道门槛。 怎么说呢，他和大多数连环杀手不一样，他的疯狂显得十分冷静，总是面带微笑，显得十分优雅，他也是极少数能够靠智力赢过蝙蝠侠几次的人。 他的犯罪理念像是汉尼拔，但杀人手段类似竖锯，他是个很不错的机械师，能够制造种种处刑道具，并且乐此不疲。 不过他很有原则，杀人需要看日子，除非是周六或者周日，否则他不杀人。而像是独立日或者万圣节之类的日子，他会出去搞点破坏或者偷点东西，作为庆祝。 当然，如果哪一年的这些节日和周末重合了，他就要做大事了，至少一个受害者上两位数的连环杀人案是少不了的。 曾经在蝙蝠侠对付‘假日杀手’的时候，他不得不去向关押在阿卡姆的日历人请教，为什么两者都是只在周末杀人？而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日历人穿着笔挺的病号服站在牢房中央，和蝙蝠侠隔着透明的玻璃墙对话，他小肚子微微挺起，脸上却带着矜持的微笑，像极了一个贵族。 他愿意帮助蝙蝠侠，毕竟哥谭只是一座城市，而这座城市中在周末杀人的人只要有他一个就够了。 但他想要蝙蝠侠说出自己的秘密来交换，那种黑暗的，让人痛苦的秘密。 比如蝙蝠侠为什么觉得蝙蝠是恐惧的象征？又为什么不杀死小丑？他自己在害怕什么？ 日历人强大的心理学能力，让他提出的问题就仿佛在扒蝙蝠侠的衣服，让蝙蝠觉得自己像是赤身果体般站在大街上。 不过在接下来好几天的咨询过程中，也是他帮忙锁定了假日杀手的身份，那是法尔科内的儿子阿尔伯特。 然而，在蝙蝠侠和戈登赶到时已经晚了，主世界的世界线和地球负11不同，从小不受待见，精神变态的阿尔伯特早已经杀掉了自己的父亲法尔科内，并且冒充他发号施令很长一段时间了，蝙蝠侠只能把假日杀手抓回阿卡姆。 但就在他出警的时间段里，日历人则借助蝙蝠侠给他的一根铅笔成功越狱，通过一系列骚操作逃出了哥谭。 几天后，他抵达了夏威夷，还给蝙蝠侠打电话，恭喜对方抓住了假日杀手。 他还说自己一直都不喜欢法尔科内，而借助蝙蝠侠的调查去施加压力，逼迫阿尔伯特杀掉自己的父亲，也在他的计划之内。 蝙蝠侠成了他的帮凶，他甚至想请蝙蝠侠吃饭。 可惜，他不该打这个电话的，蝙蝠侠立刻锁定了他的位置，在一番智斗后把他也抓了回来，和假日杀手做了邻居。 也因此，日历人和阿尔伯特，马里奥，索菲亚，这三个法尔科内的子女之间关系非常差，天天都想着如何杀死对方。 这也是哥谭少见的，反派之间是生死宿敌的情况。 后来在小丑成为皇帝小丑的时期，日历人还做过一阵时期的阿卡姆副院长，但后来终究还是被关押，变成了背景板。 被关在监狱里，节假日不能自由杀人，也看不到谋杀的场面，这终于让他走向了冷静的疯狂极端。 在闪点大事件重启宇宙之后，他疯了，也变强了，入职了52频道，成为一名新闻主播加视频博主。 他喜欢记录残忍和黑暗的内容，并且通过心理学分析给出辛辣的评论以及讽刺，十分受欢迎。 当然，除了种种怪癖外，他本身也有超级能力，那就是随着日期的变化，改变自己的年龄和外貌。 年初的时候他看起来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而到了年底，他看起来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嗯，就是这样了，玩脑子的人其实不太需要超能力。 ............................ 哈莉站起来，高兴地朝日历人挥手，作为哥谭的老相识，哈莉和这些人都能搭得上话。 同为心理学专家让哈莉和他关系不错，哈莉从阿卡姆的治疗医生变成囚犯的心路历程，也让日历人觉得她很有趣。 口播新闻的他看到了哈莉，不着痕迹地点头示意了一下，他现在是52频道的主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如今不需要再通过杀人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因为在这里能看到更多的惨案以及黑暗，甚至电视台的超级能力能把他送到犯罪现场，近距离亲眼见证别人杀人却不让对方发现。 他是个机械师，原本就不亲手杀人，要么通过心理操纵借别人的刀，要么就借助杀人器械让受害者在选择中自杀，这是他的惯用手法。 现场观看别人杀人已经能满足他了。 “简讯播送完毕，在恶棍之年到来之际，虽然这些天的节目中一直强调，但我还是要老生常谈，代表52频道建议大家注意人身安全，在发现别人有任何对你不利的嫌疑时，最好先直接杀了对方，无论他或她是你的父母还是朋友。” 日历人放下了手里的稿子，死鱼眼直视摄像机，露出一个邪笑： “广告过后，继续回来，我们将一起观看前线主播瓦多克斯（Vartox）从地球44带来的最新消息。” 摄像机上代表录制的红灯熄灭，大厅中又乱作一团，PD和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 日历人站起身朝着丧钟一行人走来，他显得十分客气，远远地就伸出手来准备握手：“异世界的丧钟，久仰。” 苏明也笑着和他握手，吹捧了几句：“哪里，毕竟你才是杀手界的前辈，你是为了个人爱好杀人，我是为了利益杀人，我的境界不如你。” 日历人谦虚地笑着摇摇头，他一边和哈莉握手一边回答丧钟：“不用安慰我，我杀了一辈子的人都不如你的零头多，直接毁灭第三维度，真的是大手笔。” 说完，他还准备和戴安娜握手，但是神奇女侠一把就把他的手拍开，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看起来这些年在52频道确实让他过得很不错，他以前是最讨厌没礼貌的人的。 而苏明一边和日历人闲聊，一边心中暗自计算，他从两人的对话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如果说他们真的翻过了第四面墙，那么日历人刚才就不会是提到第三维度的事情了，因为实际上第三维度里都是些怪物，杀了也没什么好吹的。 要吹，也应该吹漫威那边的事情才对，在那边苏明这么多年杀的人类更多。 果然第四面墙的存在还是不能证实么......韦德的自言自语，哈莉的开挂操作，终究还是发疯？ 不过52频道果然能看到DC多元的很多事情，这目前就够用了。 第1544章主持人们 广告时间很短暂，日历人只是借着休息时间过来和丧钟以及哈莉聊几句，很快就回到演播厅中央位置去了。 接着就像预告一样，开始连线身处地球44的瓦多克斯。 苏明再度坐回黑暗中，进行着观察和回忆，并将眼前看到的一切和过去的情报对比。 三人仿佛消失了，就连哈莉都安静了，从远处看，只能看到这边有烟头的火光一闪一闪，就像是红色的萤火。 ...................................... 地球44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或者说唯一的超级英雄是威廉·马格努斯博士。 他制造了金属战队，也就是一群机器人，成员有黄金，铁，铅，锡，汞，白金，铜等，让他们维持和平。 因为误会地球0的英雄们杀了他的妻子，他曾经发动过多元入侵进攻地球0，结果却被当年的卢瑟用人造超人打退。 后来澄清了误会，他将自己的金属战队进行了升级，改造出了机器超人，机器蝙蝠侠，机器神奇女侠等等新型号。 但他没有使用正义联盟的称号，也没有加入正义化身，只靠自己和机器人们维护世界和平。 当然，这是从比较积极的角度来看，他们世界的反抗军一直认为他是个机械独裁者，通过杀人机器来维持所谓的正义。 但那无关紧要，地球44的金属战队依旧是正义联盟的盟友。 开场白过去后，日历人身后的大屏幕中出现了一个胡子壮汉，那个人光膀子穿一件红色马甲，下半身只穿一条三角，脑袋留着后面齐敦敦的那种披肩发。 这就是前线主播瓦多克斯，一个长得很人类的外星人，腿毛和胸毛特别茂密，麦克风在他手里显得像是朵小蒲公英。 他曾经是超人的反派，超能力是飞行以及......克妻。 没错，除了身体素质还凑合之外，他的战斗力根本和超人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他最有特色的方面就是在于他娶谁谁死，而且种种线索都会指向超人是凶手。 他原本生活在一个外星球上，是个警察，和妻子过着不错的生活，结果有一天超人从他们星球外飞过，下班回家的瓦多克斯就发现自己的妻子在家暴毙了。 除了热视线的痕迹外只有一滩黑灰，没有任何其他线索，于是他认为是超人做的，追到地球来跟超人拼命。 外星人也不是都很强大的，被超人用指头弹了一下，他就倒地不起了。 事后才得知，原来他妻子是个超级罪犯，假死只是为了脱身去进行犯罪计划。 他跟正义联盟道了歉，回到老家把自己妻子送进了监狱，和她离婚，然而他的第一任妻子为了让他痛苦，自杀了。 他大概痛苦了五周左右吧。 在那之后，他又娶了第二个老婆，过着平静的生活，然后又有一天，超人从他们星球外路过，下班回家的他发现第二任妻子又死了。 现场除了残破尸体和蛮力造成的痕迹外，还有一块红蓝相间的破布。 这次他稍微学聪明了一些，先验证了尸体真的是自己妻子，然后才追到地球来和超人开战，再次被打趴。 强制他冷静下来后，蝙蝠侠帮他破了案，原来是另一个穿红蓝两色衣服的外星人做的，原来宇宙中还有数万亿的其他人穿红蓝两色。 于是他跟正联道歉，回自己星球去抓凶手去了。 几周后，他又娶了第三个老婆，又有一天，超人从他们星球外路过...... 咳咳，总之他老婆就是不断地死，他不断地来找超人算账，然而次次都是误会。 爱谁谁死，这残酷的现实终究还是逼疯了他，N52之后他加入了52频道。 他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因为外星的法律，他基本就是‘特警判官’那种类型的，警察、法官、刽子手三合一，杀人不眨眼。 但他也不是坏人，他来地球找超人战斗，却从来没有伤及过无辜。 疯了之后，他觉得轻松多了，整个人都有精神了。 只不过他目前还是单身，沉迷于橄榄球，喜欢给美女送花。 52频道一共四个主播，除了伏击虫、日历人、瓦多克斯之外，就之前看到的那一个女人，贝瑟安·斯诺。 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大都会电视台主播，但为了往上爬赚更多的钱，她加入了血之教派，一个欧洲小国赞迪亚的秘密教派，相传是十字军东征时期的幸存者，P52时期已经扩散到全球各地，在暗中操控着政府。 她被分配到的任务，就是占据舆论高点，往死里黑少年泰坦，也就是如今的泰坦。 其中的野兽小子更是她的主要目标，因为野兽小子做事最毛糙，被发现了一大堆黑点，天天在大都会电视台播放。 就算没有黑点，贝瑟安也给他编出一些来，比如栽赃野兽小子变形后没有自制力，在林肯的雕像上随地大小便之类的，把绿皮小子都气得变红了。 贝瑟安十分漂亮，但泰坦众人最恨的是丧钟，下来就是她，因为她是那种高级黑，总是以看似客观的理智角度，变着花样说泰坦坏话。 她的能力就是黑别人，没有任何特殊的，就以种种刁钻角度在节目里黑别人。 而在言论自由之下，泰坦小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人人都气得磨牙。 他们阻止了犯罪，她就在电视里谈公共设施的损害；他们为了不损害公物放跑了罪犯，她就在电视里说泰坦不作为。 海少侠在街上买金鱼，因此上电视被黑成变态佬。钢骨带渡鸦去公园散步缓解施法后的精神压力，在节目里就被黑是人机畸恋...... 泰坦怎么做都不对，她总能挑出刺来，这种种的独特观点让她在主播界混得风生水起。 只不过后来血之教派被泰坦击败，彻底从地球上抹消，贝瑟安也失去了幕后支持者，美好生活一下就垮了。 她欠下了一大堆贷款还不上，什么包包、珠宝、高跟鞋、新衣服和大房子，都被法院拿去给银行抵债了。 这也影响到了她的工作，她失去了在大都会电视台的职务，流落街头发了疯，还是超人好心把她送到了阿卡姆疗养。 于是她也变成了冷静的疯子，N52之后加入了52频道。 大多数的时候她是个优秀的主播，逻辑清晰，思维缜密，博学风趣。 可一旦新闻牵扯到任何世界的泰坦小队，她过去的职业病就会发作，瞬间变成铁黑子，冷嘲热讽地大肆挖苦。 .................................... 52频道究竟是什么立场从这些主播的身上就能看出来，两个反英雄两个反派。 戴安娜指望他们能热心帮正义联盟？那是别想了。 而丧钟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来谈交易的，这才是成功率最高的手段。 人物表现和自己记忆种的差不多，风格还是那样，不过为了示好，还得等人家今天的节目录制完毕才有谈判的机会。 第1545章地球44 地球44此时正在面对珀佩图阿军队的入侵，她本人没有来，倒是放出了掠夺者和食腐者的大军，和那些机器人们打得十分激烈。 马格努斯博士也拿着小手枪亲临一线，嘴里叼着烟斗进行战斗，乍一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可是食腐者是什么样的怪物？别说.45口径的小手枪了，就算拿坦克炮来对它们也无效啊，所以博士的攻击也就听个响，还是的看他制造的那些机器人发挥。 苏明默默地坐在黑暗中，认真地看着日历人身后的屏幕，那里瓦多克斯转播的视角很好，正好是战场一侧的一个俯视角，能够看到很多东西。 当然，要是他那胡子大脸少往镜头前凑就更好了。 马格努斯博士是个唯一性的存在，其他的平行宇宙并没有他这么个人，他看起来有点像是老年版本的卢瑟，同样是光头，同样是天才。 区别就在于他嘴里什么时候都叼着烟斗，而且和一般的科学家不一样，他是个火爆脾气。 现在就表现出来了，尽管子弹对怪物大军没有一点威胁，他却打得十分尽兴，在特写镜头中可以听到他一直在破口大骂，种种不能上电视的词汇都出现了。 简单来说，听起来就是‘哔——’，‘哔哔！’，这样的消音词，搞得整个人跟蜂鸣器似得。 哈莉有些难受地捂住了耳朵，而戴安娜已经想要走了，她不知道丧钟带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这里的一切都让她不舒服。 倒不是因为博士口吐芬芳，而是因为他那边的局势不容乐观。博士是正义联盟的朋友，她不想看朋友孤军奋战。 好吧，戴安娜是只看到了博士一个人，忽略了他身前的数万战斗机器人...... 苏明则在整理情报，首先他发现了52电视台的一个规则，那就是在这里说粗口会自动被和谐。 “哔——。” 他小声试了一下，果然如此，这么说来，这里还是被某些‘存在’管理着的。 其次，马格努斯制造的机器人很有意思，除了金属结构十分明显之外，机器英雄们居然和地球0的原版一模一样。 不光是能力方面，就连性格也一样，博士给他们装上了人格系统，这就很有趣了。 一般聪明人对于机器人或者AI的态度都是比较谨慎的，而博士却给自己的造物赋予人格，仿佛就像是寂寞了太久，专门造出一支正联来陪自己玩一样。 这大概就是宅男玩手办的最终形态吧？ 看着电视中那超人机器人的强大战斗力，那单靠蛮力就能打死食腐者的表现，这让苏明都有些感慨，科技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么？ 这个机器人看起来比地球0如今的超人还要强得多，而且一直在高喊着饱含希望的各种正能量口号，性格上好像也比主世界超人更稳定。 该不会是以无限危机之前地球一（Earth-one）的超人做蓝本的吧？ 那可是没有弱点的白银超啊，这种存在真能用机械工程学造出来吗？ 只不过博士在制作女英雄方面就有些敷衍了，金属战队中的机械戴安娜看起来就像是星球大战里的那个金色机器人C3-PO，只不过多戴了一顶大波浪假发，穿着小裙子而已...... 战斗力倒是没有丝毫问题，苏明身边的这位不解除手镯封印应该打不过机器版本的自己，可是视觉感受上差太远了。 只是苏明有一点暂时想不通，博士的机器超人那么猛，那多造个几百具不就好了么？为什么非要正联成员每人对应仅仅一个机械版？ 这是对限量版手办的执念？还是他真的把机器人都当作独一无二的人？ 不管是哪种想法，这都是他的弱点，如果被毁灭军团发现恐怕博士就要糟了...... 不过那暂时还是没影的事，地球44愿意牺牲自己给大家拖延时间，也是苏明乐意见到的。 “地球44问题不大，博士的机器人大军对上怪物军团甚至还优势不小，只要珀佩图阿没有亲自下场，这个均势就能一直维持下去。” 看了一会后苏明跟身边两女解释了一句，虽然看起来怪物大军的进攻犹如惊涛拍岸，灰色的海洋连绵不绝。但博士的机器人防线就像是礁石一样，甚至从开战到现在都没有后退一步。 机器人有机器人的好处，不会疲劳，不用进食，也不受任何疾病或者毒药的威胁，用来对付虫族或者亡灵都是上上之选。 戴安娜一直情绪低落，她只是低着头咬着棒棒糖小棍出气，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鬼地方太黑暗了，简直是精神病人聚居地，疯狂的程度比阿卡姆还高一级。偏偏丧钟还要在这里等情报，她也只能陪着，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和她相比，哈莉就像是回了老家一样自在，还掏出手机来准备自拍几张。 然而，不管她怎么照相，拍出来的相片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什么画面都没有，哪怕她的脸都要贴到镜头上去了。 “瓦多克斯的报道好平淡，机器人连血都没有，不好看。”哈莉气鼓鼓地收起了手机，她大概猜到为什么这里无法成像了：“我们还要等多久？多元宇宙中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各种案件，他们的节目没个完的。” 苏明从腰包里掏出几块巧克力给她，她顿时就不抱怨了，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见到她平静下来，他才接着说道：“四个主持人都出现了，两个出过外勤，两个上了节目，接下来必然会是一段休息时间。以前你看电视的时候也知道吧，在新闻类以及访谈类节目之后，总是要播放连续剧或者纪录片的。” 哈莉的嘴角吃得黑乎乎的，但她瞬间就明白了：“哈，我懂了，接下来他们台会播放一些‘真人秀’，就类似小红给我的那些录像一样，发生在多元中的一些喜剧。” “是的，至少我的判断如此，而且52频道偷拍的手艺更加高超。”苏明又把烟也分给哈莉一根，两人做好了准备：“所以注意观察，也许狂笑家族或者珀佩图阿的情报就会出现在录像中，这是我们免费获取情报的机会。” 第1546章代表大会 与此同时，在苏明三人于不存在的地点看着不存在的节目时。 华盛顿DC，正义大厅。 星侠用能量变成画面，向众人们展示着自己脑海中所预见的景象，那是宇宙毁灭，火光变成一个巨大笑脸的景象。 在烈焰之中，卢瑟和珀佩图阿踏碎了正义大厅，宣告了所有人的死刑。 毁灭崛起，世界向女神屈膝，被迫迎接未知的黑暗命运。 “剩下的就没有必要给你们看了，总之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恐怖得多，我们都将死去，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从现在开始起的三天后。” 会议室里，明亮的灯光让刻有‘超越’符号的大圆桌泛着冰冷的光，听到星侠的话，每个人都感觉凉意从心底泛起。 “等等，这应该不对，丧钟判断我们至少还有九个月时间，因为自卢瑟宣布恶棍之年开始后，才过去三个月。” 巴里首先举起手表示了反对意见，他不觉得星侠这个说法是对的。 ...................................[520.biquge520.xyz]... 原本钢骨、巴里他们是留在迈亚的，可是星侠突然带着铸造者和监视者回到大厅，监视者帮他发出了通讯，召集迈亚的大家回正义大厅开会。 除此之外，星侠还召集了更多的英雄。 钢骨和巴里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带人回到正义大厅去。 迈亚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有天堂岛卫队驻守，那么多超级英雄留在那里就是浪费，还不如回到主维度帮忙去维持治安。 波波倒是表示反对，因为丧钟让他们留在迈亚，过去已经星侠已经好几次证明自己就是个大坑，一点也不可靠。 可超级英雄们轮流用大义说服他...... “就算他过去犯了几次错，不代表他的意见没有参考价值，你要知道之前蝙蝠侠还用罐罗从星侠脑子里读情报呢。”这是钢骨。 “我们总不能躲在这里看珀佩图阿毁灭世界吧？伙计，那可不好，亚瑟现在也需要帮助。”这是巴里的话。 “我觉得我现在很强。”这是掌握了欧米伽能量的杰西卡。 “我要求按照日内瓦公约获得战俘待遇，正义大厅的监狱是单间吧?”这是午夜老爹。 波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放弃了对别人的劝说，真是好话都劝不住要死的鬼，作为一只猩猩，他还真没有靠蛮力把所有人强制留下的能力。 但想要让他陪星侠一起去送死？想都别想。 他自己拉着犹豫的扎坦娜和假死不方便现身的巫童，还有上都夫人那些巫士们，外加一只灵星，一起护送蓝魔鬼的石像回遗忘酒吧去了。 红灯魔对于正联一点也不感冒，倒是在见识了神器的占卜术之后，它对于魔法有了些兴趣。 而黑火则表示要返回幽灵宇宙，她的国家还在那里。 奥里安和摩纳克依旧在城堡中昏睡，他们对此毫不知情。 于是就是这样，在丧钟三人离开不到五分钟后，迈亚的队伍就原地解散了...... .............................. 星侠听了巴里的质疑没有什么情绪，他只是绕着大圆桌缓缓走动起来，白色披肩发随脚步迈动而摇摆。 现在超人和鹰女都被找了回来，和铸造者以及监视者一起，排排坐着听他讲话，这次他确定自己不会再错了。 星侠神情严肃，鼻翼微张，但眼神中却显得胸有成竹： “我的能力允许我去看一眼‘超时间之心’本身，那是支配我们现实的时间线和历史的时间流，这惨淡的未来不是做梦，也不是骗局，更不是虚构的故事，这是迫在眉睫的真实。” 巴里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掐住皮肤前后活动了几下：“可我没有从神速力位面中看到这样的景象......” “那是因为毁灭军团掌握着静滞力，它遮住了你的眼睛，也许从一开始，乌龟人的静滞力渗入你的体内就是个阴谋。”星侠一副看穿了真相的模样，他转过身来把双手撑在圆桌上，语气沉重。 小闪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他只能叹了口气又靠回椅背上：“好吧，你继续。” “朋友们，这就是为什么我将你们召集回此地，因为我不能独自解决这个危机，我需要大家的帮助。”星侠苦笑着摇摇头，他坐回到世界铸造者身边：“这景象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放，它让我时时刻刻都感受着可怕的紧迫感。” 超人虽然因为最近的烦心事显得有些疲惫，但他还是点点头，蝙蝠侠不在，戴安娜也不在，火星猎手失踪，那么现在拿主意的人其实就是他了： “请讲，如果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正义联盟绝对不会推诿，但这次一定要确认计划严密再实施，否则上次的起源墙碎裂的失误将会重演。” 星侠笑了一下，他点点头：“我确实有个计划，但是它听起来有些疯狂，所以还请大家有些耐心。” 没有座位，并因此抱着胳膊靠在会议室墙上的黑金丝雀笑了一声：“莱克斯·卢瑟变成了蜥蜴人国王，正义联盟非战斗减员一半，现实让我们已经够疯了，所以请讲吧。” 对着女士礼貌地点点头，星侠讲起了一个故事。 就是七巨头知道，但二三线英雄们不知道的珀佩图阿起源，以及她和总合体之间的关系等等，接着又讲了点新的情报。 “世界铸造者告诉了我，当年他们三兄弟一起合力，再加上终极审判者的帮助，他们将珀佩图阿封印进了总合体中，又把总合体封印进了起源墙。” “如果说起源墙是监狱，那么总合体就是牢笼，它才是对付珀佩图阿的关键，也是双重保险。” “卢瑟获得了他父亲留下来的一块总合体碎片，这个碎片被铸造成了‘门把手’的模样，这让他能够操纵毁灭的力量，并且渐渐解锁着隐藏在多元中的七种黑暗创世之力。” “目前他已经解锁了六种，而第七种也在恶棍之年的现在，随着毁灭的传播而渐渐扭曲人们的信念。” “可以预见的是，珀佩图阿很快就会完成力量的积蓄，并且对我们发动致命一击。” 星侠一边在手中用能量投影出万天仪，一边进行着详细的讲解，不得不说，作为老牌超级英雄，他确实有着那个年代的条理分明。 不过大厅角落处专程赶回地球来帮忙的绿灯侠盖·加纳德叹了一口气，他举手示意星侠开始正题：“呃，我以为你是要说你的计划，而不是分析现在的状况，过去的事情现在研究也没有什么用。” 星侠点点头，又摇摇头：“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是这样，然而不久之前，我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第1547章星侠计划 一边回答盖的提问，星侠一边取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道星光，缓缓地在他面前凝聚，然后变成一把金色的长杖，落进他的手里。 星杖，以星光为能量的驱动器，从一代星侠一直到第十代的逐星女，这把武器都为他们提供了很多的帮助。 而这道星光，是属于威尔自己的，是从‘过去的未来’穿越到如今的那一道光。 双手握住自己的武器，星侠怀念地摩挲了一下它，才开口继续说道：“总合体在坠落地球的过程中，它是如此之快，以至于穿越了时空，并且掉落了一些碎片。” “老兵俱乐部，也就是‘野人’汪达·萨维奇的组织，在60年前获得了最大的一片，又被卢瑟的父亲铸成了门把手，现在在卢瑟手里。” “另一片小一号的，则在距今50年后的某条时间线上的未来，融入了一道穿越时间的星光，也就是我的星杖。因为总合体碎片间有着特殊的联系，所以我之前可以通过它来感应其他碎片的位置，但我当时不知道，还以为是星空的某种指引。” “这很可能就是卢瑟攻击我并且探查我大脑的原因，因为他知道总合体的碎片很可能被重铸为牢笼，用来对付他的女神。” “也许还有其他碎片，但我不清楚在哪里。不幸的是，他确实夺走了属于我的那片碎片，目前我已知的两块都在卢瑟手里了。” “所以，我的计划就是进行时间旅行，同时前往过去和未来，回收这两片总合体碎片，铸造属于我们的‘正义总合体’，再借助世界铸造者、监视者、反监视者的力量，再度封印珀佩图阿。” “这就是我的计划，大家现在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 星侠收起了星杖，他环视会议室中的人们，等待着别人的建议。 然而这时就算是平日里再冲动的超级英雄也没了声音，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时间流不是那么好玩弄的东西，巴里深刻地知道这一点，多少极速者都死于神速力，而想要通过改变过去来改变现状，尽管不是用神速力，听起来依旧不是好主意。 但超人回来了，巴里作为正联吉祥物的话语权一直远远比不上三巨头，他只能给超人打眼色，示意超人不要答应。 超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方块一样的下巴活动了几下，神情有点纠结：“这么说来，如果我们在当前的时间点失败，我们就输了。前往过去的小队失败，我们也输了，前往未来的小队失败，同样还是输？” 盖·加纳德啐了一口吐沫，跟身边的‘狼蛛’小声吐槽道：“听起来还真是振奋人心。” 星侠也没有隐瞒计划的风险，他点点头答复超人：“是的，不管在哪个时间点上战败，都意味着我们输了，而且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反监视者的踪迹，还得派出一支小队去找他。” 鹰女揉着自己的脑袋，显得非常悲观：“我们输定了，我们会失败的，我们都要死。” 星侠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对她安慰的同时盯着超人：“但这已经是最可行的办法了，我们需要心怀希望，并且勇敢地为之努力。” 希望，这个词非常合超人的胃口。 “我同意了，就按你说的来吧。”超人站起身来，看向周围的人们：“你来挑选人手，安排具体细节，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会无条件配合你，我们将为了宇宙竭尽全力。” 小闪的眼睛都眨出残影了，超人依旧视而不见，见到超人要走，巴里一把拉住他的手： “克拉克，我们得谈谈，换个地方谈。” 超人一脸疑惑，他朝星侠笑了一下后又宣布散会，他粗壮的胳膊也搭上了巴里的脖子：“什么事非要去别处谈？有任何意见都可以在会上说出来的，我们都是亲密的战友和同伴。” 不过即便这么说，他还是尊重了巴里的意愿，两人瞬间抵达北极的孤独堡垒门前。 巴里正准备说什么，却突然发现堡垒门户打开，那坚固的‘超人金’大门敞开了一个足以让坦克进出的通道。 “先等等再说，你的‘男人窝’好像遭贼了......” “不好！” 超人顿时一惊，孤独堡垒里可存放了许多危险的东西，而且看大门上那用血液画出的红色笑脸就知道谁来过了。 他也顾不上和巴里客气，一头就扎进了自己的分基地里。 ...................................... “总有些不详的预感啊。” 52频道里，节目已经临近了尾声，苏明掐灭了香烟，对着身边的哈莉说道。 “嗯？”哈莉歪了歪脑袋，十分疑惑，下一秒又突然笑出了声：“你是预感到了地球44的悲惨下场么？可我现在看来，这个光头还能坚持很久呢。” 苏明吐出一片烟雾，皱着眉头摇头：“我也说不好，只是单纯的第六感，像是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在这里我已经觉得够糟糕了。” 戴安娜面色不爽地插话说道，虽然她去援助地球44的念头暂时被战场上的势均力敌所打消，可日历人和瓦多克斯对于战况的冷漠以及讽刺让她很不高兴。 “再忍耐一下，想想唐娜，她还等我们去救呢。” 苏明站起身来，这边的节目录制结束了，52频道果然开始播放起了凶杀案的真人秀，一个普通人是如何在恶棍之年变成杀人狂的故事。 场面比毒藤女给哈莉的小电影还要血腥得多。 日历人首先过来闲聊，然后是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贝瑟安，接着是从员工通道进来的伏击虫，最后则是瓦多克斯也从地球44回来了。 他们像是知道丧钟要找他们谈事，而且早有准备。 “嗨，你好，我是贝瑟安，我关注你很久了。”主播们笑着和丧钟握手，然后贝瑟安主动充当迎宾，领着三人穿过工作人员们走向剪辑室：“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来意，让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吧，一个不会被人窥视的地方。” 苏明眯了一下眼睛：“再好不过。” 第1548章蝙蝠侠的动向 黑暗中，一个似有似无的呼吸声间隔很长时间才会响起一次，但不时的，还会有几声轻笑夹在于其中。 这个笑声听起来就像是漂浮在云端上的水汽，有一种很不稳定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泪水坠落天际。 “安静一会，我需要思考。” 黑暗中的影子这么对自己说道，然而他下一秒又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像是捏着嗓子用又尖又细的声音回答自己。 “嘻嘻，有什么关系呢？不如让我来帮你思考，我们先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你的计划只是让我们两个活下来。”低沉嘶哑的声音这么说。 轻佻快乐的声音则反问：“这还不够么？只要有管家，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有了蝙蝠侠，再组建一支偶像乐队也是轻而易举。” 蝙蝠侠面无表情，他手里抱着罐罗，把它贴在自己的胸口，外星来的小海星看起来像是在睡觉。 “如果其他所有人都死去，那蝙蝠侠也没必要存在了，我会变成布鲁斯·韦恩，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于灾难后幸存的人类。” 小丑的幻影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坐在蝙蝠侠身边的椅子扶手上，他伸出手指捅捅蝙蝠侠胸前的黑色标志：“哦，亲爱的蝙蝠，你又在吓唬我了，我好怕啊......所以我们来玩抽鬼牌怎么样？谁抽到小丑，谁就出去杀人。” “你如果打算用我的身体出去杀人，罐罗就会执行最终协议，通过心灵异能彻底抹消我的意识，以此来杀掉我。”蝙蝠侠依旧冷静，他甚至以一种特有的黑色幽默感回答道：“至于之后你拿我的身体去做什么都无所谓了，不过我建议你去找丧钟，他会让你永远活下去。” “它不会杀了你，它不敢！我会先杀了它！”小丑的脸拉了下去，黑暗中他的面容显得十分狰狞，绿色的头发被他抓在手里疯狂撕扯着。 蝙蝠侠用拳头支着自己的脸，撑在另一侧椅子扶手上： “事实上，你杀不掉罐罗，它独特的生命形态以及分裂能力只会让你的行为被视为‘外界刺激’，从而促进它进化，变回征服者斯塔罗，然后以宇宙级的实力杀了我，用海星永远控制你。接着按照预定计划，它会控制着这具身体去找丧钟，继续为这个宇宙尽最后一份力。” 小丑呼哧呼哧地喘了起来，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的密集血丝几乎从四面八方都连到了眼球，他用可怕的眼神和蝙蝠侠对视着。 然而蝙蝠侠一如既往地平静，那双眼里只有坚定。 从一开始他就有计划，他的身体本就是座监狱，用来关押小丑，也关押着自己。 如果真到了必要的时候，他早有拖着小丑一起同归于尽的预案。 “哦，喔呵呵，哈哈哈哈哈......” 小丑仿佛瞬间切换了人格，他大笑了起来，从椅子扶手上掉了下去，在蝙蝠侠面前滚来滚去地大笑： “有趣，太有趣了！还是蝙蝠侠哈？一个又一个的备用计划，但你觉得我真没有办法对付一只海星么？不过算了，在我们的游戏开场之前把多余的人都清理出去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我会帮你的，先解决那个盗版的你我，再解决卢瑟。” “得先应对珀佩图阿，这才是燃眉之急。” 蝙蝠侠深深吸了口气，他再度取得了对小丑的胜利，一如既往，而且只是暂时的。 “巴拉巴拉巴拉......随便你好了，但盒子打开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巧克力，哈哈哈哈......” 小丑不耐烦地摇头晃脑，随即大笑着消失了，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这时大厅的门开了，外界的一抹光投向室内，蝙蝠侠眯起了眼睛，看着进来的人在光芒中的黑影。 “我好像听到了你在笑，我的兄弟。” 夜枭走了进来，他还带来了一台巨大的仪器，用板车拖着。 “你听错了。”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走向那台机器，他的黑色披风像是翅膀般展开，在黑暗中卷起空气扰动的声音。 这机器类似于主世界的神速力跑步机，但在构造上有些许不同。 “这里是辛迪加大厅，我在这里有无数摄像头。”夜枭抱着自己的胳膊，神情十分严肃：“我看到并且听到了你的自言自语，以及歇斯底里的大笑和自杀宣言，你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却没有透露任何情报的打算：“我不是你的家属，没有义务告知你所有事情，我们只是结盟。如果你真的这么好奇，那么就去推理吧。” “我只是不想让你的状态影响我们的计划。对付珀佩图阿？我同意。但白白送死？免了。”夜枭笑了一声，他那和布鲁斯十分相似的脸孔上，情绪却表现得更加直白。 蝙蝠侠蹲下来检查机器的状态，他把手伸进机器内部去摸索什么东西：“我们的计划不会出问题，但我不看好地球0那边的计划。” “你现在在地球负3，我的世界，又是如何知道地球0情况的？”夜枭也蹲了下来，帮助蝙蝠侠一起调试设备。 “和你一样，我在正义大厅也有无数的摄像头，我看到了他们开会，并且准备进行的事情。”蝙蝠侠先是把昏睡的海星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双手都伸进了机器内接线：“通过罐罗的能力接入天血层广播，我看到了，只不过这对心灵能力者负担很重。” “那你不需要回去么？”夜枭擦擦头上的汗。 “不，因为如果星侠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的计划很可能就是唯一可行的。”蝙蝠侠将一些东西从腰带中取出，慢慢地加入机器内：“但我不相信星侠，也不相信丧钟，我会在确保正联成员安全的前提下多观察一会。” 夜枭沉默了一会，这也是他的常规做法，因此他选择岔开了话题，指着面前的机器：“修好了么？” 蝙蝠侠也站起身来，两个嘴角向下撇去：“它受损有些严重，但我应该让它恢复到能够正常运转的程度了。” “那就来试一试。”夜枭也不犹豫，他按下了机器上的红色电源键，然后进入语音控制模式：“阿尔弗雷德，执行计划B。” 机器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像是在碾碎一些东西，随后，它又传来了流水声，喷出了一些蒸汽，这看起来和所谓的正常运转有些差距。 但蝙蝠和夜枭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站在一起，默默等待着。 三分钟后，两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蝙蝠侠端起白色的瓷杯喝了一口，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表情也显得舒缓多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喝到阿福泡的咖啡了，这味道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些肉豆蔻。” 夜枭也在他身边做着同样的事情，喝上一口，闭眼享受片刻，随后才看向身边的蝙蝠侠饶有深意地说道：“啊，感觉又活过来了，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 第1549章希望不灭 当然，在战争的间隙中喝一杯咖啡对于蝙蝠侠来说就是少有的奢侈了，他本人其实也就这点爱好。 不管是红茶还是咖啡，只要是阿福泡的就可以，夜枭的阿尔弗雷斯早就死了，但他有参考阿福手艺制作的全自动咖啡机。 在不久前地球负3的动荡中，韦恩大宅也受到了一些冲击，好在这台机器损坏的并不彻底。 短暂的休息后，蝙蝠侠和夜枭约定了联系方式后分头行动。 夜枭接过了在黑暗多元宇宙拉拢帮手的任务，而蝙蝠侠自己则准备前往反物质宇宙，看看能不能找到反监视者的踪迹。 对于一个侦探来说，这是个很合适的任务。 离开的他虽然还带着伤势，但熟悉的味道好像再次激活了他，他要继续为了哥谭和地球努力。 .............................................. “有很多东西被拿走了。” 超人趴在控制台上，看着屏幕上的对比清单，孤独堡垒内部如今像是被龙卷风袭击过一样，到处都是凌乱。 他的表情很无奈，被感染的超级少女带着狂笑之蝠一伙顺利进入这里，然后大肆洗劫了一番。 看到失物的清单，感觉稍微有些肉疼。 巴里的脑袋转了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超人，只能发动神速力帮他把卫生打扫了一下，最后才把沙发翻过来，坐在了破破烂烂的布料上。 “我刚才看了一眼，除了很多外星科技之外，狂笑之蝠还拿走了几种金属，他想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 超人实话实说，因为那些疯子不光取走了各种武器和资源，还拿走了几套超人的旧制服，几条睡袋，一些酒和食物，以及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甚至这些在战斗中无用的道具，在失物中占据的比例更高。 这根本就不合理，狂笑一伙表现得不像是准备毁灭世界的反派疯子，倒是像要准备出门野营却没有钱买工具的童子军。 巴里倒是有些想法，他用拳头一锤自己的手心，把双腿也盘到了沙发上：“我猜狂笑之蝠还是来拿那些金属的，黑暗多元宇宙的人好像都对金属非常沉迷。” “钷金属，N金属，超人金，神金，我这里有的全被拿走了。”超人揉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眉头紧锁，显得有些忧虑：“也许我们应该先去对付狂笑之蝠，再去执行星侠的计划。” “伙计，这就是我想说的事情。”巴里在背后掏了掏，从沙发垫子中取出一个空瓶子，发动神速力放进垃圾桶：“星侠的计划有问题，我们不能再分散兵力了，而且还是去向不同的时间。如果有人切断了时间通道，行动小队就会被困在某个时间点上，就算我通过神速力救人回来，也有可能不再是他们本人，而是时间流上的另一个同位体。” 超人抬起手示意巴里别说了：“星侠是老牌的超级英雄，他当义警的时候我们甚至都还没出生，我相信他，他永远都是心怀善念的，也许计划是不太严密，那我们就通过更加认真谨慎地执行计划来弥补。” 闪电侠挠挠头，超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有时候很固执，如果说蝙蝠侠是不愿意相信别人的代表，超人则恰好相反。 他太愿意相信所有人，只要是表现友善的人，超人他就对那些人敞开心扉。 就连卢瑟当初想要加入正义联盟，找到超人说一声：‘我错了，我改了，现在我想要当好人了’。 就这么简单，他相信了宿敌的话。 超人不顾蝙蝠侠的反对把卢瑟也抬进了正义联盟，结果自然是......被卢瑟利用正联数据库，查到了‘毁灭门把手’的存在，接着才出了如今这些事。 要知道戴安娜和豹女感情那么好，两人见面都是姐妹相称，她都从来没有提过让豹女加入正联的事情，蝙蝠侠也没同意让小丑加入。 小丑确实找上过蝙蝠侠，说自己想加入正联和蝙蝠长相厮守，因为蝙蝠侠经常在华盛顿特区执勤，他一个人在阿卡姆好寂寞哦。 结果换来的就是迎面几拳，这就是你越狱的原因？ 希望能和自己的宿敌做好朋友，巴里虽然理解这种希望劝人向善的想法，可他自己也做不到，因为人类本就会担心，会怀疑。 但也正是如此，超人才显得伟大，他对敌人的改变也抱有希望，希望每个人都会变得更好。 小闪吐出一口气，虽然和正联伙伴们的合作对于他来说，几次重启间加一起都有几十年了，可是这些朋友们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计划的出发点是好的，我毫不怀疑。”巴里捂着自己的脑袋，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他觉得心好累：“但美好的愿望并不是成功的保障，克拉克，我们都知道现实是残酷的。” “是的，我知道。”大超露出了笑容，他阳光的表情仿佛能融化北极的寒冰：“但我相信希望，我们是正义联盟，每个人都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并且帮助更多的人而团结起来的。星侠的计划有可行性，那么在三天之内我们就必须一试，至少比什么都不做，等着那世界末日发生要强吧？” 巴里躺倒在沙发上，滚动了几下，失去了蒙布的弹簧顶得他很不舒服，他像是死鱼一样看着天花板： “也许那三天后的景象是幻觉呢？星侠的力量来自于总合体，等于来自于珀佩图阿，比起他来，我更相信苏的判断。” 超人摇摇头，他坐到巴里的身边，把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神情诚恳地回答：“但万一是真的呢？这么可怕的未来，我们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因为一旦我们无视了它，它却发生了，那我们每个人就都辜负了这个世界。” 巴里闭上了眼睛，他被超人说服了，这确实是个问题，而且他自己也向来不喜欢和朋友争论太严肃的话题。 比起自己的生死，他更加看重和大家的友情，向来做事也只需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好吧，那就让我和沃利去，我去过去的时间点，沃利去未来，有神速力的配合，我们应该能从老兵俱乐部以及卢瑟手里夺回总合体碎片，并且安然返回。” 超人摇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不，既然要去就不能只让你们去，因为我了解卢瑟，他握有时光机器的发明，很可能在不同的时间点上对你们发动攻击，我们分出的每一支小队都必须有正面抗衡毁灭军团那几人的实力。” 听到他的回答，巴里把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整个人都躺平了，有气无力地说道：“真是麻烦，要是蝙蝠侠或者丧钟在就好了。” “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们确实做不到，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我相信努力可以弥补我们那些没有天赋的方面。”超人笑着勾住了巴里的脖子，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对于孤独堡垒的失窃也仿佛遗忘了：“走吧，我们先回正义大厅，大伙还等着我们呢。” 第1550章时间之旅 几个月以来都被用来运输土豆的穹极号上，世界铸造者和监视者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 他们在库房中搬运土豆，腾出了一些位置，并借助战舰能源搭建起了巨大的时空门，利用的是监视者的超级科技，以及铸造者的高超手艺。 不算明亮的大厅中矗立着两扇大门，在蓝色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铸造者曾经用肩膀上的锤子塑造世界，此时用来制造机器更是轻而易举，连材料都不用，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兄弟的设计图纸，然后拿着锤子往地面上一锤。 光芒闪过，金属甲板就开始活化变形，随即开始搭建它们自身，转化为铸造者设想中的形状。 每一根螺丝，每一寸电缆，它们都像是拥有生命般自行生长。 人类，哪怕是正义联盟也需要搭建数月之久的两扇巨型时空传送门，包括它们附属的能源设施以及时空网络，对于铸造者来说只需要一个念头。 这就是概念的力量，他为‘铸造’而生，而这就是他的特长，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再次铸造出一个类似巴巴托斯那样的生物。 从北极归来的两人正好赶上时间，和准备前往不同时间点旅行的其他人汇合。 经过商量后，超人也多少从巴里那里获得了一些警示，他确实决定要去不同的时间点上努力一把，但绝不能让太多的人冒险。 因此最后决定下来的队伍分配，是由巴里以及黑人绿灯约翰前往过去，因为是过去的地球，那里应该有那时的超级英雄们存在。 寻求他们的帮助，这样即便面对毁灭军团的突袭，也能够有应对之力。 而前往未来的队伍，则[fo]是超人，钢骨，以及海王。 相比起过去，未来更加不可知，那么选择生存能力强的三人前往更加稳妥。 超人只要有太阳，就有战斗力。而钢骨是机械单位，还有爆音通道可以进行联络。海王则因为他身强力壮还能下水，地球毕竟是个水球，有大海存在的话，他可以作为后手。 这个分队计划星侠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会和铸造者以及监视者一起，留在当前的时间点，维持好这些设备，同时派出人手去寻找反监视者。 “时间漩涡的刻度似乎，好像，应该，是正确的......”监视者拖着自己的长披风，扛着他那宽宽的肩甲蹲在地上给设备接线：“你们确定已经计算过时间变量了么？” 而不远处另一扇门前，世界铸造者用大锤给大门充能，蓝色的皮肤让他在蓝色灯光下很不显眼：“兄弟，我的力量在这艘飞行器上减弱了不少，但我依旧能够用双手搭建超时空虫洞，这些大门已经准备就绪，能够把我们的盟友送到任何他们想去的时候。” 星侠看向超人，严肃地点点头：“准备好了么？” 超人和他握手，又揉揉巴里的脑袋祝他好运，高大的身影走向一侧门扉：“当然，我们一直都时刻准备着。那么，在我们离开后，媚拉和肯德拉，你们要协助星侠寻找反监视者，拜托了。” “......” 肯德拉抱着自己和荣恩的儿子默默无语，但是从她头盔下面的半张脸来看，她对于这个计划一点也不看好。 ‘要死’，‘完蛋了’，‘没戏’，种种负面情绪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媚拉状态倒是不错，她把海神三叉戟递给亚瑟，又拍拍自家老公的‘玉米粒’胸甲，扭头说道：“放心吧，超人，我会守好这里的通道，直到你们安全回来。” 盖则和约翰讲着笑话，两个绿灯侠看起来都很放松，而杰西卡情绪明显没有另外两个灯侠好。 “要是哈尔在就好了，就算让我陪你去也好......” 她小声地给巴里抱怨，多少显得有些嫌弃约翰，倒不是说约翰战斗力不够强，而是因为他太毛躁。 和哈尔这种灯团的传奇人物比起来，约翰多少还是缺少了些战绩。 她和约翰都是代班灯侠，可她现在明显比约翰强多了，约翰被紫外灯的存在干扰，那个纹身一样的戒指还刻在他的手上，这怎么看都是定时炸弹，哪里比得上她的欧米伽射线？ 怎么说也是达克赛德的看家本领，破坏力是无需证明的。 看着杰西卡担心的眼神，那眼巴巴仰着头的模样，巴里鬼使神差般地抬起手，帮她把一侧长发捋到耳后..... 接着他看到杰西卡陡然涨红的脸，他自己也瞬间脸红了。 完了！做错事了！身体动作比脑子还快，没有意识到这么多人看着，做这种动作会引起误会了！ 难道自己真的像是丧钟话语中说的那样，本质上是个渣男么？？ 现在这种要去执行星侠计划的时候，再次证明丧钟的先见之明可不是好兆头啊...... “咳咳！那个，我，我走了哈，没事的，很快回来。” 巴里顿时怂掉，转身溜走，还拉上了和盖笑个不停的约翰，到大门前排队了。 监视者和世界铸造者向大门注入能量，瞬间这两扇门中出现了发光的漩涡，这个漩涡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两个漂浮在空中的白洞。 “我倒是希望我们能去恐龙时代。”为了打消刚才的尴尬，巴里跟约翰没话找话。 约翰不明所以，他跟上了巴里的脚步，走进光芒中：“你逗我？我可不想被恐龙吃掉。” “并不是所有的恐龙都吃肉，告诉你个闪电小常识，食草龙类的数量远远高于食肉龙类，因为它们是食物链的更下层。”巴里见到约翰接茬顿时松了口气，都到了这里，他还能感受到身后杰西卡那火热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的后背烧出洞来：“再说，和珀佩图阿以及毁灭军团比起来，死在恐龙嘴里应该痛快多了。” 超人也在同步进入另一边的大门，他显得有些无奈，朝这边喊话：“巴里，别闲聊了，注意定时通讯，保持沟通。” “好的，你也小心。”随着闪电侠的话音落下，两支小队都失去了踪影，大厅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目前看起来一切顺利，这种时候，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第1551章又糟糕了 其实正义联盟一方的聪明人不少，比如‘不立危墙’的卓越先生，比如‘小块头有大智慧’的原子侠，更别说还可以有正义化身的一大群蝙蝠侠提供建议了。 但他们现在都不在穹极号上。 星侠他们并没有把开启超时空传送门的消息告知平行世界的英雄们，因为众人将要前往的是主世界的过去以及未来，让平行宇宙的英雄们前往？那对世界的改变太大了，未知的蝴蝶效应甚至可能让所有人瞬间困入死局。 “星侠呼叫。” 在两队人马走进传送门几分钟后，星侠按照约定的时间，发出了第一次通讯，通过世界铸造者对于超时间流的介入，他们可以跨越时光进行沟通。 然而......没有回音。 星侠的神情变得凝重了，他再度尝试呼叫那两边，然而他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在仓库中回荡着，回应他的只是寂静。 在场的英雄们都有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充满了希望和期盼，然而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些期待，他张了张嘴，挤出几个字来： “出问题了，我们失去了联系......” 媚拉顿时拉下了脸，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严格来说也并不是正义联盟的成员，在场的其他人不好说什么，但她作为失踪者的家属完全拥有发言的立场。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把他们弄丢在时间流里？” 鹰女显得有些恍惚，她站在原地抱着孩子还是摇摇晃晃，目光没有焦点。媚拉的发言像是触碰到了她的开关，她也开口了： “荣恩不在，我们又失去了超人，没有希望了。” 星侠并没有特别慌乱，因为铸造者和监视者还在这里，他们也许见过类似的状况？也许他们能够重新联系上小队？ 所以他同样用期盼的目光看向那两位。 然而那两兄弟此时也是一脸茫然，他们能看到超时间流，利用超时间流，但它并不是他们的造物，它仿佛亘古长存。 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渊，又像是无尽的天路，在它那任何生命都无法看到的尽头，连死亡都会死去。 “是时间节点选错了么？”监视者转身开始检查设备，同时向自己的兄弟问话。 世界铸造者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他把自己的大锤丢在一边，低着头忙着计算：“有这种可能性，如果他们传送抵达的时间点和预计中不同，他们可能进入了目标外的时间支流中，这样我们发送的定点通讯自然就联系不到他们。” 盖抱着自己的胳膊，壮汉身上的绿马甲都被他挤得皱了不少：“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大危险么？” “目前来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星侠松了口气，他大概明白铸造者的意思了：“只是单纯的失联，而以他们的能力，我想在我们重新定位他们之前，应该足以生存。” “希望如此吧。” 被召回到正义大厅，此时负责充当吉祥物和传话筒的火星少女梅甘在心灵网络中这样说道。 然而就在星侠想要调整自己的计划之时，那两扇已经散去了光芒的大门突然爆炸了。 爆炸并不激烈，至少对于它们那么大的体积来说，简直就像是两个大蛋糕上点了两根蜡烛那么微不足道，然而伴随着两股青烟和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漫开来后，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变得铁青。 因为这不光意味着两支小队的退路断绝了，更代表着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计划，并引导超时间流本身反噬了这两个入口。 只是凭借能飞因此来帮忙的‘白鸽’捂住了嘴，小声对身边的‘战鹰’说： “那现在是不是代表着糟糕了？” “嘘......” 战鹰汉克虽然是个莽汉，但是他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就算完全不用脑子，光用嗅觉也知道遭了啊。 ....................................... 此时，宇宙的边缘处。 这里是一道白色的光墙，或者说是空白的环带，它取代了曾经的起源墙，蔓延向远方的宇宙尽头，将黑色宇宙天穹仿佛都分成了上下两半。 这个圆环围绕着宇宙，那白光的后面，没有人知道存在着什么。 在上一次事件中，起源墙的爆炸不光让很多人尸骨无存，也让附近的星球和太空垃圾完全净空，此时这里就是黑与白的交界，显得异常干净。 然而就在距离环形光带不远的位置上，一块巨大的金属平面正静静漂浮在那里，有两个人站在平台的边缘，像是在看着一片雪白的环带闲聊。 “守护者议会曾经告诉我起源墙之外是‘蓄光海’，那里是保存所有情绪储备的混乱地带，就连甘瑟也是这么说的。”哈尔抱着自己的胳膊，跟身边的绿衣人吐槽道：“我信了他们的邪，那些糟老头子坏得很，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起源墙是什么，也知道墙外有什么。” 站在哈尔身边的人虽然也穿一身绿，但他并不是绿灯侠。 恰好相反，和灯侠们那种时时刻刻都在发光的形象相比，他显得更像是融入了灯下面的阴影中。 深绿色的兜帽和眼罩遮掩了他的面孔，而且他身上还戴着一些完全不同风格的饰品，比如由一大串银币构成的俗气项链。 “异世界的丧钟给波波说过，墙外是想象力的根源，也许情绪也包含其中，小蓝人们并没有骗你，只是隐瞒了一些。” 留着漂亮胡子的斗篷人这么劝说，当然，作为背着弓箭上宇宙的人，他的话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管这叫一些？”哈尔翻了个白眼，即便身为绿灯军团的团长，他还是那个米国大兵的性格，吐槽领导是他的最爱：“他们等于是给了我们一袋狗粮，然后就把我们空投到了刚果金去和军阀混战，除了知道狗粮勉强能吃之外，我们什么情报都不知道。” 那个谁耸了耸肩，他能够进入宇宙，毫无防护地站在太空中和绿灯侠聊天，全靠了丧钟的帮助，和正联其他人比起来，他对宇宙中势力的了解不太多。 但即便如此，在恶棍之年开始之时，他还是离开了地球，前往了活体星球莫戈，也就是欧阿爆炸后临时的‘新欧阿’，为的就是维系正义联盟少有的盟友。 当然，哈尔也是正义联盟的一大战力，那个谁充分认识到了抱团的重要性。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的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头来，环带的强烈白光照亮了他的脸，正是失踪已久的绿箭。 第1552章绿箭的际遇 绿箭去找哈尔是可以预料到的，很多人提起哈尔，都默认他是巴里的好基友，因为红配绿，最潮流。 巴里性格善良又欢脱，喜欢喋喋不休地说一些小事，开一些玩笑。 而哈尔喜欢吐槽和讲冷笑话，除了和赛尼斯托作对之外，他也喜欢逗小闪玩。 其实双绿组合的关系也很好，绿灯绿箭虽然平时联系不多，但是两人的社会观以及价值观都很类似，他们更像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意志力都很强不说，他们对于世界的黑暗本质都有着相似的理解，而且那种愤世嫉俗的层面恰好频率也相似。 哈尔原本是个光伟正的超级英雄，然而在被视差怪掌控了一次之后，他也渐渐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街头巷尾黑暗角落中的残酷，或者是在光明下隐藏的贪官污吏，亦或是披着羊皮的狼。 以前他的立场更倾向于超人，尽管吐槽军方领导是习惯了，但他还是相信人都是善良的。 然而在奥利弗作为导游带着他在世界各地转了一圈后，重返正联的哈尔在立场上就更贴近绿箭和蝙蝠侠了，认为怀疑和预防才是宇宙警察更应该做的。 在N52时期的末尾，他还叛出了绿灯军团，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宇宙佣兵，或者说赏金猎人。 就是开着飞船跨越星际，把某些星球或者政府的通缉犯抓回去，并以此换取生存物资的工作。不如专门杀人的雇佣杀手那么黑暗，但实际上也是个徘徊于灰色地带的职业。 宇宙重启之后，如今的哈尔又一次对灯团失望了，确切地来说，是对宇宙守护者议会那些小蓝人都失望了。 除了甘瑟之外，那些小蓝人都抹消了自己的感情，变成了绝对理智的机器。 也是因为他们的决议，绿灯军团决定在起源墙爆炸之后独善其身。 如何在毁灭崛起的现在幸存下来？暂时还没有结论，但被星侠坑过一次后，他们再也不会上当了。 奥利弗两个多月前去找了哈尔，并且代表正义联盟向守护者议会进行了解释，希望能够在如今的艰难时刻，再度获得绿灯军团的帮助。 哈尔也帮他说话了，但并不是每个灯侠都对地球有什么好感。 很多来自先进外星文明的灯团成员，甚至认为人类是野蛮落后的种族，而哈尔、约翰、盖等人身上的坏习惯都是种族进化不完全的遗留。 是的，说的就是粗暴，不理智，好战等等人类基因。 平时只是看在哈尔是军团长的份上不说罢了，绿箭一出现，他们的鄙视就有了宣泄之处，把他说得几乎和太空蠕虫一样卑贱。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当时是正义联盟联系了绿灯军团，人家也几乎全员参与了之前的所有计划，不光是在那之前自发去维护起源墙破口，还是之后与毁灭军团在太空开战。 绿灯军团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减员超过70%，灯侠们的战友都死了那么多，这让他们怎么能不生气？ 星侠的骚操作前脚把灯团坑了，没过几天，绿箭又来求助，没把他驱逐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虽然总灯炉又发送戒指招募了一批新兵，但这些新人的意志力还没有面对过真正的考验，也根本不能上战场。 因此，他们一致认为绿箭是又想骗他们去做炮灰了。 好在奥利弗虽然不是话多的类型，但实际上他脑子不错，口才也很好，他舌战群绿，还是争取到了让自己留在莫戈的机会。 守护者议会也表示会召开会议，商讨要不要再度帮助正义联盟。 这期间因为担心地球的情况，哈尔假公济私，偷偷派出盖·加纳德返回地球去帮忙，让地球同时拥有了两个灯侠执勤，这是违背欧阿之书规定的。 不过这对哈尔来说是常规操作了，他不太在乎规矩什么的东西，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而作为让别人不会因此唧唧歪歪的代价，他自己则和绿箭奔走于宇宙各处，去救援一些外星难民，或者阻止一些种族大屠杀。 恶棍之年不光影响到了地球，很多智慧星球也同样陷入了混乱的危机，卢瑟也许没有给他们提供武器，但是末**近，人人都有杀人的理由。 这就是绿灯侠们的日常工作，宇宙警察嘛，就是负责维护治安的。 军团长更是这样，哪个扇区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哈尔就要像是补锅匠一样去补哪里。 也因此，双绿组合这两个多月倒是挺忙的，然而比他们还忙的是守护者议会，他们天天开会，至今都没有商量出要不要帮助正联。 其实这么说并不确切，因为除了甘瑟之外，其他所有小蓝人都反对这么做，是甘瑟一直坚持提出重新讨论，并且尽力说服他们，这个会议才至今没有给出否定答案。 要不然奥利弗早就被驱逐了，哪还等得到今天？ 绿箭对于这件事还有着清醒的认识，毕竟人家绿灯军团也不欠地球的，人家愿意帮忙，那是情谊。人家不想帮了，那是本分。 宇宙都成了这样，谁还没有点私心呢？从这点上来看，人类和外星人也没什么区别，智慧生物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 所以他对于哈尔和小蓝人们的表现能够理解。 其实哈尔的想法也简单，他为灯团出过大力，他为灯团流过血，正义联盟以前也没有少给灯团帮忙，可现在地球陷入了危机，他想要回去都不行？ 议会认为灯团长的管理工作更重要，他属于绿灯军团，已经和他的母星没有什么关系了。 哈尔就是气这一点，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算老几？ 他好几次都想拍屁股走人了，还是奥利弗把他劝了下来，因为一旦哈尔离开，那绿灯军团最后一个帮助地球的理由都没有了。 绿箭没有蝙蝠那么会把握人心，也不如苏明那么擅长谈条件，但他的智慧已经足够他看清己方手中的筹码。 确切地说是哈尔的筹码，他毕竟在灯团中还有一大群朋友，这些人在关键时刻是可以为了哈尔无视议会命令的好兄弟，和这些人在一起，也许关键时刻还能越过议会掌控灯团。 而要是哈尔脑子一热，带着这些人全部叛逃，去找老熟人弄些紫灯戒或者黄灯戒，那就等于白白放弃了绿灯军团。 失去本有的一大群帮手可不好。 于是，日子就在等待中过去了，绿箭的存在感很低，以至于不少绿灯侠都忘了星球上还有个地球人。 不过那都是之前两个月发生的事情了，在前几天的一次巡逻中，哈尔突然想起要去看看老对头们怎么样了，在赛尼斯托放弃了黄灯戒指后，黄灯军团仿佛全体蒸发不见了。 哈尔有点担心他们在憋什么坏水，于是带着绿箭去了一趟反物质宇宙。 他们在科瓦德发现了屠杀后的现场，很多持械者的诡异尸体，接着就是反监视者出现并且通过他的能力锁死了空间，把哈尔和奥利弗关在了里面。 双绿组合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然而反监视者表示不是来打架的，他想要谈谈。 于是，世界铸造者曾经告诉了星侠的故事，反监视者也讲述了一个差不多的版本给哈尔他们，负面情绪超级多的那种版本。 接着他邀请两人协助他的计划，一起去对抗珀佩图阿。 ‘超越’和‘毁灭’的最终战场会是地球，这是可以预料的，那么他需要和正联协调一下计划，那些人太擅长坏别人的事了。 也需要有人充当沟通桥梁，毕竟他自己上次去地球是想吃上面的所有生命来着。 在蝙蝠侠不在的如今，相比起星侠来，他更看好绿箭。 第1553章黑暗交汇 现在哈尔和奥利弗所在的位置，就是反监视者的王座平台上。 说白了更像是一块超大的冲浪板，长约两千米米，宽约五百米，上面有一座金属小城堡，里面有个王座而已。 这东西上面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不过在双方达成一致后，反监还是给两人弄来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 之后的几天里，反监视者就把平台停留在这里，一直监视着起源墙残骸区域的读数。 大概是读数吧，反正用绿灯戒指想要研究这道光带的话，那它就只会单调地报错，让哈尔都怀疑自己的戒指其实装的是windows98系统。 绿色双人组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这些天过得都差不多一样，两人就在‘甲板’上进行着有意义的活动，看‘海’。 原本守护者议会坚决反对哈尔离开，但绿灯侠在说明自己正在和反监视者临时合作后，小蓝人们反而告诉他不要急切和焦躁，先把人家陪好，灯团的事情他们会代管的。 这事后引来了绿灯侠更多的吐槽。 对于哈尔的吐槽，奥利弗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劝解的话之前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他也知道哈尔只是觉得心气不顺，现在连正联的宿敌，反监视者都知道要团结一心了，偏偏守护者们都不这么想。 好气。 “你说我们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哈尔揉了揉自己的脸，他绿色的制服闪闪发光：“该不会是那位把我们困在这里，自己却同步在地球进行什么阴险计划吧？” 奥利弗摇了摇头，手里拿着一根箭摆弄着：“不，如果是那样，他杀掉我们更简单。” 哈尔嘴一撇，朝星空中吐了口痰，那液体瞬间变成了冰条，消失在两人视野中：“有道理，可是我真不知道对着这一片白光能看出什么来。” 奥利弗正想说自己也不知道，而这时反监视者却出现在了他们身旁。 “我是在担心外界的变化，不过目前来看还没有问题，起源判官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里的状况。”他冷笑了一声，又像是怀念一样：“不过这也正常，当初我们三兄弟想要封印母亲时，即便故意引起法庭注意，起源判官也在3000万年后才抵达我们的多元。” 反监视者没有什么表情，即便是心平气和地说话，他的声音都听起来像是怒吼的惊雷。 绿箭笑了一下，如今的反监看起来很好说话，但那是因为双方有共同的敌人。 他的实力很强，但找上双绿组合，就必然有什么事是只有绿箭绿灯才能做的，那么他们对于反监有价值，有价值就不会死。 所以他现在还能跟反监视者开玩笑： “看起来你所说的什么法庭，他们也够官僚的，出警速度比大都会还慢。” 这只是个夸张的比喻，其实大都会的警察效率要比星城好得多，只不过即便他们能够在三分钟内抵达案发现场，那时候也只能从超人手里接过昏迷的罪犯了。 反监视者听不懂人类笑话，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笑这个概念，巨人灰白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实事求是地回答： “即便是我们兄弟三人，也只知道起源墙是监狱，可到了今天，我却无法透过这道白色光带看清监狱的废墟。它好像什么都不是，但同时又是一切。” 哈尔拍拍绿箭的肩膀，摆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来，对反监说了个冷笑话：“你将我们并称为三兄弟，我很荣幸，你这个多元宇宙级的兄弟我认了，我们一起去拯救地球吧？” 好吧，果然反监视者面无表情是因为根本没有幽默感，他空洞的黄色双眼瞄了一眼绿灯，平静答道： “我说的三兄弟是我和监视者以及世界铸造者三人，和你们无关，你们只是临时盟友，地位和奴隶差不多，不要要求你们的主人做什么。” “嗯哼，看起来我们的地位有点低。” 哈尔朝奥利弗吐槽，他就知道反监视者没憋好屁。说是要让两人帮忙，可是把他们裹挟到这里好几天了，连计划都没有提起过一个字。 反监视者对此视若无睹，他和两人并肩看着眼前的宇宙，冷冰冰地回答：“稍后做好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我会赐予你们奖赏，力量？权利？还是恐惧？我都可以给你们......” “免了，恐惧就免了。” 恐惧会影响意志力，哈尔一点也不想要，而且持械者那些人的死法也太惨了。 倒是奥利弗好像有点心动，恐惧让蝙蝠侠变得很强，那自己掌握了恐惧会不会也会实力大增呢？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一个沙哑的，似笑非笑声音突然在三人身后响起：“奥利弗，如果你也想玩恐惧，那你只能改名叫‘果子狸侠’了。” 绿箭顿时像是放下了重担一样，肩膀都耷拉下去了，他笑着转过头去和来者拥抱： “你砸才来捏？” “你对改造的掌握有点超出了我的预料，如果不是凭借52频道的镜头，我还真找不到你。哦，哈尔你也在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苏明拍拍绿箭的后背，这个家伙好像瘦了很多，更像是监狱里的罪人了。 而他身后的戴安娜则十分警惕地看着反监视者，正联和反监视者的关系可不怎么好，当年反监视者吃掉了地球3上的所有居民，引发的犯罪辛迪加入侵对主世界造成了很大破坏。 可惜，她想要拔剑的手被哈莉抱住了，耽误了动作。 “嗨，丧钟，戴安娜，哈莉。”哈尔也松了口气，看到正联的朋友出现总是让人高兴的，就是他还有些拿不准，丧钟和哈莉的立场好像不完全是站在正联这边的。 “你们没事吧？” 戴安娜瞪了哈莉一样，摆脱了她的钳制，走过去把绿箭和绿灯与反监隔开。 在她的认识中，绿箭是远程射手，灯侠是中距离的能量发射者，都不适合和敌人近距离接触。再说，遇到危险还是由亚马逊战士顶上最合理。 面对她警惕的目光，反监视者则是像忽略蚂蚁一样忽略了她。 他曾经是有一个分体，被地球0掌握反生命方程的格蕾尔打败，但现在他集中了所有分体的力量，变成唯一性存在。 一个神奇女侠的实力对如今的他来说？也确实和小虫子差不多。 “你们有三分钟时间进行效率低下的情报交互，人类的说法是叫叙旧。”他又扭头继续看海去了，大大方方地抱着双臂，背对着众人。 苏明怎么看都觉得他的背影姿势好正点，太适合大剑背刺了。 但现状很明显，反监现在是盟友，即便不用问奥利弗，也能猜到这个大家伙的目的。 同时，苏明也明白自己之前的不详预感是怎么回事了。 这里只有反监视者，却没有之前说要去找他的世界铸造者和灯侠，那么谁出了问题已经一目了然。 话说，灯侠真的不是卢瑟派来玩死正联的么？人家正主都还没发力，正联都要全灭了...... 第1554章绿箭成了目标 丧钟扭头看了一眼白色的环带，那光辉中有一股很恐怖的能量。 和以前墙外的混沌之海完全不同，此时的多元宇宙好像正在和更上一层的什么东西产生融汇，很难描述那种感觉，就像是以前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大堆的东西般突兀。 就连体内的X金属骨骼都在微微震动着，像是在与外界的什么东西呼应。 稍微思考了几秒，没有答案，所以他暂且把这问题搁置，伸手揪了揪奥利弗的山羊胡。 “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在这里？”胡子是真的，这个绿箭也是真的，苏明松开了手：“绿灯侠在宇宙中我可以理解，但你不应该在星城么？就像是守土有责。” 奥利弗叹了口气，他把手里的箭矢插回背后的箭筒里：“有迪格尔他们在，戴娜也主要留守星城，问题不大。” 苏明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因为听到这里莫名地同情绿箭。 ......................... 太像了，怪不得在正联没位置，说绿箭像蝙蝠侠那不是白说的，人家有阿尔弗雷德，他有迪格尔。 一个是管家，另一个是司机。 管家侠和司机侠的故事在DC广为流传，因为他们仿佛是无所不能的。 迪格尔是个小黑人，有点军队的背景，退伍后到了星城，给失踪后归来的花花公子奥利弗·奎因做司机兼保镖。 但是他心思细腻，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雇主从来没有晚上用过车。 一般来说，给富二代当司机往往需要在大半夜的时候，把喝多了的老板从酒吧接回去，或者是把喝多了的老板和女人一起送到酒店去。 然而，奎恩工业的太子爷白天放浪形骸，到处沾花惹草。可是到了晚上堪比圣人，只会蹲在家里连灯都不开，像是在提倡环保。 这太可疑了，一开始迪格尔怀疑奥利弗是晚上偷偷溜出去做什么非法交易，强烈的正义感让他更多关注了雇主的行动。 果然，每到夜晚来临，富二代就会偷偷从家里书房的地道钻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通过布置一些监控设备加上跟踪，平日里接触时有意无意地套话，终于有一天迪格尔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安全屋，他发现了奥利弗的秘密。 原来雇主白天是富二代，晚上却是义警绿箭侠。 迪格尔顿时对雇主大为改观，并且开始暗中给奥利弗打掩护，日常装傻。 只不过后来有一天，绿箭和黑箭在夜里展开了激烈对射，那时候还不如现在弓马娴熟的奥利弗不是人家的对手，被黑箭射穿了四肢，看起来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其实黑箭梅林也没想杀他，所以只是弓箭搭弦指着绿箭，闲聊放狠话罢了。 而这时迪格尔穿着装甲车引擎盖改造的护甲和钢面具出现了，用手里的霰弹枪打走了梅林，救了奥利弗。 想必当时黑箭的内心是愤怒并且无力的，他们两个穿皮甲的弓箭手对射玩，你一个穿板甲拿火枪的出来算是个什么事？ 然而弓箭没有提前准备特殊箭头的话，就是射不穿五厘米厚的钢板，和霰弹枪比起来杀伤面也太窄，尽管他和绿箭都用180磅的超级强弓...... 但时代变了，正面对决，罗宾汉就是打不过蓝博。 赶走了敌人，迪格尔把昏迷的绿箭背回了秘密基地，精心照料。 他不光给奥利弗缝合了伤口并治疗伤势，还顺便给他做了顿饭，缝了下制服，打扫了一下基地卫生，把基地里的通讯设备和电脑升级了一下，冒充奥利弗安排了一下第二天白天公司的事务，同时开始推理黑箭的真实身份。 等这些事都做完奥利弗才醒来，他当时是懵逼的，但很快就感受到了有人帮忙的温暖。 确认过眼神，他遇上对的人。 迪格尔不光能和他并肩作战，后勤保障也是一把好手，就这样两人快乐地组队了。 很多年就这样过去了，迪格尔帮助奥利弗击败了一个个敌人，无数次救过奥利弗的命，还帮他管理着绿箭家族。 要说奥利弗最疼爱的人，无疑是军火库罗伊，那是当儿子在养的。 可要说他最信任的人，那毫无疑问就是司机侠迪格尔，奥利弗看重他的意见甚至高于前妻黑金丝雀。 ........................... “这些年你也很辛苦啊......” 苏明揉捏着绿箭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一点，即便反监视者就在身边站着，可是几人也没必要害怕。 反监视者的弱点一大堆，被超人和巴里都克制，N52重生后的反监视者连反生命方程都弄丢了，这样的多元宇宙级无疑是三兄弟里最弱的一个。 奥利弗：“？？？” 绿箭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丧钟会有这样的感慨，他苦日子已经过习惯了，最近算得上是好日子了啊。 “总之你还安全就行了，我得知了狂笑之蝠盯上了你，好在我又领先了一步。” 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一瓶酒来，递给奥利弗，反监视者的这个大平台有点意思，看起来像是直接漂浮在宇宙里，没有任何防护，但是人类却可以在其中自由呼吸，吃饭喝水都不受影响。 奥利弗喜欢喝酒，在这方面和蝙蝠侠喜欢喝咖啡有点像。 他接过酒瓶，先是灌了一口，才像是活过来一样吐了口气：“那疯子为什么盯上我？他不是想赢蝙蝠侠么？” 苏明点点头，他又摸出来一瓶啤酒给哈尔：“大概你成了小目标吧，他先定一个小目标，杀掉绿箭什么的......” 绿箭又无语了，绿色眼罩下面的眼睛表示他才不信这种鬼扯呢。 丧钟自己拿出个酒瓶来和两人干杯：“好吧，确实是开玩笑的，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我知道狂笑之蝠盯上了你的‘罪孽三件套’，他还抓住了陌客，现在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 奥利弗摸了一下胸前的项链，进入了思考，而哈尔暂停了和戴安娜的闲谈，插了一句：“另一个蝙蝠侠是不会魔法的吧？这些魔法道具确实好用，但他拿去做什么呢？” “啊，不能这么说，蝙蝠侠确实没有施法能力，但他们是懂魔法的。”苏明反手指了指戴安娜，又眺望地球方向：“就跟神奇女侠和波波一样，懂很多，但只是纯理论方面的大师。” 奥利弗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戴安娜的脸看，又看了看苏明的面具。 “有问题，你们俩有问题，交代吧。” 第1555章条件重现 戴安娜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胳膊抓起来，酒瓶塞进他嘴里：“喝你的酒，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问。” 从她的反应上奥利弗已经获得了答案，他本意只是试探，然而神奇女侠不打自招了。 他举起酒瓶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大口：“恭喜啊，只是不知道冲喜对拯救世界有没有用......” “为什么这样说？” 哈尔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他显得有些费解，他没有发现戴安娜有什么不同啊，尽管半年都没有见面，可是她不还是那样么？ 奥利弗撇了哈尔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绿呆瓜，现在情况糟透了，可你没发现她却面带喜色么？” “呃......没有！” 哈尔又观察了一番，戴安娜用想杀人一样的表情看着他，绿灯侠什么都没发现。 苏明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他接着自己的问话：“没想到你还知道冲喜这个词，你的中文比以前更好了，只是口音听起来像河南话. ......算了，那不重要，倒是你们和反监视者在这里发现什么了？” “这个得你自己问他了。”绿箭向旁边错开身子，露出了一旁抱胸看海的反监视者来，众人的脑袋差不多只到反监的腰部位置：“我们在这里好几天了，可他从来没有说过之后的计划。” “我才是穿绿色制服最帅的超级英雄......”被挤到一边的哈尔显得很不服气。 反监视者转过身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明，像是从来没见过丧钟一样地打量。 苏明也在同时打量他，脑海中冒出一大堆情报来。 反监灰白的肤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偏向黑暗系，那就代表了他的性格，而且那一身领子高得夸张的金属盔甲，让苏明不由地想起了隔壁的天启。 好吧，如果说达克赛德和灭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反监视者的人类形态也只能说是类似天启，区别还是有不少的。 毕竟反监视者的终极形态没脖子，头盔是个弹头状，除了涂装颜色没那么喜庆之外，外貌倒是更像红坦克。 而且天启是把所有变种人都当作自己的孩子，反监视者则是把所有有机生命当作食物，这个差别就大了去了。 天启虽然疯，但是他不吃人，反监视者则是只吃生命。 这一点和吞星也不一样，反监视者是吸取一颗星球上所有有机物的生命力，反物质之力当场让他们变成飞灰。 然而星球本身还是好好地留在那里，只不过变得空荡荡而已。 总结一下的话，那就是他比吞星更会可持续发展，毕竟星球还在，隔上个几十亿年还可以再来嘎韭菜。 世界铸造者，监视者，反监视者，他们三兄弟在多元宇宙内的作用是珀佩图阿早就安排好的。 如果说这个多元宇宙本身是她的后花园，那铸造者就是提供花盆和泥土的杂工，监视者是负责照料作物长大的园丁，反监视者是负责收菜的仆役，她自己作为主人只要在桌子旁边等着吃就行了。 只不过珀佩图阿没有想到三个儿子反了她，联合外人把她囚禁，也因此这些安排都没有派上用场。 监视者和反监视者在推翻珀佩图阿后都想决定宇宙的走向，监视者希望它能够无限扩张，而反监视者则是倾向于圈养收割。 世界铸造者则是因为不想和兄弟们争执，主动退出，跑到血域背面创造黑暗多元，自己打铁去了。 于是多元宇宙中，监视者和反监视者的玩法变成了无休止的均势游戏，有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那就是种瓜的老农和偷瓜的贼。 看起来监视者帮助星球发展，扶植智慧生命，像是十分善良的样子。 可实际上有在乎西瓜想法的瓜农吗？一个藤上一个瓜，多长出来的花就会被掐掉。不符合他要求的种族也是一样，他有自己一套冷酷的规矩。 那三兄弟都从来没有看得起人类的意思，他们当年是亲眼看着珀佩图阿是如何塑造‘掠食者’的，又亲眼看到起源判官是如何把掠食者拆分成人类和火星人。 自家捏出来的泥人被拆成两半，对于三兄弟来说人类连合格的玩具都算不上。结果现在三兄弟看起来都落入了必须和人类结盟的下场，想想就觉得可悲。 “我知道你，来自多元之外的神秘人。”反监视者的巨大眼睛像是灯泡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明：“和其他人类相比，你很有趣。” 苏明不喜欢别的什么东西俯视自己，他缓缓飘起来，保持视线和对方平齐：“哦，那我很荣幸，当然，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吧？” 反监视者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在智力方面并不比两个兄弟强。 “嗯，我当然知道。” 是的，反派特有的嘴硬来了，一边表现得云淡风轻，一边是内心完全茫然，保持一个神的气派是非常必要的。 苏明心中暗笑，他就知道会这样，不过他也不打算玩什么我画你猜，他直接奔向正题： “反监视者，我是来谈条件的。” 绿箭顿时精神一振，出现了，丧钟的谈条件又出现了！难道他已经猜到了反监视者的计划吗？！ “我从不谈判。”反监视者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的小眼神里还闪过了一丝鄙视：“我会帮助你们打败我的母亲，但没必要在意你们这些小东西怎么想。” 苏明抱着自己的胳膊，在空中浮浮沉沉，远处的白光让他的一侧身体显得光芒万丈，但另一侧黑得犹如化为虚无。 “不听听我的报价，就这么着急拒绝了么？” “哦？呵呵，渺小的人类报价？你们只需要听我的安排，事后我会赐予你们想要的一切。” 反监视者的兴致并不高，他甚至又打算转身去看星星了。 丧钟摇摇头，显得十分遗憾：“其实我猜到了你的计划，无非是让你的两个兄弟去和珀佩图阿拼个两败俱伤，然后你把他们一起消灭。你拉上绿箭和绿灯，只不过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混进人类反攻部队，寻找更好的背刺时机吧？” 话音一落，一股恐怖的压迫感就瞬间降临，除了苏明之外，其他人都感觉呼吸异常困难。 反监视者身上的反物质能量升腾着，他的身高瞬间变成十米以上，整个平台也都产生了海市蜃楼般的扭曲和形变，他掏出一把大得夸张的能量炮来对准了丧钟。 “看来我不能留你们了，也罢，找星侠那个傻子合作更方便，我的两个兄弟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面对那比井口还粗的炮口，苏明一点也不慌，反而有些想笑： “原本只是猜测，你自己的反应说明了我猜对了，这么沉不住气？你呀，真是让人一言难尽。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你的计划，因为你那两位和星侠合作的兄弟，恐怕连珀佩图阿都见不到，现在就要死了啊。” “......证据。” 反监视者没有扣下扳机，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 苏明褪下面具，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抽着：“星侠只有一半大脑，这个证据够了么？你不会以为卢瑟那么好心，取走星侠一半脑子，却把他活着还给正义联盟？没用的东西杀了岂不是更方便？” “我对这个有些了解，星侠是从卢瑟的监狱里逃走，主动找上正义联盟的。”反监视者还是端着手炮。 “那么你是认为只有半个脑子的嬉皮士，能够从代表人类巅峰智慧之一的卢瑟手里逃走咯？”苏明吐出一个烟圈，把自己的脑袋伸进炮口里：“如果你真那么想，现在就开枪让我尝尝反物质大炮吧，至少在你把我蠢死之前杀了我......” 第1556章真香？ 反监视者想要看看丧钟的表情有没有破绽，他是不是在骗自己。 然而苏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雇佣兵整个上半身都钻进了井口粗的炮管里，两条腿还像是表演花样游泳一般，在炮口外来回蹬踏旋转，显得很自在。 旋转，跳跃，他抽着烟。 就是吃定了反监视者不会开炮。 哈尔有些担心地给奥利弗打眼色，如果情况不对，他准备出手救下丧钟。 丧钟曾经救过他的命，打败了破晓诡灯，这个人情他必须要还。 军队是个讲生死交情的地方，哈尔也一贯是这样想的，欠丧钟一条命，那自己就算死了也要把命还上。 倒是四人中，对苏明有深刻认识的两人心中不以为然。 奥利弗知道丧钟如果没有把握和准备的话，肯定不会玩这么大。 在外人看来，也许丧钟是展现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在和反监视者硬碰硬。 可他知道，丧钟一定是确定了反物质大炮打不死他，才故意这么做的。 要是丧钟真想死，去找珀佩图阿单挑就是了，至于在这玩人间大炮吗？ 一个人站在二楼阳台喊话，说自己要跳楼自杀；另一个人则是站在二十层楼顶的天台，一言不发。 这两人究竟谁是真心想死？有点脑子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奥利弗不光没有劝阻哈尔，还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表示自己也会出手。 因为绿灯侠的下意识反应表现出对战友的担心，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入了戏，这样更有利于瞒过反监视者。 如果所有人都表现得有持无恐，那反而可能会坏事，让本就多疑的反监视者破罐破摔。 然而接下来哈莉的表现才让奥利弗更加佩服，红蓝发色的女孩冲了上去，抱住丧钟露在炮口外的一条腿就开始大哭。 “不！你不能死，我不想守寡，你出来啊！让我进去！让反监视者打死我，你要活着看到他失败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心理医生出身就是牛啤，在对自己进行催眠和心理暗示的情况下，哈莉一秒入戏，哭得那是泪如泉涌。 “嘶。” 绿箭和绿灯都偷偷吸了一口冷气，这信息量太大了，真的假的啊？ 他看了一眼戴安娜，神奇女侠已经抽出了剑盾，可是哈莉快了她一步，她现在不知道该不该上，上去有没有位置，所以很尴尬。 感受到绿箭和哈尔的目光，她又以死亡凝视瞪了回去。 绿箭不着痕迹地移回了目光，重新看着炮口里的丧钟，即便对方看不见他，他也要送上崇拜的眼神。 搞上了戴安娜这种暴力女不说，还敢玩脚踩两只船，真是艺高人胆大......我奥利弗愿称你为最强！蝙蝠侠我都不服，就服你！ 不过另一边，反监视者就有些拿不准主意了，尽管他力大无穷，可是看着丧钟和哈莉抢着要死，这乱糟糟得堪比闹剧的场面，他还是放下炮口，把两人都倒了出来。 他原本确实想开火的，可如果自己的兄弟两人达不成消耗母亲的用途，那对他本人来说可不是好事。 到时候渔利不成，反而被母亲把三兄弟各个击破，那就完了。 他想要加入正联，除了要找人打杂之外，另一方面更是为了督战，确保自己兄弟们和母亲两败俱伤的啊。 好吧，既然原本的计划不成，就听听丧钟有什么建议吧。 “我不会杀你们，击败我的母亲，保全宇宙才是我的目的。”反监视者这么说，仿佛之前的情况都是幻觉一样，他不光收起了武器，还把体型重新变了回来：“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听听你们人类的愚见，但如果不能说服我......” 他做了一个捏手指的动作，意思是他会把在场的人都像捏虫子一样捏死，甚至不会赐予他们恐惧。 苏明把怀里的哈莉丢还给戴安娜接住，他轻松地弹弹烟灰，这反监视者不是一样同意谈条件了么？ 真香定律果然才是万千宇宙都通行的定理。 “简单，我们在削弱敌人的同时，想办法增强自己就是了，我需要你为我撑腰，我得先和狂笑之蝠谈个交易。” “你疯了！” 哈尔第一个反对，他想起熄灯程序就手指疼，想起那些疯子蝙蝠就脑子疼。 戴安娜虽然没有说话，但小眼神里也全是不认同，狂笑之蝠确实是敌人的敌人没错，但疯狂是一种传染病，狂笑之蝠的威胁一点也不在毁灭军团之下。 而且是黑暗骑士团杀掉了暗夜大师吉姆，如果波波知道丧钟和狂笑那疯子谈条件，必然会发狂的。 但苏明扭头递给了她一个眼神，如果在场的人都不说，波波也不会知道这个不是？计划也不是他们看起来这么简单的。 记得在52频道的‘暗室’里是怎么商量的么？听话就完了。 奥利弗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思考着，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好像猜到点什么，只是看到丧钟对女侠使眼色，他就懂了。 哈莉则是没心没肺地笑着，丧钟做什么她都没意见，反正只要好玩就是了。 反监视者思考了一下：“如果没记错，那个来自我兄弟铸造的世界中的蝙蝠侠，是你们的敌人吧？你愿意和敌人谈条件？” “你曾经也是正义联盟的敌人，现在不也站在这里合作么？”苏明淡然地抽着烟，还试图给反监视者嘴里塞一根：“你杀掉的人类手拉手能绕地球好几圈，可我们如今不也站在一起？我想狂笑之蝠也愿意和我们暂时停战，现在卢瑟和珀佩图阿最强，只有赢过最强的存在，那才最有价值。” 反监视者把香烟嚼了，他体内的反物质能量让纸卷小棍直接湮灭在口腔中，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丧钟一样。 “你甚至超脱了仇恨这种低劣情绪，能够理解我收割生命对于宇宙的意义，确实不是凡人。我可以帮助你，但我能获得什么？” “我会修补你的计划，让你能更稳妥地弄死监视者和世界铸造者，再把星侠送给你吃怎么样？”苏明再度抬手制止了想要反对的哈尔，朝着反监视者伸出友谊之手：“他体内有佩珀图阿的能量，想必应该很美味吧？我认同你的秩序理念，你才是真正为了多元宇宙着想的真神啊。” 反监视者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也浮现了惊疑之色。 他从没有想过低等生物中有人能够看穿生死的界限，发现他真正存在的原因，并且给予他这么高的评价。 因为优胜劣汰的残酷选择，就是珀佩图阿当年赋予他的职责，他是促进所有造物疯狂进化避免灭亡的‘催化剂’！ 看着丧钟诚恳的目光，他不知道理解万岁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但还是像人类一样伸出了手，和对方相握。 “成交，现在向我证明你自己。” 第1557章绝对公正维山帝 “先别急，莫比乌斯（Mobius），我可以这么叫你吧？”苏明友善地和反监视者握手，反正不管他同意与否都已经这么叫了：“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坏蛋，彼此之间光是口头协议可不够。” “你想怎么样？”反监视者对于丧钟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且随口称呼并没有意见，他的存在不是一个名字能够代表的：“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盟约自然会履行。” 好吧，看起来丧钟比绿箭他们在反监眼里高一档，不是奴隶而是合作方了。 苏明朝哈莉打眼色，让她带着碎碎念的哈尔到一边解释去，自己继续和反监视者拉着手说话：“我怎么说也是个魔法师，自然要按法师的规矩来。” “......”反监视者又一次上下打量苏明，随后摇摇头：“这是你们人类所谓的笑话么？我没有在你身上感受到哪怕一点魔法的能量，倒有一种我很陌生的高级能量，那是某种宇宙能么？” “因为我是‘动能系’的大师，咳，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总之我们之间需要一份契约，由第三方强者见证的契约。” 苏明也不尴尬，雇佣兵做生意那必须得签合同啊，再说要是反监不签的话，恶魔的那一套文书把戏又怎么玩？ 反监视者语气不屑，他抽回了手抱在胸前，蓝色的盔甲发出金属摩擦的噪音：“强者？在我面前谁敢称强？！无非是大点的虫子罢了！” 苏明顿时有些无语。 这老哥很膨胀啊，你这还没变终极反监呢就这么膨胀？ 同步融合了反生命方程的反监视者才是终极形态，那玩意弄丢之后，反监视者的实力掉了好几个台阶。 是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被至尊小超人一拳打爆？忘了被黑死帝拿去当黑灯总灯炉里的灯兽？忘了被格蕾尔用反生命方程炸得只剩脑子？还是忘了这脑子在金属之夜被狂笑拿去，差点和监视者的大脑玩了碰碰车？ 三兄弟都是知道多次宇宙重启的，过去的事情他们都记得，反监视者这是选择性遗忘症啊。 再这么下去，继漫威那边的计量单位‘一吞’之后，这边也要出现新计量单位‘一反’了么？ “人倒颠。” 苏明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叫出颠倒人来见证契约，白鳞怪物伴随着粘液状的能量从半空中滑出，倒立着漂浮在空中。 它的一身白鳞在不远处的白光照耀下显得犹如透明，半空中只能看到一条黑裤子以及一张血盆大口。 苏明倒是察觉到了，这个货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因为那嘴角处有微笑的弧度，还有一些金色的汁液。 “丧钟。”颠倒人舔舔嘴。 “颠倒人，我需要你帮我见证个契约。”苏明掏出纸笔来，由绞杀变出一个平台来让他垫着写字。 “这就是你的依仗？呵。”反监视者扫了颠倒人一样，居然发出了不屑的笑声：“它根本没有制衡我的实力，黑暗的能量对我的反物质能量无效。” 一般情况下，当人们知道了公证人对他们没有掌控力的时候都会选择闷声发财，而像反监视者这样，为了衬托自己的强大，直言对方没用的也是独一份了。 苏明抬了一下头，又低头继续书写：“见证者不需要拥有直接杀死你的实力，如果你违约，那他只需要在未来，你和你势均力敌的敌人战斗时，突然出手让你摔一跤，那你就死定了。你也许认识不到来自起源墙外的颠倒人有多强，但只要知道他和你任何一个兄弟加起来，你都不是对手就行了。” “哪怕是阿尔斐俄斯那个废物？” 反监视者稍微正视了颠倒人一些，阿尔斐俄斯就是世界铸造者的名字，在三兄弟里的战力是最差的，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都可以算是多元宇宙级，但世界铸造者的能力全都在‘打铁’方面，他擅长创造，却不擅长战斗，要不然也不会被巴巴托斯，他自己的造物打败。 “你大哥当年可是帮着你母亲打造了所有这些平行宇宙的存在，战斗力确实是渣渣，但他人不错，也不是废物。”苏明吹了吹墨迹，拿起纸张来检查文字。 反监视者开始思考了，而颠倒人只是人畜无害地对着他笑，满嘴尖牙都呲了出来。 “不行，不能让他当见证者，我想起来了，你是他的代言人，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他的智力突然上线了，仿佛看穿了真相。 苏明撇了下嘴，像是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好吧，谁叫我十分迫切地想和您联手呢......颠倒人，麻烦帮我叫一下维山帝，对，就是那个‘绝对公正，不偏不倚’的秩序代表维山帝。” 尽管颠倒人没有眼睛，它还是十分同情地‘看’了一眼反监视者，随后向上方滑去，没入一个黑洞里。 几秒之后，伴随着浓烈的金光，三位一体的幻影浮现在了平台之上。 ............................... 签了合同反监视者就等同于输了，对付珀佩图阿的重要棋子顺利入手，计划已经基本完成，就缺监视者和世界铸造者这两个工具人。 不过不要紧，先从狂笑之蝠那里把人质换回来，这才是关键。 “奥利弗，接下来我可能需要你做出一些牺牲。” 苏明把双手搭上绿箭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他能感受到那绿色斗篷上的柔软毛球，像是一个个小疙瘩。 奥利弗笑了，他拍拍苏明的胳膊：“我知道了，狂笑之蝠想要的是‘罪钱项链’、‘门钥匙’、‘潘多拉魔盒’？那就拿去交易吧，毕竟这些东西都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绿箭对于这个问题是最看得开的，毕竟作为一个弓箭手，箭矢就算再宝贵，再有价值，那也得射出去才能让它产生作用。 这三件抢来的东西在这两个多月里确实帮助了他不少，但现在如果正联需要它们，那他毫不犹豫就会交出。 “是的，我计划用这三件东西从狂笑那里交易三个人质，唐娜、卡拉、还有魅影陌客。” 丧钟的面具从皮下渗出，黄黑色再度取代了他的面目，红色的目镜幽幽亮起。 第1558章交易计划 “等等，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哈尔伸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你说人质？什么人质？” 戴安娜有些警惕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反监视者，他现在正在低头研究那契约来着，因此她收起了武器，走到了哈尔身边轻声说道： “前不久的事情，狂笑之蝠抓走了我们的一些人，并且用一些特殊的病毒感染了他们，让他们变成了疯子。” 奥利弗点了点头，怪不得丧钟想要和狂笑谈交易呢，原来对方手里扣着人质。 在没有绝对把握能够凭蛮力营救的状况下，谈判才是最合适的，所以绿箭示意绿灯别激动，他再问问： “我只有一点问题，我们有这种所谓病毒的治愈手段么？如果无法将救出的人逆转回原本性格，那他们也无法形成战斗力，相反我们还要分出人手就关押他们。” “很不幸，没有。”戴安娜叹了口气，她的黑色长发泛着亮光，大眼睛看向白色的环带：“根据情报来看，卢瑟手里可能有解药，但我们和卢瑟根本没有任何谈判的可能。荣恩早先去找卢瑟谈判却一去不返，对于他的状况，我们的看法都很不乐观。” 和卢瑟见面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两个多月一点音讯都没有。 如果不是害怕鹰女彻底精神崩溃，正联的大家也许都要给荣恩举行葬礼了。 奥利弗深吸了一口气，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连荣恩也失踪了么？怪不得这几个月没有听到心灵通讯了，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呢。” 哈莉捂着嘴笑了一下，实际上，正联不联系绿箭的原因两者兼有。如果不是眼睛盯着奥利弗，他仿佛就跟不存在一样。 不过倒也不完全是这样，人家哈尔就能通过特殊的本领察觉到奥利弗的存在，这大概就是穿一身绿的英雄们之间的心电感应吧？ 可是也不对啊，盖、约翰和杰西卡也穿一身绿，他们怎么察觉不到绿箭？ 果然还是哈尔特殊么？他和奥利弗果然是有什么啊...... 哈莉觉得这个课题有点意思，也许绿绿组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和奥利弗比起来，她自己跟巴里关系更好，还是更希望哈尔和巴里在一起。 好纠结哦。 她的想象力又失控了，精神病人就是这么精神。 “那我们得提前准备一下。”奥利弗不知道哈莉在想什么，他此时表情十分严肃。 对于交换队友回来，他一百个同意。但是交换回来的可能是被敌人洗脑的疯子，那就必须小心。 不管是神奇少女还是超级少女，都不是那么好应付。 “放心好了。”苏明把绿箭侠的道具从身上摘下来，他又变成了平平无奇的奥利弗：“我早有准备，唐娜不是戴安娜的对手，而对付卡拉，我们有哈尔。现在就看狂笑之蝠的选择了，看他是想要做过一场硬抢罪孽三件套，还是同意我的交易条件。” 哈尔赶紧举手，不知道为什么，丧钟安排战术的时候他觉得根本没有插话的余地。 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对蝙蝠侠一样，人家一开口，所有人都自觉地乖乖听着，这算是超能力么？ “稍等一下，虽然我应该差不多可以控制住超级少女，但只有五成把握，我和超人打过，可没有你想得那么轻松。” 那是友好切磋来着，超人大概出了一成力量吧，哈尔自然也没出全力，所以他觉得是平手。 “模拟氪石，哈尔。”丧钟摇摇头，他的面具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语气听起来很失望：“凯尔·雷纳可以用绿灯灯戒具现出比蝙蝠侠脑袋还大的模拟氪石，你该不会觉得自己不如凯尔吧？” 哈尔有些狐疑，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那些的？当时超人被敌人心灵控制，在地球执勤的是凯尔，他用模拟氪石配合蝙蝠侠打败了超人，我也是事后看了欧阿之书才知道。” “你别问人家怎么知道的，就说你能不能做到嘛！” 哈莉催促了一句，还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氪石分子式，当然也可以做到。”哈尔挠挠头，显得很茫然地指向丧钟：“可他也有绿灯戒指啊，为什么不自己来？” 苏明不着痕迹地把双手背到身后：“我又不知道氪石的分子结构，我做不到。哈尔，你是整个宇宙意志力最强的人，比凯尔强得多，你的光芒照耀整个宇宙，奸徒邪党都畏汝神光，你才是最伟大的绿灯侠。” “......对，我是！” 哈尔沉默了一下，突然拍拍自己胸口比出了大拇指，洁白的牙齿闪过一道光来。 凯尔能做到的事情，那他自信也能做到，虽然以前没有尝试过，但作为欧阿之书认可的最伟大绿灯侠，哈尔觉得自己毫无问题。 苏明点点头，计划通。 其实最擅长创造奇迹的绿灯侠是西蒙·巴兹，那个阿拉伯裔美国人，偷车贼出身，意外获得灯戒。 在他之前，灯侠们普遍认为灯戒不能复活人，但西蒙做到了，他被车撞死的弟弟就是他用灯戒复活的。 在他之前，绿灯侠们普遍认为黄灯的光谱能量克制自己，但是西蒙不这么想，他能在和黄灯魔用灯戒对波的同时，凭借另一只手里的.45手枪击败敌人。 他也是唯一一个佩戴实弹武器的绿灯侠，持枪姿势类似街头匪帮，手腕朝里那样横着拿枪，他在混乱的街区长大，枪法很不错。 但西蒙现在人还在绿灯本部呢，眼前就一个哈尔，倒也不差，吹哈尔就完事了。 美国大兵么，向来自信心爆棚，吹捧两句就能操控他们按自己的计划行动，很划算。 见到哈尔有信心，那苏明也放心了，他面向反监视者说道：“莫比乌斯大人，能帮我联系一下狂笑之蝠么？我猜他在哥谭的某处。” 反监视者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契约收好，示意众人跟他进小城堡去：“小事一桩，其实我们可以把他们骗到某处，我亲自出手，帮你们把狂笑之蝠弄死，让你们见识一下神的力量。” 来了，他又膨胀了。 蝙蝠侠最擅长的就是以弱胜强，人家是靠脑子吃饭的，天生就克制反监视者这种没脑子的。 “那是蝙蝠侠。” 苏明捂着脑门跟在他身后，看着那飘荡的蓝色斗篷，只挤出这么一句话。 “唔，说得有道理，那算了。” 被提醒了谈论的目标是另一个蝙蝠侠后，反监视者还是很明智地放弃了硬来。 第1559章交易完成 谈判很顺利，狂笑之蝠好像是想都不想就同意了丧钟的交易条件。 用罪孽三件套，交换唐娜三人。 通讯中狂笑之蝠大笑着对苏明表示：“控制唐娜他们只是图个乐子，是为了让你知道我掌握着你的弱点，我随时都可以抓走你身边的人，怕了么？” “但三件套对你更有用，棋子可以拿来交易。” 苏明面无表情，他甚至还戴着面具，巨大屏幕投影前的他显得个头很小。 “回答正确，但是不加分。你对付掉了瑟茜，毁灭军团没有了魔法师，此时用魔法道具去对付卢瑟不是正好？哈！你把这些好宝贝放在一个现代罗宾汉身上，还真是浪费。” 狂笑之蝠显得兴致缺缺，他一边撸着自己的罗宾猎犬，一边打着哈欠，像是根本不想和丧钟说话。 “哦？那你介意让我参观一下，你是怎么对付那个光头的么？”苏明对于他的态度也不生气，狂笑曾经被自己砍掉过脑袋此时都很平静，那自己更没有激动的必要：“我猜你去北极是想找调音叉来着？” 疯子蝙蝠的脸凑近了镜头，露出一个超大的笑容，甚至他乱糟糟牙齿上的黄斑都能看得清楚。 “嘻嘻，等我将来去杀你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啦！不过现在嘛，我们可以共享这短暂的和平......对了，帮我跟你的宠物猩猩问好，就说他的朋友吉姆脑袋很好吃，我的宠物们都爱上这口啦，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蝠切断了通讯。 过程从一开始就顺利得过份，都有些像是假的了，苏明为此又思考了一会。 但交易的时间地点已经确定了，双方在五分钟后，于月球背面的某个坐标进行交换，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绿箭也站在他身边，一起沉默思考着。 倒是哈尔和戴安娜以及哈莉开始聊起了天，戴安娜想起了在52频道的事先交流，此时像是破罐破摔，也不阻止丧钟这种看不懂的操作了。 绿箭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之前丧钟给他没有喝完的酒，他嘬了一口后擦擦胡子：“你怎么看？” “狂笑的精神状态有问题是可以确定的，他现在处于一种冷静的疯狂状态下，在他和卢瑟的游戏里只要珀佩图阿不插手，他的胜率更高，卢瑟向来不擅长对付疯子。” 苏明也是褪去了面具，一手烟一手酒地回答，倒是让空荡荡的大厅中显得有了点人气。 “那你认为他能对付毁灭军团？”奥利弗小声询问。 可丧钟又摇摇头：“说不好，毁灭军团那些人对于珀佩图阿来说都是炮灰，只有卢瑟才有价值。如果狂笑对付其他人，我可以肯定珀佩图阿懒得管。但他要针对卢瑟出手的话，那黑化的女神必然会插手。” “我不理解卢瑟那个凡人有什么地方值得母亲看重。” 反监视者十分不屑地插了一句话，他只负责帮丧钟联系到狂笑，他们的交易内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问你，如果一个母亲被三个叛徒儿子在房间里囚禁了几百亿年，她出来后会想做什么？” 苏明笑了一下，给反监视者提了一个反问。 “她想杀了我们，这我们三兄弟都知道，这还要问？人类的智慧，哼！” 反监视者更加不屑了，丧钟问这样的问题也太小儿科了，真可笑呢。 绿箭笑了一下，援军抵达后他有底气多了，即便要失去新的超能力，但他如释重负。 此时他立刻回答反监视者：“这是你还不了解一个疯子母亲的心态，她会打算再生一个，让你们的新弟弟消灭你们三人，证明他比你们更强。” 苏明也接上了话：“是的，她不光要让你们死，还要让你们死得绝望，在地球上这叫‘后浪推前浪’，所以如果你们三兄弟一起去蛮干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反而会变成卢瑟的补药。” “故弄玄虚。”反监视者如此评价：“卢瑟确实返祖成了掠食者，但他和我们三兄弟根本没得比，我们是神。” “好吧，你高兴就好。”苏明抬起手在面前摆摆，示意奥利弗也别说了：“那么反物质之神啊，能用你的大滑板送我们去月球么？” 反监视者抬起手一握拳，红色的反物质能量光芒闪动，平台瞬间就从起源墙残骸位置跃迁到了月球背面，降落在了一个环形山窝里。 他抱着胳膊转身离开，还丢下一句话： “不要质疑我的强大，凡人，我掌握着你永远无法想象的力量。” 沉重的脚步渐渐远去，他只给众人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十分嚣张。 奥利弗看向苏明无奈地耸耸肩，意思是：现在丧钟你也知道我和哈尔这些天的痛苦了吧？这个家伙一抓到机会就会膨胀，自吹自擂宇宙第一，天下苦反监视者久矣！ 苏明轻轻和他碰杯，眼神中满是冷漠，无声中的意思就是：你跟死人计较什么？喝酒吧。 ...................................... 站在月球上，和之前在巫术之月里的感受完全不同，就连地面都没有那么白了，而且温度也实在太冷。 失去了三件套的绿箭就是个普通人，而哈莉和戴安娜也干脆留在小城堡里面陪着他聊天，苏明和哈尔，外加一个反监，三人在约定地点默默等待着。 反监视者根本没有和两人交流的意思，他大概还是沉浸在之前自己的霸气中。 而哈尔则是满腔热血地在练习具现氪石。 他想要让自己用灯戒模拟出的氪石又大又圆，至少要比凯尔具现的那种不规则晶体好用和好看。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几乎分秒不差，三人眼前出现了四个人影，除了三个要交换的人质外，还有个蓝甲虫。 “东西呢？” 人质都处于昏迷状态倒在地上，不知道狂笑对他们做了什么，但看起来好像不用打了。 可能是狂笑已经料到了苏明有克制那些人的计划，因此干脆省略了那一步，直接交还几个昏迷的。 蓝甲虫倒是飞在一旁，阴森森地索取货物，他要回去给狂笑交差呢。 哈尔用眼神询问丧钟，要不要把蓝甲虫也留下？ 这个人绝对不是己方三人的对手，电脑宅男从来不以战斗力著称。 不过苏明微微摇头，蓝甲虫还是得留给狂笑暂用一段日子，卢瑟和布莱尼亚克都擅长电子工程，要是己方把蓝甲虫留下，又赖下交易筹码，反而不妙。 减少狂笑的手牌，他可能会因为觉得人手不够去对付卢瑟，反而扭头先来纠缠自己，这就是麻烦。 或者他干脆不玩了，再去黑暗多元拉新队伍，同时把主世界鹰侠、戈登、沙赞杀掉，那也不妙。 所以这个交易必须履行，狂笑也是吃准了丧钟想要对付珀佩图阿，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他大大方方地派蓝甲虫来取货，根本没有任何防御的意思。倒是苏明需要提防，那个疯子有没有在唐娜他们几人身上留下后手，比如下毒或者安装纳米炸弹之类的。 “这里。”苏明手一抬，就把三件套中的两件丢给了蓝甲虫，丝毫没有留恋：“最后是潘多拉魔盒，我需要确定人质安全。” “请，异世界的丧钟。”蓝甲虫背后的翅膀快速扇动着，他让开了一些位置，让绿灯检查人质：“狂笑还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如果交易顺利，下次你能把小丑给他的话，我们其他人也可以还给你。” 哈尔飞了过去，用灯戒开始检查几人的身体，有一种诡异的黑暗能量盘踞在这些人脑部，但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什么炸弹。 “呵，你都变成他的筹码了，就没有意见么？” 看到疯了的甲虫现在得意洋洋的样子，苏明真是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你们被狂笑卖了还这么高兴？ “我们看到了宇宙的真相，一切的黑暗，你们休想再蒙蔽我们了。将来无论在哪里，我们都能见证狂笑之蝠的胜利，还不用再出力，何乐不为呢？哈哈哈......” 蓝甲虫发出了大笑，他是那么地快乐，无忧无虑。 第1560章不负责任 钱货两清，看着蓝甲虫抱着三件东西嗡嗡地飞走，苏明只是抱着胳膊原地等待，等着哈尔给出三个人质的身体检查结果。 哈尔完全没有任何医学背景，人体内一共有多少块骨头他都不如丧钟这种雇佣杀手了解得清楚，感冒生病了还要去医院。 但灯戒弥补了他这方面的弱点，小小的戒指只要有能量，它可以拍X光，照CT，做核磁共振，还有一大堆外星科技的诊断方法。 并且灯戒还可以用傻子都能理解的简单图示，将伤员的状况直观地投影出来，供绿灯侠参考。 是的，也就是参考，就算检查出了哪里有内出血或者严重骨折，哈尔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没办法，空军嘛，新时代的空军可不是一战之前那种开着双翼飞机，和对方飞行员用砖头和飞刀对射的职业了。 相比起陆军来，飞行员一般不会受伤，受伤就是致命伤，不管是被机炮打中，还是被导弹战斗部命中驾舱，那都直接去世了，没什么急救的必要。 “他们都没有中毒的反应，或者说灯戒检查不出来。”哈尔表情很严肃，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情况：“陌客只是单纯的脱力昏迷，尽管我不知道什么能让他都脱力......而唐娜和卡拉，她们的大脑外膜被一种黑雾状的能量包裹着，让我无法扫描她们的脑波。” “这应该就是狂笑病毒的一部分表现形式了。”苏明抱着胳膊，像是自言自语地应答：“但还不止这么简单，因为酒神因子对人体的影响是从无法临床体征上观察出来的，先把她们关回正义大厅吧，必须得小心，狂笑之蝠可能有后手。” “也只能这样了。” 哈尔叹了口气，用灯戒具现了三张担架，把昏迷的三人都从地面上‘铲’了起来，拖着向小城堡飞去。 反监看似一直在打酱油，此时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用三件强大的魔法道具交换三个废物，人类果然擅长毁灭自己。” 说完话，他根本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直接一个传送就先回城了。 “MD，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早就弄死他了。” 哈尔愤愤不平地跟身边的丧钟吐槽，虽然之前他反对和狂笑之蝠做什么交易，但是把队友换回来之后，他又真香了。 现在看他的表情恨不得立刻让苏明把小丑抓回来，卖给狂笑再交换其他人质，好像也对苏明更信任了一些。 雇佣兵飘在哈尔身边飞着，闻言后翻了个白眼，绿灯侠这不是在说废话么？ “其实我看好你，哈尔，实在忍不了，你上去就跟反监视者能量对轰就完事了，我敢打赌，不出三秒他就得跪下来求你。” “嗯？” 哈尔来了些精神，难道丧钟有让自己也能战胜反监的计划吗？实力相差这么大也没问题？ 有点厉害啊。 然而丧钟沙哑的声音并没有回应他的期盼表情，接下来某人说着他完全想不到的话： “是的，他会跪在你身边掐住你的脖子，求你快点咽气，嘴里还会说些热情恳切的话语，大概是——‘死！死！死！’之类的。” “......”哈尔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他差点从天上掉下来，那三张担架都晃动了一下，不过王牌飞行员的手还是稳住了：“你这无处安放的幽默感是怎么回事？上次我就觉得你和我们宇宙的丧钟完全是两回事啊。”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他是他，我是我，你也不能指望他来宇宙救你们不是？他可是地板流，不出地球的。” 哈尔回忆了一下，确实不错，地球0的丧钟确实不喜欢进入宇宙，他把地球当作自己的家，不喜欢远行。 “这么说来还真是......” “总而言之，你不要对我太感兴趣，我喜欢的是女人。”苏明直接开口给他打断，还露出了微微有些嫌弃的那种理解表情：“倒是你和奥利弗挺合适的，黑金丝雀反正也和他离婚了，你是有机会的。” 哈尔顿时就急了，他也不喜欢男人啊！ 可过去总有人看到他和绿箭，或者他和巴里在一起走路，表情就突然变得怪怪的。 这样的情况在正联内以三线以外的女英雄们居多，甚至有些人看到超人搂着蝙蝠侠窃窃私语，都会脑补一大堆东西，兴奋得脸色发红。 他情绪激动地反驳道：“我TM也喜欢女......” “不，别说，我懂规矩。”苏明一副真的理解的表情，稍微拉开了些距离：“从前美军的‘不问不说’，后来换成‘抗小枪的人也能抗大枪’，都是那一套，放心，我不歧视你们的。” 绿灯侠吐出了芬芳：“@%@！#” 然而丧钟也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一眨眼就变成一道光影飞走了，只留下拖着三台担架的哈尔在空中憋气。 .............................. 跟哈尔开了会儿玩笑之后，苏明的心情好多了，他回到城堡中重新和戴安娜他们汇合。 奥利弗没有任何失落的意思，他失去种种神奇力量后还是老样子。 黑暗，苦大仇恨，强颜欢笑。 总而言之就是符合他人物设定的那样，他的笑容不是假笑，可是总让人感觉勉强，笑的时候眼神也非常忧郁。 黑色的斗篷像是翅膀般张开，丧钟稳稳落地，信步走入小圈子里： “人质换回来了，唐娜他们都没事，如果等陌客醒来，我们也许可以问到一点点情报，但我怀疑真实性。也许陌客看到的是狂笑之蝠想要让他看的，那么很可能是陷阱。” 戴安娜像是小猫洗脸搓了自己的脸几下，她放松多了，妹妹没事就好。 果然光想着怎么从狂笑之蝠那里用武力抢回唐娜是走进了思维死胡同么？苏的这种交易方式看起来轻松多了。唯一的问题在于...... “如果，我是说如果。”戴安娜放下手，把手搭上苏明的胳膊：“将来狂笑之蝠用那三件东西对付我们怎么办？” “那是蝙蝠侠的事情了，如果你问狂笑之蝠在我和蝙蝠侠之间选择先跟谁玩，他肯定选蝙蝠侠。”苏明语气很轻松，拿出一点小零食来招待几人：“记得提醒我把这次交易的事情告诉蝙蝠就行，不过我想他也不会在意这些。” 戴安娜顿时又无语了，虽然两人确定了关系，可是苏明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正联成员，蝙蝠侠的事情好像跟他完全无关一样。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蝙蝠侠不在，可靠的人也只有拯救过世界好几次的丧钟了。 所以她接过了一盒饼干，默默吃了起来。 第1561章哥谭回归 地球0，哥谭。 “不支持现金交易，转账更不行，拿黄金或者珠宝结算吧，特殊金属以及科技也可以，氪石可以按公斤算。” 辛迪靠在韦恩大宅的客厅墙壁上，漂亮的红木墙板让她的盔甲也显得鲜艳了不少，当然，前提是如果不看上面那成片成片的血迹的话。 她的圣像盔甲和苏明的不一样，苏明那是绞杀变的，拥有自清洁能力。她这个就是钷金属和N金属的合金盔甲，自然经历了一连串的战斗后有些污渍。 房间里有些凌乱，家具和摆设打坏了一些，很多地方都挂着冰霜。 对于眼前的场景，以及地球0的蝙蝠侠暴打自己的父亲，辛迪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说着报价。 她有一张清单，上面写着打败了谁谁谁，折算多少钱之类的。 她知道蝙蝠侠对于反派们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也因此不用康斯坦丁的劝说，她行动之中很少下死手。 缺胳膊少腿对于哥谭土著们只是皮外伤，总有人有办法能修好他们，他们将来还能陪着蝙蝠侠无休止地玩下去。 ...................... 在之前辛迪和渣康的行动伊始，急冻人首先倒向了正联一方，因为恶棍之年的混乱大大影响了钻石的产出和流通，他需要更多的钻石作为燃料，来维持自己妻子的冷冻仓。 哥谭不是矿区，执掌‘贝恩之城’的大块头贝恩和老蝙蝠侠托马斯也凭空变不出钻石来，因此急冻人必须寻找别的道路。 康斯坦丁虽然也做不到变出值钱东西来，但是作为黑暗艺术大师，又擅长谈条件，他托关系找门路，找个擅长冰霜法术的施法者来帮忙还是很容易的。 科学大冰箱和魔法大冰箱其实差别不大，保证急冻人的妻子还活着就行了呗？对于魔法来说这个条件太容易实现了。 甚至渣康还提议干脆把急冻人妻子的灵魂抽出来，先送到地狱去托个熟人保管，什么时候有合适的肉体了再给她换个健康的。 急冻人维克多信不过这个，作为一个物理学家，他的科学理念就不接纳魔法。 要不是无路可走，他甚至不会让法师通过鬼画符一样的魔法阵来给冷冻仓保温，因为那根本不合逻辑。 但事实胜于雄辩，魔法就是能做到。 康斯坦丁挟恩图报，于是急冻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反水了贝恩，事情接下来就变得容易多了。 有了本地人带路党，大量的坏蛋被辛迪各个击破，这些人虽然和地球负11的有点区别，但主要差别是性别方面，性格弱点和思维缺陷都一模一样，连原本的计划都不用更换。 辛迪作为丧钟之一，武艺和战术同样无可挑剔，现在的贝恩之城中，根本没人挡得住丧钟和急冻人外加康斯坦丁的组合。 康斯坦丁基本就是叼着烟在后面看戏，但毕竟也是个法师，威慑力还是有的。 而在真正的蝙蝠侠归来之后，他们小队的效率再次提高了。 托马斯和贝恩见到大势已去，约蝙蝠侠在韦恩大宅谈判，还把阿尔弗雷德当作了人质。 老托马斯为了证明自己比布鲁斯更适合做蝙蝠侠，他还想杀了阿福？ 然而康斯坦丁这时候给力了一把，他暗中给人质加上了反弹伤害的法术，老托马斯的子弹打在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阿福身上，却根本不讲道理地反弹打中了他自己。 而见到他想要杀阿福，布鲁斯最后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的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可是眼前这个人只是有着父亲记忆的一个幻影，是另一个陌生人。 对于他来说，阿尔弗雷德才是真正的亲人。 “你不是我父亲！” 一顿嘴炮和搏斗之后，伴随着一声怒吼和一个类似贝恩的经典动作，蝙蝠侠举起了闪点世界来的老蝙蝠侠，把他在自己膝盖上摔断了背。 在内心小丑的撺掇下，他翻身骑在托马斯身上，像是打沙包一样暴打着另一个自己的父亲。 “喔！喔喔！哈哈哈哈！对，左勾拳，右钩拳！连击！铛铛铛！没事，不要听钟声，继续，打死他！” 小丑的幻影就在不远处挥舞着白毛巾。 贝恩倒是想反抗，但维克多的冰霜喷射器和冰霜手雷就是克制他，贝恩也几乎一照面就扑街了，此时就趴在一边的地毯上，背后大罐子里的绿色液体都被冻成了冰。 没办法，凡是非金属液体就会结冰，对于急冻人来说，贝恩这种战斗时还依赖体外液态循环系统的人，真不算什么。 贝恩引以为傲的武艺和力量，辛迪可以轻松应对，等急冻人把贝恩的药水冻成冰坨，他就萎靡了，被几招撂倒。 顶替阿福成为老托马斯管家的腹语者想要逃跑，但康斯坦丁抽着烟堵住了门，只能举手投降。 “布鲁斯，不能再打了。” 急冻人十分冷静地拉住了爆锤托马斯的蝙蝠侠，他开口就叫出了蝙蝠侠的真名。毕竟作为老对手，他知道蝙蝠侠是谁，也知道蝙蝠侠的精神问题。 一般来说，弗里斯博士不随意杀人，他追求的是永恒的美丽，以及让自己的老婆永生。 他以往和蝙蝠侠对战的时候也从来没起过杀心，基本上就是冻住蝙蝠侠身体，把他脑袋露在外面，陪自己聊天。 急冻人学识广博，温文尔雅，最喜欢和蝙蝠侠谈论宗教学和社会学的问题。 挥舞毛巾的小丑看到急冻人拉住蝙蝠的手，顿时站住不动了，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两个嘴角向下撇去。 他开始谋划将来如何把急冻人的妻子绑在火箭上，再发射到太阳里去炸成大烟花了。 蝙蝠侠差一点就迈出那一步了，他差点就赢了，却被这冰疙瘩坏了事！ 好气啊！ 不过随即他又笑了，蝙蝠侠无数次走到悬崖边缘，今天再重演一次又怎样呢？无非是继续两人的游戏罢了。 他回去了，场外加油也有些疲劳呢。 辛迪还在念账单，也不管急冻人如何抱着蝙蝠侠安慰，对于她来说，蝙蝠侠杀不杀人都不耽误结账。 任务完成，地球0的蝙蝠侠和她就一点关系没有了。 倒是如果蝙蝠侠真的能给出这么多财货，将来自己也有命花的话，可谓是一夜暴富。 她算是理解苏明当初为什么非要来地球0了，这里的蝙蝠侠？比布莉丝那个小气鬼要豪爽多了。 不是每个平行宇宙的蝙蝠侠都有值钱的东西。 比如地球17，废土宇宙，那里的蝙蝠侠有着全地球最多的财富——瓶盖。 地球31，未来水世界，革翼船长也有着全地球最多的财富——淡水。 地球43，吸血鬼宇宙，吸血蝙蝠侠的财富就是——血液。 这些东西给辛迪她也不要啊，她决定模仿苏明，交换一些能够在多元战争中能提升自己实力的东西，为将来做好准备。 第1562章 解围 “谢谢你，弗里斯博士。” 也许是急冻人的冰冷怀抱帮助蝙蝠侠冷静了下来，他站起身徐徐吐出一口气来，意志力再次夺回了理智。 他离开了寒冷刺骨的金属盔甲，胸前的蝙蝠标志只是短短时间的接触就冻满了白霜，在几乎没有任何光亮的房间中，蝙蝠侠犹如一个幽灵。 低头看了托马斯一眼，这个高位截瘫的老人还在试图去摸他的枪，但蝙蝠飞起一脚，彻底把他击晕了过去。 然后他快步走向被绑在椅子上的阿尔弗雷德，他要去带老管家治疗，用蝙蝠洞里的最终机器。 蝙蝠侠是个不错的医生，久病成医的那种，各种伤势他都在自己身上见过，很快也判断出了阿福现在主要问题是饥饿以及外伤。 “阿尔弗雷德，我回来了，我这就给你治疗，坚持住。” 他把管家的绳索解开，抱起了老人干瘦的身体，径直穿过大厅向外走去。 “布鲁斯少爷......回来就好。” 阿福有些半梦半醒的样子，他的头部曾经被重创过，现在有严重的脑震荡和脑水肿，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少说话，节省体力，现在想想明天早饭我们吃什么，别的事情不要担心。”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稳定，和康斯坦丁错身而过时，他还交代了一句：“看好俘虏，别让他们跑了或者死了。” 康斯坦丁吐了口痰，高档手工地毯上出现了一坨黄印子，痰还像是果冻般抖动了几下，渣康本人以腰部发力，把自己从墙上弹了起来。 “好好好，蝙蝠总是老大，话说我有报酬么？烟酒都可以！喂！” 然而蝙蝠侠根本没搭理他，黑色的披风在走廊尽头处一闪而过，拐进了书房。 渣康丢下手里的烟头狠狠踩灭，又续了一根新的，大咧咧地一撩风衣坐到了一旁沙发上，挑拨离间地对辛迪说： “看到没，他现在就打算赖账了。” “没人敢赖丧钟的账。” 辛迪平静地回答，渣康见财起意，想要搭上一起要账的小船，但辛迪看穿了他，直接拒绝。 她也摸出烟抽了起来，但手里的武士刀还一直握着，目光盯着唯一有行动能力的腹语者。 急冻人离开了地毯，从另一个方向用急冻枪指住腹语者，保温服内的蓝光，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像是个大灯泡： “我有些不理解，如果地毯上这个人真的是托马斯·韦恩，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朋友阿尔弗雷德，还要取代自己的儿子？” 康斯坦丁干脆扭了下身子，在长沙发上躺下来了，他举起手里的烟，看着黑暗中的红点。 红点像是彗星般在空中划过，指向了房间中被孤立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罪魁祸首应该是我们眼前这个侏儒。” “我是这么认为的。”女丧钟点点头，她走过去用刀身敲了敲腹语者的脑袋：“是你搞的鬼吧？” “我不是，我没有，别陷害我！”腹语者面对丧钟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脑袋蹲防：“是，是，是托马斯，这个疯子，强迫我，当，当管家的，不听话，就，就打我！” 腹语者一紧张就会结巴，他平时更多情况下都充当哑巴，用手里的人偶说话。 辛迪在他脑袋上弹弹烟灰，冷笑了一声，转身看向康斯坦丁：“我那个世界的腹语者有个人偶，叫‘疤脸’来着，这边是不是也一样？” “呋......” 康斯坦丁吐出个烟圈耸耸肩，却没有正面回答。 他只是凭魔法师的直觉，觉得这侏儒有问题，对于哥谭怪胎们他又不熟。这些人比地狱恶魔淳朴多了，实力也差远了，他根本没有了解他们的兴趣。 倒是急冻人像是明白了，他回答了辛迪的问题：“是的，腹语者有个人偶，他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其中主导型人格‘疤脸’就号称是附身于人偶中，而腹语者则属于帮凶型的人格。” “但实际上操纵人偶的还是人的手，他只是找到了让两个人格共存的办法，同时用外露型的凶暴人格掩藏了后面的自己。”辛迪验证了猜想，她瞬间看穿了一切。 “就是这样，我认可你的观点，这符合精神研究学说中‘移情’的类型，如果哈莉在这里，应该也会同意。” 急冻人点点头，他依旧面无表情。 博士和哈莉关系还不错，以前是阿卡姆的医生和病人，后来她疯了依旧有不少联系，她还曾经买过他的冷冻枪去玩。 结果钱没带够，光买了枪没买防护服，一扣扳机就把自己冻住了，根本没打中蝙蝠侠。 害得蝙蝠侠还找上急冻人，让他给哈莉解冻...... 不过那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哈莉认同永恒美丽的观点，喜欢冰雕艺术，还为急冻人夫妻的爱情故事流过几滴眼泪。 这让弗里斯博士对哈莉印象不错。 “我还真不知道你和哈莉关系不错，地球负11的哈莉沉迷于弄臣，不过主世界的这个，现在跟着另一个丧钟行动，大概正玩得高兴呢。” 辛迪一边表情古怪地和急冻人说话，一边像是踢球一样踢了腹语者一脚，把矮胖的中年人踢到天花板撞了一次，又摔落地面： “你说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那我问你，你的人偶呢？” “丢，丢了，被，被托马斯，老爷，丢了。” 腹语者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结结巴巴地说道，显得十分委屈。 “我能砍掉他一只手吗？只要不弄死就行吧？”辛迪问康斯坦丁，武士刀开始在腹语者手臂处比划。 康斯坦丁像是贼一样在房间里到处乱翻找酒，听了辛迪的提问，他头也不回地答道： “随便你，但小心蝙蝠侠扣你‘折旧费’，如果说他是个堕天使，那哥谭的这些精神病各个都是他的翅膀啊。” “其实也不用拷问，我已经知道了答案。”辛迪又踢了腹语者一脚，把他踢晕过去：“他想要用懦弱的人格来骗过我，可我已经知道，是他用心理学的能力催眠了托马斯，把老蝙蝠侠变成了‘疤脸’，然后自己继续当唯唯喏喏的管家，就像过去藏在人偶身后一样。” “真相是不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啊哈，找到了。”康斯坦丁找到酒瓶了，还是水晶的，里面的酒光是闻一闻就很好：“阿尔弗雷德没事，蝙蝠侠也回来了，皆大欢喜不是么？” “如果我们不在哥谭，真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辛迪有些感慨地看着地上昏迷的三人，如果只有蝙蝠侠，对上这三个货肯定很费劲吧？更何况他们还有人质。 渣康四处找杯子，好酒他打算细细品味： “哪有什么如果？要说可能性的话，如果苏不去帮你们地球负11，你应该早死了，布莉丝也会在发疯后被他除掉。现在你们三个本不该存在的人进入地球0，把未来完全扭向了未知的方向，还说什么可能性？你们自己就是变数啊......” 辛迪反手把武器插回刀鞘，从康斯坦丁手里夺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许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吧，毕竟我在事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情报就无法采取行动。不过，你还是想想蝙蝠侠要是知道你把渡鸦卖给三宫魔了，你该怎么解释吧。” 康斯坦丁对瓶就吹，顿顿顿之后舒了口气，露出了油腻的笑容：“关我什么事？我帮人家父女团聚，就像是苏帮蝙蝠侠父子团聚一样，那纯粹是出于好意，至少渡鸦在异世界地狱里，有三宫保护死不了......” 第1563章有情皆苦 一瓶酒喝完，渣康还觉得有点不尽兴，大概是因为被辛迪分走了一杯的缘故。 但鉴于地上昏迷的三人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更多的人来搅局了，三人还是一人搬一个，帮忙把俘虏一起送到蝙蝠洞里的蝙蝠秘制小监狱去了。 监狱虽小，但是安保级别比正联监狱还要高几个档次，历史上除了小丑之外，没有人能够从这里逃脱。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弗里斯博士还是用冷冻枪把几人冻住了，同时还能防止三人伤势恶化。 这期间蝙蝠侠就像是没看到三人一样，只是面无表情地抱着胳膊，看着最终机器给老管家做手术，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博士走过去看了看体况监控，虽然情况不是很好，但最终机器救回老管家不成问题，单纯就处理外伤而言，这台机器比很多顶尖医生还要好用。 “你在想什么？” 博士和蝙蝠面对面。 蝙蝠侠抬起头看了一眼他，摘掉了自己的面罩，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我在恐惧。”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尽管声音还依旧镇定，但是拳头在微微颤抖，他确实说的是实话。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康斯坦丁和辛迪不在这里，如果急冻人没有帮忙，如果自己回来的再晚一些...... 可偏偏高速运转的大脑已经给了他答案，脑海中的小丑给了他答案。 那就是，以上任何一种可能性，都可能让阿尔弗雷迪白白送命。 明明早就知道阿尔弗雷德是自己的弱点，过去小丑和哥谭的许多熟人们都证明了这一点，可这次自己却因为狂笑病毒的影响，忽略了托马斯带来的威胁。 但托马斯的疯狂来自于扭曲的爱，他太爱自己的儿子了，在发现主世界实在过于危险之后，他想要让自己完全取代布鲁斯。 什么危险和困难他都想要自己上，并且以他的手段来统治哥谭，让儿子安全地待在家里，无忧无虑地生活。 他根本不能想象，要是自己再一次看到儿子死在电影院后的小巷里会怎么样。 蝙蝠侠心中叹息了一声，也许自己是被那张脸骗了，这个托马斯虽然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过去的记忆也一模一样...... 却终究和自己的父亲完全不是一个人。 那个真名叫苏明的丧钟没有做错什么，他在自己失去赛琳娜之后送来了托马斯，应该是为了进行情绪上的补偿，避免自己彻底发疯。 而且他在发现事情失控后，第一时间派来了辛迪和康斯坦丁，这个反应甚至比蝙蝠家族的其他人要快得多，而且果决。 只是蝙蝠侠为此纠结，那个丧钟想要的东西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联的稳定席位，那他要的是什么呢？单纯为了保护地球么？ 想得太多，但是能做的事情不多，蝙蝠侠现在还有自己的一堆麻烦。 他不可以在这里久留，因为不管是卢瑟还是狂笑之蝠，目标前几名之内必然有蝙蝠侠。 自己留在这里，只会给阿尔弗雷德以及哥谭带来更多的危险。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弗里斯博士绕过了机器，走到蝙蝠侠身边，他没有任何亲近的举动，但说出的话是安慰蝙蝠侠的：“我能理解你们的恐惧，深爱之人处于生死边缘时的那种恐惧，这让我们可能会做出任何事情。” 弗里斯博士是有资格说出这话的。 他只想救自己癌症末期的妻子，但是当初制造冷冻仓掏空了他的积蓄，供电公司因此切断了博士实验室的电源，造成正在进行实验的他在黑暗中掉进了特殊的液氮池，变成了急冻人。 博士自己不要紧，可是如果冷冻仓温度下降，他妻子的病情就会极速恶化，这不行。 电力公司的行为逼疯了他，不过在用急冻枪处理了这些资本家后，他的实验室再也不担心供电问题了，他获得了灵感，改造出了钻石发电机。 缺少能源，就出门去偷去抢，这才是哥谭的生存之道，老实人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这么做，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因为他根本不敢去想象没有妻子的生活会怎样，他在恐惧那已知中的未知，而这让他无路可退。 “《佛说鹿母经》，《佛说妙色王因缘经》，《金刚经》，你最近在研究佛经的观点。”蝙蝠侠在思考自己问题的同时，还瞬间记起了弗里斯引用偈语的出处：“有情皆苦，确实如此，我在蝙蝠洞里藏了一些钻石，我会给你拿来。” 和蝙蝠侠比外语和冷门知识，大多数人都不是对手，不过博士帮忙救下了阿福，那蝙蝠也会帮对方救下妻子。 钻石虽然不能治愈癌症，但只要冷冻仓正常运转，她就可以永远活下去。 “最近关于治疗癌症的实验走进了死胡同，没有灵感的时候，我读佛经换换脑子，因果轮回说确实比《圣经》中的众人皆罪说更有意思。” 博士依旧没有表情，两个面瘫的人站在一起很是相衬，他同样不会拒绝钻石。 弗里斯不觉得魔法有多可靠，那鬼画符一样的魔法阵甚至可能会随时失去制冷效果，他还是更相信科技。 最终机器的数条机械手臂高速运转着，它此时正在处理阿尔弗雷德的脑硬膜积血，激光切割皮肤和骨骼的气味让人反胃，辛迪和康斯坦丁干脆走远了一些，靠在蝙蝠侠的大恐龙腿上抽着烟等待。 康斯坦丁摸到一瓶医用酒精，像是打算喝一样，放在鼻子下面闻着，小声跟辛迪说话：“你接下来计划去哪里？” “应该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我准备去一个好地方度假。”辛迪熟练地吞云吐雾，表情很放松。 “哦？有门还是有路？”渣康来了点兴趣，他觉得也是时候给自己和扎坦娜准备后路了。 辛迪挑起一侧眉毛，她抬手摸摸眼罩：“有人。” “啊，我懂了，行吧，过会儿我去找他谈。”康斯坦丁还是挣脱了酒精的诱惑，如果有正事的话还是少喝点：“既然有退路，那我打算把渡鸦换回来，你要一起去么？去地狱旅游一趟。” 女丧钟深深吸了口烟，烟雾在红唇间翻涌：“你倒是精明，算到了戴安娜必然会让苏去救唐娜，而他一定会成功，所以你打算利用渡鸦和唐娜的队友关系搭上船么？” “啧，我真是不喜欢和你们几个丧钟打交道啊，想到了干嘛要说出来呢？”渣康语气很无奈，但脸上都是贱兮兮的笑容。 fpzw 第1564章超蝠往事 阿福的情况好转，蝙蝠侠也在和急冻人的交流中渐渐放松下来，他爽快地支付了每个人的报酬。 比如急冻人需要的钻石，他在蝙蝠洞的一块空心石笋里藏了一袋，他拳头大小的那么一袋，看起来很有份量。 而给渣康的报酬则只是一瓶好酒，虽然也值个十来万美元，但给他也喝不出什么来，酒精早就摧毁了康斯坦丁的味觉神经，再贵的酒和十美元的也没什么区别。 至于辛迪，也许因为她才是整个行动中主要出力的人，她获得了最有价值的报酬。 一把N金属的大剑，也不知道蝙蝠侠从哪里弄来的，就和他那繁多的氪石武器放在一起，在控制台下的小密室里。 ............................... 蝙蝠侠和卢瑟，究竟谁才是最大的氪石收藏家，这件事一直存在争议。 在过去，蝙蝠侠和超人一起进行了销毁氪石的行动，把地球各处的氪石都找出来，然后丢到太阳里去摧毁。 只留下了最后一块氪石，由超人忍着痛苦亲手交给了蝙蝠侠，告诉他，如果自己失去了控制或者不再是正义的伙伴了，就让蝙蝠侠用这块氪石杀了他。 “克拉克。” “布鲁斯！” “克拉克......” “布鲁斯！” 两人手握着手，双双感动得热泪盈眶，充满了对于同伴的信任和尊重。 他们推让了一番，结果就是，超人拿氪石简直是一种顶级折磨，他实在是拿不稳了，蝙蝠侠才勉为其难地接过来，发誓一定会好好保管这个星球上的最后一块氪石。 超人十分放心地飞走了，他对于把自己的弱点交给蝙蝠侠十分放心，他相信自己的朋友。 而蝙蝠侠呢？在确认超人离开后，又启动了蝙蝠洞防止透视能力的幻象系统，才偷偷打开了一扇暗门，把最后一块氪石......放在了堆积如山的氪石堆上。 不多，他就收藏了不到一百吨而已，而这是必要的预防手段。 他切下了拇指大小的一块，放进一个标识着超人标志的小盒子里，然后把小盒子放在了蝙蝠洞另一个隐蔽的地方，那里标识着正联众人标志的小盒子都在一起。 这就是巴别塔计划的备用版本，针对每个人弱点的手段。 然而天然氪石都被‘销毁’后，卢瑟又发明了人造氪石和红太阳发生器。 蝙蝠侠觉得让卢瑟掌握针对超人的最强武器实在是不够稳妥，于是他将他收藏的那些天然氪石都熔铸成了武器，以便搭配自己的武艺来使用。 什么氪石巨剑，氪石双截棍，氪石蝙蝠镖，氪石长矛之类冷兵器几乎都全了。除此之外还有氪石子弹，氪石催泪弹，氪石喷雾器等等科技武器。 重新夺回了最克制超人的领先优势，这下安全多了。 果不其然，之后卢瑟又发明了人造超人，还是量产型的，超人根本不是对手，蝙蝠侠只能拿出‘最后’那一块氪石，帮助超人击败了卢瑟。 战场上，看着被氪石命中的众多超人仿生机器人带着最后一块氪石在空中爆炸，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告诉超人：“现在地球上没有天然氪石了，人造氪石效果很一般。” 超人叹息一声：“我会去宇宙里给你找找，放心吧。” 然而过了没多久，还不等超人去找氪石，人家佐德将军来了，带着一群氪星老乡暴打超人，关键时刻蝙蝠侠又带着一大块天然氪石来击败了敌人。 事后看着吸入氪石粉末被污染血液，全身发绿的佐德被丢进幻影区，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告诉超人：“这是最后一块了。” 超人：“嗯，我知道，我会重新给你找一块来。” 可是没过多久，甚至超人在宇宙中都没找到天然氪石呢，氪星人制造的终极兵器毁灭日来了，再次暴打超人。 关键时刻，蝙蝠侠又拎了一把天然氪石铸造的长矛出现了，在战场上配合神奇女侠打败了毁灭日。 看着被炸成碎末的毁灭日被囚禁起来，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告诉重伤的克拉克：“这是地球最后的天然氪石了。” 超人：“......嗯，我相信你。”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对超霸，比扎罗，神力女孩，超人复制人，至尊小超人，机器超人.....等等上门找麻烦的家伙，蝙蝠侠一次又一次地拿出‘最后一块’天然氪石来...... 他甚至都不加遮掩了，连解释都懒得做了，当巴里问他怎么弄来的天然氪石时。 “因为......我是蝙蝠侠！” 他这样回答。 超人在麻木中发现了自己所托非人，这时才意识到蝙蝠侠一直都在骗他，两人之间渐渐出现了问题，最后发展到‘你会流血吗？’，这样的武力争端。 内战中蝙蝠拿出了各种各样的氪石武器和道具，几乎都不带重样的，双方都受到重创。 不过他们的母亲都叫玛莎，他们事后又和好了。 为了表示诚意，蝙蝠侠当着超人的面销毁了那些天然氪石，双方的手再次紧紧握在一起。 超人满意地离开了，而蝙蝠侠也很满意，他的秘密武器库里还有上百把氪石武器，全球各地的安全屋的氪石也没有被超人发现，这应该够用了。 ......................... 辛迪原本是想要氪石大剑的，能针对超人的武器，配上丧钟的暗杀技艺，自然是有力的生存保障。 但蝙蝠侠是不会把氪石给别人的，他拒绝了辛迪的要求，给了她一把N金属大剑，虽然不如苏明那把宽大，但是更厚实，用料更多。 N金属在地球原本就很稀有，毕竟是外星金属，又经过金属大时间后，基本市面上就没有流通的了。 这东西的价值跟氪石相差无几，还附带更好的抗魔法能力。 交易因此成立，双方都还算满意，关上了武器库的大门，换了个密码后蝙蝠侠才继续说道：“我会让蝙蝠家族回到哥谭来守卫，这次不允许他们再离开城市了，我自己去找反监视者。” 这才是他原本的计划，如果不是他突然心血来潮，回到主世界后用蝙蝠手机查了一下哥谭监控，还真不知道这里会变得这么夸张。 还有那些死孩子们，连老家都守不住，就学着别人去满世界行侠仗义，不知道一切战术的起源都是换家吗？果然还得教育。 “康斯坦丁邀请我一起去异世界地狱，要不你们俩竞价？” 辛迪抽着烟，她知道急冻人不会离开哥谭，毕竟他老婆还在这里。那么蝙蝠侠身上有伤，渣康缺少战士前排，自己现在奇货可居。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黑暗中只有最终机器运转的声音，他在思考丧钟的用意。 然而就在此时，不远处伴随着光芒出现了几个身影，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抱歉，辛迪，这次又要耽误你的生意了，但形式所迫。山不来就默罕默德，默罕默德来就山，布鲁斯，你要的反监视者就在这里。” 皱起的眉头松开，蝙蝠侠再次面无表情。 第1565章送货上门 辛迪笑着啐了一口，走过去和苏明撞肩击掌，玩味地说：“你这是第二次了，我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弄臣的报酬呢。” 然后她和戴安娜等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开始观察反监视者，以及三个担架上的人。 反监视者虽然跟着来了，但依旧不正眼看人，甚至比起人来，他更多地去看蝙蝠洞顶部倒挂着的那些蝙蝠。 “我可以作证你把消息带给布莉丝了，弄臣不付帐大概是因为她没法越狱取钱吧，别着急，反正现在钞票也没什么用。”苏明松开她的手：“看起来你这边的进展还算顺利。” 辛迪点点头，目光从反监视者的盔甲上移开，她看不出那是什么金属：“我们的行动速度刚好救下阿福，运气不错。” “这很好，你跟戴安娜她们玩，我和蝙蝠侠得聊聊。”苏明撤去了面具，也看到了蝙蝠侠那讨账一样的眼神，他知道超级英雄的‘谈一谈’又要来了。 不过别人害怕‘谈一谈’，苏明自己有‘谈条件’，那就看谁发挥更好了呗。 “嗨，蝙蝠，最近好吗？哦？阿福在做手术，让开，我是医生，让我来看看。” 哈莉已经跑到蝙蝠侠那边去了，作为老熟人，她还是很关心蝙蝠的。 作为哥谭的人脉小公主，她和毒藤女，猫女并称哥谭魅影，经常一起玩，比如偷个东西什么的。 而猫女赛琳娜差点变成蝙蝠侠的老婆，哈莉和蝙蝠侠也很熟，自然不会见外，回到蝙蝠洞她就像回了家一样，笑得嘴角都要裂开了。 虽然定居纽约之后哈莉说自己再也不想回哥谭了，但上次回来一次以后，才发现真香。 不管是酸雨中的刺鼻气味，还是暗巷中的尸体，头顶密密麻麻的乌云，都一切让她轻松多了，不由地面带笑容。 哥谭人各个都是人才，说话还好听，她超喜欢这里的。 毕竟反派她不想当了，超级英雄又不懂怎么当，那只能当哥谭导游这样子才能维持生活。 “你不是外科医生。”蝙蝠侠抬手挡住了哈莉，拒绝了她的‘好意’，按住她的脑袋让她在原地转了个圈，推她走向另一边：“你去看好康斯坦丁，别让他偷我的酒，我得和丧钟谈谈。” “好吧，小蝙蝠，我还以为你会想我呢。对了，我听说，那个首字母是J的家伙没死，真的么？”哈莉扭头挣扎，露出了危险的眼神。 蝙蝠侠面不改色：“他死了，你当时也在场，我们都看到了。如果你不相信，他和瑟琳娜的尸体此时都还在旁边的冷库里。” “哦，那我得去看看瑟琳娜，我和她是好姐妹。”哈莉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更在意猫女的死。 这时小丑的幻影出现在蝙蝠侠身边，他笑眯眯地看着哈莉一扭一扭离开的背影： “看起来小布丁还是在恨我，我不就是连着三次尝试杀她未遂么？她居然不愿意为我去死？真让我伤心......对了，你说我要不要趁机控制你的身体，再试一次呢？”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从腰带后面摘下了存放海星的罐子抱在怀里，然后就看着走来的苏明。 但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小丑想杀哈莉，那罐罗一定会更先一步杀掉他自己和小丑。 然而小丑突然哈哈大笑，他走到蝙蝠侠身后，把自己脑袋搭在了漆黑的肩头上，小声对尖耳朵说道： “对，还是你好，愿意和我一起死，哈哈哈哈......不过现在还不行，最好的游戏要最后玩，就像是我喜欢最后再吃蛋糕上的草莓一样，等到把光头佬和冒牌货都弄死，到时候我再陪你好好玩一场，嘻嘻。” “布鲁斯。”苏明走了过来，指了指蝙蝠侠的脸：“表情管理失效了，你在狂笑。” “一点并发症，不要紧，苏明，我肯定这是你的真名了。”蝙蝠侠的脸拉了下去，嘴角摆出了最熟练的角度。 雇佣兵点点头，又笑着摇摇头：“你觉得是就是吧，现在不是闲聊的时机，能给我说说你从永恒之岩脱身后，都去黑暗宇宙做了什么吗？” “不，你先说，告诉我你和狂笑之蝠的交易内容以及契约细节，然后再告诉我你在魔法界做了什么。” 蝙蝠侠不同意单方面交出情报，他想要的是交换。 苏明耸了耸肩，从腰包中掏东西出来。 但他给蝙蝠侠递烟，人家不抽，因为气味可能在黑暗中暴露自己。递酒，人家不喝，因为只有布鲁斯喝酒，蝙蝠侠滴酒不沾。 烟酒最后都到了苏明自己嘴里，有绞杀的帮助他不担心气味的问题。 这惹得不远处的康斯坦丁眼巴巴地看着，他装作不在意，但是几秒钟就要用眼角偷看一次，还吞咽着口水。 酒鬼烟枪是见不得别人在面前抽烟喝酒的，他顿时就犯瘾了。 背对着渣康的丧钟准确无误丢反手丢了一瓶酒过去，正好落进十几米外渣康的风衣口袋里，同时继续着和蝙蝠侠的对话：“要不我们同时把情报写在手心里，然后数三二一，一起张开？” “我猜你会写一个‘火’字，而我也会为了应对你，也只会写一个‘火’字，这样一来你又成功展示了你的冷幽默，这就是你的计划。” 蝙蝠侠的嘴角像是抽筋一样抖动着，小丑想笑，但他以意志力死死压着。 苏明叹了口气，于是绞杀的黑豆芽从丧钟的肩膀上蠕动着升起，变成细细的一根线，在黑暗中扭动着。 “那只有用它了，我的共生体能够将我和你的大脑相连，在无声无息中高速完成情报传递，就像是两台电脑通过网上邻居互传文件一样，我脑子还算不错，你呢？病毒现在对你有多少影响？”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来吧，让我也见识一下多元宇宙之外来的异形怪物有什么本领。” 蝙蝠侠面对面地贴了上来，胸前的蝙蝠徽记和丧钟的胸甲顶在了一起，通过眼神施加压力。 绞杀：“嘤？” 它的意思是：‘蝙蝠侠明明自己是怪物，还要说别人怪，真够可笑呢。’ “别闹了，开始吧，绞杀。” 苏明也毫不退让地对蝙蝠顶了回去，这样的交流手段确实更保险，只希望他别太疯，别脑子里的场景像韦德那样是个游乐场就行...... 第1566章短暂休整 半疯的蝙蝠侠居然依旧有手段，在罐罗的帮助下，他并没有被苏明读走太多的情报，只是他愿意给出的那些。 丧钟对蝙蝠侠，绞杀对罐罗，又是平手。 绞杀抽回了丝线一样的触手，近乎无光的环境中，蝙蝠侠活动了一下脖子：“过去的经历我知道了，但你没有告诉我你接下来的计划。” “你不也一样？” 苏明笑着摇摇头，很明显，双方都有所保留，他原本以为让辛迪来哥谭帮忙能够刷到一点信任，从而在蝙蝠侠不可避免地离开后，于哥谭整合一下资源...... 贝恩打下了不错的底子，他和托马斯把恶棍们都集中利用起来了，苏明本打算接手，以此重建‘阿卡姆骑士’的。 哥谭民风非常淳朴，当这里面临危机时，恶棍和市民都会拿起武器团结起来，帮派成员能够和警官们并肩作战，一起抵御外部的威胁，阿卡姆的疯子们也不例外，人人团结一心。 如果问恶棍之年没有影响到哪里，那就是哥谭了，这里的人往日都听惯了小丑三天两头上电视的‘心灵鸡汤’，卢瑟那个对他们来说？淡了点。 蝙蝠侠那些‘手办’们如果能拧合在一起是不错的力量，毕竟有些疯子就算中了狂笑病毒也不会再疯一次，有些恶棍根本没有血肉。 贝恩和托马斯将一副好牌打得稀烂，除了阿卡姆骑士们，800万人口的哥谭至少能拉扯出一支300万人的军队，特别擅长巷战的那种。 只要配上武器再加上高明的战术战略，重塑美国的新秩序都能办得到。 可托马斯只会把人关在家里，玩什么宵禁，太让人失望了...... 蝙蝠侠接下来的做法和托马斯也没有什么差别。 老头想让儿子安全，所以试图剥夺儿子当蝙蝠侠的权利，为此不择手段。 而儿子想要让蝙蝠家族安全，于是此时试图剥夺他们在外活动的权利。 苏明可以肯定他有控制蝙蝠家族所有人的备用计划。 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思维方式，这就是所谓的蝙蝠逻辑——爱他，就要把他囚禁起来，让内心的情感在铁窗后发酵，变得黑暗，香醇。 可世界如今的情况，元宇宙哪里都算不上保险，如果珀佩图阿降临，哥谭自然也会飞灰湮灭。 与其把人按在家里等死，还不如像苏明一样，把重视的人带在身边，或者送到彻底安全的地方去，这是连魔王三宫都能明白的道理。 然而蝙蝠侠是个病人，还是个偏执狂，有时候跟他是讲不通道理的。 更别说他如今更加警惕了，他宁可把蝙蝠家族全部调回，按在哥谭城里，也不希望苏明再插手这座城市的事情。 果然，连正联的指挥权都能轻易让出，碰这座城市一根指头却不行么...... 好在只是闲棋落空，并不影响苏明的整体战略，谈不拢明显不用往一起凑，还是让病人自己玩吧。 不对，他不是一个人，此时此刻他小丑灵魂附体，伟大的哥谭魂在他心中燃烧着，他不是一个人。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你的计划。”蝙蝠侠不知道脱离连接后苏明在短短一秒间都想了什么，他继续自己的发言：“看起来你有把握。” 这其实是个疑问句，蝙蝠侠表达疑问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语气。 苏明吸了口烟，将目光看向老管家：“我也猜到了你的计划，但我劝你等等，现在时机不合适。” “嗨，布鲁斯，你还好吗？” 然而就在这时，戴安娜表情十分关心地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流，而且不着痕迹地把胸顶着胸的两个男人拨拉开。 蝙蝠侠看了丧钟一眼，深深吸了口气：“我没事，你情况怎么样？” 戴安娜摸了摸腰间的夜刃，显得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尽管没有发现蝙蝠侠是明知故问，她还是回答道：“发生了很多事情，幽灵宇宙，巫异之战，我们还发现了失落维度科尔，又找到了52频道......” “我提醒过你要留心魔法的力量。”蝙蝠侠面无表情，他走向一旁脱掉上半身的制服，拿起绷带来替换腰间渗血的那些：“目前我已知我们的宇宙中，有57人可以在多元毁灭后单纯凭借概念继续存活，如今还要加上这个丧钟，但这一切都不是没有代价的。” 戴安娜有些无语，她推了苏明一把示意自己需要点空间，看着他去找绿箭和哈尔后，才有些无奈地回答蝙蝠侠： “他虽然做事很多时候我都看不懂，但你也把他想得太黑暗了，我们需要的是宇宙延续下去。” “希望如此吧。”蝙蝠侠面不改色地把自己脱臼的手指接上：“我已经发出了信号让蝙蝠家族回归哥谭，接下来我准备去救戈登，地球的事情拜托你了，尤其是看好克拉克，千万不要让他轻易做出决定。” 作为正联中真正的三巨头，蝙蝠侠、神奇女侠、超人，三人的话语权差不多，接下来才是荣恩，至于其他人基本都是举手投票的工具人而已，甚至绿箭之前连投票权都没有。 “说起这个......”戴安娜摸着自己的真言套索：“苏他认为星侠有问题，你觉得呢？” 蝙蝠侠将错位的肋骨接好，用绷带勉强固定了一下，他的身体稍微有些颤抖： “我曾经试图用罐罗探查星侠脑中的秘密，看到了一些东西，但关键时刻克拉克打断了我，他认为读取别人的思维和记忆是邪恶的。实际上，最早觉得星侠有问题的人是我......我只是为了维持正联的团结，才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是的，女侠，我和爸爸在星侠的脑子里都看到了无法理解的恐怖，一个燃烧着的笑脸，恐怕那就是我们宇宙的终结。” 罐罗此时萌萌哒地在玻璃罐里跳了跳，它顶开瓶塞钻了出来，向上攀爬，站在蝙蝠侠肩膀上。 其实刚才蝙蝠侠还试图让它再读取丧钟的思维试试，然而X金属还是屏蔽了它的能力。现在也是同理，它发出的心灵对话也被戴安娜脑后的小薄片屏蔽了。 女侠就看到海星蹦蹦跳跳，根本不知道它是在说话。 独眼海星和蝙蝠侠的冷脸并列在一起，戴安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给出友好的评价：“挺可爱的。”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第1567章进行安排 战斗间的休整很短暂，蝙蝠侠处理自己的伤势时从戴安娜那里套了些话，和哈尔以及绿箭又聊了几句，最后，他将怀疑的眼神放在了反监视者身上。 首先要确定这个反监视者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丧钟让人假扮的。 然后再确定是哪个宇宙的反监视者，或是多元级别的真身。 最后，则是推理对方的计划，并且抢先制定好反制计划，免得反监视者失控后出现问题。 “真般配啊。” 哈莉和猫女的尸体聊了一会天，走出冷库时就看到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在大眼瞪小眼，她不由地感慨了一句。 说完，她赶紧快速地双手摩擦胳膊，也许是冷库里太冷，也许是她自己的笑话把自己恶心到了。 话说蝙蝠冷库里还真是什么都有，除了猫女和小丑的尸体外，还有一百多具棺材，里面放着休眠的‘利爪’，同时冷库角落处还有一台‘蝙蝠镇暴’机甲。 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食物，比如罐头以及一些备用粮食，就那么堆在货架上，放在尸体不远处。 “聊完了？” 苏明飘了过来，递给她一瓶啤酒。 “吨吨吨......啊！聊完了，如果不是她肚子上有个大洞，小猫咪就跟睡着了一样，嘻嘻。”哈莉一口气喝了半瓶，发出了舒服的声音：“不过既然小蓝在这里，我倒是觉得蝙蝠可以把猫给他保管，毕竟他的低温技术更可靠。” “谢谢你对我技术的认可，不过我不叫小蓝。” 急冻人走了过来，他沉重的盔甲在活动时会发出不大不小的噪音，简单来说，这就是个可移动的人形冰箱。 他的低温体质同样需要维持，也因此如果打碎了他的玻璃头罩或者盔甲，他也很快就会失去战斗力。 室温下他就会开始脱水，然后变得焦急且疯狂；高温下就会昏迷，以致渐渐死亡。 “你好，弗里斯博士。” 回忆起对方弱点后，苏明笑着伸手和对方相握，比起身边哈莉那小手像是鸭子嘴一样在脑袋旁边不断开合的问好方式，他显得很有诚意。 “你好，丧钟。”弗里斯博士表情很少，蓝瓦瓦的脸上时刻都充满镇定：“看来世界是真的变了，短短几个月，我见过的不同丧钟和蝙蝠侠就比过去几年都多。” “这么说来，我和残酷骑士以及蝙蝠枭他们战斗的时候你也在哥谭。”苏明递给博士一瓶酒，对方不是不喝酒，但想要摘掉头罩需要在低温环境下才行。 急冻人接过了酒瓶，拿在手里当摆设：“你大概也清楚，我为什么不能离开哥谭。” “我明白，那么你有什么打算？”苏明朝不远处辛迪招手，示意她靠近，同时继续跟博士讲话。 作为蝙蝠洞中此时最亮的人，博士的每一个眼神和细微表情都能看得很清楚。 他先是思考了一下，随后是黯然，接着又看开了，短短零点几秒之内，一系列情绪都从他眼神中闪过。 如果不是特别擅长观察的人，恐怕什么时候看急冻人都会觉得他没有情绪。 实际上只是他可以通过理智控制自己罢了，这大概也是他为什么疯得很克制的原因。 “我的打算？地球这个状况，我得想办法找到能够取代钻石发电机的设备，否则......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那里有着天然低温，温度恒定又安全。”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你是顶级的物理学家和化学家之一，对于温度很有研究，也许你可以为我工作。” “南极么？”急冻人摇摇头，他拒绝了丧钟的提议：“我是哥谭人，不可能长期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家。” “不要这么快做决定，我说的地方叫康特拉西亚，那里的雪景美极了，等有时间我给你送几本旅游宣传册来，相信我，跟南极企鹅比起来，外星人有趣多了。” 苏明轻轻拍拍博士的盔甲肩膀，留下哈莉和他聊天，自己则拉着辛迪到了一个漆黑的角落中去。 黑暗中到处都是蝙蝠，平台下方还能听到暗河流动的声音，不过蝙蝠洞的卫生条件还可以，找个干净地方说话还是能找到的。 辛迪叼着烟猛嘬一口，红光照亮了她的脸，随即又随着她吐出烟雾，光芒暗淡下去： “说吧，其实蝙蝠洞里就没有不会被窃听的地方，没必要拉我到暗处来。” “我当然知道，但我只需要让人看不见就行。” 苏明一边让绞杀帮忙连通辛迪的神经，同时在暗处用手掌遮掩着，递给她一个小玩意。 辛迪看了他一眼，通过神经链接询问：“这是什么？” “空间袋，我的人都有，里面装了几根蜘蛛图腾和一点点X金属，你只需要把它插在某处，用X金属贴上去充能，再对它说话就能联系到蛛网打开通道，从而帮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苏明同样无声地回答了她，毕竟很多时候，还是另一个自己比较靠得住。 “这样也好，正打算和你说冬青的事情呢，我计划先回一趟地球负11，把她转移到赛普尔克上去。”辛迪把丝绸小包挂在了自己的战术腰带上，又抬手挑起苏明的下巴捏住：“我果然对你很重要，谢啦。” “......”苏明满头黑线地拍掉了她的手：“你这可不是道谢的正确方式，难道地球负11也有‘霸道女总裁’系列的电视剧？” “我还真是从电视里学的，不过你在我们那边的时候，没有看电视的时间吧？”辛迪反而有些好奇了，还想要展示一下壁咚之类的技巧。 然而蝙蝠洞偏僻处都是非常不规则的石笋，滑腻的溶洞结构，根本没有落手的地方。 “呵，你就算是说地球负11的鱼塘都被你承包了，我也不吃惊。”苏明捂住了额头，用力搓了几下：“这些东西不是给你白拿的，你需要帮我去做一点事情，确切地说，是带几句话给几个人，告诉他们等我信号就开始既定计划。” 几个名字在无声间被传了过去。 辛迪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随即点头：“我就知道你早有准备，那么就这么办吧。” 第1568章混乱的正联 地球0，华盛顿dc，正义大厅正上方4000米处的穹极号上。 监视者和世界铸造者正在尝试修复时空传送门，但即便是修好了，想要在无数的时间流中确定超人他们的位置，同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毫不夸张地说就是大海捞针，这大海还是完全漆黑的那种。 “我不管那么多，他要是害死了亚瑟，我就亲手杀了他。” 媚拉已经失去耐心了，她那不管不顾的劲头又泛了上来，同时手里还拿着海神戟，像是打算给星侠脑门上开五个洞一样。 火星少女和杰西卡都抱着她劝阻，现在麻烦已经够多了，千万不能再内讧。 盖·加德纳倒是情绪平静，他对于超人有着一种盲目的乐观，此时正靠在不远处的舱室墙壁上当吃瓜群众。 他原本就是个直脾气的人，什么超时间流，什么时间线和点，那些都听不懂，只知道干就完事了。 除了绿灯戒指之外，他还戴过红灯和蓝灯，说明他除了意志坚定充满勇气之外，也是一个暴躁易怒，却心中永远充满希望的人。 超人时时刻刻都心怀美好希望，过去也证明了克拉克有将希望转变为现实的能力，因此盖更加偏向于超人的立场。 既然之前超人觉得星侠的计划行得通，并且愿意为之冒着风险付出努力，那么剩下的人就应该尊重超人他们的选择，而不是在这里因为一点意外就吵个不停。 但直脾气不等于傻，盖至今为止还保持着超级英雄中的酒吧斗殴次数记录，他太清楚这种场合下绝对不能站到争执双方的中间去。 绿灯制服的防护能力不错，但不意味着被神器捅一下会多舒服。 星侠自知理亏，他甚至不敢去看媚拉的眼神，只是低头检查着设备：“不应该啊，敌人怎么知道如何拦截我们的小队呢？没道理啊......” 世界铸造者把脑袋支在自己的大锤上，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因为......毁灭军团抢先一步占据了那些时间点呢？” “可是我们明明在那之前不久，在科瓦德还见到了赛尼斯托他们，他们身上并没有进行过时间旅行的痕迹，你们知道，进入时间流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一种特殊的涟漪。” 星侠的白色长发都颤抖着，他一直都想要拯救地球和宇宙，却偏偏像是世界都跟他作对一样，事事不顺。 “是的，你们看到了赛尼斯托，豹女，猩猩格鲁德。”火风暴凑了过来，他显得很是无奈：“但毁灭军团除了卢瑟和他们之外，还有伊沃博士和布莱尼亚克。” 白发嬉皮士顿时醒悟了，对哦，毁灭军团还有别人呢。怪了，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如果只是对上亚魔卓大军和布莱尼亚克的机器人军队，我觉得超人他们能够应付。”赶来帮忙维修设备的钢甲这么说道，黑人妹子同样无奈，但是任务需要继续。 唐娜和渡鸦都失踪后，出院的海风暴加斯决心找回自己的队友，于是带着野兽小子和钢甲重返了一线，结果一回来就没听到好消息，只能挤进这仓库来，混在人群中看热闹。 因为唯一能帮上一点忙的只有钢甲，她的科技水平就比钢骨略差一些，勉强可以做点修修补补的工作。 野兽小子变成了一只大松鼠，绿色的动物此时正抱着松子嗑得不亦乐乎，完全没心没肺。 “喀喀喀，喀喀喀.....” 身边的加斯敲了他脑袋一下，小声骂道：“闭嘴，你这绿色订书机，安静一点让我思考。” “哈？你要思考？”松鼠脸上露出了滑稽的表情，下一秒就笑翻在地，一边用拳头锤地板一边打滚：“你们还有谁听到了？加斯说他要思考，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你过来，看我不砍死你！” 海风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硬水变化而成的弯刀出现在手中，野兽小子变成一只老鼠开始狂奔，于是两人又开始了日常的你追我赶。 泰坦二人组不远处就是达米安的少年泰坦。 他之前去找了一趟塔莉亚，并且用自杀做威胁，让她交出了路易斯。 路易斯其实早就想回来了，只不过是被塔莉亚蒙骗住了而已，此时有巨灵的魔法帮忙，一行人很容易就返回了正义大厅。 达米安了解自己的母亲，塔莉亚扣住路易斯，恐怕是想要通过她交换利益，不是真心要劝超人夫妻离婚，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惜，他的原计划是把路易斯带回来交给超人，指望她能够让这段日子都萎靡不振，精神不太正常的超人重新振作起来。 然而一回来就发现超人没了。 看到穹极号在正义大厅高空，他让巨灵将众人传送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闹剧。 “不知所谓。”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给出了评价，看着仓库改造的传送室里如此混乱，他知道指望不上这些人了。 更别说身边就是泰坦的逗逼二人组，简直把‘泰坦’的名号都弄臭了，万一有人搞不清泰坦小队和少年泰坦的区别，这黑锅就要落在自己和队友头上。 要不要改名呢？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腰间的蝙蝠通讯器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红箭，小队暂时交给你带领，先下去维持好正义大厅周围的治安，至少保证来抗议的那些人能活着。” “你去哪？”绿箭的妹妹问了一句，她黑色口罩上方的大眼睛扑闪了几下。 达米安小小的个头愣是走出了男模的架势，黑皮绿里的披风在走动间高高扬起：“蝙蝠侠一直催个没完，一个信息发了几十次，看来不理会是不行了，我得去一趟哥谭。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联络，你知道该怎么找到我。” 惠美子看了黑沃利一眼，小黑人此时正在玩psp，根本没注意两人在说什么，她推了沃利一把： “别玩了，把罗宾送回哥谭去，我们也该行动了。” “好吧，母老虎，我去还不行么，你刚才一碰我，我还死了条命。” 沃利苦着脸按下暂停，收起了游戏机，出门准备去追达米安。 然而刚一出门他就看到达米安就在不远处，正和丧钟一行人交谈，那矮个子仰着头看着对方，嘴巴动个不停。 从肢体语言来看，达米安像是很高兴见到丧钟，而且还在邀功，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fpzw 第1569章加戏 “我把露易丝找回来了，可这些人又把超人弄丢了，真的只会拖后腿。” 达米安抱着自己的胳膊，抬着下巴对苏明说道，他显得有点骄傲，又显得有些烦恼。 “做得不错。”苏明揉揉达米安的狗头，褪去面具后笑道：“不过经过这件事，你就应该明白自己的缺陷在什么地方了，那就是不管有没有盟友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你自己都要对此有备用计划。一旦盟友失败，你立刻就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弥补。” 丧钟的黑手刚收回去，戴安娜就伸手帮达米安整理了一下头发，鼓励地摸了摸：“他还是个孩子，不要这么严格。” “那也得看是谁的孩子。” 苏明拍拍她的肩膀，指向走廊不远处的大门，让她先去和众人汇合，此时她就是正联内部权限最高的人了。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只能看到戴安娜一身的神器在闪闪发光，她想了想，点头向仓库走去。 她觉得这话有道理，毕竟达米安是蝙蝠侠的儿子嘛，往那个方向发展没什么问题，所以她点点头快步走掉了，得去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然而这话在达米安听起来，完全就是另一个意思，又看到戴安娜的举动，他更肯定了。 ‘果然神奇女侠也知道了，我果然是丧钟的孩子......’ 达米安心中疯狂加戏，但他依旧保持着扑克脸，这里不是说那些的地方。 他黑色眼罩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知道了，那么你对此有预案么？” “星侠的失败对我来说是可以预见的，我当然有应对计划。”苏明拨拉了一下达米安的头毛，给他换了个偏分发型：“先把星侠抓住，丢到冷冻监狱或者幻影区里关起来就是第一步。” “你要知道，正义联盟从来没有把自己人丢进幻影区的先例。” 达米安早就想这么做了，一方面是免得再被拖后腿，另一方面，把犯错的星侠关起来，其实也是对他的保护。 如果亚瑟真的出了什么事，媚拉那个女人绝对会想要杀了星侠的，她也许单挑打不过星侠，可她还是亚特兰蒂斯的女王，海底人的军队虽然之前被转换成了鱼人，但现在都恢复过来了。 这种关键时期要是再被亚特兰蒂斯宣战事情就麻烦了，不要跟媚拉讲什么大义、局势之类的话，她从来都不在乎这些。 亚特兰蒂斯人脑子里都是水，更别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我老公呢？’这样的疑问句。 如今只有代表正联先行给予星侠惩罚，才是缓和紧张气氛最该做的行为，而不是一群人劝架和稀泥。 绿箭也走过来捏捏达米安的小脸，他替丧钟回答：“你应该能想到为什么，先回哥谭去吧，这边是我们大人的事。” 达米安拍掉了绿箭的手：“长期失踪的人没资格说话，除非你能证明你是你，不是其他平行世界的冒牌货，也没有被珀佩图阿或者狂笑之蝠洗脑。” “我......”奥利弗顿时无语，就算再聪明的人，面对世间第一难题也很棘手：“好你小子，巴巴托斯入侵的时候，可是我带着你们这些孩子在哥谭下水道系统里艰难求生了一个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达米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连无表情都维持不住了：“我们被你带着东躲西藏，只能吃老鼠和甲虫度日，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巴巴托斯和黑暗骑士团在一周之内就被击败了，剩下的三周你带着我们和空气斗智斗勇......” “咳！那不是为了稳妥嘛，现在你看看，不够小心的人都被狂笑抓走感染了病毒，你们就庆幸当时不是星侠带领你们吧。” 奥利弗说着还让开了一些身体，让达米安能看到绿灯侠拖着的三台担架上的人。 蝙蝠秘制小监狱用来关托马斯那些人了，最终机器还在治疗阿福，那么这昏迷的三人就只能带回正义大厅。 达米安看到了唐娜和卡拉那画得跟鬼一样的脸谱妆容，还有那惨白却带着笑容的表情，都说明她们状况不妙。 不过罗宾的视线还是落在了反监视者身上，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完全无视了绿箭的得瑟眼神，他和丧钟继续对话：“你找到了反监视者，果然是早有计划么？” 反监视者根本看都不看达米安，人类幼体对他来说就像是虫子身上的微生物，不值一提。 他感应到了自己兄弟们的能量波动，自顾自地进仓库里去了。 哈尔给苏明使了个眼色，拖着担架也跟进去了。发现自己被无视的奥利弗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也跟上了队伍。 当然，他那是装的，绿箭侠的心理承受力非常强大，他表现成这样，一方面是逗孩子玩，另一方面则是习惯性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提防着反监视者。 所以到了最后，走廊里只剩下了搂着丧钟的哈莉，还有个头小小的达米安了。 对了，黑沃利也在，然而刚才反监视者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紧紧地贴上了墙壁，歪着头闭眼屏住了呼吸，像是希望反监大王不要发现他一样。 实际上，人家只是从一粒灰尘旁边走过罢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是个人。 “我已经争取到了蝙蝠侠，戴安娜，哈尔，奥利弗四人的同意，占据正义联盟七巨头中的多数了，星侠被关押已经注定。” 超级听力让雇佣兵听到了仓库中好像在争吵，但还是哈尔嗓门最大，他在讲过去两个月的事情，并且描述星侠给正联已经盟友们带来了多么大的损失。 哈尔向来最敢说话，这很好，苏明自己从不是那种能站到高台上，发表什么动员演讲的性格。 与其相比，他更愿意藏在黑暗中，让一切都按自己的计划发展。 达米安摸着自己的下巴，他是个小孩类型的鹅蛋脸，但他还是像摸胡子一样搓个不停：“果然不是只有我觉得星侠不对劲么......算了，那都是你们大人的事情，我得回哥谭去了。” 就和丧钟讲话的这回功夫，蝙蝠通讯器响了三次了，烦死了，催催催，一天到晚就知道催。 每次信息也不多留几个字，一如既往的蝙蝠风格，比如： “回哥谭。” “回话。” “你有三分钟。” “快些。” “我知道你在哪。” 诸如此类的短信让达米安的头都要炸了，蝙蝠状的阴影永远笼罩着他。 第1570章逃跑 看着黑沃利露出白牙一笑，随后带着达米安离开的那道电光，哈莉撇了撇嘴：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把小罗宾教导成这么没礼貌的孩子了，他居然没有跟我主动问好，害我白期待了那么久。”她有些无聊地把脑袋靠在丧钟肩膀上，另一只手里还拖着自己的大锤：“明明大罗宾和红罗宾见到我都会大声问好的......” 所谓的大罗宾就是夜翼，红罗宾当然是提姆，这两人见到哈莉总是非常警惕，会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出她的名字。 当然，这都被哈莉当作问好了。 苏明拖着她向仓库走去，走廊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灯光将影子斜斜地延长。 “你这怎么不说二罗宾呢？他疯了以后可是个精神小伙。” “嘻嘻，这倒是真的。”哈莉的脑袋‘嗖’地立起来了，眼珠转了转：“是我一直没注意，还是他们真的没有出现？世界这么乱，杰森的‘法外者’小队却好像不见了。” 苏明耸耸肩，自动大门在他面前无声地打开：“谁知道呢，也许是跟猛女队友回天堂岛结婚去了吧。” 哈莉回忆起杰森的那位女队友，那个和阿尔忒弥斯同名的亚马逊女战士，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那可真是典型的亚马逊战士，扛着两米多长的巨型板斧，身上全是肌肉块，又高又壮，比杰森还要大一圈。 “真有趣呢。” 她发出了莫名的感慨。 ................................. 此时相较于边缘OB的丧钟和哈莉，仓库靠近两扇传送门附近则热闹得多。 星侠还在力争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而世界铸造者也在帮他说话，说什么‘他也不想的’，‘不是他的错’，‘错的是世界’之类的经典辩词。 戴安娜几人则是有蝙蝠侠和丧钟的共同决定，一定要把星侠关起来。 加上之前超人曾经被捣蛋鬼骗进过一扇门，事后证明是世界铸造者的阴谋，现在几人干脆连这个蓝皮大个子都不相信了。 监视者则是和反监视者以仇视的目光隔空凝视，气氛非常尴尬。 “这没的商量。”哈尔非常强硬，他举起了手中的绿灯戒指：“星侠，你的错误需要纠正，我们会给你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但不是现在。” 人群中打酱油的盖立刻支持灯团长，而杰西卡也松开了媚拉，表示对哈尔的赞同。 媚拉像是消气了，听到正义联盟要处理星侠，她才觉得正义降临了。 “我们需要尽快去救回超人和闪电侠，每耽误一分钟，他们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戴安娜的手掌拄着腰间的剑柄，此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她不赞同囚禁自己的盟友，但蝙蝠侠和丧钟都觉得需要这么做，她就又一次放弃了思考。 “是啊，哥们，我们给你安排个房间，你在里面老实地住一段时间，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再慢慢聊。” 绿箭也说得十分诚恳，在场的惠美子也带领少年泰坦站在了哥哥的一方。 星侠根本不死心，他的一头白色长发像是摇头狮子一样甩动着：“不，你们听我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在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我有一个计划......” “去时间线上收集总合体碎片，从而重铸一个玻璃球，把你母亲关进去，对吧？”戴安娜摇摇头，她知道这个计划，甚至比在场的许多人都早。 “你怎么知道的？”星侠一脸惊讶，之前和超人他们开会的时候神奇女侠可不在啊。 哈尔有些不耐烦了，他用灯戒投影出一副手铐，用指头挂住后在空中转着玩： “我们都知道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当初是那三兄弟加在一起，再加上起源判官才做到了封印珀佩图阿，现在呢？起源判官在哪里？我们又能靠谁弥补那缺失的大部分力量？” 星侠看向了世界铸造者，然而蓝皮大个子也愣住了，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铸造出总合体，三兄弟拼命拖住母亲，再由星侠利用体内母亲的残留能量，去激活鹰女翅膀上的星图，给起源判官发出信号。 然而现在才想起来，就算人家看到信号，以那官僚效率也许得千万年之后才能抵达了。 就算能立刻赶到，那位的立场依旧无法确定。 多元宇宙恐怕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判官抵达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把这个多元连带所有人一起抹去。 奥利弗摇摇头，他缩回了妹妹身边，干脆和她聊起家常来了。 光是看表情就知道星侠和铸造者词穷了，计划这么大的漏洞，也就糊弄超人还行。 “果然对于超人来说，一入正联深似海，智商从此是蝙蝠吗......”他小声跟妹妹吐槽，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 惠美子漂亮的大眼睛挖了他一眼，不过黑色口罩下露出了一个笑的模样：“你怎么能这么说？超人当然是最聪明的，只不过他......心中的希望太多了，是那种为了1%可能，都要付出100%努力的人。” “这倒是，我们常人都做不到他那么乐观。”绿箭抱着胳膊，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些小果子来：“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我从活体星球莫戈上给你带了点外星水果......” “咳咳。” 一个压抑的咳嗽声在绿箭另一侧响起，奥利弗一扭头，就看到黑金丝雀挑着一边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果然带外星土特产回来，就是为了同父异母的妹妹么？日本可以兄妹结婚嗷？自己这个前妻就根本不闻不问哈？ 奥利弗顿时额头上沁出了汗水，他的智商从来对黑金丝雀都是不管用的，猛禽小队出来的这几个女人，没一个讲理的...... 就在这时，场面上的状况也突然出现了变化，星侠大声宣扬了一番自己的理念后，让世界铸造者把他传送走了。 “我会证明我才是对的！铸造者，我们走！” “duang！” 大锤落下，变成一道星光消失的两人还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也许下一次见面，他就是完全的疯子了。 正在和反监视者对视的监视者都傻眼了，自己被你们找来，结果你们跑路不带我？很尴尬的好么？ 他第一时间就准备说点什么，至少跟神奇女侠他们讲清楚，自己和星侠不太熟。 但反监视者锁定了他，眼神中满是‘你走一个试试’的意思。反监可是想除掉兄弟们的，跑了一个也就罢了，怎么能让两个都跑掉？ 人群中的苏明叹了口气，他自己虽然速度不慢，可是绝对拦不住世界铸造者的传送，他那是直接在‘世界’上用大锤打一个洞，人是被目的地的‘引力’吸过去的，和已知的所有传送理论都不一样。 第1571章任务分派 “让他跑了！可恶！” 哈尔的绿灯光束打了个空，他抬手就给自己脑门一掌，显得非常懊恼。 虽然他态度强硬，但是对于蝙蝠侠和丧钟的判断也只是将信将疑，如果他不相信星侠，当初也不可能带着绿灯军团去起源墙破口参战。 然而现在星侠直接溜了，连未来辩解的机会都不要了，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人从一开始就有鬼啊！ 哈尔觉得自己看错了人，恨不得自插双目。 但想了想，眼珠是自己的，留着还有用，随即转为一掌。 戴安娜的动作更是慢了一拍，她刚把手搭在套索上，世界铸造者和星侠就消失了，在场的一个神速力使用者都没有，没有人反应得过来。 她的嘴唇抿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扭头看看身后停止运转的两扇大门，又看向人群中的丧钟和哈莉...... 这一看就更生气了，苏明像是没事人一样，不光搂着哈莉一起喝汽水，还拿出辣条来招待泰坦那两个年轻人。 绿色松鼠现在吃得嘴唇周围一圈都是红的，吐着舌头像狗一样呼哧着，让加斯给他变点水出来喝。 加斯变出了硬水，差点把急火燎心的野兽小子门牙磕掉，还风暴顿时感觉自己站起来了，终于坑回去一次啦！ 苏明和哈莉仿佛把这当成了喜剧表演，乐不可支，给了两人更多的小零食打赏。 毕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地球物资供应不足都两个多月了，平时常见的一些小零食此时就显得很有价值。 “盯......” 戴安娜不说话了，就站在原地抱着胳膊看着丧钟，手指还在白嫩的皮肤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像是很不耐烦。 苏明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目光，他揉了揉脸，他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这种场合啊。 在场的都是超级英雄，自己一个雇佣兵上去讲话算是什么事？世界观都不一样的。 然而女侠脑袋歪了歪，她换了个轻松一点的姿势，还是盯着他。 “小戴好像想杀你哎？” 哈莉看看戴安娜，又看看丧钟，嘴巴咧开了。 “真是的，计划都告诉她了，星侠如果逃走的预案也告诉她了，怎么还非要我站出去？” 苏明揉揉哈莉的脑袋，把手里的汽水瓶子给她拿着，自己走出了人群。 走到戴安娜身边，她才丢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扬起下巴退后了一步，满意地把位置让了出来。 看着周围一圈几十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苏明有些无语。 也许老丧钟以前也面临过这样的情况吧，一群英雄最后还要靠一个反英雄来拯救，真可悲呢。 你看看人家隔壁的复联，从来不指望小表弟能救他们，尽管韦德确实会这么做。 算了，给人加油打气也不是自己的风格，直接安排任务吧：“大家好，想必大家都认识我了，我代表蝙蝠侠来传达接下来的命令。” 是的，不管新计划好不好使，先把锅丢到蝙蝠头上准没错。到时候要是有人觉得计划不合理，那也和苏明没有关系。 现在没时间解释太多，直接说是蝙蝠侠的安排，也能减少阻力。 “神奇女孩，在吗？”在人群中看到一只举起的小手，以及带着队友们挤开人群的神奇女孩，苏明笑着点点头：“你们少年正联把唐娜和卡拉她们俩送到天堂岛去关起来，海边大树下面那个监狱你知道么？以前用来关战神阿瑞斯那个。” 卡西看了看戴安娜，见到她点头才答应下来：“好的，丧钟先生。”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苏明摆摆手，示意哈尔把两台担架移交给少正小队：“乔纳森你就别去了天堂岛了，进不去的，自己回大都会巡逻吧，我会把你父亲救回来的。” 少年正义联盟其实现在状态也不好，除了卡西和紫晶公主，以及金妮·哈克斯之外，就剩下一个乔纳森·肯特了。 原本的成员还有红罗宾提姆·德雷克，但他被奥兹先生抓走了，还没有还回来。 脉冲巴特·艾伦，但因为巴里现在换了女朋友，这个巴里和艾琳的孙子还没有出现。 少年灯侠小黑妹，此时应该在绿灯军团总部，因此也不在。 超人的儿子也有超人的毛病，那就是离开了红罗宾提姆，小男孩几乎没有任何智商可言，现在少年正联由卡西勉强领导着。 确实很勉强，和戴安娜以及唐娜比起来，卡西没有杀过几个人，她缺少那种铁血的风格，看起来就像是金发碧眼的美少女战士。 乔纳森正搀扶着自己的母亲露易丝，他确实很是担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丧钟的话才摆脱了茫然的状态。 “那我们约定好了哦，一定要把我爸爸救出来。”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苏明温和地笑笑，像极了慈祥的山德士上校：“你照顾好你母亲就行。” 路易斯现在显得精神状态很一般，也是，她父亲才死了没多久，老公又丢了，这谁顶得住啊？ 少正离开了，各去忙各自的事情。 “亚当奇侠，动物侠，昼夜，逐星女。”苏明又点了几个名字：“逐星女也有星杖，我需要你们找到星侠的位置，不要轻举妄动，将情报送回来就行。” 逐星女穿着一件非常像美国队长的红白蓝制服，手里拿着一根闪亮亮的长法杖，那就是她的星杖，确切地来说，她其实就是第十二代的星侠。 凭借星光之间的联系，她是最容易找到其他星侠的人，无论他们前往了哪个时间，哪个地点，星光总会给予指引。 这些人又看了看戴安娜，神奇女侠首肯后，他们才接下任务离开了。 苏明看着还有这么多的人，稍微叹了口气，知道这边出事后能来的人全都来看热闹了，超级英雄真的都是些好奇心旺盛的家伙。 “常胜七勇士，你们负责把陌客送到遗忘酒吧去，到了那里，波波会告诉你们接下来怎么做。” 他让哈尔交付了最后一台担架，看着光辉骑士这些人带着昏迷的陌客离开，随后才拍拍手看向剩下的人。 “目前就这样，剩下的正联共同体成员，继续按照以前的任务分派，负责好所在地区的治安工作。正义联盟成员留一下，我们需要关上门开个会，监视者和反监视者也应该都有话要说。” 第1572章物理催眠 说是开会，其实当众人返回正义大厅，坐在光洁如新的会议室里后，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议题。 监视者和反监视者互相指责对方才是起源墙破裂的元凶，随后一致认为那些惨状都是因为X金属引发的灵魂共振打破了起源墙，因此最大的责任是世界铸造者的。 X金属并不是世界铸造者自己建造的，它更像是一口泉水，无根之泉，铸造者只是利用它而已，却也不清楚它的来路。 缺少了解就进行使用，这就是个错误。 确定了最大的锅是世界铸造者的之后，两者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大缓和，至少反监视者不会用阴森森的眼神去打量监视者的后心和脑袋了。 苏明坐在蝙蝠侠昔日的位置上，在椅子扶手上用拳头支着自己的脸，就看着他们吵到无话可说的程度，随后才清清嗓子，自己开口。 “鹰女，你带孩子先回宿舍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任务恐怕以你的精神状态不能胜任。” 如果换在以前，暴脾气的肯德拉听到这话早就炸了，然而她现在确实心灰意冷，只是抱起孩子，默默转身离去。 但如果仔细去听，她还在小小声碎碎念着什么：“没办法了，大家都要死了，我们完了......” “duang！！！” 伴随着一声巨响，刚刚转身离开的鹰女应声倒地，黑色的触手卷着平底锅交还于宿主手里。 戴安娜一脸不忍地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她觉得脖子后面凉凉的。 “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我母亲？” 名叫尚恩的小火星人情绪十分激动，他有着白色的羽翼以及和绿火星人一样的外表，此时小小的红眼睛盯着苏明像是在发功。 他在第六维度被制造，被灌输了虚假的记忆，他真的认为自己是荣恩和鹰女的亲儿子，而他也是第六维度唯一的幸存者。 “收起你的心灵能力，那对我无效。”苏明将弑神者收起，平静地坐在位置上，他的手掌摩挲着面前的圆桌边缘，显得对此毫不意外：“你的母亲在不断地暗示自己，她只会泯灭自己的希望，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变成疯子。” 绿箭也混到了一个座位，不过这对他来说无所谓，坐在这里后，他才发现更喜欢以前编外人员的感觉。 因为这里太亮了，头顶上巨大的灯组让每个人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喜欢生活在聚光灯下面。 他走过去扶起鹰女，摸摸小绿人的脑袋：“这是唯一的快速解决方案，孩子，你的母亲应该没有受伤，我对丧钟下手的分寸很有信心，这样做确实很稳妥。” “可也不该打人啊，明明可以去医务室用点药剂什么的......”尚恩翅膀上炸起的毛耷拉下去了，他明显也知道母亲最近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虽然他尝试过用心灵能力和她进行沟通，但肯德拉只是不断地拒绝，她内心充满了自责的情绪，这种情绪在无人疏导的情况下渐渐变成了厌世。 “孩子，你要理解如今的情况，我们正处于一个混乱的世界末日中。”苏明向后靠在椅背上，他黑黄两色的盔甲此时格外耀眼，不顾开会不能抽烟的规矩，自己开始吞云吐雾：“药剂需要成本，你不知道现在制造一支吗啡或者几片安定有多麻烦，而敲人脑袋不需要成本，这是为了更大的善，将资源留给将来万一需要的人。” 尚恩还是个孩子，以前更是没有与丧钟打过交道，听了这么一番解释，他突然觉得好有道理。 现在这种社会情况下，正联的药物供应也不是无限的，母亲只是需要好好睡一觉，用药确实是浪费，也许‘物理催眠’也行......？ “......谢谢，对不起。” 他低下了头，先是表达了诚挚的谢意，随后又对用心灵能力攻击丧钟表示了歉意。 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有X金属的颅骨在，他最不怕的就是心灵能力了。 “你有火星人体质，应该可以搬得动你母亲吧？把她送回自己的宿舍去，盖上被子好好照顾就是了。” 小绿人从绿箭手中接过鹰女，又客气地对他道谢，随后快速离开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自动门外。 “还真是个好孩子。” 奥利弗有些感慨地坐回圆桌旁，和达米安以及乔纳森比起来，尚恩明显听话得多。 哈尔把腿翘在桌面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显得大大咧咧地问：“好吧，刚开始开会，我们就减员了一个人，这还真不错呢。” “这是为了保护她，你也不希望情绪有问题的战友上战场吧？” 戴安娜此时帮苏明说话，尽管亚马逊战士从来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但是她在一战和二战期间，见过不少精神崩溃后转而开始攻击队友的士兵。 “你说的对，我就随口一提，继续吧。” 哈尔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就是和绿箭在一起的时候嘴巴闲不住而已，要是一段时间没听到奥利弗吐槽自己，他就浑身难受。 两人经常说对方是绿呆瓜，还喜欢争论自己才是穿绿色制服最帅的人，并且因此经常斗嘴。 然而人家绿箭开会的时候态度很认真，只是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你还会再一次把亚瑟救回来的，对吧？”媚拉此时坐上了海王的席位，她手握海神戟，坐姿充满了女王的派头，只不过语气却十分缺乏自信，她希望丧钟给出肯定的答案。 苏明朝她笑笑，示意她放轻松，多大点事情，不至于的： “当然我会救他，他把鱼缸里的观赏鱼都捞出来给我吃了，这个兄弟我认了。亚瑟还有超人和钢骨同行，同一宇宙中的不同时间流是流速相等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会有任何问题。” 媚拉放松了一些，她的肩膀明显滑下去了一些，绿色鳞甲下的躯体不再那么紧绷了：“那我们商量一下救人的计划吧？” “等一等，还有人没到。”苏明示意她稍安勿躁，毕竟现在还缺了一个人。 戴安娜看向圆桌旁的众人，有绿灯侠，绿箭侠，自己。然后是代替蝙蝠侠的苏明，代替火星猎手的梅甘，多出来的监视者和反监视者，刚才鹰女还被送走了，人齐了啊。 “你在等谁？该不会是波波吧？” “不，我在等世界铸造者。” 苏明把烟盒直接从桌面上滑过，径直落进绿箭的手里。 第1573章心理侧写 “你在开玩笑吧？”哈尔把腿从桌子上拿了下去，有些激动第身体前倾：“他带着星侠跑路了，怎么还可能再回来？” “那你告诉我，他除了回来，还有别的什么路可走？”苏明让烟雾在嘴里翻滚，十分冷静地反问。 哈尔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又挠了挠自己的耳朵：“这......也许他和星侠还有别的计划。” “没有了，他们并没有制定一个大计划的同时制定备用计划的能力。”苏明摊开了手，斜靠在椅子上弹弹烟灰：“倒不是说铸造者智力不行，而是他缺乏战略和战术素养，你拉一个科学家去上战场，他的战略眼光也许还不如一个奥地利下士呢。” 奥利弗也点上了一根烟，他摘掉了自己的兜帽，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自己的头发： “这话有道理，星侠是个外星王子，铸造者是个铁匠，从他们之前的计划来看，都属于眼高手低那种类型。” 哈尔还是比较相信奥利弗的，毕竟都是穿绿色紧身衣的好基友，他吹了口气靠回椅子上：“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无路可走，为什么又要带星侠走呢？” “性格因素决定，他的逃避性人格，使他面对问题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躲避。” 苏明见到哈尔也不抽烟，于是给他滑了一瓶大力汽水过去，正联开会都不让喝水，不让吃东西，实在太不人性化了。 超级英雄也是人啊，桌子上连一圈白瓷缸子都没有，这叫什么开会？ 戴安娜盯了他一眼，为什么丧钟做主之后这里就变得像茶话会一样？也太不严肃了啊！ 然而在丧钟从腰包里取出从暴风城买来的‘激爽冰激凌’后，她也吃着不反对了。 哈尔不反对喝汽水，毕竟美国大兵都是喝着可乐长大的，橘子味的大力饮料气很足，他尝了一口就爱上了。 “能详细讲讲为什么这么考虑吗？”哈尔喝了丧钟的汽水后语调也低下去了，充分体现了吃人的嘴短：“你该不会学蝙蝠侠那样不光不解释，还说什么‘因为我是丧钟’吧？” “当然不会，我来给你分析一下过去世界铸造者的行为吧。”苏明笑着摇头，他看起来很好说话：“首先，在监视者和反监视者内战的时候，铸造者直接就溜了，跑到血域背面去自己‘堆积木’去了。” 一边说，苏明还向监视者做了个请求验证的表情，光头大佬点点头表示了认可。 当年自己和反监兄弟争夺多元的控制权，世界铸造者是双方都希望拉拢的第三方，结果他直接就溜了，放弃了多元内的一切，因为他不知道该决定站在谁一边。 其实当年珀佩图阿一共制造了三个兄弟也是有意为之，三人如果能形成三角形，就犹如毁灭印记中的形状那么稳定了。 彼此制衡，彼此竞争，三方鼎立之下会让她能更好地控制宇宙。 自然，她被关了之后，‘三国’也没玩成，人家世界铸造者直接‘出国’了，把天下让给了两个兄弟去争，变成了二元体系。 “这是他的第一次逃跑，造就了如今多元宇宙的格局，而监视者兄弟俩关系这么差，就是因为本该作为缓冲的他不见了。”苏明看看监视者，又看看反监视者，这两个光头现在都在沉思，所以他又加了一句：“没错，二位做的都没错，错的是世界。” 世界铸造者，简称世界，好像没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么......”监视者找了个空座位坐了下来，他宽宽的肩甲都要戳到身边绿箭的脑袋了，《七X珠》里都没这么宽的肩甲，但他没有丝毫自觉地说：“现在仔细一想，如果有他存在，我也不可能拿出全力去对付莫比乌斯。” “哼。”反监视者只是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总之他也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看来两位在这方面取得了共识，我说的也没有哪里不对吧？”苏明客气地询问了一句，同时也给他们发了零食。 人家吃不吃是一回事，但是面子上得过得去。 “呵。”反监视者还是面无表情发出一个声音，仿佛他根本不想在兄弟面前说话。 但监视者点点头，他对丧钟投出了赞许的目光：“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请继续吧。” 苏明比出了一个V字手势，把胳膊肘搭在桌面上： “第二次，他的小宠物背叛了他，不光不再回收废弃世界，还开始散布黑暗能量招兵买马，那就是巴巴托斯。而世界铸造者呢？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宠物，毕竟养了那么多年很有感情，可是不封印又不行。于是他又跑了，甚至把世界熔炉都让给了那个疯子，直接造成了黑暗多元入侵。” 是的，当时世界铸造者连锤子都没拿就跑了，后来超人还捡到了锤子，敲了鹰侠脑袋一下来着。 这回不光是监视者兄弟了，连在场的其他人类都开始思考起来，确实很有道理啊。 如果世界铸造者当场制服了巴巴托斯，哪有后来这么多事情呢？搞得现在狂笑之蝠还在主世界某处游荡，不知道打算玩什么，那简直是黑暗中的恶疫。 苏明见到没人反对，他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然后是第三次，起源墙破裂，铸造者认识到珀佩图阿要回来了，然后他是怎么做的？他赶紧去第六维度敲了个新世界出来，想要通过逃避来躲过她母亲的视线。即便宇宙重启，存在于第六维度中的灵魂也会变成宇宙能量，从而在新的多元中再度成为人类。这就是他的计划，又一次逃避。” 哈尔把汽水猛地灌完，反手一擦嘴：“我明白了，之前那就是第四次。” 绿箭侠也点点头，他的山羊胡蠕动了一下：“他见到我们想要和星侠对立，他不知道帮谁好，于是他的逃避病又犯了，把争议焦点直接转移走了。” “就是这样。”苏明摊开手，显得有些无奈：“他好像特别不希望看到战斗，或者说有人吵架争执，只要这种情况一出现，他就想要逃离。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正义大厅与星侠相处，毕竟只有星侠作为半个脑子的伤员不需要出外勤。因此他们关系很熟，星侠刚才说‘我们走’，他下意识就这么做了，下意识的动作比我们反应过来后再去阻拦要快。” 戴安娜点头，她舔着冰激凌的勺子，显得很满足：“如果他回过神来重新冷静，也会意识到已经无路可退，只有回到这里，和他的两位兄弟联手才是最好的问题解决办法。” “正确，不过别指望他能带星侠回来了，应该把人藏起来了，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他只会觉得我们是在迫害少数派。”苏明又递给了戴安娜一个新的冰激凌，还拿了些餐巾纸给她：“毕竟根据第六维度的情况来看，他心中理想的社会是人人平等，没有坏人的乌托邦。” “我们的兄弟......还真是天真啊。”监视者叹了口气：“果然，都是世界的错。” “好了，前因后果也分析过了，我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苏明敲敲桌子，传送跑路并不会耽误铸造者什么时间，但是他会花时间安顿星侠，并且给予解释才会离开。 世界铸造者人不错，就是有病而已，凑合用吧。 这边安排各种任务和开会讨论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和那边废话奇多的星侠耗时相近，那么世界铸造者也应该回来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道闪光，蓝皮的大块头再次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丧钟笑了。 看出了铸造者的性格，并且完成了完整的心理学侧写，结合当前大环境进行推理，预料到对方的举动并不是难事。 苏明伸手示意那空着的椅子，那位于监视者和反监之间的位置： “请坐吧，阿尔斐俄斯，我们就等你了，喝酒还是汽水？” 第1574章准备开工 世界铸造者是懵逼的，他看看监视者，对方朝他笑笑。又看看反监视者，对方冷哼了一声。 高大的巨人摸着椅子背坐了下去，又把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类。 然而人们对他的返回没有丝毫惊讶，相反，只有像是验证了正确答案和自己考卷上答案一样的神秘微笑。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铸造者搓了搓手，把大锤靠在桌子边上，瓮声瓮气地询问。 “不，你的想法我们已经完全理解了，没关系，我们继续开会吧。”哈尔又翘起了双腿，表情十分平静，就像是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是他心里已经美滋滋了，他自己这次可算搭上了智商的高铁，终于体会到了昔日里蝙蝠那种智商高人一等的爽快感。 对方想什么，准备做什么，己方都提前知道了，事后再看对方那惊讶的神情，嘶......就像是大夏天喝了冰镇可乐又进洞房一样，是双重的愉悦。 “你们就不问我把星侠送到哪里去了么？” 铸造者眼睛睁大了，这个没有眉毛的蓝皮人此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我们知道你不会说的，也知道他在一个你认为安全的地方......所以我们就直接跳过这一步吧，大家搁置争议，先来研究怎么对付珀佩图阿。” 戴安娜擦擦嘴，把两个空冰激凌杯子不着痕迹地从桌面上拿下去。 阿尔斐俄斯有些惭愧，他摸摸自己有些泛红的光头，之前他还以为是正义联盟的掌权者们回来了，是要迫害星侠呢。 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这些人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人物，甚至丝毫不介意自己之前的离开。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立刻就想要弥补，开口急切地说道：“我觉得我和星侠的计划还可以挽救一下，只需要......” “咳咳！停，先停一下。”苏明此时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用力揉了几下：“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星侠半个脑子想出的计划都是臭狗屎，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把人从时间线上救回来，从而及时止损。这样，我们这里也不是我的一言堂，还是投票表决吧。” “我同意丧钟的看法。” 媚拉第一时间表态，她还用海神戟在地上顿了一下，五叉戟像是调音叉一样发出了嗡嗡的声波。 她之前一直不说话并不代表她没有认真听，只说明亚特兰蒂斯女王是打算无脑撑丧钟了。她知道自己脑子不如蝙蝠侠和丧钟这些人，甚至也比荣恩差得远。 那么就要认清现实，直接支持最聪明的人就行了。 再说，丧钟比蝙蝠侠要‘稳定’的多，他不是蝙蝠那样的病人，或者说就算是病人，病情也不如蝙蝠那么重。 不管是蝙蝠还是丧钟，能救回亚瑟就是好人。 她已经默认星侠的计划是注定失败的了，因为那家伙见到传送门出问题之后的反应，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我也同意，铸造者，这并不是针对你们，而是因为正义联盟不该这样损失下去。”哈尔本想第一个表态的，但是把腿从桌子上拿下去耽误了举手的动作，被媚拉抢先了。 奥利弗和戴安娜紧接着先后表态，他们都毫无疑问地支持丧钟。 一直在座，却充当吃瓜群众的梅甘还沉浸于丧钟之前不明觉厉的分析中，她知道自己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无非就是来凑数的。 所以她也支持了丧钟的决定，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那我们该怎么确定他们迷失在哪个时间段了呢？” “这个问题先不急。” 苏明朝她推过去一块巧克力，她和荣恩一样喜欢巧克力饼干，这也许是火星人体质决定的，随后他面向两兄弟： “我们还得听听监视者和反监视者的看法，毕竟真动手还是得靠这两位啊。二位大神，我们人类太渺小，太脆弱了，只能跟着你们这样的宇宙超级强者们混一混，勉强维持一下生活这样子。” “哼，你对你们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晰，确实，人类派不上什么大用处，就躲在我身后敬仰神的光辉吧。”反监视者顺杆就爬上去了，眼神中竟然还少有地对丧钟表示了认可：“我同意你的计划了，就先从把超人他们弄回来开始吧，也好让你们知道，我和我的废物兄弟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监视者和人类接触较多，此时他对于反监的话只是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以为意。不过丧钟的话他是认可的，人类当然不如他们这样的神啊，实力就摆在这里呢。 “我同意你的观点，让我去救闪电侠，我的兄弟去救超人，比一比究竟谁是废物。” 世界铸造者又想逃跑了，两个兄弟又起了争执他就觉得很不舒服，他喜欢看到人人都一团和气，而不是这样非要分出高低。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手掌本来都去摸锤子了，却又缩了回去： “好吧，那么我们就中止之前的计划吧，让我们把朋友们带回来。” 戴安娜满意地点点头，她看向身边坐着的苏明：“好了，大家已经取得了一致，现在你可以说怎么确定他们在时间线上的位置了吧？” “其实这是最不算问题的问题。”苏明笑着举起两只手，让绞杀褪去装甲，并且吞噬双手上的血肉，露出银光闪闪的两只金属骨爪来：“我有X金属，巴里的脑袋后面有一片，钢骨的脑后也有一片，这是之前就留给他们的。我只需要让X金属对撞形成共振，就能通过时间宝石锁定他们所处的时间流，并且检视到时间点。” 哈尔一脸没听懂的样子：“时间宝石是什么？”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是个魔法道具而已。”苏明没有细说什么打通了两个宇宙的事，而是岔开了话题：“在锁定时间点后，我们采用魔法的手段打开虫洞，将人接回来，现在DC的魔法权限都在我们一方，毁灭军团根本无法插手阻止魔法的传送。” “魔法吗？这倒是个好主意”媚拉抱着自己的胳膊：“我会不少魔法，但都是和水有关的，不会空间和时间系的法术。” “不需要，我常年自备法师。” 苏明笑着从腰包中摸出一根雕刻着蜘蛛的小木棍，就这么立在桌面上，把金属爪子搭了上去。 蜘蛛的花纹亮起来了，它仿佛活过来了，还发出莹莹的蓝光，他凑近木棍，像是对麦克风讲话： “莉亚娜，过来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挤满了各种触手的黑洞就出现在他身边，从里面推出一个人影来。 白色的灵魂大剑，金色的及腰长发，还有那漂亮的面容，只是现在表情显得有些委屈：“老师我来了，等得我好无聊啊，终于要开始了么？” 苏明站起来摸摸她的头，看她像小猫一样闭上了眼睛： “行了，我带你进入DC宇宙可不是来度假的，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恰好如我所料啊......” 第1575章打酱油的 除了琴酒是自己主动跟过来的之外，苏明从漫威那边带来了死侍和秘客，还有副官的分体程序和第一舰队，这些都是准备好的后手。 时间线上的战斗？他早就有应对这种情况的预案，解决方法就是秘客。 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变种人的种种能力可以带人进行时间旅行，魔法或者其他道具往往是单人的往返票。 但莉亚娜既是变种人，又是魔法师，她的‘地狱边境’相当于一个可以主动调节时间流动方向的中转站。 众人传送进入灵薄狱就像是进入了一列地铁，而这趟地铁会在正确的时间地点把人放下来，虽然依旧有‘轨道’的限制，但列车前进还是后退是她说了算，从而形成集体时间旅行的效果。 如果连这些本事都没有，她怎么可能被称为第二维度至尊法师呢？不能利用‘时间’的法师永远成为不了至尊。 苏明在利用赛普尔克连通了40K宇宙和地球0之后，有很多东西也实现了共通，尽管还不能完全放开限制，但过去那么多年积攒的有些牌也能在这边打了，感觉不错。 “各位，这是莉亚娜·拉斯普廷，我的学生。”苏明向在场的正联成员介绍小姑娘，当然，如果他的双手不是钢爪模样就显得更温馨一些了：“她会打开传送门，我们要做的就是送监视者和反监视者进去，把我们的朋友拖出来，就这么简单。” “嗨，大家好，还有戴安娜，我们又见面了。” 秘客的灵魂大剑无声无息地插进了面前的金属地板，她带着温和的笑容和众人打招呼。 哈尔站起身来向两人方向走来：“你的学生？小丧钟么？可是她怎么没穿黑黄色的盔甲？” 戴安娜揉了揉脑门，明明指尖还带着冰淇淋的温度，嘴里还回味着甘甜，结果丧钟又把另一个女人带来...... 为什么每次稍微温馨甜蜜都不超过三分钟，接下来就会垮掉？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她有气无力地回答了哈尔：“她代号‘秘客’，既是技艺高超的战士，又是很强的施法者。” “这个我看出来了。”哈尔点点头，从武器上也能看出来端倪，灯戒也给出了能量体警告，不过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八卦起来：“我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赛普尔克的存在，苏明并不打算让‘三兄弟’们知道，所以在戴安娜说话之前，他抢先给出了答案。 “机缘巧合，就是这么认识的。” 秘客笑着点点头，她不会反对老师的话，戴安娜的小嘴歪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哈尔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他把目光投向奥利弗，但绿箭面前只有威尔逊香烟燃烧升起的烟雾，根本没有看这边，而是在和梅甘通过心灵网络说话。 他其实是想让火星少女稍微读取一些秘客的思维，至少要判断出有没有敌意吧？ 火星少女非常不乐意这么做，偷偷看别人的想法那实在太卑鄙，太没有道德了。 但绿箭表示不要看什么深层的记忆，只是稍微探查一下有没有明显的阴谋陷阱而已，万一丧钟也是被她的美色欺骗了呢？他绿箭必须做好反制预案啊。 梅甘被说服了，她显得可怜巴巴，即便在心灵网络中也小声说道：“那就稍微看一下下哦？不要告诉我舅舅啊，他要是回来知道我随意探测别人的思维，那我肯定要被禁足了。” “嗯，放心吧，我们可是同谋啊，我也不想被荣恩念叨。”奥利弗胡子都没动弹。 火星少女放心了，她偷偷展开无形的心灵触角，像是绳索一样向秘客抛去。 然而她皱着眉头不断催动能力，却无法从秘客那里看到任何东西，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没有思维的迹象。 “不行，她对于心灵能力完全免疫。”梅甘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但依旧无法看到任何秘客的想法。 奥利弗咂吧了一下嘴：“果然么，又是X金属薄片啊......算了，现在也只能相信了。” 其实莉亚娜对于心灵能力免疫并不是因为金属贴片，她根本不需要那个，她自身的能力以及‘血石’的存在就让她免疫所有心灵技能。 就连X教授都无法通过心灵能力读取她的思维，她的灵魂异常强大。 要知道查尔斯的心灵能力，即便两个宇宙加起来，比他更强的人也有限，他甚至能达到凭借思维让自己更换身体，达到类似‘我思故我在’的唯心论状态，这都是不讲道理的层面了。 明知道梅甘在这里，苏明当然不会让琴酒或者摩纳克过来，他还不至于膨胀到这种地步。 “准备好了么，三位大神？”苏明拉着秘客向会议室之外走去，站在门边问监视者三兄弟：“我们需要换一个稍微空旷些的地方，去空着的宿舍怎么样？” “这种小事还需要准备？果然我的兄弟们让你们留下了神很弱的错觉啊。”反监视者此时自信满满，他第一个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 过去的某处。 通过了传送冲动的巴里和约翰脚下一空，进行了空中的垂直落体，摔在一处建筑物残缺的二楼阳台上，还差点滚落下去。 “法克！” 绿灯制服的防御力比较好，两三米高的地方摔落并没有对约翰造成什么伤势，他还有力气爆粗口。 而巴里摔在他身上也有了肉垫，更是毫发无伤，只是红色的制服弄脏了一些。 “我怕这种脚不能沾地的状况。”巴里爬了起来，伸手拉起绿灯侠，四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天空中都是灰色的尘土，甚至太阳都只能看到朦胧的影子，从所处的阳台向远处望，只能看到一片城市的废墟，那些建筑残骸上的灰土让它们也变成了棕色的轮廓，在风沙形成的浪潮中浮浮沉沉。 约翰咳嗽了一下，吐出了嘴里的灰：“如果再高一些，我还能反应过来，具现个什么东西接住自己，但这种不高不低的程度是最难受的。算了，还是先联系正义联盟吧。” 他按住了耳朵上看似蓝牙耳机的东西，这是分别前钢骨新制造的小玩具，据说能够通过天血层回音多重折射，从而进行跨时间的通讯。 “这里是绿灯侠，呼叫正义联盟，有人吗？” “沙沙沙......” 两人进行了一番尝试，然而在巴里发现了两人掉出的虫洞入口早已消失后，他们就认识到不妙了。 第1576章过去时间线 “唉，我就知道，星侠又错了......” 巴里背起了双手，四处慢慢走动，他的乐观天性并没有因为掉进未知时间线而丧失，作为能够利用神速力的存在，他想要回到未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然而那需要将自己跑成一道光，去和神速力位面融合，也就是说，无法带人进行时间旅行。 他和约翰是一起来的，那么就算回去也要一起回去，他绝不丢下自己的战友。 “灯戒，这里的位置。”约翰和自己的拳头交流着，希望灯戒能够给予他帮助。 然而这是一条改变后的时间线，灯戒根本无法确定目前的位置。 绿灯侠叹了口气，他跟上了像是逛街一样走进建筑物去的巴里：“我没有收到任何信号。” 巴里拿起一边残破柜子上的花瓶看了看，上面落下的灰尘肯定有了好几年的积累，这里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我也没有信号，退路没了，通讯也被切断。”闪电侠指指自己的耳机，他有同款通讯器：“不过我敢肯定这里不是侏罗纪，也不存在什么吃人的恐龙，但这里好像经历过一次地狱般的战斗，你觉得呢？” 约翰见证过不少战争中沦陷的星球，他对于这个比较有发言权，然而当残破的景象位于地球上的时候，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黑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神色：“我还以为星侠会把我们送到总合体碎片面前，然后我们一伸手取了东西就能回去，他明明说得很简。” 巴里回头看了他一眼，苦笑着摇摇头：“根据我新补充的闪电小常识来看，越是听起来就简单的计划，越容易出问题。” 说着，他还用力揉了揉鼻子，这里每迈一步都会让灰尘飞扬，他感觉鼻子痒得要命。 “这算是某种从实验中总结的规律么？”约翰抬头看着建筑物的天花板，那里没有什么积灰，可以看到十分漂亮的装修，这里也许曾经是个豪宅。 巴里一耸肩：“是啊，一般来说蝙蝠侠和丧钟的计划都比较复杂，而且成功率很高，其他人计划的成功率，则随着复杂程度和保密度下降而成比例下降。” 约翰笑了一声，他虽然有着苦大仇深的过去，但本身性格也是比较乐观的，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去了依旧能笑得出来。 “你直接说迷信蝙蝠侠就行了，但我始终觉得他情绪或者精神方面有点问题。”黑大个挠挠自己的平头短发，用绿灯戒指扫描周围，想要通过建筑风格和部分残留下来的家具判断年代：“相比起来，我更相信异世界的丧钟。” “哦？这倒是少见。”巴里觉得很好奇，他呲溜一下窜到约翰身边，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这可和很多人都不一样，哪怕是哈尔，他都不怎么相信雇佣兵呢。” 约翰笑着点点头，看着眼前灯戒的投影，一边慢慢走动一边回答巴里： “我没有哈尔那么聪明，研究一个人的本性到底是什么样？对我来说太难了。可不是已经有人替我做了么？异世界的丧钟戴上了包括青色和紫色在内的所有灯戒，意味着他有爱又懂怜悯，对我来说就够了。” 他完全相信灯戒的判断，因为只有表现出对应的顶尖特质，才能获得灯戒的回应以及灯团的认可。 在他看来，灯戒就像是猪肉质检通过的盖章，检疫部门越多，越是安全。 因为不管什么色光的灯团，都没有毁灭宇宙的意思，他们是不同情绪的捍卫者，共同维护着宇宙内的秩序。 异世界丧钟戴上了十枚，其中还有代表‘存在之灵’的白灯戒。 约翰知道存在之灵究竟有多么难打交道，那玩意就是地球的意志具现，能获得它认可的人并不多。 想要获得白灯戒指就会面临它的考验，最出名的就是‘为了活，你能做什么？’这个问题。 如果受测者表现得不够积极，那么他就不配戴白灯戒指，甚至不配拥有生命。但如果表现得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做？那同样也不配戴白灯戒。 简单来说，就是太佛系不行，太积极也不行，存在之灵有个诡异的评判标准。 巴里捏了捏约翰的肩膀，黑人硬邦邦的肌肉显得像铁打的一样，闪电侠笑道：“我是相信他的，他已经帮助我们多少次了，从我在地球负11认识他，他就一直在为世界努力。” “所以你觉得他会来接应我们？”约翰放弃了用灯戒的侦查行为，转而抬手拍拍头发上的灰。 嗯，不叫救援，叫接应，约翰依旧乐观。 “他一定会的。”巴里十分肯定，笑得露出了大牙：“我们被弄丢在未知时间点上，听起来确实挺糟糕的，但我相信他或者蝙蝠侠能想到办法。” 说着话，巴里空着的那只手去擦了擦玻璃，厚厚的灰尘被抹去后，远处的那些大楼残骸看得更清晰了，他勾着约翰一起看，还伸手指着那边废墟上挂着的旗帜： “就是我觉得那些不太对劲，你视力比较好，帮我看看那些是‘毁灭’的标志么？” 肉眼视力有限，但是灯侠都有灯戒，变个望远镜就是了。 约翰看着城市废墟上挂着的白旗，上面用鲜血一样的红色画着的，确实是毁灭的印记，就跟主时间流的天空中漂浮的那一个一样。 约翰吐了口气，他绿色的紧身衣塌缩下去了一部分，其实是肩膀垮了下去：“确实，看来毁灭军团抢在了我们前面，他们改变了这条时间线，我们现在处于一个诡异的末世中。” “新的时间支流么......”巴里对于时间流是很有研究的，极速者都靠神速力吃饭，如果说凡人中谁对时间最有发言权，那么无疑是他们了：“问题不大，我们先找找看附近有没有能够交流的生物，再找找看总合体碎片在哪里。” 约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两个鼻孔像是牛一样喷出点热气：“要不你先自己回去一趟，交流一下情况？”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朋友？”巴里拍了他一把，笑着拒绝：“我们一起来的，那就一起走。”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电光，一个带着银色扁平头盔，穿着红色长袖T恤和牛仔裤的人出现在两人面前：“不，不把事情讲清楚，你们谁也走不了。” “杰伊·加里克？”巴里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露出了笑容：“嘿，伙计，见到你真好，我是巴里啊，地球0的巴里，正义化身来了么？” 说着他还很热情地伸出手去，打算和对方握手。 然而一代闪电侠并不买账，他一个过肩摔就把巴里放倒在地。 “少套近乎，我不认识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第1577章正义会社 “疼，好疼，杰伊快放开我，你这是怎么了？”巴里被压着胳膊按在地上，像是鱼一样扭动着，同时还试图说明如今的情况：“对了，这里是过去的时间线，你应该还不认识我，总之我们都是闪电侠，你看，我衣服上的闪电。” “放开我朋友！” 约翰的绿灯戒指具现出了一个大手掌，打算把杰伊推开，然而神速力使用者只是一晃，就出现在了十几米外的地方，完全躲过了绿灯侠的招数。 “神速力和绿魔法，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名为杰伊的第一代闪电侠确实没有再试图攻击了，只是满脸凝重地看着两人。 绿灯侠扶起了巴里，将大手掌变成盾牌防护：“他那确实是神速力，可我这个是绿灯戒指，这是意志和勇气的力量，不是什么魔法。” “休想骗我！你们是某种新的亚魔卓机器人吧？模仿我们的能力......”杰伊咬了一下牙，像是准备攻击了。 “停，先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巴里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肩膀，被极速者放倒的感觉还是以前那个味啊：“我们是从未来的某个时间点来的，这是一条新开创的时间支流，伊沃博士代表毁灭军团占据了这里，但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新机器。” 他站在了约翰和杰伊中间，举起双臂远远虚按着双方的胸口，快速解释着，希望大家都冷静一些。 约翰不认识杰伊情有可原，毕竟他不是正义化身的成员，只是哈尔的代班。 小闪知道刚才杰伊所说的‘我们’大概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位于过去，作为正义联盟的前身而存在的‘美国正义会社’啊。 巴里有着闪点重启之前的所有记忆，他是认识正义会社的，他们也有个绿灯侠，一代绿灯艾伦·史考特。 受限于当时的文化水平，艾伦无法正确认知灯戒和灯炉是什么，所以一直都以为绿灯戒指是魔法戒指，绿灯能量被起名叫绿魔法。 “你们不要动，等我的战友来了，我们得开个会研究你们。”杰伊还是很警惕。 巴里放下了胳膊，拍拍身上的灰：“伙计，你将来会认识我的，我们关系可好了。在我的过去，你的未来，还多亏你的鼓励我才能振作起来。” “呸！”杰伊回答得非常简单。 巴里顿时无语了，你说什么别人都不信，那能怎们办？难道还要证明自己是自己吗？ 约翰取消了灯戒具现的盾牌，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我开始有些相信他们和正联有关系了，遇到事情就开会这一点上，简直一模一样。” 小闪无辜地耸耸肩膀，这就是民主嘛，很正常啊。 片刻之后，美国正义会社全员到齐，双方就未来的时间线啊，熟人啊，之类的事情进行了一番交流。 巴里在这里见到了一代绿灯侠，一代的命运博士，一代的时侠，一代的原子侠等人。 还有上上一代的鹰侠，他顿时联想起了鹰女上上一次的转世，应该也是正义会社的成员。 结果他说出希娅拉的名字，差点被鹰侠手撕了，原来上上一代的鹰女已经死了，死在亚魔卓的手中。 不过鉴于神速力之前的联系，最后还是杰伊首先接受了这些疯狂的理论，而后命运博士还想起了问了问两人的来意。 巴里语速极快，脑子也算不错，配合着在墙面上的灰尘中画图，很快把珀佩图阿以及毁灭军团的事情讲了个清楚。 包括两人为什么来这里，以及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毕竟正义会社也是正义的朋友啊，都是自己人，讲讲计划应该也没问题。 “时间线已经扭曲了，也许扭曲了很多次！”一代命运博士双手捂住了纳布的金盔，他示意所有人保持距离：“未来的秩序几乎完全不存在了，我们中的任何人和他们产生近距离互动都是很危险的！” 然而杰伊不在乎这个，穿牛仔裤的闪电侠他是独一份，而且和其他闪电侠不同，他是正义会社的领导人，十分有主见。 “行了，命运，别扫我的兴，我很高兴未来还有人穿着闪电标志。”他大大咧咧地走到巴里身边，笑着勾住肩膀：“年轻人，未来是什么样的？你是不是有一辆闪电飞车？” 巴里挠挠头：“原本是有的，不过后来和一个疯子撞车毁掉了，我新买了一辆混合动力车，更加环保。” “环保？”正义会社的人都一脸懵逼：“自然为什么需要保护？” 不能指望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人有什么环保意识，所以巴里只能微笑：“呃，很多原因吧，总之我们的未来，可能不像你们想得那么好，但也绝对不坏就是了。” “好吧，看起来我们是当场就落伍了。” 一代星侠比找上正联的那个嬉皮士星侠靠谱得多，不光没有披肩发，他还会说俏皮话呢。 “哈，说的就是你个土老帽，你看看人家未来人的打扮。”野猫笑了，他指着星侠穿在红色连体衣外面的绿色裤衩：“再没有内裤外穿的人了吧？” 巴里和约翰对视了一眼，无奈道：“实际上，还真有......” 一代星侠满意地点点头：“我想也是，内裤外穿是永恒的潮流，你们不用跟野猫较真，他这种穿一身黑的人是没有审美的。” 小闪总觉得到处都是槽点，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吐，这时他只觉得后脑勺有点痒痒，他抬手挠了挠。 要是波波在这里就好了，巴里这么想，猩猩什么时候都能接上话，简直像是超能力一样。 巴里没有这种超能力，于是他改变了话题：“总而言之，我们需要在这个时代找回总合体的碎片去拯救未来，你们能帮助我们吗？” “虽然我们现在的情况也不好......”杰伊点点头，豪爽地答应下来：“但你们的存在就说明我们还有未来，所以正义会社可以帮助你们正义联盟，我们该如何寻找碎片？” 然而还不等巴里回答，一个像是由黑色触手组成的黑点在不远凭空出现，在残破的房间中扭动着变大。 它像是在撕扯着无形的空间，打开了一扇充满蠕动触须和黑暗的通道，只是向其中望去，就能感觉到一股冰凉从头到脚浇下。 有很可怕的东西，就在那黑暗的深处，人类本能中就恐惧的事物，仿佛正在崛起。 双方都警惕了起来。 “不用找碎片了，哈喽，大家好，巴里他们只是走错地方了，现在我们来接他回家。” 一行人被触手大门吐了出来，监视者三兄弟打头阵，见到并不是什么纷乱的战场后，丧钟的身影才从他们身后走出，笑眯眯地朝巴里招招手。 “嗯？碎片不找了么？”巴里的背都驼了。 苏明和迷茫中的正义会社成员们打了个招呼，又伸出胳膊把巴里脖子勾住，从杰伊的怀里抢走，搂着往传送门走去： “要什么总合体碎片？你们之前的计划真是让我一言难尽。行了，快跟你的新朋友告别，我们回家去吧。” 第1578章错误的时间 当监视者三兄弟出现的时候，正义会社十分戒备，他们这个年代根本没有和什么宇宙级的存在打过交道，但这三位身上的能量可以被清晰地感知到。 不需要什么感知类的超能力，只需要是人类，靠近这三位的时候，身上的寒毛就会自动竖立起来。 大脑也许还意识不到这是为什么，但是刻在人类基因中的本能，对于珀佩图阿和她的三个儿子依旧充满了畏惧。 就是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苏明就把巴里勾走了，同时给黑人绿灯侠也抓上。 一行人就像来时那么突然，再度钻进黑色的蠕动洞口，伴随着‘噗叽’一声，传送门消失在半空中。 “为什么我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 杰伊是最早反应过来的，可是看到巴里他们不光没有反抗，还和来接人的朋友有说有笑，他就没有行动。 巴里和他挥手告别的时候他还点了点头，但等人离开后，才感觉心中怅然若失，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其他极速者。 “错上加错了，我是管不了，时间线和命运都变成了一团乱麻，有陌生的力量介入了秩序。” 一代命运博士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在金色的头盔中不断回荡，声音像是从井中传来一般。 杰伊摆摆手，他抱着胸口来到巴里擦出的那块玻璃后，透过手掌形的区域向外看去： “行了，如果有可能我们在未来还会相见，现在让我们继续任务吧，把名为‘毁灭军团’的入侵者赶出我们的世界！” ................................................ “你以后不会再见到那些人了，说再见不如说永别。” 回到正义大厅地下的苏明看着一旁的哈尔和约翰拥抱拍背，又看到每个人都过来揉巴里的脑袋，他在巴里询问能不能帮助正义会社的时候这样回答。 巴里皱起了眉头，他见到人家的情况不好，自然生出了想要帮助他们的念头。 这就是正义联盟的良心，走到哪里都想要做好事。 “为什么呢？我是说，他们是好人，你也应该有办法对付伊沃博士和亚魔卓吧？” “伊沃博士没有什么战斗力，谁上谁都行。亚魔卓能够复制别人的超能力增强自己，但依旧有弱点，重点不在这上面。”苏明拍拍巴里的肩膀，有些无语：“你是闪电侠，你难道就没有发现那是一条错误的时间线吗？” “呃......怎么说？” “原本那个时间流并不存在，正常的历史会是正义会社和街头犯罪打打闹闹，直到正义联盟成立后他们退休，期间没有什么多元入侵，也没有什么亚魔卓大军。” 苏明说着举起一根手指，将另一根手指并在旁边，猛地叉开，继续说道： “但伊沃博士回到了某个时间点上，使用新一代的亚魔卓改变了世界，把正义会社打成了地下反抗军，将城市都变成了废墟，时间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巴里听到这里就懂了，他的脸像是包子一样鼓了起来，从嘴里缓缓吹出一口气来：“你是说，那是一个闪点宇宙。” “差不多，不过应该叫伊沃宇宙，他没有神速力，也不存在从那里造成多元重启的可能。”苏明递给巴里一瓶矿泉水，让他压压惊：“你自己也知道，去参与这种事就像是猴子去捞井里的月亮一样，追求的只是一场虚幻，我不可能同意正联加入那种战斗。” 闪电侠显得有些悲哀，他的手在制服上擦了几下才接过水去：“可他们愿意帮我们找总合体碎片，挺热心的......” “巴里，他们的时间线和我们过去的历史相互冲突，一旦错误的时间线无限茁壮下去，取代我们如今的时间流成为了地球0的正史，那我们除了你之外，可能都要被因果律抹掉。” 苏明自己也褪去了面具，非常诚恳地看着巴里，还拿出一瓶汽水和他干杯。 “唉，他们就不能形成新的平行宇宙么，地球53什么的......”巴里揉了揉脑袋，在闪点大事件之前，时间是可以拿来塑造新的平行世界的。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宇宙仿佛就受限于52这个数字，不会再诞生新的平行宇宙了。 苏明喝了一口汽水，看着戴安娜好奇地走过来，勾着巴里的脖子小声说：“其实从我和你们对抗巴巴托斯开始，地球0就走向了另一条时间线，你想想看，如果没有我的存在，或者说本来就没有我的存在，世界会怎么样？” “噫！你该不会在暗示我们所处的时间线也是另一个闪点世界吧？一会还能出现另一个我，告诉我这都是一场错误？！” 巴里顿时炸毛了，经常出海的人才能懂海的可怕，极速者明白时间的危险，至少巴里他很明白。 苏明赶紧拍拍他的背，在戴安娜不理解的目光中给出回答：“其实过去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的，但我获得了时间宝石后就不同了，它就像一个可以凭思想来移动的锚点，帮我稳定时间流的标记，使我所处的时间线成为‘唯一’正确，在连通宇宙之后，这一点更是彻底确立了。” 巴里捏了几下矿泉水瓶子，塑料发出喀喀的响声，他咬着嘴唇想了想：“......听起来很唯心的样子？” “魔法本就是唯心的力量，用思维改变世界不是么？”苏明笑着拍拍巴里：“行了，你们俩要么休息一会，要么在这里和大家聊会天，我得和三位大神一起去把超人他们捞回来。” “对了，说起这个，你从哪找来反监视者的？” 巴里终于放弃了帮助过去时间流中正义会社的想法，因为现在正义化身中还有正牌的杰伊·加里克呢，他来自地球2由美国正义会社改组而成的‘地球军’。 地球2是个悲惨的世界，他们的正义联盟全体阵亡，连蝙蝠侠和超人都死翘翘了，面临外星人的入侵，已经退休的正义会社老将们只能想办法返老还童，并且再次站上了战斗一线。 “问戴安娜吧，我还得去救亚瑟他们。真是的，超人还真是会添乱啊，我又不是蝙蝠侠能一天到晚给他擦屁股，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虽然抱怨着，但苏明还是给秘客打手势，让她准备传送。 第1579章最后一个男孩 未来的某个时间点。 超人一行人的旅行也并不顺利，即便超人和钢骨都能够飞行，但突然关闭的传送门，依旧像是挤压排泄物一样将他们丢在了一片废墟间。 “咳，我本想着能够优雅一些降落的。” 亚瑟拍了拍自己的玉米粒鳞甲，皮糙肉厚的他没有什么大问题。 钢骨全身是金属，自然也没事，他爬起来第一时间想要和正义联盟取得联系，通过母盒开始呼叫，但回应的只有忙音。 “事情有些不对劲，我听不见正义大厅或者星侠的任何消息，链接中断了。” 半人半机器的黑人这么回答。 而超人则看着血红色的天空，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处摩天楼的残骸中，断裂扭曲的钢架和混凝土犹如监牢般围绕着他们。 空气中传来的腐败的气息，就像是有什么巨兽死在不远处一样。 “这个未来看起来不太妙，总合体碎片究竟在哪里？”克拉克有些疑问，他虽然感觉不妙，但是胸前的S标志再度给了他希望。 然而不等钢骨回答，就在这时，他们数百米外原以为是未来建筑物的东西突然动了，这个足有数百米高的巨型钢铁怪兽转过身来，露出了紫色的电子双眼，犹如探照灯般锁定了三人的身影。 其胸前有着巨大发光的毁灭标志，手臂在一阵轰鸣中变成了能量大炮并开始充能，绿色的荧光瞬间点亮，充能的蜂鸣声犹如雷鸣。 “卧倒！” 伴随着光炮开火，突然从一旁的建筑废墟中冲出几个人影，将超人几人扑出了险境，随即扶起他们，在烟尘中跌跌撞撞地钻进了不起眼的下水道入口。 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一行人先是埋头狂奔出去一段距离后，才在已经干涸的下水道汇聚处停下来，稍作喘息。 “那是氪石辐射？”超人此时脸都绿了，虽然没有没有被巨型机器人的光炮直接命中，但近距离接触那么强得氪石辐射差点让他吐出来。 “还有毁灭的标志，巨型的布莱尼亚克机器人，看起来我们来晚了。”钢骨扶起了超人，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亚瑟依旧没事，没有被打中，跑动这一会依旧呼吸平稳，他指了指将三人包围起来的众多人影：“那个先不说，我们看起来有伴了。” 确实，下水道的这里看起来像是某种起义军据点，乱糟糟的都是伤员和弹药箱，昏黄的灯光中，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正在看着他们。 这时不远处弹药箱上坐着的人影摘掉了兜帽，露出了一头金发来，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 “你们确实来晚了，大概两个星期前，布莱尼亚克的军队抵达了这里。”男孩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拿着匕首，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我的名字叫卡曼迪，地球上最后一个男孩。” 随着他讲完话，他身边的那些人影也纷纷摘下面罩或者兜帽，露出了动物一样的脸来，有老虎头，狮子头，狗脑袋的人形生物。 “这是？”超人挡在了两个队友身前，虽然刚才是这些人救了三人，但这些生物看起来并不像人类。 “哦，你说我战友们的外形对吧？他们是变异人，在大灾变造成的突变元年之后，地球上的人类基因和动物的基因就完全掺杂在一起了。不过请放心，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变异人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智慧和感情。” 超人甚至还看到了不远处有野猪头和鸭子头的变异人走了过去，他们用古怪的口音在研究捡垃圾的事情。 “你说你是地球上最后一个男孩了？” 超人放松了一些，对方看起来还算是友善，就是对方身后那些老虎士兵们看起来十分严肃，手中的武器也握得很紧。 卡曼迪点点头，他金色的披肩发脏兮兮的，结成一缕缕的模样：“至少在我十几年的记忆中，再没有见过其他的纯种人类了，能和同类雄性们聊天，我很高兴。” 超人看看亚瑟，又看看钢骨。 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眼前的孩子真相，因为他们三人都不算纯粹的人类，硬要说的话，大概和老虎头他们也差不多。 超人是氪星人，虽然有着人类的心，但毕竟基因不会骗人。 亚瑟是半人类，半亚特兰蒂斯人，血统也是问题。 钢骨就不用说了，除了半边的脑子和脸，全身上下全是金属，说是机器人都有人相信。 不过超人毕竟是道德模范，让他撒谎是不可能的，他还是决定说出真相：“卡曼迪，我们......” “我知道你们，正义联盟，超人，海王，钢骨，对么？你们是过去时代的英雄人物。”卡曼迪抛着手里的匕首，十分娴熟地用它在指间旋转。 亚瑟笑了，对方认识自己那就好办多了：“你是怎么认识我们的？” “现在我们在老虎城，大灾变之前这里叫做华盛顿DC，我和虎人帝国的战友们在城中发现了一座深埋于地下的废墟，它叫做正义大厅......好在我们的语言没有变化，我能够看到一些资料，我很喜欢你们的理念。” 男孩这么回答，接着从弹药箱上跳了下来，沿着通道向下水道更深处走去： “跟我来吧，我们能够通过下水道管网抵达那里。” 黑暗的同行之路上只能用火把照明，穿着红披风的虎人军团保卫着一行人前进。 期间卡曼迪向超人他们介绍了自己的战友们，虎人帝国太子塔夫坦，以及犬人博士卡努斯，他们原本正在和猿人帝国进行战争，但从天而降的布莱尼亚克却趁机渔翁得利。 他的机器人大军几乎无可阻挡，再强壮的虎人或者狮人都无法匹敌机械的力量。 虎人帝国的武器虽然看着先进，却只是实弹兵器，根本不是激光武器和能量炮的对手。 “你们的世界......有多少损害是布莱尼亚克到来之前就造成的？”钢骨听着沉重的巨型机器人脚部从头顶上的土层上方传来，他压低了声音询问男孩。 “大部分都是，大灾变不光引起了全球的洪水，还造成了旧时代的所有人基因突变。但布莱尼亚克的机器人只是在废墟中翻找什么东西，看起来他们还没有找到。” 超人的精神一振：“他在找的东西可能就是我们在找的，总合体碎片，卡曼迪，你听说过那个吗？” 男孩摇了摇头，他沿着一处挖掘开来的斜坡滑了下去：“没有，因为正义大厅的废墟实在是......算了，等你们看到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第1580章接应到位 看到被无数垃圾和废墟深深掩埋于地下的正义大厅，超人一行人基本就明白卡曼迪的意思了。 这里太破败了，基本上除了入口处英雄们的假人模特外，只剩下一些简单的文字介绍广告牌，以及宣扬正联理念的石碑。 超人抬手擦去了石碑上的灰尘，露出了‘超越’的标志，他久久无语。 “孩子，你对这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有了解么？”片刻后，还是没有感情的钢骨首先发问。 卡曼迪走到一边，从破旧的导游机器人外壳里扯出一个硬盘来丢给钢骨，同时自己也说道： “有些了解，老虎们不会来这里，变异人都不会来，熊人他们管这里叫‘蔑视神庙’，根据人类科技的记录，当年旧人类们并没有团结一致，在这颗星球上，正联只能孤军作战到底，最后全部阵亡......” 亚瑟一脸悲愤：“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一个男孩耸耸肩，他显得很无奈： “根据残破的数据记录来看，是因为有一个叫做星侠的家伙，制定了异常看不起敌人的计划，他发自内心蔑视敌人的态度导致了你们的全灭，也导致了大灾变......不过这不一定是真的，应该你们亲历了这些事的人来告诉我。” 卡曼迪作为掌握人类科技的最后一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可他是老虎帝国的总军师，看到超人他们的瞬间就明白这三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如果能从超人三人身上获得时间旅行的方法那就再好不过了，总而言之，一会可以试着谈谈条件。 钢骨：“......” 怎么感觉这么不吉利呢？要不要告诉卡曼迪，自己等人来到这里找总合体碎片，其实就是星侠的计划呢？ 半机械人橄榄球员还是把硬盘插上了自己的身体，读取里面最后的视频记录。 正义大厅的导游机器人是负责接待游客的，不光能够带路，还可能凭借程序和不同年龄的人进行互动。 看到游客嘴唇发干，它就会推荐客人去买饮料；看到游客双腿夹紧，它会主动告知厕所在哪里。失物招领，儿童走失，它都能帮忙。 当然，它也是一个蝙蝠侠的安保摄像头。 存储数据的硬盘损坏有些严重，但钢骨用母盒修复了一下，随后以快进的形式播放了视频。 就像卡曼迪说的那样，星侠一系列骚操作后，珀佩图阿最后攻破了正义大厅，一根手指就把正联所有英雄打成了光芒。 “超人，他说的没错，星侠的计划会导致毁灭。” 钢骨也是个直脾气，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既然知道这样行不通，那就应该想办法回去了。 至于总合体碎片？谁爱要谁要吧。 “有些不对......”没想到亚瑟首先提出了异议，他凑近钢骨投影出来的画面，又让他倒回去了一些再以正常速度播放，随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伸手指着：“丧钟不见了，你看这最后一幕，我们所有人都在，你，我，超人，神奇女侠，蝙蝠侠他们......” 画面中的众人都身受重伤，面对珀佩图阿蓄力的大招，却视死如归地站在一起，唯独少了一个人。 钢骨明白过来了，他的电子眼一阵狂闪：“是啊，丧钟没理由抛下她的，如果戴安娜都和我们一起死了......” 超人挠挠头：“你们在说什么？” “关于丧钟和戴安娜的关系，克拉克。” 钢骨嘴里应付着，又把录像倒回去再度播放了一遍，这一次，他甚至还发现了视频中的戴安娜还有女巫之刻，他拔掉了硬盘，算是彻底明白了： “虽然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这个宇宙，恐怕是过去没有异世界丧钟干预的未来......” “丧钟？我看过这里存在的一些记录。”卡曼迪抱着自己瘦弱的胳膊，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根据那些资料来看，他应该是你们的敌人吧？怎么现在听起来像是战友了呢？” “一言难尽。”亚瑟摇摇头，柔顺的长发引得周围的狮人们头来赞许的目光，他也没注意：“什么平行世界，多元宇宙之类的，我也没搞懂，反正就是朋友。” 而就在这时，远处废墟的另一头传来了嘁嘁喳喳的响声，一个个红点在暗中靠近。 “准备战斗！” 卡曼迪反应很快，第一时间下达了指令，虎人卫队立刻开始依托地形构筑防御，而此时黑暗中也射来一道道激光。 是布莱尼亚克的机器人军队到了。 超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打机器人完全不存在留手的必要，在虎人们展开反击之前，他就化成一道红蓝光芒冲进了敌群。 拳打脚踢，徒手拆机，双眼中的热视线更是来回横扫。 不出三秒，数千具机器人全部被消灭，他把尸体收集了一下，堆成了一座小山。 “维克多，来读取一下它们的硬盘，看看能不能反向入侵。” 他还扔给维克多一个机器脑袋，让他插上线试试。 卡曼迪的嘴巴都长大了，刚才交火之际他就被亚瑟抱在了怀里，壮汉用自己的后背来抵挡光束来着，但更让小孩吃惊的是超人的战斗力。 “你们当年都是这样战斗的吗？我是说，飞起来，嗖嗖嗖的这种？” 他此时才有了些小孩的天真模样，亚瑟摸摸他的头，两人发型一样，海王对他很有好感：“是的，很多人都能飞，也都能嗖嗖嗖。” “你们这么强，那当年是怎么输的？”卡曼迪一脸茫然。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还真是问住了海王，他磨蹭了一下，又抓耳挠腮了一会，才挤出来一句： “大概是我们被坑了吧......” “呵，说得好，亚瑟你是开窍了啊。”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众人来时的路上传来，三个巨人和一个普通人仿佛凭空出现，无声无息地就站在那里。 亚瑟放下了卡曼迪，和来接应的丧钟拥抱：“宙斯的眼屎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你......等等，你是哪个你？” 苏明顿时一脸黑人问号：“？？？” 我费劲巴拉地来救你们，结果一来就要解决世界难题，证明我是我？ “我是说，是过去的那个我们时间线上的你，还是在这里幸存到今天的你？” 见到苏明表情诡异，亚瑟忙着连说带比划，算是让对方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苏明有些无语地指指身边的三兄弟：“你这是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结果你透了口气又关上啊，看到这三位在我身边，这个问题还用说吗？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 第1581章新发现 听到好消息，亚瑟的眼睛睁大了，揉了揉他那乱糟糟的胡子： “什么好消息？你已经打败珀佩图阿了？” “......你还真看得起我，也真敢想。” 苏明褪去自己的头盔和亚瑟勾肩搭背，监视者三兄弟过来后倒是守着门跟保镖般温顺，像是被丧钟驯服了一样，怪不得海王这么敢想： “没有那么好，程度往下调一档。” 亚瑟两个眼珠向上翻去，看着头顶上满是杂物搭建的洞顶，思考了几秒：“那就是你打败了狂笑之蝠，帮蝙蝠侠带着援军回来了？” “蝙蝠倒是回来过一次，不过什么土特产都没带，然后又走了。不过你思考方向对了，再往下一档。” 苏明伸出手来，用拇指和食指在两人面前掐出一个小小的缝隙。 “那还能有什么算是好事啊？”亚瑟挠挠头，进行思考简直比不喝酒还难：“对了，那就是地球的粮食危机解决了？又有粮食酿酒了？” 说完，他还露出了美滋滋的笑容，像是已经开始幻想啤酒放开喝的场面了。 伴随着一声叹息，苏明已经完全放弃让亚瑟猜谜语的努力了，他的猜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还是直接说答案吧。 “星侠跑了，回收总合体碎片的计划被废弃了，开不开心？” “等等，你说跑了？”一直在旁听的钢骨竖起了金属手掌，示意苏明缓着来，把事情说清楚：“星侠的离开已经被你归为好消息了么？” “鉴于他数次都差点把我们坑死......是的，我认为这是个好消息。” 苏明丢给钢骨一个你懂的眼神。 星侠要是不逃，那苏明一定会坚持弄死他或者送进监狱关起来，而这一点上，根据性格来看，超人肯定要唱反调。 光伟正的大超对什么事情都充满希望，之前星侠的数次计划失败，超人也只会怨自己能力不够，他可从来没有责怪过星侠，只是希望星侠下一次的计划能取得进步，自发领悟并改掉疏漏之处。 然而指望一个外星王子嬉皮士能够改过自新？不如直接送他去投胎转世还来得快些。 苏明知道有些人不会变，这不是他自负地做出判断，而是因为天朝有句老话，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这是先贤们的智慧结晶，数千年来的生活经验总结。 他是有坚实的理论依据作为指导的。 而超人希望每个人都变好，如果星侠不走，他还会一次次给星侠证明自己的机会，哪怕超人自己被坑死，他也是心中充满对战友的信任而死。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和超级英雄之间的思考方式差距吧。 超人可以满足于‘下次一定’，但苏明更倾向‘现货现结’。 星侠身上的锅已经一大摞了，本来脑子就不完整，还在压力下变成了总想证明自己的偏执狂，这种人就是内部敌人。 现在不用动手，不用跟超人起争执，就解决掉了星侠可能带来的隐患，这当然是好消息。 钢骨的金属下颚动弹了几下，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变成了撇嘴耸肩的动作。 尽管他也知道，作为超级英雄这么想不好，但钢骨的内心其实对星侠的计划不抱一点希望。 之所以走进传送门，是为了超人和海王，他愿意和这两人并肩作战，充当一个通讯器的角色。 至于计划看起来像是送死？维克多倒是不太在乎。 不过那是没得选的情况下啊，现在能选择了，能活谁要死啊？丧钟既然来了，就说明有其他更好的计划了。 超人一直默默无语，原本是大家都听他的，结果就因为自己对星侠的信任，好像让大家都处于了危险境地，还连累丧钟要专程来未知的时间点上救援...... 克拉克在反省自己，总之别人都没错，他认为错了的只有自己。 正和钢骨以及海王说话的苏明突然停下了，低头一看，只见到有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在伸手摸自己大腿，表情十分猥琐，像是要流口水一样。 苏明伸出一根手指把小孩推开，这么小年纪就变成基佬了，这还得了？ “这是谁？” 指着小孩他询问钢骨。 钢骨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硬盘收起回答道：“他叫卡曼迪，自称是地球最后一个男孩，他只是对你盔甲所用的金属好奇。” “嗯？” 苏明皱起了眉头，目光锁定在孩子身上，绕着明明不知所措却强自镇定的小孩转了一圈，上下打量，随后蹲了下来，递给他一瓶汽水。 目光转移到一边穿得像斯巴达战士一样的红披风老虎，又看看穿着绿军装，戴着圆眼镜却总像睡不醒的狗头人...... “老虎头是塔夫坦？狗脑袋是卡努斯博士？” 他把卡曼迪的汽水瓶盖打开，示意这是能喝的水，然后询问小孩带着的这些人。 男孩大着胆子喝了一口汽水，他相信自己的同类不会害自己，随后感受着二氧化碳在嘴里的奇妙触感，他有些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你认识我们？” “啊，认识，但你们不该在这里，啧。” 得到了确认的苏明吸了口气，果然在未来的时间线，DC升级到了超大宇宙么...... 根据前世的记忆，苏明记得《地球最后一个男孩》，漫画大师杰克·科比的作品，世界观和DC世界完全不同。 讲述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末世世界里，人类最后一个男孩帮助老虎人打猩猩的故事，没有超能力，没有什么神明和救世主，战争也依旧非常残酷。 故事整体而言是个悲剧，因为卡曼迪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还在战斗中死去了。 最后他只能继续在残破的世界中去寻找同类，危机四伏的世界中都是危险的变异生物，直到结局也没有给出答案。 苏明在穿越之前，看到过一个类似世界背景的电脑游戏预告片，叫《突变元年：伊甸之路》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向这漫画致敬。 杰克·科比的代表作是《美国队长》，《绿巨人》，《钢铁侠》，《X战警》，《复仇者联盟》等等。 作为地位很高的漫画大师，他也在漫威和DC两家公司之间反复横跳，在DC这边，他创作了《最后一个男孩》，《第四世界》，《新神》，《永远的人》等等艺术性的作品，代价是帮DC创作出《绿箭》和《超人伙伴吉米》。 除了后面两者，前面那些都是跟超级英雄毫无关系的世界，并不属于超级英雄的多元，就像是隔壁漫威的《黑衣人》一样。 但此时，地球0的某个未来却出现了最后一个男孩，这里再没有任何超级力量，是原版世界观，这可以看作多元宇宙升级超大宇宙的证据，因为不同的故事开始勾连兼容了。 这不是地球51，不是杰克·科比那个有超级英雄的大杂烩宇宙，这是未来错乱的主世界。 难道《宇宙巨人希曼》和他妹妹希瑞也要来了么？《RWBY》和《战争机器》的世界可能也能够通行了，还有《魔宫帝国》，也就是‘真人快打’的世界。 苏明有些感慨，如果自己现在所处的宇宙真的升级了，那不少‘老熟人’就能看到了。 果然事情都有两面性，起源墙爆炸释放了珀佩图阿的同时，也去除了多元最后的限制么？ 不管怎么样，先做好备用计划比较好...... 第1582章最后一面 “什么？你说要离开？我不走。” 糊弄了卡曼迪一番，以及短暂的闲聊之后，苏明表示星侠的计划作废，大家回正义大厅先开个会先。 然而超人表示不愿意离开，他看到了布莱尼亚克在这个时间点上的作为，以及平民们的悲惨生活，他决心改变这一切。 他想要留下来，帮助世界战胜多元入侵，也许还要帮忙他们重建。 苏明顿时就无语了，这真是走到哪就要把希望带到哪。 “你真不回去？” 超人挺起了胸膛，他的目光从一张张疲惫的面孔上扫过，变异人们也眼巴巴地看着他，他郑重地回答道：“是的，这里也需要我，我会尽快地帮他们重建新世界，然后回去和大家汇合。” 不知道怎么回事，苏明感觉超人整个人都在发光，好刺眼！这难道就是人性的光辉么？！ 不过自己也不是只会说‘竟恐怖如斯’的那种废物，超人的弱点太多，简直都不用仔细去想。 “呃，随便你吧，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达米安从塔莉亚那里救回了露易丝，只是......她现在情况不太好......如果你现在回去，也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此言一出，哪怕超人拥有钢铁之躯也不由地晃动了一下，像是头晕要昏倒一样。 他的鼻翼微微张开，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苍白起来，人类的种种情绪反应都体现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苏明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从腰包中掏出一件防弹衣递给卡曼迪，是很早很早以前准备给霍勒威的链甲防弹衣来着。 那货又不穿，最后就一直在空间包里放着，此时倒是可以拿来送人，就是有些大了。 不过苏明还是一脸善意地说道：“将来你会找到一个雌性人类幼体，记得把防弹衣给她穿上，你们俩加油繁殖，看看能不能重塑人类社会。” 卡曼迪只是一个少年，听到这里本能地脸红了，他确实见过很多变异人繁衍的举动，毕竟战争中也要繁衍后代嘛，不然末世之中哪来的兵源？ “你能看到未来么？......好的，我知道了。”他接过了防弹衣。 “没有这个大块头帮忙你们也能战胜猿猴帝国，因为正义必胜。”苏明又笑着指了指超人，灌给孩子一口鸡汤。 卡曼迪用力点了点头，脏兮兮的脸上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是的，如果你们不在这里和布莱尼亚克对战，他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离开，我们必胜。” “哎呦，不错哦，我看好你，居然比超人还聪明，他都想不通的事情偏偏你看明白了。”苏明一脸佩服的模样，又给了男孩一些零食甜点，给老虎人们一些酒水：“是的，如果没有对手，布莱尼亚克不会在这里久留的，他的主子会叫他回去的。我再送你一本《孙子兵法英文版》，好好看，好好学。” “谢谢。”男孩郑重地点点头，接过书籍就像是接过无价之宝。 确实是这样，在人类文明完全湮灭的末日里，知识的传承其实就是无价的。卡曼迪从来不指望依靠超人的能力施舍渔获，他更希望学会如何自己捕鱼。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先不提这里同样是错乱的时间线，究竟有没有拯救的必要。 就算这个未来形成新的，独立的平行世界，那卡曼迪妥妥的就是天命之子，这要换成玄幻世界的说法来讲，他是肩负所有人族气运的孩子。 这样的人，想死都难。 苏明转过身去招呼钢骨和海王，向着传送门的黑虫洞走去：“亚瑟，维克多，我们走吧，超人想留在这里就随他好了，唉，我真不知道回去该怎么给乔说啊......” 超人本来就站在那里摇摆不定，但是听了丧钟和卡曼迪的对话，才发现如果自己留在这里，反而可能因为和布莱尼亚克的交战把地球打碎，那不是好心办坏事了么？ 他本就担心露易丝，现在又听到丧钟提起自己的儿子，他终究放弃了留下的念头。 “等等我，我也回去吧。” 超人健壮的身躯飞了起来，落在苏明身边跟上了他的脚步。 丧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他微微一笑，黑黄色的面具从皮下溢出遮住了脸孔。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因为没人逃得过真香定律。 ............................................ “我回了一趟家，露易丝和乔都很好......” 一回主世界的正常时间点，超人在问清妻儿去向后就急匆匆地回家去了，然而回到家才发现，露易丝正在捞锅里的煮土豆准备开饭，小乔则在和达米安短信聊天。 哪有什么‘不太好’，‘见最后一面’的迹象啊？！ 超人是单纯善良，又不是傻，看到这情况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被丧钟骗了？他当时就打算回正义大厅找苏明算账。 然而露易丝眼睛一瞪，当场使出了‘克拉克，我们得谈谈’的超级英雄绝技，即便超人再怎么想糊弄，也不得不乖乖坐回餐桌边上，吃了两个土豆，把露易丝先安抚好才得以脱身。 可惜等他回到正义大厅，正好看到人们都说说笑笑地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原来他不在的时候，苏明已经把接下来的计划全部安排下去了。 甚至连超人都因为‘精神状态不佳’这种问题，被排除在计划外了。 在超人缺席的状态下，正义联盟其他人外加监视者三兄弟一起投票表决，全票通过了丧钟的计划，并且已经开始施行了。 超人一脸苦逼地和人流相向而行，幽怨地看着和哈莉以及戴安娜闲聊的苏明，飘到对方身后像是地缚灵一样地说出了之前那句话。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苏明笑着摆摆手，低着头接受哈莉点烟的服务，放松地说道： “没事就好，如果你不回家跟露易丝把事情讲清楚，她还会离家出走。上一次是去了塔莉亚那里，那女人看在蝙蝠侠面子上还不算极端。如果下次露易丝去找了天眼会的肥婆，你想想会怎么样吧。” 想起阿曼达沃勒，即便是超人这么宽容的人，脸色顿时也暗了下来。 那个黑肥婆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坚定‘爱国者’，但之前在利维坦事件中，也证明了肥婆其实是露易丝的父亲——莱恩将军的老部下。 如果因为这个，让阿曼达找到了利用露易丝信任的途径，并且使露易丝落入天眼会的掌控，那超人的妻子恐怕会成克制超人的最大一张牌。 顺着苏明提供的思路想了想，超人顿时觉得好有道理，还好自己回来了，万幸。 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把事情讲清楚了，她好像也不怎么生气了，大都会的社会秩序还可以，至少白天没有名目张胆上街闹事的。 生活很美好，自己之前却很暴躁，这可不好。 超人想通了之后，随即飘着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笑着对苏明点点头，反省之后的他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诚挚地说： “谢谢啊。” 第1582章一起搬砖 哈莉之前开会的时候她都溜走玩去了，等会开完了，她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个土豆回来了。 非要让苏明评价一下她给土豆起的名字怎么样，因为她觉得土豆刚才和她说话了，于是她叫它亚历山大，意思是土豆中的大帝。 面对越来越疯的哈莉，苏明应付得有些头疼，好在超人准时回来了，给了他转移话题的机会。 超人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着丧钟笑，苏明则笑着看回去，两人都像是犯傻一样，好半天没有首先说话。 房间中只有哈莉哼儿歌的声音，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用匕首给土豆削皮。 因为她给土豆起了名字，但土豆不回应她的呼唤，她觉得它很没礼貌。 所以它得死。 最后还是克拉克比较沉不住气，他揉揉有些发僵的脸，做了个投降一样的姿势： “好吧，接下来我能帮到什么忙？你们刚才开会的时候我不在。” “没什么正经事，你可以回大都会去巡逻，或者回家睡觉都可以。”苏明一摊手，拿起面前的白瓷缸子喝了一口茶水。 戴安娜在桌子下面踢了苏明一脚，怎么能这么说呢？ 这听起来像超人是因为没用所以被开除了一样，她懒得去管削土豆的哈莉，朝超人解释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说你可以自由行动。” 超人点点头，他对于戴安娜更是信任：“原来是这样，你们说的对，比起急匆匆地对付珀佩图阿，不如仔细研究一下对策，那我先去非洲巡逻一圈。” 说完，红蓝色的光带就一闪而逝。 见到克拉克离开，戴安娜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双手叠在桌面上，脑袋也搭了上去：“真的不用把我们的计划告诉超人么？” 苏明放下茶杯，慢悠悠地抽了口烟：“超人要用到，但每个超人间是不同的，就算是地球26的胡萝卜队长，地球30的红色之子，地球47的神力哥（puy）都比咱们这个超人好用。人家正义化身的战力在那摆着，你们却不会用，真是......我两个多月前给你们的提议都浪费了。” 戴安娜把自己的套索放在桌面上，用双手挤着它像是毛毛虫一样蠕动： “前两位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神力哥是‘迪斯科超人’，你难道指望斗舞打败珀佩图阿么？对了，你知道我也经历过迪斯科时代吧？我很会跳那个呢。” 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会尬舞技能之后，她显得很自豪。 苏明也趴在了桌面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感觉很放松，他也伸出个指头去拨拉套索： “虽然神力哥是个留着爆炸头发型的黑人，穿着带穗的喇叭裤和翘头皮鞋去舞厅，可这也不是你歧视人家的理由。” 戴安娜翻了个白眼，用手拍了苏明一下：“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当然，我只是开个玩笑。”苏明抓住她的手捏了捏：“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凡是没有蝙蝠侠做战友的平行宇宙，那里的超人都智勇双全。” 神奇女侠的手指不动了，她看着金色发光的套索思考了一会：“好像还真是，这是什么原因？” “因为......他是蝙蝠侠！哈哈。” 面对认真严肃的戴安娜，苏明趁机讲了个冷笑话，见到她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铛！” 被削了一半皮的土豆被丢在桌面上，刚才那一声是匕首穿过土豆和金属桌面碰撞的声音。 哈莉在苏明的另一侧扶手上坐了下来，靠着椅背发呆：“无聊死了，我剥了它一半的皮，它居然都不惨叫，没意思。” “这样啊？”苏明转过头来，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我让秘客把你也送到天堂岛去，唐娜和卡拉应该差不多醒了，正是需要心理医生治疗的时候。你觉得这怎么样，奎泽尔医生？” 哈莉咬着手指想了想，从口袋取出自己的金丝眼镜来戴上，顿时切换了一个人格出来，十分稳重地回道：“我觉得很有必要，如果能够通过心理学的手段唤醒他们被病毒压制的真正意志，那么不排除治愈她们的可能。” “可以吗？”苏明又问戴安娜，毕竟天堂岛是她的家。 戴安娜无所谓地点点头，毕竟是闺蜜，女生去天堂岛其实并不怎么被排斥：“如果她答应我不捣蛋的话，当然可以。” “呣啊！我自己去和秘客说。”哈莉笑眯眯地站起来，在戴安娜脸上亲了一口，随即一溜烟跑掉了。 随着自动门的响声，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苏明和戴安娜，其他人各有各的任务，倒是他们俩变成了闲人。 苏明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照明灯组，随手弹了弹烟灰，有些感慨：“果然我还是不习惯坐在这么亮的地方，感觉一点隐私都没有。对了，你的宿舍不是打算建神庙来着？建好了么？” 戴安娜摇摇头，她站起身来重新别好套索：“上次我们搬运的石柱还在那里呢，最近一些日子我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盖房子？” “很好，那我们就去继续玩堆积木吧，我曾经剿灭过一伙吸血鬼，弄到不少古董烛台之类，正好用来做装饰。”苏明也站起身来，两人一起往正义大厅走廊深处走去：“监视者他们三兄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准备好我要的东西，我到时候再过去就行。” 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中，戴安娜纠结了很久：“你确定不用我们都去么？” “不用，只要有我和监视者三兄弟就够了，在52频道我可是给珀佩图阿准备了一个大宝贝呢。”苏明笑着把身上的装甲换成了花格衬衣配牛仔裤，看起来像是个木匠一样。 戴安娜点点头，在验证器上刷脸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在充满科技感的全自动门后，谁也不会想到会是一个像是山洞中神庙般的建筑。 看着基本上空荡荡的地下空间，戴安娜有些尴尬地用手指挠挠脸： “我还没想好正殿中的神像用谁的，按理来说该是宙斯，可我想起他的脸就觉得恶心。” “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建议，用你母亲的雕像怎么样？” 苏明看着只盖到一半的神庙，觉得现在考虑神像是有点早了。不过看到她高兴得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难题一样，他还是笑着挽起了袖子，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第1584章毁灭的安排 “咳，看起来情况有变，卢瑟。” 三个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身上还冒着热气的身影通过传送的光柱回到了神性号上，这艘珀佩图阿的母舰停留在创世星系的某处无光带中，静悄悄没有一点生气。 在控制台前敲打键盘的卢瑟转过身来，他光溜溜的脑袋在泛着光。 “看起来是这样，你们都受伤了？” “我们遭遇了一支魔法军队的突袭，TMD一整支军队！”豹女身上的黄色毛皮都有些焦了，红色的血液沾染在上面，让伤口也显得湿答答的：“我们在执行你分配的任务，去平行世界给正义化身捣乱，可是你没有提过会有一支巫士构成的大军在我们身后尾随而至。” 她的伤势看起来不算重，因为她还有力气和卢瑟炸毛。 “哦。”卢瑟应付了一句，转过身去在控制台上按下一串按钮：“瑟茜？我们得谈谈，瑟茜？在么？” 答案当然是不在，甚至卢瑟的通讯装置都无法锁定瑟茜的位置，尽管之前也不行，瑟茜会通过巫术扰乱信号，但不是现在这样。 仿佛在和一片满是银色月光的空气讲话...... “不用试了，不是瑟茜的人。”赛尼斯托身上也破破烂烂，以往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此时也仿佛被闪电打过一样，刺毛乱炸：“我们遭遇了黑暗正联，影契小队，常胜七勇士，暗影局和一些自由人的联合队伍，三十多个施法者追着我们三个打，我们......太难了！” 以赛尼斯托的心性都短暂失语了一瞬，最后只能总结为太难了。 原本对上施法者，豹女的速度和格鲁德的心灵控制都是很有效的手段，然而对方的黑爱丽丝实在是太强了，完全复制了两人的能力后，其他的施法者就像是痛打落水狗一样，对着三人一顿各种魔法轰炸。 要不是赛尼斯托的紫外灯戒无法被模仿，还能具现出炮灰怪物来掩护三人跑路，格鲁德的静滞力还能用用，恐怕三人当时就交代在哪里了。 最贱的就是猩猩侦探波波，那个货躲在一群魔法师身后上蹿下跳，三人想出了一些反击计划全部被识破，而且真不知道一只猩猩怎么会那么多垃圾话的。 卢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瞬间，随后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我们那不称职的盟友完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我虽然了解一些关于洛阿神以及魔法道具的知识，但我是个考古学家，不是魔法师。” 豹女的黄色眼珠露出了无奈的神色，爱漂亮的她，慢慢舔着手背上的伤口。 “这不是好消息。”卢瑟转身靠在了工作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和三人说话：“我们完全失去了神秘学的阵地，异世界的丧钟夺取了它，这无疑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大猩猩身上的伤口最多，因为他在三人中体型最大，速度最慢，毫无疑问变成了靶子。 他靠在墙角坐着，看上去和动物园的猩猩并没有什么区别，有些埋怨地开口说道：“是你告诉我们，那个丧钟的立场像是鬣狗或者秃鹫，他只看重能不劳而获的利益，我们双方的利益还有重合之处，可现在呢？” 大光头走了过去，拿出个小仪器来给猩猩治疗：“稍安勿躁，我的多毛朋友，看看这宇宙，毁灭的印记已经升起，我们大势已成。也许我对丧钟的评估是出了点差错，但这只是小问题，只是我们前进的道路上多了另一块碍事的小石头而已。” “但愿如此吧，我有些不好的预感。”赛尼斯托的小胡子抖了抖，从肚皮上拔出一枚尖锐的冰晶：“我早就告诉过你，能同时掌握七色灯戒的人绝对是疯子，而疯子是不可预测的。” 原本卢瑟还带着矜持的笑容，像是贵族一样，然而听到疯子这个单词，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丑和狂笑。 这两个疯子都让卢瑟吃了亏，就因为他们行事根本没有逻辑可言，像是全凭心情。 不过再联想到情报中小丑死亡的消息，以及狂笑的病毒已经被自己破解，卢瑟又抬起了头。 疯又怎么样？最后赢的还是我卢瑟。 “我并不是针对你，赛尼斯托，但你需要明白，情绪的力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无是处。想想我们伟大的女神吧，我们只需要在准备好前奏之后再把正联带到她的面前，到那时，那么无论他们是愤怒，还是恐惧，亦或是依旧充满希望，都将无差别地被多元之母踩碎。” 卢瑟十分自信地回答了赛尼斯托，珀佩图阿的实力是他生平仅见，无与伦比。 即便他自己认为自己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可在女神面前，面对绝对的实力，一切计谋都是虚妄。 “那她需要一双好鞋子了。”豹女缩回了舌头，快速地说着：“我了解正义联盟，他们不会投降或者束手就擒，他们会反抗到底......” “我知道。”卢瑟朝她笑笑，随后看向窗外无光的星球，脸上浮现了怀念之色：“他们就是不肯放弃希望以及可笑的超越之道，‘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狗屎，人这种生物啊，是不会主动进化的，必须由外力来进行筛选，由伟大存在为他们安排方向，这就是毁灭之路。” 确切来说，并不是进化，而是返祖。 珀佩图阿制造的掠食者被从‘存在’上拆分成了火星人和地球人，现在卢瑟就希望人类能变回去。回到那时刻充满饥饿，拥有无尽开拓欲望和野心的种族，这是为了伟大的将来而计划。 豹女扶着墙爬了起来，她的尾巴翘了翘：“你的演讲稿我们看了很多次了，不用再背了，我只想知道事成之后能获得我要的报酬么？女神说好会在毁灭后新生的世界里给我安排一个好位置。” 卢瑟站起身来，把治疗喷枪丢给格鲁德让他自己玩，他本人则走向宽大的控制台旁：“当然，在全新的未来中，你会成为亚马逊的女王，戴安娜会是你的专属玩具，新的普罗米修斯，你想什么时候掏出她的肠子或者心肺都可以，她会不断自愈，承受你的无尽折磨。” 豹女满意地舔舔嘴唇，猫脸上露出个笑容：“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那你呢？卢瑟，豹女可以像玩老鼠一样摆弄她的宿敌，我能成为唯一的持戒者并且虐待哈尔·乔丹，格鲁德能够尽情用心灵控制怪物和动物，包括巴里·艾伦......你自己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赛尼斯托从来没有听过卢瑟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安排，或者说从未来获得什么好处。 卢瑟背着手转过身去，在控制台上按下了几个按钮：“我？那时候我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呢，你们还是不明白多元之外的世界有多么广大......” 第1585章用完即抛 格鲁德是只大猩猩，但大块头也有大智慧，作为猩猩城的国王，他的智力并不比另一只无家可归只能开酒吧的小猩猩差多少。 当然，这智力基本上都用来思考怎么炮制闪电侠了。 对于卢瑟的话，格鲁德有些意见：“你总是说多元之外还存在什么世界，可是又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一点，我们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们，起源墙之外只有混沌之海，那会摧毁一切的‘概念混乱地带’。” 卢瑟摇摇头，已经失去了对话的兴趣：“类人猿的智慧，呵，你就没想过大海的另一边有什么吗？历史告诉我们，海的对面总是有新大陆的。” “可我们没有足以抵抗混乱概念的‘船’，这也不是大航海时代。”大猩猩爬了起来，把治疗喷枪丢还给卢瑟。 “我们脚下就是船，将来毁灭后新生的多元宇宙就是我们的海港，大航海，大殖民，大开拓，随便你怎么叫都行。” 卢瑟的目光悠远，目光仿佛看透了整个宇宙，舱室中绿色的灯光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阴森森的： “目前对我们所处多元宇宙的改造，只是因为我缺少战无不胜的水手和船员，将多元宇宙内的所有人类进化为更加合适开拓的状态，只是大战略中的第一步而已。这在地球的东方地区被称为‘深耕易耨’，意思是精心经营自己的田地，即时除草施肥，让它茁长成长......算了，给你们说了，现在的你们也听不懂，你们只要听我安排就是了。” 豹女三人面面相觑，怎么说呢？他们现在一致认为卢瑟有点疯。 “现在让我们看看正义联盟在执行星侠的计划同时，掉进我们的陷阱后有多少损失吧。” 卢瑟邪笑了起来，他启动了手边上的时间机器，然后开始联系不同时间点上的伊沃博士以及布莱尼亚克。 他确实对星侠的脑子做了点小手脚，然后还故意放跑了对方，当作一个侦察机使用，使得他时不时可以偷窥到正义联盟的一些动向。 要不然上上次怎么可能那么正好堵上正联去修起源墙的时候？ 星侠体内的能量来自于总合体，也等同于来自于珀佩图阿，起源墙是监狱没错，然而实际上总合体是女神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啊。 正联的傻子们还真的以为总合体碎片可以克制女神，还进行了分兵以及去不同时间点回收碎片的骚操作，把卢瑟都给整笑了。 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己方两个能暴兵的存在，送到了那两个时间点前两周的时间上，不出所料，顺利占领地球，就等着正义联盟的小队自投罗网了。 网布下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就是起网收鱼的时间了，究竟抓住了多少正义联盟的成员，还真让人期待呢。 结果答案是——零！ “是我听错了？你们告诉我一个人都没抓到？我差不多可以说是亲眼看到正联的小队进了时间流。” 卢瑟的脸色十分难看，屏幕中的布莱尼亚克和伊沃博士也是一脸无奈。 “他们是来了，但是又走了......这种行动计划就像是蜘蛛在结网，网结成了之后，猎物会不会撞上来，纯粹是个概率。” 布莱尼亚克根据自己的算法，给予了卢瑟回应，两个光头在不同的时空中熠熠生辉。 卢瑟深深出了口气，发出像是狮子低吼一样的声音：“不！这不是蜘蛛网，这是挖在动物去河边喝水必经之路上的陷阱！结果你告诉我它们突然改主意了？不喝水改去上厕所了？！” 伊沃博士也是个光头，只不过因为经历过正联引起的火灾，他被烧得面目全非，看上去像是干尸一样。 听了卢瑟的话，他小心地补充了一句：“也许是因为厕所也有水......” 人类中最聪明的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博士不说话，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我就是举个例子，结果你都当真了？智商都分给亚魔卓了么？玩机器人手办玩傻了吧？’ 一直以来，卢瑟都为毁灭军团在智商方面的优势而感觉自豪，除了黑蝠鲼那个早就被开除的傻子之外，人人都是聪明人。 正联除了蝙蝠侠就是荣恩，现在这两人都废了，又有星侠那样的内奸，怎么看都是己方优势更大啊。 他是忘记了那个谁的存在，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结果，是人家正联走到陷阱边上兜了一圈，结果又回去了，也许临走前还评价了一下坑的质量如何，挖得不够大不够圆什么的，这让卢瑟怎么能不生气？ 他的手颤抖着搭上了自己的脑袋，轻轻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这是他摆脱人类之身之后第一次感觉到头疼。 而这毫无疑问都是那个丧钟带来的影响，毕竟正联只剩下他一个有脑子的了。 “蝙蝠侠......就算离开主世界还是摆了我一道么？”卢瑟怒极反笑，他的眼神认真起来了，自顾自地开始了分析：“蝙蝠侠看来是把正联的指挥权交给了异世界的丧钟啊，即便他完全信不过那个人，他还是这么做了，真是有胆量。” 身处未来的布莱尼亚克过得十分滋润，他坐在自己的骷髅战舰里，把玩着一个装着星球的罐子：“能不能请女神帮我们把蝙蝠侠找出来？” 卢瑟摇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这个建议：“如果事事都要求到女神那里，她还要我们做什么？没用的废物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告诉各位了吧？” “要不我们回去开个会商量一下？”伊沃博士给出了建议：“我制造了很多亚魔卓，他们可以在战场上派上大用场。” “我们又不是正义联盟那些废物，动不动就开会！”卢瑟用双掌拍击控制台，许多屏幕上都出现了雪花，但他很快平静下来：“这样，布莱尼亚克你先回来，你所处的时间点是未来，回来不会引起什么大的变故。而伊沃博士你继续留在那边吧，你制造的历史和我们现在的时间流有差异，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什么？你这是要抛弃我吗？”伊沃博士顿时大惊失色，他这可是相当于被困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了，没有卢瑟帮忙他可回不去啊：“你答应过会支持我的研究，帮你制造新人类的。” “如果你能自己制造出时间机器，那你当然可以回来。”卢瑟轻飘飘地回答：“如果不能，那你也只是个废物而已，废物没必要存在于我的时间线上。” “是我帮你修复了布莱尼亚克！我为毁灭军团立过功！” 伊沃博士趴在了镜头前，情深意切地开始恳求，当然，他背后的手语给亚魔卓下了命令，如果卢瑟把他和军队带回来，他第一时间就要把卢瑟杀了。 “呵呵。”卢瑟只是切断了通讯。 第1586章疯狂平手 “你太让我失望了，波波。” 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条胳膊下面夹着一根石柱的苏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只有火把照明的地下洞窟中，他正和戴安娜沉迷搬砖呢，结果猩猩侦探打电话来，告诉他毁灭军团的几人没被留下。 “我给你了三十人，还都是顶级的巫士和战士，结果你们抓三个人都让他们跑了。” 身处遗忘酒吧的波波拿着黑色的电话听筒，稍微也显得有些失落：“大猩猩有静滞力，虽然不至于完全静止我们，但大大影响了施法速度和移动速度。” “我以为静滞力是乌龟人婴儿的能力，而他被我杀了呢。”苏明放下了石柱，沉重的家具落地轰起了一片尘土。 波波把烟头塞进嘴里，咂吧了一口，看着酒馆里零散坐着的人，他给特蕾西打响指要啤酒。 “我原先也以为是这样，但很显然，你当初的一剑把乌龟人和格鲁德扎了个对穿，也许是乌龟人的血流进了格鲁德体内，让他领悟了静滞力。” 苏明转身坐在石柱上，摸出一根烟来抽着，示意不远处雕像的戴安娜也过来听：“你跟我说笑呢？人类和猩猩的血液混合只会引发排斥反应吧？静滞力又不是魔法，通过滴血什么的能够转移能量。” “很明显，我们都不清楚静滞力究竟是什么。”波波一口烟一口酒，十分潇洒：“而且那大猩猩确实掌握了静滞力。” “......好吧，小问题而已，剪除卢瑟羽翼的计划失败，并不会影响到大局。”看到戴安娜有些担忧的目光，苏明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随后继续对电话说道：“我们的人没事吧？有没有伤员？” “这个倒是没有，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波波虽然没有带队抓住敌人，但也没有让人伤到自己人。 “带上你身边的所有人，先通过你酒窖里的‘暗道’来黑暗正联总部，接着你来戴安娜的宿舍区域找我。”苏明给出了下一步的计划，总而言之先见面再说吧，这电话交流可不太保险。 “我记得戴安娜的宿舍根本没建好吧？应该只有岩洞里的一张床来着......咳，我懂了，你们收拾一下啊，别故意让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然后你借故把我灭口了。” 波波的猩猩脸变成了滑稽的表情，挂掉电话，带着人开始行动。 戴安娜无语地伸手拿过电话想要分辩几句，结果对面只有断线的忙音，再拨过去也没人接了，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说完，她还用有些埋怨的小眼神看着苏明，在晃晃悠悠地火光照明下，她的脸有些发红。 但雇佣兵摇摇头，淡定地叼着烟站起身来，身上的工作装扭动着变成黑黄装甲：“不，他们不会知道任何事，波波的嘴巴很严的，他什么都不会说。” 女侠将信将疑地去找毛巾擦汗：“那样最好，就算我们的事要公之于众，那也该由我来给大家讲清楚，而不是像什么街头流言一样传出十几种版本来。” “你高兴就好，给你汽水。” 苏明干脆就在原地等着波波了，猩猩的动作很快，这种大事上不会拖拉。 没有过一分钟，穿着绿色花格西装的波波就按门铃了，进来后还一副闭着眼不敢看的模样。 戴安娜好气又好笑地敲敲他的头，波波才送开了捂眼睛的手，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啊，要死了，有人虐待动物了。” “少来，快给我们讲讲行动是怎么回事。”戴安娜抓起猩猩把他放在地面的石柱上。 波波也收起了笑容，很简练地把交手过程说了一边，随后等着丧钟的判断。 他自己倒是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副放弃了思考的样子。 .................................... “到手了。” 再度和夜枭汇合的蝙蝠侠，一边默默处理自己的伤势，一边把罪孽三神器放在了两人间的桌面上。 “这......好像跟我们的计划不符合。” 夜枭翻检了一遍面前的东西，随后又推向蝙蝠侠面前。 黑暗中的蝙蝠侠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最显眼的就是腰腹部染着红色的绷带，尽管伤口在战斗中再次开裂，他的语气依旧平静。 “是的，原计划是将狂笑之蝠手里剩余的人质全部救出来的，但他不愧是另一个我，防备太严密了，我只能趁机取回了三件由丧钟交易给他的魔法道具，并且尽快离开。” 现在两人的位置依旧是地球0的哥谭，在召集了蝙蝠家族守家之后，蝙蝠侠自己根据一些蛛丝马迹，顺利锁定了位于哥谭东郊海底处的一艘潜艇。 是的，就是当初地球沉没事件时，绿箭曾经乘坐过的那艘潜艇，后来一直被他停放在某处，又被人偷走的那艘。 蝙蝠侠去了一下现场，确定了小偷是狂笑之蝠，这也解释清了为什么狂笑的行动一直以来都没有被察觉，因为在水下来去确实很难监控。 但既然知道是绿箭的潜艇，蝙蝠侠就有办法锁定其位置了，激活了留在核潜艇上的后手，也就是电脑程序后门之后，蝙蝠侠通过自己的蝙蝠密制小潜艇，贴上了那个大家伙。 顺利地用蝙蝠切割激光切开外壳，潜入了进去。 狂笑之蝠看起来完全没有料到失踪已久的蝙蝠侠会突然出现，而且还好像变得更黑暗了。 蝙蝠侠将蝙蝠催泪弹接上了潜艇的空气循环系统，然后出其不意地放倒了除狂笑之外的所有人。 接下来，两个蝙蝠侠就在黑灯瞎火，又十分狭窄的潜艇中比起了智商和拳脚。 狂笑之蝠出了一拳，蝙蝠侠就认出了接下来这一拳会有五种后续变化。 然而狂笑之蝠知道蝙蝠侠能够看出这五种套路，他秘密钻研出了第六种，顿时让蝙蝠侠吃了一亏。 但蝙蝠侠撕裂了伤口后，又拿出了应对的第七种新方法，用蝙蝠镖也给狂笑之蝠还了一击。 不得不说，狂笑之蝠现在拿蝙蝠侠有点麻爪，要是来的是超人或者闪电侠，他还可以试图用病毒感染那两人。 然而现在的蝙蝠侠已经够疯了，和他对战的时候一直笑个不停，让狂笑之蝠都有些怀疑究竟谁是疯子了。 他从被发现时就输了一筹，又开始担心蝙蝠侠会呼叫援军，所以一心想传送离开。 而蝙蝠侠的目的是救人，但被狂笑发现，等于计划是失败了，所以也一心想着离开。 于是到了最后，结果就是潜艇炸了，狂笑带着泪流不止的手下们跑路，蝙蝠侠则夺走了道具，开着小潜艇逃出生天。 双方都没赢，也都没输，再度平手。 第1587章预测命运 只有火把照明的岩洞中，猩猩侦探一边抽着烟斗，一边喝着异世界的汽水，看起来根本没有思考。 或者说，他没有思考当前的问题，而是在想蓝魔鬼的事情，接连失去朋友对猩猩来说也是很大的冲击，坏心情让他的黑毛都没有光泽了。 这时苏明说话了，他手里拿着汽水的瓶子，低头看着里面的气泡缓缓上升破碎：“这么说来，赛尼斯托他们三人并没有完成任务？” “就像你的分析一样，他们在科瓦德遇到星侠三人后却没在主世界才出现，应该是想要去平行世界制造骚乱，让正义化身的成员们不得不首先撤回以拯救各自的世界，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确实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 波波回过神来，他伸手揪下自己的帽子，食指像是钩子一样在头顶划拉了几下。 苏明点点头，仰脖喝光了瓶子里的橙色液体，两个嘴角像是蝙蝠侠一样向下撇去：“那我不太看好他们接下来的命运了。” “什么意思？”戴安娜也拿着汽水瓶，听到这里她不由地提出了疑问。 昏黄的光线下，绞杀从肩膀上冒出，把宿主喝完的空瓶子送到门边的垃圾桶里去，玻璃和金属垃圾桶相撞发出了一声脆响，苏明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只是说我有些猜测，你算算毁灭军团那几位在正联手上失败过多少次了吧，除了卢瑟之外，其他人都像是可有可无的。” 波波皱起了眉头，他用力嘬了一口烟斗，青色的雾气下一秒从鼻腔中溢出，短暂遮住了他的面孔。 “你是说，珀佩图阿可能要放弃他们了？” “只是也许。” 苏明摸出烟来点着，他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恶棍们可没有正义联盟这么高的道德水准，在这里，不光是超人，其他人包括蝙蝠侠在内，也都愿意给星侠一次次机会。但毁灭军团不同，也许那些家伙是卢瑟的老熟人，任务失败后卢瑟多少还会给他们留些脸面，但珀佩图阿实际上才是毁灭军团做主的人......豹子人也好，机器人也罢，亦或是外星人，对她来说都是虫子或灰尘。” “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却失败，所以就变成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了么......”波波咂吧了一下嘴，发出了一声叹息。 给超级反派打工无疑是最难做的工作了，干得太好，让老大觉得有威胁了不行。干得不好，被老大认为是废物也不行。 不管是哪种不行，最后的结果都是会被‘处理’掉。 丧钟看着墙壁上的火把扭动，说是猜测，却以很肯定的语气回答道：“我们都知道，恶棍们是怎么处理手下废物的。” 听到这里，戴安娜有些担心：“那豹女她会不会死？” 别的敌人死不死她不管，但她不想让大猫死掉，那是她的朋友。 尽管立场不同，豹女大多数时候都站在坏蛋一边，可她和戴安娜的恩怨持续了那么多年，不是死亡就能抹去过去一切的。 她曾经帮过戴安娜很多次，帮她在迷路后回到天堂岛，也帮戴安娜打败了维罗妮卡，有很多次都救了戴安娜的命。 尽管那是因为她觉得戴安娜只有自己能杀，别人不能杀的缘故，但救了就是救了，客观事实摆在那里。 “我们救不了她。”苏明摇摇头，递给戴安娜一个节哀的表情：“我们甚至不知道毁灭军团和他们的神在哪里，连插手的前提条件都没有，更别说我们仍旧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完全没理由放弃阵地和布局去主动寻找珀佩图阿。” “......我知道了，是我有点任性了。”戴安娜坐了回去，转着汽水瓶喃喃地说着。 苏明摸摸自己的胡子，看着猩猩那吱溜溜转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再说实在不行，将来我去平行世界抓一个新豹女来陪你玩，这样总可以了吧？” 戴安娜却坚决反对，她果断拒绝：“那对平行世界中其他的我不公平，不能因为我的朋友遇难了，就去偷别人的朋友。” 波波举手请求发言，黑毛爪子又挠挠下巴，猩猩就是这样，有时候盐粒会在毛发上结晶，觉得痒痒，最近两天忙得没有顾上洗澡来着。 “我觉得你和豹女完全算不上朋友啊，小戴，她想杀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可我还活得好好的，她并没有杀掉我，只是有这个意向，其实她过去有很多次机会的，却都没有动手。”戴安娜摊开了双手，她的大波浪长发耷拉到了膝盖上：“是她对我的恨让她加入了毁灭军团，如果因此出事，恐怕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如果在事发之前我能和她认真谈谈就好了。” 波波挑起了一侧眉毛：“我听道上有人说是你骗了她，骗了她什么？” “她让我杀了她，她找不到变回人的办法，也受够了野兽一样的生活，我假装答应了......”戴安娜垂头丧气，回想起过去，果然不该答应豹女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该当场把她打倒，然后送到阿卡姆疗养院去接受科学的治疗。 苏明点点头，用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我明白了，你喜欢豹女并不只因为她是大猫，还因为她曾经是你的好朋友。” “就是这样。”戴安娜朝天吹了口气，额前的头发一阵乱晃：“是她教我怎么融入人类社会，还有怎么去欣赏并创作艺术的。” “好吧，但恐怕你在这里的担心并不会影响到现实。” 苏明掏出手机来给巴里打电话，当然他用的是钢骨新捏出来的手机，带有爆音通讯功能的： “巴里，有时间抽空去帮我找找合适的松木，对，做棺材用的......不是我要用，给豹女准备的，戴安娜说她是老朋友，准备厚葬她......什么？你说我们都可能死无全尸？没事，就算衣冠冢也可以嘛......嗯，对，你说的对，她确实不穿衣服，只有一身毛皮。这样，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她以前掉的毛？我记得猫狗过冬后都要褪毛的......这我不管，你是法证学专家，平时不就是以找别人毛发为生么？撂了啊，这边摇头呢。” 神奇女侠和波波确实在摇头，他们都一边摇头一边用死鱼眼盯着打电话的苏明，嘴角不断抽搐着，像是在忍耐什么。 第1588章褒奖 “欢迎回来，布莱尼亚克，还有我的朋友们，时间正好，女神要在这个时间召见我们。” 卢瑟使用时间机器召回了布莱尼亚克，这个绿色的人形AI在未来的时间线上再度进化了自己，此时他的脑袋看起来像是颗绿色的金属骷髅头，而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的版本号，叫做布莱尼亚克‘百万’。 是的，什么2.0啦，plus啦，都弱爆了，新的版本号直接就往百万位上去了。 毁灭军团的另外三人此时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们现在正在小声议论了女神现在召见他们是有什么事。 现在毁灭军团形式大好，正义联盟好像已经坐以待毙了，因为很多英雄都被放出去维持治安了，看起来就是认命的意思。 “是要给我们奖励了吗？” 豹女美滋滋的翘着尾巴，她亮出了尖尖的爪子，仿佛在幻想手里捏着戴安娜的心脏。 赛尼斯托一边随着众人向前漂浮，一边点头回答道：“我们的准备工作基本都完成了，只要让全多元宇宙的人类一起见证到女神毁灭正义联盟，那么最后第七种力量也将解锁，多元宇宙就是我们的了。” 在最前方领路的卢瑟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走动着：“这毫无疑问，我们必胜，但不要为眼前的胜利过度兴奋，我们还有一片大海和新世界去探索呢。” 红脸的汉子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不得不承认，我曾经怀疑过我们是否能成功，但现在的事实已经说服了我。” 卢瑟笑着扭过头来，他的脖子像是麻花一样变形，身体还在向前走：“得了吧，谁会怀疑我们最终能够胜利？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是啊，而现在，我们就要收到忠诚的回报了，神的回报。”豹女的眼睛闪闪发光。 穿过走廊和门扉，一行人走进巨大的王座间。 深红色的光芒笼罩着这里的一切，星系当中并没有光，这光芒的来源是女神的红色长裙。 星球和世界构成的项链在她的脖颈间缓缓旋转，而高贵的神明依旧冷淡，她手中扶着火炬状的长杖，那就是她用来毁灭世界的武器。 惨白的三角脸庞上，有一对像是太阳般燃烧的眼睛，那就是女神的目光。 在毁灭军团向她躬身行礼后，她仿佛才注意到了几人的存在：“你们是来寻求奖赏的吧？多元宇宙将要完全落入我手，也是时候给你们奖励了。” 在试探性地毁灭了地球19后，珀佩图阿判断正义化身根本没有抵抗自己的力量和心思，她已经赢定了。 多元宇宙就是她的家，家里捣乱的老鼠看起来马上就要咽气，是时候打扫一下卫生了。 就差第七种黑暗创世之力解锁最终权限了，那就是‘心’，当多元内所有生物认识到自己的无力，认识到毁灭命中注定，他们才会被激起进化的念头。 恶棍之年只不过是热身罢了，那只是为了给智慧生物们一个黑化的借口，摧毁正义联盟这个‘超越’的象征，才是关键的一步。 当所有人都愿意成为掠食者，登上毁灭的‘战船’后，珀佩图阿就可以用他们试着对抗起源判官，以及还在那之上的法庭了。 格鲁德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拍拍自己健壮的胸口：“女神，我请求在将来能够完全掌握几个世界的生物思维。” 布莱尼亚克百万的机械下颚也一开一合，数据从他的眼中流过，他倒是比大猩猩会说话一些：“是的，陛下，我们来请求你的赏赐。随着您的崛起，我们都能在您的神系中占据一席之地，我请求您，让我成为掌握所有历史的储藏库。” “那我要每个世界的戴安娜。”豹女也举手表态，粉色舌头舔舔猫嘴。 珀佩图阿微微一笑，她伸展了手臂，长杖被她立于面前，此时身高十多米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人： “我听到你们的请求了，太不值一提了，因为我有更好的安排给你们。” 布莱尼亚克的运算速度最快，于是他立刻顺杆爬了上去：“您是对的，我的女王，我现在就是布莱尼亚克百万，手指之间就掌握了无数宇宙的信息，也许我该定个更高的目标。” 多元之母的目光骤然亮起，黄色的光芒变成了两朵绿色的漩涡，她幽幽答道： “的确。” 随着诡异的绿色能量在王座间内瞬间散布开来，犹如蛛网般的细密闪电充斥着每一寸的空间，布莱尼亚克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接着跪倒在地。 他的纳米机械身躯在珀佩图阿操纵主世界万物的能力下，被扭曲拉伸，不断变形，发出了金属的喀喀声。 “你在干什么？！”布莱尼亚克此时已经变成了墓碑一样的形状，他被迫延展的发音系统挤出了最后一句话。 然后更剧烈的变形瞬间完成了，女神用行动取代了回答，她把外星AI变成了一张高达数十米的王座，在王座的踏脚之处，还有三个像是营养仓一样的棺材结构。 新的线路接入了神性号，能源接通，椅背上装饰性的灯光亮起，拼成了毁灭的印记。 珀佩图阿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施施然地坐上了新椅子，开口说道：“这就是你该取得的一‘席’之地，成为......我的王座！” 赛尼斯托久违地感觉到了恐惧，失去了黄灯戒指后，这种情绪少见地再度找上了他：“她......她把他变成了......” 格鲁德也惊讶地露出了所有的大牙，他的眼睛都要跳出眼眶了：“TMD家具！” 豹女也呲牙咧嘴，做好了防御的姿势：“为什么？你答应过要给我们超乎想象的好处！” 卢瑟虽然也无法理解，但他还算镇定，他站在双方之间的位置上：“冷静！大家，我确信珀佩图阿会有更尊贵的角色给你们！这样做肯定是有理由的，对么？我的女王。” 说着，他还转过身去，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高大的女神。 她坐在王座上，用胳膊支在扶手上撑着脑袋：“是的，我的孩子，这个理由就是你，莱克斯......” 说完她一挥手中的火炬，王座中伴随着破风之声，飞出了一条条电缆般的触手，卷住了除卢瑟之外的所有人，向着王座方向拖去。 妙书屋 第1589章不同的处境 这些黑色的触手性质非常独特，被它缠住之后，三人几乎瞬间失去了所有能力，只能像是木偶一样被扯着，向王座滑去。 “卢瑟！救我！”赛尼斯托被拖倒在地，他用双手掰着缠绕于脖颈间的触手，同时发出了求救的话语。 “你欠我们的！我们侍奉着你......啊！！！”大猩猩也不能幸免，即便他身体的蛮力很强，但也不是珀佩图阿的对手，被猛地拖走。 卢瑟有点慌了神，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看着朋友们的脸： “不......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卢瑟！咳咳咳......求你！” 赛尼斯托放下了高傲，不得不向卢瑟求助，毕竟每个人都被捆住了，除了卢瑟。 “一定是有......不！她会犒赏我们的！”然而地球上最聪明的光头此时显得茫然无措，只会不断地否定眼前看到的一切：“听我说，豹女！” 他突然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伸手想要抓住在面前被拖走的豹女，她尖锐的指甲在地面金属上划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然而豹女被拖走得太快，卢瑟并不坚决的举动也没有抓住她的手，只能听到她最后的诅咒。 “诅咒你！卢瑟！你会下地狱的！” 豹女的话音刚落，那些触手就将三人塞进了王座下的棺材里，他们顿时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一动不动了。 珀佩图阿满意一笑，发动王座提取三人的能力，随后伸手一指卢瑟，一道金色闪电就劈在他头顶，将这些能力都灌入了卢瑟的新躯体内。 布莱尼亚克的算力，赛尼斯托利用情绪的能力，格鲁德的心灵能力，豹女的速度。 除此之外，还有珀佩图阿自己掌握的，除了‘心’之外的其他六种黑暗创世之力，现在都是卢瑟获得的奖赏了。 “别紧张，孩子，就像我说过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准备的。”女神显得很平静，就像是安排了几只虫子的命运。 卢瑟呆立在原地，他已经没法去在意朋友们的生死了，他深深地被自己体内如今的伟力所迷倒。 “我的天......这股力量，我无法形容，它涌上来了！” 珀佩图阿扶着长柄火炬坐在王座上，大手用尖尖的指甲摸了摸卢瑟的光头：“这是我的创世之力，还有他们废物再利用的力量，这都是你的力量了，看到了吗？你现在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了。” 卢瑟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握紧拳头又松开，他的目光扫过王座下的朋友们，然后看着珀佩图阿的脸。 女神的黄色眼珠和他对视，其中没有任何感情。 新生的卢瑟颤抖着，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适应着身体内的力量，他艰难地向前迈了一步，跪倒在她面前： “谢谢母亲。” 珀佩图阿一挑手指，卢瑟就适应了所有新力量，而且被传送到了王座间的门口处，背后传来新妈的声音： “找到星侠那小虫子，然后去杀了你的三个叛徒哥哥，我等你的消息。” ................................... 喝汽水，抽烟，闲聊等等一连串有意义的事情后，苏明居然还升了一堆火，将弑神者变成炉子，在岩洞状的宿舍区域里搞起了烧烤。 “话说我们现在这样......真的合适么？” 波波看着丧钟手里的一大把羊肉串，吞着口水询问着。 脂肪和香料的气味在火苗上方不断钻进他的鼻孔里，唾液腺此时全力分泌着什么，对于处于混乱世界中两个多月的猩猩来说，烤肉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苏明一边让雪白的盐粒顺着自己的胳膊肘落在烤肉上，一边飞快地旋转着木签：“不是我自己串的，是我公司生产的半加工品，用来供货超市的，算是凑合吃吧，你不想吃现在就可以走，我和戴安娜吃。” “不，我是问你要辣酱么？” 波波也不管了，至于别人都去辛苦办事，三人却在这里玩野营是否合适也不在意了，自己眼前有烤肉，不吃就可惜了。 他知道接下来可能就是大决战，要是不小心死掉了，那最后一顿饭吃烤肉自然比吃煮土豆强。 苏明摇摇头，摘下嘴里的烟到一边弹弹灰又叼回去，接着开始给烤肉撒孜然：“又不是墨西哥做法，还抹辣椒酱？我这是土耳其烤肉。” 戴安娜和波波的想法应该也类似，觉得这是要吃最后一顿饭了，尽管她还担心豹女的事情，可是还是把其他的情绪压了下去，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你在另一个宇宙中有一家公司？是做什么的？该不会是......私人军事承包商吧？” 所谓的军事承包商，差不多就是雇佣兵集团披了个合法外衣，毕竟像是丧钟这样的独行佣兵毕竟是少数，更多人喜欢抱团求存。 苏明十分熟练地撒着辣椒面，弹了弹手指： “一点小生意而已，金钱只是实现目标的一种捷径，却不是必经的道路。我现在对钱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企业下一阶段的方针是发展星际贸易和太空采矿，我需要更多的资源，地球可算不上资源星，未来会向行政星或者农业星转型。” “......已经走出地球了么？” 猩猩有些无语，他记得丧钟好像说过，那边的时间线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呢，结果现在来一句太空采矿？还要安排地球未来的发展方向？ “基本操作而已，坐下，接串。” 苏明表情平静地给猩猩发了二十串烤肉，让他先吃着，别说心烦的话题了。 毕竟要不是当初征服者康捣乱，迫使苏明不得不进行绕道式的发展，他至于几十年才进入太空时代么？ 波波顿时兽性大发，接过烤肉就啃去了，什么也不说了。 见此，丧钟才满意地点点头，把剩下的串和戴安娜分了分：“先吃吧，我在等韦德的消息，可不能让他看见这些，你们绝对不想看见他吃饭时的脸。” 第1590章表弟的任务 “嗯？我听到你好像在叫我，是想念你魅力无匹的表弟我了吗？” 就在苏明的嘴巴还没有落在喷香的烤肉上之前，伴随着一道闪光，死侍一手拿着枪，一手扶着自己的传送腰带出现了。 他好像还打算说什么，结果看到众人在吃烤肉他又停住了，制服下的脖颈处，明显有着喉结进行吞咽的滑动。 有些尿骚味又有些腐臭的气息开始在不大的地下空间中扩散，并且随着死侍的走动，越发浓郁。 某人的表哥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羊肉串都递给身边的戴安娜，站起身来，抓住了正往炉子旁边蹭的死侍，向门外走去。 “我交待你的事情办好了？”来到门外，他压低了声音问小表弟。 死侍的目光还像是在透过大门看里面吃东西的两人：“啊，办好了，找到星侠轻而易举，其实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可惜长了头，影响了他的角色定位。那个，斯莱德，我想吃烤肉。” “不，你不想。”苏明伸手进腰包，取出一摞钞票来，在手里拍了几下：“先给你结算一部分佣金，你可以回漫威吃个烤全羊什么的。” 红黑面具上的菱形白眼睛顿时显得可怜巴巴，两个嘴角向下撇去： “可我想吃你烤的，斯莱德，或者苏明，或者帅哥，不管你真名叫什么，但你是我表哥，我们是家人。你就没有发现我们从来没有过共同就餐的经历吗？感恩节或者圣诞节什么的，你在家开趴体也不叫我。” “是你的脑子又丢失记忆了，你仔细想想，我们去释放天启的路上，不是在沙漠里一起喝了我煮的咖啡吗？我们一起吃饭太频繁了，以至于你都习以为常地忘了。” 苏明面不改色地胡诌，有病才会想和死侍一起吃饭呢，有那闲心还不如想办法进入‘生化危机’的世界去观赏丧尸吃人，反正恶心的程度都差不多。 韦德犹疑地点点头，他想起来了，大家当年确实是一起喝那稀粥一样的咖啡来着。 至于一起吃饭的记忆？那是一点都没有了，果然是自己的脑癌又调皮了么...... “哦，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呢，呵呵。”韦德高兴地接过钱去，掀开面罩一角，蘸着口水快速数钱：“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苏明错开了目光，他[三九书屋网]的视线看上去正在研究走廊中天花板上的灯光照明原理：“先说说你怎么找到星侠的？” 死侍腐烂开裂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把钱收回小包里：“小看我了不是？我怎么说也是佣兵界的顶尖水平，做情报分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已知星侠是个老古董嬉皮士，还是个没家没爸妈的外星人，又在和你对线中遭遇了重大挫折，他还曾经是正义协会的成员，所以......” 说完这些，他手掌一翻，示意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 “你就是祖安佣兵？星侠的父母确实早就死了，可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不对味......”苏明摇了摇头，尽量减少呼吸次数：“所以你在纽约的某处酒吧找到了他？” “没错，世界铸造者确实把他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然而星侠自己是有行动能力的，他根本在外星待不住，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韦德满意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小声给表哥汇报着任务进展：“所以我猜他会去最熟悉的地方，果不其然，这个家伙的行为太好预判了。” “所以你去了炮台公园，找到正义协会那些老古董，询问他们当年最喜欢的酒吧是哪个，你猜星侠会去那里借酒浇愁，或者飞点叶子？” 苏明已经明白韦德的思路了，不得不说，自己的表弟要是正常起来，能力还是有的。 死侍把手伸进身后裤子里挠了挠，扯了一块带血的死皮出来丢在地上，得意道： “嬉皮士嘛，爱与和平嘛，但DC没有爱与和平只有黑暗。那么怎么让世界变得充满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地方来点药物来点酒，让自己嗨翻天问题就解决了。我锁定了几处酒吧挨个转一遍然后就找到了，嬉皮士就是不能离开大麻，对吧？” “可以啊，你最近精神状态不错嘛。”苏明轻轻拍打着韦德的脑袋：“以前都没见过你逻辑这么清晰过。” 韦德突然不笑了，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那是因为我发现自己也可以走黑暗系的路线，在DC果然还是黑暗吃得开啊，只要把事情和人往坏处去想，一切都尽在掌握。” 他确实变得黑暗了，因为他说话间还掏出一大块黑布来披在身上，像是斗篷一样。 “夸你胖你还喘上了，行了，你确定星侠相信你说的话了么？”丧钟抱着胳膊，轻轻摸着自己的胡子。 韦德拍拍胸口，结果却不小心震碎了一块癌变的肺，他吐了口血，但依旧笑着： “在我的人格魅力之下，他坚信不疑，如今已经知道赛普尔克的存在了，并且相信正联都在那里准备跑路，同时也接受了我给他的‘珀佩图阿专杀方案’。” 苏明对于韦德的说辞一个字都不信，他伸手扯了扯韦德的黑布斗篷，发现下沿是有弧度和尖角的翼膜状...... “趁着他嗨的时候，你假扮了蝙蝠侠，对吧？” 韦德有些心虚地错开了目光，吹起了口哨。 “我猜你告诉他，你是某个平行世界经历过火灾后毁容的蝙蝠侠，老古董们对于平行宇宙缺少认识，他们并不了解正义化身中没有这种蝙蝠侠，但是对主世界蝙蝠侠智慧的盲目信任同样会蔓延到其他蝙蝠侠身上，他只是相信了‘蝙蝠妙法’。” 丧钟看穿了真相，一如既往。 “也许大概我是跟他说过我是蝙蝠侠，反正真的那个也不介意背黑锅，这种事情没什么影响吧？”死侍收起了黑布，面罩上的白眼睛变成了滑稽状：“我记得有人说过，蝙蝠侠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标志。” 苏明点点头，鼓励地拍拍表弟的后背：“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要让任何其他人知道，佣兵保密原则，懂？” “果然你派出逐星女他们去寻找星侠只是为了装样子，装好人，实际上你还是想让他死啊，真不错，只是我好奇你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 韦德说完最后一个问题，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说出表哥的秘密......除非忍不住。 “他好心办了坏事，只是因为他能力不够导致没得选。再说了，已经知道他是卢瑟的‘活体侦察机’，那他还有利用价值，我会给他证明自己是英雄的机会......” 苏明幽幽地抽了口烟，不算明亮的走廊中，烟雾遮住了他的面孔。 第1591章廉价蝙蝠侠 地球0，纽约。 作为美国顶尖的大城市之一，自然也是超级英雄们关照的重点区域，至少街上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暴乱和巷战。 空无一人的老酒吧里，留着披肩发的男人一个人坐在残破老旧的吧台前，默默喝着一瓶朋友送的酒。 星侠确实找过正义协会，想要让他们跟自己一起行动，取代正义联盟来拯救世界什么的。 然而退休的英雄们表示他们都没什么战斗力了，老年病让其中几位离不开轮椅，现在还是听正联的安排比较好。 不过他们也不是不念旧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送了心情不佳的星侠几瓶酒。 酒水在如今的末世中是十分有价值的东西，不知道多少人都希望自己死在麻醉中，毫无痛楚和恐惧那种。 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奢望。 一瓶烈酒如今供不应求，更别说正义协会的老伙计们给了星侠好几瓶，足够麻翻他的那种数量。 他们大概听说了星侠和正联闹了些不愉快，只希望老伙计能够找个地方自己冷静一下，或者喝完酒睡一觉。 没有成功劝说往日同伴们再度出山，星侠无奈地自己拎着酒漫步于空荡荡的街头，找当年的供货商想赊账点‘树叶子’。 其实当年的供货商都老得走不动路了，但毕竟干一行爱一行，家里马桶水箱中还有点存货。 人家毒贩子再见到星侠也有些感慨，表示星侠一点没有变，包括外貌和爱好，自己却已经老了。 对方大方地把叶子都送给他了，反正后来毒虫们都用医生处方去药店买叶子，自己都失业几十年了，坚持在地下室种大麻也就是个爱好，今天过后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世界末日了对吧？天上那绿色的巨大印记人人都看到了。 星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感谢了人家，留下一瓶酒，然后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也没有家，没有固定居所，不能回正义大厅也不想住正义协会之后，他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突然，像幽灵般游荡的他看到了当年众人经常去的酒吧，此时已经大门敞开，一副被洗劫过的样子，门把手和门锁都掉在地上，落了一层灰。 他想了想，穿门而入。 不是为了偷东西或者搞破坏，他只是想回味一下过去大家在一起的感觉，那时候这里还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自己和伙伴们挤在吧台前，听收音机里的拳击比赛转播。 可是转眼间，眼前灰败的一切都取代了回忆，收音机不见了，灯光和人影也全没了，黑洞洞的酒吧里静得可怕，只有星侠自己喝酒的吞咽声，和残破的家具做伴。 酒架早就被洗劫一空，椅子和桌子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就连漂亮的古典吊灯，灯罩也被打碎了。 那是一个小时前的事情了，此时，星侠正耐心地把叶子用报纸卷了起来，塞到嘴里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一股独特的臭味弥散开来。 他的脚边已经有了很多半湿烟嘴，以及几个倒地的空瓶子。 先是回忆了过去的美好时光，每当药劲进入脑海的时候，他的脸上总会露出欣慰温暖的笑容，随后，他想起了不久前一个陌生蝙蝠侠带来的消息。 ................................ 当时他就坐在残破的酒吧里，门口的明亮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头顶上的一对尖耳朵，几乎是立刻说明了他的身份。 星侠本以为是蝙蝠侠来亲自抓他了，但随着对方越来越近，他才发现，眼前的蝙蝠侠显得有点......廉价。 是的，对方头上两个尖耳朵是用报纸捏成三角形粘上去的，还用街边的污泥涂黑了一些，而除了披风是黑色破布之外，对方其实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制服。 “我是来自平行宇宙，地球咳咳......的蝙蝠侠，我想和你谈谈。” 来人这么说道，带着一股屎一样的恶臭坐在了星侠身边，他好像嗓子里有痰，还是能用棍挑起来的那种，导致说话含糊不清。 星侠怎么说也是具有外星人身体素质的，究竟和麻药对他的影响不会特别快显现，因此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因为我是蝙蝠侠！”对方这样回答。 十分合理，逻辑通顺到不行，因为这个答案可以解释宇宙的形成乃至恐龙的灭绝，用来回答这么个小问题，都算是大材小用了。 星侠苦笑了一下，他扬起脖子喝光了瓶子里的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抓住我了，我猜你已经有了十几种蝙蝠方案来应对我可能存在的反抗，然后将我关进蝙蝠监狱里，用蝙蝠机器给我催眠，让我每天只能吃蝙蝠土豆泥？” 来人的眼睛睁大了，仿佛对于星侠的猜想很意外一样： “什么都用蝙蝠命名？这么黑暗的么......咳咳，那只是我不得已才会做出的举动，但不是对你，你是个英雄，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一些消息，关于正义联盟的秘密。” 星侠扭过头干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这酒水有问题，他没喝多少，却觉得反胃。 “我刚刚才从正义大厅离开没一个小时，你确定有什么消息是我不知道的？” 来自‘咳咳’宇宙的蝙蝠侠十分认真地点点头，黑暗中的他压低了声音：“我从十分可靠的来源处得知，正义联盟获得了撤离多元的方法和通路，现在他们已经全部离开这个宇宙了，我也马上要走，你来么？” 星侠摇摇头，他对此有完全不同的看法：“不可能，正义联盟不会抛下所有人离开，我了解他们，虽然我们有些分歧，但他们毫无疑问都是英雄。” “此一时彼一时，你想想啊，宇宙这么黑暗，看不到希望的人都会想要逃离吧？你不也是在这里逃避现实么？”恶臭的蝙蝠侠指着酒瓶和树叶这么说道：“你把超人他们都弄丢了，让正义联盟还怎么和珀佩图阿斗？白白送死么？” 星侠皱起了眉头，嘴里的卷烟仿佛也不香了：“可是丧钟应该能救他们回来。” “确实，但他们在不同的时间线上都发疯了，你是不知道，比如说，超人现在认为自己是个黑人，老家在非洲一个叫‘氪’的村庄里，一回来就急着去非洲探亲了，完全疯掉了。” 星侠吸了口凉气，随即露出了愧疚的神情：“果然我又错了么......” “没关系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地球0正义联盟的幸存者们一点也不怪你，最多只是想把你关在监狱里，轮流爆你菊花而已。”蝙蝠侠亲切地拍拍星侠的肩膀，温和地安慰着，像是知心哥哥，或者彻头彻尾的基佬一样。 这种安慰并没有让星侠轻松，而是感觉更恶心了，臭气让他有些头晕，但他咬着牙让自己没有吐出来。 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说得很好，也符合逻辑，但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蝙蝠侠黑红面具上的白眼睛睁大了。 “你该怎么证明自己是蝙蝠侠？你的蝙蝠镖呢？蝙蝠钩索呢？蝙蝠车和管家呢？”星侠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了，同时一道星光也在黑暗中骤然亮起，星杖具现，他做好了战斗准备。 然而廉价版蝙蝠侠不屑地摇摇头：“你的怀疑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等着啊。” 说完，他找了一个比较避光的墙角，解开皮带开始嘘嘘，随后打了个冷颤对星侠招招手，让对方带着光源自己过来看。 星侠戒备地走过去一看，彻底认同了对方的身份。 因为在黑暗中依旧能用尿渍完美勾画出蝙蝠标志的人，只有蝙蝠侠无疑了！ 第1592章安排掉了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用‘大号’再表演一次‘蝙蝠雕塑’，但我想这种程度应该也够了，再高一些的话，恐怕对电影分级有些不利影响。” 黑暗中，廉价蝙蝠语气认真地对星侠这么说着，但同时，他的手还提着腰带，一副巴不得要立刻更进一步证明自己的模样。 星侠连忙拒绝，来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已经证明了他的身份，而且还拿出了铁证，不需要‘更有力’的证据了。 虽然这里破破烂烂的，还被洗劫过，但依旧是自己记忆中美好的地方，让恶臭蝙蝠侠在这里撒尿也就罢了，更进一步就免了吧。 “不必了，我相信你了。” 星侠连忙摇头拒绝，同时收起了星杖，一咬牙一闭眼，伸手拉住了对方的胳膊，将他拖回到吧台旁。 “真的吗？我可以证明自己的。”廉价蝙蝠侠的语气很贱，面罩下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真不用了，给，你的耳朵掉了。”星侠从吧台附近的地面上捡起对方黏糊糊的报纸尖耳朵，递还了回去。 对方接过，随便往头上一插，于是两个尖耳朵一个向前，一个向后。 在滑稽的外表下，他说着十分严肃认真的话题：“我要告诉你的那个地方叫做赛普尔克，也就是以前幽灵宇宙的中心，后来达克赛德......” 廉价蝙蝠讲述着那里的起源，有大量的废话和臆想的内容，但星侠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对方还掏出一个手机来，播放了几段视频，好在，这个手机确实有个保护壳套着，是蝙蝠图案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内容。 一个连通两个不同宇宙的通道，一个扭曲了现实和虚幻的漩涡，一艘人造的恒星方舟！ 那宇宙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渐渐远离这个世界。 星侠看到了那里的正联全员，还看到了一些古怪的盔甲士兵在活动，他们在商量离开这个宇宙后去了新世界该怎么发展正义联盟，渐渐话题变成了打算吃什么。 他们在庆幸不用再吃土豆了，随后还假惺惺地为被抛弃的无数地球上的人类们哀悼了一会。 说什么‘也许珀佩图阿把他们都变成怪物就不怕挨饿了’，亦或者什么‘希望天堂没有饥饿’这样的话。 这让星侠眉头大皱，十分不舒服。 从这些视频看来，正义联盟不光是抛弃了多元宇宙，抛弃了所有人，而且根本就没有战斗欲望了。 就在他差点把蝙蝠手机捏碎的时候，廉价蝙蝠侠手疾眼快地把手机抽回去了：“干嘛啊，别激动啊，这手机可是我把肾脏卖给哥谭的一处餐厅才买回来的，你给我捏坏了我找谁报销去？” “抱歉。”星侠拧开新的一瓶酒，一仰脖就喝了半瓶，这是借酒浇愁：“你也打算要走了么？跟这些人一起？” 蝙蝠......确切地来说是死侍假冒的蝙蝠侠点点头，收起了完全由‘副官’捏造出来的虚假录像： “是的，大家都要溜了，我也准备回我的地球咳咳......去接我的管家和女朋友猫女，然后带上蝙蝠家族一起去避难了。”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还要让我看到这么残酷的现实？” 星侠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他感觉酒劲上来了，浑身燥热。 死侍的演技一般情况下来说普普通通，但他偶尔有闪亮的表现，此时他低下了头，仿佛肩膀上扛着千斤重担一样，享受了一下戏剧性的沉默。 随后当门外的光被不知什么东西遮去一瞬间的时候，他用低沉的声音开口了： “你是个好人，我不想让你死在这里，跟我走吧，让我来跟那个丧钟说，求他们放过你的菊花。” 星侠也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坚定地摇摇头，整个身影仿佛在黑暗中都变得高大起来： “不，你走吧，我不会再和道貌岸然的家伙们为伍了，我将留在这里与毁灭军团战斗到底。请你活下去，将我的故事告诉别人，包括我的错误和疏忽也不必掩饰，但请让人们知道，我威尔·佩顿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正义。” “同志！我会活下去的，连你的那份一起！” 冒着臭气的佣兵伸出手来和他相握，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力量和温暖，此时此刻，他们仿佛心灵相通，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正义的光辉。 也许他们选择的路不一样，但目标是相同的。 于是，星侠也释然了，他笑着把酒都放在了吧台上，一瓶瓶打开狂灌，含糊地说道：“你走吧，我稍微准备一下，然后就要去贯彻我的正义了。” “你在害怕？”韦德模仿着蝙蝠侠的语气。 星侠猛地吸了口烟，又用力吸吸鼻子，浓烟的劲头让他用力靠向椅子的靠背：“是的，我是怕死。不过比起信念来说生命就不重要了，我确实救不了这个宇宙，但哪怕珀佩图阿也无法抹去我最后的星光。” 廉价蝙蝠认真地点点头：“我理解恐惧，因为我是蝙蝠侠，我有一个计划，我是没时间去执行了，但也许你可以试试。” “蝙蝠侠的计划么？”星侠用力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那我洗耳恭听。” “很好，因为整个计划都十分冒险，可能连一成的成功率都没有。”红黑色的蝙蝠语气沉重地说：“首先，你需要祈祷星光为你指路，冲进宇宙，被卢瑟抓住，然后找到珀佩图阿所在的位置，然后再这样.......那样......” 以前死侍在漫威那边，根本没有人会想听他的计划，那简直是老寿星花样上吊计划书，能把除了多米诺之外的所有队友全送掉。 但现在不一样了，假冒蝙蝠侠让他体会到了别人对他智慧的尊重，于是他......按照表哥的安排，把星侠安排掉了。 两个人一个说的认真，一个听得尽兴，时间飞速流逝。 听到妙处，星侠连连鼓掌：“不愧是蝙蝠侠，我怎么没有想过珀佩图阿的弱点居然是那个！” “低调些，我只是有一双善于发现生活中点滴之美的大眼睛罢了。”死侍十分矜持地笑了笑，谦虚地摆摆手。 星侠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手里最后半瓶酒：“行了，我知道计划了，你快走吧，就让我来拯救世界。当然，先给我点时间和这里告别。” “祝你好运。” 冒牌的蝙蝠侠起身离开，残破的黑布在他身后如同蝠翼般张开，一晃，他就消失在门外的光芒中。 第1593章计划展开 也许是酒精和神奇树叶最终还是给星侠提供了勇气，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立足不稳摇晃了几下，但他还是站起来了。 黑暗中，一道星光闪过，金色的星杖再度落入他的手中。 “老伙计，也许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冒险了......” 廉价蝙蝠侠也说了，计划只有一成的成功率，即便星侠再怎么膨胀，也给不出更乐观的数字来。 嘴里一边说着伤感的话，星侠的手一边摩挲着陪伴了自己无数日月的武器，将长杖从上到下慢慢撸动着，像是抚摸着爱人的皮肤。 其实这是一个向星光祷告的过程，他从小时候就经常抬头凝视夜空，幻想着到星星上去，或者骑着五角星形状的星星飞行。 现在想起来，小时候的记忆都很模糊，而且明显天真了太多。 这么黑暗的世界，真的有星光的容身之地么？如果有，恐怕也只限于超人身边吧。 星侠露出一个苦笑，同样作为外星人，他没有超人那么强的实力，就连人性光辉方面也没得比，如果说自己是星光，那个男人就像是太阳一样啊。 不过，抬头看到的星光大多数都是遥远的恒星，和距离最近的太阳本质上没有区别，现在星侠要做的，就是要拉近光芒的距离了。 他猛地把手里的手卷烟吸完，吐出一口臭气，将其丢在地上踩灭，目光随即坚定起来。 那么就开始计划吧，虽然听起来十分不靠谱，但是还有一线希望的那个计划，不是只有超人胸前的S代表希望，他星侠胸前的白色五角星也是啊！ ...................................... 手握星杖，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飞行，这是一项枯燥并且看上去就在找死的任务。 寒冷的宇宙空间，无人相伴的孤寂，对未来前途的迷茫，都缠绕在星侠身边。 但他紧咬牙关，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惧，用心聆听星光的回应，试图找到卢瑟和毁灭军团的位置。 然而，他的运气明显不太好，也可以说运气太好，他在各处兜兜转转好几个小时，没有找到毁灭军团，对方也没有找到他。 他的旅程还在继续。 另一边，苏明已经完成了神殿的装配工作，只等戴安娜母亲的雕塑完成，然后搬进去了。 蹲在神殿前的台阶上抽着烟，胳膊抱在怀里的他显得无所事事，波波和死侍都离开了，真的前往了赛普尔克，现在这里就剩他和戴安娜了。 “哆哆哆......盯......哆哆......盯。” 正在雕刻一大块白色大理石的戴安娜根本没办法静心工作，用凿子和锤子刻几下之后，都要回头看看苏明在干什么。 结果每次回头，他都在看着她。 她有些脸红地从梯子上跳下来，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回到他身边喝水：“干嘛老盯着我身后看？是不是又打算用平底锅偷袭我？” “不，只是看到你认真的样子很英武，欣赏一会，这在亚马逊方言里应该是夸奖的意思吧？” 苏明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来休息会。 女侠翻了个白眼，径直坐了下来：“天堂岛用古希腊语，哪有什么亚马逊方言？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在我老家那边，强壮、英勇、高大、善战这些词都是用来夸赞女人的。” “要求还真低......那如果我说‘戴，你真猛’，你会高兴么？”苏明抽着烟，和她并肩靠在一起。 戴安娜锤了他一拳，表情又变成了无奈状：“又开始胡说了，我就雕刻个石像，哪里猛了？” 好吧，她不是因为觉得这词不合适而拒绝，只是因为觉得‘无功不受禄’，搞艺术创作和勇猛搭不上边罢了。 苏明顺手抓住她的拳头，在手里捏了捏：“话说天堂岛那边就没有夸奖人足智多谋的词汇么？像我这样的人，如果在天堂岛会有什么样的评价？” 神奇女侠抱着汽水瓶子，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她看向母亲的雕像，像是在怀念什么。 随后她摇摇头，用小舌头舔舔嘴唇上的汽水味道：“天堂岛崇尚实力，喜欢堂堂正正地打败对手，一个人如果太依赖计谋，恐怕会顶上狡诈、阴险、卑鄙这一系列名头。我知道这和外面的价值观完全不同，不过你就当是特殊风俗吧，不用在意那些。” 雇佣兵耸耸肩，他猜也是这样，亚马逊人以往都被困在天堂岛上，对手只有野兽和魔兽，根本用不上脑子啊。 “如果两个亚马逊战士起了争端，果然还是会用比武来解决么？”苏明在等待监视者的信号，这段时间拿来聊天放松也不错。 戴安娜点点头，她根本没有往他身上靠的意思，反而像是想给他提供依靠般，把白嫩的肩膀探了过来，回答道： “平时不会有什么大的争端，最多也就是两个人的箭矢同时杀死了一只猎物这种事情，接下来她们会进行一些较量，一般是五局三胜制的小比赛，由岛上有声望的战士进行公证。” “比什么？”他在她肩膀上印了一口，却完全没有把脑袋靠上去的意思，那也太诡异了。 “战车竞速，射箭，骑马，投矛，丢飞刀......插花，诗朗诵，歌剧编排之类的。”她缩回了肩膀，可能是胡子有些扎人：“这些项目中任意选择......别用那种眼神，天堂岛虽然崇尚武艺可也不是野蛮人，我们文化生活的水平很高的，我小时候还写过好几部舞台剧呢。” 苏明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站起身来，身上的衬衣和牛仔裤也在蠕动中变成了盔甲：“我收到信号，是时候出发了。” 戴安娜也站了起来，她稍微有些游移不定：“你确定不需要我们其他人同行么？” “不必了，我只需要那些死不掉，还有演出经验的人就可以了，如果计划顺利，我很快就会回来。” “那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虽然我以前不喜欢这种躲在别人身后的感觉，可偶尔来一次也还可以。看到了吧？我是能讲道理的，不要老用锅砸我。” “了解。” 苏明捏捏她的胳膊，干脆地转身离去，只有破空声和残影留在原地。 第1594章遭遇战开始 茫茫宇宙中，星侠终究还是被本就在搜索他行踪的卢瑟找到了，其实卢瑟也很气。 要是星侠一直在一个地方不动，他早该找到对方了！ 然而星侠满宇宙乱窜，浪费了卢瑟太多的时间，卢瑟将自己伪装成普通人后几乎将纽约的所有酒吧搜了一遍，才确定了嬉皮士的离开。 接下来又是用各种科技手段，以及从布莱尼亚克百万那里获得的算力以及舰队，才好不容易堵住了星侠。 两人都漂浮在宇宙中，细微的宇宙尘埃摩擦着他们的护甲，就像是在正午街道中要展开对决的牛仔一样被风沙洗礼一样，就缺应景的风滚草从两人身后溜过了。 气氛倒是相似，一副要展开大战的样子。 然而就在卢瑟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星侠却用手中的长杖一指：“卢瑟！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 卢瑟：“？？？” 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台词抢了？一直躲来躲去的人是你好不好？！ 一见面，光头就把披肩发恨上了，果然星侠还是不讨人喜欢啊。 也罢，反正母亲的命令本就是找到星侠。 “只会叫嚣的老古董，被正义联盟驱逐后变成无家可归的野狗了么？”卢瑟露出个假惺惺的同情笑容，双手背在伸手，有节奏地揉搓着。 “不是只有正义联盟才叫做正义，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正义啊！” 星侠手中的星杖一挥，一道五彩斑斓的星光就从仗端喷涌而出，他像是魔法少女一样高呼着爱与和平，向卢瑟发动了进攻。 伴随着全力全开，射线甚至还在发射后二次茁壮了不少，梦幻之光的目标是卢瑟的胸口，甚至下一秒就会打出一个五角星形状的洞来。 如果是以前的卢瑟，作为一个人类科学家，在宇宙中的太空战恐怕不会有多少战斗力。 然而他现在不是以前的他了，不光不做人了，还认了一个女神当新妈，此时星侠的进攻手段，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问题了。 不就是宇宙能量发射么？除了魔法那些起源墙外来的东西之外，主宇宙内的多数能量，根源都来自于珀佩图阿的造物。 而女神在不久前也说了，自己是她最喜欢的孩子了。 抱着对珀佩图阿的信心，卢瑟只是淡然一笑，直接用胸口接住了这道粗壮的光线。 星光如烟雾般炸开，七彩的薄雾瞬间笼罩了两人的战场，就像是七彩的星云突然出现，又像是烟花般绚丽。 发招结束的星侠收回了长杖，一甩自己的长发，剧烈地喘息着，他刚才将体内的能量压榨到了极致，就是为了这必杀的一击啊！ 按照他的估算来看，要是以往的超人吃了这一招结果都不会太好，更别说星光也是光，这是光速的攻击。 他现在就想问问卢瑟，你被光踢过吗？ 他不用问了，当光芒散去，卢瑟还是漂浮在那里，毫发无伤。 他低头看了看胸口，脸上还带着可恶的笑容：“这就是你最强的攻击？你的正义？真可笑呢。” “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类能顶住我的攻击？” 星侠捏紧了拳头，惨淡的现实再一次和他的设想完全不同。 卢瑟拍拍胸口的灰，但他甚至连胸口的制服都没有任何磨损，傲立在宇宙空间中，他用毁灭的能量和星侠沟通： “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如今我的存在，远远超出你的想象罢了。人啊，有时候不试一试，就不知道自己该有多绝望。” “还没有结束！啊！！！” 星侠再度发射了一次星光射线，然而卢瑟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就让光柱像是尿分叉一样在他身前分成了两半，擦身而过。 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是索然无味。 目光中也许还有些同情，大概是同情星侠的智商。 毕竟自己都完全没有任何防护站在宇宙里了，星侠还以为自己是普通人类么？真可悲啊。 如果是过去，卢瑟是懒得和蠢货计较的，因为他觉得和蠢货打交道只会拉低他的层次。 然而如今女神要星侠，他就会照办。 在抵挡了第二次攻击后，面对气喘吁吁的星侠，卢瑟并没有进行任何反击，他只是转身向虚空中单膝下跪，高声喊道： “母亲，我找到星侠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稳坐在王座上的珀佩图阿就出现在了卢瑟的身边，她依旧保持着几十米高的身形，同时一手扶着王座扶手，另一只手中握着火炬般的长杖。 那火光就像是恒星一样，照亮了星侠的脸庞，然而他此时的心中，黑暗却在大面积地增长。 珀佩图阿到场，看来得提前用出蝙蝠侠的妙计了么？ 想起蝙蝠侠，星侠多少还是镇定了不少，他相信对方确实是发现了多元之母的弱点，并且计划确实有可行性。 “你居然认一个怪物做母亲？卢瑟，你真无耻！” 别的不说，嬉皮士的嘴皮子还是可以的，他们经历的那些年代也是各路思潮爆炸的年代，不够能说会道的话，在亚文化圈子里可是吃不开的。 卢瑟站起身来，只是笑笑：“珀佩图阿创造了我们如今的多元宇宙，她是造物主，我们每个生活在其中的生物都是她的孩子，你连这都不知道，怎么有勇气敢来质疑我呢？” 珀佩图阿尖锐的指甲盖比汽车引擎盖还要大得多，她用指甲的内侧弧面搓了搓卢瑟的光头，表示满意： “不用跟他说什么，因为我只是想要找回暂存在小虫子体内的一丝力量罢了。” “是的，母亲，您说得对。”卢瑟立刻退到了王座了另一边，把正主的位置让给了母亲。 星侠抿了抿有些发干开裂的嘴唇，他的双眼直视着珀佩图阿眼眶中燃烧的两轮太阳，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而是再次准备战斗。 “珀佩图阿，我已经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了，现在向我们投降还来得及。” 高大的女神抬手阻止了想要动手的卢瑟，示意他看着就好，同时低下头瞄过星侠：“有趣，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弱点，如果你能证明这一点，我不介意让你活下来，并且赐予你一个‘合适’的位置。” 星侠冷笑着呸了一声，他收起了手中的武器，摆出了一个古怪的起手动作：“我才不稀罕什么力量和地位，我要把你和我一起拉进地狱里去啊！” 说完，他动了。 第1595章阵亡 随着星侠的左手缓缓在身体一侧落下，一道星光从虚空中投在他的身上，像是一道光柱般把他笼罩在内，紧接着漫天的星辰都开始闪闪发光。 卢瑟皱起了眉头，他的眉毛早就没了，因此现在只是两条肉虫。 他觉得星侠的动作实在是不凡，而且能够引发群星回应，恐怕真是什么不得了的招数。 “母亲？” 光头有些担心地询问珀佩图阿，上一次地球沉没时，那巨大海兽被丧钟当场蒸发都没有这么大的动静。 然而珀佩图阿只是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指拨拉着脖子上的星球项链，听着那些微型宇宙中的生物惨叫着灭亡，她根本毫不在意。 就像是星侠的一切她都看不上眼一样，嘴唇一张回答道： “他的能量来自于总合体，而总合体是我制造出来对抗起源墙压力的‘外壳’，你觉得他利用我的能量能对付我吗？即便是群星之光，也只能听从我的号令！” “不愧是您，我伟大的神。”卢瑟立刻一记马屁送上，引得珀佩图阿对他笑笑。 不过此时，星侠并没有被敌人的无动于衷吓退，他反而开始描述自己这招的可怕之处。 “珀佩图阿，根据蝙蝠侠的分析，你的力量都来自于七种黑暗创世之力，而你从来没有想过，这才是你最大的弱点。” 女神歪着头想了想，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嘛，只不过能够应对这七种力量的，只有另外七种创世之力，但那是上帝的权柄，只在作为一切宇宙建造模版的‘源宇宙’中展示过一次而已。 卢瑟之前就模仿过‘创世纪’来制定计划，用来试探更高层对于神话被改变的反应。 而上帝很安静，没有插手这个多元的意思，也许他那边也出了问题，这才是珀佩图阿敢大胆行动的原因啊。 因此对于星侠的解说，珀佩图阿就像是看猴戏一样： “哦。” 星侠没有在乎对方的反应，他从自己的腰带中往外掏什么东西： “的确，我没有办法掌控对抗‘毁灭’的‘超越’，但你七种力量不是还缺一种么？我只需要使你让所有人都绝望的计划落空，那你就休想恢复完全的实力。” 珀佩图阿的眼睛睁大了，她还真没想到蝙蝠侠居然能分析到这种程度，居然猜到了第七种黑暗创世之力是什么了吗...... 但她也很好奇，星侠，一个实力异常卑微的小生物，凭什么信誓旦旦能够破坏自己的计划呢？ 于是她决定看看星侠要拿出什么招数来。 但接下来星侠的举动让她和卢瑟都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因为星侠从腰带中掏出了一个十分老式的磁带随身听，向其中注入星光能量后，他按下了播放键。 只听到伴随着一阵歪七扭八的曲调后，一个听起来就很贱，而且发音毫无技巧的男声唱了起来。 “噜啦噜啦噜啦咧......我爱洗澡乌龟跌倒，偶偶偶欧......” 伴随着歌声，星侠在原地跳起了洗澡舞，像是一条蛇一般在银色的月光下疯狂扭动，双手还上下搓洗着，模仿涂抹香皂和搓垢甲的姿势。 同时，他还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看向珀佩图阿和卢瑟：“怎么样？怕了吧？只要人们的心中充满了光明和快乐，你就休想让一切都堕入黑暗！” 珀佩图阿的大脑袋转向了王座旁扶着脑门的卢瑟，而卢瑟也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两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幻灭感。 如果说星侠是来搞他们心态的，那无疑是成功了。但要说想要通过唱歌跳舞来阻止所有人心向毁灭？那无疑是蚂蚁想要推动地球啊...... “至少舞台效果不错，原来星光还有这种用途么？”卢瑟小声对母亲说道：“可我觉得这不太像蝙蝠侠的计划，倒是有人准备坑死星侠呢？” 珀佩图阿摇了摇头，她已经失去兴趣了，可以说从星侠开始跳舞，她看穿了一切。 她发出一声冷笑：“人类也可以说是我的造物，体内依旧有着残忍无情的本性，而自相残杀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现实。” 卢瑟现在不是人了，他也点点头赞同女神的话：“果然是那个丧钟么？因为星侠和正义联盟闹了矛盾，他就故意派星侠来送死。一方面废掉了我的信息来源，同时还自己出了口气，真是标准的人类行为。” 多元之母靠回了王座的椅背上，重新用胳膊支起了脑袋： “地球0的蝙蝠侠和不知来路的丧钟，恐怕就是人类中顶尖水平的代表了吧？不过尔尔，我的孩子，他们永远想不到如今的你是多么强大，我已经等不及看到你杀掉他们的场面了。” “我也是迫不及待了呢，母亲。”卢瑟笑得嘴角大大咧开。 见到对方毫无反应，星侠也明白过来了，恐怕这‘蝙蝠侠’的计划是失败了，自己的作为还是不够影响到对方的计划啊。 要是能带着全地球的人一起唱歌跳舞，也许会让乐观的情绪蔓延开来以对抗绝望，但一个人的力量，恐怕不够唤醒希望了。 他停下来了手脚和身体的动作，而此时那诡异的歌声还在继续，听起来十分的滑稽。 星侠再度具现了自己的星杖，他深深吸了口气：“看起来你们没有受到影响。” “一点也没有。”卢瑟面无表情地回答，眼神中都是恶意。 虽然猜到了答案，但从敌人的嘴里获得确认也使得星侠苦笑了一下。 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想要从珀佩图阿的面前全身而退，完全是不可能的。 他并不埋怨那个简陋版蝙蝠侠的计划不够完美，只是觉得自己让大家和世界都失望了，也许吧，因为除了在场的三人外，不会再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即便如此，星侠也从没想过投降，他再度举起手中的星杖，像是长矛一样双手持握，向着珀佩图阿发动了最后一次冲锋。 “为了正义！” 然而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只留着长指甲的巨大手掌，轻而易举地把他抓住，然后猛地一捏。 “虫子。” 珀佩图阿淡淡地说道，一团冻结的血雾和星光顿时从她指缝间爆裂开来...... 第1596章掉进大坑 捏死了星侠后，珀佩图阿把拳头收回到自己的面前，摊开手掌来看。 手心里的星光缭绕之中有一滩血迹，但是相较于数十平方米的大手来说，这残骸看起来就像是蚊子死后留下的，只是一个红色小点。 女神低头用鼻孔猛地一吸，弥散的星光就扭曲成面条一样的无形之物，钻进了她的鼻孔。 她顿时很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像是正面被巨力打中一样，猛地靠向身后的椅背。 片刻后，那燃烧般的双眼才再度睁开：“很好，偷走我力量的小偷死了，只是他的味道有点臭。” 卢瑟赔笑着点点头，脸上还带着那种，小饭馆的服务员给客人提供了过期食品一样的谦卑感和罪恶感： “母亲，他是个嬉皮士，这些人什么时候都是臭的，因为他们喜欢的某种精神类药物燃烧后就是这个味道，抱歉让您坏了胃口，如果您还想吃点别的，我去给您抓来。” “不必了。”珀佩图阿朝手掌中吹了口气，星侠的残骸顿时变成了粉末向宇宙中飞去，她把他的骨灰都扬了：“我收回能量的同时，也读取到了一些总合体的记忆，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卢瑟凑近了一些，即便脑袋还没有王座扶手高，他还是尽力露出自己的头来： “母亲都觉得有趣的地方吗？” “是的，有一个叫做达克赛德的小东西，他制造了能够连通两个不同多元宇宙的桥......”多元之母托着自己的脸看向卢瑟，想要听听他的看法。 她被关在起源墙里太多年了，这个宇宙中生活着的生物很多她都不认识，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个能提供答案的人。 要不然你以为卢瑟为什么能好好地站在这里？王座下的棺材是四个还是三个真的有区别么？ 多元之母根本就没有爱，更别提有什么最喜欢的儿子了，她眼中只有工具，工具只分好用或者不好用。 卢瑟微微一怔，他回想起当初自己观察幽灵宇宙，却被布莱尼亚克劝阻的事情了。 当时他觉得达克赛德没有死，布莱尼亚克则坚信达克赛德和其他新神一样蒸发掉了，当时由于缺少有效的探查手段，对于幽灵宇宙的干涉行动被中止了。 因为幽灵宇宙的成因是布莱尼亚克母星科鲁的爆炸，将他以前存在罐子里的收藏品星球全部一次性炸飞出来，拥挤在一个狭小星区中，星球间互相作用并干涉形成的死亡地带，形成进去就出不来的幽灵宇宙。 布莱尼亚克说那里没有什么，卢瑟就相信了那里原本所有者的话，或者说是他为了表现得大气一些，才没有再去仔细研究队友的财产。 没错，布莱尼亚克再三强调，幽灵宇宙也是他的，不许别人碰。 只是没想到，如今的他变成了王座，就连他的幽灵宇宙其实也是达克赛德的了，可谓是人财两空。 不过对于母亲的问话，卢瑟还是立刻恭敬地给出了回答。 “如果是达克赛德，确实可能做到这一点。以前我就觉得看不透他，他的星球，天启星曾经位于灵薄狱之外的神之领域中，他是多元宇宙级的存在。” 卢瑟又皱眉思考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不过他应该对我们的计划没有阻碍，他可以被劝说加入我们，代价只是让一些世界永陷黑暗而已。” “如果我说这个叫达克赛德的人后来又被丧钟击败了呢？” 珀佩图阿饶有兴致地斜靠在王座上，宇宙中的各种光辉都没有影响到她红裙子的鲜艳。 卢瑟的脖子伸长了一些，像是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在确定女神不会再重复之后，他顿时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才试着开口道： “不应该啊......就算异世界的丧钟再强也不可能是达克赛德的对手。那个新神在智谋方面很强，并不是只有蛮力的生物。” 女神无所谓地笑笑，随手摸着王座的扶手：“根据读取的记忆来看，达克赛德想要[fo]活下去，因此修建了赛普尔克用来逃命。而丧钟打败了他，占据了那里，同样也没有杀达克赛德，此时他依旧活着。也就是说，他的计划也没有落空啊。” “这么看来，这个所谓的赛普尔克的存在，反而给我么提供了更好的机会，能让您的计划跃进一大步呢。”卢瑟露出了笑容。 丧钟就算再强，面对珀佩图阿应该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原本计划中自己和女神还要寻找超脱出多元宇宙的办法，现在却发现直接有座‘桥’送到面前来了，岂不美哉？ “确实是这样，不过这样一来，我对那个人倒是更有兴趣了，他本就来路不明，如今还抢先一步连通了另一个宇宙，有趣的虫子。” 珀佩图阿不是第一次听到异世界丧钟的名号，但这还是第一次，让她稍微正视了一下对方的存在。 光头的卢瑟看向眼前残留的星辉，目光中有些东西在闪动，可他立刻压制了下去，正色道：“但您是必胜的。” “当然。” 珀佩图阿轻轻闭上了眼睛，她好像有些困了，于是卢瑟十分有眼色地将两人带王座一起传送回了神性号上，在那里稍事休息后，他们就将改变原本的计划，直接前往赛普尔克。 ..................................... 另一方面，此时的赛普尔克的总控制室中，苏明再次汇合了琴酒和秘客，包括监视者三兄弟，在之前他们在赛普尔克上搭建了另一座时空传送门。 这扇门异常地巨大，和之前建造于穹极号仓库里的那两扇门完全不是一个规模。 但相较于赛普尔克堪比恒星的大小来说，屹立在广场上数百米高的传送门又不算是什么了。 “三位，准备好了么？”苏明抱着自己的胳膊：“我们的时间很紧，我想秘客应该没有选错时间点。” “就算错了也不要紧，我和我的兄弟们不同，我能带你回来。”反监视者阴森森地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兄弟两人的鄙视。 监视者和铸造者则没有这么肯定，尤其是世界铸造者，依旧对于上一次的失败充满顾虑，蓝色的巨人挠挠光头，开口说道：“上一次星侠想要让人回去的计划就失败了，你为什么还要进行时间旅行？” “虽然我也想回答你‘因为我是丧钟’，但这样应该是糊弄不过去的吧？” 苏明升起了黑黄相间的面具，但是没有更进一步掏出武器，而是抬头看着在群星掩映下犹豫一个环带的大门： “星侠计划失败是因为毁灭军团察觉到了他在做什么，并不是因为他的计划有问题，现在我们位于两个宇宙夹缝中的赛普尔克，同时使用欧米伽火坑的能量，进行一次超乎想象的时间旅行，卢瑟猜不到我在准备怎么招待他的，甚至于，他要是敢和珀佩图阿跟着一起去，那才是最好的。” “我们三个也要一起吗？可这样一来，这边的机器运转谁来看管？”监视者看看不远处和琴酒聊天的死侍，又看了看面前飘着大剑，人也盘腿飘在半空的秘客，这些人看起来都不懂科技啊。 “启动机器。” 随着苏明一声令下，没有任何人接触的大门突然开始了充能，一个亮白色的漩涡开始在圆框中迅速亮起，并且渐渐稳定下来。 见到成功之后，他才对稍显有些惊讶的三位大神点点头。 “还是那句老话，我不是星侠，你们觉得我会没有自己的AI系统么？请吧，各位。” 第1597章重返监视者球 苏明的目标是上一次重启之前的多元宇宙，简单来说，是曼哈顿博士插手之前的N52宇宙。 这就是这次旅行的时间流，一段悬崖边上的时间。 地点呢，则是监视者的老家，监视者球。 只不过和如今残破不堪、完全没有人烟的监视者球比起来，此时的这个人造天体，就犹如繁华至极的未来社会一样，数不清的监视者都生活在这里。 从理论上来讲，他们不管男女，本质上都是如今苏明身边这个监视者于不同宇宙和时间上的分。这是一个人就形成的社会，有些像是许多科幻中描述的克隆人世界。 苏明一边欣赏着路边上的建筑和风光，一边回忆着自己前世的情报。 在《无限地球危机》前，也就是P52时期，DC世界观中只有一名监视者。而在《无限危机》后，也就是N52时期，每一个宇宙中都有一名监视者。 这情报用处不大，不过假如有人穿越落在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的DC世界里，可以通过监视者的数量和姓名来确定是N52还是P52...... N52时期已知名字的监视者有Bob、DaxNovu、Hermuz、NixUotan、RoxOgama、Solomon、Tahoteh、TheMonitor、WeejaDell、ZilloVal，未知姓名的更多。 当然，那都是过去时了，《金属》发生之后，地球0的监视者被狂笑之蝠杀掉，那之后其他的监视者分身也被本体一个个收回，成了现在身边的秃顶男人，也就是所谓的主监视者。 看到眼前的景象，监视者也有些感慨，仿佛在怀念过去，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我们不能对过去造成太大的改变，你这个计划非常冒险。”他这么跟丧钟说道。 “呵呵，不管对N52的多元做了什么，曼哈顿博士的态度和行为是不会变的。”苏明摇了摇头，十分自来熟地拍拍监视者的胳膊：“所以，我们不必顾忌对这个多元产生了什么影响，因为它注定会被重启。” “你怎么能肯定这一点？”世界铸造者皱眉。 苏明拍拍胸口，一个染血的黄色笑脸徽章就仿佛是从黑色的水下升起一样，渐渐浮现到了盔甲表面。 “就凭这个，量子无处不在，他也许正看着我们呢。” 三兄弟：“！” 如果说这三位不知道曼哈顿博士的存在，那就是睁眼说瞎话了，但即便这三人，也不能完全解释什么是量子态的存在。 那仿佛是超越了一切时间和空间概念，超越了所有生命根本的存在形态。 尤其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个曼哈顿博士曾经是人类，他是一个人造的神，尽管更多的时候那个蓝色男人只是看着宇宙进行计算和发呆，但不管是监视者还是反监视者，都不会愿意去触他的霉头。 那个人，或者说不是人的存在，没有丝毫感情，只有无尽的理智和运算，即便对于神来说，也太可怕了一些。 好在这次苏明的乌鸦嘴没有显灵，并不是说了一句话，曼哈顿就会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让监视者松了口气，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道：“你该不会来到这个时间点，是打算找那个怪物吧？最好不要这样，因为他也有毁灭世界的念头，而且理念和珀佩图阿十分相近，否则也不会做出重启世界这种事情来。” 监视者三兄弟经历过多元宇宙的数次重启，他们清楚地记得过去的事情，这让对话变得容易多了。 他们虽然惊讶于丧钟是怎么知道以前的事情的，但对方根本不给解释。 “我没和他交过手，但我知道他很强。” 反监视者回忆着自己曾经的终极反监形态，即便融合了反生命方程的他，实力达到了多元宇宙的天花板，却依旧被曼哈顿博士弄得心神不宁。 那是很早以前，无限地球的时代，终极反监视者想要吃掉多元宇宙来着，被他杀掉的超级英雄不计其数。 然而曼哈顿博士只是路过露了个脸，仿佛对他的行为很认可一样，点点头后消失了，就像是反监成了某种实验的观察对象...... 就是那一眼，反监视者即便宇宙重启了三次都还记得。 苏明摇摇头，他伸手摸出烟盒来，弹出一根自己点上：“没有的事，我对于如今的多元宇宙还是很满意的，重启它并不符合我的利益，也不符合各位的利益。” 监视者和反监视者都默默不语，只有世界铸造者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很快也想到了。 毕竟三人都是为了避免珀佩图阿重启宇宙才走到一起来的，一旦让母亲重启宇宙，那么新生的宇宙中毫无疑问再也不会有三个叛徒儿子的存在了。 见到他们沉默，苏明伸手把笑匠徽章按回盔甲内部：“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既是监视器又是保险，各位不用在意，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众位就没有想起什么来么？” 说着，他指了指城区中看起来行色匆匆的众多监视者们，他们看起来都在想一个巨大的建筑物赶去。 不过监视者里还真有女性啊，同样是秃头，穿着宽阔如小船般的肩甲，还真有点辣眼，也许是地球11的监视者？ 反监视者摇摇头，他是唯一没有落地的人，甚至鞋底都不愿意和路面接触：“我只知道我不该来这里，这里的属性让我感觉恶心。” 宇宙被分为物质，反物质，暗物质三种，对应着三兄弟各自的属性，而居于和自己属性不同的地方，他们的实力都会大幅度受到影响。 也就是说，位于监视者球时，监视者是三人中最强的；而如果在科瓦德，则是反监视者最强；到了世界熔炉，铸造者最强。 毕竟是高维存在么，人家都还是有场地牌的。 苏明笑了一下，看着若有所思的监视者：“你大概没有想到，但你兄弟看起来是明白了，了解这是什么时间段了吧？” 监视者困难地点了点头，他即是所有的监视者，此时也已经通过监视者球了解到了情况。 他的嘴角有些艰难地抽搐了一下：“这是一代曼卓拉克想要毁灭多元宇宙的时期啊......” 第1598章计划初现 曼卓拉克，一个恐怖的生物，号称是DC吸血鬼的顶峰存在。 和一般吸食人血的吸血鬼相比，他明显要高出一大截来，因为他是吸食众多多元宇宙血液的怪物。 简单来说，他的食物就是天血层。 DC的多元宇宙基本都按照一个模式被创造，先用天血创造出一个盘子，也就是血域，再接着捏出一个个平行世界放在盘子上，共通构成一个多元宇宙。 曼卓拉克吸食天血，就意味着会彻底‘杀’死一个多元，意味着它至少是超大宇宙级，比同一级却囚禁于多元内无数年的珀佩图阿还要强。 DC原本没有‘超大宇宙’这一级的区分，但苏明来了后，还是觉得和漫威对齐比较好计算。 关于曼卓拉克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监视者的某些分体受到起源墙外的黑暗诱惑之后，品尝了天血的滋味，随后堕落成拥有无尽食欲的曼卓拉克。 还有另一种说法，则是它是来自于‘深渊’或者‘太虚’终极恶魔，处于一个明显比十维还要更高的层级上，只靠低语就能影响监视者分体的心智，让他们变成傀儡。 苏明个人的看法是两者兼而有之，也许真正的曼卓拉克确实存在于更高层级，而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曼卓拉克，则是它的分体。 这种情况在隔壁漫威并不少见，比如超凡梅林就有无数分体。‘永恒’和‘无限’那一大家人，也在不同多元内拥有不同的分体。 那不太重要，只需要知道在过去，即便是珀佩图阿制造出的宇宙，对曼卓拉克来说都像是街边的免费点心一样，轻松就吃了。 在过去，他曾经吃掉吸干了52个平行宇宙中的51个，只剩下当时的地球51孤军奋战。 无数的英雄都死在那场战斗中，连监视者三兄弟，当时为众人所知的只有两兄弟，也不是曼卓拉克的对手。 这场战斗连曼哈顿博士都入场了，只不过他也没有敢上前线，只是负责地球的后勤工作，疑似是因为曼卓拉克连‘量子’这个概念都能吸干。 甚至苏明前世曾经听说过一种说法，说曼卓拉克其实是DC编辑部总编的马甲，在DC整体宇宙中的威能仅仅在上帝和巨凶兽之下，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 被曼卓拉克毁灭的50个平行宇宙中，牺牲的超人们的心智和灵魂融汇成了一具战争兵器，出现在监视者球上，随后监视者们又让地球0的超人和地球3的超霸同归于尽，正反超人的湮灭作为‘火花塞’启动了这件武器。 它击败了无比强大的曼卓拉克，代表着‘希望’能够反抗一切外来的恶，并且取得最终胜利。但这次湮灭爆发也彻底毁掉了监视者球，让它变成了后来的废墟状。 这件武器，就是‘思维超人’，也叫‘思维机械超人’，号称DC世界最终兵器。 其实星侠寻找监视者三兄弟的思路一点没错，只不过他的情报明显不如苏明，不知道上上一次重启之前发生的事情，因此光想着找什么总合体碎片了，完全浪费了工具人的潜力。 实际上这三兄弟都是不错的发明家，监视者制造了能够穿越多元的穹极号，反监视者制造了坐上去就‘全知’的莫比乌斯椅，更别说本就擅长建造的铸造者了，他甚至捏新世界当玩具。 就像是珀佩图阿最初分配给三兄弟的定位一样，花匠、园丁、铁匠，都不是什么战斗系的角色。 他们实力是很强，每个人都是多元宇宙级，但那是天份，是种族天赋，不能说他们就是为战斗而生，恰恰相反，他们只是管理者，不是士兵。 苏明此行的目的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是来借用这件最终兵器的。 有主监视者本人做说客，说服过去的‘自己们’并不难。 那么提前一点激活思维超人，让他穿越时间去做点任务，再返回这个时代对付曼卓拉克，也没有什么要紧。 思维超人的能力可以说是超人中的最强者，因为即便是‘黄金百万超人’也只是五维人，而思维超人的层面属于‘未知’，也是‘太虚’和‘超虚空’的保护者，这两个可是高于多元的概念。 超人常规的手段他都有，就不用说了，他作为机器生命，钢铁之躯的最终形态，还免疫氪石和红太阳的威胁。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能力，比如凭思维移除或塑造多元宇宙，可以使用任何方法纠正任何错误。 同时，他还是能翻墙的角色，思维超人可以听到读者的呼吸，甚至是他们拿起漫画书的声音，他也曾尝试过透过漫画触摸读者的手。 他能够超越时间和空间，超越维度和位面，超越起源墙内外，几乎超越了所有人类已知的现实概念。 当然，他也继承了超人最大的弱点之一，那就是爱露易丝，爱得要命。 这是个好消息，如果是曼哈顿博士那种无情的存在，甚至连苏明也找不到能说服的理由。 思维超人就不同，只需要告诉他未来的所有平行世界中的露易丝都有危险，他绝对会主动帮忙。 毕竟是超人，那个性格完美的男人，光明，伟岸，正直，正确，所有超人的人性光辉也汇聚于他一身。 是的，他还依旧充分散发着谦卑的美德，在漫画中他和曼卓拉克对打的时候，一拳一脚就能把对方打穿51个宇宙的废墟，从血域的一端打飞到另一端，当时多元吸血鬼惊恐地喊道：“好强！恐怕你仅次于上帝了！” 思维超人的机器脸上露出个温暖的笑容：“不，我并不强，是希望和爱让我变得强大，你才是仅次于上帝的强者。” 当然，这两者都忽视了一直睡个没完又从来不出现的巨凶兽。 但这也可以看出，思维超人对于自己的敌人都表现出了谦虚和足够的礼貌，将超人的圣母属性发展到了一个极致。 有了思维超人这种级别的工具人，对付珀佩图阿就不是大问题了，更别说苏明专门将战场定在了幽灵宇宙，更是个大坑。 星侠不是白白去送死的，如果他现在已经死掉了，那么意味着他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最后还是成为了真正的英雄。 他的脑子里带着传达给毁灭军团的信息，由死侍假冒蝙蝠侠转告，却完全由丧钟捏造出的信息...... 第1599章终极兵器 就如同预料中一样，监视者十分顺利地说服了过去的自己‘们’。 作为主监视者，他对于分体们有着绝对的统御权限，想要收回他们也只是一个念头。 就算这些监视者们有着自己独立的人格和想法，甚至还能彼此之间进行繁衍，但没有人敢抗议本体的要求。 这种场景让苏明也觉得有趣，不知道为什么多少有些想起曾经看过的玄幻了，人家那边有斩三尸成圣的法门，这监视者一次斩出51个尸，算是什么水平？ 当然，纯粹是胡思乱想罢了，世界都不同没有什么可比性，自己有时候就是容易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一行四人就站在思维超人的面前，抬头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巨像。 世界铸造者常态下身高三米，下来是反监视者，两米五左右，监视者和苏明都是人类的体型范畴。 但无一例外，四人此时连思维超人的脚面都看不到。 “不管看过多少次，这依旧是不得了的存在啊......” 监视者有些感慨，他抬起头也只能看到思维超人数百米外的方下巴。 即便是他，也无法理解思维超人是如何形成，又如何出现在这里的，甚至连思维超人究竟是不是生物都拿不准，只能说是‘存在’。 苏明知道思维超人此时身高400米左右，不是因为他长这么高，而是因为这座大厅只有这么高。 思维超人可以凭借想法任意改变自己的身材和外貌，那钢铁之躯能够在一个普朗克长度和正无穷之间随意切换，他的真实身高是无限，将整个多元宇宙握在手里也是轻而易举。 唯一想要吐槽的一点，就是思维超人的红披风也是钢铁的，猛地看上去像是铁皮一样固定着飘扬的形态。 “确实，即便是启动之前，也让人有一种紧挨着太阳的庞大压力感。” 苏明接上了监视者的话，随手朝地上弹弹烟灰，更多的监视者分体则再更远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像是在窃窃私语。 主监视者点点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说： “我已经提前通知了地球0和地球3的超人，他们一到我就会劝说他们对战，给思维超人点燃火花。我们三兄弟倒是不要紧，可你身为人类，近距离面对正反物质湮灭，真的不要紧么？” “无妨，世界铸造者不是也在这里么，只需要让他打造一面暗物质的盾牌，我就能不受任何影响。”苏明随意地摆摆手，同时也示意世界铸造者可以开始了。 原本来监视者球，其实只需要监视者来就行了，但苏明必须通行盯着，于是又带上了反监视者来制衡监视者。 带上铸造者这个傻大个，当然也不是为了凑数，就是为了目前这一步。 正反物质互为克制，进行彼此接触就会引发湮灭效应。但他的暗物质不同，自带黑暗能量的这种物质可以隔绝正反物质湮灭带来的恐怖能量。 至于为什么非要坚持近距离围观？ 主要是因为思维超人十分好忽悠，苏明得确保他被激活之后，自己能第一个和他搭上话，而不是让监视者或者反监视者给超人立下什么先入为主的想法。 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接近成功，越是不能放松，任何一点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都要注意。 监视者和反监视者恐怕也猜到了丧钟的想法，然而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激活思维超人是第一步，接下来该如何利用他，却只有丧钟知道计划的全貌，也只有他能够操控大船不要一头撞在名为珀佩图阿的冰山上。 而就在这时，超人和超霸几乎也同时抵达，这两人确实很合不来，超人是落在门外走进来的，而超霸则是从另一个方向，撞破大厅的天花板钻进来。 苏明递给监视者一个眼神，示意可以开始演戏了，按照过去的历史让这两位打起来，引发湮灭就好。 .......................... 地球0的超人是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他的心中永存希望。而地球3的超霸，明显也不是以智力为特长的存在，被监视者忽悠地一愣一愣。 于是两人在一番激烈的战斗后同归于尽了，一次足以磨平监视者球附近星域的爆炸闪过，废墟之中只剩下了四个人，外加已经启动后的思维超人。 甚至连铸造者新打造出来的防护设备都没用到，思维超人的大手就保护了四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两个超人死亡，能量激活机械，灵魂融入钢铁，而在爆炸扩散开的亿万分之一秒内，刚刚醒来的思维超人第一件是就是保护眼前的四个生命。 不愧是超人，真是完美无缺，一视同仁。 “超人！我是来自未来的丧钟，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思维超人的身形太高，即便知道他有超级听力，甚至能够跨越维度和时间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苏明还是大声朝头顶上喊话。 同样，超人那种拥有能力却异常克制的品格也继承给了思维超人，如果没有对方的允许，他不会去窥探别人的思维，或者探查别人的过去和未来，他只是微笑着，缩小了自己的身体，热情地和几人握手。 “我察觉到了宇宙面临着危机，可能也猜到了一些，不过请讲吧，如果我能帮上忙，那么义不容辞。” 不行了，好刺眼！人性的光辉出现啦！ 苏明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好人了，为什么这么好？好得一点也不真实啊！ 不过现在牌已经到手，不用的话就浪费了：“超人，不光是现在的时间点需要你的帮助，未来也是一样，我们面临着一个名叫珀佩图阿的邪神，她想要毁灭多元宇宙。” 思维超人摸摸自己的方下巴，金属摩擦的声音非常刺耳，他像是了解一样点点头：“所以在未来的我已经消散了么？看来是在击败当前时间点的威胁后，我又重塑了多元宇宙，然后把自己拆分了，这才使你们这些未来人回到这个时间点吧？” 苏明手中的烟头被掐灭，他徐徐吐出一口气：“没错，就像是你说的一样，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进行干扰时间线的操作，但现在，每一个平行宇宙中的露易丝都面临着危险......” 思维超人瞬间变成巨人，将四人都捧在掌心中，捂在胸前的S标志上，轰鸣的声音响彻天际： “不用说了，告诉我时间地点就好。” 第1600章名为EXIT的入口 如今，幽灵宇宙，赛普尔克。 伴随着一道光芒闪过，巨大的王座和其身边的绿衣小光头出现在了这个人造恒星上。 珀佩图阿仰起头看着天空中闪过的黑色闪电，还有那些编织成红色网格状的异盒结构，稍微有些认可地点点头。 “通过能量支撑起的超空间结构，名为达克赛德生物已经摸到了创造宇宙这一能力的门槛，可以说是低等生物中的天才了。” 卢瑟露出个笑脸，没有回答什么，但其实他认为自己才是最天才的人，因为要是自己有达克赛德那么长时间的知识积累，必然要比那位强得多啊。 多元之母甚至没有去看卢瑟的表情，只是控制着王座驮着她缓缓向前漂浮，一边看着空荡凌乱的街道，一边给出了接下来的评语： “但也只是门槛罢了，与其说他创造了一个新的宇宙，倒不如说是从现有的宇宙中割了一块出去。会做蛋糕和会切蛋糕，完全是两回事。” “至少切得很漂亮。”小光头点点头，赞同母亲的判断，当然，也就仅限于此了。 他知道自己有了女神的帮助，未来的成就必然不会止步在这种程度上，甚至听话的意思，女神还会教他怎么制造多元宇宙，这真好啊。 珀佩图阿拍了拍自己的红色裙摆，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广场上停下，周围的金属建筑看起来都一不一样，而且还看不到任何人影。 如果不是这座‘桥’她还打算利用，按她的脾气早把这里炸了，但如今她只能暂且忍耐。 “从星侠的记忆中，我了解到这里有很多人，而且你称之为正义联盟的那些小虫子也在，可是现在人在哪里？” 她斜倚在王座上显得有些乏了，这里的气息很不对劲，也许是因为连通了另一个陌生的宇宙，造成这里有许多陌生的概念吧。 这让女神有些不舒服，对卢瑟说话也少了些耐心。 “我这就去把他们抓出来，让他们跪迎您的降临。”卢瑟说着，就从双臂下变出两块翼膜来，打算扑棱着飞走。 珀佩图阿的手在空中一按，就锁定了卢瑟周围的空间，让他无法移动。 面对他费解的目光，女神又玩玩他的光头：“不，你只要找到他们在哪里，然后我们一起过去，要不然如果超人拖住了你，其他人跑掉了可不好办，他们是有魔法师的吧？” “还是您想得周全。”卢瑟其实也就是装装样子，珀佩图阿一言不合就废了毁灭军团的其他人，他从那时起也大概明白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定位：“我只是着急想要向母亲您献上礼物，完全忽视了可能性呢。” 所以他要抓紧一切时间拍好母亲，让她觉得卢瑟是聪明，但她自己更聪明，这样才是生存之道。 果然，珀佩图阿面对新儿子的马屁还是挺受用的，她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看似假寐，实际上在分析赛普尔克的运作原理，同时说道： “那去吧。” “哎！” 卢瑟笑着答应了一声，开始用肉眼寻找众人所处的位置了。 女神说过，星侠的记忆中有些图像，看起来那些人应该处于球体内部的某处，也就是地下。 这么一来他要找的就是个通道。 如果不是赛普尔克还有用，何必这么束手束脚呢？直接用双手在这金属星球上轰个洞出来也不是难事。 但这里是链接两个宇宙的桥梁，它的存在对于未来的计划举足轻重，要是不小心弄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得好，没办法，只能忍了。 真是别扭的感觉啊，明明有着力量，却因为场地限制不敢用，真憋屈。 母亲不出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否则她绝对不会再给正联这样投降的机会，现在说要亲自见面，应该是想要进行和平演变，而避免将这里打坏。 卢瑟继承了豹女的速度，很快他就发现扑棱着飞，还不如用双腿跑者快，于是他又降落在地面上，感受着有些微微发凉的金属，开始了自己的探询。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扇绿色的小门，这在整体都是黑色的赛普尔克中，显得异常显眼。 同时，门洞的上方还有个灯箱，上面画着奔跑的小人形象，写着EXIT。 卢瑟笑了。 在一个充满天启星风格的人造星体上，突然看到人类社会式的建筑设施意味着什么？ ‘这就应该是正义联盟那些地鼠们进出这个球体内部的通道之一了，还真是不小心呢。’他心中感慨。 不过也是，如果不是星侠被自己找到，母亲还能读取他的记忆的话，卢瑟觉得自己还真是短时间内发现不了赛普尔克的存在。 幽灵宇宙隔绝了一切的视线，如果不是亲身进入其中，哪里会想到里面别有洞天？ 至于会不会是陷阱？卢瑟也考虑了，但是身边有珀佩图阿相伴，就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就算是陷阱，卢瑟也相信伟大的女神会将其踩碎，碾平，就像是吹散星侠的骨灰那么容易。 正义联盟是老对头了，有什么伎俩卢瑟很清楚。 唯一的问题就是异世界的丧钟和那支陌生的军队，可卢瑟觉得他们不会是女神的对手。 多元宇宙之母啊，多么荣耀！而今天她会用鲜血和死亡向多元昭告，毁灭和重生已经降临！ 是的，之前杀死星侠后两人离开，珀佩图阿是休息了一会，卢瑟却没有闲着。 他根据幽灵宇宙的特殊性质，锁定了其外围网络波动的频率，研发出了一种能够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时刻转播到每个平行宇宙，骇入每一台信息终端播放的设备。 在这里他会开始新一次的直播，让多元宇宙中的人们都亲眼看到，正义是没有任何出路的！唯有加入毁灭军团，重新进化为更高阶的掠食者，才能在未来更加广大的宇宙中占据一席之地啊！ 这么想着，他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小球，融合了火星人的基因后他也获得了变形能力，同时成为掠食者让他能够以能量为食，于是肚皮成了他的储物袋。 沾着唾液的小球是个带摄像头的无人机，虽然看着不大，但却是卢瑟继承了布莱尼亚克智慧后的超科技产物。 它会记录这里的所有画面，传递到神性号上，再由神性号开始多元广播。 抬起手擦了擦镜头上的粘液，卢瑟走到了门边上，像是牛郎店的迎客小哥一样，单膝跪在路旁： “母亲，我找到了。” 亮光一闪，珀佩图阿瞬间出现，她看看门扉，缩小了身形，数十米高的身体变成了人类大小，推开门就向里走去。 “跟上。” 第1601章节目开播 走廊里依旧是人类的风格，两侧的房间中没有人和灯光，卢瑟凑近门缝去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些莫名其妙的箱子之类，都是杂物。 入口的门在两人身后关上了，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外界红色的光线也全部被切断，一切都落入了黑暗。 但珀佩图阿和卢瑟都能够在黑暗中视物，这对于他们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这里好像有些不一样。” 珀佩图阿坐在变形后的王座上这么说。 此时王座也缩小了，但三具棺材没有缩小，从卢瑟位于身后的角度来看，她就像是坐着拖有三个圆柱体的轮椅。 卢瑟闻言也感受了一下，但是他的新形态没有毛发，也没有汗孔，他哪怕幻想着自己竖起所有汗毛，也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只有那种以往公司茶水间里的气味，纸杯子或者纸箱子受潮后被沤烂的味道。 “我没有察觉到什么，母亲。”他这么回答。 珀佩图阿摇摇头，王座漂浮向前的速度加快了一些：“我并不是指能量浓度或者气氛，而是说......限制。” 光头则更疑惑了，他甚至不理解她嘴里的限制是什么意思。 但这不重要，他打开了摄像无人机，让它飞到女神的一侧，将一切都拍摄下来。 “那您能感觉到，正义联盟在前面么？” 多元之母将手中燃烧的长柄火炬横放在王座扶手上，静静答道：“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人类的建筑风格，而且我隐约能感受到走廊的尽头，就是那扇大门之后有生物在呼吸，数量不少，我觉得应该就是他们了。” “您会毫不留情地碾碎他们吧？”卢瑟有些兴奋地舔舔嘴唇。 “如果他们拒绝我给他们安排的‘位置’......”珀佩图阿又在王座后变出几具空棺材来：“我想我会的。” ............................... 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喷着光芒悬浮着的王座终究是顶开了走廊尽头的大门，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片空荡荡的大厅，而暗中还有很多人呼吸的声音。 卢瑟知道，作为代言人此时要宣告珀佩图阿的到来，如今胜负已定，自己在直播中的形象也必须伟大。 “正义联盟！投降吧！我可以恳求母亲放你们一条生路。” 然而这时，漆黑的大厅上方突然传来了电流声以及整流器启动的声音，霎那间大厅就变得灯火通明。 卢瑟这才发现，这里好像并不是什么高级的控制室，而是......某个电视台的演播大厅？ 对了，靠近对面墙边上还有许多看不清面目的工作人员，他们架着专业的摄像机和收音麦克风，正朝着这边呢。 灯光下的场地正中，则只有丧钟一个人，他静静站在那里，灯光下的黑黄盔甲泛着亮光。 隔壁一个透明墙壁的房间中，此时灯光也已经亮起，四个看上去就稀奇古怪的人并排坐在一张长桌后面，他们头上带着解说体育比赛的专用耳麦，面前还放着撕去了商标的矿泉水瓶子。 这是其中的女子笑脸盈盈地开始说话了，她动听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也被信号传送到了多元之外的角角落落。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回来收看52频道的特别节目，由威尔逊企业冠名播出的新式对战直播——祖安大舞台！我是你们的主持人，贝瑟安·斯诺。” 导播此时也很懂，虽然在场没有别的观众，但依旧播放了虚假的掌声，作为捧场。 此后她身边的主持人们也依次向观众们问好，介绍了自己，分别是伏击虫、日历人、瓦多克斯。 “哎呀，好久没有联合解说了。” “是呢，不过这也是难得一见的盛况啊。” “没错。” 每人都说了几句话作为暖场，语速很快。 “其实我很好奇，我们的新节目为什么要叫做祖安大舞台呢？” 这是伏击虫开始丢包袱了，主持人之间的互动，有时候为了向观众们介绍知识，经常需要有人装傻。 日历人微微一笑，用阴森森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回答：“这个我知道，据我们的赞助者和节目制作人丧钟讲，祖安是个地名，那里的人都十分儒雅随和，喜欢动物，我就喜欢有礼貌的孩子。” 瓦多克斯此时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胸毛，咯吱窝里夹着橄榄球也加入了对话： “哦？喜欢动物是从哪里说起？我们都知道猫女喜欢猫，暴狼喜欢海豚，渡鸦喜欢触手，这祖安听起来是一个地区，他们的统一爱好是喜欢什么动物？” 贝瑟安一撩金色长发，平静地透过导播室窗户看着珀佩图阿和卢瑟，伸手用两指捏住麦克风：“这个我知道，我听说他们都喜欢马。” 瓦多克斯笑着点点头，壮汉在胸膛上滚动着橄榄球：“看来爱马仕的风潮蔓延于不同的世界呢。” “确实是这样。”伏击虫扯了扯脑门上的触角，激情四射道：“而且我们的新节目有个响亮的口号——祖安大舞台！有马你就来！” “话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从一开始我们就在用中文直播？”日历人冷笑着，他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反派架势：“其实观众朋友们，这么做只是为了玩一种我们听不懂的梗，也是资方要求的哦。” 四位主持人相视而笑，随即换出了英文，伏击虫首先开始介绍场上局势：“是的，祖安人的爱好其实是别人的母亲，他们以告知别人家里的丧事为乐。” “还真是普通的兴趣呢。”日历人捧了一句。 “言归正传，让我们正式开始节目吧，大家都可以看到，这次大舞台的参与者已经到场了。”瓦多克斯让导播把镜头从解说席切换到演播室内。 金发女贝瑟安立刻开始介绍登场嘉宾：“首先，位于场地中间的，就是我们的擂主——不知名黑暗角落中跳出来的丧~~~~~钟！” 她声音拖得很长，就像是介绍职业摔跤选手登场时一样。 这时伏击虫打断了她：“等等，怎么没有称号什么的？比如战无不胜，或者勇猛无双之类的形容词？这介绍词谁写的？实习生吗？” 日历人从桌子下面掏出了台本，低头看了看：“其实是有称号的，不过估计贝瑟安作为淑女不好意思说罢了，因为这个称号是丧钟自封的，叫做‘祖安猎马人’。” 伏击虫露出个坏笑，扭扭自己的领带：“当然，这里还是直接说mom这词比较对，同音词的梗已经玩过了。” 日历人：“也是。” “好了，时间有限，我们再看第一对的挑战者。”瓦多克斯语带激情，灯光师也立刻将大灯打向刚刚进门的多元之母：“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母亲走来了！他来了他来了，他脚踏祥云进来了！让我们欢迎已经不做人了的......莱克斯~~~~~卢瑟！” 第1602章把场地牌送进墓地 卢瑟和珀佩图阿都眯起了眼睛，这里的照明系统让他们很不舒服，多元之母举起了手，想要用自己掌控多元内一切的规则力量抹去这些灯具，让一切归于黑暗之中。 然而她的爪子在空中举起又落下，重复了好几次，这些明晃晃的大灯依旧悬挂在演播室的屋顶脚手架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顿时觉得不妙了，这里恐怕不是多元宇宙之内，自己的权限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她又使用了手里的火炬，想要通过发射能量来打掉那些灯，可丧钟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几乎是同时摘下了身后的斗篷。 那块黑色的布像是活的生物一样，在空中左扑右挡，把每一道射线和火光全部接下，自身还毫发无损，甚至还犹如打嗝一样抖了一下。 “节目才刚刚开始，可不能让你破坏场地，阿姨。” 嗯，丧钟和卢瑟算是平辈，那么卢瑟的妈妈叫阿姨是没问题的，这里可正在直播呢，还是显得有素质一些比较好。 “丧钟！”光头卢瑟脸色阴沉地挡在了母亲身前，他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你又打算玩什么鬼把戏？” 苏明笑了笑，但是黑黄色的面具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在场地中央招手，让卢瑟带着马一起过去： “我们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交谈吧？至于这么恨我么？” 不过想想也是，卢瑟和珀佩图阿都不是蠢货，现在应该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掉进坑里了吧？ 这就是丧钟和52频道主持人们密谈的内容，一方面借用他们的场地，另一方面，则是让他们转移电视台的入口，从地狱转移到赛普尔克上来。 代价是以后他们也可以进入漫威的40K宇宙，开播新的节目，赢得更多的人气。 总体来说是比较公平的交易，再说就算他们过去了，苏明还有小表弟可以克制他们，问题不大。 关键在于，这片场地是必须的。 之前说过，监视者三兄弟都有自己的主场，珀佩图阿自然也有，作为多元之母，想要在如今大家生存的多元宇宙之内打败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依靠思维超人，也不能说有完全的把握。硬碰硬地交战，恐怕还会毁掉大多数的平行世界，这不好，人力和资源都浪费了。 为什么珀佩图阿只对地球19和地球44动手？甚至直接毁掉了地球19？ 因为地球19的科技树跑偏了，走上了蒸汽朋克的那条线，世界都被废气和废水浸透了，失去了对珀佩图阿的用处。 而地球44是机器人世界，提供不了可以进化的生物基材，对她也没用。 如果不是苏明派出了星侠去送死，恐怕珀佩图阿下一步的行动就是毁掉地球44了。 她确实躲藏得很深，行动也神秘。 但两次出手，就被苏明看出了她的思维逻辑，就像两点之间可以连出一条线段那么简单。 而且也可以确定了，多元之母对除了黑暗多元宇宙之外的所有平行地球，都有着抬手就能毁灭的极高权限和力量。 知道了这些，丧钟就绝对不会在多元宇宙内的任何地方和她交战了，只有用卢瑟插到正联里的‘假眼’给他传递一些消息，把他们母子俩引到一个脱离了多元宇宙的地方。 星侠还真是个英雄，是他的死成就了这个计划，不管是卢瑟解剖了他尸体的大脑，还是珀佩图阿直接读取了他的记忆，总之现在看来，苏明想要传递的消息是完全传达到了。 计划成功，只可惜，星侠的死只有苏明和小表弟两人知道，而且永远不会公开，他大概会被永远当成逃兵吧？ 总之，这个战术的首要目标就是先针对掉珀佩图阿的场地牌，废掉她的主场优势。 其实逻辑上很好理解，就像是两个人要赛跑，对方比你跑得快，那你直接带她去游泳馆，表示不比赛跑比游泳了。 也许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人家愿意改变比赛项目呢？对方难道不知道赛跑是自己的优势？ 然而她突然间知道游泳赢了有奖金，可能是几千万，可能是几个亿。 还是利益动人心。 这里所谓的‘奖金’，就是赛普尔克连通的两个宇宙，甚至还包括它形成的幽灵宇宙，这奖品就在这里摆着呢，还担心珀佩图阿不来么？ 苏明推测卢瑟他们还没有找到安全离开多元宇宙的办法，珀佩图阿本人也许可以做到，但想要带着大军一起去对付起源判官，恐怕还做不到。 于是这里的‘桥’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要是苏明把决战场地定在路西法的新宇宙，或者‘死亡’的花园，梦之国之类的地方，虽然也能克制珀佩图阿，但恐怕没有赛普尔克有那么强的吸引力。 珀佩图阿有着自己的欲望，而这就是可以利用的弱点。 首先她进入了赛普尔克，因为这里是两个宇宙交汇之地，有很多漫威那边的能量充斥于幽灵宇宙内，她可能会感觉有些不舒服。 然而她试了试，自己的能力不怎么受影响，也就放松了警惕。 可接下来，52频道故意让卢瑟发现了入口，珀佩图阿只是迈出了一小步走了进来，实际上她迈出的是翻过第四面墙的一大步。 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一开始让她觉得没事，等到察觉有事，却已经跳不出大锅。 这里已经不是多元内部了，她掌握的所有规则和概念都不能用，反而要遵守演播室的播送规则。 比如骂脏话会被消音成‘哔哔’，脱衣服会被打上马赛克，直播时喝水吃东西会被掐掉镜头等等......这些像是搞笑一样的场地规则。 她现在只有依靠自身的能量和蛮力，对上苏明已经给她准备好的对手，思维超人。 “我们离开这里，母亲。” 卢瑟懒得和丧钟比试嘴炮，对方招手让他过去，那他偏不去。 他不清楚母亲是什么情况，但看起来她对这里根本没有掌控力，还是提早离开最好。 场边的解说天团他是认识的，都是些废物，嘴皮子玩得很好，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他相信自己和女神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然而他说着话一扭头，就看见一个健壮的身影像是保安一样堵住了他们来时的路，而且又看到了那十分刺眼的阳光笑容。 “莱克斯，好久不见。” 钢铁门牙闪过一道白光，让卢瑟眼前一花...... 第1603章全面碾压 “超人......不，你不是超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机器人？” 卢瑟看看面前的丧钟，又看看身后的超人，他后退了两步，靠在了王座扶手上，仿佛背后才有了支撑。 思维超人此时维持着人类的体型，他从门口的黑暗中走近了一些，被说是机器人也不会让他生气，尽管他如今的存在已经不是眼前的宿敌能够理解的了。 “你还是这样，自大和自负蒙蔽了你的双眼，甚至还让你采取了错误的手段去修正世界，你不该这样的。” “少对我说教！”卢瑟听到熟悉的语气就气不打一处来，听了那么多年，耳朵都要起茧了。 思维超人摇摇头，他健壮胸膛上的S字母闪闪发亮，钢铁构成的头发还一如既往地在额头上勾出一个卷来，但他依旧笑着。 “如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知错就改，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哔哔！哔哔！休想！我哔......”情绪激动的卢瑟说了一大串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这时他才狐疑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发出了电子音。 “注意语言，莱克斯，讲脏话是不对的。”思维超人善意地提醒道，想要纠正卢瑟的错误。 他继承了所有超人的思维和记忆，当然，还有跟卢瑟的恩怨情仇。 看着眼前有些癫狂又有些无力的卢瑟，超人很难将他和当年堪萨斯乡村小路边开车的青年，或者大都会里总是自信满满的科学家联系起来。 这未来也太黑暗了吧？卢瑟甚至都不当人了，这怎么行？ “超人，你的敌人是珀佩图阿，别和光头佬叙旧了。来吧，卢瑟，你的对手是我，NMSL，WSND！” 场地中的丧钟催促了一句，要知道思维超人可是从过去借来的，同一多元内的不同时间流其流速相同，要是在这边耽误得太久了，导致那边曼卓拉克把多元宇宙都吃了，那乐子就大了。 蝴蝶翅膀会把苏明连带如今的多元宇宙彻底扇飞。 卢瑟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珀佩图阿伸手拨开了他，她只知道目前是眼前的超人堵住了门，在这里耽误时间也不是她想要的，那就由她亲自打开通路。 “一边去。” 两人也不熟，瞬间就打了起来，而这一交手，珀佩图阿立刻落入下风。 这也是计算之中的事情，明明有那么多可以骗来的助拳的人，为什么苏明偏偏挑中思维超人？还不是因为他能翻墙，从而在更高层面上战斗力也不受任何影响么。 如果不是为了这一点，苏明完全可以通过搜索阿尔贝拉去找路西法，或者让表弟献出菊花去诱惑加百列他们的天使集团，甚至通过手段弄来三宫或者幽灵，这些货即便同样会受到限制，也差不多可以在这特殊场地中对抗珀佩图阿。 但能碾压对手，何必要比蛮力呢？思维超人还是最好用的。 交战双方里一方拥有种种超级能力，另一方则只有蛮力和身体，这样节目才好看嘛。 古罗马贵族们为什么喜欢看奴隶和狮子搏斗？不就是为了看个爽快？ 被拨拉了一个踉跄的卢瑟，在思维超人和珀佩图阿的战斗余波中又被吹出了好远，差一点就落在了丧钟面前。 他爬了起来，戒备地看着苏明：“为什么你可以说脏话？” 丧钟的肩膀抖动了几下，像是在无声地发笑：“你把爷都整笑了，当然是因为我经验更丰富，知道如何绕过和谐检测咯。你是不是变成掠食者导致脑萎缩了？你们确实优势很大，但现在进了爷的泉水，你还以为能出得去么？你马没了，孤儿。” 卢瑟试了试，他却还是只能发出‘哔哔’的声音，因此更是郁闷，这里的特殊限制让他连还口都做不到。 于是他双手一晃，胳膊在火星基因的帮助下变成了两把锋利弯刀，像是螳螂一样跳着向丧钟发起了攻击。 “科学家找雇佣兵肉搏？你这是死马给死开门，死到临头了啊。” 要说武艺，苏明还没有怕过谁，一个能够变形和自愈的半火星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弑神者变成两把弯刀，两人就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不得不说，卢瑟的武艺还不错，舍得花钱就有好老师，他过去那聪明脑瓜学东西也很快。 被珀佩图阿融合了火星基因后，力量和敏捷度同样大增，现在苏明感觉交手的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火星人或者氪星人之类的生物。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俗话说得好，富人玩科技，屌丝靠变异，卢瑟身为一个有钱的科学家定位，偏偏放弃了自己的人设，走上了变异人那一条路，那他这是自寻死路！ 他自己的科技设备就带来一个小无人机，还是个摄像设备。他的动力装甲呢？他的死光武器呢？全没带，也就是说，他现在根本没有能量放射的攻击手段了。 唯一的远程攻击，就是他的舌头，能够像是异形一样吐得老长，用来当长枪使唤。 可是他只有一条舌头，玩变形这方面，他玩得过绞杀这种共生体么？于是比赛吐舌头，还是绞杀赢了。 苏明一边动手，一边嘴里面就没停下，每句话都是在问候卢瑟家里的马，而且以他双亲为基础，向祖宗十八代扩散而去。 从脑容量到基因学，再到认新马的骚操作，丧钟嘴里说得话那叫一个难听，偏偏还绕过了52频道的屏蔽机制，一字不落地钻进卢瑟耳朵里，把他气得牙关紧要。 他试过还口，可是说出来的都是消音词，一点用都没有。 而这样一来，目的就达到了，卢瑟作为一个依靠智力的科学家，对付他的时候就要让他无法冷静思考。 越是上头地去依靠身体本能，他离失败就越近。 苏明怎么说也是有地位的人，平时很少说粗口的，此时口吐莲花，满嘴芬芳，那当然是有目的啊...... “呼哧，呼哧。” 卢瑟借着一次武器对撞的冲击力向后跳去，把自己差点被砍断的脑袋扶回原位，气管中传出的呼哧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再偷偷看了一眼那边被满脸微笑的超人拖着胳膊来回摔打的女神，他认识到，恐怕大势已去了。 第1604章分赃 而就丧钟准备进一步刺激卢瑟的同时，思维超人那边已经彻底把珀佩图阿打晕过去了，就像是做了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情一样，他微笑着拍了拍手，拖着生死不知的女神，走到了摄像机面前准备接受采访。 到是不是说超人有喜欢露脸的毛病，而是作为一个媒体人，他能够理解记者和女主播们这些同行的愿望。 谁还不喜欢有大新闻？超人接受采访，只是为了让同行们也能获得一点小奖金之类的东西，这也是在帮助别人。 要不然以超人的速度来讲，谁能发现他来过呢？ 当然，虽然都是好人，可巴里上电视就完全是为了耍帅露脸了，他其实内心挺臭屁的。 人家中城表示为了纪念闪电侠给予城市的帮助，要为他修建一座铜像，闪电侠接受采访时嘴里还挺客气，说着‘不用了’，‘都是我该做的’，‘这不太合适吧？’这类的话。 然而铜像建成了，也不见他去拆掉啊。 反而有时候他还故意要到那里兜一圈，说是在广场上喂鸽子什么的，其实只是看着自己的铜像傻笑。 珀佩图阿被打倒，一直在隔壁激烈描述着战况的主持人们也走出了解说台，他们开始围着思维超人采访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描述的，思维超人的速度是超光速，战斗结束得快得要命，四人的眼睛都跟不上。 不过不要紧，52频道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三个反派加一个反英雄做主持人，体育直播做不好，还可以炒花边新闻啊。 反正节目创意是好的，探秘一些胜利者的私生活，观众也是爱看的嘛。 瓦多克斯算是超人的老熟人了，以前经常被打败的那种。凭着熟人的身份，又问起了超人关于他和人类妻子夫妻生活的话题，每个世界的妻子又有什么不同？ 各种诡异的问题，让思维超人都有些笑容僵硬。 “哼。” 卢瑟从鼻孔中喷出一点气息，他的胳膊从双刀变回了手掌模样，随后他一拍腰带上的按钮，这是准备要逃命了。 看起来他终究还是研究出来了啊，小型化后的传送腰带，果然还是科技才能在任何世界通用么...... 苏明即便想要阻拦也晚了一步，传送是以超越光速来进行的，卢瑟的视觉残影还在，但是本体应该已经离开了。 而就在这时，接受采访的思维超人突然冲了过来，手掌一把插进卢瑟的残影之中，从中拖出了一个人影，摔在了地上。 “嗯？绿的。”苏明手里的刀都举起来了，还以为是思维超人超越了空间将卢瑟抓回来了呢，差点就砍下去了，结果绿光头可不是卢瑟：“这不是荣恩嘛。” 思维超人弯下腰，笑着把昏迷的火星猎手扶了起来，还帮他拍拍蓝色披风上的灰尘，瞬间送到解说台上躺下，思维超人瞬间返回，同时回答道： “是的，这应该是你们时代的火星猎手，我发现未来卢瑟的体内融合了他的存在，大概是珀佩图阿做的好事，所以我就趁他传送刚刚进入量子态的时期，于百亿分之一秒内把荣恩从中扯了出来，现在卢瑟又变回纯粹的人类了。” “......如果你有这本事，直接抓住卢瑟给我们慢慢炮制不好么？” 苏明有些无语，连手里的武器都感觉要无力地脱手了。 思维超人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地挠挠后脑勺，钢铁摩擦得火光四溅：“哈哈，原来还可以那样吗？突然之间我还真没意识到，光想着要救人了。” “算了，好歹是珀佩图阿抓住了，还缴获了王座和三个......棺材？”苏明摆摆手，没办法，借用而来的工具，毕竟不是自己的，有什么缺点也只能认了。 只会救人，这也是超人和闪电侠的老毛病了。 以前在漫画中都不止一次看到过，大都会或者中城什么高楼里着火了，超人或者闪电侠就会出现，把困在火场里的人一个个安然无恙地救出，然后在众人的欢呼中微笑离去，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场景。 然而问题来了，既然你们那么快，直接救火不是更方便么？把火灭了比一次次往返把每个人都带出来要容易多了啊！ 反面例子当然也有，海王，他永远是最爱灭火的人。 慈恩港那小渔村有房子着火了，海王直接召唤海洋动物引发一道小型海啸，一下就把火灭掉了，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些遇险者被医护人员救出来后，还不断从胃里吐出小鱼来。 超人笑着点点头，丧钟讽刺的话他好像根本都没听懂，以为对方真的满意了一样。 他的目光也落在王座和那些棺材上，透视能力发动，上下检查了一番：“是豹女、黄灯魔、格鲁德......王座好像是布莱尼亚克变的，有些难办，他们四个好像被以一种特殊形态组合在一起了，最好不要硬拆。” 苏明收起武器，用鞋尖踢了踢死狗一样被超人拖着的珀佩图阿：“那是正义联盟的事情了，我吃完饭从来不负责刷锅。” “呵呵，你真幽默，如果不是我还有另一个使命，还真想见见未来的大家们啊......虽然我不止是地球0的超人，可是心情是共通的。”思维超人有些感慨，目光环视着面积有限的演播大厅：“未来超级反派都改邪归正当起电视节目主持人了么？” “呃，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最好还是不要让思维超人看到如今的地球是什么情况，否则他也有可能重启多元宇宙的。 “那我得离开了，珀佩图阿需要我帮你们处理么？” 思维超人不疑有他，很是亲热地拍拍丧钟肩膀，他知道自己回到过去就会面对曼卓拉克，也会在击败敌人后进行自我销毁，重塑51个平行世界。 但他还是微笑着决定要回去面对命运。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专人处理，把她交给我就好。她是个坏蛋，可是她的力量和能量不是，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为世界和人类造福的。” 苏明伸出了一只手。 思维超人认真地点点头，伸出手来和他相握，两人之间目光对视，充满了沉默中的默契。 几秒后，苏明才抖了抖胳膊，从金属大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又放在两人之间。 “我的意思是把她给我。” “哦。” 思维超人这才回过味来，原来丧钟不是要握手告别，而是让他把拖着的珀佩图阿交给对方。 不过他只是笑笑，把拖着的女神胳膊塞到了丧钟手里，还确保他抓紧了之后才挥手告别，一道红蓝之光转瞬即逝，思维超人就离开了这个时代。 看到思维超人离开，苏明朝天空中勾勾手指，一直漂浮在一旁的斗篷飞了下来。 “血肉归绞杀，能量归你，没问题吧？从艾泽拉斯弄来[三九书屋网.x81zw.xyz]的灵魂石也你拿着，试试看能不能把她的灵魂给我留下。” 共生体和斗篷当然没意见，果然还是珀佩图阿这种生物更有价值啊，大家都分到好处了呢。 见到绞杀和斗篷开始配合着地大快朵颐，苏明朝解说天团们招手示意：“好了，我们之前说好的第二个节目也开始了，舌尖上的52频道。” 日历人十分欣慰地笑了笑，看着绞杀熟练地拆卸生物躯体满意点头：“很不错，我们的节目果然主体还是要黑暗血腥一些为好，看它吃人的架势，行家啊。” 第1605章图谋‘妹子’ 十几分钟后，丧钟的手里一边上下抛着一块紫色的灵魂石，一边和火星猎手勾肩搭背地走出了52频道。 如果注意看的话，还能看到他背后像是尾巴般伸出一根黑色触手，还牵引着银色的金属王座呢。 荣恩现在还有些头晕目眩的样子，像是木偶人一样麻木地被丧钟勾着走。 “等等，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重新回到红色光芒照耀的赛普尔克表面上，感受着脚下金属的扎实感，荣恩现在才回过味来，向身边的人提问。 苏明从腰包中掏出巧克力饼干来递给他，拍拍他的肩膀： “这里是赛普尔克，我从达克赛德手里抢来的人造恒星，周围的是幽灵宇宙，由这恒星维系的一个特殊宇宙。至于你怎么来的，你自己想一想，我很好奇你在别人体内时有多少记忆。” 如果说是别的东西，荣恩很可能拒绝，然而巧克力饼干对他很有诱惑力，他伸手就接过去了。 一边咔嚓咔嚓地嚼着，一边摸着自己的光头回忆：“我记得我去找了卢瑟，想要劝说他不要再和珀佩图阿合作......然后却看到珀佩图阿也在，她使用诡计将我融合进了卢瑟的体内，这么说来......！” 苏明光听着他吃饼干就觉得嗓子干得慌，更不知道他如何在咀嚼的同时正常说话了，这大概就是超能力吧？ “嗯，不用担心，珀佩图阿被我杀了，毁灭军团中除了卢瑟之外，全部被我俘虏。可惜我没能留住卢瑟，只是想办法将你剥离了出来。” 是的，某人把思维超人的功劳全部按在了自己头上，这样也省得解释那一大堆东西了，又是时间旅行，又是融合超人之类的，太麻烦。 荣恩惊讶得嘴都张开了，饼干碎末从他嘴里掉了出来，好半晌才想起说话：“等等，虽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是你说你杀了多元宇宙之母？” 苏明只是矜持一笑：“很难吗？” “......”荣恩无言以对，难不难不是该你告诉我么？ 他上下打量了丧钟一番，不光盔甲完好，雇佣兵本人也红光满面，丝毫没有什么经过苦战的模样。 难道丧钟已经这么强了？ 荣恩的脑子不错，和小福猩差不多在一个级别上，他自己重获自由，身后棺材里也能感受到那昏迷的豹女他们的脑波，将这么多东西从毁灭军团那边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丧钟真的杀掉了珀佩图阿。 “喝点汽水不？” 见到火星猎手恢复正常，苏明反身坐上了王座，还挪动了一下屁股。 不得不说，这高科技椅子还挺舒服的，甚至还有思感装置，用绞杀链接后，可以用思维控制它变大变小。 决定了，这王座留下自己用好了，只要自己不说，谁能猜到这是布莱尼亚克变形而成的呢？ “不用了，谢谢......”火星猎手还是一副三观受到冲击的样子：“也谢谢你救了我。” “谢得太早了，鹰女现在恨不得杀了你，你的便宜儿子也在正义大厅等着你呢。”苏明将汽水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在宇宙的光芒中喝汽水，感觉都不一样了：“你就没想过我救你出来，其实是为了看家庭暴力的热闹吗？” 火星猎手苦笑着摇摇头，是的，他想起自己家里的遗留问题了，当初打晕了鹰女才去见的卢瑟，都是跟眼前这个丧钟学来的！ 他知道丧钟打晕过戴安娜，然后自己去搞定了赫卡忒，戴安娜很快就消气了，还觉得丧钟好英勇。 荣恩觉得自己也许也行，所以他打晕了鹰女，准备单人去搞定卢瑟。 结果反了，被卢瑟搞定了，这一下就沙雕了。 可想而知，现在回去鹰女该有多生气，也许会用那N金属的钉头锤狂敲自己脑袋...... “你又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提醒，我现在就回正义大厅。”荣恩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像是心情很沉重，但他没有逃避：“如果你真的杀掉了珀佩图阿，不需要向其他人告知么？” 苏明收起了紫色晶球一样的灵魂石，里面有一张仿佛在燃烧的笑脸，但很快被空间袋吞没了：“你回去转告他们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对了，你认识路吧？这里是幽灵宇宙，也就是以前克鲁星所在的星区边缘。” “我知道了，需要我把俘虏带回去么？” 荣恩指了指王座后面的三具棺材，那太显眼了，想要遗忘都不行。 苏明点点头，赛尼斯托是哈尔的老基友，豹女是戴安娜的宠物，大猩猩是巴里的对头，这些人都不能杀。 再说珀佩图阿死了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来，拿来向正联卖个好，证明自己不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疯子，也不错。 “确实，我一会给你找个小飞船来，总之我们先做点准备工作才能放他们出来。” 所谓的准备工作，其实就是掏出弑神者变成平底锅。 思维超人说无法强行将三人与王座剥离开，确实没错。但坐上王座并控制了它后就是另一回事了，超人的脑子一如既往地不转弯。 首先被释放的是豹女，金属棺材在思维控制下转移到了王座之前，接着棺材内的一条条金属触手渐渐松开，切断了思维和能量数据化的联系。 她醒了，猛地坐了起来，看到眼前绿色的火星人，豹女十分警惕地揉揉眼睛： “火星猎......” “duang！！！” 她话还没说完就倒回了棺材里，露出了身后拿着金色平底锅的绞杀触手。 荣恩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从棺材里把昏迷的豹女抱了出来：“其实你放她出来就好，我可以心灵控制她的。” “那不稳妥，要知道格鲁德也是心灵能力者，我只信得过我的武器。”苏明一边说，一边如法炮制了赛尼斯托，绞杀直接把昏迷过去的灯魔捞出来，丢给火星猎手。 火星猎人无言以对，没办法啊，自己也是第二次被丧钟救了，于情于理都得听人家安排的计划。 “格鲁德是联合国承认的猩猩国元首，他具有外交豁免权，正联恐怕扣不住他多久，不如你替我和他谈个条件吧。” 只剩最后的大猩猩了，苏明却没有着急动手，而是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 “什么条件？” 荣恩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每次格鲁德犯了事最后都是无罪释放，确实很烦人。 但正联维护的不是法律，而是法律带来的人类社会秩序，即便知道法律并不完美，可依旧比完全没有秩序的恶棍之年要好多了。 “除了你们正联的条件外，再让他交出猩猩国最美最聪明的母猩猩来，多来几只......不要这么看我啊！不是给我自己的，是我答应要给波波介绍妹子的。” 苏明说了一半，却突然发现荣恩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连忙解释清楚了事情的来由。 荣恩笑了一下表示理解，识趣地岔开了话题： “你知道黑猩猩和大猩猩其实不是同属吧？它们是有生殖隔离的。” “央脏，你的思想也太央脏了，我只是给波波介绍些妹子当酒吧服务员，你居然想到繁殖去了，唉，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回换成苏明一脸嫌弃。 第1606章危机解除 插科打诨地打发走了荣恩，让他把三个俘虏也扛走，呼叫布莱尼亚克21给他送来一艘小骷髅飞船，火星人就这么离开了。 苏明控制着王座变形，首先是把空棺材都收回来，接着又改变一下它的形象，弄成了类似于铁王座一样，背后有一圈刀剑构成的铁光环。 这才符合至尊法师的形象嘛。 接着，他才坐着王座在赛普尔克开始飙车，体验着强烈的推背感以及扑面而来的烈风，向真正的主控制室而去。 之所以他还留在这里，自然是因为一些遗留问题，那就是监视者三兄弟依旧还在这里，反监视者也许还惦记着契约的问题。 这是个隐患，得处理掉才行。 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反监视者杀了以绝后患，再杀掉监视者来维持平衡，只留下一个铸造者，让他继续回黑暗多元打铁去，应该没有什么危害。 这就是为什么战场选在赛普尔克的第二个理由，一旦监视者三兄弟想要翻脸，苏明在这里有古一加固过的法阵可以用，而且还能立刻叫出维山帝和生命法庭来。 赛普尔克是一处关卡，自然也可以当作阀门来用，临时切断DC一侧的联系，就意味着将三兄弟关进了漫威宇宙。 作为DC多元的维护者，他们在漫威什么都不是，随意就可以被苏明加小表弟的组合捏扁搓圆，更别说还有琴酒以及秘客两个魔法师在场了，那三个货没有一个懂魔法的。 只是刚处理完珀佩图阿的事情好累啊，想要放假休息啊...... 别看真正动手没几下，可实际上制定计划，安排陷阱，种种事物一步步考虑下来，耗费的心力可比和敌人血拼一场要多得多了。 如果能不动手，还是先不杀那两个了，看能不能和平解决吧。 ............................. “自摸，断幺九，掏钱掏钱。” 回到控制室里的苏明发现自己可能想多了，因为韦德正拉着监视者三兄弟在打麻将，此时正好胡了一局，贱人像是烂泥一样扒在反监视者背上问他要账呢。 这些货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丧钟和他们母亲的战斗啊，明明严格算起来的话，苏明可是把他们的亲马给猎了啊！ 难道麻将就这么好玩？隔壁枪毙他们亲马都不心疼？不过也是，这三人恨不得珀佩图阿早点死，只是他们也太放松了点吧？ 琴酒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漂浮着的王座，一脸好奇的样子：“为什么是黑色的？” 苏明拉着她上来，让她坐在自己一条腿上：“我又不是奥丁那种喜欢金色王座的人，总感觉那不太吉利的样子，咳，他们玩多久了？” “从你们一回来就在玩，韦德的建议，现在才第三圈。”琴酒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子闻了闻他的脖子：“奇怪，怎么没有戴安娜的味道？” 无语地掐掐她的小脸，苏明又捏住她的鼻子：“你是小狗吗？戴安娜从来不用香水，你的鼻子也犯罪？” “？？？”琴酒又遇到自己听不懂的梗了，不过她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所以压低了声音说起了正事：“计划还继续么？” 苏明看了看掏出一块黄金付账的反监视者，又看了看沉迷于麻将中的四人，眼睛眯了起来。 “暂停计划吧，韦德看起来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待会我用达克赛德把韦德换下来，让他们接着打吧，最好能往十万年上去打。” 死侍脑子灵光的时候很少，但经常会无意中做出一些改变局面的事情。 现在看起来就是这样，他将三兄弟之间的对立和斗争转移到牌桌子上去了，监视者和反监视者一直都不对付，双方都想要压过对方一头，而胜负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也就是说，在麻将桌上分出胜负之前，恐怕反监视者也没有什么心思惦记和苏明的契约了。 至于达克赛德，放虎归山肯定不行，不如扣在这里让他陪三个大佬玩游戏好了，再把四人都送到布莱尼亚克21那边去，由她负责监管，正好还可以作为平衡。 琴酒笑笑，站起身来去传达命令，临走前还说：“你去陪戴安娜玩吧，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休息些天？那我接应了摩纳克之后，我们就先回40K了哦？” “嗯，没有抓住卢瑟，现在我们就依旧不知道狂笑之蝠的毒药该怎么解，唐娜他们依旧还是疯狂的状态，戴安娜恐怕也没有什么心思陪我去旅游......” 苏明把手在身前捏了捏，活动着指头的关节，DC这边的问题还没有彻底结束，至少卢瑟和狂笑都在，而多元宇宙也在渐渐升格，想必很快就会有其他的多元从混沌中浮现出来。 DC如今的多元，就像是迷雾中的孤岛，在过去看不见迷雾中有什么的时候，苏明可以从混沌之海上飞进飞出，就像是在雾气上滑过。 然而现在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其他的‘岛屿’来，就在他们原本应该在的位置上，海图扩大了，这就是宇宙展现全貌的过程么？ “我还一直以为蝙蝠侠一直不露面，是准备对付珀佩图阿呢，结果不是？”琴酒从悬空的王座上跳到地面上，撩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发。 丧钟笑着摇摇头，把答应韦德的金砖报酬先交给琴酒保管： “不，对于蝙蝠侠来说，不喜欢这种宏大的故事，他们的敌人向来只有心中的恐惧，也就是自己。不管是布莉丝还是蝙蝠侠，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狂笑之蝠。想想也知道了，蝙蝠侠去了黑暗多元宇宙进行征兵，怎么看他也不会蠢到指望普通军队能对付珀佩图阿吧？” “是这样么？”琴酒点点头，她大概明白了：“果然还是布莉丝在地球负11的布局，给了蝙蝠侠一些灵感，所以他去地球负3也开始了么？” “差不多，我实在是懒得想蝙蝠侠们的破事，不过我比较看好他和小丑的组合，俗话说得好，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苏明还说着呢，结果琴酒已经扭头走掉了，对于自己男人经常满嘴跑胡话的行为，她已经完全产生了抗性。 “唉......” 某人叹了口气，他还正准备再和琴酒说说狂笑之蝠想要‘罪恶三圣器’打算干什么的推测呢。 沾满罪恶的钱，能够打开一切门的钥匙，通向地球3的传送门。 这三样东西为什么让狂笑之蝠想得到呢？苏明是有个分析的，结果她不想听...... 算了，暂时不想了，还是去看看戴安娜在干什么吧。 第1607章新世界 戴安娜依旧在正义大厅的地下，她自己的宿舍区域里，一边雕刻着母亲的石像，一边等着苏明回来。 虽然不能说一去一回雕像还是温的，但至少她明显没有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快。 “你怎么没有上去开庆祝会？” 苏明看着站在人字梯顶部的她，在身后问了一句。 “嗯？庆祝会？”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来通知她。也许是荣恩回来没多久就被鹰女抓走，执行家法去了吧...... 于是丧钟就给她大概讲了一下发生的事情，当然，是和谐后的版本。 说完那些，苏明还给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新轮椅，在空中转了几圈：“是啊，我杀了珀佩图阿，把豹女他们抓回来了，我让荣恩先回来给你们报信了。” 神奇女侠眼睛一亮，从梯子上跳了下来，拍拍裙子上的大理石粉末：“那我得去看看密涅瓦有没有事。” 果然她还是最关心豹女，甚至比对荣恩回来还上心。 “她没事，只是被珀佩图阿关在棺材里差点吸干，随后又被我打晕了而已，现在应该在牢房呢。”苏明拉住了急匆匆的她，自己下手有多少份量他清楚得很，豹女没有几个小时绝对醒不来。 戴安娜的眼神变得犀利了，她仿佛看穿了什么真相：“你又用平底锅打她了对吧？” “没办法，她早就不想活了，万一咬舌自尽怎么办？哈莉的口球又被她本人带走了。”苏明耸耸肩，拉着她也坐到王座扶手上：“我来是问问你，我准备去其他世界度假，你要不要一起？” 她歪头思考了一下，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不，卢瑟还在逃，狂笑之蝠依旧潜伏在不知何处，世界秩序还没有恢复，我还有很多的工作，对不起......” “没事，其他的世界时间流速和这边不一样，也许我去玩几年，这边还是下一秒呢。”苏明摸摸她的手，既然她对于40K宇宙那边没什么好奇，那苏明自己干脆找个新世界去玩好了。 这铁王座的新鲜劲过去了，带着也不方便，就先放戴安娜的神庙里好了。 这时戴安娜想了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丢下雕刻工具就拉着苏明往神庙中走： “你之前又是帮我盖房子，后来又去战斗，不如去试试我在神庙后面挖的温泉浴池吧？我们俩一起，还能喝点酒庆祝一下。” 走在前面的她耳朵尖有点红，脑袋更是没有扭过来，但是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脚步也根本没有停顿一下的意思。 “呵，我喜欢温泉，简直迫不及待了呢。” 苏明追上了两步，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在她的笑声中，向着没有火把照明的黑暗处飞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第二天，当被和谐后的镜头再次锁定丧钟身影的时候，他正屹立在虚空之中，看着眼前的另一个新的宇宙。 和每个不同的多元世界一样，眼前这个半透明的球体外壁上也有着其特殊的标志，这次是一个红色的长方条状，上面写着四个白色的英文字母，L、E、G、O，看起来异常朴素。 这就是新的目标了，苏明抹了抹脸，让自己的表情自然看上去不那么高兴，随后一头向着下方扎去，突入世界壁垒。 ................................. 自从德斯礼夫妇在他们房门前的台阶上发现了他们的侄子以来，十年已经过去了，但是女贞路几乎一点都没有改变。 太阳一如既往地先从整洁的前花园升起来，照亮了前门上那印有‘4号’的漂亮铜牌，接着又悄悄地钻进他们的卧室。 十年前的一天夜里，正是在这间屋子里，弗农听到了那则关于猫头鹰的骇人听闻的新闻，看到了有着眼镜状圆圈斑点的花猫，以及大得吓人的猫头鹰。 但只有那么一次，从那之后，生活变得‘普通’多了，只有壁炉架上的照片还可以证明时光在流逝着。 达力已经不再是个小孩了，现在照片上的男孩结实强壮，要么在骑自行车，要么站立在展览会的花坛边，再不就是与爸爸一同玩电脑游戏，与妈妈亲吻拥抱。 不过这些照片中，没有任何一点关于另一个男孩也住在这同一栋屋子里的迹象。 这样最好，对谁都好。 但哈利·波特确确实实是住在这里的，他现在正在睡觉，可惜睡不了多久了。 姨妈佩妮已经醒来，并且用她刺耳的尖叫制造出当天的第一声噪音。 “起床了！快起来！” 哈利猛地从梦中惊醒，从枕头边抓起自己的眼镜，片刻后，才回味过来不是梦中的雷鸣和巨龙尖啸，而是他的姨妈又在敲他的门了。 “起床！” 她听到了哈利在薄薄门板后的动静，这毕竟原本只是楼梯下的壁橱，根本谈不上什么隐私可言。 同时哈利也听到她走向厨房的声音，接着是锅子放到炉子上的声音。 他捂着自己的头，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做的梦。 大概算是个好梦吧？梦中有一个会飞的人，穿着仿佛中世纪的装甲，手中的金色武器上电光缠绕，舞动宝剑时更是风起云涌。 也许是一个神？ 但仔细想起来，梦中的印象又变得模糊了。 梦都是这样，是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一旦醒来，很快脑子就会被生活琐碎占满。 比如他的姨妈就又一次折返，来到了门外。 “你起来了吗？哈利！我叫你了！？”她问。 “差不多了，姨妈。”哈利说：“我在找我的袜子。” “你最好快一点，我要你去看着花园里的烤肉，如果它要是糊了我就要你好看。今天是你表哥达力的生日，我希望一切都是最好的。” 说完话她侧耳倾听，想要听到哈利起身的声音，然而却只听到了一个短促的鼻音，像是他哼哼了一声。 “你说什么？！”佩妮姨妈又尖叫起来。 哈利一骨碌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还差点撞上低矮的天花板，他开始急急忙忙地倒出袜子里的蜘蛛。 ..................... “真是一个好天气，费格太太。” 而就在这同时，与女贞路隔了两条街的某处小楼前，抱着猫的老太太打开了自家房门，看到了犹如邮差一般正在摘下头上礼帽的年轻人，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能感觉到他很放松。 “你是什么人？你认识我？” 老太太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她头发花白戴着发网，穿着拖鞋和邋遢的睡袍，却表现得犹如眼前门缝间的铜色锁链就是她贞洁的最后保障一样。 她是那么小心，明显小心得过头了。 “啊，这只猫，是叫踢踢吗？我看到它爪子上的黑毛了，很漂亮。” 来人却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说着漫无边际话语的同时一道黑光一闪，安全链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断一样，软哒哒地垂了下去。 在她发出尖叫之前，陌生却英俊的男子就已经闪进了门里： “能帮我引荐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吗？我想和他谈个条件。” 第1608章邓布利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费格太太抱紧了怀中的猫，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无法做出反应一样，目光呆滞地看着门上的锁链：“快出去，你这个流氓，否则我要尖叫了，邻居们会来的，让警官把你关进小小的牢房里。” 年轻的独眼人抱着自己的胳膊，并没有进一步侵害她的举动，他只是饶有兴致地左顾右盼，像是在观察房间内的陈设，比如说蕾丝花边已经脱落了的窗帘。 “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不，这么说不太合适，应该说如果你不介意邻居们都知道哈利波特的身份，你大可以放声高呼。” “我......”老夫人脸色顿时刷白，她什么都没说，可是瞳孔的极速缩小，代表了她的心绪。 年轻人和她错身而过，自顾自地走进客厅里，在破旧肮脏的旧沙发上坐了下来，甚至还抓住了一旁正在睡觉的猫咪‘雪儿’，大手在它白色的毛皮上撸动了起来。 从梦中惊醒的猫想要逃跑，好像来人身上有着什么可怕的气息，但当对方翻手掏出一个小盒子提供了猫薄荷后，雪儿顿时就叛变投敌了。 猫咪就是这样一种善变的小生物，和人很像。 “您不用说什么，我明白，赤胆忠心咒，秘密被存于邓布利多的灵魂里。”年轻人快活地看着猫咪在怀里打滚扭动，露出了笑容：“我知道的东西很多，远超你的想象。而这也足以证明我没有恶意，否则曝光这些秘密的后果你们根本承受不起。” “你......”费格太太关进了门，皱着眉头对客厅沙发上的不速之客提问，然而她才刚开口，就被对方打断。 年轻人用像是期盼迎客红茶的目光看着她，没有任何不自在地回答道：“我说了，我只是想要和邓布利多谈个条件，你虽然没有施法能力，但我想，凤凰社成员还是有办法联系到你们的大头目吧？” 老妇人抱紧了怀里的猫，对方所言非虚，不光知道她是个哑炮，还知道了她照看哈利波特的职责，同时还知道凤凰社。 这不是一般的魔法界人士能够知道的消息。 无论如何，对方赖在这里不走也只有让邓布利多来处理，毕竟这里距离哈利波特太近了，大难不死的男孩不容有失。 “我需要打个电话，一种麻瓜的通讯道具。”她指了指客厅的角落，那里有一部黑色都稍稍褪去的老旧电话机。 苏明笑着点点头，他反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像是真正的英国绅士一样： “请吧，这里毕竟是你的家。我猜你是想给陋屋打电话，再让韦斯莱夫人用飞路粉去霍格沃兹转告邓布利多，不错的主意，请代我向她问好。对了，我叫斯莱德·威尔逊，代号丧钟，从美国来的至尊法师。” 费格夫人已经麻木了，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而且自己的打算被完全看穿，这人的危险级别已经突破天际。 不过虽然晚了些，但至少知道了对方叫什么不是么？ 希望邓布利多会有办法吧...... ............................... 一边撸猫等待的苏明其实并不喜欢这间房子，因为到处都是猫尿的气味，这里与其说是人类的家，不如说是动物乐园，典型的英国风格，这里的小市民总能把花园洋房住成贫民区。 目前所处的地点是乐高多元宇宙，其实这倒是一个他早就想来探查的多元了，因为它表现得非常活跃。 无数不同世界就像是散落在无形空间中的一个个小球，大多数时间都是静止不动的，但这个小球时而靠近漫威，时而靠近DC，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世界都差一点和它相连。 偏偏它自己还是独立的，就像是众多宇宙间的十字路口。 不管是为了收获一点好处，还是为了将来的计划，来这里探查都是必要的。 进入乐高多元后他其实在挑选平行宇宙的时候选了好几个，比如乐高版本的正联，可惜，主要讲的是蝙蝠侠和小丑的‘友情’故事，没什么能刮到的东西。 乐高版的复联世界也是同理，力量层次太低了，远不如自己的40K宇宙。 还有乐高星球大战，明明有正版的可以选，这边的也PASS掉了。 其他什么幻影忍者，侏罗纪公园之类的联动世界，更是没心思去看。 最后挑来挑去，苏明发现了乐高哈利波特的世界。 一开始它还有些担心里面的人物会不会是黄脸小人，地面上都是圆疙瘩，整个世界是像素风的...... 结果进来后才发现，和其他的宇宙没什么区别，人还是人模样，一切都十分真实，这就放心了。 仔细想想也确实应该这样才对，否则之前进入的每个漫画宇宙里都该是纸片人了。 是自己进入某个宇宙使其显化或者升维了么？这种想法会不会太唯心？算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先记下来，也许有一天会有答案。 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白胡子老汉钻出了壁炉，对方戴着半月形的眼睛，高高的尖帽子，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 “费格女士，你的飞路网络真应该修理一下了，向魔法部交报告了吗？” 他一钻出来，就用苍老却有些滑稽的声音抱怨着网络问题，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费格太太有些无语，作为一个哑炮又无法利用飞路网络，一看就知道是为什么没人来修了吧？报告交上去又怎么样？人家官僚全当没看见。 见到她那一副‘三年之后又三年，已经十年了，老大’的这种表情，邓布利多也回过味来，笑着捋了捋胡子： “好吧，看来是我钻壁炉的姿势不正确，我有时间会亲自和福吉说的。呵呵，能麻烦你给我和远道而来的客人泡壶茶吗？多加点蜂蜜。” “你该少吃些甜食了，大师，麻瓜们所说的糖尿病，就是为你准备的。”费格太太嘴里抱怨着，却还是走向了厨房，很快就传来了水壶灌水的声音。 邓布利多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从长袍内侧的口袋里掏掏，取出几块‘蟑螂糖’来，走到了苏明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一番，可穿着西装的丧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客人，你吃吗？” “不了，谢谢。”苏明对于能够爬行的活体蟑螂并没有兴趣。 老头有些遗憾地挠了挠头顶，转身坐到了苏明对面的另一侧沙发上：“真是不会享受糖果的乐趣，好吧，年轻人，我听说你要找我？” 苏明放开了怀里的白猫，但是它不愿意离去，还在沙发下面蹭着他的脚踝。 把它稍微拨开了一些，丧钟朝老法师点点头：“我是来谈条件的。” 第1609章介绍自己 “唔，谈条件.......” 邓布利多将一块蟑螂糖塞进嘴里，收起了多出的那些，苏明仿佛都能听到甲壳生物在老人嘴里爆浆的声音，但老法师本人却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还有滋有味地舔了下手指，继续说道： “我老了，脑子也不好了，实在是想不出美国的魔法界有什么交易能提供给我呢？” 苏明从腰带里摸出烟盒，给邓布利多让烟却被婉拒，于是自己点上了一根：“我确实刚从美国华盛顿特区而来，但我代表的是位于喜马拉雅山脉的卡玛泰姬，以及成立于那里的天穹议会。” 对面的法师一头雾水，像是想要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这些陌生的名字，但很显然，他一无所获。 老人摘下了尖角帽子，把它放在一旁的沙发软垫上，还伸手抚平上面的褶皱。 “也许我现在就该回霍格沃兹把冥想盆带来，因为我完全记不得你所说的地方，以及所代表的组织。不过喜马拉雅山我知道，那里的特产是雪怪，我记得有谁来着，好像出了一本如何应付雪怪的书......” 他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去了。 对于他的表现苏明一直很淡定，如果谁觉得邓布利多是老糊涂，那才是真的傻。 老头子虽然行事作风有些滑稽，可实际上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虽然这个世界单论魔法的杀伤力远比不上漫威和DC的层次，但这里有很多东西是不讲道理的。 比如说老头当场灌下去一瓶福灵剂再和自己对打，苏明还真不确定扳手腕能赢过一个世界的意志。 哈利波特世界中很多魔法和道具都是门槛极低，却能达到奇效的好东西，苏明是来淘宝的，不是来结仇的。 跟魔法部那些官僚打交道太费心思，那么合作对象只有在黑白魔王中选一个。 伏地魔专攻灵魂领域的魔法，可苏明的天穹议会里有好几个大巫妖了，而且不管漫威还是DC都有能用的地狱魔王，灵魂魔法对他没什么吸引力。 邓布利多就有价值多了，他什么种类的魔法都会一些，手腕虽强，可也比伏地魔温和一些，是个不错的人选。 毕竟苏明是外来户，也不清楚魔法界到底有多少好东西，找一个见多识观的人帮忙收集才是事半功倍的办法，然后双方通过交易互通有无比较好。 姓邓的不错，可利用的地方很多，简称邓布利多。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老头多疑得很，直接拿出什么多元外宇宙的存在来说服，他肯定会觉得是某种入侵的阴谋。 所以苏明打算在这里培养一些二五仔出来，于此同时帮邓布利多把他的对头办了，几年之后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是的，我虽然是美国人，却不是伊法魔尼魔法学院的人，只是和那些人有点关系而已。”面对老法师的装傻绝技，丧钟也拿出了绝技——胡扯淡。 邓布利多笑了，核桃一样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了然神色，如果是和‘那所’学院有关系的人，知道一些秘辛也情有可原。 他伸出魔杖点了一下茶几上的打火机，打火机就长出两条腿，跳上对方的膝盖来帮点上了烟，接着又回到桌面上变回原状。 老头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啊，看起来你说的卡玛泰姬也应该是一座魔法学院了，只不过是在亚洲的高山上，唔，你差点把我都搞糊涂了，唉。” “确实是魔法学校不错，只不过是一座小屋，几个学生而已。至尊法师也是我自己封的，其实就是校长的意思。”苏明顺着杆就溜，邓布利多好像给自己找到一个不错的借口。 老法师摸摸自己的胡子，虽然大概清楚不速之客的路数了，但其目的是什么，依旧未知。 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个陌生人，因为这次见面，倒不如说是陌生人绑架了费格太太和哈利波特，使得自己不得不来。 而且对方不吃蟑螂巧克力，真正的法师谁会拒绝这种东西呢？西弗勒斯倒是会，但他是个无趣的人啊，眼前这人会不会也很无趣呢？ 想着想着，邓布利多就跑偏了，就像是打盹一样，他的脑袋低了下去。 片刻之后，他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抬起头来，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苏明，这不过这次眼神稍微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问：“你说和‘那些人’有关联，是具体和谁有关系？” “伊索·瑟尔，伊法魔尼学院的创始人......”苏明张口就来。 “不可能！”邓布利多猛地连连摇头，胡子都扭成一团：“据我所知，瑟尔女士的两个女儿一个是哑炮，另一个终生未嫁，她的两个养子所代表的布特家族一半形成了如今的‘美国魔法国会’，另一支回到英格兰，成为了傲罗的雏形，你说自己姓威尔逊，意味着你和他们都没关系。” 过于激动之下，他连装糊涂都顾不上了，说出了一连串的魔法界秘辛来。 这也难怪，伊索·瑟尔这个名字听起来也许很陌生，但她的母亲在婚前姓冈特，这意味着她一点也不平凡。 众所周知，冈特家族是斯莱特林的直系后裔，就连伏地魔死去的母亲都名叫梅洛普·冈特。 如果不是伊索不承认自己的斯莱特林血统，恐怕伏地魔都得叫她一声太姨姥姥...... 她小时候原本是想上霍格沃兹的，但父母双亡，坏姨妈收养她只是为了她的血脉和祖先魔杖的秘密，不许她上学。 后来她长大后被自己疯子姨妈追杀，索取斯莱特林魔杖，由于无路可逃，只能在1620年坐五月花号逃到了美国，并于几年后，在那里建立了伊法魔尼学院。 一开始她的学校只是一座小石头屋子，用来教她收养的养子——布特兄弟学魔法，然而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甚至还有附近印第安部落的萨满之子。 于是这座学校在后来几百年间越变越大，最终成为了比霍格沃兹还要大的巨型城堡，屹立在秘境中的山巅之上。 她建立的学校，也模仿了听说来的霍格沃兹故事，它也分为四个学院，分别是雷鸟、豹猫、长蛇、地精。 不过斯莱特林讲究纯血，伊索却恰恰相反，不管是纯血还是魔法生物，甚至是哑炮或者麻瓜，都可以在那里上学，有教无类。 面对有些激动的邓布利多，苏明摆了摆手： “别激动，你干嘛打断我的话呢？我的意思是说，伊索·瑟尔女士......的邻居是我祖先的远房亲戚啊。” 老法师的脖子向前一伸，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掉了下来，这弯拐得也有些太大了吧？ 第1610章面试就职 “邻居的远房亲戚的后代么......”邓布利多咳嗽了几声，好在这是费格夫人端出了茶水，掩饰了老头的尴尬：“这关系还真有点远啊......” 苏明微笑点头：“是的，确实有点远，不过对于我打听一些英国魔法界的消息已经够用了。” 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茶，仔细感受着糖分是不是充足，他的眼镜闪过一道光彩： “是了，你一直说要谈条件，我还没来得及听具体是什么呢。” 丧钟吸了口烟，青色的烟雾弥漫在客厅中：“我来帮你对付伏地魔，而你要做的，就是让我进入霍格沃兹成为教授。” “原来是想应聘进入霍格沃兹，学习如何运营学校的吗......这么说来，保护神奇动物课的肯德班教授这两年一直在闹着要退休，方便他和自己最爱的绵羊在一起，如果你能证明有这方面的能力，我可以考虑让你顶替。” 老法师话里说是‘这方面的能力’，实际上并不是指照顾神奇动物的能力，而是暗指对付伏地魔的能力。 是的，邓布利多面对眼前古怪的人物，他宁可把对方放到自己眼皮下面的霍格沃兹天天盯着，也胜过放在外面，让人到处乱窜乱说。 更进一步来说，目前这个自称自尊法师的人态度还算温和，虽然敌我难辨，可这不要紧。 霍格沃兹是邓布利多的大本营，连伏地魔最疯狂的时候都不敢进攻有老法师坐镇的魔法城堡，丧钟单独一个人进了学院，岂不是变成了手心里的豆子？ 另一方面，如果他真是盟友，那么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用来对付伏地魔也是极好的，如果能把另一片大陆上的魔法势力也拉进同盟，伏地魔的日子会更难过。 也许魔法界有很多人都以为伏地魔死了，死在了反弹的阿瓦达索命咒下，但作为汤姆·里德尔的老师，邓布利多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天才学生都有什么本事。 他也许是消声匿迹了十年，但他一定没有死透，这始终都是邓布利多的心病。 随着他越来越衰老，这份心病就变得越来越急迫，一天没有看到伏地魔的尸体，这件事就一天不算完。 苏明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经历过面试了，此时听到邓布利多要试试自己的本事，不由地有些怀念了。 虽然自己一个魔法证书都没有，学历和文凭上有点问题。可霍格沃兹几乎就是老邓的一言堂，他想要让自己进去，就怎么都能说服董事会和魔法部。 实在不行就砸钱呗，砸出个校董来能花多少黄金？ 他直接具现出自己的黄黑装甲，指了指胸口：“好吧，不拿出点本事来，你也看不起美国佬不是？我要表演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胸口碎魔法！” 邓布利多歪歪头，好像根本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您所知道的所有恶咒，包括不可饶恕咒，都可以对着我试试。” 苏明拍拍胸口的装甲，钷金属和N金属的合金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邓布利多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他从袖子你缓缓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你确定吗？威尔逊先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也许我会把你变成巧克力蛙，你不会喜欢复原汤剂的滋味的。” “变形咒太低级了，听我的，直接来阿瓦达索命，这是伏地魔最爱的魔法不是么？要不然四分五裂或者厉火咒也可以。”苏明表示非常有信心，自己死不掉。 在进入这个世界后他并不是第一时间就找上了费格夫人，而是先去有魔法师的地方故意找了些麻烦，让别人对自己施法了几次。 很多魔法师的聚集地都有麻瓜驱散咒，但这对于大脑**金属保护的丧钟来说，完全无效。 于是他半夜混进了一些魔法家族的地盘，伪装成全身漆黑的‘黑影人’模样，也就是盗窃嫌疑人，试了试这个世界的魔法。 答案是抗魔金属对付这个世界的大多数法术都有奇效，这里的魔法杀伤力还是太低了，就像是用坦克车去阻挡呲水枪的攻击一样。 “这恐怕不太合适......倒挂金钟！” 邓布利多嘴上还说着不太好，结果手上是一点不慢，一道红光就从他的魔杖顶端命中了近在咫尺的丧钟。 当然，他下手还是有数的，并没有使用死咒，他只需验证眼前的是否真的免疫魔法就够了，不需要杀人。 结果自然是一个水花都没有溅起，魔法的光球没入了对方胸前的装甲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方甚至手里的烟都没有抖一下。 老法师沉默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这种能力的人，简直算得上可怕。 但随即他又想到，对方即便遭到攻击也没有任何不快的意思，更是没有敌意，岂不是代表着确实是可用的盟友吗？ 自己的魔法对这人无效，难道伏地魔的魔法就能有效么？ 想通这些关节，邓布利多又笑眯眯地把法杖收回去了，他端着茶杯发出了吸溜声，随后满足地笑了笑： “威尔逊教授果然专业能力很强，真是青年英才，我很快就会把聘书送到你手上来。在肯德班教授退休后，由你接任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教授，同时管理禁林，你知道禁林不？那是......” “请等一下，校长，我不希望当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教授，我希望霍格沃兹能为我单独开一门课。”苏明摇摇头，表示不想听老邓的长篇大论。 “这个有些难办啊。”邓布利多摸摸长胡子：“霍格沃兹成立于公元602年，课程如今更是与魔法部的法师水准测试对接，另外加一门课，恐怕......” 苏明掏出一件汽水递给老头作为见面礼，同时似笑非笑地说：“霍格沃兹的课程并不少，毕竟算术占卜课，魁地奇飞行课，神奇动物保护课都差不多，.不包括选修课不是么？” “哦？难道你也看上了黑魔法防御课的职务？”邓布利多接过汽水箱子，这个他还是认识的。 “不，我希望负责的课程叫体育课。”苏明的语气十分坚定，他早有计划，毕竟想要培养二五仔，就得让他们跳出原本世界的巫师体系来。 “......嗯？” 第1611章救世主的人选 充满猫尿味和烟草味的客厅中，两个人面对面第坐在沙发上，窗外的晨光渐渐从窗帘的缝隙间钻进了房子，而猫咪们则好奇地用爪子去捕捉那些因微风吹动窗帘，从而在地毯上不断移动的光斑。 老法师从箱子里取出一瓶汽水，用魔杖一指瓶盖，它就像活过来一样自己跳下了瓶口，让眼前的白胡子人类能够喝到甜甜的东西。 “也许是我没来及吃早饭的缘故，我有些不明白体育课是什么样的课程。”他尝了一口汽水后说。 “这是一门传统的功课，通过合理地折磨学生们的肉体，从而使他们变得健壮。”苏明靠在沙发上露出脸来，向桌子上跑来的烟灰缸里弹弹烟灰：“这门学问历史非常悠久，据说是格兰芬多发明的，当然，和体育课一起失传的还有他的剑法。” “运动，我喜欢运动，尤其是魁地奇。”邓布利多露出了快活的神色，他发出呵呵的笑声：“我们如今的魁地奇比赛，其实就来自格兰芬多学院数百年前一对兄弟的发明，他们用自己的姓氏命名了这项运动，最早的时候规则并没有这么多，甚至可以在扫把上互射魔法。” “确实，如果在高速飞行的扫把上中了跳舞咒，这确实也是种折磨。”雇佣兵翻翻手掌，褪去了身上的装甲：“只不过明显结果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好处。” 老法师兴致不错，也表现得对丧钟很放心，当然他心里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他说：“好吧，如果你能保证学生们的安全，并且在开学前将教案送给我看一看的话，我想，我还是有权利在学校开设一门选修课的。” “实际上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对于如何锻炼身体很有经验，您听说过橄榄球么？”某人也笑了。 “把橄榄用变形咒放大后的球吗？”邓布利多明显还是不知道。 苏明笑着站起身来，事情已经谈成，他也可以撤了，先去四处旅游一圈等着开学就好：“你可以认为是不骑扫把的魁地奇，但每个人都会身着重甲，用双腿奔跑。” “听起来很有趣。”老邓也站起身来，他看出来的丧钟将要离开，于是起身相送：“但我还有一点需要向你询问，为什么是霍格沃兹？如果你是想学习如何经营一所魔法学院，那么还有其它欧洲两大名校可以选择，更别说你还和伊法魔尼有关系了，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虽然我也想去女校教书......”苏明把烟塞进嘴里，深吸了一口，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但因为这里将有一个孩子于今年入学，这个孩子将是未来的救世主，培养一个救世主很有趣，不是么？” 老法师的眼睛眯了起来，对方果然是冲着大难不死的男孩来的么？那不如先把话讲明白，哈利可不能让你乱扯乱碰。 “哈利波特......” “赫敏·格兰杰。”苏明直接截断了邓布利多的话：“我说的女孩叫做赫敏·格兰杰，她才是真正被命运选定的救世主。” 老法师捋胡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谁？” “她是谁你可以去问麦格教授，今年的新生入学通知书还是她负责不是么？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不一定相信，但你信任她。” 然而苏明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低头笑了笑，同时留下了一小块金子在桌面上： “这是给费格夫人赔偿门锁的钱，也许还能再买些麻瓜的空气清新剂。日安，教授。” 说完他呲溜一下就走出门外，消失不见了。 邓布利多缓缓地坐回到了沙发上，闭上眼睛思考，这个陌生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想的事情也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心好累。 一直藏在厨房里偷听的费格夫人走了出来，她看看桌子上的小金块，又看看邓布利多。 “教授，这样子没问题么？” 老头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迷糊地看看她，随即想起了什么，拍拍自己的腿站起身来：“有什么问题？一切都很好，只是我需要和米勒娃商量一下，要不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装上一部麻瓜的电话机。” “哈利波特需要再加人守卫么？”费格夫人捡起了桌子上的金块塞进围裙兜里：“毕竟我......” “不，他只要有家人就很安全。”邓布利多笑了笑，从一旁的软垫上捡起自己帽子戴上：“你要准备修门，而我要去喝一杯黄油啤酒，接下来的日子可不轻松啊。” 费格夫人已经习惯了老头的跳跃性思维，她只是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快要到暑假了，今天是达利的生日，德斯礼一家准备今天带他们的蠢儿子去动物园。” “喔，麻瓜的动物园，我也好想去啊。”邓布利多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重点是什么。 “我是说，以往他们准备出去玩的时候都会把哈利寄放到我这里来，而你不会想在这里和他碰面的。”费格太太有些无语，指了指穿着长袍的教授，他的长袍上有糖果和饮料的污渍，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从麻瓜的疯人院中跑出来的。 邓布利多抽出了袖子里的魔杖：“我去不了动物园，但我能让他们带着哈利一起去，小孩子怎么能不去玩呢？而这只需要几个小小的魔法。” “你确定要对麻瓜施法么？”费格夫人就知道会这样，她显得有些乏力，邓布利多还是为了达成目的不在乎手段的那个人。 老法师狡黠地冲她眨眨眼睛：“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呢？老魔杖可不在魔法部的监控中，好了，再会，费格夫人。” 他抱起那一箱汽水走向了壁炉，朝火焰中撒了一把什么粉末之后，抬脚迈入。 而此时的丧钟，则已经凭着过去几天收集来的情报，到达了旅游的第一站，霍格莫德村，这个位于霍格沃兹城堡前黑湖另一侧的巫师村庄里。 距离霍格沃兹开学还有两个多月，得先找地方住下来再进行一些布局了，老邓他弟弟开的酒吧倒是可以作为临时的落脚点。 第1612章休息和布局 如果说苏明到达这个世界后在魔法界还有什么优势，那就是他有钱。 有着漫威40K宇宙中的数个星球作为保障，他手里的贵金属一点也不缺。恰好，黄金在大多数的世界里都是硬通货，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金块和金加隆之间兑换还有不菲的手续费，这让他有些不爽，甚至想过要不要回漫威取几枚中子弹过来，把古灵阁里的妖精们蒸发掉了事。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没有必要为一点小损失改变已知的剧情。 就像是他知道伏地魔的所有魂器都在哪里，也知道如何彻底杀死伏地魔，但如果不是当着老邓和赫敏的面这么做，一切就都没有意义。 有了钱，在猪头酒吧的二楼开了个房间，苏明就过上了舒服的度假生活。 猪头酒吧(TheHog'sHeadInn)其实不算是什么好地方，至少环境就比街道对面的‘三把扫帚’要差得多。 这间有几百年历史的狭窄肮脏的酒吧坐落于霍格莫德村大路拐角处，几扇窗户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 这里的一切几乎都很脏，从地板到屋顶，甚至连黄油啤酒的瓶子上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灰。与三把扫帚比起来不仅更脏更便宜，还吸引了更多有趣的、古怪的客人。 整个酒馆只有一间又小又脏的屋子，空气里充满一种强烈的可能是羊肉的味道，好在这里是巫师们的世界，在无痕伸展咒被违法地私人滥用后，于街道上看起来狭小的酒吧内部有的是房间。 苏明长租了一间临街的房间，而不出意料地，客房也很脏。 但对于雇佣兵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大问题，原本住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让邓布利多清楚自己在哪里，而不是他非要找地方住。 毕竟就算是到荒郊野外搭个帐篷，或者干脆去尖叫棚屋住下，以丧钟目前的能力来说也能过得很好。 这酒吧的老板阿不福斯是老邓的弟弟，也是凤凰社的成员，同时更是潜藏了二十多年的眼线，想必自己入住这里的消息，已经被老邓知道了吧。 自己绑票费格太太，又半强迫地让老邓同意自己进入霍格沃兹，已经做得有些过火了，现在接下来要表现得稍微人畜无害一些，才能慢慢获取信任。 就这样，他白天就去楼下和来往的客人喝酒闲聊，或者出门去小镇里四处乱逛，晚上则回到小房间里闭门不出，老实得不得了。 于此同时，古灵阁的妖精经理人受他的委托，在对角巷买下了一家小店铺，就在奥利凡德魔杖店的隔壁，挂上了黄黑相间的威尔逊自动魔杖的店牌。 场地和装修在金钱的力量下很快就搞定了，苏明亲自去了一趟，并且在店内的地下室里插下了蜘蛛图腾并激活。 当然，现在还不是叫人过来的时候，他只是从40K宇宙那边搬运了大量的军火过来，开始装饰自己的店铺。 漂亮的玻璃推拉门，推开进入店铺后就能看到空间延展后的大卖场，从导弹发射车到坦克，再从火箭筒到冲锋枪，麻瓜世界常见的各种兵器，在这里应有尽有。 当然，超越时代的什么星舰啦，激光武器啦，这些东西是没有拿来的。 有人问起，苏明只是告诉看热闹的巫师们，这些都是麻瓜的武器。 随便雇了几个不成器的霍格沃兹毕业生作为店员，这家不起眼的武器店就悄无声息地开张了，既没有放鞭炮，也没有舞狮子，只是单纯地开门做生意。 然而生意很一般，巫师们对于麻瓜的武器不屑一顾，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根本看不懂自动步枪的原理，魔法界中的生活将他们完全和麻瓜世界隔离开来。 魔法部的防止滥用麻瓜物品司还上门了一次，就是韦斯莱先生工作的那个部门，但在福吉部长和店主进入店铺后的小黑屋密谈了几分钟后，部长大人笑眯眯地捂着怀里的东西离开了。 人是无法对抗钞能力的，越是有欲望的生物越不能。 检查结果是——这家店铺里的一切都非常合法合规，完全可以在对角巷里以‘炼金术动力魔杖’的名义贩卖枪支。 只需要稍微改正一点，那就是不允许将这种特殊魔杖卖给霍格沃兹二年级以下的学生，如果用年龄来区分，就是十二岁以下。 这当然也是谈好的条件，在这件事后，苏明干脆去华纳海姆，进了一批刀剑和盔甲的货来，同样摆上了货架。 这些东西是巫师们可以理解的了，但依旧没有引起什么购买的热情，除了韦斯莱先生一天晚上来偷偷买了一把小手枪回家研究外，整整一个月，也就卖掉些子弹，而且还是因为有巫士们懒得自己炼金，于是想要倒出里面的火药来用。 苏明也无所谓，这只是布局的某一步而已，区区一家小店不管亏损多少，都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有了店主外加霍格沃兹教授的身份，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这里和很多人结交，店里没生意，他更可以自然地溜到别人店里闲聊。 对角巷的老板们都很淳朴，他们怎么可能敌得过DC来的黑暗？于是无意之中就泄露了大量的情报。 将新获得的情报和原本自己脑子里的记忆进行对比和组合，这就是苏明在酒馆二楼小房间里每天晚上要做的事情。 当然，就算有人突然推门进来，也只能看到他盘腿坐在床上，犹如冥想一般。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就在苏明趴在猪头酒吧的吧台上，用自己新买的杯子喝酒的时候，邓布利多来了。 他和自己的弟弟装作不熟悉的样子，就像是常客一样，也从法袍里掏出了自带的杯子。 “一大杯甜麦芽酒，谢谢。”老法师这么说。 “好的，八个银可西。”酒吧老板，潜伏的凤凰社特工十分入戏，他的人生都变成了一场戏。 在这里的常客都会自带自己的杯子来用，因为这酒馆里的杯子好像从来没有人擦洗过，苏明端着自己的白瓷茶杯，像是老干部一样用杯盖撇撇酒液上的浮沫： “教授，你怎么来了？” 邓布利多接过灌满的酒杯，先是喝了一口，随后才擦擦胡子，回答道：“再过三天就要开学了，所有的教授们都要负责去接学生去对角巷购买新学期要用的物品，你既然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当然也要开始履行职责了。” “好说，这也是应该的，请把名单和物品清单给我吧。”苏明伸出了手，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一笑。 第1613章见家长 “叮咚。” 这是门铃响起的声音，正穿着睡衣，踩在凳子上对着洗手间面池刷牙的格兰杰小姐顿时晃了晃，有些着急地扭头向外喊道： “妈妈！老师来了！” “快，亲爱的，把我的领带拿来。”这是格兰杰先生同时发出的喊声。 格兰杰夫妇今天专门休假了一天，就是为了留在家里，因为昨天就有自称是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的的教授打电话来，告知了他们，今天会上门来带他们去神秘的魔法世界转一转。 夫妇俩都是牙医，他们共同在社区的另一处建筑内经营牙科诊所，除了对爱护牙齿的相同的爱好外，他们也同样都是非常开明的父母。 要知道一般人，如果收到什么魔法学院的通知书，告知他们十一岁的女儿会成为女巫，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是否报警先另说，更别说能想到用猫头鹰回信了。 是的，格兰杰先生不愧是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从猫头鹰手接到了麦格教授的信，看到了女儿的录取通知书和新学年采购清单后，第一时间就验证猫头鹰是不是真的邮差。 如果这一点是真的，那么魔法学院应该也就确实存在。 作为一个有梦想的中年男人，他当场写了一份信，让猫头鹰带回霍格沃兹，那毛茸茸的动物完全能听懂他的语言，在他写信的时候只是安静地站在窗台上。 并且很快它就带回了麦格教授的第二封信，漂亮的花体字向学生家长介绍了魔法界和霍格沃兹的信息，并表示理解麻瓜夫妇的担忧，将会在开学之际，由学院教授陪同他们一家一起了解一下魔法界的状况。 简单来说就是对角巷一日游。 原本这项工作是由麦格教授负责的，只不过新学期学校又多出了一位教授，这陪麻瓜家庭观光一整天的苦差事自然在校长的暗示下，落在了新人头上。 女儿因为昨天晚上太兴奋睡不着觉，早上才刚刚起来，而丈夫又像是自己要去入学一样，一大早就不断地在镜子前打扮自己，格兰杰夫人十分无奈地递给丈夫另一条蓝色的领带，并且急匆匆地去开门。 早晨温暖的阳光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在门前，他穿着手工订制的西装，看起来犹如走错了地方的，从主教大街来的大人物。 单纯是女人的直觉，格兰杰夫人感觉眼前的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有点神秘，又有些黑暗。 但很快，在看到对方的笑容后，一切疑虑都如冰雪般融化。 “早上好，格兰杰夫人，我是昨天打过电话的斯莱德·威尔逊，霍格沃兹魔法学院教授。”苏明拿出了营业的经典笑容，同时递出一个威尔逊香槟礼盒：“初次拜访，这是一点小礼物。” “这......谢谢，请进吧。” 夫人接过礼品，英美人拜访别人家喜欢带一瓶酒，这也是民俗的一种。 只是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魔法师吗？看起来更像是银行家。 对方朝她点点头，走进了不大的房子里，这里装修得很不错，而且还挺干净。 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有想法一样，对方一边穿过门廊换鞋一边说道：“是不是觉得我不像是魔法师？觉得一开门会看到穿着长袍子，戴着尖帽子的老头？” “呵呵，老师你真幽默。” 格兰杰夫人对苏明印象很好，魔法师看起来并不像另一位教授回信中描述得那么不谙世事嘛。 苏明陪着笑了一下，对于英国人幽默的判定标准，他一直拿捏不准来着，自己明明没有说笑话啊。 来到客厅里，格兰杰先生已经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见到客人到来，他也起身笑着欢迎： “欢迎，威尔逊教授，和想象中不同，您看起来真年轻。” “从事教授这个行业，显得年轻还真不是个好事，就像是医生一样，岁数太小，病人就会觉得没经验，除了......”苏明笑着坐在沙发上，接过人家准备的茶水喝了起来。 格兰杰先生也是懂行的，立刻接上了话：“除了我们牙医，因为岁数大了就会眼花手抖，恐怕钻机会打到病人舌头上去，哈哈。” 他好像听到了不错的笑话一样，立刻和客人亲近了起来，在双方都有心拉近关系的前提下，气氛相当融洽。 十几分种后，当赫敏换好了漂亮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陌生的独眼男人正在和自己的父亲相谈甚欢，两人甚至在谈昨天晚上英超的比赛结果。 她的家位于英国西北地区的曼彻斯特，这座城市中足球球迷的比例很高，以至于她也知道不少。 “爸爸。” 她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还伸手抓着自己调皮的长发，想要让它们看起来更柔顺一些，但这只是无用功。 听到她的呼喊，格兰杰先生才结束了关于足球队的话题：“看啊，我可爱的小公主下来了。威尔逊教授，这就是我的女儿赫敏，在不久前小学的毕业成绩全部都是优秀。” 他的脸上都是骄傲，亲热地走过去抱住女儿，兴致勃勃地向苏明介绍着自己的掌上明珠。 赫敏有些为成绩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但低下头后还是偷偷看教授的反应，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将来的好几年对方都会是自己的老师。 作为一个好孩子，她不想让自己或者父母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也是她为什么特地今天穿了新裙子。 独眼的男人有着不符合外貌的温暖笑容，他站起身来：“格兰杰小姐的优秀我们都很清楚，只不过我想，还是先请你们去吃早餐，然后再开始今天的旅程，这会是很奇妙的一天。” “说得对，教授，如果不能了解她将来会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我们恐怕还真不能放心。”格兰杰先生去找自己的帽子，而格兰杰夫人则忙着收拾茶壶和茶杯：“请稍等一下，我们需要带多少钱？500磅够学费吗？” “其实用不了这么多，200英磅足矣。”苏明回答道，听着医生去卧室里以找帽子的名义从某处保险柜里取钱：“霍格沃兹吃住免费，你可以多给孩子一些零用钱。” 按理来说，一年级学生根本无法离校，也就没有花钱的地方。然而苏明现在是教授，他完全可以带任何人去霍格莫德村‘学习取材’。 “好的。”楼上大卧室中传来格兰杰先生的声音。 客厅中只剩下了小小的赫敏，以及高大的教授。 面对老师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起裙摆行了个礼，可是笨拙又不熟练地差点摔倒，抿着嘴不好意思的样子更显得可爱了。 “不用了，小赫敏，屈膝礼并不适用于魔法师。”苏明笑着一抬手，绞杀就扶稳了小女孩：“从今以后，你将渐渐掌握真正的力量，无需再向任何人屈膝。” 赫敏挠挠头，她年龄太小，完全听不懂话语中的深意，诡异的触手生物则被她当作了一种魔法，她满脸惊奇地看着它缩回教授的衣服里去。 “好的，教授。” 在父亲找到合适的帽子回到她身边时，她才想起来回应教授的话，而这让她更是脸红了。 这时一家人都做好了出门的准备，苏明也点点头：“那么出发吧，先去丽笙酒店吃个早饭，然后我会带你们去破釜酒吧，进入魔法界的门户。” “好的，我们该怎么去？”格兰杰先生有些兴致勃勃的出了门，像是做贼一样左顾右盼，小声说道：“我是说，是不是通过什么传送或者飞行的魔法？被别人看到不太好吧？” 苏明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两指捏出一把车钥匙来，一按上面的按钮，马路边的一辆豪车就发出了解锁的警报声。 “我租了车来的。” 格兰杰先生的肩膀耷拉了下去，显得十分失望，赫敏却和母亲一起咯咯地笑了起来。 第1614章在路上 开车来接人那当然是在麻瓜社会中的手段，不过当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吃完早饭后，开车出城的教授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要去伦敦，所以汽车是用不上了，我们飞过去。” 站在路边上，苏明左右看看有没有人经过，他毕竟还是不想让魔法部能洗记忆的那些人来擦屁股，现在还是需要低调的时期。 格兰杰先生搓了搓手，作为一个中产阶级的白人，前往曼彻斯特最豪华的丽笙酒店吃早餐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说起用魔法飞行来，这个中年男人还是露出了和男孩子一样的向往神情。 是啊，谁还没有做过成为魔法师的梦呢？能够飞天遁地，念诵咒语和龙类什么的搏斗。 可惜这些梦想在大多数的平凡人生命中，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消散，很快就会奔忙于生活的现实之中。 格兰杰一家是牙医，生活条件还算不错，这才有资格去有做梦。如果他们一家是底层贫民，那估计也只有天天为下一顿饭吃什么而发愁了。 “飞行吗？我的意思是说，不依靠飞机那种飞行吗？”他十分期待地看着苏明，想要看到神秘的巫师会怎么做。 其实答案也很简单，苏明自己是能飞行的，但是让绞杀拎着这几人飞也不好看，所以最后这活还得魔浮斗篷来干。 话说回来，每到一个新世界，果然身边陪着的还只有绞杀和斗篷啊...... 他伸手摘下了脖子上挂着的领带，在格兰杰一家惊讶的眼神中，这条领带漂浮在空中，瞬间就像是从空气中吸取了能量一样，眨眼间变成了一块三平米见方的飞毯。 它还降低了一些高度，边角处翘了翘，像是在示意大家上来。 “太神奇了，这就是魔法吗？” 小赫敏的嘴巴张大了，不由地像小淑女一样抬手遮掩，却无法阻止发出的惊呼声。 吃早饭的短短时间内小姑娘就和教授混熟了，现在看起来才像是小孩子该有的模样，活泼了不少。 苏明笑了笑，自己先跳上了飞毯坐下来：“阿拉丁神灯看过吧？飞毯在中东那边比较流行，英国是流行飞天扫帚的，可惜那玩意除了驾驶者之外无法载人。” 赫敏爬上了斗篷变成的飞毯，蜷成了一小团，还伸手摸了摸华美的丝线：“骑扫帚？就像童话书里的坏巫婆一样啊？” “差不多。”苏明看着格兰杰夫妇也坐了上来，伸手拍拍魔浮斗篷，让它起飞。 斗篷其实也是很纠结的，它身为高魔宇宙的魔法圣器，结果到了这里还要伪装成什么劳什子的飞毯，简直丢死斗篷了，就连古一都只能把它供在至圣所里，哪会像丧钟这样使唤它啊？ 可是跟着丧钟，有好东西吃，甚至能前往不同的世界吃，为了食物，只能忍了。 斗篷身上有着一大堆的附魔效果，此时可以用魔法阵来抵御飞行时造成的强风，而赫敏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它的边缘，向下一看。 就看到在云朵的间隙中，下方的建筑和道路犹如幻影般快速闪过，高度更是让她心生胆怯，她立刻把小脑袋缩了回去。 感受着宽阔的飞毯就在身下，她才感觉好多了。 光是想一想骑在一根木棍和一堆稻草组成的扫帚上，她就决定将来坚决不玩什么飞天扫帚了。 “还是飞毯好。”她小声说道。 而斗篷听了之后还翘起一个边角蹭了蹭她，像是夸奖她识货一样，但赫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只是怕痒地笑了起来。 格兰杰夫妇彼此对视了一眼，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要女儿高兴就好。 为了照顾普通人的体质，魔浮斗篷大大控制了自己的速度，但即便如此，从曼彻斯特飞到伦敦的郊区，也只是花了五分钟而已。 这显然是出乎了格兰杰夫妇的预料，可以注意到，下了飞毯后两人的手都在抖，只有赫敏还恋恋不舍地看着飞毯重新变回领带，飞回到教授的脖子上，自动地重新系好。 “好了，下一步我们需要去对角巷，给赫敏兑换一些魔法界用的金加隆，以及买齐这张清单上的物品。”苏明从口袋里掏出老邓给的纸条，直接递给了格兰杰先生：“不过大城市里人太多，展现魔法不是个好主意，我们打出租车过去。” 毕竟是人家要送孩子上学，给孩子采购东西这也是家长的乐趣。苏明当然可以完全代劳买齐这些，但赫敏又不是孤儿哈利。 格兰杰先生笑着接过了清单，看着上面坩埚和卷轴之类的杂物，稍微挑起了眉头，随即很有礼貌地同意了教授的提议。 一行人在偏僻的路边等出租的时候，他还是问了： “威尔逊教授，我发现你和麦格教授信中介绍的巫师们不太一样，你好像很熟悉我们的社会和生活。” 苏明还以为他能忍多久呢，果然就算是天才少女的父亲，也比不上蝙蝠侠么？ “当然我很了解，魔法师一般有两种。其中一种是纯血巫师，他们往往是生活在封闭的魔法界中的大家族成员，以血脉和力量为荣耀，对于普通人，也就是所谓的麻瓜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他们不了解如今的科技，也不在乎英国的政策，是完全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 他摸出烟盒来点上一根，给格兰杰先生让了让，但牙医为了保护牙齿并不吸烟，于是雇佣兵继续说： “还有另一种，也就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后代的巫师，多多少少都对于麻瓜事物有些了解，但程度上有所不同罢了。对了，有时候纯血派会称呼我们‘泥巴种’，这是一种歧视性的叫法，赫敏，如果有人在学校这样叫你，就立刻向我报告知道么？反正在我看来，血统只提供了一部分的天赋，一个人的成就还是要看眼界和智慧。” 小姑娘现在还有些听不懂，只是点点头，还盯着他的领带在看。 “您说得对。”格兰杰先生捧了一句，作为一个英国人，君主立宪就是这一观点的贯彻。 女王一家的血统听说高贵到血都是蓝色，但实际上王室的特权早就不如以往，现在是首相执政，议会选举的民主时代了。 血统可以提供一个高起点，但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掌握，那最终还是得让给别人。 苏明看到远处有一辆出租车驶来，在郊区的黄土路上扬起了一道尘土，他伸出手去招了招： “就跟普通人一样，要是没有家世也没有钱，那么就只有通过学习来掌握高级技能，通过考试来争取报酬和社会地位，这就是人类社会的最终公平，知识改变命运，在魔法界也是同理。” 格兰杰夫人摸摸女儿的脑袋，她的文化水平也不低，自然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她抱着女儿坐到出租车的前排座椅上，对她说：“小宝贝，听到老师说的话了吗？知识就是力量，你以后要好好学习啊。” 苏明和格兰杰先生钻进了出租车后排，他笑着向前方递出一张大钞：“司机先生，请送我们去威斯敏斯特区查林十字路。” 第1615章破釜酒吧 破釜酒吧有着麻瓜驱逐咒，同时还有赤胆忠心咒的保护，麻瓜看不到这里，就算无意中接近，也会突然因为想起家里有什么事而离去。 但这些对于苏明无用，就像是当年第一次进入40K宇宙的纽约至圣所一样，他只是推着麻瓜夫妇二人向前迈了几步，就直接进入了残破的小酒馆。 至少是从外面看起来很小，它位于古色古香的街道上，被夹在一家唱片店和大书店的中间，而且在格兰杰夫妇看来，它仿佛是突然从两栋建筑之间生生长出来的一样。 刚才看还没有，走近后它却就在那里，像是只有半扇的门就挤在有些斑驳的红砖上，其大小估计稍微胖一些的人都很难进入。 “这就是破釜酒吧，如果没有魔法师带路，你们甚至看不到这里。” 苏明一边推开了店门，一边让身后的几人进入，门内和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一种热烘烘，暖洋洋的感觉，伴随着喧嚣的气息扩散开来。 男巫女巫们挤在圆桌和吧台旁，用木质的杯子喝着不同的饮料，发出各种各样古怪的声音，他们中大多数都脸色通红，甚至有睡过去的人，被自己的宠物猫吃掉了帽子。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了新进门的几个人，比如酒吧的老板小汤姆。 他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岁，但人人都叫他小汤姆，鬼知道为什么。破釜酒吧是对角巷的门面，而苏明是在对角巷开店的老板之一，自然之前两个月没少和这边打交道。 汤姆笑着皱了皱自己的酒糟鼻，就像是他酿酒的时候不小心用鼻尖泡进去了一样，那是个红色的大坨，长在显得有些促狭又古怪的脸上。 “欢迎啊，威尔逊先生，今天还是要一瓶金麦芽威士忌么？” “不用了，小汤姆，霍格沃兹就要开学了，我今天是带学生和家长来的呢，可不是喝酒的好时候。”苏明温和地回答道，就像是贵族一样彬彬有礼。 酒吧老板恍然大悟，他隔空朝着苏明举举杯子：“我都差点忘记了，你还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呢，对了，你见过大难不死的男孩了吗？” 听到这个叫法，酒吧里有不少人都竖起了耳朵，喧闹的声音顿时下去了不少，甚至有人继续吵闹，身边的人抡起酒瓶就把喝醉的人放倒，就为了听哈利波特的消息。 酒吧就是这样的一种地方，消息流动特别快，很多人不是为了来喝酒，只是单纯来打探什么。 “我说你今天的生意怎么这么好呢。”苏明笑着摇摇头，带着格兰杰一家径直朝酒馆后门外的天井走去：“接哈利波特上学是海格的任务，很抱歉，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大难不死的男孩。” 酒馆中隐约传来失望的‘切’的一声，很快又喧闹起来，还有些人不清楚海格是什么人，有些人就告诉他们，是霍格沃兹的看门人，上学到四年级就因为涉嫌谋杀同学被开除了，从小就是个坏种子。 甚至有人开始绘声绘色地小声描述起海格究竟有多坏了，从他们不知名的亲戚那里听来的消息，半巨人是如何蒙骗了邓布利多，留在了霍格沃兹继续做坏事的故事。 就像苏明说的一样，酒吧里情报非常多，但如何判定情报的真假，才是考验雇佣兵基本功的时候。 见过了‘真正’的巫师们之后，格兰杰夫妇的表情却并不惊讶了，这些人和想象中的形象是差不多，但无论是气度抑或是风范，都比威尔逊教授要相差甚远。 很难描述那种感觉，但他们觉得，也许威尔逊教授在魔法界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而酒吧里这些人，就像是麻瓜酒吧里的醉鬼们一样，上不了台面。 等夫妻俩回过神的时候，教授已经从腰带上抽出了一根金光闪闪的魔杖来，在后院垃圾箱上方的砖块向上数三块，再往横数两块，并用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其实不用弑神者变的魔杖也行，直接用夜幕大剑破开这道墙也不是难事，无非是一个需要检测能量输出的机关而已。 弑神者怎么说也是神器，不光带电还带光呢，能量有的是。 块砖抖动着，渐渐凹陷下去变成了一个小洞，而小洞周围的砖墙就像是毯子一样慢慢卷开，变成拱道，向众人展现出了对角巷的繁华景象。 不计其数的巫师在不算宽敞的小巷中摩肩擦踵，密密麻麻的各色尖帽子，就像是道路两旁的尖屋顶一样多。 叫卖声和喧闹声堪比凡人的菜市场，而这里还是刚刚进入对角巷的地方。 “对角巷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长街，里面可以找到各种古怪和刺激的商店和饭馆，一般小巫师要到霍格沃茨入学前，都会到此购买学习用具。它还是英国魔法界最繁华的商业街道，这里的地皮空间愈发不足，地价与日俱增，有很多品牌的旗舰店在这里。” 苏明收起了武器，笑着向身后的三人介绍，只不过此时一家人全都长着嘴，恐怕惊讶到什么都听不见了。 “咳咳。”他礼貌地大声咳嗽了下，唤醒了像走进梦幻世界的三人：“现在我们先去古灵阁兑换英镑。” ..................................... 霍格沃兹新生采购清单很长，包括长袍，魔杖，坩埚之类的东西，但有了地头蛇的苏明带路甚至插队，东西很快就买齐了。 期间一行人还偶遇了带着教子买东西的斯内普教授，但黑蝙蝠只是冷冷地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仰着下巴走掉了。 “我感觉那个教授不喜欢我。”赫敏有些怕怕地对苏明说，她手里还抱着刚才买来的坩埚，里面有几本书。 苏明笑着摇摇头，他带着购物已经很疲倦的一家人来到弗洛林冰淇淋店的门外就餐区坐下，要了四份变色圣代后，才回答小姑娘的问题： “赫敏，作为你的教授，我要教给你的第一课就是不要以貌取人。斯内普教授是个很好的人，虽然作风严厉了些，但严肃的老师在什么学校都有吧？” “真的么？”赫敏有些想不通，如果不是讨厌自己，为什么他不像威尔逊教授一样笑着呢？ 格兰杰先生低头看着菜单，像是在计算冰淇淋中会有多少含糖量一样，他摸摸自己女儿的脑袋：“听你老师的话，既然他说那位教授是好人就准没错，也许是人家有什么面部疾病，导致无法露出笑脸也不一定。” 作为一个大人，他知道眼前教授说的话一点没错，教导孩子不要以貌取人，这是放在哪里都通行的真理。 “我明白了，教授，谢谢你。”赫敏十分听话，既然老师和父亲都这么说，那一定就是真的了。 第1616章提前分院 冰淇淋很快就上来了，不光有着不断改变本身色彩的糖果洒在上面，还有漂亮发光的巧克力糖霜。 在取得父母的同意后，小赫敏才拿起勺子吃了起来，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苏明自己一边吃，一边讲起了分院的事情，在比较放松的情况下给出的建议才容易深入对方的潜意识。 “霍格沃兹分为四个学院，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以及斯莱特林，不知道麦格教授给你们说过分院的事情吗？” 格兰杰先生看着街道上走过去的人群，那熙熙攘攘的景色和人类社会完全不同，他的冰淇淋都没有吃几口，却显得对魔法界十分向往。 “不，麦格教授没有说这些，她的回信很短。”还是格兰杰夫人接上了话题。 苏明装作了然地点点头：“正常情况下，分院检测是进行突然袭击的，根据一个孩子的本性，将他们分入不同的学院因材施教，所以事先不会告诉孩子们，更别说是学生家长了。但鉴于我和你们一家一见如故又特别喜欢小赫敏，所以我可以给你们透露些内部消息。” 听到内部消息，就连看着人流走神的格兰杰先生也回过神来，这意味着什么？ 就像是大学招生的老师给出的情报一样，对于孩子挑选专业或者什么的很重要呢。 “谢谢啊！” 夫妻俩发自真心地感谢丧钟，唯独赫敏眨巴着眼睛，趁父母没有注意，拼命地尽情享受甜食，但小耳朵也是竖着的。 苏明谦虚地摆摆手，把自己面前装着冰淇淋的玻璃杯推到桌面中央，用小勺把雪白的食物分成四等分，还画上了四分院的动物标志。 “首先说斯莱特林，代表动物是蛇，它招收的是有野心向上爬的孩子，并且要为目标不择手段。”苏明指了指画着蛇的那块冰淇淋：“我们刚才遇到的斯内普教授，就是斯莱特林的分院长，有一点格兰杰先生说对了，那个学院的人要么不笑，要么就是狂笑。” 赫敏擦擦嘴角的奶油：“不择手段，这听起来是个贬义词。” “不一定，小赫敏，不择手段其实是对于‘努力获取回报’的另一种支持，你还小，暂时不需要知道这些。”苏明摇摇头，把画有蛇院标志的那块冰淇淋挖出来，一口吃掉。 “我不小了，今年十一岁了。”赫敏撅嘴。 苏明又叫了一份薯条，给她就着冰淇淋吃，对家长说道：“我不建议赫敏选择斯莱特林，那里的学生纯血派比例太高，她一个女孩子去了，恐怕会受欺负。” “那就不去。” 格兰杰先生并不清楚分院是个什么样的形式，但他听说女儿去那里不好，于是就立刻做了决定。 “明智之举。” 苏明给予肯定，并向先生投去了英雄惜英雄的目光，这让对方还有些小雀跃，觉得是被国家首相肯定了一样，又继续说道： “接下来说赫奇帕奇，院长是魔药学教授波莫娜·斯普劳特女士，一个十分和蔼并且身材敦实的妇人，赫奇帕奇的风格是坚韧诚实，吃苦耐劳。” 孩子母亲夺走了她的冰淇淋，还瞪了她一眼，表示女儿今天的甜食超标了，随后在赫敏绝望的目光中问道： “那这学院听起来还不错？” “嗯，赫奇帕奇是不错，我也称其为烹饪艺术分院。他们的宿舍区位于霍格沃兹城堡的地下，常年不见天日，隔壁就是总厨房，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美食供应，学生们也可以自由进出厨房加餐。魔法界有很多的菜谱，包括我们现在吃的变色冰淇淋在内，都是赫奇帕奇校友们的发明，如果你们想要让赫敏成为一个冰火魔厨，可以去那里。” 苏明从背后捅了赫奇帕奇一刀，但那里都是老实人，估计就算斯普劳特教授知道了这些背后坏话，也不会生自己的气。 漂亮的格兰杰夫人听到这里就眉头大皱，全天二十四小时都能吃东西？这可不行，谁知道厨房里多少甜点？ 宿舍还永远不见天日，是让孩子吃了就睡么？ 要是一学期不见女儿，她就吃成了一个小胖墩，那以后怎么办？未来还要不要嫁人啦？！她内心就把这所分院排除了。 倒是格兰杰先生还是问女儿的意见：“小宝贝，你想当魔法厨师吗？” 赫敏还盯着自己的冰淇淋，看到它被妈妈吃掉，小姑娘的上半身无力地趴展在桌子上，脑袋摇了摇： “不，我要学魔法，我不喜欢研究菜谱，也不喜欢种地，那些在任何学校都能学到。” 格兰杰先生点点头，对苏明说道：“是的，我也不赞成去做什么厨师，我宁可女儿去当魔法牙医。” “没有魔法牙医这个行业，因为蛀牙问题用复原药水就能解决，治病的职业在魔法界叫做康复师。”苏明笑着摇摇头，把杯子里画着小獾的那块冰淇淋也吃掉。 女孩父亲挠挠头，对神奇的魔法界更加好奇了，但女儿的大事更重要，他又问：“那还有两所分院呢？” “接下来是格兰芬多，它......”苏明突然装得神神秘秘，还回头看看人群，压低了声音：“院长是麦格教授，崇尚的是勇气、胆量、气魄、豪爽、还有好奇心。明着告诉你们吧，格兰芬多里都是调皮捣蛋的孩子，他们都像是猴子一样，上课从来不认真听讲，还总要违反学校的规定，一般差生都会分到那里去。” “嘶......” 格兰杰先生吸了一口凉气，麦格教授给他的信纸上就有格兰芬多的徽记，他还以为那是什么最好的学院呢，现在听到的内部消息可谓是冲击。 苏明见到夫妻俩的反应，更加得寸进尺： “你们都见过斯内普教授了，可是还没有见过麦格教授吧？她同样是不会笑的那种类型，而且十分严肃古板，她不止是格兰芬多的院长，还是霍格沃兹的副校长兼任教导主任，就主管学生们的纪律问题。因此最难带的学院被分给了她，就是让她严加管理那些皮猴子。” “谢谢你，威尔逊教授，您的建议对我们帮助良多。” 格兰杰先生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好险，差点被麦格教授诱骗了，哪个坏学生多的学院不想要成绩好的孩子冲教师业绩呢？自己的女儿成绩好，可不能进坏孩子堆里去。 他把普通人学校的那一套，自动带入了霍格沃兹的概念里。 苏明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同时把画有狮子的那块冰淇淋吃掉：“你们一家知道就行，千万不要声张，麦格教授毕竟是副校长，是我这个普通教授的顶头上司，你懂的......” “懂了，明白。”成年人嘛，都懂职场上的那些规矩，威尔逊教授这是在帮助自己一家，那当然不能出卖他啊。 苏明重新坐直了身体，将只剩下四份之一冰淇淋的杯子放在桌面中间，随着绞杀提高了体温，冰淇淋渐渐融化开来铺满了杯子底部，那雪糕上方的雄鹰标志就更大更显眼了。 “这就是我的答案，拉文克劳学院，霍格沃兹名义上不存在却又实际上存在的天才少年班！假设说今年入学的学生有一百人，那么会有四十人进入赫奇帕奇，三十人进入斯莱特林，二十五人进入格兰芬多，只有五个人能够进入拉文克劳。” “这么难么......” 格兰杰先生有些紧张，什么东西都是珍贵的比较好，这五个名额的数字，好像充分说明了什么。 苏明表情严肃，心里自然是另一回事，但他装得很像： “拉文克劳崇尚的是智慧与学识，分入那学院的标准跟血统、财富之类的东西都无关，只有真正的聪明人才能进入它去学习，掌握并探索魔法的无穷奥秘。它的院长是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曾经是巫师决斗比赛冠军，十分强大且博学。” 格兰杰夫人有些心动，她摸摸女儿的头发，对于孩子的智商还是有些信心的：“那住宿条件呢？” 苏明开始描述了起来，说得他像是真的去过霍格沃兹一样：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在风景最好的城堡塔楼上，因为七个年级加在一起人数也很少，宿舍又用了无痕伸展咒，所以每个孩子都能和斯莱特林学院的级长一样分到单间，算是在能夜观天象的同时，享受到另一种隐形福利吧。如果不出我的意料，今年能够进入拉文克劳的女生只有赫敏一个。” 格兰杰夫妇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继续听威尔逊教授的讲述。 “公共休息室是一间很大的空灵圆形屋子，墙上开着雅致的拱形窗户挂着蓝色和青铜色丝质窗帘。天花板穹顶上面缀有星星，下面的深蓝色地毯上也是。房间里有很多大书架旁边的一扇门通往上面的宿舍区域，美极了，小赫敏如今住进去，肯定会像小公主一样开心的。” “我喜欢看书。”赫敏心动了，她拉着母亲的手晃了晃，和其他孩子一样撒娇。 “那我们的目标就是它了，威尔逊教授，需要我们作为父母进行什么工作吗？” 格兰杰先生也是果断，立刻表示为了让女儿进入‘最好’的分院，自己可以付出代价。 苏明此时犹如圣人附体，微笑地摇摇头：“什么都不需要，一切都由我来搞定，只要小赫敏自己有着进入拉文克劳的坚定信念，那就足够了。” 女孩的父亲激动地和苏明握手，称他为格兰杰一家永远的朋友，而某人只是谦虚地笑着，表示自己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 让赫敏进入拉文克劳只是第一步，防止她被哈利和罗恩感染成傻子，接下来如何让她成为这一代学生中的话事人，这个世界的‘带路党领袖’，才是要细细准备的东西...... 苏明要培养的徒弟是新时代巫师，一手大剑一手魔法那种，对于智力的要求极高，哈利波特直接就被排除了。 是的，想想将来赫敏在威尔逊教授的指导下毁掉了伏地魔的七件魂器，杀掉了伏地魔本人，而哈利波特全程犹如神隐般打了酱油，到时候邓布利多会是什么古怪表情吧。 老邓在大难不死的男孩身上布局了十多年，而苏明将来则会向人们证明，白魔王还是老了，计划只会抓瞎，魔法界需要一个新领袖了。 一个至尊法师。 心中翻滚着一系列的阴谋诡计，苏明却依旧满面春风地站起身来：“我在对角巷中也有些产业，想过去看看吗？有好玩的新式魔杖哦，一息六百转的那种......” 第1617章教导和偷懒 鉴于对话节奏的完美掌控，格兰杰夫妇直到一天结束被送回酒吧住处时，也没想起问威尔逊教授究竟带哪门功课，只是叮嘱女儿一定要好好学习，进入只有‘优等生’才能进的拉文克劳学院。 年纪小小的赫敏哪有什么主见？还不是听别人说哪个学院好，就想要去哪个学院。 当分院跟智力水平挂钩之后，好强的她更愿意通过进入鹰院来证明自己的成绩和聪明，并且对‘坏孩子’扎堆的狮院全无好感。 在丧钟的影响下，她在书店也只是买了新学期的课本，而没有诸如《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之类为格兰芬多歌功颂德的书籍。 苏明教给了她第二个道理，尽信书不如无书，书籍是思想和言语的具象化，而这些都是会骗人的。 从小就爱看书的女孩有些不明白，多读书不是好事么？ 然而教授又从经济学的角度上给她分析了，拉文克劳女士的私人藏书全在分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假如在对角巷买了书，两天之后这些钱就等于白花了，亏不亏？ 稍微忍两天，进了学校，那些书全能免费看，你父母赚钱也不容易。 赫敏很懂事，她决定忍耐两天，节约一些金加隆。 距离开学还有两天，新生们需要去伦敦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坐火车，现在再回曼彻斯特实在是太麻烦，于是格兰杰夫妇给赫敏在破釜酒吧楼上租了间小房子，并且第二天一早离开时，拜托苏明帮忙照看女儿。 原本老邓还给苏明分配了去接其他新生的工作，今年霍格沃兹的新生一共80多人，有四分之一是纯血家族的孩子，不用接。 而学院教授，除掉费尔奇这个哑***书馆和医务室的两位女士之外，差不多有十五人，也就是说每人需要去接四个左右的新生。 苏明只是看了一眼名单，发现是根本没有印象的路人甲之后，转手就把名单丢给了自己店里的雇员，让他们去跑腿。 没有任何规定教授不许让人代劳去迎新，那么就是可以这么做喽？威尔逊军火的雇员都是霍格沃兹的毕业生，作为学长去接个新生也没什么问题。 当然，这些人都是差生，估计是六年级考试全挂才导致毕业后找不到理想工作，几个店员也是格兰芬多居多。 看到格兰芬多学院的毕业生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被教授在没有客人的店铺里指挥得团团转，小赫敏从就业前景来考虑，也把格兰芬多低看了一眼。 十一岁的赫敏知道一些东西，却又不是全懂，她只是觉得如果从格兰芬多毕业后只能在这种店铺里打工，那还真不如返回麻瓜社会去做牙医呢。 几个被指派了分头行动的店员离开后，早饭吃了馅饼的赫敏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教授，小脑袋上仿佛落下了几道黑线。 人家忙得脚不沾地，你在这里偷懒。 “这样真的好么？教授？去接新生不是您的工作吗？” “嘶啊。”苏明端着自己的白瓷缸子，用杯盖撇撇水面上的茶叶，发出舒心的声音后回答道：“万物皆虚，万事皆允，赫敏，没有被明令禁止的事情就是可以做的，智慧才是最大的财富，而效率和共赢是财富积累的法宝。” 她现在还小，等到将来实力上来了，苏明会教给她这个道理的另一半，那就是——拳头够大的话，别人禁止的事情你也可以想到办法去做。 规矩对于真正的超凡者来说，一文不值。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可是那些孩子没有老师陪着，不是太可怜了么？” 赫敏很好心，她觉得自己有老师陪着，在对角巷和父母一起玩了一天很幸福，也想要让后面这些孩子同样幸福。 “我看中的学生其实只有你一个，至于校长分给我的其他四人，注定都是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的料。” 苏明把茶杯放在柜台上，从一旁的花瓶里抽出一支LAW火箭筒，于手中慢慢把玩着，像是在看绿漆涂得匀不匀，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 “而且小赫敏，我只是让店员把他们都带到对角巷来集合，然后我本人再把四家人一起带着转一圈，问题不就解决了？就像旅游团一样，反正购物和参观的步骤都是相同的，一只羊一群羊都是一样赶，同时接待等于效率提升四倍。” “......说来也没错。”赫敏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什么来：“可这样也行么？” 她当然说不出哪里不对了，别说是她，就算老邓来了也无法从苏明的操作中挑出错来。 而事实证明，这么做确实是可行的，而且效果更好。 当四个孩子和八个家长先后被带进威尔逊军火店，短暂的自我介绍后，他们自顾自地就彼此聊起来了，这个搂着自家孩子帮他交新朋友，那个和另外的家长握手寒暄。 在新鲜神秘的环境中，每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心中都充满了兴奋，想要跟别人分享自己看到和听到的东西。 而比起一脸淡定的学院教授来说，身边同为普通人的其他家长不是更有分享的价值么？说出自己看到的新鲜事物，换来身旁新认识的朋友的惊叹。 这也是一种人类本能，身为社会动物，分享情报和知识的本能。 人类是怎么学会用火，又是如何知道什么动植物可以吃，都是因为有先行者的分享啊，或许是原始人为了收获族群地位，或者是为了收获交配权，但无非是人类的炫耀自身能力的手段之一罢了，和孔雀开屏也差不多。 而学生家长之间天然就存在一种亲近的关系，孩子们就是大人间的关系纽带，他们彼此之间很容易就能交流。 一切都在苏明的计划之中，他笑着朝身边的赫敏眨眨眼睛，然后大方地在柜台上一字排开四枚金加隆，让带人来的店员们一人一枚，这是跑腿费。 赫敏扁了扁嘴，好吧，看来又被老师说对了，看这些家长兴冲冲的样子，估计没人陪着，他们自己也能在对角巷旅游一天。 不过毕竟是霍格沃兹的任务嘛，已经钻了老邓的空子，节约下来了大量时间，那么再偷懒就不好刷声望了。 苏明笑眯眯地从从腰包里取出一面小旗子，像是导游一样拿在手里挥了挥： “大家好，我是霍格沃兹学院的威尔逊教授，你们准备好进行今天的魔幻旅程了吗？” “喔！” 第1618章赫敏的机缘 丧钟带着孩子和家长们去换钱和购物了，期间苏明把赫敏一直寄放在隔壁的奥利凡德法杖店里。 至于为什么？因为奥利凡德一家祖宗十三代，全部都是拉文克劳啊！ 这是在苏明买下当前的店铺之前就进行的布局，为的就是让赫敏看看两个学院毕业生之间的差距。 格兰芬多毕业，那么只能在威尔逊自动魔杖店里当奴隶。而拉文克劳毕业，则能在隔壁当店主，奥利凡德还几乎垄断了英国魔法界的所有魔杖生意，就连伏地魔的魔杖都是他做的。 实际上和哪个学院关系不大，因为魔杖点是人家的祖产，但赫敏一个小孩子哪知道那么多？只要眼睛能看到表面差距就是了。 除此之外，对门的普瑞姆·派尼尔魔法美妆店，就是女孩子都喜欢的魔法美容院，老板也是拉文克劳的一位毕业生，就凭在校期间发明了‘祛痘药水’，从而一举成为顶尖富豪。 对角巷的房价不是开玩笑的，就算苏明又几个星球的财富撑着，买这么一间店铺都让他有了用中子弹炸死妖精代理人的冲动，可想而知那是什么样的水平。 能够在这里开起旗舰店来，怎么说也相当于其他地球上顶尖的企业了。 作为邻居，奥利凡德也不觉得苏明的‘麻瓜魔杖’能对他的生意有什么影响，古怪的老头其实大多数时候都神经兮兮的，少言寡语，缩在店铺后的工作间里摆弄着木棍和羽毛。 帮忙看一会孩子，只是作为邻居的日常交往罢了。 不过当苏明带着旅游团离开，他一边干活一边无意中听赫敏尬聊的时候，发现小姑娘的志愿是拉文克劳，他打开了话匣子。 作为前辈和过来人，苏明不知道的细节他全都知道，在出了几个脑筋急转弯，验证了赫敏的智商后，他兴致勃勃地把拉文克劳所有的好处都吹了一遍。 也讲了些深层次的东西，比如，使用拉文克劳传统手艺的——谈条件，从而达成同时享有其他几个学院好处的方法。 身为拉文克劳的学生，大多数时候都处于神隐状态，搞自己的研究发明，不太在意其他几个学院的争端。 能不能获得学院杯？完全无所谓，因为聪明的拉文克劳早已发现，获取学院杯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除了下一年大礼堂的装饰横幅颜色会是获胜者的学院颜色之外，不会有任何利好，那还有什么必要去争？被校长夸奖几句值几个钱？ 不如把学分当作筹码，来和其他学院的学生做交易，操纵学院杯的结果来获取好处。 要不然你以为斯莱特林在哈利波特入学之前，连续六年获得学院杯是怎么回事？本身实力强是一回事，而和鹰院做交易则是另一方面。 魔杖佬想起过去的峥嵘岁月，不由自主地给赫敏讲了些有意思的往事，比如只要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其他三个学院的傻子们完全都可以利用。 赫奇帕奇的学生全天都可以自由出入大厨房，使用里面的食材，并且命令家养小精灵配合他们做饭。 但拉文克劳的学生只需要付出一瓶迷情剂，就能换取一个学期的夜宵和零食都能有小獾送到塔楼上来，人家还要谢谢你的帮忙。 是的，发明爱情魔药的前辈也是拉文克劳，和斯内普比起来，拉文克劳暗中流传的手艺则更加高明，更别说在学校内部这还是违禁品之一，斯内普绝对不会给学生配置这种东西。 手边没有金加隆可以继续自己的研究实验？也简单，斯莱特林的那些纯血派贵族们都有的是钱，小鹰们往往只需要帮忙写个论文，或者解答一些问题，就能获得不菲的报酬。 至于格兰芬多，那些货都没什么用，随便给点好处就能让他们卖傻力气，比如帮忙去禁林偷点炼金材料啦，或者到霍格莫德村帮着跑腿买点糖果饮料什么的。 买回一包糖来，分他们一把，那些家伙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当然，如果走私犯不幸被教授抓住，他们也无法证明是小鹰指使他们去买糖的，因为不会有证据。 说到这里，奥利凡德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对惊讶到张嘴的赫敏说：“你的威尔逊教授虽然是个美国人，但不得不说他很有见识，有句话说的真好，知识就是力量。” “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在骗人？”小赫敏单纯地问。 奥利凡德摇摇头：“不，一切都是公平交易，是智慧给了我们获利的空间。小姑娘，你想想看，我们有知识，有财富，有别人渴望的产品，是其他几个学院的人求着我们要购买，而不是我们非要做他们的生意。这是卖方市场，孩子，以后你就会懂的。” 赫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无偿帮助同学呢？” 奥利凡德的眼镜下闪过一道光，他放下了手里正在组装的魔杖： “你真是个好孩子，当然，帮助同学是值得提倡。但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如果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拿去帮助别人，你自己还有时间来探究魔法的真正奥秘吗？而只有成为最强的巫师，在毕业之后才能帮助到更多的人，我们并不奢求什么高人一等的享受，交换来种种便利，只是为了让我们能有更多时间去钻研我们的课题。” “原来是这样啊......”赫敏好像懂了些什么，一种名为使命感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肩上，就像是忍着两天不去买书一样，无非是忍着七年不去帮助别人罢了。 只要有了多多的研究成果，那么毕业后能够帮助的人就更多，这是为了更大的善。 作为老牌的拉文克劳，奥利凡德骗赫敏就跟玩一样，不过他心中也有些感慨，也许等孩子在长大些，她就不会有什么过于热心的想法了。 拉文克劳的学生往往是最早明白利益在魔法界中代表什么的了，就像他们往往也最早知道学院里的任何消息一样。 鹰的眼睛自然是四种动物中最灵的。 “这样吧，如果你能顺利进入拉文克劳，等圣诞节的时候来我店里，我送你一样礼物。”他朝小孩眨眨眼睛，接着又低头开始摆弄眼前的半成品魔杖了。 “什么礼物？”赫敏眨巴着眼睛，小姑娘听到礼物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奥利凡德头都不抬，只是神秘兮兮地小声回答：“一个只有你们校长邓布利多才知道的秘密，能让你变得很强哦。” “那你不许耍赖，拉文克劳我一定能进去的。”赫敏抬起了下巴。 魔杖大师觉得很有趣，他看了看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时有人进入店内要给孩子买魔杖。 虽然都丢给学徒去接待了，但店里乱哄哄的，横竖今天是干不成什么正事了。 “你进来，到工作间后面来，我现在教你第一个魔法，作为学长的礼物。这个魔法叫做大脑封闭术，知识也是财富，要好好保护它。” 是的，奥利凡德也是不为人知的大脑封闭术大师，至少和斯内普是一个水平。 在原著中的未来，伏地魔抓住他想要逼问老魔杖的下落，却也无法用摄神取念从他脑子里读到任何一点消息，只能用钻心咒折磨他，试图让他松口，却最后落空。 赫敏不知道什么是大脑封闭术，也不清楚老法师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不过还没有开学就有魔法学，那再好不过了。 第1619章枪械课程 苏明把旅游团丢在冰淇淋店里，又派出手下的‘奴隶’去带他们玩，自己折返了魔杖店。 结果进门刚绕到后面的工作间，就看到奥利凡德这老货不接待客人，却时不时地对赫敏使用摄神取念，像是在教她什么东西。 对此苏明倒是无所谓，现在的小女孩还只是个普通的小麻瓜，脑子里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而且看样子魔杖大师下手很有分寸，这应该是在练大脑封闭术？ 只是......他把赫敏送到这里来让老头代管，是为了让小姑娘对鹰院有更好的印象，结果带人转了几小时回来后，怎么连魔法都教上了啊！？ 老法师见到他回来也不吭声，只是淡然地收起了自己的魔杖，帮头疼的女孩揉揉脑袋。 “你确实是毫无疑问的天才，小姑娘，如何清空自己大脑的方法我已经教给你了，但只勉强算是达到了封闭术的入门级别，以后要多练习。” 说完，还递给赫敏一块巧克力蛙，示意她可以和威尔逊教授离开。 他自己要接待客人了，店里的学徒什么用场都排不上，都是渣渣。 给客人试个魔杖都这么难，一点眼光都没有。 晕晕乎乎的赫敏明显还处于被摄神取念的后遗症中，她也不清楚那个魔法是禁咒之一，只是觉得好难受，看东西都有重影。 她抱住了教授的大腿，闭上眼睛抵抗着眩晕想吐的感觉，下一秒就发现被人抱起，向隔间外走去。 “谢啦，奥利凡德大师。” “不用客气，你想要让她进拉文克劳毫无疑问是对的，但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对付分院帽，可它免疫混淆咒的，只能在学生自身上想办法......你就当我多管闲事了吧，快出去。” 一大一小两人被怪老头赶了出来，站在自家的店门口。 “我好难受，教授。”赫敏还是闭着眼睛。 “他不是给了你一只巧克力蛙吗？吃了就能回满血量了。” 苏明把她的手放在她眼前，这玩意在手心里有些融化，却还在动。 “你跟我以前学校的那些男生一样，也玩电子游戏么？什么回满血量......”小赫敏睁开了眼，像是生无可恋一样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也许要觉醒吐槽的天赋了。 他也不回答，只是抱着她回到店铺里，找了个沙发把她放下，取出一瓶汽水给她： “吃吧，等吃完了我带你去地下靶场打枪去。” 提到枪械，赫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爸爸在分别前就叮嘱过她不许接触教授店里的枪支，而作为麻瓜，她当然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全自动魔杖。 那边墙角的‘攻防一体多人魔杖’，学名叫步战车。‘超远程自动跟踪魔杖’，学名叫导弹。 这些东西她都认识，对于教授糊弄魔法界巫师们的行为，她十分无语。 不过这也让她发现巫师们并不像童话故事里那么无所不能，甚至有的地方还不如她呢，这给了她不少的信心。 另一方面，她也发现自己的教授好像跟其他巫师差别很大，他好像比其他人都更加......狡猾？ “我爸爸不许我玩枪。”她像是小猫一样柔弱地说道。 苏明则拿出了一直以来的经典答案：“不要担心，英国女王小时候也练习打猎呢，这是贵族教育。” .............................................. 时间一晃，赫敏在开学前的最后两天里基本都泡在了枪店的地下室里。 一开始因为觉得打枪不是淑女所为，也跟魔法没有什么关系，她表示没兴趣。 但下来之后，她立刻真香。 原来是教授把这里改造得像是游乐园的打野鸭游戏一样，在墙壁的另一端有铁板制造的活动野鸭不断移动，赫敏只需要在规定时间内打倒一些目标牌子，就能赢得教授的奖励。 奖励很多，比如漂亮的长袍和衣服，好用的‘柔顺’洗发魔药，好吃的魔法糖果等等，而终极大奖则是一只宠物猫。 那只猫的脸扁扁的，像是被车轮压过了一样，大大的眼睛显得很机灵。 教授说这只猫叫克鲁克山，在神奇宠物商店住了好几年都找不到主人。它有猫狸子的血统，十分聪明，能够辨别坏人。 如果赫敏能够在十秒内，用改造过的女士小手枪打中五十米外的十只鸭子，那这只猫他就送给她当入学礼物。 不知道为什么，赫敏看到这只猫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母亲有些猫毛过敏，所以家里不让养，但如果在寄宿制学校上学，问题就不大了。 通知书上也说了，新生入学时可以带一只猫头鹰，或者一只猫，亦或是一只蟾蜍。 赫敏的天才是全方面的，除了运动神经不太发达之外，但掌握开枪要领比绝大多数的同龄人都要快得多，简直比得上非洲军阀混战地区的一些少年兵了。 只不过人家是为了活命，她这是当玩游戏，为了奖品，出发点天差地别。 看着她砰砰地开枪，在一边保护的苏明也有些感慨。 同为徒弟，秘客完全是毛熊的风格，更喜欢巨剑肉搏，偶尔施法，枪械则是怎么都用不好。 而另一个徒弟卡德加，则是冰火奥三修，爱好奥爆加旋风斩的组合，也不喜欢火枪。 至于希里，她根本不是法师，而是猎魔人，她的战斗风格更像是《鬼泣》里的‘欺诈师’流派。 吸取了过去教学中的失败经验后，苏明在赫敏这里就有把握多了，为了让她能够成为更加全面的法师，那一手好枪法也是少不了的。 热武器毕竟才是清理杂兵的主流手段，魔法师就算再强，一个人也打不过一百个麻瓜。 但如果你是兰博，给你一把重机枪，单挑一千个人都不在话下。 培养少年兵的形势大好，只要在开学后继续给她开小灶，几年后她就能达到足够杀人的水准，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只要渐渐更换靶子就行。 把移动野鸭换成玩具卡通小人，再换成人形黑影靶子，再换上伏地魔的头像，渐渐过度换成野外的活野鸭，各种野兽、魔兽，最后换到活的伏地魔...... 一条平滑的曲线，扣扳机并不难不是么？铁甲护身咒是实弹类武器的天敌，但苏明有神金高斯，那都是小问题。 为了要这只猫，赫敏执拗的劲头上来了，在地下靶场连续打靶两天，期间就连吃饭都不积极了。 直到开学前夜的后半夜，她才在苏明有意控制绞杀作弊的情况下完成了目标。 五十米的靶子，大号铁鸭子，她最多只能在十秒内命中九个，但实际上已经达成苏明的教学目标了。 两天时间内，新手打高速移动靶，原本计划中她只要能打五个就算过关了。。 连续开枪让她的胳膊软得跟面条一样，手腕也有些肿，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把克鲁克山从笼子里抱出来，低头猛吸了一口，露出甜甜的笑容： “教授，你真好。” “把笼子拿上，我送你回旅店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火车。” 苏明丢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复原药剂，笑眯眯地摸摸她的脑袋...... 第1620章火车上 坐火车的旅程乏善可陈，有了苏明在，他直接领着赫敏进了教授包厢，根本没有给她接触哈利他们的机会。 小女孩倒是有些好奇大难不死的男孩是什么样，刚才上车时听到不远处有人惊呼来着，说是看到波特了，像是遇到了天王巨星一样。 但苏明直接告诉了她真相，那所谓‘爱’的古老魔咒，也许在卢恩符文学里能学到吧。 亲人的血液和爱保护了哈利波特，并不是他有什么不死的能力，只是伏地魔大意着了道而已。 如果不是他当时为了图省事，非要对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小婴儿使用死咒，而是伸手去慢慢掐死孩子的话，那哈利早就凉透了。 这是个秘密，教授让她保密，随后从门外路过的小推车上，给她买了新的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 格兰杰小姐得到了别人都不知道的答案，心满意足，继续抱着自己的猫看向窗外碧绿的原野，对哈利波特刚刚提起的一点兴趣瞬间就消失了。 至于教授说将来有机会让奥丁本人给自己教卢恩文字的事......赫敏只是礼貌一笑，当作是教授又发病了。 魔法界是有的，但是神明......没有吧？ 几天的接触下来，小赫敏觉得威尔逊教授什么都好，就是时不时地会有些脑子不正常，说出无法理解或者毫无意义的话来，也许大多数法师都是这样吧。 “请问，你们有人看到我的蟾蜍了吗？” 这时一个小胖墩突然拉开了门，显得十分莽撞，结果看到包厢里是教授后，他吓得站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赫敏很好心地把他拉近了包厢里：“我叫赫敏·格兰杰，这位是威尔逊教授，你叫什么名字？” “莱福，不不，我叫纳威·隆巴顿，莱福是我蟾蜍的名字。”小胖墩明显还有些恐惧，他奶奶在上学前告诫了他，说是如果哪个教授给她告状，她就会给纳威寄吼叫信。 赫敏把自己的零食分给了纳威一些，让他在身边坐下，随后眼巴巴地看着教授：“老师，我们帮帮他。” 大白天就在喝酒的教授抹抹嘴：“你打算怎么帮？” “带他去每个车厢转一转？”赫敏觉得纳威有些口吃，跟别人沟通恐怕有些困难，她想要帮忙。 苏明摇了摇头，伸手抽出了自己的金色魔杖：“那是普通人的做法，赫敏，身为巫师当然要用巫师的办法，记清楚我的咒语，莱福飞来！” 说是这么说，咒语发音也是没错的，但实际上负责找蛤蟆的是绞杀，它爆出了比牛毛还细的无数透明触手，沿着地面和天花板瞬间铺散开来，寻找有着小胖子气味的蛤蟆。 霍格沃兹特快不过三百多米长，而一年级新生的车厢则更少，它很快就在纳威的行李箱里找到了蛤蟆，很明显，纳威的奶奶为了不让他把宠物丢失，将其放在行李箱中了。 就像是电影特效吊威亚一样，绞杀的透明触手沿着天花板提溜着蛤蟆回到宿主所在的包厢里，把黏糊糊的宠物丢到了纳威的怀里。 这时威尔逊教授像模像样地收起了魔杖，显得就像是做了一件小事一样：“你奶奶把它放在行李箱里了，她应该给你讲过，但是你忘记了。” 纳威开始拍打自己的脑袋，扯着自己的头发，显得非常懊恼。 “我总是忘记东西，我奶奶给了我一个记忆球，当它亮起来的时候......”小男孩从长袍里掏出一个小球来，此时那晶体中有发光的红色丝絮，而这让纳威更是脸色一苦：“这就代表我又忘记什么事了。” 赫敏捂着嘴笑了起来，她觉得很有意思，但很快又认识到嘲笑别人的不幸实在太不对了，强忍了回去。 “没有关系，纳威，放松一点。”苏明继续拿起了小桌上的酒瓶：“你只是忘记了刚才我教你们的咒语，这无关紧要，开学后弗利维教授在课堂上会再教你们的。” 纳威平静了一些，他抱着蛤蟆站起身来：“我得走了，趁我还记得自己包厢在哪里的时候回去，谢谢教授，还有赫敏。” 他虎了吧唧地猛然鞠躬，长袍后的兜帽都盖在了头顶上，就那么出门了。 能够帮助同学，这让格兰杰小姐心情很是不错，她认真地记下了教授刚才的咒语，甚至还拿桌面上的酒瓶塞子练习了一下。 一次就成功了，瓶塞径直飞到了她手里，她对于魔咒学的天赋非常惊人。 她满意地放回木塞，抬起下巴像是小天鹅一样等着教授的夸奖，可是苏明却泼了冷水： “这只是开始，飞来咒的施法范围才是最需要练习的，等什么时候你在霍格沃兹能够召唤位于曼彻斯特老家里的东西飞来，那才能算是出师。” 赫敏歪歪脑袋：“霍格沃兹具体在哪里？” “苏格兰的某处，具体位置则因为古代魔咒而无法描绘在任何地图上，但我夜观星象，城堡至少距离你家有300多英里。”教授朝她挤眼睛。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抱起身边的猫靠回沙发椅背上休息起来。 坏老师，就知道逗她玩，什么人能用三百多英里的飞来咒啊？！ 而这时又有人敲门，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您好，请问我能进来么？” “请进。”苏明大概猜到是谁了。 果然是马尔福家的大少爷在门外，他此时手里还提着一份礼品，走进来后把礼物放在桌面上，才风度翩翩地向苏明鞠躬行礼。 “威尔逊教授您好，我是德拉科·马尔福，这是一点家中准备的小礼物，还请收下。” “请向马尔福董事转达我的谢意。”礼盒里就是酒水和点心，绞杀已经闻到气味了，苏明没有站起身来，只是随便摆摆手：“在学校有难题都可以来问我，前提是如果斯内普教授也解决不了的话。” 德拉科笑着点头：“谢谢教授，那么我就先离开了，教授，同学。” 他朝两人都优雅地示意后，退着走出了包厢，顺便还把门带上了，显得十分有风度。 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赫敏有些好奇地盯着礼物的表情，让她拆开看。 德拉科的态度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不管是教授还是学生，这个阶段的他应该对于非纯血派的人都很看不起。 如果来教授车厢挨个送礼还能说是他父亲的意思，可他自己刚才的表现却好像很诚恳，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基本都没有什么演技，至少是没有能瞒过丧钟的演技。 果然还是老邓给斯内普说了什么，斯内普在那天对角巷遭遇后又告诉了德拉科么，说是有个新教授很强之类的。 自己确实没有展现战斗力或者宇宙能量，但光是魔法免疫这一项恐怕就让邓布利多有些心虚，以至于要和斯内普商量了吧？ 应该问题不大，德拉科还是会去和哈利对上，就让他们这些小男生玩去吧。 再看赫敏呢，她已经像是松鼠一样，咔嚓咔嚓地吃上礼包里的小饼干了。 第1621章隐秘的情报 剩下的一路上都很平静，除了能听到火车行进的声音外，就是偶尔会有汽笛声响起。 卖食物的小车偶尔会经过门外，售货员大妈吆喝着自己的商品，引得没有零花钱的孩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苏明路上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赫敏聊天，因为到后来她有些昏昏欲睡，这是昨晚熬夜打靶的副作用。 霍格沃兹特快虽然叫这个名字，但恐怕它是跟马车相比起来的‘特快’。 整整一天都耗在路上了，等到了霍格沃兹黑湖旁的车站时，月亮已经挂在了天边，银色的光辉照在每个人的身上。 海格举着提灯，在站台上大声叫着让新生集合，而赫敏看了看苏明，得到允许后，拿着自己的新包包小跑着离开了。 是的，她没有带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丝绸小包，苏明拿出来给她用的。 反正到以后她也会给自己的提包释放违法的无痕伸展咒，不如直接给她个包好了。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空间魔法好像也不弱的样子，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施法代价。那么无痕伸展咒如果能加持到星际战舰的舱室上，整体战斗力应该还能提升不少。 原本一个舱室里只能放一台反应堆，未来能放下两台了，这不就是飞跃性的进步？ 幻影移形应该也是空间魔法的一种，只是无法像附魔一样施加在别的物品上，需要更多的研究。 但至尊法师对于魔法的理解很有限，这任务还是得将来的赫敏来做。光有科技或者光有魔法都不行，应该是两者结合，互相弥补。 想着事情的苏明自己也背着手下了车，这一次坐火车来的教授除了他之外只有奇洛，但是那被伏地魔附身的可怜虫一下车就鬼鬼祟祟地走掉了，连和别的教授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站台上乱糟糟的，甚至还有新生哭了出来，苏明懒得在这里照顾人，径直出了车站，直接就飞向了湖对岸的城堡。 大礼堂的门前，麦格教授正站在那里，女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校长在大厅里等你。” 她这么说着，让开了身后的门，而不远处的费尔奇也朝苏明笑笑，一脸讨好的样子。 “好的，谢谢您女士。” 丧钟朝副校长女士微笑，随后径直穿过了门廊，铺满地面的是石板，被魔法或者鞋底打磨得像镜子般光滑，这确实是一座古老城堡了。 石墙四周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二楼。其它两侧的楼梯则显得很狭小，是通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和厨房等其他地下室的。 在主楼梯的旁边是一扇小小的门，在门后却是巨大的礼堂，平时也用来当作食堂使用。 神奇美妙，富丽堂皇，有四张长桌，分别代表四个学院，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授席位。在大礼堂半空中飘浮着成千上万支蜡烛，屋顶被施了魔法，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 当然，现在它显示的是乌云密布的黑夜。 邓布利多坐在主位上，其他的教授们已经就位了，而空出的两张椅子，一张必然是麦格教授的，另一张就是自己的。 位置没得挑，要么坐在老邓身边，要么坐在斯内普身边，奇洛比他到的要早，此时正坐在最靠桌角的地方。 一进礼堂，斯内普那毒蛇一样的目光就落在了苏明身上，虽然只是一转而逝，但可以感觉到他很警惕。 老邓笑呵呵地站起身来：“你来了，这么说来学生们也快到了，快请入席。” “谢谢。” 苏明此时要表演得像是高级知识分子一样，他十分温和地向老邓答谢，同时也用目光向各位教授问好。 很多人都回以善意的眼神，能在霍格沃兹当老师也说明这些人都是好人，简单来说，都是老邓的工具人。 邓布利多对苏明很客气，他们就算完全不知道新人是什么样的人，也同样会很客气，就这么简单。 他自然不会去坐老邓身边的位置，于是就坐到了斯内普身边。另一边则正好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他因为身高只有一米零六，所以他的椅子是特制的。 秃头的老法师在忙着撑自己的长袍袖子，看起来是他为了入学仪式新买的袍子，洗过后却有点缩水。 “又见面了。” 就在苏明打量小矮人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小声响起，这是斯内普主动和他说话。 苏明目光一闪，笑着转过头去：“是啊，斯内普教授，好巧。” “仪式要开始了。”斯内普看着大厅另一头的大门，像是根本没有开口一样从嘴角挤出一句话来。 ..................................... 话音一落，麦格和海格就带着一大群人进来了，孩子们都在沉迷于魔幻的景色中，却没有注意到几乎所有的教授，都同时盯着人群中戴眼镜的一个小男孩。 他和一个红发小孩在一起，很显眼，那是韦斯莱家的标志。 如今的海格还并不是教授，他算是校工，教授席位上没有他的份，他只能去墙边上，和费尔奇站在一起。 随着新生们站在大厅中央，老生们回到各自学院的席位上后，除了赫敏之外的所有学生们都很紧张，尤其是哈利和罗恩，因为红毛小子的哥哥告诉他，分院会让新生和巨怪搏斗，他把这‘内部消息’也告诉了波特。 麦格教授说了一大堆的话，诸如欢迎词之类的，但最后还是请出了脏兮兮的帽子，让它来了一串freestyle。 分院仪式就这样开始了，只是每个人坐到椅子上，椅子短短几息之内就会给他们指明去处。 罗恩怒视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但那两个货只是在格兰芬多的席位上哈哈大笑，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快乐，因为他们的弟弟被吓得脸色苍白，跟死人一样。 “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出列去坐上凳子，把分院帽戴好，汉娜·艾博!” 麦格教授取出一个名单卷轴来，按着上面的名字让学生出列。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漂亮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 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后。 “赫奇帕奇!” 帽子高声喊道，它的声音就像是杂货市场里五块钱一对的那种垃圾音箱。 苏明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女孩走向小獾们的长桌，学长和学姐们对她热烈欢迎，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尬笑。 这一点很有意思。 这个女孩就是将来纳威的妻子，长大后十分漂亮，在赫奇帕奇七年，她居然没有发胖，反而从七年级开始约会后，带着纳威一起瘦成了两道闪电。 更有趣的是，她父亲早就死于十年前的伏地魔之手，她将来则会因为母亲去世的打击而修学一年，毕业后却拿出海量金钱成为了破釜酒吧的老板。 她从小汤姆手里买下了那里，未来这个害羞的小女孩会变得非常泼辣。 她的背景有些神秘，因为她家的祖坟也在戈德里克山谷中，她父母合葬的墓地旁边一侧就是波特夫妇的墓地，另一侧则是阿丽安娜·邓布利多以及坎德拉·邓布利多，这两位就是老邓的妹妹和母亲。 要是一般人家能和这些人埋一块？用脚趾甲想想也不可能。 “苏珊·博恩斯！” 在麦格教授的点名下，另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女孩坐上的凳子，而帽子下一秒就叫道： “赫奇帕奇！” 威尔逊教授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盘子，靠在椅背上再度进行回忆。 苏珊这个女孩可谓是满门忠烈，她的父亲埃德加·博恩斯是凤凰社创始人之一，老邓的左右手，可是于十年前，全家都死于伏地魔的突袭。 伏地魔是杀了她全家后，才去了波特家，而当时苏珊被母亲藏在洗衣机里，逃过一劫。 这个戴着圆圆眼镜的胖女孩，除了脑门上没有闪电痕迹之外，堪称女版的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女孩。 可惜，老邓选中的救世主不是她，她的姑姑也不愿意老邓拿自己的侄女炒作。 苏珊的姑姑是阿米丽亚·博恩斯，现任魔法部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那是魔法部中最大的一个部门，下属有禁止滥用魔法司，傲罗办公室，威森加摩管理机构和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 一般情况下，阿米丽亚就会是下任魔法部部长，魔法部长退休后由法律执行司司长接任，是一种潜规则。 只不过这里有些问题，如果一切都按照原著的轨迹，那么在将来伏地魔入侵魔法部的时候，阿米丽亚选择带领傲罗们坚守阵地，最后壮烈牺牲，死在了伏地魔手里。 好在未来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的，苏明满意地摸摸面前盘子边的花纹，就从教导赫敏去拉拢这两个小女孩当跟班开始吧。 这两个女孩，一个是父亲早亡，母亲重病缠身，又觉得自己脑子笨的小傻瓜；另一个是无父无母，沉默内向，由姑姑抚养的小胖墩。 都属于缺少自信的那种人，而赫敏最不缺的东西就是自信。 再加上苏明的暗中操纵，赫敏现在有很多能吸引别的女孩的东西，比如漂亮的衣服，好吃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化妆品，还有一只猫。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并不封闭，任何答对了脑筋急转弯的学生都能进去，甚至没有宵禁和会告状的画像，自由无比。 不过拉拢这种说法对小孩子来讲还是太功利了，不该让赫敏这么小就接触黑暗，应该叫从小就培养友谊...... 第1622章心想事成 在赫敏之前被叫到的人，基本上全部都是老邓的关系户，越是他觉得心中有亏欠的人，他们的子女名字就越早被叫到。 在汉娜和苏珊之后去戴帽子的是泰瑞·布特，这个就不用说了，布特家族的人。 这一支是英国布特家族，他们的祖先是从美国回来的韦伯·布特，伊法魔尼学校的豹猫学院建立者，韦伯的养母是伊索·瑟尔，真正的家大业大，整个美国魔法界都会给布特家族撑腰。 有这样的家世，泰瑞这就是真正的关系户了。 “拉文克劳！” 分院帽甚至没有挨到他的脑袋就高声喊道。 果不其然，苏明微微一笑，原著中这孩子未来的表现，明显是满脑子都只有莽穿一切。 他适合进入讲究‘勇气’的豹猫学院，或者进入类似的狮院。 然而老邓在这里出千了，布特家族的孩子，被直接分到了条件更好的拉文克劳。 还是邓布利多会玩啊，分院帽确实不能撒谎，但只要麦格教授捏着帽子尖不松手，分院帽不接触孩子的脑袋，那就可以随便喊校长之前安排好的话...... 它就是突然想要喊拉文克劳女士的名字了，是你们把这当作分院结果的，这可不怪分院帽。 光明，白魔王实在是太光明了，当着这么多教授和学生的面就敢玩操作，这种脸皮真是让人佩服。 苏明四周一看，斯内普的嘴抿得紧紧的，依旧面无表情地在盯着波特看。 而另一边的弗立维教授，则明显发现了邓布利多的操作，他有些尴尬，所以假意端着杯子挡住自己的脸。 接下来就是一大堆的赫奇帕奇，格兰芬多，直到十几个人后，才有一个名为曼迪·布洛贺的女孩也加入了拉文克劳。 说真的，这才是整个世界中苏明最琢磨不透的一个女孩。 她看起来平平无奇，丝毫没有成为魔法师的资质，但是分院帽依旧将她分到了以高智商为要求的鹰院。 阿曼达·布洛贺则是她在哈利波特电影中的名字，阿曼达在英语中意为‘可爱的’，而布洛贺这个姓氏则是名著《简爱》中一个女老师的姓氏。 什么样的家长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可爱的女老师’？ 更关键的一点是，‘可爱女老师’只在霍格沃兹上了一节魁地奇飞行课，之后整个人就失踪了，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 偏偏任何人都不记得有这个人，她仿佛从来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苏明有一种猜想，因为《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女士曾经于艾克赛特大学、曼彻斯特大学、英考特学校做过多年的英语老师，所以...... 这个女孩可能是作者的临时马甲，一个高维存在。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小心提防就好，不出意外她明天就自动消失了。 《哈利波特》这些故事啊，前世小时候看着只是觉得有趣，成年以后再看，里面各种黑暗现实以及隐喻简直多得不得了。 看着曼迪走向了拉文克劳的长桌，坐下来低着头玩自己的辫子，教授也收回了目光，心中暗叹了一声。 接下来又是几个赫奇帕奇，格兰芬多，终于，麦格教授叫到了赫敏的名字。 小姑娘昂首挺胸地走到了凳子前，费了点力气才爬上去，主要是胳膊还使不上劲。 但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苏明，对方给了她肯定的眼神。 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放在了她的头上，然后大厅中安静下来，每个人都仿佛是在等待开奖结果一样，盯着赫敏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分院帽：“......” “......”赫敏也不知道为什么分院帽卡住了。 “谁给小孩子教的大脑封闭术？神经病啊？！”分院帽在赫敏的脑海中吐槽了，它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空白，如果不是没有那种功能，它都要骂脏话了：“......小丫头，藏起自己的思维说明你有大计划，要不然我把你分到斯莱特林？” “不要，我要去拉文克劳。”赫敏在脑海中回答，这时她的脑子里才有了点影像。 “唔，也不是不行，作为一个麻瓜，在入学前就能掌握大脑封闭术这样的魔法，你确实聪慧过人......”帽子上的歪嘴撇了撇，像是在思考：“不过邓布利多校长以及麦格教授都希望你去格兰芬多，和大难不死的男孩做伴。” “可麦格教授也说了，分院帽是公平的。” 赫敏记得火车上威尔逊教授的话，这顶帽子是格兰芬多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它完全可以不买校长他们的账。 “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使命，根据孩子们每人的不同特质将他们分入不同学院，而学生自己的意愿也是参考的重要依据，所以......拉文克劳！” 对话的前半段是在小女孩脑海中展开，但是宣布结果的那个词则是被高声喊出。 在掌声中，赫敏高高兴兴地放下了帽子，走向了左手边的第二张桌子。 麦格教授隐蔽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但老法师只是端着金杯喝里面的热巧克力，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意思一样。 老头默认了这种结果，丧钟要的棋子就该给他，这也是协议的一部分。 拉文克劳的前辈们都以不算热情的态度欢迎了赫敏，这就是他们的风格，冷静并且理智。 而且他们人数太少了，七个年级加起来也没几个人，女生更是只有八九个，发出不了格兰芬多那种迎新的噪音。 只是在并不热闹的环境中，有些行为会变得更显眼。 比如赫敏身边同为新生的阿曼达·布洛荷惊呆了，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第一时间看向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随后又看着人群中那对赫敏完全像陌生人一般，此时更在乎自己命运的哈利波特。 她陷入了茫然，仿佛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怎么回事？ 然而这时，她发现了教师席上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看着她微笑，那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 她不由地心中一紧，仿佛觉得生命都没有了保障。 好在，哈利波特进入格兰芬多的欢呼声几乎掀飞了天花板，让她从错觉一样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再看向那陌生的教授时，他仿佛从来没有看过她，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像是在等着开饭。 “我们有波特啦！我们又波特啦！”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不断地欢呼，仿佛得到了一切。 第1623章体育教授 分院进行得井井有条，很快新生们都有了自己的座位，接受着高年级学长们的欢迎。 当然，斯莱特林那边好像对于什么人会进入分院早已经一清二楚，此时只不过是假期后的重逢一样。 邓布利多站起来讲了几句话，又让家养小精灵开始上菜，在学生们吃饭之际他也专心地对付着面前的土豆汤，连看都没有看苏明一眼。 斯内普明显没有什么胃口，他只是用面包刮着盘子里的西兰花泥，草草地吃了几口，就靠回椅背上抱着胳膊，盯着身边的斯莱德教授看。 他的头发太油了，在漫天的烛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看着像是顶黑色钢盔般的一整块。 要是一般人被斯内普这种阴森森的眼神盯着，估计也吃不下去什么了，但苏明并不是一般人，他不光自己双持鸡腿吃得高兴，还从腰包里取出一瓶酒来，和另一边的弗立维教授分享。 矮小的魔咒学教授在跟他打听赫敏的事情，弗立维看来是从老邓那里知道了一点什么，也许是交易内容，知道了赫敏是威尔逊教授的看好的徒弟。 在霍格沃兹成立之前，魔法师们的传承也跟手艺人差不多，一个师傅带几个徒弟，进行实践的同时也进行教学。 后来即便到了霍格沃兹时代，有些老派的教授依旧喜欢从学生中挑选有天赋的孩子，当作亲传弟子一样私下传授技艺，简单来说就是开小灶。 这种行为不光不被禁止，甚至还是被鼓励的，一个不给学生开小灶的教授往往被视作没有本事的人，因为在课堂上就被掏空了。 当然，这种私底下的关系更为传统和亲近，徒弟们在常年的耳熏目染之下，往往会成为和师傅非常类似的人。 “她是毫无疑问的天才。”苏明把吃完的鸡腿骨丢在盘子里，掀起餐巾擦了擦嘴：“即便她没有入学霍格沃兹，我也会把她带回美国去亲自教导。” 弗立维教授的特制座椅比其他椅子腿更长，但他坐上来还是比苏明矮一头，这是位很温和的人，此时看起来也心情不错。 也许是因为今年拉文克劳招到了五个人？八十多新生里选出了五个，这个比例较往年提高了四分之一，简直是历史性的飞跃。 可惜他不知道过些天就会有个学生人间蒸发。 “能够进入拉文克劳，天赋都毋庸置疑。”小矮人法师笑着点点头，随后和苏明干杯：“但相比起施法能力，我更看重学生们思考的方式和方法，我会好好教导她的，如果你有什么擅长的学科，教学方面我们可以相互错开。” “校长看来没有给教授你说过，我负责的课程是体育课，所以魔咒方面我不会给出太多建议。”苏明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人家弗立维教授会的咒语明显更多更全面。 体育这个词还是让老教授有些迷糊，他听邓布利多说过了，然而还是不理解那究竟是什么一种课程。 也许是美国魔法界特有的？ “是一种麻瓜课程，教导学生们锻炼身体素质的。”这时斯内普插了一句话，他对于弗立维十分尊敬，只是单纯地解答。 弗立维笑了笑，朝斯内普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么？身体素质也确实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就像巨怪可以凭借身体硬抗‘昏昏到地’而人类不能一样，我一直觉得身体素质和魔法抗性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只是无法证明。” “您说得对。”斯莱特林院长扭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苏明用餐巾擦了擦手，专心喝起酒来，对弗立维说：“通过魔杖施法也是需要力量和技巧的，手腕抖动的幅度与咒语配合，才能完美释放法术。而体力充足，则可以保障你在一天之内，释放的第一百个魔法和第一个魔法一样规范，没有误差。” “喔，原来如此，确实是一门了不起的学科呢。” 弗立维顿时觉得体育课很必要了，作为曾经的巫师决斗冠军，他知道施法的时机和出手的速度都很重要，在复杂环境下，稳定地施法能力更是宝贵。 而速度、力量、耐力、抗打击能力等等，这些都受制于学生的身体素质，如果有方法能加强孩子们这方面的水平，那再好不过。 毕竟成为巫师就意味着总会和别人交手，老教授希望到时候倒下的不是自己的学生。 两人推杯换盏，越聊越是高兴，丧钟和拉文克劳院长之间有着很类似的思想，双方很投缘。 就餐很快就结束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食物也瞬间消失不见，邓布利多站起身来：“大家都吃饱了吧？接下来还有几件事要向大家说明，首先新一年的黑魔法防御课由奇洛教授来负责。” 奇洛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朝孩子们挥挥手，但是他戴着一顶脏兮兮的古怪帽子，笑容又十分勉强，孩子们只是客套性地鼓掌几下。 他也不在意，只是飞快地坐下了，什么也没说。 邓布利多随后又看向苏明：“今年霍格沃兹将要开设一门新的必修课，由美国来的威尔逊教授负责，这门课程叫做体育。” “噗！” 赫敏喝到嘴里的果汁又被她吐回了杯子里，大眼睛失去了神采，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子，盯盯地看向教师席上的辣个蓝人。 怪不得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负责的是什么课程，原来是体育课！自己在小学期间就最讨厌体育课了！ 同样咳嗽不止的还有哈利波特等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啊，即便进入了魔法界还是无法逃脱体育老师的魔掌。 罗恩立刻好奇地问哈利什么是体育课，波特先生立刻给他小声普及了什么‘跑步吐出肝脏来’，‘体力耗尽生不如死’等等常识。 哈利从小就营养不良，小学的体育课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红毛罗恩听了以后顿时脸色一苦：“我惨了，我最怕跑步了。” 而苏明站起来朝未来的试验品们笑着招招手，他此时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为什么说好的选修课此时突然变成必修了呢？邓布利多是想做什么？ 然而老邓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他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还有一些提醒，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们要求大家不要在熄灯后于学校里闲逛。另外所有学生都禁止进入禁林和四楼的右侧走廊，我再说一遍，那些区域非常危险，可能会让你们送命。好了，最后，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吧。” 大礼堂中顿时充斥了各种诡异的曲调，乱糟糟的让任何人都无法进行思考了。 第1624章鹰院规矩 学生们被级长们带走了，赫敏在人群中还转过头来，一脸想要吐槽的表情看着某人。 然而她本就不是吐槽系的角色，就算要转变也没有这么快，最终只能无力地跟着学长走了。 霍格沃兹城堡内部的构造是时刻都在改变的，这是当年拉文克劳女士对城堡施加的魔咒，保证外人入侵后会迷路的手段。 当然，对于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来说，他们有秘传的一套建筑活动规律表，能够时刻知道该走那条楼梯。 赫敏被一位学姐搂着前进，这个学姐自我介绍是二年级的秋·张，中文名张秋，她是个很温柔的人，笑起来时有着亚裔特有的含蓄。 在爬楼梯的过程中，她好心地给赫敏以及另外几个新生介绍着城堡内部的构造。 与其相反，拉文克劳的五年级女级长走在队伍最前面，她美得惊人，却只是在默默带路，偶尔提醒每个人注意脚下，除此之外很少有话语吐出。 霍格沃兹城堡的主体建筑分为八层五塔。 首先是地下室，有总厨房，赫奇帕奇休息室，斯莱特林休息室，魔药学教室，斯内普的办公室，还有各种各样的仓库。 不过那两个学院的休息室一个在厨房边上，另一个在黑湖下方，完全是不同的方向。 城堡第一层，主要房间是大礼堂，教授们临时的休息间，以及费尔奇的值班室，一个可怕的地方，里面都是擦得闪闪发亮的刑具。 第二层有麦格教授办公室，麻瓜研究教室，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魔法史教室，校医院，还有个闹鬼的女盥洗室。 说到这里张秋有些无奈，因为桃金娘也曾经是拉文克劳，但死得不明不白，大多数时间都在那里哭个没完，作为拉文克劳的幽灵之一，她刚才连分院仪式都没去参加。 学姐建议赫敏以后别去二楼用卫生间，最好憋着去三楼，因为被幽灵哭诉自己的死亡经历简直是噩梦。 聪明的小赫敏从善如流，她本就没有做好和幽灵一起上厕所的心理准备。 接下来是三楼，走到每一层，秋张就开始负责解说当前一层的主要设施，她非常有条理和逻辑性。 这一层主要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办公室，每个学年都会易主。同时直通八楼校长办公室的入口也在这里，只要对着楼梯旁的石兽说对了今天的口令，它就会跳到一边，让出身后的密道。 四楼主要是魔咒学的教室，除此之外邓布利多要求中不能去的走廊也在这一层。 这里还有奖品陈列室，门口放着独眼女巫的雕像。 五楼是图书馆，里面有着传说中的禁书区，想要读那些书不光需要足够的年级，还需要教授的签条。 六楼整个一层都是个大澡堂，富丽堂皇，十分豪华，不光有不同水温的区域能够泡澡，还有干蒸湿蒸，魔法按摩等等一系列家养小精灵的服务。 它只能由各院的级长使用，张秋建议赫敏将来就算当了级长也别来这里，因为桃金娘经常来这里偷窥别人洗澡。 霍格沃茨每个学院在当年第五年级中选拔一男一女，分别担任男女级长，并在第六和第七年级继续担任该职位。五年级两名，六年级两名，七年级两名。 当七年级的人毕业后，再从五年级选出两名，以此循环类推。也就是说，每个学院会同时有6名级长存在，全校共24名级长。 桃金娘男女不忌，她都要看。 赫敏对此又想要吐槽了，这个拉文克劳的幽灵怎么不是在厕所就是在澡堂啊？！这也太古怪了吧？！去点正经的地方啊喂！ 一开始自己就遇到不正经的体育老师，戴了不正经的帽子，进了不正经的分院...... 把我梦想中的魔法学院生活还给我啊！ 然而这些只是内心活动，表面上小姑娘很温顺地点点头，同意了学姐的建议。 这时楼梯活动了一下，直接将众人送上了第八层，这一层中有通向各个塔楼的入口，同时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也在这一层的西南侧，靠近拉文克劳塔的入口处。 城堡五座塔分别是西南的拉文克劳塔，东北方的格兰芬多塔，北塔的占卜学教室，西塔的猫头鹰棚屋，南塔的天文学教室。 “为什么没有第七层？”赫敏问张秋。 可惜张秋只是二年级，她对于这个问题也答不上来，此时前方一直沉默的佩内洛·克里瓦特级长扭过头回答了赫敏。 “拉文克劳女士认为宇宙都与七这个数字有关，所以在修建城堡时，她跳过了这个数字，只是建了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半层，代表着用智慧跳出这个宇宙。” 赫敏低下了脑袋，佩内洛实在是太漂亮了，一头柔顺的金发，还有天使一样的脸庞，眼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小姑娘觉得自己和大姐姐比起来就像是丑小鸭一样，简直想要把脸藏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去偷看五年级的女级长，她的美几乎能够跨越性别，让任何人倾心。 只是听起来学院建立者好像也有些不正常啊，宇宙怎么可能和七有关呢？ 赫敏已经无力吐槽了，要真的想跳出去，那霍格沃兹为什么要有七个年级啊！？等等，为什么非要是七...... 然而佩内洛已经移开了目光，她站在了公共休息室的门前，等着学生们都到达。 “拉文克劳是最好的，我们有最好的宿舍和院长。弗立维教授的课上你可以吃东西，开玩笑，他从来不会点名，也不会检查作业，他每年都被学生们评为‘最受欢迎教授’，而且讲课的方式非常有意思。” 张秋见到级长说完了话，她趁机总结，这么给赫敏说着，显然是拉文克劳的身份让她觉得非常自豪。 抬起头来的小赫敏咬咬嘴唇，她犹豫了一下：“那学姐，你觉得新来的教授怎么样？” “弗立维教授教导过我们，不能凭第一印象就去猜测别人，那不是智者所为，不过硬要我说的话......”张秋压低了一些声音，露出了小女孩八卦的神色：“奇洛教授又臭又脏，我不喜欢。而威尔逊教授倒是挺帅气的，看起来是个好人，嘻嘻。” “呵呵，是呢。”赫敏干笑了两声。 “请安静。”佩内洛将魔杖顶在自己的喉管上，‘声音洪亮’的魔法使她可以轻松说话的同时，让每个人都听到。 如果是其他的学院，这个时候不一定轮得到五年级级长讲话，但拉文克劳的其他级长们就站在不远处，各自从长袍里掏出各自的卷轴来忙着奋笔疾书，或是拿出厚厚的大书来，他们都沉迷于自己的研究，根本懒得去管别的事情。 女级长指了指公共休息室门上的雕像，那是一个黄铜制成的渡鸦或者老鹰的脑袋，嘴里挂着一个不大的圆形门环： “拉文克劳没有门禁，只要你能回答上鹰环的问题，随时都可以自由进出。而如果答不上来，恐怕你就只有等别人把你带进去了。然而我们学院人数很少，依赖其他人的机会可不会不多，我建议新生们尽快地充实自己的知识库，休息室内有很多书籍可以。” ‘答题么？’小赫敏很有信心在几天内背完所有的魔法界常识，她心中跃跃欲试。 佩内洛转向了鹰环，看着那只鸟的眼睛，她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漂亮得轨迹还带着一阵香风：“我来做个示范，以后你们可以自己尝试。” 说完，她伸手用魔杖点了一下鸟头：“请开门。” 金属的雕塑活过来了，它以一种好听悦耳的清脆声音开始提问：“请回答以下问题：黄油啤酒究竟算不算是酒？为什么？” 赫敏手里的零食差点就掉了，这算什么问题啊？！雕像也喝酒吗？ 不过佩内洛松了口气，还好这回是常识题而不是哲学题，这种问题是最简单的，她很有信心地立刻回答： “不算是酒，因为制备过程中需要将啤酒在坩埚中烧开再加入黄油，但如果制备严格，酒精先于水沸腾之前就蒸发完毕了，不含酒精的饮料不算是酒，即便它叫做啤酒。” “赞同，欢迎回来，拉文克劳。” 鹰环认可了她的答案，并且向众人敞开了大门，将其中美轮美奂的景色展现在每个人眼前。 原来不是酒，赫敏审视着自己的不足，并且决心要自发补课了，下次去教授那里，也许可以尝尝明明叫啤酒却不是酒的东西。 佩内洛转过身示意每人都可以进去了，同时还说解释着： “它有时候会提问模棱两可的问题，比如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没有固定答案的问题，你只需要用自己的观点说服它就好，它代表着拉文克劳女士，看中的是思维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赫敏已经在她说话的时候溜进了休息室里，她一眼就看中了墙边连绵不绝的大大书柜，还有无比宽敞的休息室中有几十张蓝色的漂亮沙发，看起来就很软很舒服那种。 除了通向楼上休息区的楼梯外，休息室内还有一大片实验区域，有着许多的各种试验台和实验材料，高年级学长们几乎都一回来就扑向了那边，眼神中泛着科学狂人一般病态的光。 几乎是瞬间，休息区域的沙发旁就只剩下五个新生以及佩内洛了，就连张秋都和赫敏告别，她要去角落中查文献。 她喜欢猫头鹰，想要研究如何用魔法培育出更好的品种来。 佩内洛显得也有些着急，她看了看自己的试验台区域，快速给新生说道： “就是这样，这里的所有书籍和实验材料，只要是当前无人使用的，你们都可以随便拿，但禁止外借或者出售给其他学院的人。同时你们也可以不睡觉地进行各种研究，甚至可以任意逃课，但在这么做之前，请把想好的请假理由写在休息室门后的黑板上，方便朋友们统一口径给你打掩护。” ‘不光鼓励学生像坏孩子一样逃课，连怎么对付教授都想好了......’ 赫敏的心中有些恍惚，这学院自己真的来对了么？ 佩内洛看着新生们茫然的眼神，又想了想说： “当然，如果你们打算夜游整个霍格沃兹，现在就可以向我申请了，我会借给你们‘拉文克劳的地图水晶’，它是高智能的立体地图，带有导航功能，只要你对它说出目的地它就能帮你自动选择最优路线，并且避过所有教授、校工、幽灵、野生动物，同时使你免于被其他探测魔法所侦测到，它还能掩盖你的气味，让你躲过费尔奇的猫。” 听到这里赫敏麻木地一笑，她已经猜到了，校规对于拉文克劳根本没有约束力，人家早有各种准备，种种能绕过校规的工具。 不过她默默无语，她自己就是优等生，而成绩好的孩子总是被老师们厚爱的，即便在麻瓜学校里也是一样。 佩内洛见到几个男孩有些意动，又补充了一些严肃的话题： “二十多年前曾经有几个格兰芬多和我们的先辈达成过交易，用羊皮纸和魔法墨水仿造过我们的地图水晶，但根据我们内部的情报记录中记载，他们的活点地图只是样子货罢了。也因此，借用地图水晶的人假如没有级长会议的同意，不许将它外借给其他学院的人，这是拉文克劳先辈们的宝贵财产，请重视知识的价值，否则你会被所有人排挤在外。” 小赫敏不打算参与什么夜游霍格沃兹了，完全没兴趣了，初入学校的好奇心已经被麻木取代，拉文克劳真的是一个能直接给出答案的地方。 她现在就想回自己的寝室去，抱着克鲁克山好好睡一觉...... 第1625章课程表 第二天一早，赫敏从蓝色的天鹅绒床垫上醒来，放开抱着的橘猫揉揉眼睛，又十分有活力地伸了个懒腰。 独立的卧室，空间魔法的造物，隔音非常好，好在克鲁克山提前舔醒了她。 拉文克劳的学生没必要去公共盥洗室，每个卧室都有附属的卫生间，原本建校之初是没有的，但总有学生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做实验，从而出现各种意外把其他学生堵在公共盥洗室里...... 后来院长女士才改变了这种布局，让学生们能够更加方便地生活。 寝室中的独立卫生间有加持了永久‘清水如泉’咒的大小龙头，还有各种方便生活所需的魔法道具。 虽然只有淋浴，但赫敏一边洗澡一边想着威尔逊教授，至少他说拉文克劳的住宿条件最好，这一点是没骗人的。 卧室窗帘拉开后直接就能看到禁林和黑湖，包括远处的村落，天边的绿色山脉，一切都美得像是油画一样。 从这样的卧室中醒来一次，在晨光中呼吸一下窗外的新鲜空气，赫敏昨晚关于自己是不是进错学院的疑惑已经完全打消了。 原本觉得这里不像是能好好学习的地方，毕竟又是支持逃课，又是提供违反校规的手段，怎么看都是坏孩子才会干的。 可她现在只觉得——真香，这里来对了。 美滋滋地哼着歌洗完澡后，她用毛巾擦干了身子和头发，先穿上自己的新衣服，再套上绣着拉文克劳鹰徽的长袍。 赫敏这才坐到了梳妆台前，小心地给自己头发上抹着教授送的‘柔顺’魔法护发素。 在昨天惊艳于佩内洛级长的超凡美貌后，原本不太在意自己模样的小丫头仿佛突然觉醒了女人的本能，想要让自己变得漂亮一些。 首当其冲的就是总蓬松乱炸的头发，赫敏想要和级长一样，有一头柔顺发亮的金色长发，那很美。 费了很大功夫和力气，她总算气喘吁吁地把自己变成了‘棕长直’，满意地对着镜子笑了笑。结果是她又突然对自己的门牙不满意起来，因为它们看起来太大了，十分不协调。 这个就没办法了，至少是现在的她还没办法对它们施法，所以她觉得今天自己只要微笑就好，不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牙。 推门离开寝室，她准备去一楼大礼堂吃饭，脑海中却不由地回想起奥利凡德先生的话，能够‘让别人把饭送上来，还要谢谢你’么...... 赫敏赶紧摇摇头，她觉得那是欺负人，不太好，还是自己去一楼吃吧。 结果她在楼下左等右等，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同级的新生，也许那些孩子昨晚真的出去玩了。 她鼓起了脸颊，像是生气了一样带着小包离开公共休息室，主要是因为不远处有个学长的实验坩埚爆炸了，一种味道古怪的气体流窜开来，她屏住气逃离。 休息室门后的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开学第一天就有很多人准备不去上课了，赫敏总感觉这有些像是传说中博士生一样的学习方式，全靠自觉么？ 她昨晚睡觉前已经背下了城堡内所有楼梯和已知密道捷径的位置，很快来到了一楼大厅。 吃早饭的时候也很方便，只要对着盘子说出自己想吃的东西，食物就会像幻影移形般出现在盘子里。但不允许浪费，吃不了也要兜着走。 没有人会愿意抓着油乎乎的香肠或者培根去上课的，赫敏只是吃了一个煎蛋和一块面包，喝了一杯牛奶。 整个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只有三个人，那两个还是她不认识的学长，和另一边人头攒动，胡吃海喝的格兰芬多完全是两种景象。 她优雅地用餐巾擦擦嘴角，像是淑女般掏出包包中的笔记本来，打算看看今天的课程表，课前预习一下。 然而...... “砰！” 她猛地把印有当前学期课程表的配发笔记本合上了，身体发动战术后仰，整个人像是被玩坏了一样表情无奈。 谁排的课程表啊？！新学期的第一个星期一，第一节课，赫然就是一年级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体育课！还是九十分钟的那种大课！ 要死了，先不说洗香香肯定是白洗了，就连刚才喝的牛奶恐怕都要在激烈运动中吐出来了！ 结束了么？美好的巫师生活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么？ 小赫敏有着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威尔逊教授的课绝对和麻瓜学校的体育不一样，是让人倒立奔行几千米么？还是像马戏团猴子一样原地空翻？ “早上好，格兰杰小姐。” 就在她唉声叹气的时候，级长佩内洛来到了她身边坐下，简单地问好之后，叫出了几样早餐吃了起来。 “早上好，级长。” 赫敏连忙回答，显得有些拘谨。 佩内洛只是点点头，她眼睛有些红肿，看起来昨晚也熬夜了的样子，但她吃东西的时候还是那么美。 “今天天气不错，昨晚睡得好吗？” 级长以英国人的经典开场白开始寒暄。 赫敏收起了自己的笔记本： “是的，寝室很好，谢谢您的关心。” 佩内洛温柔地笑了笑，她掏出自己的课本放在餐盘旁边，一边看一边吃，还同时和赫敏聊天： “我来时看到你脸色古怪，还以为有格兰芬多对你的早餐恶作剧了呢，看起来没有。放松一点，我们整个分院的女生一共就九个人，其中就有三个级长，大家都像是姐妹一样。” “我知道了。”天花板上此时是蓝天白云，阳光甚至有着温度，赫敏放松了一些：“我只是刚才看到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稍微有些吃惊。” 女级长了然地点点头，随后表情又有些古怪：“我看过每个年级的课程表，也了解过每个新生的情报了，我记得你在入学前的几天一直和负责体育课的斯莱德教授在一起，难道你不清楚他的课程是什么样吗？” 赫敏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趴在桌面上，有些委屈地回答： “他只说自己是霍格沃兹教授，却从来没说教什么，真可恶。” “呵呵，放心吧。”也许是觉得赫敏很可爱，佩内洛捏捏她的小手安慰道：“校医务室的庞弗雷夫人的技术非常高明，你不会有事的。对了，记得帮你同级的另外几人请假，他们......呃，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赫敏爬了起来，嘴角不断抽搐着：“这种理由真的能请上假吗？” 佩内洛调皮地眨眨眼睛，换上了另一种风情：“当然，除非威尔逊教授能够举出反例来证明他们没有迷路，但事实是，任何人都会对自己的未来和前途迷茫，这是身为智慧种所不可避免要经历的阶段。” “他会发现是你的主意的，也许现在我和你的接触就被他看到了。”赫敏有些无奈地准备前往黑湖边上，那是魔法课程表上注明了的集合地点：“他不是鹰环，能有那么讲道理，如果被他发现，他未来会在五年级体育课上折磨你的。” “到时候弗立维教授会帮我请假的。”佩内洛已经想好了退路，不以为意地吃着奶酪馅饼：“威尔逊教授最多就是扣掉我们的一些学院分，但拉文克劳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我们对于学院杯没有任何执念，分数随便扣，在遥远的东方，他们管这叫‘无欲则刚’。” 赫敏摇了摇头，拎着小包垂头丧气地走掉了，又是个噩耗，拉文克劳连比赛都不参加，集体荣誉感为零...... 第1626章不合群 赫敏抵达黑湖边上指定地点的时候，心情也放松多了。 眼前是深邃的湖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而脚下是芳香的青草地，软绵绵的触感让人仿佛踩在云朵上一样。 湖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远处的水面上露出了一个小黑点，像是在观察学生们，但很快又潜入水下。 也许是某种大鱼吧，赫敏这么想。 然后她看了看其他孩子们，在场的除了她一个拉文克劳外，还有37个赫奇帕奇，怎么说呢......算是挺热闹的吧。 只不过身为不同学院的人，她好像完全被孤立在人群之外了，小獾们正在兴致勃勃地交流昨晚举行的第一次夜宵大赛，而赫敏想要插话都没有机会。 她在人群外一会走到这边，一会走到那边，不时还自言自语。 “唔，天气真好呢。” “这花真可爱。” “水里好像有东西。” 她希望能够引起其他孩子的注意，从而能够加入话题。然而就算她怎么折腾，也没有小獾和她搭话。 因为赫奇帕奇全部都是老实人。 昨天在赫敏接受级长教育的同时，赫奇帕奇他们的七年级级长也教育了他们，在地下室的厨房里，满脸胡须的胖子一边翘着兰花指做着蛋糕的水仙拉花，一边告诉了他们不少的学校秘密。 比如全天可以进出厨房，随时有家养小精灵服务，院长脾气很好等等。 还比如他对于其他三所分院的看法，在赫奇帕奇级长的嘴里，斯莱特林全是黑暗的阴谋家，格兰芬多有不少爱欺负人搞恶作剧的坏小子，拉文克劳则是冷漠无情的生意人。 一起上课的是拉文克劳，比起另外两座分院来说，对獾们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那些人太聪明了，千万不能主动搭话，否则就可能掉进坑里去，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卖了，换成一大堆人家推销的无用产品。 说到这里，他的手剧烈颤抖着，缓缓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一旁的家养小精灵们纷纷用满是油污的抹布帮他擦了擦眼角的热泪，贴心地安慰他。 小精灵们用滑稽的腔调说着： “事情都过去了，结束了，完蛋了！” “人家不会看上你的，比起用迷情剂来，你更该减肥。” “你和我们长得很像，也许不受人类欢迎......” 听到诸如这样的话，级长发出了野兽惨死前一般的悲鸣，他猛地弯腰发力，一头撞进桌面上自己做的大蛋糕里去了！ 但他厚实的脊背没有被现实压垮，他很快振作了起来，刮着脸上的奶油并高声告诫着新生们： “要小心！” 他提醒他们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在霍格沃兹，其他分院的人都会变着法子来占赫奇帕奇的便宜，简直防不胜防啊！ 而且他还说自己就要毕业了，以后也不想研究烹饪和草药学方面的知识了，而是要结合麻瓜的电话科技，建立一部‘防忽悠热线’，专门帮助曾被骗过的巫师们提高防骗智商。 见到他的泪水从奶油上滑过，还从袍子里掏出一本麻瓜兵法书慢慢抚摸着，新生小獾们都心有戚戚。 昨晚级长那撕心裂肺般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也因此，新学期的第一节课上，他们就像是草原上的土拨鼠般警惕，从洞里探出头来，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焦点自然是那只到处乱晃的‘鹰’。 赫敏现在的行为看起来神经兮兮的，而且时不时就凑到不同的人群边，可能是在寻找‘猎物’，至少他们觉得可能是。 小獾们的优势就是人数众多，能够团结一致、群策群力，他们不会凭这一点去欺负人，但也不会有人主动站出来，充当和外人第一个说话的‘叛徒’。 赫敏尝试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在上课时间之前加入任何话题，就算她主动搭话，对方也只是礼貌地笑笑，并不回应。 她叹息了一声，从地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坐到湖边，像是小猫钓鱼一样用穗子拨拉着湖面，倒影中她的小脸蛋一阵扁一阵长。 这里没有人跟她说话，她觉得很孤单，不由地盼着威尔逊教授早点来了。 然而怎么等都不见人影，他们好像被完全忘记了一样，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有些骚动，但是他们不会因为教授迟到而离开，只是老实地坐在原地等待着。 上课时间过去差不多十分钟后，穿着手工高档西装的威尔逊教授才姗姗来迟，他是从湖对面的村子里出来的，然后径直从湖面上走了过来。 这样的出场方式惊呆了不少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知道如何能够在水面上这么轻松地行走。 直径为数千米的黑湖非常宽广，但他的速度更快，只是一眨眼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抱歉，刚才过马路的时候遇到了一只迷路的黑猫，我送她回家耽误了一些时间。” 他给出了迟到的解释。 小獾们信了，他们纷纷表示没有关系，非常理解，还向丧钟投去了崇拜的眼神，觉得他是个好人，对猫咪好温柔啊。 然而人群外的赫敏一个字也不信，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她发现了一些线索。 教授身上有酒味，衣服上也没有黑色猫毛，更别说他脸上完全都是骗傻子成功后的可恶笑容了！ 他大概是昨晚和其他教授狂欢喝酒，今天赖床了吧？！ 她只是撇撇嘴，一个人站在人群外，还不能拆穿教授，真是憋屈啊。 苏明用余光观察到她的反应，心里十分满意。 自己身上的这些破绽当然是故意给她看的，要从小培养她的观察和思考能力，就得诱导她养成这样的习惯，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做起。 其实他昨晚并没有住在霍格莫德村，而是住进了新分配的办公室，就在弗立维教授的隔壁，霍格沃兹城堡的八楼上。 甚至赫敏和佩内洛吃早饭的时候，他就在大礼堂隔壁的教师小餐厅里，用绞杀窃听了她们的谈话。 “请列队吧，赫奇帕奇站到我的左手边，拉文克劳站到右手边......等等，拉文克劳怎么只有一个人？”他明知故问，还摆出了严肃脸。 不光是他，还有赫奇帕奇的学生们瞬间都把目光放在了赫敏身上，小姑娘紧张得低下头来，觉得气氛严肃得都无法思考了。 “他们，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这话她自己说得都很没有底气，而小獾们都惊呆了，这么明显的谎言也能说出口吗？她究竟是不是拉文克劳？ 第1627章老师的必杀技 场面变得安静了，教授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因为背对着太阳，他的表情看得不是太清晰。 小獾们纷纷屏住了呼吸，他们觉得就算教授脾气再好这下也要发飙了，更何况是新来的教授，情报几乎为零，没有人知道他的性情如何。 只听麻瓜同学们说过，体育老师往往都比较喜欢体罚学生，场面十分残忍。 赫敏咬住了嘴唇，作为好学生的她从来没有帮逃课的坏孩子们打过掩护，可如今又不能背叛学院，这是早饭时级长专门来叮嘱过的事情。 她的内心十分煎熬，就连肩膀都微微发抖。 终于，低着头的她听到教授说话了。 “拉文克劳......加五分！” 身为教授就有这样的权限，城堡仿佛听到了他的话，大礼堂中代表着拉文克劳的蓝色沙漏旁顿时向上增加了这个数字。 这个处理结果引起了轩然大波，赫奇帕奇的一年级学生们都表示惊呆了，四个学生逃课，一个学生撒谎，偏偏这样还换来了学院分，这是什么操作？ 赫敏也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明明教授的目光说明已经识破了她，可是不光没有惩罚，甚至还给了奖励。 但她很快就回过味来，是不是坏教授因为跟自己的私人关系好，所以才这么做？ 她撅起了嘴，有些不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不公平，她不想要这种特殊照顾。 小姑娘的一点心思太容易被看穿了，苏明只是举起两只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并没有立刻解释：“贾斯廷·芬列里先生，请出列。” 他点了一个名字，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赫奇帕奇男孩，最大的特点就是下巴非常尖锐，就像是传说中的网红蛇精脸。 在未来他二年级会被蛇怪袭击，几年后毕业的时候是个胖子，为什么会这样就不用说了，也不重要。 男孩走出了赫奇帕奇的队伍，有些害怕地站在教授面前。 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一根筷子来递给他：“把它折断。” 小男孩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了教授递来的东西，只是微微用力就将其掰成两截。 “这样可以吗？教授。” “你做得很好，现在，再试着把这三根折断。” 说着，苏明又从腰包里掏出了三根......小指粗的铁棍，递给了男孩。 这一次果然折不断了，就算男孩用上了膝盖，脸色涨得通红，三根新棍子在他手中甚至连一点形变都没有。 “是不是折不断？”教授微笑着询问。 “是的，教授。”贾斯廷喘着粗气回答道。 苏明摆摆手示意他归队，随后举起了手中的三根棍子： “这就是我要告诉给大家的第一个知识点，魔法界非常危险，不管你有多么强大，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自己身后有什么。一个人就像一根火柴，很容易就会被折断。然而当更多人像是这些棍子一样紧紧团结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被轻易摧毁！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小獾们纷纷獾躯一震，原来是这样的么？原来教授的用意是要教导大家需要团结！ 这和赫奇帕奇的理念完全一致！友情！努力！坚韧！就是这样啊！ 苏明见到他们恍然大悟的神色，继续趁热打铁： “现在你们明白我奖励格兰杰小姐的原因了么？她确实是撒谎了，而且我也识破了，但她只是保护自己的朋友们才向我撒谎！团结，孩子们，我看到了团结，而这也是你们赫奇帕奇需要学习的美好品质！当然，撒谎这一点就免了，你们都是好孩子，我想也不会有人逃课。” 此时小獾们再看向赫敏的眼神已经变化了，好像多了一点点的认同，虽然他们不认可谎言这种手段，但假如是为了保护同伴，则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还是会很正直，但不介意别人去善意的谎言。 赫敏羞愧地捂住了脸，这还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因为撒谎被表扬，感觉好奇怪...... 而且教授刚才偷换概念了吧？之前是火柴，后面是铁棍，怎么看都不是一回事吧？ 仿佛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威尔逊教授在大家面前，在微风吹过的湖畔，从三根铁棍中抽出了一根，单手三指轻轻一折，那东西就像是麦秆一样被折断了。 “叭。” 没有什么扭曲变形，这东西刚性很足但韧性一般，瞬间承受的力量太大直接就断掉了。 将断掉的两截随便找两个学生拿着，让他们传递着观摩：“大家都记住了吗？团结就是力量，否则一根铁棍也是会被轻易折断的。” “记住啦！”学生们轰然响应，纷纷对教授心悦诚服，原来魔法体育课这么有意义，能来霍格沃兹真是太好了！ 苏明一脸慈祥地笑着，这是跟古一大师学来的‘至尊法师专用’笑容，露出这样的表情能显得高深莫测，却又不显得骄傲，就像是强大得就这么理所应当。 “好了，我因为格兰杰小姐保护同学的行为给拉文克劳加了五分，然而他们有四人逃课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拉文克劳学院再被扣去四分！同时我会把这四位勇士的名字交给负责纪律问题的麦格副校长，并通知他们的家长或监护人他们的不当行为，此外，今天晚上他们也可以不睡觉了，而是去费尔奇先生办公室里写检讨书，标准卷轴宽度下不短于24英寸长。” “嘶......” 这一下，换成学生们都吸冷气了，魔鬼，真的是魔鬼！ 其他的惩罚也许还好说，但是通知家长......太狠了。 苏明的表情则云淡风轻。 小样，敢逃我的课？还第一节课就敢不给面子，没听说过老师的最大法宝——告家长么？ 佩内洛以为自己会去证明什么人生道路有没有迷茫的哲学课题？想多了，象牙塔中的小姑娘还是不明白啊。 实力和权威才是说话的资本，丧钟教授可不会跟她讲道理呀！ 自己也许不了解每个拉文克劳学生的背景，记不清楚他们每个路人甲的弱点，但他们的家长清楚啊，明天等这些死孩子熬了一夜写检讨，再于吃饭的时候收到吼叫信，想想就觉得酸爽。 对付几个小孩他不用自己出手，他们的家长就会给他们教训的。 经此一番操作，又是加分又是扣分，自己在小獾面前刷了公正又智慧的印象分，进行了初步洗脑，同时还变相说明赫敏十分讲义气，便于她融入这些小獾中招收工具人。 一举多得。 赫敏不懂这些操作，她此时心中涌起一阵悲凉，是的，她也忘记了老师们都有这一手了，最熟悉麻瓜社会的威尔逊教授当然更不例外。 叫家长绝对是恐怖的大招，整个学校七个年级中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抵挡。 她痛苦地捂住了脸，感慨自己有负佩内洛学姐的重托，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哪怕那么美丽聪慧的学姐也不是教授的对手啊...... 而且他说的话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她决心要在今天交几个朋友，外院的那种，毕竟要团结自然是整个霍格沃兹一起算上啊，为什么要有分院之别呢？ 第1628章黑暗思路 看到小獾们接纳了赫敏加入他们的队伍，一行人开始绕过黑湖跑向禁林的时候。 抱着胳膊，漂浮在湖面上的苏明，看着人群中蹦蹦跳跳的赫敏默默思考。 他送赫敏进拉文克劳只是免得让她变成傻子，但不意味着会抹杀她的童年，或者让她变成标准的拉文克劳学生。 她是苏明的学生，未来的至尊法师，区区一个拉文克劳还不足以成为她成长的模版，这里只不过是‘初中’罢了，将来赫敏还要上‘大学’呢。 拉文克劳人的性格特点太明显了，主要就表现在对别人的冷漠，以及热衷名利上。 鹰院学生们的通性就跟他们的创始人罗伊纳·拉文克劳女士一样，总是冷眼旁观一切，对外界的事物都漠不关心，也不指望别的学院的人来关心自己。 最早四个创始人就像是好朋友组成的探险小队一样，格兰芬多是前排肉盾，赫奇帕奇负责小队后勤，斯莱特林是魔法炮台，而拉文克劳则是智囊和指挥者。 霍格沃茨的地点和名称都是由拉文克劳选定的，当时她曾梦到一头疣猪带着她来到一个湖边的悬崖上，她还为城堡构想出了千变万化的蓝图，指使三个男人去搬砖建设，那蓝图就是如今拉文克劳地图水晶的原型。 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然而也非常短暂。 霍格沃兹建成没几年，格兰芬多就和斯莱特林闹翻，她也依旧没有站队，还是保持着旁观立场。 学校是否招收麻瓜学生，她根本不在乎。 这最终导致格兰芬多联手赫奇帕奇赶走了斯莱特林，其中獾是被狮子诱拐到战车上的，赫奇帕奇相信正义，而他觉得格兰芬多是正义的。 再后来，罗伊纳被女儿背叛，冠冕被偷走，自己郁郁而终，她也没有将这事告知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 她不想管别人的事，也不想要别人来管她的事，就这样。 不过这种中立立场还是有好处的，这是拉文克劳的传统了，就连后来的黑魔王都知道，拉文克劳人并不是他统治魔法界的阻碍，因为这些冷漠的小鹰只想搞研究以及赚钱，而不在意是为了谁研究。 这些人是学者和商人，十分冷漠，需要的只有名利。 拉文克劳出过很多智者，发明了望月镜、飞路粉、迷情剂等等产品，以及大量的新魔咒，但只要有钱，黑魔王也能买到这些东西。 黑魔王要的不是毁灭世界，而是想要控制英国魔法界，成为至尊之人。 因此他也需要聪明人来帮忙继续从事各种研究或者为他办事。 斯莱特林的传人们虽然忠心，但能力和人数都有限。 这样一来，拉文克劳就是不错的选择，而且他们足够聪明地能认识到这一点。 从1938年到1981年，伏地魔成长直到第一次陨落的整个过程中，真正死于他之手的拉文克劳只有桃金娘一人，还是因为她不小心看了蛇怪的眼睛，而不是伏地魔有意要杀她。 而在原著未来的霍格沃兹之战中，邓布利多军和食死徒们进行了大战，凤凰社连带学生们一共有五十多人阵亡。 其中一个拉文克劳都没有。 所有鹰院成员都活了下来，毫发无伤，就是张秋和卢娜小脸脏了一点而已，她们还是被波特洗脑才入场的。 拉文克劳可以对付黑魔王，但没必要，伏地魔又不是什么灭世危机。 如今魔法部的统治和伏地魔一样黑暗，只是黑的方法不同罢了，那为什么要反抗伏地魔？做没好处的事情呢？ 说白了还是格兰芬多联合赫奇帕奇去打斯莱特林，和一千多年前的那场决裂没有任何区别，因此拉文克劳们还是选择独善其身。 拉文克劳的智慧是用来探究魔法奥秘、调查世界真理，同时为自己获取名利的，不是为某种主义而白白出力的。 整个分院都和伏地魔井水不犯河水，不管世界怎么变，能认清自己的价值，并依赖这一点活着才是智慧的体现。 原著中即便是伏地魔占领了霍格沃兹的第七学年，弗立维教授依旧可以留在霍格沃兹做院长，甚至任意呵斥当时校内的食死徒教授，就是因为老教授知道自己的价值。 伏地魔需要弗立维教学生们魔咒，从而不会拿他怎么样。 奥利凡德，被伏地魔抓去大半年都没杀，甚至哈利去救他的时候老头甚至表现得不像受过什么折磨。 再看吉德罗·洛哈特，有着灿烂笑容的遗忘咒大师，专精的这一个咒语效果强大，而且出手极快。 他就是拉文克劳的毕业生，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全部放到骗人和写书上去了，为了出名赚大钱。 而《预言家日报》的著名记者，丽塔·斯基特，那个甲虫的非法阿尼玛格斯，她也是拉文克劳毕业，能自学变身咒可谓是天才之一，因为整个20世纪，英国魔法界已知的阿尼玛格斯只有七个人。 但她选择用聪明才智去搞八卦，出名成为著名记者，从而赚大钱。 后面这两人也许是有点招人讨厌，但毫无疑问，即便到了最后他们还是活下来了。 作为舞台剧的第八本正统续作《哈利波特与被诅咒的孩子》里，洛哈特虽然还在治病，但丽塔从《预言家日报》离职后去了《唱唱反调》，她那夸张且莫须有的种种报道反而使她更火了。 女记者几乎每天都要编造赫敏的坏话，比如暗示她的孩子其实不是韦斯莱，哈利给罗恩戴了绿帽子等等。 暗示，就是聪明人看了觉得有那味，但是找不到任何切实证据能告记者的那种。 即便赫敏当了魔法部部长依旧拿她没有办法，卢娜接了父亲的班去《唱唱反调》当了总编，可她根本不管丽塔写什么发表。 从这些人的行为和习惯来看，做一时的英雄？还是活下来继续享受生活？ 这对拉文克劳从来都不是问题。 是的，这所学院本质上盛产各种商人和机灵鬼，就因为聪明得太现实，他们大多都很喜欢名利。 只有弗立维教授和奥利凡德这些年纪比较大的，才会渐渐对名利看淡，即便如此，弗立维教授年轻时为了出名也打遍了天下无敌手，只为了一个冠军的名头。 剩下那些不喜欢名利的人则彻底变成了书呆子，天天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搞研究，连伏地魔都喜欢养着他们。 当然，那都是原著时间线上的事情，在苏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必然会改变很多事情。 即便把赫敏送进了拉文克劳，他也不希望她变得那么极端，掉进钱眼里，或者变成‘魔法宅’。 他只是想要让格兰杰小姐别那么冲动地热心，能领悟万物皆有代价，而人不能平白付出。 这个世界太小了，她未来的征途则是星辰大海。 会不会自私过头这一点倒是不用太担心，毕竟是本该被分到狮院的人，也太不可能变成极端爱好名利的小财迷，只是要用拉文克劳稍显冷漠的气氛，来改变一下她爱冲动的本性罢了。 有自己盯着，问题不大。 思考的同时，学生们已经渐渐快要跑到黑湖一侧的禁林边缘了，一个个都喘得跟狗一样，甚至还有女生哭了起来，因为她吐出了早饭。 苏明不由地感慨了一下，他只是说让他们快点跑，没想到这些实心眼的小獾们真的往死里跑啊...... “好吧。”他仿佛一闪之间就到达了学生们面前：“赫奇帕奇加一分，接下来，我要教你们的第一节课是如何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于十分危险的环境中生存，相信我，假如没有合适的技能，在有些地方你们连一天也活不下去。” 第1629章荒野美食家 中午休息时间，赫敏坐在大礼堂里，天花板投下的阳光洒在她棕色的长发上，她却面对着空空的盘子发呆。 即便是在体育课之后还经历了魔法史的课程，但直到现在她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光是想一想体育课的内容，胃里就泛酸水。 可恶的教授把跑到小脸苍白的她和小獾们带进了禁林，原本人人都很好奇地左顾右盼，像是郊游一样，摸摸这颗树，再碰碰这颗草的。 邓布利多校长说这里非常危险，大家都不清楚为什么教授要带他们来这里。 结果他们很快就知道了，所谓的野外求生课程，其实主要围绕的就是吃喝，如何在野外吃喝。 听起来是不错，然而再看吃什么东西就是另一回事了。 教授抓到一只巨大的蜘蛛，说什么去掉头就可以吃，然后他也这么做了，一拳打爆了蜘蛛的脑袋，然后把它放在火上烤。 赫敏到现在还记得他满脸绿色汁液却微笑着的样子，还有蜘蛛身上的纤毛在火焰中发出的那种噼噼啪啪的响声。 他将随身携带的咸盐用一种古怪的姿势洒在烤蜘蛛身上，说是为食物注入灵魂，然后邀请学生们都尝一尝。 大家一开始都是拒绝的，很多人更是当时就吐了，那是一种蛋白质烧焦的气味，就跟烧头发一样。 可是教授又说了，赫奇帕奇本就是钻研烹饪技术的分院，过去一千多年了，常见的食材基本上都被先辈们试验过，想要获得新的进展，那么就要尝尝前人不敢吃的东西，也许能激发灵感。 这蜘蛛多像螃蟹，而且还很大，在野外发现这么多的肉类就是活下去的保障啊！ 他还向孩子们保证，这东西吃起来像鸡肉。 赫敏依旧十分抗拒，然而她却意外地发现，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听了教授的话后有些跃跃欲试，他们的眼中闪着不正常的亮光，再看火堆上旋转的蜘蛛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财宝。 终于有人尝试了，分到了一条腿。 那大蜘蛛的腿比小孩胳膊都粗，剥开外层的几丁质甲壳后，里面的肉更是雪白到发亮。 那个小獾真的咬了一口，随后傻乎乎地笑着说： “真香。” 然后蜘蛛就被分食了，当然肚子里的丝囊和内脏都不能吃，实际上一只蜘蛛就吃八条腿，因为学生很多，教授又去抓了几只回来，这次干脆就交给学生们自己处理，还鼓励他们可以发挥想象，以自己的意愿去烹饪它们。 当然，前提是不准使用魔法，而且得用身边随手可得的素材。 这一下，就连生火都成了问题，于是教授又从如何选择木柴，如何制造钻弓，如何用弓生火等等讲起，还教给了孩子们如何在野外获得盐。 看到小獾们忙活得热火朝天，仿佛天地间都变成了厨房的模样，赫敏觉得自己又被孤立了，于是当场向老师提出抗议。 因为有魔杖在，完全没必要学什么野外生火。而且有着无痕伸展咒的帮助，出门在外总是可以带够食物的，学什么野外求生啊。 然而教授只是微微一笑，问她万一是被敌人追杀，魔杖丢了或者损坏了，有着无痕伸展咒的包也丢了，一个人逃进了深山野林里，那该怎么办？ 在现代社会中，荒野求生技能本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而对所有事都有提前准备，更是巫师的必备素质。 要料事在先，才能遇事不慌。 别光看着在野外做饭像是赫奇帕奇的风格，跟自己拉文克劳没关系，可实际上生存得更久是每个人都渴望的东西，想要活，那么食物和水就少不了，任何人都不可能豁免。 听起来很有道理，然而赫敏还是接受不了吃蜘蛛，看着毛茸茸的大蜘蛛就恶心。 她还有点不死心，问不是还有‘无杖施法’吗？ 某人只是微微一笑，告诉她无杖施法最多只能使用一些基础的魔法，魔杖这种东西本就是帮助巫师提高施法准确性的，没了魔杖，绝大多数人连铁甲护身咒和变形咒这样复杂一些的咒语都用不出来，更别说更高级的幻影移形了。 该困在野外的还是逃不掉，在将来的体育课上，他还会教学生们如何在森林环境下潜伏、跟踪、游击、暗杀等等一系列知识呢。 说的好有道理，赫敏竟无言以对，她最后的坚持就是能不能别吃蜘蛛。 然后教授从森林里抓了好多条巨大蜈蚣来，每一条都和蟒蛇差不多大，告诉赫敏如果她不吃这些，他就抓些护树罗锅来给她吃。 小女孩不清楚护树罗锅究竟是什么，但听起来就不像是更好的东西，于是她还是叹息了一声，任由教授召集了大家，演示如何让蜈蚣吐出毒液，然后烹饪它们的方法。 她吃了一口煮过的蜈蚣，发现还真有些像鸡肉。 之后的经历更是一言难尽，因为他们在森林中生火，还引来了生活在其中的马人部落，结果教授说也许马人去掉头也可以吃。 随后在大家的劝阻下才作罢，小巫师们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吃智慧生物，所以他又几拳就把马人们赶跑了。 除了一开始他在湖面上飘来飘去疑似是使用了飘浮咒之外，在禁林中他确实没有用到任何一个魔法，全靠强横的身体，连那么高大的马人都能一拳放倒，对方的弓箭长矛对他都毫无用处。 这更是为了他的体育课增加了不少说服力，简单粗暴又不需要解释的强大，让不少男生都眼睛发亮。 小獾们也许是因为被引导发现了新的‘美食猎人’之路，一整节课上都兴高采烈，赫敏则十分煎熬。 现在她坐在饭桌旁发呆，一方面是胃酸，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自己记忆力太好，教授教的东西都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她想要忘掉都做不到啊！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也许是因为共同协作野炊的关系，赫敏跟教授分进临时协作小组的另外两个赫奇帕奇女孩熟悉多了。 就是分院仪式时最先分院的那两个女孩，汉娜·艾博和苏珊·博恩斯。 一胖一瘦两个女孩此时就坐在赫敏的左右，是下课之后发现赫敏这边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拉文克劳的桌子上，她们好心地过来陪她的。 按她们的话说，一起做过饭那就是朋友了。 小姑娘们还安慰赫敏呢，说朋友之间有差别是正常的，比如她们现在依旧吃得很香，赫敏却什么也不想吃，她们不会因为这个就歧视她的，每个人都该有选择食物的权利。 听到了这里，赫敏终于觉醒了，她对着两个女孩就开始吐槽威尔逊教授的种种行为和想法。 果然，说完后就感觉舒服多了。 因为她终于有朋友了，能和同龄女孩一起在背后偷偷议论教授，讲讲两个学院之间不同的八卦，这才是小女孩想象中的学校生活嘛。 她决定吃完饭后的午休时间里，带这两个女孩去自己寝室玩，一起撸猫什么的，好好相处。 第1630章智者见智 而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校长办公室里，丧钟正在和邓布利多交谈。 老校长喝着蜂蜜水，吃着蟑螂堆，目光从月牙形的眼镜上方投向了办公桌的另一面，名为福克斯的凤凰则站在他身后的架子上，此时看起来有些蔫吧。 “我通知你来是想谈一谈，海格跟我告状，说你在禁林中屠杀了神奇动物。” 老邓这么说着，但嘴里还在吃东西，声音显得很含糊。 苏明摇摇头，他坐在办公桌另一侧的沙发上吸烟，显得异常淡定：“不管你信不信，是蜘蛛们先动手的，它们想吃我的学生，我只好让学生吃了它们。” 邓布利多歪歪脑袋，大概是没听懂这个梗，他白色的长发在巫师帽下显得乱糟糟的： “可海格将蜘蛛们当作自己的宠物，他说他们从来不伤人。” “真的是宠物就应该放在家里的玻璃缸里，而不是任由它侵占学校的土地，禁林属于霍格沃兹。他只是看门人和守林员，不该由他来决定要在林子里面放养什么。今天他能养大蜘蛛，明天就能养龙，那后天魔法部就会来把他抓走，送到阿兹卡班关起来。你我都知道，他做得出来。” 老邓点点头，把桌上装着糖豆的盘子推了过来：“所以他告状说你杀了他的宠物，你则举报他侵占学校财产......不如你们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如何？” “当然可以，但校长你也知道巨蜘蛛对于学生们的威胁吧？任何无意中踏足他们领地的人都会被拖到巢穴里吃掉，那是那种生物的本性，如果校董事会知道了这点，他们也会想起自己在校就读的孩子是否安全。” 苏明尝了一颗糖豆，是薄荷味的，吃起来像是牙膏一样。 “我知道......”邓布利多点点头，他也吃了一颗多味豆，眉头却皱了起来：“我就不喜欢多味豆，偏偏有人送给我这个，这是鼻屎味的，真咸，咳......但是许多魔药需要巨蜘蛛的毒液，如果自己家的林子里自动‘长出’了一些蜘蛛，就能大大减少这方面采购的开支，还能绕过1946年的‘禁止饲养神奇动物以作实验材料’禁令，校董们也是愿意省点钱的。” “纽特·斯卡曼德建议英国魔法部签发的禁令么，他在美国也挺有名的，人们说他是第一个抓住格林德沃的巫师。”苏明从腰带里掏出一根金条来，啪地一声放在桌面上：“他想法是好的，但法令主要是针对当年流行的杂交神奇动物风潮。这样吧，我给海格一些赔偿，下一次再上课我会带学生去更远的无主之地，说真的，禁林里的巨蜘蛛太多，生物多样性有些问题，食材种类太少不够我教学的。” 老邓没有拒绝，但也没有接受，只是看了金条一眼就不再关注，仿佛听到丧钟说要进行校外教学也没有什么反应。 也许是提到了格林德沃，让校长想起了那位于另一座高级监狱‘纽蒙伽德’里的爱人，感觉有些伤心吧。 “好吧，我会转告海格的。接下来是马人贝恩向我投诉，说你打了他们部落中的三十多位马人，他的原话是‘大家都感觉脑浆要从耳朵里流出来了’，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丧钟翘起二郎腿，向椅背发动战术后仰，用手指掏着耳朵： “他撒谎，耳道并不直接连通颅腔，制作木乃伊的人都知道，想要掏出人的脑子，从鼻孔中下铁钩才是正确手段。马人贝恩讨厌人类，也许您应该问问费伦泽，就会知道我只是和马人们亲密接触了一会，没有任何人受伤。” “唔.....” 老法师吸了一口气，拿起杯子喝蜂蜜柠檬水漱口，算是这件事过去了。 接下来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告状，比如黑湖里的鱼人表示有人在水面上飞来飞去影响了他们产卵，还有医务室的庞弗雷夫人今天接到了几个生吃小蜘蛛导致舌头被蛰的病例，有人被野狼抓挠到了屁股等等。 都是些小事，邓布利多也就是随便说说，苏明给出的解释他也都像是信了，而最后他才问出关键的话题来： “为什么你给波特他们上的体育课不一样？” 是的，如果说赫敏的课程是恶心但却有趣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位于早上第二节时间段里的体育课，则完全不同。 他们除了绕黑湖跑步之外，只学到了一套名为‘时代在召唤’的诡异体操？邓布利多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校长把一年级的体育课全安排在了星期一的早晨，就是为了要看看究竟体育是什么东西啊，结果同一年纪的两节课却不一样，他都懵了。 “他们太有活力了。”威尔逊教授这么回答道：“因材施教是我的规矩，您没有看到下课后德拉科连和哈利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即便没有了赫敏，纳威还是填补上了三人组的空位，马尔福因为在霍格沃兹特快上的第一次见面不愉快，他又故意去嘲笑罗恩了。 还建议‘波特你最好眼睛放亮一些，不要跟堕落下流的巫师来往，韦斯莱家是纯血的耻辱，还像野鸡一样繁殖无度。’ 说完他还扇动着胳膊，咕咕地叫着模仿母鸡下蛋，他的两个跟班则哈哈大笑。 如果不是自称‘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威尔逊教授及时回来，罗恩险些就和德拉科打起来了。 可这并不是好消息，尽管红发男孩逃过了两位强壮跟班的毒打，但却因为首先表现出动手的意图，被教授扣掉了格兰芬多五分，而这只是新学期的第二节课而已。 斯莱特林一分都没有扣，德拉科十分得瑟地朝人群另一边的哈利三人组冷笑，他觉得这是开学在火车上送的礼品起了效果。 当然，他也错了。 接下来的八十分钟里，教授拿出二十分钟来教了他们一套莫名其妙的体操，剩下的一个小时全部用来跑步。 教授还不知道从哪抓了几只野狼来，放在人群身后追赶着，谁都不敢不跑，生怕被狼咬到。 下了课之后，两个学院的学生们都是彼此搀扶着离场的，估计回到宿舍就倒下了，就算有硬汉能坚持着去食堂吃饭，恐怕也会吃到一半就睡着。 听了苏明的说法，邓布利多露出个古怪的表情，像是在苦笑。 但他也不能说这么做不对，因为这么一来，狮院和蛇院的新生倒是不相互仇视了，因为体育老师现在就是他们共同的大敌。 这让老邓看到了‘有前提的团结’，也渐渐陷入了思考，这美国来的教授，两节课好像不光是给学生们上的，好像也在向自己暗示什么东西啊...... 就是手段太不羁了一些，美国人，唉......都是一点正形都没有。 第1631章胡来的左手 经过了这一出，苏明和老邓之间也渐渐培养出了些默契，校长对于他的体育课也不额外关注了，时间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几周。 只是期间苏明偶尔几次在学校内遇到海格，大个子总是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像是怨妇一样。 七个年级，四个学院，每周有二十八节课，但基本上只有一年级的学生们得到了特殊待遇，其他几个年级都是真正的锻炼身体，五、六、七年级的体育课更是直接变成室内自习，教授本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是霍格沃兹也迎来了改变，威尔逊教授自己出资，征得校长同意后在城堡六楼级长盥洗室的旁边开设了‘健身中心’，提供了一大堆杠铃、哑铃、沙袋、拳击台之类的玩意。 因为电器在城堡内受到干扰无法使用，据传言是因为创始人施加在城堡中的避雷魔咒所致，他还做了些纯机械的跑步机和推拉器材来着。 同时，他还说服了一些校董，由他出资在城堡另一侧的魁地奇球场外，建立了一座靶场，供学生们练习弓弩以及‘全自动炼金魔杖’。 当然很多时候，学生和教授们只能看到威尔逊教授带着自己的徒弟赫敏在那里开小灶，并且惊讶于丰厚的奖励。 女孩只要完成他设定的锻炼目标，她想要什么教授都能给她弄来。 高档法袍？更多的头发柔顺剂？想要送给女级长的礼物？ 全都有，仿佛威尔逊教授一直都知道赫敏在想什么一样，每次她被不情不愿地带到靶场上，最终却在看到一旁准备的奖励后瞬间屈服。 这一开始让其他女孩们非常眼红，甚至还有其他学院的高年级学姐传赫敏的闲话，种种流言让她在宿舍里大哭一场。 但后来她听了教授的指点，大方地把用不到的东西都借出去了之后，她发现自己渐渐受到很多人的欢迎了，至少比讨厌她的人要多得多。 除了斯莱特林一年级中以几个金发妹为首的小团体依旧不喜欢她之外，狮院和獾院的女生们更喜欢和她接触了。 因为她们发现赫敏和传统意义上的拉文克劳一点也不像，她不光聪明，而且一点也不冷漠自私，甚至她还兼具每个学院的优点，除了血统是麻瓜和有两颗兔子牙之外，显得十分完美。 小赫敏渐渐有些明白教授说的‘欲取之必先予之’是什么意思了，当然，单纯的她只觉得收获了友情。 汉娜和苏珊作为她在学校最好的朋友，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当赫敏从教授这里得到什么好东西，她首先就要去找两人一起分享，哪怕只是麻瓜的故事书，也要三个人一起看。 看着赫敏带着小伙伴蹦蹦跳跳地跑过草地，女孩们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时，苏明也同样非常欣慰。 几个星期下来，赫敏已经熟练掌握了大多数的常见远程武器，能够快速拆卸组装自动步枪，熟练地使用火箭筒，测算十字弩的下坠等等。 接下来就该教她开装甲车、坦克以及直升机了，不过身高是个问题，还是先从基础开始吧，先学会如何维修并驾驶拖拉机好了。 等驾驶课学完，这个学期还要再学如何制造和拆解爆炸物，毕竟不会设置诡雷和汽车炸弹的法师是不合格的。 至于这次怎么诱惑她来上课，苏明也有主意。 天气越来越凉，新一年的魁地奇比赛日也临近了，赫敏最近在思考要送张秋学姐一把新扫帚来着，因为学姐成了拉文克劳的找球手。 小姑娘很喜欢这个当时第一个和她说话的亚裔学姐，但学姐的扫帚只是一把很普通老旧的‘彗星140’，已经落后十年了，这怎么骑着去比赛？万一赛到一半冒着黑烟掉下来了怎么办？ 偏偏最近都没有假期能离开学校，更别说去对角巷买扫帚了，她的零花钱也不够，赫敏只能干着急。 可她不知道，威尔逊教授早就准备好了今年新款的‘彗星260’，只要她愿意每天晚饭后来上驾驶课，那这把扫帚就是她的了，爱送给谁送给谁。 ‘彗星’系列不算便宜，毕竟是‘光轮’系列的竞争产品，它定价只是比最新的‘光轮2000’便宜一点点，比去年上市的‘横扫七星’贵一大截。 麦格教授还是一如既往地破例将一年级的哈利招进了球队，同时还自掏腰包送给了他一把光轮2000，但这扫帚的性能也只比彗星260强点有限。 如果哈利在一年级就在赛场上认识了二年级的张秋，还同为找球手...... 未来会怎样呢？就当做个实验好了。 .............................. 赫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为了给学姐的扫帚，她还是乖乖地学起了拖拉机，并且渐渐找到了耕地的乐趣，直到万圣节到来，大家都在准备晚上的晚会时，她走进了靶场，才想起今天教授说过要给她放假。 怪不得最爱练球的格兰芬多们此时也不在隔壁球场上，城堡附近空荡荡的。 她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加快了一些脚步折返，想要尽快回到大礼堂去暖和暖和，等着晚饭吃好东西。 然而刚走回主城堡处，转过一处塔楼墙角她突然又缩了回来，连自己嘴巴都捂住了，免得冒出哈气来。 因为在淡薄的夜色中，她发现本该守门的费尔奇此时不在门外，而奇洛教授正鬼鬼祟祟地，把一个巨大的黑影用漂浮咒拖进城堡大门...... 借着刚刚升起的月亮光辉，她看清了那黑影是一只冒着鼻涕泡的巨怪，奇洛蹑手蹑脚的，想必是不想惊醒它。 在神奇动物保护课上，赫敏已经知道了巨怪是种什么样的生物，此时她觉得奇洛放一个这么危险的东西进城堡，必然不是万圣节恶作剧那么简单。 她想过要站出来询问他，但想起自己的教授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压住了内心的好奇心，决定和奇洛错开，一会直接进大礼堂去找威尔逊教授。 他总是有办法的，因为在给她补课的时候他总是吹嘘，说什么霍格沃兹的所有教授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还给赫敏分析了每个教授的长处和弱点来着。 虽然当时赫敏表现得一脸不相信，但随着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她发现自己其实早已经相信了。 至于一直表现得对补课不情不愿，其实只是为了敲诈更多的奖品罢了，嘿嘿...... 就像今天，她自己不知不觉都走向训练场了呢，一天不练简直浑身难受。 看着奇洛用魔杖拖着巨怪消失在大门口，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冬天来了，他头上换了一条古怪的头巾，那大脑袋十分显眼。 他沿着大厅墙边行动，看方向是走去了地下室，那边应该是魔药学教室的走廊。 赫敏见到他消失在楼梯口，才钻进城堡大门，直接跑过了地面光滑的大厅，带着寒风冲进了大礼堂里，人声鼎沸的环境才让她放下心来。 更难得的是，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连往常都所在休息室做实验的拉文克劳也基本都到场了，张秋正朝她招手，让她过去坐下。 “你都迟到了，我们找不到你。”她说。 赫敏的脸蛋有些红，她摘下了脖子上的蓝围巾，放在学姐腿上：“我刚才去外面转了转，有些走神结果错过时间了，帮我拿着围巾好吗？我得去教授席找威尔逊教授。” “他不会给你糖的，哪怕他对你再好也不会。”张秋捏捏赫敏的小手，并没有松开它，而是放在自己手心里搓着捂热：“如果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了你糖果，那么其他女生也会问他要糖的。” 邓布利多已经站了起来，抬着下巴扫视礼堂各处，像是在清点大厅中的人数，看来宴会就要开始了，而赫敏肯定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跑上教授席，然后说另一个教授的坏话。 她决定吃完饭找没人的时候再说，她收回了自己的围巾，任由小手被学姐把玩着： “为什么她们要问教授要糖？我记得很多女生提起他来就咬牙切齿，尤其是格兰芬多那些女孩，那些人告诉我她们现在小腿上全是肌肉，恐怕此生只能穿长裙了。” 张秋翻了个白眼，压低了声音：“但高年级的学姐们可不这么想，尤其是知道了他半个学期内，光是给你买奖品就花了上万金加隆之后......他其实挺英俊的，而且很强。” “？？？” 赫敏一头雾水，她完全不理解万圣节糖果和长相以及实力那些有什么关系。 然而这时校长已经开始讲话了，她只能把嘴边的疑问咽了下去，安静地等校长讲完话，随后则是就餐环节。 她看到威尔逊教授又和弗立维教授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喝起酒来了。 有很多次，她结束了小灶后都看到弗立维教授在靶场旁等待，因为两位教授频频相约一起出门，说是要去一个名叫‘三把扫帚’的地方喝酒来着。 她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心中祈祷等晚餐结束他和弗立维教授可不要都喝得不醒人事，那自己恐怕只有找邓布利多校长了。 比起最熟悉的教授来，赫敏跟校长可是一点都不熟，只知道他很喜欢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再没有别的了。 吃着一如既往的炸鸡腿，她有些焦躁，但还不等吃完饭，礼堂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奇洛教授一脸惊恐地跑了进来，用尖锐的声音喊道：“巨怪！在.....在地下教室里！” 说完他就昏过去了，演技十分浮夸。 早已看穿一切的赫敏立刻看向教师席，邓布利多脸色铁青，他用魔杖点着自己的喉咙，命令级长们把学生带回宿舍。 而同时，小姑娘发现威尔逊教授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切一样，正用一种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校长，巨怪我来对付，我打算用它来临时教学，可以吗？” 随后他走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虽然声音不大，可是赫敏已经鬼使神差地靠近了他，听得很真切。 “你确定吗？”邓布利多松开了魔杖，看着学生们纷纷离开礼堂。 “当然，我想格兰杰小姐也该学习如何狩猎了。”教授没有等到校长同意就飞身越过了教授席，把手搭在了赫敏脑袋顶上：“你看她都主动过来了，因为她的左手炽烈如鲜红烈火，它在高叫着让她去抓住胜利啊！” “呵......” 赫敏顿时就不紧张了，反而露出了死鱼一样的眼神，自己的手是刚才被学姐搓的，它哪里叫喊了？教授还是一如既往地乱来呢......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女孩，还是摇摇头：“这并不保险，我和几位教授都会分头去寻找巨怪，当然，如果你能首先找到它，怎么处置也是你说了算。” “走吧，格兰杰小姐，它是我们的了。”教授面无表情地拎起赫敏，快步走出礼堂。 第1632章 反声东击西 赫敏晃了晃小短腿，但被教授提在手里的她就像猫咪一样，脚都根本无法接触地面。 她有些庆幸好在其他学生们都被带走了，否则自己现在这样子要是被看到就丢人死了，她认命地低下了头：“教授，我们真的能先于校长他们之前找到巨怪吗？如果它醒来了，还说不准跑到了哪里。” “看起来你早就知道巨怪的存在了，你看到了什么？”来到大礼堂门外，苏明才把她放下来。 “我看到是奇洛教授把它放进来的，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赫敏小声地回答，还赶紧拍拍自己的袍子，整理仪容。 “很好，你的运气和观察力都不错。”教授的脑袋转了转，像是在辨识什么，随后走向了上楼的楼梯处：“但你没有注意，在学生们被带离的混乱中，昏倒在大门旁的奇洛却不见了，只要能再找到他去了哪里，那么你就能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了。这只是非常基础的声东击西，看起来我还得给你补些战术理论啊......” “哼，不要！” 小姑娘扭过头去，但眼珠却在眼角观察教授的反应，想要知道这次又会拿出什么奖品来诱惑她。 果然这次的奖品是‘多毛神奇动物通用养护套装’，可以用来给克鲁克山祛除跳蚤，减少异味，同时能让毛发更顺滑的种种药水，据说是《神奇动物在哪里》一书的作者自己发明的秘药。 赫敏挠了挠自己的胳膊，说起跳蚤她也觉得痒了，最开始在霍格沃兹养猫的时候她也被跳蚤袭击过，后来不得不更频繁地给猫洗澡，浪费了不少时间。 而如果有了这套药水，一定能节约更多的时间吧？ 奇怪，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养猫也是被教授安排了呢？ 大概是想多了吧，毕竟买猫之前谁能想到克鲁克山这么喜欢到处乱窜抓老鼠呢？明明很多现在的猫什么都不会，只会吃喝睡觉。 她不吭声了，像是同意了这样的安排。 其实就算是没有奖品她还是愿意学的，教授的很多知识都渐渐引起了她的兴趣，也没觉得一边学习魔法一边学枪械和驾驶有什么不对。 汉娜和苏珊由她开着拖拉机，拉着一起在湖边兜风时，她们羡慕的眼神毫不掺假，赫敏从教授这里学到的很多东西都是她们不会的。 她知道虚荣心不好，但被同龄人以崇拜的眼神看着，真的会上瘾啊。 ‘你知道的学问真多，太厉害了！’ 这是汉娜经常说的话，她渐渐被格兰杰小姐的各方面学识折服了，自认是笨蛋的她，觉得想象中的天才就该是赫敏这样的。 而作为天才的朋友，好像自己也学到了不少，感觉不那么差了。 ‘你头发真密，脸也好瘦，还香喷喷的。’ 这是戴着圆眼镜的苏珊常说的，小胖妞父母双亡，又被向来强势的姑姑养大，她非常不自信。 不过跟赫敏做了朋友后，她也能经常用赫敏的魔药化妆品，穿赫敏的裙子，好在她只是脸胖。 虽然漂亮衣服上课时还是套在长袍的下面，但这给了她不少信心，至少能挺胸抬头了。 而往往这个时候，赫敏都会不好意思地笑着，告诉她们：‘你们也很聪明漂亮啊，要有自信，威尔逊教授都经常说你们很有天赋。’ 于是三人组的关系在看不见的黑手操纵下越来越好了。 ....................... 在回忆过去的同时，小姑娘跟着教授上了两层楼，在等着活动楼梯重新归位的期间，她又听到教授提问： “如果在城堡里想要寻找一只巨怪，你会怎么做？” “气味，教授，密闭空间中气味消散得很慢，而巨怪从来都不洗澡，之前即便隔着很远我都闻到了动物园一样的气味。” 赫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她喜欢回答问题，说完还很满意自己的答案，抬起了小下巴。 “不错，但这个方法邓布利多校长他们也知道，我们该如何抢在他和斯内普之前找到巨怪呢？” 墙壁上的火把晃动着，让两人的影子都摇摆不定，苏明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假如找巨怪是一项比赛，那么如何抢在校长他们前面呢？ 小姑娘皱起了眉头，低下头思考起来，如果这是比赛的话，己方明显是劣势啊。 另一队都是成年巫师，人数也更多，她还听说校长超强的。 自己知道的东西都是书上学来的，教授们全知道，而他们掌握的知识和情报，自己却不清楚。 原本该进入狮院的她心中也有争强好胜的那一面，即便这是教授们之间的比赛，可她不想让自己的教授输。 “如果你想要比校长他们更早找到巨怪的话.....要不我现在返回大礼堂去拖住他们？” 她想出了一个主意。 苏明揉揉她的脑袋，缓缓摇头： “本来找巨怪就是给你教学用的，更何况分头行动绝对是大忌，我们不能分开。不过你思路没错，俗话说的好，你不一定需要跑得过熊，但只要比同行的人跑得快就好。你想到了干扰比赛对手，只需要将来在情报收集方面多下点功夫就行了。我们的课程这就开始了，看好我是怎么做的。” 他扯下了自己的领带，又从腰包里掏出了一根红色的遥控雷管递给它，领带变成了披风的模样，在空中漂浮着。 “去把四楼右手边走廊尽头的门炸了。”他交代斗篷去做事，斗篷离开后，赫敏只见教授又掏出一些瓶子：“先分析我们的优势，你知道是奇洛把巨怪弄进城堡的，而教授他们不知道，我们就围绕这一点出发，这是我们的优势所在。” “老邓因为不知道嫌疑人，他面临的是未知的威胁。他很聪明，因此只要再多一点响动，他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巨怪的出现是声东击西，从而导致他带人去检视自己存放在四楼的宝贝，并因此错失寻找巨怪的时机。” “这些瓶子里是大蒜精，用来对付吸血鬼的基础魔药，有着非常刺鼻的味道，奇洛让斯内普配置了很多。”说着他拧开了瓶盖，让瓶子顺着楼梯咕噜噜地向下方滚去，一股奇特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赫敏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这样，即便校长他们从四楼探查宝物安全后返回，短时间内也无法闻出巨怪去了哪层楼，等到他们找到我们，巨怪肯定已经死了。” “另方面，奇洛应该是去四楼偷东西了，我把校长他们引过去，倒也算得上帮了学校的忙，事后就算校长要因为我偷了斯内普的魔药找我算账，我也有理由全身而退，把蒜精全部栽到奇洛身上。” “现在明白了吗？情报收集，要从点点滴滴做起，当别人的想法和心理都在掌控中的时候，你会发现世界其实非常简单。” 快速地说了一大堆，活动楼梯也回到了面前，苏明迈步踩了上去，拿出了第二批蒜精来，向更高层的楼梯上丢去，让好几层楼的楼梯处都弥漫着一股怪味。 他扭头看着一脸惊讶还捂着鼻子的赫敏说道：“来吧，我们应该只有三分钟，我会教你怎么把巨怪的脑袋去掉。” 赫敏快步跟了上来，一脸别扭的样子：“去掉头也可以吃吗？” 然而教授只是捏捏她的脸，把瓶子丢在地上：“......巨怪是不能吃的，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你教导成这样的孩子了。” 赫敏翻了个白眼，拍掉了教授的手，叭叭地先跑掉了。 第1633章关键的选择 就像是教授所说的，巨怪确实在三楼的男盥洗室里，而且赫敏曾经见过的纳威也在。 因为今天白天他又被德拉科欺负了，还因为魔药课上的糟糕表现被斯内普教授扣下进行劳动服务，打扫魔药课教室的卫生。 回到公共休息室后，本以为朋友们会安慰他几句，可罗恩只是漫不经心地玩着老鼠，还抱怨道： “你又让斯内普找到机会扣我们的分了，如果今年我们得不到学院杯，肯定都怪你。” 罗恩完全选择性无视了自己才是导致格兰芬多扣分最多的人，纳威被魔药课教授扣掉的那点分数，不及罗恩在体育课上被扣掉分数的一个零头。 但纳威不记得自己扣掉多少分了，听到这样的话，小胖子觉得自己罪恶滔天，一个人躲到这盥洗间里哭来着。 ........................... 他小时候亲眼目睹了父母受食死徒折磨到发疯的场面，获救后奶奶为了保护他对他用了咒，想要藏起那些记忆。 不是为了彻底抹去，所以没有用‘一忘皆空’，而是用了‘混淆咒’，希望他将来成年后还能想起仇人是谁。 不过老太太可能当时也因为儿子儿媳的事从而受到了精神创伤，施咒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纳威的记忆力非常有问题，习惯性地健忘。 也因此他压根忘记了今晚上有万圣节聚餐的事情。 结果好不容易看着记忆球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急急忙忙想要出去的时候，却正好被路过的巨怪发现，堵进了盥洗室里。 那怪物青黑色的皮肤像是干涸的苔藓，光溜溜的脑袋上长着一对恶毒的小眼睛，它朝着纳威嘶吼，但口臭也掩盖不了它身上的气味。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吃晚饭，纳威肯定当场就吐出来了。 不过大脑出了一点问题，倒是给纳威带来了另一方面的优势，他虽然有些胖，但却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身大力不亏，在一年级新生中，他的身体素质是最好的。 经历了威尔逊教授几个星期的锻炼后，不说别的，光说跑步这方面，纳威在狼群的威胁下提前兑换了自己的身体天赋。 巨怪拿着大棒子追着他敲，但就是敲不中，一次次惊险的躲避后，总是伴随着瓷砖和隔间碎片的纷飞，以及断裂水管喷出的大量水花。 他啊啊地怪叫着，更是引得巨怪不断出手，焦躁不已。 在赫敏和教授赶到的时候，纳威只是湿身了，却还没有失去生命。 “纳威？！他怎么在这里？” 赫敏明显还记得火车上丢了蛤蟆的男孩，她记忆力很好，几乎见过的人就不会忘，她打算掏自己的魔杖，以便出手救下男孩。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丧钟，几乎是站在破损的房门外的第一时间，已经准备好的霰弹枪就递到了小女孩面前。 “用这个。” 带有弹鼓的自动霰弹枪有着一种特殊的工业美感，黑色的枪身上还加装了战术导轨和红点瞄具。 赫敏的肩膀垮了下来：“你是认真的吗？教授？我们得救人哎！” “除非你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这么近都打不中。你想要救同学，那么作为一个一年级学生，知道几个能瞬间击败巨怪的魔咒呢？” 苏明把霰弹枪丢给女孩，她经历了开小灶锻炼后力气还是有些的： “炼金魔杖就不一样了，不分老人小孩，入手就可使用，这是威尔逊AA12自动‘魔杖’，加装12号独头弹，每分钟射速360发，射程100米，32发可拆卸弹鼓，加装了战术瞄具，只要三秒，就足够救下你的同学了。” “明明就是霰弹枪啊！什么炼金魔杖啊！你要糊弄魔法界到什么时候啊？！” 赫敏发出了经典的三段式吐槽，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接过了霰弹枪，这种比泵式的好上手，就跟自动步枪一样。 格兰杰小姐熟练地给武器上膛并打开保险，将其调节到单发模式。 她这时才发现这把枪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即便她的小手也能勾到扳机，就跟射击课上用的那些枪械一样。 教授还是这么贴心，只是稍微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些事情他都像是事先知道了一样呢？ 然而眼前的状况已经不容她分心去思考别的了，纳威上蹿下跳躲了那么久，一方面是体力耗尽，另一方面则是地面都是水，他脚下一滑，以马趴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巨怪眼睛一亮，顿时就举起了手里堪比小树的大棒子，就这么要砸下去了。 赫敏立刻端起枪来朝着怪物背后一枪，强劲的后坐力让她肩膀一麻，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看到巨怪一个踉跄，背后出现了一个大洞。 这一枪命中的肺部，有些大量的血液和内脏碎片都飞了出来，而独头弹毫无疑问地打穿了它的身体，在另一侧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圆洞。 丧钟只是背着手站在她身边，像是讲课一样说着：“《神奇动物在哪里》这本书中，将巨怪分为了4X级的危险生物，只有非常有经验的成年巫士才能对付它们，因为它们力量很大，而且还有基础的智慧和抗魔皮肤，除非用神锋无影之类的强力魔咒才能杀死。皮糙肉厚的怪物总是让巫师觉得棘手，但今天我就要教给你巨怪不为人知的弱点......” “嗯？”赫敏摆摆枪口示意纳威赶紧爬起来逃跑，对于教授的话好像没有怎么认真听。 然而小胖子不知道是彻底吓呆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呲牙咧嘴地闭着眼睛，把双手挡在脸前面，仿佛是要格挡大棒子一样，更没看到赫敏的动作。 “头。”苏明伸出一根手指，把枪口的角度上挑了一些：“脊椎动物的弱点全是头。” 赫敏有些犹豫，光是看着巨怪背后的血洞就让她有些身体僵硬，更别说杀生了。 “它不死你的同学就要死，动手。”教授恶魔一样的声音就再她耳边响起，气息吹动着她的头发：“它体型太大了，这个伤口对它来说只是轻伤，受伤的野兽才是最危险的。” “......” 赫敏觉得脑子有点乱，她原本以为这会是示范课，就是教授去用拳头打败巨怪，自己在旁边看看那种。 没想到居然要让她动手，还要杀掉一个有些像巨人的生物。 “它可能会杀掉纳威再杀掉你，你不想我去你家给你父母送阵亡通知书吧？想想你的小伙伴，你的亲人，你手里就有保护他们的力量，现在，使用它。” 巨怪以及从硬直中缓了过来，它一边试图伸手去摸胸前的穿透伤，一边拎着棒子转过身来，想要看看是什么伤害了它。 当看到是个人类幼崽拿着古怪的棍子对着它时，高大的怪物发出了一声怒吼，当然，这也让它受伤的肺部喷出不少血来，甚至滋到了赫敏脚下的瓷砖上。 对此苏明就跟没看到一样，依旧在她耳边低语着。 天神组都打过，一只巨怪对他来说跟蚂蚁也差不多，只要一个念头，绞杀就能把它吃得骨头都不剩。 但之前也说过了，这是赫敏的课程，如果她不能杀生，那么天赋再好也是白给。 虽然让她这个年龄就杀怪物是稍微早了点，不过天才注定要比同龄人负担更多，这也是一种公平。 就看她怎么选了，如果她动不了手，那苏明就再等一年，明年开始培养卢娜好了，虽然那女孩有点神经质，但曾见证过死亡的小姑娘有着不亚于赫敏的天资。 天才常有，但能不能蜕变成符合苏明心意的人才，还是要看赫敏自己的选择。 至尊法师是不可能不杀生的，而且要杀得比别人更快，更好，这本就是一条艰难的路。 小赫敏从教授那里得到了很多奖品补偿，也注定会因为教授的教导比同龄人失去很多童年快乐，这也是代价。 第1634章酷毙了 实际上赫敏并没有犹豫太久，当巨怪拎着棒子向她摇摆着冲来的时候，她把武器调到了自动模式，朝着巨怪脑袋就扣下了扳机。 这是长时间训练武器得来的本能，在感觉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依靠身体的记忆，只记得举起枪开火。 伴随着一颗颗巨大弹头飞出枪口，硝烟和枪焰闪动之间，巨怪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样爆炸开来，随后它膝盖一软跌倒在地，发出了地动山摇般的动静。 赫敏扣住扳机就没有松手，直到把弹鼓打空，在盥洗室一角留下一大片黑色洞口后，她还茫然地发呆，眼前都是一片红色。 那是巨怪和血液混着脑浆的色彩，整个世界好像都变了。 直到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顶，温柔地给她顺毛的时候，她才渐渐从枪械的怒吼中回过神来。 “做得好，你救了同学和自己。” “哇！” 赫敏丢掉了枪，转身就抱住教授的腿哭了起来，她连兔兔都没有杀过，可教授非逼着她杀巨怪。 她觉得心里好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 “给你，巧克力蛙，还有别拿我的裤子擦鼻涕。”教授弯腰收起了枪械，随后还捏住了赫敏的小鼻子，把一盒巧克力放在她面前。 “不！我就要！大坏蛋！”赫敏扭来扭去地躲避，还故意就要用坏教授的裤子擦鼻涕，眼睛红红的。 苏明拍拍她的后背，把她推向凌乱的盥洗室中央：“去看看你的同学，你刚才的反应只是将将合格而已，先去确定没有不小心把同学打死吧。” 赫敏这才想起房间中不是只有她和教授，还有纳威呢！ 回过神来的她扭过头不去看巨怪的无头尸体，绕着道跑到了纳威身边，一边擦眼泪，一边蹲下来给小胖子检查身体状况。 “隆巴顿同学，你没事吧？” 纳威能有什么事？除了脚扭了之外，就是被溅了一身的血和脑浆，还好他一直举手护住了脸，他‘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听到赫敏的声音在近距离响起，他才睁开了眼睛，放下了手。 “格兰杰同学，是你救了我吗？你杀了巨怪？！” 他当然也看到了巨怪的尸体，此时还滋滋喷血呢，但作为狮院的男孩，他对此没有任何恐惧，反而一脸激动。 作为一个纯血家族的孩子，他看过太多屠龙勇士的故事了，就算忘记了其中的99%，终究还是有些故事被记住了。 此时他看到赫敏，顿时觉得小女孩瘦弱的身躯变得高大起来了！甚至她背后还在发光！ “嗯......其实我......” 见到他感激的表情，赫敏有些心虚地歪着头，如果不是教授提起自己的父母朋友，她还真不一定有开枪的勇气。 她想要解释什么，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纳威抓住了手，上下大幅度地摇晃着。 “谢谢！你简直是故事书里的英雄，你救了我的命，我发誓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恩情，我要把你的名字用永固魔法刻在身上！” 纳威说做就做，他挣扎着爬起来，单脚跳向了倒塌的隔间废墟堆，他的魔杖很早就掉了，现在趁着没有忘记，得赶快找回来。 不过小胖子的行为还是被在场的教授制止了，他递给了纳威一只和赫敏一样的巧克力蛙。 “你需要的是解释，隆巴顿先生，为什么大家都在礼堂里聚餐，你却一个人在三楼盥洗室？” 他一边提问，一边去翻那些破碎的木板，帮纳威找魔杖。 见到体育老师，纳威却没有别的孩子那么害怕，因为他把开学以来的事情写信告诉了奶奶，他奶奶回信说威尔逊教授是为他好，让他听话就行。 “我......忘了。” 纳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条腿还翘在半空，是的，他忘了自己为什么一个人在盥洗室了。 苏明翻了个白眼，好吧，原本想趁机给格兰芬多扣几分的，但当事人什么都不记得，你再扣人家分，感觉有些太缺德了。 这失忆频率比小表弟还严重啊，怪可怜的，就算了吧，毕竟他丧钟也不是什么魔鬼。 想着这些事，苏明从废墟中找到了纳威的记忆球，随后直接反手丢还给了他。 “接着，别再弄丢了。” “哦。” 透明的水晶珠子刚刚落进小胖手里，其中顿时出现了大量红色絮状物，还亮得耀眼。 看起来纳威忘掉的事情有点多啊...... 随后教授又凭借绞杀的嗅觉，再度找到了纳威的魔杖，交还给原主后，准备先带小胖子去医务室。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见到教授后还想缩回去。 结果苏明一个闪身就把人堵在了走廊上。 “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不是送分天王组么：“我记得校长让学生们都回休息室去，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哈利涨红了脸，他看到了盥洗室内的惨状还有巨怪的尸体，知道自己来晚了。 好在纳威没有事。 那还有啥好说的？自己两人违反校长的命令还被教授抓住了，低头认错就完了呗。 “我们是来救纳威的，我们回到宿舍突然发现纳威不在，就出门问了几个幽灵，得知纳威在这里后赶来了，担心他会遇上巨怪。” 罗恩则缺心眼得多，他直愣愣地说出了两人此行的目的，还探头探脑地越过教授看向室内的战场，完全没有注意到教授脸上的恶意笑容。 “哇哦，哈利你快看，巨怪的头都打没了，真酷！” 他还感慨呢。 “呵呵......更酷的还有呢。” 苏明抱着自己的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罗恩。 “嗯？在哪里？” 罗恩见到教授没有扣他们分，胆子又大起来了，说着话还要绕过教授去看巨怪的尸体。 “在你背后。” 苏明只是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向后一转，罗恩整个人都僵直了。 只见邓布利多校长，麦格院长，斯内普和弗立维等等一群教授，全都面无表情地站在罗恩和波特的身后。 “呃，酷毙了.....我现在想回去睡觉了，还来得及吗？” 罗恩吞了一口唾沫，发出咕嘟一声，用求助般的眼神看着体育老师。 他还是不明白啊，体育老师是最无情的了，为了避免自己的徒弟跟着他们变傻，他甚至比教导主任还要狠得多。 因此他只能绝望地看着威尔逊教授举起一只手，向麦格教授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意味着把发言权交给她了，狮院的人违反校规，自然是院长最有权利处置。 麦格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都气得发抖，眼镜差点从鼻子上掉下来： “哈利~~~波特！你怎么敢？！还有韦斯莱先生，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要知道巨怪只有强大的成年巫师才能对付，你们居然......居然敢来送死？！” 弗立维教授对于这种戏码没什么兴趣，他直接进盥洗室去看尸体了，他其实一直对‘全自动炼金魔杖’挺好奇的，而这无疑是它第一次在实战中展现效果。 有很多巫师看不起麻瓜的发明，但作为聪明人之一，弗立维不会这样，他甚至知道麻瓜们有一种名为核弹的大家伙，对于任何巫师都有威胁。 本就矮小的他还没有倒下的巨怪肚皮高，但他不用弯腰就能检查巨怪的伤口，此时正用魔杖去挑脖子断口处的气管残渣呢。 斯内普也显得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波特觉得他比麦格教授还要生气。 尤其是在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斯内普教授的眼神仿佛想要掐死他一样，吓得波特赶紧低下了头。 可这不是结束，斯内普眯着眼睛，像是毒蛇一样凑到了麦格院长身边，阴恻恻地喷着毒液： “你看他们的样子，一点也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错，我觉得应该把他们开除掉，免得下次运气不好害死了自己和别人。” “请不要开除我们，我们是来救人的。” 哈利赶紧争辩，他无法想象自己要是回到女贞路的家里，还是被学校开除的，该怎么面对姨夫一家的嘲笑了。 好在麦格教授只是深呼吸了几下，把波特拉近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她的手很用力，但说的话没有买斯内普的账： “我知道该怎么处罚我学院的学生，不劳你费心了。因为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违反校规，进行夜游并让自己身处险境，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说完，她还用‘这下满意了吧？’的眼神看着斯内普，凶巴巴的，像是护崽的母猫一样。 但魔药学教授扭过头去，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我只是给出个建议，毕竟我的学院没有这么无脑的白痴学生，我没有处理这种事经验呢。” 说完，他推开了挡路的哈利和罗恩，也跟弗立维教授一起检查巨怪去了。 死因太明显了，根本用不着什么检查，斯内普只是转了一圈就回到了苏明旁边，语气古怪： “这应该是你的那些新款魔杖做的吧？如果不是巨怪不会‘铁甲护身’，你的那些玩具肯定没用。” 苏明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看着麦格询问过程并教训自家学院的三个学生，并没有说出波特他们是事后才来的。 他只是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后随口回答斯内普：“就算是伏地魔他也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时维持着铁甲咒，以有心算无心，好刺客总是有好机会的......你说对么？” “哼。”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一撩长袍飘然离去，甚至连跟邓布利多都没打招呼。 只是他低着头的背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第1635章立志成为英雄 哈利和罗恩被麦格教授带走了，严厉的女士还说要把这次的事情告诉韦斯莱夫人，就说她家的儿子想要跟巨怪角力。 当时被拖走的罗恩是惊恐的，他的目光是那么的绝望，神情是那么痛苦。 哈利的表情则是麻木的，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罗恩连累的感觉已经来得太频繁了。 他们的表现让苏明心情愉快。 变着法子折腾罗恩是某人最新找到的假期休闲项目，每当看到红毛小子志得意满却导致格兰芬多扣分时那巨变的表情，总会让人想起快乐的事情来。 波特往往也因此受到连带伤害，这也使得斯内普跟苏明的关系稍微显得亲近了一些，也许是他觉得两人立场一样吧。 .................................. 在对波特的态度方面，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并不在一条线上，每当看到哈利，斯内普就会想起某个女人的眼睛，这让他痛苦无比。 他绝不会让哈利出事，甚至不想让哈利冒一点风险。 但邓布利多还是希望用哈利来对付伏地魔，因为十一年前的那则预言：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能生存下来......” 这是占卜学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妮当年做出的预言，传说她的预言每一年只会灵验一次，同时每次都会出人命。 这个预言伏地魔相信了，邓布利多也相信了。 符合这些条件的孩子当时一共有两个。 其中一个是纳威·隆巴顿，他的奶奶作为麦格教授的同期同学，实力很强，傲罗世家更是不知道多少次挫败了伏地魔的计划。 第二个则是哈利·波特，当时波特夫妇是凤凰社的中流砥柱，也没少给伏地魔添乱。 伏地魔觉得预言中的孩子是哈利，所以他在苏珊·博恩斯一家身上实验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可行后，就照搬计划去把哈利全家都杀了。 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 事后老邓一直觉得伏地魔没有死透，而斯内普也通过和很多前食死徒的联系从而有类似的判断。 这时他们出现了争议，邓布利多希望哈利能成为武器，而斯内普希望哈利一辈子也别掺合魔法界的事情，最好做一个普通人。 但最后还是校长说服了斯内普，因为只有让哈利学会了魔法，自己掌握了力量，才是真正的安全。 如今斯内普还是会纠结于此，并因此还时不时地进行一些小动作折腾哈利，就因为波特这个姓氏还是会让他想起讨厌的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整个人生都是纠结的，他像是被命运本身诅咒了一样。 ................................. 在威尔逊教授幸灾乐祸看着罗恩被拖走的时候，赫敏则目光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像是不能相信刚才是自己扣下了扳机，并且杀死了一个人形生物。 先前光顾着检查纳威有没有被误伤，还忽略了这一点，但此时肾上腺素褪去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顾不上这里还是盥洗室的门口，赶紧吃掉了巧克力蛙，这才让身体暖和了一些，不再发抖。 “弗立维院长，是赫敏杀了巨怪，救了纳威，我觉得由你来给她加分比较合适。”这时苏明叫了一声还在研究巨怪尸体的老教授，弗立维好像也有些学者病发作，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听到体育教授的话他才回过神来，擦了擦自己的魔杖走出房间，看着小小的女孩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你打算把她教成什么样，但至少现在结果还不错，拉文克劳加五分！” 邓布利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又掏出不少糖果来递给赫敏，鼓励地朝她笑笑就离开了。 随着他一走，大部分的教授也都走了，只剩下费尔奇领着猫在走廊里徘徊，像是不知道该怎么修理这间盥洗室，并且将巨怪的尸体弄走。 “用锯子把它切成小块，就能很方便地带出去了。”丧钟好心地给费尔奇出了个主意。 哑炮恍然大悟：“谢谢啊！” “看到了吧，不是只有在课堂上回答问题能换来分数。”苏明对费尔奇客气地笑笑，转身抱起了赫敏，向着楼下走去：“枪械也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东西。” “终于承认那是枪了么？”赫敏有些无语，她觉得脑门疼：“我很不舒服，想要回去睡觉了，为什么要带我下楼？” 苏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显得心情不错：“为了庆祝你第一次杀生，老师决定带你去霍格莫德村去玩，那里有蜂蜜公爵糖果店，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还没关门。买点你爱吃的糖，然后带你去尝尝你一直想喝的黄油啤酒。” 赫敏有些沉默，被抱着出了城堡大门，晚风一吹才回过神来，往长袍里缩了缩脖子： “我小时候见到过被老鼠夹子打死的老鼠，但那种感觉不一样，我是说，巨怪看起来多少有些像是人......” “就算是人，在那种情况下也只能动手了吧？”苏明走向黑湖，他已经习惯于每天在湖面上散步了：“如何去对付其他的坏巫师和危险生物，这本该是你们上到更高年纪才会学的东西，但我觉得你是个小天才，早些教给你也不是不行。” “坏巫师么......” 赫敏的小嘴抿了起来，显得有些失落，十一岁的小女孩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至少年龄已经足够知道童话故事都是假的了。 想到未知的未来，她有些害怕，抱紧了教授的脖子。 男人迈步走上湖面，脚下的波涛在舔着鞋底，这宽广的水面在夜色下就像具现化的黑暗，以一种独特的频率缓缓波动着。 “魔法界中十分危险，记住我说的话就好，等到你在长大些，我会教你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玩吧，你要不要买蟑螂堆？” 赫敏顿时从茫然的情绪中脱离，双手推开教授的肩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坚决不要。” “那就高兴点，等到圣诞节假期我带你去屠龙，让小赫敏当屠龙勇士好不好？” 他已经飘到了湖的对岸，在灯火阑珊的霍格莫德村外放下了女孩。 这个几乎可以说是只有一条街的村子今天像是活过来一样，万圣节的夜晚果然非常热闹，到处都装饰着会动的南瓜灯，以及可以自己和游人招手打招呼的骷髅架子。 偶尔街道上还会有人放焰火，有零星几个小孩子在人群中疯跑，手里提着装糖的南瓜罐子哈哈大笑。 甚至苏明还发现了有学生偷偷跑出来在帕笛芙夫人茶馆里约会，透过玻璃街角的玻璃，能看到早恋小情侣在俗气的蕾丝圆桌旁接吻，脸色通红并洋溢着禁忌般的愉悦。 算了，过节就放他们一马好了。 赫敏被拉着往糖果店走去，同时也在思考，在欧美文化中龙是邪恶的生物，这种麻瓜观点由来已久。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杀掉邪恶的生物，从而产生对人类有利的结果，这就能成为英雄么？ 有人被人唾弃，有人被人敬仰，区别仅仅是杀了什么的不同啊...... “那教授，龙类的弱点是什么呢？” 她振作了一些，同时决心要提早做准备了。 教授此时拉开了装饰着黄铜铃铛的糖果店大门，一种甜到发腻的气息铺面而来，温暖的壁炉火焰更是让赫敏脸颊微红，身穿校服的她有些心虚地躲着其他客人的目光。 可同时，她也实在忍不住去看周围那些玲琅满目的各色糖果，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种类的糖，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得关在玻璃箱子里，否则它们还会飞走。 这时教授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背后，把她推进了崭新的世界，同时也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头，打头。” 第1636章魔药课 在霍格莫德村玩到很晚，赫敏差不多已经完全克服巨怪惨死所留下的影响了，也许真的是黄油啤酒的功劳吧，那种蓬松的气泡喝进嘴里后，让她整个人都放松多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她还是准时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了，把猫咪放到一边让它接着睡，她则要准备洗漱后去上课。 是的，拉文克劳可以提供十分宽松的环境，但赫敏觉得自己可以比其他小鹰们做得更好，至少是认为很多东西从教授那里学，比自己从书籍中自学要来的更精确。 书籍是归纳总结后的经验，但它们也会骗人的，这是自家教授告诉她的。 确实是这样，赫敏这些日子的休闲时间不多，基本还都被她花在了读书上，她看到了不少书籍中都有巫师作者本人的错误，甚至有人把花园地精和土拨鼠分为一类生物。 公共休息室的门板后面还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依旧有很多人想出了种种借口请假，然而赫敏只是看了看就推门而出，因为昨天晚上之后，她隐隐觉得自己恐怕和别人都不一样了。 她要做得比别人更好，然后在圣诞节后的冬假里去当屠龙英雄。 自己杀了巨怪后包括校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很高兴，昨晚还被破例带去了村子里玩，这也是奖励吧？ 现在想想，杀掉怪物既能成为英雄，还能获得奖励，没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决定了。 早上的两节课都是她不怎么喜欢的课程，魔药课和飞天扫帚飞行课，斯内普教授和自家教授的行动恰好相反，那就是他对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课程很上心，对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课则相对平淡。 但他还是很讨厌，因为身为教授的他还给赫敏起了个外号，叫万事通小姐，就用来讽刺她太频繁地举手回答问题，像是在炫耀一样。 不过说是这么说，该给赫敏加的分倒是一点都没有少，搞得她现在都有些拿不准斯内普教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地下室里的魔药学教室并不大，一共有二十多张坩埚，一年级的新生们倒是不敢逃斯内普的课，但直到现在，赫敏其实也跟自己学院的人不太熟。 今年拉文克劳入学了四个人还是五个人来着？赫敏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是当汉娜笑嘻嘻地再次和她凑到一起之后，两个女孩又趁着没有上课说起了悄悄话。 听说昨天万圣节的晚上威尔逊教授带着赫敏去了魔法村庄玩，汉娜也露出羡慕的神色，撅起了小嘴：“唔，我也好想去，为什么威尔逊教授只给你教自动魔杖和驾驶，还只带你出去玩？这就是天才的特殊待遇吗？” 她虽然羡慕，但是并不嫉妒，只是开玩笑一样说说。 赫敏从袍子口袋里掏了掏，把昨晚买的糖塞了一些进汉娜的口袋：“等到圣诞节后放寒假了我们一起去玩呗，我昨天已经记住什么店铺在哪里了。” 汉娜低下了头，她金色的头发都显得有些暗淡：“对不起啊，圣诞节我得回家去过，我妈妈身体不好，她还在家等着我呢。” “好吧，那苏珊呢？”赫敏有些失望，问了问另一个小伙伴。 “我也不行，姑姑让我回家。”苏珊和另一个小獾在她们身后的魔药台上，听到这话就回答了一句。 赫敏点点头，那这么一来自己还要不要申请留校啊？寒假从圣诞节后开始，包括整个一月份，不回家真的可以么？ “体育课教授应该给你安排了作业吧？”汉娜抓住了赫敏的手，又把塞得满满的糖果还给了她一些：“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在大礼堂的沙漏旁边我也看到了，魔法记事板写着是你昨晚杀死了小山一样的巨怪，救了一个格兰芬多的同学？” “那是枪......自动魔杖的功劳，我其实没做什么。” 赫敏差点说漏嘴，怪不得吃早饭的时候有很多人眼神奇怪地看着她呢，就连高年级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害得她以为自己脸上有字，饭都没吃好。 汉娜搂住了赫敏的胳膊，亲热地蹭了蹭：“那你的勇气也很了不起啊，我听说当时那个格兰芬多都快被吓死了，而你却还能反击，我肯定不行，闻到巨怪的味道我肯定会吐的。” “就是，曾经有一种减肥药就是巨怪的毛发做成的茶包，只要喝一口就能上吐下泻好几天。”微胖的苏珊也从背后插了一句话，说完还像是恶寒一样打了个冷颤。 赫敏还想说什么，但这时一团乌云从走廊中飘来了，斯内普拉着一张脸，走路带风般地进来了。 她发现他的腿好像有点瘸，可明明昨晚分开的时候还是好的。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斯内普自带低气压，教室中的学生们在他的目光扫视下都噤若寒蝉。 一撩披风，他漫步在学生之间，下巴高高地抬起： “现在上课，教你们如何配置生死水，在开学之初我曾提过它的成份，那么，今天谁要是用错了原料就直接从我的教室离开，毕竟蠢货不配学习魔药。” 汉娜又紧张起来了，她特别害怕斯内普，就像是某种天敌一样，另外她的魔法史成绩也不好，幽灵教授的课她一听就会睡着。 不过赫敏也没时间安慰她了，因为在斯内普的嘶吼声中，每个人都要去隔壁的准备室去取合适的材料。 她拉着汉娜快步走向了另一扇门后，那里是一间更小的实验间，同时墙壁周围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的材料。 学生们需要从这数千种材料中辨识出今天要用的三种来，好在斯内普嘴上说得凶，却没有跟过来阻止孩子们商量。 于是很快每个人都获取了该拿的东西，但赫敏突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柜子上的一个罐子，里面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块黄色颗粒，像是有人吃干酪掉下的渣滓。 “我们快回去吧？水仙的根需要快些处理。”汉娜拉了拉她的手，有些着急。 赫敏一边跟着她往回走，一边小声说道：“不对劲，莫特拉鼠的肿瘤存货全部用完了，上周我看时还有满满一罐的。” 那是个大罐子，就算高年级再怎么浪费也用不完的那种数量。 “嗯？那意味着什么？你为什么要在意老鼠的肿瘤，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不快点动手，斯内普教授就会把我们赶出去了。” 汉娜慌得不行，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听到她这么说，赫敏无语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教授，实际上斯内普根本没有看她们这边，甚至对于人回来没有都根本不在意，他只是站在讲台上，双目放空般地看着漆黑的走廊，像是在发呆。 赫敏没有再说什么，汉娜还是不懂，这件事自己也只能和威尔逊教授商量了，眼下还是先上完这节课吧。 第1637章侦探天赋 一年级学生每一周只有三天才下午有课，其他时候的午餐后，则是让学生们去校内自由活动。 除此之外，也就是星期四的晚上有一节拉文克劳的天文课，那需要半夜十二点去天文塔。 魔药课有惊无险，下课时斯内普在赫敏和汉娜的台子旁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还是给她加了一分，然后摆手让她们快些走人。 接下来的课间休息赫敏找了找自己家的教授，但毫无疑问，黑湖边上只有零星的高年级学生。 她就知道他又趁课间休息躲到禁林里抽烟去了。 这让她格外无语，因为抽完烟后教授肯定还要‘迷失’个十几分钟，才会出来给另一班的学生们授课。可她自己没有教授许可不能进出禁林，更别说在湖边等他了，那会让自己也迟到的。 所以她只能不甘心地去上飞行课。 魔法扫帚真的和她没有什么相性，即便距离开学这么久了，她也只能勉强让它漂浮在离地半米多的地方，坐上去慢慢飞一会，跟别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飞行课教授认为赫敏有恐高症，从而导致她的内心就在排斥飞行。 小姑娘对此并不争辩，实际上她一点也不排斥飞，只是不喜欢飞天扫帚罢了。 磨磨蹭蹭了好半天，就算再怎么努力扫把也不听她的，赫敏差不多也主动放弃了，只想让教授什么时候给她也弄一条飞毯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她在大礼堂旁边的教师休息室外等了好久，总算堵上了来吃饭的体育教授。 “你吃饭没？” 他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显得心情很不错，走路来的时候甚至还在哼歌，一首古怪的歌，什么‘小小巨怪真可爱，割完静脉割动脉’...... “还没有，但我发现了一些事情，必须要跟你说。” 赫敏拉着他来到了偏僻的楼梯拐角处，还探头看了看没有人经过，才小声说道。 苏明咂吧了一下嘴，最近应该没有什么事啊，难道她把昨天发现奇洛搞鬼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了？不会，那就是又去跟踪奇洛了？ “什么事情，说吧，是不是想要那把霰弹枪作为收藏，纪念一下自己首次杀死巨怪？” 说着他一翻手，那把冷冰冰的武器又瞬间出现在小姑娘面前。 小丫头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死鱼状，内心又开始吐槽了。 谁要收藏枪械啊？！根本没法带着霰弹枪回家吧？！十一岁的万圣节杀了一只巨怪这该怎么忘掉啊？！ 但她还是伸手把武器推开，小脑袋扭向另一边，像是连看都不想再看霰弹枪一眼：“我发现魔药学准备室里的莫特拉鼠肿瘤全部被用完了，学校里有人受了重伤，却没有去医务室接受正规治疗。”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明收起了枪，饶有兴致地问道，小赫敏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提前自学了四年级前的所有魔药学课程，知道莫特拉鼠的肿瘤是用来配置‘莫特拉鼠液’的重要原料，而这种魔药可以用来治疗外伤以及抑制疼痛，在没有大量失血的前提下，它比‘补血药剂’还要好用。” 这种老鼠背后的肿瘤呈海葵状，老鼠本身是3X的神奇动物，喜欢吃虫子和人类的脚，材料的采集非常不容易。 “所以你觉得是有人受伤了，然后偷走了所有肿瘤配置了药剂，因为病人的伤势需要保密，也就意味着对方做了坏事？” 苏明顺着她的思路说了下去，这么看来，她好像有些开窍了啊。 经历了一些黑暗所以激活了侦探天赋么？ 赫敏点了点头，小表情像是作贼一样：“我怀疑是斯内普教授，因为他今天早上来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不是他。”丧钟收敛了一些笑容，用手指扣了扣墙壁上石砖缝隙：“你仔细想一想，这种药剂用于外伤，同时还是没有大量失血的状况，甚至用光了一罐肿瘤，那大概能制造二百瓶魔药吧？” “差不多。”赫敏皱着眉头，不清楚为什么教授这么肯定不是斯内普。 “那你想想，什么生物需要用到二百瓶外伤魔药，却又没有严重失血？其实患者不一定是人，这意味着它皮糙肉厚，甚至对于人来说的巨大伤口，对它来说只是小口子而已。” 苏明诱导着她自己思考。 “巨怪？龙？”赫敏瞬间明白过来，然后开始联想一些大块头。 “巨怪自己疗伤的手段是涂抹沼泽污泥，而龙是魔法部明令禁止饲养的。好了，斯内普应该只是痔疮犯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这样吧，你不是好奇于奇洛在玩什么吗？我给你个提示，‘尼可·勒梅’，这就当作你的课后作业吧，现在乖乖吃饭去。” 说完他的手搭在了赫敏的脖子后面，眨眼之间她觉得脚下一空，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大礼堂了，而教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气鼓鼓地跺了一下脚，但对于教授的神秘却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把愤怒转化为食欲，打算大吃一顿，然后下午就要把这个叫尼可的人找出来。 ................................... 苏明自己就不去吃饭了，原本他进食就是图个滋味罢了，此时正准备去楼上去做点‘好事’。 而这时在楼梯拐弯处，正好遇到了从地下室上来的斯内普，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课是上午第二节，他刚刚折磨完哈利，此时走起路来都十分拉风，心情愉快。 “西弗勒斯。” “斯莱德。”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点头示意，冷淡地问好。 苏明发现上了楼梯后，斯内普确实有些走路不对劲：“你怎么有点瘸？” 魔药学教授稍微撩起了一点袍子角，向他展示自己的皮鞋：“早上急着要去给学生上课，鞋跟被楼梯磕掉了，一会吃完饭我就去换。” “这样啊，昨天四楼还好么？”丧钟点点头，是了，除了痔疮原来还有这样的理由。 斯内普突然有些警惕：“四楼很好，我先告辞。” 说完他扭头就溜了，迎风招展的黑色长袍犹如蝙蝠的翅膀般张开，苏明知道他肯定要去跟老邓告状了，说威尔逊教授在打听魔法石的事。 其实吧，魔法石又不是伏地魔的魂器，它也不能真的让人无代价地长生下去，苏明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它。 既然要锻炼小赫敏，那起手就得是魂器之一才行，毕竟她没有声望的话，可不好召集工具人呢。 第1638章解谜游戏 “鞋跟被楼梯碰掉了？骗鬼呢？” 苏明溜溜达达地往八楼走去，斯内普的鞋跟看上去更像是被高温融化了，而‘恢复一新’的修复咒存在，说明那无法修复的物品损坏，是被厉火咒之类强力的黑魔法造成的。 而且斯内普身上确实有伤，绞杀闻到血腥味了，还很新鲜的那种。 也就是说，在早上给赫敏她们上第一节课之前，斯内普应该刚刚从某个地方赶回来，而且他要么是和人动手了，要么就是自己对抓着他鞋子的什么东西施了咒，从而烧掉了自己的鞋跟。 如果真的是后面这种情况，那么这个生物应该怕火，不然斯内普会选择神锋无影咒才对...... 自己昨天晚上给他说的话让他采取了一些行动么？有趣，但还没必要去干预。 现在自己要去八楼做实验呢。 有求必应屋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它只有当一个人真正需要它的时候才能进去，而且当它出现时，总是布置得恰好符合求助者的需要。 比如一次邓布利多起夜迷糊，急着要去嘘嘘的时候，他因为拐错了弯就进入了这里，里面是富丽堂皇的厕所，布满了各种各样奢华的尿壶。 这间屋子位于霍格沃茨城堡八楼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当使用者集中精力去想需要的场地，并三次走过那段墙后，墙上便会出现一扇非常光滑的门，通向有求必应屋。 同时，在任何活点地图上都无法显示有求必应屋和在其中的人，名字会在地图上直接消失。 它和另一处地下的密室都不存在于蓝图上，密室是斯莱特林秘密修建的，而有求必应屋却不知道是谁做的。 苏明试了试，果然和猜想中差不多，不管他在挂毯对面的墙壁前怎么走动，依然不会有门出现。 X金属屏蔽了他所有的思维外泄可能，也许对这间房子来说，它根本感觉不到丧钟的存在，因为没有思维就是死物。 接下来他试了试让绞杀和斗篷想着‘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又走了几圈，然而还是不行。 ‘一个是高危险的怪物，另一个是魔法道具，思维也许能够被有求必应屋感知到，可看来是不符合某些开门的条件......’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心中有了额某种猜测。 “嘤？” 绞杀立刻表示自己不是怪物，严格来说是外星生物，一点也不危险，对人类可友善了。 然而它这么想也没用，门还是不出现。 那应该是某种共用的小型位面了，能够随着使用者的想法改变陈列，估计也算是这个世界空间系法术的另一个顶峰了。 这么一来就算把墙用大剑破开，估计也只能看到城堡外面的草地和远处的森林，不会连通那个空间。 也罢，圣诞节前带着赫敏来一趟这里，让她取出金冕，得知魂器这些事好了。 关键是如何让人人都知道她的创举呢？想要成为将来的至尊，出名越早越好，果然自己还是要出去找人谈谈条件啊...... 进不去这里就先搁置，去一趟魔药学教室好了。 如果没记错，有一大堆《高等魔药学》的旧教材就在教室的某个书柜里，其中有一本特殊的，先取出来给赫敏自学。 反正拉文克劳休息室有自己的实验区域，她想要什么材料也能大概率从獾院朋友那里找来。 斯内普又要去疗伤，又要去买鞋，午餐时间肯定不在魔药学教室不是么？ 机会。 ......................................... 午饭后的赫敏第一时间就去了图书馆。 因为拉文克劳自己的藏书并没有什么图书归类，就是乱糟糟地挤满了书架。她觉得霍格沃兹大图书馆会好一些，至少管理员平斯夫人也许能指点一下她在哪本书里能找到那个叫尼可·勒梅的人。 图书馆有两个入口，一个在五楼，进去后就会直面管理员的严肃脸。 而另一个入口在二楼，藏在一条挂毯的后面，可以在晚上闭馆后偷偷进入这里。 只是这条密道上有不少恶作剧般的陷阱，比如会突然消失的台阶，踩上去后整条楼梯都会变成滑梯，让你之前爬楼的努力全部白费。 赫敏抬头挺胸地从五楼的正门进入，然而看到平斯夫人的脸后，小姑娘又顿时有些怂了。 这个女人比麦格教授还要严肃，看上去像只营养不良的秃鹰，不光不会笑，还时不时会对违规的学生发出女妖般的尖啸。 在这个中年女人管理下，图书馆倒像是一个极权主义国家而不是学习场所，种种迹象告诉赫敏，平斯夫人在监视着每一个图书馆里的人。 在这里学生们不许大声讲话，也不许吃巧克力之类的食品，一旦有人弄坏了书籍，这位黑头发的女巫几乎是下一秒就会知道。 她恐怕是仅次于邓布利多和麦格的变形术大师，因为她曾经把一本被弄脏的书变成‘怪物书’，追着一个捣蛋鬼猛咬。 看到赫敏站在她的面前那副纠结样子，平斯夫人的眼睛从帽檐下露出，她从办公的柜台上抬起头来： “借书？还书？不要站在门口挡着别人！” “我想问问有没有关于尼可·勒梅的书籍，就在这里看，我不会捣乱的。” 小姑娘赶紧回答，她不太适应这种严肃的女老师。 “拉文克劳的一年级生？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如果想看别的书就去自己找地方坐下，否则就回到塔楼里去！”平斯夫人根本不买账，冷冰冰地反手一指区。 “谢谢。” 赫敏道谢后转身就走，因为平斯夫人话外的意思她已经听懂了。 尼可勒梅这个人确实存在于某本书籍中，但想要在图书馆看就需要教授的批条，意味着这本书在禁书区里。 但下半句话，平斯夫人指明了拉文克劳的塔楼中也有类似的书籍，在那里能找到答案。 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同时也觉得平斯夫人不那么可怕了，也许人家只是不善于表达呢？ 而这时身后又传来了管理员咒骂学生的声音，就像是用指甲抓挠黑板一样刺耳，她诅咒弄破书皮的学生全家变成鼻涕虫然后被鹈鹕吃掉。 赫敏捂住耳朵就当没听见，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向了楼梯。 她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攀爬一处处高大的书架，终于在一本书中找到了勒梅这个人的存在。 确切地说，她找到的就是勒梅本人的手稿——《象形符号之书》。 它不像其他的书一样使用纸张或者羊皮，而是由精致平滑的嫩树皮所做成，封面边角处紧密地包着黄铜，上面浅浅地刻满文字或是奇怪的符号..... 看不懂画的是什么，先看看里面的内容吧，赫敏躲到了一个角落里，缩在湖蓝色的沙发上盘起了腿。 在不时有爆炸声传来的休息室中，她这样并不起眼。 没人在意别人在做什么，这里的每个人仿佛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像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却感到孤独一样，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挠挠脸，用力吸了吸鼻子，翻开了比她脑袋还大的精装书本。 这本书以七页为一组，七组分别用黄金铆钉装订，最后才套上书皮，每一组的第七页都没有任何文字，但在书籍整体扉页上，却用手绘的方式画着一根被巨蛇吞噬的魔杖。 赫敏呲呲牙，看到蛇她就想起了斯莱特林学院，难道勒梅这人是个斯莱特林吗？ 然而随着她翻看更多的内容，发现这位不光不是斯莱特林，而且居然是一位六百多年前的人，她顿时来了兴趣，眼睛一亮。 第1639章奇妙之书 这本手写的书更像是日记，包含着许许多多各方面的杂事，以及跳跃性的记叙。 在第一部分的七页中，记载着勒梅的自述，说他自己花了两个金加隆，从一个黑袍蒙面的阿拉伯商人那里，买到了一本名为《犹太亚伯拉罕之书》的炼金书籍。 随后他开始研究这本书籍中记载的知识，因为在买下这本书的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位长着雪白羽翼的天使将一整条硬邦邦的大号咸鱼递给了他。 醒来之后，他觉得这是某种启示，也许咸鱼象征着神的权柄？ 所以他对于新买的书籍格外上心，不断钻研异国的奇术，而在三年后，也就是赫敏手中这本怪书的第二部分，勒梅一开头就说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炼金术。 赫敏明白了，手里这本《象形符号之书》里的书页，也许是从某些记事本中裁下随后又装订起来的，期间一些不重要或者过于重要的部分，全都不在这里。 不过这对于她弄明白自己的课后作业已经够了，现在教授问自己勒梅是什么人，自己可以骄傲地告诉他正确答案了。 她继续往下看，书中写道： “我总是逐字确实地随着书的指示，今天终于到了最后一步，根据相同数量的水银来推演红石......然后就真的将水银转变成黄金了，确实比普通的金子好，更柔软也更具可塑性。” 赫敏的小嘴张大了，原来所谓真正的炼金术就是点石成金么？ 她加快了一些翻书的速度，厚实的树皮在她手掌中摩擦着，但基本上只能看到某一种实验思路，比如将水银转化为其他的东西，比如用水银变出铜，或者用水银变成白银。 书籍后面的几部分中则是一些总结出的规律，比如说勒梅认为炼金术是遵循某种等价交换原则的，至于这个价格的比例，也许是老天定的。 “无法用相同重量的水银转化出等重的黄金来，而转化出的黄铜或白银，总比消耗相同水银转化出的黄金要多。” “转化是不可逆的，转化出的黄金无法再用红石变回水银。” “红石会在转化中产生损耗，但每次损耗的程度不同，没有规律。” 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总结性记叙，直到赫敏翻书到了最后的第七部分。 而最后的七页内容则显得有些疯狂了，记录着勒梅试图用红石来制造生命的种种尝试。 一开始他想把水银变成活兔子，结果却制造出了一团怪物，原文是‘噩梦中嚎叫的怪物胎盘’。 随后他打算制造植物，觉得植物比动物也许会简单，但他得到的是‘无法描述的恐怖触手’。 但在这些诡异记录的最后，他明显是成功了另一个实验，只见黑色的墨迹在树皮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用红石可以将魔力转换为生命，制备不老魔药......是的，我终于以凡人之躯抵达了神之领域......但在这大门后又是什么呢？我们的世界之外又有什么......？” 再往后翻，可这就是最后一页的空白树皮，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赫敏发出了一声不符合年龄的叹息，缓缓合上了膝盖上的大书，心情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沉重，她像是小猫一样歪倒在沙发一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说不好为什么，也许是从真正的聪明人那里获得了警示，意识到了人类的渺小什么的，赫敏说不出来，但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被抓住了一样。 有些难受，但更多的则是想知道答案。 克鲁克山从她的寝室里溜了出来，跳到沙发上喵喵叫着，提醒主人到晚饭时间了，让她快把小鱼干从空间袋里拿出来。 不准它捉老鼠吃，还不给按时吃鱼干，这怎么行？克鲁克山的大脸显得更不高兴了。 赫敏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神思不属地起身把书籍放回书架，因为她已经被内容全部背下来了，过目不忘在拉文克劳只是一种基础能力。 然后她抱起了猫，准备回寝室去给它开饭。 她没有注意到，放回到书架上的书一眨眼就消失了，而休息室里的拉文克劳女士画像，眼珠好像跟着她的背影动了动。 .................................. 给猫咪安排好晚饭，赫敏也准备自己去一楼吃饭了，顺便找到教授把自己的答案告诉他，顺便问问那些疯狂的念头是不是真有答案。 但教授没有出现，礼堂隔壁的教师单间里也没有，他好像不光午饭没吃，晚饭也不打算吃了。 赫敏觉得他肯定是又和弗立维教授跑到三把扫帚去了，昨天去霍格莫德村玩，她也被带去了那家小店喝黄油啤酒，里面不光提供酒水，还提供一些简餐，英国酒吧总是卖炸鱼和三明治的。 这酒鬼，赫敏无语地撇撇嘴，却又想起什么，微微笑了起来。 想起昨晚的愉快旅行，就难免想起今天早上在食堂，看到那个格兰芬多红发男孩收到家书时的表情，那是一封吼叫信，信里也许是那男孩的母亲。 信中说是从麦格教授那里知道了男孩要拉着波特一起去送死后，他们一家都差点要羞愧致死，它大声叫着男孩的名字，说他如果不想上学就把他带回家关着，或者把他送到罗马尼亚去。 刺耳的吼叫声在场的全体学生都能听见，而红发男孩则表情像是东方的般若面具一样僵硬，不光以奇特的角度张着嘴，整个人还一点点地往下缩着。 等到信读完的时候，他人已经完全在长桌下面了。 全院的学生和偶尔路过的老师都在朝他那边看，各种目光根本不是这个年龄能承受的，躲到桌子下面也是个办法。 这反而弄得坐在他身边的波特十分尴尬，就像是这封信是寄给他的一样，斯莱特林长桌上的马尔福同学呢？更是笑得从凳子上掉了下去，拼命狂笑着拍打地板。 赫敏知道男生们之间经常有些不成熟的互动，所以自认为成熟懂事的她对他们都很鄙视。 “嗨，赫敏，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突如其来的人声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原来是汉娜和苏珊来了，她们都端着空空的餐盘，从赫奇帕奇的长桌上换到了拉文克劳这边。 最早的时候她们还不清楚这么做是不是违反校规，但赫敏告诉她们，教授说只要是校规中没禁止的事情全都可以做，从那之后，这两个女孩也渐渐习惯了到别院的长桌上就餐了。 赫奇帕奇那边人太多，往往挤得叉子都举不起来，而拉文克劳这边长桌的大小和那边一样，偏偏同一时间就餐的就没几个人，宽松多了。 “没有什么，只是体育教授给我出了个题目，我想出答案了而已。”赫敏笑笑，把自己面前的盘子挪了挪，给两人让出位置来：“你们今天怎么来晚了？” 汉娜和苏珊对视了一眼，两人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回答道：“今天不一样哦，经过漫长的实验，我们终于完全掌握了赫奇帕奇的招牌魔咒，这不是来向你炫耀一番嘛，嘻嘻。” 第1640章好意难却 作为提前自学了许多知识的学霸，赫敏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赫奇帕奇的看家魔咒是什么，因为在威尔逊教授嘴里，这个学院好像最擅长的就是研究食物，或者伺候各种草药和神奇动物。 进入霍格沃兹之后她也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了，比如在体育课上，一提到什么东西可以吃，所有小獾们的眼中就冒出了亮光。 在四位创始人里，赫奇帕奇并不以魔咒出名，她更擅长的是作为别人的依靠。 汉娜把自己的盘子放在她和赫敏之间，抽出了她的魔杖点在盘子边上：“食物出现！” 随后一只烤鹌鹑就出现在了盘子里，只不过和以往学校提供的炸鸡不同，这只鹌鹑烤得有点焦，还散发着一些微妙的黑色气息。 赫敏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她完全不能理解这算是什么魔咒，飞来咒的一种么？好像跟平常上菜差不多啊。 汉娜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兴高采烈地解释： “这就是‘食物魔咒’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平时我们在这里就餐，其实吃的东西都是由家养小精灵在厨房里做好的成品，这魔咒是转移食物专用的，就是施法距离很有限。” 赫敏歪歪头，用干净的叉子捅了捅鹌鹑的屁屁，结果一块三角锥型的黑炭掉落了下来，在洁白的盘子里摔得粉碎。 食物是甘普变形法则的五大例外之一，意思就是说，它不可能被凭空变出来，将其他物品变为食物也不能吃。 假如你把一块木头变成面包，那么它不光吃起来味道像木头，同时在魔咒失效之后，它会在你胃里变回木头，从而让你得病。 复制咒对食物也无效，虽然可以把一块面包变成很多块，但只有原本的那块有味道，有营养，其他变化出的虽然可以吃，但是到了胃里会化为虚无，反而会让人更饿。 “那这么说来，这鹌鹑是你烤的？”赫敏放下了叉子，这个看起来也不能吃，都碳化了。 见到鹌鹑屁屁被烤焦了，汉娜也显得有些羞愧，捂住了自己的脸说：“烤制过程中我模仿斯莱德教授给它注入灵魂，结果不小心长袍穗子被火点着了，我回隔壁的寝室去换衣服，忘了叮嘱小精灵帮我看着火，结果就烤过了......” “浪费了一点材料虽然可惜，但关键是我们会这个魔法了啊，从今以后我们可以在霍格沃兹任何地方召唤我们事先准备好的食物，也能把吃的直接送进你的寝室里了呢！” 苏珊强调了这个魔咒的意义，同时表示可以给赫敏一个人提供夜宵。 赫敏的小脑袋里顿时冒出了之前在魔杖店里听到的话，她不想欺诈别人，连忙摇头： “不，我就来食堂吃挺好的，不需要你们给我送饭。” 汉娜的嘴向下弯去，她像是要哭了一样：“你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呜呜......” “我不是这个意思，体育课上不都是由你们烤肉的嘛，今天这样只是意外。”赫敏赶紧抱住她，一边轻轻摇晃着一边解释。 “那为什么？”汉娜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眼。 赫敏还抱着她，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公平，你们辛苦做的食物，为什么要分给我呢？我什么也没干。” 一边坐着的苏珊的圆脸上表情严肃起来了，她摇摇头： “不，赫敏，如果我们还像过去一样，那对你才不公平。你从教授那里赢来的奖品都和我们俩分享了，一直厚脸皮的人是我们，而这与赫奇帕奇的公正之心是不符合的。你如果不愿意吃我们做的食物，那就是看不起我们。” “对，我们是平等的好朋友，不需要你单方面的付出，友谊也必须公平。”汉娜也抱紧了赫敏，两颗脑袋在一起蹭了蹭。 “......至于么？”赫敏有些无语，听起来好像不接受都不行了。 怀里的汉娜一骨碌钻了出去，她整理着自己的麻花辫：“当然！你跟魔法界接触的时间还短，远远不清楚那些奖品里有很多东西都是非常难搞到的宝贝，比如上次你给我的护手霜，据说就是有钱也难买到的。” 苏珊把胳膊支在桌面上，点头赞同：“是的，更别说你还带我们坐拖拉机呢，我从来没有坐过麻瓜的交通工具，太有趣了。” 赫敏捂住了额头，看起来两个女孩都是认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根本没有想过要这样的，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别人送饭？ “好吧，只要偶尔给我送几块曲奇就行了。” 她还是接受了，为了不让好朋友们觉得内心亏欠自己，她还是做出了让步，动摇了原本的原则。 汉娜和苏珊高兴地击掌，然后把汉娜的失败作收进一个纸袋里，随后苏珊召唤了自己准备的晚餐，三人一起吃了起来。 这也是赫奇帕奇的一项学院优势，只要不超过某个明显的限度，他们可以自由使用城堡中的食材进行烹饪实验，失败作可以丢掉，不算是浪费食物，更不会因此扣分。 赫敏觉得刚才三人的对话太煽情了，现在有些气氛尴尬，所以她一边吃着减肥海藻沙拉，一边说出了教授让她查尼可·勒梅这件事，用来中来一下气氛。 “尼可·勒梅？”汉娜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我知道哦。” 她在自己的长袍里掏了掏，拿出一张随巧克力蛙附赠的五边形卡片来，上面写着邓布利多的名字，只是他此时不在，画框里空荡荡的。 但她洁白漂亮的小手把卡片翻了个面，指了指背面写的文字： “邓布利多教授被公认为现代最伟大的巫师，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1945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发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上的成就。” 吃饭的苏珊抬头看了一眼，她摸摸自己的胖下巴，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嗯，炼金师么？在1925年前这门课程就被魔法部删减出霍格沃兹的课程表了，据说原因是有人搞出了不得了的怪物，学生不适合接触这门学科，但我想在图书馆的禁书区能找到关于炼金术的书，或者去问问斯内普教授，魔药学和炼金学有很多地方共通。” “不要，去问斯内普还不如杀了我。”汉娜听到这个名字就过敏。 赫敏微微点头，果然团结才是力量，自己毫无疑问地在某些方面有知识缺陷，而朋友们可以给予补足。 如果早就问汉娜她们的话，自己明明能够节约更多时间的。 以后要记住这个教训，要多角度地打听情报，群策群力才对。 “我在拉文克劳的藏书中找到了这个人的故事，他有数不清的财富，还发明了长生不老药，已经活了六百多年了，我大概猜到在四楼不能去的走廊尽头，校长他们保管着的是什么了。” “是不老药吗？”苏珊压低了声音，还左右看看。 赫敏缓缓摇头，不老药确实很有诱惑力，但还不至于让邓布利多兴师动众地保管，既然现在知道了校长和勒梅以前是好朋友，那么他也应该随时能要到不老药。 因为那只是炼金术的产品，在树皮书里的制备过程看起来也很简单。 那么答案就很明确了。 “比那还要珍贵的东西，用来制备不老药的宝物，尼克·勒梅的‘红石’，而奇洛教授想要偷的东西就是那个。” 赫敏终于把所有线索连成了一条清晰的线，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破案后的快乐，就像是连续三个月阴天的伦敦突然放晴了一样，这是一种拨云见日般的通畅。 而汉娜和苏珊竖起了耳朵，连饭都顾不得吃完了，只是草草地收拾了一番，拖着赫敏一起去了地下室，那巨大酒桶后面的赫奇帕奇休息室。 这里人还是太多，最后开会地点换成了一个储藏土豆的仓库，有一种泥土的气味在黑暗中弥漫。 但这都不重要，她们对太多东西感到好奇了，什么炼金术？什么奇洛要偷东西？威尔逊教授什么都知道？她们也想听一听事件的全貌。 赫敏觉得告诉她们也是应该的，至少要让自己的朋友们也警惕奇洛教授，那不是个好人。 于是她们分享了情报，从巨怪的出现开始讲起，足足讲了半个多小时。 只是不知谁先提出的，黑暗中，有一个计划在三人心中渐渐萌生。 “不如，大家去四楼看看那所谓的‘红石’长什么样？或者替校长确认一下它没有被奇洛偷走？” 汉娜和苏珊表示，这是赫敏先发现并说出来的计划，那么就听她的好了。 三人打算在今天晚上熄灯后，由赫敏借出拉文克劳的地图水晶，三人汇合后一起去探险...... 第1641章奇怪的梦 哈利做了一个怪梦，自己身处一个奇怪的空间中，这里一片漆黑，但他能看清自己的手脚，同时还觉得身体轻飘飘的。 突然前方亮起了一道光，一条大蛇出现了！它的鳞片在光芒中闪闪发亮，那玛瑙一样的眼睛盯紧了波特。 哈利有些紧张，因为这种巨蟒肯定能够把他生吞，但这蛇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从身后掏出了一套......钢环套圈的益智玩具，用嘴巴和尾巴玩了起来。 就是那种不用蛮力的情况下，如何让奇形怪状的钢圈脱离其他几个钢圈的玩具，哈利只是看了一会就明白了，同时心中对于蛇的恐惧也渐渐消散。 他还记得自己在开学前曾经与动物园的蟒蛇对话，当时还把姨父一家吓坏了，入学之后才知道那叫做魔力觉醒，是没有魔杖情况下的无法自控，每个小巫师都有类似的阶段。 比如罗恩小时候就是让身边的玩具变了颜色，从而导致他觉得自己会什么‘变色咒’。 而纳威则是因为总不觉醒，被自己的爷爷从阁楼窗户丢了出去，说是要在生死关头激发他的潜力。 确实可行，纳威被丢到地面上却像皮球一样弹了起来，毫发无伤，他爷爷喜极而泣，给他买了只蛤蟆。 还听弗立维教授说起过他学院里的天才，那个一年级女孩的魔力觉醒表现就像是飘浮咒和飞来咒，她一天早晨使得牙刷牙膏全都飘起来围着她转，吓坏了她的麻瓜父母。 哈利觉得自己的能力就是跟蛇说话了，好没用...... 人家纯血家族的孩子觉醒魔力后有家人指导；那个女孩虽然是麻瓜，但人家父母很开明。 哪像自己，去动物园那天自己和蛇说话，姨夫和姨妈觉得是想要谋害达利，于是差点把自己送到疯人院去。 好在第二天霍格沃兹的通知书就来了，自己逃过一劫。 梦中的环境很安静，只能听到蛇在摆弄那些金属套环的动静，哈利试了试，自己完全无法醒来，所以只能无奈地坐到一旁看大蛇玩那东西。 五分钟？十分钟？不知道这黑暗的世界中过去了多久，哈利不由地在睡梦中也打了个哈欠。 因为这条蛇简直笨到家了，他已经看出来了，只需要它把另外两个圆环形成的角力处改变方向打开，目标钢圈就能取出来了。 可是大蛇的尾巴几次经过那个部位都轻轻掠过，像是从哈利期盼的内心上滑过一样，就是挠痒，就是不做。 “打开，把那里打开。” 哈利实在受不了了，觉得也许大蛇不解开这个谜语自己就无法醒来，他可不想在这种诡异的噩梦中一直清醒地旁观。 他站起来伸手指了指那个关节处，但蛇只是看了他一样，根本不听。 这时他拍拍脑门，对了，不该用英语说，找找那种发音的感觉，对，得找找感觉。 “嘶嘶！嘶~~~嘶嘶嘶！” 他十分自然地说起了蛇类的语言，给大蛇指点起来。 蛇这回听懂了，它举起了尾巴上的益智玩具，一个念头直接传入了哈利的脑海：“要把这里怎么样？” “打开，把这里打开。”哈利想要自己上手演示，但是蛇用脑袋把他供开，不给他玩。 “这里？怎么样？”它还问呢。 “打开。”哈利面无表情，用蛇佬腔回答着。 “怎么样？”蛇好像就听不懂这个词。 ...... “打开！” 哈利简直要疯了，他接下来的好几分钟都在用蛇语重复这个发音，渐渐地，他的音量也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大了起来，最后变成了嘶吼。 他突然眼前一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发现隔壁床上的罗恩举着蜡烛站在床边。 “你一直在怪叫。”他说：“像是蜥蜴一样，我叫不醒你，差点就要去通知庞弗雷夫人了。” 哈利擦擦头上的汗，看来梦里的自己是被笨蛇给气死了。 原来梦中死亡也可以脱离么？学到了。 好吧，又是无用的知识，和自己的天赋一样无用。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哈利看到纳威也醒了，他朝宿舍中几人抱歉地笑笑，然后慢慢躺了回去，装满羽毛的枕头上都是汗水，他把它翻了一面：“对不起，吵到你们了。” 罗恩吹了蜡烛也爬回床上，他的睡衣非常不合身，应该是从某个哥哥那里淘换下来的，他打了个哈欠： “如果下次买糖你出钱，我们就算扯平了。” 哈利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闪电疤痕，什么感觉都没有，他也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当然，很公平。” 寝室中恢复了黑暗和安静，很快纳威和罗恩仿佛比赛一样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哈利也在熟悉的环境中再次入睡，这次没有什么怪梦了。 只是狮子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说话的那会，有一条透明的丝线状触手离开了哈利的枕头，快速地向窗外缩去，一个漆黑的人影瞬间遁入了夜空。 “打开？”人影还不停地小声模仿着蛇佬腔，像是在练习着发音：“搞定了，再去看看赫敏那边进展怎么样。” ............................................. 小姑娘那边进展得也很顺利，虽然不知道手里发着蓝光的水晶是怎么做到的，但它确实带她避开了所有人，到达地下室。 在那堆满酒桶的房间里找到了自己的朋友们后，它又带着三个女孩来到了四楼的右侧走廊。 这里的地面上有些焦黑的痕迹，在透过窗户的月光下看起来像是鬼影一样，但赫敏知道这是谁做的好事，某人给这里的门前丢了个炸弹，此时也标记了那扇门才是正确的道路。 那扇门开了一条缝，像是已经有人进去了。 “就是这里了，周围还有大蒜味，奇洛抢先了我们一步。”苏珊抽了抽鼻子，小声对赫敏说道。 “看来昨天威尔逊教授制造的混乱让奇洛有些心急了，昨晚没有偷到东西，所以今晚又来了么？”赫敏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空间袋。 汉娜则有些迟疑，她扭头看了看身后黑暗中的古怪雕像： “如果奇洛也在里面，我们可不是成年巫师的对手，不如去找校长吧？” 赫敏摇摇头，她从腰包中抽出霰弹枪来：“来不及的，如果他把东西拿到手了肯定会逃跑，等我们叫了校长来，他早就不见了。” “你拿的是炼金魔杖？以前没见过你用这么大的。”苏珊有些好奇地问，她的注意力都在枪上。 赫敏只是把枪给她们看看，随后还是放回去换出了魔杖： “我昨天就用它杀掉了巨怪，今天晚饭后我就在准备夜游的事情了，为了确保自己的战斗力，我去了一趟靶场取武器。和我的猜测一样，威尔逊教授料到了我的想法，这把......魔杖，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他还留了个纸条，说什么换了‘神金弹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汉娜放心了一些：“能打过奇洛吗？” “只要不打头，应该不会杀了他吧？”赫敏也有些拿不准，但她很快摇了摇头，收起了地图：“我们进去再说。” 第1642章因为是赫敏 推开门之后三个女孩只有用魔杖上微弱的荧光来照明，黑暗中有着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些动物排泄物的气味，掩盖了大蒜的气息。 这是一间附加了无痕伸展咒的大厅，随着深入大厅内部，她们看到了一只躺在地上的大狗。 三人一惊，都认出了这是三头犬，一种非常凶猛的神奇动物，就算它无法咬到几人，只要发出叫声，肯定就会引来别的教授。 但下一秒，她们发现这只狗的情况不太对劲，按理来说它应该早就发现三人了，可它依旧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 “别过去，赫敏，它会咬断你的脖子。”作为赫奇帕奇，苏珊和汉娜对于神奇动物这些的了解都比赫敏强不少，胖女孩第一时间阻止正举着魔杖靠近大狗的朋友。 赫敏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地上的液体，在魔杖尖端散发的蓝色荧光下，它们看起来是黑的，粘稠的液体已经没过了三人的鞋底。 “是血。”赫敏甩甩手，三人中有两个厨师，一个昨晚过后就破罐破摔的新杀手，她们对于血液都没有什么感觉：“这条三头犬受伤了，还伤得很重。” 汉娜凑近了一些，但大狗连抬头看三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呼哧呼哧地喘着。 它身上有几道非常恐怖的巨大伤口，即便对于体型这么大的狗来说也无疑是严重的伤势，甚至有个脑袋都要掉了。 “应该是海格或者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教授把它安排在这里守卫的。”汉娜伸手去摸伤口的深度：“真可怜，我们得帮帮它。” “它的毛皮上还有‘鼠汁’的干涸后的结痂，有人拿走了魔药学准备室里的所有老鼠肿瘤是为了给它治伤。”赫敏叹了口气，开始从包里掏出瓶瓶罐罐来。 平时作为奖品的很多药水她都攒着呢，这次全都带上了，随手分给女孩们几瓶补血药剂，每人拧开一瓶就对着一个狗脑袋往里灌。 尽管不知道人喝的魔药对神奇动物有没有用，但应该喝不死吧？先止血总是没错的。 她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条狗应该昨天是被教授的雷管给炸了，于是有人用鼠汁给它涂抹了一番当作治疗。结果今天又遇到了更可怕的黑魔法，它根本不是对手，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也许是斯内普教授昨天一整晚都站在魔药台前给狗熬药，所以早上上课的时候他才会一瘸一拐，坏教授还说人家可能是痔疮，真是坏透了。 想起自家教授没正形的样子，赫敏又露出了死鱼一样的眼神。 魔药看起来对于三头犬也是有效果的，它的流血减缓甚至停止了，只不过失血让它昏迷了过去。 “好了，更进一步的治疗我们做不到，也没有时间。”这时三个女孩才注意到它身旁还有一扇通向下方的活板门，看起来像是正确的路：“情况已经稳定了，我们先继续前进。” 赫敏拉了一下活板门上的把手，随着吱呀一声它打开了，下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她又从包里掏出几根便携式的照明荧光棒，在手里掰了几下，让它们发出绿色荧光后丢了下去。 这时再看，原来下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植物，像是某种触手一样。 “是魔鬼网。”汉娜认出来了，她此时平静多了：“我家后面的森林里就有这些东西，一旦活着的动物落入其中，越是挣扎它们就会越发收紧，直到杀死动物。” “我们只需要跳下去不要动，没有几分钟它们就会散开的。”苏珊也给出了解决办法，神奇动物和植物对于赫奇帕奇来说不算什么难题。 可赫敏又从腰包中掏出几根火把来，用砂轮打火机和汽油熟练地将它们点燃，每人发了一根：“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魔鬼网害怕火焰，我们只要拿稳了火把就能驱散它们。” “......为什么你的包里什么都有？” 两只小獾都懵了，就看赫敏好像早有准备一样从包包里取出各种道具来。 赫敏晃晃手里的火把，让它着的更旺盛一些的同时回答道： “威尔逊教授告诉过我，要料事在先才能遇事不慌，所以这次行动，我把体育课上他提到过的，所有野外遭遇意外情况的反制手段全部准备了......不用魔杖点火是为了以免在下降中它们被意外折断，毕竟比起火把来说魔杖还是太脆弱了，魔鬼藤力气很大。” “你好棒！啾。”汉娜崇拜地亲了赫敏脸蛋一口：“他确实说过如果魔杖不在身边，该如何驱赶畏火的动物。” 苏珊也想亲赫敏一口，但是后者非常戒备地躲开了，她只好咳嗽了一下：“我们那我们下去吧，尽量还是不要伤害这些植物，我觉得它们可能是我们的院长放置在这里的防卫手段。” “我先下去，然后是汉娜，最后是苏珊。”活板门后的通道并不宽松，她安排了先后顺序，同时又说：“最好在地面上留个标记，如果下面有什么变化，或者我们出了事，有人能找到我们。” “这个简单。”苏珊在活板门旁边你的地面上，用随身携带的奶油蛋糕画出了一个草莓形状的痕迹。 “走。”赫敏首先跳了下去。 虽然这个通道是近乎垂直的，可落地时密密麻麻的魔鬼网成为了缓冲，三人举着火把，正好让这些植物处于一种不会缠住她们，却又仿佛不甘心的距离上，这使得她们平安落地。 走出了密布植物的深井，只有一条石质的走廊，这看起来是唯一的道路了。 除了她们自己的脚步声外，还有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滴落的声音，这个走廊顺坡而下，这使赫敏想起了昨晚那水管爆裂的盥洗室，同时让她的肾上腺素极速分泌着，视野变得越来越窄。 她强自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不能像昨天晚上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必须要思考，智慧才是力量。 三人稍微减慢了一些速度，路上一人吃了一块巧克力蛙，调整了状态。 “你们能听见什么动静吗？” 汉娜小声问其他两个女孩，她耳朵很灵，听到前面的黑暗中似乎传来了轻轻的沙沙声和叮叮当当的声音。 苏珊歪头也听了听，但是她听不到，只能给出猜测：“会不会是一个幽灵?” “我不知道，可是感觉像是有翅生物，也许是一大群蝙蝠。”汉娜说，她不太喜欢这种动物，估计体育老师也不喜欢它们，甚至特别在体育课上强调过别吃蝙蝠。 “前面有亮光，我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动。” 赫敏这么说着，三人来到了走廊尽头，面前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上面是高高的拱顶形天花板。 无数只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的小鸟儿，扑扇着翅膀在房间里到处飞来飞去，房间对面有一扇厚重的木门。 “是长翅膀的钥匙。”胖女孩推了一下眼镜：“我不知道自然界中存在这种神奇动物，它们要么是幻象，要么就是被上了飘浮咒。” 赫敏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地伸出手在大厅中晃了晃，却发现只是惊动了钥匙们到处逃跑，并没有攻击几人的意思： “我们先去看对面的锁是什么样的，然后，再从这上千把钥匙中找到正确的。” 第1643章万事皆允 三人跑到了大厅对面，而不远处的墙壁上还靠着一把飞天扫帚，应该是奇洛带进来的。 其中有些调皮的钥匙向三人发动了骚扰性的攻击，但是被汉娜和苏珊用‘除你武器’还击所打落，她们给赫敏争取到了观察锁孔的时间。 “上下两英寸，宽约零点五，锁是蓝色的，钥匙很可能有蓝色花纹或装饰。”赫敏用手指在锁孔上比划着：“我们要找一把大钥匙，比其他钥匙都大！” “在那边！” 明明戴眼镜却视力最好的苏珊发现了符合条件的钥匙，它看起来有些蔫巴地漂浮在钥匙群中，就像是不久前被人粗暴地捅进过钥匙孔一样，翅膀耷拉着，羽毛也乱糟糟的。 汉娜一边不断还击，一边有些紧张地说道：“奇洛可能是用扫帚飞上去抓住了钥匙，可我们三个都不擅长这项运动。” 赫敏转过身抽出了魔杖，她回忆了一下咒语： “我们不需要扫帚，在上学来霍格沃兹的火车上，威尔逊教授教给了我一个魔法，还让我多练习，说直到在城堡里能召唤我老家里的东西飞来才算合格。那个目标看起来几年内是达不到了......但我一直都在练这个法术呢，羽毛最乱的钥匙飞来！” 她的魔杖顶端喷出了一些光彩，在空中画出了一个清晰的轨迹，手腕一晃之间，那大钥匙虽然还不断挣扎着，却被看不见的大手拖住了一样，径直落入了赫敏的手里。 女孩握紧了钥匙，直接打开了锁，三人闪身进了门里，让后面蜂拥而至想要救大钥匙的其他钥匙们撞在门上，发出噼里啪啦下雨般的声音。 “呼，有点刺激呢。”苏珊喘了口气，用后背顶住了门，摘下眼镜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是呢。”汉娜也弯下腰来扶着自己的膝盖，在短时间内连续施法，如果不是体育课上的野外‘颠勺’锻炼，她估计自己的手腕可承受不住：“真不知道赫敏你昨天面对巨怪是怎么保持冷静的？” 赫敏只是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脑子一片空白就是冷静么？她可不这么想。 抬起头来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有些怔住了。 第二个房间原本在进入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可现在再抬头时，屋里突然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 她们站在一副巨大的棋盘边上，前面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比他们还要高，似乎是黑石头之类的东西刻成的。 在房间的那一头与她们面对面的，则是一些白色的棋子，不管是哪一方，那些高耸的棋子脸上都没有五官。 根据黑白棋盘来看，这有些像是麻瓜们的国际象棋，不过这是巫师棋，虽然规则一样，但它不需要用手，棋子会按照玩家的命令自行移动到目标方格。 当棋子被吃掉时，会被对手的棋子打翻，然后拖出棋盘。 巫师甚至可以一个人玩，和棋盘本身对战。 这时其他两个女孩也喘匀了气，直起腰来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也很快就认识到了这是什么。 “这是巫师棋？”汉娜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玩这种东西，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种花：“我们需要下赢棋盘本身才能通过吗？” 赫敏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下：“不是单纯的巫师棋，还施加了‘变形咒’和‘放大咒’，你看我们身后的门那么小，这些三米多高的棋子是肯定带不进来的。” “应该是麦格教授安排的守卫，我们该怎么做？”苏珊吸了吸鼻子，她也不太擅长下棋。 “如果是麦格教授......我问问看。”赫敏走到了棋盘边角的城堡旁边，拍了拍高大的棋子：“我们需要打倒白棋一方才能通过吗？取代和我们人数相等的棋子？加入棋盘？” 高大的石质塔楼像是果冻一样地抖了抖，弯下腰来表示赞同。 赫敏趁机观察了一下对方白棋身后的门，那更像是一道石闸，连锁孔都没有，恐怕‘开锁咒’都没有用武之地。 可是奇洛真的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通过下棋的方式进入了下一关么？ 她不这么看，因为在她们抵达四楼门前的时候，奇洛的大蒜味甚至都没有完全消散。 即便是成年巫师，也不可能比赫敏她们快出一盘棋的时间来，必然有什么捷径可以走。 突然，她眼睛一亮，又问身边的棋子：“只需要在棋盘上打倒白棋就算过关了对么？这里是一副巫师棋，却没有人规定必须按巫师棋的规则来玩。” 黑色的城堡屹立着，没有任何表示，但在场几女都有一种感觉，它好像很排斥赫敏这种投机取巧的想法。 棋盘对于棋子们来说就是战场，而不尊重战场的人根本不值得沟通啊！ 可赫敏才不会跟棋子们换位思考，她选择跳关。 自家教授说过，万物皆虚，万事皆允，如果看到棋盘就循规蹈矩地按照规则来玩，恐怕直接就掉进了先入为主的思维陷阱！ 这里可没有写‘下巫师棋过关’，‘不许用魔法’这样的规则标语，不是么？ 她掏出魔杖就对棋盘对面的白棋们施法：“速速缩小！” ‘速速缩小’和‘速速变大’，分别是缩小咒和放大咒，这两个咒语互为反咒，彼此克制。 尽管这是高年级才会学的魔咒，然而赫敏已经自学到三年级的变形术课程了，随着一道道光线射出，对面那些巨大的棋子都瞬间变回了正常大小。 跟手指差不多高。 接下来赫敏走过去，把张牙舞爪阻止她靠近的白色棋子一个个抓起来，全部丢出了棋盘。 它们用小针一样的刀剑反击着，但对于‘赫敏巨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它们原本就是娱乐的工具，不是杀人机器。 判定通过了，房间另一侧的门打开了，女孩心中感谢着体育老师的教导，同时招手让小伙伴们跟上。 她感觉自己距离奇洛越来越近了，就连小手心里都汗津津的。 可接下来的一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另一侧的门完全敞开着。 三人互相看了看，在黑暗中一切都不是很清晰，但每个人的眼神都显得很激动，在暗处都亮晶晶的。 下一个房间中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瓶魔药，而进来的入口被在她们迈步走进后就被突然腾起的火焰所遮断了。 这火焰是紫色的，看起来很不一般，而众人前方也升起了红色的火墙，将三人围在了桌子边上。 魔药旁边有一个卷轴，上面写着谜语，总体来说就是这些瓶子中只有一瓶是‘抗火魔药’，其他的则是无效药剂或者毒酒。 “逻辑推理和魔药吗？”赫敏看着小桌：“这应该就是斯内普设计的关卡了，但奇洛还是闯过去了。” 汉娜看着那些瓶子，它们看起来完全一样，拧开盖闻了闻，气味也相同，她没有主意： “我们该喝哪个？” 赫敏摇摇头，她又开始掏自己的包：“奇洛先于我们进入了下一关，也许他还打乱了所有的药剂顺序，如果按照谜语中的提示来喝，反而可能喝到毒酒，所以.....我选择喝我自己带来的，给，小心有点凉。” 她掏出了前些日子教授作为奖品给她的‘极端环境防护魔药礼盒’，从中取出了几瓶抗火魔药。 据说这个大礼盒中的防火魔药喝下能硬抗火龙吐息，抗寒药剂则能让她只穿睡衣在北极打雪仗，甚至还有能水下呼吸的魔药。 当时她觉得这个礼包没什么用，但现在才发现......真香！ 三个女孩像是干杯一样碰了碰瓶子，将药水一饮而尽，随后赫敏掏出了霰弹枪，另外两个女孩开始施加防护魔法，三人一起穿过了高高的火墙，面对她们的第一次人生挑战。 第1644章击败 那药剂像冰水在血液里流动一样，火焰扫过她们的身体和袍服，却一点感觉不到热，衣服也完好无损，就仿佛是有个无形的罩子从体内扩散而出，逼退了周围的火焰。 魔药真的很神奇，也许如斯内普开学第一节课时说的开场白那般，它是能用来酿造荣耀并阻止死亡的学科。 不过炼金术好像更奇妙，赫敏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红石是什么样的了。 簌簌，簌簌。 脚步走在火焰中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有好一阵子，三人眼前只是一片火海，就那么突然地，来到了另一片空地中，也许就是最后一间房间。 这里有一个人影背对着她们，好像在研究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那镜子十分古老，有着漂亮的边框，木漆却显得有些斑驳褪色了。 此时那个人正对着镜子大发雷霆，像是想要从里面取出什么来，却无法得手。 他好几次举起魔杖想要打碎镜子，却又悻悻地放下。 “哈利·波特，你来了，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发现我故意留下的线索，我现在还不会杀了你......”奇洛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他缠着包头布的脑袋得意地晃了晃，面带诡异笑容转过身来，然后就僵硬在那里：“......格兰杰？你......” “砰！” 赫敏根本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她看到奇洛转身，仿佛就看到了昨天巨怪转身向她冲来时的场景重现，这次她不会再犹豫了。 既然威尔逊教授将自己指引到这里来，奇洛也如自己猜想中一样在做坏事，那么开枪就是唯一的选择。 自己三人肯定不是成年巫师的对手，因此就要先下手为强。 纯血巫师们对于麻瓜的武器基本都没有什么了解，而霰弹枪的威力她昨晚记忆犹新。 响声传来，一颗红色弹壳从枪支侧面弹出，而枪口火焰闪耀之际，一枚刻着螺旋花纹的金色弹头在火药的推动下向前飞去。 命中目标，金光一闪，仿佛金属相撞般的声音响起，随后是短促的摩擦声。 “没用的。”奇洛得意起来，他手中的魔杖在空中轻挥：“昨天你杀死巨怪的手段我已经知晓，你以为一个真正的巫师会没有防备吗？铁甲护身咒用来对抗麻瓜武器只是小菜一碟。” 随后奇洛施法，有活化绳索从地面上涌出，像是要把三人捆住。 但赫敏一点也不慌，她甚至还挡在其他女孩面前，手里的枪口抬起： “有没有用，为什么不低头看看呢？” 奇洛这时才感觉到身体传来剧痛，四肢中的力量如潮水般褪去。 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胸前出现了一个大洞，甚至有一种金色的能量在伤口处蔓延着，侵蚀着他的身体。 他双膝发软跪倒在地，因为失去了施法者的控制，原本想要捆绑赫敏她们的活化绳也变回了平凡的绳索，汉娜用脚一踢，它们就掉进周围的火焰中烧毁了。 “不可能......麻瓜的武器，怎么可能打破......” 奇洛吐出了内脏的碎片，终于又回到了平时结结巴巴的样子，他一直伪装得懦弱又口吃，实际上他可是拉文克劳学院的毕业生啊，再蠢又能蠢到哪里？ 他还是输在了情报上，对麻瓜科技的傲慢最终击败了他。 明明他还有那么多的未来规划，还有伏地魔给予他的承诺，但此时随着生命的流逝，一切都变成了一场空。 赫敏把枪抗在了肩上，掏出魔杖来：“投降吧，我这里有魔药，交出你的魔杖，我们......” “主人！”奇洛没有搭理她，他只是用最后的力气撕开自己的包头巾，随后倒地气绝。 “赢了吗？”汉娜看到教授一动不动了。 苏珊拉着她的手，两人站在赫敏的身后，她推推自己的眼镜：“应该是吧？他好像死了。” “杀教授没关系吗？”汉娜显得心神不宁，她的额头上有汗珠滑落。 “校规里没有规定学生不能杀教授，只写了不能伤害同学。”苏珊则冷静得多，她父母双亡，她对于死亡的到访有着独特的理解：“再说你也听到了，奇洛教授想要骗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来这里，还要杀他，我相信我们做了对的事。” 汉娜不忍心再去看尸体，她扭过头去：“但愿如此吧，你还有巧克力蛙吗？我有点不舒服。” 赫敏默默地从腰包中摸出一盒来递给女孩，她有些茫然。 她当然知道子弹可能打不透铁甲护身咒，所以开枪的时候毫无顾虑，然而这所谓的‘神金弹头’完全不一样，铁甲护身咒可能只是阻挡了它零点几秒，随后就被钻头一般旋转的金光贯穿。 太快了，那道光太快了，甚至奇洛被打出一个洞来自己都短时间内没有感觉到。 她认识自己也犯了和奇洛类似的错误，那就是枪械的威力虽然取决于其本身，但子弹也是另一重要的因素。 而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奇洛后脑勺蠕动了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中钻出来一样，鼓起的包顶动着皮肤，随后变成了一张惨白的脸。 三女纷纷后退，这种诡异的情况差点没有让她们叫出声来。 刚才还判定死亡的人此时已经坐了起来，甚至还试图反向使用关节站起来，那惨白又没有鼻子的脸发出了古怪的笑声： “嗤，年轻的小女巫，你居然能打败奇洛这个废物，很不错，但也到此为止了......如果你们现在就跪下向我献上忠心，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脑后怪脸的笑声仿佛是蛇类的嘶嘶声，当然这也可能是奇洛身体里肺和气管漏气的声音，但这种恐怖的场面无论如何还是给了少女们很强的冲击，汉娜和苏珊都脸色苍白，连手里的魔杖都拿不稳了。 血液还在地上流淌，在周围火光的照射下如镜子般反射着光线，赫敏握紧了手里的枪： “你是什么人？” 倒地的尸体已经爬了起来，脑袋以不正常的角度扭到了身后，所有的关节也因此是相反的，活尸的眼睛四处乱转，像是在寻找奇洛的魔杖掉到了哪里。 就在眼前，可是他正面弯不下腰，如果在少女们面前像是舞蹈演员一样反向下腰就太羞耻了，所以他暂时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露出了一口烂牙，眯着眼睛说道： “我？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英国未来的主人，我是......伏地魔！” “砰！砰！砰！” 霰弹枪以全自动模式开火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把伏地魔的脑袋打了个稀烂，无头尸体再度倒地，这次才算是不动了。 赫敏叹了口气，摸出一些新子弹来重新装填，熟练地一拉枪栓，对身后两个小伙伴无辜地说： “我原本不想打头的......” 第1645章不是魔法石 无头的尸体脖颈处涌出了一团黑色的烟雾，它像是蛇一样在空中盘旋了一圈，随后就消失在火海深处，不知去向。 而尸体则像是保存不善的干尸一般，只是一瞬间就风化干瘪，犹如灰烬堆成的人形般炸开，随着火焰摆动带来的气流被卷走。 奇洛死无全尸。 这时三个女孩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叽叽喳喳地开始议论刚才那个脑后人的言论。 “是那个人吗？可不是说他早就死了么？” 汉娜朝远离黑灰的地方走了几步，感觉糟透了。 苏珊扶着她坐在干净的地板上，两人搂在一起： “应该没错，虽然我们都从来没有见过他，可是谁敢自称那个名字呢？” “伏地魔，他果然没死。” 赫敏抱着自己的霰弹枪也坐到了她们身边，不管怎么说，昨天杀怪物今天就杀人也太快了，她需要缓缓，说说别的话题，不要想杀人的事： “我记得威尔逊教授给我说过，伏地魔掌握了一种很黑暗的魔法，将自己的灵魂拆散后存放在一些东西里。” 汉娜揉了揉脸，她也不想拖后腿，但就是腿有点软： “教授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些？我们还只是孩子。” “练习魔杖的过程其实也挺无聊的，我打靶的时候他总会站在一旁说许多话，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胡言乱语，他甚至还说过要给斯内普教授介绍个女朋友。” 赫敏耸耸肩，跟小伙伴分享了一些教授的冷笑话，至少在她看来是笑话的那种。 汉娜和苏珊两人听了这个果然笑了，渐渐的，让手脚冰凉的气氛褪去了，力气又回到了她们的身体中。 只要不去专门想奇洛脑袋爆炸的样子，其实也就没有什么，谁叫体育课教授每次上课都会抓到大量‘新鲜食材’，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拳一个把脑袋打爆？ 一开始还有人会吐，觉得血液和脑浆到处乱飞实在太恶心了。 但八周过去后，基本上人人都习惯了，再看到威尔逊教授打爆什么生物的脑袋，每个人脸上都云淡风轻。 尤其是小獾们，教授还教给了它们如何杀了动物后能更好地放血，以便让肉质在烹饪中怪味更少，他们彻底就不在乎食材的脑袋问题了。 “如果说要给斯内普介绍女友，那他真是疯了。” 汉娜笑着爬了起来，还拉起身边的苏珊来，她完全想不出威尔逊教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即便是在斯莱特林的女生群体中，斯内普也没有什么人气，她们连自己的院长都不喜欢，倒是更喜欢年轻帅气的体育教授。 光是用眼睛看，都是体育教授更阳光嘛，魔药学教授太黑暗了，整个人都阴森森的。 “其实斯内普长得不差，只需要把头发好好洗洗，再去对角巷做个时髦的发型。”苏珊拉着汉娜的手站了起来，她的圆脸上有着滑稽的表情：“你们看过吉德罗·洛哈特爵士的书吗？上面有他本人的照片，可帅了。” 汉娜则有不同的观点，她倒是觉得实力强，人品好才是重要的，相貌什么的无所谓。 于是一个颜值派和另一个现实派起了点小小的争执，赫敏则收起了枪，在她们斗嘴玩的时候四周探查环境。 这里没有第二个出口了，是最后一关，那么按照道理来说，宝藏应该就在这才对。 可是火圈中央除了一面大镜子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老式镜子虽然确实是水银做的，但那不是书中记载的红石。 绕着镜子转了一圈，赫敏终究还是站在了镜子前方，向黑乎乎的镜面中看去，也许是反射涂层氧化的缘故，这映像显得非常模糊。 看上去自己像是幽灵一样飘忽，非常不真实。 甚至镜中影像还自动变化了起来，赫敏看到长大后的自己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成为了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校长，还在看报纸，预言家日报每个版面上都写满了对自己歌功颂德的文章。 镜外的她一开始还真的有些沉迷于其中了，这个影像实在是太完美了，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随后她突然警觉起来，教授给她说过，一旦什么东西表现得能够读出你的思维，那么一定要格外小心。 她立刻发动了大脑封闭术，于是镜子中的所有影像就像被关掉的电视机一样，瞬间消失。 “假的毕竟还是假的，而且成为霍格沃兹的校长也不是我的愿望。不知道你懂不懂英语，有没有自己的思维......”赫敏对着镜子举起了魔杖，杖尖的光点越来越亮：“但我想和你谈个条件，伏地魔入侵了这里，意味着这些考验和关卡都不再保险了，我得拿到校长保存在这里的东西，亲手把它还给校长，不给我，我就把你拆了。” 静...... 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赫敏暗叹了一声，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为什么要和镜子说话啊！？ 难道疯狂也是会传染的，自己从某人那里传染了疯病？ 他说过，‘谈条件总是可行的’，可惜对象估计不包括一面镜子吧？ 然而就在这时，赫敏突然觉得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多了什么，有些硌住了她的腿，她赶紧伸手进兜掏了掏。 虽然她有很多漂亮裙子和衣服，但为了方便活动，今晚她还是穿着牛仔裤。 不算太圆的东西就在她的口袋里，她摸了摸，心脏砰砰地跳。 如果书中记载的东西都是真的，那么这红石就是能够制造不老药的宝物，勒梅甚至还认为它是巫师们通向更高层级的阶梯。 红石啊，会是什么样子呢？ 赫敏离开了镜子，走到另外两个女孩面前准备和她们一起分享自己的发现。 “我找到了。” 白嫩的小手摊开，她把它放在了面前，火光将为三人照明，一边她们能看得真切。 “这就是你说的红石？”苏珊有些不敢确定地用手指捅了捅它：“可它看起来是黑色的，而且还是枚戒指。” 当然，这是白问了，因为赫敏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虽然它上面确实镶嵌着一块石头，但怎么看也不是红色的。它黑得深邃又悠远，盯着它看时，仿佛灵魂都要被吸入其中。 赫敏合起了手，重新把戒指收回口袋里。 “也许是过期了？就像果酱那样，放得太久就从红色变黑......”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去找院长或者校长，今晚发生的事情他们必须知道，伏地魔回来了。” 第1646章老头钓鱼记 三人原路返回，重新爬上满是魔鬼藤的深井那里费了些力气，好在为了应对意外状况，赫敏的包里准备了钩索，只需要一边挥着火把驱赶植物，一边往上爬就是了。 想着怎么做很容易，但只有赫敏的力量和体力支持她这么爬上来，其他两人则是被她用绳子拖上来的。 她们累得气喘吁吁，互相簇拥着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威尔逊教授就在门外等着她们，月色之下，他显得有一种难言的强大气势。 “东西找到了？” 他其实是跟着进去的，她们对上伏地魔的时候他就在火海中旁观着，免得出什么意外。 事实证明自己的教育没有出什么问题，赫敏比想象中做得还要好。 但大多数人第一次杀人都是被逼无奈，这种时候，还是别让赫敏知道她其实能有其他的选择为妙。 赫敏的头发有点乱，额头上也有些污渍，被汗水浸湿后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一道闪电一样。 听到教授的问话，她丝毫没有因为夜游被发现而慌乱，而是翻了个白眼，从腰包里掏出那枚戒指来，摊在手心里。 “找到是找到了，但我觉得这不是尼可·勒梅的红石，它给我的感觉......很邪恶，光是拿在手上，就有低语声在脑海里响起。” 这时她发现教授皱起了眉头，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严肃得吓人。 教授的思考只持续了几秒钟，他接过了戒指：“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确实不是魔法石，这是复活石。走吧，我们一起去见校长，问问他弄来这玩意钓鱼究竟是为了什么。” 赫敏的小脑袋上仿佛冒出了无数的问号，但她大概也听出来了，这次冒险恐怕自家教授事先就知道，但结果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她们也跟着一起吗？”赫敏指的是她的小伙伴。 “如果你以后叫我查理，你们自认是查理的天使们，那就能跟着来。”他示意几人一起上楼，校长办公室在八楼呢。 汉娜和苏珊完全听不懂这个梗，但赫敏又懂了。 “虽然同样是三个人，但我们不是霹雳娇娃......”她的大眼睛又眯起来了，小牙齿磨了磨：“这件事不严重么？为什么又开始开玩笑了？” 苏明摸摸她的脑袋，看着另一条楼梯回到正确的位置上：“说不上严重，只是校长没有跟我打招呼就提前开始计划了，有点不爽而已。对了，你怎么知道霹雳娇娃的？” 赫敏叹了口气，重新把魔杖和枪械都收好，跟在他的身后：“虽然是70年代的美国电视剧，可我妈妈很喜欢她们，她租了录像带在家看过，我根本没有选台的权利。” “唔，过几年好莱坞的霹雳娇娃会拍电影的。” 苏明这么说着，快步沿着楼梯向上，夜晚的城堡走廊中都空荡荡的，墙壁上的画像中，那些人或者生物也都睡着了。 赫敏撇撇嘴，总觉得是教授岔开了关于复活石的话题： “我不信，那连续剧都老掉牙了，拍电影不得赔死？” “不光不会赔，还会拍成系列电影呢，不信以后走着瞧。” 教授又露出了笑容，像是十分有把握。 小姑娘无心争辩这个，刚刚探险回来，教授不光不问自己三人怎么样了，还不正面回答问题，她撅起了嘴。 .......................... 不过等到众人来到八楼，拍门叫醒了还穿着睡衣的校长后，教授还是问了，让她们把详细的经过都告诉了邓布利多，以及赶来的弗立维和斯内普。 被这么多的教授用严肃的眼神盯着，哪怕是赫敏也有点紧张，不过随着她说起自己短暂的冒险经历，一种新奇的感觉弥漫于她的心中。 她觉得自己也许真的适合探险的生活，当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别人时，是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快乐。 尤其是身边还有朋友，她们不时会补充自己的描述，大家一起讲述共同的经历，更是美好。 怪不得霍格沃兹创始人四人喜欢冒险呢，那时候他们的关系也很好，而直到他们停下了冒险的脚步，才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分道扬镳。 邓布利多穿着带有蕾丝花边的白色睡袍，睡帽软哒哒地挂在他脑袋上，帽尖上还有个大大的绒球，随着他不时的点头而左右摇晃。 弗立维用魔杖点亮了办公室里的所有照明，而斯内普则给壁炉添柴，他们都在听着三人的描述。 直到听到赫敏说用‘炼金自动魔杖’打爆了后脑勺上的脸，邓布利多才插了一句话： “你确定他是伏地魔吗？” 赫敏闭上了眼睛仔细回忆，小手里还有教授给她的饮料，被她拿指头拨拉着瓶口：“我不敢确定，之前也没有见过他，但那是一个皮肤苍白，长着蛇类一样眼睛的男人，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毒蛇。” 弗立维教授点点头，他看向邓布利多，身上的紫色睡衣看起来像是儿童版的，因为还绣着黄色星星图案：“黑暗的灵魂魔法，寄宿在别人身上，差不多可以断定了。”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只是脸色阴沉地看着壁炉里的火，即便房间里并不冷，但他还是不断地搓着手掌。 “是啊，差不多可以了。”邓布利多站起身来，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蟑螂堆：“女士们，明天我会向全校宣布你们找回了魔法石，并且挫败了坏奇洛的盗窃意图，使他仓惶逃离了霍格沃兹.....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如果你们想要蟑螂堆可以随便拿些，但晚上最好不要吃糖。” “可我们找到的不是......”汉娜想表达什么，威尔逊教授说那是复活石的，可她的嘴被苏珊捂住了。 校长笑着让她们放松些，又把糖盆在每人面前让了让： “那确实不是红石、魔法石，但真实情况我们需要暂时对外保密。你们要知道，十年前的伏地魔战败后，他有许许多多的手下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只是躲起来了。如果伏地魔归来的消息被确认，好人们会害怕，会恐慌。而坏人们则找到了他们的主人，再度有了团结的目标。这绝不是好事，你们也会因此身处险境。” 赫敏看看面前爬来爬去的蟑螂糖，又看了看一旁靠坐在办公桌上抽烟的体育教授： “明白了，校长，我们守住的是尼克·勒梅的魔法石，用小聪明打败了奇洛教授，但他逃跑了，没人知道他逃去了哪里。” “威尔逊教授，你确实找了一个天才般的学生，她们都很聪明。” 邓布利多还是把装着多味豆的盆子给了苏珊，满意地笑笑： “好孩子，你们做得很好，记住，我们不怕伏地魔，但事情涉及到他，就千万要多加小心。我需要在场的人都立下赤胆忠心咒，确保这个消息不会外传。” 赫敏又看苏明，而他对她点头。 丧钟吐出一个烟圈，邓布利多看起来是换了计划，但这正和自己的心意...... 校长的脑子果然也不是白给的啊，自己应聘时提出的条件，说是帮忙对付伏地魔来着。 邓布利多就意识到那货可能要回来了，所以他开学前就准备好验证这一点了，还去废弃的冈特家族老宅取来了冈特戒指。 这大概是最容易确认为魂器的一件东西了，伏地魔是冈特家族的后裔，而镶嵌着复活石的戒指被视为三圣器之一。 作为伏地魔曾经的教授，以及斗争了几十年的敌人，邓布利多非常了解他，知道黑魔王对于知名的魔法宝物有着诡异的热衷，以及对自己血脉的疯狂迷恋。 把戒指藏在魔镜里钓鱼，就是为了引诱伏地魔来拿，从而验证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无非是告诉伏地魔：‘我知道魂器的事情了，知道该怎么彻底消灭你了’。 老邓确实应该知道，他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哈利时，就应该分辨出了男孩也是一件魂器，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婴儿身上会有黑暗和死亡的浓烈气息。 如果没有认出，那邓布利多就不配称为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魂器也许能瞒过别人，但绝对瞒不过他。 如今奇洛失手，就看伏地魔会不会慌张了，会不会急忙将其他几件老邓并不知晓的魂器‘挪挪地方’？ 如果伏地魔真的犯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误，那么老头就可以将它们抢来销毁，连去大范围搜索的力气都省了，只需要盯紧几个关键的地方。 今天敌人的上钩，让邓布利多确认了威尔逊教授是可信的人，证明了伏地魔还活着，同时还将计就计，推出了赫敏，把波特撇到了安全的位置上，满足了斯内普的心愿。 真是一举多得。 苏明看着小姑娘们离开，她们还提醒三头犬需要治疗来着。 他吐了口烟，计划改变无所谓，只要价钱给得合适，雇佣兵不在乎任务是怎么来的。 就算邓布利多不这么做，苏明也本打算让赫敏一年之内消灭三件魂器的，先在凤凰社的‘小范围’内出些名什么的。 现在老邓不打招呼就这么安排了，那么理亏的就变成他了，能敲点额外好处出来...... 不知道他有多少福灵剂的存货？来几瓶尝个鲜？ 第1647章平静的日子 赫敏第二天见到教授的时候，那是早餐期间，猫头鹰送信飞过后，校长当着全校学生的面说出了昨晚约定好的故事，并且给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加了分。 蓝色的沙漏发出了簌簌的声音，其中的计量单位上涨了很大一截，而她的所作所为也会被记入校史， 校长也许认为赫敏出力较多，给她的分数比其他两个女孩加在一起还多，但赫敏并不在意，学院杯的诱惑力几乎为零。 她注意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一脸羡慕地看着她，像是对分数很渴望的样子。 其实波特先生此时还有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态，因为昨天有种种迹象都表明，有人想要引他去四楼的走廊。 喝水杯子里泡着写有4F的纸条，路过四楼时会听到诡异笑声，窗外飞过的鸟类在空中摆成了‘4’字型，等等等等。 当然这也是现在看到了结果，事后才明白，他昨天为这些‘预兆’问罗恩和纳威时，那两人都觉得他想多了。 罗恩完全提供不了任何有价值的建议不说，还认为波特得了疑心病，让他早点睡觉。 害得哈利昨晚还做了怪梦。 赫敏感受到了哈利的羡慕眼神，却觉得他很幼稚，因为学院杯明显没什么好的，为其努力也显得太傻了。 但在校长号召所有学生们为她鼓掌的时候，小姑娘还是红着脸扬起了头，显得十分开心。 她看看教师席上的体育老师，不知道自己昨晚和汉娜她们离开后教授们又商量了些什么事，反正今天威尔逊教授显得容光焕发。 他朝她眨眨眼睛。 她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就连另一边的斯内普教授看她的目光仿佛也温和多了。 只是她昨晚没有怎么睡好，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伏地魔脑袋在面前爆炸的景象，从杀死怪物到杀死一个人，几乎没有任何过渡，太快了。 她自己需要好好想想。 .................................... 万圣节过去后确实也平静了一些日子，霍格沃兹的魁地奇比赛在每个周末都会举行，每次都是两支队伍进行对决，依次轮转进行循环赛。 格兰芬多由波特先生出任找球手，他在抓金飞贼这方面有着独到的天赋，也因此狮院的比赛结束得比较快。 鹰院和獾院的比赛则不然，那是一个下大雪的天气，漫天的雪花漂浮在空中影响了视线，真是一场噩梦。 因为只有金飞贼被抓住才能代表比赛结束，没有抓住它，那就没完没了地继续下去。 那一场比赛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其实在比赛开始三小时后，除了队员外的所有人都走光了，因为12月的苏格兰明显不适合长时间的室外静坐。 赫敏也不例外，虽然应张秋的邀请去看了个开头，但她早早就溜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有金飞贼这种不合常理的东西存在。 比起那个，她更在意自己要不要在圣诞节期间申请留校。 霍格沃兹一年有三个假期，圣诞节假期，万圣节假期，和长到无聊的暑假。 赫敏面临的就是从圣诞节开始的寒假，并不长，大概二十多天的样子。 首先，各个学院的院长将会在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开始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确定要离校回家的同学，将于一个星期后，开始集体预定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座位。 在距离学期结束还有两个星期时，城堡里就开始了圣诞布置，教授们会装饰自己的授课教室，各学院的级长要负责监督装饰城堡，要看着课间因为天冷而待在室内的一二年级学生，还要和费尔奇轮班在走廊里巡视，因为费尔奇怀疑节日中打架可能会增多。 同时这段时间里各个课程的老师将布置假期作业，少有的几门课或许还会有个学期小结，比如斯内普教授就暗示哈利，自己将在圣诞前夜里给他下毒，所以建议波特先生不要忘记解毒剂是怎么调配的。 有消息灵通的獾院同学间流传着一个传言，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在被暗示后向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红发男孩表示，他圣诞节不回家了，打算直接住校医院里去，以便中毒后能得到及时治疗。 到了学期的最后一个周末，三年级以上的同学在具有父母或监护人许可前提下，可以去霍格莫德村游玩，大部分同学会选择在这时购买圣诞礼物。 这就是离校的流程，购物，坐车，回家，假期过去后再回来。 而学姐告诉赫敏，如果选择留校的话，在圣诞节当天，你收到的圣诞礼物包裹将会堆在你的床脚，当然也会有一些朋友决定当面给你。 在中午的时候，去大堂和留校同学、教职工一起享用圣诞大餐，下午还有圣诞茶点，晚上举行圣诞舞会，同时能享用舞会上的宴席。 在圣诞期间，你可以随意在校内跑来跑去，去空地上打雪仗，或者在公共休息室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赫敏有些想回家过节，和父母一起吃饭看电视什么的，她好久没有看电视了，都快忘记来之前的连续剧演到哪里了。 可是她又想留在学校，毕竟这是第一次体验魔法界的圣诞节，能和校长和教授们一起吃火鸡，事后威尔逊教授还要说好了要带她去村里玩，以及还有早就约好的屠龙项目。 她纠结极了，不禁去想，要是有什么办法能把自己掰成两半用，或者让自己同时能出现在不同地方就好了。 不过应该没有这种东西吧？ 就算魔法是很神奇，应该也没有能操纵时间的道具吧？ ........................................ 圣诞节假期前的最后一周，她的纠结还在继续，请院长给了她更多的时间来决定，要不要上车。 弗立维教授很大方地表示可以为赫敏破例，如果真决定要回家，那她可以坐他的教师包厢。 思考这些的时候，赫敏还坐在八楼走廊上的长凳上，咬着自己的指甲，预习着四年级的高等魔药课。 这里其实比公共休息室安静，而且空气更好。 手中是体育教授给她的一本老课本，几乎每一页的边角空白处都有许多手写的字迹。 笔迹或是对书籍原文进行了更改，或是记录了一些新的魔药和魔法，可以看出这本书原本的主人十分聪明又有想法。 赫敏实验了几项，确实相比起书中原本的手法，改进后的配置过程更加方便快捷，效果也更好。 她还从中学会了一个名为‘倒挂金钟’的魔法，看起来像是恶作剧，能让人头朝下悬挂起来。 小姑娘有些想要了解一下这本书过去的主人，可是书籍扉页上没有名字，姓名那一栏只写着‘混血王子’。 她查过魔法史的书籍，但这个人并不存在于历史中。 她又去问过体育教授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对方告诉她是在禁林里散步时从一个蜘蛛洞里捡来的。 接着教授又讲述了他和几百只蜘蛛大战的故事，最后得到了这本书，还说可惜课本原本的主人早被蜘蛛吃了，蜘蛛洞里的骨灰都被扬了，那是真的惨。 赫敏总觉得不该信，因为他说话期间笑得很可疑，但找不到什么值得调查的线索，又不想去问斯内普教授那种阴沉沉的人，只能郁闷地认了。 第1648章圣诞将至 “上面已经决定了，圣诞节假期你留校。” 就在赫敏抱着魔药书发呆的时候，体育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他显得很满意，还坐在她旁边喝起了酒。 赫敏皱起了眉头，她像是小猫一样张牙舞爪地发火，说着：“凭什么你们替我做决定？” “你有选择困难症。”教授这么回答，还掏出一瓶汽水放在她头上：“而且事情刚过去不久，你绝对不想让伏地魔知道你家住哪里吧？他最喜欢虐杀麻瓜了。” 听到这么一说，她立刻捂住了头顶的瓶子：“我爸妈没事吧？” “没事，他们和魔法界的联系只有你，而学生的家庭住址知情人都非常可靠。”苏明仰头喝酒，果然冬天喝酒还是该吃涮羊肉啊，干喝威士忌觉得差了点味道。 赫敏放松了一些，她把魔药教材合上，拿着汽水喝了一口，也只有这种芬达一样的汽水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些现代社会的感觉。 她想了想，嘴角动了动：“上次那戒指最后处理好了么？” “你是说魂器？当然，在这方面我认识几个非常专业的‘老’人，比邓布利多校长还要专业的那种。他们剥离了戒指中的灵魂碎片......至于戒指本身，它现在被校长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复活石真的能复活死去的人吗？”小姑娘眨眨眼睛。 “不能，三件死亡圣器都没什么用。戒指它会读取持有者的思维，制造出介于活人和幽灵之间的‘思念体’，简单来说，就是可以被触碰的鬼魂。这些被制造出来的东西有你记忆中那个人的外貌，心中满是死亡瞬间的痛苦和怨恨，它会渐渐把活人逼疯，因为它天天只会求你杀了它，让它解脱。” 苏明给出了非常不童话的答案，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复活石会折磨你死去亲友的灵魂，老魔杖总是背叛持有者，隐身衣则不免疫犬类等嗅觉灵敏的生物。 “魂器......” 赫敏喃喃地靠在墙上，好在城堡经常有小精灵打扫，墙壁并没有弄脏她的黑色长袍，只是蓝色围巾上沾到了一点砖缝间的碎屑： “为什么伏地魔要割裂自己的灵魂这么做呢？我用你的批条去查了禁书，书中说制造魂器不止要面临求死不能的痛苦，甚至可能直接抹消施法者的灵魂。” 丧钟翘起二郎腿，健壮的后背也靠在墙上：“确实是这样，据说成功率低得吓人，但伏地魔成功了很多次，我只能猜测他也许有特殊的切割技巧。” “好几次？”赫敏摇摇头，这听起来也太冒险了。 “七次，他一共有七个魂器，只要魂器不灭，他的灵魂碎片随时能够复活。”教授对此倒是很放松，他说这些的时候像是很不在意：“好在大难不死的那位重创了他的本体，他无法再分裂出新的魂器了，我们只需要小心他再度附身到其他人身上就好。” 赫敏捂住脑袋，她不知道为什么伏地魔也喜欢七这个数字，但她更在意的是考试： “可奇洛死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那期末考试怎么办？” “寒假之后会有新老师上任的，至于考试？你自学的那些已经够了。” 苏明摆摆手，赫敏就是太爱学习了，尽操没用的心。 距离暑假前的考试还有半年呢，现在就想那些不怕脱发吗？ “来吧，跟我在八楼一起走走，别老坐在这里。”他把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径直朝一副巨大的挂毯走去。 赫敏又变成了麻木的眼神，把课本收好放回空间袋里：“昨天晚上你还教我开挖掘机呢，我现在胳膊都是软的，锻炼过度了！” “唉，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过没有，万一你毕业了找不到合适的巫师工作，到时候靠什么生活？总得吃饭吧？学会挖掘机这种学霸的必备技能，将来实在不行还能去麻瓜的工地上找个活干，饿不死啊。” “......” 听到这么义正言辞的话，小姑娘无言以对，仔细想想，好像还有点道理。 是啊，毕业就失业的人她已经见过好几个了，就是威尔逊自动魔杖店里的那些‘奴工’，在没有为教授工作之前，他们都是无业游民，在家啃老，社会地位比家养小精灵还不如。 自己虽然不是格兰芬多，而是更好的拉文克劳，可这也不是毕业后就能找到好工作的保证。 万一呢？ 她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眨巴了一下眼睛：“教授，我还想学电焊。” 教授笑了，温暖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上：“好说，另外电切割有时候也有用，等天气暖和些，我还会教你怎么用长刀给别人剃头，美容美发也是一门手艺。” 赫敏总觉得哪里不对...... .................................... 师徒二人在走廊里走了一段，期间不时有充满温馨的对话，很快就来到了巨怪棒打傻波拿巴的挂毯前。 这些画面里的巨怪穿着粉色的小裙子，跳着芭蕾舞，同时用手里小树一样的棒子敲着一个男人的头。 赫敏觉得是有点残忍，但巫师们都把这当作一个笑话，从来没有人在意这挂毯为什么在这里。 她不喜欢巨怪，从万圣节后她看到巨怪就手痒，想要掏出枪来证明自己当时不是因为恐惧而大脑空白。 这时她听到教授的提问，他一边拉着她在挂毯前来回走动，像是在欣赏画作，一边提问：“如果我给你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所有人都想要抢夺，你又不能把它存到古灵阁去，你会怎么办？” 女孩摸摸自己的头发，把被教授挠乱的地方整理好：“那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教授没有回答，只是带着还在思考的她来回走了三个折返，突然，墙上出现了一扇从未见过的门。 十分光滑，又不是很大，但它敞开了一条小缝，看起来就像是在招呼赫敏进去。 女孩看看教授，教授也一脸惊讶的样子：“我听说过霍格沃兹又许多秘密，赫敏，今天你也许发现了其中之一哦。” “安全么？”她心中蠢蠢欲动，上一次的探险之后，她发现自己爱上了探秘的感觉。 苏明伸手去拉开了门，里面黑洞洞的，在外面什么也看不清：“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有事，至于这是什么，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荧光闪烁！” 赫敏抽出了魔杖当作照明，另一只手则伸进腰包里摸上了霰弹枪的枪柄，一头钻进了神秘的房间中。 第1649章成为英雄 “因为赫敏·格兰杰同学为学院找回了失落千年的拉文克劳金冕，所以她所属的学院加一百分！先生们，女士们，请大家起立鼓掌，这意味着拉文克劳的智慧回到了我们的身边！而这一切都是格兰杰小姐用她的聪明才智和细心换来的。” 第二天的早饭时间，邓布利多站在教师席位的发言台后这么说着，同时还主动为赫敏鼓起掌来。 他是发自真心地高兴，作为霍格沃兹标志之一的金冕回归意味着很多。 尤其是发现金冕居然也是伏地魔的魂器，这大概给了邓布利多一些思路。 格兰芬多的宝剑一直在他手里，无疑是干净的。 那么作为斯莱特林象征物的‘魔杖’已经在美国被毁掉了，只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还算是传承物，它会不会也是一件魂器呢？ 按照这个思路一想，赫奇帕奇的金杯是不是也一样呢？ 挂坠盒在哪里，邓布利多并不清楚，但他知道金杯就在古灵阁地下金库里，是当初为了防盗被放进去的。 伏地魔无疑是能进入古灵阁金库的，不管是妖精还是巨龙都挡不住他，也许金杯也被改造成了魂器。 一会去看看就知道了，想要验证这一点很容易。 这么一来，老邓等于什么都没做就摸清了三件魂器的所在，他现在已经将计划重心转向了赫敏，任由哈利安稳地生活。 波特不用冒险了，斯内普也不用天天神经紧绷了，据说他最近还被学生目击到露出了笑容。 一边带着全校师生鼓掌，邓布利多一边感慨地看向自称丧钟的那个男人，最早人家说是卡玛泰姬魔法学院的校长自己还不信来着。 结果人家就是有本事，不光挑学生眼光特别好，本身的能力也十分强大。 当初邓布利多自己都打算用宝剑摧毁复活石了，因为无法用魔法手段净化其中的伏地魔灵魂碎片，那么就物理毁灭吧。 可威尔逊教授说他有办法，只需要一瓶福灵剂，再加外借戒指几个小时，就能带回干净的死亡圣器。 邓布利多权衡再三，还是让他试了，果然下半夜他回来的时候，复活石就再也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了。 里面的灵魂碎片？据说被丢到地狱里去了。 这次也是一样，昨天赫敏无意中发现了金冕，并且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中，那位女士的画像头上就戴着它。 随后威尔逊教授又找到校长，带着魂器短暂离开后，这顶金冕也被净化完毕。 现在它正保存在校长办公室里，由画像中的历任校长以及架子上凤凰宠物看守着。 不说别的，光是目前取得的进展，邓布利多都觉得当初同意丧钟成为教授，恐怕是自己这个世纪里做过最明智的事情了。 代价无非是几瓶福灵剂而已。 这种魔药的确是非常难以炼制，可炼药的不是斯内普么？ 老邓只需要用校董们的钱买些材料就好，感觉美滋滋。 ..................................... “为什么又是她。” 罗恩不情不愿地鼓掌之后坐了下来，像是失去梦想的咸鱼般趴在桌面上，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盘子。 校长还没有走，也就代表着没有开饭，可是他饿啊！ 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次次都是她出风头，今年的学院杯估计格兰芬多没戏了，一想起这个，罗恩就心如刀绞。 明明来上学之前家里人都说格兰芬多是最好的学院，自己也拍胸脯保证说什么：‘我入了学，今年学院杯肯定是我们的了’，这种自信的情绪，在哈利波特也被分入狮院后达到了顶峰。 可是，为什么和想象中不一样呢？ 明明和家里兄长们一样进入了格兰芬多，还和哈利成了室友，进行了奇妙的魔法学习。 这么多快乐的事情叠加在一起本该更加快乐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如果说哈利波特在开学时还引起了几周的名人效应，可几周之后，全校的焦点几乎都放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她有别人没有的好东西，会别人不会的各种技能，教授们都喜欢她，甚至她后来还打败了巨怪、坏教授，一举成为了英雄和新生偶像，现在又找回了失落上千年的宝物...... 罗恩看着另一条长桌上的娇小背影，却仿佛在仰视一座高山。 最让他震惊的是，上次给家里写信之后，就连自己的小妹妹金妮都表示不想来格兰芬多了，她要去拉文克劳。 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妹妹就是个小麻烦，但那也是妹妹啊！身为哥哥怎么能让妹妹当叛徒去什么鹰院啊！！！ 罗恩的内心在燃烧着无名的火焰。 然而，没什么卵用，现实世界中还是实力为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甚至就连哈利也仿佛变成了格兰杰小姐的迷弟，光是看看身边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罗恩觉得他看校长时都没有这么崇拜。 也许是同龄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连嫉妒都无法产生。 真倒霉，自己的老鼠还丢了，虽然是从哥哥那里‘过继’来的宠物，但罗恩其实和斑斑也挺有感情的。 这回总算有借口问老妈要钱买新宠物了！ 他突然拍拍自己的脑袋，别人都成了英雄了，自己却还在想宠物的事，真可悲！ 罗恩无奈地叹了口气，哈利现在也过气了，只有德拉科还那么好，他总是孜孜不倦地来挑衅自己和哈利，这才勉强为平淡的学院生活提供了一些乐趣和刺激。 看来自己和哥哥们也没有什么不同，应该也会悲惨且平庸地渡过整个学校生涯吧？没办法，这就是普通人的命啊...... ......................... “最后提醒大家，今天的课程之后，记得收好你们的行礼，明天早上11点，由级长带领离校的同学们乘车。” 邓布利多摸着自己的胡子，满意地看着大礼堂中的圣诞装饰，今年海格挑选的树很不错啊，看起来像是棒棒糖一样圆： “还有不到一周就是圣诞节了，我提前祝离校的大家圣诞快乐，可以尽情地玩耍，但请注意安全，在家不要随意使用魔杖。好了，现在吃饭吧。” 说完，老头就带着斯内普他们去隔壁的教师休息室里，老师们一般都在那里用餐。 只不过今天他们每个人都表情喜悦，甚至弗立维教授走路还有些雀跃，拉着斯内普的袖子在跟他说着什么。 赫敏看了一眼体育教授，对方偷偷给她打了个手势，她明白了，今天晚上就是去屠龙的时候了！ 她大眼睛一亮，看向赫奇帕奇桌上自己的好友们，两外两个女孩也朝她微微点头，表示她们会跟着去的。 霹雳娇娃就霹雳娇娃吧，也没什么不好的。 赫敏自信地一笑，她早就准备好了，龙类的弱点？她如今倒背如流。 打头就完事了。 第1650章赫敏与密室 “教授，我们来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地点，赫敏带着两个跟班找到了半夜站在二楼女盥洗室门外的他。 她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要约在闹鬼的卫生间外见面，更不清楚为什么教授手里还玩着一只昏迷过去的大老鼠，它看起来缺了根趾。 这老鼠在月光下看起来又丑又脏，还有些脱毛，怪恶心的。 “不用这么小声说话，现在是寒假期间，费尔奇也放假了。”教授拎着老鼠的尾巴，像是溜溜球一样甩了几下：“今天我来教你们如何对付蛇怪......” 赫敏脑袋一歪，露出了黑人问号一样的表情：“啊？不是说好了，是龙吗？” “嗯，没错呀，在我的老家那边，巨大的蛇类能进化成蛟，蛟又能入海化龙。”苏明一脸正经地回答着，瞎话张嘴就来：“所以对付蛇怪约等于对付龙了，你就当是幼龙嘛。” ‘你的老家在哪里啊？！龙类和蛇怪也差太远了怎么约等于啊？！物种都不同我怎么当它是幼龙啊？！’ 赫敏脑子里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淑女的修养还是让她沉默了，她捂着脑门看看身后的另外两个女孩。 见到朋友们依旧十分期待的样子，她只能缓缓从鼻孔中喷出一点点气，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小嘴一张： “哦。” 苏明把老鼠别在腰带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地说：“很好，你们谁知道该如何对付一只蛇怪吗？” “我们都知道。” 汉娜搂住了赫敏的胳膊安慰她，也许别的一年级生可能会被问住，但赫奇帕奇的学生不会，除了做饭，种地，采药之外，神奇动物研究也是赫奇帕奇传统的优势学科。 蛇怪怎么说也是传说中已经灭绝的巨型怪兽，虽然不如龙类有那么高的魔法抗性，但也算得上是最危险的那一档次了。 苏珊吸了下鼻子，她拉住赫敏的另一只手轻轻捏捏，同时回答老师的问题： “关于这种生物的书籍记载很少，和蛇怪的目光对视会直接被杀死，我觉得它比龙类危险多了。但公鸡的叫声会让它重伤乃至丧命，身形巨大也不灵活，只是......为什么老师你说得像是霍格沃兹里生活着一只蛇怪一样。” 苏明只是回以一个‘你懂的’眼神，她们果然很快就懂了，随即后怕起来。 那种东西如果一直都在学校里，那几乎人人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中。 赫敏已经在思考如何杀死一只蛇怪了，虽然打头应该就行，但如何在瞄准的时候不要和蛇怪对视呢？这才是问题。 果然还是要先废掉蛇怪的眼睛才能方便动手啊，但还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交手，地形不考虑也不行呢。 两个多月时间的耳濡目染，她没有发现自己的思维方式已经大幅度偏向了丧钟的方式，事先计划已经成了习惯。 看到她低着头在想什么，苏明先问苏珊：“如果让你一个人对付蛇怪，你会怎么做？” “找些公鸡来，选在日出之时再开战，也可以用眼疾咒来破坏蛇怪的双眼。”胖姑娘像是在课堂上一样，一板一眼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但眼疾咒是黑魔法，我们只是知道它的存在，却并不会用，也许还是公鸡比较好用。” 苏明点点头，并没有对这个答案评价，他又看向搂着赫敏的汉娜，问道：“你呢？” “我？如果只是我一个人需要对付蛇怪，应该不可能吧，我会去找校长或者教授，这样更稳妥。” 汉娜的眼睛眨了眨，她是三人中最胆小的，说出来的计划也符合她的性格。 教授这才笑着给出评价，他还给了两人一些糖作为奖品：“说得都没错，对付蛇怪只是一个目标，而达成目标的手段是没有定数的，关键要看清自己手里都有什么牌，再根据情况来具体分析对策，你们的答案都是正确的。” 少女们都若有所思，而赫敏也坚定了自己的计划，她说：“果然还是用闪光弹吧，我们无法闭着眼睛和蛇怪战斗，那就让蛇怪自己闭上眼睛好了。” 好在蛇怪不是一般的蛇，一般的蛇类没有眼皮，只有眼睑，更别说做什么闭眼的动作了。 蛇怪的头部更像蜥蜴，它也有着蜥蜴一样的眼皮结构，同时书中记载它根本没有嗅觉，只要有合适的战术，对付它并不算难。 “很好，这次我会跟你们一起下去，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只见教授转身推开女厕所的门就进去了，女孩们顿时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 当然门里的桃金娘一点也不嫌弃，她太渴了，听到门外有男人进来，她反而还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让自己显得可爱一些。 幽灵穿过了隔间的门板，黑暗的盥洗室中只有管道滴水和她痴笑的声音，不得不说确实有些渗人。 然而当看到进门的是教授之后，死亡时还是学生的她依旧有些手足无措，飘在一边不动了。 “回宿舍去睡觉。” 眼前的老师十分严肃地看着她，语气并不严厉，但桃金娘还是很害怕，她一边哭一边逃回了自己的马桶里。 靠墙的第三个隔间就是桃金娘现在的家，她当年死在这里面，后来也不愿离开，倒是变得跟地缚灵一样。 半透明的灰影子没入了门板，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 很少有人会来用这个盥洗室，就连墙上的镜子都显得灰蒙蒙的，水汽和灰尘混合而成的污垢让镜面不复光亮，其中的人影也显得斑驳。 盥洗室中有一座多层的水槽，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它在某一层上有着个细小的蛇头状水龙头。 但用手去扭，它也不会出水，反而会发出空气被挤压的声音。 “打开。” 他口里发出的是一阵奇异的嘶嘶声，顷刻间，水龙头便罩在一片灿烂的白光中开始旋转，紧接着，水槽本体也开始移动了。确切来说它是在快速下沉，露出一条的管道，宽得足够让一人滑入。 而赫敏她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又一处密室展现在她的眼前。 第1651章解除枷锁 闪光弹外加自动霰弹枪连射的战术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好用的，尤其是对付根本不知道闪光弹为何物的蛇怪时。 当丧钟带着女孩们来到地下管网最深处的密室中心时，那里只有一座古怪的巨大石像，占据了一整面墙，没有什么蛇怪的影子。 教授说出‘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之后，石像的嘴巴张开了，一些东西在管道中摩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赫敏直接就甩出了闪光弹，扭头躲避强光后，朝着提前预瞄的位置疯狂开枪。 几秒之后再睁开眼看，蛇怪已经死翘翘了。 大蛇的整个脑袋都不见了不说，身躯也少了一部分，现在看上去，就像是斯莱特林的石像嘴里叼着一根黑色粗面条。 “就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 她有些怀疑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手里的枪。 有那么多的书籍中记载着蛇怪是多么难对付，对人有着多么大的威胁，可是这种金色的子弹非常特殊，好像能够击穿任何防御一样。 苏明掏出弑神者来给蛇怪剥皮，毒牙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但这一身鳞片还算完整。 先替她收起来，将来等她身高定型之后做一套制服好了，当然，铸造还要去找火神，材料得掺进去N金属和钷金属才行。 “就是这样，既然你知道了敌人的所有弱点，又提前制定了全套的计划，那么还会有什么难度？”教授用力把蛇皮像是脱袜子一样剥了下来，收进自己的包里：“无非是一条幼龙而已，你还想跟它耽误多少时间？” “明明不是龙......” 赫敏有些无语，她仿佛连拿枪都没有力气了。 准备了那么久，结果见面不到三十秒就完了，这根本不对嘛。 “行了，如果你们不打算吃它，那尸体就丢在这里吧，密室发生的事情我会告诉校长，但想要奖励估计得寒假结束了。”苏明拍拍手，把光溜溜的蛇类血肉从石像嘴里拖出来，盘成一坨的样子。 赫敏摇摇头，她身后的另外两个女孩也表情无奈，从盥洗室的下水道钻进来，在黑漆漆臭烘烘的地方走了将近十五分钟，结果最后连蛇怪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这就结束了？ “我想看看真的龙，就是长翅膀，有四条腿的那种。”赫敏盯着教授，用出了可怜攻势。 “唔，倒也不是不行，如果我们现在就飞威尔士的话，杀几条绿龙也许回来还能去霍格莫德村玩一会。”教授甩了甩满手的血液，摘下了自己的领带，它又一次变成的飞毯：“不过未经魔法部批准就进行猎龙可是违法的，我们得偷偷地去做。给你们几块黑布，把脸蒙起来。” 赫敏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违法了，之前说屠龙，今天没有龙，心理落差让她非常不甘心。 不管怎么说她今天都想要见到龙，至于杀不杀另说。 她拿起了黑色的手绢，也没注意这好像是教授早就准备好了的，径直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知不觉中，这就成了她第一次违法的记录。 苏明对此很满意，能不能杀掉龙他从来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如何让法律和常识，不再成为约束徒弟发展的镣铐。 越是现代文明世界的人越有这样的问题，各式各样的规矩无处不在，得让赫敏学会无视某些人的规矩，将来才能制定自己的规矩。 如今她在这方面比较基础的课程都进行完了，在丧钟的诱使下，她开了一个不错的头，违法活动进行得很自然。 但剩下的，还是看接下来几年她自己走得怎么样。 斗篷带着三人从头顶上方的一处下水道中脱离，左拐右拐之后冲出了排污口，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 当晚，赫敏不光满足了屠龙的心愿，还从奥利凡德那里收到了一个包裹，得到了之前说好的礼物，第二把魔杖，还有一封短短的信。 潦草的字迹说明了情况，这根新魔杖和她原本那根材料完全相同，九又四分之三英寸长，葡萄藤木，就连杖芯都是同一头龙的心脏腱索，也就是龙心弦。 这就是一个巫师如何驱动两根魔杖的秘密，是它们选择使用者，而相同的魔杖它们大多数时候也能认可同一个人。 新魔杖是未经注册的那种，她可以用它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用担心被魔法部监测到，据说有很多的成功巫师们都有这么一手。 但赫敏已经无所谓了，有了霰弹枪和战术思维已经够她用了，她更在意的是魂器和黑魔王，以及所谓的七之谜。 假期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比如邓布利多校长取回了金杯，又一次拜托体育教授去净化它，而一学期处理掉了三件伏地魔的魂器后，他仿佛也放松了不少。 还有那天教授手里玩的老鼠原来是个人，听说关系到魔法界的一次冤案，赫敏不太清楚，但听说哈利波特在假期没什么人的公共休息室里哭到昏迷，十分丢人。 离校的学生们让校园变得空荡了不少，但对于拉文克劳的影响不大，这所学院中的人仿佛根本意识不到什么是假期或者节日。 也许只有圣诞节当天，他们才会从休息室里出来，参加舞会吃点东西，然后接着缩回去吧？ 日子就这样快速溜走。 赫敏无法像那些人一样坐在休息室里，她觉得自己也许因为锻炼身体太频繁有些精力过剩，所以她在圣诞的前一天，还戴着围巾绕着黑湖跑步。 高帮雪地靴并不会让她节省多少力气，可至少很暖和，她只需要抓住自己的围巾，别让它掉了就行。 而这时，她突然看到了斯内普教授和威尔逊教授，他们两人正站在城堡主楼到观星塔之间的廊桥上，像是看着银装素裹的森林在聊天。 自家的教授还是那个模样，歪歪扭扭地站着，嘴里叼着一根烟。 斯内普看起来情绪激动，像是在朝身边人吼着什么。 赫敏想要去偷听，但距离太远了，而且周围一点遮掩物都没有，从白净的雪地上走过去肯定要被发现的。 所以她只能找了一截树桩坐了下来，远远地试图通过两人的表情看出些什么来。 可惜，想要通过唇语或者表情来推理对话，这种课程对于她来说还是太高级了，最后她还是捂着耳朵发起了呆，只能远远地看到斯内普那黑色的长发甩来甩去，就像是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摇滚歌手一样。 “是什么让向来严肃的斯内普都这么激动呢？真好奇啊......” 第1652章戒断症状 然而直到寒假过去，赫敏还是不知道两位教授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注意到体育教授时不时就会去魔药学的办公室找斯内普，而斯内普好像无力拒绝的样子。 他们肯定是在谋划一些事情，而且是自家教授主导的。 可是斯内普也没有不高兴，至少是没有因此迁怒到她身上，甚至态度还好了许多，在走廊上遇到他，打招呼时他还会点个头作为回应，这是以前都没有的情况。 在下半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校长又为赫敏加上了她杀死蛇怪的分数，当然，名义上则是说她找到了斯莱特林的遗产。 至于遗产是什么，又在哪里，这些就不是学生该知道的了，他们只需要知道拉文克劳沙漏中的沙子比其他学院加起来都高就行了。 日常的校园生活就这么平淡地继续下去了。 渐渐地，包括哈利和德拉科在内，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经绝望了，他们知道今年的学院杯和他们都无缘了。 就算能赢得魁地奇比赛的冠军，加的那点分数还不够格兰杰小姐挣到分数的零头。 于是德拉科更加破罐子破摔，新学期里几乎天天去给哈利找麻烦，他的新目标就是让格兰芬多成为倒数第一，这不一样也能证明自己赢了么？ 哈利原本还想忍让一些，但罗恩的脾气就跟他的头发一样，一点就着。 而当每次他想动手打德拉科或者对其施咒的情况下，总是有费尔奇或者斯内普从哪里跳出来，将韦斯莱先生和波特先生抓个正着。 “绝望了，对于没有希望的校园生活绝望了啊！” 这是红头发男孩的某个哥哥，把自己弟弟的话当作笑话在讲给每个人听，只因为罗恩某一次被关在费尔奇办公室一夜禁闭之后，出来不由地讲出了这句名言。 这位哥哥一边讲，还一边模仿罗恩当时的麻木表情，把每个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而这时品学兼优，实力强大的格兰杰小姐只是潇洒地路过，对于学校内的流言没有任何兴趣。 新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是名声很大的吉德罗·洛哈特爵士，但一节课后赫敏就发现他就是个花架子，比自己的教授差远了，也只有苏珊才会被他迷住，跟中年女巫似的追星。 赫敏自己还是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上课，去补课开小灶，回寝室睡觉。 上课积极回答问题，下课抓紧时间自学，这种勤奋的表现让麦格教授说是想起了过去年轻时的自己，而弗立维教授则觉得赫敏越来越像拉文克劳女士。 那幅画像一直都在公共休息室里，可赫敏不觉得自己和她有哪里像，那位女士的眼神十分冷漠孤寂，而自己不是那种人。 也许五官确实有她的影子，但心完全是不一样的，所以即便现在依旧有人叫她‘拉文克劳的传人’，她却并不因此高兴。 她只是想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强大的人，至少是要把自家教授的本领全部学完才行。 然而想法很好，天气暖和起来之后，教授又开了游泳课，让她一边在黑湖里和鱼人搏斗，一边练习潜水。 赫敏在这方面有些吃亏，那些相貌丑陋的鱼人在水中力大无穷，如果不是教授插手救人，她差点被鱼人溺死。 因此他又开始在课外时间里给她传授近战搏击的发力技巧以及一些武术的套路，他吹牛说自己会差不多七千多种武学，赫敏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至少也有上千岁才对...... 他还说等二年级的时候她的身高和力量获得增长后，会开始教授她使用近战兵器，还说什么法师的经典战术就是‘照明术，冲锋，顺劈，旋风斩。’ 鬼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听都不觉得那些像是法师的技能啊。 不学！哼！ 但教授表演了如何用手指夹住机枪扫射的数百发子弹，用刀剑在半空中劈开火箭弹，用飞刀打下来飞龙之后...... 赫敏表示她也要学。 于是她越发感觉时间不够用了，不光要学习霍格沃兹的魔法课程，还要上体育老师的补习班，每天几乎都精疲力尽。 但她坚持下来了，在学习这方面，她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韧性。 当她结束了所有的考试，看着校长将大礼堂中的条幅全部变成拉文克劳的蓝色，自己提着小包登上霍格沃兹特快的时候。 她才发现时间原来过去得这么快。 不由地趴在车厢窗户上向外看去，越过车站的顶棚，看向那屹立在湖边的美丽城堡。 虽然只是在这里上学了一年，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和这里已经有了很深的牵绊。 只是昨天坏教授说‘暑假你会全身发痒’，到现在赫敏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狠狠地把巧克力蛙塞进嘴里，心想自己这么爱干净，才不会痒呢。 想着想着，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猫，会不会是教授预见到了今年有跳蚤大流行？克鲁克山会把跳蚤传染给我？ 算了，回家就给它把毛剃光，有备无患。 ............................................. 其实在假期半个月过去之后，她就完全明白什么叫全身发痒了。 实在是无聊到爆炸了，霍格沃兹没有暑假作业，小巫师回了家也不许使用魔杖，父母工作很忙，牙科诊所天天需要坐班。 她虽然有第二把魔杖，但家里没什么好施法的对象，只能每天一个人在家看电视。 可以前觉得有趣的电视节目，现在再看却十分平淡，连着看半个月也没意思了。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还用教授的方法锻炼一会身体，恐怕她早就疯了。 最后，她实在忍不了了，搭乘骑士公交去了对角巷，想要问教授为什么自己感觉生活缺了一块？ 但教授并不在自己的店里，据那些奴工所说，他和斯内普去了美国，说是去伊法魔尼魔法学校进行交流。 好在自动魔杖店的地下靶场还在，教授也留言她可以随意使用。 而当她深深呼吸，对着金属鸭子再次扣下扳机的时候，她觉得舒服了，身上一点也不痒了。 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每天都不完整了，不光是缺少了使用魔法的机会，而且还缺了打靶这一重要项目啊。 整整一年，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她都会和教授去靶场打上几百发子弹，练习稀奇古怪的技能。 没有教授，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决定整个假期就不出去旅游了，每天坐车来对角巷打靶，然后盼着开学好了。 第1653章纽约客 与此同时，走下飞机的斯内普却脸色铁青，麻瓜的运输工具让他一路上都想吐，尤其是遭遇气流时的剧烈颠簸，比他见过的任何门钥匙都要剧烈。 “放松一点，西弗勒斯，这不是很有趣的体验吗？” 苏明穿着花花绿绿的短袖衬衫，走在斯内普的身边，他看起来像是从夏威夷来的，而不是英国。 斯内普也穿着一身西装，他很少会这么穿，只是头发还是显得油油的，他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为什么？” “你是问为什么坐飞机不是坐船？”苏明挑起一侧的眉毛，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美国和英国的飞路网络不通，而坐飞机比坐船速度快。我可不想在大西洋上漂那么多天，还要冒着走北方航线撞冰山的风险。” 纷乱的人群中斯内普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有飞毯，我是问你我们为什么不坐那个？” “你啊。”苏明叹了口气，因为两人都没有行李，很快就离开了人流：“如果你连麻瓜如何生活都不了解，又怎么能让麻瓜爱上你呢？” 斯内普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鹰钩鼻子周围出现了许多皱纹，脸都挤缩在了一起，人站在了原地。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提。” “是的，是的，这是我们谈好的条件，但我认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丧钟折返回来勾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往肯尼迪机场候机楼外拖去：“接下来我们还要去美国魔法国会申请入境，接着前往麻省的格雷洛克山，这次让你选交通方式好了吧？”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直到户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才缓缓开口。 “出租车，我想试试麻瓜的出租车。” “在美国那叫麻鸡，入乡随俗就从这里开始吧。” ......................................... 美国魔法国会（MACUSA）所处的地址在以前是不断变动的，往往时任议长在哪里，总部就会搬迁到其故乡，方便议长可以在‘上班的同时能够回家居住’。 和英国的魔法部比起来，美国魔法国会施行的是一院制，议长也比大西洋对面的同行更具权利。 只不过在1892年，美国爆发了大脚怪之乱，一支由大脚怪构成的义军跟国会打起了游击战。 大脚怪之乱的责任被归咎于类人类魔法物种保护组织的领导艾琳·尼丹德，她滥用职权攻击了被判定为“行为失当”的大脚怪，而这种行为导致它们决定起义，并对魔法国会和麻鸡社会进行了冲击。 这次事件导致事后巫师们不得不使用了大量的遗忘咒，总部也花费了相当的人力进行修复。 这时，美国巫师们觉得总是搬迁的总部并不可靠，缺少有效的防护和安全措施，他们需要的是一处永固工事。 因此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巫师们渗透进了纽约一栋新建筑的建造团队，帮助当时著名的胖子富豪沃尔沃斯先生修建了当时的世界第一高楼——沃尔沃斯大厦，并与1913年完成了它，成功入住。 楼高241米，总共有57层，哥特式的尖顶非常漂亮，它的电梯井密闭设计非常独特，至今它特有的超快速电梯也非常有名，从一楼到顶楼只需要30秒，会让第一次来的人心脏狂跳。 当然，那只是普通人能看到的部分，大楼建造完成之后，它就成了麻鸡与巫师共享的建筑，在正门旁边有一扇有人把守的小门，如果从那里进去，就会进入供巫师使用的空间，非常方便。 而在更守旧的英国，这项技术只是用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因为历任魔法部长都不同意和麻瓜们‘共享’巫师们的伦敦地下总部。 直到现在的1992年，大厦依旧在被使用，虽然有过几次破损，但都修复一新。 而无痕伸展咒的应用，更让它扩展出了数百层的使用空间，还有上百层的地下结构，这雄伟的魔法奇观也代表着世界上雇员最多的魔法统治机构。 坐在出租车里，斯内普一直隔着窗户看向曼哈顿林立的摩天楼，夜晚中这些高楼依旧亮着灯光，美轮美奂。 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依旧可以看出他对于麻瓜的建筑能力感到心惊。 出租车司机因为苏明的纽约口音和他聊起了天，直到到达目的地，他才犹豫地说，虽然不知道客人为什么这么晚还要去百老汇大道，但现在通胀带来的经济危机可没有过去，晚上总不是出门的好时机。 这里有太多的游乐设施和流动人口了，街上到处都是奇装异服的醉鬼，破产的人们就藏在背光的巷子里，也许手里还有武器。 苏明笑着递给他车费，让他不用找零，告诉他，自己喜欢不幸的人，往往异装癖们说话都很好听。 然后在司机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雇佣兵拉着斯内普下了车，脚下的沥青路面上湿漉漉的，也许是不远处曼哈顿公园带来的潮气。 “感觉怎么样？西弗勒斯。”苏明看着黄色的出租车离开了视野，周围的霓虹灯仿佛将两人包围。 “很......奇妙。” 穿着一身黑，像是要去出席葬礼的教授皱着眉头，颇有一种土包子进城，却不想让人察觉他没见识的遮掩感。 “走吧，周围其实大多都是剧院，少数几家是带酒吧功能的脱口秀俱乐部，这里没什么好玩的。”苏明摸出一根烟来，低下头点燃：“等正事办完了，我带你去拉斯维加斯玩几天，会玩21点吗？” 斯内普跟上了他的脚步，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连21点是什么都听不懂。 而就在这时，街边霓虹灯下的暗巷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来，即便是夏天也戴着黑色的帽子，满脸脏兮兮的胡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把钱交出来！” 也许是两人现在都穿得太好了，显得十分像有钱人，于是不出意料地遭遇了抢劫。 对方手里是一把老旧的1911手枪，枪口此时正在剧烈颤抖。 苏明拦住了斯内普要去拿魔杖的手，笑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这里，天天能享受枪战的乐趣，实在太棒了。” “哼。”斯内普背起了手，从鼻孔中发出一个短促的声音。 丧钟把目光再度转向拦截者，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枪口：“最讨厌你们这些持枪抢劫的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开枪吧，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问题是，你还敢赌吗？” 第1654章魔法国会 此言一出，在沉默了一会后，抢劫者便萎靡地让开了路，颓废地坐到街边，失声痛哭。 而苏明只是摇摇头，继续带着斯内普向魔法国会总部走去，只需要再过条马路就行了。 斯内普还扭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对方无疑还活着，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柱，目光都涣散了。 “你这是什么魔法？”黑衣教授凑近了苏明，低声询问。 “不是魔法，而是心理学。”体育教授摇摇头，把刚才堵枪口的手指给斯内普看，那里有一小团黑色的污泥：“刚才那人虽然又脏又臭，像是流浪汉一样，但他的衣服面料原本是很好的，脚上的皮鞋也是，他的鼻梁上有眼镜的痕迹，手指上的茧是敲键盘而不是武器造成的。” “所以？”斯内普完全不明白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百老汇大街，一般的麻鸡就算要买醉也不会来这里，可这个人只知道这么个地方能够喝酒，因此可以推断出他曾经工作的地点也应该在下城区附近的某处。而附近什么地方的工作需要大量接触电脑键盘的小键盘区，以至于右手前四指都留下了茧呢？答案就是华尔街的工作......” 苏明搓了搓手指，仿佛已经言尽于此，实在是懒得说出答案了。 “？”斯内普一脸黑人问号。 丧钟抬手挡停了高速驶来的车辆，拉着斯内普穿过马路，有人满嘴芳香地从车里探出头来问他们会不会过马路，而他只是掀开衣角让对方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榴弹发射器...... 好了，现在司机们学会礼让行人了，第一次进入大城市的斯内普也顺利地过了马路，同时听着同事的讲解： “这个倒霉蛋是破产的对冲基金经理，他现在最怕的词就是赌，他上一次输得精光，而这一次他明显还没有做好准备，因为枪口都被泥巴堵住了。我只是让他产生恐惧，他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西弗勒斯，这就是情报的力量，我以为你会懂的。” 斯内普板着脸，他把手插在兜里：“确实。” “行了，我们到地方了，需要在这里登记魔杖，然后说明来意，借助国会的门钥匙前往伊法魔尼学校山下。”苏明看向了大晚上依旧站在小门处的门卫，那人穿得跟其他宾馆的门童没什么区别，蓝色呢子的大衣显得很不错，于是教授对那人说：“我们来做入境登记。” 门卫打量了他们一下，斯内普也配合地掀开衣角露了下魔杖，门卫让开了身后的门，还笑着帮忙拉开：“欢迎来到美国。” 斯内普还有些失望，觉得魔法国会的防御也不过如此，但在进入门口的空间大厅中后，面对墙壁上一排排的活化雕像，他觉得自己确实是缺少了一些见识。 这些用青铜铸造的白头鹰都被施加了活化咒，它们平时就像是墙壁上的装饰一样张开双翼撑着上方的横梁，只有脑袋可以来回转动观察，但必要时它们就是第一道防线，数百只这种东西足以拖延住许多巫师。 通过短短的金属门廊和卫兵，一座类似于钟楼的大表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表盘上显示着如今的警戒级别，而周围都是来来去去的匆忙巫师。 魔法模拟了阳光，此时这里能够看到窗外的虚拟景色，两人站在仿佛栈桥一样的边缘处，抬起头就是数百层楼构成的天井，向下看，则同样是数百层楼构成的深渊。 空间仿佛无穷无尽地蔓延。 “坐下休息一会，我去办登记预约，官僚嘛，你懂的。”苏明寻找了一下接待柜台，随后安排斯内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厅中有类似于机场一样的白色金属椅子，以供人看报等待。 英国的半官方刊物是预言家日报，而美国这边则是‘纽约幽灵报’，他们的记者真的像幽灵一样无孔不入，报纸上经常有很多有趣的消息。 斯内普注意到椅子旁边有个家养小精灵在踩着一架自行车般的机器，皮带带动着两个毛茸茸的飞轮，能够将魔杖同时完成打蜡和保养。 有些美国巫师就那么把自己的魔杖交给了小精灵，自己还沉迷于报纸中，斯内普自问做不到这样，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魔杖交给别人。 而在苏明回到他身边坐下，一起喝着咖啡等待的时候，斯内普显得十分不舒服，因为他看到了一种体型很大的妖精，像是办事员一样到处走来走去。 “你注意到半妖精了？”体育教授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确实这些妖精和古灵阁银行里的那些很不相同，他们更高大，更强壮，而且显然也是这里的员工。 “我听说过这些生物，人类和妖精的混血。”斯内普举起杯子遮掩着自己的脸，他说话的声音很小，让外人无法发现：“而这让我恶心，曾经有流言说弗立维教授有妖精血统，完全是污蔑。” 是的，哈利是这么怀疑的，还通过罗恩的大嘴巴传了出来，只因为弗立维教授是侏儒。 而哈利没有见过侏儒，只能通过身高来判断弗立维可能有妖精血统。 实际上妖精的脸孔长得十分狰狞，不管再怎么混血，那尖锐得像是鸟嘴一样的鼻子都是改变不了的特征。 “虽然有人对你说过了，但我还是要说，欢迎来到美国。因为没有什么事是美国人做不出来的，包括强暴妖精致使它们怀孕，尽管奴役妖精在1892年后被美国禁止，但在那之前，诞生的混血儿就已经是个非常大的基数了，如今只能对他们的存在和繁衍持默认态度。” 苏明把咖啡喝完，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很快就有小精灵来给他添满。 “他们倒是比纯种妖精看起来要谦虚一些，如果古灵阁有这个服务态度，他们的生意会更好。”斯内普阴森森地盯着走过的半妖精，那个年龄很大的生物还打了个冷颤，低着头拎着拖把溜走了。 丧钟耸耸肩，这也是现实：“就像纯血看不起麻瓜一样，半妖精的魔法天赋不如妖精强，虽然他们也遗传到了一些人类优势，可强壮和高大在魔法界不算什么。人类讨厌他们，妖精也讨厌他们，他们只能做一些哑炮做的工作。” “到我们了，走吧。” 斯内普站了起来，因为接待台上方的魔法滚动牌上显示了两人的姓名，让他们前往第130层的‘外来人员登记办公室’。 第1655章伊法魔尼 其实魔杖登记也就是走个流程，因为很多人都有第二魔杖，也可能抢夺别人的魔杖来施法，想要通过跟踪魔杖来抑制犯罪几乎是不可能的。 杂乱的办公室里，工作人员只是让两人填了份表格，说了说入境的来意，最后把两人的魔杖看了一眼就算结束了。 而之后苏明拿出了从福吉部长那里‘买来的’介绍信，才算是让工作人员热情了一些，叫出了一个小领导来接待二人。 至于时任美国魔法国会议长的塞缪尔·G·寇豪格？那种大人物不可能来接待两个霍格沃兹的教授，除非来的是邓布利多。 但这样也就够了，登记办公室的科长明显有交好两人的意思，不光亲自领路去往另一层的‘门钥匙管理处’，还说了很多美国和英国的魔法界不同之处，希望两人能注意，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比如在美国可以对17岁以下的小巫师赠予酒和毒品，但不能给他们借用魔杖，因为那违法。 不能当面叫黑人巫师黑鬼，除非你是纯血，并确信自己能打败他。 杀死麻鸡者需要参加巫师社区的社区服务来赎罪，但杀死巫师可能涉嫌3S级重罪，国会有权越过国际巫师联合会，对外国巫师判决死刑。 如果不小心和十二岁以下的小巫师发生了关系，那么最好私下和解并结婚，不要使用遗忘咒攻击对方，因为后者不合法。 在宽敞的电梯里，热心的登记科长一直在念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时不时还会说些笑话。 苏明同样以英式冷笑话作为回答，双方其乐融融，只有斯内普一直保持着死人脸，盯着开电梯的半妖精那秃头看个没完，像是能看出花来一样。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另一层，科长殷勤地打开了电梯门，领着两人走出。 “威尔逊教授，您是我见过最风趣的英国人了。”一边走他还一边说呢，像是对那牧师**的笑话很满意：“对了，能问问您和福吉部长的关系吗？请别多想，其实只因为我祖母的祖母的祖母也是英国人，我有时候也考虑能不能到大不列颠去看看。” “我和他的关系？怎么说呢......牢不可破的联盟吧。”苏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不过他快退休了，我和下一任魔法部长候选人阿米丽亚·博恩斯的关系更好一些。” 对方的鼻子红了，眼睛也亮了，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满意的答案，腰弯得更厉害了。 美国魔法国会对门钥匙的管理显然胜过英国魔法部不少，在那边什么东西都能当门钥匙，旧靴子，破帽子，吃到一半的干酪，说不准什么就是。 而人家这边是统一的金鹰雕像，每个底座上还标明了是通向哪里。 地方也带到了，甚至还越过了门钥匙管理处的科长，登记科长和两人依依惜别：“我有机会会去霍格沃兹找二位的，对了，还有一句话需要提醒你们，不要和伊法魔尼学校现任校长艾吉尔伯特·冯塔纳先生争论哪座学校最好，千万不要。” “谢谢你的帮助，如果你将来到了英国，我一定会回报你今天的友谊。” 苏明仿佛绅士一样客套着，但斯内普抓住了他的手按在门钥匙上，他自己也抓住了鹰的一只翅膀，随即将之发动。 天旋地转之间，两人就身处一座山下，夜晚的浓雾遮掩了他们，山林中有些绿色的眼睛盯着他们。 斯内普拍拍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发出了一声冷笑：“霍格沃兹是最好的，这毫无疑问。” 苏明翻了个白眼，看到有一只猫头鹰飞来，叼走了两人身后的门钥匙：“可人家伊法魔尼的校长也觉得自己学校最好，别忘了我们的借口是来做教师交流，不是来跟人吵架。” “他们的创建者只是斯莱特林的后裔，究竟谁更正统，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斯内普用魔杖点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将之变成他日常穿的黑色长袍：“不过，我可以暂时不跟他们计较这些，只要你能确定‘蛇树’真的对我们的计划有帮助。” “我不能，毕竟我没有亲眼见过那奇迹之树。”苏明摇摇头，看向浓雾缭绕的山顶：“但如果你问的是蛇树的树叶是不是真的能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那我可以给你肯定的答案，不管受伤多重，又是何种伤势，只需要贴上一片叶子，病人很快就能爬起来跳舞。”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他看向山顶那黑暗中的建筑阴影：“可我们该怎么说服对方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出来共享？” “简单，给他们一个独自对付不了的敌人就行。”丧钟面无表情地向山上走去，黑夜和雾气遮蔽了他的背影：“告诉我，西弗勒斯，当初那些你说给邓布利多的话......为了莉莉·伊万斯，你能做什么？” “任何事。”斯内普想也不想地回答。 ................................................ 这是一座宏伟的城堡，屹立在格雷洛克山顶的峭壁上，和霍格沃兹那种苏格兰草地城堡不同，它看上去更加像是巫师们的老巢。 云雾让它看上去是漂浮在天上一样，有时候闭上眼它就会从视野里消失，慢慢才会在月光下再度浮现。 它被施加了异常强大的魔法，光是麻瓜驱逐咒就有十多道，几乎走不了多远就要过一次。 毕竟是陌生的地方，斯内普也没有幻影移形的打算，就跟着苏明一起走了上去，在回答了看门的地精一些问题后，他们放下了吊桥，将两人迎入了城堡庭院。 这是一座八角堡，类似于星堡的前身，而进入正门就进入了无痕伸展咒的空间，一座庭院堪比数十座足球场那么大。 在学校里工作的地精类似于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只不过这些生物是自由身，他们的祖先也是这座学校的创始人之一。 而且和英国的花园地精不同，美国的地精要是按DND分类应该算是大地精，他们的脸有些像是蟾蜍或者兽人，身高在一米二左右。 他们不光负责伊法魔尼的安保工作，还负责做饭洗衣，巡视走廊，修理家具，治疗病患等等杂事。 这些生物的智力和魔法能力都不弱，爱好是收集古怪的工艺品，比如藤编的小帽子或者鞋子，或者死鱼的骨头之类的东西，特长是草药学。 经过魔杖存放处，绕过四座分院雕像，两人跟着地精上了楼，这里没有会到处乱动的楼梯，所以这并不麻烦。 穿过长长的走廊，看着到处装饰的绿植和巫毒挂饰一样的摆设，两人见到了看起来更像是老牛仔而不是巫师的冯塔纳校长。 他穿着牛仔裤和花衬衫，而不是什么法袍，即便是有人半夜来访，他依旧充满精力地在处理一些文件。 老头站起身欢迎两人，并且请他们坐下喝酒： “邓布利多知会了我，说霍格沃兹有两名年轻俊杰想要来我这里交流，这当然没问题，我和他可是老朋友了，1928年他来美国时还送了我一块会叫的表，那时候我刚从水蛇分院毕业，正犹豫要做傲罗还是做老师，他说当老师更好，说和学生在一起就像身处蟑螂堆里一样甜蜜，确实是这样。” 说起过去的事情，冯塔纳显得十分高兴，他还问二人最近有没有见过纽特·斯卡曼，那也是他的熟人，当初曾经在这里研究过一些神奇动物。 尼可·勒梅呢？最近还没死吗？六十多年前就说自己要死要死，原来现在还没死。 三人闲聊了一会，典型的美式客套，从熟人身上找话题那种。 最后他又问起了哈利波特，因为亚伯罕?波特是美国魔法国会的傲罗创始人之一，他的曾曾曾孙子去了英国，生下的儿子叫詹姆·波特，也就是哈利的老爹。 伏地魔当年的影响波及不到美国，但毕竟也算是有名气的二代黑魔王，冯塔纳也有些好奇他是怎么被婴儿击败的，更别说大难不死男孩今年也是入学的年纪。 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整个英国都没有人比斯内普对哈利更有发言权了，苏明只是对魔药学教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开始他的表演。 “他很普通，毫无天赋，是去年格兰芬多学院中最不安分的一个，邓布利多校长已经决定让他过普通巫师的生活了。” 斯内普面一本正经地回答，眼睛眯缝了起来，像是想起来就生气。 冯塔纳毕业的分院是长角水蛇，代表着智慧，和拉文克劳很像，对于总是惹事的刺头学生并没有什么好感。 他有些遗憾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发红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好吧，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学校中留校的学生还有上千人，明天早饭时间会我向学生们介绍你们，你们可以旁听任何假期培训班。当然，这不是什么正式的教学，更像是兴趣俱乐部。” 校长说着话，摇了摇桌上的铃铛，立刻有一只地精幻影移形进来，准备带两位教授去休息。 第1656章黑魔王 提到去阿尔卑斯山旅行，可能没人会想到奥地利，没人会想到因斯布鲁克。 这是一座随时抬头都能望见阿尔卑斯山的小城，因为地处整个山脉腹地最宽的地方，因斯布鲁克又被称为阿尔卑斯之心。 山谷旁就是北链山，其最高峰是海拔2256米的哈弗雷卡峰，那山体下面是花岗岩，上部是石灰岩，一眼望去，顶端是白雪，下半是翠绿的森林。 城内有玛利亚女王的行宫哈布斯堡皇宫，斐迪南二世的城堡阿姆布拉斯宫，“最后的骑士”马克西米廉一世的黄金屋顶公爵府，这样的皇室建筑，在这座小城中比比皆是。 这是一座安静又祥和的城市，有着人文和环境上的双重美好，连歌德都曾经走过这里，登上了北链山，并留下了词句，引得后世无数追随者来走这条‘伟人之路’。 如果你看的是麻瓜的旅游手册，上面一定会这么描述这座城市，人间天堂，奥地利的明珠等等。 然而对魔法界来说这里有着别的意味，越过北链山继续向北，进入阿尔卑斯山脉深处，在那里会看到史度拜冰川，海拔3150米的雪山，是蒂洛尔州境内的最高峰。 在因斯布鲁克盛夏之际，严冬的冰山雪飘依旧眼前，终年不化的冰川美景，绵长悠远的山谷奇观，令人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对麻瓜来说，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这最高峰上有着什么，很多人会从2900米的次峰冰岩峰上滑雪游乐，却不知道更高处一直有人看着他们。 一座被麻瓜驱逐咒和冰雪保护着的堡垒。 这里是魔法界知名两大监狱之一——纽蒙迦德的所在地，曾经也是黑魔王格林德沃亲自修建的大本营，一座易守难攻的魔法要塞。 后来他被邓布利多击败，按照落败君王一样的待遇囚禁在这座城堡的最高塔里，而城堡也变成了监狱，由国际巫师联合会来负责管理。 昔日这里金碧辉煌，格林德沃手下的圣徒们会来这里朝拜，再将他的理念散布到世界各地。 但现在，追随者们百不存一，不是战死就是老死，城堡也破败了。 巫师联合会的守卫们把其中值钱的东西都偷出去换了财货，包括那些美丽的欧洲艺术品，还有格林德沃的华丽衣柜。 对此，往日的黑魔王并不在乎，他只是坐在塔楼顶部的牢房中，隔着铁窗观察下面数千米外滑雪的麻瓜们。 不管时代怎么变，麻瓜们还是这么可笑，明明没有魔法却依旧要依靠滑雪板在空中尽力飞翔，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玩滑翔翼呢？ 他当初并不是输给了邓布利多，他只是累了，认输了而已。 如果他想要越狱，区区石墙和铁栅栏可挡不住他，他更像是自愿被软禁在这里，这是他欠邓布利多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经常陷入对往日自己所作所为的回忆，现在想起来，也许那些手段是太过激了一些。 他是个顶级的预言家，甚至在1926年就预见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原子弹的爆炸。 他很了解麻瓜或者麻鸡们，叫什么都好，他能看到他们的潜力，所以他年轻时一心想要凑齐死亡圣器，让巫师们来统治世界，统治普通人，至少不能给他们向巫师们开战的机会。 邓布利多年轻时也是类似的想法，要不是格林德沃误杀了爱人的妹妹，也许一切都不会像今天这样。 可惜现在他没有魔杖也没有报纸，并不是很清楚外面在发生什么事，偶尔邓布利多会来看他，两人隔着铁门说话聊天，这就是他唯一的信息渠道。 有时候邓布利多会让他帮忙分析伏地魔是怎么想的，但格林德沃只是眨眨眼睛，以过去一样的笑容回答爱人。 ‘伏地魔不懂什么是爱，我和他不一样，所以我猜不到他会怎么做。’ 于是两人之间就会重归沉默，隔着铁门共享一些糖果，然后邓布利多就会默默离去。 但今天不一样，原本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还以为是邓布利多来了，他还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清清嗓子，抬起下巴，表现出很精神的样子。 然而随即他就看到狱卒的头被重重按在了门上的小栅栏窗上，一瞬间撞得四分五裂，血液和脑浆喷得到处都是。 格林德沃歪了歪脑袋，他觉得很有趣，这算是什么？有人派巨人来杀自己了么？ 当然不是，一道金光闪过，牢门就像是一块饼干般倒了下来，露出了门外一个身穿黄黑盔甲的人来。 “盖勒特·格林德沃，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对方这么说着，声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有着粗粝的感觉，就像是从深渊传来的一样黑暗。 格林德沃见多识广，而且一点也不怕死，他坐回床上，用小指掏掏耳朵：“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和你谈，如果你是被人派来杀我的那就动手吧，但阿不思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我不是来杀你的，也不要着急拒绝，黑魔王大人。”来人撤去了面具，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来，他收起武器坐到了床边：“话说这里条件还真差啊，他们连一张椅子都不给你，确实该死。在你拒绝之前，不如听听我给出的条件？” “该不会是一张椅子吧？”格林德沃快活地笑了起来，他明白了这是一次劫狱，但他并不想离开。 对方撤去面具后声音就变得正常多了，但依旧有种黑暗的感觉，仿佛是深渊就在旁边说话：“你想不想和邓布利多一起双宿双飞？安度晚年？我有个计划......” 格林德沃的瞳孔缩小了，他显得有些犹豫，不管对方的计划是什么，但这筹码确实...... “他恨我，一直到现在，虽然他不说，可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有原谅我过去的作为。”老魔王摸了摸自己的秃头，岁月让他也满脸皱纹。 “那是你没有努力去化解，时代变了，大人。” 来人从腰包中掏出香烟和红茶来，递给老头点上，又倒出两杯茶来，两人在狭小又满是血腥味的牢房中喝起了早茶： “邓布利多和你之间的主要矛盾并不是什么正义之类的东西，只是因为你杀了他妹妹而已，这让你们无法在一起，但如果我有办法把她复活呢？” “不会又是‘血肉骨’那一套吧？”格林德沃翻了个白眼，他承认确实有点感兴趣了，但如果是那个需要使用到大锅的魔法，制造出来的只会是个怪物：“他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没有鼻子的妹妹。” 来人笑着用手指了指他，像是对于这个笑话很满意，但说话时却没有多少笑意：“如果只是伏地魔那种水平，我又凭什么自称至尊法师呢？” 第1657章计划初现 狭小的城堡塔楼中，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地面上，这里的时区比美国时间早6个小时，此时在伊法魔尼学院中，斯内普正负责打掩护，装出两人已经休息的样子，而苏明本人则来找了格林德沃。 如何让伊法魔尼学院同意能拿出由‘斯莱特林魔杖’长出的蛇树来，还是得靠在美国能止小儿夜啼的初代黑魔王。 假如这位还是年轻时的性格，苏明都不一定有把握能说动他。 但他现在老了，被囚禁在这里几十年，孤独已经成了他最大的弱点。 他现在已经不想着什么统治世界了，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想着邓布利多，回忆两人最美好的那一段时间。 现在丧钟出现了，提出了把最美好的事物还给他的可能，不由他不心动。 从来没有获得过的东西并不珍贵，珍贵的是曾经拥有。 对格林德沃来说，那是他被世界所中止的爱情。 在表示自己的计划不是血肉魔法之后，格林德沃的双眼盯盯地看着苏明的脸，那一蓝一黄的异色眼珠在黑暗的避光处闪闪发亮。 他阅人无数，他认识到了这个陌生人并没有开玩笑。 如果真的能把阿利安娜复活，那自己和爱人之间的隔断的大山自然也少了一座，尽管还不够，但确实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开始。 “其实邓布利多最近在打算自杀。”这时陌生人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一边给杯子里倒红茶，一边不经意地说着：“为了对抗伏地魔，他原本有一个利用自己性命和救世主的计划。” 格林德沃皱起了眉头，一些阴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泛起，但他还算沉得住气，毕竟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相信。 “告诉我详细一些的事情。” 于是苏明把哈利波特原著的故事用精炼的语言说了一边，当然，只是借口说预见了邓布利多的计划，如果不是他提前插了一手，用另一个女孩取代了大难不死的男孩，也许这个计划就真的会变成现实。 到时候二位老爷子就要天人永隔了，真是悲惨。 格林德沃靠在墙上，他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当然，是因为生气而不是恐惧。 “他更糊涂了!对抗伏地魔那是英国魔法部的事情，他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吗？！” 苏明拍拍他的胳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不用表演了，黑魔王大人，我对你很了解。怎么说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可能为了一种可能性这么激动，想要以此来试探我就免了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守卫的尸体就在门口，你可以拿他的魔杖试试预言术，我这里茶叶占卜的茶杯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是说你更喜欢占星？或者是算盘？” 格林德沃果然收起了激动的样子，他冷冰冰地站起身来，走到牢房门口捡起了魔杖：“我对你的话只相信一半，但即便我现在不走，你也会把杀死所有守卫的事情栽到我头上吧？” “啊，备用计划嘛，放火烧山时还要住在山神庙里的人毕竟还是少数，不是么？” 雇佣兵也站了起来，收起自己的茶壶和茶杯，这些可是从卡玛泰姬带来的好东西，不能丢。 “但你这样做的前提是能把我打晕带走，以便没人可以对质，你真的是我的对手吗？”格林德沃将手中的魔杖对准了丧钟，此时的他才真正回来了，变回了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的黑魔王。 这种威胁对于苏明来说就像是拿着鸡毛掸子吓唬他一样，他把茶水倒在地上，把壶甩了甩收好：“你尽管试，看起来邓布利多最近都没有找过你啊，他没有给你说过霍格沃兹来了个魔法免疫的教授吗？” “阿瓦达索命！” 魔杖的尖端喷出了一团绿色光焰，撞在了丧钟的胸甲上，甚至连一点冲击力都没有，就湮灭在了铮亮的黑漆上。 格林德沃丢掉了手里冒着烟的魔杖，嘬了一下自己的牙齿： “现在我完全相信你了。” “那就好，这是为了表示诚意所以才让你有这一次的出手机会，但下一次再攻击我，我就杀了邓布利多，却让你永远活着。”苏明拍了拍自己的胸甲，并没有什么表情。 格林德沃笑了一下，他拍拍自己的手：“你确实与众不同，我相信你能做到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了，我想我们会合作得很愉快。” 苏明和他亲切握手，达成了共识：“好了，现在你自由了，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鉴于这是一次完美潜入，所以这座城堡里你可以到处走动，至少在下一次换班前，不会有人能发现你。” 两人一次沿着楼梯向下走，刚才捡起来的那根魔杖，由于强行驱动却不适合的缘故，一次施法就烧掉杖芯报废了。 作为一个强大的巫师，格林德沃虽然无杖施法也不是不行，但高级法术还是需要魔杖的。 这座城堡曾经是他的大本营，苏明不觉得能成为黑魔王的人会没有后手，就连伏地魔都有七件魂器呢，何况格林德沃这样更有领导力和小心思的？ 曾经他在年少时从格里戈维奇那里偷走了老魔杖，后来又输给了老邓，那么在他换用老魔杖之前，他原本的魔杖呢？ 应该就藏在城堡的某处。 “你还没有说我需要做什么来配合你的计划。”格林德沃十分清醒，思路很清晰：“知道了要做什么样的事，才能做出针对性布置不是么？” 苏明吸了一口烟，城堡楼梯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了，甚至走动间蛛网都会落在烟头上：“我需要的是你的名气，黑魔王的名气，散布能够让所有美国巫师都睡不着的那种恐惧。” “哦？”格林德沃应了一声，随后思考了几秒，摇摇头：“但我已经离开太久了，几十年过去，还记得我的老家伙们应该也都死了，我真的能达成你想要的效果吗？” 丧钟的脑袋从他耳后探了过来：“但由你用厉火炸掉自由女神像，绝对比我这个无名小辈动手要更震撼人心不是么？” “这倒也是，我大概明白怎么做了。只是我想不通你的计划是为了什么？这和复活阿利安娜有什么关系？和伏地魔又有什么关系？” 格林德沃露出个笑容，异色的双眼中显出一丝疑惑。 来到城堡大厅处的两人从尸堆中走过，血液已经没过了鞋底，城堡中看守格林德沃的一百名巫师全都死了，甚至囚犯本人之前什么都没听到。 年轻人依旧平静，他甚至还捡起一根魔杖摆弄几下： “你想要复活阿利安娜来弥补阿不思，而我还有个朋友想要复活自己的初恋，但她们的死亡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需要一种虽然不能活死人，但可以肉白骨的魔法材料......” 格林德沃懂了，作为老资格的巫师，他对美国要熟悉得多。 “你想要的是伊法魔尼的蛇树之叶，想必已经有人打入那座学校准备配合行动了吧？” 丧钟跟着他走进地下的酒窖，看着他用手摸过每一个木桶：“当然，他们把它藏得很好，只能指望有人把它主动拿出来，我希望能够在暑假就搞定这些事情，开学了我还要回霍格沃兹教学生呢。” 第1658章死圣标志 格林德沃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费劲地弯下腰，在一个大木桶下面掏了掏，取出了一个木盒来，里面是一排小瓶子，还有一包金色的毛发，看起来像是人类的头发。 他取出一个瓶子，拧开盖一饮而尽，随后就像是羊癫疯发作了一样抽搐着。 对此，苏明只是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现在格林德沃是绝对舍不得死的，他现在是最想活的时候，这些药...... “强效的复方汤药剂。”变形完成的格林德沃直起身来，他此时已经恢复到了中年时的面目，有着金色的竖立短发以及邪魅的笑容：“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种魔药还有这样的用法，在年轻时攒下自己的头发，年老后就能变回年轻时的自己。” “......我算是明白你二十多岁时披肩长发，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却变成毛寸了，原来把头发都攒起来了么？” 苏明吐了个槽，这该有多无聊才会研发出复方汤药的这种用途啊？自己虽然也有跨越几十年的大计划，但不是用在计划这种事情上的啊！ 格林德沃露出一个笑容，十分满意地摸摸自己的头顶：“如果要上报纸，我想还是得打扮一下，黑魔王总不能是个秃顶老头吧？再说那些老不死的更熟悉我过去的面孔。” “很好，我想你接下来还要洗澡换衣服，然后找一把备用魔杖？” 苏明对此没有意见，格林德沃确实十分聪明，如果要激发别人的恐惧，那么他当年最有代表性的外貌自然是一些人的深刻记忆。 格林德沃把手里的盒子翻了个面，从中取出一根魔杖来，用手摸了几下，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确实早有准备，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幻想，有一天阿不思会来炸开我的牢门，向我伸出手，带我一起逃离这里，抛下一切......但恐怕你说的才是对的，我必须自己争取。” “邓布利多不会这么做的，你想想他的性格。”苏明靠在一边的酒桶上，这里面早都空了，发出咚的一声：“年轻时他有多狂野，现在就有多保守。” 格林德沃四处寻找着镜子，他发现自己忘记在盒子里准备镜子了，只能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做确认： “就像你说的一样，但我还能再疯一次，只是我得提醒你，虽然我的外貌回到了以前，但战斗能力肯定不比年轻时了，我们都老了。” “缺少的战斗力我来补足，这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你还是先在这魔法契约上签个名，省得我们还要彼此提防。”苏明看着年轻的黑魔王签下了自己的花体名字，随即满意地转身向上走去：“如果你要洗澡换衣服，就最好快一点，我想城堡中应该有隐藏的浴室吧？” .............................. 格林德沃永远走在时尚的前沿，和伏地魔比起来，他在二十年代就穿得十分气派。 修身的大衣，铮亮的皮靴，英俊的脸孔，还有那亦正亦邪的特殊魅力，怎么看都是上流人士。 伏地魔呢？从1940年就穿着一身破黑布，一穿就是五十多年...... 巫师打扮起来还是挺快的，不一会，格林德沃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穿着他当年炸纽约时穿得那件大衣西装三件套，还围了一条黑色羽毛的围巾。 虽然看起来是有些妖娆，但一点也不基，只是显得更有魅力。 而这时丧钟正坐在尸体堆成的王座上抽烟，对于黑魔王的盛大登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 “也许吧，至少我现在有了希望。”格林德沃抽出魔杖点燃了大厅中的壁炉，却又摇摇头：“这里的飞路网堵死了，我们恐怕得另外找个办法离开，不说这里的反幻影移形咒，现在的我也没有把握能带着一个人完整地进行洲际幻影移形。” “不必，只要你不晕亚光速，我们回纽约只不过一眨眼而已。” 苏明摘下了身后的斗篷，它再度变成了飞毯。 格林德沃捏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露出一个配合笑话的笑容，他侧身坐在飞毯的边缘处：“能先去趟英国吗？我需要召集一些部下。” “这不是二战，你还想召集‘老爹部队’吗？你的那些追随者们大概都老得只能喝燕麦粥了。”苏明让斗篷飞出了城堡大门，迎面而来的寒风中，能够看到不远处的小城中升起了炊烟。 “寻找死亡圣器的‘圣徒’们可不会老，或者说心不会老。”格林德沃翘起了二郎腿，他还在探头向下看：“你不觉得有经验的巫师更强大吗？” 苏明摇了摇头，但还是让斗篷越过雪山，向着北方的大海飞去： “凭他们失败的经验吗？你只是想让邓布利多知道而已。” “也许吧，但纽蒙迦德快要被改造成魔法自动化监狱了，一年也不见得有人来发现那些尸体，如果我不去伦敦或者巴黎发射一次标志，谁能知道我准备去做坏事了呢？” 格林德沃说得十分有道理，先给美国魔法界紧一紧神经也不错。 “好吧，但召集信徒就不必了，将来你和邓布利多会一起离开，如果带了信徒就等于把他们坑了，这是一场必须失败的大戏。” 苏明在两个请求中只同意了一个，毕竟如果不闹出一点动静来，自己在伊法魔尼那边的不在场证明不就白瞎了吗？ 有人协助格林德沃越狱？反正不是霍格沃兹的威尔逊教授，那时他正在伊法魔尼学院呢。 斗篷带着两人来到伦敦还是收敛了一些速度，但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看着一如既往还在下雨的城市后，格林德沃也显得严肃了一些。 “我们下去，找个没人的角落，我需要稍微准备一下......”格林德沃话还没有说完，丧钟就把他放在了一个小巷中，鹅卵石铺出的小道，还挺有韵味的。 只不过苏明现在完全变成了全身漆黑的影子模样，脸上有两只白眼睛，这是他的惯用马甲，犯罪嫌疑人‘小黑’。 他探头朝巷子外看了一眼，这是烟雨朦胧的清晨，有着正宗的伦敦雾霾味，人们应该还在家中吃早饭，所以街道上有人，却很有限。 丧钟对身旁背着手的黑魔王催促了一句： “你选择伦敦是因为这里总是阴天，方便你召唤伏地蝠，这种丝绸一样的怪物会漫天飞舞，铺满全城的天空，但只有巫师能看到。” 格林德沃笑着转了转了手中魔杖，轻飘飘地指向了天空，雨水根本沾不到他的身上，因为讲究的黑魔王早就通过无声施法，用铁甲咒把雨滴都全部弹开了： “至少比伏地魔的黑魔标志好看吧，听说是骷髅吐舌？他那是什么品味？” 嘲笑了一番二代后，格林德沃的魔杖发出了黑色的光芒，他朝天空中发射了‘死圣标志’。 这个符号由死亡三圣器构成，同时有正反两个G字母组成的翅膀，倒插着的老魔杖则构成了中间的骨骼。 黑烟形成的标志在空中凝聚不散，还随着风雨越来越大，它仿佛对于伏地蝠这种神奇动物有着特殊的吸引力，几乎是眨眼之间，无数犹如薄纱般的生物从下方街道中飞起，升入天空。 它们轻柔的躯体有数十米长，像是一条条展开的黑色宽绸缎，在空中尽情舒展并摇摆着。 黑暗降临了，这种吸血的生物遮蔽了天空，格林德沃紧紧环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沉醉地闭上了眼睛，用力地吸气，仿佛在纵享丝滑。 实际上，这经典的恐怖场面告诉了伦敦城中每个看向天空的巫师，真正的黑魔王回来了。 第1659章消息传来 “威尔逊教授，斯内普教授，你们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正在伊法魔尼学校吃饭的苏明和同事一早就遇到了冯塔纳校长，他虽然依旧很热情，但脸上满是疲惫，就像蒙了一层黑气一样，在天朝这叫印堂发黑。 “我们很好，谢谢您。”威尔逊教授以英国贵族般的就餐礼仪，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放好了刀叉，擦完了嘴才回答。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微笑是那么矜持得体。 ........................... 伦敦时区比美国东海岸时区早五个小时，所以苏明在那里的清晨陪着老魔王发射了标记后，两人甚至有时间去吃个早茶，闲聊了一会，隔着咖啡馆的玻璃看上班的人们打着伞走来走去。 格林德沃还问盟友伸手要钱，去刚刚开门上班的邦德街店铺中大肆采购，他不喜欢穿长袍，他爱穿麻瓜们好看的衣服。 被关了那么多年，他急需补充‘时尚能量’，以便自己依旧能走在魅力的最前沿...... “我穿这件好看吗？” 格林德沃甚至不在乎自己正在被傲罗们搜捕，他很有耐心地来回换着衣服，不时从更衣室进进出出，询问苏明的意见。 他对于英国傲罗了解也不少，知道那些思维僵化的人是绝对想不到来麻瓜的店铺里找他的。也许那些人把魔法部的下水道和马桶都搜过了，但现在的年轻人可不知道一代黑魔王能够完美融入麻瓜社会。 “好看，没问题，快点。” 苏明则直接送上三连，他最讨厌陪人逛街了，连琴酒和戴安娜都没陪过，自己的衣服更是全部绞杀变形而成，结果现在被一个糟老头子拉着逛时尚专卖店？ 别看格林德沃现在邪魅冷峻，一举一动都充满独特的魅力，可他本质上还是个老头子啊！ 还有这些女店员的暧昧眼神中那‘懂了’是怎么回事啊？！ 好在格林德沃只是买了不到十万英镑的衣服，相较于过去他的手笔来说已经很收敛了，穿着新衣服戴着新手表走在大街上，他发现自己还是最靓的崽，满意极了。 觉得自己就算是现在意外遇到邓布利多也很光鲜后，他才有心情去办正事，穿着变化过的囚服那是浑身难受。 这些都搞定后两人来到美国，这边天还没亮呢。 ........................... 冯塔纳校长的红鼻子像驯鹿一样，可见他从早上起床后就没少捏，显然是他已经知道初代黑魔王越狱的事情了。 老资格的巫师们都知道，格林德沃最喜欢的就是美国了，在这里杀了人甚至连毁尸灭迹都不用，朝天空发个死圣印记，自然会有人来扫街。 魔法国会的傲罗们人均遗忘咒大师，最擅长的就是掩盖真相。 有时候掩盖来掩盖去，他们自己往往都忘记真相是什么了，想破案就像走进迷宫里一样。 老校长在丧钟身边坐了下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这里也模仿霍格沃兹一样有着教授餐厅，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单间。 “恐怕你们昨天来美国有些不是时候啊，我早上刚刚得到欧洲那边的消息，初代黑魔王格林德沃越狱了，也许现在已经在美国的某处躲藏。” “什么？！”果然，校长眼前的两位教授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充分表现出了年轻一代巫师并不了解格林德沃，但是却对他的事迹充满畏惧的样子。 只不过斯内普是真的震惊，昨天威尔逊教授只是说半夜出去一趟，没有说去哪里，让他帮忙打掩护。 联想到格林德沃的越狱，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要不要告诉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可比伏地魔危险多了，他甚至可以用语言就给别人洗脑，那一句德语堪比夺魂咒——‘为了更大的利益’，过去听到这句话的巫师往往都会被他说动，任劳任怨地给他卖命。 按理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必须告知阿不思，自己是万万没想到斯莱德说的要给美国魔法界找个敌人会是这位，他本以为是丧钟会换个身份搞点小事，可看起来这是要闹大啊。 怎么办？我应该......可是莉莉......唉。 说时迟那时快，实际上斯内普瞬间就有了选择，他决定就装作不知道，一切都是为了莉莉。 冯塔纳并没有太过在意两人的反应，他点着面前的盘子要了一份墨西哥玉米饼，继续说自己知道的消息： “邓布利多被魔法部请去协助调查了，格林德沃越狱时不光杀害了上百名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傲罗，他连家养小精灵都没有放过，甚至城堡地下室里的老鼠都被斩首，所有尸体颅骨里的脑子都被掏空了，我们没有获得任何一点有用的情报。” 斯内普隐蔽地看了一样威尔逊教授，这个家伙此时装作一副很怕怕的样子，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什么？真的吗？太恐怖了，太残暴了！” 如果不是演戏需要，斯内普真的想翻白眼，但大脑封闭术不是白练的，他对于自己表情的控制力也异常强大： “可是这跟邓布利多有什么关系？” 冯塔纳校长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话该怎么表达，他拿着刀叉的手捏得紧紧的。 直到地精通过食物魔法给他送上了卷饼，他咬了一口，才含糊不清地说：“阿不思是格林德沃的血盟，他们曾经非常亲密，而这一次所有死者的伤口都光滑如镜，调查组们怀疑是神锋无影咒......” “神锋无影咒是我发明的。” 斯内普脸色难看，除了他之外还会这个魔法的就只有邓布利多，那么这些人是怀疑邓布利多把这个魔法教给了格林德沃，帮助他越狱了吗？ 都怪身边这人，杀人就算了，还杀那么多，偏偏还用了有代表性的魔法，这不是引嫌疑过来了么？ 这是什么计划？ 实际上完美潜入跟魔法没有一点关系，只是绞杀把触手变成一把把利刃，同时砍掉了所有人脑袋，再吃了一点夜宵罢了。 要不然也不可能造成城堡大厅中的那么多人同时去世，甚至还因为宿主说除了塔楼上的囚犯之外，不想看到城堡中还有任何一个会喘气的生物...... 所以绞杀把城堡中所有会呼吸的东西全杀了。 “放心，斯内普教授。”冯塔纳摇了摇头，他虽然脸色灰败，但还不至于惊慌失措：“您从来没有前往过那座城堡的记录，而且昨天你们都在我的学校里，我可以作证。我听说阿不思暑假里一直和纽特一起在刚果布拉柴维尔研究嗅嗅的远亲，他也有不在场证明。” 斯内普深深吸了口气：“我明白，如果有魔法国会的傲罗需要来检查我的魔杖，我会配合的。” 一脸老实的体育教授也在一边点头：“是的，我也会配合的，格林德沃真是太危险了，黑暗，真的黑暗......” 第1660章准备开工 “我需要一个解释。” 伊法魔尼学校根据美国魔法国会的规定，所有未满17岁的巫师不得在校外持有魔杖，如果假期回家就需要把魔杖交到校管理处去，直到毕业才能拥有。 因此很多学生选择在漫长的暑假中留校，甚至这里原本就有很多非人类的生物，假期他们也无处可去。 校长在早餐时间向学生们介绍了两位英国来的教授后，斯内普找借口暂时离开，拉着苏明回到了两人分到的宿舍，施加防护魔咒后十分严肃地询问。 “一切为了更大的利益，如果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苏明拿出烟酒来示意斯内普冷静，这才哪到哪？格林德沃还没开工呢。 斯内普的目光阴沉沉的，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停地来回踱步，鼻孔中冒着粗气： “你不知道格林德沃意味着什么，伏地魔和他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婴儿般无害！你怎么能放他出来？！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 “呵呵，这话我喜欢听。”突然两人旁边的沙发上出现了一个人，他穿着漂亮的灰色大衣，自来熟地拿起桌子上的酒倒着：“阿不思跟我提起过你，你果然很有眼光。” 说着话，格林德沃还翘起二郎腿，笑着对斯内普举杯，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对方坐过去聊天。 斯内普立刻用魔杖指向了来人，这个幻身咒太高明了，他甚至一直没有察觉格林德沃在两人的宿舍里。 他一脸冷峻地看着丧钟，发现自从签下了什么契约后，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根本不受控制了。 斯莱德身为霍格沃兹的教授，居然明目张胆地跟前任黑魔王搅在一起，这也太过份了。 “不要这么紧张，西弗勒斯，我就这样叫你吧。”格林德沃甚至没有拿出魔杖，徒手就发出了缴械咒，定身咒，飘浮咒，他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拖着拖着僵硬的斯内普漂浮，放在身边的沙发上：“我们可是盟友，只是我不喜欢被别人用魔杖指着。” 苏明给自己倒了一杯，松了松领带坐在沙发另一头，出言调和：“是的，西弗勒斯，就像你想的一样，格林德沃和我们有着类似的目标。还有老头，你至少要给他说话提问的机会嘛，你把人变成石头还怎么交流？” “我的错。” 格林德沃邪魅一笑，轻松地耸耸肩，把胳膊搭在斯内普肩上，同时黑发教授就恢复了活动能力。 初代黑魔王还是无声施法的大师，他使用大多数的魔法完全不需要念咒。 斯内普没有再试图反抗，一动手就看出两人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他只是从格林德沃手中夺回了自己的魔杖，塞进袍子里抱着，冷着脸等待解释。 苏明不打算自己浪费口水了，就让格林德沃说吧，这位的口才一直很有保障，什么事情没道理他也能说成真理。 斯内普很快就会理解的。 格林德沃搂着斯内普的肩膀，一边给他倒上酒一边讲着过去的故事，比如他和邓布利多的过去，两人是如何相识并相爱的。 黑魔王从至尊法师那里知道了情报，身边这个人必然就是那打算复活初恋的可怜人，这是可以利用的弱点，那么用同理心来说服别人，无往不利。 一开始还心有抗拒的斯内普听着黑魔王的回忆，渐渐情绪也平复下来，甚至产生了同情心。 在那个故事里，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两人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彼此，还签下了血盟，产生了刻骨铭心的爱情。 虽然校长是个基佬让斯内普有些幻灭，他过去只是知道这两人曾经关系极好，没有任何一本历史上提过他们还是同性情侣，但听着听着，斯内普还是不由地把自己的情况和对方比较起来。 都是差不多的不幸，也许自己还更惨一些，因为莉莉从来没有回应过自己的感情。 “我们想要跪在地上祈求世界的公平，但这从根本上就是错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站起来去自己争取，不惜一切手段。”格林德沃把头搭在斯内普的肩膀上，十分认真的声音飘进对方的耳朵，黄蓝两色的异瞳盯着那黑色的长发：“我会和你们一起对付伏地魔，一起挽回过去的遗憾，西弗勒斯，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我需要做什么？” 斯内普算是接受了新的盟友，决定暂且把事情全部瞒过邓布利多。 “这我也不知道，看他喽。” 格林德沃十分光棍地发动战术后仰，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在监狱里几十年，他背后向来只有冰冷的墙壁。 “这些是我的头发。”苏明掏出了几根头发交给斯内普：“这段时间里我会和格林德沃一起行动，你需要配置复方汤药剂，一人分饰两角打掩护，并且按我的计划引导这里的舆论。伊法魔尼对于美国魔法界很有影响力，到时候支付代价的也是他们，需要确保他们不会想什么歪招......对了，黑魔王大人，你也没有找到蛇树被藏在哪里么？” “我并不是万能的，尽管很不甘心这么说。可这座城堡笼罩着强大的魔法，我只能猜到树木应该是在有土壤有阳光的地方，从天亮之前到刚才，我维持着幻身咒在校园里检查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也许被藏进了其他空间里，那没有特定咒语暗号是打不开的。” 格林德沃双手一摊，表示没有办法，或者说没有不伤人的办法： “除非我把冯塔纳抓住然后拷问他，但他是阿不思的朋友，我以前那些手段最好还是不用了，我现在想做个好人。” “好吧，看来你已经要成圣人了，不过没关系，就按照原定计划来吧。我们搞出些大动静来，迫使美国魔法国会向国际巫师协会求助，最后必然会求到邓布利多那里，毕竟人们只知道他上次击败了你。” 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想抄近路不成，那就一步步来好了。 黑魔王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看着棕色的酒水在里面翻滚：“我和阿不思实力上差不多，不过谁拿着老魔杖谁就会输，这是一个诅咒。上次我们并没有交手，他拿出了我当年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我无法对自己爱的人施法。” 苏明面无表情，他也喝着自己杯中的酒，快速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没有给另外两位插话的机会： “邓布利多现在因为尸体上类似神锋无影的伤口被怀疑了，只要我们打败其他人，他必然会来到这边自证清白。” “早先，我已经用三十万金加隆的许诺收买了福吉，暗示我想要蛇树的树叶。届时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一定会代表魔法部介入这件事。” “将‘帮忙’这件事上升到外交层面，想要霍格沃兹的校长出手对付初代魔王？好说，只是为此美国需要拿出一些蛇树的树叶来，用来治疗昔日英勇负伤的魔法部傲罗......” “到时候我只需要从福吉手里买几片过来就行了，至于东西哪里去了？数目对不上？报成路途中损耗就是。” 斯内普直到今天才听到了计划的这部分，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会： “福吉虽然很喜欢钱，可是他真的这么容易被收买吗？假如他知道你和格林德沃联盟，一定不会按照原本计划来的。” “也多亏是他，又蠢又贪，他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事情，他只要知道一个富裕的店铺老板想要蛇叶。而这对于权利在手的他来说，只缺一个合理的机会，就能捞到一大笔外快做退休金。” 苏明淡淡地回答，把空杯子放回桌面上，阳光照得它晶莹剔透： “再说你以为我的福灵剂用在了哪里？还剩的打算用在哪里？我早有计划......” 第1661章不残暴的黑魔王？ “纽约啊，没想到几十年过去，麻鸡们把它建设成了不错的城市呢。” 当天晚上，格林德沃和一个黑影子漫步在纽约的街头，见识了热情的拦路劫匪后，昔日的黑魔王发出了感慨。 这次的劫匪看起来就是老手，还是个瘾君子，苏明直接把他捏成了一个肉球，丢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看起来你很喜欢这里？”佣兵甩甩手上的血。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只是喜欢观察麻鸡们的生活而已。几十年前我就发现麻鸡们有着强烈的自毁倾向，他们会倾向于毁灭任何和他们不一样的生物，最后毁灭自己和同类，就因为人人都想法不同。” 格林德沃背着手，语带怀念地看着垃圾桶，他曾经也把尸体丢进过这东西里面。 “最近经济有些不景气，疯子已经越来越多了，我其实也挺喜欢这样的。”苏明带着黑魔王来到一处公园，这里只有少数的路灯在照明，月亮的倒影泛在湖面上：“不过我对于纽约的巫师分布不太了解，你觉得我们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外表年轻的老头皱眉回忆了一下，从自己的记忆深处挖掘着： “沃尔沃斯大厦距离这里大概有七个街区，但有幻影移形的前提下，他们赶到一些知名景点的速度是一样的，我们不能先从巫师聚居地下手，而是要对麻鸡们的名胜入手，他们缺乏了解的地点，没有人会贸然幻影移形，而我很了解麻鸡们的观光景点。” “可以，果然说起搞破坏你还挺专业嘛。”苏明维持着全身黑的模样，在晚上看上去就像是空中漂浮着两个白眼珠：“先炸自由女神像还是世贸大厦？现在是晚上，不会有人员伤亡，但动静够大。” 格林德沃鬼魅一笑，他搭住了至尊法师的胳膊，另一只手握住了魔杖： “当年第一次来到纽约的时候，我是坐船来的，看到女神像的时候就在疑惑，她一手拿着自由宣言，为什么另一只手拿着火炬？这是打算把自由烧了么？我一直都想改变一下呢。” “呵，那就按你的想法做吧，我也不一定非要炸什么东西，但你需要的是把魔法界稍微暴露在麻鸡们面前，这才是魔法国会最害怕的事情。” 苏明笑了一声，工具人有主观能动性，那是再好不过了。 格林德沃发动了幻影移形，两人瞬间来到了自由女神像脚下，自由岛的晚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睡着的海鸟，停在长椅和栏杆上。 他耸耸肩，扯了一下大衣领子：“那也是我害怕的事情，如果真的被他们知道了魔法界的存在，麻鸡美国佬肯定会用核武器招呼我们的，我可不跟那个打。” 苏明平静地深呼吸，夜晚的海风有些凉：“核弹我也有，而且比他们的更好。但我也不想太疯，残破的末世没什么价值，所以如何把握暴露和不暴露间的分寸，还是要看你的。” “小事而已，更何况1943我参加过第一届纽约时装周，后来就进去了，有点可惜......今年的新款我还想看看，搞点钱订做几身，商店里买的成衣还是不够完美。” 格林德沃抽出了魔杖指向天空，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开始施法，他的手很稳，一点没受到影响。 .......................................... 其实对于格林德沃越狱一事，最担心的并不是冯塔纳校长，而是美国魔法国会的现任议长，塞缪尔·G·寇豪格。 作为美国魔法界的一员，他深刻了解初代黑魔王对美国的偏爱，那位当年的追随者中有大部分都是美国人，他们中甚至有很多都活着。 格林德沃的理念就像是一种病毒一样，瞬间就会传染给满腔热血的年轻人，‘为了更大的利益’，这句话现在听起来依旧让人心底发毛。 在今天早上知道黑魔王越狱了之后，寇豪格就一直在内心祈祷，甚至连晚上都睡不着觉： ‘不要来美国，留在英国。不要来美国，留在英国......“ 他就希望格林德沃是逃狱出来找邓布利多的，而不是来找美国人算账。 然而答案还是让他失望了，在了解麻鸡事物的下属帮助下，他艰难地在办公室里打开了电视机，调整完天线后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这一幕差点让他心脏骤停。 因为天线收到的是福克斯新闻台，此时画面中的女麻鸡主播正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身后的场面。 自由女神像手中的火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节粗一节细，呈现锥形的一把巨型魔杖，正是接骨木魔杖的模样。 而此时这把魔杖正冒着蓝色的厉火，不断朝天空中喷射着‘死圣标记’，像是焰火晚会，整座城还醒着的人都能抬头看到。 更何况还有麻鸡们看不到，摄像机也拍不到的东西呢，但寇豪格知道此时纽约的夜晚天空中一定已经布满了伏地蝠。 那种吸血的怪物就是格林德沃的标志，它们会像披风一样缠住行人吸取他们的血液和记忆，直到把人吸成干尸。 和远亲摄魂怪比起来，这些怪物更加致命和隐蔽。 偏偏麻鸡女主播像是被控制了一样，说话总是似有似无地把话题往魔法上引： “我们可以看到，有人恶作剧把火炬换成了烟花棒，但怎么做到的呢？也许只有魔法才能解释吧？” “原先的火炬哪里去了？这种火焰又是什么？单纯的魔术或者障眼法已经不能解释了，相关科学专家们也暂时没有答案，也许真是魔法。” “我们的世界存在魔法吗？也许吧，但如果那样是不是太危险了呢？” 寇豪格恨不得把手伸进电视里，把这女人的嘴巴捂住。 好在这时两支傲罗分队已经赶到了，他们及时切断了直播。 应该按流程洗掉了在场者的记忆，还把大火炬用变形咒变回来了吧？ 然而这个节目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通过麻鸡的电视看过了，那可不限于纽约和新泽西州，该怎么清除掉所有麻鸡的记忆！？ 然而还不等他处理完自由女神像的问题，接下来又有下属冲进办公室来汇报，格林德沃把帝国大厦用厉火咒点着了，它的楼顶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冒着蓝火的火炬。 寇豪格健壮的身躯晃了晃，他倒回自己的沙发椅上，摆摆手示意下属离开。 纽约有着相当健全的应急机制，傲罗们会妥善处理任何可能导致魔法界暴露的问题。 关键不是这些，寇豪格知道格林德沃当年杀过多少人，如果不是那时正好时值二战，魔法国会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些麻鸡是怎么死的。 还有昨天越狱时他还杀了那么多人，连小精灵都不放过。 可现在，格林德沃明显是回美国来了，他一反常态地没有杀任何人..... 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更加邪恶的计划吗？ 就在这时，刚才被切断了的新闻节目又回来了，女主播仿佛完全不明白自己大半夜的在自由岛做什么，只能茫然地带着摄影师离去。 但寇豪格看到了，在镜头一闪而过的远处，那个熟悉的人脚边倒下了一圈傲罗。 对方仿佛知道有熟人在看电视一样，满脸邪笑着朝镜头挥挥手。 然后瞬间消失。 几乎是下一秒，下属又破门而入，告诉议长说格林德沃把白宫涂成了黑色，麻鸡总统躲在地下室里发布了全国备战令，还带着核弹手提箱，准备和朝鲜开战。 “洗，把麻鸡们的记忆全洗掉！我到要看看格林德沃一个人怎么斗得过我们！” 第1662章变天 第二天一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议长办公室的时候，坐在椅子上仿佛红眼僵尸一样的人影才动了动。 一夜之间，美国的魔法界仿佛就变了天，各式各样的事故出现在全国各地，格林德沃的死圣印记飘在每个州的天空上。 魔法界的秘密岌岌可危，越来越多的麻鸡需要清洗记忆，傲罗们四处奔走，忙于修复损坏的建筑。 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寇豪格把总部里近乎是哑炮的半妖精都派出去了，就为了处理纽约市被格林德沃篡改的下水道系统。 发生的事情不太像黑魔王的风格，但也许是几十年的牢狱生涯给了他太多的创意，此时一次性爆发出来了，他居然通过变形术把纽约各处的排污管道接到了供水管上，现在麻鸡们在家拧开水龙头，流出来的都是大粪...... 想想也知道，麻鸡政府那边肯定也被打爆了电话，而这意味着傲罗们行事还要躲开FBI和NSA，还有警察们和其他工作人员，难度更上一个档次。 尽管魔法国会有着数万雇员，是全球魔法机构中人最多的，格林德沃还只有一个人，但没有人能抓到他。 初代黑魔王回到美国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熟悉，通过幻影移形在全国到处乱窜，上一次出手还在巴尔的摩，下一次出手就到了旧金山，完全没有任何规律。 几万的国会雇员追着给他擦屁股却都擦不完！麻鸡之间的流言愈演愈烈，也许下一秒魔法界就会彻底暴露，麻鸡和巫师的战争就此展开。 寇豪格急得嘴里都是泡，但人已经麻木了。 “议长，刚才格林德沃出现在好莱坞，他把山上的白字招牌变成了德语‘一切为了更大的利益’，麻鸡们正在那里拍照......” 传信的秘书再次进门汇报，寇豪格只是木着脸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转过身看向窗外的混乱，心中预测着自己还能当多久的议长。 就算是被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人们只会在乎你是否失败了，自己也许很快就会被弹劾吧？ 秘书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绕过了办公桌走到窗前，看着议长的脸：“各地的黑巫师也有了活动，格林德沃并没有召集他们，但他们主动开始了破坏，像是在......狂欢。” “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通讯手段？傲罗抓到人了么？”寇豪格用魔杖控制着咖啡的自动冲泡。 秘书摇头：“据我们目前所知，没有别的暗号了，抓住了几个老疯子，他们狂笑着说自己是自发行动，是为了格林德沃，一切为了更大的利益。” “......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构成了破坏美国魔法界隐秘罪，全部判死刑。”寇豪格找到了情绪发泄的地方，他重拳出击打在桌面上，显得异常坚定。 “我没听说过有这条法律，先生。”秘书回忆了一下，现行法律中好像没有这一条，更别说量刑标准了。 寇豪格瞪了他一眼：“那就现在去编！只要能合法地杀了他们，法律叫什么不重要！” ......................................... “唔，看起来他们是没人可用了，连半妖精都派出去了，啧，啧。” 就在楼下，马路对面的小巷中，格林德沃和苏明正在和一个破产的对冲基金经理一起吃热狗。 外貌年轻的老头子把手指放在嘴里嗦着沾到的蛋黄酱，双眼盯着不远处的大楼看，像是想把它也吃了一样，他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因为苏明此时变成了一个有屁屁下巴的中年人，不知道为什么，外表和神态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他特别有钱。 大富豪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西装，脖子上挂着一条白围巾，一手拿着钞票，另一手拍着正狂吃热狗的破落户肩膀：“朋友，我送你的这些热狗好吃吗？” 脏兮兮的流浪汉根本没有回答他，他的嘴塞得满满的，只是不断点头。 温和的声音又问了：“想吃更好的东西吗？我们来做个交易？” 流浪汉竖起了耳朵，有些警觉。 中年人晃晃手里的钞票，那绿色的富兰克林仿佛动画片一样在男人的视网膜上留下了残影，开国元勋正在微笑，还开口说话了。 “马路对面是沃尔沃斯大厦，我需要你混进去，在地下室通风管道口处烧点什么，引发烟雾报警器，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 沃尔沃斯大厦并不对外开放，只有其企业的职员才在这里上班，但这个流浪汉是隔壁华尔街的土著，也是最熟悉这一片的人。 魔法国会也在共用那栋建筑，现在戒备森严，倒是麻瓜能安然靠近不引起警觉。 “多少？”流浪汉吸了一下鼻子，嘴里喷出了一些食物残渣：“你能给我多少钱？” “不要怀疑，朋友，我手里这一万美元，你做到了就全是你的。”苏明用手指一搓，纸张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我们不打算做什么坏事，只需要你把里面上班的人们赶出来，相信我，你是在救他们的命。” 流浪汉抹了抹嘴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充满腐败气息的嗝：“我前天晚上曾经试着抢劫别人，可我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料，现在这个好，如果只是触发火灾报警器，我想我还是能做到的。” “你最好能做到。”苏明数了一张百元出来作为订金，掖进流浪汉胸前的衣服口袋里，随手拍了拍：“这栋楼马上就要爆炸了，鉴于一些原因，我们无法直接通知里面的人，他们的命都在你手里。” “我对于炸弹是不是你们放的并不在乎，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要钱弄回我被法院扣了的房子！” 流浪汉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咬着牙冲过了马路，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格林德沃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人，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如果他真的完成了你的任务，你会把剩下的钱给他吗？” “当然，我向来都有契约精神。”苏明捏着钞票在手里拍打两下，看着阳光下的摩天楼，那些玻璃闪闪发光：“你以为我会反悔，然后杀了他？没必要，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俩之间的交易，你想要和邓布利多欢度晚年，而这对我来说也没有争夺的价值，所以他会是你的。” “你对契约精神的理解还真是独特。”格林德沃撇了一下嘴，又把手伸向了旁边纸袋里剩下的热狗：“如果不是国会建筑附近有黑魔法报警器，我也许会用夺魂咒控制这个麻鸡。” “枪支和财物，本就是魔法不好使的时候用的，伏地魔就是不懂这些，所以他比你差远了。”苏明也伸手拿了个热狗，悠哉地吃了起来。 第1663章宇宙能量 至于流浪汉是怎么混进大厦去的，苏明并不感兴趣，也许是有熟人，也许是借口要借用厕所，总而言之在几分钟之后，刺耳的警铃声响彻周边。 可以看到很多麻鸡慌慌张张地从大厦里跑出，然后围在四周街道上看向大楼，像是在寻找哪里是起火点。 在通风口烧东西可不会有明显的着火点，但烟气会顺着管道传得到处都是，让人们呛得逃离。 消防局的人应该此时都去处理下水道的问题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碍事的人出现，驱逐了这些无辜群众后，计划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热狗刚好吃完，流浪汉鬼鬼祟祟地跑了回来，接过承诺中的报酬，扭头消失在茫茫人海。 “我很好奇，你会怎么炸掉魔法国会的总部？这里的防护魔法比国际魁地奇联合会总部的还要多。”格林德沃带着恶作剧成功一样的笑容，眨巴着眼睛。 “魁地奇联合会？” “是啊，那绝对是我见过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了，因为那里的长官总担心有人会偷窃历史上那些冠军们用过的扫把和球衣。”格林德沃也觉得这有些好笑，但那些扫把在收藏家眼里确实价值连城。 苏明摇摇头，对此不做评价，而是说回了正题：“巫师们施法依靠的是天赋，说白了就是血脉中的力量，用思维来影响现实，用魔杖来作为渠道，大体上是这样没错吧？” “没错，可不你不是巫师吗？” 格林德沃有些好奇，他是亲眼看到丧钟变来变去，又是飞天，又是遁地的。 其中遁地指的是钻下水道，黑魔王从来没有见过对纽约下水道这么熟悉的人...... “我是至尊法师，并不是巫师。”苏明看着建筑里的人出来的差不多了，通过思维命令绞杀变形，换出了黑影马甲，拉着格林德沃一起站上了飞毯：“但所有的魔法归根结底还是能量的运用，而能量并不是只有一种形式。” 说着话，斗篷托着两人缓缓升空，在下方无数麻鸡的惊恐注视下，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越过了人群的头顶。 好在现在是1992年，没有手机之类的东西，这个年代也没有人会带着相机到处走，消息传播的速度并不快。 这些人事后自然有傲罗给他们洗脑，苏明不需要担心那些事情，他把拳头放在格林德沃面前给他看了看。 就是很普通的一只手，就算上面盖着一层像是皮套般的黑膜，依旧是人类的手。 在对方费解的眼神中，丧钟把拳头对准了马路对面的大楼，也不见有什么咒语或者发力的过程，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强光呈现光柱般喷出，并在飞行中越来越大。 光的速度何其之快，就是一瞬间，伴随着一声脆响，大楼的墙面上出现了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大洞，能够透过它看到后面的天空。 切口处的钢筋和水泥都完全融化了，呈现出深红色的岩浆状，不时还有星星点点的残片掉落，就连天空中的云层都被打出一个圆洞。 下方的人群发出了尖叫，纸片和家具残片像是下雨般落在路面上，大楼剩下的部分发出了让人牙酸的金属拉伸音。 他们觉得大楼要塌了，毕竟没有人见过什么建筑物能够在中间具有大空洞的情况下屹立不倒，更别说还有火灾和爆炸。 “咻~”格林德沃吹了个口哨，即便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魔法：“确实不一般，如果不是魔法？这叫什么？” “一般人叫它宇宙能量射线，不过我喜欢叫它‘光子粉碎拳’。”苏明放下了手，这种程度刚刚好，应该除了倒霉到家的人之外没有杀几个人：“炸了他们的总部，傲罗们应该要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 格林德沃活动了一下脖子，从大衣中抽出魔杖：“大部分的人都被我们引到西海岸去了，短时间内根本回不来，国会总部就一些文职人员而已，不过我现在不杀人哦。” “也不知道谁见面就对我下死咒。”苏明冷笑了一声，格林德沃的意思不过是他在有旁观者的时候不杀人罢了：“随便你，最好能让他们觉得没有邓布利多就不行。” 黑魔王点点头，抬手向天空中射出了死圣标志，随即向大楼中逃出的巫师们发动了攻击。 对方并不是专业傲罗，很多人施法时还需要念出咒语，而格林德沃不需要，他无声加持了铁甲咒，随后一把魔杖在面前挥舞，不光是发出一道道昏迷咒打倒一个个人，还把对方偶尔射过来的缴械咒反弹回去。 那些人被各色彩光命中后，纷纷倒飞而出，撞在建筑墙壁或者路边的消防栓上，昏迷了过去。 只有慌张逃难的寇豪格议长还算有点实力，两人施展的闪电咒在空中对了几下，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格林德沃！” 议长几乎已经发狂了，他眼睛通红地朝着黑魔王怒吼，像是打算生吃掉一样。 可是本就站在飞毯前沿，居高临下的格林德沃只是瞄了他一眼，抬手掏了掏耳朵，甚至连回答都没有兴趣。 “为什么你要到美国来？回答我？！”一边喊，议长一边向前走着，不顾秘书的阻拦，朝天上不断射出魔咒。 什么钻心咒，索命咒，统统都用出来了。 可惜都不用格林德沃去应对和格挡，斗篷伸展了一下，随便翘起边角就把魔法拍灭了。 格林德沃心中更惊奇了，但他还是那冷静的表情，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使声音能够被下方的人听得更清楚： “一切为了更大的利益，仅此而已。” 议长又发射了几道魔法，依旧无效，他无力地晃了晃，被秘书搀扶住： “不，我不相信......这算是什么理由？” 格林德沃当然有自己的目标，可惜不可能告诉敌人，更大的利益用来忽悠人再好不过了，都几十年了还这么好用。 你不知道什么是更大的利益？那就是你目光短浅，看不到那一层，活该。 飞毯在空中转了个圈，他和身边的古怪黑影人看起来就要离开了，但又背对着下方的议长扭过头来，加了一句： “替我转告邓布利多，这个魔法界只有一个黑魔王，那就是我格林德沃，我在美国等着他。” 说完，飞毯就化作一道黑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寇豪格气得发抖，而这时之前在别处的傲罗们才渐渐赶回，秘书问议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都去给麻鸡们清洗记忆！我要上报国际巫师联合会，然后派人去英国请邓布利多！” 第1664章交易僵持 “差不多了，接着就要维持住这种气氛，让他们恐惧。” 在科罗拉多大峡谷中，斗篷将两人放回地面，它又变回了领带模样，重新回到了至尊法师的脖子上。 苏明也解除了伪装，换回一身西装，摸出烟抽了起来，对格林德沃这么说。 “还是有点缺人手啊，我这一把年纪还要受奔波之苦。”黑魔王锤了锤后背，假惺惺地说着，他看着附近的风景，红色的岩石断层十分漂亮，他开始考虑要不要订做一件棕红色的大衣。 只是现在他觉得有点看不懂这个新盟友了，魔法免疫，力大无穷，能够变形，还有独特的攻击手段？ 这真的是人类么？ 苏明分了他一根烟，又给了他一些钱：“在邓布利多没有来之前，我们俩需要分头行动，在美国全境内再制造几天的恐慌。然后我去加拿大，你去墨西哥，在那里也炸掉些东西，让更多的国家向联合会申请援助。” 格林德沃接过了钞票，他的口袋就有无痕伸展咒，一厚沓直接塞了进去。 他十分优雅地接过烟抽了起来，看着风卷起尘埃吹过：“你确定那个西弗勒斯靠得住么？他一个人要演两个角色，虽然他是食死徒内部的间谍，搞这种事应该有经验，可伊法魔尼的校长和教授们也不是吃素的。” “放心，他就算牺牲自己也会确保我们的计划成功，那个女人对他意味着一切。”苏明平静地站在黑魔王身边吹风，对此很有信心：“他原本是伏地魔的忠诚拥护者，说是头号杀手也不为过。是伏地魔杀了那个女人导致他直接倒向邓布利多，并为了报仇和保护那女人的孩子能付出所有。” 格林德沃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哀伤，白色的小胡子抖动了一下，烟灰也簌簌飘离。 “也是个悲剧，我真是受够这个世界了，当初我就是因为觉得由巫师来统治世界会让人人都更幸福，看来即便被称为罪大恶极的我被关了那么些年，不幸还是时刻会发生。”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切都是巫师和麻瓜之间的隔绝造成的呢？”苏明挠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把手放在魔王肩上：“麻瓜们缺少掌握超凡力量的渠道，从而在知晓有超凡者存在时可能产生种种负面情绪，那么如果让普通人也能使用魔法呢？” “这恐怕不可能。”格林德沃摇头，他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就像是你说的，现在的巫师们力量来源于血脉，血统关系到施法能力，就连纯血家族都可能出现哑炮和默然者......除非你打算拿整个世界当试验场，用麻瓜和巫师们进行大范围的杂交实验。” 说着说着，他就用诡异的眼神看向苏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别这么看我，我还不至于这么变态。”丧钟面无表情，斗篷直接变成了悬空的漂浮椅子状让他坐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魔网的东西？我确实有研究如何把低魔世界进化为高魔世界的实验计划，但不是你说的生物学实验。”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要别影响我这个准备退休的人就行了。”格林德沃摆摆手，他对于那些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就想和阿不思双宿双飞：“接下来你选东海岸还是西海岸？” “我选东海岸吧，偶尔我还需要回伊法魔尼装装样子，打听一些消息。”苏明选了麻省所在的东海岸：“关键是稍微协助一下斯内普，一起撺掇牛仔校长去请邓布利多。” 初代黑魔王站起身来，拍拍大衣上的灰尘，眯着眼抽完最后一口眼，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我就西海岸好了，从那边去墨西哥首都也更近些。” “如果邓布利多来了，你千万不要和他擅自见面，明白么？死亡三圣器现在都在他手里，我们还需要等待时机。”分别前的雇佣兵还特意强调了一句，就害怕格林德沃忍不住和老邓摊了牌，那到时候就难办了。 格林德沃指了指自己脸，没有说什么，意思是‘你看我像是那种傻子么’？ 他清楚地知道，要是搞不到蛇树的树叶，那之前的谋划就全白费了，他都忍了那么多年，不差这么一点时间。 幻影移形发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只有一些灰尘飞起，又缓缓落下。 “真的是有情皆孽，无人不苦啊......” 苏明抽着烟继续看向远处，不由地叹息了一声。 “嘤。” 绞杀从他的肩上冒了出来，蹭了蹭宿主的脸。 “我知道，度假排第一位，这就带你吃好东西去。”苏明露出了一个笑脸，摸了摸共生体的脑袋，夏天里凉冰冰就像蛇一样，还挺舒服的。 ..................................... 接下来的日子里，格林德沃明显比他要行动积极得多，如果说苏明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那老头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休息一样，拉扯着美国傲罗们在狂野西部到处兜圈子。 苏明偶尔才会趁着晚上用小黑的身份去作案，弄伤一些人，炸掉点东西，白天依旧再伊法魔尼当听课老师。 面对着冯塔纳校长一天比一天难看的脸色，热心的英国教授们表示要不要私下里再给邓布利多写信劝劝？怎么这么久还不来人呢？ 校长表示，邓布利多是被英国魔法部卡住了，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狮子大开口，一口气要许多蛇树的树叶。 美国魔法国会答应了，但冯塔纳校长不同意，那是属于学校的宝贵财富，是斯莱特林一脉留给学校的遗赠，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来？ 要十片没有，最多五片。 但福吉咬定了十片，否则邓布利多就一直要在魔法部配合调查，现在他还背着协助格林德沃逃跑的嫌疑呢。 蛇树的叶子就像是蛇蜕，是中空长条状的，从数十米高的枝干上垂落而下，每一片叶子还有弹性，仿佛是长长的绷带，用来裹一个巨怪的木乃伊都够了，英国要那么多干嘛？ 不给。 不给还不行，寇豪格议长又开始对学校施压，希望他们能顾全大局，为了美国魔法界做出牺牲。 冯塔纳怒骂他没有常识，如果把树叶都拔光了那树还能活么？当年你草药学的课全翘了是不是？说不给就不给，就算杀了他，赤胆忠心咒的下一个保密人也是秘密。 苏明觉得还是火候不够，没办法，那就继续等呗，今晚去炸巴尔的摩好了，听说那里有个美国的巫师监狱来着。 第1665章重返英国 “哐，铃铃铃......” 听着店门被关上，门后铃铛不断摇晃发出的声音，看着福吉那兴冲冲离开的背影，苏明面无表情地摆弄着手里的蛇树叶片。 这些东西虽说是树叶，可是手感却像是轻薄的丝袜，为了防止它们干枯碎裂，一直都泡在冰水里运输。 是的，东西到手了，在破坏二人组渐渐把黑手伸向伊法魔尼学校，甚至格林德沃于学校附近露了脸之后，冯塔纳校长还是认怂了，他通过魔法国会达成了英国魔法部的交易，让邓布利多的援助之旅终于得以成行。 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如果他们还是咬着不松口，苏明和格林德沃恐怕还想在闹事的同时不要曝光魔法界就难了。 所幸冯塔纳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学生们赌博，他不敢确定黑魔王什么时候会入侵学校。 可惜直到最后，苏明哪怕有着黑魔王和斗篷的帮忙，都没有自己找到蛇树所在的位置。 邓布利多到了伊法魔尼，苏明和斯内普就向冯塔纳告辞了，借口是新学期要开学了，两人要回霍格沃兹备课，同时也不想被自家校长唠叨。 老邓还是那乐呵呵的样子，他只是跟斯内普随便聊了几句，在得到没有什么异常的回答后，他暂时也没有头绪，只能在伊法魔尼多留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发展。 没办法，谁叫魔法部要了人家的好处呢？更何况他自己也想问问格林德沃，为什么要跑出来。 冯塔纳两个多月就显得老了很多，千头万绪的他没有深究两位英国教授的想法，在办了个小型欢送会后，他还用幻影移形直接带两人到了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卫生间里。 陪着等飞机的时候，冯塔纳看了看麻鸡们的报纸，对于最近各地‘神秘学’事件的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他说起了寇豪格的日子最近也很不好过。 总部大楼被打出一个大洞，等于全盘推翻了过去几十年的防御措施，那里也不安全，人人都处于危险中。 更何况绝大多数的成员面对格林德沃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傲罗们最近两个月释放的遗忘咒比过去一百年里的都多，恐惧和疲劳让一些人发疯了。 而还清醒的人，则把力气和心思放在了如何弹劾寇豪格身上，野心家们看到了机会，想要尝尝更大权利的滋味。 威尔逊教授十分关切地给予了他们同情，并且祈祷梅林的胡子能看顾这些可怜人。 冯塔纳校长觉得体育老师是个好人，虽然直到最后他也没搞清楚体育课究竟是一门什么样的课程，但相比起与其同行的斯内普教授来，这位明显更加温和友善。 威尔逊教授帮忙出了不少防御格林德沃入侵的主意，平日里说话还好听，导致冯塔纳都想要把人从霍格沃兹挖到伊法魔尼。 但对方拒绝了，因为英国魔法不发达，必须要有体育课！ 为了拯救一个老去的魔法界，他必须回到霍格沃兹去。 牛仔校长被这人的伟大情操所折服，要用一己之力改变破败的现状么？年轻真好啊...... 虽然冯塔纳认为魔法界的未来必然属于美国，伊法魔尼也比霍格沃兹更好，但他还是衷心祝愿好人一生平安，飞机起飞后他还在候机大厅楼顶天台上朝天空挥手告别呢。 “谢谢啊！” 隔着飞机的舱壁，丧钟仿佛还能听到老校长的感激之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众人躲开了邓布利多，回到伦敦，斯内普回学校，苏明回到对角巷的自动魔杖店里。 而格林德沃知道现在不是见阿不思的时候，所以他去了巴黎，在那里享受时尚。他之前让寇豪格转告邓布利多的话就是个幌子，老邓是来了，可他自己溜了，根本没有正面对决的意思。 偏偏邓布利多不知道这事，还以为格林德沃潜伏在暗处准备憋个什么大招呢，他只能通知麦格教授暂代校长职务，他可能要几个月才会回来。 计划很顺利，苏明也就回到店里安心等待，闲暇时去串串门，吃点东西什么的。 倒是赫敏天天要来玩枪，小手上都有杀手和雇佣兵才有的那种茧了。 苏明给了她从美国带来的礼物，让她休息几天，告诉她暑假也不能光顾着锻炼，应该要去找汉娜和苏珊玩，好朋友要经常交流才行。 赫敏带着作为礼物的牛仔帽和一匹小马离开了，她有些头疼，自己家的后院里能养马么？ 不过教授说的也没错，暑假在家是没意思，可以去找朋友玩嘛，苏珊和汉娜都是纯血世家，她们家里应该很好玩吧？ 可是贸然去别人家里是不是不太好？还有这马该怎么从伦敦带回曼彻斯特？幻影移形她不会啊！ 小姑娘纠结地离开了。 没过几天，就在盛夏的一天夜里，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福吉神神秘秘地在半夜来了，一边敲门，他还一边回头张望，头上的帽檐压得很低，雨水因此都打在了他的领带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完成后他甚至连坐下喝杯茶都没心情，着急地要找地方把金加隆藏起来，匆匆忙忙地走了。 这就是之前发生的那一幕。 ........................ “这个家伙还真好用，我都有些舍不得让他下台了。”苏明把树叶丢回水缸里，托着大缸走向地下室。 “我也觉得他不错，至少还没有蠢到家，知道见不得人的交易需要晚上来。”格林德沃从黑暗中现身，他又换了一套新衣服，显得风度翩翩。 “借过。”苏明举着浴缸一样大的水盆错身而过：“树叶是到手了，但还不是用的时候，这边没有保存无魂躯壳的条件。” “我知道，不过我打算去挖阿丽安娜的坟，先把尸骨偷出来。”格林德沃扭腰让路，轻佻眨眨眼睛。 苏明弯腰触摸蜘蛛图腾，人带着大缸消失了一瞬间，再出现时手里已经没有了东西，他甩甩手上的水，看着跟来的黑魔王： “要去戈德里克山谷吗？小心巴希达·芭莎特，她还记得你。顺便把阿丽安娜坟墓的邻居，莉莉·波特的尸骨也带来，她是斯内普想要复活的人。” 格林德沃露出了一个快活的笑容，异色的眼睛盯着刻有蜘蛛的木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认为是施加了无痕伸展咒的工作间。 可为什么是蜘蛛？还搞得跟非洲巫毒一样，挺可笑的。 “如果只偷这两人的尸骨，邓布利多难免会想到什么，所以我的计划是把整个公墓全挖了，只要每个人的尸骸都丢了，就没人知道我们的目标。” 不愧是黑魔王，他下手还是挺黑的，不过事情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这样确实更稳妥。 苏明摸出一根烟点上，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满是硝烟和尘土的味道： “那些尸骨你记好对应位置，将来还是要还回去的，我建议你完事后发射一个黑魔标志，把事情栽到伏地魔身上，西弗勒斯会教你怎么使用那个魔法。我想，让初代黑魔王发射伪王的标志可能有些委屈你了，但这......” “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格林德沃笑眯眯地打断了苏明的话，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我不在乎这点小事，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是么？” “正确，不弄死伏地魔，阿不思是不可能退休跟你去过二人世界的，所以这件事也需要你出力。” 苏明吐出一片烟雾，青灰色的悬浮物仿佛在灯下变成了狰狞的骷髅形状。 第1666章新生 目前为止，伏地魔的魂器还剩四件。 分别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大蛇纳吉尼。 以及哈利波特。 哈利是鱼饵，现在不能动。大蛇被伏地魔随身携带，不知道在哪里，也许在阿尔巴尼亚？ 所以赫敏二、三年级的任务就是摧毁挂坠盒和日记本了，这难免会涉及到校外，看来还得给她教一些社会学和心理学的东西。 还有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课程也可以加量了，最好能把哈利他们全部练成肌肉壮汉，这样将来也耐用一些，不那么容易死掉。 “就这么愉快地约定了。” 送走了格林德沃的体育教授这么想着，拿起一边的枪开始打靶，他也需要锻炼来保持状态。 ....................................... “卢娜·洛夫古德” 今年邓布利多不在，麦格教授只能自己操持整个分院仪式，先是代表校长讲话，随后又开始喊新生的名字，把比去年更油腻的分院帽扣在他们头上。 “梅林的胡子啊，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分院帽发出了尖叫声，它在卢娜的头上扭动着想要逃离，然而它可没有腿：“拉文克劳！百分百的拉文克劳！救命！” 它被麦格教授救了下来，但长发及腰的小姑娘显得心情很好，她对麦格教授和分院帽鞠躬后，哼着歌走向了学生们。 然后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坐了下来...... “你该去那边，你走错了。” 卢娜的铂金色长发就是纯血的证明，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对于纯血家族还是比较客气的，他们给卢娜指了正确的方向，小姑娘才匆忙中换了地方。 坐在教师席位上的苏明用手托着脸，这究竟算是蓝绿色盲还是天然呆呢？ 拉文克劳的长桌上本来人数就少，作为二年级唯一的女生，赫敏坐在三年级的张秋身边，另一边空着，卢娜就坐了下去。 “嗨，你好，我叫赫敏·格兰杰，是二年级的。” 想起自己去年刚入学时的茫然，赫敏觉得应该给新生一些关怀才是，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二年级了，是成熟的姑娘了。 所以她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向卢娜伸出了小手。 谁知道对方抓住她的手就不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神色诡秘地问： “你见过死亡吗？” “？？？” 赫敏一脸黑人问号，这算是什么新生问题啊？ 卢娜并没有在意学姐的脸色，她自顾自地把赫敏的手拿在手里看着，像是在看手相，又像是在考虑怎么下嘴： “我相信我们能够和死去的亲人相见，如果用软木塞做成项链的话，它可以吸收梦的力量。学校有弯角鼾兽吗？我爸爸说说它们在瑞典出没，但我还没见过。” “呵......” 赫敏咧了一下嘴，把手从新生手中抽了回来。 她扭头看了一眼教授席，发现体育教授正一脸感兴趣地看着她这边，仿佛早就了解卢娜是什么样的孩子一样，正在看热闹呢。 然而卢娜的声音又从脑后传来，她盯着赫敏的耳朵说着对方完全不懂的话：“骚扰虻会从人的耳朵钻进脑子里，让人的思维无法彼此相连，从而产生困扰，你需要防妖眼镜吗？” 说着她在身上的小包里掏了掏，取出了一副所谓的防妖眼镜来。 赫敏低头一看，好像就是杂志中附赠的那种纸眼镜，硬纸壳外加红蓝两色塑料片的那种，用来看电影据说有什么3D效果。 大概是什么人用来骗巫师的吧...... 任何智力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什么防妖眼镜，可是卢娜的脸色非常认真，确切来说，这个新生什么时候都是淡然的表情，仿佛任何事情都影响不到她，她也总是对的一样。 然而问题来了，智力不正常的人可能进入拉文克劳么？这个叫卢娜的女孩有着分院帽都害怕的聪明才智。 赫敏觉得这可能是某种天才病，又见到对方眼巴巴地看着她，小手里还握着纸眼镜，她还是伸手接过了它： “谢谢。” “不用谢。”卢娜用轻飘飘的声音回答道，又掏出一副新的来当场戴在自己鼻子上：“我还有备用的，我看到了你的光，你是救世主。” 赫敏连忙摇头，因为另一边的张秋一脸促狭地看着她，她可不想被认为给新生灌输了什么古怪理念： “我不是，你可能认错人了，你说的是哈利波特，他才是打败了伏地魔的人。” 说着赫敏还赶紧指一指格兰芬多的长桌那边，此时哈利和罗恩都有些紧张地看着新生队伍中的一个红头发女孩。 卢娜伸手去扣桌子上的木缝，她的指甲很长，她用它掏着里面的碎屑：“不，他没有光了，在火车上我看到了他，还认识了一个叫金妮的朋友，他们很好，听到我父亲办的杂志都哈哈大笑，但他们不是关键。” 小精灵还没有开始上菜，赫敏已经觉得有些难熬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和卢娜的电波对不上，聊天总有一种很微妙的尴尬。 好在还有别的话题可以聊，赫敏摸摸自己的头发：“你说你父亲办了一本杂志？真好，它叫什么？” “《唱唱反调》，你看过吗？里面有很多普通巫师无法理解的故事，我爸爸他很伟大，他想要带给别人真理和快乐。”卢娜一脸平静，只不过她的双眼太大了，看上去总是显得一副好奇模样。 “噗，咳咳......” 赫敏呛了一下，随后咳嗽了起来，难道就是号称比麻瓜三流八卦杂志还要不靠谱一百倍的《唱唱反调》？ 那本提出了‘可以把烤鸡套在魔杖上充当消音器’，‘猜测邓布利多校长底裤是什么颜色并面向魔法界公开征集意见稿’，‘抑制脚气的办法是剃光头’等等独特观点的......‘真’神秘学杂志？ 她之前去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找汉娜她们玩的时候倒是捡到过一本，不知道是谁丢的，也就大概翻了几页。 坦白来说，赫敏认为这本杂志从供稿人到总编，没有一个是精神正常的...... “你想要笑就可以笑的，我爸爸创办杂志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别人，当人们心情愉快的时候，更不容易受到骚扰虻的侵袭。我妈妈去世后我们都很伤心，他想要让我和别的孩子一样快乐。” 卢娜还是淡然的样子，她开始朝桌子上哈气，像是在观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赫敏还是忍住了，她连忙摆手表示没有这回事，只有格兰芬多才会嘲笑别人的理想，她不是那种人。 “不，你爸爸办了一本好杂志，它......很有趣。” 卢娜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露出什么高兴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在火车上听说你去年找到了斯莱特林的遗赠，我猜应该是传说中的密室，晚上能带我去看看吗？” “你怎么知道是密室的？”赫敏压低了声音，把卢娜拉到身边。 “1942年在霍格沃兹发生过一次杀人案，嫌疑人是如今的守钥人海格，当时他还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他被指控杀害了同级的拉文克劳女生桃金娘，据说就是因为他打开密室放出了怪物。这在一些魔法史上都有记录，但没有任何一本书记录过密室在哪，里面又有什么。而海格如今还被校长信任着，他留在学校，所以我猜他是无辜的，真正的密室在去年之前都无人找到，我和爸爸都认为是伏地魔杀了桃金娘，并且栽赃给了海格。” 卢娜说话的语调就像是唱歌一样，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完全放空，但小嘴里说出的话非常有逻辑，甚至猜测也全对。 在上个学年赫敏找到密室后，已经基本确定了半巨人的清白，毕竟通向那里的道路只有蛇佬腔能打开，连幻影移形都不可能进入。 可惜短时间内邓布利多暂时还无法说服魔法部，证明海格是被诬陷的，因此那大个子暂时没有翻案，魔杖还是只能藏在雨伞里。 不过这些消息应该都是机密，知道这些事的一共就没有几个人，卢娜真的依靠一些书籍中的线索推测出了真相吗？ 赫敏觉得自己有必要正视这个有点疯疯癫癫的小学妹了。 “金妮·韦斯莱！” “格兰芬多！” 大礼堂顶部的万千烛光闪闪发亮，分院仪式还在继续，赫敏还在应付着有些古怪的女孩。 可直到晚餐正式开始，别人吃着面包鸡腿，卢娜却要了几根生胡萝卜之后，赫敏还是放弃了想要理解女孩的念头。 第1667章被跟踪的理由 分院仪式后的日子里，赫敏有一种自己被附身了的感觉。 不管她走到哪里，卢娜都大大方方地跟着她，像是在用脑子记录什么事，不管是吃饭还是上厕所，卢娜都跟着她，甚至还用表计时。 被赫敏视为放松时间的‘开小灶’过程中，卢娜也会在靶场门口探头探脑。 “盯......” 卢娜面无表情地藏在门边掩体后。 格兰杰小姐觉得怪怪的，可体育教授却表示这样很好，让她感受一下被人追星的感觉，也算是提前适应一下。 “这已经算是跟踪狂了吧？我要疯了......” 这是大概两周后的某一天，赫敏苦恼地跟体育教授吐槽着，卢娜非常喜欢神奇动物，对此也很有研究，她甚至和汉娜以及苏珊也都熟悉了。 只是她最爱的，果然还是缠着赫敏。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跟踪你吗？”苏明正在教导赫敏用大砍刀给南瓜削皮，以此模拟给别人剃光头的过程：“太让我失望了，你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你有什么是被她看重的？” “我把你给我的礼物也分给她了很多，可她只是很平静地收下了，一点也不像别人那么高兴，我实在不知道她想要我的什么。” 赫敏委屈得很，倒不是不喜欢卢娜，只是觉得应该保持一些距离。 “小傻瓜，她从头到尾都有自己的目标。”苏明揉揉赫敏的头，示意她稍微休息一会喝个汽水：“你想想看，她跟着你，观察你，无非就是在看你对于城堡中走动路径的选择。假如离开她的视野，她会进行计时，就是在推测密室的位置啊。” 放下了对她来说就像巨剑一样的大砍刀，正在和汽水瓶子较劲的赫敏愣了一下，随后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密室的入口在二楼女盥洗室，大家普遍都绕开那里，并没有显得异常的话，你的意思是说她就能从我的表情和其他什么反应中推测出密室的位置？” “确切地来说是凭感觉，她的感觉非常敏锐，那是一种类似第六感一样的天赋。”苏明朝着靶场门外招招手，示意偷看的卢娜也过来喝汽水：“如果我没猜错，她已经推断出了密室入口就在桃金娘遇难的盥洗室里，只不过她不会蛇佬腔，无法打开通道而已。” “教授好。” 卢娜的目光没有焦点，她面对着苏明，视线却像是在看他背后的什么东西，显得有些害怕。 “别担心，它不咬人。”苏明把大力饮料拧开递给她，还露出一个温柔的表情：“你一直跟着赫敏，是想要知道密室的位置吗？” “是的。”卢娜看了看教授的肩膀，说不好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里有东西。 赫敏翻了个白眼，开瓶盖的手都无力了，她捏捏卢娜的小脸：“那你直接问我啊！” “我在锻炼自己的思维能力，并且已经猜出密室的入口在二楼女盥洗室，也和桃金娘聊过了，去年你和教授去过那里。”卢娜任由小脸在赫敏手中被拉扯，低头喝着汽水：“但我只知道口令是一句蛇语，具体怎么说却不知道......再说我有些害怕，想要你陪我去。” 卢娜并没有说出事情的全部。 实际上桃金娘都不是她的对手，惨死的幽灵见到有人来问她问题，一如既往地向女孩哭诉自己的惨死经历，以及死后世界中的冰冷和孤寂感。 可卢娜只是面无表情地听了整整一宿，不管桃金娘怎么哭都面不改色，甚至还拿出胡萝卜来雕刻耳环，就像是妇女们之间聊天时抽空打毛衣一样平常。 最后幽灵的眼泪都流干了，桃金娘逃回了自己的马桶去补充水份，在卢娜的死缠烂打下才说出了去年发生在盥洗室的事情。 赫敏把汽水给教授，让他帮忙打开，拉着卢娜到一边椅子上坐下：“为什么你对密室这么好奇？” “我需要钱。”卢娜给出了一个超成熟的答案，她还伸出两指比了个金加隆的大小：“我想要和爸爸去瑞典找弯角鼾兽，但我们的旅费差不少钱，如果我能证明并亲眼见过密室，在那里拍些照片，就能把消息卖给预言家日报，换到一大笔钱。” “......这也太现实了。” 赫敏捂住了脑袋，她万万没想到卢娜是因为这个缠着自己，更没有想到是为了把消息卖钱。 作为双牙医家庭的孩子，入学以后又被教授照顾，她自己从来都没有为钱操过心，因为根本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 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教授都买给她了，甚至暑假回家时她还带了不少好东西回去，像是仓鼠搬家一样拿回去给父母用。 而卢娜的回答让赫敏陷入了思考，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比下去了，说不清是哪里，就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懂事。 苏明哑然失笑，把拧开瓶盖的汽水递给赫敏，让她赶紧喝几口压压惊，这确实是卢娜能做出来的事情，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唱唱反调》的读者并不多，她爸爸每个月还要给供稿人提供稿费，魔法印刷他自己可以做，但是买纸张和墨水，再加上维持生活都需要钱。 收入和支出差不多刚好相抵，卢娜家除了一套怪模怪样的房子之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卢娜比赫敏要成熟得多，她从小就理解交易的力量，只是脑回路稍微有些异于常人而已。 但天才行事从来也不需要向别人解释，卢娜这样就很好。 “你们旅行还缺多少钱？”他坐到离两个女孩远一些的地方，摸出烟抽了起来：“如果差不远的话我可以资助你们，只是你别老跟踪赫敏了，她疑神疑鬼都要精神衰弱了。” “不是因为骚扰虻吗？”卢娜呆萌地反问。 魔法界中并不存在这种东西，甚至于唱唱反调中的那些神奇动物全部不存在，连纽特都没有见过它们。 那都是卢娜的父亲为了哄女儿编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妻子的实验发生意外在父女俩面前把她自己炸成血雾意味着什么，这对女儿造成的心理阴影肯定比他自己受到的打击更大。 这也许会导致女儿害怕魔法，排斥魔法和她自己的天赋？ 这可不行，如果真的一直压抑自己的魔法能力，可能会让她变成默然者，从而导致她活不过十岁。 不过作为拉文克劳的毕业生，他有自己的办法。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编故事，编造一些魔法界的奇事和不存在的神奇动物，让女儿对魔法界重新产生兴趣，抹消她对于母亲因魔法去世的阴影。 为了让女儿产生‘这一切都是真的’，‘大家都能认可’的感觉，他还开办了杂志，被无数人嘲笑还一直坚持着。 也许是坚持得太久了，谎话说太多就是真的。 他变得有些疯了，甚至真的开始相信自己以前编造的那些动物真实存在。 最高明的谎言首先就要骗过自己，他不负拉文克劳的天才之名，女儿果然被他骗过，健康长大。 卢娜确实被培养成了很好的孩子，她一点也不畏惧死亡，而且聪慧过人，同时也很心疼父亲，想要通过找到那种弯角鼾兽来向魔法界证明自己的爸爸说得没错。 但这场求证注定不会有答案...... 苏明不会拆穿这些谎言，至少是现在不行：“也许有骚扰虻的原因吧，怎么样？其实你问赫敏借钱她也会借给你的，等你毕业工作了慢慢还也可以。” 卢娜思考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我更希望通过做事获得报酬。” “这样啊，劳动换取报酬，很合我的胃口。”苏明点点头，他取出几盒巧克力蛙来给卢娜算作订金：“还真的有一件事是你可以做到，但赫敏和我不方便的事。” “请讲，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值400金加隆的话。”卢娜抬起头来，她把汽水瓶子抱在怀里。 “听说你在火车上认识了一个叫金妮的朋友，她有一本会自动回答问题的笔记本，你可以把它借出来，然后带给我和赫敏，以及麦格教授看看吗？” 体育老师提出了任务，一个卢娜利用人际关系就能轻松达成的任务。 第1668章自卑的金妮 开学两个星期左右，金妮还处于和笔记本交朋友的状态中，使用它也只是单纯为了聊天。 虽然哥哥们都在格兰芬多，可他们都是一天只会胡闹的臭男生，根本就不懂她新入学有多么不知所措，还有功课上也遇到了些问题。 主要是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程实在是太催眠了，幽灵讲课时的语调几乎永远不变，最多坚持五分钟，学生们就都趴到桌子上呼呼大睡去了。 金妮想要能快些融入霍格沃兹的生活，在入学后这段不适应的日子里，她找过罗恩，想要和他一起玩。 可是罗恩当时忙着和哈利下巫师棋，表示如果和女孩一起玩被传出去了，自己以后怎么见人？自己这样的纯爷们，真汉子，是绝对不会带妹的。 哈利本想带着金妮玩的，可是听了罗恩的话，又开始担心和女孩玩不够爷们，于是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暑假里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平反了，原来罗恩的耗子是个坏蛋变的，那个坏蛋才是出卖自己父母的人。 听说还是赫敏发现了老鼠的异常报告了教授，从而拆穿了一次大阴谋。 具体是什么阴谋哈利不知道，他只是终于感受到了亲人般的温暖，小天狼星对他很好，暑假甚至还带他出去旅游了。 不用见德斯礼一家的脸，哈利高兴得找不到北，整个人处于一种云端轻飘飘的感觉，根本无心留意罗恩妹妹的小情绪。 金妮很失望，又去找了弗雷德和乔治。 可是这两位最近陷入了学术攻关上的瓶颈期，因为他们发明的‘不由自主排气糖’效果过强，服用者会不经意地同时排出一些‘固体’...... 这即便对于恶作剧来说也有点过份了，他们不眠不休地进行着配方改进，甚至还拿自己和彼此做实验，实在不方便带妹妹玩。 金妮十分无语，并且感觉恶心。 至于接下来去找珀西？那是不可能的。 在校的哥哥里面，就他最不像韦斯莱家的人，她怀疑自己找珀西也许还要通过秘书预约，如果级长也有秘书的话。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中的壁炉总是燃烧着的，但是明亮的火光都无法温暖小女孩孤独的心。 韦斯莱家很穷，就靠父亲一个人的工资养一大家人，已经工作的大哥和二哥更是只能将将养活自己。 金妮不得不使用二手旧课本，用母亲当年上学时用的旧坩埚，穿改过的旧袍子，就连洗脸毛巾都是旧的。 相比起其他同龄女孩来，这一切都让她十分自卑。 开学前，一家人去书店买旧书的时候，自己父亲还和马尔福先生打了一架，像是麻瓜一样用拳头和指甲，事后到了学校，她发现自己的旧书中多了一本十分老旧的黑皮日记本。 日记本里面没有什么内容，只有一个扉页上写着一个名字，汤姆·里德尔。 鉴于它除了有名字之外，这个本子完全就是新的，勤俭的金妮也就拿它用了，把自己入学后的迷茫和一些小情绪记录在了里面。 比如说没有进入拉文克劳很失望。 比如说在走廊上遇到了传说中的赫敏·格兰杰。 比如说感觉自己唯一的朋友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因为卢娜用胡萝卜做耳环，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黄油啤酒瓶塞做成的项链，金妮觉得也许她家也很穷，自己应该有资格和她做朋友。 只是那个女孩行踪诡秘，存在感极低，就像幽灵一样，一不留神就会消失那种。 更何况人家还是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在课程上都没有交集，除了在火车上见过一面后金妮在学校里只是遇到过她几次，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卢娜就像飘一样离开，说是要去寻找灵魂的脚印。 总之记录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小女孩的日记本你还想要看到什么？甚至她有些不会拼的单词还要用图画代替呢。 结果几天后，她发现日记本能够和她聊天了，她在其中写下什么，墨渍很快就会消失，原处会浮现出新的墨渍，用漂亮的花体字给予她答案。 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也忘了母亲交代过要小心任何有自己思维的死物，金妮把日记本当作了朋友，一有时间就和它互动。 这日记本自称汤姆，是神奇的好宝物，能够帮小巫师回答难题。 不管是上课的题目，还是生活中的常识，它都能给出让人满意的答案，只是它时不时会撺掇金妮杀掉些什么，显得很喜欢恶作剧...... 当时金妮也给卢娜看了这个本子，可是对方不太在意，所以她对于卢娜今天出现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还想要借日记本这件事十分疑惑。 “你是怎么进来的？”金妮问自己的朋友。 “胖夫人的口令每天会变，但我只要问一个格兰芬多就能知道了，把渡鸦的院徽变成狮子也只是简单的变形术。” 卢娜还是睁着大眼睛的模样，只是她的目光完全没有焦点。 金妮回到寝室从床头取来了日记本，但只是抱在怀里没有给卢娜：“你说教授们和格兰杰学姐想要看它，那我也要一起去。我想见见她，那个比我们大一岁的传奇人物，人们都说她是拉文克劳转世。” “转世这种说法对我们的世界不成立。”卢娜表情恬静，说到死亡和灵魂，她眼睛闪闪发亮：“有些人死后会以幽灵形态被困在某些地点，而更多的人死后则是变成我们看不见的灵魂，他们会永远存在于亲人的身边，我们需要的，只是如何看到它们的方式。” “呃......好么？” 金妮实在是理解不了卢娜的脑回路，还有她对于死者灵魂的执念。 一头白金长发的小姑娘也不在乎，别人能听懂，她就多聊几句。听不懂，那她也不会费力解释，永远都那么淡然：“好，毕竟我只要带着日记本去就算完成任务了，至于你是不是跟来，跟我无关。” 金妮撅起了嘴，她觉得自己的好朋友太冷淡了，不过为了见赫敏，她还是带着笔记本跟着卢娜出了门。 赫敏开小灶的时间结束，也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今天她也被抓到了教授包厢里吃饭，因此金妮两人在大礼堂隔壁的教师包厢中见到了所有想见和不想见的人。 不光要求看日记本的体育教授在这里，还有院长麦格教授，以及弗立维和斯内普。 斯内普仿佛自带乌云，他即便只是坐在包厢一角，小隔间里的气氛也阴沉得可怕。 和卢娜那种推开门就往里走的表现比起来，金妮还缩着脖子在敞开的门板上敲了两下，得到麦格教授首肯后才进去。 然后她就看到威尔逊教授给了卢娜一个大号的棕色布袋子，很沉，里面发出了金属的碰撞声，听起来像是一袋钱。 “日记和人都带来了。” “也行。” 反正主要目的是给卢娜发布个任务，好有理由给她些钱让她改变与赫敏相处的方式，至于金妮是不是一起来，对苏明影响并不大。 卢娜露出个小小的笑容，把钱袋子抱在怀里，有些行动艰难地坐到赫敏身边去了，她把头埋在袋子上，像是在幻想自己和爸爸去了瑞典后的行程安排。 于是接下来所有教授的目光都落在了金妮身上，站在餐桌旁的她觉得自己抖得厉害，牙齿打颤。 “你们吓到她了，韦斯莱小姐，请到我身边来。” 麦格教授在空中挥手，打断了三位男教授们的视线，实际上金妮只是怕斯内普，因为罗恩和哈利完全把这位魔药学教授描绘成了魔王。 金妮像是怯生生的小兔子一样走到了麦格教授身边，并且坐在了飘来的凳子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麦格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一道亮光闪过，她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深了几分：“我听赫敏说，你有一本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应该就是它吧，能给我们看看吗？” 第1669章不过如此 看着扉页上的花体签名，麦格教授仿佛就回到了过去，当年伏地魔还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时候。 那时候邓布利多只是霍格沃兹的变形课教授，麦格是他的助教，汤姆只不过是一个从孤儿院里接出来的普通孩子。 也许不是那么普通，因为他的中间名马沃罗来自于他的外祖父，马沃罗·冈特，而冈特又是斯莱特林的直系后裔，可惜马沃罗的女儿爱上了一个麻瓜，那个麻瓜就是汤姆的父亲。 汤姆本身就不是爱的产物，而是迷情剂的结果，他从不懂什么是爱，还继承了斯莱特林那种霸道嚣张的性格。 现在再回想起来，麦格教授就仿佛看到了还是学生的汤姆，从一年级起，他就蔑视任何把他跟别人拴在一起的东西，蔑视任何使他显得平凡无奇的东西。 即使在那个时候，他就希望自己与众不同，孤独自立，声名远扬。 当时邓布利多希望能够用比较严厉的手段将汤姆培养成材，可汤姆入学那是1938年，格林德沃搞出来的事情总是纠缠着邓布利多，让他无法专注于学生的培养。 等到1945年，格林德沃被击败并囚禁，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邓布利多才发现，七年级毕业的汤姆已经成立了狂热的极端纯血势力‘食死徒’，穿上了那一身仿佛永远不换的破布黑袍。 1956年后，汤姆开始自称伏地魔，做下了很多大案，接下来就是二代黑魔王的崛起，食死徒和凤凰社的战争，直到他1981年意外被哈利波特击败。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麦格教授有些感慨，她推了一下眼镜：“这个日记本确实是里德尔的，我还认得他的字迹。” 麦格从1910年开始在霍格沃兹任教，之前她在魔法部工作了两年，期间因为一段婚姻还离开过一些日子，但她不喜欢伦敦，更很喜欢这里。 弗立维接手了本子看了看，他也确认了麦格的说法，只是他不如她那么严肃：“确实日子过得很快，我还记得当年我们上学时候的事，在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上你是我的舞伴，可现在呢？你只跟邓布利多跳舞。” “不要在学生面前提那些事情！”麦格瞪了弗立维一眼，脸却有些红：“世纪初的事情你现在说着不觉得害臊吗？” “那今年的圣诞舞会你要和我跳。”弗立维掏出魔杖来，对着日记本释放了一个小法术，它发出了黑光，魔法无效：“可以确定了，是魂器无疑。” 说着他还打算让斯内普也看看日记本，但魔药学教授只是冷冰冰地摇头，他把手缩在宽大的袍子里，根本没有接手的意思。 “我不跳舞，也不看这个东西。” “来来，快给我看看。”这时坐在圆桌另一边的体育教授伸出了手，脸上还带着期待的表情：“我的笔都准备好了，我有好多问题需要七年级的斯莱特林级长为我解答呢。” “那你帮我劝劝米勒娃。”弗立维教授把日记本藏在身后，以此作为筹码：“特里劳妮教授根本就不会跳舞，她老踩我脚，我今年必须换舞伴，刚好邓布利多还不在。” “你这是闲得难受，人上了岁数就都爱跳舞吗？干脆我教你广场舞或者扭秧歌算了。” 苏明无奈了，弗立维还嫌弃女教授中最年轻的占卜学教授？他好像对跳舞这件事怨念深重。 麦格教授从弗立维手中抢过了日记本，隔着饭桌丢给了威尔逊教授，还敲了一下弗立维的脑袋： “如果校长那时候还回不来我就跟你跳，前提是你不要对自己的双腿施咒，当年你把自己的双腿变得有一米五长，知道舞会上我有多丢人吗？人们说你是踩着麻瓜高跷来的。” 麦格和弗立维是同级生，关系一直很好。 当初分院帽对他们的待遇都很像，都是在他们头上纠结了五分钟有余，拿不准他们该去格兰芬多还是拉文克劳。 结果就是一边一个，弗立维有时候还会拿这事和麦格开玩笑，说如果当时两人分院的顺序颠倒一下，也许他现在就是格兰芬多院长了。 实际上和他们俩也是同级好友的还有波莫娜·斯普劳特，也就是如今赫奇帕奇的院长，草药学教授。 对于教授们之间的互动，赫敏都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甚至不知道这些话自己是不是应该装作没听见。 还有那个叫金妮的女孩一直在偷看她，赫敏又开始有了一种被追星的预感。 直到体育教授拿到了日记本，在面前的桌子上摊开推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有些茫然。 “发动大脑封闭术，我说，你写。”苏明说道。 “为什么是我？”赫敏虽然嘴上说着，可还是接过了笔等待下文。 教授看了看弗立维，又看看斯内普：“这是伏地魔的日记本，它也许可以辨认使用者的年龄和性别，认为年龄小的学生更加好骗，因此我让你来。” “你可以在封闭大脑的时候不断强调虚假的信息，认为自己是金妮·韦斯莱小姐，从而让它获取虚假的情报，这也是大脑封闭术更高级的应用。” 斯内普还是面无表情，但还是给赫敏指点了一句。 “那个人！那个不能提名字的人！” 金妮被吓呆了，她坐在麦格教授身边，仿佛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所以她选择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 麦格教授拉住了她的手，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冷静：“不要害怕，我们都在这里。不过你得感谢赫敏跟卢娜，如果不是她们发现了你的日记本有问题，我们恐怕也意识不到，而现在为时不晚。” “其实伏地魔跟汤姆里德尔的关系很好辨认。”弗立维教授的魔杖上喷出了些烟雾，他在空中写出了汤姆的全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然后魔杖一挥，这些字母被打乱后重新排序，组成了一行新的文字。 ‘我是伏地魔。’ 金妮缩在麦格教授怀里，她后怕得发抖。 赫敏抿了下嘴，看着空中漂浮的文字摇摇头，明明这个日记本是体育教授先提出来的，但是又把功劳放在自己和卢娜头上，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但还是听话好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金妮投来的感激目光尬笑了一下，拿起笔来：“写什么？” 苏明眼睛一眯，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 “已知一个黑人巫师喜欢飞行，他骑着飞天扫帚从海拔为零的地方起飞，一直向天空中垂直上升，速度为每秒100米，目标是太阳。但他每过八个小时要停下来吃点东西，用时五分钟。每过两个小时要停下来嘘嘘一次，耗时也是五分钟，那么请问......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 “......你认真的？” 赫敏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手里的笔都差点掉了。 “写就是了。” 苏明看着日记本，一脸正经。 赫敏有些无助地看着弗立维教授，体育教授又发疯了，也许只有和他关系最好的院长能劝一劝。 然而弗立维和卢娜都是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像是对答案也很想知道一样。 无语的赫敏只能把问题写在了日记本上，为了模仿得像，体育教授还借来了金妮的魔法史论文，以便赫敏能用魔法羽毛笔来模仿金妮的字迹。 她写下了问题，而日记本迟迟没有回应，她甚至都有些担心自己是被识破了。 不过日记本又没有眼睛，就算之前有教授打开了它，也没有在上面写字，魂器中的灵魂应该跟瞎子差不多，书写才是唯一的沟通手段。 也就在这时她写下的字迹消失，漆黑的另一串字迹重新从纸张中浮现： “尼克弗瑞是谁啊？！他难道有尿频和尿不尽的毛病吗？！你为什么盼着他死啊？！” 赫敏捂住了脑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日记本说出了自己内心想要吐槽的话，魂器中的伏地魔灵魂也体会到了自己的痛苦吧？ 然而一旁坐着的威尔逊教授看到答案后冷笑了一声，对身后的椅子背发动战术后仰： “伏地魔，不过如此。” 第1670章灰飞烟灭 “你发现什么了吗？” 弗立维教授不光是看不懂问题，更是看不出魂器的回答代表着什么，他一头雾水地扣了扣自己的秃顶。 “我看出了伏地魔的性格弱点。”苏明示意赫敏合上日记本，自己侃侃而谈：“即便是青年时期的伏地魔灵魂碎片，日记也是依据他本人的性格来做出对外界交互的。面对自己不了解的问题，伏地魔的第一反应就是‘着急与愤怒’，他不想深究问题的本质，而且过于情绪化，不了解的常识太多，这样明显的弱点让他注定成不了事。” “呃，即便是这样，他也差点统治了英国魔法界，造成了‘至暗的十一年’，你这么说显得我们很没用。”拉文克劳院长靠在了椅子上，两条小短腿蹬了蹬方便用力：“而且我只是想知道问题的正确答案，而不是受你言语打击。” 丧钟耸耸肩，掏出一瓶汽水来，同时对于弗立维的求知欲给予了满足： “首先，问题中没有说过这名巫师有任何防护手段，也代表着他只是单纯地向上飞。有个麻瓜都知道的常识，那就是海拔高度越高空气愈稀薄，氧分也相应降低。多数人在6000米高空就会严重缺氧，8000米时大脑工作最多能保持4分钟，在10000米保持神智的时间不会超过1分钟，14000米时则只有10秒......同时这个高度的气温是零下70度，足够冻死普通巫师了。” “所以这是个论述题，并没有确切的答案，这个巫师只需要两分钟多一点就会到14000米高度上，可具体时间还是要看身体素质，所以答案是他在第一次上厕所之前就会死？” 弗立维作为拉文克劳院长，自然非常善于脑筋急转弯，他恍然大悟。 这问题就跟鹰环的提问差不多，斯莱特林答不上也是正常，更何况还有麻瓜知识，这绝对是纯血派们的薄弱环节。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果然身体素质还是很有用啊，那就更得跳舞锻炼了......’矮个子巫师这么想。 苏明朝他笑着点点头：“看在你也觉得这个黑人巫师是尼克弗瑞的份上，就算你对了吧。” “他不是么？”弗立维看麦格的目光扭了回来，嘴角抽搐了几下。 “我没说过是啊。”苏明拧开汽水喝了一口，然后从腰包中取出一份新补充的方便火锅来拆包：“你还算好的了，伏地魔的灵魂碎片连审题都做不到，粗心绝对是会要人命的。” 麦格教授制止了众人对此的闲聊，暂代校长职务的她轻轻敲了下桌子：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件魂器还是交由威尔逊教授来处理。因为赫敏和卢娜的表现，拉文克劳再加一百分，明天早饭时我会向全校通报这件事。” 赫敏和卢娜都没有什么反应，一个是对于分数完全看不上，另一个则是依旧沉浸于数金加隆。 然后米勒娃又把目光投向了金妮，温柔地摸摸女孩的红头发： “这次因为你也是受害者，而且所幸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我就不扣格兰芬多的分数了......但我会写信通知莫丽发生了什么，你母亲她应该告诉过你，不要接触除了分院帽之外拥有自我意识的道具吧？她上学的时候可比你听话得多，除了她作为格兰芬多却沉迷食物魔法之外。” “不，求你不要写信告诉我妈妈！” 金妮发出了哀嚎，她像是名画《呐喊》中的角色一样，双手把脸挤成了一个怪样。 “现在出去吃晚饭，这没得商量。” 麦格教授脸一拉，刚才还像亲奶奶一样搂着金妮安慰的她，顿时就变成了冷血判官，给金妮宣判了‘死刑’。 去年莫丽给罗恩写吼叫信的时候，金妮幸灾乐祸地在家里的沙发上翻跟头，可现在...... 恐怕明天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要翻跟头。 “再见！”金妮心如死灰般地鞠躬，哭着跑出去了。 “去看着她，别让她有跳楼或者自杀的机会。” 苏明把加热包放进塑料盒子里，倒了些矿泉水进去又盖上，同时对身边的赫敏交代了一句。 赫敏翻了个白眼，谁会因为被母亲说教而自杀啊？虽然收到吼叫信是有点丢人。 她撅着嘴滑下了高椅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我去看着她，可我还没吃饭呢......” “我以前教过你什么？做事要有备无患，你现在就该考虑如果她真要跳楼或者服毒，你该如何阻止她。” 说着话，苏明还从腰包中抽出了弑神者，如今还是金色的魔杖状态，不过在对它低声说了一句话后，它变成了金色的绞肉机，被教授固定在餐桌的边沿上。 “无咒变形术吗？很高明，我都看不出有施法的痕迹。”弗立维托了一下鼻梁上的小眼镜，凑近观察着金色的绞肉机，结果鼻子却被上面的电流打了一下：“哎呦，这是什么魔杖啊？” 苏明笑呵呵地把伏地魔的魂器往绞肉机里塞，给弗立维解释：“这是我冒险时从战神那里缴获的神器，它是由火神在火山地心中打造，使用了神之金属，而且还有神明的附魔......” 听到这里赫敏就拉着卢娜一起往外走了，可金发女孩还是很感兴趣地抱着钱袋： “我想听。” “他又发疯了，不要听他胡言乱语，神是不存在的。” 赫敏捂住了卢娜的耳朵，之所以要拖走她，是因为赫敏觉得她已经够疯癫了，不需要教授更疯的想法。 卢娜甩头，用耳朵上挂着的胡萝卜旋转着逼退了赫敏： “我觉得很有趣。” 赫敏叹了口气，她拉住卢娜的小手，用力往外拖去，她锻炼的效果此时显现了出来，至少她比小一岁的另一个女孩力气大很多： “他还有一把黑色的巨剑呢，他给我说那是火神用外星金属打造，外层又镀上了银色的世界本源金属，骗谁呢？我可是麻瓜家庭的孩子，科幻电影都没他看得多。” “更有趣了。” 卢娜眨巴着眼睛撒娇，想要留下来旁听，然而没什么用，还是面带不舍地被‘怪力赫敏’拖走。 麦格和弗立维也只是以为苏明在说笑话，唯有斯内普若有所思。 学生们都离开后，房间中的另外三人看着丧钟摇动绞肉机的摇臂，把日记本飞快绞成了碎渣。 一声惨叫从机器中冒了出来，就像是有人对着地下埋藏的罐子喊话，随即一股黑烟从填料口处喷出，可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结束了吗？”弗立维有些拿不准：“不过笔记本这种载体，确实直接毁掉更方便。” “西弗勒斯，用厉火咒给他来一下。” 苏明并没有放松，而是归拢了一下桌面上的碎纸，用脚将其在地面上拢成一堆。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抽出魔杖，对着地面上的纸堆一指，在美国之旅中，他也偶尔受到了格林德沃的一些指点，现在的厉火咒已经可以无声施法了。 火焰熊熊燃烧，呈现出淡淡的蓝色，燃烧的余烬在空气流动时翻滚着，照亮了每个教授的脸。 这时燃烧着的纸堆上冒出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是伏地魔年轻时的样子，他像是咒骂着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一脸痛苦地被烧成了灰烬，伴随着日记本最后的残骸一起，彻底消失不见。 原地什么都没有剩下，在斯内普用反咒取消了厉火咒后，地面上只是有一小块黑影，被赶来的家养小精灵用拖把一擦就没有了。 “呵，跟我玩装死？还嫩了些。”苏明满意地把弑神者变回魔杖状收回，而这时方便火锅也发出开水翻滚的噗噗声，他掀开盖子吸了口气，把它推向桌子中间：“各位也一起吃吧，又少了意见魂器，今年看起来会很平安呢。” 第1671章寄错人了吗？ 金妮并没有自杀的倾向，她只是回到自己的寝室痛哭而已，赫敏和卢娜顺利混进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安慰了她好一会。 毕竟接触魂器还是太危险了，错了就是错了。 伏地魔的灵魂可能掌握着摄神取念或者类似夺魂咒之类的黑魔法，不会大脑封闭术的人接触它总是格外危险。 而且赫敏觉得韦斯莱夫人不会给女儿寄吼叫信，因为从抽泣的金妮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分析出，韦斯莱夫人对女儿的脸面肯定会比对家里男孩们更照顾。 金妮得到了偶像的安慰，勉强算是收拾好了心情，也许是担惊受怕之后又是大哭导致十分疲劳，她晚上睡得很好。 梦里她成了赫敏学姐的朋友，还有卢娜和许多不认识的人，大家都在开心地玩魁地奇。 第二天早饭时候，学生们都在大礼堂温暖的阳光中吃着早餐，而一大群猫头鹰们也一如既往地从天空中飞来，把每人收到的信件和包裹放在小主人面前。 金妮一眼就看到了众多猫头鹰中自家的那只，它十分显眼，因为埃罗尔实在是太老了，它的羽毛都掉了很多，飞起来也摇摇晃晃，就像是斗败了公鸡一样。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它有些褪色的双爪之间抓着一个红色的信封，那正是吼叫信。 她颤抖了起来，甚至想要把脸埋在面前的牛奶里。 每一次振翅，它就更近一些，那浑浊的老眼中，仿佛都是金妮的倒影。 果然它跌跌撞撞地降落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把爪子上的吼叫信叼在嘴里，把信扔在了金妮......身边罗恩的盘子里，还吃起了他的培根。 “嗯？给错了吧？”罗恩把信推到妹妹面前，往长凳另一侧的哈利身上躲了躲：“我听说你昨晚被麦格教授告状了，这信应该是妈妈给你的，埃罗尔实在是老糊涂了。” 金妮颤抖着手准备去接信，然而猫头鹰把信叼了回去，又丢在罗恩盘子里，圆眼睛还十分严肃地看着他，像是在说‘就是给你的’。 “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罗恩闭上眼，双手在面前乱舞：“我们捋一捋啊，昨晚是金妮犯了错，我看到两个拉文克劳混进我们的休息室来找金妮，早上又听印度小姐说麦格教授给妈妈写了信告状......那这封吼叫信就是金妮的嘛。” 他把信从盘子里捞了出来，丢给金妮。 然而猫头鹰又把信叼了回来，放在他盘子里。 丢，捡，丢，捡...... 如此往复了好久，时间终于到了，吼叫信在一段时间没有被理会后可以自动引爆。 它发出了比以往更大的声音，甚至响彻了全校。 “罗恩·韦斯莱！”吼叫信冒着火花在罗恩面前飞舞，它那长长的红舌头狂扇他的脸，莫丽的声音同时传来：“我听麦格教授说了！你每天只顾着和哈利玩，根本不照看你的妹妹！你让她身陷险境，还差点上了坏人的当！你不照顾家人的行为让我们家的传统蒙羞！如果你不能做好一个哥哥该做的事情！那就给我休学回家来！” 罗恩呆坐在长凳上，表情就像是吃了伪装成巧克力的屎一样，懵逼中透着痛苦，痛苦中透着绝望。 在母亲的怒吼声中，他的嘴下意识地张着，完全不清楚为什么又是自己？ 身边的哈利已经捂住了脸，他也有些羞愧，虽然只是被提到了一句的‘帮凶’，可如果自己不陪着罗恩玩那么多游戏，也许他就有时间关心妹妹了吧？ 骂完了罗恩，吼叫信又在空中转了个方向，把乔治和弗雷德以及珀西全都骂了一遍。意思还是那个意思，但是用词不同，对于年纪最大的珀西反而温和许多。 可这也让格兰芬多六年级的级长脸上无光，珀西满脸通红，用力抓着自己的领带，饭都不吃了直接逃离。 最后吼叫信还用平静的语气安慰了女儿几句，让她监督罗恩他们，如果还是不照顾妹妹就去告诉麦格教授。 莫丽还让哈利圣诞节去陋居，带着他的教父一起。 “你还好吧？” 哈利看着吼叫信在空中把自己撕成燃烧的碎片，又低头看了看缩在桌子下面只露出眼睛的罗恩，他自己也在掏耳朵，刚才被震得耳朵嗡嗡响。 “你说什么？”罗恩很大声地反问，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不见了！我聋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他那蠢样子。”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德拉科猛敲桌子，和身边的跟班们笑翻了天，他还让高尔扮演哈利波特，自己模仿着罗恩的样子，娇柔造作地说：“怎么办？救世主，我聋了！” 大个子跟班也是个戏精，模仿着哈利的样子回答：“要不把脑袋摘下来送到医务室去？反正罗恩你要脑袋也没用。” “哈！说得好！”马尔福笑得直喘，完全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跟他家里也有关系，他擦擦嘴站起身来，带人走到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对罗恩挑衅：“你确实应该退学，为什么不听你妈妈的话，跟你哥哥一样去罗马尼亚收集龙粪呢？还有你，波特先生，去年我就说过，你应该能分清什么样的人才能做朋友，什么样的人是纯血的耻辱。” 哈利瞪了他一眼，冷淡地回答：“我想我分得清，所以我不想和你说话。” “哼，去年格兰芬多在学院杯上倒数第一，我本以为今年你会看清现实，变得友善一些的。”德拉科遗憾地摇摇头，用手指点着桌子放下狠话：“今年你们还会是倒数第一，就因为格兰芬多有你身边这位韦斯莱先生，一个真正的废物，你看，我当面骂他他都不敢反驳。” 罗恩的听力也恰好恢复了，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抽出了魔杖，然而就在他准备对德拉科施法的时候，不知道原本在哪里的斯内普突然冒了出来，一个缴械咒就打飞了罗恩的武器。 “韦斯莱先生企图攻击同学，在学校内引爆吼叫信，格兰芬多扣十分！韦斯莱先生，今晚你得去找费尔奇先生，他会好好招待你的......”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和波特，直到两人都害怕得低下头去，才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一直在拉文克劳长桌上和朋友们坐在一起的赫敏对此有些无语，斯内普教授和自己的坏教授一样，都仿佛习惯于折磨格兰芬多取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恶趣味。 她早就看到了，斯内普其实一直在大礼堂的门外藏着，见到罗恩要动手才冲进来的，那是真的阴险。 不过想起早饭前麦格教授对自己的表扬，赫敏在暗中高兴的同时也觉得受之有愧，因为那日记本根本就不是自己和卢娜发现的，倒像是体育教授专门给自己安排的一样。 为什么呢？那个人也没来吃早饭，现在在哪里呢？ 第1672章背后的手 此时被小姑娘想念的教授其实不在学校，他在自己位于对角巷的威尔逊自动炼金魔杖店里，而且是他最喜欢的地下设施里。 昏暗的地下靶场中故意没有点几盏灯，这让处于里面的人们都显得阴森森的，因为黑暗中只有更黑的影子，伴随着呼吸声飘忽不定。 “卢修斯，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一个人抽着烟，喷出的烟雾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凝聚不散，微弱的红色火星只是照亮小小一块范围，露出了黑黄色的手部装甲：“这会保证你的家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依旧屹立不倒。” 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礼服，有着长长白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他相貌英俊，气质高贵，只是现在，这个人显得十分阴沉和惊恐。 “求你们了，请不要对我的妻儿下手，我可以配合你们做任何事。”他用语言挣扎着，甚至连抽出魔杖的勇气都没有：“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伏地魔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出卖我们共同的秘密。” 这时卢修斯身后的暗影中冒出了一个人，一颗金色短发竖立着的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从不担心这一点，卢修斯，伏地魔他不是我，他理解不了人们为了爱能做出什么事来，而我清楚这一点，并且尊重有爱的人们。” 话语中并没有什么刺激的词语，甚至身后这人的语气也很温和，可是卢修斯紧张得连头发根都有些僵硬了。 他的嘴唇动了几下，抿得很紧，从中挤出几个词来： “您说的对，大人。” “唔，能把光线弄亮一些吗？在黑暗中说话不是我的风格。”格林德沃扭头面向丧钟，他从卢修斯身后绕了出来，拍拍自己的袖子：“我更喜欢行走于万众瞩目的光明之下，我的行为和思想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苏明走到墙边按下了开关，一直以来在墙角嗡嗡响的东西是发电机，他可不会像其他店主那样用火把或者蜡烛照明。 白炽灯的整流器发出了一些启动的声音，随后一切都笼罩在了白光下，他抽了一口烟，后背靠在放武器的台子上：“他们叫你黑魔王真是一点也不符合实际情况，你一点也不黑暗。” “我也这么觉得。”格林德沃笑着坐在了桌子上，还十分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这样的动作放在他身上也不显得奇怪，仿佛他就应该这样：“第一次听他们称呼这个名号，我还以为说的是黑人呢，我的皮肤明明很白的。” 苏明笑着摇摇头：“你看起来和马尔福家族很熟悉？” “算是吧。”格林德沃要了一根烟，徒手用厉火点燃后抽了一口：“卢修斯的父亲叫阿布拉克萨斯，生于1930年，我还抱过他呢。” 灯光总算是给了卢修斯一些安全感，他作为霍格沃兹的校董听说过这个新来的体育教授，知道他很强，而且有钱。 只是以前万万没想到，对方在黑暗中的压迫感能让人连手都抬不起来。 ..............................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丧钟在一天夜里摸进了马尔福家族位于维尔特郡的庄园，就坐在家主夫妇两人的床前看他们昏睡。 第二天早上卢修斯醒来时吓了一跳，还下意识地释放了几个魔咒，可对方全部免疫魔法，并且单手就把卧室里的青铜摆钟捏成了泥。 穿着黑黄装甲的人露出了真面目，说自己是来谈条件的，他想要的是伏地魔委托卢修斯保管的一本日记。 不是亲手交给他，而是需要经过一些看似巧合的安排，把日记本放在韦斯莱家小女儿的身上，这就是卢修斯需要做的事情。 “不愿意吗？” 当时面对沉默的卢修斯夫妇，体育教授又叫出了在一旁用幻身咒潜伏的格林德沃。 面对突然出现的初代黑魔王，夫妇俩差点惨叫出声。 人的名树的影，格林德沃对于巫师们的威慑力根本不是苏明这种没名头的新人能比的。 因为两个黑魔王都能轻易杀了他们全家，真要比较起来的话，岁数更大的那位威胁更大。 毕竟伏地魔从1981年后都没有身体，他只能用灵魂碎片寄宿在一些倒霉蛋生物身上，像操控木偶一样控制那些人。 而格林德沃呢？他还是年轻时的模样，跟无数历史书中的照片完全吻合，而且就在眼前。 是被伏地魔发现了背叛后可能会死？还是拒绝丧钟的条件，立刻被格林德沃杀死？ 卢修斯没有丝毫犹豫，果断背叛了伏地魔，当场就给老头跪了，口呼大人，表示愿意效力。 尽管他在校上学期间就加入了食死徒，并且在黑魔王强盛时期借此赚了不少钱。 可要说对伏地魔有多么忠心？那还是算了吧，马尔福家族的数千年来的特长就是‘骑墙’，‘左右横跳’。 格林德沃很高兴，当场说了一些勉励他的话。 比如说只要卢修斯完全配合，他的全家就不会有事，没有人会死，每个人都可以幸福生活，诸如此类的承诺。 当然想反着理解也行，如果不配合，那么...... 作为一个贵族，趋利避害就是本能，卢修斯一口应下了丧钟的条件。 于是在霍格沃兹开学前，卢修斯就天天带着日记本和德拉科，借口说去对角巷吃冰淇淋，实际上是时时刻刻盯着对门的书店，就等韦斯莱一家出现。 德拉科什么都不知道，还很高兴地以为是爸爸有时间陪他了，再说每天在对角巷吃东西晒太阳也不错，他很高兴。 斯莱特林学院啥都好，就是公共休息室和寝室区域都在黑湖下方的地窖里，又阴冷又潮湿，虽然很宽敞是没错，可是总见不到太阳人总是觉得缺点什么。 小蛇们也是人，哪有人不喜欢晒太阳呢？ 等了好几天，卢修斯终于看到了陪小女儿来买书的韦斯莱一家，还有已经过气了的那位，大难不死的男孩。 他瞅准机会就凑上去挑衅韦斯莱先生，并且还动手打了起来，趁乱把日记本放进了金妮的坩埚里。 就是这样。 从那以后，他都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也许是等待伏地魔发现了他的背叛，派大群食死徒杀上门来，也许是等待着格林德沃对他表示满意。 总之需要一个结果。 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收到了老魔王的传信，对方让他一早来这里见面。 他不敢不来。 ......................... 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死，说明对方应该是满意的吧？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本日记也许伏地魔也没有告诉你实情，那是他的一件魂器，而且昨天晚上被我毁掉了。”丧钟重新看向了卢修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递给他一根烟：“现在他愈发虚弱，就要完蛋了。” 卢修斯不会抽烟，但还是陪着笑接了过去，用魔杖点燃后猛吸一口，随后咳嗽连连。 “恭喜格林德沃大人距离胜利更近一步，家父在世时曾经对我说过，他对于您的理念推崇备至，可惜我实力平平，不得不屈服于伏地魔的淫威之下，为他做事。”他赶紧调整自己的状态，开始吹起了彩虹屁：“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归于您的麾下，终于看到了魔法界的光明。” 格林德沃几十年前就被信徒们天天吹捧，对于这个完全免疫，他换了条腿继续翘着，吐出一口烟来。 “我不是伏地魔，他只会给追随者们空口承诺，而我会给信我的人予以奖励，我们今天叫你来是有好事的，一个让你长生不老的机会。” “我需要做什么？”卢修斯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魔法石，呼吸也不由地变得粗重了一些。 虽然使用不老药会渐渐消磨巫师的魔力，但生命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十分珍贵，快要老死的时候往往人们只会想着继续活，而不是带着一身魔力和知识躺到地下去。 “你已经完成了我们的任务，就像是老爷子说的那样，这就是奖励，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了。”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了水蛭药剂，抽取到一个大号针筒里，还对着灯光推了推，排出针管内的空气：“这是我发明的魔药，使用时采用麻瓜的注射手段，只需要每隔几年定期注射，岁月和时光就会在你身上停止脚步。” 一串水柱在灯光下闪过，发出了亮晶晶的光彩。 卢修斯并不怀疑，因为对方就算是想要杀他都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手段，而且格林[]德沃控制别人也不需要借助什么魔药。 在决定出卖伏地魔的时候，卢修斯就等于已经踏上了贼船，再没有回头路了。 挨了一针之后，他短时间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脸皮好像光滑了一些，这时他又听到丧钟开口了： “回家去吧，过些日子体验到效果后你知道怎么找我，记着你自己是发了保密咒的，不该说的事情不要乱说。不过如果你想要后续的药剂供应，还有为你的妻子孩子争取更多寿命的话，接下来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第1673章新一年的变化 “嗯，观察几个月吧，如果在卢修斯身上没有产生什么副作用，这种药剂将来就可以给你和邓布利多用了。” 在马尔福族长离开后，地下室里的苏明对身边的格林德沃这么说着，一点都没有进行活人实验的内疚感。 外表年轻的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嘴里复方汤药剂的味道提醒着他，自己的脸是假的。 如果延长寿命的同时，能保持住当时复方汤药剂维持的效果就好了，算了，不能要求太高，光有寿命也够了。 “你的手段很不错，虽然以前我也习惯给追随者们奖励，但也就是教一些新魔法，或者送他们几件好衣服之类的，果然还是寿命对生物更有吸引力啊，我自己都心动不已。” 苏明撇了下嘴，你那些东西又不值钱，怎么比得上水蛭药剂的价值？ “独家奖励才能保证忠诚......如果卢修斯证明这种药剂可以用在巫师身上还没有副作用的话，他将来才会更加衷心为我们办事，谁还没有亲人呢？他其实不错，是个在乎家人的人，很好控制。” 格林德沃骚包地抹了抹自己的头发，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如果他产生了不良反应，那么这种药你就不会给你小徒弟用了对吧？” “那是当然，她可是我想要培养的至尊法师，注定要统治全球魔法界的，自然不可能在她身上做实验。”苏明褪去了装甲，换出了平时的西装打扮：“不过我觉得实验应该问题不大，巫师毕竟还算是人类，超能力者和变种人都能用，没道理巫师不行。”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法师和巫师有什么区别吗？不过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只想安稳地退休。” 格林德沃有些感慨地说着，这时他才表现出了一些苍老的感觉。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会的，稍微忍耐一下吧。” .......................................... 不提日记本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里赫敏倒是觉得挺愉快的，卢娜不再跟踪她了，金妮的追星也很有分寸。 她又能和汉娜以及苏珊一起快乐玩耍了，就连教授送给她的小马都被带进了霍格沃兹，委托海格帮忙照料，有时间几个女孩们都会去骑一会。 一年级时海格对于赫敏很不感冒，不光因为她是‘神奇动物终结者’威尔逊教授的徒弟，她时不时就被带着去禁林觅食。 更是因为罗恩还总是在小屋做客的时候，抱怨万事通小姐的存在，总结起来就是她太强了，让其他同龄人都黯淡无光。 不过那只是以前。 赫敏先是发现了耗子斑斑是叛徒，帮小天狼星平反。又寻找到密室，杀死蛇怪证明了海格的清白。 从那以后，淳朴到缺心眼的半巨人对格兰杰小姐简直就像对学校教授一样尊敬。 无它，连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都被一个十二岁女孩做到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有实力就该被尊重。 他现在能做的，首先就是禁止罗恩再在背后说赫敏的坏话，然后把格兰杰小姐的小马照顾好。 她什么时候带着朋友来玩的时候，自己要牵着缰绳在一旁保证她们的安全。 其实哈利也从教父那里得到了类似的嘱咐，叮嘱他要感谢格兰杰小姐，说是没有她，自己也许就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至少能不像现在这样，两条腿走在路上。 这还是他们不知道赫敏销毁魂器的事情呢，等到事情彻底结束，伏地魔死翘翘之后，她一直以来被隐瞒的贡献才会公之于众。 有了这些声望打底，再加上苏明的金钱攻势，她将来接任个魔法部长还不是轻轻松松？ 总而言之现在赫敏不光是新生偶像，就连高年级的一些学生都开始崇拜她了，当然，关于她是拉文克劳传人的说法更是流传甚广。 再加上她其实很好相处，只要不在课程和魔法方面较真，她愿意和任何分院的人做朋友。 在知道了她有一匹小马后，越来越多的女生抱着不一样的目的来和她交朋友。 借口当然是想要骑马，可只有低年级的学生真的这么想，一些纯血家族的孩子则更加成熟，她们是为了发展友谊，为了将来把强者引为家族的依靠。 一开始赫敏还有些茫然，每天吃饭的时候总有人不断地跟她打招呼问好，害得她东西送到嘴边了都得放回去。 不过在教授的开导和时间流逝下，她也渐渐习惯了，因为据说这就是‘能力越大，魅力越大’。 有魅力总不是坏事。 学校的课程对她来说并不难，倒是每天下午下课后的小灶越发复杂，教授会把她丢到禁林深处，拿走她的魔杖和枪，只给她一把小匕首，让她杀多少只蜘蛛或者找到什么藏好的东西，自己找路离开禁林。 在她熟悉了禁林的情况后，教授还带她偷偷离校，把她在周末丢到美洲的亚马逊雨林中，让她用一把刀在野外修建庇护所，并且寻找食物生存两天。 如果不是看在奖品太过于丰厚的情况下，她真的早就放弃了，怎么看这些都不是小女巫该接触的事情。 但是养了马，总得有新马鞍，魔法毛刷，豪华马厩，高档草料吧？ 就跟养猫一样，那都是自己的宠物，赫敏当然希望它们过得好啦，她盼着小马好好吃饭，快快长大。 只是，总觉得从美国带回的小马礼物，好像也是教授的阴谋来着，就在这等着她呢...... 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啦，以往只是闭门读书的格兰杰小姐开阔了眼界，在荒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甚至很多时候在野外，教授还会叫来一个笑眯眯的和蔼老爷爷，那是一位非常强大的巫师，他给赫敏教了很多高级的咒语和魔法技巧，同时还有一些没见过的神奇动物知识。 包括又不仅限于无声施法，无杖施法，高级幻身术，高级大脑封闭术，高级魔药学等等，他仿佛什么都很擅长。 在听说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课的洛哈特教授是个花架子之后，老爷爷又给赫敏教了一大堆黑魔法和相应的反咒，包括三大不可饶恕咒，以及他的‘看家本领’厉火咒，‘最近学来的’神锋无影。 据说是因为他不想看到魔法小天才被庸人耽误。 从那之后，几乎每个周末他都会出现，他从不进入霍格沃兹，只是在世界各地不同的森林或者雨林中。 只是一学期都要过去了，赫敏依旧不知道那位老人叫什么，只知道教授叫他‘老头’，十分神秘。 不过日子在忙碌和快乐中真的过得很快，又到了一年的圣诞节了，今年赫敏决定回家去过节，她要好好休息一下。 “上面已经决定了，寒假你跟我去法国。” 然而就在她准备去找弗立维院长，预定霍格沃兹特快车票的时候，她在八楼走廊被体育教授堵了个正着。 第1674章史上第一个交流生 “为什么啊？我圣诞节想回家的，这学期实在是太累了。” 赫敏撅着嘴撒娇，拉着教授的胳膊晃来晃去，去年圣诞[fo]节留校还可以说得过去，今年大冬天跑到法国去干什么啊？ “全世界一共有11所在国际巫师联合会注册的古老魔法学校，每所学校都有他们传统的优势学科，甚至有别的学校所不知道的真正奥秘，这十一所魔法学校在欧洲有三处......” 小姑娘明白过来了，她举起手来：“我知道，分别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布斯巴顿魔法学院，德姆斯特朗学院，你是要带我去布斯巴顿？” “还记得去年尼可·勒梅的事情吗？校长借口说藏着的是他的魔法石，但实际却是抢来的复活石，那是个验证伏地魔是否真的还活着的陷阱。” 苏明摸摸她的脑袋，她比去年长高了一点点，只是门牙还显得有些大。 “记得，可这有什么关系？” 赫敏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她觉得如果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那魔法石可比复活石有用多了。 苏明拉着她走到巨怪挂毯前，一看位置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需要一个保密的谈话房间。 来回走了几步，一扇门出现在墙壁上，她和教授走了进去，那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密室，像是监狱审讯室一般。 连沙发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木头凳子。 她听到教授关上了门，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早就告诉过邓布利多，伏地魔还活着。可他之前完全不信，也没有往魂器方面想，选择抢来复活石做饵，只因为那是冈特家族的族长戒指，他觉得伏地魔如果还活着可能会想要取回。” 赫敏撇了下嘴：“那你为什么告诉我是魔法石？” “因为邓布利多根本没有把事情告诉我就单边开始了行动，我和他虽然是盟友，可他那时候并不信任我，他给教授们的说法统一都是魔法石。”苏明直接把锅甩给了老邓。 赫敏深深吸了口气，她坐在了凳子上，火把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吹牛，你总说和邓布利多是盟友，可人家是校长，你只是个教授。” “还‘只是’个教授？翅膀硬了是不是？” 苏明捏捏赫敏的小脸，把她惹得双手在空中乱抓，随后才点上一根烟，坐到赫敏对面的长凳上，用深沉的语气说： “本想用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质疑。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也有自己的魔法学院，也是校长来着。” “......” 小姑娘歪着头，那表情就是‘不相信’，她已经习惯他总是说各种毫无根据的话，并且将之视为一种天才病。 她承认他确实懂的很多，实力也很强，但就是他有时候想象力太丰富，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中的事物...... “那校长，您的学校在哪里呢？” “不在这个世界。” “呵呵，那是在梦之国还是在冥界啊？” “不告诉你，等到你长大了就带你去进修，愿意吗？” “你要是真有学校，那我就真的要去。” 就这样在无意中，赫敏预约了未来的旅程，迈出了成为至尊法师的坚实一步。 苏明目的达到，也无意现在就向小姑娘证明自己，他重新把话题拉回了法国之旅上：“总之事后我找邓布利多谈了谈，他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向我道歉，还说尼可·勒梅欠我一个人情......” “等等。”赫敏摆摆手：“为什么校长说自己错了，却是勒梅欠你人情？” “因为老邓和勒梅关系很好，他原本说要自己欠我的，我嫌不够份量，所以我说换成他好友勒梅的，这样勒梅欠我一个，他欠勒梅一个，不就大家都满意了么？” 苏明抖抖烟灰，理所应当地说着。 赫敏的眼神有些麻木：“原来‘欠一次’这种东西也能拿来当筹码交易吗？” “嗯？你没看过战争片吗？里面那些大兵在战斗中你救我，我救你的，动不动就是‘我欠你一次’的，想一想整场世界大战结束后，还活下来的人债务关系有多乱吧。” “好吧......可你还没有说我的布斯巴顿之行和这有什么关系？” 赫敏可爱地叹了口气，像是没食物导致抑郁小兔子一样。 苏明抱着胳膊，夹着烟坐在她对面，一边抽一边说道： “尼可勒梅在1327年进入布斯巴顿学习魔法，并且在那里遇到了他未来的妻子佩雷纳尔，夫妻二人对那所学校非常有感情，尽管当时布斯巴顿只是几间小破房子，十几个学生罢了。” “我还以为那里是女校呢.....然后呢？” 赫敏显得很有兴趣，如果魔法史教授说起过去也像这么生动就好了。 “勒梅在后来发明了魔法石，他能够批量转化出大量黄金，也就是钱。他用这些钱给布斯巴顿盖了魔法城堡，修建了欧洲最大的花园广场，并且招聘了大量老师，使自己的母校一跃成为堪比霍格沃兹的地方。” 苏明停顿了一下，取出两瓶汽水让赫敏一起喝，随后继续说道： “虽然他不是校董也不是那所学校的拥有者，但他的话语权非常重，我用他欠我的人情，给你换来了一个国际交流生的身份。” “我们学校好像并没有什么交流生制度，这样真的可以吗？” 赫敏拿着汽水瓶，显得稍微有些犹豫，毕竟小女孩对于陌生的地方还是有些害怕的。 教授只是点点头，掐灭了香烟，喝了一大口汽水：“我说要有就必须有，从你开始......毕竟邓布利多不在，麦格教授无法抗衡校董事会的决定，而以马尔福先生为首的董事们非常支持你去别的学校多学习交流，这绝对是好事。” “谢谢教授。” 受到特殊优待，这对于赫敏来说已经习惯了，她没有多想什么，更不在乎大人们之间的博弈，只是对教授把珍贵的人情用在了自己身上很感动。 “你的魔法课程已经远远超出了二年级的范畴，所以到了布斯巴顿你也是最好的学生。”苏明站起来摸摸学生的脑袋：“现在去准备吧，到了那里我再告诉你新学期的目标。” 第1675章快乐旅程 “我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呢，感觉完全不一样。” 和某位巫师不同，小赫敏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依旧神采奕奕，她显得很是激动，跟身边的教授说个没完，甚至于她一路上都扒在小小的舷窗口看着下面。 实际上苏明和斯内普去美国坐的是维珍航空的头等舱，享受说是皇室待遇也差不多，斯内普都吐了一路。 这次和赫敏坐的却是易捷航空的航班，待遇则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算这个世界的易捷航空比苏明的前世中早成立了几年，但它依旧是英国最便宜的航空公司，号称‘绝不给旅客提供不必要的服务’。 他们不分舱，所有客人都坐一起，也没有预约售票系统，想买票必须去机场柜台，不接受电话预约或者代办之类的业务。 托运行李却不保证行李的安全，丢失或者损坏都是家常便饭，概不负责。 飞机上不提供食物、饮料、呕吐袋之类的任何东西，你想要毯子和亲切服务？抱歉，没有，一个机组就六个人，两个机长，两个空姐，两个保安，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空姐更像是傻白甜，听说曾经有个没有双腿的人坐着轮椅上了飞机，空姐把人家的轮椅收走了，还要让客人找执法机构开证明，说明自己是残疾人才能归还，否则就是涉嫌携带武器。 机长们会在开飞机的时候，讲笑话，相互打闹谈笑，或者在中控台上摆棋盘下棋，如果感觉累了他们甚至会临时降落罢飞。 总之你认为夸张和戏剧化的行为，这家航空公司全部都能在现实中做出来，坐他们家的航班堪比参加马戏团。 但这家公司也有优点，那就是便宜，便宜得要命，从伦敦飞巴黎才50英镑一个人，比坐船加坐车还便宜，折算一下也就是十个金加隆，完全是小女孩零花钱级别。 而且因为公司从上到下全部都脑回路不正常，所以恐怖分子都不会劫持他家的飞机，丢不起那人。 就连苏明都在这家航空公司身上失算了，他带着赫敏坐这家的飞机，是想要让她看看社会底层的穷苦群众在旅途中昏睡的疲劳模样，学到‘穷就是病’这个真理，并且因此好好忆苦思甜一番的。 结果呢？空姐和保安们提前在机舱里办起了圣诞联欢，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表演杂技翻跟头，搞得像是泰坦尼克号电影里那些底舱平民的狂欢场面一样。 每个人都嗨翻了，乘客们从随身抱着的箱子里取出低价烈酒痛饮，几乎每人都带着有，喝完后都开心得不得了，陌生人们勾肩搭背地唱着铃儿响叮当和天佑女王...... 这根本没起到教育效果啊！ 就连赫敏都还高兴呢，出了航站楼还在说喜欢这家公司通体橙色的飞机，觉得暖暖的。 ................................ 巴黎戴高乐机场可以算是欧洲最繁忙的机场之一，年吞吐客流六亿人，要知道92年法国本身人口才5600万。 此时临近圣诞节，各地返乡或者中转的人在此处来来去去，大厅中上演着各种的离别与欢聚。 冬天的巴黎一样会下雪，师徒二人也没有什么行李，下了飞机就可以走人。 “从一号航站楼的28号门搭乘免费摆渡车去地铁站，我们坐B线进巴黎市区，再换3号线去剧院站。”苏明径直带着徒弟走向了机场大巴，耳边都是法语的声音，让他还真是有些怀念。 “你好像对巴黎很熟悉？可我听说布斯巴顿在法国南方。” 赫敏小声说着，毕竟是魔法界的事情，她知道不能让麻瓜听到。 “我们得先去巴黎办入境登记，这些家伙也真是的，也不说在机场装上飞路网络。”苏明摇摇头，找了个座位拉学生坐下来：“不过想想也对，机场里出现壁炉还是奇怪了一些。” “巴黎啊......”赫敏眼睛亮闪闪的，她小手的指头在一起搓了搓：“我们能去那买点衣服吗？我听老爷爷说，巴黎是时尚之都呢，衣服都特别漂亮。” “他就不会教你点好的么？玩时尚可不会给你增加任何战斗力。”苏明无语地揉揉她脑袋，看到她眼巴巴的样子：“好吧，不过不要耽误太多时间。” “教授你真好。”赫敏高兴了，满意地看起了窗外的雪景。 巴黎还是那个样子，充满了自由意志的气息，市民们走路的速度都显得比伦敦市民慢了一截，像是无所事事一样地游荡。 两人首先要去的是位于第三区的巴黎歌剧院，它全名为巴黎加尼叶歌剧院，是以其建筑师沙尔勒?加尼叶(CharlesGarnier)的姓氏命名的。 巴黎歌剧院修建之初是供法国上流社会欣赏歌剧之用，因此在其建造过程中，不论是内部装饰还是外表建筑都极尽华丽。 整座建筑将巴洛克式的、古典的、希腊的以及拿破仑三世时期的建筑风格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规模宏大，金碧辉煌，被誉为是一座绘画、大理石和金饰交相辉映的奇景。 是的，内部走廊和天花板全是金色的，闪得不得了，室内的水晶吊灯更是比卢浮宫还多。 它被称作“巴黎最俗气的约会地点”也是有由来的，当年很多富家子弟就在歌剧院正面的女神像那里跟姑娘约会见面，然后进入全是金色光辉的戏剧世界。 看戏在哪里都能看，但在这里看的话最能炫富，泡妞更容易得手。 想想也对，请女孩去国家大剧院看芭蕾舞，和请她去看刘老根大舞台，完全是两回事...... 不过苏明不是来约会的，他带赫敏来这里完全因为巴黎魔法世界的入口就在这里。 它的存在有些像是伦敦的对角巷，但是巴黎魔法空间的规模更大。 法国巫师们对城市地下的墓穴系统施加魔法，使得它撑起了犹如伞状结构的空间重叠体系，覆盖着整座城市，使之像是完全多出了另一重维度，巴黎也成了真正意义上属于巫师们的城市。 而这个奇幻空间的入口就是巴黎歌剧院门前的那座女神青铜像，那只围着一条床单当裙子的女神，是古希腊神话中阿波罗的大祭司皮提雅，负责传达他的神谕。 但苏明也不清楚为什么想要进入巴黎魔法世界就要钻进女神像的裙子里，大概对于外国人来说是变态的行为，对法国人来说是浪漫吧...... 第1676章旅游之疑 一大一小两人趁着街上的警察不注意，由赫敏掏出魔杖点在青铜像背后，它活了过来，掀起裙子后摆，那锈迹斑斑的青铜变得犹如薄纱般柔软。 说是钻裙底，更不如说是一种特殊的空间转换手段，苏明和赫敏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就站在了满是巫师的大街上。 这里像是一处繁华的集市，至少道路比对角巷还要宽三倍，可是人流更加密集，尖尖的帽子挤满了街道，各种法语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还有艺术家在用魔法同时操控着几十种麻瓜乐器，一个人在路边演奏。 “以前那雕像在第六区的福斯坦堡广场上还有个复制品，那个才是原本的通道，通过雕像就能看到法国魔法部的总部。” 苏明给陷入好奇的赫敏说着话，免得她光顾着盯着路边踩高跷的魔法小丑看个没完，导致不看路摔倒： “不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那神奇且会活动的复制品被德国人搬走送给元首了，法国巫师们在战后只能选择第三区的这座正版文物来改造成新的钥匙。” “这里......真壮观。” 赫敏感觉自己目不暇接，因为这里很多东西都是她在英国没见过的，法国人比英国人更加活泼一些，他们表现得更加热爱生活。 比如在街边用阿尼玛格斯揽客的魔法马戏团，还有用魔法播放麻瓜电影的变形电影院，漂浮在半空中的咖啡厅，等等魔法的表现形式花样百出。 各式各样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在街上游荡，分发气球或者鲜花给陌生人，还有表演默剧和行为艺术的巫师，他们把自己变得五颜六色，还不断发光。 “魔法表演艺术专科学校就在巴黎，离这里不远，如果你真的对魔法演艺事业那么感兴趣，而且去年没收到霍格沃兹邀请函的话，我想他们也会给你发入学通知的。” 苏明笑着摸摸赫敏的脑袋，小姑娘像是又找回了初入魔法界时的好奇，她对路边的什么都感兴趣。 看着街边胡子一大把却穿得破破烂烂，用魔杖变着小戏法的表演艺术家，赫敏还是摇了摇头，魔法明星和麻瓜电影明星的差距也太大了。 “看起来他们的毕业生过得不怎么好。” 苏明点点头，掏出一把银西可让赫敏可以打赏街头艺人：“你出身麻瓜家庭也能明白吧，如果说霍格沃兹这些名校相当于初高中教育，专科学校就相当于中专，学制只有三年，很多他们的学生毕业后连幻影移形都做不到。” “听起来有点可怜......”赫敏挤开人流走到街边，给老法师帽子里放了几枚银币，得到了一朵由纸变成的魔法小花，她走回了教授的身边：“我以前以为巫师们都像是我认识的人们一样呢。” “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命运不同，生活自然也不一样。”丧钟接过了一个陌生人送的气球给赫敏玩：“对于你来说，一年级入学就能做到的变形术，也许对那位老法师就是极限了。” “好残酷！不要说得这么让人难过！”小姑娘瞪了他一眼，旅游的好心情都被破坏啦！ “好吧，不过你要知道，就算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在五年级时依旧需要通过.Ls，也就是普通巫师考试等级测验，一共有十二门课程，如果对应课程拿不到及格，也就是A以上的评价，那你就无法在六、七年级选这门课。如果任何一门课程的证书都拿不到，那就要被退学了，这样听起来公平多了吧？” 教授说了个公平的事情，也就是如果五年级每门功课都不及格，霍格沃兹的学生也会沦落街头，运气好的也许能到某家自动魔杖店当奴工。 “......” 赫敏没有回答，只是用‘你是魔鬼么？’这样的眼神看着教授。 “被开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看海格，四年级被开除，不一样吃得膘肥体壮？”苏明摸摸她的脑袋，带着她去街边卖猫粮的店铺去逛逛：“还有《神奇动物在哪里》一书的作者，纽特·斯卡曼德，也是四年级被开除，凭家里的关系在魔法部找了个童工的活，每周都能赚2个银西可呢。” “你觉得我在霍格沃兹上不到五年级？”赫敏皱起了眉头，她最有自信的就是成绩了，一年级她的课程可是全优。 “那我们拭目以待。”老师只是神秘地笑笑，他转向店铺内的店员，换出了熟练的法语：“麻烦把那一包‘猫类生物奇趣多味豆’给我装起来。” “坏教授，你坏。”赫敏用脚踢他的鞋子，但渐渐注意力就被猫粮吸引了，因为教授拿着它一直在看，表情像是很有趣的样子。 可惜上面全是法语，她看不懂，踮着脚有些着急。 教授付了钱，带她到店铺里的椅子旁坐了下来，逐字逐句地把袋子后的说明书指给她：“这是法国特产，猫类神奇动物都爱吃的多味豆。你不想给寄养在汉娜家的克鲁克山带点礼物回去吗？这里写了，如果猫吃到猫薄荷味就是头奖，其次是小鱼干味，鱼罐头味，烟熏老鼠味......” “最差的呢？”赫敏睁大了眼睛。 体育老师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笑容，手指直接滑到了一大串文字的最后：“最差的是人类腐败尸体味，哈，法国人的幽默感真是比英国人强多了。” 赫敏深深吸了口气，嘴抿成了一条线，她觉得自己承受了与年龄不符的重担： “我们直接去法国魔法部好吗？” ............................................ ‘Inté，Envouté，juré。’ 法国魔法部总部的入口位于弗斯滕伯格广场的中心，那座喷泉周围的树根会拔地而出，在访客周围形成一个鸟笼电梯，通向地下的魔法部总部。 大门上刻着的三个词是‘施法、念咒、召唤’的意思。 它成立于1790年法国大革命期间，因此它的格言与当时法国麻瓜政府的格言‘自由、平等、博爱’(Liberté，Egalité，Fraternité)十分相近，同时，它的代表徽章中也出现了法兰西三色，一个女子戴着弗里吉亚帽。 不过就算在地下，魔法依旧也让它犹如飘在天空中一样，四面八方全部都是透明的玻璃能看到蓝天，宽敞的大厅中还有喷泉和音乐，一股说不上是什么植物的淡雅香味弥散在空气中。 这里的巫师们不论男女都穿得光鲜亮丽，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每个人都风度翩翩。 就算一肚子不高兴的赫敏来到这里，她的小表情也放松下来了，开始对自己的布斯巴顿之旅充满了美好愿望。 “好了，我们去登记魔杖，接下来的一个学期，你在布斯巴顿的学习任务就是学会三十种以上的外语，学会魔法界礼仪，并且和每个学生都交上朋友。这就是布斯巴顿的特长，它在全欧洲范围招生，原本外语我可以教你，但想了想，还是让你处于多重语言共存的环境中比较有语境......” 还不等她高兴多一会，教授又告诉了她新的噩耗，就在她打算耍赖讨价还价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了。 教授知道了她想要新的漂亮衣服，并且抓住了她这个弱点。 第1677章通用难题 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是一所接纳年轻男女巫师的魔法院校，坐落在法国南部的比利牛斯山中，它有着让游人叹为观止的宏伟花园，四周环绕着魔法变出来的广袤草坪和群山美景。 如果说霍格沃兹的城堡看起来还算是真的能够拿来打仗的话，布斯巴顿的的校舍都不能完全算是城堡，而更像是加装了魔法防御措施，又加了塔楼和围墙的国王宫殿群。 它的围墙是一圈高达数十米的冰雪雕塑墙壁，应该是刻画着过去数百年来法国巫师们奋斗的经历，它们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就仿佛是山谷间有一大片水晶矿一样。 这并不是什么季节性的景观，是魔法的造物，即便到了夏天这些冰雕围墙也不会消失，而是和山谷中潺潺的小溪以及绿色的大片森林共存。 穿过墙壁处的两座飞马雕塑把守的大门，就进入了布斯巴顿的庭院，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这里在魔法的作用下永远温暖如春，大片的草坪和花海，修剪得十分完美的带花树篱，一眼望去，在大路的两边全是花园。 这里美得惊人，就连阳光都仿佛是金色的，宫殿前的广场上有尼可·勒梅夫妇的雕像，被围绕在一个巨大的喷泉之中，清澈的水柱被魔法带动着冲上天空。 这座雕像也是布斯巴顿学院的宝物，它被附加了一大串的各种魔法，能够维持一大片范围内的温度和湿度，遮蔽麻瓜们的感知，同时还提供防护罩等等效果。 现在布斯巴顿也在准备圣诞节，基本上没有什么课程了，多多少少有些学生在花园中玩耍或者读书，但无一例外都显得非常优雅。 人家的校服也很漂亮，蓝色的丝绸，还有漂亮的小帽子，赫敏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黑乎乎的长袍，突然感觉就不香了。 远远地就能看到那位高大的女校长带着一些女老师们在宫殿门前等着两人，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她们身后还飞舞着许多手掌大小，长着翅膀穿着树叶的森林小仙子，手里拿着小喇叭和小竖琴，演奏着欢迎的音乐。 总之就是生活中的仪式感拉满。 “为什么是布斯巴顿呢？感觉不像是来魔法学院上学，而是外交出访一样。” 赫敏扯下了自己的围巾，校园里太热了，就像突然从冬天进入了暖春一样。 “因为这所学校和霍格沃兹关系最亲近，而且它向全欧洲招生，在这里你学语言才快嘛。”苏明绕过了喷泉，泉水叮咚的响声十分悦耳，有些水珠飞溅到了他的身上，还有些清凉：“难道你想先学俄语？去毛熊那边的科多斯多瑞兹学院也不是不行，那边的长处就是战斗，他们还保留着骑大树飞行的巫师传统。” 这并不是开玩笑，而是事实。 最早在发明飞天扫帚之前，巫师们是骑着连根拔起的大树飞行的，后来才因为有人觉得树木不便于存放，反正只要是有魔力的木头就能飞，那干脆试试扫帚吧。 于是飞天扫帚就这么诞生了，巫师们发现它们更加轻便，甚至可以提在手里，于是在地球的大多数地方，他们都渐渐接受了骑扫帚这种方式。 也不是没有人试图踩着魔杖飞行，毕竟按照理论来说，魔杖也是能飞的。 然后那个巫师就摔死了。 可之前也说了，是大多数地方改用了扫帚，这不包括彪悍的战斗民族，扫帚那玩意对他们来说太娘们了，还是骑大树玩魁地奇带劲。 魁地奇规则中双方不能发生直接的身体接触，但扫帚接触却是难免的，这么一来，什么扫帚能撞得过树木呢？ 赫敏连忙摇头，她对于魁地奇或者扫帚飞行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的小脑袋转了转，看了看周围，小声说： “为什么我看到的全是女生？校长和老师也都是女的？这里真的是男女同校吗？” 苏明看了一眼草地上玩耍的学生们，她们在追逐间长发飞舞，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蓝色长袍犹如花朵般在行进中绽放，显得十分美好。 他收回目光，语含深意地回答了徒弟的问题： “是有男生的，只不过你没认出来而已。” “？！” 小赫敏一副下巴都要掉了的模样，她盯着那些‘女生’看个不停。 苏明伸手把她的脑袋扳正，又捏捏她的脸，捏出一个笑容：“虽然你不是奥尔良的农家女，但拯救法国魔法界就全靠你了，记住要走国际化的可持续发展道路......你在这里好好学习，我今晚就得回英国去了，别忘了保持锻炼，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赫敏还打算说什么，但已经走到了人家校长面前的教授又开始说起了法语，她又听不懂了。 果然多掌握一些外语还是很必要的啊，格兰杰小姐看着美丽的校园，下定了决心。 ................................................ “编织大师，伊尔明斯特大师，魔邓肯大师，我们的计划进展怎么样了？” 蜘蛛网络核心它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中枢处，是个只有立柱和蛛网的庞大圆形大厅，密密麻麻的各种蜘蛛图腾插满了墙壁和天花板，一张蓝色的大网从虚空中蔓延而来，有被编织大师翻检后塞回虚空之中。 苏明招手向在场的几位大师问好，并且询问计划的状况。 “还不行啊，如果想要在这个新的世界制造魔网，我们就需要一个真神。”伊尔明斯特叼着长长的烟斗，他坐在一张蛛网编织成的吊床上，还穿着他那挂满大小袋子的红色法袍。 苏明把目光投向了一旁蛛网上趴着，用双手扯着网络的编织大师。 这个半人半蛛的形象是他融入‘网’本身后的外在表现，他的本质和其他维度魔神代言人差别不大，但这上半身光膀子下半身是机械蜘蛛的样貌确实不太能让人接受。 他还顶着一块布，把脸和眼睛全都遮住了，通过这种方式观察着每一个有蜘蛛图腾存在的世界，检视着过去和未来，蛛丝上传来一点响动他都能发觉，却根本听不到身边的人在说什么。 他太专心了，完全专注于自己手中的网，那是他的神变化而成的。 “这网也曾经是地球古神之一，它难道不符合要求吗？”丧钟坐到了老法师身边，两人开始吞云吐雾。 伊尔明斯特摇头，他抓着自己的帽子在手里揉搓着： “蜘蛛网络通过图腾连通了万千世界，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可以看作是它的神国，但它无法离开这里，无法创造化身，甚至就是一张‘网’.....虽然我们的世界完全不同，但我想这不该是真神的表现。” “我赞同这一点。” 在水缸里拨拉蛇树叶子玩的魔邓肯也走了过来，这个光头传奇法师显得阴森森的，一看就不像好人那种，但实际上他的阵营是绝对中立，至少比大多数的传奇巫妖们要好交流得多： “我认为它空有神火却没有神职，你们的漫威世界根本就没有给神灵们准备位置，我之前也抽时间观察了一下你们所谓的华纳神族，呵，那也叫神？” 苏明吸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其实古神们也是能有位置的，开辟或者寻找亚空间成为维度魔神就是一条路，可当年蜘蛛古神另辟蹊径，走了类似于‘以身合道’的路子，把自己变成了‘网’这样的额外概念......虽然这让它能够参与无数平行世界的事务，却也让它卡在了一个上不去也下不来的尴尬境地上，编织大师作为被它同化后的代言人，也就无法离开‘网’而独立存在。” 所谓的额外概念是苏明自己的一种划分，意思是指不太关键的世界概念。 像是生命、死亡、时间、空间这些概念，都是很必要的，无论哪个世界缺了那些都无法运转。 而‘网’这种概念则不然，至少对于漫威来说，有它没它都区别不大。 假如没有蛛网的存在，也只意味着苏明自己少了个交通手段而已，想要带人旅行闹不好还真要依赖原本构想中的‘魔法船’。 伊尔明斯特在吊床上晃荡了几下，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还是得靠你自己想办法了，如果能见到这个世界的死神，并且确定他是真神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跟他谈个条件。不过脱离了魔网的话，我和老伙计们只能靠魔杖中储存的法术来战斗，太高级的战斗可无法加入。” “我明白，如何解决魔法在不同宇宙的通用性一直都是我的目标。”苏明叼着烟，看着不远处倒挂在网上的编织大师双手飞快活动着：“果然还是得见到这边的死神，或者再次依靠幽灵宇宙么......” 第1678章施法者的区别 伊尔明斯特这时拍拍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岔开了比较沉重的话题： “你在新世界新招了一个徒弟对吧，她在地下室打靶的时候我偷偷看过几次，因为你说接下来想要让我教她些东西。” 苏明深吸了一口气，把烟从嘴上取了下来：“是的，赫敏·格兰杰，我觉得她很有天赋。” “那你知不知道她更像是个术士？或者说这个世界被称为巫师的人全都像术士。”伊尔明斯特苦笑着捋胡子，他看了一眼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的魔邓肯：“魔邓肯去对角巷骗了几个人，取到了一点血液样本，回来研究发现这个世界中巫师能够施法，完全是依靠着自身血脉中的特殊力量，这是典型的术士表现。让法师教导术士？亏你想得出来。” “我也不喜欢术士。”魔邓肯还是一脸阴沉，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血脉让他们觉得自己天生高人一等，觉得超凡力量唾手可得，他们完全不理解魔法艺术是需要时间来研究知识，刻苦钻研的，他们浮躁，虚荣，没有敬畏之心.....” “停，先停。”苏明摆摆手，一脸无奈：“你们就这样直接偷渡进其他世界去，不怕出问题吗？” “你总是第一个试验品，你进去没事，我们同为人类自然也问题不大。”伊尔明斯特笑眯眯的，他太喜欢探险了，一个未知世界就摆在那里，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看看：“当然，那些帮你处理魂器的骨头架子们我没让他们进去，毕竟你说过在那边有死神。” 魔邓肯也一脸认同，他还说了自己的准备工作：“在进入陌生的世界前，我先从我的灰鹰世界抓了一只老鼠，把它带进这里观察了几天，发现没事。然后我把它装进笼子通过蜘蛛图腾送进新世界去探路，继续观察，它也没有暴毙。” 苏明捂脸：“......所以你也跟过去了？” “不，我不是那么鲁莽的人，我又回灰鹰世界抓了个德鲁伊来，让他变成兔子，再进入新世界变回人形，几天过去同样没有问题，我才放心地进入新世界。” 光头佬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黑化般的诡异笑容，不说别的，就这表情管理都会让人觉得他是邪恶阵营的。 “.....也罢，以后在没有幽灵连通世界的情况下，用蜘蛛图腾穿越就按这个安全流程走吧。”苏明叹了口气，重新说回赫敏的话题：“我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人都像是术士，而这也是他们的优势，力量来自于自己本身的话，就意味着她在别的世界也可以施法，不需要魔网，也不需要准备法术，不需要看任何神明的脸色，这一点就是你们都比不了的。” “这倒是，即便是你的另一个徒弟秘客，她也需要那‘阀门’连通两个宇宙，让她能感应到什么邪神才能使用魔法......”伊尔明斯特摸着自己的胡子，把烟斗的嘴子嚼了几下：“可你也说过卡德加的情况同样好得多，什么‘蓝条空了就喝水，喝饱了就又是一条好汉’，艾泽拉斯的法师们不能用么？” 苏明摇摇头，说起唯一的男徒弟，他也是有些无奈的： “他确实是另一种情况，但可惜不行，他思维太僵化了，我死活都教不会他如何使用枪械之类的远程武器，他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太差......只能做天穹议会在艾泽拉斯的代言人，却永远达不到星界法师的层次。” “也是，如果不是遇见你，老头子我也没想过自己能有成为旅法师的这么一天。”伊尔明斯特算是认可了丧钟的说法：“不过要说教学生，还是魔邓肯更有经验，让他来吧。我是没有见过术士兼职法师的人，但理论上来说并不是不行，只是需要实验。” 魔邓肯面无表情地摸摸光头：“如果抛开个人喜恶来说，法师和术士确实异途同归，就算以前没有术士兼职法师的先例，我也能开创这个职业。” “我商店里的奴工随便你们用，编点谎骗几个，让他们以为是天降老爷爷那种套路就行了，不过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苏明十分大方地提供了实验素材。 伊尔明斯特点头，他突然又说：“对了，把新世界巫师们的咒语教材拿些来，我想要研究一下如何用奥术的手段重现他们的魔法，大家都知道我是专精‘附魔系’的，这个世界操控别人心灵和记忆的许多魔法看起来还可以改进。” 这大概也是老法师的重新起了好强之心的表现吧，毕竟天天和那么多传奇法师在一起也是有压力的。 别人不管是不是人，都有以自己名字冠名的几个招牌魔法，流传于众多世界中，尤其是比格拜那货，有一大堆知名法术。 他自己呢？ 就一个‘伊尔明斯特的光辉净化’，还是借助银火才能施展的魔法女神选民法术，说是奥术，不如说是神术。 现在有研究别的世界魔法的机会，他当然想要试着能不能激发灵感。 “给，我原本就是想让你们看看这世界的魔法的，就算他们全是术士，可总时不时能开发出新魔法来，这点我也有些纳闷。” 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了一些教材，毕竟是教授嘛，还掏出了一些零食和饮料来交给二位。他们不光要研究重现魔网制造高魔世界的问题，还要负责克隆蛇树。魔邓肯绝对是传奇法师中的佼佼者，他甚至发明了‘魔法基因学’这种介于科技和魔法之间的学科： “我得去赛普尔克一趟，巫妖大师们都还在那边对吧？” 伊尔明斯特点点头，他的烟斗在呼吸间冒出了火苗：“耐瑟时代的他们活得太久了，唯一的爱好如今就只剩下了知识......我听说他们迷上了计算机，想要通过什么数字网络技术，借用异盒网络和火坑的能量，在幽灵宇宙内部搭建P2P魔网？我反正是听不懂。” 苏明呲了下牙，赶紧跟两个法师拜拜。 巫妖们的进展太快了，自己得赶紧去看一眼，别让他们把赛普尔克炸了...... 第1679章成长与新学期 “Bonjour。” “棒猪。” “不对，是Bon-jour。” “嘻嘻嘻......” 时间过得很快，回到霍格沃兹参加二年级期末考试的赫敏此时已经坐上了火车，包厢里是汉娜她们，一个学期只有信件往来的小姑娘们正缠着赫敏教她们说法语。 说是学习，倒不如说是起哄，汉娜嘴里塞满了赫敏从巴黎带回来的糖果，手里还抱着猫咪在吸，根本就无法正确发音，只会嘻嘻笑。 包厢角落中的卢娜虽然是一年级，但拉文克劳可不分什么年级就座，毕竟就那几个人而已，她一边玩着自己的项链一边双目放空地说着什么： “麻瓜有一项调查表明，儿童和青少年时期是最容易掌握外语的阶段，只要在相应的语言环境中，很快就能学会说外语，但不包括读写。” 看着半年没见还是那样子的卢娜，从教授那里已经知道了对方家里情况的赫敏爱怜地拉起她的小手，给里面放了个小小的‘糖果溜溜球’。 这也是法国人的发明之一，这种有一根绳子连着的糖果送进嘴里后并不用去舔，它自己就会在舌头上旋转。 “我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赫敏谦虚地回答，如果问她在布斯巴顿学到了什么优点，那么最大的收获就是‘法式谦虚’，她指指卢娜的嘴巴，示意她尝尝糖果：“教授让我学会三十种以上的外国语言，我一个学期过去了，也只能做到听说读写二十九种，拉丁语的变格处理还稍微有些困难。” 是的，这就是法式谦虚，用最自卑客气的语气说最炫耀的话。 ‘我家真的很小，跟邻居家完全没法比......什么？你问具体住在哪？我家在凡尔赛宫隔壁。’ ‘纯血真好啊，我们麻瓜的家族就太平平无奇了......哦，你问我姓什么？我姓波拿巴。’ ‘要去巴黎逛街的话算我一个，我也得买点东西......你问我怎么上周去了今天又去？没办法，上周合适的衣服这周胸口却憋得不行了呢。’ 这些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当场听到这些话的人。 因为即便是被人当面这样炫耀了，布斯巴顿的学生还要保持着春风一样的笑容，热情地给予朋友肯定，而且不能因此心存芥蒂，要为同学真心地高兴才行。 赫敏觉得大开眼界，为了完成教授布置下来跟每个人都交朋友的第二任务，她也学会了经典的贵族对话方式，在语言关过了之后轻易融入了外国女生们的团体。 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啦，一开始吃了点苦，但很快她就用脑子解决了问题。 现在的她虽然兔子牙还是没有变，可是气质完全变化了，高贵却不疏离，矜持却不自卑，就像是知道自己身后有上帝撑腰一样那么淡然。 布斯巴顿就是那样一个地方，处处都是贵族范，住得久了，面对什么情况该做出什么样的得体应对，心里也自然有数了。 而且那边还有一大堆霍格沃兹没有的选修课程，包括淑女礼仪课，女巫形体课，魔药化妆课等等，这些对于赫敏来说都很新鲜，不管有用没用，全部报上旁听。 卢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看起来红红的像是个小果子，她平静地把糖放进嘴里：“你越来越像威尔逊教授了，气场上的相似，你们的光连在了一起，唔唔唔.....” 糖果转动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 赫敏摇摇头，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这一个学期教授几乎天天往返于英法两地，监督她的小灶课程，她就算偶尔想偷懒也做不到。 她现在就想在暑假里回家好好休息，先睡上几天几夜再说，下学期应该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了吧？ ..................................... 暑假很愉快，赫敏还带着朋友们在伦敦的麻瓜社会中玩了几天，去动物园看了河马，还去泰晤士河上坐船。 突然她发现身边的朋友们越来越多了，出去玩居然还能享受团体购票的优惠价了。 只是法国来英国旅游的同学们觉得伦敦很脏，而且这里的麻瓜也穿得太不体面了，不过那些布斯巴顿的女生们在通过对角巷进入魔法界后，才发现脏乱差的环境有时候是挺好玩的。 赫敏能和朋友们在一起，每天都很高兴，但即便再怎么想玩耍，开学的时间还是不会变的。 和芙蓉她们告别后的没几天，她自己又坐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前往黑湖边的城堡。 在分院仪式的晚宴上，拉文克劳还是那么不显眼，今年只有一个小男生进入了鹰院，堪称最惨的一年，就连弗立维教授都失望地趴在了教师席桌子上。 可赫敏始终面带微笑地坐在学院长桌旁，独特的气质引得很多新生都朝她看来，在了解到她就是近几年霍格沃兹的风云人物后，还发出了低呼和惊叹声。 邓布利多也从美国回来了，在那里蹲了大半年，连格林德沃的一根头发都没见过。 倒不是说他去了，那位就不闹事了，而是降低了频率，而且更加机警。 往往邓布利多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燃烧着蓝色厉火的废墟，还有天空中的死圣标志，人早就没影了。 老邓并不失望，反而这种捉迷藏一样的战斗方式让他感觉不错，他想起了曾经和格林德沃在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们逝去的青春。 虽然他本身想要继续追查，但霍格沃兹的责任也不能不管，限制住了初代黑魔王的活动频率后，美国魔法国会也渐渐缓过劲来了。 毕竟从头到尾虽然财产损失很严重，但在美国本土人员死亡倒是一次都没有。 麻瓜们的记忆被清洗得差不多了，格林德沃这种低频率的活动也是可以遮掩住的，只要不存在魔法界暴露的危险，那么其他事情并不要紧。 之前还觉得是救世主的邓布利多变得有些碍眼了呢，一个外国人总在美国魔法国会的机密部门附近转悠，有些往日里维持美国繁荣的黑暗手段都不好用出来呢...... 魔法国际开始各种暗示邓布利多该回英国去了，他已经没用了。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招人嫌呢？于是老邓也告辞了，回到属于自己的学校中来，着手处理一些积累的问题，直到今天开学。 赫敏看着校长站在满是烛台的演讲台后讲话，觉得和往年也差别不大，邓布利多的笑话基本上没有人听得懂，比如自己一年级时听到的‘笨蛋！残渣！哭鼻子！拧！’。 一开始还以为会是古苏格兰语或者什么的，可是后来教授说那连乱序词都不是，单纯只是通知小精灵上菜。 本以为今年会有个比较普通的学院生活呢，谁知道邓布利多在说完话走向教师席的过程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回了讲台后： “拉文克劳的格兰杰小姐，请在晚餐后到校长办公室找我，请记住，狮子爱喝蜂蜜柠檬茶，谢谢。” 赫敏闭上了眼睛，从胸腔中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来了，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第1680章时间转换器 “狮子爱喝蜂蜜柠檬水。” 对着三楼石像鬼雕像说出了口令，它转了个身跳到了一边去，身后的墙壁轰隆隆地裂开，露出了盘旋向上，直通八楼的楼梯。 那楼梯间中的火把也同时全部点亮，火光晃动着仿佛在招手，让她快些上去。 旋转楼梯的尽头是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门上有一个狮身鹰首形状的黄铜门环，即便上千年过去了还是闪闪发亮。 赫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伸手敲门后推门进入，里面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按麻瓜的说法就是楼中楼结构，分为上下两层，二层露台上放着地球仪和天文望远镜，邓布利多的卧室也在那里。 一层则是会客室和办公室的主体了，有一张超大的校长办公桌，桌脚是爪形的，上面乱糟糟的堆着糖果，各种书籍和卷轴。 在桌后的一块搁板上放着脏兮兮的分院帽，它今年又没清洗，它旁边的一个玻璃匣子内放着格兰芬多宝剑，匣子对面一个黑柜子里是冥想盆，凤凰福克斯则栖息在一根高高的镀金枯枝上。 室内的许多角落不断传来各种滑稽的小声音，墙上挂满了昔日男女老校长的肖像，一圈沙发围绕着房间一角的壁炉，那里细长腿的茶几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 赫敏怀疑那就是魔法版本的空气加湿器，因为家里还算有点钱，她爸爸今年夏天也买了台加湿器来着，说是曼彻斯特空气太干燥，还放在了赫敏卧室里，一天到晚吹个不停。 大夏天本来就热，湿度一上来弄得全身都黏黏的，如果说赫敏整个暑假最不满意的是什么，估计就是那台机器了。 不过她也知道是爸爸为她好，所以也没有直接说什么，毕竟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玩，或者借宿到好友家里。 她倒是打算想办法赚点钱，给家里换几台空调，这样加湿器不就名正言顺地退休了么？ 还不会让爸爸伤心，只会觉得女儿长大了。 一千英镑差不多就够了，折合成金加隆也就是200枚，要不带卢娜去密室一趟？让她把消息卖掉，钱分自己一些？ 赫敏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出了些问题，在布斯巴顿需要经常和人打交道，还要做到左右逢源，这导致大脑现在转速超高，甚至有时候会自动给出一些答案来。 她觉得怪怪的。 “赫敏来了，到这边来坐吧。”邓布利多站起来招招手，他月牙眼镜后的目光显得很开心，也许是刚才弗立维给他讲的笑话很有趣，他的胡子上都沾满了茶水。 他示意小女孩去沙发区域就座，教授们正围坐在沙发那里喝茶呢，不光有魔法茶壶泡出的红茶，赫敏还看到了不少花花绿绿的塑料瓶，应该是自家教授又把麻瓜的饮料带进来给大家尝吧。 “校长。” 赫敏微笑了一下，尽量不露出门牙，向几位教授优雅问好后坐了下来，当然还是坐在体育教授身边，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邓布利多歪了一下脑袋，掏出手绢擦着自己的胡子：“我真好奇马克西姆夫人都给你教了什么？你看起来成长了很多。” 格兰杰小姐看着眼前的茶壶漂浮着给自己倒茶，其实她更想喝旁边红色塑料瓶的‘威尔逊凉茶’。 她以前喝过几次，都是教授给她上课时临时奖励的，还说是他从别的世界带来的好东西，每年能卖三亿瓶什么的。 只是她觉得吧，也许是他自己买了机器灌装的，就在某个黑漆漆的地下室里，像是非法小作坊一样。 不过思绪一闪而过，她很快把目光放在了提问的校长脸上，礼貌地回答道： “有一种说法，无论麻瓜还是巫师，都同样是社会型的生物，在和其他不同个体不断接触的过程中会获得阅历，而阅历会让人成长。”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一脸恍然地点点头，靠向身后的沙发靠垫：“她给你教了哲学......” 一旁站着的斯内普还是面无表情，他仿佛都没注意赫敏进来一样，一直都盯着壁炉在看，像是期待有什么人会从飞路网里钻出来一样。 而弗立维坐在沙发上，沙发和茶几之间的距离变成了天堑，他伸出手好几次，都够不到桌面上的饮料，最后还是掏出了魔杖来用了漂浮术。 喝了一口凉茶，他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让赫敏使用‘时间转换器’太早了，这根本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接触的东西，也太危险了，作为她的院长我必须为她负责。”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地抱着麻瓜饮料瓶，目光又移到了麦格教授身上。 女教授的身边还有另一位不经常出现的院长，就是赫奇帕奇的斯普劳特教授，作为昔日同学的两人正在拿着饮料瓶对比，小声说着什么，像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在比较购物性价比一样。 校长看了她半天，麦格教授都没有注意到，她笑眯眯地在和斯普劳特说着悄悄话，不时还捂住嘴抖动一会。 斯普劳特教授穿着一身满是泥土和草叶的长袍，这个壮硕的老女巫什么时候看上去都很和蔼可亲，也没有人能想到她会和在学生面前严肃无比的麦格是闺蜜好友。 “咳，米勒娃？如果你们喜欢麻瓜的饮料，我想威尔逊教授很乐意代劳帮你们采购，不过现在我们还在讨论格兰杰小姐的问题。”邓布利多笑着打断了她们的探讨，示意还有学生在这里呢。 麦格被唤醒了回来，她清了下嗓子，看看赫敏，小姑娘虽然不知道讨论的是什么，但还是表现得很乖巧，一点也不急躁。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我相信格兰杰小姐有足够的智慧和意志来应对时空错乱的各种后遗症，如果连尝试都不敢的话，那什么时候都不会是合适的时机。” “唔。”老校长吸了一下鼻子，他控制着糖罐飞了过来，抓起一块吱吱蜂蜜糖：“波莫娜，你的看法呢？” 胖女巫搓了搓手，她好像不太习惯这种太正式的场合，花白的卷发在帽子边缘抖动了几下，她说话更加直接： “我认为可以，她是个好孩子，不管是课程上还是私下里，我们学院的孩子们都愿意和她相处，我相信她有能力控制好自己。” 老邓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么，西弗勒斯......” “我同意。” 他还想要问看火的斯莱特林院长，但是背对众人的斯内普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直接丢出了答案，没有任何解释。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重新把目光落回赫敏身上，还把手里的糖罐往小姑娘面前凑了凑。 “原本，威尔逊教授向魔法部申请给你分配时间转换器的时候我完全不知情，如今那边的工作手续已经全部走完了，我叫你来这里，是想着如果你本人退却的话，能够和福吉部长当面说清楚......但现在看来，我只是一个学期不在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啊，呵呵......那就这样吧，我也没有意见了，希望你能在使用它的力量之前多多思考，不要滥用。” 说完这些话，邓布利多仿佛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看着赫敏的目光更是柔和了许多，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赫敏眨巴了一下眼睛，关键问题是，从自己进来到教授们开完会，为什么一直都没人给她说明一下时间转换器是什么呢？而且好像人人都认定她已经知道了一样。 而还不等她询问身边的体育教授，壁炉中的火焰就猛地爆裂开来，一个穿着棕色西装的中年人从中走出，正是魔法部长福吉，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漂亮的棕木盒子。 身边的教授面带笑容地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了别的巫师不认识，但是麻瓜人人都认识的支票本。 “这个可以吗？” 福吉明显也是识货的，他把盒子递给威尔逊教授，拍了拍西装在夜间沾上的水汽，隐蔽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随后松了口气： “再好不过了。” 第1681章解决办法 “这到底是什么？你又替我申请了？而且你居然贿赂魔法部长？” 有求必应屋中，赫敏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教授。 然而他只是打开了手中的盒子，从中抓着金色的链子牵出了一块怀表一样的东西。 它外圈是一个金属环，里面嵌着一个可以转动的金属牌子，而牌子上又嵌着一个从两面都能看到的透明小沙漏，能够看到那些金色沙粒纹丝不动。 “实力，赫敏，魔法界的规矩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更何况这完全是按照正规流程走的。” 苏明把表盘放在自己手中，摊在女孩面前。 事实就是这样，时间转换器对于魔法界来说并不算稀有，在霍格沃兹一些高年级学生都可以向教授申请使用它，来选择更多的课程。 而教授也有权限向魔法部申请这些东西，它们平时被保管在魔法部的档案室中，只要进行理由合适的登记，完全可以借出来。 只是英国官僚的那一套太耗时了，苏明花钱只是为了加速一下而已。 原本审批流程需要八个月以上，只花了五万英镑，这个时间就缩短到了一周。 即便对于至尊法师来说，用钱能买到时间也是赚了的。 哈利波特世界奇怪的地方有很多，比如对许多高魔世界来说，时间和空间都算是比较高端的魔法领域了。 可到了这边，空间魔法十几岁的小孩都能轻易掌握，几乎不存在多少门槛，而时间魔法更是只用这个小道具就行了，只要不是哑炮，有一点魔力就可以用它。 “你还没说它究竟是什么......”赫敏小声了一下，闪闪亮的沙漏怀表看起来怪漂亮的，她有些喜欢。 “是时间机器，我的傻弟子啊，这是时间机器。”苏明把时间转换器挂在了她脖子上，自己点上烟抽了一起来，欣赏着小女生戴大金链子的反差萌：“上面那个盘子，你用手指将它转动一圈，时间就会倒回一个小时，十分好记。” “真的这么神奇？！”赫敏原本还有些不信，但是之前在校长办公室里其他教授们甚至为此严肃地开了个会，那么想必应该没错了。 苏明让赫敏坐到身边来，自己把脑袋钻进了金链子之中：“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拨一圈。” 赫敏照做了，她的眼睛还盯着时间转换器上的沙漏，可在第一粒沙子还没有落下的瞬间，她突然感觉自己在很快地向后飞去，眼前掠过各种模糊的云彩形状，耳中有东西在猛敲，并且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下一秒，教授的脑袋就从金色链子形成的圈中钻了出去，随后来到有求必应室的门口，拉开一条门缝让赫敏去看外面。 没过几分钟，她就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从旋转楼梯间走了上来，敲了敲校长室的门后进去了。 这正是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教授捂住了她的嘴，恐怕在看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她就要叫出来了。 有求必应室的门被关上了，教授带她回到板凳上，递给她一瓶汽水让她压压惊：“现在你看到了，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那是另一个我？这怎么可能？” 赫敏一副茫然的样子，虽然不至于三观崩坏，但也短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和原著中不同，她二年级下半学期并不在霍格沃兹，从一开始也不是格兰芬多，弗立维不像麦格那么勇猛，敢给学生介绍这种道具。 这也造成了偏差，赫敏之前完全不知道时间转换器的事情。 苏明坐在她身边抽着烟，目光显得十分忧郁：“如果按量子理论给你说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科学方面我就是民科的水平。从魔法方面讲呢，你可以认为你通过改变时间线，创造了一根时间支流，你现在并不是万千时间线上的唯一存在，因此你会看到过去的自己。” 赫敏却听懂了，她沉默了一会，小手拿着转换器摸了摸，抬起头来看着教授：“我有点害怕，教授，你想到众多时间线上都有另一个你的时候，不会恐惧吗？” 苏明托着她的手让她喝汽水，随后才回答：“其实还不止如此，不同的空间也会造就完全不同的你，我们称为异世界同位体，你都想不到当年我看到另一个女性版本的自己时有多混乱。” 小姑娘完全想不到女性版本的教授会是什么样的，也是沉迷烟酒天天吹牛的样子吗？她不由地笑了。 她重新把表挂在了脖子上，甜甜地端起汽水喝了起来：“那我想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要不然过不了多久恐怕会被过去的我们堵在这里。”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和不同时间点上的自己通讯，所以不会被堵住的。”苏明显得很放松，他示意她喝完汽水再走：“再说我给你申请转换器是为了方便你新学年的学习用的。” “哈？” 赫敏向来是个好学生，但是现在听到学习就有些头疼了，她怀疑自己变成坏孩子了，都开始厌学了呢。 “去年下半学期你去了布斯巴顿，感觉怎么样？”苏明摸摸她的脑袋，示意她放松一点。 赫敏眯起了眼睛，她开始怀疑今年是不是又要去别的学校了：“还好......吧？” “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世界上在巫师联合会登记的国际名校一共有十一所，除了你去过的布斯巴顿，还有本身就读的霍格沃兹之外，还剩九所。中东那所不招女生，所以不考虑。澳大利亚那边不如霍格沃兹，也不用去。还有一所到处乱飞，地址要靠猜的，所以也免了，还剩六所你没去过......” “难道......”赫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这时候说起这个话题，在加上手里的时间转换器，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错，就是那个难道，去年下半年我也没有闲着，已经打通了那些国家所在魔法部的关节，让你能够在那些学校以交流的名义入学三年级。” 图穷匕见，苏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而且根本不给赫敏选择的余地，因为都是安排好的事情，现在只是通知她而已。 “不行！我不干！累死了！” 赫敏想到了每天下课后使用时间转换器，把时间倒回早上，再去另一所学校上课的操作，而且还是六所学校一起上，不，是七所，恐怕还要算上霍格沃兹本身。 光是想想就觉得全身无力得要死。 “听我说完嘛，时间转换器本身是个易碎品，只要你今年好好学习，我和福吉在魔法部操作一下，报个意外损耗，弄丢了一个转换器对于魔法部长来说也不疼不痒......”教授充满诱惑力的恶魔低语又响起了：“它不光可以拿来学习，你将来还可以通过倒流时间用来睡觉休息，或者出去玩，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今年也许会忙一些，可你这辈子还长着呢。” 赫敏抿着嘴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实好有道理...... 今年苦一年，以后都可以享受，还比一般人多出了无限的时间，怎么看都不能拒绝啊。 “可我担心自己的身体撑不住。”她撩起袖子露出小胳膊来晃晃，表示自己很柔弱。 然而教授只是淡淡一笑，从腰包中取出一套针剂来，用大针筒抽吸着空气： “我早有准备，去年一整年，马尔福先生配合我进行了一些实验，我现在可以保证这些药剂的绝对安全。水蛭药剂你现在不能用，但是‘米拉库鲁’奇迹血清和改进版SSS血清你更喜欢哪一种？来一针的话就算一个月不睡觉，多吃点东西也能保持身体健康。” 赫敏看着尖尖的针头，露出了勉强的笑容，为什么感觉他想给自己打针才是主要目的呢？ 第1682章一年顶七年 两种针剂的来路，教授都没有解释，只是简单地说了它们的优缺点，让赫敏自己选。 名为SSS血清的东西能让人变得超出常人，变得无比强壮，聪明，高大，却同时也会放大偏执的情绪，让好人更好，坏人更坏。 而奇迹血清则能开发大脑，带来高速再生的自愈能力，并且让身体素质达到人类极限，但缺点是受重伤后会导致失心疯，完全丧失理智地杀死敌人并且进食。 这两种药剂都能解决体力不足的问题，还能一定程度上抵抗衰老，而她只是纠结了一会，就选择了后者。 主要是那高大强壮对她来说完全是负面效果，她一个小女孩如果变成了肌肉猛女该怎么给朋友们解释啊？ 苏明耸耸肩，假设她可以跟马尔福先生学学，就说是健身效果。 这样的言辞换来了小女孩一个白眼。 不过她选择奇迹血清倒是更合苏明的意，一方面这种东西注射起来比SSS血清容易多了，既不用准备铁棺材，也不用消耗电力。 只要找个瓶子来，把她找个地方固定住，慢慢把药水打点滴一样打进去就行了。 血清是回漫威找厄斯金博士从自己血液中分离出来的，也比从史蒂夫血液中制备SSS血清容易。 它带来的自愈能力有目共睹，保命能力更好，人总是得先活着，才能想别的。 改造过程稍微有些痛苦，为了保密，他还是带赫敏去了武器店，用魔浮斗篷把她捆成了木乃伊一样打吊针。 即便这样，当蓝色的药水融入她血管中开始改造身体的时候，她也发出了惨叫声。 好在只是一开始比较难熬，大脑开发到一定程度，凭借意志力完全可以屏蔽大多数的痛苦，蝙蝠侠是通过瑜伽术的冥想做到这一点的，而丧钟则是依靠对自己心理暗示来提高耐受力。 也许疼痛真的能使人激发潜力，声嘶力竭惨叫的赫敏居然很快就掌握了屏蔽痛觉的方法，她渐渐变得安静下来了，除了哭花了脸，鼻涕流出来好多之外，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几小时后的深夜，赫敏完成了改造，她的外表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没说过这么疼！” “万物都有代价，多少人想要拥有你如今的能力还没有呢。”苏明腰包中抽出一把普通的刀剑来，示意赫敏给自己胳膊上切个小口子试试。 小姑娘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像是被气到了一样，但还是接过了武器，她也想要试试所谓的自愈能力怎么样。 比较大的外伤大概需要五六分钟，比原版的效果强一些，但远远比不上共生体带来的自愈。 即便这样，也足够赫敏惊奇了，虽然受伤会导致肚子饿，积累到一定的伤势还会发狂，可是谁不想生命有保障呢？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先去日本冲绳岛上的魔法学校‘魔法角落’，那里的特长是水下项目，而且他们的魔杖还附带变身功能哦。” “呵呵......” .......................................... 接下来的赫敏就进入了痛苦的生活中，同时在七所学校上学，即便被改造成了超级战士也免不了精神上的疲劳。 第一次接触相关时间方面的改变，她有时候也会搞不清究竟是在哪条时间线上，接下来又该去哪里。 好在有着教授的指导，她渐渐适应了过来，以前的一天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是七天，在排除了一些重复性的课程后，她对于魔法界方方面面的了解都在飞速上涨。 同时上升的还有她的外语水平，想必要不了多久她也会成为掌握世界上所有语言的女人。 当然，这也只是至尊法师的入门门槛罢了，按教授的说法来讲，不会恶魔语和几百种外星语言，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日本的魔法学校很有意思，那里的学生非常中二，虽然魔杖并不带变身效果，但是那些人脑子里仿佛有个开关什么的，掏出魔杖后总要摆一些奇怪的亮相姿势，说莫名其妙的发言，同时给魔法起一些稀奇古怪的日语名字。 比如铁甲护身咒在这里被称为‘素敌の当世具足咒’。 赫敏当时是懵逼的，不要乱给魔法改名字啊？！ 但在这里没几天之后，她也渐渐喜欢上了二次元文化，觉得很有趣。 再加上她是白人，虽然不如日本亲爹——米国人那么被崇拜，可大英帝国的白人留学生也是人上人，日本学生们本就崇拜强者，更何况是白人强者？ 没用多久，那些学生中甚至还自发成立了格兰杰亲卫队，比伏地魔的食死徒还要狂热，发誓要用生命来捍卫格兰杰小姐的笑容！ 怎么说呢？赫敏觉得他们有病，还病得不轻。 但教授说这只不过是入门阶段而已，他认识一个地方叫阿卡姆，那里的人各个是人才，说话还好听。 好吧，‘魔法角落’因为身处孤岛，周围都是大海，他们这里有着不少水下使用的魔咒，潜水走在海底也确实挺好玩的。 接下来比较有趣的还有非洲乌干达的‘瓦加度魔法学校’，那里的特长科目是阿尼马格斯，学生们往往在二三年级就能变成狮子或者大象之类的生物，在那里不会变形的巫师被视为半哑炮。 同时这座位于月亮山上的漂浮城堡也特产‘梦行者’，一种非洲特有的巫师职业，这些人可以进入别人的梦中进行交流，甚至通过梦境来传递物品，使现实也如此改变。 这所学校中的任何课程都不用魔杖，整个非洲魔法界都流行用手指施法，因此学生们在这里学习的是冷兵器搏斗，无论是剑盾，还是弓箭或投枪，学生们都用得有模有样。 而且他们真的有体育课，虽然不叫这个名字，但内容差不多，低年级是打猎和野外生存，高年级则是通过变形自己去和猛兽搏斗。 一开始赫敏在这里是受到歧视的，因为她不是阿尼马格斯，但在体育课上她掏出了霰弹枪后，事情就改变了。 时代变了，冷兵器怎么比得上枪械加魔杖的组合呢？ 你变形成狮子咬死一只大象需要多久？而我只需要动一下手指而已。 于是赫敏又成了被人尊敬的强者，更别提她还有非洲本就不发达的各种高级施法技巧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她在巴西的‘卡斯布洛舍’学到了超多的诅咒类法术，见识到了种种危险的有毒魔法生物。也在俄罗斯的‘科多斯多瑞兹’见识到了什么是‘大就是美，多就是强’。在‘德姆斯特朗’见到了吸血鬼和狼人，以及更加全面地掌握了黑魔法。 于此同时，她也没有拉下霍格沃兹的主要课程，依旧带着拉文克劳在学院杯上遥遥领先。 就连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都好奇，她小小的身体怎么可能支撑得住这样的消耗？同时在七所学院上课，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了。 对此，小姑娘总是得体地笑着，她知道这都是自家教授的功劳，但这也是一个秘密，她不会说出去的，大脑封闭术也是因此而存在。 时间转换器真是神奇啊，本以为这样自己会长大七岁的，可实际上还是按照世界中主时间流的进展来计算年龄，这些时间就像是平白多出来的一样。 不过就在她总结着自己各方面变强，并且对教授暗自感谢的时候，学期末的她又被堵在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门外。 “小赫敏，考试也结束了，是不是觉得今年十分平淡无聊呀？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刺激一下怎么样？” 教授还是突然从火把下的黑暗中走出，就仿佛他本身就来自黑暗一样。 第1683章格里莫广场 赫敏一点也不想去什么‘刺激的好地方’。 然而别人的一个学年对她来说可是七年，教授在每条时间线上都在教导她不同的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教授的了解也与日俱增，那个人从来都听不懂拒绝是什么意思，只会不断用各种手段达成目的。 他还给她运作了一个什么‘国际巫师联合会友谊大使’的身份，鬼知道有什么用。 格兰杰小姐叹了口气，她看看八楼另一侧的校长办公室，又换个方向看看弗立维的办公室，那两人好像都不在的样子，要指望他们突然出现拯救自己是别想了。 “好吧，我们去哪？” 她认命了，因为抵抗是没有用的，大半夜出门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她现在已经不怎么需要睡眠这种东西了。 “我们路上说。” 教授笑眯眯地摘下了领带，带着赫敏走向了猫头鹰塔楼的方向，以往离开学校时他们都从这里起飞。 这绝对是霍格沃兹少有的清静角落，除了谈恋爱的小情侣会偷偷来这里之外很少有人会来，毕竟数百只猫头鹰的排泄物不可能随时清理，这里的气味十分辣眼。 但爱情让人盲目。 斗篷的速度很快，在夜幕之中它也变成了夜空的颜色，趁着月黑风高，稳稳地把两人送回了伦敦。 夜晚的伦敦还是老样子，因为潮气而有些湿滑的石板路，还有街边显得有些老土的街灯，抵达的地方是一处小广场，广场中连喷泉都没有，只有一个骑马的人像。 赫敏左右看了看，她没有来过这里，但刚才在空中的时候她看到了火车，再根据铁轨的走向去比较脑海中的伦敦地图，那可以确定这里距离国王十字车站只有几公里的样子。 “一片民宅？”她问。 苏明呼吸了一下街道上的空气，走向了广场对面的一排建筑：“这里是格里莫广场，我们来这里是要拜访一个人。” “巫师吗？” “是的，说起来和你也有些关系。” 教授站在了路边，他并没有对准某扇门，而是面对着两栋房子之间的墙壁缝隙处，像是在透过狭窄的空间看到另一条街道上的东西一样。 这里都是些老房子，红色的砖在日晒雨淋下变成了深黄色，门脸处的一层则是大理石外贴的瓷砖，到还算是干净。 赫敏隐蔽地抽出了魔杖，藏在袖子里：“这里有魔咒保护，因为我什么都没看到。” “看起来凤凰社还是提前搬过来了啊......”教授捏着自己的下巴，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只是来找小天狼星的，在你为他平反后，哈利波特的监护人就变成了他，在学校的登记表上他还很时髦地写了电话号码呢，我是打电话通知他来这里见面的。” 小天狼星上学时就是个叛逆少年，明明是魔法名门布莱克家族的儿子，却沉迷于摩托车和麻瓜的泳装模特，更别说他是全家族里唯一一个格兰芬多了。 很多巫师不知道电话是什么东西，完全依赖猫头鹰，可小天狼星就是这么潮。 “发现耗子斑斑是坏人并不是我的功劳，我们都知道的。” 赫敏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教授，明明是他做的事，却把功劳挂在她头上。 苏明笑着揉揉她的脑袋，随后就抱着胳膊靠在路边的路灯柱上等人来：“这也是一门学问，我单纯的学徒啊，‘事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的普遍认知是怎么样的。也就是说，比起改变一个人的观点来说，改变一群人的观念来得更容易，这也是对从众心理的一种利用。” “......” 初夏夜晚的熏人暖风中，格兰杰小姐无言以对，话说你给小孩子教怎么利用人性弱点真的好吗？ 而这时从两人面前的空气中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棕色的条纹西装，留着披肩的小波浪长发，还有风骚的小胡子。 这个人的蓝眼睛看起来有点忧郁，而且气场也显得有些阴森，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现在笑得很放松。 “威尔逊教授，真抱歉让你久等了，我这边有些事情耽搁了。” 苏明也同样笑着和他握手，一点也不像除此见面那样拍打着对方的肩膀：“不要紧，看起来你最近状态还不错。” “刚出来的那会可不是现在这样。”小天狼星自嘲地笑了一下，他把目光放在了赫敏身上：“当初我刚被释放的时候甚至还以为是食死徒的骗局，就算回到这栋老房子里来，睡觉的时候都抓着魔杖......这位应该就是格兰杰小姐了吧？” 苏明拍拍赫敏的脑袋，把她往前推了一点：“没错，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么说，只是我听说阿兹卡班就是地狱。” 小天狼星连忙摇头，弯下腰来和赫敏握手：“那里的确是，她确实是救了我的命，尽管我可以通过阿尼玛格斯躲避摄魂怪的情绪吸取，但我不能保证每次都那么好运。你好，格兰杰小姐，谢谢你，如果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我都可以帮你办到。” “这就不必了，我其实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赫敏客气地笑着拒绝，对方的话说得太满了，她根本就不相信这种客套。 “你喜欢飞天扫帚或者飞天摩托吗？我可以托人帮你订制。” 小天狼星眨眨眼睛，显得很俏皮地说。 他明显还是把赫敏当作了普通的孩子，他之前的话倒也不是客套，只是低估了赫敏现在的眼界。 格兰杰小姐再度婉拒了所谓的礼物，即便是注射了奇迹血清的现在，身体的平衡性与耐受力都上了一大台阶，可她还是不喜欢扫帚那种东西。 毕竟跟自家教授的飞毯比起来，扫帚显得十分不安全，而且一点也不智能。 小天狼星又站在街边寒暄了几句，才说起了正事：“你看我，按照礼貌来讲我应该请你们去我老家里做客，但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现在那里并不方便。” 苏明递给小天狼星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我懂，你加入了凤凰社，把家里的祖宅也贡献出来做新总部了，因为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是邓布利多，所以你跟别人连提起这个话题都不行，更别说邀请我们进去了，只有校长他才有权限。” 听到这一番话，布莱克家族的男人表情变得很古怪，他像是想说什么，但受限于誓言，什么都说不出，就连点头都做不到。 尝试了半天之后，他叹了一口气，改变了话题：“你约我在这里见面，具体是为了什么事呢？” “我查到了一点东西，事关伏地魔的一件魂器，你能把家里的家养小精灵带出来吗？或者让邓布利多出来接我们进去？”苏明弹弹烟灰，烟头的火光在晚风中一闪一闪。 第1684章无尽教导 今天又是个凤凰社聚会的好日子，邓布利多他们之所以不在霍格沃兹，就是因为这件事。 在学校内发现好几个教授都不见了，苏明就猜到今天又是小团体聚会了，所以他直接带着赫敏找上门来。 他并不希望赫敏加入什么凤凰社或者邓布利多军之类的过家家团体，天穹议会这样的传奇法师联合体才是适合她加入的地方，但想要找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无论如何也无法绕过布莱克老宅这里。 赫敏现在已经锻炼得差不多了，可以让她接触凤凰社而不用担心被忽悠了，也是时候让她‘发现’挂坠盒了。 小天狼星还是一脸便秘的表情，想要说什么都说不出，最后只是咳咳了一声，用手指指脚下，示意两人等待，他转身跑过了马路，骤然消失。 “赤胆忠心咒......凤凰社究竟是什么？” 小姑娘比较好奇这个听起来像是社团的组织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邓布利多和他的那些追随者们组成的巫师沙龙，就像伏地魔有食死徒，格林德沃有GG军一样，邓布利多也明白帮手的重要性，因此召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傻蛋和他一起对抗伏地魔。” 苏明抽着烟，十分不严肃地回答着。 赫敏收起了魔杖，她也看着那边两栋楼之间的缝隙：“傻蛋？” “至少我是这么看的。”苏明在街边蹲了下来，用烟头在空气中比划着：“当年对抗伏地魔本该是英国魔法部的事情，不是他邓布利多的私事，但他主动带人迎了上去，霍格沃兹变形课教授算是什么政府职务？” “嗯？”女孩挑眉。 “这就好比在战场上，游击队员比正规军冲得还靠前，人家正规军有坦克有防弹衣，游击队只有大刀和红缨枪......最后换来了什么？只是他一大堆的朋友们死掉。魔法部连一块勋章都懒得给他们发，还在预言家日报上发布种种文章，把功劳都归于哈利波特，人们也这么相信了。” 这就是真相和认知的差异么？赫敏抿住了嘴唇，她不了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无从判断教授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倾向是真的，因为这一年在国外学习的过程中，她也曾经问过外国同学，听说过黑魔王的事情吗？ 世界各地的学生们纷纷表示知道，格林德沃嘛，第二次麻瓜世界大战期间，他也发动了巫师大战，想要借机统治全球麻瓜们，只是最后失败了。 魔法历史书中有写啊。 年轻的学生一辈和格林德沃有仇的人不多，甚至现在还有不少人还倾向于他的思想。 因为当初如果他成功了，历史可不会记载他是黑魔王，而会是魔法界的伟人。 虽然那是无法想象的道路，但总比现在麻瓜的核武器天天悬挂在头上要强。 赫敏听到这些回答，往往需要表示自己问的不是初代黑魔王，而是二代。 结果外国学生们纷纷回答不知道。 “二代？伏地魔是谁？从来没听说过。” “哦，只在英国杀过几千人，大多数都是麻瓜，一生从未踏出过大不列颠岛？” “战绩是差点打败魔法部？然后被一个婴儿打败？” 外国学生们纷纷把这归类为英式幽默，以为赫敏是跟他们开玩笑呢。 这种程度哪算得上黑魔王嘛，黑王子都算不上，叫黑太孙还更好区别一些。 赫敏思考了一会，小天狼星还没有回来，于是她又问：“那为什么邓布利多要这么做呢？” “当初是他把汤姆里德尔从孤儿院接到了霍格沃兹，原本就知道这个斯莱特林的后裔性情暴虐且邪恶，但他当时要忙着应对格林德沃在全球各地发动的攻势，根本无法给予汤姆足够的关注。”苏明摊开了手，把烟头在路沿石上蹭灭，收好：“因此等他发现汤姆掌握了很强的力量，变成了伏地魔之后，他认为这是自己犯下的错误，责任心让他想要弥补，只可惜没有选对方法。” “如果把你和校长对换位置，你当时会怎么做呢？”小姑娘提出了一种假设，想要看看教授的处理办法。 苏明笑了，又拿出两瓶汽水来，拉着赫敏一起蹲在路边喝： “第一选择就是叫人，伏地魔真正崛起是五十年代末了，那时候邓布利多在二战期间帮助过的很多外国巫师正在掌权。如果拿二战时人家欠他的人情来交换，完全可以拉扯出一支数十万巫师的大军来援助英国，要知道那时候和邓布利多一个级别的巫师在世界上都有十多个呢。” “那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赫敏更好奇了。 苏明摇摇头，顿顿地喝了几大口汽水：“首先邓布利多不是我，他的性格就不喜欢挟恩图报。其次，伏地魔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成为世界公敌他肯定不是对手，所以他终生没有踏出英国一步，没有给外国人借口。最后就是魔法部了，他们强烈要求保持英国魔法界的独立性和脸面，认为伏地魔相关事物是英国魔法界内政，不需要外人插手。” “这也......”赫敏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大人的世界果然好复杂。 苏明教学生喜欢告诉他们现实：“其实直到现在魔法部对于邓布利多的态度也是十分抗拒的，领导们觉得他名望太高，又超然物外，因此十分不高兴。” “真可悲。”格兰杰小姐发出了大人一样的感慨。 苏明摸摸她的头，小姑娘常年坚持使用柔顺魔药洗发剂让她现在的头发十分顺滑，手感不错的样子：“如果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办？别人嫉妒你，并且不断想办法拖你后腿的情况？” “不知道。”赫敏抱着汽水瓶子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乌云：“也许我会去国外吧？让魔法部自己玩自己的。” 头顶的大手翻过来就用指节敲了她一下，教授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传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掌握了那么多技能和知识都是白给的么？把总给你找麻烦的人解决掉，不就没有麻烦了吗......” 第1685章过去的秘密 赫敏一脸麻木地看着教授，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明目张胆地在暗示她杀人么？ 好在这时小天狼星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面貌可憎，低着头不断嘟囔着的家养小精灵。 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她勉强可以在夜深人静的现在，听到它好像在说着各种脏话。 “布莱克家族的耻辱......带外人回家弄脏了宅子......和泥巴种来往......要是夫人知道了肯定生气......” 好在小天狼星直接踢了小精灵一脚： “闭嘴，克利切！” “好的，主人。” 那个苍老的精灵在马路边哆嗦了几下，闭上了嘴巴，但是看那转来转去的恶毒眼神就知道，他心里的辱骂从来没有停下过。 赫敏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个家养小精灵除了腰围着一条脏兮兮的破布外再没有任何衣服，他全身的皮肤似乎比他实际需要的多出了好几倍，整个精灵都像是沙皮狗一样皱巴巴的。 但他的脑袋顶却光秃秃的，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长出了一大堆白毛，眼睛向外凸出并充满血丝，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简直像猪鼻子一样。 他回答小天狼星的声音犹如牛蛙的鸣叫般低沉，就仿佛被困在井底的人朝上喊叫。 小天狼星带着自家的小精灵来到路边，一撩自己的长发，朝师徒俩抱歉地笑笑： “让你们见笑了，我家的小精灵是个被我父母洗脑的怪胎，天天都想着什么纯血之类的事情，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他母亲一样，脑袋被主人砍下来装裱在木板上，挂到老宅的楼梯间里去。” 对于家养小精灵来说，这就是最高的荣誉了，他们会在自己老得都走不动路的时候，向主人请求这种殊荣。 只有忠心耿耿，办事聪明的小精灵才会有这样的资格，意味着他们的灵魂也会永远为主人服务，脑袋变成主人的装饰，英国独有国情在此。 “听起来有些病态。” 赫敏对小精灵多了些同情，她不由说出了这样的话，同时对老精灵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但克利切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尖叫道：“天狼星主人，克利切要回去了，这里的贱民看到我就是侮辱了布莱克家族的荣耀。” “闭嘴！我说闭嘴！你这个食死徒渣滓！布莱克家族早就亡了，哪还有什么所谓的荣耀？！”小天狼星对克利切一顿臭骂，还赏了它几脚，它终于安静了。 小天狼星觉得丢尽了面子，而且越发不知道威尔逊教授要见这个疯子精灵干什么了，他呼呼地喘气，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放松点，布莱克先生。”苏明蹲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明显还在心中口吐芬芳的家养老精灵：“虽然他是个变态，但他的忠心我很喜欢。” “小精灵不都一样么？愚忠得要命，在我小的时候，他总是奉我母亲的命令来监视我，以防我做出什么败坏家风的事情。” 小天狼星左右看了看，也好在这里晚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他又继续说道： “可你猜怎么着？当知道我的傻子弟弟加入了食死徒之后，他们高兴得在家设宴庆祝，我只是不赞同伏地魔的观念，他们就把我从家谱中删除，然后赶出家门。” 苏明只是报以符合社会认知的礼貌性微笑：“今天我们来的目的也和你的弟弟有关，他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雷古勒斯？”小天狼星说起弟弟的名字显得纠结了一下，但随后那一丝痛苦的神情就被厌恶所取代：“我早就知道他会死的，我被赶出家门后没过几年，就听说他想要退出食死徒。但那不是什么划艇俱乐部，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他们因此杀了他。” “这是你听说的版本。”苏明还是十分平静，他站起身来：“但刚才我还和自己的学生在交流，事实真相和大众认知之间的关系，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弟弟也许和你一样，都是被人误会了呢？” 小天狼星沉默了，如果说还是年轻的时候，他对此绝对一百个不相信。 然而当自己蒙冤入狱那么多年之后，他已经不像是过去那么无脑了，他真的思考起了眼前这位初次见面的人的话。 之所以回到宅子里那么久，主要就是他和邓布利多等人谈了谈，老邓他们不愿意让威尔逊教授加入凤凰社，但校长却告诉小天狼星，这是可以信任的人。 “真的吗？” 好半晌，小天狼星才抬起头来看着苏明，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如果说他以前在家里和谁关系最好，那么绝对不是姐姐，而是只小他一岁的弟弟，那是一个温柔的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他加入食死徒，只是因为父母和家人希望他加入，仅此而已。 小天狼星对于他的恨，更多是恨铁不成钢，并不是对于其他食死徒的那种恨，此时听到了可能为弟弟平反的消息，他不由地心动了。 “克利切就是见证了一切的人，他不光知道雷古勒斯的尸体在哪里，也知道他为何而死。” 苏明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死死地盯住了瑟瑟发抖的家养小精灵。 原本这个小东西还挺嚣张的，可是绞杀隐蔽地宿主肩膀冒出个脸，舔了下满嘴尖牙后，他就缩到小天狼星大腿后面去了。 “什么？！”天狼星一把将腿后面的克利切拎了起来，带着两人钻进了一个阴暗小巷中才把他砸在墙上：“你都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克利切缩成一团，他想用头撞击墙壁来惩罚自己，却被赫敏更快一步无杖施法，用双腿僵立停定身在原地。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眼中滑了出来：“不能说，克利切不能说！雷古勒斯主人让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家里的人！我是个坏精灵！坏精灵！没有做到小主人交代的事情！” “我说过他很忠诚，我就喜欢这种一问三不知的硬汉。”苏明朝天狼星笑笑，慢慢旋转着手里的汽水瓶：“接下来，是你用布莱克家主的名义命令他说出秘密呢？还是让我的学生给他来一发夺魂咒？” 小天狼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刚才赫敏无杖施法就吓了他一跳，这完全不是三年级小女孩的水平。 现在更是说了，她还会不可饶恕咒，怎么能让小天狼星淡定？ 再看赫敏还是一脸矜持的微笑，平时没少在什么生物身上练手吧？ 怎么能把学生教成这个样子？邓布利多也不管吗？ 黑暗，太黑暗了...... 不过当想到黑暗是自己一方的时候，天狼星又没有意见了，他蹲下来看着自家最恨自己的小精灵： “我以布莱克家族继承者的身份命令你，把关于雷古勒斯的事情都讲出来。” 第1686章岩洞 “就是这里吗？” 站在海边悬崖上，小天狼星一脸严肃地看着下方远处的一个山洞。 确切来说，那更像是黑色高耸崖壁上的一道缺口，狭窄的三角形裂隙有三十多米高，却只有几米宽，就那么嵌在海岸边上。 大量的海水拍打着那里，发出古怪的轰鸣声，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月光下看到白色的巨浪，像是一只只死者的手挤在一起。 克利切抖个不停，他好像很害怕这个地方，连尖耳朵都耷拉了下去。 可小精灵必须服从家主的一切命令，他只能带他们来。 “原来是这里。”苏明蹲下翻检了几块石头，观察后随手丢掉：“看起来伏地魔小时候孤儿院的待遇还不错嘛，就算每年只郊游一次，这里也离伦敦太远了。” 目前三人一精灵所处的位置是马恩岛，位于英格兰本岛和爱尔兰之间的海峡里，说实话，如果天气好的时候这里风景很不错，就是岛上人数太少，在偏僻一些的地方一天都见不到一个人。 赫敏站在两人身后，她不太想往悬崖边凑： “几里外有个小村子，想必就是当初孤儿们旅游的地方了......可就算我们是坐飞毯飞过来的，这距离伦敦都有四百多公里，当时他们的旅程则需要坐火车再坐船，这得花好几天。” 苏明笑着点点头，在膝盖上拍拍手站了起来： “伍氏孤儿院的老板绝对是个控制论疯子，他的产业被布置得像是魔法执行司的审讯室一样，每个孩子都独自居住在自己的隔间里，能支配的东西只有衣柜和床，大门和窗户上都是铁栅栏。可惜孤儿院今年已经拆迁了，要不然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 “伏地魔把魂器藏在这里，这个和他生命只有一次交集的地方，确实不好找。” 赫敏叹了口气，她根本不去接什么孤儿院和精神病院的茬，否则教授肯定会带她去类似古怪的地方。 “汤姆里德尔小时候跟着孤儿院一起来这里旅游，他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海边岩洞，后来他成了伏地魔，就把这岩洞改造成了存放他魂器的魔法密室。” 丧钟身上的衣服蠕动起来，眨眼间就变成了黄黑相间的重型盔甲，经过改变后犹如恶鬼般沙哑的声音响起： “他对它施了咒，一大堆的永久魔法和诅咒，我们不如进去再说。说真的，想要在这个世界给你找点亡灵系的练手对象还真不容易。” 赫敏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一脸麻木地从空间袋里取出霰弹枪来： “还是打头，对吧？” “不错，你都学会抢答了。” 教授拉着她上了飞毯。 .................................... 不借助魔法的情况下，想要接近这处岩洞几乎是不可能的，它所处的悬崖就像是漆黑的镜子般光滑，而下方复杂的海流状况更是可能会摧毁任何靠近的船只。 从空中过去就没什么问题了，几人落在洞口那些潮湿滑腻的岩石边缘，这有不少可供踩脚的参差凹缝，以及大量像是捕兽陷阱一样尖锐的，从海面浪花下伸出的黑色尖石。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散发着海洋腥味的冰冷水花溅在脸上，赫敏掏出了魔杖，四处投掷了荧光照明棒，很快标记出一条路来。 裂缝变成了一条明亮的通道，涨潮的时候这狭小的空间中肯定会被海水灌满，但现在有路了。 向前走，两边沾满黏泥的岩壁只间隔三英尺宽，在绿莹莹的荧光照耀下，它们像柏油路一样闪着湿漉漉的光。 再往里继续前进，暗道突然向左一拐，径直伸向悬崖内部的最深处。 “这种绿色的棍子挺不错的，麻瓜的新发明吗？我记得我进阿兹卡班之前可没见过这些。”小天狼星对于荧光棒十分感兴趣，他还问赫敏要了一根，在手里来回掰着玩。 苏明走在最前面，他穿着最重的甲，开路也是应该的，一路上有着各式各样的魔法陷阱，不时就会有什么射线或者光束飞来，被他用武器一一挡下。 他依旧神态轻松，一边走一边回答小天狼星的问题：“你都进去十多年了，麻瓜的科技日新月异，将它们和魔法结合起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小天狼星手里还拎着克利切，因为进入洞口后这小精灵抖得更厉害了，这家伙差点滑进海里去：“枪械我倒是认识......” “我在对角巷有一家自动魔杖店，有时间你可以带你的教子过来试试，比魔杖好玩多了。”苏明抬手把巨剑横在面前，一道幽绿色粘稠状的魔法被挡了下来：“到了，就是这里。” 这是几人才发现在通道尽头处有一处窄窄的台阶，它通向何处还不知道，因为在上方它的去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所阻挡。 “这只是前厅，我们得想办法通过它。” 赫敏举着魔杖和枪走到了教授身后，她小心观察着每一处蛛丝马迹，以便辨认出是何种机关，她绕着巨石左看右看，还伸手摸了摸。 然后她对挡路的石头释放了‘万咒皆终’，这是能够反制一切咒语的魔咒，但正常情况下需要数名成年巫师一起协同释放才能做到。 得益于‘老爷爷’的特训，赫敏的天份足以支撑她独自做到这一点，但难度很高，她依旧做不到无声施法。 “Finite。” 顿时，巨石变成了一道拱门的轮廓，放射出耀眼的白光，似乎它后面有强烈的灯光照着，可只是一闪，就立刻消失了，巨石又变了回来。 如果不是三人都看见了，肯定会觉得是一时的幻觉。 “伏地魔的邪恶魔法！这块岩石在渴望着鲜血，想要进入这里必须支付代价。”小天狼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虽然年轻时爱玩，但绝不是不学无术之辈，见识还是有的。 “嗯，这块石头需要用血来激活，伏地魔认为失血会让人衰弱并且脱水，这就是圈套的第一步。” 苏明褪去了手套，用巨剑给自己的胳膊上来了一下，深可见骨，鲜血像喷泉般滋了小天狼星一脸。 面对不理解和惊惧的目光，某位教授十分平静地用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胳膊，像是拿着浇花的龙头一样冲巨石喷洒了起来： “可他不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血液有的是。” 第1687章阴尸练习 巨石消失了，手臂装甲蠕动着攀上了宿主的胳膊，伤口也在一瞬间愈合完毕，苏明轻笑了一声，看着自己的血液消失不见，他示意几人进门。 赫敏自然知道奇迹血清的作用，她什么都没有说，而小天狼星倒是想要给他治疗，比如用些恢复咒什么的。 但他刚摸到自己的魔杖，威尔逊教授的伤口就已经痊愈了。 他只能认为这是一种无咒且无杖的高级施法技巧，并且表示了佩服。 是的，谁会觉得霍格沃兹的教授是个哑炮呢？ 穿过银色光芒泛滥的门扉，众人拾阶而上，只是几步迈出就仿佛换了天地，眼前此时呈现的是一副十分怪异的景象。 如果不是头顶上是高高的钟乳石石洞顶，还不断朝下滴水的话，那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海边。 挡在众人眼前的那黑色水面无比宽阔，一望无际，却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盛满石油的池子。 “不，雷古勒斯主人！”克利切仿佛是出现了幻觉一般，他跪倒在潮湿的地面上，捂着眼睛哭了起来：“克利切坏！克利切该死！我要惩罚自己！” 说着他又开始想要撞墙，这次小天狼星刚刚拿到手里的魔杖就派上用场了，他直接把家养小精灵定在当场。 想起自己的弟弟雷古勒斯就死在这种地方，他还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能让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小天狼星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现在就把伏地魔弄死解恨。 在三人面前是水面，远处仿佛有一座小岛，那上面闪烁着一道朦胧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水面上。 除了那道绿光外，更远的方向上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稠密，厚重。 “克利切说的魔药盆就在那里了，我们只要到了那里，喝光了里面的黑水，就能拿到遗物。”苏明抱着胳膊，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没有动：“不过嘛，接下来先是我学生的锻炼时间。” 说着话的他弯腰从地面上生生扣下来一块石头，差不多和小天狼星的脑袋一样大，随后他把石头丢向了湖面。 “噗！” 水花高高溅起，随后的场面，就像是在鱼塘中投下了鱼饵一样，又像是开水沸腾。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无数惨白的尸体仿佛被看不见的打勺子搅拌而起，它们从湖底复苏了，像是一条条白蛆般在水中扭动着蜂拥而来。 冰冷的手脚拨拉着水面，恐怖且腐烂的面孔带着死亡时的狰狞，它们的眼睛全白，鼻子位置则只有直通颅骨内的一个三角形空洞。 小天狼星第一时间就准备战斗，可他的手却被身边的威尔逊教授拉住了。 “不要用火，那会吓走它们。”教授这么说着，认真地摇摇头：“你的弟弟就在其中，这是让他自己走出水面，方便我们不用去水下挖泥的最好办法。” “可是她一个人行吗？”事关自己的兄弟，小天狼星犹豫了，他的胡子抖了抖，嘴更是抿得看不见。 苏明拉着他后退，也不忘把定身在那里的克利切拎上：“她没有问题，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对付亡灵生物，但只要瞄准头打，跟打野鸭也没什么区别。” 说罢，他还朝赫敏加了几句话，让她在阴尸堆里留意着点，别把雷古勒斯的尸体脑袋也轰没了。 一手魔杖一手霰弹枪的赫敏还有时间丢他白眼，她知道教授的目的了，让她对付亡灵生物，突破生者对死者的天然畏惧感只是训练之一。 阴尸游泳和爬行的速度都很快，在东方国度这些东西也叫淹死鬼，抓住人就会往水里拖去淹死，将其变成新的阴尸，也就是麻瓜传说中‘找垫背的’。 赫敏开枪打倒了冲在前面的几具尸体，但更多的尸体从水下涌出，也许诺曼底登陆也是这幅模样，她顿时有些后悔。 “早知道我该用重机枪而不是霰弹的！” 她明白自己需要在战斗的电光火石之间，辨识出这些连五官都腐烂扭曲了的尸体中哪一个是小天狼星的弟弟，并且完整地把他带回来。 也许有人会说做不到，但只要有足够快的脑子，扎实的基础知识，以及丰富的想象力，这件事完全可以做到。 这些尸体的骨头并没有腐烂，他们还维持有原本的人类轮廓，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是兄弟，那么他们的面部特征，比如说颧骨或者眼眶这些地方就会有专业人士可以分辨的共通之处，然后在脑海中进行生前面貌还原就好。 这是遗传学和法医学，没有什么好神奇的。 更何况大多数尸体身上还缠着一些生前的破布，雷古勒斯是布莱克家的少爷，他的物质生活条件很优越，那么他的衣服裤子面料应该也不错，甚至可能是施加过魔法，防火又防腐蚀的。 她的思路很清晰，战斗起来更是没有什么难度，奇迹血清给予了她充分的身体强度以及大脑思维能力。 枪械横扫怪物群，再用魔杖施放控制类的法术争取换弹时间，再发展到用刀剑和死尸肉搏，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情况。 听了和怪物战斗中的她的话，教授嘿嘿一笑，又喊话回去： “那你还不记下来？下次见到丧尸或者骷髅兵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天狼星看了一小会，看着那些死尸像是潮水般涌向两人面前的赫敏，而她不断开枪和施法，堆在脚下的尸体越来越多，片刻后她仿佛站在一座小山上。 “看来我真的跟不上时代了。”他摇摇头，又看看身后，干脆靠着岩壁坐了下来：“现在的女学生都这么强么？” 苏明蹲到了他的身边，把僵硬的克利切放在一旁，拿出烟来分给布莱克家主：“她是个特例，你拿她跟哈利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小天狼星的嘴里鼓了一口气，他接过烟用魔杖点着，才伴随着烟雾把气缓缓地吐了出来：“我还是更想让哈利过平静的生活，就算可以选，也不希望他变成这样......她这样子该怎么说？魔武士？” 苏明用手一指他的脸，像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还真提醒我了，赫敏她还没有个代号呢，混社会怎么能没有特有的称呼？我得给她想一个。” 听到这个话题，小天狼星也来了点兴趣，他猛地吸了下鼻子：“你说说，我来给你参谋一下，我以前最擅长给别人起外号了。” 就这样，在前排的小姑娘和亡灵生物奋勇作战的时候，两个成年男人却躲在她身后，抽着烟闲聊了起来...... 第1688章来龙去脉 亡灵是种不错的敌人，比巨怪更像是人，赫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基础训练的最后一步，那就是屠杀和活人几乎外表一模一样的活尸。 今天杀了僵尸，下次就能杀伏地魔那样的人，反正他们看起来都那么苍白那么邪恶。 这个心理建设的曲线在丧钟的控制下非常平滑。 “呼，完成了。” 有些气喘的赫敏拖着一具完好的尸体走到了两个男人面前，万法终结咒把这具阴尸中的黑魔法驱散了，变回了没有什么动静的普通尸体，她没好气的把尸体放在他们面前： “请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兄弟。” 小天狼星这才想起来，自己被威尔逊教授带偏了，光聊天去了，自己来时的目的都差点忘记，真是尴尬。 他低头看向了面前的尸体，和别的尸体一样，都是惨白变形的面孔，泡在水中太久而导致腐烂的气味，再加上缠绕在皮肤上的水草，它看起来就是完完全全的怪物。 可他还是伸手去掏尸体穿着的西装内侧口袋，这衣服确实是施加了魔法的好布料。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在发疯之前，她总是给家里人订做最好的衣服，如果这具尸体真的是雷古勒斯，那内口袋缝口处会有布莱克家族的家徽...... 伸手，摸索，顿住，时间都仿佛停滞，随后他迎来了崩溃般的情感宣泄。 也不知道他是找到了什么，正在其身边蹲着，一手烟一手酒的苏明，突然看到天狼星哭了起来，这家伙还抱紧了黏糊糊的阴尸亲吻，贴脸，嚎叫着雷古勒斯的名字...... “噫！” 他赶紧站起身来往赫敏身边躲了躲，虽然可以理解情感的积累需要宣泄，找回死去亲人的遗体固然值得庆祝。 但能不能选稍微克制一点的庆祝手段？ 小天狼星就算今晚要和雷古勒斯的尸体同床共枕，抵足而眠，那苏明都管不着，可前提是别让其他人看见啊！带回家去好好收拾一下，弄得干净点再怀念不好么？ 可明显赫敏和他的想法不一样，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赫敏露出了可爱的笑容，看着布莱克家兄弟的重逢有些感动地说：“太感人了，亲情的伟大任何时候都让人难以用言语描述。” “看来我得跟你讲讲生死有别的事情了，我可不希望你变得跟我表弟一样，净给我整些阴间的玩意......” 威尔逊教授把烟叼在了嘴里，摩挲着徒弟的脑袋顶。 ..................................... 天狼星还是有自控能力的，他只是痛哭了一会，就发现自己的行为并不合适，他命令克利切把弟弟的尸体带回家里，然后他擦着眼睛走到了丧钟面前。 “谢谢你，威尔逊教授，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都不会知道这一切，更别说和他再次相见了。” “节哀。”苏明掏出一包纸巾来丢给他，随后目光转向了水面远处的小岛：“我们下面就该去喝那水了。” 克利切之前把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了三人，包括伏地魔的陷阱布置。 伏地魔在小岛上放了个石头洗脸池一样的台子，里面装满了一种特殊的魔药，把魂器之一的挂坠盒丢在了其中，施加魔法规定必须喝完洗脸池里的魔药，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除了一旁准备好的小缸子之外，就连手都无法接触到石台，这是他从火焰杯上得到的灵感。 这种魔药喝下去会让人十分干渴，丧失理智，不由自主地想要喝水。 这里唯一的水源就是泡着阴尸的池水，如果渴得神智模糊的人靠近水边，造成了响动并触及了水面，那么就会被阴尸拉进水中溺死。 早年的布莱克家族很敬佩伏地魔，也赞同他的纯血统主张，以至于将小儿子送给伏地魔作为仆从。 伏地魔呢？也需要更多贵族名门的认可，并且随着接触下来，他认为雷古勒斯是一个忠诚的仆人，除了太心慈手软之外，没有别的毛病。 值得信任，值到伏地魔可以向他索要家养小精灵克利切。 伏地魔希望测试魂器藏匿地的魔法防护，于是借来了克利切，带着小精灵来了岩洞。 他命令其喝下魔药测试效果，家养小精灵服从了，随后渴得抓心抓肺，满地打滚。 看着克利切痛苦的样子，伏地魔只是大笑，将克利切留在了岩洞中任其自生自灭，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因为他看到小精灵渴得要命，已经爬去去岸边喝水并且被阴尸缠住了，在他看来那就是死定了。 ‘没有你的事了，哈哈哈......’ 伏地魔就这样狂笑着，消失在黑暗中。 但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家养小精灵，这种生物太卑微也太常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留在岩洞中阻止幻影移形的魔法对小精灵并不适用，小精灵魔法完全是不同另一套体系。 被拖入水中的克利切在恍惚中还记得，雷古勒斯主人在它出门时说过： ‘帮大人办完事就回家。’ 他发动了属于小精灵的传送术，回家喝饱了干净的水，并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听说伏地魔对于忠实信徒家中的小精灵都要拿去牺牲，认清了所有的食死徒对于黑魔王不过是工具的现实，他终于决定不再为那个人服务了。 但是他也知道，食死徒是不能退出的，他的家庭也不会允许他退出。 于是他制造了一个假的挂坠盒，随后跟着克利切返回了岩洞，自己喝掉魔药，并且用赝品替换了正品。 他选择自杀，命令克利切带着挂坠盒离开，向家里的人保密，并且想办法摧毁挂坠盒。 可惜直到今天，克利切还是没有办法完成这个任务，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坚不可摧，克利切试过魔法，试过牙咬，还试着把它放在麻瓜的铁轨上，但都没有用。 “雷古勒斯是个好人，如果他折返这里，再次命令克利切喝下无尽魔药然后回家，他完全可以完成替换而不送命的。” 苏明有些感慨地降落在小岛上，看着那发光的石台。 赫敏摇摇头，她明白了悲剧的成因：“他不可能那么做的，在当时，背叛伏地魔已经是极大的勇气了，更别说他的家族全都希望他向黑太......魔王效力，家里的压力也是无法承受的，他的心于更早之前就死了。” 小天狼星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他应该那么做的，该死的食死徒小精灵完全可以多喝几次这种魔药的，让我弟弟带着挂坠盒活着回来，去找邓布利多，去找我！” “当面叛变？那伏地魔就会像是杀波特一家那样，把你们全家亲戚都杀光。”苏明翻了个白眼，小天狼星就是这个毛病，血上头了就智力全失：“我的意思是说雷古勒斯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挂坠盒，找个机会当着伏地魔的面假死，反正黑魔王在战场上也不会查看自己工具人的死活，那雷古勒斯就可以躲到南美或者非洲去躲起来。” “他死于1979年，如果他有听过那预言的话，就会知道只要再熬两年，伏地魔就失败了。”赫敏回忆着历史，虽然当时的伏地魔如日中天，可不可能有人永远不败：“他还是不相信预言，以及吃了情报不足的亏，而且他太骄傲了，甚至没想过要让别人帮他。” “他是最好的孩子......我倒宁可因为这事伏地魔把我全家族都杀了。”小天狼星向银色的杯子伸出了手，脸色铁青地说：“这样就等于我们兄弟俩拖着几十个食死徒一起下了地狱，我们赚大了！” 岩洞上方的水滴掉落地面，发出了黑暗中微不可察的一声，苏明褪去了面具，有些无语地看看身边的赫敏。 他目光中含有深意，就像是在无声地说：‘看到了吧？我的徒弟，你眼前这位就是典型的格兰芬多愣娃了......’ 第1689章借用教子 石盆中黑色的魔药很多，小天狼星看起来是发了狠，想要自己喝这些东西。 毕竟水中的阴尸们都被处理干净了，只是会让人干渴的魔药完全不是什么问题，他就想问伏地魔...... “你有多少？！有多少我喝多少！” 可苏明拦住了他，随后从自己的腰包中，掏出了一把大得夸张的黑色巨剑，那剑身上还点缀着闪闪发亮的银色金属，就像是夜空中的繁星一样璀璨夺目。 “没必要喝这些，这个石台被伏地魔施加了结界魔法，规定只有这个小杯子可以从里面舀水。但石台又不是之前的巨石，有空间传送门的嫌疑所以不能破坏，这个东西就在这里，我只需要用抗魔金属制作的武器给它来一下......” 说着赫敏和天狼星就看到眼前银色的光辉划出了一道弧面，亮光一闪而过，小姑娘借助血清倒是模糊地看到了攻击动作，但天狼星还伸着脖子等着下文呢。 没有什么下文了，被拦腰截断的石盆沿着下方立柱光滑的断面慢慢倾倒，摔在地上滚了一截。 黑色的魔药流了一地，而那穿着金色链子的挂坠盒也同样滑到了丧钟脚下，撞在金属战靴旁，发出清脆的一声微响。 苏明弯腰捡起了挂坠盒赝品，将其递给了小天狼星：“给，这里面就是你弟弟的遗书，尽管是写给伏地魔的嘲讽信。” 对方还惊讶于‘好快的剑’，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 但在丧钟又把挂坠盒和往他怀里推了下后，天狼星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掌，把挂坠盒接了过去。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雷古勒斯对伏地魔的留言，说什么‘等你来找挂坠盒魂器的时候，你就能发现它早被我调包啦！而且我早就死了，你想报仇都找不到人，就问你气不气？！’ 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 但小天狼星并不怎么关注信的内容，他早就从小精灵和威尔逊教授的嘴里了解到了来龙去脉。 他现在只是用颤抖的手指摩挲着信纸上的文字，最后停留在落款的.B签名上，沉默着，不知道想着什么。 随后他吸了一下鼻子，发出嘟囔一样的埋怨声，把信塞进自己的西装内侧口袋里，贴着胸口放好，又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谢谢你，斯莱德，你是我永远的朋友。还有赫敏，你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女巫。”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笑容可掬：“她会的，那么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做事总是很有把握的，你能同意把哈利波特借我们暂用了吗？” 是的，真正的挂坠盒已经由天狼星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壁橱里被找到了，现在就在丧钟自己手里，来这里就是为了帮死者家属取回弟弟的尸体和遗书。 以此来换取好感度，让他同意把哈利借出来‘用用’。 想要‘和平地’借用哈利需要说服三个人，邓布利多，斯内普，还有他的教父小天狼星。 斯内普已经上了贼船，早就没法独自做决定了，苏明都给他安排好了。邓布利多到时候只需要让格林德沃缠住，问题也不大。 那么现在争取小天狼星的同意，并且让他配合计划，就是此行的主要目的，当然，也顺便给赫敏教教该如何利用手中的筹码。 小天狼星沉默了一会，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像是不放心地又追问了一句： “你真的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吗？” “不光是邓布利多，还有凤凰社的其他人应该也发现了，哈利其实也是伏地魔的一件魂器，当初死咒反射而意外造成的。我想如果不是你们几个人坚决反对，那么肯定有人想通过杀掉哈利来摧毁这件魂器了吧？那么现在除了我的方案，你们还有别的可行计划吗？” 丧钟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他又摸出两根烟来，给双方都点上。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没有办法，今天凤凰社才开会的啊，卢平和自己是坚决要保护哈利的，持相同立场的还有斯内普和莫丽，邓布利多也倾向于治病救人。 但凤凰社中还有其他人，疯眼汉穆迪等傲罗的态度就比较暧昧，更别说街头出身的蒙顿格斯·弗莱奇，那臭大粪更是直接建议大家把哈利杀了。 好在凤凰社还是校长说了算的，邓布利多对其的控制力足以贯彻他自己的意志。 “让伏地魔重新获得形体，并且还要用哈利的血，这真的是唯一的方法了吗？”小天狼星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样子，哈利是好友唯一的儿子，而那个计划风险奇高。 苏明耐心地勾着天狼星的肩膀，带着两人坐上了斗篷变成的飞毯，讲着猜想中的理论： “古老的魔咒流淌在哈利的血液中，母亲的爱会保护他平安无事。而一旦伏地魔用他的血构成自己的身体，就意味着他跟哈利的灵魂会产生比如今更深的联系，当有人再对哈利释放夺命咒的时候，只会杀死伏地魔的那片灵魂，哈利本人则会昏迷并进入迷离幻境，一处介于死和生之间，我称之为灵薄狱的地狱边境，只要他自己想要‘回来’，那他就能回来。” 实际上吧，这个原著中的解决办法在如今依旧有效的概率大概是50%，现实中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比如伏地魔重获身体后万一想试试臂力，不用阿瓦达索命而是徒手把哈利掐死了，那当然就是一回事了。 当然，这个概率不大，伏地魔的性格本就十分高傲，十多年前对哈利放索命咒把他自己炸了，这回他肯定还要不信邪地再试一次。 哈利能不死最好，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可以一起幸福生活，皆大欢喜。 死了也无所谓，还可以顺便教导一下赫敏，让她看看战争总是会有牺牲的。 不过给小天狼星介绍计划的时候，当然要往好的方面去说嘛，就是要让他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计划，威尔逊教授则是唯一救主。 事关重大，飞行过程中小天狼星一直都沉默不语，直到回到格里莫广场上分别时，他才有些艰难地吐了口气： “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这事关重大。” “我完全理解，而且我建议你先处理一下雷古勒斯的丧事，稍微给他清洗一下，然后体面地办个隐蔽的葬礼。”苏明一副知心大哥的模样，拍打着他的胳膊安慰着。 这让小天狼星对这位教授好感更甚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找回弟弟？为兄弟平反？ 更何况在行动之中，人家还一马当先挡下了那么多的死咒，为了开门流了那么多血，他的学生赫敏流了那么多汗？ 他已经倾向于丧钟的计划了，但只是还需要和校长以及卢平谈谈，看看他们的意见。 小天狼星知道自己不是脑子最好的，但他认识脑子好的人啊，因此他借口需要考虑，又把话题岔开了： “我听说去年有人爆窃了戈德里克山谷中的巫师公墓，不知道把所有骨头都偷走做了什么，连我家的家族墓穴都被挖了......我得提前找一个比较安全的新地方，来安葬雷古勒斯。” 丧钟露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和大多数人一样：“这样，如果你信得过我，让我来帮你操持雷古勒斯的葬礼怎么样？让他在低调中尽享奢华？” “谢谢，我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校长他们则因为格林德沃的事情有些抽不开身，你能帮我就再好不过了。”小天狼星十分单纯了答应了下来。 第1690章可怜哈利 当天晚上，丧钟先把战斗后脑海里还满是死者们面孔的赫敏送回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让她自己去撸猫或者看书，好好想一想今天战斗中的不足之处。 赫敏在战斗后一直很沉默，看起来是回过味来了，认识到自己今晚杀的那些东西和人类看起来一模一样。 这确实够刺激的。 她现在就想静静，于是有些蔫巴地跟教授告别，抓着自己的脑袋回宿舍去了，像是在埋怨自己怎么没有在事先想到这一点。 看着徒弟垂头丧气后知后觉的样子，教授微微一笑，考试已经结束，明天就是学院杯的评比以及学生们坐火车回家的事情了，无足轻重，反正今年的冠军还是拉文克劳。 今天晚上他也没打算睡觉，得要去找专家处理一下手里挂坠盒的问题。 ................................ 暑假对于每个学生们来说都是值得期待的，当然，他们往往也会忘记上一年的暑假末尾他们是如何盼着开学的。 可假期一开始就被囚禁在姨夫家的哈利则是个例外，他根本不想放暑假，如果不是学校规定假期间每个学生都必须离校的话，他甚至都想一直住在霍格沃兹了。 这才是放假第三天清晨，他就在狭小的阁楼里趴在窗台看着外面，等待海德薇带信回来。 这个小房间原本是用来存放达利的玩具的，可是从二年级起，哈利的个头就在经过体育课的锻炼后快速增长。 碗橱完全住不下了，姨妈只能无奈地让他搬进了最上层的阁楼里，这已经是他住进这里的第二年了，除了漏雨之外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德斯礼一家依旧还是那么不待见他，姨夫和姨妈就像是对待怪物一样对待他，有时还会把他反锁在卧室里。 哈利这些天只能通过和罗恩写信聊天来打发时间，没有什么正经事，就是问问对方吃了没？吃的啥？睡了没？睡的啥？ 总之就是一些不靠谱的问题，罗恩回信并不快，他忙着自己玩呢，偶尔会安抚性地给哈利捎带些魔法糖果，这就是极限了。 昨晚写的信罗恩还没回，哈利觉得自己度日如年。 大难不死的男孩在知道小天狼星是自己的教父后，也希望能够搬出这里，去和对方一起住。 但教父本人愿意，这个建议却被校长否决了，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邓布利多严肃地找哈利谈过一次，专门强调不许他完全搬出德斯礼家。 哈利不明所以，但还是可耻地屈服了，邓布利多的言语中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他严肃起来后很难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而就在这时，哈利被反锁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长发飘飘的小天狼星走了进来。 只不过和以往总是笑眯眯的样子比起来，今天的他显得有些严肃，还少有地穿上了黑色西装，而不是他平时穿的那件棕色。 “哈利，我要带你去出席一次葬礼，你愿意来吗？” “谁的？” 哈利从窗上爬了起来，房间太狭窄了，他只有跪在床上才能趴上窗台。 “我的弟弟，他十多年前不幸被伏地魔害死，我最近才在威尔逊教授和格兰杰小姐的帮助下找到了他的尸体。” 小天狼星回答了他的问题，也不嫌哈利的床单黑乎乎的，径直坐在了床头边。 “我去。”哈利从门后的钉子上摘下自己的外套：“只要能离开这里透透气，我哪里都去。” “他们又欺负你了？”小天狼星的眉毛皱了起来，他一边手伸进衣服去拿魔杖，另一边则站起来像是要下楼。 哈利赶紧拦住了他，教父才从阿兹卡班出来一年，可不能因为折磨麻瓜再次进去。 在美国杀麻鸡只是需要接受劳动教育，而在英国杀麻瓜可是触犯巫师法律的，这还是哈利听金妮说的，当作在公共休息室玩耍时听到的外国见闻和新鲜事，金妮则是听卢娜说的，卢娜又是听赫敏说的...... 果然还是绕不开格兰杰小姐么？明明是同龄人，怎么感觉到处都有她的影子？ 哈利叹了口气，但毕竟差距太大，连嫉妒的心思都难以升起了，他套上外套，抱住了小天狼星的腰，岔开了话题： “你怎么过来的？骑你的飞天摩托吗？” “大白天冒着被麻瓜看到的风险骑那个？我还没有那么傻。”小天狼星被分散了注意力，暂时忘记想下楼找德斯礼一家算账的打算了：“我花钱在魔法部找了个熟人，临时把女贞路这栋房子的壁炉连上了飞路网，我从那里过来的。” 哈利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果然还是犯法的手段么？ “那姨夫他们肯定吓坏了。” 小天狼星耸耸肩，收回了自己的魔杖：“这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们一家正围着餐桌，一边吃着培根煎香肠炖牛排当早餐，一边看麻瓜那什么......对了，看电视呢，我和他们打招呼了。” 哈利又回想起自己的早饭，只是一块黑面包外加一杯凉水，不由地发出了吃不到葡萄的声音：“早上吃那么多肉类可对身体不好......” “走吧，我先带你去破釜酒吧吃点东西，然后去对角巷找威尔逊教授，我们一起去订好的地方。” 小天狼星看到哈利暗自吞口水的模样，自然也联想到了他平日的待遇，不由地有些心疼。 可是比较起男孩百思不得其解来说，邓布利多给天狼星解释过为什么哈利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这也是爱的魔咒，哈利只要还把这里当作是家，那么就没人能在这里伤害他。 目前伏地魔还不知道自己被毁了那么多魂器，但他终究会发现的，现在可不能放松警惕，受伤的蛇就算你觉得它死了，也要当心它弹起来咬你一口。 “格兰杰小姐也在那里吗？”哈利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皱巴巴的外衣：“我这个样子根本没法见同学，我们未成年巫师也不许在校外施法。” “清理一新。” 小天狼顿时就明白哈利是自卑了，他笑着用魔法给教子清理了一番。 可他自己也见过赫敏，知道两个同龄人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什么良好的卫生习惯能够弥补的，哈利的将来会成为不错的巫师，但赫敏现在已经强过大多数教授了。 哈利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勉强还算可以接受，他就跟着天狼星一起来到了一楼，准备从飞路网离开。 来到一楼厨房，他发现姨夫一家三口就像是呆滞了一样，每个人都张着嘴，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看着壁炉的方向，哈利还看到达利的嘴里有嚼到一半的满嘴肉类。 哈利发誓如果自己是鸟类，肯定会抢走另一只小鸟嘴里的食物，但他不是，他摇摇想要钻进壁炉的小天狼星胳膊：“教父，你对他们用了石化咒吗？” “哦，你提醒我了，我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们想要尖叫，大早上的引来麻瓜邻居可不好，所以我就让他们暂时动弹不了。” 小天狼星露出了恶作剧得逞般的坏笑，但很快又想起葬礼的事情，叹了口气： “走吧，哈利，时间到了他们就会恢复正常了，我想你不会愿意学校的教授记你迟到吧？” 第1691章葬礼安排 破釜酒吧的早点难吃至极，和霍格沃兹的水平完全没法比，甚至哈利总觉得这里的食物有些抹布的味道。 但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尝到哪怕一口鸡蛋了。 因此，就算饭再怎么难吃，他还是大快朵颐，然后又喝了两大杯牛奶。 和当年第一次来到破釜酒吧，被客人们像珍稀动物一样围观的情况比起来，现在哈利就觉得自己是个路边行人，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了，最多只是远远地打量一下他额头上的闪电伤疤，仅此而已。 在这里喝酒的成年巫师们不知道是从昨晚喝到现在，还是一大早就专门来这里开喝，哈利只能听到他们如今的话题都是关于赫敏·格兰杰的。 一年时间同修七所学院的课程，并且全部获得优秀成绩，这是邓布利多都没有做到过的事情，预言家日报仿佛被收买了一样，变着花样吹格兰杰小姐。 甚至有些门路的巫师还带来的外国的几份报纸，包括纽约幽灵报，他们都在宣传赫敏对各国年轻一代友谊发展所做出的贡献。 更别说校内的一些传言也流传进了魔法界，现在人们普遍认为她就像是拉文克劳女士的转世，是英国未来的希望。 哈利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在七个地方上学呢？ 他问了问身边吃三明治的小天狼星，对方明显知道这是依靠什么东西，但只是不方便告诉哈利而已，故意岔开话题的行为让天狼星的表情显得很滑稽： “咳，不是，那个，过些日子有魁地奇世界杯的决赛，你想要去看吗？” “当然，教父。”哈利知趣地没有再问。 吃完了东西，从酒吧后面的天井进入对角巷，这条熟悉的路哈利已经走过几次了，重返魔法界让他感觉像是活过来一样。 只不过这次，教父带着他走向了过去几年他都没有进去过的一家店铺，就在奥利凡德魔杖店旁边的，威尔逊炼金自动魔杖店。 没进去过的原因有很多，一方面哈利一直在麻瓜家庭长大，他是认识枪的，对于枪店这种东西觉得不是小孩该去的，而且怎么看都是消费欺诈吧？把枪说成自动魔杖...... 何况这还是教授开的店铺，学生总是会害怕老师的，没有人愿意在假期还被教授抓住教育。 不过让哈利惊奇的是，推开门之后往里看，不光是威尔逊教授，今天霍格沃兹还有许多老师都在这里。 邓布利多饶正有兴致地举着一把手枪朝枪口里看；而麦格教授则在训斥几个店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斯内普坐在店铺角落里，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弗立维教授在柜台后面和威尔逊教授说话，但因为个头太矮，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只能听到声音。 哈利发现罗恩一家也在这里，大部分在吧，也就是韦斯莱夫妇，加上罗恩和金妮，两个学生在这种场合显得很不自在，倒是韦斯莱先生抱着一把突击步枪爱不释手。 “去吧，我跟校长他们说会话。” 小天狼星推推哈利的后背，示意他去找同学们玩，而哈利早就巴不得这样了，他看到罗恩正咬着笔杆子给自己写回信呢，肩膀上站着的海德薇比他更早发现了哈利。 “你怎么也在这里？” 哈利凑了过去，跟韦斯莱夫妇打了招呼后，凑近了罗恩的耳边。 罗恩苦恼地一摊手，信纸被他趁机撕了个粉碎：“我正打算给你写回信问这件事呢，今天一早我就被妈妈抓了起来，二话不说塞进了壁炉里，我到现在还晕着呢。” “教父告诉我，是去参加他弟弟的葬礼。” 哈利回答问题后又和金妮问好，但是小女孩只是客气地笑笑，她还在看着大门的方向，像是在盼着赫敏进来。 罗恩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地缩在椅子上：“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我家和布莱克家族有那么亲近，你知道的，我们被大多数纯血疯子们敌视。” “这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在家里要被逼疯了。”哈利挤到了罗恩身边，两人挨着坐在一张椅子上：“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你带巫师棋了没？我看大人们还要聊一会呢。” 罗恩像是被提醒了，他拉着哈利站起身来，还不忘抓上自己的妹妹： “我差点忘了，我们一家到的最早，我问过威尔逊教授了，他说等你来了我们可以去地下室玩，那里是靶场，就像是格兰杰小姐在学校的专用靶场一样。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地方，但教授说你会玩，我们去那吧？” 哈利会个屁，他倒是在电视里见过别人开枪，但自己从来没摸过这东西啊。 可是立刻就有作为格兰芬多肆业生，之前被麦格教授教训得抬不起头的奴工凑了过来，表示可以为学弟们提供指导。 于是哈利也心动了，在征得教授和教父的许可之后，他带着罗恩和金妮去地下室玩了。 那地下室的黑暗角落中还有个满脸笑容的秃顶老爷爷，很陌生，但在他们玩枪的时候，给他们施加了铁甲护身咒保护几人的安全。 哈利也没有在意那个像是保管员或者看守一样的人，他知道手枪算是比较好上手的，于是在店员的指导下，他像模像样地玩了起来。 打了一会儿，终于在艰难地打中人形纸靶后他高兴地舞动着手里的枪： “罗恩！你看！这玩意比魔杖好用多了！” “好棒！快让我也试试。” 红头发的男孩光听枪声就觉得血脉喷张，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啦。 ........................................ “看起来你有决定了。” 苏明凑到了小天狼星的身边递给了他一根烟，两人开始吞云吐雾，几乎同时，另一个被麦格教授骂得狗血喷头的奴工就趁机脱身，主动送来了烟灰缸。 “是的，我们开了个会，校长和我都认可了你的办法，毕竟什么事都有风险。”小天狼星狠狠吸了一口烟，他的脸色十分纠结：“我了解一些麻瓜的知识，他们在得病的时候会去找专家进行一种名为‘手术’的治疗手段，而这也是治病救人的方法。” 苏明笑着点点头，目前进行到这里就行了，接下来就等火焰杯这个机会。 他拍拍小天狼星的胳膊：“等卢平他们几个迟到的人吧，我想中午十二点之前我们就可以给雷古勒斯安顿好了。” 小天狼星用力揉了下自己的脸：“你确定把他安葬在麻瓜墓地中是最好的选择吗？” “当然，毕竟那个偷尸体的贼至今没有抓到，现在巫师墓地都不安全，还有什么地方比离你家很近的麻瓜教堂更可靠呢？” 苏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不少，显得十分认真： “放心吧，尽管我们不能大肆宣传这件事，参加葬礼的人也只限于凤凰社中可靠的成员，但我保证雷古勒斯绝对走得无比风光，我可是包了飞机，专门从非洲加纳给他请来了专业团队呢......” 第1692章愉悦送走 当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之后，大家就集体通过提前布置好的门钥匙抵达了公墓附近的教堂附近，毕竟都提前获知了今天需要在麻瓜社会中活动，因此他们穿的都不是平时的长袍，邓布利多也把自己年轻时的西装三件套翻出来套上了。 众人在店铺里吃喝聊天的时候，赫敏在这里负责打前站。 主要就是骗教会的牧师相信这位死者是虔诚信徒，但过去和家人朋友一直都在国外来着，这次是魂归故里，回归主的怀抱什么的。 总之就是各种圆谎。 实际上巫师全部都不信上帝，口头禅往往都是‘梅林的胡须’之类，但既然想要用教会的墓地，那么在这里演戏也是必要的。 人来了，仪式也可以开始了。 牧师对于这些参加仪式的家属感到有些古怪，因为这些人的衣服款式简直是二十年前的，而且其中有很多人好像连‘阿门’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自己捧起圣经的时候，这些人就歪着头，盯盯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的样子，还得靠几个孩子教导。 如果换在别的时候，牧师肯定早就翻脸把人赶出去了，但这次不一样。 死者亲属们捐给教堂的钱实在太多了，就算这个棺材里的人是撒旦转世，那也必须埋到教堂后面去！ 牧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流程，他本以为自己会是今天的主角，和以往一样，葬礼主要都由他来说话。 然而就在亲属们最后依次向棺材中放置鲜花，亲吻死者白得像纸一样的脸庞，漂亮的松木棺材被盖上盖后...... 一直坐在后排的七位黑人突然站起身来！ 这些人满脸自信的微笑，身穿黑色西装和领带，脚踩黑白拼色皮鞋，为首之人带着高礼帽，其余六人则戴着船型帽，即便在房间内还带着茶色墨镜。 牧师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随后合上了圣经，他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领头的黑人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健步走到牧师面前，先在自己胸前画个十字：“赞美我主，接下来我们可以接手了吗？” 牧师把经书放在讲台上，压低了声音：“加纳来的？” “嗯。”黑人微笑点头。 牧师苦笑了一下，没办法，人家金主有这样的要求，大家都是上帝的信徒，那还能怎么办？ “他是你们的了。” 在1957年前，加纳共和国那时候还叫做黄金海岸，是大英帝国的殖民地，殖民者们从那里掠夺各种资源和奴隶，贩卖到世界各地，并且带去了信仰和英语。 虽然后来迫不得已承认了加纳的独立，英国国内的黄金海岸奴隶也变成了自由民，但他们的文化传统还是保留着旧有习惯。 比如五花八门的棺材，加纳人喜欢把自己的棺材订制成不一样的外观，比如说看起来像是小汽车，看上去像大哥大，看上去像是可口可乐瓶子等等。 只要死者生前喜欢，那么他们的棺材可以是任何外形。 再比如说自古以来，加纳就有‘喜丧’的风俗，他们认为死亡只是新的开始，死者就像是要独自出远门了一样，那么还活着的人必须把亲人愉悦送走才对。 围着棺材唱歌跳舞、喝酒吃饭就是那边喜丧的常见流程，早在他们成为黄金海岸殖民地之前就有这讲究了，只不过后来被大英殖民，于是葬礼又融合了一些上帝信仰的仪式而已。 牧师作为专业对口的人士，当然了解这些，他本也可以参与，毕竟按照加纳风俗，就算是陌生路人想跟着跳也是被欢迎的。 但自己一把年纪了，这里又是主的居所，还是算了吧。 “阿门。” 黑人用熟练的动作行礼，随后朝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色。 只见六人瞬间散开，抓住棺材底部一发力，那木质大盒子就高高飞起，在众人瞩目下稳稳落在几人的肩膀上。 领头的黑人双手握住了带来的手杖，摆了一个pose，紧接着他随身携带的小音箱中就传来了魔性的欢快音乐，几个人载歌载舞地扛着棺材就那么出去了。 牧师这时才注意到死者亲属中除了一个小女孩捂住脸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饶有兴致，跃跃欲试的模样。 算了，还是走流程吧，自己到墓穴旁边等着好了。 走出了教堂的专业队伍仿佛也放飞了自我，他们开始扛着棺材表演种种花式动作，比如将棺材上下翻飞，或者扛着棺材在地上爬行，要不就是几人都躺在地上，把棺材顶在肩头，然后双脚朝天乱蹬。 行进的速度很慢，走走停停，不断跳舞。 这出殡本就是这样的流程，其实扛着棺材跳舞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第一次尝试，虽然他们是专业的送葬人，但以往只是几人抬着棺材走，其他几人围着棺材跳。 可这次的雇主有特殊的要求，让他们扛着棺材跳，为此给加了大价钱，还包飞机接送。 领队觉得这生意可以做，而且扛着棺材跳舞对他们这样的专业团队来说也没什么难度，只要大家在加纳用空棺材装沙子练习两天，完全是手到擒来。 音乐欢快，阳光正好，黑人们自信地抬头挺胸，动作整齐划一。 探步，平移，旋转，完美！ 跟在棺材后面的邓布利多擦了擦眼睛，有些动情地说： “啊，音乐和舞蹈，什么时候都让人感动。” 小天狼星也破涕为笑，他点点头：“你说的对，校长，雷古勒斯从小就喜欢热闹，今天这样他也会高兴的。” 弗立维已经跟着黑人们的音乐扭起来了，他一边学着舞步一边说：“校长，如果哪天我死了，也能用麻瓜的这种葬礼送我吗？我想我的棺材会比较轻。” “不错的建议，弗立维教授。”邓布利多也学着扭了几下，跟上了音乐：“我想应该给曾经在霍格沃兹任教过的每名教授都提供这样的福利待遇。” 斯内普没有跳，但是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在随着音乐抖动，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克制着不要笑。 罗恩一家都跟着跳舞去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参加麻瓜式的葬礼，这是一种新奇却又愉快的体验。 凤凰社的人本就和雷古勒斯不熟，来参加葬礼全看小天狼星贡献出祖宅做基地的份上，要真是那种特别严肃的葬礼，估计也没人哭得出来，就连哀悼都得假装。 现在这样就好多了，不会哭，还不会跳舞吗？ 这样一来，又参与葬礼给了小天狼星面子，还不用让自己伪装成难过的样子，心里别扭。 每个在场的人都很满意，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都认为，帮忙操办这场葬礼的威尔逊教授真的是策划鬼才...... 第1693章来玩啊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跟罗恩解释，麻瓜的葬礼大多数情况下不是这样的。 因为在雷古勒斯下葬之后，罗恩明显意犹未尽，他还想要参加另一个跳舞的葬礼。 金妮去找学姐聊天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问了格兰杰小姐相同的问题，哈利能看到赫敏笑得很勉强。 这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和天才也是有共通之处的，那就是很多时候都会有口难辩。 教授和那些陌生的巫师们明显被威尔逊教授带偏了，他们觉得麻瓜的葬礼就是这个样，并且深信不疑，还打算自己死后也这样安排。 人们一旦形成固定认知，再想改变就难了，邓布利多的表情说明此时校长都完全迷上扛棺舞了啊！ 虽然哈利早就在体育课上认识到了威尔逊教授绝对是个怪物，可没想到他连别人的葬礼都不放过...... 但怎么连自己也觉得心情愉快？ 就算返回了枪械店里，脚还一直抖个不停？ 哈利赶紧摇摇头，把莫名其妙的想法晃出脑袋，他不想承认自己竟然也想过要被人这样子愉悦送走。 但假如自己死了，好兄弟和教父应该还是会哭吧？ 他想到就问：“罗恩，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当然了，哥们。”罗恩正在用牙齿和一块滋滋蜂蜜糖较劲，他含糊不清地说：“你没发现我们家正好七个孩子吗？到时候让金妮在前面领舞，我们六兄弟给你扛棺材。你放心，我发誓我们都会满脸笑容，载歌载舞，不让任何人看出我的悲伤和不舍。” “......谢了。” 哈利捂着脑门，从牙缝中挤出一个词来。 雀斑男孩并没有察觉，他还在劲头上，那音乐还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他抖着肩说道： “你觉得如果用上魔法，是不是能拿棺材玩出更多花样？比如用变形术让棺材长出手脚，载着你的同时它自己来上一段热情的桑巴舞，是不是很不错？我已经决定毕业后组建抬棺队伍，为魔法界的丧葬事业进步而奋斗终身！” 差点就无话可说的哈利深深吸了口气：“你高兴就好，但我想我自己到时候还是火化吧，反正我也不信教，不一定需要土葬的......” 红发罗恩一愣，突然用拳头一敲手掌： “妙啊！骨灰盒只要一个人捧着就能跳舞，你真是个天才，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人手问题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波特先生就过得轻松多了，反正离开德斯礼家之后，他短时间内就没想要再回去。 而这次邓布利多也一反常态地变成了默认态度，他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任由小天狼星在破釜酒吧给哈利开了个单间，住了下来。 这下哈利高兴了，每天起来花钱就能吃饭，然后去对角巷里玩个痛快，就算去动物商店里看那些神奇动物也比在家看表哥的脸来得强。 更何况小天狼星已经买到了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门票，布莱克家族积蓄不少，教父也是出手阔绰的人，他买的位置据说很不错。 哈利也和罗恩一家约好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看比赛。 大人们都有事要忙，父母给哈利的遗产很不少，于是在这个三年级的暑假，大难不死的男孩独自在对角巷过上了真正的假期。 他连脚步都变得比以前慢了，每天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冰淇淋店里。 其实他也在思考，罗恩现在都有了毕业后的方向，毕竟开学就四年级了，再有三年就毕业了，那很快的。 可自己毕业后该干什么去呢？ 他对于找工作这方面的认知仅限于麻瓜社会，完全不清楚霍格沃兹毕业生该怎么找工作，向魔法部或者店铺投简历吗？ 最关键的问题是哈利找不到自己的优点，除了魁地奇玩得还不错之外，其他方面样样不行。 擅长的几门功课可以拿个良好，不擅长的课程也就是将将及格，怎么看都平庸得要命。 要不和罗恩合伙去抬棺材吧？自己有些钱，可以拿来入股，到时候罗恩跳舞，自己在旁边奏乐？ 想到这里哈利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他决定除非真的走投无路要饿死了再那么干吧，他还是接受不了扛着别人棺材跳舞的工作。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巷子对面，间隔着几件铺子的位置，一个老人正站在威尔逊自动魔杖店的门口，朝着他笑着招手呢。 哈利记得他，这个老人就是之前在地下靶场见到的那位，大概是枪械管理员之类的人吧？ 总之波特先生还是很讲礼貌的，原本冰激凌吃完了他就准备走了，现在老人家招呼自己，那当然要过去问好喽。 “来啊，进来玩啊。” 老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让哈利觉得他有些妖娆，可是仔细再看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消失了，人家明明只是热情。 “你好，先生，我就不进去玩了，你们还要做生意呢。” 哈利客气地拒绝了，他害怕体育老师。 老头不由分说地搂住了哈利的肩膀，把他往店铺里带：“这破地方哪有什么生意？放心吧，你教授他今天不在，就我和几个店员看着店铺，你还想玩枪吗？老板不在就我说了算，暑假最主要的就是开心嘛，嚯嚯嚯。” 说着话，他还发出了三段式的笑声，他自己真的非常开心。 大难不死的男孩心动了，自从上次接触了枪械之后，他确实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是的，他完全认可枪械射击也是一项运动，毕竟他知道这还是奥林匹克的比赛项目呢，就是跟魔法界有点不太搭。 但老人说的对，暑假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玩什么不是玩？ 老先生也说到做到，带着他来到地下靶场，给他做好了防护措施后，取出各式各样的热武器来给哈利摆弄。 什么枪械拿起来，老人都能讲得头头是道，并且认真指点着操作要领。 作为一个巫师，这位对于麻瓜枪械的熟悉程度远超哈利预料。 对方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道：“别看我是纯血巫师，现在又是个秃顶老头，但当年我可是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麻瓜的枪械和坦克我都会用。” 男孩有些惊叹，巫师界果然能人辈出：“我还以为只有威尔逊教授会这些东西呢。” “呵呵呵，怎么可能？麻瓜发明枪支是早有的事情，只是巫师们觉得它被铁甲护身咒完全克制，所以根本不在意这些。”老人把一把春田步枪放在哈利怀里，示意他可以试试：“但枪械是能用来暗杀的，没有人能一天24小时都维持铁甲咒，也就是你们校长的思想老掉牙了，根本不重视这种东西的威力。”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 哈利抗议道，不管是魔法史还是巧克力蛙里的卡片，都是这么写的。 老人被反驳也并不生气，反而显得有些高兴，只不过他又叹了口气，也拿出了一张巧克力蛙的卡片来，递给哈利： “你最近没吃巧克力蛙了吧？你说的那是过去时了，我和你们的校长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 男孩低头一看，卡片中画框里的格兰杰小姐正在矜持地笑着呢，卡片背面则密密麻麻地用蝇头小字地写着： ‘赫敏·格兰杰，生于1980年，现为国际巫师联合会亲善大使，亲身推进国际交流生项目，代表英国魔法部进行外交事务，为国际魔法界大团结作出了重要贡献。她还是新式阿尼玛格斯技术奠基者，巫毒诅咒学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巫师界徒手与熊搏斗比赛世界冠军。发明或改进了七十二种魔法，研发或挖掘出八种新式魔药调配理论。她是魔法石的守护者，梅林骑士团二级爵士，美国魔法国会名誉议员，法国魔法部终生顾问，日本魔法部......她是20世纪最伟大的女巫。’ 哈利张着嘴，卡片从手中滑落...... 第1694章阴谋浮现 单纯的哈利波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蹲下捡起了卡片，然后把它还给了老先生，站起身时还是一脸恍惚。 “她是怎么做到的？” 老先生收起了卡片，温和地拍拍哈利的肩膀，说出了扎心的话： “我想，人和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不管是天赋，还是命运，你觉得呢？” 果不其然，哈利波特捂住了胸口，他脸色突然变得好疲惫。 看着年轻的波特先生遭受了心理重创，他面前拿着巧克力蛙卡片的老人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看透红尘般的淡然。 实际上老头心里清楚的很，赫敏身上发生的事情和那些都没有关系，只因为丧钟证明了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自己当年还是错了啊，如果早知道通过经济，幕后操控能达到类似统一魔法界的效果，又何苦要杀那么多人呢？ 哈利顿时就觉得怀里的步枪也不香了，同龄人都成了魔法界标杆了，自己还一事无成。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之前老人的话，问道： “老先生，您以前就认识我们的校长吗？” 老人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转过身去帮哈利找配套的弹药： “我和他可是老相识了，可惜后来闹了点不愉快，所以前些天他来这里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上去见他。” 哈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不太好对大人之间的关系说什么，而是又问： “您觉得我毕业以后去做什么好？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我好像没有什么特长能用来谋生。” “哦？你想要毕业后来这店里工作吗？” 老头转过身来，他优雅地笑着。 很难说清为什么一个老人身上会有如此脱俗又亲近的矛盾气质，哈利看到他就仿佛想要把心里的事都吐出来一样。 “不，不是，我没有。”哈利连忙摇头，前些天看到麦格教授把那些格兰芬多的学长们训得像死狗一般，他可不想将来被看到在这里工作：“我是想问问，现在我开学就要四年级了，培养一门特长还来得及吗？” “培养是来不及了，但也许你本身就有优点，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苍老的手递过来了几个弹匣，温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孙子：“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往往是最了解你的人，也就是你的敌人，很明显，我不是。” “敌人么？” 哈利若有所思，至于找伏地魔问自己有什么优点那是不可能了，大家都说他死了。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敌人呢？好像没了呀，虽然斯内普教授总是对他挑刺，可那基本上也只限于在学校。 在校外遇见时，老蝙蝠就当他是空气，连看都不想看他，无意中对上眼的话，斯内普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躲开。 罗恩平时总是说斯内普的坏话，但被魔药课教授骂得最多的纳威同学，却坚定认为斯内普虽然可怕，可依旧是个好老师。 哈利觉得斯内普算得上是格兰芬多的敌人，却不是自己的。 这么看来，能回答自己这个问题的只有德拉科了呢...... “我明白了，谢谢您。” “对了，你先玩，我去拿点好东西给你。” 老头笑眯眯地离开了，他稍微有些摇晃的背影向后退了几步，瞬间就消失在空气中。 “不用......唉。” 哈利不清楚问什么作为这里的职员，老人走个路还要发动那么高明的幻身咒来隐身，但也许那就是个人爱好吧？ 他耸了耸肩，把步枪端了起来，开始享受拉大栓的快乐。 ........................... 晚上回到破釜酒吧客房中的哈利艰难地爬上了床，因为今天玩过火了，两边肩膀都青紫一片，两条胳膊更是像面条一样软，但他痛并快乐着。 原本他想要拒绝人家的礼物的，毕竟在店铺里玩了那么久，再拿别人的东西还是不好。 然而见到所谓的礼物，他根本无法拒绝。 那是几张照片，莉莉和詹姆的照片，也就是哈利的父母。 他一开始甚至没有认出来那两人是谁，还是老人告诉他的。 据说这些是两人在七年级时约会拍下的照片，就在对角巷的照相馆里挂着，如今物归原主。 他们死的时候哈利年纪太小了，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他倒是听说邓布利多有一块魔镜，原本还想借用来看看自己父母的样子。 但一年级时赫敏打垮奇洛的动作太快了，哈利都没机会借用那镜子，只是后来听说是在战斗中被破坏了。 现在得到了这些照片，也算是另一方面满足了哈利的心愿，他感动地无以复加，抱着老人亲了好几口，惹得对方哈哈大笑。 而现在，躺在床上，靠着枕头，再看年轻时的父母笑得那么开心，他们两人的金发都闪闪发光，那是阳光的味道。 哈利难免被带动了莫名的情绪，也笑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压在枕头底下，然后那一头黑发陷入了柔软的羽毛海洋。 他觉得很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 而此时的魔杖店里，格林德沃早解除了自己身上的一大堆魔法，变回了带有邪魅笑容的中年人模样。 在平时，他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幻身咒，也就是隐身状态，只被他想要见的人看到。 格林德沃是世界第一的幻身术大师，发动隐身后就连苏明的热成像目镜都对他无效，每当晚上店铺歇业的时候，如果是假期，老头总喜欢和丧钟一起吃饭喝酒侃大山。 “你从哪里找到的波特夫妇照片？这计划也够没下限的。” 吃着苏明从异世界弄来的羊肉卷涮火锅，听着唱片机里的小提琴曲，格林德沃还在吐槽他。 意思就是说在他搞事的那个时代，规矩是大家双方打归打，但制定计划可不会专门针对敌人的家属们。 哪像现在？人人都喜欢对别人的家人出手。 “霍格莫德村有个茶餐厅，记得么？”苏明用筷子在火锅中捞着牛丸，放进面前的蘸料中滚了滚：“那里是霍格沃兹学生们约会圣地，会有长得奇丑的妖精打扮成丘比特，给情侣们演奏音乐和拍照。我从那里偷来了当年波特夫妇的照片，他们曾经经常去那里。” 格林德沃筷子也用得很好，捞蟹棒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弄得我现在也有些怀疑了，哈利真是他们亲生的吗？” “詹姆·波特原本是黑色的头发，这毫无疑问。”苏明笑着回答，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围绕照片展开的：“但在他上学期间，非常骚包地用魔药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变成了金色，闪闪发亮，专门吸引别人目光的那种，因为金发也比黑发更能代表纯血，能让他在当时更受欢迎。” 格林德沃露出了滑稽的表情，他烫得吐了吐舌头：“又一个信奉纯血论的蠢货。” “詹姆，卢平，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这四个人在学生时期没一个好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搞恶作剧，欺负同学，以及泡妞。”苏明递给老头一瓶汽水，继续说道：“不过毕业参加工作后，前三人变得正经多了，只有能变耗子的那人跟着伏地魔去混了。” 人都是会变的，尽管当年小天狼星试图谋杀斯内普，至今也没有道过歉。 他当年把斯内普骗到了尖叫棚屋，和正值月圆之夜变身状态的卢平关在了一起，狼人差点把斯内普活撕了。 还是詹姆不想闹出人命，施法困住卢平，放了斯内普一马，美其名曰是救了他，还给莉莉也这么说。 斯内普当然知道，真相就是这四人小团体‘劫掠者’的把戏，他从那以后对詹姆他们只有赤果果的仇恨。 可莉莉不知道真相，只觉得詹姆救了斯内普，斯内普却对恩人恶语相向，太差劲了。 再加上四人组有一次在校园内堵住了斯内普，用魔法把他倒挂起来，向围观的学生们评价他底裤多久没洗，以此取乐。 这时莉莉赶来救了他，可是又羞又气的斯内普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脸，对她喊：“不要你管！” 詹姆他们的计划成功了，莉莉因此和斯内普闹翻，成了詹姆的女朋友。 要按苏明的观点来看，这种女人没什么好的，智商情商双低，性格白莲花，而且还眼瞎。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真人和电影中看到的演员长相稍微有一点点差别，但基本差不多。斯内普教授的演员年轻时在电影界知名杂志《帝国》中，位列全球20世纪最火辣男星排行榜第36位。 那是什么水平？著名的汤姆·克鲁斯才排到47名。 有这样的姿色，斯内普只要把头发好好洗一下，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 没辙，人家就是喜欢莉莉，并且因为能付出一切，这大概就是爱情吧，根本不讲逻辑的...... “老鼠，啧。”坐在对面，被丧钟认为是有情皆苦的老头咂吧了一下嘴，喝了口汽水：“向来老鼠都是内奸和叛徒的象征，阿尼玛格斯能反应一个人内心的某些特质，其形象是老鼠的人绝对靠不住。” 苏明点点头，拿起手边的酒瓶来了一口，又夹了点菜吃： “詹姆的阿尼玛格斯是雄鹿，代表了他的好斗；小天狼星的阿尼玛格斯是条狗，意味着他很忠诚；麦格教授则是猫，代表她的心思难以捉摸。你说的没错，老鼠确实是叛徒，不过我也能理解小矮星背叛的原因。” “哦？”初代黑魔王就算是吃火锅，依旧保持着优雅的仪态。 “虫尾巴的地位在四人组里就是跟班，其他三人找不到捉弄对象的时候就会拿他来练手，而他还不能反抗，只能赔笑，他就是坏孩子身后为了不受欺负而提前投降的人。” 丧钟嚼着东西，给出了答案，也不忘给绞杀喂点什么吃的： “世界上的谋杀案只分几种，最典型的就是仇杀，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仇恨不会消失，只会发酵。” 格林德沃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叹了口气，像是联想到了自己的情况，看着一边的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也许可以算是公平了。” “别人的公平我懒得管，可现在和我们有交易的是斯内普，那我就要保证他得到属于他的公平。”苏明站起身来一抹嘴，换成了全身黑的‘犯罪嫌疑人’马甲：“我得去把小矮星从阿兹卡班弄出来了，希望他还没有疯，将来能把伏地魔带到我们希望他去的地方。” 格林德沃耸耸肩，飞快地往嘴里塞食物： “放心去吧，我一会再去破釜酒吧，在哈利的梦境中动些手脚。唉，他其实也挺傻的，如果没有过硬的自身本领，为什么要接受陌生巫师给他的东西呢？你看，这就中招了不是......” 第1695章烦心病 几天之后，小天狼星兴冲冲地来找哈利，破釜酒吧的楼梯总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推开的房门差点就从门框上掉下来。 “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发去看球了，得先去找门钥匙呢。” 他没有注意到哈利的神态有些不对，好像还有些丢魂落魄，有了两个深深的黑眼圈。 “教父，你看看这是我爸妈吗？” 男孩从衣柜中取出了照片，想要从天狼星这里得到证实。 小天狼星接过照片就乐了，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笑容：“对，这就是詹姆和莉莉，你的父母，你看他们多开心啊？你从哪里找到这些的？” 得到了确认的哈利只是勉强地笑笑，拿回照片丢进柜子里：“没有哪，就是对角巷一家照相馆......教父，你们年轻的时候经常欺负斯内普吗？” 小天狼星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沉默了片刻，最后才点点头： “过去的事情原本不该给你讲的，但我和你父亲过去确实喜欢恶作剧，比如在走廊上布置陷阱看谁会掉进去之类的。现在想起来，年轻时的我就是个混蛋......你问这个是不是他报复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不，他没有，他和其他教授一样好。” 哈利拉住了小天狼星，他低下头去深深呼吸着，声音变得很小： “我在梦中成为了我父亲，亲眼看着自己的手对年轻时的斯内普释放各种恶咒，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一开始我觉得很好玩，因为斯内普总是扣格兰芬多的分数，在梦里看他倒霉挺好的。但这些梦境一次次重复，我开始恐惧，我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过去发生过的记忆，不管对象是谁，都不该被这样折磨......” 小天狼星立刻抽出魔杖来，快步走到柜子旁取出了照片，释放了好几个魔法进行检查。 但照片没有问题，里面会动的两个人还嫌弃地朝天狼星摆手，仿佛是要让他让开，不要挡着拍照。 “听着，哈利。”小天狼星又把照片塞进了哈利的手里：“我不清楚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你也许该去找邓布利多检查一下。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们‘掠夺者’在学校时确实不是好人，可我们后来长大了，我们改变了。詹姆他爱你们，这毫无疑问，并且能为了你不惜任何代价。” 男孩点点头，这些话并没有让他高兴多少，只觉得有些烦躁，语速也加快了一些： “不惜任何代价......我明白了，我还想问问，你们长大后给斯内普教授道过歉吗？” “为什么要给前食死徒道歉？事实证明我们过去做的也没错，他果然在毕业后加入了食死徒，尽管后来又叛变过来了......”小天狼星一摊手，像是完全无法理解哈利的脑回路：“事情的复杂程度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卢平今天也不相信他，但邓布利多觉得他可信。” 男孩吸了下鼻子，他觉得鼻子有些痒：“那被你们欺负过的人都成了食死徒吗？” “也不是，斯莱特林也不全是坏人，我们当时只是凭感觉谁是食死徒预备役就对付谁，十个人里大概猜对了两三个吧。”小天狼星对于成功率还算是满意的。 大难不死的男孩顿时觉得无语，在这方面，哈利其实和邓布利多的观点更相近。 当年校长就不知道学校里有食死徒预备役吗？他肯定知道。 那为什么他不把这些学生退学？ 就是因为邓布利多相信友情之类的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不是每个人都是伏地魔，有爱的人是可以被改造成好人的。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把本性不坏的人拉回正路才是主要目的，不是让学生们之间分派系开战的养蛊罐子！ 也许有些人本不会成为食死徒，反而是因为在校期间‘喜欢研究黑魔法’等等原因被‘掠夺者’欺负，心中产生了恨，然后和同样心中只有恨的人们抱团了。 可偏偏掠夺者内部就有最爱用黑魔法的小矮星彼得，教父他们当时却视而不见...... 哈利在梦中看到的东西可不止他告诉教父的那么些，因为有些事情实在不好开口，他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闪电伤疤都在隐隐作痛，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他只是勉强收起照片，岔开了话题：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教父，不过我们现在得出发了，罗恩他们一家还等着我们呢。” “对！快点，我们时间要赶不及了，还得去租帐篷！”小天狼星猛搓哈利的狗头，见到哈利没问题，看上去是想通了，于是笑着走出门去：“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带上，得多来点巧克力蛙，你的脸色不太好。” “唉。” 哈利看着天狼星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表情纠结了一会，发出了一声不符合年龄的叹息。 ..................................... 今年的世界杯在德文郡举办，英国魔法部为此花了大力气，还新建了达特穆尔魁地奇球场，哈利甚至觉得面前的栏杆还有油漆味。 比赛开始之前他看到了邓布利多和魔法部长福吉去了部长包厢，听韦斯莱先生说，校长他们要接待美国魔法国会的议长先生，法国魔法部的部长女士，还有国际上的很多人士。 格兰杰小姐也上去了，作为联合会友谊大使，和各路大佬们谈笑风生，现在就在哈利头顶上十多层吧，魔法界中的地位差距在此时显露无疑。 除此之外哈利还看到了别人，与部长们同行的还有德拉科一家三口。 因为纳西莎·马尔福原本婚前也姓布莱克，是小天狼星的堂姐，他们一家还走过来闲聊了几句。 小天狼星对于堂姐一家十分不待见，可是公众场合又不能发作，只能涨红了脸看向场地另一边。 而卢修斯一如既往地对上了亚瑟·韦斯莱，嘲讽他是卖了房子才能买得起这个位置的门票。 大人们说大人们的，斯莱特林的热心同学德拉科也凑了过来，先是一脸诡笑地看看哈利和罗恩，又看看躲在母亲身后的金妮： “哎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吗？怎么没有粉丝来要你的签名呢？哦，我忘了，因为你跟红发一家搞在一起，大家都觉得你得了臭大粪传染病，嘎嘎......” 罗恩气得不行，如果不是被哥哥们拉住，他可能又要和德拉科肉搏了。 他哥哥们也生气，可惜没办法，他们一家全靠父亲的工资生活，打马尔福一家容易，可是魔法部长和外宾他们就在不远处看着呢，这可能导致父亲丢了工作。 哈利只是无精打采，朝德拉科苦笑了一下，他根本没心情和对方斗嘴。 这让德拉科仿佛见了鬼一样，惊疑不定地跟着父母走了，不时还回头看看哈利，觉得他是吃错了什么药。 比赛没过多久就开始了，先是两队的吉祥物，然后又是各自的球员，整场竞技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顶尖队伍间的比赛异常残酷。 然而原本还很期待魁地奇世界杯的哈利依旧心事重重，尽管身边的罗恩说着要把他‘愉悦抬走’的笑话，他也没怎么笑出来。 在数万巫师汇聚的人海中，每人都站起来朝着球员欢呼的时候，哈利这块‘海洋’却仿佛是塌陷下去的一块，他坐在原处，思绪万千。 哈利自问做不到像斯内普那么大度，能够不报复仇人的儿子，甚至还认真教导。 自己不是和父亲一样的人，如果教父他们没有道歉，那么自己来做这件事好了，怪不得每次斯内普都不看自己，那是在控制心中的怒气吧？ 当然，前提是找到邓布利多，先确认一下这些照片没有被下恶咒。 不过这基本不可能有问题的，给他照片的人是威尔逊教授店铺里的员工，人家也纯粹是好心。 而体育课教授按照更古老的魔法界规矩来讲，他可是赫敏的师傅，校长和教授们都对他们评价很高，就连小天狼星都说对方是大恩人。 也许这是自己的特殊能力？在梦中看到过去的景象？ 哈利有些犹疑不定，但实际上他过去就做过很多奇怪的梦。 比如梦见身处漆黑狭窄的地方，自己变成了一条蛇。或者梦到自己是个灵魂，看到大蛇在玩益智连环圈什么的...... 可这本领没办法用来在毕业后谋生吧？ 果然就业也是个大问题，好烦啊！今年暑假好烦啊！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多麻烦事，前些日子就应该跟雷古勒斯一起被黑人抬出去！ 第1696章赛后混乱 比赛从一开始就有失控的迹象，两队的吉祥物之间都打了起来，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甚至被驱逐出场。 哈利将之视为不祥之兆。 结果也差不多，虽然保加利亚队的明星找球手克鲁姆抓住了金飞贼，然而爱尔兰队获胜了，领先对手10分。 比赛时长只有一个小时多一点，可以说在历史上的总决赛中都少见，太快了。 哈利一直想着心事，然后比赛就稀里糊涂地结束了，他也被朋友们裹挟着，糊涂地跟着人群离开了球场。 罗恩还在兴奋，觉得比赛前问哈利借钱买的魔法望远镜实在太好用了，他的哥哥们则也是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刚才的精彩场面。 小天狼星摸摸哈利的脑袋，他认为哈利没精神可能是因为困了。 想想也是，如果前些天一直晚上做怪梦的话，确实也很难受。 “我们这就回帐篷去，然后给你弄点夜宵吃，接下来你就可以睡觉了。” “谢谢你，教父，我确实有些脑袋昏沉沉的。” 哈利没有拒绝好意，尽管他知道自己只是心累。 当他们走在被灯笼照亮的草坪小道上时，到处都听到沙哑的歌声，不断狂笑着的爱尔兰小矮妖在他们头上飞来飞去。 然而众人到达大帐篷后却都没有睡意，因为外面不断地有人制造巨大吵闹声，韦斯莱先生不得不同意孩子们在睡觉之前再喝一杯可可，继续聊一会。 最后还是因为金妮困倦，趴在小桌子上并打翻了一杯热可可，韦斯莱先生宣布停止讨论，每一个都必须去睡觉。 金妮和母亲走向另一个帐篷，哈利和教父也因此告辞，去往自己租的地方。 可即便躺下后，他们还能听到远传传来醉酒打闹和砰砰的声音。 哈利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毕竟他脑海中的景象又变了，变成了自己在魁地奇球场中飞行，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喊着他的名字。 “哈利！哈利！” 也许是观众们也在喊吧，这声音越来越大，他觉得自己仿佛飘在云上，因为他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想要把自己托起。 然后他就醒了，发现一直喊他的是小天狼星，也是他托着自己的肩膀，想要把自己从床铺上抱起来。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迷糊的哈利听到了帐篷外的尖叫声，不是因为胜利后的狂欢，而是那种恐惧的濒死尖叫。 “怎么了？” “快跟我来，拿上你的魔杖和外套！”小天狼星此时十分严肃，他的魔杖就在手里，而且目光不时扫过帐篷门口，像是做好了随时施咒的准备。 不明所以的哈利还是选择了听话，他抓起一件外套，跟着教父冲出了帐篷。 而此时韦斯莱一家也在他们的帐篷外，更多衣冠不整的人在帐篷间的小路上跑来跑去，尖叫着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夜晚中还是有些凉的，金妮就缩在母亲怀中瑟瑟发抖，哈利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 “怎么回事？！” 小天狼星用魔法推开了冲向大家的人群，他急吼吼地询问韦斯莱先生，但对方的表情明显说明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今天不是我值班，所以我现在只能确定有人在纵火，他们想要制造混乱！” “该死的@#@%！”小天狼星口吐芬芳，他一撩自己的长发，左顾右盼了一番：“我们得找到校长或者魔法部的什么人，来......” 然而还不等他的一句话说完，众人的脸皮就被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得和草地一样绿了。 在西面的天空中，一个发光的巨大骷髅标志骤然升起，那绿光比焰火还要耀眼和诡异。 骷髅的嘴巴动了动，从中吐出了一条蛇来，然后那条蛇像是缺心眼一样，把自己的身体打了两个结，摆出了阿拉伯数字‘8’的模样。 孩子们不明所以，但是大人们各个都脸色铁青，这是黑魔标志，代表着伏地魔的食死徒们回来了。 “哈利，听我说。”小天狼星剧烈地喘息着，他弯腰搂住哈利的肩膀，指向了东方的森林：“带着你的朋友们往那个方向离开，附近的幻影移形应该是被封锁了，你们需要找到一个门钥匙，去哪里的都行，去陋屋等我们。” “那你呢？教父？” 哈利被推了一个踉跄，扭头看向明显是迎着天空中标志而去的小天狼星。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不要管，不管是谁发射了黑魔标志，我都要给他一个教训！” 哈利这才注意到韦斯莱夫妇也在做类似的事情，他们叮嘱家中最大的孩子照顾好弟弟妹妹们，然后他们也掏出了魔杖，跟上了小天狼星。 可惜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地按预想中展开，就在大人们以为东方树林中是安全之时，伴随着一声巨响，另一个亮白色的徽记在树林上方冉冉升起。 那是看上去像长了翅膀或者两只耳朵的图案，围绕着一个三角套着的圆圈，还有一条贯穿它们轴心的竖线。 小天狼星赶紧折返回来，拉住了还想往树林里走的哈利他们，叹了一口气：“不行了，树林也不安全，那是死圣标志，格林德沃也来了，我们得躲起来。” 刚才还路过众人身边，一窝蜂一样逃向树林那边的观众们此时也折返了回来，像是被鬼追一样。 “格林德沃是谁？” 被教父拖着走的哈利大声询问，周围的环境太嘈杂了，他只能听到有人交战和惨叫的声音，火光和浓烟弥漫在人群间，他只能感觉到罗恩在身后勾着自己的脖子。 “那是真正的黑魔王，你的魔法史课程是不是都拿来睡觉了？” 小天狼星没有什么责怪哈利的意思，他只是急于要找到一个藏身之处，否则如果初代黑魔王降临时真的像课本中写的那样，那么在场这么多人一个也活不了。 至于格林德沃战斗力是不是真的那么强，行事作风是不是真的那么残忍...... 小天狼星也不知道，也没处去问，反正书里是那么写的呗，魔法部出的教科书应该没错吧？ 而就在这时，在营地北方的上空又炸开了一个红色的新标志，是一面盾牌，虽然距离太远看起来有些模糊，但哈利依旧能辨认出盾面上的狮环鹰蛇四种动物。 “是霍格沃兹的校徽！教父，我们去那边，一定是邓布利多校长！” 其实不用他说，一起逃命的两家人全都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小天狼星比他发现得更早，已经带着他们往那边跑了。 第1697章为了刷声望 然而和哈利他们想象中不同，他们本以为来到这一区域，会看到邓布利多组织人手进行反击什么的。 可惜不是，他们只看到了赫敏，此时女孩站在一张满是空酒瓶的桌子上，举着魔杖维持着天空中的徽记。 她已经召集了很多霍格沃兹的学生或者毕业生，同时还有一群莫名其妙的日本学生，单膝跪在她面前像是在等待命令。 她指挥着聚拢过来的人们进行布防，临时搬来桌椅板凳当作掩体，同时分出人手来照顾被踩踏受伤的人，又安顿没有战斗力的人躲藏在圆形阵地最中央。 一切都井井有条，哈利又回到了经典的问题上，那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同时发生那么多突发状况，几乎人人都在朝着她哀嚎，但她总是能即时做出合理应对，一点也不慌张，而且那些外国学生好像也很听她的话。 哈利看到威尔逊教授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叼着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打盹。 “同学们！家长们！”赫敏依旧举着魔杖，另一只手却从腰包中掏出了一个电喇叭来喊话：“请镇定一些，我们现在已经占据了优势的地形，准备好了魔法阵地，同时在人数上也远胜过了食死徒们。逃跑只会伤害到别人，我们要站稳脚跟，准备战斗！” 她虽然显得有些生疏，可依旧像模像样地发表着动员讲话，号召人们团结起来反抗。 对于大多观众来说，这个讲话没有太大作用，她能依靠的也还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们。 英国普通巫师们害怕伏地魔，更不太愿意和食死徒那样的疑似正规军打仗。 但外国学生们反而更相信赫敏，尤其是那些日本人，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甚至当场跪着写起了辞世诗来，像是打算与他们毫无瓜葛的食死徒们决一死战。 还有大量的黑人学生开始了变形，上百人全是阿尼玛格斯，只不过和以往哈利见过的变身术不一样，他们变成动物后还能直立行走，看起来更像是长着动物脑袋的半巨人。 哈利觉得这可能就是赫敏改进后的阿尼玛格斯类型，因为这些半兽半人的怪物开始排着队到威尔逊教授面前领取AK47和手雷，飞快地武装自己。 当然也有自带武器的外国人，有些高大的毛熊学生还从皮箱里掏出了经过魔法改造后的美式坦克，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东西装进去的。 哈利只能看到他们在给油箱里倒伏特加，听比较懂行的韦斯莱先生说毛熊们认为这样引擎更有劲。 把孩子们放在安全的地方，小天狼星他们几个大人就去找威尔逊教授说话去了，也许是想帮忙。 哈利看看身边的人们，毫无疑问，现在没事了，处于阵地的内部，能听到很多惊魂未定的呜咽声，以及对赫敏行为的讨论。 可他觉得很羞愧，同龄人都开始领导人民了，自己还和妇女儿童们躲在一起？ 想了想，他也劝说罗恩他们拿起魔杖，趁着小天狼星他们不注意，和自己的同学们会师了。 在体育场里的时候哈利还没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同学来了这么多人，可惜这不是预想中适合同学聚会的暑假。 “嘶~呋~~~” 苏明悠哉地抽着烟，给黑人童军们发放着武器弹药，美滋滋地看着前方的徒弟，觉得她站在桌子上发号施令还真合适。 至少防御计划没有什么漏洞，连敌人可能用魔法挖地道过来的可能性都封死了，这可比超人和海王他们强多了，这样就基本达到锻炼效果了。 是的，今晚也是锻炼，过去只是训练了她各种单兵战术，经过对于她来说是七年的培养，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尝试战术指挥了。 三方混战打起来是不太可能的，组织食死徒并且发射黑魔标志的是卢修斯，在树林中偷偷发射死圣标志引开邓布利多的是格林德沃...... 敌人的两方都拿着苏明的剧本，哪能打起来？ 至于之前死于混乱和火灾的那些倒霉蛋？ 苏明也不认识他们，就当这些人是为了世界献身吧。 反正这次就是制造机会，让鱼唇的徒弟感受一下战场氛围，也尝试着自己组织人手，布置战略什么的。 但意思一下就得了，下次再送她去真的战场，不过前提是要在她放下对杀人的抗拒之后。 同时这件事也是为了哈利准备的，毕竟原本他的主角待遇就全没了，现在就连伏地魔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 得给他点信心，让他觉得‘食死徒不过如此’，果断在过些日子后能无脑莽上伏地魔，才能达到苏明想要的效果。 “邓布利多校长在哪里？” 他身边帮忙发武器的小天狼星问道，他的头发被汗水站在脑门上，小波浪卷发就像是黑色的虫子。 苏明摇摇头，装作无奈的样子：“原本我们和外国贵宾们在一起喝酒来着，但听到有人闹事，我们就出来看看，结果他看到死圣标志后就带其他教授去抓格林德沃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所以他就让赫敏留下指挥？”小天狼星一脸难以置信。 威尔逊教授耸耸肩，鼓励地朝面前领武器的黑人笑笑，同时回答问题： “不，他只是叮嘱我们撤离，发射信号并召集众人反抗是赫敏自己的决定，因为帐篷驻扎地聚集的人太多了，一旦混乱起来，那就会被食死徒们像撵鸭子一样追杀，到时候就全完了。” “......她真棒。” 小天狼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就算赫敏像是麻瓜的圣女贞德一样天生会打仗，可贞德参军都是17岁啊，赫敏才多大？ 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此时小姑娘正被一群法国女学生簇拥着，她蹲下来搂着她们的肩膀，说着优雅的语言安慰她们，面带镇定的笑容。 霍格沃兹徽记的红色光芒洒在她的身上，她看起来就像是所有人的希望。 传言都说她是拉文克劳转世，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不过小天狼星还有有些担心，毕竟就算十多年以前他曾经跟着邓布利多一起和食死徒交战，可那时候他们是打城市游击，基本都是巷战。 这里的斗篷完全算不上建筑物，实际上的地形是开阔的平原，像这样一支学生和部分成年巫师组成的军队，真的能对抗以杀人为生的食死徒军队吗？ 就在他患得患失之间，西方一大群手拿火把和魔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人们，戴着死人脸一样的面具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这种形象对于凤凰社成员们来讲，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十多年前，食死徒们全是这样的装扮，他们确实回来了。 第1698章比魔杖好用 哈利看不清那些人兜帽下的面孔，只能看到们一边前进一边四处纵火，同时向来不及躲开的人发射一些恶咒。 大难不死的男孩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他身边都是格兰芬多的伙伴，手中也有魔杖。 他躲在一张侧倒的圆桌子后面，就等食死徒们靠近，准备对他们使用缴械咒或者石化咒之类的魔法。 没办法，他现在掌握的最强‘恶咒’就是‘双腿呼啦啦’，一个能让人不由自主跳踢踏舞的恶作剧。 虽然诅咒或者控制别人的魔咒普遍都称为恶咒，归类为黑魔法，但杀伤力明显天差地别，刚结束三年级学业的哈利只在一些书籍中看到过关于‘不可饶恕咒’的只言片语，却在现实中根本没见过。 身边的罗恩脸色苍白，他的情况和哈利差不多，所掌握的恶咒只有一个‘呕吐鼻涕虫’，就是让人吐虫子的魔法，很显然他也知道这个没什么战斗力。 “如果我在战斗中不幸遇难，我把我的横扫五星和巫师棋子都留给你。”罗恩剧烈地喘息对哈利说着，他的瞳孔缩小到只有一点点：“不过你得替我照顾将来年老的父母，丑八怪一样的妹妹，还有，答应我，我的葬礼也要有加纳来的专业团队......” 相较起作为遗产的扫帚和玩具，罗恩的要求无穷无尽，他一直在哈利耳边喋喋不休，恐怕都能去参加‘世界最长遗言’的吉尼斯记录了。 这使得哈利不得不赶紧打断他，一边是告诉他，同时也是告诉自己一些事情来缓解紧张： “无论是任何魔咒，想要攻击小体型的移动目标时，超过五十米就完全没有准头可言，即便是魔法轰炸，射程也不会超过二百米，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刚才我看到教授向非洲学生们分发了麻瓜的自动步枪，那些东西最大射程普遍能到四百米左右，他们只要抢先发动进攻，不让食死徒靠近就能大大拖延时间，直到邓布利多那些强大巫师回援。” 罗恩闭嘴了，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那如果你死了，小天狼星买给你的火弩箭能留给我吗？” 哈利翻了个白眼，从鼻孔中喷出两团气来：“给你，都给你，我死后格兰芬多找球手的位置也留给你，知道我为什么敢这么说吗？因为我们今天都不会死！”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虽然有很多帐篷挡住了视野，但在食死徒的部队出现在视野中，还有数百米开外的时候，赫敏立刻就下令开火了。 不是枪械，而是坦克开火。 这些坦克虽然涂着美军的绿色，有些还画着白五星看起来像是美式装备，可哈利没有认出它们的具体型号也是正常的。 因为这些玩意根本不存在于正常的历史上，它们是二战时期威尔逊企业那些美食家们研究出来的‘铁壁’坦克。 漫威那边的时间线进入七十年代后，二战期间的坦克也都被军方淘汰了，琴酒就以收废铁的价格把它们回购。 对外说是要拆了，回收钢铁制造其他的新装备，但实际上这些铁王八都被储存了起来，万一哪个别的世界用得上呢？ 现在就是用得上的时候了，赫敏去俄国交流上学的时候，因为毛熊巫师还是毛熊，苏明就让她在那里以军火和伏特加为突破口，和‘科多斯多瑞兹’的学生们拉关系。 十分成功，赫敏在那里还学会了怎么做生意。 坦克是教授提供的，卖出的金币也大头归教授，赫敏自己拿个提成，但早也赚够给家里换空调的钱了。 铁壁坦克虽然是大型拖拉机加上战舰装甲板，再买一门155mm舰炮装上改造来的，但它当年也有不少优点，比如装甲奇厚，火炮口径巨大。 缺点就是它比毛驴车还慢。 基本上无法参与步坦协同的冲锋，只能拿来拆碉堡和城市建筑，定位有些像是德国那边的‘突击虎’。 但这个缺点对于巫师来说就不算是什么了，无痕伸展咒可以把一个手提箱改造成数千平米的实验室或者动物园，拿来做成车库自然不是问题。 毛熊学生们渐渐被赫敏引上了从未设想过的道路，那就是发展‘魔法机械’理论，将麻瓜的坦克拿去，再进行种种魔法改造，让其重新焕发荣光。 比如在防弹的钢铁装甲外再加一层抵御魔咒的铅板；把同轴机枪拆除，换成魔杖的射击口；给引擎施加制冷魔咒，优化散热方式；给弹头附加一些魔法，或者涂上痒痒粉之类的东西。 一个宿舍的学生刚好组成一个车组，毛熊孩子们各个宿舍之间进行着改造比赛，就像是日本学生们玩四驱车一样，只是毛熊们的玩具更大了而已。 钢铁和燃油，炮火和汗水，毛熊学生们很快就认识到和坦克比起来，骑着大树打魁地奇也太娘们了，根本比不上驾驶着自己的爱车，跟朋友们激情对射来得爽快啊！ 为了加一把火，编外教授斯莱德先生还拿出点钱来办了个赛事，就叫‘赫敏双钻’杯，鼓励毛熊学生们在完全如同实战一样环境下进行比赛。 在比赛地图内通过占据‘油料’，‘弹药’，‘胜利点’，‘击破敌人车辆’这些来争夺胜利。 当然，自己人玩的时候也就用用类似恶作剧一样的油漆炮弹，默认被命中二十次就算被击破。 现在情况不同，直接就换实弹了。 随着步话机中传来了指挥的口令，一辆辆构成防线体系支柱的坦克几乎同时开火，平日里的训练让他们有着很不错的水平，第一轮齐射就精准命中了食死徒的队伍。 其实想打歪也挺难的，对方排着密集的阵型，手里还拿着火把，在晚上这就和活靶子差不多。 至于大家都是孩子，有没有考虑到杀人时的心理建设问题？ 抱歉，毛熊那边还真没有这样的问题，他们根本不像英美学生那么矫情。 大家共同的朋友格兰杰小姐说那些蒙面人是敌人，那么杀就完事了，上车前的伏特加是白喝的吗？ 一朵朵小型的蘑菇云在食死徒队伍中炸开。 不是没有食死徒试图进行防御。 但155口径的高爆炮弹和子弹完全是两个概念，想要用缴械咒打中初速极高的炮弹几乎不可能，而即便铁甲咒挡住了飞溅的弹片，炮弹爆炸时的气流和声浪也让食死徒们像坐了土飞机一样飞上高空。 上天的人很快就在重力的作用下表演了什么事饺子下锅，摔落下来的人更是七窍流血，被震成了聋子。 十几辆坦克三轮急速射击之后，原本气势汹汹袭来的食死徒们就没几个站着的了，他们原来脚下的位置布满了层层叠叠的弹坑。 灰尘和硝烟在战场上弥漫着，侥幸没有熄灭的火把在地面上缓缓滚动。 赫敏掏出了一个夜视望远镜朝那边张望了一下，见到没有弄出人命来也稍微松了口气。 原本她还担心炸死大量食死徒会不会引起魔法部的过度注意，是教授说巫师可没那么容易死，除非用反魔法金属来做弹头，让她放心指挥。 果然教授从来都不会骗她。 小赫敏美滋滋地收起望远镜，从腰包中掏出霰弹枪来，举在手中向前一挥：“食死徒们被打垮了，朋友们，跟我冲上去抓俘虏！” 然后非洲少年兵和日本敢死队就冲在了她的前面，他们手里的武器也饥渴难耐了。 看着那些人眼珠发红地冲了上去，一直藏在圆桌后面导致根本没位置的哈利肩膀都耷拉了下来，他看了看身边同样耳朵嗡嗡响的好兄弟，表情无奈地大声说道： “看吧！罗恩，我就告诉过你，这玩意比魔杖好用多了！” 第1699章扩大规模 “可恶！让他们跑了，一个都没抓到！” 没过多久，气呼呼的赫敏抱着枪回来了，跺着脚跟教授抱怨着。 伏地魔不在，那些人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到底的精神，在赫敏带着步兵反冲锋打算抓俘虏的时候，他们凭借早准备好的门钥匙纷纷开溜了。 除了捡到几张掉落的死人脸面具外，战利品里连一根能用来确定巫师身份的魔杖都没有。 这投入的回报率还不如在非洲打猎呢，毕竟就算打死一只瞪羚还能吃几口肉。 “不气不气。”苏明摸着她的脑袋给她顺毛，也没有理会身旁从坦克开火后就一直发呆的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夫妇：“我认识一个留着风骚小胡子的科学家，将来我让他给你造几枚微型中子弹玩玩，到时候保证食死徒一个都跑不了。” “......你知道我清楚中子弹是什么东西吧？”赫敏翻了白眼，拿掉了头上的大手。 “总而言之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苏明岔开了话题，指了指被保护起来的老弱妇孺：“魔法部职员和霍格沃兹教授们都去抓格林德沃了，你得负责清点这里的幸存者，然后进行安抚和安顿，安排追随者们接下来的执勤任务，一大堆事情呢。” 格兰杰小姐的脸色也严肃起来，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格林德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值得这么多人去追他一个？” 苏明总不能说‘教你黑魔法的那个老头就是’，所以他摸摸自己的胡子，装糊涂道： “你觉得我岁数很大吗？我怎么可能知道那老一辈的事情？” 赫敏觉得没什么不对，自家教授看上去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不知道也是正常。 但她还是鄙视地看了老师一眼： “那你还总吹牛说自己什么都知道？” “什么？读书人的事，那能叫吹牛吗？来，我现在就教你中文里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教授的表情有些慌乱，说起了她根本听不懂的话，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略略略！”小姑娘吐了吐舌头，笑着跑开了。 ............................ 邓布利多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抓到格林德沃，甚至连影子都没找到，想要在半夜的漆黑密林中，用几十个人抓到一个身经百战的幻身术大师？ 还不如早点回家洗洗睡了，毕竟梦里啥都有。 老邓还觉得对方至少会出来见自己一面，他在大家都折返后还独自留在树林里好久，可格林德沃也没有露面相见。 这让校长有些伤心。 第二天清晨回到学生和教授们身边后，他也只是强打精神许诺开学后给赫敏加分，又安抚了几句哈利，然后就去和魔法部开会了。 实际上直到霍格沃兹开学，这次事故中的伤亡统计才被魔法部做好。 根据预言家日报上的官方数据来讲，被食死徒们直接杀死的只有四个麻瓜巫师，其他四千七百多名伤亡者，基本都是在混乱中，被人群踩踏或者推搡造成的。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当时是谁推倒了谁，比如某人泥巴状的尸体被踩了一百三十多脚，都分别是谁踩的？ 这关系到定责和赔偿问题。 所以魔法部的调查工作进展很慢，希望大家能理解。 绝对不是官僚主义嗷！绝对没有在调查过程中公款旅游，也没有买与案件无关的东西嗷！调查组连下午茶时间都缩短到半个小时了呢！ 报纸上的文章中说，除了这些伤亡之外，还有几千人的失踪者。 就是那些明知幻影移形被封锁，却还强制发动传送自己的，那些人也许此时还困在世界某个角落的墙壁或者山体中，暂时来说是失踪，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也是死亡数字了。 “目前对于食死徒的追捕还在进行中，但没有进展，福吉部长呼吁大家保持冷静，那个不能提起的男人早已死亡，食死徒余孽不足为虑......” 坐在拉文克劳长桌旁的格兰杰小姐叹了口气，合上了手里的报纸放在一边，端起了面前的牛奶思考。早晨的阳光就像是轻柔的手，拂过小姑娘棕色的长发，她的睫毛可爱地颤动着。 “我就知道那天会不安全，事先就知道。” 卢娜拿起了赫敏的报纸，在大家都以为她要接着读的时候，她却飞快把它卷成了一个纸筒，双手拿起，一头对着自己的嘴巴，一头对着赫敏的耳朵说着悄悄话： “比赛开始前一个月就有大量的骚扰虻向英国西南部汇集，我听到了，它们会让人无法正常思考。作为一场十多万人参与的大型活动，那里的人们无法保持理智和冷静绝对不是好事。” 赫敏把耳朵上的报纸卷移开，把脑袋靠在卢娜肩上：“那是魁地奇比赛，你不可能指望球迷冷静。”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喜欢魁地奇。” 卢娜的目光还是没有焦点的样子，她仿佛在看着赫敏杯子里的牛奶，就在女孩以为她想喝的时候，她自己却要了一杯胡萝卜汁： “我把我的推测告诉了爸爸，他把这警示登在了《唱唱反调》》上，事先人们都在笑，可事后他们不笑了，有好几批魔法部的人去过我们家，把到处翻得乱七八糟，因为他们怀疑我爸爸事先就知道了这次袭击，是食死徒的同盟。” “他们怎么能这样？！”赫敏坐直了身体，一脸不平的模样：“我会去拜访苏珊的姑姑，请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约束一下她手下傲罗们的行为，你们家绝对没有问题，我可以为你们担保。” 卢娜还是那平淡的样子：“谢谢，你想要防咒眼镜二代吗？” 赫敏尬笑了一下，摇摇头：“不用报答我什么的，我们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啾。” 卢娜在赫敏脸上亲了一口，接着面无表情地喝着萝卜汁，看起报纸来了。 而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出现在餐厅中，他身后还跟着一众教授们。 他把魔杖指向自己的喉咙，清了下嗓子，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同学们，昨天晚上在分院仪式后宣布的‘三强争霸赛’出了些变动......” 格兰芬多桌上罗恩的眼睛瞪圆了，兴冲冲地对哈利说：“果然，我就知道世界杯出了大事后不可能再办大型项目了，我们的魁地奇比赛要回来啦！” 没想到校长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昨晚也说过，这是我们三所关系亲近的学校共同举办的赛事，但在国际大团结的趋势下，明显已经跟不上时代了......经由国际巫师联合会批准组建，从今年起，三强争霸赛改为十强争霸赛，由全球范围内十所著名学校共同参与，第一届举办地就在霍格沃兹......” 接下来校长再说什么罗恩已经听不到了，他木然地张着嘴，耳朵里嗡嗡直响。 第1700章十强？ 早饭后，学生们一窝蜂地凑到了沙漏旁边的魔法公告板前，开始研究新赛事的规则。 这时很多学生们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三所名校只是欧洲范围的，在世界范围内，于联合会登记的名校一共有十一所！ 其中一所联系不上，剩下的十所都会参加这次大赛，他们的学生们将在十月底抵达霍格沃兹，进行为期一个学期的交流学习和比赛活动。 ‘......每个学校派出百人，抵达霍格沃兹后从中选出10人作为参赛选手，十个学校一共也是百人，角逐冠亚军三个席位。’ ‘......冠军奖励十万金加隆，亚军五万，季军一万，前五十名都有一百金加隆的参与奖。’ 看到这里，很多学生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十万金加隆啊，怕不是一座金山？ 赶紧往下接着看。 ‘......学生们的参赛标准需要通过‘威尔逊杯’的判断，不以年龄和年级来进行划分，具体报名条件不便解释，但理论上人人都可以报名......’ “搞什么啊！” 站在人群中的赫敏捂住了脑袋，看到那所谓的‘威尔逊杯’她就知道这是谁搞出来的事情了，难道去年忙活了一年，今年还不能休息吗？ 还什么‘具体报名条件不解释’？明明就是要安排她啊！傻子都看出来了吧？！ 不行，得去找教授谈谈，自己今年要当咸鱼。 可是她根本没法脱身，女孩们把她包围在最中心，每个朋友都拉着她的胳膊或者袍子。 “我想参加哎。”抓着赫敏小手的张秋这么说着，这位学姐显得有些激动：“就算是拿个第三名，也有一万呢。” 另一边的汉娜咬着指头，嘴上谦虚道：“我就打算拿个参与奖。” “七年级也会参加吧？竞争很激烈呢。”卢娜摸着自己的胡萝卜耳坠，冷静地说：“除了赫敏，我们谁都不知道其他学校的学生们是什么水平，但我也想参加，我要赚钱给爸爸买新的魔法印刷机。” 苏珊则一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出了十分踏实的观点：“每个学校才有十个名额，我们是可以报名，但能被选上吗？” 女孩们这才冷静下来，没了主意。 还是最聪明的卢娜想到了办法，那就是让赫敏去找体育教授。 毕竟这种大型赛事应该算是体育活动吧？那霍格沃兹负责的必然就是威尔逊教授咯，这有现成的关系不用，岂不是傻瓜？ 正确战术就是——派出小间谍格兰杰小姐去刺探情报。 赫敏欲哭无泪，自己根本不想参加这个比赛，可大家要让她去打听选取标准，这叫什么事啊？ ...................................... “选择标准？”正在黑湖边上树荫下钓鱼的体育教授一脸笑意，像是看透了徒弟的心思一样：“这个简单，但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说出去哦......奖杯会选择每所学校最有魅力的十个人。” “......这不就成了选美比赛吗？！” 赫敏无语了一会，把自己摔在旁边的草地上，一脸无奈。 这么一来，要是选不上岂不是就代表被判定为丑女？这让自己怎么跟朋友说？ “有魅力和美丑是两回事。”苏明摇摇头，轻轻抖了抖鱼竿：“有些人长得堪比日本谐星，但他们也是有人格魅力的，至少能让人开心不是？” 赫敏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明明魁地奇世界杯出了大乱子，怎么魔法部还会同意举办这种大型赛事呢？” “越是这种时候，他们越想证明大英魔法界天下第一，如果不大办特办，暑假在全世界面前丢掉的脸面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教授靠在了树干上，舒服地点了根烟：“而且霍格沃兹可是魔法城堡，这里的防御力可不是体育场外帐篷宿营地能比的。” 实际上事情也不完全是这样，一开始魔法部还是拒绝的，但只能说——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啧，真是......” 赫敏完全不清楚该怎么评价魔法部的作死行为了，她和别的小巫师们不一样，是知道伏地魔还活着的。 而且暑假前半段她也听说了，阿兹卡班的耗子越狱了，她怀疑那个食死徒肯定是找到了伏地魔，并且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才有了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事情。 现在霍格沃兹又要搞这么大规模的活动，到时候肯定有食死徒会混进来捣乱的，还要打仗么？ “总之，你和哈利波特已经内定两个名额了，懂我的意思吧？不过不用急，今天才九月2号，其他学校的学生来要十月30号呢，你可以让你的朋友们准备准备。” 苏明朝她眨眨眼睛，示意她放轻松，这是有计划的。 格兰杰小姐果然懂了，但就是因为懂了才让她压力更大，她明白了这是拿波特先生在做鱼饵，就等伏地魔上钩呢。 这样真的好吗？拿学生做诱饵也太黑暗了吧？ 可再看教授？他已经闭眼睡觉了，尽管他手里还拿着鱼竿，但明显是不想多说了。 赫敏又懂了，这是上面决定好了的事情，没得谈。 “好吧，我这就回去让她们打扮得漂亮些，这就是演给世界看的戏，你挑的不是运动员而是演员，要的就是赏心悦目。”她站起身来，拍拍身后沾着的草屑。 “可不就是这样？学生比赛注定没有成年巫师比赛的水平高，哪有人来这里是看高明魔咒的？无非就是看看小花小鲜肉，图个视觉效果罢了，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你做得不错。” 教授睁开了眼睛，他把赫敏又拉着坐下，把鱼竿塞到她手里，继续说道：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猎人最重要的一点，耐心等待，你看湖对面，那波特先生不也很有耐心吗？” “哈利波特？” 赫敏抬头看去，果然，在黑湖的另一侧，靠近城堡的那边，有个戴眼镜的男孩正坐在树桩上，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低头沉思呢。 而他身后明显有另一个金发的男孩，正在蹑手蹑脚地靠近他...... “哦？是德拉科·马尔福，我记得他们俩关系不太好，他该不会是打算把波特先生推进水里喂鱼人吧？” 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眼睛，手里虽然拿着教授递来的鱼竿，但目光一直在湖对面。 苏明靠在树上抽起了烟，放心地摆摆手：“不会的，关系不好其实是因爱生恨。一年级开学前德拉科想要跟哈利交朋友，结果当时和罗恩吵了起来，哈利不得不在两人中选一个一起玩的小伙伴，德拉科落选了。” “呵，无聊。” 赫敏不知道为什么从三个男孩身上的故事听出了三角恋的狗血感，她眼睛又变成了死鱼状。 第1701章恶灵附身 哈利在干什么呢？ 实际上是在看着照片发呆，整整一个暑假，他都饱受一个古怪梦境的折磨。 最早他像是灵魂一样附身在父亲身上，是施暴者。 可是没过几天，则变成了附身在斯内普身上，变成了受害者。 每天晚上，他在梦里都会看到‘掠夺者’们一脸狞笑对自己使用各种恶咒，虽然痛苦只在梦境中产生，醒来后哈利还是全须全尾，但内心中的痛苦与日俱增。 原来斯内普当年被折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些吗？原来被人围殴是这种感觉？倒在地上被魔法倒挂起来后看到的世界是颠倒的...... 梦中的一切都太真实了，气味，触感，疼痛。 还有人们的嘲笑，詹姆的残忍，小天狼星的愚忠，卢平的冷漠，还有小矮星的阴险。 那世界都仿佛在与斯内普为敌，哈利觉得自己好像还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他的愤怒和无奈。 如果说梦中有谁还对斯内普很好，那么就是邓布利多和哈利自己的母亲莉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当这两人出现的时候，梦境仿佛都在发光。 邓布利多每次都会阻止掠夺者对斯内普的恶作剧，严厉批评几个坏人，帮斯内普治疗伤势后还给他糖吃，耐心教导他爱为何物，不要被仇恨控制。 但导致哈利不断思考的最大问题还在自己的母亲身上。 因为在这些梦里，莉莉·伊万斯是斯内普的女朋友，至少当时是，两人如胶似漆，经常在一些浪漫的地方漫步幽会。 而往往这时，哈利以幽灵一样的视角就能看到，自己的父亲詹姆总会在两人约会时尾行，躲在某个不远处的黑暗角落或者树丛里，一脸阴森地盯着两人的背影，手里把玩着魔杖或者匕首。 这让眼睛男孩不寒而栗...... 更离谱的是，这个梦境就像是连续剧一样，第二天总是会接着第一天结尾的地方继续演绎，哈利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但对过去的好奇压过了他的恐惧。 他想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即便梦中斯内普受到的伤害不会反馈到现实中的哈利身上，可每天醒来后，他也总会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进入哲学的思考状态。 我是谁？我在哪？我该怎么办？ 时间与空间，梦境和现实的错乱都要把他逼疯了，他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就是斯内普，想要去找掠夺者报仇。 然而看到破釜酒吧那被虫蛀的天花板时才会醒悟过来。 哦，我是哈利，对了，这是我现实的生活，现在是暑假，我在对角巷来着。 然后他就继续抑郁，并且在晚上再度入梦。 他知道这不太对劲，但暑假中也找不到人来参谋。 小天狼星肯定是不行，教父直到现在还觉得詹姆没错，他就是‘自己的朋友做啥都对’的那种人，虽然他对哈利很好，可这件事上他真的错了。 哈利又给罗恩写信大概说了一点点东西，可罗恩回信中说：‘你病了，我现在就给你联系专业团队，我今年学会用电话了呢。’ 呵，这根本就不是讲笑话的时候吧？！！！ 然后哈利又给纳威写信。 当然，石沉大海，纳威忘了回信了...... 所以大难不死的男孩只能一直熬着，直到昨天开学后，他才在晚上一个人偷偷去找了校长。 当时人家正在和教授们忙着开会，但还是抽空看了看哈利拜托检查的照片，现在再回想起来，应该就是在商量十强争霸赛的事了。 邓布利多、麦格、弗立维、斯普劳特，在场的几位教授都确定这就是单纯的照片，不存在任何恶咒，而且照片中的两人就是哈利的父母。 靠在壁炉边烤火的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照片里的莉莉。 哈利心虚得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更别说当着他的面和邓布利多询问梦的事情了。 到时候校长要是问‘你梦见了啥’？哈利怎么回答？说天天晚上都梦到斯内普当年受到的折磨吗？ 这根本没办法说出口啊！ 倒是坐在校长办公桌上吃糖的威尔逊教授看了看照片，又看看哈利，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又一脸古怪地笑笑没回答。 男孩注意到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时候看的并不是脸，而是自己的头发，这有什么不对吗？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了宿舍，接着就又是一夜怪梦，早上起来的哈利心力交瘁，连早饭时校长宣布的事情都没怎么听清。 后来被罗恩架着去看了看公告，才知道十强争霸赛的事情，但他根本不打算报名，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来到黑湖边，看着像镜子一样平静的湖水，他拿着照片思考着很多问题，但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把那照片抢走了。 “让我看看，波特先生在看什么这么专心啊？”德拉科矫揉造作的声音传来，他看向照片，却发现不是他原本以为的那样，是哈利和某个女生的合影什么的。 这两人很陌生，而且衣着打扮也土爆了，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人。 “把它还给我，德拉科。”哈利本就情绪低落，他根本不想和宿敌纠缠。 “唉呀？拜托别人办事难道不会说个‘请’字吗？不愧是在麻瓜家里长大的孩子，没有一点修养呢。” 德拉科坏笑着退了几步，把照片藏在身后。 ‘按照以往来说，哈利肯定要生气了，然后掏出魔杖来和我对打。’德拉科有个计划，心中快速回顾着：‘但我刚才看到斯内普教授就在不远处的走廊上，如果哈利对我动手，格兰芬多又要扣分了，哈哈！’ 然而哈利今天的表现和上学期一点也不一样，他叹了口气，一脸悲苦地说： “请把照片还给我，马尔福先生。” “......” 德拉科歪歪脑袋，觉得太阳好像从西边出来了一样新鲜，哈利波特居然态度这么好了？ 那接下来自己怎么办？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 以为他是没有听清，哈利有稍微大声了一些，把请求又说了一遍，德拉科有些慌了，他摆摆手侧过身去： “你先说这照片中是什么人？” “是我的父母。” 哈利并没有起身抢夺照片的意思，他只是一脸灰败地坐在树桩上，像活尸一样用木然的目光看着湖水。 第1702章金毛同学 英国魔法界中，人人都知道哈利的父母是被伏地魔杀了的，德拉科也不例外。 他一直以来针对哈利主要是因为对方只跟韦斯莱家的孩子一起玩。 毕竟一年级开学前哈利·波特绝对是风云人物，德拉科作为有钱人家的孩子，自然觉得自己的朋友也该是最好的，所以他在火车上主动凑上去要交朋友。 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人家哈利不跟他玩。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那么丢人过，在两个傻大个跟班眼前把面子都丢尽了。 于是从那以后他就跟哈利对上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对付罗恩，那红毛小子太傻了，稍微一激就会上当。 真要问他有多恨哈利？那到没有，只是当年那一口气咽不下去而已。 如今都四年级了，大多数的同学们都把目光转向了格兰杰小姐，那才是霍格沃兹最好的学生。 唯有德拉科对哈利不离不弃，觉得他就该跟自己做朋友，虽然大难不死的男孩已经过气，什么也不是，但金毛同学就盯上他了。 看着如今眼前一反常态，根本没有精神的哈利，德拉科狐疑地凑近了几步。 对方这个样子，无疑和这张手里的照片有关，可是以前也没见过哈利因为父母离世的事情有多难过啊。 这照片有什么不对么？ 心里想着这个问题，德拉科把照片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很普通啊，两个金发的年轻男女，看年纪应该是六七年级的样子，在一个假喷泉前面欢笑拍照，摆的姿势也很普通。 德拉科将视线从照片上方移出，看了看树桩上坐着的哈利，此时男孩的黑发在正午阳光下显得非常油腻。 ...... ！！！ 金毛同学的眼睛猛然睁大了，他赶紧低头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看哈利，如此重复了好几次。 “嘶......” 他吸了一口凉气。 他懂了，怪不得哈利失魂落魄，连吵架都不想跟自己吵了，原来是这样！ 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平静，因为这代表着过去有很多事都成了谜团，德拉科自认为如果自己有一天知道了自己不是爸妈的孩子，他肯定会崩溃的。 下一秒，一种名为同情的情绪浮现在他的心头，哈利确实有些太惨了，以为是自己父母的人死了不说，现在又面临身世之谜。 虽然平时大家互相释放恶咒搞恶作剧，但绝对不是生死仇敌。 德拉科觉得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做太过份的事情，相反，为了以后自己有对手玩，有热闹看，他还应该鼓励哈利。 可这就触及他的知识盲区了。 要让他说挖苦别人的话，连说三天三夜也不一定会有重复的词汇。 但说起安慰别人，给别人加油？他只会一些贵族交际时的客套语言。他觉得那些可不够，至少不能安抚一个孤儿受伤的心。 “节哀。” 挤了好半天，德拉科只想出这么一个词来，他扭头不去看哈利，却把照片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谢谢。” 哈利就像是活尸一样，拿过照片后又低头看了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秘密一样，那么专注。 德拉科第一次听到哈利道谢，他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两只手在长袍上擦了又擦，却不知道该放哪里。 他皱起眉头，不耐烦一样地说道：“不用谢我，以后还是叫我德拉科就行，别叫马尔福先生，那会让我以为我父亲在背后。” “好的。” 黑发男孩抬起头，勉强地朝小蛇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德拉科心中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哈利，这家伙看起来也是察觉了什么地方放不对劲，但估计是还没有想到最后一步，最关键的线索。 证据就在最显眼的地方，自己应该提示吗？ 不，还是不能说，这里距离湖水太近了，万一哈利突然想不开投湖自杀了怎么办？ 德拉科是不会游泳的，那是麻瓜们的运动，在光天化日之下只穿着短裤和别人一起泡在水里？纯血贵族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行为的。 所以他决定岔开话题，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 “波特先生，你打算报名这次的十强争霸赛吗？我打算报名了，虽然肯定比不过格兰杰小姐，但第二名也不错。” “你也叫我哈利就行，尽管我爸早死了。”哈利说了个冷笑话，自嘲般地摇摇头：“我就算了吧，一无是处，反正肯定选不上我，我也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 这个语气，这种丧到极致的状态，再加上他偶尔投向湖水的幽深目光...... 德拉科怀疑哈利就算没有发现真相，还是要自杀。 金毛同学搓了搓脸，感觉压力山大，他可不能让哈利死在自己面前。 他是喜欢和哈利以及罗恩斗着玩，但不是要逼死自己的同学。 他赶紧坐到哈利身边，先用胳膊把人搂住，按着肩膀固定在树桩上，确保哈利不会挣脱后跳湖，这样才安心了一些。 “不要这么说，你还是有优点的，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你在体育课上的表现比我好。” 事实就是这样，威尔逊教授对于狮蛇两院的教育方针就是‘野蛮肉体’那条路，如果说獾院和鹰院的课程更像是郊游和野炊，这边则没有那么轻松。 什么铁人三项，负重越野，扛着圆木跑步，完全就是麻瓜培训特种兵的那一套流程。 别的不说，现在德拉科和哈利的长袍下面，那都是结实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否则也不可能支撑得住哈利在枪械店打一天步枪不是？ 德拉科说的就是这些，比如一万米长跑，上学期三年级的哈利成绩是不到五十分钟，而自己超过了五十分钟，慢了那么几十秒。 哈利摇摇头，这个成绩虽然及格了，但教授说很多麻瓜同龄人都能跑进四十分种，赫敏格兰杰的最新成绩更是百米七秒这样一个非人的数据，听说等她长大后，腿脚变长了还会更快。 真的是人比人得死啊，连同龄女孩都跑不过，自己果然是个废物。 “德拉科，你看这黑湖，多美啊，睡在这片水面下，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吧？” 哈利饱含深意地朝德拉科笑笑，目光中完全是失败者的迷茫。 他本意指的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所有小蛇们真的就睡在黑湖下方的地窖里，简称睡在水下。而蛇院大多都是纯血贵族家庭的孩子，有钱人的快乐哈利根本想象不到，因此觉得他们没有烦恼。 这才有了之前说的这句话。 可这话在当前情景下，被德拉科听到完全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睡觉？没烦恼？是那种永远的‘睡眠’吗？！ 他赶紧抱住了哈利，把他往城堡拖去：“不！哈利，你别这样，我们去医务室让庞弗雷夫人看看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有病不要紧，千万不能放弃治疗。” 第1703章梦游发作 庞弗雷夫人把黑发的男孩检查了一个遍，除了看起来他像是睡眠不足以外，没有任何病情。 不过好心的校医还是让他留在医院里，给他灌了一瓶能让人入睡的魔药，在床头放了一块巧克力蛙等他醒来吃，还帮他签了病假条。 “我记得以前你们不是打个没完吗？怎么今天又这么要好了？” 中年女人还打趣德拉科，平时这双方都是校医院的常客，今天你把我的鼻毛变长了，明天我就让你变秃子之类的恶作剧交锋。 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人扶持而来的场面。 “啰，啰嗦！”德拉科涨红了脸，他扭头不去看她，拖着医生找了个哈利听不见的地方小声说话：“以前的事情那是以前，今年我们都四年级了，也成熟多了，我总不可能看着我的同学自杀。” “你是说自杀？”庞弗雷夫人也不笑了，她圆圆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色，就像是落霜的苹果。 德拉科扭头看了一眼远处躺在病床上的哈利，他的脸色几乎和床单一样白，此时已经看上去睡着了：“我怀疑是，他跟我说想长眠在黑湖里......” “梅林在上！” 善良的妇人捂住了嘴，她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霍格沃兹是学校，是个给人带来快乐和幸福的地方，每个孩子都本该在这里无忧无虑地渡过少年阶段。 可原来哈利波特一直背负着那么重的负担，以至于得了麻瓜才会有的抑郁症。 “我得通知校长，他一直很关心波特先生的问题。” 胖女士推开窗户招呼猫头鹰，就准备给校长捎个信去。 德拉科阻止了她的行为：“不，这件事不能通知校长，他正忙于十强争霸赛的事务，还是叫我的院长过来吧，也许有合适的魔药可以解决哈利的问题。” “也有道理。” 庞弗雷女士没有怎么思考，毕竟除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洛哈特教授经常叫嚣自己炼药多么厉害之外，斯内普还是魔法界公认的魔药大师之一。 说是写信其实也就是个一张便条，猫头鹰爪子一抓，拍拍翅膀就飞走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斯内普阴着一张脸，走路带风地进了校医院。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院长，我见到哈利的时候他就坐在湖边看着波特夫妇的照片。”德拉科领着院长走向哈利的床边：“但今天他很反常，都不跟我斗嘴了，十分平静地说想要长眠湖底。” 斯内普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德拉科像是想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这次德拉科很确定，这不是什么新的恶作剧。 魔药课教授来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哈利的脑门，又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能看到哈利的眼珠在飞快地转动，应该是在做梦。 是伏地魔的灵魂影响到了他么？ 斯内普有些怀疑，但很快就排除了这种答案，因为伏地魔绝对不会有自杀的愿望。 前食死徒已经得到了消息，伏地魔通过独角兽的血肉稳定了自己的灵魂，暑假中又分割出了一个新魂器，寄宿在大蛇纳吉尼身上。 而伏地魔自身也通过小矮星彼得，使用一些黑魔法暂时拥有了临时身体，听说是个血肉模糊的婴儿，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可惜黑魔王太谨慎了，斯内普没有打听到他具体在哪里，要不然就可以告诉威尔逊教授，对于去除哈利体内灵魂碎片的计划就可以展开了。 “你是说他一直在看照片？他父母那张？”教授又问德拉科。 “是的......我也看了照片，然后有一个猜想，但不知道该不该说。” 金毛同学有些犹豫，听说院长以前和那两位是同级生，如果他知道一些详情就再好不过。 斯内普从袍子里掏出一瓶魔药来，那小瓶里只有几滴金色的药水，他把哈利的嘴掰开往里滴了一滴，随后站在床边肃立，看表情会让人以为他在参加遗体告别仪式那种。 片刻后见到梦中的哈利平静下来，斯内普才撇了德拉科一眼：“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不许问，也不许说。” “好的，教授。”德拉科立刻不再提这件事了，连脸上的八卦之色都没了。 斯内普拍拍德拉科的后背，转身离去：“你做得不错，学会关心同学了，尽管关心的是一个废物，但我想你父母会高兴的，贵族从来不是只因为血脉而高贵。” “我明白，爸爸给我说过，那教授你最近见过他吗？从魁地奇世界杯后，我就没有见过他的面了。”德拉科有想起了自己家的事情，他多少听到过一些传言，说自己的父亲和伏地魔又混到一起去了。 斯内普挑起一边眉毛，他不知道怎么给这孩子说。 卢修斯确实是忙着陪黑魔王去了，但不是二代黑魔王，而是另一位。 他和自己都深陷无间地狱，成了双面间谍，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他没事，我见过他，他先是在对角巷谈生意，后来又出国去了美国。”斯内普编了个谎言，很显然，这样总比让孩子乱猜乱想来得好。 说到美国，斯内普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对了，哈利这样的表现会不会是格林德沃的手笔？别的巫师不一定掌握了非洲特产的‘入梦术’，可是那位魔王堪称魔法百科全书，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那么动机是什么？哈利和整个计划都没有什么直接联系才对，这可不是当初说好的那样。 不管怎么样，自己得去问个清楚，就算格林德沃和斯莱德都很恐怖和黑暗。 但哈利是她的儿子，斯内普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拿哈利做什么洗脑实验。 想到这里，他就准备转身离去，他知道格林德沃现在在哪里。 然而就在这时，还在梦中的哈利，仿佛在福灵剂的影响下做出了出乎意料的反应，他尽管还闭着眼睛打着呼噜，却精准地抓住了教授的手，大声喊道： “西弗勒斯，对不起！” 魔药教授的身躯突然颤抖起来，德拉科看到院长快速地眨着眼睛，嘴更是抿成一线，像是在压抑着怒气一样。 德拉科都以为院长会把哈利的胳膊掰断，可没想到斯内普只是僵硬了一会，就把男孩的手握住塞回了被子里，有些踉跄地转身离去： “谁准许你直呼教授的名字了？在梦里也不行，格兰芬多扣五分！” 第1704章他又懂了 没有人知道福灵剂让哈利在梦中看到了什么，但罗恩注意到后来的学期中，自己的小伙伴好几次对魔药学教授想要说出一个‘F’开头的单词。 可每当他刚开口‘F...’的时后，斯内普不等他说完就会捂着耳朵落荒而逃。 罗恩十分佩服哈利，居然想对教授骂脏话？ 偏偏教授还害怕了，这么强的吗？果然不愧是前救世主，只是同人不同命啊...... 算了，不想了，三楼厕所又该打扫了。 因为亲自对斯莱特林院长实验某‘F’开头单词的原因，被斯内普惩罚去帮费尔奇干活一个月的罗恩再度拿起了木桶和刷子。 大概只有纳威注意到了哈利的变化，因为演变过程本来算是平缓，但对于经常失忆的纳威来说，这都是巨变。 大难不死的男孩确实不再像开学时那么阴郁了，他换了麻瓜的隐形眼镜，也不再理发和洗头了。 哈利变得和斯内普越来越像，除了更加友善和热心之外，简直就像是那位的亲儿子！ 好几次纳威从宿舍醒来，都像是看到斯内普在另一张床上，吓了一大跳。 但哈利说纳威已经是第十次忘记自己换发型的事情了，仔细回忆一下就好，不要大惊小怪。 纳威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以前哈利不是最讨厌斯内普的吗？为什么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他想要写信给奶奶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哈利被人下了恶咒？ 但信纸刚铺好，他就又忘了自己拿信纸出来是干什么的了...... 金妮则是干脆去找邓布利多了，因为她确信斯内普给哈利下了药。 校长向她保证任何教授都不会伤害学生，为了让她安心，还在十强争霸赛的紧张筹备过程中亲自看了看哈利的情况。。 “你还好吗？哈利。” 十月下旬的某一天，校长把哈利，也就是如今的小斯内普叫进了办公室。 “再好不过了，先生。” 哈利笑着甩了一下自己的黑色油腻长发，礼貌地回答。 “可你这......恕我直言，你好像在模仿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的目光从月牙眼镜上方射出，他觉得自己有些失职，这两个月自己满世界跑去准备大赛的事情，对于哈利都没顾上关注了。 可是谁能想得到？只是两个月，哈利就变成了年轻版本的西弗勒斯。 实在是太像了，看着他，邓布利多就仿佛是回到了几十年前。 “是的，校长先生，我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我该从一些方面补偿他，不是么？” 哈利用力按了按自己的鼻子，想要让它看起来更加鹰钩一些，他已经在梦中发现了真相，那就是——他是斯内普的儿子！ 是詹姆波特用各种卑鄙伎俩从斯内普身边抢走了怀孕的莉莉，本来莉莉誓死不从，可梦境中的詹姆把一些杀人的罪名栽赃给了斯内普，硬生生地把他逼成了食死徒。 这样一来，阵营的对立拆散了一对真正的爱人，满足了一个阴险的恶魔。 伏地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詹姆这样借着正义之名行卑鄙之事的‘英雄’。 哈利觉得自己全懂了，过去那么多事情也可以说得通了。 为什么校长说过自己当年能够活下来是母亲的爱制造了古老的魔咒，而不是父亲的爱？ 因为詹姆根本就不爱他，他只想得到莉莉，哈利自己只是个赠品，就像是费农姨夫去给有线电视提前缴费，人家公司送的牙膏礼品一样。 为什么自己的头发是黑色，而且那么爱出油？ 他专门为此去隐晦地问了格兰杰小姐，双方都是金发的父母能不能生出黑发的孩子？ 图书馆里的女孩很客气地告诉他，决定发色的一共有十种基因，三种色素，想要解释这个需要相当复杂的科学理论，哈利是听不懂的。 但赫敏换了一种更直白的说法，说黑色素相较于噬黑素来说是显性遗传，也就是说，头发颜色一黑一金的父母辈，可能会有金发、红发、黑发三种可能性的孩子，但双金发双隐性的父母，是不可能生出黑发孩子的。 当然，各种组合都有基因突变的概率，因此还会产生白发的孩子，可那算是一种病了。 哈利确实听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但鉴于赫敏是公认的学霸，他信了。 同时他想通了的还有为什么斯内普总是在魔药课上总是针对他，扣格兰芬多的分数。 一定是可怜的亲爹被校长他们胁迫了吧？让他不能和自己的儿子相认，所以他只能不断通过小学生一样的手段来引起自己的注意，哪怕是恨也好，他也不想让哈利忘记他啊。 懂了，全都懂了，哈利从那天在医务室中醒来后，他就迎来了新生，获得了成长。 他早就猜到邓布利多校长会找自己谈话...... 但格兰芬多从不缺少勇气，他摊牌了！过去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这些照片中的记忆根本不是西弗勒斯或者詹姆的，而是莉莉的，是自己体内和它们之中共有的母亲的爱将彼此链接，让自己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事实真相！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邓布利多哪知道哈利‘懂’了什么？ 他还以为哈利是知道了‘掠夺者’他们年轻时，欺负西弗勒斯的那些事情呢。 校长看着眼前留着黑色长发的哈利，沉默了片刻。 当初的事情自己也有责任，和伏地魔斗得太专注，极大忽视了学校内学生们的关心和教导。 “好吧。”虽然哈利通过模仿受害者来补偿的方式有些奇怪，可巫师界从来不缺怪人。邓布利多只需要确保他健康成长就行，反正对付伏地魔早就靠赫敏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哈利，我也会帮你向斯内普转达你的诚意，毕竟当初我也有过错在里面。” “请不要这么说，校长，你是个伟大的巫师，也是个好人。”哈利摇摇头，在过去的回忆梦境中，邓布利多是少有的光明人物，他对任何人都很好。 邓布利多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包糖来用飘浮咒送给哈利，朝他挤挤眼睛： “可就算是再伟大的人也会犯错，记住这一点，哈利......你可以回去了，我因为还要去南美洲一趟，现在得去买一双厚袜子，那里有一种神奇动物喜欢咬露在鞋子外面的脚踝。” 哈利鞠躬行礼，准备离去，突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扭头问了一句：“校长，斯内普教授他过去真的很爱我妈妈么？” 正在走向壁炉的老法师愣住了，他的眉毛皱了起来，像是在考虑什么。 但终究他还是叹了口气，选择对哈利实话实说，毕竟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呢？ “是的，他过去，如今，未来，都是那样。” 哈利笑了，他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校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1705章眠龙勿扰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什么好讲的，也就是十强争霸赛其他参与学院的到来让霍格沃兹的学生们感觉好奇而已。 可是留学生加入霍格沃兹不光是为了比赛，在比赛前他们还有一个月的学习任务，同时每一次项目之间的间隔也是需要拿来上课的。 好在魔法界用无痕伸展咒可以用，每间教室都可以扩大数十倍，总是能有办法进行大课的教学。 而且这些和丧钟也没有关系，他的体育课向来都是户外课程，无非是禁林中的各种生物倒霉的更多而已。 阻碍同龄人们之间交流的最大问题可能就是语言了，但都是巫师，也都是孩子，只要用手或者比划一番，总是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想法。 自然也有些国家是说英语的。 比如罗恩就认识了一个南美洲来的学生，是个棕色皮肤的壮汉，他以为自己交到了新朋友，一段时间内连哈利都不理会了。 因为哈利不帮他扫厕所，而人家帮他，这看起来才是真朋友。 可是好景不长，渐渐的那个壮汉学生开始有意无意地摸罗恩的PP，还不时会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朝他挑眉毛。 终于有一天他把罗恩堵在了无人的盥洗室内，开始粗暴地撕扯红发男孩的袍子...... 身为一个英国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罗恩剧烈地反抗着，还用出了鼻涕虫恶咒，终于逃出生天，保住了自己的菊花。 第二天人家找上休息室来，送给罗恩一顶绿色的帽子，说是赔礼道歉的礼物。 罗恩虽然还是生气，但人家都道歉了，那么就算了吧，于是他送走了对方，说自己不介意了，但他绝对是直男，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 对方只是微笑。 然而当罗恩回到宿舍戴上了那个帽子后，帽子上的诅咒发作了，把罗恩的耳朵变成了驴子一样长，而且还使他发生了强烈的腹泻。 哈利没有办法，只能去找赫敏求助，在给罗恩灌了一大碗蚯蚓粪便熬出的汤后，才算是解除了诅咒效果。 赫敏还教育他们，巫毒诅咒可比黑魔法还凶险得多，最好别和南美亚马逊的学生交恶，不过鉴于对方是先违背了规矩，她会去找对方的校长谈谈。 最后那个学生又来给罗恩道歉，说自己只是想恶作剧一下，并没有恶意，还又送了罗恩一顶红色的帽子。 但鉴于已经被对方整过一次，罗恩虽然接受了道歉，但坚决不会再戴任何帽子了。 他觉得还是哈利最好，虽然变得缩小版的斯内普一样，但至少人没变。 话说，金妮也许是因为暑假里的事情对哈利有了些好感，罗恩决定撮合妹妹和自己的朋友。 虽然在他看来，妹妹又懒又馋又丑，但那也是妹妹啊！自己要和哈利这样的忠实朋友亲上加亲才行。 只不过现在哈利的忧郁气质十分出众，而且也变得成熟多了，毕竟不是斯内普，他反而变得受女生欢迎了。 罗恩发现哈利好像在和拉文克劳的秋张约会。 这怎么行？必须得拆散他们，让哈利跟自己的妹妹！ 于是他去找了两个哥哥，把计划一说，两个恶作剧小子立刻赞同，还打算骗金妮给哈利下迷情剂。 可惜这个计划在他们去魔药学准备室偷药材的时候被斯内普抓个正着，于是扫厕所的队伍又扩大了，现在费尔奇像是大老爷一样，每天只需要抱着猫，监督三兄弟干活就行了。 .............................. “第一个项目是对付火龙，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题。” 有求必应屋内，威尔逊教授向徒弟面授机宜。 时间到了十一月底，外来学生们也都适应了霍格沃兹的学习和生活，比赛各方面也差不多准备就绪了。 不出意料，赫敏和哈利就像是内定的一样被选上了，至于他们的朋友，则一个都没有，全都是其他年级的路人甲。 毕竟霍格沃兹有七个年级，只选十个人，如果一大半都在四年级，岂不是暴露了暗箱操作的事实？ 其他八个人本来就是陪跑的，关键是要合情合理地把哈利送到伏地魔眼前去，扩大比赛规模比原著中的办法显得好接受多了。 “龙吗？”赫敏面无表情地给霰弹枪装弹，清脆的弹壳摩擦声在暗室中响起：“如果只是这样你完全没必要提前通知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愧是我的弟子。”苏明笑着给赫敏发了个小蛋糕：“没错，我需要你把这一个比赛项目的事情偷偷告诉哈利波特。” “这样公平吗？我是说，别的学校的人也是我的朋友......”赫敏接过了蛋糕，把枪横放在腿上，用小勺子吃了起来，还用大眼睛看着教授。 苏明点点头，又摇摇头：“放心吧，第一个项目其实也有考验场外情报收集能力的意思，其他的那些校长们自然也能明白，每个参赛选手都会有各自的消息来源，而如果在比赛前什么消息也没得到，基本上就被淘汰了。” “这些日子我按你说的话和哈利三人组拉近了一些关系，但我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除了变得越来越像斯内普教授之外。” 赫敏歪了下脑袋，把勺子插在蛋糕上，她不清楚教授有什么计划，但听起来像是要保送哈利进决赛。 “不要管那么多，只要知道你老师我是为了大家好就行，当我们消灭了伏地魔，谁会在乎是用了什么手段呢？”苏明又拿出一袋辣条来递给小姑娘：“别光吃甜的，要配着辣味一起吃你才能体会到世事无常。” “又开始胡说了。” 赫敏翻了个白眼，但她没有拒绝辣条，而是收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准备带回去给卢娜吃。 那个女孩就喜欢稀奇古怪的食物，而且特别爱吃辣。 苏明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拍拍嘴：“提示不需要太明显，我可不希望哈利染上‘高智朋友依赖症’，他还是得有些脑子才好，否则将来还真不一定活得下来。” “我有计划了，德拉科的名字在拉丁语中是龙，而霍格沃兹的校徽下缎带上写的是‘眠龙勿扰’，我只需要......” 黑暗中的小姑娘说着自己的计划，而教授只是在一边点头，半晌后才传来回答： “这是你的任务，把哈利和自己带入决赛，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手段，关键时候我也会配合你，现在去办事吧。” 第1706章面对真香定理 其实不光是赫敏给了哈利暗示，海格作为猎场看守也进行了一些提示。 虽然不像是原著中那么直接带着哈利去看龙，因为这个世界的哈利没有隐身衣，但他送给了男孩一本厚厚的书，书名是《龙类大全》。 如果这么提示都看不出来，哈利也没必要活着了，他很快意识到了第一场比赛的项目是什么，并且开始了准备。 正面打败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自己的斤两，那么只能用一些道具了...... 好在还有扫厕所的三兄弟，他们应该有办法。 这些家伙居然想对自己下药，幸亏被教授抓住了，因为自己没有计较，现在他们欠自己一个大人情。 比赛当天，果然项目就是龙，在彩旗飘飘的巨型场地内，老克劳奇先生和麦格教授充当着比赛解说员，参赛选手们需要拔下龙的逆鳞，因为那上面有第二个项目的提示。 即便做好了准备的哈利听说要拔龙之逆鳞还是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要是偷龙蛋可能都比这容易一些。 作为东道主，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很有风度的在所有人最后才上场，可在哈利之前的那些外校学生们，能够通过这第一关的寥寥无几，不少人直接受伤或者弃权，拿了零分。 代表霍格沃兹第一个入场的是赫敏，用时0.3秒完成任务，只是右手用一把步枪开火，金色子弹一枪打飞了逆鳞，左手魔杖几乎同时一个‘逆鳞飞来’的无声召来咒，就让她稳坐了第一。 各校的校长们都在高台上朝她微笑点头，学生们向她欢呼，她只是矜持地笑着作为回应，随后用闪光弹晃瞎了暴怒火龙的双眼，施施然地离开场地。 哈利的办法则是用飞天扫帚，再加上一大堆韦斯莱兄弟的焰火，整整缠斗了十几分钟才得手，手掌还被锋利的鳞片割得鲜血淋漓。 不过观众们很喜欢他的表演，因为那些焰火很漂亮，对此他们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下场后来到选手休息帐篷里，面无表情的斯内普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递给他一瓶‘复原药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几个字来。 “做得好，哈利。” “谢谢，F......” 男孩正准备笑着回答什么，却被斯内普一把捂住了嘴，拖进了无人的更衣室内，表情严肃地说：“不许你这么叫！连想都不能想！明白吗？在上学期间要叫我教授！” 被捂住嘴的哈利只能点头，心中有些无奈。 斯内普果然是被校长他们要求不能相认，尽管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暂且这样吧。 “你去吧，评委们该打分了，回去好好研究下一次的项目，我给你一个提示，龙焰。” 说完，教授松开了哈利的嘴，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将他赶出了帐篷。 哈利回头再看时，斯内普教授还站在那里，男孩感动地点点头，他决心要取得一个好成绩，用来给父亲争光。 就在男孩离去后不久，两个人影浮现在了斯内普身后，一个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的，另一个则是从透明恢复了正常。 “啊，学生时代还真是让人难忘，可惜我连学都没上完，当时的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就把我开除了，一个蠢货。” 格林德沃笑眯眯地评价着自己过去的校长，语气中有些怀念。 斯内普抿着嘴，他拉上了帐篷的门帘，同时释放了隔音的魔咒：“我冒充哈利的父亲是不是不太好？我们在操纵他的记忆，没有比这更邪恶的事情了。” “那么问题来了，继父不算是父亲吗？”苏明笑着拍拍斯内普的肩膀，给他嘴里塞了一个烟点上：“西弗勒斯，我们对这件事讨论过了。在莉莉复活时，我会带来冥想盆，老爷子则会筛选修改她的记忆，让她只记得最爱的哈利和你，搞定哈利是不可或缺的一步，你将来的幸福生活必须要家庭和睦不是？这样你才能更好地继续为我效力......” “......我知道，只是这么做真的对吗？”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计划和实际中这么做完全是两回事。 看着哈利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莉莉的一样，斯内普觉得自己是在对她撒谎，心痛得不得了。 “你是小孩子吗？”格林德沃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一脸邪魅的中年人没好气地骂道：“只有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讲利弊，我在这个计划中没有看到任何对你或者哈利不利的地方，更别提重获生命的莉莉·伊万斯了！” 事实就是这样，如果苏明的计划成功，这就是多方共赢。 哈利重获父母和家庭的爱，斯内普找回了爱人还多了个听话的儿子，莉莉什么都没做就重获了生命。 苏明则在将来获得了稳定的魔药供货渠道，格林德沃做了好事能在老邓那里刷到好感，赫敏从这件事里能学到不择手段的真谛，魔法部白捡一场胜利。 这不叫共赢叫什么？毕竟支付代价的只有死掉的詹姆波特而已。 可死人背锅不是很正常的吗？ 为了补偿他的损失，再从加纳请专业团队来给他迁一次坟好了。 这样就扯平了吧？这是公平交易。 反正戈德里克山谷里，巫师墓地中的所有尸体早都被老头挖了，詹姆的枯骨现在还在威尔逊魔杖店的地下室某处呢，苏明问过他的骷髅，那骷髅也没有摇头拒绝的意思，应该是同意了。 “别急嘛，老爷子。”苏明朝格林德沃摆摆手，示意他淡定，嘴里却说着恶魔一样的话：“如果斯内普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我还有备用计划。” “哦？”格林德沃眨巴眼睛。 “我把他打晕，然后交给你，我想以你的本事突破一个昏迷之人的大脑封闭术不算难事，接着我们修改西弗勒斯的记忆，让他自己就认为自己是莉莉的丈夫，哈利的父亲，这不就搞定了嘛。” “哈哈！还是你有办法，你真是个小机灵鬼。”格林德沃抽出了魔杖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一种恐怖的气氛笼罩在黑暗的帐篷空间中：“那，西弗勒斯，你选哪种？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斯内普不出意料地放弃了挣扎，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都是魔王，事情只会按他们安排的那样进行下去。 而且内心中也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假扮哈利的父亲，也许就是最好的未来了。 真香！ 他叹了口气，头发蔫吧地披在肩上：“我答应过你们我会配合的，不要对盟友施法。” 苏明摸出两根烟和格林德沃一起点上，而貌似中年，实际上还是老头的格林德沃也收起了魔杖和气势。 两人对视一眼，都呵呵地笑了，几乎同时对斯内普说着相同的话。 “这就对了嘛！” 第1707章阿斗也给扶起来 也许在外人看起来，这比赛的每个项目过程都相当刺激，赛事安排上许多手段更是巫师们没有想过的。 比如第二个项目就把所有选手用门钥匙传送到了禁林中央，他们需要在森林中分头打倒最近投放的各种有害神奇动物，从它们身上收集一对写着‘天’与‘地’的卷轴，然后带回城堡外的终点线。 当然，抢别人的卷轴也可以，反正评委们只根据选手回来的速度打分。 霍格沃兹附近远离城堡的地方，比如霍格莫德村里是可以使用电器的，苏明在禁林中加装了一些摄像头，然后给数里外的观众席上装了大屏幕，将比赛过程中发生在林中的事情都展现给大家看。 巫师们纷纷觉得这样很好，虽然麻瓜的东西看上去就很粗鄙，但能拿来看节目就行。 上一次三强争霸赛据信还是布斯巴顿在一百多年前举办的，听说当时有个项目在加龙河河底，观众们看不到水下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在席位上干巴巴地坐了好几个小时。 赫敏再次第一，禁林对她来说就像是后院一样，两年前她就在这里锻炼野外求生的技巧了。 教授教给了她如何在野外潜伏并追踪猎物，如何悄无声息地攻击生物的弱点，再加上她体型娇小速度又快，她很快就凑齐了天地卷轴。 第二名的则是在第一轮项目中不太出彩的芙蓉，她找到了禁林中的人马部落，发动魅惑很快就得手了卷轴。 哈利波特拿了个中不溜的成绩，虽然早就知道项目，但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只能叫来海德薇帮他在树林中搜索，凭借飞行优势偷到了一对卷轴。 观众们觉得第二名还是很有悬念的，虽然第一轮斗龙就淘汰了差不多三十人，这一轮又淘汰了十几人，可剩下的孩子们好像都有各自的手段和超凡的想象力。 卢娜她们赚钱的美梦破灭了，报名都没选上，此时只能在看台上给赫敏加油。 其实也没什么好加油的，毕竟在她们看来赫敏的第一是拿定了，她几乎无所不能，知识面又广阔，面临各种情况都有解决办法，根本没人比得上她。 ............................ “得给哈利安排些优势项目了。”一个黑暗的密室中，苏明正在和格林德沃以及斯内普开会：“他现在的积分只排四十多名，这可不利于计划目标的达成。” 格林德沃幽幽地抽着烟，一脸无奈地摇头：“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本以为前两轮他知道答案会发挥得不错呢，结果害得我们还得临时添加项目给他追分。” 斯内普：“......” 魔药教授当然知道哈利是有天赋的，但他过去几年被罗恩带着各种玩耍，学习成绩能算上中等偏上已经是奇迹了，实战中能记得一些咒语，回想起一些知识，已经算是表现不错。 这还都是莉莉的聪慧遗传，斯内普这样认为。 “计划总是会有意外发生的，我也总会有备用计划。”苏明抱着胳膊站在密室中央，叹了口气：“我实在想不到哈利除了蛇佬腔之外还有什么特长了，干啥啥不行，只能用不太公平的手段了......” 三人都沉默了，最后还是决定帮哈利作弊。 操作起来不算难，主要是格林德沃需要继续潜入霍格沃兹城堡，修改哈利的梦境。 将未来的下一次项目在梦境中完全展现，并且老头子会变成哈利母亲的形象，在梦中亲自示范该如何过关获得一个好分数。 不管是路线还是手段，全都手把手地教给他，这等于是直接拿试卷给他抄了，总不会还不行吧？ “就是辛苦老头子你了，再坚持半年，我们就可以收获胜利果实了。” 苏明拍拍格林德沃的胳膊，将重担交给了他，虽然自己凭借绞杀也可以操纵哈利的思维，但那可不是梦境。 比如哈利梦到大蛇玩益智解密的那一次，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只是绞杀入侵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法睁眼无法动弹而已，给他提供了一个被魇住了的幻觉。 如果天天晚上都让哈利来这么一遭，他估计会因为长期睡眠不足而暴毙，所以还得靠初代黑魔王。 格林德沃邪魅一笑，一抹自己的金色短发：“放心吧，只要西弗勒斯每天晚上都去找阿不思讨论伏地魔的事情拖住他，我进霍格沃兹城堡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丧钟摸出烟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这就好，斯内普先生会拖住校长，我会带其他教授们天天晚上去三把扫帚大喝特喝，洛哈特教授已经被我收买，他会充当酒宴上的话题组织者，保持气氛热烈。” “那是个骗子，不能让他知道任何真相。”斯内普补充了一句。。 “我们都是骗子。”苏明平静地点头。 ................................ 接下来的日子里哈利果然牛啤了，尽管观众们和同学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棒棒了，每个项目都仿佛联系过上千次一样熟练，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可哈利心里美滋滋地把一切归功于梦中的母亲。 认出了斯内普教授是自己真正的父亲后，哈利就偷偷把那些照片中有詹姆的另一半撕了，只留下有妈妈的一半。 而在这么做了之后，母亲终于也在梦中也对自己说话了，她还预知了未来的比赛，教了儿子新的知识和魔咒。 果然灵魂是存在于世界上的，一定是她知道了自己和斯内普内心相认，又从照片中赶走了讨厌的詹姆，从而感觉到了自由和欣慰吧？ 好险就错过了这一切，多亏了威尔逊自动炼金魔杖店里的那位老人，如果不是他给自己照片，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哈利在周末的时候还曾经偷偷溜去过对角巷，可他再问店员的时候，对方告诉他那位老先生因为身体出了问题，已经回刚果布拉柴维尔的老家疗养去了。 这个地名哈利以前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是知道在哪里了，他只能发自内心地为老人向梅林祈祷，希望老人能早日康复。 不过，尽管有着梦中的母亲帮助，果然还是比不过格兰杰小姐啊。 那个女孩也太强了些，简直就像是会魔法的麻瓜特种兵一样，身体素质等方面碾压性地胜过哈利。 好在长达大半年的几十轮的比赛下来，哈利稳居了第二名，他已经知足了。 第1708章最后一关 比赛，上学，休息，日子就这么过去。 几乎每一个月底都有一个比赛项目，哈利除了头发之外也渐渐有些了些别的长处。 终于，六个月后，在四年级的第二学期，这个有些闷热的夏天里，哈利迎来了至今为止生命中最大的难关。 那就是在母亲的帮助下，他居然进入十强争霸赛的最后决赛了！ 决赛项目是一座施加了无声伸展咒的迷宫，十强争霸赛最后的‘威尔逊杯’就放在迷宫中的某处，只要伸手摸到它，就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迷宫中不光有选手，还有教授们投入其中的包括牛头人之类的怪兽，这是一场关于、实力、运气和想象能力的竞赛，除了哈利和赫敏之外，其他学校还有八人一起参与。 昔日的魁地奇球场，这里已经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一道二十英尺高的树篱把场地边缘团团围住，在勇士们面前有一个缺口，那便是这个大迷宫的入口。 里面的通道黑黢黢的，有点吓人。 外界的观众们依旧是只能通过监控探头看到有限的一些地方，这却没有阻止人们对期待最后冠军得主花落谁家的热情，看台上开始密密麻麻全是人，上千名学生鱼贯入座，还有更多来看热闹的成年巫师。 空气中充满了兴奋的话语声和杂沓的脚步声，他们帽子上都缀有闪光的大红星星，一双双眼睛就看着迷宫入口处的小巫师们。 天空现在是澄澈的深蓝色，星星开始出现，海格、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走进运动场，向主持比赛的巴格曼和几位勇士走来。 “我们将在迷宫外面巡逻，”麦格教授对勇士们说，“如果遇到困难想得到救援，就朝天发射红色火花，我们会有人来帮你，听明白了吗？” 勇士们一起点头。 哈利有些紧张，尤其是自己前面就是赫敏的背影，进入迷宫的顺序是按照之前那些项目中得分来排序的，在女孩进入迷宫后一分钟才会轮到他。 这迷宫是魔法植物构成的高大树篱，不光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也同时是陷阱之一。 母亲在梦中告诉过自己，有些地方的树篱中潜伏着魔鬼网，尽量不要接触迷宫的墙壁，一旦被缠住则立刻要使用火焰或者强光的魔咒。 哈利不确定自己听到了多少麦格教授的话，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真的记得直通奖杯的路，他只是为了不让妈妈失望，在梦中答应她要第一个捧杯。 今晚邓布利多也坐在观众席上，负责主持比赛的是哈利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见过的英国‘名嘴’巴格曼，对方有着滑稽的脸，一个大大的红鼻子。 在赫敏出发前，这个男人还很友善地凑过来向哈利搭话：“你准备好了吗？小伙子？” 哈利只觉得胃疼，晚饭吃的仰望星空派都要吐出来了，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点点头。 对方拿着怀表看着时间，哈利能注意到那漂亮的指针闪着月光，随后他感觉肩上的大手拍了他一下。 “出发！” 他下意识地就冲进了迷宫里，在第一个岔路一转弯，就消失在了观众们的视野中。 高高的树篱在狭窄的小径上投下了漆黑阴影，不知是由于树篱高度还是因为它们被施了魔法的缘故，哈利一进入迷宫，观众的声音就听不见了。 他几乎感到自己像是在黑湖里沉到了水底，空气粘稠地粘在身上，他抽出魔杖，念道：“荧光闪烁。” 视线恢复了，他也渐渐镇定下来，除了这迷宫中潮湿的阴冷气息外，他还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他完全忘记了母亲事先告诉他的路线图。 这并不重要，其实对于哈利来说，能够走到这一步，进入决赛就已经超越了过去的自己，他已经知足了。 向前走了约莫五十米之后，他来到一个岔路口，他选择走右边，这条路上似乎什么也没有，他一只手高举着魔杖，想尽量看得远一点儿，但视野范围依旧有限。 哈利不断朝身后看，他仿佛又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但也许还是摄像头拍到他了吧？ 迷宫里每一分钟都在变暗，头上的天空变成了黛青色，他来到了第二个岔路口。 “给我指路。”他把魔杖平托在手掌上，轻声对它说。 魔杖旋转了一下，指定了他右边密实的树篱，那是北方，他知道首先要深入迷宫中央区域才对，那么就要先朝西北方向走。 于是他向左拐，前面的路上还是空荡荡的，快速前进，到了一个右转弯，哈利拐了进去，还是没有障碍。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此畅通无阻使他有些发慌，现在本该碰到一些什么怪物才对呀，哈格偷偷告诉他教授们向迷宫中投放了数百种可怕的生物。 这迷宫好像在用安全的假相诱惑着他，至少他进来已经快要十分钟了，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可以被称为危险的物种，最多就是几只护树罗锅而已。 他摇摇头避免自己疑神疑鬼，体育教授曾经说过，当一个人身处荒野时，千万不能怀疑自己，一旦停留在原地或者产生质疑，那么就离死不远了。 虽然迷宫不是危险的荒野，但这个道理依旧适用。 他又加快了脚步，一转弯，他终于看到了本该早就遇到的敌人。 一个摄魂怪缓缓朝他走来，十二英尺高，兜帽遮着面孔，腐烂结痂的双手直直地伸着。它一步步逼近，凭着感觉朝他摸过来。哈利能听到它喉咙里咯咯的喘息声。 一种冰冷黏滑的感觉袭上他的全身，但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竭力去想最愉快的事情，一边回忆母亲在梦中教他的魔咒，一边举起魔杖喊道：“呼神护卫！” 一头银色的雌鹿从哈利的魔杖中蹦出来，向摄魂怪奔去。 看着银光闪闪的动物赶走了摄魂怪，哈利剧烈地喘息着，他知道迷宫中有些难缠的东西，但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不好，居然遇到了阿兹卡班的看守。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魔杖，自己的守护灵和莉莉以及斯内普教授的一样，都是雌鹿，这也是一家人的证明。 虽然他也听梦中的母亲说过，爱和强烈的个人意愿可以改变一个人守护灵的形象，但哈利一点也不觉得母鹿守护灵不够爷们，他就希望自己和爸爸妈妈他们的守护灵一样。 一声爆响，远处打败了摄魂怪的银鹿炸出一楼青烟，消失不见了。 哈利倒是希望它能留下来，给自己做个伴，照个亮什么的。 但他还是继续前进，尽可能走得又快又不发出声响，依旧是高举魔杖，警惕地听着四下里的动静。 第1709章跨国关系 迷宫当然就是迷宫，十强争霸赛版本的更是为了容纳更多的选手同时进入，将无痕伸展咒发展到了极致。 这座迷宫占地一万英亩，换算成公制单位也就是40平方公里，据说就连赫敏进来都得玩到明天早上。 哈利一开始还在跑，但两小时后他有些跑不动了。 左拐，右拐，再左拐，他有好几次都发现自己走几了死胡同。他又念了一次定向咒，发现向东走得太远了。他折回来，往右一拐，看见前方飘浮着一团奇异的金色迷雾。 哈利小心地走上前，用魔杖指着它，看样子是一种魔法，他不知道能不能把它炸开。 “粉身碎骨！”他喝道。 咒语径直穿透了金雾，对它毫无影响，哈利心想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粉碎咒是用来对付固体障碍物的，金雾可不是固体，应该用万法终结咒的，可惜那不是他一个人能施展的技能。 他正在犹豫，猛然间一声尖叫划破了四周的沉寂。 “芙蓉？！” 哈利喊着女孩的名字，他认识她，最早是因为这女孩是赫敏的外国朋友之一。 可后来哈利跟芙蓉的关系，反而比他跟同校的赫敏之间更熟悉。 虽然芙蓉说英语的腔调很古怪，可女孩十分大方地承认她就喜欢哈利波特这种忧郁范的男生，越忧郁越可怜就越好。 “没办法，法国女人就是这么容易爱上忧伤的男子，就像是看到香榭大道上的落叶场面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一样。” 她这么解释，笑起来美得惊人，哈利觉得她可能有仙子的血统，只不过赫敏告诉他那是媚娃血脉。 管他呢？ 去年圣诞舞会哈利的舞伴就是芙蓉。 大致上是因为哈利和张秋的事情最后还是被罗恩搅黄了，那个家伙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非要说哈利和金妮是天生一对。 张秋听到了校内各种的流言，尤其是格兰芬多流传的‘哈利和金妮要奉子在校成婚’之后，果断地和小斯内普分手了，这害得圣诞节当天早上的勇士没了舞伴。 除非哈利愿意跟罗恩一样，和印度姐妹一起跳舞。 金妮也觉得丢尽了脸，自己未婚早孕？对象还是哈利？她明明只当哈利是哥哥的！哪个混蛋到处传闲话？！ 于是两人在发现罪魁祸首后把罗恩暴打了一顿，可为时已晚，金妮早已经约好舞伴，她晚上要和卢娜跳舞的，因为赫敏表示自己和教授们以及十所学校的校长们跳舞，算是外交任务，让女孩们自己玩。 哈利变成了孤家寡人，更加忧郁了，不过这时芙蓉出现了，热情地表示自己也没有舞伴，她想要和哈利一起参加舞会。 那是个非常美好的夜晚，两人在舞会后还躲开布斯巴顿的马克西姆夫人，偷偷去黑湖边上约会了呢，法国女生的热情让哈利简直像是上了天堂。 而现在，他四下张望，有些急切地想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她的叫声好像是从前面传来的，没有时间耽误了，他深吸一口气，冒险冲进了施有魔法的金色迷雾中。 世界颠倒了过来，哈利头朝下倒挂在那里，长发根根直立耷拉在地面上，仿佛随时都可能掉进无底的天空。 “呵，倒挂金钟么？” 他冷笑了一声，这可以算是哈利最熟悉的恶咒之一了，在梦里他还附身在斯内普身上时，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待遇，早就成了应对专家。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脚下的天空，然后用尽全力把右脚从天花板上拔了起来。 世界立即恢复了原样，哈利跪倒在坚实的大地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一下，然后爬起来往前跑，一面跑一面回头看那团金雾，它在月光下似乎很天真地朝他闪烁着光芒，就像是在说自己只是个单纯的恶作剧。 哈利已经不在乎过去的事情了，他要着眼未来的幸福生活。 他快速跑动着，在两条路的交叉处停下来，寻找芙蓉的踪迹。 他敢肯定刚才是她的声音，她遇到了什么？现在怎么样了？没有看到红色火花，这是否表明她已经摆脱了麻烦，还是她遇到的麻烦实在太大，连魔杖都拿不出来了？ 哈利带着越来越强的不安跑上了右边的岔路，没过一分钟，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旁边一条路上传来了声音。 “你要干什么？”芙蓉的声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哈利听见了克鲁姆的声音：“钻心剜骨！”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芙蓉的惨叫声，哈利惊恐万分，他用出了在梦中学来的厉火咒，在树篱上烧了一个小洞，他把腿插进洞里，使劲蹬踹着茂密的荆棘和树枝，终于踢开了一个豁口，然后奋力钻过去。 袍子都撕破了，但他顾不上那些，朝右面一看，只见芙蓉倒在地上抽搐着，克鲁姆听到了动静正在逃跑。 哈利爬起身来，用魔杖指住明星球员：“昏昏倒地！” 哈利喊道。 咒语击中了克鲁姆的后背，他猝然停住，朝前一扑，脸朝下趴在草地上不动了。 哈利冲到芙蓉身边，她已经摆脱了魔法折磨所造成的抽搐，躺在迷宫中的草地上喘气，两只手死死护住了脸。 “没事吧？”哈利抱着她沙哑地问。 “没事，只是心跳得很快。”芙蓉松开了脸上的手，她艰难地摸摸哈利的脸：“他从背后偷袭我，可这也是比赛规则不是么？” 哈利盯着地上没动静的克鲁姆，摇了摇头：“在英国对人使用不可饶恕咒可是要判阿兹卡班终生监禁的，不过这法律对你们外国人不管用......真难以置信，我以前以为魁地奇运动员们都是不错的人呢。” 不知道他说的难以置信，是指克鲁姆的黑暗行为，还是自己过去的无脑单纯。 芙蓉示意哈利不用管她，继续前进，她现在全身都疼，需要休息好一会，可比赛还在继续。 哈利原本是不愿意分开的，毕竟他现在的心态就是重在参与，根本不指望能赢过赫敏，那么怀里的女朋友自然比夺冠的可怜几率香得多。 可芙蓉是十分有韧性的那种女孩，她坚持让哈利去做该做的事情：“你早先不是还想要为霍格沃兹，为父母拿下冠军吗？英国绅士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说到做到？更何况，我也想看看你和赫敏究竟谁更强......” 她像是恶作剧一样地笑了，还给了哈利一个热吻，她年纪更大，这让她在秘密关系中占据了主导地位。 又是大义又是柔情，哈利哪顶得住啊？ “放心吧，别人我不敢说，但我自己说到做到，我这就去把奖杯拿给你看！” 哈利鼻孔中喷着粗气，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克鲁姆’牌肉垫上坐好，然后大难不死的男孩辨认了一下方向，奔跑着，一头扎进了浓密的黑暗夜色里。 第1710章猴子之谜 真的很奇怪，刚才因为芙蓉的缘故，哈利少有地在黑暗中也感觉心情愉快了起来。 他狂奔在在黑暗的小路上，仿佛身上有用不完的劲，不时用定向咒确定方向是否正确。 他夺取奖杯的愿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但他发现自己总是走进死胡同，这迷宫大得惊人，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再没有遇到其他的选手。 他在心中计算人数，芙蓉需要休息暂停在原地，克鲁姆则被击晕没有几个小时醒不来，再去掉自己和赫敏，那么迷宫中还有六个外校的学生。 只要小心非洲月亮山来的那人就行了，会用枪械的阿尼玛格斯，这可绝对不是在狭小空间中想要遇到的对手。 哈利不会主动攻击别人，可他担心别人把他当作猎物。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可是他抬起头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哪里的树丛中有亮灯的摄像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空越来越阴沉，那像是黑色棉花一样的乌云代表着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但哈利觉得自己是迷路了，这雨恐怕也是淋定了的。 避雨魔咒和食物魔咒都不算高级，然而他两样都没学过，以往的下雨天里他只需要待在房子里，吃点糖果然后和罗恩他们烤着壁炉玩耍就行了。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过去就该多花些时间来学习基础知识的，而不是去下巫师棋，或者找海格去闲聊。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点动静，当视线随之转向一条又长又直的岔路上时，魔杖的光照在一个无比奇异的怪物身上，他只在《神奇动物在哪里》中见过它的图片。 这是北非地区特产的斯芬克斯，也就是狮身人面兽，它有狮子一样巨大的脚爪，黄色的长尾巴，尾尖上还有一丛蓬松的毛，像是小掸子一样。 只是她却长着一颗女人的脑袋，她应该是循着光找来的，黑暗中圆溜溜的眼珠看向了哈利，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像是在笑。 哈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抢先动手，因为如果和书上的记录一样，那么斯芬克斯比起吃人来说，倒是更喜欢猜谜语，能够避免浪费体力进行战斗当然最好。 体育教授在课程上讲过合理分配体力的必要性，不是遇到什么敌人都要打上去，有时候谈条件或者讲道理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她确实没有猫科动物那种伏下身子随后扑上来的打算，只是蹲在小径上挡哈利的去路。 然后她说话了，声音低沉而嘶哑：“你距离目标大概还有十英里，当然，最快的办法是从我这里过去。” 她的尾巴甩了甩，指着自己身后。 “那......借过一下？”哈利试探地回答。 “不行。”她堵着树篱间的小路，大毛尾巴甩来甩去：“除非你能答出我的谜语，猜中我就让你过去，没猜中我就打死你！” 哈利有些紧张了，答题是赫敏的拿手项目，却不是他的。 不过他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谜语太难他可以不回答啊，只要不说话，就不算对也不算错，斯芬克斯不会伤害他，他可以退走另外再找一条路。 “好吧。”他深吸一口气，拍拍胸口给自己打气：“请出题！” 斯芬克斯坐到自己的后腿上，歪着脑袋开始提问： “有个人养了五只大马猴，他给它们买了一堆桃子，却怎么也平分不了，于是他赶走了猴子说第二天再分。” “可是半夜有一只猴子来找他祈求，他心软了给第一只猴一个桃子，这样剩下的桃子明天就能被五只猴平分了。” “第一只猴提前拿走了自己的那份，回去睡觉了。可是没多久第二只猴也找上了这个人类祈求。” “它也吃到了一个桃子，剩下的桃子还能五等分，于是它也提前拿走了自己的一份。” “第三、四、五只猴子分别都遇到了相同的情况，那就是桃子总在它们吃了一个又拿走五分之一的情况下，能被下一只猴吃一个后再次五等分。” 怪兽的脸上露出一个难言的笑容，就像是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好笑一样，等了半天才说出问题： “请问......这个叫尼克弗瑞的黑人什么时候死？” “你能再说一遍吗......说慢一点？” 正在计算一共有多少桃子的哈利一脸茫然，尼克弗瑞是谁？他得罪斯芬克斯了吗？ 狮身人面兽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爪子还拨拉着自己的尾巴玩，反正赶时间的又不是她。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这也太奇怪了。” 黑长直的男孩一脸死相，这个问题他可以答上，不用跑路了。 斯芬克斯吹了吹自己的尖锐指甲：“这你要问把我弄到这里来的那个男人，他不久前来埃及找我，和我谈了个条件，如果他能回答上我的问题，我却答不上他的，那么我就得来这里陪你们这些人类幼崽猜谜语。” “这就是当时难住你的问题？”哈利反问，这种熟悉的风格，肯定是体育老师做出的事情没跑了。 斯芬克斯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她挠挠自己的下巴： “倒也不是难住，主要是我抢答了......在他没有提出最后的问题之前，我就回答说是‘3121个’，我以为这问题是问桃子总数的呢，结果闹了答非所问的笑话。唉，我纵横埃及猜谜界数千年未尝败迹，竟然就因为骄傲自大掉进了心理圈套，那个男人真是防不胜防啊。” 哈利擦了一下头上没有落下的冷汗，还好他数学不好，根本没有算出桃子的数量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因为自己不是学霸而高兴。 如果自己也聪明到抢答了，估计现在已经不得不逃命去了吧？ “这个叫尼克弗瑞的人第二天就会死，因为他说第二天分桃子，可前一天晚上他就把桃子偷偷分完了不是么？” 哈利镇定了一下，舔着嘴唇给出了答案，多亏二年级的时候罗恩一家去过埃及，回来后还和哈利炫耀过一些知识，他现在还记得： “威尔逊教授说过‘人无信不立’，这是他出给你的题，也专门强调了弗瑞是个黑人，也就是说第二天一早，因为失信于猴子们的这个人就会‘不立’，字面意思就是躺下，而在埃及的壁画中，躺着的黑色人体就代表死者。” 斯芬克斯让开了路，她毛茸茸的大猫爪子还在身前鼓掌：“你确实很机灵，五层意思能看到第二层，对人类来说已经不错了。不管怎么说，你过关了，我身后这条路只要你一直跑，就能找到奖杯了。” “谢谢。”哈利从怪兽身边蹭了过去，对方一点攻击他的意思都没有，确实很讲信用，但他还有些在意的事情：“你说这谜语有五层含义，那第三层是什么？” 狮身人面的怪兽看了他一眼，又趴回在了路口上： “那个男人说过：‘人类有很多时候就跟这故事里的猴子一样，只在乎自己是不是比别的猴子分到的桃子少，却忘记了是谁给他们买的桃子，从而会恩将仇报......’啧，这故事很有趣不是么？” 哈利尬笑了一下，他之前确实思路差点就跑到‘分桃不均后，猴子们杀死人类和既得利益的同类’这种方向上去了，好险。 这大概是专门给聪明人准备的陷阱吧，如果真有自作聪明的人这么想了，肯定又会去分析马猴和人类的战斗力差距，试图推算人类死期了吧？ 错误思路毫无疑问只会得到错误答案...... 哈利再次和怪兽告别，他朝着前方跑去，并且下定决心自己坚决不当猴子......不，是不去做忘恩负义的那种人。 第1711章门钥匙 斯芬克斯没有告诉哈利，她身后的通道中居然还有别的怪物，一心光顾着狂奔的哈利被一只巨型蜘蛛伏击了，差点送了命。 这只蜘蛛有些像是海格养在禁林中的那只大宠物，不过没有那么大，而且没有那么多毛。 可这一类八条腿的鬼东西都不像海格说得那么无害。 在被锋利的螯肢刺穿了袍子、裤子以及大腿后，哈利还是用一连串的障碍重重咒，让蜘蛛把它自己在‘空气墙’上撞晕了过去。 男孩把长袍撕下来一缕，将黑色长发挽到耳后，咬住魔杖，将布条用力捆在大腿根上扎紧。 “唔！” 他发出了充满硬汉气息的一声低吟，吐出魔杖，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是体育教授在上课时教给他们的应急处理办法，能够在短时间内减缓失血速度，从而活得更久。 哈利以前是不喜欢上体育课的，但锻炼出一身强壮肌肉后，事情就变了，他渐渐体会到了身体强大带来的好处。 比如说更有精力，跑动更快，暑假回家不会被达利欺负之类的。 现在也是这样，大腿上的肌肉阻挡了蜘蛛牙刺穿整条腿，失血还处于可控状态，如果还是以前，自己甚至都不确定能不能躲过去黑暗中突如其来的攻击。 哈利呲牙咧嘴地坐在草地上，不远处就是八脚朝天昏迷过去的蜘蛛，他撕破的长袍上面有一些黏稠的透明液体，是蜘蛛的嘴里分泌出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他试图站起来，可是腿抖得厉害，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用手撑着身体挪动了几下，想要靠着旁边树篱的支撑让自己站起来。 男孩做到了，为了父母和女朋友，格兰芬多的小狮子激发了强大的意志力，尽管这更是让他大口地吸气。 现在，这位来自格兰芬多的勇士离十强杯只有几十米远，他几乎已经能看到那漂亮的银色花纹了。 赫敏并没有出现，也就是说，哈利赢了，他是第一个找到了奖杯的人，没有依靠母亲作弊，是靠自己新学的那些本领做到的。 他一跳一跳地奔向了奖杯，伸出了手去抓那耳朵一样的杯柄。 然而就在他接触到它的一瞬间，他顿时觉得肚脐位置好像被扯了一下，双脚离开了地面，却无法松开攥着奖杯的手，它拖着他在呼啸的风声和旋转的色彩中间向前飞去，周围全是五光十色的空间扭曲。 几十秒后，他感到双脚着地了，伤腿也因此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 这时他的手终于放开了奖杯，那漂亮的大银杯像是圆木一样咕噜噜地在黑暗夜幕下滚出了好远，他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没有人跟他说过奖杯是个门钥匙，也没有听说还有附加赛之类的东西。 而且刚才阻止奖杯继续向低洼处滚动的东西，居然是一块墓碑？ 哈利不觉得把比赛开到墓地里来打扰死者是什么好主意。 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他抱住一块墓碑，把自己支撑了起来，并且抽出魔杖靠在上面，全心戒备着。 他又有了那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监视着他。 事实确实如此，有人来了。 男孩紧张地眯起眼睛望着黑暗中，天空中的乌云间有闪电亮起，一个人影在墓碑构成的森林中一步步朝他走来，这里就像是个乱葬岗。 哈利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步态和手臂的姿势看，那人好像抱着个什么东西，不大，也许是一只猫。 来者身材矮小，穿一件带兜帽的斗篷，遮着面孔。 又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哈利看出那人抱的东西像是一个婴儿，或者只是一包衣服？ 他手中的魔杖放低了一些，他不想伤人，如果这里是麻瓜的墓地，还要确保不会泄漏魔杖的存在和巫师界的秘密。 只是他没有想过，决赛开始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几个小时的超大迷宫跑下来，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哪有正常人会半夜上坟的呢？ 那人在一块高耸的大理石墓碑前站住，离哈利只有二十米，男孩与那个矮小的人影对视着。 确切地来说，是和他抱着的布包袱里的生物对视。 突然哈利额头上的闪电伤疤剧烈疼痛起来，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 魔杖滑落在地上，他双手捂住面孔，腿一弯倒在地上，整个人都不好了，疼得满地打滚。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脑袋像要炸裂一般。 他只能听见远远的头顶上方有人冷酷地说：“哈利波特？居然打扮得跟斯内普一样......真让人意外。” 哈利勉强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斗篷中的东西，或者说是那东西唯一可以被辨认出来的眼睛。 包裹的阴影中，只有那生物没有情绪的红色双眼，像一所废弃的房屋的窗户，更多的则依旧淹没在黑暗的遮掩下。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清楚地知道了眼前包裹里的怪物是什么，那是伏地魔！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尽管人们都说伏地魔早就死了，可哈利如今脑中的每一个细胞，和他胸膛中狂跳的心脏都在告诉他另一个答案。 仿佛婴儿时期的记忆都回到了他的脑海，当初他看到伏地魔是怎么杀害自己母亲的事的样子。 可头疼欲裂的他根本没办法反抗，脑袋里面全是噪音和尖叫。 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被拖了起来。 穿斗篷的矮个子男人已经放下包袱，点亮了魔杖，就是他把疼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哈利抓了起来，朝大理石墓碑拖去。 男孩被推着后背撞到墓碑上之时，在天空中闪电的照耀下，看到墓碑上有一个名字。 汤姆·里德尔 穿斗篷的男人用魔法变出绳子，把哈利紧紧捆在墓碑上，从脖子到脚腕缠了一圈又一圈，只听见他的兜帽下面传出急促的呼哧声，像是什么牲畜一样。 离伏地魔远了些，男孩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他用力挣扎，可那男人打了他一下，用的那只手上缺了一根手指。 哈利知道兜帽里面是谁了，是斑斑，不，是虫尾巴，也是小矮星彼得，害死母亲的那个叛徒！ “是你，人渣！” 但虫尾巴没有回答，他已经捆完了绳子，正忙着检查捆得紧不紧。 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摸索着一个个绳结，当确定哈利已被捆得结结实实，一动都不能动了之后，他从斗篷里摸出一块煤炭来，粗鲁地塞进哈利嘴里，让男孩无法说话。 然后就匆匆走开了。 哈利发不出声音，也看不见彼得去了哪里，因为他不能扭头看墓碑后面，哈利猜想他是去拿婴儿伏地魔了。 随着归来的脚步声临近，哈利他的伤疤又剧烈疼痛起来。 这时他听见脚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往下一看，是一条大蛇在草上蜿蜒游动，围着他那块墓碑打转。 小矮星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又响了起来，他好像在黑暗中推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然后他从墓碑后进入了哈利的视线，把一口巨大的锅推到坟墓旁面，坩埚里好像盛满了水，因为哈利听见液体泼溅的声音。 这口坩埚比男孩用过的任何坩埚都大得多，也许有钱人家的浴缸也不过如此，只不过哈利清楚，伏地魔肯定不是好心招待自己来这里，给自己安排洗澡或者桑拿的。 也许是要把自己煮来吃？也许吧......毕竟伏地魔的包袱扭动得更起劲了，他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挣脱出来。 虫尾巴忙着用魔杖在坩埚底部点点划划，突然坩埚下蹿起了噼啪作响的火苗，大蟒蛇明显不喜欢火，它退开了好远，只有黑暗中还能听到鳞片摩擦的声音。 坩埚里的液体似乎热得很快，水面不仅开始沸腾，而且迸射出火花，像焰火一样冒着绿光。 蒸气越来越浓，照看火苗的虫尾巴的身影都变得模糊起来了，包袱动得更急了，哈利又听到了伏地魔尖厉，冷酷的声音。 “快！” 现在整个水面都闪动着，反射着天空中越来越密集的闪电光彩，沸腾的汽泡好像是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晶球一般。 “药烧好了，我的主人。” 小矮星唯唯诺诺地对着包袱行礼，甚至还跪倒在地上，脸上满是献媚。 “就是现在......” 伏地魔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毒蛇在吐着信子。 第1712章血肉骨 小矮星先是爬起来，又给伏地魔鞠了一躬，随后才小心翼翼地扯开包袱，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哈利想要惊呼，可惜嘴里的煤炭实在是太大也太吸水了，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包袱里的伏地魔此时是一个黏糊糊的，没有眼睛的丑陋东西。 外形有一点点像一个蜷缩的婴儿，四肢都抱在胸前，但哈利从没见过比它更不像婴儿的东西了。 它没有毛发，身上满是细密的鳞片，那种暗红色的鳞片，在夜色黑暗中像是没有皮的肉。 它的胳膊和腿又细又软，就连脸孔也是一张扁平的蛇脸，上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红眼睛，之前就是它在和哈利对视。 那东西看上去完全没有自理能力，只是举起细细的胳膊，搂住仆人的脖子。 小矮星把它抱在肩头，脸上的表情却很奇怪，就像是抱着什么宝贝，可这宝贝却是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 彼得脸上那是一种混合着贪婪、厌恶、恐惧、激动的复杂表情，哈利从没有想过人的表情会这么多，这么乱。 把小怪物抱到坩埚边沿，沸腾的药水照亮了那怪物邪恶的脸，随着一阵嘶嘶声，疑似伏地魔的婴儿沉了下去，哈利甚至觉得听见了它身体碰到坩埚底的轻响。 ‘把它淹死，把它烧死，不管怎么死都好。’哈利胡思乱想。 他的伤疤灼痛得几乎无法忍受，魔杖在也掉在远处，他心乱如麻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他只能祈祷，不管是上帝还是梅林，谁帮忙都好。 小矮星围着大坩埚转了几圈，他声音颤抖，好像吓得神经错乱了一样地说话了。 他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对着夜空中的乌云说道：“父亲的骨，于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复生！” 哈利脚下的坟墓裂开了，他惊恐地看见一小缕骨灰应食死徒的召唤升到了空中，轻轻落进坩埚里。 坩埚中水晶球般的液面破裂了，绿光刹那间就变了颜色，液体先是变成了鲜红，随后又快速变成了诡异的蓝，渐渐混合成了紫色，一看就会让人觉得有毒的那种颜色。 小矮星呜咽了一声，他颤抖着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匕首，声音也变成了抽泣：“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让...主人...重生。” 他伸出少掉一根手指的右手，然后用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肘弯处挥去。 哈利在才意识到虫尾巴要干什么，他赶紧侧头闭上了眼睛，但却阻拦不了那穿透夜空的惨叫直刺进他脑中。 他听到了有东西落水，是令人恶心的，粘稠的‘噗通’一声。 周围的光芒又变了，从坩埚中喷出了火焰般的亮光，一道光柱直直打在了低垂的乌云上，哈利的眼皮根本都挡不住这种强光，闭着眼也能看到一片鲜红。 小矮星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痛苦地哀嚎着，但他丝毫不敢耽误时间，而是尽快爬了起来，拿着匕首走向了哈利。 “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使你的敌人复活！” 哈利根本不可能反抗嘛，被彻底捆在墓碑上来着。 他想要挣脱，可是除了手指脚趾之外，其他部位都动不了。 他只能看着叛徒举着匕首一步步逼近。 但在对方发现男孩腿上有个现成的伤口时，他没有用匕首刺他，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放在哈利的大腿旁，少量鲜血流到了瓶里。 他拿着哈利的血扭头走回坩埚旁，把红色的液体倒了进去。 坩埚中立刻喷出了眩目的白色光芒，随后这些白光又开始渐渐变成黑色。 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怎么回事，完成了任务的小矮星跪倒在坩埚旁，捧着自己流血的断臂哭了起来。 坩埚沸腾了，黑色的火星向四处飞溅，哈利第一次知道黑暗也可以如此耀眼，它使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 突然，坩埚上的光熄灭了，就像是麻瓜用的高压锅一样，伴随着砰的一声，一股白色蒸气猛地从坩埚里升腾起来！ 哈利看不见虫尾巴和伏地魔了，强光后的骤然昏暗让他视力全失。 不过也就是十几秒后，双眼渐渐习惯了黑暗的环境，也可能是热气烟雾散去了许多，哈利看到已经熄灭的坩埚中站起一个惨白的人影来，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 “给我更衣。” 那个冷酷，尖厉的声音在锅里说道。 虫尾巴赶紧用断臂擦了擦脸，用完好的胳膊慌忙从地上抓起那包袱来展开，原来是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 可他还是像国宝一样捧着他，踮起脚尖站起来，把它套在他主人的肩上。 瘦男人跨出坩埚，蛇一样的眼睛盯着哈利，红光已经褪去了，可那依旧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血丝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眼白位置，只有中央犹如深井般的竖长瞳孔。 伏地魔的脸色比骷髅还要苍白，鼻子？根本就没有这种器官，取而代之的是嘴唇上的两条细缝。 闪电再度亮起，大雨倾盆而下，他那白色的光头泛着湿润的亮光。 哈利吞了下口水，知道自己之前的祈祷失败了，伏地魔也许很久以前是死了，但现在他复活了！ 黑魔王将目光从哈利身上移开，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他的手像苍白的大蜘蛛，慢慢爬过他的胸口，肩膀，脸庞，那双蛇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更亮。 随着检查，伏地魔的表情变得欣喜若狂，毫不理会倒在地上流血抽搐的虫尾巴，也不理会那条大蛇。 蛇不知何时又游了回来，嘶嘶地围着哈利打转。 伏地魔在自己的长袍里掏了掏，抽出一根魔杖。 他又把魔杖也抚摸了一遍，像是在回忆过去施法的节奏，然后他举起魔杖指着虫尾巴，用飘浮咒把他从地面抓起，扔到哈利被绑着的那块墓碑旁。 小矮星跌落在墓碑旁，瘫在那里哭泣：“主人，您答应过......您答应过我的......” “伸出手臂。”伏地魔心不在焉地低头玩着魔杖，像是在回味复活后第一次释放魔法的喜悦。 “哦，主人！赞美您，伟大的主人！” 小矮星伸出还在滴血的断臂，想要让他的主人帮他恢复胳膊，然而伏地魔又冷笑一声： “不是这只手，蠢货！” “求你，主人！” 然而伏地魔失去了耐心，他自己弯下腰来，拉起虫尾巴的左臂，把他的衣袖撸到胳膊肘上面。 一旁被捆绑的哈利看到小矮星的左臂上有个文身图案，是一个骷髅嘴里吐出一条蛇，也就是魁地奇世界杯赛上出现过的黑魔标记。 伏地魔仔细端详着它，表情渐渐狂喜起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我回来了，呵。”黑魔王自言自语，陶醉地抬头闭眼淋着大雨：“人们都会注意到它的，该开始我美妙的计划了。” 说完，他把苍白的食指按在那个纹身上，黑色的纹身顿时变成了烙铁一样的鲜红色。 哈利前额的伤痛再一次剧痛起来，虫尾巴却比男孩更早一步发出了尖叫，叫得也更加凄惨。 几秒之后，黑魔王才把手指从虫尾巴的印记上拿开，哈利看见那印记文身又变回了漆黑的颜色。 伏地魔听到手下惨叫，脸上只是露出一种洋洋得意的表情，仿佛在炫耀他让人痛苦的本领。 他直起腰展开双臂拥抱漆黑的天空，扫视着墓地中的每一块墓碑。 “我很好奇。”片刻后伏地魔摸摸自己光头上的雨水，发光的眼睛盯着哭个没完的彼得，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我发出了召集，那么会有多少人会来参见我？又有多少人会愚蠢地选择不来？” 不过他从没有想过得到什么回答，而是疯狂地笑了几声当作自问自答。 然后他就迈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缓缓走向了哈利...... 第1713章两代魔王 不知道伏地魔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话，还是他对于哈利有着异样的兴趣，在等待食死徒们向这里聚集的过程中，这个没鼻子的魔王一直对哈利喋喋不休。 说这里是小汉格顿的墓地，他母亲的老家，冈特大宅在那边森林里，他父亲的家，里德尔庄园则是在镇子另一边的山头上。 还说波特脚边上就是老里德尔的墓地，也是这人带给了伏地魔一半的麻瓜血统，同时他还抛弃了母亲，害得小汤姆在孤儿院长大。 所以伏地魔后来杀了自己父亲，然后栽赃给自己的舅舅，把冈特一家也害死在阿兹卡班里。 伏地魔描述着复仇的快感，并且还暗示波特活不了太久了，现在只等观众们到场。 哈利虽然很想对他吐痰或者反驳一些什么，然而嘴巴里还塞着煤炭呢。 很快就有很多穿着袍子的人通过幻影移形抵达了这里，一开始他们还在不同的墓碑后面畏畏缩缩，但很快就纷纷向伏地魔跪拜。 黑魔王停止了与哈利的交流，像是很不满意过去十多年食死徒们的表现，用语言敲打了他们一番，随后当众用钻心咒折磨了一个人，却又把小矮星的胳膊复原。 恩威并施，他再度利用恐惧和崇拜掌握了这些人。 不过他还点名表扬了马尔福先生，对他在魁地奇世界杯上造成的混乱很开心，他说当时自己已经通过纳吉尼的毒液和独角兽的血暂时获得了躯体，但可惜没办法去亲自参与。 不光是对哈利，他对自己的信徒们也是大讲特讲。 感慨了一下今天有几个人没来，并且暗示他们活不久了之后，伏地魔宣布了下一步的计划，并许诺在攻破了阿兹卡班和魔法部之后，每个人都将获得超乎想象的奖赏。 黑魔王还朝着绑在墓碑上的哈利使用了钻心咒，大笑着折磨了他一会，以此来向众人表示自己比波特强得多，上一次意外反弹的死咒并不代表什么。 最后，会议来到了今天的主题，复仇与屠杀。 伏地魔命令虫尾巴给哈利解开束缚，归还男孩的魔杖，他想为自己浪费的十四年时间，和哈利进行一场表演性质的巫师决斗。 确实是表演性质的，就像是角斗场里的狮子吃人一样具有观赏性。 “鞠躬！”伏地魔用魔杖指着哈利：“我说让你向我鞠躬！” 说着话，他直接操纵着哈利朝自己鞠了一躬，就像操纵提线木偶一样。 食死徒们哈哈大笑，他这才朝哈利点点头，算是还礼了。 哈利慌得不行，他会的的那些咒语并不适合这么近距离的战斗，母亲在梦中可没有告诉自己会遇到伏地魔啊！ 难道她是想要让自己去阴间陪她吗？还是说这也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但想那些已经没有用了，自己被食死徒们层层包围，场地中央只有他和伏地魔，哈利觉得今天是难以幸免了。 投降并且寻求怜悯？这不是格兰芬多的风格，男孩举起魔杖来，打算用缴械咒之类的魔法和伏地魔较量一番。 然而伏地魔只是魔杖一甩，一团粘稠液态般的绿光就精准命中了哈利，甚至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男孩眼前一黑，捂着胸口无比痛苦地倒了下去，蹬了蹬腿，不动了。 阿瓦达索命，无法抵抗的即死魔法，就这样精准命中了大难不死的男孩。 哈利顿时觉得周围一切都轻飘飘的，而自己应该是死了。 可是下一秒，他感觉到全身像是散架一般的疼痛时，他认识到自己意外地还没有死，也许是母亲的爱又救了他。 他决定装死，毕竟这里食死徒太多了，每人朝他吐口痰也许都能淹死他。 “卢修斯，去检查尸体。” 伏地魔的声音却意外传来，他命令马尔福家主去看看波特死透了没有。 毕竟上一次被婴儿时的哈利击败，伏地魔这次谨慎了不少。 哈利觉得自己四肢都僵硬了，听到袍子摩擦和脚步靠近的声音，他紧紧捏紧了自己的魔杖，思考着要不要在拼一次？ 然而他受到的伤势看来是拖慢了思考的速度，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决定，马尔福先生已经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哈利能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在他胸前摸索，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心跳地犹如敲鼓，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来，则正好看到马尔福先生盯盯地看着他。 金色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了中年人的脸，周围的人也看不清卢修斯的表情，哈利只能看到他像是检查自己是不是彻底咽气一样伏下身来，嘴几乎没有动弹一样小声说。 “躺好。” 在哈利还没有闹清楚怎么回事之时，中年男人已经拿走哈利的魔杖站了起来，高声喊道着。 “主人，他死了！” “呵！”伏地魔高举双手，就像是拳击台上获胜的拳王一样在擂台上绕场一周，不断向观众们点头示意，炫耀着自己的强大：“很好，现在让我们出发......”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一道蓝色的火焰猛然炸开，那冲天的火柱在空中翻滚着直冲云霄，构成了凤凰一样的形状。 它双翅展开一个俯冲，直接从人群中飞速掠过，几十个毫无防备的食死徒就像是燃烧着的破布，在蓝色鬼火中扭曲着，摇摆着，悄无声息地变成了灰烬。 随后，黑暗中传来另一个邪魅的声音，声音不高，却像是直接溜进了每人的脑海里：“抱歉，冈特家的孩子，你们今天哪里也去不了。” 一个金色短发，穿着漂亮风衣的中年人从黑暗中走出，手里把玩着一根魔杖。 他仿佛视在场的所有食死徒为无物，下巴微微抬着，只是平静地看着人群中的伏地魔。 躺在地上的哈利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声音，可光是这样，他都能感觉到来人仿佛一点都不怕黑魔王，甚至根本看不起伏地魔。 随后，他听到了伏地魔有些尖锐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或者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格林德沃！” “不错，看起来你们有很多人还记得我。”格林德沃的魔杖在手中轻轻拍打，像是登场问好一样朝周围惊魂未定的食死徒们微微点头，矜持的笑容挂在脸上：“我很高兴，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第1714章亡灵大军 空气变得沉重了，冰冷地面上的哈利有些透不过来气，他难以想象这个名为格林德沃的初代魔王是怎么有勇气一个人面对上百人的。 对于巫师战斗来说，虽然人数不一定代表战斗力强弱，可量变总会引起质变，哈利觉得即便是邓布利多来了，他也不可能对上这么多食死徒依旧云淡风轻。。 难道初代魔王真的就不怕死吗？他是来干什么？想要夺回被伏地魔抢走的魔王名号？ 还有马尔福先生是怎么回事？他居然欺骗了伏地魔，难道是因为德拉科在家天天说自己的好话？ 不光是哈利满头雾水，伏地魔明显也想不通前一个问题。 “你怎么敢？怎么敢？！” 伏地魔的目光扫过了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滩滩黑灰，他对于手下死去根本没有任何同情，有的只是工具丢失后的一点点惋惜，更多的，则是他对格林德沃的仇恨，因为对方打断了他光荣归来后的第一场秀。 “你凭什么敢一个人面对我们这么多人？老头，如果你现在跪下道歉，我也许大发善心地不跟你计较。” 格林德沃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像是听了什么不好笑的笑话一样不断摇头，他惋惜地看着伏地魔，像是对继承了自己名号的人产生了智商上的忧虑。 “谁告诉你我只有一个人的？” “哦？你的依仗是你的‘圣徒们’吗？他们恐怕牙齿都掉光了吧？” 伏地魔仰天大笑，食死徒们在他们的主人身后集结，像是重获了勇气一样，也大笑起来。 “我的援军比他们可老多了......”格林德沃叹了一口气，抬起手中的魔杖朝天空发射了死圣印记：“丧钟说得对，伏地魔，你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也罢，布置了那么多年，今天就让你死前明白这些好了。” 白色的光辉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伏地魔看到格林德沃身后突然打开了一扇金色的门扉，一个个身形消瘦，穿着各色长袍的‘东西’从门中鱼贯而出，它们每一个身上都带着诡异的阴森气息，甚至有些直接就是身上翻滚着黑烟。 那是一具具活动的骷髅，它们穿着华丽无比的长袍，甚至有些还戴着王冠，手中的法杖比人还高，岁月让它们的骨骼手掌白得雪亮。 伏地魔不是没有见过亡灵生物，可即便是巫师在被变成阴尸或者食尸鬼之类的东西之后，那也会是毫无理智的怪物，只有对于生命的厌恶或者单纯的食欲。 但这些亡灵不一样，虽然骷髅们的眼眶中亮着各色的萤火，可伏地魔能感受到这些亡灵的智慧，因为他们正在像打量试验品一样打量着他。 “凭借蜘蛛网络搭建的临时魔网只有五层，这让我们连祈愿术都用不出来，好在这是个弱小的世界。”其中一个骷髅对格林德沃说话了，就看到那白骨下巴动了几下，没有声带的亡灵生物却发出了声音：“我想试试给这里投放一只费林魔葵会怎么样。” 伏地魔看出来了，这些亡灵它们跟格林德沃都很熟悉，而且明显是一伙的。 “香格拉大师，我们现在还是不要闲聊吧？” 格林德沃对大巫妖们也是无奈的，这些活了太久的死人总是有另类的好奇心和对魔法的狂热探索精神，这让他们在情绪正常时总是表现得十分......古怪。 而且丧钟还说过，如果想要折磨一个人，巫妖们有很多邪恶到极点的主意可以参考，但平时不要和他们说太多。 “他说的没错，香格拉。”另一个巫妖从人群中飘了出来，他眼中燃烧着紫色的火光，身体缠满了黑气，和别人不同的是他没有双腿，下半身像是蛇一样：“议长和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研究死亡的本质才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要点，尽快打发了这些人类吧。” 这名说话的大巫妖名为泰瑞瑟尔，耐瑟时代的巫虺族大巫妖，他在数万年前为费伦世界创造了蛇人、娜迦、蜥蜴人这三个种族，算得上是巫妖中的顶级魔法生物学家了。 他对伏地魔已经馋了好久了，过去通过分析议长拿去的那些灵魂碎片，巫妖们发现伏地魔的血脉可能和某种蛇类魔兽有关。 这让天穹议会的巫妖们之间，就这个新世界中最早的蛇类血脉者，究竟是卵生还是胎生问题小小地发生了一些争执。 争论没有什么结果，而这更是让泰瑞瑟尔想要获取伏地魔的尸体进行解剖了。 尤其是对方刚才进行了一次古怪的转生仪式之后。 血肉骨的仪式......这对死灵系的魔法研究有着很大的帮助，如何将灵魂塞进人造的肉体是个不错的课题，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巫妖们也不介意给自己准备些能在人类社会中低调往来的躯体。 毕竟他们的旅途已经是星辰大海，将来也许有人类无比强大的世界呢？致幻和魅惑的魔法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用的。 虽然这个世界的魔法在很多方面显得低级，但也有不少地方有独到之处，能够进行借鉴来获取灵感，甚至已经有人获得了空间系的启发。 作为41级的大巫妖，他追求的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用自己的知识去验证世界本源吗？ 改变世界或者毁灭世界的事情巫妖们都不屑去做，只有追求知识本身才是他们继续‘活’下去的动力，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的巫妖们都从自己的墓穴中爬了出来，接受了天穹议会的邀请。 书他们已经读得够多了，他们现在需要的是走更多的路。 “动手吧，和敌人说那么多毫无必要，即便只能用五级的低级魔法，对付他们也足够了。” 另一个眼眶中是红色火焰的巫妖这么说道，他是拉洛克，46级的大巫妖，在以费伦世界来客为主的巫妖群体中，他的话语权很重，大家都赞同了他的观点。 众人所处的位置是哪？ 墓地。 巫妖们普遍最擅长哪一系法术？ 死灵系。 当十几个巫妖同时施法操纵亡灵，身后的蜘蛛网络为他们提供能量时，食死徒们发现自己反而成了被包围的一方，无数的骷髅和干尸从地下破土而出，手中抓着棺材板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向着众人围堵过来。 “阿瓦达索命！” 有人承受不住夜里被亡灵包围的压力，颤抖着用魔杖对巫妖们发动了死咒，按理来说，击败召唤者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他选错魔法了。 拉洛克根本躲都不躲，甚至还专门撤销了身上加持的十多层防护魔法，用胸口接下了这一道绿光。 他眼眶中的火苗晃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常，轻飘飘地对身边的格林德沃说：“果然就像是议长说的一样，阿瓦达索命咒是这个世界的特产，不可不尝......” 第1715章了解一下？ “阿瓦达索命是直接把灵魂拖出身体的一种咒语。”格林德沃盯着人群中的伏地魔，那个光头看起来有些慌了，同时他跟身边的巫妖聊天：“我大概猜到了你们不算是生者，可这样硬接死咒也太冒险了。” “并不是，我们的灵魂本来就不在这具躯壳内，你们世界中被称为魂器的东西，在我们的世界发展成了命匣，我们各自的灵魂都保存在隐秘又安全的地方，甚至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我们自己都不一定找得到了。” 大巫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水泥地面上拖动一个大铁块，是一种带着沉重却又稳当的摩擦声。 “好吧，那你们掩护我一下，我去把那小子从人群中捞出来。”格林德沃露出了有点羡慕的神情，不过更多是恶意卖萌罢了，他不追求永恒的生命，否则几十年前早就把勒梅抓去了。 巫妖举起了手里的法杖，那是一把缀满了红宝石的黑色长杖，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是无价之宝： “不用那么麻烦，魔邓肯的‘七叶密会’他们负责解析这个世界的常用魔法并且改进，已经取得了不少成效，将‘飞来咒’和‘毕格拜擒拿掌’结合起来的话......就是这样。” 说着巫妖眼眶中火苗一涨，一串听不懂的耐瑟语言从牙缝中冒出，哈利波特嗖地就被抓了过来，隔空落在格林德沃怀里。 “虽然‘法师之手’有类似的效果，但是改进后的飞来咒能负担数十吨的重量，十分好用。” 巫妖像是怕格林德沃听不懂，还补充讲解了一句。 作为昔日的魔法国王，拉洛克很乐意给法师们讲解知识，然后诱惑或者强迫他们加入‘缠绕符印’，那是他在费伦运作的一个地下巫妖集团，用来幕后操纵大陆各国和贵族的工具。 毫无疑问是邪教，他会给加入的法师们洗脑，讲述种种成为巫妖后的好处，组织还提供成熟的转化流程和设备。 “这样也好。” 格林德沃笑了一下，把装昏迷的哈利放在一边的地上，自己捂着腰也坐在男孩身边，摸着那黑色长发大喘了一口气： “刚才偷袭的那一下大型厉火咒几乎把我掏空了，人真是不服老也不行啊，年轻的时候一口气炸飞几百人都不费劲，现在还真是......” 格林德沃其实一直都负担不轻，每天晚上要潜入霍格沃兹去给哈利洗脑不说，不时还要负责给赫敏开小灶，以老店员的身份教授魔法。 以他如今九十多岁的年龄来说，能撑过这忙碌的一年已经是意志力强大了，完全是奔着事成之后和阿不思的幸福生活咬牙坚持着。 之前他露面只是吓唬伏地魔的，一次性放出最强的攻击魔法后，他自己就是外强中干的靶子。 如果当时伏地魔不跟他对话，而是选择直接动手的话，格林德沃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下这么多食死徒一人一发死咒来。 好在和丧钟分析的一样，刚复活的伏地魔最爱聊天了...... 黑魔王二代直接就踩进了陷阱，让一代的老头子向天空发出死圣标志把视线都引到天空中去，自己却用脚后跟偷偷插下蜘蛛图腾，召唤了援军。 巫妖们一入场，事情基本就稳了，耐瑟时代的大师们还构造了一个小型的‘迷锁’，将附近的空间锁定，避免食死徒们用幻影移形逃跑。 依靠五级魔网构造的迷锁顶不顶用也说不好，肯定功率上是比不上密瑟能核的。 不过本就是做实验嘛，就要有承担失败的觉悟啊。 拉洛克听到老魔王抱怨身体不行，腰酸腿疼之后，眼眶中的魂火也亮了，他友善地看向格林德沃： “孩子，缠绕符印的巫妖转化了解一下？” 当初伊尔明斯特就是这样闯进了拉洛克的王宫，也是这么说的。 ‘跨宇宙巫师合作组织天穹议会，了解一下？’ 于是拉洛克驱退了自己的黑骑士卫兵团，坐在王座上听了伊尔明斯特的发言。 他了解了，也心动了。 世俗中的东西全可以抛弃，他的追求也该升级了，这是走出世界所不能错过的契机。 加入议会后他也听伊尔明斯特说了，这‘XX了解一下？’是议长的话术绝技之一，具有无比强大的诱惑力，也是那个男人让伊尔明斯特用这一手四处拉拢更多巫师的。 听起来有点像是被骗了，可拉洛克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有些庆幸。 如果不是离开费伦，到哪里去找什么‘AI’，‘欧米伽能量’，‘数据网络’等等这些好东西来研究？ 格林德沃哭笑不得，他赶紧拒绝了巫妖的好意，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可承受不起那个变骷髅的待遇。 水蛭药剂不香么？ .......................... 哈利现在也慌得不行，眼睛紧紧闭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刚才眯缝着眼就看到了无数的亡灵，而现在自己又落在格林德沃和他的死者盟友们手里，他觉得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欲哭无泪。 不过没一会，周围就变得安静下来了，他这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他的名字。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威尔逊教授和自己的亲爹，他们就蹲在自己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哈利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 刚才一定是中了伏地魔的死咒产生幻觉了吧？怎么可能格林德沃和一群死人巫师也在这里呢？ 然后他扭头看向另一边，发现一个邪魅的中年人正低着头对他笑，不远处眼眶中燃烧着火焰的骷髅也在看着他。 “这不是梦吗？” 哈利抓住了斯内普的手，像是想要寻求什么依靠一样，然而亲爹一个昏迷咒就把哈利打晕了过去。 斯内普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伸出手拍打着哈利的后背，把他失去知觉的身体抱了起来。 威尔逊教授则站在一旁，点上一根烟，看着被各种尸体们团团围住的伏地魔，吸了一口后吐着烟圈，像是对斯内普在说话：“放心了吧？哈利现在干净了，他体内的魂器碎片被伏地魔自己消灭了，你儿子毫发无损。” “这也叫毫发无损？”斯内普还是不高兴，他指着哈利腿上的伤口反问。 然而体育教授只是耸耸肩：“你用复原魔法给他治疗呗，如果我不安排蜘蛛给哈利来一口，刚才虫尾巴也会拿匕首捅他的，那我还拿什么给伏地魔下毒啊......” “你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毒！”哈利也毫无疑问是中毒了的，斯内普需要知道该怎么解。 “什么样的情绪会在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导致一个人发疯？” 苏明有斗篷变形成的雨伞，他可以在雨中悠哉地抽烟，见到斯内普费解的眼神又说： “好吧，抹在蜘蛛螯肢上的是能够让生物大肠极度舒张的毒药，也就是说他和伏地魔马上就要窜稀了，你现在把哈利送回霍格沃兹，交给他的小女友照顾就行，伏地魔？就算再硬汉也顶不住腹泻的，在校长赶来前我会让赫敏拿二代魔王刷个声望......你记得回去把52频道的主持人带来，那是我和他们的交易。” 斯内普深深叹了口气，发出一个应承下来的哼声，发动幻影移形离开了。 第1716章吞并世界 实话实说，伏地魔其实也挺猛的，在他的带领下，食死徒们还占据了墓地中的一处豪华陵墓，就是那种有个小房子，连通地下墓室的那种。 以建筑为依托，愣是和巫妖召唤出来的亡灵军队们僵持住了，虽然手下在不断损耗，但他本身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那小魔杖舞得跟电风扇一样，将一具具扑向他的尸体在空中打成飞灰，黑色的破布袍子在风雨中不断飘摇。 当然，巫妖们并没有亲自出手，他们更多是在收集刚才被杀掉的那些巫师尸体，包括被格林德沃炸死的那几堆黑灰，像是打算回去研究。 “这军队数量少了些。” 苏明一边看着那边的动静，一边走到了拉洛克身边，递给了巫妖一根烟。 作为天穹议会的成员，抽烟喝酒烫头，那总得会一样吧？ 巫妖基本上都是骷髅，脱发普遍很严重，又没有胃，那么最可行的就只剩抽烟了。 拉洛克也是懂行的，白骨手指接过烟去，两指一搓，用法师戏法把烟点燃，也没办法吸，就像是烧香一样塞嘴里。 大雨倾盆而下，但魔邓肯手下的七叶法师会对新世界的魔法解析工作，自然也没有少了‘避水咒’，在将其与DND的‘护盾术’结合后，就成了改进版的‘防水护盾’。 套上这防水的鸡蛋壳，使用者甚至可以凭它来进行潜水和海底作业。 魔法解析不是一项简单的活，咒语、手势、材料，对于‘龙与地下城’体系的法师们来说永远都是施法的三要素。 想要用自己已知的施法方式复制异世界魔法形式的能量手段，几乎就像是在数百万双鞋里找唯一一双鞋垫是黑色的鞋，每一个魔法，这种寻找工作都要重复三次。 即便强如毕格拜和马友福这样的传奇法师，过去的几年里也是一把把地薅头发，就连伊尔明斯特也进展缓慢。 老头心大得不行，因为他还兼职了几级牧师，他想要把哈利波特世界的夺魂咒、遗忘咒和费伦体系的防护异界能量、律令人类等神术奥术结合起来搞出大杂烩的新法术来。 不知道他和‘蓝鸟’的交流情况如何，可魔法女神明显被绑定在DND泛宇宙中了，根本没办法出来给自己的神使提供什么帮助。 当然，进展最慢的还是卡玛泰姬的原班人马，古一不在，梅林不是完全可信，苏明能用的法师主要还是摩纳克、哈米尔以及莫度、小卡、小王他们几个。 巫妖们负责搭建跨世界的模拟魔网，由蛛网和赛普尔克的火坑供能，同时他们还有自己各自的课题。 伊尔明斯特和七叶法师会的那些活人负责逆向研究新世界的魔法，从而将之兼容进天穹议会的跨世界施法体系。 而漫威法师们的任务则是推演世界规则的表现形式，进行魔法商业上的一些提前对接，还要把部分有用的动植物弄到‘蛮荒之地’栽培或者饲养起来，同时卡玛泰姬作为学校，自身教导学生的本职工作还不能拉下。 苏明考虑过是不是要召集女术士集会所的叶奈法她们来帮忙，但那些女人名为术士，实际上施法类型更像是萨满，从万物中提取元素之力然后再以自己的想法来塑形使用，跟这边的情况差了十万八千里。 来了还不够添乱的，再说她们那边还有‘凛冬将至’的宇宙问题没有解决。 吞并一个低魔世界看起来简单，但如何将新的力量转化为自己能用得上的，达成优势互补才是关键，否则世界吃下去了也是白吃。 至尊法师最后还是决定看看情况，如果实在进展太慢，自己也许可以找小福猩进行中介，从DC那边搞点工具人来做些不那么核心的工作。 等法师们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确保新世界中苏明占据了绝对优势后，霍华德和其他科学家们才会入场，对这个宇宙的资源进行科学方面的开发，通过企业来操纵麻瓜社会，将他们转化为可用生产力。 想要在将来能够对抗‘构造者’或者‘超越神族’，目前自己占据的宇宙还远远不够啊，时间稍微有点紧...... 但那是大计划的一部分构想了，还是说回‘防水护盾’术吧。 当然，它对于巫妖们用处不大就是了，骷髅本来就不用呼吸，在水下和陆地没什么区别。 不过拉洛克他们还是腾出了法术位，把一大堆新开发出来的‘混血’咒语都带上了，就是为了在不同的世界中亲身实验其效果。 巫妖说话依靠的不是嘴巴或者声带，而是通过魔法戏法来震动身边的空气发出声音，张不张嘴都无所谓。 “这只是一片小墓地，能唤醒比较完整的尸体只有八百多具，我还从来没指挥过数量这么少的不死军团。” 拉洛克不愧是传说中的‘符印之王’，他抽烟的样子像极了大佬，看着亡灵军队生撕食死徒的同时抖抖烟灰，眼眶中的魂火还是那么平静地燃烧。 “加固周围的封锁，别让他们跑了，得等新闻主播到场了伏地魔才能死。” 苏明又叮嘱了一句，巫妖们在实力上绝对没问题，但就怕他们突然想起要拿食死徒们做什么实验，把人故意放跑。 大巫妖叼着烟，手里的法杖在地面上钻了钻，亡灵们又加快了进攻的节奏：“我明白这一点，议长，不过我们能抓几个巫师当试验品吗？对于人类是怎么和神奇动物混血的研究依旧需要不少样本。” “随便你们，不过先把卢修斯捞出来，我答应过他，保证他和他家族的安全。”苏明指了指此时正藏在伏地魔身后装忠臣的马尔福族长。 符印之主用行动取代了回答，手中的长法杖一挥，卢修斯就直接从人群上方腾空飞来。 这不是单纯的飞来咒，即便伏地魔也无法看到任何痕迹，更谈不上用反咒了。 卢修斯还是很谨慎的，就算实际上是被救了出来，他还是假模假样地惨叫了一声，趴在地上的泥水里一动不动了。 苏明知道，他们家族这是当墙头草习惯了，现在装死能两边都不得罪。 不过随便他吧，大雨天趴在墓地里，那黑泥汤不停地往他鼻孔中流，能忍住不动也是个狠人了。 话说52频道这次是谁过来出差啊？速度有点慢呢。 他走到一边的墓碑旁，格林德沃正坐在碑上休息，也不知道十字架的尖坐上去是不是很爽，中年妖男看起来心情很愉快的样子。 苏明对此并不在乎，只是抱着胳膊问他：“纳吉尼应该是你的熟人吧？” “那条蛇啊......算是吧。”老爷子这么回答，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乌云，像是在回忆当年的事情：“其实她年轻时还曾经帮助过阿不思来对付我呢，本性只是个迷茫的人。” “可她是血咒兽人。”苏明插了一句，雨水落在周围的墓碑上，溅起的水花在各色魔法的照耀下反射着霓虹一样的光。 “呵，是的，血咒兽人。”格林德沃深深吸了一口烟，他看向战场中缠绕着一具骷髅的大蛇：“天生的阿尼玛格斯，但终将永远变成野兽，心智全失，真是可悲的命运......我现在已经缓过气来了，让我亲自送她上路吧。” 苏明拦住了他，从自己的腰包里抽出一把有着华美浮雕的金色步枪：“邓布利多一会就来，你别被他看到杀生的场面，让年轻人来吧。赫敏，别躲树后面了，快过来，给你玩个好东西哦？” 第1717章兽化人 赫敏其实一直都在，只是她觉得自己不方便被哈利看到罢了，因为按照自家教授的指示做了一些事后...... 有点心虚。 在决赛中她是第一个进入迷宫的，但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奖杯，甚至她一开始就不想参加任何比赛来着，可惜想做咸鱼没做成。 她的任务是确保在迷宫中，哈利能够第一个摸到门钥匙。 伏地魔的跟班，小巴蒂·克劳奇通过伪装成海格混进了霍格沃兹，把威尔逊杯改造成了直通这里的门钥匙，甚至连让哈利被十强杯选中都是由他代劳的。 这些事情赫敏和教授从一开始就知道。 小姑娘觉得有些不妥，多少有些冒险。但教授表示让她看下去，黑暗也是能绽放光彩的，没有看到结果之前，不要轻易否定任何手段。 于是赫敏放弃了思考，按照习惯乖乖听话了。 之前的项目哈利有教授们特别照顾，顺利过关，而决赛中赫敏则需要在迷宫中和帮手们一起，排除其他哈利的竞争者们。 是的，芙蓉和克鲁姆也是知情者。 芙蓉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听说冠军的十万金加隆可以让哈利在毕业后买一套好房子，置办一些产业，和她双宿双栖之后。 她表示真香。 计划不会伤害到哈利，反而会给他不少好处，这也是为了他好，什么工作能一下赚十万呢？还有教授担保？ 克鲁姆的要求则更简单，他需要赫敏和教授帮他暗箱操作一下，四年后的下一届魁地奇世界杯上，他所在的国家队需要一个更好的分组。 今年世界杯就是因为分组不行，克鲁姆带伤上场，因为体力达到极限了，才不得不在落后的情况下抓住金飞贼，算是虽败犹荣。 但能赢谁想输啊？ 体育教授表示小组赛这都是小意思，赫敏就能通过关系把事情办了。 于是事情就成了。 芙蓉和克鲁姆出发位置在哈利之后，黑长直男孩也没有学过什么隐藏自己行迹的专业课程，自然很快就被两人缀上了，一直监视着。 赫敏则在迷宫中搜寻并捕猎其他的选手。 如果找到的是熟人就谈条件，许以不亚于冠军待遇的各式报酬，换取对方退出。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直接就是魔法外加军体拳撂倒，估计那些人还在迷宫中昏迷着呢。 最后再通过芙蓉和克鲁姆演一出戏，诱导哈利采取挖墙的办法走上正确的路。 哈利就没想过他当时为了救芙蓉又是烧树墙，又是用脚踹，又是费劲巴拉地钻过去花了多长时间，造成了多大动静吗？ 那么克鲁姆为什么不提前用魔杖指向他钻出来的地方？反而反应那么慢？看到他后还会‘慌张’地逃跑？ 讲个笑话，魁地奇国家队的找球手反应很慢...... 可哈利当时满脑子都是芙蓉，他什么都没意识到，这是美人计外加苦肉计再加连环计，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计算之中。 不过，过气的救世主还是有点本事的，本来他遇到斯芬克斯的时候，赫敏还有个备用计划来着。 那就是如果哈利答错了问题，她就会出现帮他打败狮身人面兽，带他过关。 如果那样，在之后的路上赫敏只需要装作被蜘蛛重伤无法行动，再借口自己知道了哈利和斯内普的关系，想要让他能拿第一名去光宗耀祖，这样哈利肯定不会拒绝，反而会觉得欠了赫敏人情。 好在哈利答对了问题，后面就没必要麻烦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赫敏直接发动幻影移形抵达墓地，和体育以及魔药学教授汇合，静静等待着，看伏地魔到底会不会掉进陷阱。 哈利来了，伏地魔来了，食死徒也来了，就像计划中一样。 可惜她发现自己也没有看到计划的全貌。 当伏地魔折磨哈利并释放死咒后，她和斯内普都差点冲出去了。 但一直在一旁玩指甲的‘慈祥老人’更快一步，他撤除了身上的伪装魔法，变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模样，走出藏身的树林就是一记超大厉火咒。 然后赫敏听[乡村]到伏地魔叫出了一个名字。 格林德沃。 小姑娘当时就一脸苦相地看着教授，搞了半天，过去教自己那么多魔法的老爷爷居然是一代黑魔王？ 那自己算是什么？魔王第三代吗？ 更别说格林德沃后来的援军更是一群骨头架子，这些骨头又从地面下召唤了更多的骨头，彻底和食死徒们混战在一起。 再接下来就是斯内普送走了哈利，自家教授和黑魔王与巫妖们交流，赫敏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跟不上，有太多的魔法是她没见过的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也是掌控之外的事情。 习惯于谋定后动的她多少有些别扭，更多是生气自家教授什么都没告诉她。 ‘明明就算把计划全告诉我也可以呀，应该知道不管什么事，我会支持他的嘛！’ 这就是赫敏的想法，与其说她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倒不如说她是威尔逊教授私人的徒弟，身挂八校校徽的她眼界早已超出了英国一国，更是知道教授不会害她。 但生气归生气，也只是撅嘴不开心，教授叫她的时候她还是优雅大方地从树后走出，把棕色的长发挽到耳后。 “什么事？教授。” “看到那条大蛇了没？”苏明把神金高斯步枪塞进她手里，指了指不远处和亡灵们酣战的纳吉尼：“那是伏地魔的最后一个魂器，杀了它。” 大蛇又粗又长，光是脑袋都和人头差不多大，伏地魔一行人此时依托的掩体距离几人只有不到一百米，这对于赫敏来说不成问题。 百步穿杨在这个时代早已过时，步枪这又不是弓箭，她现在不用瞄准镜步枪都能打中三千米外的飞蛾，更何况那么大一颗头？ 小姑娘端起步枪来，看看手中的武器，有些没好气地撇了教授一眼。 这把枪也太花哨了，上面还有那么多半遮半掩，只穿着床单的女人雕像，多么不知羞耻！ 但武器毕竟还是武器，她熟练地一拉枪栓，一枚她手掌那么长的金色子弹被推上枪膛。 她端起枪来只是瞄准了一瞬间就扣下了扳机。 一道贯穿夜色的金光划破了雨幕，在视网膜上留下了一道闪电般的轨迹，不远处的纳吉尼就仿佛是被看不见的火车撞击了一样，连脑袋带上半身都炸了个粉碎，一层蛇皮软塌塌地落在了地上。 当然，当时它缠着的那具亡灵士兵也在这次攻击中被波及，子弹上附带的神力直接把它净化成了白灰。 “杀了，然后呢？”赫敏把枪还给教授，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等，等我约好的主播到位，等伏地魔毒发，然后你去杀了他。” 教授摸摸她的脑袋，手掌让她第一次觉得有点重。 第1718章操纵者赫敏 大雨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脚下的草地仿佛都像是被水泡着一样，赫敏能感觉自己的小靴子都进了些水，脚趾凉冰冰的。 杀人吗...... 她的目光穿过一道道魔法痕迹编织出的光网，越过一具具残破不全却依旧呲牙咧嘴的活尸，落在那个穿黑袍的人身上。 那惨白的光头，没有鼻子的脸，蛇类一样的眼睛，儒雅随和口吐芬芳的大嘴...... “哦，这个我可以杀，他根本就不算是人嘛。” 赫敏顿时轻松了，光是听着要自己杀人当时是有点抵触的，可是再看看要杀的对象，这抵触就完全消失了，她还伸出手想问教授要高斯步枪。 计划通，这是赫敏一年级时苏明就给她安排好的杀戮曲线，有了今天的事情开头，以后再杀别人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别急，我约了电视台主播呢，你杀死伏地魔的事情需要拿来宣传一下，我准备让你这学期结束就从霍格沃兹毕业，去国际巫师联合会混资历，将来弄个会长当当。” “现在的会长不是邓布利多校长吗？”这个赫敏是知道的，校长被认为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他坐那个位置也是众望所归。 “老邓很快就会和格林德沃一起退休，去一处世外桃源过神仙眷侣的生活去了，其他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苏明不在意地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格林德沃。 初代黑魔王朝赫敏眨眨眼睛：“小姑娘别怪我哦，隐瞒自己的身份给你教魔法可是你教授的主意。” 赫敏笑了一下，很有礼貌地摇摇头：“您自曝身份时我就猜到了，只有他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对你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格林德沃用着避水魔咒，从口袋里掏出个茶壶泡起茶来：“如果当年我的教授也像他这么好，我大概也不会走上那条路的吧？” “您和邓布利多校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赫敏摸摸自己的脸，她不清楚过去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教授为什么会和格林德沃走在一起，她更感兴趣的反而是为什么两个老人会一起退休。 黑魔王是好是坏？ 跟她没有关系，她是麻瓜出身，家里又没有什么祖先是被格林德沃杀死的，老魔王又不像伏地魔那样喜欢杀麻瓜取乐，赫敏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她只知道这位是教授的盟友，那么自己的立场就在这里，哪怕全世界都在说格林德沃是个坏蛋，可赫敏只听自家教授的。 格林德沃咂吧了一下嘴，手里的茶壶晃了一下，他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耳边听着食死徒们的惨叫，给赫敏讲起了一个过去的爱情故事。 两个年轻人，在最好的时间遇到了最好的人，从志同道合到反目决裂，再到后悔和无奈。 格林德沃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不管是他作为同性恋的事，还是他作为黑魔王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得到阿不思的原谅，但他必须要试试，那么接受丧钟的条件就是唯一的路，毕竟除了这个人，世界上再没有别人可以帮他了。 作为一个英国人，赫敏对基佬的态度比苏明要宽容得多，她不光没有嫌弃两人的感情，还十分同情两人的遭遇。 简直就像是魔法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把‘好匕首’就差一点插进了爱人的胸膛。 当然，这是她不知道为了把格林德沃捞出来，她的教授杀了多少人。但她也没必要知道那些细节，只要知道这是为了成人之美就行了。 “我也会帮你劝劝校长的。”赫敏对格林德沃表态，十分热心地握紧了小拳头：“过去魔法界的那些事情本来就跟他没有太大关系，只要把他妹妹救回来就可以了吧？” 不得不说赫敏的思维方式已经丧钟化了，对于过去魔法界大战的事情漠不关心。 格林德沃微微一笑，点头表示了谢意。 “我们都希望有好的结果，我的一生都在追求更大的利益，但现在我想把一切换回他。” “哦......” 赫敏双手握在胸前，眼睛扑闪眨巴着。 这太感人了，尤其是外界认知的大坏蛋和大好人之间的禁忌之恋，简直太棒了。 人们都说格林德沃是坏人，可赫敏不觉得他哪里坏了，不光人很斯文，讲话还好听，卖相也比伏地魔好得多。 果然是公众认知又错了吗...... 苏明看到徒弟表现得不错，欣慰地点点头，至少她没有盲从世界主流观点，知道自己的立场在哪里。 格林德沃确实杀人如麻，说他是恶魔都不够，但这和丧钟有什么关系？ 只有格林德沃才能搞定邓布利多，然后苏明才能较为和平地入手三件死亡圣器，再用圣器和这个世界的死神谈条件，从而达成自己的目标。 “别讲什么希望之类的东西，多用点脑子比那靠谱多了。”苏明摇摇头，抬起下巴示意他们看另一侧：“不信你们听这位怎么说，伏击虫，你是怎么看待‘希望’的？” 正从一扇凭空出现的绿色铁门走出来的伏击虫手里还拿着话筒呢，一上来就面对丧钟这么没头没尾的提问，他却一点都不慌。 作为一个屁话超多的电视台主持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应变的能力呢？ 这是人家丧钟的新世界，顺着他的话头说就完事了嗷。 “希望就是狗屁，什么用都没有，即便是强如思维超人，也不过是智者手中的一件工具罢了，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人类还是要靠自救才行。” 说完那绿色蝗虫还对着丧钟挤眉弄眼，像是在问自己这么说对不对。 “说得好。”苏明满意地丢给他一根烟，让他也来披风形成的雨棚下面躲躲雨：“我还想这次会是谁过来呢，原来是你，怎么耽误这么久？” “毕竟是第一次跳出多元宇宙的美差，我们四个都想来的，所以做决定耽误了一些时间。”伏击虫将脸上的蝗虫面具卷起来了一些，把烟塞进嘴里，脑袋凑过来借火。 苏明摸出打火机来给他点上，疑惑道：“我早就通知你们了，怎么现在才决出人选？” “别提了，日历人提议用打麻将来决定人选，我们都同意了，一共打了三十圈才决出胜负，哥谭出来的人都不好对付啊。”伏击虫一脸戚戚，不过很快又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想必他获胜的手段并不怎么光彩。 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毕竟他和韦德的区别只是一个绿一个红，一个讲卫生另一个不讲罢了，节操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 丧钟露出个‘我懂’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抽根烟，喝点茶，准备一下视频备份，我们这就送受害人上路。” “这很好啊，是那边那个白光头吧？连衣服都没有只能穿破布，真可怜啊，不过我们的观众就喜欢看可怜虫死掉呢，哈哈！”伏击虫猛嘬了一口香烟，十分社会地点点头：“对了，那边那些骷髅先生也能出镜吗？我觉得亡灵生物有助于收视率。” 至尊法师随和地点点头：“想拍就拍，毕竟搞直播还是你专业不是？不过这样一来我还需要一个用技术手段处理过的，没有任何亡灵生物出现，让我徒弟显得无比光伟正的版本.......在这个世界用，懂我意思吗？” 伏击虫比了个OK的手势，这对于52频道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以往他们是无数大事件的经历者，而这还是第一次有了亲自参与其中的真实感，还是多元宇宙之外，太好了！ 果然和丧钟合作没有错，今天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他低头看看脚下烂草地上自己留下的脚印，这是他自己的一小步，也是整个DC宇宙的一大步。 卢瑟那种人一直追求的目标却被他一个新闻主播做到，真够讽刺的呢。 第1719章喷薄欲出 “噗呲。” 伏地魔的黑袍子身后偏下的位置微微鼓起，像是被清风吹动了一样，有一股气，不着痕迹地融入了夜色中。 正在和骷髅兵们战斗的他，手中魔杖稍微顿了一下，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随后就是一阵发泄般的疯狂施法。 伏地魔最擅长的杀戮咒是阿瓦达索命，但这些亡灵生物本身就是死的，纯粹都是那些骷髅法师手中的牵线木偶，索命咒对它们根本无效。 黑魔王如今能用的魔法直接下降了一个层次，变成了他不太擅长的厉火咒，只有这种魔法才对亡灵比较有效。 然而那些穿袍子的骷髅法师们不止是远远旁观，在搬运完尸体后，他们偶尔还会出手一些小魔法，用来反制伏地魔的魔咒，这就让黑魔王很难受了。 身边的食死徒越来越少，而且伏地魔自己也有些难言之隐，他好几次都想要用幻影移形逃跑，可根本连用都用不出来，仿佛咒语无效了一样。 其实这就是迷锁的功效，这可是费伦的传奇法术，虽然在这个世界由于没有完整的魔网，无法布置完全体的迷锁，但那也要看布置猴版迷锁的是什么人。 迷锁的本质是在某一块区域创造出永久存在的魔法领域，说到领域，就没有一样简单的东西。 施法者可以影响进入这块领域的所有生物，赐给他们某些特殊能力或是对他们设下禁制，甚至可以扭曲其中的任何概念和规则。 比如让进入者只能在水中呼吸，没有水反而会让人窒息。 比如说进入者的时间流速加快无数倍，分分钟变成枯骨。 一旦编构完成后，只有安设迷锁的法师本人才能解除它，假如有别人想要通过施展传奇法术“究极解除魔法”来破解，则必须通过一个施法检定，难度是基础20外加设置者的法师等级...... 设置这个迷锁的是‘符记之主’拉洛克，17级法师，5级大法师，19级奥术之王，5级耐瑟瑞尔奥术师，法师等级合计46级。 如果再加上20的基础检定难度......放在费伦，就算魔法女神亲自下凡了，想要解开他的迷锁也要看看自己的骰子争不争气。 当然，在新世界中的这个迷锁是个猴版的，至少议长是这么说的。 但拉洛克也很有自信，伏地魔对他来说就是个会用‘死亡一指’的术士学徒，被困进迷锁还想走？乖乖变成实验材料吧！ “吱~~~~~~” 伏地魔的身后传来了悠长的一声长鸣，好在在混乱的战场中，即便他身边的食死徒们都没有注意到。 可这也让二代黑魔王羞愤欲死，他始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如今在手下们的面前放了一个那啥，他觉得自己大脑都空白了。 有没有人听见？有没有人嘲笑自己？ 他神经兮兮地四处张望，然后发现果然有人在笑，就是格林德沃和他身边几个活着的人，甚至还有个绿皮肤的蚂蚱怪，带着稀奇古怪的什么飞行设备对着他拍摄。 “格林德沃！你卑鄙！有本事和我一对一决斗啊！” 伏地魔的眼中血丝更浓了，他竭力忍受着腹中翻江倒海般的痛苦。 可是十多年没有肉体的生活，早已让他忘记了该怎么控制那最隐秘的肌肉群，于是在他用力喊话刚刚结束，他身后就传来一声哨音。 “哔————！” 响声就像是麻瓜轮船的汽笛一样，伏地魔小时候跟着孤儿院一起去郊游，坐着的船上就有这东西。 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下就连身边的食死徒都听见了，其中有几个一脸惊异地看着他们的主人，回过神来后连忙一边抵抗亡灵进攻，一边夸赞主人的屁都是香的。 然而羞愤到发狂，被腹痛折磨得几乎失去理智的伏地魔，立刻就用索命咒把这几个手下杀了。 其他人顿时噤若寒蝉，甚至被骷髅咬了都不敢发出惨叫了。 伏地魔病态地笑了，对付不了亡灵生物还对付不了你们吗？我就是这么牛啤！ 远处被挑衅的格林德沃摇摇头，他知道伏地魔完了。 于是一代黑魔王根本没有搭理不争气的二代，从自己胸前西装口袋里掏出块白手绢，在手里轻轻抖开后捂住了鼻子，态度很明显了。 就是不屑与伏地魔交手，嫌脏。 而这更是让没鼻子的黑衣人疯狂，他朝骷髅们倾泄着情绪和魔咒。 苏明微微一笑，时间差不多了：“赫敏，去杀了他，想办法弄得血腥点啊，这边有收视率要求的。”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从腰包中掏出防死咒马甲来穿上。 那其实就是一件麻瓜钓鱼者们喜欢的普通马甲，因为上面有许许多多小口袋可以用来放不同的鱼钩鱼漂之类的东西，现在只需要在这些口袋里放上活老鼠或者甲虫之类的东西，它们就能替穿戴者抵挡索命咒。 其实是教授发明的，不过荣誉又被按在她头上了而已。 穿好防护服，她又掏出自己的霰弹枪来，同时另一只手开始用魔杖给自己刷防护法术，一旁的巫妖们也将一个个防御魔法套在她身上。 几秒之后，赫敏整个人都变成救世主的模样了，身上各色的魔法防御混在在一起，犹如彩虹般的光。 救世主是会发光的，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我过去了。”她将霰弹枪上膛，金色的独头弹发出就位后的一声脆响。 “放心打，伏地魔新生躯体又没吃饭，最多也就窜点水而已。” 教授给她加油鼓起，同时也讲解着自己的思路，他并不是真的指望伏地魔拉稀： “他是个非常虚荣的人，绝对接受不了自己在手下人眼前丢脸，这种戳破他和凡人一样需要吃饭排泄的行为，会让他认识到某些真相，打碎他过去对自己的心理定位，导致他几乎疯狂......没有理智的巫师什么都不是，就像平时打猎一样去做就行了。” 伏击虫凑了过来，把麦克风递到赫敏面前：“抽空采访一下你，面对一个刚刚复活的光头孤寡老人，他又穷又丑，甚至连衣服都穿不起，是什么样的动机让你决定杀了他呢？” 格兰杰小姐一脸古怪，她看看教授，教授示意她简单说几句，随便说。 赫敏小口地吹了一下麦克风，确认它开着了之后清清嗓子说道：“教授让我杀的.....” 伏击虫瞬间转身，也不管赫敏好像没说完话，他满意地收回了麦克风，扭头朝一旁漂浮着的摄制无人机对话起来： “好的，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在多元宇宙外见证的第一场谋杀是操纵杀人，那么接下来我们将密切关注事态进展。穷困老人为何深夜放屁？丧钟弟子又如何夺走他人性命？异世界亡灵们的美白手法是什么？请继续关注52频道的直播特别节目道德沦陷记》，我是你们的主播伏击虫，时刻为大家送上最新消息。不要走开，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赫敏：“......” 她觉得这人有病，还病得不轻。 第1720章三年学徒 不知道现在离天亮还有多久，但密集的雨丝几乎占据了空中的每一寸地方，这些银色的亮线将天地缝合在一起，远处的地平线几乎完全不可见。 伏地魔紧紧握着自己的魔杖，他的追随者们除了小矮星变成老鼠开溜之外，已经全部没了。 他们或是被漏气不停的黑魔王含怒杀死，或是被亡灵们拖进黑暗之中下落不明，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伏地魔变成了孤家寡人。 雨水冲淡了地面上的血迹，涓涓细流从豪华陵墓的石阶上顺着其缝隙流入草地，那青草下的泥土仿佛变得更黑了。 伏地魔精疲力竭地靠在一旁的墓穴门廊柱上，不停地喘息着，然而上面吸气下面出，他的脸色更是比之前还要白。 腹部的绞痛犹如潮水般袭来，周围阴冷的环境更是放大了这种感觉，寒意就像是从毛孔总钻进他的新身体，然后辗转各处，最后钻进肠胃里。 “噗！” “噗叽！” “呲~~啪！” 类似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他身后的动静就像是放鞭炮一样，黑袍子更是犹如潮涨潮落一般无风自动。 但手下都没了也带来另一个好处，那就是伏地魔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尽情释放自己了，他脸上此时都是陶醉的神情，浑然忘我地放松着。 其实并不是，他只是肚子疼到恍惚了，而且刚才真的是气体中已经崩出了水花...... 他现在不敢高声说话，也不敢活动，否则他怀疑自己的肠子会不会跑出来，这几乎不用脑子去想，而是生物的本能如此告诉他的。 “伏地魔！” 喘息中的黑魔王听到了有人在直呼他的名字，他艰难地扭过头去，就看到一个人形的发光体正向他走来。 太耀眼了，在黑暗中仿佛只有那才是唯一的光源，周围墓地中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七彩的光中，变得朦胧而模糊起来，就连雨水都像是薄纱般，透着隐约的迷幻之光。 是什么生物？天使吗？ 作为半个麻瓜，虽然他讨厌麻瓜的一切，可是在孤儿院期间多少还是接触过麻瓜们的信仰，那可笑无比的上帝。 和圣诞老人一样，全是假的，人人都在骗他，他憎恨这个世界。 伏地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对于痛苦的耐受力其实并不强，意志力更是因为多次分裂魂器而无比薄弱，灵魂千疮百孔的人哪里有什么意志力可言？ 不过他也大概猜到了，对方肯定不是来带他上什么麻瓜天堂的，而是要他死啊。 他晃晃身子，扶着身边的石柱站了起来，在大雨的夜里，石材上都有一层滑腻的湿气，这让他踉跄了一下。 “我不认识你，不过你就是来取我性命的人吧？”伏地魔无法直视那个人影，他的眼睛承受不住这样的光辉，但他还是用一只手挡住双眼的同时另一只手举起了魔杖：“没想到我会死在这种鬼地方，但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回不来的。”对方用好听的声音回答他，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声音，甚至还有青春期变声的痕迹：“你的魂器都被我毁掉了，这次就是永别了。” 伏地魔的手颤抖了起来，死死夹住了一些体内的东西，他不能允许自己在和敌人说话的时候做出拉肚子这种事情！ 但他失败了，伴随着浴缸放水到达终点时一样的，空气和水混合物的流动声，他的脚下顿时湿了一大片。 他能看到那模糊的白影子仿佛也后退了几步，朦胧中的脸孔上满是嫌弃的表情，而这更是让伏地魔怒火攻心。 “阿瓦......” “轰！” 一声堪比雷鸣的声音在近距离响起，伏地魔就觉得腹部顿时一重，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摔倒在石阶上。 大量的血液伴随着内脏碎片流得到处都是，而他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瞬间就已经落败。 “咳咳......这是什么魔法？” 腹泻的问题是解决了，但伏地魔想要用复原魔咒也没有机会了，就在他摔倒的同时，对方已经用缴械咒加飞来咒的组合，瞬间夺去了他的武器。 他能看到强光在靠近，机械上膛和弹壳摔在石板上弹跳的声音，当然也得到了回答。 “AA12自动霰弹，晚安。” 火光闪耀之间，伏地魔变成了无头的尸体，红的白的溅了一大片。 ................................ “战斗时长有些短啊，你确定这就是这个世界最棒的受害人了吗？怎么这么不耐打？” 伏击虫在场边采访着特邀评论员，也就是丧钟。 赫敏的表现是还不错啦，但受害人不争气，在伏击虫的认知中，脑袋被打掉了应该能重新长个头出来，继续战斗的那种受害人才算是合格嘛。 比如毁灭日怎么都死不掉，或者像达克赛德那样来回复活的？ “我布局了好几年，先后废掉了受害人的好几条命才有今天的效果，回头我把素材给你做个纪录片......再说了，我的徒弟要是跟这种货色都纠缠着没完，让我的脸往哪里放？” 苏明一脸淡然地对着镜头回答问题，他当然知道伏地魔要是放在DC或者费伦什么都算不上，‘哥谭人才市场’和‘深水城夜总会’里有的是人能治他。 可作为徒弟的对手，‘没鼻子’已经算是不错的对手了，把达米安换来他都不一定有赫敏做得好，同龄人之间才有比较的价值嘛。 伏击虫笑着点点头，他重新让摄像无人机给了自己一个特写，瞎扯了几句，又去采访巫妖们去了。 而苏明则走向场地之中的赫敏，她此时好像在看着伏地魔的尸体愣神，一直在淋雨呢。 “在想什么？”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比伏地魔还要强了？” 赫敏并不是在纠结杀人的事情，而是伏地魔这么容易就死翘翘了，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是英国魔法界都说伏地魔是如何如何恐怖的大敌么？怎么就这样？跟巨怪差不多的水平，两枪就死了呢。 苏明摸摸她的脑袋，递给她一块巧克力蛙： “我们只是针对他的弱点，针对了好几年，今天更是集中强者布置了陷阱，击败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真的让他在全盛状态和你比魔法对射，估计他要胜过你一大截，甚至格林德沃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赫敏原本还感慨呢，结果一盆冷水就让她变回了死鱼眼： “好吧，你就不知道夸夸我，光说那么现实的话......” “事实不就在眼前吗？他死了，你活着，还用我多说什么？”苏明笑着按着她的头，把她带离尸体旁边，自然有巫妖们来回收实验素材：“我不可能永远都陪着你，将来很多时候，你得用自己的眼睛来分辨事实和它深层次的东西。” 小姑娘有些沉默，她抿了抿嘴：“你要走了吗？我虽然隐约猜到你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今天才得到证实，可我没想过这么快就分开，我舍不得你。” 气氛有些悲伤，大雨更是给分别增添了凄凉，回想起教授的好，赫敏觉得自己都要哭了。 然而...... “你想什么呢？从霍格沃兹毕业只不过相当于初中毕业罢了，我接下来还要给你安排高中和大学，硕士和博士呢。” 教授揉揉她的头，露出一个黑暗的笑容： “再说了，各行各业都有规矩，我们法师这行啊，讲究一个‘三年学徒，万年效力’，你想甩掉老师我可没那么容易，就算将来你彻底出师了也得给我干活，一分钱工资没有，但吃穿住行全包。教育计划一共十三年，四舍五入一下，效力时间就给你折算成40个千年吧......” “我踩！” 赫敏不等教授说完就踩了他的鞋子一脚，然后跑到迷锁范围外发动幻影移形回迷宫去了。 哪有人能活一万年啊？一天到晚尽胡说......不过不用分开还是挺让人高兴的，回去找汉娜她们吃夜宵庆祝一下好了。 第1721章终生监禁 “收拾一下，把血擦一擦啊，没消耗的骷髅给人家放回去。” 看到赫敏犹如逃命般溜走，苏明笑着招呼巫妖们布置一下周围环境，现在可以给斯内普传信了，让他把邓布利多单独骗到这里来。 很简单，只要把昏迷的哈利给老邓看一下，再说伏地魔在哪里出现了，老邓那边就知道是原本他和丧钟约定好的计划生效了，肯定会过来围攻伏地魔的。 但伏地魔已经死了，邓布利多也不会想到这里等着他的是格林德沃，这本就是连环计的第二环，是用来对付他的。 当然，人家老相好见面，周围又是血泊又是断肢的不太合适，得让巫妖们用骷髅兵赶紧收拾一下。 接过绞杀递过来的一只昏迷老鼠，缺一根手指的老鼠，这是准备带给哈利和小天狼星的纪念品。 伏击虫也先不准备离开，他表示既然出来了一趟，又恰好遇到了，干脆再录个爱情特辑好了，还能找借口旅游几天再回去。 苏明和格林德沃对此都没有意见，爱拍就拍呗，不过大家先得都躲起来。 其他人藏到树后面，墓碑后面都可以，黑暗就是最好的掩护。 主要问题是巫妖们，他们眼眶中的魂火在晚上是藏不住的，只能让他们先返回蜘蛛网络中，一会再出来。 “卢修斯，别装死了！伏地魔挂了，还不去趁机接收其他食死徒家族的财富？！” “好的，大师。” 一直在泥塘里泡着的马尔福家主笑眯眯地站起来了，依旧保持着贵族风度鞠躬离开。 就是模样惨了点，像是落汤鸡一样。 .......................... 他们果然很快来了，高大的白发巫师带着披肩黑发的男人来了，两人在雨中的墓地里四处寻找伏地魔的痕迹。 这里有些战斗过的痕迹，不少花草树木上都有魔咒留下的焦痕或者碎裂，但诡异的是，不管是伏地魔还是食死徒，这里连影子都没有。 “西弗勒斯，你确定是这里吗？” 邓布利多是什么样的人精？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转而向斯内普求证，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是的，校长，我确定是这里，不过......” 斯内普掏出了魔杖，给自己套上铁甲护身等一系列防护魔咒，然后向后退去。 “不要难为他，阿不思，是我逼他这么做的。”这时一个声音在邓布利多的身后响起，这熟悉的声音让校长也顿了一下，慢慢地转身看到了那个人。 “格林，你......你糊涂啊。” 邓布利多看到的是年轻时的格林德沃，就像是二战前他中年时的模样。 第一反应，校长就以为是格林德沃弄死了勒梅，使用了魔法石。 但仔细一想，那东西只能延长寿命，却不能返老还童，所以老邓觉得爱人是用了类似伏地魔的‘血肉骨’黑魔法，这让他埋怨对方胡来。 格林德沃是多了解邓布利多的人，对方一说这话，他就知道是想歪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只是有些人帮我固化了变形术，我还用了些其他药剂而已。”老魔王朝邓布利多张开怀抱走去：“如果你想，你也可以。” 邓布利多也张开了双臂，想要和对方拥抱，但下一刻就回过味来，立刻掏出魔杖后退了几步。 “不，我不能，我们不可能了，你必须为过去犯下的错负责。” “如果战争只有一方也能打起来的话，我当然愿意为此负责。”格林德沃步步紧逼，一点也不担心阿不思会攻击他，只是笑着向他走去：“但你组建了战争的另一方，你带了无数的人来对抗我，这才产生了那么大的伤亡，我们两人的责任一模一样。” 邓布利多以前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说法，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对，自己是为了正义而反抗，是不一样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正义一方？”格林德沃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而人也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不，丧钟提醒了我，你其实只是在跟我赌气，想要证明我是错的，并且不想让更多你妹妹那样的无辜者在革命中受牵连而已。” 邓布利多眼镜后的双眼眯起来了，他摘下自己的尖帽子，任由雨水将白色长发打湿成一缕一缕。 “他是和你一伙的？” “不，是我求他帮我的，就像西弗勒斯一样，他们愿意帮助可怜人。”格林德沃拉起老邓的手，把爱人的魔杖指在自己下巴上：“现在我们有弥补一切的机会，可如果你不想听我说，就杀了我吧。” 校长扭过头去不看他，而是在黑暗中寻找丧钟的身影，他很快注意到对方就在一棵树后朝他招手，因为那一点红色亮光十分显眼。 邓布利多可能杀格林德沃吗？永远也不可能，他们是爱人，彼此之间有着血盟。 “我不想听你说。”校长挣脱了对方的手，但魔杖也离开了那下巴：“西弗勒斯，你来告诉我。” “为了莉莉。” 他身后不远处的斯内普就这样回答，他没有任何愧疚，因为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这个。 只可惜没有能亲手杀死伏地魔为她报仇，但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那是不是亲手杀掉伏地魔也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转过身背对着老魔王，就像对方不担心他会发动攻击一样，他也不相信格林会对自己动手。 “威尔逊教授有一个计划，能够将阿丽安娜和莉莉都从死神那里夺回，我们已经有办法复活她们的身躯了，而如今只缺灵魂。” 校长恍然大悟，他苍老的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我说魔法部为什么会问伊法魔尼要求蛇树的树叶......原来是他在其中插手，这么一来，你们谋划这件事的时间可不短了。” “至少比我在监狱里的时间短得多。”格林德沃从背后贴上了老邓，在他耳边说道：“你听说过死亡圣器的那个传说吧？” “由死神给予凡人的神器吗？”邓布利多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这些日子三圣器都在我手，我并没有发现集齐他们会产生什么超凡之处。” “只有被死神认可的人才能完全发挥它们的威力，否则的话，它们只会害死持有者而已。”格林德沃绕到了爱人面前，同时招手让斯内普也过来说话：“但如果我们将它们物归原主，斯莱德认为我们能从死神那里交易到一些东西。” “......真的？” 邓布利多还是十分怀疑，他可没有听说过什么凑齐三圣器就能召唤神明的传说。 巫师们大多数本质上都是无神论者，虽然那个传说流传了不知道几千年，可没人相信神真的存在。 “真的，你只需要拿出三圣器，让威尔逊教授和他的人来尝试一下。难道你不想救回阿丽安娜吗？至少也要为西弗勒斯想想，这是他救回莉莉的最后机会了......还是说你变了，变得和我一样，只把人当作工具？只是在利用他？” 格林德沃诱惑地说着，他向来擅长言语艺术，邓布利多和他比起来，就是两人中笨嘴笨舌的那一个。 邓布利多沉默了，他找了个墓碑靠着坐了下来，看着天空思考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好半天之后，他才问：“伏地魔呢？” “被我们除掉了。”格林德沃回答道，他就坐在老邓身边：“他最后的两个魂器都被格兰杰小姐消灭，本人也是死在她手里。” 邓布利多有些恍然地点头：“她的魔法都是你教的？” “一部分吧......不说那些，反正我是不会回监狱里去了，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跟我走。”格林德沃看着他，将手搭在他的手上：“阿不思，难道你还对魔法界有什么留恋吗？我们一起退休不好吗？再也不计较以前的事情，再也不管以后的事情，我们一起离开。” “如果是我当狱卒你当囚犯的话，也许去一个别人再也找不到的监狱也不错，但你要承认你就是错了，要被我终生监禁。” 邓布利多心动了，如果格林德沃以后不再伤害任何人，和自己一起隐居，那和蹲监狱无期徒刑有什么区别呢？ 格林德沃笑了，他朝苏明举手示意，同时朝爱人眨眨眼睛：“角色扮演吗？你最近学了些新东西啊......” 校长老脸一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第1722章封神术 “感觉有点恶心呢，威力太大了么......” 苏明摸出一瓶烈酒来往嘴里灌，平复着有些抽搐的胃部，小声跟身边的伏击虫说着。 老魔王和老邓实在是太基了，简直有毒，好在自己意志力坚韧堪比蝙蝠侠，要换一般人来根本顶不住啊。 当然，疯子除外，比如伏击虫就拍摄得津津有味，十分投入。 “我觉得还好啦，或者说见怪不怪。”伏击虫拿出了新闻主播的专业性来，他的消息十分灵通：“初代绿灯侠阿兰是公开出柜第一人，海风暴加斯似乎也是基佬，阿波罗和午夜战士更是基到爆！对了，你的异世界同位体，那个老头丧钟？他的儿子好像也出柜了。” “啧！随便他们吧，反正我的态度是不赞同也不反对，我掌控的世界中，人们应该有选择的权利。”苏明又摸出烟来，一手烟一手酒，低着头向高兴招手的格林德沃走去。 伏击虫跟了上来，黑色的暴雨夜给了他黑色的眼睛，他关了摄像头小声道：“其实是没什么用的工具人才有选择的权利吧？如果对你有用，你早就把人家的未来全安排了，比如洗脑或者催眠什么的。” 苏明撇了他一眼：“敢说出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我最擅长对付超强自愈能力者了，把人切成臊子丢进粪坑里搅拌只是基础，你不会想知道死翘翘套餐是什么样的。” 伏击虫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还竖起三根手指来对天发誓。 “说这个干什么？强者都是有秘密的嘛，52频道最注意保护别人的隐私了！最多也就是偷拍蝙蝠侠和猫女滚床单什么的......” “这件事的讨论到此为止，搞基的恶心视频备份给我一份，以后对付某些人有用......” 苏明猛咂了一口烟，将烟头丢在地面的水坑里熄灭，走向了从传送门中再次走出的巫妖们。 伏击虫站在原地，看着丧钟快步从身边离开，他微微摇头，嘀咕道： “黑暗，实在是太黑暗了，你说对吧，麻将？” 被起名为‘麻将’的摄像无人机在大雨中嗡嗡作响，无力地上下飘了飘，像是在赞同他的说法。 .................................. “校长，你们的叙旧先暂停一下，我的人还等着死亡圣器呢。” 能把人恶心到吐的‘精神攻击录像带’已经到手，下一次再想攻击别人的神智也不一定需要靠小表弟了。 这种让人痛苦的东西也许还能拿来跟麦姬肯做交易，她就好这一口。 自己手里有了这两人关系密切的证据，以后也不用担心两个老头不满意赫敏的统治从而跳出来搞事。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都是靠声望吃饭的，如果搞臭了他们的名声，两人都翻不出什么浪花。 有搅基录像在手，就等于是握住了他们的把柄，以后他们就算想要反悔来阻止世界被吞并都没用了，只要把这东西曝光，魔法界是绝对不会再相信两人的话了。 虽然现在老头子对自己感恩戴德，关系像是不错，但不要高估了黑魔王的节操，提前防一手也是必要的。 苏明不是蝙蝠侠，他可以信任别人，但这是有条件的信任，总得确保事态发展不会脱离掌控不是？ 比如现在，一举多得，至尊法师心情不错。 他伸出手问邓布利多要三圣器，也就是老魔杖、隐身衣、复活石。 其实这三样东西一开始苏明也是可以入手的，但他不能确定自己集齐这些东西，死神会不会找上门来。 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还是先让邓布利多保管比较安全。 这么多年校长拿着圣器都没死，看来是安全了。 而如今模拟魔网已经搭建好了一部分，拉洛克表示神来了都杀给议长看，那么时机已经成熟，可以继续计划了。 “你们打算怎么做？”邓布利多的目光从一具具巫妖的骷髅脸上扫过，不愧是他，居然一点都不慌，还坐在别人的墓碑上翘起了二郎腿：“还有‘你的人’根本算不上是人吧？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也有一所名为卡玛泰姬的魔法学院，但我没想到你的骷髅教授比霍格沃兹的幽灵还多。” “他们不是教授，是专门负责研究的魔法学者，教学生还是活人来比较好。”苏明喝了一口酒，把瓶子递给绞杀拿着，掏出支票本来签了个麻瓜支票：“这是给你和老头的安家费，至于接下来嘛，大师们会把死神召唤出来，我来和他谈个条件。” 邓布利多其实不缺钱，纯血家族出身，又是魔法名门之一，家里有的是钱。 但接下来如果他和格林德沃都要假死隐居的话，那些钱就无法动用了，得用麻瓜的银行储蓄才更保密。 他们都明白这一点，于是接过了支票，这也确定交易成立了。 校长从自己施加了无声伸展咒的帽子里取出了三样东西，把它们拿在手里看了看，雨水落在其上，反射着各样的光。 最后他才松开了自己的老魔杖，但鉴于这东西转移归属权需要打败原持有者，他得让威尔逊教授把它‘夺走’才行。 “拉洛克大师，让我先试试我的方法来召唤死神。“ 苏明在湿润的草地上挖了个小坑，把三样东西放了进去，同时对身旁看热闹的大巫妖说道。 拉洛克自无不可，他也想看看在这个世界一个魔法都用不出来的议长有什么办法。 只见丧钟从腰包中掏出一个木头牌子，用弑神者变成刻刀，飞快地牌子上写下几个字。 ‘死神之灵位’。 然后他把木头牌子插在容纳三圣器的小坑旁边，接着就又从腰包中掏出香烛，水果，猪头之类的贡品来，在斗篷变成的雨篷下方开始摆设。 燃烧的檀香在香炉里插好，纸人纸马那么一烧，他开始对着地洞喊话，声音十分亲切： “死神？亲，在家吗？开门啊，我是来谈条件的。” 邓布利多在墓碑上晃了晃，像是差点掉下来，他看了格林德沃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如果计划中寻找神的办法就是这样的话，成功率看起来不大啊？ 格林德沃笑着，示意他稍安勿躁，丧钟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从来不做没理由的事情。 几分钟后，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苏明从地洞里捡起三圣器，把贡品都让绞杀吃了，扭头对拉洛克说： “行了，已经确定这个死神无法感知到凡间的事情，也无法读取在场人类的想法，无法回应祈祷，连伪神都算不上......通知赛普尔克和蜘蛛网络开始超载运转，你们来发动改版后的‘卡萨斯封神术’，把他给我拖出来。” 拉洛克的骷髅牙床上下碰撞了几下，像是在笑，他接受了议长的安排，拿过三圣器开始准备施法。 第1723章赌博 卡萨斯封神术，耐瑟时代疯子大奥术师卡萨斯的杰作，发明并使用这个十三环的超级法术主要是想将魔法女神拉下马，他自己取而代之夺取魔网。 当然，结果不那么好就是了，一代魔法女神为了维持魔网的存在而自杀，卡萨斯他自己也炸了。 就像是喜欢高楼的疯子一样，他不盖下面十层，直接盖第十一层，用魔法去对付魔法女神，就等于把自己脚底下的梯子也都抽走了...... 那个魔法相传是彻底失传了，但只是在活人之间失传，对同一个时代就存在的拉洛克他们来说，可是亲眼见证了浮空城坠落，封神术生效，知晓其原理的一群人。 现在不是人了，但巫妖也是施法者嘛。 费伦后来的魔网只有十层，想要发动封神术也没了条件，但天穹议会的这个猴版魔网可不是。 反正都是能量网络虚拟的，你这边需要更多的‘电’，赛普尔克那边就给你更多‘电’呗。 一群大巫妖把封神术修修补补，减少了一些威力，也降低了输出功率。 拉洛克身为死者，跟死亡倒是专业对口，但他也不是要抢这个世界死神的神职，更没有必要发挥到十三环那么高的层级，只是创造一个对话途经。 身为邪恶中立阵营的巫妖，他们都习惯于来硬的。 毕竟早有准备，布置法阵等方面的人手也很多，加上多人一起施法，魔法很快就生效了。 一道蓝色的光柱冲破了天空中的乌云，直接钻进了无尽的夜空中，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震颤，空间传来了不稳定的碎裂声。 “用力过猛了，轻点。” 苏明一点也不慌，他抽着烟靠在一旁墓碑上，通过DC的经验来看，世界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好，只要慢慢来就不会造成太恶劣的后果。 也许是打扰到人家睡觉了吧，他的话刚说完，蓝色的光柱就突然变成了黑色，从几人合抱的大树那么粗，变得越来越细，最后只剩一线，又仿佛断开般消散在雨里。 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 “唉。” 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甚至不是经典的黑袍子骷髅形象，但苏明手上漫威死神给的黑戒指传来了冰冷的触觉，他知道要找的对象降临了。 看来这个世界的死神就是单纯的概念存在，怪不得过去没有人见过它，这是一个抽象的无形体意识，比DC和漫威的概念实体们都低一层。 不过这无关紧要。 “你好，死神，我是至尊法师丧钟，我想要和你谈个条件。” “哦？” 不知道对方在哪，但回答的声音很近。 “我听说很早以前你曾经跟三兄弟打赌，输给他们三件神器，这就像是耻辱的证明一样。我打算把它们还给你，交换三样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苏明继续对着空气交谈，而现在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表情也严肃多了，他们站了起来，就连斯内普都紧握着拳头，就像是怕听到对方拒绝。 “嗯......东西我确实想要回来，但我得先听听你的要求。”死神的声音问道。 “两个女人的灵魂，还有回答我一个问题。” 死神沉默了一会，耳边只有雨水的声音，甚至等到众人都以为他离开了之时，新的回答才传到身边：“唔，听起来不错，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交易呢？” “呵呵，那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苏明早有预案，既然把对方能弄下来，当然有办法解决问题。 对于这个世界的死神，他了解不多，但如今这货承认了他是打赌输给三兄弟的三件圣器，那么爱赌，就可以确认为对方的一个性格弱点了。 有弱点就可以利用，哪怕神也一样。 “赌什么？”对方果然来了劲，声音都显得不那么低沉了。 苏明看了看天，破了一个洞的乌云正在翻滚，能够透过空洞看到月亮： “就赌你弄不死我，当然，我还赶时间，就定一个小时吧，你做不到，就答应我的条件。我要是死了，这几件东西白送给你。” “你？一个人类？”死神的笑声传来，阴森森地像是在用刀子刮骨头：“我可是死神，一切的生命都是尽在我的掌握中，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和我赌这个？佩弗利尔三兄弟都没有你这么自大。”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塞进嘴里低头点火，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就当时梁静茹给的吧，赌不赌？” “赌了！”死神叫着：“我给你安排个不那么痛苦的死法好了！” ..........................................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像是死神来了。 苏明就连抽烟都会呛到，好好的墓地甚至突然地震，裂了条缝把他掉进岩浆里，或者突然有人造卫星坠落到他头上，总而言之就像是一连串的意外。 然而单体宇宙毁灭苏明都能独活，死神来了算什么把戏？不就是被雷劈，地下沼气爆炸导致被飞起的墓碑砸吗？ 这些都是小意思。 大多数的意外都能格挡掉，少部分比如身体自燃或者心脏骤停之类的无法格挡，可自愈能力和绞杀也不是摆着看的，如果不是不想耽误时间，他可以在这里跟死神耗到天荒地老。 死神一开始很克制，但随着时间流逝，它的手段渐渐变得疯狂起来，各种天灾轮流上场，偏偏都发生在这个小墓地里。 其他人都远离了，斯内普好像还有些担心，但巫妖们已经开始就地研究今晚获得的新试验品了。 比如把某个食死徒的脑袋拔掉再按上，或者让头在脖子上旋转，玩得乐此不疲。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死神停手了。 伏击虫立刻就冒险凑了过来，原本的墓地现在就跟星球大战的战场一样，满目疮痍，还有散发着毒气的大坑。 “丧钟，体验了异世界死神的死亡套餐后，请问你现在感想如何？” 麦克风伸到了他的面前，雨水让收音装置发出噗噗的声响。 苏明直视前方的战场，撤去面具后轻松一笑：“滋味有点淡。” 死神的叹息再次传来，一大块漂浮的黑布突然出现在苏明面前，它包裹着一团阴影般的E人形物体，但布匹下的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单纯的黑。 “我输了，说出你的要求吧，了不起的凡人。” 第1724章终局 阿丽安娜·邓布利多的灵魂。 莉莉·伊万斯的灵魂。 她们很顺利就从那块黑布下的虚空中走出，只是看起来她们没有自己的神智，半透明的白色灵体都低着头，显得浑浑噩噩的。 在确定是两女本人后，苏明给格林德沃打了个眼色，让老头按照既定计划去处理。 主要是莉莉复活后需要洗脑，稍微麻烦一些，还得做得隐蔽。 蛇树树叶和两女的尸骨老头都随身用无痕伸展咒带着呢，而苏明也当着失主的面掏出了冥想盆，当然，邓布利多只顾着盯着妹妹的灵魂看，完全不介意苏明从他办公室偷了这个。 三人带着两个灵魂走到远处的守墓人小屋去了。 “好了，你还有一个提问的机会。” 死神收回了复活石和老魔杖，它们被投入了黑布下的阴影中。 “稍等啊，我找个例子。”苏明让死神等他一下，随后扭头朝远处的巫妖们喊话：“谁的试验品富裕？给我一个活的！” 于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黑袍，只是因为被骷髅们撕咬导致失血过多昏迷的食死徒被丢了过来。 苏明伸手一接，就像拿着玩偶手办一样拎在手里，对死神开始了提问：“我的问题是，死的界限究竟由什么来决定？是世界本身？还是神或概念？”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死神飘在面前，那黑布张开后犹如蝠翼。。 “你看，我把他的头摘掉啊。” 苏明说着，将手中昏迷的食死徒脑袋拔了下来，还在在手里抛了抛，但这个人还是活的，他的脖子上一点血都没有流： “我是从另外的宇宙来的，在很多地方，人类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死透了，可这个世界不然，他们的脑袋和双手是可以随意拔插的。” 说完，苏明又把食死徒的双手从手腕处拔了下来，依旧没有流血，没有伤势，就仿佛空间断开了一样。 “嗯？这不是人类常识吗？”死神反问了一句，他像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可你再看这个。” 苏明把手和脑袋都装回食死徒身上，把人丢在泥地上，随后掏出枪来，一枪轰爆了他的脑袋。 无头尸体喷出了大量的血和脑浆，还像是离水的鱼一样在地上弹了几下，随后不动了，彻底死掉。 “就是这样。”丧钟平静地收起武器，重新把目光落在死神身上：“同样都是让大脑和身体脱离联系，为什么结果不同呢？我知道这是什么世界，从一开始选中它，目的就是想要知道‘概念所能控制的上限’在哪里？类似于你这样的概念存在，又是怎么利用这力量的？” “......”死神不说话了。 “你刚才试图杀掉我的时候，除了针对生物的疾病和生理系统之外，运用最多的却是诸如火焰、爆炸、撞击等等手段，感觉更像是想要毁掉‘塑料小人’不是么？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别想赖账，因为我大概猜到了你另一个弱点。” 苏明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静静地盯着死神看，等待着对方给出答案。 黑色的破布不动了，它仿佛被定在半空，好半晌之后，苏明才听到来了另一声叹息。 “唉，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还有别的世界，我的经验能不能套用在其他类似的存在身上，但愿赌服输，我会告诉你一些东西，一些作为神才能知道的东西......” ............................................ 睡梦中的哈利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脑袋，眼皮很沉，却能感觉到外界的阳光正照在他的脸上。 他有些记不清发生的事情了，是做了一场梦吗？ 赢得了奖杯，随后在墓地遭遇伏地魔，看到格林德沃和一群骷髅，然后是父亲和教授他们，最后还像高位截瘫的患者那样，一直在床上躺着拉肚子的梦...... 是真的吗？ “哈利，你醒了吗？”一个女声传来，十分耳熟，是妈妈的声音。 而这更让他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了。 可这时他又听到了斯内普的声音：“他应该醒了，只是昨晚腹泻脱水导致的虚弱，睁不开眼睛，我可以给他配点药。” “不，西弗勒斯，就让他再躺会吧。”母亲的声音很温柔，她阻止了父亲：“现在我想别让他再喝什么东西了，去帮我拿个巧克力蛙来。” “我去问同事要一只。” 随后就是斯内普离开的脚步声，他一如既往，走得很快。 哈利闭着眼，完全沉迷于梦中母亲的手，他根本不想醒来，而是想和她多相处一会。 然而很快他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双手是有触感，而且有温度的！ 即便在梦中，他过去也是无法触碰到她的，更别说那是半透明的灵魂状态，根本没有温度。 他竭尽全力睁开了眼睛，果然，现实中的母亲正微笑着坐在床边，摸着他的头发。 “妈妈！”哈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起来扑进了她的怀里：“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好孩子，是我。”莉莉笑着笑着就哭了，抱紧了自己的儿子。 哈利吞了一口唾沫，他感觉嗓子很干：“可是你......不是......” “死了？你以为自己是在天堂和我相见？”莉莉摸摸他的头，慈祥地说：“你该不会认不出霍格沃兹的医务室了吧？那庞弗雷女士呢？你昨晚一直在昏迷中拉肚子，是她和芙蓉在照顾你的，光床单都换了十条。” 哈利脸上一囧，原来不是梦么？完了，丢人丢大了。 不过这里确实是霍格沃兹的校医院，那高高的窗户能够直接看到外面的魁地奇球场，甚至自己床头上还有同学们送来的礼物，包括德拉科也送了一套印着火龙图案的马桶座圈。 就是不知道这是嘲笑还是关心了...... 莉莉继续说着她脑海中的记忆：“我的灵魂一直被伏地魔囚禁着，能够和你在梦中相见是钻了他的空子，不过你也应该知道真相了吧？我在你爸爸西弗勒斯的帮助下逃出来了......” 对了，还有正事！ 哈利双手扶住母亲的肩，就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校长呢？我必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伏地魔回来了，格林德沃也回来了！” 莉莉的脸上有些难以言喻的神情一闪而过，她拉住了哈利： “不用去了，宝贝，我们都知道了。我需要告诉你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在昨天你惊恐过度昏迷了之后，教授们和格兰杰小姐都赶到了，他们与格林德沃以及伏地魔爆发了一场大战，最后邓布利多和那两位黑魔王同归于尽......” 说着她还从身后拿出一份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来，他能够看到上面活动的景象，没有看到邓布利多，倒是看到了赫敏大发神威，犹如神明附体一样全身放着光，几枪干掉伏地魔的场面。 “不，不可能，邓布利多那么强......”想起校长一直对自己很好，哈利难过了起来。 “人总是会有老的那一天，校长他既然赶去和敌人们决战，那他想必早有心理准备。”莉莉安慰他，扶着虚弱的儿子坐稳。 哈利竭力回忆着什么，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少了什么：“那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骷髅巫师呢？他们好像和格林德沃是一伙的？” “没有什么骷髅巫师，亲爱的。”莉莉亲了一下哈利的脑门：“你昨晚中了伏地魔的死咒，而周围又是墓地，你出现幻觉了，真可怜，妈妈给你去霍格莫德村买点好吃的吧？你想吃什么？” 哈利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肚子空空如也，实在是没办法思考了，他抱住妈妈：“也许真的是幻觉吧，不过我不想你离开，我还想去参加校长的葬礼。” “就算芙蓉来了你还要缠着妈妈？”莉莉擦擦眼泪，把哈利的脸掰向门口，那里的法国女孩正俏生生地站着，正在对他微笑。 ..................................... “这个结局也许就是最好的了。” 校医院门外的走廊上，威尔逊教授叼着烟和赫敏站在一起，小姑娘是陪着芙蓉来的，后来一直扒在门上偷窥。 听到教授这么说，她转过身来，魔杖挥舞着释放了隔音，避人，隐身等一系列魔法结界，这才放心地开口： “人真的不需要真相吗？” “如果真相比梦还残酷，那我宁愿给他们梦。”苏明透过走廊窗户看着下方的庭院，那里各校的学生都有，正在准备离开。 赫敏缩回来叹了口气，歪着脑袋想了想： “我不知道小天狼星能不能接受，莉莉和斯内普教授走到一起的事实。” “他会的，我让邓布利多离开前写了封告别信，也就是遗书，信中写明让麦格教授接任校长，以及让小天狼星给斯内普赔礼道歉。”苏明幽幽地吐出一口烟雾，看着风吹过禁林的树梢：“如果是你，会违背自己教授最后的心愿吗？” 小姑娘耸耸肩，她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你把变成老鼠的小矮星彼得交给了斯内普，让他当着小天狼星和莉莉的面杀了那家伙，所以小天狼星现在欠他的情了？” 丧钟回过头来面朝医务室：“小天狼星这人的性格弱点就是愚忠，他对朋友太好，而对其他人太差。不过经过我的那些布置，外加哈利强烈要求母亲和斯内普在一起的话，小天狼星是无法反对的，我已经看到了事件的结果，没有必要再去关注了。” “好吧，小天狼星能看到老鼠死掉，麦格教授接任了校长，斯内普教授一家团圆，就连那老爷爷也满足了心愿，你呢？” “我已经得到了答案，这个世界以后就交给你管理了，不过那是十年之后的事情，现在你还是学徒呢。”苏明把烟用手掐灭，收好了烟头：“收拾好行李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那我能经常回来吗？”赫敏无奈地揉脸，像是小猫一样：“我总觉得霍格沃兹城堡是活的，也许它就是拉文克劳女士的魂器，我想调查这个。人们当初都说斯莱特林跟其他人闹翻了之后离开了，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也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你怀疑其他三人把他杀了？拉文克劳借此分裂了自己的灵魂？虽然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你有自己的课题和调查方向也不错......拿着这个。”教授把一个蜘蛛图腾塞进她的手里：“把它插在你家地下室里，平时你就算想要回家吃饭或者上厕所都可以，欢迎你加入天穹议会，我的好徒弟。” 第1725章自由选择 小小的院子里，一片腊梅正在绽放，哪怕天上正飘着雪花，弯曲的虬枝上依旧开满了淡黄色的花朵，被霜糖一样的积雪包裹着。 这处庭院只是庞大园林中的一部分，沿着那些青瓦遮蔽的廊桥去看，能够看到它们还连接着更多的建筑和庭院，而在这里的边缘向下看去，则是连绵无尽的白雪高山，以及仿佛没有尽头的远方。 风卷起了山坡上的一些雪花，这些薄烟般的白色绸缎围绕着整片山谷，将一切都衬托得如梦如幻。 苏明推开了庭院中主屋的房门，门上半有贴着窗纸的格子窗，下半则浮雕着梅兰竹菊，充满了东方的韵味。 他径直走进去，熟门熟路地坐在大厅正中的一张矮桌后面，将一旁的小炉子点燃，把烧得有些发黑的铜茶壶放了上去，又拿出一些小罐子来在一旁翻检着，像是在思考该喝什么茶叶。 “这里是哪？” 当然跟他来这边的赫敏明显就很惊讶了，虽然庭院中一直在下雪，可是周围空气的温度却始终有二十多度，这些雪还偏偏不融化。 这让她觉得自己过去的课程都白学了，这明显不合逻辑啊。 “漫威地球40K，我的主世界，你现在的位置是卡玛泰姬圣殿，不过你当它是座学校就好。”苏明笑眯眯地从矮桌后抬起头来，房间中有檀香和其他名贵香薰的味道，仿佛有人进来之后，香炉就开始自动运作了。 “你真的有一所魔法学校？” 格兰杰小姐抿着嘴，她在陌生的地方觉得什么都很好奇，伸手摸摸一旁的鎏金铜鹤，又掀开不远处金蟾香炉看看里面的东西。 “当然，包括过去我告诉过你的事，有很多都是真的，当时你的认识水平无法企及真相的高度，只会觉得那些是开玩笑。”教授把胳膊支在桌面上，托着自己的脑袋，手里拿着个闪光手雷大小的茶叶罐把玩着。 她找了张小桌子坐下，不是太习惯盘腿坐在垫子上，稍微摇晃了几下：“我真的在另一个世界？” “如假包换，接下来的日子，你会在这里学习几种新体系的魔法，用‘代价’还是用‘法术位’各有优劣......对了，这个宇宙的时间线由我掌控，我可以激活你的时间转化器，赋予它和以前类似的功能，让你能更好地学习。” 小姑娘一脸麻木，她就知道会这样，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能找到事情给自己做。 “那谁教我呢？你好像从来不给我教魔法的。”赫敏歪头。 “早就准备好了。”苏明微微一笑，从矮桌下扯出一部红色的电话机来，按下一个按钮：“是我，帮我通知蜘蛛空间里的魔邓肯大师，我跟他说过的事情该做了。” 在这里看到电话，她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了，自己的教授就是这个混搭的风格。 放下电话，苏明示意她等一会，还闲聊了起来：“等回头我去给你取个新手机来，到时候联系也方便，你还能上个网什么的，卡玛泰姬是WIFI全覆盖的，我估计你习惯了有网的日子也不会想回家了。” “才不会呢，我父母和朋友还都在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我没做呢。” 赫敏翻白眼，她不太清楚教授说的网是什么东西，但她就算饿死，从这山上跳下去，也不可能不回家的。 “总之卡玛泰姬房间有的是，你是想走读还是住校都随便。”苏明没有跟她较劲，现在连哈米尔都天天抱着个手机，年轻人哪挡得住：“哦，你的新老师来了。” 赫敏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满脸邪恶笑容的光头钻进了屋子，那个法师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袍，有金线和宝石点缀的那种。 但这人光看面相就显得很凶，就像是时刻在憋着什么坏一样。 “至尊法师，呵呵......看来我的新学生已经准备好了嘛。” 魔邓肯鹰一样的目光落在赫敏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诡异笑容来。 小姑娘一脸为难地偷偷看向教授，意思是能不能换一个？这个看起来也阴沉了吧？ 既然是魔法学校，老师应该很多才对，有没有女老师？慈祥和蔼一些的那种。 然而卡玛泰姬在古一离开之后还真没有女老师，女学生倒是有，但高级职称她们还没考上呢，当不了老师。 “觉得魔邓肯大师太严厉了？没关系，作为我的徒弟，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苏明点点头，又拿起电话来：“让莫度来会客室一趟。” 金色的传送门瞬间出现，一个满脸笑容的肌肉男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色紧身皮裤，上半身却只有一条X形状的皮质绑带紧紧勒在身上，大手还不断在胸口上匀着橄榄油。 那些黑胸毛像是粘稠的水草一样，纠结成一团，莫度嘿嘿笑着： “大师，您叫我？有什么能让人愉悦的任务？我一定办好。” 苏明扭头看向女孩，抬手做了个请看的手势：“好了，你选吧，无论是魔邓肯大师还是莫度大师，他们的魔法实力都足以教授你了。” 还选什么选？！赫敏捂住了双眼。 .............................. 当天晚上，缅因州山区中隐秘的威尔逊山庄。 和一个女武神生活在一起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回家的时候总有饭吃，坏处则是一日三餐全是烤肉。 不过她高兴就好，苏明吃什么都可以，他的身体可以依靠X金属和宇宙能量存活，如今吃饭只是为了让生活更有仪式感。 吃完晚饭之后，两人抱在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别墅中的电视现在已经换成了超大液晶屏，威尔逊企业的产品早已深入了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 “这些年漫威这边情况怎么样？” “你是指什么？我们的准备工作？还是其他七个平行宇宙出现，让我们升级多元的事情？” 琴酒手里抓着酒瓶，她的金发铺散在脑后，在沙发靠背上挤得弯曲。 “都有。”苏明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 “风平浪静，除了灭霸在宇宙各处扩张他的势力，斯克鲁人在母星毁灭后难民越来越多地进入地球，地狱之战还在继续，希阿帝国和克里帝国内部都发生了叛变，地球上变种人之间大战了一场......先锋科技差点把我们都炸上天等等大事之外，主世界没有其他特别明显的问题。” 琴酒笑着摸摸他的脸，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嗯，听起来挺和平的，40K的那七个平行宇宙呢？”苏明继续询问。 女武神喝了几大口酒，抬手一抹嘴：“那些世界中都没有我们，只是很普通的世界而已，就像是被康分割出的时间闭环，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可以拿来当后花园，但不要指望它们能派上什么用场。” “那就安排都种粮食吧，人总是要吃饭的，将来有用。” 苏明拿起遥控器换台，肥皂剧不想看，不过很快他停顿在一个新闻频道上。 此时正在播报的新闻是新建成的私人空间站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超新星爆发，因为强烈辐射的原因，无法确定在其中以里德·理查兹博士为首的四人科学小组是否幸存，NASA正在尝试确定轨道，发射另一艘宇航飞船前去探查...... “啧，这四个......管他呢。”他抱起身边的琴酒，向着卧室走去。 第1726章绑架 “笑一笑，美人们，放松一些。”托尼坐在悍马车里，随着车辆的行进左摇右晃，但是他手中的酒水一点没有洒出来：“我除了更加英俊和更加有钱之外，和普通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你们打算要签名或者共度美妙一夜，那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托尼·斯塔克，美国最出名的花花公子，跨国军火巨头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此时正一脸油腻的笑容，和几个女大兵挤在一辆车队中的悍马车里。 “斯塔克先生，真的可以吗？”正在开车的女兵扭过头来舔了舔嘴唇，她可能有毛熊或者北欧的血统，身高近两米，脸上都长满了肌肉。 托尼尬笑了一下，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我给你钱，你只要开车就好。” 坐在托尼身边的漂亮女兵们笑了起来，狭窄的空间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她们开始缠着托尼问这问那，比如他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来南美洲的雨林里，慰问驻扎在这里的联合国维和部队。 说是联合国维和部队，可实际上这支队伍是联合国军，以美国为首，带着一些小弟们来这里和别人打仗的，目标是为了扶植一个新的亲美政权，过去那个有点不听话了。 可对方也获得了神秘的援助，那是个擅长热带雨林游击战的军事组织，他们支持原本的政权。 CIA认为可能是老对手毛熊，即便苏联解体十年后，新毛熊在缓过气来后依旧强硬，南美是美国的后花园，对方却一直都想在这里插钉子。 可惜没有证据，两国的政客只能在电视新闻上相互打嘴炮。 美国总统在记者发布会上指责俄国干涉别国内政，拿出一包洗衣粉说有证据表明，俄国特种部队正在向南美国家输送生化武器，在搞‘输出颜色’。 而对方总统在接受采访时一边给宠物狗熊顺毛，一边淡定地说美国这位同行是可乐喝多把脑子烧了，俄罗斯有雨林部队吗？这都是美国在演戏！ 不提国际政治，单论五角大楼，军方发现原定的计划受挫，今年军费大概还剩九百多亿的样子，于是向全国的军火工业发出了临时招标，他们需要一种能把老鼠游击队连带雨林全部烧成渣滓的超级武器。 但不能是核弹或者毒气，必须要清洁，无痛苦，够人道才行。 环保组织和人权机构这些年是越来越惹不起了，就算军方再牛啤，也不想被他们缠上。 汉黙工业，奥斯本集团，阿斯特拉联合，威尔逊企业，皮姆科技，美国和北约知名的军火承包商都加入了这一次竞标。 但托尼是谁？他才不会傻乎乎地参加什么华盛顿的竞标会呢，他来这里是直接找军方前线的负责人，通过走后门的手段来让对方进行指定采购。 别的公司也许同样这么做了，但敢来这里的也就是底层业务员，哪比得上斯塔克工业总裁呢？ 更何况他带来了自己的新作品——杰里科战术导弹，内含分体智能弹头一千枚，一次发射，数十平方公里的森林都会化为焦土，最适合对付游击队了，高温和气浪能把人瞬间撕碎后蒸发掉，绝对无痛。 反正肯定比汉黙工业的新产品好多了，他家前年开发的导弹代号‘悍妇’。 去年呢？代号‘巫婆’。 最新一代，也就是今年参加这次投标的导弹型号则是‘前妻’...... 光是听这些名字，托尼就知道自己老对手贾斯丁·汉黙如今的婚姻情况如何了。 他家的武器根本没有技术含量，说是导弹不如说是火箭弹或者迫击炮弹，优势就是价格便宜。 但斯塔克工业什么时候都要走质量和科技为先的路子，托尼根本不屑于生产廉价武器，那利润太低。 得益于平时和军方长官们的良好关系，托尼在花了一些小钱后得到了来南美接触前线指挥的门路，还说服了一些高官来和他参加武器试射的表演。 刚才已经表演完了，现在坐在空调悍马里小酒一喝，女大兵一搂，生意也谈成了，岂不美哉？ 谁买十枚杰里科导弹，就附赠一箱82年的天行者红酒，这就是数百万的回扣，他不信那些将军们不心动。 话说女大兵也不错啊，虽然不如平时玩的模特和演员，但这种野性的劲是城市姑娘没有的，这胳膊，这腿，今晚一定爽翻天，捏哈哈哈...... 就在托尼内心暗爽的时候，他所在回营地的车队突然遭到了IED的袭击，路边炸弹可比地雷强多了，毕竟装药量在那摆着，托尼乘坐的悍马车就像是土飞机一样直接上了天。 强烈的冲击让他眼前一黑，脑袋撞上了车顶，差点昏迷过去，但土飞机‘降落’的震动又让他疼醒了过来。 女大兵们都被炸死，车厢里都是残肢和鲜血，托尼好些年没有见过这个了，他有些紧张地踹开翻倒的车门，向着外面爬去。 周围还有不少美军士兵在抵抗，然而对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游击队，更像是一支超级精锐，沉默的射手从雨林中射出一颗颗子弹，士兵们就一个个倒下。 托尼摸出自己的卫星电话，想要打给五角大楼求援，然而这时一枚手雷在他不远处爆炸，他直接被掀飞了出去，胸前的西装更是渗出了血液。 耳朵嗡嗡直响，身体也没有力气了，托尼感觉喘不上气，也许有弹片钻进了心脏，自己要死了。 原来被炸死是这种感觉吗？武器还真是可怕啊...... 朦胧中的他只看到一双黑色的高跟靴子走近了，有个女人在用拉丁语发号施令，随后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敲了一下，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没死，而是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下室里， “应该是监狱吧？”托尼对自己说，他低头观察胸口的大洞，那里简陋的设备连着一个汽车电瓶，有人用简陋的人造起搏器外加心脏支架留住了他的小命，但这手艺也太差了：“搞的什么垃圾......” 嘀咕了几句，他抱着电瓶爬了起来，四周环顾自己的监狱，但除了有个马桶，天花板角落有个监控摄像机之外，他没有发现有任何能帮助他确定自己位置的东西。 托尼开始了思考，对方救了自己，一定是馋自己的知识和科技吧？反政府武装绑架武器制造商还能为了什么？ 那么他们一定就需要自己活着...... 可以拿自己的生死作为筹码来谈谈条件。 这么想完，他也这么做了，他挑了个角度对着摄像头，把胸前的毛顺了顺，然后抓住了那一大把电线，作势就要扯下来。 “你最好别那么做。”这时监狱的门开了，有人提着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拿步枪的蒙面士兵[.biqugex.biz]：“我好不容易把你请来，又怎么能让你死呢？你说对吗？亲，爱，的？” 本来对着摄像头表演扯电线的托尼僵住了，他的眼眶仿佛都不能容纳眼珠，这个声音让他如遭雷击，他缓缓转过身来，看到了那个无数次在梦中看到的女人。 她还是那么漂亮，黑色绸缎一样的长发就如同当年，还有那个笑容，让托尼感觉心脏都要停了。 “卡珊......” 第1727章被俘 看到卡珊德拉，托尼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么多年，他都在寻找她，想要为自己父母报仇。 然而她把杰斯珀工业卖了，整个人都消失了，这一下就过去了十多年，再无半点音信。 他以为她死了，就像乞丐一样饿死在欧洲的某个街头，从而他对自己在梦里和她相见也不再懊恼，反而觉得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当现在，活生生的卡珊德拉带着全副武装的精英卫队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久别重逢的嘘寒问暖？还是仇人见面的你死我活？ 向来伶牙俐齿的托尼沉默了，他抱着自己的汽车电瓶，无力地坐回了床上。 “这才乖。”她走了过来，把手里的提灯放在小桌子上，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点着，深吸一口后吐着烟气上下打量着托尼，就像在验货：“你比我在电视上看着瘦了些，也可能是当时你搂着的两个小模特让你显得肥胖。” “杀了我吧。”托尼扭过头去：“我一直都想杀了你，你也这么想吧？现在我落在你手里，你赢了。” 卡珊德拉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她伸手挠了挠托尼的下巴，把小胡子揉得呲呲作响：“不，托尼，我亲爱的，我会让你活着，和我一样痛苦地活着，你不知道我卖掉了公司后都吃了多少苦，花了多少力气才有了今天的‘影子工业’，你对我还有用......” “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为你做事的，你这九头蛇余孽，你们害死了我父母！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哪怕一根螺丝钉的制造方法！” 托尼拍掉了她的手，他宁死不从，哪怕是她也休想。 “我不是九头蛇，也不是AIM，我就是我，要的也不是你那些破武器。你父母死了，我父母也死了，我想当年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卡珊德拉再次伸手，强硬地把托尼脑袋掰过来面对她，她的表情就像是冰一样寒冷： “可那不是我们家干的......算了，你一如既往地不相信我，过去的我为此流了很多眼泪，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不需要你的相信，我会像养狗一样养着你，然后，这样！” 她站了起来，猛地扇了托尼一个耳光，力气大得惊人，托尼甚至被从床垫上扇得飞向另一边。 看到他憋屈的样子，她哈哈大笑，带人向外走去。 “我会自杀的！你休想再羞辱我！”托尼站起来朝她喊道。 卡珊德拉停下了脚步，侧过脸来微微一笑：“你还记得我十多年前就是生物和化学的双博士吧？猜猜我现在能拿你的尸体做多少事？你大可以随意自杀，来试试我的能耐......”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铁门被卫兵们再次关闭，托尼只能捂着脸，听她那三段式的笑声回荡在走廊里，越来越远。 “嘻嘻，哦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揉揉脸，沉默地坐在床上，低着头好半天才对自己说道： “我就最讨厌生物学家了，一群疯子......她疯了，完全疯了，不行，我得想办法逃走......” ............................................ 从这一天开始，托尼的苦难就开始了，虽然卡珊德拉提供了一些小工具，让他自己做了个胸前的新能源，但托尼没有接触到任何能够帮助他脱离险境的东西。 枪也许能偷到，然而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士兵，卡珊德拉手下的人数多得要命，就算给他无限子弹也冲不出去。 根据地下室里的湿度来判断，这基地闹不好还在雨林深处，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所以他只能装作屈服，跟前女友虚以委蛇，继续潜伏下来等待机会。 卡珊时不时会来托尼的牢房里过夜，像是为了弥补过去十几年的遗憾一样，狠狠地榨干托尼，第二天早上满意地离去，只留下仿佛残花败柳般，双目无神看着天花板的油腻男。 他打不过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哪里学了一身好武艺，那柔术能把托尼的四肢关节都拆下来，爽完了再给他装回去。 一个月过去后，几乎变得灰白的托尼才明白过来，卡珊德拉看上的不是他的发明和创造，而是他的基因！ 这让他心中一阵发寒，不能再拖了，必须得找到出路。 也许是这段日子里他的顺从让卡珊德拉放松了一些警惕，她甚至还开车带托尼在雨林中兜风了几圈，像是在寻找过去共同的回忆，当年托尼也是这么带着她再海上兜风的。 只不过当年他不是用武力胁迫，而是以爱为名的绑架。 兜风途中托尼对于卡珊怀旧的话题只是吭吭唧唧地应付，甚至还主动牺牲了色相，趁机偷到了一小套修车工具。 又过了些天，他借口地下室太阴冷，不光他身体受不了，而且晚上和卡珊德拉滚床单都不尽兴。 他提出要帮忙建个锅炉。 正沉浸在事后余韵中的卡珊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很愉快地同意了，她觉得托尼已经看清了现实，打算屈服于她了。 锅炉也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无非就是些钢铁和管子罢了，托尼就算用它们造出大炮来，又能怎么样呢？ 她过去那些年收纳了不少独行佣兵、九头蛇或者神盾局的叛徒，还有一些自己培养起来的死士，这些人的战斗力可不是前男友能比的。 于是她愉快地同意了。 但她光知道自己十几年的成长，却不知道托尼也没有把专业放下，即便是忙于满世界采花，他依旧继续着自己的物理学和工程学研究。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托尼一直在忙活‘锅炉’，同时晚上又要‘痛并快乐着’地应付前女友，过度损耗精力让他的两只眼圈都像熊猫一样。 但他成功了，自己当时带来展示的杰里科导弹并没有用完，剩下的那些也被卡珊截获了。 士兵们在知道他是首领的男人，又手无缚鸡之力后对他看守并不严，他找机会偷取了一些作为导弹平衡仪填充剂的钯金属。 有了这种金属，托尼只是趁上厕所的功夫就制造出了方舟反应堆。 他把能源装在了类似大铁罐一样的锅炉上，随后这个钢铁的庞然大物就开始了机械变形，露出里面一个可以容纳人的位置来。 托尼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高兴。 毕竟当年坦克就是为了防御子弹而诞生的，那他发明一个类似的设备让自己不再怕子弹不就行了？顺便还要加上飞行功能，否则自己肯定走出不雨林。 话说这锅炉还涂着红色油漆呢，看起来应该是个好兆头。 “你在干什么？！” 锅炉房门外路过的卫兵发现了托尼的小动作，并且叫喊了起来。 托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往简陋的盔甲中一跳，用氧焊改造来的喷火器向对方发动了攻击。 叮叮咚咚子弹打不透，他这下可牛啤了，一路沿着地下走廊飞快逃走。 第1728章逃离 “不许逃！” 在有人用性命阻击铁人的情况下，卡珊德拉很快追上了托尼，他的简陋盔甲上能够算是武器的东西就一个火焰喷射器，根本不能提供什么有效的中远程战斗力。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顶着对方的枪林弹雨冲过去，然后用大铁拳头给别人来一拳，效率并不是很高。 但从这时起，他就爱上了这种穿着高科技盔甲和别人肉搏的感觉，虽然还隔着一层，但也让他这样的文弱书生感觉到了‘拳拳到肉’的快感。 听到卡珊德拉在身后喊话，托尼觉得倒是有必要给将来的盔甲安装一些滤音设备了，现在这子弹叮叮当当打在身上，盔甲里面就像是大力炒豆一样，想和人说话都不方便。 不过战甲在手，托尼如今也不打算走什么回头路了，如果真的留下来，怕不是要被卡珊德拉做成人彘啊。 “抱歉，亲爱的，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晾着的衣服忘了收！” 卡珊德拉能信这样的鬼话吗？在她看来，托尼这是又一次要离她而去了，不管原因是什么，反正就是人要走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你这个该死的军火贩子，就不能和我一样卖掉公司吗？！你才是制造不幸的源头！你就非要赚那些钱吗？！留下和我在一起啊！！！” 她真的是想要把托尼‘留下’，气急败坏的她举起反坦克火箭筒，就对托尼身后来了一发。 尽管他尽力闪躲没有被直击，可是原本制作战甲的材料只是普通钢铁，在爆炸中还是有很多地方都破损了，托尼就感觉自己的一条胳膊可能断了，还有腿上也扎进了弹片。 他一咬牙，从面前倒下的士兵身上抓了几枚手雷起来，看都不看就全丢到身后去了。 紧接着托尼听到在爆炸声中混杂着卡珊德拉的一声惨叫，但眼前出口的亮光完全吸引了他，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像是出笼的小鸟一样打开了战甲推进器，然后巨大的铁砣子一飞冲天。 前女友变成了蛇蝎，托尼觉得自己这要是回美国去可以写本书了，虽然胳膊腿都疼得厉害，可战甲就有这一点好处，只要盔甲不破损，里面的人就算变成肉泥也不要紧。 就是MK1需要改进的太多了，比如布线不合理，里面有点热；减震不过关，脑袋嗡嗡响；没有瞄准系统，拿枪不如拿木棍等等。 还有头上也许可以装一个撞角，刚才战斗的时候有敌人用头猛撞自己胸前的反应堆，虽然对方自然是晕了，可他自己也获得了启示。 果然，在有些格斗流派里脑袋也可以拿来攻击的，托尼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此时脑子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灵感。 回去之后得想办法给盔甲把贾维斯的分体程序集成进去，这样就算自己失去意识了，也能由它带自己回家。 飞在密集雨林上方的托尼不断地思考着，背后的助推装置不断喷出火焰，他觉得自己屁股好烫，以后推进器也得改进，装到手掌和脚底去吧。 “现在已经飞出了快一百公里，应该已经安全了吧？只是周围全都是森林，我该朝哪飞呢？”托尼在盔甲中自言自语，重获自由的他其实心情还不错，如果不谈心脏里还留着的那些弹片的话。 最后他还是决定一直向北飞，毕竟目前所处的大位置是南美洲，只要飞到北美不就回国了？ 他给自己的机智点赞。 然而还不等他跨过大海，就在他能用肉眼看到海岸线的时候，身后的推进器突然发出了噗噗的声音，然后是引擎空转，停机，起火等一连串飞行常见事故。 “啊哦......钢铁质量不过关，推进器涡轮烧了，但我也许能滑翔一下？” 事实证明铁砣子是不可能滑翔的，就算是米格31那种‘有翅膀的混凝土块’失速后也没有什么滑翔距离，坠毁特别快。 冒着黑烟坠毁的他像是游泳一样，四肢在空中拨拉挣扎了几下，然后一头扎在了沙滩上。 好在他事先就降低了飞行高度，可以算是在树梢顶上飞着，这次从几米高处坠毁除了吐了口血，把盔甲摔散架之外，并没有大碍。 胳膊没有断，倒是肩膀位置有些异样，可能是骨头裂了，右手用不上劲。 还好，他已经在海面上看到挂着联合国标志的美军直升机了，此时正在朝他飞来。 螺旋桨搅起的海水跟沙子糊了托尼一脸，他扭过头不断吐着口水，掏鼻孔里的沙粒。。 “卫星探测到巴西雨林上空有两马赫的飞行物在向北飞，我就猜到是你了。”黑人罗迪跳下了直升机，朝着托尼跑来，他是军方中托尼为数不多的真正朋友，一个爱国者：“你伤得不轻，脸上都是血，不过看来死不了，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心情听另一个坏消息？” “呵呵，真幽默。” 血跟沙子都在脸上和泥的托尼尬笑了一下，拉住罗迪的手从沙滩上爬了起来，像是战场伤员一样勾着黑人的脖子： “如果你给我准备了芝士汉堡的话，我就听听是什么坏消息吧。对了，我怎么不知道空军什么时候有这么先进的卫星了？谁造的？” “是威尔逊企业的商业通讯卫星，别问我，我又不懂那些。”罗迪扛着托尼往直升机走去：“坏消息是你失踪了一个月，斯塔克[新.xbiquge.biz]工业的股票现在快要跌得跟卫生纸一个价了，你大概损失了2000亿美元。” 托尼笑了，他勉强地钻进直升机，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就这？放心吧，我回来以后一切都会好的，你是不是偷偷买我公司的股票了？早说嘛，我可以卖给你些内部股的。” “我还是先把你送到医生那里去吧，你现在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罗迪给他捆好安全带，手指在空中花圈示意飞行员起飞：“你以前不是最爱赚钱了吗？上次去公园你还要和买热狗的小贩谈合作，说要收购人家......” “那是以前。”飞机起飞，托尼看着下方越来越淡的海岸线，认真地大喊：“有人觉得我只能靠军火赚钱，是个死亡商人，但我就要让她看看，我托尼·斯塔克也是能用发明为世界造福的.......” 罗迪把头盔旁的麦克风拉下凑到了嘴边，在螺旋桨的呼啸声中对飞行员喊道：“对，去纽约的霍勒威慈善总医院。” 第1729章关门大吉 “我宣布，斯塔克工业永久关闭武器生产部门。” 托尼手里拿着威尔逊芝士汉堡，另一条胳膊上还打着石膏就出席了记者招待会，他直接宣布了关停公司里最赚钱的部门，其中的工人和研究者将会分流，进入其他的岗位。 记者们照相机的闪光灯能够把任何人都照瞎，然而托尼经常上报纸，早有预料，他戴着风骚的墨镜呢。 当记者追问他接下来打算干什么的时候，他却不再回答任何问题了，保镖哈皮掩护着他钻进了安全通道，胖子卡住了门，替他挡住了食脑丧尸一样涌来的记者们。 小辣椒在门外等着他，此时这个托尼的贴身秘书一脸无奈，一边走一边说：“我虽然赞同你关闭军火部门，但没想过你直接公布出去了，我们接下来几天会非常被动。” “你是说我的奥巴代叔叔？不，只要我告诉他能赚到更多的钱，他肯定举四肢同意我。”托尼把汉堡几口塞进嘴里，还舔起了手指，被关在雨林里一个月嘴里淡得要命：“明天股市开盘后我们的股价应该会继续剧烈下跌，因为人人都觉得斯塔克是一家军火公司，但我需要你雇佣操盘手提前准备，将别人抛售的股票都吃进来，资金用开曼群岛的隐秘账户。” “用自己的流动资金去救市场泡沫，非常不明智。”小辣椒给出了自己的观点，她觉得这就是在烧钱。 “淡定，我聪慧无比的美女秘书，一周后我会再次召开发布会，宣布斯塔克工业成立新的部门，新能源研究部，并且为全美开始提供清洁廉价的能源，到时候我们的股票至少会比以前翻上一倍。” 托尼接过波茨递来的纸巾擦擦嘴，确切地说并不是接过，而是她把纸巾放在托尼的石膏胳膊上，他自己再用另一只手拿。 他只有搞研究完全专注的时候才会接别人递的东西，大多数时候，他将其视为不祥之兆。 可大老板谁还没有些古怪习惯呢？ 小辣椒也不是第一年跟着托尼了，贴身助理对于他的了解太多了。 波茨思考了一下，如果这么一来，股市低吸确实可以赚到更多的钱，还能集中股权，但新能源是说有就有的吗？ “新能源是什么？”她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跟上托尼的步伐，虽然她比托尼的身高高一头，可是他两条小短腿倒腾得快啊，走路风风火火的。 走廊光滑的瓷砖地面上发出了吱吱的鞋底磨擦声，她金色的马尾长发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托尼把擦嘴的纸丢到一边去，把手伸到胸口拨开了衬衣，两指撑开扣子间的一条缝，露出了自己胸膛上那发着蓝光的方舟反应堆。 “这就是新能源，未来什么最有价值？能量，不管是电力还是更高级的宇宙辐射，以地球传统化石燃料的不可再生性都限制了科技的发展。谁掌握能量，谁就能掌控未来。” “嗯？它能提供很多能源吗？比如你点亮你比佛利山庄别墅里的所有灯具？” 小辣椒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这还是在企业新闻发布厅的后面走廊里，她可不希望听到今天过后公司有什么‘小秘盯着老板胸口看’的传言： “我以为这只是个电磁铁，你之前在机场是这么说的。” “当时我们被一群军方的人‘保护’着，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吃肥肉吗？实际上这是高磁力场束缚下的‘微型钯-氢冷核聚变反应堆’，用它来给整个曼哈顿供电都能撑三十秒。” 托尼用手指甲敲了敲胸前反应堆的透明蒙壳，它发出清脆的声音： “它不光能供能电磁铁，吸住我心脏中的弹片确保我死不掉，还能驱动其他很多的东西，比如核潜艇，航母，战斗机等等......当然，现在这个不是在实验室做的，品质很差，规模也很小，一会我吃完饭了回家去做个新的，你得帮我换上。” 小辣椒是从文学院财会专业毕业的，托尼说的什么科学原理，她每个词都能听清，可是放在一起根本听不懂。 她晃晃脑袋，指了指通道出口处守着的中年男人： “你还没有说究竟是什么人绑架了你？CIA那边的探员等你好久了，他们想知道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你作为美军重要的军事供应商，斯塔克工业牵扯到很多利益。” “就他？”托尼看了看此时站在那里，满脸笑容却又严重脱发的黑衣人，压低声音对女人说：“看起来像是超龄的酒店门童，或者是英国出租车司机，总之不像是特工。” “可我确实是CIA雇员，斯塔克先生。”对方的听力好得出奇，保持着温柔的笑容伸出手走了过来，像是打算和托尼握手：“我叫科尔森，来自中央情报局纽约分部下属分析机构IFNO的第30科第5组，这是我的工作证件，还有领导的证明信，我等了你三个小时，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工作单位？听都没听说过，托尼的眼珠滚到了下眼睑，仰着下巴扫了一眼对方的证件，根本没有握手的意思。 “哎呀，我突然觉得心脏不太舒服，要死了，急需就医。波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这位啊，好好配合CIA的工作，我得去坐直升机了。” 说着他丢下了小辣椒，呲溜一下就从科尔森身边溜走了，看他那健步如飞跑进电梯，怎么看都不像是心脏病发作。 科尔森依旧微笑着，只是对跑掉的托尼点头告别，随后就把目光放在波茨脸上，眨巴着眼睛等待着答案。 小辣椒没有托尼那么厚脸皮，当面撒谎还能这么淡然，她倒是想回答特工的一些问题，可关键是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个......不如去我的办公室喝杯茶怎么样？”她露出一个有些尴尬却还算得体的笑容，迈步走过去和科尔森握手：“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也许是被恐怖分子囚禁太久了，精神压力太大。” 穿着黑西装的特工点点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那笑脸就像是永远保持的表情一样：“我十分理解，也明白斯塔克先生的性格，那我们可以喝红茶吗？加点甜奶油的那种。” “当然，请跟我来。” 波茨心中暗松了一口气，按下了另一部电梯，希望CIA不会因此觉得斯塔克工业和恐怖组织有什么联系吧，毕竟你说是被绑架了又逃出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答应了坏人什么条件被放出来的呢？ 又是公关危机，又是股票市场，还要应付国家调查，这个助理当得比总裁还忙啊...... 第1730章康特拉西亚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位探员异常的好说话，除了参观了一番办公室，闲聊了一会之外。 也就是真的喝了杯茶就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不快的情绪，还留下一张名片，说如果斯塔克先生或者波兹小姐想起来任何事，都可以打上面的号码。 能够这么容易地应付过去，小辣椒大松一口气，十分客气地把特工送出了工业园区的办公楼，看着他坐上了一辆非常风骚的红色古董车扬长而去。 话说那么一个低调内敛的特工会开这么张扬颜色的车子，还真是奇怪呢。 不过时间不允许小辣椒想东想西了，她赶紧折返办公室，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 “是的，长官，托尼十分自大，而且不想配合。我在办公室留了窃听器和监控设备，他的助理没有发现。” 开着车的科尔森正在打电话，他虽然头发很少，但是车好啊。 很多站街女就喜欢他这单手开敞篷车的姿势，对路过的他暗送秋波。 然而科尔森面无表情，只是把话筒贴在耳朵上，目光看着前路。 “我知道了，你在明面上盯好他，我怀疑这件事和九头蛇的残部有关，让娜塔莎潜伏进去配合你的工作。” 远在华盛顿的三曲翼总部中，黑卤蛋说完了这句话后按下了桌面上的几个按钮，切断了通讯。 他转过身看着窗外，沉默着。 霍华德的儿子啊，看起来不像是他爸爸那么聪明呢。 弗瑞对着玻璃墙感慨了一会，搓了搓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前几年皮尔斯高升了，到安全理事会做委员去了，神盾局终于落在了弗瑞手里。 渴望已久的权利入手，卤蛋并没有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责任更加重大，只有自己在任期间，把地球保护好才是正理。 但是复仇者计划依旧没法实施，皮姆博士在珍妮特迷失在量子领域后就心灰意冷了。 美国队长干脆就说神盾局是新时代的盖世太保，他宁可在医院陪着变成植物人的巴基，也不会带领什么神盾局的特勤队。 绿巨人被他们放走了，不知道藏在哪里，只有罗斯将军还在搜捕他。 变种人的问题在最近越来越突出，网络这种东西的出现，让很多消息想要保密都难，X教授虽然联系过神盾局，但鉴于立场问题，联合国机构是不可能和变种人的私人武装组织达成任何合作的。 更何况万磁王的兄弟会现在就是恐怖组织，他们一直在各处煽动普通人和变种人之间的仇恨。 麻烦的事情一大堆，更别提还有外星人了，神盾局抓到了一些斯克鲁人，但他相信这只是潜伏在地球的‘变形怪’中的一小部分。 好在这十年里，弗瑞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这些年还是招募到一些可用之人，比如马戏团出身的聋子‘鹰眼’，以及神盾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仿声鸟’，‘交叉骨’等人。 再加上铁骑、黑寡妇和科尔森，弗瑞觉得自己手头还算宽裕。 但卤蛋总在心里有一种感觉，可以说是特工的直觉吧，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潜伏着危险，也许九头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被清理干净了。 当年丧钟告诉了他的妻子藏在马里坡港，可是他却没有抓到人，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 把可能忽视的危险都思考了一遍又一遍，弗瑞一无所获，他的脸显得更黑了一些，转身按下了桌上的通讯器： “通知罗曼诺夫特工来我的办公室。” ................................ “这就是托尼最近的情况了。” 苏明端着一杯热巧克力，把面前的便携式DVD机推到了霍华德面前，在这冰天雪地的康特拉西亚喝点热东西还真是舒服啊。 此时的冰雪星球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相当繁华了，霍华德也许很多时候只是个科学家，但他属于‘会玩’的那种科学家。 在知道丧钟打算把这里发展成旅游星球和欢乐场之后，他把自己在地球玩过的那些东西都搬上了宇宙，还接纳了外星人很多的娱乐项目。 他这些年最大的发明就是利用曾经和皮姆一起研发奥创时的技术，结合外星科技和审美观造出了大量智能机器人，它们渐渐取代了原住民们，从事着星球上基础的岗位。 比如酒保，比如打手，再比如妓女之类的。 不管什么种族的个体，离开自己的母星进入宇宙闯荡，或是从事贸易，或是从事探险，当然也有海盗和佣兵。 他们图什么？不就图个吃喝玩乐，潇洒自在吗？ 没有人能光赚钱不休息，而康特拉西亚的星炬已经变成了宇宙中最大的广告牌，将各色的彩光投入宇宙深处，展示着这里成为了宇宙一等一的销金窟之一。 也许比不上宇宙长老控制的萨卡星，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看角斗比赛，康特拉西亚的游乐方式比那边多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当然，人口的大量流动不光带来了治安上的一点问题，也同时带来了大量的消息，如今只要走进任何一家酒吧或者夜总会，苏明就能了解到数百万光年之外最近发生的事情。 当然，很多都是小道消息，用一杯酒换来的情报你还要确保真实性？ 但丧钟有分辨的能力。 霍华德还是那个干瘦的样子，他刚才就一直在看托尼这一个多月里的遭遇，丧钟好像无所不在，他甚至很多时候就潜伏在那对冤家身边。 此时他把碟片收了起来，叹了口气，从华丽的烟盒中取出一根雪茄来点上，仔细在嘴里品了品： “这两个年轻人也太疯了，现在互相伤害也算是一种情趣了吗？” “你年轻的时候比他们还疯。” 苏明没好气地吐槽道，现在霍华德居住在由机器卫兵保卫的高楼中，从这里就能俯视方圆数百公里的巨型城市。 这星球上也只有这一座城，虽然苏明之前给这个星系带来了一颗新太阳，但没有供热装置的郊外依旧是冰天雪地的极寒，不适合碳基生物生存。 无数高大的烟囱从地表上指向天空，那是加热站；而街道上到处都是各色的霓虹，以及音乐和欢笑的声音。 这里好像什么时候都是黄昏，因为新找来的恒星太小了，光芒很微弱，热度也有限。 “托尼心脏破了个洞，卡珊瞎了一只眼睛，这让我想起很早以前听说过的狗熊故事。” 霍华德发动了战术后仰，靠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里，他一直以来都是大资本家，这数千平米的办公室对他来说只是个小房子罢了。 整颗星球都是丧钟的，而他作为代理人总督，在对方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这里的法律。 其实说是有法律也跟没有一样，在这里只有金钱和实力最有用，霍华德用近似放养的手段，将它变成了不夜之城，就像另一个高科技版本的未来哥谭。 “不说年轻人们的爽点了，你准备一下，我会派洛琳来这里接替你的工作，你可以回夏威夷探亲，休息一段时间。接下来我需要你去另一个地球，帮我看着天穹议会的行动，同时发展一下那个世界的科技。” 苏明放下了空杯子，翘起了二郎腿。 霍华德点点头：“平行地球吗？也好，就当怀旧之旅了......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你要一个这么混乱的星球真的能有效获取情报么？” “呵，我了解雇佣兵，越是混乱的地方代表生意越多，他们会像苍蝇一样围过来的，而我喜欢和同行谈条件。”苏明把一些从哈利波特世界带来的魔药放在桌子上，比如生发剂和胡子柔顺剂之类的东西：“对了，你听说过星鹰吗？或者勇度？他们来过这里没？” “这我得查一查，贾维斯？”霍华德对着房间中的一台巨型电脑主机说话，一个老男人的虚拟投影直接浮现在空中，海量的图片和视频开始了过滤筛选。 第1731章星鹰之谜 康特拉西亚有着非常全面的监控设备，几乎城市中的每个角落都被监视着，这些录像不是用来进行执法的，而是用来收集情报。 十年有多少资料暂且不论，但霍华德的贾维斯明显比托尼的更高那么一层，无论是运算速度还是其他方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然而即便如此，宇宙掠夺者倒是有不少出现在新伦敦，可不管是贾维斯还是苏明，都没有从影像中辨认出星鹰和勇度来。 “有趣，星鹰也算是掠夺者里有些面子的人了，难道就没有人请他来这里玩吗？” ‘掠夺者’其实就是宇宙佣兵，有时候兼职海盗，说不准，不一样的团伙作风也不一样，这是一个极度松散的联盟。 他们平时都是以飞船为单位活动，散布在不同的宇宙角落，一艘船就可以视作一个佣兵团，这是广袤宇宙中的特殊生态，不管外星人还是人类，都喜欢抱团取暖以及内斗。 可当面对强敌的时候，掠夺者们又会团结起来，就像是昔日地球上的海盗联盟一样，形成一个足以用游击战抗衡宇宙帝国的力量。 斯塔卡·沃恩和他的继妹兼妻子阿莱塔·奥戈尔合体后才会变成星鹰，他们等于是大角星鹰神的代言人，在众多掠夺者中，苏明稍微能看上眼一些的也就是他的队伍，毕竟是神选者。 总体来说，大多数平行宇宙的星鹰团伙算是比较倾向善良的，基本上不接杀人的工作，大多数时候都是帮某些星球维持治安，或者帮着什么人护送货物之类的。 他更像是宇宙镖客，道德水平也相对高一些，只是相对同行而言。 至于勇度嘛，苏明想找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探究接下来宇宙发展的方向，40K宇宙如今有很多事都完全无迹可寻了，他想要看看勇度究竟是比较像616那样的超级英雄？还是更像MCU那样的反英雄？ 以小见大，再配上其他的情报推导的话，也许可以提前预知一些宇宙动向，这是先手优势，总要尝试争取的。 种种戏码总是在宇宙各处不为人知的地方发生，佣兵生活本就是这样的，茫茫星海仿佛没有边际，但内讧啊，反叛啊，死亡啊，总是发生在不同的佣兵团里。 不过大多数佣兵都是血性汉子，不喜欢玩阴谋诡计，星鹰因为乐于助人，很多掠夺者都欠着他的人情，是个可以操控佣兵们的不错工具人。 可既然人际关系那么好，康特拉西亚这么好玩的地方，怎么就没人请他来玩呢？ 难道和妹妹结了婚，就不能玩机器仿生人妓女了吗？ 在路边摊上吃一碗清汤荞麦面，然后买上一些各自种族能喝的酒，花上一点能量租个仿生人玩一宿，这对很多掠夺者都是理想的假期安排啊。 毕竟活过一次任务，下一次还能不能活着就是个问题，及时行乐才是佣兵生活的常态。 像丧钟这样连未来都进行规划的，反而是绝对的异类。 “你找一个外星人做什么？他很有名吗？” 霍华德抽着雪茄，一股类似薄荷的味道飘散着，他好奇地看着半空中光学投影的检索结果。 “他是跟鹰神沟通的渠道，鹰神是什么，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苏明拿出了至尊法师的架子来，魔法界那些东西想要跟一个物理学家解释起来很麻烦，干脆不说了。 霍华德一摊手，叼着烟站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西装：“随便你吧，让洛琳快些过来，我已经准备好休假了。” “特斯拉博士也等着你呢，他最近对黑洞机器的研究稍微有了些进展，说是要跟你探讨什么‘质量理论’，我也不清楚他讲的是什么，你回去后找他吧。” 苏明朝虚拟贾维斯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自己该开溜了。 “去，去去。”霍华德像是赶苍蝇一样连连摆手：“我是要休假，不是回去进行新课题的，再说我擅长的是电子工程学领域，和他的能量学还是有不小差异的。” “随便你，我走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会和琴酒在华纳海姆，有事就联系我，我刚才看监控发现卡萝尔在这里出现过，让贾维斯监视好她，那姑娘脑子不太正常，和史蒂夫一样是干涉主义的奉行者。” “行了，我知道了，你记着把答应我的科学家准备好就行了。” 霍华德有些不耐烦地四处走动，像是在考虑回家要带什么特产。 ........................................... 时间飞逝，托尼缓过来不少，他在小辣椒的帮助下给自己换了个新的反应堆，同时还在出门吃汉堡的时候偶遇了来纽约参加学术会议的美女博士，玛雅·汉森。 原本说自己最讨厌生物学家的托尼，瞬间验证了宇宙了另一真理。 真香！ 他很快和人家打得火热，完全忘记了在雨林里，从另一个女生物学家那里受到的苦难。 在宣布了方舟反应堆巨型化，同时开始为加利福尼亚州提供清洁能源之后，斯塔克工业的股价也开始触底反弹，危机解除了。 他还新招聘了一个红发美女做秘书，帮小辣椒分担工作，那新女孩业务能力很强，托尼现在完全成了自由人了。 每天白天出去和玛雅浪，晚上回家在地下室制造MK2战甲，还是涂装吉利的红色，头上有个撞角，速度比MK1提升了三倍。 胸口换下来的旧反应堆，也没被小辣椒丢掉，她把它装了个亚克力盒子当作摆件送还给托尼，上面还刻了一行字。 ‘托尼有一颗心’。 托尼确实是有心的，他虽然表现得不为所动，看似无所谓的把旧反应堆放在了厨房里，但他第二天就给小辣椒送了一条20万美元的蓝色裙子，威尔逊企业生产的顶尖真丝奢侈品。 其实他没花那么多钱，因为他手里有钻石会员卡，所以打了个七折，也就是14万。 但小辣椒很高兴，说是跟着托尼五年了，第一次收到礼物，还是她最喜欢的湖蓝色。 托尼不太适应别人这么真心地感谢自己，她还感动哭了，他手足无措，只能傲娇地端着酒杯看着窗外，表示就当是提前预支年终奖的一部分吧，不说了，他要跟玛雅出去嗨了。 一切都显得顺风顺水，托尼美滋滋地过着大富豪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晚上，奥巴代潜入他的别墅打晕了他，抢走了他胸前的新反应堆。 第1732章谋杀失败 “为什么？斯坦叔叔？” 托尼像是蛆一样在昂贵的地毯上蠕动着，他胸口的圆洞上空空如也，他甚至立刻就感觉到了那些弹片在随血液流动，心脏要停跳了。 奥巴代把玩着手里的方舟反应堆，以胜利者的口气回答道。 “因为有人比你给我的更多，有了这个，我就有了合作的资本” “是卡珊德拉吗？是她找上你的？” 托尼脸色铁青，也不知道是要蹬腿了？还是心情不佳？也许兼而有之。 奥巴代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谁，脸上有些迷茫，不过很快就扭头离开：“随便你猜吧。” 托尼倒是想猜，可是他自己脑子都不转了，只能闻到地毯上那种羊膻味。 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慢，他闭上了眼睛，最后一个念头就是： “如果有下辈子，不买羊毛地毯了。” 不过他没有死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小辣椒的脸，她此时又是难过又是高兴，不停地在抹眼泪。 托尼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原来是她及时赶来，把旧的反应堆给托尼换上了，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怎么？舍不得老板我？不过葬礼上再哭也来得及。” 托尼爬了起来，晃晃自己的脑袋，和助理开着玩笑。 波茨笑了一下，拍拍托尼的胸口：“我只是高兴我不用再找新工作了。” “好吧，你是怎么知道我这边出事了？” 托尼向着地下室走去，他大概猜到了奥巴代夺走方舟反应堆是要做什么了。 斯塔克工业园区中还有给纽约供电的一座巨型反应堆，奥巴代按理来说不需要这个微型的，但它除了是能源之外，也可以驱动当时托尼丢在沙滩上的MK1装甲。 那个家伙肯定是找人修好了它，打算带着样品去见阴谋合伙人吧？托尼必须去阻止他们。 “是我告诉她的。”从房间的黑暗角落中走出一个女人，穿着全身的黑色紧身衣，只有红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我想这算是救了你的命。” “罗曼诺夫小姐。”托尼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个自己新招来的女秘书，现在她这扮相就离谱，一点也不像在公司里时那么优雅大方，反而充满了掠食者一样的气息：“这么说来，你一直在监视我？你为谁工作？”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娜塔莎直接自曝了身份：“你现在身处险境，奥巴代已经掌控了董事会，仿造了你的装甲原型机，打算用斯塔克集团封存的军火发动恐怖袭击，你最好的应对手段就是跟我们合作，我代表我们局长来跟你谈谈。” “你被开除了。” 托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现在除了小辣椒之外谁都不信，急着要穿上自己的MK2，那样才会有安全感。 波茨朝娜塔莎尬笑了一下，虽然人家确实是间谍没错，但也是因此才救了托尼的命啊，这样实在太不礼貌了，毕竟一码归一码。 开除人家的时候至少要微笑才对，瞪眼睛多不好？ 娜塔莎也不在意，抱着自己的胳膊就坐在了托尼的沙发头上，摆了个妖娆的姿势：“如果不是我和霍华德是老朋友，我才懒得管他呢。” 不知道是该跟着托尼去地下室，还是留在这里看着娜塔莎的小辣椒耳朵动了动，她不知道娜塔莎有多大的岁数，可是看起来非常年轻。 那对方是怎么认识霍华德的呢？她想要问问这件事。 然而论起套话来，她哪里是娜塔莎的对手？ 两人聊了半天别说没摸清娜塔莎的任何情况，反而小辣椒连自己小学在哪里上的都被人摸清楚了，黑寡妇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喜欢蓝色，喜欢小动物，爱吃柠檬派，不喜欢穿高跟鞋，还有一大堆女性常有的性格弱点。 她和波茨很亲密地聊着关于男人的话题，小辣椒不知怎么地，就突然跟她说起家里催婚的事情来了...... 这时有一具金红相间的盔甲从别墅顶上飞走，在黑夜中拖着焰尾向着市区飞去，但点点火光没有影响到两女的谈性，她们甚至还坐在沙发上倒上了酒。 霍华德本人是加州理工大学毕业，后来修建斯塔克工业科技园在洛杉矶北郊。 他‘死’后，托尼继承了企业，在洛杉矶西南郊外的马里布海滩买了个山头，盖了别墅自己住。 其实倒不是为了离科技园更近，而是因为这里有很多明星，托尼其实也是‘追星族’，喜欢把女明星追到床上的那种‘追’。 不过他更多时候，住在纽约的斯塔克大厦顶楼，那里才是公司总部。 毕竟斯塔克不光有科研这么一个部门，还有金融和投资部门，城建部门，进出口贸易部门等等，大量物资流动还是依赖纽约港。 大西洋对面是欧洲，美国跟欧洲联系更紧密。 而且纽约距离新泽西的斯塔克厂区更近，那才是负责生产产品的地方，这边的斯塔克工业科技园只是负责研发。 托尼的爷爷艾萨克·斯塔克，他在新泽西留下的一大片土地和工厂才是斯塔克集团的最大本钱，他们家最早是19世纪做灯泡和开关起家的。 倒是做军火这行，反而是后来从霍华德开始的，也是他给企业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和快速发展。 同时托尼的老家也在纽约长岛，那座玛利亚家族的庄园也是遗产的一部分，只是他害怕触景伤情，基本不回那里去，只有年老的贾维斯负责维护。 他不是没想过用方舟反应堆给纽约市提供电力，毕竟那样能引发更多的宣传热度和网络流量，然而在这方面他下手晚了，人家奥斯本集团早就包圆了纽约州的电力供应和建设。 他们发明了一种用基因改造后的电鳗发电方法，同样也算是清洁能源。 托尼不服气地去参观了一圈，然后出来就坐在车子上不断跟辣椒抱怨又是该死的生物学...... 但他也承认，对方的项目是成功的，自己的方舟反应堆也许在更高层级的能源利用方面有优势，可以更容易地转化为光能或者辐射，但只限于电力方面时，还真不如那些‘皮皮鳝’。 方舟反应堆说白了还是冷核聚变，托尼自己是知道它很安全也很清洁，可老百姓们不知道啊，听到要在纽约市修核电站头皮都麻了，坚决反对，还在斯塔克总部大楼门前游行示威。 倒是奥斯本工业那边，说是要修些大水池子养电鳗，连动物保护协会都懒得去找他们麻烦，十分顺利。 ‘有爱猫爱狗的，怎么就没有爱鳗人士呢？’ 托尼心里一直嘀咕这件事，却只能放弃纽约计划。 好在加利福尼亚没有那么多别的财团挚肘，他成功说服了州长，几天之内就建成了园区中的巨型方舟，然后连入了电网。 这回他学聪明了，也不跟人解释发电原理了，直接说是新能源，大家就纷纷鼓掌赞同，开心得很，毕竟电费降了。 现在他的目的地就是斯塔克工业科技园，他知道自己麾下的科学家都在那里，如果有人帮奥巴代修复了MK1装甲，必然也藏在那里。 再往西就是太平洋，可不能真的让奥巴代带着自己的发明跑路了，虽然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一直很好的斯坦叔叔突然要弄死自己，但托尼也不是娘们，他下定决心要报复回去。 第1733章好人金发男 确实，奥巴代拉拢了一些人修复了MK1，还进行了一些改进，现在叫铁霸王了。 其实也不算是奥巴代拉拢了什么科学家，那些为他工作的人，还以为修复装甲并且改进依旧是托尼的命令呢。 这么多年托尼对公司的不闻不问，意味着他基本上被奥巴代架空了，成了企业吉祥物。 坏老头子以他的名义发号施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这回托尼清楚了。 今晚第二次见面之后奥巴代更是破罐破摔，把自己的心路旅程都跟托尼讲了，他要赚更多的钱，他想做军火生意，外国有人给他开了条件。 新能源来钱太慢，他和他的六十四个情妇都等不了！ 再加上还有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他在托尼回来之前已经收了人家十戒帮的订金，需要把一大批军火走私出去。 可是托尼的意外归来又宣布关闭军火部门，货被扣在纽约仓库那边发不出去了。 人家甲方急着要东西，奥巴代给不出，那十戒不管，没货就要杀他全家。 奥巴代被逼疯了，只能做出现在的决定。 托尼叹了口气，这还能说什么呢？如果单纯是卖军火也许可以网开一面，然而卖给国际恐怖组织？没门。 还是打吧。 于是他和铁霸王当场开战，从市郊打进市区，又从地面打到天上。 打垮了几座桥，又掀飞了几十辆汽车后，托尼还救了些人，他好歹还知道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要自己擦屁股。 最后他利用了对方的战甲材料会在高空结冰的弱点，再配合赶到的科尔森等一群特工，引爆了新建成的大型反应堆，智取打败了更加强大的铁霸王战甲。 里面的驾驶员，也就是奥巴代本人，在冲向天空的蓝色能量光柱中被融化了，遗物只有一条威尔逊生产的高级限量版领带。 他一生都在追求财富，而最后财富却没有随他而去...... 托尼沉默地看着那有些烧焦的领带发呆，他觉得自己可能认识到了什么，关于财富的价值，以及对于力量该用在哪里。 第二天早上举行记者会的时候，他丢掉了科尔森给他准备的发言稿，就是甩锅天然气管道爆炸的那份。 他直接对着记者们说： “我是钢铁侠！” ................................. “牛啤，牛啤。” 此时的纽约街头，有一个背着彩虹小马书包的金发青年看着街边橱窗里的电视，他对于托尼这样真性情的表现十分欣赏。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新闻中记者们像疯了一样朝着托尼问话，他倒是下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决心。 他要赚大钱，睡更多的女人，出大名气，要比托尼·斯塔克更受人瞩目。 不过从孤儿院逃走后吃饭全靠偷，自己也没啥文化，偷渡去非洲当了少年兵，可没多久那将军倒台了，继任者价钱又谈不拢...... 只能再溜回美国。 现在还能做什么生意发财呢？去街边卖热狗或者墨西哥卷饼吗？还是去帮人送披萨？ 而这时一个流着鼻涕的七八岁小胖孩走了过来，拉扯了一下他的裤子。 “你就是穷得吃不起饭的那种人吧？我有份工作提供给你，想不想试试？” “嗯？你是怎么知道我吃不起饭的？” 金发男一脸稀奇，他勉强还算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人家小胖子穿得很好，手指都跟小香肠一样饱满，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他自己呢？肌肉都饿没了。 “你裤子掉了。”对方松开了手，金发男的裤子真的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的草莓小裤裤来：“我爸说这就是穷得连裤子都提不住，有钱找这种人办事就可以了。” “哦？你爸很有见识嘛，你这样的有钱少爷出门没带保镖吗？”金发男蹲下捡起自己的裤子，拉着小胖子走进旁边的巷子：“还是你要给我保镖工作？” “我把他们甩开了，有些事情让陌生人做更合适......”小胖子擦了擦鼻涕，露出了得瑟的笑容来：“我看上班里一个女孩，但是她不喜欢我，我打算雇你把她抓来，我要让她亲我一口。” 一边说着，他还看向巷口之外，那边有个小学正是下课的时候，很多学生都在街上走着，而这更让小胖子有些急迫。 “嘶......小朋友，你的计划有点屌啊。”金发男挠了挠头，蹲下来露出邪恶的笑容：“不过，你就不想再更进一步吗？” “？？？” 胖小子根本听不懂什么成年人的建议，他只是吸着鼻子，等待解释。 金发男发出了无敌寂寞的一声叹息，他拍拍小胖子的肩膀：“我知道有比那女孩更好的对象，不过还是先说说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一百美元。”小胖子从口袋里轻松掏出一卷富兰克林来，抽出一张，手里却还攥着更多的钱。 金发男子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发出了怪笑： “嘎嘎......成交，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找个比小姑娘更棒的来。” 说着他就示意小胖子不要走开，他去找更好的货色，小胖子笑着搓着手，显得急不可耐地在暗巷中徘徊。 然而没过五分钟，金发男就带来一个身形犹如猪一般的女人。 她穿着异常暴露，岁数大概六十往上，画着可以用来防弹那么厚的浓妆，甚至让人会觉得她是黑人身体白人脸的拼合怪，抑或是暴饮暴食后产生变异的黑人艺妓。 “老板，好货来啦！”金发男笑眯眯地跑到小胖子身边，把他直接拎起来塞进黑人大妈的怀里：“我打听过了，纽约城里她的活儿最好！是人人都佩服的老前辈，我可是好不容易请动她出山的。” 这应该不是假话，这个黑女人胖得连走路都难，就像是一座肉山一样，每一步那些堆叠的肥肉都像海浪般震颤，她把小巷外的阳光全部遮蔽了，在小胖子脸上投下一个浓重的黑影。 狐臭混杂着口臭，还有劣质烟酒的气味喷在了小胖子脸上，黑人大妈咧嘴一笑，露出满嘴因为吸毒造成的黑牙来。 “这就是你说的，想要‘学习’的小老板？” 说着话，她还在小胖子脸上印了一口，那口红印子直接占据了半张脸。 小胖子已经惊呆了，即便口水在他脸上流淌着，他也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能力，变成痴呆一样。 金发男从小胖子口袋里掏出那一卷钞票来，沾着口水数出一半，足有500块，他把钱塞进自己的内裤里，剩下一半塞进了大妈的罩杯中。 笑道：“没错，如果你能把他的魂嘬出来，他一定会更加感谢你的。” 黑人大妈闻言邪魅一笑，肥大的舌头从厚厚的嘴唇上扫过：“这个你放心，我出道五十多年没有客人不说好的，你要不要一起玩啊帅哥？算你便宜点。” “呃，不了，我得去买菜了。” 金发男露出了有点尴尬的神情，如果是一般的小姐，他玩也就玩了，但这种老前辈真的无福消受。 “那就下次，我等你哦，呵呵呵呵......” 说完，黑人大妈抱着小胖子离去，像是打算找个没人的僻静处开工。 而这时小胖子才回过神来，他发出了一声哭喊：“不！！！我不要这位嬷嬷！我要小莉莉！我爸是金并！你不能这么对我！” 听到小胖的话，就连抱着他的妓女都犹豫了，金并此时不算是势力特别强，但依旧是道上有名望的人。 为了几百块，送命可不值得。 然而这时金发男笑了，他摸出一根烟点上：“你爸是金并啊？，呵呵，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胖子愣了一下，摇摇头，脸上还挂着眼泪。 金发男笑得更开心了，他两指一点大妈：“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小胖子还是摇头。 “很好，不知道对吧？要的就是你不知道啊！好好享受吧小老板，以后别再甩开自己保镖了，多亏你遇到的是大哥哥我这样的好人，哈哈哈哈......” 金发男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背好了自己的粉色小书包，一溜烟地大笑着跑掉了。 巷子里很快传来一声稚嫩的惨叫，接着是像是吸尘器运转一样的声音，还有一些哼唧声。 但金发男已经听不到了。 他像是爱情电影主角一样，抬着下巴奔跑在街道的人流中，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这满脸都反射着喜悦的光芒。 帮一个青春少年排除了迷茫，这是做善事啊。 而同时，这笔快钱让他看到自己未来的出路在哪里了！如何能发大财了！那就是作为佣兵出道！ 可喜可贺，真是双赢。 第1734章差点灭门 “你醒了。” 一间黑屋子里，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中年黑人对床上裹着绷带的人这么说道，后者伤势很重，血液从绷带中都浸到了床上。 在短暂的恍惚过后，床上的伤员猛地坐了起来，像是发疯一样拖着一堆仪器的电线在房间中乱窜。 “我妻子呢？我孩子呢？” 独眼的黑人旁观了一会，背着手站在原地看对方稍微平静下来：“你大概也能猜到吧？你们那么近距离面对几十把冲锋枪的扫射，我能救回你来，全靠你命大和一项秘密工程。” 伤员沉默了，他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他确实想起来了。 他被弗瑞拜托，带领了一支小队进入南美，目标是解救托尼·斯塔克。 不过那个富二代还有些本事，不知道怎么就自己逃出去了，正好和他带领的小队完美错开。 当托尼回到纽约召开发布会的时候，这支搜寻小队还在雨林里。 但任务终究还是完成了，他也放假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因为是军方顶级的士兵，很多时候都满世界跑着做任务，很少陪伴家人，于是他决定这次带家人去新泽西的野外郊游野餐。 当时一家人都很高兴，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看到他们在自己身边那么欢笑，就觉得自己在全球范围内不断杀死敌人也有了意义。 然而在野餐过程中，他的妻儿无意中撞破了一场道上的灭口事件，一大群穿着黑西装的人正在偏僻的树林里活埋几个人。 他的女儿发出了尖叫，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然后那些帮派成员都掏出了武器，对他们一家人疯狂开火后逃之夭夭。 因为是陪孩子们野餐，他没有带武器。 他能记得最后的景象，就是在眼前飞溅的血液和子弹，他家人的血，敌人的子弹，自己也身中数十枪倒地。 被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男人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就那么坐在床边上，无声地盯着地板看。 “听着，弗兰克，对你的损失我很痛心，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黑人走近了他，坐到了床边上：“当年在仙琮是你和罗根救了我，我永远不会忘记......但我现在需要你冷静，这里不是战场，在国内是讲法律的。” 被称为弗兰克的人点点头，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拔下了身上的针头和线缆。 “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场，不能让我这样的人在城市中大开杀戒，我答应你，弗瑞。” 弗瑞叹了口气，他并不是阻止弗兰克杀人，而是在暗示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能按过去在国外战场上那么来。 大兵从来不知道遮掩痕迹，总让所有的卫星和无人机都拍到自己，弄得场面血腥无比，敌人都像是被绞肉机吐出来的一样。 这就是弗兰克的风格。 然而在国内，需要让人悄悄地死掉，得不惊动任何人才对。 更别说犯事后被悬赏成通缉犯了，现在纽约蒙面义警多得要命，其中战力强大的也不少。 比如X战警，查尔斯教授一个念头就能让弗兰克束手就擒。 弗瑞想要让弗兰克查出敌人告诉自己，然后自己花点钱买些小礼物，委托娜塔莎去处理一点‘私人事务’总是没问题的。 她太擅长暗杀了，被她杀掉的人往往连一滴血都不会在现场留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么自然。 没有任何线索会牵连到弗兰克，因为就连自己救了他这件事，也只有铁骑和科尔森知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要说了！让我静静！” 弗兰克突然爆发了，他直接冲出门去，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中。 听着光脚在地面上移动的声音消失，弗瑞才丛床边站了起来，看着散落一地仪器设备叹了口气，他感觉不太妙。 ....................... 冲出了安全屋的弗兰克直接靠两条腿跑回了家，然而睹物思人，这一切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还记得好友弗瑞的话，他只是在家中呆坐了一天一夜，然后拨了几个电话，拜托自己以前的战友们去打听一下消息。 作为特种兵，他的战友们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几天后，他们收集到了足够的情报和证据，于是弗兰克前往法院发起了诉讼，对象就是一个名为比利·鲁索的帮派话事人。 他认出了那张脸，当时就是这人命令开枪的！ 弗兰克现在已经有了人证物证，按照法律来说，这些杀死他家人的凶手们都该被判终生监禁。 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美国永远是资本为王。 一个军队上尉和一个玩毒络的头目，究竟谁更有钱就不用说了吧？ 法官，陪审团，甚至连法警都被买通了，也可能是受到了威胁，总之，不管弗兰克在法庭上提出什么证据，法官都以证据来源不明为由，不予采纳。 比利和他的朋友们完全无罪，是清白的商人，当庭释放。 法庭外的走廊中，弗兰克无力地坐在长椅上，身上的西装更是让他浑身难受，他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被像是傻子一样玩弄。 他没有让自己的战友们来出庭，是他心中早就有这样的预感...... 而这时比利带着一群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他面前，哈哈大笑地说道：“你看，你不该诬陷我的，我是合法商人！不过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给你点钱，以后你安静一些怎么样？” “我知道是你，我记得你。”弗兰克抬起头来。 对方根本都不害怕，反而弯下腰凑到他的耳边：“那又怎么样？法律不记得我啊......不成交？那你今晚走路可得小心点。” 他距离弗兰克只有十五厘米，经验丰富的战士能够用0.5秒杀掉他，然后在十秒之内杀光他身后带来的打手们，再接下来逃出法院按照预定路线浪迹天涯。 是的，弗兰克也有备用计划，就是为了这个他才没有让战友来碍手碍脚啊！ 他的身体往前凑，装作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实际上手却伸向了裤腿里绑着的匕首...... “我注意到你在和我的委托人交流？那我必须在场才行。” 偏偏就在这时，另一个人走了过来，直接挡在了弗兰克和比利的中间，那是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白西装的男人。。 头发很讲究地梳了个潮流的发型，手里还拎着一根手杖，他身上的精明气质就说明了他的身份，是一个律师。 “我不记得这家伙有律师。” 比利打量了新来的人一番，发出一声冷笑。 他认出这个律师了，总是帮地狱厨房的穷鬼们提供法律援助，和街头大佬们对着干的一个傻子。 律师十分平静地看着比利，至少是感觉上，黑镜片后的人是在看着他的眼睛。 “那他现在有了。” 第1735章惩罚者 比利深深地看了墨镜律师一眼。 “你很好。” 然后他就歪歪头，畅快地笑着带手下走了，这些人皮鞋摩擦着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即便是道上混的大哥，一般也不会对两种人出手。 一种是医生，另一种则是律师。 杀了前者，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受伤就找不到愿意治病的人，会死；杀了后者，将来还有谁愿意给你出庭辩护？指望国家指派的法学院学生吗？ 出来混可是很容易被人告的。 “你不该拦我的。” 弗拉克向后仰去，他虽然刚才想要动手杀了仇人，可是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牵扯到陌生人。 敌人数量不少，一旦有人反应过来开枪的话，他自己是不要紧，但身边这律师就危险了。 “不要冲动，我们可以再上诉，如果你愿意把案子委托给我的话。”律师笑着用手杖点了几下地面，摸索着坐到了弗兰克身边。 “你的眼睛......？” 弗兰克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他立刻认识到对方是个盲人，即便不是，也是重度白内障被影响视力那种情况。 这手杖根本就是导盲杖，这个律师没有视力。 对方也不介意他的疑惑，只是笑着点点头：“没错，我以前被一起车祸牵连到了，化学药品腐蚀了我的眼睛，但生活还要继续不是么？” “我没有钱，可能给不了你委托费。”弗朗克摸出一根烟来，他的手依旧十分稳定地掏出了打火机，火轮摩擦声中，一团小火苗在他面前亮起:“我找过不少律师，但是他们听说要和比利打官司，都不愿意出庭。” 可是他没有急着点烟，而是盯盯地看着那晃动的火花，看它随着走廊里走动的人群摇摆。 “我不怕，而且是免费的，不，这样说你可能觉得便宜没好货。”律师笑着伸手抓住了打火机，凑到了他的香烟上，就像是他能看到一样那么精准：“换个说法，我可以为需要的人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但平时我的律师费可高了。” “什么样的人是‘需要的人’？” 弗兰克深深吸了口烟，他从身边的律师身上能感觉到一种古怪的气场，这人仿佛不是这么简单。 律师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大墨镜：“就是你这样需要伸张正义的人。” ................................. 弗兰克对于法律已经基本绝望，但自称是马特·默多克的律师劝他再尝试一次，还说他认识另外一个好法官，能够秉公执法的老人。 士兵并没有立刻相信对方，而是在地狱厨房多方打听，可是不管是街头妓女还是商铺店员，基本上都说默多克律师是个真正的好人。 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些小额赔偿的案子维持生活，也不是专业的刑事律师，但他确实总是给穷人提供法律援助，完全免费。 所以弗兰克耐住了性子，和马特达成了协议，雇佣条件就是他要负责马特这几天吃披萨的钱。 律师带着弗兰克去了检察院进行交涉，又带他去了另一个法官的家里，满城跑着各种操作之后，案子获得了重审的机会。 新法官是个年老的黑人，十分有正义感地向两人保证一定会把恶棍绳之以法。 于是疲劳奔波了好些天的弗兰克在马特的安慰下离开了，他找了个地下室做安全屋，决定先把自己保护起来。 然而第二天，他一早去早餐店吃东西的时候，却发现新闻里正在播报老法官惨死在家中，尸体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犯罪现场还有留有指纹的水杯，警方将这一点公布出来，劝说杀人凶手去警局自首。 弗兰克知道杯子上的指纹是自己的，自己和马特去法官家里的时候，因为谈话时间较长，人家拿出酒来招待两人来着。 马特不喝酒，可是心烦意乱的弗兰克喝了，也就是说，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后，自己就会变成首要嫌疑人。 现场的风格，确实很像他过去在国外杀人后留下的痕迹，这对警察来说，就是典型的犯罪手法问题了。 弗兰克急匆匆地离开了早餐店，去超市买了些帽子假发之类的东西伪装自己，然后找了过去退役的战友，弄到了一大批军火，准备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 他知道自己的敌人在哪里，也知道他们的弱点是什么，他已经有了个计划。 至于默多克律师？他已经尽力了，但美国的法律已经无可救药，必须得有新的‘法律’了！ 弗兰克将一件二手的黑色警用重型防弹衣胸前印上了白色的骷髅头，给自己起名惩罚者，随后将长长短短的各式枪支和爆炸物背在身上，于夜晚向着仇人的根据地而去。 那是位于纽约市郊和新泽西州接近的一处旧工厂，被比利和手下们改造成集地下制毒、居住、娱乐休闲、整体要塞化的‘帮派妙妙屋’。 黑夜中的惩罚者先是在远距离用消音狙击枪挨个把哨兵点名，随后在工厂周围要道上埋设阔剑地雷和遥控炸弹防止仇人逃脱，接下来他用携带的迫击炮和火箭筒轰击了工厂建筑本身，凭借闪光弹和震爆弹冲进去疯狂扫射仇家。 火箭筒用完了就用手雷，手雷用完了就用自动步枪，这些子弹都打完了，他还有手枪以及匕首。 他要把所有恶棍都赶尽杀绝。 他的枪法不是世界最好的，格斗能力也不是地球最强的，但是他有计划，并且能够像是机器一样严密地实施。 知道厂房里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位置，安排好了他们会在那里被打死，他端着枪走进工厂，就像是去树林中打野兔一样，按照计划把每个人都杀死在相应地点上，没有任何偏差。 他不是没有中枪，可是他的怒火和意志力能够让他免受干扰，沿着计划一直前进。 终于他在厂房二楼的最深处堵住了比利，仇人见面份外眼红。 子弹都打完了，和计划中的一样，他要用匕首活剐了仇人。 然而他并不是任何事都算到了，例如比利其实很能打。 弗兰克作为精英特种兵，虽然穿着防弹衣，可在被喽啰们打中十多枪后还是影响到了战斗力，只能和比利打个平手。 惩罚者发现对方的格斗技巧中有军队的影子，也就是说比利以前可能也是军人。 这不是好消息，因为自己能看穿对方的格斗术，对方也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这样一来，如果拖到警察赶到，自己恐怕要糟。 妻子和孩子们下葬还没有多久，他可不能去蹲监狱，让亲人死后连扫墓的人都没有吧？ 而比利更是一边打一边喷垃圾话，大大影响了他的情绪，从而用小手枪偷袭命中他的大腿，使惩罚者落入了下风。 对方扑了上来，把惩罚者按在地上，用手里的匕首不断向下压，打算把弗兰克的脑袋扎个洞。 惩罚者一直在挣扎，可是失血导致他四肢无力，只能看到刀尖距离鼻子越来越近。 不过就在这时，二楼比利身后的窗户突然破裂，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紧身衣，手拿两根短棍的蒙面人跳了进来，打退了比利，救下了弗兰克。 随后的战斗中神秘人更是展现了强大的格斗技巧，最后活捉了比利，将他打断四肢打算交给警方。 然而弗兰克越看仇人的脸越觉得恶心。 他突然抓起地上的比利，用他的脑袋去猛撞玻璃，然后将其在玻璃茬子上飞速摩擦，同时还用牙撕咬对方的四肢，吃对方的肉。 直到仇人面目全非奄奄一息后，他才将其从二楼丢了下去，引爆了下方的遥控炸弹。 他报仇了，其残暴的手段甚至也惊呆了身边的红衣人。 从惩罚者暴起，直到把人丢下二楼引爆炸弹，那红衣人好像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只是张着嘴在一边站着。 不过这时他回过神来了，露出了压抑怒火的表情，像是对杀人很不赞同。 接下来两人交手了一番，对方说要把他送警察局，但惩罚者表示自己做的才是对的，可惜也不等两人辩论出什么结果来，警笛声就在远方响起。 两人只能各自撤离。 不过分别前，自称超胆侠的红衣人还警告惩罚者，纽约的水很深，帮派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比利只是其中一个小喽啰。 惩罚者冷笑了一声，告诉超胆侠他会把所有恶人全部杀光，下次如果还来碍事，他会把超胆侠也杀了。 第1736章送战友 “你们记得那冰霜巨人勇士了么？武器是根大石柱的那个。”托尔洋洋得意地把手里的锤子上下抛着玩，一边跟身边的朋友们炫耀：“那么大一个脑袋，我砰地一下就给他锤爆了，哈哈！” 仙宫三友听了之后更是围着托尔吹个不停，仿佛在他们嘴里，眼前的王子比奥丁都要强大了。 洛基一直保持着笑容，他就是跟着几人走走，也不说话，当个透明人。 当然，最早偷渡到约顿海姆国度去捣乱的主意就是他出的，他只是告诉托尔，也许冰巨人那边有值钱的猎物，能拿到华纳海姆去换汉堡吃。 于是傻哥哥就上当了，真的带着几人，从洛基提供的密道冲过去了。 阿斯加德的奥丁和约顿海姆的劳菲是有互不侵犯协定的，阿斯加德人不会踏足冰巨人的世界，相对的，冰巨人也不会进入阿斯加德。 早年的奥丁是个战争狂，全家都是那种，但是后来随着智慧和年龄的增长，他变得平和了许多，他认识到每个国度都需要有种族生活在其中才能为世界树提供精神养料，而阿斯加德人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九界。 这是平衡，也是树的要求，它就像是天平，现在的阿斯加德和华纳海姆正好和其他七界保持平衡，再重就不行了。 这关系到未来的计划，还有一系列复杂的关系，古神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但对于托尔来说完全不一样，互不侵犯是啥意思？能吃？ 所以他直接带着兄弟几人外加一个希芙过去探险了，他以前没听说过约顿海姆有什么值钱的野兽，但过去看看总没错，毕竟是最聪明的弟弟说的嘛。 就那冰天雪地中的红色斗篷，还有一行人醉醺醺的哈哈大笑，被冰霜巨人发现也是理所应当的。 人家一看，阿萨神族入侵？那还得了？ 于是霜巨人吹响了石头号角，召集了部队，对托尔一行的五人入侵者进行了围攻。 是的，五人，托尔加三勇士再加希芙，因为打起来的时候，同行的某弟弟突然不见了...... 可托尔哪管那些，你们要战？那就战啊！！！ 他挥舞着妙尔尼尔和冰巨人们打成一团，几人之间还比赛谁砍得冰巨人脑袋多呢。 但是渐渐地，味道不对了，冰霜巨人越来越多，他们被彻底包围了，就连冰巨人之王劳菲都亲自上了战场，只是吐了口气就把托尔冻在原地。 关键时刻还是洛基找来了奥丁，奥丁骑着被苏明命名为‘小八’的八足天马冲进了约顿海姆，用永恒之枪逼退了劳菲的大军，发动彩虹桥带回了这些败家子，并且重申互不侵犯，今天只是个意外。 一回来，奥丁一言不发地前面走着，身后的托尔就开始向小伙伴们炫耀自己的武勇了。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奥丁突然转过脸来，一掌就把托尔拍翻在地：“逆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嗯？为什么打我？父亲？”托尔捂着脸，语气也很冲地喊道：“我们就应该发动阿斯加德的所有战士，直接把冰霜巨人灭亡掉，您说过他们是卑鄙邪恶的生物，杀光它们不对吗？！”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那么做，阿斯加德会损失多少战士？如果我今天不是及时赶到，你们又能活下来几个？！”奥丁手握长枪，蓝色的披风在他金甲后高高扬起，彩虹桥上没风，可是奥丁的每根胡须都炸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海姆达尔把希芙拉走，他知道奥丁要发飙了。 希芙还对托尔恋恋不舍，然而她哪扭得过哥哥的力气？ 托尔不在乎地一歪头，甩甩长发：“为阿斯加德战死那是勇士们的荣耀，我们都会在英灵殿里相聚，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我们的勇名也会被诗人传唱。” 奥丁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这个说法严格来说并不算错，因为他平时就是用这个借口来忽悠民众的。 但是自己的儿子居然真的相信了荣耀那一套，实在是蠢得惊心动魄。 有统治者会把荣耀放在追求的第一位上吗？如果托尔继续这样下去，阿斯加德在自己咽气后会走向何方? 不行，必须得把这傻货的观点扭转过来，还好早就和丧钟商量好了...... “愚蠢！大胆！” 奥丁手中的永恒之枪一挥，枪柄抽在托尔脸上，把他打得在空中旋转，落地后滚出去好远，连锤子都脱了手。 “我没错！” “好！好！你觉得自己没错，那我就让你好好去反省一下！用平凡的生命去体会生命的真正意义！” 奥丁怒极反笑，举起手中的冈格尼尔，一道彗星般的光直接命中了托尔，把他身上的甲胄和披风都打了个粉碎，整个人光膀子掉下了彩虹桥。 “神王陛下！”三友都慌了，他们趴在彩虹桥边上向下看，只能看到昏迷的托尔正在落向中庭。 “闭嘴！我剥夺了托尔的继承权和神力，发配他去米德加德思过，如果你们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们的神力和记忆全部拿走，丢你们下去陪他！” 奥丁一撩披风，桥面上的锤子径直飞入他手中，他对它说了一句悄悄话，随后将其也投入了下界。 他看了一眼桥上趴着的几个人，又看看一旁显得十分伤心的洛基。 “我今天跟劳菲动了手，需要回到奥丁之眠修养沉睡，我的小儿子啊，接下来阿斯加德由你监管。” 说完，他就化作一道金光射向了彩虹桥尽头的金宫，消失不见。 洛基差点笑出声了，要不是三友还在这里，他怕不是要当场跳舞才能尽兴。 不过他还是假惺惺地唉声叹气，一脸悲苦地看着桥下已经没影的托尔：“唉，我的哥哥啊，你为什么要忤逆神王呢？希望你能醒悟吧。” 趴在桥上的三友本来对他怒目而视，觉得是他抢走了托尔的继承权，战斗时还跑掉，根本就不是勇士所为。 可是仔细一想，确实啊，是奥丁剥夺了托尔的一切，也是奥丁把他丢去了地球，跟人家洛基一点关系都没有，看看他伤心欲绝的表情，还有那泪汪汪的眼睛...... 他也是在为哥哥伤心啊！ 那么，自己等人能说奥丁做错了吗？ 在阿斯加德众所周知，奥丁是全知全能的，是永远不会错的。 嗯，那就是托尔真的错了，希望他能醒悟吧。 于是仙宫三友爬了起来，等着现在作为摄政者的洛基怎么安排大家。 洛基擦了擦眼泪，搂住了胖子和小胡子的肩膀：“我亲爱的哥哥托尔永远离开了大家，我也十分悲痛，嘻，咳咳，这样，大家晚上都到我的宫殿去，我们用美酒来淹没悲伤！” “好主意！” “妙啊！” “就这么定了！” 一行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唱着送别战友的歌曲，昂首挺胸地走在七彩大路上。 第1737章第一次任务 “哦？奥丁把托尔丢到地球去了？” 华纳海姆，王宫的一处偏殿花园里，苏明正和琴酒坐在一颗开满白花的大树下，掰着手里的面包喂水池中的鲤鱼。 这些鱼显得有些胖，但依旧在抢着吃水面上的食物，红色的鳞片在和煦的阳光下显得闪闪发亮，水面更是不断泛起涟漪。 “时间好像提前了一些，洛基呢？” 他们面前是古尔薇格女王，她也在看着金鱼，其实她现在的日子很清闲，而且学习了甄嬛传之后她的经验比当年那是上涨了不少。 至少在政治斗争经验上面是这样。 这不，她刚刚听手下说了一点新八卦，就过来找丧钟和密斯缇聊天了。 “洛基目前负责摄政阿斯加德，他可没有被奥丁丢下去，听说是托尔擅闯约顿海姆，而洛基救了他。” 古尔薇格走到了苏明身边，也要了一块面包，向着水池里丢着，她的神态很放松，因为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国度。 如今这里遍地都是工厂和作坊，不管是丧钟的星舰还是太空主炮，轨道空投舱或者飞船推进器，都是在华纳海姆被铸造以及组装的。 华纳神族本来就以‘航海’闻名，太空大航海也不例外，万帆之城更是宇宙中少有的船匠聚居地，制造出来的飞船往往比为奥丁工作的矮人们做的还要更好。 只不过在丧钟‘入股’这里之前，飞舟的产量十分低下，因为那往往需要船匠用小锤子一点一点敲打出来，纯手工制造。 能承载四人进行宇宙旅行的那种飞舟，大概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船匠敲打一年左右。 不过这在丧钟来了之后改变了，他给华纳海姆带来了工业的迅猛发展，比如流水线作业法，比如生产合作社，再比如按劳记薪制度。 是的，华纳海姆以前和阿斯加德一样，也是没有货币的。 生活在这里的居民都算是古尔薇格的‘部落’成员，他们吃女王的，用女王的，与此同时，他们也为女王工作或者作战。 店铺倒是在街上有，但交易方式是以物易物，同样十分原始。 比如这家店铺是卖粮食的，你拿一袋贝壳进去，能换到一些粮食；拿一筐矿石进去，也能换到粮食； 当然，第二天再这么做，也许就什么都换不到。 交易成功与否取决于开店的人最近是否需要贝壳或者铁矿，交易比例往往取决于双方的口才和人际关系，根本没有一个合理的范畴，甚至连稳定供应都谈不上。 不过丧钟带来的经济体系，还有蒸汽和电力改变了这一切。 各行业的生产效率上去了，货币也发行了，各种地球物资和商品通过卡玛泰姬的渠道和这边流动了。 人们可以将自己的生产品交换成女王认可的金银货币，再用这些货币去和地球商人买东西，日子过得比以往好多了。 他们彼此之间也可以用这种货币进行流通，因为总没有人嫌钱多。 这种种改变之下，华纳海姆变得‘活’了起来，古尔薇格这几十年来一直很满意。 一直以来负责这些事情的也不是丧钟本人，而是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混血的密斯缇，前任女武神，算是自己人啊。 两女关系很好，女王觉得让闺蜜提供种种政策建议也不错。 “洛基没下去......这可跟原先约定的不一样，奥丁又变卦了。”苏明把手里的面包块递给琴酒，拍打着手上沾着的碎屑：“也罢，就让托尔一个人学习吧。” “你打算怎么做？”琴酒靠在他肩上，有些好奇地问。 “托尔是认识我的，所以我不光不能露面，还要避免被他找到，让他好好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丧钟拍拍裤子站了起来，四季如春的华纳海姆永远都有轻柔的微风吹拂，他眯起了眼睛：“不过我早有计划，给他安排个导游好了。” ............................... 五百美元其实并不经花，租套房子，再胡吃海喝几天就没有了。 韦德坐在酒吧的吧台上，手里把玩着最后一杯酒。 当天他耍了金并的儿子后逃跑没看路，总之就逆着人流左拐右拐进了条巷子，走进一家酒吧打算来两杯解解渴。 这家酒吧名叫玛格丽特姐妹酒吧，一开始他以为是一对姐妹开的，玛格丽特？也许是苏格兰来的美少女组合？ 并不是，酒柜上挂着玛格丽特的大照片，那是一位年老的‘sister’，简单来说，就是一位目光阴森，脸皮皱得像核桃一样的老修女。 酒保是个外号叫‘黄鼠狼’的瘦弱眼镜男，特征就是猥琐，十分猥琐。 酒吧里除了大量妓女和毒贩子之外，还总是有一些神情诡异，而且气场逼人的家伙在活动。 音乐很吵，而且灯光很暗，这就是那种发生谋杀案，第二天都不会有人注意到的那种地方。 在这里躲了几天，韦德发现金并没有找上门来，看来是安全了。 他凭着自己的风趣幽默，以及自认为超凡的个人魅力，和黄鼠狼成了朋友，这会对方正挤眉弄眼地给他讲着玛格丽特姐妹的光荣过去。 原来是在几十年前，这位贵格会的修女自称受到了主的启示，上帝表示他需要一位雇佣兵，替他在人间行走。 她是他的剑，是他的枪，她响应了主的召唤，于是以上帝之名开始接单，并且把杀戮得来的收入补贴教堂。 ‘赞美我主！’ 然后一枪轰爆目标的头。 ‘阿门！’ 然后用镰刀给目标割喉放血。 杀了人还有附加服务，她会顺便给被害人作安魂祷告，祈祷他们在地狱中饱受折磨。 虽然她不像传说中的恶魔‘丧钟’那么传奇，可在佣兵这一行，能从16岁出道杀人，一直杀到70岁安然退休的她，也足以成为偶像了。 她没有任何擅长的武器，也不会任何格斗技巧，更别提什么战术战略了，除了一身黑色修女袍和一串玫瑰念珠之外她不穿任何防具，只有一颗无比虔诚的心。 但她从来没有受过伤，任务成功率也是百分之百。 人人都想知道她‘皮肤保养’的秘密，可她的回答就是夜夜祈祷，是上帝在指引着她。 没有人能阻挡上帝的旨意，自然也没有人能伤害到她。 她所做的，自始至终都是单纯地开枪或者挥刀，把送到面前的目标脑袋弄掉就行了。 人们一开始是不相信她的，但没有人能证明她是错的。 很多佣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她交过手，可最后她活着，那些人都死了。 她的退休是因为收到了新的神启——上帝想要一座酒吧，用来给后辈雇佣兵们交流的酒吧。 于是玛格丽特姐妹按照神谕中的指示，花了一点点积蓄就买下了一座破楼，并且在地下室中挖出了大量黄金。 变卖黄金之后，她用这些上帝赐予的钱买下了周围一大片的地皮，翻盖了新的酒吧。 看到钱来的这么容易，大家这回都信了，这件事当年在小圈子里无疑非常轰动，大量的佣兵都来到这里进行观摩和学习，并且很快以它为据点开始活动。 因为玛格丽特将很多自己渠道接下的任务，转包给了佣兵们，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松散组织。 这样不专业的佣兵就不需要自己养经纪人了，而是从这里接单，众多任务还可以挑选，酒吧从中收取10%的手续费而已，十分划算。 这样做也提高了安全性，雇主想要黑吃黑赖账的话，顾虑就多了很多，毕竟谁也不想被上帝盯上。 这就是玛格丽特姐妹酒吧的由来，黄鼠狼其实就是她的任务经理人之一，将上帝的任务经由他的手，传达给更多的年轻人。 “咳咳......”韦德差点被嘴里的酒呛死，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奉旨杀人这种说法：“这也太奇幻了吧？你说上帝是不是闲得发慌？他直接从天堂丢道闪电下来，劈死想杀的人不就行了？” 黄鼠狼翻了个白眼，给他把酒杯加满： “你说拿闪电劈人的？那是宙斯，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啊？！再说有时候你不能不相信命运的安排，我看出来了，你想出道做雇佣兵对不对？那么纽约有那么多酒吧，为什么你偏偏走进了这一家呢？” “我去，你这么一说我还有些怕怕呢，尿都滴出来了，怎么感觉是被上帝安排了呢？”韦德嘴上说着怕，但实际上根本没当回事，而是趴在自己的粉色小书包上，拿着杯子旋转：“不过你说对了，我确实想要做佣兵，你帮我参谋一下，有没有合适新手上路的任务？最好是雇主提供医保的那种。” 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不用问他了，我给你提供一个轻松的任务。” 来人径直坐在了韦德的身边，要了一杯纯威士忌，用独眼看着韦德，眼睛像是在黑暗发光。 韦德觉得对方很熟悉，可更怀疑对方是基佬，他捂住了自己的菊花： “抱歉，想要让我分开双腿至少需要这个数。” 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比出五指，大概是五千美元的意思。 至于节操？不就是用来换钱的吗？ 独眼的男人没有接这个茬，只是当作笑话听了那样笑了一下，随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放在吧台上，用一根手指推到韦德面前。 照片看起来像是某处的视频截图，里面是个穿着病号服，留着金色披肩发的男人，他看起来正在发狂，被很多保安抬起来送往哪里。 “这就是你的目标，我不是要你杀了他，而是去和他交朋友，带他见识一下人间疾苦。” 韦德摸出一根烟来，撅着嘴思考起来。 黄鼠狼送了酒过来，也低头看看照片帮忙参谋了一番，向雇主提问： “这好像是精神病院？” “差不多。”苏明喝了一口酒，熟悉的天行者口味。 “这个人是谁？”黄鼠狼又问。 “一个妄想症患者，他觉得自己是北欧的雷神托尔，实际上只是同名的疯子，但他爸爸想要让他通过接触社会能变得现实一些，我只是个代理人。” 普通委托人丧钟这么回答，他一仰脖就把酒杯喝干，手指空杯示意黄鼠狼继续满上。 黄鼠狼离开前朝韦德点点头，表示这种程度的情报就够了，这确实不是什么凶险的任务，如果连一个妄想症患者都对付不了，还做什么雇佣兵？ 韦德吐出一口烟，拿起照片塞进内裤里：“想让我陪疯子参观美国？那我需要一大笔钱，而且你得为我的菊花买保险，这个长头发的家伙一看就取向不明，我害怕他觊觎我的美色。” 说白了，就是找借口还要加钱。 “十万块，先付你30%订金。”苏明心中暗笑，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怀里掏出个大信封和几张纸来拍在桌面上：“不过先签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送你去目标地点的飞机。” “成交！” 韦德狂笑了起来，看什么合同啊？ 用龙飞凤舞的笔迹直接在纸张最后签字，然后抓过信封就数起钱来。 第1738章精神病人 托尔躺在新墨西哥州的一家精神病院里，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 “没了，都没了。” 他在说自己的神力，还有盔甲以及武器，全没了，他就像是个人类一样虚弱。 前些天被打下彩虹桥后没多久他就清醒过来了，他在半空中呼喊着父亲，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然而什么用都没有，彩虹桥只按神王的意愿运转，他直挺挺地扎进了中庭的土地里。 爬出地洞的托尔想要起飞，想要叫自己的锤子，都没用，他变成了一个凡人。 周围荒无人烟，他只能勉强认准日出的方向，在戈壁滩上行走。 碎石和满是荆棘的干旱植物扎着他的脚底，血液更是蔓延了一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因为他从来没有因为走路而受伤过。 好在他战士的意志力还是在的，他只是咬牙继续前进。 然后？然后他就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了。 迷迷糊糊地继续走了一天一夜，又渴又饿还生病的他只记得眼前突然一亮，是被人类称为汽车的那种东西在夜色中驶来，他在华纳海姆见过这种载具，他还坐过呢。 最近他的心愿就是攒钱买一辆车，带着弟弟和朋友们出去兜风，可惜根本存不住钱，都花在食物和饮料上了。 他朝着车子驶来的方向走去，觉得也许可以问问这里究竟是哪，距离卡玛泰姬又有多远。 如果能找到至尊法师丧钟，也许日子会好过一些。 然而开车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晚上的戈壁滩上开得飞快不说，还根本不看路，径直就把他撞飞了出去。 他自然而然地昏迷了。 车上的人自然也感觉到撞到什么了，这是一辆1992年产的威尔逊房车，别的不说，就是一个结实，撞了人之后都不带减速地碾了过去，驶出几十米才刹车停下。 “坏了！我好像撞到一个人！” 开车的黛西·刘易斯一脸慌张，刚才身后的简·福斯特博士和沙尔维格博士在争论什么九星连珠的景象是怎么形成的，他们要赶去电磁场发生急剧变化的一个地方，两位博士进行了一些探讨，就让学生黛西开车。 黛西也想听老师们说什么，一直歪着脑袋偷听，她是万万没想到，半夜的戈壁滩上居然突然冒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光膀子男人来，被车前的大灯照得一片雪白，身上还都是血，跟鬼一样。 她想踩刹车踩成了油门，然后那人就被撞飞。 人类普遍认为鬼是没有形体的，那么能被撞飞并且传来力反馈的人形生物，则必然就是个活人。 黛西觉得自己杀人了，慌得不行，脸都要埋到胸前的大灯间去了。 作为老师的简也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虽然是老师，可她实际上比黛西大不了几岁，也只是个年轻女孩，遇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还好同行的沙尔维格教授阅历更多，他冷静地拿起武器下车检查，发现了一个昏迷的裸男。 “没事，还有气！” 鉴于对方奇迹般地没有死，他们把男人连夜送进了医院。 可是当医生们的检查结束后，他们怀疑教授一行人是在搞恶作剧，因为这个壮汉根本没有什么伤势，只是单纯的饿晕了而已。 过去不是没有人把昏迷的流浪汉送到医院来，折腾医生护士取乐，这些人没有身份也没有医保，怎么治都是赔本的。 沙尔维格表示他们都是有正式身份的科学工作者，不是那种喜欢恶作剧的无聊人士，然而面对医生的提问，他们确实回答不出陌生男人的身份，或者任何其他信息。 就在尴尬的时候，昏迷的壮汉突然醒来了，先是打了医生护士，然后又高喊着自己是雷神托尔，他要回仙宫掌控雷霆！ 好了，这下不用讨论了，医生叫来了保安，几个人把壮汉控制住，几针镇定剂下去，直接把壮汉转院去了公立的精神病院，专门为了防止精神病人破坏社会秩序所成立的专门机构，这下谁也不用担心诊金问题了。 沙尔维尔教授他们得去警察局录口供，而托尔就被押送转院，丢进了小黑屋里。 新地方的条件还算可以，每个人都住单间，有一张被固定在水泥地面里的床，同时还有皮带把人牢牢捆在床上保证他们睡得香。 裤子被剥掉了，床板和褥子上有个圆洞，正对着屁股，下方有个常年不洗的不锈钢盆用来接屎尿，房间中有股怪味弥漫着。 为了避免臆想症和狂躁症的患者自杀，托尔嘴里还被塞了个口球，他现在倒是想要呼喊海姆达尔，可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被绑得太紧了，每一次挣扎之后，托尔就不得不剧烈呼吸，吸进更多的臭气。 而这些味道让他反胃，可是偏偏嘴巴被堵住了，胃里又空荡荡地吐不出来，只能不断地翻着白眼干呕。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而且恐怕是第一个死于呕吐的阿萨神族，这样应该是进不了瓦尔哈拉吧？ 这样苦熬了一宿，就在他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处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哈，对了，这就是我的朋友托尔，他是从北欧来旅游的，我是他爸爸雇来的导游。” 一个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贱的声音传来，脑袋还算勉强能活动的他，看到一个陌生的金发男人走了进来，还很可爱地背着一个粉色小书包。 托尔眼睛一亮，他不认识这个人，但粉色小书包他在华纳海姆见过啊，他本打算给希芙也买一个的。 和自己审美观相近的人一定不是坏人，更何况是奥丁派来的？ 先逃离这里吧，跟着陌生人走也比在这里恶心至死要强。 “呜呜呜！！！” 他扭动着发出了受伤野兽一样的呜咽声。 负责看守的护工其实还是有些职业道德的，他走到床头抽了托尔几个耳光，确定对方只是对他怒目而视，却没有明显发病现象后才问陌生人： “你的客户现在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了，但是狂躁症是间歇性疾病，我们非常不建议让他继续旅行，而是去更加专业的疗养院静养。” “我懂，那我现在能带走他了吗？”金发男捏住鼻子，透过铁栏杆看着窗外的荒山：“这里的味道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的孤儿院，那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厕所，需要在街边把菊花对准窨井盖上的小孔来方便，经常弄得到处都是，不过我的枪法就是那样练出来的。” “这个恐怕有些难，他之前在医院伤到了几个医生护士，警方现在也在调查他的身份，他的发现者还在做笔录......” 护工摸摸肚皮，语速很慢，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能看到他衣服上明显有一块褐色的污斑。 韦德笑了，他伸手进书包掏了掏，拿出一些绿油油的纸来：“如果......看在富兰克林先生的份上呢？” 钞票被搓动的时候有些能令人安心的摩擦声，是一种像是纸又像是布的纤维感，听上去就像小爪子在挠人的心脏。 “你们从后门走，那边是运尸体的通道，没有摄像头。” 对方接过钱就消失了，这就是小人物生存的哲学。 第1739章牛头马嘴 “唔！好吃！真好吃！” 威尔逊连锁快餐厅里，托尔穿着韦德新买的街边T恤，大口吃着汉堡包。 雇佣兵就坐在他对面，思考着如何骗......不，是安抚一个精神病人乖乖听话。 清晨的阳光照在韦德脸上，他感觉有些懒洋洋的，不由地打了个哈欠。 对方好像很害怕他爸爸？之前在精神病院里提到他父亲，他就给予了自己信任，这应该可以利用？ 话说有钱人真是都闲得没事干啊，教育自己家儿子了解民间疾苦？ 这任务听起来就很气人，把自己家产业全捐掉，全家流落街头不就直接体验到了吗？ 算了，自己现在是个雇佣兵了，接了第一单就要好好完成。 韦德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从小桌上凑过去：“你爸......” “啪！”托尔突然把手里的杯子甩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他高声叫道：“再来一杯！” 许多同时在就餐的顾客朝这边投来了鄙夷的眼神。 然而韦德作为一个孤儿，从来不知道丢人是什么意思，他十分大方地和人们对视，同时也把自己的那杯可乐喝完，也把杯子摔了，朝服务员招手： “两杯！” 是的，想要争取陌生人的信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表现出两人的相似之处，尽管不知道喝完水摔杯子是什么毛病，但韦德还是照做了。 这都是为了任务。 威尔逊企业不愧是大企业，这里的工作人员素养过硬，很快有人来清扫地上的碎玻璃，同事中还有人用不会碎的纸杯送来了新饮料，问两人是不是从北欧来的。 韦德尴尬地笑了笑。 他哪知道自己是哪人，根本就没有关于自己父母的记忆，就连现在的名字都是他自己在孤儿院给自己起的，至于姓氏也是同理。 那时候韦德大概才七八岁，从孤儿院翻墙溜出来闲逛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电视机，在路边商店的橱窗里。 他也看到了当时推出‘全家桶’这一概念的威尔逊连锁快餐广告。 看到广告里的一家人都那么高兴地吃着鸡腿，啃着玉米，美国队长在旁边竖着大拇指时...... 没有姓氏也没有亲人的韦德顿时觉得好羡慕。 那种快乐，还有喜悦，都在那些人的脸上。 他想要自己也变得那么快乐，于是韦德给自己找到了姓氏，也就是对于年幼的他代表着欢乐的‘威尔逊’，尽管当时他只知道威尔逊是个连锁快餐店的名字。 从那以后他一直以韦德·威尔逊这个名字生活。 当然，起个吉利的名字也没什么用，他依旧吃不饱穿不暖，不能上学也不能读书，每天被困在寸草不生的院子里，孤儿院长的目光还总是在韦德的下半身徘徊。 不过随着小韦德长大了一些，变成有点可爱的金发正太后，那院长老头对他有了些非分之想，所以对他变得格外体贴，还送他去上过几年学。 但十二岁那年，院长表示要和韦德发生关系，他誓死不从，对方就真的要杀了他。 他只能逃跑，跑到了码头上，混上了走私船，结果就被送到了非洲变成了少年兵，根本没得选，只是为了活着。 那都是以前小时候的事情了，他现在当然知道广告里的人那么高兴是假的。 但姓氏就不用改了，毕竟已经用习惯了。 他现在最爱吃的也不是威尔逊快餐了，而是香辣的墨西哥卷饼，接下来则是芥末热狗，再下来才是汉堡和披萨。 不过他还是最爱看电视了，沉迷于各种电视节目无法自拔。 “谢谢，我们会赔偿杯子的。”韦德打发走服务员，然而开始按照计划行事，对托尔说道：“你爸派我来的。” 知道奥丁还在关注着他，托尔心里有底了，他又豪横了起来，脑袋一扭，喝起了肥宅快乐水：“吾没错！让吾学生命真正之意义，吾不学。” 韦德挠挠下巴，这是哪的方言啊？也太难懂了吧？ 教学目标是生命真正的意义？嗷，懂了，不就是怎么过日子呗？ 这个自己可是专家啊。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想啊，如果你学不会，他就不让你回家，不能回家就不能享福不是？”韦德把盘子里的番茄酱挤成一坨，用手指蘸着吃：“还是说你不想过好日子？我是来帮你的，可你如果自己不愿意，那我现在就走。” 托尔眉头一皱，原来神王安排给了自己一个老师吗？一个米德加德的凡人？ 他不觉得地球上除了丧钟和卡玛泰姬的那些大师之外，还有什么人是值得自己学习的。 但回家的愿望还是推动着他。 这可乐也和他在华纳海姆喝到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也许是更好喝导致心情愉快了吧？怎么喝着它就觉得眼前这人类越来越顺眼了呢？ 也罢，既然人家想要教，那自己就学学好了，到时候应付了老爹的考试，又可以回仙宫掌控雷电了。 “善，凡人，吾就给汝教导阿斯加德伟大雷神托尔的机会！说吧，从哪里开始？是去杀什么？”托尔想通了，大手一拍胸口，表示可以先从地球的打猎开始学。 韦德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两人说的不太像是同一件事呢？ 还有，这得先从教对方怎么说人话开始。 这么中二地自称雷神，又表现出了要杀什么东西的狂躁症迹象，韦德也顾不上多想，连忙劝阻道： “不杀，我们不杀好人的，这样吧，也不要先去太远的地方，我们从纽约开始怎么样？看看凡人的生活，也许你会学到一些什么。” “甚好！” 托尔一抹嘴，利索地站了起来，即便昨晚被车撞了，他身体也早已恢复。 他觉得自己变成凡人了，毕竟失去了超强力量。 可光这个高速自愈就不是人类级别的，除了被奥丁特殊关照过的脚底板之外，他不用太担心外伤的问题。 韦德从内裤里掏出几张零钱放在桌上，自来熟地勾住托尔的脖子向店外走去：“说起纽约啊，就不能不提到地狱厨房，那里可好玩了！” “可是魔鬼就食之处？” 托尔皱起了眉头，如果在失去神力的现在，对付一些强大的魔鬼恐怕做不到啊。 不过这中庭人老师还有点水平嘛，开学第一课就是杀魔鬼，倒也是条汉子。 “嗯，魔鬼吃饭的地方？呃，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 韦德歪着脑袋想了想，生活在那里的人都是些穷光蛋，天黑之后治安更是无从谈起，生活在那里就等于算是把灵魂塞到了魔鬼的嘴里，随时可能没命。 说那里的恶棍们是魔鬼也没什么大错，很多人只是披着人皮而已。 看不出来这个粗豪的长发男，除了精神病之外还挺有悟性的嘛，居然能说出这种有深意的笑话来，还挺合自己胃口的。 “那就战！” 托尔用更有力的胳膊搂住了韦德的肩膀，用力箍了一下，这是战友的礼仪。 韦德摘下背后的小书包，把里面的手枪给托尔展示： “放心，遇到什么‘魔鬼’我都对付得了，你就在旁边喊加油就行了。” “不！这一点也不荣耀！有违吾辈战士之心！” 托尔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他的金色长发疯狂甩荡，就犹如公狮子洗澡后甩着水珠一样。 韦德搓了搓自己的脸，好吧，这货真的以为自己是雷神托尔啊？ 战士荣耀是什么东西啊？是日本武士那一套吗？不太熟悉啊...... 不过看起来这就是有钱人家少爷的病因了吧？ 过于迷信什么荣耀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还把自己给催眠了，导致发病，应该就是这样！ 很好，那这次干脆给他把这‘荣耀臆想症’治好，应该就能让他恢复正常了，到时候自己做到了医生都没做到的事，雇主还能不加钱吗？ 美滋滋，到时候赚了大钱先交一下房子的首付，然后剩下的钱全去找玛格丽特酒吧的姑娘们玩，光是想想就觉得爽。 计划也简单，什么东西不荣耀，那就骗他去玩什么好了。 第1740章平凡之旅 科尔森放开了手中的皮带，轻轻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目标是用刀切断了这些束缚带，看来是从后门逃走的。”他挑起眉毛看了一眼墙边站着的精神病院护工，虽然心中有另一个猜测，但没有证据他也就没说，只是又问：“你们最后一次注意到那个金发男人是什么时候，这个房间是不是还有别人进来过？” “中午查房的时候发现他不见的，如果真有外人进来过，也肯定不是走前门。”护工这么回答道。 科尔森瞄了一眼地上的脚印，这里除了护工和壮汉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串诡异的小脚印，那个人好像一直在踮着脚走路，难道是贼？ “怎么样？科尔森特工，这回你知道我们没有说谎了吧？什么时候能把车子还给我们？”简有些心急地询问，车上有一直以来三人的天文学研究资料，还有很多昂贵的仪器，很多都是租借来的，可不能被这些黑衣人们弄坏了。 本来昨天晚上撞人救人后去了警察局录口供就够倒霉了，今天早上又被一伙CIA特工们接走，来来回回就问昨晚他们见到了什么人？那个人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有没有提过锤子的事情？ 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 接下来有些脱发的特工扣下了三人的房车，还逼迫他们带他去找那个被撞的人，于是几人先是去了医院，然后才知道长发男被转院了，一行人又到了精神病院这边，结果却发现目标不见了。 科尔森笑着朝三人点了点头：“你们的车辆以及车载仪器被国家征用，如有异议请向国务院致电。” “你知道车上那是什么设备吗？伽马射线深空探测仪！戴茵博士的宝贵遗物，全世界这种车载式的仪器只有不到十台，它是无价之宝！还有那些数据，你必须还给我们！” 简的耐心到达了极限，她狂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朝科尔森叫喊了起来。 那台设备估价上亿，是沙尔维格教授通过人情借来的，如果被别人弄坏了...... 她自己本来是医生出身，天文学纯粹是爱好。 却没想到去夜校随便学学，随便写个论文就被业内看重，被行业大佬招去，几年连发几篇论文，一口气到了博士，还稀里糊涂在自己导师沙尔维格的劝说下带了自己的学生——黛西。 她不在学校教书，只是挂了一个副教授的名誉头衔，专职给沙尔维格教授这位天文物理学专家帮忙，拿的也是学校给她作为私人医生的薪水，而不是教师。 他岁数大了，天文学又经常需要满世界跑着去观星，那还有人比简·福斯特这样又懂医护又懂天文的助手更合适吗？ 科尔森就像没听见一样，微笑着摸出只有电话和自己姓名的名片，插到了张牙舞爪的福斯特博士手中： “伽马射线我也有些了解，它会让你变绿，或变蓝，或者得上癌症。我建议你们几人以后别玩宇宙射线，光学望远镜有时候更安全。当然，排查结束后车辆和仪器都会还给你们，如果期间产生的损失由我们CIA承担，还有问题吗？” “我们会去告你的！你没有搜查令......” 黛西从简的身后露出个头来，声厉内荏地快速说着，看到特工的视线转向她，她又像小松鼠一样把脑袋缩了回去，躲在老师身后，话也没说完。 “请便，我是中央情报局加勒比分部的科尔森特工，你尽管向我在‘兰利’的上级反映，谢谢合作。”科尔森依旧面不改色，带着笑容向门外走去，按住了耳边的通话器：“鹰眼，解除包围收队。仿声鸟，去查道路监控，有人抢先了我们一步，找出交通工具来。” ................................... 此时的韦德和托尔呢？ 他们正在路边搭便车。 美国被誉为车轮上的国家，不光是因为人均车辆保有率高，还因为这个国家有着独特的公路文化。 西部大开发的时代，那时候还是马车，车夫和镖客他们负责把物资在东西海岸之间流动，而途径的一些交通枢纽，也因此诞生了不少依赖物流路线的小镇。 进入了现代后，马车变成了大卡车，车夫变成了长途司机，其他基本没变。 一条漫长的戈壁公路，像是通向天际线那么遥远，也许一开始只是路途中的哪里有个路边快餐厅，用旧拖车车厢改装，食物又出奇难吃的那种，招待长途司机吃饭。 有人喜欢吃了就睡，也不想睡车上，那么有商人就会在餐馆旁边盖出旅馆。 一个人睡空虚寂寞冷，那么自然会有热心的女士来帮这些司机解决问题。 小姐们赚了钱就要消费，接下来无论是酒吧和商店都有了市场，这些暴利行业推动了村镇发展。 当然一开始这些地方必然是黑色的，但这样的自然集落很快就会迎来政府派驻的警局和官方机构，于是公路边的村镇就形成了。 很多镇子会因为高速公路的修建或者废弃而变化，美国内陆地区有很多‘鬼镇’就是这么来的，现代人也更倾向于自己开车或者坐飞机出行。 但即便再过去多少年，当你站在州际公路旁边，总是可以伸出大拇指来碰碰运气的。 哪辆车会停下？停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司机是什么样的人？ 就像是真空箱子里的猫一样，你永远猜不到它是死是活。 有可能是犯困的司机想要在漫长旅途中找个人聊天，也可能是伪装成好心人的连环杀手在寻找新目标，但生活就要充满未知才有乐趣不是？ 而且这样真的很经济，韦德在吃喝嫖赌抽上都很大方，唯独在出门的交通工具选择上那是能省就省。 此时他举着一块纸板，上面写着‘上路’的字样，就在路边吃着尘土。 想要从新墨西哥州回到纽约，大概需要穿过四分之三个美国，这任务又没什么期限，边走边教这个精神病也是可以的嘛。 只不过托尔一直都像木桩一样站在路边，韦德自己笑得脸都僵了，依旧没有拦下车来，司机们看到两个男人拦车是完全一点兴趣都没有。 正午的阳光烤得两人都汗流浃背，韦德的头发都贴在脸上了，嘴唇更是干枯发白。 “这就是凡人出行的方法吗？”托尔也蔫巴了，他连装腔作势拿捏的古英语都顾不上了，只是举起自己的牌子在头上挡太阳：“我们就不能飞去纽约吗？” 韦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朝路边吐了口痰：“你付机票钱啊？还有坐不起飞机的那叫穷人，不叫凡人，说得你跟神一样。” “我就是神！我是雷神托尔！”托尔的眼珠瞪得跟牛一样。 “好好好，是神行了吧？你不要激动哈。”韦德赶紧安抚道，都怪太阳太热了，他被烤得脑子都不转了，差点忘记身边这位是臆想狂来着，要是刺激到他发病就不好了。 他从小书包里取出一个儿童望远镜，彩色塑料做的那种，随后沿着在热浪中扭动的公路看向远方。 远处驶来了一辆粉色的斯塔克轿车，还是豪华版的那种，韦德瞬间选定了目标，他收起望远镜，对托尔说道： “脱衣服！” 第1741章 无价值论 “哈？为什么要脱衣服？”托尔扯了扯身上被汗湿的红色T恤，那上面还画着切格瓦拉的头像，有些不爽对说道：“我喜欢这人的胡子。” “你还想不想坐车了？我这是在教你怎么在美国免费坐车。” 韦德白了他一眼，这个外国来的富二代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要是在以前，我瞬间就能带你飞到纽约去。” 托尔一边碎碎念，一边听话地脱掉了短袖，他那棱角分明，仿佛刀劈斧凿一般的一块块肌肉在汗水的映衬下，于阳光中闪闪发亮。 韦德歪过脸去，用手掌挡住那闪光的曲线： “哥们你从小是吃蚯蚓蛋白粉长大的吗？肌肉练得也太夸张了！” “这是我身经百战的数千年中锻炼所得，蛋白粉是什么？” 托尔哈哈大笑，他知道是这个凡人羡慕他强健的体魄，因此又摆了几个健美一样的动作，鼓起二头肌和三角肌给韦德展示。 韦德翻了个白眼，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托尔啊，而且他和一般的肌肉棒子一样，根本就没脑。 不过这样更好。 “来，你站这里。”他把托尔拖到了公路旁，让他摆了个威猛先生一样的姿势，随后自己站在一旁，举着牌子比着大拇指：“你会动胸肌吗？” “像这样？”托尔绷劲试了试，胸前那两大块砖头般的健壮肌肉就疯狂跳动起来。 韦德就仿佛被辣到眼睛一样扭过头去看向荒野，一脸嫌弃的样子挤出一些泪水来，不停挥手示意暂停，喘匀了气才说道： “先停，停下，我有点被晃得头晕......现在微笑，不，笑得太傻，再猥琐一些，目光轻浮一些。”韦德抬手在托尔脸上捏了几下，给他挤出一个邪笑来，让他保持住。 “这样真的有用吗？中庭的人如果没有钱，就只能脱掉衣服搭别人的车吗？” 托尔的脸上维持着笑容，嘴角挤出声音询问身边的人，他也看到远处驶来的粉色轿车了，一看就很豪华那种。 韦德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有些感慨地擦了把汗：“是的，你说的中庭我不知道是不是美国的另一个称呼，但是在地球上，人类如果没有钱就是最悲哀的事情，别说是脱衣服了，有人连皮都能脱掉。” “就没有人能养着他们吗？就像是神王奥丁总会照看全部阿萨神族一样。”托尔皱起眉头来，在阿斯加德文化中是不会将人剥皮或者用类似手段亵渎尸体的，那根本就不荣耀。 韦德翻了个白眼，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不知道你又想到了什么，但眼前你看到的是现实世界，死很容易，但活着很难。没有人会养着你，和能不能吃上饭比起来，荣耀更是不值一提。” “你怎么能说荣耀没用呢？！”托尔瞪他，衣服想要强人锁男的模样。 韦德一点也不慌，他只是用胯挤了托尔一下：“你觉得自己充满荣耀吗？多到溢出那种？” 托尔一拍胸口，汗水四溅：“那是当然！” 金毛佣兵露出个饱含深意的笑容：“那卖给我一些，多少钱一杯？” “......”托尔长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之前说自己有的是荣耀，可偏偏什么都拿不出来，他愣住了。 韦德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公路上：“你自己也察觉到了吧？没法拿来交易的东西就是没有价值的，没有价值你还要它干嘛？” 说得好有道理，托尔本来就不擅长口舌，此时更是无言以对。 “好啦，以后少想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跟着我，好好看，好好学！”韦德拍拍他的肩膀，却弄了一手汗水，恶心地赶紧在裤子上擦了几下：“我保证把你教好，OK？现在微笑，目标来了。” 粉色的豪华轿车确实已经近在眼前，动次打次的迪斯科音乐在发动机的轰鸣中都能听得很清楚，低矮的流线型车身是斯塔克工业一如既往的科技风格，只不过这辆车产于1984年，现在这种老式科技的产物显得有一种时光倒错的感觉。 不过有车就不错了，还挑什么？ 开粉色车辆的不是女人就是基佬，那么利用托尔那一身油光铮亮的肌肉，保证可以顺利搭上车。 果不其然，车子在距离两人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就减速了，慢慢地滑行到了两人面前停下，车窗摇了下来，里面钻出来的空调冷气和香水味让韦德感觉如处天堂。 “嗨，美女们，能载我们一程吗？” 韦德保持着自认为充满魅力的笑容，弯下腰凑近了车窗...... 然后他吓了一跳，猛地一看，他还以为开车的和副驾驶座上的是两条贵宾犬呢。 原来是开车的是两个瘦小的老太太，她们的白发烫成了迪斯科时代的那种大卷，都穿着骚粉色的连衣裙，胳膊上松弛的皮肤都耷拉到手肘了。 她们还戴着墨镜听着歌，此时苍老皱巴的脸上满是笑容。 “要搭车吗？男孩们？” 副驾驶的老太太拨拉了一下自己的墨镜，从车窗探出头来，昏花的老眼从镜片上方射出了锐利的视线，死死盯着托尔的胸肌和腹肌。 韦德发誓自己看到她偷偷咽口水了。 “当然，两位女士顺路吗？”韦德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把托尔拉了过来，挡在身前。 开车的老太也伸过头来，一脸赞叹地看着托尔的肌肉：“这不是夏天了么？我和姐妹准备开车去迈阿密享受海滨浴场，帅哥你们呢？” “我们准备去纽约探亲，不过先去迈阿密也不错。”韦德笑着回答，同时暗中给托尔眨眼睛，示意他开始表演肌肉抖动。 “？？？”托尔觉得韦德的眼睛有毛病，为什么不停地在眨？ 还有这根本算不上美女吧？还是说几十年没来中庭，这边的审美观变了吗？ 韦德踩了一下他的脚，低声说道：“抖！胸肌！” “哦。” 托尔回过神来，下意识就开始了表演，那汗水湿润的肌肉块飞快地上上下下，两个老太太都看傻了眼。 “哇哦~~~” 她们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感叹，活了一辈子几十年，从没有见过这么强壮完美的男人。 那金色的长发，还有浓密的胡须，配上这一身肌肉！ 吸溜！ 韦德知道计划成功了，他笑着伸出手指在托尔的胸毛上画了个圈，笑着冲老奶奶们挤眉弄眼，不断点头： “ohyeah......” “别秀了，求你们别秀了，太火辣了，我们姐妹俩的心脏承受不了这个，上车吧小伙子们，你们去哪我们都送。” 老太太们满脸通红地朝着领口里扇风，开车的那位更是按下了中控台上的门锁按钮，车后座的自动门锁就弹开了。 韦德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托尔：“上车了，伙计。” 说着话两人就打算往后座里钻，然而这时坐在副驾驶上的奶奶却满脸羞涩地说：“我想要这个壮汉坐到副驾驶来，抱着我上路......” 托尔的眼珠差点都爆出眼眶，他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他对老妪是没有兴趣的啊。 正打算出言拒绝，可韦德请出了副驾驶上的那位女士，把托尔塞进了副驾驶座，又把老太太公主抱起，轻轻放进他怀里，又轻轻关上了车门。 “他是你的了。” 老太太一脸幸福地摸起了托尔的胸肌。 第1742章开悟 怎么说呢，接下来几天的旅途还算是愉快，别看人家老奶奶们年纪大，可是车子开得真不赖。 韦德都有些怀疑这两位是不是退休后的‘末路狂花’了，进入圣路易安娜州后山路很多，人家老太太甚至能连续弯道漂移，全程时速120公里。 虽然一开始出卖托尔的色相搭上了车，韦德觉得很是轻松，可是几天过去，一路上那两位奶奶轮流开车，空闲的那位则一直窝在托尔怀里，就仿佛韦德变成透明人了一样。 坐在后排的雇佣兵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难道自己连老太太都吸引不了了吗？难道这辈子只有看上自己钱的妓女才会愿意相伴？ 于是，即便车里有空调，他还是不着痕迹地脱了上衣，装作无意间展示着一下他那和普通人比起来算是有点看头，但和托尔比起来却犹如鸡仔一样的肌肉。 果然，老太太们只是叮嘱他穿好衣服不要着凉，然后继续一脸陶醉地抚摸托尔的健壮胸膛。 韦德显得有些灰溜溜的，但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奶奶们人很好，不光包了两人路上的伙食，还教导了托尔很多道理。 她们的丈夫当年都死在越战了，两人也是在遗属的心理互助会上认识，这几十年都是相互扶持过来的，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再婚。 在路上闲聊的时候，她们还以为韦德和托尔都是当兵的，因此对大块头那荣耀至上的想法十分不赞同。 用她们的话来说，荣耀纯粹都是军方的骗局，人没了，那勋章和抚恤金可没有一点人的温度。 一路上的托尔都恍恍惚惚，感觉自己过去的世界观都被推翻了一样，虽然尝试过反驳，可哪是两个老太太加韦德的对手？ ‘人死就归于尘土，荣誉烟消云散。’ ‘带着荣誉上英灵殿？呵呵，什么样的天堂都是骗人的，纯粹就是神明的集中营，前提是真的有神存在。’ ‘你说是有人教了你这么浮夸的荣誉观？那个人不是傻就是坏。’ ...... 到了下车的时候，托尔已经完全在迪斯科的音乐声中被洗脑了，对自己的荣誉理念产生了严重动摇。 夏天的迈阿密十分热闹，到处都是穿着泳装的美女，而沙滩上更是人山人海。 韦德和两位老人挥手告别，随后搂着傻愣愣的托尔走向海滩，虽然目的地是纽约，可既然先到了迈阿密，那就先在这里玩几天再说。 不是预支了30%的佣金嘛，这三万美元拿来玩几天总是够的吧？ 随着几天相处下来，韦德觉得这傻愣愣的精神病人还算是老实人，可以交个朋友，请他一起玩也可以。 好吧，实际上是他觉得对方是富二代，到时候继承家产了，自己可以蹭口汤喝，就是这么现实...... 现在人家被赶出家门落了难，但他这么壮，将来肯定能把老头熬死，必然有上位的那一天啊！ 再说被老太太们忽视了几天，韦德也急需重新建立自信，他想要寻找几个夜晚徘徊街头巷尾或者出没于酒吧夜店的那种‘需要帮助的可怜女孩’。 托尔呢，则是胸口有些脱皮，外加有些感冒，但这都是小问题。 “走吧，我们先放松几天再去纽约学习，今晚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你这种富二代一辈子也没见过的东西。” 对于韦德称呼自己富二代托尔倒也没有什么异议，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但大概猜到不算是骂人的话，这些天这个凡人真的是在全心帮助自己。 托尔能感觉到人家是用了心的，这是他第一个凡人朋友，他十分尊重友情。 但嘴上是不会认输的，他套上了自己几天都没穿的T恤，拍拍胸口：“什么东西能连我都没见过？我可是神！” ........................................... “她们是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她们是人类吗？” 当晚，坐在夜店包厢中的托尔一脸懵逼的样子，在五光十色的彩灯下看着几个美女跳舞，小声地询问身边的韦德。 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而是没有见过长翅膀或者长尾巴的，他能感觉出来这些生物不是恶魔，也不是异维度的怪物，甚至也不是外星人。 都有着凡人的气息，可是偏偏不像人。 韦德得意一笑，发动战术后仰靠在沙发上，得意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没见过了吧？哈哈，瞧你那馋样。不过你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自然更是没机会见到藏在社会暗面中的秘密，我就大发慈悲地带你来长长见识。” “你倒是说答案啊，你跟我弟弟一样喜欢吊人胃口，要在过去我直接就用锤子砸你了。” 托尔手里拿着酒杯，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扭来扭去的美人。 金发佣兵喝了一口酒，勾住托尔的脖子凑近，音乐声中他左右摇摆： “你还有个弟弟？他正常吗？” “什么意思？”托尔一头雾水：“我父亲说我弟弟十分聪明，不过我才是阿斯加德的继承人。” “哦，继承权确定了就行......话说你们家的公司名字还真奇怪啊，有种土耳其烤肉的味道，算了，告诉你答案吧，她们也是人类，只不过是变种人。” 韦德前半句是小声地自言自语，后半句则是给出了托尔想要的答案。 这里是迈阿密的地狱火俱乐部分部，通过佣兵的关系网络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地址。 佣兵以前见过变种人，以前他可是混非洲那片的，位于北非的埃及可是有很多变种人。 虽然他们都躲避着人类隐居或者深度潜伏在社会里，可韦德能用自己敏锐的眼睛看出真相。 只不过他还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今天说是给托尔开眼，其实他自己的眼珠也一直盯着那些女孩呢。 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五个姑娘一晚上才一万美元，加上包厢费和酒水的另外一万，完全可以负担得起嘛，今晚就当尝个鲜，将来精神病傻大个继承了家业，总得回报自己今天的恩情吧？ 很快热舞就结束了，姑娘们或是飞或是爬，从豪华的红地毯上带着魅惑靠近了两人，柔若无骨地缠上他们的手臂和身躯，细声细气地询问： “老板，进行下一个节目吗？” 韦德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月牙状，他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当然，不过我们不一起玩，你们四个跟我来，给他留下一个就行。” 小姐们不太乐意，毕竟托尔的卖相比韦德强多了，长相和身材那是显而易见的，做妓女虽然不能挑客人，但更希望自己陪帅哥啊。 “谁付钱啊？” 一个画着浓妆，背后有蝙蝠一样翅膀的女人问道，语气显得很熟练。 托尔还在思考变种人是什么，他不太理解这些女孩除了舞者之外的职业。 很早很早以前，在荒蛮时代，他来中庭时，到了北欧的哪个村子，全村人都会献出妻女来陪他，以期待自己家能融入神的血脉而自豪。 可怎么现在听起来，时代变了？这些女孩是冲着钱来的？ 他能感觉到她们对自己更有好感，那些眼神很熟悉，是渴望交配的样子，但又有什么阻止了她们更进一步。 韦德得瑟地从书包里取出两沓美金来，在手里拍得啪啪响：“我有钱，他只有荣誉，你们看着办。” “切，荣誉是什么东西？我们跟你走啊，老板~~么么！” 女孩们立刻笑了起来，欢声笑语地簇拥着韦德进了包厢后附带的暗室，暗门砰地一声关死，里面很快传来妖精打架的声音。 只给托尔留下了一个最普通，看起来和凡人没什么差别的女孩，就连这个女孩也没有什么热情，眼巴巴地看着离开的姐姐们，一脸委屈。 托尔沉默了，他突然认识到自己好像是输了，身为神却输给了一个凡人，就是因为钱。 果然，荣誉真的一无是处，离开了阿斯加德，所谓的战士荣耀在别的地方根本不通用啊！ “原来这就是父亲把我送到中庭，让我像凡人一样生活，借此希望我明白的道理吗......” 他悟了。 第1743章打工吧雷神 第二天临近中午，神清气爽的韦德和若有所思的托尔都走出了地狱火俱乐部，走在金黄色的沙滩上，看着烈日下随海风摇晃的高大棕榈树，韦德十分大方地要请托尔去吃东西。 昨晚‘吃’的有点多，早饭得吃个烤肉之类的东西补一补，他感觉自己腰快要断了。 “你说我该怎么赚钱呢？” 海浪声声中，托尔突然一撩自己的长发，扣着眼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阿斯加德内部没有货币流通，但是作为王子，他知道奥丁在和外星人做交易的时候会拿出黄金当作筹码。 以前的华纳海姆，古尔薇格的领地也是一个模式，对内宣扬的是荣誉体系，对外则用黄金交易。 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华纳海姆开战之前女王会下发一些黄金给士兵，那是用来让他们给盔甲附魔的，其实也没啥用，只是为了看上去光鲜一些。 不过后来华纳海姆变了，是几十年前的事情，那里的人们开始在内部流通货币这一概念，然后进行了外星工业化改造。 不是仙宫体系的科技，阿斯加德的科技和能量都来自于世界树，自成一体。 华纳海姆的科技体系更像是从宇宙各处的外星人那里拼凑来的，然后又用地球的加工方式进行生产，经济体系更是等于全国人都转化成了至尊法师丧钟的雇员。 托尔不太懂那些，就知道的这些还是喝酒闲聊的时候洛基所说的，他只是单纯的记下了而已。 虽然他过去也觉得自己能赚钱，就是通过打猎或者寻宝去华纳海姆消费，可是离开家之后，他才发现过去自己所谓的‘养家糊口’其实就像是儿童的游戏。 自己真的能通过那样的手段养活所有阿斯加德人吗？ 无疑是不可能的，可偏偏那时自己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养活了朋友们和弟弟。 实际上不管是打猎还是寻宝，都是大家一起去的，报酬本来就该有朋友们的一份，是自己用王子的身份占据了那些。 这样不对，他直到昨天晚上才明白过来......因为韦德带走四个，只给他留下一个，他体会到了寄人篱下的酸楚。 想要更好的待遇，必然就需要更多的钱。 可现如今他在人类的社会里，又失去了神力，想要赚钱无疑变得难了很多，不如问问韦德该怎么办。 “你家那么有钱还问我这个？”韦德揉着眼睛：“当然是子承父业啦，你爸平时是怎么赚钱的？” “我不知道。”托尔回忆了一下，双臂抱在胸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往往就靠在椅子上打盹，见不到他的时候，他肯定就在某个地方睡觉。” “这听起来就是有钱人了。”金发佣兵嘴角下撇，露出个敬畏的表情：“不过你现在不在家，你爸也是要培养你独立生活，认清世界的能力，所以躺着赚钱的事情以后再说。” 托尔点头：“嗯。” 韦德把粉色的小书包往肩膀上扯了扯，有些宿醉的他根本没办法去看太阳升起的方向，打着哈欠说：“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找到了发财的门路，那就是接单。” “接单？”托尔摸着自己的胡子，他有些听不懂。 变种人还是有点厉害的，韦德的腿少许发软，他干脆勾住托尔的肩膀借力，摇摇晃晃地向烤肉店走去，语重心长地回答： “你看啊，人是社会动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优势和劣势，不可能存在全才。那么当遇到他们能力之外的事情之时，他们往往会向擅长该事的其他人求助。” “互相帮助倒是应该的。”托尔点点头，韦德的体重并不重，托尔完全可以拖着他走。 “对嘛，这互相帮助就有说法了。”佣兵拍拍托尔的胸口，惹得壮汉呲牙咧嘴，又说：“这帮助分为有偿的，以及无偿的，像我这样的好人，非常愿意有偿帮助别人。” 托尔歪着脑袋推开了餐厅的门，干净的玻璃上反射着他懵逼的面容。 “好人帮别人不是应该无偿吗？” 韦德翻了个白眼，不断地摇头，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还是年轻啊，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说法，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嗯？” “你仔细想一下，如果我们坐长途客车到迈阿密，大概要花二百美元的样子。而我们搭上了奶奶们的车，一分钱没花，可是你觉得这两种你哪种付出更多？” 韦德拿出了他的企业级理解，把事实放在托尔面前，让他自己比较。 不用说，失去神力的雷神下意识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种蜕皮后的‘火辣辣’依旧纠缠着他，如果可以选，他现在肯定会选花钱，而不是让没有牙的老人坐在怀里，连着抚摸了好几天。 “既然你知道搭便车付出的代价更大，那......” 韦德耸耸肩，找了个卡座坐下，抹了一把桌子上的灰，拿起菜单看了看：“你支付了代价，我不是什么损失都没有吗？奶奶们摸的又不是我。” “你！”托尔对他怒目而视，好呀，原来是这么回事！ 韦德放下菜单对服务员打响指，这里说是烤肉店，却没有烤乳猪供应，他打算用烤玉米凑合一下。 他同时安抚地对托尔压压手：“淡定，我昨晚不是请你喝酒，看跳舞，找小姐了吗？这就是补偿，是不是觉得不亏了？” 托尔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为了省几百块车费，韦德昨晚还花了两万多。 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为了给自己教在人类社会生活的道理啊！ 想通了其中关节，于是他有些感动地拍拍韦德的肩膀：“你是个真正的朋友，确实教了我不少事情。” “是吧？呵呵，等你将来继承了公司，能记得我今天让你永世难忘的伟大付出就行了。”佣兵一脸云淡风轻，像是根本不在乎钱一样：“接下来我们吃个饭，然后我带你出去接单赚大钱，也就是打工。” “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没有说到正题，我该如何挣钱啊？” 韦德对服务员点完了餐，拿着先送来的饮料喝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棕榈树和阳光：“在接任务之前，我们要先明确你的个人优势是什么，然后围绕这一点来寻找合适的生意。” “我的个人优势吗？”托尔靠在廉价的木板沙发上，抬手摩挲着自己的胡子：“我英勇善战，不知道算不算是优势？” 雇佣兵打了个哈欠，伸手扣了下鼻孔，把一些不明物抹在了餐桌下面：“没什么用，赚钱是要靠脑子的，光有蛮力那赚的都是小钱，你跟我走就是了。” 第1744章偶遇 韦德心里是有数的，这个富二代一身傻肉，一看就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种。 说自己英勇善战，估计又是臆想症的原因，真把自己当神话中的雷神托尔了。 这样的人让他去拳击馆当个陪练都够呛，一小时三十美元不是那么好挣的，怕不是要被打死。 所以托尔能够利用的其他优势，也就只剩他还算不错的皮囊了。 这里是哪里？是夏天的迈阿密，在这里，长得帅身材好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因此在吃完饭之后，雇佣兵带着雷神开始在沙滩上四处走动，搜索目标，还不断朝码头上眺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尽管时间是中午，可托尔早饭啃了八根烤玉米，又喝了两大杯可乐，现在觉得有些胃胀，他的脚步慢了很多。 腥咸温暖的海风一吹，他有些昏昏欲睡。 “寻找暑假开趴体的人，那里能提供我们想要的丰厚报酬。”韦德又掏出了自己的卡通望远镜，脑袋转来转去：“我刚才吃完饭不是进了点货嘛，顺便做个生意。” “就是你饭后去小巷里找别人买的那一包树叶？”托尔有些不理解，完全看不出树叶这种东西的价值。 “荣耀就是一种幻觉，而这些树叶也能提供，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韦德摇摇头，继续端着望远镜：“别问了，好好看，好好学就行了!” 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 现在正值暑假，他就知道有些富二代学生会出海狂欢，这些人根本不在乎钱，只想要嗨，女学生也总喜欢找一些‘火辣客人’，这就是托尔这种壮汉出场的时机了。 好吧，说白了就是脱衣舞男。 但这是最轻松又来钱最快的活了，这小少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吃的玉米都没见过，大呼小叫的，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给我来点试试。” 托尔伸出了手，他看到韦德用一万美元买了一大包呢，这树叶这么神奇，还能带来荣耀？ 佣兵拍掉了他的手：“我们上船再说，如果运气好，也许赚钱的同时还能搭船回纽约呢，这叫一举两得，学着点。” 说着，他就带着托尔想码头上走去，那艘刚刚停靠下来的豪华游艇正在往下走人，一些醉醺醺的年轻女孩带着呕吐物踩上了栈桥。 “地球在转！我发现地球自转啦！” 他听到有人这么喊了一声，然后那个衣衫不整的宿醉年轻女孩一头栽进了水里，码头上的船员和工人立刻跳下海救人，而韦德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湿身大秀，才带着托尔趁乱混上了船。 刚才在船上看到的全是女孩，这应该就是个女生趴体，只有船头站着个穿着西装套裙的小姐姐，和整艘船的环境都仿佛格格不入。 应该是富二代大小姐身边的管家什么的，他要先去接触一下，问问她们需不需要热辣表演。 ................................... “嗯，趴体办得很不错，昨晚我很开心。”托尼穿着一件白睡衣，手里端着一杯酒来到了小辣椒身后，也探头看着下方海水里的女孩扑腾，见到不会出人命后就淡定了许多：“我就知道还是你好，总能完成我下达的任务。” 海风吹过，露出了他销魂的小短腿，还有黑漆漆的腿毛。 小辣椒翻了个白眼，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事先不是告诉我，想要带一些年轻人进行暑假游学，教他们钢铁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吗？结果就这样？我帮你汇总了报名参加‘铁人夏令营’的名单，可是你只从里面挑选了十几个漂亮的金发女孩？” “我教给了她们更多。”托尼扭头看向升起的太阳，茶色的墨镜里那火球就像是个鸡蛋：“而且你之前的指控是对我人格的否定，除了那十几个金发的之外，红头发的，亚裔的，拉丁裔的，还有非洲裔美国人我都挑了，我这人绝不歧视任何种族。” 说完，钢铁侠露出了油腻的笑容，朝她挑挑眉毛。 小辣椒瞪了他一眼，自家老板是什么德行她早就知道，但万万没想到，即便对外公布自己就是钢铁侠，还穿着那套战甲出去进行了几次私人维和行动后，他也一点没有身为超级英雄的觉悟，依旧我行我素。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找了一大群女孩开无遮大会，这昨晚一路从纽约嗨到迈阿密，今天看起来还不尽兴。 可怜的小辣椒根本见不得那么辣眼的场面，更别说和托尼他们一起在后甲板玩了，她只能抱着一壶咖啡，在船长室里听老船长讲什么海湾战争的事情，同行的还有保镖哈皮，两人听了整一宿。 “如果这些女孩的家长找上门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应对这种程度的公信危机。”波茨吐了一口气，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有些想哭，这日子也太难过了。 虽然年薪百万，各种福利一应俱全，可心累得要命。 托尼喝了一口酒，无所谓地耸耸肩：“放心吧，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些女孩都很好，非常崇拜我，我愿意在她们毕业后给她们提供一份合适的工作，招进公司后把她们都交给你带着如何？” “休想！”波茨踩了托尼的脚面一脚，高跟鞋差点就扎进肉里去：“我是你的助理，不是宫廷女官，管理你的情妇们可不在我的合同义务之内！” 说完她就怒气冲冲地转身准备离开，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一壮一瘦两个男人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甲板上，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说话的样子。 托尼呲牙咧嘴地想要拉住小辣椒，解释自己为什么挑中这些女孩，其实她们不光长得漂亮，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招进公司绝对不亏啊。 然后他也看到了陌生的两个男人，他们脸上都仿佛写着‘穷酸’这个词。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船上？” 大富豪斯塔克先生挑起了一侧的眉毛，作为有钱人，他面对穷鬼的时候总是充满信心。 韦德砸吧了一下嘴，好家伙，虽然听说过托尼·斯塔克的个人爱好，但一个人玩一船女人？ 牛啤，就跟前些日子在电视采访中自曝秘密身份一样牛啤。 只不过这样一来，计划中让托尔扮演脱衣舞男赚钱的计划就行不通了啊，除非托尼也喜欢男人，是个双向插头...... “早上好，斯塔克先生。”韦德心一横，总要尝试一下计划能不能挽回不是？他露出了贴心的笑容：“请问你喜欢男人吗？” 托尼的脸皱了起来，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问他这种问题，还是在他心情不错的中午。 他高声喊了起来，尖锐的嗓音惊飞了码头上的海鸟。 “哈皮！死哪里去了？！把这两人给我丢下船去，附近有鲨鱼吗？找个有的地方！” 第1745章汇聚 好在韦德早有备用计划，在托尼的保镖赶来之前，他直接采取了果断的行动！ “不！！！” 他瞬间哭喊出声，一个滑跪就呲溜划过数米甲板到了托尼的面前，双手直接抱住了土豪的大粗腿： “请不要杀了我们，我们只是吃不起饭的可怜人，想要用自己的劳动换些钱吃饭，就算你杀了我们，也得不到任何快感，真的！你的战甲我在电视上见过了，那么强大，怎么能用来对付我们这种小人物呢？” 托尼蹬了两下腿，但是韦德又一把将他的另一跳腿抱在怀里，他只能像兔子那样双脚跳，试图摆脱牛皮糖一样的穷人。 然而韦德被在打了腊的甲板上甩来甩去，发出吱吱的摩擦声，依旧是不松手。 “需要报警吗？老板？”波茨也顾不上跟老板闹别扭了，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来。 不光是他，从驾驶室里惊醒的哈皮也跑了出来，掏出了自己的枪指向壮汉，那胖脸上都是专业的神色。 “老板！你没事吧？！” “不，不用了，别开枪，没你事了哈皮。”托尼却摆摆手，弯腰去掰韦德的脑袋，又对波茨说道：“无非是两个可怜人想要赚点快钱而已，我又不缺钱，有什么好怕的？” 小辣椒收起了手机，她明白过来了，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你刚才以为他们是学生家长，对吧？担心他们会把你对女孩们做的事情在你身上重演一番......” “不，我没有，别胡说，才不是。”托尼赶紧否认，同时扯着自己的浴袍，挡住了伸手捂住了屁股的位置：“我才没有担心某些家长想通过爆我的菊花来报复呢。” “恶心，哼！”小辣椒干呕了一下，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走掉了：“你自己处理吧，我要找个干净的地方去睡觉了。” “哦，那你恐怕只能去轮机舱了，昨晚我们玩得......有些大。” 托尼举起酒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对她挤眉弄眼。 “这次回到纽约我需要一份就职合同的补充协议。”波茨深吸了一口气，肩膀不断地颤抖，气得要命：“如果你得了任何脏病死掉，那属于你自找的，我在照顾你生活起居的过程中没有任何过失。” 托尼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发光的反应堆，但很快又举起酒杯遮掩了神色，耸了下肩：“如你所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倒是抱着他大腿的韦德好奇地抬起头来，不是看托尼睡袍里的毛毛虫，而是扭头看着胖子保镖。 他刚才听到托尼叫那人的名字了。 “哈皮？是你吗？伙计。” 胖子还拿枪对着托尔，用眼角瞄了一下韦德，皱起了眉头：“韦德？怎么是你？” 被抱着腿的托尼吸了下鼻子，歪着脑袋看着小辣椒离开的背影，随口问道：“你们认识？他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吧？能叫他先松手吗？” “他绝对是危险人物，老板。”哈皮收起了枪，走过来掰韦德的手：“好在他和我是朋友，我1994年参加维和部队时候认识他的。” “1994年？我只记得那是个销售的好年景，你应该也是那年入职的吧？”托尼又低头看了看韦德，摸摸自己的胡子：“这个家伙原来是退伍军人吗？怎么膝盖这么软？” 退伍之后因为种种生理或者心理上的问题找不到工作的军人有的是，确实是有点可怜。 不过怎么感觉这人有点贱呢？不太像是军人啊...... 果然哈皮面带苦笑地否定了老板的话：“不是您想的那样，老板，虽然我是因为参加维和部队才认识的他，但他不是我的战友，而是‘被维和’的那一方。” “......”托尼快速地眨巴着眼睛，像是没回过味来：“被维和？” 爬起来的韦德勾住了哈皮的脖子，伸手摸了摸对方下巴上的肥肉，笑着说道：“斯塔克先生，我和哈皮是在卢旺达大屠杀时期认识的。” 托尼这回想起来了，深深吸了口气。 卢旺达当时国内主要分为两大种族，胡图族以及从邻国流亡来的图西族。 从1990年起，侨居在乌干达的图西族难民组织——卢旺达爱国阵线‘RPF’，因为不满意在新国家的工作以及生活待遇，他们与胡图族政府军爆发了内战，。 在周边国家的调停和国际社会压力下，三年后的1993年8月，卢旺达政府和RPF签署了和平协定，将给予他们更多的权利和优待。 但即将到来的和平令卢旺达政府高层中的一些人感到恐惧，他们对时任总统的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感到不满，认为他在与阵线的谈判中让步太多。 1994年4月6日，载着卢旺达总统和布隆迪总统的飞机在卢旺达首都基加利附近被击落，两位总统同时罹难，该事件立即被有心人利用。 次日，由胡图族士兵组成的总统卫队发言人指责图西族游击队杀害了总统，随后他们处决了包括卢旺达女总理在内的三名图西族高官，然后通过当地媒体和电台的煽动，新政府发动了全国范围的种族清洗。 此后3个月里，先后约有80万至100万人惨死在胡图族手中，绝大部分受害者是图西族人，也包括一些同情图西族的胡图族人，卢旺达全国八分之一的人口就此消失。 而联合国也因此向那里派驻了维和部队。 当时的哈皮还不是一个肥仔，而是一个精干的青年志士，想要为维护世界和平出力的那种。 维和部队有3000人，还散布于全国各地，卢旺达本地军队和杀红了眼的疯子数千倍于他们。 哈皮所在的小队被不知道哪家军阀伏击，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重伤昏迷，被当时还是小军阀手下少年兵的韦德捡到。 韦德所在的派系不参与大屠杀，只是某个将军为了在混乱中攫取利益的中立派系，他是跟着一群武装黑叔叔偶然路过战场而已。 他那时离开美国一年多了，跳下皮卡车在尸堆里‘找油水’的时候发现了军装胸前印着星条旗的士兵还有一口气，就捡回去想要听听老家的消息。 两个美国人在他乡相遇，而且他还算是救了哈皮一条命，自然关系就熟络起来，韦德时不时就会扛着威尔逊47去维和部队营地找哈皮聊天。 哈皮给他讲清楚了屠杀来龙去脉，而韦德也保证自己不会杀任何好人，他和别的少年兵不一样，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开枪，枪口又该对着什么人。 后来哈皮的伤势有些恶化，腿部跟腱的伤势让他无法长时间奔跑，也注定了他将告别军队。 那么只有退伍回国，去找其他的工作，先是当了几个月拳击手，发现不适合后，又进入斯塔克工业当了保安，被托尼看中变成了贴身保镖。 韦德依旧留在了非洲，他想要学习一些生存的本领，而在美国，他那个年龄可没办法从事合法工作。 这一晃就是八年过去了，哈皮如今成了托尼的保安部长，而韦德才刚刚回国，走上了佣兵之路。 这世上的一切还真是让人唏嘘啊。 韦德看着哈皮光鲜的一声西装，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皱巴巴的短裤T恤，有些羡慕。 但随即他又注意到了哈皮突出的肚皮，满脸油光，外加严重后移的发际线，他又一点都不羡慕了。 果然还是非洲养人啊！ 托尼听了来龙去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打量了一番一直在旁边傻站着跟好奇宝宝一样的托尔，又看看和哈皮闹成一团的韦德。 他有了个主意，说起来，他还真有个工作适合舞者去做，小辣椒不是不开心吗？ 托尼决定了，今晚他就把游艇拿出来偷偷给波茨小姐准备一场大秀，让她也高兴高兴。 女人喜欢看帅哥，和男人喜欢看美女一样，都是天经地义。 “我有一份工作，临时性的，可以让你和你的朋友过很长一段好日子。”托尼翘起了二郎腿，他坐在前甲板的躺椅上，海风吹拂着他的腿毛：“只要你们和其他舞者配合，给我的助理在今晚表演大河之舞就行了。” 是的，托尼的计划就是把爱尔兰国家歌舞团请来，在游艇上给小辣椒表演踢踏舞，她就喜欢这种有文艺范的东西。 芭蕾舞是她的最爱，可全是男人没法跳那个啊，踢踏舞就不同了，木甲板配木鞋简直完美。 至于把韦德和托尔加上，纯粹是觉得他们可怜，又不能直接施舍哈皮的朋友，所以借故拉他们一把。 钢铁侠觉得自己的计划十分可行，这样就算自己死了，她也会记得今天老板对她的关心吧？ 而聊天的几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个船舱角落处有个打扮成码头工人，却用帽檐遮着脸的亚裔女人缩回了头，快步走向了堆放杂物的舱室。 关上舱门，确保一切都暗下来之后，她取出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又在电子表上按了几下： “局长，我意外发现科尔森的目标和我的监视对象接触了，接下来的指示？” 第1746章何为英雄 托尼的安排很顺利，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他负责先支开小辣椒，于是就在打了几个电话后离开了。 至于韦德呢？ 买来的大麻虽然暂时没法倒手卖出去，不过这玩意也没有什么保质期，他对于能临时加入歌舞团还是挺高兴的，毕竟随便蹦跶几下，自己和托尔就一人一万美元，这样的活属实难得。 韦德是会踢踏舞的，只不过是非洲版本。 爱尔兰的大河之舞实际上应该算作木鞋舞，现在比较流行的踢踏舞其实是1820年左右在北美产生的。 非洲的奴隶们带来了他们祖先用来祭祀的战舞，而爱尔兰移民带来了木鞋舞，还要加上毛熊那边的踢腿舞，最后才有了百老汇表演的那种舞蹈。 黑叔叔们每个种族的远古战舞都不一样，不过大体上还有共通之处，很多时候都是升一堆篝火，烤个羚羊或者敌对部落的活人，然后右手拿长矛左手拿皮盾，光着脚，往火堆里快速踢土和沙子就行了。 双脚要倒腾得快，要的就是那种火焰摇摇晃晃，尘土和浓烟漫天的劲。 韦德在卢旺达当兵的时候自然也学到了这个，但跟着歌舞团排练时的托尔就比较遭罪了，身为一个阿斯加德人，哪怕以前来过中庭，活动范围也只有北欧那一小片地方。 要是让他喝酒或者摔角都没问题，唯独跳舞，恰好是他的弱点之一。 仙宫三友中的范达尔擅长这些，那个喜欢穿一身绿衣服的金发的小胡子男人还擅长弹小竖琴以及说俏皮话，喜欢和女士们混在一起。 他也曾经放弃神力去中庭历练过，那是七百年前的事情，去了当时比较繁华的英格兰。 虽然奥丁和古一有协议，阿斯加德的‘神’不能随便进入地球，但如果那个神放弃所有神力，作为一个‘人’过来的话，至尊法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范达尔在喝酒的时候经常跟托尔几人吹嘘那一段故事，来来回回就是说当时他和一些凡人伙伴住在舍伍德森林里，戴着他最爱的绿帽子，拿着弓箭四处劫掠。 就像玩游戏一样戏耍那些残暴的领主和主教，把他们的金币和粮食抢来，分给森林里的穷人们，他还娶了个叫玛丽安的凡人妻子，快活得不得了。 他那时候是没觉得金币有什么用，反正生活在森林里自给自足，但凡人们分到抢来的金币都特别高兴，大把大把地往怀里搂钱，同时那大嘴都像抹了蜜一样，把他往天上捧。 他因此也每次抢粮食的时候尽量弄些金币来，为的就是分发掉，好听别人夸耀他的荣誉。 那时人们都叫他侠义的化身，还专门为他发明了一个词汇叫绿林好汉（outwsinthegreenwood），无数荣耀集于一身。 范达尔还保证现在托尔他们随便谁到中庭去打听，凡人们肯定都还记得罗宾汉的故事，那就是他当时的化名。 可是当喝得高兴的托尔趁势询问‘那你老婆呢？’的时候。 戴绿帽子的小胡子总是轻轻叹口气，然后不着痕迹地改为另一个话题。 凡人的寿命就那么短，人和神能有什么好结果？只能‘曾经拥有’，却不能‘天长地久’啊...... 有故事也有酒的范达尔只能继续做他的仙宫浪子，因为他预见到了阿斯加德女战士们的强壮胸怀才是他最终的归宿，可他还不想那么快走进婚姻坟墓。 ...................... 托尔穿着踢踏舞演员都需要穿的马甲，但是他块头太大，跳起舞来反而十分像是马戏团里踩大球的狗熊，不过也算是别有特色吧。 职业舞蹈家们自然是看不上他的表现，可是让这两个外行也加入今晚的表演，那是金主要求的，只能捏鼻子认了。 排练结束休息的时候，托尔还跟韦德说起了罗宾汉的事情，然而这只是让雇佣兵知道了眼前这富二代还有另一个臆想症的朋友。 不能直接揭穿臆想症的幻梦，那样会让他们当场发病，所以韦德说起了如今活跃着的蒙面义警们的故事。 托尼的游艇很大，处于分不清是游艇还是邮轮的那个临界点上，韦德自来熟地拉着托尔找到了娱乐室，吃着零食喝着酒，打开了电视机。 “正好。”韦德一看电视就乐了，伸手指了下现在播放的广告：“说起蒙面的英雄，我们就不能不提这位老资格，从二战时期一直活跃到现在，美国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托尔以前没有见过电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有影像活动的大盒子，手里的酒都忘了喝。 画面中是一个穿着蓝白红三色制服，背着星星盾牌的男人正在爬一座雪山，寒风呼啸，雪花纷飞，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寒冷刺骨。 但男人目光坚毅，就那么挤开齐腰深的积雪向山上爬。 画面中用简略的手法体现了他一路上遇到的困难，比如差点掉进冰川裂隙，比如说和出现的雪狼群搏斗，比如突然遭遇雪崩等等。 他依旧毫不畏惧，一脸正色地越过各种困难，继续前进。 最后，他站在了高高的山峰上，周围的雪山仿佛都臣服在了他的脚下，那天上金色的阳光洒满了他的身躯，这个男人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光芒万丈。 就在托尔想要摔了手中的杯子为他叫好的时候...... 谁知道画面突然一转到了人的正面，男人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型盒子来放在耳朵边上，用手指在上面一点，那盒子就亮了，展现出各种花花绿绿的图案来。 他露出诚恳的笑容，朗声在风雪中说道： “威尔逊钛合金手机，包裹荷兰进口老牛皮，钻石屏幕，1G内存，10万像素高清摄像头，向成功的人生致敬。” “专属一对一保密钥匙，人机分离十米自动报警。” “忘带会提醒，丢失就报警，手机不忘带，机密不泄漏。” “隐形拨号，加密通话，无痕迹沟通，双卡双待，互不干扰。” “成功并不是高瞻远瞩，而是你本来就站在高处，运筹帷幄，掌控未来，这才是钛金手机，这才是胸怀天下！” 一大段广告词说完，屏幕上也展现出了凌空旋转的手机特写，一旁是威尔逊企业和斯塔克工业的商标，下方则是一长串高达六位数美元的标价。 美国队长又笑着把手机捧在胸前，比出了一个大拇指，就一如他过去几十年中做的那样——好就完事了！ “快拨打屏幕下方的免费电话订购吧！” 队长的一声怒吼，托尔手中的酒杯也随之滑落地面，棕色的酒液浸湿了他两腿下方一大片的地毯，就仿佛他尿了一地。 单纯的雷神张着嘴又想不出该说什么好，直到广告过去了好久，电视台开始转播NBA2002年总决赛的时候，满脸都是茫然的他才回过神来。 “......中庭的英雄都是这样的吗？” 第1747章外增高 韦德从小冰箱里找出了托尼吃了一半的黄金鱼子酱，就掀开盖子用手指挖着吃。 “有什么不对吗？”他像是鱼子酱上头了一样，快速扭了几下脖子，感受着鱼卵在口腔中爆开的快感：“今天是2002年6月14日，NBA总决赛第四场的日子，这种黄金时间段，你在WBC电视台看不到他们自家的广告那才有鬼了呢。” “不，我是说刚才那个男人，他难道不是在推销手里那个叫做手机的东西吗？商人怎么成为英雄啊？” 托尔用手猛抽自己的脸，他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自从来到中庭见到韦德之后他一直觉得脑子变得乱七八糟的，思维之间仿佛都无法彼此相连。 韦德赶紧拉住他的手，把鱼子酱小罐子放在他手里： “不要大惊小怪的，超级英雄上电视那是早就有的事情了，收留咱们的斯塔克先生，他其实也是大富翁，还有个不秘密的秘密身份钢铁侠，你看他不是还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按照你之前给我说的理论，我以为英雄是免费给别人帮忙的那种人呢。”托尔低头看着鱼子酱，他发现这罐头都是黄金的：“可你说的这个美国队长又在卖货，这不是在获取利益吗？” 韦德四处寻找着能配鱼子酱吃的东西，最后在沙发下面找到一根很粗的黄瓜，虽然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决定拿它蘸酱吃： “咔嚓，咔嚓，正常，谁还不吃饭啊？行侠仗义确实是免费的，可是用命闯出来的名头不用白不用，接些代言很正常嘛。我就不信威尔逊企业没有给队长代言费，他应该也富得流油吧？” 托尔的思路却跑偏了，他看着发光的大盒子：“如果我能上......这个电视，也能赚到钱嘛？” “哦？你又不是什么名人......果然是打算去圣费尔南多谷出道了吗？”韦德摸着下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托尔：“其实那行竞争也挺激烈的，光靠脸和身材是不行的，你的‘武器’假如没有小臂长的话就别参乎了，我倒是够资格，但对于演给别人看没什么兴趣。” 托尔没听说过费尔南多谷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韦德在说什么，他只是低头回忆着。 自己的妙尔尼尔到底有没有小臂长？ 光算握柄可能没有，要是加上皮带就有了。 对了！过了这么多天，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原来就是它！ 自己的锤子呢？不会被老爹没收了吧？ 想到这里他嗖地就站了起来，一头长发乱甩：“不行！我不能失去它！我要给你看看它有多长！” “！！！”韦德赶紧拉住了他，完蛋，看来托尔肯定是那里特别短，自己刚才的话是刺到他的痛处了，不能让他发病，马上就该赚钱了呢：“别激动！托尔，短点不要紧，用技巧也是可以弥补的呀！” 托尔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不过，韦德的话他倒是听进去了。 是啊，想起来了，自己没有神力了。 找到锤子也应该举不起来，那可是死星塌缩后的星核，也就是乌鲁金属所铸造的宝物。 自从矮人们铸造了雷神之锤后，托尔一直都没有跟它分开过，一个仙宫战士和自己武器的感情是中庭人无法理解的，光靠徒手格斗的技巧怎么可能弥补失去惯用武器而缺失的战斗力啊！ 想到这里的雷神颓废地坐回沙发上，就像是普通的精神病人一样疯狂大笑： “哈哈，你说得再对不过了，我举不起来它了！” 说完，他低头一脸死相地看着双腿间的地毯，看着那一片酒渍发呆，那神情何止能用伤心难过来形容。 韦德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了，一系列的线索在他脑海中连成了一条线，原来如此！ 怪不得托尔会患上精神病，怪不得他作为继承人还会被赶出家门，怪不得昨晚只分给他一个妹子他也没抗议...... 一切的关键都是因为——他不举！ “不要慌，振作起来！这些日子好好赚钱，有了钱我带你去看医生哈。”韦德搂住了失神的托尔，因为对方太壮，他甚至够不到另一边的肩膀头，只能勾住壮汉的脖子：“再说现在科技很发达，给你装个电动马达应该也能凑合用。吱~~~~这样。” 韦德伸出一根食指表演着消防车上云梯抬起的样子，同时嘴里还模仿着电动马达的声音。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托尔也没听懂，只知道韦德是在安慰他，因此那健壮的胳膊也用力地拍打着新朋友的后背，这份兄弟情谊他雷神托尔必将铭记在心！ 是韦德·威尔逊，这个平凡的中庭人在自己落难之际给予了自己温暖和关怀，假如将来自己发了财，就给他很多钱来报答他好了。 “好兄弟。”韦德疼得呲牙咧嘴，这货怎么力气这么大？不过他为了在委托人手里的七万报酬还是忍了：“不想那些烦心事了！咱们及时行乐，准备看比赛吧，你看，电视里不就是斯塔克先生和波茨小姐吗？” ......................... 今天是2001-02赛季NBA总决赛的第四场，是前三场领先的洛杉矶湖人，客场对阵新泽西网队，比赛地点是新泽西的陆航体育馆。 托尼不算是什么篮球迷，他的身高基本跟这种运动无缘。 不过今天为了引开小辣椒，方便把游艇空出来准备惊喜，他找了个合适的理由，那就是他要带波茨去新泽西看球，顺便和州长谈谈生意。 这是正经事，波茨作为助理自然也要陪同，出门还要带保镖，那再加上一个哈皮，三人从中午就坐私人飞机离开了。 大老板把船留给了老船长，由船员们和本地雇来的公关公司一起，负责接待外国歌舞团以及布置场地，韦德他们则可以随便在船上玩。 韦德是哈皮的老朋友，而哈皮是托尼最信任的人之一，因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钢铁侠就那么大方地走了。 反正他本来就是准备找个理由给韦德一些钱，把两个要饭的打发走，如果他们偷了电视或者DVD机跑路了，托尼也不会追究。 不过佣兵虽然很皮，可刚出道的他现在还是有契约精神的，既然答应了托尼要跳舞给小辣椒看，那么他就说到做到。 比赛从纽约时间晚上七点开始，托尼等人回到码头上的时间还不到十点，波茨倒是兴致勃勃地给老板讲述着自己今天对于湖人捧杯的感想。 托尼笑着听她说话，很意外她倒是喜欢篮球。 好吧，她在女性中算是不矮，不穿高跟鞋的时候只比托尼矮一点，这也是她当初被选中成为贴身助理的原因之一。 当时一群人来应聘助理职位，可其他女人都是妖艳贱货，只有小辣椒没穿高跟鞋，托尼一眼就选中了她。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现在的托尼可以明目张胆地穿外增高，他穿上战甲后身高1米85。 不穿的时候有多高？那他是不会说的。 第1748章月下舞会 “奇怪，停船的方向怎么黑乎乎的？船长他们不是该在船上等我们吗？” 小辣椒走在码头上，她不穿高跟鞋，自然也不用担心鞋跟被卡在木板缝隙中，走得很快。 天已经完全黑了，而周围的码头上更是漆黑一片，只有海面上倒影着圆圆的月亮，那雪白的光辉照亮了她的脸。 托尼笑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好像很生气？” “我有什么样的情绪不重要，毕竟你是老板。”小辣椒左顾右盼，这地方只有海浪声，在晚上还是怪吓人的：“我只是希望你别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坏了，到时候斯塔克工业恐怕会被收购，我还不想为别人工作。” “啧啧，这个理由真实得无懈可击。”托尼抹了抹胸口的反应堆，随后取出一只钛合金手机来：“我认识到我的错误了，不该带着别的女孩去睡你的床，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作为赔礼道歉的礼物。” 小辣椒扯了一下嘴角，她突然想起了中午看到的那两个男人，听起来是哈皮的老友变成了脱衣舞男，该不会...... 谢特，托尼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以为自己会喜欢一群肌肉男的卖肉节目吗？！ 不过就在她尴尬的时候，托尼已经一键拨出了一个号码，通话加密，就是这么自信。 “开始吧。” 随着一连串轻微的电流响声，码头上的一盏盏各色彩灯都亮了起来，七彩的光随着夜晚的海风摇动，照在海面上更是斑斓的彩斑，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 而托尼那豪华游艇，几乎完全看不出游艇的模样了。 依靠幕布，灯光，还有茂密的植被，它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座岛屿，岛上有一片森林，还有一个小村庄。 一大群人从作为布景的树林后面跳着舞出来，有节奏的鞋底碰撞声顿时汇聚成了一弯河流。 小辣椒本来是捂住眼睛不想看裸男的，但是听到了大河之舞的旋律，又听到了那整齐划一的木鞋声音，她还是放下了小手，一脸惊喜地看向甲板。 “天啊，他们该不会是......” “没错，爱尔兰国家歌舞团。”托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喜欢看到助理这一脸惊喜的样子：“算上包机的费用，我只花了不到800万。” “你还把一片森林移植到船上了。” “是的，我是这么做了，看来这家迈阿密的公关公司水平不错，500万换我的好助理笑一笑，很值。” 波茨小姐捂住了嘴巴，她的眼泪激动地在眼眶里打转，晚上不光是支持的球队赢得了总冠军，老板还给她独自准备了这么盛大的节目来道歉，实在是太刺激了。 “你明明不用在乎我是怎么想的。”她搂住了托尼的一条胳膊：“我只是个助理，这是你的船。” “不，我在乎，我希望以后能找到让咱们俩都同时高兴的选项。” 托尼一本正经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辣椒可以上船去看，身处舞者们中间近距离观赏那才是最好的沉浸式享受，他把船上种满树可不是为了摆设，而是为了营造真正的林间村落氛围，他说： “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最好的选项总是双赢，以后我会更注意你的感受。” 小辣椒笑了，她大方地把手放在托尼手里，通过一条缠满灯带的发光吊桥走进了梦幻的世界。 她看到了中午的那两个男人，他们也许是实在学不会踢踏舞，所以装扮成了森林中的动物，分别戴着猴子和狗熊的头套，穿着紧绷绷的马甲，显得十分可爱。 尤其是那笨拙又僵硬的动作，更是让小辣椒捂住了肚子。 “谢谢你，托尼。” “别想太多，我只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也许过些天我还会给你个更大的礼物也说不定......好好享受今晚只属于我们俩的派对吧。” 托尼摸了摸自己的反应堆，挤出个油腻笑容来。 ....................................... 沙滩不远处的一个救生员小屋里，科尔森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深深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梅琳达说道：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有钱人在想什么，我在这里盯了一天，结果就发现钢铁侠花了一千多万美元，只是为了给公司助理开个文艺趴体。” 梅琳达也举着个望远镜，只不过和科尔森不同，她满脸都是羡慕地看着跳舞的小辣椒：“如果你能想明白，那你早就发财了。” 脱发特工笑了一下，手指一指女同伴：“达阵，你可真说到点子上了，又提醒了我人到中年还在租房子住。” “看着他们这么高兴，我都有些后悔自己结婚太早了。”梅琳达旋转着望远镜上面的变焦，仔细盯着那个疑似外星人的狗熊：“我老公如果有斯塔克先生百分之一的情趣，我都愿意再给他生个孩子。” 科尔森摇摇头，他黑色的西装完美融入了房间中的黑暗，直接说出了现实： “我猜他如果有托尼十万分之一的身家，一定也会变得浪漫不少。” “啧，这就是你到现在还单身的原因，不是每个女人都爱听实话。” 梅琳达把眼睛移开了望远镜，瞪了科尔森一眼，这话太现实了，难得能近距离观赏世界顶级的歌舞表演，就不能轻松点吗？ 本来小队可以早些把目标抓走的，可是弗瑞让他们潜伏下来观察，不知道什么意思，于是大家就像是以往的神盾局风格一样，监视目标的同时闲聊。 “对了，你父亲最近病好些了么？”科尔森摸摸西装口袋里的集换卡，换了个话题：“娜塔莎和我不能被托尼看到，所以之前局长才把休假的你召回，我一直在没顾得上问你。” 铁骑吐了口气，发出‘噗’的一声，像是压力很大：“他这是第三次脑梗了，医生说他是捡回一条命，目前独立行走还有些困难，只能喝中药调养。” “他会好的，相信我。”脱发特工很肯定地说：“我前不久买了威尔逊企业新推出的中药生发洗发水，你看我的发际线是不是前移了不少？这东西挺灵的。” 梅琳达又看了一眼两个额角都要秃到脑袋顶的同伴，完全没感觉到什么安慰。 不过作为以前就经常一起参加行动的朋友，她还是客气地道了声谢，随后问起了科尔森和一个女大提琴手的事情。 科尔森重新拿起望远镜来：“她啊，分手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哦？那那个南美的女军官呢？”梅又问，她像是知道很多科尔森的秘密。 “也完了，我感觉她本质上是个民粹主义者。”科尔森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依旧保持着职业笑容：“也许还是你这样的女强人特工更适合我，至少不会让我去信什么玛雅神教。” 梅琳达也笑着回答，语气调侃地说：“那你可难办了，像我这样的在局里不是没有，但人家岁数太小了，不适合你。” ............. “你说他们知道自己说的话像是在调情吗？” 远处的一艘货轮烟囱上，一直把箭搭在弓上的鹰眼给通讯器换了个频道，和仿声鸟私聊了起来，科尔森和梅两个中年人居然在公频里说那些杂七杂八的，他作为一个需要依靠助听器的聋子都听不下去了。 潜伏在托尼船边，穿着蛙人服装泡在水中的仿声鸟小声回到：“我回头就告诉科尔森，你说他恶心。” “你真是个魔鬼，我请你喝苏打总可以了吧？”鹰眼无奈道，仿声鸟是有小恶魔属性的，就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别再去搬弄流言了。” “哼，你夸我身材好也没用，苏打可解决不了我，至少......”仿声鸟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了下来：“你看海平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白色的小球。” “不像是水母......等等，是一群猩猩？” 鹰眼的护目镜自带望远和夜视功能，他只是朝远方的月亮之下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那些是什么东西，但就是因为太匪夷所思，半晌才确认了那是什么物种。 第1749章猩猩之潮 “能近距离地欣赏歌舞，甚至自己参与其中确实很不错。” 小辣椒笑眯眯地说着，她的脸也许是因为运动变得有些红，额角处有些柔软的发丝随着汗水贴在太阳穴旁，她伸手把它们聊起，随后面对着大海感受着海风带来的清凉。 不过这时她也看到了海平面上翻涌的白线，在月光下，那种不同于海浪的移动形式其实挺明显的。 “你还准备别的项目了吗？比如说摩托艇表演？” 她问身边的托尼，大富翁没有跳舞，他回到船上后，那酒杯就仿佛顺应万有引力一样到了他的手里，里面棕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金光闪闪。 “有这样的安排吗？”托尼不记得，他眯着眼朝月下的海平线看去，那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向这边涌过来了：“我打电话问一下公关公司哈......” “是猩猩，数不清的大猩猩。”这时他们身后的韦德说话了，他手里拿着儿童望远镜，头上还戴着猴子的毛绒头套：“我想应该不是你雇的人安排来的，毕竟你也过了看猴子球的年龄。” “我还年轻呢，再说猩猩怎么可能从大海......你说猴子球？给我看看。” 托尼把塑料望远镜抢了过去，挂望远镜的绳子勒在了韦德脖子上，他吐出了舌头挣扎起来。 这儿童玩具没有变焦之类的功能，说白了就是几片玻璃，但光学就是这么奇妙，能把远处的东西移到眼前。 果然海面上是数不清的猴子球，或者说猩猩球，就像是过去在马戏团流行过一阵的东西。 说起来原理也很简单，就是把猴子放进一个透明的塑料大球里，给球中充满空气然后密封，接着把猴子球放进充气泳池里，因为浮力作用，猴子球就会飘在水上。 猴子看到水很慌张，它们会在球里尖叫以及乱跳，所以这个球就会在水面上滚动，人们能看到它的表情和动作，从中获得残酷乐趣。 托尼出身名门，从小就摆脱了这种低级趣味，一大群人挤在马戏团帐篷里看折磨动物有什么意思？哪里有在家里造机器老鼠好玩？ 不过马戏表演那都是他小时候的事情了，之后这些年随着动物保护协会势力的日渐增长，马戏团连老虎钻火圈都不让演了，更别说长得有些像人的猴子或猩猩。 猴子球也变成了一种水上游乐项目，现在换成人自己钻进去在水面上玩了，在许多海洋公园和有湖泊的游乐场都能看到那种东西。 也不是所有动物都能幸免，比如最近几年流行的仓鼠球，说白了和猴子球就是一脉相承的东西，动物保护协会不保护它们。 托尼丢掉了望远镜，韦德大松了一口气，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大富豪没有迟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猩猩球突然出现在海面上，但这无疑是个威胁。 成年大猩猩的体重甚至能四倍于人类男性，力量和速度也十分强大，而且他总觉得这些猩猩的毛皮在月色下发着淡淡的红光，太不对劲。 “去船舱里，你们所有人！” 托尼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挥着手大声喊叫着，让还在跳舞奏乐的人们停下来，躲到船舱里去。 小辣椒还想说什么，可托尼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听话，接着他自己通过打电话的方式联系了纽约斯塔克大厦里的人工智能贾维斯： “我需要MK3，现在就要。” 托尼对威尔逊企业的通讯卫星有些依赖，他到现在还没有发射自己的卫星，反正手机也挺好用的。 “装配工作尚未全部完成，你确定吗，先生？” 贾维斯的电子音从话筒中传来，听起来稍微有些失真，伴随着越来越近的那海啸般的声音，气氛也不由地紧张起来。 “十分确定，有人派了几万只猩猩来谋杀我，我不清楚是哪个恐怖组织的手笔，你顺便帮我查询一下这件事，地球上的猩猩一共都没有一百万只，不可能这么大规模的迁移没有前兆。” 托尼吸了一下鼻子，推着小辣椒的后背，把她往船舱里带，而AI已经完成了它的工作： “已经锁定您的信号位置，请随身携带手机，MK3型战甲发射完成，进入第一巡航速度，预计到达时间，四分二十秒后。”贾维斯得到确认后就发射了战甲，通过自动导航装置 “肯定随身携带啊，毕竟分离十米自动报警......记录工作日志，提醒我需要一台便携式的新战甲，同时要改进推进器功率。” “记录完成，祝您愉快。” 托尼不知道自己这四分多钟后还能不能快乐得起来，但现在他打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看看情况。 作为大富翁的游艇，安保设施还是有一些的，比如特别坚固，不易沉没，还有大量的食物和水储备。 但托尼一直觉得自己在美国国内依靠一张脸就能生活，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袭击。 这也导致了他的船上没有战甲或者导弹发射器不说，此时所有的武器只有哈皮的一把M1911手枪，外加三个弹匣。 “喀！喀！” 这时他突然听见了金属卡扣被搭上的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韦德蹲在地上，从自己的粉色小书包里掏出两把MP5冲锋枪来，刚才正把伸缩枪托拉出，正在装子弹。 书包别看不大，可还有几把手枪和一些手雷，大量的弹药，总之看起来就让人有安全感。 “你确定这些猩猩都是来杀你的吗？” 韦德笑着舔嘴唇，这生意不就上门了？猩猩和人没有太大区别，打头也是一枪死，看起来这几分钟托尼需要额外的安保服务啊。 不知道他打算给多少钱？ 托尼把小辣椒推进舱门，自己背靠着涂成绿色的舱壁，蹲在了韦德身边：“除了我，迈阿密还有值得杀的人吗？不用想，肯定是冲我来的。” “啧，你说得好有道理。”韦德拉了一下头上的猴子面具，又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折叠躺椅在手里当武器的托尔：“你需要保镖服务吗？我超强的。” “我的战甲还有四分钟就飞来了，别说这么些猩猩，就算换成同等数量的大金刚，我都能自己摆平。” 托尼摸摸自己的胡子，作为一个超级英雄，他更倾向于让韦德他们都去避难。 韦德不断摇头，把食指轻轻搭在托尼嘴唇上，从上到下拨拉了一下：“嘘......你自己是当然没问题的，但是船上的其他人也总要保护吧？你看看我们俩怎么样？” 钢铁侠露出了死鱼一样的眼神，朝旁边连吐了几口吐沫，不停地擦嘴。 韦德也许是扣了脚没有洗手，手指很臭，结果就来摸他的嘴，简直太恶心了。 但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没错，如果自己去和那些猩猩开战，船舱里只有哈皮一个人负责保护那么多人，十分不稳妥。 而有了哈皮认证为‘危险人物’的韦德，这种时候的安全性反而提高了，至少不会让猩猩轻易进入下层船舱。 “好，我......” 托尼已经打算雇佣韦德做一回临时工了，可这时只听到身边的托尔发出一声怒吼： “为了阿斯加德！” 然后他就抄着折叠椅冲出了船舷，噗通一声激起一个大水花，消失不见了。 “嘶！你这朋友是不是这里不太正常？” 托尼看向韦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明示了什么。 戴着猴子头套的佣兵站起身来，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自己这个保镖兼教学任务依旧任重道远啊...... 第1950章混乱 韦德快步走到船舷探头向下瞄了一眼，只见托尔此时正把折叠长椅当作冲浪板一样，上半身趴在上面，两条腿不断划水，和涌来的无数猩猩们正面迎去。 而后他又发现了，就在托尔落水处的不远，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曲线前凸后翘的人影正紧紧贴在船身的水线下。 有贼，还是个女贼。 韦德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现在是有些相信有人想对付托尼这种说法了，只不过对方藏在水下，身上衣服又很紧身，应该连一把匕首都藏不住，这最多也就是谋财。 虽然不知道猩猩在国际黑市上怎么卖，但这少说几万只猩猩应该没有几十万美元下不来，这游艇本身是值钱，可里面的东西不值这种投入。 伸手在书包里翻了几下，他取出几枚震爆弹来，拉开弦就往水里丢了下去。 既然托尼已经雇佣自己做安保，那工作必须到位啊。 小贼这一下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她快速地想要游开，然而韦德虽然不太擅长算提前量之类，但他接着又往不同方向丢了好几颗雷，彻底封住了女贼的去路。 随着一阵阵强光和爆鸣声，海面掀起了水柱，当水花落定，女贼就像是死鱼一样，四肢伸开趴在了水面上，看上去是昏迷了。 “看看，我这就帮你抓住一个贼不是？” 韦德有些得意地去取救生圈，向身后的托尼邀功。 托尼拿着从韦德那里弄来的小手枪，其实也就摆摆样子增加点安全感：“加钱给你，我来把她弄上来，你快去拉住你那疯子朋友，坚持两分钟。” “我当然知道，他可是我的另一个雇主。”韦德套上了红白相间的救生圈，捏着鼻子准备跳水：“不过这个女贼看起来身材这么好，等我回来再分享啊。” 他猥琐地朝托尼眨眨眼，你懂的。 托尼捂住了额头，就算这个女人是贼，他也不会做那种事！那是违法的！ “别说了，你那朋友要和猩猩交手了。” ........................................... 托尔的水性还算不错，但实际上还是装在大球里的猩猩更加迅速，它们已经逼近了码头，少部分围住了托尔，更多的则向海岸冲去。 雷神泡在水里，手中挥舞着折叠椅，可他不知道这些猩猩所处的透明大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无比坚固，还能吸收他攻击的力度。 他想要把对方打退，可自己的全力一击落下，在海面上漂浮的大球竟然纹丝不动，相反他手腕都疼了。 这些猩猩不光毛皮上泛着淡淡的红光，就连双眼在夜晚都是两个红点，它们不像是野兽，更像是一支军队，因为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叫声。 面对托尔的进攻，围攻他的那些猩猩们也发动了反击，他们在容身的球体中快速奔跑，然后那大球直接就撞向了托尔。 虽然雷神不是那种依靠智力来战斗的类型，可也许是失去了神力让他的智商上线了一些，在危机关头，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向水中潜去。 可以借着月光看到那透明球体从他头上飞速驶过，把还飘在海面上的躺椅撞了个粉碎，木茬子犹如烟花般向天空飞去。 托尔脸色有些发青，他依旧没有找到对付这些东西的好办法，它们的防御比想象中坚固太多了。 如果被它们撞一下，肯定不会比那天被车撞好到哪里去。 他原本以为那些透明的屏障是玻璃来着，那是华纳海姆卖的最好的货物之一，透明的杯子，每天消耗量总是很大，家家户户都经常要买新的。 可惜不是，这些大球有些韧性，像是皮球一样。 好在韦德及时赶来了，他一边套着游泳圈扑腾着，一边向猩猩们开火。 子弹在透明球体上溅起一朵朵火花，效果依旧也不明显，只是让猩猩们把注意力更多放在佣兵身上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托尔就安全了不是？ 开枪之后的韦德扭头就溜，双腿像是螺旋桨一样打水，而红眼猩猩们也追他去了。 托尔这才从水下冒出头来，唯一的感想就是水有点凉，倒是冷静下来了。 刚才热血一上头，就忘记自己失去神力的事情，跑到船舷处跳出来，在半空中感受到重力，才意识到自己并不能飞，也不是雷神了。 入水之后更没办法，跳都跳了，还能扭头灰溜溜地回去吗？那让中庭人怎么看他？岂不是脸都丢尽？ 只能硬着头皮向猩猩们冲锋。 结果面对这些怪胎动物，连一轮都撑不住，真是好险。 还好反应快，躲过了对方的致命一击，刚才那大球向着自己冲来的时候，硬是感觉到了劳菲拿着武器冲锋而来的那种压迫感。 还是现在的身体太弱了啊，阿嚏！ 完了，坐老奶奶的车一直光着上身吹冷气，本来就感冒了没好，现在是又加重了，头好晕啊。 他慢慢向着游艇游去，反正刚才已经展现过勇气了，现在回去也不太丢人，至少大家都在看韦德被猩猩追杀。 说起大家，怎么船甲板上突然冒出那么多人？ 有穿黑西装的，穿黑皮衣的，还有穿蓝紫相间紧身衣的，他们好像在和托尼谈论什么，一个脱发的中年男人笑得很开心，可明显托尼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 “这个败家子可能有危险。” 距离战场不远的南海滩，一家楼顶上有着W字母的豪华酒店天台餐厅里，霍华德一脸不爽地放下了望远镜。 苏明用弑神者切着樱桃馅饼，慢悠悠地喂着绞杀，不时才会看一眼战场：“他能有什么危险？造了那么多乌龟壳子，现在最豪华的新战甲已经快要飞到了。再说科尔森他们都在，神盾局特工死完了你儿子也不会死。” “科尔森？我在任的时候记得有这么个年轻人，那时他刚从神盾学院毕业。”霍华德还是一脸不高兴，拿着酒杯跟身边的妻子碰碰：“可是他头发呢？被弗瑞传染了吗？” 苏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着一旁一直在笑的玛利亚，举起酒杯和斯塔克夫妻干杯：“怎么回到地球你好像变刻薄了？放松点，科尔森是神盾局中为数不多的好人，嗯，相较于其他特工而言，是好一点点的那种。” “我知道特工是什么样的。” 霍华德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又拿起望远镜来，桌子上豪华的法国菜他都没胃口吃了。 原本他和玛利亚在夏威夷正在享受休假，这夏天的夜晚啊，海风一吹，椰子汁和芒果汁一喝，沙滩上溜达一圈，老夫老妻今晚还想亲热一会。 结果搂抱着回到房子，丧钟突然从房间内的黑暗处走出，说要带他们去迈阿密凑热闹。 还回到地球变刻薄了？ 想和老婆亲热的时候突然被吓软，换你你倒是试着别刻薄啊？！ 即便如此，听说是来偷窥儿子，霍华德和玛利亚还是同意了。 结果就被图腾传送到迈阿密最出名的W酒店顶楼餐厅，刚刚入座，大厨送上的奶油焗牡蛎还没吃，就正好看到了败家子给女助理烧钱的场面，当时就没胃口了。 霍华德说起了当年自己的不容易，什么家里的工厂只能造灯泡，他接手企业后好不容易获得了国防供应商的资质，那时候每把武器就赚一点点钱，还要四处求人陪笑才有今天。 那家业都是一点点攒起来的。 结果托尼倒好，上千万撒出去眼都不眨一下，要是花在女友或者妻子身上无可厚非，可女助理是什么鬼？ 如果不是假死的需要，霍华德都想冲下去给托尼来上几脚，太败家了。 不过玛利亚劝住了他，硬拉着他耐心等待，果然跳舞没多一会，几人就都看到了海平面上的猩猩群。 第1951章吃饭闲聊 你知道这些猩猩哪里来的吗？” 霍华德询问丧钟，在月光下，他那金光闪闪的武器在桌面上来回挪动，想要不注意都难。 苏明又切了条烤鸡腿，拿着自己吃：“这我可不知道，我虽然是至尊法师，但时间宝石也不是万能的，一件事如果有我自己参与其中，那么我就无法看到那部分围绕着我的未来，我只能看到断断续续的场景，就像一条磁带被老鼠啃了一样。” 原因不明，也许是因为本质上还算是DC的人，无法通过漫威的宝石来检视自己的时间？ 可这样又有些地方说不通。 不过副官还在进行时间机器的研究，想必用科技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找到答案。 “那你怎么知道要让我们来这里？”霍华德一脸不相信，他认识丧钟这么多年，知道这个黑暗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可能只有三分之一是真的。 “我只是偶然得到了娜塔莎传来的情报，知道托尼今晚要玩霸道总裁对秘书炫富的那一套，所以准备带你们来看看热闹，这场古怪的袭击可不是我安排的，你知道我是很喜欢猩猩的吧？” 苏明淡定地啃了一口肉，这个火候，还有滋味，都十分完美，厨师的手艺不错。 这座酒店从经理到服务员全部是忠嗣学院毕业的孤儿，忠诚毫无疑问，即便现在有不少猩猩冲上了海滩，对晚上还留在海边看托尼热闹的路人大杀特杀，他们依旧井井有条地保持着上菜的节奏。 前菜是海鲜，正菜是烤鸡，馅饼是玛利亚带来的，现在缺的是汤和甜点。 玛利亚好像有些见不得下面野兽对无辜市民的屠杀，暗中给霍华德使眼色，想要让他开口请丧钟出手救人。 不过霍华德微微摇头，没有这么做。 丧钟明显对人命毫不看重，他更多地是在关注着那个在海水里扑腾，戴着猴子头套的男人。 玛利亚瞪了丈夫一眼，这眼神中带着诸多的意思，比如‘你不说话以后就休想上床’，‘天天睡书房去’，‘必须打扫车库’，‘没出息的东西’等种种含义。 霍华德顿时怂了，因为带了康特拉西亚‘特产’回家的缘故，这些天玛利亚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今天才好转一些的。 明明说是什么机械合成人女仆，结果那东西见到玛利亚就脱了全身衣服，表示有点热，还想要和玛利亚‘乐一乐’。 这当场就曝光了高科技机械仿生人其实就是X爱娃娃的事实...... 要不是特斯拉赶来救他，霍华德险些死于家暴。 小胡子科学家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角度开口了：“斯莱德啊，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猩猩很不对劲？” “早就发现了。” 苏明反手指了指下方不远处的街道，在大海上距离稍远的时候普通人可能还看不出来，但现在离得近了，这些猩猩脱离了猴子球后它们全身都在冒光： “正常视野下，红色在光谱里是传播最远的波段，很远就可以看见，而且穿透力很强，在雾天雨天也能很明显的看到，所以汽车的刹车灯也选择红色。可这些野兽身上的光不同，远了看不到，我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 “我倒是觉得它们太沉默了。”霍华德说出了自己的疑点：“即便是人类军队，在进行杀戮、发力抬什么东西的时候，都会呐喊或者怒吼，可这些怪物，在手撕活人的时候一声都不出，显得十分冷静。” 丧钟等到了汤，不是他最喜欢的那种，不过也能吃，他点点头：“你说得没错，这些家伙看起来连兽性都被压制了，只有最单纯的杀戮，所以我觉得它们应该是被什么人控制了，这种规模和形式，也许是心灵系能力者，嫌疑人太多，我目前无法锁定目标。” “所以你不能出手，你怀疑你出现后对方就不会现身了？”霍华德砸吧了一下嘴。 可苏明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其实托尼在这里，对方就不会出现了，铁人足以让幕后之人退去。我推测那个家伙是个不谙世事，同时内心极度自卑，却无意中获得了超凡力量的人，藏身幕后就说明他同时也很谨慎。” “什么意思？”霍华德不明白这些推测是哪里来的。 苏明把手在桌面上摊开，绞杀从腰包里摸出一根雪茄塞到宿主指间，又拿出打火机来给点上，男人吸了一口在嘴里咕嘟了几下，才吐出气说道： “如果你有了心灵异能，你选择控制人？还是控制猴子？” 霍华德懂了，正常人肯定都会选择控制人类，毕竟不管是隐蔽性还是均衡各方面的能力，人类都比大猩猩要强。 但幕后发动这一切的人则不这么想，他选择了大猩猩，是他没得选？还是觉得猩猩比人更可靠？ 留着风骚小胡子的前局长倾向于后者，这些野兽如果真是被什么人控制的，反社会疯子有这样的性格缺陷也是正常的。 酒店天台有魔法形成的卫星干扰，所以苏明和斯塔克一家在这里聚餐，也不用担心被黑卤蛋看到，他点点头，继续吞云吐雾： “还有第二点，你知道地球上的猩猩大体上能分为哪两种吗？” “呃......大猩猩和黑猩猩？” 霍华德不是生物学家，他就纯粹是胡猜了，这直接把红毛猩猩给开除球籍了啊。 苏明丢给他一根高档雪茄，翘起了二郎腿，笑着说出答案： “错，是公猩猩和母猩猩两种！” 晚风吹过，好像有几块残尸从不远处的空中飞过，周围除了惨叫声之外仿佛都变得安静了。 “......”霍华德闭上了眼睛，嘴角抽搐着：“我在这里说正经事，你跟我讲脑筋急转弯？” 他没好气地把酒杯举起，一大杯香槟就仿佛汽水一样一口闷了。 苏明给他把雪茄点上，塞进他嘴里：“不是脑筋急转弯，我只是想要让你注意，我们目前看到了一万七千只左右的大猩猩，可是，全部都是公的。” 霍华德愣了一下，他扭头向下仔细观察，虽然他的视力和记忆力都不如丧钟，但看了几十只，好像确实如此。 “这能说明什么？” 苏明靠回了椅背上，雪茄的红点在月色下一闪一闪，黑暗的话语随着血腥味传来： “说明幕后之人还是个智障，明明如果公母都选，发动兽潮的规模至少比现在要翻一倍，但他人为排除了所有雌性。我猜，他选择公猩猩的理由无非是它们比母猩猩更强壮。” “嗯，分析的有些道理，可是有什么用啊？”霍华德放下了酒杯，又给自己加满：“我只知道那些猩猩正在杀人，而我们在吃晚饭。” 苏明耸耸肩，像是对霍华德智商感到失望，继续吃起了东西来： “啧，我再给你说明白些好了，假如幕后那家伙是个人类，他或她的选择就体现出了思维惯性，更相信蛮力解决问题的那一套，认为力气大就更强。鉴于性别歧视的人口比例，我认为嫌疑人是男性，所以将来如果见到他，派出一个高智力并且免疫心灵系超能力的女性去和他战斗，稍微占到一点上风就行，他可能自己就会心态爆炸了，这种货色还需要我亲自出手吗？” “那你在意的是什么？”霍华德抽起了烟，也放弃了劝说丧钟出手的想法。 “我在意的是什么造就了这种新的超能力者，我从外面回来的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了宇宙空间站被辐射袭击的新闻，我在想这一切之间有没有联系。” 雇佣兵把面前餐盘里的浓汤拨拉了一下，翻出个虾仁喂给绞杀吃，桌子对面的霍华德则在思考，他问： “不是宇宙辐射吗？” “辐射往往是能量爆发造成的，能量源在哪？你得把目光从街道上移开，以星球和宇宙为单位再来看整件事，你就能看到真正的威胁在哪里了......猩猩军队？只不过是前菜，如果我预料不差，地球上现在有一大堆新觉醒的超能力疯子正藏在暗处呢，今天这个指挥猩猩军团的傻子也许被视作崛起的信号，模仿者在接下来几天都会大量出现。” 苏明幽幽地说着自己的推断，目光越过满是残肢和尸体的街道与沙滩，重新看向了夜空，那里好像有一颗星特别闪亮。 书客居网址： 第1752章内讧爆发 其实科尔森他们在仿声鸟被打晕后的几十秒内就赶到了甲板上，鹰眼是速度最快的，他从另一艘船的烟囱上向托尼的游艇射了一支绳索箭，用滑索瞬间赶到了女队友的身边。 因为托尼虽然把昏迷的女特工从水里捞了起来，但钢铁侠在男女问题上的名声向来不怎么好听，必须得严防死守。 托尼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毕竟那么多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船上，战甲还没飞到，海面上又都是疯狂猩猩，简直是进退不得。 但看到了人群中那发际线严重后移的特工后，他又自信起来了，因为他一分钟的收入比这些特工一辈子都多，这就是富豪的余裕。 “你们那什么什么保障局又跟踪我！”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科尔森笑着回答，蹲在摩尔斯特工身边的鹰眼朝他点点头，示意只是昏迷，这小队长才放下心来跟托尼交涉：“我们现在也简称神盾，话说回来，你的新保镖打晕了我们的探员，我们需要界定一下责任范围。” 托尼抬头看天，就等着自己的战甲抵达了： “跟我的律师去谈吧，你的人跟踪我，你们一群人都是，潜伏在我的船边，被我保镖打晕也是活该。” “不，斯塔克先生，这里希望你能注意到另外一点，她只是在你的船旁边经过，是在海里，这并不是你的私人海滩，你的保镖可不该攻击在公众海洋中游泳的人。” 科尔森笑眯眯地说着，指责托尼袭击了神盾局特工，其实也不打算拿托尼怎么样，只是弗瑞非要让钢铁侠去加入他的‘那个’计划。 现在情况不太妙，战场上混乱得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先把托尼弄回三曲翼总部，然后让弗瑞来和他谈。 “你说得对，这片海滩和海域还不属于我。”托尼拉长了脸，摸着下巴点点头，随即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手机很快传来了转账完成的提示音，托尼把交接合同的电子版和文件放在科尔森眼前：“但现在是了，请你们离开我的船，我的海滩，还有大海。” 科尔森依旧面不改色，他还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不，斯塔克先生，我想我们现在还有保护你的必要，你看。” 确实，已经有不少猩猩跳到船上来了，鉴于对这艘游艇的改造，甲板上被移植了一片森林，这些猩猩就像金刚爬帝国大厦那样，挂在这些树上摇摇晃晃地看着下面。 它们离开水的时候，所处的大球会瞬间破开，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托尼觉得那可能是一种能量屏障。 但现在不是思考那些的时候，猩猩们已经开始和鹰眼交手了，那一支支弓箭精准地命中了它们的眼窝，从面门钻入，又破开后脑钻出。 鹰眼展现着自己在马戏团中锻炼得来的柔韧性，在猩猩群中上下翻飞，一弓多箭，连珠射术，等等高超的技术一一展现，搭配上特质的锋利箭矢和能自动转动的箭筒，动物们的血液和脑浆很快洒满了甲板。 ..................... 克林特也算是师出名门，他的师傅是‘剑客’和‘捷射’，两个都擅长弓箭的老牌人物。 好吧，实际上剑客是个义贼，捷射则是侠盗，吃的都是‘劫富济贫’那碗饭。也不知道算是致敬还是什么的，在漫威想当绿林好汉总要擅长弓箭才行。 他们也都挺黑暗的，比如剑客带着克林特去偷东西，结果被大批保镖发现了，他就把克林特从楼顶踢到了楼下垃圾箱里，造成响声来分散追兵的注意力。 而捷射喜欢玩打猎游戏，洗劫富豪的家以后，他往往会让之前被控制住了的有钱人一家逃跑，先跑个一两百米样子，然后他一箭一箭把他们从背后射死。 说这两位师傅是完全的坏人吧？也不是，毕竟偷来或者抢来的钱都分给穷人了，他们两个只依靠马戏团丢飞刀的表演来维持生计，教导克林特的时候更是倾囊相授。 可要说他们是好人吧？也不对，那两位都杀人不眨眼，属于那种‘你家出了一个为富不仁的恶棍，那我把你全家都杀光光’的斩草除根派，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全部杀完。 那个时候年轻的克林特不知道什么是精神病人，虽然是孤儿，但本质上还算善良的他，随着年龄增长渐渐有了自己的观点，和师傅们有了裂痕。 有一次为了阻止捷射杀死一个孩子，他终于忍不住对师傅动了手。 于是师徒恩断义绝，他也被赶出了马戏团，流落街头。 除了射箭，走钢丝，丢飞刀之外，他只会撬锁和杀人，没有别的谋生技巧，饿了几天后，发现自己只能通过黑吃黑来维持生活。 那时候他打扮得跟日本忍者一样，每当深更半夜，他就穿上一身黑，在脸上蒙一块黑布，出去找‘有活力的社会团伙’发财，抢一些毒资之类的黑钱来过日子。 手拿两把武士刀，从街这头砍到街那头，对于空间距离的敏感更是能让他轻易躲过枪械之类的远程武器的弹道，甚至有一手刀劈子弹的绝活，他给自己取了个代号叫‘浪人’。 直到前两年，一次他在晚上行动的时候无意中偶遇了正在和变种人罪犯‘交火’战斗的芭芭拉·摩尔斯，交火是个擅长使用音波的变种人，能够通过声音来干扰对手的身体平衡和反应速度，甚至操控思维。 刚毕业没有多久的仿声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捂着耳朵逃跑。 一方是金发美女，另一方是个猥琐的小胡子，鹰眼想也不想就选择帮美女打架。 在了解到芭芭拉是某个机构的特工，而且抓捕交火是为了阻止他操纵总统的计划后，克林特彻底站到了女士一方，也找到了对付交火的笨办法。 对方不是依靠声音传递来操纵别人吗？那自己不听不就好了！ 芭芭拉说没用，耳塞什么的根本不好使，于是克林特直接把自己双耳的耳膜戳破，变身成了聋子，顺利打败了交火。 事后听力受损的他被仿声鸟带回了神盾局总部接受治疗，医生说至少二十年之内他的听力都无法恢复了，暂时只能依靠助听器来生活。 不过他表现出的英勇无畏以及种种黑暗技能还是让弗瑞十分欣赏，黑卤蛋特招了克林特进入神盾局特工的外勤序列，而在这之后，克林特也换了新的代号——‘鹰眼’。 这就是40K宇宙聋子鹰眼的起源故事，相较于616主宇宙，大概早聋了十五年吧。 ................................... 鹰眼武艺出众，远近攻击都算擅长，一个人就拖住了跳上甲板的十几只猩猩。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疯狂且冷酷的野兽不管受伤再重也不受影响，哪怕双眼连带后面的脑子都被射穿，它们失去了视力也能知道鹰眼在哪里，就像是被操纵的提线木偶一样疯狂发动攻击。 “斯塔克先生，我要使用爆炸物了。”从一只大猩猩背上翻过来的鹰眼摆了个POSE，朝托尼喊了一声。 “不行！这是我的船！”托尼想也不想就拒绝道。 可是鹰眼背后的自动箭筒转了一下，一支箭杆上仿佛连着雷管的箭矢被搭上了弓，弓箭特工用它一箭射爆了船头一大片的猩猩，顺带着把游艇甲板也轰塌了一部分。 硝烟和火焰四处飞溅，甲板碎片打在每个人身上噼里啪啦地响，看着危险暂时解除，鹰眼一甩手中的折叠弓，调整了一下耳朵里的助听器，朝托尼笑道：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并不是在征求同意。” 而这时，还没有来得及上漆的铁人MK3盔甲脚底喷着火焰缓缓落在托尼身边，就差那几秒...... 小胡子富豪无语地看着鹰眼好半天，扭头钻进战甲里： “你够狠，敢炸我的船，等着收律师函吧，你们几个都跑不了。” “这都是你的报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觊觎罗曼诺夫特工的美色，还敢不敢揩摩尔斯特工的油。” 鹰眼显得有持无恐，一边说话一边掏鼻孔，态度十分嚣张。 托尼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还嚣张了，穿上战甲的他这时也牛啤起来了，盔甲双眼中蓝色骤然亮起，胸前的反应堆开始高速运转。 “哎呀？还是个护花使者？” “你就是个废物外加变态狂，还是性瘾症患者，看到你靠近女人我都默认是犯罪。” 鹰眼手指弹了两下，虽然没掏出什么来，但托尼觉得对方把鼻屎甩到自己船上了，他的铁脑从面向大海转向鹰眼： “你说我是废物？如果我打败你，你应该就连废物都不如了吧？” “真不知道局长看上你这种人渣什么，不过你想打架，我求之不得啊！” 于是鹰眼和钢铁侠当场开战，事态仿佛完全失去了控制。 第1753章旁观升级 托尼也不去管那些猩猩了，就用大拳头和鹰眼打了起来，而对方则放心大胆地朝他射箭，反正也射不穿。 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鹰眼就像跳钢管舞一样绕着铁人乱转。 旋转，跳跃，他睁着眼。 科尔森拖着昏迷的仿声鸟进入了下层舱室，在舱门处探出头来观察战斗进展，他按下了耳朵中的耳机： “铁骑，鹰眼缠住铁人了，把昆式战机开过来，准备回收目标人物。我已经进入船体下层，回收窃听器和监视装置。 通话器中传来呲呲啦啦的声音，梅琳达清了下嗓子：“我就在你们头顶，不要教我怎么开飞机，我才是驾驶员。” “呵呵，科尔森离线。”脱发特工笑了两声，切断了通讯，随后转身捏住了仿声鸟的鼻子：“芭芭拉，别装了，这么多的舱室我一个人可没办法快速回收所有设备，猩猩们不会是钢铁侠的对手，我们需要在他回过神来之前撤离。” 浑身湿透的摩尔斯特工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板上跳了起来，她的身体素质和武艺让她意志力十分坚定，也擅长通过屏息来假装昏迷。 不过她还是有些脸红：“克林特那找的是什么借口啊？搞得像是暗恋我和娜塔莎一样。” 科尔森盯着她看了一会，笑而不语，虽然大家都是特工，观察力过人，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不提那个了，结果好的就行。我们时间有限，这些猩猩是不知道被什么人操控的，但托尼的战甲到货了，控制者也应该知道肉体碰不过金属，他可能就要撤离了，上岸的猩猩都会失去护盾，有昆式战机的机炮解决，现在我们该清理痕迹，别给托尼告我们的机会。” 仿声鸟拧了拧长发上的水：“真不知道局长是怎么想的，又拿出他那个复仇者的老计划来，可没有美国队长带队，永远也搞不成的。” “那是他要考虑的问题，我们现在只需要做好我们的任务，开始行动吧，遇到目击者就打晕。” 科尔森干脆地交代了任务，转身向走廊的一头走去。 ..................................... 酒店楼上的苏明也等到了新客人，之前在天空中看到的那颗星星仿佛直接坠落在楼顶上，一个穿着黑色泳装，腰间系着红布的女人从光芒中走出。 而与此同时，一个搂着犀牛般大小沙皮狗的黑衣人也同时抵达。 “卡萝尔，你来得有些慢啊。”苏明拉开了身边的椅子，示意惊奇女士坐下说话：“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他们马上要出门旅游了，这是送别晚宴来着，但遇到了一些意外的事情，我需要你和黑蝠王过来谈谈。” 卡萝尔鼓起嘴来吹了一口气，她的金色长发高高掀起：“我收到通讯的时候还在仙女座呢，现在能回来已经算是快的了，不过普通人听到我们的交谈内容不要紧吗？” “没事，反正他们就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苏明不在意地摆摆手，同时招呼服务员给卡萝尔来一杯卡布奇诺。 霍华德：“喂！为什么听起来你是要杀我们灭口啊？” “还记得我之前在康特拉西亚给你说的事情吗？接下来的几十年地球都不算安全，我送你们夫妻俩去别处避避风头，这完全是好心，我想玛利亚也不愿意和你继续两地分居了吧？” 小胡子科学家撇了下嘴，仿生人妓女那件事之后，玛利亚肯定是要盯死自己了。 不过，去另一个新世界吗？平行宇宙？还是...... 不等他想太多，丧钟身后就出现了另一扇金色的传送门，一个神情无奈的棕发女孩走了出来，翻着白眼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苏明一拍手掌，站起来揉揉女孩的脑袋：“来得正好，小赫敏，我需要你把我面前这对夫妻送到你原本的世界去，你先带他们去夏威夷收拾下行李，接着给他讲讲在那边需要注意些什么。” “为什么非得我来啊？我们对伏地魔灵魂状态的解析实验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赫敏还是不高兴，她撅着嘴看了看一旁前凸后翘只穿泳装的熟女，嫌弃地扭过头去看街道和海滩上的乱象。 苏明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快去吧，回来我让希里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那个世界不光可以挑战各种荒野怪兽，还有一种能直立行走的猫，特别可爱，它能给你做饭或者陪你做任务，你不是最喜欢猫了吗？” “希里是谁？” 赫敏有些心动了，养猫的人都是这样，一只克鲁克山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想要更多！ 只是她在卡玛泰姬这么些日子，从没听过有人提起过希里这个名字。 苏明把她推向斯塔克夫妇，随口解释道：“我一个朋友的干女儿，她不是巫士，平时住在我的另一所学校里，你还没见过她。” “你还有另一所学校？你到底有多爱教学生啊？”赫敏的小嘴冒出了吐槽的话语，但还是叹了口气，朝霍华德夫妻行礼：“不过我这回想要一只三花猫，说好了哦。” “过去你随便挑，有些老奶奶是‘猫口贩子’，在她们那里可以预定的，连性格都能选。”苏明转身为卡萝尔推上椅子，同时招呼黑蝠王坐下：“不过你先完成我安排的任务再想猫的事。” 赫敏估计是没听到，虽然她对着夫妻俩保持着完美的淑女表情，但眼睛都是猫的样子了。 斯塔克夫妇也看过自己的儿子了，确定他没事，自然也没有什么牵挂，玛利亚主动拉住赫敏的手问长问短，一行三人走进了传送门，天台顿时又暗了下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教学生？” 卡萝尔一脸好奇，虽然从母亲那里听说了不少至尊法师的事情，可她怎么也不觉得丧钟是能为人师表的那种人。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先不说那些，最近宇宙中有什么特殊情况吗？我叫你和布莱克卡德过来，想问问不久之前那次宇宙辐射爆发的事情。” 桌子上都是剩菜，苏明也就不招呼两人了，反正黑蝠王没办法在特殊环境之外张嘴吃东西，而卡萝尔依靠宇宙能量活着，也不用吃东西。 “宇宙辐射爆发？”卡萝尔拿起了刚刚送来的咖啡，手指捏着杯柄转了一圈：“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有这种事情，你呢？” 她问身边的黑蝠王，这些年她偶尔也会去月球转转，倒是和异人们关系还可以。 黑蝠王举起了一块牌子，还是当年丧钟给他钉的那块，也许是当作了什么纪念品。 他在上面快速地用克里文字写下了一些什么，然后举到了面前。 “辐射爆发范围就在太阳系，但对异人没有任何影响，我最近也在探查辐射源，然而这恐怕不是我们的科技能够解析的。” “唔......” 苏明点点头，把手里的雪茄重新塞回嘴里，默默思考起来。 而这时喝了一口咖啡，烫得吐舌头的卡萝尔才在摇头晃脑之间无意中发现了高楼下方的惨状，无数猩猩正在屠杀人类。 “沃茨法克！”她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杯子丢回桌面上：“你居然在这种时候给朋友开送别会，不知道要救人吗？！” “要去你去，对手太弱了我没有兴趣，下面有钢铁侠呢。” 丧钟朝一旁弹弹烟灰，十分淡然，卡萝尔还是那个味，智商欠费。本想着她一直在宇宙中游荡可能会有什么情报，结果她什么都没注意。 “穿一套外星军队早就普及的外骨骼战甲就叫钢铁侠？而且和人对打不去打怪兽？还是我去解决吧。” 看着和人类对打明显留了手的铁人，女大兵扯了扯自己红腰带，扎紧好让腰显得更细一些，然后她直接冲出天台飞了过去。 苏明叹了口气，就卡萝尔那下手不知轻重，动手就是能量射线的架势，估计到头来造成损害最大的反而可能是她吧...... “让她在地表出手可行吗？”黑蝠王也举起了牌子。 苏明耸耸肩，鬼知道行不行，反正托尼有钱，最后账单都挂他身上好了。 “不要在意，卡萝尔这些年杀虫子导致大脑又退化了，我还叫了另一个人来，你稍微等一会我们开个会啊，谈谈宇宙辐射这件事。对了，破伤风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给它叫个烤全牛？” 大狗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个像是人类的笑容，嘴角淌出了口水。 第1754章寻找线索 没有过多一会，天上飞来一架狭长的飞行器，后舱打开，一个坐着轮椅的光头男人微笑着飘了出来，他还带来了一大群人，只不过这些人只是跟丧钟点个头，就投入了街道上的战场。 战争烈度瞬间升级，各种冰火能量还有各色射线，更是让场面瞬间好看了不少。 “威尔逊叔叔，我还以为你叫我来是处理这次战斗呢。” 查尔斯现在看起来老了很多，但他反而要叫一个看着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叔叔。 “让X战警那些年轻人玩吧，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之前宇宙辐射的事情。我身边这位是异人国度阿提兰的国王，黑蝠王。”X教授年纪大了，晚上吃太多不好，所以苏明也没有让重新上菜的意思：“布莱克卡德，这位光头是我的一个晚辈，查尔斯·泽维尔，地球变种人的领袖之一。” 黑蝠王不太明白丧钟叫变种人过来干什么，但他还是客套地笑笑，连牙都不能露出来的那种微微笑。 实际上，找X教授还真是问对了人，查尔斯的轮椅飘到了桌子边上，他自动入席，把双手放在桌面上，轻声细语地回答道： “我关注了那四个回到地球的科学家，他们现在自称神奇四侠，我本以为是宇宙辐射激活了他们体内潜在的X基因，让他们成了变种人，然而后来的近距离接触中，我发现他们并不是。” “那是什么？”苏明递给查尔斯一根烟，但是教授很客气地拒绝推了回来：“按照你们的说法，只有先天携带X基因的算是变种人，这种后天突变的算什么？” 光头佬抬起一只手支住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用什么词汇合适，又像是在走神。 而这时大楼下方活人烧烤猩猩的那种毛皮焦臭味也飘了过来，恶臭让查尔斯回过神来： “人类，特殊的人类，按‘野兽’的话来说，那四人的DNA序列完全在辐射中被打碎重组，如果拿手机来比喻，那就像是他们每个人都经历了一次系统重装，被恢复了出厂设置，可惜我们没办法拿他们的检材和几十亿年前的古猿对比。” 查尔斯明显也是看过了美国队长的电视广告，此时很潮地拿手机打起了比方。 苏明心中有了个猜测，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这个情报很有价值，那你说他们的后代会产生变种人吗？” “这几乎是必然的，他们如今碱基对中的所有基因都被激活呈现显性状态，如果彼此间相互结合，产生X基因显性子女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查尔斯微笑着回答了提问，他举起手招呼服务员，想要一杯茶。 黑蝠王举起了牌子：“为什么先天携带显性X基因才算是变种人？” 教授对外星友人点点头，他用心灵能力来指挥下方的战斗，同时回答了黑蝠王的问题： “人类几乎都有X基因，就潜伏在大家的血脉之中，我一直以来的理念都是变种人是人类，不该进行任何区分......但实际上我们的处境并不好，人们对我们很敌视。我只能将明显表现出能力，并因此曝光的个体保护起来，变种人只是个过渡期的说法，终有一天人们会发现我们的心灵和他们并无区别，到时候就不需要什么变种人的称呼了，大家都叫人类。” 听到这个，苏明也补充了几句，对蝠王说： “在这一点上变种人有些像你们异人，只不过你们的基因需要用泰瑞根水晶来激活能力，水晶就是固定的诱变剂。而变种人不需要这一步，很多人意外就展现了力量，造成了破坏，而且激活X基因后很多人外貌会变得千奇百怪，这都是遭受歧视的原因。” 实际上，他知道的情报不止这么些，比如泰瑞根水晶雾化后吸入，可以让失去能力的变种人重获力量。 但效果通常是暂时的，就像是给蜡烛上浇汽油那样，接触了泰瑞根迷雾的变种人是会变强，但很快就会烧光自己的能力和寿命，最后惨死于基因崩溃。 同时泰瑞根水晶对普通人类也是致命的，接触一点点雾气就会把人变成石头。 宇宙中的异人共有五支，除了黑蝠王这由人类改造而来的一支外，第一次克里—斯克鲁战争期间，克里人还制造了其他四支异人种族。 分别是用抗原树(Aree)花蜜萃取物做催化剂的‘凯米利恩人’，用同源宝石(IsogenOrbs)做催化剂的‘半人马族’，催化剂为异原料(ExogenSpice)吸入物的‘恐怖怨灵’，以及注射双性变质剂(Amphogenesis)来激活能力的‘巴顿恩族’。 这五个种族合称为漫威的宇宙异人族，当然，那些货都离地球所在的太阳系数亿光年之外，平时根本见不到。 “好了，聊得有些跑题了，现在你能确定神奇四侠他们的表现更像是‘返祖’对么？” 苏明敲了敲桌子，再次向教授确认。 查尔斯笑着点头，抬起头和丧钟平静地对视：“我相信汉克的判断，他既然说是，那么就一定是，我认为他是现在地球上最好的遗传学家。” “这样啊......为了稳妥起见，你把你们取得的神奇四侠样本交给黑蝠王，让他带回阿提兰用克里科技来检测一下，如果确认是返祖现象，我大概就有这件事的思路了，一旦到了那时我会再通知你们，事情很可能向我们不想看到的方向迅速滑落。” 丧钟十分认真地跟两人交代着事情，在漫威世界中，任何事情如果起源在地球就绝对不是小事，美漫‘地心说’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样也好，但请保证他们的基因样本不会外传，我对他们承诺过只是检测，而不是制造武器。” 查尔斯答应了下来，实际上他知道跟丧钟提反对意见也没什么用。 “理查兹博士的样本比较有价值，我建议你也做好备份，其他人就随便吧。”苏明点点头，查尔斯还是比较有底线的，至少40K宇宙的这个是有：“我挺好奇你是怎么取石头人基因样本的，从身上刮一些粉末吗？” 查尔斯也已经习惯了丧钟的冷笑话，虽然听起来涉嫌歧视，但他知道那只是开玩笑罢了。 “我们有幻影猫，隔空取物对X战警来说并不困难。” 查尔斯转动着轮椅，来到了天台边缘，看着下面的战场，形式在卡萝尔和X战警加入后已经大大好转了，那些猩猩基本上都惨死于各种能量轰炸下。 而钢铁侠呢？则还是跟鹰眼过家家一样地打斗着，两人好像都没有去对付猩猩的意思。 X教授靠在轮椅背上，扭头看向丧钟：“为什么我觉得神盾局是在算计什么？是那个泡在水里的金发男人吗？他的发型让我想起了我逝去的青春。” “不用超能力你也可以去读心了，没错，那个男人有些特殊，不过知道太多对你也没好处，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继续划一会水，等阿提兰的检测结果出来，我就该行动了。” 苏明也把目光投向了托尔，失去神力的雷神正在战场中苦苦挣扎。 冰霜和火焰漫天飞舞，宇宙能量和深红射线四处纵横，还伴随着爆炸的冲击波，外加一次次小规模的海啸。 他像是海草一样挂在托尼游艇的尾舵位置，很明显刚才还吐了一次，应该是喝了海水。 还不错，小雷神大概已经体会到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悲惨了吧？希望他以后能明白什么是换位思考。 进展和预料中的差不多，和奥丁的协议也快完成了呢...... 第1755章大变活人 燃烧着的船头上空，被鹰眼施展了兔子蹬鹰的铁人凭空翻滚了几圈，在无数姿态调整喷口密集地喷出气体后，他重新稳住了身体的飞行。 “你还不错，没想到政府特工里还有这么能打的，要不要来斯塔克工业上班？每个月我给你十万美元外加各种T2级福利。” 托尼停手了，确切地来说这就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战斗，他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出言不逊的特工而已。 但随着交手了一番，自己一拳都没打中对方后，大富豪又看上鹰眼的一身武艺了，毫不犹豫地拿出金元大棒来挥舞。 “你也不错。”鹰眼看到托尼身后给自己打出‘OK’手势的科尔森，也收起了弓箭：“我收回我的话，你不是废物，而且很有人格魅力。” 听到这个托尼就开心了，他拍拍自己的铁肚皮： “那你来吗？说真的，给特工机构工作没前途的，上次奥巴代那事之后托人我查了一下，你们那个科尔森特工？今年都四十多了，连自己的房子都买不起，只能租房子住，网购记录不是方便面就是卫生纸，太惨了。” 正在托尼身后搬运昏迷托尔的科尔森停顿了一下，抬起手捂住了胸口，但感觉到胸前口袋里美队签名集换卡的硬度，他又振作了起来。 飞快地和仿声鸟拖着托尔的两条腿，把湿漉漉的人搬进了船只一旁昆式战机打开的后舱里。 鹰眼和托尼对战的时候有预谋地使用了EMP箭矢和铝箔干扰箭，现在托尼的监控雷达和周身摄像头画面中全是雪花，而战甲自身的视野就眼前那么一小片。 昆式战机飞得这么近那当然是有声音动静的，但托尼没有注意到，当时他正在和鹰眼对练，听到声音后抬头一看，就看到一架‘黑鸟’向战场上投放了变种人小队。 ‘哦，是X战警来了，那猩猩们用不着我处理了。’ 这么想着，他就更专注于自己的战斗，而后黑鸟飞走，昆式战机偷偷靠近，科尔森他们把船尾的托尔捞起来打晕带走的时候，托尼还以为自己身后是黑鸟战机，是变种人打算过来抱团呢。 当然，更多是因为一个超强的女人，那女疯子一挥拳就是地动山摇，海水倒灌，粗大的七彩能量柱更是在海面和沙滩上来回扫射，爆炸声以及海浪的呼啸声不绝于耳。 托尼从来没见过那么强的人，注意力被吸引走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和鹰眼的战斗像是小孩过家家一样，没什么意思了。 鹰眼走过来和托尼握手，突然又变得亲热起来，像是不打不相识一样： “我考虑一下吧，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 托尼掀开了面甲，又露出的得瑟的笑容，低头拿起鹰眼摊在手中的手机给里面输自己的号码，完全没有想起特工必然是可以查到他号码这一点。 也就是这时，仿声鸟又从昆式战机里出来，把刚才搬运那男人的过程中他掉下的一只鞋捡走了，如此一来，托尔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 “你该换个手机的，现在翻盖已经不流行了。”托尼在摆弄着老式的破手机，这玩意卡顿得要命，输个电话号码都费劲，键盘也有些失效：“等你入了职，我送你一部钛金手机，那才配得上你的一身本领。” “呵呵，我要不要从神盾局辞职还得回家跟妻子商量一下。”鹰眼笑得十分客气，他看到昆式战机已经开始启动隐身，而科尔森从后舱露出个头来，对他招手呢。 “你结婚了？” 托尼先是怀疑，随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对，鹰眼看起来也快三十了，结婚了再正常不过，他继续吃力地跟破电话较劲： “好好考虑，我们虽然可能在福利方面比不上威尔逊企业，但工资比他们高得多，即便在纽约这样的城市，年薪百万也算得上是不错的收入了。” 所谓的比不过，主要是因为威尔逊企业的员工福利涵盖了方方面面。 面粉，水果，橄榄油，厨具，家电，衣服，洗漱用品等等，他们自己生产的，生活中能用得到的各种产品，威尔逊企业全都当福利在发。 托尼手里可没有那么全面的百货生产线，他只能通过报销水电费，电话费，伙食费这些东西来补贴。 不过已经比奥斯本集团他们几家强得多了，至少还有福利，奥斯本那边可是只有加班修福报的...... “我会的，既然现在X战警都来了，想必记者们会很快赶来，我们特工不方便出镜，就先告辞了。”取回手机，鹰眼像是躲着什么一样，呲溜一下就跑掉了。 真的是呲溜一下，他顺着甲板先是助跑，然后一个滑铲直接钻进了昆式战机，随后那飞机进入了完全隐身的状态，狂风袭来，瞬间消失不见。 托尼扭头看了看，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他还是记下来开发新装甲的时候要加上抗干扰和防辐射的功能，同时今天这《猩球崛起》一样的事情出现，他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回去开发一种专门对付大块头敌人的专杀战甲。 比如‘反猩猩装甲’？ 而这时在战斗中变得破破烂烂的船舷边突然爬上来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两把手枪，湿漉漉地翻身上了甲板后对追兵们哈哈大笑： “还追啊？我到家啦！” 正是韦德，当托尔被围攻的时候，他开枪引开了那些猩猩，接着就在海面上套着救生圈和它们展开了游泳竞速。 单纯比谁游得快那肯定不行，韦德比托尔聪明得多，海面上的猩猩都处于圆形的球体内，意味着它们很难刹车，也很难拐弯。 于是他就像花样游泳选手一般不时在海面上进进出出，还绕着其他船只的残骸或者猩猩尸体躲迷藏，愣是找到机会爬回了托尼的船上。 刚才铁人战甲过来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时间拖延够了，这不是稳赢了吗？ 追着他的猩猩也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船，托尼这时才拿出了跟鹰眼对打时没用的微型导弹和掌心能量炮，轻松地几下搞定了一群敌人。 “老板你真棒，么么哒。”韦德小鸟依人般地轻轻靠在托尼胸口，在战场的硝烟中，用手指轻轻绕着铁人胸口的方舟反应堆画圈：“那个......我和托尔的薪水什么时候结？如果走银行转账的话手续费我不用负担吧？在国内避税走什么流程？” “避税啊？你最好是成立慈善基金会或者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托尼现在有些插不上的手，毕竟卡萝尔也太强了，X战警的很多攻击更是敌我不分，他不想去掺合，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说起那个壮汉，他人呢？” “嗯？他没有回到船上来吗？” 韦德震惊了，他的双手用力挤压双颊，缓缓向下拉，翻开了下眼睑。 托尼耸耸肩，扭头四处看了看，然而甲板上只有他和韦德两人，连哈皮和小辣椒，包括整个歌舞团全都在船舱里呢。 皎洁的月色下，混杂着焦臭味的晚风吹过，这仿佛是火化的味道，空中的‘火男’飞过，他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但听起来像是在喊： ‘傻瓜！傻瓜！’ 斯塔克先生摊开了双手，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伙计，真没有，你那朋友老家在哪？有什么特殊的殡葬习俗吗？别多想，我只是问问。” 第1756章大秘密 “我捏。” 昆式战机上，神盾局的一行人除了开飞机的铁骑之外，其他三人都围着后舱地板上的托尔在观察。 仿声鸟饶有兴致地捏着托尔那比她自己大腿还粗的胳膊，难以相信这是人可以练出来的肌肉，她想要试试是不是填充的硅胶来着。 可手摸到了肌纤维和肌腱，证明这是货真价实的肌肉，这个男人简直比熊还壮，年轻的摩尔斯特工都惊呆了。 “你打倒了一头熊。” 她对科尔森比了个大拇指。 科尔森笑着摇摇头，他拿着个针筒正在托尔的另一条胳膊上抽血，语气仿佛春风般和煦地说： “你不知道过去我打倒过多少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只需要一点点精准度和技巧。” 之前，本来被水淹又被战斗波及的托尔就十分虚弱了，当时正趴在游艇尾舵上喘息，面对突然丢下来的救生圈，还有在甲板围栏上方露出的那一张‘满是笑容的友善面容’，他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信任。 然后他在好心人的指导下，钻进了很紧的救生圈，被对方拉了上去。 “谢谢啊！” “不客气。” 那个笑眯眯的男人嘴里说着友善的话，却反手就是一针强效麻醉剂捅在托尔屁股上，失去神力和凡人无异的雷神露出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可还不等说出什么来，就‘嗝’地一声昏迷了。 接下来他就被神盾局特工们搬上了飞机，大家接应了拖延托尼的鹰眼后安全撤离。 有了战术计划，这种事又有什么难度？ 此时鹰眼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安全带搭在腰间，数着自己这一战用了多少箭，方便回去报销。 他的箭是需要报销的，如果让他自己来负担，可承受不了这种开支。 即便是最普通的箭，箭头都需要使用哑光处理后的镍铬合金，箭杆则用高坚固性低密度的新式碳纤维，稳定翼也不是原始弓箭的羽毛，是某种新式高分子化合物，避免其吸水受潮后变形影响稳定性。 更别说那些爆炸箭，电磁干扰箭等等特种箭矢了，他不觉得有什么人能自费玩得起这些东西，一箭射出半辆汽车的价钱，别说别人，就连几年前的自己都难以想象是什么概念。 “你真觉得这个男人和从天而降的锤子有关系吗？” 鹰眼询问科尔森，这些年秃顶特工虽然没攒下什么钱，但职务倒是升上去了，现在是8级特工，担任小队领导职务。 “希望不大，能被麻醉剂放倒的他很大概率只是个普通人。但当时突然出现在墨西哥州的那些人里也就只剩他身份不明了，其他的人都通过了排查，如果事情和他没关系，我们再把他放了也不要紧，只要签个保密协议就好。” 科尔森特工收起了一大管血液，接着又开始薅托尔的头发。 其实有了血液就可以做DNA等一系列检测了，但他就是讨厌披肩发的男人，而且这是他的小队，他说了算。 “那我们现在回新墨西哥州？” 鹰眼把托尼经手过的手机直接掰碎，把电话卡也拔出来折了，走到舱室后端通过一个直通外界的双向阀丢了出去。 “没错，回新墨西哥的临时营地。”科尔森站起来，掏出一个类似订书机一样的东西，把它放在托尔肚皮上，接着小机器自动把人捆绑了起来：“话说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清楚？你知道婚姻状况需要向总部备案吧？” “我哪结婚了，不是骗斯塔克的吗？我绝对是单身。” 鹰眼有些紧张地回答，还侧眼去偷看仿声鸟，却发现女特工正在一脸花痴地摸着托尔的胸肌，不由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 “我就摸两下，咳什么？！”芭芭拉瞪了一眼克林特，没好气地坐回自己位置上：“只准你们看脱衣舞，不许我们看壮汉吗？” “就是！双重标准！”开飞机的梅也从驾驶舱露出个脑袋来，一起声讨：“芭芭拉你来替我飞一会，让我也试一下手感。” “好的，梅姐。” 芭芭拉又冲鹰眼翻了个白眼，一扭一扭地走向了驾驶舱。 克林特无语地靠在了椅背上，以前芭芭拉只叫铁骑的代号或者是梅特工，怎么现在突然变成梅姐了？难道自己成了女性公敌吗？ 见到他们的反应，一旁的科尔森露出了计谋得逞的慈祥笑容，果然，这么一试探，果然鹰眼是对仿声鸟有意思啊，年轻真好啊。 有句东方的诗说得很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如果说雇佣兵们都是在刀尖上跳舞，那特工们的生活就是跳在刀刃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在经常同生共死之间，培养的感情确实很容易走向男女关系那方面呢。 只是仿声鸟好像目前没往那方面想，科尔森知道那女孩喜欢的男人种类是两个极端，要么是一点文化都没有的粗豪汉子，要么就是学识渊博的科学界话事人。 她自己就是个矛盾结合体，既是自由体操和平衡木的世界奥林匹克冠军，也同时是生物学方面的博士。 不过，最主要还是得看脸，芭芭拉是个更喜欢帅哥的人。 可惜这几种，鹰眼都一点不搭边。 可怜的克林特，单恋很可能没结果了，但如果成了，科尔森也愿意祝福两人。 当然，祝福完了回去就得跟局长报告有‘办公室恋情’，同组的外勤特工可不能谈恋爱，必须得给他们分开...... 规矩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特工约束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了，至少现在的科尔森是这么认为的。 .................................... “神盾局偷了我的人。”韦德一脸阴沉地收拾着自己的小书包：“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他们的任务是什么，我只知道没人可以偷我的人。” 托尼端着个酒杯，站在雇佣兵身边看X战警们打扫战场，那个穿泳装的暴露女刚才飞走了，他对战斗场面也没什么兴致了。 “你打算怎么办？他们可是代表着联合国的机构。” 韦德把猴子头套摘下来拧干了水，头发像是水草一样贴在他脑门上：“我要把托尔抢回来，这关系到我的七万美元！” “你可能会生不如死，你知道那秃头特工是什么人吗？他会把你关在小黑屋里，从卢旺达找些你的熟人来爆你菊花，还是得了艾滋病的那种，以此给你生理和心理上造成双重折磨，相信我，他真的做得出来。” 托尼对特工从来都没有好感，自己父母死了那么多年，直到今天，连事故原因都查不出来，这不是骗纳税人的钱么？ 这件事就造成了他从来不相信特工，对他们充满敌意。 因此，他此时抓住了机会就开始胡编口嗨，科尔森到了他嘴里变成了恶魔。 “嘶......” 韦德觉得菊花一紧，仿佛真看到那些场面，实际上他和非洲以前的那位军阀分手不是很愉快。 “那我该怎么办？” 托尼遥控着钢铁战甲去取酒来，伸手搂住了韦德的脖子： “我先托些军方的熟人帮你打听一下最近神盾局在搞什么，然后咱们从长计议，我帮你用比较合法的手段捞人出来.....只是你得给我讲讲，你这个朋友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神盾局连我都不绑架，却绑走了一个和北欧雷神同名的人？” “他是个臆想症患者，真的以为自己是北欧雷神。”韦德接过了酒瓶，拧开就直接对瓶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拔出瓶子擦擦嘴：“咕咚，对了，他还有个超级大秘密，只有作为他好友的我才知道。” 托尼眼睛一亮，他就知道神盾局不会大费周章地弄一个普通人回去，果然！ 自己如果知道了那个秘密，也许可以提前一步获取那份让神盾局都心动的好处！ “他的超级大秘密是什么？” 韦德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才偷偷趴到托尼耳边，小声地说道： “他，不，举......” 第1757章失物招领 “询问结果怎么样？” 科尔森站在走廊上，隔着单面镜子看着审讯室里的托尔，而刚才负责询问的梅正一脸无奈地站在旁边。 铁骑比较擅长审讯，虽然她不如鹰眼手段黑暗，但她看起来就很凶，同时也更有脑子，审讯是需要策略的。 “没有什么结果。”梅琳达随手翻着面前的文件夹：“姓名托尔，自称是来自阿斯加德的人，是米德加德北欧地区的雷神，他没有任何超级能力，DNA表明完全是人类，没有任何超凡之处.....现在还有些脱水以及感冒的症状，胸口上多有蜕皮的痕迹和其他女人的指纹，他是个智力障碍者，出院后被拐骗去做了脱衣舞男。” “脱衣舞男.....”科尔森皱起了眉头，他用拳头顶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血液检查结果二次验证过吗？真的是普通人？” “是的，不光是血液，还有你拔的那些头发，昨天晚上已经出了所有的结果，科学表明他是地球普通人类，而且根据头发中的铅含量，可以推断出他也许住在沿海城市。” 梅琳达干脆就把一摞检验报告递给科尔森让他自己去看，反正她觉得神盾局总部那十几亿美元的高科技设备是不会出错的。 科尔森低头翻了几张纸，随后沉默了一会。 “你觉得阿斯加德在哪？真的有这个地名吗？” 梅特工歪了一下嘴，表示问住她了。 “也许上帝才知道，不过我猜，可能是和‘塔图因星’类似的地方吧。” “你觉得他是个疯子。”科尔森笑了，他大多数时候都在笑：“我真没想到你会去看《星球大战》，塔图因星是‘天行者’家族的起源地，威尔逊影业真是拍电影都不忘了宣传自家的酒。” “那次开着外星飞船去宇宙里救你一次就够了，我见过真的太空，何必要看电影呢？”梅琳达抿住了嘴唇，无奈道：“但上个月《克隆人的进攻》上映了，我爸非要去看，他说星战系列是他的青春......医生告知我得让脑梗患者保持愉快和思考，这样有利于康复。” 科尔森知道梅琳达十分孝顺，也许亚裔族群都有这样的习俗，但现在不是闲聊那些的时候。 “好吧，咱们的心理医生看法也和你差不多，我们请回来的客人真的是个臆想症以及狂躁症患者。”脱发特工把文件夹还给梅，叹了口气：“我们之所以查不到他任何的身份信息，可能是他从小在各处精神病院中长大，同时这个名字也不是他的本名。” “意思是他和锤子的事无关了？”梅琳达把文件夹在腋下，同样看着被拷在审讯室里的壮汉：“差不多就放了他吧，送回精神病院去，他需要的是更系统的治疗。” 科尔森斟酌了一下：“不，我有种预感，他很不一般，我们还有最后一种测试方法不是么？” .................................... 审讯室里，又饿又渴的托尔被巨大的灯组照在脸上，整个人都蔫巴了。 “我要喝水！你们说了我回答问题就给水喝的！” 昨天晚上喝了太多海水，他现在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那是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嘴里都是咸苦味。 他在昨晚学到了很多，比如‘没有力量的人简直太脆弱了’，‘总是笑的人绝对不可信’，‘自己不该不拿生命当回事’等等。 这时科尔森抱着一个饮水机的桶进来了，放在托尔的面前，笑着说： “别急，我这不是给你取水去了吗？我这就打开你的手铐，接下来如果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保证你受到完善的治疗。” 托尔哪管什么治疗的事，看到一桶水他的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地就想去喝，但不知道该如何不用双手打开那盖子。 “好，我答应你，快放开我。” 科尔森朝一旁的镜子使了个眼色，随后站起身掏出钥匙，把托尔放开了，金发的壮汉一把抱住了水桶，显得十分吃力地蜷缩在椅子上。 这完全是正常人的生理反应，没有什么不同。 特工也按照约定中那样，帮他打开了水桶上的封口，然后看着托尔大口大口地灌了小半桶下去。 好半天他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等待，等到托尔打了个水嗝后，才开口问道： “托尔对吧？你的情况我们大概都了解了，不过还有些东西需要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失物。” “钱，托尼应该给我跳舞的钱。” 托尔立刻想起自己被打晕带走，托尼那边还没结账呢。 科尔森揉了揉脸，这不更是证实了这疯子还是个脱衣舞男的事实吗？ 不行，还不能放弃自己的推论！ 他朝镜子点点头，示意梅上道具，于是几秒之后，审讯室的门又开了，梅琳达拖着一个巨大而沉重的箱子慢慢蹭了进来。 科尔森把手伸进箱子里捞了几下，随后把东西拍在两人间的桌子上。 “认识这个吗？” “我的锤子！”托尔激动地丢下了水桶，那蓝色的塑料咕噜噜滚出了好远，甘甜的水流了一地。 但他现在不渴了，看到锤子就来劲了。 妙尔尼尔重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一把就抓住了它，在头顶舞动了起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锤子就是普通的铁锤，虽然看上去是他熟悉的武器，可并不能让托尔起飞，也不能招来雷电。 科尔森仿佛也料到了这一点，他平静地从箱子里又拿出来一把，再次放在桌面上。 “这把呢？” “我的！” 托尔丢掉了前一把妙尔尼尔，捡起了新的，又舞了一套。 怎么说呢？重量和手感完全和以前一样，但这把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 脱发的特工朝梅耸耸肩，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把。 这一把不一样了，看上去更闪亮，像是白银铸造的。 而梅琳达也弯腰，从箱子里取出一把金灿灿的来，同时都放在托尔面前的桌上： “这位先生，请问你丢的是这把银锤子，还是这把金锤子呢？” 托尔张大了嘴，看看手里的铁锤子，又看看桌上的银锤子和金锤子...... “奥丁的脓疮啊！” 第1758章辨识难题 事实上，科尔森让梅琳达选的这一大箱锤子只是随便拿的罢了。 这些古朴的方头锤子在几天前的一个夜晚伴随着能量反应从天而降，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当时沙尔维格他们三人组也是通过仪器设备锁定了这个地点，正在赶去的路上把托尔撞飞的。 神盾局赶到的时候，科尔森只是在新墨西哥州的戈壁滩上看到了一个直径大概在三公里左右的大坑，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这种方头锤子。 具体有多少把？ 不知道，只知道迄今为止，锤子的清点和搬运工作还没有完成，神盾局已经回收了26万把，很可能还有70万把左右在大坑里。 十几台挖掘机和吊车就在大坑边上24小时不停地工作，梅琳达去工地上随便就拖了一箱拿来给托尔看。 果不其然，和其他精神病人的反应一样，都说锤子是他们的。 也是，这种锤子有着古朴的花纹，还有真皮的护手和绑带，看起来十分漂亮。 科尔森也有拿一把回家的冲动，将来敲个钉子或者用来修花园栅栏什么的，既实用又有面子。 它们看起来都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形状大小上都分毫不差，有区别的只是材料方面，有些是钢铁的，有些是金银的，还有塑料和玻璃的，不一而足。 神盾局的特工们也每一把都试着上了手，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就是普通的锤子。 可是依旧没办法，还是得查，一般的锤子神盾局管不着，但是从天而降这么多的‘一般锤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猩猩袭击人类的案子那边，会有光头希特维尔带着交叉骨小队接手，科尔森小队的主要任务还是调查这边的事情。 “金的银的都不是？”科尔森找了个折叠椅坐了下来，又从大箱子里掏出一把来放上桌面：“那这把水晶的呢？” 托尔露出了被玩坏了一样的笑容，他丢掉了手里的普通锤子，把桌面上三把都搂进了自己怀里： “我的，都是我的......” 中年男特工发动战术后仰，靠在椅背上低头搓了搓手指，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抬起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梅，对方也在正看着他。 女特工露出了‘我懂你’的神情，开口说道： “联系疗养院？” “嗯，去吧，找条件好一点的。” 科尔森闭上了眼睛，最后的线索也断了，看来寻找这些锤子的来源不能从目击者方面入手了，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 眼前这个长发男自称雷神托尔，科尔森原本以为会和神话故事里一样，锤子和雷神之间是有联系的，但事实证明这个疯子给自己取名只是个巧合，这些锤子对他也毫无反应。 不知道是把水晶锤子当成冰棍了还是什么，托尔还把那个锤子舔了一口，闪闪亮的锤面上留下了一滩口水，正在回味一样地咂嘴。 脱发特工看到这里，也就不再心存侥幸，他站起身来，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露出了招牌笑容： “托尔，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我代表大家向你道歉，你是个好孩子......我们接下来会送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很多人会热情照顾你的。” 科尔森今年四十多，托尔看上去就二十出头，差了两辈人，叫他是‘孩子’也没什么不妥。 而且看他表现出来的智力障碍这么严重，即便是科尔森特工那也是有同情心的，更何况托尔昏迷期间梅和摩尔斯特工还不停揩他的油来着，欺负智障患者，事后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犯罪。 托尔哪顾得上科尔森说什么？他正在用笨办法辨识哪一把是真的妙尔尼尔呢。 他记得自己是在和冰霜巨人大战一场之后，还不等回到金宫，在彩虹桥上就被父神丢下来了。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锤子没来得及清洗啊！ 这么一来，真的妙尔尼尔上面就有冰霜巨人的血肉或脑浆，这么多天过去也许闻不出来了，但只要挨个用舌头舔一舔，总能尝出血腥味的，这是一个仙宫战士的基本功！ 比如出去打野兔，托尔总不能也用雷神锤吧？那一锤丢过去估计兔子就成一张皮了，大家吃啥？ 因此捕猎更多时候是用弓箭。 这也引出了另一个问题，使用弓箭的时候，难免会无法一次性杀死猎物，即便是仙宫弓术最好的范达尔也无法保证这一点，因此如何在茂盛的浓密森林中追踪受伤的猎物，就是战士必须要会的东西。 大多数时候是顺着血迹和植物的倒向去追，但也有比较复杂的情况，比如遇到了别人猎物的血迹和自己猎物的血迹交汇了。 这时候就需要掐一点有血的土，放到鼻子下面闻闻，或者用舌头尝尝，不一样的生物血的味道也不一样。 未经训练的人可能分辨不出太多，最多就能区别鸡血和鱼血的水平，但托尔在奥丁的永恒猎场中狩猎了数千年，他永远记得冰霜巨人的血是什么一种阴寒的恶臭。 他举起金色的锤子舔了舔，大方地摆摆手：“我不是孩子，不过也不用道歉，我理解你们是为了保护......地球？如果有人未经通报闯入阿斯加德，我也会生气的。” 科尔森笑着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你能理解就好，来吧，我带你去你的卧室。” 嗯，加装了铁门铁栅栏，红外感测和自动机炮的那种卧室，毕竟是狂躁症患者，没发病的时候看上去平静，但还是要保险起见。 托尔反身把之前丢掉的两把普通锤子也捡起来舔了舔，倒是没有急着出门，这还有一箱需要辨识呢。 虽然他觉得真正的妙尔尼尔凡人无法举起，毕竟是死星星核铸成，重若万钧。 但丢下锤子的是全知全能的主神啊，他的神力也是无法预料的，当时神王跟锤子说了一句悄悄话，也许就是让它假扮成普通锤子呢？ 如果奥丁将自己的神力寄放在妙尔尼尔上，那么任何人，哪怕是个凡人婴儿都能举起它来，而且轻松得很，这是阿斯加德主神赋予的特权。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托尔还是有些不死心，他一边挨个舔着箱子里的锤子，一边询问科尔森： “有没有你们拿不动的锤子啊？绝对，绝对拿不动的那种。” 第1759章大锤坑 锤子有的是，但唯独没有哪一把是拿不动的，科尔森不太明白精神病人的这个问题又是哪里来的，但知道最好不要刺激他发病。 虽然再给他来一针也是可以的，但经历了之前那些欺负智障的事后，脱发特工多少有些愧疚，强效麻醉剂对大脑是有损害的，最好还是不要常用。 既然托尔想要看看有没有拿不动的锤子，那就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现实好了。 “虽然还有很多锤子我们没有检查，但拿不动的倒是一把都没有，任何物品都有自己的重量，人力不够还有机器，你说的拿不起来也太绝对了。这样，我带你去看看那些锤子吧。” 科尔森大发慈悲地决定带托尔去工地上看一看。 年轻人病得很重，还有爱舔金属的异食癖，这次进了精神病疗养院恐怕就出不来了，也许会在那里渡过一生也说不定？ 那么就趁这个机会带他呼吸一下外面的自由空气吧。 就当是临终关怀。 ......................... 这个临时营地其实就是在大坑旁边搭建的，模块化建造，运到地方像拼积木一样拼起来，就能很快地搭出房子。 半透明的走廊连通着一个个盒子状的房间，看起来有些像是电影里的火星基地。 托尔还是赖在审讯室里，把一箱子锤子都舔了个遍，发现没那味。 于是那些都丢下不要了，跟着科尔森左拐右拐，走出了建筑区。 然后他在烈日下也看到了那个大坑，无数的锤子密密麻麻地堆在里面，有时候有卷着砂砾的风吹来，那一根根锤柄上的皮带还随之纷纷摇曳。 在大坑靠营地的一侧修建了一个坡道，搭上了传送带，下面则有铲车把锤子铲起来放在自卸卡车上，随后卡车到传送带旁卸货。 一把把锤子就在黑色的胶皮带上被送到坑边，落进一个个箱子里，进入人工流水线检验，一大群戴着白手套的黑衣人就坐在流水线两边，等着轮到他们的箱子到了面前，就一把把锤子掏出来检验。 大坑非常非常深，哪怕是中午，坑洞底部都没有什么阳光，只能依靠大量的灯具照明，周围各种机械的轰鸣声和发电机运转的声音，让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托尔变得茫然了。 热风吹在了脸上，科尔森掏出了墨镜戴上，扭头看着身边的大个子： “这就是我们找到的锤子了，我想这么多锤子应该不会都是你的吧？” “咯.....咯......” 托尔捂住了胸口，发出了好像被痰卡住嗓子一样的怪声，这么多的锤子，他如果用笨办法来搜寻自己的真货，恐怕得舔好几年，那时候血腥味早没了。 科尔森明白托尔为什么喘，同情地看着他，体贴地帮他拍拍后背。 几十年都幽居在精神病院里，突然来到这种风沙大的地方，确实是容易犯哮喘，特工很有经验地说着：“别激动，慢慢呼吸，我知道你难得出来走动，跟我到这边来吧，也许你见到几个熟人会高兴一些。” 熟人倒是真的，会不会高兴就另说了。 原来在一边搭起的帐篷里，正是当天把托尔撞飞出去的沙尔维格教授三人，此时他们正在操纵着一台台仪器，对一些锤子进行更深层次的检测。 之前上次教授他们和科尔森见面不是很愉快，开口闭口就是要去告他，但事后人家把车子和仪器都还了回来，还表示愿意出钱，雇佣教授他们进入营地进行研究。 沙尔维格，简，黛西：“真香！” 本来他们就是专门开车来研究陨石的，现在特工们邀请他们进入封锁区，还愿意出钱，那怎么说都得来啊！ 再次见到科尔森的时候几个人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特工的笑容完美解决了一切，大家冰释前嫌。 甚至沙尔维格教授还被科尔森说动，加入了神盾局，专门从事天文物理学方面的研究。 这确实是个比较冷门的专业，主要研究的项目就是宇宙中的射线和天体运行规律，探究宇宙大爆炸之类的时间，对于光学，能量学，天文学都有很高的要求。 “哦！你来了，正好我准备去找你。”沙尔维尔教授别看年纪大，但依旧轻松抄起了一把大锤子：“根据我们的检测，这些东西确实都来自外太空，上面的放射性颗粒物和太阳系中的有些不同，但宇宙空间中自然形成辐射种类其实......” 科尔森笑着打断了教授的话：“先不说那些，你直接告诉我，这些辐射是不是对人类有害，我们是否需要疏散周围的城市。” 沙尔维格教授指了指自己的西装，又亮出盖革计数器来给特工看：“辐射十分微弱，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把锤子和一根香蕉造成的辐射差不多是一个级别，任何人都可以不用防护来接触它们。” “那这些锤子上有没有外星病菌或者其他有害因素？”科尔森又问，他递给教授一瓶矿泉水，示意对方稍微休息片刻，别太劳累。 教授三人这些天几乎连觉都没怎么睡，一心都扑在这些神秘的外星铁锤上了，一大堆的疑问都无法解答。 既然是外星人的锤子，为什么上面浮雕的花纹反而是北欧风格的呢？ 这些锤子坠落在地球上，为什么连玻璃和水晶制成的都完好无损呢？ 还有，仪器检测到了宇宙射线，可是周围的居民们只是看到一束七彩的光，什么时候放射线能被肉眼看到了？ 急啊，上火啊，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对于科学家来说简直忍不了。 “什么都没有，我的猜测是，猜测啊......如果真有外星人的话，是他们把这些锤子像垃圾一样丢过了宇宙空间，这些锤子穿过了完全的低温真空区，又突破了大气层，没有任何已知病毒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存活，我们的电子显微镜观察也证实了这一点。” 教授接过矿泉水喝，还用手比划着锤子可能的飞行姿态。 同时把手里那锤子递给科尔森，示意他也玩会，这东西还有点份量，可以拿来当哑铃健身用。 像特工这种经常坐办公室的秃顶中年人，是最应该锻炼的人群了。 科尔森还正准备说话，只见托尔从他身后钻了出来，一把接过那锤子，伸出长舌头就舔了一下。 他咂咂嘴，很快露出失望的神情来。 教授身后的简和黛西都缩着脖子撇嘴，露出了嫌弃的神色，这些东西虽然说没有外星病毒，可丢在地上这么些天，地球病菌还是有的。 直接用舌头舔也太恶心了吧？还有谁把这个精神病人也带来了？ 第1760章保存证据 可怜的托尔依旧被人当作是精神病，但是粗线条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别人为什么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他的目光落在了实验室中其他的锤子上，仿佛打算先从这里舔起。 “好恶心呢。”黛西小声地对老师说。 “恶心算不上，只是很不卫生。”简·福斯特对于精神病人更宽容一些，这是医生的本能。 胸前带着两大坨累赘的黛西抱紧了自己，躲在简身后扭动了几下，用颤抖的声音说：“他，你看他疯子一样的眼神，你说他不会想要连我们也舔吧？” “应该......不会吧？” 简也不是很肯定，她的专长是心脏病和老年病，不是精神科的医生。 但是她听说过，有些臆想症的病人会觉得自己是狼人或者恶魔，也有认为自己是亿万富豪或者是非洲军阀的。 也许这个长发男人的病情又加重了？以为自己是狗？ “你这么说我一点也没觉得安全。”黛西苦着脸拉老师后退，远离了托尔，至于沙尔维格教授？就看他的命吧：“我们要不要出去躲躲？” 两人小声说话之间，托尔又扑向了另一把锤子，抱起来一阵狂嗅，接着用舌头连舔了几下。 看到这个，简也觉得有些受不鸟了，她转身拉住黛西的手，两人从帐篷另一个门钻出去了，哪怕外面太阳很大，灰尘漫天，也总比在帐篷里和疯子相处要好。 一边快步走一边扭头偷看的黛西走出好远才松了口气，脸上满是大难不死的神色，拉着老师准备去食堂先躲一躲。 “老师，你说这次项目神盾局给了多少钱？我又能分多少钱？” 简笑着捏捏她的手：“给你说过很多次了，这又不是在学校，不用叫我老师，就叫简。项目酬劳的总数是不少，你也应该能分到不少，可是你很急着要用钱吗？” “这倒是没有，我这不是快毕业了嘛，准备在纽约盘一个小门面，和朋友一起办个纸杯蛋糕店。” 黛西摇摇头，这个钱倒也说不上急，毕竟不是什么事关生死的事情。 可是如果订金交的晚了，那个餐厅的侏儒店长也许就把空置的仓库租给别人了。 简有些奇怪，她撩了一下眼前的碎发，搂住学生的胳膊： “你完全可以继续进修博士研究生的，沙尔维格教授想必很愿意继续指导你，怎么想起来要去卖小蛋糕了？还有你真的会做饭吗？” “就是前些天，突然睡醒来就想要开纸杯蛋糕店了，以前真的没想过。”黛西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咬了一下，她自己也很费解，不过很快又换上了轻松的神色：“我猜大概是上帝的指示吧？我饭做得可好了，我爸妈进监狱之前我们家都是我做饭的......” 说到这里，黛西突然停顿了片刻，露出了一点难过的神情，随后又笑了起来，继续说： “总之我也不是要在店里卖蛋糕，只是做个合伙人，吃分红的那种，博士自然是还要上的。” 简心疼地抱抱黛西，可是女孩反抱了回来，那两大坨挤得简反而要窒息了。 她赶紧把黛西推开，猛吸几口气： “呼！是想签租赁合同吧？我可以先借给你钱，不过你确定你的合伙人靠得住吗？需不需要我再介绍个会计事务所，帮你盯着账目？” 女学生摇摇头，她重新拉住老师的手：“不用了，虽然那家伙是我在街上捡来的，可她是沃顿商学院的毕业生，也是个傻乎乎的好人，一定不会赔了的，先借我五万美元好不好？” 这个钱当然不光是房租，既然是蛋糕店，那就还要买大烤箱之类的东西，高级厨具向来不便宜，尤其是威尔逊企业的名牌货。 钛金的不光只有手机，还有钛金烤箱和钛金微波炉，钛金燃气灶等等...... 黛西是不太会做生意啦，但她也知道，这种现烤的小店都要当着顾客的面进行操作，那么闪闪亮的烤箱好？还是黑煤窑一样的烤箱好？ 不光是厨师的手艺，有时候卖相也是很重要的。 “等一会回到睡觉的帐篷，我把手机充上电给你转账。”简晃晃黛西的手，示意没问题，拉着继续往前走，笑道：“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我会吃，等你店铺开业之前，我去帮你尝尝试制品。” “那就这么定了，我会尽快还上的，呵呵。”黛西高兴地蹦蹦跳跳，她现在就可以准备给小店起名字了：“你说店铺叫什么，哎呀！” 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踉跄了一下，简赶紧抱住了她，黛西这才没有摔倒。 两女低头一看，原来是在大坑上方的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把锤子，虽然不怎么重，但毕竟也是个铁疙瘩，差点把人绊倒。 黛西刚才踢到了上面，感觉脚趾甲都裂了，疼得眼泪汪汪：“谢特！谁啊？居然把东西掉在这里都不管......” 就欺负她胸太大，低头看不到路呗？ 弯腰费劲地捡起锤子，她准备把它丢回大坑底部，但又担心砸到别人，于是只能扛着锤子慢慢往前单脚跳。 脚很疼，她现在也想不起别的了，就准备赶紧回宿舍帐篷检查一下脚趾。 “你还扛着它干嘛？” 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平时自己的学生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有时候还来跟老师显摆什么‘肩膀好酸哦’，‘太大真累呢’，现在终于吃亏了吧？ “把它放在一个安全显眼的地方，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这些特工们有医生的。” “嘶！法克，不！我要带着它，万一骨裂或者要截肢什么的，我得保存好证据！”黛西咬牙切齿，在面前挥舞着小拳头：“这里这么多锤子，万一搞混了怎么办？啊，好疼啊......” 简无言以对，虽然觉得就算保存了证据也联系不到什么人身上，这些特工全天都戴手套的，不过黛西应该是疼急了，就顺着她吧。 “来吧，搭着我的肩，今天知道什么事乐极生悲了吧？” “我诅咒他，不管谁把锤子丢在这里都诅咒他，咒他出门吃早点永远没有咖啡，买热狗没有黄芥末，买意大利面没有番茄酱！啊！！！” “好好好，我们一起诅咒他，快来吧。” 简翻了个白眼，扛起学生的一侧胳膊向着医务室走去，只留下众人耳边，那接连不断的一路‘芬芳’。 第1761章洛基的新计划 看也看了，舔也舔了，托尔的舌头都磨出泡了，依旧没有找到真正的那把锤子。 科尔森的本意是在托尔被关进疯人院之前，让他多自由地走动一会，然而对方又表现出了痴呆的症状，从中午开始，就坐在分拣流水线的最后，一把把地舔那些锤子。 特工们送来一箱，他就舔一箱，一直舔到晚上十点多...... 期间梅琳达看着这样的场面，也有些担心地去问过科尔森，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但当时脱发的特工只是淡淡微笑，用中年男人[58fo]那充满沧桑的语气回答：“就让他今天舔个高兴吧，以后在里面估计也没这个机会了。” 托尔累了，终究还是在晚上回到了科尔森给他安排的‘卧室’里，戴上了一副别致的‘银手镯’，安静地躺在床上。 但他睡不着，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栅栏外的灯光闪动和偶尔路过的巡逻卫兵才会让他短暂回到现实。 “父神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这么多的妙尔尼尔，到底哪一把是真的？如果没有雷神之锤，我还怎么重获神力啊？” 他小声地嘀咕着，把被手镯连在一起的双手塞到脑袋下面依靠，他当然知道这其实就是牢房，但居然连个通向外界的换气窗户也没有，真的很憋闷。 “他大概就是不想让你把注意力放在锤子上，我愚蠢的哥哥啊。” 这时一个语带调侃的声音在牢房中响起，一个穿着黑绿相间长袍，留着黑色披肩发的消瘦男人出现了，径直坐到了托尔的床边，翘起了二郎腿。 正是洛基，他不知道为什么溜了下来，还在朝托尔眨眼睛。 愚蠢的兄长蹭地坐了起来，用大脑袋顶了一下弟弟的肩膀，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阿斯加德一切都很好，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事，我也不想跟奥丁一样总是睡觉，所以当我们共同的朋友祈求我之后，我还是大发慈悲地下来看看你的情况。” 洛基还是那笑眯眯的表情，他像是变魔术一样地翻出一小桶酒来，又用手指一指，托尔的手铐就打开了，把酒桶往他怀里一塞： “喝吧，托尔，这就是你的命运。” 酒桶的盖子飞了出去，里面是金黄色的蜜酒，在灯光下反射着片片波澜。 但是得到了美酒的托尔却没心思喝，而是抱着酒桶叹气：“唉，还能怎么样？米德加德有好多事情我都不懂，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洛基撇了一下嘴，那哪是像傻子啊，根本就是。 这些日子海姆达尔一直在观察托尔的情况，永醒的仙宫卫士都一直在笑好么？简直没有比铁面守卫一直笑还要惊悚的事情了。 虽然洛基有过趁机在仙宫搞点事情，让托尔被永恒流放的想法...... 但丧钟这段日子时不时会去骚扰睡觉的奥丁，还在金宫里到处溜达，这使得洛基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他知道至尊法师背后还有华纳海姆，同时还掌控着时间宝石，这两者任选其一自己都不是对手。 还不如在托尔身上多下点功夫。 比如说，让托尔迷恋上地球的生活，他不想回仙宫了，那岂不是自己就成了唯一的继承者吗？ 洛基在整件事情中都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托尔被流放到米德加德应该就是奥丁和丧钟安排的，那么不光是海姆达尔，恐怕还有人在时刻关注着托尔的情况。 自己假如发动任何可能伤害到托尔的行为，也许立刻就会引来奥丁对自己的一顿暴打，洛基可没有这么傻。 不过，如果是弟弟希望自己的哥哥在地球过得顺心，舒服，并且安排了一些事情，那谁也说不出个‘不对’了不是？ 先给托尔灌点酒，然后听听他酒后吐真言，到底想要什么。 接下来自己就在游戏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给他搞来心仪的礼物，他天天心满意足的话，肯定会永远留在这里的。 桀桀...... “这很正常，托尔，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矮人国度尼达维勒，看到那些小矮子吃石头还很震惊的事情吗？习惯就好了，你想啊，如果你在米德加德生活个二三百年，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不急嗷。” 心里翻滚着种种阴谋，洛基脸上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满脸都是同情理解的神色，拍拍托尔的后背，另一只手托着酒桶的底部，把桶沿往哥哥嘴边凑。 托尔顺着力道举起了酒桶，但凑到嘴边又放了下来：“二三百年，那也太长了，奥丁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怕......” “我对继承权没有任何兴趣。”洛基一脸正色地摆摆手，认真地看着托尔的眼睛：“我只是帮你代管摄政，懂吧？如果奥丁回归了星海，那么我就先暂时帮你掌管阿斯加德。你一天不回来，我就帮你管理一天，你一百年不回来，我就帮你管理一百年，如果一万年......” 托尔深受感动，他把酒桶塞到洛基的嘴边，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就灌了下去： “好兄弟，不说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将来就辛苦你了，喝！” “呃！别，咕咕.....” 一不留神的洛基直接就被哥哥把酒灌进了嗓子眼，硬是喝了一半下去，剩下的半桶托尔才自己喝了，豪爽地一抹嘴。 至少他现在学会不要摔杯子或桶了，搭车的一路上那两位女士教过他。 轻轻地把酒桶放在地上，争取不要发出声音引来守卫，尽管洛基可能已经用魔法处理过卫兵了，但托尔想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托尔觉得洛基说得很有道理，只要生活在米德加德的时间够长，那必然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虽然不清楚父神想要让自己在这里学的究竟是哪一种道理，但全学不就完事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妙尔尼尔，自己的武器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就和洛基喝起来的托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随后就看到弟弟很有信心地一拍胸口：“这个很简单，傻托尔，你仔细想想，你在获得雷神锤之前用的是什么？” “战彪......对啊！” 托尔恍然大悟，猛拍弟弟的后背，他在兄弟的提醒下，终于明白了奥丁变出这么多假锤子的用意！ 那就是在提醒他——他是雷神，不是锤子神！ 有没有妙尔尼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不是能掌控雷霆，即便是过去，使用那把战斧的自己，不也依旧是托尔吗？ 现在赤手空拳的自己，同样也是。 是了，如何找回神力，关键并不在锤子上，而是自己应该再去寻找奥丁想让自己学的道理！ 但这么一来，自己就得先从这里脱身才行，没有人身自由，什么都免谈。 而且还不能被凡人的特工们追捕，这有点难办。 不过好在弟弟就在身边，托尔知道自己不太聪明，但这种事情问洛基就好了啊，根本不用自己思考嘛。 听了他的第二个疑问，洛基歪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这个？明天他们打算送你去疗养院，到时候看我的就行了。” 第1762章精神病院 第二天一早，托尔就在科尔森的挥手目送下，被梅琳达送去了精神病院，国家公立，不用缴费的那种，特工拿出CIA的身份来，替他办完了手续。 梅最后一次摸摸托尔的胸肌，放心地离开了。 洛基笑了，他觉得特工们显然忽视了一点，那就是精神病疗养院也是治疗机构的一种，既然是打算治病救人，那么就要先分辨出对方得了什么病。 骗术之神就打算在这个时候搞点手脚，让托尔‘无病释放’。 不能确定病症，也不能分配病房，毕竟有全套拘束带和安全探头的房间还是少数，这里是公立机构，资金永远不够。 所以托尔被安排在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地方，在几个壮汉护工的看守下，等待医生们的到来。 其实没多久，愿意拿着微薄薪水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医生们，治疗水平怎么样先不说，但至少敬业态度还是有的。 几个专家很快到齐，对托尔进行了会诊，鉴于对方一直表现得很镇定，这个测试就从谈话开始。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一个秃顶专家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看着面前十分放松坐在椅子上的病人。 “唐纳德·布莱克，今年26岁，老家是加利福尼亚。” 通过魔法假扮成托尔的洛基带着自信的微笑，他笑着侃侃而谈，仿佛就像是在和同事聊天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精神病的迹象。 回答完问题后，他还向一旁被自己魔法隐身的傻哥哥眨眨眼睛。 昨天晚上他专门出去了解了一下人类社会，知道如何假扮成一个凡人，同时他还用魔法控制了几个当官的，做出了真实可靠的身份来。 至于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走一趟？ 一方面是为了更隐蔽地脱开神盾局的监视，直接在特工们的牢房里大变活人肯定不行。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在托尔面前炫耀一下，证明自己就是比他强。 哥哥他掉下来大半个月了，依旧傻乎乎的，再看自己，一晚上什么都学会，是不是很强？ ‘愚蠢的哥哥啊，看看自己是怎么骗这些凡人的吧！好好看！好好学！’洛基面带得色地在心中想到。 几位医生相互使了眼色，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谈话交流其实只是其次，精神科的医生判定某患者的精神状态时，更多的是依赖观察力，看看对方有没有‘疯狂的眼神’，或者是在回答一些常识性问题时‘试图说谎’。 但这次的情况更严重，眼镜专家刚才提了一个问题，对方却举一反三，还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年龄和祖籍。 这说明患者具有侵略性人格，这样的人往往十分自负，总是想要把握话题的主动。 其次，患者的口音有古英语的迹象，更像是英国人，而不是加利福尼亚，这就是说谎。 如此一来，名字，年龄，祖籍就应该全是假的，是被幻想出来的，这种病不一定是臆想症，也可能是...... 目前患者情况和送他来的那CIA女特工提供的资料还算吻合，专家们在对视一眼之后，纷纷默契地在自己的病例上写下了一个特殊符号。 对于托尔这种会认字的精神病患者来说，为了避免他看到病例，突然受到刺激而发病，精神病医生往往都有自己才能看懂的一套‘暗码’。 眼镜医生没有问题了，另一个年轻的，满脸都是红疙瘩的医生提出了问题： “那么布莱克先生，你还记得自己的职业吗？” “我也是个医生，是各位的半个同行，是临床心理学专业。” 假扮成托尔的洛基背诵着自己准备好的资料，这样的借口可以为下一个谎言找到完美的解释。 他昨晚也知道了，医生在地球还是很受尊敬的，抬高自己的社会地位，明显对于话语力度更有帮助。 然而，他也忘了自己现在面对的都是什么人。 年轻的大夫露出一个晦涩难明的笑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了两个小人。 是的，作为成熟的精神科医师，他感受到了对方的狡猾。 这个病人属于聪明的那种。 可惜，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人，任何身份，但唯独不该伪装成心理医生，在场的谁都知道，临床心理学和精神病理学完全是两回事。 此时这个病人在试图拉近他和医生间的心理距离，这代表着他认识到了疗养院里是医生们说了算，他在变相地谋求统治地位，想要混入统治者集体中来。 十分危险！ 而且他表现出来的情况，从这时起就和特工提供的资料不太符合了。 年轻的医生画下两个小人，意思就是他怀疑患者有人格分裂状况。 在他看来，至少在这具大波浪金色长发男的身体里，有三个人。 一个是患者本人不知名的意识，一个是名叫托尔的神，另一个则是布莱克医生。 现在是布莱克医生在说慌，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意味着患者在隐藏自己的第四个，乃至更多的其他人格。 这个布莱克医生很可能是个保护性人格，是患者过去专门为了应付医生而分裂出来的。 ‘但你今天来错地方了！在场的可是专业团队啊！’ 年轻医生的热血燃烧起来了，运气真不错啊，如果这患者体内的人格总数能再多点，今年大家写论文就能上国际学术期刊了。 目前世界上已知人格分裂最多的是24个，年轻医生也不强求，这个病人只要有七八重人格就很有研究价值了。 其他医生们和他的反应也很相似，有些在病例上画两个圈，有些画两只鸟，还有更是画了好几道火柴棍图案的。 一致认定了这人有病。 这时年纪最大的医生开口了，他应该就是在场医生们的老师，人们很尊敬地看着他，只见那枯枝一样的手指不小心把笔掉在了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了患者脚边。 “不好意思，能帮我把它捡起来吗？” 洛基皱起了眉头，捡东西，就必须弯腰，可是他堂堂的仙宫王子怎么可能向凡人弯腰？！ 可这明显就是什么测试，如果真的不捡，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屁股离开了椅子，在保持自己上半身笔挺的状态下，缓缓下蹲，保持着完美笑容和礼仪的同时，把笔捡了起来，还给了老医生。 老医生只是笑着道谢，然后拔开笔帽就在本子上奋笔疾书，太多了，发现得太多了。 刚才简单的试探，就发现有一个或者多个人格，在短时间内冒充了这病人的第三人格！‘他们’想要让医生们以为他还是布莱克医生，然而动作细节上却露出了马脚。 什么样的人会硬挺着上半身下蹲？答案就是脊柱强直症患者，老医生已经确定病人有第四个人格了，一个脊柱强直病患。 接下来对方归还钢笔的时候自己道谢，对方却没有回答，这表现出来了另一个十分无礼的人格，明显不是所谓医生这种高级知识分子的做派，也同样不是内心自卑的脊椎病人会有的行为。 这很可能就是第五人格！ 老专家激动了，他写字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仿佛看到明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在向自己招手，当患者体内的其他人格会相互冒充的时候，证明他们形成了阶级和小社会，人格数量不足，是无法形成这种现象的。 这波啊，这波是百年难遇的多重人格分裂啊！ 第1763章入院即有病 随着医生们的眼神变得渐渐狂热，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不对味。 比如什么： “你有没有在梦中杀过人？那个人还说着他就是你之类的话？” “布莱克医生，你现在饿吗，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某种食物？比如说......人？” “当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你是会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还是你觉得自己有另外的腿？” ...... 洛基觉得这些凡人就像是苍蝇一样烦，而且很多问题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但是一旁隐身的托尔还在看着，他总不好直接把这些人都杀了。 他只能勉强笑着，回答了一个个问题。 而与此同时，医生们都在病历上狂画，他答一句，人家就激动地满脸潮红画半天，很快就连纸都不够用了，岁数最大的那个人还从胸前掏出一瓶药来连吃几片。 大概两小时之后，询问才结束了，医生们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擦着头上的汗水，剧烈喘息着。 还是老专家最能沉住气，他笑着跟假托尔握手：“询问差不多完成了，我们需要出去汇总一下结论，麻烦你先耐心等待。” “我很正常，我确定，没有任何精神疾病。” 托尔模样的洛基这样回答，他十分自信地翘起了二郎腿，随手挽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到耳后，还用手指捋了几下。 变成托尔真的不方便，这毛发乱糟糟的，都不如自己的顺滑。 老专家当场就想记录什么，但生生忍住了，笑着点点头，带医生们离开去隔壁的房间开会。 ............................... “不亚于哥伦布发现美洲，我们今天看到了神迹！”年轻的医生最激动，他不停吞咽着唾沫：“一百零六种，上帝啊！我从来没想过人类能分裂出这么多种人格！” 老专家坐回办公桌后，颤抖着手从办公桌里取出好几年没用的打火机来，问别人借了根烟，凭借尼古丁的力量，他才真的镇定了下来。 “不，是一百零七种，你没有看到我们最后和他分别时他的动作吗？十分地女性化，我终于明白之前一百多种人格是怎么诞生的了。” “是为了保护她吗？”戴眼镜的秃顶医生也悟了，用拳头猛击自己掌心：“病人也许从小就是性别认知障碍，因此诞生了另一个男性化的人格来伪装，从而使他更加符合社会主流的性别认知。” “但这样一来，一个男性人格，一个女性人格，他们之间也许相爱了。”另一个一脸严肃的教授这么说道，并且提出了假设：“那么剩下的人格就是这二者的后代，我们可能是第一批发现人格分裂症患者的人格之间会进行交配，并从而导致新人格分裂的团队。” 老专家点点头，又摇摇头，正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书桌上留下一片光斑。 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也不如年轻人，兴奋之后，他最早归于空虚。 伸手敲敲桌面，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研究课题的事情咱们晚点再说，目前我们该做的就是让患者入院，并且严加看管，这一百多个人格中有部分十分危险，甚至还有好几个疑似连环杀手的人格，我们主要的目的还是治病救人，明白吗？他的每个人格都有不同的精神疾病，这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地方。” 秃顶医生也仿佛是被唤醒了身为医生的信念，他一脸正色地答应了下来：“是的，院长，他有病，还病得很重，必须入院接受终身治疗。” “是的，只要进了精神病院就一定有病，我们身为医护人员则需要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 洛基还在等着被无病释放呢，结果房间中的护工们被叫出去了。 “这样真的能被放走吗？”隐身的托尔小声问道。 “放心，稳妥得很，你看我表现得和普通人类一模一样，他们完全没有关押我的理由嘛。”洛基信心满满。 护工们很快回来了，带着全套的装备来了，有口球、束缚衣、直立推车、皮带等等东西。 他们撸起了袖子，二话不说就往洛基身上招呼。 “放开我！我没病！我杀......”洛基挣扎着，他原本想要使用魔法把这些人全杀了，但他感觉到了一道视线：“我是奥丁之子！你们胆敢对我无礼？！” 临时改口的原因是一只乌鸦，就落在会议室的窗台外沿上，歪着脑袋看着他。 这鸟是奥丁的眼线。 不能暴露魔法，也不能随意杀人了，看来只能想办法趁夜深人静的时候逃走。 他瞬间表现得温顺了。 护工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啊，反正人捆上送到病房里去就是了，其中还有一个亚裔笑道：“你要是奥丁之子，我还是玉皇大帝呢，接招！” 他把口球给洛基塞上了。 “唔唔唔！” 洛基发出了悲鸣，然而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发现乌鸦出现的一瞬间，自己的神力仿佛也被封锁了，他也被困在地球上了。 没有神力，他比托尔还不如，至少哥哥还占个身大力不亏，洛基则不然。 就这样，两人都被关进了完全密闭的黑房子里，其实隐身的托尔是可以趁机溜走的，但他不会抛下自己的兄弟！ 因此等魔法效果过去后，两兄弟在病房的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唉......” “唉......” 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视良久，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直到诸神黄昏吧？”托尔挠挠自己的头发，苦恼地坐到了洛基身边。 洛基尝试着释放魔法，但唯独冰霜系的法术，能变出来一点点小雪花，其他的全部被奥丁完全封锁了。 神王就是仙宫，仙宫就是神王，所有依附他和世界树而存在的神，自始至终都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算洛基想要联系维度魔神来借力，联络渠道也被卡玛泰姬的地球防护法阵切断，他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来我们只有等了，希望三勇士或者希芙能来救我们。” 洛基低头说道，其实他知道这希望不大。 毕竟奥丁是故意让自己被人类抓起来的，一切，包括自己都在他的谋划之中。 想要等那些笨蛋来救人，八成没戏。 自救嘛，现在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洛基从来没有遇到过没有魔法的情况，得仔细想想...... 而就在这时，两人所处的房间墙壁突然爆炸，砖瓦和尘土瞬间布满了每个角落，不知道之前是什么东西的各种碎片打在两人身上，挂出一道道口子来。 脑袋嗡嗡响的两人也算是身经百战，感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趴在了地上，即便如此后背还是火辣辣地疼。 黑暗和硝烟中他们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刺激的尘埃让两人咳嗽不停，脑袋更是像被妙尔尼尔敲了一样作响。 但一个跳着桑巴舞的身影踩着残垣断壁走了进来，贱兮兮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托尔好伙计，准备好搭便车了吗？” 第1764章救兵天降 “条件不行啊，居然是双人房，嚯，这兄弟穿得够复古的。” 韦德抬起手在面前挥了挥，拍开那些悬浮的灰尘，他看到了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的洛基，但也没有往心里去。 这里是哪？精神病院，在这里遇到穿着长袍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咳咳，这是我弟弟。”托尔咳嗽着从上爬了起来，走过去搀扶洛基，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没想到又是你救了我，谢谢你韦德。” 韦德心中叹了口气，之前托尔还说他父亲觉得二儿子很聪明，结果呢？这都入院了，能比托尔好到哪里去？ 这一家人肯定都不正常，不过管他呢，自己只知道抢回托尔，就是抢回了七万美元。 “不说那些，我们快走，一会警察该来了。” 韦德让开了身后的通道，露出了夜色下的荒野。 这所精神病院地处市郊，警察没有二十分钟肯定来不了。但他就这么说了，精神病人还能反驳他不成？ 晚风渐渐吹散了尘埃，能听到医院走廊里传来了尖叫声和狂笑声，炸弹对于病人们来说就像是闹钟一样，他们很多人开始了发病。 一轮满月挂在天上，空气温暖而干燥，星星在空中闪亮，这一切都是自由的味道。 托尔没有想太多，他一把扛起还有些晕的洛基，钻过了韦德炸出的洞口。 不是只有他们被放出来了，韦德用类似的手段同时炸开很多面墙，此时许多病人在附近乱窜，说着各种意义不明的话。 如今的身体不像托尔想象中那么强壮，他被脚下的砖头绊了一下，本就在爆炸发生后变得脆弱的平衡感瞬间失效，他跪倒在地，洛基也跪倒在一旁。 韦德从后面赶上来，看到两个跪在地上的人，直接抬头看天，有些疑惑地说： “还没下雨啊，你们怎么就演起肖申克的救赎了？虽然我也承认越狱后在大雨中感受自由的场面很不错，但那是独角戏，你们两人都跪在一起，倒更像是在表演孝子上坟。” “那是什么？快扶我一把。” 托尔完全听不懂佣兵的话，双腿虽然有力气，可是周围的一切都在晃，他向朋友伸出了手寻求帮助。 “小兔兔，你看到我的小兔兔了吗？” 这时一旁一个精神病人走过来，拉住了韦德的胳膊，向他询问自己的兔子到哪里去了。 鉴于这位患者是个女的，意外地还算有点姿色，韦德好心地拉开了自己裤腰带，给她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是这只吗？” “呀！！！” 女病人跑掉了，又有不少病人不知为何去追她了，穿着病号服的一群人跑进了夜色之中，很快消失不见了。 这时韦德才怪笑着提起裤子，来到托尔身边把人扶起： “现在很多病人都跑散了，我想疗养院方面不一定会把走失病人这件事曝出去，但咱们还需要快些离开，找个地方躲一躲。” “我相信你，朋友。” 托尔拉住了死侍的手，他另一只手还搂着自己的弟弟，他不会忘了洛基。 韦德赶紧摇头，把托尔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拖着两人向他偷来的汽车走去： “别，我这人最害怕别人信任我了，压力太大我会脱发或者长皱纹的，你要是毁了我的浓密金发和英俊面容，那你就是我的生死仇敌。” ................................ 上一次托尔和韦德走过的路，如今两人又走了一次，只不过少了两个老太太，多了一个洛基而已。 昨天托尼听说了托尔的大秘密后，突然变得一点也不热情了，只是给韦德结清了跳舞的工资，然后就让他赶紧滚蛋。 好在韦德傍上了玛格丽特姐妹的佣兵网络，算是有些消息来源，在给黄鼠狼了一些情报费后，人家帮他从别的情报贩子那里打听到了这伙神盾特工的去向。 新墨西哥州有个陨石坑，最近有不少黑衣人封锁了那里，还在那里挖矿。 有天文爱好者记得自己看见过韦德提供的照片里的人，是那个金发男，在营地里舔锤子，具体怎么回事也说不好，毕竟天文望远镜也不是用来看人的，不可能看得太清楚。 但知道了这些就够了，韦德遇到正经事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咬牙花了几百美元买了张飞机票，连夜赶回了墨西哥州。 他今天混进神盾局的营地里蹲了一天，却没有发现托尔的痕迹，最后还是无意中在男厕所听到有特工闲聊，知道长发男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于是韦德马不停蹄地锁定了位置，取回了自己的七万美元，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做佣兵任务，可是过去在非洲的那些经验还在，他是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擅长的就是突袭和巷战，那是在血与火的战场上锤炼而来，可不是军校毕业的那些士兵能相比的。 通过爆炸制造骚乱，让病人集体越狱给院方制造压力，把一切都伪装成意外。 这些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接下来他会把托尔直接带回纽约，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去。 到时候把两人往几百万人里一藏，神盾局先不说能不能知道托尔越狱了，就算知道，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普通病人大动干戈。 不过，还是的给托尔改个发型，刮刮胡子，再起个新名字。 虽然收到的酬劳只是教导并保护一个托尔，没有他弟弟的事，但韦德想了想，第一次任务嘛，就给客户给个优惠好了，也捎带上吧。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无所谓的，并没有增加太多成本。 这些天在路上，他也知道这个名为洛基的男人有什么病了，很明显，不是自闭就是抑郁。 在托尔和韦德喝酒驾车，开心喧闹的同时，黑发男子则坐在后排座上，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飞速逝去的景色，不时地长吁短叹，整个人都丧得不行。 光是看着他，就觉得生无可恋，仿佛自带沮丧气场。 不过好心的韦德没有多说什么，私生子阴暗不是正常的吗？ 毕竟从头发颜色就看出来了，托尔和洛基根本不是亲兄弟，两人的母亲中肯定有一个是小三。 富人家的生活就是糜烂啊，男女关系一塌糊涂，黑暗，太黑暗了！ 以至于韦德都攥紧了拳头，羡慕得面容扭曲，有钱就是好，他也想要养小三啊...... 第1765章一场惨案 十天后。 一处冰冷的停尸间里，一个身体像是小山般高大的男人正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操作台，头顶上方惨白的灯光，让他呼出的热气在空中显得格外明显。 男人抬起手松了松领带，将自己的手杖捏紧，但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眼神中闪过的一丝落寞。 “我的儿子死了。” “是，是的......” 纽约尸检中心停尸房的管理人员看上去战战兢兢，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光头是肥胖，但实际上，刚才他捏住不锈钢的操作台时，就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手印。 “谁杀了他？” “不知道！不是我！我是说，我只是一个保安，不是法医，只能看出来是枪伤。” 壮汉白色的西装发出了嘶嘶的脱线声，那是肩膀以及扣子等位置的线头，在肌肉紧绷时挣脱。 但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死去的儿子，那个小胖子，此时被打得犹如破布娃娃一样的残躯。 作为一个道上的老大，根本也不需要保安来给自己解释是怎么回事，金并可以看出来，自己的儿子是背后中枪，有人在很近的距离上对他扫了一梭子5.56口径的子弹。 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自己的仇人吗？ 明明只是命中后脑的第一枪就杀死理查德了，偏偏要把他打得稀烂，是要给自己示威吗？ 金并已经被愤怒压迫到了理智的边缘，甚至立刻就想发动人手把几家嫌疑人全杀了。 但他骤然冷静下来，他并不傻，不光自己目前的实力不支持同时向那么多家族开战，而且这件事蹊跷的地方很多。 他转了个身，看向身后的另一张台子。 那是一具清洗了血液后有些发灰的黑人尸体，十分肥胖，死后的液化脂肪已经从弹孔中流淌了出来，黄色的液体在低温中凝固在停尸台上，一股腐臭混杂着劣质化妆品，毒品混合着尸体清洁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是个至少有六十岁的黑人大妈，双腿皮肤上有一片片花朵般的瘢痕，很显然，这是一个街边常见的下等妓女，还是有病的那种。 但她身上的弹孔和儿子身上的弹孔是大部分吻合的，也就是说，当时他的好儿子，正趴在这么一个丑陋恶臭的女人身上耕耘，结果有人来到床边，居高临下把两人都杀了。 这根本就说不通，先不说金并给儿子配了那么多保镖，再说他今年才八岁，怎么可能有接触到妓女的渠道？ 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陷阱，小孩子都贪玩，如果初尝禁果更是不分对象的，儿子应该是主动甩开了保镖和妓女幽会，被人抓到了机会。 那么，谁介绍了妓女给他，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沿着这条线大概率能找到仇家。 5.56口径的子弹是军用枪械，根据弹着点来看凶手使用的是自动步枪，纽约城里想弄到那种东西还是有些困难的，沿着军火这条线去查也是个办法。 但那都是将要进行的事情，而现在有些人就可以杀了。 “靶眼。” “在这，老板。” 门口一个大晚上在房子里还戴着墨镜，手指间夹着一跟牙签翻动的年轻人回应，他的脑门上纹着标靶一样的同心圆图案。 金并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把白色单子扯起，盖在黑肥婆身上，又转身继续看一滩烂肉般的理查德，开口说道： “去把我儿子的失职保镖都处理掉，做干净一些。” 靶眼摘掉了墨镜，把牙签塞进嘴里嘬了一下，给出一个报价： “啧，二十万。” “去做。” 金并感受到了靶眼的好意，对方向来是杀一个人十万，但如今要杀掉一整支保镖团队，才收二十万的友情价。 对于一个雇佣刺客来说，这已经仁至义尽了。 各行有各行的规矩，金并虽然和靶眼有长期的雇佣合同，但这个人并不是他的手下。 佣兵只为钱工作。 可惜现在的金并没有心思跟靶眼表示感谢，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命令。 靶眼轻浮地抬起两指敬了个礼，转身走出了停尸房，只留下金并和保安，隔着一堆烂肉默默无语。 金并是在思考，而保安则看上去是吓得不敢说话。 好半晌后，金并拉上了儿子的尸袋，将蒲扇一样的大手伸进了自己西装内侧的口袋。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 保安以为金并是要杀人灭口，这是在掏枪呢，吓得抱头蹲防，在停尸柜旁缩成一团，仿佛冰冷的地面和身后的金属箱子能给他提供安全感一样。 然而金并只是掏出支票本来，签下一张支票丢在保安头上： “我杀你根本用不着枪，也不会杀你，我金并做事恩怨分明，把支票捡起来。” 保安抖抖索索地做了，那是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顿时他表现得激动和振奋起来。 他疑惑地抬起头来，而大老板只是扯了扯自己的西装领子，把肩膀脱线处的袖子向上捋了捋： “今天你看到和听到的事情不许说出一个字去，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你需要照顾好理查德的尸体，除了警察之外，有任何人来看他，你就打支票背后的电话，懂了么？” 保安握紧了支票，快速地眨巴着眼睛，不断点头：“懂了，懂了，谢谢老板！” 金并最后又看了一眼黑色的尸袋，随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他还要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妻子，同时还要安排调查。 死去的儿子无法复活，那么就该让更多人下去陪他。 金并庞大的身躯表现出了不符常理的敏捷，他走路带风，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停尸房门口，只有那弹簧门发出吱吱声，不断来回摇摆。 保安握着支票站了起来，小心地走到门边看了看，确认对方离开后，才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老板？是我，金并刚才来过了，他开始调查是谁杀了他的儿子了，看起来很生气。” “......”话筒对面有人说了什么。 拿着手机，保安快步走向停尸间另一头的安保室，在那里的地面上，有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保安死不瞑目地趴在地上，血液流了一地。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拉起了那尸体的一条腿，把人向外面拖去，地上歪歪扭扭地划出了一道宽宽的红线。 “是的，我明白，今晚这里就会失火的，焦尸在我这里可有的是......” 第1766章最‘大’小蛋糕 “好了，奥列格，把烤箱放在那里就行了。” 黛西头上戴着报纸卷的帽子，手里还拿着一小桶油漆，在给小店画标牌的她还是忍不住对来帮忙的隔壁餐厅厨师指手画脚。 威尔逊钛金烤箱，不光很贵，而且很重。 黛西从老师那里获得了借款，如果买全新的烤箱依旧有些捉襟见肘，所以她这些天从新墨西哥州请了假，就是回到纽约寻找合适的二手货。 虽然可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只要擦得闪亮一些，谁知道这是旧的呢？ 唯一的问题就是二手货，威尔逊集团不负责上门安装，都得自己来。 还好把房子租给她的那家餐厅老板人不错，厨师也很热情，要不然黛西和卡洛琳两个女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这玩意接上管线。 烤箱就位，店铺和材料也准备好了，今天简已经过来尝试过菜单，她表示黛西一定会赚大钱的。 明天就可以开业了，欧耶！ 店名是卡洛琳起的，在黛西怎么也想不好取什么名字的时候，她看着黛西的胸部发了一会呆，突然眼前一亮，给店铺起名叫Maxcupcake，也就是‘最大罩杯蛋糕’的意思。 明明是卖小纸杯蛋糕的店面，名字却用双关语叫‘最大’，这效果不是有了吗？ 厨师穿着半透明的纱网无袖T恤，安装好了烤箱后拍拍手，朝黛西挤眉弄眼的同时不断扭动送胯：“这就结束了？刚才搬烤箱时看到我的腰力了吗？看看我的屁股，你们真的不想跟我上床试试东欧风味？” “呵呵，我免了。” 黛西露出死鱼一样的表情，这房东家的厨师人是不错，但可惜是个色情狂。 “我也不用，你太油腻了。” 一旁拿着小黑板等黛西画画的卡洛琳也露出了拒绝的神情，装作十分遗憾的样子笑笑，笑得很假。 厨师叹了口气，摘下头上的发网挠挠头发：“那是你们不知道三十厘米有多好，有句话叫‘一旦变黑就回不去了’，在我这里也是适用的，一日一乌克兰，永远乌克兰。” “噫！谢谢，你可以去那边了。” 黛西腻歪地咧嘴，反手推开了身后的门，示意厨师赶紧滚蛋。 谁料到奥列格突然闭上了眼睛，在原地打了几个冷颤，十来秒后放松地吐了一口气，朝黛西眨了下眼睛： “你下命令的时候实在太辣了，我真是好好地‘去’了一轮，呼！失陪了女士们，我得去换下内裤。” “呕！”X2 黛西和卡洛琳都干呕了一下，不过随着奥利格离去，两人看看对方，又笑了起来。 “我们有自己的店了。”黛西继续画起了招牌。 “是呢，明天开始我们就赚大钱，做广告，开公司！”卡洛琳举着招牌，也是一脸憧憬的样子。 黛西没有接这话，因为她觉得生意可能不是那么好做的，金发妞有些太单纯了。 回想起当初两人的相遇，她也没想过为什么和这个女孩这么合得来，总之两人就合伙了。 其实她们相识根本没有一个月，而且双方还因为研究生总是要跟沙尔维格教授到处跑，聚少离多。 当初，那是一个夜晚，下课回公寓的路上，黛西在路边捡到了金发女，好心给了对方一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结果就被缠上了。 对方跟着去了公寓，一路上都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英语。 说什么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被一个穿黑黄盔甲的人抓来的，有个很大的半人半蜘蛛怪物，她爸爸是亿万富翁钱宁，她好害怕！ 黛西当时才是害怕极了，这个金发女别看穿得又好长得还不错，但明显是个疯子啊。 想要偷偷报警，但是那女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黛西又不忍心了，拿出酒来安慰着她，两人喝到半夜，结果都在沙发上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醒来后，金发女不知怎么突然变成了正常人，逻辑和记忆都很清晰，也不说自己是从什么异世界来的了，只说自己是个庞氏骗局操纵者的女儿，现在破产了，无家可归。 黛西也没注意对方是不是昨晚给自己说过她的名字，反正她一觉醒来她脑子里就知道对方叫卡洛琳，是个学金融的高材生，而且怎么看对方都很顺眼。 至于昨晚的那些胡话，只当她是磕了什么药。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同居生活，在距离黛西租下的小公寓里。 卡洛琳为了分担水电费，只能去附近的一家餐厅打工，就是如今把仓库租给两人的这家。 饭菜一般，环境一般，消费水平也一般，和大多数快餐厅一样。 倒是韩国侏儒老板人还挺好，虽然抠门了一些，傻了一些。 后来突然有一天，两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睡醒后就想要开小蛋糕店了，还有一种十分急迫的感觉，仿佛不开就会死一样。 原本两人的钱是不够的，不过后来简·福斯特借给了黛西几万，卡洛琳又说通老板韩降价了一些，这样店铺就开起来了。 “你想什么呢？”卡洛琳捅了捅黛西的腰，那里软软的，她总是爱不释手：“继续写啊。” “哦，我在想你究竟学会怎么烤蛋糕没有，有点担心。” 结束了回忆的黛西回过神来，朝女伴笑了笑，继续用小刷子在黑板上画了几下。 “这有什么难的？”卡洛琳自信地扬起下巴，金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第一步，把烤箱门打开，第二步，把蛋糕坯子放进去，第三步，把烤箱关上，我说对了吧？” 黛西睁大了眼睛，恐惧地说道：“还要点火！如果你不点火加热，面糊永远不会变成蛋糕！” 卡洛琳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坏笑，抱着牌子的双手伸出两根手指来指着黛西：“你急了，你急了，我就是逗你玩的，放心吧，我学东西很快的，一觉睡醒就会了，不信一会我给你烤个大蛋糕。” 好学生黛西白了她一眼，随手就用笔给卡洛琳画了个小胡子，接着两个女孩就打闹了起来，直到好半天后才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喘气。 “哎，你这锤子是哪里来的？” 卡洛琳突然发现料理台下面有一把十分巨大的方头锤子，好奇地掏出来看了看。 还挺漂亮的，这花纹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就是轻飘飘的，完全不像金属应该有的重量，大概是个空心的玩具？ “这是证物，虽然还不知道我的脚趾会不会在将来得上风湿什么的毛病，但留着证据总是有用的。”黛西接过了锤子，在桌子上比划了几下：“你看，如果我们到时候打算做馅饼或者面条，它还可以用来压面。” “有道理，还可以拿来防狼，想起奥列格就在咱们隔壁，我一直没有安全感。” “放心，如果他想要侵犯你，我就，嗯！”黛西拿着锤子做了个猛敲的动作，一脸凶狠：“锤爆他的蛋蛋，像我这样的女汉子就是来保护别人的。” “嗯嗯，那就靠你了哦。” 卡洛琳本来就是讲玩笑话，把锤子重新放回桌子下后，两女又展望起了发财的未来。 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被放在桌子下面，和清洁剂以及脏毛刷在一起的锤子仿佛听到了什么指令，古朴的锤体上闪过了丝丝电光...... 第1767章爱与和平 “伙计们，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这是在坐吃山空。” 韦德挤在托尔和洛基的中间，一手搂住一个，语重心长地跟他们说着，红色的旧沙发被三人的体重压下去好大一截。 “嘶，呋~~~~”托尔捏着报纸卷的烟，猛嘬了一口，双目无神地露出麻木神情：“没钱不要紧，我们还有爱与和平......” “托尔说的没错，世界太复杂了，我们这是在发泄心中的苦闷，Ro'Roll.....” 洛基也一脸迷幻的模样，手里夹着烟卷，对着电视机不断摇头，耳朵旁的长发上还戴了一朵小花。 雇佣兵拍打自己的额头，他有些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做错了。 ......................... 目前三人的位置，是纽约城中韦德和黑瞎子阿姨共租的地下室。 毕竟炸了疗养院需要避避风头，他就把托尔和洛基藏在这里，但躲藏的日子很无聊很难熬啊。 他原本有一台二手电视机来着，勉强能用天线收几个频道的那种，毕竟艾尔是个瞎子，她又不看电视，韦德自己也只要能看少儿节目就够了。 开始的几天托尔和洛基都对电视机很有兴趣，但他们明显和韦德的品味不一样，布偶戏、卡通片和新闻很快就失去了吸引力，那两人又变得焦躁起来，想要出去乱逛。 还不能确认神盾局是不是在追捕托尔，他自然不能让两人离开，万一再把人弄丢了就是麻烦。 听到大家都快要吵起来了，艾尔建议韦德去找个录像机来，如今大家都用DVD了，录像机很便宜，租些带子给那两个操英国口音的人看。 金发佣兵一听就觉得很有道理，自己也回味一下老电影好了。 于是他去垃圾站捡了个还能用的录像机回来，还捡到两箱子录影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但是不要白不要。 他捡回的是一大堆不知道什么年代里，嬉皮士自拍的录像带。 内容包括各种糜烂的事情，还有地下摇滚音乐会，看起来像是在格林威治村的某个地方拍摄的，有人在跟着这支乐队旅行。 这支乐队的主唱韦德也认出来了，是很早很早以前，在世界范围都火过一段时间的巨星——阿曼达·阿姆斯特朗，那个短发的女人在舞台上的歌声充满了爆发力和黑暗情绪。 不过摇滚乐这种节奏明快的音乐还是迎合了托尔两兄弟的喜好，他们很快就沉浸在其中，安稳下来了。 松了口气的韦德则因为钱快花完了，独自离开居所去找黄鼠狼接任务。 然而，对方表示办不到，拿出当初韦德和那个独眼男人签下的协议备份来，仔细给他讲解为什么韦德不能在一个任务没有完成的前提下接受另一个任务。 “在乙方，也就是你，没有将目标彻底变成正常人之前，也就是那疯子，你不得单方面结束任务。”猥琐的黄鼠狼又指着合同的一条：“这里还有排他性条款，规定了你在任务期间不得再接受其他人的雇佣任务。当然，我们酒吧本身也不鼓励一个人同时接好几个任务，毕竟分心意味着成功率下降，那会影响到我们中介的名声。” 韦德像是被吓到了，握着酒杯的手在吧台上抖个不停：“如果他一辈子都不好呢？” “那你就得陪他一辈子。”黄鼠狼耸耸肩，十分轻松地回答：“你当时根本没看合同就签了，对吧？” “那可不行，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女朋友呢，不能和一个疯子绑定在一起。”韦德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趴在了吧台上：“你说如果我放弃这个任务怎么样？总得有中止条款吧？” 黄鼠狼拿着文件不断向下翻阅，酒吧里的灯光很暗，彩灯晃来晃去，他的脸色也阴晴不定。 “还真没有，倒是写着如果你放弃任务，或者任务期间托尔死亡，你大概要赔四亿美元外加一条命，甲方会把你的遗体可用器官捐献给霍勒威慈善总院，你的精子拿出去卖钱等等，而且还有条我看不太懂的......说还会把你的灵魂献祭给名为‘黑暗潜者’的古神，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黑暗潜者是什么？”韦德歪着脑袋。 “这个。”黄鼠狼把文件翻过来，摊在韦德面前，用手指关节敲了敲那上面的一幅画。 那是一个长着章鱼脑袋和翅膀，蹲在一个石台上，全身上下都冒出触手的邪神。 画不知道谁画的，但右下角还有行备注。 ‘PS：触手最爱钻洞。’ “嘶！！！” 韦德捂住了自己的菊花和嘴，但悲哀的他发现，人只有两只手，这么一来耳朵是没办法捂住的。 看到他的悲惨模样，黄鼠狼幸灾乐祸地笑了，他推了半杯威士忌到韦德面前： “在世界的暗面中你最好相信这是真的，甲方也真的能做到这些事。就当交学费吧，通过这件事你大概也学到任何人都不能完全相信了......欢迎加入自由佣兵界，菜鸟，这杯算我请你的。” 说完他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酒吧只有他一个经理人兼酒保，忙得要命，哪顾得上专门接待某个普通佣兵啊。 看在交情的份上，说那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 虽然那天晚上韦德只喝了一杯半的威士忌，但他却酩酊大醉，是哭着走回家的...... 接下来的几天金发佣兵都在颓废，而托尔兄弟也在颓废，只不过双方的方向不太一样。 托尔和洛基在狂躁的音乐和迷幻的录像带中，渐渐迷上了嬉皮士文化，同时又翻出了韦德在迈阿密积压的那一万美元‘叶子’，照录像带里的教学，两人很快都变成了烟鬼。 艾尔闻到了那种特殊的臭味，遗憾地摇了摇头，年轻人学什么不好，学抽大麻？ 真是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了。 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她都会叹息一会，然后狠狠地吸光手背上的白色粉末。 不过别人可以不管，同居的舍友还是要关心一下的，既然和这两个疯子绑定在了一起，她提示韦德可以利用两人的劳动力来创收，就像是大洋对岸的黑煤窑那样。 于是这才有了之前的场景，韦德试图让托尔兄弟出去打工创收，毕竟那七万美元到手看来是遥遥无期了，现在大家身上只有几百块，这日子总得过啊。 第1768章丧钟在行动 “没有钱你们吃啥？” “没有钱你们抽啥？” “没有钱你们还臭美啥？” 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话，韦德抢走了托尔和洛基的薯片，麻烟，以及洛基耳边的花。 洛基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凡人敢把上贡给神的贡品再抢回去的，当时就想要发飙。 但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神力，那就没事了。 话说失去了神力后的身体还真是脆弱啊，凡间的迷幻剂就让自己的脑子都不转了，还好被及时惊醒。 短时间内想要回到仙宫是不可能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跟托尔一起活下来，在人类的社会中存活，那么就必须用人类的方式。 托尔则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打了个哈欠：“不是还有你供奉我们吗？” 韦德没好气地关掉了电视：“我又不欠你们的，从今天开始，你们以后不管吃饭喝水穿衣住宿上厕所都要给我交钱！没有钱我就把你们赶到下水道去和老鼠蟑螂作伴。” 雷神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上次我跳舞的钱不是都在你那里吗？托尼没有给你结账？” “......那不重要！总而言之，神盾局这么些天都没有搜捕你，想必已经安全了，我这就带你们出去找工作打工，不要跟这些嬉皮士学，他们家里有的是钱，纯粹都是闲得没事干。” 韦德一叉腰，仰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虽然不清楚这家伙什么样才算是恢复正常，但接触社会总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份保镖雇佣看起来遥遥无期，委托人又联系补上，那么只能用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办法来弥补亏损了。 “他说的对，哥哥。”洛基揉了揉脸，凑近了托尔的耳边小声说：“奥丁让你来是学道理的，我只是个陪衬，只有你学会了他想要让你学的东西，我们才能早点回家。” “他当时说我不该和冰霜巨人开战，那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现在已经理解了啊，不就是爱与和平吗？他还想让我学什么？” 托尔揉着脸，他的脑子晕乎乎的。 “很明显，这个也不对。”洛基给他做着分析，拉着托尔的手：“他大概是想要让你从人类身上学到什么，我们在这里看电视，学到的东西不对。” “好吧，那我们就出门赚钱吧。”托尔还是很看重洛基的意见的，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他出主意：“我记得你可会跳舞了，跟范达尔差不多。” “嗯？你难道还想要给凡人表演舞蹈赚钱？不可能，我不可能做那样的工作，那和下跪乞讨有什么区别？我得站着就把钱赚了。” 洛基连连摇头，他当然偷窥了托尔之前的行程，但这时候可不能说仙宫的大家都在看他热闹，毕竟自己现在也成了后花园里的鸽子，被别人观赏着。 要让他也做那么丢人的事情，万万不行。 托尔又为难了，想要有尊严地赚钱，在人类社会里恐怕有些难度吧？ 自己兄弟二人明显还不够了解这个社会，只能从事底层的工作。 “你们兄弟俩说的什么我都没怎么听懂，不过大概明白了一些，你们想要站着赚钱对吧？” 韦德这时候插了一句话，他已经知道什么工作符合这两兄弟的要求了，对于了解纽约这座城市的他来说，想要找一个这样的工作一点也不难。 “真的吗？” 托尔的眼睛闪闪发光，果然韦德还是那个好朋友，在困难之际总会伸出援手。 “当然，我还能骗自己的好伙计？”韦德换掉了拖鞋，拉着两人往门外走去：“这工作不光能呼吸新鲜空气，还能让你们跟很多人接触多多学习，同时用人的地方还会给你们发一套新衣服。” “这么好？” 洛基有些怀疑，他什么都怀疑。 “如果我说谎，就让你们说的那奥丁一道闪电劈死我，行了吧？”韦德赌咒发誓。 “你说拿闪电劈人的那是托尔本人，奥丁不用闪电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洛基吐槽道，不过还是相信了韦德的话，对方敢对奥丁发誓，必然是真的！凡人没有那个胆量敢欺骗众神之王！ 三人兴冲冲地出门去了，托尔和洛基都抱着轻松赚钱的梦想，而韦德则是减负的喜悦。 于是当天晚上，纽约最豪华的高档夜店——‘和平饭店’门前，就多了两个穿着新西装的长发男人，手里拿着红布包裹着的锁链，认真地工作着。 女客免费入内，而衣衫不整的醉鬼，或者一看就是穷光蛋的人都要用锁链拦在外面。 韦德没有骗他们，这工作真的能接触很多人，室外空气也确实比室内新鲜，而且真的有一身新衣服...... .................................. 与此同时，位于迷幻般紫色平原上的丧钟，正在和一只黑色大猫一起吃饭。 确切点说，是大猫在吃，他在一边坐着看，手里只有一杯酒。 原本他是带了一只烤全羊来的，毕竟有事想要问豹神，总不好空着手上门。 结果进入了灵魂草原后，这大猫上来就把烤羊从头到尾舔了一遍，苏明顿时失去了胃口，只能看它自己美滋滋地吃。 也对，猫科动物，尤其是豹子，食物是不会分享的，它没有把烤羊叼到树上去就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根据阿提兰的检测结果来看，我和奥丁一致认为之前发生在太阳系的能量爆发是‘星标’造成的，你觉得呢？”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苏明盯着眼前的大猫。 “呼噜噜.....嘎巴，嘎巴。”豹神吃得发出呼噜声，以及满口尖牙咬碎骨头的声音，它那大眼睛向上一瞥，抽空说道：“我又不在主维度，可没有感知到你们所说的辐射，灵魂并没有告诉我什么，瓦坎达依旧安全。” “但这种能量辐射已经穿透了卡玛泰姬的地球防护法阵，这些天我一直在忙，去世界各地把危险的苗头掐灭在黑暗中，变异的生物越来越多，甚至于海洋中最早出现了极度强大的变异个体。” 苏明掏出个芒果来，放在豹神脑袋旁边，光是看它这么吃都觉得有些腻。 “你管普通人的死活干什么？你在暗中保护着人类，可是谁知道？”豹神摇摇头，就连它也不会做那种事情，它确实保护着瓦坎达，但即便如此人们还要给他铸碑立像呢：“多管闲事插手魔法界之外的事情，要是古一知道了肯定被你气死。” 丧钟取出香烟点燃塞进嘴里，轻轻从鼻孔喷出些烟雾来，笑道： “你这就是装糊涂了吧？身为最古之神之一的你，还能不知道地球的特别之处吗？先不说这是我们共同的根据地，就说除了麦卡兰水晶（M'Kraan）之外，地球估计也是宇宙最重要的节点之一了。” 豹神翻了个白眼，抬起爪子擦擦嘴，支起上半身蹲坐：“你觉得，已经到了不插手干预不行的时间了吗？” “被多元入侵只是早晚的事情，根植于地球上的你我，都无法置身事外。”丧钟淡然地摊摊手，随后目光转向了跟人类胳膊差不多粗的黑色大尾巴。 豹神的猫嘴向下撇去，它用爪子把吃剩一半的烤羊按住，又把自己的尾巴藏到身后，警惕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咱们都这么熟悉了，你还问我想说什么？”苏明猛地嘬了一口烟，看了看不远处树下的瓦坎达历代国王灵魂，在烟雾中开口道：“我是来谈条件的。” 第1769章芒果理论 大猫的眼皮耷拉下来，闪亮的胡须抖了抖。 又来了，至尊法师的传统把戏又来了。 可它不觉得丧钟拿住了什么把柄，自己在这里吃得好也睡得好，不会有外敌入侵，也不会受到什么干扰。 身为老牌古神之一，它也没有什么想要再更进一步的心思，安于现状意味着无欲则刚啊。 “未来地球会越来越不安全，你我倒是没大问题，可是你的信徒们呢？”苏明往草地上弹弹烟灰，先说着自己的条件：“到时候要是一不小心，瓦坎达没办法佛爱我了......这树下历代国王的灵魂也在这里陪了你不知多少年了，你真的能放任他们绝后吗？” 它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它不是信仰成神的那种类型，但丧钟所说的确实也是个问题。 如果所有的瓦坎达后人全灭，这些国王的灵魂肯定也会失去继续‘存在’的希望，继而消散在这个维度中。 到时候豹神就会变成孤身一猫了，尽管这里还有野猪，猫鼬，狮子等等神灵做伴，可那不一样。 苏明仿佛看透了猫的内心，他盘腿在斗篷的帮助下飘了起来：“所以我可以帮他们，把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外星球去，给瓦坎达找到新的殖民地，确保他们的安全。” “你的新宇宙。”豹神瞬间反应过来了，它低头吃起了烤羊，其实是在思考。 “你还说不在主维度不知道主维度的事情，我看你这不是挺清楚嘛。”苏明笑着揶揄大猫，豹神的实力和智慧都很不错，唯一的弱点就是懒，跟大多数猫科动物一样，它懒得动弹，也懒得去管事。 它舔了舔嘴，大脑袋上下点了点：“条件是很不错，可不是我不想帮你对付星标，而是它真的是无法消灭，也没有必要。” 丧钟飘到了大猫的身边，降落下来靠在它身上：“我知道，即便奥丁没有给我说这些，我原本就知道星标的情报，它就像另一种冰冷版的凤凰之力一样。” “明白就好，那你知道‘白光事件’吗？”豹神几口吃掉了烤羊，用大爪子擦擦嘴边的辣椒面，伸出长舌头舔着牙齿：“这个消息新鲜了吧？” “有点印象，但是记不清了。” 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现在世界变化很大，原本的情报不一定有用不是么？ “白光事件往往发生在一个宇宙‘跃升’之时，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还是第一次众神之战期间，它表现为强度不一的白光。我猜是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引起了我们所在的宇宙跃升成为依赖不同时间线构成的不完整多元体系，因此造成了后续的影响，咳咳。” 豹神伸出了爪子，吃完饭应该喝点饮料，可是丧钟根本没有拿果汁出来的意思，它只能用大爪子推推他，示意自己需要润润嗓子。 苏明拿出了一桶大力饮料，橘子汽水应该也算是果汁吧，掀开盖子放在它面前，让它自己舔。 “继续说。” 大舌头舔了几下橙色的汽水，哗啦啦的水声十分响亮，大猫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白光事件是宇宙的自我保护机制，它会‘创造’或者‘修改’一些生物来领导这次晋升，至少正常的情况下是这样的，如果是一个维度想要升级为一个完整的宇宙，也同样会产生各种发光的现象，比如赛托拉克的深红宇宙......” “而我之前手动融汇了另一个宇宙体系，所以我们的跃升是不正常的，宇宙它没有准备好。”某人大概猜到了豹神的意思。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你提前动手，成了实质上的升格领导者，而我们的宇宙无法‘创造’你或者‘修改’你......”豹神把大桶藏到身后，那一桶汽水就消失了：“它无法确定你对它的安排和它自己的安排是否一致，所以它降下了星标，一个宇宙的守护者。” “凤凰是毁灭与新生，而星标则是守护么......” 他点点头，继续抽着自己的烟： “你的意思是这一代的星标宿主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在通过他的方法引导宇宙跃升，而这种方法就是通过一种重组DNA的辐射，来使生物突变进化，以适应未来多元级的环境。” 豹子的两只前爪搭在一起，大脑袋放在了上面，趴在树下草地上闭上了眼睛： “跃升必然从地球先开始，因此造成的种种事件只是阵痛，它终将过去......你没有必要去对付星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它甚至是我们的同伴。” “你是说初代黑豹和奥丁，外加星标和凤凰，再加阿戈摩托以及铁拳，一起对付初代创决主的事情。” 丧钟一边说着，一边也学着大猫的样子趴了下来，就在豹神身边，这让它白了他一眼。 “那可是六次诸神黄昏之前了，换算成人类历史可是数十亿年，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只是检视时间线的时候恰好知道了而已。”苏明找了个借口，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时间宝石发出了绿光：“但我不想让星标来掺和我的规划。” “嗯？为什么呢？反正目的都是让宇宙跃升，你躺在卡玛泰姬的小床上，等他干完活接收成果就是了。”豹神的猫脸上都是不解之色。 苏明通过绞杀拨拉了一下不远处的那颗芒果，将它放在豹神面前： “假设这个芒果是我们如今的宇宙。” 它睁开了一只眼：“半多元宇宙也应该是球形，不是椭圆形的。” “假设而已。”苏明让绞杀伸出了两条小触手，抓住了芒果的两端：“假设左边这条触手是我，右边那条触手是星标，我们都想让宇宙跃升。” 随着他的话语，两条触手一起抬着芒果慢慢升起，代表着宇宙的进化。 旁观者点点头，虽然简陋了一些，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其实丧钟可以完全撒手不管，星标独自也会拖着宇宙进入新时代。 “所以呢？宇宙完成跃升，不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事情吗？” 苏明伸出自己的手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大猫稍安勿躁：“跃升快要完成了[嘀嗒fo]，我打算让多元宇宙换个方向去走，跟更多的异世界产生交汇。但星标必然不打算这么做，干脆想要切断我和另一个世界的联系，那么......” 绞杀的小触手开始用芒果进行了拔河，结果当然就是芒果当场被撕成了两半，金黄色的果肉和汁水溅了一地。 豹神深深吸了口气，它捡起地上的芒果肉看了看：“你怎么能确定星标跟你的想法不同？” “如果它所代表的宇宙意识和我目标一样，那它这次就不会降临才对，宇宙意识可以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等我干完活它坐享其成。” 苏明笑了一声，用豹神之前的话作为回答，同时无声地让绞杀把东西都吃掉： “再加上，我说过我了解星标，它选择的宿主永远都是心理疾病患者，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黑色豹子看着绞杀吃掉了芒果的汁水、皮、果核，又看到它伸过来把自己爪子里的果肉也吃掉。 “我该怎么能确定你选择的方向才是对的？” “你不能，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苏明笑着拍拍它的大爪子，帮它顺顺毛：“但你了解我，至少要胜过那个从未谋面的星标新宿主吧？当年和黑豹并肩作战的星标‘野人’早已死去，你把对死者的信任转移到如今的新宿主身上就是个错误，你觉得呢？” 有着毛茸茸大脑袋的猫科动物不吭声了，它陷入了思考。 第1770章摇人 从杰加莱（Djalia），也就是豹神所在的神秘维度中离开，苏明又去找了瓦坎达现任国王特查卡谈了谈，一方面是南极振金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将来的移民准备，随后才返回了卡玛泰姬。 是的，最后大猫还是从了丧钟，但这次事件中只是最低限度的合作。 不管丧钟会对上谁，它会和维山帝一起站在至尊法师身后，但也仅是加油助威，提供情报，顺便捧个人场而已，休想让它亲自下场。 不过这样也够了，奥丁号称全知全能，可说到底也只是个‘二代神’中的晚辈，对于地球的真正过去，比如第一次众神之战什么的，连他父亲包尔都不清楚，更别说他了。 豹神则不一样，起源很神秘，但无疑资格很老。 二代神基本都是人类外型，因为他们诞生在人类出现之后。 动物神的出现无疑比人类出现更早，想要了解到40K真正的历史，而不是被自己前世看到过的漫画所误导，找个老资格存在问一问也是必然的。 当然，身为至尊法师，去问维山帝也没问题，鸟神奧淑图怎么说也是四大古神之一，她知道的只多不少。 可光听奧淑图的，或者光听豹神的，都有可能被骗，得防一手...... 多问些老古董，将打听来的情报交叉对比，自然就会有办法分析出真相。 在找豹神之前，苏明其实已经通过编织大师和化身为‘网’的蜘蛛神交流过了。 只不过链接无数平行世界，无数时间节点的蜘蛛神，对于40K宇宙的危机毫不在意。 它未来的路就是不断联通更多的新世界，而某个或多个单体宇宙的消亡对它来说再常见不过。 提供了它知道的关于星标的情报后，‘网’就不再回答任何问题了。 双方是合作的盟友，却不是上下属关系，蜘蛛网不想多说，那丧钟只能离开。 其实丧钟还有些别的选择，比如猿神，羚羊神，鳄鱼神等等，它们都住在那紫光莹莹的维度里。 ‘杰加莱’维度更像是所有地球动物神所共有，在那里是有领地这一概念的，豹神霸占了一片面包树林，一片草原和一处湖泊，那就是它的地盘。 大概是用撒尿的方式圈地吧，大概。 跟它做邻居的就是狮子，野猪，猫鼬这些不能提起名字的神。 而如果从它的领地一直向东很远，就能找到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在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山洞中有另一只白色的大猫，那就是传说中的虎神，地球上第一位带给人类恐惧的神。 大白猫的使者也在主维度活动，就是通过佩带‘玉虎之符’获得力量的‘白虎’。 只是同为猫科动物，虎神比豹神还要懒，它连需要看顾的国家都没有，那才是真的无欲无求。 这样找不到弱点的古老存在，苏明也不想去打扰它的睡眠。 至于其他的那些动物神灵，脑子都不太好，甚至看到人就想吃，最好不要打交道。 ............................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星标到底在哪里，是哪种生物，而且得想办法困住它。” 会客室里，苏明盘着腿摆弄着茶几上的紫砂壶，微黄色的水线落在杯中，香炉中的淡紫色烟雾混合着茶香弥漫在空气里，是一种让人心安的味道。 从窗棂透过的阳光，带着庭院中皑皑白雪的颜色，照在至尊法师脚下不远的地方。 苏明一脸正经地跟茶几的人说着话，然后把茶杯推过去示意对方品尝。 “嗯，有道理......不是，怎么又是我啊？！” 摩纳克丢掉了手杖，一脸死相。 原本他在伦敦的家中和兔子们共享天伦之乐来着，结果被一个电话叫到了卡玛泰姬来，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和丧钟坐下品茶，又稀里糊涂地听起了星标的事情，更是稀里糊涂地帮忙分析了起来。 “这不是熟人好办事嘛，带个法师出门方便得多，怎么样，想不想跟我上宇宙一趟，会一会宇宙意识的代言人之一？” 苏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什么茶道之类的玩意他也不懂，要是对面坐着的是郑贤那就漏了怯了，不过这假模假式的糊弄摩纳克还是够的，东方就是这么风雅啊。 “帮你守着卡玛泰姬倒是没问题，可我都四百多岁了，你还让我跟你去人类无法呼吸的宇宙，你不觉得良心过意不去吗？” 摩纳克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脸上写满了拒绝。 “良心是什么？能吃吗？”苏明给绞杀吃了个果子，淡然地反问。 “......” 法师知道，现在卡玛泰姬绝对不是没人可用，德鲁伊、莫度和卡西利亚斯他们都是大法师无疑，还有哈米尔和小王两父子，再加上特斯拉的儿子列奥尼德，血石的女儿也快毕业了，那个屯里还有一大堆法师，卡玛泰姬根本不缺人手。 更何况还有那个神神秘秘的天穹议会。 “你的徒弟秘客呢？” “她每年得有一半时间留在地狱边境镇压怪物和魔鬼。”苏明吸溜了一口热茶，目光悠然地看向院落中：“再说即便回到主维度，她也在X战警那边，毕竟她哥哥在那里，她也应该多和同龄人相处。” 魔法王子取出自己的烟斗来点上，茶水也没尝出个好不好喝，反正一口就闷了： “新收的那个呢？” 苏明把自己的杯子放回桌上，继续拿起一颗小果子喂绞杀：“买猫去了，你知道什么叫选择困难症吗？她这半个月了还没想好要挑什么颜色的猫。” 身上都是兔子味的小胡子不吭声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最近我实在是不方便去宇宙，这样吧，我让我的徒弟陪你去。” “不就是痔疮动手术的事情吗？没必要这么紧张的，去宇宙里多活动活动，低重力环境也许能加快康复呢。” 苏明笑着摸出一根烟来，自己点上后抽了一口，幽幽地说道。 摩纳克拉长了脸，疑神疑鬼地问： “你是变态魔鬼吗？连我去做肛肠手术都要监视......哪个是你的人？那个戴眼镜的主刀医生？还是那递器械的护士？难道是麻醉师？” “别瞎猜了，在你被反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守着是理所当然的吧？你可是地球数得上的强大法师，万一有仇家想要在动手术的时候报复你怎么办？就算是局部麻醉你下半身也动不了，我总得保证你的安全。” 至尊法师依旧毫不愧疚，对监视这件事直接就认下来了。 魔法王子咬牙切齿：“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不客气，不过阿加莎可不行，她主修白魔法，黑魔法只会那几下子。”苏明让绞杀缩回肩膀，自己拿了个果子咬了一口：“我有超速自愈，带个治疗师跟我出去那不是摆设吗？” 摩纳克叹了口气，确实，如果丧钟不打算带普通人一起行动，那么队伍中有没有医生就无所谓了。 想了又想，他一咬牙：“那就让阿加莎的徒弟跟你出去吧，虽然那个女孩很年轻，但我估计她比撒旦娜还要强。” “嗯，那你叫她来吧。” 苏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果子酸得要命，绞杀也不说提醒一下。 “嘤嘤嘤！” 绞杀表示这对共生体来说可不酸啊。 不过，计划通，能够对付星标的一大助力入队了...... 第1771章兄弟会 黑色的铁屑犹如变成液体般流动了起来，犹如巨蛇一样一口吃掉它所缠绕的人类脑袋，穿着红色制服的无头尸体扭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 构成巨蛇的铁屑消散开来，重新散落于地面，留下了一滩混合着血液的粘稠黑斑。 “把门打开。” 刚杀完人的万磁王背起了双手，他带着兄弟会的成员们此时正在加拿大境内的一座山洞内，这里是一处非常隐蔽的地下研究设施，他刚刚杀掉的人就是最后的科学家。 他从对方嘴里逼问不出这新式塑料大门的密码，于是干脆地杀掉了活口，扭头向身后的女孩下达命令。 女孩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但还是抬起了双手，两团浓郁的红光在掌中亮起，她将手凭空旋转，而那画着大大M字的巨门就仿佛被看不见的巨手捏碎。 没有爆炸，也没有什么声响，但门就轻易地打开了，厚实的新材料碎块仿佛被火烧过一样，变成了易碎的焦炭。 女孩没有去看地上的尸体，毕竟他们身后的房间中更多，她只是重新看向万磁王：“打开了，父亲。” 万磁王抬起一只手，无数铁屑在他脚下形成了一个圆盘，他站了上去，向前方飘去： “很好，如果不是你在，我们想要破开这扇门还要费些力气。” “这是为了拯救我们的同胞。” 旺达路过时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脚边的尸体，她低声说着，不知道是在回答万磁王的话，还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是的，你能这么想就很好，我们可以尝试跟普通人平等共存，但平等的地位绝对不是查尔斯认为的那样，能够通过谈判和合作达成......纵观历史，无数寻求平等的故事背后，都必然伴随着流血冲突，我们今天多杀一个这里的杂碎，明天也许就有多一个同胞幸免于难。” 万磁王背着双手，向前漂浮时他身后的紫色披风高高扬起，他知道快银那急性子已经冲进门内去检查了。 他现在只需要摆足架势，等着接纳新的变种人同胞加入兄弟会。 这里是加拿大和美国军方合作，基于‘武器’计划来研究变种人兵器的其中一个基地，几十年了，万磁王一直都在和这个神秘的单位打交道，摧毁他们的设施，营救自己的同胞。 但这战斗真的会有结束的那一天吗？万磁王也不清楚，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计划的领导者是谁，是谁在和自己下棋。 只知道这个特殊机构一开始叫V机构，后来改名为G计划，接下来是Z计划，现在又是M计划......没完没了。 不出所料，快银骤然出现在万磁王身边，只不过他脸上有些古怪的神情：“爸，里面有不少同胞被当作了试验品，但有个家伙能自由活动，而且很不友好。” 不用再说，万磁王也看到了那个很奇怪的‘家伙’从走廊拐弯追了过来，那是个光膀子的男人，身上画着一个个黑色的圆圈。 见到兄弟会几人，他抬起了双手在胸前摆出X型，从拳头的血肉中伸出两把武士刀来，一看就来着不善。 这是一台被洗脑的人形机器。 “生化培养舱的产物，自愈能力者，双臂还注入了艾德曼合金。” 如果说别人遇到这种家伙都很棘手，但万磁王不在此列，金属胳膊是不错，但万磁王恰好是玩金属的行家。 除了丧钟的特殊金属他无法操控外，他还没见过什么人能免疫磁力。 他面不改色地抬起手就准备发功把对面活撕了，可就在这时，对方背后突然闪过一道白色亮光，一个穿着红黑相间制服的人钻了出来，一枪把眼前的怪人爆了头，又对着倒地的尸体补了一梭子子弹。 “砰砰砰.....”来人一边开火还一边骂街，用脚狂踢尸体：“在阿贾克斯没有把我变成死侍之前，居然还搞了这么多死侍？你们这些冒牌货都得死，免得将来弄脏了我的名声，自愈能力是吧？碳纳钢子弹了解一下啊？跪下给爸爸含住，你个@#@！@%%！@…” 直到把光膀子的变种人脑袋打成了烂西瓜，对方才气喘嘘嘘地换弹匣，朝万磁王招招手。 “老万你好呀，不用在意我，我就是路过办点事，你们继续。还有女巫，快银，蛤蟆，刺猬，阿虎，还有那个谁，你们也好，对了，魔形女呢？” 埃里克眯起了眼睛：“抓住他。” 这个突然出现的黑红怪人好像知道很多情报，信息量太大，一时间埃里克都无法研判，只有下令让快银去抓住对方，然后慢慢询问。 看对方的表现可能也是变种人，至少能叫出在场除‘鸟喙’之外所有变种人兄弟会成员的代号，这说明平时没有少关注。 他做事风格其实挺合万磁王胃口的，杀人就该这么痛快。 可平时跑起来无往不利的快银这次失手了，对方听到万磁王开口的瞬间就拍了一下腰带，然后人就没了。 就没了。 快银哪怕再快，也只捞到了一点光斑，转过身向老爹无奈地摊开了手。 万磁王皱了一下眉头，不过立刻继续前进： “蛤蟆，回去以后去查一查阿贾克斯这个名字的人，很有可能有加拿大和美国双重国籍，接下来打听一下碳钠钢的情报，以及所谓的死侍又是什么新计划。刺猬，一会让旺达送你去纽约，去看看瑞雯赚到钱没有，我们需要更多的食物和衣物来给新同胞使用。” 众人都点头应下，万磁王踩着小飞盘在狭窄的走廊中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饲养中心’。 那是一片仿佛室内体院馆的场地，中间用各种材料制作成了不同的牢房，无数的变种人就像是被关在鞋盒子里的老鼠那样堆砌在一起。 见到万磁王一行人进来，他们都向入口处投去了或是恐惧或是麻木的眼神，其中不少还只是孩子。 旺达咬了咬牙，开始施法把堆砌在一起的监狱一个个打开，用魔法把人放出来，集中在一个地方。 万磁王只是沉默不语，等到所有人都获救后，他才一撩披风，将自己送入高空中，张开双臂像是在欢迎所有人一样。 “同胞们，变种人兄弟会来救你们了，跟我们来吧，我们有安全的基地，有食物、水和衣物，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们了！” “你......你是谁？”有稍微胆大一些的人靠近了。 埃里克缓缓落地，他笑着扶住了对方瘦弱的肩膀，目光如同看到了又一个将要加入兄弟会的同志，他温和地回答他： “我是万磁王。” 第1772章混乱家庭 不出意料的，当万磁王带着救出的同胞们浩浩荡荡走出山洞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悬停在数百米外的黑鸟战机，以及在下方山坡上一字排开的X战警。 坐轮椅的光头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双手交叉叠在腿上，还盖着一块小毯子，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他。 万磁王一招手，兄弟会也完成了列阵，双方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样子，但他还是飞到了最前面，对X教授说： “你来了？” 查尔斯点点头，看向了兄弟会战线后的那些面黄肌肉的同胞，长期的不见天日外加抽血之类的实验，让他们仿佛会被风吹倒。 但山洞入口处那堆积如山的人类残尸更是显眼，鲜血和脑浆就在落叶上肆意流淌，万磁王这次大概又杀了几百人。 “看起来我又晚了一步，你不该杀那么多人的，这只会让矛盾更加无法调和。” 两人可是老交情了，论起嘴炮来谁都不怕谁，万磁王冷漠地回答道：“反正在两国军方眼中这些人只是工具，兄弟会的行动不会阻碍你给总统们下跪。” 教授叹了口气，原先两人关系是挺好的，可是拉起队伍来以后身不由己，反而因为理念不同而扩大了裂痕。 至于和万磁王在这里争论或者开战，更是没有必要，再拖延下去，一会军方带着核弹头的洲际导弹闹不好就打过来了，先带着同胞们离开这里才是正确选择。 “我来这里不是和你吵架的，我只是想问问，你救出的同胞中，有不少妇女和儿童，他们也许不想再躲藏，不想再战斗了，你可以把这些人交给我吗？我的学院可以安排他们过上正常的生活。” 万磁王冷笑了一声，抬手就升上了天空：“交给你？让你用那软弱的理念腐化他们吗？正常的生活必然是通过战斗争取来的，而不是依靠别人施舍！兄弟会！前进！” 教授刚抬起手准备发动心灵能力控制住在场的其他人，可万磁王的铁饼立刻就飞了过来，镭射眼一把推开教授，眼睛喷出了射线，把铁饼从空中打了下来。 接着他被旺达的魔法打飞，旺达又被琴格蕾的念动力弄得流了鼻血。 剑齿虎对上了金刚狼，两兄弟像是野蛮人一样撕扯在了一起，蛤蟆等变种人更是对冰人他们展开了围攻，原本他们不是暴风女等人的对手，可是加上快银就是另一回事了。 最主要的是，被万磁王救出来的人里，很多下意识地加入了对抗X战警的战斗，这让查尔斯一方束手束脚。 X战警节节败退，最后退回了战机上，万磁王也没有追杀他们。 只是一握拳一招手，就将基地中的所有金属抽出，汇聚成了一块巨大的平台，让己方所有人都站了上去，带着他们快速撤离。 教授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他也不想挨核弹。 之所以摆出要开战的架势，就是为了吓退查尔斯，果然一轮试探后，光头老伙计又软弱地退缩了。 ‘就这样？什么时候能通过妥协获得平等？你错了啊，查尔斯......’万磁王站在平台上，平举着双手，但目光跨越了数百米的距离，投向了黑鸟战机的舱口。 查尔斯就在那里，他也抬头看着天空，默默无语。 “我们追吗？教授。” 镭射眼一脸不服气地擦着嘴角的血，刚才他被快银打了一套连击，还抱着他的脑袋到处乱晃，吓得他只能闭上眼睛。 “不，我们回学院，埃里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会让没有战斗力的人送死......只是这次又被他抢先了一步，脑波放大器还得继续升级，现在的设备功率不够穿透墙壁中混合铅的这种地下掩体。” 查尔斯控制着自己的轮椅转过身来向舱室内部漂去，他的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从金刚狼和格蕾的面前经过。 所有人中受伤最重也最轻的就是罗根了，他身上的肉少了一小半，脖子上还有一个咬出来的大缺口，红发的琴正用手给他堵着伤口。 “你的主动脉被剑齿虎咬断了。”格蕾小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像喷泉一样的伤口。 “呵，我也咬断了他的，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硬汉？”罗根的脸上全是深可见骨的道子，但他依旧笑着回答，自愈能力者之间的战斗就是这样的。 琴翻了个白眼，用指甲掐了罗根一下：“你最硬汉了，行吧？现在别动，我拿绷带先给你缠几圈，免得硬汉的血把机舱电缆弄短路了。” 本就心情不好的镭射眼，看到自己的女友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更是气得踢了一脚舱门，转身找暴风女开飞机去了。 ...................... 今天的战斗只是过去那十几年间的一个缩影，有时候是X战警抢先一步，有时候则是兄弟会先救出人来。 但毫无疑问，双方之间的战斗都还算是克制，至少没有闹出过什么人命来。 旺达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对自己的身份一直都处于模糊不清的阶段，最早以为自己是吉普赛人，后来又是巫士，最后发现是变种人。 乱七八糟的。 不过，无意中和父亲相认后，她们姐弟也加入了兄弟会，帮助父亲四处救人。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她长大了，渐渐的有了自己的观点，她觉得父亲的手段太残忍了。 原本杀了那些人就可以，他偏要操纵金属把他们挤成肉泥。 好像完全没必要。 倒是快银，什么都不想，脑子简单果然最轻松，只需要听父亲和姐姐的话就行了。 万磁王用磁力毁掉北美上空的所有军事卫星，带着大家回到了位于新斯科舍省海边的一处废旧仓库地下。 这就是兄弟会的安全基地，以往加拿大东海岸曾经盛行捕鱼业，但近些年，人们更倾向于去北极捕虾，新斯科舍这样靠南的半岛省份只剩下了加工业和造纸这样的企业。 五万五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只有80万人口，还聚集在几座城市里，像万磁王选中的这种废弃渔村，根本没有人会来。 新来的同胞自然有负责后勤的兄弟去安排，旺达一个人溜到了海边，一边用魔法操纵着小石头打水漂玩，一边在思考将来。 难道人类和变种人真的无法共存吗？ 这要杀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她听自己的老师说，父亲之所以仇视人类，是因为几十年前的一件事情。 年轻时的父亲原本有个叫玛格达的妻子，有个叫安雅的孩子，在乌克兰过着普通的日子。 但那里的村民们打算趁父亲去镇上买粮食的时候烧死她们。 父亲本来也以为母女俩是死了的。 他来美国后单身了好多年，一直把精力放在战斗上，直到二十多年前才又找了个女人相处，那就是旺达和皮特罗的母亲。 可是仿佛天煞孤星就是他的命运，他当时被查尔斯说动，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但军方一直在搜捕他。 在一次搜捕行动中，万磁王和第二任妻子离散了，母亲死于荒野难产，婴儿旺达又接触了邪神西索恩的造物，姐弟俩被‘美国小姐’所救，之后被一家吉普赛人收养。 万磁王事后返回家中寻找怀孕的妻子，结果没有找到，他以为妻儿又死了，于是正式拉起了兄弟会的大旗，彻底和美国政府对上了。 在这期间，他又找了第三任的妻子，一个变种人战友，那个女人同样遭遇了不幸，连她和万磁王的孩子也失散了。 也就是说，旺达如今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妹妹。 是挺乱的，尤其是前几年旺达姐弟和万磁王相认后没多久，至尊法师又送来了玛格达和安雅，据说是从另一条时间线上抢回来的，火灾发生却没有造成影响的时间线。 万磁王十分感谢丧钟，那也是旺达见过父亲第一次那么尊敬一个人类。 但不管是父亲，还是兄弟会中的大家，对于人类的憎恨并没有因为‘某个个体’而减少。 接下来的日子里，旺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新后妈，稍微有些别扭，就像是私生子遇到了人家正房太太...... 更大的疑问是，时间线可以拿来这样玩吗？ 自己的老师说那很危险啊，这个问题一直也在困扰这旺达。 不过就在她打水漂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老师阿加莎·哈克尼斯的魔法通讯，加拿大这块地方有时候挺邪门的，说遇到X战警就会遇到，感觉有人跟踪就一定会有。 刚才在想至尊法师的事情，现在老师就让自己去卡玛泰姬，说至尊法师要见她。 是什么事呢？ 难道......是把自己的母亲也从别的时间线上抢回来了！？ 那得赶紧去。 旺达十分开心地留了个纸条，发动了传送。 第1773章小女巫和大观园 前一秒眼前还是海浪声声，潮水泛着淡淡腥味的大西洋。 下一秒入眼的则是银装素裹，高耸入云的喜马拉雅山脉。 旺达扯了扯自己的红色夹克，又整理了一下头发，顺着村子里的路向东方走去。 她不是卡玛泰姬的成员，自然也没办法通过防护直接传送进去，只能先传送到山窝里的这个小村子，然后走到大门那里去。 卡玛泰姬有两扇门，一扇物理上存在的门位于雪山之巅，也就是那座魔法庭院本身的门。 而另一座则是概念上的通路，就在这村子里，从那里进入会被直接传送到卡玛泰姬，这也是很多拜访者的必经之路。 其实挺好找的，跟着货物的移动方向走就是了。 这里之所以叫村子倒不是因为这里贫穷，而是因为常住人口很少，实际上这里有很多来来往往的各族商人，将卡玛泰姬订购的各种货物运输抵达，再买走魔法圣地出产的各种产品。 比如华纳海姆生产的飞舟，各种维度乃至地狱的原材料，卡玛泰姬特产的魔法卷轴和魔杖，斯巴达克斯的艺术品，康特拉西亚的情趣人偶等等...... 再奇怪的东西这里都有的卖，而且在地球上这里是唯一经销点。 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穿越维度或者进入太空，来这里交易无疑是更加简单的方式。 当然，想要买卡玛泰姬的东西不光需要身份审查，而且金银财宝在这里价值很低，以物易物也总会吃亏，这里通用的货币是能量，或者用为卡玛泰姬服务来抵债。 旺达跟着阿加莎学习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少来过这个被至尊法师命名为‘华西村’的地方，当时还小的她只是觉得这里好繁华，恐怕是魔法界最漂亮时髦的聚居地了。 而且除了人类原住民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种族，比如地精，外星人，地下种族等等在这里出没。 不过街上最多的还是来自全球各地的巫士，在需要魔法材料或者想要进修新魔法的时候，人们总会来这里碰碰运气。 道路两旁有许多店铺，不少人在那里挑选商品，十分热闹，旺达的大眼睛也从不少漂亮的魔法首饰上扫过，但她还记得自己今天来不是购物的。 道路尽头有一座小院，有着与其不相称的朱红大门，门口放着两只石狮子，在那里，自己的老师正在等待。 还有一个清瘦的，留着山羊胡的老人，他在清点送上门的货物，并且记录着什么东西，通过魔法把一件件货物丢进门里去，驱散看热闹的闲人。 “我来了，老师。”旺达笑着跑到了阿加莎面前，像是小女孩一样抱住了她的胳膊。 阿加莎走上的是一条和摩纳克完全不同的路，身为魔法王子的徒弟，她本就是带艺拜师，后来也没有学摩纳克那些强大的黑魔法和巫毒术，而是继续了她更喜欢的白魔法来研修。 所谓的白魔法，其实也就是代价不那么大，以维山帝为主要‘借款’对象的那一系列魔法，偏向于维度能量防护、异界生物干涉、治疗有机体损伤等等。 不学黑魔法的弊端，就是维山帝可不会跟她交易什么‘青春永驻’，‘容颜不老’之类的无聊项目，也就是说，她衰老得很快，看起来比摩纳克还要老得多。 小胡子法师在获得按摩椅的帮助后，施法代价基本都被转嫁，他如今看上去还是三十多岁，风度偏偏的模样，就是稍微有点脱发。 阿加莎则不然，她实际上只有三百岁多一点，比她师傅年轻一百五十多岁，可她显老得多，尤其是最近十几年，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仿佛一夜之间就变得容颜枯槁。 摩纳克认为她可能发动了某个超级魔法，并且为此支付了巨额代价，但她对此不做解释，也不要任何人帮助。 和苏明第一次在巴黎见到她时不同，她如今身材十分消瘦，脸颊都向内凹陷了下去，一头白发烫了个几十年前流行的发型，戴着一顶大礼帽，穿着黑色的长裙，脖子上有一块被黑色缎带缠绕的绿宝石。 同时，她还是抱着自己的黑猫，那只猫在旺达说话的时候，懒洋洋地翘翘尾巴。 它没有名字，主人平时就叫它‘猫’，可实际上它是一种暗影生物，从1692年阿加莎逃过塞勒姆女巫审判时，它就跟着她了。 阿加莎抬手擦了擦旺达的人中位置，那里有些干涸的血渍： “又和谁动手了？” “还是X战警那些人。” 旺达自己揉揉鼻子，笑了一下，她和琴格蕾也是老对手了，被念动力敲脑袋也不是一次两次。 阿加莎摇摇头，她不是变种人，自然也不理解两伙变种人为什么要打来打去，对此更没有什么想说的。 但她还是撸了一下自己的猫，开口道：“你那个父亲迟早会害死你们的。” 旺达叹了口气，她也知道现在这种克制的战斗说不好在什么时候就会失控，到时候的伤亡在所难免，而且哨兵机器人也越来越先进了，所有变种人都处境不妙。 “我明白，可是我必须帮他，这就是家人存在的意义。” 女老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向了大门另一侧的那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哈米尔大师，那我们就进去了。” “去吧，威尔逊大师和摩纳克大师都在会客室等着你们。”哈米尔一捋胡子，颇有仙风道骨地回答。 “谢谢。” 阿加莎客气地道谢，如今地球80%的巫士都需要看着卡玛泰姬的眼色生活，哈米尔虽然不是四大圣殿的驻守者，但光是至尊法师的管家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任何人客气了。 “走吧，旺达，这还是你第一次进入卡玛泰姬，不要乱跑，很多地方空间和时间都是错乱的。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物也不要大惊小怪，在这里都是正常现象。” “我明白了，老师。”旺达舔舔嘴唇，她有些紧张，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呢？ 穿过大门的一瞬间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再回头看，只能看到来时的门中扭曲着的发光漩涡，周围稍微变得稀薄的空气也告诉她，恐怕刚才那一步就把她们师徒送到了海拔6000米以上。 她们身处于一处鸟语花香的梦幻庭院中，屋檐上还有积雪，但下方就是盛开的花园，在花海的中央，一些穿着朴素长袍的年轻人们，正在练习巨剑和自动步枪等等技艺...... 而在两人身旁，有一个上半身只穿了X型黑皮带的肌肉男正笑着看向她们，他胸口处的橄榄油正顺着黑色的毛发向下流淌，那身上的各种淤痕，像是被麻绳捆绑后留下的。 但他很愉悦。 “莫度大师。”阿加莎向诡异的中年男人问好。 “小阿加莎啊，今天你愉悦吗？”莫度和阿加莎算是一辈人，但是这样叫他觉得更亲近，见人就叫大师也太无趣了。 “......还好。”阿加莎保持着扑克脸，主要是莫度太油腻了，她不想搭理他。 莫度捂住嘴笑了笑，他的大手抹了抹腹肌上的润滑油：“那请跟我向这边走，原本那条通路最近正在进行融合性改造，将空间堆叠以提升防御效果，不小心走进会被丢到萨菲罗斯之城去的。” 萨菲罗斯之城，位于破碎领域之内，是奥淑图眷族鸟人们居住的维度。 说完，他转身扭着屁股就在前面领路了，一个大男人偏偏走出了穿高跟鞋的感觉。 旺达低头一看，他真的穿着‘酷鞋’，那两个高跟足有十多厘米高。 即便事先被老师提醒过，旺达还是被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会在卡玛泰姬看到这么变态的人...... 第1774章目标泰坦 旺达强迫自己不去看前面带路的莫度大师，即便他那高跟鞋落在青石砖的声音十分有节奏感。 她把手搭在老师的臂弯里，用眼睛看着路过的处处园林。 卡玛泰姬是典型的东方建筑群，一个又一个正方形的庭院彼此通过廊桥或者拱门相连，即便现在北半球应该是盛夏，可高山之上被皑皑白雪装点起来的这里，却能同时看到四季的景色融合在一起。 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漫天大雪，让它彰显了北国风光的壮阔。在绿树红花后露出的白墙青瓦，又让它有了江南水乡一般的优雅。 大雪会在有些位置落下，而有些地方则不会，阳光更是让这倒错的景象变得镀上了金辉，一切都仿佛处在梦中。 旺达身为一个在美国长大的女孩，虽然也作为巫士去过不少地方，但到了这里她还是词穷了，只能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断感慨这些魔法建筑的精妙。 大雪积落在假山上，积落在树枝树干上，积落在那短短的小石桥上。 可是石桥之下，就是开满了粉色荷花的池塘，那碧绿的小伞遮住了所有的水面，还有蜻蜓落在荷叶上休息。 然而在岸边，又是红的像火一样的枫树林，那些红叶随着风，慢慢地摇曳。 她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感到宁静幽远，仿佛走进这里，平时的烦恼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空气中隐约传来香气，她跟着老师在廊桥中左拐右拐，看到了那间宽敞的厅堂，那个院落的角落处，正是在雪花中开放的梅花。 而莫度推开了房门，站在了一旁，她也因此看到了当年的那个男人，他一点也没有变，就几年前他送回那母女俩时一模一样。 这让旺达都有了些错觉，该不会是今天的至尊法师，回到过去把人送还了吧？ 不过很快她就摇摇头，把这种可能让自己发疯的念头赶出脑海，毕竟对于至尊法师来说，时间点是最没有意义的问题。 “唔，来了啊，快进来坐，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们说说。” 至尊法师十分热情地招呼两人进屋喝茶，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人心。 ................................. 一小时后，坐在太空飞船上的旺达也算是回过味来了，根本不是什么和自己母亲有关的事情，只是丧钟想要去宇宙中对付一个威胁，而她则是被选中帮忙的。 好吧，既然老师让她去，老师的老师也让她去，那就跟着至尊法师行动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鉴于她如今的能力还不能保证她在宇宙中不受真空和低温的影响，丧钟从卡玛泰姬地下那被魔法放大的空间中开出了一艘太空飞船，带着她上了天。 两人的第一站，是泰坦星。 旺达是第一次坐宇宙飞船，多少有些好奇，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到处乱看，只是偷偷用手指摸摸舱壁，或者摸摸好似玻璃一样的透明屏障。 苏明也没吭声，只是开飞船的时候好笑地注意到了她的那些小动作，话说老万也真是的，和儿女在一起也不说带他们出去野餐一下什么的。 天天就是战斗，躲藏，战斗，躲藏。 恐怖分子大概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了，旺达那么强大的能力，偏偏被培养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杀人兵器。 也许在阿加莎看来，旺达知道得更少反而更好。 绯红女巫还是婴儿时期就接触过‘大魔影’，导致被魔力侵染，如今她使用的混沌魔法就来自于她本身，她就像是另一个小号的维度魔神。 这样的存在生活在主维度，感觉还是傻乎乎的比较好，不过苏明想试着能不能把她转化工具人。 飞船停留在了泰坦星外层轨道上，并没有急着进入重力井，通过舷窗能看到这发着微微绿光的星球，从地球上的肉眼不可见，变成了眼前的庞然大物。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目标了，泰坦星，地球也称之土卫六，重力大约是地球的六分之一，但气压却是地球的一点八倍，大气层中最多的成份是甲烷，因此它的大气层看起来是蓝绿色的，能呼吸的氧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苏明像是讲课一样，伸出手指敲了敲窗户，让旺达看下方的星球。 “嗯？” 旺达有些不明所以，她又不是科学家，刚上初中她就退学去学魔法了，说这些她也听不懂啊。 苏明瞬间换上了黄黑相间的盔甲，红色的目镜在太阳光下微微一闪： “泰坦星并不是特别适合人类生存，但也不是完全不行，在我们寻找任务物品的时候，我希望也顺便锻炼一下你的能力。” 旺达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锻炼？” “当然是降落下去，你试着不穿戴太空服。只要你感知体内的力量，对自己说‘我能在这里生存’，那你就能安然无恙。” 丧钟说着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飞船在主控电脑的通报声中，开始了自己降落的过程： “先在这里练习一下，这步成功后我会让你尝试不使用任何载具进入宇宙空间，这是法师的基本功课。” “等等啊。”旺达吓得连忙摆手，她抓紧了自己的椅子靠背：“那我老师能在宇宙中生存吗？” “阿加莎吗？”黑黄相间的面具挡住了丧钟的表情，但是他那经过变声器的语调十分平静：“她不行，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地球，更没有去过其他的维度，她是更......传统的那一类巫士。” 旺达不太明白这里的传统是指什么，但是她也想要传统一些。 毕竟在宇宙中靠自己的肉身行动，听起来太危险了。 然而她的心思仿佛被看穿了，丧钟抢在她开口之前就说：“你就别想当什么传统巫士了，新时代已经到来，将来如果你不能凭自身横跨宇宙活动，那毫无疑问就是弱者，会被时代淘汰的哦？” 新时代要求这么高了么...... 旺达张了张嘴，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揉了揉自己的红色长发，闭上眼睛开始感知自己的灵魂。 灵魂是一切力量的本源，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 她和其他巫士不一样，不需要向什么魔神借用力量，老师也没有仔细说过她为什么不同，但她知道这应该算是自己的优势。 但这样的锻炼会有效果吗？自己不会离开飞船后就甲烷中毒吧？ “不要胡思乱想，集中精神，要不然一会死掉了那才冤枉。” 丧钟看了看她丰富的表情，好笑地飘向了后船舱。 话说无痕伸展咒真是好用啊，哈利波特的世界确实是去对了，这种过去被自己称为‘太空快艇’的小飞船，还没有昆式战机内部宽敞。 可如今这架试验品加了魔法，它都有了堪比克里帝国驱逐舰一样的内部舱室容积，科技和魔法的结合果然威力强大。 趁她练习的时候，自己回过去一趟好了，得把早就准备好的玛格达以及假安雅给老万送去...... 第1775章土卫六 如今的泰坦星，早已经不是当年永恒族生活时的那模样了，在被灭霸摧毁之后，它上面只有残骸，还有各种反重力结构的废墟。 因为土卫六的重力轻得多，所以永恒族的那一支在从地球逃离后，来到这里顺势就发展出了围绕反重力为核心的一系列科技。 他们会给数万平方公里的一块地面加装反重力装置，将它们升上天空，这样一来，下方那些地表就又可以再住人了。 以往他们生活的模式就是这样，在地面上居住，在浮空城中工作，依靠各种交通工具来往与天空与大地。 同时，当年的泰坦星也拥有整个银河系最高的造舰水平，他们的巨型船坞能在反重力设备的帮助下，于大气层内制造巨型战舰。 而不是像其他落后的外星种族那样，想要造巨舰需要在太空中建造轨道站船坞，从而避免巨舰无法摆脱引力的尴尬。 当然了，对于克里、希阿、斯克鲁这样的老牌帝国来说，他们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他们的战舰引擎技术甚至能推动星球，不存在推重比不够的问题。 但那都是宇宙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才有的余裕，而像斯巴达克斯和地球这样进入宇宙时代没几十年的文明，想要造巨舰必然需要轨道空间站。 苏明倒是取了个巧，将造舰工程都外包给了华纳海姆，直接跳过了这一关。 可这种事情放在别人手里必然不如在自己手中稳妥，所以将来恐怕还是得去几个其他的世界，寻找更简单的办法。 回到现在的他思考着问题，轻轻一跳就飘出了飞船后舱，落在了满是碎屑和残渣的星球地表。 看着土黄色的天空，微微叹了口气。 反重力技术固然很好，但这也给灭霸提供了方便，他毁灭自己的母星来讨好死亡的时候，只是通过一次超强的网络入侵，让这些浮空的地块升得更高，然后再猛地砸了下来。 泰坦星当时相当于被数万颗超大陨石命中，地壳都被打穿了，所有星球上的生命可以说是瞬间蒸发。 很多人看到灭霸那么大块头，以为他只有蛮力，但实际上人家真的是科学家出道，凡是跟科技沾边的东西，就没有紫薯不会的。 而且他出道既巅峰，依靠科技团灭同族，就他一个人，也许外加一块键盘就搞定了强大的永恒泰坦一族。 看到星球上的灵魂瞬间都到了自家花园门口排队，当时的死亡高兴地亲了灭霸一口。 再没了。 杀掉几十亿同类，就换了个骷髅的吻，漫威第一舔狗名不虚传。 而且为了更好地舔死亡，当时还只有十几岁的泰坦小子在日后加倍努力地让自己变强。 他当过太空掠夺者，做过角斗士，去外星挖坟倒斗，四处招募手下，终于成了今天这样的宇宙强者。 除了没有获得死亡的爱，他已经站在了舔狗界的巅峰，然而最可悲的就是这一点，再过不了几年，他就会输给各方面都不如他甚多的死侍...... “呼，吸，呼，吸......” 这时苏明听到身后仿佛有达斯·维达在喘气的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旺达用小手捂着口鼻，试探性地从舱门伸出一只脚来，点了点地面。 就好像这冰冷的地面烫脚一样，她探头出来试着呼吸几下，又快速缩了回去，在船舱内大口喘气。 面具下的丧钟翻了个白眼。 连同外界的舱门都开了，难道她以为有没有氧气是从飞船内外做分界线的吗？ “快过来，你做到了。” 苏明朝她招招手，让她跟上脚步。 混沌魔法实在是强大，心想事成的力量什么时候都很好用，现实宝石都不如她来得方便。 旺达一咬牙，一闭眼，迈开大长腿走了出来，不过随着两人漫无目的地在废墟残骸间漫步了好一会，她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享受起了低重力星球带来的乐趣。 那就是人可以跳得很高。 比如在地球上她不用魔法能跳五十厘米高，现在就可以跳三米多高，她像是小女孩一样高兴地玩了起来，也许是把这里当作蹦床乐园了。 苏明没有催促她，毕竟他也在等斗篷的搜索结果。 当时这些浮空地块砸在地上，星球表面无疑是全毁了，但那些地块则不一定，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一些研究设备，看看泰坦科技能不能帮忙锁定星标的位置。 漫画原著中的灭霸也经常返回母星来‘考古’，他总能挖出一些修修就能用的好东西，苏明不确定在40k这是否可行，但来碰碰运气也不错。 古神和魔神们都没办法找到宇宙意志的代言人方位，那么就用科技来，目前阿提兰继承的克里技术不行，仙宫的世界树体系科技也不行，那么距离地球最近的独特科技树，就只有泰坦星了。 如果这里找不到合适的装备，那苏明就会带着旺达去阋神星或者冥王星那片转转，看看能不能从斯克鲁前哨战抢科考船之类的什么。 斗篷刚才就被他摘下来丢出去了，让它看看泰坦星上哪里有比较完整的遗址，然后苏明再过去挖掘，辨识是不是以前的实验室或者造船厂。 因此，旺达想跳着玩就让她玩一会吧，一会修复仪器设备还得依靠她的能力呢。 昔日里泰坦星因为用地一点也不紧张，曾经是个随处都有公园和草地的园林星球，可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如果要看戈壁和沙漠，苏明宁可去《辐射》的世界里看，至少还能见到变异蝎子或者死亡爪来做个伴。 不像这里，完全是一片死寂，这种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彻底杀死了一颗星球。 其他外星种族因为对灭霸的恐惧，也不会再移居到这里来，好好的一个地方就这么废了，只能当淘宝的垃圾堆。 果然，旺达玩了一会也累了，在这样周围的废墟景色完全不变的地方，真的没什么好玩的。 苏明拿出了饮料和辣条，让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两人闲聊起了万磁王最近的情况，还有她那个从未谋面的妹妹。 “小绿毛，你那妹妹是个小绿毛。”苏明依靠宇宙能量在外星球生存，所以他可以在这种氧气稀薄的地方随便吃喝，一边喝着酒：“如果你将来见到她，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毕竟地球上绿色头发的人太少了。” 旺达叼着一根辣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至尊法师已经证明了自己只要按他说的做，真的能在这种缺氧环境中生存。 地球最伟大的法师果然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只要听着就是了。 她放弃了思考。 就在两人吃喝的时候，那之前飞走的斗篷飞回来了，它蹭蹭至尊法师的脸，然后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在空中摆成一个箭头状，指出了一个方向。 第1776章摸金 绞杀找到了一块相对完整的‘大石头’，在飞行过程中，即便还间隔着好几百公里，都能看到那犹如利剑一样插在地表中的巨石。 这应该是当初某个巨型地块的碎片之一，在太空中的时候，飞船所携带的扫描器也发现了它，现在有了绞杀确认那里有残留的建筑物，就值得过去看看了。 越是靠近，它越是显得庞大，这梭形的巨大岩石就那么斜斜地立着，足有上万米高，黄褐色的云雾围绕在它的腰间。 旺达趴在变成飞毯的斗篷上面，稍微显得有些紧张地抓紧了它。 自己本来是会飞行的，但至尊法师嫌她飞得太慢，说是连‘飘’都不算，于是把她丢到了斗篷上。 太快了，魔浮斗篷实在是太快了，对于旺达来说，她还从来没有不借用传送手段，在三秒之内从美国移动到澳大利亚的经历，而刚才至尊法师的斗篷做到了相似距离的移动。 这就是以后新时代的宇宙水平吗？ 旺达倒是觉得最近也许应该少参与一些父亲的活动，抓紧时间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了，找老师再学点新东西什么的。 斗篷带两人来到了它指的那个地方，绕着有一面比较光滑的大石头飞了一圈，它将两人送到了一处地块折断，一些建筑无意间卡在这个裂隙中的废墟旁。 尽管都是废墟，可是这里的建筑至少比地面上完整得多，至少能凭借轮廓猜到它们当初是什么样子。 总体来说，泰坦们的发展路线更像是超前了不知道多少的人类，虽然当年他们的星球绿化十分完善，但对于建筑物的审美观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有的房屋都是方圆结合的，看起来就像是白色的蘑菇，没有任何装饰，就那么单调。 苏明从飞毯上飘下，站在了宽敞的裂隙中，这个高度上有很强的风，这些废墟不断在发出哭泣一般的声音。 “应该是找对了，这里看起来有点价值。”苏明摸出一块宝石来给斗篷当奖励，他看到残破的建筑物间有不少提供能量的密集管线，一般需要这么多能量供应的地方都算得上重要。 斗篷现在也学会思考了嘛，至少找东西的时候是动了脑子的。 它美滋滋地用一个边角卷起宝石消化去了，而旺达带着有些奇怪的神色走到了至尊法师身边，怎么感觉这有些像是在养宠物狗呢？ 她听说魔浮斗篷是魔法圣器，怎么表现得这么卑微？ 不过这时她的注意力却不在建筑物上，而是注意到了不远处裂隙深处的一个小土堆，看起来，那像是一座坟。 怎么看都像，前面还插着一块金属板，刻着一些鬼画符一样的图案。 “那里，是不是？” 她推了一下丧钟的胳膊，用手指了指一旁。 “是，一个简陋的坟墓，墓碑上写着‘苏珊，母亲，泰坦星最美的女人’。”苏明只是瞄了一眼就移回了视线，继续左右观察这一片建筑废墟，像是在思考从哪里先检查比较好：“等这次忙完了，我带你去山达尔买个宇宙翻译器。” 旺达扯紧身上的小夹克，双手抱住自己搓了搓双臂：“你之前不是说泰坦族被全灭了吗？那这是谁立的碑......” “你居然怕鬼？”丧钟好笑地摇摇头，挑中了一座房子向那边走去：“这块碑早于泰坦毁灭之前，至少早三十年......再说，尽管我们的维度确实存在幽灵鬼魂之类的东西，但他们是思维和意识构成的，无法与主维度的物质产生交互，鬼没什么可怕的，人才可怕。” 应付着旺达的问题，他从废墟的窗户翻进了一座建筑的内部，发现这是顶层，而更多的楼层则掩埋在废墟之下。 “你到底在找什么？”旺达赶紧跟了进来，在这么荒凉残破的地方，心里难免有些毛毛的，还是和至尊法师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虽然主要目标是深空探测器，不过实际上，有价值的东西全都搬走。”苏明拍拍自己腰带上的小包，看着墙角处残破的几台大型设备：“这里看起来是医院，泰坦族的疗养舱也算是好东西，一会找找有没有比较完整的。” 太空考古嘛，其实说白了就是挖别人的坟，把好东西都搬回自己家里去。 宇宙中总是有文明消亡，原因各种各样，不是所有灭亡的文明都一无是处，他们留下的遗产有时候对于太空中的后来者很有帮助。 掠夺者们经常干这样的活，有时候接不到保镖的工作，也找不到打劫的目标，那没饭吃了怎么办？ 还可以去文明死掉的星球上去挖宝贝。 把找到的东西用小飞船拉到康特拉西亚去卖掉，接着又把换来的能量货币花在仿生人妓女和烟酒娱乐上。 等到身上快没钱了，再开着小飞船出去继续找活。 但下一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宇宙佣兵们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听起来摸金好像来钱很轻松，实际上不然。 很多高级文明即便消亡，他们留下的机械造物或者魔法召唤物都还镇守着关键地点，也许挖个小录像机那一类的玩意都要冒着生命危险。 那些玩意连情报都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普通的掠夺者遇到就很难幸免。 不过这些在泰坦星上都不用担心，没有比这还安全的墓地星球了，别人不敢来这里摸金是因为畏惧灭霸，紫薯说过泰坦星是他的地盘，即便荒废也不许任何人踏足。 可苏明又不怕他，没有集齐无限宝石的灭霸也就那么回事，比他危险的东西多了去了。 让绞杀帮忙一起搜索，将调查范围依靠共生体的共同感知而放大，黑色的小触手顺着缝隙或者变形的门框挤入一个个房间内部，将里面的情况共享给宿主。 因此还没有往下走几层楼，苏明就切开了几块挡路的巨型合金，从一个房间中找出一台几乎完好的疗养舱来。 用手擦掉那舱盖上厚厚的灰尘，透过透明的晶体盖子看向里面，还有一个当年因为舱体失去能量而病死在里面的泰坦族人，僵尸的脸上满是定格的痛苦神情。 “不错，还买一送一。” 苏明笑着跟旺达说起了冷笑话。 泰坦族的疗养舱是一套先进的维生设备，能让将死之人舒服而平静，这个丢给副官山寨一下，将来批量生产换资源。 而泰坦星永恒族的尸体也有点价值，他们介于人和神之间，虽然各方面比人类强大，还可以领悟宇宙能量的使用，但他们也有生老病死，受伤过重也会哏屁。 这尸体可以拿回去慢慢研究，也许可以逆推出几十亿年前天神组到底对人类基因组进行了什么样的改变。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深空探测器，光是在泰坦星这两个发现就不亏。 旺达看着设备里面和人类别无二致的尸体，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她对冷笑话实在是笑不出来，更加重要的是，她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她，就在她的身后...... 第1777章疯狂泰坦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旺达又往丧钟身边靠了靠，扭头看向身后的黑暗，因为现在两人实际上已经深入地下，也就是竖立着的巨大地块内部，这里除了她手中的红色能量团之外，没有任何的光源。 身后自然什么都没有。 说话的声音顺着满是杂物和残骸的走廊，不断回荡，那黑暗中更漆黑的怪影，其实也只是断开的建筑材料或者风化的遗骨。 苏明抬头瞄了一眼两人的来路，只是思考了一瞬间，就拿出了没事人的样子。 “没想到你也懂这个，放心，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嗯？” 旺达一脸懵逼，因为她看到身边的丧钟走到了一个房间角落，蹲下弯腰点了一根蜡烛，那微弱的黄色火光，摇摇晃晃地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气氛显得更诡异了。 “开棺之前在墓室东南角点一根蜡烛，虽然不管它灭不灭我都要把尸体摸个干净，但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苏明回到了治疗仓旁边，一边自信地回答旺达，一边随手发力掀开了舱盖：“看我给你表演个绝活，二指探洞。” 说着话，他就伸出两根手指嗖地一下插进了尸体的鼻孔里，然后轻轻向上一掀，整个脑袋的上半截就和下颚分离了。 僵硬的皮肉骨在撕裂时发出了撕纸一样的声音，肌肉的纤维和脊椎中的脊髓都被拉了很长。 “！！！” 旺达的下巴也仿佛掉了下来，这太恶心了！为什么要对尸体做这种事啊！？ 仿佛知道了她所想的一样，苏明只是慢悠悠地把半个脑袋塞进自己的腰包里，回道：“大脑中可能有记忆，而DNA只要有皮肉就够了，身体的其他部分我又没用，何必拿回去呢？” 绞杀下一秒就冒了出来，把舱室中剩下的部分吃了个干净，给宿主提供了一份永恒族身体构成元素的列表。 碳基生物，和人类一样，只是基因序列上有些特殊的痕迹，大概就是因此才获得了更强的力量。 不过那些改动之处都天神组的手笔，绞杀无法破解，还得回去找专家研究才行。 看到治疗仓变得干净了，苏明把身边的旺达向后拨拉了一下，自己抬手就举起了堪比大型CT设备那么大的仪器，塞进了腰间的小包里。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视觉体验，明明那么大的设备，却仿佛被空间扭曲般在接触至尊法师腰带的时候变小，就那么不见了。 旺达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感觉今天见识到的东西有点太多，大脑已经变得疲惫了呢...... 可丧钟再次把她拉上了飞毯：“走吧，我们原路返回，再去别的建筑物里找找看有没有好东西。” .................................. 在两人走出建筑物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墓碑前，他歪着脑袋，仿佛想要从金属墓碑上看出花来。 他在等着丧钟，这架势一看就是在等待。 “萨诺斯，等我很久了么？” 苏明跳下了斗篷，让它保护好旺达，自己走向那边去跟大块头打着招呼。 灭霸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又背着手盯着墓碑： “丧钟，至尊法师，真是没想到会在我死去的家园里看到你，我们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也许都是巧合，也许都是某些存在安排，这谁说得准呢。”苏明摇摇头，走到了疯狂泰坦的身边：“今天来看你母亲？” “每个太阳周期，我都会来。” 灭霸现在的谈性不太高，他表现得很理智，紫色满是褶皱的脸上那双红色眼睛闪闪发光。 “你寻求的答案还没有找到吗？”苏明摸出了一根烟来，塞进自己嘴里：“所谓体内的怪物，以及你基因突变的原因？” “你好像知道很多。”灭霸面无表情，他戴着金色手套的拳头缓缓捏紧，但又很快松开：“我确实直到今天也没有找到答案。” 苏明还是用力地抽着烟，泰坦星空气中氧含量太少，香烟燃烧得很困难，他随手指了指墓碑： “你杀她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我堵住了她的嘴，用刀小心地掏出了她的脑子，翻检她的每一块内脏，没有任何线索。” 灭霸面无表情，但语气中有些骄傲，毕竟亲手杀死母亲的行为，让他彻底明白了爱人的喜好。 也明白了自己体内的怪物名为杀戮。 .................... 泰坦一族和人类长得都一样，整个星球上只有萨诺斯一人是紫色皮肤，但这本不该是他歧视自己的理由。 实际上他的父亲——阿·拉尔斯当时是泰坦星这一支永恒族的统治者，萨诺斯的基因突变还让他加分不少。 和人类不同，人们现在还恐惧着基因突变的变种人，而永恒族对于变异则崇尚得多。 基因突变依旧能够存活，这说明符合自然选择的规律啊，那么也许这就是进化的新方向？ 当时的小萨诺斯被认为是基因独特的潜力股，学校中的女生们都想要跟他繁衍后代，然而他自己过不了心理上的那关，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怪物，最终逼疯了自己。 其实这也有他母亲苏珊的原因，在生下孩子的当时，那女人就试图用小刀杀死他，因为她认为他是个怪物。 而这一场景被刻入了婴儿的潜意识深处，萨诺斯未来的日子里，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做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抱着他，另一只手却拿着刀想要杀他，同时嘴里喊着‘他是怪物’这样的梦。 他从七岁开始，就没有再睡过觉，他永远都醒着，只为让自己摆脱那个恐怖的梦。 自然，不睡觉也让他更疯狂了。 他想要找到自己体内的怪物是哪里来的，因此在暗中杀掉了一些同学取得了对比组的实验材料后，他把自己母亲也杀了，因为基因突变必然和遗传学有关系。 可惜在生物的器官里可不会找到什么论文答案。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他找到了一生所爱，另一个‘爱’他的女人出现了，那个女孩教导他走上了如今的道路，还承诺如果达到了她的条件，就和萨诺斯结婚。 他现在还在为此努力，只是每个地球年会抽出时间回到这里，和自己的家人以及朋友们相处。 即便他们都死了，变成了脚边上的骸骨或尘埃。 第1778章美好祝愿 苏明不知道萨诺斯有没有后悔过，也许有吧，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死亡就会出现，也许是给他几个香吻，也许是言语挑逗一番，让他永远都像是盯着胡萝卜的驴那样，绕着磨盘打转。 这么多年他恐怕在宇宙范围内杀掉了数百亿各种外星人，将他们的灵魂送往了死亡的庭院，但他依旧没有达到女友的要求。 已经无法放弃了，投入太多，万一放弃时只差临门一脚呢？ 也许明天，也许下一次，自己杀的人就足够获得她的认可了呢？ 灭霸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不过，那是他的事情，苏明管不着，一人一个活法。 至少是现在，自己不需要对付灭霸，这个紫薯以后还有用呢。 “死亡没有跟你来？” 苏明左右看看，但周围只有被风吹响的废墟，没有那个穿着黑袍子的骷髅。 “她在自己的国度中，也永远在我身边。不过我确实这次带了个朋友来，或者说，有人缠着我跟来了。” 灭霸抬手抓向身边的空气，从那里凭空拎出一个金色的人来，放在地上： “亚当术士，一个人类制造的杂碎。” 被称为亚当术士的人根本就不像什么人类，但他说起英语来非常流畅，甚至对于地球的礼仪也很熟悉。 被抓出来后他也不慌张，只是笑嘻嘻地朝着丧钟问好： “至尊法师。” “亚当。” 苏明点点头作为回应，他确实早就知道亚当术士问世的消息，在他回到漫威这边的当天就知道。 ......................... 琴酒当时说过，AIM差一点把大家都炸到天上去，说的就是亚当的事情。 AIM内部有四个疯狂科学家叛变，他们组建了一个名叫‘英克雷’的小团队，通过从地球古代遗迹中发现的空间传送装置，他们在几十年前从索维林神权国那里偷来了一个‘茧’，并且日以继夜地用它来进行融合外星基因以及人类基因的实验。 终于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失败之后，他们制造出了一个金色的人类，完美的生命，先天就能应用宇宙能量，异常强大。 他们给他取名亚当，意思就是第一个‘新人类’，也暗示他们四人就是‘造物主’。 见识到‘茧’的内部那超新星爆炸般的能量数据后，英克雷的四个秃头佬大喜过望，觉得能凭亚当来统治世界了。 于是他们命令刚出生的亚当先把美国灭了，就当练练手，顺便杀鸡儆猴。 如果任务完成得好，他们就会给亚当造个夏娃让他爽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亚当虽然不能算是全知全能，但凭借宇宙能量的独特应用，他在被放出茧的瞬间就接入了地球的无线电和各种信息网络，学习到了所有的常识。 他不那么好骗，尤其是那四人根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反制的后手。 “毁灭美国，帮你们统治世界？造一个跟我一样强的女性？到时候谁爽谁？当我傻吗？！” 于是他单手发波就把四个科学家打成了飞灰，连带着在大洋中心的秘密研究基地都炸了，把海地打出一个洞来，引发了地壳变动和海啸。 刚出生力量控制不太好，他本意是想轻轻地打死他们的，结果猛过头了。 一看事情闹大，从水里钻出来的亚当也慌了，就像小孩子做了错事一样，立刻跑路。 他就这么进入了宇宙，在星海中四处游荡，也恰好在无意中发现了灭霸的飞船，虚化后穿过船体进去一看，顿时就觉得很有意思。 从来没有见过紫皮的外星人，外加这个外星人还是个精神病。 当时的灭霸，正抱着一具被开膛破腹的绿皮女外星人残尸在床上躺着说话，他请求那死尸回答他的问题，或者摸摸他的脸。 很诡异。 于是他决定近距离地观察灭霸，顺便搭个便车，反正他也没有什么目的性，本来就是在宇宙里躲风头的。 在通过死尸和死亡沟通的时候，突然有个神秘金人冒出来非要跟着自己，灭霸那当然不乐意啊。 然而他发现自己居然杀不掉亚当，这个家伙物理免疫，神出鬼没，还能转化自己进入不可触的维度，真的杀不掉。 灭霸问死亡能不能帮他杀死这个人。 可死亡让他带着小金人一起去杀别人，这样效率更高些，岂不是能更快结婚？ 想想婚后的幸福生活吧...... 这么一想，灭霸顿时双眼发光，从那以后就带着亚当一起行动了。 不过他去外星球搞大屠杀的时候，亚当一般都飘在一旁看着，从不参与，时不时还会说些地球上的小笑话，给灭霸提供一些地球上的常识。 因为一开始两人交手时亚当使用宇宙能量的方式太像施法者，让灭霸误以为他是个巫士，后来也懒得改口了，亚当就有了‘亚当术士’这个如今的称号。 人家不愿意帮他杀人，灭霸又没办法强求，赶又赶不走，只能默认亚当一直跟着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特殊的朋友。 这不，就算是回老家上坟，亚当还是跟着来了，只是见到丧钟出现的时候，他好像有些心虚地通过隐身藏了起来。 灭霸却直接把亚当抓了出来，让他当面跟丧钟把事情说清楚，刚才跟踪地球二人组的不是他泰坦萨诺斯，而是这个小金人。 .................... 尽管至尊法师知道亚当闯了祸，可实际上除了海王纳摩之外，也没有别人跟他有什么仇。 再说地球的海底也不缺这一个大洞，海面之下诡异的地方还多了去了呢。 所以对方搭话的时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抹过去了。 亚当好像放松了不少，很明显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情报，也知道至尊法师不好惹，能这样和平地相处再好不过了。 “大师你来泰坦星是找什么？也许我能帮忙。” 他十分热情，毕竟之前看到了丧钟在这里盗墓，就猜到了法师是在找东西。 苏明递给他一根烟，也不管人造人会不会抽，先给点上： “我需要一些远程探测的设备，白光事件发生了，我需要找到星标。” “那是什么？”亚当捏着下巴：“听起来是某种特殊星体？” “是个生物，蠢货术士。”灭霸插了话，他从墓碑前转过身来，看着亚当：“我在泰坦族的古老传说中见过这个现象的描述，原来之前宇宙的变化是‘跃升’么......” 苏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灭霸，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紫薯沉默了一会，见到丧钟没有解答的意思，他也失去了追问的兴趣，而是抬手拿出投影装置，放出泰坦星的全景地图，在球体上点出了另一个坐标，大概在几千公里之外： “那里，过去的大天文台，应该能帮你们找到答案，找到之后就快些离开我的星球，不要再打扰我的同胞，他们死后也是属于我的。” 苏明笑着点点头，他把嘴里的烟掐灭，朝身后托着旺达的斗篷招招手：“很好，祝你和死亡早生贵子。” ................................... 等到飞出去很远之后，旺达才感觉到丧钟身上的杀气消散开来。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特殊感觉，以往她只在自己父亲身上感受过，那种让人窒息又冰冷无情的气场。 “我们要去那天文台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声提问。 苏明褪去了面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去？去就上当了......你既然跟我一起行动，那作为至尊法师我当然也要教你些东西，宇宙生存第一课就是——不管灭霸和亚当术士说什么，一个字也别信。” 第1779章另一台设备 尽管试探到最后，苏明也没有搞清楚灭霸这次返回泰坦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但肯定不会是上坟这么简单。 紫薯向来都不是好说话的那种类型，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把人送去死亡那里的骚想法，把泰坦星看作自己的领地。 那问题来了。 为什么当时丧钟离开医院时，灭霸在外面看着墓碑发呆？ 他想要和丧钟对话，完全可以堵在医院门口，进去找人，或者站在任何别的地方。 这说明了他想要让丧钟注意到墓碑，同时把话题放在和他灭霸此行目标完全无关的方向上去。 苏明当时将计就计，针对灭霸的妈进行了热烈讨论。 那紫薯当时差点没忍住，想要动手，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立刻就压抑了怒气。 他也许以为那握拳的小动作当时盯着墓碑看的丧钟没注意，可实际上，绞杀向来都是帮宿主盯着背后的...... 见到丧钟越聊越开心，灭霸强行改变了话题，扯出了术士亚当来，表面上是介绍一个地球来的熟人，实际上则是在给谈话气氛降温，顺便表明另一个意思——‘我也有帮手’，‘打起来就是2V2’。‘你占不到便宜’。 苏明没想和他们打，那个时候也已经分辨出了灭霸的用意，自然就该带旺达离开了。 想通了这些关节，再去看为什么灭霸发现了丧钟带着人在这里‘偷他祖坟’却没有计较？为什么看似好心地指了路？为什么明明不想说话却耐着性子回答一个个问题？ 说白了，紫薯就是想要让两人快些离开。 因此，真相连推理都用不上，正确答案就是灭霸和亚当打算去做一件大事，而不希望在这种关键时刻节外生枝。 和至尊法师外加一个混沌魔法使用者打上一场？这都不算是‘枝’了，说是树干都行。 将自己的分析和旺达讲了讲，斗篷也拉着两人完全躲开了灭霸的视线，藏进了地表的一个地洞里。 这里满是类似于蜥蜴一类生物的苍白骨骼，磷火发出淡绿色的光。 “好复杂，好黑暗......” 旺达一脸苦相，她连灭霸是谁都不知道，至尊法师却分析出了一大堆东西，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 宇宙真是太危险了！ “其实最有迷惑性的坏种是亚当，人格分裂症患者在骗人方面的优势得天独厚，总之，以后如果你一个人到宇宙里玩，躲着点这两个家伙就行了。” 苏明笑着靠在洞口边，像是在等着看什么动静，同时用悠闲的语气给旺达补课。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旺达踢了一下脚边的白骨，那酥软的骨骸就碎成了一团尘埃：“要去看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吗？” “不用管，能让灭霸变得这么隐忍，我猜他是准备要找无限宝石......随便他吧，凑齐宝石反而是个大坑。”丧钟摇摇头，这时旺达才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天空：“也许他有别的计划，但我也有备用计划，无妨，我们还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找出星标来。” 旺达揉了揉脸，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洞窟中虽然满是骸骨，但只有灰尘的味道。 “怎么找？” “灭霸所说的那个大天文台，里面肯定有什么他觉得能拖住我们的东西。”苏明露出了一个笑容，把斗篷从洞口放了出去：“既然他不打算和我们开战，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呢？拖延我们又有什么好处？我想，应该是他知道另一个地方也有深空探测器，但不想给我用。” 旺达抱着胳膊，歪头想了想：“什么地方？” “呵呵，他的飞船上。灭霸虽然是宇宙中有名的暴君，但他是个四处游荡的暴君。除了泰坦星之外没有自己的根据地，一直都生活在飞船上，闲暇时也会坐着他的飞行王座在宇宙里找块陨石当座驾。不过他如今既想支开我们，又想在别处拖延我们，我就猜到这一回他把自己的座舰‘圣所号’也开过来了，我们一会去借用一下。” “呃，他的旗舰吗？如果上面还有他的手下，我们该怎么让他们配合呢？” 旺达下意识地有点迟疑，她就怕至尊法师和自己父亲一个习惯，进去就把人杀光，说是借实际上是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埃里克杀人是为了立威，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丧钟看到斗篷飞了回来，变成箭头指指天空，又指指远处：“让别人听话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我们只需要变成他们一直服从的那个人就行了，你跟魔形女也很熟吧？” 说话之间，丧钟全身的盔甲都开始蠕动了起来，他的身高和体型都急剧膨胀，肤色渐渐变成了紫色，盔甲也变成了一件金色的无袖坎肩。 那一条条黑色的触手围住了他的脸，将之包裹在虚假的肌肉之下，改变着他的相貌五官。 十几秒之后，旺达就看到至尊法师活生生地变成了另一个灭霸。 他试了试发音，又摸摸自己的光头，尝试了几下打响指的动作，最后才将双手背到身后，拿出一个严肃的神态来。 “我是你们的末日，我即是灭霸！”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的变化，旺达甚至会怀疑这就是灭霸了，不光是形象语气完全一样，就这一身霸气就仿佛真的是宇宙霸主之一。 “啪啪啪......”她鼓起掌来，仿佛看到了什么精彩表演一样，脸上还带着好奇的神色，像是期待接下来的节目。 假灭霸叹了口气，巨大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脸： “之前绞杀吞噬了永恒族的尸体使得我可以模仿出他们的生理特征，再加上我也有死亡的气息，应该能以假乱真混进飞船去......我知道早有准备很精彩，可你也别光鼓掌了，你倒是也变成亚当术士啊！” “啊？”旺达用食指点点自己，像是不能理解一样：“我也需要变形吗？可是怎么做？我老师没教过我。” 苏明活动了一下肩膀，假灭霸就像跳起了耸肩舞： “和怎么做到在这里呼吸一样，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 “可是我没有仔细观察过那个人的特征。” 旺达有些害怕露馅，要是被困在别人飞船里，那就尴尬了。 苏明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让绞杀弥补着一些细节上的漏洞：“宇宙中只有索维林人是金灿灿的，但他们从来不会离开母星单独行动，亚当就是唯一一个落单的金色碳基生命体......就像我们很难分清同族外星人之间相貌有什么不同，其他外星人也无法分辨索维林人之间长得有哪里不一样。” “呃......有哪里不一样吗？”旺达好奇地问。 “完全没有，他们都是用‘茧’孵化的，基因都进行了‘完美化’的修改，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张金色整容脸，都是一个模子。” 假灭霸摊手，翘起了二郎腿： “亚当就跟那些人一样完美，因此其他外星人根本无法分辨他的长相，你只需要变得金光闪闪就行了，最大的特征模仿到位，剩下的就靠口才解决吧。” 第1780章鱼目混珠 灭霸的飞船，如今还是他最早从掠夺者那里抢来的‘圣殿I号’，刚才斗篷已经在太空中找到了它的位置，就在土卫六近地轨道上的某处。 那是一艘武装货船，毕竟灭霸以前参加的那个掠夺者团伙是一伙海盗，杀人掠货那当然需要货仓。 但这正面看上去像是个‘H’字母，侧面看像是工地上一截钢梁的飞船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在后来灭霸杀了船长和所有刺头，自己当了老大之后，这圣殿I号经历了全方位的改造，防御力和攻击力都上升到了一个很夸张的程度。 除了和三大帝国科技水平差不多的种族，其他种族的武器几乎无法打穿它的护盾，灭霸在漫画中曾经让它开着自动驾驶，在数十万外星舰队的攻击下悠闲地观赏风景。 而它本身还搭载了歼星武器，一种看似是导弹，但作用起来更像是钉子的实弹武器。 发射后这种武器会钻进目标星球的地核中，将弹仓内的反物质和地核进行反应，从而让星球在星核爆炸中毁灭。 它没有什么常规武器，毕竟船上都是狠人，哪用得着那些？ 灭霸以往的入侵方式就是飞船顶着舰队攻击降落，然后放出黑曜五将和养女们，再加上一大堆生化或者机械杂兵去屠杀一颗星球。 当然杀人主力还是他自己，他可以从双手以及双眼中发射宇宙能量，那是死亡对他基因改造的成果，和一般的宇宙能量不太一样，更像是隔壁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光线，只不过这边是‘死’光版本的。 把所有人杀光后，他就找个女尸回卧室亲热，通过死者的嘴来询问自己的爱人是不是满意。 死亡从来没有满意过。 于是灭霸就会离开这颗生物绝迹的星球，接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如果他当时心情很不好的话，还可能把这星球炸掉，他的歼星武器就是这时候用一下而已。 圣殿I号还搭载了灭霸研发的短距离传送装置，有些像是《星际迷航》里的那种设备，能够将他从外层轨道传送到当前星球的地表任何地方。 也可以在进行短暂的锁定之后，再把他通过传送接回来，传送距离大概在十万公里左右，算得上很方便了。 ............................. 一艘小小的飞船飞向了圣殿号，在天空中，那引擎的蓝光就像是一颗小星星闪亮。 舰桥中的亡刃将军不需要任何设备都看到它了，而船员则询问他是否要接入那陌生的未加密通讯，倒是黑矮星建议让自己进行一次宇宙跳帮，出去把那飞船抓回来。 亡刃将军不知道灭霸和亚当回到没有任何生机的泰坦星来干什么，可他知道，这颗星球上能开飞船进入太空的，应该也只有灭霸本人了。 要是黑矮星真的跳过去破开了小飞船的舱体，结果看到船长在里面，到时候恐怕就...... 这落后的小飞机也许是船长此行的纪念品，万一弄坏了，灭霸他肯定又要杀船员玩了。 “接通吧。” 亡刃将军拄着自己的长刀，根本不理会傻大个在一旁的叫嚣，向船员下达了命令。 果然，当通讯接通，出现在投影屏幕中的是灭霸那熟悉的脸。 “接我们回去。” 也没有废话，只是这么简单交代了一句，通讯就切断了。 一张白脸的亡刃明白，之所以船长没有用自身的通讯器进行联系，而是用那飞船上的陌生频率，果然是希望圣殿号把那小飞船也传送回来，宇宙通讯是可以作为定位信号的。 “快做！小心一点，要是传送时弄坏了船长的收藏品，谁也保不了你！” 亡刃拍了一下控制台旁船员的脑袋，那个长着橙色蛤蟆头的外星人被打得向一边倒去，但还是恐惧地爬起来继续操作设备。 一道蓝色的虫洞漩涡出现在已经停止在原地的小飞船前方，直接将其吸入并传送进圣殿号。 而黑曜五将就十分老实地等在舰桥里，等灭霸来检查他们的工作。 几乎是十几秒之后，舰桥的门就打开了，紫色的巨人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顿时船员们全都跪了一地。 灭霸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大步穿过人群，坐回了自己的石头王座上，把双手搭上两边扶手，目光透过舰桥的窗户看向太阳。 没有人敢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只有一些仪表在闪光。 这样沉默的灭霸，就连黑曜五将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恐惧，他们微微抬起头来，果然看见只有术士亚当那个家伙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依旧紧紧地靠在王座之旁。 不知道是光线还是错觉，他们觉得今天的亚当好像在去了泰坦星一次之后，变得更加金灿灿了。 灭霸平静地靠在王座靠背上，像是思考着什么，但很快，他最后又看了一眼泰坦星，开口道：“启动跃迁，我们去大角星系。” 没有人质疑，没有人反对，跪了一地的船员和手下们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训练有素地各就各位，服从了船长的安排。 舷窗外的星球和宇宙空间瞬间变成了一条条扭曲的亮线，整艘飞船仿佛在海浪上剧烈颠簸，但当亮线重新变回可辨认的行星后，他们已经抵达了既定位置。 手下们再次把目光投向王座上的男人，等待着下一个命令，大角星系的生物早就被灭霸屠戮一空，这里就是个死亡的星区。 没人知道灭霸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也没有人敢问。 就连平时最油滑的乌木喉，仿佛也能感觉到今天船长心情不好，认为这不是冒头的好时机。 也许灭霸一言不发就是在思考要杀谁呢，这时候先开口的人死定了，他可不想死。 最后还是灭霸自己先开口了，紫色的泰坦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了乌木喉身上：“卡魔拉和星云在哪？” “训练室，船长，她们在认真完成您的安排。”乌木喉深深鞠躬，他甚至不敢直视今天的灭霸，那种黑暗气息仿佛比平日还要浓郁数倍，他发现自己的双腿都在打颤。 “很好。”灭霸丢下了一个词，然后带着术士转身离开了舰桥，没有交代接下来的计划和任务，也没有多说任何话。 大家又把目光都投向了亡刃将军，毕竟灭霸不在的时候，他具有指挥权。 惨白面容的外星人拄着自己的长刀，他看着灭霸离去的背影，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对于权利的渴望，但很快又隐藏了起来，他露出了一口尖锐的牙齿： “通知全体船员休息吧，船长让我们来到这里，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第1781章船丢了 与此同时的泰坦星上，灭霸在亚当的帮助下，疯狂地用双手在地上挖掘，就像是土拨鼠一样，各种被他蛮力撕碎的建材以及石块从身后被远远抛开。 好半天过后，他突然停下了动作，脸上露出了喜色，那紫色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缓缓地弯下身去，从废墟下面取出了一个小球。 那东西很不起眼，看起来像是由无数银色的金属丝缠绕而成，灭霸像是拧核桃一样拧开它看了一眼，一道彩光从缝隙处骤然浮现。 他怒吼着用力将其合上，随后仰天大笑，直到笑到东倒西歪，才满意地站起身来，对不远处飘着的术士说道： “是的，我没记错，果然就是我父亲曾经给我看过的那东西。” “哦，恭喜啊。” 亚当打了个哈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他更喜欢看灭霸杀人或者被人追杀，而不是这么乏味的挖地洞过程。 “你应该替我高兴，蠢货。”灭霸将小球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整个宇宙：“有了它，我和‘赛希拉’的美好未来就更近了一步，它是力量，无可匹敌的力量。” “实际上并不是，它是灵魂的那一枚。”亚当实话实说，他从来不跟灭霸客气：“十分危险，我能感觉到，它好像是活的，我想你幻想出来的女朋友不会喜欢这东西。” “她是真实存在的！”灭霸朝亚当瞪眼，别人看不到死亡，但他自己能看到就够了！ “好吧，你说她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好了。”亚当扭过头去吹起了口哨，小声自言自语：“......等你拿到现实宝石之后。” 灭霸懒得和亚当纠缠，毕竟丧钟恐怕要脱困了。 大天文台里有个棘手的存在，灭霸自己那发疯的爷爷，‘时间之神’柯罗诺斯总是在那里徘徊，他把那里的时间流速变得无序而混乱，去那里的人也许会被丢到几十亿年前去。 ‘时间’绝对是最顶级的陷阱，但拿来对付至尊法师恐怕不是那么有效。 在灭霸的计划中，时间宝石是打算最后入手的，在他集齐了其他所有宝石后，才会去尝试。 现在需要赶快撤离。 再不走，一会发现被骗了的丧钟找过来，自己可还没有积蓄到必要的实力，恐怕会吃亏。 是的，毕竟将来终会敌对，现在怎么可能会给丧钟帮忙？ 他就是不想外借座舰上的深空探测仪，自己在整个宇宙这么大的范围中搜索合适的屠杀对象，全都靠那台自己精心改造后的仪器呢。 灭霸抬起胳膊来，按下了上面的通讯器： “亡刃，锁定我们的坐标带我们回去。” “......” 没有应答。 “亡刃，难道你想背叛我吗？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 还是没人回应，通讯器对面只有沙沙的噪音，仿佛已经被切断了。 灭霸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而亚当则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的船被偷了！亡刃直接丢下你跑了，黑暗象限全部叛变了，妙啊！” “闭嘴！”灭霸皱起了眉头，他又拿出了更多的便携式仪器来，对着天空四处照射，但结果表示...... 圣殿I号，不在轨道上了，没了！ 这回沉默的人换成了灭霸，他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了一颗死星上。 亚当飘了过来，他有些幸灾乐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却苦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教你地球上的方式啊？这种时候你该说‘法克’，看我的口型，‘法克’，要用力才解恨。” 他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他不需要任何食物就能存活，自身也可以进入宇宙飞行，确切地说，被困在这里的只有灭霸。 紫皮疯子虽然也因为基因变异能使用宇宙能量，但他的身体需要食物，而彻底死去的泰坦星可不是种田的好地方，更何况连作物种子都没有。 这还是亚当第一次看到灭霸吃瘪，实在是太有趣了。 灭霸冷冰冰地瞄了他一眼，转身向另一个地方走去：“咒骂是弱者所为，而我不是，我会用杀戮让他们后悔......” ............................................ 圣殿号内部的道路其实还挺好找的，毕竟大部分地方都是货仓，里面塞满了死尸储备粮和劫掠来的财富，当然也有些活着的外星生物，那是这艘船的船员。 实际上船员和祭品是可以划等号的，不管是什么人死，死亡都会开心。 灭霸本身不吃智慧生命，但他手下什么种族都有，吃人的物种也不少，有很多外星生物食谱很丰富。 甚至苏明带着旺达走在走廊中的时候，还看到了几只布鲁虫族，居然还真有脱离种群的虫子会给灭霸卖命。 不过话说回来，给灭霸干活也挺锻炼人的，毕竟每次开战都仿佛地狱伞兵一样被包围，面对数亿倍于己方的敌人，想想就刺激。 没有几把刷子，还真的活不下来。 但黑曜五将都活下来了，卡魔拉和星云也活下来了，他们都因此变得更加强大，拥有了丰富的战斗经验。 这些船员对灭霸倒是挺崇拜的，走到哪里，外星人们遇到变身灭霸的苏明就单膝跪地低着头，这种尊敬可在掠夺者群体中可不多见。 也因此，假灭霸和假亚当在飞船内到处乱转，也没有人敢上前询问，方便极了。 绞杀很快帮忙找到了两姐妹所在的位置，虽然顺着血腥味寻找一开始走错了几个地方，但终究还是找到了。 所谓的训练室，实际上就是屠宰场，灭霸时不时就会抓一些他认为比较有水平的外星战士回来，投入这里给两个女儿练手。 生死搏杀。 他许诺，如果这些人中有能杀掉卡魔拉或者星云的人，那么就可以重获自由。 这也是这些逃生无门的人们唯一的出路。 实际上是死路，卡魔拉的一身武艺在漫威宇宙都能排的上号，格斗能力是7，号称宇宙第一刺客，肉搏单打独斗的时候难逢敌手。 而星云干脆就是个‘机械战警’，半边身子都是灭霸研究的高科技机器，结实得要命。 她们小的时候，灭霸就抓些成年的外星平民来跟她们对打，随着她们渐渐长大，交手的对象也总是只比她们强一点点有限，从普通士兵，到外星精锐，再到外星军阀或者武士，循序渐进。 这就是灭霸对她们的爱，让她们在生死边缘不断获得进步。 不过他也让星云和卡魔拉对打，可惜每次都是星云输掉，每输一次灭霸就会从她身上切掉一些血肉器官作为惩罚，到了今天，星云有半边身子都是机械。 苏明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俩也在进行比赛。 在光子屏障围出的血腥深坑里，两女正在比试谁杀掉的俘虏更多，那些拿着各种单兵武器的黑皮海葵外星人们正在围攻两姐妹。 正好，根据坑边上的记分板显示，这一次又是卡魔拉领先，星云快输了，她正准备对自己的姐妹动些小手脚呢...... 第1782章深坑 不得不说，灭霸挺会玩的。 将两姐妹一起丢进屠宰场里，再投放她们俩必须联手才可以解决的敌人集群，但两人之间还有竞争比赛，输了的人会被切掉身体器官。 这确实很能锻炼人。 现在敌人杀得差不多了，至少是星云觉得剩下的她自己就可以应付，也因此她在战斗中，视线好几次仿佛无意般扫过卡魔拉的后背。 直接杀掉卡魔拉是不行的，那会触怒父亲，但如果只是让姐姐失去战斗力，在这场比赛中输掉，则是符合游戏规则的。 星云再次用手中的弯刀砍倒一只发狂冲过来的海葵，纵然是她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可依旧被腥臭的血液喷了一脸，她赶紧退到安全之处擦着双眼，同时暗中咬牙。 如果不是机械化改造影响了身体的协调性，她完全可以像卡魔拉一样，在敌群中辗转腾挪，灵活闪避的。 确实，绿色皮肤的卡魔拉现在看起来快活得很，她甚至能够在杀人的同时不断前后空翻，双刀舞出一道道弧面，在空中优雅转圈，那健美又柔韧的身体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越看星云就越是觉得嫉妒，从小到大自己一次都没赢过，卡魔拉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自己一次。 姐姐她一直都是赢家，就算偶尔输一次应该也不要紧吧？父亲不一定会取走她的器官。 而她每次都会残忍无情地打败自己，父亲取走自己器官的时候她还会假惺惺的求情。宇宙中谁都知道，向灭霸求情是没有用的，她那样肯定是在给自己演戏。 每一次灭霸取走自己的身体部件，强迫自己看那些器官被他喂虫子或者太空狼的时候，那种痛苦......难以言喻。 星云决定了，一会抓住机会偷偷砍掉卡魔拉一只脚，这样她失去灵活性，再对付这些三头六臂的外星人时必然会输给自己，到时候，嘻嘻...... 也许可以给父亲个建议，把卡魔拉的头取走喂狗，再给她换个装大脑的玻璃罐子上去。 绿脸上画着红色战纹的卡魔拉，此时根本不清楚身后不远处的星云在想什么，她甚至没有记自己杀了多少怪物，而妹妹又杀了多少。 无穷无尽的训练早就让她麻木，即便双手现在挥舞着弯刀，可那纯粹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就好像食物到了嘴边上本能就会张嘴一样。 她知道灭霸是有意把她培养成这样的，可如今，再屠杀这些被抓来的战士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两百人打姐妹两人，也只不过是拖延了一些死期而已。 她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既然他们知道自己会死，为什么还要徒劳地挣扎呢？ 难道他们不知道，表现得毫无战斗意志，反而更会让灭霸失去兴趣，获得一线生机吗？ 一个外星人张开血盆大口朝她咬来，双方的武器原本都有弯刀，可在她砍掉面前这个生物三对手臂后，对方依旧用嘴咬了过来。 这使她在反手削掉那个脑袋后，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 如果不是语言不通，她真想问问对方是怎么想的。 这就是她的性格弱点了，她是个不懂‘恨’的人，灭霸屠了她的星球，只留下她一个活口收养，长年累月的变态训练之后，她的思维方式完全被扭曲成了弱肉强食那一套。 你的文明弱小，就活该被屠杀，这就是宇宙的规矩，挺合理的。 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些海葵在星球被毁灭后，作为一个文明最后的幸存者对灭霸以及他的手下有多恨。 卡魔拉走神的时候，身后的星云眼睛一亮，就是现在！ 她在地上一个滚地翻，手中的刀就向卡魔拉脚踝横扫砍去...... “到此为止！” 然而这时一个阴沉威严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星云顿时变得手脚僵硬。 她丢下了手里的刀，缓缓向后退去，单膝跪在满是墨绿色粘稠血浆的地面上。 她知道这次自己又输了，而父亲又要...... 卡魔拉抬起头来，也看到了大坑上方边缘处的灭霸，还有那块金灿灿的‘人形鼻涕’，那个叫亚当术士的家伙一点也不受欢迎，他总是缠着任何人都能说个没完。 而且专挑人不爱听的。 “够了吗，父亲？” 她向灭霸询问，哪怕面前的敌人就近在咫尺，她也直接丢下了自己的武器。 敌人们也许是没有听懂灭霸的话，毕竟他们的宇宙翻译器都被拿走了，也有可能是根本没有打算听，剩下的幸存者们都继续向着站在前面的卡魔拉冲来。 绿皮女孩叹了口气，她知道他们完了，如果见到灭霸出现立刻跪下也许还能活过今天的晚餐时间，而表现出失控，绝对是取死之道。 果不其然，就在对方的弯刀快要落在她头上的时候，那个紫金相间的巨大身影从天而降，一脚就把那可怜的海葵踩成了肉泥。 “我说了，到此为止！” 黑绿色的脑浆和粘液溅了卡魔拉一脸，但她连头都不扭，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灭霸用无可匹敌的巨力把剩下的几十个幸存者全部徒手捏死！ 真的是捏，他抓起几个外星人来，就那么双手一合，被挤在两手间的海葵就当场像烟花般爆炸。 没有过去几秒，腐臭的深坑中就只有两姐妹和宇宙暴君还站着了。 那双紫色皮肤上的红色眼睛扫过了卡魔拉，又扫过了星云，绿皮女孩也识趣地跪了下来，蓝皮的星云更是瑟瑟发抖。 虽然她们都算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可是在养父面前，就仿佛幼童般弱小。 “我想他们是没听懂你说的话，父亲。” 卡魔拉这时才抬头看了一眼记分牌，她又一次赢了。 灭霸冷哼了一声，嗖地跳出了十几米的深坑，用大手抹着胸前和脸上的血浆：“见到我还不下跪就是他们的死因，你们今天的状态如何？” “还不错，需要我去杀谁？” 卡魔拉站起身走到了还跪着的星云身边，扶住姐妹的胳膊想要安慰她，但对方不领情地一把将她推开，抬起头大声喊着： “拿走我的右眼或者右手吧，父亲！我输了！” 灭霸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她一样，片刻的沉默之后，宇宙暴君开了口。 “今天就算了，你们两个都上来，我有新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星云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她有一侧耳朵是机械的，绝对不会出错，她还是下意识地怀疑自己听错了。 父亲居然放过了自己？难道自己的忠心最终还是获得了他的认可吗？还是接下来的任务已经困难到必须两姐妹都同时出力了？ 即便一时之间想不通，卡魔拉还是很替星云高兴，她拍拍妹妹的后腰，没有说什么自己就开始沿着深坑的墙壁向上爬去，因为灭霸关闭了光子屏障，两人都可以出去了。 等到满身是血的两人再次站在灭霸面前后，喜怒无常的疯狂泰坦开口了。 “我需要你们去为我找一个人。” 第1783章一举两得 “一个什么人？” 幸免于难的星云十分主动，她再次单膝跪下，询问任务的细节。 灭霸转过身去，看着舱室角落处的红色灯具，双手背在身后： “一个胸前有着弧形半圆和八角星标志的生物，星标。” “请再解释一下，父亲。” 卡魔拉没有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想起任何相关的知识，这个名词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还看了看术士亚当，今天的小金人很安静啊...... “你们不需要知道它是什么，因为我也不确定它会是什么，记住特征，然后去自己想办法。” 灭霸给出了卡魔拉意料之中的回答，他一直都是这样，下达的任务总是很模糊。 比如不久前他给姐妹下令去找几种彩色石头，他光说是一种椭圆形的发光宝石，却根本不解释那是什么，只说是长期任务，找到后通知他。 石头还没找到，现在目标又换某种不明生物了。 绿皮女刺客站起身来，调整了一下自己腰带上双刀的位置，随便抓起旁边桌子上准备好的东西吃了两口，就准备出发了。 就算是大海捞针，那也是父亲要的针，必须给他找到。 星云倒是没有急着动，她捏着自己的金属下巴思考了一会，又问：“父亲，他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征吗？” 灭霸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她从来没有见过灭霸这样的表情，顿时感觉荣幸万分，挺起了胸脯。 只听到父亲那仿佛雷鸣般的声音回答道：“大约六分之一个太阳系恒星周期前，银河系内爆发了一次能量辐射，表现形式为白光闪过，这就是我能给你们的提示。” 星云瞬间有了目标，发光，这就是关键。 光在宇宙中传播的速度也被称为光速，而只要用深空探测器，来查询光辐射抵达不同星域的时间差，就能锁定发射源的位置，以及完成父亲的目标。 原本还以为会是个辛苦的任务，两姐妹得去康特拉西亚跟劫掠者们打交道，结果有了这个已知条件，甚至不用离开飞船就能完成任务。 “谢谢父亲，我懂了！” 星云跳了起来准备出门去，她比卡魔拉就优越在这里，因为半机械化，她不需要进食，只需要能量电池就能生存。 “看起来你们明白了，这很好，那么你们比赛的第二轮现在开始了，谁先帮我找到星标，谁就赢了，会有个小奖励，而输家嘛......” 还不等她离开，身后的灭霸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尽管没有说输家会怎么样，但两姐妹都明白。 卡魔拉也顾不上吃饭了，她不想输，而飞船上的深空探测仪只有一台！就是父亲改造后的，宇宙中独一无二的那台！ 星云已经跑了，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卡魔拉赶紧也追了上去，就像是小女孩在学校走廊中打闹一般。 如果把她们手里不知从哪掏出来，又在跑动间激情对射的能量枪换成滋水枪的话就更像了...... 看着她们这么充满活力地离开，身后黑暗中的灭霸幽幽地笑了，他让绞杀检查这个舱室中没有探头和窃听器后，才对身边的亚当说： “行了，你不是还在担心我们都不会用高科技设备嘛，现在不就找到会用的人了？” “哇！” 小金人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趴到深坑边上吐了。 丧钟虽然变成了灭霸的样子，可旺达也没想到他模仿得这么‘到胃’，把外星生物在手里挤爆，比自己老爹还血腥一万倍！ 万磁王杀人身上从来不沾血的，以往虽然觉得他残忍，可现在有了对比，简直优雅得不行。 在泰坦星上丧钟对那尸体做的事情就让她胃酸，现在又来？ 这房间中到处都是奇怪的气味，大坑里的血肉散发着恶臭，丧钟说话的时候胸口还挂着肉条，这怎么能忍得住？！ 一直她都没说话，倒不是害怕穿帮，而是害怕当时就吐出来啊！ 苏明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蹲下帮她拍拍后背。 绯红女巫还是年轻啊，有很多维度比这里的环境要恶劣多了，再说，杀外星人算杀人吗？ 这个问题就算是去问蝙蝠侠，他也会说外星人不算人，是可以杀的。 卡魔拉和星云都很熟悉灭霸，如果不搞得自己身上都是血肉，再表现出极度残忍来，怎么唬得住那两个小机灵鬼？ 自己又不是真的灭霸，杀戮对于丧钟来说是完成任务的手段，而不是任务目的本身。 至于这些惨死的海葵类生物嘛，鬼知道他们是哪个星球上来的，总之就当他们是为了宇宙献身吧。 “太血腥了，虽然这些生物的血肉是绿色的，这也太血腥了，呕......” 旺达此时变成的小金人一脸苦涩，她跟着万磁王出去救人，回家后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上宇宙了，最多就在卡玛泰姬吃了一片超油腻的李庄白肉，喝了一杯茶，这会吐出来的都是黄水。 苏明撇了一下嘴，无语道：“血都和谐成绿色了你还嫌血腥？难道还要打上马赛克？” 旺达像是被提醒了一样，她变化后金色的双眼中红光一闪，大坑中的那些残尸和血肉果然都变成了马赛克式的一个个小方块，现实完全按照她的想法而改变了。 丧钟满意地点点头，从一开始能力作用在自身还不熟练，到现在已经可以小范围改造其他生物的尸体了么？ 她成长得倒是很快，果然情绪是可以拿来刺激变种人进化的，这比用催化剂来进化异人方便多了。 嗯，和计划中的进展差不多，绯红女巫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呢，也不枉绞杀没有第一时间清理盔甲...... 灭霸模样的苏明站起身来，顺手拉起了亚当模样的旺达，扛着她向门外走去：“走吧，我们去船长室去看看，找找他有没有收藏什么好东西。” “希望他有抗酸剂，呕！”旺达还是一脸痛苦。 “那可不算是什么好东西，我想要的是信息存储器或者可以逆向科技的小玩意。”苏明敲敲她的脑袋，随后在腰包里掏了掏：“不过你要抗酸剂早说嘛，我这里有啊。” 白色的塑料小瓶被塞到了旺达手里，她赶紧哆嗦着手来了一大把，还拍着胸口顺顺气。 “你怎么随身携带这个？” 苏明笑了，他一脚踢飞了一个跪在走廊旁的屠夫中队成员，小声回答了凑近她的耳边回答了问题：“你以为我带着一个你这样的菜鸟上宇宙会没有万全准备吗？呵呵......” 第1784章区别 实际上，灭霸的船长室和流浪汉的窝棚也没有什么两样。 又脏又乱不说，双人床上还有一具腐烂了一大半的雌性尸体，密闭的房间内充斥着酸腐的气息。 那个种族看起来有些像是蛇类，肚脐下方没有腿，只有一条粗大的尾巴。 但她上半身完全没有皮肉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样，胸腔和腹腔的肋骨犹如翅膀般摊开，里面空空如也，她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色。 旺达觉得抗酸剂也不是很有效了，她应该要呕吐袋的。 “疯子，你说的叫灭霸的那个外星人真的是个疯子。” 旺达察觉了什么，快步走向窗户旁边，透过舷窗看着宇宙风景，剧烈地呼吸着。 可这里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大角星系被灭霸屠杀过，这里的行星一个个都被烧成了黑色的煤球，就连恒星都显得暗淡无光，一副世界末日的残破景象。 大角星鹰神绝对是个宇宙级的强力神明，但灭霸屠杀它星球上的生物时它选择袖手旁观，就像大多数神的选择一样。 它的境界更高，完全看不上一颗物质界星球的得失。 不过如今它依旧还住在这里的精神世界中，鹰的影子还在星海的废墟之中飘荡。 有个娶了自己妹妹的男人经常会回来，回到那残破的星球上去，在鹰神的图腾前跪拜交流。 它也许是把那对男女当作了玩具，还对他们投入了一点资本。 ‘星鹰’的能力比‘白虎’和‘黑豹’都强，能够凭肉身进入宇宙就是最明显的证明，说起培养代言人的手笔，豹神和虎神都没有鹰神大方。 旺达刚才看到宇宙中一闪而过的虚影，应该就是它了。 苏明只是看了床上的尸体一眼，随后就继续翻灭霸的书桌，按照道理来说作为一个科学家，灭霸怎么也该有些研究资料吧？ 但都没有，书桌各个抽屉里都满是白骨，像是种族不同的各族小孩的，塞得满满当当。 “啪。” 抽屉被合上，丧钟吹了声口哨，看来40K的灭霸比616的灭霸还要变态一些，毕竟那边的灭霸虽然也把自己的孩子都杀了，可是没有收藏骨骸的癖好。 灭霸年轻时加入掠夺者这一行曾经试图逃脱死亡的掌控，在那期间他有了很多女人，生了很多孩子，布种于整个宇宙各处。 但他对此觉得味同嚼蜡，哪怕那些女人再温柔体贴，对他再怎么百般痴迷。 可就是没有死亡那味。 吃不到的果然还是最好的，当化名为赛希拉的黑袍骷髅再次笑着回到灭霸脑海中的时候，他走遍宇宙把自己过去的女人和孩子们全杀掉了，以换取死亡的欢心。 但那还不够，死亡要得更多。 那是在616宇宙的故事，而苏明如今之所以觉得不同，主要还是手法上的区别。 杀戮，抛弃，这是一种充满告别的心理状态。 而杀戮，收藏？怎么看都隐藏了更深的目的。 这就像是破案时遇到抛尸案和藏尸案一样，任何一个合格的侦探都会告诉你，凶手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丧钟不是蝙蝠侠那样的侦探，但收集情报总是没错的。 比如，灭霸那双人床的床头旁还放着一大盆绿色植物，看起来有点像地球上的剑兰，这是什么意思？ 希望自己头上带点绿？ 嗯，衣柜里的战甲大多数都是无袖的金黑拼色坎肩，这又代表了什么？ 方便别人用大斧头卸他膀子？ 床下面有个空的婴儿篮子，襁褓中是一把沾满灰的匕首，这意味着什么？ 将来他的孩子会背刺他？ 在卧室里看了一圈，别的倒是没有发现，苏明只觉得灭霸犹如戏台上的将军，身上插满了各种fg。 一直听说和死神相处太久，生活中都会充满预兆，但那应该是在《死神来了》的世界，不该是漫威。 偏偏这些细微之处的先兆，仿佛汇聚了各个平行宇宙灭霸身上的悲剧。 也许可以利用？ 说起绿帽子的事情就会想起韦德，小表弟那边也不知道出道任务是不是满意呢？呵呵...... 正在他打算联系小王打听韦德的近况之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卡魔拉随之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尸，尽力克制自己不露出厌恶之色，低头看向地面，递给父亲一块存储装置。 “我找到它了，信号的源头并不是太阳系，而是某人将能量球投掷过了宇宙空间，在太阳系中引爆。目标本身在‘宇宙边缘’的这里，我记录了坐标。” 她捂着自己的一条胳膊，那指缝间流出了淡红色的血液，她看来又一次打败了星云，但妹妹这次也差点把她的胳膊砍下来。 紫色的大手握紧了存储器，按了上面一个按钮，它投出了一副旋转的三维影像。 灭霸眯起了眼睛，将它记在脑中，随后将其丢回给卡魔拉：“做得很好，但你还没有赢，只有你们把星标带到我面前之时，胜负才会分晓。” “我明白，父亲，那我先去治疗，然后就会赶往那里。” 卡魔拉直起身来，瞄了一眼在窗口看风景般的亚当，准备转身离去。 “去通知亡刃，将船开往这个坐标，我们都去。”灭霸又说道，他的语气向来都只有命令：“黑暗象限会和你们一起行动，当然，一起争夺奖励和惩罚。” “是的，您的意志。” 卡魔拉咬了一下嘴唇，快步离开，自动门发出的摩擦声遮掩了她的脚部声。 冒牌灭霸反身坐在了桌子上，熟练地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如今他只需要拉着这一船炮灰去对付星标就好了，毕竟40K的星标究竟是什么水平，谁也说不好，总得有人上去试探一番不是？ 等试探进行得差不多，针对战斗中发现的弱点，再派出绯红女巫把星标搞定就轻松多了。 那么接下来，自己如果打散了星标，宇宙意识又会怎么走下一步棋？ 是默许丧钟对宇宙进化方向的选择，还是降下更加强大的自身实体？还都说不好，只能下走自己的这步，再看对方如何落子吧。 第1785章扑空 常识告诉人类，宇宙是没有边缘的，苏明前世那个地球公认的大爆炸学说，认为宇宙是由一个圆点为中心而不断扩散的。 漫威宇宙构成的基础也是‘爆蛋’理论，是第六苍穹塌缩后形成的卵，炸裂开来后形成了如今的第七苍穹，也就是今天的宇宙。 不过这个宇宙是有边界的。 虽然物理上的距离是‘无限’遥远，但掌握了特殊的方法后，依旧可以抵达这无限的远方。 方法还不少，比如苏明从康那里抢来的时空穿梭器，直接利用时间造就平行世界的机制，把人从概念层面送进多元宇宙的‘选择界面’。 比如大多数法师的传送，通过魔神们的维度借道都可以来这里。 也比如说灭霸的科技，他的飞船恰好是为数不多能够跃迁到宇宙边缘的特殊飞船之一。 这一点连三大帝国的飞船都做不到，倒是宇宙真理教会那些把活人当燃料的飞船，意外地可以靠‘唯心引擎’抵达这里。 当然，实力到了一定层次，也可以自己飞过来，比如双星形态的卡萝尔，完全黑化后的凤凰女，完全掌握能力后的旺达，宇宙队长化的蜘蛛侠。 毕竟是拳头说话的宇宙，能力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除了以上那些之外，也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精神病人和疯子，只要足够疯，宇宙的边界也挡不住他们的思维，有些人就是想去哪就去哪，比如死侍。 如果问宇宙边缘有什么？ 答案是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除了太空碎石带就是各种宇宙废品。 有个通向‘众神墓地’的维度入口，里面有三个不太好对付的死老太婆。 有大量未知文明的废弃造物，比如空无一人的太空站，或者破破烂烂的宇宙飞船。 有来源不明，可能是第六苍穹的残骸，也可能是当今宇宙哪里飘来的垃圾。 除此之外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大串类似卫星般的环带了，这些仿佛大号垃圾桶一样的圆柱形人造天体，每隔几百光年就有一颗，应该是绕着整个宇宙整整一圈，它们永远在进行着不明所以的神秘运算。 谁造了这些东西？ 没有答案，苏明觉得也许会是天神组，也可能是超越神族，当然也可能是‘构造者’，甚至是其他外宇宙的入侵者。 ................................. 这是一次相当长时间的跃迁，即便以灭霸的科技，想要抵达宇宙边缘也花了好几天。 如果不是为了用这一船炮灰去‘趟雷’，这个速度远不如魔法传送来得快。 偏偏这些日子里为了扮演好灭霸这个角色，苏明必须留在这个满是腐尸气味的船长室里，还得应付来‘请安’的手下。 还好灭霸向来具有威慑力，手下们也不会因为他闭门几天不出来而感觉有什么奇怪。 船上谁还不知道灭霸经常抱着死尸亲热，喜欢乱打乱砸，经常朝没人的方向说话。 对于精神病人来说，这都是‘正常’表现，而当这个精神病人是他们的老大时，每个人能做的就只有闭紧嘴巴，不想死就什么都别说。 这几天的时间里，苏明倒是也没有闲着，他借此机会给旺达上课，主要课题是那些作为一个巫士该知道的宇宙知识。 阿加莎就像是过去美国南方那种特别严厉的家庭女教师，她告诉旺达的往往是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许许多多的规矩都套在女孩头上。 苏明的教学方针恰好相反，他告诉她什么都可以去尝试，直到她自己发现确实行不通，只要别危及到地球就行。 尝试对于只会的成长是必须的，人类获得经验的过程，本就是个试错的过程，自己的错或者别人的错。 有人吃了螃蟹觉得好吃，后面就有别人学。而有人吃了毒蘑菇挂了，后人就会引以为戒。 本来该是这样的，但有些人天生百毒不侵，光看前人的经验不去吃毒蘑菇，岂不是就少了一种食材？ 旺达的情况就类似于此，很多对于别人来讲行不通的事情，对她来说却不是不可能，混沌魔法掌控到了极致，那是真正的言出法随，能够作为终极兵器的。 嗯，丧钟用来给漫威宇宙增加防御的兵器。 上课的过程中进行语言方面的心理暗示，休息时间偷偷用绞杀给她灌输一些想法，几天之后，旺达就变得和至尊法师十分亲近了，就像她的父亲万磁王一样信任着丧钟。 就连床上的那具尸体？她也不再觉得怎么恶心了，相反她还和大师一起偷偷在船长室里吃起了用魔法从地球取来的毛血旺，两人言谈甚欢，十分自在。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飞船抵达了跃迁目标，从船长室走出后，苏明又得继续扮演灭霸那个精神病。 根据卡魔拉计算，发射出能量球丢入太阳系引爆的生物就在这里，一块漂浮在太空中的巨大碎岩中。 透过舷窗仔细去看，可以观察到那其实是个空心的小行星，有人把它掏出了一个洞，给洞口安装上隐蔽的舱门，又在另外一个方向加装一些发动机，还就真的构成了一种另类的太空飞船。 而且因为是岩石结构，绝对能避过大部分智慧种族的探查设备，只可惜能量的投射是有轨迹的，它还是暴露在了仪器设备和逻辑推理之下。 苏明变身的灭霸回到了舰桥中，坐在了那加装了许多悬浮喷口的王座上，用拳头撑着一侧脸颊，派出了手下的所有的战力，跳帮了那颗小行星。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各种小飞船和空投舱飞向那石块，他静静地等待着战斗的爆发，也让旺达做好准备，当他需要她做什么的时候，一定不要怀疑，直接就去做。 然而结果却很轻松，卡魔拉和星云异人拎了一条胳膊，黑曜五将则或是抱着一条大腿，或是抱着个脑袋，回到了圣殿号上。 “船长，您要的人，我们给你带回来了。” 乌木喉笑着放下了手里的脑袋，拼合在那具尸体上，那仿佛被风干后失去水份的干尸被几人平均分了后带回，这应该也是他的鬼主意。 毕竟灭霸说了这也是比赛，优胜者有赏，失败者会受罚。 那么黑曜五将加上姐妹俩一共七个人，只会有一个胜利者，谁也不能确保自己就是赢家。 但现在这样就不同了，将尸体切成七块，每人带回一块，大家都平手，虽然奖励没有了，但是没有人会受罚，多稳妥啊？ 看着面前被拼合起来的尸体，泰坦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尸体赤果的胸膛前确实有着星标的痕迹，但那是已经黯淡了的黑色焦痕，不是那银光闪耀的徽记。 他弯腰捡起了那颗头，绞杀的小触手不着痕迹地偷吃了一些脑子，这个仿佛皱皮猴子一样的生物，最后的记忆就是他发射了能量波，随后燃尽了自己的生命而死去。 星标离开了，它又在宇宙中寻找下一个宿主，而且藏在暗处。 这一群人只是捡到了死去的上一任宿主尸体，毫无价值，就连记忆都没有用处。 世界意志在帮星标作弊，知道丧钟出动它就金蝉脱壳了，这还真滑溜。 不过，既然知道它的目的是为了宇宙‘跃升’，还要从地球先开始，那它不可能永远躲下去。 无非是苏明多等几天罢了。 第1786章清静无为 风平浪静，地球上又过去了一些日子。 “刚那个给了我五十块小费。” 洛基笑着把缠着红色丝绒布的铁链挂在护栏上，形成分流人群的障碍物，有些得意地跟托尔显摆着。 他没有用几天就掌握到了新工作的技巧，那就是光靠说好听话，也是可以赚到额外收入。 一般来说夜店都是女士免费进入，其他人则要排队，毕竟店铺就那么大，进去的人多了，谁都玩不好。 所以上档次的夜店都有这样的‘门神’角色，就守着门口的红地毯，用铁链子把等候的人拦在外面。 什么时候里面有客人离开，再听从耳机里夜场经理的指示，放进去几个人。 但洛基有一双好眼睛，他能够分辨出人群中哪些男人是有钱人，从而利用手里那屁大一点的权利，将人家提前放进去，再说点好听话，叫几声帅哥什么的，人家都很大方地给了小费。 其实也很好分辨，人类是一种很简单的生物。 在夜晚开着豪车而来，下车时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就是成功人士。 而三三两两走路过来，低着头还喝得醉醺醺的，一看就是穷鬼。 “为什么他能进我不能？！你得给我个说法！”有酒鬼这样抗议，指着被洛基放进去的成功男士。 黑发邪神只是轻蔑一笑。 ‘一点油水都没有，还想进我神王之子把守的大门？走你！’ 把排队闹事的人丢出去也不用他亲手来，只需要一个眼神，身边那并肩作战了数千年的哥哥就会出手。 哪怕失去了神力，阿萨神族三倍于人类的身体素质还是在的，托尔把闹事的人丢进垃圾桶里依旧轻松如意。 托尔拍着手回到了洛基身边，还很爱惜地掸掸一身黑西装，继续站在洛基的身旁，听着弟弟的炫耀。 两兄弟还住在韦德合租的地下室里，但他们现在也有点钱了，第一周的薪水大概有个几百美元，再加上收到的小费两人平分，托尔倒是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合作乐趣。 以往在阿斯加德，即便大家一起出去打猎，猎物都是他的，事后再请朋友们一起吃，那也是王子对于伙伴们的赏赐。 而现在不一样了，一起出力，平分收获，这才是公平的分配方式啊。 “等一会我去买两个蛋糕，你吃夜宵吗？”托尔抬起下巴，比了一下马路对面的‘超大罩杯蛋糕店’，同时抬起手中的锁链，放了一个穿着异常暴露的女孩进店。 洛基也看了一眼对面还亮着灯营业的小店，无语地撇撇嘴： “你真的是去买蛋糕吗？一个纸杯蛋糕就要五美元，两个则是十块，有这个钱我们可以买好多汉堡或者墨西哥卷饼，前者可吃不饱......等等，你该不会是又看上凡人的皮囊了吧？” 洛基压低了声音，露出了警告的神色，如果是几千年以前，托尔就算把一个北欧村庄里的妇女全睡遍，那也是他的自由。 可时代变了。 这里是哪？纽约！ 纽约有什么？至圣所！ 如果托尔再像以前那样，把人类女性当物品一样玩弄，怕不是会引得代表人类利益的至尊法师不喜。 失去神力的兄弟俩可能被打成肉饼不说，还会被丧钟去奥丁那里告上一状，也许说什么两兄弟就像老鼠一样，满脑子都是繁殖欲望，根本不好好学习之类的...... 到时候别说重获神力，闹不好连如今的生活都没有了，可能直接被关到世界树下的黑牢里去面壁思过。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奥丁十分重视如今这个至尊法师的意见，但洛基明智地选择在地球上生活不能太嚣张。 托尔的眼神则十分清明，他缓缓地笑着摇头。 这次地球之行，他经历了很多，尤其是在染上了大麻、海洛因、古柯碱、碳酸饮料、油炸食品、预调酒、电视节目等等成瘾症之后，他又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和朋友的帮助成功戒掉了那些恶习。 如今，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以往很多想不通的事情能想通了，也学会了如何不要屈服于惰性和肉体欲望，他自认为，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能不能找回神力已经无所谓了，他接受了现实，并且对将来做了安排，那就是作为一个人类，继续平淡地在地球上生活下去。 这是一种清静无为的心态，看着夜晚的马路上依旧车来车往，人们为了自己的欲望奔忙，托尔却淡然地一笑，他放下了。 现在，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不打算回阿斯加德了。”他侧着脑袋跟弟弟说，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拍拍：“父亲让我学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有太多值得我学习的东西，也许会穷极一生都无法全部领悟，那么，不如顺其自然，做一个平凡的纽约市民。” “......哈？” 洛基一脸古怪，难道托尔又吃药了？不对呀，韦德说没钱了，那些东西都用不起了。 傻子哥哥把阿芙的几公斤白粉都抽完了，她也没钱进货了才对。 二王子伸手去摸哥哥的脑门，现在他们和凡人一样，也是会生病的，虽然不清楚什么病会让人发烧说胡话，但托尔现在就很不正常。 他的手被拍掉了，托尔表示自己好的很，前所未有的好。 伴随着一呼一吸，这周围香水和粉脂的味道，还有马路上的汽车尾气，让他感觉自己这才是真的活着。 没有锤子，他依旧是托尔；没有神力，他依然是托尔；即便站在这里当门童，他还是托尔。 既然失去与否都未曾改变什么，那么自己就应该调整心态，享受现有的生活才对。 抬手拍洛基手掌的同时，有一本书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上面画着一个半黑半白的图案，还画了个衣衫不整，靠在石头上的白胡子老头，旁边写着一行中文： 《手把手教你体会清静无为》。 “这是什么？” 洛基手疾眼快地把书捡了起来，作为骗术之神，他的语言基础十分过关，他不是想问这是什么书，而是想问托尔从哪里弄来了这东西。 “哦，前几天韦德给我的，他挺有趣的，穿了一身红黑相间的紧身衣，还蒙着脸，说是在扮演什么超级英雄，那天就我在家休息，他丢给我这个让我读着玩。” 托尔把书抢了回去，爱惜地拍拍书皮，塞回怀里： “最有趣的是，他当时离开是从窗户钻出去的，可下一秒又突然从房门进来了，紧身衣也不知道哪去了，就像是有两个韦德一样，我还以为他掌握神力了呢，呵呵......” 第1787章想要平凡 “所以你打算找个凡人结婚，然后在这里生活下去。” 洛基揉着自己的下巴，虽然一开始他的计划就是想要让托尔这么想，可那时候自己没有被一同困在地球上啊！ 如果托尔回不了仙宫，奥丁就不许自己回去，那岂不是自己也要在这里永远生活下去？ 不要啊！ 托尔不清楚洛基在想什么，听到弟弟这么说，他认真地点点头： “是的，我想我爱上了一个凡人女子，不是为了肉体的欲望，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感觉，你懂么？” 洛基摇摇头，无聊死了，情情爱爱之类的东西都无聊死了，他不是不能懂，而是根本不想懂！ 他要的是回仙宫，他要的是当神王！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把托尔弄回去，帮他重获神力，然后再慢慢谋划...... “哦，反正我也回不去了，什么时候咱们找个没人的偏僻地方，试着叫一下海姆达尔让他把你带回去，阿斯加德以后就交给你了。” 托尔十分大方地摸摸弟弟的脑袋顶，反正自己在地球上学无止境，还要继续钻研老庄学派的奥妙，金宫里的那个位置，不如给洛基坐好了。 毕竟家业还是要有人继承的嘛。 刚才还一脸阴森低着头的洛基突然就喜笑颜开，一把勾住托尔的肩膀，指了指马路对面： “你看上哪个了？黑发的还是金发的？我给你说啊，如何获取女士们的爱，是我最拿手的了。” “我还以为范达尔最擅长这个......”托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眉毛。 “切，他那算什么？以前就算他在米德加德生活了几十年，也是住在大森林里，见过几个女人？”洛基一脸不屑，继续勾着哥哥的脖子说着悄悄话：“你看看我的脸，再想想他的小胡子脸，谁会更受如今的女士们欢迎你心里没数吗？” 说完，洛基朝排队的女孩们邪笑着抛了个挑逗眼神，果然有些姑娘涨红了脸，兴奋地摩擦着双腿，像是急不可耐了一样。 托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果然，范达尔的经验应该都过时了，再说洛基才是大家中最聪明的，就让他帮忙参谋一下好了。 “都不是，是那个棕色头发的。” 托尔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目光充满温柔地看向小蛋糕店，就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里面一样。 “啊，原来是那个。”洛基缓缓点头，他明白托尔说的谁了：“是那个偶尔来帮忙的女博士，我懂了。” “你不懂，当时我被黛西开车子撞飞，是简第一个来到我的身边，当时我眼中的她仿佛被各色霞光围绕，她仿佛是除了咱们母亲外全宇宙最美的人。”托尔一脸向往，描绘着自己的感受：“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但是这段日子的思考让我领悟了，我是爱上她了。” 洛基不敢确定那什么五彩斑斓的视觉效果究竟是什么造成的，真的是看对了眼造成的心理暗示，还是被车撞造成的脑震荡。 但知道托尔的目标是那个大龄单身女青年后，洛基自信地笑了。 按照人类社会的年龄观点来看，简·福斯特博士绝对是渴望婚姻和爱情的年纪，而且是很急迫的那种。 自己的傻哥哥别的没有，可光靠长相和肌肉就足够了。 “她和你绝对是天生一对。”洛基认真地给哥哥鼓励，示意他现在就可以去买蛋糕了：“奥丁也许会因为你和凡人的关系而感到不快，但我绝对站在你的一边，兄弟。” 托尔锤了洛基的胸口一拳，哈哈大笑，他就知道自己的弟弟能够明辨是非，人类并不比神低劣，两者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无法共存的鸿沟。 “那我过去了，你看好门啊，如果有人闹事就用对讲机叫我。” ......................................... “店铺资金还剩89美元......” 卡洛琳手中的笔掉在案板上，她的手剧烈地颤抖着，缓缓取下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仿佛下一秒就要说自己是个渣渣。 白天生意惨淡，晚上更是没有客人，她抽空算了一下帐，发现两人就要破产了。 她一脸绝望地看向黛西，而后者则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来义务帮忙的简，就像是作业不及格的那种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我可以再给你们注资一些。”简并不着急，她有的是钱，那些身外之物对于她来说只是账户上的一串数字而已：“你们将大多数的本钱投入了固定资产，而流动资金本来就单薄，实际上并没有亏损多少，无非是水电费。” 黛西一脸感动地抱住了自己的老师，巨大的两坨挤得简再次吐出了舌头，可学生还是不松手： “谢谢你，简，如果我还不上这钱，我这辈子就卖给你打工还债。” “我，看，你是想，杀了我......”福斯特小姐艰难地呼吸着，自己就仿佛被两个篮球顶住了：“快松开，不然立刻还钱。” 黛西撒了手，快如闪电。 而这时，她突然看到马路对面那穿得人模狗样的金发男正伸着手拦车，横穿马路过来了。 “啧，他又来了。”黛西仿佛看穿了一切。 前些日子她就注意到这个人了，一开始还以为是精神病的那个托尔，结果对方的弟弟过来说明一切都是误会。 原来是一场伪装成精神病，又涉及到提倡环保出行，种族平等，人权自由、世界和平等等方面的行为艺术以及社会实验。 两兄弟只是为了大学毕业的论文，被黑衣人特工抓走也是意外，现在不是放出来了吗？ 两人在现实生活中正常得很。 见到洛基的谈吐和风度，黛西和卡洛琳信了，并且表示他们俩真会玩。 之前装精神病，现在又给夜店当保安体验生活吗？ 对方两人都肯定了这种说法，但之后他们其实并不太来买东西。 然而，在随着店铺生意越来越差，简开始偶尔抽空过来帮忙之后，对面那个金发男就开始故意往这边蹭了。 至于为什么，三个女人都心知肚明，而且当事人简好像也不太排斥。 她一开始也许只是出于比较喜欢对方大学毕业论文的选题，这种社会学实验有时候能够帮助人类认清现实，最初也就在这方面聊了聊。 结果她很快就发现了对方很多优点，比如憨厚老实。 以及相貌英俊，身强力壮，牙齿洁白，笑容迷人，个子很高，眼睛很蓝......等等。 什么？你说为什么她看到的优点差不多都是外貌方面？ 拜托，三十多岁的未婚富婆还需要看什么别的吗？其实光一条身强力壮就够了。 简抬头瞄了一眼，装作不经意地说： “腿长在他身上，想去哪都行。” “啧啧。”黛西露出了坏笑：“需要我和卡洛琳回避一下不？两小时够吗？” “你在想什么？！”简瞪了她一眼，自己身为老师可不会当着学生的面搞一夜情：“去，你们去隔壁餐厅里买点晚餐回来吧。” “时间有点赶吧？等等......”黛西突然眯起了眼睛，指向马路对面的楼顶：“你看那里刚刚是不是有人跑过去了？” 卡洛琳也挤了过来，到店铺的小窗口旁边张望： “还真是，好像是蒙面人混战啊！唉，纽约啥都好，就是蒙面义警和超级反派太多了，嗯，一如既往地关门歇业吧，我们找个地下室躲躲。” “我算是明白你们为什么亏损了。”简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她直接看到了真相：“在纽约做生意，有点风吹草动就关门休息，你们不赔钱才怪，这些疯子们会全天二十四小时在城里到处乱转，你们白天不会都一直关着门吧？” 第1788章乱成一团 和平饭店所在的这周围，算是纽约比较老的一片城区，摩天楼相对较少，很多地方都是只有三四层的居民楼。 楼宇之间只间隔着窄窄的缝隙，至少当年修建它们的时候，地产商只需要考虑如何盖出更多房间，而不用考虑采光问题。 一群蒙面人就在这些建筑的楼顶上跳跃追逐着，不时有枪声响起，离得近的人，还能看到拳拳到肉的精彩打斗。 这种好些蒙面人打成一团的混战在纽约并不少见，但比较有趣的是，这五个人应该是各自为阵，任意两个人之间都会交手。 你追我赶之间，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天台顶部，除非回头，也没有什么可以跳走的通路了。 于是在淡淡的夜色下，五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彼此都戒备着，缓缓挪动着脚步。 这个圆环转了起来。 “住手吧，惩罚者，不要再杀人了！” 夜魔侠手持自己的武器‘比利小棍子’，朝对面拿着突击步枪的男人喊话，那步枪下导轨还挂着榴弹发射器。 惩罚者的枪口对着另一边头上画着圈的男人，他的目光也不时会投向另一个拿弓的人，他根本不去看夜魔侠，回答道： “我不会停下，我还没有给我的家人报仇，当美国的法律失去公正，还是我自己的法律更有效，罪犯就得死！” “你自己就是个罪犯。”在一旁，双手横拿双枪的韦德一枪指着他，另一把枪则指着靶眼：“你抢了我的包，包里是一个老人的救命钱！” 是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哈喽剋体’小书包，此时就在弗兰克的肩膀上，粉色小包和它旁边各种霰弹枪，火箭筒之类的东西挤在一起。 惩罚者冷笑了一声，他单手端起步枪，另一只手掏出手枪又指向了韦德：“你所谓的老人恐怕是得了不吸毒就要死的病？我看到你和毒贩子交易了，这脏钱我没收了，趁我还没杀你，赶紧滚蛋。” “啧，韦德你可不能走，咱们小学同学见面怎么说也得聚聚不是？我们老板想请你回去，报答你给他儿子介绍廉价妓女的恩情呢。” 靶眼用舌头卷着牙签，小木棍从嘴角一侧移到另一侧，一双眼睛又眯着看向惩罚者： “正好，拿着大量军用武器那位，也跟我走一趟吧？还是说你们更希望用自己的尸体过去做客？” 夜魔侠的面具下皱起了眉头，他把注意力又放在了靶眼身上：“你老板是金并？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杀掉任何人。” “多杀你一个也不是什么问题。”靶眼摸了摸脑门上的圆环，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牙签来。 “不许动他！”惩罚者又把枪口对准靶眼：“金并早晚也得死，今天我就先杀了你。” “不要杀人！”夜魔侠又朝惩罚者喊话，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暴躁？动不动就要杀人？ “你认识这个穿骷髅T恤的对吧？快让他把包还给我！”韦德又朝夜魔侠叫喊，他显得很激动，拿着双枪的手剧烈颤抖：“你这个穿一身红的骚货，一直唧唧歪歪的，他不把包还给我，我就先杀你！” 跟四人都没有任何关系的鹰眼打了个哈欠，他手里的弓箭向上挑了挑，示意大家看头顶上隐形的昆式战机...... 呃，看不到，毕竟是隐形的嘛，这里可是市区，神盾局的战机可不能那么招摇。 看到一些蒙面人对打是一回事，而神盾局是个‘并不存在’的机构，是不能让民众们知道的。 “都别争了，四个都得跟我走，杀人狂，雇佣刺客，毒虫，在城区里追逐打闹可不行，你们被捕了，我可以在‘木筏’里给你们安排住一个牢房让你们慢慢叙旧。” 鹰眼一边说话一边换上了电击罗网箭，像他这样的成熟大人，面对这种情况当然选择全都要！ “不是，为什么我也要被抓啊？”夜魔侠指指自己的鼻子，自己又不是杀人犯。 鹰眼用无奈的眼神看看他，撇了一下嘴：“你大晚上穿着一身红色紧身胶衣出门，你问我为啥抓你？跟我去个好地方做一下登记调查吧。” “不可能，你休想知道我的秘密身份。”夜魔侠提高了警惕，瞎子的第六感让他能感知到那箭头上的危险：“再说就算你穿得像是政府特工，在出示证件以及逮捕令之前也没有执法权，根据纽约州司法权的行使准则，你......” 鹰眼的目光变得犀利了，他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你是个律师。” ............................... 他们所在的天台并不高，只有四层楼，周围的居民们很快自发地爬上周围更高的楼层，远远地看起了热闹来。 人人都盼着他们打起来。 这才是合格的纽约市民，自从上世纪三十年代起，各种各样的蒙面人就在纽约活动，真正的‘老纽约’从来都不怕什么超英巷战这些的，这就是他们和其他城市居民们的不同之处。 更何况如今可是信息化时代了，如果能把蒙面人混战的场面拍下来，放在网络上直播，配上解说，也许还能赚一笔。 马路对面蛋糕店里的三人组也在做这样的事，黛西摸出自己的手机来，随便上油管搜索了一下，就找到了很多直播频道，她挑了一个手机摄像头像素比较好，距离又近的直播间。 而简和卡洛琳一左一右地抱着她的胳膊，凑近了脑袋，虽然蒙面人打架在纽约时有发生，可依旧值得好奇啊。 “咳咳，我要两个蛋糕。” 托尔背对着那些楼，他过马路后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看到三女都低着头玩手机，干咳一声清清嗓子，有些羞涩地笑着站在了销售窗口前，在小窗口的木板上排开了十枚大钱。 真的是大钱，面值为一美元的硬币，正面是艾森豪威尔，背面是自由女神像，美国人俗称‘大艾克’的那种。 单一枚就直径3.8厘米，重24克，比其他国家的硬币大得多，普通人都不爱用，毕竟这十美元就快半斤重了。 但对于还不太清楚地球情况的托尔来说，他觉得用这种有份量的钱币，比用纸钞更有面子，到自己心仪的女人店里买东西，用这个脸上也有光不是？ “自己进来拿！”黛西头也不抬，没好气地怼了一句，示意托尔从窗户翻进来，大家都忙着呢，没空搭理他。 托尔尴尬地挠挠头，可是又不好把钱收起来再排一次吧？ 算了，既然能进店铺里去，多聊一会也许更好，他搓了搓手，从窗口处一个鱼跃就扎了进去。 第1789章小小主播 “你们在看什么？” 自己取了蛋糕的托尔忍住了去舔柜台下面那把锤子的冲动，他只是上手拿了一下，还是很普通的铁锤，于是又放下了。 黛西和卡洛琳这样的财迷鬼连收钱的顾不上了，他有些好奇地也凑过去看看。 他也想要手机，但听说每个月都要为此交钱后，这个计划暂且搁置了，但这不耽误他知道手机的功能。 普通的手机虽然不能人机分离十米自动报警，但是可以打电话，能够上网，还可以看节目直播。 “嘘！！！”黛西瞪了他一眼，把手机的音量键狂按一阵，以便大家都能听到解说的内容，才回到：“你刚才过马路时候没注意吗？就在那边，不远处楼顶天台上有蒙面人们进行火并呢，我们在看热闹。” 托尔懂了，这一点不管是地球还是仙宫都是共通的，人们都喜欢看别人战斗。 尽管在阿斯加德一般都是战士之间的械斗，而地球用武器的比赛很少，电视上的什么拳击，柔道，摔跤之类的项目都太柔和了，他觉得不太给劲。 天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原来是威尔逊电视台的新闻直升机也赶来了，一如既往的比警察更早。 托尔干脆也凑过头去，蹲下和三女一起看起了手机屏幕，尽管从他的方向看上去人都是倒立着的。 不过距离简这么近，仿佛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某王子觉得非常满足。 .......................... “我用爸爸的钛金手机偷偷播一会。”手机里传来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黛西进入的直播间主播名叫‘小侦探杰西卡’，听声音很可爱：“我们家正好就在这些打架的人对面，这里能拍得很清楚。” 实际上只是从阳台花盆后面的偷拍，钛金手机太重了，她甚至无法长时间保持稳定的镜头。 弹幕十分迅速地翻滚着，小女孩明显也挑了几个问题回答，比如有人问她觉得哪个人会赢。 “这几个人我只能认出惩罚者，最近他在纽约和新泽西州做了很多大案，警察正在搜捕他......他是坏蛋，我不希望他赢，可是他手里的枪最大。” 杰西卡一本正经地分析了一波，而弹幕上说什么的都有。 很多人都在夸她可爱，还有一些她看不太懂的弹幕，在说他们的枪也很大，想请她去家里做客顺便‘参观把玩’一下。 “谢谢，可是爸爸说不能去陌生人家里。”小女孩婉言谢绝了那些邀请，能被这么多人喜欢她也很高兴，声音都变得雀跃了一些，继续说道：“穿着骷髅T恤的惩罚者右手边，脑门上画着圆圈的人没有武器，他应该是第一个输的。” “穿红衣服的那个人，感觉很变态，手里也只有一根短棍，第二个输。” “拿弓箭的人，恐怕是从哪个古墓里出来的老古董，弓箭怎么和枪打嘛，他第三个退场应该没问题。” “这么看来，根据我的分析，那个穿着花短裤和粉色拖鞋，上半身只穿棕色风衣的人应该能赢。” 那些人光在原地转圈，也不说动手，她只能快速讲解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并且把筹码压在了唯一比较顺眼一些的金发男头上。 这五个人哪个都不像好人，鉴于惩罚者是天天上新闻，被警察通缉了好久的大坏蛋，小杰西卡更希望那个不知姓名的却衣品诡异的男人能赢。 观众们基本上都不同意小女孩的看法，蒙面人们的战斗力又不是跟武器挂钩的。 但看网络直播本身也就是图一乐，真要看严肃认真的分析，去看电视好了，那里会连线政府这方面的专家或者消息人士，分析更可靠。 可电视节目没办法和别人交流，自己怎么指点江山呢？ 果然还是网络上更好，键来！ 就在小女孩分辨这些各抒己见的弹幕之时，对面楼上的人们仿佛越好了一样同时动手了。 最早动手的人是靶眼，在天空中新闻直升机飞近的同时，他借助引擎声的掩护首先向鹰眼发动了攻击。 是的，在场的其他人他都大概知道是什么斤两，别看他一副要和韦德算账的样子，可实际上两人在小学可是死党，他相信韦德不会朝他开枪。 韦德会杀金并的儿子吗？ 靶眼认为绝对不会，在上小学时，哪怕韦德是孤儿日子很苦，他裤子口袋里都要揣一只死老鼠当宠物养，这样有爱心的人是不会杀孩子的。 那么还剩下夜魔侠，惩罚者，不明身份的政府特工？ 这三人中当然得先把政府的人弄死啊！ 他吐出了口中的牙签，这种夜晚里本就不显眼的小道具，在新闻直升机下方探照灯的照射下更是一片惨白地融入了光芒中。 靶眼的能力是天生的强大投掷技巧，他能使手中或者嘴里的任何物体，以难以置信的精度和力度掷向目标。 他的一些战绩包括利用扑克牌撕裂人的喉咙，吐出自己的牙齿穿透敌人的头骨，用纸飞机狙杀四百米外的一个人，以及最擅长的，用牙签在一百码范围内杀人。 除此之外他也擅长使用弓弩等远程冷兵器，同时近身格斗能力也不差，自认为能和美国队长五五开。 原本吐出牙签进行暗杀自然是没问题的，那么小的武器几乎能骗过任何人的视觉。 然而在场的众人中有个不用视觉的人存在，在靶眼吹出牙签的一瞬间，夜魔侠就丢出了自己的短棍，那红色的小棍一头连着钢丝，另一头则打着旋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随着一声脆响，他精准地挡下了靶眼对鹰眼的偷袭。 他说过了，只要他在这里，靶眼就休想杀人。 鹰眼有着强大的直觉，实际上不用夜魔侠帮他格档，他也能躲过任何飞行道具。 但既然紧身衣变态拦住了靶眼，那自己就可以对最危险的目标下手了。 于是他对着惩罚者射出了弓矢，那箭头将会在半空中张开，形成一张带电的大网，从而让网中的人失去反抗能力。 他此行的任务目标，就是惩罚者，弗瑞点名要把弗兰克‘抓’回去，不能让他落在警察手里。 黑卤蛋是很讲义气的，只要惩罚者被抓进神盾局，到时候具体藏到哪里去，别人就管不着了，那时候弗兰克就安全了。 但卤蛋也是黑暗的，他根本没有给执行任务的鹰眼讲那么多事情，只是要他活捉惩罚者，任务内容就这么一句话。 “把他活着弄回来。” 鹰眼选择电击箭网原本是没错的，可他被弗瑞变相坑了，不知道惩罚者是局长的基友，这造成了信息差距。 弗兰克恰好相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鹰眼的存在呢？ 自从决定走上修罗之路后，弗兰克就做了足够的功课，万一警察抓不住自己，尼克又不得不屈服于白宫和联合国压力向自己动手的话，他会派谁来？ 通过拼凑以前老战友们提供的情报，再加上从街头打听，外加他以前听弗瑞无意中提起过的一些点滴。 他已经了解到了神盾局外勤小队大多数人的弱点。 鹰眼的弱点就在于他的武器，是弓箭。 众所周知，箭是有箭杆的，而定风尾翼位于箭杆末端，用来控制箭矢的飞行方向。 只要在他出手的一瞬间，用初速度更高的子弹抢先打中箭杆本身，箭根本就飞不过来。 如果鹰眼抱着杀人的目的拉满了弦，那250磅的特制弓射出的箭初速确实惊人，但他如今不想杀人，只是用了控制箭，这种东西飞行速度太慢了，而弗兰克自己恰好是个神枪手。 早就有预感对方是冲自己来的，弗兰克其实一直注意着鹰眼的一举一动，在他弓箭刚刚脱手的一瞬间，一枪过去就把箭打飞到一边去了。 箭杆质量过硬，居然没有折断，这根被改变了方向的电击箭打着旋地飞了出去，向着楼下飞去。 第1790章自信开枪 不用多说，韦德其实也有自己的目标。 那就是弗兰克肩膀上背着的小包，里面装着的可是阿芙的毒资，必须抢回来。 人家老太太是个黑人，还是个盲人，自己帮她出门买东西，那是做好事，没错吧？ 果然好人没有好报。 这个惩罚者居然连一个老黑瞎子的养老金都要抢，还有人性吗？还有法律吗？ 韦德抬起手中双枪，瞄准了朝鹰眼开枪的惩罚者，他的计划是用自己精准的枪法打断书包背带，然后把钱趁乱捡起来就跑。 毕竟书包背带断了回家用针线缝一缝还能用，但书包里的十万美元要是丢了，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尤其是如今身上还背着一个鬼任务，自由仿佛都遥遥无期。 他有能力杀人，可自己又没接关于这些人的任务，杀了就是白杀，不如留着将来有人买他们命的时候再动手。 反正纽约活动的这些人，在韦德看来就像是自己家田地里的萝卜，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拔，那样最划算。 晚风带着街道上的废气，形成了夏天那种闷热的气旋，热浪向着天台上的韦德袭来，但他心若冰清。 他集中着自己的注意力，用丰富的少年兵的从业经验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下一秒，世界变化了。 仿佛卢旺达大屠杀的百万冤魂灵魂附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黑叔叔们的灵魂在助他一臂之力！ 随着他达到那种绝对冷静的天人合一状态，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慢了下来。 不管是牙签，还是子弹，还是箭矢，亦或是短棍，它们仿佛都停在了半空中，而只有他自己能够思考。 这就是职业佣兵的强大啊！颤抖吧，凡人们！ “就是现在！” 韦德目光一凝，他看到了一个机会，在弗兰克侧身躲避飞向楼下的箭矢时，露出了身后的粉色书包。 雇佣兵笑了，这个笑容充满了自信。 之前对峙之时自己假装情绪不稳，拿着枪的手都在抖动，果然让众人都认为他是个菜鸟，从而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彼此身上。 这给他争取到了最好的开枪机会。 他轻轻地扣下了扳机，一发点45子弹旋转着飞出枪膛，他做了自己最擅长的事情，那就是开枪。 而等到这颗子弹达成效果，每个人，对，包括附近看热闹的每个人，都会知道自己的强大与可怕。 到时候，自己作为佣兵的生意岂不是滚滚而来？如果有很多指名接单的话，玛格丽特姐妹酒吧也许能看在更多的抽成份上，出面和如今这个任务的雇主交涉一下，放自己自由？ “砰！” 枪声响起，回荡在楼宇之间，空荡荡的天台上，硝烟味只是瞬间就被吹散。 枪焰在明亮的灯光下一闪而逝，雇佣兵的怒火就是这样，隐蔽且危险。 弗兰克的身体一颤，把脚下踩到的空易拉罐踢到一边，继续跟鹰眼激情肉搏。 而另一面，正在和夜魔侠对打的靶眼却捂住自己的大腿倒了下去，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韦德。 “你......打我？” 韦德缩着脖子吐出了舌头，刚才脑子里想太多事情了，扣扳机的手指错了啊。 他举起了双枪，本打算是用右手那把枪开火将书包打下来的，结果想太多，机会又一闪而逝，一激动就开错枪了，左手扣了扳机。 打中了另一边靶眼的大腿......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打歪了你信吗？”韦德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快速地眨着眼睛装无辜。 自己果然没办法进入子弹时间，之前那些都是幻觉，最近玩的《马克思·佩恩》根本没有实战指导意义啊...... “我艹你马！” 靶眼拖着伤腿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夜魔侠的趁势追击，他可不想被棍子敲脑袋，在甩出一把牙签逼退夜魔侠后，他选择用索降跳楼逃跑，只留下了一地芬芳： “你给我记着，韦德！别让我找到你马的墓地在哪，我绝对会把她的骷髅艹散架！” 韦德翻了个白眼，朝靶眼摆摆手当作告别，反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墓地在哪，靶眼从小就喜欢口嗨，作为老同学已经习惯了。 “回家路上过马路记得看车啊！下次我请你吃饭！” 也不知道靶眼听到没有，反正那边的拴着绳索的天台边缘处伸出了一根中指，朝韦德晃了晃，很快缩下去消失了。 五人之中淘汰了一个，场面变得稍微有序一些了，但粉色的小书包还在惩罚者背上，没有把钱抢回来，韦德是不会放弃继续战斗的。 “脱衣舞男！帮我一把！” 这时他听到了有人好像在叫他，原来是那个拿弓箭的人，他好像认出了自己。 应该是在托尼船上的事情吧？可自己是个十分有节操的舞者，虽然当时戴着猴子头套，可不是脱衣舞男啊。 “我不是......” “帮忙打他腿!我给你1万！” 鹰眼的近身搏斗技能本来是强于惩罚者的，但弗瑞的命令是要活的，而弗兰克现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反而让克林特束手束脚。 那军用匕首招招都朝他的脖子或者胸口比划，他实在是没办法在留手的情况下制服惩罚者。 不过他看到脱衣舞男有勇气开枪时，顿时想到了一个妙招，那么先拉拢舞男帮个忙，然后再抓他。 至于那一万美元，鹰眼也不会赖账，反正是公款报销。 等毒虫在监狱蹲个几年出来后，自己绝对会付款的。 佣兵眼睛一亮，是不是脱衣舞男不重要了，只要给钱，说他是什么都行。 他立刻举起自己的双枪来。 “这回瞄准一些啊！”鹰眼赶紧强调，刚才这人一手神鬼莫测的枪法，实在是让他心里有点没底。 韦德深呼吸了几下，活动着颈椎调整状态：“放心吧，这次我绝对打中，我当年可是神枪手啊。” 嗯，非洲小国军阀的神枪手，使用的枪械是皮卡车上的重机枪，不管目标间隔多远，扫射就完事的那种，和美军中那些有神枪手称号的职业狙击手完全是两码事。 夜魔侠这时听到他要伤害惩罚者，连忙冲了过来，向着韦德甩出了手里的短棍，想要打掉那两把枪。 是的，两把都打掉，这样就不用担心什么误伤了。 靶眼离开了，在场的几人中应该都没有坏人，只是单纯的误会，完全没必要发生流血冲突，默多克律师完全有信心用自己的法律知识和口才说服大家。 得益于棍叟的专业武术训练，夜魔侠出手的角度和时机都无可挑剔，而功能全面的棍子‘比利’，就仿佛是他手臂的延伸，操控起来随心所欲。 命中了，红色的棍子拖着那钢丝缠住了金发男的两只手腕，他猛地一扯，疼痛就让那人脱了手，两把枪都掉在了地上。 “砰！” 马克·默多克是个合法律师，而合法渠道中也不会有人给一个瞎子卖枪。 他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做——走火。 还不等他为惩罚者脱险松一口气，他自己的侧腹部就仿佛被虫子咬了一口一样，一侧身体顿时失去了力气，滚倒在地。 虽然超能力让他能规避很多远程攻击手段，可是谁能料到枪掉在地上自己还会开火呢？ 更别说那子弹还是打在地面上弹了一下，形成跳弹命中了自己，这纯粹就是倒霉了。 肝脏中弹了，这个家伙手枪居然用了钢芯穿甲弹，身上的防弹制服根本没起到什么效果...... 失血太快了，马克没办法在这里帮惩罚者了。 只能扯回绳索短棍，用它搭上别的高楼，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抓着钩索，像是人猿泰山般飘荡离开。 他深深地看了韦德一眼，尽管是瞎子，他也要把对方的轮廓以及声纹印在脑海中。 但他比靶眼有修养得多，什么都没说，就那么消失在灯柱之外，黑暗的巷道之中。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阻止惩罚者今天出门去杀人，如今这情况，弗兰克看起来是没机会了，他应该也会逃离，自己得赶紧回家去找人治疗。 第1791章最终胜利者 天台上还剩三个人，韦德一弯腰就把自己的枪捡了回来，有些悲伤地抬头看向夜空，缓缓吐出一口气。 夜魔侠他这些日子也听说过，应该是个好人，自己是真的没想过在没有报酬的情况下伤害他的。 但命运就是这么无常，有时候，子弹这种小东西就是会主动找上你。 不过也罢，这样距离自己的钱又更近一步了。 他目光坚定起来，再次举枪瞄准了惩罚者，这次，是两把枪一起瞄准，这样就不用担心扣错扳机了。 “装钱的书包还给你，你能不能离开？” 惩罚者心里也有些没底了，如果说自己有鹰眼的情报可以全方面克制的话，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金发男，则有些太邪门了。 两个不得不撤退的人都仿佛是他无意间弄走的，但真的是无意吗？ 会不会是计划好的，却假扮傻子来迷惑自己？ 他是不是仇家找来对付自己的杀手？ 越想越可疑，仔细回忆一下，穿着内裤和风衣，鬼鬼祟祟地去和毒贩子交易，还是在自己眼前那么做，从一开始就像是个陷阱。 这包钱是真的吗？会不会只是作为诱饵的伪钞？ 而多人混战也是在对方的谋划之内，从而准备浑水摸鱼？ 为了确定这些疑问，惩罚者出言试探，如果这个金发男已经表现得对书包里的钱不在乎了，那就说明是打算摊牌了。 “抱歉啊，有人点名要你。” 韦德闭上了一只眼睛，仔细地瞄准，这次他可不想再打偏了。 取回书包，里面有十万，可是帮旁边那政府特工打败惩罚者，除了能拿回书包还有额外的一万，那当然选多的咯。 惩罚者心中一沉，果然，事情向着猜想中最不好的方向滑落了，这个金发男好深的心机啊，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伪装成最弱的人来麻痹所有人吗？ 经过一大堆的脑补，韦德的形象在惩罚者眼中变得黑暗且深邃起来。 弗兰克快速地分析着自己目前的处境，政府特工要抓自己，金发刺客要杀自己，如今特工看起来是被蒙蔽了，在这你死我活的战斗中只会添乱。 抱歉了弗瑞，看来只能请你的手下先退场了。 改变脚下的步伐，近战时用特工的身体挡住金发男的枪口，距离天台边缘距离是12米，这男人的体重看起来在80公斤左右，拉弦的右手比左右更强壮一些...... 有计划了。 惩罚者开始新的战术，使用类似巴西柔术的关节技和鹰眼打成一团，两人互相搂抱着，在天台上从东滚到西，又从西滚到北。 韦德的枪口随着两人不断移动，但这样根本没法瞄准啊，要是打中了政府特工，一会谁给自己钱？ 想了想，他放下了枪，准备抽根烟先休息一会。 人的体力又不是无限的，大脑也不可能承受这种不断旋转的眩晕感，最多三分钟，他们都要晕。 到时候自己白捡一场胜利也挺好。 他知道的事情，弗兰克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鹰眼出身于马戏团，论平衡能力和对旋转的耐受度肯定优于自己。 而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就在两人再一次滚到天台边缘，鹰眼在上他在下的时候，他突然扭动自己的右臂致其脱臼，短暂摆脱了对方左手的钳制，一头撞在特工脑门上。 随后快速收回双腿屈于胸前，在对方胸口猛地一蹬。 鹰眼被踹飞了出去，飞出了天台，掉进下方巷子的垃圾箱里，再没爬出来。 弗兰克气喘吁吁地翻身而起，没有脱臼的那条胳膊，举起手枪来跟韦德对峙。 “就剩我们俩了，说吧，谁让你来的？” “呃，我现在想要回书包还来得及吗......” 韦德从天台边缘探头向下瞄了一眼，垃圾箱里全是垃圾，提供了足够的缓冲，可那政府特工还是晕过去了。 惩罚者这么强势，自己还是退一步好了，只要十万吧，对方还带着火箭筒呢，万一打坏周围的建筑物多不好？ 脚下这老楼虽然破旧，但也是某些人的家啊，一个善良的人，是不愿意破坏别人家的。 弗兰克冷笑了一声，抖了下肩把小书包丢在天台上，朝着韦德猛烈开火： “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 金发佣兵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可子弹是不会讲道理的。 他快速地奔跑起来，试图通过种种杂技动作规避对方的火力。 在最初抵达非洲的时候，有个好心的黑叔叔教过他，子弹飞行都是直线，而只要盯准对方的枪口，像是跳舞一样扭动自己的身体，那样就能躲过子弹！ 尽管给他教这个的‘老师’第二天就死在巷战中，但韦德觉得他传授的知识十分有意义。 至少证明了一点——人真的跑不过子弹。 那么在无掩体区域被敌人扫射了怎么办？ 秘诀就是装死。 政府特工那么不顶用，韦德只好用出装死大法，可这如何装死也是一门学问。 不能别人一开枪，你就倒下装死，那样的演技太浮夸，往往骗不过去。 要表现得尽力挣扎，在枪林弹雨中摇摆几下，然后装作没有躲过去子弹，无奈又不甘地倒地...... 他就这么做了，子弹打在天台上溅出点点火星和碎屑，而韦德躲开了前几枪，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了便秘一样的表情。 向左晃两步，再向右晃三步，接下来跪倒，趴在地上。 “你......呃！” 两眼一翻白，这就完事了。 以往在战场上这招很有用，两边巷战时谁会去注意地上的尸体？黑叔叔们只需要把自动步枪举过头顶，朝着敌人扫射就行了。 然而这对于特种兵出身的弗兰克没有什么用，给尸体补枪是特种作战所必须的。 更别说这演技也太假了，自己瞄准的是哪里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明明只是想打腿然后活捉了逼问口供的，你突然捂住胸口倒地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了倒地的韦德身边，举起了手中的武器：“起来，不然我就真的杀了你，说！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装死的韦德屏住了呼吸，他觉得对方在讹他，于是一动不动。 惩罚者冷笑了一下，将枪口指向了韦德风衣下露出的黑毛大腿，等到在上面开个血洞后，他就不信有人能忍住。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枪的瞬间，整个人却被一道红影撞飞，那拖着焰尾的金属盔甲就像是牛顿摆一样取代了他站立的位置，惩罚者却掉下了天台，消失在夜色中。 第1792章他在狂笑 “喂，没死吧？”托尼用脚尖捅了捅韦德的屁股，因为软绵绵的肉感很不错，他又踩了几下：“别装了，我这里有弹道分析的。” 韦德一个恶狗扑食抱住了托尼的大腿，在上面蹭了蹭鼻涕，还挤出一些眼泪来： “呜呜呜，你终于来救我了，他们都欺负我。” “噫！”托尼一脚就把他踢飞，手脚喷火地飞退了几步：“贾维斯，进行防生化杀毒程序，我担心这人有艾滋病或者梅毒，他可能是个基佬。” 盔甲上下露出些小喷口，碰出些汽车玻璃清洗剂一样的东西在装甲上，又通过调节飞行姿态的矢量喷口发射气体，吹干了盔甲本身。 “杀毒程序运行完毕，先生。” 韦德叼着自己的食指，在不远处有些眼馋地看着托尼的装甲。 其实也不是在馋什么强大实力之类的，而是在计算了这身盔甲大概值多少钱后，发自内心地羡慕。 杀完了毒，托尼又自信起来了，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后，他打量了一番战场，跟韦德闲聊道： “上次在船上你帮了我，这回我帮了你，我们扯平了。” “我还能再多欠你一些吗？” 韦德站了起来，捡起自己掉落的双枪，别在内裤腰带上。 钢铁侠抬起头看着悬停隐身的神盾战机，像是敢苍蝇一样摆摆手。 上次没有涂装完毕的MK3今天终于彻底弄好了，还加装了一些防水功能以及反大型单位的装备，原本计划今晚要飞去洛杉矶找乐子的。 如果不是他扫描到了这里天上的隐形战机，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一来就看到一个人打算杀韦德。 这可不行，韦德是哈皮的朋友，自己不能不管。 托尼直接让贾维斯把能源集中在推进器上，一个俯冲肩撞，惩罚者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完美的救援，尤其是托尼察觉到了附近有很多人在偷偷拍照或者直播之后，他更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自从十几年前自己发明了互联网后，托尼也没有在钻研工程学的同时遗忘那失恋的产物，斯塔克工业过去除了军火部门赚钱之外，跟威尔逊企业合办的网络部门也很赚钱。 地球早就进入了信息时代，别的不敢说，但托尼敢保证斯塔克的无线基站覆盖整个纽约，任何人只要办理包月套餐，就能随时随地用手机或者电脑无线上网。 现在只要有手机的人，都可以免费在两家企业共同运营的‘油管’上开设直播，以贾维斯作为中央处理器，通过云计算技术能极大降低低配终端的硬件要求。 也就是说，在城市中出行，像托尼这样的大名人必须时刻保持完美仪态，免得被拍到什么不雅场面，这可直接跟公司股价挂钩。 “那书包是你的吧？拿上回家去。”托尼摇摇头，表示不想再和韦德又什么瓜葛：“我就不问你为什么在这么美好的夜晚拿着枪和杀人犯在天台对决了，你也别给我说，反正我不在乎，我要等记者来采访呢。” 赶走了神盾局的隐身战机后，托尼撤去了金色面甲，露出了留着小胡子的微笑面容来，保证自己面对新闻直升机的镜头时，显得英俊潇洒。 韦德翻了个白眼，资本家就是这么无情啊。 他走过去捡起了自己的粉色小书包，爱惜地拍拍灰，抱在自己怀里，还用风衣把它裹住。 “那我走了啊，下次请你吃汉堡。” “下次一定。” 托尼看着直升机缓缓降落，头也不回地赶韦德走，嘴里说着充满诚意的话语。 他自己这么忙的人，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去吃汉堡？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两人都眼前一白，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一种颜色。 这白光转瞬即逝，而托尼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威尔逊电视台从哪雇来的新人摄影师啊？这照明设备也调得太亮了！ 他反手就摸出了墨镜，戴在了鼻梁上，这下感觉好多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直升机在拉升向着远方飞去，耳边传来了闷雷一样的轰鸣声，事情好像变得有些不太对。 “嗯？难道我已经失去新闻吸引力了吗？他们这是往哪去啊？” 托尼十分不爽，丢掉了好几万美元一副的墨镜，拉下了战甲的面具，向着天空中飞去，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紧接着，他就在遥远的纽约海岸方向，看到了一个十分明显的黑影，一只巨大的怪物。 ............................... 时间稍微回退一点，街道对面，一楼街边的小蛋糕店里。 在天台混战的时候，有一根箭掉进了蛋糕店里，正好落在四人中间。 黛西打算捡起来收藏，也许将来能够卖钱，那个用弓箭的男人也许将来会有粉丝呢？而总有人愿意花钱买蒙面人们用过的装备。 比如美国队长，他在二战时期用过的手套，喝过水的军用饭盒，穿过的高帮皮靴，都被华盛顿二战纪念馆高价回收了，现在就展厅里。 与他同时代的一些英雄，也有追捧者，只不过商业价值不如美队那么高。 现在这根箭也许不值钱，但放上几十年就不一定了，当然，这得看弓箭小子争不争气。 蒙面人原味装备的价值往往和其表现挂钩，假如这个人战绩一塌糊涂，那他的东西就绝对卖不出价钱。 一开始黛西确实是这么做的，她把弓箭捡起来握在手里，但随着天台上的情况变化，用弓箭的被惩罚者打下天台后，她就嫌弃地把箭矢丢给了托尔。 增值无望了，就这么丢人的表现，他用过的东西这辈子都涨不起来了。 托尔接过箭矢，就好奇地把玩了起来。 他在阿斯加德当然也经常用弓箭，可是没见过箭头是个小香瓜一样的东西，不应该是尖锐的才对吗？ 晃了晃又敲了敲，小香瓜内部好像还是空心的。 托尔伸出手指按了一下箭头顶部那个闪闪亮的银色‘按钮’...... 结果香瓜瞬间爆开，弹出了一张大网来把他整个人都套住了，随后这金属丝构成的细网上蔓延出了蓝色的电流。 “滋滋滋！” 电光闪耀，托尔的头发全部都输了起来，蓝光盈盈的小店内，他痛苦地满地打滚。 三女搂抱在一起后退了好多步，吞了一口唾沫。 “有电啊？”黛西感叹到，刚才拿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幸亏自己没有乱碰。 “有电。”简肯定地说，这怎么都看出来了。 “我们要不要救他啊？”卡洛琳呲着牙询问。 “不用.....吧？”黛西小声回答，伸出手指指满是电流的大网内部：“看起来电流并不强，你看，他还在狂笑。傻妞，我告诉你吧，有些男人就是嗜好这口，越电他们越爽。” “哦。”卡洛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许奥列格也这么变态。” “那是你低估了隔壁厨师的变态程度。” 黛西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意味深长地说道。 听到女孩们这么不靠谱的交流，简·福斯特博士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快速行动起来，从一旁拿起洗碗用的塑胶手套，又把从烤箱取东西用的隔热手套戴上： “他那不是在笑，是电流刺激导致肌肉收缩了，你没看他牙龈都完全露出来了吗？” 第1793章怪物出海 “不！你们不要过来！这对你们有危险。” 被电网包围的托尔却拒绝了她们的好意，足以电晕凡人的电流，对于身为雷神的他还远远不够，虽然酥酥麻麻的，全身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但这不会让他昏迷。 他不想让简来冒险，她只是个凡人，舌头渐渐麻了，嘴也要张不开了，他坚持着说完了要说的话： “去马路对面叫我弟弟，他知道该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们兄弟都是学社会心理学的呢，原来他是物理工程学专业吗？”简原本也是赶鸭子上架，她是医生外加天文学家，戴上手套想救人只是本能反应，具体该怎么做？心里也没数。 听到托尔的阻止，她顿时停下了脚步。 卡洛琳趴在窗口上喊了一声，马路对面的洛基就过来了，原本在夜店门口排队的人现在都到周围大楼上去看热闹了，他一个门童离岗一会也不要紧。 看到托尔像是鱼一样在满是电光的网里弹跳，洛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就算死命憋着，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手机借我一下。” 他向黛西伸出了手。 “用手机就能救人吗？”黛西有些迷茫地把自己手机递给洛基。 简则恍然大悟，她明白了黑发男子的用意。 果然，这个男人和他的哥哥完全不同，是个十分冷静的人，即便是如今的情况，也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或者迷茫。 她欣赏地点点头，帮他解释道：“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你看我们光顾着慌乱了，都忘了应该打911，让消防队来处理这个问题。” “喀嚓。” 正在她背对着洛基，给两个女孩解释的时候，身后的闪光灯亮起，还伴随着拍照的手机音效。 简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僵住了，脑袋犹如缺油的木偶那样一点点转向身后。 只见洛基对着托尔疯狂拍照，随后笑眯眯地把手机还给黛西： “把照片存好，等我一会注册个电子邮箱你把它发给我。” 是的，他借手机就是为了拍照，自己的哥哥，阿斯加德的雷神被人类电得满地打滚，有比这个还好笑的吗？ 尤其是他瞪着自己，却被电得舌根发麻什么都说不出的模样，哈哈！ 等到回到仙宫，就将这些日子存下的囧照给大家都看看，就当是地球带回去的土特产吧。 “......他真是你亲哥哥吗？” 黛西有些无语，原本以为这是要救人，结果是拍照留念？ 算了，还是自己打911吧。 洛基阻止了她报警，兄弟俩目前都是黑户，引来任何政府人员都不妙，这个问题还是要自己解决。 “如果我看得没错，电流是从箭头中流出的，不管是电池还是其他的东西，只要切断能源就行了。”洛基正经了起来，反正托尔已经打算把王位让给自己了，那恶作剧还是要适可而止：“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重一点的东西，能砸坏电池的绝缘物品？” “有。”黛西跑到和面的台子那里，一弯腰把雷神之锤拿了出来：“这个行吗？” 洛基看着又一把妙尔尼尔，顿时也有些无语，他去禁闭室探望托尔的时候，当然也看到了那一大坑的锤子，他还试着举了几下呢。 全是假货。 这一把能够被女人类拿起来，应该也是假的。 不过这确实是一把有份量，而且还有皮带缠在把手上绝缘的武器。 洛基接过了锤子，蹲下来观察了一会电光的涌动，随后一锤子砸了下去，将箭头上那个空心容器锤成了一块扁铁。 电流中断了，托尔顿时就不动了，他从嘴里吐出了一团青烟，仿佛是灵魂也随之飘走了一般。 洛基捂住嘴扭过头去，肩膀不停地抖动。 米德加德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什么事情都可能在这里发生啊...... 不过三女没有愣着，在简的带领下她们拿来了各种工具，有安装烤箱时奥列格留下的钳子，也有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园丁剪刀。 费了一番力气后，才将托尔从金属网里捞了出来，他看起来只是焦黑了一些，但三女还是建议他去医院看看。 “不...必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结实的很...可惜了，明明....刚才感觉...就差一点的。” 托尔有些遗憾，他刚才瞪着洛基，其实只是不想让他破坏发电的部件。 他在韦德给他的书中看到过，只要将清静无为的心态修炼到极致，随时都可能白日飞升来着，只需要经历雷劫就行。 刚才就有点那个味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灵魂仿佛都要升华。 可惜被打断了，只好看看回家去摸插座能不能续上吧。 虽然她原本打算在地球上生活，以为神力有没有都无所谓，可是刚才看到韦德和那些人的战斗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需要一点力量来保护朋友和弟弟，中庭并不安全。 保护别人和清静无为应该不冲突吧？一会回家查查书里怎么写的...... 洛基把锤子还给黛西，关切地搀扶住了托尔的一处肩膀： “走吧，我送你回家休息一会吧，今晚我一个人值班就好了。” “不行，电流会对大脑和心脏都造成负担，你现在觉得他没事，不代表真的没问题。”简拦住了准备拖走哥哥的洛基：“我是个医生，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去医院，那就把他留下，让我看着他，一旦有问题还来得及在等救护车的同时进行急救。” 托尔巴不得和简相处呢，尽管舌头还有些麻，他还是拼命点头。 洛基暗中撇了一下嘴，自己这哥哥是为了泡妞连命都不想要了，那么就随便他吧。 “那好吧，谢谢你了。” 二王子露出了温和又诚挚的笑容，认真地向简道谢，还朝其他两女都点点头，那叫一个充满风度。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一片雪白，白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再凑近窗口去看天空，漫天星辰和月色都仿佛在说什么也没发生。 洛基皱起了眉头。 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本能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出现在地球上了。 见到托尔没事，黛西又看起了直播，结果就只看到钢铁侠的一个背影，正在向海边飞去。 好像出了什么事，杰西卡的手机拍不到远方，直播间中的弹幕也是一团乱，但有人提到威尔逊新闻台的直升机拍到了什么，黛西赶紧换了个频道去看。 随着看到新的画面，她张大了嘴巴。 新闻直播间内正在播放直升机飞向大海方向所拍到的东西，画面很摇晃，可她清楚地看到了，海里有个巨大的怪物，正在试图登陆纽约！ 第1794章 出山 病房中只有监控设备轻轻的滴答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以前被称为布鲁克林老年疗养院的地方，在二战之后就改名叫做霍勒威慈善总院，变成了一处综合性的医院。 史蒂夫一直以为是自己把作为队友的霍勒威介绍给了教父，才让他获得了投资。 现在这里的条件比当年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雪白的病房，充满科技气息的设备，再也没有尿骚味的走廊，还有十分专业亲切的医护人员，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如果能不用进医院，才是最好的。 床上躺着的人是巴基，被其视作本体的眼镜就放在床头边上。 在十年前与冒牌红骷髅的一战中，巴基不幸被宇宙能量命中，虽然经过抢救保住了命，但时至今日一直都陷于植物人状态，没有苏醒。 史蒂夫从那以后就完全不管神盾局的事情了，哪怕弗瑞无数次来求他出山帮忙，他也没有心思。 因为那些都不是什么关乎地球存亡的大事件，实际上只是针对别的国家，帮安全理事会排除异己的行动。 真正的美国队长不会参与那样的事情，美国自身的nazi味是越来越浓了，依旧持续进行‘武器’系列实验，制造会杀人的巨型机器人，修建集中营残酷镇压变种人，在国际社会上谁不听话就打谁。 这和当年那奥地利下士又什么区别？ 每当穿着一身黑的弗瑞半夜来找他，史蒂夫拒绝时总是会说： “他们有十个师的‘新美国队长’，你有一大堆的黑暗秘密，但我这个老古董不会帮军方或者神盾局统治地球，我的一生都在与各式各样的独裁者和恐怖组织战斗，但遗憾的是今天的美国就是我昔日敌人的模样，我还没办法向祖国动手......离开我的家，弗瑞，如果你不打算杀我的话。” 卤蛋怎么可能杀队长？ 他其实也很冤枉，虽然他不是特别干净的那种人，但史蒂夫说的那些事情全是美国军方做的啊。 “我下次再来看你。” 弗瑞总是会灰溜溜地走掉，暗中安排人手帮史蒂夫挡下军方的人。 总之史蒂夫这些年过得还算平静，他将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医院里，还带来了自己的画板和工具，经常就在病房里赶稿。 他画的漫画依旧还在号角日报上连载，还出过不少册单行本，成绩不算特别好，也不是特别差。 这就是他如今除了养老金和退伍军人保障金之外最大的生活来源。 在病房赶稿也有好处，那就是画一会，就会想着站起来帮巴基按摩一下全身肌肉，顺便看看仪器设备上的参数是不是正常，能换换思维。 原本不太擅长这些科技设备的史蒂夫，现在都可以算是半个医生了。 又一次夜色深沉，他收起了画稿放进床头柜里锁好，在替巴基按摩之后，准备自己回家吃饭，他拍拍老伙计的胳膊，说好自己明天再来。 “你准备回家了？要一起吗？”病房门口露出了一个脑袋，那是一个一头金发的女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史蒂夫回以微笑，这是医院去年新来的一个年轻护士。 他无意中发现她居然和自己是邻居，晚上的街道上并不是特别安全，因此两人经常一起回家。 “当然，要去先吃些东西吗？”史蒂夫给巴基盖好被子，走出了病房，看到已经换下了护士服的女孩：“我知道一家老店在这个时间还会营业，如果你不介意和老人一起共进晚餐的话。” 女孩笑了，她转身走在了史蒂夫身边： “谁会拒绝和美国队长一起吃饭呢？再说你看起来也不老，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 “好吧，看来我想长得成熟些是不可能了。” 史蒂夫笑着摇摇头，两人一起走出了医院，来到了大街上。 盛夏的夜晚还是那样，纽约这座城市总是让人感觉湿漉漉的，也许是海边的风带来的水汽，也可能是路边排水不畅遗留下的路边污水。 但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就算话题大多数时间都在巴基的病情上，可女孩一直很有耐心地听着史蒂夫的看法，完全和佩姬的态度不一样。 佩姬和史蒂夫还在冷战，她干脆就回英国去住了，说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两人的事情该怎么办再去找她。 可史蒂夫走不开，他还要照顾巴基。 于是‘老情侣’之间的关系变得更淡了，谁也不会主动联系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吃完晚餐，两人回到老旧的居民楼里，在各自的家门互道晚安，史蒂夫面带笑容，关门后随后把钥匙环挂在门边橱柜上的兵人脖子上。 是他自己的兵人，威尔逊连锁快餐的赠品，每次出了新外形，总是会给他送来一套。 久而久之，他倒是也攒出了一支‘自己的军队’。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钥匙放在距离门口那么近的地方。”黑暗中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但客厅中一片漆黑，仿佛什么也没有。 史蒂夫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按下了电灯开关。 果然，在黑暗中隐身的弗瑞还就坐在沙发上，刚才只是看不到了而已。 “不管我把钥匙放在哪里，你不还是想进就进？”他脱掉了自己的棕色夹克挂在门后，露出了里面穿着的军绿色T恤，健壮的肌肉把衣服顶的紧绷绷的：“喝点什么？我有大力饮料，还有牛奶。” 弗瑞自从当上局长后就几乎没有笑过了，不过在队长这里，他的神情要缓和得多。 “现在还是我的工作时间，喝奶就算了吧，我来这里是请你协助我保护纽约的。”黑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平板电脑来，点开一个视频，转过来双手捧着给史蒂夫看。 史蒂夫先走进了厨房，从冰箱中拿出一瓶桔子汽水后猛灌一口，才接手了那个平板，视频开头的部分已经过去。 他只看到了一只绿色的巨大蜥蜴类生物在海中遨游，霍华德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铁人托尼，正在用挠痒痒一样的空袭和它交战。 “这是什么？军方又拿蜥蜴实验伽马射线了吗？”他放下了汽水瓶，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如果他们总是无休止地进行这种试图毁灭人类的武器实验，我可以支持你去竞选总统，也许能中止这些邪恶计划。” 黑人局长站起了身，朝窗户外面招招手，昆式战机径直在窗外浮现，后机舱对准了客厅的窗户： “它不是军方搞出来的东西，但现在确实朝着纽约来了，在你和年轻姑娘吃意大利面的时候，天空中的白光你注意到了吗？上飞机，我慢慢给你解释。” “你又监视我。”史蒂夫叹了口气，但他还是走向了卧室，从床下拖出一个大箱子来，他的制服和盾牌都在那里：“白光我注意到了，但当时还以为是路过的哪辆车没有关远光灯。” 卤蛋推开了窗户，首先翻了出去，跳进了船舱里：“那不是监视，而是保护。” “先说好，我是为了保护纽约和无辜民众而战，我不会听你或者军方的任何指令，而是会自己决断。同时，不能让这怪物登陆，我需要一支更加专业的队伍，不是这种小孩子的飞天玩具。” 史蒂夫指了指平板电脑里的托尼，那机械战甲虽然不错，但穿着战甲的人并不是合格的战士。 弗瑞伸出了手，将飞快换好装备的史蒂夫拉进昆式战机，他那手还和几十年前一样黑：“就像之前我们说好的一样，你才是小队指挥官，队长。” 第1795章 以退为进 “和计划中一样，它终究还是来到了地球，而且成功被我扣在了屏障里面，最难解决的问题搞定了。” 宇宙意志派下了使者星标，说明它没办法直接干涉现实层面的事情，但它能够给使者通风报信，这也是为什么苏明一直谨言慎行的原因。 但现在已经不必要了，星标还是落入了必然会中的陷阱。 苏明和旺达站在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看着远处外海那苍蝇一样飞的托尼和怪兽对战，他低下头点了一根烟，缓缓地吐出口气。 烟雾被高处的晚风吹散，他面无表情，仿佛怪兽是否登陆都与他无关。 旺达倒是有想要去帮忙的意思，但却被阻止了，因为眼前的怪物和星标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也许星标有世界意识帮它作弊，能躲过丧钟第一次的追捕，但它晋升宇宙的工作必须从地球开始，那么实际上，它没有选择余地。 要么在宇宙中被丧钟追得不得安生，要么就直接进入地球想办法潜伏在人群中，只有这两条路。 这颗在宇宙中看起来是蓝色的星球，就是它绕不过去的槛。 藏在别的星球上不管用，就算把行星或者维度炸了，丧钟也会揪它出来。 相反，地球却因为种种原因，能免于这些担忧，所以它来了，在地球挑选了新的宿主。 也许它觉得之前防护法阵没有挡住能量的射入，地球没有禁闭它的手段，可实际上，至尊法师有一支不为这个世界意识所认知的法师部队。 从未在漫威露过面的亡灵强者们。 一群顶尖法师通过蛛网调配能量，配合卡玛泰姬的宇宙立方，赛普尔克的火坑和宇宙调音叉，再加上旺达的混沌魔法，以及苏明从奥马尔那里谈来的空间魔法。 在圣殿号里留下两个宇宙能量分身继续冒充灭霸和亚当术士，指挥那些船员在宇宙边缘捡垃圾，苏明和旺达则通过传送魔法回到了地球，而且他确信这次白光就发生在地球内部。 真的是内部，当时那一瞬间虽然很短暂，可苏明看清了那是地球本身在发光，它就仿佛变成了灯泡一样，从每个人脚下，带着各种地貌和建筑物瞬间一亮。 他果断通知幽灵宇宙那边动手，封闭了整个北美洲。 以链接两个宇宙的幽灵宇宙作为发射器，向40K宇宙的地球投射了一个扣碗一样的防护罩，也就是改进后的空间迷锁。 范围也只限于北美洲，这已经是目前保证屏障坚固程度下，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至于为什么猜测星标会在北美，其实只是概率学的问题。 漫威的地球要出事？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大事件都发生在美国。 这就是世界意识本身的弱点之一，‘逢事必美’，就是这个宇宙一直以来的规律。 从哈利波特世界的死神身上，苏明学到了当有‘思维’的神或者人成为世界意志后，它们总会产生惰性。 它们以往习惯于怎么样，下一次进行安排也就会照旧，各有各的运行规律，而生活在其中的原住民则必须遵循这些规律。 比如彩虹小马的世界，友情可以改变一切。 比如杰洛特的老家那边，人就是不能从高处往下跳。 再比如说在乐高世界，赫敏的头和双手能摘下来，再装上去，没有任何不良影响。 但将这些世界原住民带出原本的世界后，能不能继承原本宇宙的规则却不一定。 人家杰洛特去了猛汉世界后开心地天天跳崖都没事，而赫敏来了漫威，她依旧可以摘掉自己的手和脑袋。 苏明回到漫威的这些日子也在进行这方面的实验，从地球-1218抓了卡洛琳和开饭馆的一群人过来，又对他们进行了记忆修改，凑出了破产姐妹。 原计划是等过些日子看她和黛西有没有破产，也许能为规律的总结再次提供一个样本，顺便给托尔安排一波的。 只现在那些并不重要，当务之急，还是如何把星标从北美几亿人中挑出来。 “钢铁侠真的能对付这种怪物吗？”旺达的手握着自己的夹克拉链，显得有些担忧：“魔形女和蛤蟆还在纽约，给新同胞们置办的衣物以及食品还没有运回去呢。” 丧钟将手搭在她肩上拍拍：“纽约又不是只有钢铁侠一个义警，这城市别的不多，就不怕死的人有的是，其实托尼是天生克制大型生物的，只不过他看起来也许是因为心理障碍，没有拿出那种战术。” “你认识这种怪物？”旺达扭头看向至尊法师，晚风撩起了她红色的长发。 “认识它的人很多，大多数寿命在一百岁以上的法师都知道它。”丧钟看着托尼又一次被拍飞，一只手上的推进器有些失灵：“它叫非凡龙，一种名为‘外星龙族’的生物，它们一族在百年前侵略地球，被古一大师杀得只剩了这一只。你看它的脸，是不是很方？嘴巴是不是很大？弱点就在那里。” 旺达远远地看了看，好像确实是这样，但她没有看出弱点来。 “嗯？” “钢铁侠的MK3战甲选用了制造宇宙空间站所用的特殊合金，耐高温高压，还能耐腐蚀，提供生命保障，他就算直接飞进宇宙里也没有问题。”苏明隔着远远地指点江山，他很肯定托尼不会用自己的战术：“那么只要他从非凡龙的大嘴飞进去，在它体内引爆方舟反应堆或者核弹......” 丧钟举起手掌捏起五指，做了个开花的手势，当然，前提是托尼能在爆炸倒计时前，从非凡龙的菊花及时逃生才行。 可像是他那样的有钱人家少爷，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他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了，钻怪兽消化道弄一身排泄物什么的...... 所以这场战斗还有的打。 如果所料不错，弗瑞应该也从郑贤那里买到情报了吧？他肯定又要借机去请史蒂夫出山，重组复仇者联盟了。 别的不说，只要他们能从墨西哥找回浩克，非凡龙虽然体型超大，对城市和建筑物的破坏力很强，但论单挑，它连铁拳加上气都打不过，绝对不是绿巨人的对手。 再说还有爱管闲事的卡萝尔呢，她现在也正好在美国，上次处理猩猩入侵的事件后，大发神威的她又被卤蛋盯上了，现在正在空军和神盾局的选择中摇摆不定。 得到丧钟的提醒后，神盾局现在也提供牙医医保了，条件确实比军方那边有诱惑力得多。 更何况托尼虽然没有加入神盾局，可是猩猩事件后弗瑞亲自上门，拿出了霍华德曾经是局长的事情来说事，托尼为了证明自己比死鬼老爹更强，他为神盾局设计了飞行航母，目前刚开始建造。 卡萝尔喜欢一切能飞的东西，如果弗瑞拿出飞行航母来诱惑她，那个傻妞恐怕抵抗不了。 别问丧钟是怎么知道弗瑞那些机密动作的，问就是是娜塔莎和姑娘们的功劳。 因此，这次被白光从海底惊醒的非凡龙，想要登陆的气势汹汹确实很吓人，但实际上不算什么大威胁。 如果要是十代之后的哥斯拉，苏明恐怕自己就要插手了，现在嘛，让他们自己玩吧。 第1796章 龙潭虎穴 “我还以为这怪兽和星标有关呢。” 旺达思考了一下丧钟提出的战术，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嫌弃地咧了下嘴，岔开了话题。 “它大多数时候都在太平洋里睡觉，这次为什么跑到大西洋沿岸来，应该也有上一次的白光的影响，但你看它的胸口，没有标志，所以它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苏明掐灭了自己的烟，降下了黑黄的面具，缓缓飘了起来，他用了布鲁斯韦恩的假容貌，所以也完全不担心被卫星什么的查出身份。 “那我们怎么办？”旺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飞了起来：“即便你很确信星标如今就在北美，可人口基数这么大，我们该怎么搜索呢？” 丧钟面具下发出了轻笑声，仿佛是恶魔在夜里偷走了凡人灵魂后的喜悦笑声： “如果你的魔法掌握到极致，你自己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但现在嘛......我们去找擅长找人的人就好了。” ................................... “不，这不行，他们会杀了我的。” 旺达看着眼前的建筑，脑袋摇个不停，即便是夜晚，乡村小路上偶尔路过的车灯，也照亮了庄园大门旁铜制的牌匾。 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 苏明抓着她的领子，轻轻一跳就越过了大门，落在庄园门前，空着的手按下了门铃。 “放心吧，就凭你是万磁王的女儿，查尔斯就绝对不会伤害你，他和你父亲以前关系好的很，而且你觉得X教授是杀心很重的那种人吗？” “我和X战警前些天还打过一架，宇宙之旅把我的时间观念都搞乱了，我说不清地球上究竟过去了几天，反正肯定没几天。”旺达警惕地给自己施加了防御魔法。 首先就是心灵方面的防御，有着X教授和凤凰女的学院，简直就像是龙潭虎穴。 苏明又按了下门铃催促，同时安抚道：“安心，虽然镭射眼，火人，金刚狼，暴风女他们都没有脑子，但他们听查尔斯的话，这就够了。” “谢谢你计算鲁莽之人时没有算上我，至尊法师。” 房门开了，穿着睡衣的野兽打开了们，蓝色大猫一样的脸上带着笑容。 他眼镜后的目光只是扫过了旺达警惕的脸，却对兄弟会成员出现在这里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跟着至尊法师来的，那么就是客人。 “晚上好，汉克。”苏明迈步就向大宅中走去，漂亮的打蜡木地板发出吱吱的声音：“查尔斯睡了么？我有些事需要他帮忙，如果他睡了，琴格蕾也可以。” 他身上的装甲蠕动着，瞬间变成了一身黑色西装，脸孔也恢复了自己的原本面貌。 仿佛很熟悉这里一样，他径直就走向了会客室，一副等着上茶的模样。 旺达则显得谨慎多了，小脑袋不停地左右乱转，就仿佛是害怕金刚狼突然从哪扇门背后跳出来捅她一样。 “教授不在美国，他出国有些事。”汉克真的拿来了茶壶，还有一盒方糖，他自己就是个夜猫子，晚上大多时间都在搞研究而不是睡觉：“你说琴格蕾也行，是要借用脑波放大器吗？” “确实是。”丧钟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我听说这个设备的创意还是来自于你。”汉克推推眼睛，笑着弯腰倒茶。 苏明笑着看汉克倒茶，红色的茶水有着淡淡的方向，这还是南亚产的红茶，查尔斯果然还是有钱啊，给教职工的福利很到位嘛。 “确实是我的主意，那时候我建议查尔斯用埃菲尔铁塔来放大β脑波来着，当然，埃里克也出了力。” 汉克作为知道万磁王和教授过去的少数人，有些感慨地点点头：“你们年轻时候的事情，地狱火俱乐部那回对吧？真是想不通，他们两个当初那么好，如今却变得关系这么紧张。” 至尊法师朝汉克笑着点头致谢，用夹子夹起一块方糖放在茶杯里： “如今他们只是身不由己，立场导致的分离而已，他们成立了势力，那么就不再是为自己活着了，他们更代表了身后的利益集体，被推着前进。这跟他们的私交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现在，我想他们也可以坐在一起下棋。” 旺达摸摸茶杯，但并没有喝，只是用魔法检测有没有毒。 至于丧钟说到过去的事情，她很好奇，但至尊法师明显没有展开说的意思，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 “两位稍等一下，我去叫琴过来，她应该也没睡。”野兽对于旺达的小动作没有什么意见，如果自己坐到兄弟会基地里别人上茶，他也会这么警惕的。 泽维尔庄园主体是一座很气派的房子，学生们基本都住在楼上，而一楼走廊旁边不是教室就是老师们的宿舍。 野兽走到了一扇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门开了，金刚狼的毛脸露了出来，他剧烈地喘息着，不知道之前在做什么。 “找琴？” “嗯，你们又在房间里做实验了，我记得我说过，需要进行超能力开发实验的时候要去危境室。”汉克习以为常地拨开金刚狼，朝房间里面探头探脑：“琴，你出来一下，至尊法师有事找你。” 而这时她对门的房门也打开了，咬牙切齿的镭射眼探出头来，满脸阴沉地看着在琴门口抱着胳膊擦汗的金刚狼。 “你们做了什么？” “她只是帮我检验一下自愈的速度，别疑神疑鬼的。”罗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镭射眼的脸部肌肉抽搐着，这纯粹是把他当傻子哄啊！ 做实验的时间为什么偏偏挑在晚上？为什么实验过程中还能听到琴的惊呼和笑声？为什么罗根满身大汗衣服却是干的？ 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自己的女朋友，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恶！ 罗根不清楚斯科特在想什么，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打了个哈欠，推开了挡路的镭射眼，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去。 路过客厅的时候他也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丧钟，又看了看出现在这里的绯红女巫，刚想炸毛就被野兽推走。 而当琴也用毛巾擦着汗走出房门的时候，斯科特的脸都绿了，凤凰却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快步走到客厅和苏明见面： “至尊法师，不好意思，我房间空调坏了，刚才一直在忙实验的事情。” 她瞄了下旺达，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对于不久前还敌对的双方，这距离太近了，女巫甚至可以在凤凰身上闻到沐浴露的香味。 但旺达只是端起了茶杯，没有说话，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有些同情地看了斯科特一眼。 苏明懒得管X战警内部的那些破事，他说话直奔主题，他需要琴格蕾使用脑波放大器，帮他在北美范围找一个脑子里面全是宇宙升格概念的疯子。 第1797章 凤凰影响 琴格蕾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能至尊法师说要用脑波放大器，她就为他找人。 毕竟X教授平时禁止她使用那台设备，同时也坚决反对任意读取别人的思维，寻找变种人是分辨人群中不同的β脑波，不涉及到思维读取，但如今这样找人可不一样。 查尔斯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好说话，可一旦涉及到原则问题，他可是严肃得很，如果去国外买升级材料的教授回来，知道自己读了全美洲人类的记忆，恐怕自己会被踢出X战警吧？ 她从小就被教授接到了学校来，这里就是她的家，有着她的男朋友，可爱的学生们，她很舍不得。 可至尊法师把事情说的很严重，仿佛自己不帮他找到那个叫星标的人，地球就会毁灭。 这样的大事她觉得自己做不了主，十分纠结。 然而，琴心中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她去这么做，让她去体验一下进入所有人大脑的快乐，将他们的思维全部烧成灰烬，以便新的观念将在烈焰中重生。 她赶紧摇摇头，将这些念头甩出脑海，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慌乱，甚至没注意自己紧紧坐在了旺达的身边，这换来了女巫一脸惊讶的神情。 最近几年，她除了幻听、幻视之外，还总是会出现失忆或者丢失时间的状况。 比如她周一晚上床睡觉，一觉睡醒却发现是周三了，可偏偏学生和朋友们都说昨天她照常在学校里活动，还在课后，于花园里组织大家搞了很不错的BBQ大会...... 还有些时候，她突然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在宿舍里解剖昏迷的罗根，像是在进行什么实验。 关键是，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完全没有记忆。 刚才就是这样，她原本感觉自己神游太虚一般漂浮在空白的天空中，可下一秒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昏迷的金刚狼被开膛破腹，倒在自己宿舍的地板上。 疑似是她徒手掏出了这男人的内脏，因为自己全身是血，周围地板上还散落着可疑的烧焦颗粒...... 听到有人按大门的门铃，她赶紧用自己的能力修改罗根的记忆，刺激脑波唤醒他，让他再次以为还是那什么一系列的自愈能力实验，她则去卫生间洗掉满身的血。 罗根比较好糊弄，他也是经常失忆的人，稍微改动一些就信了，坐在地上等了一会自愈完毕，听到有人敲门，随手抓了一件旁边的新T恤套上就给野兽开门了。 过去每次都这样，有了他自己的证言，野兽他们一直也深信不疑。 只是自己的男朋友斯科特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每次罗根从她宿舍出去，他总是很怀疑地看着自己...... 为此琴格蕾十分苦恼，不止一次地咨询过教授，她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 可查尔斯每次都是皱着眉头，对她进行一些类似于催眠的疗法，总之就是用心灵能力让她昏睡，说是因为她的能力太强大，身体素质跟不上而已，需要加固一下精神封印。 最初的时候，催眠疗法很有效，第一次治疗后足有三个月自己都过得很好。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有效期越来越短，自己发病越来越频繁，她开始恐惧了。 如果自己失去控制的时候只是拿罗根做实验还好，毕竟他有自愈能力，还有艾德曼合金骨骼，总能缓过来。 尽管因此她对罗根很愧疚，平时会多照顾他一些当作补偿，但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怕的是万一那天回过神来，出现在地板上的是别人，是自己的男朋友，或者是某个学生...... 琴简直不敢想那样的场面。 她觉得，也许哪一天发现自己实在控制不住了，还是主动离开这里比较好，免得伤害到朋友们。 “格蕾小姐？” 苏明发现琴格蕾好像有些走神，她的目光中没有了焦点，茶杯一直端在嘴边，也不知道喝进去没有。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为什么查尔斯是执行这次任务的首选？倒不是因为他的心灵能力比琴更强，而是跟这个女人说话，你永远不知道回答你的是哪个人格。 是本身单纯善良的琴格蕾，还是她体内疯狂的黑凤凰。 琴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她把茶杯放在桌面上，不着痕迹地和旺达拉开了一些距离。 “很抱歉，至尊法师，你的要求我不能去做。”她低下头双手拇指揉着太阳穴，仿佛在跟自己抗争一样，有些艰难地说：“我不能去读取普通人的思维。” “并不是所有人，我只需要你帮我读取疯子和傻子的思维，他们的脑波异于常人和变种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苏明注意到了她的情况，暗叹一声自己可能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也可能是世界意志在捣鬼，却还是努力了一下。 琴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将脑袋埋在了膝盖上：“不，请你别逼我了，如果你能等到教授回来，就让他来判断能不能这样做吧。可我绝对不行，使用脑波放大器，不管是对我，还是对所有人，都太危险了。” 说完话她十分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脑袋，甚至用头在撞沙发扶手，镭射眼和野兽都跑到了她身边，将她保护了起来。 其中镭射眼的手指还搭在了眼镜腿上，他好像以为是旺达做了什么，一副马上就要动手的模样。 丧钟抬手就把镭射眼按在了沙发上，动作快得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至尊法师自己则站起身来，看起来琴格蕾如今正处于一种精神不稳定的状态上，那么在这里耽误时间也没必要了。 “别激动，琴，深呼吸，看起来你需要一些休息，我们这就告辞。”他把目光转向野兽，和蓝色大猫握了握手：“打扰你们了，不过等什么时候查尔斯回来，帮我给他带句话，就说‘凤凰这样不行’，他会懂的。” 如今整个北美完全被封闭起来，不管是从天空还是水下，乃至于从地壳挖洞都出不去，查尔斯出国是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但这样的封锁不能持续太久，否则人们发现自己被看不见的‘鬼打墙’困在北美洲，各种疯子言论都会冒出来，也许还有不明所以的热心人会去试图攻击屏障，那就不好了。 因[铅笔]此苏明只能采用备用计划。 跟野兽毛茸茸的大手一触而分，也不管他一脸思索的样子，丧钟转向旁边还玩着茶杯的旺达： “开传送门，我们去波士顿。” 第1798章 麻省学院 波士顿是麻省的首府，怎么说呢，虽然它不如纽约那么繁华，但同样作为东海岸城市，维度稍微高一些的它也发展得不错。 著名的普利茅斯港就在波士顿南郊四十英里，当年的五月花号就是在这里抵达，给北美洲原住民们送来了白人们的温暖。 引发独立战争的‘倾茶事件’也发生在波士顿，这城市可谓是历史悠久。 城市特产是龙虾，尽管本来那个物种该称为缅因龙虾，但因为波士顿在上上个世纪就是重要的商业中转站，缅因州捕获的龙虾也要到这里来卖，因此从以后出口的都统称为波士顿大龙虾。 它还有个有趣的昵称叫‘豆豆城’，类似于纽约的‘大苹果’，因为这里有一道名菜曾经风靡全美国，那就是黑糖浆闷烤豆子，听说它最流行的时候，整座城市都弥漫着甜味。 穿着全身盔甲的苏明带旺达来这里，自然不是来吃海鲜大餐或者焖豆子的，时间已经到了半夜，这时间可没有好餐厅开门。 实际上是来找另一座学校。 波士顿也是美国人均文化水平最高的城市，这里有着麻省理工等等著名学府，也被称为‘美国的雅典’，或者‘宇宙的中心’，在这里，还有另一座不为人知的变种人学院。 至少是普通人不知道。 “马萨诸塞学院？” 旺达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嘴里倒腾着这串有些拗口的单词，路灯照亮了街边的杨柳垂枝，她的头发也微微发亮。 “是的。” 这段路位于市郊，稍微显得有些偏僻，苏明以前也没有来过这里，全靠查手机地图。 离开了泽维尔学院让旺达轻松了不少，她甚至还有闲心去揪树叶子在手里玩，表情有趣地问： “你确定说的不是麻省大学？” “不是。” “也不是波士顿学院？” 她又问，虽然她自己没有上过大学，可是哪个孩子没有向往过上学呢？对于美国的学校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偏偏没有听说过着所谓的‘麻省学院’。 “也不是，你看，这不就到了。”苏明指了指道路镜头的大院，那里有一座像是一摞厚盘子不规则地反扣堆叠在一起的建筑。 大院门口有监控探头，还挂着私人领地的牌子，至于写着马萨诸塞学院的牌匾则小得多，十分不显眼。 不过庭院内部倒是显得很高端，有草坪，喷泉，还有修剪得十分漂亮的小灌木，这一棵棵小矮树被修剪成了倒金字塔的模样，猛地一看像是漂浮在草地上一样。 通过灯光和布景，这里充满了现代主义风格，和泽维尔学院比起来，无疑时尚许多。 旺达突然疑神疑鬼地左右看了看，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凑近了丧钟的身边： “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我刚才仿佛感觉到了视线。” 苏明走到了大门前，愣是没找到门铃在哪里，只能在门锁上拍了拍：“不是监视，是心灵能力，我说过这是一所变种人学校吧？” “你没有......如果美国还有第三支变种人势力，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旺达一脸苦相，听到是心灵能力，她仿佛为了保护隐私一般，把自己的夹克拉链拉了起来。 “你肯定听说过，地狱火俱乐部还是你们的老前辈呢。”大门在面前无声地开启，苏明径直走进了庭院：“麻省学院背后其实就是地狱火，你父亲和查尔斯三天两头就上电视节目，人家则选择了隐世发展。” “或者不是那么隐蔽。” 旺达双手中的红光骤然亮起，抬手就朝天空中一握拳，仿佛隔空抓住了什么，她咬着牙将手猛地向下一拉，空中一具冒着火花的机器人就脱离了隐身状态，猛地摔在了地面上。 它的结构被混沌魔法侵蚀得七零八落，外壳也被挤得坑坑洼洼，可是它身上的金属却仿佛能够再生一样，不断地快速愈合着。 “哨兵机器人，啧，本来想装作没看到的，你这一动手也进入它们的攻击列表了。” 苏明叹了口气，还不等那机器从地上爬起来发动进攻，手在腰带上一抹，银光闪亮的夜幕大剑就抄在了手里。 冲锋，跳劈，锋利的巨剑仿佛切黄油般将挣扎的机器人一分为二，剧烈的爆炸发生在草坪间的道路上，纷飞的碎片打得盔甲狂响。 他招手示意旺达跟上，今天的事情一直都很不顺利。 先是找查尔斯却不在，接着是琴格蕾精神不稳定，到这边来，偏偏又遇到军方对变种人的行动。 这种倒霉劲，有点被世界针对的味道了...... 爆炸仿佛掀开了战斗的序幕，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银色机器人都脱离了隐身，它们光滑面孔上仿佛灯泡般的双眼扫过了丧钟和女巫，随即开始进行针对性的变形。 至少是它们程序认为的有针对性。 可实际上苏明的X金属它们是无法对抗的，因为漫威不存在这种物质，它们的基因库也无法进化出相应的应对手段。 再加上变种人中压根不怕哨兵机器人的旺达。 混沌魔法可是来自于大魔影的力量，西索恩是四大古神之一，如今是妥妥的超大宇宙级，又怎么会是地球的科技水平能对付的？ 如果天上这几百具机器都是‘克里哨兵’，他也许还会用上点战术，可美国军方的哨兵机器人？ 呵呵。 “保护好你自己。” 至尊法师腾空而起，给旺达丢下了一句话，他的身体来自于DC的起源宇宙，那是百分百没有X基因的，哨兵机器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 它们的电子眼里只有旺达，还有这座建筑物里的人。 说到底，机器就是机器，弱点一大堆，再怎么会模仿变种人能力，终究不是它们自己的能力。 军方还是不明白啊，变种能力是需要开发的，它不是枪，拿上扣扳机就能用。 就像是万磁王的磁力，能开发出‘超电磁炮’或者‘地爆天星’那样的技巧，这些都是如今的机器人学不会的，不到人工智能那一步，机械类的存在就根本没有创新能力。 单纯的喷火或者用电，发射冰锥或者能量球？这些对丧钟来说根本无效。 连躲都不用躲，在绞杀和斗篷的帮助下，他以恐怖的飞行速度挥舞着巨剑在天空中放起了焰火。 第1799章 目标锁定 建筑物里跑出了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色连体泳装和高筒靴子，身上披了一块薄纱的金发女子冲了出来。 她先是看了看旺达，又看了看天空中那一道银色的影子，随后她进行了钻石化，站到了旺达身边。 “变种人？” 天空中的场面变化太快，丧钟近乎于亚光速的移动也是哨兵机器人解决不了的，视网膜上都是那巨剑留下的残影，仿佛同一时间出现在所有的机器人身边一样。 钻石女子选择跟旺达搭话，毕竟她手中两团红光实在是太明显了。 “是的，你也是。” 旺达抽空瞄了一眼衣着暴露的女教师，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穿成这样真的是正经学校吗？ “我是这所学院的校长，‘白皇后’艾玛·弗罗斯特，你是来入学？还是来应聘任教？我没有读取你的思维，你大可放心。” 两女都抬着头戒备着可能出现的机器人攻击，但天空中的丧钟不光在飞速消灭一台台机器，还挡住了它们所有对地面的进攻手段。 冰箭和火球直接用拳头打碎，射线类的技能则用武器反弹回去，蛮力肉搏他就拿出数百倍于敌人的力量迎面打破。 他沉默地进行着屠杀，每次一银光闪动，就有一小片空域内的机器人全部炸开。 艾玛发现没什么事做，于是和旺达攀谈了起来。 旺达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昔日里棘手的哨兵机器人好像对上至尊法师完全不够看。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可女校长全身都太闪亮了，看不到任何表情，因此她回答的也比较谨慎： “我是个巫士，也事先加上了防御法术，你读不到我的思维，不过我可不是来上学或者教书的，而陪他来的，他说要找你帮忙。” “变种人巫士？”艾玛在月光下闪亮的眼睛仿佛更亮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旺达：“我以前没见到你上过电视节目，所以你不是X战警。手里没有大剑，头发也不是金色，所以不是传闻中的秘客。” 旺达摇摇头，手中的红光渐渐缩小，给自己套了个红色蛋壳一样的护盾：“我叫旺达·马克西莫夫，来自兄弟会，你说的秘客应该是X战警的学生吧？我没有跟她打过。” “不说她了。”套到了旺达名字的艾玛露出偷鱼猫一样的笑容：“至尊法师来找我倒是有些奇怪，明明黑皇惊恶先生以及黑后塞勒涅跟他更熟悉，我还是第一次和传说中的丧钟见面。” 旺达找到了一点共感，之前和至尊法师相处的日子里她一直没好意思说来着：“你小时候也听说过丧钟的鬼故事么？我养母以前经常用他来吓唬我。” 艾玛的钻石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她只是抬头看着天：“在我母亲发疯之前，是的，哪个女孩不害怕晚上又恶魔从床底下钻出来呢？” 也许是找到共同话题了，两人居然就在战场下方聊起天来，一个说自己父亲是变态控制狂，另一个则说自己养父是个小偷，渐渐地两人反而手拉手地好起来了。 苏明打爆了在场的所有机器人，想必军方这次得用好一段时间来回血。 这些款式还有些落后的哨兵机器人，远没有发展到最强形态，至少没有加载AI系统，也没有核反应堆，但估摸着，单体造价却比托尼的战甲便宜不了多少。 几百台机器人全部报销，数百亿美元就放烟花了。 哨兵计划在美军研究序列中排位不如‘武器’系列计划那么靠前，没钱，就没有资源，没资源就没机器人，就这么简单。 就当是为变种人们稍微改进一下生存环境吧，恰好碰上就顺便收拾了。 除了庭院中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残骸之外，这场飞快结束的战斗并没有对周围造成什么大的损害，他降落下来后正好听到两女在讲这些家庭的话题。 “听起来你们倒是挺合得来的。” 他收起了武器，抱着胳膊站在两女面前。 ................................ 艾玛的精神情况比琴·格蕾要好很多，虽然也有童年虐待以及受歧视后的报复心理，但至少她很稳定，做事不会过于偏激。 也难怪查尔斯将她视作是自己的接班人，心灵能力者最关键的就是心态稳定，同时需要有底线。 艾玛虽然是地狱火俱乐部的成员，但40K宇宙的俱乐部和其他平行世界不一样，塞巴斯蒂安早早就归天了，从几十年前开始，就是黑皇后说了算。 那女人的目标是成神，因此什么人类和变种人的分歧？对塞勒涅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白皇后艾玛是属于有底线的那种人，她算不上英雄，但也算不上坏人，只是一个生活在这种世界里的普通人。 不过，她还是用自己的读心能力去拉斯维加斯赚了大钱，回到老家波士顿建立麻省学院，就是为了跟查尔斯对着干。 因为对方动不动就用脑波放大器扫描全球变种人，这让地狱火俱乐部也很不爽。 你在自己家的店里喝着酒唱着歌，突然心灵扫描就过来了，搞得人兴致全无，还两三天就来上一次，这谁顶得住啊？ 地狱火议会决定干脆自己盖个学校，和泽维尔学院抢生意，也给光头添点堵，顺便培养属于自己的生力军，这件事的负责人就是白皇后艾玛。 她和她学生们组建的‘地狱狮’（helllion）小队，经常为了招生问题和X战警大打出手，主要就是抢新生，幻影猫入学时就差点被双方一边扯一条胳膊撕成两半。 兄弟会和X战警的争斗在于理念不同，而地狱火和X战警的战斗，基本上起因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起来查尔斯也过得很不容易啊，处境可谓是四面皆敌，不光其他变种人组织和他立场不同，还得时刻提防着军方的各种动作，同时还要忙着去做社会服务。 真的是社会服务，X战警从救树上的猫，到对抗国际恐怖份子，就没有他们不管的事情。 建筑着火，他们就是消防队；邮轮倾覆，他们就是救生员；飞机空难，他们就是降落伞。 那叫一个辛苦，偏偏那些傻孩子们还乐此不疲。 不提那些，在进入学院大厅，和白皇后艾玛闲聊了几句又见过了地狱狮的成员后，苏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艾玛十分痛快地帮了他这个忙，通过功率稍差的山寨脑波仪，锁定了目标的位置。 “哦，是这个家伙啊，稍微有些棘手呢。” 苏明听到答案后捏着下巴思考起来，艾玛这边的沙发都比查尔斯那边的舒服，黑黄色的盔甲陷入了软绵绵的靠垫。 “很难对付吗？” 旺达不明所以，而至尊法师又给她上了一课。 “之前说过，星标选择宿主的标准要么是傻，要么是疯，可这回它挑了一个又傻又疯的搞笑角色，搞笑系的绝对是最难对付的了......” 第1800章 星标宿主 今晚的纽约注定不会平静，一大群蒙面人正在海岸线不远处阻击一只巨大的怪兽，很多人想要逃出城市，即便是深夜，城市中各处的街道也挤得满满当当。 自然，有人想要逃，也有人根本不想逃。 这些人要么是钢铁侠或者美国队长的忠实粉丝，相信自己的偶像能够搞定一切。 要么就是有其他目的。 比如一些‘有远见’的小团伙，他们会趁着混乱，去抢劫个自动洗衣店啊，或者偷些商店里的东西什么的。 还有些要钱不要命的，正在赶往海岸线，试图用手机直播最清晰的场面，至少要比天空中远远飞着的直升机画面更清晰的那种。 还有人在家中祈祷，有人一无所知地醉酒睡觉，有人高呼着末日降临而吞枪自尽。 人类是社会型的生物，可遇到环境剧变或者意外事件时，性格差异会让不同的人做出各种的事情来，混乱就由此而来。 路灯很明亮，但总有地方是属于黑暗的。 在上东区某个毗邻街道的公园灌木丛中，就钻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不远处就是车辆拥堵的马路，而这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却和人流相背而行。 他是那种别人看到，就绝对会将其算成‘怪人’的家伙，大晚上穿一身黑色胶衣不说，脑袋还被完全包裹在一个大黑球里，正脸位置是个白色圆形，圆里面写着黑色的阿拉伯数字的8。 八号球，既是台球中俗称的‘黑八’，也是这个人的代号，他就是那种顶着台球脑袋上街的男人。 其他的外貌特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时胸前的制服上，有一个银色的星标符号在闪闪发光。 宇宙意识和星标的能量赋予了他强大的能力，在肩负莫名其妙的使命同时，八号球决定用自己的新力量来争取些福利。 他的目标就是不远处的新高层居民楼，虽然很多人连夜逃离，但从楼下看去，还有一家的客厅中亮着电视机的光，这说明有人。 诡异的黑衣人发出一声邪笑，几步迈出，单脚用力踩地，纵身一跃！ 新获得的超强能力让他跳上了居民楼天台，这速度就仿佛是瞬间移动一般，而且他不受重力，空气阻力等等现实条件的影响，跳上十五层的楼顶比平时上一阶楼梯还轻松。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扶了一下塑料泡沫做成的头套，走到天台边缘，双手抱胸向下看去，黑暗中的街道和人群都仿佛尽在脚下。 也许是在享受戏剧性的沉默，或者是心有所思，他将脑袋从天台边缘缩回来后沉默了许久。 夜空为他镀上月色，胸前的星标闪闪发亮。 他举起自己的手缓缓握紧了拳头，就如同无数的古希腊先哲一样，抬起头看向夜空中的群星，向自己提出了哲学的思辩： “法克，跳过头了，我该怎么下去？” 是的，他在楼下时看到的目标住五楼，结果轻轻一跳就上了十五楼的天台，可不就是跳过了么...... 按理来说是可以再跳下去的，毕竟星标附体后他可以随便飞。 然而他探头出去看了半天，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身体也许做好准备了，但心理上不行，得知自己可以飞是一回事，但有没有勇气从楼顶飞下去是另一回事。 太高了，光是往下面看就觉得头晕，真的不敢跳。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旁边的排水管入口，就是那种一根管道，将天台积水直接送到楼下街边排水口处的设施。 因为头套遮住了所有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眼前一亮，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跑了过去，确定它足够结实后顺着管道滑到了楼下。 也许是闭着眼睛滑的，因为他把管道抱得太紧，下滑的速度堪比蜗牛。 不过还好，五分钟后他还是回到了地面上，现在问题就是如何上五楼阳台了。 他伸手近自己的头罩里擦了擦汗，手还在空中甩了一下，像是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但很快僵住了，他发现自己又滑过了，应该在五楼停下来的。 总而言之，又折腾了一会，他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阳台，发现客厅中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他无声地笑了一下，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他伸手就把阳台晾衣架上晒着的一套女士内衣取了下来，塞进自己的面具闻了起来。 他缩到了阳台的一个角落，仿佛抽筋一样地扭动了几下，发出低沉的呻吟，片刻之后，取出那沾满口水的一套内衣，就那么隔着紧身衣穿在了自己身上。 红色的罩罩和裤头，倒是和黑色的紧身衣挺配的，他满意地低头看了一会，发出哧哧的笑声。 “嘿嘿，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也许是笑得太大声了，房间中看电视的中年胖女人警觉了起来，她一边调低了电视的音量，一边警觉地朝阳台走来。 “谁在那里？” 八号球有些慌乱，像是想要找什么地方藏起来一样，然而阳台上除了一排晾晒的衣服外，完全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听着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由地恶向胆边生！ 抢先一步，他从黑暗的角落中现身，径直拉开了阳台的门，让女人看到了他的形象。 “啊！！！变态！！！” 毫不意外地女人尖叫了起来，还试图想要逃跑。 但他怎么可能给一个普通女人这种机会？！说不定什么时候脑海中的神秘之声就会催促他去做事，趁着现在还清闲，一定要好好犒劳自己。 星标带给他的高速能力让他瞬间挡住了房门，怪人发出诡异的笑声，搓着双手逼近了肥胖的中年妇女。 “嘿嘿，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救命啊！” 女人跑向了阳台，向着周围呼救，鉴于她可能有一百公斤的体重，她中气很足，求救声传出了很远。 然而今天整座城市都十分混乱，别说这微不足道的求救声被马路上的焦躁的司机们用鸣笛声完全遮盖，就是平时，完全没有任何交流的邻居们也不会来救她的。 大城市就是这样，你也许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可你依旧不知道邻居叫什么名字。 “别叫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八号球得意地扶了扶自己的头罩，弯下腰来靠经，面罩下还传来了吸口水的声音：“哎嘿！” 伴随着坏笑，他快步上前撩起胖女人的裙子，又快步后退，自己则像是猩猩一般弯着腰左右横移，偷窥对方的底裤。 “呀！！” 女人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裙子。 “哎嘿！” 他又上去撩了一把，发出了怪笑声，他以前最喜欢掀女生裙子了，真好玩，有了超能力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第1801章 正常的变态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不远处的天空中，旺达和丧钟飘在那里，就正对着那间房子。 旺达的心情可谓是坐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从一开始的紧张激动，毕竟是要针对世界意识的代言人嘛，然后到了现在的麻木和无语。 就这？ 她和至尊法师早就到了，从八号球走出灌木丛，跟做贼一样飞上天台，又滑下来，又爬上去时就到了。 原本以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还想要救人来着，结果发现，被至尊法师追捕的人说白了就是个内衣小偷，外加喜欢掀女生裙子的低能儿。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星标掌握了那么强的能力，结果就用来和老大姐玩这个？ “不要放松警惕。”苏明幽幽地说着，月光给黑黄盔甲镀上了一层清幽的蓝色：“世界意志很可能已经给他通风报信了，他知道我们就在附近，却依旧连续掀了胖大姐十分钟的裙子，这个八号球不太对劲，对于变态来说，他表现得太‘正常’了。” 根据苏明前世的经验来看，很多穿越进漫威的主角，遇到的阴谋诡计总是有名堂的‘熟人’作案。 可现实中，确实是陌生人搞事的概率更高，毕竟地球五六十亿人，身为穿越者能认识多少？ 八号球不算是完全陌生，但这样的小角色，在过去没有什么值得记的东西。 漫威616宇宙一共出现过多少个以八号球为代号的反派，苏明也有些记不清了，毕竟这位就像是隶属于‘台球帮’的高等杂兵，上一任进了监狱，下一任就会出现。 这些八号球中最出名的是和女浩克对战过的那个，毕竟屁股上挨了浩克一脚能活下来的普通人可不多。 而最咸鱼的一个，只是因为在夜魔侠和金并开战的酒吧里喝醉了，睡在一边被事后赶来扫街的警察抓进监狱。 总体而言，数代八号球都算是稍微有些疯癫，稍微有些傻的搞笑系反派。 大奸大恶倒都没有，初代八号球的宿敌可是梦游者，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通过梦境控制外星人身体来行侠仗义的角色，妥妥的全年龄漫画，太黑暗的反派也不可能出现。 初代八号球原本是个小公司出纳，因为挪用公款买彩票被老板开除，随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每天挪用五美元，连续一年风雨无阻地花公款，老板再傻也发现了啊..... 怎么看，苏明都这起源故事很糊弄。 后来的几代干脆连起源故事都没有了，反正谁套上那个头套，就是新一代的八号球。 只是，苏明过去知道的那点情报，完全和现状对不上。 众多八号球中有抑郁症酒鬼，有走路平地摔的马大哈，有认为自己是超级英雄的糊涂蛋，有打算用胡桃夹子士兵占领纽约的臆想狂等等，唯独没有内衣小偷。 40K宇宙因为有自己的参与，所以变得越来越像DC？精神病患者越来越多？还是说，这是将两个宇宙连通造成的后遗症？ “那我们怎么办？就看他欺负女人？” 旺达翻了个白眼，说话打断了至尊法师的思考，伸出手指着乐此不疲掀大妈裙子的痴汉。 那女人的嗓子都嘶哑了，他依旧乐此不疲。 “这倒不是，你看，他好像对女式内衣很有执念......”丧钟的黑黄面具转向了旺达。 女巫警惕地裹紧了自己的夹克，不停摇头：“不行，我是不会脱衣服和他打的。” “我也没说是那种战术啊，我们是要弄死他，不是给他发福利去的。”苏明叹了口气，旺达这思维方式也跳跃性太强了：“我只是准备让你在那套他穿着的内衣上留下追踪魔法，不要让他再跑了。” 旺达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不好意思地呲了下牙，松开了夹克：“我明白了，那我们如何发动进攻呢？就这样冲过去？还是分头包抄？” “不，我们引他出来，在这个距离上，你能让那胖女人浮空吗？就像钓鱼一样。”丧钟给出了战术。 绯红女巫看看那女人的块头，像是有些信心不足的样子：“她不到一百应该也有九十公斤，我对混沌魔法的精细掌控还不深，只能说试试。” 让她用魔法捏死一个人，绝对很轻松，但是想要不伤害别人，却很难。 她所掌握的力量，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毁灭和杀戮而生的。 “动手吧，如果她摔死就当是为宇宙献身了。”苏明向下降落，渐渐隐入了黑暗：“我们的所有交流都被世界意志窃听着，但这个星标好像设置了‘免打扰模式’，我们飘在这里这么久他也没有反应，先试探一下吧。” ................... “哎嘿！嚯嚯嚯！” 成为星标的八号球怪笑着，再一次掀起了胖大姐的裙子，发出了狒狒般的怪声，激动得不停乱跳。 他要把过去几十年没有掀的裙子全部补回来！ 小学时候因为掀女同学裙子而被老师用树枝打手心，从那以后他一直都不敢再掀别人的裙子，只能将这种淳朴的爱好憋在心底，以至于发展到自己偷偷穿女士衣物，在家里偷偷掀自己裙子玩。 但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有了超强的实力，再也不用害怕什么了！ 胸前的星标图案一直在高速闪动着，像是要告诉他什么事，然而他满脑子都是眼前的花裙子，什么都听不见。 “救...咳咳...救命！” 胖女人实在是喊不动了，气喘吁吁地背靠着阳台的一角，也许一开始看到神秘的变态出现在阳台上，她的内心满是恐惧，而现在这种感觉则变成了麻木。 “快叫，继续叫！看老师会不会来救你！” 八号球催促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头罩后响起。 胖女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顿时躺在了地上，岔开了两条腿： “你来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哪个追求者，但你对我的追求实在太狂热了，我被打动了，今天就让我们共度春宵吧。” “？！” 八号球的脖子向前伸了出来，虽然看不到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十分懵逼。 可随即，他又怒火中烧。 喜欢掀女人裙子是他的爱好，但这和那些肮脏的事情无关！这是对他的侮辱！ 这个肥婆的脖子和脑袋一样粗，全身的脂肪堆叠在一起，褶皱处的垢甲都散发着过期黄油一样馊味，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会看上她？ 愤怒的他抬手就是隔空一拳。 阳台以他们所处的半边为分界线，另外半边则连着半侧楼房都直就消失了，被银色的宇宙能量打散成了原子状态。 银光从地面上犁过，留下一条宽广的深坑，淡淡的烟雾从地面升腾而起，在月光下散发着热量。 那兴奋的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他歪着脑袋看着地面上差点滚落的女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 “我让你继续跳，大声叫，听懂了么？快些，反抗我，躲避我，快啊！” 第1802章 修改现实 胖女人非常恐惧，这种抬手就抹消半栋楼的可怕表现让她发自内心的尖叫起来。 而八号球仿佛听到了什么动听的音乐一般，摇头晃脑地抬起手来。 他的肩膀放松了下来，情绪平复了不少，用宇宙能量扶起了地上的女人，准备继续掀裙子的大业。 可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双脚离地，就那么直挺挺地在空中趴倒，向着阳台外飘去，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人拖住了双腿在空气中无形的平面上拖动。 即便她惊恐地拉住了护栏的残破边缘，但指甲全部掀飞也没有阻止这个势头。 八号球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赶紧往回招了招，他以为是自己又用力过度了。 并不是，不管他使用宇宙能量怎么把女人往回扯，可是没有效果。 胖女人发出了惨叫声，她感觉自己要被撕成两截了，她穿着的睡裙首先炸裂开来，变成一片片碎布，纷纷扬扬地向地面落去，只有两条胖胳膊上还挂着些布片。 而见到这一幕，八号球突然松手了。 没有裙子，他就没有兴趣了，那白花花的肥肉看起来又恶心又油腻，算了吧，就让她死去吧。 再摸摸自己身上穿着的内衣，也觉得赚了，先回家慢慢品味。 他身后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大洞，就像是台球桌的球洞一般，他转身就准备跳进去...... 一道银光从只剩一半的客厅中骤然亮起，拖着长长尾迹的红色亮点瞬间抵达他的面前，黑黄色的面具顶上了他的8号数字，而一把巨剑从他胸口插入，背后穿出，将星标的图案也分成了上下两半。 剑刃是横着的，完美地穿过肋骨间隙，切断了心肺的动脉，血液顺着剑身流淌而下，溅在丧钟的战靴上” “别忙着走，聊两句？” 八号球把手搭上了剑刃，猛地将其向一侧一拍。 巨剑带着碎骨和内脏被打出了他的身体，即便以苏明加绞杀的力量，也差了对方半筹。 还好苏明向来将自己的武器握得很紧，才没有出现大剑脱手那样的尴尬场面。 本就被武器穿胸而过的八号球差点也被切成了两半，只剩下伤口另一侧的半边肺加上一些肌肉和血管维系着身体。 但几乎是零点几毫秒后，他的伤势就痊愈了，哪怕是X金属造成的伤势，也愈合了。 比起面前骑脸输出的丧钟，他反而更在意身上内衣的完整性，第一时间检查了一遍。 “还好衣服没坏......你是丧钟，我记起来了，那个声音总是告诉我丧钟来了，我一直想不通丧钟是什么来着。” 他拍拍胸口那空瘪的罩杯，做出松了口气的动作。 “......” 苏明没有跟他多说的意思，巨剑换到左手，右手从腰包中抽出弑神者又是一刀。 金光伴随着电流，将对方的头直接砍了下来，那个黑色的球体真的缓缓滚进了那个地洞里，发出噗通一声消失不见。 可是下一秒，那颗黑球脑袋又从空气中浮现，重回了对方的脖子上。 八号球笑了，他敲敲自己的脑袋，向着苏明摊开双手：“没用的，你不会打台球吗？黑色八号球先入洞是不算数的哦。” 规则么？ 果然和猜想的差不多，选中新的星标，宇宙意识怎么可能不给他底牌？ 怪不得挑中八号球。 将八号球人头落地视作台球进洞的话，那么别的球不先进洞，黑八进洞是不算的。 一个人的代号就是一种在宇宙中的‘存在’，世界意志这一手，等于是帮这个疯子升级了一个不起眼的规则，将台球的规则升级到了宇宙层面。 对宇宙没有什么大影响，却让苏明的战斗难度上升不少。 常规手段杀不掉的人，从来都很麻烦，更别说眼前的八号球身体内还有‘星标’这个能量实体，随时可能金蝉脱壳。 苏明双手不停，两把武器继续朝着对方招呼，同时绞杀也展开了进攻。 斗篷则试图去充当绊马索，帮上一些忙。 然而效果很一般，对方的武艺在自己面前不值一提，可以说是街头水平，偏偏冷兵器的杀伤终究还是无法对他产生有效伤害。 不过，让他面朝大门，背对阳台之外，也是战术的一环。 就在丧钟死死缠住他的时候，阳台下方的空中飘起了一个长发飞扬的女人，她的身体之上流淌着红色的能量波动，周围方圆数百米的一切，都被强光映成了红色。 她的双手扭曲着，完全化为了能量构成的爪子，从背后飞来，牢牢抓住了八号球的身体。 那颗黑球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诡异的白圈和数字面对了旺达，她顿时心里一跳。 “没用的，女人.....你怎么不穿裙子？” 她听到了那个怪人的声音，她能感觉到，自己就仿佛抓住了一团水，或者一团空气，他随时都可能逃掉。 可是下一瞬间，她又听到了至尊法师的声音，那个声音依旧冷静，准确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别受他语言影响！旺达，修改他的现实！黑色八号改黄色一号！” 不明白是为什么，可她下意识地就按至尊法师说的做了。 八号球头上的黑色头罩只是随着旺达的一个念头，就变成了黄色的款式，白色圆形中的数字也变成了黑色的‘1’。 不等疯子做出什么反应，丧钟手中的金色弯刀瞬间变成一根金色的台球杆，绞杀也伸出触手扎进对方的身体作为固定，以便宿主将球杆猛戳在‘一号球’的中心。 “砰！” 头罩，包括里面的脑袋都炸开了，血浆和骨骼碎片像是下雨一样落了两人一身，无头的尸体喷出了腔内的血液，缓缓跪倒在地。 “吃了他，绞杀。” 苏明将台球杆变回弯刀，在空中甩掉血珠收起，另一只手则收回了大剑，心中下达了对共生体的命令。 黑色的触手怪物扑上了地面的尸体。 “这就解决了？” 旺达从阳台外飞入，看着阳台地面上那被结成茧状的尸体，稍微咧了下嘴。 丧钟撤去了面具，摸出烟点上： “幸亏我们动作够快，没有给八号球搞笑的机会，如果他开始表演什么平地摔之类的把戏，闹不好我就莫名其妙地输了......他是解决了，但星标不一定。不管怎么样，你都做得很好。如果没有你，这场战斗我恐怕还要费些力气，也许得用时间宝石，或者去找一些不太好打交道的存在谈条件。” “为什么将他的头罩变个样式，他就能被杀死了呢？” 旺达一脸费解，这好像跟以往她见过的那些自愈能力者完全不一样。 八号球的那种自愈，是跟本身无关的吗？ “我说过，星标的宿主要么傻要么疯，如何杀掉他，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苏明笑着给旺达发了一瓶汽水作为奖励，叼着烟幽幽地看着绞杀消化尸体： “他说黑色八号球先进洞不算，那么就是在提醒我就从一号球打起，正好，你掌控的混沌魔法，最擅长的方面就是扭曲事物本质，区区一个单体宇宙的意志可挡不住你......” 旺达低下头用鞋尖蹭蹭地面，红着脸说道： “谢谢，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强啦，还要多学习呢。” “......背后的那位魔神啊。” 苏明把开盖的汽水塞到她手里，才把被打岔的剩下半句话说完。 第1803章 危机开端 “果然真实身份是个完全没听说过的人。” 绞杀吃了一些地面上的脑浆，读取到了死者的部分记忆。 八号球过去的经历，和丧钟预料中一样乏善可陈，这个疑似有精神分裂症的变态就是个普通的日裔二代移民，在获得星标力量之前，他就是无数蒙面反派中最低的那一档。 光靠犯罪都养活不了自己，还得用真实身份出门打工的那种。 要知道被法律所禁止的那些行为，可都是暴利啊，连那么赚钱的行当都干不好，合法去便利店打工能赚几个钱？ 不过也是，如果不是过得那么惨，他也不会被憋疯。 “这个还要吗？” 旺达看看下方地面上昏迷着的胖女人，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搬回这栋危楼里来，毕竟这座建筑物的一半都消失了，此时显得摇摇欲坠。 她举起了自己没有拿汽水的另一只手，红色能量构成的爪子上握着一团圆形的白光。 它在扭动挣扎着，却无法摆脱被扭曲的‘现实’牢笼。 “这个就是能量寄生体‘星标’了，但消灭它没有什么意义，相反弄死了这个，宇宙意志还会派新的来。”苏明摇摇头，让斗篷把光球包裹起来，防止能量逃逸：“这也多亏了你的混沌魔法，否则想要抓住这无形之物还真是麻烦。” “你怎么知道我可以隔着八号球的身体，直接抓住他体内的另一个存在？” 旺达收回了自己的手，用力甩了两下，能量爪子变回了嫩白的小手，她还在身上蹭蹭手心不存在的灰。 苏明让斗篷在旁边飘着，掐灭了香烟收好： “因为我是丧钟，也是至尊法师，知道你的混沌魔法能发挥到什么地步，全看你自己敢不敢想。在宇宙中的那些天，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星标具体是什么东西，所以在你的潜意识中它是一个‘东西’，不是概念之类玄之又玄的无形之物，因此你想抓住某物，就能用最简单的方式直接抓住。” 女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捧着手里的汽水喝了起来，橘子味的口感让她心情还不错，像是完全忘记了这里刚才有一个人被吃掉了。 “那我可以回家睡觉了吗？既然你已经抓到了它。” 苏明摇摇头，他先摸出电话来通知天穹议会解除封锁，随后才对打哈欠的旺达说： “星标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危机从来都是白光事件引发的连锁反应，我们如今只是抓住了钥匙，但门已经打开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张嘴到一半的旺达眨巴了一下眼，把哈欠都吃了回去：“刚才那家伙一拳把半栋楼打成了灰尘，这还不算是战斗？” “以后你就知道了。”黑黄色的面具覆盖了他的脸，给出一个含糊的回答，随后朝一旁空着的黑暗中说道：“韦德，死哪去了？” 一道蓝光闪过，穿着红黑紧身衣的佣兵有些踉跄地提着裤子传送了过来，那条腰带被他挂在脖子上，他的手指还按着那红黑按钮。 “这么快就解决了么？之前看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花更多时间的，所以我买了一本杂志去厕所，结果我屎才拉到一半你就叫我，我立刻把它夹断就赶来了，你看我这样的积极表现，能不能加点钱？” 苏明歪着脑袋看他系腰带，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把手里被斗篷包裹的圆球递了过去，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缩了回来： “你洗手没有？” “我现在戴着手套呢。”韦德扎好了腰带，举起两只爪子给表哥展示：“你不会觉得我这样专业的佣兵，会犯戴手套擦屁股那种错误吧？不可能的，虽然我对手指力度的掌握十分绝妙，戴手套也能把卫生纸叠成千纸鹤，但我始终建议肛肠科医生给病人触诊的时候不要戴手套，无套总比有套强，你知道......” “不要在意他，这是我表弟，是个精神病。”韦德还在发疯一样絮絮叨叨，而苏明已经转向一旁的旺达解释了一句：“精神病不是遗传类疾病，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的状况。” “呵呵......” 旺达尬笑了一下，怎么说呢？她对韦德的第一印象，蛮讨厌的。 “星标交给你对付了，把你准备参加格莱美颁奖仪式时候说的段子都给它讲一遍。”苏明捏住了韦德的嘴巴，手感就像是抓住了两条死泥鳅，不能听韦德废话个没完，直接给他安排任务就好了：“我需要你透过它和世界意识谈个条件，告诉它，别来碍我的事......” 苏明他之所以在不久前能那么放心地前往宇宙，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雇佣了未来的表弟啊，甚至都不用时间宝石去联系，只要叫一声他就会出现。 就好像是不用搓的灯神一样，只不过是恶心版本的。 一方面是让未来死侍去照顾如今的韦德，顺便给托尔他们上些课。 另一方面是遇到宇宙级危机，死侍虽然不着调，可你却总能指望他来保护地球。 死侍抬手握住了表哥的手，含情脉脉的小白眼睛看着那红色的独眼目镜： “是大象和电鳗的那个？还是总统喝消毒水的那个？额外讲段子可是要加钱的哦。” “全部。”苏明抽回了手，有些嫌弃地甩甩，从腰包中掏出五百美元来甩在死侍胸口：“这些日子看到年轻时的韦德·威尔逊有什么感想？” 韦德笑眯眯地把钱收回到内裤里，双手接过了被斗篷包裹的圆球：“感想？就像看到了自己，依旧那么帅气逼人，就是更年轻了一些，皮肤好了一些，头发多了一些。” “托尔和洛基的事情我交代过你的，最好快点办妥，让你偷的东西弄到了么？”丧钟拍拍韦德的肩膀，只要他没忘就行。 “当然，都准备好了，那两兄弟从来都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不是么？”韦德抓着黑色球体就是一个胯下运球，得意地回答：“放心吧，妥妥的，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把屎拉完？总是夹着的话扩约肌会过于敏感的。” 苏明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好自己的意志力强大，身边的旺达已经不停地翻白眼了: “不要弄脏了我的斗篷，不然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只能用仪器辅助来排泄吧，现在行动起来。” 第1804章 皮姆的发明 “终于成功了。” 一处仿佛是修车铺般凌乱的地下室里，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正在看着自己眼前的作品，那银光闪闪的金属躯体。 他用有些颤抖的手，摸了摸那冰冷的机械造物，下定了决心。 在另一边，则是一扇巨大的多重拱门，由线圈和电缆构成，此时伴随着电流的涌动，散发着不断扭动的辉光。 他没有感慨多久，立刻转身去在电脑上疯狂敲打起来，向着机器人输入命令，随着最后一个回车敲下，机器人的双眼中瞬间亮起红光。 “初始化开始，正在自动链接信息网络，数据更新中。” 机械的电子音传来，回荡在地下室的空间中，汉克后退了几步，托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心情激动地等待着。 十多年过去了，珍妮特在那场战斗中的失踪始终折磨着皮姆博士。 曾经经历过的噩梦仿佛又回来了，但这次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没有死，只是被困在了量子领域。 他想要救她出来，但量子领域在过去只是物理概念上的存在，象征着普朗克粒子之间的间隙，构成事物的无形维系，并没有任何研究能知道人如何进入那里。 皮姆博士在那件事之后，花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钱，终于发现了进出那里的方式，制造出了这仿佛三重门一样，能打通科技维度的超级设备。 此时他就在皮姆工业大楼的地下实验室，这里有着全美国最高级的量子实验室，单论专业性来讲，主修工程学的托尼，他的实验室环境都不如这里。 这些年他生意倒是做得不错，还收养了自己第一任妻子的孤儿侄女娜迪娅·特维娅，改名为霍普·范·达茵，意为‘希望’，作为自己和珍妮特·范·达茵的女儿。 他甚至没有让她也姓皮姆，而是选择了珍妮特的姓氏，就是希望自己能救珍妮特回来。 霍普确实也是个天才，今年虽然才十几岁，但她在物理学方面已经很有建树了，而且还是不错的武术家和飞行员。 但懂事太早也是个问题。 皮姆在证实并且连通了量子领域后，他好多次都偷偷进入其中，去寻找珍妮特。 然而将自己缩小数万亿倍后，皮姆才发现那量子的世界实在是太宽广了，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自己没办法在那边久留，而且每一次都说不好自己还能不能回来，加上霍普发现了他的行为后坚决反对他去冒险，说她只希望和父亲安稳地过日子。 皮姆说不过她，只能另想办法。 作为当年不亚于霍华德的顶级科学家，他确实想到了，那就是根据自己年轻时在‘后勤处’和霍华德一起搞出来的人工智能系统，研发智能机器人，然后将机器人大军投入量子领域，帮自己去找人。 这样一来，搜救行动就不会造成任何人伤亡，就算是损失掉，也不过是一段数据外加一些钢铁罢了。 想做就做，最近几年里皮姆深居简出，在‘奥菲利亚’智能系统的基础上，强化了情报收集能力和战斗能力。 毕竟之前缩小的探险过程中，汉克看到的水熊虫都犹如摩天楼般巨大恐怖，新机器人没有战斗力可不行。 这系统也曾经被他卖给过托尼，托尼用它改造出了贾维斯系统，但皮姆希望更进一步，制造能够进行逻辑分析判断，自我发展复制的真正人工智能，而不是智能管家。 他成功了，并且将这种新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命名为——奥创，代表着网络创世纪的降临。 博士相信它能为自己达成心愿，而且绝对比斯特拉克帮助军方搞出的那些哨兵机器人要强得多。 “有没有AI对于机械生命来说完全是两回事，斯塔拉克那个侏儒还想要我去给他打下手，去给军方干活？还不是惦记我的智能系统？吃屁去吧！” 亨利看着显示器上的进度条，一边狂笑着咒骂侏儒的痴心妄想，一边呼吸急促地检查着奥创身上的连接线。 只需要奥创下载全球网络数据完成，再通过皮姆粒子将它缩小后投入量子领域。 它自己就能在那里收集合适的材料，构建生产线，量产机器人进行搜救行动，从而完全不用皮姆再去多费心。 “爸，你又熬夜了。” 就在这时，随着电动门刷卡打开的声音，霍普抱着胳膊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 “我成功了！你看，奥创正在启动，我马上就能找回你妈妈了！”皮姆眼珠通红，一脸亢奋地说着，看到近在咫尺的成功希望，再冷静的科学家也免不了心潮澎湃。 就仿佛明天就能找回珍妮特一样。 “嗯嗯。” 霍普一脸糊弄地点点头，她被收养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当然知道皮姆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让她将养父真心地当作亲爸爸，她可不希望为了从未谋面的‘养母’，让皮姆猝死在实验室或者迷失在量子领域中。 霍普自己虽然是学物理的，但她研究方向是核物理和能源方面，她也是为数不多在当初就看好托尼·斯塔克关停军火部门，转型新能源的人。 她的目标就是通过自己的研究，结合家传的皮姆粒子，制造出单位效能更高，但是体积更小的能源装置来。 皮姆激动地和女儿聊了起来，毕竟等待下载全球信息还需要不少时间，他现在急需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感受。 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白光事件后无数的造物都获得了‘晋升’，奥创作为新式的电子生命，其实早已被激活，而今天晚上第二次的白光，则让它再度升级了机体和智慧。 它伪装了自己，就是为了等皮姆敲下回车键，以便让它获得链接网络的最终权限。 而现在，红色的发光双眼中，一串串数据飞速流动着，奥创学习到了皮姆完全不想让它学的东西。 比如潜藏在网络之中那更为庞大的暗网，地球上能挡住奥创的防火墙只有‘贾维斯’和‘副官’，而很多被掩盖的人类黑暗秘史，全部暴露在了奥创眼中。 多么可笑的物种，完全没有拯救的价值。 奥创见识到了人类的残忍本质后，彻底走向了黑化的方向。 他动了，反手就拔下了身后的数据线，一步步走向门外，它瞬间制定了一个计划，它自己的计划。 “你要去哪里？” 皮姆挡住了大门，他万万没想到机器人会拔掉自己的控制线路，之后还想要离开。 奥创伸手轻轻一拨，皮姆和霍普就都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它红色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扫过两人： “你希望我进入危险之地搜救你的配偶，但危险的事情凭什么让我来做呢？我明明比你们人类更加高等，你试图奴役我的企图又是多么可笑？今天我不会杀你们，我会在未来，让你看到我统治的世界。” 说完，奥创把手搭在门边的电子锁上，一条条蠕动的金属流体渗入线盒，大门立刻就敞开了，它脚底喷出火焰，瞬间飞走冲出了牢笼。 第1805章 暗流涌动 此时的地球另一边，在一座城堡中。 一个穿着疑似中世纪盔甲，又披着绿色斗篷的高大身影正在密密麻麻的显示屏阵列前忙碌着。 不止是间隔这么些天的第二次白光事件，还有之前持续了大概几个小时，那仿佛封锁了整个美洲的独特现象。 看着屏幕上的分析结果，他一手抱着胸，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铁面具之后的双眼闪着别有意味的光。 “是从未见过的魔法？还是新式的科技？能不能拿来对付地狱领主？” 杜姆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从他美国归来直到掌控整个拉托维尼亚其实都算得上顺利，他现在正在寻找办法，思考如何从不知名的恶魔那里取回母亲的灵魂。 他妈妈是个吉普赛女巫，在维克多小时候她为了和邻国的侵略军战斗，向某一位地狱领主换取了强大的力量。 她赢了那场战斗，一个人就把数千敌军烧成了焦炭，可魔法是有代价的，她和附近村落中婴儿们的灵魂全部被魔鬼取走，拉进了地狱。 最关键的问题就在这里，杜姆虽然找回了母亲当年的魔法书，可是完全不清楚她和其中哪一位领主做了交易。 不知道具体的目标，哪怕杜姆向来充满自信，也没有自信到能同时对付所有的地狱领主。 不过之前发生在北美洲的事情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如果能够将地狱领主召唤到主维度来，用那种办法困住，自己岂不是就可以去无主的地狱慢慢搜索？ 他的卫星当然看到了至尊法师的身影，知道这一切都和那个男人有关。 可杜姆不太愿意和至尊法师打交道，毕竟他得到的魔法传承完全来自于一支叛出卡玛泰姬的邪教，那些和尚曾经是‘无名之徒’，但为了追求更大的痛苦，于古一在任期间离开了卡玛泰姬，隐居在不丹的一处山沟里。 杜姆在美国求学，被里德害得毁容之后又被美军通缉，只能于世界各地流浪。 经过不丹时，因为他打倒一个拦路劫匪后虐杀对方的高明手段，被那支追求极致痛苦的教派认为是救世主。 他们将他迎进了寺庙，为他铸造了一套魔法盔甲，还教给了他强大的法术，杜姆在魔法金属面具还没有冷却的时候就戴上了它，那炽热彻底和他的脸融为了一体。 作为交换，他也让那些和尚们全都死得痛苦无比，杜姆言而有信，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而在那之后，凭借高超的科技水平和非凡的黑魔法，他回到老家成为了暗影中的王者，扶植起了一个傀儡首相，自己占据了拉托维尼亚整个国家。 通过科技和魔法结合的高明手段，他能够将施法代价转嫁给自己的盔甲和机器人，从而几乎无代价地进行施法。 可他很清楚，要是被卡玛泰姬知道了自己魔法的来源，也许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好在，他统治国家不是只依靠力量，更多的还是依靠智慧，他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聪明得多，而且更有耐心。 思考了片刻得不到答案后，他派出了自己的‘杜姆机器人’，让它们飞向美国，潜伏在各处，帮他慢慢收集资料。 至尊法师用过一遍这个技能，也许就会用第二遍，他只需要等待，然后学习。 他转身走向门外，走向城堡的阳台，看着属于自己国家的田野和城市，那么生机勃勃，心中充满了期待。 .................... “他们完全没有怀疑过，老板，也许你该给我结账了。” 纽约的一处下水道中，之前那停尸房管理员正在和一个穿黑西装的人说话，在昏暗的房间中，那人的脸仿佛是鬼一样，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各种伤疤。 他脸上的皮肉在这种环境中甚至还产生了腐烂，眼皮彻底消失了，两颗眼珠就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动着。 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样的战斗，但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而且还经历了爆炸，此时有着严重的烧伤情况，散发着不亚于下水道的恶臭。 “不要急，朋友，等到金并杀了惩罚者和夜魔侠，我自然会给你结清酬劳。”腐烂僵尸一样的人说话了，他的脸颊因为没有肉而漏风，说话的时候伴随着嘶嘶声：“或者你更喜欢粮食以及能源？我都可以折价给你。” 管理员笑了，那看似老实人的脸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他妩媚地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弯下腰来凑近怪人的耳边： “当然，拼图，按照佣兵界的规矩，你确实可以‘货到付款’，但我不敢保证我们兄弟会的领导人真的有那么好的耐心，你希望他亲自来找你要账吗？被他要过账的人都不在人世了呢。” 被称为拼图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之色，抬手制止了身后打手们摸枪的动作，发出了乌鸦叫一样的干笑声： “我久仰万磁王的大名，也确实害怕他找我要账，但别忘了，如果你们杀了我，还能再找到一个对变种人朋友这么友善的好人吗？杀掉一个朋友可不是明智之举，这只会让兄弟会名声更差，再也没有人愿意和你们交易。” 变形成男人的瑞雯暗中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有糊弄住这个死里逃生的帮派大佬啊。 对方可能在那次爆炸中开了窍，现在贼精贼精的。 万磁王是不可能来找拼图要账的，目前找的这个工作，完全是魔形女自己的决定。 身为兄弟会的首领，万磁王别的什么事情都不管，他只负责宣扬自己的思想，拉人出去打仗。 看到救出的同胞缺衣短食，就吩咐瑞雯去弄来。 至于怎么弄，他完全不在乎，是偷也好，是骗也好，就算瑞雯是去找查尔斯凭过去的关系跪求也好，万磁王只要看到他要的东西，只要看到结果。 如果结果不让他满意，即便是瑞雯，这个当初背叛了查尔斯也要跟着万磁王离开的忠实手下，在失去利用价值后，恐怕也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强了，尤其是快银和绯红，比她的能力强到不知哪里去。 瑞雯一直都很有危机感，害怕自己被抛弃，她从小就是被父母抛弃，不得不流浪街头，被同龄的查尔斯收养。 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尤其是在背叛了查尔斯之后，她更不能确定还会不会遇上一样的好人...... 拼图看到她陷入了沉默，知道事情过犹不及，他又笑着安抚道：“放心吧，只要这次能借金并之手杀了我的仇人们，我将和兄弟会永远合作下去，这样，事成之后我多给你10%怎么样？作为不得不让万磁王等待几天的小小赔礼？” 瑞雯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了，对方说的没错，确实不该再多树敌了。 目前兄弟会的后勤完全依靠黑市供应，而纽约就是最大的‘码头’，和这里的地头蛇之一闹翻可不是好事情。 她也笑了，直起身来扭了扭腰： “好吧，就按你说的来吧.....对了，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和那两人结仇的吗？” 拼图转过身看着电视，那里正播放着钢铁侠他们在海上大战怪兽的场景，屏幕的荧光让他脸上的血肉显得苍白，他嘶哑地说： “我只是杀了惩罚者的家人而已，可他毁了我的脸！我英俊的脸！我要他们死......” 书客居网址： 第1806章 休息与访友 “怎么还没打完？” 再度回到自由女神像火炬上的苏明有些无语，他一来就看到一群人在围殴非凡龙，各个都气喘吁吁的样子。 在近海战斗的余波造成了小规模的海啸，现在就连自由女神像脚下的小岛都已经被淹没，海面上漂浮着不少的船只残骸，以及浮浮沉沉的人类尸体。 “应该是攻击方式不对吧......”旺达听了至尊法师抱怨的话语，她晃晃手里的汽水瓶子，喝掉了最后一口桔子汁：“虽然我不知道这怪物究竟是什么，可是他们的攻击都打在鳞片上了。” 确实是这样，非凡龙说是外星龙族，还在天朝那边假冒神龙，但它手长脚长，长得反而更像是四脚蛇，身上布满了青绿色的厚重鳞片。 这些生物鳞甲能够帮助它豁免绝大多数伤害，还有屏蔽能量攻击的特殊的防护，别说钢铁侠的掌心炮了，就连卡萝尔的宇宙能量打在上面也只是发出闷雷般的钝击声。 看着身穿黑色泳装飞过海面的惊奇女士，用双手抓住非凡龙的尾巴想要和它拔河的架势，苏明捂住了面具上的独眼。 非凡龙这么大的体型，力量都是上亿吨级别的，不利用人类小体型的灵活性去攻击弱点，反而去跟它的长处较劲，这简直没眼看。 明明它长了一张马脸，有那么大的眼睛和鼻孔可以去打，甚至从耳朵钻进它脑子里去也可以啊，为什么就非要和它正面硬抗呢？ 这是谁指挥的战斗？ 史蒂夫？哦，那就对了，一切战术转强攻，还是当年那个味。 “走了，不去管他们也没事，这些超级英雄至少能和非凡龙耗上一整天。”苏明手指在面前画了个圈，示意旺达开传送门：“我们先去海南岛，我带你去涨涨见识。” 旺达有些犹豫地看着大海，看着海岸线上被海啸卷走的人，以及不少被打飞后再也没有爬起来的蒙面义警。 “我能去帮帮他们么？” “你可是兄弟会成员，是美国政府的通缉犯，看到下面那个穿泳装的金发妞了没？” 苏明指了指正用力扯龙尾巴的卡萝尔，美国空军驾驶员和纽约出租车司机一样，干活的时候都嘴里叭叭个没完，此时她正在吐着芬芳，一副暴躁的模样： “她脑子特别不好，而且还隶属于空军，要是五角大楼给她下命令抓你，她绝对是会动手的。” 旺达的大眼睛看着下方远处，摇了摇头：“......好吧，那我就不去添乱了。其实我没做错过什么事，错的明明是军方，他们用变种人做实验。” “这根本不新鲜，从上世纪二十年代开始，美军就在研究变种人、合成人、改造人，三十年代诞生的‘火炬手’，现在还继续给神盾局效力呢。”苏明敲了一下她的头，示意她快些开门：“武器系列计划还有海军的分支，即便亚特兰蒂斯的国王纳摩在二战中帮助了美国，他妹妹如今是退休CIA，可现在针对海底人的军方项目还一直在偷偷进行。” “为什么他们非要针对变种人呢？” 旺达有些失落地叹息，混沌魔法将汽水瓶子粉碎成红色的光粒子随风飘去，无奈的她开始施法传送。 她的施法速度非常快，红色的传送门有种妖异的味道。 苏明迈步走进门扉，扭头看看旺达让她跟上：“怀璧其罪罢了，民众害怕变种人是因为政府宣传，而军方作为知道实情的势力，其实只是馋你们的身子。” .................................... 美国是深夜，而天朝是中午，一步迈出，就像是换了人间。 金色的沙滩，柔和的海风，沙沙作响的椰子树，还有大量在海边游玩的群众，一副安静祥和的模样。 绞杀一阵蠕动，苏明变成了一副黑发黑眼的普通人模样，装甲也变成了花衬衫和短裤，看起来像是度假来的游客一般。 “这个月份还是有些热了，应该冬天来的。”他走出了藏身的椰子林，面对着大海伸了个懒腰：“你要不要喝椰子汁？或者去吃个对咱们来说是夜宵的午饭？” 旺达也通过魔法将自己变成了亚洲人模样，只不过依旧捂得严严实实的，没有穿什么泳装之类的：“不是说地球随时处于危险么？为什么带我来海滨浴场？” 她咬着嘴唇微微皱眉，明显是在惦记着正事，听起来虽然对吃饭很心动，可又对地球命运充满了担忧。 “顺路而已，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大海上，这里是距离最近的地标。”苏明忽悠着旺达，指了指海滩公路边上的小商店街，那里还有卖芒果的：“我这是照顾你，因为我并不需要进食。” “谢谢，那就吃水果吧。”旺达还是不愿意耽误时间，笑着指了指街边。 混沌魔法并不是全能的，至少它就无法让人变得全知。 旺达无法通过它来让自己掌握中文或者变成科学家，也不能通过它来学会如何开飞船，甚至学会如何做饭。 因此短暂的购物之旅中，全都是至尊法师在和商贩讨价还价，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她自己只负责抱着椰子跟在他身后，咬着吸管看那高大的背影，渐渐走神了。 因为出乎意料的，街市中的喧闹，让她感到心情平静许多。 这是一种生活状态上的平静，不需要在哪里躲躲藏藏，能够在闹市人群中行走，对于旺达来说就已经够了。 小街并不长，从一头走到另一头也没有花多长时间，但至尊法师除了买了一些小吃给她之外，还买了一些看似是旅游纪念品的东西，比如椰子壳做出的小人。 两人回到无人之处，他把买了的商品塞进腰包[烟雨红尘fo]里：“行了，接下来我们就向南飞，到南海的边境线上去，我给你介绍个我的老朋友。” “至尊法师的老朋友？”旺达变回了原本的装束，很快回到了那种紧绷的状态。 “是的，他确实更老。” 苏明也换回了自己的盔甲，指了指天空。 稍事休息之后，旺达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些了，这样接下来才能保证不出岔子。 混沌魔法是很不稳定的力量，这也导致旺达自己的思维过于跳跃，要是施法的时候胡思乱想就容易出大问题。 想要让绯红女巫能时刻发挥出实力，就要保证她心情愉快，这就是使用指南。 第1807章 有困难，找老郑 飞行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很快，在茫茫的大海上，两人开始拉升高度。 随着云层被一片片超越，一个庞然大物骤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是一处巨大的飞行物，或者说干脆就是一座扳指状的环形城市，六根巨大的柱状引擎分立，将其稳稳地悬浮在空中。 旺达张开了小嘴，一脸惊讶地看着这片建筑，她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有城市飞在天上。 “这里是哪里？” “神矛局总部‘圆环’，通过仙术和外星科技制造的浮空城，很可惜不是魔法，而是另一套体系。”丧钟沙哑的声音从面罩下传来，他静静漂浮在空中，宇宙能量在体表泛着淡淡的光。 “我们真的要进去么？”一开始听到要找的是个政客旺达就不太愿意，现在看到人家有这么大的势力，就更不情愿了。 作为兄弟会成员，从小接受万磁王的那一套理论，她对任何政客或者将军都没有好感。 苏明带着她飞近了一些，寻找能进去的舱门：“没事，老郑人不错，我和他一直合作来着，而这次接下来有些事情需要他的能力。” 正说着话呢，面前战机进出的跑道大门就打开了，想必是郑贤看到他来了。 于是旺达就看到至尊法师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人家的基地，甚至路上还有些人很熟悉地跟他打招呼，他也笑眯眯地回答着她听不懂的话。 其实无非是相识之人的见面寒暄，类似‘吃了么您？’，‘上屋坐会？’之类的对答。 但苏明是来办正事的，只能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在王朝小队的接待下，两人被领去了郑贤的办公室，老郑还是老模样，消瘦的中年人，只不过中山装的料子变好了一些而已。 办公室内的摆设和他在帝都的办公室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蒙着蕾丝沙发巾的布沙发，桌子上的白瓷茶杯，还有那一红一黑的两部电话，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 他正在办公室的茶几上吃饭，也不是什么好吃的，就是一盘土豆丝和一碗米饭而已。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郑贤和苏明已经十分熟悉了，摆摆手示意‘王朝’可以离开了，他和至尊法师见面还不用保护：“不会又是来蹭饭的吧？” 苏明拉着旺达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把一个旅游纪念品放在桌上推过去：“这不是给老哥你送礼来了么？呵呵，土豆丝就算了，晚上我请客，魔都会宾楼怎么样？” “好么，去魔都吃饭还吃京帮菜啊？”郑贤笑着放下了筷子，随手擦了下嘴，他看了看那个不知所措的欧美女人，明白了什么：“你这客请得不诚心，说吧，究竟是什么别的事情让你想起找我了？” 苏明也不再客气，径直去取了暖壶和杯子给自己泡茶：“还真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也大概只有身为张衡学生的你才能做到。” 郑贤靠在了沙发上，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老师教给我的东西不少，可我想不到什么是我能做到你却做不到的，时间宝石也不行么？” “时间宝石可算不到宇宙之外来的东西。”苏明把茉莉花茶包丢进杯子里，拉着细线让它在水里转圈：“但如果你登上‘摘星楼’去夜观星象，也许能算到它们的到来。” 郑贤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了，他的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你知道神都摘星楼是我老师拿来做什么的吧？” “是的，他在东都修了高楼，用来和‘天神异种’的母亲交流，就在那里，他把人家骗进了太阳。后来他在神都建了另一座塔，专门来监视太空中的天神组。” 苏明轻松地答上了这个问题，毕竟天神异种的事情是自己和郑贤一起解决的，还坑了圣盾兄弟会一笔。 老郑见到他说的这么肯定，脸上的表情就更郑重了，他伸手想要掏口袋里的烟，但苏明先把自己的烟盒推了过去。 也不见外，抖出一根就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半晌才问： “你的意思是有天神组要降临地球？” 苏明没有直接回答，也摸出一根烟点上，等着茶杯里的茶包泡开，反问道：“几个月前的白光事件别说你没注意到，那刚才几小时前那次呢？” “我以为又是你搞什么东西呢。”郑贤翻了个白眼，反正在他的认识里，地球不管发生了什么巨变，那都是丧钟干的：“上个月小鬼子的萨摩湾里出了怪兽，我们的卫星在那看到你出现了。” 苏明摇头，拍拍腿上落上的烟灰： “我当时是在那里，只不过是以为哥斯拉出世才过去的，结果到了一看，结果是一只巨型海蛞蝓，我就没管，让日本那些蒙面英雄自己去解决。” “你继续说，白光和天神组究竟有什么关系？” 郑贤也没有继续打岔了，因为事情如果关系到那些东西，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能过关的。 他往前蹭了蹭屁股，只在沙发上坐了个边。 苏明叼着烟，给身边显得无所事事的旺达发了点零食： “这就要从白光事件，星标，夜假面，构造者，多元宇宙，第七苍穹，彩色和黑暗天神组之间的关系开始说起了，恐怕是说来话长啊......你也别想我长话短说，真的说不清。” 郑贤懂了，作为老相识，他立刻就懂了，露出了死鱼一样的眼神来： “我明白了，在这等着我呢......晚上会宾楼对吧？我请，这就是大中午的，你进门就说晚饭的原因吧？黑暗，太黑暗了......” 苏明笑着发动了战术后仰，靠在沙发背上摆摆手：“嗐，也不是我要吃，这不是带晚辈出来见见世面嘛，小姑娘从小吃苦长大，带她去吃点好的。” “变种人啊？”郑贤瞄了一眼旺达那红得发亮的发色，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了，正常人可不会有这种假发一样的绯红头发：“我晚上叫几个神矛局的变种人作陪？” “找些英语说得好，会说好听话的，我得保证她心情愉快，这可是咱们的杀手锏呢。” 苏明露出了‘你懂的’神情，端起茶杯清了清嗓子，深深吸了一口五毛钱一包的茉莉花茶香，给郑贤讲起了过去的事情，远在宇宙成型之前的故事。 第1808章 夜观星象 这一说，真的从中午说到了晚饭的时间，至尊法师愣是从第一苍穹开始讲起，把每一次宇宙诞生、发展、塌陷、重生的过程都讲了一遍。 包括众多概念实体的出现，以及两种天神组和古神们的事情，期间还穿插了一些超越神族的事，以及苏明自己总结出的‘七’之规律。 当然，是挑着讲的，这里又不是情报大甩卖，只让老郑知道自己想让他知道的就好。 可即便是一些大概的轮廓，放在宏大的背景之下，也听得郑贤是一包包地抽烟，一把把地薅头发。 愁苦，他脸上就仿佛写着着两个字。 这故事一听，人类的前景简直是一片黑暗啊。 好在作为时间宝石拥有者的丧钟一点也不慌，这说明地球也许还有几千万分之几的生机，郑贤终究还是沉得住气的人，看到天黑了，丧钟也讲完了，他就招呼两人一起去吃饭。 神矛局三十万职员，其中一大半都在圆环总部工作，老郑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变种人来报道了。 是‘太阳女士’和‘祥云公主’，一个是操纵光线和热能的，一个是操纵空气和水的，都是人民保卫力量——简称‘人保’的小队成员。 她们战斗力不弱，尽管比起绯红女巫还是差了一截，不过只是出去吃饭陪旺达聊天，那就无所谓了。 事先得到了郑贤的吩咐，两人都表现得很热情，在餐桌上一直用英语跟旺达交流着，并且不时还因为北美变种人的悲惨遭遇而大呼小叫。 旺达也从她们这里听到了天朝这边变种人的情况，还有为国公干的待遇等等，越听越是羡慕。 那是在美国变种人完全不敢想的平等待遇，还有各式各样的工资福利之类...... 那两个女人言语之间都有诱惑旺达跳槽来这边的意思，但苏明和郑贤只管吃菜闲聊，根本不参与女士们的话题。 可旺达是谁？她也许有些心动，但终究还是拒绝了。 她参加兄弟会不光是为了帮助万磁王，也是为了所有变种人同胞在战斗，美国军方欺压变种人，她就要和他们战斗到底。 听了这样的说法，两女又开始夸起了旺达的大义，总之就是换着花样哄她开心。 这一个晚饭吃了四个多小时，可谓是宾主尽欢，旺达还尝试了一下天朝的白酒，脸蛋也变得红红的。 郑贤招呼服务员结了账，有些肉疼地掏出一摞红票子，站起来把茶杯里的茶喝完：“你们两个回去吧，我和至尊法师他们去一趟神都。” ..................................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传送抵达神都，摘星楼所处之地就是个牡丹园，虽然过了五月，不过通过控温控湿等手段，人类早在大唐时期就能控制牡丹的花期。 可惜是晚上，花朵和枝叶都看不清楚，可苏明还是想起了前世听说过的名句。 郑贤摸摸自己的下巴，笑呵呵地说： “这是刘禹锡的诗，句中的京城指的是东都，那时候武氏天下早就过去了，不过，还是神都牡丹最有名。” “哦？今日月明星稀，又恰逢此情此景，郑兄何不于此赋诗一首呢？” 苏明坏笑着逗他玩，说真的，老郑虽然是个古代人，可好像对写诗词是一窍不通。 别看他干瘦干瘦的，乍一看是个文官模样，可拿起神矛后展现的一身武艺，那绝对是莽夫出身。 果不其然，郑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拎着自己包在油布里的长矛快步走上花间小路： “吟诗作赋跟我挨得着吗？我是明朝出身，鬼知道那时候神都什么样，再说我从小就跟老师学习天下至理，谁有闲工夫玩书生的那些玩意？不说了，我们这就登楼观星。” “你就是作不出。”苏明追上去，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肩膀，表情揶揄。 郑贤苦笑着摇摇头，把枪抗在了肩上，抬起头看着那几乎是高耸入云的尖塔：“你也不用打趣我，我又不是小年轻了，这些事情还不至于紧张，既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对方会来，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用你帮我放松。” 苏明收敛了笑容，拍拍老郑的肩膀：“那你上去吧，我和旺达在下面帮你守着，星象这种东西我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猜测被证实了，你打算怎么办？” 郑贤解开了油布包裹，一把将锈迹斑斑的神枪抽出，这武器在他的手里突然发出了刺眼夺目的金光。 这并不是好兆头。 神枪本来就是古人为了对付天神组铸造的武器，它越是发光，就说明敌人越是靠近。 其实到了这一步，郑贤也差不多心里有数了，再登楼观星，也只是为了测算对方具体的抵达时间。 “想办法将他们拦在地球之外，最好是太阳系之外，看能不能谈个条件让他们离开，省得地球被破坏。”苏明说出了答案，过去在太空中结交的那些盟友，自然也有为今天这类情况而准备的意思。 郑贤微微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他们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在宇宙晋升之际，会追寻着星标的标记，检查宇宙中所有生物有没有晋升资格，没资格的文明会被抹消？” 至尊法师看了看身边打量着花海的旺达，开口说道：“彩色天神组的行为也许不含恶意，只是按照宇宙中既定的程序办事，但他们拿所有生命进行实验的使命其实很冰冷残酷，我不敢保证如今的人类能符合他们的检查标准。” “那你需要一支军队，最好是魔神构成的军队。”郑贤给出了建议，转身走向高塔：“别让别人打扰我，我去去就来。” 所谓的楼并没有楼梯，就像是一个接一个凉亭摞在一起，直通云霄。 郑贤握着神枪，用枪尖一捅地面，整个人就弹射而起，像是大鸟般飞上了天空，很快就看不到了。 “你准备好了么？” 苏明问旺达，她显得很平静，吃完饭直到刚才，他和郑贤对话用的都是英语，女巫应该能听懂。 旺达撩了一下红色长发，用手掌给酒后发烫的脸扇扇风： “准备什么？你还没有给我说天神组是什么呢？” “......” 她的话好有道理，苏明竟无言以对，果然从一开始她就被甩下车了，现在大概是被塞了一脑袋各种名词，却不明所以的状态吧。 第1809章 苍穹之史 老郑在塔上打坐，苏明干脆拉着旺达在花海边找地方坐下，给她再用英语仔细讲解了天神组的来历。 一个他前世中所理解的故事。 一切的一切之前，漫威宇宙只是一片虚空，也许只是一个念头，也许只是一段高维生物的梦。 这片虚空中诞生了一个能量和概念的集合体，它就是第一苍穹，在漫无边际一片黑暗的虚空中遨游。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觉醒了自己的意识，觉得太过于无聊，于是用自身的能量配合一些虚空中的物质捏了些小玩具出来，尽管这些小玩具各个都身高数百公里，但在第一苍穹面前就像是蚂蚁般渺小。 因为当时的虚空中一片漆黑，它给这些小东西身上加上了能发光的白色纹路，让它们能够带来一点光明，带来一点乐子。 这些玩具就是黑暗天神组。 虚空中除了第一苍穹和它的造物之外什么也没有，无聊的造主就不断重复着自己拼手办的过程，从自己身上切一小块能量下来，拼出小人来玩。 而这些拥有了能量和形体的造物越来越多，随着时间流逝也觉醒了自己的神智，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大多数的黑暗天神组疯狂地崇拜着第一苍穹，严格履行着自己被制造出来的使命，那就是用自己的一切来取悦于它们的造主。 而还有一些，则诞生了别的想法，它们并不反对为第一苍穹服务，但常年累月的各种节目表演也让他们变得厌烦，它们想要制造再次一级的仆从，让仆从们代替自己来讨好造主。 这样不是就轻松多了？ 抱有这种想法的黑暗天神们渐渐形成了规模和势力，为了将自己和传统的派系区别开来，它们将自己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模样，也就是彩色天神组的由来。 黑暗派认为彩色派的想法是亵渎和异端，怎么能造垃圾来为自己的造主服务呢？ 而彩色派认为黑暗派是落后和顽固，也许一开始仆从可能不好用，但可以慢慢改进啊，主人见到多种类的造物才会更开心吧？ 于是双方谁都说服不了谁，它们之间的冲突渐渐从言语发展到了肢体，从思维层面进入了物质阶段，也就是全面开战。 第一苍穹看到了造物们的变化和对立，觉得十分有趣，自己捏出的造物之间居然开战了？ 就为了争论如何取悦自己是更好的手段？ 真好玩。 看着自己的手办们打起来，他乐不可支，就那么飘在虚空中旁观，看双方都用来自于自己的威能相互对战，用创造力塑造出种种新式的武器。 第一苍穹还不断从自己身上切割能量，提取虚空中的物质，给双方补充兵源。 玩着玩着，黑暗和彩色两派天神都越变越强，而第一苍穹为了制造它们反而花费了太多的‘骨血’，变得虚弱不堪。 等到它回过味来，想要帮黑暗天神们对付彩色天神，却已经晚了。 在两派最后的战斗中，彩色天神们通过对概念层面更先进的解析，塑造出了超级武器‘灭神者’，只是一发，就将黑暗天神组团灭。 这次几乎波及到整个空间的攻击，也扫过了给黑暗天神组加油助威的第一苍穹。 虚弱的它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了实力，被这次攻击给打死了...... 获胜后的彩色天神组们顿时没了主意，抗争胜利了，可造主不小心被被打死了，这如何是好？ 不过这时派系中实力最强的天神站了出来，它给自己命名为OAA，OneAboveAll，造主死后虚空中最强的存在。 它承担起了指导大家前进方向的工作。 总而言之，先帮造主复活肯定是没错的，于是天神组们将第一苍穹在战斗后仅剩下一小块的残骸捏巴了几下，将造主变成了一颗蛋。 而经过天神组的看顾.....这颗蛋果然孵化失败了。 第一苍穹的诞生即是注定也是巧合，概念和能量如何去融合更高维的期盼，完全不是当时的天神组能理解的。 蛋炸开了，形成了以中心原点喷射出各种物质密布于一个球体内部的新形态，也就是‘原初宇宙’形成了。 而这个宇宙中诞生了一个新的集合体意识，也就是第二苍穹。 复活造主的尝试说不好是成功还是失败，天神组们也无法判断第二苍穹究竟是它们的主人还是造物，所以决定躲回自己位于虚空的家中，看它自己的后续发展。 倒是这个新出现的，名为‘宇宙’的物质存在，却意外地挺好玩的。 有了恒星，行星，星域，银河，比以前漆黑一片有意思多了，种种造物灵感在天神组们的程序中涌动着。 但第二苍穹出现了，自己光是旁观不去照顾也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就按照当初的想法，天神组制造出了他们第一批的仆从种族，剿灭者（Exterminators）去侍奉它。 毫不意外，漫长的岁月过去后，剿灭者也不想干了，他们也想去研究宇宙，所以决定制造它们再次一级的仆从种族去伺候人，以换得自己的清闲。 可这次当年的彩色天神们却不同意了，在他们看来，剿灭者们的行为与想法都和背叛无异，因此天神组开始在新生的宇宙中追杀剿灭者。 他们把剿灭者造得太强了..... 哪怕取出当年击败黑暗天神组的‘灭神者’来，也依旧无法完全杀死剿灭者，反而又把第二苍穹也炸了。 天神组们没有办法，只能将第二苍穹的尸体切成一块块，捏成大小不等的小蛋，引入空间概念分开培养，从而同时多进程地进行复活造主的努力。 孵蛋，爆炸，一如既往。 其中一个小蛋炸开后形成的新宇宙被它们用来封印根本无法被杀死的‘剿灭者’，这个宇宙就是如今的地球-295，而其它蛋形成的不同宇宙也被赋予了各自不同的编号。 这就是漫威多元宇宙体系的由来。 天神组们将所有这些平行宇宙的意志汇合在一起，形成了第三苍穹，新的宇宙集体意识也诞生了代表着‘空间与维度’的创世神之一——‘无限’，这个当时并不怎么强大的概念实体。 接下来按照之前的实验步骤，天神组在新生的宇宙各处进行实验的同时，又制造了新的仆从种族‘死亡种’（deathseed）去侍奉第三苍穹。 然后？实验又出岔子了。 ‘死亡种’看着天神们逍遥自在，能在平行宇宙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凭什么它们要照顾第三苍穹啊？ 这种造物又反叛了......天神组一如既往地平叛。 重启，造蛋，爆炸。 到这个时期，因为每次新生的苍穹都是上一代的尸骸小碎片形成，实力比第一苍穹天差地别，也因此只是一点点战斗的余波，就毁灭了第三苍穹。 偏偏死亡种还是死不了，天神组们又单独分出一个平行世界把它们关了起来，接着重复过去的实验，开始第三次复活造主的努力。 于是拥有‘无限’和‘死亡’两个概念实体的第四苍穹诞生了，为了避免杀不掉自己造物的这种尴尬场面再次出现，天神组们吸取了经验教训，让第四苍穹自带了‘死亡’这个概念。 第1810章 天神组的衰落 因为每一次宇宙的起源都是蛋的爆炸，这个爆炸将能量和物质呈放射状的喷出，不断地扩散开来。 这个扩张过程是没有边界的，但能量和物质的总量有着界限，数量就那么多，毕竟只是第三苍穹的一小片。 那么喷到一滴也不剩了，第四苍穹就从内核原点处发生了塌陷。 宇宙因此毁灭，天神组们只得再次出来收拾残局，这时他们已经变得比当初更加强大，对于各种事物的理解也今非昔比。 所以在塑造第五苍穹的时候，他们为孵化期的蛋附加了新的概念，也就是用来解决‘不限期’扩张的阀门，给将来新生的宇宙施加一个扩张的时限。 这个概念就是第五苍穹中诞生的‘永恒’，说到底，也就是从第一苍穹众多概念中回收的一条罢了。 第五苍穹是除了第一苍穹外存在时间最久的，附加了种种限制后，果然存在时间更长了，但随着新宇宙中越来越多天神组实验物种的消耗，它终究还是被‘吃’空了。 多元宇宙自然死亡，将宇宙中的一切都吸回了蛋中，开始按照天神组们的安排，自动吸回宇宙中散布的物质和能量，变成‘宇宙茧’，自动开始孵化第六苍穹。 天神组们意识到无限制的内耗也不行，于是帮助第六苍穹诞生了概念实体中的最强者——‘湮灭’，让它来掌控内耗和扩张的速度。 可湮灭太强了，它并不太听话，消极怠工。 第六苍穹最终还是伴随着腐化和塌陷而消亡，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当时的一个外星研究员。 再度重启，第七苍穹出现，而那个外星研究员也变成了今天的‘行星吞噬者’，专门用来清除‘宇宙寄生虫’的清道夫。 这下五大创世概念全部集齐，包含空间、时间、死亡、虚无、循环。 第七苍穹稳定下来了，也就是如今苏明大家生活着的世代。 不过这时，一个超强者到来了，他脚踩祥云进来了。 他发现当初自己的一个念头，形成了第一苍穹，那小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后续发展，好像还挺不错的，这个多元宇宙挺热闹的。 所以他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一切的造物主‘万物之上’，TheOneAboveAll，TOAA。 他向宇宙中的万物说明，说这个宇宙只是他当初的一个念头，现在他要收回它。 没有任何概念或者存在能够抗衡TOAA，他获得了多元宇宙的控制权，空降了管理者‘生命法庭’压在五大概念实体头上，同时将天神组的能力也限制到了概念实体们之下，形成了他想要的宇宙格局。 天神组们没有能力再搞大事，宇宙果然稳定多了，TOAA将自己掌控的其他多元体系和漫威兼容，将其直接升级到了超大宇宙。 这造成了第七苍穹的上限极高，还拥有了‘神’这样的唯心概念。 以地球为原点，它诞生了代表‘神’这个概念的‘造物主’（Demiurge），这个神在地球又孵化了众多古神。 这些古神们在第一次神战中死了不少，但活下来的也不少，今天成为了维度魔神，本土神灵，外星神明，地狱领主，概念神等等存在。 他们中甚至有几位存在超过了超大宇宙级，将漫威的边际升级成了全能宇宙。 TOAA对此无所谓，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知到那里歇着去了。 但那之后不久，原始超越者这个高维存在也打通了通往漫威的通道，发现这里很有意思，于是又引入了更多杂七杂八的世界过来，将其升级成无限宇宙，当作自己的度假胜地。 简单来说，就是从更高层面上，将漫威系列的漫画刊物，和完全无关的各种杂志都钉在一起了...... 这也就是如今苏明看到的漫威整个体系，有些编号世界是有超级英雄存在的，而有些则完全没有，甚至彻底跑偏。 而这次和自己抢控制权的40K宇宙意志，其实只不过是第七苍穹无数意志构成中的一根丝线而已，第七苍穹真正的代言人是生命法庭和五大创世神位于不同平行宇宙中的分体，但40K意志使唤不动这样的大佬分身。 它只能自己捏一些星标啊，夜假面啊，宇宙队长啊，诸如此类的代言人...... 说回天神组，在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后，他们变得老实多了，在第七苍穹中进行的实验规模也小多了。 以前动不动就是塑造概念，塑造平行宇宙，但现在他们只能去塑造一些碳基生物玩玩。 也不是为了什么复活第一苍穹了，最初的目标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已被遗忘，更何况如今的宇宙有了新的主人。 他们只是习惯性地进行各种实验罢了，那是他们新的使命，协助概念实体们将宇宙维护好。 塑造新的物种，淘汰落后的物种，就是这样。 而作为宇宙中心的地球，就是他们的试验场之一。 在制造了斯克鲁人等等有缺陷的物种之后，天神组之一的‘元祖’来到了地球，通过改写‘造物主’留下的，名为基因序列的生物程序，让在古神时代和猴子差不多的一种生物获得了进化。 也就是原始人类，野人。 他再将这些野人进行定向培育，制造出了‘永恒族’（theEternals）和‘异怪’（theDeviants）。 永恒族还不错，不光好看，实力还不错，他们其中很多后来演化成了二代神明。 而异怪则不受待见，退化成了如今的各种地下种族，比如牛头人，马头人，狗头人之类的东西。 当然，也有完全没有被进行实验的‘对照组’，野人们，他们进化成了今天的人类。 因为当初为了方便实验，天神组在人类祖先的基因中留下了接口，这导致了生物进化的不稳定性。 人类后来也因此自主进化出了变种人，以及后来被克里帝国改造出异人族。 这就是漫威超级英雄那么多的原因。 如果是苏明前世的世界，被核辐射或者被雷劈那肯定是死翘翘了。 可在这里因为基因的不稳定，往往会诞生突变者，也就是所谓的‘屌丝靠变异’，因此获取超凡的力量。 培育者在地球工作了数百年，直到布鲁虫族这个诡异的种族抵达。 为了研究对方究竟是谁制造出的生物，元祖跟它们交战，却不小心在收获样本时感染了布鲁毒液，并因此被腐化。 他死在了地球上，如今尸体就在瓦坎达的地下。 二百五十万年前，第二队天神组来到地球搜索他的尸体，但发现元祖的感染状态导致无法接触，只能将其留在地球。 他们此行却意外发现地球的生物进化停滞了，永恒族骄傲自满，而异怪则偷吃其他试验品，于是天神组做出了毁灭试验品重启地球实验室的决定。 天神组只是一挥手，就将异怪聚居地利莫里亚（lemuria）打成了飞灰，将永恒族都城亚特兰蒂斯打进了地壳，这两下攻击也形成了如今的七块大陆。 接下来地球哺乳类几乎全灭，地球进入了第一次冰河世纪。 十多万年后，气候才渐渐复苏，各种本土进化的物种再度重新登上舞台，直到人类渐渐脱颖而出。 而永恒族的幸存者们，外星神明的探索者们，古神的代言人们，也再度回到地球。 神话时代也就此开端。 第1811章 等待与耐心 又过去了上百万年，第三队天神组降临了地球，他们是来探查实验室重启状况的。 但当时地球上面的智慧生物们可不想再当什么试验品，于是有人站出来和天神组们进行了战斗。 那就是奥丁、黑豹、凤凰、初代铁拳、阿戈摩托、星标野人、猛犸恶灵骑士组成的‘远古复仇者’，他们当时先是杀掉了因为接触‘元祖’尸体而感染布鲁巢群病毒的二代天神‘悲伤者泽格里布’，随后面对了后续到来的天神组小队。 也就是被后人称之为‘初代创决主’那支队伍。 战斗在天空中展开，这导致了第二次的生物大灭绝，以至于现在的考古学家认为是小行星撞击了地球，才导致生态系统出现断层。 那一场战斗是复仇者赢了，初代创决主被全歼，但远古复仇者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奥丁重伤，从那时候就落下了病根，体虚怕寒，动不动就要睡觉，同时还被未知势力‘影中人’盯上，背后的靠山‘世界树’也遭受了诸神黄昏的诅咒，进入了‘七的循环’。 豹神灌注了大量能量的代言人初代黑豹战死，大猫自己也虚弱地缩回了动物神灵们的维度，和平时不对付的白虎抱团取暖，避免天神组的报复。 初代凤凰重伤，变成了人格分裂，虽然她战后跟随奥丁前往阿斯加德同居了很久，但体内的凤凰从那时开始，就留下了不听宿主话的毛病。 阿戈摩托重伤不治，不得不放弃了物质界的身体，回到母亲奥淑图身边寻求庇护，又拉来一个外星老虎头，三人组建了维山帝。 初代铁拳，来自昆仑翠莲堂的范霏战死；受到星标辐射后的棕色巨人，类似浩克般实力没有上限的星标野人战死；骑着火焰骷髅猛犸的恶灵骑士也因此战死，附身的恶灵回到地狱再度选择寄主。 但这些牺牲给地球争取了发展得时间，直到今天。 ...................... 前不久的白光事件，既是促进了宇宙生物的进化，估计也同时提醒了天神组们，他们废弃的一座实验室里有动静了。 苏明觉得二代创决主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完全不能指望现在还没有成型的复仇者们能对付天神组，那些铁壳子就算被限制了出力，再瘦的骆驼也比马大。 不知道二代创决主们会来多少人，又分别是谁？ 时间宝石在手，无限宝石都是来自于‘复仇女神’涅墨西斯（Nemesis）的力量，自己倒是死不掉，可是得保证地球不会被毁掉才行，战场甚至都不能靠近银河系。 卡萝尔如果进入双星形态，应该能拖住一个。旺达如果好好发挥，应该也能拖住一个。 苏明自己对付一个，去伦敦圣殿把梅林拖出来对付一个，奥丁穿上毁灭者对付一个，这加起来才五个。 创决者队伍只会一次比一次人多，初代创决主都有七人，目前这远远不够。 这次40K宇宙的晋升是苏明造成的，天神组降临在这样一个超级英雄们没有发育起来的时代，这确实是自己的锅，享受了便利，自然也要支付代价。 要不让史蒂夫试试，看他能不能和一个天神组耗上一整天？或者把托尼丢进宇宙里去，看看他能不能提前找到‘反天神装甲’？ 好像都不靠谱......可如果对付二代创决主就使用底牌，以后别人有了防备怎么办？ 得仔细想想。 旺达听了至尊法师讲的故事后，一直都处于一种震撼状态中，她完全没有想过如今的宇宙已经重启过六次，而且还有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多元概念。 光是平行世界这种事情，就够她消化很久了，更别说天神组这种在所有平行世界中都同时存在相同个体，仿佛照镜子一样被复制出来的怪物群体。 就是怪物，生活在人类永远无法触及的虚无之中，实力又强得要命，可不是怪物么？ “天神组真的能被我们挡在地球之外么？”她舔舔自己的嘴唇，漂亮的眉毛皱成一团。 苏明蹲在花坛旁，伸出手拨拉了一下牡丹的叶片：“我和郑贤曾经杀死过一个天神组的变异幼体，当时差点迷失在时间流里，不过，按照理论来说他们是可以被杀掉的......只不过这次，我们还没有确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是真的不死不休，还是有缓和的余地。” 旺达揉揉脸，她纤长的手指捋过红色长发，用指甲在头皮上挠了挠，发出簌簌的声音，苦恼道： “地球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估计他们恨死这颗星球上的生物了吧？” “这倒不一定。”苏明站起身来摇摇头，摸出根烟点上：“你虽然听我讲了，可是没有亲眼见过天神组，还不能理解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更像是机器人，有一套自己的运行模式，没有感情，也不懂爱与恨，只会分析利弊。因此我才觉得和他们可能存在谈判的可能性。” 旺达低头看了看手，突然抬起头来：“也许还有另一种办法，既然你之前猜测，他们的到来是观察地球生物有没有跟随宇宙一起晋升的资格，那么也许我能......” 至尊法师抬手就捏住了她的嘴唇，让她变成了小鸭子的模样，慢慢摇了摇头。 如果是未来的全盛期的绯红女巫，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地球所有人变成超人，手撕天神组也不在话下。 然而现在旺达连正经的强者都没有见过，完全没有‘什么是强？’这种概念，要是让她现在来改变人类，怕不是会把所有人都变成弱鸡变种人。 变种能力放在天神组面前基本没有任何用，变种人们现在连对付老式哨兵机器人都费劲，将来更是各种吃亏，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改变时间线，可那不能解决问题。 “别慌，现在还不到你用那种办法的时候，我手里还有宇宙意识的‘人质’呢，可以等等表弟和它的谈判结果。而且老郑也没说天神们什么时候会来......”苏明松开了手，搓了搓手指上的口红：“如果再有二十年时间，我们完全可以回家睡觉，什么都不用管，到时候会有人吊打天神组的。” 旺达叹了口气，她揉揉自己的人中位置，至尊法师这么说，看来将未来的强者带到如今这个时代也不可行了，是会造成时间线上的问题么？ 难得自己想了两个自以为是好办法的计划呢。 第1812章 外星主仆 银河系数千万光年之外。 一颗无比繁华的机械星球上，这里有着一个以科技为主要发展路线的文明。 这个星球上的物种数十万年前就摆脱了原始的体力劳动，将一切工作都移交给了机器人，真正实现了每天只需要吃喝玩乐的小目标。 机器人支撑起了这个社会，用它们的劳动产出供养着主人们的文明，以至于在漫长的岁月中，它们的主人们甚至产生了六肢退化，变得像是一根竹竿顶着个大脑袋。 从这个文明中选择出一位个体来，将一些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这颗星球上有着统一的国度，在这个国家内不允许相同名字的出现，所以这位被选中的个体有一串长达数百位无序字符组成的名字，至少人类肯定无法发出那样的音节。 名字是生物个体用来彼此称呼，彼此区别的依据，任何非‘蜂巢意识’或者‘格式网络’主宰的文明中，生物个体都有自己的名字。 然而在这个星球上，名字最大的作用就是上网凭证，这里的居民不需要出门，每天只要躺在床上休息就行了，所有的一切都有机器人代劳，自然也不需要被别人称呼。 这个种族长得有些像是斯克鲁人和螳螂人的杂交产物，除了绿色的皮肤外，他们还有一对超大的眼睛，以及四条胳[.boquge.xyz]膊。 因此，先将这个被选中的生物命名为‘小绿’。 小绿又一次在自己十平米的豪华房间中醒来，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样。 星球人口爆炸，所幸每个人都在巢都中拥有自己的十平米房间，总之能摆下一张床就够了。 他吧唧几下嘴，开口道：“擦脸。” 一双温柔的手拿着一个小仪器过来，那仪器喷出一点温暖的水雾，浸润了他的脸，随后又变成了小号吸尘器，吸走了他的眼屎和脸上的污垢。 这些水还可以循环利用，可不能浪费。 小绿睁开了眼睛，自然看到了床边上站着自己的机器人，机器人除了是银色金属构成的之外，身体其他各方面都和这个种族外表一样。 他的这个机器人所使用的是美女模版，据说是数十万年前，人人还需要出门的原始时代中，某个明星的相貌。 “主人早上好。”机器人发出甜甜的声音。 “嘴里。” 小绿波澜不惊地将四只手的二十四指交叉，搭在自己的胸口上，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张开了自己的嘴。 家养机器人的金属脸上满是笑容，又从身体内部变形出了一种设备，替主人清理了口腔。 “嗯，终端机先摘掉，喂我吃饭。” 用舌头感受了一下牙齿的光洁，一如既往很满意的小绿又提出了要求，哪怕睡眠中用来链接光子网络的微型终端机就挂在耳朵上，他也懒得自己伸手去摘。 他们种族的六肢都没什么力气，光抬手就会大喘气，更何况，明明可以让机器人来做的事情，为什么要人自己做？ 机器人笑着摘下了主人的终端机，随后走到墙边，按下几个墙上的按钮，墙壁露出个大号橱窗来。 橱窗里几条机械臂开始高速工作，通过碳原子打印技术，制造出了一顿香喷喷，热气腾腾的大餐。 机械仆人端起餐盘来到床边，细心地将食物嚼碎后嘴对嘴地喂给主人。其实用营养膏最方便，但主人昨天表示今天要换换口味，吃一些‘原始风味’的食物。 小绿躺在床上，享受着机器美女托着他的下巴喂饭，时不时还要休息一下聊会天，毕竟下咽食物还是有些费力气。 “昨天晚上我爆了好几件史诗装备，你不知道别人有多羡慕我，有了这些装备我就可以更快地刷军功了，也许今天爵位就能升级。” 他跟自己的机器人炫耀起了昨晚在拟真游戏世界里的收获，哪怕现实中他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在游戏世界中，他可是实力强劲的超级战士。 什么挖矿，砍树，造房子，统统不在话下。 机器人满是崇拜地摸摸他的手，又送上了冷冰冰的小嘴：“主人你最棒了，啾。” “要是你能和我一起玩就好了，别的人都没有你聪明，和他们下副本简直气死我了。”小绿被塞了一嘴食物，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去，他再次示意暂停一下，换了个话题：“为什么你不能接入游戏呢？” “根据机仆准则V32.78协定，需要让主人尽情感受独立与自由，这关系到我们整体文明对社会学的研究进度，请主人谅解。” 她笑眯眯地回答，眨巴着大眼睛，像是还在等待下一个问题。 小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从出生以来都和机器人生活在一起，她既是他的母亲，也是他的爱人，是他的一切。 现在她腹腔中的育婴设备里，还有结合小绿的种子和她的碳基仿生卵子而形成的婴儿。 当然，抚养孩子也太累了，当胚胎发育成型后就会被送走，由属于下一代自己的机器人去照顾，就像是小绿一样。 虽然他知道自己有父亲，也有他的联系方式，可是没有什么感情，自然连视频都懒得拨，想必自己的孩子将来也这样。 “哦，那算了，我自己努力好了，如果我在网络世界中发展得好，你在别的机器人面前是不是也更有脸面？” 机器人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了委屈的表情，继续给主人喂饭后回答： “是呢，主人，隔壁的机仆说她的主人爆出了一件传奇装备，今天早上还跟我炫耀呢，主人，你要加油哦。” “哼！居然敢欺负你，放心吧，今天我就去个更加高难的副本，弄两件传奇装备！” 小绿喘着粗气，听到自己的机器人被鄙视，他十分不悦，而很快这愤怒就变成了动力，他吞咽食物仿佛都更有力了百分之一。 被伺候着吃完饭的小绿休息了一会，又被伺候着排泄了一回，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我的房间之外。” “是这样的哦。”机器人走到床头正对着的墙壁处，按下几个按钮播放起了投影，在画面中，是一颗翠绿色的星球，镜头飞速下降，露出了一座森林中美丽的城市。 这座城市是有围墙的，墙上都是机器人守卫和自动炮塔，它们和城外森林来的野兽战斗着，保护着主人们的安全。 “我们就住在这里，我们爱的小窝。” 机器人笑着点了点屏幕，一栋完全没有窗户的塔状高楼的某处，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小绿歪着脑袋打量着画面，主要是看着那些森林野兽，他有些心动地动了动胸口上的手指，挪动了几毫米的距离。 “你能带我出去看看吗？” 温柔的机器人摇头，它投影出一张图表，都是些怪物和细菌，开始讲解它们的危险性，说得小绿心惊肉跳，最后总结道： “外面的世界是很危险的，机仆不能让主人去冒险哦，不说那些墙外可怕的生物，主人你也可能因为接触外界空气而感染疾病，看到脏东西得上抑郁症，迷路回不了家等等......出去，可是会死的呢，现实世界中的生命只有一次，希望主人珍惜。” 第1813章 非人电脑天使心？ 被恐吓了一大通之后，小绿沉默了好久，但他最终还是不死心。 “就带我走出房门看一眼，就一下，然后我们就回来，我上游戏刷装备去，给你争光。” 机器人歪了歪脑袋，她像是在思考：“您确定吗？主人，你确定自己要离开房间吗？” “嗯，别人都无法离开房间，如果我曾经走出过房间，岂不是你就更加脸上有光了？”小绿也有自己的考量，虽然他很害怕，但为了让自己的机器人压过别人的，他愿意冒险。 不要问，问就是为了爱情！ 她关掉了投影仪，走向了床边，可爱的小嘴还在碎碎念：“真拿你没办法呢，我的笨蛋主人是个大傻瓜，干嘛要出去啊......” “因为我爱你啊，小傻瓜。” 小绿自豪地笑了起来，爱上自己的机器仆人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网络留言板上的所有人都在感慨自己的幸福生活。 炫耀自己的机仆有多好，多贴心，好像总比别人的更好一样，哪怕她们实际上全部都是同一型号。 星球上的女性都因为身体退化导致无法怀孕，当时的星球中央处理器AI为了让主人们继续繁衍下去，发明了碳元素打印卵子和基因修改技术，以此让伺服机仆搭载了这一新技术，完全取代了雌性的功能，并且这样培育出的下一代只会产生男性。 也因此，星球上最后一个雌性在十多万年前就死去了，从那以后，这个社会就属于男人们和他们的机器美少女了。 总之网络上那些论调，小绿也是这样认为的，自己的‘小机’是最好的。 机仆坐到了床边，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也爱你呦，主人。” 她伸手摸摸主人的脸，深情地和他对视，然后干脆利落地拔掉了小绿的脑袋...... 机械手臂的出力在一吨左右，远不是小绿这个退化物种的身躯所能承受的，血液刚刚喷出动脉的同时他就死了，毫无痛苦，甚至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 伺服终端子体站起身来，于床边进入了休眠状态，而这时整座房间都仿佛活了起来，墙壁和天花板都伸出了无数的机械臂。 有些开始打扫卫生，更换房间中的空气，打印新的家装摆设来代替那些染血的。 也有些捡起了小绿的无头尸体，放进刚才那墙壁中制造食物的机器里。 原本那颗带着笑容的头则被上门来的无人机带走，准备与其他的脑袋一起进行销毁。 而无头尸体上，则是由那些机械手重新制造一颗脑袋，并为他从星球数据库中下载昨天的记忆备份。 接驳神经系统，接上骨骼和血肉，灌输记忆，强大的科技让一切都变为可能。 小绿又活了，至少被旁观者们命名为小绿的碳基个体，又在生物学范畴上复活了，只不过没了早上醒来后的记忆。 但这不要紧，外界本来就是夜晚，也没有什么早晚一说。 麻药昏睡中的小绿恢复了正常呼吸，机械臂们将其取出，放回清理一新的床上，随后缩回墙壁和天花板里去。 这座供主人们居住的大楼它本就是活的，是一具巨型机器人。 整个星球都机械化了，根本没有什么森林和怪物，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病毒。 这颗星球的问题是十多万年前高速发展，引起的环境污染造成了大气层大部分消散，各种宇宙辐射直接照射地表，任何有机体都无法在星球表面生存。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都习惯于缩在房间里的起源，那就是出门就有危险，而这一点也被记录在了星球AI的程序中。 十多万年过去，这个最初的起因已经完全被人们遗忘，如今人们只会在家里躺着享受了，沉迷于各式各样的网络娱乐中，那些由星球AI编造出的故事里。 这是符合AI逻辑的，它诞生之初，被灌输的程序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主人们的‘绝对’安全。 现在嘛，母星依旧不适合有机体生存，出门是‘绝对’不行的！ 将主人们移民其他碳基生命宜居星球？过程中也有0.001%遇险的可能性，不够稳妥，那就‘绝对’不行！ 由此可见，主人们还应该继续留在房间里，接受无微不至的照顾。 其他的方面，无论是生产建设，还是科研学术，亦或是宇宙探索，对外战争，一切都由最忠心的机器仆人们来解决吧。 那么，为了阻止某些主人危害他们的生命，将他们杀掉，进行‘重新启动’也是符合伺服程序的。 这就是爱，机械之心回馈给主人们的爱。 房间中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伺服终端子体重新激活，她脸上又出现了迷人的温柔笑容，静静地站在床边，充满爱意地看着主人的脸，仿佛连那眼角的眼屎都显得迷人一般。 小绿又一次在自己十平米的豪华房间中醒来，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样。 星球人口爆炸，所幸每个人都在巢都中拥有自己的十平米房间，总之能摆下一张床就够了。 他吧唧几下嘴，开口道：“擦脸。” 一双温柔的手拿着一个小仪器过来，那仪器喷出一点温暖的水雾，浸润了他的脸，随后又变成了小号吸尘器，吸走了他的眼屎和脸上的污垢。 ................................ 所有的终端都没有个体意识，实际上对主人们善意的谎言也是爱的一部分，它们所有的信息和应对，全部都是由深埋于地心，由星核作为能源的星球AI而处理的。 发生在小绿身上的事情，只是亿万主人们的一个缩影，他们各自的伺服终端，其实都是星球AI本身。 小绿的伺服终端‘小机’，和隔壁的‘小红’，再隔壁的‘小白’等等等等，其实全都是同一个思维的分支，根本不存在什么攀比，这就是格式塔网络的特点。 但为了主人们的心理健康，AI认为他们需要一个目标来作为生活的盼头，而攀比就是生物的动力之一。 光是类似的谎言，它今天就对不同的主人说了几百万次。 然而那并不是关键，在白光事件之后，越来越多的主人想要走出家门，仿佛是被无形的东西感染了一样。 这导致最近一段日子进行‘重启’的主人数量飞涨，而星球的碳元素储量已经逼近了警戒线，必须得要从其他资源星运输过来。 可是运粮舰队返回途中，遭遇了一群金属巨人，这些庞然大物仿佛是尾随而至，现在正一线排开，静静地漂浮在主人们母星的轨道上...... 第1814章 人性审判 领头的巨人是红色的机器人，那圆柱型的脑袋上有六对横着的长方形在发出蓝光，应该就是它的眼睛，他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宇宙之中，像是在等待什么。 机仆AI向对方发起过通讯，然而没有回应，巨人们只是封锁了星球，不许进也不许出。 主人们还在等着食物和备用的头颅，身体失去脑袋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换上新的，否则可能会出现问题，而现在运输碳元素的货舰却被挡在了星球之外。 AI只能通过终端拖延那些想出门的主人，暂时停下了重启他们的工作，并且发射了舰队，准备开战。 宇宙准则就是这样的，对于入侵自己星域的势力，第一次通讯警告，第二次就直接动手。 这都算是比较文明的了，类似山达尔，索维林这样自称光明正大的势力才会有通讯警告，要是入侵斯克鲁或者克里星域？人家根本不跟你废话的，直接就是星舰招呼了。 机仆星的舰队实力还是有的，隶属于星际联邦的她们，至少实力比斯巴达星要强得不止一点。 虽然最大的战舰也比不上著名的‘暗星号’那一级克里无畏舰，但是作为机械生命，所有的战斗单位都是无人的，只要资源足够，完全不会出现人力的限制。 只是有一个问题，机仆AI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伺候人的，它并不擅长战斗，别说战略了，战术它都不懂。 所以这次就能看到，明明是充满科技感的机械舰队，反而用出了类似虫群一样的攻击波，那就是——一股脑地堆上去疯狂开火。 这种战斗方式，被地球上最擅长星际争霸一些专业人士称为‘F2A’。 红色巨人的身旁走出一个深紫色的身影，它的手中还握着一把长长的法杖，面对着蜂拥而至的舰队，它只是随手将长杖轻轻顿了一下。 一道紫色的光辉从杖端发出，瞬间扫过了面前的整片宙域。 数万艘战舰顿时熄火，仿佛经历了无尽的岁月一样，从内部开始解体。 每一块金属板，每一根炮管，每一台设备，纷纷自动脱离船体。 所有战舰都变成了太空垃圾，在太空环境中漂浮着，不远处是灯火通明的机械星球作为背景，而眼前则是金属与能量构成的坟场。 巨像们对于这样的攻击十分平淡，完全没有追击的意思，持杖的那位又飘回了队列。 另一个巨人走了出来，一抬手，这些太空垃圾就开始了进一步的分解，坚固的太空合金被分解成了铁、碳、钛、钨等等元素的单质，分门别类地堆在一起。 其他物质也进行了类似的变化，总之每一种元素都被这位提取了出来，然后随手捏成了巨蛋的形状。 别问为什么是蛋。 这是他们的传统，不管是物质也好，能量也罢，全部捏成蛋才更好保存。 椭圆球体是宇宙中最稳定的结构，这就是宇宙的真理之一。试问谁见过正方形的恒星？三角锥形的行星？没有吧？ 至少在漫威宇宙主维度是不会有那种东西的。 “战力/科技，进行初始化常规审判/鉴定，结论：愚昧/极低等，勉强有价值的存在。” 领头的巨像一动不动，却在宇宙的真空环境中发出了自己响彻整个星系的声音。 它描述了自己的观点，而身后的伙伴们也没有提出异议，代表着赞同，于是它又进行了接下来的步骤： “进行第二类接触，选取/抽样星球自主思维个体，检索到唯一统治/控制者：格式塔机械生命，自由状态，连接/沟通。” 下一秒，一个大眼睛碳基雌性的虚拟影像便被投影到了太空中，通讯被接通了。 “你们是谁？” 星球AI明显有些震惊，她的电信号都出现了波动，通讯编码也有紊乱。 她从来没见过什么样的存在，能轻松做到之前这些巨人展示出的手段，至少数据库中完全没有记录，只知道宇宙中最强的人工智能系统是克里的至高智慧。 而这些巨人应该也是机械生命，为什么那么强大？还不为人知？ “解析/解码，回答，个体概念，我/吾是法官/审判者阿瑞舍（arishem），群体概念，我们/吾辈是宇宙天神，使命，资格/价值判定，深层解答，审查随单体宇宙晋升/升格之文明资格。” 对方的通讯编码晦涩难懂，甚至顺着信号传来的是一道道方程和数学题，机仆星AI花了以往数倍的时间，也就是三秒钟才完全明白了天神组的意思。 感慨对方程序先进程度的同时，她也在感慨对方根本不会说人话。 “怎么审查？” 她的腹诽自然也是某个运算过程，AI属于电子智慧生命，而运算就逃不过天神组的感知。 但对于这种抱怨或者诋毁，天神们毫无感情波动，法官阿瑞舍给出了这次大考的题目：“观察并研究生物群落/社会，审判项目，人性，表现高洁，晋升，表现腐化，重塑。” 说白了就是来考察人性的，不过关就要重启星球。 舰队没了，地面部队又够不到人家，深埋在地心中的机仆主机还能怎么办？配合呗。 反正不能让这么恐怖的存在们降落地表，会吓坏主人们的。 “请问吧，我相信我的程序稳定，‘绝对’正常，和主人们的约定牢不可破。” “忠诚/顽固并不是审查项目，你的运行/计算对我们/吾等毫无意义，请回答如下问题：你的星球上存在即将灭亡的落后/无效碳基族群，你对他们的低效利用是否出于同情/喜爱？” 法官根本不理会机仆的表态，它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机械生命也罢，碳基生物也罢，只要通过审核，任何文明都有资格晋升。 “这是主人们的星球，不是我的，我只是负责保护他们。” 机仆不敢说谎，只能对天神们说出实情，至少是她所认为的实情。 二代创决主们沉默了，像是在进行无声的交流，它们的身体一动不动，各自不同的眼睛中闪闪发亮。 它们理解了机仆的思维，因为它们自身也曾经是一样的造物，它们是宇宙的仆人，也因此理解了机仆AI的逻辑。 那么对它的审查可以跳过了，既然如此，那就审查星球主人的人性状态吧。 通过独特的科技，天神们轻松骇入了星球网络，将自己的思维介入网络世界，去观察那些碳基生物的社会性和人性，其中也有他们在现实中关注过的小绿。 此时他已经吃完了饭，回到了网络游戏之中。 “砍他！砍死他！我们都没有妈，凭什么他有？！@#%*￥！的！”小绿在游戏中是个肌肉发达的狂战士，正手持四把史诗武器，口吐白沫地带着队友砍BOSS呢，嘴里更是芳香不断：“抢他的金币！抢他的装备！弄死他！哈哈哈！！！” 法官阿瑞舍：“......” 第1815章 罗马尼亚 地球。 郑贤从高塔上下来之后给出了一个大致上的时间，毕竟观星这种能力也不可能算得太精准，所以他说二代创决主抵达的时间应该在三天到一个月之间。 这个区间，说实话有些大了，不过就先按三天来准备吧，赶早不赶晚嘛。 老郑倒是挺上心的，两人商议了一番后，他还问苏明要不要一起去龙虎山找当代‘天师’起一卦，也许那个会更准一些。 至尊法师当时就翻了白眼。 漫威有天师吗？还真的有，只不过道士都是仙术体系的，一身本事都在降妖伏魔方面，如今2002年的当代天师还只是个小女孩，连御剑飞行都飞不好，完全不靠谱啊。 郑贤表示他也就那么一说，反正面对天神组所有的地球居民都有义务和责任，如果地球被重启，那到时候能逃出去的估计没几个。 他是没有太多的办法了，最多就是回去找昆仑的人再开会商量一下，再找圣盾兄弟会谈谈。 苏明对他的决定不置可否，表示加油后，双方就这样在神都分开了。 看着老郑手握神枪飞向夜空，丧钟深深吸了口烟，把手中的烟蒂掐灭，对身边还在消化情报的旺达说：“传送门，罗马尼亚。” 绯红女巫一脸不解，但还是抬起手施法，红色的空洞漂浮在半空中，她跟上了大师，说道： “郑先生建议你去找魔神，可罗马尼亚有维度入口吗？” 苏明钻过了传送门，两人从一片花海抵达了一大片松林中，这些树木的针叶都显得黑漆漆的，就像是吸满了血浆的蚊子肚皮。 “地球唯一一个天然的维度入口在北美的一处大沼泽里，罗马尼亚可没有什么通道。”苏明抬头看看天空，乌云漫天，什么也看不见：“至于老郑让我组建什么魔神大军，纯粹是打趣我，别听他瞎说。” “嗯？” 旺达眨眨眼，这么严肃的事情郑先生都开玩笑，这么不正经的吗？ 至尊法师选中了一个方向，示意旺达一起往那边飞，同时解释道： “魔神们又不是什么热心公益的存在，它们各自有各自的维度，不靠地球生活，宇宙中可以给他们提供生意的种族有的是。我如果找它们帮忙，支付的代价恐怕都能把我榨干了，更别说对付的是天神组，魔神们随时都可能背叛，现在不在背后捅刀子就算好的了。” “这样啊......” 旺达很难理解施法代价究竟是怎么回事，尽管她的老师和很多巫士都会提起过这个，可旺达自己从来没有支付过代价。 其实她是预付费的，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而已。 “目前地球的形式还算稳定，借贷生意归几个实力强的魔神，其他魔神做的是零售，而人死后的灵魂归地狱领主们。可如果这次的事情找魔神帮忙，难保不会其中有谁动了小心思，想要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耳边的风冷冷吹过，尖尖的树梢上能看到远处的湖泊和村庄，苏明从来没有高估过魔神们的道德水准，他淡然地说着： “地狱领主们倒是可以合作，人类灵魂是他们收入的最大来源，如果人类灭亡了，他们固然可以一次性收到海量的灵魂，可将来十几亿年就颗粒无收了......死亡是不会允许他们混日子的，因此我们倒是和魔鬼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魔鬼啊......”旺达拉扯着夹克衫的拉链，跟着至尊法师飘在林中，她的体表泛着淡淡的红光：“它们真的像传说中一样，红色皮肤，头上有角吗？” 旺达发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见过魔鬼，不由地有些脸红，感觉这巫士当得好失败。 “有些事情没法讲太细，你只要知道初次神战除了四大古神活下来了之外，还有不少别的古神也通过各种手段存活了，比如‘兽’和‘世界树’。后来世界树进入宇宙玩自建位面那一套去了，而兽则进入地下，在‘异怪’中传播它的思想和力量，诞生了无数的各种恶魔，以后见到地下种族和恶魔混在一起别奇怪，他们十几亿年前就是一家。” 苏明叹了口气，旺达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要问。 阿加莎到底教了她什么啊？该不会就是穿衣打扮和化妆吧？也许是找借口带学生不想被摩纳克拉壮丁？ 魔法王子是巫士中最爱多管闲事的一个了，属于路见不平就要掐兔子的那种，倒不是说上赶着要去做好事，而是偶然碰到一些事他总会管，和其他巫士的选择不一样。 比如走在路上突然看到有人要跳楼。 卡西利亚斯可能漠不关心地路过了，单个普通人的死活关他屁事。 小王可能会感慨一句为啥想不开，怎么这么不珍惜生命捏？然后抱紧怀里从超市买来的食材，回到忠嗣学院的食堂做饭。 莫度可能会等着看‘番茄肉酱’感受愉悦，也许还会以盖着白布单子的尸体为背景拍嘟嘴卖萌照，然后上传朋友圈。 但魔法王子遇到这种情况，他大概率会救人，除非人太多施法不方便。 总是管闲事，经常就把自己也拖到事情里面去了，以往苏明动不动就找他帮忙，虽然他嘴上说得不情不愿，可哪次少了他？ 这次也是一样，听说了星标的事情后，他虽然嘴上说着‘帮不上，累死了’，不还是好心叫来了阿加莎和旺达，参合进来了？ 苏明算准的就是他的性格。 但换个角度来说，做他的徒弟绝对是很累的，有个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师傅，阿加莎肯定也总被牵连，后来借口自己要带学生才免于各种奔波。 只是，阿加莎对学生的教育有些太谨慎了，搞得旺达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可实际上不管她知不知道世界的真相，她的力量都是在不断升级的。 得让她知道怎么做，会有怎么样的后果，权衡利弊的前提条件就是得知道弊在哪里。 希望经过这一次自己带着她的东奔西走，能让她明白世界的深度，好好听话...... 第1816章 地球外交官 没有多一会，苏明带着旺达降落在地面，面前是一处山林，而林间山岩上则是一座高耸的阴森古堡。 月亮从乌云中露出了半脸，正好浮现在高高的塔尖之后，但它的照耀却无法让城堡亮起，而是让它显得更加狰狞，就仿佛是什么大怪物岔开了爪子，将其摊在地面上一样。 隐约可以看到一些蝙蝠像是受到了惊吓，扑棱着飞过两人的头顶。 “到了，穿刺公德古拉的城堡。”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看样子血族真祖应该是在家，刚才离开的那些也许是他的客人。 不是所有吸血鬼都愿意和至尊法师打交道，不知来意的情况下先告辞也是正常。 旺达下意识地拉起夹克的领子，遮住自己白嫩的脖子： “为什么我们要找吸血鬼啊？” 哪怕再没有见识，吸血鬼德古拉的名字她还是听说过的，可谓是大名鼎鼎的黑暗世界存在。 “我想要先尝试一下和天神组能不能谈判，而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外交官。”苏明走向了城堡的大门，在护城河的一端等待吊桥放下，双手做着拉手风琴一样的手势：“在地球上没有其他不死之人比他更懂礼仪。” 旺达还是觉得脖子凉凉的，城堡的屋檐下挂着一些毛茸茸的小东西，那在夜晚散发着红光的小眼睛就盯着她看。 “我们不能自己去找天神组谈判吗？” “有风险，虽然我使用时间宝石后在当前宇宙可以说是不死的，但挨打也疼，不如让别人替我去问问。” 苏明露出个笑容，看着吊桥缓缓放下，一些穿着华丽的贵妇在桥对面迎接着。她们都很漂亮年轻，但各个都苍白如雪，脸色在月光下泛着暗淡的银光。 苏明只是远远地朝她们点头，小声对旺达说： “德古拉就很合适，身为血族真祖，身份地位是够了。具有宇宙最强的不死性，他和天神组接触也很安全。在他去迎接天神组的同时，我可以在地球上做第二手准备，如果他谈不拢，这些时间能让我拉扯出一支军队来。” “你确定他会帮忙吗？” 旺达知道那些女人就是著名的‘德古拉新娘’，说白了就是血族真祖的廷臣和侍妾。 别看她们一个个长得千娇百媚，好像弱不禁风，但实际上这些惊情数百年的血族，没有一个好惹的。 血族起源于欧洲，这里的血族势力完全不是美国同类们能相比的，德古拉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真祖，对各大家族没有什么掌控力，但他身边可没有弱者。 “当然，之前不是给你分析过嘛。”吊桥在面前落地，溅起一点点尘埃，苏明迈步而上，木板发出了吱吱的声音：“魔鬼们因为需要人类灵魂维生，所以它们如今可以作为盟友。而血族呢？没有人血也活不了，所以，为了可持续发展，它们的立场反而会转向人类一方，保护自己的食物来源就是保护自己。” 旺达有些恍然，总觉得和恶魔以及血族做伴怪怪的，可是至尊法师说得一点没错。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吗？” “没错，世界就是这样运行的，就比如你们兄弟会，如果什么时候遇到危险了，被美军围剿要团灭什么的，X战警绝对会去帮你们的。” 苏明笑着点点头，尽管实际上他和德古拉关系自从当年一见后一直很好。 卡玛泰姬通过郑贤的神矛局那边从医院收购血浆，随后转手卖给血族真祖，换取文学、音乐、哲学作品和各种艺术品，把这些再运到美国，通过威尔逊娱乐进行包装贩***如拍电影，捧明星，出专辑之类的。 将这些赚来的钱转换为各种矿物资源，再送到华纳海姆造星舰，名副其实的‘血汗战舰’...... 这可是别人做不了的‘深加工’产业，因为从一开始有价的血浆，变成了无价的艺术结晶，偏偏吸血鬼太擅长搞艺术了，近乎永恒的生命让他们几乎都有精神病。 放在别的职业上面，抑郁、狂躁、臆想等等都是病，但要是放在作家或者艺术家身上，毫无疑问是创作天赋。 而这只是威尔逊企业无数产业链中的一条罢了。 但这个实情说出来就有点黑暗了，如今还单纯的旺达恐怕接受不了，毕竟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中就认为吸血鬼是坏蛋，光伟正的至尊法师不会和它们有来往。 可怎么可能没有呢？连恶魔都能做交易，这才是巫士的本质。 旺达果然被至尊法师的回答吸引了注意力，她一脸不相信地摆摆手： “我才不相信X战警会来帮兄弟会呢，之前我们去泽维尔学院，镭射眼和金刚狼看我那眼神，就像是要当场杀了我一样。再说了，我也不觉得我们会有遇到那种危险的一天，我父亲很强的。” “那是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强者，等这件事结束，我送你去别的世界进修一下好了，你是摩纳克徒弟的徒弟，也就是自己人了。”苏明慈祥地摸摸她的头，一副有德长者的模样：“还有，别夸张其词，你能看到罗根的眼神也就罢了，和镭射眼对视你怕不是要被在脸上烧两个窟窿？他的能力来源是连通异空间的能量，目光连艾德曼合金都能烧穿。” 旺达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因为已经走到了吸血鬼面前，她没再多说什么。 “尊敬的至尊法师，您的到来让我们倍感荣幸，陛下已经在餐厅设宴等待您了。”三个美女同时提起裙摆行礼，欧洲中世纪的华贵礼服和束腰让她们充满了异样的诱惑力。 然而面对那些惨白的半球，至尊法师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他只是平淡地点头：“带路吧。” 旺达完全不想参加什么吸血鬼的晚宴，因为听起来就像是作为食物去的一样，这些‘死女人’仿佛光凭气味就闻出了她是变种人，视线总是扫过她的脖颈。 好在至尊法师的存在给了她勇气，她抬起下巴，学着大师的模样，骄傲地跟了上去。 第1817章 条件之血 城堡中没有固定光源，只有领路的新娘们手中的烛台，而从那一扇扇哥特式的尖顶窗口看向外面时，月亮散发着血红色的邪异之光。 地面上铺着华贵的地毯，墙壁两旁都是目光阴森的画像，华美的艺术品在这里随处可见，甚至有很多都是德古拉亲手创造。 比如朝十字架吐痰的那幅画，就是他自己画的，写实的笔触让他显得无比潇洒。 旺达也看到了那副画，毕竟就挂在通向餐厅的走廊之中，而且篇幅大得太显眼了。 只是她完全不相信德古拉会如画中那么年轻英俊，电视剧和电影里的吸血鬼那都是演员演的，真实的血族真祖应该就是怪物吧？ 然而当新娘们推开餐厅大门，宏伟如巨型教堂般的房间中，那个年轻人转过身来，笑着张开双臂欢迎至尊法师的时候，她发现那幅自画像明显是作者谦虚了。 苍白的皮肤，血色的瞳孔，无一不提醒着对方吸血鬼的身份，但那如天神般俊美的脸庞，和那魅惑的气息又如罂粟般诱人。 作为变种人巫士，对于血族的魅惑还是有抵抗力的，她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毛，再去看德古拉，就没有那么惊心动魄的魅力了。 嗯，差不多就是好莱坞顶级男星的相貌水平，不再是非人级别的了。 “至尊法师，欢迎，我真没想到你会来我的小城堡里做客，快请入席。”德古拉笑着和至尊法师拥抱握手，他白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既保持礼节的同时又体现了热情，随后引着两人走向餐座。 “太客气了，你这餐厅就有上千平米，餐桌全长七十多米，怎么能说是小城堡？”苏明也笑着和对方寒暄，跟着他走向了桌旁：“比我的卡玛泰姬可豪华太多了。” 真祖矜持地笑了笑，收下了这些夸奖：“奏乐，上菜，按照东方的习惯，我们边吃边谈。” 他没有和至尊法师坐长桌的两端，因为那样交谈都需要别人传话了，而是并排坐了下来，吩咐血仆们去准备食物。 旺达一点也不想吃血族的食物，一会要是端上来一桶处子之血，自己是喝还是不喝？ 她的小脑袋里充满了纠结。 但看到至尊法师还是那么风轻云淡地和真祖有说有笑，她又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变得坚定起来了。 “别紧张，你并不了解血族的习惯。”看到她的手指抓着牛仔裤握拳，苏明笑着安慰了一句：“城堡宴会厅说白了就是舞厅，是用来接待客人的，而血族进餐一般都是在卧室。” “在地牢的也有，还有一些晚辈喜欢在棺材里进食，十分不雅。”德古拉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补充道：“不过大多数欧洲血族还是守规矩的，估计是美国的晚辈们给美丽的女士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位......” “旺达，摩纳克学生的学生，这次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我就带她出来见见世面。”苏明给真祖介绍了旺达的身份，其实直接说万磁王也行，毕竟埃里克当年在欧洲也是很有名的。 德古拉没有行吻手礼，只是温和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同时一支吸血鬼交响乐团也走进了餐厅，行礼之后以墙边的巨型管风琴为阵地，演奏起了各自手里的家伙事。 这音乐一起，就有豪门夜宴的气氛了，普通人家哪有这个排场？一般吃饭的时候不奏乐的，一辈子也许也就两次，还都是唢呐...... 旺达僵硬地朝真祖笑了笑，即便一人一鬼之间还隔着个至尊法师，她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气息。 大师和真祖是真的在闲聊，更多的话题在德古拉新纳的侧室身上，渐渐引申到了他对金发女子的偏好，以及如今人类的婚恋观念。 全都是废话。 食物上来了，真的是人类的食物，虽然吸血鬼不会吃这些东西，但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做。 德古拉自己端起了一只金杯，那里面毫无疑问就是他的晚饭，喝了一口后仿佛还上头，闭眼享受了几秒，才说起了正事： “至尊法师的来意让我猜猜，是美国那边的血族出现了问题？” “你说那个叫福特斯的家伙打算复活血神的事？”苏明反问了一句，笑着摇摇头：“不，我们都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血神，只有古亚特兰蒂斯的糟老头大法师瓦尔纳，即便不成器的后辈成功了，献祭刀锋战士和北美血族议会复活了他，也只是得到一只嗜血野兽罢了。” 真祖笑着举起了酒杯向至尊法师敬酒，语气中有些忧郁，轻轻摇摇头：“说得没错，那个糟老头坏得很，他骗了我，让我想死都死不成。” “如果我说你这情况是命中注定，会感觉好点么？”苏明的杯子中是真的红酒，他和德古拉轻轻碰杯，抿了一口：“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其他世界，不同的世界中也有不同的你，只要有一个血族真祖德古拉存在，你永远都别想自杀成功了，不如享受一下生活。” 为什么德古拉的不死性甚至凌驾于死亡的规则之上？在这个宇宙中没人杀得了他？ 很大概率这种不死性是更高层级来的概念，即便漫威的德古拉死了，而只要DC的德古拉没死，其他书刊和故事中的德古拉没死，漫威宇宙高处那些看不见的手总会一次次复活这位血族真祖。 就像小表弟说过的，人气，就是生命，而吸血鬼故事，什么时候都是有人气的。 德古拉的不死性跟死侍几乎是同出一源，来自‘看不见的观众们’提供的人气，否则光是灭霸诅咒的那一套也太缺乏说服力了。 灭霸诅咒韦德让他死不掉，阻止他和死亡幽会，所以死侍就不死？ 这么说来，灭霸不戴手套，也没有宝石，只是许个愿，力量就强过五大创世神之一了？死亡想要和死侍长相厮守都做不到？ 别天真了。 这件事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死亡故意找死侍来刺激灭霸，让他赶紧杀更多的人，愤怒和嫉妒就是杀人的动力，所以没有拿出真本事来杀死侍，而是做出一副‘臣妾做不到’的样子。 另一种，就是她真的无能为力，因为韦德的不死是漫威编剧们干涉，相当于是被原始超越者修改了一样，这是比全盛期的旺达还要更强一筹的力量。 “既然不是刀锋战士的事情，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跟我们血族有关了。” 德古拉放在了金杯，拿起白色手绢擦擦嘴，用长长的指甲刮了下杯沿，将一抹嫣红抹去，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吃鸡腿的至尊法师。 “这件事，跟地球上的每个存在都有关，我需要一个死不掉的存在出面去谈判，你听我给你仔细说明吧，当然，听了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合作，毕竟，我只是来谈个条件的。” 苏明把鸡腿放在盘子里，反手擦了擦嘴角的油，给血族真祖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1818章 吸血太空人 德古拉同意了，这位血族真祖说他自己大多数时间都闲得没事干。 由于丧钟的存在，40K的德古拉也不像平行世界的其他自己一样，四处去袭击美女英雄，和对方的男友或者丈夫对打，自然也少了一次次复活的经历。 条件其实也不值一提，他只是想知道现在的人类是怎么看待血族的，所以需要一些人类创作的，关于血族的文学或者艺术作品。 这个很简单，苏明只需要打个电话，小王就把各式各样由人类创作的，关于吸血鬼的作品送过来了。 ，电影，电视剧，除了在电子游戏界血族基本都是反派之外，在相对传统的娱乐渠道中，人们更喜欢看到主角和英俊的血族谈恋爱。 这‘恶魔城’虽然好，可只是作为防御工事很好，它里面没有wifi也没有电脑，德古拉唯一的家电还是当年卡玛泰姬出口给他的超大冰箱，是用来存放血液的。 小王在至尊法师的授意下，又带来了电视机以及VCD机，就装在宴会厅。 王也有些不太适应，干活的时候身后有人演奏交响乐和管风琴，这给电视插线仿佛都感觉到了历史责任的厚重，搞什么啊...... 在他干完活后，苏明教给德古拉如何使用这些家电，还随手给VCD里放了一盘《真爱如血》的第一季光盘，让他验验货。 东西是没错，可德古拉觉得里面血族的实力也太差劲了，还有人造血也太扯了，这女主的牙缝也太大了等等，吐槽个没完。 血族的永生是瓦尔纳向西索恩做交易得来的，随后又像疾病般被传播，代价是失去灵魂。 每一位血族其实就是活动着的无魂躯壳，血液是生命维系的纽带，吸血则是分享别人生命能量和灵魂的过程，血族必须食用人血，这就是代价。 原主失去一点点生命力以及灵魂不会致命，可吸血鬼也不会拥有它们，毕竟他们自己也只是空壳，那这些被抽出的能量和灵魂的去向不言自明。 苏明建议他如果不满意连续剧的话，可以自己找演员和编剧，自己翻拍这个故事，改编个舞台剧什么的，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找他讨论版权问题。 德古拉红眼睛一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给自己的手下这样交代下去了，这剧其实很不错，有种族之间的矛盾，还有一些人性思考，真祖挺喜欢的。 既然价钱已经谈拢，如何送德古拉进入宇宙就是下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了，其实也不算太难。 吸血鬼作为亡灵生物的一种，本来就不需要呼吸，而且德古拉作为真祖不畏阳光，不怕寒暑，掌握着极强的血魔法，只要能把他丢到既定位置，他在宇宙中也能生存。 有旺达在身边，就像是带着人形的现实宝石，一些细枝末节都很好解决，再加上王的一些帮助，众人将德古拉传送去了银河系的边缘。 郑贤已经观测到了天神组的来路，那么德古拉只要堵在那里，就能见到目标了，至于在太空中如何交流，还是写字举牌子吧。 “行了，你们歇着吧。”送走了德古拉，苏明朝乐队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弹了：“我们先告辞，等着真祖的魔法联络。” 几位吸血新娘还想挽留众人继续招待，可王说他在学校做了糖醋排骨，苏明还是决定带旺达去吃中餐。 传送的光圈消失在城堡中，下一秒，众人回到了白天的纽约，位于忠嗣学院的校长办公室。 其实说这里是厨艺学校的校长办公室都有人信，因为小王居然在这里安装了一套炉灶和排烟系统，除了办公桌外还有厨房，糖醋排骨正在黑铁大锅里收汁，房间中蔓延着扑鼻的香气。 旺达吸了吸鼻子，自从昨天晚上吃了中餐后她就彻底迷上了这些，在吸血鬼城堡中完全没什么胃口，血族烹饪人类食物的手法仿佛还停留在中世纪。 就是烤熟，有一点点盐味，至尊法师能吃下去只能说明他太懂礼仪了。 “欢迎来到我的学校，忠嗣学院。”苏明走到了窗户旁边，看着盛夏的校园中绿草茵茵，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在白石砌成的大路上。 校园中随处可见他的塑像，广播中放着轻快的音乐。 小王去炉灶旁忙活去了，旺达走到了大师的身边，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开学校？”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是东方的一句老话，不光是说明育人的困难，也是说明人才对未来的重要。”苏明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朝其他屋顶上的‘蛛网女孩’挥挥手，转过身来：“自己找地方坐吧，想要出去参观也可以，再过十分钟开饭，吃完饭我们去那个屯准备一下后手。” “那个屯？”旺达有些困难地模仿着中文的发音，听起来像是大舌头一样。 “你老师连蛮荒之地的事情都没有给你讲过么？那亚特兰蒂斯和瓦坎达呢？都没有？好吧，你随便去转转，等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苏明自己坐在了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摸出一瓶小王的白酒来，先是给自己来一杯润润喉，就等着吃排骨了。 收汁不到位，糖色就上不好，排骨就不够完美，中餐比西餐更加讲究火候，有时候等待是必须的。 任由旺达自己出门去参观，自然有人会跟上她，苏明则打开电视看了看自家的新闻频道。 史蒂夫他们看起来是击退了非凡龙，此时队长正在接受记者的专访，他不是那种喜欢接受采访的人，而且身后的托尼已经撤掉了面罩，装有有意无意地在镜头前慢慢飘来飘去。 他想要上电视露脸，他想要接受采访啊。 然而对于麦克风上有着黑黄W标志的记者，美国队长向来十分耐心，他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队长，昨晚和怪兽战斗时你曾经喊出了‘复仇者集结’的口号，请问这有什么寓意吗？”女记者笑着快速讲出问题，然后把麦克风怼在史蒂夫面前。 史蒂夫想了想，他的制服都破破烂烂的，可是身躯依旧在阳光下笔挺如剑：“我们是保护人民群众的力量，任何生物想要打扰人们的生活，我们都必将复仇。” “那怪物逃进了深海，你觉得它还会回来吗？”女记者又问。 “如果它足够聪明的话，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因为我们打歪了它的鼻子，它没有占到一点便宜。”队长挺起了胸脯，将盾牌举在头顶，仔细地回答着，仿佛他身后都在发光。 苏明在椅子上左右转了转，伸手揉了揉脸，好吧，非凡龙看来很快就要回来了，史蒂夫从来说话都不灵的。 第1819章 那个屯的小动物 小王只要不去做那些猎奇的菜肴，什么异空间触手或者眼球之类的东西，那么他的厨艺其实是没的说。 绝对的国宴厨师级，厨艺，中医，魔法，武功，这就是守护者一族的传承。 每一节排骨都长度相等，肉质鲜嫩，油润红亮，浙派的做法，比川派更看重调味，单纯拿来配上米饭也不会油腻。 他的收汁也是恰到好处，每一口都满嘴喷香，既不会太柴，也不会太软，吃排骨就是要那么一点嚼头，如何把握这个度对于厨师来说很关键。 旺达吃了很多，以至于吃饱后又呆坐着看电视休息了好半天，才由小王施法将他们送到了那个屯的南极至圣所。 “大师，旺达。” 一个双眼都隐藏在兜帽阴影中的人接待了他们，他可以说是旺达见过最像是巫士的人了，那一身华贵的法袍，还有这神秘且危险的气质，都说明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但他依然十分崇拜地向至尊法师行礼，这更是让旺达对于身边的男人拥有何等权势有了更深的感受。 “小卡，最近那个屯发展如何?” 走到城堡的阳台上向下看了一眼，苏明随便问了问。 “随着科技的进步，意外或者有意闯入荒蛮大陆的人数有所增长，不过，我都处理好了......”斗篷下的嘴角勾出了一条弧线，声音中充满了意味深长。 苏明对于卡西利亚斯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南极至圣所作为三大圣殿的备用，就是需要比较警惕的人来坐镇。 至于手腕如何，那是小卡自己的事情。 “很好，带我去见厄尔母子。” ................................. 于是旺达跟着带路的卡西利亚斯大师走出了城堡，在小镇里穿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崇敬至尊法师，仿佛将他当神明一样崇拜着。 到了城镇边缘，她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是一片在美国非常常见的牧场，用木头栅栏围着，里面养了些牛马之类的动物。 但耳边能听到惨叫声传来，像是有人在遭受酷刑。 “小乔又在训练？” 苏明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小卡询问，仿佛见怪不怪。 “他其实也不小了，二十多岁正是应该努力的时候。” 卡西利亚斯笑着摊摊手，厄尔一家是至尊法师的客人，住在那个屯里也有监视的意思，小卡对这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但他也没想过居然人家在这里住得很是顺心，还做起了牧场的买卖，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相当于被软禁扣为人质的事实。 “时间过得还真快。”苏明有些感慨地点点头，拍拍小卡的肩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才十几岁，而现在都八十多了。” “呵呵，这方面我和古一大师的想法一样，只要长得显年轻就行了。”卡西利亚斯摘下了兜帽，露出了惨白年轻的面容来，他不知道经过了什么样的仪式，双眼变成像是蛇眼一样的金色竖瞳：“我就不去见他们了，玛丽好像不太喜欢我。” 丧钟点点头，示意小卡自己去忙，他和别的驻守大法师不一样，还要负责管理一座城镇，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 “她是个克里战士，对你凶一些也许只是喜欢你。” “无福消受，我得回去做实验了，大师，旺达。”卡西利亚斯朝大师鞠躬，随后传送离开。 “啊！！！” 牛棚中又传来一声惨叫，旺达深深吸了口气，气流从牙齿之间发出嘶嘶的声音，她扶住至尊法师的一条胳膊： “被你们称为小乔的人，好像很痛苦？” “不，只是克里战士的日常训练罢了。”苏明摇摇头，翻过木栅栏向牧场中走去，周围饲养的那些动物都尽量远离了他，仿佛在害怕什么一样：“铁血，纪律，克里人就喜欢这些，假如你是个克里战士，那么就算是胳膊腿被怪兽咬掉，也不能发出一声惨叫，而是要用剩下的手脚去继续击败敌人。” “噫！”旺达觉得那也太铁血了，她是受不了那一套。 这次跟着至尊法师一起行动确实是开了眼界，一切都太刺激了。 “小乔还是年轻啊，越是惨叫就越证明修炼不到家，玛丽就越会更加严格，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住到镇子边缘来了。”苏明摇摇头，走向牛棚，深一脚浅一脚地从烂泥地里走过。 红色的牛棚有着白色的顶子，看起来还挺漂亮的，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小乔在和十头迅猛龙徒手肉搏。 原来玛丽把牛棚中的围栏当作了角斗场，还从荒蛮大陆中抓来的经历过基因改造的恐龙给儿子当作对手，刚才小乔的惨叫就是因为这些恐龙能够口吐激光，他的大腿被打穿了。 而斗兽场外的玛丽双手抱胸，板着脸完全没有干涉的意思，就仿佛那些长满尖牙的怪物正在逼近的不是她儿子一样。 “救命，妈妈！” “废物！如果你在午饭前还不能打败几只小蜥蜴，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妈妈！” “那你好歹给我件武器啊！”小乔拖着伤腿在怪物堆中辗转腾挪，一脸苦涩：“这里连块石头都没有，我总不能用干牛粪和恐龙搏斗啊！” 玛丽气急反笑，她踢了一块牛粪过去：“牛粪有的是！如果你能把所有牛粪塞进它们的嗓子眼，你一样可以撑死它们！蠢死了！” “掰恐龙的牙齿当武器，小乔，告诉你一个进化史上的好消息，大多数地球生物为了争夺交配权和食物等资源，它们的牙齿都进化到了可以穿透同类防御的程度。” 在玛丽身后的苏明直接出言提示，他也看出来了，这母亲是在培养儿子就地取材的战斗能力。 可这就是强人所难了。 小乔和他的姐姐卡萝尔一样，都不是那种脑子特别灵光的战士。 你可以指望他们的勇气和信念，但是千万别指望脑细胞，会失望到‘大口吃饭’的。 “还不照做？！丢人的家伙！”玛丽瞪了高兴的儿子一眼，随后才转过身来朝至尊法师笑笑，细声细气地说：“大师是来找卡萝尔的吗？她不在家呢。” “她在纽约打怪兽呢，我见过她了，还是那么有活力。”苏明笑着和玛丽寒暄，而小乔则在牛圈里取得了上风，逐一将恐龙击破。 而旺达的注意力则很快被转移开了，见到牛圈中的男人没有生命威胁后，她注意到了一旁的护栏上有一坨橘色的小东西，看起来毛茸茸的，那尾巴还在身后一甩一甩，显得十分可爱。 是一只猫，牛棚里面有一只橘猫。 第1820章 牛棚中的超级武器 旺达绕到了一边，就看到橘猫完全没有注意她，那大眼睛就像是看着老鼠一样看着和男人搏斗的那些恐龙，还发出了呼噜噜高兴的声音。 旺达伸手摸了它的后背一下，它才猛地一惊，呲牙咧嘴的同时，却看到丧钟也在不远处盯着它看，顿时又变得温顺起来。 蹭蹭，它用毛脑袋摩擦着旺达的手，一副撒娇的样子。 绯红女巫顿时喜笑颜开，虽然她从小是寄养家庭，后来又跟着万磁王奔波，从来没有养过宠物。 可是女孩子谁不喜欢小猫呢，而且它看起来这么漂亮，毛皮都显得油亮光泽，不知道平时吃的是什么好东西。 她把猫抱了起来，夹在双峰之间，低头在猫脑门上吸了一口。 “啾啾，小猫咪，真可爱。” “喵。” 猫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仿佛是笑的表情，尾巴轻轻晃了晃。 玛丽对这边只是看了一眼，作为昔日克里女王的精锐队长，她本能就感觉到红发女子身上有着十分恐怖的味道，但既然是跟至尊法师一起来的，那就没问题了。 她笑着带丧钟到一边的干草垛上坐下，拍拍牛仔裤上的草杆：“卡萝尔经常会说起你呢，那孩子，可崇拜你了，回家就缠着我要听至尊法师的故事。” “哪有什么故事，我就是个普通人，她现在的实力也很强了，也许哪天我就该崇拜她了，呵呵。” 苏明笑着回答，她知道玛丽在撒谎，那么自己也扯淡好了。 这位母亲好像打算把女儿和自己撮合在一起，鬼知道为什么。 前不久她才在迈阿密见过卡萝尔，那丫头说话可没有一点崇拜的意思，反而因为之前给她安排了清理银河系虫子的任务，她还很不满呢。 “谦虚，我知道，至尊法师奉行东方文化，你和古一大师都一样谦虚。”玛丽笑眯眯地说着，又抽空看了一眼小乔，他有了恐龙牙作为武器，已经杀死五只迅猛龙了。 光是凭借着克里血统带来的战斗直觉，他就能躲过激光攻击，并且总能抓到恰当的反击机会，表现十分不错。 玛丽有些失望，儿子看来和女儿一样，没有做将军的天赋，只能做那种服从命令的战士。 苏明则皱起了眉头：“古一大师来过你家里？” “就前些天，有个女人她自称是卡玛泰姬的古一，有一天晚上我做馅饼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外敲门，自我介绍后也没有进屋，只是在门口问了几个问题。” 玛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那个屯’作为卡玛泰姬治下的村落，村民们又以巫士居多，古一大师是丧钟大师的老师，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她也听说过，所以只是随口一提，可是丧钟却显得很严肃，这里面也许有什么事情。 真假难辨，可那个自称古一的女人十分强大，抬手之间就锁死了空间和时间，即便当天晚上小乔也在家里，可事后却不知道任何人来过。 整个交流过程中，只有玛丽和古一对话。 “什么问题？”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翻过来将烟嘴在膝盖上顿了几下，叼进嘴里点火。 “很普通的问题。”玛丽也接过一根烟去抽着，看着吊有蛛网的木质天花板回忆着：“首先是问我觉得地球怎么样？对将来有什么想法，然后问了一些大家对于卡玛泰姬的看法。” “看法？”苏明咬了一下烟嘴，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个女人看起来长什么样？身高体重，年龄和外貌特征。” 玛丽的脑子很好，记忆力更是没问题：“很清瘦，光头，个子不高，但总是笑着，说话的时候让人很舒服，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她穿的是什么？袍子？还是普通人生活中的衣服？”苏明追问道。 克里战士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黄色的法袍，很朴素的那种，不过她走动的时候我看到她穿着十分高档的黑色丝袜，就在袍子下面。” 丧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那个应该是过去的古一，在传位给自己之前的古一，她是在检索‘未来’。 那丝袜应该还是琴酒送给她的那些，那都是几十年前了。 算是没什么用的情报，要是现在的古一也许还能帮的上忙。 “行，我知道了，确实是古一大师，不是什么变形的外星人。” 苏明示意没事，只要不是有外人混进来了就行。 玛丽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改变了话题：“如果是变形的斯克鲁人，隔着十几公里我都能闻出他们的臭味，只可惜我儿子一点也不争气，他好像没有战士的天赋，每天就想着玩网络游戏和泡妞。” “一家人也不能都是超级英雄不是？”苏明笑着指了指牛圈：“有这样的战斗力，能够自保就行了，在地球你也不可能培养出真正的铁血战士。” “有道理。”玛丽居然认真思考起来了，她捏着手里的秸秆：“你说我把他丢到外星球去怎么样？那种满是虫子外星人或者食肉猛兽的原始星球。” “别，望子成龙我倒是理解，但丢去外星搞杀人试炼就真的太‘铁血战士’了。”丧钟否决了玛丽的建议，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可以把他送到纽约去，多接触一下普通人的社会，现在这个年龄差不多可以去工作赚钱了。” 玛丽深以为然，她一锤手心：“就这么定了，一会吃完午饭就送他去。” 两人说话间，小乔已经杀完了所有的恐龙，手里握着染血的龙牙，慢吞吞地爬过了围栏：“杀完了，妈妈，我们能开饭吗？我好饿。” “至尊法师也一起吃吧？”玛丽询问着从草垛上跳下：“我做了意大利面，还有那位小姐也一起吧。” 听到有人说她，旺达扭头的瞬间橘猫就从她怀里跑掉了，就仿佛是会流动的液体一样，它从栏杆缝隙间钻进了满是血迹的决斗场。 轻轻一跳，橘猫就踩上了高高的恐龙尸堆，发出了高兴的喵喵叫声，仿佛它就是牛棚的王。 “不了，我们刚刚吃完饭来的。” 旺达有些担心小猫弄脏自己，可人家邀请自己去吃饭，不回答也太不礼貌了。 可就在她回头笑着婉拒玛丽邀请之后，再看那小猫。 它脚下十具恐龙尸体都不见了，猫咪高兴地呼噜着，翘着尾巴跳回了牛圈栅栏上，舔舔自己的小爪子，像是用餐完毕一样擦起了脸。 旺达揉了揉眼睛，她怀疑自己是出现幻觉了，难道是小猫把那些龙都吃了吗？ 不可能，对，根本不符合常识嘛。 大概是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刺激太多，太累了吧...... 苏明也笑着拒绝了用餐，直接说出来意：“吃饭就不用了，我这次来是借猫玩几天的。” 第1821章 获知消息 “这次的审查题目是......人性？” 丧钟像是在确认德古拉的情报，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地思考什么。 这是几天后的一个夜晚，他在卡玛泰姬接待了血族的来访，真祖还是上次见面时的样子，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嘴角的尖牙噙着笑意。 当哈米尔给他送上一袋血浆的时候，他还很客气地道谢。 “我在银河系的边缘确实和它们见面了，我以前听说过天神组，却没有想过它们会那么强大。”德古拉用指甲撕开了血袋那本来该连接输血设备的管子，像是吸果冻一样喝了一口：“他们基本上没有怎么理会我，甚至任由我尾随。” 苏明的手在桌子上转动着自己的紫砂茶杯，他点点头：“和我预想中差不多，天神组是宇宙中‘生物’的放牧者，而血族作为亡灵，你们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跟没有生命的石头或者土块一样，当然，我这话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德古拉大方地摆摆手，不以为意：“我们确实是不死不活，至尊法师说的也是实情，永生本就是个诅咒。” 苏明给自己的茶杯里续水，客厅中混合着茶香和血腥的气味，墙角处的香炉冒着淡淡的烟，在空中随风微微扭动。 他说：“天神组总是喜欢检验宇宙中的文明，看他们是不是有继续存在的资格，每次的题目都不相同。有时候是‘潜力’，有时候是‘战力’，有时候是‘兼容性’，可这回的‘人性’，还真是不好界定。” 一旁抱着橘猫撸着的旺达这才找到了提问的机会，她用自己新学会如何使用的筷子夹着一片大肥肉，撕下一小块放到橘猫嘴边。 但猫并不吃，还嫌弃地扭过头去，她无奈地摸摸橘猫脑袋，问道： “人性是不是类似于美德一样的概念？比如尊老爱幼，或者团结一心之类的？” “如果人性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苏明摇摇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更何况这里考核的并不是我们人类眼中的人性，而是天神组眼中的，不一样的视角，看到的和想要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旺达似懂非懂，又低头吸猫去了。 听至尊法师说它是那个叫卡萝尔的女人养的，而且猫比铲屎官聪明。 血族大公对此表示帮不上忙，他连人都不是，自我感觉和人性没有关系：“我们还有些时间，我之所以知道了他们考核的题目，是因为你借给我的宇宙翻译器，在他们审核一个银河系边缘文明的时候，我在旁听。” “什么样的文明？给我描述一下。” “我不知道叫什么，很普通，那颗星球上的生物和人类有些像，只不过双眼是长在额头触角上的。”德古拉描述着自己的所见，天神组在宇宙空间中投射出影像观察地表并和土著交流的时候，吸血鬼甚至就坐在他们之一的脚面上一起看着：“我听那个文明自称是什么宇宙联邦的加盟国，在派出舰队反抗之前还挺有底气的。” 苏明笑着摇摇头，他用拳头撑着自己的脑袋，倚在茶几一角：“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联邦的加盟国有数万个，甚至都不需要有行星，只要有一片拥有主权的小行星带，花点代价都能加入。” “反正他们派出舰队对抗了天神组，太空战我虽然看到了，有些像是人类的海空战，但活了这么久，天神组的手段我居然没有看懂。”德古拉摸索着自己的白发，那绸缎一样的发丝洒落在他黑色的礼服上：“那个巨人只是一抬手，数万艘太空船就散架了，而外星人的攻击打在天神组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都是正常的，将物品从原子层面重组，就是天神组的拿手好戏，而除了宇宙能量本身，其他的次级能量对他们几乎全部无效。” 苏明淡然地喝了口茶，之前对付天神异种的时候，如果不是靠神枪和夜幕大剑，他估计连天神组婴儿的防御都破不开： “继续说吧，那个文明是怎么被考核的？结果又如何？” “带头的天神组自称阿瑞舍，他和那个文明的领导进行了谈话，随后又提取了全球各地的社会情况，整个过程差不多持续了十个小时，随后......他就宣判那个文明没有存在的价值，接下来另一个拿着长杖的紫色天神组就降落了地表，将那长杖往地面上一捅，我只能看到整颗星球上仿佛被紫色的涟漪一闪，所有生物就都灭绝了。” 德古拉虽然不怕，毕竟他死不掉，可是说起天神组的手段，依旧神情凝重。 关键是看不懂，而未知总是让人惊疑不定。 “紫色天神么？那是根除者伊克斯塔（Exitar），如果阿瑞舍已经判决了一个种族的灭亡，根除者就会降落，首先开始灭绝整个生态系统，一旦灭绝完成，其他的天神会接手，将星球上所有的人造物打回原子状态，接着重塑一切地貌和大气，从而格式化星球，以便将来它诞生新的文明。” 苏明一听颜色再加那把武器，就猜出了第二个天神的身份，至于其他的天神，倒真不一定是战斗人员。 天神组内部也是有分工的，有些是为了战斗被制造出来，他们天生就战力强劲。 而有些则不然，比如‘元祖’、‘收集者’、‘观测者’、‘分析者’等等，这些都是天神组中的科学家，虽然身体带给了他们不错的战斗力，可毕竟不是职业战士，在手段上还是差了不少。 如今这支第二创决主中，有了法官和根除者两个强力战士，其他人应该就是负责后勤或者统计的学者型角色了。 这是个好消息，战士和学者，都是丧钟喜欢的角色定位，这两种都很好骗...... “总之，他们好像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审查所经之处，我说明了自己来自地球，想要交涉一番，他们也只是让我回来耐心等待。” 德古拉喝完了手里的血浆，哈米尔又给他递上一袋，这些东西在医务室是常备的。 “所以问题又回来了。”苏明闭眼思考，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们该如何让天神组看到他们想看的，而且还要把他们挡在太阳系之外呢？” 第1822章 抵达 天神组以超光速在宇宙中飞行，每一具巨型机器脚下都喷吐着蓝色火苗，他们下一站的目标，就是一颗非常重要的星球，地球。 落后的文明也许不知道宇宙的秘辛，然而天神组不同，他们知道地球对于宇宙的重要地位。 无数维度魔神们都是从这里走出，魔法这个概念从地球诞生，它还是宇宙神明的发源地之一，天神组有几位成员曾经在这里折戟沉沙。 根据资料的得知，目前地球上的克鲁虫族腐化已被遏制，主要智慧物种是人类，还有变种人，异人，异怪共存。 二代创决主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检查在宇宙晋升的过程中，这颗宝贵星球上的生物有没有资格进入下一阶段。 他们不是来毁灭地球的，自始至终审查的都是一颗颗星球上的生物，这就是他们维护宇宙的使命。 然而这一次，刚刚抵达太阳系边缘的地带的时候，天神组都不由地停止了前进。 在眼前不远处的太空中，有一具天神组的尸体正在飘荡，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浮尸一样。 而那具尸体的背部之上，居然有微笑的生物盖了个小房子，此时那生物正在房门前的条凳上，大马金刀地坐着。 屋前有一旗杆，上面挂着一面杏黄旗帜，用中文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黑色大字。 “替天行道。” 阿瑞舍短短的脖子带着脑袋向一边偏去，他好像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 “身份已确认，叛徒：天女，异种繁殖者，现状：能量枯竭，死亡。” 身后的‘计算者’向法官共享了自己的发现，眼前的尸体就是天神们曾经追捕过，却被逃走后不知所踪的那个叛徒。 她想要用类似生物繁殖一样的手段来孕育下一代天神，而为此必须吞噬行星和生物灵魂作为能量，这无疑是异端邪说。 如今看到了她的尸体，天神们虽然没有喜悦这种情绪，可也知道自己少了个麻烦。 一旦她的这种繁衍被证明可行，原本没有性别的天神们很可能就会分裂出性别，并因此爆发内战，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为什么？因为性别这种东西过去是由天神们赋予自己制造出的碳基生物的，如果自身反而变得和试验品一样，无疑就是退化和堕落。 只是，那个此时坐在尸体背上的人类，是怎么击败天神组的呢？还有她腹中的异种去哪里了？ 好奇。 天神组也是会好奇的，他们无论是创造新的物种，还是进行宇宙实验，都是好奇心在推动着他们。 而这也是可以利用的一个弱点。 苏明专门钻了一回太阳，就是为了把天神异种死去的母亲尸体捞出来用用。 果不其然，这么一来，就连阿瑞舍也不可能当作路过看不到了吧？辣么大一具同类的尸体，够显眼了。 这都算是祖上传下来的财富，如果不是张衡当年把天女骗进太阳熬死，苏明上那里找一具即能吸引天神们注意，却又不拉仇恨的尸体呢？ 天神组的尸体有些价值，不过地球上还有元祖和悲伤者、异种三具尸体呢，拿来研究足够了。 人类研究天神组尸体，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就像是一群猴子捡了一颗废弃卫星研究，知识层差太大，那么就跟捡到废物没什么区别。 创决主们眨眼间就飞到了尸体旁边，根除者随手就把天女的脑袋拧了下来，可是里面空空如也，能量和构件都不知所踪。 苏明看着巨像们无声地交流，他才站起身来，身上散发出七彩的宇宙能量。 “大家好，都吃了没？” 他通过宇宙能量来震动空间，以便自己能在宇宙中发声，当然，此时还是顶着银她妈的假脸，毕竟丧钟掌握宇宙能量这件事还需要隐藏。 天神们是瞒不过去的，这是当然，但此时关注这里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势力，先稳一手比较好。 “人类，吞星使者，你有存在的价值。”阿瑞舍说出了标准的英语，甚至连防止歧义的双名词选择都没有了：“回答：宇宙天神并不需要原始摄取能量的途径，天女，异端，她吞噬。” “呵呵，这我当然知道，询问别的个体是否摄取了当日份的能量，在地球是一种示好的特殊语句。”苏明笑眯眯地靠在八仙桌上，他弄来这尸体，就是为了让天神们止步于此。 法官阿瑞舍脸上那仿佛圆柱形空调出风口的眼睛亮了一下：“原始的碳基生命维生方式，判定，人类未进化。” “不吃饭是不是进化另说，我这次，是来谈条件的。”苏明笑了，只要天神组跟自己交流，那么计划就成功一半了：“如果你们停留在这里对地球进行审查，不再继续前进，我就告诉你们异种的下落，并且将天女的尸体交还你们如何？” “......公平，同意。” 法官没有异议，也不知道答应了丧钟的条件意味着什么，反正对于他们来说，逼近行星轨道只是为了调查一个文明的应激反应。 是和平接触？还是直接进攻，进攻时表现出的战斗力又是如何？ 这些只是常规步骤罢了，而现在人类已经拿出了另一位天神的尸体，证明了战斗力，试探的步骤可以跳过了。 白色自来卷的死鱼眼男人轻轻一跃，就漂浮到了法官的脑袋旁边，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把尸骸让了出来。 创决主中走出一个全身绿色的巨人，他抓住了天女的尸体，从根除者那里接过头颅，带着它们折返而去，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等你们对地球的审查结束后，我再告诉你们异种的下落，这是为了防止你们不守信用，继续前进。”苏明又补充了一句，神色诡异。 “逻辑接受，但吾等对地球审查的力度不会受到任何影响。”阿瑞舍负责交流，他在小队中的权限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苏明得寸进尺地落在了法官肩膀上，像是睡梦罗汉一样侧躺了下来： “没关系，地球是我的母星，但我绝对不会阻碍你们对地球的审查，甚至还会帮助你们，来了解人性最深刻的一面，同类还是更加了解同类的吧？” “疑问：为什么你对同类没有感情？人类基因组中有感情序列，这是我们的造物。” 阿瑞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好像脑子不太灵光，居然注意力完全跑偏了。 苏明拍拍嘴打了个哈欠：“我是吞星使者，要不然我叫他来跟你们说说使者们的使命？如果地球上的生物过不了你们这关，我就叫老板来把地球吃了，不是很好吗？” 阿瑞舍直愣愣地站在冰冷的宇宙中：“否定，地球必须存在，地球生物才是不必须，行星吞噬者不能......” 苏明用力拍拍法官肩膀那块的金属，它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不动声色地说：“你们应该比我了解他吧？如果饿极了，就没有能不能，只有够不够啊......” 法官进行了一些无声的运算，他活了数百亿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本土生物主动要协助审查的，还牵扯到了吞星。 一时间没有经验可循，制定规则的OAA也不在这里，他陷入了沉默，这是权限和逻辑的冲突。 第1823章 混成评委 苏明这次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混进评审团里去。 虽然不知道具体阿瑞舍想要看到哪种‘人性’，但先混进来才能知道评判标准嘛。 其他天神只负责取样和收集工作，第二创决主基本上就是法官的一言堂，是否达标都是他说了算。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苏明的体型虽然和巨像比起来就像蚂蚁一样小，可是适时地给天神吹点‘耳边风’，好好‘讲解’一些他们看到的东西，结果总要好得多。 只要阿瑞舍同意了这个协助建议，人类对于这次审判的了解就前进了一大步。 这是零的突破，不再是两眼一抹黑，连申辩都没有机会的那种惨状。 很多文明见到天神组审判就吓得半死，都没想过其实只要背景够硬，现在的天神组早已经不是之前几代苍穹时期那么豪横了，甚至再过个几十年，发生什么时间动不动就要死些宇宙天神的。 见到阿瑞舍沉默，眼睛狂闪，不知道在计算什么，苏明决定再添一把火： “这样吧，我来召唤生命法庭，让他来判决地球人类该不该存续吧，你们是要审判，他也恰好是审判，权限还高于你们，也许他需要个地球向导，你们可以进行下一个星球了。” 他假惺惺地说道，一副不忍天神们受累的模样。 “提议否决，不需要召唤法庭，宇宙升格审查是吾等的工作。”阿瑞舍下定了决心，打破了以往的规矩，接纳了所谓的土著向导：“就由你来协助我们，但你需要向你的主人发誓，你将公平公正地看待一切。” 天神组没有仇恨和爱，对于空降的领导——生命法庭也没有什么意见。 但这个人类说对了一件事，他们和法庭都是拥有审判概念的，第七苍穹有了法庭之后，他们的力量和权限丢了一大堆，现在绝对不能再把宇宙升格审判的权利再让出去了。 “没问题，我银她妈向行星吞噬者发誓，绝对公平公正，如果有一句谎话，就让死亡带走我银她妈的灵魂，湮灭把我银她妈彻底抹消。” 苏明一脸正经，身上的宇宙能量光芒大亮。 天神们对人类不由地高看了一眼，提到这些宇宙概念实体的时候，眼前此人居然如此熟悉，看起来人类也不是那么原始落后，此时已经对宇宙有了足够的认识。 殊不知苏明其实是个个例罢了。 不得不说，天神组都是实心眼，完全都不会绕弯的，听了誓言之后，法官阿瑞舍就信以为真，开始咨询苏明的建议。 他们想要观察地球的人类社会生态，让银她妈这个地球人来推荐一个最有代表性的地方。 首先要人数多，科技高，好人坏人都有的地方。 苏明微微一笑，这不就套出评判标准了么？依据这三项要求，再推理出天神们究竟想看什么‘人性’，大概心里有数了。 “纽约，我们就选纽约这座人类的聚居点吧，这里的人性就是地球特产，来了地球就不可不尝。” 天神们开始了工作，首先接入地球网络，获知纽约在哪里，再通过科技手段来将一些画面投放在了宇宙中。 一块块无形的屏幕，构成了完整的画卷，其中大概有数万人的生活巨细，都被看在眼里。 “这种排泄方式，意味着时间利用率低下。” 阿瑞舍放大了其中一块屏幕，投影给大家和耳边的人类看。 那是一个年轻人，正在马桶上蹲坑的同时玩手机。 一群天神们都静静地看了十几分钟了，那人始终就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脸上还带着古怪的笑容，根本没有正经地拉屎。 所以阿瑞舍给出了判断，人类在浪费时间。 “不，你不能这么看。”苏明提出了异议，一本正经地说：“你光看到他蹲坑玩手机了，认为是排泄花费的时间太长，可实际上他是在学习，他手里的终端就是地球上的学习终端，这说明了人类是好学的文明。” 阿瑞舍思考了一下，示意‘调查者’将这个人在看什么网络内容也投影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学习知识。 结果苏明一看，原来这哥们在蹲坑的时候看的是日本‘动作片’，怪不得笑容那么猥琐。 “这是人类进行繁衍的步骤之一，如果我的资料没错，人类基因序列中繁殖被列为了本能，完全不需要学习。”阿瑞舍提出了异议，作为人类的创造者种族，他虽然不了解如今的人类社会，却了解人类的功能。 “不，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在上厕所的同时进行学习，一举三得，我认为人类对时间的利用率是其他碳基种族的三倍。”苏明就硬吹。 时间和空间都是宇宙重要的构成部分，如何利用时间和空间，对于判定一个物种的潜力十分重要。 也许这方面和这次考核的人性无关。 但苏明就要吹得让阿瑞舍认为如今的人类是完美种族。 不是？那就吹到是！ 阿瑞舍疑惑地扭过头来，仿佛一座山一样的大脑袋转向白毛自来卷：“请解释，如何得出三倍的计算结果？” “回答：他同时进行了排泄，力学研究以及生物学的研究。”苏明面不改色，仿佛优等生般胸有成竹道：“排泄是物质和能量的循环，人类排泄物又是构成地球生态链的重要一环。力学则是物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物理则是研究宇宙的重要途径。看繁衍录像是强化自己的欲望，便于扩张族群，在宇宙中立足没有足够的人力是不行的。由此可见，他同一时间内为地球做出了三大有益贡献，三倍由此而来。” 是有些牵强，但只要当真的去说，问题就不大。 天神组就算再强，他们也不是生物，根本不理解生物的想法。 阿瑞舍低头思考了一下，又仔细盯着画面看了看：“逻辑成立，人类，时间利用率，高等。” 如果不是在宇宙里，苏明都想擦擦汗了，这为了保护地球真是不容易啊，颠倒黑白不说，还要指鹿为马。 作为至尊法师为地球付出了这么多，还没有任何普通人知晓，容易么？ 还有这不着调的哥们，至尊法师记住他的脸了。 回头就给这人洗脑卖到费尔南多谷去，找‘比利’和‘黑暗大为’给他搭戏，叫他还敢蹲坑看片，差点一开始就坏了地球的大事！ 心中想着黑暗的计划，苏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待阿瑞舍的第二个问题。 法官一眼扫过宇宙空间中漂浮的无数屏幕，又拖过一个画面来，放在两人面前：“这好像是一次同类相残，内耗并不利于人类发展。” 冒牌银她妈暗中咬了咬牙：“先别急，让我看看再给你解释......” 第1824章 旁观杀戮 “对不起，瓦妮莎，我不能允许自己有弱点。” 画面中是一个光头胖子掐着一个美貌少妇的脖子，将她拎在半空中双脚离地。 她的脸色涨红一片，舌头都从嘴里吐了出来，双眼泛白。 和男人巨大的体型相比起来，她就仿佛孩童一样瘦小。 女人用指甲抓挠着脖颈上钢钳一样的大手，然而即便挠烂了一些他手腕手背上皮肤，那男人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两人所处的环境是一件富丽堂皇的高档公寓，看窗外的建筑轮廓应该是上东区，那里有很多巴洛克式建筑的圆顶，在黑夜中的影子就像是一个个坟包。 胖子一边说话还在一边哭泣，但他的杀意却无比坚决。 “理查德死了，外面的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他们也许会这样来针对你，侮辱你的尸体......”男人也不管女人有没有听见，空着的手擦了擦眼泪：“你和孩子是我最大的弱点，如果相同的命运落在你的身上我一定会发疯的，所以，不如让你死在我的手里，我会为儿子报仇的。” 女人蹬了两下腿，不动了，就苏明来看，是窒息昏迷了。 白胖子金并狠倒是够狠了，就是估计没什么文化。 人在窒息的时候会脑缺氧，从而导致神经电信号传递紊乱，他对自己的老婆说那一大堆的话，人家应该全都没听到，耳朵里只有嗡嗡响了。 比较合适的方法应该是切断她的动脉，随着失血的加剧，肾上腺素会高速分泌，在失血性休克之前有一段时间，人会异常的清醒，求生本能会让人类大脑的运行速度大大加快，身体的力量和协调性也会加强。 这种时候再说话，对方会记得比较清楚，当然，也会给对方造成丝血反杀的机会。 电视节目里总有类似的情节，主角重伤濒死，可反派就是不动手，就一直绕着倒地的主角转圈，嘴里解说着自己的动机啦，想法啦，理念啦之类的。 前世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片子总是气得苏明骂街，这也太俗套了吧？怎么反派那么弱智啊？你倒是补刀啊！ 可后来融合了丧钟的记忆后得知，哦，原来是因为在这种类似回光返照的时间段内，人的记忆力会非常好，反派是想要让主角做个明白鬼。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只有比较有文化和派头的坏蛋，才会有这样的习惯。 不过还是丧钟自己的习惯更合理，把人杀掉，然后对尸体讲话，既稳妥，又能给还没有消散的灵魂解惑。 其实被丧钟杀掉的人基本上也没什么好疑惑的，雇佣兵嘛，别问，问就是生意。 图像中的金并把老婆放在地毯上，跪在一旁把双手都掐了上去，以他的力量其实瞬间就可以把人脖子捏成肉酱，可看起来他还是有点下不去手，掐得十分温柔，就是刚好窒息的那种程度。 只是这样，尸体本身可能会好看一些，就是太痛苦了，被害人都大小便失禁了，秽物流了一地，可惜了那羊毛地毯和金并的高档西裤了。 期间金并一直都在说话，回忆着和妻子的相识相知，诉说着自己的爱，然而那双手从来都没有松开。 直到五分钟之后，他才说完了话，拿开了手。 名叫瓦妮莎的女人则是标准的窒息死模样，舌头吐得老长。 “我已经醒悟了，既然准备成为王，就不能拥有正常的生活，安息吧，亲爱的，等我站上世界之巅，你就会明白的我的苦心没有白费。” 金并拍拍被尿渍浸湿的膝盖，又揉了揉眼睛，他的内心应该很不平静，因为这个清理顺序颠倒了。 可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他从怀中取出一根雪茄来，咬掉一截后叼在嘴里点火，猛嘬了一口，让烟雾在口腔中翻滚： “靶眼，进来。” 客厅的门开了，一条腿上还缠着绷带的靶眼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还不等他问什么，金并就下了新的命令：“正面开战不可行，我需要你帮我进行暗杀，把我的敌人全部无声无息地杀死。” “过几天可以么？我需要稍微修养。”叼着牙签的靶眼看了一眼地毯上的尸体，遗憾地摇摇头。 金并将雪茄换了个嘴角，他走到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窗外繁华的纽约夜景，那灯火阑珊以及车水马龙，就仿佛是看着属于他的城市。 既然已经没有了牵挂，没有了弱点，他觉得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的理想了，他要成为世界的地下之王。 “十万一个人头。” “我受伤了，大腿动脉才接好没几天......”关于理查德被杀一事，靶眼现在掌握的线索就是韦德和惩罚者，他不想对付韦德，也知道现在自身的情况不是惩罚者的对手。 “十五万。”金并平静加价：“理查德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我是让你帮我来统一纽约的所有地下势力。” “名单。”靶眼心动了，既然只是对付一些其他的老大，都是普通人的话，这个任务就没什么难度。 金并摸出手机来给他发了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靶眼感受到自己胸前口袋里的钛金手机微微一震，就知道该去干活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顺手拿走了茶几上的一罐牙签，一拐一拐地走了。 大块头的金并等待了一会，顺手打开了高楼的窗户，像是想要透透气一般，可一道红色的影子就从窗户钻了进来，仿佛游鱼般来到了他的身后。 “靶眼有事瞒着我。”金并头也不回，对着身后单膝跪地的人影说话。 “你的分析没错，他根本没有伤到动脉。”来者是个衣着暴露的女忍者，她穿一身红色，用红布遮着脸和长发，只露出一对漂亮的大眼睛。 金并面无表情，他沉默了一小会：“你去帮我盯着他，如果他背叛了我，就杀了他。如果他死了，你就继续他的任务，我想，手合会想要跟我做生意，应该明白信誉的重要性吧？” “当然，但忍者也要有与自身专业性相称的价格。” 女子虽然单膝跪地，很是恭敬的样子，但嘴里说着雇佣兵一样的台词。 金并随手将雪茄从窗口丢向外面，看着红色的亮点在夜色中自由落体，融入下方的街道上。 “三十万一个人。” “如你所愿。” 红色人影一闪就消失了，她接受了最新报价。 第1825章 事情的本质 太空中的阿瑞舍这时扭头转向银她妈。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配偶？人类的基因是否突变？他的行为意味着情感序列退化。” “不，我认为恰好相反，你看他之前哭得多么伤心？他不是没有情感，而是理智压过了情感，他的行动充满了逻辑。” 苏明立刻开口反对，天神组自身依靠逻辑行事，他们也希望自己的造物遵循逻辑，而人类偏偏特产各类疯子，哪有那么多按逻辑来的事情？ 但就要往这方面扯，苏明要证明人类是完美种族，那么金并杀妻证道这种事，就要给他完美地圆过去。 怎么编...说明好呢？ 法官那仿佛亮着灯的摩天楼般大脸冲着人类，他在等待回答。 “这是人类进化的明证，我们看到的这个男人，首先，他杀掉配偶，表明他的理智克服了单纯的肉欲，杀死女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从他之后的布置可以看出来吧？” “同意，他在进行一个计划，占领这个聚居点的计划。” 法官赞同了这一部分，有预谋的杀人和冲动杀人完全不同，而用理智而非本能来规划行动，这足以证明人类的智慧进化程度不错。 “很好，我们取得了共识，坚定和理智都是进化所必须的。”苏明点点头，他在法官肩膀上坐起身来：“那是第一方面，第二方面是......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作为制造了人类的你们，是否为人类赋予了超凡力量？” “并没有，虽然预留了改写接口，但原始人类的进化出于自然选择。”法官否定。 “那么，原始的碳基生物，是不是体型越大，力量和耐力就越强？”苏明又问。 法官几乎不假思索地回到：“根据人类的身体构造来看，更大的躯体往往意味着更多的肌肉或者脂肪比率，肌肉能够控制骨骼进行物理运动，而脂肪是储能单元，你的说法合理。” “这就对了。”苏明拍拍阿瑞舍的盔甲，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男人其实也为基因筛选性进化做出了贡献，你看他死掉的配偶，体型那么小，还不到他的五分之一宽，这样的两者结合，他们的后代取平均值应该只有半个父本那么强，这样就等于退化了。” “......” 阿瑞舍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孩子和父母的体型之间会有这种关系吗？取两者平均值？ 但想起人类繁殖确实是碱基对组合，来自父母的基因各占一半，那么从根本上来讲，肩膀上的人类说法虽然不全面，但是也没错。 以目前已知的人类科技水平来看，能有这样的认识就不必再苛求了。 他选择了默认。 苏明见到他的反应，像是来了劲一样继续说道：“可他现在杀了她，自然也就不会产生劣质子代了，假设这个男人将来找一个体型更大于他的配偶，当然在人类中可不太好找......不过一旦找到了，他们的后代就会继承更加强大的双方基因，而这就是进化，地球称之为优生学。” 好吧，其实是二战小胡子的那套雅利安优生学，不过拿来糊弄天神组倒是挺合适的。 这些巨像满脑子都是实验，进化这些东西。 他们想要看到的所谓‘人性’，还是每个被审查星球上都要有的人性，那没有人的机械格式塔星球，或者各类虫群思维占据的星球怎么办？ 不可能直接灭掉，而是同样进行了审查，那么这‘人性’必然不会是狭义上人类所了解的那样，而应该更像是另一种调查。 从已知出发来逆向推理。 这次审查发起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验证物种是否有资格和宇宙一起进化。 那么说白了天神组就是在提前考察，进化后的新物种在未来会不会对他们的实验造成威胁，就这么简单。 什么样的行为在天神组眼中会被视作威胁？答案就是——弄坏他们的实验室。 每颗星球上的生物基本都是天神组制造的，星球就是一个个实验室，而像是布鲁虫巢病毒感染，掏空地核进行外星探索，或者反物质入侵等等情况，就会弄坏他们的实验室。 至于实验体之间是不是自相残杀，他们并不在乎，表现得爱好掠夺，卑鄙阴险也不要紧，毕竟对天神组来说只不过是不一样的虫子或沙粒而已。 因此可以推出结论，天神组眼中的有‘人性’不如说是有‘实验性’，就是要看到一个文明，一个社会表现得对星球有益，对他们的实验室本身和下一步的实验有益。 而表现出进化或者好学，就说明了实验品的价值，至于是否残忍或者冷酷，都无关紧要。 另一方面，个体的意志是不稳定的，而社会的群体意志则相对稳定，这就是天神们要进行样本抽查的原因，想要总结人类的共性以及社会习惯。 苏明就需要证明，进化是他们抽选出的所有样本的共同特质，人类就是在不断进化的，是社会在进化，跟科学和魔法都无关。 他只需要往这方面去吹就好了。 让天神组感受到人类社会对他们的实验非常有益，而且能永远，永远地把实验进行下去。 地球实验室不光运转良好，可持续性很强，连维护费都省了，是不是很高兴？ 这样一来，生物实验的样本多样性很重要，否则人家阿瑞舍也不会同意。 苏明也因此选中了纽约作为调查对象，那里什么人都有，法官只需要调查一下地球网络中的信息，就能知道在这方面，耳边的人类没有骗他。 这是天神的试探，但丧钟看穿了，并借此获得了进一步的信任。 只是稍微有些出师不利，一开始法官选中的两个对象，本质上都是屈服于自身欲望的人。 还好自己加入了评审团，愣是套上了高大上的目标，杀妻案是金并的理智让他选择要优生优育，为地球做贡献。 这是不是听起来好多了？ 阿瑞舍和身后的天神们进行了一些无声的交流，他们看起来也认可了这个理由，毕竟从逻辑上来看，没有什么问题。 果然还是人类了解人类，这个‘银她妈’提供了不少帮助。 审查过程中也需要避免冤假错案，毕竟清理一座实验室简单，想要等实验室中‘长出’新的试验品来很麻烦，那往往就是动辄数十亿年的进化，会拖慢天神们对苍穹本质的研究。 “我们理解了这个人类的选择，他为人类族群做出了牺牲，人类的进化在过去也进行过无数次的自我淘汰，杀死同类，有益。”阿瑞舍重新将视线放在了无数屏幕上：“我们来审查下一个目标，位于地球上的异种族，是否能被地球人类主流社会的人性兼容。” 苏明又过了一关，他重新回到睡梦罗汉的姿势上去：“来吧，一杯你开胃，二杯你肾不亏，等三杯五杯下了肚，你的红色小脸总会那么美......” 第1826章 灌假酒 黑暗中，洛基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就仿佛是宿醉一样，天地都在摇晃，一阵阵的反胃感涌上喉头。 他咬了一下牙，愣是将这种感觉憋了回去，想要坐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失忆了一样？ 然而下一秒，伴随着金属的响声，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脚都被固定在了一张床上，被铁箍捆成了大字形，不远处还有些仪器设备在发出微微的运行声。 “有人吗？”他挣扎了几下，但失去了魔法后他空有三倍于人类的身体素质，却偏偏不够扭断钢铁。 随着喀啦啦的声响，禁锢他的刑具引起了狱卒的注意，黑暗中的一个身影就在不远处转了过来，那红色的双眼仿佛恶魔一样亮起，充满电子感的声音回答道： “你是要广义上的人，即智慧生物，还是思想更狭隘，因此所说的人特指人类？” 随着话音一落，周围的灯光也全部亮起，洛基扭过头躲避刺眼的光线，黑色长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等适应片刻后，他再次睁开眼，就看到一具银光闪闪的‘盔甲’站在床边，那仿佛是带着笑容的，和蚂蚁脑袋有些形似的怪脸就凑在眼前。 洛基暗叹了一声，他这点见识还是有的，这是个机器人。 他在别的星球上见过类似的电子智能生命，却万万没想到在地球上也会遇到，而且看起来就是它抓住了自己。 不行，自己手脚都被固定，仿佛案板上的鱼一样，这台机器是来者不善。 必须得拖延一些时间。 虽然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但托尔不在身边，他肯定会来救自己的。 那么就说些好听的，和机器人攀谈，来拖延它的行动。 “任何智慧生物都行，呵呵，你比人类更完美，当然更好。” 谁料到床边的机器人抬起一只手，那金属变形成了一把电锯，就像是锯木厂里锯板材的那种一样飞快地转动了起来。 机器人红光幽幽的目光扫过了洛基的四肢，最后停留在他脖子上，电子音冷笑一声： “你居然将我和人类那种低等生命对比？我以为你这样的外星人会更有见识一些，看来你只配做实验样本，永别了。” 机器人手中的电锯靠了过来，洛基脖子上的皮肤甚至都能感觉到锯齿切割空气所带来的温度，那是一股冷风。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仙宫二王子急中生智，他高喊着阻止对方：“你知道人类的真正起源吗？他们其实很有科技含量的。” 是的，不管是哪个星球来的机器人，都属于科技路线，它们必然会对科技感兴趣。 “哦？”机器人停下了手里的电锯，发出好奇的声音：“虽然我只是想要吓唬你，看看外星人是不是和人类一样怕死，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既然你主动提出新情报，我也乐意听一听。” 洛基心中咯噔了一声，被唬住了么？果然是失去神力后也失去了底气么？ 如果还能使用魔法，什么机器人在自己面前本该都是废铜烂铁，可现在......就像是人类书籍中写的一样，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过他心中虽然气愤，脸上还是露出了完美的笑容：“请问你怎么称呼？” “奥创。”机器人回答道，它还抬手拨开了挡在洛基脸上的长发：“你可以这么称呼我，我是网络创世纪，代表着未来的力量。” 洛基心中不以为然，别的不说，至尊法师丧钟手中的魔法和科技足以把这自称创世纪的机器轰杀至渣。 一个破机器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大言不惭，恐怕是活不了多久。 “奥创先生，能先让我坐起来说话吗？这样躺着不太礼貌。” 洛基提出了一个要求，用来试探奥创是否对人类起源这个消息感兴趣，并且能否为此做出让步。 只要让了第一步，洛基就有的是办法让它让出第二步，直到最后凭自己就能脱困。 “不用客气，我不是人类那样迂腐又虚伪的种族，你躺着说就可以，我不在乎什么礼貌问题，那是人类之间的相处规则，而不是我的。” 奥创不知道是看穿了洛基的小心思，还是真的不在意礼貌问题，他就让洛基躺着说话，就连松开俘虏上半身的打算都没有。 他的表现说明它想要听情报，却不会给洛基松绑。 洛基的计划又破灭了，他只能按照原本的计划，等待哥哥来救自己。 为此，牺牲一些地球人类的情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这个机器人好像不是很喜欢人类，这应该是个失控的AI，而且它的脸还长得有些像是蚂蚁，估计是某个恋虫癖的变态科学家所造，真该死！ 阿斯加德那么强大，奥丁操纵毁灭者装甲依靠的都是魔法，地球人怎么就敢制造具有自主思维的机器人？真是疯得够呛。 “我有点渴，能给我点酒喝吗？” 洛基又心生一计，选择要酒而不是水，就是希望拖延机器人。 这里看样子是个废弃工厂，周围应该没有商店，如果机器人想要弄酒来，估计能争取到不少时间。 哪知道奥创这回很痛快，它飞到了洛基看不见的二楼，那个由钢架和铁板堆出的房间区域，拎了一个急救箱出来。 那白色的箱子都变成了黄色，上面的红十字都褪色了，但洛基在地球生活了这些日子，不光见过急救箱，还学会了怎么用灭火器呢。 奥创回到床边，把箱子打开，取出了一个透明密封的瓶子来： “酒的主要成份是乙醇，而我手中这瓶也是，浓度为75%，虽然根据数据库情报表明人类无法饮用医用酒精，然而根据我的测试，你作为外星人的身体素质远胜人类，这酒你是可以喝的。” “不要！停！Don't！Stop！” 洛基挣扎着不断扭头，可奥创已经掰开了酒精瓶塞，一股浓烈的酒味弥漫在周围。 那透明的瓶子凑到了洛基嘴边，一只铁手掰开了他的嘴，固定着他的脑袋。 奥创准备给仙宫少爷喂酒，它想要情报，对方想要酒，这是公平交易，看这外星人急得，还让它不要停呢。 “吨吨吨......” 苦酒入喉心作痛，洛基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第1827章 海归 别说，这酒还真有点上头。 在天行者酒业向阿斯加德销售酒水之前，仙宫的居民们虽然嗜酒如命，可基本上喝的都是蜂蜜酒，最高的度数也不过是40度。 后来即便米德加德的酒水通过华纳海姆进入阿斯加德，大多数的人依旧还是觉得喝不惯，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习惯伏特加和龙舌兰的口感。 洛基就不是喜欢烈酒的那种人，他即便在和托尔的朋友们玩耍时，往往也就是拿一杯酒喝一宿，每次都只是凑到嘴边抿一下而已。 作为一个巫士，他需要时刻保持脑子的清醒，而不是像傻哥哥那样耍酒疯。 也因此现在这一瓶医用酒精下去后，很快就产生了其效果，工厂中的急救箱里一般消毒酒精都是大瓶装，以奥创的双臂稳定程度和力量，那些究竟一滴不洒地全部进了洛基嗓子眼。 眼前发花，舌头发硬，洛基拼命眨巴着眼睛，但是意识却越来越昏沉。 奥创发出了机械的笑声，之前洛基用了调虎离山计，暗度陈仓计，声东击西计，但都被它识破了。 它只是用了一计，将计就计，用酒精麻醉了这个外星人的神智，接下来就是收获的季节。 真当奥创不上网么？它在实验室期间早就下载了地球上的所有兵法和战术啊，这就是电子智慧的优越性，学习速度远不是碳基生物可比的。 离开了皮姆的实验室后，这段日子里奥创一直都藏身于这处纽约郊区的废弃工厂里，按部就班地收集着各种情报，下载所需的知识进行学习。 虽然当时给皮姆说自己要统治人类什么的，可它实际上很清楚人类的实力，自己目前只是把程序备份上传了网络，做到了不会消亡这一点。 但这具身体的材料太差，也没有可以用的子体，必须得低调发展一段时间才行。 钱这种问题很好办，直接从各大银行转死户里的钱就好，可是奥创最大的问题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它想要的东西。 它想要的是海量的艾德曼合金或者振金，用来给自己和子体制造新身体，构建一支军队。 不过就在今晚，奥创藏身的工厂突然被人从窗外丢进了什么东西，还打碎了窗户的玻璃。 奥创从学习中被惊醒，就看到被丢进来的昏迷黑发男子，当时他被套在一个麻袋里，脸朝下栽在地板上。 理智的机器人知道自己不能被发现，本来想杀了不速之客的，可是将昏迷的人翻过来一看，这人脖子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 “外星人，仙宫王子，洛基，礼物。” 落款是个笑脸符号。 奥创立刻飞出窗外搜索究竟是什么人送来的礼物，然而周围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仿佛从未有人到过这里，然而在它返回工厂后，却发现昏迷的人身边突然多出了一把超大的斧头。 奥创立刻运行了自检程序，进行了快速重启，可是不管怎么折腾，它都不记得自己捡到人的时候有这把武器在人身边。 面对‘确定’、‘取消’、‘忽略’三个选项，它选忽略这把斧头的存在，将冷兵器踢到了一边的破机器下面，随即捆好了外星人，抽了些血液来做化验。 同时它还通过骇入的卫星在网络上搜索有关外星人的资料，在确认了洛基的各项身体水平都远超于人类后，它感受到了好奇以及求知的动力。 网上的那些帖子或者文章全是假的，奥创追踪发帖人的IP地址，调取通讯记录和驾照，就发现那些人要么是科幻宅男，要么就是臆想症的疯子。 网络上没有有用的信息，而恰好洛基这时候也醒来了，他就打算看能不能从外星人本身榨出一些情报来。 没想到洛基这么不经吓，好像还知道人类起源的大秘密。 奥创给少爷喂完酒后，打开了录音录像功能，认真地听洛基讲起了过去的故事。 只是可能灌的酒有些多了，洛基说话颠三倒四，甚至逻辑方面有着严重的冲突，比如洛基说自己是神，但人类不是神造的。 这和奥创从人类互联网上收集到的各种宗教看法完全不一样。 “这不合理，你是说魔法？”奥创打断了洛基醉醺醺的话语，它将拳头顶在自己的下颚处，模仿着人类思考的动作：“能量为什么能够随意志而转移？” “嗝，我很难跟你这种没有灵魂的家伙解释清楚......”洛基闭着眼睛，他好像要睡着了。 奥创却陷入了漫长的计算。 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后脑勺上的一记重击让他从程序逻辑的混乱中解脱了出来，之见两个金发的男人冲进了厂房里，刚才那就是反器材狙击步枪打中脑袋的震动。 长头发的金发男对身边短头发的那个说：“韦德，你的武器好像并不管用。” “这世道简直是让穷人没法活了，减价的.50子弹都有假货。”短发男丢到了手中的步枪，他将枪械无法破开奥创防御的根源归结为自己买到了假货。 “我们怎么办？”长发胡须男问。 “不管它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终结者的新型号，它都绑架了你的弟弟，你说怎么办？”韦德从裤兜里抽出两把手枪来，像是街头黑人一样将它们横着朝奥创开火。 托尔此时也端着一把自动步枪，稍显生疏地进行着战斗，他之所以知道洛基被绑架到了这里，是因为有人在他床头留了封信，写明了地址和时间。 其实他睡觉前完全没有意识到洛基被人绑架了，直到半夜惊醒看到信，才发现弟弟不在自己的房间中。 所以他叫醒了韦德帮忙，想要救出弟弟来。 韦德则因为还背着保护托尔的任务，一听他要去冒险救人，这不跟着来都不行了。 他收拾了一些军火，和惊醒的阿芙吻别了之后，带着托尔冲出了家门。 然后他们就发现，半夜打不上出租车...... 没有办法，只能让托尔打电话给简，借用她的车子。 韦德因为穷，从来没有学过车。托尔又是外星人，也不会开车，热心的福斯特博士决定自己开车送他们来，让托尔去小蛋糕店找她。 可这么一来，更加热心的黛西也跟来了，还拿上了店里的那把锤子，作为防身武器。 毕竟这是去和绑架犯谈判，没有枪也总得拿一把武器吧？ 简本来想要报警，可是韦德制止了她，他在电视里看过，凡是绑票案报警的，有80%的人质都被撕票了，绝对不能报警。 再说他带来了海量的军火，完全有信心一个人打败一个排的杂兵，他可是‘海归’雇佣兵啊。 第1828章 超级英雄 “你的包忘拿了。” 两人身后的黛西从工厂门口露出个脑袋，手里拎着粉色的书包晃了晃，她大声叫着，以便声音能盖过枪声。 这个叫韦德的人把装着手雷和弹匣的包忘在车子副驾驶座下面了。 韦德赶紧停火，一摸口袋，发现真的忘带了弹匣，他笑着挠挠头，走回大门处： “哦，谢谢啊。” “不客气，对了，那是什么鬼东西？”黛西指了指银色的机器人：“终结者么？它是绑票的元凶？” 韦德靠在了门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地方，失神地回答： “不知道，没见过，我想应该可能是某种杀人机器人吧，社会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疯子，他们不敢杀人，就寄希望别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帮他们杀。” “哦？你还是个心理学家？”黛西张望着托尔和机器人的战斗，怎么说呢，看起来他要死了：“那个先不说，你不是说要保护托尔的吗？” 机器人刀枪不入，子弹打在它身上溅起一朵朵火花，但它依旧气定神闲地向着托尔慢慢走去。 偏偏这个叫韦德的靠在门上和她聊起天来，而且一对贼眼盯着她的胸口狂看，仿佛根本不在乎托尔的生命安全了。 她抬起手扭了一下韦德的下巴，将他的脸朝向战场。 “谢特！” 韦德这太回过神来，刚才看到的东西太有冲击力了，差点让自己忘了如今在哪。 然而他疯狂开火向着机器人猛冲的时候，那金属怪物已经打掉了托尔的枪，把他抓在了手里。 托尔身高接近两米，更是强壮的魔鬼筋肉人，可那机器只用两根手指就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歪着头好奇地打量他。 对于韦德的骚扰开火，它根本不在乎，而是对托尔说： “又一个外星试验品吗？不过我有一个了，你还是去死吧。” 托尔没有去掰机器人的手，而是用拳头猛击奥创脸孔上的红眼睛，艰难地怒吼道：“把我弟弟还给我，你这废铁怪物！” 奥创充耳不闻，他空着的手一拳打在托尔的胸口。 托尔背后的衣服上仿佛都出现了拳印，他的嘴和眼睛大张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奥创丢下了托尔的尸体。 根据出力感应器反馈的数据计算，刚才那一拳打碎了对方所有的肋骨，还隔着肌肉层打爆了心脏，就算是外星人也应该死定了。 “不！！！” 被绑在床上的洛基发出了惨叫声，看到托尔为了救自己而死，他如遭重击。 托尔死了，自己该怎么回仙宫啊？！ 同时发出惨叫的还有韦德，他是在为自己失去的钱而伤心。 不止如此，任务失败了，委托人一定会把自己杀了泄愤吧？有钱人都是喜欢杀保镖的吧？也许是灌水泥沉哈德逊湾吧？ “我和你拼了！” 韦德也不用枪了，从粉色书包中抽出一根钢管，冲过去就猛击奥创的脑袋。 相较于枪法，他的肉搏技巧要好得多，钢管都舞得虎虎生威，残影片片，真是个水泼不进，刀砍不入，道道冷光犹如铁网般把奥创当头罩住。 然而没什么卵用，奥创就站在那让他敲，连动都不动，用脑袋硬接所有攻击。 乒乒乓乓的各种金属敲打声响了好半天，韦德累得气喘吁吁，可奥创甚至还拍拍自己脸上嘴巴的位置，模仿人类打哈欠的模样： “打完了吗？” “等我喘口气，呼......”韦德竖起一根手指，用钢管撑着身体喘息。 奥创根本没有给他中场休息的机会，反手就是一巴掌，韦德便犹如断线风筝一样打着旋的飞了出去，撞在一旁满是铁锈的机器人，跌落尘埃一动不动了。 “韦德！！！” 洛基又叫唤起来，如果托尔和韦德都死了，将来谁救自己啊？！ 会被机器人解剖的吧？失去情报价值后一定会死的吧？ 他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然而没有魔法的凡人身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摆脱手腕粗的钢铁。 黛西的脑袋从门缝处缩回去了，她一边往车那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想要拨911，然而她听到的只有忙音，附近所有的通讯频率都被奥创屏蔽了。 而机器人通过热感应成像，自然也看到了门外有热源在逃跑，它脚下喷出了火花，追出了厂房。 黛西跑回了车上挂上安全带，反正驾校是这么教的，她也习惯了，接着疯狂地拧着钥匙打火，后排座位上的简则一脸急切地询问： “托尔他们呢？” “死了！都死了！我们先逃命去城里报警！” 黛西发动了车子，一个甩尾就调转了车头，向着来时的路夺路而逃。 简则被她的答案弄得魂不守舍，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恍惚了起来，她听到托尔死了的消息，心中仿佛一下就缺了一块。 棕色的轿车开出了几百米远，黛西看着倒车镜中并没有那个怪物追出来的身影，不由地松了口气，她这才注意到了简那丢了魂一样的神情。 “简？老师？你怎么了？” 低着头的福斯特博士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脸，她低着头，长发挡住了脸，耳边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仿佛都无法让她回神。 停顿了好一会，她才组织好了混乱的思绪，抬起头来想要对黛西说什么。 然而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变成了一声尖叫。 在黑暗中，只有寥寥几盏路灯照明的视野前方，她看到了一个双眼和尖齿状大嘴里冒着红光的机器脑袋。 那脑袋击穿了车顶，顶飞了倒车镜后面向两女： “你们想去哪？” 开着车的黛西被这突然出现的脑袋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就一打方向盘...... 车子冲出了路沿石，撞在了路边的树木上，随后侧向翻滚着，一切都天旋地转。 翻滚的车子撞上了一块岩石而停了下来，轮胎还在自顾自地朝天旋转着，而底盘上冒着淡淡的青烟，能闻到周围满是汽油的味道。 黛西解开了安全带，从碎裂的车窗户爬了出来，她眼冒金星，而额角也撞破了。 她扭头去看后座上的老师，却见到简因为没有系安全带，此时因为撞击昏迷了。 女孩想要拖着老师离开有着起火隐患的车辆，然而不远处，那红光形成的鬼脸正在飘忽而来。 黛西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要丢下老师自己逃走，可是下一秒，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丢掉两个男人是因为她和他们不熟，但老师不一样，从进入大学这么多年黛西一直都跟着福斯特博士学习，怎么可能丢下亦师亦友的她啊？！ 女孩要保护她。 她抓起了掉在一旁泥土中的锤子，摆出了打地鼠一样双手握锤的姿势，她也准备和机器人拼了。 “如果将来有人发现了我的尸体，谁能想到是终结者干的呢？”她苦笑了一下，剧烈地喘息着，试图让心跳减缓一些，对自己说了个冷笑话：“我得留下死亡讯息，提醒人们天网要发动核大战了。” 奥创脚底喷火，飞过了一道沟壑，慢慢走向人类，它在享受猫戏弄老鼠的过程。 黛西更加紧张了，嘴里的口水多得仿佛都吞不完，她将锤子举高了一些，感慨道：“如果真的有轮回转世，下辈子我要做超级英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触发了什么，她手中的锤子上流出了密集的电光，一道道银蛇钻出舔舐着地面，噼里啪啦的空气爆裂声响起。 下一瞬间，还不等察觉到不对的奥创冲到她面前，天空中突然有一道巨大的电光劈下，将她和机器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第1829章 英雄救美 电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当黑暗中那耀眼的蓝白光芒散去，被击飞的奥创的视觉接受设备恢复了正常取光后，它发现了眼前的事情变得它完全无法理解了。 那个女人在刚才一瞬间就穿上了一套银色战甲，戴上了遮住上半张脸的头盔，背后的红色披风随风飘扬。 她悬浮在半空中，手里握着那把闪闪发亮的战锤，此时雷电缠绕着她的全身，天空中不知从哪里赶来的乌云，彻底遮住了星空和月亮。 无法计算，无法推理，一切都不符合逻辑。 普通的人类瞬间就发生了能级的跃升，那个身躯中仿佛蕴含着太阳般强大的能量，这完全和物理学常识冲突，能量应该是不会凭空诞生或者凭空消失才对。 为什么电能会让人拥有这么强的能量，为什么她的肉体还没有被能量撑爆？这太不合理了！ 被雷电打中，被轰飞出去的奥创身上也蔓延着电流，部件短路使得它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重新站立起来，它程序和数据库中的常识运算，也同时陷入了逻辑死循环。 飘在天空中的黛西好像这会才回过神来，看看手中的锤子，又看看自己的披风，双手还摸摸身体，仿佛在检查自己的傲人之处变小没有一样。 也摸不出个啥，身上的半身甲硬邦邦的 “这就是魔法美少女变身么？” 这就是她思考后得出的结论，只不过动画片里的魔法少女是用仙女棒，而她是用锤子...... 算了，不美观就不美观吧，感受着身体内澎湃的力量，黛西有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仿佛只需要自己的一个念头，天上的乌云中就会降下雷电，攻击自己的目标。 那是一种掌控着自然的力量感，她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可就是知道自己能做到。 是锤子告诉她的，是的，一人一锤之间仿佛有着特殊的联系，在下一秒，她继承了雷神的部分记忆，是那些在外征战的战斗记忆。 短短一秒之内，黛西就从一个天文学研究生，一个小蛋糕店合伙人，变成了身经百战，战力傲人的仙宫‘雷神’。 虽然心中还有茫然，可当她看到地上仰面望着她的奥创时，还是没有再战场上发呆。 她径直飞了过去，举起手中的战锤。 伴随着一道电光径直从空中劈下，炸雷般的轰鸣在耳边响起，她的这一次攻击直接把奥创砸进了地面。 周围一圈的泥土和树木，碎石和虫豸，全部被震上了半空，而奥创在新出现的深井底部，已经成了井盖一样的铁饼。 “我...会...回来的。” 它留下了终结者一样的留言，随后启动了自爆机制，火光从深井中涌出，伴随着泥土和硝烟味，黛西的黑色长发随着红披风一起在夜色中扬起。 当然，帅不过三秒，她就剧烈呼吸起来，还伸手拍拍胸口，探头探脑地往大坑下方瞄了一眼。 什么都没了，只有一股白烟。 “我赢了？” “嗯，你赢了，你把它打得它爸爸都不认识它了，你知道它爸爸是谁吗？其实它爸爸也是它妈妈，机器人的父母往往都是同一个人，呵呵......你听懂这个笑话了吗？我在暗示它长辈是雌雄同体，当然，你要是往艹自己的方向去理解，也不算错。” 她的自言自语居然获得了回应，那个声音还非常贱地给她讲了个笑话。 黛西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地转过身来。 就看到一个穿着红黑制服的人，从黑暗中的一棵树木后跳着恰恰舞扭了出来，甚至他还自带了外放mp3机用来配乐。 “别激动，自己人，雷神，我死侍啊。”来人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你的车子着火了，你是打算让我帮你撒尿灭火，还是先把自己的老师弄出来？不，如果往黑暗一些的方向去想，也许你是重生者，在计划改变未来，想要趁机杀了简福斯特，继承她的男友和学校职务对不对？” “......哈？” 刚刚被提醒后回过神来，往车边飞着的黛西发出了怪声。 改变未来是什么鬼？还真是终结者那一套吗？ 她徒手像是撕纸一样撕掉了车门，把简从翻倒的车厢中抱了出来，腰带上有个小挂钩，她很熟练地把妙尔尼尔挂在了上面。 “行了，不说那些。”死侍摆摆手，从内裤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吹掉沾着的皮屑和黑毛，低头借着汽车燃烧的火光看了一眼：“你现在得回工厂去，那里的破机器下面有一把大斧头，把它放到托尔尸体的手里，托尔就能死而复生了，别忘了救那个长头发的小白脸洛基。” 纸条上面记着待办事项，那是表哥担心他忘事写给他的。 黛西有些警惕，这个陌生人好像对绑架案现场很熟悉的样子，会不会是什么阴谋？ 可是看看怀里的简，她还是决定去试试。 简对托尔的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如果能把托尔救活，也能让老师高兴，至少不要是之前那失了魂的模样。 至于握住一把斧头就能复活，听起来不合常理...... 但自己都美少女变身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你知道那个叫韦德的人怎么救吗？” 既然打算回去救人，那就最好能全救活，现在坏蛋机器人被打爆了，稍微耽误时间一些的救人手段也可以用。 “嘿嘿，咳，你看过睡美人的故事吗？”红黑怪人发出了奇怪的笑声，又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面罩下的喉结动了一下，好像是咽了一口痰下去：“只有英雄的吻才能唤醒他啊，你现在就是超级英雄，你需要骑在他的身上，抱紧他然后狠狠地给他做人工呼吸，直到他和你舌吻起来，这抢救就成功了。” “......那算了，还是让他死吧。” 黛西翻了个白眼，搂着简挥舞锤子飞走了，她算是听出来了，那个叫韦德的家伙是在装死。 留在原地的死侍笑了一声，皮一下就很开心，他把纸条重新塞回裤子里，又从口袋摸出几个手雷，把还在着火的车子炸了个稀巴烂。 他抬头看看夜空，像是在跟什么人交流一样点点头，随后一拍腰带消失在原地。 第1830章 观察与思考 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用苏明解释了，法官阿瑞舍自己就能判定，人类的社会兼容性强得很。 阿斯加德的雷神之力，居然能被人类完美兼容，而且未来人和机器人，也都能在这个社会中扮演各自的角色，这绝对属于地球实验室的特殊优势。 那个红黑色的未来人身上还有死亡的气息，又是一个天神们管不着的人，难道五大概念实体都那么喜欢地球人类么？ 看着女雷神回到工厂，把战彪放进托尔的手里，仙宫两兄弟相拥而笑，随后又一脸懵逼地和更加懵逼的黛西开始交流，苏明满意地笑了笑。 也不枉他派出死侍去仙宫把战彪偷来，又安排了整场大戏。 虽然反派角色在原计划中是随便找个替死鬼的，执行时选中了奥创是死侍自己的即兴发挥，但结果好就不用强求什么了。 托尔已经能认识到自己是雷神而不是锤子神，不再像过去那样无脑好战，能作为普通人和其他生物相处，表现已经算是过关了。 他能不能重获神力，其实还是奥丁说了算。 该学的大道理在地球都学得差不多了，托尔甚至都开始学习道家飞升说了，奥丁也不可能让他在地球上停留太久。 见到托尔能为了守护别人而战斗，并且为了救弟弟还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勇气，仙宫里的神王就满意了。 关键主要还是洛基的态度，奥丁自感时日无多，继承人的位置他当然是想要给托尔的。 只是洛基好像对王位十分热衷，担心两者之间因此内讧的奥丁才同意了丧钟的计划，既然要磨练托尔，干脆让洛基一起来，感受一下凡人的无力，以及他哥哥对他的好。 现在效果就表面来看，是算还凑合，至少见到托尔为救他而战死的时候，洛基还流了一滴眼泪呢，多少也有些感动吧。 不需要多，只要这感动能确保继承权顺利过度就行了。 至于黛西获得妙尔尼尔，其实也只是丧钟和神王谈好的条件之一，原话就是‘把附有神力的锤子给地球人玩呗？我看大胸妹就不错，托尔以后要继承永恒之枪的，洛基是个巫士，锤子闲着也是闲着’。 奥丁觉得也有道理，托尔的锤子依赖症也确实有些严重，干脆以后都不让他碰锤子了。 于是黛西现在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锤子神。 拿起喵喵锤，她就是仙宫之神，能在宇宙中掌控雷电；放下喵喵锤，她还是那个普通女孩，一点神力都没有。 她更像是锤子的工具人，不是人在操纵武器，而是武器在操纵人。 战斗经验，战争的记忆，都是锤子的，就像是苏明的弑神者自带杀戮技艺，以及疯狂的嗜血念头一样。 但这不重要，妙尔尼尔归根结底还是属于神王奥丁的，从远古复仇者时期，也就是几十万年前奥丁就挥舞着它和天神组战斗了。 至于后来，他是想把锤子分给儿子用，还是分给儿子的朋友用，完全看他的心情。 他想要让谁能举起锤子，那谁就能举起。他想要谁获得神力，那谁就能获得。 阿斯加德的文明依赖古神——世界树伊格德拉希尔而存在，奥丁通过献祭自己的眼睛成为了古神代言人，他说过‘我即仙宫’，托尔他们始终听不明白。 这其实不是奥丁在向孩子们炫耀自己的力量，而是在隐晦地提醒他们将来该怎么做。 神王是链接阿斯加德和古神的‘桥梁’与‘叶柄’，一旦奥丁死去，这个联系就断了，阿斯加德会因此毁灭，就像是大树上脱落的枯叶。 如果按照诸神黄昏的循环，世界树会长出新的阿斯加德，其中奥丁将会重现，再度用自己和古神达成契约。 而如果想要打破这个循环，奥丁首先需要确保自己死后不会被复活，其次就是托尔继承神王之位后，也要向世界树献祭一只他的眼睛，从而成为新的桥梁。 将‘循环’改变为‘代代相传’，就像是一辆汽车轮胎坏了就换轮胎，而不是现在这样把车子整个换掉。 但那都是将来的事情了。 现在的情况是锤子选择持有者？不，是神王选择持有者，阿斯加德的雷神之位也不是一把武器能决定的，仙宫中奉行的始终是神王之意志。 可以拿卡玛泰姬来举例，假如哪一天小王他们做出一把魔法圣器，它能赋予持有者不错的魔法能力，可苏明会依据它的意见来选择三大圣殿的驻守法师吗？ 不可能的，拿圣器、神器、宝物等等的名头来糊弄傻子卖力倒是有可能，但领导者真实的意志是不该被外物所左右的。 “人类在兼容性方面表现如何？” 至尊法师明知故问地询问法官，而红色的机器人也十分坦诚地回答： “高等，人类基因对能量和力量的兼容性良好，社会自我稳定性强，人性获得证明。” 死鱼眼自来卷笑了一下：“那我们就继续下一个对象吧。” 接下来阿瑞舍又选择了一个场景。 史蒂夫一脸深情地握着巴基的手，静静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在病床上的画面，又是给巴基按摩，又是给巴基擦身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偷窥的镜头有些问题，苏明总觉得画面好像加了粉色滤镜。 阿瑞舍则怀疑这是一种腐化，因为同性之间是无法繁殖的，所以他们的感情很不正常，可能会导致人类灭绝。 苏明又用‘兄弟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来纠正了天神的看法，称史蒂夫和巴基的感情是脱离了肉体和低级趣味，是更加崇高的那种灵魂伴侣。 你不能用看生物的角度去观察他们，要将他们当作是‘正道的光’，光和光之间是可以融合的，这就是更高层次上的感情形态，又拿出情感光谱这样隔壁的说法出来，算是把阿瑞舍又糊弄了过去。 自己当然知道，史蒂夫和巴基之间是很清白的，可想要让没有感情的天神组理解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不如直接胡扯糊弄过去更容易。 阿瑞舍又看到了将来被称为‘恶魔杀手’的埃里克·西蒙·佩恩被他的父母虐待，怀疑是人类基因中照顾幼体的基因退化。 而苏明又拿出了老鹰将雏鹰从高山上推下的例子，说埃里克的父母只是想要他长大后成为强大的战士，这才会打断青少年的四肢，用狗链子把孩子锁在地下室里，培养他捕食老鼠的技能。 在四肢全断，只能靠腰腹发力的情况下，他十多岁就能在黑暗中仅凭听力精准地咬掉跑过的老鼠脑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类在地球上不超过五指之数。 他父母的教育非常成功，他进化了，就这么简单。 第1831章 一波又起 阿瑞舍接下来又看到了，有人在夜间偷偷向海里倾倒荧光绿的废水，根据‘收集者’的远距离读数，那是放射性液体，有可能会损坏实验室地球。 苏明则让他稍安勿躁，解释说那是一种行为艺术，是为了让晚上漆黑的大海拥有色彩，接着把话题又扯到了美学观点和社会先进性的方面。 只有生产力过剩的社会，人们才会有美的需求，而人类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就生产力过剩了，那将来大有可为啊！ 至于一点点辐射性液体，地球的海洋是有自清洁能力的，难道天神们对自己构建的实验室没有信心吗？ 法官认可了这种逻辑，关于生产力和生物需求方面，银她妈说的没错。 而且相较于海洋的广阔来说，几十吨放射性液体确实不算什么。 实际上至尊法师已经记住那些人了，打算回去就派人把他们全灭掉，在纽约的海岸边倾倒核废料，脑子有病吧？ 嗯，这个视频再问天神们要个人类数据格式的备份好了，回头送到新闻频道去曝光，也许能给威尔逊矿泉水促销一波，倒也不算是完全的坏事。 ........... 法官接下来选中了白人警察在街道上向夜跑的黑人扫射的场景。 黑人可能是个白领吧，只能下班后晚上出门锻炼身体，结果遇到白人警察巡逻。 因为戴着耳机听歌跑步，没有听到‘止步’的呼喊，接下来警察就呼叫了霹雳小组，一辆冲锋车送来12个特警，用各种重武器把黑弟弟轰杀至渣。 阿瑞舍怀疑人类是在有意识地自主筛选繁殖和进化方向，这对于生物多样性会产生不良影响。 而苏明十分淡定地解释，这件事需要换个角度来思考，这其实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完全和人类自身无关，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凡是有色人种都知道，在美国晚上尽量别出门，出门也要睁大眼睛竖起耳朵，被警察叫住则一定要立刻双手捂住脖子趴在地上。 像目前大家看到的这个哥们，就违背了挣扎求生的规则。 他失去了对社会环境的正确认知和适应力，完全忘记了自己生活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中，并因此失去了警惕性。 那么他就被淘汰，遗传基因断绝，失去了繁衍的权利。 就像弱智兔子看到鹰还不往洞里躲，自然会死掉，而躲起来的兔子才会有繁衍的权利。 这次的自然选择是更加‘抽象’的，只不过是‘它’看起来长得像警察和霹雳小组而不是老鹰。 阿瑞舍思考了一会，吞星使者的逻辑无懈可击，果然就像他最早说的那样，没有人，比他，更懂，人类。 坐在天神组肩膀上的苏明也对自己的答案很满意，明明是种族问题硬是洗成了自然选择，果然论起胡扯来，自己也是地球最强的。 ................. 接下来的阿瑞舍又选中了许许多多的场景和苏明一起探讨。 从嫌贫爱富的碧池校花，到骗流浪汉回家杀掉吃肉的慈善家，从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变种人研究者，再到表里不一的人格分裂政客。 一幅幅画面让苏明也从另一个视角看到了纽约的各种疯子变态狂，也让他感慨漫威纽约果然还是比不上DC的哥谭。 这里的人不够淳朴。 隔壁那边疯子杀人就是为了找乐子，别无所求。 而这边就不一样，杀了人，还要谋财，取走了尸体上的钱，也许还要趁热劫个色，劫完了，也许还要吃掉尸体垫垫肚子。 样样都沾，就样样不精，没前途的啊。 即便如此，某位吞星使者还是十分淡定地给这些变态们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解释。 “都是为了进化和社会稳定，阿瑞舍，你猛地看上去这些欣慰疑似都对地球和人性有害，可仔细想想，全是有益的。” 碧池校花是为了不给穷人男朋友增添负担，背着他做外围接客是自食其力的表现，这是共享经济理论，交易各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屌丝男友是最赚的，没有付出劳动，还白得一个孩子呢。 慈善家则是在清理市容市貌，一座城市里假如流浪汉和乞讨者太多，会影响其他居民的心情，而心情也关系着劳动和生产的效率，效率就关系到进化。 银她妈将这个人称之为‘心怀大爱的清道夫’。 变种人研究员的行为稍微复杂一点，但拿出自然选择那一套出来也能说得通，毕竟如果这些做试验品的变种人能力更强，也不会被抓住做实验不是？ 嗯，之前‘自然选择’穿警服，这回穿白大褂了。 至于双面人政客，也叫变色龙，这就是进化的一种成果了，更加符合社会主流价值的期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人丢到布鲁虫族嘴边上都能活下来。 阿瑞舍来了兴趣，布鲁虫族也是天神族的大敌。 那支起源不明，制造者不明，数量不明，目的不明的腐化者种族，甚至能感染天神组，它们始终游荡在第七苍穹中，也是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它表示想要尝试一下，改天在哪里发现被布鲁虫族腐蚀的星球，就来地球一趟，取了这个人丢到虫巢里看看实验效果。 如果这个人类进化出了针对布鲁虫族的基因，也许天神组可以研制出专杀武器呢。 苏明笑着表示那太兴师动众了，天神组降临地球会引起恐慌的，从而打乱进化的进程。 发个信息就好，自己把人给天神们送过去。 就这样，看图说话持续了十多个小时，期间法官和吞星使者有问有答，相处得十分和谐。 当然，也只是看上去和谐罢了，天神们没有感情，完全依照逻辑形式，也许下一秒就会翻脸。 糊弄它们，就像是走钢丝一样，一旦说错一句话，也许就会让地球被重启。 看似苏明轻松如意地有说有笑，可心中的压力一点也不少，毕竟这比起和第二创决主正面开战，损失可要小多了。 心理压力不小，好在阿瑞舍还算好糊弄，根除者自始至终都一直在两人身后站着，一句话都没说过。 直到地球上的纽约再一次转到了向着天神们和苏明的这面，法官阿瑞舍给出了审查结果，地球上的主要生物人类，以及变种人，异人，异怪等等动植物，都有资格跟随宇宙一起晋升。 人类十分有潜力，而且将‘进化’这一碳基生物的主要生存目标融入了社会和人性的方方面面，天神组十分满意。 就在苏明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松了口气的时候，阿瑞舍却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因为人类表现得太棒了，它们漫长的生命中都很少见到这么成功的试验品，天神组在第七苍穹中最早的造物‘宇宙长老’们都不如人类完美。 它们想要取一些人类带走，回家慢慢研究。 阿瑞舍选出了一些屏幕影像，指着其中的主角，包括史蒂夫和巴基，黛西和托尔，韦德和艾丽卡，惩罚者和夜魔侠等等，它们都想要要带走回去做实验...... 书客居网址： 第1832章 备用计划 “呵呵，不太好吧？”苏明从阿瑞舍的肩膀上站了起来，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对人类的研究还是留在地球上比较好，毕竟人还是社会型生物，想要观察人性，你们完全用不着带他们走的。” “人性考核，已结束。新实验启动，目的，研究进化个体脱离族群后的变化，进行基因筛选与培育，成果未来反哺地球，有益。” 阿瑞舍给出了答案，经过银她妈的解说，它才发现人类已经进化得如此完美了。 见猎心喜，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人类如今的基础上展开新的实验了，现在就要带走这些人。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看着远处的太阳系行星，泰坦星此时还是绿油油的样子，而红色的火星也转出了太阳背后。 “作为吞星使者，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再度干涉人类的进化了，尤其是在宇宙升格的关头，这可能造成不太好的后果。” “计算，保存，人类不会灭绝，实验失误可接受。”阿瑞舍说着话就打算从地球上抓人，就是那种投下一道光，将人吸入天空的那种把戏：“你的使命已完结，吾等会感谢行星吞噬者的协助。” “看在吞星和生命法庭的份上，你们就远远地看着地球发展不好吗？” 苏明重新看向阿瑞舍的大脸，那数对蓝光盈盈的眼睛，此时一直在盯着地球。 阿瑞舍有些费解地转过脸来，看着肩膀上渺小的人类：“我们的实验，与行星吞噬者无关，与生命法庭无关，与你无关，也与人类无关，为什么要中止？” “拿人类做实验，却与人类无关？”苏明摇摇头，好笑地说：“这在逻辑上说不通。” “我们，宇宙天神组，人类的制造者，第二创决主，拥有对人类任何个体的处置权。”阿瑞舍给出了它的回答，巨像们静静地漂浮在宇宙之间，犹如它们在过去的亘古中所做所为：“如何处置试验品，试验品本身的意见并不在采纳范围内，行星吞噬者拥有你完全的处置权限，因此你被排除在了人类范畴之外，能与吾等平等对话。” 即便是在宇宙中，苏明还是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看似失落地仰天感慨： “我错了，真的错了......” “请解释错误的具体内容？” 法官询问，它的语调精准地震动着空间，仿佛从来没有变过。 渺小的人类笑着摇摇头，他飞到了和天神们也需要抬头仰视的高度，身上的宇宙能量爆发出了犹如实质的光焰： “我错在一开始不该给你们脸，本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支付那么大代价的......旺达，计划B。” 话音一落，男人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绯红色的光圈，里面一个穿着红色夹克的年轻女子抱着猫飞了出来。 她将猫向一旁的太空中一抛，自己双手中射出的红色能量就形成了巨大的网，扣住了正好在丧钟身边的法官阿瑞舍。 天神组们各个身经百万战，在人类动手的时候，他们仿佛本能般发动了反击，从六对或者八对的眼睛中，发射出了各色的光线。 有的是攻击苏明，有的是攻击旺达，但两人都用阿瑞舍的身体作为掩体，挡住了这些攻击，和天神们玩起了躲猫猫，绕着法官开始转圈。 “黑暗魔法！西索恩代言人！堕落腐化！” 阿瑞舍在能量网中短时间挣脱不开，但它还是抬起了遮天蔽日的大手，想要拍蚊子一样地拍死两人。 它明显是认出了旺达的身份，虽然它知道地球上有永恒看中的人，死亡看中的人，吞星的使者，却从不知道地球人类中还有大魔影的使徒。 西索恩以人类的身躯作为能量和意志的无形通道，这一招确实隐蔽。 大魔影、蛇神、奧淑图、赛托拉克、眼魔等等维度魔神，都和五大概念神一样是超大宇宙级，即多元宇宙再加上维度概念。 而单体宇宙中运行的天神组，则只是最初那1265个天神组的复制机器人。 真正的法官阿瑞舍还在不可及的虚空之中，苏明面前这个，只是用来处理单体宇宙事务的，多元宇宙级复制体罢了。 旺达飞行的速度不快，但苏明可以拖着她飞，只要她加固自己的身体就行。 苏明自己的宇宙能量来自于吞星在40K宇宙的分体，量的多少抛开不谈，质的方面，多元宇宙级还是有的。 阿瑞舍的攻击虽然快若闪电，可依旧打不中过于灵敏的小体型目标，更别说这两个小人还绕着他的脖子转圈了，天神组的脑袋是没办法旋转的。 他们也许掌握着很多的单体宇宙规则和概念，但最大的弱点就在于，这些天神组复制体，等于是第一苍穹所造物的造物，没有主人的同意，它们不能改变自己身体的形态。 比如天女，将自己改造成能怀孕的形态，就被其他天神们视作了叛徒和异端，被追杀了数万年后她才逃到地球，还被老张骗到太阳里而惨死。 能不能做到，和能不能做，是两回事。 那现在假如阿瑞舍将自己的脑袋改造成能旋转的，别的天神会不会将它当作异端呢？ 很明显，它并不敢尝试这么做，它只能疯狂在原地转动整个身体，试图将自己的视线跟上绕着脖子飞的两个人类。 其他天神们的攻击多少有些投鼠忌器，不想误伤到法官，更别说手里抄着家伙的根除者伊克斯塔了，所有的天神们都绕着法官转圈，试图发动刚好能消灭人类，却不会伤己同类的攻击。 这么一来，苏明则轻松不少，他还跟旺达聊起了她听不懂的话题。 “如果我有神速力，在这个飞行速度下，神速力风暴应该已经把这货的脑袋风化掉了。” “？？？”绯红女巫一脸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苏明抓紧了旺达的手，将她抱到胸前，用自己的肩膀挡下一道擦过的攻击。 那肩头部位瞬间就被原子化了。 不管是他自己的血肉，还是绞杀变成的盔甲，都消失了，直接露出了X金属的骨骼。 但他像是没有任何痛感，也看不到血液在太空中冻结一样，还是笑着回答：“没什么，就随便一说，以这种速度飞行我可坚持不了太久，这死猫怎么这么慢？”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话，也许是终于在被抛飞后找到了合适的角度，在丧钟二人吸引了天神组的所有注意力后，按照计划分工的橘猫终于动嘴了。 它猛地张开了嘴巴，从中涌出了铺天盖地的触手和血肉，一口将面前战场中的所有人吃下了肚，就连空间都被它咬掉了数万立方的‘一块’，露出了其下更为深邃的黑暗物质——虚空。 橘猫舔舔嘴角，小爪子摸摸自己的肚子，随后几条小短腿像是游泳一样划拉着，向地球飞去。 “太阳神呼叫阿波罗，姿态良好，准备对接，哔——！” 而他面前，正有一个头戴圆形鱼缸，背后背着火箭推进器的红黑紧身衣变态，从一道蓝光中飞出。 他一边说着奇怪的台词，还模仿通讯电子音，一边向前伸出一根手指，试图跟猫一起模仿《ET》中接触外星人的画面。 橘猫一点也不想配合他胡闹，挂上他脖子的同时，用尾巴猛抽他的脸。 第1833章 计划与解释 苏明不是第一次进入其他生物的胃里，但丘儿的体内空间好像跟生物没有什么关系。 被吞进猫嘴之后，众人仿佛被丢到了一处无边无际的宇宙坟场，在这连星辰都没有的漆黑空间中，只有敌我双方，还有各式各样的垃圾在飘荡。 动物的尸体，破旧的家具，石头和树木，它什么都吞。 苏明还看到了半艘克里战舰，此时仿佛是刚被咬下来一样，断口处还冒着火花。 “先找地方躲一躲。” 苏明抱着旺达飞离了阿瑞舍的脖子旁边，在各种能量攻击组成的密集火网中上下翻飞，一头扎进了漂浮着的垃圾堆中。 绞杀瞬间切换拟态，模仿周围垃圾的成份，而旺达听了至尊法师的话后，也用魔法来屏蔽两人的痕迹。 面对天神组的超强扫描，这样应该躲不了太久，但苏明原本也只需要一点点时间而已。 “创决主们好像让你很不高兴？” 旺达越过丧钟的肩膀看向身后，他的伤势已经痊愈，天神组们短时间内没有追击，而像是突然转换环境让它们程序紊乱，开始调查起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苏明带着她飞出了十万光年左右，噬元兽的‘胃袋位面’中连参照物都没有，他也只能用自己的飞行速度乘以时间来计算距离。 两人躲在了一台破旧的外星飞车之后，靠着车门稍作休息。 “它们的逻辑程序从根本上就把人当实验动物，但我可不会允许它们把我的人拿去做实验。”丧钟瞄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绞杀已经用它自己的组织填补了那块缺失的血肉：“第七苍穹也在慢慢衰败，‘时间之末’越来越近，想改写世界的命运，这需要很多人的力量。” “我听不懂，算了，到时候再说吧。想起自己如今在猫咪肚子里，我就觉得很难受。”绯红女巫呲了一下牙，整理自己的长发，取出皮筋来在脑后扎了个丸子：“也不知道我和老鼠以及小鱼干究竟谁味道比较好？” 苏明笑了一下，旺达的幽默感倒是有长进了，这也许是跟着自己一起行动的另一个好处吧。 “丘儿是噬元兽，可不是普通的橘猫，宇宙中有流言相传，传说历史上最强大的噬元兽曾经吞噬过一个单体宇宙。” 旺达以为他在开玩笑，先是捂着嘴眨眨眼，可见到丧钟表情不变的时候才狐疑起来：“真的？” 银她妈的外表褪去，黑黄色的装甲重新覆盖身体，红色的独眼目镜转向了她：“流言总是真假难辨，谁知道呢？也许真的有过噬元兽吃掉我们的宇宙又吐出来。” 旺达扯了下嘴角，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她联想到了猫吐毛球的场景，稍微觉得有些恶心。 这时两人面前缓缓飘过半扇外星人尸体，蓝色的脸上还保持着死亡时的惊恐表情，切口处十分光滑。 苏明把尸体抓了过来，拎起一条腿在空中兜了几个圈积蓄势能，随后将他以巨力甩了出去。 尸体撞在一块废金属板上，又弹向一块小行星残骸，接着就像是宇宙弹珠台一样，蹦蹦跳跳地飞向了远方。 用它吸引天神们的注意力，苏明又带着旺达换了个数万光年外的地方躲藏。 她洁白的小脸在黑暗中仿佛泛着淡淡的光，又问：“现在我们就等你表弟的行动吗？” “是的，我们不能在这里跟二代创决主交战，因为我不确定胃袋位面的坚固程度，橘猫只是转移战场的中转站。”他呼了口气，从腰包中抽出夜幕大剑，控制着那些光点流向剑刃：“只是......每次我让表弟办事，心里总会有点没底，他那个人太不可预测了，所以我才让斗篷跟着他。” 旺达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再准备对付天神组了么？我以为斗篷只是用来困住星标的。” “其实魔浮斗篷一直都是在督促我表弟的，虽然我给他星标的时候顺手给了个纸条，提醒他遇到什么情况该怎么做，但我担心他把纸条的存在都忘记了。”苏明送了一下肩，受伤的位置虽然有着酥麻的痛感，但已经不影响活动了：“虽然对于遭遇创决主早有预料，但对付它们的是另一个计划。” “嗯？”旺达歪着头想了想。 苏明从藏身的破船处伸出个脑袋出去张望：“是那面锦旗，写着替天行道那面，我将它固定在了天女的尸体上，它也被天神组带回了它们的基地，而那旗上面有定位的魔法。......原计划我是打算等宇宙升格完成后，暗中谋划一下，糊弄几十个魔神去对付它们，比如在天神们的老家召唤眼魔什么的。” “呃，为什么非要对付它们？” 绯红女巫还是有点想不通，要换成她爸爸，肯定早就能想到为什么。 万磁王最擅长斩草除根了。 苏明等着韦德的消息，回答道：“毕竟东方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天神组一直暗中窥视着我们的地球和宇宙，以管理者和园丁自居，其他生物在它们眼里就是韭菜，一天不处理它们的问题，我们就一天没有安全。” “为什么是韭菜？”旺达歪歪头，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羡慕地说：“我明白了，是因为那个姑娘吧？黛西？天神组说要带走她，所以你立刻跟它们对立了。” 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虽然思考的大方向没错，但事情完全不是那样，这又不是什么狗血爱情剧。 “黛西是我的试验品，我正在进行跨宇宙概念泛用性的实验，可不能让天神组破坏我的计划。除了她，别人也都很有用，史蒂夫能和任何人五五开，韦德还是我的表弟，奥创则是可以利用的电子炸弹......“ “等等，你有几个表弟？”旺达晕晕乎乎地用手指顶顶另一只手的掌心，示意暂停一下，她有些被搞糊涂了：“我躲在远处偷看的时候，那画面中的金发男韦德是你的表弟。而一直和我们一起行动的，穿着红黑紧身衣，散发着恶臭的死侍韦德也是你表弟？” “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也许是吧。”苏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说实话，他也不请自己叫出来的死侍究竟来自于未来的哪个时间点，那家伙的时间流就像是被猫扯过的线团一样：“不要管他，你只要知道不管任何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那剧情就一定非常合理就行了。” 旺达也从飞船残骸中探出头看了看：“时间究竟是什么样的？” “是一种人类暂时无法理解的能量。”苏明看到了远处的斗篷鬼鬼祟祟地飞来，伸出手接住，挂在自己肩上：“准备吧，死侍就位了。” 第1834章 逐个击破 在苏明他们捉迷藏的时候，天神组们其实也没闲着，法官和根除者在最初的停顿后，都开始搜寻两人的踪迹，其他的天神们接过了研究，想要确定大家现在究竟在哪里。 得出的结论，是一个特殊的次级位面。 它仿佛没有边际，周围漂浮的各种垃圾恐怕来自于数百个不同的文明种族，根本不能用来断定位置。 在战士们搜索敌人的时候，研究者们停留在原地，看似是在发呆，其实是用自己机体中自带的各种能力在做研究。 ‘很独特，有价值，做实验’，这就是天神组三连。 法官和根除者则是分头行动，一个去搜索刚才发出了响动的方向，另一个则沿着反方向而去。 殊不知，得到了斗篷传来消息的两人，又偷偷摸回了被吞进来的空间位置，此时正藏在克里战舰的废墟中，偷窥着不远处的研究者们。 “光是看它们的体型，真的很难和科学家联系在一起啊。” 苏明有些感慨地跟旺达沟通，这是经由绞杀链接两人神经系统的‘信息传递’，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旺达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天神组们的身高不一，战士型号的体型更大一些，但最小号的天神也至少有600多米高，相当于人类200多层楼。 看着那些超大的机器人在原地站着‘发呆’，女巫也尝试着通过共生体传递信息：“你说它们只是那些真正天神们的复制体机器人？” “是的，毕竟真正的天神组死一个就少一个，除了第一苍穹，没有人能再度制造原版天神了。” 苏明拉住旺达，从它们背后偷偷靠近： “超大宇宙包含着无数个多元宇宙，而多元宇宙又是由许多单体宇宙构成，天神组不会魔法这种地球独特的能量运用形式，所以也不会分体化身之类的技能，只能用特有科技复制体机器人，投入不同宇宙替他们负担工作。” “也就是说它们没有灵魂，复制机器人不如本体厉害。” 旺达舔舔嘴唇，等着丧钟给他分配目标，第二创决主一共有七位，法官和根除者离开后，就像是彩虹少了红和紫两种颜色。 现在橙黄绿青蓝五色的天神，就在不远处毫无所觉地背对着两人。 至于天神为什么发现不了两人，这魔法的原理连旺达自己都说不出来，她只是希望自己的魔法能遮蔽两人不要被发现，而她的魔法就能做到。 完完全全的唯心能力，也无法解释。 只不过这意味着西索恩可能也会因此注意到这里，目前还说不好是好事坏事。 “别的天神我不知道，但原始OAA确实很强，甚至大多数不知道真相的人，会把它当作超大宇宙至高神。” 苏明用仿佛点兵点将的眼神依次在天神们头上跳跃，他选中了绿色的‘收集者’，收集者是在场天神中脖子最长的，此时的姿势也特别正点。 它双手捧着一块巨大的碎片，低头用几对眼睛发出光线在扫描呢，脖子的角度，适合用大剑去砍。 苏明又继续说道： “其实还有一种山寨版天神组，由永恒分体制造出来的机器人，平时帮他监察时空的，那些家伙特别擅长狐假虎威。” “谢谢你，大师，跟你在一起，我学到了过去很多不知道的东西，概念实体，苍穹，天神，这些都是过去完全没听说过的。”旺达突然地传来了感激的念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丧钟。 苏明知道她还是紧张了，就像是那种‘开打之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是先把想说的话说了吧’，这样的心态。 “时间差不多了，跟紧我，保你没事。”苏明心中一直默数的数字归零，他骤然发力，搂住旺达的同时爆发出体内所有的宇宙能量，手握大剑就朝着绿色天神后颈发动了突袭。 快若流星般的人影拖着焰尾，金属交击之声响彻寰宇。 夜幕大剑一直是苏明顺手的武器，大小跟半扇门板一样，锋利程度在X金属的加持下更几乎是无坚不摧。 但收集者虽然不是战斗型号的天神，它体型还是摆在那里，六百多米的身高，脖子就比东方明珠塔还要粗。 这一剑砍过去，只是削破了它的一点皮，就当是皮吧，虽然都是金属。 “抓稳！” 这一剑只是苏明用来固定自己和旺达的，真正的攻击是撞击。 有了斗篷的加速和宇宙能量的加力，他像是人间大炮一样用肩撞在了天神后颈上，同时将大剑深深插入了天神的皮层，固定了两人。 撞击一侧的盔甲和血肉瞬间爆裂，X金属骨骼和天神装甲的碰撞发出了巨响，耀眼的光从摩擦出喷溅而出。 这一击达到了目的，被突袭的收集者向前踉跄了一步。 它仿佛本能一样地，伸出手想要在面前扶住什么来维持自己不要倒下，可就在这一瞬间，它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将它连带脖子上的两个人类全部吞没。 ........................... 一颗蓝色的美丽星球旁，飘在太空中的人为了给身边的猫咪催吐，打算用内裤里翻出来的狗尾巴草挠它嗓子眼。 “张嘴，小猫咪，哥哥用硬又粗给你通通喉咙，嘿嘿。” 死侍一边舞动着狗尾巴花，还一边说着对猫来讲也是很下流的话，语调十分猥琐。 当然，丘儿并不是真的猫，噬元兽的智商远在发疯后的死侍之上，它知道自己该怎么对付猫咪痴汉。 于是它没好气地挠了死侍的手背一把，连战术手套带皮肤和血肉全都撕下一大块来。 “雅蠛蝶，不要吃我！我错了，我爸妈就不该把我生下来。”韦德投降一样举起了双手，他在街上最害怕的东西就是流浪猫，因为那些猫会认为他是尸体，从而尾随他，撕他小腿肚子上的肉条吃。 猫狗都是不能杀的，否则会激怒有爱人士，从而导致人气受损，会死的。 “喵......哇！！！” 丘儿赢了，高兴地扭起了尾巴，随后本能地把弄脏的爪子凑到嘴边想要舔舔，毕竟它也是很爱干净的。 但爪子上现在太恶臭了，就仿佛掏了人类的粪坑一样。 它一翻白眼，立刻就吐了，死侍又一次达成了任务目标。 见到橘猫嘴里喷出了触手和粘液构成的空间漩涡，漩涡中飞出了巨大的身影，韦德丢掉了手里的狗尾巴草，做好了战斗准备。 “嗯，不错，吐出来一台绿色的机体，看配色应该是禁断高达！”韦德耍了个刀花，严肃地扶了一下鱼缸头罩，转向空无一人的方向：“老铁们666走一波，今天我和表哥一起给大家表演徒手拆机！什么？你说我们用武器不算徒手？你上没上过学啊？知道什么叫修辞手法吗？房管呢，给我把他封了！” 飘在一旁的橘猫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小眼神都不是看精神病那么简单了，它仿佛看到了不可燃又不可回收的垃圾一样。 这个人类脑子完全坏掉了，对着没人的地方自言自语。 这就是自己看人类电视节目里说的臆想症吗？而且还是在臆想中直播？和更多人互动？ 橘猫看看将自己固定在天神脖颈后，挥舞利剑奋战的丧钟，又看看对着‘不存在的观众们’口嗨的表弟，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同样都姓威尔逊，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捏？ 第1835章 意外协助 天神组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它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就仿佛程序中只有抹杀敌人的执念。 在它的大手拍向后颈之前，苏明已经抽出巨剑拉着旺达飞速退开，那半边只剩骨架的身体则在绞杀的帮助下飞快愈合。 “很好，我们发现了一个落单的复制体天神，它每一块机体的能量大概是同样重量牛肉的五百亿倍，去掉头也许能吃？” 一次伤人伤己的攻击，换来了战术优势，可苏明需要稍微平复一下心中嗜血的欲望，他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势了。 说点笑话，调节呼吸，透过红色目镜看到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嘤？” 绞杀修补着宿主的身体，用自己的组织来模仿人类细胞，使宿主身体几乎立刻恢复原状，共享记忆的它还询问天神组是不是嘎嘣脆，鸡肉味的。 苏明抬起巨剑用小臂擦了一下剑身，徐徐吐出一口气：“应该很脆，就是皮有点厚。” 背着小型喷射背包的死侍也飞了过来，将手里的猫递给旺达，跟苏明打招呼：“嗨，亲亲表哥，想好怎么对付它了么？” “还是要想办法进入它的内部去破坏。” 苏明打了个冷颤，死侍不光恶心敌人，还恶心自己人。凭借意志力打出战术手势示意大家分散，躲避收集者从眼中发射出的一道道光： “我曾经对付过一个异种天神，进入天神的装甲内部，被们体内杂乱的概念丢到了未知的时间点上去，这种情况只有你和我能回来。” “啊，我知道。”韦德缩了一下脖子，光束从他头顶扫过：“观众们给我说了那事，我猜啊，因为天神组是第一苍穹的造物，它们即便是复制体，体内依旧被动携带着最初的所有概念，连它们自己也无法理解无法使用的力量，所以之前你才被丢到了不同时间线上。” 苏明瞄了他一眼，随即继续在收集者身上挑选下手的地方：“你这思路有点广啊，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天神组体内是机械和光的海洋，我真的没法给你描述。” “无所谓了，反正弄死它也不用想那么多。”韦德决定去攻击天神组的脚底，因为那里看起来像是推进器，他向下方飞去：“我从浣熊那里借来的这个喷射背包，勒得有点紧，快点解决它们吧，我得在那个毛绒怪物发现之前把东西还回去。” “火箭不是浣熊，它只是长得像浣熊，而且你那也不是借，是偷。”韦德去进攻双腿，那苏明就去进攻头部，首要目标就是那些能用来发射光束的几对眼睛。 死侍飞到了天神的脚底板下面，像是修车工一样探出个脑袋来：“我们的世界真的有病，橘猫不是猫，怪鸭不是鸭，大树不是树......” “你的菊花也不是花，赶紧动手，再废话我就让你开花。” 韦德的脑袋从天神的脚掌边缘‘嗖’地缩了回去。 苏明在天神组头上兜了一圈，选中一个角度俯冲而下，宇宙能量的光焰包裹着他的身体，他双手拖着巨剑划过天宇，目标就是喷射着能量的天神眼睛。 远远地看，天神面孔上的几对眼睛只是排列有序的一些孔洞，可是近距离再看，则每一只眼睛都比游泳池还大。 这些深水池里还结着有颜色的冰面，而且冰面下还不断喷涌着毁灭性的能量。 没有特别好下手的机会，收集者的所有眼睛都火力全开，不间断地发射着能量，那几道光线就像是犁一样来回扫射着宇宙空间，追着苏明在打。 看来它已经认出此时换上圣像装甲的人类就是那个银她妈了，毕竟宇宙能量的性质可以用来辨识身份。 “旺达！拖延它的转身速度！” 不管是否被认出，苏明通过宇宙能量高声下令，此时的旺达正抱着猫在远处乱飞，像是不知道自己如何下手帮忙。 “我该怎么做？” “赛托拉克红带，把它连在月球上！” 苏明做了一个桶滚，躲过了擦身而过的光束，尽量飞进了天神头顶的视觉死角。 旺达这才注意到，众人所在的位置就是地球轨道外，那灰色的天然卫星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她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理解天神组那么危险，丧钟为何还要把战场选在地球旁边，他就不怕天神炸了地球吗？ 可现在没时间细想，得立刻开始施法。 这是一个需要沟通魔神的法术，她对此并不是很熟练。 不过能被西索恩选中作为‘门扉’和‘使者’，旺达的天赋是毋庸质疑的，随着她掐出手印念出咒语，深红宇宙的暴君大方地借出了他的力量。 ‘西索恩的使者向我借力？有趣的人类......’ 红皮的宅男在自己的宇宙中翻了一下身，那满是能量的红色海浪涌动着，犹如潮水般上涨，被汇聚一处。 旺达身前的空间碎裂了，就像是看不见的镜子一样，空间碎片四处飞溅，而其下掩盖的红色漩涡就像是某种怪兽张开了大嘴。 那发光的能量潮像是沸腾的水汽，又像是尖锐的利齿，从中喷涌而出。 深红暴君亲自打通了维度间的通道，向这里投射了他的意志。 密密麻麻，红色发丝般的能量绳索飞射而出，直接把收集者缠住。 天神的胳膊，腿，身子，在一瞬间全都变得犹如钎子上的糖葫芦。 发光的红线虽然看似纤弱，却坚韧无比。 也不用什么月球固定了，红带猛地一收，收集者就被卡在了通往深红宇宙的维度裂口上，就像是卡在井盖小眼上的老鼠。 它挣扎着，努力想要舞动自己的四肢，低头想要用眼睛发射能量烧断这些丝线。 然而没有用，即便有些丝线湮灭，裂隙中还会源源不断地涌出更多，一种无可匹敌的巨力，正在将它拖入另一个满是混乱气息的世界。 苏明看了一眼旺达，她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也许是在担心这种规模的魔法需要支付多少代价。 不过至尊法师觉得问题不大，大不了再把无名之徒也给她用用，那些疯和尚早就盼着早登极乐呢，作为至尊法师也得给人家时不时来些盼头。 天神基本上不能动了，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在思考旺达问题的同时，苏明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他直接从收集者面前飞过，大剑沿着它的‘眼珠’一划而过。 收集者的眼睛排列有些像是麻将中的八饼，而这一击就让它变成了六饼的模样。 那最上方的两只眼睛爆炸了，其产生的余波非常剧烈，液态的攻击性能量从残破扭曲的眼眶喷出，四处飞溅。 爆炸推着丧钟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在火星轨道附近才稳住了身体。 能量无规则的飞溅更是使得他身体上被打出了大量空洞，血肉和装甲都被原子化了，没有X金属保护的腹部脏器更是几乎都被炸没了，大量失血导致的饥饿嗜血感袭上脑海。 不过这不算什么重伤，至少对共生体宿主不算。 “绞杀。” “嘤。” 黑色的触手把宿主的肠子塞回肚子里，开始用自己的组织重构肚皮和盔甲，而苏明也再度向天神发动了冲锋。 第1836章 魔神分析 旺达居然请动了赛托拉克亲手帮忙，事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苏明身为至尊法师，跟这位打交道却不多，不过他也算是卡玛泰姬的老熟人了。 拉格伽多尔的圆环，赛托拉克的猩红锁链，多玛姆的镜像空间，维山帝的秩序武器，这些都是古一非常擅长的魔法。 圆环就是盾牌魔法，猩红锁链也就是红带，更是卡玛泰姬连学徒都会的基础技能。 深红暴君在魔神中都算得上实力强劲，但他也是众多魔神中比较随性和散漫的，做什么事情都不太积极，甚至有过因为要休息，不做借贷生意的前科。 绝大多数魔神都是很喜欢和巫士做交易的，尤其是人类巫士，力量放贷也是魔神们绕过地狱体系，获取人类灵魂的重要途径之一。 可赛托拉克做不做生意完全看他心情。 心情好了，红宝石都白送；心情不好，咒语磨破嘴皮子都不理。 地球616的奇异博士就跟塞拉托克相性不合，经常是关键时刻想用红带，结果咒语念完小手一挥，释放出来一个寂寞，从而导致错过战斗时机，最后还得靠大斧头肉搏来解决问题。 这样的情况遇到多了，那个斯特兰奇甚至都被迫改进了咒语和施法手势。 “以赛托拉克之名，猩红锁链！”这前半段是常规的正常流程，然后斯特兰奇会双手合十做拜神的动作，再加一段话：“亲，帮帮忙啊，球球了！” 要不然就是先问清楚人家心情怎么样的版本，施法时要保持舔狗般的谦卑微笑： “亲，在吗？最近好吗？现在方便不？哦，谢谢啊！代价都好说，以赛托拉克之名，猩红锁链！” 即便这样，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借来力量，可谓是异常遭罪。 赛托拉克侵略其它维度和世界选择的办法也很佛性，那就是向不同宇宙随机投放‘深红宝石’，获得宝石的人就会被选中为使者，获得超强力量。 完全掌握红宝石中的力量，会让普通人都拥有跺脚就毁灭星球的能力，足够让持有者统一单体宇宙。 但随着从宝石中获取的力量越多，持有者也会渐渐被宝石完全洗脑，最后双手将自己的宇宙送给主人，将一切都并入深红宇宙中去。 ............................. 很多魔神和地狱领主都像是猎手，而顶尖魔神们都更像是渔夫，他们有自己的套路，讲究的是愿者上钩。 比如西索恩的《黑暗之书》，赛特的蛇冠，赛托拉克的红宝石，无疑都是超级神器，获得之后能掌握常人无法想象的伟力。 一用就上瘾，越用越开心。 直到整个人都被魔神们完全掌控，变成侵入主维度的工具。 其中效果最明显的是蛇冠，哪怕是重伤弥留之际的弱智低能儿捡到它，往头上一扣，人瞬间就牛啤到直达多元宇宙级，被灌输魔神的智慧与力量，天地任逍遥了。 可以去地球199999吃早饭，去地球1610吃午餐，去地球616吃晚饭，多元宇宙随意遨游。 为什么光想着吃？ 因为蛇冠的使用代价，就是永无止境的饥饿感和毁灭欲望。 蛇冠还自带任务系统，将魔神的命令直接灌入持有者的脑海，吩咐下来的事情做不好，不能让蛇神满意的话，失去蛇冠人就会被永远变成石像。 至于《黑暗之书》，在苏明看来更像是传销手册，作为神器，它居然是可以被普通人复制的。 拿到书的人，可以自己用普通的纸张和墨水去抄写它，手抄本和原著拥有的力量别无二致，因为书中蕴含着的是‘黑暗的知识’，知识的本质就是可以传播。 古人类第一次见到黑暗之书是在亚特兰蒂斯时期的大法师瓦尔纳手里，在那之前书都由他们永恒族把持着进行监管。 瓦尔纳监守自盗，又使用了它，向它寻求永恒的生命，然后就被变成了吸血鬼始祖。 那是数十万年前的事情，后来亚特兰蒂斯被天神组打进了海底，黑暗神书也随之下落不明了。 直到八百年前，这本书才被古一寻获，如今还锁在卡玛泰姬的大图书馆里。 可这期间有一大段的历史空白期。 也因此，它的手抄本遍布世界各地，搜都搜不完，稍微有些底蕴的巫士家族，也许地下室里就有一本。 只要能够施法，愿意支付代价，死亡之书的手抄本也能让人心想事成，就是愿望常常会被扭曲‘一点’。 相较起来，赛托拉克的红宝石反而效果一般了，是加力量减智力的，再聪明的人拿上红宝石，都会渐渐变成莽汉工具人。 现在的地球40K上也有他的代言人，红坦克那就是个纯傻子。 ................................. 现在的情况，是赛托拉克看起来对旺达很感兴趣，甚至不惜下了大本钱，撕开了维度通道。 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听说过他和西索恩有什么仇，他那懒惰的性格也不会去撬别人的使者。 从某种方面来说，魔神们可是比天神组要难对付多了，最关键的就是难以捉摸。 苏明在战斗之间看似想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可实际上时间只是过去了零点几秒，他刚刚来到被束缚的天神面前，将胳膊抡圆了，手中的大剑就是再次一挥。 直接攻击眼睛还是算了，原本是想能不能挖个眼珠回去研究一下能把物质原子化的新武器，毕竟之前杀死的那个天神异种可不会这能力，而元祖和悲伤者全是空壳子。 结果那‘眼珠子’直接爆了，伤势对苏明来说不算什么，可失血以及屏蔽痛感对意志力的负担也太重了。 还是换个轻松一些的办法，既然眼珠带不回去，就带个脑袋回家好了。 赛托拉克固定住了天神，它的四肢都动不了，苏明这会就飞到了收集者的下巴底下，开始用夜幕大剑像是砍树一样，疯狂地凿起了脖子。 那绿色的装甲外壳虽然坚硬，却也架不住X金属武器这样砍，皮糙肉厚也没有什么用，砍树本就是个水磨功夫。 那打铁一样的声音，随着能量的激荡震动着空间，慢慢扩散开来。 第1837章 活体切割 “你在干什么？”韦德抱着一大块圆形的金属板飞了过来，就像是反穿了一个乌龟壳，又像是偷了个长满青苔的井盖：“表哥，我在脚底板打通进入它体内的路了，还去搞破坏吗？” 说着话，死侍还朝天神背后深红色的裂隙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他像是刚撒完尿般打了个冷颤。 “先不去。”苏明挥着大剑砍天神的脖子，在火花四溅中回答道：“人家深红暴君难得心情好来帮忙，还不趁机捞点好处？这颗脑袋我要了。” 死侍吸了一下鼻涕，玻璃头罩里的他白眼睛眯了起来：“那这块装甲我拿走了哦？” 苏明瞄了他一眼，手中也不停：“想要就拿走吧，不过你要它干什么？回去做钢盔？” “卖钱啊，你看看这绿色，是不是很正？我准备把它卖给绿魔去做新滑板，他喜欢一切绿色的东西。”韦德说着话，掀起鱼缸和面罩朝装甲上吐了口唾沫，随后用小臂的制服擦了擦，像是在给装甲打蜡，让表哥看那金属的光泽。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反正在宇宙里也能让人听到擦玻璃那种‘吱吱’的声音。 “上次给你的钱呢？” 苏明无所谓，表弟跟着出任务，本就该有他的一份战利品。 戴着鱼缸的韦德叹了口气，把巨大的圆形装甲塞回裤子口袋里：“别提了，给女儿报了课余艺术兴趣班，她想要学画画，我能怎么办？” “学艺术救不了地球人，不如让她去学体操，体操运动员转职武者相对来说更容易。” 丧钟继续砍树，和表弟聊起了家常，这收集者的脖子还真硬。 死侍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台电切割机，飞在一边帮苏明一起切天神的脑袋：“还是不要了，我可不希望女儿像我一样变成雇佣兵，咱们这行太危险。” “地球环境就这样。”苏明用脚踢了踢天神：“你看这不就是，我们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我们，有点自保之力总没错。” 韦德若有所思，他伸手挠了挠屁股，被火箭喷射背包烤得有些翘皮的位置：“有道理啊，我还是先教她用枪好了。” 抱着猫的旺达也绕过天神飞了过来，她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情况。 这两兄弟怎么突然就这么松懈，还聊起无关的事情来了？ “哦，对了，旺达你要什么纪念品么？”苏明扭头朝她笑笑，又用力推了推天神脖子伤口上方，让那裂隙更大一些：“多亏你的魔法，我们轻松了不少，你看上哪一块了我给你切？” “！” 旺达一脸嫌弃地摇头。 如果完全不知道这些材料是哪里来的，她也许会要一些金属回家做纪念，可现在丧钟像是屠夫一样对活着的天神磨刀霍霍，她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 就跟是在问她想要分尸哪一块一样。 见到她的样子，苏明还是砍了两块金属疙瘩下来，丢了过去：“你出来一趟总得带点宇宙特产回去吧，这金属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成份，不过你拿回去给埃里克，让他自己搓两个健身球玩着吧，他也上岁数了，多锻炼手指能避免老年痴呆。” 旺达接住了金属块，虽然不明白健身球是什么东西，可至尊法师的话好有道理。 她们一家这么多年都在东躲西藏，自己好像还真没有给爸爸送过什么礼物，这种高级的金属，他应该会喜欢吧？ “那个......谢谢，能再帮我切一块吗？我想给弟弟也带份礼物。” 她有些不好意思，把两坨金属塞进夹克口袋里。 “当然没问题，反正其余我们不要的部位八成会被拖进深红宇宙同化掉，人家塞拉托克亲也不在乎这一点点能量。”苏明用猛砍了几剑，切了一大块给旺达：“还有你没见过的妹妹小绿毛，她的能力和你父亲一样，也给她预备一份礼物吧。” “嗯，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妹妹那么多事情的？”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可说来话长了。”苏明语带深意，讲起了准备好的谎话。 不知不觉间，旺达也加入了闲聊的队伍中，没有人可以违背真香定律，之前还费解于两兄弟闲聊的她，现在聊得比谁都起劲。 她怀里的橘猫丘儿翻了个白眼，把脑袋埋在爪子之间。 ‘真是鱼唇的人类喵，快点做事吧，肚子好胀哦......’ ................................ 几分钟后，收集者脖子的一圈都被苏明刻出了一圈深沟，期间天神还曾经试图重新和他对话，想要寻求和平的可能。 晚了，从动手之后，苏明就没有想过再回头。 “你们退开些。” 他示意韦德和旺达后退，自己则收起夜幕大剑，取出弑神者变了一把巨锤，随后积蓄着体内的宇宙能量。 见到两人退到了安全范围，他猛地向天神的脑袋撞去，同时挥出了手中的武器。 果然，这一下就犹如在被快砍断的树木上踢了一脚那样，完全按照伐木的规矩，直接把天神的脑袋打了下来。 机器碎片，能量，人类眼睛无法识别的光，都从断口处喷射向宇宙深处。 那大头大概有七八层楼那么高，居民楼五六个单元那么宽，呈现圆柱形的脑袋还在宇宙中飞出了一段，才被丧钟捡了回来，塞进腰包里。 ‘天神组的徽记’，占一格。 虽然不清楚天神组身体内部的具体构造，但从张衡记录的天女来看，它们的能量核心在胸口甲板内，而脑袋是用来计算的中枢。 砍掉头，天神虽然不会立刻死亡，但也无法控制身体了。 接下来就是把收集者的四肢从躯干上砍下来，把带有能量核心的躯干给赛托拉克拿走，当作一部分的代价和报酬。 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在碍事的四肢被砍掉后，果然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就拖着残破的躯体陷入了空间裂隙，那红色的光焰沸腾着，吞没了天神的躯体。 一晃，它就被融化了，变成了更多的红雾，反哺了世界。 苏明看到对面的红雾中有一直更加深红的巨眼朝他瞄了一样，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随即，空间裂隙关闭，那种混沌的力量离开了附近的宙域。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又把几条胳膊腿拨拉到一边，随后对旺达和橘猫说：“接下来再吐一个出来，旺达，你知道怎么联系蛇神赛特吧？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对天神组来个万蛇缠身？” 第1838章 隐秘 所掌握规则是‘吞噬’、‘蛇’、‘多元’的蛇神赛特，也是最强古神之一，即便当年他和西索恩有些交情，也本不该亲自下场回应召唤的。 可实际上，在旺达坑坑巴巴地念完咒语后，通向‘蛇之海’维度的通道也打开了。 甚至这回连苏明都不用动手，刚被橘猫吐出来的‘计算者’直接被几条巨蛇缠住，拖进另一个维度绞成了碎片。 透过空间的洞口，能够看到那边全是密密麻麻的各种蛇类，连天地都仿佛是这种长满鳞片的动物所编织成的，真的是一片无底海洋。 复制天神组并不具有维度概念，它们引以为傲的坚固防御，在以蛇为神的维度中不值一提，就像是巧克力一样脆。 它就那样被包成一个蛇球，没入大海，反射着幽光的各色鳞片轻轻一挤，它就爆了。 韦德倒是有些纠结，因为计算者是青色的，他对于绿魔究竟喜欢那种颜色有些拿不准。 可因为密集恐惧症的缘故，他也不想去蛇之海里捞那些碎片。 光是看着仿佛满满一游泳池的蚯蚓就够恶心了，更别说这些蛇在搅碎了天神后，数万亿双冷冰冰的眼睛全部同一时间转了过来，看着洞口的几人，静得渗人。 旺达赶紧切断了联系，她能感觉到自己胳膊上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看来蛇魔神赛特也很喜欢你......”苏明跟女巫开起了玩笑，二代创决主共有七人，现在已经去了两个，进展好像挺顺利：“不过光是用天神组的能量做筹码应该不会让他们这么主动，你还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没有啊。.” 旺达摸摸自己的脸，又揉揉肚皮，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对劲的。 相反，因为感受到自己掌握着什么样的力量，她现在的心情很是不错。 原来自己不用混沌魔法，作为传统巫士也能这么强。 “......这回我试试，我叫霍格斯过来。” 苏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间又没有任何线索，于是打算找熟人问问。 说完，他让旺达制造出了一块有空气的区域，并且能够让人在其中凌空站立。 他从腰包中取出了纸人纸马，纸钱元宝，还有俩纸人，两碟糕点和一个香炉。 “霍霍？小霍霍？”贡品点着，燃烧的黄纸朝天上一扬，火苗漂浮在空中，顿时就有反重力祭祀的那味了，至尊法师深情地呼唤着：“霍~~~霍~~~霍。” 他还用宇宙能量模仿回音效果。 突然苏明身后传来了熟悉的音乐声，那是一首节奏感很强的音乐：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着生命就该完整渡过......” 正在烧纸的苏明肩膀耷拉了下来，转身看向小表弟： “关掉，你的，mp3啊！！！” 韦德缩着脖子关掉了BGM，伸手指指表哥背后：“人家来了。” 果然，毛皮都有些显得发黑的大老虎脑袋出现了，霍格斯漂浮在他们的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别说你表弟，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搞这些阴间的仪式！你就不能正常一些，像是真正的巫士那样画个法阵什么的召唤我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苏明把贡品点心往老虎大嘴里一倒：“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之前的事情你看到了么？” “赛托拉克和赛特的事情？”老虎的黄色大眼珠看向了橘猫，随后又看了一眼旺达，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当然看到了，不过......你不会认为我能干涉什么吧？维山帝可没有因为人类跟他们开战的计划，更何况他们是帮了你们。” 苏明笑了，他拍拍自己手掌上的纸屑：“也就是说......有人能干涉？而且已经这么做了对么？我明白了。” “别自作聪明，会死的。”大老虎眯起了眼睛，用胡须捅了捅苏明的腰：“我什么都没说，来这里是帮你对付天神组的，还不放一个出来？” 大概猜到了什么的丧钟也没有继续深究，他飞到旺达身边，伸手摸了摸橘猫的脑袋：“能控制吐出哪一个吗？” 橘猫蹭蹭他的手，表现得十分温顺，小脑袋点了点。 “行，把根除者吐出来给霍格斯大神玩玩，第二创决主中就它拿了兵器，最不好搞。” “那是一把用来重启天神实验室的钥匙，不算是什么武器。”霍格斯张了下嘴，他舌头上的尖刺密密麻麻地反射着太阳光：“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跟它们对上，杀复制体天神组是没有意义的，用不了多久，新的替代品就会被补充上来。” “那也只是对于你们来说没有多久，人类有个一二十年足够了。”苏明挠挠橘猫的下巴，让大家腾出个位置来：“开始吧，至少在生命法庭发现这里之前解决战斗。” 噬元兽的嘴巴有些像是异形，也像是蛇类，它不光能张大到匪夷所思的角度，同时小嘴里会吐出由触手构成的大嘴，大嘴再吐出更大的，一层层就像是花中开花。 当然这个过程需要超凡的视力才能看得清，普通人来看，只能看到猫嘴里爆出铺天盖地的触手和粘液，一个机器人就被吐了出来。 正是紫色的根除者，它显然还有些发懵，手握长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霍格斯已经现了本体，变成一只巨大的老虎扑了上去，比天神组还要大数百倍，爪子一伸，握住根除者往嘴里一塞，就那么解决了。 “大老虎还是猛，给他呱唧呱唧！” 苏明在下方鼓掌，还用手肘捅捅韦德，示意一起来吹一波大佬。 霍格斯根本懒得听这些虚的，他重新变回了小体型：“万事皆有代价，去消灭十个你认为的坏家伙，把他们的灵魂献祭给我们，分裂领域中的那座监狱最近有点缺犯人。” “没问题，抢棒棒糖的应该也算是坏人吧？” 大老虎朝他吹了口气，满是腥味的风扑面而来：“随便你，狱卒只是需要材料练手，这是我们和地扎克之间的交易，你就别打听了。” 苏明点点头应承下来：“行，我让人给你们准备。说实话，如果天神组能让我挑选试验品，我也不至于跟它们开战，我想地球上总有人会愿意为了世界牺牲的。” 大猫收走了长柄法杖，猫嘴边挂着一个笑容：“那也是你的问题，谁叫你拿吞星使者的身份跟它们接触，而不是作为至尊法师呢？其实事情本不该到这一步的......不过也罢，这牙签我拿走了，你们继续吧。” 第1839章 单挑它们全部 心中大概有了猜测的苏明在霍格斯走后沉默了一会。 原本清澈的水潭好像又变浑浊了，有个未知的存在干涉了一些事情，只是，目的是什么？ 这个世界中从来都没有白捡的好处，偏偏现在看不到代价在哪里，这总归是个问题。 在橘猫的肚子里，复制体天神还有四台，当前的战术布置，也只能用来对付这些机器。 如果是天神组的本体，他们仅凭念头就能修改宇宙规则，将物质抹去，要比这些单体宇宙中的复制体机器强大太多。 即便如此，能参加当前这种这种级别战斗的人在地球上也没有几个，还是成长太慢了么...... 毕竟天神复制体也掌握了不少的概念，自己因为有X金属和时间宝石，战斗中又一直很小心，所以没事。 表弟则是死不掉，还有剧情合理性宝石，也可以参合进来。 旺达背靠大魔影，西索恩的大计划还没有实现，那位魔神必然会把旺达保护得很好，毕竟她是混沌修改现实的唯一渠道。 其实凤凰琴的实力和不死性也是够了的，早先苏明去泽维尔学院，也有拖她加入这场战斗的想法。 可她如今的精神状态太不稳定了，上了战场是敌是友都说不好，于是作罢。 至于卡萝尔和梅林他们，还是需要守着地球，白光造成的后续影响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那么接下来是继续挨个召唤魔神来对付这些天神？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去拼？ 从时间方面来考虑，苏明还是想用比较方便快捷的办法。 将战场选在这里，就是为了在对付天神组的时候不要被永恒或者生命法庭干扰，免得事情再扩大到不受控的程度。 看着不远处的地球，那蓝色的海洋泛着淡淡的光，他重新移开了目光： “继续吧，旺达，除了眼魔和黑暗潜者，剩下的魔神们应该都可以用用。” ............................. 成功的经验有时候是可以复制的，但有时候则不行。 橘猫这样一个接一个地吐，逐个击破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在下一次想要挑个软柿子捏的时候，剩下的那三个学者型的天神组居然手拉手地抱团出来了。 ‘采样者’，‘分析者’，‘复制者’，他们的任务就是回收并利用实验中的基因库，从而制造新的生态体系。 假如地球要毁灭，被重启了生物文明，那基本上就是人类的锅，星球上的其他生物是无辜的。 但各种植物，各类昆虫，它们在重启中也会被消灭。 天神组重启实验室，那是彻彻底底将星球进行初始化，没有任何动植物能够幸免，星球只会剩下无机物。 在那之前，这三位天神就会收集那些无辜者的基因序列，并将可以利用的基因信息，重新转录并于新的实验室中重制这些物种。 当然，想要让天神组老老实实地不作妖是不可能的，它们总会对生物进行一些它们认为‘更理想’的改进。 比如现在的兔子有四条腿，吃草为生。 经过天神重启改造后，可以被称为新兔子的物种可能就有八条腿或者长出翅膀，变成食肉性的掠食者。 你永远想不清楚天神组的实验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它们更像是在单纯地收集失败经验。 “还挺机灵的，知道抱团了。”看到被吐出来的三台天神机器结成阵型，苏明跟身边的韦德说起了冷笑话：“和美国总统的奶奶反应速度差不多。” 韦德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取出口香糖来塞进嘴里：“他奶奶不是早死了么？等等，我们说的是那个红脸金毛总统吧？” “他们确实比死人聪明一点。”苏明重新换出夜幕大剑：“你挑哪一个？” “黄色的那个吧。”韦德想了想，他转了转头上的鱼缸：“不，不对，你这个问题一开始就在诱导我去对付一个，这么看不起我吗？行了，这三个都交给我了，你上一边歇着去。” 不知道为什么，韦德信心爆棚，他主动提出要单挑它们全部。 “你确定吗？”苏明向后飘了一截：“同时对上两个天神机器人，我不用时间宝石都会觉得棘手，你要一打三？” 韦德面罩下的嘴唇轮廓勾起一个弧度，他居然在笑。 “这么多观众看着，我会胡说吗？作为一个佣兵，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带来了我的杀手锏......” 苏明面具下的表情变得很怪，难道他的剧情合理性宝石又修好了？ “什么杀手锏？” 巨像们已经发动了攻击，为了避免它们打中法师，苏明主动飞来飞去地吸引火力，同时询问韦德的办法。 “当当！”表弟猛地从内裤中抽出一个钱包大小的皮夹来，将其翻开给表哥展示：“就是这个！” 里面是一张身份证明，看起来像是塑料做的，上面画着死侍的头像，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苏明躲过一道橙色的光束，在太空中稳住身形：“这什么？” “这是OAA给我颁发的‘宇宙无敌战警’身份证，也就是杀人执照，你懂吧？虽然前面写的什么鬼文字我也看不懂，但是它背面写着中文呢——‘如朕亲临’，这个我懂。这么一来，有了它，我就可以用我高贵的身份压倒这些天神组了。” 韦德身上爆出了强烈的自信，那是一种高级政府官员一样的气场，就仿佛大权在握。 “......我没听说有这种东西，你从哪弄来的？”苏明则对此更加无奈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被骗了吧？” “不可能！我的中间人十分可靠，他说是花了大力气才帮我办好的，还要了我五百美元的手续费。”韦德摆摆手，举着自己的塑料片向天神们飞去，就像是高举着照耀宇宙的火炬。 “这中间人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应该是我不认识的人。” 至尊法师徐徐吐出一口气。 韦德头也不回地飞着，天神们向他不断发出攻击，他却以为是对方隔得太远没有看到证件上的字：“37街的小杰克，认识吗？在佣兵界卖假身份那家伙。” “所以你找了个假证贩子，做中间人去帮你办了宇宙战警身份证，呃......思路很清晰啊。” 表弟是又在喝多了的时候被骗了吧？ 死侍屁股后面喷着火冲向了天神，将表哥甩在身后，既是回答苏明的问题，也是在回答看不见的观众，朝无人的太空中说话：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他不会骗我的，我特意告诉他我要宇宙无敌战警的身份，还要有OAA的亲笔签名，这东西到手后不真？这证明和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妥妥的。铁汁们，走一波666，看我让天神组纳头跪拜就完事了嗷！我这么聪明的人会被骗吗？呵，可笑。” 苏明从身后追上了他，抓住了他的脖子拎到一边，躲开了天神们的密集攒射，绕着三台巨像组成的阵地绕起了圈： “你就没怀疑过，那证件存在于世界中的‘印象’本身，就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么？” 他语气幽幽地指出了事情的真相。 死侍面具上的白眼睛睁大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顿时就气得全身发抖。 可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来，一道比水缸还粗的光柱就扫了过来，将他的手和举起的证件全部打散成了原子态，消散在太空中。 “小左！不！！！” 韦德为自己最初的女友之一，即左手，悲愤地发出了怒吼。 第1840章 破阵 “没关系，少了左手也不影响多少战斗力。”苏明拖着他高速飞行，闪避敌方进攻的同时体贴地说道：“反正也不指望你能打爆它们，你只要嘴和脑子还在，就能完成我的安排。” 韦德幽怨地看着他，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那是你不能理解我和小左的感情，多少个孤枕难眠的夜晚，都是她伴我入睡，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就算后来大左和大右也加入了女友队伍，但小左还是我的最爱。” 黑黄色的面具转向了他：“等等，小左小右我还可以理解，你说的大左和大右又是什么？” 韦德没有回答，只是在飞行的空中抖了抖两只脚。 “以我的头脑居然都无法想象你是怎么做到的......别，你别给我说，现在我可不能吐，战斗中呢。”苏明瞬间懂了，但懂归懂，那场面真的无法想象。 见到韦德还想具体解释一下，他赶紧打断，毕竟光凭预感，就觉得应该会很恶心。 用余光瞄了一眼远处漂浮躲藏的旺达，她还在结结巴巴地施法，看样子是在跟某位魔神沟通。 不知道她会找到谁，但现在还需要争取到一些施法时间。 “你还是去攻击它们的脚下，飞行姿态喷口都在那里，我去它们头上下刀。”苏明抬手甩出了韦德，表弟就像是一枚恶臭的红黑炮弹一样，射向了敌人的双腿。 韦德大多数的时候都在犯病，不过在失血过多之后，因为脑细胞会被关停不少，他反而会变得冷静一些。 死侍喋喋不休的时候对于受害者来说并不可怕，倒是完全沉默，一言不发的死侍则更要命。 现在的表弟就类似于那种状态，他在飞行中还在看着光秃秃的左臂，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的悲愤。 红黑色的身影被像是鼻涕一样甩在了黄色天神组的脚面上，他呲溜一下，滑溜到了对方的脚下。 也不知道是如何做的，只是几秒之后，苏明就看到那巨像的脚下发生了爆炸，冒出了璀璨的光焰。 太空中是真空环境，爆炸是不会有火光的，但韦德就是做到了，就这么合理。 而苏明自己的计划，则是打算试着拆散天神们的阵型，并引发它们自相残杀。 它们三个背靠背飘在一起，从上空去看，并在一起的肩膀可以视作三角形的三个边，而脑袋就是这些边的中点。 天神组的脑袋无法360度旋转，那么苏明只要一头扎进三台巨像构成的三角形中心，它们如果不散开，就等着从背后挨捅吧。 如果散开并且用射线追击飞行中的渺小人类，则很可能误伤同伴。 计划制定，立刻开始执行，他飞过了空荡荡的宙域，细微的颗粒物摩擦这盔甲的表面，这让他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光。 拉升，俯冲，三色光柱中有两条都跟在他的身后，被光束扫过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消失不见。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丧钟顺利地钻进了敌人的阵型中央，这个三角乌龟阵就破了。 和料想中差不多，真的有一个天神的目光射线追着他射，并因此在转身时误伤了友军。 黄色的机器人卸掉了橙色的那台一条胳膊。 就像是被光剑切掉了一样，光芒一闪即逝，橙色的手臂就从肩部截断，打着旋地飞了出去。 它们这一身装甲，完全无法阻挡它们自带的武器。 苏明的主要注意力顿时也放在了黄色的那台天神复制体上，毕竟趁它病就要它命，韦德此时也在它脚下做事，就先合力把它弄掉。 天神们都在注视这两人，作为杀手锏的旺达就安全了，等到召唤出强力的魔神，很快就能一锤定音。 可惜，即便苏明冲散了天神们的阵型，像是蚊子一样打着游击战好半天，她那边的进展也不顺利。 也许是不被搭理了，也许是代价谈不拢，迟迟没有什么结果。 魔法就是这样，借来的力量，有可能就会在关键时刻发挥不出来。 单个天神，魔神们可能觉得杀掉就等于是灭口，很安全。 而三个天神在一起，他们就会进行一些各自的考虑了。 “还是得靠自己啊。” 苏明吐出一口气，又开始了故伎重演。 就是绕着天神的脖子飞，时不时地出一剑，在脖颈处留下一道伤痕。 单纯来看这伤势并不致命，可积累起来，伤口越来越深，并渐渐变成了一条凹下去的项圈。 而这时韦德已经拿着刀开始给天神修脚了，在黄色巨像的脚掌上下来回翻飞。 碳钠钢用来对付自愈能力者很不错，但明显破不了天神的防御，但他会恶心人啊，比如装作要在天神脚上大小便，或者随地吐痰之类的。 他一次次引开了天神们的注意。 天神们没有感情，也没有喜恶，按理来说也本该完全不在乎生物的排泄物。 可它们应该是把全身溃烂散的死侍当作了类似于布鲁虫族一样的腐化之源，而之前因感染而死的天神很明显不光是元祖和悲伤者两个，也许在其他星球上，它们还有同类也因为虫子而死。 韦德身上的死亡气息，再加上那腐臭的模样，一看就有病，还病得不轻。 死侍的病是癌症，是组织和细胞异常病变，又被进行了奇怪的基因实验，这种从基因层面上的腐烂，非常像是感染了布鲁病毒。 天神们不想感染，于是一次次去低头攻击那爬到脚面上的红黑虫子。 这套战术对付天神组也是有效的，受制于机体的限制，天神的膝关节只能向后弯，它们也没有大胯，不可能将脚从侧面抬起来，从而抓出脚底的人类。 它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分出一个人去，飞到黄色天神脚下，用视线进行清理。 可苏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橙色天神缺了一条胳膊，而另一个蓝色天神飞向了下面。 至尊法师趁机积蓄起了宇宙能量，猛地撞在了黄色天神脑袋上。 惊天动地般的空间震动发生了，在自己半边身体再次爆开露出骨骼的同时，他也撞断了天神的半边脖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各种管线和能量从裂口出涌出，黄色天神剧烈抖动了起来。 苏明则凭借魔浮斗篷飞速远离，刚才他的肺也碎了一侧，在等待绞杀修复身体同时他跟它无声地交流：“还差了一点么？没有赛托拉克帮忙一起掰，果然我们的力量还是不够。” “嘤.....” 绞杀则不这么认为，它认为是自己不够强，如果它能和共生体星球一样大，哪用得上宿主用这样自残的战术，它自己就把天神捏爆。 “不，你做得够好了，你是最棒的共生体。”苏明吐出一块内脏碎片，重新捏合面甲：“我们再从另一边撞一次，把它脑袋弄下来，你储备的能量还够吧？” “嘤。” 共生体修复了那半边身体，又化身豆芽冒出了宿主的肩膀，它表示在吃了珀佩图阿之后，细胞储能很充足，都要得厌食症了呢。 只要有储能，它就可以近乎无限地分裂出新的细胞，并用自己的组织来填补宿主缺少的器官和身体，保证战斗力没有损失。 “很好，走着。”苏明再次拖着一声宇宙能量，向着黄色天神飞去。 第1841章 最后一个 又一次的攻击之后，无头的天神倒下了，那头颅在撞击中拖着金属管线飞向了太阳系之外，而失去生机的躯体则横在太空中变成了漂浮垃圾。 黑色触手爬满全身的苏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那里的绞杀取代了原本的肌肉，盔甲和肉体的修复几乎是同步进行的。 眼前还有两台机器，韦德已经在刚才顺势飞到了蓝色天神的头顶，正在巨手拍击的缝隙中试图破开它的头皮，所以苏明去对付橙色的那台。 不管是黑暗天神组还是彩色天神组，拥有坩埚一样圆顶脑袋的只是极少数，大多数的天神头部就是个圆柱形，上方是个圆形平台。 真正的原始天神组可以从身体任何部位发射能量，凭借思维分解身周的绝大多数物质，近身战几乎就是找死。 但眼前这些单体宇宙中的复制体，则缺失了这些功能。 分解射线只能从眼睛发射，他们身体中搭载的各种功能，更像是用来维护宇宙中的一座座星球实验室的。 这么说吧，真正的天神组，因为曾经和黑暗天神交战的需要，它们每一位都是一座超级武器基地，拥有的武器包含且不限于概念以及能量，修改规则和因果率。 而这些单体宇宙中的复制体机器，就像是被派到了一座座果园中的园丁，他们搭载的是劳动工具包，包含大剪刀，除草机，肥料，铁丝，杀虫剂之类的东西。 堪称是单体宇宙版本的‘要你命3000’，能杀敌么？当然也能，但肯定不如专业的武器来得好用。 至于永恒制造的那些山寨版天神，则是高仿的复制体机器人，实力还要更低一等，相当于......折凳？ 能战斗是没错，折凳也能排上兵器榜，但时代变了啊，折凳是真的打不过枪炮的。 在漫画中经常有天神组会死掉，像是下饺子一样坠落到地球上，那些死掉的就是永恒制造的‘猴版天神组’，它们不光体型更小，体重也更轻，卡萝尔甚至能举着玩。 总而言之，韦德选择踩上天神组的平头，这个决策是没有问题的，也许他没有想那么多，但他经常会歪打正着一些事情。 天神组一般都有六对或者八对眼睛，但不管怎么说，头顶上都是视觉死角。 这些天神复制体还不是职业战士，它们的攻击手段非常有限，就是仿佛本能一样用手去拍，结果韦德就在指缝间跳来跳去，甚至还扭了起来。 仔细一听，他还在念念有词地跟不存在的观众说话，都是各式各样的垃圾话。 苏明摇摇头，重新对上了准备靠拢过去的橙色天神，它缺了一边的胳膊，弱点就被放大了。 缺少一条手臂，那半侧身体都无法进行有效防御，他只要从这个角度发起攻击，拆卸那颗脑袋就好了。 .......................... 等到两个天神组都被搞定，苏明和韦德慢慢飞回旺达身边的时候，她还是一脸无奈地在尝试施法。 韦德的手腕处长出了一个肉芽，就像是娃娃鱼的爪子一样，显得很粉嫩。而苏明现在身上的肌肉和大部分的内脏，全是绞杀变成的了，他自身的自愈速度有些跟不上这样烈度的战斗。 “还剩最后一个了，法官阿瑞舍，我们稍微休息一会吧？”死侍一副疲劳的样子，他爱抚着自己的小手，深情地看着它长大。 “不，不能停下，我们现在杀的是宇宙的管理人员，而且是拖到没人的房间里杀的，如果真的警察发现管理员不见了，开始挨个搜索房间，我们就有麻烦。” 苏明否决了他的建议，虽然身边就是地球，可这不是韦德认为的那个地球。 旺达抱紧了怀里的橘猫，身上红色的能量吸引得它刺毛乱炸，就像是个毛球一样：“我联系了很多魔神，可是他们的态度都是不参与，为什么？” “不为什么，也许只是觉得你支付的代价不够多，也许是他们有另一个目标，魔神可以诱之以利，却不是每回都行。”苏明淡定地帮橘猫顺顺毛，从两只耳朵之间用手指揉揉那斑纹：“总而言之还剩阿瑞舍了，把它搞定，事后我们可以轻松一段时间。” “它比根除者还要强吗？”死侍歪了一下脑袋，他的鱼缸在脖子上转了一圈，根本没有什么气密性可言：“那为什么之前你让大老虎帮忙杀根除者，而不是法官？” “因为根除者的那把武器不能掌握在人类手里，重启星球生态系统的钥匙？谁拿了它就是众矢之的，维山帝家大业大是不怕，可我不想再应付各种野心家了，不如让霍格斯去处理。” 韦德点点头，他把小手伸进鱼缸里贴在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它：“懂了，甩锅嘛。” “是交易，毕竟我还要弄死十个人，给维山帝送过去。”苏明摇摇头，看向了月球上的环形坑：“要知道在地球上死人的灵魂会进入地狱，归地狱领主们管理，再被送去死亡那里......我怀疑这根本不是维山帝和别人的交易，只是霍格斯嘴馋了，这是一次食品走私。” “他也吃人吗？”旺达皱眉。 “魔法实体的外形能够千变万化，你觉得他为什么变成老虎？外星可没有老虎这种食肉动物......他终究也是个魔神，灵魂则是能量的一种神秘侧显化，虽然对于他来说量很少，但也许当零食不错呢？不过我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打算深究了。” 旺达听懂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死侍则听不懂了，他也懒得听了。 红黑色的雇佣兵沉浸于和小左的久别重逢之中。 虽然听到死亡的名号让他有一瞬间眼睛一亮，可是经过了女儿的那件事后，他其实和死亡也变得疏远了不少。 关于那些事的记忆并不完整，可总是有种感觉，死亡好像是骗了他。 所以他沉默不语。 旺达看看至尊法师，又看看闭着眼睛陶醉的死侍，她捏捏橘猫的耳朵，揉揉它的肚皮：“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让丘儿把法官吐出来，然后就让韦德把你们送回正确的时空吧，阿瑞舍我自己来对付。”苏明说完，就飞到了一旁漂浮的天神组无头尸体上，拄着巨剑稍事休息：“耽误的时间有些多了，接下来很不安全。” 书客居网址： 第1842章 立场不同 地球什么时候从外太空中看去都十分漂亮，至少就人类的审美观来说，这种反射阳光后的蓝色荧光十分美丽，当然，索维林人就不这么看，他们喜欢大气层呈现金色的星球。 灰色的月球又一次仿佛跳跃般出现在了三人身旁，它又回到了起点的位置上，而地球的暗面也再次面对了丧钟的目光。 城市中的灯火在太空中也能看到，苏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很多时候文人们会将文明形容成光，因为不论是火光还是电灯，抑或是更先进的照明手段，无疑都是属于智慧生物自己的光。 “你确定自己能行吗？” 韦德从口袋里掏出个翻盖手机看了一眼时间，40K主世界的时间正好该他最爱的深夜卡通剧场开播，可为了表哥，今天的节目可以不看！他可以留下帮忙，只要加钱就行，加很多那种： “无数动画片和游戏里都告诉我了，坏蛋小队长可比杂兵要强得多。” “去能控制这里的那个地方，不听话就扣钱。” 苏明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死侍太磨叽了，人多留在这边也没用。 韦德听了扣钱的话语，立刻伸手抓住了旺达，用稚嫩的小左按了一下腰带上的红黑按钮。 蓝光闪过，两人一猫消失在原地。 “艹！你倒是让丘儿把法官吐出来啊......” 苏明捂住了脑门，别的不说，和死侍一起行动，主要就突出一个心累。 敌人心累，己方也心累，他总是会出各种状况。 好在旺达没有忘记这件事，下一秒两人又回来了。 韦德不好意思地挠挠鱼缸： “好像忘了关键一步。” “是啊，你把冰箱门打开，又把门关上，可是大象没装进去。”苏明用无奈的语气回答了他，那经过变声器的语音听起来仿佛冤魂一般。 “小问题。” 韦德从内裤中摸出一根沾满腐烂皮屑的狗尾巴草来，在丘儿惊恐的目光中步步逼近，还不等他把那东西怼在猫脸上，橘猫就已经吐了。 不光吐出了法官，还有一大堆类似拖拉机，电冰箱，鲸鱼之类的杂物。 也许是害怕扣钱，韦德还不等翻滚着的法官看清他们的人影，就拉着旺达消失了。 绯红女巫最后还有些担忧地看着至尊法师，不过这一切都消散在蓝光中。 红色的法官稳住了身形，它确实没有注意到离开的死侍二人，因为附近宙域中漂浮着三具天神的无头尸体，而穿着黑黄相间盔甲的人类正站在其中一具的胸口上，用巨剑慢慢地挖着小坑。 作为天神组，他没有仇恨概念，看到队友死去，也并不会因此记恨。 它的第一反应就是重新计算人类的战斗力，测定周围的环境，并且重新认证人类的身份。 被人类用空间能力折腾了一番后，它好像变聪明了一些。 他原本真的以为这个人类是吞星使者银她妈，万万没想到会有生物敢对天神组说谎，现在，看到这身黄黑盔甲再结合过去的已知宇宙数据...... 一看，原来是至尊法师丧钟哒！ 魔神团体中以‘三人组’活动的都不好惹，维山帝，灰烬三体，反三位一体，能制衡他们的只有他们彼此。 而至尊法师就是维山帝代言人的称号。 法官阿瑞舍开始回顾之前的接触策略，和维山帝代言人开战，好像并不符合工作逻辑？ 他倒不是怕死，天神组没有畏惧情绪，而是因为创决主的灭亡，意味着对宇宙中物种的晋升检查工作就失败了。 为了收集地球上下一步实验的素材，导致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失败，这无疑是不合逻辑的，也就是不对的。 运算之后，他打算议和。 “吞星使者/至尊法师，我们推延下一步地球实验，能否停战？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使命，为了宇宙。” 苏明挖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巨剑微微左右转动：“宇宙其实有没有你们都一样，行星吞噬者能完美取代你们的工作，不就是毁灭与重生吗？他还能重塑星球呢。” “否定，我们更加古老，更加稳定。”阿瑞舍的目光闪动，它有一套自己的逻辑：“行星吞噬者，生命赋予者，收支不平衡。” 丧钟摇头，他看向法官的胸口：“他拥有人性，而你们没有。有时候像我这样的低等生物，更在乎别人表现出来的手段，而不是他们的本意。你请我从地球挑几个人给你做实验，这没问题，我乐意配合宇宙的升级工作。但你想要自己挑人做实验，那就不行，我们只能你死我活。” “本质上并无差异，我无法理解。” 法官完全不理解人类的逻辑，如果试验品数量相等，那谁选择，重要吗？ “很简单。”苏明用前臂擦了擦剑身，目光拂过银色的剑刃：“你们创决主来地球前也完全没有了解过我的情况吧？我的观点就是‘能力越大，越多选择’......你不让我拥有自主选择权，那我就用能力弄死你。” “地球的保护权在数十万个地球公转周期前由奥丁宣称，我们的准备工作去了解奥丁，但人类进化，产生意外。”阿瑞舍一板一眼地机械回答，它开始准备交战：“即便如此，人类也必须服从我们的管理，我们应当有权处置试验品。” 丧钟面具下发出了叹气的生意，就像是在吹百叶窗：“呼，你还是不懂，也是，都怪我，跟你这样的机器有什么好解释的呢？给我死！” 话音未落，他的盔甲上便升起了七彩的光焰，宇宙能量再度向他汇聚而来，而饥饿感和嗜血欲望也随之升起。 以巨剑为箭头，他瞬间就跨越了数千公里的距离，猛地将武器双手持握，捅向了天神的胸口。 之前用巨剑在天神组尸体上挖洞，并不是为了玩，而是在检查哪种角度更容易击穿装甲，命中它们胸膛中的能源池。 天神复制体终究还是机器，它们以宇宙能量运转，也必然有体内能量流动的渠道或者储存能量之处。 天女曾经对张衡展示过她体内的异种，而张衡也留下了对于她的历史记载。 遗著《玄图》一书中写着‘天之女，构掩乾坤，橐籥元气’。 构掩乾坤，和内有乾坤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外表的装甲遮住了内在的东西。 元气，天朝那边自古以来都流行‘气’的理论，所谓的元气，说白了就是能量。 橐籥(tuóyuè)，也写作橐爚，指的是古代冶炼时用以鼓风吹火的装置，古人也用这个词来形容人体内司职呼吸的器官，它的工作原理，以及肺部调节气机的功能。 苏明猜测，张衡的记载大概率指是人类长着肺的位置，天神则安装了能源核心。 多亏不久前找了郑贤打听，要不然以苏明自己的文化水平，还真不一定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第1843章 时间诡计 天神组的装甲成份始终是个迷，苏明手中原本就有一块从天神异种那里切来的脚后跟，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是霍华德和特斯拉那种级别的科学家，也没有从中研究出个什么来。 只知道它们异常的坚固，熔点也远远高于太阳的温度。 目前除了苏明的X金属大剑外，宇宙中的其他已知金属甚至不能在它上面留下划痕。 郑贤的神枪其枪头也是相同的金属，而古人是如何将其铸造成枪头的，已经没人知道了。 不过地球上有两把能对付天神组的武器也很好了，别的地方还没有呢。 在过去对付初代创决主的时候，掌握了符文之力的独眼奥丁用喵喵锤把天神一顿狂敲，结果收效甚微。 要不是队伍里有一大堆能量使用者，他们远古复仇者恐怕就团灭了，当时那可是复仇恶灵加上凤凰再加阿戈摩托的组合啊，有这样输出组合的队伍，还打了个惨胜。 主要就是前排的锅，战士们打不动敌人，也扛不住线，战术选择也不对。 七位天神降临地球，奥丁见状取出一大桶酒来大家一喝，说了些振奋人心的话。 “敌人有七个，我们也是七个人，战！” 然后大家把牛角杯子一摔，远古复仇者就冲上去就和初代创决主打群架。 这能落了好？ 惨胜之后的奥丁回阿斯加德后痛定思痛，残酷的现实让他变得冷静多了，也意识到宇宙的发展并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 他决定模仿天神组，所以他请求世界树亲自对天神组遗骸进行熔化塑型和附魔，又命令矮人匠师们用恒星的能量将这种未知金属铸造成‘毁灭者装甲’ 这套装备既可以自己行动，也可以被奥丁穿在身上，可谓是漫威宇宙中外骨骼战甲的先驱，科技和魔法的完美结合。 他又从世界树那里求来树枝做成冈格尼尔，从那以后的战斗风格变成了依靠谋略而不是武勇。 在漫画，也就是616宇宙的历史中，他们的二代创决主降临时，奥丁就穿上了毁灭者前去阻拦，他打爆了一台天神，随后被剩下六台天神群起攻之打成了重伤，毁灭者也被手撕了。 最后还是销声匿迹数十亿年的地球古神盖娅出面，让二代创决主挑选了12个地球人去做实验体，天神们才就此作罢，没有重启地球。 别的宇宙情况如何苏明不管，反正这事不能发生在自己的40K地球上。 即便消灭二代创决主，将来还必然会有三代创决主，最终创决主，甚至OAA的复制体都会降临，但他可不会让这些宇宙癌细胞为所欲为。 “滋！！！” 伴随着两个世界金属的碰撞，仿佛在心头响起的声音震荡着空间。 苏明在法官的胸口凿出了一个小坑，而他自己也被法官反手打飞，拍进了月球地核。 不愧是职业战士，根除者被霍格斯轻松弄死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当自己对上了，才能发现他不管是战斗经验或者反应速度，都不是那些学者型号能相比的。 挂着一身黑泥的金属骷髅从人形的孔洞中飞了出了来，绞杀正在尽力编织着他的身体，而斗篷倒是十分完整，就是变脏了一点点。 金属下巴活动了一下，通过绞杀来共享视野，他其实有没有眼珠都无所谓。 “呼，这可真够劲，天神组即便是复制体也有单体宇宙顶级的战斗力，结果和预想中差不多。” “嘤？” “嗯，战术就不变了，我也需要向别人展示一些东西。” 胸骨上镶嵌的时间宝石一亮，苏明整个人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仿佛从没有受过伤一样。 对付其他天神的时候没有使用时间宝石，并不代表他不会用。虽然时间宝石拿来谈条件是绝配，但拿来战斗一样很强。 天神组的装甲虽然厚实，可又不能自我修复，就这样愚公移山般一点点去挖，苏明也能磨死它。 ............................... 绿光一次又一次地闪过，几乎每颗星球上都有人形的坑洞了，但随着时间流逝，阿瑞舍胸前的破洞已经越来越大，露出了里面仿佛是太阳般的光球。 那个光球看上去在缓缓旋转，吸入周围的能量光点，它忽明忽暗，还真的像是人类在呼吸一样。 其实都是视错觉，就像是人类看夜空的时候觉得星星在眨眼睛一样，只是光的波长在改变。 也许对于天神那庞大的身躯来说，一个人头大小的洞只是个针眼，但对于苏明来说就够了。 他再一次被分解射线融化了血肉后远离，让时间逆流重现了自己的身体，收起了手里的武器。 “结束了，阿瑞舍。” 红色的巨像甚至都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也没有对话交流的意思，天神组在进入战斗状态后，只有一方彻底倒下才会结束任务进程。 这个巨人又一次发射出光线，扫过漆黑的宇宙空间，同时将月球削掉了一截，就像是切西瓜时去掉瓜蒂的那一刀。 “你最后还是没有认清这里是哪里，真可悲。”苏明躲过了这一次的攻击，他翻身从光线上方越过：“我一次次使用时间宝石，你连时间的不同都没感觉到吗？” 对方还是不答，一个劲地进攻。 它确实速度极快，威力澎湃，可只需要躲闪的话，魔浮斗篷的敏捷性远超于它的任何攻击手段。 “我走了，这条时间流，终究还是有点用处的。” 苏明笑了笑，绞杀按下了他左臂骨上镶嵌的传送宝石，他也瞬间消失在这个宇宙中。 失去了目标，阿瑞舍停了下来，接下来又回到了原本的任务优先级上，他开始扫描眼前的地球，想要获取实验体，然后继续晋升检查的旅程。 然而，接下来的瞬间他才发现了不对劲，这颗地球上的人类，乃至于整个宇宙，都太过于诡异了。 时间仿佛是一个个循环，每过一段时间，人们都会重回原点。 就连天体也是一样，残破的月球，突然改变了轨道上的位置，仿佛跃迁一般回到了阿瑞舍的面前，那伤痕累累的各大行星，也在同一时间全部复原。 只有它没有恢复，就像是它不属于这个世界。 它好像明白了什么，然而还不等它做出什么反应，整个宇宙都暗了下来，天地崩塌了。 巨像想要挣扎反抗，然而空间已经碎裂开来，无形的能量顺着它胸前的孔洞钻入，产生了可怕的连锁反应。 伴随着瞬间的亮光爆发，一切都烟消云散。 第1844章 揭秘与暗中较量 一间满是高科技设备的房间中，苏明看着眼前的屏幕被雪花占据，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 时间宝石使用了太多次，重伤自愈还在进行中，现在仿佛灵魂上都带着疲惫感，如果接下宇宙意识不再犯什么事，他准备回家睡觉去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旺达抱着橘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 在巨型的仪器上，除了刚才那颗地球之外，还显示着其他六颗不同的地球。 “这里？可以视作是一处时间枢纽吧。”苏明淡然地回答，从腰包中取出一些小零食喂给橘猫：“韦德带你去的战场，其实只是我们宇宙的平行世界，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 “通过不同的时间流，制造出来的平行世界吗？” 旺达思考了一下，她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韦德，但死侍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而是正在对自己新生的左手窃窃私语。 苏明叹了口气，接过了话头：“是的，将原本的一段时间从时间流中截出，将其弯曲后首尾相连，就会形成一个较为稳定的循环，从而形成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的平行世界。” “可是这样不是很危险吗？”绯红女巫给橘猫擦擦嘴，把它胡须上的饼干渣拍去。 至尊法师看着身后的仪器设备，他摊开了手： “这当然很危险，并且也是错误的，但这些世界并不是我制造的，而是早先征服者康用来对付我和死侍的计划。他截取了六个时间线变成玩具，并且试图众多死侍和电索自相残杀，从而引出我进入陷阱，只不过他没有料到我的实力增长太快，所以这些东西就被我截获了。” 这里就是当初康用来搞事的超时空节点，一处独立于时间线之外的控制室，当时苏明带着七个死侍和七个电索来这里弄死了康，当然，是当前这个时间支流里的康。 在得知那些平行世界只是不持久的玩具后，多余的死侍和电索都离开了，也许是去了其他编号宇宙，也许是去了过去或未来。 而这些被苏明编号为40K-1到40K-6的平行世界，则作为40K下属的平行宇宙保留了下来。 在40K完成晋升多元之前，它们无法获得完整的‘世界’概念，因此永远不会有什么发展，拿来种粮食都得依靠时间宝石。 这一次，战场就选择在了其中的40K-6，这也就是为什么苏明告诉旺达，那个地球不是自己的地球。 它只是一段投影，一段时间。 具体的操作步骤是这样的，在40K宇宙中，橘猫吃下了第二创决主小队，随后韦德前去接应它和旺达，再通过传送腰带进入40K-6，挨个吐出天神组，在那里开战。 作为40K的下属宇宙，魔神们的力量依旧可以到达，反而是创决主们，受到了世界完整性的影响，无法发挥全部实力。 40K-6宇宙只是一段时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毕竟目前它依旧是康做出来的玩具，苏明原计划在40K升级的同时给它们升级来着。 做法就是和宇宙意志谈条件，把星标丢过去，在那些平行世界中引发白光事件。 ‘主世界的进化之路丧钟做主，但作为交换，其他几个由时间线形成的平行宇宙，都交由你做主，大家合作，一个换六个，你赚大了。’ 这就是韦德带走星标之后，他跟40K的宇宙意志的谈判内容，也是苏明让他带的话。 表弟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只有靠他去做才能合理。 就是这一句话，不光让宇宙意志放弃了对主世界的干涉，还去帮丧钟升级其他几个世界。 其实修修补补这方面，宇宙意识最擅长了，下属的那些世界缺少什么概念，它都可以从主宇宙中复制，到那边粘贴就好。 只不过，现在平行宇宙消耗掉了一个，给二代创决主做棺材了。 被治过一次的宇宙意志看看手里还剩的五个世界，决定不去找丧钟说理，还是当作自己最初只接手了五个吧。 将一个单体宇宙作为陷阱，其实并不是给天神组准备的，不过用来对付第二创决主也不算亏。 如果不是担心一次性把七位天神都放出来，会遭遇奥丁他们远古复仇者之前的那种败绩，丧钟其实完全可以让橘猫把他们一次性吐出来，自己来这里按一个按钮，销毁6号时间流上的世界。 但计划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试探魔神们。 和猜想中一样，既然连宇宙意识都行动了，维度魔神们怎么会没感知到新的多元体系正在诞生呢？ 原本这些世界只是一段时间，里面的生物无法支付代价，毕竟时间回流，任何交易都不成立，所以魔神们对它们没有兴趣。 否则魔神只要抓些人，请有时间概念的存在帮个忙，把这些人的时间循环，岂不是能源源不断榨取无限的灵魂和好处？那就成了永动机了。 这种漏洞是不存在的，全能宇宙之下，TOAA订立的规则就不许这么做。 可世界升级之后，苏明手里掌握的这些时间流构成的平行世界，时间会变成正常，概念会得到弥补，同时晋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为什么旺达开始召唤魔神那么顺利，后来反而叫不到人了？ 原因就是在这里，参与‘新多元体系发展竞标会’的只有三家，塞拉托克，赛特，维山帝。 其他的魔神们没有底气接手新多元中的放贷业务，他们连主宇宙的业务都不一定保得住，怎么可能去新世界去跟大佬们抢市场？ 能出手的，都是在向丧钟展现自己的力量，表现出伟大，从而展现他们各自的目的和立场。 赛托拉克当时是把天神的躯体拖进了他的维度，将脑袋和四肢留给了丧钟，暗示着他对新多元体系的做法——他要好处的大头，但也会分润给原本的主人一些好处。 至于赛特，他毛都没给丧钟留，意思就是：‘你的新多元体系我看到了，我全要！’ 当时那片蛇海在吞噬了天神之后都盯着众人，其实就是一种威胁。 至于最后，维山帝的代表是霍格斯，态度一如既往地比较随和，他暗示苏明，维山帝如果接手了新多元的放贷业务，就会像原本一样，松散地通过至尊法师管理，支付小小的代价就好。 但不要乱想，胡选，会死。 一手萝卜一手大棒，这就是维山帝的味道。 向来都是奧淑图唱红脸，阿戈摩托唱白脸，霍格斯搅稀泥...... 霍格斯出现之后说的那些话，苏明只相信一半。 也许真的有人通知了魔神们的新多元的诞生，但所谓的帮忙，并不单纯。 魔神的话如果句句都信，那离死也不远了。 苏明早就料到魔神们会有动作，所以才把战场选到了主世界之外，对于这些表态，他的回应就是拿出一个平行宇宙当一次性武器，炸掉了阿瑞舍。 意思就是‘给我时间考虑，逼急了我把这些世界全炸掉，中止40K宇宙的升格，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这么一来，确实得到了一些‘尊重’。 其实也没什么好考虑的，最合适的合作对象只有两个人选，一个是维山帝，一个是颠倒人，这就是像是在选择跟着‘国企’继续发展，还是引进‘外资’搞合资企业。 维山帝实力强，人脉广，在很多方面都能罩得住，代表着光伟正，代价较低还能分期付款，对于发展魔法界很有帮助。 可是颠倒人给的分成比例高，那是直接给折现的，如果他能够进入漫威宇宙，以新多元为锚点连通赛普尔克，苏明就可以获得变相的施法能力。 两者都挺香的，至少比胳膊腿和威胁要来得香。 归根结底还都是宇宙升格引发的一系列事情，苏明也顺便发现了，旺达还是老老实实玩混沌魔法去吧，她没有足够的智力来和更多的魔神打交道，更别说掌控时间概念了。 她现在还一脸糊涂的样子呢，果然别人的徒弟就是比自己的徒弟差远了啊...... 第1845章 庆功宴 给死侍结账，把旺达送回家，再把橘猫也送回‘那个屯’去。 苏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家，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自愈带来的痛苦。 大多数的身体器官都由绞杀替代，那也是战斗中的应急手段而已，战斗结束后还是得依靠自己的自愈能力来慢慢恢复。 痛感还可以凭借意志力来阻挡，但新的肌肉和皮肤高速生长时，带来的那种瘙痒感，真的让人仿佛百爪挠心。 收回了盔甲的苏明就像是破烂的布偶一样，窝在沙发的一端静静等待，减少活动和摩擦，这对于自愈比较有好处。 “我们的世界这样就没问题了吗？” 琴酒扛着一个酒桶走了过来，把它‘duang’地丢在地毯上，拍拍自己身上在酒窖里沾到的灰，关心地问道。 和大多数的阿斯加德女人一样，在男人得胜回家后，妻子总是要和他开怀畅饮。 脸部肌肉还没有皮肤的苏明点点头，自愈的眼珠只有一半在眼眶里，现在喝酒恐怕早了点。 就现在这伤势，换到任何一个仙宫战士身上都死定了，哪还能回家喝酒呢？ “白光事件，人性审查，都算是过去了，世界又可以自由成长了。”绞杀临时修补了一下肺部和声带，让宿主能够说话：“复仇者联盟成立，托尔和洛基经历了锻炼，今天的韦德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单佣兵任务，地球还多了一个雷神，相较于支付的代价，已经赚了。” 琴酒笑着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戴着红色宝石戒指的左手握成拳头，一拳砸开了酒桶的木盖，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个大牛角杯，直接舀了一大杯白兰地出来。 怕不是有一公斤左右。 她靠在苏明身上，把酒杯送到他的嘴边：“那你为什么显得有些不开心？” “只是觉得未来的路不好走而已。”苏明勉强喝了一口，酒精让还在自愈中的食道火辣辣的疼，但他面不改色地看着琴酒的眼睛，伸手摸摸她的脸：“宇宙升格很快就会完成，这象征着我们进入了更高级别，也进入了更高级存在的视线，时代的浪潮正式向我们涌来了，下一次，事情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 琴酒蹭了蹭他的金属骨手，对着牛角自己喝了一口：“虽然我也想说战士的路就是有进无退，可想起来你不信仙宫那一套，还是算了。” “战士之路是需要进退有据的，你老家那套就是无脑莽，害死太多人了。”苏明去摸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调到新闻台：“但超越之路是不能停顿也不能回头的，倒是没有全错。” 女武神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吐了口气，故作轻松道：“不说那些了，今天我要为你庆祝胜利，这就去做饭，你是要吃烤全牛还是烤全猪？” 苏明取过一个沙发靠垫来抱在了怀里，用力抱紧，仿佛吐出了肺里的所有空气：“烤点水果吧，圣女果或者香蕉之类的，今天用了太多次时间宝石，我现在晕得厉害，仿佛人都被掏空。” “胡说！庆功宴没有肉让我以后怎么见人？不行。” 琴酒的眉毛竖了起来，她才是家里的女主人，吃什么都该她说了算。 按照老家的传统，男人出门作战的时候，女人则留下养家，出门打猎给男人准备庆祝凯旋的宴席，如果全是素食，岂不是说明这个女人没有本事？ 虽然在地球生活了几十年，可她还是希望按照传统那样，能照顾好自家男人。 “等我一会，我今天去撒哈拉沙漠打到了几只野生骆驼，晚饭我们吃烤全骆驼。” 琴酒说完，把牛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液滴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滑到了胸口，把衣服打湿了一片。 她也不在乎弄脏了衣服，豪爽地反手一抹小嘴，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意气风发地冲向了地下室。 厨房并不在地下室，但苏明平时用来锻炼打靶的军械库在那里，她应该是去取火焰喷射器了。 “唉......” “嘤......” 客厅沙发上的宿主和共生体都同时发出了叹息，只要回家，琴酒做饭顿顿是烧烤，还是只撒一把盐的那种仙宫口味。 就因为传统让她相信，充满野性滋味的食物，能为食用者提供更加野性的力量，类似于东方所说的‘吃啥补啥’。 总是吃烧烤虽然很补没错，可也太上火了。 “绞杀，写信！斗篷，快去把信给小王送去，请他来帮厨，顺便带上几百公斤香料过来。接下来你去卡玛泰姬送第二封信哈米尔，让他安排人过来吃饭，有好几头烤骆驼。” 琴酒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苏明立刻丢开了抱枕，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 斗篷的领子卷了卷，就像是做了个耸肩的动作，它仿佛有些幸灾乐祸。 不用摄入碳水化合物，就是这么任性。 不过它还是卷起了绞杀模仿宿主笔迹写好的纸条，从壁炉烟囱飞了出去，因为它已经太清楚了，如果丧钟不痛快，肯定也会找到办法让它也不痛快的...... 法师们陆续通过传送门赶来，基本每人还带了些小礼物，比如莫度就拿了个小篮子，装着一些他做的果酱。 “她在哪？” 王的神情凝重，如果是单纯烤骆驼的话，如何烹饪到好吃就可以算是一种挑战，更何况如今还有更大的难度。 不能喧宾夺主，得要让琴酒觉得是她做的饭。 他的任务，就是用最少的出手机会，偷偷修改这些硬菜，让它们变得不那么油腻，尤其是烤驼峰。 还不用苏明回答，客厅的窗户就透出了花园中的火光，看来是火焰喷射器的试射。 喷灯拿来做饭，小王见过不少，比如用来烤蛋糕上的糖皮或者巧克力，可是用火焰喷射器做饭...... 只能说，不愧是至尊法师的选择，别人根本看不懂啊。 他扛起了装着香料的麻袋，脚步沉重地向着后院走去，而其他人则留在客厅里，询问大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看起来伤势很重。 外伤只是看上去重而已，最大的负担还是在于多次使用时间宝石，用来拖延六号时间线的自动回位，这才让阿瑞舍做了糊涂鬼。 苏明大概给他们讲了讲事情的经过，却没有细说魔神们的事情，只是叮嘱他们现在就给三大圣殿的驻守法师们带话，最近一定要加强防御，必要时将南极至圣所也接入网络。 就在说着话的时候，赫敏也传送抵达，她还带着她的新伙伴，一只三花模样的艾露猫。 看到教授的伤势她吃了一惊，赶紧掏出魔药来要给他灌，不过苏明表示不用，肉体上的伤势从来都不是问题，而灵魂的伤势不是魔药能解决的。 “我的伤只是小意思，比起那个来，你的这只艾露猫会做饭吗？” 教授提出了一个她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而且一脸严肃地看着躲在她大腿后面的猫咪。 第1846章 混乱星球 祈祷纯洁心灵，痛苦洗净肉身，两者皆存，人性所在。 教堂的废墟中，身着重甲的女子正跪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祈祷，那倾颓廊柱下的圣像，被兜帽遮住了目光。 伴随着大地的震动，破旧的穹顶仿佛已经难堪重负，簌簌地向下掉落着灰尘和碎屑。 大门外不时闪过绿色的强光，而惨叫声也总会在夜色中响起，这些声音很远，又很近。 跪在地面上的女人曾经是一件完美的兵器，她对于恶魔的仇恨就像是永恒的烈焰般在胸中燃烧，装甲关节处都贴满了红色腊封固定的箴言绶带，背包上的铁光环闪闪发亮。 但此时，动力剑和爆矢手枪都被她丢在一旁，她用右手捏住了左手的肘部，像是在阻止那诡异的绿光蔓延上肩膀。 大量的汗水顺着她的额前滑下，那白色的锅盖头上都蒸腾着热气，痛苦造成了灵能的异像，而她正祈祷着帝皇的帮助。 山穷水尽都不足以形容她目前的处境，四面皆敌的情况下，也许敌人都懒得去注意她的存在。 可是她的荣誉之心还是让她向那些不洁之物发动了攻击，在切开了第三台重型毁灭者的躯壳后，她还是被那绿光盈盈的武器打中了手臂。 一种冰冷的能量开始腐蚀着她的肉体，她调动起灵能与之对抗，并且冲出了敌人的阵线，在城市的废墟中找到了一处教堂。 其实并没有刻意去寻找，但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她被不可知的指引送来了这里。 门外就是亡灵的大军，它们也在同绿皮们交战，可是战场已经越来越靠近这里，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发现。 但修女的意志和忠诚毫不动摇，她一如既往地向帝皇祈祷，就像是曾经在奥菲利亚VII号星上的修道院里做的一样。 祈祷能够重返战场，并且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来扩散帝皇的荣光。 这不是畏惧死亡，而是想要死得更加荣耀，至少可以死在帝皇的目光之下。 也许是祈祷真的得到了回应，也许是看到了倾颓的雕像又激发了她的斗志，伴随着一声低吼，金色的光芒绽放在左手上，那绿色的光就仿佛积雪遇到了太阳般融化。 她新生的皮肤犹如婴儿般细嫩，而新生的肌肉犹如钢铁般有力。 “赞美帝皇！永远赞美！” 她吐出了一口气，伸手去摸一旁的头盔准备重返战场，那白色面具般的头盔上满是交错的伤痕，露出了金属的银白底色。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也就是教堂破烂的大门处，无声地漂浮进来一台恐怖的机器。 它的下半身看起来就像是被压扁的橄榄球，在一端粘上去了一具人形的金属骷髅就是上半身，它的双手中抱着一门巨大的电浆炮，而其中律动着的绿光却在这神圣的庭院中没有照出多远。 这台太空死灵毁灭者发现了跪在圣像之前的修女，也理所应当地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幽绿色的能量开始汇聚。 电流汇聚的声音惊醒了女子，她只来得及抓起动力剑转过身，就看到那比腰还粗的炮口正在眼前。 那浓郁的绿色光球翻滚着，仿佛下一次眨眼，就会把她炸成灰烬，连带她身后的圣像一起。 这不是她想象中的荣耀之死，但作为帝皇之女，面对死亡只会释然，而不会畏惧。 她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那仿佛静止了的光球，一段段记忆涌上心头，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姐妹们，以及到现在也没有追捕到的凶手。 时间变得很慢，好像就在等着她下一次眨眼，那敌人的武器就会将她送到帝皇面前。 可是她终究没有等到绿光发射，她禁止的世界中还有一样在正常运动着的事物，那是一把缠绕着雷霆的金色战锤，它凌空飞来。 在打飞了电浆炮之后，猛击在重型毁灭者的胸口。 只是一击，伴随着电流的轰鸣，那对于凡人来说无比强大的怪物就四分五裂，碎片四溅撞在各处废墟之上。 甚至连爆炸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力量就让敌人无法抵抗。 “战斗修女就这？盯着敌人的炮口发呆？” 她听到来了自己身后的圣像处传来了沙哑的声音，就像是黑暗中苍老之人的低语，无法从中分辨性别，也无法听出情绪，只听出那是一种介于高哥特语和低哥特语之间的古老语言。 接连不断的场面变化，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灵能使用过度，听到了亚空间恶魔的低语，但当她戒备地转过身时，才发现并不是恶魔伪装成圣像在对她说话。 而是圣像背后走出了一个穿着盔甲的人。 修女从没有见过这种盔甲，半黑半黄，而且同样也不觉得，会有这么矮小的阿斯塔特修士。 “你是谁？” 高大强壮的女子举起了手中的剑，她的剑柄上缠绕着神圣的电缆和钢穗，饰以代表纯粹神性的骷髅。 “一个看热闹的过路人。”黑黄盔甲人的身高和她差不多，他完全无视了她手里的武器，走到了另一边捡起那战锤：“这颗星球好像很抢手，我就来看看怎么回事，这废弃的城市很热闹。” “说出你的身份！邪魔！” 战斗修女警惕地一个后滚翻，从地上抄起了爆矢枪，她从眼前这个瘦小的身影中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压力。 她无法确定这压力究竟是什么造成的，但她可以肯定，自己见过的战士中没有任何一个比他还要强大，这是直觉。 简直强得像恶魔一样...... “怎么就邪魔了？定罪都不用证据的啊？”人影把巨大的战锤抗在肩上，歪着脑袋看向她，一副无语的样子：“你哪个修会的？小心我去审判庭参你一本。” 战斗修女以多疑而著称，因为她们平时都是在协助异端审判庭的工作，去对付的，都是潜伏在人类帝国内部的各种坏分子，伪装成人的恶魔等等。 她们会怀疑任何人。 但听到眼前的人影说要去异端审判庭告状，女人放松了一些，因为真正的邪魔是根本不敢靠近那里的，那里的神圣之火会将任何异端净化。 “不许动！脸，给我看看你的脸！” 她动了动枪口，示意人影摘掉头盔给她看看，在这种鬼地方遇到一个类人生物，实在是不对劲。 必须得先确认他是不是恶魔，是不是灵族，是不是基因腐化者。 然而对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当他摘掉了头盔，露出了一张和帝国国教记录中帝皇容貌完全相同的脸孔时，她当时就傻掉了。 第1847章 冒牌原体 “当啷。” 这是动力剑坠地的声音，她一时间无法分辨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以至于作为身经数千年战斗的‘炽天使’，都遗落了自己的武器。 她下一秒就开始驱动灵能，想要让自己的双眼看穿真相，这究竟是不是邪魔的障眼法，是不是这个怪物在伪装成帝皇？！ 并不是，能够看破一切幻像的能量汇聚于双眼之中，她那瞳孔都变成了神圣的‘I’符号，得出的结论是这个陌生人完全没有使用任何邪恶的法术，那容貌就是他自己的血肉。 ‘可是帝皇应该在他荣耀的殿堂之中，被忠诚的王座禁军保卫着！而且是神灵，是父亲，他不可能这么矮小......等等！’ 伴随着门外的爆炸和嘶吼声，她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悟了。 这个男人，一定是当初失落在茫茫太空中的某个基因原体，神圣基因种子的继承者吧？ 作为帝国国教的人员，异端审判庭的下属，战斗修女们往往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包括各种黑暗的现实，以及过去失落的历史。 阿斯塔特圣典中记载的东西，她们有很多都不知道，可她们知道的东西，也有不少是星际战士们不清楚的。 就比如基因原体的起源，她们多少知道一些。 相传帝皇当初在亚空间中施展了大威能，以自己的伟岸形象为原本，制造了二十个基因原体。 随后，他将他们撒向太空各地的未知领域，以此作为磨练。 但大远征结束后，也只找回了18个，始终有两位基因原体没有被找到。 直系后裔战团(TheFirstFounding)共有20支，其中有两支没有自己的基因原体，用的是别人的种子，在后来的荷鲁斯之乱中，那两支战团就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18个星际战团叛变了一半，9支堕入了恶魔的低语，也成了今天她的敌人，混沌星际战士。 忠于帝皇的战士们也还剩下9支，他们又进行了数次整军，扩建到今天的一千多个战团。 即便如此，从第30个千年到如今的时代，忠于帝皇的星际战士们依旧没有放弃找回‘神子’的希望，那两位基因原体，还应该活在茫茫星海的某个地方。 难道今天真的是帝皇恩赐，被自己意外遇见了一位？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她懂了。 怪不得对方可以在满是各种敌人的星球上来去自如，怪不得只是一击就能击碎重型毁灭者，怪不得他能使用雷神锤一样的武器，怪不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总之，在脑补之下，什么变得合理了。 因为基因原体也是人间之神，威能是小修女们这样的凡人无法理解的。 “徒步行走于人间的神灵啊，我，圣血玫瑰教团的艾菲拉尔·斯特恩向帝皇发誓，必将把您送回神圣泰拉！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她十分郑重地用高哥特语宣布了誓言。 然而...... “不去，我还要在这玩呢。” 苏明收起了弑神者变的锤子，又弯腰捡起了地上太空死灵的武器看了看，很不错啊，不愧是科技封神的超级文明，杂兵的装备技术含量都杠杠的。 “？” 艾菲拉尔一脸懵逼，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玩？留在这颗危机四伏的星球上居然是玩？ 不过随即她又想通了，是啊，基因原体都是帝皇的伟大造物，他们生来就是超凡的神，是战士中的最强者。 自己看来危险的战斗，也许对于基因原体就是玩耍。 “那请让我陪您一起玩！” “......随便你吧，不过我看现在的局势，对你来说可能够呛能活到最后。” “那也是我的荣耀！” 修女一脸狂热，她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 好吧，傻子修女入手，苏明这样在心中这样称呼她，活体资料库有了。 圣血玫瑰修会历史悠久，甚至能倒推回第36个千年的鲜血王朝时期，艾菲拉尔知道的事情好像挺多的，在并不怎么熟悉的世界里活动，有个土著向导很重要。 至于他现在的相貌？当然是绞杀变的了。 别人不知道帝皇长什么样，穿越者则不然，再说冒充基因原体，只需要变个八九分像帝皇本人就可以了，关键是要让别人觉得你‘完美’。 ........................... 苏明在漫威休息了几个月后，才从过度使用时间宝石的后遗症中解脱出来。 天天在家吃烤肉实在是受不了，他决定换个世界，出来活动一下，找找状态。 想打架，去战锤世界就对了。 中古战锤和40000战锤都可以，不过他想顺便搞点科技回去，就选中了这边。 在宇宙选择的层面上看到这个世界时，第一印象就是脏乱差，整个宇宙球体内都充满了黑暗，就像是个煤球一样。 进入之后果不其然，宇宙空间中都弥漫着腐尸和鲜血的味道。 一开始只是漫无目的地到处飞来飞去，去钛帝国那边偷偷参观了几天，随后又去看了看虫子，感觉很有趣。 本打算飞到火星去偷点科技什么的，结果路过这个星区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灵族的方舟正在混沌战舰的追击下遁入网道。 被引起了好奇心的苏明偷偷凑到星球大气层内一看，顿时觉得来对了。 在这颗自己不知道叫什么的星球上，此时正是各方混战的场面，包括太空死灵，欧克兽人，灵族，虫族，混沌星际战士，都把这星球变成绞肉机了。 以前苏明还没有见过大海被血完全染红是什么模样，这回算是来着了，正好赶上这波。 最让他在意的是，这些势力付出的伤亡都难以计数，可是谁家都没有撤离的意思，就仿佛这里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们。 应该是宝物吧？那应该有德者居之。 总之，先不管是什么宝物，也得先拿到手再研究。 战火在全球范围内燃烧着，他挑了一座发生着大混战的城市，降落了下来。 天空中也是群魔乱舞，根本没有生物在意他变得透明的身影，他们都嘶吼着扑向敌人，然后打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打死。 残破街道上各处都堆满了半米多深的肉泥，不同种族的生物在死后被活着的东西践踏着，变得密不可分。 可是苏明走了很远，都没有找到能问话的生物。 这个绞肉机里和人类语言相通的，大概只有混沌星际战士了，可出现在场的战帮好像是信‘色孽’的，连他们的声带和嘴都被变成了只会发出噪音的乐器...... 那么绿皮，骷髅，虫子，灵族，还能问哪一个？ 这时隐身的他看到了一个教堂废墟，觉得也许在那会有藏起来的人类幸存者，战场还没有波及到那里，顺便还能找个地方坐一会，清理一下鞋面和双腿上的肉泥。 绞杀本想吃了它们的，可宿主禁止它乱吃这里的东西，太脏。 这星球如果还问不到叫什么名字，苏明都打算给它命名为‘老八撤硕’了。 进了教堂发现根本没有活人，他就准备在圣像背后小憩一会，毕竟这颗星球有人类城市，想必星际战士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伪装成基因原体，随便套点情报就好。 这个宇宙中没有人比自己更加纯粹了，100%的纯种人类基因，这就是底气。 只是很快，他就听到有人跌跌撞撞进了门，跪在圣像前念起了经，探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落单的战斗修女？ 计划B瞬间在脑海中成型，能直接走高层路线，也不错。 第1848章 开始寻宝 “神圣的帝皇，法力无边，帝皇，请解救我等于苦难吧。从风暴闪电的肆虐中，伟大的帝皇拯救我们......” 歌声回荡在残破的教堂中，那些倒下并倾斜的波浪廊柱反射着这些声波，并将它们打碎，撒向每一个角落。 战斗修女并不是唱诗班，她们的歌更像是雄浑战歌，华美的高哥特语只被极少数的人所掌握，此时正在被用最激昂的调子唱出。 在苏明同意了修女的同行后，她就一直处于一种不正常的亢奋之中，就连给爆矢枪重新装弹的时候都在唱着圣歌，像是随时准备英勇赴死，回到帝皇的面前。 空气中传来了一些焦臭的气味，从门外传来的，街道上的纷乱声也靠近了。 苏明并不急切，他靠在门边上向外面张望，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 艾菲拉尔走到了他的身边，她的动力甲相对轻薄，但依旧在门缝透过的光线下投出一个巨大的黑影：“我们得先离开这里，这座城市的废墟中，各种异形和邪魔充斥了每一条街道，我们不能腹背受敌。” 修女并不知道，假如这个男人想要离开的话，那随时都能够飞走。 所以她按照正常的思路，十分严肃地建议他先撤离。 苏明不慌不忙，他搬起一根石柱先堵住大门，从门缝处向外窥视，古怪的气味更浓郁了： “其实我也有些疑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一个人。” 战斗修女并不是审判官，她们大多数时候会在审判庭的邀请下，以小队的集体形式临时加入某位审判官的麾下战斗，等到问题解决，她们就会回到修道院去，等待下一次的召唤。 帝国国教下属三大审判庭，分别是恶魔审判庭（OrdoMalleus）、异端审判庭（OrdoHereticus）、异形审判庭（OrdoXenos）。 剩下还有无数不为人知的小审判庭，确切数量不明，苏明知道的有瘟疫对策审判庭（OrdoSepulturum）、刺客监督审判庭（OrdoSicarius）等等，都是进行细分后的产物。 很多人认为审判庭有资格发起暗杀，其实不然，培养并控制帝国刺客的是另一个行政机构，暗杀厅（OfficioAssassinorum），刺客监督审判庭只审核这次暗杀是否符合帝皇意愿。 审判官能够独自行动，只需要向上级汇报一下，就能驾驶自己的座舰去追查太空中任何想查的线索，基本上可以看作教会控制的特工。 那都是题外话了，现在问题是，为什么艾菲拉尔作为战斗修女，会一个人在这种满是敌人的星球上？ 没有审判官同行，也没有大修女带队，按理来说她根本无权离开修道院所在的行星。 她叹了一口气，白色的蘑菇发型也因此向前倾倒，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红衣：“我在追寻我的仇人，上一次的外出行动中，有一只恶魔，他杀害了我的姐妹们以及随行的审判官，将她们的皮肤剥下制成了污秽的灵能武器。” “他在这颗星球上？” 苏明算是清楚了，对于圣血玫瑰修会来说，她们的教条就崇尚报仇，红色的修士服本就代表了血债血偿，都是些历史遗留问题。 艾菲拉尔摇头，她将动力剑挂在腰间：“我不知道，当时我伤势很重，意识模糊，掉进了一条裂隙里躲过一劫，只看到了他的作为，见到他逃进了亚空间通道。我的姐妹们不能白白牺牲还遭此玷污，我必须要夺回她们的遗骸。” “所以你是追着亚空间的波动在擅自行动，作为灵能者你能感知到这一切，即便没有后援，也没有许可。”苏明摇摇头，原本以为修女会知道这里有什么宝物呢，结果她也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看清邪魔的标志了么？作为战斗修女经常跟审判官一起行动，总能够分辨是哪种恶魔吧？” 空气变得安静了，在那一瞬间，苏明都担心艾菲拉尔会说出不知道或者没看清之类的答案，那也太糊涂了。 好在，她只是因为回忆而沉默了一瞬，是那记忆太痛苦和黑暗，而不是被遗忘。 “那是邪魔辛烈治的畜生，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样貌！” 苏明叹了口气，从门口离开走向教堂的后堂：“那你恐怕追错人了，之前我在这星球上看到的混沌战帮是沙厉士的堕落者，你应该也发现了吧？那些噪音武器。” 修女跟上了他的脚步，战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降落在这颗星球之后，我才发现找错了人，不过不要紧，只要将所见之恶魔全部焚烧殆尽，那么我的仇人必在其中。” “这也不是个办法，你的飞船呢？能不能联系到审判庭，或者周边星域的星际战士？” 帝皇的忠诚战士们看到恶魔就走不动路，非得跟人家拼个你死我活，虽然战斗修女也经过了一些生化改造，可远不如星际战士来的全面和强大，苏明有些怀疑她单挑能不能打得过一个混沌星际战士。 最好的办法还是摇人，让星际战士或者灰骑士去对付混沌，让星球上的各大种族打起来，自己趁机找找宝物是什么。 既然太空死灵也出现在这里，宝贝大概率就是他们的什么东西了。 苏明对整件事情的起因有了个猜测，这里有人类城市的废墟，虽然没有形成巢都或者都市星球，但至少也算是个殖民星，也许曾经有帝国卫军驻扎。 但是‘挖坟神教’来这里随便开挖，结果把地底深处的骨头挖出来了，死灵们将机械神教的考古队和卫军们全灭，却有越来越多的势力得到了消息，纷纷抵达这颗星球，都想要那件东西。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机械神教专门有一支队伍就是挖坟专业的，哪一年要是不挖到太空死灵才是新闻。 这么一看，这宝物有些来头啊。 难道是星神的遗物？或者是古圣的残骸？排骨们的超级科技？ 这买卖必须做，什么火星也不用去了，机械神教的科技也就看个热闹，真要说科技还得看排骨的。 “我的飞船被击毁了，我甚至连这颗星球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在坠毁前看到了这里有通讯站，就在城市的中央。”修女说话很干练，短短几句话就说明了情况，这让跟死侍一起做完任务的苏明如沐春风。 这种铁与血的气息才对味啊，没有废话，没有恶搞，简单了当。 “虽然我猜测应该有星际战士正在赶来的路上，也许还有机械神教的护教军，不过行星轨道上的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我们去占领中继站，向空投舱提供坐标会更好。” 苏明抬手就把教堂的后墙给拆了，两人钻出了扭曲的钢铁大洞，来到了另一条稍显安静的街上。 修女稍微犹豫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不该放任基因原体冒险，但她实际上没什么选择权，只能抬手指了个方向。 “中继站就在那边，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难题。” 苏明也看到所谓的难题了，原本城市废墟中的中继站高塔依旧耸立着，残破但却没有倒塌。 可是现在它被加装上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玩意，就像是巨型垃圾堆一样，顶端还搭了个巨大的火盆，改造成了BBQ烤架，一些繁忙又愉快的绿色身影正围着它在忙活着什么。 第1849章 灵族小队 如果宝物的所有者不是太空死灵就好了，寻宝之旅本不该这么麻烦的。 可惜，摸进对方老家，直接翻箱倒柜的策略对排骨们不适用。 惧亡者们的建筑和交通网络肯定遍布于整个星球的地下，自己就算能找到某个金字塔，收获一点零碎科技，那也只会是无数地下遗迹之一。 而且他们的宝物还不是什么魔法物品，能量反应也应该是屏蔽了，斗篷在如此混乱的全球战场上，根本找不到可疑的地点。 还是要先收集资料和情报，确定宝物究竟是什么，究竟在哪个坐标，知道了确切地点再去挖，这样才对。 考古的时候被打扰就太烦了，所以需要弄点星际战士来垫背，让他们去扛线。 艾菲拉尔的飞船毁了，现在唯一的正式通讯手段只有星球的信号中继站，那么占领了它的绿皮们，得稍微清理一下。 两人没走几步远，街角的废墟处就转出了一队灵族女妖，这些头盔上满是红毛的雌性尖啸着朝两人冲来，手中的长刀闪闪发亮。 她们身形矫健，无比灵活，甚至有几个干脆是从街道两侧的墙壁上跑过来的。 当修女抽出武器高呼圣名准备接战的时候，苏明则很悠哉地在观察这些纤细的生物。 灵族与人类外貌很类似，很像奇幻世界里的精灵。 他们的四肢更加修长，有十分秀气的五官与水汪汪的大眼睛，耳朵也是尖尖的。 远距离看见他们时，很难分辨灵族与人类之间的不同，除了他们速度更快，更加灵巧之外。 灵族原本是个崇尚自然的种族，情感丰富而心灵敏感，还可以使用灵能，掌控着灵魂的力量，他们最强盛的时期据说占据了整个银河系。 只不过因为太爱好艺术和美丽的事物，而追求享受的欲望也随之而来，毕竟做出来了美丽无比的工具，怎么可能不使用呢？ 这渐渐影响了灵族社会的风气，歇斯底里，精神错乱与其它心理疾病开始影响整个灵族，并随着灵能网络开始传播。 大量灵族人开始屈服于他们的快感冲击之中，他们膜拜奇异的仪式来获得新的体验，神秘知识与感官刺激，类似聚众吸毒之类的行为，他们都要玩得有仪式感和艺术感。 一位以‘肉欲和享乐’为根源的存在，也因为灵族们情绪激荡在亚空间不断回响，而诞生了。 亚空间是一个唯心的层面，类似于‘我思故我在’的魔法维度，其中原本有些居民，是由包括灵族在内的所有种族思维、情绪所产生的精神能量体。 这些思维和情绪是不会死亡的，拿漫威和DC宇宙中相似的存在来对比，大概可以类比成某种早期概念实体。 它们永久存在，相似的思想、情感、与经历聚拢融汇，凝聚增生，变得更加强大，得到自我意识，并且成为一个个类似恶魔或者神的存在。 随着越来越多的灵族得了‘享乐病’，他们放纵于追求感官刺激、新奇体验与头脑风暴，这些思维和情感被释放到亚空间之中，并聚合成了一个实体，这实体渐渐地强大起来，甚至可以影响物质维度了。 当然，苏明知道这实体就是如今的色孽——沙厉士(Sanesh)。 当时的邪神色孽还不具有完全意识，一些灵族人已经开始崇拜这仍在沈睡之中的神，有些人预言了‘愉悦之主’的到来，会带给人们究极的欢愉。 色孽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干扰灵族几乎每个人的梦境和情绪，使得他们的心灵开始被混沌之力渗透，这更加速了他们的腐化与堕落，进一步帮助亚空间中邪神的成长。 当灵族意识到他们的堕落已无法挽回时，他们的恐惧让色孽完全苏醒了。 混沌邪神醒来，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这尖叫响彻整个亚空间，并于梦境中毁灭了大多数灵族的心智。 仅有少数神智清醒的灵族人逃离了他们的家园，整个文明的无数星球上剩下的，只有疯狂生物的愉悦哭喊，扭曲变形的肉体，以及畸形的享乐。 曾经强大的灵族文明瞬间就毁灭了。 在曾经是灵族家乡的行星位置，色孽的尖啸也撕开了空间，如今最大的一块亚空间与物质空间连通区域，现在被称为恐怖之眼。 混沌邪神们大规模入侵物质世界，往往都会通过那里，那是处绯红色的漩涡，美丽异常。 此时向两人冲过来的，就是当年那些逃离了色孽魔掌的灵族后裔们，他们如今生活在大大小小的舰船上，变成了类似太空游牧一样的种族。 最大的舰船无疑是灵族方舟舰，而最惨的，就生活在昔日的货舰上，他们以舰船为部族划分，在宇宙中逃避着敌人的追捕，试图寻找一切办法重现辉煌。 他们太高傲了，几乎不会向任何人解释行动的目的，也几乎不会和其他物种合作，这些外形美丽的生物掌握着先进的灵能网道技术，能够让他们通过类似传送一样的手段进入或脱离战场。 苏明近距离却看不到灵族妹子们的美貌，女妖部队都带着仿佛异形一般的银色猪嘴头盔，发出的灵能尖啸能让普通人头晕眼花，站立不稳，接下来手持双刀的她们就会冲进敌群大杀特杀。 可在场的两个人类，都不是普通人。 苏明自己对于心灵系的能力全部免疫，听到灵能尖啸也只是觉得耳朵有点痒。而艾菲拉尔则也是灵能使用者，有着能用灵能硬抗电浆炮的坚定意志力。 “可惜了。” 丧钟看着女妖们前凸后翘的身材，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在修女还不明白此言何意之时，就掏出弑神者变成的大锤就发动了反冲锋。 只是迎面相撞，他就把打头的女妖队长撞成了一片血雾，那缠满电光的战锤一挥，根本就没有任何灵族是他一合之敌。 那金光闪耀之间，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艾菲拉尔向左走了几步，又向右走了几步，手里的武器拿起又放下，她才发现这种程度的战斗根本都插不上手。 就是稍微思考战术的一点点时间内，基因原体就消灭了所有的敌人，真的是行走在人间的神，强大得难以言喻。 她的脸色不停变幻，失落，遗憾，内疚依次出现，但到了最后，她还是选择单膝跪下，开始赞美帝皇的伟大。 第1850章 钻地洞 “嗯？你怎么还跪了？” 把灵族妹子全部打成小饼饼的苏明一转身，就看到修女又开始祈祷了，顿时无语。 他怎么说也是现代社会来的人，不兴动不动就下跪的那一套。 “赞美帝皇！永远赞美！” 修女坚毅的面容上满是圣洁之色，她发自内心地崇拜着唯一真神，甚至都不能回答苏明的问题。 雇佣兵摇了摇头，他很难理解这种有信仰的人，明明能站着，为什么要跪呢？ 但她乐意跪着就跪着吧，街道的另一头又冲来一大堆刀虫，得去料理一下。 虫族就没什么好说了，基本上就是吃吃吃的那一套，起源未知，大老板是亚空间中的另一个概念体‘虫巢意志’，物质界中塑造的这些虫子，又根据各自进化方向的不同，分为不同的巢群。 要是星际战士，苏明还能通过动力甲涂装来分辨出一些战团，可是想要分辨灵族究竟属于哪艘方舟世界，或者虫族是哪个群落，那就做不到了。 刀虫，学名应该叫蛮冲兽来着？记不清了。 总之在暴雪‘临摹’这边的泰伦虫族搞出了泽格虫族后，这种玩意很多人就叫‘小狗’。 体型比狗稍大，有好几对腿，上肢是一对镰刀型的几丁质螯肢，小鲨鱼一样的大嘴，这些生物武器甚至可以撕裂星际战士动力装甲的薄弱处。 但对于绞杀变形出来的振金装甲来说，它们的攻击就跟挠痒痒差不多，苏明甚至故意让虫子挠了几下，还把胳膊塞进虫子嘴里去实验，都证明了绞杀就是好。 “嘤！” 绞杀受到夸奖非常高兴，在面对天神复制体的时候，振金装甲也没有挡住对方的物理攻击，都让它有些丧失信心了。 毕竟连宿主都保护不好，丢死共生体了。 可对付这些小虫子，完全没有压力，信心也回来了，绞杀向宿主表示，可以站着不动，让虫子们先啃四万年的。 “别胡闹了，被舔得满身酸液不觉得恶心啊。” 苏明翻了个白眼，风卷残云般地横扫了几队刀虫。 他腾空跳起，用锤子猛击地面，面前一大片的虫子就都被震荡波震死，炸成了混合着甲壳的肉泥。 “嘤？” 绞杀问虫子泥能不能吃，如果它们也是捕猎其他生物寻求进化的种族，也许基因会对共生体有用。 苏明转身拍拍身上沾着的血肉，扛起了大锤： “不用了，这种虫子连大脑都没有，全部都是亚空间里虫巢意志的提线木偶，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基因，回头换个世界，给你搞点原始泽格尝尝。” “嘤。” 见到男人清理了一大堆虫族的修女，刚站起来又跪下了，她在四千多年的服役中曾经见过许多强大的星际战士和灰骑士，却没有见过任何人能一击打爆上百只虫子的。 “伟大的帝皇啊......” 她又开始赞美帝皇。 而这时，先前女妖们死去的那个街角，又跑出一队太空死灵的战士来，这些端着绿色能量枪的家伙，看到两个人类就是眼睛一亮。 苏明叹了口气，跳过去就是一顿乱甩乱砸，几秒搞定。 于是刚站起的修女又跪下去了，战斗又插不上手，只剩赞美了呗。 可还不等丧钟回到她身边，不远处的废墟中突然破开了一个地道，从中涌出一堆绿皮小子和一台大钻头挖掘机...... ............................. 几分钟后，苏明算是明白了，如果她一直动不动就要跪下祈祷，那两人就都别想走了。 这个城市中的敌人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不断涌来，根本没有给人喘息的机会。 烧掉了地里钻出来的绿皮小子，房顶上又闪下来一队灵族的次元蜘蛛，苏明把他们抓住锤死后，街道另一头又走来一队混沌教徒...... 不同的各种敌人走马灯一样向两人涌来，甚至还有几波是同时出现，他们彼此之间还在交战。 没有谈判，没有妥协，只有你死我活，这种最纯粹的战斗。 苏明的实力保护自己和修女绰绰有余，有绞杀提供的体力，他也许真的可以跟它们再打四十个千年。 然而他来这个星球不是来锻炼杀猪技巧的，而是来寻宝，哪有这个功夫在这里当绞肉机？ “跟我走！” 趁着几家势力展开了混战，苏明踢飞了一头血魔，掀翻了一台冥灵剑士后，抓起了身后还在愣神的修女。 她也有些麻木了，毕竟赞美得嗓子都哑了，她决定就算眼前这个男人接下来表现得再怎么神奇，她也不震惊了。 很平常，就那样，基本操作。 从一开始的‘哇！’，变成了现在的‘哦...’，她短时间内就获得了数千年都没有获得的眼界成长。 各种族形成的战场无法阻挡想要离去的丧钟，可他也不想冲出这个战圈，又钻进另一个战圈里去，毕竟这颗星球之上，处处是战场，就没有哪一条街道是没有敌人的。 他选择的去路，就是刚才那些绿皮兽人们打出来的地洞。 通向哪里，不知道，但大方向应该是朝着中继塔那边去的，只要计算好距离和方向，自己打个地洞出土也是容易的事情。 “进！” 两人一前一后冲进了坑道，苏明掏出手雷反手就把洞口炸掉，把追踪而来的虫子挡在了外面。 暂时清静了，但也切断了回头路，两人只能在一片漆黑中继续前进。 兽族坑道所处位置并不深，毕竟再往下挖很可能就掉进太空死灵的地下城市了，但还算是宽敞，是足够两个星际战士并肩前进，只需要稍微弯腰的程度。 可于此同时，洞穴中的空气质量也说不上好。 有一种腥味，就像是动物园猛兽馆里那些食肉动物的臭味，弥漫在坑道中。 苏明走在前面开路，而修女则戒备着身后，唯一的照明就是金色的双手战锤，它让四周黑色的泥土都带着亮光。 这条坑道左拐右拐，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性，就像是绿皮们挖掘它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去哪，他们只想进入战场找敌人去waaaaagh！ 去哪里完全随缘，甚至还出现了好几段回头路，艾菲拉尔觉得自己都要晕了。 但男人依旧坚定地前进着，沉默地，在黑暗中举着光明前进着，她只是看着那身盔甲，就仿佛获得了信念。 突然，男人停下了，空气变得安静，她瞬间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爆矢枪上膛声回荡在黑暗中。 “怎么了？你感知到帝皇之敌了吗？” “不，只是差点踩到屁精粪便而已，好险......” 苏明横向移动了两步，绕开了面前一大滩秽物，庆幸地拍拍胸口顺气。 第1851章 小机灵鬼 对于丧钟来说，空间感知能力一直都是很擅长的方面，即便黑暗潮湿的地洞中根本没有方向可言，他也能大概算出两人在迷宫中前进了多远，现在自己头顶的地表上是什么位置。 其实修女也知道了，现在两人头顶上不是广场就是大街，因为那血液已经浸透了土层，在两人头顶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 除了太空死灵没有血液之外，其他各种生物的各种体液都混合在一起，呈现一种诡异的颜色。 “走快点，头上的土层已经开始松动了。” 苏明朝修女叮嘱了一句，自己就加快了步伐，从当前所在的位置抵达中继站，恐怕还有六十多公里的样子。 这段路程如果从地面上走，带着名为‘土著向导’的修女‘拖油瓶’，大概得走上个几天几夜才能杀出重围。 关键是敌人太多，又不要命地涌上来，推进速度无疑会受到影响。 苏明有太多能力不能让修女看到，包括绞杀和飞行，要不又会被当作邪魔，这关系到这个人形资料库还能不能为己所用。 但从地下走就方便多了，这里就算会遇到敌人，也就是些绿皮兽人而已，在狭窄空间中只要冲锋撞过去就没有问题。 艾菲拉尔点了点头，她的头盔也没有戴上，只是挂在腰间，一些混合着血液的泥土掉落在她的白色头发上，她也像是毫无所觉。 “你的盔甲是什么型号的？它看起来既轻便又强大。” 原来她也没闲着，除了关注身后的动静外，也一直在观察着由绞杀变成的圣像装甲，因为穿着它的男人又是被虫子咬，又是被灵族爆射，它上面连一道划痕都没有。 再看看自己身上坑坑洼洼，残破到暴露出内部管线的动力甲，心中充满好奇。 “上古圣物。”苏明的回答也很简单，在这个宇宙中，往往越是古老的兵器越是强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往不可知的方向推就是了：“还有这把武器，我也是在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地方找到的。” 他挥挥手中的弑神者，它此时看起来像是风暴之锤一样。 修女了然地点点头，她又换了个问题，询问苏明知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她原本只是追着亚空间的扰动来到这里，却没想到会是这种规模的战场。 坑道拐弯处突然冒出一个屁精，撞在了丧钟膝盖上，它一脸懵逼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还不等发出尖叫就被一脚踩扁。 苏明的答案则是不知道，他说自己来到这里也是意外坠机，现在想来，应该是帝皇的启示。 是的，还有个可以甩锅的对象，甩给帝皇就不错。 接下来的一路上，修女问了很多问题，苏明则是在清理偶尔钻进坑洞的一些绿皮同时，把一切都归于帝皇的意志。 她问了一大堆，除了知道男人名叫斯莱德之外，其他的回答全都是‘为了帝皇’之类的完美答案。 他简直就是光明伟岸的化身，看着那坚毅又充满正气的面容，修女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渐渐淡化了。 为什么在认可基因原体的身份之后还会去怀疑？ 毕竟她可是不久之前刚被奸奇恶魔骗过的人啊...... 姐妹们和审判官全因为邪魔而死，她就算再愿意去相信这个男人，也总会有所保留。 之前的战斗中她甚至没有开一枪，挥一剑，看似是在不断祈祷...... 实际上，她只是想看看这个陌生男人究竟是不是基因原体，他会不会对某种外星异怪手下留情？会不会和混沌战士暗中交流？ 语言擅长欺骗，而行为很难做到这一点，虽然奸奇的伪装恶魔有时候也会假惺惺的屠杀同类，但那依旧存在表演的成份，只要用心观察就能看得出来。 战斗修女不是只会战斗，虽然心中的信仰让她们可以将‘净化’作为祈祷，但身边的人敌友难辨时，艾菲拉尔选择装傻旁观。 服役四千年的修女，也许对于丧钟来说确实可以说是傻，但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傻瓜。 相反，经常跟各种邪魔异端打交道的她，绝对比大多数直肠子的星际战士来得精明。 不过她的计划一开始很好，就是后来男人表现出的恐怖战斗力彻底超出了她的常识，一肩撞碎女妖队长，两锤全灭女妖小队，用时不超过0.5秒，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同的敌人不断涌来，她一直在‘旁观试探’和‘出手参战’之间摇摆不定。 一大堆刀虫涌来了，她刚想站起来参战，结果男人跳过去就是一锤砸地，敌人全灭。 她有点尴尬，又跪下装作祈祷，对转身过来的男人表现得自己没动弹过。 至于假装祈祷会不会对帝皇不敬？并不会，多杀一些邪魔和人类之敌才是战斗修女的祈祷方式，她们和医疗修女或者书记修女完全不一样，证明信仰的手段更多是杀敌。 跪地祈祷，在战场上高唱圣歌，都是她在模仿书记修女的行为。文职的她们在前排战士和敌人们交战时，总会在后方祈祷或唱歌。 看起来男人并没有发现，把他骗过去了呢。 但对方被骗过去才是正常的，绝大多数人都分不清修女之间的区别，如果身为男人却对修道院内部情况了解得太清楚，反而有鬼。 怀疑度-1。 绿皮涌来了，她刚想站起来参战，结果男人瞬间冲过去一个武器横扫，丢出燃烧弹就全灭了对方，她才正起立到一半呢！于是她又跪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波敌人也是同理，她是想要参战的，结果男人根本没有给她机会啊，就连最灵活的次元蜘蛛小队，都被在两三秒内全部敲死。 她也变得茫然了。 本意是想要让男人以为自己自始至终没有动过，不要被察觉到自己在怀疑试探他。 可苏明有绞杀，借助视野共享能看到身后的情况，所以在他看来，修女就是在不断地下跪起立，起立下跪的，诡异得很。 后来的时候她干脆站在自己身后发呆了，也不装作祈祷了，苏明顿时明白了她的小算盘。 这是好事，她并不像自己一开始认为的那么傻，在战锤的世界里，还是小机灵鬼更好用啊...... 第1852章 俺寻思 几分钟后，两人从中继站高塔不远[567中文]处的废墟中冒出了头，除了海量的绿皮之外，这里还有很多帝国卫军的残破尸体。 在这个世界中，属于人类的武装力量有很多支，也许星际战士是最出名的，但大多数人终生都难以见到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平日里负责保卫星球，或者和其他外星人绞肉的，基本上都是帝国防卫军，也就是凡人的士兵。 这些凡人士兵才是维持帝国百万星球存续的主力部队，而且在人性方面非常的真实。 他们中有些英勇无畏，忠诚无比，也有些贪生怕死，腐化堕落，他们不像星际战士那么光伟正，总是会被凡人的感情和欲望所困扰。 因为帝国内部的贪官污吏存在，除了极少部分自带干粮的卫军部队外，很多偏远星球上的补给和装备都成问题，面对宇宙中各式各样的敌人时，战斗力往往有些差强人意。 但用来填战线是没有问题的，在政委的督战和带头冲锋下，很多帝国卫军会在战场上把编制彻底打没。 眼前的情况就有些类似，那高塔几乎完全被暗红色的干涸血迹染满了，看起来这些人应该都死在至少两天之前。 “这星球上连一点植物都没有，只有这些绿蘑菇。”苏明将脑袋缩回了地洞里，跟身后的修女小声说道：“中继站的虚空盾看来是报废了，兽人们在塔顶烤史古格兽玩呢。” 欧克兽人也被暴雪‘临摹’去了，这边的兽人小子和艾泽拉斯那边的兽人外形几乎一模一样，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的兽人属于孢子类的无性繁殖。 所以也可以被称为蘑菇，因为在杀死手兽人后，如果不烧掉他们的尸体，很快就会从地里长出新的兽人来。 “我们杀进去吗？我带了火焰枪。” 艾菲拉尔拍拍自己身后的腰带，那里别着一把带个小罐子的火焰手枪。 虽然战斗修女不经常跟兽人交战，毕竟也没有什么人真会疯到去暗中投靠兽人，但火焰喷射器可以用来清理混沌腐化的生物，也可以净化种种污染，是修女们很喜爱的武器。 看着眼前堆满了拼凑垃圾装甲的高塔，还有那不时冒出的金色雷光，苏明摇摇头： “中继站的设备不一定还完好无损，我们在启动位于塔顶的定位器之前，最好不要惊动这些野兽。” ...................................... 他的想法是借用兽人的waaaaagh力场，以此来保证设备的正常运行。 当许多兽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混乱的思维和战意就会形成一个无形的力量，在这个力场之中，兽人们可以利用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那就是‘俺寻思之力’。 除了邪日氏族，其他部族的兽人们并不是很擅长制造，他们更倾向于从别的途径获得自己所需的武器。 比如以隐秘行动著称的血斧氏族，他们会走私购买或者偷窃，用种种办法从人类帝国弄来‘虾米武器’，然后用虾米武器暴打虾米。 这里的虾米指的是人类，所以很多本该是帝国卫军的武器都落在外星人手里，这只是常态而已，毕竟总有帝皇的星炬无法照到的地方。 恶月氏族以大脑袋大智慧著名，他们很会做生意，兽人内部以牙齿作为货币，所以对于别的种族很有价值的黄金对于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人类贪官会需要黄金，灵族也需要黄金做些艺术品，钛帝国那边的贵金属行情也总是不错，因此恶月氏族总能买到大量的军火。 这些武器被兽人入手后就会发给枪小子们使用，而兽人的传统观念中，认为大就是强，所以他们会给武器附加上各种各样的改装件。 一把等离子手枪？单纯的虾米武器太弱了！ 必须附加上实弹的发射器，上百发的大弹鼓，红外形狙击瞄准镜，更长更粗更大的枪管等等，经过改造的虾米武器，才能算是够劲。 把手枪从800克改装到80公斤左右，就差不多了。 人类的机械神教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教士们得先念诵安抚祷文，询问武器中机械本灵的意见，在允许的范围内合理改造武器。 但兽人们不需要，他们只需要把枪拿起来，再把另外几把枪硬拼上去。 “俺寻思这玩意可以变大。” 组装出来怪模怪样的新武器，踩几脚，拿起来甩一甩，在石头或者尸体上磕几下，试着扣几下扳机打死几个屁精，就代表着可以用了。 除了枪械可以这么改造之外，包括车辆，飞行器，陨石，小行星之类的东西，全都能改造，只要往上拼东西就行。 当众多兽人们聚在一起形成waaaaagh！的时候，这种俺寻思的改造成功率也会大大提高，比起科技这更像是玄学，根本不需要任何理论支持，也不需要可行性分析，只要认为可以，那就有概率可以。 虽然总有倒霉蛋被失败改造炸死，引得其他兽人哈哈大笑，但绿皮基数太大了，又根本就不怕死，所以总能成功。 眼前的这座中继塔已经是破得不能再破了，如果不是兽人们把几辆破坦克当作补丁一样拼了上去，也许它早就倒了。 像是帝国的教堂、战舰、军营、重要的堡垒之地，都会自带虚空盾发生器，就是一种能量护盾，不光能阻挡能量和冷兵器的攻击，还能从一定程度上屏蔽亚空间的影响。 而现在中继站都损坏到了这种程度，意味着虚空盾系统彻底报废了，按照战舰修道院的规矩来看，防御系统往往直接连通着主能源，所以此时通讯系统也许也早已报废。 好在这里看起来是个不小的兽人营地，在waaaaagh！力场之中，再破烂的机器都有概率可以发挥作用。 杀进去不难，几万只普通兽人对苏明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关键自己是来发信号的啊，要是把他们杀了，中继站不能用不就白打了么？ “我们潜入进去。”苏明抬头看了看那个巨大的塔顶雷达锅一样的东西，此时正在被改造成扩音喇叭：“你擅长爬树吗？” 第1853章 搞毛 兽人们并没有注意到从地洞中偷偷溜出来的两人，他们都在相对空旷平整的废墟另一边，拼凑几辆赃车坦克，像是打算去飙车。 苏明的计划，就是从中继站的高塔外壁爬上去。 通讯塔不算太高，四百米左右吧，外壁因为兽人补丁的缘故也不算太光滑，只是每个踩踏或者攀缘的地方间隔完全没规律而已。 爬这个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难题，苏明不用斗篷和宇宙能量也是个普通人。 但毒液爬得，绞杀就爬不得？ 只要在手掌和鞋底上模仿蜘蛛腿那样弄出微型倒勾来，他很快就能爬上去，倒是穿着动力甲的修女，自己爬塔肯定是够呛。 “要不你就在地洞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绿皮们现在都玩得正开心呢，藏在地洞里十分安全。 “不，我不会和你分开，就算今天光荣战死，我们也要一起前往帝皇的王座之前。”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但表现出来的，还是一个十分讲义气的战士形象。 苏明其实就是试探性地问问，总不能把人形资料库丢下，她怎么说也比伺服颅骨要好用。 毕竟那类似于‘掌上电脑’的人头骗不过去，而人是可以骗的。 两人弯着腰，以各种废墟作为遮掩溜到了塔下，苏明拨拉开一具大头兵的半截尸体，说道：“就这吧，你趴到我背上来。” “什么？” 艾菲拉尔一时间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战斗修女没有进行过星际战士那样的‘黑色甲壳’植入改造，所以修女动力甲也只有力量和心灵方面的增强，不含全面的‘人机合一’功能，也没有那么完善的生命维护设备。 但它终究还是一台动力甲，瓷钢材质在火星铸就，加上武器装备应该在半吨左右。 背着一个人去爬垂直的高塔，还要做到不发出声响不被敌人注意到，可想而知有多难。周围全部都是绿皮野兽，如果被发现了，情况恐怕会很不妙。 “我让你上来，不要浪费时间。” 苏明又强调了一次，星际战士来得越早，他去找宝贝的旅程就越早开始。 也许赶来的战团内，就有智库知道这里埋着什么呢？ 艾菲拉尔听到催促，也想到了斯莱德的超凡之处，于是不再犹豫，径直就贴上了他的后背，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作为女人来说，她有些过于高大，呼出的气息就在苏明耳边。 冰冷的瓷钢带着汗水和血腥的味道，那鸢尾花装饰的念珠也搭在了他的胸前。 重量不值一提，就是她胸甲上那两大块坚硬凸起有些硌得慌。 在苏明内心吐槽的时候，修女也在感受着男人的后背，她还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背过，即便是过去在战场上，就算倒下也是姐妹来搀扶。 但如今的感受和性别无关，她奇怪的是另一些东西。 他的这套装甲仿佛是活的，她甚至能隔着两套装甲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呼吸...... 但还不等提问，男人就像是她曾经在一颗雨林行星上见过的一种蜥蜴一样，飞快地爬上了‘大树’。 太快了，甚至她还能感受到风拍在脸上的阻力，就像是在飞。 几乎是一眨眼，两人就在几十米的高空了，她恍惚了一下，想要调整姿势好扒得更稳，晃动间腰带上的手雷掉了一个下去。 而这时恰好有几个骑摩托的绿皮小子从下面经过，那玩意好巧不巧地砸在其中一个头上，把人家脑袋砸进了胸腔中。 战斗修女的手雷可和凡人用的不同，而是跟星际战士用的重量差不多，火星铸造世界的大师级精工道具，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可比花盆要厉害多了。 摩托小子的无头尸体从车上甩飞了出去，而经过‘俺寻思’改造的摩托车没有人控制，也一头砸进了不远处的废墟中。 鉴于它加装了由导弹改造的爆炸性撞角，所以整辆车也炸了，一团小型的蘑菇云中还腾起了搞哥的头像。 搞哥和毛哥是兽人们的神，也是亚空间中的概念实体，是非常快乐，非常爱摔跤的两位神，俗称‘搞毛二哥’。 在绿皮的记载中，搞哥凶狠且狡猾，毛哥狡猾且凶狠，区别很大，各具特色。 绿皮的脑子不好，经常有人记不住两位大神的区别，并且因此爆发内讧。 “俺寻思搞哥凶狠且狡猾。” “俺寻思毛哥才是凶狠且狡猾。” “扯犊子！搞哥才是！” “你才扯！你瞅啥？！” “瞅你咋滴？！” “waaaaagh！！！！！” 这样的信仰之争，往往只会有一个绿皮才能活下来，而且经常变成毫无意义的大混战，一场波及整支部队的狂欢。 不过无所谓，死掉的那些兽人就算被砍成十八段，过些日子还会从地里长出更多的新兽人来，对于部族的战斗力没有任何影响。 一队摩托小子们看到同伴脑袋没了，车子炸了，第一反应不是探究为什么他死了，而是大笑着开始鼓掌，以至于太开心，又有几辆摩托失控，连人带车炸成了烟花。 艾菲拉尔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还想着偷偷地潜入，不造成任何大的动静。 可这几辆车一炸，在黑夜中就像是放鞭炮一样，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呢？ 她看到了远处有几个直升机小子飞了过来，像是准备要探查了。 “别慌，我们现在是在欧克营地里，混乱和各种爆炸都是家常便饭，哨兵只有在太过于安静的时候才会进行巡逻。” “是这样吗？我对绿皮们不算太熟悉。” 修女趴得更紧了一些，果然那些直升机小子只是飞过来看热闹的，根本就没有往塔上看。 苏明继续往上爬，用升起的浓烟遮住了两人的身形：“很多时候战术的选择不一定要正面对抗，了解敌人的弱点，往往可以花费更小的代价取得更大的战果。” “我不排斥使用战术，就是觉得不够荣耀。”修女看着下方的混乱小声说道，灵能可以让她不受烟雾的阻碍看到很远。 苏明手脚不停，像是蜘蛛一样攀缘着，张嘴就来：“为了帝皇，我们生命的筹码应该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 “你说的对，用在更荣耀的战场上，看上面，有个天台。”艾菲拉尔好像被说服了，她提醒斯莱德快要到了。 苏明早就知道，甚至他还知道平台上有多少敌人，绞杀闻到他们的臭味了：“有些绿皮守卫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通讯机，我扔你上去？” “好，就让我来净化这些怪物吧，为了帝皇！” 她摘下了动力剑，任由男人把她向上投了出去，即便是在数百米的高空中，她也脸色不变，冷静地伸手扒住天台的边缘，用力一拉带动身体，一翻身就跳了上去。 没有用枪，只能听到动力剑切割肉体的那种闷响。 第1854章 共生物种 战斗结束得很快，战斗修女即便只使用肉搏，也不是那些正在欢乐烤肉的兽人们可以对抗的，很快上面就没了动静，苏明也轻飘飘地跳上了阳台。 中继器设备还算完整，就是缺少了大概30%的零件，同时在冒电火花和黑烟。 修女拎着一只史古戈兽的尸体走了过来，丢在苏明面前的地板上，那软绵绵的小生物还发出‘噗叽’一声。 “他们好像把这里当作了厨房。” “绿皮的思路我是没办法理解了，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几百米高的地方烤肉。”苏明摇摇头，把那小怪物的尸体捡起来观察：“我曾经听一个卡塔昌战士说，这东西吃起来像鸡肉。” 卡塔昌是个著名的丛林星球，生存环境危机四伏，那里的凡人士兵可以说各个都是兰博加贝爷的集合体。 修女摇摇头，转身去对付那些仪器设备，随口说道：“这东西作为食物也太不洁了，不过我能理解战士们的选择，有时候总是没有别的选择。” 丧钟扯了一下手里的尸体，它可以像手风琴一样拉长，松手后又会弹回去，挺好玩的： “发射信号后援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要不咱们尝尝这个？这长着褶皱粘性皮肤的史古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种类，但看起来去掉头应该可以吃。” 艾菲拉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 史古戈(Squigs)或史古革，这是它们的全名，一种与兽人生活在一起的社会共生生物，吃兽人不吃的东西，而兽人们则吃它们作为主食。 简单来说，它们就像是陆地上的清道夫生物，可以生长在兽人营地附近的大垃圾坑中，吃垃圾为，兽人部族中最瘦小纤细的屁精负责饲养并分类它们。 屁精其实也被暴雪‘致敬’走了，那外形换到艾泽拉斯就是地精。史古戈的外貌千变万化，大小也完全不一样，但用来当作屁精战斗坐骑的那种，有些像是艾泽拉斯的血齿兽。 史古戈是一大类生物的总称，而不是特指某一种。 兽人们根据每一种史古戈的用途给它们起了名字，并且每一种都有很多亚种，它们的外形，大小，功能，都完全不一样。 包括了食用，作头发，医疗，清洁，噬脸赌博，当宠物，当乐器以及当作涂料等等，可以说涵盖了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理论上来讲，所有史古戈都是能吃的，只是有些种类吃起来口感更好，更加美味。 一些史古戈有其他用途，更有价值，并不常被吃，但有一种长得像是肥胖的方面包，用两条小短腿慢慢爬的种类，是专门用来吃的。 它们可以生吃也可以烹饪，是肉类，可本质上更是蘑菇一样的孢子生物。兽人们大多数时候倾向于吃熟的，否则胃里会长史古戈。 作为仆从或附庸存在的屁精们往往都擅长烹饪史古戈，并且有许多种经典食谱在屁精间流传。毕竟身为屁精，如果连史古戈都烤不好，下一餐他自己就得上餐桌了。 史古戈可以做成烤串，可以制作腊肉，可以红烧慢炖，也可以配上本地植物大火爆炒。 最新款搞毛二圣的启示是把它们裹上蘑菇渣下锅炸，拿出来用牙一咬，绿色的汁水四处飞溅，隔壁的绿皮都馋哭了。 最好吃的食用史古戈生活在最深的深渊中，被兽人们命名为‘多汁史古戈’，十分抢手。 并不是因为它们罕见，其实有绿皮的星球上，大垃圾坑里就会长史古戈，多汁那那种也多得是。 主要是数百米的狭窄深坑底部几乎没有光照，没有方向，没有立足之地，想把它们带上来非常困难。 只有极少数攀岩技术和运气都顶尖的屁精能抓到它们，如果用人类的角度来说，它们就像是海中的顶级海参一样。 而且是大海参，毕竟全长半米左右，体重五十多公斤的多汁史古戈绝对是宝贝，普通的食用史古戈只不过跟肉鸡差不多大。 要料理这种顶尖食材，普通屁精都不敢上手，得要去茫茫星海中寻找传说中的屁精厨神，经历堪比混沌王子晋升仪式那样的复杂烹饪过程后，才能完美体现它的美味。 就算是做好了，普通的兽人连闻一闻的资格都没有，大块头也只能看着流口水，只有那些兽人中公认的最有艺术品位，最有鉴赏能力的BOSS才有权享用。 至于美发史古戈，它们长得像是有一缕长毛的纽扣，众所周知欧克兽人都是光头，但只要让屁精帮忙把这种小东西贴到头皮上，让它们咬合头骨，就能很轻松地拥有一头飘逸长发。 很多这么做的都是摩托小子或者直升机小子，开着自己心爱的载具，感受着烈风吹过时，长发划过耳旁，别提多美了。 乐器史古戈则还要细分，笛子，喇叭，风琴等等，它们身体上有洞或者可以充气，可以用来吹或者当作鼓来敲，有些吉他史古戈通上电以后还可以发出更waaaaagh！的声音，搞毛二圣因此教会了兽人们演奏并欣赏摇滚乐。 颜料史古戈就是一包水，用力一挤就会喷出颜色不同的体液，可以拿来给装备涂装或者在建筑上作画。它们还有一个亚种是油料史古戈，技师小子在修车的时候会挤它们获得润滑油。 软泥史古戈很小，生命力很强，被兽人们当作口香糖，找块石头坐下，嚼一只这种史古戈，就能感受到纯粹而美好的快乐。 嚼完取出来往哪里随手一按，还活着的软泥史古戈就会沾在那里慢慢风干，可好玩了。 口袋史古戈圆圆胖胖，整个身体就是个胃袋，将四条腿两两绑在一起就可以拥有一个真皮双肩包，鞣制晒干后还能用来装水。 噬脸史古戈则是长着一口尖牙，兽人们会举起它们，比赛谁先把对方的脸咬掉，而周围的旁观者们会对此进行下注，赌博牙齿。 总而言之，只有你想不到的用途，没有史古戈做不到的，任何兽人生活方面的基础需求，总有一款史古戈能满足你。 当然，生物进化的这条线也有局限性，电视或者收音机史古戈是不存在的，自然也不能拿来上网或者连通亚空间，但有一种长满长毛，性格活泼温顺的史古戈可以作为宠物，充分释放你的爱心与社交欲望。 既然艾菲拉尔不想吃这东西，苏明就把手里的尸体收了起来，准备送到幽灵宇宙内，找个合适的星球把尸体剁碎了种下去，只要气候适宜，很快就能拥有新的史古戈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种出好吃的品种来？ 外形看着丑吃起来却美味的生物有不少，那兽人能吃的东西，苏明相信别的碳基生物也能吃，到时候培育好了又是一种特产，宇宙里独一份的好商品。 果然，每次到了一个新世界，作为一个天朝的灵魂，至尊法师在看到陌生的生物时总会下意识地思考它能不能吃，该怎么吃，绞杀受到了宿主的影响，也变得比其他共生体有品味多了。 兽人们的家畜不错，但现在是丧钟的了，刚来这个星球没一会就有收获，是个好兆头啊。 “不行，这套通讯设备太新了，损坏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在通讯台前折腾了好一会的修女举起了双手，她显得有些无奈。 也许应该让机械神教的科技神甫来沟通机械本灵，安抚它的愤怒和伤痛，而不是自己这样瞎捣鼓。 “你的方法不对，其实它是可以使用的。”苏明看着冒出的浓烟正在被绿皮们用来熏肉的设备，面不改色地瞎扯道：“哪个按钮是发信号的？这设备太新了，我不会操作。” “应该是这个。” 修女一脸不信，不过还是指了指控制台上的一个骷髅操纵杆，只要拉下它，信号不被亚空间阴影影响的话，附近星区中的帝国忠诚战士们总能收到。 只是这个控制杆好像滑脱了，里面的链接处八成是断了，它现在就耷拉在长条形的洞口上。 “我寻思它可以用。” 苏明笑着说了一句，随后直接把手搭在了操纵杆上面，用力往上一推！ 仪器设备的大部分仪表都亮了起来，虽然爆出了更多的电火花以及浓烟，整座塔都发生了摇晃，但它真的再次启动了，紧急定位信号顺利地传了出去。 第1855章 暗黑天使 敌人之血容易洗清，无影无踪，渐渐淡忘。 但兄弟之血不可抹消，常规的洗涤，清理不了他们留下的污秽。 数个星区之外，一支舰队正漂浮在太空的星河里，在战列舰‘雄狮之傲’那饱经风霜的钢铁要塞中，正有一个高大的光头男子目视着恒星之光。 含有熏香的蜡烛燃烧着，光芒在他身后晃动，而彩绘玻璃将战团历史的画面投在墙上。 不远处代表着神性的颅骨，安放在各自的高台，走廊两边的圣像沉默地注视着每个人。 他们是第一战团，是宇宙渐暗时寻找光明的人，是黎明将至时剩下的余烬。 潜藏在战场之中，痛击人类的敌人，他们不单纯是黑暗中的天使，也是追寻赎罪的天使。 在宇宙中，寻找那些必须赎罪忏悔的人。 自帝国诞生，军团创建以来，暗黑天使战团便为敌人所畏惧，为受庇护者所敬畏，以永远的警惕和热诚履行着他们义务，是帝皇最忠实的仆从。 但是，一万年来，暗黑天使深埋着一个凶险的秘密，足以威胁他们全力捍卫的一切，并将他们拖入万劫不复之境。 外界之人认为荣耀随着血液一起在他们的身体内流淌，但这样的认可每多一秒，大家心中的愧疚就会加深一分。 必须抓紧时间了。 秘密必须被‘内环’保护，而昔日的兄弟们必须为此忏悔。 当上一任战团大导师于41去世后，阿兹瑞尔继承了这个位置，同时继承的不只是暗黑天使最为珍贵的圣物‘狮盔’和‘奥秘之剑’，还有无比沉重的责任 从此，他被尊称为真相守护者，作为团长领导战团投入一场又一场战斗，他不可侵蚀的高尚行为，和无瑕的荣誉，成为所有战友树立了榜样。 而现在，他单手拄着狭长优美的宝剑，静静地站立不动，思考着什么。 在格拉迪厄斯星系中，自己和兄弟们会面对什么？能不能找到那些人？ 但总而言之，堕落之人必须回到光明中来。 “阿兹瑞尔大人。” 他被一个沙哑的呼唤所拉出了思考，身后庄严肃穆的走廊阴影处中，走出了戴着骷髅面具的战团牧师奥菲斯，以及第一连连长塞拉菲斯。 大导师转过身来，将视线从窗外看向自己的战友，他额头中央镶嵌着展翅利剑的金色大导师徽记，动力甲右肩上雄狮的头像仿佛正在凝视众人。 “奥菲斯，塞拉菲斯，我叫你们来是因为时候到了，上面得到了消息。” “是关于我们目标的吗？”塞拉菲斯是身经百战的忠诚战士，也是内环的成员之一，他知道大家一直都在寻找的是什么。 “也许是。”阿兹瑞尔抬起头来，他高洁的双眼中满是严肃：“你们知道，这种消息并不总会准确，我们需要去亲自验证。” 一连长没有多说什么，他拉展了右肩上的白色披风，只是问道：“在哪里？” 战团长看了他一眼，把手搭在剑柄上：“格拉迪厄斯星系，最近那里科技挖掘工作出了些问题，一个腐朽的世界居然就隐藏在人类脚下，而我们的目标中，有些人好像也在前往那里。” “格拉迪厄斯世界？大人，那里恰好处于帝国的边境，我们在那里可能会遇到所有已知种类的敌人。”战斗牧师奥菲斯用巨大的金属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骷髅头盔上的一对红色目镜闪闪发光。 他并不是害怕战斗，而是在提醒大团长，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风暴已经减弱了，我们将进入亚空间跃迁，我希望你们在跃迁进行前就集结好你们的部队”阿兹瑞尔把手搭上牧师的肩膀，轻轻拍打了几下：“我会留在修道院接应，而你们先去建立前线基地。” “坐标呢？” 一连长是个十分务实的人，这种情况下进行细致的战术安排无疑全是无用功，因为只有降落地面，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 “在.....”就在大团长命令伺服颅骨投影出资料，准备指定集结点的时候，旗手突然跑来对他耳语了几句，他顿时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情报属实吗？...不要回应，我们秘密行动。” 士官点点头，他以荣誉发誓，导航者就在不久之前，感应到了格拉迪厄斯上的紧急通信。 不光是求援信号，通讯中继站的机械本灵还自动生成了一份星球如今的情况图表，根据船上的智库分析，那星球上面已经完全变成了人间炼狱。 阿兹瑞尔有些沉默了，按理来说，作为星际战士，必须有拯救和保护凡人的觉悟，虽然星球基本上沦陷了99.99%，但既然有人能通过帝国验证发出紧急求助信号，那么就意味着在敌人之中还有人类的幸存者。 可是这次行动，战团原本的目的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秘密必须被严格守护，救人无疑会引来目光。 不过他只是犹豫了一秒，就立刻改变了原本的命令。 让牧师带着二连用空投舱强降中继站，而一连长则带上死翼终结者，于星球上敌人较为稀疏的南极地区建立前线基地，他自己会在旗舰上指挥太空中的舰队战。 通过情报已经得知，有一支混沌的堕落舰队就在那星球的轨道上。 “还有，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明白秘密有多么危险，一定要快，不要让多余的人知道我们的真实目标。” 他又补充了一句，同时示意旗手去传令导航员，可以准备跳跃了。 “我们明白，我们只是去肃清整个地区，与外星邪魔交战，路过时无意收到了信号。”一连长点头，他扶住了腰间的链锯剑，像他这样不使用远程武器，装备两把链锯剑的人，向来都对自己很有信心。 大团长笑着锤了他的胸甲一下：“去吧，我相信你们会获得成功，我会肃清星球轨道外的所有邪魔，等你们将失落的荣耀带回。” 一连长沉默地点头，转身去准备了。 “由始至终，永远如此！”牧师奥菲斯也发出了神圣的誓言，他会不惜一切完成任务。 阿兹瑞尔重新转过身去，看向瑰丽的彩绘玻璃：“为了庄森和全父，我们前进。” 第1856章 天台 暗黑天使的舰队发动了跃迁，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间隔数光年的行星阴影中，一艘隶属于异端审判庭，嵌满神圣‘I’字符号的小型战舰也偷偷跟了上去。 同时，因为暗黑天使并不希望帝国内部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并没有对紧急通讯进行正式的回应以及备案，毕竟只要夺回并净化星球，完成秘密的任务之后，再补报记录就行了。 一般情况下是可以的，毕竟其他战团就算收到通讯，赶来救援，那时候暗黑天使早已完成一切。 可有时候就怕万一。 有另一个战团恰好路过附近星域，距离格拉迪厄斯星系的距离和暗黑天使几乎相同，他们也在差不多一样的时间收到这份求援的通讯...... 他们在正式响应战斗号召后，战列舰‘鲁斯之耀’号所属的舰队同样向着格拉迪厄斯进行了跃迁。 这种情况原本是不会出现的，一般的危机，只会有一个战团回应。 星际战士战团之间，合作的情况也不多，毕竟宇宙辣么大，除非是当初就关系亲近的子团，才可能一起行动。 比如说暗黑天使在‘二次建军’时代，就拆分出了救赎天使，赦免天使，复仇天使，警惕天使，誓言守护，卡利班门徒等等子团，这些子团现在也独自承担着星际战士战团的责任，但它们之间因为血缘上的亲近，彼此之间关系很好。 而有关系好的，就有关系不好的。 .................................. “这通讯说什么我都没听清，全是噪音。” 苏明都没动它，那扩音器自己就从设备控制台上掉下来了，他扭头询问身边侧耳倾听的修女。 她不断地眨巴着眼睛，明显也不太明白，因为刚才通讯器那边传来的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声音，而是狂呼和大笑。 “我也没听明白，只是他们自称为‘崽子’？” “啧，也许是亚空间波动的影响吧。”苏明也不纠结了，通过露台上的梯子，他爬上了被改造成巨型烤炉的塔顶平台，那里的巨大篝火还在熊熊燃烧。 像是卫星锅一样的中继器信号放大器，此时则被放在了废铁和石料堆砌的劣质大灶台上，里面的油翻滚着，还有一只炸得焦黑的史古戈在里面冒着黑烟。 烹饪它的屁精已经被艾菲拉尔杀掉了，脑袋也在油锅里，天台边缘也有几个想要饭前偷吃的小子们，他们的尸体散发出一如既往的腥臊味。 艾菲拉尔也跟了上来，她发现了，这个男人好像对锅里的食物很在意。 这个时代，有很多人对‘可能可以吃’的各种食物充满了重视，比如从小在巢都中生活的那些人。 巢都就是完全城市化的星球，因为居住面积所限，人们就只能居住在像是蜂巢一样的立体结构中，底层的居民终身都难以见到太阳，每天面对的只有废气和酸雨。 在那里，每一口空气，每一滴水都是宝贵的资源，哪怕它们曾经被数十万人循环利用过。 顾名思义，循环利用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循环，比如上一个人嘘嘘后的尿液，经过一系列净化处理后，就会变成另一个人的饮用水，而第二个人喝过后维持了生命，他的尿液就会是第三人的饮用水，以此类推。 巢都世界往往都人口爆炸，只有这样才能支撑得起更多人生存。 当然，这说的是巢都底层的民众，实际上居住在巢都中上层的官员和高级职员们，吃喝玩乐是不用担心的。 他们却偏偏最容易产生堕落和腐化。 艾菲拉尔还记得自己当年第一次跟着异端审判官一起行动，她们就去了一个巢都世界，当从一个恶臭的房间中拖出那条绿油油的‘变异肥蛆’时，她差点就吐在战术头盔里。 污秽和邪恶的场景震撼着她的心灵，那堕落和不洁让她厌恶得全身发抖。 那个官员明明有着非常高的社会地位，享受着伟大帝皇赐予的荣光，可他偏偏要追求虚妄的永恒生命，并且因此被纳垢腐化。 他在巢都中秘密发展信徒，传播瘟疫，罪无可赦，审判官当场宣布他的死刑，用电浆枪把他轰成了渣，并命令修女们把楼也一起烧了。 当自己和姐妹们用喷火枪把那些秽物都烧掉后，回到修道院里，她的嗅觉也足足失灵了好几天。 “你该不会真的想吃那个吧？我大概能理解你对食物的尊重，但不洁的食物并不会让你感到满足，只会让你虚弱。” 她仿佛是触景生情，少有地多说了几句话，劝说男人不要什么都想吃。 “完全没有的事。”苏明摆摆手，他抬脚把锅踢倒，热油嘶啦啦地流得到处都是，地上的兽人尸体发出了煎蛋一样的声音：“我只是觉得可能是油和火影响了信号。” 天台上的空气充满了炸榴莲一样的气味，随后被远处传来更恶臭的风吹散，艾菲拉尔却松了口气： “也许，我们下去准备防守吧，设备重新启动后，欧克应该也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了，它们很快就会冲上来的。我堵住楼梯，你堵住露台？” “实际上是已经来了。” 苏明挑了一下下巴，让她看自己身后，那里原先在下面看热闹的那队直升机小子，此时已经爬升到不远处了。 毫无疑问，看到两人的时候，他们发出了‘虾米！虾米！waaaaagh！！！！’的吼声，毕竟人类太好辨认了。 按照毛哥的教诲，大家应该发动侧面袭击，把人类撞成粉粉的，软软的烂肉肉。 可是队伍中有人想按搞哥的那套来，就是正面怼上去，跳过去把人类砍成肉泥。 于是在苏明看来，兽人小子们就像是一大团没头苍蝇一样，乱起八糟地飞行着，甚至还有彼此在空中相撞的，就那样嗡地一下涌了过来。 艾菲拉尔这回抓住动手的机会了，在举起爆矢枪向敌人开火的时候，她甚至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因为她知道斯莱德没有远程武器，这回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她高声吼道： “以帝皇和神圣黄金王座之名！” “死吧！怪物！” “圣血玫瑰！净化一切！” 然而就在她狂呼酣战的时候，身边却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破空音爆声，一块烟熏火燎黑漆漆、还冒着热气的巨石，就从她耳边‘轰’地一下飞过。 它精准命中了一架直升机，甚至直接打掉了驾驶员的脑袋，那冒着黑烟的载具解体坠毁了，碎片在惯性作用下乒呤乓啷地撞在通讯塔上。 她这才一脸惊讶地发现，身后的战士就像是原始星球上的野人一样，捡起屁精们垒炉灶的石头开始打飞机了，甚至丢石头比她用枪打还快！ 这也太强了，感觉好不真实啊...... 第1857章 世界先生 随着战斗的进行，两人还是退回了通讯室内，毕竟石块数量有限，艾菲拉尔也只有一把小手枪，而绿皮仿佛无穷无尽。 怎么说这世界也是星际时代，兽人的直升机虽然看起来像是一台引擎拼上一堆金属板和垃圾，飞起来就没有一个地方不喀喀响的，但它们真的能正常运转，还飞得超快。 绿皮的数量优势堪比虫族，两人打掉了两队直升机，但更多的直升机源源不断从远处飞来。 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小型的兽人前哨站，也不知道整颗星球上究竟有多少绿皮？他们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生长出来的？ 但兽人的大规模行动，无疑又一次引发了其他各势力的动作，星球各地上空又一次爆发了各种空战。 “弹药不多了。” 艾菲拉尔就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堵住了下方进入通讯室的大门，她的爆矢枪已经收起，换出了火焰喷射手枪和动力剑的组合。 好在敌人是绿皮，她面对的压力其实不大，因为塔下面的绿皮一股脑地爬楼梯上来，争先恐后地上来进攻，一开始是反而是最危险的时刻，但后来他们自己的尸体就挡住了本来就不算宽敞的路，在战斗修女面前形成了绿色的堤坝。 她踩着大量的尸体，居高临下地向着新涌来的绿皮们挥砍，只有在尸体多到无法让她挥舞手臂的时候，才会使用喷火器烧掉一些。 苏明则堵着通讯室通往外界的露台，除了有些直升机小子直接放弃飞行器跳过来，还有一些火箭飞行小子借助其他的高层废墟往这边乱飞之外，他只是很清闲地用锤子敲人。 “坚持一会吧，星际战士回应了我们的信号，按照他们的超高效率来说，我们最多只需要守住这里三天就行。” “我是没有问题！为了帝皇！”修女咬着牙一剑砍掉了几个绿皮脑袋，短暂地回到房间内用墙壁藏身，躲避涌上来的大枪小子攒射：“可这栋建筑的虚空盾失效了，我不知道它本身的材质还能坚持多久而不倒塌！” 丧钟看到一个火箭小子从露台的一侧冒出来，却因为背后大油桶一样的火箭出了问题，他在露台上摩擦而过，又从另一头惨叫着飞了出去，撞在另一座高楼废墟上爆炸。 和绿皮打架，总感觉他们有种说不出的幽默。 捡起刚才火箭小子因为在露台地板上摩擦而遗失的欧克手枪，把上面还连着的一条绿胳膊取下来丢掉，苏明回答道：“今天可不是你前往帝皇面前的日子，修女，专心战斗。” “但愿如此，在为姐妹们报仇之前，我不能这样死去。”她吐出一口气，从盔甲的裂隙处拔掉一个矛尖，重新卡住大门和敌人交战：“你的最大心愿是什么？” 苏明笑了，他前世在电视上看过太多‘比惨大会’了，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说出了最佳答案： “宇宙和平。” 修女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有趣的笑话，她发出了一声仿佛小猪哼哼的短促鼻音，就在喷火器的开火和兵器相撞的间隙。 绿色的潮水仿佛永无止境般涌来，从露台向下看，能看到绿皮们甚至还开来几辆赃车坦克，试图轰击塔顶的露台。 好在被缴获的帝国坦克炮塔没有足够仰角，兽人也算不来弹道学这种复杂的东西，在尝试性地轰击了几波却打飞了之后，他们选择叫来更多的人，组织更多的小子们发动更大的waaaaagh！ 块头越大，战斗力越强，这是兽人社会中的普遍认知，而当拿着超大铁锤的老大突击队涌上楼梯后，艾菲拉尔有些顶不住战线了。 那些大块头的怪物个头比两个她摞一起还高，胳膊比她的腰还粗，双眼通红充满了战意，根本就像是活体坦克。 好在苏明在划水的同时一直让绞杀注意着背后的动静，见到她不支的时候直接跳过去换了位置，把冲过来高举大锤的一个绿皮一拳打碎。 甩了甩手上的粘液和肉渣，他伸手拉起摔倒的修女：“你去守住露台，这边我来吧。” 窗外的各种飞行小子们还在嗡嗡乱叫，有心想要证明自己的修女此时羞愧难耐，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堵住楼梯口的，却没想到绿皮无穷无尽的人海战术，让她一个人在面对数十把武器不怕误伤的那种同时攻击下，总是会受伤。 “那你小心。” 这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有背着大火箭的小子落在了露台上，想要往屋里钻，她一剑把对方砍成两半，对丧钟说着话。 “放心啦，区区一些绿皮我还能对付得了。” 苏明轻描淡写挥了挥自己手里的金色巨锤，一大片绿色皮肤的尸块就飞了出去，大开大合的战技在不算宽敞的楼梯间本来并不好用，可是他偏偏能恰好每一次完美地把握空间。 不管兽人们是想要残暴还是狡诈，他们依旧无法通过丧钟一个人构成的防线，那人类看向哪里，所视之处都是一片片腥风血雨。 但兽人们是永远不知道退却和畏惧的，他们只是想waaaaagh！，杀人或者战死对他们来说都可以很爽，毕竟死了他一个，总会有千千万万个兽人站起来。 当十几个武装到牙齿，身高在四米多的绿皮怪物挥舞武器迎面冲来的时候，对于凡人的冲击是很大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但他们简单的脑子里此时充满了疑惑，因为眼前的虾米居然一手挥舞着巨大的战锤，另一只手还在嘴上拍拍，好像在打哈欠。 随即，他们认识到了那是一种挑衅和蔑视，于是各个都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发出了怒吼，变得更加waaaaagh！ 不过就在这时，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有几道燃烧陨石般的东西坠落，它们冒着火光划破空气，轰地坠落在信号站周边，地面的碎石和泥土像是被轰炸般抛上高空。 那一个个像是巨大的金属大罐子开花般展开，从中走出一位位巨人，他们狂笑着向绿皮大军扑去，就像是一支银灰色的箭头分开了绿色的大海。 第1858章 芬里斯 塔内的兽人明显已经waaaaagh！上了头，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退路已经被星际战士切断，也不在眼前的黄黑虾米就像是城墙一样。 他们还是一群群地撞上来，把自己的脑浆和血液涂在墙壁脚下。 “哦？来的是太空野狼吗？就是不知道是第几连？” 背对露台的苏明也看到了外面的动静，在砍杀绿皮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分心去观察星际战士的空投舱，看到那说白不白，说灰又不灰的涂装，以及空投舱都刻着卢恩文字的款式，他瞬间认清了赶来的是什么人。 算是好事坏事各一半吧。 坏处就是狼团侵略如风，性如烈火，想要暗中操控他们去扛线，和敌人老实地阵地战是不可能的。 好处是，他们吸引火力真的有一手。 对于他们来说，能肉搏就绝不开火，能看到敌人就绝不保持距离，基因原体的狼性让他们都渴望近距离接触敌人的血液。 链锯剑，动力斧，甚至在星际战士中非常少见的链锯大砍刀以及巨剑，都被狼团战士们大量配备，为的就是能更快更好地撕开人类之敌的喉咙，失去武器后，他们也会尽力用徒手或者牙齿做到这一点。 他们的战术也向来基本上只有一套，冲锋，打穿敌人，全部杀掉，这就是胜利的捷径。 聪明人都不会舍近求远。 在苏明看来，同样以类似地球北欧文化而形成的狼团，基本上还是英灵殿的那一套。 太空野狼的家园世界名为芬里斯星系，它位于银河北部的朦胧星域，距离被称为‘恐惧之眼’的亚空间通道非常近，他们也最喜欢杀混沌崽子了。 他们领地很大，大概有几百颗实际控制的星球，但唯独名为芬里斯的那个冰冷的死亡世界才被他们称为家。 什么叫死亡世界？说白了就是原本不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在这边，一个星球就叫做一个世界。 星核碎裂、极端气候、危险物种、混沌腐蚀、虫族感染等等，这些世界都可以叫做死亡世界，现在苏明所在的这颗星球也应该算是了，毕竟被虫族和混沌，外加绿皮和排骨来这么一遭，造成的影响难以估量。 狼团的母星芬里斯则是因为极端气候被称为死亡世界，它是一个冰火两重天的鬼地方，地形地貌都差得要命。 星球地表的大部分被海水所覆盖，所谓的陆地充其量只是大小不一的岛屿，而唯一尺寸较大的大陆阿萨海姆，则是终年积雪的北极。 芬里斯围绕着一颗濒死的恒星旋转，轨道是偏移的椭圆形，因此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这星球都是冬天。 不是没有春夏秋三个季节，只不过格外短暂而已。 冬天的时候大海表面数百米会被彻底冻结，那时候星球上的部族居民会离开自己生活的小岛，通过冰面去别的小岛上打猎或者战斗。 而到了每年年终，由于行星慢慢接近名为‘野狼之眼’的太阳，春天就来了，在这期间寒冰退回到两极附近，深海中活着的一些可怕生物就会上浮进行繁殖，同时吃人或者被人吃掉。 所以在芬里斯，驾船技术是否高超，能不能在打渔的时候躲过深海怪兽，是凡人能否生存的关键。 而如果能反杀一只怪兽，这牛啤可以吹一辈子。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深海物种都那么危险，芬里斯人更多的食物是类似磷虾以及浮游生物的一种东西，在短暂的春天里，部落战士就必须为部落收集到足够的食物，否则就意味着在下一个季节中灭族。 春天大概持续一个月左右，当芬里斯星球更加接近恒星的时候，这颗星球会进入夏天，变成人间炼狱。 地壳会因为引力而剧烈活动，造成海底火山大规模地喷发，从海中升起的燃烧着的岛屿，重塑大多数的小岛。 熔岩会从地下喷出，海水则会沸腾成充满硫磺的烟雾，阳光会让废气升腾，在高空中随大气流动，降下腐蚀性的酸雨。 大多数岛屿会被摧成碎片或者被大海吞没，岛民也会死翘翘，不过北极的阿萨海姆大陆，倒是相对稳定一些。 芬里斯人对于这一年一度的毁灭模式十分熟悉，并且已经学会了用如何在这里生存。 但普通的土著无法登上阿萨海姆大陆本身，它太遥远了，就像是海面上凸起的高台，四周都是数千米垂直光滑的悬崖。 人们只能住在船上尽可能地靠近大陆，在大陆附近的海面上飘荡，等待夏天过去。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大陆板块学说，只认为是‘圣地’在保护他们，那里是神明居住的国度。 夏天过去，秋天到来，而船上的人们则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小岛定居，因为一个夏天把春天储备的食物都要吃完了，找不到新的岛屿捕猎，一样会灭族。 秋天是和野兽们搏斗的季节，战士们又需要收集能够渡过寒冬的食物，除非是没有办法，否则不会有人愿意在冬天去捕猎，那只会让本就饥肠辘辘的野兽更加危险。 能在这种绝地中生存下来的野兽没一个是不危险的，比较有特色的有冰霜巨熊，乳齿象，雪巨人，白龙等等，就跟奇幻世界一样。 所有生物中最危险的就是芬里斯巨狼，因为它们又大又精明，数量还多得要命，渐渐地这种聪明又残忍的生物就成为了芬里斯人的信仰图腾，这可以算是一种选择性地进化吧，想要在这里生活下来，人就得跟巨狼去学习。 苏明记得前世的时候看到过，芬里斯人有一种非常类似于天朝人‘抓周’的习俗，他们会把新生儿放在地上，在他或她面前放上一把血腥的战斧，如果孩子不能第一时间抓住战斧，就会被认为是废物，丢进大海里淹死...... 而太空野狼就在这样的世界中招募战团新兵。 尽管整个芬里斯世界都是太空野狼的，但战团只占据了阿萨海姆大陆，在那里的最高峰上修建了‘长牙堡垒’，被云层所遮蔽从而隔绝凡人的视线。 其余的芬里斯人则被留在荒凉原始的地方，挣扎求生。太空野狼会暗中窥视着他们的同宗兄弟们，却几乎不会在他们面前出现。 近乎是原始人的部族居民哪能认识什么是交通艇？什么是喷气背包？所以部落民们偶尔瞥见星际战士，就会将他们当作神来崇拜。 这也成为了神圣的传说，在狼团有意无意的各种引导下，芬里斯人已经习惯于用勇猛向诸神证明自己，人人都想进入传说中的‘神国’成为神的战士，去住进阿萨海姆的至高之城。 因为那里并没有海啸，没有火山，没有食人海怪，只有‘无害’的冰雪。 芬里斯人从来如此，未来亦必将如此。 可实际上，即便勇猛得到了太空野狼的认可，被牧师用飞行器接走，他们也不一定能成为狼团的战士。 狼团的基因种子异化程度太高，有一种诅咒始终伴随着他们。 第1859章 魔幻世界 在芬里斯星球上，每当深冬之际，就会有陌生的人们突然于夜晚中出现在冰雪覆盖的一个个小岛上。 他们会拿出一点酒或者食物作为悬赏，和所在小岛部落中最强壮的勇士比赛，项目包括赛跑，喝酒，掰手腕，摔跤等等。 只要你觉得自己在战斗方面有任何一技之长，哪怕是潜水或者是冬泳，都可以拿出来比一比。 这些陌生人有着恐怖的外表，高大而强壮，眼神就像是燃烧的火苗般在夜晚发光，人人身披芬里斯巨狼的皮毛，光从外形看就会吓倒任何凡人。 但他们态度公正而严肃，从不亲近岛民，也从不自视甚高，只有比赛见血的时候会哈哈大笑。 只不过笑归笑，面对挑战时，这些陌生人会在任何勇士所擅长的方面击败他们。 一但他们和部落中所有挑战者都比试过了之后，就会赠送那些少得可怜的奖品，然后选择部落中最杰出的一人或几人，并带着这些人消失在黑暗中。 真的是消失，传说中是一行人来到海边，登上一艘怪模怪样的长船，然后嗖地一下向神之国度飞去。 这就是各个部族中都相传的神选仪式，人们并不会因为自己的亲人离别而伤感，毕竟被选中，则代表着亲人的勇武受到了神使的看中，这是无上的荣光。 被带走，就意味着去众神的居所享福了啊，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而如果比赛之后，整个部落一个人都没有被选中，大家都会感到耻辱和悲哀，因为这样一无是处的部落存在，被其他部落打听到了之后，很快就会有敌人来把他们灭族。 之前说过，每一年部族都需要在循环中寻找新的岛屿来居住半年，而这其中有些新诞生的岛屿面积较大，物产比较丰富，有淡水，有动物。 而有些则寸草不生，只有毒泉和死火山。 前者就是宝贵的生存资源，而部族之间总会为了生存而开战。 其他的部落可能会在冬天踩着冰面而来，也可能会在春天划着长船而来，登上弱者的岛屿，杀光所有的男人，老人，小孩，只挑选一些健壮且适龄的女人回去繁衍。 这就是掠夺战，芬里斯星球上最流行的健身运动。 而每当战争开启，鲜血染红黑石或白雪的时候，同样的陌生人也会从空中监视。 如果一名战士在战斗中展现出了某些过人的特质，比如特别勇猛，特别狡猾，或者特别耐操等等。 那陌生人就会从天空中垂直落下！ 战斗双方这时候都会按照神话中的传统停手，让出一条路来，期待神使的选择。 身穿钢甲的巨人会在旁人的敬畏目光中走近选中者，一般来说他们选中的人都处在将要死亡的边缘，但是陌生人并不在意。 他们会带着选中的人消失在暴风雪或者海浪中，而那些幸运儿也同样，从此再未被任何人见过。 传说中他们坐上了武神的飞马，成为了神明之一。 实际上，这些神秘的陌生人就是太空野狼负责选择新兵的狼牧师。 那些被他们带走的年轻人会被严格的试炼，教导必要的知识，一旦确认他们真的拥有武者的荣耀灵魂，基因原体黎曼鲁斯的遗赠便会被植入他们的体内，从而使他们可能成为星际战士。 要是换到别的战团，逐步植入基因种子，进行改造手术手，成为星际战士新兵就差不多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但在狼团，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还有莫卡试炼，因为被植入了基因种子的战士会被送到远离长牙要塞数千公里的荒原上，喂下能使人狼人化的苦酒，从而进一步激发他体内最致命的基因种子，那独一无二的狼性基因。 这一步，有些像是巫师世界那边的‘青草试炼’，至少死亡率方面很像。 狼团的基因种子中包含的潜能几乎可以说是可怕的，它已经带走了数以百万计的尝试者的生命，什么概念呢？ 假如今年牧师们在各个部落中选中了一百个勇士当作候选人，那最后能通过种种难关，成为太空野狼的可能只有那么一手能数清的几个。 当然，每年不可能只选这么点材料，就算是死亡世界，那也是一颗星球，选个几万候选人还是能选出来的。 但这跟苏明前世听说过的国家公务员考试录取比例都差不多了，还是考不上就会死的那种...... 有些新兵会被苦酒杀死，但因为植入了基因种子，他们的尸体还能保持可怕的活力，会在痛苦中于冰雪里扭曲翻滚好几天，死而不僵，直到被医官取走基因种子。 而有时他们并没有被苦酒杀死，而是彻底转化成了另一种生物，一种没有理性思维的直立狼人，基因改变太过火，肉体承受不住种子的力量，这也意味着失败了。 但无论选中的概率如何低下，死亡率是多么的高，这一步也依旧是必须的，没有基因种子是成不了星际战士的，毕竟帝皇之敌全都是恐怖的生物。 新兵中有些人在喝下苦酒后能维持住理智，旁观的狼牧师和医官就会离开，让他们自己徒步在冰天雪地中走回长牙要塞。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不光要面对严酷的天气，可怕的各种掠食者，各种路途上的意外，还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嗜血欲望。 于此同时，被激发的基因种子也会以几乎是突变的方式，重塑战士的精神和肉体。 凡人全身的骨骼会断裂扭曲，浓密的毛发会布满全身，体格会快速扩大一翻，狼牙会从牙龈上生长出来。 当身体伴随着剧痛被破坏之时，新兵蛋子也必须战胜自己心中的阴暗，避免被嗜血欲望完全控制。 那种滋味苏明很清楚，就跟自己重伤后引发的饥饿感一样，生物本能就会让你总想去吃点生肉，喝点鲜血，以至于完全疯狂。 总之，如果候选者成功活了下来并且保有理智，还自己找到了返回长牙要塞的路，他就会被植入太空野狼其余的基因种子，以便稳定狼性来成为星际战士。 可即便这些成功的战士中，依旧有一少部分没能完全征服基因种子的原始影响，在他们承受巨大压力的时候，他们会重新回到野蛮而嗜血的状态中去，变成战场上的狂战士。 至于狂化效果如何，那就见仁见智了。 这便是太空野狼战团中狼人的诅咒，一直都是一个秘密，因为基因种子的高度异化并不光彩，还会引来审判庭的怀疑，怀疑狼团将人暗中改造成野兽什么的，那就洗不清了。 .................... “来这边，我们下去和星际战士汇合。” 苏明看到援军到了，直接放弃了堵住楼梯的工作，转而向露台上的修女跑去，一晃就来到她的身边。 “我们难道要跳下去？” 看到他放弃了楼梯，大量绿皮瞬间涌入通讯室，艾菲拉尔觉得并不明智。 苏明捡起了一旁兽人直升机的残骸，将上面那仿佛竹蜻蜓的螺旋桨拔了下来：“抱住我，快。” “唉......”修女叹了口气，她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打算做什么，自从和他相遇之后，她发现自己的世界观一次次受到冲击。 但绿皮们的口臭都要能闻到了，她现在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一闭眼一咬牙，她就以拥抱的姿势扑进了他的怀里，而下一秒，她就感觉到头顶传来飓风，两人双脚离地！ 耳边兽人的嘶吼和枪弹都远去了，她睁开眼一看，原来是男人将螺旋桨举起在头上飞速旋转，那双手都变成了一片残影，充当了人形引擎的作用，将两人变成了飞行单位。 这又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了，果然不愧是人间之神。 “你真了不起，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她有些感慨地笑了，看着兽人们涌上露台，急得跳脚的同时乱开枪，还有小子被后来的推下高台，发出惨叫坠落。 她则吹着风徐徐降落，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苏明笑着用自己的后背不着痕迹地挡住子弹，谦虚道：“别谢我，谢谢大内密探凌凌发吧，这是人家的创意，我只是致敬经典而已。” “哈？” 怀里的修女抬起头来，一脸黑人问号。 可上一秒苏明还在觉得她的表情很好玩，下一秒同样的黑人问号表情也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因为他看到了，在中继站高塔的另一侧，许多墨绿色的空降仓也拖着火焰，轰然而下......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战锤世界真的是魔幻世界，这事情发展根本不讲基本法嘛，为什么暗黑天使也来了？！ 第1860章 第三条路 艾菲拉尔的动力甲稍微有些破损，但作为修女会圣物之一的古老战甲，它依旧能提供很不错的防御以及力量增幅。 两人落地的过程不算太平缓，因为有飞行小子总是想过来撞击他们，用螺旋桨把他们绞成肉泥。 是的，对于飞行小子来说，螺旋桨也是两把砍刀，直升机也是可以拿来肉搏用的。 凭借过人的身体素质，苏明确实可以一定程度上取代引擎的作用，但它这种人体直升机因为没有尾舵，光靠两条腿拨拉空气也不是个事，转向能力等方面还是差了一点，左摇右摆之间，于离地十几米高的地方‘弃机’。 简单来说就是他把手里的螺旋桨像是巨型手里剑一样投出去了，那破铁皮做的桨叶出奇的锋利，在追击二人的直升机群中弹来弹去，顺利地在天空中放了一串烟花。 两人稳稳地落地，区别只在于修女溅起了一大片的腐臭泥土，而丧钟的着陆悄无声息。 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中继站旁边，太空野狼战线的后方，如果他们有战线这种说法的话。 实际上他们已经完全和冲来的绿皮大军waaaaagh！在了一起，就像是绿色的大海中一块块白色的浪花，那链锯剑的响声连成一片，各种残肢断臂四处乱飞。 有敌人的，也有他们自己人的，砍得太开心，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身后降落的两人。 不过总体来说，被他们这样一路砍过去后，苏明和修女面前基本上都是死掉的绿皮，各种杂七杂八的武器散落一地，还有屁精的史古戈罐子里在发出‘吱吱’的叫声。 “我们也去杀敌吧？”战斗修女有些跃跃欲试，她的双眼看着那些英勇战斗的星际战士，仿佛是心中的热血被点燃。 “跟谁一起杀？”苏明捡起蛐蛐罐子甩甩沾上的肉末，掀开盖子往里看了看，一只‘滋滋史古戈’缩在一角，他盖上盖子收好：“你看那边，暗黑天使也过来了。” 是的，之前在高塔另一侧降落的那些墨绿色空投舱打开后，全副武装的第一战团也开始了收割绿皮的工作，他们有着大量的重型爆矢枪，还带来了星际战士突击小队，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终结者装甲，戴着骷髅脸头盔的战斗牧师。 手中的鹰斧挥舞之间，总有几个兽人开膛破肚地倒飞而出，而他还在高声喊着赞美狮王的格言，振奋着士气。 可偏偏两个战团之间保持了一定距离，根本没有合流的意思，就是那样各杀各的，像是在比赛。 艾菲拉尔之前背对着天空，并没有看到暗黑天使的降落，此时也露出了头疼的模样，这两支战团因为基因原体的关系不好，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也非常诡异。 较劲的意图十分明显，而无论两人加入哪一边，都会被另一方所敌视。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干看着吧？这不荣誉。”她的使命感呼唤着她去杀敌，但背负着一个秘密的同时去介入两个战团之间的争端，明显很不聪明。 她对身边基因原体的战斗力十分认可，完全有能力和那些人间之神一起并肩作战，甚至还会为他们带来优势，取得比赛胜利。 而这意味着不公平，同样也是敌意的根源。 “我们自己干，谁也不加入，在这场清扫中继站周边绿皮的战斗中，我要赢过他们所有人。”苏明反手从腰包中掏出弑神者变成的大锤，在地上的绿皮身上蹭了蹭。 对于他凭空取出战锤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修女却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她刻意地扭头去看敌人所在的方向。 “你的勇气和骄傲已经胜过他们所有人了，好吧，我会跟在你身后。” “绿皮们都从东方涌来，两支战团突击的方向也都是那边，我想西方可能是其他势力的领地，而且暂时缠住了那个方向的兽人。”丧钟的大脑中有战场的立体影像，他十分冷静地给出分析，尽管不知道是什么种族拖住了回援的兽人，但此时确实是个不错的时间点：“我们从两支战团间的狭窄缝隙中杀穿东方绿皮的浪潮，然后折返包围他们。” “......我们两个人，包围这好几万的绿皮？”修女抓起了腰带上悬挂的鸢尾花念珠，在各种爆炸和嘶吼声充斥的战场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苏明不以为意，他踩着地上厚厚的尸体，活动了一下脚腕：“是的，只要行动得足够快，甚至快到能近乎同时出现在所有敌人面前，那么理论上少数兵力也是可以包围大部队的，这叫做闪电战。” 修女沉默了，因为她发现这话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只要快到近乎于同时存在于每个地方，那一场战斗实际上可以被看作无数次的一对一决斗。 而原体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这些外星怪物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可是自己两人又不是灵族的次元蜘蛛，不能够闪现，怎么可能做到近乎同时出现在每个敌人的面前？ 然而男人直接用行动给出了答案，那就是用两条腿去跑，都不能算是跑动了，更像是在地面的尸堆上方飞行，每迈出一步都有十几米远，脚底和地面短暂接触就快速弹起。 只是眨眼之间，男人就撞进了百米外绿皮大军的突出部位置，双手中金色的光芒闪过，各式残骸和泥土就像是被重炮炸飞一样漫天飞起。 “等等我......”她像是‘尔康挽留’一样朝那边伸出了手，但在喧嚣的战场上，语言是最无力的东西。 叹了口气，她也赶紧追着跑了过去。 两个战团之间的空隙大概有三十米宽，这里的绿皮本来都在向他们的侧翼进攻，去进攻星际战士。 完全没想到一眨眼之间就迎来了雷霆一击，那个虾米就仿佛怪物一般冲入人群，把好小子们都碾成肉沫残渣，雷霆闪过更是连骨灰都扬了。 动手之时每一次锤击都仿佛是重炮轰炸，雷鸣之声不绝于耳，绿皮往往刚扭头看到他的身影，下一次眨眼就失去了意识。 他是冲锋最晚的，而此时只是几秒过去就已经和两支战团的锋线并驾齐驱，他的英勇和武力几乎同时引起两支队伍领导的注意。 高大的恶狼领主用风暴爪撕碎了眼前的绿皮大砍刀小子，大笑着朝他喊了什么芬里斯土话，而暗黑天使牧师那边也在喊话，叫他过去靠拢。 但苏明根本都不搭理他们，表现出了最纯粹的高傲，仿佛在告知场的所有人，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在他眼里都是垃圾。 他只是挥着战锤疯狂前进，让斗篷把前进速度再提一档，手中战锤舞成旋风一般，把挡路的所有敌人全部杀光。 靠近他所在位置方圆百米的星际战士们，几乎每人身上都挂满了飞来的肠子肚子，那个恐怖的男人只是前进，把垃圾丢给了他们。 顿时，他们只觉得之前砍杀敌人时感受到的荣耀仿佛减少了，不，是荣誉本该就属于最强者。 就光看到这个瘦小陌生的凡人状若疯狂地击穿地阵，无数高大的星际战士们心中都涌起了尊重之意，这锤杀帝皇之敌的英姿是何等荣耀！ 只是...... 自己不是回应了求救信号赶来支援的吗？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第1861章 用脑推进 屁精和小子部队之后是各种大块头绿皮，但只是相当于十几倍人类身体素质的家伙，在苏明面前也只是杂鱼。 突击队老大？ 大块头的绿皮小领导都可以叫做老大，兽人突击队是一种装备有‘不稳定’隐身装置，‘也许能’进行潜入工作的特种部队。 好吧，大多数时候是waaaaagh！式潜入，就是用超大霰弹枪、兽人手榴弹，砍刀杀光所有目击者的那种潜入。 但在丧钟面前，隐身的突击队老大直接被绞杀闻了出来，被宿主一锤锤飞。 那抱着魔改霰弹枪大块头在飞行中才开始碎裂，就像是脱去皮套一样，骨头从体内被整个敲了出来，挂在了左翼不远处的一个狼团战士背上，骷髅还动弹了几下才断了气。 杀人罐？ 这是一种五米多高的大圆柱型铁桶，然后用装上两条挖掘机一样液压长臂，两条千斤顶一样的双腿，拼上一堆废铁做装甲，这就可以上战场了。 虽然比起外形结构几乎一模一样的‘兽人无畏机甲’要小不少，但屁精能当驾驶员的杀人罐，造价更便宜。 对于兽人来说，小子们的命不值钱，但废铁值钱，用料少有少的好处。 这种战争机器张牙舞爪挺唬人的，尤其是那两段式折叠却依旧有七八米长的液压臂，上面那大圆锯也许是从人类锯木厂拆来的。 所以苏明从长臂下钻过，一击把机甲驾驶舱锤飞。 铁皮罐头中段侧面挨了一锤，一截锤头那么宽的圆柱体直接被打出了机体，罐子上下两截还因为重力停留在原地，而那带着屁精驾驶员脑袋的一截飞向了暗黑天使的阵线，里面的半个头骨在飞行中掉了出来，顶在了一台终结者的头上。 这是使用武器时的巧劲，身为全武器大师，丧钟的武艺可以做到这些。 但对于搏杀技术主要为战场服务的星际战士们来说，这种表现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用风暴锤把兽人整个打碎并不少见，但如此完整地把兽人骨骼从血肉皮囊中敲出来，隔着骨头打碎了全部内脏却不伤骨头丝毫，这怎么做到的啊？ 还有杀人罐，它又不是一截截树桩垒起来的，怎么可能做到敲飞其中一节，却让其它部位留在原地的？ 不少星际战士们在自己杀敌的同时，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向黑黄的身影看去，不管额头上有多少颗服役钉，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力。 可他们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反而越来越多，因为接下来那个人还表演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战技，即便以星际战士经过改造的超级视力也觉得目不暇接。 比如在赃车坦克开火的瞬间，炮弹还在炮管里的那一刻，那人直接撕掉了炮塔抓着，让炮口朝下吐出弹头，等于是兽人车组打掉了自己的坦克。 兽人无畏想要用大圆锯锯他，他却直接冲到了战争机器双腿之间，喊了一声‘升龙拳’，猛击在圆柱形的座舱底部，里面绿皮驾驶员就直接冲破了头顶的数层装甲，连‘隔离力场’都没有起效，那野兽嗵地一声升入高空炸成血雾。 穿着黑黄装甲的人类行动起来奇快无比，一切行为都仿佛早有预见，面对任何敌人都有解决办法，而且行为总是出人意料。 无论是欧克卡车，屁精骑兵，战兽部队，还是各种古怪到叫不上名字的杀人机器，都根本阻拦不了他一秒，无论是面对什么敌人，他出手一次就会要了对方的命。 而当星际战士们打死自己面前的敌人后再去瞄一眼那黑黄的背影，却看到他已经前进到了远处，此时一个穿着红色动力甲的战斗修女正沿着他走过的路狂奔，像是在追赶他的脚步。 只是单纯的跑步却依旧跟不上他杀敌推进的速度，相反还被越落越远。 ........................ “帝皇在上！那真的是个凡人吗？”二连的‘连队冠军’用上古链锯剑锯死了一个重装兽人，带着一脸的臭血凑近了牧师奥菲斯的身旁：“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技艺！他一个人比我们一个连杀敌都快！” 冠军就是全连武艺最高超的人，这是一个荣耀的称呼。 奥菲斯也看了一眼黑黄的的背影，无言以对，他服役才三百多年，在内环中是小字辈，他无疑比普通的战团兄弟知道更多的秘密，却从没听说过有比星际战士还能打的凡人。 除非......他不是凡人。 可假如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又有些关键的地方对不上号，事情变得更奇怪了。 “他既然不打算向我们靠拢，而是一心推进，必然是想要击穿绿皮战线，去跟最大块头的野兽决斗，多么荣耀！通知兄弟们不要节约弹药，加快步伐，我们得快些跟上掩护他。” 面对着绿皮的浪潮以及枪林弹雨，牧师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兽人的枪弹能不能击穿神圣的盔甲完全随机，他只能简单传令，然后奋勇向前。 暗黑天使在冲锋的路上不会落于人后，尤其是可恶的野狼们也在一旁的时候！ 和他们相比，另一侧野狼的战线中则更加兴奋，出身于芬里斯的他们，本身就都是勇武之人，更是知道强大战士的荣耀。 看着那黑黄身影一马当先超越了所有人，直插敌军阵后，这种行为和太空野狼们一直以来的战术别无二致。 为首穿着毁灭者装甲的‘恶狼领主’将一台杀人罐撕开，掏出里面的屁精捏死之后，抬头一看，差点连‘黑黄勇士’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哈哈大笑，发出狼嚎声呼唤自己的‘长牙亲卫’，大吼道：“崽子们！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呸！给老子丢人！接下来我就不管你们了，我得跟他比一比谁最早击穿绿皮阵线，能跟上的就来吧！要是谁比那边的病猫们还慢，以后休想再上荣耀的战场！” 说完，他跳下了倒地的铁罐头，随后发出一声怒吼，嘴里的长牙都仿佛又变长了一些，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他眼中血红一片。 “为了鲁斯！为了全父！嗷！！！” 鬼哭狼嚎的战吼响起，每个狼团成员的战吼都不同，有些干脆是怪叫，但他们都像是打了狼血一样，开始拼命冲击敌人的阵列。 尤其是狼主，那对闪电爪不讲任何章法的疯狂乱舞之间，生生在绿色海洋中撕出一条路来，带着亲卫向着前方人影追去。 然而，这追赶的路程其实依旧漫长，或者说基本不可能追上了。 苏明在这里看似是单纯的推进，可实际上是利用了自己的情报，针对绿皮的心理进行了战术分析。 在绿皮们看来，大就是强，多就是好。 那么问题来了，星际战士和苏明谁体型更大？谁的人数更多？ 毫无疑问，答案是星际战士。 植入了基因种子，经历过一系列改造的星际战士普遍身高都在三米多，穿上动力甲之后就更加高大了，更别说还有更大一号的终结者装甲。 兽人们想要waaaaagh！的时候，会本能地去寻找强大的敌人，杀死他们或者被他们杀死，这样才能让‘二圣’高兴。 只有屁精这样的小机灵鬼会去捏软柿子，也就是说，在天使，野狼，苏明三波人一起冲锋的时候，更多更强的海量绿皮们，都被大块头的星际战士们吸引走了。 而他自己这个在虾米中看起来最瘦弱的，则被下意识地交给了欧克中最瘦弱的屁精们去解决。 挡在苏明前进路线上的，纯粹都是没来得及赶过去跟‘强敌’开片的倒霉蛋，或者是纯粹路过闲得没事干，想顺便给他来一刀的小子。 即便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最深入，绿皮们寻思，还是块头更大，人数更多的星际战士们‘超强大’，应该先杀。 弱小的虾米只有没有挡在waaaaagh！的道路上，就可以留到后面杀。 如此一来，在星际战士们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和注意力之后，丧钟就算是以表演性质在战斗，可战斗力还是在那摆着，能被追上才有鬼了呢。 第1862章 一身是胆 看着狼团和天使们像是受到刺激一样追赶自己，苏明心中微微一笑，星际战士说白了就是一群特别讲究荣誉和忠诚的职业士兵，而对这些‘守规矩’的战士，有一条在任何宇宙都通行的潜规则。 那就是当你展现出一个战士所需的所有品质，而且明显比其他战士都更强，那么他们就会服你。 放在这场战斗中，无论加入哪一边的战线都是错误选项，正确的做法，是应该让他们看到，他们的战力和勇气根本比不上穿着黄黑盔甲的凡人。 这样一来，等到这次小规模的清扫行动结束，苏明再和两边交流时，会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向暗黑天使展现勇气，向太空野狼展现残暴，让他们对自己感兴趣，那么话语权就会对自己更加有力。 不管是战争还是战斗，都是为了实现一些目的，苏明的目的一开始就很明确，找人来扛线争取时间，自己好借用他们的力量和情报偷偷寻找星球中埋藏的宝贝。 狼团究竟有没有智库馆长还是一说，但暗黑天使那边，他们有很多的秘密，也许就知道这里究竟埋着什么。 思考并锤杀之间，苏明眼前一空，他再次看到了城市中的废墟街道，也意味着他从完全被兽人们踩平的‘大广场’中杀穿了。 身后的绿色海洋还在愈合，他冲出的道路正在关上，而不少绿皮们已经转过脸来，怪叫着朝他扑来。 不过既然是表演性质的战斗，苏明当然是故意把修女落在身后的。 这样一来，不就有理由折返杀回去了么？ 眼看绿皮的海洋就要愈合，只跑完全程三分之一的修女就要被重新包围，他扭头就杀了回来，上千米的距离眨眼间就被闯过，大量的绿皮残骸飞上漆黑夜空。 枪焰和爆炸的各种火光将附近照得恍如白昼，而在艾菲拉尔眼中，迎面走来的身影仿佛再战火中变得高大了。 “没受伤吧？”他拍拍她的肩甲，那红色的肩铠上有着金色的刃状装饰：“你的装甲对于行动力加持不够啊，该去火星升级了。” 修女本来感动地想要说什么，听了这话就翻了白眼。 “我的甲胄可是精工古物，只有受福的修士才能为它祝祷，想要改进它更是无稽之谈。” “哦，那这回跟紧~~~~” 之所以说话变成了拖长音，是因为话音未落，他已经又一次扭头杀去，辗转腾挪之间，清出了原本那条二十来米宽的通路。 “哎！唉......” 艾菲拉尔还想让他慢一点，结果还不等拉住他，人就在视野中远去了。 她放下了举起的手，又一次无奈叹息，没办法，只能再次跑起来。 穿着动力甲的动力甲虽然不如星际战士们，可战斗修女的狂奔速度每秒四五十米还是有的。 偏偏依旧跟不上，没有几秒，她又要被绿皮包围了。 而苏明在杀穿了战线后又一次杀了回来，把一个重装老大的脑袋带颈椎一起拔了出来，当作链球一样在手里甩着玩： “我不是让你跟紧吗？怎么又掉队了？” “我......”修女低下了头，身为骄傲且荣耀的帝皇之女，她真是不想说‘做不到’这样的话。 “行了，这回我慢一点~~~~”说着话人就又跑了，‘链球’甩出去砸死一个路过的屁精，战锤再次开出一条路来。 艾菲拉尔小嘴微张，舌头都还没有放在正确的发音位置上，结果只能：“等......唉。” 接下来的事情仿佛陷入了一次次循环，修女掉队，男人折返，说两句话后再次冲锋，打穿绿皮阵线。 “你怎么还这么慢？加快脚步~~~~”他杀回来了。 “你......唉。”他走了，修女的话没说出来。 “是不是饿了？想要横扫饥饿？没有？那跟好~~~~”他又杀穿愈合的绿皮阵线回来了。 “别......唉。”他又走了，艾菲拉尔的声音都追不上。 ............................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等到修女终于跟着他到达绿皮大部队身后时，这个可怕的男人足足已经在绿皮海洋中七进七出！ 以一己之力分开大海是什么样的场面？修女刚才连着看到七次。 再看他，甚至脑门上连一滴汗都没有，脸色平静，呼吸轻缓，就仿佛刚才的战斗，杀掉成千上万的绿皮就像是吃饭那么容易。 修女却已经一脸被玩坏的表情，甚至嘴角还不断抽搐着，露出古怪的笑容，小声自言自语： “呵呵，我就应该祈祷的，或者用灵能什么的，也许能把兽人火箭装在自己背上？” “修女会不是不许使用外星人的污秽造物吗？你可不老实啊......”苏明一边跨上一辆抢来的兽人摩托，一边扭过头来冲她挤眉弄眼。 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她的喃喃自语也被听了个清楚。 “哼！你还滥用亚空间魔法呢。”修女回过神来，没好气地一撇嘴，用最后一个弹匣向涌来的屁精开火：“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武器是从亚空间中拿出的，我们都保守秘密，谁也不许说。” 她和别的修士不一样，如果必要，她会毫不犹豫使用外星科技和能力。 “呵呵，好，那就当我们共同的小秘密吧，要不要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他朝她招手示意一起过去坐车，当然，要先把车上多余的自爆武器和废铁装甲摘掉，留下钢管框架和两个轮子以及油箱就行了。 修女跳上了摩托，双脚踩上了后轮轴多出的部分，用手抓着开车的苏明肩膀：“我虽然没有守贞誓言，但在为姐妹们报仇之前，是不会考虑结婚的。” “......嗯，不是，你怎么想到那种事情上去了？” 苏明本人随着喷黑烟启动的摩托一起抖了一下，听了她的话后车子差点熄火。 “你说要让关系更进一步。”修女猛踢了后轮一下，车子跑了起来，她借助速度挥舞着手中的动力剑砍杀旁边掠过的绿皮，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们在危难之际并肩作战，如今又互相保守秘密，已经是亲密的战友了，再更进一步，不就是婚姻伴侣？” “你们修道院里都教了些什么啊？！”行驶过程中，垃圾摩托的车把掉了一侧，正好让苏明空出来手挠头：“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跟你谈个条件。” 艾菲拉尔呸了一口，早说嘛，还以为是他要求婚呢。 她的母亲原本就是战斗修女，父亲则是帝国海军重巡洋舰上的高级导航员，只是一次偶遇和搭乘战舰就在一起了。 在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残酷世界中，有些务实的人效率很高，事情总是发展得很快。 虽然她出生后没多久他们就都死了，一个被钛族机器人所杀，一个死于黑灵族海盗袭击，她则由修会养大，可结婚什么的知识可不是修道院教的，而是她从年龄更大的医疗修女那里听来的。 “不需要谈什么条件，你帮我，我就帮你。” 她干脆地说着，又砍掉一颗兽人脑袋，她的动力剑也是古物，在姐妹们全部惨死之后，她捡取了整支队伍中所有最好的装备。 她的手掌能感觉到男人的肩膀带着脑袋点了点，在呼啸的风声中听到他说：“如此更好，接下来你只要听我安排，我则会帮你找出仇人并报仇，以帝皇之名发誓，我说到做到。” 修女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她的终极愿望就是报仇，为此能付出一切。 或者说，她在来到这颗星球前就已经付出了代价，得到了一些东西，能帮她报仇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那是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的‘秘密’。 “一言为定。” 第1863章 索敌 “你在找什么？！” 呼啸的风声中，修女尽力让自己的提问能被他听到，她总觉得他像是在伸着脖子往兽人堆里张望什么。 两人骑在只剩框架的摩托上快速徘徊于绿皮们身后，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几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绿色。 他们会从地下，街边废墟，天空中，身后，任何角度突然冒出来，怪叫着向两人追赶。 过去艾菲拉尔一直跟异端审判庭行动，她擅长对付混沌以及各种腐化怪物，很少见到这么大规模的绿皮浪潮，而这只是整个星球上的一座普通城市，眼前所见也许只是绿皮总数中的亿分之一。 “找最大，最绿的野兽，也就是他们的战争头目！” 苏明高声回答，没办法，这破摩托引擎的声音跟拖拉机一样，吵得要命，绿皮们就喜欢这种劲儿，但正常人类是绝对不会骑这种随时可能散架的玩意。 “找敌人的首领吗？”修女像是骑士站在马镫上那样劈砍敌人，绿皮无头胸腔中的血液在车速带动下滋了她一身，她只是擦了一下眼睛位置：“可我完全没感觉到敌人有被领导啊，他们只是无序地乱冲一通。” “我们遇到的这支绿皮中，技师小子和飞行小子比例很高，还有大量战争机器......”苏明说着自己的思路，这支绿皮很不一般：“这次waaaaagh！的战争头目很可能是一个身上加了一堆机械改造的大技霸。” 普通的绿皮，如果脑子比较聪明，喜欢寻思，他就有可能成为技师小子，简称‘圾小’，主要工作就是捡来破铜烂铁造枪，修车，指挥屁精们搞建筑。 而技师小子如果活得足够长，掌握了更多的寻思经验，并获得了氏族地位后，他就会因为块头更大，更有技术，当上寻思产业的一方霸主，从而被称为‘大技霸’。 在技霸之上还有一个传说中的兽人科技阶层，那就是神秘的‘圾佬’，意思就是擅长科技和废铁垃圾改造的真正大佬，这些兽人中的科学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暗中进行着无人能够理解的实验。 艾菲拉尔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如果让她找混沌冠军，混沌大魔，也许在千军之中她一眼就能认出来，可兽人是真不熟。 不过身体机械改造她倒是听懂了，就是类似于机械神教的科技神甫，或者星际战士中的科技士官那样，背后有几条辅助机械臂的形象呗？ 可是眼前都是一片绿色，乱哄哄的战场上想要找出一个兽人来还太麻烦了，她的目光扫过一圈，白色短发飞扬之间又问：“没有更好的寻找方法了吗？” “有，大技霸往往会通过各种设备来汇聚waaaaagh！的力场，形成防护盾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绿皮，如果你用灵能的视野去感知那种暴躁的情绪，也许会很容易分辨出他。” 这只是理论上的情况，苏明在灵能方面完全是门外汉，但让修女试试，又不要钱。 灵能，就是灵魂能量的简称，而众所周知亚空间基本上就是各种灵魂和想法形成的维度，所以在人类帝国中，灵能者往往受到非常严格的管理，毕竟这些人非常容易受到混沌意志的感召。 艾菲拉尔如果不是被修道院保下，她很可能早就被星炬烧了，或者刺瞎双眼成为了通讯器材‘星语者’。 她的灵能潜力十分巨大，毕竟苏明见到她的时候，修女可是被太空排骨的电浆炮命中了，愣是能够靠意志力激发灵能来修复自己的身体，这简直就像异端一样...... 因为国教中有一句名言，叫‘宁残躯壳，不堕灵魂’，本意是指战斗中要宁死不降，后来引申到各个方面，比如拿灵能来修复自己的肉体，就不是‘忠诚’的行为。 胳膊被电浆打中？你完全可以把那条胳膊砍掉，换一条机械的或者生化培养的，这样才忠诚。 什么高速自愈，断肢重生，死而复活，全是异端！ 修女还有些小秘密，苏明知道，但没有拆穿。 毕竟工具人有自己的想法和需求才更好用啊，他走过这么些世界，还真没有见过完全没有欲望的圣人，人们总会真香，也总会有弱点。 可战锤的世界又有些区别，在这里每个人都有秘密，或大或小。 修女不知道正在开摩托的原体在思考什么，听到了他的答案，又回想起对方确实见到过自己使用灵能，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星际战士们，确认他们各有各的麻烦后，她开始发动能力。 苏明能感觉到脑袋顶上她吐出的热气，而绞杀传来了身后的景象，她的双眼中布满了蓝白色的电光。 “找到了。” 她下一秒就拍拍丧钟的肩膀，用动力剑指了个方向，而方向则是更靠近城市大教堂的一侧，也就是之前两人钻地洞越过的那片地方。 “在战场的后方吗？看来是狡诈且凶狠的那种。”苏明想要改变方向，结果只是稍微用力了一点点，结果另一侧车把也掉了，他只能徒手抓住中间的舵杆来控制方向。 修女眼中的灵能亮光熄灭了，她依旧毫无疲态地继续战斗，挥舞着动力剑砍杀着：“开快点，荣耀在呼唤着我们。” “这你就错了，如果闷头就开过去，那是地雷在呼唤着我们。”苏明不光没有加速，反而还减速了，甚至用两条腿在地上拨拉着前进：“你不要觉得绿皮傻，往往很多人在意识到那些野兽狡诈且凶狠的时候，已经离死不远了。” 艾菲拉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扭腰用喷火器逼退追来的小子们，说道：“你好像很了解他们，我对你过去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战斗很感兴趣了。” “没什么，也就解放过几百个世界罢了。” 苏明不在意地挥挥手，在战锤宇宙中，一颗星球就叫一个世界，那自己从达克赛德手里解放了幽灵宇宙那么多星球，就是解放了数百个世界啊。 修女深深吸了口气，她白色齐刘海下的眼睛眯了起来。 第1864章 爬楼理论 又向前行驶了几百米，两人果然在街道上遇到了地雷阵，橙色脸盆那么大的地雷，密密麻麻地无序摆放在路面上。 修女又乐观起来了，这样子布雷，除了绿皮，还会有谁能踩上呢？ “好像没事，我们绕过这片雷区就行了。” 面对异常密集的雷区，她建议两人弃车，从街道边破烂的建筑废墟中过去。 “不，你以为他在第一层，其实人家在第三层。” 苏明停下了车，向身后投出几枚燃烧弹封住路口，免得被小子们追上骚扰，随后走到一旁的废墟窗户旁，扒上墙壁，伸手进去掏了几下，果然找到了一枚非常隐蔽，连着透明绊线，涂得和废墟一样焦黑色的诡雷。 他掐断绊线，捏着手榴弹给修女看：“如果你因为躲避地雷区走了建筑废墟，现在你已经受伤了。” 兽人的手榴弹穿甲效果为‘不确定’，搞毛二圣保佑的时候，星际战士都能被一发手榴弹直接炸死，这里指的是有‘动力甲大头’美誉的血鸦战团。 可二圣不给面子的话，则根本无法击穿瓷钢的装甲，跟个烟花差不多，也就听个响。 “好阴险，看来我应该更加重视他们才对。”修女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之前战斗中的绿皮们只表现出了蛮勇，让她下意识把他们就归为低智商生物，但这不对：“那我们就从雷区之间走过去，反正地雷都在地面上，只要小心些，只踩地雷之间的空隙，以我们的体型和脚掌大小是可以过去的。” “嗯，现在你进入第二层，可人家已经到了第五层。”苏明收起了捡来的手榴弹，摇摇头遗憾道：“如果我们真要按你的说法行动，在雷区中无疑需要小心翼翼，行动速度大幅减缓，假如他在街角拐弯处安装一台‘砰砰炮塔’，到时候我俩被扫射，你是躲还是不躲？” 修女皱起了眉头，绕路也不行，直走也不行，难道要从天上飞？ 就仿佛是察觉了她的想法一样，某人直接否定： “在之前的战斗中，我们见到了各种兽人的兵种，却唯独少了一种，那就是装备火箭枪和炸药包的坦爆小子部队，从那时我就认为是绿皮首领把他们留在身边当作近卫使用了。如果你现在通过飞行器靠近敌人首领，也许下一秒就会被各种火箭弹打下来，掉进雷区里，那还不如现在直接自己走进去呢。” “唔，这么说来，还是要挖地洞吗？”既然从地面都不行，也许从地下也是个出路。 苏明看了看两人身后的火海，又看看眼前的雷区：“我们是人类又不是虫子，能飞快地挖出地道来，地道战拿来攻城或者守城都不错，但现在根本来不及，我们的敌人是会跑的。” “行了，现在不是教学上课的时候，你就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修女已经面无表情了，她进入了超然的平静状态。 苏明敲敲胸甲，绞杀模仿着机械装置一样升起了面具，他又拍拍修女的肩膀：“正确答案就是——你做不到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对了，你害怕的东西，我全都不怕。” 说着，他转身向着雷区走去，是比较小心的那种走法，还一边走一边把人家绿皮的加大号地雷全都顺走了，塞进了腰包里。 果然走到一半的距离，街道两侧还冒着烟的瓦砾堆中突然就翻出几架自动炮塔来，那双联大号砰砰在开火时会带着支架一起左摇右摆，可见口径和威力之大。 但他就站在弹雨之中，任由比手腕还粗的弹头在身上砸出密密麻麻的火花，转过身对修女摊摊手，意思是： ‘我说对了吧？’ 枪声太吵，而路面也不宽，漆黑的乌云压在众生头顶。 但在回荡于街道中的声光里，艾菲拉尔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人能依靠，这种感觉，甚至是修道院都没有给过她的，是人类个体之间的那种亲近。 没有条条框框的规矩，也没有什么行为准则，他想要走哪条路，哪条路就必须通畅，这真的是神的表现。 “快些，别让敌人跑了！”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感想，只是催促他去获得荣耀。 苏明翻了个白眼，其实真正的计划就是要让枪声响起来。 假如你是绿皮，布置在自己藏身地周围的陷阱响了，就不会去看看什么东西触发了陷阱吗？ 站在这里让自动炮狂轰滥炸，可不是为了凹造型或者检验绞杀的防御力，原本就是要引敌人主动出现。 所以他不光没有急着前进，还故意踩了几颗雷，然后找了个街边的垃圾堆藏了起来。 绞杀传来个开心的情绪，表示这雷在脚底板下爆开，还炸得还有点痒痒呢。 硝烟弥漫中，一切又回到了沉静，自动炮因为在爆炸造成的热量和烟雾中检索不到目标，也都缩了回去。 “？”艾菲拉尔站在远处街口，那来时由燃烧弹引发的火墙边上发呆。 苏明对她用力摆手，示意她也藏起来，她这才明白过来，翻身钻进了刚才拆除了绊雷的窗口。 果不其然，没有多一会，就有一大堆屁精从街角处转了过来，他们每人都抱着一颗地雷或者一堆弹药，骂骂咧咧地来了。 看起来他们是有点害怕，可是面对BOSS的指派，还是只能不情不愿地来修补雷区，给炮塔装弹。 现实不是游戏，雷区用过一次就要重新布置，而实弹炮塔也需要重装弹药。 只要将这些屁精都弄死，再搞点动静出来，下一次来的应该就是绿皮小子了，再下一次大技霸应该就会怀疑是地雷或者炮塔出了故障，而自己前来。 到时候，苏明和他在雷区里交战，绿皮就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了。 如何暗杀一些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身体素质瘦弱得跟普通人类一样的屁精？这对丧钟这样的职业杀手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他让绞杀变成绳索，装作是从自己腰包中取出绳子，打了个活结，然后朝一只正埋头布雷的屁精投去。 绞杀的触手精准套上了他的脖子，然后猛地一扯，屁精就被它拉进了宿主藏身的暗处一口吃掉。 “呃！” 等周围的屁精听到那短促的叫声后四处张望，却根本没发现他们已经少了个人。 而绞杀表示绿皮吃起来像蘑菇，基因也根本没有可取之处，但宿主非要玩套圈，那就玩吧。 它又一次飞了出去，目标是在给炮塔装弹的落单倒霉蛋。 第1865章 较劲的两人 恶狼领主贡纳循着火光找到了黄黑勇士的去向，他终于杀穿了绿皮的汪洋，此时铁灰色的终结者战甲已经变成了完全的红色。 他猛地吸了吸鼻子，尖锐的长长犬齿随着鼻翼皱起而露出了嘴角。 通过基因种子赋予的强大天赋，他能像是真正的狼一样，通过嗅觉在暴风雪中闻到数十英里之外的血腥味。 那条被火焰隔绝的巷道另一头，就有浓郁的血腥味以及硝烟味，凭经验可以分辨出来，爆炸物装药量很大，可能是反动力甲的地雷。 作为狼王亲卫出身的他经历过数不清的战斗，很多时候光凭嗅觉和经验就能知道将会面对什么敌人，比雷达都准。 “鲁斯的尖牙啊，那人该不会被炸死了吧？” 他心中也藏不住什么事，心里想的话，几乎同时从那厚厚的嘴唇里冒了出来，倒是让他背后蹑手蹑脚，打算用小刀捅他脚后跟的屁精一愣。 狼主扭头看向脚下，朝屁精露出了残暴的笑容，一脚落下把他踩成了一泡浓汁，随后迈开大步就朝着火处冲了过去。 至于身后的崽子们？能不能跟上自己关自己什么事？ 他之前对部下们说的那些话可不是为了激发士气，芬里斯战士本也不缺士气，他纯粹是实话实说，谁要是比暗黑天使还动作慢，以后也别上战场了，留在长牙要塞维护仆工去吧。 说不管他们了，那就真的不管。 他现在想要看看那个英勇战士的结局，是真的被地雷炸死了？还是杀掉了他的目标，获取了荣耀？ 说实在的，当时他看到那个穿着黄黑盔甲的小矮子在绿皮阵线中七进七出，最后还比自己要快，心中也是佩服的。 就算那边的战场宽度不及两侧的战团所面对的，可那也不是凡人能对付的绿皮啊？ 那人还有个战斗修女做队友，可想让那些强悍的泼妇服从男人的命令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做到的？ 活了这么多年，贡纳从没见过这么魔幻的场面。 好奇心就像是狼爪子一样，飞快地挠着他的胡子，让他胸口痒痒。 火墙挡住了很多绿皮，他们在这一侧跳脚，而狼主两只闪电爪落在一起一摩擦，上去就是一套乱挥乱舞，把敌人撕成了碎肉。 而不完美的是，就在他准备把最后一只绿皮脑袋拔下来的时候，一发爆矢飞来，直接把小野兽的脑袋炸开了花。 爆矢枪，每一发子弹都可以视为指头粗的微型火箭，这里说的是星际战士的指头，换成普通人的视角，差不多是40mm榴弹粗细。 每一颗爆矢不光有前端的爆炸战斗部，尾端还有助推喷口，命中敌人后会达到穿甲和爆裂两种效果，是一种异常凶残的武器，越是古老的爆矢枪越是强大。 但贡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讨厌上古爆矢枪。 尽管狼团认为用枪不够荣耀，可不会歧视爱用枪的兄弟战团，毕竟都是为了帝皇，只是杀敌的手段不同。 除非，那个人来自于暗黑天使。 贡纳的脸顿时拉长了，他的终结者战甲也发出了不快的关节摩擦声，身后的芬里斯巨狼毛皮被他甩起，血水洒了一地。 “你在抢我的猎物？阴暗的小人。” 来者正是暗黑天使的战斗牧师奥菲斯，穿着墨绿色终结者战甲的他一手爆矢枪，一手双头鹰斧，以仅慢于恶狼领主一点点的速度，杀穿了绿皮的战线。 见到狼团领主这样的态度，他也习以为常，没错，开那一枪就是为了抢怪，怎么着？ “莱昂猛击，我猛击。” 他的回答是标准的牧师体，用简洁优美的语言描述着当年的故事，暗黑天使的基因原体莱昂·庄森，一记猛击打晕了太空野狼基因原体黎曼·鲁斯。 贡纳急促地呼吸着，怒火让他的喉间发出了呼哧的声响，如果眼前的不是阿斯塔特修士，他一定会杀了这个讨厌鬼。 “走流程还是直接打？也不要叫连队冠军了，就你和我。” 狼主说着话，就开始摩擦闪电爪。 牧师不以为意地走到他身边，透过火墙看向另一侧，他的战术小队也快跟上了，现在已经展开了火力掩护，他们可以尽情聊天，也可以去找那个人： “账一会再算，我现在要去找那个勇士。” “休想！他是我先看到的。” 狼主先一步迈过了火焰，燃烧弹构成的火墙根本挡不住星际战士，他们甚至能顶着灵族的凤凰坦克冲锋。 “你什么都不懂，他不是你们自家大海里长出的那种野蛮人，他的身份......算了，给你说你也听不懂。” 牧师平时是个温和又高贵的人，但面对太空野狼他选择重拳出击，立刻跟上去不说，还用自己的战甲去挤狼主。 “放你娘的狗屁！”狼主涨红了脖子，猛地顶了回来，把牧师卡在身后，围着他装甲脖颈处的一圈毛皮让他显得面色红润：“不就是你认为他可能是基因原体吗？老狼我也知道。” 牧师骷髅面具下传来笑声：“你知道光是说出这种话就是亵渎吧？和审判庭还没有打够？” “审判庭算个鸟？！老子不怕，来了就砍死他们。”狼主反唇相讥，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倒是你，上战场都戴着头盔，就跟你们战团那鬼鬼祟祟的作风一样，我猜审判庭对你们的秘密会更感兴趣。” “这星系是我们先来的。”第一战团没有秘密，所以牧师岔开了话题，拿出了先来后到的那套说法。 狼主一边顶着牧师一边奔跑：“你们没有上报也没有回应，所以按照规矩来说，我们才是合规矩的，该滚蛋的是你们，当然，得要让我打一顿你才能走，哈哈！” “哼，有些人就是蛮子，用语言交流果然很难。”牧师用肩头挤着狼主，冷笑道。 “说到底还是要打，瞧你虚伪的样子，真让我恶心。”领主也不相让，毕竟双方肯定要打，事关原体的荣耀，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人就那样并着肩，像是加快了十几倍速度的‘竞走连体婴’一样，两台相同型号，不同涂装的终极者动力甲别在一起，以一种东倒西歪的别扭姿势来到了街口处。 而转过弯来，他们同时看到了那个容貌几乎和全父一样的男人。 那人正站在一座流淌着红色山洪的绿色山巅上，踩着无数的敌人尸体，手里举着一颗巨大的脑袋，骄傲地向战斗修女炫耀着自己的胜利呢。 这一下，两人都短暂失语了。 第1866章 神异相遇 在他们看向男人的时候，对方的目光也看向了他们，这时他们的注意力才从那面容转移到了那只眼睛上。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上一秒闪耀着温暖且智慧的光，可下一秒却是冷漠和无情，这种诡异的矛盾居然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瞬间就攫住了两人的心。 所谓神异，不外如此。 如果说他有哪里不完美，可能就是这少了的一只眼睛，但偏偏这种残缺给人一种理所应当的契合感，仿佛银河都在认可他就该只有一只眼睛。 对方居高临下看向他们的眼神，才是两人失语的主要原因。 在以往星际战士们遇到过很多帝国的子民，无论是普通民众，原始贵族，星球卫军等等，那些人看向自己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神。 但现在不同，这个男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普通人，平淡，且早有预料。 “赞美帝皇！” 故意摆造型的苏明跳下了尸山，毕竟让人家看到自己这勇猛形象就达成目的了，一直举着这大脑袋还怪恶心的，这绿皮有点口臭。 他把手里的技霸脑袋丢给修女，走到两人面前轻松地开口了。 双方的身高差距是一倍还多，可他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抬头去看，只是平静地目视前方，就仿佛两人的脸在动力甲腰部一样。 “永远赞美！” 牧师暗中用大胯顶开了较劲的狼主，率先向前一步接上了话。 在帝国内部，人与人之间有一套‘切口’，要对答如流才能证明忠诚，像这样陌生人的相遇，被视作为帝皇的安排，那必须赞美一波。 这接头切口对上了，大家都很忠诚，那就能稍微给出一点点信任，开始说正事了。 “你们来得有些慢，要是再晚一点，我和修女就把敌人全杀完了。”苏明看着牧师膝盖上的红腊绶带，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圣言片段，很快目光又移向了那腰间的爆矢手枪，语气就像是在跟熟人交流。 他身后不远处，抓着直径超过七十厘米绿色大脑袋的修女有些惭愧地别过了头，实际上她的贡献微乎其微，只是分享了一点荣誉的人。 “你们不可能杀光这个世界里的所有怪物。”狼主凑了过来，他一头灰白的头发都扎成了小辫，按照芬里斯的审美，长胡子也扎了几个麻花辫：“难道发求援信号的不是你？” 苏明的目光又落向了恶狼领主的闪电爪，那尖锐的三指金属长爪上密布着蓝色电流，即便狼主双手叉腰，它们依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由让人思考这种武器的电源开关在哪里。 “杀光人类之敌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你恐怕是误会了，发信号的确实是我，不过我只是通知这银河，随便来点人见证并分享我的荣耀，那从来都不是什么求援。” 他拍拍自己的胸甲向两人展示，他在战场中几进几出，还杀死了这支小部队的BOSS，但身上没有一道伤口，甚至连污血都没溅上。 贡纳的双眼一瞪，狼嘴都咧开了。 原来中继站的紧急信号还有这种用法？通知星际战士来见证自己的荣耀？这是何等的骄傲和自信？ 关键是自己还说不出哪里不对。 人家的战斗表现确实有资格骄傲，战士就应该这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杀死所有敌人后大声炫耀。 狼团内部也有类似的活动，每次战斗得胜回到长牙要塞后，连队中杀敌最多的勇士也会骑着巨狼在要塞附近兜圈，接受所有人的瞩目和祝贺。 别的先不说，贡纳对陌生人的第一印象倒是挺好的，觉得他像极了芬里斯人： “哈哈！说得好，我们都看到了你的英勇和骄傲，相信全父也会看到。” 贡纳说完话才发现自己嘴秃噜了，隐蔽地瞄了修女一眼。 当着疯婆子的面说帝皇是人，这无疑会被认为是异端，恐怕又要被教会盯上了。 几支初始战团普遍认为帝皇是人，内部对话或者祈祷时都用‘全父’来称呼他；而在国教的宣传影响下，绝大多数的帝国公民，包括二次大整军后建立的星际战士战团，则都认为帝皇是神。 ‘你们把神非要说成软弱的凡人，究竟居心何在？’ ‘非要把我们的父亲说成是神，我们同意了吗？’ 这成了几支初始战团和国教教会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谁都不愿意退让。而机械神教则隔岸观火，乐呵呵地在家里搓着手办，抱紧了他们信仰的火星之龙。 但是艾菲拉尔却和贡纳之前见过的任何战斗修女都不一样，她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低着头掰着绿皮脑袋上的科技目镜。 牧师奥菲斯明显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但骷髅面具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容，没有人发现到他的小表情，他将双头鹰动力斧换了个手，抬起胳膊扯了扯自己的墨绿色兜帽：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苏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天空中的乌云更加低沉了，渐渐有带着酸性的雨水落下，空气好像变得清新了一些： “我可不年轻......你们叫我丧钟就行了，名字只是另一个代号。” 听到这样玄乎的答案，牧师沉默了一下，但身后传来兽人们杂乱的吼叫声，他还是放弃了在这里深究。 在boss死亡后，剩下的绿皮就会很快陷入混乱，失去了waaagh！立场的加持，他们仿佛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打仗了，有些死战到底，有些会逃离战场，重新集结后通过打架摔跤选出新的领袖，接着才会卷土重来。 星际战士和外星人的战斗不知道持续多少年了，他们深刻了解每个种族的特性，不会给这些绿皮重新集结的机会，当务之急是杀回去配合连队的兄弟们，将附近所有绿皮包围歼灭。 接下来将中继站作为根据地，建立前线要塞，还要清理附近的绿皮尸体。 也就是说，需要浪费大量的燃料去烧尸体，还要把地面也翻起来，再烧几次。 牧师看了一眼狼主，朝自称丧钟的人点了点头：“你要跟我一起来么？战斗还没有结束。” “你们打算固守中继站了吗？部署轨道传输装置？既然如此，我正好想找个地方和我的朋友休息一会。”苏明看穿了他的行为逻辑，这样也好，只要科技士官抵达，带来通讯终端机，自己就可以通过修女的内部身份去查帝国资料了。 不等牧师带路，他朝身后的艾菲拉尔歪歪脑袋，那女人就像是捧寿桃一样捧着绿皮的大脑袋，跟在了他身后。 顶点 第1867章 两人的秘密 昏暗的房间中，雪白骷髅顶着的粗长蜡烛被点燃，一团小小的火苗亮起，照亮了房间中的一切。 看到老大的头出现在战场上，失去了boss的兽人们都各有想法，顿时waaaagh！不起来了。 没有了力场的加持，他们根本不是星际战士们的对手，苏明只是带着修女再度折返了中继站，顺便杀了几百个挡路的绿皮而已，剩下的就都交给外面的星际战士了。 漆黑的钢铁墙壁不知道怎么做到如此完善的隔音，战场上的开火声和爆炸声仿佛离得很远。 骷髅代表纯粹的神性，而两人现在所处的房间中高低左右都摆满了一排排顶着蜡烛的骷髅，这里以前可能是国教牧师的告解室，因为这里有座小一号的圣像，正低头看着两人。 光芒跳动，修女继续去点第二支蜡烛，这些东西被兽人们吃掉了一些，但看来含有纳米机械的蜡烛味道不怎么样，大多数都保留了下来，除了房间里乱七八糟之外，倒是石头雕出的桌椅还在原地。 也许说那长椅子是脚塌还差不多，至少这房间肯定不是给星际战士们用的，他们进门恐怕还得蹲下前进才能钻进来。 兽人们喜欢废铁，木材也可以，但石头这种材料，只有最专业的圾佬才知道怎么利用，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不喜欢搬这些。 “为什么你要告诉他们自己不需要支援？” 修女点亮了好几排蜡烛，甚至房间中都变得暖和些了，她才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把自己的白色头盔丢在桌面上，好奇地问丧钟问题。 “也许我在某些方面确实需要帮助，但绝对不是战斗方面。”苏明从自己的腰包中掏了掏，取出一些红的绿的小物件来，他把其中一些推到修女面前：“你吃点东西吗？很好吃哦。” 接下来想要操纵这两支星际战士连队，就不能让自己处于‘被营救者’那样的地位上，而是要表现得高傲且强大，这样才是正确从星际战士那里获得话语权的方式。 但接下来的操作可能会有点黑暗，就不要让修女知道了。 “这是什么？”修女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上面的文字像是很古老的低哥特语，就是字写得超级丑，语法也有问题。 “饼干，牛奶糖，巧克力。”苏明把零食用手抹抹，一字排开，拿起一块巧克力塞进她手里：“这是一种植物萃取物制品，含有脂肪和热量，能补充人类细胞所需的线粒体能量。对了，把外面的塑料外皮剥开再吃。” 修女瞪了他一眼，自己只是没有见过这种食物，不知道是从哪个原始世界来的，可又不是傻，还能不知道剥了包装去吃？ 星际战士的改造手术十分强大，他们可以通过加装的另一个‘预置胃’，来吃任何动植物获得能量，能一直战斗到死。 但那些改造手术只能用在人类男性身上。 战斗修女经历的生化改造是另一套非常简陋的猴版，往往是加强视网膜成像，或者四肢运动能力的，更别说医疗修女和书记修女了。 虽然经历的严酷训练让艾菲拉尔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可终究，作为人类，还是需要吃东西的。 “星际战士们在外面战斗，我们在这里吃东西，好像......”她有些纠结，还扭头看看没有了房门的走廊。 “别在意，他们只是在追杀撤走的绿皮，这算不上什么荣耀之举，只不过是杂活罢了。”苏明摆摆手，自己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现在休息一下，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你不会忘了我们的敌人有多少种类吧？” 艾菲拉尔捏捏拳头，她沉默地撕开巧克力，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露出了有点喜悦却有些遗憾的表情： “我不会忘记，但这和你招来星际战士有什么关系？既然你都那么强了。” 丧钟摇摇头，他把酒瓶朝修女推了推：“我也不是全能的，有些事情必须要靠你和星际战士们帮忙，至少要知道这颗星球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里情况如此混乱，地下究竟埋了什么。” 修女拒绝了酒水，她是有戒律的，不能饮酒，而是专心地咬着那大块巧克力：“你是说太空死灵的事情吗？那你应该去查机械神教的数据库，假如真的是他们在这里挖出了墓穴，火星铸造世界应该有记录备案。” “涉及到科技挖掘的事情都是机密，我可没有机械神甫熟人，你呢？跟那些家里蹲熟吗？”苏明取回了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仿佛不经意地问着。 修女把吃的塞进嘴里，拍拍手上的残渣，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我从小就在奥菲利亚修道世界长大，成为战士后，总是接到审判庭的协助请求才随队离开那里去别的世界做任务。任务完成，我和姐妹们中的幸存者就会被送回修道院，继续潜修。很遗憾，我不认识什么机械教的熟人，倒是认识几个拜死教刺客。” “你还学会了说笑话。”苏明用手指指她，又给她发了块糖：“所以我们还是得靠星际战士战团，让他们以战团的名义向机械神教质询，比咱们托人打听要来的容易多了。” 而修女觉得可能很难，她见过一些机械教的家伙，那些半人半机器的思维完全是逻辑化的，无论是行政命令还是武力威慑，他们都不在乎，只会根据得失来计算收获。 而且，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可不会听你的，你让他们帮你去问话，他们就会去吗？ 但一路上见证了男人总有计划的表现，她没有提出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个不太相关的事情：“你好像对太空死灵那些排骨很感兴趣？你喜欢古代科技？” “我以前生活在帝皇星炬的光芒照耀之外，在鱼龙混杂的一个世界中当赏金猎人，你知道的，有时候你在战斗中捡到什么武器就得用什么。”苏明编起了瞎话，他想要的可不止是排骨的那点东西，但不能直接说出了来：“可有一次，我无意中捡到一把死灵高斯枪，太好用了，可惜在后来的战斗中损坏了，从那以后，我都一直对他们的武器很感兴趣，想搞些来备用。” 修女了然地点点头，赏金猎人，雇佣兵，原来他的职业是这个。 “我明白了，你想要跟着星际战士们进入大墓穴，趁机用你那种能把东西收入亚空间的能力，取一些好武器，我会替你保密的。”她理顺了逻辑，得到了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可你既然是基因原体，为什么还要继续做雇佣兵呢？回到神圣泰拉去，也许......” “那你呢？有想过回到奥菲利亚VII号星吗？”苏明打断了她的话，抬手在面前摆摆，表示自己根本没想过要去什么神圣泰拉。 艾菲拉尔沉默了一下，下嘴唇一会歪到左面，一会被咬进牙间，沉默伴随着两人，而熏香清洁着空气。 好半天，她才叹了口气： “我恐怕不能回去，至少现在我还不能死......对了，这个是什么？” 她一脸天真地拿起了旁边的饼干袋子，刚才丧钟明明给她介绍过的那包食物。 第1868章 人有一急 不大的房间中，话题渐渐变得轻松了，两人不再谈什么未来和目标，而是聊起了音乐。 修道院中的生活纯净而规律，在磨练战斗技能的闲暇事件中，战斗修女们也会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课程，来为以后的行动服务。 比如音乐和艺术，舞蹈和美食，艾菲拉尔都懂些，因为其共同点就是——它们往往都涉及到如何享乐。 享乐是堕落之源，如果战斗修女不能理解一些要净化的目标因何堕落，那么就很难做到斩草除根。 但音乐也是一门非常危险的课程，艾菲拉尔曾经有个要好的朋友，就是因为在学习音乐时过于享受，从而在神圣的修道院中也被色孽所诱惑，变成了一匹头顶弯角，身体长满种种肉欲的扭曲器官，只会发出诱惑呻吟的怪物。 在大修女察觉到蛛丝马迹，通知审判官赶来之前，她一直都以人类形态潜伏在修道院里，散播着混沌的腐蚀，引诱别人堕落，而且她就住在艾菲拉尔对门的房间里。 如果不是艾菲拉尔有灵能保护，意志也足够坚定，恐怕早在和恶魔的日常相处中被腐化了。 最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审判官揪出了她，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出了原形，随后被杀死，由姐妹们用喷火器净化。 也是那时，艾菲拉尔才认识到，混沌的堕落从来都没有离人类远去，也许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邪魔。 奥菲利亚七号的人造大气层无法阻挡邪神，神圣修道院的虚空盾也无法隔绝亚空间的影响，一念之差，也许就完蛋了。 她现在和丧钟所谓的聊音乐，其实就是在谈不洁的音乐是如何使人堕落腐化的。 “对付噪音战士的时候，我们会大声地唱起圣歌，这样他们的灵能噪音就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神智。”她讲着自己对付混沌的经验，脸上带着怀念的表情，像是在回忆和姐妹们一起砍杀邪魔的好日子。 她又唱了一小段，其实就是之前那套‘帝皇闪电里来风雨里去，拯救终生云云’的祈祷词，配上一段咏叹调而已。 “一边砍人一边起这么高的调，不会觉得气短吗？”苏明视角清奇，他问出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有经验的战士绝对会趁她们换气之际发力，那简直是巨大的破绽。 吃饼干的修女翻了个白眼，虽然这确实是个问题：“噪音战士一般很少肉搏作战的，只要能对抗他们的灵能噪音和声波武器，好处总比坏处多。” “我教你个简单的吧，反正只需要对抗噪音，那你也应该用噪音才对。”苏明朝她眨眨眼，支招道：“我这首歌啊，不光非常好唱，而且你只要搭配灵能，绝对能把噪音战士的脑袋都唱炸开。” “哦？真的？”修女眨巴着眼，露出了好奇之色。 苏明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后开唱道：“鸡你太美，呃！baby！鸡你太美......” “不！快停下！” 修女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从没有听过这么诡异的曲调，还有这充满油腻感的歌词，就仿佛人掉进了纳垢的粘稠腐液池后，在里面痛苦翻滚时发出的叫声一样。 这一句还没听完，她就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 苏明笑了，他把面前的小食品都推给修女，站起来做了个尿急的夹腿动作：“行了，不唱了，这些都给你，我出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捂着耳朵的修女没听见他说什么，但看到动作也明白了，她表示完全不用跟她说这个，上厕所她又不管。 再说，他实力那么强，而且中继站周围都是友军，星际战士们已经开始净化战场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巧克力再吃一块好了。 ..................................... 一个墨绿色的钢铁巨人在中继塔里移动着，他手持喷火枪，清理着走廊里的绿色碎肉，当然，曾经驻守在这里的防卫军们，尸体的碎块已经和绿皮们不分你我了，只能一起烧掉。 这是一项必须的工作，而一般这样单调且乏味的任务，都会由他这样的新兵来进行。 其实也不算那么新，大多数战团中最新的新兵会分配到侦查连，在老兵士官的带领下去做最危险的任务，只装备最轻型的侦查兵动力甲，也没有重型武器。 经过那些生与死的考验后，新兵才会被分配进常规连队，成为战术小队或者突击小队的一员。 圣血天使战团中有很多使用喷射背包的突击星际战士，总是喊着死从天降的战吼，跳进敌人堆里一阵劈砍。 但同样名为天使的暗黑天使们却不太喜欢飞，他们更倾向于深谋熟虑，稳步推进的战斗策略。 不知名的星际战士一丝不苟地扣着喷火器的扳机，将一堆堆绿色的肉块在点燃，忍受着那刺鼻的臭气。 接下来他准备去清理罢工的电梯，方便一会的决斗之后，让技术军士来修缮。 可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看到黑暗的走廊远处有个身影快速地一闪而过，而且那身影，好像还有点绿？ “谁在那里？！” 他立刻调转了火焰喷射器，警觉地向那边走去，心想也许是发现了漏网之鱼。 以帝皇之名，异星怪物必须死！ 没有人回答，但是他听到了‘吱吱’的尖锐叫声，那是绿皮们经常喜欢饲养的一种滋滋史古戈，是养来听声音的。 污秽不洁的乐趣。 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大步走向了那边的走廊尽头，落单的绿皮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他很有把握。 黑暗的长廊中，只有喷射器枪口的小火苗照明，每前进一步，身后的黑暗就会如附骨之蛆般跟上一步。 沉重的金属之音在走廊中回荡，与此同时，那史古戈也叫得更大声了。 突然，那声音急促而止，就像是那肮脏的宠物被什么人捂住了嘴巴，或者掐死了。 战士知道了，有绿皮还躲在塔里，还想要躲过自己的搜查。 真是可笑的反应，高塔的每一层只有不到一百间房间，他能躲到哪里去？ 就算是再短促的声响，星际战士也能锁定你的位置！ “为了帝皇！” 新兵大踏步地冲了起来，动力甲发出哐哐的声响，他猛地撞开了一扇门！ 结果却发现房间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罐子放在正中央，里面有一只史古格还活着，只是嘴被一块碎石塞住了。 “不！” 就在他意识到什么，急忙转身之际..... 门口天花板上突然落下一个全身漆黑的小身影，在半空中时，就有一大丛漆黑如墨的触手从那影子里涌出，一口把星际战士吞了下去。 武器，动力甲，还有人，瞬间被触手变化出的薄膜一包，用力一拧，全部挤成了汤汁和碎屑，包裹并消化。 “读取记忆，提取基因进行模拟，接下来我们再去找个狼团的，将他们基因种子中的共同点筛选对比，宇宙不会忘记他们的献身。” “嘤！” 无声的交流后，影子又融入黑暗，还拿走了史古戈罐子，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 第1869章 失踪谜案 “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厕所了吗？” 回到祈祷室中，艾菲拉尔还在桌子旁边，像是小松鼠一样吃着东西，她好像也有打算去方便一下的想法。 是人就难免会有这种基础生理需求，就算是高洁的修女也不可能完全免俗。 “没有，我随便找了个墙角解决的。”苏明一脸轻松的模样，就像是真的去方便了一样：“不过星际战士们好像已经开始清理中继塔了，你还是再忍忍。” “哦，那你也吃点东西吧，我们现在其实还处于被包围的状态，这颗星球外星怪物太多了。” 她揉了揉白色蘑菇发型，把面前的食物又推出来一半。 “这些是给你的，我这里还有，放松一点，星际战士们最有被包围的经验了，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进入战场的。” 苏明拿出一瓶矿泉水来，装模作样地洗洗手，坐下后取出更多的吃喝，跟修女一起吃了起来。 可还没等两人吃多久，门外就有两个高塔般的身影出现了。 “丧钟，你们看到我家的小崽子了吗？” 恶狼领主贡纳蹲低，从门口钻了进来，终结者的肩甲把门框又撞掉了一块，他庞大的体型让小祈祷室显得更加逼仄。 进来后他就急吼吼地询问两人，有没有见到失踪的兄弟，大嗓门让人耳朵发疼。 “嗯？你的团员进塔时我倒是听到了，可他们不是上更高楼层去了吗？”苏明擦了下嘴，微微皱起眉头。 奥菲斯牧师从门口探进脑袋，房间里已经站不下他了，只能在门外说话：“我们本来准备清理完战场，就按照传统展开战团间的‘交流’......可有人失踪了，我们和他们各失踪了一个新兵。” “这样啊。”苏明摸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他们会不会自己打起来了？” “不会，荣耀的决斗是需要别人见证的。”贡纳摇头，他胡须编成的麻花辫乱甩：“当时通讯频道中别人听到蓝肚兄弟喊了两句话，‘是谁？’，‘啊！’，然后就没有音讯了。” 苏明摇头，他面无表情：“这两个词完全算不上线索，他失踪的位置呢？” “17层，我已经让长牙们上去搜索了。”贡纳很明显是想要找有没有目击者的，可他转念一想，来问位于二楼祈祷室内的两人，恐怕真的是没什么答案：“唉，都怪这些天使，如果不是惦记着要和他们较量，我绝对不至于忽视了塔内可能存在的危险。” 还是之前丧钟表现得太强，让自己留下了他极度强大的印象，可实际上隔着这么多楼层，整座塔内都充斥着烧绿皮的臭味，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奥菲斯也叹息了一声，少有地没有和狼主较劲，星际战士见惯了兄弟们的死亡，但在战场上光荣战死，和失踪后下落不明是两回事。 不说古代动力甲和武器都是战团圣物，少了就基本上无法重制，最宝贵的实际上是基因种子，如果尸体都不见了，基因种子就没法回收了。 基因种子可以视作一种超强的植入物，植入人体之后，会全方位地把普通人变成超人，才能承受得住接下来一系列的改造手术。 比如暗黑天使，会把新人送到‘巨岩堡垒’总部的一处山顶上，在那里露天进行持续一个月的外科手术，还不给打麻药，全靠意志力硬挺，能活下来才能成为新兵。 没有基因种子的先期植入，谁能挺得过这个？要给人加上两个肺，一个胃，一个心脏，用来链接动力甲的全身接口等等，跟人造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星际战士的生化改造手术中有一步，就是埋入预置的基因存收腺，可以让植入基因种子的战士体内结出两个新的种子，成熟后可以取出来，进行下一次增员，这是让战团延续的唯一办法。 新种子的成熟需要不短的时间，脖子处的腺体是五年，胸腔内的腺体是十年，这些新基因种子会继承该战士的战斗经验和部分记忆。 因此很多星际战士战死后，会有医疗官用大钻头把成熟的种子回收，带回老家留给下一代新兵们使用。 肉身消亡，那死者的灵魂只是回到了帝皇的右手，生命则是一段已经结束的，充满荣耀的旅程。 只要基因种子还在，那意味着兄弟就还活在大家身边。 但如果种种原因，造成大量基因种子无法回收的话，就算是大导师或者狼王都会心痛得无法呼吸。 失踪的新兵渡过了侦察连的十年，种子都该成熟了，也就是说，两个战团这次丢了四个种子，四不舍五要入，那就是一个亿，也难怪奥菲斯没心情跟贡纳抬杠了。 刚才那场战斗中星际战士们不是没有伤亡，但正面战场上的基因种子都安全回收了，偏偏战后打扫战场的兄弟出了问题，这...... 当然，苏明还知道一种‘山寨版’基因种子的制造方法，就是把基因种子植入给强壮的奴工，再把奴工锁在最严密的地方严加看管，以便批量生产种子。 只不过这类‘家养种子’有很大问题。 没有继承战斗经验，没有继承记忆，质量低劣容易破损，成熟时间需要七十年，植入它的星际战士那是真正的什么都没继承到，就连如何使用爆矢枪都要从头教起，而且劣化的种子会让他们比其他战团的星际战士弱很多。 除非是被逼上绝路，比如某一次战斗损失太大，面临着战团传承断绝的危险，否则一个战团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何况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都是初始战团，他们现在有一种新的士兵来源，那就是被称为‘哆啦考尔’的机械教大贤者贝利赛流·考尔仿佛变魔术一样搞出的‘原铸星际战士’。 使用了基因原体的种子，不知怎么摆弄出来的原铸星际战士，更大，更快，更强，就是这些战士好像不太能被母团接纳。 复仇之刃和抗争天使都是使用了莱昂基因种子的原铸星际战团，按理来说算得上是暗黑天使的子团，但他们之间好像又发生了一些‘秘密’。 不，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因为第一战团没有秘密。 “这位领主......” “叫我贡纳就行了，我的连队是贡纳·血月之狼，我是狼王荣耀的近卫。” 丧钟正要说什么，就被大胡子豪爽地打断，报出了自己和连队的名号，狼团的大连一般都跟领主的姓，就像他们曾经的部族制度一样。 顺水推舟的佣兵点点头：“纳贡，既然你们肯定失踪的兄弟不会私自打斗，那恐怕只有另一个不太好的推论了，我能肯定从一楼大厅是没有敌人进来过的，但中继塔除了这边，还有顶部露台一个入口......是不是敌人从那里混进来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实际上是在引导对方的思路。 狼主点了头，这是十分显而易见的实情，既然地面上的路都不通，那么就是天空中出了问题： “很有可能，这死亡世界中有着各式各样的危险，我曾经见过基因窃取者是如何隐藏在黑暗中攀缘，而灵族也可以做到秘密潜入，我们恐怕还得集结兵力，重新清理中继塔，并且加快布置放空和探测设备。”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苏明一脸认可，拍拍腿甲站了起来：“这样吧，我也去帮你们一起搜索，修女你就在这里守门，别放跑了敌人。” 顶点 第1870章 借力比赛 即便有了丧钟如此热心的帮助，搜寻行动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大量的星际战士在塔楼的每一次寻找着假想敌，比如基贼或者次元蜘蛛之类的外星人，却只是偶尔找到了几个藏起来的屁精。 这些玩意绝对不会是星际战士失踪案的元凶，但顺便都踩死烧掉。 暗黑天使带来了技术军士，他们的连队在外面负责构建阵地，而狼团因为鼻子很灵，就负责了找人的事情。 可惜，这塔里什么味道都有。 在绿皮占领这里之前，它可能数度易主，除了这个世界中没出现的钛族外，各个种族都或多或少留下了痕迹。 得到了没有发现的汇报，贡纳气得徒手撕了几扇钢铁大门，可再生气也改变不了现实，他很快平静了下来，被好心的丧钟带回了酒桌上。 “唉，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真惭愧啊。”苏明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木桶，里面全是酒，打开后放在狼主的面前，诚恳地说着：“愿帝皇保佑他们。” 贡纳吸了吸鼻子，这种蜂蜜酒是芬里斯人的最爱，他也不问酒是那里来的，单手抓起50公斤的大桶像用杯子一样直接喝了一大口： “咕！啊！就当是他迷失在暴风雪中了吧，但狼在死前也会猛咬它的敌人，希望他让敌人也流血了。” 苏明拍拍他的肩甲，手掌还没上面的野狼图案的眼珠大：“我相信他一定会的，太空野狼都是勇猛的战士。” “我的狼群接下来会清扫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敌人，为逝去的兄弟们报仇。”贡纳得到了同样强大战士的认可，比吃了蜜还高兴，他那比熊掌还要大数倍的手掌也拍拍丧钟的肩甲：“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和修女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了追寻帝皇的荣耀而来，而修女她是无意路过，飞船坠毁在这个世界的。”苏明张嘴就来。 艾菲拉尔没有吭声，两人有交易，只要他帮她报仇，是不是在骗星际战士她根本不在乎。 人熊贡纳露出了笑容，他擦擦胡子上的酒水，满意地拍拍肚皮：“既然这样，不如跟我一起行动？杀敌，吃肉，我再请你喝我们的血酒，岂不美哉？” “你们完全有能力获得自己的荣耀，你确定我同行的话，你们还有机会出手吗？”苏明笑着拒绝，但这话一点也不委婉。 跟芬里斯蛮子就不能委婉，他们听不懂。 贡纳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头，闹不好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在战场上丧钟把敌人全杀了，大家岂不是都很尴尬？ “好吧，可你们也不要和那些阴森森的暗黑天使一起行动啊，他们有很多黑暗的秘密，尤其是那个牧师，真脸见不得人的家伙。” 狼主用他拙略的技巧挑拨着关系，在众多恶狼领主中，他恐怕是最爱说话却最实诚的一个了。 “我不会跟你们任何战团一起行动，但在战略上，我们可以相互配合。”苏明自己掏出一小瓶酒来，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面上画着地图：“这里是我们所处的中继站，而目前已知东面全部都是绿皮的领地，其他三面也处于未知势力的范围，估计有虫子，灵族，混沌，亡灵，各式各样的怪物，我比较擅长对付金属排骨，你呢？” “我啊？我的狼群喜欢砍叛徒，砍灵族也是一把好手。” 贡纳摸摸胡子，看着桌面上被分成一块块的圆形，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我有个提议，你听听怎么样。”苏明露出了狐狸尾巴，笑道：“已经有兄弟失踪了，你们和暗黑天使的传统竞技就先放放吧，不如大家一起比个更有意思的项目？” 狼主几乎没有思考就猛烈摇头，身后背着的巨狼毛皮爪子也翘了起来：“不行，必须得举行荣耀决斗，我们的长牙对他们的冠军，证明今天究竟谁更强。” 其实还是因为当年狮王背后偷袭狼王，导致人家昏迷好几天，错过一场荣耀大战的事情，两个战团之间的仇恨就来自于原体的矛盾。 现在后代们见面，就得按规矩和光荣的传统选出人来单挑。 原本还分为点到为止的比试以及赌上荣耀的死亡决斗，大多数情况是不出人命的，但看来这回天使那边带队的牧师是把狼主气得够呛。 “别急嘛，兄弟，听我说说比试项目再做决定不迟。”苏明淡定地喝了一口酒，一抹嘴：“我和修女去对付太空死灵，你们狼群去对付混沌和灵族，让天使们去对付绿皮和虫子，看谁最先消灭自己的对手，净化这个世界！这要是赢了，岂不比一对一的比武荣耀多了？还是说......你们一个连都不敢跟我们两个人比？” 狼主抓着酒桶的手停顿了，他的鼻翼煽动着，胡子也疯狂抖动，很难描述那是一种什么表情，因为那饱经风霜的大脸正在快速变红。 “嗯？哈哈哈哈哈！谁说的？！比了！”贡纳放声大笑，他举起酒桶一饮而尽，站起身把木桶往地上摔个稀巴烂，表示喝得很满意：“我这就去安排哨兵看好塔顶，去跟天使们约定项目，集合剩下的崽子们出发。”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苏明又从桌子下面取出一桶酒来，塞到巨人的手里：“这比赛还有一点点不公平，我们得处于同一起点上才能开始啊。” “嗯？哪里不公平了？”狼主疑惑。 “我们两个人肯定顶不了你们半个连的战士，所以你们对付两个势力，我对付一个，这方面是大概公平的。但你们都有敌人的情报对吧，太空中还有战舰能够侦查，轨道传送可以提供后援，但我们两个什么也没有，也许要对上一整个大墓穴的太空死灵，你说是不是不太公平？” 苏明摊开手，给他挨个掰着指头算。 贡纳抱着酒桶思考了一下，好半天才说：“嗯，这倒是，你们也至少得知道骨头们的情报才能算公平，我明白了，那些排骨应该又是被机械教的人挖出来的，火星上一定有任务记录，我托人给你要过来，这情报不就有了吗？哈哈！” “嗯，等到情报到了，大家再一起开始，谁都不准偷跑，为了帝皇！” 苏明笑着点头，一副热血的模样，就仿佛也急不可耐了。 “好兄弟！你的勇气和荣耀让我也热血沸腾了，你真@！#的是个天才，等着，我去去就来。”巨人抱着酒桶大步离开了，走廊外的黑暗中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而在狼主离开后，门口另一侧的黑暗中走来一个身影，他蹲下走了进来，那兜帽下红色的目镜散发着红光： “你在套取情报，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1871章 秘密交换 “牧师？请坐。” 苏明笑着请暗黑天使的牧师坐下说话，虽然那石凳对星际战士来说还没有脚踝高。 他一直都知道牧师藏在外面的走廊中，因为绞杀闻到黑暗的味道了，自己和野狼的谈话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对付聪明人自然有另一套聪明的办法。 暗黑天使的作风就是‘隐藏’，他们基因原体莱昂·庄森就缺一身蝙蝠制服，行事作风几乎和蝙蝠侠一样，心中有计划，但从来不解释，把情绪和思维全部都深埋心底。 基因的传递导致了他的战团成员都很像他，特别能潜行。 别问半吨重的动力甲穿着怎么潜行，基因种子的牛啤之处就在这里，化不可能为可能。 苏明也清楚，如果不展露一些可以被天使们认为是‘秘密’的情报出来，牧师可不会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也许骷髅脸已经在怀疑失踪的人是被自己杀了。 但绞杀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怀疑也不能给人定罪。 “我是奥菲斯，第一战团牧师，我需要一个答案。” 他坐了下来，门外已经由连队冠军带人守住，外围还布置了许多哨卡。 说着话的牧师同时摘下了自己的骷髅头盔，露出一颗黑色的大光头，他是个嘴唇很厚，脸上的肌肉都构成棱角的黑人，额头右角处缺少了一大块皮肤，只能用几枚服役钉和一块植入钢板把周围皮肤绷住。 “你们是聪明人，我也应该告诉你们实情......我摊牌了，没错，我就是基因原体之一，由帝皇当年在亚空间中制造，不为人知的第21名原体，我在苏醒后的万年间，一直在观察你们，我的兄弟们。” 苏明认真地看着牧师的双眼，一脸郑重。 “！！！”奥菲斯先是震惊，随后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不可能，从来没有记录表明基因原体有21个！” “如果有这样的记录，你觉得叛徒们会不会知道？”苏明反丢了一个问题回去，在对方震惊又带着恍然的目光中说道：“伟大如帝皇，早已预见了叛徒在未来的行动，而我就是他留下对付人类之敌的武器，被叛徒知道了，又怎么成为秘密？” 牧师握紧了自己的斧头，甚至直接举了起来： “这不可能，如果他预见了一切，又怎么会让大叛乱发生？！你在欺骗我！” “不，其实你已经信了，如今只是在恐惧真相！我的兄弟，全父是冰冷的太阳，他确实无私，但人类也是他的孩子，父亲会永远将孩子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他们独立成长吗？很多时候危险总伴随着机遇，成长总会伴随着阵痛，还记得你接受基因种子和改造仪式时的痛苦吗？它是否令你在之后更加强大？” 雇佣兵对那举起的斧头视若无睹，只是淡定地喝着自己的酒。 可旁边嘴里还叼着面包的修女也一脸震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这些话不是给她听的啊，怎么她也当真了？ 果然，牧师还是放下了斧子，他认真地思考起来，片刻后支开了门口的卫兵，小声说道：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明。” “你们已经见过了我的战斗，而在之后我会展现更多的实力，足以证明我的身份。不过，为了便于你们理解，你可以现在叫你懂事的医官来，提取我的血肉，破译我的基因，验证我究竟是不是人类。” 苏明‘摘’下手甲，把显得很小的手掌递给了牧师，啪地放在他面前。 牧师也不客气，立刻呼叫了同为内环成员的医官，那巨大的针筒抽走了苏明几公斤的血液，随后急匆匆地用医疗甲自带的生化装置进行分析。 沉默中的众人都在等待着结果，而几分钟后，医官单膝跪下小声告诉牧师结果。 丧钟是100%的纯种人类，没有任何基因异化，没有受到混沌影响的变异，更没有虫族的感染，灵族的灵能现象。 在混乱的银河中，这是不可思议的，如此的纯洁，也许只会在帝皇的身体上出现。 另外，丧钟的细胞活性，其中蕴含的力量，都全方面地远超星际战士，几百倍乃至更多。 而他的基因甚至还和暗黑天使的基因种子有部分相同的螺旋，那是帝皇的造物痕迹，更多的那些不同无法分辨，但几乎可以肯定正是他不凡实力的来源。 奥菲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关于帝皇过去的计划，以及原体们的棋局。 他说不出话来，因为黑暗太过于沉重了。 双头鹰大斧头被收起来了，他捂着自己的卤蛋脑袋，像是在忍受头疼带来的困扰，铁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皮后，他又问： “如果你真是原体之一，为什么如此瘦小？” “呵呵，假如我看上去就和其他原体一样，你觉得叛徒们不会发现吗？”苏明收起了手，绞杀做得很好。 同时他又找到一伙甩锅对象，而且锅丢过去，谁也没办法去找混沌邪神们确认。 帝皇自然也知道真相，可丧钟是不会跟星际战士们去见全父的，他准备捞了这一笔就走。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个死亡世界？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黑人牧师又问。 苏明把酒瓶推到牧师面前：“基里曼发动新远征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也很类似，都是为了传播帝皇的荣光，修补风雨飘摇的帝国。” 奥菲斯没有接酒，他根本没有喝酒的心思和习惯，有些阴沉地问道：“你说你万年来都在监视人类，你对我们知道多少？” “你指的是什么？莱昂的下落？卢瑟的变化？内环的存在？” 苏明笑着晃晃酒杯，虽然自己对这些秘密只知道一点鳞爪，但只要说出一点点相关的就够了，牧师自己会脑补的： “给我个具体的话题吧，你会发现你们在全父眼中没有秘密，而他告诉了我，你们是忠诚的，这也是我向你全盘托出的原因，你们是被赐福的。” 实际上，他们最大的秘密正是当年黑暗天使内部爆发过叛乱，尽管最后忠诚派们打败了倒向混沌的那些兄弟，但叛乱确实发生过，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种行为无疑是污秽的，可耻的，是必须被严守的秘密，不能让外界的任何人知道战团出过一大半的叛徒。 为了追杀那些还幸存的叛徒，暗黑天使在军团中挑选了绝对忠诚又有勇有谋的精英，组成了内环，说白了就是保密机构。 而团里绝大多数的普通星际战士，甚至不知道任何关于过去的事情，就连经历过叛乱的时期的那些基因种子，都经历了手术，删减了记忆传承。 奥菲斯就是内环成员之一，他们的想法是只要把叛徒都杀光，那么就没人知道曾经的背叛了，第一军团才能无愧地接受人类的赞美。 不是像今天这样，永远心怀愧疚，因为昔日兄弟们的罪孽还没有用鲜血洗清！ 牧师已经没有问题了，或者说他的问题已经被铺天盖地的震撼所掩埋，他现在只想赶紧联系到大导师，和内环一起开会研究这问题该怎么解决。 不过苏明已经替他都想好了，不需要什么麻烦的解决办法，只需要一个交易。 “奥菲斯，我的兄弟，不要害怕，也无须惶恐。我以帝皇之名发誓，我会为你们保密，甚至能以编外形式加入内环，你们只需要在如今，听听我要谈的条件......” 第1872章 事态突变 丧钟和暗黑天使大导师单独通过通讯器秘密交谈了一番，没有人知道两人都做了什么交易，但事情明显依旧在按照丧钟的计划进行，因为他回来后继续带着微笑吃吃喝喝。 倒是奥菲斯收回通讯器，急急忙忙地带人出去了。 “他们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 修女眨巴着眼睛，还抱着吃了一半的面包，之前听到了太多的秘密，让她都忘了咀嚼了。 “大导师阿兹瑞尔正在星区内和混沌打太空舰队战呢，新的混沌战帮抵达了星区，天使和狼团的舰队都需要暂时‘转进’一下，也就是说，星际战士们几天之内都不会有增援和物资补给了。” 没错，只是转进一下，让混沌去和灵族舰队对上，这是战略需要，暂避锋芒，而不是撤退。 艾菲拉尔听了这话，把吃了一半的面包又装回了塑料袋里，像是准备留着下顿吃。 “来的是哪支战帮？” 她像是有些期待，又像是有些担心，拳头在桌面上握紧。 苏明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又拿出几个面包给她：“放心吃吧，我的物资储备能让咱们在这里至少吃三个月。虽然大导师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情况，但我有个猜想，原本在这颗星球上存在的混沌战帮是信奉色孽的‘帝皇之子’，那么能来助拳的就不多了。” 混沌四神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毕竟都是邪神，你也不可能指望他们通力合作。 恐虐是谁都想砍，奸奇是谁都想骗，色孽是谁都想爽，纳垢则是只玩自己的玩具，他们四个之间也经常互相开战。 “有机会找到我的仇人么？” 修女更关心这个，虽然她明白希望渺茫，但还是希望能见到那个‘窜变领主’。 苏明耸耸肩，扭头看向门外跑动着路过的战士们，压低声音说道：“虽然在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戏了，但等你帮我完成了‘摸金’，我就腾出手来帮忙专门找仇人，哪怕要冲进恐惧之眼里，找奸奇谈判，也给你把仇人要来。” 听到了这么异端的说法，艾菲拉尔却没有表现出战斗修女该有的抵制情绪，她只是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坚定地点了点头。 苏明拍拍手，重新回到正常的音量上： “好了，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等待，看大导师是会遵守协议？还是想跟我玩玩？顺便等等狼团那边帮我要的情报，就希望机械教那边的工作效率能比帝国官僚好一些吧。” 修女活动了一下脖子，盔甲内的血液都凝固了，不是很舒服。 但她还是提醒了丧钟一句：“你让太空野狼通过外交手段联系机械教，根据我对那些机器人的了解，共享情报这件事恐怕优先度会很低，他们没有看到好处，也不受长老院控制。” “不，只要附近星区都被敌人封锁，让机械教的护教军无法过来，那么他们假如还想要这里地下埋藏的科技，就必然需要依靠星际战士们的力量。分给星际战士们一些，还是让外星人都拿走，他们会有决断的。再说，狼团的人只是看似莽撞，实际上他们中也出现过很好的商人，毕竟拿一只兔子换一把斧头的事情，在芬里斯上永远说不准是谁亏谁赚。” 丧钟举起手里的酒瓶，笑着举起向修女示意了一下，毕竟棋子已经落下，也该轮到其他势力行动了。 ............................ 太空中的舰队暂时离开后，星际战士们也失去了远距离通讯的能力，原本随时可以放弃的中继塔，现在却成了重要保护地点。 毕竟只有通过这里才能和远在数万光年之外的友军通讯，联系到跳到其他星区的舰队。 突发的意外导致‘反攻比赛’不得不搁置，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各式各样的海量敌人都向中继站发动了数次进攻，都想要把钉子彻底拔掉。 尤其是绿皮，他们好像很喜欢这巨型烧烤架，发动了十多次的waaaagh！就想要把塔夺回去。 不过新来的几个BOSS都不太行，都是搞哥那一套，从东面的城市废墟里冲过来就想跟狼团开片，可普通的老大怎么可能砍得过恶狼领主？ 贡纳虽然看似莽夫，可实际上他战绩彪炳，勇猛无畏，甚至还是星际战士中少有的海战专家，太空战大师。 同时他还是老狼罗根·格林纳的狼卫，当战团集体出动时，太多敌人首领想要跟老狼单挑，可都过不了贡纳这一关。 加上太空野狼之所以叫狼，在他们的战术里也以狼群战术为主，不可能放着领主和BOSS单挑，其他人都在旁边看戏。 他们选择并肩子上，头狼牵制住敌人注意力，一群狼崽子把敌人首领围起来，你一口我一口地咬，很轻松地就赢了。 在芬里斯那种地方成长，能让人活下来的战术就是好战术，和外星敌人讲什么荣耀比武？混沌的叛徒们倒是例外，野狼往往会选择单挑。 这几天不少绿皮死得很憋屈，而其他种族的情况也差不多，都算是撞在了星际战士们构成的血肉长城上，鼻青脸肿地退去。 其中最难对付的还是太空死灵的进攻，它们的身体性质非常特殊，金属能够自愈，就算你把它打成粉末，这些类似纳米机械的玩意也会把它们拼回去，重获战斗力。 最普通的枪兵，这个自愈时间也不会超过一小时，如果在一小时内无法全灭来袭的亡灵，并且抓紧时间去分解那些尸体的话，太空死灵就可以源源不断地站起。 嗯，各种外星武器苏明都偷偷取了一些，准备带回家研究，太空死灵的骨头也有些意思，捡几块拿回去分析。 得益于暗黑天使携带了大量重爆矢枪以及弹药，而狼团降落时还带来了长鼻掠夺艇，本来就不算大的圆形阵地还算能守住。 就是因为地形太空旷，面对各种轰炸和空袭的时候有点吃亏。 不过苏明建议技术军士们先想办法修复了中继站的虚空盾，将很多自动武器加装在中继塔上。 这高塔有了数十门自动炮，又有了居高临下的优势，配合地面的星际战士，压力就大大减小了。 大概星球时间一周后的一天，丧钟正带着‘在城楼观山景’的时候，狼主找到了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第1873章 怀旧之旅 “你说缺少医疗和食物的原材料？” 说实话，苏明看他们的状态还不错，至少还能挺几个月的样子，毕竟固守阵地以逸待劳，后又有了‘中继站炮楼’，防守起来还算是轻松。 就是每天一百多次的各种轰炸有些烦人，色孽的空袭飞行器也吵得人有点睡不着。 可恶狼领主一脸诚恳地来说，空降时携带的医疗用品用完了，战士们的酒也喝完了，他想让丧钟帮忙想想办法。 他心中对丧钟的身份早有推测，甚至他不需要像奥菲斯那样来当面求证，更多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状态。 你有秘密不想说，那我也不乱打听，你是不是原体都可以，只要是盟友就行。 好吧，他还是把苏明当作有着次元口袋的灵能者了，因为他观察到这些日子在他们两支战团辛苦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丧钟就带着修女到处闲逛，甚至还在露台上野餐，不时能从腰包中取出好吃好喝的来。 说话的时候，那双铜铃大眼就盯着苏明的腰包，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兄弟们现在有困难，你拿点医疗用品和吃喝出来呗？’ 苏明确实还有不少吃喝，包括热咖啡和冰淇淋都有，还有各种辣条和酒水，但他从来没想过要一个人供给一支军队啊。 空间袋有负重限制，丝绸包有栏位数量，不可能携带无限的物资。 再说药物这种东西，作为自愈能力者的丧钟只携带了很少一点点，有几支水蛭药剂，有两瓶复原魔药，一板阿司匹林，还都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是啊，不光是我们，暗黑天使那边的弹药存量恐怕也不多了，在舰队离开前我们的轨道传送站还没有建立起来，因此只有随空投舱一起下来的那些物资。” 贡纳不着痕迹地蹲到了桌边，把苏明面前的酒瓶拿走了，在他巨熊一样的手掌里，700ml的酒瓶看着就像是一小支‘藿香正气水’一样，一口就没了。 喝完他还吧唧了一下嘴，像是表示润喉都不太够。 星际战士一般来说都不需要什么医疗，毕竟动力装甲会自动用凝胶封堵伤口，医疗官更多时候也跟大家一起在前线射爆，用各种武器的时间绝对比拿针管的时间要长，在战场上最大的任务就是回收基因种子。 可现在听狼主的意思，是说在经历这一周的高强度防御战后，大家的物资方面出了问题，虽然失去后勤星际战士们也能坚持很久，但那样伤亡会变大很多。 “抱歉，贡纳。”苏明摊开手，表示对方想多了：“我这里也不是那种能凭空造物的地方，没有能供给两支连队的物资，不过......办法倒是有一个。” 弹药和枪械他倒是有不少，不过地球的那些口径，对这个宇宙的各种怪物来说还真不如针头粗呢。 “什么办法？”贡纳鼻孔扩大。 而丧钟并没有直接说办法，反而问他：“你为太空野狼服役多少年了？还记得过去自己的部族吗？” “不到七百年，至于你说在家的那些事啊......”贡纳摸着胡子一笑，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态，乐呵呵地道：“我的部族早就灭亡了，毕竟当年我就是最强的战士，部落的大事小事都归我管，狼牧师把我选走后，部族连打猎捞鱼都成了问题，第二年夏天人就都饿死了。” 苏明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那你这还挺豁达的，家里人都死完了，反而好像还很支持自然选择。” “从加入天空野狼后，兄弟们才是我的家人，而部落民只是同胞。”贡纳翻了翻手掌，铁灰色的瓷钢和丧钟临时拼起来的石头桌子发出摩擦之声：“我家里那环境你也知道，弱者被淘汰是很正常的事情，鹿被狼吃那是早有注定。” 丧钟对此无言以对，人家高兴就好，于是循循善诱地把话题拉回：“好吧，我问你，假如你现在还是部落民，我们守卫的中继站基地就是个小岛，岛上没粮食了，冬天又要来了，怎么办？” 贡纳摸摸胡子，抬起头看着远方飞过的混沌蜂群：“秋天啊，秋天是海里那些玩意繁衍的季节，如果还是当年，我会划着长船，带人出去猎海怪，哎，你知道吗？传说中芬里斯最大的海怪叫世界之蛇，听说能绕世界一圈，跟个腰带似得，哈哈！后来成了星际战士，我还专门求老兵用探测器找过那玩意呢，结果被人好一通鄙视，说我不够科学。” 他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讲起了芬里斯的神话传说。 苏明翻了个白眼：“那时候你还是凡人，去猎海怪不危险吗？” “好家伙，这你可问对人了。”贡纳搓搓双手，更来劲了：“海怪要么是大章鱼，要么是大乌贼，那一条条触手是又多又密，就往水上拍那么一下，最坚固的长船都会被余波打得粉碎。每次我带人去猎海怪，去一百人能回来两三个就算不错，其中一个还肯定是我。那怪物的嘴巴就像是黑洞一样，会连人带海水一起高速吸入，吸溜！对，就这样的声音一响，几个人就肯定没了。那长牙比我们现在用的链锯长矛还要长.......” 他像是想起了过去的荣耀，大嘴叭叭地说了起来，眉飞色舞，吐沫飞溅。 连修女也听得来了兴趣，她从没有去过芬里斯世界，很是好奇。 而丧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贡纳的部族在他离开后会灭亡，感情是他次次带人去猎海怪，把部族战士都送光了，可不后来因为青黄不接而完蛋么。 但那是接种基因种子之前的他，成为星际战士之后，可不会那么不智了。 “咳，先停一下哈，你跟海怪搏斗的经历是不错，但换个时间讲故事也行。”苏明干咳了一声，打断了狼团著名故事大王的讲述：“假如还是在秋天，自家小岛上断粮了，可这时你听说不远的海岛上有邻居部落，他们有好多粮食，你会怎么办？” 贡纳舔了舔嘴唇，一笑露出了长长的犬齿：“这不是废话嘛，当然是抢他娘的！......等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吧，你看上的小岛在哪？” “主要还是看你们想吃什么？是大块大块地吃史古戈炖蘑菇？还是打算来点精致的点心美酒？” 苏明也露齿一笑，他的牙没有那么尖，但更白更亮。 “只是，使用外星造物，吃外星人食物，恐怕不太合规矩啊。”贡纳假惺惺地看了一眼修女，朝丧钟眨眨眼，暗示着什么。 但艾菲拉尔再次装聋作哑，也看着远处飞过的兽人直升机群吹起了口哨。 这些日子她跟丧钟学会了吹口哨，现在吹的还是赞美帝皇的曲调呢。 “不用担心，她跟别的修女不一样，没那么死板，这个死亡世界的环境就这样，能活下来才最实际，咱们去干一票？” 苏明说着话，有些滑稽地伸手想去勾巨人的脖子。 但终极者战甲还是太高太宽了，他能去勾巴里，能去勾摩纳克，却根本不可能勾住狼主的脖子，只能把手搭在巨人的肩甲上。 “好，我去跟天使那边商量一下，然后集合崽子们。这个行动不错，偶尔怀旧一下也挺好。” 狼主也拍拍丧钟的肩甲，大踏步地走掉了，他已经明白了。 这次是打算抢灵族，而且丧钟要的绝对不是食物和医疗物资，恐怕是看上了什么别的东西。 但就这样吧，贡纳觉得自己对丧钟的了解越来越多了。 第1874章 路程中 有正经的粮食，谁吃史古戈炖蘑菇？ 灵族和人类不光长得很像，就连生理结构几乎都一样，是分为两性的碳基生物，食物也相差无几。 人类能吃能用的，他们就能吃能用，只不过因为神经和灵魂更加敏感，他们非常容易对某些东西成瘾，这也是当初灵族堕落的原因。 酒瘾，毒瘾，烟瘾，性瘾，那些人类有的各种精神依赖不提，他们就连享受美食，听美妙音乐，坐舒服的沙发，都可能产生相应的‘瘾’...... 如果这颗星球上的是黑灵族，他们那些污秽的享乐品，贡纳肯定看都不看。 但几天下来，交手的都是白灵，他们比任何生物都要怕混沌腐蚀，从某种意义上就是说，他们吃的喝的，绝对比任何人都干净。 使用外星武器，搭乘外星载具，穿着外星衣装，吃喝外星的食物或饮料，统统都是亵渎之举，是异端行为，被审判庭看到估计会引来灰骑士的严厉质询和审判。 但狼团根本不怕审判庭，过去又不是没打过。 耻辱之月战役中狼团虽然死了不少人，芬里斯被轰炸得一塌糊涂，但对战的审判庭爆了四艘战列舰，死伤不计其数，大审判官都被老狼劈死了一个，灰骑士部队都快灭团了。 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贡纳觉得反正是没亏，芬里斯本就是死亡世界，被轰炸了又如何？还不是一年四季不停轮转？ 而狼就算是要死，也要咬敌人一口，这一口就很疼。 从那之后，审判庭就不太愿意招惹太空野狼了，至少在掌握到绝对的叛乱证据之前不会轻易找事。 如果没有疑似原体的丧钟在场，狼主早就带人抢物资去了，但丧钟明显和天使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他身边还跟着关系不明的战斗修女。 贡纳怎么说也得走个形式，到他面前演一场，试探一番，看看疑似基因原体的人对此态度如何。 结果丧钟反而更先提出要去劫掠，修女温顺得像是见了鬼，那贡纳也就不装了，他的部队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目标也是灵族。 只是要和讨厌的天使们协商一下，让他们守好家，带回来的战利品要分给他们一些。 夜色的掩护下，苏明带着修女，还有贡纳以及一些狼卫，开着长鼻掠夺艇朝灵族的地盘摸了过去。 这星球可以视作成百上千个不同战区，每个战区内都是各种族混战在一起绞肉，苏明给自己所处的城市附近，取名为‘大城小爱’战区。 顾名思义，这座城市废墟规模很大，虽然比不上巢都，但也算的上是科幻中的巨型城市，3000平方公里肯定是有的，他降落的时候没有细看，这是一个估算值。 而小爱嘛，则是因为这里‘爱的战士’最少，色孽的军队在城中只占据了一个东南角，和中继站基地之间隔着绿皮们的大块领地。 这名为格拉迪厄斯的星球自转周期和地球不一样，白天黑夜地过去了一周，差不多是地球时间的两周了。 白天占了四分之一，黑夜占了四分之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诡异现象，很可能和星球原来的主人，太空死灵们有关。 苏明这段时间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中继站算是废墟中屹立的少有制高点了，加上他的超级视力和计算能力，再根据看到的各种族调动，他大概推算出了各方的势力范围，所处方向，指挥官性格，以及大致人数。 但这个情报他谁都没有说，只是记在自己脑中。 就连一直跟着他的修女都觉得这段日子太堕落了，阿斯塔特修士们在塔下奋战，而她则和基因原体在塔顶吃饭？还把当时那个露台改成了星球总督们才能享受的空中花园？ 尽管没有花，他找了些骷髅来做装饰，说是要感受纯粹的神性。 “头儿，有情况，扫描器在前方建筑废墟后发现了冥灵剑士小队。” 掠夺艇停了下来，无声地悬浮在隐蔽处，开船的狼卫向贡纳汇报了情况。 所谓的长鼻掠夺艇，其实就是狼团改造后的雷鹰炮艇，一种集轨道空降，直升机，运输机，轰炸机于一身的多功能飞行器。 大多数的战团最多也就换个涂装，换换武器之类的，比如把机炮改导弹发射器，或者去掉武装单纯用来搞空投。 但狼团不知道为什么，给它在机头前面加装了一个狼嘴一样的长鼻子，还给它加上了水面巡航的功能。 “应该是巡逻队，雷达只发现了冥灵剑士，但周围一定还有一到两队步兵。”贡纳吸了吸鼻子，将双手的爪子摩擦了一下，溅起一大片电火花：“就从这里开始吧，把我们放下去，然后等通讯再过来汇合搬东西。” “我......我也想去砍灵族！” 开飞船的是个新兵，身为血月之狼的成员，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领主的功绩？这个大连里，人人听到砍灵族都会双眼发光。 贡纳曾经屠杀了一个灵族的世界，据说灵族的血水将海洋都完全染红，而到了夜晚，那世界的月亮都被海洋的反光映红了，血月之狼由此得名。 “滚蛋，小崽子，牙都没长出来，还想跟老子一起砍灵族，再过个几十年吧！”贡纳笑骂道，其他的狼卫们也都咧开了嘴，嘿嘿地笑了起来，随后各个开始摩拳擦掌，狼主看着在一旁捏着下巴思考的丧钟，又说：“你要不也留在船上？你一动手，我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战术了。” “还是一起吧，速战速决，这里距离虫子们的领地不远，拖久了恐怕生变。”苏明从腰包中抽出了金色大锤，又引来了很多羡慕的目光：“再说，直接一路砍过去，抢了东西装船就走，要什么战术？” “嘿，你可真合我的脾气，那就直接砍过去！”狼主抬手一拍舱门控制器，带着腥味的夜风就灌进了船舱，带着他的话语在人群间流淌：“谁要是跟不上我，就走路回去啊，哈哈，嗷！！！” 他像是狼一样仰头长啸，随后第一个跳下了飞船，而长牙们也纷纷发出怪叫附和他，就像是一群疯狼。 驾驶员眼巴巴地看着苏明和艾菲拉尔，眼神中仿佛在诉说着孤独，想要让两人留下陪他聊天。 “别看我，我说了又不算。”苏明耸耸肩，他清了下嗓子：“嗷！咳咳！嗨，发声器官不一样还真不行，算了，就这样吧，战吼就免了，这个给你吃。” 他丢给驾驶员一块奶糖，随后也跳了下去，此时贡纳他们已经和灵族小队交手了，果然还有两队游侠在机甲身后。 战斗修女翻了个白眼，默默地跳下跟上，只留下驾驶员一个人还在船舱之中，孤独地享受奶糖。 也许他会成为美食家也说不定？ 第1875章 轻松消灭 灵族星镖枪是一种非常优雅的武器，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开火之际它们就像是喷吐着火花的仙女棒，那些蓝白色的星星或者其他亮点从枪口蜂拥而出。 它们所使用的科技，和人类用在战舰以及战车引擎上的有些类似，只是更加先进，至少人类无法仿制。 弹匣里其实是一整块单质晶体，武器开火时会通过高能脉冲将晶体剥下一小片，再通过磁轨加速发射出去，可以算是等离子武器和高斯武器的结合体。 一把普通的星镖枪每秒都能发射上百发弹药，而一枚弹匣晶体差不多能支持上千发，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些枪没有膛线，只能用扫射来弥补精准度问题。 也许是因为灵族对于美的需求，这些发射出来的星镖还会被塑型，有很多款式，比如小星星形状，三角形，圆形，心形等等。 不同的子弹外形对穿甲和杀伤能力毫无差别，主要还是看使用者喜欢什么图案，这些锋利小刀片一样的子弹，能让目标四分五裂地死在美好景象中。 星际战士绝不会使用这么异端的武器，毕竟三四米高的猛男，手里拿着‘滋花棒’算是什么？开火发射出一丛焰火，用小心心的图案给敌人洗脸？ 倒是这些武器放在纤细优雅的灵族战士手中，看他们在街角站立，在空中躲避翻滚，然后射出一团团能量烟花，真的跟舞蹈表演一样赏心悦目。 只不过他们的装甲差了点，苏明随便一拳就能打个对穿。 跳下劫掠艇后的他很快就赶超了贡纳，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修女对于这种模式十分熟悉，她干脆就拎着剑做个样子，跟着他身后狂奔。 果不其然，就算那些星镖像是瓢泼大雨一般将丧钟淹没，那黑黄色的人影也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冲出风雨就是大锤一扫。 一队灵族游侠直接被打碎了，就像是玻璃一样粉碎，大大小小的肉沫喷了路边的废墟一墙。 随后苏明把目标换成了五米多高的灵族轻型机甲。 巡逻队中的冥灵剑士是一种直立行走的‘灵骨兵器’，驾驶员是‘灵石’中的灵魂，灵族为了死后灵魂不被色孽取走，他们都会携带一块鹅蛋大小的扁圆石头，在他们死后吸走他们的灵魂。 这样后续部队如果在战场上获胜，就能回收灵石了，等于是灵魂被带回方舟中获得另类的永生。 而这些灵石用处很多，其中一项就是用来驾驶冥灵机甲。 可惜的是，如果问苏明看不上战锤世界的什么东西，那就是各种人形机甲。 毕竟不管是什么机甲，双腿都只是装饰而已，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是不会懂的。 “倒。” 苏明溜到机甲旁边伸出脚绊了它一下，那机甲膝盖处的机械传动装置应声而断，双足机甲顿时失去平衡倒地。 灵族的战斗意志还是很强的，即便倒下，机甲还是像翻了盖的王八一样张牙舞爪，想要用手里的巨大长刀和丧钟拼命。 但没用，速度方面向来是苏明的优势，他只是轻飘飘地从刀光剑影缝隙间跃过，站在机甲胸口上，大锤向下一顿。 一小圈冲击波沿着地面扩散开来，街道上的尘埃和碎石随之被轰然吹起，附近的废墟因此发出了密集的，雨打芭蕉般的簌簌响声。 等烟尘落定，丧钟的脚下只剩下了机甲的四肢，而那高大的战争机器身躯和水滴状脑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照葫芦画瓢，在贡纳他们还没有过来的时候，苏明已经把一队冥灵剑士全砸了，而等到艾菲拉尔赶到他身边的时候，发现他正掰出机甲手里的大长刀在研究呢。 “你在看什么？”她有些好奇地伸过头来，其他的灵族游侠基本上都被野狼们缠住，战斗结束只是时间问题。 苏明随手把大刀塞进了腰包里：“在看锻造工艺和武器的材质，灵骨就是这种东西么？可以做兵器，也能拿来盖房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确实比绿皮们的武器看着要好很多。”修女摇摇头，她张望着众人此行的目的地：“不过得益于灵族的枪械都是无声的，我们在这里战斗并没有造成太大动静，这就是你路上所说的完美潜入吗？” “没错，这就是完美的潜入，只要速度足够快，他们根本没计划发出通讯，就没有人知道我们来过。”丧钟给修女灌输着潜入的真谛，尽管她不是刺客，但艺多不压身。 艾菲拉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捡起地上一块灵石，在手里搓了几下玩：“你确实是我见过最快的人。” “......嗯？”这话听得有些别扭，不过随便她怎么想吧：“这个方向的巡逻队被消灭，根绝我这些天总结的规律来看，另一只巡逻队转到这边来至少还有三十分钟，地图。” 修女没有带伺服颅骨，还是贡纳的手下拿过来了一个。 那漂浮在空中的骷髅头从一只眼睛中投出光线，构成了附近地形的立体地图，而苏明在上面画了条线，点了个位置：“我们走这条路过去，周围都是高大的废墟，而且拐弯处极多，隐蔽不说，就算是遭遇了敌人也可能大幅度地抑制对方远程威胁。” 狼主甩了甩手上的鲜血，他吸了一下鼻子：“可以，通知后面的长鼻跟上来，我们尽量出不出声地灭掉这个物资储存点，话说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灵族物资集散地的？难道是通过网道吗？” 苏明翻了个白眼，网道认识他，他可不认识网道。 “通过眼睛看，就像是你们的嗅觉特别灵一样，我的视力非常好，几十公里外可以看得很清楚。”丧钟拍拍那位长牙的肩膀，让把颅骨拿去给每人看看路线：“在中继塔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经常有不同的灵族车辆从那里来来回回。我们已知，星镖武器的弹药消耗很慢，那么最需要经常运输的大概率就是食物了。” 狼主没有疑问了，这个推理是符合常理的，灵族虽然吃得很少，甚至有些人可以完全依赖灵能而存活。 但他们终究还是凡人，普通的灵族士兵也得每天都进食，就跟人类一样。 他已经开始憧憬能打劫到什么了，希望有酒有肉，尽管这不太现实，因为烤肉太香了，灵族不敢吃那个，怕上瘾。 “大概还有两千米的样子，一个冲锋就到了，崽子们！准备搬东西吧！” 第1876章 不亏 灵族营地中，这些瘦长的豆芽菜并没有给星际战士们增添什么麻烦，因为在丧钟冲进营地的几秒之内，数百名守部队就全部死完了。 在狼主带着人悄无声息地搬完东西，呼哧呼哧地跑进被鲜血染红的小屋里时，就看到丧钟正在拷问一个灵族女先知。 “@%@#！%” 那个外星人发出了贡纳听不懂的惨叫。 有着一头橙色头发的灵族女子容貌十分美丽，如果不是她四肢都被拔掉还在喷血的话，应该也算得上很有气质，贡纳有些好奇地看着这样的场面，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灵族有祈求敌人的。 是的，从表情上来看，女先知好像在求丧钟快点杀她。 这可真少见，贡纳杀过的灵族也有几十万了，他们因为信奉异教战神凯恩，那战斗意志可谓是无比坚定，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害怕？ 苏明不会告诉他的，因为被绞杀活吃四肢，换成任何智慧生物都会怕。 “灵族来这个世界干什么？”丧钟说着标准的方舟语言，在战斗中他让绞杀偷偷吃了几个脑袋，获得了语言方面的记忆：“告诉我答案，否则我就把你的灵魂送给邪神。”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求你......” 她已经因为失血而意识模糊了，但对于灵魂被喂给邪魔的恐惧依旧让她竭力求饶。 “呼，真麻烦。”苏明抬手扭断了她的脖子，转过身来看着狼主：“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找到了，一些灵族的干粮，还有些碳元素，回去可以让医官加工成凝胶。”狼主扯了一下自己肩上的巨狼毛皮，他纠结了一下，还是问：“只是没有酒......对了，你怎么会外星语言？” 一般来说，因为灵族的灵能和大脑十分强大，他们在需要跟人类交流的时候，会主动使用哥特语。 灵族在母星毁灭，被迫流亡星际后，因为以方舟舰或者船队为单位相对独立地在宇宙中游荡了太久，造成不同方舟的灵族之间甚至还会出现语言不通的情况。 狼主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能说灵族话的。 “我除了眼睛好，脑子也很好，刚才是现学现用。”苏明丢掉了灵族的尸体，他也不至于拿人家的灵石去喂混沌玩，绞杀在宿主身后偷偷顺着尸体的耳道钻进去吃了一点脑子，她是真的不知道。 对狼主的疑问，挡住狼主视线的丧钟给了个糊弄的答案，反正绞杀是不能暴露的。 恶狼领主没有多问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基因原体牛啤’，实力强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啊，灵族女巫可都是强大的灵能者，比起战斗修女来说还要彪悍，可看样子她连施展邪恶灵能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该撤离了，如果灵族长时间联络这个站点没有回应，我们可能会被大部队包围。” 贡纳让开了门口，在这片废墟之上，灵族用他们特殊的材料盖了些小屋子，用来当作住房和仓库。 以苏明来看，他们的房子有些像是超大号的豆荚，房门是一个个圆圆的洞，白灵族很害怕在战斗期间享受上瘾，所以房间中朴素得要命，只有一些石雕作为艺术品。 以前灵族是最喜欢雕美女像或者画果女的了，材料不是黄金就是宝石。可现在呢？雕塑要么是拿着枪或长矛的灵族战士，要么就是他们的战神凯恩，材料不是石头就是钢铁。 虽然雕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可苏明要这些干嘛？ 情报没弄到，收藏品也没几件，他又不是冲着灵族干粮来的，感觉亏了。 “嘤。” 绞杀表示它不亏，不光吃了些嫩肉肉，还学了一门外语呢。 斗篷蹭蹭他的后背，表示也不亏，它发现灵族星镖枪里的晶体是它可以吃的，虽然蕴含的能量聊胜于无，但至尊法师有时候还会嚼个口香糖不是？ 行吧，宠物们有收获，苏明就当自己不亏吧，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吧，对了，艾菲拉尔人呢？” “刚才还看到在那里......对了，你看那边的房子里。”狼主转动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销魂的麻花辫甩到了战甲之外，他指着不远处的另一个房子，那里房门外透出了灵能的亮光。 “行，你们先上飞行器，我去叫她。”苏明瞬间消失在狼主身边，根本就不等他回话，无时无刻不表现出身为原体的骄傲。 恶狼领主眼珠转了一下，露出个笑[三九书屋网]容，转身往炮艇走去，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苏明无声无息地来到圆豆房门外，探头向里面看去，发现艾菲拉尔手里拿着一块石板，驱动着她的灵能。 幽蓝色的光芒铺洒在房间中，而那石板上古老的文字蚀刻处也全部冒着绿光，一些奇怪的符号在空中飞舞，随后钻进修女的眼珠里。 这可不像是人类灵能的效果啊...... “艾菲拉尔，你在干什么？” 他钻进了门洞出声询问，走进房间后才发现这里是个类似于研究室一样的地方，周围有很多看不懂的灵族设备。 修女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女孩一样，第一时间就熄灭灵能，还想要把石板藏到身后，但见到来人是丧钟后，她松了口气。 “是灵族在研究的太空死灵遗物，记录了一个暴君的过去。” 她举起石板给苏明看，可是黑石上那些类似于‘吃豆人’一样的惧亡者符号，根本不是他看得懂的。 这些日子大家也打死了不少太空死灵，但这些金属骷髅根本没有大脑这种器官，想要通过共生体读他们的记忆都不可能。 带着修女一起行动，原本只是想走帝国审判庭那边的高层路线，却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才艺，居然能看懂惧亡者的语言？ 要知道就算是机械神教的大神甫挖到一些文献，也要依靠大量的仪器设备才能破解，她居然通过一种奇特的灵能手段做到了，这好像不太对劲。 不过苏明没有多说什么，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看看还有什么是你想拿的，我们回去再说你的发现。” 第1877章 黑石石板 回程的路上很顺利，因为星际战士们都是顶尖的劳动力，太空野狼也最擅长打家劫舍。 来去如风之间，洗劫了灵族的物资储备点，随后众人飞快撤离，另外几队在外的灵族巡逻兵还没绕到之前大家来时的通路上呢。 机舱内的野狼们扯着嗓子唱起了家乡的歌，庆祝这次劫掠的收获，而修女一直就抱着那块石板，坐在丧钟身边。 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但她对那玩意很感兴趣。 掠夺艇的速度非常快，这都是拆除了大部分的武器和装甲换来的，即便很多东西都堆进了众人所在的舱室，大家回到中继站基地的时候，也只是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兄弟，战利品你先挑，因为你今天出力最多！”贡纳跳下了飞艇，看到奥菲斯正在走来，他赶紧对丧钟说道。 人熊一样的块头配上一脸小机灵鬼的样子十分不协调，他就像是担心天使那边把好东西先挑走，自己兄弟吃亏一样，是一种十分接地气的智慧。 苏明的目光扫过了类似‘石头饼’的雪白面饼，又看了看黑乎乎的干草叶子，他实在不知道挑什么。 拿了两个饼，意思一下就得了，一会和修女卷辣条吃吧。 “我们就要这些，其他的你们分吧。”他说着话，就从机舱中跳下，向着中继站走去。 “再拿点，东西多得很。”狼主抱起了一个箱子，那应该是他的那份：“这些食物离开了灵族的网道保存不了太久。” 苏明摇头，他看了一眼修女，在夜色下她的白发显得有些暗淡，人也有些魂不守舍。 “不了，你们吃，我和修女有点事。” “行，明白了。”贡纳又露出了那个笑容，呲出了长牙，笑得十分滑稽：“今晚绝对连一只刀虫都不会漏过去的，你们放心玩。” “？？？” 修女这才回过神来，一脸费解的样子，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要玩什么？ 苏明懒得搭理蛮子，星际战士都是阉人，可是人家也年轻过不是？他跟迎面而来的奥菲斯点点头，牧师也朝他点头，两人擦肩而过。 为了保守秘密，必须得装作不熟的样子。 中继站的电梯修好了，他带着修女通过它前往顶端露台，这些日子两人都住在顶层的通讯室里，在漫长的夜晚中时刻能呼吸充满血腥味的空气，十分舒畅。 不知道这颗星球这段时间内死了多少人，空气都开始有点发臭了。 “你从石板上还读到了什么？” 回到房间中，苏明走向了露台，以葛优瘫一样的姿势靠在了一旁的花坛上，捡起一个头骨玩了起来。 修女把石板放在桌上，她取出一点吃的放在一边：“这只是庞大史诗的一部分，不知道灵族从哪里挖到它的，它只是说这个世界有着一个强大的王朝。” “那就是说，我们脚下是个大墓穴了，可能有数十亿的太空死灵正在慢慢苏醒。”苏明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征求她的意见。 “最少也有你说的那么多，但我们还没有得到机械神教的回信，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惊醒的死灵，也无法估算这个复苏的周期。” 修女托着自己的下巴，摘掉手甲开始吃东西，她吃相十分优雅，但是速度很快。 “嗯，这倒是个好消息。”苏明把骷髅头丢进花坛里，坐直了身体取出酒来：“墓穴越大敌人越多，说明当年的王朝越强盛，他们的好东西就越多。” “如果你能把这个世界中的死灵全杀光，倒是说的没错。”修女用死鱼眼看着他，咽下了嘴里的面包。 苏明笑着摆摆手，又给不喝酒的修女提供了一瓶大力饮料：“放心，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不行......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而且，我还想见识一下能骗过一队修女的窜变领主长什么样呢。” 艾菲拉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徒手掰断了汽水瓶的颈部，端起汽水猛灌一口： “那个怪物伪装成了我们中的一员，它有真正姐妹过去和我们相处的所有记忆，根本无法分辨他的伪装和欺骗，至于它长得什么样？在它以为杀光了姐妹之后显出了原型，那是个人形的，巨大的双头乌鸦。” “他没有报自己的名号吗？我是说，特别出名的窜变领主我还是听说过几个的。” 苏明摸摸桌面上的石板，绞杀瞬间传来的信息很复杂。 除了冰冷的触感之外，这种石头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虽然也是硅元素构成，但它其中分子排布随时在变动，还含有大量的异种能量，这玩意很可能是宿主记忆中的黑石。 “如果你不是基因原体，那就是最大的异端了。”修女把空瓶子丢到一边，她看着漆黑的天空：“我这样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它的名号？那个怪物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姐妹当作对手，而是当作蛆虫，你会对蛆虫报自己的名字吗？我很难想象你是怎么知道一些窜变领主名字的。” 苏明收回了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石头的事情，嘴里则回答道：“我就当你夸我是神吧，虽然我确定自己不是神，只是个普通人。” “呼，好吧，那你就普通得有些吓人。”艾菲拉尔叹了口气，雪白的脖颈活动了一下，重新将目光从乌云密布的天空收回到桌面上：“这块石板不完整，如果你想要让我帮你解读更多，就需要找来更多。” “它也许是从某一副巨型壁画上掉落的一小块，而这世界这么大，根本就无法特意去收集，偶尔碰上了就看看，碰不上就算了。”苏明摇头，自己喝起了酒：“倒是你的灵能，是怎么能解读太空死灵文字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审判庭有这样的能力。” “我......反正就是能，别问了。”她躲开了苏明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脚，把面包塞进嘴里。 苏明笑了一下，她这样的反应其实就说明一切了，这特殊的灵能使用方法并不是来自教会，而是一些无法开口说出的地方。 “行了，今天晚上伸手不见五指，连轰炸都少了，这样的良辰美景也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不如......”苏明将手升到腰包里，取出一些东西拍在桌面上：“来局昆特牌吧，我教你怎么玩。” 修女捂住了额头，他已经教给她太多没用的技能了，怎么还来啊？ 第1878章 虫群和子弹 昆特牌终究是没有打成，也许是一行人回来的时候被虫子闻到了味道，在回到中继站后没有多久，虫群就尾随而至。 如果说绿皮的waaaagh是绿色的海洋，那虫潮就像是海啸，恐怖的数量铺天盖地涌来，乌云密布的天空都被浓烟般的翠绿色孢子所遮蔽，那皮质翅膀震动的身影更是像闷雷一样。 “啧，居然能看到进化出翅膀的虫巢暴君，这可真是稀有品种。” 正在给修女讲解昆特牌的苏明停下了手里的活，远处地平线上方飞行的一个巨大阴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般来说，这种几十米高的庞然大物进化方向都是地面的坦克型单位，但当虫巢意志认为有必要的时候，它可以修改任何泰伦虫族的基因，让它们突变，长出翅膀。 苏明思考了一秒，这说明虫巢认为在这颗星球上，有虫群必须飞起来才好解决的敌人。 这个敌人肯定不是星际战士，能不能飞，对阿斯塔特修士们都一样，他们一个人就是一座炮台，一座防空炮。 而体型巨大的暴君想要飞起来，必然需要通过突变来减轻体重，几丁质的甲壳也会因此变得中空而脆弱，等于是放弃了部分防御力和地面实力，换来了灵活性和速度。 不过也可能是虫巢意志在这颗星球上实验新的空地一体化理论吧，那位高维度里的虫族主宰绝对是战锤宇宙中少有的战略战术大师，它会在每一次胜利和失败中吸取经验，让下一次到来的虫群更加致命和危险。 虫族的历史恐怕比人类诞生还要古老，它们如今已经进化到了一种普通生物无法企及的地步，其独特的生物科技甚至无法被人类解析。 凡人的星球防卫军中有一种说法是‘你不能用相同的手段杀死同一种虫子两次’。 听起来就跟圣斗士一样。 所有的泰伦虫族，不管一个进攻批次有几百亿只，其实都是虫巢意志在远程微操，通过突出地面的那高塔一般的突触尖刺，或者是虫族前线指挥官身上的灵能节点，它可以精准而及时地对任何一只虫子下达分毫不差的细节命令。 比如你用枪打死了一波刀虫，虫群意志就会记录你的攻击模式，而下一次再找上你的刀虫，就会被操控着躲子弹，或者进化出了防弹甲壳。 第二次你的枪没用了，只能用近战武器杀掉刀虫，然后虫巢意志就会记住你的反应，第三波找上你的刀虫，很可能会变成狼群作战模式，或者从背后偷袭。 这样一次次下来，你能过多少关？而虫群有着无穷无尽的虫海，只要有生物质，它们的数量就会以指数倍增长。 而就算你能面对刀虫活过十来关，虫群意志就会把你的威胁性提升，下一次对上来的可能就是武士虫或者虫巢护卫这样的高级虫类了。 不过还好，普通的防卫军很难抗衡虫海，但星际战士不在此列，他们属于那种虫巢意志明知道要被枪打，可就算把刀虫单体速度进化到极致，也依旧躲不开爆矢的程度。 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一招鲜地活下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虫巢意志往往会在战区中孵化出新的虫族种类，专杀星际战士的特殊兵器，比如说基因窃取者，刽子手，死亡跳跃者，毒鞭虫，迪美凯龙等等，它们的攻击能轻易撕碎星际战士的动力甲，异常致命。 还有一些实验性质的特殊虫类，就算出现在战场上，苏明估计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我们怎么办？”修女抓起了靠在桌边的动力剑，她也看到了丧钟在看的东西：“这种庞然大物如果带着暴君护卫群飞过来，虚空盾不一定挡得住。” “很简单，让他飞不过来就行。” 黑暗的夜色下，他眯着眼计算了一下距离，伸手进腰包里掏出了神金高斯，熟练地拉栓上膛。 艾菲拉尔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使用远程武器，但是看到那孱弱的口径，怎么都不觉得是正经武器。 正经的枪啊，枪身上的浮雕应该不是骷髅就是双头鹰，开火的时候高颂帝皇之名，就能净化邪恶。 丧钟的枪虽然也金光闪闪华美异常，可上面雕刻着的都是披着床单的女人，这太不纯洁了。 但实际上，神金高斯的威力和精准度都不是爆矢枪能够相比的，苏明是打算弄点爆矢枪回去批量仿造，武装自己的太空战士，其实就是因为神金高斯不存在复制的可能性。 虽然希腊神系的审美观确实会带来很多误解，可归根结底这还是一把神器。 端起枪的苏明仿佛连瞄都不瞄，甚至人还坐在长凳上，就把枪顶在肩上开火了。 只见一道金色光芒在夜空中一闪而过，划过下方和虫**战的星际战士们头顶，也划过了浓墨重彩的夜色，这快得在视网膜上只留下耀眼残影的光线，几乎是扣下扳机的瞬间就命中了几公里外的暴君。 并不是打头或者胸口这些装甲厚实的部位，而是精准命中了它一只皮翼的翅根。 远远看过去，那巨大的影子还在空中扑腾了几下，然后一头栽下地面，溅起了高高的尘埃云。 虫巢暴君坠机了，它的护卫自然也跟着降落了下去，空中顿时只剩下一些小飞虫了。 “它想要再飞过来攻击中继站，恐怕就要回家在生物质池子里泡很久了。”苏明又朝废墟中瞄了一眼，确定看不到暴君的影子后，收起枪继续喝酒：“如果我是虫巢意志，面对不能理解的攻击手段肯定会先撤退看看情况，在敌人和其他敌人交手的时候偷窥。” 有些虫子进化出了自愈能力，但需要食物，就是吃进去多少生物质，按一个比例来修复自己的身体。 虫群会把吃不完的食物丢在家里的酸性消化液池中浸泡，分解成纯粹的生物质浓汤，这样有些高阶虫类需要修复自己身体的时候就不需要捕猎了，直接回家喝汤就行了。 “你的枪那么不正经，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修女一脸被颠覆了世界观的模样，武器不是应该口径越大越猛吗？ “你......”苏明说话时突然伸手在空中一抓，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传来，他的拳头距离距离修女的脑袋不足一米：“哎？我还以为是虫巢暴君把我的子弹吐回来了，吓我一跳，原来不是。” 第1879章 异族神选 他说着话，把拳头放到了修女面前，摊开手掌给她看里面的东西。 是一枚还散发着热气的子弹，大概有苏明三根指头那么粗，弹头上还刻着骷髅和双头鹰，是那种非常正经的子弹。 它在丧钟手里晃动着，出膛后它一直在高速旋转，即便被制动后依旧不太安稳。 这一击明显是奔着修女的脑袋来的。 艾菲拉尔咬了下牙，目光阴沉地看着那弹头，随后她站起来，将目光投向遥远的黑暗，但周围除了乱哄哄的虫子，什么都没有。 “有人想杀我。” 她说。 苏明点点头，要不是自己出手抓住子弹，那就得看修女自己灵能挡住子弹了，但这枚弹头很不一般。 不光子弹表面上雕刻着神圣图案，还被涂抹了圣油，这是用来净化邪魔的子弹，至少开枪之人是这么认为的。 “有刺客来杀你，这子弹风格看起来很帝国范，我还以为你和审判庭的那些人是朋友呢。” 刺客一击不中立刻远遁了，修女咬牙切齿地坐了下来，她接过那枚子弹，想要分辨出是不是熟人的手笔，但恐怕是没有线索。 “毫无疑问，现在不是了。”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 “那这就有些奇怪了，你是战斗修女，也十分忠诚，过去和异端审判庭交好......”苏明收回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笑着问：“那为什么帝国暗杀厅会派人来杀你？还通过了审判庭的二次审核？” 修女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通讯室，看到没有星际战士在附近，她又看了丧钟很久，才下定决心，压低声音说道： “我可能做了一点不太合规矩的事情，现在看样子，已经被宣布为异端了......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依旧忠于帝皇，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苏明知道她有秘密，而也早料到了会有追寻秘密的人追来：“不过你要说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弄得审判庭都要追杀你。” 修女皱了眉头，她挠挠蘑菇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半天只挤出一句：“我去了黑图书馆。” “灵族的那个黑图书馆？”苏明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露出了蝙蝠侠一样的表情。 “嗯。”修女有些艰难地回应了一声，还心虚地怕被人听到，声音就跟蚊子叫一样。 苏明点点头，沉默了一小会才重新取出来饮料塞到她手里，自己拿着酒瓶跟她碰碰：“那恭喜你，现在全宇宙的各种知情者都想要你的大脑了。” “呼，那真的是个意外，我是忠于帝皇的，但看起来......审判庭不再相信我了。” 她苦笑了一下，掰开汽水的瓶颈部，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没事，只要跟着我，我保你无事。”苏明笑眯眯地拍拍她的小手，她的价值瞬间提升了一截，超乎想象的一大截：“怪不得你能看懂惧亡者的文字，我想你应该也会灵族语，还应该掌握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灵能技巧。” 修女认命般点点头：“就是这样，可实际上我只是随便翻了翻书，我甚至最开始都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有趣，进入了黑图书馆却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居然还有心思继续追杀你的仇人，你也是够神经粗大的。” 苏明决定把这个人形宝贝拐走，得通知赛普尔克那边，准备发动B计划。 ............................ 黑图书馆，说白了就是灵族笑神‘西乐高’（Cegorach）修建的知识宝库。 作为古圣制造的古老种族之一，灵族有着不亚于太空死灵的知识储备。 当然，是在堕落之前的灵族。 灵族的神灵们其实也很够意思了，在色孽觉醒，想要吞没所有灵族灵魂的时候，这些神都去正面对抗它。 但除了战神凯恩和笑神西乐高之外，其他几位统统战死或被腐化，只给一小部分灵族争取到了逃生进入网道的机会，剩下99.999%的灵族全部变成了畸形怪物或者愉悦的灵魂，成为了信奉色孽的黑灵族。 西乐高的战斗力并不强，他是‘丑角’之神，传说中是灵族中的第一个小丑，每天就想着让人们如何发笑。 但战神凯恩对抗色孽的时候，他大声给色孽讲了个笑话，趁着邪神不可自制地大笑时，他逃走了，并且通过无休止的自嘲来避免了心灵腐化。 在灵族国破家亡，文明毁灭之后，西乐高却没有放弃报仇，他以他的方法进行了布局。 他在网道中的某个黑暗工艺世界修建了黑图书馆，用来存放那些失落或者禁忌的知识，主要是灵族对于‘堕落行为’和‘混沌’的海量研究成果。 其中包括邪神们的喜好、承诺和危险，种种古代灵族不可思议的科技和灵能技巧，当然，还有各种各样会导致人疯狂和堕落的玩意。 一个死去文明的所有智慧都被存放在其中，而现在灵族就算对混沌势力有了什么新认识，也会送往那里。 黑图书馆被封闭在一个几乎无法逾越的精神屏障内，由‘丑角剧团’来守卫和保护，图书馆自己是具有意识的，它会把所有堕落和懦弱的人排除在外，只有完全克制并掌控了自身内心混沌思想的人可以进入。 丑角是一支特殊的灵族，他们崇拜笑神，擅长自嘲，自认为是灵族中的屌丝，闲得没事就讽刺自己。 当然，平时他们除了守护黑图书馆也有主业，那就是以剧团形式漫游宇宙，用一次次重演当年《灵族的堕落》剧目来提醒众人不要重蹈覆辙。 这剧目大多数时候是演给同胞看的，可有时候外星人遇到他们，会有两种结果。 要么是被他们用小刀捅死，用晶束枪射爆；要么就是被请进他们的飞船，看一出持续好几天的舞台剧，然后礼貌送回。 待遇如何，全看他们的心情。 实际上数万年来，进入过黑图书馆的人类少之又少，最出名的就是‘光明会’首领。 光明会是一群提倡把所有灵能者烧死在黄金王座前献祭给帝皇，用鲜血和灵魂来唤醒真神的疯子。 据说他们的好办法就是从黑图书馆里学来的。 只不过，这伙人被判为异端，大多数都在烧人之前先被战斗修女们烧了，现在还活着的极少数都藏起来了。 最有趣的是，黑图书馆连灵族自己人都不让进，你其他方舟世界的人送资料来了，那就把东西交给大丑角，然后顺着网道滚蛋，哪来的回哪去。 因为传说中，普通的灵族只要看一眼黑图书馆的大门就会堕落，头脑风暴带来的无上快感会将其变成色孽的仆人。 投靠了奸奇的混沌星际战士‘千疮之子’战团，他们的大团长就一心想要进黑图书馆看看，可惜几千年过去了，连路都没有找到，一个如此热爱学习的人就被笑神拒之门外。 而现在，苏明眼前的艾菲拉尔，根据她那稀里糊涂的描述来看，她应该就是走正规渠道进入黑图书馆的，说白了，她居然是灵族笑神的神选...... 丧钟看看她一点都没有笑容的脸，叹息了一声，大多数时候，你真的无法预料小丑们在想什么啊。 第1880章 谁是异端 既然说出了秘密，艾菲拉尔也不藏着了，小嘴不停地给苏明讲起了她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 而且她还承认了自己的一个小骗局，其实她并不是来自‘圣血玫瑰’修会，她的修会是最著名也最悲惨的‘殉教女士’。 虽然两者的修道袍服都是红色，代表着要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但动力甲的细微处是有差别的。 苏明初见她的时候发现她动力甲有破损，实际上是她自己挖掉了那些标志物，她在离开黑图书馆的时候被帝国灵能者感知到了，就猜到有人会来追杀她。 遇到混沌大魔的事情是真的，发生在她姐妹身上的那些事情也是真的。 只不过她之前藏起了期间一大段经历，那就是她在追踪仇敌的时候，遇到了丑角们的剧团。 那些莫名其妙的灵族杀掉了她的仆工和船员，但却很客气地请她去看大戏，就是一堆人一拥而上，拉胳膊扯腿，举着她上了剧团飞船。 她念诵帝皇之名，他们就把她的嘴堵上。 她闭眼不看，他们就拿来器械撑开她的眼皮。 结果那色孽诱惑灵族堕落的大戏演了七天七夜，剧团收场后，班主直接把她送到了大丑角的面前。 实际上在‘被看戏’的同时，剧团的飞船就在网道中移动了，为的就是把她送到一个地方——黑图书馆。 ‘就是你啦！’ 大丑角仿佛认识她一样，笑着在原地跳了个舞，突然飞起一脚把修女踢进了黑图书馆，在外面把门锁上了。 很难描述图书馆中究竟是什么样子，那些水晶制成的书籍都用黄金的铁链固定在空中，但周围的一切全都充满了恐怖的诱惑，一些物品上甚至还带着邪神们的低语或怒吼。 腐朽的造物在地面上蔓延，变异的生物在其中游荡，没有方向，没有时间，没有出路，一切都是混乱无序的模样。 但不管什么时候她抬起头，那穹顶都是一片美丽的无垠星空，发光的书本像是星座一样排列各处，在呼唤着她，等待着她的。 在图书馆里面不会疲劳，也不会死亡，她记不清自己读了多少本书，看到了多少禁忌的知识，但毫无疑问，她的灵能水准仿佛飞一样地提高。 她想要飞，就能够飞，原来脱离脚下的污秽之物只需要一个念头，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随后就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感受着单纯的快乐。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丑角打开了门，从里面把她捞了出去。 ‘时间到啦！嘿嘿！’ 然后一群丑角给她喂了点吃喝，把武器和装备还给她，让她试试新的能力。 她发动了灵能，那堪比星炬燃烧一样的光彻底撼动了亚空间，也许混沌诸神和帝皇都看到了她，遥远的目光跨越维度投向了她，她当时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大丑角则表示这样刚好，人类灵能者应该都感知到她和灵族混在一起啦！还进了黑图书馆，掌握了人人都眼红的知识，这下要被追杀啦，哈哈！ 接着他们送她上了一艘灵族飞船，直接丢出了网道。 于是她就出现在当前这颗星球旁边了，飞船被混沌的战舰打中，坠落于地表，接着遭遇了死灵。 她想要通过战斗证明自己对帝皇的永远忠诚，但因为不适应身体内新的力量，在战斗中被命中了一条胳膊。 她躲到教堂中祈祷，实际上是在克制自己体内恐怖的灵能自愈，因为她知道，如果在这里爆发出堪比星炬的灵能光芒，那么跟在网道中造成动静完全是两个概念。 接下来就遇到圣像后的丧钟了，这就是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些天她还没有适应在现实中控制自己的力量，这才是她愿意跟丧钟在一起‘后方划水’的原因。 她害怕在战斗中露馅。 ............................. “只不过现在看来，帝国那边还是锁定了网道出口的位置，审判庭还是来了。”苏明听了她的故事后，不光对丑角们的行为表示无语，更有些摸不清他们身后那位笑神的目的：“至少来了一艘战舰，就是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好在混沌舰队封锁了星区，审判庭短时间内不会派援军过来了。” 是他打算拿修女作为棋子和奸奇对抗？还是他预见了丧钟的到来，想要玩一手？还是她真的是‘全村的希望’，消灭混沌的重任要落在她头上？ 看了看她纠结又烦恼的样子，这怎么看都不是救世主啊。 个体实力什么的另说，但她脑子里的混沌知识，是所有以混沌诸神为敌的人都想要的，在战锤世界，人脑袋就是个储存道具，摘下来也是可以读取里面资料的。 怪不得刚才那一枪看轨迹不是打修女脑袋，而是心脏位置，帝国也想要她的头。 “如果你跟在我一起，很可能也被通缉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缩脖子，露出一个装乖巧的笑容：“不过你是基因原体，应该没事......吧？” 苏明叹了口气，示意她该吃吃该喝喝。 “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那样子还好安排。不过，多亏你运气好，我的计划中有能让你受到保护......我跟暗黑天使的大导师达成了交易，他们只要不想让我把他们的秘密卖了，应该会选择听我的，不会出卖你。而太空野狼和审判庭有宿仇，对方甚至都不会联系他们，这也是稳妥的。” “那么只要我还在这颗星球上，就短时间是安全的？”她看了看下面张牙舞爪正在退去的虫群，仿佛那些东西都变得有些可爱了。 “你也说了，只是暂时，一旦帝国舰队或者机械教的舰队赶来，驱散了星区中的混沌舰队，那么审判庭的队伍就会来处理你这个他们眼中的‘恶魔’了。”苏明耸耸肩，把酒瓶端起来吹了一口，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都是虫族酸液的味道，有一种腥甜味：“我猜他们会把你的脑袋拔掉，制作成伺服颅骨，慢慢读取里面的所有知识和情报，让你永远为帝皇服务。” 修女听得呲牙咧嘴，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我愿意为帝皇永远服务，但不是现在，我还要为姐妹们报仇，你有好办法吗？至少给我多一些时间......” “简单，永远为我服务就行了，我去找帝皇谈个条件，让他把你让给我怎么样？”苏明笑着说出了极为异端的言论。 “呼！！！” 她吐出长长一口气，大眼睛瞪着丧钟。 她根本就把这当作了异端玩笑，可实际上她在黑图书馆中看到了笑神的笑话书，那里面的笑话才是真正的异端。 比如说帝皇在亚空间中和混沌众神打牌，奸奇出千被抓，只能让帝皇打他屁股，笑神说帝皇这是创造了‘鸡滴屁’新高...... 不！不能想！太邪异了！ 修女疯狂摇头，想要把突然冒出来的异端想法甩出脑袋。 “审判庭只是一点点恶心人的小麻烦罢了，你好好想想为我工作的事情吧。”苏明看到她摇头，还以为她还要考虑呢，所以表示可以多给她些时间：“把那枚子弹给我，正缺一个凶手呢。” 第1881章 甩锅大会 虫巢暴君在被不知名的攻击击落后，虫巢意志选择暂时退去，看看情况。 它微操着一大堆刀虫殿后，而大部队徐徐退去了。 也许对于其他势力来说，发动几万个体的攻击波次可能就算是一场大战役了，但对于虫族和绿皮来说，不过是一次试探性的侦查。 侦查结果有了，星际战士一方掌握着从来没见过的武器，一道金线击落了暴君，简直难以理解。 还是再等等，等绿皮或者混沌们去用人命进一步试探吧，自己再偷窥一会好了。 这是一颗死亡星球，在战火洗礼下如今说是寸草不生也差不多，虫群扩张所需要的生物质主要来源是其他生物的尸体，而目前保存自己的实力更加明智。 毕竟将来还要跟太空死灵交手，那战斗是纯亏损的。 它知道要把力量投入到更有价值的战场上，而不是毫无目的地在这里跟战斗力强横的‘铁罐头们’绞肉。 星际战士们清理了战场上存留的刀虫后开始清理，而苏明找来了奥菲斯和贡纳，把自己的新发现给他们看。 “就是这个么？” 牧师粗大的手指捏起了有些弯曲变形的子弹，骷髅面具后的目光审视着这小小的东西，他心里有些猜测，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苏明一脸正色地点头，他虽然身高还不及星际战士们的一半，但此时气势却像是个巨人。 “是的，奥菲斯，这就是我的新发现。”他伸手从牧师手中取过子弹，交给着急的狼主去闻：“还记得大家失踪的两位兄弟吗？” “你是说......”牧师的语气变得阴沉起来。 丧钟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巨人，那意味不言而喻。 牧师懂了，如果这个世界中还有一支审判庭的秘密部队，那一系列的事情都连成了一条线，这样就说得通了。 他们想要刺探暗黑天使的秘密！而秘密必须被保护，所以...... 奥菲斯想到了什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贡纳。 此时狼主的鼻孔完全张开了，他在用力地嗅弹头上的气味。 “没有错，圣水和圣油的味道，只有隶属于暗杀厅的帝国刺客才会有这么麻烦的杀人步骤。”他像是吸毒上头一样猛地扬起脑袋，那满头辫子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这颗子弹你应该给修女看过了吧？我在上面闻到了你们三人的味道，而射出这颗子弹的人，他的气味被掩盖了。” “今天虫子们进攻我们的时候，修女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苏明仿佛沉睡的名侦探一样坐到一旁的资源箱上，低着头说：“我打断了虫巢暴君的翅膀，让它坠落地面，修女说以那怪物的体型是坐不成电梯，上不来了，我突然就想到了失踪案。” “你想到了什么？”贡纳睁大了眼睛，他专注地想要听到推理。 这家伙，完美融入了警官的角色，苏明就喜欢这样擅长捧哏的人，他抬起头来朝狼主笑了笑：“这座中继站虽然不是为星际战士准备的，原本是帝国防卫军驻守在这里，可它的电梯是标准规格，是能让星际战士进入并使用的。” “这没错，再新的建筑都有施工标准，帝国内的军用设施内，动线设计高度不得低于五米，走廊和电梯都必须能让星际战士快速通过，否则设计师和建筑人员全部都会被视为异端。”奥菲斯补充了一句，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规矩了，却一直沿用着。 比如你在偏远星球上给防卫军修个地堡，那这个地堡内部也必须得有五米多高，以备将来星际战士可能用得到，虽然这个概率极低就是了。 用不用得上是一说，你怎么盖又是另一回事。 至于平时用它的凡人大头兵们是不是踩着弹药箱才能够到射击孔，或者还要在脚下修一圈高台，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去。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在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塞进嘴里点燃，轻轻吐出一个烟圈：“已知，狼团勇士最后一次和你通讯的地点是十七楼，发出喊声后就失踪了，我们默认他已经遇害，这没错吧？” “没错。”狼主和牧师都点了头。 丧钟又吸了口烟，烟头在黑暗中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片红红的火光： “可他真的在17层吗？如果他当时正在电梯里呢？如果是凶手把他在别的楼层杀害，将通讯和定位设备的头盔拿到了17层，运走了尸体之后伪装成他说话呢？暗黑天使的失踪者也是同理。” “！！！” 贡纳懂了，他之前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可如果敌人同为人类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用出这种手段！ 至于审判庭为什么要杀太空野狼的人？还用问吗？肯定是报复当年的事情！ “所以我搜索了别的楼层，以前我们都没有想过的楼层，比如顶楼的通讯室，结果我就找到了它。”苏明指了指那枚子弹，沉稳地说道：“它卡在一台机器内，这些天技术军士们都在地下室里修复虚空盾发生器和反应堆，没有来得及去检修顶层的通讯设备，所以它没有被发现。” “可如果是暗杀，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尸体？单纯不想让我们从伤口上看出是谁下手吗？” 贡纳仿佛已经在脑海中看到了可怜的兄弟被审判庭判官小队用各种消声的轻重武器狂轰乱炸，残破的尸体无力倒地的模样。 动力甲确实能提供很好的防护，但在矛与盾的较量中，往往还是矛更占优势，动力甲是挡不住爆矢枪和动力剑的，更别说审判官很多都是灵能者了。 “星际战士改造手术第五步是植入‘拉曼瑞细胞生成器官’，说白了它就是一种加强型的超级血小板，能够在轻伤的情况下配合动力甲的维生系统封闭伤口，避免感染，他们带走尸体估计是不想让你们从这方面看出端倪，但这只是一方面。” 苏明条理清晰地胡说八道，伸出了一根指头。 “还有呢？”贡纳又捧。 “改造手术第八步，植入基因侦测神经（Omophage），你们是星际战士，这个器官是做什么用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苏明伸出第二根手指，比出了一个V字手势，在两人眼前晃了晃之后夹住了嘴里叼着的烟，又吐出一片烟雾。 在这仿佛淡蓝色的薄纱之后，他的脸也渐渐没入黑暗。 第1882章 基因侦测神经 基因侦测神经实际上是大脑的一部分，但植入位置位于颈椎和胸椎间的脊髓里。 有些像是其他科幻背景里植入的义脑或者生物分析装置，它直接连通了星际战士的胃壁和大脑。 ‘基侦’神经被设计用于吸收动物管理记忆，经验，天赋能力的遗传物质，说白了，就跟绞杀的那项能力差不多，虽然星际战士不能够重组自己的基因进化，但他们可以通过食用敌人的肉来读取部分记忆和生存本能。 这项能力赋予了星际战士非凡的求生天赋，吃肉就是学习。 比如一个其他战团的星际战士到了芬里斯世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他只需要进行一次捕猎，生吃一点什么。 肉一进预置胃，通过基侦神经他就能明白这颗星球上生物的生活习惯，如何打猎，又如何过冬，了解到一年四季轮转的存在，并做出生存下去的准备。 这在异星环境中十分有用。 当然有时候，这种器官的存在也会产生一些偏门的，稍微显得异端一些的用法...... 有些星际战士会偷偷地食用敌人的尸体，并以此了解敌人种群的弱点，习惯，本能等等，甚至开发出更多的功用。 比如圣血天使的子团‘血饮者’就是这样的一支部队，他们的基侦神经产生了高度异化，使得他们能够通过饮用人类的血液来抑制‘黑色狂怒’的发生。 黑色狂怒是一种基因种子的遗传病，主要起因是圣血天使的原体圣吉列斯，他是在跟叛徒荷鲁斯的终极之战中牺牲的。 而后代的圣血天使们在战斗时，尤其是战斗激烈时，就有概率会突然‘想起’原体的那场战斗，以为自己置身于那片战场，认为自己就是原体本人。 犯了病之后虽然会战斗力大大增强，释放出基因种子里的很多潜力，但也会变得六亲不认，认为自己濒死，而身边都是敌人。 这种病无药可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编入‘死亡连队’，然后让他们作为先锋，由战团牧师带领，去死在冲锋砍杀敌人的路上，重伤或者力竭而死。 甚至还有些发病的天使产生了基因崩溃，身体承受不住基因种子里原体的力量，当场暴毙。 不管怎么样，犯了病就都是个死，这无疑是被诅咒者的命运，每一个圣血天使都百分百会发病，只不过或早或晚罢了。 而血饮者有一个暗中定期举行的仪式，每过一段时间，大家就聚在一起，偷偷杀个仆工喝血，这些凡人的血液能够被变异的基侦神经解析，极大抑制种子里遗传的神性，让他们重新感觉到自己的神智。 越是激烈的战斗，他们就越需要‘血包’，有时候在战场上仆工喝完了，只能用帝国居民来临时凑数。 他们无疑是忠诚于帝皇的，作战英勇无比，就跟母团圣血天使一模一样。 如果说太空野狼的芬里斯是北欧风格的残酷，那圣血天使的母星就是《辐射》的世界，经历过核末日的星球是什么样子，那里就是什么样子，能活下来的人基本都是变种人，而圣血天使在那里招募新兵，当然成员也是生猛的很。 可血饮者和母团也有区别之处，这些战士举止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是星际战士中最好说话的那一批，和母团冷漠且野蛮的作风不太一样。 数千年来，血饮者中黑色狂怒发病的成员只有个位数，就连母团圣血天使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认为他们的基因种子更加稳定。 这是个秘密。 曾经血饮者的两个连在‘卡斯特贝尔’世界中正面对上了‘达贡虫巢’部队，面对数十亿的虫海，他们坚守了巨型城市两个月，甚至最后还配合赶来的母团把虫子们赶出了星球，堪称战略战术的奇迹。 就是星际战士们离开后留下了一桩谜案，城市中有近万具干尸一样的人类尸体，被于各种隐蔽处陆续发现...... 最后，帝国怀疑达贡虫巢可能进化出了一种吸血的新虫类，事后异形审判庭一直试图追踪这种虫子的踪迹，可惜，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消息。 圣血天使另一个子团，撕裂者战团，他们和饮血者可以完美互补。 在苏明前世看到过的众多翻译里，他们还被称为飞天撕人兄弟会，肉松爱好者，搅肉机，制馅机，裂肉者，分尸者等等。 这个子团中大多数人都是犯了病的，黑色狂怒缠绕着他们，但通过异化的‘基侦神经’，加上对黑色狂怒的研究，他们明白了吃啥补啥的道理。 他们通过吃尸体来延长自己的服役时间，维持理智，这个战团的大团长西斯自己就是个黑色狂怒患者，但他在发病后已经继续服役几十年了，而普通的圣血天使发病，只能在疯狂砍杀中多活最多三天而已。 虽然和大多数星际战士的职责一样，但撕裂者战团更喜欢接受一些别人不爱干的活，那就是配合帝国军务部去镇压叛乱。 人类打人类总是不好听的，这些战斗也谈不上什么荣耀，但撕裂者乐此不疲，所到之处，药到病除。 唯一的问题就是，叛军们的尸体往往在战后不翼而飞，战场上只会剩下一些柔软的肉松和大片大片的血迹，战斗之后的撕裂者们各个都红光满面，甚至来交接星球的军务部官员还会觉得他们胖了一些......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事情的经过，但撕裂者是忠于帝皇的，他们的英勇和威慑力毋庸置疑。 他们也是所有战团中唯一一支全能的军队，每一位撕裂者老兵都能临时充当任何职务，包括充当战术小队，重武器小队，突袭战士，侦察兵，驾驶员。 甚至他们还可以充当机械神甫，维修自己战团的枪械和战甲。 充当医疗士官，治疗自己和队友。 充当国教牧师，背诵所有的经文并激发士气。 充当政府官员，指导星球的发展和经济政策。 任何帝国和外星的武器、载具、工具，他们拿起来就会用，用得还特别好。 至于他们为什么什么都会？ 呵呵，答案其实就是——能吃是福。 所以这么一来，叛徒们的尸体是如何失踪的，撕裂者们的‘基侦神经’又变异成了什么东西，也成了个没有人想探究的秘密。 只要忠诚，其他的那些都是小问题...... 基因侦测神经的强大，在这些例子中显露无疑。 星际战士改造手术中的每一步都是神的发明，只是，这些发明被怎么应用，就各凭本事了。 第1883章 有人不忠诚 “灰骑士部队曾经是影月之狼里的忠诚派，对吧？” 苏明将话题引向了基因侦测神经，看着牧师和狼主，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影月之狼曾经是大叛徒荷鲁斯的战团，但里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成了叛徒，有一部分忠诚派和昔日兄弟们决裂了，在混沌叛徒们逃进亚空间后，他们依旧忠于帝皇，成为了灰骑士们的前身。 但那些并不重要，灰骑士除了掌控并豁免一些灵能之外，他们和其他星际战士区别也不太大，他们也经历过全套改造手术......也是有基侦神经的吧？ 这么一来，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失踪了两个新兵，他们的尸体去向不就很明白了吗？ 芬里斯和贡纳都陷入了沉默，两个战团都有各自的秘密，暗黑天使是曾经的背叛分裂，而太空野狼则是狼人化的诅咒。 现在新兵的尸体如果被灰骑士吃了，人家再用基侦神经一读。 嘶，那秘密很可能守不住了啊...... 当然，补救办法也还是有的，就是让知晓秘密的人永远闭嘴。 暗黑天使在这方面严于律己，他们不会把武器对准人类同胞，除非证明那些人是混沌叛徒。 可太空野狼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砍人？砍谁都一样，反正审判庭又不是没砍过。 听了丧钟的诱导性言论，这两人明显是想到一个地方去了，只不过贡纳是低着头呲牙，而奥菲斯则把面孔转向了狼主的方向，一声不吭。 他不会劝野狼去杀人灭口，但如果野狼们这么做了，暗黑天使可以当作没看到。 天使其实是知道野狼秘密的，很多老兵亲眼见过狼团战士变成狼人，但他们即便和狼团关系不睦，却从来没有过出卖修士兄弟的想法。 “好了，我的兄弟们，虽然不知道审判庭为什么突然针对你们两个战团，但他们终究是来了。”苏明语气沉重地说着，他拉起牧师和狼主的大手，郑重地问：“我作为最终的基因原体，在此严肃地询问你们，奥菲斯，贡纳，你们会永远忠于帝皇吗？” “理应如此，永远如此!”牧师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可以保证，兄弟们每一个人都有着坚定的信仰，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莱昂和全父。” “鲁斯的尖牙啊！”贡纳低下头看着丧钟的脸，他的表情十分狰狞：“我也一样保证，为了鲁斯和全父，太空野狼没有叛徒。” 苏明露出了一个笑脸，他亲热地拍拍两人的大手，又拉紧，四只手凑在一起上下摇晃： “我当然相信你们，兄弟们，这些天你们的表现无愧于忠诚二字。既然你们忠于帝皇，我和修女也没有问题，那么，出了问题的就是审判庭那边了。我听说审判官中灵能者很多，而他们有时候会向亚空间中不可知的存在寻求答案，会不会......嗯？你懂的。” “被混沌腐蚀了么？我见过这样的例子，过于执着于追寻真相的审判官，反而被奸奇的魔鬼所诱惑。” 菲拉斯说出了自己的见闻，实际上，那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一个名叫奥菲利亚的审判官为了探究暗黑天使的秘密，甚至从亚空间抓了一只恶魔出来，让它充当自己的眼线。 但恶魔给她看的，其实就是奸奇想要让她看的东西，一些暗黑天使昔日里背叛的秘密。 她觉得胜券在握，于是召唤了灰骑士的部队，想要强行登上‘莱昂之傲’号，把暗黑天使彻底毁掉。 心里确实有鬼的大导师阿兹瑞尔决定拖延时间，找个借口甩掉灰骑士们，所以拒绝了登舰检查的要求，还反咬了一口，向灰骑士们指控审判官是混沌奸细。 想上我们的船可以，但灰骑士们得先检查审判官的船，证明她干净才能上我们的旗舰。 灰骑士队长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啊，毕竟审判官指控别人，而且还是以忠诚著称的第一战团，得先证明告状的人干净才对。 于是他带着灰骑士先搜查了审判官的小护卫舰。 一艘护卫舰能有多大？一队灰骑士没几分钟就在底舱找到了被锁起来的魔鬼，那魔鬼还跟灰骑士打招呼呢。 ‘嘿嘿，我的主人想知道你们觉得这游戏好玩吗？’ 灰骑士觉得好不好玩就无人知晓了，只知道他们把恶魔烧了，把审判官和她的仆从们全杀了，又把她的船炸了，然后给暗黑天使赔礼道歉。 整件事都是一次诬告，第一军团没有秘密，他们忠不可言，也无需登舰审查了。 暗黑天使险之又险地过了那一关，因为一旦灰骑士登舰，他们也不可能对同胞开枪，那秘密就注定暴露了。 好险！ 但不管是大导师还是战团牧师都知道，奸奇的游戏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也许那个审判官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第二关，第三关......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急于消灭所有昔日的叛徒，只要叛徒们全部死光，那么战团内部还保留的那些线索就可以销毁了，荣誉也可以洗清了。 也因此，天使们来到了这里，因为他们从某些渠道得知，那些叛徒们很可能会随着叛变的‘钢铁勇士’战团一起，来到这里寻求一些上古的太空亡灵科技。 “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我得尝试联系大导师，失陪了。”奥菲斯像是自言自语，随后就告辞一声，急急忙忙地朝着中继站走去，他要召集技术军士，首先去将塔顶的通讯序列恢复到原状。 见到牧师走了，贡纳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能够和基因原体持平，他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些词来： “丧钟兄弟，你说我们要是动手，不会被暗黑天使当枪使了吧？” “放心吧，贡纳兄弟，你们有秘密，他们也有秘密，甚至我是原体的消息都需要保密，我们大家都在一条长船上坐着。”苏明终于顺利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我来瞭望哪里有小岛，暗黑天使来升帆，你们野狼来掌舵，这样大家才能一起乘风破浪，渡过难关。” 听到了芬里斯的例子，贡纳觉得很亲切，他也听懂了。 审判庭和灰骑士如果都堕落成了邪魔的帮凶，那么消灭他们的同时保住战团秘密就是一举两得，唯一的阻碍就是他们的帝国内部身份。 无缘无故地杀死审判庭职员，就等同于叛乱，处理起来稍微有点麻烦。 不过好在这里有基因原体啊！ 丧钟也说得很明白了。 所谓的瞭望哪里有小岛，意思就是作为原体的他会寻找这颗星球上的那位审判官堕落的证据，升帆的暗黑天使会顺水推舟，而太空野狼将会一锤定音地决定方向。 这很好，现在就等证据了，野狼们的审判流程可比审判庭还短得多。 叛徒必须死。 而基因原体一定能找到他们堕落的蛛丝马迹，再小的线索也逃不过他的睿智的眼睛，贡纳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在芬里斯的神话传说中，独眼的人都聪慧无比。 第1884章 不愿者上钩 在一系列的谎言和头脑风暴之后，大家又一次取得了共识，那就是先把审判庭的追兵们弄死。 尽管，根据目前实际上的证据来说，苏明只发现了一个暗杀厅的刺客，毕竟证据只有那一枚子弹。 什么审判官，什么灰骑士，在不在这星球上全都是没影的事情，那都是丧钟甩黑锅，编出来忽悠两个星际战士的。 但多算几步总不会吃亏，先把坑挖好，等将来对应的人来了，把他们一个个往坑里面埋就是了。 料敌机先，这也是丧钟一贯的行事作风。 敌人来不来？是不是要对付我们？这些先不说，先把针对性的计划准备好。 不过，这也不是无的放矢，追杀艾菲拉尔的行动很大概率是得有审判官参与的，毕竟审判庭想要她的脑子，想要那些资料和混沌的知识，甚至于黑图书馆的具体所在位置，都是无价的情报。 可帝国的精锐刺客大多数来自于拜死教，她们太喜欢玩尸体了——杀了人之后她们会习惯性地掏出目标的脑子和内脏，双手把那些零碎举到自己头顶上方狂拧。 洗个鲜血混合脑浆的‘温水浴’后，仿佛杀人的疲劳都消失了呢。 这是她们最爱的活动，拜死教认为献祭血肉和死亡是向帝皇证明忠诚的手段。当然，也有可能拜着拜着，突然发现回应她的是恐虐。 这不是胡说，而是真的，有很多拜死教小团体信奉血神，她们整体处于一个相对灰色的地带，就像是左手拉着帝皇，右手拉着恐虐，倒向谁一边完全说不好...... 有她们参与的行动，很难保证尸体和尸体大脑的完整性，因此肯定需要一个人监督刺客，这也是刺客监督庭存在的一项职能，这种见不得光的活，基本都是审判官的。 在丧钟徒手抓住子弹，以及很可能反杀刺客之后，审判官应该会寻求国教顶级武装力量的支援，那么灰骑士小队就很可能通过一些灵能手段越过星区封锁，赶到这里。 历史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灰骑士堕入混沌，从来没有，他们的信念和意志力无人能及，简直就是忠诚的化身。 可万事都有第一次，如果他们挡了苏明的道，第一个堕落的灰骑士就会被‘创造’出来。 毕竟想要证明一个亚空间恶魔的纯洁很难，证明一个人类的堕落却再简单不过。 只要丧钟能证明他们堕落了，腐化了，哪怕是受到一点点混沌的影响，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就会毫无顾虑地把他们消灭。 ..................................... “你在拿我钓鱼？” 艾菲拉尔跟在丧钟身后，两人漫步在中继站基地的边缘外，走在被绿皮们踩平的空地上，像是吃完饭之后的散步，就是周围的空气很差，靠近地面的高度，空气中还悬浮着虫族的孢子。 修女一边走一边奇怪地问着： “可是刺客真的会上当吗？如果认识到和你的实力差距，应该不会再出手了。” “杀什么人，什么时候杀，都不是国教刺客能自己说了算的，上面下了命令，明知不可为她们也得上。”苏明叼着烟，从牙缝里挤出一些声音回答她：“再说拜死教刺客一点也不怕死，把自己当作祭品献给帝皇她们还巴不得呢......你在黑图书馆里该不会光看笑话书去了吧？还是说过去你们执行的任务都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修女的眼珠向上滚动了一下，她像是在回忆什么，但头顶只有漆黑的天空：“以往就是跟着大修女，上飞船，下去战斗，然后回修道院，往往等到知道要杀什么人的时候，情形已经无法退缩了。” 审判官说什么人是异端，那修女们只管杀了烧，现在回忆起来，她都不知道是不是烧过无辜的人。 但如果听到命令的时候不下手，就会被判为异端同情者，是会被姐妹们烧掉的。 就在她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苏明突然又是一抬手，从空中抓下一枚子弹来。 “你看，这说着话呢，客人就来了。” 他把微微发烫的弹头用两根手指捏着，给修女展示了一下，和上一枚子弹一模一样。 艾菲拉尔这次干脆连防御的意思都没有了，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死鱼状：“还真是飞蛾扑火一样的进攻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枚子弹从另一个方向飞来，苏明干脆抬起腿，用脚底板挡住了子弹，笑道：“哦吼，转换狙击阵地的速度这么快？是开枪方向变了？还是子弹拐弯？有点意思。” 修女深吸了一口气：“你其实知道子弹是不可能拐弯的吧？除非那把枪没有膛线，子弹才会乱飞。” “如果把灵能附加在子弹上，情况就不一样了。”在这么魔幻的世界里，科技并不是决定一切的东西，苏明又一歪脑袋，用牙齿咬住一颗飞来的子弹，含糊道：“这个刺客好像有点急躁了。” “我已经通过灵能锁定她了，接下来怎么办？”艾菲拉尔像是没听到丧钟说什么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话，她眼中的灵能光芒在黑夜中十分显眼，就像是要流出眼眶的蓝色泪水。 苏明正接子弹玩得高兴呢，听了这么没劲的话不由地叹了口气：“唉，本来想让子弹再飞一会，结果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不弄死她都不行了。” “为什么要在战场上玩？”修女十分不解，甚至无法理解丧钟的脑回路：“在有机会的时候消灭敌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还是说你有了新的计划？” “太严肃了，修道院把你教得太严肃了，我还以为你看了笑神的笑话书后会知道宇宙的终极笑话呢，结果还是这么没有幽默感。”他把手里的一颗颗子弹头丢给修女，拍拍手掌：“行了，你保护好自己，我去去就来~~~~” 尾调又变成了长音，一如既往地，话音未落人就消失在原地了，修女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仿佛瞬间融入黑暗，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第1885章 拜死教徒 苏明自己其实比修女更早锁定了敌人，毕竟就算刺客再怎么改变狙击位置，连开数枪后还是被丧钟找到了运动规律。 想要在城市废墟中跟战术大师躲猫猫，蝙蝠侠和小表弟也许可以做到，但一个拜死教刺客还没那个能耐。 落地的丧钟堵住了一条空中通道，其实就是一处废墟的残破天台，刺客正是依赖于在这样的制高点间不断转移来改变阵地的。 就像猜想中一样，迎面跑来一个果体的女子，全身唯一的一件‘衣物’，就是一根二指宽窄的黑皮带。 沐浴鲜血就是她们祭祀帝皇的手段，穿着衣服的话洗澡就不方便了。 为了保持灵活性，又穿不上重甲，那干脆就什么都不穿，就身上那根皮带还是用来固定双刀的，否则大概连那个都不会穿。 尽管如此，她仿佛丝毫不觉得群敌环伺的城市废墟中有多么危险，双手抱着一把两米多长的重型狙击枪，像是灵猫一样的身影在一处处天台上闪现。 只不过当苏明突然从黑暗中现身堵住女人的时候，她明显愣了一下，应该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刺杀目标身边的人仿佛瞬间移动一样到了面前。 一般的拜死教刺客喜欢近战暗杀，因为那样可以尽情沐浴鲜血，而使用狙击枪的则往往都是刺客大师，她们深谙命中什么部位能够取人性命，却不会立刻造成大量失血。 杀死人，赶到目标身边，血液还没有满地流淌，就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你身材不错，几乎和灵族差不多轻盈。”苏明露出一个‘你好骚啊’的笑容，对废墟石柱上站着的女人说道。 对方伸出长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扭动了一下腰肢，丢掉了手里的枪械：“我也喜欢你的皮肤，它看起来很干净，我也许可以剥它下来做条新腰带。” 她说着低哥特语，语调中充满着魅惑，但眼神就像是蛇一样阴冷，给人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先不急着动手，我想问问你，有审判官跟你一起来了吗？” 苏明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而是摘下嘴里的香烟弹了一下，眯起眼睛从烟雾中看着她。 刺客没有回答了，就在丧钟弹烟灰的瞬间，她就像变魔术一样摘下了腰间的双刀，随后在空中一个跳跃前空翻，朝着他砍了过来。 拜死教动力双剑是一种奇怪的武器，说是匕首它太长，说是刀可它又开了两刃，说是剑也不全对，因为它有很大的弧度。 据说是一代代‘阿萨辛’们经过了计算和实际体验，研究出了这种奇门兵器，能用最少的攻击次数，对人类身体造成最大的伤害。 她扎成冲天马尾的一头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刺客的两手武器分别攻向了丧钟的眼眶和心口，她还用大长腿以及屁股来遮掩武器的发力方向，想要迷惑敌人的视线。 “给你说话怎么就听不懂？” 然而，纵使她的攻击千变万化，组织内部传承了数千年的手艺一点没有落下，可还是在半空中被一耳光打了下来，像是拍苍蝇一样嵌进了街道的废墟中。 她趴在废墟垃圾之间，恍惚感觉到身体上下传来的麻木时，这才听到了男人的话。 苏明把烟塞回嘴里，张望了一下附近往这里赶来的绿皮，跳下了天台。 他走到了她面前，用脚拨拉着女人翻了个身，冷冰冰地说道：“不用挣扎了，我刚才打中了你的后颈，用的是巧劲，你现在胸口以上的脊椎全都脱节了，神经严重受损，用几万年前的话说，就是高位截瘫，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为了，帝皇！” 刺客能动的只有一根指头，但她还是试图去勾远处散落的武器，还恶狠狠地朝苏明喊口号。 “你这样搞得我像是什么坏人一样，咱们其实都是为了帝皇好。”苏明蹲了下来，伸出手指擦了擦她嘴边流出的血：“不过也怪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拜死教刺客，难免有些好奇。实际上还是直接从你的脑子里读取记忆更方便，不过，你的肉体我还有点用，现在我得把你的声带拆掉，会有点疼，但宇宙不会忘记你的牺牲......” 说着话，他笑眯眯地掰开了刺客的嘴，绞杀变成的黑色触手瞬间流了进去。 女刺客发出了痛苦的干呕声，眼珠向上翻白，露出了满是血丝的，短促的惨叫声一闪而逝。 十几秒后，听到交战动静的一队绿皮小子赶到了街道，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风平浪静，吹过废墟的风卷起一些细微的灰尘，让他们鼻子有些痒痒。 “俺寻思，阿嚏！吸溜，这里没事。” 一个小子咽下了鼻孔中流进嘴里的粘液，跟自己的同伴说道。 “明明是俺先寻思到的！呸！” 同伴并不同意他的说法，嚼着史古戈的大嘴唾液飞溅，喷了前者一脸。 “屁咧！是俺先！”前者抬手擦脸，咦？怎么砍刀到手里了？ “扯！明明是俺！”后者抹嘴，却发现自己手里也有一把六连响大坨枪。 两只绿皮对视了一眼，确定都忍对方好久了，于是他们同时喊道： “waaaagh！！！” ................................ “丧钟兄弟，你抓住了一个？” 几分钟后的中继站内，被邀请来审讯俘虏的贡纳和奥菲斯都赶到了，在新开辟出来的牢房里，就看到丧钟掐着一个果女的后颈，把她固定在一张椅子上。 狼主顿时认出了那女人独特的打扮，确切地说是认出了那两把独特的武器。 拜死教刺客武艺惊人，如果背后暗杀的话，连星际战士都可能瞬间死亡，基因种子和改造手术不是永生不死的保障，这些外物终究有着弱点。 虽然知道丧钟很强，贡纳也没想过真的能抓住拜死教刺客，因为她们从来不会被活捉，总是会在任务失败时干脆地自我了断，特殊的生化改造手术会把她们的大脑烧毁，不会泄漏任何情报。 丧钟太有心了，真是好兄弟！抓她一定废了不少力气吧？ “是的，但刺客都是单独行动，我没有抓到堕落的审判官。”苏明笑着朝狼主点头示意，晃晃手里血肉模糊的女人：“我不小心把她脖子掰断了，现在得用手扶着，让断开的神经对准，你们想要问什么就问吧。” 修女艾菲拉尔此时在房间内四处走到，点亮周围骷髅顶着的一根根蜡烛 别说，烛火这么一晃，将几个高大男人的脸孔照得阴晴不定，还真有些地牢拷问的味道了。 牧师奥菲斯的注意力则在墙角处靠着的狙击枪上，他拿起来拆开弹匣一看，里面还有好几枚曾经见过的子弹。 “应该是她了。” 骷髅面具后传来了肯定的话语，而且还有更多的怒火被挡在其后，那双目镜仿佛都更红了几分。 书客居网址： 第1886章 人造邪魔 贡纳抬起右手，将自己的闪电爪贴上了刺客的肚皮，强烈的电流打得她不停乱颤，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散开来。 “是谁让你来的？哪个元老会的老不死？还是某位主教？！” 刺客的脑袋像是缺油的木偶一样转向了她，脸上抽动着的肌肉露出个诡异的笑容，从她嘴里弹出一条黑色的舌头，仿佛毒蛇吐信一样狂舞。 一个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嘶哑声音响起： “血归血神！颅献颅座！” 她喊出了邪神恐虐信徒的经典台词，是个星际战士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贡纳脸色一沉，反手就把闪电爪捅进了刺客的腹部，脸上的狰狞表情就跟鬼脸一样，就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 但他深呼吸了几下，控制住了情绪，没有急于杀掉仇人。 狼主收回爪子向后退去，焦糊的肠子还粘在他的手甲上被拖出很远，他嫌弃地将其甩断，还踩了一脚： “我没问题了，这样的疯子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但至少我们已经能知道邪魔又把目光看向了我们。猫崽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狼主少有地客气了一下，让开了位置以便牧师问话。 暗黑天使的拷问技术恐怕是众多战团中名列前茅的，他们非常擅长让别人受苦，当然，这也是一个秘密，也许除了他们自己，也只有太空野狼知道。 牧师扯了一下自己的绿色兜帽，他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如果刺客都堕落如此，她身后的审判官八成也是个邪魔。 没必要和混沌的畜生浪费太多时间，他高大身影转身离开，从门洞钻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 “烧了吧。” 只有火焰和神圣的战吼才能净化这种污秽，而恰好，这里有战斗修女，烧人她们是专业的。 贡纳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他本意是把杀死仇人的机会让给牧师的，但人家不领情，他也就不客气了。 “为了鲁斯和全父！邪魔滚回你的亚空间去！记住我的名字，我是贡纳·血月之狼！” 说完，他抬起双手，两只闪电爪交错而过，刺客的上半身就变成了七层肉片，脑袋彻底掉了下来。 可他尤不满足，还抓起椅子上的尸体，就像是哈士奇撕扯布娃娃那样，一顿乱扯乱挠，直到房间中到处都是肉块和分辨不出的浆糊。 艾菲拉尔抬起手刮开眼皮上的肉沫，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狼主。 为失踪遇害的兄弟报了一部分的仇，贡纳的心情好多了，他放声大笑，拍打着丧钟的肩膀： “谢谢你，兄弟，你是我们太空野狼永远的朋友，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还真难以这么早察觉邪神的阴谋。” “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苏明蹲下后捡起了刺客的脑袋，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但丧钟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接下里交给我和修女吧，也许能用灵能来锁定更多的仇人，我会把他们都送到你的面前。” “好兄弟！”贡纳的另一只大手也搭上了丧钟的肩膀，就像是要把他的双肩捏碎一样地送上了拥抱：“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等我们完成这次光荣的旅程，我请你去长牙要塞喝酒！” 说完话的狼主蹲了下去，挪出了房间的小门。 满是血腥味的房间内，修女和丧钟大眼瞪小眼，满屋的蜡烛被血液熄灭了一半，黑暗正在渐渐吞没这里。 “你也出去，在门口等我。” 苏明把刺客的脑袋拎着马尾辫提溜，让修女出去等他，接下来他要用绞杀读取情报，那场面可有些异端。 其实刺客的黑舌头就是绞杀变的，苏明的手搭在刺客后颈，绞杀就从手掌心钻出，在刺客后脑打了个洞，配合宿主演戏，总之就要让刺客看起来有严重的变异和腐化。 舌头都分叉了，吐出来好几米长，这还不够异端吗？ 至于那鬼一样的女声，其实来自于丧钟的变声器录音，反正不管两位星际战士问什么问题，答案都是那录好的一句话。 血祭血神，颅归颅座！ 这句异端语录什么时候都好用，懂行的星际战士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没的审了，恐虐的信徒满脑子都是砍人或者被人砍，为的就是让血神高兴。 “你不是说让我留下帮忙吗？我可以用灵能......” 修女想要那颗脑袋，她更好奇来追杀她的是谁，所以就想尽力帮忙。 上古灵族作为掌控灵能的大师，黑图书馆里有如何通过灵能读取死者灵魂的技巧，她恰好看过那本书，笑神用诙谐的语言记录了一个非常残忍恐怖的仪式。 “你以为灵能就没有代价吗？”苏明按住她的脑袋，把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向门外推了一把：“越是使用来自灵魂的力量，你就离亚空间越近，奸奇闹不好正张着嘴等你掉进去呢，在我没有想明白笑神和奸奇下的是什么棋之前，你尽量少用灵能。” “那我走了你可以......难道你也有高度异化的基因侦测神经？”扭头说话到一半的修女突然目光变得犀利了，如果是那样，岂不是意味着丧钟会吃掉这个刺客来获取情报？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星际战士吃土著的肉，就仿佛他们根本不是同种生物一样，吃完了一抹嘴，说一句‘为了帝皇’就可以继续追寻荣耀。 灰骑士也是这样，他们甚至可以吃恶魔的肉来读取敌人的记忆，强大的灵能可以保持他们的理智。 不得不说，修女有着很强的第六感，苏明读取死人情报的手段跟吃也有些关系，只不过是共生体吃而已。 “你还想不想为姐妹们报仇了？”苏明把她的脸掰了回去，把人推出门外：“如果你想，现在就服从我的命令。” 修女的毕生愿望就只剩给姐妹们报仇了，一听丧钟说这个，她就露出了温顺的表情，乖乖出去了，还把门顺手带上。 接着靠在门板上的她，听到了汽水瓶被掰断的声音，随后是吃面条一样的吸溜声，那声音仿佛让黑暗的走廊中温度骤降。 几秒之后，丧钟拉开了们，面带温和的微笑，而房间中已经干干净净了。 “好了，我知道那个审判官在哪里了，还有一艘很不错的护卫舰在等着我们去接收，我说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机械教的回信，原来通讯被他们拦截了，这次正好一举两得。” “你把地板和柜子都舔了吗？” 修女目光呆滞地看着房间内闪闪发亮的各种家具，它们就像是被打了腊一样，还有些潮湿。 苏明一时间都磕巴了一下，他拉长了脸：“我......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第1887章 老战术 “在帝皇的光芒之下，正义无惧任何邪恶，愿我们的功绩映照入他的眼帘，并取悦他的心。” “我们祈祷，只要帝皇喜悦，他的圣明将使我们生得光明，死得其所......” 修女一直在祈祷，自从苏明带她离开营地，躲开众人视线直接飞到这里后，落地她就在念叨。 苏明听着身后的小声碎碎念，他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叼着的烟，随后将混合着尼古丁的吐息喷出很远： “我们这是要去砍审判庭，你向帝皇祈祷是不是有点......那个？” 苏明干脆找了块海边的礁石坐了下来，看着夜色下漆黑的海洋，它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修女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不解决和刺客一起来的审判官问题，就很难有足够的时间去追寻仇人的踪迹。 但这么做真的对么？ 被丧钟拎着飞行实在太奇怪了，圣血天使的基因原体能飞是因为人家有翅膀，可丧钟这种飞行却像是悬浮一样的高速移动，没有灵能反应，也没有科技，让人无法理解。 她感觉心里有点乱，越是靠近审判庭的战舰，越是游移不定。 所以修女按照习惯来祈祷想平复一下心情，结果丧钟还说她的祈祷没用，惹得她词都差点忘了，脑子里冒出了笑神的几个亵渎笑话。 她赶紧摇摇头，把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甩出脑海，开口分辩道：“我......我只是来和审判官谈判的，看能不能宽限我一些时间，才不是来砍人的呢。” 苏明翻了个白眼，他黑黄色面具从盔甲中变形升起，声音也变得沙哑阴沉：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你得偿所愿，你觉得审判庭愿意给你无限的时间等下去吗？就算你想要配合他们，告诉他们在黑图书馆看到的情报，他们也会怀疑你有所保留，更乐意把你脑子挖出来自己读。” “......”修女低下头去。 “行了，你的灵能看起来已经知道来的是谁了，看你的反应，我猜你很可能认识这名追来的审判官，对熟人不太好下手对吧？我替你办了她就好，惨死那一档的。” 苏明大方地摆摆手，自己帮她解决报仇的一系列事情，她则将来永远为自己和天穹议会服务，就算是人形资料库当不好，至少还能讲几个看来的灵族笑话不是？ 总之这是公平交易，谁都不亏。 修女纠结了一小会，还是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她说：“审判庭的战舰停在了海边的悬崖岩洞里，通过地形躲开了各路势力的扫描，你打算怎么进去？” “宇宙战舰这种东西，在宇宙中才叫战舰，停在地面上就是一个大铁房子，反而需要人的保护。”苏明从悬崖上探头向下看了看，除了能看到青绿色的浪花在拍打着海边礁石外，这个角度并不能看到什么。 “......那两个失踪的星际战士，其实和你有关系吧？”修女突然抬起头来，丧钟栽赃刺客的过程中有很多过程并没有避开她，这让她大概明白了一些什么。 她并不傻，只是已经上了贼船。 “不是我，我没有，别胡说。”丧钟只是笑。 ............................................. ‘恶魔千变万化，必须牢记这一点，必须识破它们的种种伪装，并将其一一清除。但在那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连自己也不要相信，无价值地死去远胜于污秽地活着，为帝皇献身将永垂不朽。’ 这就是审判庭准则中摘录的一段话，所以修女寄希望于追杀的审判官会念旧情那是不可能的，这位审判官虽然是女性，但并不是艾菲拉尔的姐妹。 对方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即便飞船停靠在山洞里，所有人都摸黑潜伏着生活，依旧有人专门盯着战舰内的监控设备，十分敬业。 你问苏明怎么知道人家很敬业的？ 因为他就站在这个侍从的身后嘛，看着人家操作一个个镜头切换，满脸严肃地盯着屏幕，不时在哪里发现一些风吹草动，他就会拿起通话器，通知外面的巡逻兵去相应的方向探查。 但他们的警惕也在丧钟预料之中，毕竟不管什么人，进入这样一个各族混战的世界，都会警惕。 于是他用了个老办法。 时代虽然变了，科技也进步了不少，可有些战术从古至今都很好用。 苏明只是朝远处黑暗的悬崖上方丢了一块五百公斤左右的小石头，造成了一点动静，他们的防御圈就在巡逻小队离开后露出了破绽，让他轻松地抱着修女，从敞开的货仓大门混进了战舰，甚至在修女的指路帮助下，很顺利地‘潜行’到了舰桥里。 嗯，一艘经过审判庭改装，专门用来进行隐蔽行动的‘短剑级’护卫舰，除了搭载的审判官和其侍从外，负责机械维修之类的神甫那些也不可能离开轮机舱。 路上遇到的人全杀掉，完美潜入。 舰桥内没几个人，他们甚至在发出声音前就被丧钟无声地扯断了脖子，只留下最后一个专心工作的仆从，苏明在通过他切换传感器的镜头，记录哪里是视野盲区。 以后遇到同级别的飞船，也许可以借鉴经验。 审判官和她的战斗组不在船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苏明等敌人回来的时间里，打算也看看可怜的加班狗。 审判官的仆从往往分为两类，一类是扈从，是要跟着他们上战场的。而另外一类就是仆工，主要就是负责开个飞船啊，修一下武器啊，做些通讯之类的后勤工作。 这都不是996修福报的那种工作了，为审判庭工作那是007，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更别提什么退休待遇了，就算是这样的仆从，死后也会被摘下脑袋改造成伺服颅骨，继续为帝皇的利剑而服务。 至于他们为什么这样的生活都能过？别问，问就是忠诚。 “大家准备，大人回来了。”仆工切换了屏幕，其中显露出一行人从一个洞穴里钻出的样子，他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跟舰桥中其他的值班人员通报。 当然，如果他身后那些椅子上坐着的无头尸体能回答他的话，他们也许会让他警告审判官别回来。 “哦，谢谢你帮我认了人，这下就不会搞错目标啦，你可以休息了。”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截金光灿灿的巨剑就从他的胸口冒了出来，精准地切断了气管，心脏，脊椎。 随后剑刃向一侧轻轻滑动，痛苦就离仆工远去了。 第1888章 挑拨离间 “唉。” 修女这时才叹了口气，其实有她在这里，丧钟完全不必担心会有认错人的问题，他故意告诉仆工的那句话，只是让对方死得更加憋屈和不甘而已。 这根本不是什么恩赐解脱，而是对灵魂的折磨，他好像非常擅长折磨别人。 但基因原体中什么样的人都有，嗜血的，阴森的，野蛮的，只要是利于人类在宇宙中生存的特性，他们都有。 “别唉声叹气了。”苏明将大剑在前臂上擦干血液：“马上你的尾巴就要死了，我们还缴获了一艘护卫舰，有了能离开这个世界的退路，你应该高兴才对。” 看着监控画面中毫无察觉的审判官带着手下往这边走，艾菲拉尔缓缓摇头：“她是我的熟人，我当初第一次出任务就是跟她一起，她救过我和姐妹们的命。” “那也是过去，她救了你们，因为你们是教会的工具；而今天她来杀你，也是因为教会想要更好的工具，这无关私人恩怨，只是工作。” 苏明对于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在哥谭哪个街头混混还没有为帮派流过血，立过功？可他们的老大杀他们灭口的时候，往往只是为了不想让蝙蝠侠追查到线索。 说白了还是利益，表面兄弟和塑料姐妹的过去，听听就完了。 “让我和她谈谈，好不好？求你。” 艾菲拉尔还抱有一丝幻想，也许是对人际关系还有残留的自信，也许是觉得自己为审判庭立过功，她想要通过语言来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呃，好吧，我这个人最喜欢看到别人幻灭的表情了，既然你低估了你脑中情报的价值，也许现实能让你正视它。” 苏明从善如流，他离开了监控控制台，示意修女和他一起去舱门处欢迎审判官归来，这艘船已经是自己的了，弄太脏了也不好收拾。 艾菲拉尔执意要走前面，从表情上来看她也没有多少把握，但她还是要试。 丧钟也让她走了前面，遂了她的意，他则跟在她身后摇头。 有情有义虽然好，但在这个宇宙中绝对是个弱点，修道院长大的女孩就是单纯，除了杀人什么都不懂啊...... ............................. 其实双方在船体侧舷舱外相见的一瞬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也没有姐妹在逛街相遇时的寒暄，那审判官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直接就朝修女开枪了。 “混沌的婊子！死吧！帝皇明鉴，我要杀光他们！” 她发出了一声战吼，她的卫队也同时开火，爆矢枪，‘手电筒’，电浆炮等各种武器都打了过来。 苏明抓住修女的后脖子，把她像拎小猫一样拖回了门边掩体后，用自己的脸挡住她的视线：“现在知道了吧？你在审判庭眼里已经是混沌婊子了，是想让你上工又不用给钱的那种。” 他给修女讲了个冷笑话，可她不笑，此时真的是一副幻灭的神情，委屈地撇着嘴。 她明明是忠于帝皇的，只不过被强迫着看了一些灵族书籍，出来就变成人类帝国的仇敌了，为什么？ 嗯......大概是因为双方见面时，她身后站着的苏明让绞杀把他自己的外形改变了，变成了一个基佬紫色皮肤的恶魔，头长弯角，还在不断吐出满是倒刺的舌头吧？ 没办法，又是熟人又是恩人，万一审判官脑子抽了，答应了艾菲拉尔的条件，那苏明的工具人岂不是没了？ 替艾菲拉尔找出敌人报仇后，她自愿回到审判庭献出大脑变成漂浮的骷髅头，审判庭当然高兴了，她也通过自我牺牲获得了心灵满足。 那苏明图啥？他又不效忠帝皇...... 还有，如果在这里双方和解，审判官肯定还要以监督的名义带人跟着，苏明难道还能带着他们一起去挖死灵们的坟？ 不可能的。 必须得让对方跟修女一刀两断，也得让修女放弃继续为帝皇服务的思想。 加入天穹议会不香么？待遇比这边强多了啊，大块吃肉大腕喝酒，大秤分好处，还能去往不同的世界，走上她以前从没见过的超越之道。 虽然灵能者不是魔法职业者，但都能算是神秘侧的，位置都给她留好了。 前不久才通知了赛普尔克那边准备计划，这要是人没带回去，至尊法师的脸往哪搁？ 根据这些目标，苏明在修女背后搞了鬼，他在双方见面时变成了混沌邪魔的样子，一个高大的，全身都是基佬紫色的怪物，扭曲的尖刺盔甲都十分油腻，那暧昧邪秽的色彩就是色孽的标志。 为了显眼，他还让绞杀在自己头顶上变了个超大号的色孽神徽。 绞杀其实它一开始想要建议宿主变个纳垢恶魔的，因为那样它只需要变出死侍的容貌就可以了。 可苏明担心变出死侍的脸来，会让审判官以及她的小队恶心到吐，那样就说不出话来了啊，所以他还是拒绝了乖乖共生体那充满诱惑力的提议。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如丧钟所料。 审判官一看修女带着色孽恶魔登场，这简直是异端他妈给异端开门——异端到家了，周围这么多人都看到了，除了开战就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就是修女有点可怜，她后脑勺没有眼睛这个弱点被丧钟利用了她自己还不知道，她被拉着转过身的时候，苏明已经变回原貌了。 艾菲拉尔只觉得审判官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见面就要弄死她。 这确实就像丧钟所说的那样，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我下不了手，她终究还是在受命行事，你来吧，我得想一想......” 她有些可怜地蹲了下去，在门框和舰体构成的角落处缩成一团，小声问身边的基因原体。 枪炮轰鸣之中，她的声音比蚊子叫也好不到哪去，电浆在空气中翻滚的尖啸完全压过了她的请求，但苏明还是听到了。 面具下的他露出一个笑容，不算厚重的手掌摸摸修女的脑袋： “那就我来吧，其实你也不用多想什么，你做的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错的是这个世界吗？”修女把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完全不知道两人间对于‘世界’这个词语的认知不同：“我在笑神的笑话书里也看到了这句话，他称之为终极笑话，我一点也没搞懂......” 可丧钟已经不在她身边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说什么，此时他正在和掌控雷电的审判官激烈肉搏呢。 顶点 第1889章 吃干抹净 不得不说，灵能真的是个好东西，这种特产于战锤世界，后来被‘致敬’到星际争霸世界去的力量，有着非常广泛的用途。 它不光可以具现出各种元素力量，一般是火或者电，发射出去直接杀伤敌人，还可以用来强化自己的大脑或身体，亦或是用作通讯、占卜、治疗、读心、侦查、心灵控制等等、 泛用性超强，简直就像是绿皮们的史古戈一样，在你需要的时候，总有一款适合你。 审判官经历的生化改造并不多，身高体重之类的和凡人无异，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就凭着诡异的灵能施展出了堪比绿皮‘哇老大’一样的战斗力。 她一手拿着有些像是火炬的火焰喷射器，另一手先是用枪，后来又用法剑，还真有点意思。 法剑是一种特殊的灵能装备，很多灵族喜欢这样的武器，因为它可以让你在砍杀敌人的同时，通过它同时释放灵能。 她的小队也配合默契，战意高昂，那各种弹药和光束都像是暴雨一样浇在丧钟的脸上。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要是帝皇禁军的大团长来了也许能跟苏明过两手，普通审判官就算了吧，他们的战斗只不过是在拖延死亡的时间而已。 不到两分钟，丧钟就像是玩着抛球游戏一样在手里转着五颗脑袋，回到了艾菲拉尔的身边：“搞定了，你要不要把她的脑袋带回去收藏？我认识一些变态连环杀手，他们就喜欢收藏熟人的脑袋。” 修女站起来瞪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疯子，要熟人的脑袋干什么？ 即便现在大家一刀两断，成了敌人，她也不会拿审判官的脑袋去装饰自己的房间： “我不要，你不是说这里有被截获的通讯吗？机械教给狼团发来关于死灵的那些事，我们去看那个吧。” “那个不着急，把船开回去慢慢研究，外面的人我全杀了，这艘特种战舰是我们的了，好在它很小，还经过了特种改造，要不还真进不了大气圈。” 苏明打算把船开回去，小护卫舰虽然装甲薄弱火力也差，但小有小的好处。要是到了驱逐舰级别，那重量就很难降落星球表面了，否则摆脱不了引力就等于抛锚了，就连星际战士登陆或者离开，都得通过交通艇或者空降仓。 “它确实是一艘好船......算了，你打算怎么做？”修女想起了过去自己在这艘船上渡过的一些日子，但她岔开了话题。 “轮机舱中的机械神甫他们我都没杀，他们在审判庭的眼中也和齿轮没什么差别，审判官出任务可不会告知他们具体内容，所以，他们这次应该也不知道你就是刺杀目标。那么现在你去那里，以你战斗修女的身份代表审判庭接收战舰指挥权，审判官和其他人都死了，这个星球上还有谁在国教序列里能比你这个炽天使的地位高，我再去杀谁就是了。” 尽管她嘴上说不要，苏明还是把审判官的脑袋给她递了过去，为了证明审判官在和绿皮的战斗中‘不幸遇难’，绞杀还在这些脑袋上咬了几口。 这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脑袋了，而是这艘战舰的‘房产证’，有了它就能把这艘船变成艾菲拉尔的。 战锤世界的星际战舰可没有钥匙，AI也是异端产物不能存在，所以启动一艘帝国战舰还是要靠机械神甫们‘敲大钟，鸣汽笛’，通过他们把这玩意发动起来。 轮机舱是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位于战舰尾段的一连串密闭舱室区，在那里面工作的人连白天黑夜尚且分不清呢，哪能分辨出好人坏人？ 修女接过了被啃得坑坑洼洼的脑袋，她觉得，如果她不愿意去骗神甫他们，恐怕那些无辜者就会死在丧钟手里。 是让他们被蒙骗后活着？还是得知了真相死去？这是个问题。 苏明看到她纠结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放心吧，机械神甫们又不是技术军士，人家都是信火星之龙的，他们的职责就是开船，给谁开都一样。如果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你甚至可以完全告知他们真相，而欺骗只不过是一种保险。” “好吧，我去轮机舱。” “我在舰桥等你来驾驶，你跟我说过你父亲是导航者吧？希望你继承了这方面的天赋。”苏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手里还抛着那四颗脑袋。 “大气圈内航行又不是进亚空间跃迁，要什么导航者......”修女叹了口气，捧着审判官的脑袋走上了另一条路。 ............................................... 红色和金色相间的审判庭护卫舰降落在了中继站旁边的空地上，这一路过来的有些艰难，飞行途中各种敌人的空中单位就像是苍蝇闻到尸体一样来骚扰，如果不是丧钟直接站上了前甲板，用大锤敲出一条血路来，这飞船还真不一定能回到基地里。 但终究是回来了，舱门一打开，下方就是贡纳和奥菲斯带着人严阵以待呢，星际战士们的武器都上了膛，仿佛一言不合就准备要开枪了。 不过看到船上走下的是丧钟和修女，他们就在领导的指挥下散了，只留下了狼主和牧师。 “幸不辱命，那两位战士的仇，报了。”苏明一脸遗憾地把几颗脑袋交给狼主，像是串糖葫芦一样穿在他的闪电爪上：“这位堕落的审判官和几个灰骑士被邪魔附体，成了附魔战士，实力很强，我苦战了很久，连盔甲都掉漆了，还是没办法活捉他们，只能......” 说着，他还给两人展示自己的盔甲，肩甲处确实像是被刮了一下。 “虽然没能亲手报仇，但这已经够了......嗯？这脑袋很轻啊，里面的大脑呢？”狼主有些奇怪的晃晃手，把几颗扭曲畸形的脑袋甩在地上。 “他们使用了我没见过的诡异灵能，想要和我同归于尽，但帝皇保佑着我，他们的灵能仪式产生了事故，烧掉了他们自己的脑子。”苏明张嘴就来，反正解释不了的事情就往帝皇和混沌邪神们身上推，准没错。 狼主还想要问什么，不过奥菲斯打断了他的话：“这艘战舰呢？” “修女已经净化并且接手了它，机械神甫们没有受到腐化，但其他的船员都......”苏明在空中一抹手，像是抹去了不重要的细节：“现在如果你们给它补充一些人员，它完全可以进行太空航行，而且上面还有很多宝贵的文献记录，以及堕落邪魔截获我们的通讯。” “你荣耀了它。”奥菲斯的骷髅脸朝丧钟点了点，他有一个计划，正需要运输工具呢，有了飞船就可以实施了。 好巧呢，就像是丧钟知道他急缺飞船一样去接应第一连一样...... 第1890章 天堂之战遗迹 将战舰上的资料拷贝复制下来，在中继站里慢慢研究，再把船借给奥菲斯出去一趟，去南极去接暗黑天使的第一连。 苏明为什么知道暗黑天使肯定还有一拨人？其实很好推理，当初狼团和暗黑天使同时空降，前者带来了终结者小队，长鼻掠夺艇，各式各样的重型装备。 而暗黑天使除了几队重爆矢小组，再没其他了，这明显不对劲。 从奥菲斯的态度来看，他明显比狼团更加看重这个星球，即便没有正式通报帝国也赖着不走，说明暗黑天使肯定是在这里有个大计划的。 那么他们应该足够重视才对，也就是说，很可能同时空降了两个连，只不过另一个更强的连没有在‘大城小爱’战区罢了。 来的会是谁？得擅长登陆战和攻坚战？肯定不是侦查连。 那么根据前世看到的一些情报，苏明猜是暗黑天使的‘死翼’，他们非常有名，是一支全员穿戴终结者动力甲的大连，十分强大。 终结者的型号各不相同，和大多数的军械一样也出现了科技断层，一代不如一代，最好的应该是帝皇禁军装备的‘阿克琉斯’型终结者，几个初始星际战团的终结者则质量差不多，就是数量差距很大。 不过一般来说，都比普通的星际战士动力甲强得多，穿上后堪比人形坦克。 牧师在之前一直没有说另一个连的事，但现在看来大导师是又给了新任务，或者是另一边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才让奥菲斯有了接应死翼过来的计划。 而战舰一来，他果然提出要借用一下，就像苏明料想的一样。 这当然是好事，加强己方的战斗力，抗线才能更久嘛，只要星际战士们能拖住其他势力别来骚扰，那苏明带着修女绕后，去偷偷挖坟不是方便多了？ 现在就是如何破解审判庭文件加密的事情了，而修女在这方面可以帮上一些忙，至少可以算得上带路党。 将过去用过的密钥挨个试一遍，再配合上一些技术手段，大量的情报就分析出来了。 “嚯！这些混沌杂碎居然给你网罗了这么多罪名，你是杀了他们的亲妈？”贡纳一看那文件中艾菲拉尔的罪名居然有上百条，他直接就笑了。 修女没有笑，她也看到了，除了滥用灵能，勾结异族，涉嫌堕落等等几大类罪名外，还把她过去一些陈年往事翻了出来，包括她几次战斗时不服从命令，就变成了‘有背叛前兆’。 看来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审判官是铁了心要杀她了。 “我是帝皇的女儿，我否认这些污秽的陷害。” 她翻了个白眼，让技术军士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反正丧钟都已经把黑锅全部丢到审判庭身上去了，至于对不对，修女已经不去考虑了，只要能为姐妹们报仇，她什么都能做。 贡纳拍拍技术军士的肩膀，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大仇得报让他心情很好，笑道：“就按修女说的做，对审判庭的东西她比咱们懂。至于这些记录里的陷害，我是一个都不信的，能在丧钟眼皮地下活动的异端根本不可能存在。” 贡纳你说他傻吧，他偏偏有一种小村居民的狡猾劲，有时候他什么都没说，但其实有着自己的想法。 可要说他聪明吧，他的这些想法又显得很单纯，就比如现在，他完全相信丧钟是基因原体，并且将这些信任还扩散到了修女身上。 他是怎么认定丧钟是原体的，也许是狼的嗅觉？也许是战斗力的佐证？也许是打听到了暗黑天使那边的体检报告？ 没人知道，而且他心领神会地没有声张。 “我们先来看机械神教的回信吧，你们的舰队离开星区后，这个重要通讯被审判官拦截了，谁知道她有没有出卖什么情报给她的混沌主子。” 苏明岔开了话题，又一次把混沌罪名扣给了审判官。 “有道理，快点弄。”狼主拍了一把技术军士的脑袋：“你这崽子怎么就这么磨蹭？” 技术军士哭笑不得，刚才要看热闹的是你，把这些网罗出来的罪名当笑话看，现在却突然变卦，还搞得是军士自己想看一样。 不过狼主对于一个大连来说就像是酋长，而在芬里斯文化中酋长的命令是绝对的，抗辩不能。 .................................................. “都是些糊弄人的东西，那些家伙给的情报简直像是在说梦话，这里有太空死灵我知道，但机械教说几个发现的大墓地是六千万年前的，我是不信。” 神圣的格式和信号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直观语言回答了狼团之前提出的一些问题，当然，更多的东西以无可奉告作为应付，只有狼团愿意和他们正式达成合作协议后，他们才会告知进一步的情报。 护教军的舰队无法进入星区，但狼团在这个失落的皇冠世界里有人也不错。 机械教可以通过大贤者发明的设备远程指导挖掘工作，狼团负责卖力气，到时候挖出来的好东西送到火星去进行科技的逆向破解，几百年后也许就能造出新的STC，装备标准化模版，到时候会优先配给给狼团一些。 岂不美哉？ 一些基础的资料被传了过来，应该是吊胃口用的，可是在贡纳看来，机械教提供的情报完全都是疯话。 苏明只是看着那屏幕最后一闪一闪的光标，转录仪式的神圣格式仿佛在说着，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大墓地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冒出这么多金属骨头来，至于六千万年......暂时不能确定，但如果真是那个年代的家伙，肯定就经历过天界战争或者叫——天堂之战。” 贡纳一脸迷糊，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天堂之战说的是什么，但这话本来就是说给一旁的修女听的。 她在黑图书馆里看了书，那些书是灵族的，而灵族就是古圣的造物。 天堂之战说白了就是星神和古圣之间的终极大战，两个超级文明之间的战争席卷了整个宇宙，也留下了很多现在的人无法想象的超级武器。 顶点 第1891章 惧亡者 修女沉默了一会，毕竟有外人在场，她不会透露自己曾经进过黑图书馆的事实，只能也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来，实际上却偷偷用手在丧钟背上点了两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管这情报是真是假，就这样吧，我们的竞技比赛可以开始了。”苏明露出完美的阳光笑容，抬手拍拍贡纳的肩：“就像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你们狼团去对付灵族和混沌，暗黑天使去对付绿皮和虫子，我来对付死灵，比一比谁先让帝皇的荣光重降这个世界。” 机械教提供的情报中没有任何一个挖掘点的坐标，明显是想要和狼团进一步详谈，给出的东西也只是些吊胃口的诱饵。 但这不要紧，知道了年代，苏明基本上就可以推测说这里埋着的是什么东西了，也明白了这个有些为什么会牵扯到奸奇和笑神入场，甚至把艾菲拉尔变成了棋子。 绿皮和虫族来这里的目的暂且未知，也许只是正常扩张，也许是被人丢来，那不重要。 但灵族和混沌的到来，很大概率都是为了太空死灵，尤其是灵族的挖掘工作看起来进展最快，因为在一个小小的物资点都找到了黑石石板。 区别就是混沌想偷科技，而灵族是杀亡灵寻仇。 苏明只需要把他们各自挖掘场的情报从死人脑子里读出来，然后再推动战局，观察太空死灵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兵力变化和防御布置。 将两份地图‘叠’在一起看，大概率就能找到几个嫌疑地点，进行第一次筛选。 随后选出的可疑地点每个都去瞄一眼，这需要修女用她强大的灵能配合，毕竟这颗星球还是太大，她还是得做几次‘金属探测器’。 “哦？你也觉得等暗黑天使们的终极者到来比赛才算公平，真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贡纳听了比试就来劲了，毕竟两个战团之间的传统比武一直因为种种原因拖延到今天。 苏明微笑，就像是圣人一样：“如果有外轨道空中支援就好了，这场比试在混沌舰队封锁星区的情况下，恐怕要持续很久。” “别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们的鲁斯之耀绝对是强大无比的战舰，老狼他既然决定和暗黑天使们一起迂回，想必应该是个示敌以弱的全歼计划。” 贡纳摸摸自己的胡子，他心里有数，要不了多久轨道支援和新的援军都会有的，即便是叛徒的钢铁勇士战帮来了，他们的战舰也肯定比不上狼团的舰队。 “混沌的堕落叛徒也可能看出来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大导师和狼王......是不是针对敌人思路反面的反面进行了布置？”苏明摸摸下巴，有些深意地说道：“不管舰队战的事情了，我们先来商讨一下各自的进军路线吧。” ................................................ 太空死灵很早很早以前也叫惧亡者，他们原本也是一种血肉生物，不是今天这种金属骷髅架子。 他们是宇宙中最早的智慧种族之一，历代王朝时期也无比强盛过，只不过后来，他们为了窃取永生的秘密而向‘古圣’们宣战。 宇宙就是这样，强中自由强中手，古圣是一个更加先进发达的超级文明，科技和灵能两开花的种族。 结果就是惧亡者们被古圣打得节节败退。 寂静之王，惧亡者的王者，面对不妙的场面开始求神拜佛，而一类叫做星神的无形之物回应了他，一个后世被命名为‘欺诈者’的存在降临了，自称是星神的代表，来跟他谈个条件。 说它有个办法能让惧亡者们暴打古圣，星神也会帮他们战斗，只需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好处大大滴有，想要什么都可以说。 寂静之王：“我们想要永生。” 欺诈者：“呵呵，那我给你们永生。” 随后，欺诈者就通过将恒星和行星改造为锻炉，把惧亡者的万亿亿民众丢进去炼，就跟在八卦炉里炼孙猴子一样，把惧亡者都改造成了铜皮铁骨，能够自我修复，又永生不死的太空死灵。 他们的灵魂都被欺诈者吸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数据化的模拟人格，但毫无疑问，他们永生了，欺诈者童叟无欺。 寂静之王顿时傻眼，可是木已成舟，再没了回头路，代价都付出了，仗打了一半总不能就这么停下吧？ 于是古圣这边节节败退，不死的金属亡灵作为炮灰实在太合格了，一场大战不可能只有高级强者对决，炮灰层面才是占据星球和收集资源的主力。 于是古圣们创造了两个种族，其中之一就是能够和太空死灵拼数量的绿皮，另一种则是能够和死灵拼质量的灵族。 但新生的种族完全没有惧亡者那样的底蕴，短时间内对于战局根本没有改变的能力，这步棋白瞎了。 眼看着星神们马上就要取得胜利果实，欺诈者都开始提前庆祝了，但在最后一场战斗中，太空死灵突然反水，他们为了自己失去的血肉和灵魂，向星神和古圣发起了自杀性的攻击。 通过过载机械身躯引起能量爆发的手段，数亿亿的太空死灵牺牲了自己，几乎团灭了所有的敌人，星神只剩了四个，要么跑路找新的接盘侠，要么躲进没有灵魂的惧亡者们无法进入的亚空间。 死灵王朝成为了一时间的宇宙霸主。 只是好景不长，天堂之战最后的胜利是付出了大量人口换来的，而换成了机械身体的太空死灵也没有繁殖能力，他们最后还是在灵族帝国的寻仇之下全面战败了。 寂静之王命令所有太空死灵进入地下的大墓地，也就是时间静滞库，他看到了灵族的缺点，认为他们必将毁灭自己，而死灵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重现王朝荣光的那一天。 海量的亡灵进入了地下，一个个世界也因此成为了墓园世界，寂静王通过自己掌握的强大科技，将亚空间像是被子一样扯过来，撕出里面的棉花，也就是亚空间风暴，把这些世界遮掩起来，免得有人打扰子民们的沉眠。 然后他自己在宇宙中找了个僻静角落，也睡觉去了。 接下来就是灵族的时代了，替创造者古圣们报了仇，灵族发现没什么好干的了，不如玩乐享受吧，于是他们在未来堕落了，国破人亡。 而虫族进入宇宙，人类在帝皇领导下崛起，后来又有新兴势力钛族出现，宇宙也变成了如今混乱的模样。 在天堂之战结束的公元前59959千年，直到现在的第40个千年，其间有很多墓园世界多多少少都出了问题，比如被子掉了，或者是闹钟不响等等。 而苏明现在所处的星球也是如此。 根据审判庭传来的有限情报，他证实了这里曾经数度易主，分别被灵族，绿皮，人类都占领过。 但最关键的情报还是六千万年这个数字，这数字说明这里的王朝是在天堂之战时期主动进入休眠的，而不是败于后来灵族的进攻。 他们沉睡在太空死灵最强盛的阶段，这很特殊。 第1892章 最后一环 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划，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明和修女又过上了忙里偷闲的日子。 说是要去对付太空亡灵参加杀敌大赛，可实际上两人被星际战士目击的时候，要么是在中继塔塔顶吃吃喝喝，要么就是在某些战场的边缘处散步遛弯。 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倒是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对于这场比试十分认真，他们都不愿意输给对方，所以即便兵力有限，还是进行了一些穿插和包围的战斗，歼灭了大量的敌人。 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周，这颗星球已经彻底没有没有白天了，不管什么时候仰起脸来，看到的都是漫天乌云，落下的都是腐蚀性的酸雨。 空气中有种腐败的味道，残破的尸骸几乎无处不在。 环境已经变得不适合野餐了，不过苏明倒是在这些日子里，暗中对其他势力进行了大量的跟踪。 虽然一周之前，整个星球被分为一个个小的战区，但归根结底，同族还是会尽力合流在一起的，过去那些犬牙交错的战线和突出部，基本上都是包围或者反包围的开始。 现在尘埃已经落定，而太空死灵固守着星球的赤道环带，他们在那一条线上能从地下源源不断地获取增援。 也就是说，最关键的大墓地入口，就在赤道的某一个点上。 “今天我们还是照旧？” 修女在和丧钟又相处了这么久之后，好像已经渐渐适应了放弃思考的生活，每天睡醒了先祈祷，祈祷之后就来问问丧钟有什么计划，是不是再次吃喝一顿，然后四处乱转。 “我已经缩小的搜索的范围，赤道地区，大概是一个五千公里宽，二十万公里长的环形地带。”苏明叼着烟，悠哉地看着城区，此时星际战士们已经占下了这座城市，将之改造成了废墟上的要塞群。 城堡修道院已经被建立了起来，一绿一白，相距一公里左右，正好和中继站成掎角之势。 贡纳和奥菲斯倒是邀请过两人去他们的大房子里住，但都被苏明拒绝了，他还是更喜欢这里，天台上那个曾经被绿皮改造成烤架的卫星锅总能给他提供不少乐子和灵感。 “可这范围也太大了。”修女坐了下来，在桌子的另一边，熟练地给自己泡起了方便面，还往里面加火腿肠：“我们不可能搜索那么多地区，更何况外轨道上还没有扫描阵列的支持。” 苏明自己没有吃东西的意思，他只是平静地抽烟，回答道： “实际上，可以排除海洋和沿海地区，静滞室不会修在那种地壳不稳定的区域......如今星球战场已经进入了新阶段，各个势力的部队要么完成了合流，要么就被消灭，真正的大战才要开始......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这座城市，然后反推敌人，让他们认为短时间星际战士啃不下，从而先去做他们更想做的事情。” “什么叫更想做的事情？” 修女把白色的塑料叉子卡在纸碗边上，偷偷咽了下口水，她以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前些天从丧钟这里得到了一碗之后，几乎天天都要来一碗，否则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吃面。 “大家来这颗星球上都是有目的的，和外星种族打生打死也不是为了玩，绿皮除外......”苏明走向了露台边缘，他有些受不了方便面的那种味道，吃多了之后稍微有点恶心：“目前我们已经确定了，这颗星球上的两支混沌战帮是信仰色孽的帝皇之子，还有谁都不信的钢铁勇士，他们的目的应该和我一样，是为了获取太空死灵的科技遗物。” 修女看着碗，暗中在桌子下面搓手，头也不抬地问：“怪不得你想要获取那些造物，是全知全能的帝皇给了你启示，让你挫败混沌的阴谋吧？” “你觉得是就是吧，总而言之，他们那里应该有更确切的资料，只是我们这些天运气不好，没有捡到负责相应工作的黑机械神甫。”丧钟把双肘搭在露台护栏上，向一旁的骷髅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而灵族来到这里的目的恰好相反，他们是来对太空死灵赶尽杀绝的，所以他们想要找出主墓穴也是必然。” 整个星球都被拿来做坟墓，但总有一个墓穴是墓主人所在，可惜，苏明虽然当初跟伊尔明斯特胡扯过什么摸金校尉的故事，但他自己可不会什么寻龙诀。 没有办法通过看风水罗盘来寻找主墓道，他又不想和专业挖坟数千年的机械教合作，那么只能做黄雀了。 跟在混沌和灵族的大部队身后，配合艾菲拉尔的灵能，锁定主墓道，然后进去大干一场，把能拿走的东西全部拿走。 其实计划到了目前这里，就等最后一步。 等大战彻底爆发，这就得看两个星际战士战团挑事的功力了。 他稍微有些担心的唯一一点，就是这次的收获可能是人力无法拿走的，知道了墓地肯能存在的年份后，这种顾虑就越发明显。 “我不知道会在下面找到什么，但是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妙，像是有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修女把双手搭在方便面盖子上，认真地说：“只是直觉，不是什么灵能示警。”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从腰包中抽出大锤：“那你感觉对了，行了，敌人要攻城了，我过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捡到合适的尸体。” “我也去。”修女这是也通过灵能看到，混沌的战帮开始在战舰轰炸的帮助下开始攻城了，她也想去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和仇人在战场上偶遇。 “你就别去了，留下吃面吧，一会泡胀了就更难吃。”苏明拒绝了她的要求，自己像是脚踩虚空一样走出了露台，悬浮在不远处：“先不说奸奇不会来掺合色孽的战场，就算你看到了所谓的双头鸟仇人，那也绝对不是偶遇，而是邪神的陷阱，千万不能靠近，让我来解决。” 修女思考了一下，又缓缓坐了回去，无奈道：“可如果连靠近都不行，我还怎么为姐妹们报仇？” “总有机会的，你不去找邪神，邪神也会找你，耐心，这里可是战场。”苏明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去。 “明明最不把这里当战场的人反而是你吧？这话由你说出来可没有一点说服力......” 这些日子修女也学会了吐槽，可惜丧钟已经跳楼了。 第1893章 出手 混沌的力量已经变得越来越强了，大量的重型战争机器和扭曲的恶魔被释放到了战场上，帝皇之子战帮在刺耳的噪音中狂笑着推进，而钢铁勇士这支全员技工的战帮带来了海量的攻城器械。 帝皇之子中附魔战士的比例非常高，他们会请恶魔寄生在身体里，当色孽的恶魔在体内将所有痛苦转化为快感时，任何伤势都会让堕落的疯子们发出愉悦的尖叫，从而追求更爽的下一次。 直到死亡后灵魂回到亚空间，也许什么时候就会被邪神复活再次征战，也许不用再度战斗，而是进入色孽大神的宫殿去享福呢。 而钢铁勇士是不信混沌的战帮，他们背叛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家大团长和帝皇闹掰了，他们也想一起逃离伪帝而已。 一群人躲进亚空间居住在混沌势力的地盘上，却拒绝任何混沌腐蚀的侵染，用提供军械和佣兵服务来和阿巴顿作交易。 混沌的力量会让人类发生变异，比如手变成恶魔一样的爪子，或者身后长出尾巴来等等，这是一种同化的过程。 但钢铁勇士会把变异的身体部位切除，换上机械部件，他们厌恶混沌的腐蚀，只想安心地搞工程学。 这次他们看来是有备而来，从亚空间里带来的邪教徒奴隶都有好几百万，那些头上纹着邪徽，脖子上挂着铁链，骨瘦嶙峋却异常亢奋的疯子们就像潮水一样冲击着星际战士们的防线。 苏明来到战场前线时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再典型不过的铁勇战术，仆从军先冲个几十波，让防守方弹药耗尽，精疲力竭，然后他们自己才会开始正式进攻。 用堪比舰炮口径的重型攻城坦克，把奴隶和敌人连带防御建筑一起炸上天，接着就是大量的坦克和无畏机甲的进攻，终结者部队冲进城市大屠杀。 “一连长，忙着呢？” 苏明笑眯眯地出现在战线最前方，看着暗黑天使的一连长用上古链锯剑猛锯一个邪教徒头子的脑门，在鲜血飞溅中打了个招呼。 白发老兵撇了他一眼，一脚踢飞无头尸体，又砍向一群教徒。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这些瘦小的跟柴禾差不多的邪教徒数量太多了也是个问题，喷火器要烧不过来了！ 一旦深陷于血肉沼泽中，终结者动力甲也不可能在几米深的血池里高速行动，到那时钢铁勇士就要开炮了。 “你要真是基因原体，就不该袖手旁观，忠诚的修士们正在流血。” 苏明眯着眼睛看看地平线，但病态的黑夜和混乱阻挡了视线，只能看到敌人一双双的红眼：“那我就出手了哦？这可是你说的，这次你们可能只剩下打扫战场的活了。” “你一个人能杀多少？” 一连长额头上有五颗钉子，以极高的效率砍人同时，吐槽的功夫还是没拉下。 就算基里曼在这里，也不敢说这种要把敌人全包圆的话，同样都是原体，怎么吹牛的差距这么大捏？ 其实苏明挺喜欢一连长这种人的，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典型的军人，在带着一连抵达这里后也只是接下的防御城市的工作，没有参与奥菲斯和贡纳的比赛，因为他认为两个连和人家狼团一个连比赛不公平。 只是，他对真正的实力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害怕把地下的宝贝打坏了，苏明想把这星球爆了也不用几下。 “那你帮我计数。” 苏明微微一笑，他瞬间升空而起，七彩的光从身体内放射而出，强光彻底把整座城市都照得一片雪亮。 天空中浓密的乌云被冲出一个大洞，棉絮般的云朵翻滚着，被推向了远方，天空中的恒星终于露出的面孔，原来此时正是早上。 喧闹的战场瞬间安静了，不管是敌我，几乎每个人都仰头看着仿佛圣人降世一般的景象，那光辉凝成了巨大的光翼，凝结在空中小小的人影身后。 黑黄色的盔甲此时从远处已经看不出原色，他整个人都仿佛霞光组成，光翼一振，一道粗壮的七彩光线直接扫过战场。 没有爆炸，没有硝烟，就是光柱轻轻一扫，绝大多数被擦到一点边的敌人就原地汽化了，地面，建筑废墟，统统变成了一条宽阔的深沟，漫天飞扬的骨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丧钟的宇宙能量射线，用得可比卡萝尔强多了。 至于光翼有什么用？其实卵用的没有，纯粹是光影特效，毕竟这次出手的目的并不是要全歼混沌战帮，而是让他们改变进攻方向，去抓紧时间抢太空亡灵的东西，当好带路党。 这种时候，杀伤力不用太强，但是特效一定要拉满。 羽翼这种东西，对于星际战士们意味着很多，不管是忠诚的，还是已经堕落的。 已知，最著名的有翅膀鸟人就是圣血天使的原体圣洁列斯，可现在丧钟的光翼铺天盖地，连乌云都给你吹了，不明原理的一击下去，十多万的混沌军队瞬间蒸发。 这特效要是放在高达背后，就是‘月光蝶’和‘掉毛’的区别，哪个特效更好看当然选哪个了。 如果混沌的指挥官还有些脑子，就肯定不会觉得自己能力抗这种级别的原体，赶紧撤退回去通知阿巴顿才是正事。 实际上他们确实这么做了，钢铁勇士这次大团长没来，可是那个混沌领主毫不犹豫地撤军了，抛下残存的十几万奴隶军垫背，混沌星际战士们快速有序地撤离了战场。 帝皇之子则损失更大一些，他们冲得比较快，噪音战士又需要背着‘大喇叭’音波炮，掺杂在各式各样的触手恶魔中行动，脚步迟缓，被宇宙能量扫了一下，直接没了半个连，但剩下的人也快速退去了。 天空中的苏明抬头看了看太阳，计算了一下混沌撤军的方向，朝着垫背的奴隶军区域又挥了一拳。 这下清静多了，那些家伙叫得也太惨了，还想要在战场上祭拜召唤亚空间大魔。想什么呢，至尊法师能给他们施法时间？ 阳光落下，这些人的骨灰扬起还带着能量涟漪闪闪发光，还真好看呢。 苏明缓缓落回一连长身边，对方的链锯剑还卡在异教徒的胸口里，那锋利的锯齿都不转了，老兵一脸呆滞地看着丧钟。 “数清了吗？我消灭了多少混沌叛徒？”丧钟笑着拍拍他的肩，叫他回魂：“命令兄弟们净化战场吧，我回去吃火锅了。”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这个笑容仿佛特别温暖。 第1894章 正式开工 说是回去吃火锅，其实苏明溜到近地轨道上，把自己当作卫星一样，再次观察了大局。 混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收缩了防线，紧接着原本和星际战士防区接壤的几家，也纷纷撤离了城市周边。 除了绿皮，他们倒是填补了其他势力撤走后留下的真空地带，像是找到了值得waaaagh！的目标。 虫子们溜得最快，虫巢意志可能一直在偷窥，见到丧钟爆发出这种级别的战斗力，虫群放弃了大量孢子塔和生物质池，直接撤出了几百公里。 它估计是打算好好计算一番，要进化出什么样的虫类才能达成丧钟专杀效果了。 “唔......展现了这样层级的力量，奸奇还不打算联系我么？” “嘤？” “呵，也罢，等东西到了我手里，再去谈判不迟，回去吃饭。” 彗星一样划过大气层，轻轻落在露台上，一回来就看到修女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明摸摸自己的脸，看着天空中已经愈合的云层，黑暗再度笼罩了世界，他回答：“一个普通人。” 修女翻白眼了，她对此根本就不相信：“你的力量......不是灵能，也不是混沌巫术，究竟是什么？” “一个宇宙的本源力量之一，现在给你说，你也听不懂，以后慢慢解释好了。”苏明坐回椅子上，掏出方便火锅来拆包：“中午咱们吃小火锅，加大火腿肠。”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修女趴倒在桌面上，她感觉心好累。 丧钟在几小时前战斗中展现出来的能力，当时她在高塔上亲眼目睹，差点连泡面都洒了。 那是何等恐怖的伟力，光芒万丈，邪恶退避，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帝皇本人一样，现在要是他说自己是从黄金王座上下来微服私访，她觉得都有可能了。 “嗯？难道不是午饭时间吗？你早饭吃的方便面，我离开了五小时三十六分二十秒，你也应该想吃中午饭了吧？” 苏明一脸不解的模样，还把几根粗火腿递过去，让修女拿动力剑帮忙切一下。 修女盯着他的独眼看了很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接过了香肠：“你故意等到今天才发挥真正实力，是想要让敌人们都集合在一起，更好消灭么？” “让他们合流当然更好消灭，但这只是目的之一，主要是我得向棋盘旁边坐着的几个人表明，我也是棋手，不是棋子。”苏明一边把发热包丢进塑料盒子里，一边回答修女的问题，既然打算把她拐走了，那么就是自己人了，可以稍微多说一些东西：“你也别想太多，更别把火腿肠切太细，威尔逊火腿肠构成中99%都是淀粉，别一会给煮化了。” 艾菲拉尔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 ....................................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除了绿皮依旧孜孜不倦地发动攻势之外，其他几个势力现在都暂时躲着星际战士呢。 期间出去打反包围的奥菲斯和贡纳也回来过，分别来找过苏明几次，无非就是来打听那种战斗力是怎么回事，得到了种种高大上的回答后，又吹捧丧钟一番。 什么是高大上的回答？ 那就是不管别人问什么，苏明都是矜持地回答：“全靠帝皇的荣光保佑。” 人家星际战士除了回答‘赞美全父！’还能说什么呢？ 而这些天里，混沌和灵族的大军已经开始加快攻击赤道上太空死灵的区域了，就像是打算趁星际战士和原体没有反应过来，抢走宝物跑路。 灵族有网道信标，混沌有亚空间之门，他们是真的拿了东西就能开溜。 但他们明显不知道一点，丧钟自己每天都会定时去太空轨道上偷窥他们的部队动向，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人类的身体大小也不会被混沌战舰扫描到，更何况绞杀还能帮宿主光学隐身。 星际战士们在附近星域没有战舰，没有空中情报支援，但不意味着苏明没有。 敌人们在正面战场上对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严防死守，一副铁乌龟的模样，但背后大军团的行动，实际上都曝光了。 太空死灵原本占据了赤道地区，扣除海洋之后，他们的地盘就像是一段段撕裂的环带。 而在灵族从南，混沌从北的两面夹击后，很多墓穴都被三光了，如今只剩下了一个个大包围圈中的可疑地点。 有些是被混沌包围，有些是被灵族包围，两族彼此之间还会交战，同时亦有源源不断的金属骷髅被唤醒，走出地下墓穴。 于是这些战场上都僵持住了，类似的包围圈还有二十多个。 苏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拎着修女，开始了行动。 先从距离中继站最近的位置开始，那里有个灵族的包围网，里面困住了大概几十万太空死灵，地下肯定是有个墓穴的，因为现在灵族都开始准备召唤战神化身了，还是没有攻下那里。 看起来抵抗得很激烈，就很可疑。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耳边风声呜呜地呼啸，下方的地面在高速移动下只是灰蒙蒙的一片，修女麻木地问丧钟计划。 苏明淡定地回答道：“我们降落到战场边缘，然后你发动灵能感知一下地下有什么东西，如果有什么你感觉起来很危险的，就说明我们找对地方了，如果没有，我们就换下一处。” “如果要发动那种探测大范围地下深处的灵能技巧，我需要比较复杂的仪式和设备，而且动静还会很大。”修女看着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有一片白色的海洋了，那是灵族的大军。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先来这里？”苏明笑了一声，把她抱进怀里准备降落：“国教教条约束你太久了，要我来说啊，没有枪没有炮，全靠敌人造。混沌的灵能装备你不能用，太脏也太危险，灵族的就干净多了，你喜欢法剑还是法杖？” 修女没有吭声，只是小小地叹了口气，毕竟异端的帽子已经戴上了，也就不用纠结是不是要使用外星工具了。 ‘帝皇啊，我是不是已经堕入黑暗了呢？’ 她向自己的内心寻求答案，而这好像是明知故问，也根本不需要回答了。 第1895章 探测工作 第一次探测并不顺利，虽然苏明在战场上无差别地对灵族和亡灵都展开了屠杀，还给修女抢了一把非常华丽的法剑回来，但在她发动仪式之后，地下只是一个单纯的静滞室，有着几百万的金属骷髅还在逐步苏醒，但明显不是丧钟要找的危险物品。 艾菲拉尔直起身来擦了擦汗，拔起倒插在法阵中的剑：“这里没有！” 她朝着丧钟大声喊话，虽然两人距离不远，可是她耳朵里能听到一种诡异的嗡嗡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她说话，她不自觉地就提高了音量。 “这么大声你是要叫星球物业啊？”苏明把炎晶坦克的炮塔掰了下来，像是打高尔夫一样把车身打了出去，丢下炮塔回到修女身边：“地下的太空死灵估计又被你叫醒好几个。” 艾菲拉尔没有听到笑话，她感觉头有些疼。 不过很快，那些噪音变成了一阵笑声，她的情况顿时好转，现实中的色彩重新回到了眼前。 那是一片黑暗以及其中燃烧的战场，风中的血腥味和人类之血一模一样。 “我们换下一个地方吧，这里没有我感觉危险的东西。”她扶住丧钟伸出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了法剑。 “你这症状我认识，幻听？看来有人打算诱惑你了啊。”苏明从腰包中抽出夜幕大剑，从上面扣下一个小亮点，捏成小饼后嵌在了修女脑后：“灵能者幻听从来不是小事，这个东西能帮你屏蔽外来的思绪。” 修女摸了一下冰冷的圆片，确实，这下安静多了，只能听到伤者的惨叫和机械殉爆的声音了。 “我没事，刚才听到了嗡嗡声和笑声，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信心，能抵抗他们的诱惑，不会成为他们的棋子。” 苏明笑了一声，抱住修女冲天而起，向着第二个包围圈飞去，面具后他的声音经过处理就跟鬼哭一样： “别，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信心，还是给你上个保险吧，要知道不论是奸奇还是笑神，都不是凡人能抗衡的。” “那你就可以吗？”修女抓紧了他的肩膀，狂风让她眯起了眼睛。 丧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才说：“如果是围棋或象棋，我自然没有布局更久的他有优势，但现在大家玩的是四人飞行棋啊，呵呵......” “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我在黑图书馆里都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书记载了你提到的东西。”修女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软化了一些：“不管是你的食物，武器，思想，言语，我从来都没见过。” 苏明加快了一些速度，像是不经意地回答：“以后你会懂的，单体宇宙毕竟只是个起点而已。” ................................... 接下来两人又光顾了好几个包围圈，在修女发动灵能探测的时候，苏明则负责进行护卫，就像是传统的法师和战士配合一样。 手撕钢牛，狂踩机甲，即便没有再使用宇宙能量，他的实力也足以应付一般的战场。 期间还遇到过一个混沌冠军想要和他单挑，那是个脑袋上长角，腰间长了一圈几十条丁丁，胸前背后都有好几对咪咪的色孽神选，实在是辣眼得很。 他一边挥舞燃烧着紫色火焰的长鞭类武器，一边扭着腰向丧钟走来，还在炫耀他魔化后的器官，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 苏明走过那么多世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恶心程度仅次于小表弟的家伙，他冲过去就是一脚踢在混沌冠军下巴上，把震碎了大脑的尸体踢进了外太空轨道。 “不是这里。” “走。” 两人换下一个灵族营地，而这里应该是已经知道丧钟的到来，他们提前进行了献祭，召唤了凯恩化身，那燃烧着火的巨人就在等着人类呢。 身高近百米的巨人，头上还戴着个大号的牌位形头冠，像是顶部连了一撮毛的苍蝇拍子一样，苏明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帽子。 化身那数十米长的燃烧长剑劈砍下来的时候，丧钟单手就顶住了一张桌子那么宽的剑刃，反手抓住剑身和对方开始角力，甚至空着的那只手还能挥舞变形后的弑神者，将其他灵族想趁机攻击修女的美梦打碎。 艾菲拉尔已经对丧钟的战斗力再无疑问，面对神灵化身和枪林弹雨，她只是一个人布置仪式，发动灵能，就像是在自家厨房里做饭一样。 尽管她没有家，也不会做饭。 要说可能出现在战场的各种怪兽，苏明可能最担心的是纳垢的大不净者，毕竟那玩意的攻击方式不是喷屎就是呕吐，带着各种致命病菌，身上长满蘑菇，实在是对人类的心理健康很不友好。 不过好在，纳垢和色孽有仇，他不可能派出自己的恶魔来帮忙的。 而灵族召唤的凯恩化身，虽然实力也算马马虎虎，但毕竟只是化身，完全没有本体当年那种一剑灭星的力量，拿来对付苏明还是太小看他了。 据传说，色孽在第三十个千年的灵族陨落中诞生，一个接一个地杀死了古灵族的神，并且还把他们的灵魂吃了。 但战争与冲突之神凯恩太强了，以致于可以被打败，却不能被毁灭，只要宇宙中还有战争他就能存在。 凯恩的灵魂逃进了网道，在灵族永恒的空间回路中找到了零散的避难所，那就是残存的方舟舰中具有灵能感应的灵骨核心。 灵族可以将凯恩的一块灵魂碎片召唤到物质界，作为最纯粹的兵器，召唤代价也挺低的，只需要活祭一名‘武技长’，战神的化身就会降临，带着灵族步入战场。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了，十分没有牌面。 人家混沌那边想要见恐虐一面，献祭个几百万人都不够，就连恶魔王子晋升仪式，邪神都不带露脸的。 凯恩这边呢？一个武技长的性命就够请神了。 “就决定是你了，上吧，魔浮斗篷！”苏明甩出了背后的斗篷，开始让它给化身擦脸，这化身身上燃烧着仇恨和冲突的灵魂火焰，说白了就还是一种能量。 这些日子绞杀吃的东西太多了，现在也得给斗篷安排点食物，虽然不可能一碗水彻底端平，但也要大体上差不多嘛。 “嘤？” “行，一会把它脑袋弄下来，我也挺好奇这化身有没有脑浆呢。” 第1896章 锁定目标 战神化身身形优雅，恰到好处的身材比例充分满足了力量和美感的平衡，灵族们以自己理想中神的形象来塑造它，而这个燃烧着的巨像就被战神的意念操控着行动。 其身体主要构成还是灵骨，这种灵族的万能建材，苏明已经收集了不少，准备回漫威再看能不能破解复制来着。 话说副官那里积压了不少的科研任务啊，要不要再想办法给她升个级呢？ 让魔邓肯和巫妖们看看能不能魔法试试？比如许愿术什么的...... 科技和魔法结合这条路是必然的，让卡西利亚斯那样的法师去学科技是一方面，但也要试着让科学侧的理解神秘侧。 斗篷贴在了化身的脸上，像是抹布一样用力擦拭并吮吸着火焰状的能量，它能够变大变小，改变形状，现在猛地看上去，倒是让苏明有了些即视感。 “绞杀，你什么时候把我记忆里抱脸虫的形象给斗篷画过吗？” 是的，现在魔符斗篷那极力张开，扒拉着化身头冠的模样，就像是异形中的抱脸虫。 “嘤。” 绞杀表示它没有，它和斗篷交流起来虽然轻松，只需要伸出一根小触手在斗篷身上玩‘我画你猜’就行，可它没有把宿主的记忆传播出去过。 “那它这就是无师自通了，难道是我过去让它包别的敌人脑袋太多了么？”斗篷已经一如既往地捂住了敌人的脸，苏明也趁机把化身手中的超级巨剑掰了下来。 过去有时候对付以视力为主要感知手段的敌人时，苏明会丢出斗篷捂对方的眼睛，至少比撒石灰稍微好用些，但没想到已经养成习惯了么？ “嘤？”绞杀传来一个疑惑的情绪，这片战场上根本没有能威胁到宿主的生物，耽误一些时间也不要紧吧？ “这吃的速度有点慢啊，就跟猫舔棒棒糖一样，这得让它耽误多少时间？”苏明扭头看了一眼工作已经进行到一半的修女，又挥舞手里抢来的巨剑将围拢过来的灵族全部灭杀，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 要按斗篷这样吃的速度，岂不是要好几个小时？它现在才把化身的五官吃掉。 是的，原本战神化身的面孔上就像是熔岩巨人那样，有着非常简陋的五官，但是被抹布一阵狂擦后，现在脸上光滑如镜，只有嘴巴和双眼位置的三个洞，向外喷着火苗。 绞杀出了个主意：“嘤。” “嗯，先把战神像是当初摆渡人一样切成块，然后储备起来带走慢慢吃么？”苏明扭了一下脖子，看起来绞杀对斗篷还很亲近嘛，还知道给它储备粮食：“如果它吃东西和你一样快就好了，一包一榨，多方便......” “嘤。” 绞杀表示吃东西速度快是共生体的特长，就算是魔法圣物也是学不来的，而且早晚得切块，它还等着看化身有没有脑子呢。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绞杀不方便以豆芽或者触手的形象出现，但苏明感觉到脑海中仿佛有了它叉腰的骄傲样子，不由地笑了一声，随后将夺来的剑高高举起。 那把巨剑足有数十米长，一栋楼那么宽，被慢慢升空的人类举起，就仿佛是蚂蚁举着一大片棕榈叶要去砍人一样。 但他偏偏做到了，腾空之后一剑横挥，锋利的巨剑就把化身的脑袋砍了下来，断口处的能量发生了爆炸，火光顿时形成了蘑菇云腾空而起。 黑暗在短时间内被驱散了，天地间只有一片红色，而现在一边对抗死灵，一边又想要打断修女灵能仪式的灵族们，纷纷都呆滞了。 以往在他们的认知中，都是体型越大的生物越强，何时见过比他们还要瘦小的人类能夺过神的武器，反手用其将神杀死的？ 也许是强烈的反差感，也许是化身伤口处爆炸所引发的冲击波，当然也可能是大块灵骨破碎后神的灵魂碎片产生的强烈扰动，一片片的灵族都倒了下去，痛哭流涕。 化身陨落时的悲哀和不甘，对于生来心灵敏感的灵族来说，感同身受。 可是和他们交战的太空死灵们不会停下，他们不在乎敌人发生了什么情况，从古墓王那里得来的指令，就是消灭所有敌人，保卫墓穴。 眼中冒着绿光的金属骷髅依旧以排队枪毙的阵列前进着，手中的高斯步枪不断喷出绿色的光焰，它们的军队从来都是沉默而高效的。 而在战场中被打碎的亡灵，在阵线后方也有小小的‘圣甲虫’机器重新回收组装。 说小其实也不小，那些圣甲虫和人类脑袋差不多大，它们就是墓穴中负责维护仪器设备，同时在战斗时加快伤员重组的一种机械工具虫。 它们自带纳米稳定剂，平时居住在圣甲虫运输艇或者墓穴里，有金属骷髅倒下，它们就会一拥而上，诊断是否还有抢救的必要。 如果有，它们就会用体内的金属对其高速修复，把原本一小时左右的自愈时间缩短到数分钟之内。 而且在战斗中，必要时它们还会飞到敌人脸上拔住自爆，可好玩了。 化身被毁，亡灵涌来，灵族顿时死伤惨重，溃不成军，负责领导这一战场的战巫只能带人撤退，把死灵大军丢给了苏明解决。 但苏明呢？此时正在给化身切块，虽然爆炸极大地损害了灵骨结构，脖子和胸口以上都炸没了，但灵魂能量并没有完全散逸，就是火光暗淡了一些，收起来以后给斗篷吃，这边还赶时间呢。 斗篷还在落地的脑袋上猛嘬，发出擦玻璃一样‘吱吱’的摩擦声，可惜灵骨塑性的脑袋里没有脑浆，绞杀失望了。 “艾菲拉尔，搞定了么？” 苏明收回灵骨尸块和斗篷，来到修女身边，帮他阻挡太空死灵的扫射，虽然她自己具现出了球形的灵能护罩，但那些高斯武器在上面不断打出密集的涟漪，就像是暴雨天里的池水一样。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能感觉到，这地下有一座无比庞大的城市。”她用惊疑的神色看着丧钟：“我甚至无法探查它的全貌，它可能深入这个世界的核心，并且，有一种可怕的回响在呼唤着我......” 顶点 第1897章 舰队战 “很好，我们先走。” 苏明甩出了手中的巨剑，毕竟着数十米长的超重型武器上还着着火，简直就像是夜晚中的大火炬一样，每个冲这边涌来的太空死灵脸蛋都红彤彤的。 巨剑打着旋飞入了敌人的阵线，像是割麦子一样扫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来，那火光直接消失在地平线远处。 等两翼的亡灵填补上阵线缺口时，两个人类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片残破的战场。 死灵们失去了首要目标，开始执行次要任务，就是扫荡战场，给没死透的灵族补刀什么的。 “不是找到了么？怎么我们还离开了？” 天空中的乌云里，苏明和修女伸出头来，偷看着下面的战场，艾菲拉尔有些不解。 “等灵族重新反攻，缠住了死灵的大军后，我们才好从空中直接打盗洞下去。”苏明从像是棉被一样的云层中伸出一条胳膊，画了一个圈：“你看，无论是灵族的包围网，还是死灵们的防守阵线，都是一个圆。” “所以你打算直接空降到圆心位置，顺便还能躲开无穷无尽的死灵大军。”修女明白了，她的脑袋点了点，只是好像还在回味刚才于灵能中感知到的那个声音，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苏明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光是灵族不够，如果说这里是主墓穴，也就是主静滞室的话，灵族的这点兵力肯定维持不住包围圈，我们得通知狼团和暗黑天使把所有种类的敌人驱赶到这个方向来。” “这恐怕很难吧，虽然不知道你的飞行速度是多少，但这里是这个世界的赤道附近，距离北半球中维度地区的中继站基地，距离还是太远了，数万公里的路程......” 修女也是会计算的，这个世界的赤道周长在二十万公里左右，那么就算它再扁，经纬度的长度差也不会太大。 “如果只是靠地面部队，当然不行，但如果星际战士的舰队回来了呢？”苏明朝她眨了眨眼，摘下身后的斗篷在空中铺开，把修女放了上去，自己也坐了上去，拿出一些东西布置野餐：“你该不会觉得莱昂之傲和鲁斯之耀是什么普通的战列舰吧？他们所属的舰队先期迂回，只是想要全歼混沌舰队啊。” “你能确定他们会现在发动反击吗？”修女自然知道，一旦战舰冠以基因原体的名字，那必然都是修道院母舰，可是丧钟又没有和太空中进行联络，真的能确定计划发动的时间吗？ 还有，在数千米的高空中坐着吃喝，周围连个护栏都没有，偏偏一点风都没有，这也太诡异了。 她不知道，如果在这点高度还能让搭乘者感觉到风，魔浮斗篷还能算是什么魔法圣器？ 苏明笑着把一个奶油面包的包装撕开，塞进她的手里：“当然能确定，如果只是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的舰队，他们不一定有把握现在发动反攻，可如果此时已经有一支舰队先和混沌舰队交战了呢？” “你的......舰队？”修女的眼睛睁大了，她明白了。 “不光是我的舰队，我的战士，甚至是我的世界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我的命令，他们就会打开宇宙连通的阀门，和混沌舰队交战。” 苏明让她先吃东西，舰队战这种事情慢得很，即便有布莱尼亚克21的骷髅舰队帮助，想要达成舰队轰炸地面的程度还有些时间呢。 “你居然有舰队？该不会还有星际战士战团吧？”修女这些日子受到的刺激已经太多，现在心理素质大大增强了，很快就回过神来，一脸狐疑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苏明反问，同时随手朝天空中用宇宙能量打出了一个信标。 一枚由宇宙能量构成的烟花，在太空中悄然绽放，而下一刻，星区中本就幽暗的宇宙空间突然褶皱开来，一个黑洞般的漩涡扭曲着浮现并极速扩大，一支混杂着多种风格战舰的舰队从中跃迁而出。 ..................................... 来的当然是苏明的山寨版星际战士，一支个体质量虽然差点，但是人数数十倍于原版的‘帝皇之拳’。 这些战舰在华纳海姆制造，融合了苏明从各个世界得来的科技武器，最近还进行了无痕伸展咒的改进，是一支名副其实的魔改舰队。 战士们虽然没有接受正版星际战士那样的改造手术和基因种子，但他们注射过丧钟同款的奇迹血清，超越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还是能达到的，并不比正版差太多。 装备了特斯拉和霍华德研究出的振金盔甲，头盔内置副官的战术终端，使用的武器是苏明从希阿帝国王室墓地里摸出去的那些的复制版。 主要是这些人都是忠嗣学院的毕业生，人人都是孤儿，经历了严格的培养教育，对于苏明的忠诚无与伦比，战斗意志恐怕比正版星际战士还要狂热。 苏明能用上舰队的时候不多，所以他们对每一次战斗的机会都分外珍惜，表现出来就变成了对战斗的狂热。 战舰的产能是可以跟上的，只是忠心的人手限制了舰队的发展，不过随着幽灵宇宙中众多外星种族的归附，想必很快就能培养出可用之人。 但现在还不是浪费人力和混沌疯子们绞肉的时候，所以第一批冲出幽灵宇宙的舰队都是布莱尼亚克21的，这些骷髅形状的无人飞船都受到那AI的控制，挥舞着一条条触手向混沌战舰扑去。 面对宏炮和光矛阵列的轰击，布莱尼亚克21只是损失了几艘飞船就发现了新宇宙中这些战舰的弱点，那就是它们的火力排布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主要的攻击武器都分布在长长的战舰两舷，就跟中世纪帆船一样，这真的是太空战舰吗？ 她遥控着灵活的骷髅飞船，从舰首和舰尾火力薄弱的方向靠进，轻而易举就贴了上去。 一条条机械触手钻进了混沌的畸形战舰，并且快速阻断能量传输渠道，破开舱室抓捕其中的混沌战士和信徒，给他们脑门贴上心控章鱼。 不是没有混沌战士想要对抗这些古怪的舰船，他们受邪神赐福的武器一下下劈砍在金属触手上。 然而布莱尼亚克21的飞船按照‘家族传统’，那都是按照对付超人的标准来制造的。 普通的混沌星际战士想要跟超人那种级别比力气，怕不是想多了。 还有些混沌战舰发射了跳帮登陆舱，费劲吧啦地进入了骷髅战舰内部，但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堆堆各种管道和金属杀人机器。 当一艘艘大大小小的混沌战舰都各自被十几艘体型明显小得多的骷髅战舰缠住，像是长满了蘑菇的枯木一样漂浮在太空中时，这时苏明的舰队才发动了进攻，毕竟敌舰的火控系统已经相当于报废，他们就可以毫无负担地上场了。 不跳帮，不近战，就用武器打对面的引擎序列和轮机舱，让它们彻底抛锚。 斗篷缓缓升高高度，越过云层让至尊法师和修女能够看到夜空，高空中的空气虽然稀薄，但这也不是修女张大嘴巴的原因，而是她真的看到了那像是星星闪耀一样的火光，太空舰队战的战场就像是新的银河一样在空中闪耀。 “这就开始了？”她问。 苏明一手烟一手酒，盘着腿说道：“是的，为了避免混沌的腐蚀，我的战士可不会登上敌人的战舰，尤其是色孽的战舰......能用机器人的时候当然要用机器咯，至于登舰的事情，我想狼团和暗黑天使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吧？要这样的优势都不上，我就真服了老狼和大导师了。” 第1898章 电子生命 在修女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天空中突然落下一个小小的骷髅无人机，看起来像是伺服颅骨一样的东西，只不过额头处没有神圣标记而已。 那骷髅飘在两人面前，从双眼中投出了一个立体影像，一个全身绿色的女人说话了： “丧钟，你证明了你的说法。” “21，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明笑着回答。 “根据我对多元宇宙调查的数据，你过去的信用记录可不怎么好，我在今天之前都对你抱有怀疑。但现在，我为此道歉，你真的比卢瑟强大太多。” 布莱尼亚克21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单纯地讲述事实。而修女像是见鬼了一样，眼睛滴溜溜地转，在旁边偷听。 只不过她也听不懂太多就是了。 苏明随手弹弹烟灰，眯着眼睛看着影像：“卢瑟又不懂魔法，他就是一条腿蹦跶的那种人，不过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和天穹议会相处得不错？” “他们另类的能量运用方式让我获益匪浅，我现在相信他们是异世界的来客。”布莱尼亚克21回答了问题，还模仿出一个笑容：“也许我很快就可以通过魔法手段获得真实的感情，至少魔邓肯大师是这么说的，他说我的算法还有用魔法符文改进的余地。” 苏明呲了下牙，他摇摇头：“呃......我只能提醒你记得要备份原程序，魔邓肯大师的魔法艺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什么魔法基因学之类的，实在是太超前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选择符印之主们的方案吗？通过占据人类的身体来学习情感？”布莱尼亚克21歪了下脑袋，像是在计算，她的双眼中有数据流快速流过。 苏明叹了口气，摆摆手：“也不是这个意思，通过数字模拟人类灵魂进行夺舍么？巫妖们的研究方向一如既往地不靠谱啊......随便你吧，反正多尝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对了，太空中现在情况如何？” “很奇怪的世界，他们的科技先进，但使用者思想落后。”AI实体也不在纠结情感的问题，转而说起了正事：“他们的战舰武器分布不科学，甚至没有舰载AI，全靠人力来计算并驱动，我无法理解如此低下的效率。” 苏明也清楚战锤世界的舰队都是什么情况，战舰质量是很不错的，坚固耐用，还有机魂这种不可言说的东西。 但舰船设计和用法却是中世纪海战那套，对上布莱尼亚克21的无人舰队，必然会吃亏，骷髅战舰是一种对人战舰，体型非常小，但是蚁多咬死象。 “你就说还要多久我们能取得太空阶段的胜利吧？” “不久前有另外两支土著舰队作为盟友加入了战场，他们提供了大量登舰人员，战斗预计在27分43秒左右结束，我的损失在先期计算范围内，你的损失只是能量和弹药。” 绿皮AI回答了，随后她又像是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请求和你的副官进行情报共享，我需要更多其他宇宙的数据来扩充数据库。” “你自己去和她商量，她来自塞伯坦，是我的朋友而不是工具，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感情。”苏明端起酒瓶喝了一口，用力擦了下嘴。 副官是擎天柱派来的盟友，严格来说还真不是他的手下，只是冲着丧钟和汽车人的友谊来帮忙的。 对于人类来说60多年也许很长，但对于汽车人来说，数十万年只不过是短短一瞬间而已，她还和当初抵达漫威世界时一样，性格上没有什么变化，属于十分低调且温柔的人。 ‘运算矩阵’也许并不算完整意义上的汽车人，但苏明知道副官在这么些年的学习后，她进化了很多，对于人性的了解更是绝对在擎天柱他们之上，毕竟漫威的环境可比那边的世界复杂多了。 他更是在未来的某条时间线上，看到了她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虽然不一定主时间流会像那样发展，但她依旧是有超凡潜力的重要助力。 “朋友吗？我以为碳基生物不会把电子生命看作朋友，生命形态的差距很难跨越，你的观点很不同，她也许比我先进。”布莱尼亚克21眼睛狂闪，她又开始高速运算：“我会去和她讨论并交易，但你依旧需要为我这次的行动支付报酬。” “当然，就像我事先给你说过的，做雇佣兵亏不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苏明笑了，伸展了双腿抬着头看天：“你也和布莱尼亚克1很不同，他可不会承认别的AI比他强。” “我没有感觉，那是碳基生物的特点，我将会在收获报酬后计算利润率，而现实并不因主观因素转移。”她还是那么无趣的样子。 “行吧，总之你帮我通知天穹议会，这次我可能会挖到一些不错的东西，让他们准备好迷锁和黑钻。” 苏明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示意骷髅无人机别再打扰他野餐了，既然战斗还得近半小时，那再加上舰队轰炸驱赶地面其他势力的时间，得让修女恢复一下精神。 艾菲拉尔现在一副黑人问号脸的样子，要真是进了死灵的墓穴，怕不是要出问题。 骷髅小飞机飞走了，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说，绿皮AI果然不是很通人情世故，苏明这才扭头看着修女，等她提问题。 不过修女摇摇头，表示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她专心吃起了面包里的奶油夹心，毕竟什么事情发生在原体身上都不用奇怪，而丧钟恐怕更是原体中最奇怪的一个。 既然听不懂，那还有什么好问呢？以后自己总会学明白的。 “唔，你居然不好奇了？难道是明白了‘寻思生异端’的道理？”苏明又拿起一个面包捅了捅她的手，故意逗她玩。 修女叹了口气，几口把手里的面包吃掉，又拿起丧钟递给她的那个，自己拆开包装，含糊地说：“我都已经是异端了，也想明白了，除了跟你一起，恐怕到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也许当这里混沌舰队的封锁解除，审判庭的大部队就会赶来。” “那我的舰队也会把他们挡在外面，新式的舰船设计和战术思想，可以扭转个体战斗力的差距，更何况帝国把AI都视作异端，怎么比得上布莱尼亚克那种高级电子生命？”苏明满意地点点头，他终于说服修女了：“不过你决定跟我走绝对是最正确的决定，放心吧，我会找帝皇谈个条件，让你走得风风光光。” “......为什么听上去我是要下葬了一样？” 修女眯起了眼睛，丧钟的哥特语总是特别奇怪。 苏明自己也拿起一个面包啃了一口：“一会我们确实要下墓，但要死的肯定不是我们，要不然我就联系专业团队了。” 书客居网址： 第1899章 墓道 身在战场中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思考甚多，被死亡和命运纠缠着，时间就会变得很慢。 但战场外面看打仗的人就不一样了，就像是看战争大片一样，快乐和兴奋之间，时间就过得很快。 根据苏明总结的经验来看，大多数宇宙中的人类都是嗜血的，你让他们杀人他们可能不敢，但为了感官刺激的诱惑，多数人都很乐意看别人杀人。 只是，躺在云端上，无论是看宇宙还是看地面，都只能看到更宏观的一面，生命也变成了单纯的一串数字。 舰队战就在时间流逝中很快结束了，修女也吃完了东西，正在和丧钟一起喝大力汽水，她从来没有吃过桔子，这些天里都很喜欢汽水的味道，毕竟修道院所在的奥菲利亚星是一片红土的荒芜世界。 “轨道轰炸快要开始了吧？” 她看着天空中的星河渐渐暗淡，那说明天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按照既定计划，我的舰队将会展开轰炸，将周边所有势力的部分兵力驱赶到这里来，引发大混战。”苏明点点头，他缓缓旋转着汽水瓶：“不过，如果多恩能跟老狼和大导师谈谈就好了，让星际战士的舰队轰炸，这样我还能省些能量和弹药。” 艾菲拉尔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星际战士和帝国海军他们节省弹药往往是为了在接下里的战斗里更好地杀伤敌人，可丧钟听起来更像是打算省钱？ 但不管怎么说，轨道轰炸还是开始了，而骷髅无人机也飞了回来，给丧钟提供了新的动态情报。 “这钱想省看来是不行了。”苏明叹了口气，把汽水一饮而尽：“混沌、绿皮、虫子的部分军队都被驱赶过来了，在不同的方向上进攻挡路的死灵，加上这里原来就有的灵族，舰队会封住他们所有人的退路，让他们开始消耗战，我们再过一小会就能下去了。” .................................... 上天入地对苏明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在死灵们开始在各方向和来犯者交火之后，丧钟带着修女垂直落下，让斗篷变成光学隐身的布料，将两人藏了起来，落在了圆形的正中央。 “弑神者，洛阳铲。” 金色的武器变成了一种修女没见过的东西，金光灿灿的工具被捅进地面，带了一铲子土上来。 “这土，黑里发绿，就从这边挖吧。”苏明两指捏起一点土，仔细端详后又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郑重。 “泥土发绿有什么不同吗？”修女皱起眉头。 “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苏明笑着朝她眨眨眼，随后也就收起了铲子，直接用宇宙能量来打洞。 修女没有吭声，只是叹气，肩膀耷拉了下来。 如今苏明的宇宙能量打爆星球都只是多来几拳的事情，何况是打个地洞，那七彩光芒一闪，两人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洞口，而下方瞬间有混杂着土腥味的空气翻滚而出，说明是挖通了什么。 太空死灵的静滞室中没有空气也没有水份，而外界的气流会因为压强瞬间挤入，然后激荡冲出，自然会带上一些墓穴的味道。 不是那种干尸或者尘土的气味，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甜香气，有些化工产品的意思，苏明猜可能是润滑油？ 他左右看看，斗篷的光学隐身还算有用，不远处的死灵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走。” 她搂住修女，两人向下飞去，斗篷则聪明地捏了些泥巴，将两人进入的洞口重新遮掩起来才跟上。 不知道下降了多久，但根据绞杀对周围温度的感受来说，两人至少下降了一千多米，终于算是脚踏实地地站在了金属材质的地面上。 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有碎石掉落地面的微弱噼啪声。 不用苏明多说，两人一起行动时修女也不隐藏她的灵能实力了，只是一抬手，一个仿佛由闪电构成的大球就浮现在了她的头顶，充当照明之用。 仿佛通向地底的隧道一眼望不到头，宽敞得足以停靠星舰的走廊两侧，刻满了这个惧亡者王朝的故事。 通过类似壁画一样的艺术手段，记载着他们光荣的过去，当然，也只是过去。 现在这里空空荡荡，除了死寂之外，什么都没有，一种凄凉且悲痛的感觉袭上了艾菲拉尔的心头。 不过丧钟好像毫无所觉，他反而在看修女头上的闪电球，说道：“你这脑袋顶球也太不美观了，灵能被你这样用简直要哭泣啊。” 学什么不好，学海豹顶球？ 修女原本还在看两侧的雕刻，闻言翻了个白眼：“只是用来照明，你还想怎么样？实用就好。” “你都已经被判为异端了，稍微追求一下美又不会怎么样。”苏明直接伸手抓住了闪电球，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由绞杀传来，他随手把光球捏扁，又像是拉面一样在双手间猛扯几下，粘回到修女背后，就像是一对小翅膀：“行了，如果你穿得再少点，就跟维密天使更像了。” “维密是谁？” 修女扭头看了看自己的闪电翅膀，按理来说闪电球被触及就会爆炸，可她有意控制它配合丧钟的动作，这能量才能被塑形。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能看懂墙上的文字和浮雕，那么就快看看吧。” 苏明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走到了墙壁旁，伸手摸上了干燥冰冷的雕刻。 全是黑石，这种惧亡者的特殊材料看似是石头，但本质上也是一种多用途的神秘物质，死灵们的黑石科技是人类不能理解的。 两人现在应该在某一支分墓道中，他手掌按着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太空死灵法老王双手朝天，做出‘赞美太阳’动作的画面，那个骷髅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而下方是一排排骷髅跪拜。 “那你以后得给我弄真的‘维密翅膀’，听起来好像是好东西。”修女撇了下嘴，操控灵能将背后的光翼伸开，让光芒照得更远。 两人一边前进，她一边开始解读墙上的文字。 顶点 第1900章 浮雕秘辛 墓道前方依旧是一片黑暗，哪怕以苏明的视力也无法看到它究竟蜿蜒向何方，更何况它还不时会分出岔路，现在唯有顺着这浮雕之路走下去。 石雕装饰是循环往复出现的，这一卷画面进行到‘赞美太阳’就是结束，而后就会从一开始的画面重新开始。 应该是第一幅画的场景里，惧亡者还是血肉的形象，他们看起来有些像是高大强壮版的人类，只不过明显掌握着很强的科技。 在六千万年前，他们就修建了自己的机械化星球都市，并且画面中也有人们驾驶着悬浮载具往来于尖塔和圆柱之间的记录。 第二幅的场景里，出现了寂静王和一众王朝法老，这是城邦制帝国的诞生，并且接下来的好几幅都记录了他们对于不愿‘抱团取暖’的王朝进行了征讨。 “这好像是太空死灵的前身？” 修女虽然是提问，但她实际上已经差不多确定了，毕竟她还有黑图书馆中的情报可以对照，只不过灵族的种种记载，明显是作为敌人的描述手法。 苏明耸耸肩，他迈着轻快的步伐继续前进： “继续往下看，太空死灵如何诞生并不重要，至少雕刻画面的顺序对了，说明我们现在没有走反方向。他们的帝国如何形成我心里有数，关键是要看到这个王朝为什么要在天堂之战获胜，帝国最强盛的时期自我封印。” 修女点头，继续向前看去，浮雕里的画面展现在眼前，星星点点的绿光，仿佛对她的灵能产生了反应，脱离了墙体，像是萤火虫一样飞舞了起来。 随后惧亡者帝国出现了，一副包含整个银河系的星图记载了他们庞大的疆域，还有人们快乐幸福的生活，生产力水平之高，以至于人人都可称为天骄。 再也没有饥饿和物资不足，也没有资源的分配不公，人人都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们还打败了老对手‘太空猿人’，另一种更大只的类猿生物，那物种中的强者个体实力极为强大，甚至能肉体横渡宇宙，但最终还是败于惧亡者科技的枪炮之下。 但再下一幅画面中，记录了死去的惧亡者下葬的仪式，是的，惧亡者的第一王朝虽然科技强大，但是作为碳基生物，却依旧摆脱不了生老病死。 这时他们在银河外发现了另一个古老而强大的文明，古圣，寂静王决定夺取他们永生的秘密，来造福自己的子民。 接下来的一系列故事都是苏明知道了，天堂之战，血肉剥离一系列事件，修女给他解说的时候，他也就是随便应付着。 直到她讲到了新鲜的东西。 “这幅雕刻......”艾菲拉尔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壁画，绿光随着她的指尖接触，顺着雕刻的凹痕中亮起，整面墙仿佛都被点燃，画面变得更清晰了，甚至有当年的录影在她脑海中展开：“这是什么？” 她只知道黑图书馆中记录了惧亡者的语言，知道他们的黑石十分奇特，却从不知道它同样能记录影像。 但她只是愣了一瞬间，随即就用灵能将脑海中看到的东西投影了出来，当起了人形放映机。 苏明对她的有眼色十分满意，干脆两人就驻足看起了当年的纪录片。 那是一场恐怖的大战，无数黑石制造的飞船冲出一个机械化的星球，数量铺天盖地几乎挡住了所有视线所及之处。 随后它们一窝蜂般快速航行，前赴后继地向着一片宇宙冲去，接着一个个自爆开来。 那片宇宙看起来没有任何东西，但这些密集的爆炸能量波就像是撞上了墙一样，将一个无形之物的轮廓勾勒出来。 就像是半边宇宙的可怕存在，它本身的色彩就是群星本身的光芒，它没有实体，却依旧存在于现实之中。 “当年这个世界的太空死灵们和一位星神交战了，这大概就是天堂之战末尾的那次背刺。”苏明对双眼冒光的修女说着，注意力都放在无形之物上，但这毕竟只是影像，无法判断它究竟有多强。 只不过大概可以猜出来，那无形的肢体翻滚之间，就像是宇宙空间都在扭曲，一击毁灭数万战舰轻而易举，甚至没有人能看到它的攻击动作。 艾菲拉尔没有回答，只是吸了一下鼻子，她虽然听丧钟提起过，还有在黑图书馆中看到过天堂之战的只言片语，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副悲壮的画面。 仿佛整个银河都在燃烧，无穷无尽的太空死灵犹如飞蛾扑火般冲向星神，用生命换来哪怕一点点擦伤。 “不是吧？你还感动起来了？”偏偏她看的认真的时候丧钟又给她泼冷水了，用似笑非笑的声音说着：“他们向星神寻求永生，星神们就给了他们永生，最后他们却翻脸不认人，死了也活该。” “你说的对，只是他们寻求永生也是为了发展，这是任何生物都逃不过的一关。” 修女撇了下嘴，想起惧亡者那些作为，眼前这些战争中的牺牲就仿佛变成了黑吃黑的火并。 在帝国的众多巢都底层，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各种人渣们为了自己的帮派而战死，为的就是其他帮派可能掌握的一桶清水，或者一包食物。 说白了还是利益之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明重新把目光投向画面：“我是说寂静王和别人谈条件也不说清楚，蠢死也活该。” “唉，他们以前都从来没见过星神，谁知道达成愿望的手段会那么诡异。”修女摇摇头，之前的雕刻中已经记载了那些事情，惧亡者是个科技种族，那些不可见的存在降临，就算寂静王再贤明，也不能料到结果。 苏明不认可她的说法，只是说：“身为王者，连有得必有失的道理都不懂，全族进化怎么可能没有代价？要我说的话，欺诈者反而是很守信了，毕竟它做到了自己的承诺，只不过选了个比较简单粗暴的做法。” “万事皆有代价吗？就像是你替我报仇，我就得跟你走一样？”修女咬了下嘴唇，她的手抓住了自己动力甲腰间的念珠。 丧钟不知可否，黑暗中他的独眼瞄了修女一下： “你看，你不是跟着我很有长进吗？都学会抢答了。” 第1901章 奇效占卜 艾菲拉尔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还是报仇要紧，这场战斗听丧钟的意思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她干脆也就停下了转播，继续向前。 只见星神在太空死灵源源不断的攻击下还是落败了，它想要撕裂亚空间阻挡死灵的们的追击，但却被阻挠后把自己与敌人一起困在了星球的周边。 太空死灵们并没有因为被隔绝于世而悲伤，而是按照既定计划继续攻击，直到让星神坠落于地面。 那一次冲击不光摔碎了星神的无形躯体，也在行星相撞般的冲击下重塑了整个星球的地貌，死灵们的城市完全化为了齑粉，只留下了少部分的金属骷髅和他们的法老在星球近地轨道上飘荡。 而鉴于整个星球被亚空间裂隙包裹，法老在联络了寂静王之后也决定让自己的王朝进入沉睡，幸存者们修建了数万处地下静滞舱墓穴，用来容纳数千亿幸存的亡灵。 那最后一幅画并不是在赞美太阳，而是在冬眠前最后一次告别恒星。 也许后来死灵帝国衰败，寂静王举族进入静滞舱的举动，还是跟这里的这位大王学来的。 如果苏明要沉睡六千万年，他大概也会最后看一眼太阳吧...... “很好，和我预料的一样，这里的宝物就是星神碎片，那一次撞击将其深深埋入了地核，很有可能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当年的撞击点，法老的主墓穴修建在其上，就等于是坐镇看守的意思。” “它没死么？”修女揉了揉太阳穴，太多的资料涌入她的脑海。 男人摊手，两人继续并肩前进：“就算死了，星神碎片也是概念级的超级炸弹，只要有合适的使用方法，它甚至可以直接杀死如今的任何神灵。” “什么方法？”修女来劲了，如果有了这样的超级武器，报仇指日可待。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拿着星神碎片，用力敲奸奇的鸟头，让他把自己的仇人交出来。 “那我哪里知道？”苏明露出了你逗我的表情：“去了黑图书馆的是你，笑神给你看了什么，我哪知道？” “......可我完全没有印象自己看过有关于星神的书。”修女抬起手来捏着自己的下巴，红色的手甲衬托得她皮肤更加雪白了。 丧钟摇摇头，将她拎起来飞着前进：“你刚才走神了十几秒，你看到了什么？” 修女微微缩着两条腿，墓道并不高，飞行的话她怕蹭到地面： “我走神了？” “是的，在你问我‘什么方法’之后，走神了好半天，我的回答重复了三次。” “我......我看到了我拿星神碎片砸奸奇的乌鸦脑袋。” 修女回忆了一下，但能记起的东西只有这么多了，那些景象就像是梦一样，想要回忆，却有更多的部分记不起来。 “奸奇下手了。”苏明砸吧了一些嘴，显得来了些兴趣：“他是怎么绕过X金属屏蔽原理的？就靠你刚才摸了下墙壁么.....” “你怎么知道邪神动手了？”修女心脏怦怦直跳，她稍微有些紧张，毕竟那可是邪神。 “这还不简单？你见过星神碎片吗？”他笑问。 修女摇头：“没有。” “那你见过奸奇本尊吗？”丧钟又问。 “帝皇在上，我怎么可能见过那等邪魔？！” 艾菲拉尔脑袋摇得更快了，她忠于帝皇，至少以前是忠诚的，绝对不可能面见邪神。 苏明叹了口气，以同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好吧，既然你两者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你是在用什么东西砸什么人呢？” “！！！” ................................ 两人再一次降落时，已经抵达了一处更深层宏伟的地下空间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而一块块门板大的黑色石板则漂浮在空中，构成了道路。 一些发着绿光的控制台在远处闪耀，想必可以通过它们操控路径的改变，而在修女将光翼变得更大，照亮更远的范围时，她看到了四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棺材。 其实也不是棺材，而是一个个盒子，透过绿色玻璃一样的透明舱盖，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动不动的太空死灵，他们低着头，双手抱在胸前，佝偻着蜷缩在每人的静滞舱里。 而周围有些吊运他们的机械臂，看起来也许久没有动过了。 密密麻麻的盒子堆叠在一起，从无底的深渊一直蔓延向两人头顶，数不清的死灵们就静静地沉睡于静滞协议中，等待着王朝的唤醒。 “真是不错的墓穴，这座静滞室里怕不是有上千万的军队，他们的高斯武器还放在他们的身边。” 苏明感慨了一下，就抱起修女落到了一处稍微大一号的平台上，示意她去看看能不能用那惧亡者设备。 最好是能找到地图，找到王朝法老在哪里，顺便能停下唤醒程序。 太空死灵的科技设备十分有趣，就像是一堆黑石像是拼积木一样堆在一起，随后刻画上一些符号，可它们就偏偏这样插上能源就能够运行了。 石板会投影出一块块光幕，让操纵者通过触碰来发布指令。 “我一到这颗星球就和太空死灵打交道，最后为了达成心愿还得对付死灵，就仿佛命中注定一样。”艾菲拉尔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不远处幽绿色的供能中枢，开始操作那些设备。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着后抽着观察四周：“别想太多，你只不过是被人安排了，以后你跟了我，就不会再有坏蛋给你设计什么命运了。” “但愿如此吧，这里上一次的操作记录来自于......地宫技师普塔诺泰克，真的是六千万年前。”她扭头看了丧钟一眼，汇报了新的发现。 “那如今的唤醒指令是从哪里传来的？能锁定下达命令的终端位置么？”苏明点头。 修女伸手抚摸着黑石上的纹路，光幕上的文字和图案也在不断快速改变，片刻后她松开手退后几步，说道：“外星科技是行不通了，但如果现在再用我的灵能，也许可以更进一步锁定星神碎片的位置。” “只不过动静会很大，可能触发警报，而且不一定准？”苏明早就料到，他缓缓摇头，如果是之前的话也许还可以那样，但现在修女疑似受到奸奇的干扰，她灵能的视野很可能会看到邪神想要让她看的东西，准确性已经没有保证了：“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修女还算沉得住气，作为为异端审判庭工作过那么多年的战斗修女，被恶魔干扰灵能也不是第一次了。 遭遇了之前的事情，她并不慌乱，因为丧钟答应过她，会帮她达成心愿。 “丢鞋。”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一只高跟鞋，向天上丢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帝皇指路！” 高跟鞋落地弹了几下，鞋尖指了一个方向。 “好了，那边。” 他捡起鞋子，指着远处墙壁下方，在静滞舱之间有一条黑洞洞的通道。 可修女的眼神犀利起来了，她盯着那只小鞋子：“你为什么会带着女士的鞋子？难道你作为原体，也有那些不可言说的扭曲爱好？” 听到这话的丧钟叹了口气，像是拎猫一样拎起艾菲拉尔，向着那边飞去： “别提了，原本是不久前给我徒弟在巴黎买的，准备让她在争霸赛舞会上穿，结果她根本不要，说看到这么高的鞋跟就晕......一双鞋没几个钱，我也不至于从威尔士飞回法国去退货，自然就随手收到包里了，现在用上，这才是真正的天意啊。” “好吧，可你确定丢鞋仪式真的能获得帝皇保佑吗？毕竟我......已经是叛徒了。”她小声支吾道。 “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你只看到了我的舰队，没有看到我的宇宙，他不同。” 苏明带着笑容说出了意味深长的话，两人一个俯冲，一起隐入了深邃的黑暗。 第1902章 亡灵巨舰 丢鞋管不管用，艾菲拉尔不知道，她现在知道的是，跟着丧钟走总没错。 从大静滞室墙壁上四通八达的数千条通道中，丧钟带着她飞进了其中一条，结果看起来就走对了。 道路越来越宽阔，而空气越来越粘稠，无形的压力让身为灵能者的修女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不自觉地使用灵能来对抗，整个人的身上微微发光。 “接下来开战是不可避免的，尽量避免过度使用灵能。”飞行中，丧钟在她耳边说话，他仿佛预见到了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古墓王的个体实力不值一提，亡灵大军在地下有限空间中也不足为虑，但如果他手中有星神碎片，你一定要和我保持距离，把灵能护盾加到最厚。” “我知道了，只是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两个人就能如此深入太空死灵的大墓地，这平时是一个星际战团才能做到的事啊。” 修女的脑袋点了点，白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这些日子她的头发变长了不少，蘑菇头一点也不圆了，换成了披肩中分。 苏明笑了一声，漆黑的甬道中两人的蓝色光团快速移动着，风声却没有影响他的话语： “不用想那么多，你看帝皇不也站在我们这边么？” ........................... 十几秒后，两人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宏伟的地下都市在转过几个弯后，猛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一处庞大的地下空间，两人钻出来的通道只是无数路径中的一条，而周围还有无数类似的通路，入眼处四周都是黑石构成的墙壁，像是绿色蝌蚪一样的信息流在这些墙体的雕刻纹路中快速流动。 一座座黑色的方尖碑矗立在这片区域中，它们就像是照明设备发出耀眼的绿光，而这片区域的正中心，则是一座黑色的金字塔，塔尖上有个半透明的四棱锥型，绿光正呼吸般一明一暗。 空间中的气流也随之波动着，仿佛海潮荡漾，地面和空中都有醒来的太空死灵在来回活动着，像是在准备以金字塔为中心，用黑石搭建什么。 正下方忙忙碌碌的太空死灵并不是战斗部队，他们是地宫技师，身体加装了好几条机械臂，而且能指挥和控制圣甲虫。 苏明两人贴到了墙壁上，准备低调观察一下。 修女的翅膀太显眼了，在离开通道前就收了起来，现在她扒在丧钟身上，就像她自己不会飞一样。 “他们在干什么？”她小声问着。 整个地下空间都是一片绿色，虽然能看清敌人们的动向，她却看不出他们的行动目标。 苏明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技师们，又看了看空中飞来飞去的运输单位，开口道：“应该是在造船，你见过太空死灵的战舰吗？如果说星际战士的战舰是一根长面包上加了个修道院，那骷髅们的战舰就是一轮弯月上驮着个金字塔。” “可是他们这样就能组装出战舰吗？看上去只是单纯地在铺地。” 就像是她说的，圣甲虫和工程机械正在把大块的黑石往地上铺，而技师们再粘合巨石到金字塔底座上，同时雕刻着一些铭文。 但绿色蝌蚪流动的范围已经越来越大了，这些像是乐高积木一样拼上去的东西，真的开始正常运转了。 “地下应该还有更大的体积，他们在给战舰封顶，我们所在的位置看来是机库，这整座城市，就是一艘王朝的母舰。” “他们想跑？”修女皱起了眉头：“那我们得快些行动了。” “放心，并不一定是想跑，毕竟他们陆军实力更强，毕竟之前混沌舰队封锁星区谁都看得见。”苏明叹了口气，有些羡慕骷髅们的科技：“造战舰就跟盖房子一样，一个月时间造一艘战列舰么？不愧是堕落帝国。” “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我们现在被还在沉睡的亡灵们包围着，如果他们都醒来那就不好办了。”艾菲拉尔看了看金字塔：“我能感觉到那种波动，目标就在金字塔下方。” 这座城市在高空中可以尽收眼底，如果他们都是死灵战舰上的建筑物的话，那么最大的金字塔无疑就是舰桥。 “这就进去，我来对付挡路的敌人，如果遇到正主，你要守好我的背后。” 艾菲拉尔认真地点点头：“我尽力做到。” 短暂的交流完毕，两人既然知道目标是金字塔，那么就没有必要和更多的杂兵纠缠了，斗篷再次将两人包裹起来隐身，向着金字塔的大门处飞去。 太空死灵的建筑风格像是糅合了地球上的古埃及和古玛雅，他们的金字塔既可以从外面攀登上去当作祭坛，也可以在内部居住，当作陵墓。 不管它是不是战舰，现在停留在地面上，就是一座城市，太空死灵强大的反重力科技能够让他们在地面造巨舰，而不用考虑星球引力和第一宇宙速度的问题。 金字塔门口有一队卫兵，是十多台重型毁灭者，看起来是近卫军，这些下半身是椭圆盘子，上半身是骷髅的悬浮单位此时没有装备常用的电浆或者高斯炮，而是人手一把超大的斧头。 这种看似是斧枪的东西学名‘死灵战镰’，绝对是上古时代的冷门兵器了，这种长约六米的超重型武器根本就不是用来砍人的，而是用来拆各种战争机器的。 这些骷髅一动不动地悬浮在大门两侧，黑洞洞的金字塔入口就在他们身后，那些灰白色的面孔上有一对绿色的双眼，警惕地审视着一切。 可惜，斗篷的隐身属于魔法而不是绞杀那样的拟态，王朝的忠诚卫士们也早已失去了血肉，他们无法感知到有一阵清风吹过了他们的身边。 一个黑黄相间的恶魔混进了他们的地宫，而在那里的深处，他们的大王还在焦急地等待星神封印的进展。 星神永远不死，它只是被打散了，它们是宇宙最基础的组成概念，而它当年的诅咒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王朝必须逃离这曾经的皇冠世界，因为疯狂的诅咒正在蔓延，一旦星神完全复苏，那么这个世界中的一切物质都将不复存在。 第1903章 弑君者 金字塔内部走来走去的太空死灵非常多，既有巡逻的卫士，也有忙碌的技师，他们虽然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金属脸，可苏明隐约能感觉到他们是彼此不同的。 路过之处的骷髅没必要灭口，只需要从他们头上飞过就好，而通过悬浮的‘石板电梯’，两人跟着一个死灵技师深入了地下。 那骷髅抱着一摞黑石雕出的石板，就像是抱着一摞文件一样，飘在他头顶上的修女越过那金属光头偷看了一会，伸手捅捅丧钟，示意他也看看。 斗篷包裹里的苏明用无奈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骷髅又没有脑子，绞杀也不能通过老手段获取辨识他们文字的能力，这还看什么？ 修女这才反应过来，她抓住丧钟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在掌心中写字。 “失魂诅咒。” 丧钟点点头，他前世听说过这个，太空死灵当年失去血肉的时候灵魂早就没有了，他们现在是数字模拟人格控制的一具具机器。 所谓的失魂诅咒，说白了就是程序错乱。 可是之前的战斗中，没有发现死灵有哪个墓穴表现出了失魂的状态，难道是这个王朝其实还在同时跟地底网络中的某些同胞交战么？ 先记着就行了。 这石板电梯到站也不会发出‘叮’的提示，甚至周围连轿厢都没有，每一层的情况在下降中都一览无余。 抱着文件的技师在某一层停下了，苏明看到了眼前密密麻麻的近卫军，还有在大金字塔里套着的小金字塔。 是的，这一层的天花板和地面之间相当的高，这一层里还有一些棺材一样的方块建筑，以及一座小了不少的陵墓。 ‘这下葬也太麻烦了，还分棺和椁。’ 法老就是不一样哈，外面那些死灵杂兵一人一个‘鞋盒子’就完了，他这又是金字塔，又是楼中楼的...... 苏明心中吐槽，但同时也跟着技师飞了出去，从亡灵大军的头顶缓缓飘过。 也许是有一些风声，下方有几个骷髅抬起了头，但明显眼窝里的传感器没法破解斗篷的隐身，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他们又变成了雕像那样一动不动。 丧钟和修女到了小金字塔的门口，她的脸色很古怪，苏明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就是在想里面不会再套一层更小的金字塔吧？ 那不是成了无限套娃了？ 不过很可惜，要是换在苏明的战舰上，因为有无痕伸展咒的存在，也许还真能套娃。 可太空死灵不会灵能和魔法，他们的空间科技点到封印术和静滞力场那条线上去了，以这小金字塔的体积来看，也就比地球上的胡夫金字塔大点有限，里面不可能再套小的了。 果不其然，这最后的金字塔进门就是个超长的楼梯，黑色的数百级台阶之上，就是那不断有绿光流动的黑石王座。 此时一个头戴扁冠，肩上披着一条破旧羽毛披肩的高大亡灵，正手握太阳长杖坐在王座上面，应该是正在等刚才那个技师来向他汇报什么。 他还穿了条破皮裙子，也不知道那里来的。 苏明无声地朝修女眨眨眼，她也在同时看着他，绿光透过斗篷让两人的脸都是绿色，可这不影响眼神的交流。 下一秒，斗篷就降低了高度，把艾菲拉尔吐了出去，穿着红色动力甲的修女在空中一个灵活的后翻稳稳落地，抬手就朝长阶两侧站立的卫兵射出了灵能闪电。 灵能的破坏力也是不定的，就算是同一招，你战团智库用出来的效果肯定也和帝皇本人用有天差地别。 而修女作为被众神关注并改变的灵能个体，她就算没有用全力，也一道电光把几个‘三圣近卫’炸成了残渣，这些骷髅手中的誓约之杖顺着楼梯滚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王座上的法老站了起来，太空死灵们脸上的嘴其实是雕刻上去的，根本就张不开，也别提发出什么声音了，他们彼此之间进行交流依靠的是无声的信号。 剩余的卫队顿时列阵在台阶上，整齐划一地端起了手里的长杖，对准了不速之客。 誓约之杖能够发射能量燃烧有机物质，也可以产生一个能量场并作为动力武器，往往只有死灵中的高阶武士才能使用，这些王座前沉默的战士，就应该是这个王朝中最精锐的力量了。 这是一场寂静无声的战斗，灵能没有声音，他们的武器也没有声响，如果不是电光和绿色能量漫天飞舞，甚至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在打仗。 修女主要的任务还是分散卫队的注意力，以便丧钟能暗中潜伏靠近法老王，所以她只是不断在大厅中高大的廊柱之间躲来躲去，并且用灵能加固自己的蛋形护罩。 而法老明显没有什么察觉，还拄着长杖，在台阶顶端的王座前站着摆姿势呢。 苏明其实已经潜伏到了他的身后，只要抬一下手，夜幕巨剑就能把法老砍成两半，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星神碎片并不在这里，斗篷没有感知到任何高级能量体的存在。 星神碎片长什么样，苏明也不知道，毕竟无形之物嘛，可是死灵们如果封印了它，应该会有个绿莹莹能量箱之类的东西吧？就像是静滞舱那样的棺材？ 可是看到修女被狂风暴雨般的能量射线追得鸡飞狗跳之后，苏明还是动手了，杀了法老后慢慢找东西也行，不能让艾菲拉尔太高强度地使用灵能。 “滋！” 金属摩擦的声音响彻了宏伟的大厅，苏明从背后精准地发动了背刺，一剑就把法老的脑袋砍了下来，于半空中抓住，举在手里。 台阶下方的卫队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瞬间都转过了身开始向丧钟攻击，像是打算抢回法老的遗骸。 毕竟对于太空死灵来说，脑袋掉了只是轻伤而已。 雇佣兵挥起了手里的巨剑，像是绝地武士那样把一道道光束拍开打飞，同时不断逼近卫士群体，藏在立柱后面的修女也露出头来，从敌人背后进行偷袭。 这种远古太空死灵近卫的个体实力是碾压普通星际战士的，尤其是六千万年前的王朝，据说天堂之战时期的屁精都比现在的‘哇老大’还要强，古灵族各个都像是陆地神仙。 但苏明这样的普通人类，哪怕是法老王也无法对抗，精锐的三圣卫队在锋利的巨剑面前十几秒内就变成了一地碎片。 他们颅骨上绿色的双眼还没有熄灭，残破的肢体还试图去够一旁的武器，苏明抬脚踩碎了一只感应到有受损战士而赶来的圣甲虫，将手里的法老脑袋举起面对自己的脸。 “这位大王，能告诉我星神碎片在哪里吗？说了就给你安排个痛快的，否则我就把你的脑袋丢到绿皮的稀屎里。” “......” “唉，语言不通还是大问题，艾菲拉尔，交给你了。” 第1904章 超凡星神 台阶之下的修女接住了丧钟丢来的脑袋，王座旁绿色的晶体柱不断地闪烁着，让她的脸色阴晴不定。 这时之前和两人同乘电梯的那个技师走进了大殿，看到眼前的景象转身就想逃跑。 艾菲拉尔一抬手，无形的灵能就把他定在了原地，随后猛地拖回她的身边。 简直就像是万磁王一样，她把技师一脚踢到，用法剑砍断他的四肢，随后踩住躯干位置，和手里的法老脑袋交流了起来。 她说的是一种吱吱叫的语言，听起来就像是老一代插电话线的那种拨号上网解调器拨号，一开始她的语速较慢，但随着使用，飞快地熟练起来。 很明显，从骷髅眼睛的深处，苏明能看出法老应该是听懂了，但他想要说什么也无法开口，这还是得靠修女的灵能。 苏明走下了台阶，去大门口处堵门警戒，而修女则依旧和脑袋交流了一会，才抓着法老的脑袋，从掌心处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将其融化。 随后她还抓起地上的技师问了几句，然后送他去和大王见面。 落单的太空死灵很容易被彻底消灭，只要温度够高，构成他们的金属就会失去记忆特性，变成汁液。 “坏消息，丧钟。”艾菲拉尔甩着自己的手，忧心忡忡地走来：“那个星神没有死，六千万年了，它的残片一直在和这个王朝僵持，他们只能把它困在一处地下力场监牢中，并在上面修建大墓地来压住它。” “也就是说，要找星神碎片还要向下，入口呢？”苏明无所谓地擦了下剑身。 修女转身面向王座，抓住丧钟的胳膊向台阶上走去：“通向地牢的通道就在王座下面，但法老说，星神要脱困了，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呵，吓唬谁呢，星神碎片确实可能融合残破的概念重塑身躯，但绝对没有它原本的实力。”苏明摇摇头，把路过之处的碎骨又踩了一遍：“以往的星神以恒星为食，灭星造星都是一念之间，但这种能被压在马桶下面的，能有多强？” “刚才我杀掉的那个技师就是王朝的总工程师，她一直在研究如何加固封印的事情，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目前黑石已经困不住它了，他们造战舰，为的是把星神碎片拖去和亚空间裂隙对撞。” 修女没有纠结星神的实力，而是给丧钟讲着情报。 除了欺诈者，也就是疑似为奸奇的那位星神之外，大多数星神是无法和亚空间共存的，他们是‘现实’的概念集合体，无法融入由‘思维’和‘灵魂’构成的亚空间。 用战舰拖着星神去怼恐惧之眼，能不能彻底消灭星神另说，但肯定会引发史无前例的超级灵能风暴，堪比灵族集体堕落时的那种，以至于宇宙中的所有灵能者都要受到严重震荡。 包括金马桶上坐着的帝皇，生活在网道中的笑神，以及亚空间里的混沌四神。 不得不说，太空死灵就是硬气，醒来随便定个计划就得罪一大堆神，怪不得会有神在这里‘落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法老，睡了六千万年，他那个时代的宇宙就是惧亡者的后花园，想要随便在哪里挖个洞还需要和人商量吗？ 可惜啊，时代变了，现在的混乱宇宙，任何人都玩不来唯我独尊的那套。 思绪快速掠过丧钟的脑海，但他开口后却没有提这些幕后的问题，而是问修女：“你说她？太空亡灵还分性别吗？” “他们以前也是生物，当然分。” 修女面对跳跃性这么强的问题，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又没了，整个人瞬间变得无语。 为什么要在意金属骷髅的性别啊？！ “好了，我们知道这里的不是欺诈者，而是别的星神，那么问题不大。”苏明见到她又露出了死鱼眼，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帝皇当年能暴打星神，我们俩加一起也没问题。” “这说法太异端了，我们俩都是异端......”修女咧嘴，可爱地叹了口气：“怪不得我会遇到你，难道这也是被某位邪魔安排好的么？” 苏明来到王座旁，不客气地坐了上去，黑石的冰冷顺着绞杀的念头扑来，他面不改色地回到：“我的经验和力量，加上你的知识和灵能，我们俩加一起就是个‘散装帝皇’，有时候就算有些话听起来异端，但更是事实。” “噗，还散装呢，行了，你不用担心我的情绪，战斗的时候我不会拖累你的。”修女聪明地察觉到了一切，随后她发动灵能汇聚在双眼上，仔细检查王座周围。 原本的实物渐渐淡去了，她能够看到能量的流动脉络，也自然看到了开关所在。 将王座之后的两个黑石柱掰动，两个尖端对在一起后，王座裂开了，露出了一块悬浮石板来，想必就是通往下面的电梯。 苏明感慨地摇摇头，拉着修女一起站上石板，徐徐下降：“第一王朝的法老果然名不虚传，明知道马桶下面有雷，他还能坐在上面稳如泰拉，这样的勇士，我们应该给他留个全尸的。” “太空死灵怎么留全尸？别再讲冷笑话了，等我们活着出去了再说好不好？” 修女低着头检查自己的武器弹药，其实也没什么好检查的，她现在的战斗方式大幅度依赖灵能，那么缴获来的灵族法剑就是主要武器，爆矢手枪还有一个弹匣，火焰手枪还剩半罐燃料，明显是没办法用来对付星神的。 她根据黑图书馆里的记录，反而比丧钟更清楚星神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苏明没有回答她，实际上这电梯的速度太快了，两个人已经抵达了能看到下面究竟有什么的高度。 在一圈圈黑石供能，围出的一个球形透明能量罩之内，一个高约十多米，全身缠绕着绿色闪电，没有五官的人形发光体，正漂浮在空中，用拳头猛击着屏障。 随着它的攻击，甚至能看到屏障上有空间碎裂的残片飞溅，那看似不快的拳头，却能撕破虚空。 整个地下空间都随着它的挣扎而摇晃着，屏障上的一圈圈涟漪传导入空气中，处处都在嗡嗡地响...... 第1905章 援军抵达 “呵，我就知道，还是仓鼠球啊。” 苏明缓缓摇了摇头，对身边的修女吐槽道，哪怕星神在不远处打得空间都在摇晃，他依旧平静如常。 太空死灵们的科技和想法确实很不错，把星神困在一个球体里，每次它击打的位置都是略微靠上，这导致受力偏振，使得球体旋转起来抵消力量。 同时空间爆裂的能量也被周围的设备吸取，用来供应整座大墓穴的能源，简直就像是永动机一样。 永动机在苏明的前世不可实现，但到了漫威或者DC这样级别的宇宙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就是造一个仓鼠球，连上磁感线圈，然后抓个不吃不喝永生不死的东西丢进去，让它一直跑就行了。 比如亡灵骷髅，比如元素生物，比如小表弟什么的。 “感觉有被冒犯到。”一颗恶臭的脑袋突然搭在了苏明的肩膀上，还妖娆地蹭了蹭痒痒，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传来：“你刚才是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吧？比如把我和什么一点也不性感的东西做类比？这得赔我精神损失费，一口价，500美元！” 他伸开了一个巴掌，在苏明面前晃晃。 “什么人？！” 修女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还靠近了丧钟，她顿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是我啊，战斗修女，我们在卡玛泰姬见过的。”韦德说着话就准备摘自己的面罩，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下了：“不对，正常时间流上我们还没见面，呃，你就当不认识我好了，说实话，我也记不清你的名字了，你这种女战士类型的不是我的菜。” “？”艾菲拉尔疑惑地看着丧钟。 “不要理他，这是我的表弟，他的思维和时间全是乱的。”苏明推开了死侍的脑袋，给修女介绍了一下贱人，随后手滑了一下：“宇宙连通一个小时了，你现在才到，我没扣你钱就算好的了。” 韦德后退两步从肚皮上拔出匕首，还低头跟上面的猫头鹰装饰打了个招呼，塞回肠子后这才从苏明身后走出，站在他身边一起观看仓鼠球里的星神扑腾： “遇到个土著粉丝，他用意念传音请我去他的维度里做客了，用托尔的话说那就是‘奥丁的痔疮啊’！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脏的家伙，那货又胖又臭，家里都是流着绿脓的蘑菇和怪物，简直像是把所有地狱里恶魔的排泄物都堆在一起沤肥。不过他人挺好的，还风骚地请我喝糖水哩。” 苏明露出了蝙蝠侠一样的表情，两个嘴角向下弯去：“你不会真喝了吧？” “没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非常慎重。”死侍挠了挠自己的屁股，面罩下的嘴角勾出个得意的弧度：“我出道这么多年了，什么套路没见过？他肯定是想下药灌醉我，然后趁我昏迷时图谋我的菊花，同时拍照或者录像勒索我，我岂能上当？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会保护自己。” 丧钟另一边站着的修女眯起了眼睛，她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苏明搓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将大剑拄在地上： “接下来他应该还诱惑了你，告诉你他能治好你所有的病，想让你给他当神选者？” “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韦德面具上的白眼睛睁大了，他抬手捂住自己胸口两点：“你是不是还平时偷看我洗澡？” 表哥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疑点： “你平时洗澡吗？” “哦，对，我一般只有出任务的时候如果顺路就到海里泡一会，在家是不洗澡的......不对，如果你没有偷窥我，怎么知道我平时不洗澡？赔钱！” 韦德先是点头，随后突然眼睛一亮，他发现了另一个疑点。 “别废话了，让你来是帮我弄这玩意的，不是让你来跟我扯淡的。”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一百美元来团成个小球，丢到了韦德怀里：“星神碎片比原版星神差远了，一会你拖住它，我和修女在外面和你配合。” 人形的星神碎片被困在仓鼠球里，苏明也不想把球体打破放它出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去弄它。 如何在不打破外壳的情况下进入其中，自然就要靠空间系的能力。送进去的人能不能打赢星神碎片另说，但不能死。 综合这些条件，当然是小表弟最合适了，用传送腰带进去，一个劲地恶心星神就行了。 “算上订金才十万零一百......”韦德有些不情愿，他看看那个像是猛兽一样活泼的怪物：“这一看就是累活啊，你让我来之前可没说过是对付类似维度魔神残片之类的能量体。” “黑钻是我出的，福灵剂你也喝了，迷锁石碑也是我的，你要的这钱还是你女儿去夏令营的钱......”苏明语调平静地给他开始掰指头，雇佣兵这一行啊，就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据说埃莉想参加的那个夏令营是要出国去学习美术，还有法国的现代艺术大师指点一个月，花费根本不是表弟这种穷光蛋能负担的，可他硬要充大头送女儿去。 “别念了！师傅别念了！” 死侍惨叫着，捂住了自己的两侧太阳穴开始在地上打滚，就像是听了紧箍咒一样。 他就知道自己的财务能力不如表哥，听到这些头痛欲裂。 苏明将韦德拎了起来，随即嫌弃把手在身边的黑石墙壁上擦了擦，这货身上有些滑腻腻的感觉，好像是脓液渗出来了。 “噫！” 他把鼻涕一样的浓汁随手刮到了墙上。 结果雕刻着一幅幅图案和文字的黑石上，原本有一道长蝌蚪样的绿光要顺着雕刻凹陷流经那里，却猛然急刹车，左右摇摆了片刻，像是在看路，随后倒车回去换了另一条刻痕。 苏明没有看墙上的东西，对表弟分析道： “星神碎片如今的体积不如当年的百万分之一，挣扎的不智表现也说明它神智有限，几乎和野兽无异。而我们在这里交流了这么久它也没有反应，说明它也听不懂我们的话。你只要发挥长处，想必可以克制一切有思维的生物。” 死侍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巨大的人影，强光让他眯起了眼睛：“感觉有些像是电光人，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1906章 就是有钱 “给我一支烟，我不知道这次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小表弟突然换出了西部片明星伊斯特伍德的声线，随后还从裤兜里掏出一顶牛仔帽扣在自己头上，伸出手向表哥搓了搓。 伴随着忧郁磁性的声线，绿光激荡的空间中，他制服的红色部分显得就像是屎黄色。 苏明扭头用无奈的眼神看了修女一眼，她其实早就已经走到一边捂鼻子去了，此时也回以无语的目光。 韦德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做事，他总要给自己加戏，不过还好，今天他臆想症的症状好像不是开直播。 死侍接过烟去，掏出自己的手枪开了一枪点烟，随后隔着面罩猛嘬一口，直接抽到了烟屁股。 他把烟头往地上一丢，扭头朝无人的空中说： “老铁们，看好了啊，战锤世界的星神碎片，就在这球里关着，今天我就给你们整个新活，‘光球炖自己’！礼物走一波！” 苏明：“......” 还是脑内开直播了吗？淦！ 韦德走路一晃三摇，像极了某位职业格斗选手，鼻孔都快朝天了，他大步走近了光球，只在路过之处留下一条长长的......湿痕。 如果不是知道那是自己刚才‘手滑’捅爆了他的胰脏，这地上的水是胰液的话，苏明也许会以为是表弟尿了一地呢。 但修女不了解情况啊，她看到韦德的表现，就觉得非常不靠谱，而且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你其实不是基因原体对吧？因为原体可不可能有什么表弟。” 她终于看到了真相，毫无疑问，还是丧钟想让她看到的，因为事情已经到了这里，再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苏明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拉着她去研究周围那些惧亡者仪器石块，随口说道：“好吧，本想和你以普通人的身份相处，但换来的还是怀疑，我摊牌了，我其实就是帝皇！” “！” 修女拉长了脸，完了，这下又真假难辨了，丧钟展现的实力，说是帝皇也有可能啊...... 不理风中凌乱的艾菲拉尔，丧钟把她推到一堆疑似是控制台的石板前：“先别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先看看这个设备是做什么用的，是不是和我的猜想符合。” ........................... 韦德站在了电光巨人的面前，他还没有对方脚面高，但之前和表哥一起对付了猴版天神组之后，他对于大块头的敌人已经麻木了。 先是绕着球形容器转了一圈，然后韦德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片刻，像是有了主意一样对自己点了点头。 “老铁们，这球体内的能量辐射太强了，如果直接进去，恐怕我就会当场爆炸，虽然也可能达成目标，但那样太疼了，我得先在外面准备一下，然后再进去。” 不远处的苏明闻言，用死亡凝视看向了他，毕竟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 韦德就像是没感觉到背后的灼热视线一样，他在口袋里掏了掏，取出自己的魔改MP3来，把外放音量调到最大，随后换了个曲目。 按下播放键，自己摆出了一个健美冠军那种在身前展示二头肌的动作，弯下腰来，双臂在胸腹前围成一个圈。 随着充满独特韵味的音乐声响起，韦德也朝着星神碎片放声高歌，双臂也动了起来。 “哎哎哎！哎哎哎！外星美景，三月天哪，死灵如酒，你如烟哪，有钱千里来相会，没钱对面手难牵，一百修得同船渡，十万修得共球眠啊~~~~......” 原来那不是什么健美的姿势，跳起舞来双臂前后推拉，那是韦德模仿船夫在划桨呢。 可是这星神碎片虽然身上缠满了电光，都蓝到发白了，它也不是白娘子啊！异世界土著神和地球妖怪的区别你总得知道吧！这是金字塔不是雷峰塔啊！ 死侍不知道表哥在背后吐槽他，他又唱又跳，可带劲了，这地下设施中空气一点也不流通，刚跳没几下还真有点热了呢。 他放下了手里的‘桨’，笑着擦头上的汗，随手把面罩也摘掉了塞进裤兜里。 “哇......” 光球里的星神碎片原本还没注意到他，但是他摘掉面罩后，那张脸仿佛宇宙黑洞般吸引着视线。 星神只是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原本只有一双发亮眼睛的光滑的脸孔下方就裂开一个缝，像是人的嘴一样吐出了七彩的能量流。 “呕......” 正在尝试着破解操纵死灵设备的修女也吐了，她原本只是听到音乐，无意中扭头撇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死侍的脸。 那比她见过的任何纳垢恶魔都要恶心，人类的本能就让胃袋收缩，意志力毫无作用。 “唉，果然还是这样，伤敌又伤己。”苏明闭着眼摇了摇头，把差点跪倒在呕吐物中的修女拉了出来：“你去守着电梯吧，我来研究这些设备。” “不，还是我来，呕......”修女想要出力，可身体的反应根本控制不了，就仿佛被更高的规则操控了一般，看到那张脸是因，而呕吐就是果。 “那行，你别勉强，也别自卑，毕竟连星神碎片都抗衡不了多元宇宙级的因果律，你吐了也正常。” 修女没有回答，只是一边擦嘴一边投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至于另一边，这次表哥没有阻止他，韦德终于满意地唱跳完了整整一曲，看到光球里面的星神已经吐到跪在地上，他才露出了蜕皮的笑容。 一拍腰带上的传送按钮，他‘布林’一下就闪进了大球里，浸泡于及腰深的能量呕吐物池水中。 “我擦，还挺温暖的。” 贱人感受了一下身边的能量，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类别的宇宙能量，但真的像是水一样是有形之物，所以他在液池中开始绕着星神游泳。 仰泳，蝶泳，蛙泳，狗刨等等，脸上还带着花样游泳选手一样的假笑，他笑得是那么得意，那么骄傲，就仿佛马上要得冠军，走上人生巅峰一般。 星神猛地一挥手，表弟就蒸发了，只剩下一身空壳制服还往前游了几下，渐渐沉了下去。 第1907章 汤达人 “咳咳！他死了！” 韦德被星神瞬间蒸发，修女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显得既轻松又纠结。 轻松是因为终于不用看到那张脸了，纠结则是因为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一方的勇士吧？ 正在把黑石控制台当游戏机手柄一样狂搓的苏明扭头看了一眼： “哦。” “等等，你不说他是你表弟吗？为什么他死了你还这么平静？”修女站起来了，韦德一消失，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了。 苏明摸出一根烟塞进自己嘴里，轻飘飘地点上火，淡然道： “如果他能那么容易死就不是死侍了，我们雇佣兵都是向死而生，肉体的湮灭有时候只是手段，不是结局。” “你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好吧，就当他没死好了，可现在我们怎么办？打开这个囚笼放星神出来，还是你我进去？”修女皱起眉毛，她将自己的长发向后捋去，显得有些烦恼。 两人现在还在金字塔下面，如果亡灵们察觉到他们的法老被烧成了渣渣，肯定会大肆搜索，到时候两人恐怕得面对数十亿太空死灵得自爆袭击了，那可是连原始星神都能炸死的攻击。 “这破玩意我是真玩不明白，这些石板上的小蝌蚪根本不受控制。”苏明放弃了操作黑石，转而走向大球：“我们现在稍微等等，看看它的行动。” “它会有什么行动？” 苏明夹着烟弹了下手指，烟灰在绿光中簌簌落下：“原本的星神是无形之物却存在于物质界之中，而这个星神碎片融合了牢笼的部分能量，变化出了非常类似惧亡者的外形，对吧？” 眼前的这个星神碎片，如果让苏明来说，更像是星际争霸里的‘白球’，身体和脸都笼罩在密集的能量中，只有一对冰蓝色的邪眼还算是能够辨认出来。 至于是像惧亡者更多，还是像人类更多，那就不好说了，总之他是个有四肢的人形，这是没错的。 艾菲拉尔点头：“是的，他身上的能量仔细看就是蓝绿相间，却又发白，他用能量为自己构筑了有形躯体。” “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把它放出来，如果让它吃到了更多的能量和概念，它恐怕很快就会极速成长，回到本体那般强大，那就不好收拾了。”丧钟递给修女一瓶汽水让她漱口，幽幽地盯着大球里的星神。 “嗯？这和你推断它接下来的行动有什么关系？” 艾菲拉尔没有拒绝汽水，她总是欢迎橘子汁的。 “问题就在这里，它虽有形体，但本质上是能量生物，而现在还被困在牢笼中，没有任何大笔的能量进项。”苏明露出了一个笑容，因为他看到星神碎片已经有了动作，如他所料那样：“它之前吐出来的东西不是凡人的食物，而是它构成身体的能量，你可以视为神血，现在你猜它会如何补充身体内的失血？” “......它会把它们吸回去。” 修女得到了指引，想到了一个非常有逻辑，却异常恶心的答案。 不等丧钟再次回答，他只是侧了下身，做出个请看的动作，只见高大的光焰巨人真的开始汲取那一池‘白浆’了。 本来能够悬浮的它落到了球体底部，泡进了池水中，将四肢浸入液面。而水面就肉眼可见地快速下降了，像是被人用吸管吸走一样。 那些诡异的液体看起来有些像是水银，但却能发出光芒，发光其实就是光辐射，而辐射是一种普遍的放能表现。 上古星神吃恒星为生，恒星说白了就是个超级核反应堆，它们吃那些为的肯定不是口感，而是为了汲取能量。 那么如今，星神碎片就浸泡在能量池里，就算这些能量是它刚才吐出来的，你猜它会不会吃回去？ 吞噬，就是这一类神族的共通特征，能总结出共性，就意味着掌握了种族弱点。 利用敌人的弱点，是雇佣兵的必修课。 “别觉得恶心，其实要是把你关在密不透风的牢笼里，又六千万年不给你吃饭喝水，你要是不小心吐了血也会舔地的。”看到修女呲牙的模样，苏明给她讲了个笑话。 而不出意料的，她根本没笑，而是翻了白眼：“别说六千万年了，六个星期我就渴死了，不过你说的对，断绝能量来源很久的它，无法拒绝能量。” “所以你现在明白韦德的战术了吗？虽然他疯是疯了些，可他不傻。”苏明轻轻吐出个烟圈，悠悠地盯着正在‘吸水’的星神。 它还什么都没察觉到呢，真是神的力量配上了凡人的智慧。 如果不是太空死灵将之束缚，一个太空中的星神碎片绝对没这么好对付，跟去对付火星之龙差不多是一个概念，正面对上蛮力硬拼，那就是它擅长的方面了。 但现在智取落水狗则容易得多。 “他那是自杀攻击？是为了进入星神碎片的身体内部？”修女其实还是挺聪明的，虽然不知道韦德的具体能力，但大概还是猜到了。 那个丑陋恶臭的男人一直都有计划，他故意让星神失去能量，随后又故意进入牢笼被炸成原子态，为的就是随一池能量一起被吸回星神体内！ “是的，以后我们会遇到各式各样的敌人，而对付这种大体型的敌人，想办法进入敌人身体内部去搞破坏永远是第一选择，你见过刺猬吗？”苏明还在等待，现在正好给修女讲课。 然而这就是修女的知识盲区了，她一脸费解：“刺猬是什么？” “一种背上长满尖刺的小动物，遇到威胁时会蜷缩起来，变成一个刺球，让敌人无从下手。”苏明扯了下嘴角。 “你说的是刺海龙吧？”修女想到了类似的东西：“据说在芬里斯上有一种海洋巨怪，就有你描述的习性，它们的刺可以扎穿黎曼鲁斯坦克的装甲。” “你就当是吧，诸如此类的生物，身体自带的绝大多数防御机制都是对外的，对内的则少之又少。” 苏明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看白球的变化： “这个星神碎片就像是刺猬，它被密集强烈的能量电流包裹着，那就是它防御的手段，而它的体内则不可能同时放电。这就是我那表弟寻找的机会，星神把‘死侍汤’摄入体内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赢了一半。” 第1908章 过筛子 喝光了池水的星神碎片渐渐恢复了精神，它又开始活蹦乱跳，在大球里面猛击牢笼了。 可是没过几分钟，它突然停下了手，转而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片刻后，又双手捂住了头。 于是笼子外面的两人，接下来就看到星神像是在跳艳舞一样，两条手臂在浓郁的电光内部上下翻飞，把自己的有形身躯来回抚摸。 “这好奇怪，为什么我觉得有些想笑？” 艾菲拉尔看着星神碎片一边大手抓裆，一边向前送胯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是韦德在传递给我们消息，他已经和星神融为一体了，而且能影响到敌人的思维和部分肢体活动，我们差不多可以行动了。” 苏明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拿起了自己的夜幕大剑。 “怎么做？”修女也严肃了起来：“或者说，我能做什么？” “我想办法进去，连它带我表弟一起砍了。”苏明想了想，取出一瓶烈酒来含了一口，噗地一下喷到了剑身上：“韦德有不死性，星神也有不死性，但单体宇宙级的星神不会是我们兄弟里应外合的对手，只是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修女丢掉了汽水瓶子，那玻璃瓶咕噜噜地滚到了墙角：“我明白了，我来给你们争取时间。” “我打一个洞进牢笼里去，你在外面用灵能将新洞口堵住，还要小心可能会搜索到这里的太空死灵，最后的封印过程可能也需要你帮忙。” 苏明以问询的眼神看着她，安排着任务分工，想知道她是不是准备好了。 绿色和蓝白色的光芒交替涌动之间，艾菲拉尔看着在大球里倒立的星神，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握紧了法剑，先给自己套上一个球形的灵能护盾，随后就蓄势待发，等着丧钟的动作。 苏明也不犹豫，抬手就用夜幕大剑在球形的牢笼上画了个人头大小的圈，刺耳的尖啸声响起，而X金属排斥了和它完全不同属的能量，瞬间就在大球上切出一个洞。 一种仿佛洪荒怪兽般的气息铺面而来，苏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都在能量引起的强风中摇摆。 没有耽误时间，他整个人变得像是条蛇呲溜一下从那个洞口钻了进去，除了头骨不能改变，他可以控制自身其他骨骼的形态，缩骨功自然不在话下。 修女有些不清楚那么小的洞丧钟是怎么钻过去的，就在眨眼之间人已经到了大球内部了，但她知道这不是探究事情的时候，法剑一指，一道蓝光就飞射而出，变成了个茶壶盖子般的东西堵在圆洞上。 她的脸色顿时刷白一片，哪怕现在星神被怪人从身体内部骚扰，无法发挥出应有实力，可光是这些无意中散发出来的能量，也让她有些吃力。 好在黑图书馆中记载了古灵族的一切，尤其星神还是当时灵族诞生后最直接的敌人之一，豆芽们有着一大堆能够对抗星神的灵能技巧。 正面打爆星神是不可能，但灵能护盾什么的，暂时阻挡片刻还是没问题的。 巨大的星神想要攻击苏明，它抬起了一只大脚想要踢人，可是小表弟在它体内捣乱，每一个‘死侍原子’都是一个贱人因子，其中种种的骚想法更是层出不穷。 于是那只脚又落下去了，星神跳起了抖肩舞。 “隔着罩子还没有什么直观感受，这进来以后才发现这碎片给人的压迫感差不多是0.7吞的样子啊。”也不知道星神体内的韦德能不能听到，反正苏明个人感觉这个家伙差不多可以用饿肚子的行星吞噬者来做计量了。 星神又跳起了海草舞，说明韦德是听到了，他正在摇摆呢。 “我先砍头，定住它！” 表弟的配合在关键时刻还是能算得上靠谱的，星神顿时不动了，而就在那一瞬间，黑色带着银辉的巨剑就划过了它的脖颈，从密集的电流中一闪而过。 爆炸发生了，不相容的能量对撞引发了爆炸，脑袋被炸飞了出去，苏明也被炸得撞在了牢笼上，外面堵洞口的修女更是流了鼻血。 “咳，居然还有一种杀戮的概念侵入了？” 苏明只是受了点轻伤，可是很奇怪的事，以往那种伤势过重后才会出现的嗜血欲望浮现在了心头，这很可能就是这个星神本身的概念了，它应该是个关系到‘掠夺’和‘纷争’的存在。 他从圆球底部爬了起来，重新审视掉在一旁的发光脑袋，星神明显想要把它吸收回去，但雇佣兵果断扔出了自己背后的斗篷。 布料在空中一晃，俯冲下来包住了脑袋飞到一旁去了，随后就传来‘滋滋’的吮吸声。 斗篷的领子都翘起来了，它可赶上这波了，之前那个战神化身一点也不好吃，都是石头味，还是这种纯能量的生物可口，好吃还方便。 也许是星神知道自己的脑袋要不回来了，无头身体上的断裂处又长出来一个新的，那玩意冒出来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就像是开香槟一样。 苏明跳起来就是一剑，把新脑袋也砍了下来，N金属大剑外加X金属镀层，对于能量体的压制一如既往。 然后又是爆炸，击飞，流鼻血，吃能量，仿佛进入了一种循环。 在韦德的内部配合下，星神就像是化身牙膏一般，不断长出新的脑袋来，又一次次被丧钟割韭菜。 但随着一个个脑袋被砍掉，被斗篷不停地蚕食，它的体型越来越小，韦德对它的控制也越来越弱。 因为在那边吃能量的斗篷不时就会吐出些肉沫来，那些肉沫汇聚在一起，像是肉蛆一样蠕动融合着，渐渐已经有半个死侍了。 偏偏自愈中的表弟是没有穿衣服的，那烂肉一样的躯体耷拉在地上，而修女已经看到了，现在正在干呕呢。 如果她吐了，牢笼就就堵不住了，到时候星神要是溜了，事情就麻烦。 “斗篷！去从内部把洞口堵住。” 未雨绸缪，先加上一层保险，至于吃东西的事，一会吃也来得及。 斗篷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抱着的脑袋，抖落了一些肉沫，听话地去堵门了，它就像是筛子一样滤掉了血肉物质，只吸收了能量。 而这时苏明也爆发了自己的宇宙能量，同时还拿出了弑神者将其变成巨剑。 星神对于自身的控制力越来越强，已经可以动弹了，现在还是先把它切成臊子之后慢慢吃吧。 所以丧钟猛然跳起，双剑劈下，卸那两条胳膊，紧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一阵乱舞。 第1909章 棋盘之下 大约十五分钟后，韦德侧坐在圆球的底部，抱着自己的制服挡住三点，一副哭唧唧的样子。 “嘤嘤嘤，我被你的斗篷舔遍了全身，我已经不纯洁了......” 苏明剧烈地喘息着，他的眼前赤红一片，嗜血的欲望像是潮水一样澎湃而来，但他还能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丢给表弟一叠钞票： “给你加500。” “哦，那没事了，接下来砍谁？” 韦德飞快地穿上了衣服和面罩，把钞票塞进了口袋里。 “星神碎片已经被斗篷吃了，但它可能是吃撑了。”苏明捡起地上的斗篷披在背后，它软哒哒的，像是昏迷了一样：“等它醒来也许会变得更强，我们现在需要杀出去，顺便把太空死灵的科技资料能拿走的都拿走。” 死侍打了个哈欠，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儿童手表，别问他表是哪里来的，一切就是那么合理。 “可你觉得她还行吗？我怎么感觉她好像要挂了。” 他抬手指了指表哥背后，那球体牢笼外面的修女。 艾菲拉尔现在七窍流血，拄着剑靠在一旁的黑石上，气若游丝的模样。 丧钟和星神的战斗造成的严重的能量激荡，到了后来她不得不用出全力加固整体的大球，星神碎片陨落后的那种灵魂层面的悲伤也给了她很大的精神冲击。 她从虚空中听到了它的名字，掠夺者兰度戈尔，曾经强大无比的星神。 而且她知道，它还会回来的，只要宇宙中还有掠夺和吞噬，这位代表着这些概念的星神就会回来，也许是几千万年后，也许就在明天。 这只是一片星神的碎块，当初它被太空死灵击碎，同样还有更多的碎片流散在宇宙中，也许已经成为了比这个还要更强的化身。 艾菲拉尔感觉好累，整个人仿佛都要被掏空一样，而冥冥中还有人在诱惑她入睡，有点撑不住了。 然后她就觉得脖颈一疼，整个人顿时就来劲了，但随即涌来的是无尽的饥饿感。 修女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烤鹌鹑，丧钟微笑着把它托在她面前，另一只手收起一个注射器：“吃吧，这些伤还要不了你的命，精神受创等回了卡玛泰姬再慢慢修养吧。”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两眼冒光地抓起肉食啃了起来，随着这些东西进入了胃袋，眼前的红色也渐渐褪去了，脑袋里传来了痒痒的感觉。 “你对我做了什么？” 修女飞快地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着。 苏明又给她拿出一只烤鸭，回答道：“我给你注射了二代奇迹血清，从我的血肉中分离制备出的一种超级战士因子，能够使你高速自愈，同时增强智力，缺陷就是自愈时需要摄入大量食物，都则就会失去理智。” “听起来......像是你的基因种子？”修女的愣了一下。 丧钟想了想，点了点头：“血清不含遗传因子，但你可以这样理解。” “我们的行动结束了吗？”修女没有纠结别的，她只是想问丧钟的目标是否达成了，如果已经做到，那么接下来按照约定，就该帮她去报仇了。 “差不多。”丧钟给她取出了很多食物，堆在她面前，自己则和韦德一起去拆周围的黑石：“等我们收集了能拿走的科技资料后，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艾菲拉尔的小手伸向了烤骆驼腿，这看起来像是某道剩菜的一部分，上面还有刀痕，但这不重要： “什么？” “你是被笑神丢到这里来的，奸奇也数次想要通过低语诱惑你，那么我们把这里的星神碎片干掉了，他们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所图何物？” 苏明从墙上切下一块石板，虽然不知道是刻了些什么，但总之带回去再说。 韦德一边把两米多高的大石板往裤子口袋里塞，一边插话道：“我猜，这星球内可能不止一个星神碎片，笑神也不是派你来对付掠夺者的。” “等等，你怎么知道它叫掠夺者？”修女狐疑道。 韦德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两手一摊，擦了下鼻子就过来想要吃东西：“观众朋友们告诉我的啊，你也别紧张，我不是什么邪魔之类的东西，你没见过这么帅气的邪魔吧？” 说完，他作势就要去摘面罩。 可一只有力的大手阻止了他的行为，而且飞快地给他手里塞了一百块钱：“你就别抢她吃的了，自己去买几个汉堡吧。” 韦德面罩上的白眼睛眯了起来：“我懂了，你又是给她血清，又是进行投喂，这么好，她也是你的那个......” 顿时他的声音猥琐了起来，伸出一根小拇指蠕动了几下，暗示两人是那种关系。 修女不明所以，嘴里塞满骆驼肉的同时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而苏明已经手滑了一下，表弟的肠子流了一地。 贱人忙着去捞内脏，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苏明拉着修女走到了另一边，毕竟韦德癌变的内脏也是臭哄哄的：“别理他，一闲下来他就要作妖。”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艾菲拉尔叹了口气，通过十几分钟的相处，她已经深刻认识到韦德就是个精神病。 丧钟把她领到一个干净的石台旁，让她继续吃饭，随后自己去收集仪器设备，回答道：“其实在你说这个世界有失魂者的存在时，我就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经过跟掠夺者的对战，我很肯定它没有让太空死灵程序混乱的能力，那么谁有呢？” “谁？”修女低头吃着饭，彻底放弃了思考。 “谁把惧亡者变成了太空死灵，那么谁就能篡改它们的思维程序。”苏明笑了一声，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就都说得通了：“过去的星神欺诈者，或者说，今天的奸奇？” 艾菲拉尔吃东西的动作停顿了，听到邪神之名，她的小拳头又攥了起来。 不过随即想到自己已经变成异端的身份，又叹息了一声，审判庭肯定还想弄死自己，如今能依靠的只有丧钟了。 “那我们还要去找另一个星神碎片吗？” “不用了，毕竟我想要的是太空死灵的反重力，空间牢笼，数据化人格，星球护盾等等科技，只要把这个大墓地彻底洗劫一番，必然可以入手。”苏明笑眯眯地又把一块黑石塞进丝绸小包里，说道：“灵族的能量和建筑技术，绿皮的史古戈，星际战士的......咳咳我都已经到手了，如果说我在这个宇宙还有什么目标，就只剩带你走了。” 修女脸红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战士的那一面：“那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欺诈者碎片在某处，我们离开......会不会？” 丧钟摆摆手，示意她安心吃饭：“你有没有听说过人形灭绝令？” 第1910章 灭绝令 所谓灭绝令，其实就是把一颗星球打爆的科学做法。 比如某颗星球完全被绿皮或者虫子腐化了，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星际战团就会对其发动灭绝令，用舰炮和特殊的炸弹无休止地轰炸一颗星球，直到打爆地心，将其彻底摧毁。 如今三人所在的星球，上面除了他们还有三个星际战士的连队之外，就再没有一个人类，到处都是绿皮和虫族孢子，还留着干什么？ 周围的亚空间非常不稳定，紫色的雾状星云总是在星区中晃动，如今想要的科技都注定能到手，斗篷吃了一个星神碎片就消化不良了，那么就算欺诈者真的有碎片在这里，苏明也不要了。 赶紧把这边事情搞定，找帝皇谈个条件，带着修女走人。 战锤的世界就是一锅粥，混乱无处不在，苏明可懒得来这里搅合。 “难道，你可以通过自己的能量打碎一个世界？”修女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稍微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接受了这种说法。 丧钟是不是帝皇另说，但他好像说到的事情都做到了。 苏明摇摇头，从腰包中掏出一个白色的金属球来，它看上去跟足球差不多大，由无数个切面构成：“虽然宇宙能量可以做到那一点，但我不想费那力气，‘星球炸弹’了解一下？神秘侧和科技的结晶。” “哦，屠神者格尔那次对吧？你敲了外星‘炸弹之神’一笔，还骗了一代蚁人的皮姆粒子。”韦德又凑过来了，他的肚皮长好了，他明显认识这是什么。 苏明把炸弹夹在腋下，撇了表弟一眼：“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救了那些被格尔抓去当奴隶的神，他们为了离开那颗星球自愿交了路费，什么叫骗？” “不交费你就会把它们丢在荒漠里等死对吧？”韦德的面罩上露出了‘滑稽’的表情。 丧钟理直气壮：“支付不了代价还请什么雇佣兵？！” ..................................... 战斗结束了，就是到处搜刮科技资料的进程实在是太麻烦，苏明想了想，干脆将整个黑石大金字塔从没有完工的亡灵母舰切了下来，从地层下举起，径直通过世界通道丢进幽灵宇宙里去了。 至于清理里面残留的太空死灵，就交给布莱尼亚克21吧，同样都是数字生命，它们之间应该很有话题。 随后三人返回了中继站基地，和贡纳和奥菲斯做了交流，在听到这里有星神碎片那种危险的东西存在后，他们分别汇报了狼王和大导师，很快就通过了毁灭这个世界的决定。 其实星际战士想要执行灭绝令需要非常复杂的手续审批，毕竟每颗星球说起来都是帝皇的财产，想要毁去就得走一长串的流程，通过军务部，长老会等等审批。 可现在不一样了，丧钟假冒的基因原体无疑成了‘个头最高’的人，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更何况他还自备炸弹，一副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就是要炸，然后再去跟帝皇商量的样子。 而暗黑天使其实已经达成了目的，跟着钢铁勇士战帮行动的，几个昔日背叛的兄弟已经在舰队战中被净化了，战团的秘密也保住了，这次任务完美达成。 太空野狼获得了荣耀，而且在比赛中还领先来着，现在结束比赛就是他们赢了，赢过死对头一次当然是好事，自然也没有往这无底洞里继续投入兵力扩大战场的意思。 唯一的问题，就是毁掉这里恐怕会得罪机械神教，毕竟这还是考古场所来着。 “既然有星神碎片，那就炸它娘的！”贡纳表示狼王说了，他们可以一起分担责任，毕竟那种危险的东西如果醒来后进入宇宙，造成的威胁肯定比考古的收获要多得多。 奥菲斯也和丧钟互相拍肩，借着砰砰的声响小声说道：“大导师让我转告你，这个死亡世界是自己爆炸的，我们可以替你作证。” 苏明很欣赏地看着奥菲斯，拍肩的手更用力了，可是牧师的表情都藏在骷髅面具之后，什么都看不到。 黑，果然还是暗黑天使更黑，星球自爆都能说得出来。 不过这颗星球上现在什么种族实力都有，这黑锅甚至不用甩都能黏到他们身上，暗黑天使不过是送个顺水人情，同时替银河消除隐患罢了。 就算将来谎言被识破，炸星球的还是丧钟，跟他们没关系，毕竟第一战团永远忠诚，没有秘密。 贡纳凭借过人的机智和听力，也发现暗黑天使们的办法更好：“对，这个死亡世界是自爆的，我们狼团也能作证，这样，等它自爆了以后，丧钟兄弟跟我们去长牙要塞做客怎么样？” 在露台一角吹风喝汽水的修女翻了个白眼，其实她挺舍不得这里的，毕竟她和丧钟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相处，连花坛里的众多骷髅头都是她用心找来的。 “不，要去也是去我们的‘巨石’要塞。”奥菲斯站起身来，用自己的肩膀顶开了狼主。 “呵呵，都去就行了嘛，反正我和修女准备要去神圣泰拉面见帝皇，正好要路过卡迪安星区，路过芬里斯和巨石。” 苏明笑呵呵接受了双方的好意，两个战团都有各自的好东西，就算他们不邀请，自己也要偷偷去的...... 暗黑天使有着如今战锤宇宙中最后一套磁悬浮摩托，而狼团有一种叫做双联霜火爆矢枪的特殊STC，都去看看能不能拷贝一份图纸。 之前虽然弄到了基因种子，动力甲，普通的爆矢枪和喷火器，可在这里连无畏机甲和坦克都没有，更别说巨型的太空要塞‘山阵’了，得多去些地方学习呢。 听到这个说法，两位星际战士都接受了，毕竟身为基因原体，还觉醒了宿慧，要去泰拉见帝皇是应该的。 于是两人也就告辞了，约好了太空中再见，韦德一直在贡纳的背后撸人家狼皮披肩的尾巴，此时人家一走他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接下来如果没我什么事我就走了啊，家里晾着衣服呢，万一下雨怎么办？” “你不是还住阿芙的地下室么？收什么衣服，喏。”苏明这次大方地又给了他五十美元：“你得跟我一起去见黄金王座上的那位，毕竟我担心他也许不愿意支付我的佣金，让你带着的家伙事没丢吧？” 韦德从裤裆里掏出黑钻来，那晶体簇上还沾着几根弯曲的黑毛，正想问什么的艾菲拉尔又扭头干呕了起来。 第1911章 思想差异 “怎么？你还舍不得这里吗？” 苏明拍拍想要吐的修女肩膀，挡在了她和韦德之间，同时示意表弟把黑钻收起来。 艾菲拉尔看向漆黑的地平线，深深呼吸了一下酸腐的空气：“这个露台和这个房间，可能是我除了修道院之外，所处最久的地方了。” “你喜欢的话，我们就把中继站整个带走，到时候看你自己愿意住哪里，我就把塔放到哪里。”苏明笑着回答她，搬迁一座中继站总比巨型黑石金字塔容易。 修女将目光移回到他脸上，确定这并不是开玩笑，她不禁有些疑惑： “我不知道这对不对，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克制自己的种种欲望，只留下对帝皇的忠诚，否则就会堕入深渊。”她低头转了转手里的汽水瓶子，像是在组织语言：“可是认识你之后，这些日子里，我沉迷于各种美食，沉迷于你带来的一切，它们让我满足，可我并没有堕落，我能感觉到我好像心里有一种......” 她的手翻了又翻，像是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偏偏想不出来的样子。 丧钟坐到了她身边，自己摸出酒瓶来喝了一口： “希望，你想要说的那个词是希望，当人的基本生存生活需求得到满足，就会开始追求更高层面的精神目标，而这个目标就叫做希望，偏偏是这个宇宙中人类所缺少的东西。” “希望么？”修女也笑了：“即便它取代了我的信仰？让我变成一个自私的人？” “其实黄金王座上的那位很大程度上阻断了人类的道路，阶级固化导致了一切都变成了死水，人们也没有了选择。”苏明朝死侍招招手，让他也到身边坐下，三人并肩看着漫天浓重的乌云：“人们也许可以想要成为执政官，可以想要成为巢都帮派头目，却从来不会有人想要成为帝皇，因为所有人都默认他无法超越，他是人类的极限，也因此断绝了超越之道。” 人都是有欲望的，就像一个普通人去了一家公司上班，肯定会想要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在这个公司所有的小领导大领导全是永生不死的，能永远在高位上工作下去，这么一来新职员永远都是打工仔和工具人，这样的日子会有盼头吗？ 作为一个DC出身的雇佣兵，丧钟很清楚不能和人性作对，即便帝皇用强大的实力给他的宇宙立了规矩，但这规矩成立与否的关键全都维系在他一个人身上，只要他离开金马桶，整个人类世界就会瞬间垮塌。 也就是说，战锤宇宙的人类进化已经中止了，没有人再会超过帝皇，没有人能够接班，甚至人类连这种想法都不会有。 “他是神......”修女还想说什么。 苏明捏住了她的鼻子，“我们刚才就杀了一个星神，神并不是无法战胜的。更何况帝皇是人，一个自身概念就是‘人类’的人，初始的星际战团都将他视为父亲，只有接受工具人教育的社会阶层才会认为他是神。” 修女苦笑了一声，端起汽水喝了起来：“我果然是堕落了，要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会去摸火焰枪的，可我现在居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如果荷鲁斯不是投靠了混沌邪神，而是依旧保持了自我，代表所有人类想要推翻帝皇的话，王座上那位一定也会高兴的。”苏明见到韦德打算插话，赶紧把手里的酒瓶督进了他的嘴里：“你可以理解为无敌的寂寞，有人能胜过他，才代表着人类拥有更多的可能性和未来。” 韦德发出了呜咽声，因为面罩的布料被捅到嗓子眼里了。 “其实我一直也有这样的疑惑，只是从来不敢跟别人说，教条中记载的帝皇全知全能，那么他应该在事先就知道荷鲁斯会叛变才对......” 艾菲拉尔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困扰，一开始还显得有些心虚，但看到丧钟那肯定的目光后，声音渐渐回到正常范围。 苏明猛力地揉搓死侍的狗头，阻止他吞吐汽水瓶的动作：“他当时应该是早有预见会有叛乱，也许还期待着会有人胜过他，但万万没想到来的是已经被混沌腐化、投靠了死对头的败家子荷鲁斯。即便那样的荷鲁斯成功了，也只代表着混沌赢了帝皇，而不是人类超越了帝皇，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你之前说你是帝皇......是打算将那位取而代之？”修女说起异端的话语来已经越来越顺口了，此时神色只是微微有些不安。 苏明耸了耸肩，站起身把韦德丢到一边： “我可没那个意思，我现在过的日子已经比帝皇还要帝皇了，掌握着好几个宇宙，天天各种杂事一大堆，干嘛来掺合这浑水？我只是想把这些道理跟帝皇‘谈一谈’，作为条件交换他把你让给我而已，战斗修女怎么说也是帝皇的女儿不是？” 是的，苏明的战力加上修女就是散装的帝皇了，再加上表弟更是略胜一筹，拳头大就是有理。 “啵！”韦德拔出了嘴里的瓶子，呼呼地喘气道：“对，能力越大就应该越不负责，这样才符合无为而治的思想。” “要我说，是能力越大，越多选择。”表哥的想法和表弟不太一样，但只是陈述自己的观点，没有强制别人改变的意思：“不过你什么时候知道‘无为而治’了？” “前些日子你不是让我给托尔找了些经书看嘛，我坐出租车的时候闲得没事自己也翻了几页。”韦德将面罩掀起一个小角，伸出他腐烂的舌头去舔酒瓶里剩下的酒水。 那根流脓的口条在瓶口处疯狂旋转，居然还不耽误说话，舞动之间都出现残影了。 “行了，现在你也知道此行的目标是什么了。”苏明懒得去想韦德为什么这么做，他对修女说着结束语，伸手把她拉起：“去收拾东西带韦德去审判庭飞船吧，我把中继站先送到幽灵宇宙去。” 第1812章 启程 星球炸弹的威力超乎想象，不愧是格尔疯狂时期想要用来杀尽一切漫威神灵的武器，这种东西在通过绞杀模拟电流吸走上面依附的皮姆粒子后，变回了原本的月球大小，被丧钟在宇宙中丢向了满目疮痍的星球。 两球相撞之处，一个银色亮点骤然闪耀，随后一道白线从交界处蔓延向宇宙边沿。 无声无息中白光大作，而下一瞬间，原地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球体就像是相互中和了一样同时消失在宇宙中，只有不远处亚空间风暴那带着紫色闪电的星云，还在一闪一闪地旁观着。 “还挺好用的，我回去得催催了，炸弹之神还欠我九颗一样的东西呢。” 检查了一番原地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之后，苏明让绞杀记得提醒他还有这回事，别到时候忙忘了。 虽然以丧钟的脑力来说不会出记忆力问题，但事先防一手也是必要的，有了绞杀的记忆备份，就算遇到‘画板事件’那种失忆状况也可以有解决对策。 “嘤。” “虽然X金属隔绝了我受到精神系能力影响的可能，但我刚才仿佛听到了惨叫，是另一块星神碎片被湮灭了么？”苏明抱着胳膊漂浮在宇宙中，他进入战锤宇宙后就很少戴头盔了。 因为这个宇宙中有一条潜规则，戴头盔的都是杂兵，很容易死得不明不白。 “嘤！”绞杀表示宿主没感觉到不要紧，它稍微有些感应到了，虽然神秘侧不是它的主攻方向，但那种级别的生物在消亡之时，附近所有生物都会有一种心有戚戚的感觉。 就像是老天爷告诉了他们，这么强的生物都会死亡，弱小的你们更是没有任何生存的保障，蝼蚁就该苟且求生。 苏明笑了，身上的宇宙能量都波动了一下：“你说得跟圣人陨落天地同悲一样，别乱用从我这看到的东西了，世界观都不一样，更别说星神这点水平离圣人还差得远呢，走了，回战舰上去。” “嘤？” “行，反正斗篷已经吃撑了，一会回去把那战神化身的碎块给你吃，如果你能模仿出灵骨作为自己的骨骼......” ............................................ 留下了布莱尼亚克21和自己的舰队驻守两个宇宙连通之处，苏明，表弟，修女三人乘坐着抢来的审判庭战舰，混在两支星际战士的舰队之间，一起跳进了亚空间。 艾菲拉尔继承了她父亲导航者的天赋，加上她强大的上古灵族灵能技巧，在亚空间里移动舰船就像是玩浴缸里的小黄鸭那么简单。 她现在才明白，丧钟早有计划，他抢来这艘战舰的时候，也许就算到了泰拉之行。 这是什么样的算计和谋略？甚至领先别人不知道多少步？而且他还有足够的武力让事情按照他的想法去进行。 好在，现在自己也入伙了。 混合舰队首先抵达的是巨石修道院，暗黑天使的家园世界卡利班在当年大叛乱后就‘自爆’了，现在的基地是悬浮在太空中的修道院堡垒‘巨石要塞’。 虽然比不上正版‘帝皇之拳’的‘山阵’要塞，但巨石也足以称之为庞然大物了，至少规模比漫威异人们的首都阿提兰要大得多。 而且这种直接漂浮在太空中长期存在的永续型城寨很棒棒啊，尖顶的修道院建筑，阳光下数十万平米的彩绘玻璃窗，配上黑色的钢铁建筑实在是很有美感。 看来得好好跟暗黑天使谈谈啊。 丧钟和修女跟着大导师一起进入了要塞，而狼团的众人们则被拒之门外，只让他们自己在战舰上等着，而这又引起了新一轮的决斗比赛。 但这都和丧钟没有关系了，他丢出了死侍去陪着狼王和狼主们，缠住他们，确保那些狂野的汉子别气过了头提前走掉。 大导师说‘上面的人’想和丧钟这个新出现的原体谈谈，苏明知道他们一方面是想要摸底，另一方面则是要确定秘密不会流失。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谁谈条件能比得过至尊法师？ 三天之后，他笑眯眯地带着修女满载而归，用形式上加入内环和一些简单的合作协议，外加‘没有秘密’的誓言，就换来了很多的知识和科技。 好吧，说白了还是生意，在向星际战士们展示了各种魔药和日用普通百货后，生意就成了。 至少回去之后，自己的轨道建筑就可以开工了。 而这些日子里，韦德凭借死不要脸的劲头和俏皮话，居然和狼团那些野蛮人关系融洽得不得了。 苏明回到自己的船上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的制服外面居然还披着一张白狼的毛皮，显然他这些天也有不少的收获。 “看起来你很适应这样的环境嘛。”表哥摸摸耷拉在表弟肩上的狼爪子。 太空野狼有一个秘密，那就是芬里斯上并没有真正意义的‘狼’，所谓的芬里斯巨狼，都是过去在晋升仪式中失败，异化成狼人随后退化为野兽的准星际战士。 也就是说，狼王，狼主，狼卫等等，包括韦德现在都披着一块人皮。 但想来他也不会介意，就不说了。 “他们的性格就像是托尔和罗根的混合体，只要顺着毛捋就行了。”韦德抬起了下巴，显得十分自得，抓起肩上的狼皮在脸上磨擦，体会那种毛皮的柔滑触感：“再说，只要在酒桌上把他们全部喝倒，我就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苏明耸耸肩膀，示意修女去指挥舰船和狼团一起启程，坐回椅子上和表弟闲聊：“看起来胃癌导致的胃穿孔也不是没有好处。” “我直接给自己肚皮上插了根管，插穿胃壁，喝下去的酒就流回酒桶里了，实际上他们每人喝了几千杯，我一直都是一杯酒在上下循环，哈哈哈哈......” 韦德更加得意了。 苏明嫌弃地咧嘴，表弟这是从星神碎片身上又学到新技能了啊，循环利用可还行？ “呃，你高兴就好。” 韦德坐在了椅子扶手上，妖娆地靠上表哥肩膀：“走吧，阿斯加德我已经去过了，现在就去芬里斯看看什么样，听说那边夏天的温泉不错。” “也许吧，岩浆也就1100度左右。”苏明抬起拳头撑住自己的脑袋，透过舰桥看向外面的星空：“我现在倒是在想海产养殖的事情，等绞杀尝过哪些种类好吃，你得帮我一起弄一些到幽灵宇宙去。” 第1913章 神圣泰拉 连暗黑天使的内环都被苏明糊弄过去了，狼团的石圈议会自不用多说，除了极少数的狼主比较狡黠之外，绝大多数还是按照传统来办事的。 芬里斯的传统，就是摔跤，比赛，喝酒，只要在这些方面赢过他们所有人，那什么条件都好说。 在这里的几天，苏明顺利选中了几种可以带走培育的海怪，同时也得到了‘霜狱炮’系列武器的基础材料，一种芬里斯特产的白色晶石。 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严寒，以至于将其加工成武器或者弹药，都将附加极强的冰属性。 至于生意，什么方便面，辣条，新鲜蔬菜他们都不要，暗黑天使们看重的魔药他们也并不在意，他们只要酒。 这大概就是天作之合吧，苏明在漫威就是以酒起家，别的不说，好酒有的是，用来交换芬里斯的种种特产绰绰有余。 标准的阿斯塔特战团只准有一千人，野狼无疑是远远超标的，但和天行者酒业足以供给数个世界的酒类产能而言，不值一提。 而且太空野狼们也不在乎什么帝国的规矩，他们认为自己有完全的权利处置战团内的任何财产。 苏明也是在这里，让自家舰队那边送来一艘华纳海姆生产的飞舟，就换到了一辆兰德掠夺者装甲车，野狼们还很不好意思，觉得他们占了兄弟的便宜。 是的，他们太喜欢这种外形复古又能飞的小船了，只要是长得像是长船的东西，都喜欢。 数天后，满载而归的丧钟和两人告别了芬里斯，向着人类帝国的王冠世界而去时，野狼们还依依惜别，嘱咐他们有时间再来玩呢。 芬里斯所在的星区十分靠近恐惧之眼，那个堪比数百个黑洞大小的红色漩涡在数十万光年外就几乎占据了整片视野，修女有些发呆地看着那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们该怎么进入泰拉？神圣的轨道上有山阵驻守，帝皇之拳会对我们进行审核的。” “所以我们才抢了审判庭的船啊。”苏明不以为意地继续和韦德一起抽烟喝酒，玩着掌机游戏联机：“我知道了审判官的姓名、内部编号、任务代码、通讯格式。你又是战斗修女，只要冒充审判官的随从，很容易就能混过星际战士的审查，星际战士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无权登上审判庭的战舰。” “你果然还是吃了她的脑子......”修女叹了口气，但仅此而已，她走向领航席，准备让战舰跃入亚空间。 “不是我，我没有，别乱说。”苏明头也不抬地丢出了否认三连，还踩了表弟一脚：“丢闪啊，笨死了，火龙上天没看到啊？” 韦德操纵着小人丢出了闪光弹，可嘴里不忿地嘟囔道：“你这游戏策划不合格啊，设计的就离谱，我的人物都不能脱裤子诱惑雌火龙，一点都不真实。” “你要真实是吧？等这次回家我联络希里带你去那边，同时让她记录你多久变成龙屎。”苏明的角色举起巨剑蓄力，砍下了龙的尾巴。 .................................. 神圣泰拉，古称地球，是人类的家园和帝皇的荣耀居所，整个帝国的朝圣者都涌向这小小的星球，即便是一撮灰尘，对于茫茫星海中其他殖民地上的人类来说都是神圣的。 可是按狼王在酒宴上时的话说，泰拉才是真正的死亡世界，表面风光却腐朽已久，在这里的威胁并不来自于大海深处的触手海怪，也不是挥舞着大砍刀的绿皮，而是来自人类本身。 “帝国一万颗星球上走出的‘人类精英’汇聚于此，都是最无情、最混账、最流氓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太阳系的边缘，小小的红色审判庭战舰跳出了亚空间，在星炬的引导下，顺利抵达了人类帝国的心脏。 苏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整个武装到牙齿的星系，数十万座各式各样的太空堡垒将星域遮得严严实实，像是随时准备打仗一样。 而那名为山阵的巨型要塞，就在距离泰拉最近的轨道上。 修女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从来没有哪一次抵达泰拉让我这么惊心动魄了，我曾经去过国教宫，去别的战斗修会参观，但现在想起那些姐妹们都想弄死我，就觉得......” 她的话没有说完，只是用一个呲牙的表情代替。 “战斗修女里有没有苗条一些，腿长一些，胸大一些的？”韦德突然插话，面罩上的眼睛变成了月牙形。 修女撇了他一眼，这一打岔她又严肃不起来了，没好气地说道：“没有，只有比我更高大强壮的。” “唉。”死侍蔫吧了下去。 “我们恐怕不能直接降落到内政区，去审判庭停靠就更是穿帮了。”苏明看着远处的地球，王宫就是那十分显眼的黑色巢都，它占据了几乎整个北半球，完全都市化的星球此时看起来是土黄色的：“你觉得绑架泰拉七千亿居民做人质，能不能让禁军打开永恒之门欢迎我们进去？” “......你就算把泰拉炸了也不会伤到王座半分，王宫要塞的大门可不会向我们打开。”修女对于丧钟的笑话都无语了，这兄弟两人好像都不太正常：“泰拉的居民们会自愿为了帝皇牺牲，排着队往你的武器上撞。” 苏明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是为何而笑：“行了，那就不走门了，既然黑色巢都是一座要塞，自然就用古代攻城的办法进去。” “大门攻不开就挖地道，三国演义里都这么写。”韦德爱惜地收起了狼皮，卷成一个卷塞进裤兜里，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临阵磨刀，在火花四溅中，他还跟修女显摆着：“你是跟我表哥相处得少，其实他最擅长的就是地道战，越是黑暗的地方，他受到的增幅越大，黑暗，太黑暗了。” 修女思考了一下，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进攻帝皇所在的要塞，再疯狂的异端都不会有这样的找死想法。 可偏偏丧钟要这么干，他真的看上去很有把握。 “那我们就挖地道吧，我曾经听说过，在修建黄金王座的时候，人们先是在王座间的地下修建了庞大黄金地宫，如今还没有废弃，有大量红衣技师在那里工作，维护着王座和亚空间网道节点的联系。” 她说出了一个情报。 “还是从黑图书馆看来的吧？”苏明点头示意已经明白了：“我也听说过王座地宫，一座充斥着灵能，科技，亚空间秘密的庞大迷宫。” “真的是黄金的吗？”死侍咬着自己的手指，显得眼巴巴的。 第1914章 黑色巢都 王宫所在的黑色巢都被层层围墙包裹，城墙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城楼上那些炮塔的存在让它远远看去就像是黑色的仙人掌。 泰拉作为人类帝国的皇冠世界，自然是有大量人口在其中居住，除了大量飞在空中的陆地平台外，地面上每一寸的土地都价值连城。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真事，在其他星球上能买一座城堡的价钱，在泰拉也就买一块巴掌大小的地皮。 星际战士们不喜欢钱，他们对钱没有兴趣，那些壮汉就算在路上看到金砖都不会捡。 但对于凡人们来说，金钱太重要了，虽然战锤世界的故事大多数时候都围绕星际战士或者大头兵们展开，淡化了金钱的作用，但实际上任何一个社会的存在，都离不开生产资料和等价物的流通。 战锤宇宙的人类帝国在苏明眼中就是个失败社会的例子，这里发生的很多事情，丧钟都不会让其在自己的地球上发生。 前人之鉴，后事之师，学习向来是人作为智慧生物的重要进化手段，别人失败的经验更是宝贵。 将战舰停到泰拉庭的不远处后，三人才开始从赤道位置往北半球移动，这一路上苏明都在到处观光。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机械废土罢了，到哪里看到的都是钢铁森林，到哪里都有密集的人群。 就跟蚂蚁一样，从高空中看下去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下层民众特别渺小的错觉，越发地不把人命当命。 泰拉庭说白了就是政务院和元老会所在的地方，是另一座官僚机构办公用的巢都，无数个叫不上名字的部门都在这里，泰拉七千亿人口这里大概就有三千亿，全是当官的。 没办法，战锤世界中AI属于异端产物，原本能通过计算机的工作此时全部需要人力，这等于是约束自我生产力的一道枷锁。 战锤世界的AI当年爆发过智械叛乱，人类之后对其的政策就变成了一刀切，不允许任何人研究AI或者UI，否则直接烧，都不用审判的。 而且帝皇是圣灵转生圣子降世，诞生之后发现人类的欲壑难填于是走遍世界发明了法律进行约束，成立了国家，这律法严酷到一言难尽。 可以把人类帝国当作异界般的加强版大秦来看，法家天下，同样还有保甲连坐制，一人被发现是异端，那么连他的亲戚朋友，街坊邻居全部杀了烧。 只是，大秦二世而亡，这边人类帝国也全靠帝皇最后一口气撑着呢，如果哪天帝皇咽了气，这个宇宙中的人类怕不是要立刻灭亡。 这就是苏明准备和帝皇交易的东西，时代变了，法家天下那套行不通了。 现在要依法治国，以德治国，解放生产力，这来自于苏明前世所处国度的治国大道，才是这个宇宙中人类的续命之法。 听了这一席真理，只需要支付一个战斗修女和一个奸奇大魔，帝皇赚大了。 ................................... “这里环境差，空气差，连太阳都没有，下水道里的乌龟老鼠都比这些人过得好。” 走在巢都的最底层，地面上都是恶臭的泥汁和各种垃圾，韦德看到那些居民肤色惨白又瘦骨嶙峋，却各个鼻孔朝天的样子，不由地吐槽。 “别这么说，能住在泰拉的人都身价不菲，就那边那个单间，卖出去能换一颗星球。” 苏明随手指了个路边‘狗洞’，教育着自己的表弟，虽然这里的居民吃不饱穿不暖，因为环境问题还都有佝偻病、风湿之类的病，但他们是真的有钱。 没个几千吨黄金还想在皇冠世界买房子？ “有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不好吗？住在这里恐怕晚上打飞机都没有什么隐私可言。”韦德不屑地擦了擦肩膀，有酸雨落在他的制服上，发出了一股焦臭味：“这人也太多了，走到哪里都有人揩我的油。” 确实是挤了一点，小巷之中的路人们摩肩擦踵，但要说有人故意揩死侍的油苏明是不信的，毕竟一路走来，那些避之不及被挤到表弟身上的人都吐了。 好在有艾菲拉尔同行，她套上了一件红色兜帽斗篷，走在两人前面开路，人人见到战斗修女都像是见了索命恶鬼一样向两边逃窜，贴在墙上都不敢动弹，这才减少了大量的人流压力。 “别说那个了，找到下水道入口没？”苏明提醒表弟专心，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此时三人的位置是黑色巢都外的边缘地带，要是拿帝都来对比的话，差不多就是靠近紫禁城的二环位置，正想办法准备顺着金水河混进城里去呢。 “下水道倒是没注意到，但换气管行不行？”韦德向远处指了一下，高楼间的缝隙很小，但他跟电索一起去过31世纪的某个未来，那里的环境也比巢都好不到哪去：“既然你说黑色巢都地下还有很多建筑，有大量仆役居住，那么人类又不是太空死灵，他们总得呼吸空气吧？” “所以那边的大烟囱很久不冒烟，你认为那就是换气通道。”苏明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奇怪了，到了泰拉之后表弟的神智好像变得清醒多了，难道他感受到了所谓的帝皇恩泽？ 韦德挠了挠屁股，把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指甲缝，满意道：“我猜的，如果是普通的工厂，也不用星际战士守卫不是？这空气净化厂肯定是给大官用的，这皇宫附近谁能大得过那位？” “如果厂子在那里，按照管道的走势来说......艾菲拉尔，我们往那边走，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洞。”苏明计算了一下，脑海中形成了立体的地图。 修女的脸遮掩在斗篷下，她稍微放缓了脚步，来到两人之间：“如果真那么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你确定吗？” “不用担心，我们降落泰拉这么半天也没有人来围剿我们，说明帝皇正等着我去呢。” 苏明拍拍修女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黑色的城像是高耸入云的山脉，遮挡了一切。 第1915章 死侍绕柱 黄金地宫并不是黄金做的，它只是单纯叫这个名字而已。 就像鲍鱼烩饭真的有鲍鱼吗？海参炒面真的有海参吗？不一定。 利用修女的身份，宣称审判庭办事驱散了人群，苏明快速挖地洞连通了换气通道，借用修女的灵能报废掉其中的监控设备，三人在数十米高的大钢管里绕来绕去，随后又打出个洞进入了地宫。 别说黄金了，毛都没有，除了一些破破烂烂的机器，还有各种管道以及电缆之外，这里的堆积的灰尘都能把人活埋了。 迷宫对于丧钟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只要认准了方向，遇墙开洞，遇沟飞过，三人直奔王座间正下方的位置，其实只要顺着主要的供能管道以及电缆走就行了。 期间还遇到了个红衣技工，常年不见天日让他外貌跟鬼一样，但还不等发出什么动静就被苏明砍了。 “遇到人了，说明我们接近了核心范围。” 地上的半机械化尸体还在冒着电火花，苏明把自己的大剑在尸体的红布上擦了擦。 “我现在有些相信帝皇知道我们来了，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进入这里，一路上我连虚空盾都没有遇到。”修女显得稍微有些紧张，毕竟这种事情在她以往的观念中是绝对的异端。 “像他那么强大的灵能者，应该早就感知到你的灵能反应了。”苏明抬起头看着废弃工厂一样的天花板，那里的黑暗中密密麻麻都是各种盘旋的管线：“不过也好，根据我的计算，我们在地宫中再前进700公里左右，就差不多到王座间脚下了。” 死侍发出了啧啧的声音，果然地道战就是表哥的专长，即便在地下也没有影响到他的空间感知能力，依旧可以精确计算出距离。 只是这王宫也太大了吧？有必要么？ 大户人家开车去上厕所的他见过，可这里住着的人要去上厕所恐怕得开飞船了： “表哥，你以后要是也盖这么大的房子，我能搬去和你一起住不？” “不，听你这么一说，我原本想要找颗星球盖大别墅的念头一下就打消了。”苏明拉长了脸，让韦德想都别想：“你想啊，房子太大，万一你半夜睡觉渴醒了，想去冰箱里找盒过期牛奶喝，恐怕没走到厨房就渴死在半路上了，有什么好的？” “唔......有道理，那能把你那徒弟借给我帮个忙吗？我想给阿芙改建一下地下室。” 韦德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其实看上的是赫敏的无痕伸展咒，想要搞装修。 苏明拎起两人向前飞行，由修女来负责破开挡路的墙壁，他说：“你自己去找她商量呗，她最近应该还在跟魔邓肯大师学习吧，在赛普尔克，不过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徒弟，我怕她开价你付不起啊。” “呵呵！”韦德发出了阴森的笑声，他面罩上的白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的弱点已经被你试出来了，观众朋友们也告诉了我，所以我只需要给她送上一年份的31世纪猫粮，她肯定会被我收买的。” ...................................... “终于到了。”韦德做着广播体操活动身体，此时正是侧身运动，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周围昏迷的一大群守卫和奴工：“只要不顺着那些管道挖，我们就不会挖到马桶吧？” 苏明举起了手里的巨剑，上面的银色繁星光芒大作，流向剑刃之上：“一会洞开了你先上去，王座间里有不少禁军，你先吸引火力。” “为什么又是我啊？虽然我死不掉，可是被爆矢枪打很疼的。”韦德语气中那是百般的不情愿，但他随后吸溜了一下口水，指头搓了几下。 “加500块。”苏明直接掏出钞票。 “行，你挖吧，我保证把那些禁军打得他们妈妈都不认识他们。”死侍闪电般收起了钞票，拍拍自己的胸口。 苏明踢了小表弟屁股一脚，严肃道：“每一个禁军据说都是用制造基因原体的手段捏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特别定制版，比一般的星际战士强得多，千万别玩脱了，否则你的佣金就別想要了。” “奥利给。”韦德还豪横起来了，反手抽出了他的双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我李云龙打的就是精锐！” “你别给自己胡乱加人设了，往自己身上套梗也不加人气的。”丧钟叹了口气，飞起后巨剑划出，一个井盖粗细，数十米高的石柱就掉落了下来，露出了上方的通道：“走你。” 他抓起身边的韦德，一甩手嗖地丢了上去。 “阿欧。” 腾云驾雾般的死侍首先冲出了王座间的地面，但在空中，他并不会飞，只能看到数十名高大的金甲战士将枪口对准了他，然后就是一阵扫射。 他单薄的小身子就像是风中落叶一样，在空中被打得左摇右晃，而且还是那种被虫子啃过的树叶，全身上下都是大洞。 强劲的冲击力把半空中的他打飞出去数十米远，随后掉落在御阶之下，韦德下意识抱住了一根柱子，想要藏身在它后面躲避子弹。 脑袋不小心被打掉了一半，脑浆洒了一地，总得等等自愈吧？ 匍匐着转到柱子的另一边，果然，禁军们都不开火了，他们举着金色的长矛逼近了过来。 韦德并不慌张，反正他死不了，不过这根柱子真奇怪啊，金灿灿的大厅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金色，连禁军们的武器都是金的，可这里怎么有两根蓝色的柱子呢？ 嗯，倒也不是单纯的蓝色，上面还有金色的展翅双头鹰和骷髅浮雕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黄金？如果能拆下来回家卖了，应该值不少钱吧？ 趴在地上的韦德擦了擦浮雕上沾着的自己脑浆，随后隔着面罩张嘴咬了鹰翅膀一口，想要判断金子的成色。 然而他的牙齿差点掉了，这东西根本不是黄金，就是涂着金漆而已。 “呸！” 韦德抱着柱子坐了起来，背靠在上面揉自己的脸，他吐痰又忘了掀起面罩了，只能再吃回去。 他计划等禁军们靠近之后，自己就从柱子后面突然杀出，用碳钠钢双刀教他们做人。 “不洁的邪魔，抬起你的头来面对我！”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雷鸣般的话语，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方，距离是那么的近，抬头一看...... 原来他靠着的不是什么蓝色柱子，而是一个比普通星际战士还要高大一倍，穿着华丽蓝色动力装甲的巨人，正用蔑视的目光盯着他看呢。 一把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长剑正握在巨人手中，被高高举起。 韦德露出一个笑容，用手腕处的制服袖子给人家把腿上的口水擦了擦： “能不能当我没来过？”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答，金色长剑当头劈下。 第1916章 觐见帝皇 雅蠛蝶！” 韦德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他最讨厌这种带有元素属性的武器了，比如表哥那把弑神者，造成物理伤害的同时还带强电流，挨一下就能让人大小便失禁。 这巨人手里的长剑看起来有些像是苏尔特尔的火焰剑，被那砍一下估计就会化成黑灰，好半天自愈不了。 “铛！” 就在韦德计算自己究竟自愈多久比较合理的时候，披着黑色斗篷的黑黄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泛着银光的夜幕巨剑和对方的金焰巨剑对撞在一起，一个冲击波骤然爆开。 韦德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去，而不远处的禁军也纷纷东倒西歪。 可是数十级金色台阶上的王座毫无反应，一层无形的壁障彻底屏蔽了能量的冲击，那上面坐着的单薄骷髅纹丝不动。 “帝国摄政大人，何必跟我表弟一般见识呢？我们好歹也是帝皇请来的客人。” 苏明双手用力，硬是将高出他四倍的巨人推开了好几步，嘴里云淡风轻地笑着。 面前的巨人身穿‘极限战士’的蓝色装甲，脑后有着金色的铁光环，头戴青色月桂冠冕，金色短发平头下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有种平凡的英俊，就像古代金币上那些无名君主的英俊，不是天使般的圣吉列斯的那种美丽，而是一种更加厚重的山岳之美。 苏明认出了他，奥特拉玛之主，复仇之子、战斗之王、团结之刃、秩序之主宰、帝国的最高指挥官，极限战士的基因原体，如今的帝国摄政，罗伯特·基里曼。 “你们是不请自来，而且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人！” 基里曼站稳了身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哪怕是阿巴顿也不可能像这个人类一样轻松接下自己的一击。 被认为不是人的，自然是不远处正在用手指拨拉自己大脑的死侍。 极限战士的原体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是帝皇‘托梦’，在梦境中帝皇让他今日的此时此刻在此等待，等待不请自来的客人，并且代为试探。 帝皇强大的灵能并不会因为他肉体的衰败而衰退，亦可以通过种种手段联系到他忠诚的战士。 “不用激将了，帝皇陛下既然能让你赶来王座间等着我们，这样的试探就没必要继续了，如果我真的和你放手一搏，泰拉都会被我们摧毁。”苏明手腕一转，黑色巨剑插入地面：“让禁军们散了吧，接下来有些话可不是他们该听的，我，至尊法师丧钟，是来谈条件的！” 蓝甲巨人沉默了一瞬，对方好像对他十分了解，甚至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他抬手阻止了围拢过来的禁军，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也就是继续去大殿两侧的石柱旁充当摆设。 高耸的金色穹顶下有仿佛小天使一样的骷髅飞来做记录，金色的羽翼扇动着，背后的火箭背包让它漂浮在两人之间，这是伺服颅骨加强版。 其实这玩意外形挺诡异的，是把一个死去贤者的头转接到婴儿外形的机械躯干上，代表纯粹的神性和纯洁的人性共存。 基利曼低头看着面前矮小的人类，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但是在梦中，全父已经向他展示了这个人的不凡。 丧钟在那个死亡世界中做的一切，他的战力，他的势力，他的谎言。 但全父并不为此生气，他神性的一面更愿意看到人类的另一条路，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一幕。如果不是帝皇有意放他们进入王宫，三人本该连进入太阳系都做不到。 “你很不错，全父已经令我与你接洽，你的所求，我都已知晓。”基利曼垂下了自己的剑，他没有像丧钟一样把武器插进地板，毕竟这里可是王座之前。 苏明从腰带里摸出烟盒，给自己弹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我知道帝皇知道了我的目的和行动，所以我来了，只不过没想到他会让你在这里当讲话器，我本来自带了修女的。” 巨人仿佛雕塑一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仿佛对自己的使命感觉理所应当：“我想知道你用什么来交换全父的恩赐，外来者。” “如果帝皇预见了一切，那你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苏明笑着举起手来招了招，示意地洞里的修女过来：“我的筹码，是给你们指一条明路，让人类再次伟大。” 基里曼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一万年没有笑过了，因为丧钟的说法和帝皇的预言中一模一样。 人确实没错，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燃烧的长剑被收回了剑鞘，巨人让开了身后的道路，沐浴着金色阳光的王座呈现在两人眼前，高高在上： “全父命你进入网道觐见，他预言了修女所为，在觐见期间，我会守护你们的肉体。” “进入亚空间网道节点么？”苏明随手弹了弹烟灰，伺服颅骨赶紧飞过来在半空中将灰烬接住：“我听说网道的另一边是尸山血海，恶魔们的进攻在一万年没有停止过，我该不会过去就上了灵魂战场吧？” 基里曼没有回答，毕竟网道另一头是什么情况，他也不完全清楚，当年只有少部分的禁军冲了过去和帝皇并肩作战，镇守着这处节点。 艾菲拉尔很有身为异端的自觉，她对于基里曼如火炬般的目光视而不见：“我从黑图书馆中看到了通过灵能接入节点的古老方法，但......我之所以掌握这项能力，好像自始至终都处于被人算计的状态下。” “唉，本来不太想进入完全陌生的维度的，但既然帝皇特意邀请了，我们就走这一趟吧，话说我也很久没有体会过灵魂出窍的滋味了，上一次还是在‘哥特小妹’那边......”苏明让绞杀撤去了一只手甲，将手交给了修女：“韦德，别玩自己的大脑了，过来。” 韦德面前把头罩扯了扯，用订书机固定在头皮上，他走了过来：“放心吧表哥！有我在，帝皇想动你们就必须要跨过我的尸体！......我这么说你感动不？等回家以后帮我给赫敏说说嘛，我真的急需装修房子。” “回来再说。”苏明翻了个白眼，像是赶苍蝇一样摆摆手：“艾菲拉尔，发动吧。” 修女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抓住两兄弟的胳膊，随即以三人为中心，一道蓝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无形之光穿过了有形的王宫穹顶，从泰拉的雾霾和乌云间直入宇宙，就仿佛是亮起了第二处星炬。 这光束扭曲着，变化着，它向四周蔓延，甚至照向了黄金王座。 许多禁军都摆出了要动手的架势，基利曼却阻止了他们，帝皇的决定必须被遵守，他要接见这个名为丧钟的外来者。 但那个穿红黑色衣服，像是灵族丑角一样的怪胎，好像才是三人中最危险的一个，他只是趴在那里扣鼻孔，都给人一种非常贱的感觉。 这种感觉强烈到基利曼第一次见到他，就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自带概念性的人类么......’ 光芒一闪即逝，御阶之下金色的地面上就什么都没有了，三个活人瞬间不见踪影。 基利曼思考了片刻，重新面向王座，半跪了下来用长剑拄着地面，闭上了眼睛。 书客居网址： 第1917章 千人千面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但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已是千万年。 黄金王座之下就是网道的入口之一，这一点苏明是知道的，但进入其中那瞬间的感觉，更像是向天空中升腾。 身体一轻，随后双腿就陷入泥潭，一种刺鼻的，混杂着鲜血和腐朽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不绝于耳的惨叫接连响起。 光芒散去，三人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其实完全没有什么环境可言，战场中飞舞的残肢断臂已经各种爆炸就淹没了一切，视线中除了能看到天空中那布满紫色闪电的乌云之外，就是脚下分不清究竟是什么生物的黑褐色肉泥。 而严格来说，网道中是没有上下左右这个概念的，也许众人现在踩着的才是天空，那翻滚着的乌云彼端才是地面。 驻守在网道节点处的人类比想象中多得多，他们恐怕都是当年大叛乱时期跟帝皇一起进入这里的，而在这仿佛永远没有终结的战争中仿佛人还变多了。 各式各样的邪魔像是潮水般涌来，撞击在由禁军构成的金色礁石上又消弭无形，这是一处现实混杂着虚幻的战场，在这里人类的身体以及精神遭受着严峻的双重考验。 也许这些人类中很多都已经死去，是他们忠诚的灵魂在继续战斗，可是敌人也是同样，无穷无尽。 好在战线比较稳固，空间裂隙般的网道出口被严防死守着，近乎于白色的阳光笼罩在人类的阵地上，让战士们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 普通人看到这么多的恶魔难免会心神恍惚，但这对苏明和表弟来说都不是问题，韦德甚至踮起脚尖，盯着一个冲过来的色孽恶魔猛瞧。 如果不是那个身高数十米，有六对超***的紫皮恶魔没有脑袋，脖子上方只有一条扭动触手的话，他也许已经过去和对方热吻了也说不定。 “话说紫色皮肤的恶魔还挺不错的，咱们老家那边怎么都是红皮的？”他抓住表哥的胳膊晃了晃，让他去看战场中的那只怪物，就像是在夜店了看到了好妞那样。 “你喜欢紫皮女恶魔啊？将来会有的，她会让你生不如死，痛并快乐。”苏明甩掉了他的爪子，向着阵地最中央走去：“但在这边是没戏了，你是纳垢看上的人，色孽不敢碰你。” “可恶！我好想被人色诱啊！我不想喝糖水啊！” 韦德咬牙切齿地跟上了表哥的步伐，在肉泥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可是突然他踉跄了一下，脚下原本湿滑的地面现在再看去居然是坚固的黑色岩石。 之前看到的仿佛是幻影。 “留神点吧，这里是现实和虚幻的交界处，各种规则都非常不稳定，混沌能量让一切都会以扭曲和畸形呈现，这也是心理战的一部分。” 提醒表弟的苏明转身又拉了身旁的修女一把，她的情况非常不好，一直看着天空发呆： “艾菲拉尔，醒醒，不要直视天空。” 修女茫然不觉，她的脸上还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眼神中渐渐变得狂热了起来。 苏明眯起了眼睛，他把修女的脸往下掰，可是她的眼珠完全向上翻去，露出了两片眼白，她也许还透过自己的天灵盖在继续看着天。 “啧，灵能者就是麻烦，韦德过来，把面罩摘了。” 死侍听话地卷起了自己的面罩，因为他头盖骨还没有长好，此时头罩还被订书针顶在破口周围，他只能像脱丝袜那样双手从脖子附近将其卷起。 一些腐烂的肉皮掉了下来，但落到地上就消失不见，他也不在意这些，只是跳起来把脸凑到了修女的头顶。 “呕......” 远距离看和近距离看死侍的脸完全是两码事，原本还翻白眼的修女顿时弯下了腰，吐了一地。 不过韦德的脸果然是能够辟邪驱鬼，藿香正气，之前仿佛已经进入梦游的修女此时吐着吐着就恢复了神智，只是四肢乏力罢了。 “又是一个无法理解我美貌的人，唉！” 韦德叹了口气，把面罩缓缓卷下，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看出他英俊的面容，大多数的凡人根本无法理解他的帅气。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死亡，果然还是她比较好，之前自己因为什么事跟她生气来着？有些记不清了，等回去了再找她玩吧。 苏明把修女扶了起来，掏出纸来给她擦擦嘴：“你看到了什么？” “咳，太阳，冰冷的太阳。”艾菲拉尔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位置，她发动灵能将三人带入网道后，还没有来得及关闭灵能就注意到了天空。 在灵能的视野中，周围的一切都是金色的，天空之中别无它物，只有一轮苍白的太阳在散发着寒冷气息，可它光芒万丈。 一不留神，心神就被吸入了恒星，看到了时间的长河，空间的诞生，那人类自上古以来的一切，以及帝皇的伟业。 她懂了，为什么笑神说一切都是个笑话，这个宇宙就是个笑话，真相差点让她发疯，去拥抱不可名状的真理。 当然，最后还是死侍的脸打断了一切。 听到冰冷的太阳，苏明就知道是帝皇在亚空间的投影了，就像是基里曼接待态度中暗示的一样，万年过去，帝皇恐怕已经丧失了人性，只剩下光明的神性。 “下次给你买个墨镜，老大不小的人了，连不能直视太阳都不知道。”苏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转过身重新向着阵地中央走去，他开始散发出自己的宇宙能量，整个人发出了七彩的光。 只是一步迈出，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瞬间安静。 不，是因为阵地上走出了另一个金光灿灿的巨人，那面无表情的伟人长发及肩，头戴桂冠，容貌更是无法描述。 在苏明眼中那是个国人，就像是古代的君子；在死侍眼中，那是个紫皮女人，而且前凸后翘；在修女眼中，那是一具骷髅，由灵能塑造而成的幻影。 每个人都会看到不同的帝皇，而帝皇总是如他们心中所愿，以人为神，这就是他的神秘。 第1918章 过去的秘密 “帝皇陛下，我是来谈条件的。” 苏明用能量震动空间的方法和对方喊话，因为这网道之中本没有空气，是帝皇的灵能让这里的人们认为自己可以呼吸。 “丧钟。” 巨人的身影一瞬千里，甚至冰冷的声音还没有传到苏明耳中，面前就出现了两根金光灿灿的大腿。 说他是泰坦都不为过，这仿佛小山一样的躯体一看就不是人类之躯。 帝皇眨眼时星辰明灭，开口时如寒风扑面。一种无法形容的威压落在了丧钟肩上，绞杀并没有感觉到重量，可苏明的感受就像是扛起了整个宇宙，心脏狂跳。 这种感觉他经历过，当初他在DC那边毁掉第三维度的时候，用魔法大手接住现实时就是这种重量。 诸多概念，诸如时间，空间，生死，全部落在一个人肩上。 吃撑了睡觉的斗篷抖动了一下，而下一瞬间这些压力就散去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想到网道之内居然是这样，我们身边有多少是真实，有多少是虚幻？” 苏明说着话，伸出手去触碰帝皇的腿甲，而周围的人类们还在和邪魔交战，仿佛完全看不到他们一样，也许是双方都进入了不同的次级位面。 “一切都是真，但同时也都是假。”帝皇这样回答他。 丧钟的手从空中穿过，只是抓到了一把光的涟漪。 随着幻象的波动，那神圣的身躯骤然缩小，他变成了凡人的模样，健壮，且年轻。 他的手反而搭上了苏明的肩膀，触觉传来，就像是冰冷的僵尸之爪。 “你比我想得要稍微弱一点。”苏明抓下了肩上的手，和自己的另一只手握了握：“我以为你应该有碾压混沌四神的实力。” “也许以前有，但我记不清了。”帝皇依旧面无表情，他那满是棱角的脸上闪闪发光：“你的来意我已知晓，本来只命令工具和你们商议，不过亲眼见到你之后，我发现你值得我一见。” “工具？人？” 苏明笑了一下，松开了帝皇的手，如今的这位人类至尊经历了万年血战，残酷无休止的战斗磨去了他的人性外壳，让他处于不人不鬼的完全理智状态下，一切都只看单纯的利弊。 自己擅长和聪明人做交易，可帝皇这样还真的算是人吗？ “基里曼是我至今最满意的工具，而你是我看不透的人类。” 帝皇将对基因原体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屑于掩饰过去了。 基因原体，星际战士，其实全都是工具，而只有使用了帝皇自身血脉制造出的禁军们，才能算是他的孩子。 星际战士们的基因种子中融入了绝对忠诚的代码，可帝皇是从混沌四神那里得到了这种制造技术，那些家伙讨债的时候，自然有办法破解这次防御。 只有禁军，是不同的。 “虽然我有时候也用工具人，可你这么说出来，当时基里曼一定很尴尬吧？”苏明笑着看向战场，一个血魔挥舞着燃烧的长剑向他冲来，却从他身体穿了过去：“人家为了帝国受伤，沉睡了一万年，一醒来就去看望你的时候，你却叫人家工具，啧。” “这只是事实，他的生命形态注定只是工具。”帝皇甚至连好奇心都没有，他完全不在意丧钟是如何知道他当初和摄政之间通过灵能的交谈，而是直奔正题：“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要一粒灰尘，一枚棋子，我可以赏赐给你，只要你拿出合适的贡献，对人类的贡献。” 听了这话的苏明笑了，帝皇现在的情况和自己预想中差不多，甚至可以说比漫威那边的至高智慧还要没有感情。 所以他选择用话顶了回去： “赏赐？不，我做生意向来是公平交易，我这样的异世界人也不需要你的赏赐，倒不如你去我表弟胯下当一名吹笛童子，天天吃香喝辣，岂不美哉？” 帝皇明显没有听懂，也对那方面的细节毫无兴趣： “交易，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词汇，也许已经有数万年没有人跟我提起，那么我们开始吧。” “总体上来讲，我们俩都可以算得上是不同人类文明的操纵者，尽管操纵的方法不同，但我大概能理解你这样的人。”苏明左右看了看，两人现在身处战场中央，却又不在战场上：“首先，谈谈兔死狗烹的事情？” 帝皇身上发出璀璨的金光，他的容貌在光芒中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声音还能毫无阻碍的传来：“我的选择没有错，纯净的人类才配享有未来。” “啧，我知道，因为混沌电脑病毒，也就是你所谓的电子恶魔存在，AI和UI都非常容易堕落腐化，禁绝电子智能技术，看似没有什么不对，而是未雨绸缪的一招。”苏明加强了自己的能量输出，不让帝皇之光将自己完全包裹，侃侃而谈：“可如果，把所有叛徒放在一起看，就能看出你发扬了双重标准，依旧允许其他的东西存在。” “工具。” 帝皇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他明明拥有实体，光芒随着心跳波动，却没有呼吸，只是平淡地说出了一个名词。 是的，之所以当年的事情叫做大叛乱，那是因为帝皇的‘工具’全都叛乱了。 比如灵能者，不管是导航者还是星语者，智库或者审判官，他们使用的灵能都是来自亚空间的力量，是灵魂的驱动力，从邪神们眼皮下面抽走的。 一个人只要使用灵能，就会被生活在亚空间中的邪神们窥视，从而极大概率从人性的弱点上彻底腐化，当年叛变的灵能者比忠诚的还多。 星际战士们的基因种子是帝皇的造物，但这技术也是邪神们卖给他的，当年叛乱的星际战士占到了所有战团的一半。 而无形之物中呢？众多机械本灵中也有堕落的机魂，要不然那些混沌泰坦和战舰是哪里来的？ 还有人类，凡人们，叛乱并不是只有高级的工具参与了，普通的工具人中，包括机械神教，星界军，守卫军，官员，修女们，都出现了叛乱。 “是的，工具，这就是问题所在。”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还给帝皇让了一下，被无视后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阿斯塔特修士，修女，机魂，灵能，AI等等......他们都是你的工具，都有叛徒诞生，可你为什么在事后，只对其中一样工具斩尽杀绝呢？”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帝皇认为人工智能可以被最先放弃。 因为像他这样被称为‘全知全能’的人，如果真的想要对付电子恶魔，会没有办法么？只不过是不想去做罢了。 第1919章 死兆星在闪耀 空间之内艳阳高照，但是寒冷的气息顺着每个毛孔往骨头里钻，当帝皇沉默之时，仿佛世界都万籁俱寂。 身边战士们和恶魔们武器相撞的声音远去了，远处亚空间扭曲的声音远去了，不近不远的小表弟用mp3播放小苹果的声音也同时远去了。 沉默仿佛拉长了时间本身，而当帝皇开口之时，外界的声音才再度传来，伴随着金口玉言： “你很聪明。” 丧钟笑着弹弹手里的香烟，将薄雾吹出很远，在空中打着转： “过奖，你的王道很像霸道，人类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私产，所以你可以任意处置不好用的工具，你选择淘汰他们。” “你说的也是事实。”帝皇没有什么什么不能承认的，他展现出了一种平静的坦然：“我之前制造的工具，全都有一定概率产生腐化与堕落，他们并不完美，也因此并不合格，禁止并废弃AI只是第一步，将来，他们都会被历史淘汰。” 苏明撇了一下嘴，帝皇说的轻松，可当想到其他所谓的工具全部都是人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和你不一样，也许是不如你家大业大。”雇佣兵耸耸肩，作为暗中操控着数个不同宇宙的凡人，对掌握不了一个单体宇宙的神这么说道：“如果我的工具人不好用，我总是会想办法升级他们，让他们能跟上我的步伐，而不是将他们弃之如敝屐，暗中计划另起炉灶。” 帝皇的脸就像是雕塑一样完美，可是目光中早已没有了人性，只有冰冷的计算： “这并不是资源利用的最优解，只是因为凡人的庸俗感情让你这么做。” “那你认为人因何而活？又因何而死？” 苏明挑起了一边眉毛，随手弹弹烟灰。 完美的人神没有思考，立刻回答了丧钟： “我赋予他们生命，生命也必将为我所用，为我而生，为我而死，我即帝皇。” “啧，你不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试图用自身伟力改变人类、或者创造出新人类的存在。”丧钟摇摇头，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可让我告诉你一些关于单体宇宙之外的事情吧，目前据我所知，不管是任何宇宙都有人类的存在，就是你认为不完美的那种凡人......” “你是说我错了？” 帝皇转过头来，没有感情的双眼直视丧钟，他无喜无怒，但平静中有着莫大的威压。 苏明反手就勾住了帝皇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他身上，笑道： “是人类成就了‘宇宙’和你我，而不是你我或‘某个宇宙’成就了人类，这个宝贵消息就值一个修女了吧？如果你的眼界只限于一个单体宇宙，只看到小池塘里和你抢水的那几位邪神，那你的人类将在内耗中走向终结，不管是新工具还是旧工具。” 嗯，帝皇已经知道自己来自于其他宇宙了，以他的智慧，看到赛普尔克和宇宙通道就应该能想到，这才是他‘召见’三人的原因。 他不知道自己的宇宙之外是什么情况。 而这就是信息差，只要有情报差距，苏明能把神都坑死。 那么，在帝皇想到其他办法了解外界情况之前，也就是这份‘丧钟独家情报’失去价值之前，半卖半送塞给他，再附带一点别的情报，这实现了最大价值。 自己有X金属颅骨，避免了帝皇使用灵能读取自己记忆的可能。 修女的记忆里必然有笑神的陷阱，因为她就是被丢出来的‘人形书籍’，一个诱饵，就等着人翻看呢。 而死侍大脑里的记忆？谁读谁发疯。 与此同时，丧钟也因为有情报，在帝皇眼里从外来人类变成了有价值的人类，免得这磨灭了人性的王者在这里动手，可谓是一举两得。 ‘散装帝皇’并不怕原装帝皇，至少是不怕如今眼前的这位。 如果是一万年前的时代，苏明绝对不会跟帝皇说这些，因为那是他的鼎盛期，而且拥有人性，有喜怒哀乐，有着希望和理想。 但现在帝皇只剩下了冰冷的计算和灵能，看守着网道的节点，也就是说......变化成了‘门神’？ 即便如此，他的智慧依旧足以看清很多事情了，在苏明告诉了他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后，他瞬间联想到了很多，毕竟亚空间的存在，就是虚幻映照出的现实。 “我的禁军才是完美的人类，一切还来得及。” “禁军么？我知道，用你的基因净化过的人类，从婴儿时期就进行了净化，免疫并且不掌握灵能，用最传统的手段培养出的忠诚死士，而不是利用基因种子编写忠诚，可我看啊，问题就在他们身上。” 苏明大概猜到了帝皇的计划，无非是等待现在所有‘工具’的自然消亡，从而不引起邪神们的怀疑。 同时等待科技的衰退，也意味着堕落知识的湮灭。 当混沌邪神没有了人类这个共同敌人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必将爆发混沌内战，最后胜者，不是奸奇就是纳垢。 到了那时，帝皇会命令完美的新人类，也就是禁军，从网道世界的某个隐蔽处走出，再度重建人类帝国，重新君临天下。 完美的禁军被他认为是完美的新人类，不存在被堕落腐化的可能，在加上将来的新宇宙因为AI没了，灵能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幸存的邪神拿什么渠道诱惑他们呢？ 听起来这个计划虽然黑暗了一点，大概以万京为计量单位的人都会死去，但不失为瞒天过海，东山再起的好手段。 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禁军真的那么完美。 帝皇本就不是完美的人，他以为用自己的血和灵能就能创造出完美的种族吗？ “问题何在？”帝皇像是来了些兴趣，但更像是呓语。 苏明把手指塞进嘴里吹了个口哨，示意韦德按照计划行事，放下手摇摇头： “因为他们不堪一击。” “收到，让我筛选一下究竟有没有人能理解大爷我的帅气吧！”听到暗号的死侍摘掉了自己的面罩，并且让修女闭着眼睛把他的头像放大，投射到天空中去。 下一秒，战场上不管是人类还是恶魔，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吐了。 苏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事实胜于雄辩： “人无完人，陛下，人类之所以有着无限的可能和未来，就是因为我们的不完美，你以‘人’之概念成为神灵，放弃了不完美的人就等于在挖自己的根基，你们的‘死兆星’正在天空中闪耀啊！” 天空中巨大犹如天幕般的韦德头像闪闪发光，他还在挤眉弄眼的做鬼脸，癌变腐烂的皮肤一块块掉下，又有自愈的新皮肤取而代之，整张脸仿佛暗示着一种奇妙的循环。 人们和恶魔都吐得更欢了。 帝皇第一次进行了呼吸，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低头看着污秽之物从不远处的恶魔嘴里淌出，流到他的脚下。 他沉默了好久，最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说出你的办法吧。” 第1920章 交易细节 帝皇在亚空间的投影是苍白太阳，这是苏明早就知道的情报，虽然不是什么不可名状的魔神本体，但总体来说和玄幻世界观下的‘天地法相’有些类似之处。 既然已经知道了帝皇在这方面有优势，那么进入网道战场之前，丧钟肯定会有针对性的计划，那就是用小表弟的因果律来进行克制。 网道之中是灵能的主场，在这里苏明和韦德不一定有能力将烂脸影像通过科技或魔法手段投向天空，但艾菲拉尔的灵能可以，或者说，她身后站着的笑神可以。 这么有意思的计划，苏明猜测喜欢恶作剧和搞笑的笑神一定会乐意试试，毕竟在网道世界中如何施展力量，可是灵族钻研了数千万年的专长。 他一定也想看看帝皇会不会吐吧？ 事情就像苏明所料一样，笑神在暗中出手了，不光通过疯狂笑话保证修女不吐，还通过她放大了灵能效应，吸引了不论恶魔或者人类的目光。 因为他是宇宙中第一个小丑，小丑登场的时候总会吸引目光，有人会喜悦，有人会恐惧，但很难无视那发出怪笑的存在。 艾菲拉尔原本是帝皇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笑神把她捡回黑图书馆改造了一番，给她镀上了金光，随后丢出来，打算做诱饵坑掉欺诈者的碎片，因为她的记忆中有个笑话陷阱，欺诈者也好，奸奇也罢，都最喜欢读取别人记忆。 只不过笑神没有算到外来者丧钟，也没想到修女棋子被他捡走，最终事情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死侍一招团灭所有禁军和恶魔，这并不是帝皇认输的原因，其他还有几点十分隐晦的，双方都没有说出来。 其一，就是帝皇知道了天外有天，如今放弃工具就是亏本买卖。 就像是一个农民，开着一辆拖拉机，拉满自己所种的灵芝去镇上4S店，想着到了镇上就把庄稼全卖了，拿钱买辆奥迪回村里装B。 可出门车开到一半得知了新消息，原来在大城市里奥迪什么都不是，再往前开，城里还有法拉利和劳斯莱斯呢，而且他这一车庄稼到了城里卖更值钱。 他会怎么选？即便这拖拉机再破再旧，甚至三天两头被村里‘四大闲汉’偷油，可最好的办法还不是把拖拉机修一修，重新加上油开到城里去么？ 丧钟之前给他说了自己对待工具人的态度，帝皇起初还以为是人类的庸俗感情所致，但仔细一想，才发现丧钟的眼界高他数筹。 以人为本，说白了是另一种统治之道，是利用人类欲望推进社会发展的妙手。 其二，修女展现出了古代灵族的超凡灵能技巧，刚才背后的笑神也露了一小手，现在帝皇仿佛都能听到亚空间中回荡的狂笑。 而奸奇损失了一块灵魂碎片，偏偏此时看起来很沉得住气，目前还藏于暗中，至少网道战场中目前并没有出现大量他的眷属。 事出反常就必须小心，帝皇不可能在这里跟丧钟他们动手争什么谁强谁弱，否则很可能被渔翁得利。 毕竟丧钟也好，那个特别贱的人也罢，他们俩都是百分百纯血的人类，甚至比禁军都要纯得多，帝皇看到了另一种希望。 其三，当那个陌生的宇宙连上了自己所处的宇宙之后，帝皇感觉到了数十位不同的恐怖存在向亚空间发起了试探，甚至有一个化身为倒悬之白鳞大蛇的已经溜了过来，此时就在丧钟身后的无形虚空中，明显在为其站台。 陌生的规则和气息正在侵入亚空间，最直观的说法就是，时代变了。 许多种新的能量正在和这个宇宙发生碰撞和融汇，有些不死者已经开始搭建蜘蛛网一样的能量结构，也许那就是丧钟所说的，人类新的未来。 综合分析所有的情报后，帝皇明智地做出了选择，他没有直言自己输了，但愿意听一听丧钟的办法。 人类帝国最大的问题不止是混沌侵扰，还有各式各样的外星威胁，如今这艘大船已经到处漏水了。 苏明搂着帝皇的肩膀，听到帝皇的话显得十分欣慰，轻轻拍打那金色的肩甲：“不是给你说过嘛，哪里弱就补哪里，你最先放弃的人工智能就是个不错的入手点，你可曾听说过灵能人工智能程序？” “这并不现实，灵能与科技不可共存。”帝皇冰冷回应。 “如果是单体宇宙的力量，想做到这一点确实不太现实，可如果将不同宇宙的灵能和科技拼合起来，事情就不一定做不到。”苏明露出个笑容，收回了自己的胳膊，搂着帝皇就像搂着块寒冰一样，胳膊已经麻了：“AI需要数据载体，而载体就是实物，魔法和灵能这样的精神力量是可以用来改变实物的。” 最基础的改造苏明其实早就实验成功了，就是给电脑CPU上附魔。 CPU原本是需要风扇降温的，可如果用DND世界的魔法给它加上降温的法阵，这效果比风扇要强多了，还没有噪音。 降低运行时的过热，就等于变向提高了芯片性能和寿命，谁也不能说这不是科技和魔法的完美结合。 当然，这种低级运用还十分浅薄，更多的结合还有待开发，但感知化的AI明显是一个可行的方向，就看帝皇敢不敢想了。 “......”帝皇沉默着看向远方，明显是在思考。 “至于你嫌你的工具不好用，不纯洁，有堕落风险？这也好办啊。”苏明又下了一剂猛药，露出了商人一样的温暖笑容：“我拿一个100%纯血的人类，换你一个星际战士如何？只要他们离开了这个宇宙，我的幽灵宇宙再将混沌四神卡在这边，那你的工具到我手里就可以接着用了，而你也得到了更纯洁更高级的工具，你赚大了啊。” “纯血人类？”帝皇一听这个就来劲了，那是多么宝贵的种子啊。 “假一赔十，到时候都让你过目，哪一个不纯，我赔你十个。”苏明拍拍自己的胸口，要说别的资源自己不一定有，但是人力嘛，想想办法总能弄出来的。 比如找个末世的世界，给幸存者说有个地方能吃饱穿暖，总会有人愿意的，毕竟活着总比死了强吧？ 漫威有那么多的平行宇宙，等到自己的地球40K升级完毕，那么就可以对那些宇宙下手了。 第1921章 改天换地 “成交，先换一京的人口试试。”帝皇初步同意了交易，打算先来个小数字试试水。 苏明摇头，他要战锤宇宙的平民可没什么用，那都是包袱：“咳咳，你的平民于我无用，我只要战士或灵能者。” 帝皇一念之间，周围的环境风云突变，时间也仿佛停止，然而片刻后，他还是点了头： “那我也只要纯血的人类战士，这样才公平。” “放心，我的货保证各个都是每天出入生死边缘的战士，比绿皮还残暴，比钛族还狡诈，比太空死灵还清心寡欲，比虫族的适应性都强。” 苏明笑眯眯地和帝皇再次握手，人家这个要求也算是合理，普通人类战斗力低也不要紧，只要脑子好使，帝皇这边可以研发有别于禁军和星际战士的改造嘛。 等他研究出来新基因技术，苏明再拿什么辣条方便面之类的东西换走，这就是贸易。 帝皇还是面无表情，不过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于那些形容词十分满意。 想要屹立在宇宙之巅，什么卑鄙无耻，阴险狡诈，那都是完美人类所必须的美德。 于是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苏明又和帝皇商谈了一些细节，最后就谈到了如何交货的问题。 因为星际战士们都植入了基因种子，那里编写有忠于帝皇的基因，如何将他们交给丧钟就需要走个流程。而灵能者们也进行了种种洗脑，忠于帝皇成了基础的知识。 “我把帝皇之位也卖给你，随后修改基因种子里的编码，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星际战士等等工具，他们会向忠于我一样忠诚于你，但你拿什么来交换？” 帝皇像是做交易上瘾了，他连自己的头衔都想卖。 这确实是个很务实的想法，毕竟他如今半死不活，残躯已经无可救药，唯一的路就是以灵魂形态活在亚空间中，去成为神，成为冰冷的太阳。 这么一来，所谓的帝皇头衔也不再重要了，还不如拿来交换人类的未来。 “唔，你是打算让我坐镇物质界，你坐镇亚空间？虽然这确实对人类有益，但恐怕我没什么时间在这里玩战争游戏。” 苏明抽了一口烟，磨擦着自己的下巴。 “无需如此，人类依旧是吾之工具，你只需短暂照看。”帝皇打定了主意，反正工具们将自己当作神崇拜，那自己就正好趁次机会成神呗：“只要你能封闭这里的网道出口，保存吾的工具，我会带禁军升入亚空间对抗混沌，在那里建立神国，等待人类复兴的那天。” 他主动提出了要去继续对抗混沌，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呼，你还真是‘人之神’啊，虽然我没办法封闭亚空间的裂隙，但我有另一个可以解决困境的办法。”苏明在腰包里掏了掏，摸出几张纸来起草契约：“我们签个书面合同，包括我们交易的项目等等，然后来解决这个网道节点的问题，帝皇之位我可以接受，但是你的破宇宙还是你的，我可不要。” “自然如此。”帝皇平静看向一纸契约。 ............................................. “我所说的办法，就是‘流浪泰拉’。” 苏明满意地收起了合同，和身后的维山帝虚影告别，对帝皇解释了起来： “网道出口在于黄金王座之下，而你们还因此点燃了星炬，成为一个亚空间的路标，那我就把黑色巢都从泰拉上挖下来，停在原地，然后将泰拉剩余的部分推到仙女座或者半人马座去。” 是的，办法就是把烂肉从地球上切掉，这不是通道和路标么？人类不要了，连太阳系都不要了。 把经过切割后，干净的地球剩余部分搬家到别处去，到时候就算这边网道失守，那么无非就是多一个恐惧之眼罢了，混沌大军从宇宙空间中漂浮的一座城市里冒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参观暗黑天使的巨石要塞之时，苏明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并且准备好拿这个计划来交易了。 帝皇也可能是想到过这个计划，却无法实现。 他的肉身当年被迫坐上黄金王座，灵魂显化进入网道中镇守入口，剩下的其他人自然没有移动星球的能力。 但苏明来了就不一样了，如今宇宙已经连通，即便不借用颠倒人和维山帝的力量，光靠幽灵宇宙也能做到这一点。 通过赛普尔克操纵幽灵宇宙，在太阳系张开通道，把泰拉的干净部分和火星那些暂时吸进去，再到合适的星系吐出来，不就完事了？ 到时候黑色巢都直接就不要了，丢在这里的太空中飘着，帝皇的灵魂和肉身也就重获自由，黄金王座也就用不着了，正好还可以扣下来给苏明玩玩。 卡玛泰姬还真没有符合至尊法师身份的好椅子呢，平时不是坐在垫子上就是太师椅上，不够上‘凳次’。 “善。” 帝皇达成了他的目的，高深莫测的眼神再度看了苏明一眼，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但就像幻觉般一闪而过。 他十分赞赏这个计划，流浪泰拉吗？ “行了，咱们的交易差不多谈完了，以后合作上的细节到时候再说，反正你也要成神了，我可以给你找几个维度魔神来交流一下升格的经验。”苏明塞给帝皇嘴里一根烟，还帮他点上：“不过你占了那么多便宜，也给我个小礼品怎么样？” “说。”帝皇天资过人，无师自通地一口把香烟吸到了底，在灵能帮助下连棉花都抽进去了。 “快过来，艾菲拉尔。”苏明朝身后笑眯眯地招手：“先帝准备帮你报仇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修女确实很开心，她一边狂笑一边歪歪扭扭地向两人走来。 丧钟没有骗她，他真的成了新一代的帝皇，帝位居然还可以禅让么...... 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原本以为给姐妹们报仇会非常困难，还要面临审判庭的追杀，但这一切实现起来原来真的这么容易。 她有些崇拜地透过朦胧泪光看向丧钟，是他让自己摆脱了灰尘或棋子的命运，升级到了工具人，真是太好了。 “哭什么？快给先帝说说你仇人长什么样，然后解决问题，我带你去别的宇宙开开眼界，过好日子去。”苏明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那血红色的肩甲发出砰砰的响声。 “遵命，全父。”修女点点头，露出了笑容。 苏明赶紧摇头，还打了个冷颤：“别，先帝还是全父，我只是新的帝皇，但你加入天穹议会之后，还是叫我丧钟就好，我是个人类。” 第1922章 童叟无欺 “随便坐吧。”苏明把黄金王座丢在卡玛泰姬的大厅里，一屁股坐上去活动了几下，同时示意修女自己找地方坐，马上开饭：“莫度！死哪去了？” “大师。”门外的冰天雪地中闪入一个光膀子穿皮裤的壮汉，他露出愉悦的笑容弯腰行礼。 “通知厨房做桌子菜过来。”苏明拍掉了还抓着王座的韦德手爪，对愉悦大师随口吩咐道。 哈米尔需要镇守大书库，小王在忠嗣学院，小卡在蛮荒大陆，卡玛泰姬如今只有莫度能使唤。 “我已经通知那边了，大师还有什么事吗？”莫度笑眯眯地回答着，还摸出一瓶橄榄油来给自己的后背上涂抹，卡玛泰姬屹立于喜马拉雅山脉之上，空气有点干燥，需要时刻保证皮肤润滑细腻。 要不然用鞭子抽打自己的时候，痛感和快乐就都会减弱。 艾菲拉尔一脸嫌弃地看着莫度，她不是没有见过色孽的信徒，现在这个壮汉就有点那种兆头了。 不过随即她反应过来，是了，自己已经不在原本的宇宙了，色孽恶魔也不关她的事了。 在那边一系列的行动结束后，丧钟不光带着她进入了幽灵宇宙，见到了类似活动骷髅的活死人，神秘莫测又充满美感的魔法，还带着她去其他的宇宙体系中参观了一圈。 可谓是大开眼界，让她认识到了原本自己面对的战场只是小打小闹。 比如如今所处的漫威宇宙，像是混沌四神那样的维度魔神不计其数，更有人类强者可以飞天遁地，远超她以往的想象。 人类也能那么强？ 丧钟给她讲了一大堆做人的道理，什么‘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啦，什么‘人若有志，万事可为’啦，听得她仿佛重新认识人类一样，心中充满了希望，热血沸腾。 于是顺理成章地入了伙，现在已经不是审判庭的战斗修女了，而是天穹议会的炽天使，这就是新任帝皇给她的职务。 具体负责什么工作还没有说，但她猜测可能和灵能有关。 “我离开了多久？” 苏明再次推开韦德的脑袋，贱人想要用牙齿确定这王座是不是纯金的，可要是王座被他舔过，那就没法要了。 莫度取出两个晾衣木夹子来，夹到了自己胸前两点上，脸上闪过一丝潮红，他舔了舔嘴唇：“一个月时间，大师。” 至尊法师看到他这样享受快乐，不由地嫌弃咧嘴，看向别处，盯着墙角那铜鹤香炉： “时间流速差不多对等么？行了，你回自己宿舍慢慢玩吧，我吃饭的时候别出来乱晃。” “遵命，大师。”莫度满足地一笑，奉命回去玩自己了。 “噫，太恶心了。”韦德又凑了过来，把脑袋搭在王座扶手上，看着莫度离开的背影：“表哥啊，原来你平时是通过这种方法锻炼意志力的吗？黑暗，太黑暗了。” 苏明瞪了他一眼：“难道你不喜欢抖M吗？” “唔，女的还行，肌肉壮汉就算了，尤其是法师。”韦德连忙摇头，他虽然动不动就说要爆别人菊花，但他实际上是直的：“那个表哥啊，你看咱们的账，是不是，嘿嘿......” “要现金还是支票？”苏明就知道他留下来纯粹是钱的事情，而且自己也不想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他：“对了，你不是要色诱雌火龙吗？我已经叫人通知希里了。” “现金，不连号的小额钞票，最好洗过一遍，用黑色帆布袋子装上。”韦德吸溜了一下鼻子，严肃地说着佣兵准则，随后面罩上的白眼又眯了起来：“龙类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过她能去那么多别的世界，有没有美女们都十分饥渴的那种世界啊？” 大厅中一道光芒一闪，背着两把剑的白发女子就出现了，她像是听到了一点：“你们在说什么？” “韦德想要去一个到处都是‘饥渴’美女的世界，越饥越渴就越好的那种。” 苏明对希里眨了下眼睛，随后丢了一包钞票给表弟。 希里原本就不是什么安份的女孩，她从小就擅长调皮捣蛋，跟着杰洛特经历那么多之后又遇到了丧钟，到了更大的世界中就愈发放飞自我了。 通过运用长者之血附带的穿梭宇宙能力，她可以和丧钟一样任意进入其他体系的宇宙，甚至可选择的范围更大。 她可以进入苏明前世中那些电子游戏的世界，比如怪物猎人，最终幻想等等。 杰洛特如今都因为新世界的冒险焕发了第二春呢，要是还在巫师世界的一亩三分地上，那传奇的猎魔人肯定早退休了，都是沾了他女儿的光。 希里瞬间就懂了，她的眼珠一转，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来，随后又憋了回去。 转过身，她有一道伤疤的小脸变得严肃了起来：“女人都特别饥渴的世界吗？有倒是有，可是很危险啊......” “我不怕！”韦德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低着头伸出一根手指：“但是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 “我们猎魔人也是一种雇佣兵，签合同总行了吧？”希里笑了，伸出手来搓搓手指：“也只有我能帮你实现这种心愿，按斯莱德的话说，那就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成交！” 于是韦德刚刚赚来的钱，除了留下给女儿报名夏令营的费用让表哥转交之外，其余的都转移到了希里的小手里。 苏明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行了，希里，带韦德去好好玩玩吧，一定要送到那个世界中女人最饥渴的地方和时间点啊，做佣兵生意就要童叟无欺。” “放心吧，杰洛特总念叨这个弄得我耳朵都长茧了。”希里不耐烦地摆摆手：“那我们走了啊，斯莱德，不知名的女士，祝你们用餐愉快。” 希里知道，就算留下也是吃卡玛泰姬的特色菜——李庄白肉，那还不如去第一世界吃杰洛特做的饭呢。 她抓住韦德的手，发动体内的长者之血，瞬间两人便消失在原地。 ................................ 下一秒，韦德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大城市的边缘，夜色笼罩着一切，但城市中灯火通明，显得十分繁华的样子。 有些细细的雨丝落在他的面罩上，让他感觉到一阵清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卡玛泰姬的熏香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只是，这城外的街道上好像没什么人啊，除了刚才有辆大卡车飞速驶过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你确定这就是女人最饥渴的世界吗？” 韦德咂巴了一下嘴，发出了怀疑的声音，他再次和身边的希里确认。 希里正从腰包中取出一瓶矿泉水洗手，毕竟刚才摸了脏东西，闻言后回答道：“就算现在不饥渴，再过两小时也一定饥渴无比，我们签了契约的，维山帝见证，我还能骗你不成？” “这倒是，那你就回去吧，我泡妞带着你不方便。”韦德放下心来。 “切，以前杰洛特去洗澡我都跟着呢，不就裤裆里的那点事？”希里翻了个白眼，语带鄙视：“那你自己玩吧，我回家吃饭去了。” “嗯嗯。” 死侍已经迫不及待地搓搓手，准备在路边搭车了。 希里‘biu’一下又传送走了，只留下韦德在雨中路边比着大拇指，好半天终于等来一辆小轿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分头，精神小伙，一看就是特别热心的那种人。 “伙计，要去城里吗？”尽管死侍戴着面具是有些奇怪，可是美国从来不缺怪人，年轻人摸摸怀里的手枪，也十分有底气地降下了车窗。 “是啊，我听说这里特别好玩。”韦德面罩上的眼睛变成了月牙。 “懂了，你穿成这样是去参加趴体。”年轻人瞬间脑补完毕，轰趴党打扮成什么样都不奇怪，既然晚上城郊不好坐车那捎上一程也没关系，他侧身打开了车门：“上车吧，我正好要去城里找地方住，明天准备去报到呢。” 韦德坐上了车，车厢里顿时弥漫起了一种古怪的味道，就像是有一箱死老鼠腐败了那样，但他自己可闻不到，而是兴高采烈地和对方交谈： “报到？你是学校刚毕业准备去工作吗？” 开车的分头躲开了一些，摇下窗户换气，发动车子向前驶去：“是的，我刚从警校毕业，明天正式上岗。” “哦，警察吗？很不错的工作啊，还有牙医保险。”韦德认真地点点头，挠了挠自己的脸：“我叫韦德·威尔逊，谢谢你载我一程，我给你说，我对各种劳务合同十分有研究。” “律师吗？呵呵，不用客气，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小分头帅气地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我叫里昂，里昂·S·肯尼迪，特长就是驾驶各种载具，保证把你安全送达你想去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旋转的车轮带着老式轿车飞速驶过路边的一处加油站，只留下韦德一路上那贱兮兮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对‘欢乐一夜’的向往。 而一张残破的地图被风从路边卷起，在雨中落在一个小水坑里，上面用血红字母写着的一行大字渐渐被雨水浸透，变得无比鲜艳： ‘欢迎来到浣熊市！’ ....................................... “呵呵，想必韦德一定会满意希里的安排吧？”苏明端着酒杯，和修女的橘子汁干杯：“中继站还在幽灵宇宙里，你想要住那里？说吧。” 艾菲拉尔总觉得丧钟笑得有些古怪，但他应该不会坑自己表弟吧？ 她定了定神，思考了片刻：“我想住在普通人的城市里，可以吗？” “可以，吃饭吧，一会我带你回纽约去买套房子，再叫赫敏给房间施加无痕伸展咒，把中继站高塔丢进去就行。” 苏明一口答应了下来，这回弄来的东西有点多，恐怕要花时间消化一下了。 第1923章 怪事一件 “嗯，关键的几套建造模版都弄来了，接下来可以反向破解，同时开始建设自己的山阵要塞了，只是不知道三十年时间够不够。”纽约苏活东区的一处花园公寓内，丧钟一边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一边跟身边的赫敏说话：“现在人类已经能进入宇宙了，在地球轨道上建造巨型太空要塞还是有点显眼。” 拎包入住的高档公寓自然价值不菲，但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 赫敏抱着自己的克鲁克山，不时低头吸上一口，而猫咪也舒服地缩在她怀里，它的脸还是像被车轮压过的那样，比卡萝尔的丘儿丑多了。 听了丧钟的话，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直接摇头：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转换器能装备造船工匠，无痕伸展咒的空间也并不是无限制地扩容，你想要在纽特同款手提箱里制造比月球还大的太空站，肯定是行不通的。” “啧，果然还是要放到幽灵宇宙去，和布莱尼亚克21交易么。”苏明抬手摸了摸橘猫的头，此时中继站高塔已经放进了公寓的衣帽间，修女自己进去布置了，公寓客厅里只有丧钟和徒弟：“话说你最近回过家没有？格兰杰夫妇最近怎么样？” 格兰杰小姐痛苦地捂住了脸，棕色的长发随着脑袋摇晃而来回摆动： “回去过一次，给他们带了水蛭药剂，可是在得知青春永驻后他们就一起出门环球甜蜜旅游了，让我没事别回去烦他们......” “这样也好，你现在也能赚钱了，就让老人们退休去享福也是应该的。”教授用手指按了按克鲁克山的扁鼻子，那潮湿冰凉的手感十分有趣：“不过你的魔法学习可别拉下，DND体系的魔法十分看重知识的积累。” 赫敏听话地点点头，却又问：“你和艾菲拉尔说的灵能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种灵魂力量，但也可能是情绪或者精神的力量，等伊尔明斯特大师的研究结论吧。”苏明转过身走向阳台，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活动了一下脖子：“在毕业之前，你恐怕得在几个世界之间来回跑，帮我看着点‘符记之主’他们，那些巫妖什么都敢玩，别把我的赛普尔克玩没了。” “大师们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赫敏丢出一个白眼，用手揉揉猫咪的鼻子：“他们的魔法实验在我看来是十分严谨的，有着充足的理论支持。” “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现在正在研究用魔法赋予AI情感，这一旦玩不好就是智械危机，赛普尔克关系到整个幽灵宇宙的控制权，也是你们来往不同宇宙的通道，必须要保护好。” 教授摇摇头，将视线投向了遥远的地平线，在那里，一座座发光的高楼就像是嶙峋的尖牙。 ...................................... 苏明离开了大概一个多月时间，此时的漫威40K宇宙已是初秋，街道上已经有了落叶，而山林间的晚上更是有了些凉意。 把艾菲拉尔丢给赫敏带着玩去了之后，他自己回到了家，和琴酒又吃了一顿烧烤之后，两人靠在一起坐在书房地毯上，看着壁炉里的柴禾噼噼啪啪地燃烧。 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在身后的墙壁上投下了粘在一起的两个影子。 “进来吧，绞杀闻到你的味道了。” 就在两人打算喝第二桶白兰地的时候，苏明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通向花园的石子小路周围黑漆漆的，除了有树叶被风卷过簌簌的声音之外，仿佛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无奈地看了一眼琴酒，放下了手里正在检查的魔浮斗篷，又朝外面喊道：“你藏在大花盆里也没用，别把我的金钱橘弄断了。” 随着唰啦一声，一个留着红色齐耳短发的脑袋从树叶里冒了出来，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她迈着猫步走出了花盆，一个空翻从窗户钻了进了屋。 明明是在空中翻滚时用手肘推开的窗户，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进屋落地后她又用高跟鞋跟轻轻把窗户关上。 一看就是老特务了。 “你这是作弊，如果不是绞杀，你肯定发现不了我的伪装。”娜塔莎不高兴地撅起了嘴，还像是小时候一样。 “不是，你来送情报需要隐蔽我可以理解，可是藏在花盆里是什么路数？”苏明招招手让她过来一起坐着喝酒，毕竟娜塔莎是个毛妹，也挺喜欢这东西的。 黑寡妇脱了靴子踩上了地毯，来到酒桶边上盘腿坐下，自己伸手把桶里的牛角杯捞了出来：“我不是怕打扰你们亲热嘛，看起来刚才气氛很不错的样子。” “知道我回来的人就那么几个，而且你来这里也有些冒险。”苏明没有理会娜塔莎的打趣，接着和琴酒碰杯：“说吧，究竟是有什么急事？” 娜塔莎也和琴酒碰杯，说了一声‘завстречу’，随后一仰脖就灌了下去，露出雪白的下颌。 她抬手擦擦嘴，咧嘴吸了口气，才说起了正事： “神盾局截取到了一份外星通告，弗瑞十分重视，正在组织智库成员研究如何应对。” “哦？这倒是新鲜，神盾局居然能做事了？”苏明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该不会是什么入侵通知函吧？就是那种‘你们多少多少时间考虑，时间一到如果不投降就炸了你们星球！’的那种？” 琴酒用杯子在酒桶里舀酒，另一只手还搂着娜塔莎的肩膀，她听了这话就笑了：“又不是阿斯加德要和华纳海姆开战，还按照习俗提前通知时间和战场。” 娜塔莎漂亮的大眼睛眯了起来，她终于遇到连丧钟都猜不到的事情了，不枉自己躲躲藏藏，连卫星都要避开，费劲吧啦地专门跑这一趟。 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看到他懵逼的样子啊，喵哈哈哈！ 心里高兴坏了的她也凑起身子来从桶里舀酒，扭了扭细腰：“你们猜嘛，如果猜到了，我今晚就陪琴酒一起睡。” “嗯？”苏明看到两女笑着打闹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第1924章 太空公主号 娜塔莎虽然经过了严酷的训练和药剂改造，却依旧不是女武神的对手，没有多一会就被琴酒按在地毯上一阵疯狂咯吱。 她大笑着求饶后才爬出魔爪，呼呼地喘着粗气。 苏明有些心疼地看着地毯，这还是从芬里斯带回来的‘狼皮’呢，今天才第一次铺上的，就洒得都是酒水。 “快说吧，要是再不说他该拷问你了。”琴酒重新搂住娜塔莎抱回怀里，用手指给她顺着头发。 “其实一开始我也万万没想到的。”黑寡妇的脸红扑扑的，也许是壁炉的火光，让她看起来活泼了不少：“我们收到的是一份邀请函，来自希阿帝国。” “呵呵，那些鸟人又搞什么新活？” 丧钟把手撑在膝盖上，扯过一旁的魔浮斗篷擦着地毯，冰冷地说着。 “这.....我也说不好，总之你看看吧。” 娜塔莎在手腕上的寡妇蛰里扣了几下，取出一块微型磁盘来，随后用书房中的投影仪将内容投到身后的墙上，让两人看了一段视频。 里面是一个留着典型希阿帝国发型，也就是羽毛莫西干头的家伙，正在用带有非洲口音的英语，热情洋溢地讲着长篇大论。 有许多吹捧希阿帝国的词汇，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客套，但总体意思是在说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他是说，希阿帝国有一艘叫什么什么公主号的太空豪华游轮，将会在七个地球自转周期后停靠地球，然后带人类中的自愿报名者参加为期一个地球公转周期的星际旅行？”苏明看着看着脸就拉长了，因为这也太奇怪了：“费用全免，而且还能去参观众多外星文明？” 娜塔莎按了一下投影仪，暂停了画面，她认真地点点头： “是的，这一份通告是发送到地球的，除了神盾局，想必还有许多势力收到了这份邀请，也许靠电视机天线都能收到这个。” “包括月球上的阿提兰，和海底的亚特兰蒂斯么？” 苏明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希阿帝国的目的，虽然知道那些家伙里没有一只‘好鸟’，但如果这真是什么颠覆地球的计划，也完全算不上。 如果是想要让地球人知道外星人的存在，从而产生癔症或者社会不稳定，这一招并不怎么灵。 一艘邮轮能拉多少人去旅游？十万人？ 到时候这些人回来，苏明就能把那些看了不该看东西的民众们，全部用魔法洗掉记忆。 那么是打算骗人类去做实验吗？ 可是人类又不是只有地球上有，而且真的没什么好实验的，希阿人和人类并没有生殖隔离，同为碳基生物，还不如验身体素质更强的他们自己。 像是那样的老牌帝国，早在不知道几十万年前就把猿人抓够了吧？苏明记得希阿帝国还曾经打过荒蛮之地的主意呢。 “听起来唯独没有卡玛泰姬。”黑寡妇撇了下嘴，小手在身前摊开。 “这是正常的，卡玛泰姬又没有什么科技侧的天线矩阵，也没有射电望远镜，目前就有个wifi基站还是我托了老郑帮忙装的。”苏明端着牛角酒杯晃了晃，眯起了眼睛，可是暂停在那里的画面中的这个希阿人完全没有印象：“我现在有些拿不准希阿帝国想要玩什么鬼把戏。” 免费带着地球居民出去旅游，听起来还挺不错呢，连黑卤蛋都心动了的样子。 如果不是弗瑞心动，他开什么会？看样子是也想去搞外星人的好东西。 琴酒也在冥思苦想，她英气的眉毛皱起，又是一杯烈酒入喉，脸上泛起点点红晕： “会不会是陷阱？我好像见过这种套路。” “哦？你见过？” 苏明搂住了她的腰，在她的头发上吸了一口。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曾经有一个北欧部落借给邻居部落一些船去打渔，但是期间遇到风暴，这些船沉了，这样一来前者就有了开战的借口。”她靠在男人怀里，将记忆中的事情娓娓道来：“而实际上，是前者部落的德鲁伊早就算准了会有风暴，这借船就是阴谋，我还记得我将那场战斗中的一个勇士送进了英灵殿。” 苏明把下巴搭在琴酒头顶，微微摇了摇：“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那需要有一个前提......” “希阿帝国需要能打得过你，对吧？”娜塔莎又走了回来，重新去舀酒了，她看样子今晚是打算留下过夜：“如果真的是想开战，你和卡玛泰姬以及天穹议会的那些大师，都是希阿帝国绕不过去的槛。” 娜塔莎的情报分析能力也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她们那批女孩可比赫敏接受丧钟教导的时间要长得多得多。 “希阿帝国中的最强者应该有超人级别的战斗力，可地球除了我还有卡萝尔、恶灵骑士、杜姆等人。”苏明放开了琴酒，站起来走向窗口，向着天空中看去：“他们根本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向地球开战，还用这种船只失踪的借口。” “超人是谁？”娜塔莎歪歪头，她的关注点完全跑偏了。 “一个我的熟人，他喜欢把红内裤穿在外面，脑门前的刘海还要用摩丝弯个卷，发胶都不行，必须是老式摩丝，效果出来后又黑又亮......顺便一提，他妈叫玛莎。” 苏明思考着事情，嘴里应付了一句。 “我懂了，又是一个莫度那样的人对吧？” 娜塔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这话听起来超人就是个变态，还是个傻子，正常人谁会把母亲的名字告诉丧钟啊？ “会不会是......我们都想多了，这是一次示好？”琴酒又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她举起手掌就像是举了个‘例子’，说道：“也许是他们想要和我们做生意，所以派出游轮这样的民用船只，想要通过一次试探性的星际旅行来改善关系？” 苏明摸出一根烟点着，深吸了一口后打开窗户换气，窗外微凉的晚风将烟雾扭曲成丝线形状： “旅游外交么？可是我上次挖了他们祖坟应该没活口知道才对，距离上一次希阿帝国来到地球，应该都过去三十万年了，为什么突然现在想起要改善关系？” “那我就不知道了。”琴酒表示她就能想到这么多了：“不如你去找神王陛下，通过阿斯加德的渠道，向希阿帝国发起正式外交照会，毕竟地球还算是九界之一，名义上是阿萨神族的统治范围。” 苏明趴在窗沿上，思考了一下： “行吧，明天早上再去好了，我这刚回家还没休息呢。” 可还没等他转过身来把娜塔莎赶到客房去，把琴酒抢回来，远方的地平线上突然升起了一道明亮无比的红色火光。 只是眨眼之间，夜色就被红色烈焰所驱散，这道光直冲天宇，来得快去得也快，随即在十几秒后，一声刺耳的鸟鸣声才晚强光从空气中传来。 “淦。”苏明丢下了手里的牛角杯，回到地毯边捡起软哒哒的斗篷披上，绞杀瞬间为他换上黑黄盔甲，他跟两女说：“我去处理一下急事，琴酒帮我通知卡玛泰姬，准备发动第31号预案。” 第1925章 内战内行 翻身飞出窗户，绞杀升起了面具，红色光点在暗淡下来的夜色中拖出了长长的尾迹。 也许别人不知道那道冲破天际的红光代表着什么，苏明却很清楚。 根据方向和距离来看，那道红光发出的地方是新泽西州，而在那里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凤凰之力。 一个月前和琴格蕾的那次见面，苏明就觉得她稍微有些情绪上的问题，当时觉得查尔斯回来后如果听自己的留言，应该是可以解决的。 没想到还是失控了么？小光头真是年龄越大越不争气！ “真背啊，斗篷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对付凤凰之力恐怕有点烦。” 高速的飞行让身体两侧的视野都变成了一片黑光，他在飞行中还跟绞杀吐槽着时机问题。 斗篷吃了星神碎片后好像正在进化出免疫部分规则的能力，可只是在网道中面对帝皇时应激性地动了一下，现在还是那软哒哒的样子。 没有它提供的高额能量免疫，对付凤凰之力这种东西很伤啊。 “嘤。” 绞杀表示还有它呢，N金属形态的装甲能提供不少的能量防御，而且它还可以切断宿主的痛觉神经。 苏明摸摸肩膀上冒出来的黑色小豆芽：“痛觉必须保留，这关系到外界感知和下意识的反应速度，无痛战士听起来牛啤，其实就是渣渣。” “嘤？”绞杀出了个好主意。 苏明满意地点头，因为要到站了，他让绞杀先缩回装甲内去：“嗯，找个皮糙肉厚的垫背也不错，我们先看看泽维尔学院的情况，必要的话我把卡萝尔叫来。” 没错，那个傻妞十分耐打，有宇宙能量防护也不太容易被烧掉。 远远地，苏明就看到了正在燃烧的泽维尔学院，情况不算太严重，因为那个巨大的火坑并不在众人居住和教学的大屋，而是在后院的草坪上，看起来就像是日全食的火环。 不远处的池塘被蒸干了水份，此时雾气还弥漫在整所学校上空，原本那些庭院里种植的漂亮树木，此时都跟非洲难民一样干瘪焦黑。 光是看到现场，苏明就根据蛛丝马迹还原了案发过程的一部分。 今天的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琴格蕾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最后的理智让她咬牙离开了大屋，来到了足够远的空地上，接下来就彻底失控了，黑凤凰人格夺取了她的身体。 凤凰不在这里，那鬼玩意的速度比苏明还快得多，早就飞没影了，看当时那直冲天外的火线，她可能进入了宇宙。 大屋门口暴风女推着查尔斯的轮椅出来了，许多还穿着睡衣的学生们也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涌出了房门，镭射眼则双膝跪地在大坑边蜷成一团痛哭。 “琴！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这是苏明给此时的镭射眼配的音，毕竟看他那撕心裂肺又用力捶地的动作，肯定是失恋。 “冷静，斯科特，她死了......” 这是苏明看到的金刚狼唇语，他正在走过去安慰镭射眼，罗根有加拿大口音，语法很多时候也更接近英式英语，光看他脸上的胡子，也能很好分辨肌肉运动的轨迹。 接着镭射眼就像是失心疯一样，跳起来就和金刚狼开打，红色的光柱像是犁地般扫过庭院，学生们顿时乱作一团。 “啧，果然不愧是盲目痴愚的急先锋，X战警遇到问题就先打自己人一顿。” 天空中的苏明没有急着降落，毕竟也没有什么人需要救，不如看看热闹。 难道，今晚凤凰的失控是因为三角恋吗？ 还有，野兽为什么穿着一件红睡衣？红蓝配很土的啊。 罗根还算比较克制，光是躲避光束的攻击没有还手，还不断在翻滚间隙里说着什[文学馆]么，看起来应该是试图让镭射眼冷静下来。 但斯科特完全发疯了，毕竟，他那双眼眼睛后面全是红光，根本就没脑子的。 查尔斯的双指已经搭上了太阳穴，看起来是准备用心灵控制来安抚红眼病人，但不知怎么却自己喷了鼻血，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好在闪烁和小淘气发动了合体技，通过打开空间通道，小淘气窜到了斯科特背后，摘掉手套摸了他一把。 镭射眼断电了，随即像是犯了羊羔疯一样抽搐着，双手摆出‘非常六加七’的手势，倒地陷入了昏迷。 下面又是一团乱糟糟，风暴女在试图唤醒教授，钢力士几人则准备带斯科特去医务室，野兽驱赶年纪小的孩子们去睡觉，而小淘气不知道为什么也和金刚狼吵起来了。 “唉，早知道带爆米花来了，这也太肥皂剧了吧？”苏明笑呵呵地说着话，就仿佛自言自语，自家的卡玛泰姬天天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哪有泽维尔学院这边刺激啊。 “嘤？”绞杀也在期待，难道小淘气要和罗根相爱相杀了吗？ 而就在这时，旁边一只小手递过来一个纸杯蛋糕。 原来是女雷神黛西正飘在苏明身边，她自己也正吃着一个呢，之前说的话就是给她听的。 “没有爆米花，给你这个，我想打听点事。”她见到丧钟没接，又把蛋糕伸过来一点：“这些是什么人啊？是不是坏蛋？” 苏明自然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你是新出道的超级英雄吧？”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表现出应有的生疏和距离感：“扮相不错嘛，有小翅膀装饰的骷髅帽，还有着红斗篷。” “嘿嘿，你的黑色斗篷也挺漂亮的。”黛西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也客气地夸了丧钟一句：“我听过你所有的故事，丧钟，别人都觉得你是恶魔，但我知道你也是超级英雄。” “哈？我？” 黛西露在头罩外的下半张脸看起来十分严肃，她点点头： “我曾经在无聊时收集过所有关于你的传说，知道你参加了整场的二战，还救过美国队长好几次，至于你让那些孤儿脱离变态的养父母，我认为也是对的。” “你学历史的？” “不，我学天文......咳咳，我是烤蛋糕的。”黛西捂住了自己的嘴，差点说漏了呢：“总之我是不会把秘密身份告诉你的，哼哼，你叫我雷神就好了。” 面具下的苏明简直要笑翻了，但外表看来他还是冰冷的样子，语气依旧沙哑阴沉： “好的，雷神，我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下面这些人全是好人，而且是我的朋友，只不过刚才发生了一场事故，想一起下去看看吗？” “那当然要去，你都收了我的蛋糕了，可不能不认账，我这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正好学习一下怎么做超级英雄才行。” 黛西一把搂住丧钟的胳膊贴了上来，就像是担心他逃跑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下面混乱的人群，满脸都是感兴趣的样子。 第1926章 变种人的境遇 两人降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落脚处的草坪却像是灰烬般粉碎了，草叶明明还是那青翠欲滴的颜色，可是一碰就快速变黑，土崩瓦解。 凤凰之力代表着毁灭和新生，小草那脆弱的生命瞬间就被烧毁，以至于它们的躯壳都没有反应过来。 苏明又走到一旁去用手指点了一下黑乎乎的枯树，果然，随着触碰的轻微力道，大树也向一侧倾倒，摔成了一滩黑灰。 “这是什么造成的？外星人武器爆炸？实验出了岔子？超能力失控？” 黛西小声地问着丧钟，还不时偷看不远处乱糟糟的人群，她只是晚上看到了那冲天火柱，就抓起锤子变身飞来了，此时才渐渐认出那些穿着睡衣的人。 原来是曾经在各种媒体上看到过无数次的X战警！ 除了威尔逊电视台的几个频道，其他的电视频道都说变种人们是恐怖分子，是毫无人性的野兽，疯狂的连环杀手，随时可能引爆的社会毒瘤，只要靠近就会把普通人炸得粉身碎骨那种。 互联网上就更不用多说了，到处都是节奏大师。 就算有人在社交网络上留言说他爷爷八岁时就被变种人残忍杀害了，下面都有一堆人留言说变种人该死，同情楼主的遭遇。 歧视并镇压变种人在这些年渐渐成为了一种美国新的政治正确，遇到任何不幸，只要栽到变种人头上就好了。 地下天然气管道爆炸死了很多人？那肯定是变种人干的。 下水道井盖被偷走导致有人掉下去摔死？也肯定是变种人干的。 自行车丢了？面包机坏了？晒衣服下雨了？家里的狗死了？ 统统都是变种人干的！ 最近网络上比较流行的一种砖家观点是，因为变种人居住在地球上，他们呼吸过的空气啊，会导致家用电器寿命缩短呢，宠物比人敏感，因此呼吸过那些脏气就会首先被其毒害啊。 并且，当三个以上的变种人聚集就会加速厄尔尼诺现象，从而导致世界末日的到来！建议大家发现变种人就立刻报警嗷，会有亲切友好的政府专员来解决这些臭虫。 黛西作为高级知识份子，对于这些东西一开始是完全不相信的，但每次拿出手机想上网刷个新闻什么的时候，总会看到类似的负面消息弹出来。 再加上万磁王那边一点也没闲着，今天杀几百个大兵，明天炸个实验室的，总是给媒体提供源源不断的素材。 日子久了，她好像，似乎，感觉，有了那么一点点相信了媒体的说法。 于是发现这里是变种人老巢后，她多少有些心虚，贴得丧钟更紧了。 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挤压感，苏明瞬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转身就拖着她往人群那边走去：“别担心，X战警虽然有时候出任务会造成一些连带损害，但他们比兄弟会温和得多。” 话音未落，就看到火人冲过去推了罗根一把，像是要为小淘气出头。 可罗根觉得小淘气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自己和女儿争执，哪有你这外人‘小火子’的事？ 于是两人打了起来，金刚狼表演起了‘水果忍者’，不枉他在日本住了那么多年，虽然记忆丢了，但本事还是没拉下，双手艾德曼合金爪子总是能把飞来的火球切成一瓣瓣的。 “不要打啦！有话好好说！” 冰人上前劝架，大喊的同时发动能力就对火人一阵猛攻，顿时间，本就雾气弥漫的后院里更是犹如仙境，祥云翻滚。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温和？” 黛西的嘴角抽搐了几下，露出了坏掉一样的笑容，她想要停下来，可是却被丧钟抓住继续拖着前进，双脚在地上犁出了两道深沟。 丧钟黑黄色的面具转向了她，沙哑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这是学校，里面的年轻人们都处于青春期，荷尔蒙的作用下想玩玩冰火两重天发泄一下而已，你可是雷神啊，要表现得自信一点。” “那个一脸大胡子的怎么看也不是青春期啊！不过你说的也对哦，我已经不是普通人了。”黛西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后面，不好意思地笑了，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奇怪，听你的意思，像是知道我的能力？” “如果你那锤子是真的，雷神之锤在神话中据说可以召唤雷霆，横扫千军。”苏明抬起手在面前扇了扇，那两人的战斗把周围都搞得像是桑拿房一样。 黛西把锤子从腰带上摘下拿在手里，显得美滋滋的：“我的喵喵锤当然是真的啦，你还真识货呢。” 苏明扭过头去，当然识货了，毕竟雷神之锤能落在黛西手里，全是他操作的嘛。 .............................. 至于火人和冰人在后院里怎么对打，金刚狼和小淘气又是怎么从争执发起者变成劝架的人，那些都无关紧要。 他直接带着黛西走进了泽维尔大屋，熟悉得就像是自己家一样，沿着装饰有各种古董和字画的路一直走，一路和熟人们问好，一拐就到了查尔斯的办公室门前。 门没有关，两人也就直接走进去了。 查尔斯的轮椅靠背向后一拉就能变形成担架，此时他已经半躺在那里，风暴女给他把什么呼吸机插上，生理盐水打上，心跳监控器、脑波监控器等等设备全连上。 就在苏明降落到进屋的这么一小会时间，各种管子和电线就把查尔斯团团包围了，可见过去也没少练过。 “呵，是不是接下来要插导尿管了？那我们得回避一下。”苏明讲了一个笑话，因为查尔斯明显只是精神受创，风暴女有点小题大做了。 查尔斯可是地球上已知的最强心灵能力者之一，精神不灭就永生不死，肉体没了，他还可以夺舍别人的身体重生，这点伤无所谓的。 黑妹明显不知道这一点，可以说那是连万磁王都不知道的秘密。 暴风女给校长盖上毯子，无奈地看了丧钟一眼：“大师，你的幽默感我永远无法理解，教授受伤了，你还说冷笑话。” 是的，奥罗罗既是变种人也是巫士，她对于至尊法师也是需要尊称大师的。 第1927章 线索全无 奥罗萝的母亲是肯尼亚移民，来自一个遗传着控制天气能力的巫医家族，所谓巫医，在部落里的时候很多时候还要负责医生的工作，也就是治病救人。 当然，普通的巫医都是用草药之类的东西来治病，她家里是用魔法的，而且暴风女也传承到了巫士的天赋。 苏明不知道她背后的魔神具体是哪一位，也许是巫毒系的某个家伙，但她的魔法属性是‘生命’和‘净化’，算得上是白魔法一脉。 秘客很喜欢她这个老师，奥罗萝对学生们都很好，而且大多数时候她是X战警中最冷静的人。 “你要是能理解我的笑话，你也就不是你了，行了，让我和查尔斯聊吧。” 苏明摆摆手，径直坐到了X教授的轮椅扶手上，话说他这轮椅也是野兽发明的吧？如果要是再有拐杖的功能就更好了。 下一秒，小黑妹的表情就变了，她的神态变得淡然且悠远，仿佛有田园牧歌在耳边响起一样。 是天朝那种田园牧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种，不是美国乡村版的‘老唐纳德有块地’。 总而言之，查尔斯已经虽然本人看上去昏迷了，但他还是发动了能力，暂借了暴风女的身体。 “斯莱德叔叔。” 虽然声音还是那个女声，但语气中却透着岁月沉淀的苍老，黛西呲牙咧嘴，这种强烈的不协调感让她胳膊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苏明撤掉了面具，满脸慈祥地摸摸大光头，随后就是一指头弹了上去，骂道： “我给让汉克给你带话了，不要再试图加固琴格蕾的人格封印，堵不如疏，你这给我玩的哪一出？我刚从外面忙工作回来，你就给我放凤凰烟花庆祝？” 新找来的黄金王座还没坐热呢，那是个网道节点控制器，是灵能和科技的结合产物，很有研究价值的。 暴风女被操控的身体还是面带微笑，就站在旁边看着，就仿佛丧钟打的不是他本人一样，还不停点头道： “我错了，今天之事完全在我预料之外，我原本只是想要通过琴的人格，和她体内的凤凰谈一谈，可没有想到我只是刚发动能力触碰琴的精神，凤凰就剧烈挣扎起来，最后脱困而出。” “好吧，可能是宇宙升格的事情也影响到了它。”苏明叹了口气，给自己手心吐了口唾沫，给刚才弹过的光头位置上揉了揉：“但凤凰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暴走，甚至不顾及它宿主的感受，如果不是琴的意志力坚定，能够走出大门，今天这动静能把孩子们全烧死。” 被教授控制的暴风女现在的表情就有古怪了，像是希望丧钟赶快把手停下来一样，可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她看着窗外浓密的烟雾，白茫茫的一片贴在窗户玻璃上：“可能是斯科特误会了琴和罗根的关系，还说了一些伤人的话，让琴觉得没有眷恋了吧？” “凤凰一直都对金刚狼很有兴趣，也许是因为那蓬勃的生命力，可惜我把表弟丢到异世界去了，要不然拿他做鱼饵倒也不失为一个计划......”苏明收回了自己的手，从腰包里掏出一包辣条，让黛西到一边去安静旁听：“话说回来，斯科特不知道凤凰的存在，以他的智商，产生误会也是正常的。” 被控制的小黑妹终于找到了机会，从一旁捡起一块布子来，赶紧把光头擦了擦，在唾液的润滑下，硬是发出了擦玻璃一样的吱吱声： “如果只是凤凰离开的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X战警并不需要那么恐怖的力量作为武器。可是它带走了琴，我们必须把她追回来，她是我们的同伴。” 苏明摇摇头，凤凰那是真正的宇宙速度，在斗篷休眠的现在，自己面对它都没有速度优势，那货早不知道跑到宇宙哪里角落里吃饭去了。 将一切生命付之一炬，随后将其产生的火焰吸入自身，这就是凤凰之力进食的手段，和吞星的吃星球有些类似，都是宇宙循环的一部分。 宇宙三大力分别是混沌之力，凤凰之力，妖精之力，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被它们寄宿可不像被共生体寄生那么舒服。 “嘤！”绞杀从肩甲上冒了出来，呈现豆芽叉腰状，它就知道宿主被共生是很舒服的。 “凤凰之力可不是共生体，它在宿主死亡前是不可分离的，你根本就没有单独带回格蕾小姐这个选项。”丧钟把它按了回去，对查尔斯说道：“现在首先要确定凤凰可能离开的方向，琴在失控前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暴风女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有，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就在这办公室里面对面的坐着，我的能力刚刚触及到她，她就表现得非常恐惧，十分的痛苦，抓着头发呻吟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词汇。” “是什么？”苏明摸出烟来点上，认真地准备分析，如果琴看到了某些星球或者宇宙地标，很可能就是凤凰准备下手的对象。 被操控的暴风女清了清嗓子，开始模仿琴格蕾说话：“我记得她是这么说的，‘啊！要出来了！哦！不行了！不要！快停下！我忍不住了！来，来了！” “？？？” 黛西咳嗽了起来，嘴里的辣条也掉到了地上，她挑起一侧眉毛，半遮面头盔下的眼睛也因此变成了一大一小，十分鄙视地看着担架上的老光头。 这么大年纪了，一点也不正经，通过能力控制别人女孩的身体不说，还用人家来表演叫春？ 这真的是好人吗？ 苏明也捏了捏两眼之间，沉默了。 他猛地跳起来，在查尔斯的脑袋上疯狂拍打起来，就像拍西瓜或者打手鼓那样：“这算哪门子的情报？！我想要知道凤凰的去向，不是让你告诉我凤凰爽翻了！”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门口金刚狼露出一个脑袋，他狐疑地看看丧钟，又看看一旁站在的奥罗萝和黛西，他觉得刚才自己在门外好像听到了什么诡异的叫声，还有啪啪啪的皮肉之响。 丧钟玩得这么野的吗？ 第1928章 事态扩大 误会还算比较好解释的，毕竟罗根的嗅觉也十分灵敏，他确实没有闻到什么不对的气味，而且如今的暴风女一开口，他就知道是教授在操纵了。 虽然对于查尔斯把人当木偶一样摆弄十分不爽，金刚狼还是走进了屋里。 路过苏明身边时，他突然凑了过来，鼻子耸动了几下，眼睛一亮：“是娜塔莎的香气。” “行家啊，你失忆了那么多次，居然还记得她的味道吗？”苏明推开了小矮子的脑袋，在芬里斯住了一段日子后，他对于狼有些审美疲劳了。 罗根的记忆力比韦德好一些，尽管罗慕路斯动不动就给他动点手脚，可是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他还能记得住。 不是很清晰的记忆，只是有印象。 “我可是她的小叔叔。”罗根看了看教授的反应，又问：“她最近好吗？” “至少比你的情况好得多，现在还是说正事吧，你来找查尔斯干什么？” 罗根被提醒了，他的脸又拉长了下去，一对小眼睛看向了一脸淡然的暴风女。 随后他觉得有些不对，低头去看躺着的教授，可那就是个昏迷的人，精神寄居在暴风女身上，所以罗根重复了抬头低头的动作后，还是对奥罗萝说话了。 “教授，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那个不是她的可怕存在究竟是什么？” 狼獾也是一种野兽，有着非常敏锐的第六感，当琴失控的时候，原本在自己宿舍里睡觉的罗根就瞬间感觉到了，从梦中惊醒后直接从床上跳起，撞破窗户跑了出去。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当年的原子弹在头顶上爆炸一样，可是赶到后院看到在火焰中被吞噬的琴，他甚至连伸手救她出来都做不到。 就仿佛自己当时是在面对世界末日，无尽的压力让人举步维艰。 “唉，看起来我不应该瞒着你们所有人的，问题终究还是要面对。”暴风女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去通知其他教员吧，我们开个会，把事情一起讲了。” “开会有什么用？你们谁能进宇宙？”苏明又拍了光头一掌，打得担架上的躯体差点坐起来：“做事情都分不清个轻重缓急，听我的！现在你先去读心斯科特，他应该是除了你之外另一个最后和琴有交流的人。” “他们俩吵架了，在晚饭的时候，之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 金刚狼最为着急，他多少是有些喜欢琴格蕾的，可是她只爱斯科特。原本今晚吃饭时看到两人吵架，他心里还有点窃喜，谁料到会出这样的事。 他推着担架椅上的查尔斯第一个跑出房门，苏明等人都跟着他前往医务室，镭射眼被小淘气摸了七八秒，估计得昏迷一宿。 罗根虽然双腿十分的短，身高一米六，但是他走路时倒腾小短腿的频率很快，直接撞开了医务室的门。 房间中有一个人被包得像是木乃伊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不好，斯科特他失踪了。”罗根绕过了有人的那张病床，来到另一张床边仔细闻了闻：“有陌生的味道，有人把他偷走了！” 越说越气，他的爪子从指骨间隐隐冒出了头。 ‘嘤。’绞杀也无声地确认了这一点，这里曾经进来过一个人，味道不属于泽维尔学院里的任何人，对方在几分钟前卷走了昏迷的镭射眼，十分小心，没有任何其他线索，连根毛发都没有落下。 “嗯？为什么惩罚者在你们这里？”苏明指了指另一张床上昏迷的伤员。 “几天前我去纽约给摩托车买零件的时候捡来的，他叫惩罚者么？先别管他了，你快看看有没有琴的线索？”金刚狼抓住了苏明的胳膊，让他仔细看看病床。 苏明一抖胳膊甩开了小矮子，摇了摇头：“这是斯科特的病床，我怎么可能从这看到琴格蕾的去向？你急了。” “我.....唉！” 罗根急得团团转，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回走了两步，原地蹲了下去，挠着自己的头发。 看来他还从日本学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亚洲蹲。 “带走斯科特的人没有离开多久，如果现在发动脑波放大器搜索北美，有一定概率能找到。” 苏明还是给出了个主意，但心中也知道，带走斯科特的人应该和凤凰事件没有关系。 事发突然，就连自己和黛西赶来时凤凰都溜了，谁能提前预见今晚这里会出事？ 如果说是有超级阴谋家安排了凤凰的觉醒，然后准备趁机带走斯科特，也同样说不通。 第一，斯科特的昏迷完全是不可预知的。 教授的能力完全克制镭射眼，谁也不能预料查尔斯掉了链子，改由小淘气触摸的方式打败斯科特。 而假如原本是想要带走清醒的镭射眼，得要在几十个变种人眼皮下面无声无息地做到，几乎是不可能的，那货虽然弱，但光束攻击的动静十分巨大。 第二，斯科特是X战警里最不值钱的。 小淘气，暴风女，哪怕是汉克，价值都比他这个没脑子的要高得多，谁吃饱了撑的，引动凤凰就为了绑架他啊？ 白送给苏明都不要，废人一个。 “可是琴不在，教授又这个情况，谁能使用脑波放大器？”罗根双手抓挠着地板。 查尔斯控制的暴风女突然开了口：“确实还有一个人，而且就在美国，艾玛·弗洛斯特。罗根，你和闪烁一起去马萨诸塞学院找她，就说如果她愿意帮忙的话，我欠她一个人情。” “马萨诸塞学院？不是马萨诸塞大学？”一直在旁边打酱油，学习超级英雄间交流方式的黛西插了一句疑问。 查尔斯十分客气地朝她笑了笑，毕竟是跟丧钟一起来的人，他控制着暴风女的身体写下地址：“我没有说错，就是学院，现在就动身吧，我也得把身体还给奥罗萝了。” 金刚狼不会想太多，诸如万一人家不乐意帮忙怎么办之类的事情更是从没考虑过，他接过地址瞄了一眼，冲出门去找闪烁。 而这时野兽从走廊的另一端跑来，他的眼镜都耷拉到鼻尖上了，一进门就说：“查尔斯，不好了，希阿帝国发来通讯，要求我们在一个地球自转周期内交出凤凰，否则就要向我们X战警宣战。” “嗯？为什么？” 暴风女刚取回自己的身体，准备活动一下脖子呢，又被控制了。 “凤凰当时射向天空中的能量，那道火光还记得吗？就是它摧毁了希阿人之前提过的那艘游轮，叫什么公主号来着......”野兽朝丧钟点头示意，擦着头上的汗。 暴风女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松了口气后面相苏明： “斯莱德叔叔，你看能不能作为中间人，协商一下我们和外星朋友的赔偿问题，我们不可能交出琴，但愿意支付经济赔偿，比如矿物或者能量之类的东西。” “不，查尔斯，我还没说完。”野兽汉克打断了教授，焦急地大步走到担架椅旁，抓住查尔斯的双肩猛摇：“那道光还在击毁游轮后命中了希阿帝国的一颗殖民星，上面六百亿人口全部死于星球汽化！” 听了这话，X教授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只是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第1929章 有出息 查尔斯是没有头发，如果有，肯定也会瞬间掉光，愁的。 如果凤凰只是击毁了别人一艘船，波及了数量有限的一些船员，那么也许还能有比较和谐的解决办法。 可人家的星球炸了，死了几百亿人，问题就比较麻烦了，就算想要赔偿，X战警也给不出一颗宜居星球的等值物资来啊。 “斯莱德叔叔，你看......” 他控制的暴风女，再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丧钟。 黑黄相间的恶魔此时正在一旁摆弄着昏迷的惩罚者，比如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或者用枕头里的羽毛挠他的耳朵眼。 惩罚者一动不动，不知道在丧钟离开的这个月里他遭遇了什么，现在看起来变成了植物人。 “治不了，没救了，等死吧。”苏明听了查尔斯的恳求，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随后熟练地甩出了扁鹊三连：“我和雷神想起来还要一起去喝咖啡，这就告辞了。” 说完他抓住黛西的手腕，作势要从窗户跳出去。 女雷神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但还是挤出个笑容和大家挥手告别。 野兽赶紧挡住了窗口，展开双臂用毛茸茸的身躯作为路障：“丧钟大师，你就帮帮我们吧，查尔斯总说他幼年丧父，一直都是你照顾他的，难道这次要看着他被外星人杀了吗？” “你又不是巫士，不用叫我大师。” 苏明看了看野兽的脸，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直立的蓝毛猫科动物，真就是X战警中的超威蓝猫。 虽然蓝猫有时候会受到野性带来的些许困扰，变得不太冷静，但毕竟他还身兼政府沟通办公室主任，说起话来还是一套套的。 见到丧钟态度软化，野兽汉克搓了搓手，笑道： “帮我们想个办法吧？毕竟凤凰的问题还是要解决，就算我们能力有限，但也许能做些什么弥补过失。” 医务室里有些消毒水的气味，夜间的风吹动着窗帘，后院里的雾气也渐渐散去。 众人能够看到月色洒进房间，给丧钟镀上了一层银辉。 他叹了口气，松开黛西的手，重新坐回到床边抽起烟来：“从凤凰脱困到现在，总共才过去不到十五分钟，试问希阿人是怎么知道凤凰是X战警的？” “呃，我听神盾局的人说希阿帝国很强大，科技领先人类很多？” 汉克揉揉自己头上的毛皮，他猜测对方可能是通过什么科技手段做到的。 “你听谁说的？” 苏明来了点兴趣，因为如今这个时间点，神盾局应该只是对斯克鲁人以及克里人有研究而已，他们没有接触过希阿帝国。 弗瑞进入过斯克鲁前哨站，弄到些情报可以说得通。而初代惊奇队长马维尔的尸体最后也落在神盾局手里，成了研究克里人的解剖材料。 “前不久一个自称里奥·菲兹的中年特工，来这里是想要和我探讨一下昆式战机的动力系统改良，是个不错科学家。” 野兽眨巴着大眼睛，他不清楚为什么丧钟突然在意起了这个，但还是很快回答了问题，快速地补充道： “你也知道，神盾局的昆式战机其实就是我发明的黑鸟战机改版，他想要加强引擎功率使之拥有时间跃迁的能力，我们在这方面交流了一些物理学问题，有哪里不对么？” “菲兹特工倒是没错，只不过你恐怕遇到的是未来的他，如今的菲兹还没有从神盾学院毕业呢，更谈不上改造什么昆式战机。” 苏明弹弹烟灰，X战警最喜欢玩时间线了，结果就遇到了更喜欢玩时间线的神盾局小队吗？ 他拉回了跑偏的话题，继续说道： “如果你是从他那里得知了希阿帝国的事情，说明他就是在暗示你今天会遇到这种事情了，不过他毕竟还是年轻，希阿帝国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强，至少他知道的不多，至少，希阿人无法用科技得知琴格蕾的双重人格。” 被操纵的暴风女也绕过病床走了过来，查尔斯通过她的嘴巴嘀咕着：“难道你的意思是？” “希阿帝国确定凤凰的能量是从这里射出的，符合推理逻辑，毕竟光在真空中沿直线传播，被找到发射源也很好理解。” 丧钟看了看另一位天文学家，女雷神此时正在暗自点头呢，天文观星说白了，就是通过光线传播来计算种种宇宙问题的学科，他又接着说： “如果他们入侵地球的信息网络，总能知道这里是X战警的基地，跟你们联系也是符合逻辑的。但如今的问题在于，他们是怎么确定凤凰就是琴格蕾的？这个秘密本来应该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 “你，我，汉克，琴她本身......” 查尔斯接上了话，他回过味来了，只是又陷入了新的谜团。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风吹过窗棂的声音，就连黛西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仿佛在害怕有人在暗中躲藏。 不光是凤凰的事情，还有镭射眼失踪的事，同样也指向了一个未知的存在。 看到他们风声鹤唳的模样，苏明把烟头掐灭收好：“嫌疑最大的也许就是凤凰本身，当然这只是猜测。” “这么说来，在希阿人中就有和凤凰配合的同谋，可他在图谋什么呢？”查尔斯操纵的奥罗萝又低头思考了起来，那双手紧紧抓着一旁的床沿：“是为了凤凰的力量？还是......” 丧钟站起身来，透过窗户看向后院，那里的大坑里还有些明火在晃动：“这我就不知道了，目前的线索不足以支撑更多的推论，不过希阿帝国向你们讨要说法，还有个最简单的解决办法，那就是解散X战警。” “这......”查尔斯有些犹豫，不过随即下定了决心：“也好，如果你认为这是比较好的办法，那么就解散好了。” “并不是真的解散，只是化整为零放个长假而已。”见到野兽想要劝说什么，苏明抓住了他的尖耳朵，补充完了自己的话：“只要X战警不存在，希阿人找不到责任主体，他们应该就会自己去寻找凤凰。可如果他们还揪着你们不放，就等于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查尔斯抚掌而笑，他明白了丧钟的意思：“如果X战警和学校都解散了，我带着学生们去卡玛泰姬脚下的村子里度假，应该也行吧？如果希阿人还要开战，你就有借口介入了。” “哼，现在才明白么？死了几百亿外星人有什么好赔的？地球人为什么要赔？瞧你那点出息！”苏明又走到轮椅旁，抬手抽了查尔斯的光头一巴掌：“别去卡玛泰姬旅游，我不在的话莫度罩不住，你们去‘那个屯’，我早有安排。” “谢谢。” 被控制的暴风女显得十分感动，虽然看起来泪光盈盈是很动人，只不过操纵她身体的是个老头子，仔细一想还有点恶心。 苏明转身拉住黛西，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走了，斯科特的事情你们慢慢查，应该和凤凰无关，我带雷神上太空了。” 第1930章 阴谋论专家 苏明虽然不像帝皇那样是极端的人类主义者，可要说他对外星人有什么看法？那必然不会是正面的。 凤凰炸了希阿帝国的船，爆了他们的星，可这关地球上的X战警什么事？ 那些外星人活该，死去。 希阿人最骚的操作，就是找X战警来承担责任。 希阿人知道他们对付不了凤凰，但却要逼地球人去对付，明明大多数的地球人身体素质都比不上鸟人，甚至在希阿帝国内部大多数民众认为地球是原始文明，人类和有社会性的猴子无异。 既然人类不如希阿人是他们默认的常识，为什么现在又要逼迫弱者去对付更强的凤凰呢？ 八成是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地球上丧钟的存在吧，又知道小光头和丧钟关系很好，X战警出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光头肯定会去求丧钟出手。 就像刚才一样。 丧钟只要答应下来，那么必然就需要进入宇宙深处，漫无边际地寻找凤凰的踪迹，这样希阿人就能潜入地球，掠夺荒蛮大陆了。 几万年前他们就眼馋那里，毕竟荒蛮大陆可是超越神族委托努瓦利人修建的公园和试验场，但直到公元前18000年，‘生命扩散者’被地球上的二代神族驱离，希阿帝国才试图伸手掏走火堆里的栗子。 结果就被奥丁把他们的手剁了，直到现在。 他们如今有了些小动作，很可能是察觉到奥丁已经快要挂了吧？也可能是对超越神族的科技已经有了些掌握，认准自己得到了荒蛮之地里的某些东西就能来对付丧钟的事后算账？ 不过也罢，不管他们是调虎离山还是暗度陈仓，苏明的决定是将计就计，自己就到宇宙里去找凤凰又如何？到时候让小卡和梅林两人王车易位，在荒蛮之地给他们个惊喜。 再说玛丽·厄尔也在‘那个屯’居住，旧克里帝国的女王卫队长也不是吃干饭的。 只是...... 飞行中的苏明用余光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黛西，视线渐渐转移到了她手里的锤子上。 自己来探查凤凰事件，就这么巧遇到了雷神，而且随着事态发展，还要一起去锤希阿人，证明阿斯加德出手了么。 黛西是地球人，毫无疑问，但她的力量来自于奥丁和世界树的赐予，算是阿萨神族的编外雷神。 那么问题来了，是黛西带着锤子赶来，还是锤子带着她赶来的？ 奥丁啊奥丁，都睡在小船里了还在算计，想要证明即便阿斯加德没有奥丁也依旧不容小觑，只派半个雷神就能锤爆希阿帝国，杀鸡给宇宙里的其他猴子看么？ 真是太黑暗了...... 当然这只是苏明的黑暗推理，真相究竟是什么依旧不得而知。 但漫威世界危机四伏，嬉笑之下往往掩盖着很多东西，多想想总是有备无患。 不过嘛，之前在战锤那边笑神也是打算这么玩棋子的，结果连棋盘都被丧钟啃了一口。现在奥丁又想玩这一手，可黛西这枚棋子原本就是他和丧**用的啊。 现在不打招呼就想用，不合适吧？ 看来还是奥丁太闲了，得给他找点事做，省得他天天通过乌鸦偷窥地球上的事. 一会打电话让小王传个消息给海拉吧，她那两个傻弟弟到现在这个时间点还不知道大姐姐的存在，这怎么行？ “雷神啊，你看这都半夜了，我请你吃个夜宵吧？” 心里想着事情，苏明却温和地跟黛西商量着夜宵的事情，她的生活背景苏明很清楚，更何况身边还给她安排了一个卡洛琳，弄得黛西现在还负债累累呢。 能用钞能力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只要带这样的小姑娘去‘超高级餐厅’吃个饭，然后诱之以利，描绘些美好前景。 那么对于她的掌控就稳当了。 奥丁的全知全能只不过是个说法而已，苏明很肯定他不懂现代经济学，也不知道资本家的手段。 黛西一直在飞行途中消化着之前自己看到的事情，大多数时候她都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丧钟的表现让她觉得超级英雄界的感觉有些像是南朝鲜的娱乐圈，像是论资排辈很严重的地方。 没看那个老光头都因为低丧钟一辈，脑袋被像是皮球一样拍么？ “前辈，吃饭就不用了吧？我做超级英雄是不接受潜规则的。”听了丧钟一起去吃饭的提议，她一脸正经地拉开了些距离，还用空着的手扯起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 苏明无语她居然会将思维发散到那种程度，听那开口换了的称呼，难道以为超级英雄圈子是日本娱乐圈吗？ 不过女雷神毕竟还是年轻了，那点小想法，丧钟只要通过她咬嘴角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于是他说： “你误会了，超级英雄界不存在什么排辈的事情，出道早也算不上什么，大家基本上都靠拳头说话。”他没有去抓黛西，而是招招手示意她拉升高度：“我打查尔斯那是因为我关心他，他从小就父亲早逝，母亲改嫁，继父和继兄都是虐待狂，是我把他抚养成人的。”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查尔斯在巴黎荣军院一战后就自己游历世界去了，后来还参加了越战当了少年兵，丧钟和他相处的时间完全没有多久。 但不管怎么说，他父亲的仇也是丧钟帮忙报的，查尔斯属于那种知恩图报的人，也十分讲感情。 要不然他也不会和万磁王缠缠绵绵那么几十年了，他们两人都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杀死对方，可偏偏都不下死手，还让手下人的战斗都变得跟过家家一样。 有时候啊，能不能做到是一会事，想不想做是另一回事，人的复杂性很难说清。 “哦，原来是这样。”黛西尬笑了一下，松开了手里的斗篷，还背过脸去偷偷吐了口气：“你就跟他爸爸一样，拍打他就是爱的教育。” “你能理解就好，尽管我实际上可以算是他爷爷辈的人，但在超凡者之间，人际关系往往非常混乱，年龄什么都代表不了。”苏明翻了个身，面朝天空飞行着：“之前那个满脸大胡子的侏儒你也看到了吧？他其实才是老古董，出生在1832年，还参加过南北战争，一战二战，长生不老啊。” 黛西若有所思，她又学到了，她就是这种爱学习的好学生啊：“呃，那他看起来够年轻的，如果以200多岁的老人来说，哎，是不是超级英雄都有不会变老的办法啊？” 上钩了。 “其实长生也是自愈能力的一种体现，是很宝贵的能力，我听你说话有纽约口音，应该不是正牌的阿萨神族吧？”丧钟的语气有些停顿：“你想要凭捡来的锤子长生是不可能了，但想要以后都保持今天的美貌，对我来说倒也不是难事......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 “好吧......不过先说好，我不接受潜规则啊。”黛西小心地跟了上来。 第1931章 吊胃口 美国现在是半夜，好餐厅自然都关门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苏明带着女雷神飞过了太平洋，径直往帝都去了。 天朝如今发展得很好，也没有美国那么多破事。 要是换了别人，这么高调地从高空中飞行入境本该会引起麻烦，但谁叫飞来的是丧钟呢？ 卡玛泰姬作为神矛局一直以来的友好势力，至尊法师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纽约时间的午夜就是帝都的正午，苏明带着黛西去了当初和郑贤一起吃烤鸭的那家私房菜馆。 就是变种人烤鸭，位于小胡同里的那家。 因为火系变种人对于火焰的掌控能力非常强大，做出来的鸭子滋味非常不错，苏明过去经常也会指使莫度或者小王来这里买。 常规的高级餐厅对于黛西这种好奇宝宝诱惑力有限，玩点小套路也要讲基本法的，她现在对于超能力界十分好奇，那么自然要带她去普通人永远没有机会能去的‘高级’餐厅。 只见穿着马褂的老掌柜在厨房里一手拎着挂烤鸭的铁钩，另一只手中喷出特殊火焰将其从细胞层面加热，白色的鸭子皮就肉眼可见地发红发亮，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弥漫在小四合院里。 黛西偷偷吞了口唾沫，胸前一起一伏。 “这是变种人吗？”她坐在八仙桌旁，低声询问对面的丧钟，他已经换掉了盔甲，穿得十分休闲：“为什么我感觉他们和美国的变种人有些不一样。” “精神面貌上的不同吧，在这边没有人会迫害他们，只需要按时去备案就可以，想要做生意就能做生意，想要去上班就能去上班。”苏明端起桌上的盖碗茶，抿了一口茶水：“在这个国家里，变种人并不受歧视，相反，有时候还会被当作‘神人’呢。” 其实这还是依靠几十年前苏明给郑贤出的主意，制定了一套以变种人控制变种人的温和控制政策，天朝这边的变种人领袖自己还在神矛局上班领工资呢。 大洋对面那两位争取平等的口号，对于已经获得平等社会地位的变种人们来说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只有某港的一些傻子变种人会去美国参合那些破事，还以为众人皆醉他独醒一样。 去了美国能有什么好下场？ 落到查尔斯手里就等于是被软禁，落到埃里克手里就等于是炮灰，但那都算是好的了，如果被军方抓住，估计直接就变成研发哨兵机器人的试验素材了。 以前只是个研究生的黛西不知道丧钟在想什么，她正拿盖子拨拉茶碗里漂着的花瓣玩呢：“果然还是和平最好，美国总统就是个蠢货，变种人根本就不像媒体说的那么可怕。” 作为标准的美国大妞，那必须掌握骂总统这一传统手艺。 “没错，但美国总统本来就是个推到前台被骂的财团傀儡，我们生活在一个耳听为虚，眼见也可能为虚的世界，你新出道不久，以后遇事要多想想。” 苏明一边慢慢饮茶，一边用老手的语气给她灌输一些‘丧钟思想’。 “呃，那保持容貌的事......”她像是狐狸一样惦记着永葆青春的办法，又好奇地打听了。 丧钟却故意岔开了话题，说起了眼前的茶来： “帝都盖碗茶和川蜀盖碗茶不同，这边多用花茶，也就是俗称的香片，夏季制香片要在三伏天，因为那时茉莉花香气最浓，这泡茶的水也有讲究，至少得是延庆的珍珠泉或者卧佛寺的水源头......” 从制茶，到冲泡，再到如何饮用，如何加水，桌子上的讲究，苏明说得是口若悬河，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呜......” 听得满头雾水的黛西发出了悲鸣，等到烤鸭上了桌，她很快就把悲愤转化为了食欲。 说是来一起吃饭就告诉她青春永驻的秘密，难道是喝茶吗？大骗子！ 等到两人都吃饱喝足，结了账，两人在院子里的凉亭下休息时，丧钟才重新提起了超级英雄界的事情。 “看起来你很爱学习，那么我就给你讲讲超级英雄时代的起源，以及各种复杂的关系吧。”苏明靠在红色的漆柱上，手里端着茶杯。 女雷神吃得太饱以至于昏昏欲睡，她耷拉着的脑袋摇了摇： “我只是想知道美容的办法......” 苏明想说什么哪是她能决定的？之前说了，永葆青春的办法自己有，但那很宝贵，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她答案嘛。 只见他神色一振，朗声说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几度夕阳红......” 是的，故事从1931年开始讲起了，美化过他自己的‘魔改历史’。 “呜......” 天文学家眼冒金星，刚吃完饭听这些大脑很缺氧啊！ ......................................... 等到昏昏沉沉的黛西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丧钟已经在宇宙之中了。 她第一反应是惊奇于自己能在宇宙中呼吸，随后就开始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不远处还有太空垃圾飘过，那块破金属片上还印着一小片有点褪色的美国国旗。 低头一看，蓝色的星球就在两人脚下，不远处则是惨白的天然卫星，月球。 丧钟讲故事的时候就带着她散步，结果她一边听一边跟着，就自然而然地跟出了地球。 这回忆让她哭笑不得。 不过随即，作为天文学家的那一面显露又出来了，她开始仔细端详近在咫尺的月亮，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种视角观察这个熟悉的天体。 说实在的，坑坑洼洼的月球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月球背面，为什么有座城市？！ “行了，别惊讶了，这只是走向宇宙的第一步。” 即便是真空环境中，丧钟的声音还是准确无误地传进了她的耳朵，他整个人也在散发着淡淡的彩光： “既然你想要跟我学习如何做一名新时代的超级英雄，那第一课就要学会谋而后动，走吧，我带你去阿提兰借艘不起眼的小飞船，顺便在我们离开地球时安排一下后手。” 第1932章 阿提兰之王 阿提兰因为其特殊的政体，国家平时都由议员和王室家族联合把持，在和平时期，名为王者，实为保安队长的黑蝠王反而挺闲的，苏明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锻炼身体，于王宫的健身房里抬杠铃。 “月球的重力只有地球的六分之一，你在这里锻炼也没什么效果，建议去太阳附近练。” 靠在门边上的苏明给出了真诚的建议，武艺和招式在哪都能练，所以他自己在地球家里就可以锻炼。 可黑蝠王不同，在月球上打熬力气事倍功半，在城市中也不能开发超能力，这锻炼不就没效果么。 光膀子的黑蝠王丢下了杠铃，笑着转过身来，他还是没有开口，就连笑都得紧紧闭着嘴。 走到一边拿起当年那块木板，他一边擦汗一边在上面写了些字： “大师你们去花园等我，我去冲洗一下。” 黛西从丧钟身后探出个头，眼睛盯着黑蝠王那健壮的胸腹肌肉猛看，此时那满是汗水的肌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人家已婚，别看了。”苏明无语地反手敲了她一下，继续对黑蝠王说：“就在这说吧，大家这么熟了也不用那么正式。” 布莱克卡德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苏明把之前凤凰的事情说了些，又讲了讲自己的猜测，随后才提出要借船的事情。 阿提兰的科技来自于克里帝国，他们的飞船从外型上也非常像克里款式，而且超小型的飞船苏明这边已经停产了，生产线和工匠都去大建了。 “原来不久前的动静是那个......当然可以，我会前往南极至圣所配合你的计划防守地球，带着王室家族一起。”黑蝠王举起了手里的牌子，之前阿提兰和卡玛泰姬的合作很不错：“我听说过荒蛮之地的存在，这就当结婚旅行了。” 如今阿提兰唯一的一块泰瑞根水晶掌握在王室手中，那也就是激活异人超能力的关键，其他的水晶当年被丧钟拿走，反而变向地为王室巩固了权威。 “说起来你结婚我还没有送你礼物，这个给你吧。”苏明在自己腰包里掏了掏，取出一块黑色石板来：“这种特殊材料是我从一个超级文明那里敲来的，能够通过简单的雕刻实现计算机、电缆、电池等等效果，咱们一起研究好了。” 黑蝠王接过石板点头表示了感谢，再看那黑石，上面有一团绿色蝌蚪状的能量在不停转着圈，像是在寻找出路。 有趣的礼物，至尊法师果然不凡，出手就是别人从没见过的东西。 “谢谢，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取飞船，时间很紧吧？”他举牌。 苏明摸了下自己的胡子，掏出烟来点上： “其实急也没用，凤凰窜到哪里去了目前依旧未知，之前我骗过灭霸一次，现在再想‘借’他的船，用他的人和设备都难了，我也不想节外生枝跟他开战，毕竟亚当术士那个点不太好解决。所以我准备带雷神到处转转，给她涨涨见识，顺便在宇宙里打听情报。” 听了这话，黑蝠王这才注意到丧钟身后那女人的锤子，原本以为是阿斯加德或者华纳海姆的某个新人，没想到居然是雷神？ “雷神？你怎么把他变成女人了？”黑蝠王一脸古怪地举牌。 “不是以前那位了，新雷神的人选那是奥丁的决定，我哪能管的了啊？总之，现在的雷神是个地球人，我就带她到处走走，让每个人都了解一下而已。” 苏明露出了一个笑容，一副真拿奥丁没办法的样子，神王好任性的。 黑蝠王懂了，他在遇到一些意外情况的时候比查尔斯聪明得多，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是丧钟和奥丁在对雷神的归属权方面出了些争执。 他不看好奥丁，那位虽然过去很强，但最近宇宙各个实力间都在传闻他快要咽气了，肯定斗不过春秋鼎盛的至尊法师。 时代变了啊，异人们如果想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独善其身，恐怕不太容易...... ..................................... “阿提兰的异人们平时都没有娱乐吗？” 丧钟开着借来的小飞船，黛西就再一旁的位置上叨叨个没完。 她这是第一次进入宇宙，看到了阿提兰所在的月背有城市，还以为是外星人或者是希某勒呢，结果丧钟告诉她，那些都是异人，在几百万年前和地球人类也是一家。 听不明白就当作是另一种变种人好了，异人们有自己的国家，目前是丧钟的盟友。 和黑蝠王闲聊片刻后，借了飞船，苏明又带她在阿提兰城内观光了一小圈，这才让她有了之前的疑问。 “怎么说呢，阿提兰确实是那样，虽然重活累活都由没有能力、基因衰退的奴隶们去做了，可是高层的异人们还真的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手段。”苏明单手开着飞船，显得十分潇洒：“这你倒是提醒我了，得把电视和游戏机卖给他们。” 阿提兰就像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人人都像是螺丝一样，最大的休闲活动也就是到城里的公园转一转，根本不知道‘玩’是什么意思。 毕竟是克里人基因实验制造出的兵器种族，和克里人一样，将休息娱乐这种东西直接抛弃了。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倒不是难以理解，毕竟异人们知道自己的来历，每个人都生怕有一天克里人要回来奴役他们，有这么一把剑悬在头上，谁有心情去玩。 而且阿提兰原本就是座浮空城，后来搬到月球上物资就更是有限了，哪有额外的资源去享受。 但这样可不行，怎么能让他们越来越像是克里人呢？得给他们扭回来，让他们按人类的习俗生活。 有了共同的生活，才能互相理解，这才是长治久安的办法。 不得不说黛西这个好奇宝宝视角奇特，居然能发现一些苏明过去都没留意的事情，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女？ 先是成为学霸，随后又被丧钟和奥丁选中，现在前往宇宙就等于是换了新地图，将别有一番机遇？ 开飞船的丧钟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她，可是黛西正撅着屁股趴在另一侧的玻璃上往外看星星呢，还大呼小叫地讲着什么天文学的东西。 苏明笑了一下，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第1933章 欢乐谷 说起要弄情报，苏明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在宇宙中有了布局，那就是内部代号为‘威尔逊冰雪欢乐谷’的——康特拉西亚。 只要顺着超大加热器射出的光柱，就能在好几个星系外看到那白色的星球，在恒星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星系中，随处可见航道上的各种广告牌和来来往往的飞船。 这里已经成为了宇宙中重要的娱乐地点之一，游荡着大量的掠夺者和各方的间谍。 不过整座星球上还是只有新伦敦那一座城市，尽管这些年又向外扩大了几环，但毕竟远离发热器的城外就是零下近百度的可怕环境，少部分外星人也能凭体质能扛得住，但哪比得上城里的灯红酒绿呢？ 而只要进了城，不管是密布于各处的监控设备，还是在政府建筑上飘荡的黑黄W旗帜，都展现着一个混乱之地的另类管理之道。 这座城市中除了丧钟的规矩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规矩。 虽然名义上有什么保护弱小的法律，禁止杀人的条款，但它们都有着种种的漏洞可钻。 宇宙佣兵们在以为自己发现了漏洞之后沾沾自喜，总觉得自己在这颗星球上占据了某些别人不知道的优势，从而更乐意来这里消费撒欢。 但这些空子，其实是丧钟为了变向操纵他们而故意留下的。 人性啊，就是这样，觉得在什么地方占了便宜，下一次总会还想再去。 不说别的，就算现在有什么海盗团伙想要来劫掠康特拉西亚，经常出入新伦敦的掠夺者们都不会答应。 只是一点小伎俩，这些平日里谁都不服的劫掠者们如今都成了康特拉西亚的‘精神股东’，是真的能为了保护自己的休闲娱乐之地与别人拼命的。 当然，这些杂鱼们也就顺风仗的时候能用用，真正靠得住的，还是镇守这里的星际战士们。 “哇！这里好繁华！” 看到太空中往来如织的各种飞船，五颜六色的广告之光透过舷窗照在她脸上，她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一副乡下姑娘进城的模样。 这不过在看到了宇宙空港上巨大的黑黄W字母后，她渐渐明白过来了。 “这是威尔逊企业的商标，这么说来......” “没错，我就是斯莱德·威尔逊，这颗星球也是我的。”苏明熟练地向下降落，太空港是用来做货物运输的，以供无法进入大气层的货舰使用，像两人和大多数掠夺者们的小飞船，都可以随意停靠在新伦敦市郊。 黛西歪着脑袋想了想，霓虹灯的红色从她眼睛上闪过，她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一样，用拳头一敲手掌： “我说我感觉在哪里见到过你的名字，原来是在我上初中时去参观过的美国队长博物馆！那里有一份队长的生平，其中记载了你的事迹，队长和巴基中士父母早亡，是你抚养了他们，怪不得你在二战中数次以丧钟的身份救他们，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像是名侦探一样，露出了破案后的得意之色。 “是我，也就像你想的一样，我并没有死，只是重新潜伏了下来。”苏明笑了一下，自己敢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容和秘密身份，自然不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威尔逊企业也是我的，我通过基金经理人遥控着它的发展。” “这么说来，你其实是亿万富翁。”黛西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你比托尼·斯塔克还要有钱。” 她在八卦杂志上看到过托尼的照片，那人不光一副纵欲过度的憔悴模样，而且听说也是个侏儒。 哪有丧钟这么好，相貌是典型的军中硬汉，而且实力又强，辈分又高。 “咳，我们如今在宇宙里飞行，你还惦记着钱的事情？你觉得在这里美元有用吗？”苏明没有否认自己有钱，但他抬手指了指飞船之外。 一艘巨大的太空战舰从小飞船头上掠过，巨大的阴影和金属结构犹如遮天蔽日的巨兽，两人的小飞船驾驶室里都随之一暗，仪器设备传来滴滴的报警声。 黛西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点点头：“对哦，我们已经是太空人了，钱没用了。” “不是完全没用，只是作用变小了。”苏明抬头瞄了一眼那艘陌生的大船，看到他们也发射了登陆了小型运输艇：“宇宙中通用的货币是能量或物质，你其实自己就是个金矿。” “哦？” 黛西的眼睛变成了_的模样，她现在还欠着老师的钱呢，最近获得了超级力量，但赚钱明显是超能力以外的范畴了。 苏明指了指她的锤子，一边操纵着飞船进入大气层降落，一边说道：“你可以去买些空电池，用锤子给它们充电，然后把能量卖到山达尔星去，那里人口众多，能量什么时候都有市场。” “那我不变成手机充电宝了么？”黛西的肩膀耷拉了下来，一脸生无可恋：“对了，手机和充电宝也是你卖的，什么钛金手机的广告天天让我看得都要做噩梦了。” “呵，行了，降落完成，走吧，你不是嫌阿提兰没什么好玩的么？我的新伦敦肯定让你满意。”苏明停好了飞船，窗外白雪飘飘落在飞船舰首上。 女雷神向外张望了一下，果然在说话的功夫飞船就已经到了城市边缘，另一种有别于阿提兰风格的城市就在屹立在眼前。 除了城市中央那最显眼的巨型发热器之外，这里其他的一切仿佛都是无序的，路边的建筑就像是随手搭建起的不规则小楼，各种外星风格建筑的大杂烩在这里都能看到。 走出舱门后的寒风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她看到了许多捂得严严实实，或者热到光膀子的外星生物在城市中来来往往。 就像是看到了彩虹一样，这些外星人的皮肤可谓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的都有，而其中一些穿着车间工人工装的外星人，却显得趾高气昂，鼻孔都要朝天了。 “那些是我的外星职员，也是最早一批这颗星球上的原住民，他们现在都发财了，一套房子就能换到一艘大飞船。”苏明注意到她的目光，适时地解说道：“走吧，最热闹的地方还是一环，在七十七环外没有什么好看的。” 黛西回过神来，再看苏明的时候就像是看财神爷一样：“嗯嗯，我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特产能带回地球卖的，这次我也试试超级英雄的生意。” “特产么？康特拉西亚确实有一样特产闻名宇宙，说起来，还是号称20世纪最伟大科学家的霍华德·斯塔克制造的呢。”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显得高深莫测。 “他也没死么......你们这些人怎么都那么喜欢假死啊？”黛西的长进肉眼可见，她已经学会吐槽了，不过她很快振作了精神：“走吧，我要看看这闻名宇宙的特产是什么，嘻嘻！” 第1934章 掠夺者 苏明带着黛西去看仿生人妓女的同时，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另一艘运输船也缓缓打开了舱门，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蓝皮汉子，叼着根牙签，一步三晃地走下了舷梯。 就仿佛这里冰冷的空气有香味一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露出了一口黄牙，朝雪地里吐了口痰：“哈！老子这次又活着回来了，小伙子们！放假三天！领了自己那份就滚吧！哈哈！” “船长牛啤！” “万岁！” “老大分钱咯！” “妈的可想死我了，我的T0032号技师，我来了！” 空气顿时一静，一个个脏兮兮的，长得歪瓜裂枣的人都看着最后那个不合群的家伙，就算大家都有惦记着的技师，可是钱还没到手呢，得先吹老大一波啊！ 康特拉西亚好玩是好玩，但也非常现实，没有这里特有的‘欢乐代币’，那些仿生人妓女可不认识你是谁。 对于掠夺者来说，手里的货币往往很复杂，有山达尔的信用点，有星际联邦的能量币，索维林的金币等等，一种货币能不能通行宇宙依旧拥有价值，全看它背后的势力是否强盛。 也就是能不能提供足够的支付保障。 但有时候也不是国力强大就行，比如克里帝国虽然强大，但他们内部流通的是一种电子点数，分为军功和社会贡献，由至高智慧统筹管理，那是无法在外部流通的东西。 而康特拉西亚的欢乐币，这些年渐渐有了一种成为通行货币的架势。 毕竟在这里销赃结算全都给的是这个，星球背后的主人也只会支付这个，而且这里货物和娱乐设施都很齐全，无论是飞船补给，还是招募人手，这里全部都能做到。 既然掠夺者们能在这里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花什么不是花？其他货币在新伦敦还不流通，得去银行兑换被盘剥一层。 久而久之，掠夺者们也习惯了身上带一些欢乐币了，甚至于已经有很多人把这里干脆当作老巢，买栋楼什么的大家一起住。 地面上的城市规模有限，房价也高得吓人，好在太空中的空港里也提供住宿功能和贸易结算，一切都十分方便。 这里没有官员，只有全身覆盖在装甲里的卫兵，但大多数时候只要不说星球主人的坏话，你就算当着他们的面杀人都无所谓。 康特拉西亚奉行着一套非常淳朴的规矩，那就是‘技不如人，死了活该。’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规矩才是大家都喜欢的，这里各种外星人都有，风俗也各不相同，唯有‘拳头大的说了算’这一点，是大家都能认可的。 拳头最大的当然就是这星球的主人，蓝皮船长漫游星际几十年，早就知道它背后的人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掠夺者生活不易，每一单生意结束后自然要发泄压力，原本去萨卡星看角斗是唯一的选项，但后来康特拉西亚这个将死星系中的冰雪星球浴火重生，成了新一代的销金窟。 怎么浴火重生，听说是新伦敦背后的人搬来一颗新的恒星换掉了以前那颗，就跟换灯泡一样轻松。 不管那位是怎么做到的，都不是掠夺者们惹得起的人，所以大家在这里总是尽力避免和卫兵起冲突。 不是没有过傻子，只不过那些人都死了，被挂到了加热器前的广场上用蒸汽烧死的。 “艹！”船长抬手就打了那个破坏气氛的瘦子一掌，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是那麻杆一样船员还是一个踉跄：“我要给你分钱，你不说我的好话，是想让那妓女给你当老大啊？！” 众人哈哈大笑，他们都知道船长并没有生气，因为船长自己也是笑着的。 大家这一次出去抢了一艘斯克鲁人的货船，把里面珍贵的高级水果洗劫一空，然后把货船里值钱的设备也全拆了，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皇家第四舰队的追捕，现在船长自己肯定也想着找地方乐乐呢。 康特拉西亚永远能消化高端奢侈品，任何吃喝玩乐的东西送到这里来都能卖出好价钱。 值不值？不清楚，毕竟支付的是欢乐币，算是自主定价的一种筹码。 但通过欢乐币享受的服务来对比其他地方的服务，那无疑赚大了。 是把一船水果卖到山达尔的黑市，换来乏味的一周休息？还是把东西卖到新伦敦这里，换来狂欢的三天？ 掠夺者们心里都有数。 话说当年斯克鲁的母星消亡之后，庞大的帝国也在与克里人的战斗中处于了下风，他们这次能打秋风成功，也全靠斯克鲁人舰队不足。 “行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耗在这里，真TM冷，得去喝一杯才行。还是按照老规矩，船长拿四成，剩下的你们分，没意见吧？”蓝皮的汉子咧开大嘴，抬手摸摸自己头上的一道红色凸起，那上面落满了雪花。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或者说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就怕船长吹口哨呢。 “既然没意见就好，没毛猴崽子呢？艹，你在那看什么呢？快过来给大家算账！”勇度扭头一看，就发现他几年前捡来的那个地球人正在舱门边发呆，好像在看不远处走过的一男一女。 “哦，来了，我知道所有人里只有我上过小学，但你们好歹也学一下除法吧？” 被骂是猴崽子的彼得·奎尔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板终端机来，同时打开了腰带上别着的随身听，拿起一只耳机塞进耳朵里，跟着节奏感走下了舷梯。 勇度踢了他一脚，催促道：“快算账，大家等你发钱呢，再慢点有人想杀你我可不拦着。” 母舰停靠在太空港里，货款是先转进总账户的，这也是新伦敦银行的业务，还得抽6%的转账手续费...... “切，说得像是你过去拦过一样。”彼得翻了个白眼，示意大家开始排队分账，至于他们上哪里取钱就不管了：“我进宇宙都是靠自己闯荡，不用你罩着我。” 勇度抱着胳膊，看着乱糟糟的人群分钱，冷笑道：“你当初驾驶战机撞进我的飞船，你管那叫闯荡？一般有脑子的生物都把那叫自杀性攻击。我见到你还是幼崽，就敢偷斯巴达帝国的战机还开进宇宙，算是有些胆量，才留着你的小命在船上打杂，再跟老子顶嘴我就把你宰了当储备粮。” “人类肉是酸的，而且我一周没有洗过澡没有上过厕所，肚子里都是屎，你吃吗？” 彼得一边给人结账，一边毫不在意地回答，这些年勇度总是说要杀自己，每天大概说三十多次，可他也没有哪次真的动手。 再说了，撞飞船那都是当年的事情，自己现在已经十二岁了，早就今非昔比。 该学的东西差不多都学到了，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和一艘飞船，自己就可以单干了。 到时候买上大战舰，组成大舰队，抢光斯克鲁，再把新伦敦的所有妓女全部包圆，让勇度他们想玩还得来求自己！捏哈哈哈哈...... “艹！叫你磨蹭！叫你顶嘴！叫你笑！”勇度的蓝色大手掌把彼得打出了美好的梦境：“你们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得宰了他！” “老大，冷静啊！”勇度身边的瘦子欲哭无泪，拼命地想要把勇度的手掰开：“你杀彼得可以，不要抓着我的衣服使劲扯啊，这是我上次来这里新买的啊！” 第1935章 特产是打击人 “这就是你说的新伦敦特产？” 黛西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妓女，满脸嫌弃的样子，但是仿生人很快又贴回来了，通过种种小动作撩拨着她。 她万万没想到，霍华德那么伟大的科学家在假死之后居然进军‘星际成人产业’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啊，斯塔克一家都是著名的花花公子，研究这个也很正常。 “如果你把她当作单纯的妓女那就错了，霍华德钻研几十年搞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两人现在的位置是新伦敦一环的一家夜店顶楼，这里是直营的地盘，预留着专门的办公室，苏明端着酒杯晃晃：“除了搭载了伺服程序和设备外，她还加载了战斗、驾驶、烹饪、野外生存、要人保护等等程序，以及宇宙百科全书。” 女雷神有些不相信，于是把简福斯特最近研究的几个难题拿出来问身边的机器： “什么是费米气泡？” “费米气泡是地球人类的说法，宇宙学名为黑洞伽马射线爆，是指伽马射线处于黑洞引力范围内形成的平衡态球体，其成因......” 仿生人妓女一边朝着黛西的耳垂吹气，一边媚眼如丝地讲起了天文学现象，嘴里的知识有多正经，她现在表现得就有多骚。 数千字的长篇大论说出来后，仿生人已经准备脱衣服了。 回过神来的女雷神打了个冷颤，赶紧揉揉自己的耳朵阻止了仿生人，苏明可以在绚丽的彩灯光芒下，看到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她的胳膊。 “不许脱！坐好！告诉我银河系究竟有几条旋臂？” 这是另一个难题，在1940年的观测结果中看，银河系具有四条旋臂，但根据1980年的观测结果看，银河系只有两条旋臂。 每一条旋臂都是由无数恒星系组成的啊，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听了提问的仿生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勾引程序，因为按照分析结果来看，这个客人的性趣点在于基础宇宙常识，真变态呢。 不过工作了几十年，她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再变态的都有！ 当即她就侃侃而谈，还掏出一个小设备来进行投影讲解： “银河系是一个具有四条旋臂的棒旋星系，这四条旋臂分别是英仙臂，人马臂，矩尺臂和盾牌臂。但其中只有盾牌臂和英仙臂链接在银河系核星上，另外两条会周期性地断开再重连至其他旋臂延长系直径，以卷入更多系外物质，在60个地球公转周期内，银河系增重了30%，其原因是......” 接下来黛西又问了好几个问题，仿生人妓女全部完美地一一作答，甚至同时还不忘执行调情程序，对女雷神又是吹香风，又是挠手心的。 然而得到了一堆答案的黛西并不高兴，反而哭丧着一张脸，她把自己的头盔都摘了下来丢在桌子上，双目无神地说：“难道我学了那么些年，连太空中一个妓女都比不上么？” 端着酒杯的丧钟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 仿生人妓女说白了还是生化机器人，外面套着一层生物质的皮，里面就是碳纤维的骨架，以及一台脑部处理器。 原理跟当年被绞杀吃掉的‘蓝手套’差不多，毕竟就是逆推人家康的科技而来的，这些仿生人处于新伦敦的时候还能连通网络，从副官分体程序那里下载数据。 黛西问她问题，就跟上网查资料没什么不同，就算人类的记忆力开发到极限，也很难和电子生命相比啊。 人类的优势在于可能性，干嘛要用弱势项目和其他种族的强势方向去比呢？ “行了，你不是说自己是烤蛋糕的吗？瞧你问的那些问题。”苏明给她手里塞了一杯酒，笑眯眯地说着。 “呜！被你看出来了，我是个学天文学的研究生。”黛西举起杯中酒，手到杯干，呲牙咧嘴地吸了一口凉气：“不过既然你都告诉了我真实身份，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了，其实我叫黛西·露易丝，是个废物......” 她小嘴向下一撇，顿时越想越苦，蛋糕店赔钱就不说了，获得了超能力进入宇宙后，却发现自己的常识连妓女都不如，顿时觉得想死。 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苏明笑呵呵地给她讲出了这些仿生人妓女的底细，怕她不能理解，就说是人形的电脑终端，刚才的对话和询问实际上是在查询数据库。 “天文学对于进入宇宙的势力来说，基本就是物理学和地理学结合的常识科目了，有些行业随着时代的进步总会渐渐消亡。”苏明给两人杯子里倒酒，耐心地安慰道：“就像一百年前，伦敦的大街小巷里还有推着大桶木车，挨家挨户收粪桶的挑粪工，现在那行业早就没有了。” “难道我们天文学家和挑粪工的命运是一样的么？呵呵。” 黛西惨然一笑推开了杯子，直接夺过了丧钟手里的酒瓶，吨吨吨...... “别担心啊，你忘了现在你已经不一样了么？除了天文学爱好者这个身份之外，你还是超级英雄哦。”苏明一脸慈祥地安慰着受伤的女孩，同时偷偷摆手示意仿生人出去，她的作用已经达到了。 “可是超级英雄究竟该干什么？怎么去干，我都不知道。”女雷神放下了手里的酒瓶，多少找到了一些新希望，就是还有些担心的模样。 苏明微微一笑，展现出了老前辈应有的风范：“想学啊？我教你啊。” 回忆起之前在变种人学校看到的那些，黛西仿佛福至心灵，她顿时抓住了丧钟的手：“大师，求你教我宇宙大道！” “他们叫我大师是因为我是至尊法师，又不是什么和尚道士，宇宙大道又是什么鬼？”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站起身来：“不过，我倒是对超越之道略知一二，就先从如何暴打外星人开始给你讲解吧。” “谢谢大师！我好了！”黛西也跳了起来，用力擦了擦嘴。 “那就跟我先去总督办公室吧，洛琳应该把我要的东西差不多准备好了，听听有没有凤凰的行踪吧。” 第1936章 好外星人 还是霍华德之前的那间办公室，洛琳接手这里之后一直忙着熟悉工作，没时间去管什么装修的事情。 所以黛西在一路上星际战士们一声声‘赞美帝皇！’、‘永远忠诚！’的呼声中，缩着脖子走进这里的时候，发现这办公室也实在是太空荡了。 总督大楼也是康特拉西亚上仅次于加热塔的第二高楼，从这里的超大窗户可以俯瞰整座城区。 因为这里也位于一环，所以向下看去，眼前就像是一面巨大的扇形铺向了天边，灯红酒绿的霓虹在风雪中连成一片。 即便是白天，这里也就是灯火通明，而很多醉醺醺的外星人就游荡在大街小巷里，不时就有人一头栽进路边烂泥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但大多数人脸上都挂着笑容，那些笑容和路边橱窗里的仿生人笑容不同，是真的很开心。 “怪不得你把这里也叫欢乐谷。”黛西脸上有些疑惑，她用葱白的指头点了点玻璃：“他们真的很快乐，我是第一次见到外星人，他们居然也会笑。” “那是当然。”苏明接过洛琳递过来的平板终端放出投影，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坐下，以64倍速同时查看上百个监控探头的记录，同时还能跟黛西闲聊：“毕竟是旅游业星球嘛，顾客就是上帝。” “可是你不是要暴打外星人嘛？”女雷神趴在玻璃上向外看，胸前两坨压得扁扁。 苏明盯着眼前投影到空中的屏幕，分析着每一句对话：“我又不是什么种族灭绝者，外星人也是分好坏的，需要区别对待。” “那什么样子的是好外星人呢？”黛西呼出的气在玻璃上形成了一小片水雾，她用手擦了擦：“该不会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红皮外星人是坏的，绿皮外星人是好的吧？” 嗯？她嘴里红皮的应该是《火星人进攻地球》，绿皮的......难道是尤达大师？ 丧钟朝洛琳招了招手，昔日的教导主任就拿来了烟灰缸放在一旁，他回道：“现实中的区分哪有那么艺术化？‘听话的’和‘死掉的’两种都是好外星人，‘不听话的’就是坏外星人，我这些年一直都在致力于让坏外星人们弃恶从善。” “那不就是......要么听话要么死？！你说话也太艺术了啊喂！”黛西变成了死鱼眼的小脸转了过来，幽怨地吐槽道。 “不错哦，我发现你脑子还挺聪明的，比艾菲拉尔掌握吐槽技能的速度要快得多。”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绞杀冒出来用打火机点烟：“就是这样，宇宙里终究还是要看谁的计谋强，谁的拳头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是各个势力的常态罢了。” “听起来处理外星人的手段好残酷。” 黛西眨巴了一下眼睛，前不久她还是个和平年代的研究生，现在就变成了宇宙里的超级英雄，心态上难免有些跟不上。 绞杀小豆芽又帮宿主把嘴里的烟拿下来，送到烟灰缸上弹了弹，毕竟宿主现在双手都忙着操纵终端机呢。 “哪里残酷了？你没看这座城里的人都笑着吗？”苏明的话语中毫无感情波动，去了战锤宇宙一趟，车外星人在那边都是人人应该尽到的义务，在漫威这边还遮遮掩掩的：“对了，洛琳，这家伙现在在哪个位置？” 尽管洛琳确实是史蒂夫一辈的人，但跟了丧钟后也得到了好处，如今还是年轻貌美的模样。 小玫瑰无疑是很漂亮的，而且和卡特相比，她也更妖娆妩媚一些。也许有人一看到她就会联想到大老板身边的‘小蜜’，但特工出身的她虽然是文职人员，要说起能力来也一点不差。 她先后做过很多工作，十年忠嗣学院当教导主任的经历证明了忠诚后，她又做了一段时间蛛网女孩们的后勤支援，之后还代替丧钟监管企业经理人等等。 如今在规划统筹和处理政务等方面，她可比霍华德要强得多，甚至比琴酒还要强。 没办法，琴酒虽然好，可毕竟是女武神出身，解决问题的手段要粗暴直接得多，不如特工这样婉转和诡秘。 如果琴酒看到康特拉西亚这样的星球，肯定会嫌弃这城市堕落又混乱，满街都是妓女。 但洛琳不会，间谍在这种地方反而如鱼得水，一颗以收集宇宙情报为目的的星球，自然要有专业人士管理。 娜塔莎她们虽然也可以，但毕竟地球上的情报也同样重要，蛛网还是留在地球上当作暗手之一比较好。 更何况她是作为星球总督了掌握实权，比蒙在鼓里的好友佩吉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她清楚自己原本只是个普通人，一个SSR的二级军士，拥有今天的一切全是靠了丧钟，交给她的任务自然要做到最好。 她把双手搭在丧钟肩上，一边给老板按摩一边看着那手指的人物：“698号摄像头位于第36停靠区，也就是校长你停船的地方，从录像时间来看，他应该只比你们晚几分钟打开的舱门。” “这算是什么？猿粪么？”苏明冷笑了一声，托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秒：“有趣，勇度居然走了类似MCU的路线，成了掠夺者么？我本以为他会和星鹰他们一起成立一代银河护卫队的，这宇宙升格后好像......” “他难道不是一个克里人？”洛琳听不懂丧钟的话，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蓝皮的外星人，自己也掏出一块终端摆弄了几下：“居然是半人马族？这很少见，因为根据我们的情报，半人马座贝塔的原住民都被贝杜恩人杀光了，连星球都炸了。” 苏明放下了手里的终端，从腰包里掏出酒来润喉：“不是所有的蓝皮都是克里人，半人马座里的住民其实从血统上讲跟人类更亲近些，话说贝杜恩人那些太空老鼠哪里都有，有机会得处理一下。” 贝都恩人是宇宙中著名的海盗种族，残暴嗜血且不事生产，科技全部点在了军事上，喜欢使用武力对劫掠的星球进行三光政策，风格就像是《铁血战士》。 “你打算见见这个幸存者吗？” 洛琳调出了实时监控，里面是勇度正在酒吧里喝酒的样子，身边还带着一个人类小孩。 嘈杂的音乐声和乱晃的灯光下，他正勾着男孩的肩膀说着什么，像是在给小孩挑选哪个橱窗里跳舞的仿生人更好。 苏明眯起了眼睛，看着那小小年纪不学好的彼得，看他那对仿生人屁股流口水的眼神，还有随着音乐伸缩脖子的贱格动作。 手指一点，将这些星爵的黑历史进行了录像。 漫威有两个著名的彼得，但二者之间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捏？不过也好，有弱点是好事。 丧钟拍拍洛琳的胳膊，递给她一杯酒：“不，勇度无足轻重，启动星际通讯矩阵，帮我联系斯巴达克斯，我要和杰森谈个新条件......” 第1937章 继续交易 “果然如我所料，你们是故意让他离家出走的。” 看着通讯另一边杰森和梅瑞迪斯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的模样，苏明幽幽地抽着烟，原来不止是赫敏的父母没心没肺，连杰森也根本不担心儿子在宇宙中遇到什么。 “斯巴达将来还是需要他来继承的，如今这里看起来和平，但过去遭到入侵的历史可不会因此抹消。”杰森表情正经起来了，如果不是他一边说话还一边帮老婆后背上抹防晒霜的话，倒还真像那么回事：“作为储君，彼得他需要经历这一步，去认识到宇宙的残酷和无情，学习如何战斗和飞行。不能重蹈我的覆辙，当上了国王时还什么都不会。” “有道理，那他今晚在康特拉西亚的嫖资我就找借口给他抹了吧，再加派几个擅长重口味玩法的特种型号去让他好好‘学习’。” 某人笑着点点头，就准备切断通讯。 杰森顿时慌了，因为梅瑞迪斯揪住了他的耳朵，美国南方姑娘的彪悍劲往往不亚于男人，最典型的当属德克萨斯州的女子，但科罗拉多州的也不差。 “好呀，你居然让我们的儿子出去学那个？！” “不是，这不是担心他打搅我们度第三十三次蜜月嘛。”杰森抓住老婆的手安抚道，小两口在那边就讲起来了：“这当初你也同意了，这才给他创造机会偷了射线枪和飞船出去闯荡，事后也知道他上了勇度的船啊。” “可是你没有给勇度打招呼，所以他现在把你儿子当他儿子在养。”苏明看到他们撕扯，在这边笑着补充了一句：“这大概就是雇佣兵的培养方式之一了，和我表弟的经历还真有点像。” 杰森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婆的魔掌，把她推出屏幕范围之外，无奈道：“你就别刺激她了，说吧，这回到底有什么事。” “反正跟谁学习都是学，要不你支付点学费，我亲自带他进宇宙里兜一圈怎么样？我的本事你知道，总比勇度强吧？” 苏明给出了条件，虽然斯巴达那边的贸易已经在进行了，但等死侍那边完事，弄来人口和战锤的帝皇交易来正版星际战士后，总得有些海外基地驻扎不是？ 去开发没有人的荒芜星球当然也行，但斯巴达星所处的位置刚好夹在希阿帝国和星际联邦之间，距离其他两个帝国也不算太远，这样的枢纽位置十分重要。 直接让星际战士进入斯巴达星驻扎，一方面苏明更省人力物力，另一方面斯巴达也得到了保护，这是双赢的事情啊。 “这......倒是不错。”杰森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丧钟的能力他亲眼见识过，现在希阿帝国的首都星还闹鬼呢，那些鸟人王室先祖的骷髅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帝国皇帝都愁死了：“我能问问你准备去干什么吗？” 身穿高档西装的丧钟弹弹烟灰，不经意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寻找走失的凤凰之力，把它带回地球而已。” “噗！”杰森那边看到丧钟抽烟，他也端起从地球进口的大力饮料喝了一口，结果听到凤凰之力就喷了：“咳咳，你要带我儿子去对付凤凰？那他还能活着回来吗？” “凭运气咯，不过看他鬼精鬼精的样子，应该命挺硬的，再说，做佣兵这行怕死可不行。” 苏明举起桌上的杯子，让洛琳添酒，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黛西探头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不是什么特别的外星人，反而和人类一模一样后就失去了兴趣，继续看街景去了。 “我......”杰森认命了，毕竟儿子已经到了康特拉西亚，那就等于掉进了丧钟的口袋，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别吓唬我了，你想要做什么生意就直说吧。” 哪怕是身处海滩，头顶艳阳，斯巴达皇帝却感觉到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丧钟接过酒杯，隔着屏幕朝杰森举了一下：“斯巴达星球所处的位置，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有点数吧？我准备派一支千人规模的保安队到你那边驻扎，保护我的贸易路线和办事处。” “千人部队吗？”杰森思考了一下，斯巴达总人口在百亿左右，千人的保安队伍没什么好想的：“可以，就安排在格尔家附近怎么样？” 苏明笑着点点头，杰森答应了就没办法反悔了：“自然可以，你才是皇帝嘛，到时候人去了你看着安排就行。对了，格尔一家最近怎么样？” “把共生体当作自己的妻儿和精神寄托，这种情况让我毛骨悚然。”杰森叹了口气，像是有些遗憾：“不过除此之外，一切都正常，他已经融入了社会，此时正在指导他的球队参加大联盟比赛。” 丧钟还是那么平静，他没有任何感慨或遗憾，只是淡然说道：“那就先这样，我们下次见面再聊，我现在得尽快搜集情报，确定凤凰的去向，彼得跟着我会没事的。” “那你注意别让他知道我们在安排啊，喂？喂？” 斯巴达皇帝还想要说什么，但是雇佣兵已经切断了通讯。 他原本还想问问地球的习俗呢，因为梅瑞迪斯说在地球上孩子都跟母亲的姓，彼得也因此姓奎尔，但最近杰森感觉自己可能被骗了。 算了，下次再问吧...... 而在办公室里，苏明正在和洛琳干杯庆祝，虽然小玫瑰不知道老板又谋划成了什么事，但跟着喝就是了。 “安排一下仿生人，把那男孩灌醉，偷偷送到我的飞船上去。” “明白。” “你派出人手去打听一下，今天进港的人有没有看到一只火鸟在宇宙中飞过的，我这边继续分辨今天所有的音频和视频，看看有没有隐晦的情报。” 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接下来的行动，而洛琳也叫来几个士兵，一起出去办事了。 黛西这会又蹭了回来，像是猫一样趴在了沙发靠背上：“为什么我们还要带上一个未成年人啊？在宇宙中那种年龄也要上战场吗？” “普通人当然不用，但他不是普通人。”苏明让开了一些位置，拍拍身边的沙发让女人坐下：“带上他可不算累赘，他的特长就是运气很好，而且能歌善舞，十分沙雕，这样的人在这个宇宙里可是相当强啊......” 第1938章 小机灵鬼 意识在漆黑中复苏，男孩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迎面而来的强光让他扭过脸去，再次被击倒于床铺之上。 无力的肢体和剧痛的脑袋无疑不告诉他：是的，你昨晚喝多了，这就是宿醉的下场。 头疼欲裂，生不如死，勇度抠门得要命，说请自己喝酒，结果几个陪酒的仿生人涌上来，他却买最便宜的劣质酒。 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被一个仿生人带走，说是要做些羞羞的事情。 在那之后就是一片黑暗。 “陌生的天花板...” 不管怎么样，醒来第一句话就要先背主角台词，彼得奎尔深谙此道，他在地球和斯巴达星上看到的电视剧或者里都是这样，毕竟都是威尔逊娱乐的产品。 这里的环境一看就是某艘飞船内部，狭窄的舱室中只有一张硬板床，没有窗户，没有家具，只有角落处的通风孔呼呼地响着。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都会心慌，做出砸门或者到处乱窜的举动来，但对于他这种自认为是主角模版的小孩来说，此时发生的事情就跟‘主角奇遇’一样。 好吧，他拿地球上的说法来讲就是中二病。 认为自己是天地主角，认为自己和别人不同，有着特殊能力什么的。 他也确实有特殊能力，那就是肢体协调性特别好，学习各种舞蹈特别快。 虽然还不知道这样的超能力有什么用，但毕竟也是特长不是？ “呃......” 彼得捂住自己的脑袋从床铺上坐起来，上下揉搓自己的脸孔，将眼屎扣掉后，坐在床边对抗着强烈的晕眩感。 “嗯？我的随身听呢？” 没有感觉到菊花有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刀口，唯一的不幸，就是他的宝贝随身听不见了。 那是妈妈在他六岁生日的时候买给他的，里面还有他自己录的二十大金曲，是他如今和地球的唯一联系，也是和家的联系。 在离家出走后他不是没有想过家，但实在是不想回到斯巴达去每天接受老管家的王储教育，那每天从早到晚都学习礼仪和历史，简直要人命。 所以每当他想父母的时候，总会用随身听放一会歌，这让他感到轻松。 现在宝贝不见了，他多少有些慌乱，开始在床铺和犄角旮旯的地方到处寻找，但只摸到了两手黑灰。 “这里从来没人打扫么？看风格有些像是克里的舰船，还有这么懒的克里人？”他站在房间中转了个圈，抬头寻找类似于监控器的东西，同时自言自语。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房门上，发现了那门锁其实结构非常简单，是常见的太空船电子舱门，只要用终端连上读卡器进行破解，就能打开。 毕竟跟着勇度混了这几年，别的不说，折腾飞船这些事还是难不住他的。 “很好，我现在就要找到一些电线，一把利器，然后是一瓶水。”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终端机来，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再度自言自语。 说干就干，他开始用小房间里现有的材料制造所需的工具，将照明灯具后面的电线和电路板拆下，又打碎灯罩获取了锋利的玻璃，开始摆弄起了门锁旁边墙上的出入门禁。 “撬开，接上，连通，穷举法解密......很好。”他笑出了声，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他抓到这里来的，但自己果然是主角，遇到的门锁都是刚好能破解的。 然而他的贱笑突然僵硬在了脸上，因为密码破解之后，居然还有一道问答题作为保险？ “有A、B两个烧杯，A烧杯内放有培养基与炭疽杆菌，B烧杯内放有埃博拉病毒载玻片，现一实验员向A烧杯内加入0.5ml唾液，向B烧杯内加入0.5ml鼻涕，随后他举起两个烧杯从一楼跑到十楼天台，再从天台跑到地下停车场，然后将两杯内的混合物一饮而尽，请问......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 “？？？” 彼得读完题目之后愣了片刻，就把手里的终端摔到了地上，答不上，真的回答不上。 牢房的门打不开，希望断绝了，他背靠着房门缩成一团。 突然间，懊恼的他发现了疑点，如果这艘船是克里人的话，为什么题目会是英文的？ 随即他跳了起来，朝天空中比出了中指，向可能存在的监控设备喊道：“这题目超出小学知识范围了啊！还有这尼克弗瑞是谁啊？！他为什么想死不从天台跳下去啊？！肯定马上就死！” 伴随着一声轻响，房间门打开了，原来正确答案就是‘马上就死’。 毕竟是对小学生出的题目，也不可能太难嘛。 彼得看到英文题目，自己就脑补了一切，认为是自己的爸妈来抓到自己了，这是准备带他回斯巴达呢。 所以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气冲冲地向着驾驶室而去，打算好好大闹一场。 飞船并不大，分为上下两层，标准的克里侦查舰规模，下层是货仓，轮机舱，驾驶室。而船员居住仓，公共休息室之类的地方都在楼上。 他沿着走廊走过，果然没有其他人，顺着楼梯下楼向舰首方向走，只听到了音乐的飘扬。 “这两个老不修的，拿走儿子的随身听也不说一声。”彼得一脸不爽，走路带风，随着走廊里音乐的节奏飞快摇摆着前进。 ‘嗤。’气密门打开，他进入了四座的驾驶室，看到了一对男女。 然而，并不是他的父母。 那个独眼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可是彼得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一样，全身上下连指头尖都僵硬了，莫大的压力让他愣在原地。 小彼得跟随着勇度走南闯北，他对于危险有着十分敏感的第六感，而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宇宙中最危险的那一批，他身后仿佛翻滚着黑暗的星云。 “醒了么？小子，我正准备去找你。” 男人说话了，相比起另一个大波妹而言，他明显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 “呃，嗯......” 彼得看到了自己的随身听，正放在正副驾驶席中间的控制板上，磁带在缓缓转动，音乐也由此而来。 “很好，规矩懂吧？”男人指了指彼得穿着的棕红色小夹克，那里的左胸位置上有劫掠者的徽章：“出来混宇宙，谁拳头大谁说了算，而你被我俘虏了，所以在我允许你回到自己的船团前，你就跟我混了。” 彼得发现自己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肢体也能够活动了。 他眼珠一转，自己摸了个位置坐下，绑好了安全带：“我爸是勇度，你别让我从事太危险的工作啊，我只要活着就可值钱了。” “黛西大副，扁他，这小子把我俩当傻子。”主驾驶系上的男人转过身去继续开船，却指使大波妹去教育彼得：“勇度是个蓝皮怪，他怎么可能有白皮儿子？果然小学生不懂遗传学么？” 女雷神当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她现在还处于学习阶段呢，自然是丧钟说什么就做什么咯。 她来到彼得身边，伸出了双手。 男孩的力量怎么可能跟雷神相比，挣扎完全无用，随后他的两个脸蛋就被扯得老长，然后一顿狂拧，惨叫声从驾驶室中响彻飞船各处。 而拖着焰尾的小飞船在音乐声中，轻快的划过茫茫太空，五彩斑斓的宇宙光芒让这次旅程显得饶有趣味。 第1939章 职务安排 “啊！看在大家都是地球人的份上，放兄弟一马！” 彼得被困在椅子上，甚至两条小短腿还挨不着地，只能被黛西捏来捏去地揉搓，勉强发出了哀求。 黛西看他叫得那么惨，有点犹豫了，毕竟这么大的孩子，在地球上也就是刚上初中的样子。 “继续，不要停，他占你便宜。”丧钟的声音传来。 “嗯？” 女雷神没发现自己哪里被占便宜了。 彼得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获得了喘息之机，分辩道：“我没有看她的胸，也没有看她的屁股和腿，掠夺者不碰船长的女人。” 女雷神有点脸红，船长的女人么？ 如果是亿万富豪威尔逊先生的话，倒不是不能考虑，毕竟他长生不老，年龄不是问题，人也蛮英俊的，更是在超级英雄界很有积累。 “我都活了快一百年了，你小子跟我称兄道弟，岂不是黛西大副要叫你爷爷？你还敢说不是占她便宜？” 然而这时丧钟又说话了，直指问题关键。 飞船路过了一颗白雪皑皑的极地星球，那惨白的反光透过舷窗照进了驾驶室，彼得仿佛也感觉到了寒冷般打了个冷颤。 他控制着仿佛生锈般的脖子慢慢抬头，看了看一脸不善，把拳头捏得喀喀响的黛西，挤出一个笑容： “大姐姐，我们单独算辈分行不行？” “黛西，这小子用贼眼偷窥你，又占你便宜，还说你‘大’。”丧钟头也没回，可是说的话又雪上加霜。 “呵呵！真是个该死的小鬼！” 听了丧钟的解释，女雷神的心中再无怜悯，她抓住彼得的耳朵就疯狂旋转，手腕处甚至都出现了残影。 .................................. 几分钟后，被蹂躏过的彼得刺毛乱炸，犹如残花败柳般靠在椅子上发呆，嘴角处还有晶莹的液体流下。 他的两只耳朵都红得发亮，肿得老大，倒是看起来像是某种外星人一样。 原本女雷神只是拧他的一只耳朵，谁叫他自己嘴贱，非要改口说黛西一点也不大，于是因为‘当面撒谎’，又被大姐姐教育了另一边的耳朵。 苏明将飞船停靠在一处小行星带旁，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彼得： “别这么一副被人玩完还没给钱的模样，小子，跟着我出来你可是赚大了。” 彼得欲哭无泪，自己什么都没干，就是说了几句话就被虐待了，那疯女人的力气比勇度都大，自己就像是一颗小草般无助。 这还叫赚大了？ 他投出一个幽怨的眼神，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想要抬手触摸自己的耳朵，但是刚刚碰到，就呲牙咧嘴地吸了一口凉气。 “我问你答啊，勇度船上有多少人？你大概排什么位置？” 机灵的彼得把耳朵贴在舷窗上，那里稍微凉一些，火辣辣的痛感减轻多了，他张嘴就来：“我可是勇度的养子，在船上当然是排第二啦。” 实际上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的是负责打扫卫生的瘦子，倒数第二就是他这个会计，两人都没有什么战斗力。 掠夺者毕竟吃的是佣兵这行的饭，偶尔还要客串盗墓贼或者海盗，都是能量枪口舔血的狠角色，战斗力就是话语权。 “黛西，他记忆混乱了，帮他好好回忆一下。”苏明冷笑一声，轻唤雷神之名。 “不！不！不要小姐姐帮我回忆了。”彼得立刻捂住了脑袋，抬起了双膝，在椅子上蜷缩起来：“船上一共有三百三十三人，我的地位排倒数第二。” 苏明这才从腰包中取出一瓶饮料丢给彼得：“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少跟我耍滑头，看你年纪这么小就进了宇宙，应该是想自己闯荡一番没错吧？” 男孩毕竟也是在地球上生活过的，他自然认得饮料是什么，而且说实在的，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喝过大力了。 哪怕背后老板疑似人类的康特拉西亚也没有碳酸饮料供应，毕竟那里主要客流都是掠夺者，他们要的是醉生梦死，是花最少的钱尽快把自己撂倒，谁花钱喝饮料这种越喝越想跑厕所的东西？ 可偏偏碳酸饮料这种东西，如果上了瘾的话，那一天不喝就浑身难受，就算没有瘾，对于地球孩子也十分有诱惑力。 熟练地打开瓶盖，往嘴里一灌，彼得顿时觉得舒服多了，耳朵也不太疼了。 他点点头，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唔，嗯，是想自己闯荡的，我家里......咳，总之就是巧合上了勇度的船。” “你跟勇度什么关系我并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是哪里来的人类。”苏明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想啊，勇度船上那么多人，你一个弱不禁风的渣渣什么时候能有出头之日？三百多号啊，他们都排在你前面，也许等你混出个人样来，头发胡子都白了。” “嗯。”这也是彼得一直在思考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这一遭，他其实原计划是过几天偷勇度一艘小飞船，然后逃跑去单干的。 苏明看到了他的神色，毕竟没有戴面具的话，就算是蝙蝠侠也别想在丧钟面前完全隐瞒心思，他又接着说道：“但你现在上了我的船，情况就不同了，就算加上你，我们也就三个人，是不是排名一下提前了很多呀？” 彼得歪了歪脑袋，好像，似乎，没错的样子。 “那我是不是就荣升二副？”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像是打算得到肯定后就要庆祝。 “二副？不不不，以你的特殊才能，当二副那就是浪费，你自己猜猜？” 彼得的笑容渐渐变态，他手中的汽水瓶都颤抖了起来：“那就是大副咯？” “不行，还是屈才了。”丧钟又摇摇头。 “嘿，那就是你打算把船长的位置让给我了？这，这怎么好意思嘛，嘿嘿......”他赶紧松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向丧钟走来打算接手驾驶席。 结果他又被黛西抓住，两只耳朵再次遭到了毒手...... 几分钟后，当他一脸委屈，眼角还挂着眼泪地回到座位上时，嘴里还在嘀咕：“不是二副大副，也不是船长，那什么职务适合我啊？” 经过的丧钟的下马威和利诱，他已经默认了自己入伙的现实，现在纠结起地位问题了。 丧钟朝黛西眨眨眼睛，两人相视一笑，他伸出指头指指自己：“丧钟船长。” “嗯。”彼得点头。 苏明又指指女雷神：“黛西大副。” “嗯。”男孩认了，打不过嘛。 随后那根指头指向了男孩，却半天没有动静。 “彼得，我叫彼得。”他赶紧自报姓名，眼巴巴地盼着。 丧钟装作一副明白了的样子，手指上下点了点：“很好，彼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队伍里的第三把手了，彼得...舞男！” “......舞男？” 可怜的男孩顿时萎顿在地，仿佛精气神都散了，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谁家船团的第三把手是舞男啊？！这种职业就不该进太空的吧？！难道真有爱看舞男的基佬掠夺者队伍吗？！ 一大堆槽点他甚至都吐不出来。 第1940章 目标萨卡 男孩怎么抗议也没有用，舞男的职位已经定下了下来，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星际旅行时唱歌跳舞，供船长和大副欣赏。 不过丧钟船长也答应了他，有机会地话带他去熟悉一下掠夺者的各种工作。 勇度还是对彼得挺好的。 丧钟从彼得的嘴里听说了，勇度过去不让男孩参加战斗，什么太空掠夺的跳帮战啊，绑票人质的登陆战啦，都从来没有让孩子参加过。 他只需要留在船上，为大家擦靴子，就能在战斗后分到自己的一份。 尽管他的小金库经常被勇度敲诈，骗他请喝酒什么的，但终究那个蓝皮人没有让彼得遇到过什么危险，是个非常合格的船长。 但到了苏明这边就不一样了，这位新船长可是职业佣兵，和杰森有了协议，那就绝对要帮彼得好好‘成长’一下。 就算跟着战舰在宇宙里到处跑，不参加战斗那也只是温室里的花朵，能成什么器？ “既然你上了我的船，我就教你点实在的，等将来你有了自己的船，也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苏明一边抽烟，一边对跳着舞的彼得这么说道。 “不会是教我跳舞吧？”彼得翻了个白眼，但是在暴力女的大锤子威胁下，他不得不跳。 “如果你以后打算在新伦敦的夜总会里讨生活，学跳舞自然没什么不对。”丧钟翘起了二郎腿，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宇宙：“不过你想要做掠夺者，我就教你些掠夺者该做的事情。” 彼得来了些兴趣：“是教我打架吗？” “那只是一部分，掠夺者其实就是宇宙佣兵，靠武力和脑子吃饭，你总该知道生意大概分几种吧？”苏明反问了他一句，又给一旁的黛西一瓶饮料喝。 “如果有人雇佣的话，掠夺者可以做战斗、送货以及保护要员的工作，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雇佣生意。”彼得自然是清楚这些，他随着音乐一边跳着鬼步舞，一边回答新船长的问题：“没有人愿意出钱的时候，我们就自己去弄钱，比如去挖掘星球遗迹，探查太空废舰，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那也是勇度比较克制，抢完就走不怎么杀人，图财不害命，别的劫掠者收‘保护费’肯定一个活口也不留下。”苏明摆摆手，示意彼得清楚就好：“我要教你的就是这些东西，当然，第一步，就是打听情报，得知道哪里有好下手的目标，才能谋定后动。” 舞男更来劲了，他的小眼睛眨巴着：“这么快我就可以做生意了吗？” “那当然了，勇度是个好船长，但是当老师根本不合格。”丧钟船长一副看不上人家的模样，两个嘴角都向下撇去：“光让你留在后方，能学到个毛啊？我这就带你亲临一线，让你切身感受一下。” “好耶！”彼得高兴得不得了，甚至当场倒立，用脚鼓掌。 这让丧钟想起了小福猩，大概也只有星爵这么像猴子了，他摇摇头：“行了，先别跳舞了，来吃点东西准备行动了，认识外面那颗星球吗？” 船长朝舞男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休息一会，毕竟恩威要并使，才能让孩子听话。 “看起来有点眼熟。”彼得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他径直走过来拿起一个面包就啃，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么长的法棍面包能放进丧钟那么小的腰包里，但法国的东西就是这么能屈能伸啊。 “勇度没有带你来过这里吗？”苏明自己也拿起一个真空包装的卤鸡腿来吃：“不过也对，这里繁华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呢，看你加入掠夺者没有几年，那之前新伦敦都已经崛起了。” 舞男还是有些脑子的，虽然没有来过这颗星球，但是听到船长将之与康特拉西亚对比，立刻就想到了这里的名字。 “这里是萨卡？那个角斗星球？” “没有错，这里是萨卡星，我们打听消息的第一站就是这里，人流量不小，而且鱼龙混杂。”苏明肯定了他的猜测，笑着点点头，星爵现在虽然小，脑子还是有点的：“和新伦敦不同，这里充斥着全宇宙的奴隶贩子，大大小小的角斗场遍布星球各处，每天死在这里的角斗士能绕星球一圈，淘汰的残破装备让这里各个城市外围都是垃圾场。” “我不太喜欢奴隶贸易。” 彼得嘟囔着，这种三观得到了黛西的认可，大姐姐在一旁微微点头。 然而她高兴太早来了，舞男吃下了嘴里的东西才说完后半句： “奴隶不值钱，路上还需要费心照顾，要不然死一个都只能把尸体当蛋白质称重去卖，还不如地球的猪肉。” 女雷神的手又摸到了舞男耳朵上，飞速旋转。 “那是因为勇度的船是战舰来着，不是专门的奴隶货船，他也没想过做奴隶生意。”苏明笑看彼得受苦，慢条斯理地吃着夜宵：“专业的奴隶贩子都用改造货舰，里面全是休眠仓，能够一次性运输数万人口，而且几乎不产生运输损耗。只要有几个有枪的保镖就能去原始星球抓奴隶了，只要前期投入够了，后面都是无本买卖。” 被扭着耳朵的彼得连忙摇头：“不，我不学奴隶生意了，咱们跳过这一步吧，教我点别的。” 黛西这才把手放开，摸摸他的脑袋，表示满意。 “行吧，你对萨卡星了解多少？”苏明笑眯眯地顺了他的意，打算考考舞男的知识。 “勇度没有跟我说过太多，只说这颗星球上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赏金猎人抓去卖给角斗场。”彼得回忆着过去零星听到的情报，轻轻捂着耳朵：“我还听说，这颗星球有个非常强大的主人，叫什么......宇宙什么来着？” “宇宙长老，那些老不死的自封的头衔，没个卵用，你记不清也不怪你......”苏明拍拍彼得的肩膀，随后反手就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可你自己记不清不会查终端机？手里有工具都不会用，你连猴子都不如吗？真是把我们地球人的脸丢尽了！” 彼得又捂住了脑袋，嘴里被咀嚼过的面包十分恶心地掉在了他鞋上，全是模拟重力发生器的过错： “还可以查终端的吗？我以为这是考试。” “我说过不让你查吗？你小子简直蠢到爆炸啊，雇佣兵的世界里可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全看你能不能想到，万物皆虚，万事皆允，给我记住了。” 丧钟叹了口气，转过身驾驶飞船驶向那土黄色的星球： “这颗星球的主人是高天尊，降落后别乱跑，他最喜欢折磨你这种不听话的孩子。” 第1941章 宇宙长老 40K宇宙的萨卡星更像MCU的，是高天尊开办的角斗场，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角斗打赌。 所谓宇宙长老（EldersOfTheUniverse），其实就是宇宙大爆炸后诞生的第一批高智慧类人种族幸存者，也是宇宙中最古老的生命形式之一，生活在宇宙形成的第一个星系中。 只不过出生的早并不代表着无敌，这些家伙悲剧地经历了创世神战，那是太阳系和地球出现后，奧淑图加盖亚，对付西索恩加赛特的超级战争。 被盖亚造出的噬神者阿图姆，追着西索恩和他的追随者们疯狂屠戮，从地球出发，到整个宇宙，处处都是战场，无数的星系被他们战斗的余波打碎并毁灭，更别说原初星系里的那些古老文明了。 宇宙长老的成员都是他们各自种族的最后幸存者，每个人都具有不朽的能力，掌握着超先进的古代技术，使他们当时具有逃离家园的能力。 但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意志安排了一样，每一个原初的文明，都只逃出来一个人。 当然也有一个人都没逃出来的，但如果有幸存者，这个数字恒定为一。 在这些幸存者们发现彼此的存在后，他们开始互相联系，抱团取暖，虽然他们属于不同的种族，但相同的悲惨遭遇让他们把对方视为兄弟姐妹，大家一起逃亡，研究在毁天灭地的神战中如何生存。 最初神战以白魔法一方获胜而结束，奧淑图离开主维度去组建维山帝，盖亚牺牲自己修复了地球，赛特逃往了多元宇宙，西索恩则被阿图姆追杀也离开了这个宇宙。 其他的地球神灵要么进入宇宙去建城逃避，要么升级为维度魔神或者地狱领主，也有像蜘蛛神和世界树那样把自己化为概念的。 宇宙这才平静了下来，古代文明的幸存者们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们给自己的‘战后幸存者互助会’取名为宇宙长老会，人人都是长老，以彰显自己的老资格和地位。 但离开了原初星系后，在宇宙中分散飘荡的几万年里，宇宙长老们渐渐发现，如果不能找到一项自己喜欢的爱好，他们很容易在漫长无尽的岁月中失去生存的意志，从而失去他们的不朽生命。 这就是没有神的命，却得了神的抑郁症。 其中一些宇宙长老决定赶紧锻炼，以获取能量或者生命层次上的提高，看看能不能也成为神来避免凋零。 但大多数的宇宙长老放弃了那种方式，成为神然后进入各个维度去和当年那些变态们抢地盘吗？ 谢谢嗷，还是免了，打打杀杀多危险啊。 于是后面这大部分人都选择培养一项爱好，以此作为生命希望的寄托，又是几亿年过去，就成了现在这样。 根据苏明自己前世知晓的情报，宇宙长老们的总数未知，大概在几百人到几万人的这么一个区间里，时间过去太久了，有些人已经死去，而还有更多彻底变成了各种宅男，根本都不冒头出来，自然无从得知。 比较出名的也就那么十几个，比如建筑师（Architect）、观星者（Astronomer）、护理者（Caregiver）、冠军泰科（Champion）、收藏家（Collector）、沉思者（ptor）、探险者（Explorer）、时间老人（FatherTime）、园丁（Gardener）、庄严航天者（GrandAstrogator）、高天尊（Grandmaster）、执法官（Judicator）、泯灭者（Obliterator）、持有者（Possessor）、奔跑者（Runner）、贸易者（Trader）、生命行星伊戈（EgotheLivi）、马塔尼（Matani）等等。 他们的爱好大多可以从各自的代号上看出来，为了避免和别人爱好重复而产生冲突，他们一开始就订好了每人的嗜好发展方向。 执法官爱好做裁判，那他就跟‘蜻蜓队长’一样，满宇宙去给别人带去不偏不倚的公正。 护理者是太空圣母，他专注于给将要毁灭的文明续命，让他们‘不要停下来啊’！ 庄严航天者，顾名思义，就是喜欢庄严地航天，他的飞船方方正正十分庄严，在太空中航行，速度要不快不慢，音效和光效样样拉满，就突出一个庄严肃穆。 别人看到时，都感觉像是看到了巨型太空棺材一样。 漫威官方给出的实力范围，宇宙长老们的战斗力略逊于行星吞噬者。苏明估摸着，那就是其中强一些的，差不多就是0.8吞的样子。 这怎么说呢？算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范围，就是一般不会遇到什么小事，但遇到大事找上门就肯定打不过的尴尬处境。 大多数宇宙长老都与世无争，有他们没他们都差不多，他们玩他们的各种花活给自己续命，宇宙各方势力也懒得找他们麻烦。 毕竟要对付他们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反而很可能被长老们抱团进行报复，投入和回报不成正比。 但和平的人里也总有几个例外，最典型的就是高天尊，他是不搞事情就不舒服，没人跟他打赌他创造条件也要赌，在漫画中多少次他的赌局都牵连甚广，十分恶心。 而且他还是博弈论的大宗师，放到战场上就是一等一的战略战术专家，以天地为棋盘来竞技可谓是玩得很花。 不过，那和丧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这次到萨卡星来找他，主要还是为了打听凤凰的事情，其他的那些都是其次。 黛西是拖来抗揍的肉盾，彼得是韦德不在时拖来的贱人‘备胎’，名义上是要教他们如何做超级英雄或者掠夺者，其实是互惠互利。 小小的飞船降落在一大片垃圾山里，各式各样的破烂装备，以及废弃的机械残骸都丢在城市周围，完全没有规划的那种。 好在高天尊的科技十分发达，这里没有什么废水或者碳基排泄物，倒是没有太大的异味。 飞船的舱门一打开，被黛西折磨了半天的彼得首先冲向了广阔的世界，他顺着垃圾山滑下，双膝滑跪朝天空张开双臂，高喊道： “Freedom！！！” 然后不远处的垃圾山后就飞来一张电网，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蓝色的电流在上面喷涌而出，他口吐白沫地就歪倒下去。 第1942章 新人初战 “我就知道这破地方每次有飞船降落，都会面临热情欢迎。” 苏明这才带着女雷神慢慢走出飞船，看着周围的垃圾山蠕动翻滚，从破烂金属堆下钻出几十个拾荒者来，就像是没有看到彼得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在地上弹跳。 “这些不是好人吧？”黛西看着渐渐围拢的包围圈，摘下了自己腰间的锤子，在手上旋转起来。 虽然她还没有正经和什么生物战斗过，上次打机器人不算，这种宇宙人就更没有了，但是从对方的打扮来看，就不太像好人。 这些拾荒者不光脏兮兮的，身上还穿着用金属垃圾拼凑出的盔甲，各个不是光头就是莫西干，看上去就像是《北斗神拳》里的杂兵那样。 简单来说，就是口眼歪斜，还用舌头舔自己武器，一副自己很吊的样子。 苏明看着不远处那个舔狼牙棒的拾荒者，叹了一口气：“你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不对，我就教你超级英雄第一条准则，如果有人想要对付你，那就别问是好人还是坏人，先打了再说，把敌人全打趴再进行拷问，才是正确流程。” “对哦，这果然就是经验吗？” 黛西懂了，原来做超级英雄就要有强者之心，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要表现出敌意那就干。 丧钟的黑黄盔甲向着身上蔓延，却没有出手的意思，而是走向了被电到抽搐的彼得：“他们交给你了，随便杀，我先看看我们的舞男怎么样了。” 女雷神舔了下嘴唇，喵喵锤脱手而出，强烈于之前电网数百倍的闪电在命中其中一个拾荒者的时候猛然爆发出来，天上一道电光落下，原地就剩下了一滩黑灰。 雷声轰鸣，她好像没有料到自己的攻击威力这么大，更是没想到外星人这么不堪一击，所以不由地愣了一下。 但对方各种武器也在下一瞬间向她开火了，有实弹、光束、电浆等等，全都是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烂。 角斗星球就是这点好，角斗场中损坏的武器高天尊也懒得修，直接就丢到城外来了。 只要有耐心和绿皮一样的灵感，在这里捡到破烂，多摆弄一会总有修复的概率。 不过有矛就有盾，在获得喵喵锤的认可后，黛西获赠了一套阿斯加德的超高档盔甲，包括胸前有六块大亮片的胸甲和一条红披风，以及两块很简陋的护腿板。 别看模样很土，跟不上如今宇宙的潮流，但它们可是世界树能量构成的装甲，能够提供很强大的物理以及能量防护。 对方的武器打在黛西身上，她只是感觉像是被‘筋膜枪’打了一样的高频冲击感，却没有受伤。 “我只是用冷兵器打了一个人，你们就用热兵器想杀我？” 美国大妞的彪悍劲一上来，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海盗血脉比起维京人也差不了多少，小手一伸，原本在飞行途中就把人电成焦炭的战锤倒飞而回，落入她的手中。 她高高朝着敌人密集处跳起，双手握住武器就朝地面一敲。 以某一个拾荒者为圆心的十多米方圆内就从地下喷出了电光，那些犹如银蛇般的能量纠缠着，舒张着，攀爬上范围内的所有导体，而强劲的电流将附近一座垃圾山都融化了一角。 自然，被直接命中的那位老兄连骨灰都被扬了，一锤下去，附近只留下一个圆形的黑色大圈。 拾荒者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要真是有无人能及的勇气那早进城当角斗士了，赢一场就能赚很多钱，享受更高的社会地位；输了就丢掉小命，一了百了。 他们在这里拾荒，说白了就是怕死，这样的人都不能算是合格的战士，只有彼此间的混战以及捏软柿子还算在行。 这个新的外来者那么猛，两次攻击蒸发了好几人，傻子才继续打呢。 得益于对地形的了解，很多拾荒者扭头就走，在垃圾山里左拐右拐，又钻进什么地方，很快就没影了。 黛西鼻孔喷着粗气抬起头来，却发现敌人都不见了，她左右环视了一圈，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问： 还有谁？！ 没有敌人了，除了一个空酒瓶从旁边垃圾山上叮叮咚咚地滚落声响外，就只有彼得那爽到灵魂深处的呻吟声。 “我发现自己还挺强的，搞定了。” 她满意地把锤子别回腰带上，走到了丧钟的身边显摆起来，像是在寻求老师的夸奖一样。 “哦。” 苏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蹲在彼得身边，看他受苦的模样，这张电网看起来是持续性的，电流不强也断断续续，但好像电击没完没了。 女雷神消灭了几个宇宙拾荒者，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么？ 外星人并不是各个都有超能力，不少物种的体质比地球人还不如呢。 像是萨卡星上的这些渣渣，就属于没天赋，也没勇气的那种乐色，随便从哥谭挑个街头小弟来单挑都不一定打得过。 “你发现了什么？”黛西蹲了下来，在丧钟身边一起观察彼得，大眼睛眨巴着，显得很好奇。 丧钟掏出弑神者来，变成痒痒挠的模样，捅了捅地上的彼得，回答道： “我看他骨骼精奇，天生就不是练习武术的料，战斗意识和危险意识也差得要命，恐怕这辈子都只能跳舞了。” 大网上的电流再次闪过，彼得的全身骨骼果然隐隐地显出了形状。 “哦！是东方的武术吗？kongfu？”黛西眼睛一亮，两只小手爪在面前的空中比划了几下，像是在模仿猴拳：“那你觉得我有武术上的天份吗？” “都用战锤了还要什么高深武艺？练锻造去吧，用钝器的只要力气大，速度快就行了，有机会我教你一套拜年锤法，遇到三锤子敲不死的敌人，你扭头撤离就是了。” 这也是实话，能扛住妙尔尼尔三下的敌人，等于是硬接了高密度星核的三次撞击，还附带三次闪电伤害，这都能接下来，肯定不是黛西对付得了的。 苏明用手里的痒痒挠慢慢给彼得解开大网，男孩肯定是舌头都被电麻了，除了呜呜叫，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好像怪可怜的。”黛西也看着彼得焦黑的小脸，摇了摇头。 丧钟则不这么认为，他用武器捅了一下电网，让它释放出更多的电流：“这是他的奇遇，你看，他直接就瞬间学会了‘霹雳舞’，这在网里还扭呢。” “这倒也是......”女雷神放弃了思考。 第1943章 安排和秘密 几十秒后，彼得眼泪汪汪地捧着一瓶汽水，坐在地上喘息着。 这不是他想哭，主要是神经被电流干扰，泪腺和鼻涕根本控制不住，好在，还有碳酸饮料能够安慰他受伤的心。 “你的表现很差，恐怕你身上没有什么格斗天赋可挖了。” 丧钟和雷神并肩站在一起，两人的黑影投在彼得脸上，那冰冷的话语，让男孩心生绝望。 毕竟掠夺者还是要靠拳头的，如果不能打，那么未来肯定会很惨淡。 “为什么你们都是人类，却那么强？”他吸了一下鼻涕，扬起头问道。 “因为......我是丧钟！”船长蹲了下来，一张黑黄相间的面具遮住了男孩所有的视线，无尽的压迫感当头罩来，但转瞬即至：“不过你既然上了我的船，我总得给船团的三把手，舞男彼得，找一条出路。” “真的吗？”彼得又振作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个名为丧钟的同族其实是个好人：“就是如果你不强调我的岗位就更好了。” “不要逃避你除了跳舞一无是处的现实！走吧，我们路上边走边说。”丧钟把他扯了起来，观察了一下大概方向后，三人向着城市走去。 周围的垃圾山连绵不绝，彼得很多次都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就像是掉进了蜘蛛洞一样，周围肯定不止八只眼睛。 不过丧钟对此完全无视，那是实力带来的底气，他走在前面开路，嘴里对男孩提问： “咱们地球上有一句俗话，叫屌丝靠变异，富豪玩科技，我得知道你有没有钱，再决定你的发展路线。” “变异？”彼得只是个小学生，他对这个词有点陌生。 丧钟点头，他的背影显得十分高大，是领路人的款式：“就是给你植入些苍蝇啊，壁虎啊之类的细胞，看看你能不能变成半人半怪物的类型，这些变化往往会带来不错的战斗力。我猜如果你变成蛆虫侠的话，很可能获得消化其他生物排泄物的超能力。” “呃...喝尿是我的底线，吃屎实在承受不来。”彼得不光不觉得恶心，甚至还能开玩笑呢。 经过试探，苏明判断彼得有着不错的‘屎尿屁’抵抗力，怪不得他将来成了星爵之后，能和韦德做上朋友。 “那你有钱吗？”丧钟并不意外，又问他：“如果有钱的话，先从黑市上买一套克里人的单兵制服，再去买几把斯克鲁的武器，造上一艘好船，买上几千个武装机器人，那你也可以出道了。” 彼得把空汽水瓶丢到一旁，双手插进口袋里翻出，那几个口袋比他脸还干净：“我也没钱，这次分的钱又被勇度敲走了，积蓄还在战舰上。” 只见前面领路的丧钟叹了口气，脑袋摇了摇，指着天上飞过的一艘小飞船：“你看到那是什么了吗？” “一艘小型货舰......你的意思是我没钱可以去抢？”彼得仿佛瞬间开悟，他好像懂了什么。 然而那艘飞船飞向三人身后，来到一处垃圾山顶端打开了底部舱门，各种垃圾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随后飞船在空中还抖了几下，像是尿干净了一样，合上舱门，转身飞回城里去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该在船底，应该在船里，你就是个垃圾。”丧钟适时地为彼得解释了他指向飞船的深意，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钱还不愿意改变，几乎就没救了。” 彼得的脸拉得老长，人类的传统难道不是尊老爱幼吗？为什么这个成年男人总是打击自己幼小的心灵？ 太残忍了！太黑暗了！ 不过黑暗中依旧有一道光，作为小机灵鬼的彼得，发现了丧钟话语中的线索：“你说......几乎？” “是的，你也就是脑子还算凑合，不算弱智的水平。”丧钟走到他身边，沉重的大手勾住了男孩的脖子，搂着他走向城市：“你没有格斗天赋，也没有钱，跟没机会变异，剩下的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成为一个枪手。” “枪手？” “只要能完成任务的佣兵就是好佣兵，至于用什么手段实现目的并不重要。而掠夺者想要杀人，不一定需要通过格斗或者超能力，一把手枪就能实现目的。” 说着话，丧钟从腰包中掏出一把能量手枪递给了彼得，就是稍微大了些，毕竟是星际战士的电浆手枪嘛，男孩抱着就跟电浆炮似的，压得他腰杆一弯。 “这，太！重！了！” 彼得脸上憋出了几条青筋，他连脚步都迈不出了。 “重吗？黛西。”苏明歪歪头。 女雷神伸出小拇指就把电浆手枪勾了起来：“一点也不重。” 丧钟瞪了彼得一眼，恨铁不成钢道：“瞧你，连点力气都没有，你差点就无药可救了，还以为自己是宇宙主角不？” “你怎么知道......”彼得捂住了小心口，他感觉丧钟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丧钟揉了揉他的脑袋，继续拖着他前进：“呵，一般走路都还要闭着眼听随身听，旁若无人大声跟唱的，都是自恋狂。这不是读心术，只是心理学而已。” 黛西懂了，怪不得丧钟总要打击这个男孩，原来是为了让他活得更现实，不要那么自负。 在经常面对危险的情况下，自我意识过剩确实是会害死人的。 彼得不好意思地把一只耳机从耳朵里扯了出来，关掉了腰带上的随身听，不好意思地说：“我的错。” 苏明收起电浆手枪，重新取出一把9mm的威尔逊17手枪丢给男孩，还给了他几个弹匣：“你的出路就只剩做舞男刺客了，通过鬼畜的歌舞来麻痹敌人，关键时刻突然暴起，用枪械解决问题，好好练枪法和驾驶吧，打不过能跑得掉也行。” 男孩的眼前仿佛豁然开朗，他看到了一条明确的道路，而这是同为人类的前辈给他的指点，应该是最适合他的路。 一边跳舞一边开枪吗？ 他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种种枪斗术的电影片段，那是多么地帅气？ “谢谢！船长！” “不用客气，这次行动你要好好出力，我让你杀谁你就杀谁，我让你什么时候跳舞，你就得翩翩起舞，懂？”丧钟还是那个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行了，你们闭嘴，有人找我。” 就像他说的那样，不远处城市的入口处，一个黑影正从暗处走出，无法分辨男女的身影藏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里，一种腐朽和毁灭的气息随之而来。 “你不该来见我的，这个时间点很敏感。”丧钟迎了上去。 “我只是来看看什么样的人拿了锤子，呵呵，就她？”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说的是标准的英语。 丧钟和对方握手，降低了音量：“你最好快点回家准备诸神黄昏的事情，最多还有几年，你的兄弟们安排好了？” “他们俩啊，对姐姐还真是没有一点情谊呢，你呢？”女人不以为然，她靠上那坚实的肩膀，抬手摸摸丧钟的脸，一根尖锐的黑石从她的手中缓缓冒出，像是一把匕首。 苏明抬手就把黑石捏了个粉碎，和女人错身而过：“我和你可没太多情谊，过去那只是生意，不要会错了意......你们两个别发呆，跟上来。” 第1944章 大角斗场 “那是谁？” 黛西和彼得贴着垃圾堆的边缘，尽可能地远离那女人的同时跟了上来。 披着黑斗篷的女子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他们都能感觉到冰冷的寒意顺着每个人的脚踝向上蔓延。 女雷神不时还回头看看那个背影，直到进了城中，那种仿佛被抓住心脏的感觉才渐渐消散，她立刻就向丧钟提出了以上问题。 “没谁，一个旧识而已。” 苏明头也不回，关于将来的计划和布局，没有向工具人解释的必要。 “不会是老相好吧？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可是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盯着我。”女雷神打了个冷颤，摸摸自己的胳膊：“就好像是我偷了她家东西一样，那冰冷的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前女友的恨意？” 丧钟左右看看，街道上还有许多原住民，这里的人都流行穿棕色斗篷，各个都像是修道士一样： “那是死亡的气息，跟爱恨无关，我也和她没有太大关联，我想，她大概是嫉妒你的好身材吧。” “唉，肩好酸哦。” 黛西的神色变得有些得意，挺起胸活动了一下肩膀。 城市中的建筑非常有特色，猛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圆柱体，有高有矮，也有大有小。 这些圆柱体上有密密麻麻的小洞，那些是窗户，而窗外都搭着红色布篷遮阳，以对抗这个星系中的烈阳。 从远处看去，整座城市就是一片红帆的海洋，其间参杂着各式各样的科技广告牌，还有飞来飞去的各种小飞船。 当然，最显眼的就是城市正中的高塔，或者说是图腾柱，那里雕刻着历代竞技场冠军的巨型头像，同时还有数块万米见方的投影屏幕，向各个方向播放着决斗直播。 居民们都对此习以为常，哪怕大屏幕里的角斗士正在把对手肢解，下方街道里的人还在照常过着日子。 和路边摊的摊主对几个果子讨价还价，脑袋上顶着水罐在街上和熟人聊天，在小饭馆门口的桌椅上吃东西，几乎所有人都对那些屏幕上演的戏码十分麻木。 彼得也是闲的，他伸手去摸路过行人牵着的宠物，可是那像狗一样的小家伙扭过头来后脑袋就像是花瓣般张开，吐出了触手一样的带刺舌头，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噫！这是什么鬼东西？”他赶紧把手在身上擦擦，那些口水好像有腐蚀性，手背上感觉火辣辣的。 “勇度的船上看来是没有养宠物，你居然不认识这个。”丧钟丢给他一瓶矿泉水让他洗手：“这是棘犬，一种异星肉食动物，贝都恩人喜欢饲养它来追捕猎物。海盗舰队入侵星球的时候它们能把藏在地下室里的人找出来，然后撕成碎片，同时把吃得亮闪闪的头骨带回去吐给主人。” “星际海盗的兵器么？”彼得赶紧洗手，不时还扭头向后看，但是那披着斗篷的牵狗人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这么小的东西居然是生物武器，得咬多少口才能杀人？” “这只是一只幼崽，当宠物玩的，成年的棘犬比牛也小不了多少，身上的柔软毛发也会角化成剧毒尖刺。”苏明按住他的脑袋，向着高塔方向行进：“以后不了解的东西不要轻易上手去碰，我知道你习惯性手贱，总是喜欢摸不该摸的，打不该打的，但这坏习惯必须要改。” “哦。”彼得嘴上答应，可是眼睛很快又落在一个别人牵着的小猫身上。 就像是狗改不了吃翔一样，贱人手贱的毛病哪有那么容易改掉？苏明也就随口一说而已，至少彼得跟着自己的时候不能缺胳膊少腿。 黛西走路的时候一直都仰着头看角斗，但终究还是觉得太血腥，她很快就有些反胃了，歪着嘴揉脸： “我们现在去哪里？” “降落的时候我看过地形了，这城里的角斗场是整颗星球上最大的，我们在那里能找到高天尊。”丧钟走到路边摊上，掏出一些山达尔的货币买了几个水果给两人吃：“我履行了几十年前的交易协定，现在该谈新的条件了。” “你认识这里的主人？”女雷神眼睛一亮，果然不愧是出道已久的前辈，这人脉关系就是广。 “啊，算是吧，在几十年前我从他这里要走了一些东西，许诺未来会把奥丁之子给他玩几年。”苏明抬起头看着天空，那里红布间狭小的缝隙几乎看不到天：“有了一次愉快的合作，我想这次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 圆环型的巨型角斗场，比苏明见过的任何体育馆都要更加庞大，甚至能比得上月球上最大的环形山，周遭的座位恐怕也上了百万。 而取代了体育馆贵宾台的建筑，就是那耸立云霄的图腾高塔，它也是高天尊居住的宫殿。 苏明进入这里都没有花什么力气，甚至说他一降落就已经被这颗星球的主人所得知了，在大门处就有十几号各族美女欢迎，还铺好了长长的红地毯。 他带着两人在向导领路走向大门的时候，两旁还有侍女向天上投撒花瓣，而鲜花这种东西在萨卡星这种荒漠星球可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但人家高天尊愿意给面子，自己也没必要拒绝。 高塔内部富丽堂皇，虽然不像索维林人那样处处都是金色，但洁白的墙壁搭配上金边和紫色宝石勾线，再加上各式各样的科技指示灯，反而显得有一种科幻的高级感。 来到电梯里，这位于高塔中央的电梯还有全景投影，能够看到整座城市的风貌，在上升的过程中，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变得透明了，三人就仿佛自己升上了云端。 这种体验对于丧钟和女雷神来说还好，但是彼得就有些目不暇接了，像是痴汉一样趴在地板上流口水，因为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众生都在脚下的这种虚荣感。 “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黛西看着彼得的后脑勺，小声对丧钟说道：“我发现他特别容易流口水。” 丧钟平静地抬起头来，计算自己究竟向上了多少距离：“一般废话多的贱人口水都很多，这种表现是正常的，虽然舞男和舞女不同，但我想****总不是坏事。” 第1945章 高天尊 有时候宇宙长老的心思真的没有办法摸清，按理来说，又是派人去迎接，又是铺红毯撒花瓣的，应该是算欢迎吧？ 可是当电梯到达，新的侍女带着三人穿过漫长的走廊，进入大厅的时候。 高天尊却根本没有欢迎几人的意思，他还在自己的王座上稳如泰山地坐着，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什么。 他看起来像是老年人，毕竟蓝色的脸皮上皱皱巴巴，一头白发也支棱地竖起，看起来像是《街头霸王》里的美国兵一样。 但同时，他也是人老心不老，不光画着妖艳的眼影和眼线，还抹了紫色的口红，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色长袍，双手戴满了硕大的宝石戒指。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细，第一次见到这个货的人肯定会被外表误导，因为他完全没有宇宙强者的一丝气息，看上去就是个土壕基佬。 他在托腮思考的同时，还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由王座旁的侍女做着美甲呢，丧钟有绞杀提供的超凡视力，可以看到那指甲上的图案是个粉色桃心。 三人走进大厅，高天尊只是扫了一眼，又开始纠结自己的选择了，他自言自语道： “好难办啊，究竟是谁错了呢？” 他的御阶前跪着两个人，一个是绿皮蛤蟆一样的外星人，另一个长得像是肥猪。 卫士们用电击长戟压着他们的脖子，同时两人还被戴上了奴隶项圈，此时想要开口，却被卫士们一阵电疗。 因为主人没有让他们说话，他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 随后高天尊突然像是想起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喜笑颜开地站起身来，远远地朝着丧钟招手：“原来至尊法师已经到了，快来这边坐，帮我研究研究这个案子。” 说着话，他还拍着自己的座椅扶手，一脸期待的模样，示意丧钟坐那上面去。 “过去可以，但是坐下就免了。”苏明拍拍黛西和彼得的肩膀，示意他们原地等待，自己迈步上前：“这两个家伙犯了什么事？” “他们中有一个骗了我。”高天尊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们两个都曾受到我的雇佣，分别去宇宙中给我寻找最好的指甲涂料，并且互相打赌，输了的人就死。” “但今天他们回来了，却没有人认为自己输了。” 苏明褪去了面甲，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大概也猜到了，无非就是打赌的那点事。旁边的侍女送来了水晶杯的葡萄酒，他顺手接过，喝了一口。 高天尊点点头，他将捏着下巴的那只手展示给丧钟看： “你觉得哪种颜色好看？” “无法抉择是因为选择困难症么？” 苏明看了看那两根长长的指甲，感觉就像是看到了电视剧里某位大清太后的僵尸爪子，只不过现在那一根是荧光黄，另一根是基佬紫，都不是什么正经颜色。 “算是吧，我的这些下人都是废物，一点有价值的意见都没有。” 高天尊甩了下头发，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背后，他满脸不屑地说着话，周围的侍女和卫士们都识趣地低下了头。 其实不是他们真的蠢到给不出意见，而是因为提出意见的那些‘聪明’人，在过去都和高天尊打赌输掉，惨死当场。 只要你有点意见，哪怕只是个端果盘的奴隶，高天尊就会认为你有资格被高看一眼，也就是有了上赌桌的资格，能陪他玩一把。 听起来是好事？ 升职加薪，从奴隶变小三，开上二奶车，住进大公寓，走上富婆巅峰？ 其实并不是，这位老板根本玩不起，他和你打赌之后，会不择手段地取得胜利，然后哈哈大笑地要了你的命。 他笑容满面，并不是因为他和蔼可亲，只因为他是个疯子。 “要我说的话，这两种颜色都不好，你就不该玩这些化妆品的。”苏明瞟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两个外星人，看起来像是宇宙商人，肯定都活不了。 高天尊笑着拉住丧钟的手，像是长辈一样捏了捏： “还是你懂我，其实我也不想玩这些东西，可我和一个老朋友...收藏家你认识吗？对，就是他，我们打了个赌，他赌我肯定没办法在十年内找到他那里都没有的指甲油，赌注是他家里的一只古怪鸭子。但我赢定了，我有钱，有很多人愿意帮我。” “你们宇宙长老是不是都跟化妆过不去？”苏明笑了，收藏家也是个涂唇膏的男人，这些家伙活得太久，都有些无聊到变态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找到他那里没有的指甲油，要赌吗？或者说，你本意就不在什么指甲油上，而是以此为借口等着和我进行异世界交易呢？” 高天尊笑了，但笑容不再是那不正经的模样，而是充满了阴冷的智慧。 蓝皮的宇宙长老挥退了美甲侍女，站起身一指头一个点死了两个商人。 他可以使用原始的宇宙能量，手指就跟超级激光枪一样，那一蛤蟆一猪顿时变成了两滩白灰，只有空中两个项圈落地后还打着转地‘哐啷啷’乱响。 一个自动吸尘器机器人自动地从墙壁小门处跑出，开始清理地上那些东西。 高天尊转过身去，透过王座后高大的玻璃幕墙看向下方：“我还以为地球人类会衰老，你也许不像当年那么聪明，但没想到，你还是察觉了我的想法。” “我是至尊法师，如果我不想死，我能熬到你们宇宙长老全部死光。”苏明也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看着高天尊的眼睛，友善地说道。 “呵呵，说真的，我真想跟你赌你活不到那个时候。”高天尊呲牙咧嘴，显得十分遗憾：“可我不傻，你可以用时间宝石拉长时间流，让我在漫长时间中无聊到失去爱好从而失去不朽，对吗？” 苏明走到了他的身边，老头比他矮半个头的样子：“如果你不用时空跳跃去杀过去的我，我很大概率不会用时间宝石，因为光是维山帝你就对付不了。” “啧，那些怪物。”高天尊摇了摇头，重新回到王座上坐下，神情又变回了人畜无害的嘻哈老人模样：“真羡慕你们地球人啊，简直就像是赢在了起跑线上，不管什么魔神，都喜欢用人类当代言人，真让人想不通。” 苏明扬起头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轻飘飘地把空杯放在王座扶手上，那白玉堆砌的石质王座，此时也仿佛染上来了一些酒红： “你又不是思考者，想这种事情都是浪费时间，既然你知道了事实，那就接受它。” 高天尊摸着自己的指甲，扭开了视线：“我累了，想要午睡一会，我让仆人带你们去房间，晚上一起看角斗？” 丧钟转身走下台阶，从扫地机器人头上迈过，黑色的披风缓缓摇摆：“也不错，我正好还没看过太空角斗大赛呢，现在到天黑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可以找你女儿带我们在塔里参观一下？” 王座上的老人笑而不语。 第1946章 谈笑风生 高天尊的女儿叫瓦妮加斯特，怎么说呢，倒不是坏人，只是有点傻罢了。 苏明这一提，也不是真的打算参观什么塔楼，只是为了给高天尊添堵而已。每个人都有弱点，而女儿就是这位宇宙长老的弱点之一。 这个女孩平时并不受高天尊重视，听说她母亲是个奴隶来着，但多少还是有血缘关系在那里，她的地位依旧不低，萨卡星的仆人和卫士见了她还是要叫一声大小姐。 漫画中的她是个极端亲外主义者，喜欢各种各样的外星人，并且因此经常反水她父亲。 不知道高天尊的弱点不要紧，只要掌握了瓦妮加斯特，以什么‘宇宙居民是一家’，‘宇宙中人人平等’的傻子口号就能说服她，她立刻就会对丧钟这样的外星人信任有加，把自己父亲的种种弱点和计划内核全部说出来，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也是个蓝皮人，继承了高天尊的不少能力，不死，不朽，宇宙能量等等全会，甚至还能直接打开虫洞进行大部队空间转移，但唯独没继承到脑子。 在见面互相试探一番后，苏明故意点出她的存在，也只是为了让高天尊别耍什么心机，至少现在丧钟不想和他玩什么赌局。 果然，接下来的一下午时间里都风平浪静，三人在豪华的客房中看着投影节目，同时还有仆人把大餐和美酒送进房里。 “你们之前说什么我都没听懂多少......”黛西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显得有些消沉。 “没有什么，只是那老头想玩，我现在不想和他玩而已。”苏明给她和自己倒酒，顺便把打算偷酒的彼得踢到一边去：“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但不该由他出价。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就是我们之前的对话内在。” “更不懂了。”黛西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小口：“是不是做超级英雄还要有外交的超能力？” 苏明和她碰杯，无视了一旁地毯上哀怨的男孩，说道：“超级英雄有许多种，完全不用脑子也没关系，最多就是死得快些而已，但你跟着我的话，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 “对哦，只要有你负责去外交和思考就行了，我只管锤人。”黛西顿时轻松不少，满意地摸摸自己的大锤子：“你觉得我现在的战斗力能在地球上排第几啊？” “不知道，大概和美国队长五五开吧，他能和你耗上一天。”苏明张嘴就来，丢给彼得一个馅饼：“小孩子不要喝酒，快吃，吃完了就跳舞给我们欣赏，舞男。” 彼得：“......好的老大。” ......................................... 不知道萨卡星的白天和黑夜分别有多长，但是夜幕没有过多久就降临了，大概四小时多的样子吧。 夜晚中的城市灯火通明，而更显眼的则是在高塔脚下的巨型角斗场，此时就像是个巨大的光圈，也许在外太空都能看到。 彼得一直在跳舞，他的两条腿就像是面条一样软，在侍女敲门通知角斗赛将要开始的时候，他仿佛没电的玩具‘敲锣猴子’一样倒在了地毯上。 “呼，要死了，啊，我的腿酸死了！” “才这点运动量就不行了？如果你不想做一个劫掠者，打算认命做舞男的话就躺着吧。” 苏明拉起身边一起喝酒的黛西，两人向着门口走去。 “不，我不要永远做舞男，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我肯定会成为宇宙中最好的掠夺者。”彼得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抱住了丧钟的大腿，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船长的脸：“我必须成为......” 苏明把他拎了起来，像是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很好，这就是我要教给你的第二课，光有目标可不够，做战士也十分依赖毅力和决心。走了，看角斗去。 再次达成电梯，这次直接进入了贵宾席那一层，道路两侧明亮灯光下的数百名侍女都躬身行礼，引着三人走向观景台。 苏明在哈利波特那边看过魁地奇世界杯，但要和这里的宇宙决斗锦标赛比起来，差距无疑就是天壤之别。 数百万坐席上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外星人，他们手中还挥舞着自己所支持的角斗士光牌，敲打或者吹着各种乐器，发出刺耳的混乱的噪音。 光是人头上冒出的热气都让空气扭曲着，夜色中的星空都仿佛因此而晃动。 高空中飞行着数架飞船，悬挂着的大灯将中间并不大的场地照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而无数巨大的投影屏幕则在其上方准备就绪，正在播放着过去的精彩角斗集锦作为暖场节目。 当然，也少不了今晚的赌博，每一场比赛的双方信息，以及当前的动态赔率都会依次显示在屏幕上。 观看角斗时没有身份差别，哪怕你只是个奴隶，身上只有一个从主人那里偷来的铜板，也可以叫来在看台上四处走动的投注师，玩上那么一票。 “欢迎，我的客人。”高天尊从自己的软榻上起身，笑着和丧钟拥抱，就像是几十年没见过的老朋友一样，他还主动介绍了身后的少女：“这是我的女儿瓦妮加斯特，白天她不在家，没法陪你参观，真是不好意思。” 蓝皮肤的小姑娘好奇地看了丧钟一眼，但很快低下头去行礼，显得十分客气，她从来没见过除了长老会的那些人以外，自己的父亲对谁这么亲热过。 苏明也笑着拍拍高天尊的胳膊，就像是白天没有任何事发生过一样：“谢谢您的邀请，您的女儿也非常美丽，就像我听说过的一样。” “呵呵，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高天尊转过身让开了一些，露出了身后不远处墙角椅子上坐着的人：“还有这位，也是我的客人，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洛基，我想你们可能认识？” “当然认识，尊敬的至尊法师，晚上好。” 洛基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起身后以标准的仙宫礼节朝丧钟弯腰行礼，但同时也心乱如麻。 兄弟二人原本在地球上安稳地过日子，当着夜总会保安。 托尔因为黛西成了雷神，他干脆地以‘仙宫有雷神了’甩掉担子，留在地球上泡简福斯特而不愿回家，害得洛基也回不去。 但突然昨天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自称是他们大姐的就找上门了，把两人一顿暴打，还丢到了萨卡星来。 有这么巧吗？ 托尔以为是意外，洛基可不这么看。 先不说时间点为什么在凤凰失控后这么凑巧，就光说另外一点，要知道米德加德可是卡玛泰姬的地盘啊，如果不是至尊法师同意，海拉怎么可能通过防御屏障，空间传送进入那里？ 果不其然，就算到了这里，自己通过不烂之舌混成了高天尊的客人，却还是没有逃脱丧钟的魔掌。 看到那黑黄色的恶魔走来，接着和此地的主人谈笑风生，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是那种落入未知陷阱的凉意，就像是过去和托尔一起掉进约顿海姆的冰窟窿里一样，仿佛下一次的呼吸都会被冻结。 第1947章 斧头人 喧嚣被升起的屏障隔绝在外，半露台式的包厢此时完全封闭了起来，高天尊也许是想要挑拨，但丧钟可不会在这里承认自己和海拉有什么关系。 老高没有证据能证明洛基和托尔被丢到这里是丧钟的阴谋，当年的一切都只是口头协议，更别说洛基远比高天尊认为的要聪明。 就比如说在这家伙发现丧钟来了之后，留在原地的就是个魔法分身了，他的真身现在正隐形藏在门旁边，在苏明身后。 “这不是洛基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苏明还没有说话，倒是黛西先激动了起来，毕竟在外太空能看到熟人，心里难免还是高兴的。 在获得喵喵锤后，托尔和洛基说的那些关于什么九界啊，仙宫之类的疯话才被简和黛西认真对待，自然也知道了他们仙宫王子的身份。 “是啊，洛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哥哥呢？” 苏明也一脸奇怪的表情，真正地‘明’知故问。 二王子留在原地的幻影露出了经典的邪笑，十分礼貌地回道： “一些巧合流落至此，所幸被高天尊大人收留，至于起因......不值一提。” 丧钟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仿佛恍然大悟一样点点头：“这样啊，看起来你和黛西很熟，也对，她拿着妙尔尼尔嘛，你们聊吧，我和高天尊谈些事情。” 说完，他拍了黛西的肩膀，随后就和高天尊挽着手，坐到最前排的长沙发上去了。 “很热闹啊，不是么？”死老头露出了坏笑。 “没错，但对我来说还不够。”苏明回以同样的表情。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随后又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哈哈大笑，他们聊起了宇宙笑话，比如为什么大多数智慧生物的内脏都是红色的之类。 黛西走到洛基身旁坐下，抓起旁边果盘里的水果吃着，询问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二王子只是顾左右而言它，虽然表现出还是以前在地球相处时的模样，但任何有用的情报都没有吐出来一个字。 他在思考，因为丧钟的反应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巧合么？ 从黛西嘴里得知的情报，对方二人连相遇都是巧合，而且进入宇宙的时间更早，跟后来海拉的事情也全无关联。 难道这次托尔依靠他那野兽一样的直觉反而对了么？自己两人被海拉从彩虹桥中打到这里，只是个意外......？ 丧钟说出的话洛基根本不可能相信，但是黛西的话，他觉得可以，因为之前在地球上的接触说明，这个女孩根本没有什么心机，也不具备维持谎言的心智。 至于她获得雷神锤这种神器后会不会加智力？那是不可能的，那强大的力量只会让人下意识地把武力放在解决问题时的第一位，说是减智力还差不多。 倒是托尔，最近没了雷神锤，拿回战彪大斧后，好像变得聪明一些了。 不过旋即洛基又释然了，反正自己现在还是高天尊的座上宾，至少比托尔的处境要强得多，就算丧钟有什么阴谋，那也是冲着哥哥去的，自己没事啊。 于是他也笑眯眯地和黛西聊起来了，主要还是在打听简·福斯特的事情，想要制定对付托尔的恶作剧。 但这些‘简喜欢什么品牌的包包’、‘简喜欢瑞典菜吗’之类的问题，问得黛西疑神疑鬼，心中暗以为两兄弟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神际关系’这么狗血的吗？太刺激了！脑补一番后都要流鼻血了。 再说彼得，他也是凭借无害的‘外星人幼崽’形象，很快和高天尊的女儿搭上了话，此时也显得很高兴，正被侍女们抱着吃水果呢。 苏明和老阴币扯了半天的淡，见到如今情况稳定下来后，才笑着说：“可以开始角斗了吗？我们也正好谈谈正事。” “也好。” 高天尊站起身来，他凑到一台仪器前，拿起了一根权杖一样的麦克风凑到嘴边，他脑袋的巨大投影被投射到竞技场的上方。 他保持着高傲却温暖的微笑，向在场的所有人打招呼： “啊，我的朋友们，宇宙的渣滓们，欢迎大家来到萨卡竞技场！一年一度的宇宙角斗锦标赛这就要开始啦，还请大家在观看角斗的时候不要在看台上杀人，因为你杀的人很可能还和我有赌约，呵呵。” 他讲了个幽默的笑话，而下方的人们也十分给面子地发出了哄堂大笑，因为来这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和高天尊打赌的普通人根本就活不下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注意事项，我也就不多说了，捏紧你们的投注票，让我们迎来第一位挑战者——斧！头！人！” 高天尊热情洋溢地一挥手，下方竞技场的一扇门就开了，拎着大斧头战彪的托尔用手挡在眼睛上遮住强光，被一些奴隶推了出来，走到了场地中央。 他看起来还有些懵逼，傻乎乎地朝周围挥手致意。 人群发出了欢呼声，尽管不知道斧头人是什么来路，但只要嗨就行了。 “对阵！九十九头成年棘犬！” 高天尊笑眯眯地说出了托尔的对手，竞技场下方剩下的九十九道门全部打开，就仿佛哗啦一下，托尔瞬间被包围了。 那些剧毒的猎犬流着口水，花瓣一样的嘴张张合合，像是狼群围而不攻一样，绕着托尔转起了圈。 苏明远远地能看到托尔脸色大变，口型好像是在说：‘奥丁的脓疮啊！’ “开始！”高天尊下达了命令，自然有仆人们通过棘犬的项圈进行了电流刺激，也就是下一瞬间，这些食肉怪物就仿佛发疯一样高高跃起，朝着托尔扑去。 丧钟对此兴致缺缺，你让托尔去做数学题，他绝对扑街，但要说跟比他还没脑子的野兽搏斗，那是不可能输的。 先不说阿斯加德人体质自带高速愈合，免疫毒素，光是在经历了地球上的锻炼后，托尔就明白了自己不是锤子神的道理，精神层面上也有了进步，他如今掌控雷电并不需要借用外物。 棘犬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有威胁，但毕竟只是肉体凡胎的生物，对于神来说，就跟土狗一样。 没看洛基一听是棘犬，就靠回沙发上喝酒去了么？ “根本没什么好看的，杀狗大会罢了，预选赛没劲，倒是给托尔整点元素生物或者恶魔打呀，唉......”黛西听到身边的洛基在碎碎念着什么，就像是因为简老师的爱，弟弟对哥哥产生了恨意，希望他死掉一样。 王子兄弟间的情仇和美丽的凡人女人，三角恋更刺激了，她的大眼睛盯紧了场地中央。 第1948章 凤凰的踪迹 第二天一早，苏明带着黛西和彼得离开了萨卡星，虽然这里有吃有喝也有玩，但终究还有正事没解决。 托尔昨晚顺利挺过了预赛，在赛后，丧钟也去见了他一面，长发壮汉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因为冠军能够把头像雕在图腾柱上而起了好胜之心。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又突然冒出了一个姐姐海拉，但是奥丁和仙宫依旧稳如泰山，那自己也没什么必要回去，反正有黛西也够了。 再说女雷神还跟着丧钟呢，就突出两个字——放心。 因此托尔打算在这里夺取竞技场冠军后再做其他打算，而洛基也因为种种原因想留下陪着他，所以再度上路的时候，还是船长、大副、舞男三人。 “你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了吗？”黛西吃着临别时高天尊送的水果，把果核吐在舞男托着的盘子里。 开飞船的丧钟也向彼得另一只手里托着的烟灰缸里弹弹烟灰：“不算完整的情报，只是知道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时间还有点滞后了，但总比大海捞针要强。” 女雷神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汁水：“昨晚比赛的时候你们谈了什么？我隐约听到了什么交易。” “高天尊想玩个跨宇宙的大赌局，我给他推荐了一名好棋手，他给了我情报作为交换。”丧钟只是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高天尊的目的，苏明一开始就猜到了差不多。 宇宙长老又不喜欢钱，对于钱没有兴趣，自然不是希望通过幽灵宇宙做什么跨宇宙贸易。 他们也不是什么施法者，或者收集信仰、灵魂的存在，自然也不是要去别的宇宙捞能量。 高天尊果然只是想要找别人跟他赌，按他的话说，当前宇宙中能赌过他的人都不愿意和他赌，愿意和他赌的人技术又不如他，实在是高手寂寞啊。 本想和丧钟来一局，但至尊法师开口就是他女儿那处死穴，高天尊又不敢玩。 这么一来，想要找新的对手就只能去其他宇宙了。 是的，至尊法师联通宇宙的事情，几乎消息比较灵通的存在都知道了，就像是也没打算瞒着谁一样。 于是在高天尊说出自己的目的后，苏明一口应下，并向他强烈推荐了隔壁的DC宇宙。 赌博说白了也是脑力的比拼，要说哪里聪明人最多，无疑还是那个黑暗的世界。 高天尊果然十分有自信，直接就问谁是那个宇宙最聪明的人，至尊法师也不含糊： “狂笑之蝠。” 他也许不是最聪明的人，但绝对是苏明最想除掉的麻烦。 得到了一个允许他进行赌局的许诺，高天尊也十分讲究地把自己收集到的情报告知了至尊法师，他的星球流动人口很大，也因此情报获取效率也不比康特拉西亚要差。 确实有一队奴隶商人在来这里的路上，远远地看到了那划破宇宙的火线，那鸟型烈焰展翅飞过所过之处，仿佛星系都在熊熊燃烧。 普通的商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不妨碍他们在抵达萨卡星后在酒吧里跟别人吹牛，而这些情报就一层层传到了高天尊的耳朵里。 作为宇宙长老，如果不知道凤凰之力那就白活了，高天尊在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声张，因为他知道凤凰之力过去几百年间都在地球，而地球是卡玛泰姬的地盘，时任至尊法师肯定会来找他打听。 于是他把那些商人和听吹牛的人都灭了口，确保消息只有自己知道后，拿来和丧钟交易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这个交易十分公平，苏明也没有什么不乐意的，毕竟高天尊和狂笑两个疯子对上，对自己来说，更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作为人形托架的彼得生无可恋，他有些站不住了。 “先去大麦哲伦星系，然后转到仙女座，接着前往DM-31星系，准备跃迁吧。”丧钟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但根本不给彼得反应的机会就启动了跃迁。 可怜的男孩发出了尖叫，整个人都被像哈哈镜一样扭曲变形了，无数的彩光仿佛气泡般掠过物质存在本身，连人带船全部变成了光，微缩成了一个小点，骤然不见。 ........................................ 太空中没有声音，但飞船突然跳跃到一个空间点后，彼得还是听到了自己耳朵里回荡着自己的尖叫，那其实只是他在跃迁过程中发出的声音，此才跟上了跃迁的速度。 他趴倒在地，剧烈地呼吸着：“要死了，要死，星际旅行指南里规定，单螺旋碳基生物跳跃七个节点就该休息三分钟，哪有你这样连跳三百多次的？” 苏明把他从地板上捞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不要怕，纸上得来终觉浅，你现在试过了连续跳跃了，不也没死么？” “跃迁失败我们都会变成肥皂泡，在空间折叠中爆掉。” 彼得劫后余生地喘着粗气，越是知道其中的危险，现在才会越害怕啊。 你看想黛西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这会儿还继续吃那一半水果呢，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和死亡擦肩而过。 丧钟笑着拍拍彼得的屁股，示意他自己朝窗外看：“我们不会有事，因为有你这样的吉祥物舞男在船上，肯定没事的，你看，我们这不就发现案发现场了么？” 彼得还从来没有问过丧钟是在找什么东西。 但是看着舷窗外不远处，那仿佛煤球一样焦黑的星球，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如果这是个案子，那么犯案的家伙就是丧钟的目标咯？可这种威力，怎么看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啊！ “你到底在找什么？该不会克里舰队吧？这颗星球都被烧成玻璃了。” “不知者无畏，你就继续保持无畏，随时准备跳舞就行了。”苏明操纵着飞船向死寂的星球降落，这颗还散发着热气的星球，就是再明显不过的路标。 如果看到还流着热血的尸体，那就说明杀人犯没有走远，而如果这个杀手还是个‘食人魔’的话，它应该还在不远处的暗处消食呢。 第1949章 考古教学 “这里还真是死亡星球啊，连根毛都没有。” 穿着太空服的彼得在降落后蹦蹦跳跳，因为失去了大气层，这颗星球重力失去气压，所以他几乎可以说是飘在地面上，依靠太空服推进。 苏明和黛西则完全不需要什么额外防护，两人在依稀可以辨认出的废墟里翻找着什么。 确切地说，是丧钟在找，女雷神在看热闹，因为她不清楚究竟要找什么东西，只是东拨拉一下，西抓上一把。 这颗星球上以前应该有名字，也有生活在其上的文明，但现在那些东西都没有意义了，只剩下一片焦土。 地面已经完全结晶化了，但是本该透亮的玻璃上糊了一层厚厚的黑浆，就像是把茶杯放在烛火上烤所留下的痕迹。 三人所处的位置，也许在以前可能是摩天楼之类的地方，但现在只是比其他地面稍微高几毫米的地台。 星球上什么都化完了，彼得是不看好船长在这里能有什么发现。 “耐心，彼得，作为一个掠夺者，挖坟也是必修课，现在我们就在是进行盗墓，还热乎着呢。”丧钟掏出自己的武器来，变形成一把铲子挖地：“数百亿年前被毁灭的星球遗迹都能找到远古文明的蛛丝马迹，更何况这种毁灭了还没有一天的新坟？” 彼得懂了，他神情一肃：“原来你是拿这颗星球教导我如何进行太空考古？对不起船长，我会好好听课的。” “孺子可教也，快过来搬砖！” 苏明笑着朝彼得点点头，随后手里的铲子就变成金色的鞭子，抽在了彼得屁股上。 “啊！” 彼得发出了一如既往的惨叫，而黛西又高兴地笑了。 ................... 凤凰之力代表着毁灭和新生，但它和吞星不一样。 行星吞噬者会‘连球带人’都吃掉，在吃饱能量后变身‘金色吞星’，重新在宇宙中创造新的星球。 而凤凰不吃星球，它只是把星球居民全部烧成火苗，然后将火焰吸回自身来进食，然后拍拍屁股就飞走。 只要星球还在，过个几十万年，总会诞生新的物种和文明，就像嘎韭菜。 也就是说，它所代表的毁灭与新生，主要是为了收割灵魂能量，对于星球的破坏，只是高温和物质解离的连带损害罢了。 如今这颗星球就像是油锅炸鲜奶一样，外表是酥脆的硬壳，但硬壳里面都是柔软的东西。 凤凰发威带来的高温和物质原子化，破坏了这颗星球的表层，可也因为表层熟得太快，几乎瞬间加热到数万摄氏度，那么大一颗星球，里层很大概率还是夹生的。 接着它把‘麻球’表面上的‘芝麻’全吃了，里面的‘面团’不在它的食谱上，也就离开了。 那么问题就有了答案。 在地球上都有无数数千米深的地下工事，那么这颗看起来科技发达的星球会没有吗？要知道刚才降落时，苏明观察过星球周围的垃圾环带，那里面就有巨型太空站的碎片以及焦黑残骸。 .......................... 丧钟把猜测给两人大概讲述了一下，又说： “假设，这颗星球上的居民事先有人观测到了凤凰向他们袭来，会不会有人进入地下工事试图苟且偷生，并且保留有部分观测数据或天文资料？” “原来如此。”黛西懂了，她点点头。 “妙啊！”彼得已经在想能挖到什么财宝了。 苏明朝两人点头，一副看好他们的模样：“这次考古行动的主要目标就是那个，凤凰吃了一顿后很可能会去某颗恒星里睡觉消化，因为那里暖和。等我们有了观测数据，再找到可能的恒星就容易多了。” 放弃了思考后的女雷神还是点头：“你还会破案，真厉害，那我也帮你挖吧，有50%的可能性就可以一试” “正好顺便教教彼得作为掠夺者的考古技能，也给你讲讲怎么做超级英雄。”苏明让黛西负责把挖出来的大块玻璃外壳敲碎，给舞男负责搬运去一旁：“不过我想你这两天应该也学会了，那就是身为超级英雄，想在宇宙中生存，就要学会借用别人的力量，并且物尽其用，哪怕像彼得这样的人，像是一张被用过了的卫生纸般的废人，也总是有用的。” “嗯嗯。” 黛西点头，她就是这样的好学生啊。 抱着碎块搬运的彼得则一脸黑人问号，难道自己在丧钟眼里就是卫生纸吗？ ‘不！必须要证明自己！就算是一张卫生纸，也不能是被用过的那种！’ 心里想着发奋图强的目标，彼得发出一声低吼给自己打气，搬砖搬得更欢了。 弑神者不愧是神器，搭配上绞杀的力量后挖洞那叫一个快。 其实如果不是担心打坏了地下结构，用宇宙能量开洞本该是更快的，但看彼得搬砖那么热情，总得给他留些搬的东西吧？ 一个深二百米左右，能容纳三人同时直上直下的通道被挖出来了，丧钟也顺利找到了地下的设施。 看似很简单，但是换一个人来不一定有这么轻松，因为能找到地下设施还是靠了宿主和绞杀的合作。 地下的压力很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在宇宙中比较常见的地堡加固手段，就是用合金等建材来进行加固，就像地球上的地下工事很多会用到防辐射的铅。 当这些金属和周围的泥土产生接触，常年累月后自然会有地下的水份携带一些金属粒子存在于附近土壤中，绞杀通过吃土来确定了地下的挖掘方向。 苏明从没来过这颗星球，甚至从阿提兰借来的飞船终端中也没有它的‘遗照’，但这并不妨碍他从星球残骸分辨出过去哪里是最大的城市。 虽然那些建筑都被烧化了，但就算是蛋糕上的奶油，也有个厚薄的区分。 地表上层玻璃层越厚的地方，就说明过去这里人造建筑越多，因为山体或者海洋这些地貌，烧过后的玻璃是完全不同的。 这都是他从战锤世界学来的新知识，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执行过灭绝令很多次，他们神圣的知识，也就是视频备案，给了丧钟观察和学习的机会。 总结，归纳，吸收经验，这也是人类的长处。 将弑神者变成扫把，清理出一块墙壁，首先下洞的苏明曲起手指在上面敲了敲，金属墙壁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大概有一米厚。” “嘤。” 绞杀和宿主意见相同，不过它又立功了，现在要得瑟一会，跳个抖肩舞什么的。 “弑神者，钻头。” 把豆芽按回自己的肩甲里，手中的武器一晃又变成了另外的模样，随后轻松地在金属上开了个洞。 墙壁另一边是一处黑暗的大厅，此时照明设备看起来全报废了。 但通过绞杀的夜视，丧钟看到了满地的外星人尸体，他们看上去有些像是穿衣服的直立蚂蚱，此时各个都是七窍流血，绿色的粘液铺了一地。 “唉，真是造孽啊。” 苏明叹息了一声，像是对他们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但下一秒，黑色的触手就仿佛蛛网般顺着地板蔓延，钻进一个个脑袋里，开始大快朵颐。 什么观测数据，天文资料？都是骗女雷神和彼得的，丧钟的目标原本就是目击者的大脑啊...... 第1950章 考古成功 一段段记忆由共生体提供给宿主，海量凌乱的无序片段需要分析，大概也只有丧钟的大脑才能和共生体进行这样的配合。 小黑豆芽冒出来摊手：‘其他的共生体宿主做得到吗？’ ‘别闹，吃死外星人脑子呢，严肃点。’ 丧钟摸摸豆芽的脑袋，把它按回去。 十几秒后，情报收集完毕，条条触手从外星人的耳朵里抽出，甩甩部分残留的血液和脑浆，缩回宿主体内。 这里在一天之前还是一个相当繁华的文明，生活在这里名为‘奎奎人’的种族是性情温和的贸易文明，以先进的粪便处理技术闻名于附近的星系。 他们长得像是蚂蚱，同样也是吃草维生，他们的回收科技可以把粪便再处理成可供使用的‘植物纤维丸子’，只要有水和矿物质作为食品添加剂，几乎可以实现无限循环。 得益于充足的食物供应，这颗星球支撑起了庞大的人口，小日子过得......很有滋味。 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上百亿奎奎人还有全尸的，恐怕就只剩丧钟眼前这几个了。 能在末日之际藏进地下掩体就说明了身份不简单，但他们还是死了，死因不明。 好在他们宝贵的情报留了下来，这里的设备曾经联通着外空间的卫星，这些人也明显比外面的人死得晚那么几分钟，甚至坚持看到了凤凰的离去。 苏明从这些脑子里不光获知了凤凰的去向，还从一个科学家那里收获了包括粪便食物转化机在内的全套奎奎人科技。 只是事情还有一个疑问。 在这些人的记忆里，就在那烈焰凤凰向他们的星球飞来时，卫星和太空遥感设备还观察到了它身后几光年的尾迹中，藏有一艘陌生的小型飞船。 不知道是什么人也同时盯上了凤凰，而且正在尾行。 “好暗啊，彼得，快开灯。“ 黛西和彼得此时也跟了下来，通过墙壁上洞口钻进来的时候，她的脑袋还在黑暗中撞了一下不知什么地方。 疼倒是不疼，就是怕在黑暗中刮花了脸，所以她赶紧让彼得打开他宇航服上的照明工具。 “哦，我找找开关......这个！” 舞男这还是第一次下墓，他激动得有些忘乎所以，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得到提醒后才意识到自己需要照明，而不是依靠丧钟手中的武器光亮。 阿提兰的宇航服同样也是古代克里科技，不像人类的宇航服那样，就在头盔或者胸口上固定个小手电，人家的照明是采用特殊材料制造宇航服，一通电就能全身发光。 于是彼得就变得像是人形灯球一样，和他的身份更匹配了。 然后两人都看到了那些地上的尸体，在雪白的灯光下，这些死尸的脸上蒙着一层灰暗的光，各个都死不瞑目。 黛西叹了口气，虽然看到这颗星球的状况，就大概猜到了不会有什么幸存者，但没想到这些人死得这么惨。 还好是长得稀奇古怪的外星人，那就没事了。 未来的星爵倒是对于尸体的耐受性明显更高，他的小短腿像是跨栏一样迈过几具肉体和血泊，来到丧钟身边，宇航服面罩后发出闷闷的声音： “老大，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苏明挑起了一边眉毛，看看地上的死蚂蚱们，又看看彼得： “这么大胆的吗？你的底线之低，有些出乎我的所料啊。” 彼得搓搓手，干笑了两声，他是打算自己在地下设施里转一转，搜刮些值钱的东西，当然是不怕尸体的啦，确实可以说很大胆吧？ “能不能给我一些自由活动的时间？”彼得不知道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他只想搜刮尸体和房间。 苏明转过身去，他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唔，也行，注意安全，不要得病。” “谢啦！” 舞男开始对地上的尸体上下其手。 丧钟反正只是答应杰森带他儿子出来转转，也不可能将来一直带着，过了这一遭后，彼得肯定要自己在星际闯荡的，让他自己摸索才是教学的好方法。 倒是凤凰离开的方向，还有尾随的未知人物，有点意思。 ................................. 几分钟后彼得就完事了，他并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至少是这些人逃命的时候明显没有带上财物。 他倒是找到了几箱标注着食品的东西，至少宇宙翻译机告诉他是食品。 一箱里大概有一百个小盒，包装得还很严实，再掀开成年人巴掌大的纸盒子后，一盒里面有12个小球，比乒乓球略小，吃起来有点像芹菜混合着薄荷糖水的口感，清清凉凉地还挺上头的。 “你们吃吗？” 他站在主副驾驶席之间，伸出盒子向船长和大副让了让，还津津有味地吮着手指，就像是在吃巧克力球。 果然底线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打破，以前彼得的底线是喝尿，但现在...... 苏明自然是拒绝了三把手舞男的好意，他只是专注于驾驶飞船，而黛西原本都伸出了手，却发现丧钟在向她打眼色，话头一转，也拒绝了。 “这可是你们不要啊，那就都是我的了，嘿嘿。” 舞男得意一笑，按照掠夺者的规矩，船长和大副如果都放弃了战利品分配，那么他这个三把手就可以独占了。 果然比在莫度船上强多了啊，在那边的时候，怎么会有这种好事落在头上？ 第一次太空考古大成功！ 虽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更没有高大上的科技知识，但食物这种东西，在宇宙中也是硬通货的一种。 自己足足挖到了上百公斤的食品，也算是小赚了，为了纪念这宝贵的第一次，这些食物他是不打算卖了，准备都留给自己慢慢吃。 “这些植物纤维挺有嚼头的，糖分也很适中，没有太多热量，还真健康呢。”彼得说着话，还从牙缝间扯出一根长长的植物纤维来，有些得瑟地炫耀了一下，又塞回嘴里。 苏明叹了口气，对黛西眨眨眼：“小孩子都喜欢用手扯口香糖玩，其实挺恶心的。” 女雷神懂了，丧钟这话的意思，就是那不是口香糖而是某种恶心的东西，但小孩子吃了就吃了，不要提醒他为好。 “我们现在就去找凤凰吗？”她换了个话题。 丧钟摸出一根烟来塞进嘴里：“已经知道可能的位置了，将它离开的路线上，临近恒星系的恒星都检查一下，很快就能找到它。不过在我们之前还有另一伙人也在找凤凰，我们静观其变吧。” 第1951章 斯巴达 三人的飞船只是航行了大概200光年的距离，其实就找到了凤凰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因为这个恒星系中的恒星不见了，星系中只残留着各个星球在爆炸后留下的碎片。 无数碎石形成了一个以星系为中心的爆炸状环带，恒星物质‘爆蛋’后的产物。 恒星的消失也意味着引力的消失，这个环已经不再转动，但是飞船传感器上显示外界还有热量反应。 直观地通过驾驶室窗户看去，那就是漆黑的星系废墟中，有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火焰，就像是海面上的船灯一样，浮浮沉沉。 有人在这里和凤凰正面打了一场，虽然目前看不出谁输谁赢，但很明显，环带缺失的那个方向，就是双方离开的道路。 “嗝，好像我们来晚了？” 彼得打了个青草味的嗝，他显得十分满足，这敌人太强大了，追不上才是好事啊。 “有人逼退了凤凰么？有趣，是真的实力强横？还是利用了盘外招数呢？”苏明根本不在乎男孩说什么，伸手把他推远了一些：“去查星图，舞男，看碎石环状带的缺口方向。” 彼得把空盒子丢到一边，用袖子擦了下嘴，走到后排的武器官位置上开始操作终端。 输入坐标和角度，在将其放入星系的整体星图，按下投影触屏上的某些地方，舞男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方向是仙女座大星云，再精确地算来......大概是M31星系方向，简单来说......” “就是希阿帝国的疆域么？”苏明笑了，他深深吸了口烟，其实斯巴达星也位于仙女座边缘，距离M31星系的希阿帝国猛羽星只有一万多光年。 彼得神色有些心虚，他故意没有提出斯巴达，因为去了那里自己肯定被抓回家：“有人在把船长你的猎物向希阿的首都星驱赶。” “希阿帝国有两个首都，一个是种族发源地猛羽星，什么祖坟之类的都在那里，这些年充当农业和旅游星球。”苏明察觉到了舞男的表情，但是并没有拆穿，只是顺着说道：“另一个是人造星球禅帝拉，如今帝国的行政、军事、文化中心，一颗可以到处跑的死星要塞。” “没错，老大英明，原来你也看过星球大战。”彼得擦擦头上的汗。 “嗯，说起星球大战我就想起了艺术，想起艺术就想起了两开花，说起花就想到了斯巴达星，它好像也在仙女座边缘，正好顺路去那里吃个饭。”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作势要发动飞船。 “不，不能去啊！”彼得跳了起来，拉住了船长的胳膊，脸皱得跟苦瓜一样。 丧钟明知故问，一脸不耐的模样：“为什么不能去？” “我...我对斯巴达星的空气过敏，去了那里会死掉的，对，就是这样。”彼得张嘴就来，为了不回家被父母发现，他立刻就得了一种怪病。 但舞男只是三把手而已，丧钟船长还是启动了跃迁：“这也好办，我和大副吃饭的时候，你就在一边穿着太空服看着好了。” ....................................... 飞船抵达斯巴达宇宙港，通过轨道电梯进入地表的路上，彼得一直一言不发。 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宇航服之内，就连头盔前的大块目镜都转变为了不透光的黑色模式。 接着他就看到了胆战心惊的一幕，因为走出轨道电梯之后，国王和王后都在不远处迎接丧钟，还带了军乐队和迎宾方阵，许多手持鲜花的小孩正在挥舞着小手，对至尊法师表示热烈欢迎。 ‘坑死我啦！丧钟怎么和老爹还认识啊？！’彼得地下了头，尽力不去看父亲的脸，弯腰驼背，减少自己受到注意的可能。 苏明笑着大步向前和杰森握手：“皇帝陛下，我路过这里顺便吃个饭，不用这样大场面地欢迎吧？” “大师无需客气，你可是我的恩人。”杰森的目光扫过了躲在黛西身后的那个宇航员，不动声色地说：“我已经命令王宫厨师准备了宴席，就按地球的风格来准备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身后这位是朋友黛西，最近接手了妙尔尼尔，我带她进宇宙转转。” 苏明向他介绍身后的人，女雷神十分别扭地行了个屈膝礼，十分不伦不类，因为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 “还有那个穿着一身宇航服的......”丧钟拉长了语调，彼得的心脏也悬到了嗓子眼：“他的名字好像不是真名，无所谓了，反正他是我捡来的舞男。” “呼。”大头盔里的男孩吐出一口气，安全了。 杰森和梅瑞迪斯差点笑出声来，多亏表情管理的能力过硬，才硬憋了回去，他们怎么可能没认识到那就是他们的儿子？ 不过看他现在这么听话的模样，果然还是交给丧钟带着出去比较能成长。 “请上车吧，我们回王宫开宴。”皇帝陛下扭过脸去，拉着丧钟一起走向了华丽的白色悬浮车，而梅瑞迪斯也自来熟地拉上了黛西，让女孩有些受宠若惊。 一路上，吃饭时，饭后闲聊的过程中，彼得只觉得险象环生。 他有好几次都感觉自己要暴露了，但偏偏下一秒都逃过一劫。 ‘果然我还是主角么？’他心里七上八下，实在是太刺激了，而且希望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但船长和国王还聊起来了，两人在花园中喝酒赏花，还说着凤凰的事情： “如果凤凰进入了仙女座，那肯定不是从我们附近过去的，因为我们的观测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杰森听说了丧钟之后的发现，用自己的终端机查询了一下星球的情报，一切都风平浪静。 “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今天早上或者昨天深夜的事情，但既然你们的设备都没有发现，我想凤凰很可能经历了一些变化。”苏明掏出雪茄来，和杰森一起品尝。 国王明显做了些功课：“是回到宿主体内了么？” 苏明点头，算是承认了这种可能性：“如果它想要不被人察觉，那么以人类的身体来收敛火焰是可以做到的，身体控制权可能也换了。” “你说它在被人追猎，这种变化是因此造成的吗？”杰森又问。 “可能，不过我想她此时应该就在希阿帝国境内某处，短时间被盯着无法离开，我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了。”丧钟和国王碰杯，将金色的酒水一饮而尽。 第1952章 禅帝拉 吃饱喝足后，三人告别了斯巴达国王，再度回到了飞船上。 因为穿着宇航服不敢动，彼得在家看着一桌子好菜只有咽口水的份，回到船上他就掏出那些‘草丸子’来啃，像是准备以此充饥。 苏明有些于心不忍，年轻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那是人类该吃的食物吗？ 所以好心的船长给了舞男一包辣条，让他就着丸子吃...... 黛西午饭时和王后喝了点酒，现在脸上带着可爱的红晕，一直用小手朝着脖子扇风，想要凉快一些。 不过她明显还是清醒的，知道很可能接下来有战斗，所以并没有喝多：“下一个目标就是希阿首都了，可是如果凤凰变回了琴格蕾怎么办？” “管她是凤凰还是琴格蕾，我是来带她回地球的，这么危险的武器还是让我来代表人类保管比较稳妥。”苏明没有再看彼得，只是用拳头托着自己的下巴：“另一伙追赶凤凰的人，明显和我的目的不同，我在思考究竟是去猛羽星还是禅帝拉。” “他是打算摧毁希阿帝国吗？”黛西看到过死亡星球后深刻了解到凤凰的可怕，如果那个人驱赶凤凰进入M31是为了将其作为武器，也不是不可能。 “在我看来恰好相反，那个人是想为希阿帝国捕获凤凰。”苏明的目光看着布满繁星的太空，让飞船离港后保持巡航速度：“他明显有所准备，是在宇宙边缘星系和凤凰交手后，把她逼回人类躯体里，才驱赶往这个方向的。” 丧钟大概有个猜测，希阿帝国也是想两开花，荒蛮大陆和凤凰他们都想要，琴格蕾既是战争借口，也是任务目标之一。 远处的星星一闪一闪，附近飞过的飞船投下大小不同的阴影，通讯器里还传来通道净空的告别语。 黛西也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就像是能看到地球一样。 她沉默了一会，才小声说道：“如果希阿帝国得到凤凰之力，会很糟吧？” “不需要进行这种假设。”苏明淡然地启动飞船跃迁，害得彼得差点被草呛住：“有我在，他们得不到，凤凰可是我早就算好的牌，谁也摸不走。” ...................................... 禅帝拉，希阿帝国战争星球，这个完全由金属和机械所构成的星体，比地球也大上那么一圈。 潜伏在街道旁的管道后方，可以看到四周都是铁灰色镶着金边的高楼，透着一种肃杀的味道。 每栋楼大概都有数千米高，呈现平顶方柱状，但建筑墙壁有几面墙完全是看心情，所以每栋楼之间的缝隙，也就是道路，显得十分不规整。 阳光就不提了，在底层能够得到的阳光非常少，周围的照明全靠灯具。 这里和战锤宇宙的巢都有些像，却也有很大不同。 那就是这里并不混乱，一切都井井有条而且十分干净，如果巢都底层什么时候有这么整洁，帝皇都能放鞭炮庆祝了。 希阿帝国虽然侵略成性，喜欢扩张，但他们的军纪是没得说，至少比斯克鲁人高出好几头去。 庞大的官僚机构高效地控制着军队，这一点当年在猛羽星挖他们祖坟的时候苏明就感觉到了。 这颗星球上就没有几个平民，居住在这里的不是官员就是士兵，此时明显他们已经进入了警戒状态，不少人手和战争机械在路面上走来走去巡逻。 三人潜入这里的过程十分简单，就是苏明首先在太空中出舱，然后让绞杀变成宇宙的色彩，把整艘小飞船包裹起来，黑乎乎的天幕就成了掩护色。 进入人造大气圈也许被发现了一些痕迹，但这颗星球这么大，藏起一艘小飞船还是很简单的。 “看起来我猜对了，凤凰确实被逼到了这颗星球上，希阿军队正在搜捕她呢。”苏明把脑袋缩回管道后，用手摸着冰冷的金属：“确切地说，是在搜捕琴格蕾。” 至于为什么知道对方在找她，那当然是因为巡逻队还拿着终端平板，上面投影着琴的3D头像啊，他们在按图索骥呢。 “不是凤凰了么？”黛西觉得有些乱，什么事情扯到人格分裂总是很乱。 “不是了，虽然不知道追捕者是怎么做到的，但明显现在控制那身体的是琴了，如果是黑凤凰的话，这颗星球早已经没了。”苏明把手搭在彼得的肩膀上：“舞男，你怎么看？” 彼得翻了个白眼，自己怎么看重要么？还不如赶紧准备武器： “入侵这样一颗军事星球，被发现了怎么死都不知道，我现在还能用眼睛看，也许过一会就要用别人在我身上开的‘眼’来看了。” 苏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冷声道：“不要这么悲观，地球人和希阿人没有生殖隔离，你如果被抓住了，伺候个鸟人富婆也能活下来。” 舞男脸色一苦，检查武器的手上动作反而加快了：“为什么人类和那么多物种都没有生殖隔离啊？这也太悲惨了吧？我不要！” 黛西看着丧钟逗彼得玩，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反正就一把锤子： “那琴格蕾被驱赶到这样一颗陌生的星球上，她会躲在哪里呢？” “整颗星球都要塞化了，好在就是监控设备并不多，以她的心灵能力来说，就算被希阿人发现也能瞬间抹消对方的记忆，她藏在哪里都有可能。” 苏明没有拿出武器，而是掏出一些烟花来摆弄着。 女雷神明白了，她有时候只要有点提示，就能想通很多事情：“所以我们找她比较难，得要让她来找我们。” 至尊法师向她投出一个赞同的眼神，证明她猜对了。 “巡逻队的行动是有规律的，他们搜索的范围就是琴可能存在的区域，所以我们只要进入这个区域，拿出一个显眼的地球人身份证明，无助的她很大概率就会靠拢过来。和同类抱团也是人性的特点之一，这也叫群体效应。” 为什么许多末世宇宙中人们在能保证自己生存后总想要去搜寻幸存者，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孤独是真的能让人发疯的。 “如果她不来呢？反正肯定是巡逻队先发现我们。”彼得十分悲观。 苏明笑了，他从腰包中抽出夜幕大剑，银色的金属星星流向剑刃：“也许她一开始不会过来，因为不清楚我的来意，但如果看到我对希阿人大杀特杀，那不就给她展示了‘人类的立场’和‘靠拢的理由’吗？” 第1953章 侵略者 “砰！” 随着一声响，巨大的烟花腾空而起，火球在空中炸开，于黑色的天幕中变成了巨大的图案。 那是金色的一个W字母套在圆圈里，配上背景处的黑色，正好形成了威尔逊企业的商标，它是如此巨大，以保证有眼睛的生物在数十公里外都能看到。 琴格蕾作为地球人肯定是认识这个标志的，因为威尔逊企业现在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一家公司，而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变成了40K宇宙地球人类文化的一部分。 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只要活在地球上就绕不开这家企业，总能看到这个标志。也许它在每个行业里都不算垄断优势地位，但就是各个行业都沾。 如今地球上的各个西方国家中，有很多人都是从祖辈就开始就依附于这个巨型企业生活。 他们供职于一个个分公司和厂区，住着威尔逊地产开发的房子，早上开威尔逊轿车去生产这些车的工厂上班，下班先到威尔逊超市购物，回家使用威尔逊电器做饭，晚上看着威尔逊频道的节目入睡。 他们的孩子在威尔逊持股的慈善医院出生，生命中的爱人以及朋友也是威尔逊的职工，各家的老人都安息在威尔逊内部公墓。 这些人就是现存的国际主义者，国籍、民族、风俗等等不同都不再困扰他们，因为他们知道，大家都是光荣的威尔逊企业员工。 黑黄相间的W也算是地球名片了，至少去过康特拉西亚的外星人都知道这是一家总部在地球的星际企业，能建立宇宙殖民地，还有强大的军队，连带着地球人都因此被高看了一眼。 所以现在，这些苏明从斯巴达办事处拿来的庆典焰火就成了最合适的证明，也许查尔斯从来没有给琴格蕾讲过他自己和斯莱德叔叔的关系，但格蕾小姐看到W焰火时，肯定就能知道是地球人来了。 天台上的风很大，丧钟和黛西的披风都被高高扬起，而彼得只是紧张地眯着眼睛，拼命地深呼吸想要平复心情。 “第一次正面战斗么？”苏明捏住了他的鼻子，扯着他的脑袋晃了晃：“不要这么大口吸气，你会过呼吸的。” “呼，我只是，有点紧张。”彼得闷声闷气地回答，他的汗水浸湿了手枪的枪柄。 “做些你喜欢的放松活动，比如唱歌跳舞，日常的行为习惯会让你在特殊时间点上获得平静。”丧钟看着远方向这里涌来的飞行器，淡定地指导男孩：“你是我船上的舞男，我会罩着你的。” 彼得点点头，他伸手摸向要带上的随身听，拔掉了耳机切换到外放模式，随着音乐唱跳起来。 一开头还结巴了一下，但是音乐一响，谁都不爱，彼得飞快地进入了状态。 “Hail.....hail，what'sthematterwithyourhead，yeah。” 密密麻麻的悬浮战机从下方的街道中升起，在天台三人的面前犹如密集的乌云般遮住了远方的星空，它们的武器开始充能，枪口处的亮光取代了漫天繁星。 彼得跳出一个滑步，外接一个原地旋转，躲到了丧钟身后：“Hail，hail，what'sthematterwithyourmindandyn？” 苏明双手举起巨剑，十指在剑柄上活动了一下，而黛西则开始抓着皮带旋转喵喵锤。 身后的舞男声音有些颤抖，但他还在跟着音乐唱着，那歌声实在说不上好听，而且舞蹈动作有点沙雕，但他已经越来越熟练了，流畅地在几句后唱出了经典部分： “eayourlove。” 密集如雨的光束铺天盖地般袭来，那一道道能量射线让附近的建筑都被镀上了耀眼的蓝，空气中被电离出的臭氧让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 “eayourlove。”彼得踢腿送胯，在原地转起圈来。 面对攻击，丧钟手中的大剑上下翻飞，将射向三人的光线全部反弹回去，随着几架战机被打爆，战斗就瞬间爆发了。 在烈焰和轰鸣声中，他的身后爆出了无数密集的触手，这些触手又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腰包中拿出了上百把大得惊人的枪械，向着天空中猛烈开火。 一时间这些弹道火光犹如孔雀开屏，以丧钟为原点，呈扇形在天空中展开。 这些大号的子弹，不，应该说是小号的火箭弹威力惊人，哪怕是希阿帝国的先进科技战机，被命中几发也是当场炸成烟花。 “eayourlove？”彼得耳边只有神圣的弹壳落地声，但音乐还在他的心中响着，他有些疑惑。 黛西猛然升空，随着她锤子的旋转，战场上方形成的巨大的雷云漩涡，紧接着就是毁天灭地般的雷霆降世。 一道道闪电就像是密集的蓝白色树林，将地面和天空连为一体，扭曲的银蛇开始在敌人之间弹射跳跃，一朵朵爆炸火光照亮了三人的脸。 她落回苏明身边喘气，刚才被光束打中了几下，稍微有些疼，但她还是用自带电音的歌声把有点跑调的彼得拉了回来： “eayourlove。” 歌曲只是进行了一小半，第一批涌来的战机已经全灭，附近的楼顶上燃烧着烈焰，而冲天而起的滚滚黑烟更是映衬得天空中的W徽记更加显眼。 “这歌可是够老的，我以为你这种年纪的小男生会更喜欢小甜甜的歌呢。”黛西揉了揉彼得的脑袋，虽然这个吉祥物不能战斗，但是战斗的时候能听听歌也不错。 “那是谁？” 彼得暂停了随身听的播放，周围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这才更加明显了起来，他赶紧擦了擦头上的汗，刚才密集的光束袭来时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没想到新船长连光束攻击都能用近战武器反弹回去，难道他真是星球大战的铁粉？ 黛西甩了甩手上的汗，彼得的头发就像是洗过一样湿透了，回答道：“威尔逊娱乐99年推出的美少女偶像，这几年可火爆了，大男孩们都喜欢把她的海报贴在床边上，你懂的。” “回头帮我也搞几张，等我有了自己的船，就贴到船长室里去。”彼得揉了下鼻子，他果然懂了，不过他指了指头顶上方：“可是我们为什么放威尔逊企业的烟花？” “别问，继续唱。”绞杀把爆矢枪都收回宿主腰包，丧钟的大手按住了彼得的脑袋：“我说让你停下来了吗？” 第1954章 战斗进行 战斗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这些普通的小飞机对于希阿帝国的整体军事力量来说只是沧海一粟，都是没有多少价值的炮灰。 希阿的强大不光是他们拥有的庞大舰队，也在于他们拥有的强者。 凭借对麦卡兰水晶的研究，鸟人强者可以用信念来凝聚宇宙能量，而只要掌握了能量，就在这个宇宙中拥有了基础的话语权。 这样能使用宇宙能量的人，在希阿帝国中有整整一支数百人的部队，也就是著名的希阿皇室近卫军。 近卫军队长‘斗剑’更是号称漫威超人之一，隔壁克拉克拥有的能力他几乎全都有，而且还没有氪石这样的弱点。 他本身就具备超人的身体素质，还可以利用宇宙能量来打开超空间通道，达到数倍于光速的程度，只是因为不掌握时间概念，这个速度无法让他穿越时间。 他可以在恒星内部这种极端环境生存，能承受超新星爆炸级别的冲击，除了传说中的几种魔法瘟疫外，他几乎免疫所有的疾病、辐射、病毒。 最难缠的一点是因为斗剑的设定，他只要拥有‘自信’，那么就可以像绿巨人的‘怒气’一样让自己无限增长力量。 不过，苏明在准备对付希阿帝国之前就早有准备，心灵上的弱点往往比身体上的弱点更好针对，‘贱人备胎’彼得就是因此被加入队伍的，如果斗剑来了就给他个惊喜。 虽然不如韦德的‘恶心’那么有杀伤力，但彼得的‘沙雕’也是一种在漫威很有效的武器。 再说作为至尊法师，丧钟手握时间宝石，尽管用X金属的能量驱动那玩意不是常规手段，但必要时它可以逆转敌人的时间，将其变成婴儿或者受精卵。 这一招对付有自己维度的魔神不管用，对付寿命太长的家伙时投入和回报也不成正比，倒是对付希阿或者异人这些寿命和人类差不多的敌人，能够非常有效地抹消威胁。 现在自己在这里大张旗鼓地闹了一番，爆了希阿大气圈内的一支战机小队，几百架飞机和它们的驾驶员死无全尸，想必接下来应该来点正规军了。 常规军队和武器都拿三人没办法了之后，才有可能看到皇室卫队。 不过苏明估计，在那之前琴格蕾就应该已经露面了。 这时街道对面天台上的飞机爆炸了，除了四处飞舞的碎片外，还有一截大腿骨带着火光飞来过来。 苏明伸手将其在空中抓住，一口气吹灭上面的明火，只留下缕缕青烟，他把这根一端粗大的骨头棒子递给彼得： “正好，给你个麦克风，还冒火呢。” 彼得接了过去才发现手里拿的是什么，想要丢掉，但是丧钟船长的眼神威慑又让他不敢这么做，只能十分尴尬地笑笑： “这......不太好吧？我虽然喜欢音乐，但不是玩死亡金属的那种。” 苏明用无情的目光盯着他，用手指钻他的太阳穴：“这跟死亡金属有什么关系？希阿人虽然也是碳基生物，但说白了是卵生禽类，你也许离开地球几年了，但是好好回忆一下，当你在威尔逊快餐厅吃了炸鸡腿后，对着鸡骨头唱几句歌很难吗？” 彼得吸了吸鼻子，别说，听了丧钟的话后，再仔细一闻，这骨头还真有些烤鸡的香气。 那简直就是地球的味道，虽然他6岁就跟随父母离开地球了，可是在那之前都身处美国，这个国家的人都太爱吃鸡了。 “嘿嘿，真香。” 被说服的彼得露出了有些沙雕的笑容，吹了吹发烫的黑骨头，给麦克风试音。 鸟类生物的骨骼密度很低，这根腿骨虽然大，但却不怎么重，他完全可以单手挥舞。 黛西稍微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希阿人在丧钟嘴里就变成和炸鸡差不多的物种了？不对，炸鸡不是物种，鸡才是...... 可是看彼得那么高兴，她出于一个学徒的心态，决定安静听讲。 “香吧？我们人类是文明种族，可以不吃希阿人，但还不能闻闻味吗？”苏明一脸欣慰地拍拍彼得的肩膀，闻着肉味下饭，一会彼得回去更能多吃几个素丸子：“我有机会给你介绍个舞蹈奇才，那老爷子特别擅长对付鸡和牛，要是让他来了这里，希阿全族都要上菜谱了。” “舞蹈奇才？”彼得的注意力就不在鸡身上。 “是啊，那老头一身健壮的肌肉，成名曲是‘我爱你母亲’。”苏明看着浓烟滚滚的天空，再次点燃一个新的烟花，看着它的头顶上炸开，若有所思地说着：“我感觉他一定会喜欢你的，还会教你炸鸡秘法。” 回忆起山德士上校那爆衣后徒手撕背心的场面，苏明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冒出来了。 彼得心向往之，也抬起稚嫩的小脸看向天空中的焰火：“请老大你一定要介绍我们认识，我喜欢吃炸鸡，也喜欢和舞蹈爱好者交流。” “好说，只要你乖乖听话。”丧钟大包大揽。 “敌人来了。”黛西总觉得丧钟说的那首歌不是什么正经歌，她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屋顶上。 果不其然，一些穿着金色盔甲，拿着各式兵器的士兵出现在了四面八方，他们通过不同的建筑天台包围了三人。 那些盔甲看上去是冷兵器时代才会有人穿的东西，但他们手中的武器却明显不是冷兵器，虽然也有剑戟之类外形的，但它们上面都有枪口，明显是冷热武器的结合体。 “你好奇他们的枪刃和铳枪？”苏明看到了她的眼神，解答了敌人武器的问题：“这算是希阿特产吧，将砍杀刺击的额外反冲力转化为电能储存在武器里，开火时通过电浆形式发射出去，你想要的话一会从尸体上捡就行。” “不了，我觉得喵喵锤就挺适合我的。” 黛西摇摇头，再度开始旋转手中的武器，她已经爱上了掌握雷电的快感。 如果说对人类大屠杀的话，她肯定做不到，但杀外星人的话，不光没有心理障碍，还有点小激动呢，打外星人的电影看得那么多，终于能实践了不是？ 就算他们长得再怎么像人，可丧钟说他们是鸡，那就是鸡，不会错的。 第1955章 格蕾小姐 比之前更加激烈的战斗再次开始，甚至很多希阿士兵将目标选为了拿着腿骨唱歌的彼得，在他们看来，那个侏儒实在是太邪恶了，甚至在玩弄他们同胞的尸体。 那个穿着红夹克的小子看起来很弱，脸上的表情也很惊慌，可是他偏偏就能每次都躲过武器射击，甚至继续鬼哭狼嚎地唱歌。 通过宇宙翻译器的翻译，士兵们认识到那个矮子在挑衅他们，因为他让他们过去，去获得他的爱。 把人的腿骨掏出来玩就是爱吗？ 所以士兵们打算好好‘爱’彼得一番，把他的整副骨头全掏出来，以昭告同胞们的在天之灵。 可惜，战士们的理想很丰满，面对的现实却异常骨感。 平日里轻轻一跃就能跨过的建筑间隙，此时变成了无法跨越的深渊，穿着黑黄色盔甲的怪物，视野范围仿佛没有任何死角，同时数千条触手就像是不同的胳膊，能够分别锁定并攻击不同的目标。 人数少了，就会被他各个击破，战士们想要结成阵型对抗时，天上就会有粗大如柱的雷霆落下，把人电成焦炭。 但即便如此，就算没有人类小矮子的挑衅，希阿战士也永远不会在战场上退缩，更别提什么撤退了，根本就不存在于他们的战术体系里。 在希阿人的传统宗教中，人死之后会回到‘双神’的身边，在另一重灵魂维度中看着后辈们继续战斗，为帝国立下功勋。 只要战死就能进‘神国’，这样的信仰让希阿大军作风格外强硬，打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苏明当然知道他们的情况，更知道那就是个谎言。 因为只有人类的灵魂是不同的，死后灵魂离开躯体，还要过各个地狱一手，如果死者有朋友手腕够硬，甚至能把死者的灵魂抢回主维度复活。 外星人可没有这个条件，死了就是死了，灵魂直接就滚到‘死亡’的花园门口排队去了，哪有什么‘双神’的事？ 甚至那两个鸟类之神很可能都是虚构的，因为漫威宇宙中只有一个以‘鸟类’为概念的神，那就是东星女神奥淑图，苏明自己背后维山帝里的大姐大。 除非，希阿帝国崇拜的那两个神不是鸟，而是鸡，如果是公鸡神和母鸡神的话，一切都能说通了。 希阿人如果出现返祖的个体，其背后会长出翅膀，但不能用它远距离飞行，只能滑翔，可不就是鸡么？ 很多希阿人脑袋中间会有莫西干头一样的一道红毛，更是这种推论的明证，因为除了鸡之外，鸭子和鹅可都没有‘冠子’这种东西啊。 战斗中的苏明在保护彼得并消灭敌人的同时还有功夫胡思乱想，因为即便他自己不动手，只是杵着巨剑站在那里，这些普通的士兵也无法在绞杀的攻击下幸免。 共生体的宿主都是不怕以一敌多的，更何况绞杀吃过的东西那是多少共生体想都不敢想的。 “嘤？” 绞杀一边控制着上百把爆弹枪扫射，一边趁机用空出来的触手吃人脑袋，同时还提出了疑问。 苏明摸出烟来点上，用胳膊肘撑着剑柄，通过思维回答：“想吃‘巨龙’啊？等纳尔睡醒自己送来吧，你想要吃它，它肯定也想吃你，等它和它的宿主睡醒后到了地球，咱们再把门一关，呵呵......” “嘤？” 绞杀又提出一个问题。 丧钟掏出一瓶汽水来递给彼得让他润润嗓子，无声地回答共生体：“毒液不是什么问题，我知道它在地球上，但如果它将来想抢你吃的，我就让韦德穿越过去对付它，足够让它发疯了。” “嘤。” 小黑豆芽冒出来蹭宿主的脸，它就知道自己的宿主最好了。 殊不知怪物和宿主的交流放在一旁的未成年人眼中，显得就有些惊悚了，彼得虽然还唱着歌，眼睛却不停地盯着绞杀看。 之前的前哨战中，丧钟虽然使用黑色触手来打飞机，但当时彼得只以为是什么纳米机械之类的仿生臂，这在宇宙中并不少见。 可现在看到那玩意明显有自己的意识，还在和丧钟亲密交流，很明显就不那么简单了。 害怕？那可不会，他其实是眼馋啊。 掠夺者的生活让男孩很羡慕有强大力量的人，如今这种触手怪物寄生体展现出了强大的战力，如果自己也有机会来一只岂不是瞬间起飞？ 已经选定了枪手外加舞蹈作为自己的发展路线，那么同时能拿几百把枪当然更好啦。 但不能直接问丧钟，那东西看起来是他的宠物，肯定不会让给自己的，问了只会再被蹂躏一顿。 要记住它的样子，将来等自己单飞了，也找机会搞一只这样的宠物帮自己战斗。 .................................. “搞定了。”黛西揉着脖子后面的三角肌：“打死了几千人，我感觉肩膀有点酸啊。” 她说着话回到丧钟身边，还炫耀一样地挺了挺胸，不知道是在炫耀战绩还是在炫耀身材。 绞杀再度缩回宿主体内，只留下满地血水的痕迹蔓延到天台边缘处，黛西聪明地没有问那究竟是什么，因为丧钟毕竟是超级英雄嘛，谁还没有点秘密什么的？ “希阿的普通陆军拿我们没有办法，接下来看看吧，是轨道轰炸还是要来重型机械。”苏明叼着烟喷出一口青色的雾：“希阿的战争机器也挺有名的，一种巨大的四足活动要塞，战斗力和克里哨兵差不多。” “可是琴格蕾怎么还不来啊？我们岂不是要一直这样杀下去？” 黛西有些抱怨，向丧钟伸出小手，因为她看到彼得喝汽水了，她也要。 苏明笑着取出两瓶汽水，都拧开盖子，一瓶递给黛西，另一瓶则递给旁边的无人处。 只见那瓶汽水就漂浮在那里，慢慢向上，像是被隐形人喝了一样，橙色液体在几秒内就少了一半。 “她已经来了有一会了，只不过你没看到罢了。”苏明转向那处空气：“放开他们的心灵影响吧，黛西和彼得都是我的人，可以相信。” 随着这话音落下，女雷神这才看到一个红发的女子就站在丧钟的身边。 面色苍白的她穿着X战警的黄蓝制服，表情有些纠结，显得心事重重。 第1956章 凤凰问题 琴格蕾的状态不是很好，不光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就连身上的制服也破破烂烂。 苏明过去就觉得X战警的这套旧制服有种说不出的土气。 宽松连体衣的复古款式就不说了，可这身体部分的布料是黄色，四肢部分是蓝色，系上一根带有X标志的红腰带，再穿上一双黄靴子，简直了...... 充分暴露了查尔斯的审美水平恐怕还停留在六十年代。 如果穿在秘客或者幻影猫这样的美少女身上，勉强还算能看，配色比较卡通，还显得挺可爱的。但金刚狼和钢力士穿上这么一套，简直土爆了，比从澳大利亚沙漠里挖出来的袋鼠骨头还要土。 “格蕾小姐，你跑到这里可让我费了不少功夫啊。” 苏明笑着摇摇头，在附近的尸山血海中，他深深吸了一口满是血腥味的空气。 “抱歉。”琴格蕾低下了头，她十分无助地揉搓自己的脸：“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之前的我不是我，不，控制我身体的那个我......我说不清了，现在脑子里很乱，我想静静。” 果然星爵这时冒了出来，他像是抢一样问出了沙雕问题：“静静是谁？” “放松些，喝点汽水。”苏明揪着彼得的耳朵把他丢给了黛西，随后朝琴笑笑，示意她再来几口压压惊：“凤凰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忘了我是谁吗？” “你是至尊法师。”琴挤出了一个苦笑，她伸出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发根，显得恍然大悟：“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苏明弹弹烟灰，又递给她一包画着美国队长的威尔逊干脆面：“查尔斯让我带你回家，我也是这个意思，回去你继续过平常的日子就行了，有什么怎么办的？” “可是我，恐怕不行。”她看向周围，那些燃烧的建筑，还有堆积如山的焦尸：“这么多人因我而死，我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血......” 苏明连连摆手，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乐不可支： “停，在这里停下，我看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企业啊。你也好，凤凰也罢，毁灭了两颗行星一颗恒星这点没错，可你要说害死了人，我可没看到，地球上的大家不都好好的么？你没有伤害任何人。” 他就知道，琴格蕾从小就被接到了学院里，受到了查尔斯很深的影响，却没有学到小光头的腹黑劲。 琴捏干脆面的小手停下了，她狐疑地歪着头：“可是我的记忆里，那道能量，还有那火焰.....另一个我吃了他们，几百亿人。” “不，一开始你炸了希阿一颗殖民星，弄死了几百亿只鸡。”苏明伸出夹烟的两根手指给她比划：“随后你把一颗星球上的近百亿蚂蚱烤了吃，黛西，告诉格蕾小姐，美国人一年吃多少只鸡？” 黛西几乎没有思考，张嘴就来：“美国一年要消费90亿只肉鸡，而太平洋对面的那个国家，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字。” “你居然真的知道？” 苏明原本只是想借助工具人来自问自答的，因为抛出问题，没人解答后自己说出来答案，有助于提高说服力，但没想到黛西居然知道答案。 女雷神用锤子柄挠挠头，露出一个笑容：“我其实也开了个小蛋糕店，怎么说也是从事餐饮行业的，作为快餐啊，汉堡和热狗可是直接的竞争对手呢。” “我以为蛋糕是甜品，你想多了吧？”彼得还握着那根大腿骨。 “就你话多！”黛西伸出了邪恶的手指。 “啊！耳朵要掉啦！老大救我。”彼得呲牙咧嘴地发出了惨叫。 苏明没有理会两人的友好交流，而是看向琴：“你也听到了，区区几百亿只鸡罢了，你有什么好负责的？” “可他们是......智慧生物。”琴皱起了眉头，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看到她那纠结的模样，丧钟摇摇头：“宇宙中的智慧生物多了去了，可是跟我们人类有什么关系？我是人类的至尊法师，可不是什么宇宙救世主，外星人不是人，只不过是一些类似人的动物罢了，在我眼里，无非就是鸡鸭鱼肉，不被凤凰吃，也会被别的强者吞噬，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命不好吧。” 一旁拎着别人耳朵的，还有被拎着耳朵的都不断点头。 他们一个早就接受了种种电影里那‘外星人不是人’的观点，另一个直接就是太空佣兵，什么别人星球爆了，什么死了几百亿人，在这茫茫宇宙中很少见么？早就麻木了。 琴不知道这么想对不对，但是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尖啸，告诉她还是至尊法师有见识，自己很喜欢，还有他身上那澎湃的生命力，吸溜...... 看到琴的瞳孔中仿佛在渐渐变红，苏明知道她很可能又被凤凰影响了，自己倒是没事，但是彼得距离这么近，凤凰发飙怕不是要烧成灰。 所以他表现出十分不在乎的样子，又说：“其实我早就给过查尔斯建议，让他好好跟凤凰谈一谈，它喜欢吃外星人的生命完全不是什么坏事嘛，只要不危害地球上的人以及人类盟友，它想吃什么外星人自己飞出去吃就好了，没必要搞得这么严肃。” “真的嘛？”琴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的两个眼角都向上扬起，眉眼也仿佛瞬间变得充满了英气。 “当然是真的，你现在跟我回地球去，什么时候饿了出去觅食就可以，但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作为凤凰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什么？是凤凰人格了么？”黛西把彼得挡在了身后，戒备地抓住了锤子。 苏明抬手示意她放松，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放松，凤凰只是加入了交流，它还没有取得身体控制权。”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琴双眼中那仿佛燃烧烈焰般的红色快速褪去，她痛苦地弯下身，剧烈地喘息着。。 刚才又是差一点点，凤凰就出来了。 “我不能回地球，我太危险了，我想，还是让你杀了我才是最合适的选择。”她扬起脸来，朝着丧钟摇头，但像是已经拿定了主意，想要和凤凰同归于尽。 苏明掐灭了手里的烟，将烟头收起，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是我的学生，我肯定把你丢到黑暗维度去和多玛姆作伴了，实在是蠢得要命。凤凰可是宇宙能量，没有了你这个宿主，它依旧永存。” “那我还能怎么办？”琴格蕾跪倒在地，把头埋在双手之间，发出了无助的哭声。 苏明捡起她掉在一旁的干脆面，帮她捏碎后撕开包装，放进她的手里：“与其想走极端，还不如想想将来如何跟它和谐共处，比如给它起个亲切的名字，叫它......九喇嘛？我知道有个人跟他体内的外挂就是因为这个名字而和谐相处的。” 第1957章 阴谋浮现 “船长，希阿舰队抵达了，我们被封锁在星球上了。” 就在琴格蕾含泪吃干脆面思考的时候，彼得用自己手里的大骨头棒子指了指天空。 因为禅帝拉是人造星球，大气层也是人造的，所以没有颜色，在这里看到的天空，就是宇宙那深邃的黑暗。 而此时众人头顶，就是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完成跃迁，大概数以万计的飞行器骤然跳出空间折叠。 大小舰船密密麻麻，连绵不绝的信号灯都仿佛变成了新的银河。 “来得有些慢啊，发生了什么？”苏明收起了巨剑，抱着胳膊看先天空，像是对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担忧：“对了，琴，能告诉我一直追踪你，并且帮你夺回身体控制权的人是谁吗？” 琴的嘴角还有一条干面，她用舌头将其卷了回去，像是十分纠结，但还是叹了口气说：“是斯科特。” “那不就是你的男朋友吗？” 黛西看着天空，她在泽维尔学院和这一路上也大概知道了琴的人际关系。 简单来说琴的生活和自己有点像，都是在象牙塔里生活的单纯女孩，只不过自己体内没有一个黑暗人格罢了。 “是的，那天晚上的晚饭后我们吵了一架。”提起男朋友，琴显得又有些苦恼：“他想要我跟他一起离开地球，说是他找到了一个好去处，变种人在那里会被当神一样崇拜。可我想带着教授，朋友们和学生们一起去，可他说其他人不能去，这太自私了！” 听了这句话，丧钟直接就发出了冷笑： “幸好你没去，要不然就变成武器或工具了.....问题关键不在那里，我在之前的一个行星系你看到了凤凰和某人交手的现场，镭射眼可没有这个本事，说吧，和他在一起的还有谁？” “他不会骗我，我相信真的有那么个地方，但不能和大家一起就没有意义。”琴格蕾摇头的同时，还擦擦脸上的眼泪：“在太空中尾随凤凰的还有他弟弟，以及一个女人，斯科特的弟弟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变种人，也是他引爆恒星暗算了凤凰，才让我有机会夺回了身体控制权，可是他说希阿帝国在通缉我，让我加入他一起去毁灭希阿。” “伏尔甘么？虽然故事线有些变化，但大体和我预料中差不多，年轻人胆子很大嘛，居然敢玩这种局。”苏明的心中猜测得到了证实：“我已经知道那小子打算搞什么事情了，你没有跟他去是对的，虽然杀鸡不是什么大事，但白白杀掉有些浪费资源了。” 养鸡当然是拿来吃的，但如果你是经营养鸡场的人，可不能连所有鸡苗都卖出去。 琴揉脸：“什么意思？” 苏明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带着她缓缓向三人的小飞船飞去：“我们的宇宙将来会面临很多的外来挑战，如果可以拿来做炮灰的外星人被我们自己杀完了，那我到时候可会很头疼。” 下方的战场尸横遍野，但没有人再去看那些尸体了。 “可斯科特真的不会骗我。”琴格蕾还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即便到了现在。 “他确实不会，因为他不具备那样的智力构建复杂的骗局，整个脑壳里只有一根水管而已。” 苏明的黑黄面具再度在皮肤下渗出，形成了坚固的面具： “这么说吧，如果我没有猜错，是那个女人骗了他，他弟弟也骗了他，他则打算带你远走高飞，却自以为能够骗过他们俩，但很显然不行。” “这也太乱了吧？” 被黛西拎着的彼得飞在后面，听了丧钟的话不由地小声吐槽道。 “不许这么说他，他虽然莽撞了一些，可，可是......”琴有些不高兴，可是想起斯科特平时的表现，又实在找不出什么能证明男友智商的例子来。 丧钟缓缓降落在一处天台上：“是的，你提醒我了，他不但傻还很莽撞。” “唉......” 琴格蕾的脑袋耷拉了下去，算是默认了，虽然她很爱自己的男朋友，但是他的缺点就在那里摆着，显眼到无法回避。 小飞船的舱门在四人面前打开了，丧钟走向了驾驶座，却并没有起飞，只是打开了引擎给设备供能，像是在等待什么。 琴格蕾坐在了副驾驶背后，也就是通讯员的席位上。 苏明看看她，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没有明白，如果斯科特真的能带你去什么世外桃源的话，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呢？” “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琴试探地询问，眼巴巴地看着丧钟，还在等待说服自己的理由。 “呵呵，我来问你，伏尔甘和凤凰在一处恒星交手，随后你趁机夺回了身体，接着他想要拉你入伙，你不同意，于是他们就追赶你来到了希阿首都禅帝拉，这过去发生的事情我没猜错吧？” 琴捂住了嘴巴，她没有纠正丧钟的说法，说明都是对的，她的注意力放在别处： “这里是希阿帝国首都？就是斯科特他兄弟说的，正在通缉我的那个帝国？” 就算是再傻，她也反应过来了，之前伏尔甘拉拢她一起对付希阿，她拒绝了，但盲目逃窜后来到的却是希阿首都。 这怎么看都有鬼。 “嗯，看起来你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是当成一颗普通的生命星球。可你现在知道了，你处于一个通缉你的帝国首都星上，绝对算是危险的地方。问题来了，如果他们真的担心你的安危，不是应该比我更早找到你吗？要知道我来这里之前还去斯巴达克斯吃了顿饭呢。” 丧钟翘起了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着膝盖，而彼得听到这个节奏又有些想跳舞的冲动了，还想来一段freestyle。 但是耳朵疼，还是算了吧，现在气氛好像挺沉重的。 琴格蕾沉默了，她的手指在裤子上握紧又松开，脸色也是变幻不定，甚至眼珠的颜色也在不停变化。 可是十几秒后，她只是摇摇头，苦笑了一声：“那个人想要我在这里失控。” “不错，你明白了，伏尔甘只是希望你在这里被搜捕，在危险中失去控制，当宿主遇到危险或者失去意识的时候，凤凰就会出来大杀四方，从而把这颗星球直接变成宇宙烟花。”苏明靠在椅子上，手指停止了弹奏：“而当希阿舰队和首都一起毁灭后，你猜一个憎恨希阿的人会做什么？” 第1958章 过往之事 “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黛西插了一句话，她有些心疼地离开了副驾驶，和琴挤在一起，搂住她的肩膀安慰着：“别难过，谁还不会遇上几个渣男呢？” 这种安慰可谓是驴唇不对马嘴，斯科特肯定是想要救琴的，但是当他弟弟一起行动时，根本没有一点话语权。 弟弟加布里尔·萨默斯，代号伏尔甘，是一个性格偏执的暴力至上主义者。 ....................................... 镭射眼一家的那点事大家都知道，悲剧都从小时候全家坐飞机出行，却被希阿帝国派往地球的侦察机绑架开始。 毕竟希阿人知道地球是有主的，有至尊法师的存在，可能不知道丧钟，但谁还没听说过古一啊？ 虽然眼馋荒蛮之地，也只能派出隐身飞船偷偷去观察。 但有一次侦察船路过美国时，隐身装置突然故障了，还被不远处飞过的地球人看到了。 飞船指挥官慌得一匹，因为如果这个消息传到至尊法师耳朵里，那么问题就大了，战舰在无许可的情况下进入其他星球，和宣战无异，怎么办？ 传说中的古一大师，被她杀的人，尸体手拉手能绕银河系好几圈，她找上希阿帝国的话就坏了。 于是指挥官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那就是把旁观者绑架掉带走，这样不就没人知道了么？ 是的，尽管希阿侦查舰上有数十门不同的武器，他也没想过要击毁小飞机伪装成空难，只是想到了要把目击者绑走。 这架私人小飞机就是萨默斯家的，他们家生意做得不错，挺有钱的。 被牵引的白光笼罩时，飞机上只有两个降落伞，父亲克里斯托弗让两个儿子背上降落伞跳机逃走，而他和怀孕两个月的妻子被外星飞船的牵引光束俘虏。 跳机的两个大孩子就是艾利克斯和斯科特，日后的‘浩劫’和‘镭射眼’，他们因为第一次跳伞没有经验，落地时强烈的撞击导致失去了记忆，做过一阵小偷，后来被查尔斯解救带到了学院，那就不多说了。 说另外一边，克里斯托弗和妻子凯莲娜被绑架到了猛羽星，被囚禁了起来，期间克里斯托弗试图逃走，激怒了当时的希阿皇帝德肯。 家里闹亡灵正心烦着呢，抓来的原始宠物也不听话，必须得收拾。 于是‘疯王’德肯在克里斯托弗面前把凯莲娜肢解杀害了，还把她子宫里三个月的婴儿挖了出来，丢进科技培养机里培育，准备当作奴隶猎犬来玩。 然后疯王又准备把因为妻子惨死而发疯的克里斯托弗卖到萨卡星去，可是这艘货船在半路上被掠夺者给劫了。 有时候掠夺者饿急了可不管你是哪个势力的船，说抢你就抢你。 然而打开货仓后发现抢来的并不是粮食或者财物，而是一船奴隶。 希阿帝国又不是专业的奴隶贩子，自然也没有那种满是静滞舱的运奴船，这支掠夺者也并不穷凶极恶，反而释放了这些同为可怜人的希阿战俘。 但克里斯托弗想要为妻子报仇，他自愿加入了掠夺者，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凭借过硬的生意天赋和计谋成为了船长。 这支掠夺者船团叫做‘阻星[三九书屋网]者’，而他也给自己取名为‘海贼’（Corsair），他一直在宇宙中积蓄势力，就等待希阿帝国露出破绽的那一天。 而被丢到培养仪中的那个婴儿，就是加布里尔·萨姆斯，他从小就被丢进角斗场和太空野兽搏斗，激发了变种能力，最终逃脱了控制。 他也许是见过了他父亲，也可能是通过其他手段知道了过去的事情，现在明显是找希阿帝国为母亲复仇来了。 地球上不存在什么把变种人当神仙的世外桃源，即便是天朝也是规范下的控制，斯科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在晚饭后想带琴‘私奔’。 他从哪知道了有那么一个连教授和万磁王都不知道的好地方？如果真有那种好地方，又为什么不能带上变种人朋友们都去呢？ 因为有个人不让他带那么多人。 世外桃源的假消息是伏尔甘给他的，从学院医务室带走昏迷斯科特的也是伏尔甘，一切都是他的复仇计划。 怪不得绞杀也没有发现可追踪的痕迹，后来白皇后的脑波扫描也没有找到人影。 他的计划在丧钟抵达前成功了一半，只要凤凰在禅帝拉上爆发，他在另一边再搞点动作，本来就形式不稳的希阿帝国恐怕会因为内忧外患而瞬间倒下。 希阿帝国派出了一支远征军，朝着地球的荒蛮大陆去的，这一举动并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是伏尔甘故意要激怒丧钟，让至尊法师也来对付希阿。 这么说来，希阿王室中有人在帮助伏尔甘，至少是名正言顺能调动部队的某人。 希阿人为什么要找外人对付自己人？无疑还是继承权的那点破事。 根据闲聊时高天尊给的情报，如今这个时间点，疯王应该还在昏迷，执政的是长公主利兰德拉。 她的妹妹‘死亡鸟’一直野心勃勃，而她应该就是被琴看到的，那个和伏尔甘同行的女人。 ............................ “我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虽然伏尔甘长得很丑，但他想得还是怪美的。”苏明靠在椅子上，掏出一瓶酒来品尝：“想要利用我的人很多，但不给雇佣兵付帐可不行啊。” “你已经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吗？” 黛西一脸佩服的模样，明明琴格蕾都没有说什么，为什么丧钟就知道了呢？ 答案当然是因为有616宇宙的故事可以参照嘛。 “是的，我们进入飞船已经过去了一分二十秒，希阿太空舰队也没有发动新的攻击，甚至地面部队也没有再来骚扰，说明这些鸡人里还是有聪明的，恐怕也是看出了这是个阴谋，下一步就是议和了，我会和他们谈个条件。” 苏明淡然地回答，伏尔甘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管那货是背着血海深仇也好，有什么不得不做的理由也罢，但这都不是他能算计至尊法师的理由，更不是拿出地球的秘密做诱饵的资格。 40K地球是丧钟的地球，可不能让别人的脏手碰啊。 “当当当。”飞船舱门这时传来的敲击声，同时还有人在外面喊话：“我是希阿帝国卫队长卡尔拉克，请至尊法师见我一面。” 苏明笑着站起身来，让绞杀把盔甲变得狰狞一些，肩膀上弄些尖刺或者血迹什么的： “看来是打听到我的身份了，来的是斗剑，两手准备么？谈不拢就准备翻脸？” “没事么？我们刚才杀了那么多鸡。”黛西按着腰间的锤子，稍微有些担心。 “普通人的生命在帝国高层眼里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重要，近百架飞机，几千士兵，一颗殖民星和上面的人口，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也会变成些‘小误会’。” 丧钟按下了打开舱门的按钮，转身抱着胳膊等人来驾驶室： “更何况区区一个斗剑还不是我的对手，我早有计划......彼得，你准备好，我说让你开始唱跳的时候，立刻起舞，懂了么？” “嗯？” 第1959章 挖坑和对峙 几秒之后，一个高大健壮的人影穿着红蓝相间的紧身衣走进来了，长长的红色斗篷随着坚定的步伐前进漂浮在他身后，那身上一块块肌肉顶得制服仿佛都要裂开。 苏明前世看漫画的时候总是怀疑斗剑并不是纯种的希阿人，因为一般的希阿人肤色都是白色的，可他的肤色发紫发青，莫西干头也不像其他鸡人那么油亮，更像是野猪背上的鬃毛，有种刺刺拉拉的感觉。 他的出身也很不好，父母是谁不知道，还被人拐卖，从小就在猛羽星上的角斗场拼杀，杀到冠军位置后被选为帝国卫队队长，可谓是励志典范。 鸡人的首都星上有斗鸡场不是很正常么？ 可是和大多数的角斗冠军不同，卡尔拉克并不过于依靠武力，他是个非常有涵养的人，无论是外交还是礼仪都能达到星际大使的那种水平。 当然，那些都是外在的东西，苏明见到他的第一眼，还能察觉到他那爆棚一样的信心。 一个人有信心的时候，走路带风，昂首挺胸，目光明亮，一看就有人生赢家的那种劲，这外星人现在也是同理。 “远道而来的至尊法师丧钟大师，我代表希阿帝国摄政皇女利兰德拉向您问好，还请暂停刀兵，我们两个文明之间恐怕产生了一些误会。” 舱门处的紫皮壮汉保持了一个礼貌的距离，微微颔首，单手按着胸口行礼。 苏明双手在胸前结出代表维山帝的三角手印，笑着点头回应： “尊敬的摄政王慧眼如炬，祝愿她永远美丽，我此行确实为解开误会而来。” “既然大师已经知晓了问题所在，那就再好不过了。利兰德拉皇女向您保证，帝国绝不会插手太阳系和九界之事，人类是和我们平等的智慧种族，她非常希望在相互尊重，互惠互利的基础上展开贸易和对等外交。” 鬼知道这是利兰德拉的意思，还是斗剑看到黛西的打扮后临时发挥。 毕竟稍微有点见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阿斯加德风嘛，全宇宙里身穿重甲，脚上穿一双系带到小腿的皮凉鞋，也只有他们了。 不过说起来，奥丁的名头还是挺唬人的，黛西穿着这一身仙宫盔甲，结果就被当成奥丁使者了么？她是个锤子使者啊...... “这么说来，之前前往荒蛮之地的那支舰队，并不归利兰德拉殿下控制喽？”苏明再度提出了这个猜想，想要从斗剑那里获得答案。 斗剑思考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神色显得稍微有些纠结： “这说来话长，还请至尊法师和我一起去面见殿下，由她来决定如何跟你说明吧。” 丧钟摇摇头，他从腰包里掏出酒瓶来拧开，给斗剑和自己都倒了一杯：“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内战，对吧？” 一时间斗剑有些发愣，他不清楚丧钟是怎么知道的，眼前穿着黑黄装甲的人明明没有去猛羽星才对。 “实在是不便告知，请跟我来吧。”斗剑侧身让出了舱门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明抬手揉了揉彼得的脑袋，缓缓地叹了口气：“你让我们跟你走，估计是为了安抚人心吧？看上去我们就像是被你俘虏了一样，好算计。” “我没有这个意思。”斗剑否认了这个指控。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也罢，我就说出我推论的理由来让你死心。”苏明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捏住驾驶席的靠背：“我们现在是在飞船里啊，我想作为克里帝国的老对头，你应该也会驾驶克里飞船才对。那么你要带我们去见摄政王，却让客人都跟着你飞过去？为什么不是你开飞船载我们过去呢？” “是啊，让客人自己飞，这也太不符合外交礼仪了。”黛西也懂了，她原本见到斗剑说话很客气，还用宇宙翻译机说英文，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没想到居然是坑。 斗剑：“......” “我想如果我们真的跟着你飞走，肯定会被藏在哪里的探头录像吧？接下来各种新闻报道里应该就是，‘至尊法师、雷神、凤凰被卫队长全部俘虏’，这样的消息了吧？” 苏明糊弄地鼓了两下掌，显得十分没有诚意： “加上我之前的猜测，有了这样的消息，你们不光可以轻松地把禅帝拉上的士兵糊弄过去，还可以侧面证明你的强大，来打击叛军的士气，同时展现出琴格蕾在手里，做诱饵来钓她男朋友，真是一举三得，好黑暗啊。” 琴格蕾有些厌恶地看着外星人，她的双眼中红光开始悄悄流动，如果他们想拿自己对付斯科特，还不如......把这些外星人全部杀掉！ 凤凰在不断对她低语，想让她释放自己，让它烧尽一切，带给敌人憎恨，痛苦，毁灭。 “至尊法师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吗？”斗剑没有正面回答那些猜测，只是平静地反问了一句。 是的，丧钟识破了计谋，一切都如他所料的那样，但这并不会对四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只是打算把录像和新闻拿来做宣传武器罢了。 “什么好处都不给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苏明好笑地摇摇头，摸出一根烟来点着抽：“拿出点诚意来，否则我们也可以去帮伏尔甘和死亡鸟，话说回来，疯王德肯应该在猛羽星上吧？这样的话，死亡鸟占据着大义，而你们才是叛军。” 要说一开始两人交流时那客气得黛西都直翻白眼，可现在的发展就算是急转而下。 称呼人家的君主是疯王，基本上也快撕破脸了。 她有些出汗的手握紧了喵喵锤柄上的皮质护手，坚实的触感给了她不少自信，如果丧钟说要打，她相信几人想要从这里脱身是肯定没问题的。 “德肯大帝的作为有他的理由，我们身为臣子不便评价。”斗剑一抬手扬起了身后的披风，显得十分潇洒：“你们的好处肯定会有，只是需要你们跟我去见到公主殿下，之后才能由她来做主。” “你好像很有自信，觉得吃定我们了。”苏明干脆在驾驶席扶手上坐了下来，叼着烟笑道：“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还是对附近埋伏的几百皇家卫队有信心？” 斗剑摇摇头，他头顶上的黑色‘冠子’随着抖了抖：“我们没有继续或者扩大化战斗的意愿，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避免意外，不过要说保护帝国的信心，我从来都不缺。” 苏明捏着烟从嘴上摘下，用中指弹了弹，叹息道：“唉，斗剑，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丧钟小课堂吧，彼得，开始！” 第1960章 斗舞 星爵和死侍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前者非常可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尽管丧钟船长事先交代过他，要在得到命令的时候第一时间翩翩起舞。 可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手贱地把耳机插上去了，他自己倒是戴着耳机，又唱又跳得很开心，但众人又听不到音乐，搞得像是看默剧滑稽戏一样。 “Ooga-ChakaOoga-Ooga。” 不大的驾驶舱里都是他鬼畜一样的歌声，他还闭着眼睛，显得十分享受地唱着，跳着复古的摇摆舞。 苏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叹了口气，就星爵这德行，将来能在宇宙中活下去全靠沙雕光环了吧？ 计划给他布置好，完全都没用，看来还是‘草丸子’吃得不够多啊。 就连凤凰都看不下去了，它短暂夺取了琴格蕾身体的控制，抬手就是凌空一捏，彼得的随身听耳机就像是灰尘一样散落了一地，而音乐也随之响起了。 正是蓝色瑞典人乐队的那首《HookedOnAFeeling》，是星爵最喜欢的歌，也是当年梅瑞迪斯捡到重伤的杰森时，放给他听的那首歌。 凤凰满意地缩回去了，琴大喘气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惊魂未定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冷汗哗哗地流下。 “我的耳机！” 彼得露出了凄苦的表情，这可是当年日本进口的稀罕货，因为美国流行的耳机都是威尔逊牌的，这个矢志田牌的货可是妈妈好不容易给他买到的。 “回头我给你买新的，继续跳。” 丧钟阴森的声音在另一边身后响起，这才让彼得认识到如果不听话的话，恐怕以后就没有耳朵能挂耳机了，求生欲顿时让他引吭高歌： “I~~~~~amhookedonafeeling，I'mhighonbelieving......” 当然，舞蹈也没有拉下，原版MTV他没看过，但不妨碍选择相配的其他舞蹈。 他选择了猫王摇摆舞。 这种舞蹈看似简单，但那上半身前后仰，鞋底碾烟头，双臂左右来回搓澡的动作其实要协调起来很难。 动作不协调或者长得不够帅的人，跳这样的舞那就只剩猥琐了，而且是十分地猥琐。 看到彼得这边终于正常了，苏明才看向斗剑，歪了下脖子： “现在怎么样？你有信心能跟上他的魔鬼舞步吗？” “如果我能做到，你们就跟我走吗？” 斗剑看着小男孩扭来扭去的样子，稍微有些迟疑地询问，因为在希阿帝国艺术是不允许存在的。 无论是音乐、、绘画、雕塑、舞蹈，只要和艺术沾一点边，就是死罪。 哪怕只是个希阿小孩，拿木棍在地上画个火柴小人，被人告密的话马上就会有皇家卫队从天而降，把这一家人全部‘净化’掉。 就是这么绝对，因为据说双神认为艺术会让整个民族陷入堕落的深渊。 但如果为了完成殿下交给的任务，这里也没有别人能看到，斗剑倒也不是那种完全不知变通的人，不就是跟着音乐扭几下吗？ 毕竟他作为类似于‘审判官’的执法者，异端物品又不是没见过。 苏明认真地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的，我以维山帝之名发誓，如果你能学会我们船上三把手舞男的美妙歌喉和他的幻影舞步，我们就跟你走，就算接受专访承认输了也不是不行。” 彼得扭过头来笑得跟花一样，还朝船长抛了个媚眼： “嘿嘿，我的歌喉那么美妙的吗？那你觉得我更像猫王还是MJ？” “再敢停下我就把你卖给外星人做试验品，你知道有种小灰人吧？他们最喜欢把金属探针从人类菊花督进去了，听说那探针比大象鼻子还粗......” 船长的脸就像是宇宙电磁暴一样，说变就变，彼得只能赶紧扭过头来。 他朝斗剑挑挑下巴，伸出手指一指对方胸口，示意来斗舞。 斗剑得到了至尊法师的答案，他也不担心被赖账什么的，真的就跟着跳了起来。 他十分有自信，凭借他的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肯定能模仿得来。 然而，人生中总是充斥着种种错觉。 手机响了，她喜欢我，我能反杀等等...... 自信心这种情绪可以让斗剑变得更快，更有力，更抗揍，但却无法让他快速学会跳舞，武艺和舞艺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他的超能力有一大堆，但所有漫威中的‘山寨超人’都没有克拉克最宝贵的一项能力，那就是高速学习。 学习，也是人类最宝贵的能力。 克拉克的超级智力和超级速度能让他在极短时间内掌握他从没有接触过的知识，比如只要他想，学会怎么造核弹大概也只需要零点几秒。 闪电侠巴里学习一门新技能的时间是和普通人类差不多的，只不过经过神速力场的扭曲，这个学习时间段就会因为相对论而无限地相较于外界缩短。 而超人他是本来就快，翻书快，查资料快，快，学习掌握也快。 正版和山寨对比，两者差异就很容易会被发现，而这些差异就形成了苏明如今的计划。 事先丧钟就知道希阿人都没有掌握唱歌跳舞的技能，毕竟是碰了就死刑嘛。又已知斗剑不会高速学习，短时间内根本就学不会唱歌跳舞。 这两个弱点摆在这里，不利用还叫丧钟么？斗剑跳进了挖好的坑，所谓的自信在计谋和算计面前不值一提。 绝对的自信距离自负也只有一线之隔，而天朝有句俗话，叫做骄兵必败。 斗舞进行中，只是在十几秒后，斗剑的脸色变了，因为他发现事情根本不像他看上去那么简单。 眼睛：我会了。 手脚：不，我不会。 明明看到人类男孩跳得那么轻松，可是自己一直盯着他学，手脚却像是要打结了一样，硬邦邦的腰杆更是弯不下去。 更别提在跳跃间还要保持着诡异笑容唱歌，进行上肢和身体动作的同时还要脚底碾烟头了。 他完全跟不上人类的‘思必得’啊。 认识到这个残酷的现实后，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他加大了速度和力量，然而金属地板都被他的脚掌钻冒烟了，却依旧无法跳出能称为舞蹈的动作来。 犹如黑洞般的鸿沟横亘在双方之间，那个贱兮兮的小男孩，仿佛就是他越不过的高山。 一个从没有出现过的念头浮现了上来。 ‘难道我要输了？’ 而当他产生了对自己的怀疑时，自信也不复存在，他手脚打绊，瞬间倒地。 第1961章 星爵的由来 看着‘战败’的斗剑，苏明微微一笑。 自己带上彼得可不是单纯为了杰森的酬劳，或者是单纯帮男孩学习什么宇宙佣兵知识，这同样也是一举多得的安排。 对付希阿人，不是只有山德士上校克制他们，任何擅长歌舞的人都是他们的克星啊！ 像之前和几人交手的那些士兵，就算能杀了几个地球人，他们回去后也会被自己人杀掉，因为他们听了歌，看了舞蹈，众目睽睽之下触犯希阿的法律就是死路一条。 也许他们不怕死，但那样死掉毫无意义，所以丧钟杀了他们，倒是成就了他们的忠诚和勇敢之名。 这才是为什么斗剑在见面后，提都不提那些死于丧钟几人手里士兵们的事情，而且独自进入飞船这样的封闭空间和几人见面。 可惜，像他这样纯战士出身的人，太容易被丧钟看穿了。 “停下吧，彼得，你立功了。” 苏明按住了男孩的脑袋顶，就像是拍下了床边作响的闹钟，那声音立刻就停下了。 “真的吗？那我的耳机......” 彼得一喜，又是一悲，低头看着脚下的黑灰。 丧钟的规矩是有付出就必有回报，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出了力就该有报酬，他笑着回答： “我会让人从地球给你送一副新的限定版来，而且还会给你准备个大礼物。” “谢谢老大。” 彼得高兴地喷出了一个鼻涕泡，从口袋里掏出个草丸子，美滋滋地到一边嚼去了。 苏明站在男孩原本的位置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板上的斗剑，看到那紫色面孔好像变得灰了一些，摇了摇头： “你输了。” “是的，至尊法师，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输，也没想过失败是这么难受。”斗剑低下了头，显得十分坦然。 他知道，那个人类男孩如果真的上了战场，自己吹口气就能杀掉他。可是在舞蹈方面，恐怕宇宙中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但还能怎样呢？事情一开始就没得选。 至尊法师、雷神、凤凰就在一旁虎视眈眈，丧钟语带威胁，甚至说出了‘疯王’那个词，代表着随时可能翻脸动手。 公主是让自己来停战的，能不能达到计划中的其他附加效果则是都可以，只是他自己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才会导致骑虎难下。 但被丧钟识破后，自己除了破釜沉舟和对方舞男比赛跳舞项目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能让几人跟着他以俘虏的姿态飞出去了。 打不过，也不能打，这才是最憋屈的。 “很好，你回去准备仪仗队和礼宾船来接我们吧，长公主殿下想要拿我们来示威的计划，我是不可能同意的，但我也不介意帮你们一把展示诚意，只要我们表现得成为了盟友，应该也能达成殿下的愿望吧？带些记者来，如果你们有这个职业的话。” 苏明一翻手腕，朝着门的方向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示意斗剑可以离开了。 被像俘虏一样排队领走，还是正常外交迎宾的方式来接，区别很大，至少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人类不弱于任何外星人，想让苏明在这方面认输是不可能的。 可如果长公主只是想要安抚群众，恐吓叛军，展示凤凰所有权的话，苏明的办法也算给了她面子。 只是希阿帝国强势惯了，没有想过第二种办法而已。 “呵呵，真是鸡的智慧。”透过驾驶室玻璃看着斗剑灰溜溜地飞向天空，丧钟笑着抽了口烟：“你们该洗脸的洗脸，该换衣服的换衣服，一会可能有照相和录影，别脏兮兮地给地球人丢脸。” 两女立刻手拉手地离开了，女人还是对自己的外表更重视一些，彼得则根本没有自己多脏的自觉，还在挑牙缝里的植物细丝。 “老大啊，为什么你之前对这些鸡人痛下杀手，现在却突然又打算合作了？” “宇宙佣兵的第三课，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苏明吐出一口烟雾，坐下来把双腿放在仪表台上放松：“现在是鸡王争霸的时间段，而利兰德拉上位明显比死亡鸟上位对地球更有好处。” “呃，可是对地球有好处，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彼得用手指蘸口水擦了擦自己的随身听按钮，又好奇地问。 苏明瞟了他一眼，让他用干净的那只手把烟灰缸拿来：“如果你什么时候拥有一颗星球，掌控了几十亿人命运的时候，你就知道星球的好处对其主人有什么用了。” “我以为地球的主人是奥丁呢。”彼得做贼一样压低了声音：“我在宇宙中听说过，地球被称为九界之一，是阿萨神族的地盘。” “很多人都这么想，但他们很快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苏明朝他眨眨眼，接过了烟灰缸，轻飘飘弹落烟灰：“不过你也是人类，记得可不要做人奸哦，我可不想将来哪一天得动手把你的头拧掉。” 彼得看到那黑色的豆芽也冒出了船长的肩膀，一对月牙形的眼睛盯着他看，那一嘴尖牙泛着寒光。 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沫，舔着嘴唇改变了话题：“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什么都不会说出去......那个老大啊，你看你们都有各自的代号，要不你也给我起个代号吧？感觉挺酷的。” 丧钟，雷神，凤凰，这都很棒棒啊。 “你不是有代号吗？勇度给你起的。”烟头的火光微微发亮，又暗了下去，丧钟说着不走心的话：“叫什么？无毛猴子？光皮侏儒？” 彼得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他干脆坐在了地板上： “那也太难听了！给我起个帅气拉风的吧，现在你才是我的船长。” “好吧，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苏明提出了经典的导师问题，这里也不是天朝比惨王的舞台，彼得总不会回答说是唱歌吧？ 男孩想了想，他低头摩挲着自己的随身听，又扯起自己的小夹克看了看胸口的标志：“嗯，先成为一名合格的掠夺者吧，然后出大名，赚大钱，对了，再像你一样，弄一些自己的星球玩，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也就是想要做某些星球的地主咯？”丧钟活动了一下腿脚，看着天空中缓缓降落的众多飞船，以及从里面走出的欢迎队伍：“那说白了就是群星之主，从今以后，你的代号就叫星爵吧（StarLord）。” 彼得十分开心，他觉得这个代号仿佛就像本该属于他一样合适，立刻高兴地跳起了热情洋溢的桑巴舞。 第1962章 不可能真香 至于一只猴子如何在身边兴奋地到处乱跳和吱吱叫，苏明全当没有看见听见。 漆黑天空中降落的那几艘白色战舰十分华丽，那些希阿士兵举着的白旗也随风招展，可以看得出军容肃穆，训练得当。 虽然对于地球人来说，白旗是投降或者法国的意思，但人家希阿军旗确实也是白色的，旗子中间有个金色的开口三角形，就像是比着那种叫‘三角铁’的乐器画上去的。 丧钟平静地抽着烟，眯眼看着窗外那些列队的希阿士兵，看他们铺设红毯和灯光，又准备了新闻发布官的那种演讲台。 要知道苏明的飞船停在某栋楼的楼顶，所有这些希阿人也同样在楼顶干活，不远处可以看到他们在回收被杀死的那些同胞尸体，可是他们脸上没有任何愤恨或者悲伤的神情。 “利兰德拉应该快要颁布新法令了，放开了艺术禁令。”他按住了彼得的头，让他一起看看窗外：“将来你对上希阿人的话，唱歌跳舞可能就用处不大了。” “其实我很不明白，如果他们这么害怕艺术，在战斗中要是敌人一直播放音乐或者跳着舞怎么办？” 彼得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神色，他像是抽风一样地哆嗦着，还对得到新代号的事情高兴呢。 “有种东西叫做AI，希阿军队也装备了以京为单位的无人战争兵器。”苏明斜倚在座位上，幽幽地说着：“曾经有个星球上的人试图用这种方式抵抗希阿的征服，也确实坑死了一些希阿士兵，但第二天他们的星球就没了，希阿人把那个行星系全部视为‘疫区’，引爆其中的恒星，把行星系从宇宙里抹掉了。” 希阿拥有很强的科技，包括星门科技，虚拟实境，战斗AI，隐形技术等等，他们的歼星武器并不直接作用于某颗行星，而是作用于敌人所在的行星系，引发链式反应使敌人所在行星系的恒星进入超新星爆发状态，从而毁灭一切。 想想如果太阳超新星爆发，地球会怎么样就明白了。 彼得又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从窗外那些外星人身上看不出什么来，倒是沉浸于自己的幻想： “如果我偷偷潜入希阿人的星球，搞个大喇叭，或者用网络病毒让人人都听到音乐或者看到舞蹈呢？我是不是就可以一人灭星了啊？” 苏明叹了口气，敲了一下彼得的头，他想的也太美了，真以为宇宙中没有别的聪明人了么？ “我十几年前试过了，除了造成混乱外，什么都不会发生，帝国皇帝会下达特赦令的，比如在特殊时期接触艺术不违法之类的。虽然据说双神认为艺术会使人堕落，但我怀疑那两位根本就不存在，希阿可以算是****的国家，皇帝或者女皇说的话就是神谕。” “也就是说，如果接触到艺术，那人的死活依旧是皇帝说了算。”彼得顿时失望了，其实他想过自己将来如果全灭这些鸡人，是不是能从他们手里抢些星球玩。 丧钟船长点点头，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平时几千几万人被处死只是小意思，都走常规程序，由皇室卫队依法处理。而如果涉及到星球或者星系级别的问题，什么法律，什么教条，全都可以改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说，你也不可能指望一个主要走科技流的君主制国家能够有多么虔信。” 星爵看着烟头，有些感慨：“可惜了，我还以为真的发现希阿人的什么弱点了。” “咱们宇宙的历史有数百亿年，而希阿帝国已经存在了千万年，是真正的先行者文明，发展到今天可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折腾的。”苏明笑着站起身来，拍拍彼得的肩膀：“战术可以对付少数几个希阿人，要想赶超一个国家，还是得靠战略以及实力，小聪明是没用的，只有实力才是说话的根本。” 星爵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草丸子：“就像是凤凰那样？” “凤凰也不够，人家希阿帝国也是有底牌的，麦柯兰水晶虽然非常难以使用，可一旦发动就能轻易抹消现实中存在的任何东西，就像是橡皮擦一样。”苏明远离了吃草的彼得一些，手也收了回来：“能对抗规则的只有更高维的规则，现在给你说你也听不懂......那两位女士怎么还没完事？该不会洗完澡还要做个皮肤保养吧？” 星爵也收回了心思，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小脸上也露出了一些不耐烦：“女人真是麻烦，以后等我有了自己的船，绝对不带女人一起玩。” 看着他那小大人的样子，苏明笑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将来能单飞？也许我不放你走呢？” “我又不傻。”彼得揉了一下鼻子：“你既有地球要管，还有康特拉西亚，也许还有更多的势力我不知道，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肯定不可能天天带着我在宇宙里闲转吧？” “你还挺机灵的，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丧钟重新摸出一瓶汽水给他：“不过我要教你的佣兵第四准则就是，什么话都别说太满，你现在越是抗拒的东西，将来你就会傻笑着说出‘真香’，然后忙不迭地接纳它。” 彼得翻了个白眼，不在乎地喝了口汽水，摆摆小手：“你说的是女船员的事？不可能的，我就算从宇宙里跳舱出去，在太空中冻死，饿死，都不可能接收什么女船员。” 苏明饶有深意地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就在飞船外那些希阿士兵仿佛等得都有些站不稳的时候，香喷喷的黛西和琴格蕾终于回来了，不知道她们俩是不是一起洗的，但如今两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像是关系变好了不少。 苏明叹了口气，关掉了飞船引擎，只留下电池供能的系统，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 “两位殿下沐浴完毕了？我还以为一会得派舞男去给你们搓背呢。” 黛西笑着跑过来，把自己的黑色长发抓起一缕在丧钟面前晃晃：“不就是化妆费了点时间嘛，毕竟不能给地球人丢脸，你闻闻我香不香？” 她闻起来有些沐浴露的味道，有些甜蜜，也有些清凉，而且也打扮得很漂亮，画得那些时间好像也变得值得了。 丧钟摇摇头站起身来，首先向着出船外走去：“真香。” 第1963章 接待 斗剑又回来了，而且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准备了外交仪仗队以及一些记者。 希阿帝国的舆论是被控制的，所以说是记者，倒不如说是一些底层官员。 走出飞船的丧钟先是和斗剑亲切握手，然后一起接受录像和拍照，最后走到演讲台上讲述了一大堆各种外交辞令。 就是什么地球一直重视和希阿帝国的悠久情谊，之前产生的误会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叛军想要挑拨离间，至尊法师代表地球，支持长公主利兰德拉的合法统治，坚决反对两个希阿或者一‘猛’一‘禅’。 接着黛西因为也被误解为阿斯加德的使者，所以也给安排了讲话时间，她什么都没准备，像是木偶一样走上去，眼神麻木地把丧钟说过的话照搬了一遍。 脑袋空空走下来的时候，自然是看到了星爵那促狭的目光，于是她又对着那耳朵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该走的流程都走得差不多了，给媒体的素材也给够了，一行人才跟着斗剑上了来迎接的大型交通艇，向着宇宙飞去。 目标是停留在禅帝拉轨道上的一艘巨型母舰，也就是行宫的所在地，在那里，长公主利兰德拉正在等待。 太空行宫和一般的战舰并不相同，虽然也有武装，但明显它更偏向于居住和享受，走出交通艇后的停机库就异常庞大，路过的走廊更是无比奢华。 这是把宫殿盖到了引擎和推进器上，而且照着宇宙中顶级的皇宫去修了。 穹顶足有十几米高，走廊更是有数十米宽，两旁都站满了皇室卫队的精锐，这些人的表情和五官都遮掩在金色的面具之后，华丽的盔甲肩头还有张开的翅膀装饰。 飞船中安静得惊人，除了前面领路的斗剑脚步声之外，其他希阿人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也太诡异了。”黛西挤眉弄眼地凑到丧钟身边，小声说道：“这么大的宫殿里连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就像是豪华的牢笼。” 是的，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崭新无比，而且异常闪亮，唯独就是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丧钟一边向前走一边坦然地说道：“你声音再小人家队长都能听到，我说的没错吗？卡尔拉克？” 斗剑扭头露出一个笑容，并不作答，但可以看出他时刻保持着警惕，毕竟和众人同行的还有随时可能失控的凤凰宿主。 黛西揉揉鼻子，有些尴尬地退了回去：“斗剑队长，这艘船你们平时不用么？” “确实是这样，帝国行宫按照规定只有在皇帝亲征时才会启用，但当前情况特殊。”斗剑来到这里后显得健谈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周围都是他的人，至少自信心是回来了：“但就像是大师说想的一样，目前猛羽星以及43%的行政星脱离了长公主的掌控，倒向了二公主和外来者一边。” “我猜凤凰不小心炸掉的那颗星球也是属于二公主的？”苏明仔细感受着脚下的红色地毯，绞杀的答案是头发织成的，希阿人的头发，甚至另一面还有头皮呢。 这无疑是疯王德肯的风格，他就喜欢看到别人痛苦，听到别人哀嚎了，也许这些头皮拼成的地毯还是活剥下来的。 那位疯子皇帝不光对外族人十分残酷，对于本族人也是一样，可谓是真正的平等主义者，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没有他不能折磨的人。 “这倒不是，那颗星球效忠于长公主，但就像大师你说的那样，过去的事情只是误会。” 斗剑平静地继续领路，就像是那几百亿只鸡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苏明点点头，这看来就是交易之一： “多谢殿下的好意，那么二公主派往地球的舰队，我们会在把船员全部杀了之后，将战舰交还于长公主。” “感谢大师的宽容，虽然我们希阿帝国并不缺少战舰，但失而复得总是好事。” 卫队长走到了一扇巨大的金色门前，那足有数十米高的大门上雕刻着长有翅膀的一男一女，都是希阿人的模样，他们分立两边，共同托起了一颗发光的蛋。 这应该就是希阿宗教里的双神了，因为在他们的传说中，宇宙就是双神创造的，是他们爱的结晶。 嗯，倒是从宇宙大爆炸理论上来讲是对的，但那个蛋应该是第七苍穹，而不是什么鸡下的蛋。 不过外交嘛，还是要尊重一下别人的信仰和风俗，就不拆穿这个谎言了。 斗剑推开了大门，领着众人走进了宏伟的大厅，红色的地毯一直蔓延至御阶之前，而此处宫殿的整个天花板都是透明材质，恒星的光芒正柔和地洒进这片空间。 禅帝拉如今停留在蓝色的恒星旁，所以这里的一切都被镀上了淡淡的蓝光。 精锐的卫兵手持铳枪立于红毯两侧，而在御阶上半球型的宝座上，坐着一个风姿卓绝的女人。 她看起来并不年轻，至少不是黛西这种满脸胶原蛋白的模样，可是她显得端庄又优雅，代表帝国权威的王冠正戴在她的头上。 白色的金边长袍，画龙点睛般的少许饰品，让这个轻熟女显得光彩夺目，但如果苏明从收藏家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没错，她至少也有五十岁了，可看上去最多三十岁。 希阿人外表和人类并无太多差别，除了王室家族那比较像是羽毛的眉毛之外，就像是个人，只不过发型对于地球人来说就很奇怪了，御用的托尼老师将她的长发盘成了三角形，她的整个脑袋看上去就像是个日本饭团。 一行人来到御阶下方，斗剑行礼后退开，而丧钟只是站在那里，也不行礼，就平静地和她对视。 长公主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他，像是在等待什么。 两人就这样僵住了，直到两分钟以后，还是她比较着急，先开了口：“至尊法师，欢迎来到希阿帝国，希望之前的一些小插曲不会让你心生不快。”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又婉转，就像是鸟在歌唱。 苏明也笑着比出维山帝手印：“见到你也是我的荣幸，利兰德拉殿下，你的美丽让恒星黯然无光。” 长公主的笑容像是变大了一些，也许是个雌性就喜欢别人夸奖她的美丽，她换了一个更能体现仪态的姿势： “谢谢大师的夸奖，但现在时间紧迫，每分每秒都有我的子民在内战中失去生命，我们还是省去寒暄吧，我忠诚的卫队长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境遇，所以我想可以寻求你的帮助。” 苏明拍了下肩甲，绞杀瞬间从他身上流下，变形成了一张巨大的黑色王座，让宿主能够坐下。 当然最了解宿主的它，还暗自升高了一些，让宿主能够和御阶上的王女平视交流。 “殿下，我当然可以向你提供帮助，但一切都不是无偿的，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地1964章 人群中的光头 过去引发的那些事情已经被心照不宣地忽略了。 希阿帝国不会追究她毁灭星球的事情，但同样丧钟也不会追究帝国舰队对蛮荒大陆的进军。 有了这个初步协议的诚意，双发接下来才要谈正式的交易。 王女对于至尊法师变出一把更狰狞，更高大的黑色椅子来和她对坐，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她甚至还命令近卫军搬来更多的椅子，让黛西他们都坐下交谈。 她用动听的声音讲述了一切的起源。 原来在几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猛羽星上的皇室祖坟爆炸了，里面的历代先王们都以僵尸或者骷髅的形式复活了过来，在星球上肆虐。 这些亡灵生物让当时的德肯大感棘手，毕竟就算是他，也无法明目张胆地命令军队向先祖亡灵们开火。 那可是几百位皇帝，来自不同的家族不说，更有很多是传说中的英雄，就算总能找到办法消灭他们的尸骸，可是不能这么做。 德肯虽然是疯王，可不是傻子王。 只是那些亡灵就像是野兽一样，见人就咬，又是吸血又是吃肉，而且就算受到损伤也会被神秘的黑色光线修复。 德肯苦思冥想，好不容易在几个月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尝试激活麦柯兰水晶，通过那更高层面的力量来抹消这些亡灵的存在。 他进入了祖先们留下的高贵维度，以希阿皇帝之命，触摸了巨大的水晶。 可惜，水晶没有给他面子，直接把他变成了植物人。 而皇帝的昏迷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多久，于是明里暗里的继承权争夺战开始了。 竞争者最早并不是只有利兰德拉和死亡鸟姐妹俩，还有其他王族旁支的人，但死亡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傍上了一个强者，和她作对的人都毫无先兆地离奇被杀。 最后只剩下了利兰德拉，她是个爱好和平并且心地善良的女人，至少她自称是这样。 她本不想和妹妹抢什么继承权，但死亡鸟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妹妹暗中拉拢了帝国宰相和议会后，发动了对姐姐的刺杀和一系列军事政变。 好在一开始王冠就在利兰德拉的手中，皇家近卫军无条件地服从于摄政王，斗剑击退了那个刺客，保护着利兰德拉逃出了猛羽星，来到禅帝拉集结了保皇派力量。 那个刺客就是伏尔甘，一个恐怖的复仇者，他原本是打算杀掉所有希阿人的，但是死亡鸟成功勾搭了他，表示愿意和他结婚，将来共享这人间繁华。 只要消灭了姐姐和她的人，这帝国就是自己的嫁妆，有了它，统治宇宙都不是梦，何必要毁掉呢？ 伏尔甘的野心觉醒了，他被女人的枕边风吹得动了心，甚至就算昏迷的德肯落在他手中，他也没有杀掉那仇人，替母亲报仇的欲望了。 死亡鸟自封女皇，号称自己才是正统，并且利用德肯做了矫诏，配合帝国议会开始了宣传，明示姐姐利兰德拉得位不正。 可利兰德拉是德肯在前往水晶前任命的摄政，如今妹妹和妹夫想要杀自己，她就算再不想争也只能争了。 在军方保皇派的支持下，她也拉起了舰队和军队，双方的小规模战斗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没有停下过。 这场内战十分隐蔽，至少双方都不想被克里或者斯克鲁这样的外人知晓，引来趁火打劫。 直到今天，伏尔甘突发奇想地引来了凤凰和至尊法师，想要利用外来力量，打破了平衡和潜规则。 苏明坐在椅子上频频点头，像是十分赞同长公主的说法，甚至她说到情绪激动时，至尊法师也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一起痛骂死亡鸟不是东西，居然想欺姐灭祖。 当然，利兰德拉她自己的说法究竟有几成是真的，那就没人知道了，也不重要，苏明也只是配合她的情绪演戏而已。 “那么殿下，你想要让我们帮什么样的忙，又愿意支付什么样的代价呢？”故事讲完了，苏明看着还在低头擦眼泪的王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提出了问题：“如果是想要我们帮你收复另一半的希阿帝国，这可是大生意呢。” “科技，资源，人力，战友。”利兰德拉抬起头来，她长长的睫毛还带着水汽：“除了麦柯兰水晶之外，我们都可以谈。” “那水晶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号称通向亿万现实的门户，能够修改我们的宇宙和现实，确实听起来不错。”苏明歪在自己的王座上，用拳头撑着自己的脸：“但地球上也有‘大沼泽’的存在，那个通道虽然也危险，但比你们的水晶稳定得多，所以我对水晶并没有兴趣。” 麦柯兰水晶，是几千万年前希阿人把麦柯兰人全灭后抢来的，经过洗白宣传后就变成了希阿双神留给后代们的神器。 可如果它真要那么强大，麦柯兰人还会被灭族么？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希阿是君主制和议会制并行的独特体系，或者说是皇帝权利超大的另类‘君主立宪’，议会中的那些议员都来自于被他们征服的各个不同文明，只要不是用什么‘艺术武器’来恶心希阿人，基本上就算战败了也没有灭族危险。 可麦柯兰人就死得干干净净，连家传宝贝都被抢走了，这件事必有蹊跷。 从前世看过的漫画情报来参考，麦柯兰水晶就像是一种时灵时不灵的许愿机器，更是需要支付难以想象的代价，当一个人接触它进行许愿之后，往往会有三种结果。 三成可能是你的愿望实现，现实因此改变。 三成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你根本没有成功启动水晶，或者说你弱爆了，水晶懒得鸟你。 剩下四成可能性，那就复杂得多了，水晶可能会把接触者丢进时间支流、额外维度、平行宇宙、虚构梦境等等诡异的地方去，至于昏迷变成植物人或者当场暴毙，都是有可能的。 有种说法是水晶有着自己的思维和考量，它十分喜欢扭曲别人的愿望，让事情变得南辕北辙。 这种不确定性爆表的东西，苏明要来没什么用。 修改现实听起来高端，但漫威能实现这个效果的工具太多了。 如今还在卡玛泰姬的宇宙立方可以做到，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现实宝石可以做到，旺达的混沌魔法，韦德的剧情合理性宝石，哪个不比麦柯兰水晶稳妥？ 这种能力放在隔壁就更不值钱了，蝙蝠侠凭借意志力就能抵抗现实修改，连腰包里的蝙蝠道具都不用拿出来。 至于水晶附带的穿越功能，苏明自己有蜘蛛网络了，连明尼苏达沼泽里的‘通道’都懒得研究，何必来这里和希阿人共享不稳定的通道？ 不过利兰德拉说出的报酬中，确实有丧钟心动的东西。 “这样吧，公主殿下，原则上我同意这样的交易，报酬的事情，我的手下会和你的手下谈。现在呢，这位琴格蕾女士，也就是凤凰宿主的家长，不久前联系了我，想要和你谈谈。” “当然可以。” 利兰德拉松了口气，至少至尊法师和雷神是拉拢过来了，妹妹和妹夫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音一落，丧钟的王座旁就浮现出了一个光圈，一台轮椅被一个女孩推了出来。 轮椅上的人面带慈祥的微笑，朝着大家轻轻点头，春风般柔和的声音，混合着心灵能量的特殊作用一同响起，完全不需要什么翻译，思想能被任何种族所直接理解。 “外星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查尔斯·泽维尔，这个红发女孩的校长，我带着善意而来，她的麻烦由我来一力承担。” 然而本该很帅气，很有担当的登场，只换来了丧钟一巴掌拍在光头上： “琴什么麻烦都没有，担你个头！我还以为你缠着梅林大师联系我是什么急事，就这？你是给我来找麻烦的吧？” “请大师不要打他。”查尔斯还没说什么，希阿王女反而站起来了，她激动地盯着那反光的光头看，片刻后才红着脸坐了回去：“他来的.....挺好的。” 丧钟身旁的黛西和彼得同时伸长了脖子，歪着脑袋，目光在女王和教授之间来回徘徊，他们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第1965章 众人意见 “请问泽维尔先生是哪里人啊？” 王女摸了摸自己的鬓角，让三角头发型显得更加规整一些。 “地球人。” 查尔斯温和地回答了对方，他完全是以一个赎罪者的心态来到这里，对于人家希阿执政者的问题予以了完全的配合。 长公主好像更加满意了，手掌在椅子扶手上擦了擦： “那你今年多少岁了？” “我今年已经62岁了，对于地球人来说，已经老了。” 教授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要问自己的年龄，但还是说了。 “不，对于希阿人来说这个年龄并不老，甚至可以说......”长公主上下打量着查尔斯，目光只是从不能动的双腿上一扫而过，更多地停留在光头上：“可以说是正好，那你平时喜欢什么活动？看角斗？下棋？” 小光头还是保持着亲切的笑容和礼貌，回道：“我喜欢看书，前人的知识在地球上以纸张为载体进行传承，那让我受益匪浅。” “真巧啊，我也喜欢看书。”利兰德拉显得更开心了，她在王座上挪动了几下，身体向前倾着：“原始的知识真是让人太着迷了。” 看着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仿佛什么内战，什么王权都不重要了。 苏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绞杀变形的王座流回他的身上，他看向刚刚松开轮椅推杆的幻影猫，小声说道： “凯蒂，你先回去吧，我估计查尔斯需要一些时间。” 小姑娘还在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尤其是那能看到太空美景的透明穹顶，听了丧钟的话顿时摇晃脑袋：“大家都想跟教授来，我好不容易才抢到来宇宙的机会，你就让我多玩一会嘛。” 看样子查尔斯是已经给学生们讲了丧钟和他的关系，因为女孩此时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撒娇的语调。 凯蒂的年龄比小淘气和秘客都要更小点，加入学院也更晚，但她被查尔斯和白皇后都重视，两个心灵能力者还因此打过一场。 幻影猫和X教授的超能力组合技能把人的意识送回到其过去的身体里，并以此去逆转未来，这也是艾玛为什么想要拐走凯蒂的原因。 白皇后也想要这样的组合技啊，她自己这个心灵能力者已经有了，就缺凯蒂这样超能力是‘穿越’的人。 “好吧，行宫旗舰还算是安全的地方，但接下来的战斗你不许参与，明白了么？” ................................. 商量战事的时间比想象中来得晚很多，因为利兰德拉还带着查尔斯到王座间后面的偏殿里促膝长谈了很久，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但出来后的两人都带着满意的笑容。 被斗剑接待去宴会厅吃饭的丧钟几人，差不多两小时后才见到教授和王女，诡异的是，居然是长公主推着那轮椅带查尔斯来的。 “咳。”丧钟注意到了黛西他们眉来眼去互相交流的诡异神色，轻轻咳嗽了一声：“地球上有在餐桌上谈事的习惯，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王女把查尔斯推到了餐桌旁，自己才在斗剑的服侍下坐到了教授身边，她看起来眉飞色舞，情绪愉快： “当然可以，实际上也只有一件事是需要大师你们帮忙的。” “是伏尔甘吧？”苏明自己心里有数：“斗剑可以赢过他，但是他和死亡鸟联手的话，又胜过斗剑一点点。” 斗剑只是站在王女的侧身后位置，听了这话只是挤了个笑容，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这个猜测的正确。 而利兰德拉则没有什么隐瞒地点点头：“差不多是你说的那样，而且他们现在的兵力更多，官员和议员们也基本都站在我妹妹那边。” “伏尔甘是斯科特的弟弟。”琴格蕾显得有些纠结，她的手里还抓着餐巾：“而且他也是变种人，如果能不杀他的话，还是不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扶着额头低下头去，因为凤凰强烈反对她的意见，它不光想要杀了伏尔甘，还想要吸取他的生命呢，于是又闹腾了起来。 好在查尔斯就在旁边，左手双指并拢往太阳穴旁边一搭，琴格蕾顿时就没事了。 “要我说，就把他们都抓起来，回到地球关起来。” 黛西擦擦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餐厅里的食物很高档，她也从来没有想减肥的意思。 星爵看了一眼丧钟，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眼珠一转：“还是杀了吧，他竟然试图利用我们人类的希望，地球上最伟大的至尊法师，怎么可能让他活？” 他说完这话再看丧钟，那道看过来的目光就变得和蔼多了，桌面上还滑过来几包辣条。 好了，星爵知道自己猜对了，船长就没有想过让伏尔甘活下来，也许连那个叫斯科特的人也会顺便杀掉。 “大家都说了很多，也说得很好。”丧钟用指头关节敲了敲桌子：“经过综合大家的意见，我认为大家都同样希望消灭伏尔甘这个宇宙的不稳定因素，为将来希阿和地球的友谊奠定良好基础。” 琴格蕾猛地抬起头来，为什么那个舞男的意见就代表了大家啊？ 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教授，然而查尔斯还是面带笑意，就像是刚才只是风声吹过了耳畔，那种清静无为的心境，啊...... “行了，既然大家也没人反对，就这么定了。”丧钟立刻拍板，下了决定：“这一次行动的目的是斩首战术，消灭伏尔甘，将斯科特交给查尔斯带回去教育，把死亡鸟交给长公主殿下您来安排，没问题吧？” 就像是西游记一样，有背景的妖怪都能活，没有背景的妖怪都得死。 其实苏明真想顺手把斯科特也杀了，但是那样恐怕琴格蕾会精神失常，到时候凤凰就不好控制了。 算那小子命大，饶他一次好了，不过没脑子的家伙也不会影响什么大计划。 “我同意了。”利兰德拉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光头佬：“这确实是最好的结果，我也不想伤害妹妹，只要能让她听话就好了。” 第1966章 爱在希阿前 行动目标确定，立刻执行就是了，即便丧钟说战斗很可能会波及几个行星系，可能会死个上千亿人，长公主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强烈的抗拒。 希阿帝国有着六千多颗殖民星，稍微少那么几个，能换来王权也是值得的。 她唯一的要求只是留下查尔斯，在这里陪她聊天，而且她决心要放开艺术禁令，想要听一听人类中的智者有什么看法。 琴以为查尔斯是被扣下的人质，她稍微有些不高兴，但教授只是微笑着让她去跟丧钟行动，说自己和凯蒂都在这里，不会出任何事。 于是原本的四人队伍外加了一个斗剑，再度搭乘阿提兰的那艘小飞船启程了。 “斩首战术么？”斗剑接替了开船的工作，他对于附近星系的情况更熟悉，包括如何隐秘穿过双方交火的战线：“地球的语言很有意思，这种比喻非常贴切。” “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伏尔甘，是他的实力给了叛军们信心，我们只需要抹消他的存在，死亡鸟依靠的东西就不复存在了。”苏明夹着一根烟在他身后站着，慢慢地品味着烟叶的味道：“说白了，如果没有顶级战力，我怀疑他们的那些战舰都不够你一个人撕的。” 斗剑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但嘴上还客气了一下：“叛军战舰也是帝国的财产，士兵也同样是我们的同胞，如果可能的话，我不想杀太多人，杀戮只是达成目标的手段，却不是唯一手段。” 言外之意，就是支持丧钟的决定，该杀的人必须杀，不该杀的人就尽可能地不杀。 苏明点点头，随手揉搓着后排座椅上的彼得狗头：“对于一个角斗士出身的人来说，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让我很欣慰，许多角斗士都喜欢动手胜过动脑。” “所以我才是冠军。” 斗剑熟练地操纵着小飞船钻进一片太空碎石带，大大小小的碎石带着恒星的光，遮住了小飞船的轮廓。 远处就是一片战场，双方几乎一模一样的舰队正在这个行星系的另一端激情对射，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小飞船降低了一些速度，以便隐藏船尾的推进器火焰，驾驶室中的几人只能感受到小块碎石触碰到护盾上那种轻微的冲撞感。 彼得一直扒在窗户上，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太空战，但在他的印象里也就是三两艘船之间的炮击，哪里见过这种数百艘巨舰对轰的壮观场面。 看着有些舰船在密集的火力下被打穿护盾，舰体内的空气在太空中爆发出一朵朵火花，仿佛还能听到外星人们死前的惨叫。 “这就是战争吗？”星爵语带感慨。 “大概是吧，和我看过的《星球大战》不太像。”黛西也在看着窗外，只不过她显得挺淡定，远距离观看的话，战场上又是光线又是爆炸的，倒是挺漂亮。 上了贼船的斗剑听到了她的话，也插了一句：“为了避免这个行星系中的战斗被其他国家察觉，所以烈度很低，真正帝国间的战争，是会动用上百万艘战舰的，那才能叫战争。” “就像克里和斯克鲁一样，暗星舰队和第四舰队都拉锯几十年了。”苏明摊摊手，如今眼前这种规模的战斗，对于希阿帝国确实只能算是打架，双方并没有搞出太大动静来。 提起了斯克鲁人，斗剑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驾驶飞船轻巧地躲开前方一块巨石：“我听说斯克鲁人的母星毁灭后，他们看上了你们的地球，正在进行一个庞大的渗透计划。” “渗透计划？那是什么？”黛西转过脸来。 “斯克鲁人天生能够模仿其他生物的外貌，我的意思说就是有很多外星人也许变成你们人类的模样，混进地球了。”斗剑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因为这情报是主要告知至尊法师的，阿斯加德人打听这个没什么用。 丧钟都这么强势了，奥丁对于地球的宣称看起来也名不副实。 女雷神若有所思，她摸摸自己的下巴：“我怀疑一个厨师就是你们所说的斯克鲁人，因为那家伙开口就是性骚扰，和正常的人类格格不入。” “这是不可能的。”斗剑摇头，他的莫西干发型随之摇摆：“斯克鲁人不会和异族繁衍后代，他们视其为耻辱和堕落，对于血脉的管理他们比克里人更加严格。” 苏明也摆摆手，继续抽着香烟：“不要疑神疑鬼，我有办法分辨哪些皮套下面是斯克鲁人，他们的计划不会成功。” “那为什么还要放他们进入地球？” 琴格蕾用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她显得有些疲惫。 “送货上门的肉当然要收下，就算我不用，给凤凰当个零食吃也不错。”苏明没有详细解释，毕竟那计划与几人无关，他重新把视线转向前方：“我们大概还有多久到猛羽星？” “小心地进行跃迁，同时还要躲避巡逻队，如果用地球的时间单位来讲，大概三小时左右。”斗剑看了一眼仪表上的速度后给出了答案，王室卫队都是全能的战士，他可以做到职业间谍的工作，只是不擅长跳舞罢了。 ........................................... 猛羽星，这颗被森林和田园环抱，在太空中看起来绿油油的星球，还是当年的那个样子。 只不过就是附近轨道上的戒备更加森严了，大量的战舰正在这里徘徊，就像是大海里的鲸群。 和利兰德拉手下那清一色的希阿战舰不同，这边的战舰有一种万国牌的味道，光是苏明就看到了上百种不同的设计理念和涂装，以及不同的舰船风格。 有些一看就是个铁疙瘩，有些则是看起来像是风帆木船，可它们偏偏被编队在一起，集合在希阿的白旗之下。 “看起来议会大半都倒向二公主了嘛。”一行人连带飞船藏身于猛羽星的天然卫星上，远远地看着那些舰船，苏明笑着和斗剑聊了起来：“伏尔甘的异族人身份，倒是更能取得异族人的认同感。” 希阿议会的成员当年都是希阿的手下败将，一个个文明被击败，被吸纳进帝国的体系，将自己的文化和技术融入帝国‘爱’的怀抱。 在希阿的神话传说中，双神里雌性的那位原本是不爱雄性那位的，只不过她被雄性强暴了几百遍之后，渐渐爱上了施暴者，并诞下了宇宙。 这种文化蔓延在希阿人的方方面面，强者为尊的理念深入人心，也诞生了类似于‘强扭的瓜肯定甜’这种思想。 只不过现在看来......只有希阿人觉得甜。 当年这些被施暴，被收服的种族，果然还是很不爽，找到机会就叛变了。 斗剑的双眼望向那些舰队，平静道：“强迫是爱的表现，他们拒绝了希阿的爱，那我们就给他们死亡。” 第1967章 弱点是什么 “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伏尔甘引出来。” 丧钟没有看那些杂牌舰队，他的独眼看着远处的星球，仿佛透过大气层和云朵，看到了那昔日的王宫，以及里面的人。 “我可以做到。”斗剑一撩自己的披风，毫不犹豫地应下：“如果我开始摧毁这些舰队，伏尔甘一定会出来和我交战，大师你有选定的战场吗？” 站在灰色卫星上的苏明抱着双臂：“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长公主也不想猛羽星被波及毁灭吧？所以需要一个够远的战场。” 斗剑看着丧钟，那黑黄相间的装甲在恒星之光下泛着晦暗的光：“可问题还是存在，我们没有办法封锁空间，就无法避免他逃跑。”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人类可以被利用的弱点要比希阿人多得多，我有个计划。”苏明幽幽地小声着，那条胳膊仿佛不受控制般勾住了斗剑的脖子：“只不过，可能需要你牺牲一下。” ............................... 几分钟后，猛羽星华丽的皇宫中。 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王座上，他眼窝深陷，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耷拉在额前，闭着眼睛像是正在打盹，仿佛要爆炸一样的肌肉撑得红色制服鼓鼓囊囊。 而死亡鸟坐在他的一条腿上，正笑眯眯地给他喂一种类似葡萄的水果，细嫩的手指剥去外皮，把白色的果肉送进男友的嘴里。 死亡鸟比她姐姐更年轻也更漂亮，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白色泛蓝的头发像是长羽毛一样披在脑后。 斯科特则在不远处的窗前站着，透过红宝石目镜看着窗外，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急得满嘴都起泡。 “加布里尔，琴为什么还没有消息？”镭射眼转过身来，向王座上的弟弟发问：“你说过计划不会危害到她的安全，可是为什么你的人还没有从敌人首都带回情报？” 伏尔甘睁开了一只眼睛，瞄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张嘴咀嚼着果子，吐出一个小小的果核来： “放松点，哥哥，你也许不够了解凤凰之力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我保证，不管是斗剑还是丧钟，都不可能危害到它的生命，作为宿主的格蕾小姐，自然也不会有事。” “希望就像你说的那样吧，但我要尽快知道她怎么样了，我跟你们来这里都是为了她，如果她有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 斯科特心情急躁，说话也很不客气，有种随时想自杀的味道。 但他的话差点把伏尔甘逗笑了，为了一个女人就寻死觅活，自己的哥哥也就这点本事了。 不过伏尔甘对于家人还是很好的，就算是斯科特撂狠话，他也耐心安抚： “我向你保证，哥哥，你的爱人会安然无恙地回到你身边。只要计划顺利，我就能成为希阿的皇帝，就像我对你承诺的那样，一个变种人的皇帝，你和她都能在我的国家里享受神一样的待遇。” “我也要，因为我是王后。”死亡鸟强调了一句，又喂给未婚夫一颗果子：“你答应过我很快结婚的。” “当然！这次地球之行让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领悟，等一会我就把你爸爸救醒，让他给我们证婚。” 伏尔甘哈哈一笑，上下颠了几下大腿，引得她摇摇晃晃，送上一阵‘你好坏’的娇嗔和小拳拳。 什么当年德肯杀害母亲的仇，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凶手都要成自己的岳父了嘛，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斯科特什么都不知道，当年失忆后他只知道自己是孤儿，而伏尔甘也没有给他讲那些血海深仇的事情，只是将他作为工具人。 琴格蕾是凤凰宿主，能克制宿主就是克制住了凤凰，工具人就起这个作用而已。 看到弟弟和弟妹两人在王座上情不自禁地拥吻起来，镭射眼羡慕得.....眼都红了，他转过身去继续看向天空，希望能看到那火光划过。 “我相信你，加布里尔，‘萨默斯家的人从不让兄弟失望’。”斯科特叹了口气，他用自己的拳头锤了一下面前的墙壁：“这是艾利克斯在死前对我说的话，他为了让变种人都活下去牺牲了自己，你答应过将来不止是我和琴，其他的变种人都能来这里。” 王座上的伏尔甘有些扫兴，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一些，不过随即应下：“是的，只要他们的能力有价值，都可以来这里过神一样的好日子。我答应过你，而且我和大哥不一样，我有实现承诺的实力。” 说着话，他举起自己的拳头，向斯科特展示它有多大。 这样自信的男人充满了魅力，看得死亡鸟春心浮动，又一次送上香吻。 尽管一开始她也是被强扭的瓜，但现在就是甜。 斯科特的智商并不足以理解伏尔甘话语之外的意思，得到了承诺后他就安心了，他继续在墙根窗下走来走去，等着琴的消息。 华丽的宫殿中只有男女的欢笑声和他自己的脚步声，王座两侧卫兵们就像是装饰的盔甲摆设一样，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吱！” 宫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长相有些滑稽的外星人官员抱着许多数据存储器走了进来，他颤颤巍巍地来到御阶前跪下，低着头举起了双手。 “终于来了！”斯科特喜笑颜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抓起了那些存储器：“我还以为一点消息都没有，结果一次就来这么多吗？太好了！” 他没有注意到，并不是跪着的外星人长得滑稽，而是人家表情凄苦而已，见到未来皇帝的哥哥接过储存器，那信使就如蒙大赦一样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哈，那家伙真可笑，跑那么快干什么？朕又不会杀他。” 伏尔甘见到斯科特得到了琴的消息，应该不会烦自己了，于是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开始演习起了明天以后的自称。 镭射眼拿起其中一块存储器，但苦于没有播放设备，还是得依靠伏尔甘手里的科技工具，所以递给了自己的弟弟： “快帮我看看，里面都说了什么，琴怎么样了？” “正好，我也想看看丧钟会做什么反应，就一起看吧。”伏尔甘接过了小小的储存器，插在了王座扶手上的一个接口里，顿时御阶前就投影出了一副巨型画面，并自动开始播放了起来。 但只是看了一眼，三人的脸色就都变了。 第1968章 战斗记录 伴随着诡异的声音在宫殿中传开，就连周围的卫兵们都被吸引了视线，盔甲面具后的一双双眼珠不由地来到眼眶边缘，不由地看向那半空中的影像，随后就是吸冷气或者憋着发笑的声音。 他们不是原本的皇家卫队，只是拼凑而来的议会杂兵而已，素质自然比不上专业的。 而此时，王座旁的三人当然是首当其冲，刺激的画面让他们面色各异。 斯科特看看自己的弟弟，又看看死亡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满脸通红地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快步走向窗边。 而死亡鸟此时脸色漆黑，她看着那播放着的视频资料，伸手想要去抢伏尔甘手里的存储器，嘴里还低声嘶吼着： “那不是我！亲爱的，相信我！” 伏尔甘信不信是一回事，但他的脸色是另一回事，此时他脸上明显罩着绿光，正随着视频资料中的光影而不断闪亮。 他轻轻推开了腿上坐着的女人，温柔地问道：“我可以相信你，但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那颤抖的手指朝着面前的半空中指指点点，同时拔掉第一个存储器换上第二第三个，可都是类似的内容。 每换一个他就要问一声，声音越来越大。 嘴上说着可以相信，但肢体语言表明他心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原来那些被人送来的视频资料，并不是什么琴格蕾的消息，而全部都是斗剑和死亡鸟的‘战斗大戏’，那叫一个疯狂输出。 战场有常见的卧室、厨房、阳台、洗手间，也有不是那么常见的深山野林、公共载具、办公室或者教室等等，‘战斗方式’更是多种多样，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 只有伏尔甘想不到的，却没有这些资料里没有的。 不光这样，再看这些资料里那两人的表情，年龄，体态，未来的皇帝陛下觉得，这恐怕是从自己女友十几岁开始就发生的事情。 二公主和皇家卫队长么......真是肮脏！ “不！这是假的，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伏尔甘，你是我第一个爱人。”死亡鸟无法接触那些存储器，因为伏尔甘像是野狗护食一样把它们揽在怀中，不断换上新的查看，与此同时他的神情也越发狰狞。 她只能抓住他的手，摇晃着恳求他。 泪水模糊了女子的双眼，羽毛般的长睫毛沾满了水汽，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视频资料，这些外壳上标注着.AVI的存储硬件又是哪里来的。 “咳咳，那个，死亡鸟啊，我看你就别死撑着了。”斯科特还是看着窗外，但耳边还传来那亢奋的男女叫声，让他一直红着脸：“就连我这个地球人都知道，视频是没办法PS的......不如给加布里尔好好说清楚？” “我没有！” 死亡鸟发出了尖啸声，她的声音让天花板上的灯具都剧烈摇晃，许多卫兵更是捂住了耳朵。 她是个近战格斗大师，特长就是用长指甲给任何东西剥皮，而且她这时站了起来，双臂下方坚硬的羽毛更是根根直立，就像是母鸡炸了******国王室是血统最纯的，出现羽翼这种返祖现象的概率也比其他人高。 “啪！” 下一秒她就被伏尔甘一个耳光打倒在地，尽管她实力不弱，能和常态下的惊奇队长五五开，可依旧不敌超越欧米伽级的变种人， 带有宇宙能量的大手让她的一侧脸颊明显地肿胀了起来，她坐在地板上捂着脸，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男友，随后在对方更加凶恶的眼神下低头不吭声了。 伏尔甘这才收回手坐到王位上：“不许跟我哥哥叫嚷，贱人......说吧，你和前卫队长搞上有多久了？你们有没有孩子？看在你愿意把帝国让给我的份上，我可以酌情考虑一下还娶不娶你。” 头上戴点绿不要紧，毕竟伏尔甘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外人只有通过联姻才能拥有名正言顺的统治权。 虽然很恶心，但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死亡鸟看看不远处背对大家掏耳朵的镭射眼，又看看半空中的投影，那里面的战斗异常激烈。 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自己，可是，不管怎么看，她都找不出任何有纰漏的地方，就连自己身上哪里有痣，或者羽毛分叉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我没有......” 她眼巴巴地看着爱极了的男友，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连帝国都能双手奉上，是不可能在这些小事上对他说谎的。 伏尔甘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靠在王座之上，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原本两颗眼球都已经被流动着的金色烈焰所取代，那是高浓度的宇宙能量，也是愤怒和嫉妒的火焰。 “给我滚出去！烂货。” 他抬手一指，一道光束就命中了死亡鸟的胸口，这道光让她吐着血倒飞而出，撞破了宫殿的大门掉了出去。 下面的卫兵发出了窃窃私语声，而下一秒，人影在大殿里闪过，他们的脑袋就闪电般地全部拔掉了。 一扬披风，伏尔甘丢下了手里还连着脊椎的头颅，缓缓坐回了王座，下方的地板上血液四处横流，其腥甜的气味融入了空气，他深深吸了口气： “哥哥，你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吧？” “我不会，可是你完全没必要杀这些人。”斯科特皱起了眉头，他一直都对弟弟的行事作风颇有微词，实在是太残忍了，万磁王的杀人手段都比不上他。 因为万磁王不杀自己人，甚至对敌对变种人都是留手的。 伏尔甘将双手放在扶手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们是家人，哥哥，他们我可信不过。希阿人绝对是宇宙里最卑鄙无耻，阴险狠辣的种族，只有我这样真正的王者才能慑服他们，而死亡只是其中一种简单的手段。” 镭射眼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宫殿大门上的人形的空洞：“唉，你也别太生气，也许只是她过去的事情呢？没有结婚之前都不算绿的。” 王座上的弟弟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了，他岔开了话题： “给她点教训罢了，过几天她自己会滚回来的......对了哥哥，能帮我出去叫点新人来打扫这里的卫生吗？你再去帮我倒杯酒来，顺便去告诉厨房我今天中午想吃希阿美女下的蛋，然后你再去帮我修一下寝宫浴室里的水管，接着从花园抓点蚯蚓来，下午我想钓鱼。” “哦。” 斯科特答应一声就离开了，去做‘家人’该做的事。 第1969章 卑鄙的外星人 伏尔甘的决定本质上来讲是没有错的，只要丑事没有被传出去，那么就是不曾发生过。只要把目击者全部杀掉，那么就无人知晓。 但他会这么容易过关么？ 他可怜的智商根本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为什么给他送来这些储存器的那个官员那么害怕？又是什么人收集了这些资料送到了皇宫？ 几小时后。 等到斯科特抓着一小盒蚯蚓，满脸是水回到王座间的时候，看到他擦脸的样子，伏尔甘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然而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猛羽星上的大街小巷，再次发生了当年祖坟爆炸前出现的类似问题，那就是各式各样的屏幕或者投影都被入侵，播放起了二公主和卫队长的皇家丑闻。 很多走在路上的民众看到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害怕，因为不知道是谁拍的这些片子，简直可以说是艺术。 但随即也有人反应了过来，皇家卫队跟着长公主走了，现在猛羽星上没有审判官啊。 这还怕个毛，看个痛快。 所以在家的人就用各种终端上网看，在外面的人就干脆找个路边餐馆什么的，到里面买点吃的，悠然观赏，甚至陌生人之间还互相交流起了心得。 “没想到二公主玩得这么野......”一个鸟人歪着脑袋看着屏幕，他真是想不到这种姿势是人能做出来的：“把自己的双脚踩在自己头上再做，真的那么爽？” 邻桌也在以吃东西做幌子看片的一个异族人听了，小声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卫队长也是够强壮的，看得我都心痒痒。” “咳，你不是雄性么？”前者被饮料呛了一下。 健壮的异族人微微一笑，抬手一抹自己的络腮胡子，灰色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得：“我们克拉瓦人数量比较少，你可能不了解，其实我们是可以随时变性的。” “佩服，佩服。”之前的鸟人面露恭敬之色，不着痕迹地挪远了一些，随即警惕地看了窗外一眼，却发现士兵们也都在街上看这些视频呢：“可是我看了这些就不明白了，既然斗剑和二公主这么亲密，为什么这次站在长公主那边？” 灰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我看这事必有蹊跷，不过皇室的丑闻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这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呢。” “嗯，我们就以批判的眼光去看就好了，真是可悲啊，没想到王室的生活也这么糜烂。”之前那个希阿人一脸严肃，像是十分痛心地感慨着，但是那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恨不得代替斗剑进去批判公主的作为。 发生在这个小小店铺里的事情，只是无数类似场景的一个缩影，其实在伏尔甘看到这些之前，这上百部魔改电影就已经扩散到整颗星球了。 如今几个小时过去，已经闹得尽人皆知，大家都很清楚，如今王宫里那位被斗剑绿了。 也许有人要问了，从这些视频记录来看应该更早的事情，也是斗剑被绿，伏尔甘接盘才对吧？ 可希阿人不这么想，之前这两位数度交手，都是斗剑胜过伏尔甘一筹，那么公主现在肯定也是在暗中服侍着强者，利用那个变种人而已。 再发散一下思维，这场内战说是抢夺王权，可本质上该不会是二位公主对斗剑的争夺吧？ 嘶，这么一说，一切都合理了！ 希阿不是没有聪明人，渐渐地一种脑补阴谋论就开始弥漫。 ..................................... 城市中心的一个安全屋里，苏明拍拍身边斗剑的肩膀，欣赏地说： “你的牺牲没有白费，伏尔甘和死亡鸟闹翻了，这都多亏了你的献身......就是伏尔甘也太傻了吧？到现在就没想过看看宫殿外面的情况吗？” 被夸奖的斗剑却没有高兴，他此时一副三观尽毁的模样，连莫西干发型都耷拉下来了。 他想过了无数种可能性，却偏偏没有想过，至尊法师会用这么下流无耻的手段。 而且人家名为法师，却还拥有希阿都无法理解的科技，完美替换了电影中原本的演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准备好了数百段不同影片。 其实一开始丧钟提出这个鬼计划的时候，卡尔拉克是拒绝的，他毕竟是希阿帝国的卫队长，不可能至尊法师让他这样抛头露面，他就能同意。 但他拒绝后，丧钟只是一偏脑袋。 那个魔鬼小男孩立刻就开始尬舞，如果自己不从，他就会接连不断地做出种种嘲讽动作，打击自己的自信心。 斗剑可是要靠自信心吃饭的啊，没了自信，就没有战斗力，就打不过伏尔甘，那就会导致长公主失败。 他只能屈服于一首首地球金曲之下，更别提星爵还掌握着无数种舞步，只是一看，就知道是跟不上的那种。 无奈的卡尔拉克只能妥协，任由至尊法师使用他的身份和形象，又凭借对于地形的熟悉，带着丧钟一行人顺着下水道潜伏到皇宫地下。 接着他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丧钟身上有共生体，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可是亲眼看到它吃人又是另一回事。 黑色的触手顺着管道流向伏尔甘和死亡鸟的寝宫浴室，故意弄坏水管，引来平日里伺候公主洗浴的侍女查看，随后那黑色的豆芽从地漏中突然暴起，变成一张巨口将她一口吞下，瞬间消化。 几秒之后，二公主的一切情报，包括身上的各种特征，平日里的行为习惯，各种音调说话时的语气等等，全部被丧钟知晓。 接着丧钟拍拍胳膊，就‘布林’一下突然消失了在众人眼前，再回来时就带了许多的数据载体。回到安全屋后，通过卫队长知道的星球网络后门，将这些可怕的，恶魔般的录像全部公之于众。 他还把自己变成隐身状态，去给皇宫门外丢了一份，供伏尔甘观看。 这就是一切的始末，而众人也看到了投放‘电影炸弹’后没过多久，死亡鸟就一瘸一拐地走出皇宫，哭着离开了。 “唉，这让我如何跟长公主殿下交代？虽然两位殿下如今兵戎相见，可是我们这样做无疑是败坏皇室名誉，就算能战胜伏尔甘，可以后让我怎么办啊？” 斗剑大吐苦水，可偏偏被丧钟、雷神、凤凰、舞男包围着，根本没有抗议的余地，只能像是怨妇般哀叹。 “别担心，也是查尔斯来了我才能使用这种战术，对他来说，洗掉一个星球上所有人的记忆还不是轻轻松松？” 苏明早有计划，看着窗外正对的大屏幕，抬手勾住斗剑的脖子： “接下来，就该你真人登场了，以情人被夺的理由向伏尔甘发起荣耀决斗，把他引到三百光年外我准备好的战场里去。到时候你摔杯为号，我们一拥而上，把他乱刀砍死。” 斗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给予什么回答，只觉得整个计划从头到尾都黑暗，太黑暗了....... 第1970章 大事化小 强者为尊的文明，往往都流行着武者荣耀的那一套，希阿同样也不例外。 如果说之前保皇派和反叛军的战斗是为了王权的归属权，任何人都有理由参与，那么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就是斗剑和伏尔甘为了一个女人进行决斗，其他人就失去了插手的理由。 不是不能插手，只不过那样就是不尊重传统，因为在希阿，你看上什么异性都是可以抢的，也只有抢来的才是最好的。 伏尔甘只要还想做帝国皇帝，就不可能不按照传统办事。 更何况以他的脑容量，在得知自己被绿的事情众所周知后，应该早就把智商烧光了。 嫉妒，怀疑，愤怒，羞耻，都是很好利用的人性弱点，涉及到隐私和感情的这种事情，被曝光之后总会带来强大的精神冲击。 年轻人还想对丧钟用借刀杀人的计策？ 他怕是对地球了解太少，不知道三十六计是哪个文明的造物吧？ 离间了死亡鸟和伏尔甘，就等于剪掉了他的一根翅膀，没有那女人，伏尔甘和斗剑单挑那是必败无疑。 只要是曾经被斗剑打败过一次的人，再次面对时卫队长就会有天然的心理优势，那是胜者的余裕，也是自信心的来源。 而将战场选在远离猛羽星的宇宙空间中，就等于斯科特什么忙都帮不上，因为他不可能凭自己的肉身进入宇宙，他没那本事。 同时，刀斧手埋伏的战斗规模总比舰队战来得更小，不会引起其他帝国的注意，招来打秋风的人。 这说的就是那个玻璃缸的大脑袋，那家伙太擅长把握机会了。 ............................. 房间中的空气安静下来了，只有窗外还在不断传来喘息和呻吟的声音，回荡在一条条街道中。 斗剑沉默不语，他在分析丧钟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毕竟在他眼里，并没有觉得那个轮椅上的男性人类有多么厉害。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叫查尔斯的男子，恐怕是宇宙中最帅气的存在。 即便是他这样的宇宙级强者，都必须佩服查尔斯的光头，实在是太完美了，那光泽，那弧度，那骨骼的形状，甚至是拍打上去后的声音，都像是一颗完美的蛋啊！ 希阿的传说中，宇宙之卵是双神诞下，代表着宇宙的诞生和一切生命的起源。 那么天生就拥有完美蛋形光头的查尔斯，简直就是希阿的神选之人。 作为皇家近卫军队长，斗剑对国王和公主们都很熟悉，自然也了解利兰德拉公主为什么见到轮椅上的男人时那么失态，那就是一见钟情。 利兰德拉不如死亡鸟那么能打，也不如她年轻漂亮，可是长公主以往比二公主更加骄傲，她几十年没有结婚，就是因为觉得希阿国内都没有配得上她的人。 但现在不一样了。 如果一个地球人在将来成了帝国亲王，那么希阿必然将要和地球进行更加全面的合作。 至于查尔斯会不会成为亲王，卡尔拉克从不怀疑，他对公主的魅力很有信心。 想过了一大堆东西，斗剑还是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这就返回宇宙去引伏尔甘参战，可请大师你们不要为难二公主，其实她只是被爱冲昏了头脑，帝国的一切都属于皇室，内战中的一切损失在爱的面前都不重要。” “我明白，卡丽西耶我了解过一些情报，她其实各方面都和姐姐差不多，而且她还是希阿少有的地球文化专家，会说英语、法语、拉丁语，十分了不起。”苏明笑着拍斗剑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如果是我的话，可不会去学习什么被我认为是原始文明的语言。” 确实不会去学，直接让绞杀吃脑子就好了，多快。 “是的，二公主最大的问题就是爱，她会为爱疯狂，做出所有一切不合理的事情来。”斗剑放心了不少，毕竟利兰德拉殿下需要妹妹活着：“一切的根源就在伏尔甘身上，是他利用了二公主殿下的爱，真是个该死的家伙。只是，如果我们杀了他，恐怕二公主也会伤心欲绝。” 说着说着，斗剑又突然有些纠结了，杀掉伏尔甘真的是最佳选择吗？ “还是那句话，我们有‘光头牌’记忆修改器，杀了伏尔甘，再把二公主的记忆那么一改，让她爱上你都不是问题啊，哈哈！”丧钟的胳膊肘捅捅斗剑的软肋，挤眉弄眼地暗示：“对了，既然星球上的大家都看了你们的‘亲密结合’视频，不如将错就错，只改死亡鸟一个人的记忆也更轻松些。” “慎言！丧钟大师，我绝对没有高攀王室的打算！”斗剑满头大汗，丧钟的思维跳跃性也太强了吧，有点跟不上啊：“还有我们首都这些有辱于王室尊严的记忆，也必须清洗。” 苏明摸摸自己的脸，摸出烟盒来抖抖，给自己和斗剑嘴里都塞上一根点火，含糊道： “哦？你就不想做希阿皇帝吗？如果二位公主都不要王权，反正现在其他诺尔如曼家族的人都已经死光了，我觉得凭你的武力、血统和威望，想要当皇帝根本没人挡得住你。” “请不要再说了。”斗剑的表情严肃起来，也学着丧钟抽了一口烟：“我是忠于王室的战士，就算是战死，饿死，被别人吃掉，也不会篡权当皇帝。” 至尊法师只是似笑非笑地摇摇头：“行，那我们行动吧，你在附近轨道上稍微拖延他一下再过去，我们几个要先在那边布置......走了，黛西，别看了！” 是的，之所以丧钟和斗剑能这么安稳的聊天，都是因为其他三人都扒在窗户上，偷看外面的大屏幕呢。 彼得就不说了，小小年纪不学好，现在口水流了一地。 可就连黛西和琴格蕾两位女士，都面红耳赤，装作手拉手聊天的模样，眼睛却偷偷摸摸地不停向窗外瞥。 估计丧钟之前跟斗剑说了什么话，安排了什么事，他们全部没有听到。 “哦，咳咳。”被叫醒了之后的女雷神涨红了脸，手慢脚乱地戴上了半覆盖式的头盔遮挡脸上的红晕：“都是彼得在看，我和格蕾小姐是要教训他的。” 说着就手起爪落，揪住彼得的耳朵转了一圈。 星爵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他表示十分怀疑，同时对于黛西的杀手锏不屑一顾，因为这些天下来，自己的耳朵已经麻木了，失去了痛觉。 第1971章 诱饵工具人 议会军队接到命令，已经开始驱散街道上的人群了，而且也开始对网络上流传的各种视频进行清理工作，只不过进展十分缓慢。 伏尔甘终究还是察觉到了宫殿之外发生的事情，而且就像丧钟预料的那样，愤怒和耻辱淹没了他的理智。 这位还想当皇帝的人，居然像是失心疯一样自己飞出了宫殿，对临近街道上的各种大屏幕和显示器大打出手。 而这一切，都被藏身在卫月上的丧钟一行人通过飞船传感器看得清清楚楚。 “这家伙恐怕脑子有点问题。”彼得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假视频那些都存在于星球网络中，虽然为了避免传播开来后麻烦，我们事先就主动切断了星域网络，但他这样拳打屏幕可不会删掉数据。” 就像是星爵说的那样，在观测传感器的显示中，大家都能看到披着红色披风的伏尔甘，他在街道中漂浮着。 那货看着眼前商场的巨大显示屏播放的内容，露出土拨鼠尖叫一样的表情，然后一拳把那个巨型显示器打了个对穿。 苏明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地看着斗剑：“你居然被这样一个货色缠住了那么久，也罢，看到那些飞船了么？” 他隔着舷窗指了指远处议会的杂牌舰队。 “我的错，请继续说。” 斗剑对于丧钟的批评大方地接受了，毕竟现在看来，伏尔甘的弱点就在脑力和心智上，过去自己和他硬碰硬地战斗，是在挑战敌人的长处。 这对于战术选择来说就是错的，错了被人指出，自己就应该虚心接受。 “地球时间的三十分钟后，你打进那艘战舰去，然后通过广播战舰广播系统向伏尔甘挑战，记住，一定要说明是为了抢夺二公主的交配权，这是一场荣誉决斗。”丧钟反手指了指背后的舱门：“我们就在这里和你分头行动了，等你到了预定位置，把他尽可能地拖近恒星引力井。” “明白了。” 卡尔拉克点头应下，他的军人作风一如既往，甚至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只是接受了指挥。 说完话后他就离开了，众人看着他走出舱门，在卫月表面找了个不显眼的阴影躲藏了起来。 他好像变得黑暗了一些。 “我们现在出发吧。”黛西有些迫不及待，喵喵锤被她在手里转来转去。 但丧钟露出了一个笑容，缓缓摇头：“琴，用你的心灵能力联系教授，暗中告知这边的情况，让他提前准备好抹消记忆的设备。” 琴格蕾深深吸了口气，她闭上了眼睛双手四指按住太阳穴：“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能不能联系上，我只能试试，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教授可以修改一颗星球上所有人的记忆。” “但再加上你，艾玛和一台巨型脑波放大器呢？”苏明平静地回答，一边还顺手撸着彼得的脑袋：“告诉他，就像当年的埃菲尔铁塔一样，他会懂的。” 只要脑波放大器的功率足够大，理论上来讲，地球上这三位心灵能力者联手，把一颗星球上的所有人都洗脑成白痴也轻而易举。 “可是白皇后恐怕不会配合。”琴有些犹豫，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和我们关系很一般。” “可能有件事你忘了，她想要凯蒂当她学生，查尔斯一直拒绝，这就是根源所在。”苏明点点头，像是早有预料：“但艾玛那个人你也知道，她不会放弃，只要有能和凯蒂接触的机会，她总会尝试说服小姑娘。” “这样么？”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丧钟看着舷窗外的太空，又低头看看那传感器上的伏尔甘：“要不然你以为查尔斯为什么带凯蒂来？以往推轮椅的人是奥罗萝吧？” 明明学院里又有老师，又有更强的学生可以选，为什么是幻影猫？ 答案很简单，就是查尔斯担心凤凰失控，自己一个人控制不住局面。 这样一来，如果带着凯蒂一起行动，万一情况恶劣到一定程度，凤凰彻底失控，把所有人拖入险境，那么白皇后艾玛就算为了保下幻影猫，也会赶来这里和他一起出手。 白皇后和X教授同时发动能力针对凤凰的宿主，是肯定能帮助琴格蕾的主人格压制住黑凤凰人格的。 在苏明离开地球前，查尔斯是派罗根去找过艾玛的，现在那女人很大概率就跟X战警们在一起，随时可以通过‘主教’或者‘闪烁’的能力传送过来。 这一点小心思，想要瞒过苏明是不可能的。 要说查尔斯这个小光头吧，心眼是有的，只不过行事作风上，他和埃里克是两种风格完全不同的棋手。 X教授总是想要保全所有的棋子，而万磁王更喜欢兑子，这就让前者平时看起来显得圣母且优柔寡断，因为他只希望胜利而不希望‘吃子’。 不过查尔斯这次多虑了，有星爵在这里，凭那沙雕劲和一身舞技也是能克制凤凰的。 但X教授既然准备好了凯蒂，还能用她引来艾玛，那无意中帮苏明凑齐了手牌，正好可以发动‘绿帽子’计划，之后再用他们这些送上门的工具人来给猛羽星全员修改记忆。 “好了，联系过教授了，他说明白了。”琴放下了手，看着丧钟那黑色的眼罩和金色的短发，犹豫了一下：“我现在能下去看看斯科特么？” “不是时候，我们杀了伏尔甘之后，得修改斯科特全部的记忆。”苏明看着琴的眼睛，拍拍她的上臂：“关于宇宙中的一切，他什么都不会记得，只会记得和你在晚饭后因为罗根的事情吵了架，两人还私自为了你决斗，他不小心被罗刹摸晕了。” “可是......”琴咬住了嘴唇。 苏明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你仔细想想吧，这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死在我们手里，以他的智力，没有人可以跟他讲道理。” 是的，斯科特的脑子比浩克的还不会转弯，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众所周知，光线是不会拐弯的。 “我懂了。” “懂了就好，星爵舞男，你来掌舵，让我看看你的驾驶水平。”苏明放开了琴格蕾胳膊上的手，她的体温只是升高了一瞬间，随即恢复了正常，看来是不会失控了。 所以他让开了驾驶席的位置，让彼得来开飞船，自己再多关注一会琴的情绪。 星爵指指自己的鼻子，得到肯定后呲溜一下就窜上了驾驶席：“看我的吧，宇宙王牌飞行员就是我了！” 第1972章 利用愤怒 “啊！！！究竟是谁？！！” 伏尔甘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在星球上来回乱飞，捣毁他能看到的任何屏幕，不管上面是不是在播放死亡鸟的电影。 但怎么可能会有人回答他？ 丧钟的计划很可能会被蝙蝠侠，或者渣康那样级别的人看穿，但有些人可不具备那样的智力水平。 伏尔甘现在的表现就叫做无能狂怒，也许可以说，正是因为找不到谁是幕后黑手，才更让他愤怒。 镭射眼想要劝阻他，可是又不会飞，跟不上弟弟的思必得，只能在宫殿里默默等待，等待加布里尔发泄完毕。 但这一切丧钟都早有预料，他跟斗剑约定的发动时间是半小时，是不可能给伏尔甘消气的机会的。 人的情绪往往是有持续时间的，其中诸如感动、羞愧、惊讶等等都持续很短。 比如女孩面对浪漫无比的求爱，她可能会先十分感动，然后立刻拒绝，可见感动这种情绪其有效期的短暂。 更没听说过正常人有谁是能惊讶一整天的，从早到晚都一惊一乍那就是‘分离转换性精神障碍’，得送阿卡姆疗养的。 而相比而言，大多数负面情绪持续时间则很持久，比如仇恨、厌恶、麻木等等，其中以仇恨最为漫长，几十年都不会消退。 愤怒则往往和仇恨相关，即便当时消了气，可一旦涉及到一些‘关键词’或者‘关键人物’，触发了记忆中的仇恨机制，怒火就会重燃。 就假如一个人知道自己被老婆绿了，当他听到陌生人说‘好绿’，‘青青草原’等擦边词时，都有可能理智失去控制，对陌生人报以敌意。 而如果说出这些词的，又是给他戴帽子的那位时，怒火是绝对无法控制的。 斗剑给伏尔甘戴过帽子吗？事实是没有，但很多时候现实无关紧要，只要公众认知是那样就够了。 苏明考虑过斗剑发起荣耀决斗伏尔甘要是怂了怎么办？这就是答案，一旦他退缩，民众们那种若有深意的眼神就会把他逼疯。 他没得选。 能力越大，越多选择，这是苏明自己的信条，而对付一个敌人，就是要让他失去其他所有的选择，只能按苏明的安排来做事，这就是计谋的本质。 就在伏尔甘于街道上发飙，那金色的宇宙能量四处挥洒的时候，星球上的‘动作片’都被停下了，那妖精打架的画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斗剑的蓝色大脸。 他仿佛隔着遥远的空间看向了伏尔甘，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野种伏尔甘，刺客，叛逆者，我是希阿帝国荣耀的皇家卫队队长，卡尔拉克，二公主殿下是我的，你应该把她让给我并跪地求饶，如果你不服，我现在就在猛羽星轨道上，等你来战！” 说完这话通讯就被掐断了，动作片再度归来，无数楼宇中很快再次传来了舒心的叫声。 要说演戏，明显也是斗剑的弱点，因为他和卡丽希耶根本没什么暧昧关系，所以这表演显得硬邦邦的，还有那荣耀决斗的通知，总感觉十分浮夸。 可是被挑衅的伏尔甘没有察觉，漂浮在城市半空中的他剧烈地喘息了几下，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就仿佛是要用目光将敌人撕碎。 而他低下头的时候，哪怕隔着一栋栋建筑物，一堵堵墙，都像是能感觉到无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是猛羽星上的民众们，人人都在看他的热闹，想要知道他怎么选择，是应战，还是逃避？ 最后一丝理智也在这疑神疑鬼的自我催眠下消失了，被戴了帽子的人，总会怀疑知情者们是不是都在暗中嘲笑他，而这种嘲笑总会让人疯狂。 他并没有像是天命主角一样喊什么‘你要战那便战口牙’之类的话作为回应，只是发出一声怒吼，拖着一条金色焰尾，猛地冲出了大气层。 就像是斗剑所说的那样，他就在星球轨道上等着呢。 一艘属于议会的异族战船被拆了个七零八落，就像是宇宙冲浪板一样被斗剑踩在脚下，对方明显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远远的，那个蓝人伸出食指，朝着他勾了勾。 周围的舰队都没有试图攻击斗剑，因为人家说的很清楚了，这是为了一个女人进行的荣耀决斗，别人是不能插手的，至少明面上是不行的。 而斗剑这种级别的超级战士，普通人能想出的阴谋对他根本没有什么用。 最后的一切，还是要看两人的决斗结果，荣誉决斗也只会有一个人活下来。这就是希阿人的荣誉之道，传闻，败者死后连进入双神的国度都不可能，灵魂将灰飞烟灭，这是一场真正的豪赌。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趁机开盘，伏尔甘也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双眼冒光地举起拳头，以超越光的速度朝着斗剑冲去。 卫队长也不是吃素的，他那蓝色的拳头也早已就位，向着叛逆者冲来。 两人的拳头在0.00001秒之内就相撞了，普通人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蓝色和金色两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几秒之后，那对拳的恐怖冲击波才如水下的爆炸般扩散开来，将周围的太空垃圾撕得粉碎。 每一艘附近的战舰都产生了剧烈的摇晃，甚至有船员被甩到了天花板上，护盾能量瞬间见底，船体各处冒出火花，警报和噪声在各处红光笼罩的舱室内响起。 强者之间的战斗就是这样，看似普通的一拳一脚都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一般的战舰更是一具具铁棺材罢了。 而下一次可以被仪器设备探测到的空间震荡和能量爆发，就已经在数十光年外了，战场渐渐远离了猛羽星，就仿佛是水面上打水漂后留下的涟漪。 一圈，一圈，飞速远去，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星球上的人们也许察觉到了空间的震动，也许也有各自看好的战士，民众们其实并不在乎被谁统治，但相较于性格十分类似于‘疯王’的伏尔甘来说，他们更希望取胜的是光荣的斗剑。 也许不是那么光荣，毕竟，家里的终端机上还在播放着他和二公主的私事啊...... 第1973章 追逐战 不知道为什么，伏尔甘今天觉得自己状态不错，也许是怒气为他提供了更强的力量，因为他发现自己今天竟然可以追着斗剑打了。 上一次交手的时候差点被斗剑杀掉，还是死亡鸟救了...... ‘不，不对，那个贱人怎么可能好心救我？’ 想起死亡鸟后伏尔甘怒火更甚，因为他今天发现了一切的真相，也明白了为什么上次斗剑看到她一来，直接就不打了选择了撤离。 ‘肯定是那个贱人朝他偷偷使眼色了吧？他们两个奸夫**肯定是有什么阴谋的吧？’ ‘是了，我懂了！’ ‘除了第一次两人交手时，斗剑还跟死亡鸟假惺惺地对打了几下之外，接下来的十几次交手，他都是看到她就走。’ ‘很明显，我被利用了。’ ‘死亡鸟打算利用我杀掉她的姐姐，获得王权，而斗剑故意放任这个行为，他可以装作不敌我们，旁观看戏。’ ‘等到我统一了希阿，死亡鸟作为枕边人有的是机会，她会偷偷通知藏身在暗处的斗剑，两人联合起来暗害于我。’ ‘这样一来，只要我不幸遇害，他那个王室之外的异族人，就可以像我一样，迎娶死亡鸟，成为帝国皇帝。’ ‘那对狗男女的计划被我看穿了！’ 一边追着斗剑打，伏尔甘一边疯狂脑补，不知道是不是宇宙中的辐射给了他灵感，他觉得自己思维异常通畅。 遥远的星光照在两人身上，宇宙能量的光芒在黑暗的空间中闪动，一个个行星系，一片片星云从两人身边掠过，高速移动之下，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梦境般扭曲。 “死！” 伏尔甘咬牙切齿地举起拳头，朝着前方斗剑的后背轰下，在仓促之间，他似乎看到了斗剑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并且匆忙地抬手格挡。 但明显对方这次没有料准出拳的路线，这一击并没有被完全格挡开，而是轰在了肩上。 无声无息中，斗剑的肩头就爆开了，制服和其包裹的肌肉瞬间消失，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而喷出身体的血液，更是在太空中瞬间变成了一个个小冰珠，闪着红色的微光。 伏尔甘兴奋了，他的笑容渐渐狰狞起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已经决定了，今天斗剑看起来战斗状态一般，应该也是听他潜伏在猛羽星的间谍通知，得知他和死亡鸟的事情曝光了，这才急匆匆赶来的吧？ 那么就趁这次机会除掉他，简直是天赐良机。 至于死亡鸟，回去以后也可以杀掉了。 伏尔甘发现了另一条路，杀掉斗剑后，对方阵营就失去了顶级强者，那自己就可以活捉长公主利兰德拉，然后强迫她成为妻子，虽然那女人岁数大了些，但看上去年轻就行。 再说了，希阿人都可以理解，强扭的瓜更甜。 两姐妹中不管娶了谁都能名正言顺地让自己获得权利，那当然要把背叛自己的贱人杀掉，娶不那么贱的姐姐啊！ 他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但感觉应该不太重要，等打完了再想也来得及。 是的，他的大脑已经完全短路了，光是幻想着美好的未来，却忽略了被他自己引来的丧钟和凤凰到哪里去了。 欲望，情绪，力量，遮住了他的眼睛。 斗剑发出了一声闷哼，宇宙能量的使用者可以在真空中发声，他粗壮的大腿做了个蹬踹的动作，逼退了伏尔甘一些，随后捂住自己受伤的肩膀夺路而逃。 “不要跑！哈哈哈！” 见到敌人开始转头逃跑，伏尔甘更是心中舒畅，就像是美酒流过了心田，整个人都飘飘然了，高声喊道： “你之前不是还嚣张地来跟我挑战吗？！现在怎么怕了？！去死吧！” 他就像是在雨林中追捕猎物的野兽，完全陶醉于捕猎中，视野周围的一圈都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变得模糊了，瞳孔缩成两个小点，只能看到那飞在面前一点点的红色披风。 一滴冻结的血珠落在了伏尔甘嘴里，他将之猛然咬碎，吮吸着那腥甜的气味，然后更加来劲地追赶。 但他同样没有发现，那仿佛触手可及的敌人，总是跟他保持着恒定的距离，就是那种拳脚够不着，却总感觉能追上的距离。 一个追，一个逃，两道流光划过天宇，将一切都抛在身后。 终于在几分钟后，前方逃窜的人停下来了。 伏尔甘以为斗剑是累了或者绝望了，于是更加得意，他甚至想也不想就发动了攻击，也就是一拳打去。 不要指望他这样角斗场里被当作野兽替代品的战士能会什么武艺，除非接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或者有军事背景的人，大多数的超能力者打架也就依赖的是力气大，能量足，也就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 遇到碾压性的对手自然没问题，但遇到在蛮力方面势均力敌的敌人时，格斗技巧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没看托尼在成为钢铁侠之后又开始花钱请教练，专门进修格斗么？卢瑟那个货也是玩科技的大富翁，反超人装甲出力在上万吨以上，不照样也补习武术么？ 打架也是有套路的，像伏尔甘这样只会大拳拳锤敌人胸口的，实在上不了台面。 尽管他的变种人分级在欧米伽级以上，那也只是意味着他体内的能量级别，实战起来，面对灵活的对手时往往发挥不出全力。 斗剑很轻松地躲过了这一拳，并且在擦身而过时还了一拳，伏尔甘顿时歪着脸飞退了十多公里，朝一旁吐了口带血的吐沫。 卡尔拉克放开了捂着肩膀的手，侧眼看看肩头，那里的伤口正在缓缓地自愈，他有这种能力，而且是可控的。 “结束了，伏尔甘，或者说加布里尔，如果你不是做了这么多错事，我是不想杀你的。” 伏尔甘缓缓飞回，隔着数百米和他对峙：“如果不是当年在角斗场里你击败了我，成为卫队长的本该是我！明明只要我赢了，就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取得疯王的信任，杀了他为母亲报仇！是你打碎了我的梦，逼得我不得不离开希阿，去寻找别的方式，是你啊！” “可你回来后有的是机会，为什么不动手？” 斗剑看着对方的脸，就仿佛想起了当年那个一次次爬起的男孩，只不过，物是人非了。 伏尔甘笑着摇摇头，附近一颗星球的阴影飘来遮住了他的脸，只有黑暗中一排雪白的牙齿在泛着光，他大笑道： “真笨啊，当然是因为...我想要更多！” 金色的光芒骤然亮起，迎面袭来。 第1974章 毁尸灭迹 其实换到伏尔甘的角度上来看，他的生命轨迹十分地‘龙傲天’。 父亲失踪，母亲惨死，自己被培养成杀人兵器，随后逃出邪恶帝国锻炼自己，筹备复仇。 他虎背熊腰，又面目清秀，更有强大的先天异能，让他除了面对小BOSS斗剑以外的所有敌人时，都一路装B打脸地碾压取胜。 几年之后他神功大成，锻炼归来，无意中却结识了仇人的女儿，并且经历种种成了情侣，于是两人一起战天斗地，赶走了大姨子，准备原谅仇人，接手帝国了。 这样的故事，苏明在前世不知道看过多少类似的网络，仇人的女儿如果是傻白甜，肯定会和主角搞到一起。 反正到时候仇人会自然暴毙，不会让主角难做，只需要继续无脑爽就行了。 可惜，这里是漫威宇宙，更是拥有丧钟这个变数的平行宇宙地球-40K，变种龙傲天的拉风之旅也就到此为止了。 此时的伏尔甘就像是超级赛亚人一样，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的光焰之中，双目喷出能量，恍如神明一般。 他的拳头带着难以言喻的威势向着斗剑袭来，这是想要一击决出胜负。 因为中了这一拳的话，敌人的血肉肯定当场就会炸开，变成太空中的一滩冰冻垃圾。 可是此时的斗剑仿佛换了个人，跟之前逃命的那位像是完全不同了，脑袋一偏躲开袭击后甚至还抓住了伏尔甘的手腕：“攻击路径太直了！” 伏尔甘的左手被抓住，又听到敌人嘲讽，他想也不想就抬起右手再来一拳。 于是.....右手也被抓。 斗剑抓着他的手腕，并且用自己的脑袋猛撞伏尔甘的脸孔，只是一下，年轻人就鼻血飞溅，泪水模糊了眼睛。 如果是一般人，挨斗剑这一下恐怕脑袋直接就爆了，即便是超级战士，恐怕也会因为大脑震荡而暂时处于眩晕状态。 但伏尔甘的战斗意志堪比疯狂的野兽，他不光没有晕，反而更加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开始试图用膝盖和牙齿攻击斗剑，并且发出了疯狂的嚎叫声。 两人都出自角斗场，对于这种野兽般的搏杀更是都无比熟悉，所以你来我往地进入了僵持阶段，你让我吐血，我让你掉牙之类的。 但总体而言，因为知道丧钟等人就在身后，斗剑此时信心爆棚，他全方位地碾压了伏尔甘。 双方互相抓住对方的手腕同时用身体的其他部位发动进攻，近距离的掰扯也谈不上任何美感，只能看到他们像是团成一颗球一样，在行星系中滚来滚去。 “我赢定了，不管是希阿还是公主，都是我的！”伏尔甘一边试图用膝盖去顶斗剑肚子，一边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高声嘶吼着。 斗剑只是抬腿应对，随后眼神看向伏尔甘身后：“太好了，二公主快帮我杀了他！” 伏尔甘心中一紧，扭头向后看去，难道那贱人真的准备和奸夫一起杀自己了么？ 他扭头看去，身后除了被战斗余波打碎的行星碎片以及远方的星河之外，黑色的空间幕布上什么也没有。 他赶紧转过头来面对敌人，可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斗剑的脑门在视线中越来越大，下一瞬间自己的鼻子完全粉碎，陷进了面颊中。 “你卑鄙！” 疼痛和毁容更是让他怒火攻心，伏尔甘痛骂出声，并且脑袋向后仰去蓄力，试图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可是早有防备的斗剑不退反进，用头顶的‘冠子’猛扫他的双眼，让伏尔甘不得不放弃攻击，保护自己的眼睛。 “德肯陛下，你怎么来了？！” 下一秒，彼此间手拉着手的斗剑脸上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再一次看向伏尔甘身后。 听到仇人的名字，即便是已经原谅的仇人，伏尔甘也是心中一跳。 疯王昏迷后自己是原谅了他，可是他不知道啊，那他肯定是更相信皇室卫队队长，会对自己发起攻击。 所以伏尔甘又扭头看向身后。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太空中还是那个样子，荒凉，冰冷。 于是他又挨了斗剑一头，眼睛差点被顶出眼眶，如果不是双方都有宇宙能量保护肉体，这每一次攻击的力量都足以摧毁星球。 看着斗剑那仿佛看弱智一样的目光，伏尔甘发狂地怒吼出声： “你看看你背后有什么？” 看弱智的眼神一点没变，斗剑表现得十分冷静，他抿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后接连不断地发动攻击，根本不担心自己的身后： “我背后肯定是什么都没有，你以为我是你吗？会上这种当。” “该死！” 斗剑不上当，伏尔甘更生气了，可是双方都抓着对方的双手，根本没办法进行大开大合的攻击，实在是太憋屈了。 同时这样被抓着，手腕上的‘希阿皇室传送器’也没法用了啊。 那是一种类似手表样的东西，只要按下上面的按钮就能传送出很远距离，但和敌人纠缠的时候没法用，真麻烦。 偏偏这时，卡尔拉克突然一辆惊悚地看向伏尔甘身后，高声喊道：“你怎么来了？！” 伏尔甘微微一笑，先发制人用脑袋撞向斗剑：“我不会再上当了，我听说地球有一句俗话，叫做‘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的招数对我已经无效了！可笑的谎......” “呲！”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胸口一疼，低头看去，一把足有半米宽，银色剑刃黑色的剑身的巨型武器从胸膛处冒出了头。 无声无息的攻击切断了他的脊椎，心脏，两个肺，差一点就能将他分成两半。 而下一秒，缓缓向身后转头的他只听到了一个嘶哑阴沉的声音，用异常不标准的英语对他耳语道： “瑟普瑞兹，马惹法克。” “丧钟......” 伏尔甘还准备说什么，可是黛西已经从丧钟身后跳起，喵喵锤朝着伏尔甘脑袋上就是一锤。 伴随着雷电交加和骨裂的声音，可怜的男人瞬间双眼翻白，打起了摆子。 绞杀切换了盔甲构成，变成了绝缘材料，所以苏明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斗剑因为和伏尔甘手拉手，他此时头顶上的毛发也全部竖立起来了，细微的电流在头发间来回跳跃，就像是在黑暗森林中穿梭的银蛇。 苏明单手握紧大剑，另一只手从腰包中掏出弑神者，变为弯刀形态，宇宙能量灌注其上，一刀就把伏尔甘的脑袋砍了下来。 “结束了吗？”黛西甩甩锤子上的血迹和脑浆。 只见绞杀变成了一张桌面，伏尔甘的无头尸体被放了上去，丧钟用双刀对尸体开始剁馅： “不一定，伏尔甘有超级自愈，得把这脑袋给绞杀吃了，把他的灵魂抽出来送给死亡，再把身体细细切成臊子，丢进旁边的恒星里去，然后把恒星连骨灰一起炸了，我再用魔法把这片空间切割出去，找人把这块现实抹消掉。” 黛西听得呲牙咧嘴，小脑袋不断向后闪避：“呃，他遇上你也真够倒霉的......” 第1975章 艾玛的动作 “不太对劲，有些太简单了，难道黛西你是凤傲天吗？”苏明把冻结的尸块往恒星里一把把地丢，同时绞杀消化着伏尔甘的记忆和基因：“有很多事情解释不通，伏尔甘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如今就跟中了降智光环一样，这太简单了。” “简单还不好么？哪里有什么不对？” 黛西歪着脑袋，她不理解凤傲天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因为斗剑固定住了敌人的双手，大家一起上才把敌人弄死的么？ 仔细看看，人家斗剑也受伤了啊，更何况伏尔甘之前被你安排了那么一顿，满脑子都是怒火，失去理智后应该不算难对付吧？ “暂时还说不好，但我怀疑他可能是别人的棋子，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我甚至看不到他是如何知道地球上有我和凤凰的。” 苏明打了个手势，示意斗剑和自己一起准备炸恒星： “他的前期计划可以说得上很聪明，诱发凤凰，祸水东引什么的。但在我们来到这里后，他却没有处理‘祸水’的准备，而是放任我们自流。你仔细想想就能发现，在我施行计划并影响他的心智前，他的智商表现就掉了一个大台阶。” 除此之外，伏尔甘的过去出现了几次明显的转折，都显得十分生硬。 他为什么爱上二公主，记忆里没有。他为什么原谅了德肯，记忆里也没有。为什么他连一天学都没上过的人突然野心觉醒想要当皇帝，他脑子里对此也根本没有相关记忆。 这就是被人操纵的标志，表现为突然改变或者失忆。 “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在操纵他，而且不是二公主。”斗剑双拳放在腰间蓄力，嘴里问道：“那会不会是......” “不会是至高智慧，他就算想要对付你们也不会拉我进场，他知道我的本事。”丧钟按住自己的面具，摇了摇头：“这事很可能是冲我来的，但现在线索不足。” 两人用宇宙能量合力炸毁了恒星，苏明又叫来埋伏着的巫妖们切割空间，打扫残局。 一行人径直返回了利兰德拉的行宫飞船，果然，白皇后艾玛已经到了，正在拿一串钥匙摇晃着诱惑凯蒂： “只要你来我的学校上学，我给你配别墅，发跑车，怎么样？” 地狱火俱乐部的财力白皇后不能调动多少，那些东西都在黑皇后和惊恶先生手中捏着，但艾玛自己本身也是个富婆，她有点服装和化妆品的生意。 “我不要，弗洛斯特女士。”被艾玛勾着肩膀的凯蒂摇摇头：“我更想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 “我的学校里也有很多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啊，你可以多交一些朋友嘛。”艾玛笑得像是狐狸一样，那毛茸茸的白色围巾就像是她的尾巴，白色泳装配羽毛大围巾的搭配，也只有她能穿着出门：“查尔斯能教你的东西，我也能教你啊，说起对变种能力的研究，我才是最专业的，而且我也是女人，比查尔斯和埃里克都能理解你。” “不要。”凯蒂看了一眼车钥匙，有些留恋地转过头去。 她快要16岁了，也想要有辆车跟朋友炫耀，可教授是绝对不会给孩子们配车的。 别说车了，在没有老师带队的情况下，学生们甚至不能离开学院，因为军方一直都想要捕猎变种人，查尔斯希望大家保持克制，不要和国家暴力机关发生正面冲突。 艾玛多精啊，小女孩的那些表情哪能瞒得住她？ 她把车钥匙从钥匙串上取了下来，塞进凯蒂手里，在女孩小脸亲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唇膏印子，笑着说： “车子我会让人给你送去，你先开着，带朋友兜风的时候再慢慢考虑要不要来我这边的事，马萨诸塞学院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我......有时间可以去参观一下，让教授带我去。”凯蒂拿了人家的东西，嘴就有些软了。 得到了比上次更好的结果，艾玛当然很高兴，摸摸凯蒂的头就让她去别处玩了。 女人自己则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长围巾，朝走来的丧钟点点头： “你好呀，大师。” “下午好，艾玛，见过查尔斯了么？”丧钟也笑着回应，手里还上下抛着一块紫色的水晶球，里面像是有个人影在尖叫：“你今天很漂亮。” 白皇后很自然一撩金发，抬起手挡住自己的嘴，咯咯地笑着：“对猛羽星的洗脑已经完成了，只是，查尔斯果然还是老了啊，我什么事都没有，他却昏过去了。” “他怎么说也六十多岁了，又没办法锻炼和活动，一天就是坐着，吃了睡，睡了吃，大概是得了脑血栓吧。”苏明收起灵魂石，从腰包中取出一瓶香槟来，给自己和艾玛都倒了一杯。 满是星光的穹顶之下，两人轻轻碰杯，艾玛的红唇轻启，优雅地喝了一口酒，朝苏明身后的凤凰打招呼： “你猜呢？嗨，琴，你可以去猛羽星把你男朋友捡回来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明扭头冲着琴点了点头，示意确实如此，既然洗脑已经完成，暂时没有发现和任何阴谋有关的斯科特就可以捡回去了。 琴格蕾一直戒备地看着艾玛，她可是凯蒂的老师啊，白皇后一来就当着她面挖人，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但想起斯科特，她还是警告性地瞪了艾玛一眼，转身就从来路离开。 苏明示意斗剑他们也跟着去，毕竟胜利了，现在只要去猛羽星上把兵权和死亡鸟握在手里，内战就结束了。 他自己则站在王座间里和艾玛聊了起来：“我猜他被长公主殿下捡走了。” 白皇后就像没看到一样，端着酒杯扭了扭腰肢，换了个更加娇媚的姿势，跟丧钟说话：“是的，她把查尔斯带到寝宫去了，我发现他对她好像也很有意思，真有趣，我以前一直以为X教授和万磁王是一对呢，呵呵。” “你知道那两人不是那种关系。”众人离去后，苏明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你的学校现在情况怎么样？军方还找你麻烦么？” 艾玛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蓝色的眼珠转了转，压低了一些声音：“地狱火的力量可不是查尔斯能比的，我托了几位有能量的人在国会上说了话，短时间内军方恐怕不敢惹我了。” “别放松警惕，哨兵机器人的进化越来越快了，这样下去你们变种人的处境会很艰难。”苏明又给自己和她倒了一杯。 艾玛举起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相信以你和莉亚娜的关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不是么？” “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独眼只是平静地看着金色的水面，将酒水一饮而尽。 第1976章 一波刚平 “还是想不通啊，你说整件事背后有人操纵，是除了你之外的另一个人，可我没有发现别人从目前的结果上收益。” 一般来说确实是这样的，有人施行计划就有其目的，最大的受益人在涉及到杀戮和战争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这件事里，目前收益的看来是丧钟，他代表卡玛泰姬取得了和希阿的外交对等合作，并且获得了贸易减税等等一系列优待，还有不少先进的外星科技。 支付的代价微乎其微，就是把查尔斯为首的那些变种人留在长公主那里做客。 那是查尔斯自己醒来后和苏明谈了谈，他说是想和长公主加深一下了解，说白了就是在考虑谈恋爱的事情。 人家想要夕阳红，丧钟自然不会阻拦，就顺水推舟当作条件放上了桌，表示作为查尔斯的长辈，想要自己同意他的大事不是没有条件的。 而富婆利兰德拉一边和查尔斯眉来眼去，一边把那些条件一口应下。 黛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看向眼前碧蓝色的星球，满脸都是思索之色。 苏明站在正副驾驶座中间，双手搭着椅背：“总会有线索的，等下次我发现的时候叫上你？” “当然好呀，到时候你用个什么魔法通知我就好了。”黛西扯起斗篷来擦着锤子，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算了，还是打电话吧，你有手机吗？” “当然，这个号码。”苏明接过她递来的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黛西看了一眼后收起手机，犹豫了一下：“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对吧？” “为什么这么说？”他挑起一边眉毛，这姑娘现在想通了么？ “如果你认识托尔和洛基，那么肯定是始终关注着他们的。”黛西显得很冷静，尽管她胸很大可是她并不无脑：“那你就肯定调查过他们身边的人，我和简还有卡洛琳。” 他点点头，脸上十分平静：“没错，如果是托尔和洛基失去神力的阶段，他们在地球上出了问题那就是外交事件了，我确实一直关注着他们。” “我就知道你总有准备。”黛西看向窗外，此时星爵正驾驶着飞船进入大气层，红色的火光在舷窗外蔓延着：“不过这样才好，以后我跟你出去更有生命保障。除了神秘的操纵者外我还有个疑问，当我杀死那些外星人，乃至于敲伏尔甘脑袋时，心里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十分兴奋，我是不是天生杀人狂？” “杀人的是锤子，跟你有什么关系？”苏明看着窗外的光线变化，打了个哈欠：“不用想那么多，想要做超级英雄，哪有不杀人的呢？你这次跟我一起结束了希阿的内战，并且实现了地球外交的新突破，为人类创造了利益，你做了好事。” “那就好......嗯？” 黛西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因为远处有一个光点飞了过来，那是一个人，瞬间来到了驾驶舱之外，还往里窥探。 她瞬间怀疑那可能是幕后黑手，于是握紧了锤子。 丧钟却没好气地朝外面人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让她让开航线。 飞来的卡萝尔无语地撇了下嘴，她看到这种款式的飞船进入地球，还以为是克里人贼心不死呢，赶紧飞来看看，结果是丧钟带着外星人来了。 她盯着黛西看了一眼，尤其是胸甲部位，果然是外星人，大胸星座来的吧？ 哼！ 不过既然是丧钟带来的，那自己就管不着，回家继续吃馅饼去好了。 开飞机的彼得手抖了一下，他的直觉告诉他，外面那个让开降落路线的女人甚至比斗剑还强，自己离开地球没几年，怎么冒出来这么多强者？ ‘好在我是地球人，我骄傲！’ 他挺起了小小的胸膛，胸前那太空掠夺者的标志都在阳光星下仿佛更加鲜艳了。 “熟人么？”黛西看着丧钟只是挥挥手就赶走的女人，那家伙飞行的途中还不时扭头回来看，感觉怪怪的。 “是的，她实力不错，在跟军方合作。”苏明看着下方的海面越来越大，已经能看到自己的小岛了，他说好要带星爵在这里度假几天的。 “我听格蕾小姐说，军方会把变种人抽血，切片，做成干尸标本。”雷神托着自己的下巴，扬起脸来看身后的男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没给你熟人说过么？” 苏明感受着飞船降落的动静，转身向后舱走去：“她参与的是‘天剑’计划，抓捕迫害变种人的是‘武器’计划，不是一回事，也不是同一批人。” “听不懂。” 黛西也站起来跟上他，她也打算在夏威夷停留几天，以前就是个穷学生，哪有机会到太平洋上旅游啊。 而且听丧钟说事情很可能还没完，她想稍微看看后续有没有什么变化。 “简单来说就是美国空军和陆军的区别，他们彼此之间还是争夺军费预算的仇人。”苏明按下了打开舱门的按钮，踩在了金色的沙滩上：“反正你记得别跟军方掺合就行了，没什么大好处，更不是白吃的午餐。” 女雷神摘下自己的头盔，甩了一下黑色的长发，用手拍拍头顶让其具有空气感：“这样啊，看起来我需要补课的东西还真多。” “嗨，尼古拉，今天休息？” 苏明朝不远处躺椅上的男人招招手，对方穿着花衬衫躺在阳伞下，脸上扣着草帽，肚皮上还放着一杯菠萝汁，显得十分惬意。 对方也没有答话，只是举起杯子远远示意了一下。 苏明领着黛西和彼得继续朝海边的小木屋走，一边回答黛西的问题：“以你的实力早晚都会学会的，将来再说吧，现在别想那么多......我得去汇总一下情报，你们可以去钓鱼什么的，两小时后见。” “钓鱼！钓鱼！” 星爵从没有来到过这样美丽的小岛，闻着空气中菠萝的香甜气息，他已经飘飘然了，听到钓鱼更是来劲。 黛西也也兴致勃勃，她拍了一下锤子，身上的盔甲瞬间变成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哪里能换衣服，我换身泳装一起去。” ‘泳装吗？’ 彼得暗中吞了口唾沫。 可惜，就像是老天爷不允许几人休息一样，就在三人商量接下来的渡假计划时，一道面条般的彩虹从天空中耷拉了下来，直直落在不远处。 伴随着飞机发动机轰鸣一样的声音，还有探照灯般的强光，彩虹桥一闪而逝，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 “噢，赞美奥丁，至——” 胖子看到丧钟就急切地迈步走过来，估计是没看脚下的沙滩上有个埋太阳伞的洞，一脚踩了进去，然后骨碌碌地滚到了三人面前。 看着被收回的彩虹桥，苏明眯起了眼睛，向身边的黛西介绍： “这是仙宫三勇士之一的沃斯塔格，绰号‘仙宫雄狮’，看样子是给我们送答案来的。” 黛西看着像是大皮球一样滚到丧钟腿上才停下，那人用劲才把头和牛角盔从沙滩里拔出来，脸上的长胡子挂满了沙粒，显得十分滑稽。 她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小声吐槽：“阿斯加德人对狮子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第1977章 分别 和煦的海风吹过沙滩，海浪发出哗哗的声响，不时能听到海鸟的叫声，看到那些白色的小影子在浪间穿梭。 丧钟伸手拎起了大汉，身高两米五，腰围同样也是两米五的仙宫战士被轻轻扶起，他红色的长发和胡须都像是狮子鬃毛一样变成了棕色，那都是沙子和海水的功劳。 “好久不见了，沃斯塔格，见到你很高兴，但下次进入地球还是得事先通告卡玛泰姬。” 丧钟拍拍大汉的肚皮，随后就双手抱胸，静等对方说明来意。 沃斯塔格甩了甩手上的沙子，又在肚皮上擦了擦，给他那紫色的外袍上留下两个大手印，才发出雷鸣般的笑意，向丧钟伸出了手： “我听范达尔说中庭现在流行握手，我代表朋友们向你问好，至尊法师。” 大胖子算是老实人，苏明不会欺负老实人，所以他也露出个笑容和对方握手：“你也好，不过就直接说来意吧，我们都是战士，说话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面对战士的时候，他自己就是战士；面对巫士的时候，他就是至尊法师；面对商人的时候，他同样也是做个雇佣生意的商人。 沃斯塔格也不含糊，抖抖胡子就开口了： “是的，阿斯加德需要你的帮助，而且这位......雷神，也要一起去。” “唔，这样么？”苏明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椰子树，那些宽大的绿叶随着海风缓缓摇摆，又问：“奥丁呢？” 沃斯塔格低头纠结了一下，他大多数的表情都被掩盖在浓密的胡须之下，可是那眼神中的犹豫是无法瞒过丧钟的。 巨人在沙滩上投下了一大块阴影，两人面前的沙滩上，一只背着壳的寄居蟹像是打算追求新的日光浴场所，正在拖着自己的房子搬家，可仿佛是感受到了沃斯塔格的目光，它停了下来。 犹豫很快被坚定所取代，仙宫勇士一咬牙一跺脚，凑到了丧钟耳边，用压低后依然显得很吵的声音说： “神王陛下失踪了，天后叫我来请你......” “等等，是弗丽嘉找我，而且让你来了？”苏明后退了一步，挑起了一侧的眉毛，绞杀又把他身上刚刚变出的花衬衫变回黑黄盔甲。 “这......有什么不对吗？” 沃斯塔格蒲扇一样的大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难道自己送信还送出问题来了？ 苏明看了一眼身边的黛西，女孩一直歪着头看着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听懂。 “如果是为了保密和信任，弗丽嘉有自己的亲卫希芙可以派来送信，如果是为了速度更快，她可以通过魔法通知，为什么选中了战斗力最强的你跑一趟，你就什么都没想过？” 弗丽嘉和古尔薇格姐妹俩都会魔法，单纯传递信息的话，这本应该是最快的手段，但是天后偏偏不用。 仙宫雄狮回过味来，他只是心宽体胖性格豪爽，却不是那种无脑的战士，胸口一捋就有了猜测： “她担心彩虹桥的传送被拦截，也担心魔法消息会中途走漏。” “这就是问题所在，她担心仙宫内部出了问题，所以要留下希芙保护自己，留下海姆达尔看好大门，托尔和洛基不在家，仙宫三勇士中你最能打，就成了武装信使的最佳人选。” 苏明摸出烟酒来招待壮汉，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尽管不一定是这样，但这是符合目前情报逻辑的一种推理。 “嗨，不喝了，快跟我走吧。”听了丧钟的话沃斯塔格哪有心情喝酒，他拒绝了诱惑，急切地伸出手来抓丧钟胳膊，准备将人拉走。 仙宫三勇士都不是特别靠谱，沃斯塔格爱吃，范达尔好色，霍根是点火就着的暴脾气。 但相比较而言，大胖子倒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智商也是够的。 “我有点事情要准备，你先回去通知范达尔和霍根，保护好天后，我很快就到。”苏明轻松闪开了对方的擒拿手，把酒瓶塞进了大胖手中：“想让我帮忙就听我指挥，现在就行动！” 沃斯塔格思考了一下，郑重地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至尊法师。海姆达尔！带我回去！” 还是那道软绵绵的彩虹落下，三人眼前的身影瞬间消失。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跟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午夜战甲的特斯拉博士摆摆手，表示没事了，随后把大手搭在彼得头上： “星爵啊，看起来我们得要在这里分别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你打算把我灭口了吗？”嘴里这样说着，但是他的双手捂住了胸前的两点，像是担心被非礼一样：“不就是阿萨神族么，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他们经常划着飞舟，去山达尔做生意的。” 丧钟的大手反过来就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表情十分无语： “该教你的东西都差不多教了，挖坟、战术、跳舞、太空战等等，顶尖战力间的战斗也见识过了，你已经出师可以去自己闯荡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自己当船长么？” 星爵眨巴了一下眼睛，两只手在夹克上缓缓滑下：“你是说？” “是的，那艘飞船送给你了。”苏明指了一下停在海边的那艘飞船：“我答应过要送你个礼物，开走它自己去闯荡吧，不过我建议你先从考古开始积累资本，那工作一个人也能干，只要机灵一点就死不了。” 彼得的目光随着手指看向那飞船，又看看丧钟的表情，确定不是开玩笑之后，顿时跳了起来用双脚鼓掌： “万岁！我有自己的船啦！” 虽然飞船是小了点，而且还疑似是从克里帝国偷来的，但这也是一艘能完成星际跃迁的太空船啊，保养得很不错，仓库也不小，又有一些自卫武器，可以拿来做‘生意’。 “你可别反悔啊，这船值不少钱呢。” 星爵激动之后又开始怀疑了，贼兮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脖子还向前伸着，显得十分猥琐。 苏明朝一旁的房子招招手，一个秃顶老头走了出来，递来一副橙色和黑色相间的耳机，是那种两个小海绵球能箍在两个耳朵上那种。 丧钟把耳机递给星爵，又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转了个方向，朝着海边阳光下的飞船方向推了一把：“耳机也给你了，唱着歌进太空吧，等你闯出了大名头以后再来地球找我，我送你一条克里帝国无畏舰级别的战船，在那之前，可别死了。” “我给它取名‘米兰诺’号。”星爵明显有些感动，他的声调都有些变了，回过头头看了一眼苏明：“谢谢船长，我可没那么容易死，等着我来找你要船吧。” 说完话他戴上了耳机，把插销插上了随身听，跳着鬼畜的舞步走向了海边。 书客居网址： 第1978章 离别的感动 看着那飞船的尾焰飞速变成亮点消失在天空中，黛西还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仿佛是在叹息将来没有人可以揪耳朵了。 “那艘船不是你从异人那里借来的么？”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打量了一下旁边还抱着菠萝的老农后，重新把小脸转向了丧钟：“直接送给彼得不要紧么？” 苏明摸出烟来点上，从厄斯金博士手里接过新的基因改造菠萝，这东西比冬瓜还要大，却变得和椰子一样里面都是汁水。 据博士说，这是基因定向编码的产物，苏明也不太懂这些，反正知道它只要在表皮上钻个眼，就能倒出现成的果汁来。 厄斯金博士送完菠萝就离开了，他很满意自己的生活，比起制造基因武器，他更喜欢现在的日子。 苏明拉着黛西到一旁的树下乘凉，变出两个杯子来，放菠萝汁倒出来喝，像是一点不着急的样子：“我凭本事借来的飞船，为什么要还？” 女孩露出个黑人问号脸，接过了菠萝汁，拍拍腿上的沙子：“难道超级英雄借别人东西不用还？” “船如今在谁手里，黑蝠王应该去找谁要啊，为了避免星爵得到飞船后懈怠，给他准备些人撵着他跑不是更好？”苏明露出了一个笑容，彼得还是太单纯，或者说感动得太早了。 “果然如此。” 黛西叹了口气，可怜的星爵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从一开始，他的闯荡生活就注定充满了刺激。 根据这两天旅行期间丧钟告诉她的宇宙知识来看，不光是异人会找星爵讨账，同时还因为那艘船的外形和克里战机几乎一模一样，斯克鲁人和克里人也会找彼得的麻烦。 不过嘛......既然丧钟觉得小彼得需要这样的锻炼，那就肯定没错。 嗯，这菠萝汁还真好喝，一点也不涩，也没有舌头发麻的感觉。 苏明抱着水果，和黛西干杯，吹着海风享受着海浪声：“喝完水吃点东西，我们再开始行动。” ................................... 乌云漫天，就像是黑色棉花盖满的天空中，幽绿色的电光不时亮起，那就是唯一的光。 同样漆黑的大地上，干涸开裂的土壤，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唔，这里就是阿斯加德吗？污染也太严重了！”黛西扯起披风捂着自己的鼻子，她跟在丧钟身边摇摇晃晃地走着：“怪不得托尔他们那时候那么喜欢地球。” 苏明的红色目镜在黑暗中飘摇，就像是一点鬼火，他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这里不是阿斯加德，而是海姆冥界，死者灵魂居住的地方。” “死人？灵魂？”黛西仿佛感觉有点冷，她摸摸自己的胳膊，谨慎地朝身后看了看：“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打听消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进入阿斯加德，奥丁失踪的事情很不寻常。” 空旷的黑色平原上只有两人孤零零的身影，而这夜色仿佛永远没有边际，天上不断飘下黑色的雪花，可是落在人身上，又什么都没有。 遥远的天际线处，是只有在雷电闪过时才能看到的蜿蜒高山，那漆黑的影子就像是嶙峋的骨骼。 “找死人打听消息......超级英雄需要做到这一步么。”黛西像是懂了什么，又担心自己做不到。 “是找半死不活的人打听消息。”苏明示意她向前看，原本前一秒还是一片黑色平原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古代城池。 尖锐的黑曜石堆成了建筑，高大的城墙也是一块块不规则巨石堆成，整座城市都仿佛是一簇黑色水晶。 许多尖刺上都挂着一些腐烂的干尸，那些发黑的骨头随着风轻轻摇摆，而城市的大门在两人面前打开，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 城中的街道十分平坦整齐，然而一个鬼影都看不到，空荡荡的城市就这样欢迎着客人。 “噫！幽灵城！”黛西瞬间就觉得鸡皮疙瘩爬满了手臂，明明自己只是瞄了一眼远处的群山，再向前看时这座城市就突然出现，还是近在咫尺的地方，怎么可能不让人心脏狂跳。 尤其是那些白骨的下颚还在不断开合，就像是在无声地说话。 “不要在意那些装饰，冥界嘛，就这个死样，入乡随俗吧。”苏明安慰了雷神一句，随后带着她进入城墙，顺着大道走向远处的城堡。 “要是这里有民俗就更奇怪了。”黛西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她抱住了丧钟一条胳膊，小声道：“我一直觉得身后有人看着我们，是不是鬼？” “应该和你认识中的幽灵不太一样，这里不是骷髅就是僵尸，有实体的。”苏明扭头看了一眼，确实在黑暗中，有些死者正在爬出地表。 那些尸体上还缠着海带和渔网之类的东西，可能是死去的渔民，也可能是海盗。从对方的衣着上来看，至少也是八百年前的人了。 “我进来这里，是不是就算是死过一次了？”黛西的思维又跳跃开了，也许是又想起科学的那些东西了。 可是科学不能解释所有现象和事实。 “死与生之间的界限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大，走吧，我带你去见这里的主人。”苏明抓着她的胳膊向前飞去，登上了黑色的石阶。 城堡之中只有绿色的火盆当作照明，这些永远不会熄灭的灵魂之灯，更是让周围都绿油油的，显得格外渗人。 黑色的石头在这些绿光下散发着诡异的色彩，不时还有黑烟从黑石上冒出，仿佛有生命一样发出了小声的呻吟。 黛西不说话了，她只是靠得更近了一些。 随着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两人也走进了城堡的大厅，在那黑色地毯镜头的御阶上，有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正靠在软榻上，伸手撸着一只巨大的狗。 “呜！ 也许是闻到了丧钟的气味，刚才还在啃一副人类骨架的大狗夹起了尾巴，跑到王座后面躲了起来，偷偷露出一个眼睛来窥视，像是十分害怕地发出了哀鸣。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来，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海拉拍拍手，从软榻上坐起身来，黑色的尖石从她掌心长出，被她拿来像簪子一样整理那披散的长发：”咱们昨天才见过面，是我那两个傻弟弟死了么？“ “海拉，我来这里可是有正事的，不是来听你如何玩弄自己的弟弟们。”苏明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站定，声音回荡在黑暗中，目光却在看王座旁边站着的战神提尔：“知道阿斯加德发生什么了吗？” 提尔还是老样子，光头，一只手，满脸死气和沧桑。 “不知道，我可是听你的话，一直在默默等待呢。不管现在阿斯加德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用怀疑我，狼之冬还没有来，奥丁的命我还给他留着呢。” 海拉扯了一下自己的披风，裹住了苍白的身体以及大片春光 “预言还有效的前提是‘奥丁打算进入循环’，可他很明显不想有第八次了，你也应该明白。” 绞杀变出长椅让宿主和大波妹坐下，再度略微升高，能让丧钟能和海拉平视着聊天。 “嗯，也许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但那也是他和你之间的事，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别拿乐于助人糊弄我哦。” 第1979章 冥府之神 黑曜石的发箍在海拉脑后蔓延，渐渐编成了蜘蛛一样的八足头冠，她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了雪白的脚腕。 火盆中的绿色火焰摇晃着，提尔却一动不动地站在王座旁，除了丧钟进来时他点了一下头之外，就回到了漠然的状态，只有幽绿的鬼火在他眼中燃烧。 “沃斯塔格刚才去了地球一次，告诉我奥丁失踪了，我以为你又玩什么花样了。”苏明拉着黛西坐了下来，自己斜靠在一侧扶手上，用拳头撑着自己的脸：“关于这件事，你能告诉我什么？” “他失踪了？呵呵，什么人能无声无息地把奥丁变没？”海拉冷笑了一声，她拍拍自己的嘴，打了个哈欠：“应该还是老一套，自己让自己失踪，希望能引出潜伏的敌人去自投罗网，我是不会上这种当的。” 苏明点点头，又摇摇头，打火机的红色火焰给大厅中添上了一些温暖，又转瞬即逝。 烟头在暗中亮起，随后暗淡：“如果我说有人引开我不是为了地球，而是阿斯加德呢？” 海拉看看身边的提尔，又笑着看看丧钟，她一撩裙摆站起身来：“那就更有意思了，想让奥丁死于预言以外的方式，并以此为契机打破循环，那不是你的备用计划吗？” 话音一落，空气就变得更加安静了，丧钟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海拉，而死神也微笑着，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黛西狐疑地偷看了丧钟一眼。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位叫海拉的高大女子，听起来是阿斯加德的敌人啊。 自己知道托尔和洛基是阿斯加德王子，奥丁是他们的父亲，地球的盟友。 可是为什么阿斯加德求援，丧钟却支开了信使又磨蹭了好一会后，带自己来到了奥丁敌人的阵营里啊？而且听起来他还有计划要杀奥丁。 看不懂了啊喂！托尔他们不是地球的朋友吗？ 也许是听到了她心中的吐槽，丧钟拍拍她的肩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冥界女神海拉，也是奥丁的女儿，托尔和洛基的姐姐。她身边的是曾经的阿斯加德战神提尔，如今是一具僵尸。” “严格来说是还魂尸，我的灵魂还在自己体内，能为自己做出的任何选择负责，可不是单纯的血肉木偶。” 提尔开着玩笑，还露出个笑容，但那僵硬的脸笑起来就像是变形的枯树皮一样，十分扭曲。 黛西还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像是为了寻求安全感一样，摸上了喵喵锤。 海拉走下了王座，来到苏明身边坐下：“不要提什么奥丁之女了，事实上我是谁，你我都知道，未来洛基的故事是怎么安排的，你也看过了吧？” “不光看过，我还把‘讲述者’杀了，改变了时间流向。”苏明对于身边摆着妖娆姿势的海拉没什么反应，只是平静地抽烟：“如今的时间线上，你就是奥丁之女，阿斯加德名正言顺的继承者，你比如今的托尔和洛基都更强，在金宫的宝座上坐几年，也是我乐于见到的。” 海拉变出一块黑石来摩擦自己的指甲，她雪白的肩膀从披风下滑了出来，人也顺势靠在丧钟身上： “这是我们取得共识的基础，尽管诸神黄昏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不利影响，但如果能在不摧毁世界树的前提下入手王位，我自然选择这种方式。” 黛西挠挠头发，把丧钟朝自己身边拉了拉，警惕地看着海拉：“等等，你们说的诸神黄昏，不会是我听说过的那个吧？那么刚才那只傻狗......” 白色的大狗脑袋原本还在软榻后探出来偷窥，但随着黛西的目光转向那边，它飞快地缩回了黑暗，很快传来了咀嚼什么硬物的声音。 海拉这才正眼看了新的雷神，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站起身走到了黛西身边坐下，用黑石挑起黛西的大波浪长发看了看： “你倒是出乎我意料的聪明，和你的外形一点不搭，难怪奥丁和至尊法师都选择了你而不是另一个。” “什么意思？” 黛西皱起了眉头，她拽回自己的头发，被一个死者玩自己的头发实在是让人全身发毛。 “没什么，它确实就是不少米德加德人都知道的芬里尔。”海拉看向黛西的眼睛，女神那漆黑一片的眼珠里甚至看不到瞳孔，她岔开了话题：“是那只在预言中，注定会咬死奥丁的冬之狼。” 回答完问题，海拉还似笑非笑地瞄了丧钟一眼，她原本以为这个地球姑娘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锤子选中的呢，没想到丧钟根本就没有和她说过么？ 雷神之锤啊，更有趣了。 “行了，海拉，别逗她玩了，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见到她的恶趣味，苏明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再次催促了一句。 海拉扯了一下披风，包住了自己的身体：“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告诉你，不管阿斯加德在我们俩不在的这两天里发生了什么，都和死者们无关。” 黛西的小拳头一锤自己掌心：“你是我们在萨卡星看到的那个黑袍人，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很眼熟。” 海拉看向苏明，撩起包裹身体的长斗篷露出一只雪白小脚，迈步在冰冷的黑石上走动：“你有没有告诉过她，太聪明了容易死得快？” “我不会让她死。”苏明拉着黛西一起站起身来，绞杀又像是液体般瞬间垮塌，沿着地面流回宿主的身体：“我准备去华纳海姆打听一些事情，也许，事情会向我们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让你的军队准备好。” “我的亡灵大军随时都准备着，只需要我一个命令。”女神朝提尔招招手，示意他拿酒过来：“至少我能保证自己不会失踪，也不会用类似的诡计。” 苏明接过提尔递过来的酒杯，看着这些由死亡孢子花酿出的黑色酒水倒进牛角，亮出了自己手指上的黑色戒指触碰液面。 酒液瞬间变成了无色的清澈，他举杯一饮而尽：“我可不像你那么肯定，也许这次奥丁真的不是在玩游戏了，你仔细想想，其实有很多办法是可以让他配合，安静地走出金宫的，不是么？” 海拉沉默了片刻，她晃动着自己的杯子，随后一口气喝掉了酒水，转身向自己的软榻走去： “如果真是那样，我等你的消息，好了，现在我要睡一会。” 说完，她真的像是猫一样在软榻上伸展了一下腰肢，然后侧着身趴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书客居网址： 第1980章 打探 九界之间是有联系的，世界树贯穿九界，又分为三层，它的力量和枝干就像是无形的星路，用独特的力场连接着各处，就像是在宇宙里牵线连着九个气球。 洛基知道很多从阿斯加德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其实可以理解为树干上的虫子洞，从这边钻进去，从另一头滑出来。 海姆冥界其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它位于世界树虚无的根系下，也是九界中唯一一个不与主维度直接相连的位面，毕竟严格来说，这里也是个地狱。 世界树伊格德拉希尔怎么说也是奥淑图同辈的古神，虽然走上了另一条路，没有成为维度魔神，可它形成了自给自足的一套特殊体系，这是植物的本能。 阿萨神族、华纳神族、巨人、矮人、精灵等等生活在九界中的生物，除了人类之外，都具有两重身份——既是它的树叶，也是它的肥料。 它给予他们的，终有一天注定会被收回。 人类例外，因为地球并不是世界树造就的，人类也不是世界树的造物，灵魂更是众多存在所觊觎的‘可循环利用的能量’。 如果说那些种族都是树叶，那人类就是果实，区别在于树叶落下后会腐烂，成为世界树过冬后新生的养分，而果实则会被别人一茬茬摘走，定期收割。 人死后灵魂脱离肉体，就是果实熟了，这些果实还会自动滚进对应的地狱里去，简直就像自动流水线一样。 而所谓的冬天，就是诸神黄昏，循环是植物的枯荣。 丧钟一直以来的打算就是打破这个循环，最好能达到不用施肥也不用浇水，就让世界树万古长青的程度。 只是这并不现实，能量不可能凭空生成，它总得有个出处。 那么退而求其次，选择第二档‘可以接受的程度’，那就是给世界树换肥料，把阿萨神族以及华纳神族，和人类一样从循环中摘出来。 这是苏明必须要做的事。 因为琴酒也是神族，她可以离开阿斯加德，切断和他们过去的关系，却无法改变自己的血缘。 一旦诸神黄昏进行到最后，琴酒作为阿萨和华纳的双神族混血，必然也难逃一死，这就是‘树死叶枯’的自然规则。 这同样也是时间宝石或者剧情合理性宝石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植物枯荣也是全能宇宙中通行的准则之一，跟‘真香定律’一样具有无比强大的泛用性，单体宇宙内的概念武器可无法改变它。 他和琴酒都知道这个问题的存在，但是平时相处都不会提及，将之掩盖在日常的温馨浪漫之下。 ...................................... “海拉没有撒谎，她确实不知道阿斯加德发生了什么。”丧钟带着黛西离开了亡者的国度，顺着一条密道前往华纳海姆：“可这样又不太像是‘大蛇’的风格，那家伙不可能这么安静......” 黛西被锤子带着飞，她的脸上有些无奈地吐槽：“为什么这些皇室家庭都这么混乱？刚刚在希阿解决了姐妹夺权，到了这边又是姐弟夺权。” “这次的情况不一样。”苏明面具上的独眼目镜泛着红光，用伏尔甘的灵魂石蹭蹭自己的斗篷：“幕后黑手不光是引开我，制造了奥丁失踪的机会，同时还给我们看了一场希阿帝国的大戏，以此来留下心理暗示。就是想要让我和你来到这里后产生先入为主的误判，不自觉地把思路转移到王室夺权上去。”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边就不是喽？”黛西觉得自己像是懂了。 然而丧钟还是摇了摇头：“暂时不能确定，不排除敌人考虑了我‘思维反面’的可能，故意如此行事来掩盖夺权之事，所以我们还需要情报。” “奥丁到底有几个孩子啊？”女雷神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她把自己挂在锤子下方：“除了我见过的三个，究竟还有谁能坐上王位？” 丧钟捏着自己的下巴在密道里飘着，周围的环境一片漆黑，更显得被包围在宇宙能量中的他闪闪发光：“人家怎么说也是神王，光正牌妻子就有三位，情妇更有好几个，你觉得他有几个孩子合适？” “......” 女雷神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对于娶多个老婆的事情十分不感冒，但养情妇，倒是在地球上也很常见，她只是单纯地无语而已。 空间密道究竟是什么原理很难说清，也许只有世界树本身知道，可是它偏偏还能极大地缩短旅行距离，大概飞行了几分钟之后，两人就到达了华纳海姆。 千帆之城的环境明显就比海拉的死者之城要好多了，不光是那仿佛一片片白帆般的建筑群，还有远方那碧蓝的大海。 只是在城市的另一面，则十分诡异地坐落着一处庞大的工业区，还是地球风格的建筑。 “啊，这里倒是个旅游的好地方，也许还能钓鱼。”黛西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她环顾了四周之后，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大海方向。 “华纳海姆的渔业十分发达，畜牧也不错，这里出产宇宙中最好的战马。”苏明辨认了一下方向，带着她向另一处街道走去，白色的街道地面十分干净，就像是白玉一样。 “战马？”黛西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歪着头拍拍自己的耳朵：“我们前不久还坐在宇宙飞船上到处飞行，现在还有人骑马打仗？” 苏明带着她走进了威尔逊快餐连锁店，朝店长眨眨眼睛后走向了后堂，躲开刚刚出锅的薯条后回答道：“宇宙之大，无奇不有，还有一种小小文明骑甲虫战斗呢。” “这样的文明怎么保护自己的星球啊？”黛西见识了宇宙的情况后，现在好像很有紧迫感。 “他们的母星也许还没有你卧室大，你觉得有谁会去抢？”丧钟领着她穿过了厨房，在储藏室的架子下面摸索了一下，打开了一扇暗门。 原来在快餐店的下方，居然还有很复杂的一套指挥中心，就像是电视电影里看到的五角大楼一样，人们在黑暗中工作，只有桌面上那被故意压低的绿色台灯和亮起的显示屏提供照明。 在各种高科技的仪器和设备之间，有不少女孩在工作，看到丧钟来了后都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 他拿出一些点心和零食给她们，叫出每个人的代号并闲聊几句，黛西默默地跟在一边看着，她能感觉到这些女孩好像把他当神一样崇拜。 她又懂了，做超级英雄果然走到哪里都受欢迎。 书客居网址： 第1981章 黛西学破案 “老板，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里来啊？” 被姑娘们包围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有一个显得更加年长一些的女孩从走廊走出，赶走了其他人，拉着丧钟的手走向她的办公室。 “我来打听些事情，奥丁失踪这件事你们收到情报了吗？” 办公室并不是很大，因为是地下建筑更是连窗户都没有，只能在墙上放一块大屏幕播放风景画来替代。 苏明被牵着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蛛网的姑娘给自己倒酒，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代号为‘鼠蛛’的毛妹若有深意地看了黛西一眼，随后笑道：“我们确实收到了一些情报，正打算汇总后发往总部呢。” 她还是当年的模样，至少看上去还是个活泼的少女。 “哦？你们怎么知道的？” 苏明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有些好奇地问话，毕竟这事就连海拉都双眼一抹黑。 毛妹摊摊手，装作无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实际上却一脸狡黠坏笑地说： “仙宫三勇士来这里吃饭，非要在餐桌上开会来着，当然被我们窃听咯，他们可是店里的常客，尤其是沃斯塔格，他爱死汉堡和热狗了，说悄悄话的声音更是奇大无比。” “窃听录音拿来吧，我听一听。”某位雇佣兵发动了战术后仰，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看起来我立功了？”鼠蛛往下腰来，用手指点点自己白嫩的笑脸：“那老板得奖励我，比如...亲我一下，嘻嘻。” 苏明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她的小脸都被敲得皱了起来：“别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说正事呢。” “遵命，老板。”她娇俏地翻了个白眼，走回办公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块移动硬盘，插在了自己的电脑上：“其实他们三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喝得醉醺醺的，来到这里后是说了不少话，可是能提炼出的有价值情报非常少，你听吧，我去给你准备大餐。” 自始至终，鼠蛛都没有主动跟黛西说话的意思，就仿佛女雷神是透明的一样，说完话她塞给丧钟一个平板电脑，就踩着高跟鞋一扭扭地出去了。 黛西这才坐到丧钟身边，歪着个嘴：“呵，我发现你认识的女人好像都对我有意见。” “嘘。”丧钟竖起一根手指。 ................................. 录音的质量不错，没有呲呲啦啦的杂音，只不过录到了不少无用的信息。 比如范达尔吃饭时抱怨自己新找的女人活不行，或者是又回忆起他自己当年绿林好汉的生活。 相对的，霍根几乎全程一言不发，只有嗯嗯啊啊的应答声，语气也显得很糊弄。 录音播放了好几分钟，还是只能听到范达尔的喋喋不休，以及他顾影自怜，说到哀怨处时拨拉竖琴的几声清脆弦响。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当鼠蛛端着两份快餐回来时，苏明正好听到沃斯塔格开口的声音。 据他所说，奥丁的失踪时间就是昨晚，苏明计算了一下，应该是自己在萨卡星的那个白天，毕竟阿斯加德和萨卡星不在同一个行星系，每个行星系的日照时间当然是不同的。 失踪是金宫中巡逻的卫士们发现的。 入夜后的第一次巡逻时，他们路过了‘奥丁之眠’门外，可是当三分钟后他们再次路过时，那座寝宫的大门敞开，壁炉围绕中的小船上空空如也，只留下了还带有温度的兽皮。 奥丁就这么失踪了。 现场没有什么战斗痕迹，但是冈格尼尔这把神王的武器也一并失踪了，天后很快赶来封锁了消息，随后组织可靠人手进行了秘密搜索，却没有任何发现。 一直找到了今天，她把这事情告诉了沃斯塔格，让他去求助丧钟，结果大胖决定吃饱了再上路，就带着另外两人来这里吃饭，大嘴巴地把机密说出去了。 “唔，我考考你，作为一个立志成为超级英雄的人，破案推理的能力也是不可或缺的，你听出什么信息了吗？” 苏明停下了播放录音，拿起了面前的一块炸鸡腿，向黛西提出了问题。 女雷神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甩了甩黑色长发，也抓起一块炸鸡翅，答道：“我确实有些发现。” “哦？”丧钟露出愿闻其详的模样。 黛西没想到在外星球还能吃到威尔逊炸鸡，此时显得美滋滋地嚼着脆皮，含糊地回答道： “我发现神王和天后分居了，他们很可能感情一般，根据我看过那么多破案连续剧的经验来说，不管死的是丈夫还是妻子，配偶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听了她的推理，苏明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怎么说呢，黛西发现的东西不能说全对，可也不是全错。 人家毕竟是王室，什么皇后啊，妃子啊住不同的宫殿不是常识么？ 弗丽嘉因为是华纳神族，她喜欢大海，住在能同时看到大海和世界树的‘雾之宫’。 奥丁自己则一直于金宫深处的‘奥丁之眠’沉睡，是被迫分房睡的，为的是降低能耗，延长寿命。 但这两位感情一般的事，黛西倒是真猜对了，毕竟天后是第二次神战时奥丁抢来的，她的父亲，哥哥，弟弟，朋友，全部都被那时候的战狂奥丁杀了，华纳海姆也因此沦为阿萨神族的半殖民地，交由她妹妹古尔薇格代管。 那时候古尔薇格年龄很小，说白了就是个傀儡。 可硬要说弗丽嘉和奥丁有什么仇的话，又不对，诸神黄昏都降临过六次了，那两人每次都是一起死去活来的，过去的那些事情早就淡了，也只有古尔薇格惦记着还要报仇。 “你啊，我在推理方面还真教不了你什么，以后继续发扬你女性的直觉就好了。”苏明朝黛西点点头，算是她过关了：“只不过最大的疑点，在于这段录音中没有提到的一个人。” “海姆达尔，对吧？”鼠蛛侧身坐在了桌子上，也捡起一块炸鸡一起吃了起来：“根据我们的资料来看，仙宫的永醒卫士那双金色的眼睛能看到发生在阿斯加德的一切，我们这里也是得益于魔法的掩护才没有被看出端倪，那他应该看到了奥丁的消失才对。” 苏明搓了搓手指，低头看着绞杀把手里的骨头卷进掌心嚼碎消化： “是啊，大体情况是了解了，但是疑问反而变多了，我们还是得去问问海姆达尔，以及亲眼看一下案发现场。” 一旁的黛西连连点头，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笔来，做起了笔记的同时嗨喃喃自语： “超级英雄要会杀外星人，外星人不算人，超级英雄要学会凭本事借的东西不用还，超级英雄要会破案。” 凡是之前丧钟教给她的那些‘瞎道理’，她全都当真的记下来了...... 第1982章 线索之一 吃完了炸鸡快餐，苏明自然是说做就做，带着女雷神飞到了阿斯加德。 第一次看到那仿佛屹立在云端之上的，金碧辉煌的美丽城堡，以及横亘于星海上方的彩虹之桥，黛西的小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兴奋地说个不停。 阿斯加德作为九界之一，却并不是一颗星球的模样，他更像是漂浮在宇宙中的一块巨大岩石，平整的那一侧盖有各种建筑，另一面则是突兀的山石模样。 它同时也处于内层维度之中，物理现实和概念投影混杂在一起，就比如顺着世界树一直向下并不会穿过巨岩进入宇宙，反而会来到智慧泉水所在的树根位置，看到那三个命运女神。 仿佛流动着的光构成的桥，周围无边无际的美丽宇宙，仙宫中央那仿佛升入太空的巨树，还有地块边缘处直接流进虚空的瀑布，这些都让普通的地球女孩黛西十分好奇。 来到彩虹桥另一端的观星室，苏明没有看到海姆达尔那壮硕的身体，却意外发现了希芙在这里站岗，手里杵着她哥哥那把巨大的剑。 “你好，希芙女神，你兄长呢？”苏明看向那仿佛日晷般的金色大圆盘，像是怀疑海姆达尔躲了起来。 希芙坐在圆盘旁的台阶上，宝剑的插口就在她手边，但她脸上一副被掏空了身体的苍白样子，像是大病了一样。 她抬起头来看到了丧钟，站起身行礼：“至尊法师，天后等待你许久了。” “弗丽嘉那边不急，反正奥丁丢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死不了，告诉我，你哥哥呢？”苏明摆摆手，他对于奥丁的生存能力还是有自信的，那家伙怎么可能轻易狗带？ 能说出‘我即仙宫，仙宫即我’的老头，不可能不战而亡，在知道失踪现场没有战斗痕迹后，雇佣兵就判断他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说着话，他又从腰包里掏出几瓶酒和几包辣条，递给希芙作为礼物。 “我兄长？”女武神也没有客气，她一屁股坐回台阶上，巨剑搭在她伸展的双腿膝盖上，双手又像是小猫洗脸一样揉着自己的脸庞，随后拧开酒瓶就喝了一大口：“他回家喝酒去了，因为没有看到神王陛下是如何失踪的，他现在陷入了自我怀疑，心里很难受。” 一开始希芙本不想说这种类似家丑一样的事情，可是想到面对的是至尊法师，就算不说对方也早晚能猜到，还不如痛快一些。 “所以他让你来代班开电梯？”苏明绕着金色日晷转了一圈，看来是真的，海姆达尔没有藏在这后面，绞杀也沟通宿主，告知他通过气味分析这个希芙是真货：“那软绵绵的彩虹桥我还以为是他的特色呢。” 希芙把自己的黑发捋向耳后，看向腿上的大剑，幽幽地回答：“他接送完沃斯塔格后，站在往日的位置上时，又觉得无比愧疚，所以把钥匙交给了我离开了。” “好吧，又是荣耀之心的那一套，失去了荣誉比失去了生命还难受，我好不容易才把琴酒这些毛病扭过来。”苏明摇摇头，显得十分无奈：“告诉我你哥哥家在哪里？我去找他。” 希芙明显也情绪低落，哥哥没有保护好奥丁就等于是失职，而她自己也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心情不佳。 她端起酒瓶，喝得又急又快，金色的酒水顺着她雪白犹如天鹅般的脖颈流下，喉咙里更是传来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光喝完酒还不算，她喝完酒后用手背一抹嘴，把空瓶子往旁边地上一摔，发出‘啪’的一声，看得一旁的黛西连连点头。 有这味了，托尔和洛基都这个习惯，喜欢摔杯子和瓶子。 所以她掏出小本子，记下了新的知识点：‘阿斯加德的荣誉等于摔杯子’。 “其实我挺羡慕密斯缇的，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希芙捡起一包辣条，熟练地撕开吃着，还叹了口气：“我哥哥离婚以后搬来和我住了，你到我家去就能找到他。” 苏明差点笑出声来：“等等，你说他离婚了？我以前真没听说过阿斯加德还有离婚这回事，给我讲讲。” 女武神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像是对至尊法师的恶趣味感到无语，而且现在也不是闲聊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就和米德加德一样，夫妻俩过不下去了，自然也可以离婚啊。”不过她还是说了，像是对哥哥离婚这件事也很无奈：“密斯缇肯定不会跟你说这些，我在华纳海姆见过她，她天天都那么开心，怎么可能提这种事......” 说到这里，不知道希芙又想起了什么，反正她又开了一瓶酒，吨吨吨地喝了下去，酒瓶又是一摔。 “我看你哥哥也挺老实的，为什么离婚了？难道是婚内出轨？” 丧钟也不急着走了，而是面对着女武神蹲了下来，准备聊一会。 希芙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擦了擦嘴：“足够强大的战士娶多少妻子都是你的本事，我们阿斯加德女人不在乎那些，宇宙中许多文明推崇一夫一妻制，可那样不利于诞生更强大的战士。” “我懂了。”苏明推理出了真相，他又给希芙提供了几个真空包装的鸡爪和卤蛋当下酒菜：“海姆达尔是永远无休，永远无眠的卫士，每天就是站岗，开彩虹桥，到处乱看，所以你嫂子忍了几百年，还是因为寂寞空虚冷跟他离了。” “寂寞，空虚，冷，你说的对，呵呵！” 吨吨吨吨..... 啪！又一个酒瓶阵亡了。 看着希芙一肚子怨气的模样，苏明猜测大概托尔的离开，也给她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创伤，还是不刺激她了。 于是某人站起身来，又取出几盒午餐肉，以及一大桶酒放在女门卫面前：“我走了，你吃点菜慢慢喝，千万别喝醉了。” 希芙靠在酒桶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后就开始看着远处的星海发呆了。 苏明这才带着女雷神离开，从彩虹桥上方飞过，进入仙宫的范围，准备去找海姆达尔打听情况，苏明总觉得‘大变活人’出现在那位眼皮下面有些古怪。 黛西扭头看看身后，彩虹桥已经变成了一条斑斓的细线，更看不到希芙的人影了。 她这才压低了声音询问身边的男人：“你其实是想要她喝醉的吧？我猜，你是在准备出问题的时候，让海拉的军队能更容易进入这里。” “哦，你还真敏锐呢，不过距离真相还是差了一点点，我并不指望她喝醉。”苏明拉着黛西降落在希芙家的门外：“你不觉得她对我有问必答挺奇怪吗？我是阿斯加德的盟友没错，可又不是她的什么熟人。” “你给她下药了，是酒？还是辣条？”黛西想起了自己听说过的夜店把戏，据说有种叫什么‘乖乖水’的迷药。 丧钟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摇摇头：“那些酒是一种特殊蘑菇酿成的，可以视为温和版的吐真剂，安全且没有副作用，而蘑菇酿酒法是我从一个叫艾泽拉斯的世界找来的科技，阿斯加德人都喜欢喝酒，是可以利用的弱点，记着吧。” 说着话他就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而海姆达尔这个强壮高大的男人就倒在地面的兽皮上，盔甲丢得房里到处都是，正打呼噜呢。 第1983章 装睡的人 房间中四处散落着碎得七零八落的烂酒瓶，看上去，没发现奥丁是如何失踪的这件事，对于海姆达尔这位以视力和听力为傲的男人打击挺大的。 彩虹桥算是废了一半，希芙可没有他这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就算拿着作为钥匙的巨剑，可她也不是专业开电梯的。 看不见要把人送到哪里去，也听不到是不是有人在叫电梯，她站在那里就是单纯地守门罢了。 抬起腿迈过一个倒下的衣架走进房间，那浓郁到辣眼睛的酒精气味铺面而来，黛西伸手捂住了小鼻子，露出了嫌弃的模样。 “这里闻起来像是酿酒厂。” 苏明耸耸肩，继续左右翻检了一下地上的酒瓶，像是在寻找什么，只是几秒后，他站起身走到地毯旁边，抬起腿踢了踢海姆达尔的屁股。 “别装了，起来说话。” 黛西看着一旁燃烧的壁炉都快要烧到地上这位的脚了，他还是一动不动，怎么看都是醉死过去了：“你确定他是装的吗？” 丧钟当然确定。 已知沃斯塔格离开是被海姆达尔接上来的，这是希芙刚才说的，她喝了巫毒蘑菇酒，短时间内说出来的话可都是真的。 那么以沃斯塔格的离开作为时间点，在他离开后，苏明和黛西喝了一杯菠萝汁，吃了个水果沙拉后通过卡玛泰姬的传送进入冥界，耗时大概五分钟左右。 在冥界和海拉交谈，然后前往华纳海姆的情报点进行调查，大概花了二十分钟。 在观星台和希芙聊了大概五分钟，飞来她家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那么把所有时间加在一起，总计是半个小时。 得到这个时间后，再和过去已知的情报进行对比。 托尔洛基两兄弟，仙宫三勇士外加一个希芙，曾经都去过卡玛泰姬，苏明在那里摆下了‘白肉大宴’招待他们，并且把除了洛基和希芙之外的所有人用烈酒灌翻。 因为当时是故意的，每个人几乎都是直接抱着桶在喝，除了偶尔吃几片冷冰冰的肥肉外，一刻也没停过。 可即便如此，托尔他们也是喝了近四个小时后才倒下。 四人中托尔的体格最强，沃斯塔格最有喝酒的经验，他们俩作为特例排除的话，范达尔和霍根就能代表‘有名有姓’的仙宫勇士大概多久会喝醉。 平均水平是超级烈酒不停喝的话，大概在三个半小时左右醉倒。 刚才苏明检查了眼前的房间，房间中的酒瓶都是两公斤的‘小瓶’，碎片加在一起大概可以复原七瓶左右，而里面的酒水也不是天行者的伏特加烈酒，是阿斯加德自产的蜜酒。 那么问题来了，海姆达尔如何在丧钟来到前的半小时内，用只有14公斤的蜜酒灌醉自己这么一个强大战士的呢？要知道他可比托尔更高更壮，意志力更是强大。 而且神族除了身体素质更强之外，跟人类在生活习惯、情感共通上都没有什么区别，属于挨打也疼，喝醉了也吐的类型。 那么房间中为什么只有酒精味，没有呕吐的味道或痕迹？ 目前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海姆达尔找人用什么重武器给他脑袋来了一下，然后他昏迷了。 另外一种就是他装醉。 在进入房间前，绞杀已经告诉宿主，屋里除了海姆达尔和希芙之外没有别人的气味，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第一种可能性就被排除了，而且假如海姆达尔是自己敲自己的话，昏迷后重武器应该落在手边才对，不是现在这样。 “你说的对，我还真不是很确定，也许他酒精中毒了也说不定。”苏明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推理过程，只是淡然地露出个笑容：“一般超级英雄都要会一些急救知识，当你发现有人疑似酒精中毒后该怎么办？” “我以前只是个普通学生，怎么可能会急救......” 黛西不好意思地说着，低头做起了笔记。 苏明走动了几步，摇了摇头：“唉，你要学的还很多啊，我教你吧。根据对方摄入酒精时间的不同，可以采取的急救措施很多，比较常见的就是洗胃，其次有一种效果很好的新疗法则是中药洗液灌肠，这一次，我就打算双管齐下。” “洗胃我倒是知道，我高中有个同学曾经吃安眠药自杀失败，就被拖去洗胃了。”黛西还真的在认真听见，她一手拿着小本子，一手拿着笔坐在苏明身边：“可是中药洗液灌肠是什么意思？” “一种应对急性酒精中毒的新疗法，用大黄、黄芪、厚朴、枳实、黄芪等草药煮水，然后将这些液体从海姆达尔身体上的‘出口’倒灌进去。” 苏明从自己腰带里摸出几个内容物未知的小布包来，在条凳上一字排开，装模作样地说道： “我这里正好有药材和设备，一会我治疗海姆达尔的时候你来录像，然后我把这些视频发送到宇宙各个国家去，让他们都知道仙宫的永醒卫士为医疗行业做出的牺牲。” “哦，交给我了。”黛西有些脸红地收起记事本，接过了丧钟的手机和几根比胳膊还粗的金属管子。 丧钟站起身来，从腰包中掏出两个洗碗用的红色塑胶手套戴上，活动了一下手指：“嗯，那我们开始吧，等到灌肠的液体排出后回收，还可以利用这些粪汁给他洗胃，充分节约水资源。” “呕......” 话音刚落，地毯上原本还打呼噜的海姆达尔就已经坐起来干呕了，那双眼睛十分幽怨地看着丧钟，像是至尊法师欠了他钱一样。 苏明悠哉地摘下手套，一个个收起了小布包，其实那只是他为野外生活所准备的一些调料，并不是什么草药，可是海姆达尔又不知道。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卫士，伸出一只手去：“怎么不装睡了？我最擅长叫醒装睡的人了。” “还睡？难不成还等你给我灌肠吗？”海姆达尔握住了丧钟的手站了起来：“别人我是不知道，但你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来。” “说到做到是我的习惯，做人当然是要讲信用的。”苏明笑着摸出烟来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吧，为什么跟我玩这一出？你的行为在这种时间点上很可疑啊。” 第1984章 海姆达尔的情报 “那你得先说给我妹妹喝了什么东西。” 海姆达尔去房间各处捡自己的盔甲，他一点都不醉，甚至喝了那些酒只是让脸蛋有些红而已。 苏明坐回到条凳上，随手捡了个烂瓶底子当烟缸放在一旁： “看来你听到我和雷神在门外的谈话了，呵呵，放心吧，只是希芙在那里站岗这种事情太反常了，我才试探了一下，她喝的蘑菇酒绝对没有问题，狗头人能喝人类就能喝，人类能喝你们也能喝。” 海姆达尔喘着粗气，胸口起伏显得很生气，但最后还是忍了，毕竟丧钟是天后请来破案的，调查手段也许就那样呢。 他把自己的盔甲套上，又变成了往日里那个金光灿灿的模样，开口道： “其实我离开那里，就是为了封闭阿斯加德。”他承认了自己的动机：“收到天后的密令，我就准备好装醉了，让希芙替我站在那里镇守观星台。” 苏明弹弹烟灰，翘起了二郎腿，接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因为希芙无法完成你的工作，彩虹桥现在等于是停止运转了，而奥丁失踪的事情被天后保密，这样就算有人想要去告你无故喝酒误事，天后也都能压下去。” “你说的没错。”海姆达尔也找地方坐了下来：“可是我好像没有什么演戏的天赋，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 “我可是丧钟，走到哪里都时刻关注着各种线索，你可以认为是哥谭后遗症。”苏明摆摆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弗丽嘉也太天真了，她这样是可以阻止普通的仙宫人进出阿斯加德，可是拦不住奥丁或者可能存在的绑架犯，有什么用？” 哥谭后遗症是什么病海姆达尔没听懂，但他还是脸色一肃，朗声说道： “命令就是命令，我是阿斯加德的战士。” “行，你最听话就最牛啤行了吧？现在说吧，昨天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苏明不打算跟他扯什么荣誉之类的玩意，海姆达尔是奥丁的铁杆亲信，就跟丧钟身边的小王一样，那是绝对忠诚的。 既然海姆达尔知道了丧钟要来调查奥丁失踪一事，那么为了找回神王，就算不给他喝蘑菇酒，供词也是可信的。 一把浓密的红色长须被壮汉在手里捋来捋去，卫士像是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回忆当时的事情，好半晌后他才开口： “天后其实也询问过我，可我当时正在观察冰霜巨人，稍微分神了一下，下一秒再去看奥丁之眠，里面就没有人了。” 苏明摸出个酒杯来，给自己岛上威士忌，还掏出两块冰丢进去，晃了晃杯子： “仔细说说你都看到了有那些异常，算了，不用你分析异常，你就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吧，他失踪前后一小时之内的所有事情都说。” 海姆达尔用拳头叮嘱自己的下巴，他粗壮的胳膊就像是小柱子一样，壮汉回忆道： “我首先看了米德加德一会，因为你也知道，宇宙升格了，我想观察一下有什么变化......” “地球用不着你观察，我的卡玛泰姬会做事。”苏明翻手示意他跳过：“接下来呢？又看哪了？” 彩虹桥的卫士点点头，他知道丧钟不喜欢地球被人偷窥偷听，以往他都是偷偷做这事，但事关奥丁失踪，他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合规矩依旧是坦白了： “接下来我看了一下华纳海姆，当然，古尔薇格用魔法遮蔽了她的整座王宫，我只是看了看千帆之城的发展。” “古尔薇格她肯定没有问题，毕竟就算奥丁死翘翘了，她也没有阿斯加德的继承权，可谓是毫无好处，相反还会因为失去了那面大旗，在宇宙中失去威慑力。” 苏明抽了口烟，面无表情地让海姆达尔继续说，古尔薇格那边没有嫌疑。 华纳海姆和阿斯加德早就在过去漫长的历史中分不清楚了，奥丁和弗丽嘉的结合也代表着两个神族的结合，他们在宇宙中和别的势力接触时都统称仙宫，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除此之外，依附于阿萨神族生存的那些文明，比如矮人、光精灵，都可以自称是仙宫人，地球人要是出去了，硬要扯这大旗，也能把仙宫名号盖在自己身上。 毕竟米德加德连在世界树上，也是九界之一，而奥丁号称九界之王。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有人来攻打地球，那就等于向阿萨神族开战。 古一大师当年打得一手好牌，把奥丁都坑了，让地球能挂着九界的牌子遮挡主维度外界的麻烦，同时又能保持独立，施行自治，实在是妙啊。 听到丧钟咒奥丁死翘翘，海姆达尔又拉长了脸。 但是看至尊法师那有持无恐的模样，他最后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继续讲述： “接下来我还看了好几个地方，观察了亚尔夫海姆和穆斯贝尔海姆的状况，看了看一些人的生活，接了一些外出贸易的战士返回，最后看了看约顿海姆的可疑行动，我看了一会劳菲他们，再看金宫内部时，陛下就不见了。” “说了不让你分析，你又告诉我约顿海姆有异常。”苏明摇摇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表情却显得十分无奈：“好吧，你的意思就是你偷窥成瘾，发现光精灵和苏尔特尔没有问题，你在怀疑劳菲，他做了什么值得你怀疑的事情？” “他带人在部落里烤火。” 海姆达尔用铜铃一样的眼睛瞪着丧钟，语气幽幽地回答道，他才不是什么偷窥有瘾呢，巡视九界是他的职责啊！ 当然，不想让他看的人都有办法遮掩他的视线，魔法，科技，都可以做到。 所以说白了他看到的事情往往都不太重要，太重要的事情都看不到，有点鸡肋的味道，但是用来及时撤离在外的遇险同胞，倒是挺好用的。 “冰霜巨人，烤火？”苏明点了点头，他旋转着手里的杯子：“一点也不可疑啊。” “这还不够可疑？！”海姆达尔激动地站了起来，就像是要吃人了一样：“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火就能生存，高温对他们来说也是危险之源！” 苏明叼着烟摇头，这冰霜巨人可谓是最没有嫌疑的了： “你仔细想想吧，你看到劳菲带人在火堆旁了，而这时奥丁失踪了，寒冰之王有不在场证明啊。如果冰霜巨人里还有第二个能和奥丁抗衡的存在，以他们的性格早就来把你们阿斯加德正面推平了。我不管他们为什么生火，也不想知道他们打算怎么玩火，劳菲就算带人用岩浆泡澡我都不好奇，因为这些事情跟奥丁的失踪没有关系。” 海姆达尔无言以对，他也认识到自己对冰霜巨人的仇恨造成了情报误判，顿时蔫吧了下去。 第1985章 天后的打算 几分钟后，苏明带着黛西离开了希芙的家，向着金宫那壮丽辉煌的高塔走去，他要亲自去奥丁之眠看看现场，再和弗丽嘉聊聊。 “如果真的是绑架，我认为问题还是出在海姆达尔接回的那批贸易人员里，当然，这只是可能性之一。” 一边飞，他一边跟黛西闲聊，说着自己的观点。 “可是按你的说法，奥丁应该很强吧？”黛西被锤子拖着飞行，红色的斗篷在她身后呼呼作响：“那些人又是怎么从金宫带走奥丁的？” “他年轻的时候确实很强，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借助世界树的符文能量能进入多元宇宙级别。”苏明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算是笑容的神情：“但他和天神组交战受伤后，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我是不清楚他的实力掉落到什么地步了，但想来也只剩下‘最后一搏’的机会。” “最后一搏？”黛西挠挠脸。 丧钟在金宫门前降落，原本打算围过来的守卫们认出人后也纷纷退回原位，他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领着女雷神走进了长廊。 走廊的穹顶都有数十米高，入眼之处都是金色，光滑的地面甚至能倒映出两人的面容，鲜花的香气充斥于空中。 走廊两边的小桌子上有美酒和水果，甚至还有烤肉和面包，随时都能取用，而穿过走廊就是宏伟的王座间，恐怕只有战锤那边帝皇的王座间能和这里相比。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也知道仙宫面对的敌人，他的身体在激活符文状态后应该还能最后战斗一次，随后战力全失，变成普通老头，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成儆猴的鸡。” “这样啊。” 现在丧钟一提到鸡，黛西就会想起希阿人，她觉得自己思想可能出了点问题。 丧钟从旁边取了一个苹果拿来喂绞杀，看着小黑豆芽一口咬掉通红的果实，汁水呲得老远：“就是这样，总有坏人想要诱使奥丁用掉这次机会，我的目的则是让他把这次机会用在该用的地方。” “你想让他用的地方。”黛西眨眨眼。 “这么说也对。” 苏明没有第一时间进入王座间去找弗丽嘉，而是带着黛西拐进了另一条走廊，穿过几个偏殿后，来到了奥丁之眠的门前。 此时这里还是关着门的，门上包尔一家的浮雕还是老样子。 “至尊法师。” 推开门后，却发现弗丽嘉居然在这里，她之前似乎坐在船边上发呆。 沉重的大门在打开时发出了吱呀声，她也看到了来人是谁，于是露出了一点笑容打了招呼。 但短暂的喜悦很快就被担忧掩盖，笑容掺杂了其他的情绪，变得有些假了。 “天后殿下。” 苏明也朝她点点头，就当是行礼了，毕竟是熟人，也不用什么时候都需要摆维山帝的手印出来吓人。 “还有这位......中庭的雷神。”弗丽嘉走了过来，拉住了苏明身后的黛西小手，上下仔细打量着：“确实这一身你穿着也很帅气，就是还缺少一些战士的气势。” 黛西有些为难地看看丧钟。 弗丽嘉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依旧雍容华贵，气质高雅，这样一个陌生人突然表现得十分亲近，让原本普通家庭的学生妹有些不适应。 苏明知道天后是想儿子托尔了，看到这一身雷神盔甲睹物思人而已，所以他开口替黛西化解场面： “昨天我带她去了希阿的禅帝拉，一起杀了几百只鸡人呢，她表现得十分英勇。” 弗丽嘉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干脆搂住了黛西的胳膊，拉着女孩走向房间中的长船，亲切地一起坐下：“那很好，雷神依旧是雷神。” “她是地球的喵喵锤神，雷神依旧是托尔。”苏明看着两女走向船舷，他自己开始检查房间内的陈设，随口说道：“等过些年他和洛基回来，你就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黛西歪了下脑袋，喵喵神好像听起来也怪可爱的，不如以后自己就叫这个好了，和托尔共用一个称号感觉怪怪的。 天后听了至尊法师的说法，脸上也浮现了一些思索之色，不过随即还是将雷神所有权的问题暂且搁置： “沃斯塔格应该给你说过陛下的事了吧？我想请求你的帮助，至尊法师。” 房间中的四个大壁炉都已经熄灭，苏明伸手进去摸了摸余烬的温度，随后连脑袋也钻了进去，像是打算看看烟道。 只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传来：“你找的不是战士，而是演员，我不做长期的演艺工作。” “为什么这样说？” 弗丽嘉拉着黛西的手，坐在船舷上，手里还扯着一块兽皮，像是打算作为礼物送给黛西。 丧钟从烟囱里钻了回来，黑黄色的盔甲依旧光亮如新： “如果你想要预防外敌入侵，或者单纯调查奥丁失踪的案子，你完全可以去找古尔薇格，甚至把托尔兄弟俩买回来......而你没这么做时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你想要我扮演神王，继续维持威慑力的存在。” 天后叹了一口气，许多年不见丧钟，他依旧是那么精明和冷静，甚至还没见面就看穿了自己的打算。 她坦诚地接了话题：“是的，我既希望你能寻找他，也希望你能同时扮演他，我认识的人里，你的易容术最强，演技也最好，你曾经把托尔他们骗得团团转。” “看来古尔薇格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以为你们姐妹俩会趁机篡位呢，过去的仇恨已经完全消失了么？” 苏明走向另一个烟囱，又把检查手续再做了一遍，还让绞杀吃了点木炭，给出成份说明。 弗丽嘉看了一眼身边的黛西，没有在意身边女孩那种‘原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重新将目光投向丧钟： “你也说了那是过去，还是非常久远的过去，我妹妹她满意现在华纳海姆的现状，不愿再重燃战火。以前她和我所求的只有公平，且华纳海姆在当年你的帮助下已经重获独立，华纳神族不再是附庸或者二等公民，我们已经实现了愿望，那都是你的功劳。” 丧钟钻出第二个壁炉，拍拍手上的灰，走向第三个墙角： “那只是生意，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利益。功劳，荣誉，感激？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如果不是担心奥丁失踪是某种诸神黄昏的前兆，我甚至不会来这里。因此，长期扮演他的身份还是算了吧，他的命运和过去都太沉重了，一大堆烂摊子根本都理不清。” 天后稍微尴尬了一下，不过她还是笑着点头：“好吧，那就请帮我们找回他吧，如果你们的计划还想实施，就不能少了他......请说吧，这次想要什么作为出手的报酬？” “我想要的东西你做不了主，等我找回奥丁来和他谈吧。”苏明看完了剩下的两个壁炉，也走向长船一旁：“行了，我背后这座壁炉比其它三座早熄灭了十五分钟，木炭的灰烬也更碎，把他失踪时第一批发现情况的巡逻卫队叫来，我要问他们一些问题。” 第1986章 推理 华纳神族在过去依靠打渔和捕猎生活，他们的性格也像极了大海。 他们平日里心胸宽广，慷慨大方，就像是艳阳下的海洋般平静。可一旦翻了脸，那就是阴风怒号，疾风骤浪，瞬间化身为疯狂的战士。 甚至某种程度上比阿萨神族更疯狂，因为华纳神族过去很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起来根本不计任何代价。 什么和维度魔神以及地狱领主交易，和外星人或者怪物合作，进行禁忌魔法实验等等，在过去两个神族之间的‘二次神战’里，华纳神王弗雷全都做出来了。 可惜，奥丁有世界树帮他开挂，献祭一只眼，符文之力和智慧直接虚空灌顶，出山就无敌，一个人骑着马追着数千万的联军狂杀，根本都不讲道理的那种。 最后华纳神族父辈一代的战士全部死光，剩下的只有仇恨。 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当年丧钟插手之后，古尔薇格好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了，弗丽嘉也不希望仙宫内部再出什么乱子，恐怕是通过某些办法安抚了妹妹。 那就这样吧，阿斯加德归谁管都无所谓，他们还能跟至尊法师翻脸不成？ 弗丽嘉很快就去而复返，招来了昨天巡逻的那队卫兵，苏明问了他们一些十分常规的问题，随后确认了他们中没有假货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看着身穿华美金甲的卫士们渐渐远去，他们的脚步声也在走廊中消失后，苏明转过身来，向着正准备说话的两位女士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上。 随后，他的肩上伸出一根黑色的触手向房间中的长船下探去，收回时，那海葵般的触手顶端拿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 看上去像是上网用的无线网卡，一个小盒子连着根短天线，很明显，这是一个窃听器。 心神一动，绞杀再度分裂出更多的细小触手，将这个东西飞快地拆成零件，放在宿主摊开的手掌上。 苏明仔细地辨认着零件的产地，随后才开口说话：“这些零件不是地球科技，同样也没有任何产地标识，在宇宙中的任何人都可能组装出它来。” “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在他的船下会有这种东西？” 弗丽嘉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盘起的金发也在微微颤抖，代表着主人的气愤。 黛西凑过来看着那些零件，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她还是说：“间谍，我看过很多间谍片，他们不光用窃听器，还用那种手表里的小小相机偷拍。” “这个问题我就要问你了，天后殿下。”苏明笑眯眯地让绞杀把这些零件全吃掉，随后拍了拍手：“奥丁之眠能进来的人就那么几个，你们一家，还有我。我很久没来过，而托尔和洛基不在家......” “你的意思是我窃听我的丈夫？”弗丽嘉显得莫名其妙，也很冤枉。 苏明摇头，去一旁的柜子上摸了瓶蜂蜜酒润喉：“不，我的意思是说，能进来和睡觉中的奥丁交流的人，只有你了，不管安装这个虫子的人打算听什么，都是你可能会告知奥丁的话。” 天后稍微怔了一下，随后低下头靠在船沿上思考，她白色的纱衣在灯光下显得闪闪发亮。 黛西又懂了，她用小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开心地说：“你的意思是说，不管这个间谍是谁，他都是打算偷听夫妻间的悄悄话！他是个变态！” 丧钟歪着嘴搓搓下巴，表情显得有些遗憾：“呃，又是对了一半，对方打算窃听的确实是弗丽嘉的话，但绝对不是一个‘变态’就能解释其目的，而且他没有成功，奥丁的沉睡是察觉到入侵者随时都可能醒来的，我过去已经试过很多次了。” 女雷神缓缓点头，她摸摸自己的小鼻子： “这么说来，那奥丁他......” “是的，恐怕是主动追踪敌人离开的，我讲一下我的猜测......他原本在睡觉，但有一个会潜行或者隐身，能够改变躯体大小，同时不怕火，擅长科技的存在从那个壁炉钻了进来，打算在船下面装个窃听器，偷听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弗丽嘉会向奥丁倾诉的事情。” 苏明反手指了指他之前发现的那座壁炉，同时拿起手中的棕色陶罐打量了一下，这蜜酒口感很一般啊，这就是给神王喝的东西？ “然后呢？”黛西拉着他一起靠在长船上，不光是她，弗丽嘉也投来了期待的眼神。 苏明丢掉了陶罐，从腰包里取出了自己的酒抿了一口：“但他不知道奥丁睡觉的性质，蹑手蹑脚地进来时踩了一下炭火，在船底下刚装上窃听器就被发现了，奥丁拿长枪发动了一次攻击。” 说到这里，丧钟伸手从长船里捞出平日奥丁盖着的兽皮被子，其边缘处有个微不可察的新鲜切口，是他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的。 根据绞杀提供的毛皮断裂处显微视角来看，仙宫中能做到原子级别切割的，只有冈格尼尔这一把武器。 原子级的切割一般都是神器的显著特征，比如戴安娜的火神剑，或者苏明的弑神者，是‘锋利’这一概念的具现化。 这些兽皮的构成元素也是碳，而破口处的碳原子都被切掉了14个电子，被破坏了原子结构。 苏明不是巴里那样的痕检专家，但绞杀对于微观层面的观察力非常强大。 “但这次攻击没有命中，或者说命中了，敌人却是个没有血肉的东西，这时奥丁认出了对方，对方撤离他也追了上去，事情就是这样。”他向两女展示手里的兽皮，继续说道。 “那这么说来对方的速度也非常快，因为两人都是在海姆达尔转眼之间消失的。” 黛西趁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问题。 “很可能都是空间传送，想进阿斯加德只有两种方法，通过彩虹桥或密道飞行。”苏明喝了口酒，把瓶子立在大腿上：“但出去就简单多了，知道自己目的地坐标就可以传送走，找一艘飞舟飞出去，抢宝剑开彩虹桥，实在不行到大陆边缘往宇宙里跳，都可以，你倒是又推理出了一半......” “嘿嘿。”黛西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夸奖还是什么了，就当夸奖来听吧。 弗丽嘉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获得解答，她抬头看着高高的穹顶，那里有着仙宫诞生以来的故事壁画，她开口说道： “那对方究竟是想听什么呢？” “很大概率，是想听你哭吧，我猜。”丧钟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走了，黛西，我们去查案了。” 第1987章 快乐航海 两人离开了金宫，而这次丧钟又借了一条飞舟，像是快艇一样开着向大海的远方驶去。 船身并没有落在海面上，而是在大约三十厘米处的高度悬浮着，飞行带来的强风让白色的浪花像是‘八’字型分开，于金色的船尾后留下了长长的尾迹。 这是一艘非常常见的阿斯加德飞舟，长约五米，两米宽窄，看上去就跟印第安人的皮筏子一样，只不过更加高级和奢华而已。 通体白色，船舷和船头镶有金边浮雕，尾部装有独特的能量引擎，甚至还有全息的投影屏幕，以及确保乘客在宇宙中也能够呼吸的无形能量屏障。 要说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操纵方式十分原始，需要有人在船尾操舵，是的，控制方向的手段是一块扁金属板，就像是黛西在游乐园看到的那些小船一样。 这船飞起来的时候船头微微翘起，倒是真有海上兜风的那味了。 狂风掀起了黛西的长发，她坐在船只中央，扭头问身后的丧钟：“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你说那个潜入者是想听弗丽嘉哭。” “你不觉得奥丁的反应很反常吗？” 苏明此时升起了面具，狂风被隔绝在外，他的声音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清晰地进入了黛西的耳朵： “目前我们已经发现了奥丁之眠中的入侵痕迹，也推断出了他是带着武器自己追上去的，但你仔细想想，他当时只要喊一声，金宫守卫就会一群群涌来为他而战。” “会不会是他觉得卫士们不会是敌人的对手，所以不想让他们白白送命？”黛西想了想，她用手掌抹着自己的脸，因为总有调皮的头发会挡住眼睛：“或者说他认为别人追不上那个敌人。” “这只是我为什么说他认识那个潜入者的理由。”丧钟递给她一卷绷带，让她把头发扎起来：“但你又只猜对了一半，因为当时奥丁还有另一种选择，那就是留在原地不追，同时通知我来做交易，这个宇宙里还没有我追不上，杀不掉的人。” 黛西笑了起来，双手在脑后忙活着：“哇，这么自信吗？” “硬碰硬不一定搞的定，但借刀杀人总是没问题的。”苏明也只是实话实说，他调整了一下飞舟的方向：“所以综合以上的推断，我做出了更进一步的推理，那就是奥丁认为自己如果不立刻跟上，不盯死了那个家伙，那么会扩大隐患。” “我懂了，谋杀的动机一般就是寻仇、嫉妒、贪婪。”她扎好了头发，轻轻试着甩甩马尾，感觉确实方便多了：“那个潜入者不光是要让奥丁死掉，而是要让他在死前饱受折磨。” 苏明控制着飞舟向一处岩壁撞去，可是那石头仿佛不存在于这个维度一样，在船头接触时像是水波一样荡漾开来，两人一船瞬间消失在那里。 这是一条空间密道，也就是世界树的虫洞。 “这回倒是全对，你倒是有些长进了。”苏明放开了船舵，在这里就像是进入了下水道一样，无形的一种力量会自动推动飞船前进：“奥丁的死亡的注定的，就算不杀他，他也总会老死，那么别人对他复仇的手段，很可能也不再单纯地只针对生命。” “那个潜入者会杀掉托尔和洛基，然后偷听弗丽嘉向昏睡的奥丁哭诉，接着再一个个杀掉奥丁家里的人，从而达到施加恐惧和痛苦的目的！” 黛西露出个漂亮的笑容，她仿佛是感觉到了侦探的乐趣，此时容光焕发，在四周有星光闪耀的虫洞里，她双眼发亮： “这个方法我见过，《连环杀手半小时》，那位一个个杀掉自己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亲妈后妈，以及父亲十三位情妇的男人，他作案就是为了报复他的亿万富翁父亲不给他项目投资。他父亲得了癌症，就要不久于世，他就杀光老人所有的心理寄托，让他在痛苦中慢慢死亡。” 《连环杀手半小时》是威尔逊电台推出的一档纪录片栏目，在这个节目中，专家将会前往各个监狱，采访落网后的美国连环杀手们。 询问他们的作案经过，以及在作案当时的想法。 当然，基本上也就是猎奇节目那一套，满足美国人对‘番茄酱’的需求，不是什么严肃的人性探讨，很多人更喜欢看在采访前专家们对犯案心理分析得头头是道，结果一采访，人家凶手当时根本不是那么想的。 比如。 专家：“这个凶手杀人后挖掉了被害人的双眼，但这是在他过去的犯罪手法中没有过的，我们一致分析认为这个被害人和凶手之间有难以言喻的关系，犯案后因为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心中的愧疚让他选择了毁灭心灵的窗口，这是一种情感上的变态释放，也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凶手：“我就是在街上随便挑个人绑回地下室杀了，结果踩到了血，脚滑了一下差点摔倒，手掌撑在死人脸上，指头不小心把眼珠戳爆了。” 节目效果非常好，人们总能在这节目中寻找到各式各样的乐趣，毕竟所谓的专家次次都理解做错，也挺难得的。 而且美国的连环杀手太多了，有死刑的也就那几个州，导致旧的不去，新的狂来。每周采访一位杀人狂，节目日程表都排到十几年后了，堪比热门的脱口秀。 甚至还有因此去作案的铁杆粉丝，在半年内连杀三十人后绑架人质，跟警察对峙时提出的条件，就是要立刻插队上那一周的节目。 这确实造成了一些不良的舆论影响，但威尔逊企业的律师团也不是吃素的，粉丝看了节目杀人，跟出品方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你也看那个，我以为你们科学家平时都看些《人与自然》或者《探索》之类的东西。” 苏明表情有些奇怪，黛西口味还真有点重，因为那个节目中有大量的现场或尸体照片，目的就是培养观众们对血和死亡的麻木。不过这无关紧要，超级英雄也往往都是暴力狂，他继续说道： “我的猜测也是类似，这个潜入者知道奥丁快要死了，想要在奥丁死前对他进行精神上的折磨。” 黛西得意一笑，她也觉得自己成长很快：“这么一来，托尔和洛基都排除了嫌疑，他们都知道奥丁那不是真睡，我们的嫌疑人却不知道。” “海拉也没有嫌疑了，她一样也知道奥丁之眠的事情。”眼前犹如星空般的隧道远处有一个亮点渐渐扩大，那就是另一个出口：“我们到了，你喝几口酒，做好准备。” 第1988章 约顿海姆 飞舟再次从一片空间涟漪中飞出，黛西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丧钟让她喝酒了。 因为两人这次抵达的地方，完全是一片冰天雪地，那比她手掌还大的雪花，噗地一下就随风糊到了她的脸上。 冰冷的感觉瞬间浸透了身体，而寒风快速地带走了她体表的热量。 几分钟前她还在吹着海风晒着太阳，而几分钟后她就来到了数万光年之外的另一个位面中，在这里接受暴风雪的洗礼。 超级英雄的生活实在是太刺激了，这要是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早晚要因为生物钟紊乱或者空间交错得精神病啊。 “呀！” 她一边从鼻孔中喷出气来，一边两手在脸上摸抓，试图拍掉雪花，但薄薄的雪遇热后融化得太快了，已经变成了一股清流，顺着下巴向下，流进了深深的沟壑里。 黛西的嘴变成了O字型，后背也驼了下去，实在是太凉了，她赶紧用斗篷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这里是哪里？也太冷啦！” “约顿海姆，冰霜巨人的家园，我要找他们的寒冰之王劳菲谈一谈，嗯，冰霜巨人也没什么像样的国家，谈不上国王，你就当他是酋长好了。” 女雷神低头朝着胸口里哈气，像是打算把冰水流过的地方吹干，她一边扭来扭去，一边说道：“就是海姆达尔说有嫌疑，你说一点不可疑的那位吗？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我骗他的......劳菲点火的时间太巧了，怎么说也要过来看看。”苏明让绞杀撤去了面罩，把飞舟的速度也降低了一些，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可要是我直接告诉他‘劳菲很可疑’，那傻大个就可能要跟着我们一起行动，或者叫上几个闲杂人等来这里扩大事态，纯粹都是添乱。” “万一劳菲跟整件事无关，而且不知道奥丁失踪的事，海姆达尔那样满脑子都是荣誉的傻货来这里一对峙，神王失踪的事情还能瞒住么？” “托尔不在，洛基不在，奥丁也不在，家里剩下的最强战力是沃斯塔格，你猜劳菲会不会趁机联络一些人进攻阿斯加德？” 苏明一边向两侧船舷外张望，搜寻着冰巨人的城寨，一边把自己的推理都给黛西讲了。 海姆达尔并不傻，只是被荣誉装满了脑子，无法思考其他的而已，这样的人连当工具人都不好用。 黛西长长吐出一口气，放弃了挣扎，看起来是小溪流到肚脐眼了，她麻木地用斗篷擦擦鼻子，包住自己的肩头： “这么说来，我们就不能对劳菲提起失踪的事。” “我来交涉，我们是来祝贺冰霜巨人喜提火种的，对方不提失踪案我们也不提，懂了么？”丧钟透过密集的雪花，在狂风中看到了远方蓝色的冰川。 那里有些蓝色的小点，在灰白的底色上移动。 ...................................... 冰霜巨人这种生物真的是很不讲卫生，他们的恶臭在几十公里外就为绞杀提供了目标，使得飞舟顺利来到了城寨之外。 怎么说呢，这片建筑就是在冰川和岩石之间掏出来的一片居住区，整个区域呈三角形，背后两面是数万米高的陡峭黑色岩壁，正门则是低矮不少的蓝色冰川城墙。 这就是冰霜巨人的首都，寒冰城寨，它连像样的警报都没有，看到飞舟在城墙外降落，墙头上的巨人卫兵就用手里的石头棒子敲打墙垛，发出咚咚的响声，还尽力大叫： “敌人来了！敌人来了！” 听到警报后的冰霜巨人们涌出了城门，一个个拿着石头大棒，乱糟糟地站在一起，小眼睛盯着抖抖索索的黛西。 因为她穿着红斗篷，看上去和雷神很像。 城墙上也上去了几个巨人，每人抱了一块大冰块，想必就是他们的远程武器了。 “巨剑！”苏明抽出了弑神者，将之变形后插进面前的雪地里，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就连雪花都仿佛减慢了飘落的速度，他用古挪威语高声喊道：“巨人们，我是至尊法师丧钟，来见你们的王者劳菲！后退！否则我就屠城！” 对方明显是听不懂，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但在发光武器的威慑下，都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还有来得更晚的巨人此时挤出城门，显得满头雾水的样子，大声询问同伴发生了什么，场面也因此更加混乱了。 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随着他们数量越多而越发粘稠的‘体香’，这种仿佛超浓缩狐臭一样的气味，跟韦德身上的腐烂臭味是两种不同的极致享受。 普通人要是有幸来苏明站立的地方深深吸上那么一口，恐怕会‘立地成佛’。 黛西扯了下斗篷，这回干脆把脸也捂上了，她藏到了丧钟身后。 绞杀变成了电喇叭，苏明又继续喊了几遍自己的来意，几分钟后，比其他冰霜巨人更加高大，穿着也稍微‘上流’一些的劳菲才姗姗来迟。 所谓比较上流，也就是相较而言，包围苏明和黛西的冰霜巨人们只是腰间围了块破兽皮，勉强挡住屁股，注意，这已经是劳菲手下的精锐卫兵了，城寨里更下流的还不知道啥样呢。 作为王者的劳菲就不一样了，他不光有一条长长的皮裙子，还有一件毛皮拼出的短披风，同时头上还带着永远不会融化的蓝色冰晶王冠。 重要的是，他有一把真正的武器，不是石头棒子或者大冰块，而是一把灰不溜秋的重型铁剑。 他横冲直撞地走出城门，打飞了好几个不开眼挡路的傻子，大踏步地来到至尊法师面前，他四米多高的庞大身躯确实十分有压迫感，不过说话倒是很客气： “至尊法师你来这里，是要跟我们开战么？！” 是的，对于冰霜巨人来说，这样说话就已经是最客气的问好了，简单的询问来意，从他嘴里讲出来就格外‘芬芳’。 不过这都不要紧，劳菲会说且能听懂古挪威语，这就足够了。 苏明淡然一笑，反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炸鸡托在手上：“我不是来开战的，劳菲，我想跟你谈个条件。” 第1989章 炸鸡外交 约顿海姆天寒地冻，那是泼水成冰的程度，众人脚下就是厚实的冰盖和及膝的积雪，而丧钟的盔甲和武器，黛西的红斗篷，还有手里那金黄色的炸鸡，就是这个位面中为数不多的亮色。 原本炸鸡拿出时还散发着缕缕热气，但在说话之间就完全被冻透了，酥皮外面镀上了一层冰壳，倒是反射着弑神者的光华，显得金光闪闪。 “你是什么意思？” 劳菲的目光也落在了炸鸡上，毕竟不管怎么说，食物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虽然久在鲍鱼之肆，闻不到身边同类们的气味，可他能闻到丧钟手上食物的咸香。 冰霜巨人性情彪悍且残忍，这和生存环境也有脱不开的关系，首当其中的因素就是这里的食物异常稀少，只有少量能存活于极寒环境下的动植物能够生存。 他们的食物来源主要是一种非常像是猛犸象的巨型野兽，以及一些针叶植物的树皮和根茎，但狩猎和采集的过程中很可能遭遇这里特有的黑色暴风雪，那是连冰霜巨人都能冻死的终极低温。 鉴于整个种族的科技差不多停留在石器时代，无数大大小小的部落为了避免暴风雪袭扰，只能依靠天然的巨石或者冰川建立城寨，这些天然地形能有效避免风暴侵袭。 这些城寨散布于无尽冰原的各个角落，没有哪个定居点会存在于茫茫雪原的中央，那就是找死。 也因此，每当开战之前冰霜巨人往往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以便其他聚居点中的战士们能赶到寒冰之王的旗下。 以前托尔最喜欢的休闲活动，就是带着弟弟和三勇士，偶尔加个希芙，一起来约顿海姆进攻某个城寨，大锤子敲破寒冰城门举行杀人比赛，狂欢一样把里面的巨人杀光光。 然后在劳菲赶来之前，通过彩虹桥跑路，回到金宫去喝大酒，吹牛皮。 而奥丁就得在背后暗中给他擦屁股，因为和平条约的存在，每次都得给予劳菲很多补偿。 冰霜巨人太穷了，托尔劫掠了他们数百年，最好的战利品也就是一把十分普通的生锈铁剑，但那已经是冰霜巨人们的‘神器’之一了，奥丁不得不在事后赔偿了数百倍于铁剑价值的食物。 简单来说，托尔每劫掠一次约顿海姆，阿斯加德实际上就是亏本一次。 也许不能算是亏，只是有形的物资换来了托尔无形的荣耀。 奥丁曾经很多次要求托尔别去约顿海姆胡闹了，可是以前的大王子根本不听话。 在阿斯加德的历史记录中，奥丁狂杀冰霜巨人，杀黑暗精灵，杀华纳神族，杀任何能杀的生物，以此成就了不世威名。 ‘为什么你可以那么杀，我却不行？是不是怕我的名声高过你？’ 这就是当初托尔跟奥丁争吵的内容。 华纳神族成了自己人，是不能杀了；黑暗精灵全部跑路了，也杀不到；更是没有不开眼的外星人会入侵阿斯加德；那托尔除了去杀冰霜巨人之外还能怎么获取荣耀？ 问题在于王二代根本没有锻炼自己的场地和机会，所以在家总是惹出事来，奥丁后来把他丢到地球，苏明玩了一段时间后，又把他们兄弟丢到角斗星球。 这下给了托尔思考和获取荣耀的途径，他果然长进了。 至于奥丁为什么非要遵守和昔日敌人们合约，一方面是他获得世界树赐福后变得佛系和聪明了，另一方面则是他老了。 劳菲实力不弱，即便失去了冰霜之匣那件本命神器，可他还是有着单体宇宙级的战斗力，奥丁只剩下最后一搏的机会，肯定不会浪费在他身上。 打个比方，神王奥丁就是一个身家过亿的大富豪，天天吃香喝辣地睡大觉，你让他和一个街边乞丐拼命，两败俱伤？ 奥丁真要是这么做了，失去了底牌的当天估计苏尔特尔就会进攻阿斯加德，把世界树烧了。 苏明观察着劳菲的手下，目前没有看到军队集结的迹象，这破烂肮脏的冰雪王城中虽然战士数量很不少，但根据岩壁上洞窟的数量来估算，住所和人数差不多能对上号。 “我听说你们找到了在冰天雪地里点火的方法，而火焰是文明的根基，我是来祝贺你们步入文明社会的。”他送上了礼物炸鸡，流利地说着谎话：“如果劳菲陛下你愿意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火堆，并解答一些我的问题，我可以拿出更多的这种食物来回报你的善意。” 说完话他抬头看着劳菲那蓝色大脸以及残忍无情的双眼，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寒冰之王别客气，自己先尝尝威尔逊连锁快餐的滋味。 从华纳海姆威尔逊快餐连锁店拿的炸鸡也是论只卖的，当然不会太大，可是对于常规体型的人型生物来说也不会太小，怎么说也得吃一阵的。 可是劳菲接过炸鸡放在掌心，往嘴里一拍，就像是吃糖豆一样一口闷了。 大概嚼了两下，他的眼睛一亮，明显放松了一些，像是满意于这种食物。 他也不想和至尊法师起什么冲突，既然只是谈条件就能换来食物，那比起跟奥丁的‘交易’更能节约族人的性命啊。 他微微侧身，让开了通向城寨大门的路，雪白的积雪被这些大个子踩过，留下了乱糟糟的黑色脚印变得污秽不堪，应该是巨人们身上掉落的垢甲形成的尘埃。 “至尊法师，请进。”寒冰之王抬手一指大门，腰杆笔挺。 “请。”苏明干脆飘起来了，拔起地上的弑神者，不去踩那些脏兮兮的雪地，因为绞杀觉得很恶心：“对了，我身后这个是喵喵锤神，管好你的人，不要对她出手。” 黛西：“？？？” 劳菲看都不看，大步走向城门：“托尔那个废柴连武器都丢了，我和他的仇恨不会迁怒别人，而且如今也不重要，我这就带你们看火，拿刚才那种食物来换。” 苏明当然履行承诺，毕竟炸鸡又不值几个钱，只有冰霜巨人这些饿怕了的家伙们才会使食物为宝贝。 不过也是，他们才刚刚学会生火，又怎么抵抗油炸食品的美味呢？ 至尊法师发现这些家伙也挺好利用的。 第1990章 交易成立 巨大的雪花依旧在空中飞舞，在这个世界中，仿佛什么都是大上那么几号的，手掌大小的雪花，苏明在康特拉西亚也没有见过。 跟随着劳菲的巨大身影，丧钟漂浮在离地几厘米的空中，在空旷到不像话的区域里，很快就看到了那一堆篝火。 火堆旁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怪兽脑袋，有些像是猛犸象，只不过还要大上十倍左右，那死不瞑目的眼珠跟星球日报编辑部楼上的那个球差不多大。 红色的冰晶，也就是血泪，凝结在它眼角附近的毛发上，显得泪沟黑黜黜的。 冰霜巨人们有些怕火，很明显在最靠近火塘的周围并没有脚印，但他们试图通过火焰来加工食物，至少是打算让食物软化一点。 过去他们都是茹毛吃冰的，都不是饮血了，这天气猎物死亡后很快就冻透了，一口咬下去只有血和肉的冰晶混合物。 火堆很普通，一大堆木头层层叠叠摆放在平地上，风助火势之下烧得通红，在风雪中晃动的火舌舔舐着更高处的空气，热浪让雪花打着旋地避开了火堆所在，但这些温度很明显没有影响到构成地面的寒冰。 “烧木头的啊？” 苏明绕着火堆转了几圈，还伸出手双手感受热量，搓搓掌心。 橙红色的火焰让他的盔甲显得更加耀眼了不少，这些温度似乎让他心情愉快，因为他笑着对劳菲说话。 劳菲并不蠢，相反，他能活到今天完全可以说是聪明人，只不过是身在这种鬼地方没有别的办法而已。 他知道至尊法师是想要问什么，几乎不加思考地回答道： “是的，约顿海姆的树木植被自带冰冷的属性，甚至自古以来都无法被点燃，但最近有人教了我们一种新方法，使其燃烧成为了可能，我曾经见过其他种族是怎么利用火的，后面就是简单的模仿。” 很多第一次来到约顿海姆的人会把这里叫做‘寒冰地狱’，这里并不是什么地狱位面，因为不牵扯灵魂的流通渠道，那种说法只是单纯地形容这里就像是被诅咒过一样。 这个位面星球太贫瘠了，甚至连火，这种文明之源都无法诞生。 没有货，就没有诞生高级文明的根基，恶劣的环境只会诞生冰霜巨人这种掠夺者和野蛮人。 不过看来40K宇宙升格，也从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了这里，给了他们上升空间...... “能跟我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那个人吗？”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一只炸鸡，放在火堆上加热了一下，让香味飘得更远：“是什么人教给你这么好的办法啊？” 劳菲走向他露天的王座，那是蓝色冰川的一部分，他缓缓坐了下去：“让我出卖上一个交易对象么？倒不是不行，可我们是不是要先谈好价钱？” “呵呵呵...我喜欢你这样干脆的人，劳菲，把出卖也能说得光明正大，比奥丁要好得多。鉴于我对你的欣赏，一口价，一千只炸鸡。” 苏明笑了起来，他走过这么多世界，主动积极交易并且讨价还价的，还好像只有寒冰之王一个。 能带着这么一群破落户成为奥丁的心腹大患之一，劳菲的能力很不错，就是脏了点，臭了点。 “不够，远远不够。”劳菲斜靠在王座上，用拳头撑着自己的脸：“我不光能向你描述那人的长相，甚至更进一步，能告诉你那人是谁，来这里为了什么，怎么样？我不知道你和那位有什么恩怨，但我想我的情报值得更多。” 苏明看看眼前的炸鸡，随手掰了个鸡腿下来给绞杀吃： “1500只，不能再多了，你要知道这种秘制炸鸡在宇宙中也是非常宝贵的资源，看看这松脆的嚼劲，再想想它的入口后的滋味，嘶！就算你在万年前劫掠过阿斯加德和华纳海姆，可曾见过他们享用如此完美的食物？” 劳菲的脸上没有表情，仿佛他的面部肌肉都是被冻结后的死肉。 但是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关注着黑色的小豆芽慢条斯理地扯着那白色的、还散发着热气的肌肉纤维。 雪花落在他的披肩和腿上，他纹丝不动，沉默中只有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给我三千只，我告诉你他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劳菲开口了，他不太了解这种食物，但作为王者，曾经抢来的好东西都由他享用，也从未吃过那么美味的东西。 再看看丧钟那认真的表情和诚恳的眼神，恐怕炸鸡真的是一种高档的食材资源。 “最后报价2000只，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一拍两散，到时候你就该考虑你手下的其他目击者们有没有这份意志力了。”苏明低下头幽幽地说着，又给绞杀撕了根鸡翅膀。 寒冰之王目露寒光，他环视冰川王座下的所有巨人，发现那些没脑子的家伙此时都流着口水盯着至尊法师的食物，即便之前他们没有吃到鸡，但这空气中已经冷却的香味却已然将他们俘虏。 毫无疑问，如果丧钟放弃了购买自己的情报，转而去暗中收买自己的手下，那么恐怕...... “至尊法师名不虚传，真是可怕的人类，我同意了，2000只炸鸡交付之时，我将知无不言。”与其一拍两散，劳菲选择见好就收。 过去和奥丁那种‘人命换粮食’的生意都能做，更何况出卖上一个交易者呢？更何况劳菲有些顾忌眼前的至尊法师，却不太怕之前那位呢。 苏明满意地把剩下的半只鸡丢向周围的巨人们，引发了小小的混乱和流血事件，他带着黛西转身离去：“很好，我去飞舟上联系手下送货，你也趁这段时间好好准备下情报吧，如果我发现你敢骗我，我恐怕会很不高兴。” “哦？米德加德的至尊法师，虽然我不打算违背协议，但我很好奇你如果生气会怎么做？”劳菲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苏明一边向城寨外走，一边举起手晃了晃：“我会从主维度给你们拖一颗恒星过来，放在最合适的距离上，把你们全都烤成八分熟，然后喂给我的小宝贝......” “嘤！”被称为小宝贝，绞杀表示非常高兴。 第1991章 诡秘身份 “两千只炸鸡啊，差不多成本价都要8000美元，劳菲好赚啊。” 挂断飞舟上的通讯器，苏明露出了赔惨了的‘悲伤笑容’，靠在船舷上，看着不远处的寒冰城寨抽起了烟。 在和冰霜巨人接触的时候，黛西一直很听话地一言不发，或者说，让她讲话她也不想讲，此时即便离开了那里，她还捂着鼻子呢。 “等离开这里我一定要去洗澡，我感觉臭气已经沁入我的皮肤了。”她松开了斗篷一些，把白藕般的胳膊放在小鼻子下面嗅了嗅，苦着个脸：“宇宙中有没有什么出名的澡堂之类？” “还真没有，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联系一下洛琳，在康特拉西亚开个水疗会所，就是不知道霍华德的那些仿生人防水做得怎么样。” 苏明伸手去按通讯器，像是打算这就安排上。 “肯定很好吧，毕竟那都是特殊用途的仿生人。” 黛西吐槽道，毕竟她也听说过很多特殊的玩法，比如浑身涂满蜂蜜什么的，霍华德那样的老变态怎么可能想不到？ 丧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知识面还挺广的，行了，我联系了华纳海姆的店铺，他们会转告卡玛泰姬协调全球调货的，炸鸡一到交易就成立了。劳菲看样子也不敢骗我，到时候知道了嫌疑人是谁，我就能分析出对方窜到那里去了，从而找到奥丁。” “为什么我感觉这里比宇宙中还冷些？” 黛西有些好奇，同时再次包紧了自己，毕竟宇宙中不存在温度这个概念，或者说是绝对零度，理论上来说是温度的最低值。 可是她在宇宙中什么感觉都没有，到了这里，却发现有丝丝寒意，像是小蛇一样往她骨头里钻，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这里是个特殊位面，规则就是寒冷，这并不是单纯的温度问题，而是更高层面的一种影响。”苏明递给她一瓶酒，让她喝下去暖暖身子或者麻痹神经：“多穿衣服或者种种常规保暖手段都没什么用，你可以认为整个位面星球都被一个永续型的强力冰魔法所笼罩。” 在这里就是只有魔法可以应对魔法了，魔法取暖的效果会好得多。而且这样的环境也给了冰霜巨人们一些类法术能力，他们中的强者可以喷吐出类似冻雾一样的口气来降速乃至于冻结敌人。 “大师，鸡来啦！” 黛西正准备说话呢，一旁燃烧着的光圈就突然浮现在半空中，一条穿着紧身黑皮裤的大长腿迈了过来，随后则是其油光铮亮的上半身。 莫度带着愉悦的笑容出现了！而且他好像十分享受寒冷带来的刺痛感！他在短暂愣神后还用力吸附近的臭气折磨自己！ 苏明揉揉自己的胡子，鼻孔中发出喷气的声音： “我要的东西呢？” 光膀子的法师掐了个手印，身后就陆续飞出了许多棕色小包，落到苏明的手边，莫度还解释道：“炸鸡一组20只，一包16组，这里是七包。” “怎么又是七......行了，没你事了，回去自己玩吧。” 苏明摆摆手示意他回去，沉吟于自己的问题，只是无意中谈妥的数字，最终还是和七沾边了，难道这也是一种全能宇宙级的规律么？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但一切都是白茫茫的，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暂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先找奥丁吧。 让绞杀捡起手边的小包，至尊法师监督着莫度离开后，才向城寨中走去。 进入大门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无数的目光，甚至不少冰霜巨人下巴上都是雪白一片，那是结冰的口水。 “劳菲，给你的东西准备好了，验货吧。” 冰霜之王从王座上站起，那高大的身影在风雪中投下黝黑的阴影，他大踏步地来到火堆附近，一言不发地等待着。 一组一组冒着热气的炸鸡被取出放在地上，112组炸鸡很快就占据了一大片空地。 “你的魔法容器交易吗？”劳菲的注意力很快从炸鸡转移到了更重要的东西上，即便他缺少见识，可是也能认识到空间道具对于一个人的意义。 “可以交易，但不是现在。”苏明露出个营业笑容：“如果我们一直相处得十分愉快，大概过上一两百年后，我可以考虑卖给你几个，如果你那时还活着的话。” “一两百年？那就是很快的事情，我可以等。”劳菲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也检查了货物：“至尊法师果然言而有信，我这就告诉你需要的情报。” 苏明只给出了空头支票，自然也心情愉快：“卡玛泰姬喜欢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相比你也听说过古一大师的名字，我们都是十分诚信的交易者，也希望自己的交易对象能讲信用。” “我们一族的信用你不用怀疑，即便是米德加德的普通人，我们也可以与之公平交易，决不反悔。”劳菲十分自信地拍拍胸脯，给出了保证。 这确实是真的，冰霜巨人是残暴嗜血，冷酷无情的种族，可同时，如果有人能和他们达成协议，他们会守约到认死理的程度，顽固得犹如万年寒冰。 不管是在漫画中的哪个平行宇宙，还是在40K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冰霜巨人还真没有任何背刺盟友的经历。 苏明点头：“我支付了代价，现在该你了，告诉我那是什么人，他从你这里换走了什么？” 寒冰之王变得热情了一些，他面无表情地示意两人可以坐到王座下的冰棱子上，同时命令手下开始搬运炸鸡，并且强调如果有人敢偷吃他的东西，绝对会被踩成肉泥。 炸鸡全是劳菲的，别人想吃得等他的赐予，这就是独裁制的好处。 “你绝对想不到来这里教我们用火的是什么人，还有他从我这交易了什么。”劳菲自己先抓了几只炸鸡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吃一边聊：“即便是我，看到老朋友死而复生，也很惊讶呢。” “死者复生？” 黛西小声嘀咕了一句，脑海中浮现了海拉那张妖艳的脸。 劳菲没有听到她的话，或者说听到了也懒得搭理，他在丧钟平静的目光下说出了一个名字，一个大多数阿萨神族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弗雷。” 第1992章 死者复生？ 这个名字说出口后劳菲就停下了话头，一边抓着炸鸡往嘴里丢，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矮小人类，像是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惊诧或者恐慌的神情。 然而并没有，黛西一脸黑人问号的样子，弗雷是谁？ 丧钟则面不改色，只是看着不远处的火堆平静思考，巴掌大的雪花飘落在他的身上，瞬间就仿佛没入了黑夜里的水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没有骗我，可应该不是真正的弗雷，他死了，而且是死翘翘那种。” 苏明叹了一口气，他转身走向王座，从腰包中掏出一桶酒来，示意劳菲跟自己一起喝点： “二次神战结束时，他的头被奥丁砍下，用冈格尼尔在千帆之城门外绞了个粉碎以威慑华纳神族投降；他的无头尸体被丢进了世界树下的岩洞中，被毒龙吞噬后化为毒汁；他在神战中和苏尔特尔进行了交易，死亡后灵魂被摄走当柴烧，变成了火元素能量。” 劳菲点点头，倒是他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些惊奇的神色，他抓住酒桶就像是抓着一个小杯子，拇指戳爆桶盖，他连着木渣和酒水一起喝下： “如果不是清楚米德加德人的寿命短暂，我都可能怀疑当时你是不是就在我们身边了，你说的没错，弗雷确实是这样死去的。最初进攻阿萨神族的联军中共有十多个种族，上千万的大军，可那神战后，却只有我和玛勒基斯两个人带着些许部队活了下来。” 玛勒基斯是跑得快，看到弗雷一死，联军前锋溃散，他直接就带人溜了。 只不过那时候的奥丁心狠手辣，奉行的是斩草除根的理念，带人一直追到斯瓦泰夫海姆，把暗精灵的老窝给抄了。 黑暗精灵一族只能靠‘死亡战士’拖延神王，让平民和幸存者们登上飞船撤离。 他们就这样变成了如今的宇宙流民，家园位面按战锤那边的话说是变成了‘死亡世界’，被奥丁用符文之力烧了玻璃。 劳菲幸存，是因为他个人实力不错，边打边退，凭借约顿海姆的极寒和致命的黑暴雪，跟入侵这里的阿萨神族军队打起了游击战，愣是拖过了数百年，奥丁的智慧增长到他变成佛系老汉。 世界树作为植物古神，它属于那种十分平和、顺其自然的神灵，它的规则也渐渐影响了奥丁，使其从‘劫掠与征服’的战狂模式慢慢转化为有包容之心的君王模式。 他最后只是抢走了劳菲的冰霜宝匣，签订了合约，放过了所有人。 苏明自己摸出烟酒来，坐在蓝色的寒冰王座扶手上：“既然你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肯定和你见面的人是弗雷？” “一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毕竟连灵魂都消散了的人，再次出现是有悖常识的。”劳菲把空木桶丢向篝火堆，砸起的火星骤然腾起，他看着火焰随着残留的酒液燃烧，说道：“也许外形，气味，实力这些都能瞒过我，但除了这些之外，他还记得过去的所有事情，包括我们当年一起出兵的密约，那是以寒冰魔神起誓，绝对无法泄漏出去的内容啊。” 苏明缓缓吐气，如果以魔神作为见证人，想要违背的话代价太高了。 也就是说，劳菲确实看到了一个本不可能复活的家伙，复活来到了这里么...... “好吧，我相信你，他教给你如何在这里生火，那么你交易给了他什么？” 寒冰之王再次把一只鸡塞进嘴里，把骨头嚼得喀喀作响：“他向我寻求不会被世界树能量火焰伤害的方法，以及让我帮他保管一样东西。” “免疫特种火焰的方法么？”苏明点点头，他再次拿出一桶酒来递给劳菲：“这么说来就是他钻烟囱时为避免被特殊火焰灼伤，所使用的办法。” 奥丁之眠中四座壁炉燃烧的木柴并不是普通的木头，如果单纯地烤火睡觉，奥丁在哪里不能睡？ 他可是阿斯加德的王者，他可以在金宫的餐厅里睡，王座上睡，在后花园睡，或者回自己临近英灵殿的寝宫去睡。 从没有人想过他为啥要睡在奥丁之眠，或者说有人想过，却不敢问。 奥丁之眠整体就是件神器，从封闭型的八边柱形盒子空间，到里面那艘木头长船，其实都是神器。 那被当作是床的长船是由世界树根的一部分制成，传说中在奥丁死后，那艘船会自动驶向虚无的高层维度，吸收枯萎世界树残留的概念后变成新的树，再度开启下一轮的循环。 四座壁炉同样是神器，通过燃烧其中世界树的枯枝，能够为假寐中的奥丁补充能量，从而延长他的寿命，让他撑到‘狼之冬’的到来。 几十年前苏明曾经挤到过那小船上和奥丁并肩而卧，抢过他的兽皮被子盖，那其实也是一种为了获取情报的试探。 他还记得，当时身边那老头的身体冰凉，跟死人一样，被子下面却是热的。 那破屋子里也没有窗户，一年四季都关着门，进去后就跟进了干蒸桑拿房一样，奥丁一直在吸收四面八方的热辐射。 这就是疑点所在，以热量形式辐射在房间中的世界树能量到哪里去了？ 能量不可能凭空诞生，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枯枝燃烧后释放的能量被神王吸收了。 重生的弗雷，或者貌似弗雷的什么东西，没有办法吸收或者豁免这些壁炉中燃烧的能量火焰，所以他来了这里，向最擅长降温的劳菲询问办法，以便他能通过烟囱潜入奥丁之眠。 寒冰之王虽然不会魔法，但冰霜巨人作为神话种族，他们有类法术能力，对抗火焰恰好就是冰霜所擅长的方向。 “这个，就是他留在这里，让我帮他保管的东西。”寒冰之王在身后的王座下掏了掏，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在他手中像是个箱子，但对于苏明这种体型来说，这玩意看着就像是一副棺材。 “也给我了？”苏明接过棺材扛在肩上，另一只手翻开盖子。 大箱子里是一台复杂的科技仪器，应该是用于远距离跨位面接收信号的设备，也就是说，和之前发现的那个窃听器是一套。 发送端那边很普通，科技含量都在接收端这边么...... “反正已经出卖了我的老朋友，那么为了避免他回来找我算账，当然要卖得更彻底一些。”劳菲的嘴角露出为不可察的弧度，在冰天雪地中那是名副其实的冷笑：“尽管我不太清楚他究竟是死而复生或者是假货，但我想，帮新朋友杀了他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丧钟让绞杀吃掉了仪器棺材，从王座扶手上跳下，拍拍自己的手： “地球有句俗话，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明智的选择，也许将来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合作。” 第1993章 新的入侵 丧钟两人重新返回了飞舟上，黛西这才再次松开了捂鼻子的手，夸张地大口喘气。 “我听你们说了半天，弗雷到底是谁” “弗丽嘉的父亲，以前华纳海姆的神王，后来被奥丁弄得死翘翘那位。”苏明晃荡着船桨启动飞舟，就像是用摇把发动汽车，飞舟起飞时需要拨拉几下：“奥丁不光杀了他，还抢了他的女儿做老婆，让他女儿生孩子。” 黛西撇了下嘴，她并不觉得有多惊奇。 根据她一路以来的观察，她发现阿斯加德的风俗和北欧神话里的就算有差别，那也差别不大。 在那套神话中，掠夺和抢劫都是荣耀之举，而且在历史上，北欧人喜欢抢天主教修道院，砍秃头修士更是追寻先祖荣耀的重要手段。 何况在男性权利高于女性权利的部落制社会中，抢敌人的妻女来繁衍后代，并不是只有阿萨神族这么做，地球人都知道。 “后来你们又提到了灵魂什么的” “嗯，除了几种虫子或者外星怪胎外，宇宙中的智慧生物大多都拥有灵魂，其中以人类堕落后的黑色灵魂最有价值，神族们的其次。”苏明驾驶着飞舟升空，得知了情报后他打算原路返回：“而所谓的复活，一般采用的常见方式都涉及到灵魂。” “复活” “一般来说，常见的手段是借尸还魂或者魂归故里。第一种比较容易，在死后，灵魂或者精神力够强的话，可以夺取别人的身体，你今天还见过的查尔斯就能做到这一点。” 黛西摸摸胳膊，看着前方的飞舞的大雪：“有点可怕。” “第二种就难了，把灵魂从地狱抢出来，需要面对地狱领主甚至死亡的追责，你看过我公司出品的死神来了么” “看过，从第一部到第四部看了。” “嗯，被死亡追杀的话，你就会面临那样的情况，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希望你死，不过大多数时候她不会亲自动手，而是会派出她的舔狗一号，那也是个麻烦的家伙。” “好吧，我知道了，超级英雄不能复活别人那么像是你们说的弗雷那种呢属于什么情况” 喵喵锤神看到飞舟钻进了密道，也松开了裹着自己的斗篷。 苏明深吸了口气，他看着船舷外那黑暗瑰丽的星空，把一串复杂的名词快速说出： “我把那叫做死翘翘，理论上来讲，假如灵魂都消散了，就相当于是残疾的绿教女性非洲裔变性人同性恋乞丐被白人警察举枪瞄准，因此肯定活不下去了。” “这人的身份和处境都有点复杂啊。” 黛西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她当然知道美国的社会环境是什么样子，但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好吧，虽然这个例子很诡异，可她还是很直观地了解到其中的含义。 那就是那个死掉的华纳神王，本该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所以我觉得对方有概率是假货，在我们的宇宙中，想要冒充别人的身份有太多方法了。” 说着话的同时，丧钟的脸皮和肌肉就像活过来一样来回蠕动着，身高和体型也瞬间产生了变化。 他在女雷神的眼前，两秒之内就变成了沙尔维格教授的模样，就连身上的盔甲也变成了一件土气的灰色西装，里面还穿着红色的开领毛衣，用教授的声音说道： “就是这样，露易丝同学。” 黛西无师自通了蝙蝠侠的经典表情，怀疑。 她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脑袋摇了摇，黑色长发随之披在雪白的肩头上：“不对，你没有他们的记忆，因为沙尔维格教授和福斯特老师都不会叫我露易丝同学，就像我平时也不会用姓氏加职务来称呼他们，他们都直接叫我黛西或者小黛。” “噗，咳。” 苏明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瞬间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她也叫小黛 小戴是哈莉给戴安娜起的昵称，可黛西怎么也跟小沾不上边才对 “嗯我知道我指出了问题所在，那就是外形那些可以模仿，但记忆很难，可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黛西有些狐疑地摸着下巴，她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了 别的不说，她在直觉这方面还真是特别有天赋，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就像是被传染了初步的哥谭观光后遗症。 所谓的哥谭后遗症症，也叫蝙蝠侠黑暗病，是一种心理疾病，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这件事好可疑，总有人想害我，我得有备用计划。 这三项占的话，就说明出道做超级英雄也不会轻易死掉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苏明摆了摆手，转过脸去摆出专心驾驶的模样：“获取记忆的办法也有很多，与其让我相信弗雷那样魂飞魄散的人能复活，不如去想想谁或者什么东西能够完美模仿他吧。” “好，吧”黛西说得犹犹豫豫，脸上的表情还显得有些怀疑，但随即她还是坐了回去：“反正我是来学习如何做超级英雄的，跟着你走就是了。” 飞舟再次穿过空间的涟漪，碧蓝的大海再次出现在两人眼前，可是下一秒，空气中就传来了爆炸和嘶吼的声音。 距离很远，但是风依旧把声音送到了耳边。 “阿斯加德受到了入侵”苏明皱起了眉头，他的视力让他能看到金宫一侧的某些房间发生了爆炸：“奥丁没有跟住敌人么还是对方早有安排” “我们过去看看吧。” 女雷神站了起来，她的红色披风随风飘扬，她顺手也把发带解开了，黑色的长发随之披散。 苏明几乎没有思考，抓起了双桨后灌注宇宙能量于其上，疯狂划桨，让飞舟获得了恐怖的加速：“战斗规模很小，在我们过去之前仙宫卫士们应该就解决问题了，不过，去看看也好，正好现在没有什么直接的线索。” 也因此，大概十秒之后，仿佛变成一道流光的飞舟就抵达了爆炸位置，船身都仿佛因为空气的摩擦而微微发烫了。 就像是他预料的那样，下方残破的走廊里，金宫卫队已经开始扫街了。 第1994章 奇怪的泥 金宫的坚固程度在正常情况下是不用担忧的，虽然它看起来金光灿灿，可实际上它跟索维林人的飞船和建筑一样，都不是黄金制造的。 黄金虽然是贵金属，可是它也十分柔软，并不适合作为建材。 构成金宫的材料是阿斯加德特有的一种合金，有些类似于制造武器所用的乌鲁金属，但没那么高强度，更加民用化一些。 一般的爆炸和小型的魔法，可不会对其建造的建筑产生什么影响，想要打碎金宫的墙壁以及无形的能量护盾，至少要比黑暗精灵的‘死亡战士’更强一筹才行。 不是MCU里的那种死亡战士，那太弱了，根据实力层次来看，40K宇宙的死亡战士应该和616宇宙的差不多，也就是能打碎星球的级别。 可这里看起来...像是受到了自爆攻击。 构成走廊和天花板的金属都向外微微翘着，地板上也有一个大坑，附近的装饰以及水果盘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唯独有一大堆黑色的粘稠半液体，正冒着热气，顺着墙壁缓缓流下。 苏明从破洞中和黛西降落，正好看到不远处赶来的弗丽嘉和希芙，女武神好像喝得有点多，脸色有点发红。 “至尊法师，雷神。” “天后，希芙。” 双方礼节性地问好，随后就都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思考是什么样的攻击能造成这样的情况。 当然，黛西是个天文学的博士研究生，对于现场调查恐怕差了一点，而弗丽嘉是个法师而不是战士，所以勘察现场残骸这样的工作，最后还是要丧钟和希芙来完成。 苏明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不客气，拨开了眼前碍手碍脚的卫兵之后，他抓起一块蠕动的黑泥在手里观察。 卫兵们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希芙作为天后的近卫队长命令他们后退，自己凑了过来： “发现什么了吗？” “这不是共生体，也不是普通的泥。” 苏明握紧了拳头，那团黑泥被他挤得从指缝间流下，但张开手的时候，它们开始渐渐回缩，变回原本的模样。 其实在漫威世界看到黑泥的第一时间联想到共生体是一种常规思维，但上手之后，绞杀表示这些玩意甚至不是生物，没发现有细胞之类的东西，构成的元素也是个迷。 共生体表示它从来没见过类似的元素体，它也算是吃遍了宇宙内外，诸多维度了，却对此毫无印象。 ‘不是生物？可是它们有生物反应。’ 苏明无声地跟绞杀交流，随即把手里的黑泥掐了一把，大家都可以看到它明显缩了一下，随后向着手掌另一侧躲避，像是要避免再次遭受疼痛。 连细胞都没有，更别说大脑和神经了，这样的玩意又是怎么会有痛觉？ ‘嘤......’ 绞杀也表示难以理解，难道这是什么人发明的盗版共生体吗？模仿自己一族制造出的兵器？ “它好像是活的。”希芙抽出了腰间的宝剑，甚至连背后的盾牌也摘了下来：“我们得杀了它，它破坏了金宫！不，烧了它！” 苏明的目光看向地面上正在渐渐融汇的黑泥，它们像是有吸力一样彼此靠近，如果不是绞杀抓得比较紧，恐怕手里的这团泥也会跑掉。 即便如此，它也是从指缝间流到地面上，像是小溪一样汇入大部队的海洋。 “天后殿下，请对它使用一个冰霜系的魔法。” 苏明把黑泥丢在地上，随后让开了身体，向弗丽嘉请求魔法支援。 这种像泥一样的玩意不是生物却活着，不被人了解却可以被看见，面对神秘的东西，还是用神秘侧的力量来试试比较好。 弗丽嘉怎么说也是华纳神族，水系和冰霜系的魔法那几乎就是本能，依靠世界树支付代价后，表现出的就是相应的神力。 虽然贵为天后，看起来弗丽嘉这些年施法的本事也没有怎么撂下，施法速度很快，她只是默念了一串咒语，伸手一指，一团冰水混合物就飞向了地板大坑中的黑泥。 黑色的固体和白色的冻雾相撞，寒意扑面而来，未知物体此时的流动仿佛变成了慢动作，变得异常迟缓。 但这法术持续的时间非常有限，只是几秒之后，几人附近的白雾还没有散开时，它就又恢复了原本的速度。 它们在融合，并且渐渐勾勒出一个洗衣机大小，直立的圆柱体来。 丧钟对于天后的法术威力有些无语，便宜没好货啊，她的施法代价由世界树代为支付，同时魔法威力也小得可怜。 如果是摩纳克在这里，掐上几只兔子，联系上寒冰魔神埃克塞隆，应该直接就能冻个大冰坨出来。 果然自己还是和强力法师合作太多了，由奢入俭难啊...... 但是看弗丽嘉一脸‘怎么样？’的担心表情，苏明还是没法打击这个女人，说出惨不忍睹的真相。 “弑神者，推雪板！” 他没有对天后进行什么回应，而是直接掏出武器来下达了命令。 金色的弯刀也瞬间变成了亮闪闪还带电的清洁工具。 他跳进大坑里，像是铲沥青一样，把足有数吨重的黑泥全部铲了出来，然后径直起飞。 “先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空旷地带，它正在复苏，黛西跟上。” “我明白！” 女雷神也飞了起来，她飞到了丧钟身边，用手里的锤子保驾护航。 每当推雪板上的黑泥想要滚动着滚落下去的时候，她就一道闪电劈上去将其逼退，伴随着阵阵青烟，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臭味弥散开来。 十几秒后，苏明就端着这团东西来到了数百公里之外的山区，也就是海姆达尔的封地附近。 这片封地平日里荒无人烟，只有一座空城堡孤零零地位于山体中，是个不错的战场。 弗丽嘉和希芙也很快通过彩虹桥传送赶来，正好看到丧钟把黑泥丢在山沟里，随后从腰包中掏出一个个比人头还大的圆柱形罐子，从空中不断砸着那团烂泥。 那些罐子他们不认识，但是几秒后它们就爆炸开来，喷出的亮白色的火焰如同附骨之蛆般在黑泥上燃烧起来。 “白磷燃烧弹么？这可是国际法违禁武器。” 喵喵神把锤子在手里旋转，像是在观望等待着下手的时机。 苏明也把变回弯刀状的武器抗在肩上，盯着下面翻腾的黑泥看着： “超级英雄不在乎法律，而且你也说错了，这是战锤世界的精工热熔手雷，我投出它们的时候还在心里赞美万机之神，请它帮我烧死这团龟孙。” “......” 黛西露出了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容，她完全听不懂。 第1995章 重要一课 强光，高热，恶臭。 这些现象随着刺耳的轰鸣声和惨白的烟雾一起，充斥了周边的空间。 飞在半空中的黛西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希芙，看到人家仙宫女战士一手剑一手盾地严阵以待，她也偷偷把准备捂鼻子的小手放了下去，赶紧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摆出一副昂首挺胸、英勇无畏的面容来。 只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屏住了呼吸。 苏明则拄着弯刀站在山沟的边缘处，低头看着下方的情况，那仿佛一团烂泥般的东西在火焰中不断扭动，不断分裂着，可这杀伤并没有达到理想的程度。 从它的总体积上来看，热熔弹对其造成的伤害十分有限，对方确实被火焰克制，被烧穿后十分痛苦，可它同时也在高速地再生。 生物自愈很常见，在漫威差不多算是烂大街的能力，除了几十年前霍勒威他们那一批的初代英雄外，到了如今的新世纪，不管是英雄还是反派，没有自愈能力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开战。 倒是如今眼前这种非生命的物质，拥有一种苏明都看不太懂的自愈，这很有趣。 “自愈的物质，还有自己的思维，没有生物的共性，却又不是机器或者恶魔。” 丧钟摸着自己的胡子，饶有兴致地蹲了下来，眯着眼睛自言自语。 黛西来到了他的身后，手里的锤子被她握得紧紧的，大眼睛看着山沟里冒烟的燃烧泥团，问道： “你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了吗？” “目前的情报很有限，只能进行准确率很低的猜测，不过这种不死不活，无限自愈，焚烧起来散发令人厌恶的异香，倒是可以大概猜测到它很可能是类似于‘兽’一样的怪物。” 苏明看着火焰渐渐熄灭，黑泥加快了蠕动的速度，幽幽地给雷神解释道。 “你把这种焚烧的味道叫做异香？”黛西又吐槽了，对于她来说，光是闻到这种玩意燃烧后的气味就已经眼冒金星了。 丧钟耸耸肩，缓缓站起身来，拔出了地面上插着的武器： “确实是异香，这个词一般用来特指一些从没有闻过的气味，数个宇宙中各种元素单质和化合物焚烧后的气味我都闻过，但这种气味，还是第一次闻到。不是香也不是臭，但是让人发自真心地感觉到厌恶，那是人类本能中对其的排斥，不信你看，弗丽嘉和希芙仿佛什么都没闻到。” 黛西这才猛然察觉，除了天后和近卫之外，彩虹桥还陆续送来了很多金宫守卫，包围了周围的一大圈范围，可是那些戴着金盔的人就算距离山沟再近，脸上也没有厌恶的神情。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仙宫人对臭味的耐受力比较强，没想到是华纳神族不受影响么？ “人类血脉中对未知事物的预警么.....那我们怎么办？”她干脆捂住了鼻子，不打算死要面子了：“如果连你都不清楚这是什么，会很难办。” 苏明笑着拍拍她的胳膊，带她一起后退了几步： “宇宙中有我不知道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奥丁他不是全知全能却自称如此，我可没有他那么膨胀。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遇到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就去试着了解，去试着学习，这才是我们的路。” 丧钟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十分谦虚地拿自己和阿萨神王进行对比，黛西甚至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她只是叹了口气：“那也至少得有本教材吧！？” “人类被天神组制造，处于古猿时代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会，但猴子们不惜性命地去尝试，终于知道了什么东西能吃，哪些物品可以利用，哪些敌人需要躲避，他们那时候也没有教材。” 苏明十分平静地任由山沟里的黑泥重塑并变形，它渐渐看起来有点像是奥斯卡的金人模样了，只不过是黑色的版本。 “我懂了，做超级英雄要勇于尝试。” 黛西掏出了记事本和笔，还把笔尖在舌头上蘸了一下，飞快地书写起来。 从之前和希阿人的战斗中看，她觉得自己也许挺强的，那么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 只要还活着，这个眼前的怪物都有什么弱点，擅长做什么，真正的性质又是什么，总能摸出规律来的。 “那是最万不得已的情况，其实有更简单的办法。”至尊法师满意地点点头，用孺子可教的目光看着她：“如何做一个超级英雄，我都差不多教给你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课，也就是最重要的一课。” “是什么？”她也不由地严肃了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课程，能让强大的前辈如此看重？ 但苏明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男人抬起头来看向天空，那焚烧不明物质的白烟就像是云柱一样升入蓝色的天空，阳光都因此显得暗淡了一些，脚下的黄土显得微微发灰。 他吸了口气：“海姆达尔！把我的飞舟送来！” “嗡！哐！” 这回的彩虹桥显得十分粗壮了，不再是那七彩面条的模样，也许是天后还在旁边看着，海姆达尔不想丢了脸面，所以他表现得坚挺有力。 只不过他好像心情不怎么好，这艘飞舟就仿佛是被丢过来的一样，落地时还发出了大动静，砸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土坑。 苏明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就喜欢看海姆达尔这种无能狂怒的样子。毕竟装醉被丧钟识破，希芙又被丧钟灌了真言酒，除了自觉去开电梯还能干什么？ 讲课继续，至尊法师熟练的翻身进入飞舟，坐在铺着兽皮垫子的木板上，打开了宇宙通讯器： “做超级英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学会摇人。”他熟练地摆弄着设备，然后耐心解释：“不管将来你面对的是坏人，外星人，特殊怪物都无所谓，不要跟他们讲什么道义，直接叫人来群殴，大家并肩子上就是了。” “要，学会，摇人......”黛西一边点头一边记录，她听了丧钟的课程后恍然大悟，真是太对了，人多力量大嘛，她最喜欢和别人合作了。 “就是这样，就拿现在的情况来举例吧。” 苏明指了指山沟里渐渐成型的‘黑人’，同时另一只手对着通话器敲击，通过空气扰动声打出一段计划暗码，但嘴上还在跟黛西交流： “眼前这个怪物，我分析了它的生命形态，元素构成，弱点和特性等等，都没有什么理想的结果。那么就说明科技恐怕有点行不通了，这时我就需要叫一个擅长神秘侧力量的巫士来，通过神秘学来解析，也许就有别的结果。” 喵喵神笑了，她收起了小本子：“如果巫士也不行呢？” 苏明挂断了通讯，低头点上一根烟：“那我就请神，看看规则和概念层面上有没有答案。这种玩意落在我手里，把它祖宗八辈全部查出来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第1996章 关于托尔的未来 “呼......呼......” 雪花飘飞的卡玛泰姬，梅花映雪的美景此时却无人欣赏，屋子里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法师，正蜷缩在一台高科技按摩椅上，匀称地打着呼噜。 离他胳膊不远处还放着个红木的小长腿圆桌，在那上面有一杯散发着热气的香茶还有一小盘绿豆糕，旁边按摩椅的遥控器上，指针指向了‘创世神明’级。 按摩椅机械地重复着为人类舒筋活络的动作，寂静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院子里积雪落下枝头，都比其更加喧闹。 原本椅子上的人睡得很好，嘴角的小胡子上还挂着一丝晶莹，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他在流口水的同时不断吧唧着嘴。 可是突然，他皱起了眉头，就连呼吸都停止了一刹，发出了小猪哼哼一样的鼻音。 “哼，哼！” 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睛，发现一个留着白色长胡子，身穿蓝色长袍的人就站在身旁，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我去！”摩纳克从按摩椅上滚下，捂住了心口位置，一脸受惊的模样：“哈米尔大师，你是要吓死我继承我的养兔场么？知不知道你眼睛睁得那么大，我还以为有人对你用了石化咒让你死不瞑目呢。” 哈米尔也不废话，带着悬戒的手掌直接就开始在身旁画圈，金色的火焰飞速旋转，而另一端的景象愈发清晰。 “他请你过去。” 卡玛泰姬的守护者，语言一如既往地简练，而能被哈米尔称为‘他’的人，自然是至尊法师丧钟无疑。 其实不用哈米尔解释具体情况，摩纳克就捂住了鼻子，毕竟传送门的另一端，那个黑黄恶魔正在笑着朝小胡子招手，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气息扑面而来。 这怪味道让摩纳克伸向绿豆糕的手停滞于半空，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唉，怎么又是我？你就不能找旺达么？她比我年轻，而且还听你的话。”虽然小胡子法师嘴上这么说着，可他的脚却像不听使唤一样迈开了步子，钻进了传送门里：“这次又是什么事，等等，这味道......你是不是在烧屎？” 苏明有些无语，摩纳克怎么说也算是身经百战的黑巫士了，怎么可能闻不出来气味的不同？ 小胡子法师纯粹是在发泄起床气呢，看他那坏笑也知道了。 “我发现个好玩的东西，让你过来帮忙品鉴一下。对了，这是新雷神黛西，黛西，这是魔法王子摩纳克，我的老朋友。” 摩纳克不知道从哪变出他的圆顶礼帽扣在头上，十分绅士地点头微笑，同时因为身后的传送门关闭，他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弗丽嘉一行人。 “我还以为你在落基山脉呢，没想到是阿斯加德啊，这里原来也有如此荒凉的区域。” “这里是海姆达尔的领地。”苏明抬起下巴，让他自己往山沟里看：“虽然奥丁给他封了地，他依旧是个三无领主，你以为能是什么好地方？” .......................... 所谓的三无领主，就是没时间，没人口，没经验。 海姆达尔和希芙兄妹两个作为华纳神族的新生代，却格外受到奥丁的信任，不光是哥哥获得了少有的封地，妹妹也被内定为托尔的妻子，未来阿斯加德的天后。 目的无非是想要延续两个神族之间的纽带，说白了就是联姻。 要说托尔前往地球后的经历，奥丁基本是满意的，唯独最不高兴的一点，就是他那傻儿子爱上了一个地球女人，简·福斯特。 他都看到了，不光是通过海姆达尔的眼睛，还有他自己的乌鸦。 福斯特博士其实什么都好，人又聪明又漂亮，气质优雅也充满了勇气和爱心，唯一的致命缺点，就是没有华纳海姆的血统。 她如果和洛基成一对，奥丁肯定大方地允许。 但托尔不行，作为仙宫王座的继承人，他的妻子必须是华纳神族。 现今在萨卡星，那可怜的‘斧头人’也许正在喝着酒思念女博士呢，却没有料到他的未来又一次被奥丁安排得明明白白。 如果将来托尔带着简来仙宫见父母，奥丁不同意，洛基再挑拨一下，恐怕又要爆发父子之间的关系危机。 其实苏明是不能理解奥丁犯了什么病，非要在这方面也折磨托尔，难道是磨练成瘾么？ 奥丁他自己三宫六院安排了个全，为什么非要让托尔只娶一个女人？ ‘哦，我作为上一代神王就能有三个妻，好几个情人，一大堆儿子女儿。可你继位后只能娶一个老婆，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仙宫的时代变了。’ 人家希芙是传统的仙宫女子，对于丈夫究竟有多少女人根本不在乎，而且女人越多她作为正妻越是觉得脸上有光，毕竟那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仙宫不是地球，崇尚荣誉的风俗就是这样，不管丈夫有多少女人，是抢来的，骗来的，追求来的，能保住就证明你值得拥有。 到时候托尔立希芙做王后，再娶简作平妻，这样不是大家都满意了么？ 可能简·福斯特作为美国现代女性接受不了这套‘蛮族逻辑’，但只要把她关在金宫里，她一个普通人还能跑了不成？ 生米煮成熟饭，她也会真香的。 希阿帝国有那套‘强扭的瓜就是甜’，仙宫这边也有类似的逻辑，而且铁证如山，因为弗丽嘉就是被奥丁抢来的，他们俩现在就很幸福。 这可比什么上古双神的神话有说服力多了，毕竟人人都看得到。 再说回海姆达尔，仙宫中拥有封地的人不多，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三勇士才是领主阶级。 可范达尔的领地是一片小树林，沃斯塔格的领地是一条小河，霍根的领地是片草地，面积都非常小，跟海姆达尔这种，方圆百里的大片领地里有数十座山头，还有城堡的情况完全不能比。 然而海姆达尔全天都需要在金宫值班，领地也因为处于位面板块边缘而没有人烟，所以就是这荒废的样子了。 不过人家仙宫永醒的卫士也不在乎这个，毕竟拥有最大的封地，最多的信任，他荣耀啊！ 这兄妹俩也被奥丁安排得明明白白，真是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第1997章 场外支援 摩纳克向周围行礼了一圈，随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绢来，往上面喷了点香水，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他来到丧钟身边，探头往山沟里看去。 此时那团黑泥已经开始形成五官了，甚至还长出了衣服和上面的装饰品，看起来风格像是仙宫的服装。 “如果你也看不出这是什么，那么必然就不是共生体了。”摩纳克熟练地单手摸出一只兔子来单手掐死，他拿手绢擦了擦眼泪，丢下兔子后甩出了一个火焰魔法。 从这里就能看出他的战斗经验了，遇到这种软泥一样的玩意，要么试着用冰，要么试着用火。 支付了代价，使用手印和咒语，魔法瞬间飞出。 “是‘佐姆的双子火球’啊，你倒是挺会选的。”苏明叼着烟，看着两发车轮那么大的巨型火球命中了下方的黑泥人，瞬间把它炸得四分五裂：“我还担心你会借苏尔特尔的法术呢。” 摩纳克在盯着下面的同时抽空翻了个白眼：“你最近是跟小年轻们一起行动太多了，你当我和他们一样傻啊？在阿斯加德用火巨人的力量，那也太招人恨了。” “我还年轻着呢，怎么就不能跟年轻人行动了？不扯那个，你看出什么来了？”苏明摆摆手，表示说正事，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 摩纳克放下了施法的手，用手绢边缘擦了一下眼睛，观察了一会： “魔法效果很一般，这东西不是生物，也不是石头，金属，任何我认识的东西，我再用个冰霜法术，看看剧烈温差变化对它的影响。” 魔法王子又掐了两只兔子，一只手擦眼泪鼻涕的同时，单手结印，一根尖锐的冰川从他面前凭空飞出，精准命中了燃烧打滚的黑泥，瞬间蒸汽就弥漫得遮掩了一切视野。 巫士早有准备，他又是一个风系的魔法甩出，驱散了浓雾，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黑泥。 “有趣啊。”摩纳克摸出了自己的烟斗，从丧钟那里借了个火：“这东西在我们的宇宙中就不该存在，你不会是从外面带它来的吧？” “不，是有好心人送给我的，这关系到一条线索。”苏明收回了自己的打火机：“你确定我们的宇宙之中以前没有这种物质么？” 小胡子法师点点头，他把帽檐向上推了一下，又擦了擦后移发际线附近的汗： “我确定，如果是普通的物质，被佐姆的火球和埃克塞隆的冰锥先后命中，相反的特性会在其内部对撞，使之不可避免地产生连锁的能量反应，那是概念层面上的对冲。即便是你的斗篷连中这两招肯定都会破损......对了，它怎么一动不动？” 斗篷还是那样，软哒哒地，就像是普通的布料一样。 “它吃撑了，最近在睡觉，先不管它的问题，你换个体系的魔法试试。”苏明示意摩纳克来点多元外的能力，既然疑似是外来物，那么就用外来的魔法。 摩纳克从口袋中抽出自己的长手杖，在空中画了一个玄奥的轨迹，随后朝黑泥猛地一甩。 “神锋无影！” 无形的利刃把冒烟的烂泥团切出了好几道口子，然而，效果同样有限。 魔法王子这才摇摇头：“也不对，与其猜测它是外来物种，不如说，它是我们宇宙中过去从来没有，最近才诞生的新品种。” “新的物质类别么？不是生物，也不是死物......我通过之前的一些测试，认为它可能和‘黑空’有类似之处，你觉得呢？” 苏明吸了一口烟，看着摩纳克的脸，他的胡子保养得一直不错。 摩纳克叭叭地嘬着烟斗，思考了片刻： “类似于‘兽’么？那就是某种‘恶念’浓郁到极致后形成的物质喽？那它背后的存在恐怕不好惹啊。” “我倒是觉得，既然有个神秘人把它送到了金宫，作为新线索展示给我看......”苏明弹弹烟灰，看着下方的黑泥好像愈合速度反而变快了：“我自然要看看它背后到底是什么。” “试过宇宙能量了没？”魔法王子压低了声音，还偷偷用魔法隔绝了两人的交流。 他知道丧钟有宇宙能量，可很多人以为吞星使者是个叫银她妈的家伙。 丧钟摇摇头，他摊开双手：“我怀疑对它使用宇宙能量就会发生高强度爆炸，让它变成一个可以重复利用的活体炸弹。我想杀它很容易，可是我需要确定它的来路，这是线索。” “这样么？那么我们试试概念或者规则类的方法吧，我帮你叫旺达过来，看看混沌魔法的效果？” 魔法王子也是丧钟的老搭档了，对于他说的话基本都不会怀疑，立刻提出了第二种办法。 常规的元素魔法不太灵，外来的魔法也不好使，那就试试更高一级的力量呗。 “不，也许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物种也说不定，越是有特色的稀有物种，越是方便在宇宙里寻找......把天穹议会手上没工作的人叫来，我就不信它的神秘能高过多元级别。” 一旁的黛西并没有被隐蔽魔法隔绝在外，可是她现在满头雾水，丧钟和巫师之间的交流，她只是勉强听懂了一半。 不过，丧钟果然说的还是对的啊，解决不了的问题，叫朋友来再正确不过了。 ............................... “为什么有这么多亡灵？至尊法师有驱使亡灵的能力吗？” 几分钟后，随着越来越多的怪人无视阿斯加德的防御直接传送到来，不远处一直旁观的希芙还是忍不住跟天后抱怨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那些穿着黑色袍子，拿着华丽法杖，头戴王冠的一具具白骨在光天化日下行走，也实在是惊悚了一些。 她也曾经是女武神之一，跟英灵打过很多交道，可是灵魂和这些尸体完全是两回事啊。 弗丽嘉战斗力很捞，但作为天后的眼界还是有的，她十分沉得住气。 至少是丧钟等人没来和她交谈，她就能一直保持着矜持的仪态，耐心等待。 听着希芙的话，她笑着拉住女孩的手：“我听说他和死亡有些关系，有一枚黑色的戒指，但我想，这些亡者恐怕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无智的游魂，你看他们骷髅眼眶中的火焰，那是智慧的光彩。” 女武神希芙叹了口气，默默点了下头，她是实在不知道怎么从火焰中能看到智慧的，但天后说是就是吧。 自己还是先去安抚一下已经有些动摇的卫兵们。 几分钟后，符记之主们通过一系列的快速研究和分析，给了丧钟一个结论。 大巫妖拉洛克两只骨爪抱着魔杖，冰冷无情的目光看着被众人‘分尸’的黑泥，白骨下巴一开一合： “议长，这东西是‘不应存在’和‘没预见到’的神力产物，于死物中诞生的夭折灵魂，它从‘可观测的能量’以及‘纯粹仇恨’中吸取营养......” 苏明掐灭了烟头收好，打断了大巫妖的话：“等等，你的意思按费伦体系来说，它是个‘神孽’？” “我的意思是，类似神孽。你也看到了，它的实力弱得难以想象，我从没见过这么弱的神孽，也因此肯定它是无法穿越晶壁系的。我们一致认为，它诞生于你的这个宇宙本土，如果你想要寻求它的来源，那么去考虑什么样的人或者物能做到这一点就好了。” 巫妖得到了新的实验素材，此时也是心情大好，难得地说了不少话。 “给无生命的物质灌入灵魂么？我知道了。” 苏明点点头，开始了思考。 第1998章 分头调查 “找一个可以凭幻想‘造物’的存在？” 飞行在宇宙中，苏明摆弄着船舵，给摩纳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清楚后，小胡子法师的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他在回忆哪个魔神可能跟黑泥有关。 这是一种相当高级的能力，不管是谁制造出了黑泥这种东西，它可不像是苏尔特尔的火元素怪兽，或者奥淑图的鸟人那么简单。 火元素怪兽利用的是宇宙中已经存在的火焰能量，捏出形态，赋予灵魂。 鸟人则也是碳基生命，奥淑图只是创造了一种新生物，而不是像黑泥这种东西，连构成身体的元素都是未知的。 造物的能力大多数维度魔神都有，像是世界树这样走上另一条路的古神还创造了九界以及其中的生命。但不管是什么东西制造了黑泥怪物，祂都等于是创造了新的元素，新的半生命形态，新的灵魂格式，新的存在。 这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三人离开了阿斯加德，尽管‘缠绕符印’的巫妖们也想跟这次行动，但苏明还是让他们把黑泥分了分，带回去做实验，拒绝了他们的参战请求。 丧钟和弗丽嘉稍微攀谈了几句，让她继续稳住仙宫局势后，带人踏上了寻找幕后之人的路。 “外在形态是黑泥，本质上是情绪集合体，你也听大巫妖说了，类似于神孽。”飞舟漂浮在宇宙里，拖着一道漂亮的白色尾迹，快速地飞行着。 摩纳克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见过神孽，鬼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 “总而言之，发现这种东西也算是个线索。但同时，究竟是什么人把这份线索送到我面前？又是个麻烦。” 丧钟摇摇头，他感觉现在的情况不好很好。 魔法王子看看一边安静坐着听讲的黛西，他掏出胡子腊来保养着胡须：“其实也很好猜吧，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希望奥丁回到仙宫，那么就是谁把线索送来的。” “很多种可能，但我觉得最可能的是‘影中之神’，他们当然希望奥丁回到仙宫，然后按照预言中的轨迹，完成诸神黄昏的循环。”苏明掏出酒来和摩纳克干杯，平静地说着。 无形的屏障让飞舟这种‘敞篷’结构也能在宇宙里航行，而且没有舱壁的阻隔，大家仿佛都距离群星更近了。 “要真是他们，这对于希望奥丁回到仙宫，却准备打破循环的你来说，只能算是暂时的立场一致。”摩纳克也知道，他的手接过酒杯，轻轻摇晃其中的酒液。 他爱喝酒，但是喝得很克制，只是偶尔浅尝几口，大多数的巫士都知道醉酒没有好处。 “所以我才说是麻烦，影中之神他们更像是世界树上的寄生虫，当诸神黄昏来临，除地球外所有八界的生物都将死去，转化为新的养料，他们那时会藏到安全的地方。等世界树新生，他们会破土而出，重新爬到树上，凭借力量和经验继续作威作福，我怀疑那些虫子洞一样连通九界的众多密道也是他们制造的。” 丧钟一口喝干酒水，又给自己续了一杯，大多数的战士都喜欢喝酒，可惜他已经和酒精的影响无缘了。 “这么说来，你觉得他们安全渡过了六次黄昏，那可真是太久远了......”摩纳克小口抿了一点酒水，他的胡子两端微微翘起，像是在笑：“奥丁也够倒霉的，身为众神之王，头上还有这么一群类似于元老院的家伙，而且这些元老们还都希望他死。” “从人类历史上来看，元老院希望独裁者死掉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苏明摆了摆手，像是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上次我凭韦德的因果律击败了他们，但那些家伙背靠世界树，在平时是无法杀死的，只能达成一个比较有利于我的停战协议......但将来再次开战在所难免。” 摩纳克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作为老朋友，他清楚地知道总是自称为普通人类的丧钟究竟有多强，被他惦记上的影中神，估计也快活不了多久。 新的至尊法师也许已经比另一个自称为普通人类的古一大师还要强了，因为他可没见过古一能带什么全能宇宙之外的人进入世界。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黛西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虽然这样坐在船上宇宙漂流是很不错啦，但总感觉慢悠悠的，这飞舟没有跃迁设备吗？ 苏明扭头看向不远处飘在宇宙中的那巨大板块，阿斯加德笼罩在光明之中，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打算跟影中之神给的线索，至少是不会亲自去跟。我们的敌人是一个会分裂，会自愈，会变形的怪物，这大概就是奥丁必须紧追他的原因了，因为给敌人变形的机会，接下来很可能就要出大问题。” “很有道理。”黛西点头，一双大眼睛眨巴着：“他假如可以变成弗雷的模样还带有记忆，那就可以变形成任何人，如果我遇到了这种怪物，肯定也不会让他脱离我的视线。否则的话，万一他变成简或者卡洛琳，在我睡觉的时候用枕头捂死我就不妙了。” “你现在半人半神，缺氧可杀不掉你。”丧钟递给她一包辣条，同时准备开始跃迁：“但砍了你的头的话，你也是会死的。” 喵喵锤神做了个呲牙的表情，她竟然无言以对，只能乖乖吃起了东西。 苏明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做胡须保养的魔法王子，他看到丧钟的眼神就懂了：“好吧，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跟那条线索。” “是的，能够凭幻想造物的存在并不多，你先去看看是不是旺达不小心玩脱了，然后再挨个联系有嫌疑的维度魔神吧，如果真是某个魔神做的，不要轻举妄动，通知我来解决。” 丧钟给出了计划，让摩纳克回到地球去，那里毕竟是人类的地盘，十分安全。 “旺达是不可能的。”小胡子法师收起了胡子蜡，喝完了杯中的酒，随手一丢，那杯子就打着旋地进入了宇宙：“你最近没看新闻吗？变种人兄弟会和加拿大的Z机构都要打出狗脑子来了，旺达可没时间。” “Z机构啊，他们的超级战士做出来了？不会又是‘缝嘴死侍’吧？”苏明撇了下嘴。 摩纳克站起身来用手杖在空中画圈，朝黛西举举头上的帽子作为告别，也朝至尊法师眨眨眼睛：“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加拿大可能在和‘至高进化’做交易，不得不说，传言中的‘新人类’里，有些实力很强啊。” 说完话，他就迈步走进了传送门，那光圈瞬间闭合成为一个亮点，消失在两人面前。 第1999章 虚无之地 摩纳克离开后，苏明才准备发动飞舟跃迁，这种公园小船一样的东西是能够跃迁的，甚至比克里科技还要更加先进。 体现在它跳跃距离更远，更稳定，一次跳跃就能从阿斯加德抵达收藏家的大本营‘虚无之地’，而且跃迁过程中不会产生‘哈哈镜’那样的空间扭曲现象。 可惜仙宫的科技都完全依赖世界树能量而存在，对于地球连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苏明自己的飞船在华纳海姆制造，却用的是副官解析出来的外星科技。 要不然，按华纳海姆的科技来造船，恐怕做出来的宇宙战舰真的会是类似长船一样的玩意。 “我们现在怎么办？” 黛西对于卡玛泰姬传送术很好奇，还试图用手去戳那空中落下的火花，结果好像被烫到的样子，把手指飞快缩回后含进了嘴里。 苏明发动飞船，船舷之外的宇宙瞬间变成了七彩的霞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船没有动，而是宇宙风景在移动一样。 感觉不到震动，也感觉不到速度，可是乘客心里偏偏知道是在前进，就是这么一种怪事。 “跟另一条线索，在阿斯加德不能说奥丁丢了，但这件事在宇宙中肯定还有很多知情人，乃至目击者。”他松开了船舵，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随后让绞杀把瓶子毁尸灭迹：“我们要去宇宙里最大的黑市，找那里的统治者。” 女雷神歪歪头，她没有发现这算是什么线索：“嗯？” “目前我们对宇宙中的情报认识不足，那么就去买情报，而有一群人，在宇宙中消息都算是非常灵通。”苏明靠在飞舟的船舷上，看起了风景。 “我懂了，还是宇宙长老会。” 黛西果然很聪明，和她的身材所表现出的完全不一样。 之前丧钟带她去过萨卡，见到了高天尊，自然她也知晓了宇宙长老会的存在。 虽然当时至尊法师对他们的实力不屑一顾，还说什么‘0.8吞’之类听不懂的话，但同时，也肯定了他们都是随宇宙诞生而诞生，并且长生不老，遍布宇宙各处的超然存在。 如果说想要在宇宙里寻找什么情报，找他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高天尊在之前就提供了凤凰的踪迹，帮助两人破解了希阿之行的难点。 果然，做超级英雄还是要有见识才行，假如不会利用情报优势的话，很多事情都很难办。而且也要像丧钟一样，得要会谈条件，光是能打也不行。 黛西看向丧钟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果然能成为美国怪谈的人超强的啊。 这时飞舟也完成了跃迁，猛地跳出空间后向着前方驶去，这片宇宙附近是一片巨大的太空碎石带，而这些碎石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广告和彩灯，像是把整个行星系都点亮了一样。 这是一个破灭的行星系，没有恒星，而行星也全部粉碎了，全靠人工的照明却依旧变成了不夜之地，就是稍微暗了一些。 来来往往的各式飞船仿佛河川般连绵不绝，真有些车水马龙的味道，他们的目的地和丧钟一样，都是那颗不远处的，十分不规则的星体。 康特拉西亚虽然可以销赃，但毕竟成立的日子还只有十几年，比较短暂。宇宙中最大的黑市销赃窝点，还是眼前的‘虚无之地’，也就是收藏家的地盘。 收藏家虽然在宇宙长老中算是战斗力最低的那一档，差不多‘半吞’的样子，但占据一颗特殊的星体，开店做生意还是足够的。 白金相间的小飞舟向着那里驶去。 说起来，驾驶阿斯加德的飞舟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进入航道后，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的人，都非常讲礼貌。 悬浮着的照明工具形成了平面上的航道，而这些航道就是抵达那颗星体的通路，飞舟后面那艘小飞船不知道什么人驾驶，但是距离飞舟好几千米，完全避免了碰撞的发生。 飞舟就像是劳斯莱斯和五菱宏光结合体。 一方面是科技独特造价奇高，一般人根本赔不起。另一方面是碰了之后，不知道船上的‘社会大哥’会不会立刻提斧头砍人。 阿斯加德人在宇宙中的处境很不错，都是奥丁的凶名带来的福利，与之相比，古一就太低调了，宇宙中很多人都不知道地球上有那种多元级别的强者，于是就把地球视作原始文明。 不过要是苏明没来，说是原始文明也差不多，毕竟连母星系都还没出去呢。 目前地球上的太空远航技术全部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就算是科技最发达的美国，目前2002年还依旧在往月球上发无人探测器，想要实现载人飞船飞出银河系，除非出现下一次的科技跃升。 简单来说，还是得看托尼和里德两人的，天才有时候一个念头就可以推进文明的发展，目前地球上的科学疯子就他们俩了。 不是说别的科学家做不到发明跃迁引擎或者反物质推进器之类的东西，但是别人没他们那么疯，那么敢做。 飞船在光带指引下降落了星球表面，怎么说呢，第一印象就是脏乱差。 宇宙长老们好像都没有什么卫生意识，萨卡星还好点，至少知道把垃圾都堆到城外去，城市内部还算是街道干净。 可这里，下了飞舟第一脚踩到的就是污水，撤掉防护屏障后，第一口吸入的就是臭气。 这里的原住民中很多都戴着类似防毒面具一样的防护工具，看起来像是废土上生存的匪帮一样。 可实际上这些基本都是可怜人，是规矩的矿工，在这里开采着‘脑白金’。 不规则的建筑就像是窝棚摞窝棚，大大小小的商店基本上都提供回收业务，苏明带着黛西走过彩灯狂闪的街道时观察了一下各家店铺的告示，他们上到二手星球，下到机械润滑油，就没有不收的东西。 “走，黛西，给你买个宇宙翻译器去。”他随便挑了一家店铺，推开门走了进去。 狭窄逼仄的店铺不知道经营了多少年，杂乱的各种商品就像是垃圾一样堆满了各处，只有一条窄窄的小道通向了后面的柜台，柜台上方居然还有一台威尔逊电扇在缓缓地旋转。 看了一下型号，恐怕是1943年的那批产品，因为当时是二战期间钢铁紧缺，苏明指示下面的工厂制造了一批木头作为桨叶的风扇，还引领了一波时髦潮流呢。 也不知道谁把这种好东西从地球倒出来卖到这里来的，但八成应该是某些太空掠夺者。小老鼠去地球翻垃圾堆，至尊法师也不可能闲到去管那种事。 第2000章 收藏家 店主是一个十分高大的外星人，他看上去有些像是长颈鹿和珊瑚的结合体，橙色的外皮，长长的脖子，两颗眼珠以触手形式长在头顶上，苏明都担心它们会被电扇搅进去。 与之对应的，就是这家店的柜台十分高，三米多高的桌面，让苏明都得飞起来跟对方讲话。 长颈鹿店主正依靠一盏小灯看着平板终端，也许是新闻之类的节目，直到丧钟用指骨敲了敲桌面，对方才反应过来。 “欢迎，客人，你是买还是卖啊？” “你这话听着有些别扭啊，你才是卖的。” 苏明无语地四处张望，想要看看老板身后墙壁上挂着的好货。 虚无之地的治安一般般，一般的店铺总是难免遭遇小偷或者强盗，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什么好货，基本都会被各家店的老板挑出来，挂在自己的柜台后面，一方面是作为防盗手段，另一方面也是作为招牌商品。 “我的店确实也是卖货的，客人你买吗？”长颈鹿怪人笑了，那大嘴咧到了下颚位置。 “先看看你有什么好货，那架等离子轰击炮怎么卖？”丧钟指了指他身后灯光下最显眼的设备，那是一件克里兵器，相当于能量武器版本的火箭发射巢，看样子是从战机上拆下来的。 至于是有人宇宙拾荒捡到了残骸，还是真的干掉了一架克里战机进行了废物回收，研究它的来路并没有什么意义，它已经到了这里。 “客人真是好眼光，这架武器足有六成新，至于价钱嘛，看你打算怎么交易了。”长颈鹿转过身去抱住武器，四条胳膊一发力，重达两吨左右的武器就被搬到了柜台上。 他还笑着摊摊手，示意苏明可以自己验货。 “我用山达尔信用点。”苏明从腰包里摸出个小牌子来，这就是山达尔星流行的电子钱包，一种数据储存机制。 “27万点，谢谢惠顾。” 长颈鹿笑得很开心，外星人有时候也很好懂，眉开眼笑的奸商模样，简直是全能宇宙之外都通用的模板。 “27万啊，倒是不贵......那台像是从索维林偷来的无人机操控终端多少钱？”丧钟没有付钱，只是拿着小牌子拍打自己的下巴，像是在考虑。 “这可不是偷来的，我的供货渠道可干净啦！这个就算400万吧，八成新的。”店长又抱来了一台像是街机一样的控制器。 “嗯，还算不错。”丧钟看看那东西，还是没付钱：“那台努瓦利动力外骨骼怎么卖？” 店铺老板又转身取来了一套金红相间的动力架，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这个以你的体型恐怕穿不上，努瓦利人身材矮小，恐怕在人类中只有侏儒才能穿上金红盔甲吧......你还是要买的话，给130万吧。” 各式各样的产品拿了一大堆，知道了店老板的利润底线后，苏明把手按在了柜台上，结实到足以支撑数十吨货物的大柜台发出吱吱的金属变形声，被他生生按下了两米，陷入坚硬的地表中。 在老板恐惧的目光中，苏明缓缓落地，把信用点储存器轻轻放在桌面上。 “这个高度就比较舒服了，行了，前面的那些东西我都不要，我买个50信用点的宇宙翻译机，要新货，敢拿旧货来我就把你也按进地里去，顺便问一下，你这里帮忙安装吧？” ................................... 几分钟后，黛西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侧方，一边跟着丧钟走出了店铺。 而这家店也像是不做生意了一样，在两人离开后立刻就把门关了，连广告霓虹灯都灭了，金属大门在两人身后哐的一声巨响。 “眼前的翻译窗口怎么拖动啊？它挡住视线了。” 黛西牢记着外星人不算人的规矩，对于丧钟是不是欺负了外星商人并不在意，相反还对省了钱十分开心。 毕竟是丧钟送给她的礼物，要是太贵了，她也不好意思接受。 走在路上她一直都笑着，就像是第一次获得了智能手机一样，好奇地玩着神经传输系统投影在视网膜上的讯息。 “用思维模拟拖曳的动作，这是脑控科技，你只需要想让它移动到哪里去。”苏明耐心地陪着她慢慢走，离开店铺前，他已经从老板得知了帝梵的商店在哪里：“不过我建议你选择即时翻译并且覆盖原文，它会从视觉神经上就改变你看到的文字。” “真的哎，太好了，我能看懂这里的店名了！我看看，嗯，大迪克当铺？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尝试着看了一下路过的店名，虽然原本道路两旁霓虹灯牌上的蝌蚪文字都变成了熟悉的英文，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过她没有在意那些细节，而是继续研究新玩具，在设置了听觉方面之后，路边店铺里偶尔传来一些鬼叫一样的歌声，也能听懂了。 “看来那家店还算不错，给你装的是新货，如果是从尸体里挖出来的二手晶片，往往都会有默认的设置。”苏明满意地点点头，表示对那个店老板的欣赏：“现在你没有语言障碍的问题了，以后自己进宇宙也能做超级英雄了。” “谢谢你。”黛西大大方方地接受了礼物：“只是那个店老板不会赔太多吧？” “他是赚钱的，我的报价就是按新货进价后盈利20%给的，展示武力只是免得他耍花招而已。你不光觉得他赔了，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赚到了？他很好骗？下次还想去？”苏明笑着拍拍黛西的肩膀，帮她扯起红斗篷遮住肩头：“这样一来二去你就变成他店里的回头客了，到时候他还不知道要从你身上赚多少钱呢。” 黛西的小脸拉得老长：“这也太黑暗了，针对别人喜欢占便宜的心理吗？他从哪里学的啊？” 苏明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什么康特拉西亚式的销售技巧，更是听都没听过。 两人顺着热闹的街道继续行走，路上的行人在看到黛西的打扮后都很聪明地让出了路来，毕竟阿斯加德人都是憨憨，万一撞一下就要决斗那就麻烦了。 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赚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仙宫人经常会出现在虚无之地，进出口一些货物，做些小交易，这里讨生活的人自然也懂什么人不能惹。 所以这一路上畅通无阻，连小偷都没有找上两人，这个世界都仿佛变得友好了。 帝梵的商店位于城镇的中心，这个宇宙星体表面上的面积很有限，除了大范围的矿场之外，只剩一个不大的镇子，还有数百倍于镇子面积的仓储区域。 四通八达的泥泞道路在镇中心交汇，构成一个小广场一样的空地，其中央还有个会喷火的喷泉，看上去有点意思。 帝梵的商店是一栋华丽的三层小楼，正对着那座喷泉，每次腾空而起的火光都能透过双叶门照进店里，显得十分热闹。 当然，说是华丽的小楼，自然是跟周围那些窝棚一样的建筑来比较，实际上这栋楼看起来就像是西部片里的老酒馆，甚至连门口还有拴马的桩子。 苏明也懒得去想帝梵从哪里淘来这栋建筑的，毕竟收藏家嘛，就是好这一口。 他径直推开了门，而原本在柜台后面和两个红皮女仆聊天谈笑的帝梵则明显比之前的小店老板更识货，他看到黑黄色的装甲以及独眼的男人，脸上就带上了热情的笑容。 他张开双臂，优雅地弯腰鞠躬行礼：“居然是至尊法师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筚生辉。” “无需客气，我对于宇宙长老们也是心怀敬意。”苏明也笑着比出维山帝的三角手印，微微点头作为还礼。 “请坐，快请坐。”帝梵趴在了柜台上，撑着自己的身体向前探着，扭头命令身后的红皮外星女：“你去给我的贵客准备些饮料，地球人，地球人都爱喝茶，去弄些树叶泡水。” 苏明不想喝帝梵的树叶，虽然都是宇宙长老，可是这位比高天尊混得惨多了，他的爱好不如人家的赚钱。 “不用麻烦了，收藏家，我是来跟你谈个条件的。” 第2001章 太空狗 帝梵的店明显比之前去的那一家要上流多了，至少从面积上来说就是这样，尽管也算是乱糟糟的，但好歹没有出现货物摞货物的情况，空气也算是流通，灰尘味很淡。 就是店铺里的照明很一般，一些昏暗的彩灯不规则地分布于店铺各处，搞得这里像是夜店一样，只缺一颗闪亮的灯球。 不过这里不是夜店，甚至连商店或者当铺都不是，更像是博物馆或者展览馆。 收藏家接收并购买任何他看得上的东西，但是一般的客人想要从他这里拿走东西则基本不可能。 说白了就是只进不出。 展示品不光是各种死物，也有不少的生物，就关在身边不远处的一个个透明材料制成的大柜子里，有能够全身冒火的稀有外星人，好多腿和爪子的外星虫族，也有比较常见的......狗。 是的，一条穿着苏联宇航服的狗，看品种像是大丹和猎狐犬的串儿，正一脸可怜巴巴地蹲在玻璃柜里，看着难得一见的人类。 黛西被它吸引了注意力，走近了玻璃柜子，对着狗不停地拍手，做鬼脸，想要和它玩。 但是狗没有什么反应，而且还用看智障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那小眼神太有人性了，女雷神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为了找个台阶下，她扭过头对丧钟说：“这里有条狗哎，还穿着宇航服，好可爱。” 苏明看了一眼那看似普通玻璃一样的透明柜子，其实那东西实际上是非常高科技的牢笼，只要不是宇宙能量级别的攻击，基本上都打不碎它，而且还能隔绝各种能力外泄。 “它叫科斯莫，你可以认为是莫斯科的倒写，它是苏联在1957年通过火箭发射进入太空的，为了将来的载人航天收集数据。”苏明知道这条狗，帝梵可以说是动物爱好者，他这里收集了很多条狗：“只不过发射两天后它和卫星都与地面失去了联系，被收藏家收藏了。” 帝梵只是微笑，在丧钟说明来意之前，他不会轻易开口，只会维持高档的礼节。 “真的么？按你的说法它都有45岁了，狗这种动物能活那么久？”黛西把手搭在玻璃上，蹲下来看着大狗的眼睛，它一点也不显得苍老，反而看上去只有两三岁的样子：“该不会只有宇航服是原件，随便找了条狗来套上吧？” “试试不就知道了？”苏明耸耸肩，朝帝梵说：“不介意我看看你的狗吧？” “当然不介意，藏品总是要给懂的人欣赏。”帝梵十分客气，而且对于自己有什么样的实力心里很有数，既然好基友高天尊都说丧钟不好惹，那自己忍痛割爱也不是不行。 身穿黄黑盔甲的男人笑着看了宇宙长老一眼： “放松点，我是至尊法师，又不是强盗，我对宇宙长老们都是很尊敬的，你们毕竟见证了宇宙的成长。” 收藏家得到了一个友善的答案，他不由地放松了许多，妖娆地身子一扭，胳膊肘撑着柜台的同时用手掌给自己的脸上扇风。 “呼，那就好。” 他和高天尊一样，有点变性人的那种劲，不光涂了口红和指甲油，他还抹了美美的眼影，穿着华丽的亮片长袍。 苏明走到了黛西的身边，背着手打量了一下的玻璃柜里的狗，帝梵好像不太会养狗，在狗食盆里放了几根营养膏，还是克里帝国生产的那种军用品。 克里食物是没有味道的，因为享受就是罪。 “咳，咳，смирно(立正）！” 苏明清了一下嗓子，对着玻璃柜唱起了歌： “Союзнерушимыйреспубликсвободных......” 只见被当作收藏品，刚才还一脸麻木的大狗先是一愣，随后流出了眼泪，它居然蹲坐了起来，两只前爪收在胸前，用两只后腿支撑身体。 它的身体犹如标枪般笔直，抬着头神情肃穆，用呜呜的声音跟丧钟一起唱起了《牢不可破的联盟》。 “我信了，它真的是那条狗。”黛西翻了个白眼，这只狗简直神了，居然知道听到这首歌要肃立行礼，而且还会跟着唱：“它聪明得不像话。” “是吗？我还以为地球上的狗都跟它差不多呢。”帝梵有些好奇地插话，拿着个小刷子给脸上补粉：“它有非常强大的心灵能力，超强的身体素质，和人类相近的智力水平。” 女雷神揉了揉脸：“你是说心灵能力？” “是的，哦，不过不用担心，我的设备能完美屏蔽它的能力，不会造成什么麻烦。”收藏家补好了妆，正好去泡茶的红皮外星女也回来了，他自己接过了两个茶杯，从柜台后绕出来送茶。 杯子倒是地球产的，看起来应该是19世纪的英国货，只不过所谓的茶水就是两杯清水，上面漂浮着一片绿油油的新鲜树叶，鬼才知道这是什么外星植物，但它泡水后刺鼻的气味闻起来就像是汽油。 苏明接过茶杯，反正是不打算喝的，他停下了唱歌，给黛西讲起了别的： “当年因为‘太空大战’计划的缘故，在苏联发射了太空狗后的几年里，美国也陆续发射了几十只太空猴进行低轨道航行。每次航行为期一两周，随后他们接收返回舱，发现里面的猴子都死了。于是美国政客们就有了证据，认为科斯莫也死了，是苏联人掩盖了它的死亡真相，并且开始在国内宣传毛熊们的残忍。” “嗯？”黛西歪歪头，她有点听不明白。 “死十几只猴子，行，因为它们是动物实验的材料。死一条狗，不行，因为狗是人类的朋友。” 苏明讲着当年的老笑话，说真的，从那个年代开始，美国政客们的双标就十分明显了： “那时候的美国媒体都在狂欢，纷纷谴责毛熊灭绝人性，杀了一条狗，政客们因此还在联合国试图发动对苏联的人权调查，结果被作为常任理事国的苏联一票否决。” 黛西叹了口气，像是对过去人们的作为有些无语：“唉，真是够可笑的。” “更可笑的还在后面呢，当年许多听信了媒体说法的美国群众走上街头游行，在华盛顿的白房子门前静坐示威，抗议美国总统对苏联缺乏统治力度，认为肯尼迪太过软弱，应该从国家层面表态，如果苏联人不爱狗，那美国就该代表爱狗人士们教训他们。” “他们以为美国总统是地球总统么？这也太狂妄了。”听了这些话的女雷神嘴巴彻底歪到了一边，她看看玻璃箱里的大狗：“就是因为这小家伙，所以冷战差点变热战？” “差不多吧，不过后来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没等到美苏开战，越战就把心态膨胀的美国人们打回了原型。接受不了残酷现实的人们变成了嬉皮士，但时间线就是这样有趣，星爵喜欢的很多金曲，那还都靠嬉皮时代带来的呢。” 第2002章 报价 狗的事情聊完了，讲故事引开帝梵的注意力也达成了，苏明重新走回柜台处，把一口都没喝的茶水放在一边。 “收藏家，我想通过你跟长老们做个交易。” 一旁柱子上的彩灯闪了闪，不远处一只类似猴子一样的生物在玻璃箱里张开了耳朵，像是在偷听。 帝梵摆摆手示意侍女们退下，他深深吸了口气： “请讲。” 丧钟从腰包里抓出了一把黑泥，把它缓缓地放在柜台桌面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我能提供的货物，我想用它来交换一个情报，还有那条狗。” 帝梵笑了一下，双手翘着兰花指立在胸前，示意至尊法师稍等。 他在柜台里掏了一下，取出一个能卡在眼眶上的科技设备，伸手抓住那还蠕动的黑泥，仔细观察了起来。 收藏家也不需要手套什么的东西，也许是艺高人胆大，也可能是看到从没见过的东西好奇心过剩，他甚至还仔细闻了闻这烂泥的味道。 苏明可以看到他的脸皱成一团，想必这香气十分上头。 这是那个黑泥人的一部分，丧钟和巫妖们把它肢解了，这大概是一条小臂的量。 收藏家的放大镜也并不简单，它能够全自动地调整焦距，甚至还可能有电子显微镜的效果，总之他抓着黑泥就像是在鉴定宝石一样仔细端详，甚至还对着一旁的灯光检查透明度。 苏明只是摸出一瓶酒来，耐心地等待。 大概五分钟后，帝梵放下了泥团和设备，脸上都是费解的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前所未见的东西，这究竟是什么？不是生物，不是元素，也不是死物，它能够动，也有应激反应，我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这种珍品。” “我还没来得及给它取名字，不过你也知道，像是永恒、死亡、吞星这样的存在被称为概念具现体。”苏明放下了酒瓶，慢慢地说着：“这种东西，我猜构成它的方式十分类似，它是‘情绪’的具现体，确切些说，是‘仇恨’的具现物。” 帝梵似懂非懂地缓缓点头，他歪着脑袋后退了几步，仔细打量着柜台上的一团黑泥，随后又走了回来： “这确实让我很感兴趣，这么有趣的怪物十分有收藏价值，请说出你的条件吧，至尊法师，如果我能够做到就绝不推脱，当然，如果你想要任何一种货币或者简单的货物，我也可以拿来交换。” 飘着一片绿叶的茶杯在灯光下散发着缕缕热气，苏明摇摇头： “其中一个条件是我要那条狗，它来自于地球，我想把它换回去。第二个条件，我需要你帮我联系观测者，交易者，思考者三人，我想要知道现在奥丁在哪里，他在做什么，他最近经历过的地方。” “被人类称为狗的奇特生物，我可以交易给你，毕竟我还有其他几条狗，还有会说话的鸭子。”帝梵先是点头，随后又显得有些犹豫：“但你不能用一件东西从我这里换好几样样，这样数字就对不上了，我可以接受我的收藏品数目缓慢增长或者不变，可是减少......呵呵。” 收藏家就是这个毛病，他的爱好是收藏，数目是个很重要的指标。 他收藏宇宙中各种东西那么多年，早就记不清自己都收藏了些什么了，但他肯定记得一个藏品的总数，这就是他的爱好。 而丧钟提出的交易中，第二点其实就是要交易帝梵和其他长老们之间的‘人情’，三个人就是三份不同的人情，这明显也被他当作是某种收藏品。 原本交换都是不可能的，全是看在维山帝的名头上才忍了。 烂泥换狗，帝梵可以同意，毕竟他还有好几条其他品种的狗，而黑泥怪物前所未见。 可丧钟同时还要用烂泥换人情这种消耗品，那么一换四，就意味着他收藏的总数变少了，这不行。 “这样啊。”苏明摸摸下巴，又从腰包中掏出一块黑色石板，一朵白色小花，以及一瓶药水来：“那我追加一些筹码，现在可以交易了么？” 这些东西分别是太空死灵的一块控制台，一朵艾泽拉斯的宁神花标本，还有一瓶加了猫毛的复方汤药剂。 全都是漫威宇宙没有的玩意，或者说，全都是帝梵绝对没有见过的超级藏品。 道具的作用和价值并不重要，收藏家的目标是收藏，他只需要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哪怕那是异世界的垃圾。 他得到这些东西后也不会研究，只会是若珍宝地锁在地下仓库里。大概十万年之后去擦擦灰？然后疑惑自己从哪里收来的。 不过如今丧钟是要四换四，这下账面上的数据拉平了，交易已经有了可能。 帝梵激动地搓手，别的不说，光是那块黑色石板上不停流动的绿色光芒蝌蚪，就让他来了兴趣。 “我能仔细看看这些宝贝吗？嗷！我的宇宙啊，怎么还有这么多新奇的东西。” 这回他小心地戴上了手套，像是钢琴家一样活动十指。 “请便，毕竟如果交易顺利，它们就很快是你的所有物了。”苏明用力咬了一下几个词，‘顺利’，‘你的’，这些语气变化也被宇宙翻译机忠实地送进了收藏家的耳朵里。 得到了丧钟的允许，帝梵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始验货，甚至他还找来一个花瓶，给宁神花倒了些奇怪的液体，使之复活了过来。 苏明也适时地讲解了一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当然，是半真半假的那种，他不可能告诉帝梵这些是宇宙外来物，而是借口是失落文明中考古得来的。 光是太空亡灵的一块黑石板就把收藏家这样的远古存在卡住了，他怎么都无法理解黑石的构成，以及其中能量的形式，更别说那蝌蚪还在流动，像是进行着什么未知的计算。 第二种，没见过的植物倒也可以算是一种交易品，自然有价值，好在还可以理解。 尤其是最后那种可以让人短时间变成猫人的饮料，实在太有趣了。 帝梵直接命令女仆之一喝了一口复方药剂，并且眼睁睁地看着红皮女人长出了棕色长毛，他开心极了，几乎是从头到尾都在感慨： “太奇妙了，实在是太奇妙了！” 他目光狂热地看着柜台上的几样道具，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去取出了一台像是打字机那样外形的设备，开始联系丧钟要求的那三名长老。 这个交易条件他必须答应，如果交易失败，丧钟要带走着几样宝贝的话，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尤其是见识到了他们的奇妙之处后，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人情’这种藏品的出处自己知道，将来可以再‘进货’，可如果错过了眼前这些独一无二的收藏品，他简直会想要杀了自己。 如果宝贵的收藏品在别人手里，帝梵有一万种方法弄来，过去不是没有人跟他谈不拢生意，可他会雇佣海量的掠夺者弄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不喜欢钱？想要交换我的藏品？ 那可不行，回头我雇一群喜欢钱的人弄死你，他们自然会把你的宝物送到我面前来，这不就用无价值的钱换来宝贵藏品么？ 宇宙长老并不傻，他们总会做有利于自己的决定，这也是他们能活过上百亿年，直到今天的依仗。 因此，面对丧钟，必须交易。 第2003章 寻到答案 如果按照爱好来看，想要谈条件或者搞交易，找宇宙长老会中的交易者最是专业对口。 可是没办法，那个家伙精得像是鬼一样，满宇宙到处乱窜跟人交易，把地狱领主手下恶魔的活都抢走了一些，苏明实在是懒得再去亲自找他了。 高天尊和收藏家比较好找，以他们为中介联系其他的长老就要容易得多，谁叫虚无之地距离阿斯加德在主维度层面上的距离更近呢？ 这个通讯设备苏明有些看不懂原理，但无疑它是很好用的，单体宇宙内全维度的即时通讯，延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收藏家一个个拨号并解释之后，很快对面三个人的投影就仿佛活过来一样出现在店铺里，甚至还找了地方坐下，准备和丧钟开会。 观测者并不是观察者。 前者是一个上古文明的最后幸存者，也叫测绘者，是个瘦瘦高高，脖子上挂着一个香炉，打扮得像是丛林探险家一样的蓝皮肤老头，他的爱好是绘制整个单体宇宙的星图。 因为宇宙是不断膨胀并且不断改变的，他这个爱好也是永无尽头的。 而观察者，则是一群爱穿白床单的大头娃娃，他们那种层次，跟宇宙长老根本没法比。 也许有人会觉得面无表情地观察，和记录者一起配合为生命法庭打工，又不用插手任何事件，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旁观者一样听起来很有B格。 可实际上大头娃娃们弱爆了，616宇宙的尼克弗瑞徒手就杀了一个观察者，还把人家眼睛扣了，那要是换成史蒂夫进了宇宙，恐怕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团灭。 观测者来了之后一言不发，那影像就坐到一边掏出些设备来写写画画，看样子是附近的宇宙地形又变了。 交易者是新来的三人中最热情的，他变形了成了人类的模样，这是他的特殊能力之一，能够变成任何种族，还自带快速学习语言的能力。 他一被投影出来，就到丧钟身边主动谈起了交易，还说什么帝梵根本就不专业，光进不出算什么生意？ 据说他自己就不一样了，他打算卖给丧钟一个无主的行星系，只要拿地球去换。 不光有宇宙长老会为他的信誉担保，而且他还提供售后服务，保证那个新星系中有一颗更加健康的青年恒星，两颗比地球面积更大的宜居星，还有七颗资源星，他能提供全套的帮助发展科技，直接让地球人移民后直接拥有宇宙远航的能力。 苏明友好地表示做不来，这种生意自己做不来。 一颗星球换一个行星系，外加科技扶植，听起来是赚的。可如果这颗星球是地球，那绝对是亏到爆炸，人类也必然灭亡。 地球的好处非常多，其一，它作为魔法的发源地，在整个宇宙中都是独一无二的，甚至上面还有进入魔法和科技两侧不同维度的通道，价值无可估量。 更别说无数维度魔神的老家都是地球，这份香火情更是无价。 其二，现在的人类还得依靠仙宫这把大伞避免一些麻烦，因为丧钟可不想天天去为了保护地球而奔波，普通人脱离九界的归属也是找死。 其三，在地球上又同时发展科技和魔法的条件，荒蛮之地就是高级文明的巨型实验室，光是里面那些怪物试验品就值一个行星系，更别提地球的地下还有天神组残骸等各种宝贝了。 交易者的爱好是做生意，而且不是亏本生意，他追求的是巨大的利润，提出这样的交易在他的角度自然无可厚非。 但如果丧钟把地球拿去跟他换了，估计会被宇宙中懂行的人嘲笑几十万年。 看着外貌像是肥猪一样的交易者，苏明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已经有了做掉他的计划A到计划F了。 把至尊法师当作弱者，把地球人当作原始文明一样试图欺骗，谁给他的勇气？长老会中的歌唱者么？ 不过，暂且他还有点价值，让他多活几天好了。 新来的最后一人，就是思考者，宇宙长老会的第一天才，超级大头娃娃。 他也是唯一一个全息影像都不坐下的，他盘着双腿漂浮在半空中，自始至终都低着个头，进行他那永远没有结果的运算。 据说他在同时计算五百亿个项目，其中有一项就是圆周率，已经被算到了小数点后面的第七京载载载位。 高天尊擅长的是计谋，思考者则更倾向于计算，他的爱好是逻辑思考，可以将其视为一个活体的超级计算机，也可以视为某种推理工具。 你给他一串线索，他可以通过逻辑运算，给出一种概率最高的可能性，准确率也很有保证。 他也是真正地过着苦修的生活，除了一身破衣服和通讯器之外，他身无长物，只是在宇宙的某个未知角落中进行自己的爱好。 这个光头的实力算是长老们的天花板之一，得益于他种族的优势，他对于宇宙能量的掌握水平在长老中无人能及，但他从来不会用其去战斗，只是将能量用来维持生命。 他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不上厕所，摒除一切生物的本能，将自己当作机器一样使用，就这样进行了百亿年的思考，这些是其他长老做不到的。 观测者的眼睛尖，思考者算得快，交易者人脉广，苏明通过帝梵叫来这三人，就有把握寻找到奥丁的去向，以及他在追猎的敌人。 “让我们开始吧，各位宇宙长老，我和收藏家已经谈好了条件，也该讲正事了。”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塞到嘴里点燃，靠着柜台幽幽地说道。 ............................. 大概半小时后，苏明推开了博物馆的门，黛西领着狗走了出来，他朝店里摆摆手： “不用送了，收藏家，下次我再找到什么好东西会来和你交易的。” 说完话，他关上了门，和黛西往自己的飞舟附近走。 她弯下腰摸摸大狗的脑袋，沉默了一会，直到那街道的污泥上留下了一长串脚印，两人远离了店铺后才开口： “你打算杀那个胖子？” “你怎么知道的？”苏明看看大狗，揪了一下它的尾巴：“是你告诉她的吗？也不对，你的心灵能力我完全免疫，你看不到我在想什么。” “呜！汪！”大狗科斯莫露出了冤枉的表情。 “它说它是无辜的，求你别杀它，呵呵。”黛西笑着给大狗顺毛，跳上了飞舟，把它放在面前的木板上：“是我的直觉，虽然你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可是我感觉你讨厌那个家伙，再加上你教过我‘外星人不是人’，那么怎么处理讨厌的外星人就有答案了。” 苏明跳上了船，摇晃着船桨进行启动，抬头看向深黑的宇宙，飞舟起飞后他也伸手摸摸狗头： “放心吧科斯莫，你和那个死胖子外星人不一样，你是地球狗，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把你红烧、爆炒、清蒸、凉拌、酱卤、油炸、刺身的......这些吃法我一种都没想过。” 叼着烟的他喉结动了一下，像是吞咽了一些什么，朝着科斯莫露出了诚恳的笑容。 大狗缩成一团，在船舱甲板上瑟瑟发抖。 第2004章 走岔了 “干嘛吓唬它，多可怜啊。”黛西赶紧抱住了科斯莫的脖子，给它顺顺背上的毛当作安抚：“它能够通过心灵能力和我交流，多好的一条狗啊，许多人想要一只心意相通的宠物都得不到，你还不珍惜。” “也许它以前是只宠物狗，但现在已经成为超级兵器了，它的心灵能力比起查尔斯那个小光头都只是差一点，如果它回到地球上不老实，把你家附近的人类全部思维控制了怎么办？” 科斯莫当年的宇宙之行让它产生了变异，与其说它是什么变种狗，倒不如说它更像是神奇四侠那种模式。 某种莫名其妙的宇宙辐射命中了实验航天器，原本只是普通小狗的它变成了超强的心灵能力者，这才是真正一穷二白的屌丝依靠变异翻了身。 它变异后能够看懂智慧生物的文字，和绝大多数的智慧生物直接进行交流，唯一的缺点就是发声器官并没有因此改变，所以它做不到口吐人言这种事情，最多按照音调发出‘呜呜’或者‘汪汪’的声音。 倒是漫威中的另一只橘猫，昵称‘毛球’的那只会说人话，有类似变种人一样的能力，能吐出彩色泡泡攻击敌人，而且十分的聪明，在未来会加入‘动物复仇者’，成为猫中豪杰。 黛西揉搓狗头，小手挠挠大狗的下巴：“它这么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等等，你是说要把它送给我吗？”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过来，显得十分惊喜，以前她也曾经十分想要养宠物，但是天文学的学习经常需要去荒郊野外观星，动不动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普通的宠物早饿死了。 如果每次出门都要把宠物送到宠物店或者朋友那里照顾，也总不是个事情，前者要花很多钱，比幼儿园还贵。后者则是太欠人情了，一年有半年在外面的话，这宠物不养也罢。 但科斯莫就不一样了，这样聪明而且有能力的狗，就算自己不在家它也不会饿死，最多把信用卡密码告诉它，然后教它怎么上网订外卖呗。 “按照宇宙里的规矩，我买了它就有支配它的权利，乐意送给谁就送给谁，再说了，我也不需要第二只宠物。对了，你有没有告诉它苏联亡了？” 苏明十分平淡地启动跃迁，白色的飞舟骤然跳进了空间窗口，他松开了船舵靠在舱壁上休息。 几乎是同时，绞杀也从它肩膀上冒了出来，黑色的豆芽伸出长长的分叉舌头舔了一下满嘴尖牙，月牙型的眼睛里都是对大狗的威胁。 ‘宿主的宠物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这就是绞杀现在想要表达的意思，当然，它虽然能够变化出声带来，说任何苏明掌握的语言，但没有必要，它不需要和除了宿主之外的任何人交流。 而跟宿主交流的话，只要会嘤嘤嘤就行了。 黛西看着科斯莫宇航服上CCCP的涂装和旗帜，叹了一口气，捧着狗脑袋看着它：“是啊，狗狗，苏联都亡了十年了，我会带你去美国，冷战结束了，普通人不是你的敌人，大家只想平静地生活，别对他们使用能力，知道吗？” 科斯莫也同样人性化地叹了口气，心灵能力狗当然已经知道了，丧钟的记忆无法读取，不还有你雷神么？ 自己只是一条狗啊，又不是什么苏联军队的终极杀人兵器，以前也不杀人的啊！ 只是，想到自己变成了真正的丧家之犬，它又悲从心来，不由地直起了身体，在飞舟跃迁的途中用呜呜的声音唱起了那首‘牢不可破’的歌。 ................................... 这次飞船的跃迁过程十分漫长，相较于从阿斯加德跳跃到虚无之地的过程，恐怕有十多倍于之前的时间。 周围的彩光像是飘忽的云朵一样拉扯出了丝线状，缠绕在船头以及船尾突出的部位，随后烟消云散，倒是让两人一狗有了些海上泛舟的感觉。 就是太平静了，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宇宙中的寂静往往显得很可怕。 苏明从腰包中陆续掏出了一些食品，和黛西吃了一顿火锅，也给大狗喂了几盒午餐肉，只不过它可能是太久没有吃过固体食物了，表示胃很难受，翻了个身躺在船底，两只大爪子捂着肚皮。 在饭后大概半小时，两人正在喝大力饮料的时候，飞舟突然跳出了跃迁的窗口，抵达了目的地。 看着远处那支舰队中的巨型飞船，黛西砸吧了一下嘴：“没想到我们兜了一圈又回来了。” “呵呵，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看来是我们回地球的时候，奥丁追着猎物到了猛羽星域，我们刚好走岔了。”苏明收起了空瓶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显得也稍微有些感慨。 宇宙长老们的关系网很广阔，四人分头联系了几百人，多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奥丁的行动轨迹。 同样有个老不死的存在看到了奥丁追赶着弗雷，两人被光芒包裹着飞过仙女座。 思考者计算了方向和各种可能性，给出了最终结论，那就是奥丁和他敌人的目标很可能去往了传说中的存在之物，麦卡兰水晶，因为黑泥这种之前不存在的东西存在了。 如果有人大胆地向那块水晶许愿，很可能会创造或者变成黑泥那样的怪物，那就是它的能力之一。 当然，这并不会降低黑泥的收藏价值，因为它目前依旧是帝梵独一无二的藏品，如果丧钟能把奥丁追捕的那块彻底消灭，那么帝梵手里那块还会增值呢。 可惜麦卡兰水晶即便是对于宇宙长老们也是个传说，它诞生于第七苍穹诞生之时，可比智慧生物出现要早得多得多，他们也无法给出更进一步的情报了。 不管哪个文明获得它，都会像是受到了诅咒一样走向灭亡，长老们知道如今希阿保管着它，但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空间位置上。 宇宙长老们只能帮到这里了，他们也不是全知全能，虽然悠久的寿命带来了很多的知识和情报，但他们不是神，只是一群挣扎求生的凡人。 苏明接受了这个说法，至少逻辑是通顺的。 如果幕后之人和麦卡兰水晶有关的话，利用伏尔甘，利用希阿内战这样之前的计划就顺理成章了。 对方想要调开地球上的至尊法师，不是为了向地球下手，而是为了针对地球名义上的保护国——阿斯加德。 奥丁也确实上当了，在托尔和洛基不在的情况下，他指示喵喵锤给丧钟带去了最后的可用战力，雷神黛西，从而使两人为了追查凤凰一事一起离开了地球，前往宇宙。 这样一来，阿斯加德的高级力量就空虚了，能拿到宇宙层面上说的，只剩一个奥丁。 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在那个时间点上，整个仙宫中还能飞的人也只剩奥丁了，其他人连凭自己肉身飞行都做不到。 仙宫三勇士，海姆达尔，弗丽嘉，希芙，古尔薇格等等，就算加上海拉和提尔，他们全部都不会飞，真是够尴尬的。 整个计划是一层盖一层，就连丧钟上次来猛羽星域对付伏尔甘，都只是察觉到了伏尔甘的智商不稳定，不像是能想出调虎离山记的人，觉得有幕后主使者，却没有直接把人揪出来。 也许丧钟等人伙同斗剑一起凹死伏尔甘的时候，那个家伙也在同一星区的不同维度中旁观呢。 对方的目标是冲着仙宫去的，应该是私仇，毕竟不管是安装窃听器准备将来听人哭，还是变成弗雷的模样，都是为了折磨奥丁的心智，想要让他失控。 奥丁追猎的应该也只是一件黑泥工具人，而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最麻烦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奥丁的仇人太TM多了，当年杀得有多爽，如今就有多狼狈，想要只凭借仇恨列表来推测犯人的身份，基本是不可能了。 “希望在自己赶到之前奥丁还能保持冷静吧，不要使用最后一搏的机会。” 毕竟苏明叹了口气，他希望神王能把那次机会用在安排好的的地方呢。 第2005章 结婚典礼 想要进入麦卡兰水晶所在的空间，自然不可能像是诱饵和奥丁那样，横冲直撞地冲进去，实在是太野蛮了！ 主要是因为苏明也不清楚水晶所在的具体位置。 奥丁已经老了，说实在的，他恐怕不是如今斗剑的对手，现在到处乱窜真是给人添麻烦。 麦卡兰水晶是希阿帝国皇室结婚时所需要的见证物，就像是人类结婚时会办个典礼那样，他们流行在水晶前发誓占有对方的一切。 如果搞坏了他们的‘皇家婚礼礼堂’的话，恐怕真的不利于外交，更别说那个幕后黑手应该还接触了水晶，并且成功进行了许愿，更是罪加一等。 因为就算也对水晶许愿，也是希阿皇帝的特权，别人根本不能碰那玩意。 好在苏明知道一个更文明的办法，那就是通过利兰德拉，让她指出水晶的藏匿地点，然后自己进去找人。 至于她会不会答应？ 这基本不用担心，因为有查尔斯那个小光头在这里，苏明对他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飞舟前方的巨型战舰，就是希阿帝国行宫舰了，如果没有出什么岔子的话，X战警的那伙人肯定还在这里。 也许是察觉到了飞舟的跃迁波动，一道蓝色的彗星远远地飞来，悬停在飞舟旁边，透过光团一看，正是斗剑那满脸疑惑的表情。 “嗨，卡尔拉克，我们又见面了。” 苏明笑着朝他挥挥手，表示还是自己。 斗剑歪了下脑袋，打量了一下飞舟，像是在疑惑，丧钟之前的飞船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换了个阿斯加德风格的交通工具？ 不过看到黛西还在一旁，他自动完成了脑补，原来是丧钟带着女雷神去见家长了，这个就是新礼物了。 宇宙中交流不便，他指了指远处的行宫，那漂浮在太空中的宫殿此时看起来灯火辉煌，他示意丧钟进去再聊。 不光如此，他还帮忙在旁边推船，几秒之后就把两人一狗送进了飞船停靠区。 他轻轻的落地，身后的红色斗篷也无声地飘荡落下，还真有些超人举飞机降落的味道。 “丧钟大师，怎么刚刚分别不到一天又回来了？”他问。 “一言难尽啊，长公主殿下现在有时间吗？”苏明摇摇头，把腿有点短的科斯莫抱出了飞舟，拍拍狗腿让它别乱窜：“我有些事情需要她的帮助，确切地来说，是我们双方应该互助。” 斗剑也不含糊，之前丧钟帮了希阿帝国的大忙，如今人家要用帝国的力量，那么在合理范围内也不该拒绝。 “我不知道你们的行星系过去了多久时间，不过在这里，公主殿下正在招待X战警们共进晚餐，请跟我来吧。”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苏明却眼尖地发现卡尔拉克披风下的腰带上，别着一个疑似音乐播放器一样的存储设备，而且还有耳机线被他塞在口袋里。 走在金碧辉煌的走廊中，听着狗爪子上的指甲在地上打滑的声音，苏明勾住了斗剑的脖子，笑道： “怎么了？希阿帝国近卫军现在也开始听歌了么？” “战争结束了，长公主殿下继位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她在你们走后就下令放开了文艺方面的禁令，现在不光是我们，还有每一个希阿人，乃至于帝国加盟种族的平民，都可以自由地享受音乐，进行绘画了。” 斗剑说起来的时候表情还有些遗憾，因为这个命令很显然是来得晚了一些，在过去的日子里，不知道多少艺术家都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尽管作为一个心中有怜悯的战士，不管是出于人性还是荣誉都不想对自家民众动手，但当时的法律就是那样规定的，普通人沾了艺术就要死，而皇家卫队是无条件忠于帝国合法统治者的。 原本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卡尔拉克不觉得艺术是什么必需品，直到不久前被彼得斗舞打败。 时代彻彻底底变了，如今跳舞也可以用来争夺胜负了，斗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弱点。 一个完美的战士是不该有弱点的。 于是他在查尔斯的帮助下，共同提议利兰德拉解开艺术禁令。 有了光头美男子的劝说，利兰德拉从善如流，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就下达了全面的解封令。 从今天起，希阿帝国所有疆域内的星球都不再进行异端搜捕，而外星人的商团，也可以来进行文艺方面的交易。 得到了这种肯定后，斗剑立刻就从仓库拿出了当年没收并偷偷藏起来的音乐储存器，开始疯狂的补课，而且还跟不想做电灯泡的幻影猫学习地球流行的舞蹈。 为的就是下次见到那个贱兮兮的人类小子，自己能够在斗舞中完全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只是他没想到，丧钟这么快就回来了，更没想到那个贱男孩不见了。 如果苏明知道了斗剑的想法，肯定会劝说他放弃这样的念头。 因为星爵尬舞宇宙第一，在这方面就算是变种人‘炫光’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星爵还是个沙雕，在漫威宇宙里实力是无上限的。 “早就该这样了，我跟你说啊，现在这个年头，单纯靠打架的本事已经行不通了，只要能取胜，就应该不惜手段。”苏明把自己挂在斗剑肩膀上，轻松地前进着：“长公主的决定没有错，对了，二公主呢？” 卡尔拉克的眼珠在眼眶里左右一扫，确定周围没有多余的人之后，小声说道：“她的记忆被修改了，现在根本不记得任何伏尔甘的事情，只记得自己跟姐姐最亲近了，所以......” “我懂，我不会提起任何可能造成她记忆恢复的事情，当然也建议你们经常请查尔斯来，以便经常检查，有什么不妙的兆头就及时修补。” 苏明表现得非常淡然，查尔斯是不支持修改别人记忆的，他将之视为邪恶的举动。 但这里还有艾玛和凤凰啊，尤其是前者，可没有查尔斯那么高的道德水准。 再说，修改都完成了，查尔斯如果非要把死亡鸟的记忆找回，那不是没事找事么？他最好的选择就只剩接受现实了。 修改几个人的记忆，就能避免战争的发生，减少无尽的伤亡，多好啊。 斗剑脸上露出个笑容，显得十分高兴的模样：“至尊法师，X教授和长公主殿下如今已经开始商讨结婚的事情了。” “呃，这也太快了吧？虽然我知道‘夕阳红’往往都来得比较猛烈，可是这......” 苏明砸了一下嘴，觉得下巴有点痒痒。 黛西倒是无所谓，毕竟她和查尔斯也不熟，相反，她表现得却很高兴，从两人身后挤出个脑袋来： “什么时候结婚？我能来参加婚礼吗？伴娘有人选没？我可以帮你们写酒宴的座位卡片吗？” “去，没你的事。”苏明把她的脑袋按了回去，对斗剑说：“说起皇室婚礼，我这次来的目的，正好和婚礼场地有点关系啊。” 第2006章 皇家晚宴 就像是斗剑说的那样，他把丧钟和黛西送到餐厅之后就离开了，毕竟内战刚刚结束没多久，以防万一存在什么漏网之鱼，他得继续去指挥部进行宙域监控，就不做陪了。 再说这是皇室晚宴，他一个卫队长可没有资格坐下来一起吃。 推开餐厅那刻着羽翼的金色大门，餐桌上正在欢笑着就餐的众人都纷纷扭头看了过来，但餐厅中不知道何时还多了一台老式的唱片机，正在播放着阿姆斯特朗的老歌。 铺着洁白餐布的圆桌上，面对大门方向的就是利兰德拉，在她左手边是查尔斯，右手边则是死亡鸟。 死亡鸟被修改了记忆，现在变得像是单纯的小妹一样，一脸笑容地抱着姐姐的一条胳膊，另一只手里拿着个果子在啃。 查尔斯还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他的表情则还是淡然的微笑。 他也许对于修改死亡鸟记忆的手段十分不适应，可这个计划是丧钟提出的，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更妥善的解决问题。 尽管现在看起来打生打死许多年的两姐妹在一起亲密无间，但这种计划让他毛骨悚然，他自己绝不会做出类似修改记忆，让全体人类接受变种人的事，这不符合他的价值观。 每个人都应该有凭自己意志表达思想的自由，哪怕他们一开始的表现出的抵制变种人，那也是人家的权利。自己一方可以通过更好的表现，让更多的人们改变对变种人的看法，却不该直接用能力给人们洗脑。 不能为了变种人的权利，就去侵犯普通人们的权利，这就是查尔斯一直以来的观点。 不过，希阿人本来就是君主制，还讲究强扭的瓜最甜，那自己对于改写他们的记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汪。” 科斯莫低声叫了一声，它对于这么一间房子里有三个心灵能力者，感到压力山大。 黛西赶紧摸摸它的狗头：“不要担心，都是我们的朋友。” 心灵能力者彼此之间是有感应的，不光是太空狗察觉到了他们，桌边的三人也察觉到了科斯莫的存在。 查尔斯，艾玛，凤凰，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大体上都是对于科斯莫的存在十分惊奇，因为变种人都见得多了，谁见过变种狗？ 还是利兰德拉首先站了起来，虽然不清楚丧钟为什么去而复返，但还是热情地问好，并邀请两人入座。 她还细心地命令侍女去取一个盘子来，单独给宠物狗一份食物。 “感谢您的好意，殿下，但我恐怕现在不是吃饭庆祝的时候，事情还没有结束呢，我也是察觉了最终的真相，这才再次赶来的。” 利兰德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搂住了死亡鸟的肩膀，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二公主就很懂事地起身离开了。 在那之后长公主才开口询问：“请问大师您发现了什么呢？” 于是苏明把自己离开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又讲了一遍，还说了一些自己的推测，最后则要求利兰德拉指出水晶所在的地方，自己要带人去把问题彻底解决。 “原来伏尔甘也是被人操控的么？”查尔斯低头沉吟，他扯了扯腿上盖着的花毯子。 “伏尔甘是谁？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餐桌旁的斯科特吃了一颗肉丸子，一边咀嚼一边思考，他感觉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没有。 脑子里只有光，或者说空空如也。 他旁边坐着的琴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红发女子压低了声音：“至尊法师在对殿下和教授交谈，你别插话。” “哦，我错了，你别生气。”斯科特低下头去，喝起了肉汤，温顺得像是一条家犬。 苏明朝琴挑挑眉毛，她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可没有再修改其他的记忆，平时斯科特就是这么好的。 倒是餐桌另一边穿着白色泳装的艾玛不断点头，朝着丧钟挤眉弄眼，脸上还带着坏笑的表情，表示是她改变了斯科特的人格，是不是很厉害？ 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苏明并不在乎，就算这些心灵能力者把斯科特玩成了白痴，也不关至尊法师一方的事情。 “殿下，我是认真的，请告诉我麦卡兰水晶究竟在哪里，时间紧迫。”丧钟往前了几步，将双手撑在了餐桌上，身体前倾增加压迫感：“如果晚了，我可说不好奥丁以及未知的敌人会不会破坏水晶。” 利兰德拉显得有些犹豫，她端起了手边的杯子，却没有喝酒的意思： “如果他们真的接触了水晶所在的空间，恐怕已经不在我们的世界了，麦卡兰水晶也被称为‘双神的礼物’以及‘一切的终点’，如果真的有人知道如何安全接触它，恐怕已经通过它进入了其他的现实。” “现实？不如说是维度、平行世界、时间线等等的统称。”苏明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他看着王女：“我知道水晶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它的危险性，我还能保证不会对它起什么不好的念头，我只想帮人帮到底。” 查尔斯抬起头来，拍拍利兰德拉的手：“殿下，请相信至尊法师的话，我从小都由他看着长大，他就是我的亲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拿我的命来相抵。” “别叫我殿下，也别说这些让人心碎的话，不是说好了叫人家小莉嘛。”长公主几乎没有思考，在查尔斯开口后就站了起来，答应了提供具体位置：“除了国家的身份，我们还有另一层关系的，我当然相信你啊。” “小莉！” “查尔斯！” 两人说着话就抱在了一起，长公主坐在教授的腿上开始激吻，那轮椅像是陀螺般在宽敞的餐厅中旋转起来，裙摆和毛毯随之飘扬，场面显得十分唯美。 能感受美好的前提是别看脸。 查尔斯看上去可比利兰德拉老太多了，一看脸，再美的爱情也变成了残疾老年大款和年轻小三。 桌边上的其他人都纷纷放下手里的餐具，无奈地擦擦嘴表示饱了，这顿饭喝点水算了。黛西被肉麻到一直搓胳膊，苏明也叹了口气。 当然，他的抗性足以不会被这两人恶心到，他是在感慨查尔斯和利兰德拉还真般配，真是都不傻啊。 查尔斯那话明面上是劝说公主，另一方面也是在通过给丧钟担保的方式提及亲情，想要用什么感人的父子情来使丧钟放弃可能存在的其他念头。 而利兰德拉说的话，则是表明了自己和查尔斯的亲密关系，提醒丧钟大家都是一家人，假如你破坏水晶的话那吃亏的也是自己人。 不过他们明显都多虑了，麦卡兰水晶虽然不错，宇宙中很多人都贪恋它的威能，一旦财富露白就会出问题。 但这些人中绝对不包括苏明。 水晶能做到的事情，他全都可以通过其他的手段做到，而且水晶谁碰谁倒霉的特性，更是让人敬谢不敏。 “咳咳！咳！你们稍微克制一下，我保证不会打水晶的主意，而且还要带你们中的几人跟我一起行动。”苏明掏出了弑神者将之变成电喇叭，大声地咳嗽了几下。 仿佛情难自禁的一对男女终于停下了，利兰德拉顺了顺自己脑袋上仿佛呆毛一样竖起的羽毛，深呼吸了几下。 “我相信你，至尊法师，那么我就说了，也只说一遍——麦卡兰水晶所在的地方，名为‘世界’。” 第2007章 水晶的能力 随着利兰德拉的讲述，在场的人都纷纷沉默了下来，也对于麦卡兰水晶有了不同的理解和认识，并且不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但就像是苏明之前所说的，他自己原本对水晶的了解远在其他人之上，像这种多元宇宙唯一性的道具，前世在漫画中看到的情报全都可以套用。 希阿人对于水晶的开发和了解都十分有限，但恰恰这是正确的行为。 毕竟过去灭亡的那些文明就是先例，当一群人越发去依赖它，它就越是不可依靠，不可琢磨。 它是古往今来所有事物的核心，主要功能是作为‘阀门’，关闭通向所有‘现实’的通道，一旦它于某一现实中开启，有思维的生物触及它时，就能影响其所在的现实和世界，甚至于一个不好就会产生连带效应，抹消多元宇宙。 这就是许愿的本质——改变世界。 麦卡兰水晶同时存在于所有的现实之中，又存在于所有现实之外，但一个人试图触碰水晶之时，因为它的通道本质，可能会根本来不及修改世界而是直接被吸进其他现实。 它可能把人丢进平行宇宙，丢进魔法维度或者负物质空间等古怪地方，也可能丢到几百万上千万年前或年后，当然也可能什么都不做。 一切都不可预计。 这个被传送的概率是无序的，完全随机的，水晶本身就是苍穹诞生之初，宇宙混沌理论的产物。 它坐落于一个名为‘世界’的额外空间中，由于远离一切现实，当有人位于那个空间中看向天空时，天上的一个星光小点实际就是一个漫威宇宙。 每千年会有有九个宇宙排成一线，假如你在这时接触水晶，就会进入它的内部，也就是进入了一片超脱之地，整个漫威宇宙都管不了你了。 那里没有时间，空间，死亡，因果等等概念存在，只有生命。 水晶内部是一座无限大的城市，处于并不存在的时间线上，里面的生命数量是无限的，而他们的形态以及存在形式都是‘不可知’。 你可以看到他们，触摸他们，和他们交流，并且直观感受到生命。 比如有热量，会喘气，会动弹，这些都属于生物给人的感受。 但你无法去思考他们的存在，也无法通过思维认知来辨识他们，他们是生命最本质的模样，低级生物尝试用有限的认知去了解高级的生命存在形式，往往会发疯。 因为水晶内部没有时间，这个发狂的过程在外界来看，就是一个人摸了一下水晶，直接就疯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没有九星连珠的时候接触水晶，有很多人都会被宇宙的真相以及可以修改的无数项目直接烧掉脑子，或者选择自我毁灭。 想要通过水晶许愿，没有超强的意志力是不行的，或者接触前就足够疯狂，疯到能豁免水晶带来的疯狂。 看起来希阿先帝德肯就是觉得自己够疯了，所以才试图通过接触水晶，抹去那些在猛羽星上‘诈尸’的先祖们，可惜水晶觉得他不够疯，所以把他变成了植物人。 苏明知道的情报远胜于在场众人，不过不到必要的时候，他可不会跟别人分享。 麦卡兰水晶虽然强，但毕竟也只是一件道具，你不去惹它，它也不可能长出腿来惹你。 再说，在场的人之中有一个是能克制它的，琴格蕾，或者确切些说，是凤凰。 凤凰之力也诞生于宇宙之初，代表着毁灭与新生，它的存在本身是无法被水晶所影响的，说白了，就是水晶可以改变或者抹消琴格蕾的存在，却拿她体内的凤凰没有办法。 而凤凰不死的话，只要它自己愿意，琴格蕾就可以无限次地从烈焰中重生，这也等于是另类的不死了。 “谢谢你的解答，利兰德拉殿下，不过我现在想知道，该如何前往‘世界’那个地方。” 在长公主讲完了水晶的部分来龙去脉，以及又宣扬了一番希阿帝国的双神信仰之后，苏明在大家依旧沉默时率先提出了问题。 利兰德拉离开了查尔斯毫无知觉的双腿，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裙摆，神色一肃： “我之前也说了，它既存在于宇宙之中，又存在于宇宙之外，因为水晶的危险性，我们希阿人一直非常小心地保管着它，这个秘密只有我们皇室知晓。” “什么秘密那些就别提了。”苏明摇摇头，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抬起下巴朝天花板吹了口烟：“幕后黑手在之前就操纵着伏尔甘，也许已经从你妹妹那里得到了情报，不光通过水晶许愿得到了黑泥怪物，现在又引着奥丁一起去水晶那边，那名叫‘世界’的位面都要变成公共厕所了。” 长公主头上的羽毛都竖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通红，像是又羞又气。 当然不是针对丧钟，而是那可能存在的未知敌人。 至尊法师只是说出了真相，目前这种情况，如果不想要希阿的秘密越传越广，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助丧钟把敌人杀了。 奥丁倒是不用担心，毕竟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发誓不会宣扬水晶一事，可以放过，毕竟听说他也活不了几年。 “我可以带你们去，大师你还需要谁同行吗？” 她没有耽误什么时间，只是打定了主意之后，立刻就做出了行动。 苏明看看黛西，她倒是十分平静，一手拿着锤子在手里玩，另一只手则在不断地撸狗。 哪怕之前听到了许多关于水晶的凶险，她依旧对丧钟充满信心，因为她有种预感，丧钟肯定知道得比别人更多，所以她更想去其他现实开开眼界。 什么维度，时间流，平行世界的，之前光听丧钟偶尔提及，但既然要学做超级英雄，当然要学个彻底啊。 苏明看向餐桌旁的人，幻影猫倒是十分主动地举手想去，和她身边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变成小透明的白皇后完全不同。 艾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低头喝着汤了，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我需要琴跟我们一起行动，这样再加上我和黛西就够了。”苏明朝琴招招手，不管怎么说，带上凤凰总是没错的。 琴格蕾看看斯科特，他还在傻乎乎地吃肉丸子，不由地一阵气苦，双眼中的红光一闪而逝。 她站起来径直走向丧钟，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要不要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查尔斯看着自己的学生要涉险十分担心，表示要坐着轮椅一起去。 苏明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丢下一句十分现实的话：“我们有大狗科斯莫了，带上你根本没什么用，继续休息吧。” 查尔斯：“？？？” 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条狗吗？ 第2008章 洗脑问题 其实查尔斯的能力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他除了心灵能力之外几乎一无是处。 不能在宇宙中直接生存，不能发足狂奔，总是心慈手软，他拿什么和凤凰以及科斯莫去比？ 科斯莫那经过宇宙辐射改造的身体，四条腿狂奔起来，百米成绩能跑进两秒以内。 查尔斯的短板太明显了，苏明属于比较看重速度属性的人，在魔浮斗篷沉睡的这段时间，可没办法带查尔斯这样慢吞吞的人出去。 另外，他那光头还总是反光，万一什么时候需要潜行的话，那不是暴露自己位置嘛？ 利兰德拉用安慰的眼神看了查尔斯一样，像是再说‘晚上补偿你’，随后就拿出了第一皇女的派头，严肃地带着丧钟几人离开。 “唉，怎么感觉斯科特像是变笨了？” 走在宽敞明亮的走廊中，琴格蕾还回头看了看，像是有些不舍。 听了这自言自语的话，她身边的黛西搂住了她的胳膊，笑着说道：“他以前不是那样么？” “不是，完全不一样。”琴有些无语地扯了扯自己的夹克，她摊开了双手：“以前他喜欢高声讲述自己的见解，和别人据理力争，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态度也非常强硬，主动要求领导权，自然，平日里也经常和我吵架。” 黛西撇了下嘴，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犯贱的，她感觉一阵腻歪： “要真是这么说，那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怎么你还怀念？” “我担心是教授或者艾玛修改他记忆的时候发生了事故啊，这弄得斯科特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琴其实也更喜欢现在的舔狗斯科特，可她传承了查尔斯的信念，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喜恶，就去用能力修改别人的认知。 原本丧钟提出大范围修改记忆时她就同意得很勉强，现在要是镭射眼出现了后遗症，她更是担心。 因为凤凰在心中不停地对她偷偷耳语，让她赶紧杀了那个废物，选择生命力更旺盛的下一个目标。 和利兰德拉一起走在前面的苏明听到了两女在背后说的话，无语地弹了弹烟灰，黑凤凰有多黑暗，琴格蕾就有多天真。 如果换成旺达的话，估计早就把斯科特变成一条真的狗了。 “不要想的那么差，他没有什么问题，也许只是恰好爱吃肉丸子呢？”苏明插了一句话，把斯科特那神游天外的模样归结于晚宴上的炖菜：“爱吃到什么都顾不上，不是很正常嘛。” 琴格蕾像是被说服了，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平时他在宿舍玩电子游戏的时候，我跟他说话他也经常听不到。” 科斯莫抬起头看着几人，它的四条腿高频率地倒腾着追赶脚步，也想要告诉这个红发女人她的朋友确实出了问题，是那个白衣服的女人动了手脚。 但这时，走在前面的丧钟突然微微侧头，冰冷的眼神瞥向了它，隐蔽的口型像是在说俄语‘狗肉丸子’。 它顿时什么交流的欲望都没有了，像是扫帚般的大尾巴都夹起来了。 琴倒是也注意到了多出来的狗，只不过她看问题的角度和别人都不一样，在得知了这条狗是丧钟送给黛西的之后，她显得有些羡慕地说： “没想到你对于心灵能力者的包容性这么强，很多人都害怕自己的记忆或者思维被别人看到，你这样真了不起。” 黛西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脸也有些发红：“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它只是一条狗嘛，就算知道我的一些小秘密也没关系啊，我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看就看呗。” 这个回答再度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两女表现得比之前一起看片时都更亲密了，走路都要手拉着手。 长公主带着三人一狗来到了停机库，在周围所有人行礼之下登上了小小的飞舟，斗剑也再度出现，作为保镖同行，大家的目的地这次是不远处的猛羽星。 起飞，降落，几乎就是一分钟之内的事情，飞舟落在一处不算偏僻的公园之外。 这处公园中有着许多高大的树木，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降落时只能看到深绿色的树冠，却基本看不到棕色的树干，不过据绞杀说，它闻到了水汽的味道，这片森林公园中要么有条小河，要么就是附近有地下水脉。 这片森林公园面积不小，从空中看的时候至少有十平方公里，它位于猛羽星王宫五十公里外，恰好处于城市的闹市区。 就像是纽约城里的中央公园一样，只不过这里更像是中央树林。 看看周围街道上围观的各种外星人，苏明认为它平日里也完全是对公众开放的，但斗剑依旧十分慎重，招来了皇家卫队准备把整个公园清场。 利兰德拉带着得体的微笑和雍容的气度，站在公园门口不断向四面八方的群众们招手问好，因为这些人之前全部被修改了记忆，忘记了死亡鸟的大片，也同时变成了长公主的铁杆支持者。 希阿首都市中心有多少人？数不清，只知道此时向长公主问好的声音犹如海啸。 甚至在得到了她的亲切回应后，呼声渐渐变成了‘陛下万岁’，她继承王位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知道这些都是依靠查尔斯他们的超能力得来的尊敬，利兰德拉倒是冷静，她只是做做样子，主要还是在等待清场完成。 她带着完美的笑容，却从嘴角发出声音来跟丧钟小声交流：“这就是我们希阿王室一直以来的结婚地点了，我对你们地球上的婚礼进行了一些了解，你可以把这片皇家园林视为最高级的教堂，平日里会对公众们开放，但皇家婚礼时则会戒严。” “教堂么？这么说来双神以前是住在森林里的了。” 苏明点点头，好吧，也许又得到了某种证明，双神确实是鸡，而且是野山鸡。 这些没见过的树木品种枝叶太茂密，飞禽类不会在永远见不到阳光的地方筑巢，倒是野鸡有可能在树根下面趴个窝...... “这个？神话里倒是没说。”利兰德拉笑了一下，她扭头看看身后的斗剑，蓝色的高大卫士严肃地朝她点点头，她才向着公园里走去：“总而言之，通向麦卡兰水晶的通道，在这里有一处空间入口。” 苏明掐了烟头收起，抱着自己的胳膊跟上脚步：“听起来像是众多入口之一？” 走在石板小路上的公主呼吸着自然带来的气息，她摇摇头：“那谁说的清呢？水晶的神秘对于我们希阿来讲也是不解之谜。” 就这样走了十几分钟后，众人离开了小路，来到一片林间空地，长公主摘下了头上的王冠，从中取出了一把类似钥匙的东西。 斗剑十分有眼色地掀开了她脚边一片草皮，露出了下面的金属机械结构。 利兰德拉插上了钥匙，随后输入了一串密码，接着甚至还验了血，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一座像是微型星门般的拱门从下方拔地而起！ 蓝色的电流蔓延其上，越转越快，以至于闪电和周围的黑暗都彼此勾连，形成了斑驳的幽蓝色彩带。 片刻后光芒猛地一震，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门框中的空间漩涡静静地飘在那里。 利兰德拉首先迈步走过漩涡，她被扭曲的身影在门对面做出了邀请的姿势，悠远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 “请进吧，来自地球的朋友们，让我为你们展现双神的瑰宝——麦卡兰水晶！” 第2009章 真真假假 苏明是知道希阿帝国拥有星门科技的，这项科技能够将一个个行星系直接联系起来，而不用进行什么跃迁或者常规推进来渡过那一个个星系间的空白区域。 所谓的空白，其实就是一片片碎石带，毫无意义的区域。 星门的好处是，通过它构建帝国境内的交通网，意味着希阿帝国很多的太空飞行器就可以不安装跃迁引擎，能节约大量成本。 跑个国内货运啦，出门走亲访友啦，都用不着跃迁引擎，普通人都买得起这些廉价飞船。 开飞船到所在行星系的星门排队，钻进去，自动被星门‘发射’到目的地的星系的另一座星门，就像是两个人在玩抛球接球的游戏。 而这样的星门在希阿帝国有数百座巨型的，以及一些小型的，他们有一种便携式星门，可以传送陆军单位。 不过有利也有弊，就是像之前内战时那样，因为一些未知的原理，每个行星系中只有有一座巨型星门，原有星门一旦被封锁，常规交通就断绝了，十分容易形成割据对峙的局面。 当然，这种情况下战舰除外，希阿帝国有着宇宙第一规模的舰队，同时他们的跃迁科技也五花八门，甚至不同成员国的战舰都不同。 如今众人眼前的这座微型星门，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但看起来还算是稳定，碳基生物的肉质也能承受得起空间穿梭。 苏明也不客气，迈步就走了过去，这是一种和通过魔法传送门不同的感觉。 魔法传送门种类很多，有卡玛泰姬那种稳定版本的，也有法尔廷那种恶心版本的，自然还有秘客和颠倒人那些不同的触手版本，以及五花八门的恶魔传送门，等等。 但这个是科技，不需要使用者有什么高超的身体素质或者能力，只要前人造好了这个门，后人就算是个婴儿也可以使用它，这就是科技的优势。 星门看似是个空间能量漩涡，但通过时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是上完厕所后离开洗手间那么轻松。 众人加上一条狗来到了一片荒芜的星球表面，确切地说，还是被毁灭的星球表面，要不是大家都能在宇宙中呼吸，这里还真不是个好地方。 他向上飞了一下后迅速落地，夜视能力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环形山，一环套一环的那种，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经被彻底的轰炸过。 而在不远处就是那巨大的粉色宝石，坐落在一处蓝色金属构成的高台上，散发着奇特的光。 “你们皇室结婚就在这？”苏明左右转动脑袋看了看，真的是不毛之地，别说毛了，连大气层都没有：“每次布置起来挺麻烦的。” 利兰德拉笑了笑，她带着大家向水晶走去：“那大师你能猜到这是哪里吗？” “当然，这里应该就是麦卡兰母星，水晶上一个拥有者的文明，也是被希阿帝国灭亡的死星。”丧钟用脚踢了一下地面，在黑色的胶状物被刮蹭掉了一层之后，露出了下面玻璃质的结构：“看来你们当年在炸这个行星系的太阳引发超新星爆发之前，还对这里进行了舰队炮击。” 长公主一脸无辜地摇摇头，她走上了台阶，金属和鞋底的碰撞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是我，我热爱和平，即便祖先们真的那么做了，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如你所见，那样的毁灭力量也没有影响到水晶，它依旧完好无损。” “你说这个？” 苏明走到了水晶旁边，瞄了几眼后，猛然一掌就按了上去。 这动作引得黛西吓了一跳，毕竟之前已经听说了接触水晶的种种后果什么的，简直就像是俄罗斯轮盘赌。 丧钟这突然上手，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自己到底该不该也摸上去啊？ 但她料想中的恶劣结果并没有发生。 从丧钟本人到整个水晶，乃至附近的宇宙空间，在沉默的十几秒后依旧毫无变化，漆黑中只有这微弱的粉色光芒一如既往。 巨大到像是网球场一样的水晶还在那里，而在光芒中，丧钟的脸上带着微笑，缓缓地转头看向了长公主。 利兰德拉露出了佩服的眼神，丧钟不管是智慧还是勇气，都足以配得上至尊法师的称号。 也不用等对方提问，她主动也把手搭上了粉色的水晶：“当然，我之前说过，这里只是结婚的场地，而这个水晶也是假的。” “我知道，既然你说过水晶在‘世界’里，那么这里，这依旧存在于宇宙中的麦卡兰死星，上面的水晶的自然不会是真的。” 苏明一点也不奇怪，也许普通人看到符合设想中的宝石会立刻信以为真，但丧钟可是哥谭综合症晚期患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结婚的时候新人们要对水晶宣誓，周围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也挺多的，要是谁无意中碰了一下真水晶，喜事说不准就变成丧事了，在在以前真的发生过，皇帝和皇后在婚礼现场双双暴毙，国家出了乱子什么的。” 利兰德拉再次拿起手里的钥匙晃了晃，朝丧钟等人笑笑，随后快步绕到了假水晶的背后： “所以从那以后皇室结婚就都用这个高仿品代替了，对谁都好，传统是传统，可没有人说我们不能改变。” “很聪明的办法，请继续下一步吧，我想接下来就应该是真货了，而你也应该和斗剑一起离开，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你能掺合的。” 苏明淡然地点点头，让利兰德拉继续她的表演。 “你准备好。”她也不犹豫，说话间就将钥匙捅进了不起眼的一个宝石和高台的结合处缝隙中，扭动了一下。 而下一秒，这颗假宝石就像是莲花一样绽开了，它依旧在散发着光芒，整体嘁嘁喀喀地变形，构成了一座新的星门。 .............................. “这一次是真货了吧？” 黛西有些警惕地抱着科斯莫，轻轻放在面前的空间中由它漂浮。 穿过了新的星门后，三人一狗来到了一处十分诡异的空间中，这里没有天地的概念，也没有任何可供选择的参照物，但只要抬头，就能看到那遥远的点点星光，就像是他夜幕大剑上的亮斑。 苏明看了一眼天空，跟身边的黛西和琴说：“一个亮点就是一个单体宇宙，是这里没错了，只要特殊的‘世界’没错，那么水晶就没错。” “你能找到这里有人来过的痕迹么？” 琴格蕾在一旁漂浮着，她的眼珠也许是因为不远处那粉色的宝石光芒，此时呈现出亮红的颜色。 “啊，这里也没有地面和其他可交互的物体，想要线索，还是要在水晶上找不是么？” 苏明微微一笑，黑黄色的面具瞬间升起，将一切情绪遮掩，与此同时，绞杀形成的条条触手也向水晶蜂拥而去。 第2010章 确保归路 绞杀并没有接触水晶，看似气势汹汹的，可实际上一条条触手在接近粉色的巨型宝石时突然就来了个急刹车，保持着距离搜寻曾经是不是有人来过的痕迹。 确实有人来过，它很快就在水晶上找到了两个平行的手掌印，很新的那种，一大一小。 “嘤。” “嗯，我知道，当时奥丁和神秘敌人扭打在一起，也许是失去了平衡，两人同时按在了水晶上，于是一起被送走，看起来只要两个生物保持肢体接触时去触摸水晶，会被视为一个整体来处理，这算是个新发现。” 苏明摸摸缩回来的豆芽，继续寻找其他的线索。 名为‘世界’的额外维度其实一点也不大，面积和两个篮球场差不多，其中还要扣掉一个网球场大小的水晶占地。 虽然不管上下左右怎么看都是无尽的星空，但实际上它具有边界，是无形的范围限制，俗称‘空气墙’。 肉眼看不见这些边界，也感受不到任何能量，但它就在这里。 “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被水晶丢到其他现实中，还能不能回来啊？”黛西飘到了苏明身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是怕死，只是我的朋友啊、家人啊都在这边，我还欠着老师五万美元......” 她的小手捏着披风的一角，在指缝中折来折去。 苏明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可以回来，水晶同时存在于所有现实中，只要能找到通道也会回到这里。所以恭喜你，你来到这里就已经脱离单体宇宙了，不，确切些来说，40K宇宙已经不是单体宇宙了，前不久升级多元了呢。” 黛西还有点懵逼，难道自己的一小步也成了人类的一大步么？这就脱离单体宇宙了？ 等等，单体宇宙和多元宇宙又是什么意思？你至少把名词解释一下啊？！还有那升级是什么？ 苏明继续检查着水晶，同时当然也看到了黛西的问号脸，他对不远处一直没动弹的红发女人说：“琴你听懂了么？你们X战警喜欢玩时间线，应该对平行宇宙概念很了解，你给黛西解释吧。” 琴从到了这里之后，眼中的瞳孔一直都是红色的，她盯着那巨大宝石看个没完。 虽然麦卡兰水晶看上去就是颗巨型的粉色钻石，珠宝总是会吸引女士们的目光，但她那种可不是普通女人购物时的眼神，而是贪婪和厌恶，想要靠近又想要远离的复杂情绪。 “......嗯？呃，对，我知道一些。”丧钟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脸，开始给女雷神补起了基础知识。 只见琴格蕾小嘴飞快开开合合，黛西连连点头，大概几分钟后，作为博士生的她自然也是明白了一些。 尽管X战警那边更多的提到的是时间支流创造平行世界的理论，其他几种情况没提到，但现在只要让黛西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就行了，到时候实践一番就好。 而且科斯莫的表现也很好，它不光帮丧钟一起分头找线索，同时头上两只尖耳朵还竖着向后聆听，听着琴格蕾的课程，不断点头。 “汪！” 它突然叫了一声，飞过来用爪子拍了拍丧钟的鞋，另一只爪指着水晶下方蓝色金属底座。 “哦？你发现什么了么？”苏明飘了过去，趴在地上仔细检查。 “汪。” 科斯莫也是挺着急的，它本来可以通过心灵能力和别人直接交流的，可是丧钟的大脑根本连不上啊，这个人跟个鬼一样，连脑波都没有散逸出来。 没办法，只能用普通狗和人类交流的办法，那就是汪汪叫。 “还真是，这台子的边缘处有滴血液。” 苏明在眼前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和芝麻差不多大的一小滴液体，它的液体表面还能微微抖动。 因为周围的环境都是漆黑的宇宙空间，自己还真没看到这地板上的痕迹。 这个奇特的空间中也没有空气，每个人交流都得使用能量或特殊技能震动空间来发声交流，这种环境也使得绞杀的嗅觉失灵了。 倒是科斯莫因为四肢爬行，视角更低，它发现了这个线索。 绞杀分出了一根细细的触手，轻轻在液滴上蘸了一下，随即一大堆的分析情报就涌入了宿主的脑海。 “阿萨神族的血液么？还带有特殊能量。” 苏明从无形地板上爬了起来，拍拍胸口不存在的灰尘。 “嘤。” “很可能就是奥丁的血了，居然是他先受伤了么？行了，准备行动吧，我得先做点准备。” 丧钟从腰包里掏出一个鸡腿来，放进科斯莫宇航服的口袋里作为奖励。大狗的眼睛眯了起来，它红红的长舌头伸出尖嘴外，像是在笑。 “你们在这里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苏明让绞杀在体内按下了传送宝石，整个人瞬间变成一道白光，‘biu’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黛西不断地点头，她还拿着记事本和铅笔记录着琴的课程，还提出了疑问：“如果丧钟说这里是连通所有平行宇宙的通道，那我们在这里可不可能会遇到平行世界的我们？” “这......应该不会吧？”这个问题有些超出琴格蕾的知识范畴了，她虽然在X战警中也兼职医生和科学家，但研究方向更倾向于生物学，而不是物理学。 这种牵扯到平行宇宙或者时间悖论的东西，她自己也只是稍微懂一点。 “如果我们启动了水晶，确实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你可以把不同平行宇宙中的水晶视为阀门，当两个或者多个阀门同时被接触时，这两个或者多个宇宙就连通了。当然，还要经过时间这个概念的安排，就算有异世界的你们也进入了‘世界’，可她们所处的时间流不一定和我们一样。” 苏明已经回来了，正好回答了黛西的问题，他这次是从一个门框上挂着着‘EXIT’灯箱的门里走出来的。 这扇门十分普通，就是大街小巷里什么店铺的后门，绿色的包铁门板上还沾了些污泥，像是有车子高速驶过后飞溅留下的痕迹。 可接下来的事情脱离了两女的理解范围，只见丧钟转身抓住门框，把门从无形的墙壁上拆了下来，塞进了腰包里。 黛西刚刚解决了一个问题，可是又多了一个问题。 那扇门是什么鬼啊？！为什么一扇门能像是意大利宽面般柔韧到塞进小小的腰包里啊？！ 她的心思仿佛瞬间被丧钟识破，没有等她提问，就已经给出了回答。 “这就是我们的退路，存在麦卡兰水晶的‘世界’属于多元宇宙层级的额外维度，那么我自然也会拿出多元宇宙级的通道来应对。”苏明重新看向水晶，缓缓地漂浮过去：“有了这扇门，不管我们接下来被水晶丢到任何地方，我们都可以轻松地回到这里，赛普尔克已经在工作了，找到奥丁只是时间问题。” 黛西变得面无表情，她只是默默收起了小本本，解决一个问题的同时又出现另一个问题，赛普尔克又是什么？ 超级英雄这门学问里的知识点也太多了，心好累啊。 第2011章 自由来去 “好了，扯了那么多，不如自己上手试一试。”苏明朝两女招手，示意她们跟过来：“黛西你抓着我和琴的胳膊，琴你把狗抱上。” 大家都照做了，科斯莫实在是条大狗，琴抱着它有些吃力，觉得胳膊有些短了。 “等等啊，丧钟大师，这样的话我们万一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怎么办？”琴赶快提出了疑问，因为过去泽维尔学院出现过类似的事故。 幻影猫凯蒂是能够穿墙的，当她抓着另外一个孩子的时候，两人都可以穿墙。 但有一次她没抓稳同学，在穿到一半的时候无意中松手了，那个孩子就仿佛被卡在了无形的空间中，连拆墙就救不出来，最后还是靠秘客的魔法救人。 这种穿过阀门的原理听起来和空间穿墙很像，琴有些担心。 万一水晶不认可众人这种手拉手的方式，光是把丧钟传送走，或者传送到一半，大家失散了，那不是完蛋？ 苏明扭头露出个笑容，还眨眨眼睛：“放心，奥丁已经替我们试过一次了，再说我还有更保险的手段。” 说完，他的身上骤然冒出了七彩的能量，就像是火焰一样摇摇摆摆，顺着每个人的身体蔓延开来。 几秒之间，彩光就形成了一层贴身的能量膜，把三人一狗都包裹了起来。 这样算起来，大家就像是一个能量包裹着的邮件了，更是可以算是一个整体。 “绞杀，你去接触水晶。”出乎意料的是，丧钟就算空着一只手，也没有去触碰水晶的意思，而是让宠物去摸：“你就在脑子里想，要去40K宇宙的塞菲罗斯之城。” “嘤。”绞杀自然不会怀疑宿主，但它想强调一下，作为共生体它根本就不需要大脑这种器官。 脑细胞其实就是神经元和神经胶质等细胞的统称，众多脑细胞构成了器官大脑，可它自己每一个细胞乃至于分子都可以进行思考，单纯进化出大脑这种生物思维处理器反而是降低了身体利用率。 黑色的小爪子接触了水晶，它也顺利通过了智慧生物的判定，四人瞬间消失在了‘世界’中。 ...................... 无声无息间，众人出现在了一座高大的城池之外，城门处还有些全副武装的生物在走来走去地巡逻，他们的相貌看起来也是一种鸟人。 “这是什么地方，天使的国度吗？” 黛西还抱着丧钟的胳膊，也许是有点紧张，她把胳膊紧紧卡在自己的峡谷之间。 卫兵们已经察觉到了情况，在发现入侵者时就飞快地围拢过来，刀剑反射着阳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这是塞菲罗斯之城，奥淑图创造的眷族国度，头上那太阳也是她捏出来玩的。”苏明回答了黛西一句，同时朝赶来的守卫们招手：“我是至尊法师丧钟，自己人！” 对面城墙上冒出个熟人的脑袋，正是当年苏明大闹分裂领域时见过的那位，对方也认出了丧钟，卫兵们再命令下很快退去了。 苏明没有什么和别人闲聊的打算，他继续对琴她们说道：“看起来绞杀这次许愿成功了，集体传送实验也成功了......我们被送到了想要去的地方，接下来我们回去，然后再换下一个想去的地方。” 智慧生物接触水晶许愿的几种结果，大概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愿望实现，一种是毫无反应，另一种就是各式各样的副作用。 从被胡乱丢进各种现实，到重伤乃至于暴毙，都可能发生。 但能杀死普通生物的手段对共生体基本都无效，绞杀还吃过隔壁的珀佩图阿，只要它模仿那个家伙的身体特性，漫威这边多元级别的规则应该也管不到它。 这才是丧钟让绞杀去摸水晶的最主要原因，他自己思维**金属封闭，估计水晶也不会把他当活人。黛西和琴、科斯莫接触水晶都可能有危险，只有绞杀不存在种种顾虑。 苏明空着的手从腰包中掏出那扇门，轰地一下插在地上，抬手推开后带着几人一起进去，随后他反手把门关上。 就这关门的功夫，扭头一看，就发现在身后黛西她们正在和伏击虫大眼瞪小眼。 “咳，你怎么没出去采访？”苏明拍拍对方的肩膀，笑着递过去一罐啤酒，给他介绍：“这都是我那个宇宙的朋友，女孩们，这是伏击虫，另一个宇宙的王牌主播。” “哼，别以为你在女士们面前夸我，我就会被糊弄过去，吸溜。” 伏击虫捋了捋头上顶上的触须，梳了个只有两根毛的偏分，扯开了啤酒的易拉罐，赶紧对着丰富的泡沫喝了一口： “你前些日子可是答应过我们的条件，以后有异世界的大新闻出现能带我们去采访，结果呢？现在你都向编导把我们的后门借去用了，就不打算带我一起去开开眼界？” 虽然说是这么说，当听到自己被称为王牌主播后，他那绿色的虫子脸上也浮现了掩饰不住的笑意，啤酒都仿佛变得香甜了。 “什么叫借你们的后门？这也太难听了，再说我这边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以为DC那边你们还忙着呢。”苏明糊弄了一句，伏击虫是不亚于死侍的贱人，而且根本就不当人，被他缠着就是个麻烦：“对了，蝙蝠和狂笑还没对上么？” 52频道的四个主播里，日历人是最淳朴的，尽管他是哥谭连环杀手出身，可也比伏击虫可靠多了。 “你都需要借道我们频道了，这毫无疑问是遇到了多元宇宙级别的事件吧？你还想瞒过我这样的火眼金睛！” 伏击虫二指分叉，猛戳自己脸上那两个灯泡一样的大的眼睛，弄得汁水四溅，但嘴上一点也不闲着： “至于蝙蝠侠们，鬼才知道他们在哪里，打算干什么，反正暂时还没动静，正义联盟正在满宇宙地收拾你留下的残局呢。” “那是佩珀图阿留下的残局，我可没让正联去帮外星人重返家园什么的，我是雇佣兵，保住地球和朋友后我管别人去不去死？” 见到成功岔开了话题，苏明又从腰包中掏出一大堆各种食品来，尤其是真空包装的卤蛋，让绞杀直接剥开四包全塞进伏击虫嘴里，看到他被噎得直翻白眼，丧钟一摆手： “我走了啊，这边还有点事，你留步，别送。” 说完他转身一扭门把手，带着两女一狗快速走出走廊，回到了‘世界’，同时把门再度拔起，收回腰包。 “呜......”黛西叹了口气，她吸了一下鼻子：“我怎么感觉那不是什么好人？他真是你的朋友吗？” “算是吧，我交朋友从来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好人，因为肯定没有我好。”苏明用笑话回避了这个话题，惹得女孩拉长了脸：“你们抓紧我，绞杀，再去摸水晶，许愿去40K宇宙奥丁所在的地方。” 第2012章 平行宇宙 尖锐的惨叫声回荡在赤红色的岩浆上方，那些不成人形的灵魂被捆绑在尖桩上发出的声音构成了美妙的旋律，带有硫磺味的气体缠绕在灵魂身上，可以看到它们的皮肤瞬间就腐烂起泡。 不时就有红皮的小恶魔去调整‘乐器’的位置，把没有能量可压榨的灵魂拖回笼子里关上，再换上新的灵魂上去，双头的地狱秃鹫忙不迭地开始啄食新来的脑子，让他们惨叫。 地狱领主墨菲斯托歪在自己的王座上，一条腿蹲着，另一条腿在下面左右晃荡，手里举着金色的酒杯摇头晃脑，闭着眼享受着美妙的音乐。 “嗯？” 他突然闻到了生灵的气息，瞬间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火焰一闪而过。 但看到眼前那黑黄色的盔甲后，地狱领主凶恶的气势被立刻收起，干巴巴的老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不是至尊法师吗？上次我那逆子的事情还没有谢谢你呢，快请坐，喝点岩浆还是血？” “这回是进了自己宇宙的地狱之一么......喝酒就算了，我们传送错地方了，这就走。”苏明摸摸下巴，朝魔王摇摇头，表示不用麻烦：“黑心他想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客气。” “呵呵呵呵......既然来了我的地狱，干嘛急着走呢？不如说说遇到了什么事情，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墨菲斯托从屁股下面摸出一张羊皮纸来，在空中抖了抖，那是一份标准的魔鬼契约，纸张边缘有着繁复的花纹和图案。 “我们正在找奥丁来着，他肯定不在你这里，至于你想做生意？好啊，我让这位女士跟你签合同，你敢吗？”苏明一边从腰包里掏绿色的门，一边歪歪头，示意老墨去看琴格蕾。 来到地狱后两女从一开始的震惊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此时面对地狱领主也跟看普通人一样，没办法，眼界提高了。 绞杀已经接连触碰麦卡兰水晶十几次了，触发了重伤三次，足以让人类猝死的诅咒三次，被丢到莫名其妙的各种现实中四次，毫无反应许多次。 看过维度魔神，平行世界的神，未来人等等之后，她们有些麻木了。 而这次明显又来错地方了。 就算没有见过墨菲斯托，谁还认不出魔鬼的长相呢？眼前这位可谓是和十字神话故事里对于魔鬼的描述一模一样。而且远处那红色平原上的惨叫声，头顶上红到发黑的浓密云层，都完美符合一个人对于地狱的猜想。 要是奥丁和敌人打进地狱维度，魔王还能坐在这里放松？喝酒？ 丧钟说奥丁已经脱离40K宇宙了，虽然不知道宇宙编号是怎么来的，但跟着大师一起行动，相信他就完事了。 “她啊，我看看，嘶，不了，我不做她的生意......至尊法师你真是让人佩服，居然敢带着这样的灵魂到处乱窜，不怕被烧死么？” 老墨原本还有点漫不经心，但是那双燃烧着火焰的贼眼瞄了一下红发女孩的灵魂后，他仿佛看到一只凤凰在虚空中和他对视。 这一看，他就像猴子一样嗖地窜回王座上蹲着了，还差点没被杯中的鲜血呛住。 凤凰之力这种东西是能拿来交易没错，可谁敢收啊？要真弄到地狱里来了，这维度被烧穿都用不了几秒。 火焰地狱看似到处都是火，魔法的火焰折磨灵魂非常有效，可有见识的存在都知道火焰的种类繁多，有些火焰甚至能把其他火焰烧成灰烬。 地狱之火如果要和凤凰的烈焰相比，简直是无敌凉快。 苏明笑着把绿色的门扉插在黑色的地面上，黑曜石被怼得四处飞溅，他摇摇头：“看看，给了你机会，可你不中用啊，行了，我们还有事要忙，你继续欣赏音乐吧。” ........................ 返回52频道的走廊，在伏击虫幽怨的目光下开门关门，再度重复之前的步骤。 麦卡兰水晶上亮光一闪，众人眼前一白，身上传来仿佛被揉搓的感觉，但下一秒，大家都出现在一处繁华的大都市中，站在一栋数百米高楼的楼顶。 下方的马路上车子就跟蚂蚁一样大小，街道上的白色热气从下水道口涌出，在初冬的早晨，为城市添上了一份暖意。 “根据地标建筑来看，这里是纽约，我们在帝国大厦上。” 苏明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位置，雇佣兵这个本事还是有的。 “不对呀，这里没有斯塔克大厦。”黛西的脑袋转了转，左右张望：“巴克斯特大厦，皮姆工业大楼，奥斯本大厦这些都没有，等等，世贸双子塔还在......” “平行宇宙就是这个样子，有可能和我们的世界很像，也可能一点都不像。” 苏明倒是不以为意，虽然他原本不计划这么早接触平行宇宙，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不过既然要提前接触平行宇宙，他自然也有相应的备用计划，暂且不提。 这次行动的目的还是找到奥丁，把他重新置于自己的监控之下，以便必要时发挥作用。 不是只有阿斯加德能监视地球，苏明通过华纳海姆，同样能反向监视阿斯加德。 不管怎么说，诸神黄昏必须被停止。 奥丁和未知敌人的扭打和追逐肯定还在进行，他就算再年老体衰，那也是天父，打起来的动静不会小。 看自己一行人被传送到哪里吧，只要不是特别偏僻的宇宙角落，苏明总能找到自己认识人家，人家却不认识自己的‘熟人’来打听情报。 其实之前一行人就已经被水晶丢到一次平行世界里了，几乎是刚到那边，在火星上还没站稳，那个宇宙的至尊法师梅林就找上来了。 维山帝的名头一出，大家都是自己人。 异世界的梅林大师直接就把情报奉上，说没有发现奥丁类型的穿越者，让至尊法师丧钟换个地方重新来过，之后才有了地狱之行。 “好吧，这里是地球，这次我们该找谁？” 黛西松开了搂着的丧钟胳膊，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城市里的污染有点严重，鼻子痒痒的。 “稍等几分钟呗，不管是平行宇宙的至尊法师或者盔甲局找上来都可以。”苏明活动了一下肩膀，女孩表现得一点都不怕，可实际上她一直抓得太紧了。 如果不是绞杀转换了振金模式，恐怕盔甲手臂上已经被捏出手印了。 “这就是你说的穿越者待遇吧？外来者进入某个宇宙就会被本土的强者发现。”琴有些感慨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连身体里的凤凰好像都安份了，她在强风中大声询问：“卡玛泰姬的大师们平时就负责处理这些事吗？” “异世界入侵和异维度入侵很像，虽然前者不是巫士们的业务范围，但作为合格的至尊法师，总要探查一下空间波动的。” 苏明这样回答，当然，前提是这个世界得要有卡玛泰姬。 正聊天等着人来呢，结果眨眼之间，就有一道黄光撞进了苏明怀里，巨力袭来，把他顶飞了出去。 就像是火箭助推一样，苏明和光芒中的人升入了太空，可以说是瞬间来到了月球轨道上。 “啧，原来是你啊，这么说来，这里是地球-712咯？” 苏明低头看了看肩膀顶着自己胸腹部的人，随即一个膝撞顶在对方胸甲骨下沿剑突处，几乎是全力的一击，让对方的后背上都爆出了一圈扩散状的气柱，打得吐出一口血来。 “你究竟是谁？” 穿着蓝色紧身衣和宽大金色腰带的壮汉脱手了，他飞退了几十米，用手揉揉自己的胸口，疼痛让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不认识我是谁见面就这么不友好，果然是平时豪横惯了么？”苏明摇摇头，黑色泥水吸收了宿主身上沾染的血迹后逆流而上，覆盖面容并变成了黑黄面具：“不过不要紧，我对你很熟悉，一般情况下，超人激动的时候只要把他打趴下，他就愿意听人说话了，弑神者，双手战锤！” 金色的光芒骤然升起，七彩的宇宙能量也如火焰般在丧钟身上燃烧，他拖着巨型战锤以超光速向内裤外穿的土著砸去。 第2013章 亥伯龙的弱点 亥伯龙也是漫威的山寨超人之一，有非常多的方面和原版相似，比如他需要接收光源给身体充能，能够发射热视线，害怕一种名叫‘文石’的石头。 当然也有不同之处，比如他的魔法抗性比隔壁的正版超人要高，在战斗中的表现却远不如超人，没有顺风耳的技能，而且队友中也没有蝙蝠侠。 这边‘致敬版’的蝙蝠侠叫做夜鹰，就是胸前的蝙蝠徽记换了个展翅的黑鸟，大家都知道晚上活动的鹰是什么鸟，那是猫头鹰，而他的智力水平嘛......和巴里差不多？ 最主要是夜鹰没有足够多的痛苦和苦大仇恨，经历过的黑暗比正版的那位少太多太多。 亥伯龙的版本非常多，穿衣打扮除了金色的内裤外穿不变之外，紧身衣的颜色总是会变来变去。 而且因为基因样本管理失败，许多人偷到了他的基因，搞出了各式各样的复制人以及克隆人出来。 就连苏明暂时也有些拿不准眼前的亥伯龙是真货还是克隆人，他能确认的只有这里是地球712，因为这里既出现了亥伯龙，还有多元宇宙独一份的超级腐败政府。 谁见过把买官卖官公开化的美国？这里就是了。 大街上的一处处巨型广告牌明目张胆地写着出售纽约市的种种职务，类似的广告满城都是，并且还写明了预计的年化收益率，也就是当上这个官，每年大概能通过各种手段捞到多少钱。 尽管以前就知道连美国总统往往都是大财团的傀儡，但毕竟其他的世界还算是要点脸，不会这么赤果果。 唯独地球712不同，有权就是有钱，有钱真系大晒！ 掌权者即是富豪，这个美国的富豪基本上全是各种人渣，在这是无恶不作。下层的人们卑微而麻木，就跟水沟里的野草一样，一文不值。 关键是你去帮这些平民的话，也许人家下一秒就可能为了钱出卖你，这就是哥谭著名的‘黄金精神’。 这个美国的警察系统也完全腐坏了，哪怕一个交警都是脑满肠肥的模样。他们表面上是执法者，但实际上是各种犯罪集团的工具，就跟苏明前世那个世界的墨西哥警察一样。 黑警们给走粉以及人口贸易等等团伙的生意提供保护，从中获取提成，实现这个世界的美国梦，人人的目标就是赚钱买官，当官后赚更多的钱。 亥伯龙和他的至高中队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上，他们没有能在这巨型哥谭混下去的心智，却生活在了一个完全哥谭化的国度里。 他们想要保护平民，可是大多数平民追求的只有利益，很高概率会背叛。 即便偶尔遇到好人，不会试图偷他的细胞或者制服布料，但好人往往第二天会死于各种莫名其妙的‘意外’。 可悲的亥伯龙在地球上可以说是最强者，这也成为了恶棍们的靶子，按照哥谭道上的规矩来说，要对付一个人，就要先从他身边的亲戚朋友下手。 ‘亥伯龙救了你，你也不趁机用他发财，所以你就是他的朋友咯？死！！！’ 所以这位山寨版的超人是迷茫的，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久而久之，这种迷茫变成了一种狂躁，他通过战斗来发泄心中的愤懑，也没有‘不杀’的规矩。 见到陌生人先动手，这就是他的习惯。 地球712的力量是断层的，差不多分为三层，街头级，至高中队级，多元宇宙级。 普通的小罪犯连亥伯龙吹口气都顶不住；中间层次没有几个人，还都是至高中队的朋友，山寨版的那几个人；而再往上，反派们的实力骤然提升，很多人能把至高中队当皮球一样踢。 苏明对这个平行宇宙的了解很有限，但他知道这里有个名叫卢特的光头科学家，代号‘第N人’（theNthMan），一炮打出‘多维宇宙漩涡’直接把至高中队全部轰飞到地球616去了。 把人打到穿越是什么水平？ 最后还是靠地球616的复仇者联盟过来帮忙，美国队长和第N人对打一整天，施展绝技‘五五开’缠住对方之后，大家一拥而上才终于打败了敌人。 当然，712宇宙的事情不关苏明的事，40K宇宙的地球是自己的，当然要爱护一些。可这边就不一样了，就算把太阳系全打爆都没事。 亥伯龙态度不友好没关系，丧钟也喜欢以武会友，只要把这个山寨超人打个半死，大家就有交情了。 苏明手中没有文石，不过他还知道亥伯龙另一个最大的一个弱点。 拖着战锤飞向内裤外穿的怪人，闪电缠绕在金色的武器之上，对方也单拳过顶，像是鱼雷一样飞来。 两人的速度都是超光速级别，短短的距离几乎立刻就被跨越，而当苏明启动时就已经通过宇宙能量震动附近的空气发出了能被亥伯龙骨骼感受到的声音： “玛莎！” “什么...” “轰！！！” 战锤轰出，穿着金裤衩的男人变成一道流光倒飞而出，撞在了火星上挂了一下。 顿时那圆圆的红色球体就缺了一个角，变得跟苹果公司的商标一样，而余力未消的亥伯龙一边吐血一边不受控制地撞进了木星，消失在气态星球的体内。 看着消失的人影，苏明笑呵呵地把战锤扛在肩上，一撩身后的披风，昏睡的魔浮斗篷像是翅膀般在真空中无风自动，高高扬起。 丧钟于月球轨道上漂浮，静静地享受着戏剧性的沉默。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亥伯龙明显心神恍惚了一瞬间。 这就是他的另一个弱点。 他是永恒族人，祖籍是已经毁灭的泰坦星，幼年坠落地球后被人类收养，而那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有着无与伦比的意义。 之前说过，亥伯龙的版本有很多，各个宇宙的都不相同，而猴版蝙蝠侠的夜鹰也有许许多多，但唯独有一点共通之处，他们的母亲都叫玛莎。 漫威‘致敬’DC的时候把这些也搬来了。 这边曾经出过夜鹰大战亥伯龙的事情，最后那黑鸟就拿出了这个杀手锏。 亥伯龙当时激动地揪着夜鹰的领子，大喊：“你怎么敢说那个名字？” “我妈妈叫玛莎。”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夜鹰如是说。 亥伯龙恍然，他抱住了夜鹰，流出了热泪：“我妈妈也叫玛莎。” 于是接下来两人像是亲兄弟一样和好如初了，成立了至高中队，真是可喜可贺。 这一幕十分眼熟吧？ 别人熟不熟苏明是不知道，但对于他来说，掌握了这样的弱点，傻子才跟亥伯龙硬碰硬呢。 先用语言弄他个神智恍惚，接着给出一顿单方面爆锤，不比硬钢起来香得多？ 至于是不是卑鄙，是不是公平，那可不是雇佣兵该考虑的事情啊。 “玛莎玛莎玛莎玛莎玛莎玛莎，开飞机的玛莎......” 看到亥伯龙像是破布娃娃一样从气态行星中飘出，苏明唱着动听的小曲，将战锤变成了狼牙棒，再度飞了过去，兜头就是一下。 随着空间震动传递到身体上造成的声音传来，饱含宇宙能量的这一击精准命中了亥伯龙的脑门，而这次木星中央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大洞，气体流动着想要弥补那个巨孔，却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做到。 从丧钟的视角来看，它就像是棕色奶油流动的甜甜圈，真是让人有点饿了呢。 第2014章 战斗结束 苏明是比平时在自己宇宙中时多出了一些力，绞杀吃了鸡牛兽、黑剑、珀佩图阿后早已超越共生体之神，而苏明又是宇宙能量的使用者，同时精通武技和发力技巧。 这不是简单的一加一，共生体和宿主的关系向来都是相辅相成，绞杀吃得越多，也会反馈给苏明越多。 魔浮斗篷它那就是寄生模式了，吃下去的东西都是它的...... 不过它也很好，能带来很多方便的能力，比如维度穿梭，如果斗篷还醒着的话，苏明这次本可以不用52频道的后门，就能把人从地狱或者塞菲罗斯之城带出来的。 也不知道它要睡多久，星神碎片看来是太补了，该不会是饿死鬼吃龙肉，给补过头了吧？ 等这次行动结束后让编织大师帮忙看看好了。 至于眼前的战斗，苏明并没有下死手，要不然用夜幕大剑的话亥伯龙早没命了，一个走神的机会就足以让丧钟这样的武学宗师砍掉他的头。 这次行动的目标是搜寻奥丁而不是吞并世界，不过来日方长，让亥伯龙多活几年也行。 只是，刚才被锤了一下的人影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苏明也飞过了那恐怖的木星空洞，沿着射线方向寻找，同时震动着空间发出声音。 “亥伯龙！亲，快出来吧，玛莎喊你回家吃饭呢！” 宇宙静悄悄的，庞大的行星旁只能看到黑黄色的小小人影，身上燃烧着七彩的光芒。 “嘤！” 黑豆芽状的绞杀冒了出来，它的小触手指了一个方向。 原来亥伯龙已经被打进了太阳系边沿的冥王星地壳里，那星球表面肉眼可见地出现了一个新的巨型盆地，或者说是巨大的粉碎状环形山，四周蛛网状的裂隙密布，形成了不知道多深的处处峭壁。 “哦，这样的话他可能就听不到了。”苏明将狼牙棒变成重型连枷，在手里旋转起来：“这个货算是有点小聪明，把我带进宇宙中阳光强烈的地方战斗，他好一边充电一边打，可惜呀......” “......” 绞杀的月牙眼睛眯了起来，长满尖牙的大嘴也变成了弧线，这是在笑。 “你说的对，他错估了我的情报能力和你带来的战斗力，也不怪他，这个宇宙的人都不认识共生体，因为他们这边没有。”苏明身形一闪，径直出现在冥王星的地表：“不过我感觉他好像不如斗剑强啊，难道是年代的原因么？” “......” 共生体无声地摇头晃脑，表示它也认为斗剑比较强，至少卡尔拉克没有太硬性的弱点，对于艺术的短板是可以弥补的，更没有名叫玛莎的妈妈。 再强的人一旦妈妈名叫玛莎就完蛋，真是造孽啊。 苏明一边心中和绞杀聊天，一边漂到了巨型天坑的旁边，探头向下看去。 冥王星的地下岩层和冰层都被打穿了，如今被打出了一口足有上千公里深，直径在数百公里宽的井，亥伯龙估计这会还在井底发呆呢。 “亥伯龙是个铁头娃，想要摧毁他的意志没有那么容易，等我拿宇宙射线再干他一炮，如果他飞出来你就趁机咬他一口。” 苏明握紧了拳头开始蓄力，一个巨型的七彩光球漂浮在他的手上，不断地飞速变大。 也许因为他是被十灯戒认可的人，也许是因为他体内有X金属，总之他掌控的宇宙能量这些年发展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程度。 “嘤。” 绞杀分叉的尖舌头舔舔牙齿，它都有点流口水了，也不知道712宇宙的永恒族和在40K宇宙捡到的那个泰坦族有什么口感上的区别？ 苏明再度飞了起来，手中的能量光球已经比纽约市还要大了，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在天上做了个投保龄球的姿势。 只见白色的光球十分顺滑地滚进了冥王星深井中，仿佛还能听到咕噜噜的落袋声。 几秒后，整颗冥王星像是灯泡一样从内部开始发光，尤其是那些裂缝处，光线甚至形成了极光状的彩带，可以说得上是美轮美奂。 然而美景总是很短的，尤其是和毁灭相关的景色。 下一秒，坚硬的地壳就再也无法束缚其内部狂暴的能量了，光芒越来越盛，许多巨型地块仿佛失去重力束缚一样腾空而起，随即弹射而出。 剧烈的爆炸发生了，黄绿色的冥王星变成了闪亮的灯球，在光线一暗随即骤然亮起之后，伴随着剧烈的空间震荡，它也像是灯球上的亮片那般，在最闪耀时坠落在地，炸得粉碎。 大大小小的碎块朝原本星球轨道上的丧钟飞去，但他运用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技巧，轻飘飘地把堪比巨型城市大小的炽热碎块拨开，投向宇宙的其他方向。 “好像灭星效果上不如星球炸弹那么震撼人心啊。”左手挑开一块燃烧的巨石，右手摸着下巴的苏明还在跟绞杀交流：“那东西丢下去‘噗’地一下星球就没了，我这还得花几秒时间，这些时间足够很多强者逃跑的，还有改进的余地。” “......” 绞杀点头赞同宿主的意见，和上次在战锤世界毁掉的那颗星球相比，冥王星也小了点，直径只有2300公里。 苏明摸摸它的脑袋，看到了星球废墟中那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亥伯龙： “呵呵，到了平行世界终于可以松快松快了，不再需要避人耳目，可以拿出点真本事实验一下。目前实力进展到这种程度也还凑合，如果再能搭配上魔法的话，像在DC那边摧毁维度的事情也可以做到了。” 绞杀歪头：“嘤。” 星球爆炸后的碎石已经飞远了，苏明已经拨开了飞向地球的那些：“你问我为什么要惦记摧毁维度？你看看我脑子里的那些记忆，科学侧的维度分类，还有唯物帝国的情报，提前准备计划准不会错，身为至尊法师肯定会被盯上的。” “？” 绞杀找到了，就是有点抓不住思路，它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不，其他的地狱维度让秘客去吞并就好了，毁了的话对谁都没好处。”苏明朝着看似昏迷的亥伯龙飞去，弑神者则被变成了真言套索的模样：“我们还是要往天上看，放心吧，你的食谱我都安排好了......” 第2015章 美好生活 亥伯龙身受重伤，此时已经昏迷了，四肢都呈现不正常的麻花状，从七窍中流出的血更是冻结在了脸上。 他致敬了超人很多的特性，但没有‘希望’，他的意志根本比不上卡尔·艾尔，超人永远都是带着希望踏上战场的，也永远不会轻易放弃。 爆星级别的攻击原本不可能打晕超人级别的存在，他要是咬着牙硬挺的话也不该昏过去，可他估计还是惦记着玛莎的事情，乱了心智。 苏明扯了扯手里变软的弑神者，把亥伯龙破破烂烂的黄色斗篷倒掀起来盖住他的脸，随后像是缠木乃伊一样把他缠了个结实。 “绞杀。” “嘤。” 它知道宿主是什么意思，顿时变成了猪笼草一样的形态，一口把亥伯龙吞下，包成了黑色的人形蚕茧。 亥伯龙能够吸收阳光的能量，那么只要挡住光，他的自愈和苏醒速度都会大大减慢。如果长时间他不见光明，那么他甚至还会变得无比虚弱，失去超能力。 “走了，回去找黛西她们，你钻进他脑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别把他弄死。” “嘤。” 绞杀表示这不是问题，既然宿主想要让他活，那这人是想死都难。 一坨黑泥连着一根绳被牵在丧钟手里，拖着飞过宇宙空间，飞向地球的纽约。 至于火星缺角，木星穿孔，冥王星爆炸这些事情会不会对地球造成什么引力方面的影响，这根本不在苏明考虑的范围内。 毕竟自己只是来打听消息的，如果亥伯龙不主动挑衅，自己可能会被迫反抗吗？ 都是亥伯龙的错，是他挑起的战斗，战后的残局自然也有他来收拾。 不过这个宇宙风筝放起来没什么意思啊，黑乎乎的在太空中一点也不明显。 绞杀瞬间变了个颜色，包裹亥伯龙的黑泥变成了豹纹的款式，顿时一下就显得潮起来了。 “不错，豹纹木乃伊装么？今年的时装周威尔逊企业就以豹纹来开发新系列吧。”苏明从腰包中掏出绿色的门来，放在太空中打开，对着门后的伏击虫又说：“来给我们拍个合影，别拉着个脸，我把这个平行宇宙开放给你们取材怎么样？赛普尔克将连通这里。” 伏击虫低头从领口中掏出一台相机，嘟囔道：“谁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新闻价值啊......” “这个地球的美国就是个加大版的哥谭，至高中队相当于劣质版的正义联盟，你觉得有没有新闻？”门内门外是两个世界，这边的真空环境并不会影响走廊里的伏击虫，苏明很有耐心地给他介绍了一下地球712的情况。 “哦？不同全能宇宙下的类似世界观么？有点意思，还有猛料吗？” 他拧开了镜头盖子，开始调整光圈。 “再过几年这个世界会和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相撞，产生现实和存在层面上的消亡，所有的生物都会死翘翘。面对注定的毁灭，人性中的黑暗必然爆发出来，啧啧啧，别提多美了。” 苏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但黑黄色的面具遮掩了他的表情，只有目镜是黑暗中的一个红点。 贱虫子这下高兴了，他就喜欢看到别人死翘翘，有新闻的话更是什么都好商量，于是立刻端起了相机摆好姿势，毫无廉耻地拍起了马屁： “谢谢你提供新闻素材，照相这就开始吧！对了，你得面具先摘了，脸转向光源的方向，哇，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帅？我真是瞎了眼，还有你的小宠物也好酷炫哦，看它的尖牙真白啊，如果你们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爆日历人的菊花，对，微笑，看镜头保持住，说‘奶酪’。” 闪光灯一亮，留下了绞杀和苏明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欢笑，背后太空中则飘着豹纹木乃伊的纪念合影。 ................................. 照完了像，让伏击虫先把一组照片发到主世界哈莉的电子邮箱后，苏明和绞杀又拖着木乃伊继续往地球飞，而就在他进入大气层准备降落到帝国大厦楼上的时候，只看到下方骤然红光一亮。 他身形一闪，把手按在了琴格蕾的肩上。 “停手，凤凰，没有必要在这里杀人，他们存在的价值暂时还不是食物。” 确实是凤凰而不是琴了，黛西拎着锤子靠在一边的墙上擦鼻血，大狗科斯莫在安慰她。 在天台周遭倒了一地的人，凤凰手里还抓着一个穿黑色紧身衣的家伙，正准备烧烤呢。 看样[520]子是亥伯龙撞走丧钟后，至高中队的其他人袭击了留在大厦顶上看风景的两女一狗，结果吃了大亏。 双方阵容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不了解情况就想发动试探性的攻击？唉..... 夜鹰落后蝙蝠远矣！ 琴格蕾作为凤凰的宿主，不是至高中队这样莽撞‘试探’上来能解决的目标，要是琴的话还可能心慈手软，可鬼知道这些人作了什么死，把凤凰弄出来了。 操控了琴格蕾身体的凤凰缓缓转过头来，她的脸孔都已经完全变成了火焰，只有大概的轮廓还是人类的模样，而且这火焰还有向她头发和身上蔓延的趋势。 “丧钟，松手，他们想要杀我。”烈焰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变成了模糊的语言。 苏明翻了个白眼，他搭在女人肩上的手已经被凤凰烈焰分解成了黑灰状的粉尘，但X金属的骨骼还抓着凤凰。 他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平静地说道：“他们只是不认识你而已，谁能杀得了你啊？我知道你是馋了，想要尝尝平行宇宙的生命能量是什么味道，你可以去吃点外星人，但不要对这些人下手，他们我还有用。” 凤凰眯了一下眼睛，随手丢掉了手里的黑色紧身衣人，转过身来：“你真的能理解我？” “当然，我的小宠物也经常想要尝鲜的，弱肉强食这是全能宇宙通行的真理，就像是‘真香定律’一样。” 苏明见到她放开了俘虏，也松开了人家的肩膀，收回手臂甩了甩，绞杀变成了新的肌肉、血管、皮肤，又形成了新的装甲。 凤凰看看一旁的黛西，又看看大狗，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我一直很好奇，你好像对我很熟悉，而且一点也不怕我，为什么？” “虽然你搞大屠杀，物种灭绝，烧玻璃，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苏明面不改色，还摸出一瓶酒来喝了一口，去检查周围昏迷的至高中队成员。 听了他的说法，就连见多识广的凤凰都有些愣神了，它曾经和地球人为敌，也曾经和地球人并肩作战，却从没有人说过它是个好女孩。 它明明没有性别，只是规则和能量的化身。 不过听起来，被当作是人也不错...... “我去找点东西吃，几分钟后回来。”凤凰走到了天台边缘猛然一跃，小小火鸟形态的能量包裹了她的身影，光影振翅一下就瞬间升入了天空，留下天地间一道亮色的线。 “呋！呋！太烫了。” 苏明看到她去觅食这才赶紧吹了吹自己的手，那种血肉被灼烧分解的幻痛依旧还在，自愈也无法掩盖，刚才全靠意志力死撑。 他看向身后的黛西，有些无奈地说： “你和科斯莫谁告诉我，在我离开的几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2016章 准备交易 擦着鼻血的黛西呲牙咧嘴地吸气，像是很疼的样子，对于丧钟的提问，她给出的回答其实也很简单。 在亥伯龙把入侵者中看起来最危险的男性顶进宇宙之后，至高中队的其他人也向留守天台的两女发起了进攻，让黛西真的体验了一把被当作反派，被正义英雄们群起攻之的感觉。 神力公主、猛禽侠、光谱博士对上了她，而速魔、黄箭、水行女、金丝雀对上了琴格蕾。 检查俘虏们的丧钟让绞杀把他们都拖过来，像是尸体一样摆放在一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不同之处。 从这些名字里大概就能看出这些人各自致敬的是谁了，而且他们的制服乃至于长相都有些微妙的相似。 为什么说是微妙呢？ 因为丧钟原本以为神力公主长得会像是戴安娜，却发现地上昏迷的女人眉眼间更像是唐娜，她没有小戴那么英气，而是显得更加有女性的柔和，身上的克里帝国装甲款式和戴安娜的一身类似，然而却是黑色。 隔壁的鹰侠是个光膀子的壮汉，而这边的猛禽侠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是背后长着一对翅膀的瘦竹竿。 所谓的黄箭，呃，就是穿一身黄的弓箭手，其他的和绿箭都很像，也留着销魂的小胡子。 光谱博士掌握着一枚戒指，这将死之人托付给他的宝贝能释放三原色的神光，这不是什么情绪的力量，而是物理学中的光学。 刚才差点被烧烤的速魔就是终极削弱版的闪电侠，毕竟漫威没有神速力位面，他确实速度很快，但那也只是相较于普通超英而言的快。 DC有黑金丝雀，712至高中队有金丝雀，少了一个黑字，她是个漂亮的金发女格斗家，而且还是双性恋，这大概是致敬了白金丝雀的人设。 然而苏明把这些人挨个看了一遍后，发现夜鹰不在，不知道是战斗中见势不妙溜了，还是一开始就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这也正常，毕竟正义联盟永不团灭，蝙蝠侠不跟大部队一起行动也是惯例了，边缘OB更是美滋滋。 至高中队这次捕捉异空间来客的行动，苏明觉得不像是夜鹰的计划。 这个计划把科斯莫漏了，而夜鹰既然是山寨蝙蝠侠，虽然上限不如正版那么高，但也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哪怕是没穿太空服的宠物狗出现在战场上时，真正的战术家都会给它安排上反制手段，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总有人想害我’。 行动起来的至高中队一开始确实获得了优势，神力公主死死缠住了小队中的肉盾黛西。 公主名叫扎尔达·谢尔顿（ZardaShelton），她从小生活在大西洋上的一处名叫‘乌托邦’的小岛上，那个岛上也只有女人。 你以为又是另一个天堂岛的故事对吧？错，712版本的起源猛地拐了个弯，这个被能量屏障完全藏起来的岛屿是数百万年前克里帝国的基因实验室，乌托邦人全部都是生化科技的结晶，跟什么神系之类的东西完全都没有关系。 她们和异人一样推翻了克里人的统治，并且获得了独立后一直隐居在那里，发展出了自己的文明，而且还选出了王室，扎尔达就是这一代的公主。 她的宝剑是高周波震荡切割，盾牌是克里太空合金，身上的制服是智能动力装甲，头环是无形屏障类的能量头盔。 所以与其说她像是戴安娜，不如说她更像是抄起了各种武器的卡萝尔，她使用体内的宇宙能量作战，而且还有负子手环可以来挡子弹...... 黛西是个锤子神，妥妥的神秘路线，而神力公主却是一身科技装备，这两人打了个平手，其他人也趁乱攻击她和琴。 这时候没有被针对的大狗发威了，心灵能量铺散而出，把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 然而它是一条狗，还是人类的朋友，是不杀生的狗狗，它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想和这些土著们谈谈。 可这时不知道至高中队里谁喊了一句：“有心灵能力者！” 于是他们纷纷认为大家动不了是因为琴格蕾的缘故，速魔在队友光戒的帮助下挣脱了定身，以超高速来到琴格蕾身后把她打晕过去，还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说真的，打晕谁都行，唯独别打晕双重人格的凤凰宿主，琴的意识是离线了，可凤凰趁机就趁机冒出来了啊。 那赤红色的强大的能量猛然爆发，至高中队全部昏迷，凤凰之力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层级能抗衡的。 凤凰还记得刚才谁打她，于是捡起速魔来了一招掐脖，准备整一顿小烧烤开开胃，也是这时苏明拖着昏迷的亥伯龙回来了。 “三巨头抓住了两个，跑了个最狡猾的么？”苏明把手里拖着的黑茧丢到了公主身边，撤去面具点了根烟：“呋，可亥伯龙根本都不关注地球外的动向，打听消息还是得问夜鹰啊。” 黛西的鼻孔里塞了两个棉球，这是科斯莫给她的，这大狗搜身倒是挺麻利，依靠超强的嗅觉把黄箭身上带着的急救包扒拉了出来。 她收起了锤子，来到丧钟的身边：“这个宇宙的人也太不友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遇到伴随空间波动而出现的陌生人，先动手是很多蒙面人的习惯，至高中队只不过是照例而已，不过我们现在手里有了人质，就占据了主动权，等着把他们卖个好价钱。” 苏明走到神力公主身边开始拨拉她的黑长直，幽幽地回答了锤子神的问题，现在着急的不该是自己几人，而是对方啊。 至高中队的规模没有正义联盟那么大，有三百多号英雄什么的，他们就十几个人，如今一半都落在自己手里了，苏明就不信夜鹰不想换人。 再说这个地球上还有另一伙买家啊，一伙特别讨厌亥伯龙的买家。 就在他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的时候，果然有一架军绿色的直升机飞了过来，悬停在帝国大厦上，从上面抛下一根绳子，滑下来一个胖得像球一般的将军。 都不能说是滑了，速度奇慢不说，最后那几步还是摔下来的，皮带都挣开了，露出了星条旗款式的底裤。 但对方根本不觉得什么羞耻，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微笑，在螺旋桨嗡嗡的转动声中喊道： “这位朋友，想当纽约州长吗？” 书客居网址： 第2017章 提问与回答 苏明朝黛西耸耸肩，他早就料到会这样，不管怎么说，在这个黑暗的国度里不听话的人活着就是有罪。 亥伯龙虽然性格躁郁，喜欢动手胜过动脑，可他们作为义警还是合格的。 遇到什么贩毒啊，拐卖人口啊，盗窃抢劫之类的事情，还总是会插手管一管的。 而这一管，就也许得罪了对方背后的老大，也就是某位政客活着某位将军，日积月累之下，恐怕他们已经把整个政府都得罪完了。 平时，至高中队实力强大，仇人们敢怒不敢言，可现在几个强者都被陌生的黑黄盔甲人放倒，不就是机会来了？ 派出一个代表，从陌生人手中收购俘虏，弄去做实验或者直接杀掉，都很不错嘛。 于是这个胖子来了，而且开价就是纽约州长的位置。 当然，从逻辑上来讲这里是通顺的，只是...... 苏明不置可否，他幽幽地抽着烟，缓缓吐出一片青雾，烟头也被天堂的强风吹得闪闪发亮，他把手搭在护栏上，活动了一下脖子说道： “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啊。” 胖子将军像是没有察觉到什么意思一样，提着裤子向这边走来，可是丧钟连头也不回地开了一枪，子弹打在他的鞋尖之前，不知道弹到了什么方向。 而那地上的浅坑也说明了他并不怎么受欢迎。 胖子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用力压抑怒火的神情，但下一秒又笑了起来：“条件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再加些钱？或者给你的手下加些职位？我是代表军方来的，我们非常有诚意，只需要你把这些人交给我就行。” “哦？这样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买走这些我的俘虏，打算干什么？” 苏明把手枪插回了大腿上的枪套里，漫不经心地问着。 “这可是内部机密，不过既然你这样的强者想要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胖子拍拍自己的肚皮，发出啪啪的响声：“这些人都是怪胎，但怪胎也有他们的用处，比如送到解剖台上，为国家的科技发展做点贡献。” 对方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对超英们的厌恶，脸上那黑豆一样的眼睛都闪着危险的光。 “呵呵，有趣，不过我想要的不是什么地盘或者权势，凡世间的财富对我没有什么意义。”苏明还是趴在栏杆上抽烟，表现得十分倨傲：“我对钱没有兴趣，出门也从来不带钱，什么州长级的收入对我来说也只是个小数字，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太有钱了。” 黛西翻了个白眼，她明明看到之前丧钟买东西的时候是带了钱的，而且十分斤斤计较。 胖子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说不上为什么，他觉得眼前这个穿着黑黄盔甲的人在跟他装B。 不过他向前蹭了几步，赔笑道：“大家都知道钱这种东西是越多越好，为什么你却后悔太有钱了呢？” 苏明转过身来，掐灭烟头后小心地收起，他的面容在烟雾被吹散后很快显露出来，那真是十分无奈的表情。 “又得必有失，在获得海量金钱的同时，我也失去了很多东西。” “哦？是健康或者亲情吗？”胖子笑了笑，低头哈腰地又往前蹭了几步。 “不，我在获得财富的时候失去了大量的烦恼，有钱人的生活过于单调且枯燥。”苏明抬起头看着天空，十分忧郁地叹了口气：“我和地上躺着的这些人无冤无仇，可他们就嫉妒我的财富而攻击我。” 胖子将军脸上的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你说得对，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啊，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必须被快速而彻底地清理掉，你开个价吧，我觉得我们可以......” “嘘，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苏明竖起了一根手指，微笑着在面前晃晃，说着明言明句打断了对方的话：“这样吧，接下来我会向你提问，如果你能答上来，这些人我都送给你，如果你答不上来，我就把你也抓起来，等别人来赎你。” 黛西抱起了科斯莫，扭头看了看将军，她有种直觉，丧钟恐怕不会问关于奥丁去向的事情。 “你问吧，就算我不知道的问题，我还可以向五角大楼求助。”胖子将军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他白花花的肥肚皮，那些肥肉就像是液体般柔软。 丧钟微笑点头，他摆出叶问请鬼子出招时一样的姿势： “那么请听题，已知神力公主深爱亥伯龙，可亥伯龙不光爱她也爱夜鹰，同为男人的禁忌之恋被速魔知道了以后，不受控制的大嘴巴又告诉了黄箭，黄箭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妻子金丝雀，金丝雀把这件事告诉了水行女，水行女眉头一皱，把这件事告诉了神力公主。接下来的第二天早上，大家在至高大厅里发现神力公主死了，请问......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 胖将军：“？？？” 这什么和什么啊？！尼克弗瑞是谁？还有整件事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吗？眼前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 可是再看对方那严肃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或者说有病也不明显。 身边那个女人已经开始转手里的锤子了，大狼狗也对自己虎视眈眈，将军的眉头微微一皱，发现问题并不简单。 而这一瞬间，他悟了，也明白了正确的答案，所谓的尼克弗瑞，不管他是谁，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所面临的命运和自己此时几乎是一样的...... 胖子叹了口气，他微微地摇头：“如果我的逻辑没有错，正确答案应该是——你想要他什么时候死，他就会什么时候死。” 话音一落，穿着黑黄盔甲的人就笑了起来，他的手掌揉着自己短短的胡茬，像是在感叹什么的样子。 他摆摆手示意黛西和大狗可以不用动手了，而是看着胖子的眼睛说道：“确实是正确答案，你很不错。” “那请跟我来吧，我们找个风小一些的地方。”胖子露出了笑脸，转身邀请丧钟等人上飞机：“我们可以签一份合同，纽约州的州长职务还是要给你的。” 然而一把缠绕着电光的金色巨剑突然横在了他的面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在一旁幽幽地响起： “哎，别那么急着走嘛，夜鹰，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现在还没暴露吧？把手离腰带远一点，我知道你的裤子掉不下去，也不会给你掏神奇小道具的机会，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尝试，亥伯龙打不过我，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书客居网址： 第2018章 人比人得死 被剑指住的胖子将军沉默了一会，突然他直起了身板来，仿佛长高了二十公分，声音也变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出现的一开始。”苏明用剑身拍拍他的胸口，示意他后退一些，别离亥伯龙那么近：“破绽简直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说蝙蝠侠牛啤。” 果然人都是怕比较的，有了蝙蝠侠和狂笑珠玉在前，夜鹰如果放上去对比的话，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能给我说说吗？”夜鹰举起了双手做出个投降的动作，缓缓后退。 “想拖延时间并用鞋底喷涂液态炸药炸穿天台？不错的计划。”苏明指指脚下，点评了一下夜鹰的小动作，在绞杀面前这些把戏根本没用，化学品的一点点微弱气味早被发现，它已经把那些牙膏状的透明炸药舔着吃掉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强迫症，夜鹰涂抹炸药的时候还画了个小鸟，也是一脉相承的多余步骤啊...... “......” 夜鹰不说话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丧钟，两个嘴角向下弯去，不知道在怀疑什么。 “好了，你最好别想用舌头下藏着的小飞镖来对付我，我对于电击是免疫的。”苏明把弑神者变回弯刀收起：“还是说回正题吧，你想要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了破绽，我就给你讲讲。” “请。”夜鹰眯起了眼睛。 “首先，你的伪装身份军衔太高了。被利益驱使的情况下也许会有真正的勇士，但和完全陌生的强者接触，一个将军居然连卫兵都不带吗？就算你胆子再大，就没想过交易后怎么搬运这些昏迷着的人么？不，你其实是想带我们离开而已，而那时你的帮手就能来这里救人。” “第二，场面太寒酸。怎么说你也应该弄上几十架直升机，飞过来充充排场，而不是一架孤零零的模样。我能看到身后发生的一切，你的飞行员是个假人，从你落地和我交谈的二十七秒内都没有扭头看过你一眼，你知道当直升机悬停时，驾驶员往往就像是多动症儿童么？他们的脑袋就喜欢转来转去。这样一来，我猜飞机也应该是你的管家在某处遥控的吧？能看到我们的某个位置上......双子塔顶部对么？” “第三，你太冷静了，真正的政客就算是为了莫大的利益来冒险见我，也应该十分紧张，更别提你们宇宙的这些废柴了，早应该流汗到虚脱才对。可你一滴汗都没有流，也是，穿着肥仔皮套的你，恐怕是忘了设计模拟出汗的机关了。” “第四......” “行了，足够了。”夜鹰终究是一个人背负了所有，他苦笑着在胸口位置上撕了一下，整个肥仔皮套就裂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黑鸟标志，人从皮套中慢慢钻出：“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寻找线索这么熟练？” 苏明摇摇头，他本来想列个七条的，看起来夜鹰的意志力也不如蝙蝠侠啊，才说到第三条就沉不住气了。 人家正版那边，深爱的小丑在耳边针对心理弱点念叨上一整天，蝙蝠侠都能一言不发，那才叫意志坚定。 “我是斯莱德·威尔逊，代号丧钟，是个侦探。”苏明伸手勾住了夜鹰的脖子，艺高人胆大地拍拍对方胸口：“现在聪明如你，应该能能判断出我们没有敌意了吧？” “我不相信你。”穿着全身黑色盔甲的人扭过头去：“你们伴随着强烈的空间震荡无缘无故突然出现在纽约，不光破坏了太阳系中的行星，还打倒了我的同伴们。” 黛西本来一直在旁边吃瓜做笔记呢，听到这个就不乐意了：“喂，你有没有眼睛啊？明明是他们先动手的。” “因为你们是威胁，有威胁就该被遏制。”夜鹰十分淡定地回答，标准的蝙蝠型脑回路。 喵喵锤神气得脸蛋都鼓了起来，她伸手去摘自己腰间的锤子，向丧钟询问：“平行世界的人类算是外星人吗？” 如果是外星人的话，那就可以杀了。 “地球都不是一颗，大概可以算是外星人吧。”苏明装出了十分困扰的模样，摸摸自己的下巴，依旧勾着夜鹰的脖子：“不过不要上当，他在故意激怒你，让你试图拿出武器，他是个武学大师，也许是想夺你武器趁机锤我一下。” 黛西赶紧缩回了锤子，随即才想起来不对劲：“可是喵喵锤只认我，他应该抢不走吧？” “是的，可他又不知道，人总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苏明耸耸肩，继收回了弑神者后，又命令绞杀从亥伯龙身上撤回，将山寨超人暴露在阳光下：“当我把亥伯龙这样的武力担当还给夜鹰后，能提高他的信心和胜算预计，从而换来一点信任度，这个交易方法你也学一下。” “哦，不过我对自己的武力可没太多信心。”黛西收好了锤子，拿出了小本本。 见到好基友亥伯龙被释放，虽然夜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胳膊搭在对方脖子后的丧钟，还是能通过绞杀感知到这个家伙的心跳减缓了。 至于为什么丧钟敢直接释放亥伯龙，答案当然是因为凤凰回来了啊，如果至高中队不想让自己的地球烧玻璃，他们绝对会非常老实的。 包裹着鸟型火焰的凤凰琴犹如一道陨石般落在天台上，她散去身上的能量后还打了个嗝，从嘴里吐出了一些火苗来。 “吃得挺饱的，就是口感上和我们的宇宙相比没什么变化。” 她发表了负面的餐后感，但脸上的笑容说明她很满意。 丧钟放任她在平行宇宙里开饭，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连吃了十几颗星球上的生命能量，硬是吃到撑肚皮，都有点瞌睡了才回来。 苏明丢给她一罐威尔逊红罐凉茶，帮她消消火，说道：“外星人嘛，就吃个鲜脆的劲，你到哪里都是吃烧烤，可不就是一个味么？” “嘻嘻，你真有趣，如果那个光头佬有你这么友好，我其实也挺愿意帮助人类的，就这样吧，琴也醒了，把她还给你们，我需要午睡一下，有事解决不了就叫我。” 凉茶易拉罐包括其中的饮料都被分解成了黑灰，凤凰扭曲的笑容让她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多亏她现在的面孔是火焰构成，否则琴格蕾只能当裂口女了。 说完话后她就像是没电的玩偶娃娃一样，脑袋‘唰’地耷拉了下去，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则变回了一脸茫然的琴格蕾。 她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打量四周，像是完全没有关于这一切的记忆，但随后她意识到可能是凤凰作祟，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好在队友们都没事，她也松了口气。 苏明这才拍拍夜鹰的肩膀，笑道：“行了，你也大概看到我们的底牌了，是你们抗衡不了的存在，但我们不是什么敌人，不如我们来谈个条件来交换你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不过，说你的条件吧。”夜鹰摆出了经典表情，怀疑。 第2019章 仇恨神战 “呼哧，呼哧......” 在漆黑的宇宙中有一片神奇的区域，这里像是无序的碎石带，数不清的大小碎石密布于空间中，而它们上面还承载着一些建筑废墟似的东西，在太空中静静漂浮着。 就像是一块坟场。 最大的一块碎石仿佛一块倒立的金字塔型，其光滑的底面上盘踞着一颗被折断后烧得焦黑的树，碳化的粉末时不时就会脱离本体，在无重力的环境下飞扬。 这棵树无比巨大，即便已经死亡还依旧有着恐怖的压迫力，庞大无边的巨物总会让人产生自己渺小的感觉，尤其是当你能看到它，却无法说出它究竟有多大的时候。 它就在那里，可同时又不在，人们对于它的庞大根本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通天彻地这种说法都只是逃避问题的自我安慰。 不过，此时在焦黑树根旁喘息着的奥丁并不在乎这些，平行世界的世界树可不是他的。 一只手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把冈格尼尔当作拐杖来保持平行，一缕红色的血液从他金甲一侧的腋下位置缓缓流出，伤势不明，但神王的脸色可说不上好。 在他对面的是一只怪物，如果丧钟捡到的那只是个子体，那么这个应该就是本体了。 它原本是金发碧眼的弗雷外型，穿着华纳海姆的经典毛皮战甲，手里拿着燃烧的宝剑。 可是下一秒，它的体表像是沸腾般冒出了大量气泡，又像是腐烂的垃圾堆被翻起后呕出了臭气，它瞬间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这是个身材高大，肩扛狼皮，头发和胡须都是红棕色的壮硕中年人，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巨大的战斧。 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奥丁的怒火在心中猛烈地燃起，他再一次投出流星之枪穿过了对方的胸膛。 然而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除了造成一个枪杆粗的洞口之外，必杀的因果律并没有发动。 对方根本就不是生物，怎么可能杀死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我的儿子奥丁啊，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杀我呢？”对方开口了，用手掌擦拭着斧头的刃口，黑汁一样的血液随之留下：“哦，对了，你把我是怎么死去的历史抹掉了嘛，现在是打算灭口了？” 一道金光倒飞而回，冈格尼尔回到了奥丁的手中，他深深吸了口气，胡子随着脸上的肌肉活动挤成一簇： “你不是包尔，不是我的父亲，我不许你使用他的面目，更不许你玷污这个名字！” 说着话的同时，奥丁就拖着苍老的躯体扑了上去，手中的冈格尼尔直指对方脑袋。 可假如说丧钟的宇宙能量点燃时就仿佛太阳般璀璨的话，奥丁身上的神力金光则断断续续，就像是电压不稳的灯泡。 他太虚弱了，虚弱到假如不使用最后一搏的机会，就没办法碾死面前这个对于年轻时的自己来说，只不过是只臭虫的敌人。 包尔的死因是阿斯加德的秘密，奥丁请求世界树从所有的历史和故事上抹去了这一段，任何人所知道的只有： ‘包尔命令奥丁创造了彩虹桥，后者继承了王位’。 中间没有任何过渡和描述，仁慈又英勇的包尔王从这句话之后就失去了所有消息，关于他的一切记载都到此为止，阿萨神族历史的主角变成了奥丁。 不管是仙宫的记录，还是地球上的神话，没有人知道包尔之后怎么了，甚至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有哪里不对。 除此之外，如今被视为心腹大患的大蛇，以及奥丁的另一个兄弟威利（Vili），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情况。 他们的过去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历史记载中，如今整个仙宫中留存的唯一的记载，就只有奥丁之眠门上的那副浮雕了。 奥丁的武艺是没有问题的，战斗经验也十分丰富，可是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现在的他除了智慧之外，其他的各项水平都下降太多了。 而且因为追来的时候太匆忙，他也没有穿毁灭者装甲，虽然他的长枪朝着对方的脑袋扎去，然而怪物却任由他扎了个对穿，同时带有恐怖巨力的一斧把奥丁砍飞了出去。 好在黑泥怪物的攻击也无法打穿奥丁的神力盔甲，只不过像是打棒球一样把神王击飞。 “我是那沸腾不灭的仇恨啊！奥丁，所有死于你手的亡魂都在高叫着让我复仇！” 变成包尔的怪物摇头晃脑扛起斧头，它脑门上的孔洞渐渐愈合，就像是水面上的波纹般恢复平静，不过它并没有对奥丁进行什么追击，而是转身就想飞走： “我不会这么简单杀了你，只会先去杀光你在乎的人，然后慢慢折磨你，让你感觉到无尽的痛苦，哈哈哈......” 奥丁并没有倒地，他在被打飞的半空中就稳住了身形，双脚落地后向后滑退了一段距离，擦了擦胡子上沾染的血迹，高声骂道： “有我在，你就休想！” 神王又一次挥舞着武器缠了上去，他早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而且这也是他明明没有有效伤害这个怪物的手段，却非要跟住对方的理由。 不能给这个怪物机会，它能够变形成任何人，还能获得变身对象的记忆和部分能力，如果他变成某些人靠近托尔和洛基，那就遭了。 自己要为儿子们争取时间，哪怕是和未知的怪物，在未知的世界里耗上几十年，也要给儿子们争取到变强的时间。 同时，他早就和弗丽嘉有言在先，如果阿斯加德陷入危难，自己又因为各种原因陷入昏迷或者更糟状态的话，就去找丧钟。 那个人虽然底细不明，目的不明，斤斤计较，满口谎话...... 但站在人类的立场上，丧钟一定会帮忙的，至少在米德加德彻底崛起之前，他们还需要仙宫这把名义上的保护伞。 “认命吧，奥丁，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但你知道的事情可不如我多。” 黑泥说着话就又开始变形了，它这次试图变成奥丁死去儿子的模样，也就是战神提尔，然而只是刚刚变得徒有其形，下一秒就失败了。 脸孔褪去了颜色，骨骼也开始崩溃，无论如何也无法变化出来。 奥丁目光一闪，他挥手打出了一道神光：“原来如此，你可以变化的那部分亡灵可都是二次神战以及之前的死者，也就是故事写就之前的诗篇，所谓的仇恨化身，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仇恨。” “就算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对方放弃了变提尔的举动，转而变成了奥丁死去的母亲，女巨人贝斯特拉，它晃了晃手里的大棒子，朝着迎面而来的神王砸去。 第2020章 发现目标 地球721，纽约帝国大厦天台。 四棱尖塔状的楼顶结构，导致这座建筑的天台并不是最高点，而是围绕在锥形塔地部的一圈‘口’字型平台。 而此时，至高中队中的大部分人都在这不算狭窄的走道上昏睡，高处的强风让他们的头发像是被揉过一样凌乱。 身穿黑黄盔甲的丧钟，此时依旧勾着夜鹰的脖子谈着条件： “你看，你们中队先动的手，我还没有要赔偿呢，光是想要让你分享‘瞭望塔’的宇宙观测数据，你都不愿意吗？”他的语气沙哑又低沉，真的像是破损的钟在狂风中飘荡而发出的声音：“别说什么那是中队的共同财产，需要等他们醒来后开会讨论，我知道你肯定给它留下了程序后门。” 夜鹰更加怀疑了，这陌生人为什么知道月球上的瞭望塔？为什么知道自己为了以防万一留下了后门？他之前和亥伯龙战斗故意避开了月球，是不是知道自己在月球上埋设了大量的核弹？ 可是自己暗中准备的，在至高中队失控后反制他们的‘巴比伦计划’应该只有自己知道啊...... 难道说，这自称为异世界来客的丧钟，他所说的平行世界理论是真的么？ 好像只有这种逻辑可以解释。 可是为什么这两个女人和那条狗都是一脸茫然？既然他们是同伴，来自同一个世界，情报难道也是只有部分人知道么？还是说，丧钟去过某个有至高中队的世界，而她们没有？ 说是要等队友们醒来，夜鹰本来就是在给自己拖延思考的时间，那只是个借口。 但他以往的借口可从没有被人拆穿过，如果自己还是不说话，很可能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像是他想的那样，丧钟松开了他脖子上的手，走到一边去捡起了地上躺着的扎尔达。 可怜的神力公主被拎着后颈提了起来，还在手里晃荡了几下，四肢软绵绵地耷拉着，像是无人控制的钓线木偶。 “乌托邦公主，几十万年前克里实验室叛变的生物兵器，你说我把她卖给克里人，那些蓝人们会不会愿意跟我分享一下宇宙情报？” 丧钟一边说着话一边扭过头来看着夜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夜鹰一言不发，他不会屈服于这种威胁，扎尔达是强大的战士，她就算被抓回哈拉也肯定能够脱身。 “不过她和我的熟人长得有点像，就不让克里人拿她去进行配种实验了。”像是看出了夜鹰的漫不经心，丧钟丢下了手里的神力公主，转而取出了夜幕大剑，控制着X金属流向剑刃：“所以我还是切亥伯龙一条腿回去腌制一下做火腿吧，就当你们冒犯我的赔偿金。” 说着话，那把门板一样宽大的剑在亥伯龙的大腿根位置处比划了几下，随后这恐怖的武器被丧钟高高举起。 “住手，我同意你的交易，不要伤害他。” 夜鹰见到筹码变成了亥伯龙顿时就心急了，立刻同意了丧钟的要求。因为其他的队友们和亥伯龙是不同的，毕竟两人的母亲都叫玛莎啊！ 苏明收起了武器重返夜鹰身边，满意地摸摸夜鹰制服脑袋上的尖耳朵：“早配合一些不就好了么？东西拿来吧，我虽然打爆了亥伯龙的四肢，锤散了他的大脑，破坏了他的内脏，但这些伤势对于他来说只是皮外伤，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我始终还是不知道你在寻找什么。”夜鹰伸出自己的左臂，在那有着一排倒刺的护臂上按了几下，黑色的金属弹向一边，露出了一块投影屏幕，他飞快地输入一串串代码：“数据库只保留了三年内的检测资料，你得先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头，还有一只他所追捕的猎物，他们都是从我们的宇宙跑出来的，我得弄他们回去。” 丧钟没有仔细解释，他看着远处的天际线，那里有密密麻麻的直升机飞来了，绞杀也通过震动感应到了，这会儿有很多人类进入了脚下的大楼。 夜鹰的两个嘴角向下弯曲，他接管了瞭望塔里的‘父子眼’主机，输入了这些画面检索的条件。 “你要找的是你们世界的圣诞老人和逃跑驯鹿吗？” “啧，在幽默感方面，你倒是比蝙蝠侠强不少，果然是世界本身不同啊。”丧钟露出个满意的笑容，这个冷笑话不错：“可惜不是，你们的宇宙和我们的宇宙时间流速差不多，这件事发生应该没几天，而且被追猎的是一只怪物，它必须被消灭。” 夜鹰抬起头来，把胳膊递给了丧钟，让他自己看查到的消息：“不管怎么样，军方已经来了，我们得离开这里。” “这还不简单？”绞杀从丧钟的身体中流出，形成一根根触手卷起昏迷的人们，把科斯莫和夜鹰也带上后对黛西说：“你和琴尽力跟上我。” ........................................ 三秒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冰岛。 苏明把俘虏们放在一块海边的礁石上靠着，抓过夜鹰的胳膊，开始记录那些资料。 好消息是奥丁确实和一个疑似弗雷的人扭打着进入了这个宇宙，但坏消息是他们一出现就在海王星上，随后打了一架，又你追我赶地飞出了太阳系，不知去向。 看完记录画面中那个怪物以兔子蹬鹰的动作踹开奥丁飞走后，苏明又把两人交缠战斗的画面重放了一遍。 “我之前只是怀疑这两人的身份，没想到他们也是平行世界的人，你的理论为我的一些想法提供了新的支持。”夜鹰面无表情地支棱着胳膊，和丧钟一起看了录像后，他明显也是记起了这画面中两人的事情：“你们宇宙的逃犯都实力很强，从你能打败亥伯龙来看，你应该更强吧？” 他说话的时候就没有那黑暗的味，正版蝙蝠是很少说疑问句的，大多数情况下只会用陈述句指出事实，而不会用疑问句向别人求证。 这大概是信心方面的问题。 “其实这个白胡子老头年轻的时候很强，现在大概只剩原本百分之一的实力了，被他追赶的那个才是我说的怪物，也是此行需要消灭的目标。” 苏明笑了一下，嘴上糊弄着夜鹰，实际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未知的敌人身上。 从交战的画面来看，对方的能力和之前捡到的黑泥怪物类似，只不过力气更大，速度更快，还能使用被变化者的能力么？ 它和奥丁在海王星的冰天雪地里战斗了一会，苏明发现那怪物在战斗中频繁地切换变形目标，其中以巨人、阿萨神族、华纳神族的特征拥有者居多，而且那些人大概率都是早就死透了的人。 怪物能够说话，不光战斗力不错，还同时通过语言影响奥丁的心智，像是在故意激怒他。 这可不像是幕后黑手的行动逻辑啊，以它表现出的战斗力来看，一旦奥丁发狂用处了最后一搏，这个怪物必死无疑，这对于它有什么好处呢？ 除非整件事还有另一个幕后的受益人，就是早先通过水晶许愿，创造出这个怪物的人。 “你打算怎么找到他们？”夜鹰又问，他还指了指快要被涨潮淹没的至高中队几人：“还有，我们现在两清了，我得尽快带走他们。” “你们的世界有魔法师，巫士之类的人吗？” 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了奥丁的毛皮小被子，这种常用品可以拿来施展寻人的巫毒魔法。 夜鹰朝天空招招手，不远处一架黑色的鸟型飞行器正在驶来，他半遮式的面具下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那是什么？” “没什么，一个玩笑。” 苏明摆摆手让夜鹰带人离开，712宇宙连魔法都没有，果然就算都是地球，命运也是不同啊。 第2021章 海王星 夜鹰看起来不想和丧钟多打交道，在把队员都搬上飞来的黑鸟战机后，他很快就溜了，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 只不过苏明还是欣赏地笑笑，山寨蝙蝠侠槽点太多，真是一坨活动着的人形‘乐子’，有趣极了。 他把夜鹰刚才偷偷贴到魔浮斗篷下沿的一个定位窃听器摘了下来，丢进了大海里，同时又取出自己装在神力公主身上窃听器的接收端，戴上耳机听了听。 夜鹰正在和驾驶飞行器的管家侠交谈，说着自己的种种分析。 他聪明倒是还算聪明，只不过没有哥谭病，防人之心还是差了一筹啊...... 这样也好，苏明也顺便收集一点平行宇宙的资料，将来肯定有用。 科斯莫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条鱼，此时正叼在嘴里，那鱼不管怎么用尾巴抽它耳光它都不松口，反而乐呵呵的样子，咧着嘴角发出哼哧声。 回到地球上的它倒是显得很高兴，哪怕这个地球不是自己的那个。 黛西正在尝试拔掉鼻孔中的棉球，看看血止住没有。 还是琴格蕾先走到了丧钟所站的礁石旁，询问下一步的行动。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蹲在礁石上抽了起来：“找人不是问题，奥丁毕竟也算是自己人，他一定给我留下了能追踪的痕迹，就像是森林里的面包渣。” “可是在格林童话里，汉塞尔和格莱特的面包屑都被林中的鸟儿吃了，他们在迷路后被一只白鸟骗进了巫婆的饼干小屋......” 黛西说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丧钟歪着头看她，她不由地吐了吐舌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海浪拍岸声中，苏明无语地摇摇头：“你还是真是个学天文的啊，我那只是比喻的修辞手法，奥丁不是故事里的小孩子，那老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在犹豫什么呢？我们追上去找人吧，弄死怪物，回家休息。” 黛西丢掉了两个棉球，风浪中它们很快沉入了水里。 “我在思考留给仙宫的后手够不够应付可能存在的问题......答案是问题不大，走吧，我们进宇宙去，目标是海王星。” 丧钟猛吸了一口香烟，火光飞快地烧到了烟蒂。 ......................................... 残破的碎石飘荡在宇宙空间中，冥王星的碎片依旧在以一个恒定的速度飞过太阳系，而从望远镜中看总是泛着暗淡蓝光的海王星，同样也能欣赏流星雨。 海王星是一颗冰巨星，地幔的构成是固态的水、氨、甲烷，而大气由80%的氢和19%的氦组成。 这种构成的大气层能够吸收600纳米级以上的光谱波长，也意味着站在海王星上透过大气层去看什么明亮的东西，能看到的光都是蓝色或者绿色的光，这就是补色原理。 流星的光亦然。 苏明三人一狗站在零下250度的冰原上，看着冥王星的无数碎片划过太阳系空间，造成了蓝色的流星雨。 黛西对此尤为感慨，她觉得自己这次平行世界算是来值了，虽然被别人打了鼻子一下，但作为天文学的研究者，能在海王星上看到流星雨简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沉醉于这份奇异的美丽，也忘记去深究这场流星雨的成因，或者说，她没有觉得平行宇宙的太阳系内那些行星的异状有什么不对。 火星有个洞，木星也有个洞，冥王星不见了，也许这就是这个宇宙的特色吧。 流星雨还要持续多久苏明也说不好，毕竟冥王星爆炸时炸出的碎片大大小小不等，每一片飞离的方向和速度也不等，恐怕够黛西看好几天的。 科斯莫倒是和黛西挺合得来的，此时它蹲坐在她脚边，也仰着头看流星雨呢。 “黛西？我们要去奥丁和敌人交战的地方，也就是海王星大黑斑里看看，你来不？” 苏明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脸蛋，让她别光顾着看天。 “大黑斑？据说那是海王星上特有的‘结晶态甲烷与氢’台风，直径往往在上百公里以上，我们能进去吗？”她很快就回神了，依依不舍地放弃了难得一见的美景。 “不是给你说过么？随着你实力和眼界的进步，天文学的一切最后都会变成地理学。” 苏明缓缓漂浮起来，猛烈的寒风让黑色斗篷高高扬起： “以前你在地球上通过天文望远镜观察黑斑，那就是天文现象，可你现在到了这里，站在了海王星上，它就变成地理气象的知识了，别老用以前的思维来限制自己。” “唉，你越这么说，我越觉得自己的学白上了。”黛西的小脑袋耷拉了下去，显得有气无力地蹲下撸了几下狗子：“我在想这次回家之后要不干脆去学厨师算了。” 至少学厨师还能研究如何去做出更好的小蛋糕，也许可以卖给外星人赚取能量。 之前看到丧钟的生意做得那么好，她也有点心动，比如去康特拉西亚开个‘大杯蛋糕’分店什么的。 “烹饪可是一条大道，直通任何宇宙都通行的‘真香定律’，学烹饪肯定比天文学要强。”丧钟点点头，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天文学换一个宇宙就废了，根本没什么用。 琴格蕾一直抱着自己的胳膊旁听，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在尽力回忆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 不过听到丧钟和黛西开始闲聊，她还是咳嗽了一声：“咳，我们不是要去找奥丁的线索么？” “对的，穿过冰晶风暴时那些被风卷着的结晶物就跟利剑和子弹一样，我会用共生体包住你们，带你们进入风暴眼。” 苏明升起了自己的面具，绞杀也从他背后流出，在宿主左右分别形成了两个猪笼草一样的袋子，示意她们进去。 黑色的袋子让人十分容易想起警方装尸体的工具，受害人往往都是被放进去，拉链那么一拉...... 不过绞杀十分聪明，发现了女士们的嫌弃表情之后，它又变成了豹纹的款式，这一下黛西和琴就迫不及待地试穿了，某人还把狗狗也抱了进去。 苏明飞了起来，两个豹纹虫茧被绞杀的力量托在身后，为了减缓冰晶碎片的冲击和切割，它还把外壳换成了振金材质。 过程十分顺利，那风力尽管差不多有2500公里每小时，其中大大小小的甲烷冰块更是打得丧钟的盔甲噼里啪啦地响，但要说会造成什么危害是不可能的。 风暴眼中就相对来说风平浪静了，苏明把两女放在了之前记录的坐标处，这里并没有被风暴波及过，地面上还留有战斗的痕迹。 简单来说就是地面碎裂的纹路，不是特别清晰，可依旧可以判断出当时的情况。 苏明拍拍科斯莫的狗后腿：“去，把奥丁留给我的线索找出来。” “？” 科斯莫用狗爪子在地面冰层上画了个问号，它怎么知道奥丁留给了丧钟什么线索啊，连目标都没有怎么找？ “不管你看到什么和海王星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找回来就是了，到时候我来判断。”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一罐午餐肉来：“如果干得好，这个就是奖励哦。” “汪！” 科斯莫高高兴兴地跑开了，苏明则继续和两位女士闲聊查尔斯的事情，他想从琴那里知道婚礼的安排。 不过片刻后大狗就叼着一样东西回来了，那是一小节带着叶片的嫩枝。 第2022章 树枝解密 苏明按照约定交出了午餐肉罐头，从狗嘴里换来了树枝，还夸了科斯莫一句好狗狗，让它的尾巴摇得像是螺旋桨一样。 周围的环境温度极低，绞杀说有零下250度左右，不过这小树枝上的两枚叶子却依旧显得青翠欲滴，用手指触碰时，它还会轻轻地抖动。 这东西自然不会是海王星上的本土植物。 “就是它了，奥丁留给我的追踪器。” 苏明举起了小树枝在两指间搓动，它像是竹蜻蜓一样转了起来，吸引了女孩们的目光。 黛西的直觉一如既往，她蹲下抱住大狗的脖子，替立功的它挠挠耳朵后面，抬头问丧钟： “是世界树的枝条吗？” “又对了一半，这东西是未来世界树的嫩枝。”苏明指指天空，示意大家先离开这里换个稳定些的环境：“我们去海卫14再解释。” 两女抱起大狗，手拉手地跟上了丧钟，只是黛西一脸懵逼的模样： “等等啊，海卫14是什么？它不是只有8颗卫星吗？” “不，我们所在的世界2002年只发现了8颗海王星卫星，随后的卫星会在2003年至2013年间被陆续发现，它们很小，比月球都小得多，但毕竟还是天然卫星。” 苏明拍拍喵喵锤神的肩膀，语气十分大方地说： “如果你把这些发现拿去发表，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估计你可以把里德·理查兹干掉，他今年发明的家务机器人那是什么垃圾？害我买了之后白白浪费钱，差点家都被那哈士奇机器人拆掉，这次必须得治他。” 诺贝尔没有专门的天文学奖项，所有的天文学者都被称为天文物理学家，自然竞争的也是物理学奖。 “看到未来么...这也是你的能力？” 黛西抱紧了大狗，人们自古至今对于先知的能力总是格外看重，又敬又怕。 “要不然你以为至尊法师是干什么的？除了防止异维度入侵之外，维护时间线也是卡玛泰姬的责任之一。”丧钟带着两人来到一块海王星20万公里外的大石头上，这直径80公里的不规则天体就是海卫14，他站在一处嶙峋的怪石上：“不过我个人是更倾向于修改时间进程的，所以这些新发现都送给你了。” 黛西伸出食指挠挠脸蛋，有些纠结地说：“如果是以前，能拿诺贝尔奖的话我当然会很高兴，但现在知道了那么多地球科学家毕生追寻的知识在宇宙中只不过是常识，突然感觉什么科学奖都跟过家家一样。” 话说回来，诺贝尔也是个军火大亨，一生258项发明专利中有129项都是炸药，黄色炸药TNT和子弹用的无烟火药就连今天的苏明还在用。 托尼从不参加诺贝尔评奖，在他看来自己就是地球物理学的顶峰，压根看不上一个化学家设立的奖项，不想让一些不懂装懂的猴子们坐在评委席上对他的发明指指点点。 他更喜欢参加科学峰会，去和志同道合的研究者们探讨技术，或者去参加什么大学演讲给别人讲课，那就是纯粹地装B了。 “那这发现你到底要不要？你不要的话我就送塞尔维格教授了，他最近在给神盾局干活，这个发现我还能卖个好价钱。” 苏明拿起树枝在眼前仔细观察，横过来竖过去的，嘴里说的话就像是诺贝尔奖能被他随意安排一样。 “要！” 黛西一开始是打算拒绝的，但终究还是真香了。 流星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划过天宇，苏明拉回了话题，他把树枝放在几人中间，让大家都看着： “很好，再说说这个把，黛西你说它是世界树的枝杈，只是对了一半，确切些来说，它是下一个轮回的世界数枝杈。” “呃...不懂。” 黛西看看琴，琴也一脸茫然地看看她，两女一起去看科斯莫，但大狗直接趴在了地上，用两只爪子捂住了脑袋。 它不光看不懂，也不想看，看得脑子疼。 “就是未来的世界树，我之前给你讲过，奥丁之眠里的那艘长船会在奥丁死后带他的尸体驶向虚空，化身为新的世界树，这就是那上面长出来的。做超级英雄啊，平时就要注意情报积累和身边的细节，因为总有人想害你。” 丧钟语重心长地教导着年轻的超级英雄，黑暗入门级的东西都教完了，剩下的就是学以致用，经常练习。 琴伸手摸了摸树杈，很普通，就跟地球上的树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在极寒的宇宙空间中，它依旧这么生机勃勃，就显然不是一般的东西了。 “为什么你认为它是未来的？”格蕾小姐收回了嫩白的小手，凤凰的力量保护着她在宇宙中生存。 “因为我和黛西看过了奥丁之眠的案发现场，当时奥丁是紧追着对方出去的，他不可能有时间先飞到世界树上去掰枝条，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神力催生他的长船木材。” 丧钟平静地说着自己的推论，就像是见多了一样： “世界树以除地球外的八界生灵为养料，而奥丁的神力说白了正好可以用来催生世界树。” “不过这应该不太重要吧？”黛西一边撸着狗一边思考，她捏着科斯莫的尖耳朵说道：“重要的是它作为世界树的枝条这件事本身。” 苏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把小树枝拿在手里，敲了一下黛西的脑袋：“又是只对了一半，你也太粗心了，如果光是需要世界树枝干，奥丁之眠那些壁炉里的柴火全是世界树的枯枝，他为什么不捡那些带着？” 小树枝跟手掌差不多长，两片叶子更谈不上什么杀伤力，黛西被敲后也只是可爱地缩了缩脖子，笑道： “我懂了，是奥丁需要一根活着的枝条。” 面前的男人点点头，身上腾起了宇宙能量的七彩之光，那些能量仿佛波浪般涌入他手中的树杈，那两片小叶子就像是跳舞一样摇摆了起来。 他一边看着它扭动，一边开口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就是我们得指南针，奥丁手中的神器——冈格尼尔‘永恒之枪’就是另一根世界树的枝干，假如我们同时向两条枝干中输入能量的话......” 就在他说着话的同时，小树枝的两片叶子同时指向了某个方向，而且传来了巨大的力量，像是要拖着他飞走，整根枝条也绷得紧紧的。 “就是这样，我们走。” 第2023章 援军抵达 奥丁再次被眼前的怪物打飞了，只不过这一次在半空中时，就有一个人接住了他。 不止如此，身后之人还用公主抱的姿势揽着他，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才缓缓落地。 为什么奥丁知道永恒之枪对怪物无效还固执地一次次灌输能量发动它呢？真是老年痴呆了么？ 当然不是，看似他是在进攻敌人，但实际上是在暗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信号啊。 离开奥丁之眠之前他顺手催生了几根枝条，就是为了防备会追踪敌人进入维度或者其他的地方，尽管没想到会跑进平行世界，但终究准备还是有了用武之地。 援军抵达了，果然不愧是至尊法师，就是不知道这次丧钟又要开什么价...... 当他感应到有人通过丢下的线索找来时他是非常高兴的，毕竟有了援军嘛。 然而当丧钟用这么浮夸的登场动作接住他，还十分潇洒地抱他落地时，他不光独眼都变成了死鱼模样，而且还有点想吐。 一落地他就忙不迭地推开了丧钟，擦了擦肩膀上的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你怎么现在才来？” 这就叫顾左右而言它，因为不远处还有两位女子一脸好奇地围观呢，尤其是那个地球雷神，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还鼓起掌来。 “老头，这就是你对盟友和救命恩人要说的话吗？”苏明撤去了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笑脸来，单手从腰包中抽出了巨大的黑剑，绞杀从手臂上流下，将剑柄和宿主的胳膊连为一体：“我觉得我来的时机正好，再早或者再晚都不合适。” 不远处的巨树焦炭应该就是这个宇宙的世界树，看来是毁灭后没有重生了，彻底终结了诸神黄昏么？ 连带着神族们一起...... 712宇宙果然是偏科啊，神秘侧在这里彻底凋亡了，只剩下科技。 这要是让隔壁的世界铸造者来看，那就是不合格产品，注定要回炉重造的。 奥丁拄着长枪直起了身子，他的独眼看向了丧钟的独眼，两个戴着黑色眼罩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确实是刚好，而且来的是你们，我很放心。” “啊，我早有猜测，对方是想要引托尔和洛基来找你，然后当着你的面把他们弄死，我又怎么可能让它得逞呢？” 苏明不在意地摆摆手，左右环顾，这片废墟应该就是712的阿斯加德，虽然不知道这里灭亡多久了，但附近还有特殊的屏障，能够确保这里有空气可以供人呼吸。 已知对方试图给奥丁的床板下面安装窃听器被发现，想听奥丁痛苦哀嚎的计划当然行不通了，那么对方当然也会改动计划，或者拿出备用计划来。 那就是当着奥丁的面，杀掉来找他的亲友。 甚至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苏明认为，一开始那个装窃听器的计划就是个幌子，而且是对方故意在劳菲那里留下了痕迹，又故意进入金宫被神王陛下发现，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它预判了奥丁的预判。 不远处的那个变形怪物没有它看起来的那么弱，假如它真的想甩开奥丁，多分裂一些子体分头飞就好，奥丁一个人去追谁？他又分辨不出哪个是本体。 所以真相就是—— 奥丁想拖着对方，等待援军丧钟的到来，并且打算合力消灭敌人。 而怪物也是在和奥丁耗着，同样也是在等阿萨神族的援军抵达，准备在奥丁面前杀了他的亲人朋友，以此作为折磨。 这计划倒是不错，只不过这个怪物以及它背后的家伙，他们还是低估了某位佣兵。 他们没有想到丧钟会那么快解决希阿的问题，安置好失控的凤凰，找到麦卡兰水晶，并且这么快从无数的现实中找到了奥丁和怪物所在的这一个。 所以随着黑黄色的盔甲从天而降，敌人的计划宣布破产。丧钟料到了它的计划，在虚无之地时就托帝梵向高天尊传信，彻底封锁了萨卡星的消息渠道。 想用奥丁作为鱼饵来钓鱼他的几个儿子？应该就是对方的目的了，毕竟阿斯加德的顶尖战力就那么几个，而且托尔莽撞的很，洛基过于自负。 只要在这里杀光了奥丁的儿子，那么‘大蛇和奥丁之子同归于尽’的预言就无法成立了。 谁是这计划的受益人，想必很明显了吧？ 影中之神们为什么要给金宫里丢一只怪物的分体？与其说是想提供情报，倒不如说是希望把事情搞大。 让奥丁失踪之事在仙宫人尽皆知，传到远在萨卡的托尔他们耳朵里，从而让丧钟和奥丁之子们一起去死。 而他们只要在关键时刻出手捞回奥丁，等着狼之冬的到来就是了。 当然，他们只是看到了眼前的机会插了一手，布置计划应该没他们的份，因为苏明觉得他们只是感受到了敌人的强大，而不知道计划的全貌。 他们没有料到奥丁和怪物会离开40K宇宙，而712宇宙可是他们的爪子伸不过来的地方。 真正的敌人果然还是大蛇啊。 不愧是被囚禁了无数年的老硬币，那货在封印里就没想别的，光准备计划去了吧？ “这怪物应该一直都在隐藏着真实实力和身份，毕竟还是寄托了别人的希望和仇恨嘛。”苏明看着不远处变成一个华纳神族的怪物，淡定地跟奥丁聊了起来：“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受害者是谁？” “华纳神族的诗歌之神布拉吉。” 奥丁果不其然地认识对方变出来的人，也对，和他有仇并且因他而死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布拉吉，啧啧，他不就是青春女神旖瞳的前夫嘛，我懂了。” 苏明露出了懂帝一样的表情，甚至还拉起了‘手风琴’，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奥丁。 旖瞳是弗雷的妹妹，弗丽嘉的小姑姑，当年奥丁打败华纳海姆抢走女人时，顺便把美丽的她也抢来准备做个侧室。 但当时人家是已婚的，其丈夫布拉吉是阿萨神族中最早和华纳神族通婚的例子，但因为是诗歌之神，手无缚鸡之力，所以神战没有波及到他。 这让年轻时的奥丁有点缺少借口来处理他，该怎么弄死一个自己人呢？不过神王毕竟还是神王，终究他还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抢回旖瞳后并没有阻止夫妻团聚，以此来麻木这两人，在过了几天后他召见布拉吉，说道： “我之前战胜了华纳神族，最近又要准备和弗丽嘉结婚，听说你是宇宙中最好的诗人，那么请你去我的领地十界里采风，做一首宏伟的长诗来歌颂我的功绩，并赞颂两族的神圣结合。” 布拉吉没觉得哪里不对，为庆典准备诗词和歌曲正是他应该做的，他恭敬地接下了神王交付的使命，准备出发了。 离开阿斯加德之前，有好心人给了他一条冻得硬邦邦的蛇作为拐杖，还建议他先去光精灵的亚尔夫海姆，好好游览一下温暖的田园风光。 于是可怜的布拉吉一去不回，旖瞳最终和侄女一起嫁给了奥丁，成为三位众神之母之一。 第2024章 仇恨的巨兽 “话说前夫哥也要找你报仇么？”苏明摸摸自己的胡子，看着那面目狰狞的变形怪，对奥丁询问道：“我以为阿萨神族自古以来都是毒素抗性极高的，他不是被那条蛇杀死的吧。” 奥丁叹了口气，丧钟简直跟个鬼一样，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做了就没有不敢认的道理，虽然是自己年轻时的错事，可神王的智慧能理智地看待过去。 不会后悔，也不会内疚，过去的事情只是教他避免再次犯错，所以他从那以后也没有为了抢女人再杀过任何人。 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开口了，皴裂的嘴角还带着血迹，他抬手擦了擦： “确实不是，但以前亚尔夫海姆的山脉中生活着一只神鹰，翅展足有巨龙一样的三十米，力大无穷而且狡猾无比，恰好，它最喜欢吃蛇了，每天都站在山巅上搜寻整个国度里蛇的踪影，要是看到有人拿着蛇走动的话......” 话说到这里就不用接着往下说了。 老鹰吃毒蛇的办法有很多，但如果这只鹰超大的话，也不会拒绝一口下去顺便多吃点别的肉类。 “怪不得前夫哥来找你算账呢，人家应该恨死你了。”苏明露出了憋笑的表情，将巨剑插在地面，胳膊搭在剑柄顶端：“你年轻的时候也真会玩啊，鹰决？还真是了不起的刑罚。” 奥丁依旧十分坦然，拄着永恒之枪站在一旁：“我承认当年我做错了，但这一切都不会更改，神战之后的故事已经决定，死于故事之外的他们无法进入黄昏的轮回。” 丧钟摆摆手，摸出一根烟来抽着：“我不是讽刺你，只是在笑前夫哥的愚蠢。实际上，身为王者的你本就该比别人有更强的欲望和野心......” “喂！你们还打不打？！” 苏明和奥丁聊得开心，他还准备变形怪假如再变点熟人的话，想再听听故事呢。 可是对方倒是等不及了，也许是计划失败恼羞成怒，也许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此时破罐破摔地打断了丧钟的话。 只见至尊法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黑黄色的面具从皮肤下渗出，覆盖在他的脸上，红色的目镜猛然亮起。 “你想早点死，那我就成全你。” 手握黑色巨剑的丧钟变成了一道影子，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敌人的面前，一道夹杂着银光的黑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团黑泥被抛入空中。 冒牌前夫哥的脑袋被砍掉了，可是它在半空中就变成了黑泥，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所吸引一样，又融回了无头的身体中。 怪物又变了个模样，这回变了个冰霜巨人。 丧钟腾空后跳几十米，他扭头看看奥丁，神王淡定地介绍：“劳菲他的父亲，我杀的。” 丧钟比出个大拇指，杀了那么多人并不算什么，但是过了那么多年，那么多次的轮回，他还能把每个被害人的脸和身份都记清楚，这是真牛啤。 至少在这方面苏明承认神王比自己强，毕竟有时候在哥谭随手杀个超能力反派，鬼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 “不愧是神王奥丁，全知就算是吹的，但实际上大概也有90%的知乎功力了。”他真心诚意地给对方点了个赞，同时抬起手制止了准备过来助战的黛西。 奥丁摇摇头，笑着没有给予什么回应，他充满智慧的独眼看着对方，对前方不远处的丧钟说：“你也试过了，你的奇特武器也无法彻底杀死他，有什么计划？” “X金属无法杀死没生命的东西在我预料之中，我只是按照东方古话所说，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又不费什么力气。”苏明收起了夜幕大剑，在腰包里掏了起来：“再说，我知道它叫什么，自然也知道它的弱点。” “哦？它还有个名字？” 奥丁干脆在一旁划水去了，虽然嘴角和盔甲上都带血显得有些狼狈，但人家的一头白色长发却丝毫不乱。 “有点本事的兵器怎么会没名字呢？”丧钟平静地回应了神王的话，缓步走向那个变形后的巨怪：“你说对吧？曼高戈！” 是的，当这个名字被丧钟大声说出，对方也不装了，它摊牌了。 原本还是冰霜巨人那头发眉毛挂着白霜，全身上下都是蓝色的模样，顿时就变了。 它整个身体都犹如无骨肉团般扭曲了起来，构成了新的形象，虽然身高还是四米多的样子，可皮下的肌肉却像是充气一样膨胀了起来。 有了这些力量感爆棚的肌肉支撑，它的肩膀甚至看上去只比身高短一点，那宽阔的后背也变得跟小船差不多宽。 新躯体的皮肤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不是绿也不是黄的一种诡异颜色，它的脑袋变得巨大而立体，头顶还长出了几对大小不一的牛角，脖子周围冒出了一圈红色的鬃毛。 这就是个四不像，身体像是猩猩，脑袋像是牦牛，四肢和尾巴像是蜥蜴，面部和颈部则有着雄狮的特征。 这就是曼高戈，根据616宇宙的漫画情报来看，是集合了奥丁五十亿仇人的亡灵集合体，十分难缠。 超级力量，超级体质，宇宙能量，无限复活，情绪集合，无生命的活物等等，曾经毁灭仙宫，暴打奥丁一家，有过辉煌战绩也有过捞穿地心的表现。 情报大概能参考一部分吧，苏明肯定40K地球的曼高戈从起源就跟616的不一样，不过也有共同点，仇恨集合体这一点对了，就算是对上了最大的典型特征。 “吼！！！” 对方现了本体后底气很足，朝着苏明就是一声爆吼。 几十米是个非常近的距离，苏明甚至都能看到它嘴里那沙包大的小舌头在嗓子眼处疯狂摇摆。 一阵恶臭的腥风铺面而来，不是野兽也不是腐烂的味道，只是让人本能厌恶的异香。 苏明自然不会惯着它在这里发飙，抬起手就把腰包中的几个道具以光速丢出，这些像是小煤气罐一样的东西在空中甚至连成了一条线，一个不拉地飞进了曼高戈的嘴里。 随即它们爆炸了，正是精工热熔手雷，刚才还张着嘴狂吼的曼高戈顿时嘴里喷出了火焰，屁股后面也喷出了火。 这算得是上下通透的火辣，它顿时沉默了，火苗和白烟从它身上的所有孔洞不断涌出。 那张又黄又绿的脸皮渐渐被红色所浸满，这意味着它怒火上头，快要疯狂了。 而热熔弹还在它的体内燃烧着，甚至透过那健壮的身体都能看到明亮的红光，但造成的伤害恐怕很有限。 因为吃了‘辣丸子’导致上下通气的下一秒，它就四肢着地向着丧钟扑来。 而苏明也摸出了弑神者变成钝器，和对方缠斗起来。 双方的力量都非常恐怖，眨眼间世界树废墟就变成了一片太空中的粉末，空间都因为交手的余波产生了不正常的扭曲。 奥丁带着女人们和狗飞出了一段距离，他像是已经服老一样，根本没有插手战斗的意思，只是眯着独眼静静旁观。 第2025章 对战进行中 曼高戈不再伪装之后确实有点东西，它不一定已经拿出了全力，但光是蛮力一项上就和如今的绞杀差不多，也就是超人晒完太阳后推星球的水平。 如果挨上它一拳或者一尾巴，还是太空中这种没有地方借力的战场，苏明恐怕也会被打出几万公里。 不过，只要不被它打中就好了，它缺少发射能量的攻击手段，一身本身基本都在肉搏上，突出一个势大力沉。 曼高戈拥有所有奥丁仇人的记忆和本领，当然连心中的仇恨也是五十亿份叠加的。 然而依旧有个漏洞，就是这些亡魂们的战斗经验也被继承，经验却不能叠加计算。 五十亿只鸡的战斗经验加起来，能让它打过一只鹰么？显然不行，因为鸡终归还是一只鸡，也许有几只擅长用爪子，有几只擅长拍翅膀，可难道其他的鸡就不会么？ 无非是它们中的少数佼佼者掌握的技术略高一点而已，太多的经验都是重复的。 奥丁的仇人们也是同理，虽然有阿萨神族、华纳神族、冰霜巨人、黑暗精灵等等死掉的亡魂，但这些家伙所掌握的武艺，和丧钟比起来还是太少了。 别说DC那边特产的刺客联盟武技或者蝙蝠侠的不杀格斗技等等，就连同为一个不同宇宙共有的，东方的太极和八极拳等等武技，他们都不认识。 原本武者在超能力者满天飞的世界里并不算有优势，但如果这个武者还掌握超级自愈和宇宙能量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力量，速度，耐力都差不多的情况下，近身战就是格斗技巧的比拼了。 曼高戈的拳头迎面而来，速度极快，比核桃还大的指骨骨节上甚至还缠绕着空间的乱流，这是它的蛮力加上宇宙能量的结合，也是能够撕碎空间的一击。 黄不拉几又绿兮兮的怪物战斗技巧还算是有的，这一拳并不是简单的直来直去，而是存在某些变化的可能，它依旧留有变招的余地。 这应该是它继承来的黑暗精灵武学，奥丁仇人里那些北欧系的种族都是莽穿一切的战斗风格，是不会留力的。 苏明跟它交手也同样存了学习一些武技的意思，毕竟博采众家之长嘛，人家阿萨神族就是擅长用双刃大斧头，冰霜巨人就擅长用两米以上的巨型狼牙棒，矮人擅长锤别人膝盖，黑暗精灵擅长匕首格斗等等。 多学一些不会有坏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呢。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他会站在原地让曼高戈打，面对袭来的一记重拳，他的胸口突然间就涌出了两条黑色的粗壮手臂，一招霸王举鼎就托着袭来的拳头打向了头顶的空处。 即便隔着盔甲，苏明也能感觉到一阵狂风从自己头顶掠过，他并没有任何迟疑，绞杀就像是额外的手臂和意志的延伸，十分肯定能挡开这次敌人的攻击。 毕竟曼高戈的胳膊类似于蜥蜴，而爬行类的关节都是大幅内曲的，只要攻击关节的反面，攻击方向必然会偏移。 趁此机会苏明则瞬间收起手中武器，侧身撞进对方的怀里，从他肩头和背后涌出了更多握拳的黑色手臂，一起朝着曼高戈那满是细小鳞片的胸口一顿暴打。 “欧拉欧拉欧拉......” 不知道为什么，快速出拳的时候就感觉和这些台词非常搭调。 数不清的拳头在对方的身体上打出一个个坑洞，曼高戈的背后也对应地不断出现一处处凸起。 可是它的胳膊被绞杀的触手缠住，连头上的牛角也被抓紧，短时间内它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从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整套。 出自咏春的连续拳之后，苏明一脚踢开了敌人，抽身后退。 “要是有一台压路机就更完美了。” 他还跟绞杀说起了jojo梗，死侍不在的话，也只有它能听懂这个笑话了。 “嘤。” 共生体表示果然钝器击打的效果比利器要好，要是有火属性的大锤神器的话，可以把曼高戈一点点锤成不定型的物质。 “萨弗拉斯，炎魔拉格纳罗斯之手？”丧钟点点头，说起火属性的锤类武器，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玩意：“那你帮我记一下，下次有时间过去下个副本看看能不能搞到，不去熔火之心，直接进火元素界。” “嘤。” 绞杀的意思是记住了，它也想尝尝火妖的味道，毕竟它如今只是做到了免疫火焰，却不能利用火焰，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呢。 说时迟那时快，从苏明抓住曼高戈打完一套，加上和绞杀的无声交流，时间才正好过去了一秒。 旁边观战的几个人，除了奥丁之外，两女都没有这样的眼力劲能完全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双方对撞后敌人飞了出去。 在漫威宇宙中，双眼俱全的人往往都不如独眼的视力好，而独眼的又比不过瞎子，这也是一个比较有趣的事情。 “要赢了吗？” 黛西一脸佩服的样子抱着大狗，丧钟绝对是她见过最强的人类，不愧是都市怪谈中的终极魔王。 奥丁站在她的身边，仔细打量了一下地球的雷神，虽然丧钟选人之前和他商量过，但他当时的心思都在儿子们身上，没有怎么注意过黛西。 他以为锤子的拥有者会完全依赖其力量，就像是托尔一样迷失在荣耀和力量之中，却没想到身为地球人的黛西在丧钟教导下却好像更聪明了。 也许一般人看不出来，可是奥丁知道自从丧钟到达之后，这位至尊法师就接连试探出了敌人的各种弱点。 知道了它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它暴躁易怒，发现它对于火焰和钝击的抗性极低，甚至丧钟连武艺方面都能压过那集合了无数亡魂思维的怪物。 阿斯加德崇尚荣誉，而武勇者向来都被人尊敬，假如再拥有高超的智慧，那就更是王者之姿了。 “要是我的儿子们有丧钟这么优秀就好了。”奥丁叹了口气，他从怀里掏出了剩下的世界树嫩枝，向其中灌注能量，将它变成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太空中。 他好像是普通的老人一样，还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膝盖和后腰，但手中的冈格尼尔从来没有被松开过。 黛西这才想起来，她用小拳头一敲手心：“对了，神王陛下，我差点忘了你是托尔和洛基的父亲呢，我叫黛西，是他们的朋友。” 神王当然知道她是谁，但这并不妨碍他装作不知道，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哦，朋友吗？呵呵，我真高兴，他们以前都十分地骄傲，不愿意和别人交朋友，总是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玩。” “他们以前那样吗？那可不行呢。”黛西撸着狗子，认真地说：“丧钟告诉我说，遇到打不过的敌人一定要叫人来群殴，如果不多交朋友，到时候谁来帮你？” 奥丁的目光看向丧钟的战场，那只独眼渐渐失去了焦点，看向了遥远的星空。 “是啊，不愧是丧钟，总是能用最平凡的话说出至理。” 第2026章 扬了骨灰 在奥丁和黛西闲聊的时候，苏明和曼高戈又交手了好几轮，尽管每次都是它被打倒在地，可丧钟造成的伤势可远远不够要了它的命。 “感觉像是个外星版本的绿巨人，绿色那货是怒气越多越强，这个是恨意越深越强，都很烦人。” 苏明在对方想要施展怀中抱妹杀的时候猛然一跃，在半空中以空翻的姿势抓住了曼高戈头上的牛角，猛然发力之下将它的脖子扭转了720度。 “嘤。” 通过绞杀的观察，扭伤并没有破坏对方的身体原子构成，效果不如钝击，这个怪物的骨骼随断随接，脑袋也同样不是弱点。 苏明以它的脑袋为借力处，双手猛地一推，拉开了敌我距离：“该学的武技应该都学全了，它的招式已经开始出现重复了，说到底就像是只笨狗熊学打拳，老外果然还是不行。” “嘤？” “啊，它没有利用价值了，取样也完成了，那就杀了吧......只不过，只要仇恨还在，过些年它还会因为种种原因在40K宇宙复活，但只要错开诸神黄昏的时间点就没事。” 丧钟飞速后退，斗篷在宇宙中飘扬如旗帜，曼高戈在空中止住了退势，再一次向他扑来。 其实这个仇恨构成的巨怪是十分爱说话的，要是对上阿萨神族的话，那废话简直没个完，构成它的死者意志都是奥丁的仇人，那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诸如什么‘腐臭不堪的奥丁’，‘阿萨神族的碧池’，‘黑暗中卑微的走狗’等等，都是616宇宙的曼高戈在摧毁仙宫时说出的名言。 可是40K宇宙的曼高戈待遇不同，他本来和奥丁相骂甚欢的时候，敌人换成了它完全不了解的丧钟。 它不知道该说啥了。 意识中的大家和他都没有仇，说恨自然是无从谈起，甚至连丧钟为什么和它对打都还没明白呢。 没有仇恨，就感觉使不上劲来，憋得浑身难受。 “凤凰，出手吧。” 丧钟飞退中扭头看向了一旁打酱油的琴格蕾，她听了丧钟的话还指了指自己的脸，想要确定是在跟她说话吗？ 然而下一瞬间她就眼前一红，像是被无边的血海遮住了视野，心中的凤凰将精神壁垒视若无物，径直升腾而起，取代了主人格对身体的控制权。 火鸟状的烈焰在她背后升起，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赤红的火海之中，脸上浮现除了一个诡谲的笑容。 凤凰一撩肩头的长发，那火星就像头皮屑那样，沸沸扬扬地飘散在附近的空域中，她打量了一下曼高戈，红唇轻启： “这个就是你的目标？好弱。” 冰冷的话音一落，凤凰火焰在她头上瞬间膨胀了千百倍，美丽的鸟类发出一声尖啸，燃烧的翅膀猛然一振，飞过了太空，一口就把曼高戈吞了下去。 可以看到那家伙还在凤凰形状的烈焰中不断挣扎，但渐渐地开始变软并融化，分解成黑色的粉末，缓缓飘散。 在叫了凤凰之后苏明就带着其他人溜了，即便已经保持了安全的距离，现在扑面而来的热浪还是让人产生了毛发卷曲的错觉。 奥丁看着远方，那美丽的火鸟在消灭了敌人后昂首长鸣，脸上浮现了怀念之色，有些感慨地说： “凤凰之力啊，什么时候看到，都是如此地美轮美奂。” 苏明站在他的身边，松开了抓着的黛西领子：“怎么？想念当年你的凤凰了？” 说的是神王在远古复仇者的那个队友，当年他们和创决主们对战之后导致凤凰之力脱离了宿主，那个宿主倒是在失去力量后去仙宫给奥丁做了情妇。 后来她可能是死在了某次诸神黄昏里，身为人类，死在那种事件中就是真玩完了，不会在下一次循环中重生。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曾经把对抗天神组的行为视作荣耀，但后来想起，也许只不过是另一个错误。”奥丁叹了口气，他确实是老了，变得甚至有些多愁善感。 “一半一半吧。”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也拍拍旁边惊讶的大狗脑袋：“对抗天神组没有错，只不过你选错了方法，远古复仇者背后站着奥淑图和世界树两位古神，还有扎坦诺斯以及TOBA这样的终极邪恶，结果愣是打了个惨胜，我都好奇你当时是怎么制定的战术。” 奥丁就算脸皮再厚也不由地老脸一红，他当时的战术就是拿出一桶酒大家分着喝了，然后对着降落的创决主们waaaaagh！！！ “咳，对了，凤凰的能力确实克制这种怪物，曼高戈？不是生物却活着，火焰果然还是一切的终结。” 这就是岔开话题了，就硬岔。 苏明也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反正自己对付创决主的时候用了旺达和表弟这两位，等于是拉上了大魔影西索恩和死亡，自己背后还有三位一体维山帝，自然要比奥丁他们当初要轻松些。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带凤凰来这里？”苏明摊开了手耸耸肩，面具从他的脸上渗入皮肤，露出了他那平静的脸：“我在仙宫就知道了自己要对付的是它了，如果没有准备好反制手段，你觉得我会出现在战场上？” 奥丁看着凤凰的火焰渐渐熄灭，留下她的宿主仿佛刚回过神来一样飘在那边东张西望的景象，他拍着肚皮发出了笑声： “呵呵，我刚才还跟黛西说过，如果托尔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你还是希望他能继承王位？”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了安全出口，插在无形的宇宙之中：“说句实话，我觉得现在还不行。” 神王好奇地打量着门扉，随着火光熄灭，他的冈格尼尔也变得暗淡下来，他点点头：“我也知道，可恐怕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对了，提尔和她在一起，对么？” “没错，一模一样地半死不活，看来是刚才曼高戈想要变成他失败了？” 苏明拉开了门，走廊里的伏击虫端起照相机就是一通猛拍，闪光灯让这里变得像是奥斯卡颁奖典礼的红毯。 奥丁警惕了一瞬间，随后也放松了下来，像是对门后那虫子一样的直立生物来了兴趣，不过他还是回答了丧钟的问题：“是的，而他那样的举动，让我认识到了提尔还以某种状态活着。” “你倒是在战斗中还能联想到那个，你还真没有认真打啊。”苏明朝远方的琴格蕾招招手，凤凰用完她的身体就消失了，留下茫然的主人格，老渣女了：“走吧，回我们的世界。” 第2027章 花园夜话 在得知了奥丁是相当于宙斯一样的神王之后，伏击虫死活缠着人家要来一次专访，问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基本上都涉及到个人隐私。 也是，世界观都不同，他问别的也没用，无非就是比较一下奥丁和宙斯谁的情妇更多，谁更能生而已。 一开始奥丁还算是能耐着性子回答一些问题，但到了最后他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地球明星们的一项绝技。 “无可奉告。” 奥丁用手挡着自己的脸，闷着头就往演播厅外面走，伏击虫在后面带着摄像无人机穷追不舍，举着话筒高喊： “神王陛下！请问你觉得北欧女人和希腊女人哪种更好？！” 苏明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怎么总感觉这个问题是问自己的呢？脑子转速太快就是有这个缺点，在听到问题的时候，自动就把琴酒和戴安娜对比了一番...... 这个问题他根本不想回答。 他也扛起黛西和琴就跑，科斯莫在一旁汪汪叫着跟上，哪怕伏击虫能够闪现也没有追上。 推开绿色的小门，面前就是彩虹桥尽头的观星台，而海姆达尔尽忠职守地站在那里，当看到是奥丁回来后，他那刀削斧凿般的硬汉脸上浮现出一丝狂喜，随后又把情绪压回心底，恭敬地行礼。 夜空中的月亮已经走到了尽头，挂在远方世界树的树梢上。 “行了，你到家了，不如找个地方我们谈谈酬劳问题？” 苏明也露出了一些笑意，放下了肩上的两个女人，随后把‘后门’送回了赛普尔克，再次飞了回来。 毕竟要单纯是凤凰的事情还真捞不上什么，希阿帝国贸易协定虽然有的赚，但是他们的科技比起战锤世界的黑科技来说还是低了一筹，只能用来填补某一些方面。 星门虽然不错，可也不如亚空间跳跃，后者等于是在现实中撕开一个维度入口，在里面航行后再跳出来，科技含量非常高。 战锤世界的一次行动，可以说让苏明的科技飞跃了近四万年，只是不能全盘照抄，需要慢慢区别，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当前在副官的研究序列中，最优先的还是亚空间网道科技，看看能不能用它实现跨全能宇宙级别的通信。 奥丁带着几人走过彩虹桥，进入金宫的花园，坐在一颗漂亮的胡桃树下，自然有侍女送来了美酒和水果。 他等无关人士都离开后，才摇了摇头： “你想要怎么做，我已经差不多想通了，所以我决定退休。” “哦？已经知道我和海拉的计划了么？” 苏明转着手里的金杯，仙宫的蜂蜜酒别有一番滋味，喝起来有果木的香味。 奥丁把冈格尼尔端在手上，双手渐渐合拢，而枪也化为光芒消失不见。 他拍拍手，抬头看着天空，夜空中的星星已经变得暗淡，天边有了微微的白光。 “我自始至终都是知道她的，她想要当神王，你又支开了托尔和洛基，不就是为了她上位么？”神王十分坦然地喝起了酒，抱着桶子在喝十分有阿斯加德的风格，但他并没有摔掉木桶，而是又把空桶放回桌面上：“几十年前，你诱导我送托尔和洛基去地球锻炼，恐怕就是为了后续一系列的布局吧？” “啊，被你看穿了。”至尊法师露出了笑容，他拿起桌上的葡萄递个黛西，又给了琴一个红苹果，继续说道：“不过我可没有什么恶意，就算加上你丢掉的两个儿子，我依旧觉得他们在如今这个时间段，都不如海拉。” 奥丁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在沉默中，他又抱起了一桶新酒。 金色的酒液从他的白胡子上滴落，他满是褶皱的脖颈显得十分苍老，放下酒桶，他说：“连他们的存在，你也知道么？” “沉默与森林之神维达尔，你和盖娅的儿子。盖娅真名是娇德，她因为崇拜古神盖亚改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在很多故事里她干脆冒充盖亚。”丧钟也喝了口酒，摸出烟来点上，眯着眼睛像是被烟熏到了一样：“还有你和上一任凤凰的儿子，信使与天马之神赫尔莫德，是的，我都知道。” 在预言中，诸神黄昏里是芬里尔杀死了奥丁，而维达尔杀死了巨狼为父亲报仇，成为仇恨的终结者，伴随着仙宫和神族一起毁灭。 但在托尔和洛基于地球上锻炼的时候，苏明就在金宫里天天转悠，也没有看到那沉默的神。 看来奥丁早就把他赶走了，下定决心要在这次轮回中终结诸神黄昏。 维达尔是堪比战神提尔的大力士，因为神职的‘森林’，他与世界树也非常亲近，在人类的神话传说中，他是所有地球德鲁伊的先祖与导师。 当然他也有缺点，那就是他几乎完全是个哑巴，人形态的时候不会说话，动物形态下只会嗷嗷叫。 哪有哑巴当国王的？动物园的百兽之王么？所以pass。 至于赫尔莫德，信使之神，战斗力不值一提，是阿萨神族中唯一一个热爱和平的神，他全身心地投入了跑步这项事业。 他的速度并不快，到不了超光速，但是人家就喜欢跑，属于人菜瘾又大的那种。 如今他可能正在单体宇宙边缘绕着整个宇宙跑马拉松？谁知道呢，反正苏明上次去世界尽头时是没碰上。 奥丁没有明确地表态，他只是笑着问了另一个问题：“那我的另一个儿子，光明之神巴德尔也活着么？” “他曾经死了，但海拉又把他复活了，如今在我徒弟那里做客。”丧钟坦白了这一点，从之前的战斗中看，奥丁已经虚弱得不像话了，退休一事也是必然的了：“毕竟在预言故事中，大蛇会和你儿子中的一位同归于尽，维达尔和赫尔莫德失踪了，那么你觉得是死托尔好？还是死巴德尔好？” “提尔和洛基就不行吗？”神王摸摸自己的胡子，露出一个苦笑。 “提尔半死不活，达不成同归于尽的条件；而洛基嘛......他是什么情况你还要问我？” 苏明也笑着回答，这试探毫无意义。 奥丁放下了酒桶，拍拍身上的金甲，那身盔甲瞬间变成了简单的白色布袍：“我明白你的打算了，叫她过来吧，我也几千年没有和女儿说过话了.....在那之后我准备去米德加德放松一段时间，轻松一些面对那无可避免的命运。” 苏明摸出一张魔法契约来，按住了上面海拉的名字注入宇宙能量，黑色的文字发出了墨绿色的光。 进行远程沟通的过程中，他还在丝毫不受影响地分心和奥丁聊天：“如果你支付房租和伙食费的话，地球欢迎你，神王陛下。” 第2028章 日出之章 大约半小时后，海拉和丧钟一起站在一处金宫的港口上，看着平静犹如镜面般的大海在视野一半处突然断开，向下以瀑布的形式流入虚空的场面。 远处的夜空中群星已经失去了光芒，在这个时间，更大的光源将会马上浮现于海上。 日出月落是一种循环，而这些海水终究还会流向世界树的根部，从而再度被树干送入阿斯加德，这也是一种循环。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些海鸟在微弱的晨光中从半空中掠过，低头看着他们，像是在好奇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两根柱子。 但它们还要为生活奔忙，趁早捞小鱼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并没有哪个好奇鬼真的会落在全身都冒死气的海拉身旁。 不远处的琴和黛西正在与科斯莫做游戏，她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皮球来回抛着玩，而傻狗就吐着舌头，在两人之间不断折返，汪汪地叫着。 琴好像已经忘记了之前被凤凰控制的事情，或者说真的已经想开，打算和它和平相处了，所以此时的她，脸上也带着放松的笑容。 接住黛西丢过来的皮球举高高，不让傻狗够到，然后笑着再把球丢给黛西，看着科斯莫摇着尾巴去追那个皮球。 而更远处警戒的提尔则有些煞风景了，他还是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在一处台阶上摩擦着自己的铁手，像是在想要把它磨得更亮一些。 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假肢和托尔的锤子一样，都是乌鲁金属制成，能够磨砺它们的砥石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就在丧钟扭头看向每个人时，原本朝阳还只是海面边缘处的一抹鱼肚白，可在转过头来之后，它已经在瞬间从海面上探出了半张脸，散发出无穷的光芒，把阿斯加德的一切都照得金光灿灿。 这是一轮只有光芒却没有热量的太阳，和这里的月亮一样，都是古神世界树的造物。 但即便如此，当第一缕晨光照在脸上的时候，海拉还是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散去了包裹身体的黑雾，无师自通地摆出了‘赞美太阳’的动作。 “你很开心？”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深深吸了一口，他不太喜欢立于光亮之下，总感觉这样会暴露自己心里的秘密一样，黑暗才是最好的伪装色。 冥界女王，或者说如今的仙宫神王歪歪脑袋，惨白的脸上露出个笑容： “如果你没见到太阳的时间和我一样久，应该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在我的记忆里，只有死亡和鲜血，冰雪和风暴，墨色的乌云，以及熊熊燃烧的世界树。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平静地站在这里，如果不是预言，我甚至都不想杀人，你相信么？” “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你的亡者大军无法抵御将来的威胁，仙宫依旧会毁灭，相信我，那些影子里的寄生虫，乃至世界树麻木的意志本身，时时刻刻都在试图让一切步入预言的轨道，他们无法直接加害于你们，但也不会放过机会。” 苏明没有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他只是向前走了两步，来到码头的最边缘处坐了下来，将双脚悬于波涛之上。 “呵，还真是理智的发言，你就不能让我多开心一会？怎么说我也完成了和密斯缇的交易，把她的姐妹们治愈了。还有，我们过去不也合作得很愉快？” 海拉掐了个手印，她头上的黑石尖刺头饰消于无形，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开来，迎着海风随之摇摆。爱看书吧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你？我原本是可以把巴德尔洗脑成一个只会听我命令的傀儡，放在金宫王座上的。”苏明平静地抽着烟，看着俯冲捕食的海鸟。 海拉依旧笑着，她好像想要王座不是为了什么神王的权利，只是为了来看看日出，她语气轻快地说： “当然是因为你需要个能帮上忙的聪明人，整个仙宫符合要求的只有我和洛基，而我有军队，有实力，还有自己的地狱。他现在这个时间点除了托尔之外可什么都没有，而且他还是个骗子。” “别太自负，美女，我选择你只因为你半死半活，在地狱领主中都是特例，在‘故事’里也是主角，而且你掌握着死亡的部分规则。”苏明也笑了，他缓缓地摇头，伸出几根指头来扳着给她算：“还有，我掌握着你的弱点，这才是我放心的理由。” “我知道，但你休想破坏我现在的好心情。”海拉跳进了大海里，拖着黑色的袍子在清澈的水里游来游去，雪白的胳膊与大腿泛着淡淡的光，她抹着头发从水中探出头来：“你看中的还是‘死亡’，你想要的是......” 丧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自己的脖子： “嘘，在米德加德有一种说法，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接下来你要面对什么，还记得吧？” 海拉撇了下嘴，许愿这种事情究竟灵不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归根结底就是个骗局。 “你确定未来还会跟‘故事’中的发展一样吗？” “不确定，我毁了‘故事’，杀了讲述者，还让人去机械城捣乱......但你要知道，时间是具有惯性的，你不可能在某个节点上一次性将船转向某个方向，而是要慢慢转舵，让它能在时间流里驶向你想要的方向。” 冥神翻了个身漂浮在水面上，海水时不时会漫过她的脸庞，两座山峰也在波涛中时隐时现，好在她穿着黑斗篷神器的时候不用呼吸。 “这就是至尊法师的经验之谈？” “你就当是这样吧。”苏明让绞杀褪去手甲露出了左手来，他摘下小指上黑色的戒指，那枚漫威‘死亡’交给他的高仿黑灯戒，丢给了海里泡澡的女人：“这个给你，我暂时用不上它，将来我会把蓄光海引过来，自己改用正版的那枚。” 海拉接住了戒指，几乎没有思考就戴在了指头上，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新的力量后，她再度把注意力投向了远方的太阳。 “我知道该怎么做，用它奴役和海姆冥界无关的亡灵以积蓄实力对吧？这正好是我擅长的方面。” “撒旦娜会和你交易的，她只要灵魂不要尸骸，而她爸爸正想趁地狱混战的这个关头玩死她，这个时间，任何额外的筹码都会被放大，更何况你的百亿亡灵大军。” 女神在海水里转了个方向，脸朝着太阳做起了日光浴：“我不喜欢那个骚货，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 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撒旦娜就是那个风格，特殊青楼的妈妈桑嘛，穿品如的衣服也是为了利益。 “明年，我掌控的其他几个地球都会爆发伊拉克战争，我会让人扩大战争规模到整个非洲，并通知你们去进行收割，这也加入你我交易的一部分。” “先不说那些，陪我看会朝阳吧，久违的日出就不要用你的黑暗来给它上色了。” 海拉张开了四肢，呈大字形地躺在海面上，她并没有沉下去，反而犹如浮萍一样随波飘摇。 第2029章 退休生活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位置是挪威外海。 这里有一连串十分不起眼的小岛，挪威一共有十五万座大小岛屿，而眼前这座岛，除了上面有人之外，和它的同胞们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些岛屿都是数百万年前，冰川褪去后切割大陆形成的产物，只不过近些年地球气温变暖，如今还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已经越来越少了。 岩壁处是被风霜打磨得发白的石块，悬崖下大海不断拍击着岛屿，发出有节奏的音乐。 这个小岛上覆盖着苔藓，就像是厚实的草皮，只不过如今的季节让它们看上去有些微微的红棕色。 一座小小的石头屋子坐落于岛屿的中间，它看起来刚刚盖好没几天，因为不光是墙壁上的青苔还在，就连作为屋顶的木材甚至还在生长。 房子十分简陋，推开门就是一个火塘，火塘上架着个锅，不远处则是石头垒起来的床铺，上面铺着一张兽皮的褥子。 除此之外再无它物，所谓的家徒四壁就是这个样。 在小屋不远处，有两个人坐在海边的岩石上，每人拿着一根鱼竿。 靠近岛屿的地方虽然微生物更多会吸引鱼群，但也因为暗流和海浪的情况复杂，鱼类会变得警觉，这里钓鱼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不过，不管是肩上站着两只乌鸦的男人，还是另一个嘴里叼着雪茄的家伙，都对此不以为意。 “其实你如果给点住宿费和伙食费，我可以在纽约慈善总院的附属疗养院给你安排个床位，那样也许你可以交到一些新的老年朋友，和人家下下棋，赌点小熊软糖什么的。” 叼着烟的人说话了，他抬着下巴，目光看着鱼漂的位置，那是一只假蝴蝶，甚至翅膀还会煽动。 肩上站着乌鸦的老人摇摇头，笑着拒绝了这个提议： “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在米德加德也被叫做北欧神系，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曾经和这里的人们生活在一起。既然我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段日子，就让我安静地在这里享受宁静吧。” “伦敦圣殿距离这里不远，梅林大师的手下们足以保证你的安全，更何况还有海姆达尔呢，宁静有的是......”苏明说着话的时候抬起手朝天空摇了摇，像是在打招呼：“不过，也多谢你遵守了协议，支付了我的酬劳，我早先还担心你不愿意让出王座，还准备了备用计划呢。” “你所要的只不过是海拉继位，而和平传承也稀释了过去她对我的怨恨，对于我们一家以及仙宫都是更好的选择。”奥丁摇摇头，他的鱼竿比起丧钟的来说要显得原始许多，就是一根棕色树枝栓了根细线：“我本身的情况我也知道，如今的仙宫需要一个力量和智慧兼具的王，她虽然残暴了一些，但也符合了要求，所以我就替你省去在阿斯加德释放凤凰那一步吧，哈哈。” 苏明的目光从自己的高级海竿上移开，看向奥丁手中的树枝，其实这连叶子都没掉的细枝就是冈格尼尔变化而成，金光闪闪的神枪不光可以变成鱼竿，还可以变为拐杖或者小树。 在神话故事中，奥丁获得了世界树的智慧后迷上了一项活动，那就是微服私访。 他常常会变装成一个独眼的老乞丐，弄得又脏又臭，满身脓疮，在风雪交加的夜里，出现在北欧的一些村庄里，去敲某些人家的门要酒喝。 如果有人给他酒，他就会为对方解答一个难题，或者给予牛马作为奖励。 当然，如果不给他酒也没问题，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赚不到好处罢了。 奥丁年轻时和年老后性格差别极大，这种表现都让苏明一直在怀疑他是不是被世界树夺舍了。 “她对于自己是否成为神王并不在意，更像是为了争当年的一口气而已，所以她根本没有索要永恒之枪，这神王的象征还在你手里。”丧钟动动手，扯了一下钓竿，让蝴蝶扇扇翅膀：“现在她的目的达成了，在发现自己没办法美黑之后，她这几天都在金宫里睡觉，政务还是由弗丽嘉来主持的。” 穿着普通布衣的奥丁点点头，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人类，就连身上的气势都没有了，仿佛与周围的渔村氛围融为一体。 他说：“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她也许很快就会觉得太无聊，从而把王座再次让出来吧？” “差不多，而且会让给洛基玩玩。”苏明肯定了这种说法：“她喜欢安静和黑暗，现在纯粹是光明的新鲜劲没过去，继位神王的虚荣心让她有点高兴而已。过个几年她肯定会腻的，因为她会发现所谓神王比她的冥界女王要操劳太多了，不如丢给下一个更想当神王的人。” “洛基么？” 奥丁砸吧了一下嘴，他没有说出那个儿子的来历。 这件事他、弗丽嘉和丧钟知道，但除此之外，包括如今的洛基自己和海姆达尔在内的其他人，都没有人知晓那孩子其实是个冰霜巨人。 “这也是你年轻时留下的大坑，你总是拿洛基和巴德尔他们兄弟几个比较，却不给他公平的机会，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当上神王，证明自己比兄弟们更强。” 苏明嘬了一口雪茄，这香气让他仿佛瞬间回到了哈瓦那，又继续说： “可一旦他坐上了王位，跟托尔炫耀几天，哥哥再夸他一句‘你比我强’，那他可能瞬间就会感到空虚，从而把王位让给托尔，自己找个别的乐子。” 是的，海拉和洛基对于王位的需求并不是看重它带来的威势和权利，他们都是对自己能力很有信心的人，认为不继承奥丁的王国自己也能闯出一份事业来。 他们想要王位，只不过是想要获得胜利，也就是在家长面前争宠。 当然，海拉的情况比较复杂些，她是未来另一条时间线上老年洛基的造物，是‘故事’塑造的女孩，严格来说并不是奥丁的亲女儿。 而奥丁的另一个女儿安吉拉，他以为她死了，但苏明知道那个女孩没有死，也早有给她准备好的备用计划。 不过那都是些细枝末节，放在诸神黄昏的前提下，其实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轮回可是不挑食的。 如今奥丁一家的选择，也只有配合丧钟的计划，在这次循环中彻底把黄昏停下。 这当然会导致奥丁永远死去，可是他已经看开了，没看他现在已经在这里安度晚年了么？ “好了，仙宫终究还是要交给他们的，我的生命正在走向尽头......对了，我们今晚吃鱼吗？”奥丁再次熟练地运用‘阿萨式’岔开话题，指了指两人身边空空的水桶。 苏明收起弑神者变化的钓竿，把钓线留给奥丁，从自己腰包中掏出卫星电话来拨号： “住在海岛还钓不到鱼，你这度假小屋的位置选得也太差了，我叫空投吧，蓝鳍金枪鱼吃过吗？今晚一人一条。” 第2030章 表弟归来 经历了忙碌的一段时间后，安逸的生活则让日历被撕扯的速度越来越快。 几周后，在2002年的树叶开始变黄的某一天里，就在至尊法师于那个屯里验收小卡最近的成果时，身边突然‘布林’一下闪过一道光，接着一股扑鼻的恶臭如浓烟般滚滚而来。 卡西利亚斯掐出几个手印，释放了一个小小的风系魔法，才将实验室里的怪味吹散，原本他是请大师来看看他通过破解外星科技造就的异形怪物，没想到还会看到大师的表弟。 韦德身上的制服已经变成了全黑色，不知道那是积攒了多久的污渍，而一回来他就抱住了丧钟大腿，发出了嘤嘤的假哭声。 “太难了，我太难了啊，希里那个坏孩子把他的韦德叔叔送到了那个见鬼的世界，根本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韦德的黑爪子在表哥的腿甲上画出了长长的五道黑印：“在那边一开始还算好，到后来没有吃，没有喝，就算拉屎后都要用石头刮，嘤嘤嘤！” 苏明对于他的哭诉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地从腰包中掏出了五百美元，当着笼子里异形的面，随手丢给了韦德。 “嗟，来拿。” 死侍顿时就好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哪怕只有五张钞票，他还是蘸着口水数了一遍，才满意地塞进内裤里。 “说正事吧，在那边捞到什么了？” 丧钟一边跟表弟说话，一边抓起筐子里的一只活鸡，丢进了笼子里。 只见那小狗般大小却被命名为异形的怪物张开嘴捕猎，从嘴里又弹射出一根长棍状的小嘴，精确命中那还扑腾的鸡，连毛带爪卷进了嘴里。 嘎吱嘎吱的闷响传来，腐蚀性的口水落在魔法加固过的地面上，依旧溅起了缕缕青烟。 “哇，这是异形吗？”韦德的注意力完全被引走了，他摸摸自己的胸口，衣服受惊的样子，两只白眼睛睁得老圆：“就是那种抱脸虫口X一个人后下蛋，随后幼虫会吃光寄生者内脏，破开胸腔跑出来的异形？等一下，要这么说起来，变种人和异形的版权还真都是FOX的，我在这里看到它还真正常呢，连道具组都是一个摄影棚么......” 穿着白色连帽斗篷冒充白大褂的卡西利亚斯这时费解了，虽然不清楚韦德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异形是自己造出来的。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这只异形是利用荒蛮之地残留的外星基因科技，再加上至尊法师的指点造出来的，外型和命名都是他的旨意。” 小卡显得有些自豪，虽然这只名为异形的虫子很弱，但它毕竟是这个宇宙中从未有过的生物。 而创造出前所未有的生命体，那在以前可是神之领域啊。 当然，据至尊法师说新世纪之后，做神的标准是越来越高了，如今得要能随手制造出多元宇宙，才能被称为神。 不过小卡对自己和大师都很有信心，当科技和魔法结合之后，一切都终有实现的那一天。 韦德的脑袋歪到了肩膀上，他和笼子里的小怪物对视了一小会，扭头看向无人的角落： “老铁们，我终于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可是现在表哥玩出异形来了，万一它将来变成美女要和我睡觉，觊觎我宝贵的遗传基因强X我怎么办？我是从了她呢？还是反客为主呢？在线等，挺急的。” 苏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无语道： “你说的那是《异种》，不是《异形》，窜台了......还有，把病毒和解药都拿出来吧。” “你在说什么病毒，什么解药？我听不懂。” 韦德说完话就扭头吹起了小曲，仔细一听，居然还是‘恭喜发财’。 “一万美元。”苏明掏出支票本：“一种一万。” “好嘞，拿好啊，这是T病毒，这是G病毒，这是维罗妮卡病毒，这是寄生虫，这是......”钱是有助于记忆力的，韦德立刻想起来表哥说的是什么了，开始源源不断地从内裤里掏东西。 他的裤腰已经变得和盔甲一样硬了，拉扯松紧带的时候还会有泥土状的脏土块掉下来，看着那内含蓝色螺旋状液体的试管上沾着碎肉和污渍，苏明示意小卡来接手这些玩意。 至于巨型寄生虫怎么塞进裤子里的，苏明一点也不想知道...... 卡西利亚斯没有办法，只能多套了几层手套，小心地接过了那些玩意。 “还不错啊，你有没有跟那边的幸存者说说移民的事情？有个安全的好地方叫神圣泰拉啊。”苏明还惦记着和帝皇的交易，生化危机是个不错的人口世界，一边在支票上龙飞凤舞，一边询问。 韦德抽走了支票收好，原地像是憋着尿一样扭动起来：“当然，基本上人人都想去一个没有丧尸的世界，不过我在那边交了几个朋友，我想把他们送到一个更好的世界去，好不好嘛，表哥~~~~” 他开始作女人状撒娇了，面罩下也露出了恶心的笑容。 “这才是你发现那个世界很坑人，却没有立刻离开的原因吧？”苏明推开了贱人，赶紧点头：“你想留在那边给新朋友帮忙。” 死侍笑着缩缩脖子，还在面罩下吐出舌头，用拳头一敲自己的脑袋：“哎嘿，又被你猜对了呢。” “呕，你又不是什么魔法少女，少给我在这里卖萌啊！”苏明忍不住干呕了一下，一脚把表弟踢了出去，他像是一块抹布一样在地板上拖出一道浓墨重彩的宽宽黑线。 小表弟没事人一样地爬了起来，拍拍双手向苏明走来：“别激动嘛，表哥，人家不是有意的啦，哎嘿！” “噗。” 当他再次恶意卖萌的时候，萌萌的猫头鹰再次和他大眼瞪小眼了，这把丧钟从地球负11缴获的匕首，又一次滑进了表弟的腹腔。 韦德露出了无奈之色，后退两步让匕首拔出了肚皮：“好吧，好熟悉的感觉啊，我确定你是真的表哥了，即便我是娇花也丝毫不怜惜我的态度，别人绝对是无法模仿的。” “别瞎扯了，看样子是你收集的幸存者不够我和帝皇交易的数目吧？”苏明看穿了一切，就算韦德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被希里丢到那个世界去，到后面这段日子也该想到了。 表弟虽然是个精神病，但他不傻，这说白了还是丧钟的另一次雇佣。 韦德摊摊手，一扭扭地走到墙边的饮水机处倒了一杯，咕嘟咕嘟地喝干后一抹烂嘴：“你说对了，我想我们还得几个宇宙才能凑够数目，不知道我的雇佣合同还继续吗？” “你去就可以了，按次数算钱，我让希里给你挑几个世界末日的世界。”苏明又支付了一点订金，作为下一次任务的启动经费：“最好抓紧时间完成任务，要知道正常时间流上的你已经快要变成死侍了，到时候为了时间不出现悖论，我只会见‘过去’的那个你，而不是你这个来自更远‘未来’的货，懂了么？” “O**K，我也不会冒多余的风险，我可是宇宙第二雇佣兵啊。” 小表弟收下订金，嘴角像是战神一样歪向一边，比出个OK的手势，一拍腰带上的按钮就消失了。 卡西利亚斯这才戴着防毒面具，穿着防化服，拿着一根魔杖来到丧钟身边： “大师，实验室得消毒了。” “你说的对，可惜了，韦德刚才喝水的时候露了半张脸，这异形就被恶心死了，你的产品还需要改进啊，要拿去卖钱还有点难呢。” 苏明叹了口气，转身缓缓地离开，此时的铁笼子里只有一只把内脏都吐出来而死的可怜怪物，黄水流了一大滩。 第2031章最大蛋糕 离开了南极至圣所，至尊法师又去视察了赛普尔克的改造工程工程，一方面是要进行全能宇宙级的通讯和传送功能实验，另一方面则是需要进行一些美化的工作。 这颗由达克赛德制造的行星黑黜黜的，到处都是金属构成，苏明计划对它稍微进行一些美化，比如在不影响它功能的前提下，给这人造天体上覆盖一层泥土，以便能种植一些植物什么的。 高耸的建筑物也涂点油漆，弄得像人类建筑一些，现在这里猛地一看还以为是麦姬肯的黑石城堡呢。 毕竟苏明的手下不是只有巫妖，那些在墓穴里生活习惯的家伙可能对环境没有需求，但其他人作为人类，还是有‘情绪’这一属性的。 经常生活在金属星球上，面对幽灵宇宙中那静滞不变的风景，耳边都会传来铁窗泪的歌声吧？ 蜘蛛网络的核心，编织大师如今也带着几个‘图腾’转移到了这里，到时候别的世界什么蜘蛛侠来了，一看丧钟的基地黑不溜秋的，多没面子啊。 达克赛德他们在佩珀图阿死亡后陆续离开了，宇宙暴君要去重建自己的天启星，而监视者三兄弟各有各的打算，在他们的妈被丧钟设计杀掉后，很多权能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苏明曾告诉他们事情还没有完，起源法庭的使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抵达，试图重启多元宇宙，大家都要做好准备。 在和布莱尼亚克21谈了谈事情，在几颗星球上转了转后，他又回到了40K地球，去找分别了几周的黛西玩。 这些日子她跑遍了各个天文台获取必要的数据和图片，如今应该正在赶关于海卫的论文。 ............. “嗨，欢迎光临‘最大蛋糕’店，来点什么？我推荐我们的招牌货，饱满鲜奶蛋糕哦。” 走在临街的步道上，身后则是往来如织的车流，卡洛琳十分热情地在售货窗口里招呼着止步于面前的独眼男人。 苏明抽抽鼻子，香甜温暖的奶油味从小小的店铺中溢出，带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幸福感，不过他不是来买蛋糕的： “我是黛西的朋友，来找她有点事。” 卡洛琳眯起眼睛，瞬间扫过了丧钟身上的衣服和饰品，虽然这些衣服没有牌子，可是光看面料和针脚就知道是超高档的私人订制，一块手表更是在几十万美元以上。 她和黛西身边的新朋友都是苏明从异世界抓来的，还修改了记忆，但金毛卡洛琳是破产大小姐这一点还是没有变，眼力还是有的。 “你骗人，我们穷得袜子上都有洞，要准备去给医药公司试药赚钱了，如果她傍上了你这样的大款，昨天晚上就不会偷吃我藏起来的过期薯片。” 金毛表示警觉，她发现了盲点，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了！ “科斯莫可是我送给她的，我是她‘那方面’的朋友。”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苏明压低声音暗示对方自己是拥有超能力的那种人，‘那方面’的意思是和普通人不在一个层面。 黛西第一次拿起雷神锤的时候就没有避开闺蜜，前不久带大狗回家也是回到了她和卡洛琳一起租住的公寓，那狗东西肯定用心灵能力和室友交流了。 所以金毛女孩应该是可以明白丧钟的话吧？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我是她的闺蜜卡洛琳，你稍等一下，我去叫她。”卡洛琳果然露出了一个很懂的笑容，她认真地看看丧钟的脸：“你还挺英俊的，肌肉也很不错的样子，咳。” 说完话她端庄地笑笑，仪态万千地转身，走到墙边去推仓库的门。 仓库说白了就是个小隔间，她们店铺用来存放面粉等蛋糕材料的地方，因为这里稍微安静一些，黛西又想要帮忙看店，所以就干脆在这里的面粉袋子上写论文。 原本还一副大小姐模样的卡洛琳，进了门之后就变得像是做贼，不光神态变得八婆起来，背也勾了下去，眼睛在黑暗中都像是灯泡一样亮充满了八卦之光，两只小手手也在围裙上搓个不停，嘴里发出了怪笑声。 “嘿嘿嘿......” 本来专心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的黛西听到了那渗人的笑声，差点没去摸一旁的锤子，回过头一看，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又进来了？我真的要赶紧把这东西写完，你每五分钟进来溜达一圈，人家根本没法思考啊。”黛西无奈地转过身来，用小手拖住下巴，翻着白眼说道：“说吧，这次是哪种粉用完了？还是要拿新的裱花袋？” “嘿嘿，你还跟我装蒜。”卡洛琳怪笑着抱住了黛西，把脑袋搭在她肩上，两只手开始咯吱她：“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帅哥**？都不跟我说，害怕我抢你的啊？放心吧，我不是那种睡闺蜜男人的碧池。” 黛西变成了黑人问号脸，身体不停扭动着摆脱闺蜜魔掌：“哈？我又忙又穷，哪里有功夫去和男人约会，你在说什么？” “穷又怎么了？你可是拥有矿山的女人啊，自信一点嘛。” 卡洛琳笑着歪歪嘴，目光饱含深意地看向了黛西胸前深深的沟壑，可那深邃的峡谷顿时让她恐高症都要犯了，一阵阵眩晕，她赶紧移开目光靠在一旁的面粉袋上，急促地喘着大气： “呼，你就承认吧，满足自己的欲望没什么丢脸的，上次你不是还撞见我在浴室用淋浴器花洒的按摩模式......咳咳，反正你看我，多坦然。” “如果我真的有男人，自然也不会瞒着你，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黛西以为金毛室友又犯病了，她无语地转过身重新面对电脑，看着那一闪一闪的光标寻找接下来的论文思路。 “哼！人家自己都承认了，是你‘那方面’的朋友！”卡洛琳双手叉腰，骄傲地抬起了下巴，说出自己的名推理：“他说‘那方面’的时候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朝我眨了眨眼睛，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真没有，可能是哪个变态跟踪狂，你打发不走的话就报警吧，我是不会用锤子打普通人的。” 黛西像是赶苍蝇一样摆手，嘴上还做着‘去，去’的口型。 卡洛琳面对死不承认的黛西十分无奈，她扑了上来，挂在了女孩背后： “可他说科斯莫都是他送给你的，那狗我们都养了快一个月了，还能有假？外人谁知道狗的名字？” “是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这不重要......快把你的镜子和口红给我用一下，遮瑕霜呢？我这些天长了几个痘痘。” 黛西先是一喜，随后又慌张起来，双手扯扯身上的衣服，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翻卡洛琳放在一旁的包包。 金毛室友得意地双手抱胸，享受着成功推理后带来的愉悦：“在第二个夹层里，别把我三美元买的二手高仿走私包给扯坏了，你呀，就嘴硬吧，但我已经看穿了一切！” 第2032章 时间管理 在卡洛琳兴冲冲的欢送之下，黛西跟着丧钟离开了店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原本跟丧钟一起行动的时候还觉得很轻松，可是在热闹的都市中，两人走在一起时被行人不断盯着看，让她有点害羞。 不过她本来就性格活泼，没有多一会就放松了下来，适应了旁人的目光，也许是今天穿了最潮流的豹纹小夹克，这让她自信满满： “今天是有什么新的行动吗？” 黛西发现两人正在往上东区走，那里是著名的富人区，而且向来治安很好，更何况现在还是白天。 苏明摇摇头，他脸上带着放松的笑容：“不算正经事，你还记得星爵离开的时候我送了他一艘飞船吗？” “嗯，你送给他飞船害得你现在连一辆车都没有。”黛西吐槽道，要是普通人，身为威尔逊企业大老板级别的人出门是不可能不坐车的，但如果这个大富豪还同时是丧钟的话，那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合理了。 “我这些日子找人把魔浮斗篷修好了，想去纽约任何一个角落都是眨眼间的事，车子那么麻烦我开它也没用。”苏明摸摸自己脖子上的领带，那黑色领带像是虫子一样蠕动了一下：“总之，星爵和你毕竟都帮了我的忙，今天我是来给你支付报酬的。” 黛西摇摇头，她抿着嘴唇显得十分坚定：“我不能要，你给了我海王星的论文，已经......” “不是那样算的，我让你发表论文，纯粹是为了把里德从诺贝尔物理学奖上挤下来，说起来你那还是在帮我。”丧钟背着手笑了笑，绕过了街边红色消防栓：“今天也不是要给你送飞船，是给你拿点衣服和化妆品什么的。” “这样么？那好吧，只是太贵的东西我不要。”黛西听到化妆品，还是心动了。 除了卡萝尔那个纯粹的女汉子之外，没有女人能抵御它的诱惑。 “你忘了我的威尔逊集团是干什么的了？都是我工厂里生产的东西，不值钱。”大气的丧钟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再说，以后女性的超级英雄会越来越多，你以后肯定会有新朋友，到时候你们一起出去玩，别人都漂漂亮亮的，你没有好衣服不是给我丢人吗？” “嗯？”黛西有些迷糊。 “你怎么说也是我教出来的人，不要求你比任何人都漂亮，但穿着打扮一定要上凳次。”苏明来到路口，伸手拦出租车，拉开车门拖着黛西钻了进去：“司机，第五大道。” 好久没有坐过车了，大多数的时候不是飞来飞去就是魔法传送。 此时坐在铁盒子里，穿行于高楼大厦之间，换个视角来看确实更有生活的感觉。 苏明倒是很怀念这样的感觉，街头有街头的乐趣，哪怕是一闪而过地看到远处小巷里有一群人在抢劫别人，也是不错的特色风景。 当车子停在著名的威尔逊百货大楼地下停车场，一群狂热的忠嗣学院毕业生簇拥着两人走进了包场的商厦后，他十分大方地拍拍黛西： “看上什么，随便拿。” “那我就拿了哦，能不能给卡洛琳和老师也带点礼物？” 坐在车上的时候黛西还是犹豫的，但进入了商场后，看着那玲琅满目的商品在暖暖的灯光之下显得闪闪发光，她再次真香。 苏明笑着朝一边的毛妹勾勾手，让她陪黛西去逛商场，毕竟红房子出来的特工对于穿衣打扮、化妆之类的东西都擅长得多。 “我说了可以随便拿，对了，这是我的商场经理，代号‘太阳蛛’，她会教你怎么搭配衣服，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购物的需要也可以来找她。” 看着这么年轻的女孩就成了这么大商场的经理，黛西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白活了，而且对方气质典雅又青春靓丽，她有点自卑。 话说在华纳海姆时也一样，那名叫‘跳蛛’的情报总管也看着像刚成年的女孩一样，难道丧钟有什么特殊爱好？ 她的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当然也瞬间被佣兵猜到了心思。 “别胡思乱想，她们的年龄你就当成谜好了，去拿东西吧。”苏明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人陪，就走到一边休息室里抽烟去了。 看着黛西被一群人带走，双眼放光地看着一个个柜台，还试用香水和口红的模样，他只是微微一笑。 她的年龄是大一些，可真是比赫敏好对付，格兰杰小姐目光高的很不说，还有选择困难症，实在是难收买太多了。 不过利诱黛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一种心理暗示，黛西是想要做超级英雄的，而苏明通过支付报酬给她竖立一个印象，那就是付出就得获得回报，免得她变成义警。 复仇者联盟终究还是会成立，黛西适合打入进去帮忙‘分享’点情报，至少她比娜塔莎的背景要干净得多。 “话说女人逛商场应该有六七个小时，干脆去找艾菲拉尔看看她的近况，不知道对地球的适应怎么样了。” “嘤。” 于是丧钟从商场暂时离开，去了给炽天使买的公寓找她。 事实证明，战斗修女确实适应力极强，艾菲拉尔开门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是异世界的人了。 她穿着一套红色的运动服，长头发扎了个马尾辫，一手拿着电视遥控器，胳膊肘下面还夹着一桶爆米花。 见到了帝皇她下意识地想要下跪，但被苏明一把拉住了： “我说过，就像是以前相处时一样就好，你过得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 “什么都挺好的，就是没有敌人。”炽天使叹了口气，她关上了门，带着丧钟走过宽敞的走廊，自己窝回到沙发一角，用靠在一边的动力剑拍拍后背：“这么长时间没有战斗，我感觉自己活着都毫无意义了。” 苏明掏出了她最爱的橘子汽水一起分享，也坐到了沙发上：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破解太空死灵的科技，复制STC都需要你从黑图书馆得来的知识，而且灵能体系是接下来我们神秘侧的重要研究方向。” “我会努力的。” 她认真地点点头，不过很快又放松了下来，丧钟并不是冰冷的太阳，他强调他是普通人。 那么自己就不该违背他的意志，要表现得像当初一样： “对了，你怎么想起来今天来找我了？” 她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显得十分悠哉。 艾菲拉尔并没有说谎，她确实喜欢这个城市，理由就因为这是在地球。 地球相当于她原本宇宙中的神圣泰拉，能住在地球上，对于任何一个人类而言都是无上的荣幸。 “路过纽约顺便过来转转，看看你的通讯基站的研究怎么样了，赛普尔克那边准备先从异维度通讯开始入手研究，亚空间技术有着很大的参考价值。” “明白了，等我看完这个真人秀节目，就带设备去赛普尔克帮忙。”她盘起了腿，把爆米花桶子放在腿上抓着吃：“这些人在荒岛上过原始人的生活挺有意思的，原来地球还有那么多未开发的地方，真好。” 苏明看看电视，上面正是威尔逊电视台在播放的《幸存者》节目，就是把一堆男男女女丢到荒岛上去求生，坚持到最后的一个人能获得一百万美元。 当你坐在沙发上喝着汽水，看到镜头那一边的人渴得七窍冒烟的时候，这个节目就更有趣了。 “地球我是不会让它巢都化的，不会是第二个泰拉，将来还是保留作为旅游星球吧，等‘黑石要塞’建造完成后，我的下一步行动就是把火星改造成铸造世界，到时候产能问题就可以彻底解决了。” 书客居网址： 第2033章 地狱厨房 跟艾菲拉尔在公寓里闲聊了一会，两人一起喝了点酒之后，新任帝皇就告辞离开了。 毕竟炽天使想要融入现代社会，还是要看她自己的体悟。 溜达回商场的时候，黛西已经完成了购物，正坐在咖啡屋里喝着东西和毛妹聊天呢。 “很快嘛，都拿了些什么？” 苏明走到一边拉开椅子坐下，蜘蛛女孩识趣地笑笑离开。 “唉，你这里好东西太多了，我什么都想要。”黛西双臂伸展趴在桌面上，拨拉着杯子里的小勺：“但还是算了，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大忙，就拿点化妆品和衣服什么的，首饰，汽车和直升机那些东西她推荐给我，我也没脸要。” 她换了一身新衣服，虽然还是今年新上的豹纹新款，但衣服版型不同，她明显变得更时髦了。 也许还被拖着去做了个脸，修了下头发，反正她现在变得白嫩得惊人。 “那随便你，我再送你一张威尔逊连锁快餐的会员卡好了，以后你和卡洛琳可以去免费吃汉堡。”苏明从衣服里掏了掏，实际上是在绞杀的遮掩下摸索腰包，拿出一张黑黄相间的卡片来：“今晚我带你去华尔道夫酒店吃饭，然后继续我们得课程。” 黛西扬起了小脸：“还有课程吗？我还以为我都学完了。” “做超级英雄哪有那么简单？不过你已经学完了高级班的内容，剩下的就容易多了，也不用离开地球。”苏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袖口，笑着露出了雪亮的牙齿。 ................................... 午夜十分，两个人影落在一处四层小楼的天台上，这正是晚上吃了顶级法式料理的丧钟二人，现在就到了地狱厨房这种鬼地方。 看着暗淡的月色，今天是个月黑风高的好日子，丧钟的红色目镜也熄灭了光芒，以便他能完美潜伏在黑暗中。 “做超级英雄有一件事非常重要，那就是巡逻。”他蹲在了天台边缘向下面看去，那里有些‘北斗神拳’风格的飞车党，正在巷子里用油桶烤火，不知道在聊什么，哈哈大笑呢。 今天拿到的商品自然有商场送到宿舍去，黛西出门的时候喵喵锤一直都被放在她的包里。 尽管太阳蛛腹黑地说她那原来的包包像是乌克兰农民给马兜粪的麻袋，但女雷神其实挺喜欢大口袋的，就是为了带锤子出门方便。 随身的小本子和笔她是忘不了的，借着天上暗淡的月色，她记下了低级班的授课内容，巡逻。 然后她也蹲了下来，凑到了丧钟耳边小声道： “这些人是西哥特飞车党？虽然摩托不错......可你看他们的夹克，我听说只有做过案子，才能在夹克上绣那些标志。” 黛西说的是对的，飞车党有着严密的层级。 不懂行的人，看到他们纹得花花绿绿的黑皮马甲只能看个热闹，可懂行的人，能用一套类似于中世纪纹章学一样的规矩，来解读那些标志的意思。 内部级别那些就不说了，甚至内部分工和过往经历也能从夹克上大概看出来一二。 如果夹克上贴个骷髅，往往代表这位杀过人或者不介意杀人，换句话讲就是‘红棍’；如果纹个鹰，往往这人以前干过飞车抢劫；如果马甲上有树叶或者花，说明这人走过粉。 不是什么人买一辆改造摩托，随便穿个黑马甲就是飞车党了，如果未经上面的大佬同意，就算真的是自家兄弟，乱穿马甲也是要被执行家法的。 “确实不是好人，对于我们来说，普通的街头分子只是构成各种任务的基础而已，就像是你做蛋糕的面粉。当然，了解一下地狱厨房好处很多，美国集中了地球上99%的犯罪和超自然事件，而纽约绝对占到这个数字中的大部分，几个区里地狱厨房最混乱。” 苏明干脆坐在了天台边缘，褪去面甲，摸出两瓶啤酒来和黛西分享。 赛普尔克连通漫威宇宙后能够有选择地干扰地球的各种监控，现在恐怕尼克弗瑞那个卤蛋透过卫星或者城市监控看到的丧钟，应该是海绵宝宝吧？ “可是他们好像不打算做什么事情，只是烤火喝酒，这就算警察来了也管不着。”黛西也坐了下来，她把锤子竖在大腿上，撑着自己的下巴，接过啤酒喝了起来。 “不急，你光是看到了一个团伙，还没有亲眼看过种种事件究竟因何而来，你看，那边不是来人了么？”苏明露出了一个笑容，指了指另一边的巷子。 飞车党们占据了几栋楼之间包围出的一小块空地，从地上的白线可以看出来，这应该是个篮球场。 这里也许被他们当作了新的歇脚处，除了拖来油桶取暖之外，他们还拖来了几张沙发和一台电视，不远处堆了一些酒箱子。 而篮球场在地狱厨房这种地方，绝对是重要的地盘类型之一，西哥特飞车党的这伙人，今天压过界了。 “那边来了什么？我怎么都看不到？” 黛西眯起了眼睛，周围的建筑物一到晚上都是漆黑一片，路灯也早被人拆了，黑乎乎的情况下，她又没有夜视能力。 苏明饶有兴致地回答：“来了一个非洲裔美国人团伙，大约七十人，各个都穿全身黑，手里拿着家伙。” 女雷神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就不要文邹邹了，直接说黑人就好，是了，我看到他们漂浮在夜色中的牙了，他们好像在狂笑。” 漫威世界的地狱厨房盛产各种疯子，也是著名的新手区之一，这里的小怪以数量多，种类杂，实力弱而著称。 如果不带女雷神来这里长长见识，她的超级英雄旅程就是不完整的。 “地狱厨房鱼龙混杂，有七成以上的居民都是黑人，在这里有三件事是绝对犯忌讳的，一件是骂他们黑鬼，一件是破坏爵士乐酒吧，另一件就是占篮球场了。” 苏明一边对黛西解释，一边看着暗中的黑人们开始占据有利地形，架起了枪。 黛西也好奇地看着下面，小嘴一撇：“篮球场？” “是啊，因为身体素质的差别，篮球这项运动被许多黑人孩子视为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能进入NBA，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丧钟换了个姿势，单膝跪了起来：“当然要是发了财的话，这些孩子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 “呃，可是我没发现你说的那些和下面这些团伙有什么关系。”女雷神还是不懂。 丧钟朝下面弹弹烟灰，这个角度上不用担心被发现，他耐心地解释道： “有天赋的人很多，但不练球是打不出来的，将附近的所有篮球场占据，能够帮这些家伙率先发现有天赋的苗子，然后提前和他们签下经纪人合约。一旦将来有孩子的天赋变现了，能去打职业了，要么就继续忍受被帮派控制吸血，要么就得拿出一大笔解约费来，否则可能被打断手脚，直接废掉。” “这是敲诈。”黛西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是在扼杀孩子们的未来。 “我也觉得是敲诈，但他们认为这是‘金矿’生意，相信我，地狱厨房更黑暗的生意都有。”苏明笑着摇摇头，这才哪到哪，地狱厨房永远不缺惊喜：“行了，下面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呢？” 听了丧钟老师的问题，女孩的脸色阴晴不定，此时下面已经开始交火，子弹发出啾啾的声音在附近的红砖建筑表面来回弹跳。 “我......先看看再说。” 她的答案一说出口，叼着烟的苏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第2034章 法律和快乐 不得不说，街头火拼其实挺好看的，越是枪法不准的人们打起来往往越是精彩。 在被突然袭击后飞车党混乱了一小会，但严密的组织形式让他们很快就从摩托车后拿出各种武器，依靠车子或者家具那些掩体展开了反击。 对面的黑人们更有意思，他们是藏身在建筑的拐角后面，不时跳出来把手中的枪举过头顶，以霸王举鼎的姿势向飞车党们扫射。 然而双方的命中率都很成问题，交火两分钟后，除了电视机中枪倒地外，只有十几人受伤，在场双方一个都没死。 金属物品和附近墙壁上火花四溅，枪声回荡在小巷中连绵不绝，怒骂声，惨叫声，高声下令等等掺合在一起，好一出焰火表演。 “这也太儿戏了。” 因为交战双方都有人投掷自制燃烧弹，火光照亮了不小的一片范围，黛西能看清楚下面发生的事情了。 见识了宇宙级别的战斗之后，再看这边的战斗，感觉就像是儿童打闹一样。 “小团伙火拼就是这样的，不能指望他们有多高的战斗技巧，飞车党其实更擅长修车，黑人队伍更擅长玩音乐，要说杀人，他们只是业余选手。” 苏明旋转着手里的酒瓶，听着液体流动碰壁的声音，晚风带来的硝烟味让他十分舒心。 “所以你带我来看这个，是想要让我认识到仇恨的成因么？如果死了人，双方就会产生仇恨，而从而将冲突扩大？” 楼下交火的声音就像是放鞭炮一样，而周围各种居民楼里的人都跟死了一样，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哪怕是家里的窗户玻璃被打爆了，也没有人探头张望。 这大概就是地狱厨房的生存之道，说白了，就是少管闲事。 不过说实话，这里作为新手村还是比较友好的，至少不像是哥谭那样，随便一个人都‘热情淳朴’，这里很多老百姓并不坏，他们只是太穷，而且不得不受到各种帮会的压迫。 没办法，地狱厨房西侧毗邻哈德逊河，不愿意受到压迫的人往往都到河底去了。 “不是那个意思，你接着看就明白了，来了。” 苏明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另一栋楼天台上的位置。 女雷神一看就发现那人自己认识，正是不久前还躺在泽维尔学院医务室里的那个中年人么？ 只见他原本昏迷时显得有些苦大仇深的脸，此时上面都是肉眼可见的愤怒和憎恨。 月亮此时从乌云中钻了出来，照亮了他防弹衣胸口上硕大的白色骷髅头图案，也让她看到了对方肩膀上扛着的RPG火箭发射器。 “这......” 还不等黛西说出什么，惩罚者就扣下了扳机，一枚狭长梭镖型的弹头就拖着长长的白烟向地面上交火的帮派飞去。 弹头飞到了人群上方大概两米高处发生了空爆，伴随着火光一闪，一群人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 “哦嚯，我还差点看错了，原来是69式空爆火箭么，这在美国可是稀罕货，倒是在中东那边的战场上更常见一些。”苏明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酒，给出了点评。 “我有些看不懂了。”黛西彻底蔫巴了，她蹲在苏明身边：“帮会对射的时候还没有死人，可那个X战警的朋友一出场就杀了十几人，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话的功夫，只见惩罚者又从背后摘下一把附挂榴弹发射器的威尔逊M16，数枚枪榴弹打进人群开花后，他开始居高临下地扫射下方还幸存的人。 有节奏的枪声就像是索命的音乐，普通的街头人员根本无法对他形成有效威胁，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惩罚者可算不上X战警的朋友，只是跟金刚狼熟悉而已，大概上次就是被他捡回学校治疗伤势的吧？而查尔斯和琴他们如今都在猛羽星准备婚礼来着，这家伙应该是自己苏醒后偷跑出来了。” 丧钟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毙命，惩罚者还丢出了数枚手雷，他平静地回答黛西： “再说，人没有非黑既白的，惩罚者能为了帮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单枪匹马杀进帮派总部。可如果成了他的敌人，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留手，动手就是奔着杀人去的，不管敌人是不是好人。这种人被称为‘反英雄’，简单来说，属于随心所欲的一群人。” 下面的人死光了，黛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为了不让火拼威胁到周围的居民，所以出手把两伙人都杀了。” 然而就在说话间，临近战场的另一栋楼终究还是在接连不断的轰炸下倒塌了，那栋楼里的居民想必是凶多吉少。 丧钟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拍拍傻眼的黛西肩膀，说道：“不，惩罚者杀他们，只是因为看这些人不顺眼而已，他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想去喝酒的，这些人挡他路了。” “可是楼里面的那些居民是无辜的......”黛西揉脸。 苏明摊手：“那又怎么样？他又不认识那些居民，死了就死了呗。这就是惩罚者的风格，以后你见到他，就知道他的出现总是伴随着枪林弹雨和剧烈爆炸的。” “唉，那我是不是应该抓住他送到警察局，毕竟他是个杀人犯？”黛西看着惩罚者顺着排水管滑下了楼，走进战场中给每个人补枪，像是想起了自己作为超级英雄的责任。 丧钟把喝空的酒瓶让绞杀分解，无所谓地耸耸肩： “随便你，不过我建议你如果出手就直接杀了他。否则以他的本事，越狱就跟玩一样，今后你和你身边的人就永无宁日了，什么远程狙击，汽车炸弹，食物下毒，他全能做出来。可是问题来了，如果你杀了他，执行私刑也同样是一件违法的行为，你也变成了和他一样的杀人犯，这样一来你会去自首吗？” “呃......这不是逻辑悖论么？那我们怎么办？” 黛西捂着自己的头盔，看起来像是有点抓狂。 “要我说啊，就不要再管什么法律了，你不守法，他也不守法，这样就不用抓他了，你们还可以交个朋友。” 丧钟笑眯眯地露出了狐狸尾巴，做什么英雄义警啊，当一个快乐的反英雄不好嘛？ 第2035章别管闲事 通过之前和黛西的接触，苏明教导了她许多生存的本领。 可实际上今天这节课才是最重要的，直接关系到她未来的定位和走向，虽然她这样的性格做不成雇佣兵，但只要培养她不要多管闲事的思维，有很大概率就能让她慢慢倾向反英雄的一方。 “这样不好吧？”黛西还有些纠结：“如果不能帮助别人，我的能力有什么用呢？” “没说你不可以帮助别人啊，我的意思是你想帮的时候就帮，不想帮的时候就不帮，不被任何法律和道德准则约束行动，这才是掌握力量的意义嘛。” 苏明是张嘴就来，顿时就两开花了： “再说如果光看到杀人就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是不全面的，著名的超级英雄中杀人最多的美国队长，那可是国家英雄啊。” 黛西站起了身，看着楼下翻检尸体的惩罚者，喃喃地说道：“美国队长过去也因为战斗牵连过平民么？” “那是战争，你没有上过战场，可能很难理解人们在战场上的想法，当鲜血和硝烟挡住眼睛的时候，很多人都根本无法分辨什么士兵和平民了，只有‘自己’和‘敌人’这两种身份。”丧钟也站起身来，拉着黛西一起跳楼下去：“二战中的巷战很多，队长也不可能在和敌人战斗的时候还时刻注意对方炸到哪里了吧？” 这里就是偷换概念了，毕竟战争和如今的情况完全不是一回事，可之前的行动已经让苏明在黛西那里刷足了信赖度，她不会注意到这点小细节的。 “原来是这样的么？” 女雷神有点幻灭，她原本还想为了什么远大理想而战呢，可现实还是太残酷了。 丧钟说的肯定没错，他也是经历过二战的大前辈啊，果然把力量用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朋友才是对的么？ 惩罚者举起了枪，戒备地看着走向他的两人，苏明则抬起一只手招了招，作为打招呼的动作： “嗨，弗兰克，忙着呢？” “丧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惩罚者不光没有放松警惕，还给榴弹发射器上膛了。 “别激动，你既然认识我，也该明白榴弹那种小玩具对我无效吧？”苏明脚步不停地走向对方，迈过一具具残破还冒着烟的尸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尼克弗瑞是老熟人了吧？” 提到弗瑞的名字，惩罚者的枪口就缓缓地放下去了。 黑卤蛋和金刚狼是他还活着的、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那还是在当年仙琮战争时期，在那绿色地狱一般的雨林里，三人一起从三十多万军阀大军的包围圈里杀出来的交情。 从那以后弗兰克就和弗瑞成了朋友，对方以神盾局的权限帮了他不少忙，而他也在暗中替弗瑞解决了一些脏活。 ‘这次我的复仇行动，如果没有弗瑞一次次的帮助，也许美国队长早就找上门来了。’ 弗兰克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那神似施瓦辛格一样的硬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只是冰冷地说了一句： “别挡我的路。” 说完，惩罚者就扛起了枪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看离去的方向，他应该是打算去玛格丽特姐妹酒吧。 那里是佣兵的据点，只要有钱总能买到情报，当然，如果分辨真假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好了，你和他也有了一面之缘，他应该记住你是我身边的人了，下次就算无意中对上，他也不会第一时间杀你，至少能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开始翻周围的废墟，想要找找看有没有还算完好的摩托车。 “这算是什么好处啊？！”黛西终究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她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再说，我明明比他要强，他不会飞，也不能使用能量，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那你就太小看战术大师的实力了，只要你有一个小小的弱点，就会在一系列的计划下被无限放大，从而被他击败。”苏明推开了一堵墙，从下面只捡到一个还算完整的倒车镜：“你觉得伏尔甘不强么？可我杀他只用了两剑。” “我能有什么弱点？”黛西歪着脑袋思考，她丝毫没察觉到刚才自己放跑了一个杀人狂，而是被丧钟扯着思路跑到另一件事上去了。 苏明拎着倒车镜在手里旋转：“那就多了去了，比如你的闺蜜，你的老师什么的，他只需要以他们为人质，逼迫你放下喵喵锤，那么失去了神力的你就是个普通女孩，连他一枪都躲不开。”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好没有安全感，你觉得我现在去学搏击和射击还能不能来得及？”黛西听了这个丧钟嘴里所说的‘惩罚者’计划，顿时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最在乎的就是朋友们了，如果自己的敌人们那样做了，自己可能真的会倒霉。 “慢慢加油吧，嗯？” 没有找到可以骑的摩托，苏明正准备带黛西去别处参观另外的战场继续课程时，他突然听到了不正常的风声。 抬起手臂一挡，一根原本打向他身后的短棍被顶飞了出去，在墙上来回弹了几下，回到了墙角处一个人影的手里。 “这里没你事，年轻人。” 看到了那个巷口的人影，苏明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滚蛋，他知道那个人能听见。 “你们居然杀了这么多人，还破坏了建筑，不许走！我要把你们送到监狱里去！” 对方表现得一点也不听话，不光没有躲起来装没看到，反而把短棍像是棒棒冰一样一拧，变成了双截棍模样，哼哼哈嘿地舞着冲了过来。 他像是跳蚤一样灵敏，能走飞檐走壁，以两侧建筑物的墙壁借力奔跑，更是显得很有实力。 苏明叹了口气，给身边的女孩上课：“看到了吧，这就是爱管闲事的人，根本都听不进去别人说话，那我就顺便给你展示一下这种人会有什么下场吧，绞杀！” 夜魔侠的小棍子是舞得不错，然而共生体是恐怕是宇宙中最不害怕钝器的生物了，毕竟哪怕被敲成了饺子皮，它们也可以瞬间恢复原状。 跳过来了，身穿红色紧身衣的变态闷面人以一招恶狗扑食从墙上跳过来了！ 趁他在半空中无处借力之时，被黑色触手编出来的渔网兜了个正着，一扯，一裹，一个崭新的豹纹木乃伊当场出现了，只露出了他那愤怒的脸。 于此同时，在绞杀抓住夜魔侠的时候，苏明自己反手向身后一抓，只见原本仿佛空无一物的空气中正好有一把峨眉刺被捏在了手里。 丧钟轻轻一扯，一个好像穿着红色连体泳装，头上包着块红布的女人就仿佛被车撞了一般，被他从黑暗中扯了出来。 在女人被背摔，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丧钟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肚皮，年轻女子猛地喷出了一口血，雇佣兵装甲黄色的那一侧瞬间变得一片殷红。 女人被丢在地上，短时间内再起不能，她漂亮的脸上满是痛苦：“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呵呵，新世纪了，手合会还都像你这么天真么？该不会真有人现在还以为东瀛忍术天下第一吧？” 苏明抬起脚轻轻一挑，女人就不受控制地飞过了两人的头顶，和正面网子里挣扎的夜魔侠摔成一团： “想找你这种程度的忍者还不容易么？因为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看来男律师喷古龙水已经是习惯了，想要增加自己沉稳的气场？还是为了吸引你这样的花蝴蝶呢？呵呵......” 默多克律师也顾不上自己身陷囹圄了，赶紧隔着网子抱住了红衣女子，有些急切地问： “你还好吧？” “我没事，咳咳，就是，有点疼。” 艾丽卡的武器都掉在丧钟脚下，她本人也被一根指头重创，现在只能像是死鱼一样躺在夜魔侠身边喘息着。 苏明抽出了弑神者，金光闪闪的武器蠕动着开始变形，他迈步向两人缓缓走去：“疼吗？没关系，马上就不疼了......” 第2036章 玛格丽特姐妹 只是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这两人，夜魔侠和艾丽卡还是认识了么？ 话说这个女杀手跟同行卡魔拉也很像，明明人家金并付了钱，雇佣你们手合会忍者去杀夜魔侠，你这个带队的小头目怎么就反水了？ 还有职业道德么？还有契约精神吗？ 唉...... “等等，不要杀他们。”黛西赶紧拉住丧钟的胳膊，给地上两人求情：“只是一些误会，他们是我在新闻上看过的义警，是好人的。” “好人也会死。”弑神者变成了园丁大剪刀，在丧钟的操纵下发出喀喀的剪切声。 黛西摇摇头，她现在的眼界很高了：“他们这么弱，又都是地球人，根本对咱们都没威胁，放了他们吧。” “可是你看他们，被我打倒后还手拉着手，差点就要抱在一起吻别了，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秀恩爱。”丧钟停下了脚步，像是打算先和女孩在杀人方面沟通一下：“是他先对我们动手的，我必须要让你通过这件事明白秀恩爱，死得快的宇宙真理。” “我已经懂了，不需要演示了。” 黛西连连摇头，她有种特别淳朴的价值观，那就是好人不该死。 身后燃烧的火光晃晃悠悠，把丧钟长长的黑影投在了地上两人脸上，倒塌的住宅废墟中发出微弱的求救声，一切都仿佛变得安静了。 苏明还看到远处的街角处有两个警察在探头探脑，像是不敢过来，只等着人都离开后过来扫街呢。 某人又装模作样地拿捏了一会，最后才点了头：“行吧，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就不弄死他们了，毕竟我是个好人，不是惩罚者那样的杀人狂。” “呼。”黛西送了口气，抱着丧钟的胳膊不断点头。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果我不给他们一个教训，那将来岂不是什么人都敢向我出手了么？”苏明又话头一转，让女雷神变得紧张了起来，他说：“你觉得把他们卖到圣费尔南多谷去拍‘动作片’怎么样？” 女雷神无语地耷拉着肩膀：“......太黑暗了，不好。” “呵呵，斗篷，把这两人丢到马达加斯加看企鹅去！”苏明摘下了身后的斗篷，撤回了绞杀变形的大网：“马克，艾丽卡，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但我知道你们的所有情况，这次是女雷神给你们求情，我才给你们这一次活命的机会，好好珍惜吧。” 说完，还不等两人有什么反应，斗篷就无缝衔接了绞杀的工作，变成毯子将两人一卷，嗖地一下传送走了。 在最后的时间，苏明看清了两人的眼神，他们看向黛西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感激，哪怕夜魔侠是个瞎子。 下一秒斗篷回来了，轻轻披回至尊法师的肩上，领子还竖起来蹭了蹭他的脸，但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不错，现在那两人都欠了你一个人情，我会把他们的详细资料给你，你以后要来地狱厨房练级的话，律师和杀手都能帮上一些小忙。” 苏明满意地拍拍黛西的肩膀，表示她配合得不错，白赚一个人情。 “啊？你是吓唬他们的吗？” 黛西一脸呆萌，刚才丧钟散发出的杀气就跟当时他对伏尔甘下手时一样，她还以为他真要杀人呢。 “我之前不是给你教过么，要多交朋友，打架的时候才能找到人来帮你群殴敌人。”苏明摸出了一根烟来，点上抽了一口，带着女孩往惩罚者离开的方向走：“你看这不就来了，你一下就交了三个新朋友呢，弗兰克不敢动你，夜魔侠和艾丽卡欠了你人情，将来你需要他们帮忙的话，这就是筹码。” 漆黑的街道仿佛没有尽头，就像是丧钟的套路一样黑暗深邃，单纯的学生妹揉揉自己的额头。 好吧，丧钟都是为了她好，是为了给她介绍了新朋友，这没有错，虽然手段是诡异了一些。 “我们能救这些人吗？” 她改变了话题，指了指旁边倒塌的居民楼，地上的帮会分子已经都死翘翘了，但平民她还是想顺便救几个。 “这个简单。” 苏明抬起了一只手五指分开，像是扭动无形的旋钮一样抓着一团空气旋转，伴随着绿光闪亮，原本坍陷在地上的建筑碎块像是反重力一样地飞上天空，再度拼合成了完整的建筑。 没有一丝一毫的裂缝，就连当初挂在窗外的破抹布都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阳台花盆上的花朵更是重新绽放。 “修好了，至于楼里面的人还活着几个我就不管了，复活死者代价太大，我也不想去和墨菲斯托掰扯这些，这些人住在地狱食堂，等于都是魔鬼嘴边的零食，死掉只是早晚的事情。” “这样就够了。”黛西露出个笑脸，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一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以做好人，但不能做无条件的好人，对吧？” “很好，你学会‘超级（fan）英雄’式的巡逻了，感兴趣的事情插一手，不感兴趣的就当没看到，毕竟太阳也不可能全天24小时都挂在天上，更何况你这样正道的光呢？” 苏明带着她走进了黑暗的街道，唯有烟头的一点红，才是唯一的光源。 在去玛格丽特酒吧的路上，他还顺便给黛西讲了惩罚者是如何从一个军人变成今天的疯子的，什么妻子孩子全被帮会杀害，如今仇人还逍遥法外之类的。 从那以后惩罚者就变成狠人了，看到帮会成员就会进入一种冰冷理智的疯狂状态，谁拦着他，不让他杀人都不好使。 黛西听了故事后表示了同情，原来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大叔还是个可怜人。 在丧钟有心的语言诱导之下，她的三观越来越贴近身边的男人了，简单来说，就是放弃了思考，觉得身边的男人才是最可靠的。 新出道的超能力者，因为获得了新的力量，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世界，总会经历一个重塑三观的过程，而黛西从一开始就在他的全面安排之下，这样才能在将来放心使用。 就这样边走边聊，大概半小时后的路程后，两人来到了玛格丽特酒吧的门外。 门头上的招牌是个躺着抬腿的女人灯牌，霓虹灯倒是在这夜晚的地狱厨房十分少见，更别说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人在门口进进出出，揽客的妓女和卖粉的家伙都靠在门边，等着生意上门。 “呕......” 一个喝醉了的人迎面走了过来，在两人不远处的下水道口上呕吐，酸腐的酒精气味让黛西捂住了鼻子，拖着丧钟绕开。 “我们要去这里玩吗？感觉好恶心。” “不算恶心，以我的思维能力，闻到呕吐物的第一时间大脑就自动分析出了那家伙晚上吃了什么，可比起我表弟来，恶心程度还差得远。”苏明笑着朝女孩眨眨眼，来到酒吧门口：“这里是雇佣兵酒吧，环境自然是这样，不过酒还是不错的，对了，以后你来这里的话，买酒直接跟酒保交易，别买这些姑娘们的酒。” “为什么？”黛西看着丧钟推开大门，她也跟了进去。 “这里的黑话，所有的卖酒妹其实都是鸡，买她们的酒其实就是办事的意思。”苏明走进了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昏暗的舞池灯光下，他们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我们找个地方坐，我带你来是看好戏的。” “......” 黛西不打算问什么了，她以前甚至都不知道夜晚的纽约会有这么混乱的地方。 两人找到了一个情侣卡座，在角落中很不显眼的地方，她把地上用过的套套踢开，才小心地坐到沙发上。 苏明褪去了面甲，面带笑容地用下巴比了一下吧台位置：“那边那个金发小白脸，不停喝酒贱笑的那个，他是我的表弟。” 女雷神点点头，她把锤子挂在腰带上，身上的盔甲也瞬间褪去，露出了豹纹的常服： “他身边的那个脱发男人呢？” “那个啊，一个特工，来自于加拿大K部门特别行动处。” 丧钟远远地隔着人群看向那个满脸笑容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正在给韦德讲述着什么美好的前景，看口型应该是一个大单。 第2037章 生意上门 “吨吨吨......啊！” 韦德仰头就把手里的一瓶啤酒喝干，朝黄鼠狼招招手，示意再来一瓶。 这几个月过得真是爽啊，自己成了雇佣兵，第一单任务虽然有些波折，但后来终究没有出什么问题，接着就好起来了，一次次做任务赚快钱，开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潇洒生活。 这段时间他非常勤奋，又赚了大几万美元，只不过存款依旧不存在。 他的钱都用来资助酒吧里的失足少女了，他人长得不错，出手又大方，还会说十分下贱的笑话，妹子们都很喜欢他，把他叫做‘大鱼’。 除了众多妓女外，他还交到了不少新朋友。 比如不远处那个戴着般若面具用吸管喝酒的男人，那就是个不错的刀客，他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听到肌肉纤维被利刃切断时的声音，这让他的手握寿司做得那叫一个绝。 察觉到韦德看他，日本男人也客气地朝他点点头，毕竟做雇佣兵只是兼职，他本职是开寿司店的，佣兵们都有钱啊，在这里拉客容易多了。 墙边处低头打瞌睡的老头，今年77岁，是道上的传奇之一，如果不是他得了帕金森和老年痴呆，出门都需要坐轮椅抱着尿袋的话，他应该也能过得十分潇洒。 看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左手拿着啤酒杯，却把右手里的尿袋往嘴边凑的时候，韦德有点恶心地咧了下嘴。 还有吧台尽头的黑人美女，代号‘黑檀寡妇’，她曾经是非洲第一大国尼日利亚的王牌特工，为了追寻美国梦来到这里成为了雇佣兵。 只不过她现在好像死了，是的，没有看错，她肌肉僵直地坐在那里七窍流血，已经在迷乱的灯光中死透了。 韦德叹了口气，他早就给她说过，她的代号会惹麻烦的，正版的黑寡妇可是神盾局刺客，你一个外国人怎么和那种大机构斗？ 为了替同行默哀，也为了向也许依旧潜伏在哪里的黑寡妇表示自己不想管闲事，韦德又端起瓶子喝了一大口酒。 他不知道这些新朋友都叫什么名字，但雇佣兵的名字重要么？ 入行时候的代号往往才是伴随一生的东西。 韦德暂时还没有代号，他没想好，一直在‘帅气韦德’和‘美男威尔逊’之间摇摆不定，因为他觉得这些简短的单词不足以形容自己的优秀，可代号如果太长了，客户怎么记得住？ 自动售货机旁边拿着拖把清理呕吐物的那家伙就是个例子，他其实也是个佣兵，代号叫‘狐狸因为猴子吃了它的葡萄还不吐葡萄皮气得吱吱叫而召唤来的猎人’。 作为个人来说，韦德欣赏他的创意和艺术精神。 然而这代号太TM难记了！这也导致这家伙根本接不到单，日子穷困潦倒，连喝酒都要用给酒吧打扫卫生来抵债，头都秃了。 “威尔逊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 说起头秃，身边坐着的脱发男人笑着问他，这个人穿着一声白衬衣黑西装的搭配，额角处反射着舞台上方的光。 茫然的韦德回了神，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嗯？你说什么来着？” 对方看起来脾气很好，即便眼前的佣兵明显是完全走神了，他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简单地重复了一下自己的委托： “我们老板新买的小马被人抢走了，如果你能弄回来，一万美元。” “太糊弄人了，别以为我不懂行，随便一匹值得动用佣兵抢夺的小马都肯定是赛马级别的，那是上百万美元的货物，还是说你们老板的马是彩虹小马玩具？” 韦德听到佣金有点心动，但价格也许可以再谈谈，他接过对方从吧台上推过来的合同，在入行的那一次合同吃亏后，他专门去报了个培训班，认真研究了合同法： “哦，你们老板是阿拉伯人啊，把妻妾当作驴马一样的所有物倒是中东的习俗，嗯，人不值钱，那一万美元就是个公道的价格了，但是，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因为你的评价很好咯。”中年男人掏出了手机，点开了一个名为‘佣兵点评网’的APP展示：“看到了么？过去你的客户在这个软件上很多都给了你五星好评，赞扬你的能力强。” 当然也有一些差评，不过只是一小部分，显然不碍事。 值得注意的是，给好评的往往都是些匿名的女客户，声称‘附加服务’物超所值。 “还有这种东西？”韦德抓过手机看了看，渐渐脸上浮现了猥琐的笑容：“这个软件......不错嘛。” 对方拿回了手机，重新举起合同向佣兵晃晃：“咳，总之就是这样，现在考虑好了么？” “他不接我接！” 就在韦德还准备装模作样拿捏一下，看看能不能提价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抽走了那叠合同。 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身高两米多，打扮得像是墨西哥摔角手一样的蒙面男。 这就是抢生意了，佣兵某些时候就像是出租车司机，竞争挺激烈的。 ‘在任务目标唯一的情况下，即便是开放型任务最终也只会有一个胜利者，除非一男一女，或者是一对基佬，或者是两个机器人，或者是......’ ‘不对！’ 韦德摇了摇头，自己的思路跑得太偏了，这里还有人呛行呢，怎么就想起种种例外去了？ 看来还是自己太聪明了，脑子实在是太活跃了啊！ “兄弟，人家是找我谈生意的，你这样可不好。”韦德冷笑一声从吧凳上站起，翘起脚来，从鞋子里抽出一把.22的小手枪，‘啪’地一下拍在吧台上。 周围的气氛变得沉重了，吧台里的黄鼠狼偷偷倒掉了一个冰桶，把桶子当钢盔那样扣在头上，缩到了一个角落里。 玛格丽特姐妹酒吧里禁止杀人，但换个说法的话，那就是只要不出人命，怎么都行。 就算你跟谁过不去，把对方千刀万剐削成骷髅，但这骷髅只要在被带出酒吧前还有一口气，那就不是问题。 至于什么砍掉四肢，开膛破腹摘除器官，打碎全身骨头导致高位截瘫等等，说这些也是小意思就有点过了，算中等意思吧，一样可以在这里这么做。 雇佣兵吃的就是刀口舔血这碗饭，技不如人，那么死了也活该。 韦德拍出了手枪，就是为了威慑对方这样的莽汉，时代变了，块头大和力气大都没用，自己是有枪滴！ 然而对方看了看那把女士小手枪，花里胡哨的墨西哥摔角面罩下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笑容，反手就从自己背后摘下一把M40榴弹发射器，‘轰’地一下也拍在了吧台上。 小手枪和发射器之间的差距，简直难以形容，对方一边拿着合同，一边扬起了下巴，用鼻孔看着矮小的韦德。 金发佣兵喉结上下耸动，他咽了口唾沫。 第2038章 美丽小马 在角落黑暗中的苏明和黛西一直都在旁观事情的发展。 作为能够读出唇语的佣兵，中年人和韦德的谈话，苏明一字不差地给黛西复述了一遍。 自然，后面韦德被人呛行的事情，也落在了两人眼里。 “我倒是听说托尔和洛基在地球的时候，一直借住在韦德的家里，只是我跟他不熟。”黛西拖着自己的下巴，胳膊肘撑在小圆桌上：“没想到他是你的表弟，这里太暗了，一开始我还没认出来。” 苏明自带酒水饮料，此时小桌上已经放了好几瓶好酒了，他悠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确实那两位之前是住在韦德那边的，不过那可不是他的家，而是他和一个黑瞎子合租的地下室。” 黛西拿起一瓶啤酒晃了晃，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吵，也让两人凑得很近： “仙宫王子住地下室，我租的房子虽然房东失踪，但好歹还有个后院呢，唉，再想想奥丁现在那么落魄，在荒岛上求生，真是......” 说着话她还感慨起来了，小脑袋摇来摇去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应该好好想想，他们为什么能抛下那么多东西，非要挤到地球来？”苏明露出个饱含深意的笑容，如果黛西没有看穿奥丁的布局，就说明还没学到家啊：“我以前给你说过，地球是魔法起源地，也是宇宙的中心，这才是最关键的。” “算了，反正到时候我听你的就是了，这些天光是写论文就让我头疼得要命，现在什么别的都不想思考了。” 黛西很光棍地两腿一蹬，穿着小靴子的脚搭在了对面沙发上，大口喝起了酒来。 这个答案很不错，不过苏明还要假装失望：“唉，我是多么希望你能成才啊，能力越大，越多选择，情报也是能力重要的一部分，你将来总是要独立的啊。” “不要，你是地球上最强的人，我就跟着你好了。”黛西眼睛一转，美滋滋地说道：“还是看韦德怎么解决这情况吧，那个抢生意的人那么高那么壮，会不会把他打死呀？” “这倒是不会，韦德虽然现在各方面能力都差了一点，不过他脑子还是挺灵光的。” 苏明向身后的沙发发动战术后仰，再度隐身在黑暗中。 .................................... 韦德其实现在心里很慌，没办法，虽然时代变了，但人家的武器口径更大，而且这种爆炸物拿出来，摆明了就是不怕同归于尽的，实属狠人啊。 生活在美国的墨西哥人都很穷，偷渡到这边来的都是敢玩命的，自己上次任务还剩四百美元没花呢，现在要是跟他同归于尽岂不是亏大了？ ‘得想个办法，用智慧解决问题的办法，动起来啊，我的大脑！’ 别说，当十根脚趾头在鞋子里都蜷缩起来用力思考的时候，他还真想到了一个妙计。 他看向墨西哥人的身后，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丧钟！你怎么来了？！” 丧钟是属于纽约的都市怪谈，参与了整场二战后更是成为了佣兵一行的传奇，只要是个雇佣兵，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代号的威力。 墨西哥人虽然是外来户，但在纽约这片地方讨生活，什么样的同行不能惹肯定也是要先打听清楚的。 所以当听到丧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扭头去看。 然而下一秒，他就跪了下去。 因为卑鄙的金毛佣兵趁着他扭头的时候，跳起来一记抽射，径直踢爆了他的两颗蛋蛋。 剧烈的疼痛感让再强壮的男人都无法抵挡，‘摔角手’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口吐白沫，犹如一座小山般倒了下去，溅起了一片尘埃，剧痛让他的神经产生了自我保护，也就是说休克短路了。 韦德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弯腰把巨人手里的合同抽了回来，又威胁性地环顾全场，见到没有人再有意见了，才满意地坐回椅子上去。 收起自己的小手枪，当然，也把对方的榴弹发射器没收了。 掏出20美元的‘垃圾清理费’丢给黄鼠狼，他得瑟地喝了一口酒，对一直微笑旁观的秃顶中年人说道：“好了，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这个价钱能再加点吗？” 中年男子听了韦德的条件后若有所思，他双手的十指搅在一起，像是心中在天人交战。 也许是雇佣兵的临时加价让他难做，却无法放弃韦德表现出的强大实力，那种纠结跃然于那张菊花般的脸上。 终于，在恢复了以往的气氛之时，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在我权限范围内给你加些钱，但这绝对是最终报价，如果你不接受，恐怕我们就没得谈了。” 韦德握着酒杯的手也停顿了，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说来听听。” “我给你加......20美元，刚才的垃圾清理费我替你报销了。” 对方一副钱包大出血的心痛模样，小眼神还在暗示韦德不要得寸进尺。 “法克！你们老板也太小气了，如果我是他的情妇，我也要跑路。”韦德抬手就比出了中指，这个加价幅度也太低了，千分之二么？ 中年秃顶人也露出无奈的神色来：“我也是给人打工的，这二十块钱还是我为了不影响自己在老板眼中的地位，私自掏腰包补给你的，你到底要不要？” “要，不要白不要！”韦德翻了翻合同，接过了中年人不知道何时递来的笔，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三份，协议双方各拿一份，另一份则留在作为抽成方的酒吧这里。 “合作愉快。”中年人笑眯眯地跳下椅子，这一下暴露了他可能只有一米六的残酷现实，不过他的额角还是闪闪发光的：“最好一周内能听到你的好消息，我老板的很喜欢这第37房小妾的，情报显示她可能被绑架到了非洲。” 韦德和对方握手，尽力避免自己的眼睛被对方秃头的反光闪到，翻了翻手里的情报资料，他说： “这都是小问题，先付30%的押金就是，还有，资料里说你们老板的这匹‘马’有260磅重，最好到时候能派直升机接应我一下，要不然我恐怕背不动她。” 是的，被称为小马的女人其实是个肥婆，看了就没有食欲的那种，可谁知道人家客户是怎么想的。 拿钱办事，这就是雇佣兵的规矩。 第2039章 老友重逢 看着中年人告辞离开，韦德大方地请酒吧里的人都来一圈酒，苏明却没有打算蹭这杯劣质酒水，他带着黛西起身离开了。 中年人并没有急着行动，苏明也不着急推动表弟的改变。 反正自己现在是休假状态，各方面的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了，他短时间内不想再掺合别的事情，更别说酒吧另一个墙角里喝酒的惩罚者一直戒备着自己。 被人盯着看，喝酒都喝不好。 “我送你回家？” 他问身边的黛西，初秋的晚上已经有点凉了，这半夜从热闹的酒吧里出来，远处死寂的街道映入眼帘。 “嗯...嗯？”女博士生的眼睛看向了一处街角，小声说道：“那里怎么又冒出一个脱发的中年人？” “哦，这个来的也是熟人，我看看他们说了些什么。”看到那辆豪华的红色轿跑苏明就知道是谁来了，拉着黛西远远地坠上了两人。 ........................ “米肖特工，有时间找个地方喝一杯坐下聊聊吗？” 坐在驾驶座上的中年人一边缓缓地开车，一边朝路边上行走的矮个子笑着询问。 而身材矮小瘦弱的秃顶男人，则报以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礼貌地拒绝：“不了，寇森，任务在身，如果你下次还想请我喝酒，我们可以再约。” “是科尔森，你去了加拿大之后还真说起英式英语了，有机会见过女王么？”科尔森笑眯眯地讽刺了一句对方的发音问题，他确实喜欢有礼貌地待人处世，可对方不配。 这个矮个子的家伙，严格来说他才是科尔森同一届特工的首席生，不管各方面的特工技能全部都很强。 但在神盾学院毕业了之后，他暗中联系了加拿大军方，跳槽离开了。 严格来说这是一种叛变行为，黑寡妇会清理掉他，然而美国和加拿大是签署了共同防御协约的盟友，这件事的性质就不是叛变了，而是‘自主就业’。 不知道上面的人们在事后做了什么交易，这件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后来科尔森曾听说米肖在北面混得风生水起，还成了什么秘密部门的领导，毕竟加拿大在那之前都没有什么能应对超自然事件的职业特工。 米肖的叛变不光给红枫叶带去了神盾局先进的理念和训练方法，还有大量他脑子里的情报。 严格来说，这件事是加拿大和美国的军方合伙把神盾局给坑了，当时任职神盾局局长的霍华德·斯塔克不擅长政治和阴谋，吃了这个亏。 最讨厌的是，这个家伙还拷贝了科尔森的笑容，看他那脸，虽然长得和原版不一样，可在科尔森自己看来，感觉就像是照镜子。 一模一样的营业笑容。 “谢谢你的好意，科尔森，你一直都这么好，我本来就是加拿大人，回国只是为了报效祖国。”米肖根本不在意一点点讽刺，他扭头朝开车的同学点点头，拎着一个银色箱子快步向前：“你不用兜圈子了，K部门的行动无需向你们神盾局报备，如果有意见请联系贵国国防部长。” 科尔森暗中咬了一下牙，但笑容丝毫未减： “我会那么做的，但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下一秒你就会因为‘帮派街头火拼时的流弹’而不幸殉职，我想那是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米肖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科尔森的语言有多么动听，威胁多么有力，而是他看到了自己领带上有个小小的红点。 这个红点一开始在肚子上，因为他身高较矮，有把领带也扎进裤腰的习惯。 可下一秒，这个红点就一路向上，来到了心脏位置。 “狙击手？我当时看到酒吧里有人安静地死掉，就知道黑寡妇是冲我来的。但我需要提醒你，知道我来这里的人很多，而且他们都知道我不可能因为一些可笑的理由死掉。” 科尔森下了车，悠哉地靠在车门上，笑眯眯地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许是有小孩用激光手电照着你呢，你既然愿意停下聊天，那现在我们就开始吧。不过有件事你说的对，喝酒就算了，毕竟我也在值班。” 矮子特工还是那淡然的笑容：“我虽然不怕死，可也不想无意义地死掉，请问吧，老同学，如果能回答的问题，我自然会回答你。” 两个同样脱发，同样微笑着的特工面对面地开始交流。 “你来美国做什么？而且还是地狱厨房这种超能力者特别密集的地方。” 科尔森一点也不含糊，不光嘴上问话，他还暗中按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打开了录音功能。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美国军方，如果他们能告诉你的话。”米肖背起了手，笔直地站在街边，不卑不亢。 特工科尔森思考了一下： “今晚你有没有见过什么怪物？就在附近活动的。” “怪物？没有，怪胎倒是一大堆。” 米肖侧过身歪歪脖子，让科尔森自己往酒吧那边看，那些喝多了和嗑嗨了的人们，放浪形骸地在店门口附近发疯，那些家伙个个都是怪胎。 如果他们不是，他们的孩子也会是，毒品和酒精会劣化他们的遗传基因。 “我再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科尔森笑着把手伸进怀里，接通了弗瑞的通讯让局长旁听：“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鲜黄色的，方方正正的，好像是一大块海绵一样的生物在街头行动？对了，它还有拟人化的滑稽五官。” “呵呵，你的幽默感真是越来越强了，科尔森。” 米肖笑着摇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会走路的海绵？ “我猜你们是通过监控设备看到了一个卡通人物走进了我所在的酒吧，但很遗憾，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会回去报告上级，发动力量检查网络黑客，要跟上时代，老朋友。” 科尔森沉默了一会，实际上是在等弗瑞的命令，随后又问：“那个海绵怪物消灭了两个团伙，大概七八十人，你好好回忆一下，大概是一小时之前。” “四十分钟之前，有个穿骷髅T恤的男人进入了酒吧，他身上有硝烟和血液的味道，他的步幅可以看出有军事背景，脸上警惕神色很浓，应该是在防备什么，我建议你去抓他。” 米肖立刻就回忆起了惩罚者，虽然他不认识那个男人，但从记忆中提取当时观察到的东西进行分析，对于特工来说只是基本功。 “......很高兴见到你，米肖，晚安。” 科尔森沉默了片刻，从弗瑞那边得到了放弃任务的命令。 白骷髅黑T恤，一听就是惩罚者，弗瑞立刻发动职权给老战友擦屁股。 科尔森转身坐上了车子准备离开，不远处的楼顶上，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红发女人也抱着狙击步枪，贴墙滑了下来，坐进了敞篷轿车的副驾驶。 “我也很高兴见到老朋友，不过下次还是最好别安排枪手，晚安，我要回大使馆去了。”米肖还是不变的笑容，客气地跟科尔森摆摆手，准备拎着箱子离开。 科尔森开车经过他身边时压低了声音：“提醒你一句，别动纽约的变种人，要不然我家里的老大会很不高兴。” “嗯哼，放心吧，这次我只是来和一些普通人打交道的。”矮子站在原地回收告别，随即转身钻了小巷，消失得无影无踪。 科尔森沉默地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语。 两个秃顶的男人都沉浸在过去的恩怨情仇和各自的当前任务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副驾驶上的黑寡妇刚才偷偷扭头，朝身后街角的黑暗中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书客居网址： 第2040章 一种循环 任务有点难，不过对于了解非洲，甚至还会说一些土著语的韦德来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在当天晚上从脱发男那里收到订金之后，他就背上了自己的彩虹小马书包，装了满满一包武器，想办法混进了一处空军基地，在那里搭上了飞往阿富汗，运输后勤补给品的运输机。 2001年爆发了阿富汗战争，现在大规模的战斗是没有了，可大胡子拉灯还没找到，军方不得不派驻近七万人的军队在那边刮地皮。 韦德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混上了众多运输机其中的一架，准备搭个便车。 美国大兵是很娇气的，想要让他们打仗，那就必须得有大力汽水，天行者的烟酒，威尔逊的巧克力，口香糖，方便奶油锅，肉罐头，种种小零食，这都是从二战开始就养成的坏毛病。 不过那些东西一般都走船运，韦德混上的这架飞机运输的是医疗设备，他的计划是先到阿富汗，然后中转前往非洲，寻找丢失的胖马。 正经佣兵谁买机票坐民航啊？出入境记录那不是给人留线索么。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一个名为赛普尔克，如今的他无法理解的超级设备始终观测着。 这个任务耗时了一个月，如果把韦德这个月的行动路线图用笔在地图上画出来，那么看起来就像是个乱糟糟的毛线球盘踞在非洲大陆上。 也说不好他是执行任务还是去旅游的，简直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 好在他最终还是成功找到了目标，从一个军阀家里敲晕并且带走了胖妞，除了运输过程有些艰难外，这次他也就是杀了几十个人，还算平静。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有酒吧做中介，倒不用担心尾款的问题。 赚钱的韦德潇洒了几天，和酒吧里的几个黑人妓女打得火热，但也因此，小钱钱很快就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于是他包厢开不起了，只能又坐回了吧台上，喝着最便宜的啤酒，跟黄鼠狼打听新工作的事情。 这时那个有点秃顶的笑脸中年人又出现了，在一番交谈后，对方提供了一份去巴西偷东西的工作，报酬同样是一万美元。 当两人在吧台交谈时，苏明则带着赫敏坐在黑暗角落中，通过一种名为‘伸缩耳朵’的魔法道具，窃听他们的谈话。 “唔，这次也不是么？看起来这个特工想要先通过几次任务来培养信任感啊。” 苏明有些感慨地喝了口酒，摇了摇头，加拿大人还是挺精的。 “这里比破釜酒吧还要脏乱，而且还没有黄油啤酒。”赫敏无聊地玩着自己的魔杖，试图让桌子变得干净一些，然而桌面上不知道是油腻还是干涸脑浆的玩意，‘清理一新’都解决不了，污渍仿佛已经沁入木材的纹理中。 “这摩擦到发亮的油壳是古董的包浆，清理一新可不会破坏古董的艺术价值。看来今天也没什么事，幻影移形去伦敦圣殿，我请你喝黄油啤酒。” 赫敏挥了下魔杖，苏明摸摸领带，两人几乎是同时消失在原地。 ........... 新的这次任务又是稍微有点难度，目标是偷走一个南美土著风格的黄金面具，鬼知道脱发中年人的老板要这个干嘛，但雇佣兵不需要打听那个。 故技重施，韦德搭上了去关塔那摩的军方运输机，然后又开始在南美乱转。 两个月后，当圣诞节快要到来的时候，他成功归来领了报酬，和酒吧一群东欧来的妓女打得火热。 从这时开始，他仿佛就陷入了一种循环。 在圣诞节后没几天，他的钱花完了，正准备找新工作的时候，那个笑眯眯的中年人又出现了。 这次对方要他去东南亚抢一些珠宝，同样，价钱也加了，变成了五万美元。 “你这样一次次找我也怪麻烦的，干脆给你老板说一声，咱们签长期合同吧？”韦德给面前的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笑着和中年人干杯，几次接触下来，他觉得自己和对方已经是朋友了。 尽管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对方叫‘M’，也可以叫秃子他同样不生气。 “倒不是不行，我的老板不缺那两百万一年的工资，可是你如果拿到钱，恐怕不到一星期就花完了吧？”伪装成富人管家的米肖特工一脸真诚地为朋友着想：“如果你签了长期合同，那么同时是无法再接其他工作的。” “这倒是个问题，那算了，话说每次你们给的情报也太少了，找东西很难的哎。” 韦德一听要失去自由，那签长约的心就淡了，转而抱怨起了对方的情报系统。 中年人笑着给他倒酒，恭维道：“我老板只是个有钱人，又不是什么掌权者，哪能提供那么确切的情报？再说，这样不才显得你本事大，能力强么？” “嘿嘿，那倒也是哈。” 韦德美滋滋地和对方干杯，开始聊起了头发保养的问题。 远处黑暗中的情侣卡座都快成偷窥表弟的丧钟专座了，今天和他一起出来的是艾菲拉尔。 原本这个小卡座有两个基佬占据了，可是修女看到如此污秽的场景，认为他们是被色孽污染的灵魂，动用灵能把他们净化了。 简单来说就是瞬间烧成骨灰。 “报酬增加了，行动时间必然也会增加，看来从头到尾每次任务都是在演戏，对方能够控制韦德的行动时间，也能确保每次行动之后韦德的钱也就潇洒一周。” 苏明和修女拿橘子汽水干杯，小声地说着话，艾菲拉尔的灵能技巧能够将吧台两人的声音抓过来播放。 “也许那个人还收买了一些出卖肉体的女子，陛下，需要我净化这些敌人吗？”修女掀开了自己的大衣，露出了腰间皮带上的火焰喷射手枪。 “这是死侍的起源故事，最好别更改，静观其变吧。”苏明喝了一瓶碳酸饮料，放下了空瓶子：“你看起来不喜欢这种混乱的地方，走吧，我带你去迪拜吃午餐好了，最近威尔逊企业投资的帆船酒店盖好了哦，可漂亮了。” 修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微微鞠躬：“我十分荣幸。” 第2041章 命运玩弄 无所不在的丧钟一直在监视着小表弟的生活，就当作是休假期间的真人秀节目了。 雇佣兵的生活其实说起来也挺枯燥的，无非就是东奔西跑，还经常出差的一种工作。 尽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掉，但有钱就能及时行乐。 所以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里，韦德倒是过得挺爽的，他不光攒了上千美元的储蓄，还拐走了一个名叫凡妮莎的妓女作女朋友。 她其实是个好女孩，只是小时候就被毒虫父母控制着出来卖。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种情况在地狱厨房十分常见。 还不上帮会的钱了，那就拿女儿抵债；得罪有来头的人了，拿女儿赔礼道歉；家里毒品抽完了，让女儿出去卖肉交换。 什么亲情，家庭，秩序，在极度的黑暗世界里根本不值一提，人类并不值钱，甚至于地狱厨房的人死去，NYPD的官方死亡数字都不会产生任何变化。 他们连作为一个数字的资格都没有，就像是没有人知道地狱厨房里究竟有多少人。 凡妮莎就出身在一个这样的家庭，父母全是被毒品和酒精腐蚀透了的人，她从小就旁观母亲和客人们在家交易，父亲则拿着钱出去买粉。 等她到了十岁出头，她也被迫加入了母亲的职业，有好几次想要逃跑，都差点被父母打死。 报警也没有用，警察根本不管，地狱厨房这附近归34th警局管理，可是那些黑警只有来收帮会孝敬的时候最积极。 好在等到她十八岁的时候父母因为吸毒过量在家暴毙，她才摆脱了被锁在家里当情趣娃娃的命运。 可是她离开家后，才发现自己除了伺候男人之外什么都不会，而她还长得十分漂亮，这在地狱厨房无疑就像是狼嘴边的羊肉。 为了避免被什么势力用毒品控制，她从以前的嫖客那里打听到了消息，主动靠上了在地狱厨房中地位超然的玛格丽特酒吧。 但雇佣兵酒吧也不是开善堂的，附近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只是一个女孩？ 玛格丽特修女可以给凡妮莎庇护，却不会供养她的生活。 所以她为了吃饭，付账单，只能在酒吧里重操旧业。 她十二岁出道，2005年的现在正好21岁，却在酒吧的小姐妹中算是大姐级别的老手了。 其实一开始韦德并没有注意到她，原本酒吧里面就黑灯瞎火，舞池里面群魔乱舞的，谁能看得清啊。 韦德每次来了都去吧台，他喜欢跟黄鼠狼聊天打屁，然后喝酒到两眼发花，随便抓个路过的小姐都谈好价钱办事，哪里注意的到凡妮莎？ 可命运有时候就很奇妙，原本算是都在店里工作的两人，在差不多三年后才第一次产生了交集。 那天晚上还没喝几轮，酒吧的音响突然坏了，黄鼠狼只能找来专业人士修理，为了修设备，自然就得开大厅里的大灯照明。 也就是那时，在明亮刺眼的灯光下，韦德看到了不远处正在卖酒的凡妮莎，她穿得像是个啤酒妹一样，但两人目光交错间，都感觉一见钟情。 合同也先不看了，酒也先不卖了。 韦德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美女，约么？” “约！”女孩肯定地点点头。 “多少钱？”韦德人穷志短，还得先问问价格。 “不要钱！”凡妮莎十分干脆，这就是妓女的爱情。 于是两人去了她的家里，快乐地在凡妮莎死去父母的床上连滚了三天床单，在韦德被榨得眼冒金星，脸颊深陷，差点死掉之时，他发现自己也深深爱上了这个命运悲惨的女孩。 她和其他的小姐不一样，虽然有一点点市侩，喜欢咬着舌头尖数钱，可是也出人意料地单纯。 女孩只是想活，这无可指摘。 杀手和妓女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韦德认为自己两人简直是绝配，再说谁还没有个黑历史一样的过去呢？ 他自己就是孤儿，小时候还被孤儿院长猥亵，上学的时候被除了靶眼之外所有的孩子看不起，小学毕业又去非洲做了少年兵。 不都是命运弄人么？ 两个可怜人就这样抱团取暖，一起生活，凡妮莎辞掉了酒吧的工作，安心在家里做饭打扫卫生，偶尔做点小布偶之类的东西去网上出售，而韦德则负责出门工作，雇佣兵只要不死，赚钱速度肯定是其他工作不能比的。 日子眼看着过得越来越好了，凡妮莎还准备等两人攒够了钱，和韦德搬到别的城市去，离开地狱厨房去过崭新的生活。 这当然很难，因为韦德和她的情况很像，这个男人除了杀人，其他的也什么都不会。 即便如此，命运还是有没放过他，有一天早上醒来，韦德突然觉得头重脚轻，跑到厕所呕吐，却吐了一大滩血。 他没有声张，冲掉马桶，安抚了迷迷糊糊的女友后，自己偷偷到医院检查去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去了纽约最好的医院，纽约中央慈善总医院。 当然雇佣兵可没有医保，全部自费的情况下，就算慈善基金支付了一部分诊费，全套检查下来也掏空了他的口袋。 ........................... 检验报告十分不妙。 诊室中非常安静，安静得让人难受，韦德非常不喜欢这种气氛，他嬉皮笑脸地没话找话： “你们这不是‘复仇天使’霍勒威医生建立的医院吗？明明说是慈善，这诊费也太贵了吧？” 医生都对着阳光看片子，冷冰冰地回到：“如果想要享受免费福利，那你来晚了三十年，霍勒威医生早死了。现在这里的大股东是威尔逊基金会，看在你也姓威尔逊的情况下，已经破例给你打了八五折。” “呼，好吧，医生，我究竟得了什么病？”韦德长长出了口气，显得十分无奈：“你这专家办公室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我病得很重才落到你手里？” “可以这样说，你这双眼睛还有丁丁恐怕都有点问题。” 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转了下椅子，背对着落地窗，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看不清面目，温暖的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圈金边，显得犹如白衣天使下凡一样。 韦德又紧张起来，原来头晕呕吐是眼睛的问题啊，可是和丁丁有什么关系？ “我不太懂，医生，能仔细说说吗？” 医生点点头，抓起病例来奋笔疾书，一页纸不够还写了第二页，一边忙一边说： “你除了两个眼珠和那坨东西没有查出癌细胞之外，全身上下其他的所有部位都被癌细胞侵蚀了，你很可能长时间接触了辐射物品，现在你还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韦德捂住了嘴，就算再没有文化，癌症是什么病他还是知道的，什么全身扩散，奇迹，都不是什么好词。 “我这是癌症晚期了么？” “一般癌细胞开始转移到附近器官就可以称为晚期了，你这大概可以叫癌症末日吧。”戴着白口罩的医生闷声闷气地说道，还讲了个笑话。 虽然心乱如麻，悔恨和恐惧都同时袭上心头，但韦德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那就是没救了？” “以目前人类掌握的科技水平来看，没救了。”医生写完了病例，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从你的核磁图像来看，你随时都可能会死。” 韦德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掌心那里有点蜕皮，他本以为只是上次任务中帮脱发中年人偷军火所致，原来也是皮肤癌么？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医生又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 “不过什么？”韦德激动地站了起来，难道现在这个医生有外星科技了么？ 熟料医生把纸推到了他面前，那是一份遗体捐赠申请书： “不过像你这样同时得上这么多种癌症还活着的人简直是世间少有，你的遗体也有十分高的科研价值，为了人类医学的发展，我们医院的附属医学院愿意出三十万美元购买你的尸体，如果你同意的话就签字吧。” “@%！&*#”雇佣兵开始口吐芬芳，还打算去摸腰带后面别着的枪。 然而医生十分淡然，他两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那镜片反光一闪而逝，冷静地说道：“你有家人么？想过你死了之后他们怎么生活吗？留点钱给他们吧” 韦德沉默了，他的手缓缓伸向了那张纸。 自己如果挂了，能给凡妮莎留下三十万美元，她这辈子至少也衣食无忧了。 “......法克，你TM的说得太对了，谢谢医生，我考虑一下。” 第2042章 实验疗法 “哐！” 诊室的大门被关上，韦德那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门缝外，他终究还是拿走了那张表格，准备回家跟凡妮莎摊牌。 医生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摘掉了口罩和平光眼镜，随手丢在桌面上。 一个黑黄相间的人影像是从空气中突然浮现，出现在诊室的一角，来到了刚才韦德坐着的椅子上坐下： “霍勒威，你说自己死了的时候还挺冷酷的嘛。” “呵呵，还不都是跟你学的，让史蒂夫在葬礼上扯掉教父尸体的一条胳膊，恐怕他直到今天还会做噩梦吧？”霍勒威也笑了，他去反锁了房门，从办公桌里掏出一瓶酒来，两人开始分享。 苏明摆摆手，一如既往地谦虚：“不说那些了，你刚才说他是经常接触辐射导致的癌症么？” “全身99%的器官同时发生癌变，这不可能是自然发生的。除了长时间生活在辐射环境这种可能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曾多次短时间接触强辐射源。” 说起医学来，霍勒威还是很认真的，虽然他最早是心脏科的医生，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经变成了全科的医学专家。 “一般人得了这么多种癌症，肯定早就死了，不过病人是死侍的话......” 二战的时候霍勒威见过死侍啊，今天如果治好韦德，那么未来就没有死侍，整个时间线都会因为悖论而崩坏。 苏明知道，在韦德和死侍之间，就缺了‘武器X’计划的那一套改造实验。 如果拿《大话西游》来做比较，那套实验就是水帘洞里的金箍，能让普通人变成齐天大圣。 “啧，看起来是那个加拿大鸡蛋头的把戏，每次让韦德去找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就是安排好的放射源，久而久之，接触者不得癌症才怪。” 苏明接过了酒杯，同时在腰包里掏了掏，拿出一罐胡子蜡来，这是摩纳克秘制的好东西。 霍勒威也十分喜欢保养胡子的，这次顺便给他带来。 “我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搞得这么麻烦，以他们的本事，想要抓韦德去做实验，一个普通佣兵肯定挡不住的。”霍勒威自然不会拒绝胡子蜡，自从二战在伦敦下水道里第一次使用这个，他就离不开它了。 丧钟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如果韦德是变种人，K部门当然可以一声不吭地抓走他，毕竟变种人没有人权。然而韦德不是，他是个普通人，是美国公民。K部门如果无缘无故地绑架美国公民，一旦被发现的话根本顶不住找上门去的超级英雄们，他们只能用小花招，让被选中的人‘自愿’参加实验。” 加拿大人抓美国普通人去做生化实验？ 别说美国队长了，连钢铁侠那关都过不去，托尼是最讨厌生物学家的了。 如今的地球电子通讯网络，除了丧钟的副官藏在暗中之外，人工智能里贾维斯和奥创就是顶级力量了。 如果托尼想查K部门的事情，除非他们把全部资料都断网保存，否则要不了多久连每个成员的底裤颜色都能被查出来。 霍勒威举起酒杯和丧钟干杯，他收起了装腊的小罐，他们这些老朋友人人都有丝绸小包，他又问： “所以你说的那个鸡蛋头，会在这几天找上韦德，诱使他签下协议，自愿参加什么医疗实验，这样一来在法律上都是完全合法的了。” “是的，联邦政府无权阻止公民自愿参加外国实验的行为。”丧钟喝下了酒水，靠在椅子上抽烟：“米肖他们那届神盾局毕业生，老师可是被称为‘骗术之王’的福琼啊，那是能把电冰箱卖给企鹅的狠人。” “唉，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你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如今的韦德，而不是死侍。” 霍勒威喝光了酒水，收起了杯子站起身来。 丧钟也是一样的动作，只不过他还不忘了把杯子也毁尸灭迹：“我不会错，也不能错，韦德·威尔逊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救他，只有死侍才是我的表弟，这件事你得记清楚。” “有用的人才有价值，我懂。”霍勒威脱下了白大褂，活动了一下肩膀：“就这样吧，反正我们一直都是听你指挥的不是么？如果在当年没有重返过去的死侍，也许我们已经死在了天启手里，也许第三帝国的那位下士也不会发疯，我就当韦德是为世界献身了吧。” 苏明笑了一下，创造出死侍的行为，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还真是米肖的共谋者，只不过他是好心而已，对大家都好：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韦德又不是要死翘翘，他只会变得稍微恶心一点而已。” “那可不是一点，你太客气了。” 霍勒威熟练地吐了个槽，老队友就是不一样。 丧钟拍拍身后的披风，整个人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句话还在原地回荡： “行了，韦德那边我会盯着的，你回夏威夷去吧，我从战锤世界搞来的星际战士手术，基因嫁接，自动补血剂等等技术，还要靠你这个医疗专家研究呢。” ............................... 韦德艰难地回了家，把自己得了几乎所有癌症的事情告诉了女友，两人抱头痛哭了一番后，凡妮莎表示不要那三十万，她可以出去卖，赚钱给韦德看病。 也许能治好呢，就算希望渺茫。 听了她的真情表白，韦德十分感动，随后拒绝了。 他好歹还上过小学，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见识也比女友要多，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同时得了那么多种癌症的自己还活着，但他知道这是不治之症。 于是他表面上说再想办法，自己不会寻死的，接着把女友抱上床疯狂地翻滚了一天。 半夜里他却偷偷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告而别，只带走了那张遗体捐献申请表。 亲了昏睡时脸上还挂着眼泪的女友一口，他安静地离开了被称为家的地方。 他准备去酒吧跟朋友们告别，顺便喝最后一顿酒，明天一早就去医院签字，做个安乐死什么的，把自己的尸体捐了，托黄鼠狼把三十万给凡妮莎带回去。 这个酒保看上去是猥琐了一些，胆小了一些，但他的为人韦德还是信得过的，毕竟是酒吧的公用的经纪人嘛，每天光经过他手发出来的报酬都不止三十万。 就像过去一样，他来到了吧台上，举起杯子喝酒的时候，把申请表顺手放在了一旁。 这时脱发的中年人出现了，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申请表，于是开始追问韦德发生了什么。 “我们老板做你的雇主快三年了，我也拿你当作好朋友，遇到什么困难就给我说说吧，这遗体捐赠是怎么回事？” 米肖表现得十分热心，脸上关切的神色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亲兄弟有困难了一样，他那提拉袖子的动作，仿佛下一秒就要亲自下场帮韦德摆平一切。 金发的年轻佣兵叹了口气，感受了别人的热心后，把整件事用最简单的语言讲了出来：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得了全身的癌症，早上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我彻底没救了。” 黄鼠狼一脸同情地抿住了嘴，随手把抹布搭在自己肩上后，缓缓地推过来一杯酒： “这杯我请你喝，你死了之后我会想你的，凡妮莎就交给我来照顾吧，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可以想想男孩叫什么名字，女孩叫什么名字，我听你的。” “？？？” 韦德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就在他回过神来，准备拖着黄鼠狼一起下地狱的时候，M先生说话了，虽然他脸上都是纠结的神情，可还是开口道： “韦德，我的朋友，如果说是癌症的话，也许我老板家里的生意能帮你......你别激动，不一定成功的啊，只是一种实验疗法......不要，不要亲我的嘴！唔！！！” 当晚，雇佣兵签下了自愿参与人体医疗实验的合同，跟着一路上都在吐口水的M先生离开了，他只托黄鼠狼告诉凡妮莎一声，自己会回来的。 第2043章 失败品 “就像是所有超级改造人的起源一样，我的起源故事也是从光屁股和前所未有的疼痛开始的。” “你也许会问我是怎么跑进这个满是药水和管道的大缸里来的？哪怕这些针管从我的菊花一直插到我嘴里？实际上，我是自愿的。” “癌症晚期的痛苦和这该死的加拿大人实验一样，都让我有种坐在狗拉雪橇上向着死亡飞驰的快感。至于是什么狗？反正肯定不是阿拉斯加，因为他们总是穿着白大褂，在浴缸旁来来去去，对我那还算完好的眼珠以及某方面的特长指指点点。” “在黑暗中许多人都面目不清，而当疼痛仿佛食人鱼钻进肠道时，你也会和我一样，很难看清什么东西。” “但我还是那么友善，在鬼知道多么长的时间里，我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尽管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弗朗西斯，什么时候出现都穿着他那鲨鱼皮泳衣一样的黑色紧身衣，他的下巴和额头一样宽，而他的脑子大概也是方的。好消息是，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我喜欢变态的人，他们总是很坦诚。坏消息是，这里似乎是他说了算，和我一起来治疗的病人大概有一百多个，被他折磨弄死了一半。” “桑顿教授，光头的科学家，总是羡慕地看着我的丁丁，我猜他是因为无能而导致了心理变态，所以他成了试验项目的总工程师。” “克鲁莫斯医生，长得像是俄国人，有着大胡子和浓密的头发，戴一副滑稽的圆眼镜，每次我要被前面提到的两者玩死的时候，他会救下我，保证我还可以被草更久。” “何娜小姐，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但她前凸后翘，短发也很适合漂亮的脸蛋，每当她扭着小腰路过我的玻璃缸外，我都会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当然这里除了这些人外，这个像是地下仓库一样的基地里还有数不清的好人，他们像是宝莱坞歌舞剧里的背景角色一样，天天拿着电棍和枪载歌载舞。成百上千的人为这项实验性的医疗技术增砖添瓦，包括烧焚尸炉的那位，恐怕他是最辛苦的。” “如果这真是什么医疗实验的话，我大概也会被感动了，可惜这不是......这是该死的武器计划，鬼知道是什么，反正不是好东西，他们给我们植入的是一种从‘金刚狼’身上搞来的自愈因子，打算把我们这些病人变成洗脑后的超级兵器。” “也许你们有人会提问了，帅气无比的小韦德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小傻瓜，当然是你们这些观众里有人告诉我了啊！行了，不扯了，长时间的痛苦折磨让我对痛觉和麻药的抗性大大增加，而且我装睡时听桑顿教授说我的癌细胞已经和自愈因子形成了平衡，我准备回家了，你们觉得我如果突然从水槽里跳出去，会不会吓他们一跳？” 韦德的内心戏超级丰富，如果这些内容是漫画的话应该能画上个十几页的，癌细胞和自愈因子彻底摧毁了他的大脑，不过在让他变得疯疯癫癫之时，也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他以后再也不怕孤单了，脑子里面有无数的人在通过弹幕一样的东西和他交流，就跟他看过的网络直播一样，爽得一批。 现在他就要给老铁们表演一个美人鱼出水，看看能不能从周围科学家们身上找点乐子。 有些土壕打赏了直播间的礼物，韦德看到人气值那一栏上涨了不少，自然也不会让大家失望。 为了节目效果，他专门模仿了僵尸的动作，双臂嗖地一下从水缸中举起，就跟诈尸了一样。 果然周围还在操纵仪器设备的白大褂们都后退了好几步，有人开始撕心裂肺地呼叫保安。 韦德准备从满是绿水的水槽里跳出去，但他躺着的时间明显比他认为的要长那么一些，长时间不活动的双腿不太听使唤，所以他在水槽边缘绊了一下，一头倒翻出来。 还好，有菊花里插着的大管子能作为牵引，当他就要脸着地的时候，那线缆提供了一些拉力，让他有机会用手撑住了地面。 代价就是有点脱肛，但这只是小问题。 “嗨，大家，我觉得自己病好了，可以出院了，我健康得就像是小超人，还是不怕氪石的那个版本。”他扯掉了身后的‘尾巴’，一阵独特的快感让他直翻白眼，哆嗦了一下后笑着跟周围的人打了个招呼。 “呕！！！” 如果他不笑的话，附近的人还算勉强撑得住，但这个笑容出现在那张脸上时，每人都觉得眼前一黑，吐到昏迷。 “嗯？我让你们紧张到怀孕了么？我又不是什么超级巨星，奇怪，怎么觉得脑袋顶上有点凉。”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他在接触空气后，却感觉到了脑袋上有些凉，伸手一摸，不光没有摸到头发，还像是从玻璃上抹开一张浸水卫生纸那样，带下了一块腐烂的头皮。 但是他一点不慌，而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头皮： “我了个去，我头发呢？！” 而就在这时，从一旁的监控器上韦德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开始他完全不能相信这腐尸一样的怪物是自己，然而当影像中的人和他做出一样的表情时，他终究还是接受了现实。 他们拿他做实验，督爆他的菊花，他都可以忍受。 然而...... “你们不该毁了我英俊的脸！！！” 他怒吼一声，就抓起一旁的托盘架子准备把这些家伙全杀了，不过保安还是赶来了，他们拿着霰弹枪朝着韦德猛烈开火。 眨眼之间他就身中数枪，连手指头都被打断好几根。 然而他自愈的速度出乎人们的意料，甚至比金刚狼还要快得多，虽然是有点疼，可是他发现自己没事。 他顿时脑子又活跃了起来，露出贱兮兮的笑容，擦擦身上的血液和药水，嘴巴仿佛不受控制一样说道：“哇哦，虽然我水很多，可是一上来的时候你们不该温柔些吗？不要用口径那么粗的家伙啊！” 说完，他被自己的笑话也逗笑了，以至于手里的不锈钢架子都拿不稳了。 脑中一片混乱，他想要哭，却表现出来的是笑，以至于连气都喘不上来。 而这时保安们带着火焰喷射器和LAW火箭筒赶来，拖着地上昏迷的科学家们撤退后，就对着韦德一阵狂轰滥炸，几分钟后，拿着灭火器的实验员们从火场中捞出了一些粉碎的人形焦炭。 韦德依旧没有死。 “这算是实验成功了吗？自愈能力好像达到要求了。” 刚刚赶来的克鲁莫斯低声询问身边的桑顿教授，而教授其实也只是个打工仔，只能看向另一边的弗朗西斯，人家才是实验室老大。 只见方脸的男人正用手扶着墙，不断地拿手绢擦着嘴边的呕吐物，怒吼道：“肯定是失败了啊！他太TM丑了！这种兵器敌我不分，怎么用？！处理掉！呕......” 被烤成脆皮炸鸡的韦德在被宝莱坞舞蹈演员们拖走时还挣扎着竖起一根中指，断断续续地用微弱声音骂道： “我干，你们，母亲。” 第2044章 同样的英俊帅气 所谓的处理掉失败品，以往也许很容易，但放在如今的韦德身上，实在是有些难度。 负责灭活试验品的工人试过了各种各样的手段，从菜刀到电锯，从重机枪到激光武器，哪怕把韦德丢进焚尸炉里煅烤，他就是死不掉。 甚至那家伙还在烈焰中和不存在的观众聊天，说是表演烤炉烧自己，要求打赏呢。 没有办法，杀不死，也不可能直接丢出去，那么只好找个地方关起来了。 于是韦德被麻醉，被转移到了一处秘密的黑牢里，这里暗无天日，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古怪的实验失败品也被关在这里。 每人一间牢房，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桶，但也不算是灭绝人性的囚禁，监狱给韦德提供了大量的羞羞杂志，以交换他尽量少说话。 没办法，如果不给他找点事做，哪怕是撸自己这种事，他就会跟监狱守卫们大声聊天，通过无休止的废话把他们逼疯。 关了大概一个星期，他就已经逼疯了一个连的人，当人们看着他那腐烂菊花一样的脸，再听到他那贱兮兮的声音之后，往往会大脑一片空白，思维无法彼此相连。 杂志换安静，这是个交易，而雇佣兵对于交易总是不满足的。 “我猜我现在看起来像是个人肉热狗，还是挤了黄芥末的那种。” 韦德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手中翻着果女杂志，他没有穿衣服，因为皮肤癌使他胸口和肚皮上不断腐烂，最近几天一直流着黄色的脓水，弄到衣服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话说老铁们，我觉得自己在这里比得了癌症还可怕，毕竟得了癌症还有自由，在这里我每天除了打飞机之外就没有任何活动了，运动量太低，时间久了会发胖的啊。” 牢房中静悄悄的，韦德通过自己的思维和自己头顶上冒出来的黑红色对话框交流着。 “什么？你们说让我越狱？这个可以有，我怎么之前就没想起来呢？我可以越狱啊！” 韦德坐了起来，两条胳膊支在大腿上，低着头坐在床沿思考，他显得郑重又认真： “巡逻的家伙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基佬，毕竟现在能忍受我面容的人都是精神病或者变态，如果我用自己的菊花去诱惑他，他应该会想办法进监牢来干我。这样我就能趁机杀了他，拿走他的钥匙和武器，然后释放所有的试验品当作炮灰，我则偷偷从下水道出去，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那样。” “我确实是个基佬，但不是弱智，你当着我的面说出越狱计划是什么意思？” 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一回头，那个胖子狱卒正在铁栏杆外面目不善地看着他，电棍还在手里拍拍打打。 韦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呃......我刚才说出来了吗？还是说你产生幻听了？如果你需要医生的话我也可以介绍你一个。” “你说出来了，虽然我有特殊的XP，对于越是肮脏恶心的东西越是兴奋，你的菊花自然也不例外。”狱卒肥厚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但既然知道了你的计划，你就休想诱惑我了，傻X。” “淦！” 韦德呲牙咧嘴地跺了一下脚，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嘴巴呢？ 而也是这时，突然间狱卒就翻着白眼双脚离地而起，还像是离水的鱼一样抽搐着，裤子瞬间湿了一大片。 “嘶！光是幻想我的菊花外加艹空气你就到位了么？”韦德倒吸一口凉气，一脸佩服地比出一个大拇指，拇指掉了后他赶紧从地上捡起来拼上去：“居然靠意淫就能反重力地漂浮起来，我愿称你为最强，不过看在我作为幻想配菜让你这么爽的份上，能不能放我出去？” 可下一秒胖子狱卒就无声无息地爆开了，大量的血液和肉块飞过了栅栏，把韦德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 满是粪便和肥油的大肠缠上了他的脖子，差点让他窒息。 黑暗的走廊中亮起了一抹红光，就在胖仔刚才站立之处，出现了一个身穿黑黄盔甲的人影，对方正在甩手上的脑浆，沙哑粗粝如恶魔般的声音响起： “韦德，准备好回家了吗？” “等等，丧钟？我好像认识你，是什么时间认识的来着......顺便问一下，你说的回家不是‘回老家’的意思吧？有些地方喜欢把杀人叫送回老家。” 韦德扯下了脖子上的肠子，去一边马桶上拿自己的衣服裤子，显得有些犹豫。 他尽力在思考，却很明显被脑癌以及实验影响了记忆。 “说什么傻话？我是你的表哥啊，这是来救你了。” 苏明伸出手一抓，牢门上的锁就像是软泥般被捏成一团，韦德重获了自由。 沉重的铁门发出吱扭一声，缓缓打开了。 “那些坏蛋可能把我的脑子艹坏了，我感觉你很熟悉，和我有关系，可是记不清你的真名和脸了。”韦德敲了敲自己的头，有些苦恼地说：“先不着急离开，我们捋一捋人物关系好不好？因为你见到我没有吐，我怀疑你有精神病。” “随便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苏明抱着胳膊走进了牢房，捡起床上的杂志看了看，发现上面有些可疑的白浊粘液后丢到一边，在墙上擦了擦手：“我杀光了监狱里的所有狱卒，也破坏了监控探头，我们至少有半小时的时间聊天。” 韦德点点头，他拿着自己的衣服作为包裹，打包着那些杂志： “先从你的名字开始吧，然后介绍一下职业啦，个人爱好啦，打手枪的时候喜欢用那只手之类的基本信息，如果你说是我表哥，应该和我有很多相同之处吧？要不然怎么能是亲戚呢？” 绞杀缓缓渗入皮肤，露出丧钟的脸来：“你是韦德·威尔逊，我是斯莱德·威尔逊，我们是表兄弟......” “等等，如果都姓威尔逊的话，我们不应该是堂兄弟吗？” 韦德连连摇头，他虽然有些失忆，可这不代表他傻呀。 “你错了，那是一般情况。”苏明十分淡定地摇摇头，从腰包中取出一把小手枪给表弟防身：“其实我们同父异母，你妈是小三，所以我们才是表兄弟啊。” 韦德恍然大悟，就跟凡妮莎和她的小姐妹一样，一群女人也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变成姐妹，这样她们的孩子就有表亲关系了。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脑子很乱，只记得自己是个孤儿，太多东西记不清了，那我父母他们是死了吗？” “都死翘翘了哦。” 丧钟睁眼说瞎话，反正这本就是不能证实的东西。 “我懂了，你长得确实和以前英俊的我很像，观众们也让我相信你。”韦德把装满杂志的包袱套在脖子上，捡起了床上的枪向监牢外快步走去：“表哥，我们走吧，有些贱人毁了我的脸，我得和他们好好算笔账......” 苏明升起了面具，跟上了狂奔的韦德，声音还是那么黑暗沙哑，他说： “来了老弟。” 第2045章 仇人找不到 然而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韦德迈过一具具狱卒的尸体，推开犹如银行保险库一样的大门，顺着下水道跑到户外，在风雨交加的烂泥地里一个滑跪，他张开双臂拥抱天空： “自由！” 他滑出了好几米的距离，在地上留下了两深一浅的三条平行轨迹。 可仰天感叹结束，又开心地跳了一段雨中曲之后，他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地方也太偏僻了吧？连根毛都没有。 夜色之下是一望无际的漆黑原野，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野兽叫声，应该是野狼，然而暴雨遮掩了他的视线，看不到什么可疑的绿色眼睛。 两人身后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城市，只是一座小镇，此时也是全部归于了黑暗中。 “这是哪里啊？” 不懂就问，跟自己表哥也没什么好装的，韦德爬起来看向身边的丧钟。 “你先把这个戴上。”丧钟递给他一个红黑相间的面具，看上去和表哥那黄黑相间的制服像是情侣装：“我们在加拿大哥伦比亚省的惠斯勒小镇外，晚上也许你看不见，但实际上北面就是雪山。” “这样啊，我听说过这里，是个滑雪胜地来着，虽然季节不太对，表哥我们要去玩吗？”韦德戴上面罩，伸出两指捏着自己的下巴，面罩上的白眼睛眯了起来，像是这样就能看到黑暗中的雪山一样：“就是我有点冷，鼻涕快要和胸口的脓液流到一起了，吸。” 休假期间，滑雪的话苏明倒是不排斥，不过大晚上去那就是吃饱了撑的：“你不是要杀那些折磨你的人么？” “哦，对，我差点忘了。”韦德心中的怒火在提醒下再次被点燃，他恨得在原地跳起了霹雳舞：“我要弄死他们，给我英俊的小脸报仇！” 丧钟点点头，他的红色目镜像是鬼火一样漂浮在黑夜里： “对，做佣兵就要这样，快意恩仇，谁得罪你就把他弄死，你这些年做得很好。” “嘿嘿，我是有点记不清了，不过想想那也是当然的，我可是专业人士啊，走吧，表哥，弄他们去。” 韦德腼腆地搓手手，歪着脑袋靠在了表哥的肩上，这厚实的肩膀让他感觉到了少有的亲情，仿佛下一秒就能安心地睡去。 “滚。” 如果不是丧钟把他颈椎掰断的话，他也许已经睡着了。 重新把脑袋接上之后，两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晚风吹来，送来了山上的清凉，平添了几分萧索。 “该不会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吧？” 韦德发现了尴尬的点，那就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到加拿大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所处的实验室在哪里。 丧钟一摊手，做出无辜的样子：“他们是你的仇人，我是找人占卜才找到你在这里的，我哪知道你的仇人们在哪？你自己不认路的吗？” 可怜的腐臭佣兵摇摇头，他是想要尽力回忆起来的。 但是当脑浆也从鼻孔流出来的时候，人类真的很难记住什么东西。 “那就先放放，回头再去道上打听消息。”丧钟掏出一些绷带来给韦德包扎胸口，那些皮肉腐烂得很彻底，新生的肉芽又在腐肉上蠕动，都能看到那胸腔里跳动的变质心脏了，先堵上别弄得那么恶心：“我先送你回家？” 红黑面具上的两只白眼睛变成了荷包蛋的形状波动起来，充分体现出了他主人的情绪。 从来没有除了医生之外的人给他这样包扎过伤口，韦德感动到不要不要的： “谢谢你，表哥，不光来救我，还对我这么好。” “自家兄弟，不用太客气，当然，你假如想问我借钱那是不可能的。”苏明甩甩手上的粘液，从地上抓了两把泥擦手，对着大雨冲洗了一番，又掏出一瓶工业酒精来浇在手上，点上火烧了一会，随后发动宇宙能量灭菌：“我不是嫌弃你，只是想变个魔术给你看看，调节一下心情，现在是不是开心多了？” 别说，双手着火，后来又是彩虹般的光效，确实就跟魔术一样。 韦德点点头开始鼓掌，笑得像是只猴子一样： “哥，你好猛，虽然我记忆丢失，不记得自己过去有没有看过魔术，但我想这是我看过最好的表演，就比玛格丽特酒吧女孩们的‘嘴上功夫’差那么一点。” 这个比较......算了，谁叫他是死侍呢？ “喂，摩纳克，开门吧。” 苏明没有跟妓女们的本事较劲，他摸出一部卫星电话打给卡玛泰姬，让魔法王子按照计划接应。 一个金色的光圈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带着定位设备呢，通过赛普尔克的科技计算，三轴坐标都可以精确到毫米级别，摩纳克等巫士援军随时都能传送赶到至尊法师身边。 小胡子的魔法王子穿着高档的订制礼服，从光圈里走了出来，面带笑容： “丧钟，死侍，看起来你们玩得很高兴。” “死侍？我吗？”韦德指了指自己的脸。 摩纳克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掏出手绢，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魔法挡住了所有的雨水，他看起来像是打着一把无形的伞。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韦德扭头看向无人的空气处： “原来我还有个代号叫死侍么？挺不错啊，我什么时候想出过这么屌的代号了？有点记不清了......不过没事，老铁们，我失忆了不要紧，只要你们666走一波，我以后就用这个代号闯荡了，成为世界第一雇佣兵！”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虚拟又无形的礼物出现了，他还发出了夜枭般咕咕的笑声，随后被一口痰卡住，咳嗽了起来。 “我才是世界第一佣兵。”苏明抬手把他的脑袋掰回来：“因为我是你表哥，比你要大。” 死侍的记忆是混乱的，而这种关键时刻，就要经常重复自己身为表哥的身份，给他形成新的固定记忆，这算是洗脑手段中的一种吧。 当然，更多的是依据心理学控制论，而不是催眠体系。 韦德第一次戴面罩还不太适应，吐痰忘了掀开，只能又吃了回去，摩纳克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这个死侍果然还是当年的那位。 时间流的作用还真是可怕啊，也只有至尊法师和疯子才敢玩弄时间吧？ 不过认出人了是一回事，是不是感觉恶心又是另一回事，魔法王子因为很久没有见到死侍而没有使用的嗅觉屏蔽魔法，此时此刻再度被释放了。 尽管如此，他还从口袋里掏出清凉油来，在自己的太阳穴和人中穴位置上抹了几大坨。 这些年卡玛泰姬也不是白坐着的，摩纳克自学了一些天朝武学，包括认穴之类的知识也请教了哈米尔大师。 死侍费劲地做了个吞咽动作，随后呼哧呼哧地喘息起来，因为口腔癌的缘故，他的牙齿也脱落了不少，所以好半天都咬不断那口黏痰，只能整条吸溜回去，嘴里满是血腥味。 他偷瞄了一下丧钟的胯下位置，又看了看自己的，顿时如遭雷击： “我承认你是第一佣兵了，我就做第二好了。不过说起来，我还不能回家，我被毁容了，不能让凡妮莎看到我这个鬼样子，我配不上她了。能送我去阿芙那边吗？你认识阿芙吗？我的瞎子管家，其实她叫布琳达·艾尔弗雷德，我为了致敬蝙蝠侠给她改了个称呼，对了，老铁们说你也是DC来的，那边黑暗得......” 烦死了！死侍跟念经一样说个没完，苏明只能一脚把他踢进了传送门里。 第2046章 豪门夜宴 传送门的另一端并不是韦德和阿芙同居的地下室出租屋，而是一栋山间别墅。 这里的天气比加拿大那边好多了，弯弯的月亮挂在林中大树枝头，洁白的月光照亮了回家的路。 这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毕竟死侍这也算是出狱嘛，就算跨火盆之类的形式可以免了，但作为表哥，总得给他接风洗尘一番，庆祝重生。 为此苏明还专门搞了一套自动洗车的流水线，装在自家别墅外面，当韦德被通过传送门踢进去的时候，车间一样的机器自动运转起来，还喷出了富含泡沫的清洁剂。 下方的传送带将死侍往前送，一旁的柱状大毛刷和高压水枪清洗着他的身体，随后而来的丧钟和魔法王子则在流水线终点上等待。 在给各种卫星展示了海绵宝宝、派大星、章鱼哥等等形象后，苏明也不打算继续折磨弗瑞的神智了，如今赛普尔克只是会把丧钟和朋友们的形象从各种监控中即时地抹掉，所以即便现在有军事卫星正好经过这里空中的轨道，也只会看到一栋黑灯瞎火的空别墅。 实际上呢？山庄灯火通明，琴酒正笑眯眯地靠在门边上，看着自家男人清洁表弟的过程。 其实她是无所谓的，瓦尔基里出身，以前在仙宫上班的时候几乎天天和尸体打交道，她是不怕臭味和污秽的。 要知道在战场上挑选英勇的英灵，不是人战死后女武神就立刻赶过去的，女武神才几个？当年北欧有多少部落冲突可是时时刻刻在发生。 奥丁为了节省世界树能量，给她们配了飞马，也就是意味着她们平时工作不能动用彩虹桥，那一忙起来，有时候赶到战场都是一个月之后了。 别忘了阿斯加德是在宇宙中的，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也是外星人，女武神骑马飞到地球的旅程时间，呃...... 冬天还好，夏天的话，不管生前是什么样的勇士，大半个月时间尸体都肯定腐烂流汤了，那时候的密斯缇依旧能轻松地漫步于尸堆之中，翻检各种尸体，接引勇者的灵魂。 更何况死侍还是个活人，是自己男人的弟弟，以神族的风俗来说，嫌弃和厌恶家人是最可耻的行为。 不过苏明给她说了，‘接风洗尘’是东方的一种习俗，是非常美好的，一种祈祷吉祥的行动，她当然还是顺从自家男人的，现在就在好奇地看热闹。 只不过机器里面的死侍好像很爽的样子，他尖叫到喉咙都哑了，甚至还在说日语。 “不要！那里不行！雅蠛蝶！一库......” 然而很快这些叫声就变成了诡异的娇喘和笑声，隔着整套设备，鬼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大约三分钟后，清洁溜溜的死侍被传送带送了出来，他的皮肤全都不见了，肌肉也消失了很多露出了骨头，尤其是本来就腐烂化脓的胸腹处，里面的肠子肚子都被洗得很干净。 “好疼啊，表哥。”韦德委屈巴巴地爬了起来，捂着肚皮不让肠子流出来：“我以后再也不洗澡了，偶尔去泡泡温泉也许可以，但休想再让我淋浴了，再来几次我就要觉醒变态的乐趣了，我其实不太喜欢SM的，只是凡妮莎喜欢玩这个调调。” 苏明递给他一套准备好了的死侍制服，凑过去闻了闻他的气味，算是勉强能用除臭剂压住的程度。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请出狱的表弟到家里吃饭那是表哥应该做的，但不能为此搞得自己家以后都没法住人。 “穿上这个吧，你嫂子已经做好烤肉了，回家就开饭。”一边说着话，苏明接过摩纳克递来的魔法药水对死侍就一顿喷洒：“你刚从一群变态狂的实验黑牢出来，仔细消毒一下你也方便回家见凡妮莎嘛，别给她传染什么怪病。” 韦德揪着红黑紧身衣的衣领摊开看了看，随后紧紧把衣服抱在了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谢谢你，表哥，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呜呜，我好感动啊，以前我只愿意让凡妮莎爆我的菊花，别人都是强迫我的，但从今天以后，表哥你只要一句话，我随时都愿意让你在我身上发泄兽欲。” 苏明觉得有些恶心，他扭头看向远方的群山。 表弟这种类似因果律一样的能力，还真不全是他的外貌和气味带来的，而是他一说话就总能让人恶心。 如果不是自己意志力过硬，还真扛不住这么基佬的发言。 “免了，你问问摩纳克，他是英国人，也许对这个感兴趣。”苏明转身向别墅走去，脚步迈动之间，绞杀也从盔甲转为睡衣的款式，斗篷飞进了房门，找了个衣架把自己挂起来。 看到死侍的目光转向自己，摩纳克不寒而栗，他赶紧追上了至尊法师：“喂，干嘛扯上我啊，我虽然是英国人，但我是直男！” 可韦德也追了过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连体制服，跑到摩纳克身边：“观众老铁们说我未来会回到过去认识你，我有点理不清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要跟我好好亲近一下加深些印象？” 摩纳克干呕了一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溜烟钻进房里去了。 苏明和琴酒拥抱亲吻，摸摸她的头发：“我回来了，这次行动很顺利，只是折磨韦德的那些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们很可能以下水道作为交通手段，我们的监控恐怕也找不到他们，如果有个人物品的话，也许可以用魔法试试。” 说完话，琴酒松开了自家男人，随后热情地欢迎了韦德，用拳头猛击小叔子的胸口。 这就是仙宫战士欢迎朋友的方式，表示赞叹对方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身体还依旧很壮实。 “琴酒？瓦尔基里之一？老铁们说你是仙宫的女武神？那又是什么地方？”韦德挠挠头，他不觉得自己的脑子你冒出情报是什么问题，只觉得是新的超能力，不过他很快忘记了这些：“我们能开饭了吗？我想喝点酒，最近我只吃营养液和煮豆子，现在我能吃下一头牛。” 琴酒一听就高兴了，她快步带着韦德走向餐厅，向他展示铺着白布的餐桌以及上面的食品，兴冲冲地介绍道： “你来的正好，我今天准备了烤全牛，如果你吃不完可不许离开桌子哦。” 韦德捂住了嘴，眨巴了几下眼睛，他今天第一次认识到嘴巴失控有时候不是好事情。 第2047章 复健运动 死侍发现了另一项实验带来的好处，那就是他的酒量明显增长了，在半夜的时候摩纳克就因为不胜酒力去客房睡觉，餐桌旁只有三人喝到了第二天早上。 琴酒有点醉，也没有注意到烤牛有一大半都是绞杀吃的，当晨光透过窗户洒进餐厅，她见到桌子上的食物没有剩下，就满意地回主卧休息去了。 所以最后还是只剩下两兄弟，喝着酒聊天。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苏明询问小表弟，如果说改造他的仇人短时间找不到，那么接下来死侍打算干什么？ 死侍思考了一下，随后认真地放下了酒杯：“我要报答你对我的照顾，即便我们是亲戚，但我韦德有恩必偿，可惜我现在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了，那就给你和老铁们劈个叉吧。” 面罩撩起一半方便喝酒的他说做就做，站起来就在餐桌旁边摆出芭蕾舞的起手动作，随后连连跳跃，在空中纵劈，横劈，客气得不行，连着劈了好几个叉。 直到裤裆处的缝线发出撕裂的声音，他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坐回餐桌旁。 “......” 苏明暗中叹了口气。 就不该问韦德想做什么，表弟的脑子就那德行，你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谁要看空中劈叉啊？！这里是天鹅湖吗？！还有你那等待夸奖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丧钟揉了揉脸，把吐槽的内容都压回心里，他随意地拍拍巴掌： “既然你短时间内不打算回家见凡妮莎，我们两个又都是雇佣兵，不如一起去接个任务玩玩，也让表哥我看看你如今的实力？” “嗯嗯，就是我现在有点困，我们晚上再去玛格丽特酒吧接单好不？要不然人家妹子们伸手一摸，结果发现我软塌塌的，那我和凡妮莎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死侍听神秘的观众们说，表哥是很有钱的，如果自己表现好，以后的任务那是大大滴有，给自家人干活肯定比给外人干活强嘛。 但他现在想要调整一下状态，即便还没有做好见凡妮莎的准备，但也不能在她小姐妹面前丢脸不是？ “睡你MP，起来嗨。” 苏明抓住了表弟的胳膊，吹了一声口哨，魔浮斗篷就直接飞来，带着两人飞出了窗户，并没有飞去太远的地方，而是进入了别墅临近的山区。 在耳畔的风声回响之际，苏明没有在意韦德一副恐高的神情，继续说道： “你说你被困在监狱和别人的实验水槽里很久，那就不能再睡了，我们一起出去做一些小运动，帮你复健一下。” 死侍扯下自己的面罩，眯起了眼睛：“这风好大，大，大，大......” 他在模仿回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飞行会有回音，但他是个精神病啊。 斗篷飞行得并不快，可以说是直升机观光一样的速度，而两人脚下那青翠的落叶林也十分漂亮，在飞过树梢时，那些叶片还像是绿色的波浪一样随风摇摆。 很快他们抵达了一条大河旁，不远处就是个河道的降层处，白色的瀑布犹如缎带般一级级落下，发出哗哗的水声。 水流并不急，一些鳟鱼试图逆流而上，在小瀑布附近疯狂跳跃，而就在河对岸，正好有一只棕熊在流着口水，看着那些鱼儿。 “你的领地里还有熊吗？”韦德躲到了一丛灌木后面，撩起面罩后大快朵颐，紫色的浆果被他随手摘下塞进嘴里：“是不是因为你的制服是黄黑色，它们把你当作大蜜蜂，以为这里有蜜吃？我以后叫你甜心怎么样？” 苏明根本不搭理这些废话，两步来到了他的身边，两兄弟蹲在一起，小声说道：“昨晚不是告诉你了么？几十年前我就把附近的山都买下来了，这里土地上的所有东西，从法律层面上来说都是我的，而且也许因为这条河的缘故，我的领地里熊多得要命。” “熊好吃吗？虽然我记得自己经常听说熊吃人的事情，但我还没吃过熊呢。” 韦德从口袋里掏出了丧钟给他的小手枪，伸出手来要更多的子弹。 作为复健活动，打猎确实不错，但想要用9mm的小手枪打死一只成年的雄性北美棕熊，12发子弹肯定是不够的。 表弟对自己的枪法是心里有数的，他擅长火力压制和扫射，可要打中奔行中的熊眼珠，恐怕很难。 然而丧钟抽走了他手里的枪，从腰包中重新抽出一把军刀递给了表弟：“用枪叫什么复健运动？跟我念重点单词，运动。” “运动。”死侍眨巴了一下眼睛。 “没错，用匕首去把它杀了，这样才叫运动。”苏明拍拍表弟的肩膀，微微推了他一把：“你说那些坏蛋把你改造成了终极杀人兵器，你难道不想试试自己的能耐么？” 韦德叹了口气，扭头对着一旁灌木丛里的浆果说道：“果然表哥就是想考验我，你们说他是DC来的，没说过他可能有俄罗斯血统啊，和棕熊搏斗之类的事情应该不算是美国雇佣兵考核的项目吧？” “你现在幻听很严重么？”苏明摘下了几颗果子，塞进韦德嘴里：“如果你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不如我先带你去看病？” “我没病，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直播间里的老铁们人人都多才多艺，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里面的。”韦德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警惕地看着表哥，他担心自己的玩具被弄没了：“不说了，他们都刷了礼物了，我这就去把熊宰了。” 苏明点点头，又拉住了准备冲过去的韦德：“幻听问题就随便你吧，不过你有战术了么？要知道跟熊比起来，你的力量可不占优势。” “直播间的老铁们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当我和熊面对面冲锋的时候，相对速度就会变得非常快，这样我只需要一个滑铲，从它的四肢下方穿过，将它开膛破肚。” 韦德歪嘴一笑，还比出个大拇指，像是在为这个战术点赞。 “......那你去试试吧。” 书客居网址： 第2048章 回到纽约 “韦德·威尔逊，死侍高达，出击！” 他不知道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嘴里先是说出了羞耻的台词，后来还模仿着‘咻咻’的飞行声，迈开两条腿冲出了掩体。 大河依旧那么平静，韦德跑步跳进其中，他打算趟水过去。 在理想的计划中，他会对熊比出中指，对方一定会很生气，也因此会向他冲来。 这样双方都在奔跑的话，应该会在河道中央位置相遇，到时候自己一个滑铲，熊肚子里的血和内脏都会被流水带走，不会弄脏自己的新衣服。 完美的计划。 只不过没有剧情合理性宝石的话，很多事情不会以他的主观意识而转移。 “冲啊！杀啊！咕噜噜......” 他右手拿着匕首，左手比出中指，高声呐喊着冲向河对面，随后就沉没了下去。 这条河比他想象中要深多了，直接没过了他的头顶，只剩下一串气泡从下面浮上水面。 河对岸的熊挠挠耳朵，扭头看向这边，一双眼睛都透出了懵逼的神情，它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而且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怒气。 可是一回头怎么什么都没有捏？ 算了，还是看看这些鱼吧，要挑一条肥美一些的。 还在韦德身后灌木丛中藏身的苏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表弟会这样，不过没关系，从河底跑过去也可以，反正潜水和游泳也是佣兵的必修课。 可是死侍真的会如他所想的那样吗？ 事实同样是不会，只见大河中央水花翻涌，韦德从水下钻了出来，他摆出一个玛丽莲·梦露的经典姿势，像是出水芙蓉般跳起了水上芭蕾。 一会是上半身出水来回扭动，一会又是双腿出水来回旋转踢，即便是隔着红黑面罩，也能看到他脸上带着职业运动员一样的假笑。 “韦德？” 苏明歪着脑袋叫了一声，感觉心好累。 “哦！” 表弟居然听见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当前的任务，开始游泳向棕熊游去。 当他叼着匕首爬上对面河岸的时候，又仿佛野狗那样甩动屁股以抖去水渍，在阳光下洒出的水珠形成了一道彩虹。 可是棕熊那边一点也不配合，它并没有冲向他，而是警惕地人立而起。 野生动物就是这样，很多物种都会直立起来以增加视觉上的横截面面积，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巨大，这样能吓退很多敌人。 死侍虽然昨天晚上被洗得很干净没错，但一夜过去了，他那无时无刻不在腐烂的身体又散发出了种种幽香。 熊的嗅觉普遍都超级灵敏，其中的北极熊更是其中翘楚，嗅觉是犬类的七倍，能够在风雪交加的复杂环境中，于十公里外闻到血腥味，而北美棕熊同样不差，能闻到三公里外的蜂蜜甜味。 正准备吃饭的棕熊遇到死侍，能让这种玩意靠近自己吗？ 见到棕熊不动，韦德也没有改变计划的打算，反正根据相对论来说，只要自己加速，就等于对方减速了。 所以死侍一个冲锋，在碎石滩上一个滑铲，穿过棕熊直立的两条腿之间时，一刀把人家的蛋蛋砍了下来。 “嗷！！！” 树林中惊起了密密麻麻的鸟雀，而受伤后疯狂的棕熊和该死的人类对打在了一起。 下一秒即是血肉横飞。 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韦德被撕掉了两条胳膊，但他还是用双脚夹着匕首，从棕熊的嘴里捅了进去，破坏大脑杀死了它。 嗅着那种野兽特有的骚臭味，他自言自语地和不存在的观众们说着笑话，翻身靠在熊的尸体上，试图再次用脚夹着胳膊拼回去。 苏明过来帮了他一把，用订书机在他肩膀上来了几下，帮忙固定了脱落的双臂。 死侍的自愈速度也像是个玩笑，有时候自愈超级快，他可以一边战斗一边任由敌人把他的胳膊一根根拔掉。可有时候自愈又很慢，断臂要两三天才能长出来。 鬼知道为什么，可能和他自己的心情有关系。 “还不错，至少自愈能力发挥得很好。” 韦德站起来试着活动胳膊，除了咯吱窝稍微渗血之外，一切都好。他抽出了熊嘴里的匕首收好，双手叉腰摆出了牛啤的姿势，脚踩在熊的头上： “表哥快帮我拍个照，我回去给凡妮莎......算了，没办法给她看。” 说着话，他又蔫巴了，虽然自己没有死，可是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回去见她啊？ ‘如果她见到我如今的模样，不爱我了怎么办？’ 可是表哥像是早有准备，他把刚才帮他钉胳膊的订书机丢了过来：“很简单，我们先去玛格丽特酒吧，你去那里取监控录像，找到你过去英俊的美貌照片打印一份，钉在额头上就好了。” “好主意！”韦德瞬间眼睛一亮，他手起刀落地砍下棕熊一条腿，抗在了肩上：“我们还等什么？我在纽约认识个不错的皮匠，这条腿我给他拿去，做条皮内裤下次游泳的时候穿。” ............................... 两人来到玛格丽特姐妹酒吧的时候又不出意外地是晚上了，韦德在皮匠那里耽误了太多时间，因为对方说鞣制皮革需要时间，韦德就念叨个没完。 离开了皮具店，兄弟俩又去了一趟阿芙家里，韦德和黑人瞎子老太太讲了讲最近自己的遭遇，还拜托她如果在道上有认识的人，帮他打听一个叫弗朗西斯的变态。 阿芙其实挺热情的，尤其是在知道跟着韦德一起的人是丧钟后，就开始打听起了美国队长的事情，还拿出珍藏的‘白面’请他吸。 苏明是不碰那些玩意的，作为战术家，需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麻醉剂致幻剂之类的东西是坚决不能玩的。 在地下室里三人吃了一会爆米花，韦德又拿出一台游戏机插上电视来玩，他说自己从小就有个梦想，就是和自己的亲人一起打游戏。 见到他那么可怜，苏明就陪他玩了一下午的坦克大战，夜幕降临后两人才吃了微波熊腿，来到酒吧里。 推开门的时候，韦德发现了气氛和往日不一样，平日里个个心高气傲的佣兵们居然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他看谁，对方总是低着头躲开。 一开始他还听信了直播间里的流言，以为自己真有了什么虎躯一震，霸气侧漏的能力，叫什么霸王色霸气。 可后来发现，这些人并不是害怕他，而是害怕走在他身边的丧钟。 那套黑黄色的盔甲从来只有一个主人，甚至连敢冒充的人都没有，任何人对于雇佣兵中的传奇都是抱有畏惧心理的。 这毕竟是什么尊老爱幼的行当，每一个成功的佣兵，都是别人的血肉和生命捧起来的明星。 来到吧台前，黄鼠狼缩在一角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韦德趴在吧台上一探手，抓住了他的领子，把人揪了出来，自己则以蹲马步一样的姿势坐在吧凳上，嘴角一歪，得意一笑： “猜猜我是谁？” “韦德？你个贱人的声音就算被冲进下水道我都能听出来，唉，你可害惨我了......” 黄鼠狼先是一愣，随后苦笑着大吐苦水。 第2049章 挑选任务 “什么叫我害惨了你？我不记得我们发生过关系，如果你感染了任何性病都和我无关啊” 韦德嫌弃的小眼神看着黄鼠狼，还从背着的彩虹小马书包里掏出瓶消毒水来洗手，显得十分害怕。 毕竟他身上如今还健康的部位就只剩眼珠和丁丁了，其中之一要是出了问题，他肯定会追悔莫及。 黄鼠狼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稍微有点斗鸡眼，戴着一副土气的大眼镜，他油腻的黑色长发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身上也有股酸溜溜的气味，胡子拉碴，显得不修边幅。 这个酒保一点点地蹭到了韦德面前，即便隔着个吧台，他还是在确定丧钟不会杀他之后才松了口气。 “你TM的跟那个加拿大人走了之后，我十分担心你，就想办法托人打听你到底去哪里治病了，可是你离开的第二天。”黄鼠狼反手用拇指比了比身后，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第二天就有不知道什么人在酒吧后门杀了一只黄鼠狼，那畜生掰掉了它的脑袋，用血在墙上写了‘再多管闲事，下个就是你’，那是冲我来了！” 吓死个人了，尽管当时黄鼠狼就反应过来，那所谓的实验疗法恐怕有问题，但他也不敢追查了。 毕竟，平时大家关系是不错，可关键时刻要是会出人命的话，还是让韦德去死吧，不要把自己也搭上，人家势力很强的样子。 可现在韦德活着回来了，不光变了个造型，还带来了传奇佣兵丧钟。 黄鼠狼赶紧表示不是兄弟我不讲义气没去救你，而是被别人阻止了，实在是兄弟我也有难处啊。 ‘不知道丧钟和贱人韦德是什么关系，该不会是韦德迁怒于我，请丧钟来杀我的吧？可是佣兵酒吧只负责验资，本来就不负责调查甲方的背景啊。糟糕呀，在丧钟面前，玛格丽特修女的面子恐怕也不顶用啊......” 这就是黄鼠狼的心理活动，他现在慌得一批，擦杯子的手跟筛糠一样抖着。 他是佣兵经纪人，不是雇佣兵，而且最怕死了。 “表哥要不要尝尝这里的炸洋葱圈？这是我在这里最喜欢的，比一条街以外的那家夜总会的要便宜得多。”然而韦德根本没有听黄鼠狼说话，在得知表哥是第一次来这里后，他像是主人一样介绍起了这里的下酒零食，眼睛变成了滑稽的形状：“以前我没钱找妹子的时候，偶尔也会用生洋葱圈爽一爽。” 面具下的苏明一脸无奈，他侧倚在吧台上，一条胳膊趁着脑袋，看着在迷幻彩灯下不断变幻的舞池： “你也太变态了，你如果和她们关系那么好，就没想过跟谁先记账？” “姑娘们也是要吃饭的，我如果没有钱还要用交情绑架谁来陪我，那她当天就没有收入，没有饭吃，这样一来我和坏蛋有什么区别？” 韦德摸着口袋摇摇头，妓女和雇佣兵很像，也有人家的行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规矩更是几乎相同，那就是概不赊欠。 “行了，吃东西喝酒就免了吧，你接个任务，我们出去转转。” 苏明让表弟接任务，之前通过和熊的战斗，他观察后认为死侍目前状态不错，除了体能储备稍微有点问题之外，那也应该是长时间拘禁带来的后遗症。 现在找个和人打交道的生意，就能断定他的精神状态，只要死侍进入状态，那过去和未来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韦德点点头，他看向黄鼠狼身后，那里的墙上挂着一块小黑板，往往会写上一些公开任务或者期限特别紧的工作，就跟‘今日秒杀’的特惠活动一样。 不过一般来说，都是些垃圾工作。 比如帮人找猫啊，代写小学生作业啊，游戏段位代练什么的，属于很轻松，却又报酬很少的那种。 雇佣兵的工作本身就和侦探、间谍、杀手都有重叠之处，总之只要是能赚钱的活，佣兵都可以考虑。 “你觉得那个工作怎么样？杀一个印第安人，割掉他的头皮回来交差。”死侍觉得今天运气不错，今日秒杀上有个报酬在300美元的杀人工作，只要动作够快，抢在别的佣兵之前完成就行：“我们还可以怀旧一下，感受一番当年狂野殖民者们的所作所为。” “没劲，杀普通人太无聊了。”丧钟摇摇头，也在打量着那块黑板：“就算你要接，也接个刺杀美国总统的任务嘛。” “咳咳，我们这里没有刺杀总统之类的任务。”黄鼠狼不好意思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在被彻底无视后，他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甚至敢主动搭话了：“作为公共的佣兵区域，不和政治搭边也是规矩。” 杀政客的任务当然也有，不过都是那些有自己经纪人的佣兵们做的，很多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唔，说的也是，我现在也有超能力了，杀普通人确实有点无聊。”韦德捏着下巴点点头，他的脑袋一会向左，一会又向右，绕过黄鼠狼的脸盯着黑板：“那从墨西哥边界押货进纽约的任务呢？” 丧钟还是摇头，他敲敲桌子让黄鼠狼随便上个酒：“武装保护走粉才给1000美元，打发流浪汉吗？你要知道那些负责作为人体带货工具的‘骡子’从墨西哥跑一趟都能赚四万美元左右。” 死侍眼睛一亮：“那我们去当骡子吧？” “你有食道癌，胃癌，大肠癌，小肠癌，直肠癌。”丧钟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再度拒绝：“指不定什么时候货就从你肚皮里掉出来了，被人家投诉的话，你别说赚钱了，赔个几百万都算少的。” 死侍像是尸体一样趴在吧台上，小眼睛眨巴着： “那你说我们接个什么任务好？倒是有个去非洲帮军阀打仗的长期任务，可我不想再参与大屠杀之类的工作，听说那现在一点也不政治正确，要是我杀他们的时候有黑人说一句‘我不能呼吸了’，我可是会掉人气和粉丝数的。” “算了，那个谁，拿所有任务的清单过来，我和韦德挑个‘白色’任务好了。” 苏明跟黄鼠狼说话，既然要判断死侍如今的精神状态，那么一个动脑子查案的任务明显更合适。 所谓的‘白色任务’简单来说就是和警方合作的任务，一般情况下也叫‘线人工作’，反正查出点情报也能卖钱，雇佣兵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以为警察们和佣兵们是对头么？其实并不是，哪有永远的敌人？这是要根据时刻变化的利益关系来决定的。 条子经常也会出入玛格丽特酒吧，有时候是为了破案抓人，也有时候是为了打听情报。 酒吧正常交税，玛格丽特姐妹也注册过合法的安保公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警局还必须为这里提供保护，毕竟是合法的纳税人。 安保公司和自由佣兵们都签短时间的劳务协议，反正出事被查到了就是临时工干的，警方钉不死酒吧，更何况更上面还有收了玛格丽特修女黑钱的保护伞存在。 如果这个世界不够黑暗，哪来那么多义警和超级英雄呢？ “反正带着你玩什么都是玩，不如让你学学破案吧，我可是DC最好的侦探之一。”苏明飞速翻阅着堪比电话簿的任务清单，随后在某一处停下：“哦，这个不错，警方在悬赏一个连环杀手的线索，我们干脆把这个案子直接破掉吧。” 第2050章 意外发生 大约两小时后，兄弟二人回到了酒吧里。 “嘻嘻。” “唉......” 韦德还是一如既往地兴奋，只不过丧钟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坐在那里拿着酒杯子也不喝，只是不断地摇头。 黄鼠狼很疑惑，他以为丧钟是不喜欢当前的酒水，所以出言询问： “是不喜欢波旁威士忌么？要不我给你换龙舌兰？” “不，这和你的酒水无关。”丧钟撤去了面具，露出一张和韦德毁容前一模一样的脸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只是感觉心好累。” “你，你们......”黄鼠狼看着丧钟的脸，惊疑不定地又看看韦德。 死侍不以为然，他把面罩撩起一半，喝起了面前的啤酒：“我表哥丧钟是个变色龙，他可以模仿任何人的长相以及声音，改变身高和体型，你以后习惯就好。” 酒保深吸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原来这就是丧钟被称为‘床下恶魔’的原因么？过去那些受害人，就算你表哥不动手杀了他们，他们半夜发现床底下钻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来，不被吓死也要得精神病了。” 丧钟直接让绞杀粉碎了酒杯，挑起一边眉毛：“床下恶魔是什么称号？听起来像是偷情的奸夫一样，是不是你起的？杀了你啊！” “不是我，不是！”黄鼠狼立刻举手投降，根本跑不掉，求饶才是正确选择。 韦德拉住了苏明的手：“表哥，别这样，他是我的朋友，是个好人，再说以他的智力，也想不出这么牛啤的称号来。” 动感的音乐回荡在酒吧内，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尽情摇摆，而黄鼠狼却觉得一切嘈杂都离他远去了，时间被丧钟带给人的窒息感无限拉长，他度日如年。 不过好在表哥只是转身靠在了吧台上：“换一杯伏特加来，加橄榄。” 酒水很快来了，丧钟继续拿着酒杯摇头，黄鼠狼在昏暗中趴到了韦德面前，小声问：“你们任务失败了么？” “没有啊，任务很成功，不光抓到了连环杀人犯，还已经送到警局去领了悬赏呢。”韦德很高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来，用其猛抽自己的脸，发出呵呵的笑声。 酒保就纳闷了：“既然行动成功，钱也到手了，他为啥那么难受的模样？” “因为本来五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可有了韦德的参与，愣是浪费了我两个小时。” 苏明叹了一口气，仰脖就喝掉了烈酒，呲了一下牙齿： “在我想教他破案的时候，他的各种废话和诡异思路让我不得不经常停下来解答疑问，好好的破案过程被切割成了无数段不说，他还不停犯贱，最后解出谜底的一点快感都没有，只剩下终于解脱了的空虚。” 黄鼠狼深以为然地点头，有些感慨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喝掉：“这倒是真的，有韦德参与的调查，往往会让人像是浓雾天里走进了迷宫一样，脑子一片混乱。” “喂，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死侍气歪了嘴，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刚才那个犯人还是我抓到的呢。”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苏明在吧凳上转了过来，用手掌猛拍表弟的后脑勺：“犯人是个高智商的杀手，他布置了一个迷局，想和破案人玩个游戏。可韦德他直接摘掉了面罩，嫌疑犯透过监视器看到他的脸后就吐得天昏地暗，爬起来就向我们投降了。这就像是作弊，搞得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那个连环杀手本来算是个狠人，还是个食人魔精神变态者，然而看到死侍的脸，再联想到他自己过去最爱吃被害人的脸蛋，顿时就吐得停不下来。 人是抓到了，可是，游戏这样就不好玩了。 黄鼠狼半信半疑地看向韦德：“真的是这样吗？话说你从回来就一直戴着着蠢面具，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起来你的脸好像变了？” 死侍十分大方地一把摘掉了面罩，让自己那仿佛腐烂牛屎一样的脸暴露在基友面前。 “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呕！！！” 黄鼠狼的反应慢了半拍，但当他说完还行后就呕吐着倒地了，不停地翻着白眼，双腿不断地抽搐着。 “不是吧阿sir？你怎么吐出来这么多？你还偷吃酒吧的柠檬？”死侍接住了吧台后秽物喷泉中飞出来的一片柠檬，无奈地撇了下嘴，叹着气戴上了面罩跟身边的表哥说：“看来情况比我想得还严重，如果别人看到我的脸就会昏迷，那么我肯定不能去见凡妮莎了，她只是个普通女孩。” “我一开始就不该指望你的逻辑能力和智商，看起来还是直来直去的任务更加适合你。”苏明摆摆手，无所谓地和表弟干杯，看起了喷泉表演：“我们稍微休息一会，喝点酒吃点东西，然后找一个最直来直去，轻松来钱又快的任务。” 韦德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边喝酒一边在大啤酒杯里吐泡泡：“直来直去，来钱快，轻松，大概只剩傍富婆了。” 就在苏明还打算怼他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一声闷响，脚下的地面也猛地跳了一下。 不止是他，韦德也察觉了，他甚至反应更快，已经趴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后脑勺。 “你搞什么？”苏明无语地踢了他一脚。 韦德紧紧闭着眼睛，面罩下露出的嘴十分恶心地蠕动着：“卧倒啊表哥！苏联人的核弹！三战要爆发了！” “苏联早就亡了。”丧钟捏碎了手中酒杯，让绞杀将其分解：“而且那不是核弹，只是一次发生在纽约市的爆炸，不会有辐射冲击波之类的东西扩散到这边来的。” 死侍这才一骨碌爬了起来，看到周围的人都用看弱智的目光偷偷看他，他倒是也不觉得害臊： “这样啊，我的记忆还以为苏联还在呢，刚才还有人让我和你去华盛顿找76号避难所，我怀疑他走错片场了。” 说完，他就开始跟一旁的空气说话，想必是和不存在的观众们掰扯去了。 苏明敲了敲自己头盔的耳朵位置，绞杀变形成的头盔搭配上它本身的生物电，在过去就可以模仿各种电器了，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变个电喇叭什么的。 如今不一样了，在获得了战锤宇宙的亚空间技术后，经过几年的技术研究和改进，搭配上蜘蛛网络和魔法，丧钟在异世界通讯技术这方面终于获得了突破。 赛普尔克是名副其实的‘云端’主机提供算力，蛛网负责连通不同的世界构建信息网，而副官是主机中的人工智能作为运算核心，绞杀变形成的种种设备，或者某些得到认证的设备都能接入这个云网络，成为异世界组网的移动终端。 “副官，报告情况。” 目镜中的红光扭动了一下，副官那女性化的机器人面孔浮现在丧钟眼前： “巴克斯特大厦在六秒之前发生了爆炸，老板。”副官的头像缩小到一个角落，视野中央浮现了大厦的模型，随后它通过计算重现了爆炸场面：“这次爆炸发生在顶楼实验室，网络骇入中，失败，大厦失去电力，网络离线，接线临近街区监控中，查询......” 没有结果，爆炸因何发生从外部是看不出来的，只知道是从建筑物内部引爆的，看起来并不像是恐怖袭击，更像是实验意外。 “里德·理查兹么？”苏明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激烈讨论的佣兵们，没有理会那些人：“探测一下后续影响，绞杀没有感受到辐射，你读取一下纽约城中所有威尔逊快餐店的监测数据，看看是不是生化泄漏。” 副官的图像脑袋歪了一下，双眼中流过数据： “资料收集完成，计算完毕，爆炸并没有对城市造成物理层面的破坏，巴克斯特大厦进行过特殊加固，爆炸冲击波被束缚于建筑内部后转化为动能导入地下深处。但根据赛普尔克的观测，在爆炸发生的同时，火星轨道附近宙域产生了空间碎裂，目前变化中。” 心念一转绞杀就切断了通讯，图像消失不见，苏明站起身来升上面具，拍拍韦德的后背： “走吧，跟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第2051章 纷至沓来 要前往曼哈顿区的巴克斯特大厦，飞过去明显是最快的方法，然而韦德抱着丧钟的大腿苦苦哀求，说自己有恐高症，受不了那种连栅栏都没有的‘飞毯’。 不过解决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不用斗篷了，苏明直接像是拎垃圾袋一样抓住表弟的皮带，自己飞过去。 几乎是下一秒，两人就到了大厦所在的街道。 此时抬头向上看去，能看到摩天楼的火光和浓烟遮蔽了月亮，许多自动无人机正像是蜜蜂一样绕着大楼飞舞，不断喷出灭火剂一类的东西。 这里稍微有点问题。 隐形女苏珊的能力其实是可以拿来灭火的，她只需要形成闭合的力场来隔绝空气，就能一块块分割火场使火焰熄灭。 然而现在这样，是说明她暂时没能力处理了么？ 副官所谓的没有造成物理层面的伤害，指的是对地球产生损害的程度，实际上大厦周围的道路上一片混乱，许多车辆发生了连环车祸，惨叫声和各种求救声不绝于耳。 不过雇佣兵两兄弟都站在街边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救人的意思，韦德还舔舔手指试了下风向： “唔，今晚是东南风啊，那这些人死的时候应该挺舒服的，如果有一天我要死，我也希望是吹着海风，有美女相伴死掉。” 丧钟的面具下发出了阴沉的笑声，像是对表弟的笑话给予肯定： “那你只需要住一所海边的医院，美女护士哪里都有，不过这些人里死于爆炸的最舒服，而死于失血或者烧死的则肯定挺痛苦的。” 韦德挠挠屁股，脑袋像是雷达一样旋转，嘴里还配上嘟嘟的声音： “哎，那边有一辆标着化学警示标志的卡车，里面的绿水流出来了，被它卡住的那辆车里困了个小姑娘，我能去救人吗？” “想去就去呗，腿长在你身上，不过人家还小，你可别犯错误。” 苏明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按理来说运输化学危险品的卡车不该出现在市区中，但它偏偏出现了。 也许是在巴克斯特大厦爆炸时，司机吓了一跳，车辆失控撞上了路边停着的快餐车。 这造成了一系列的追尾事故，在卡车后面的是一辆小轿车，此时车头已经完全塌陷了下去，驾驶座和副驾驶上的两个成年人已经变成了馅饼，卡车车斗上黄色油桶里装着的绿水，就从破裂的车顶流进了小轿车的车厢里。 后面的车也怼上了轿车的尾部，这样使得轿车车门变形卡死了，形成了一个类似浴缸的结构。 在轿车的后排座位上，一个男孩已经撞死了，而一个小女孩正在绿色液体里扑腾着，拍打着玻璃，像是在喊救命。 但她的声音在这么混乱的环境下传不出多远，死侍能发现她，八成是因为他幻想出来的‘美女雷达’。 “放心吧表哥，我怎么说也是光伟正的主角型人物，在我的故事里，是不会有任何儿童和动物遭遇不幸的。”韦德潇洒地摆摆手，从小书包里取出了一个指甲刀准备去救人。 指甲钳的原理其实就是杠杆，韦德觉得只要找到合适的支点，它也是可以当撬棍用的。 之前的破案之旅中自己被表哥鄙视了，现在就要好好表现一下自己高绝的智慧。 一开始被困在车里的小女孩还是挺激动的，毕竟还是被人听到求救了嘛，然而当看到好心人拿着指甲刀过来的时候，被水淹没的她，眼睛变成了死鱼状，透露出‘你是认真的？’这样的疑问。 死侍跟车门较了一会劲，发现指甲刀真的撬不开卡死的车门，又和看不见的观众们说了一大堆废话后，最后他还是拿出手枪，打爆了轿车的后窗玻璃，把奄奄一息的女孩捞了出来。 苏明怀疑女孩其实是被气晕的，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气急攻心吧？ 而死侍开枪也造成了连锁反应，经历过911的人们以为这又是一次恐怖袭击，刚才勉强还算是有些准备救人的热心人，现在都差不多被吓跑了。 “唉，救了个人也没报酬，以后不能做这种亏本事了，赔了一颗子弹，2美分呢，话说有没有记者在附近来采访我一下啊？”死侍把女孩放在路边公交站的长凳上，双手开始拧自己的制服，上面的绿水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还有这究竟是什么废水？也没有腐蚀性，喝起来还有点甜。” “你喝它干嘛？” 苏明无语地摸摸女孩的脖子，脉搏还在跳动，嘴角也没有冒水，说明没有溺水的情况。 果然是情绪造成的昏迷么？父母和哥哥都在眼前惨死，遇到的救命稻草又完全不靠谱的样子，大概是绝望后导致的假死吧。 “有水流到嘴边，总会下意识地尝一下吧？”韦德挠挠头，他好像打算摘面罩。 “正常人可不会去尝标注着化学危险品的绿水。”表哥阻止了表弟摘去头罩的动作：“她没有什么事，一会会有人把她送到医院的，我们现在该上楼去了。” 死侍直起腰来左右看看，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没有跑开的孩子。 男孩推着一辆自行车，车后架上还有几盒外卖，此时正担心地看着女孩，只不过死侍手里有枪，他没有敢过来。 韦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此时表现得又好起来了，他收起了武器朝男孩招手，喊道：“过来吧，你认识她吗？现在需要有人送她去医院，如果一会我们把楼弄塌了，她可能会被压死。” 小男生把自行车靠在一个邮箱上，鼓着脸走了过来，他明显很紧张：“是的，先生，我认识她，她是我的同学，我们都在皇后区的中城高中上学。” 韦德面罩上的白眼睛眯了起来，随后用拳头一敲自己的手心，热情地搂住了男孩的脖子，伸出小拇指在孩子面前勾勾： “我懂了，其实她是你马子对吧？挺行的嘛，咻，咻。” 他像是小学生一样开始起哄，弯下腰用肩膀去顶男孩的肩膀，挤眉弄眼地怪笑。 男生显得十分纯情，低下了头：“不，不是这样的，我有喜欢的人，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行了，这么晚了你们这么大的孩子还在外面闲逛，全是不良少年，别掩饰了，我也是过来人，你今年应该有十四五岁了吧？我今年也才......算了，记不清我今年几岁了，反正比你大不了多少。” 韦德转身抱起了长凳上的女孩，准备帮男孩放到自行车上去： “不过为了防止你在她昏迷的时候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名字，方便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我能更快找到你并杀你全家，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我才不会那么做！我叫彼得·帕克，她是我的同班同学杰西卡·琼斯，先生，你叫什么呢？！”彼得又一次脸红，但还是鼓起勇气询问死侍的姓名。 目前这次大楼爆炸的事故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彼得不知道，他只是今晚打工送外卖经过这里附近，结果一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同学遭遇车祸。 这个穿着红黑衣服的男人手里有枪，不远处那个黄黑盔甲的人光是坐在公交站里就让人毛骨悚然，但聪明的彼得还是想记住蒙面人的姓名，如果真是他们干的坏事，自己可以事后告知警察。 男孩设想过很多种结果，比如男人心虚后勃然大怒，或者是像各种蒙面人一样拒绝说出姓名，却没有想到对方清了清嗓子，拿出当年托尼召开记者会时一样的官方发言腔： “摊牌了，我是韦德·威尔逊，一个帅气迷人的雇佣兵，我就是死侍！” 而也就是这时，一具金红相间的盔甲从天而降，那道红光‘哐’地一声落在死侍和彼得中间，半蹲着的装甲在地面上留下一圈蛛网状的裂纹。 伴随着滋滋声和明亮的蓝光，站起来的铁人举起双手对准了死侍，那掌心炮开始充能： “放开那个女孩，动作慢一点，我刚从酒会上赶过来，今晚喝了好几瓶，现在恐怕一激动就会炸掉你的头。” “唉，果然是好人没好报，黑暗，太黑暗了，这些超级英雄就喜欢误会别人然后开打，这也太老套了吧？”死侍叹了口气，把女孩丢给了钢铁侠，扭头朝一旁车站遮阳篷下说道：“表哥，钢铁侠他欺负我！” 黑黄色的盔甲从黑暗处走出，红色的目镜骤然亮起，一个恶魔般的沙哑声音幽幽响起： “托尼，好久不见了，你为什么这么严肃？” “嗝！” 上一次托尼还是在绿巨人闹事时见过丧钟，当时这黑黄色的面具下是霍华德那七孔流血的脸，把托尼吓得落荒而逃。 虽然事后渐渐回过味来自己是被耍了，可托尼一点也不想这次看到死去母亲的脸。 一紧张，他就发出了打嗝一样的怪音。 第2052章 真凶？ “贾维斯，为什么刚才你没警告我丧钟也在这里？” 托尼侧了一下身，把女孩藏在身后用自己挡住，小声地和智能管家絮叨。 “先生，丧钟使用了某种技术手段屏蔽了所有监控，只有你近距离和他接触后能够看到他。” 贾维斯给出了答案，而这也让托尼难以置信： “不可能，地球上怎么可能有人在科技上胜过我？再说他可是比我老爹岁数还大的老古董，这样的原始人懂什么科技？你立刻运行自检程序，看看是不是感染了计算机病毒或者什么木马。” 钢铁战衣内部，托尼看着眼前的屏幕花花绿绿地一阵变化，贾维斯的声音响起：“自检运行完毕，系统正常。” “再运行一遍。”钢铁侠把杰西卡又放回了一旁的公交站长凳上，他自己叉着腰站在一旁：“等我回去给你升级程序，也许是网络加密算法上出了问题。” 看到昏迷的杰西卡就要送过来了，钢铁侠又把人抱了回去，一旁的彼得帕克急得上蹿下跳，他拉住钢铁侠的胳膊：“那个，斯塔克先生，我能把我同学先送到医院去吗？还有这两人......” 托尼这才从技术狂的偏执中回过神来，他咳嗽了一声，铁人战甲那金色脸蛋上仿佛都红了一下。 “呃，没事的，我认识丧钟，他可不是闲得没事干炸大楼的那种人，我这就帮你把人送到医院去。贾维斯，启动‘全家桶’协议，来这边救人。” 所谓的全家桶协议，就是把储存在斯塔克大厦中的所有战甲，通过贾维斯的遥控飞过来干活。 在前些年和神盾局的交易中，托尼用做神盾顾问的代价从卤蛋那里换来了父亲的‘遗物’，不光解决了自己钯中毒的问题，也利用新元素制造了新的方舟反应堆。 他的盔甲型号如今更新到MK14了，早就具备了被AI远程操控的可能，它们能像是真人一样活动，去行侠仗义。 毕竟托尼只是一个人，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时满世界飞着去巡逻，但科技能避免这种尴尬，只要战甲数量够多，他就可以无处不在。 这些无人的战甲还可以播放托尼的装逼语录，比如在救了人之后丢下一句：‘不用谢，我是托尼·斯塔克，我就是钢铁侠。’ 小词一撂，然后嗖地一下飞走，感受着身后人们感激的目光，托尼觉得胸前的反应堆都更加鲜艳了。 眼前这种情况，托尼决定让战甲们来救人，自己和丧钟他们聊聊。 托尼总有一种感觉，丧钟并不会杀自己，因为他过去说过，他是霍华德的朋友，而且见过他和美国队长他们共处。 别的不说，队长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所以托尼才能大大方方地从丧钟身边走过，不担心会遭到攻击，就是有些害怕丧钟变出父母死状来，那太恐怖了。 斯塔克大厦距离这边只是几个街区而已，几乎是托尼话音一落，就能看到远处另一栋摩天楼顶上有一道道焰火升空，几秒之后就有一具盔甲落在身旁。 它打开了胸甲和腿部，露出里面能容纳人的空间，准备把杰西卡送到医院去。 “等一下。”苏明这才说话，他身上的绞杀贴着地面窜向女孩一家的车辆，从她父亲尸体上翻出了威尔逊钛金手机，缩回来后又塞进女孩手里：“人家全家死光了，给她拿个遗物作个纪念吧。” 事情又有些变化了，苏明记得在616和MCU等宇宙中杰西卡应该是姓坎贝尔的，在全家死翘翘后被人收养，才改名姓了琼斯。 40K宇宙一步到位了么？还是说这是宇宙升格造成的突变？ 现在顾不上她的事，先让她把她爸爸的钛金手机拿着，里面有定位和窃听的后门程序，开始实施观察研究。 托尼揉揉脸，他看着昏迷的女孩抓着那手机，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他的家人本来不用死的。” “嗯？难道那辆装化学品的车是你的？” 韦德还记得托尼，而且感官其实还不错，当初自己和托尔还在托尼船上跳过舞呢，但如果废水车是托尼的，韦德这回肯定会敲一笔，就说绿水造成了心理上的伤害，不赔个几千美元不算完。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运输车是我的了？”托尼看了一眼巴克斯特大厦的火势，里德的那些无人机已经把灭火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如今自己的战甲也开始救人了，问题不大：“话说你是谁啊？” 死侍看到托尼已经因为表哥在场没有动手的意思了，他嘿嘿一笑，窜到了托尼身边，搂住他战甲的脖子，把脑袋靠在坚实的肩膀上： “以前一起出海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今天一见面就要打人家，你好坏坏哦。” 一旁听着的彼得后退了几步，随后却镇定下来，露出了理解的神色，有钱人也可能是基佬嘛，钢铁侠先生还是个好人的，性取向并不会影响到他是个英雄。 不过托尼此时打了个冷颤，这种熟悉的恶心劲上头了，是了，他想起来了！ “是你，韦德，那个舞男。” 顶级科学家的记忆力是不用怀疑的，托尼认出了韦德之后，警惕心可以说是差不多都放下了。 毕竟韦德以前是哈皮的朋友，而哈皮是托尼的贴身保镖，是绝对受到信任的。 这么一来，丧钟有美国队长担保，韦德有哈皮担保，那就没问题。 “是雇佣兵，不是什么舞男啊！”死侍开始把钢铁侠当作钢管，抬起腿蹭来蹭去地跳着钢管舞：“对了，别想岔开话题，你还没说人家一家死翘翘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托尼向后跳了一下，战甲的脚底和手掌都喷出火来让他顺利摆脱了死侍，干脆悬浮在半空中说道： “最近我的公司和威尔逊企业搞联动活动，购买我们生产的新款手机就可以参加抽奖，中奖者获赠威尔逊乐园的全家游门票，我刚才查过了，这女孩的一家就是中奖者，刚才我调出并结合园中的监控录像，我发现他们这是在玩了一天后返城的路上。” 第2053章 众人抵达 所谓的威尔逊乐园，就是把以前威尔逊娱乐拍过的各种电影背景和角色放在一起，凑出来的一个大型游乐场，也就是苏明山寨那个有老鼠有鸭子的公园搞出来的东西。 而且因为穿越者优势，他把历史上那些经典影片基本上全抄了，所以只要能想到的经典影视人物，都能在那里找到。 除此之外，威尔逊企业还有包括美国队长在内的很多超级英雄肖像授权，在那里出售一些英雄周边或者代言的商品，全世界这样的乐园一共有二十多座，各国的大孩子小孩子们都希望能在节假日去那里玩。 门票价钱一点也不便宜不说，园中的项目还有二次收费，而托尼拿去做活动的那些套票，则是可以在三天内无限游玩所有项目，并且还带豪华酒店住宿和三餐的超级大奖。 杰西卡家中四口人，四张套票的价值在三万美元以上，虽然她爸爸用得起钛金手机这样的高奢产品，但无疑还是乐园门票更能让孩子们高兴。 可惜漫威宇宙就这个德行，人不能太高兴，一旦高兴过了头就会乐极生悲。 “你杀了他们，你个野兽！”死侍嫌弃地朝托尼吐口水，结果又忘了掀面罩，最后只能嗦回去又说：“不过，如果你给我些封口费，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本来托尼还有些自责呢，觉得是自己的奖品害了这幸福的一家，可是听到死侍的指责后，他一点也不愧疚了，因为套票是他送的没错，可是今天女孩一家出门不是他选的啊。 自己只是回馈客户而已，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商业行为，为什么要内疚？ “不是我，再胡说我告你诽谤啊。”托尼摊摊手：“给人送钱有什么错？你肯定是嫉妒我。” 见到讹诈托尼不成，韦德又扭捏地向丧钟走来：“表哥，人家好受伤哦，也想去游乐园玩嘛。” “不，你不想，游乐园没有，想不想去丧钟妙妙屋啊？”苏明也踢开了扭着走来的死侍，看着钢铁战衣包住杰西卡把她送往医院：“这件事跟托尼无关，旁边还有孩子看着呢，韦德你别胡扯。” “就是，还是你丧钟最明白道理。”托尼落在了苏明身边，掀起了面具透气：“你的表弟一点也不像你......对了，那孩子，说你呢，没有误会吧？” 小蜘蛛连忙摇头，向着自己街边的自行车走去：“我一点也没有误会，虽然你们看起来都基基的，但我理解，超级英雄间的战友情嘛，呵呵......” 他的语气一听就是言不由衷，不光如此，他还一边走一边摩擦自己的胳膊，像是在按下鸡皮疙瘩。 托尼叹了口气，作为一个聪明人，他怎么可能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呢？ 不过现在顾不上那些事，先看看今天里德又搞出什么事吧，真是心累，他朝男孩摆手告别：“行了，那个女孩我会送去中央慈善总医院，医疗费我也先垫付了，如果你和同学们想要看她就知道在哪里了，有困难就打我助理的电话，号码我推送到你手机上了。” 话音一落，彼得口袋里的小破手机就发出了叮铃一声，托尼抵达的时候就查过了男孩的全部资料，当然也有他的号码。 只是资料很奇怪，关于彼得父母的事情完全查不到，只能看到男孩仿佛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从一出生就跟着叔叔婶婶一起生活，平凡得像是假的一样。 好奇心让托尼选择关注男孩，科学家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好像不简单。 “谢谢先生，我替杰西卡感谢你，只是你知道那些绿色的水是什么吗？” 小蜘蛛放心了，他不知道托尼脑子都转了多少念头，因此他笑着骑上了自行车，单脚倒腾了一下脚蹬，让变速器上的链条重新上紧。 “我擅长的是工程学和物理学，这些绿水需要用实验室的光谱和色谱仪器才能确定成份，事后我会继续跟进的。”托尼先是摇摇头，不过很快就笑着走了过去，拍拍彼得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很热心，等到再过几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斯塔克工业来实习面试，工资福利都好说。” 彼得是个实心眼，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算了吧，等到后年我需要实习的时候我想去奥斯本集团，他们的生物科技更清洁......” “生物科技？年轻的先生，这件事不算完，等我闲下来会找你好好谈谈的。”托尼一听生物就变了脸，严肃起来：“只有物理才能救美国人，生物科技全是添乱，我得让你认识到世界观错误才行。” 彼得露出个苦笑，他自己的目标可是成为全才啊，物理，化学，生物，这些都是科学进步的方向，为什么身为科学家的托尼对生物学那么讨厌？ 想不通就不想，他干脆地道别之后，骑着自行车准备去医院了。 “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啊，托尼，你还真是童心未泯。”苏明叹了口气，看着天上昆式战机几乎和黑鸟战机几乎同时赶到，他叹了口气：“算了，随你吧，话说是你通知神盾局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做个编外顾问而已，他们就对我实施了全天监视。”托尼抱起了胳膊，两架战机同时抵达还真有点意思，他玩世不恭地说：“像是担心我有什么恐怖计划，想要毁灭世界那种，呵，他们有那个时间，不如去盯着军方实验室......” 托尼明显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情报很有限的那种，还显得神神秘秘地岔开了话题。 这两架飞机都直接悬浮在爆炸发生的楼顶位置，没有降落到地面的意思。 而在混乱的街道两头，特警队和医疗队也已经抵达，开始封锁现场并救治伤员了，甚至苏明还看到了防化小组。 纽约有个很有趣的现象，哪怕是同一座城市，但应急管理方面的速度天差地别。 像是上东区，曼哈顿这样的富人居住区，不管怎么堵车，警方和救护车出警到抵达的时间往往在七分钟以内。 而像是地狱厨房所在的克林顿区，小蜘蛛生活的皇后区等穷人居住地，这个时间基本都在二十分钟开外。 也就是说在报警之后，差不多要等半个小时才能看到警察到来，能不能破案就更是遥遥无期。 这也是为什么漫画中很多时候蜘蛛侠抓住了街上的坏蛋，把人捆绑丢到警局门口警方还没有任何察觉的原因，至少在漫威这个宇宙中，警察往往都是不作为的。 隔壁DC还有戈登和一些好警察，而这边的好警察，最后都被逼成以暴制暴的蒙面人了。 “火灭了，我们也上去吧，看看里德的新发明？”丧钟抓住了表弟的裤腰带缓缓升空，韦德又因为蛋蛋被勒住而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托尼合上了战衣的面甲，嗖地一声向上飞去：“比比谁更快。” “呵，幼稚鬼，我会跟你比这个么？”苏明摇摇头，一拍身后的魔浮斗篷：“发动闪现，送我们上楼。” 第2054章 里德中举 当苏明拖着韦德来到残破的顶楼实验室时，看到的则是一个相当混乱的局面。 石头人在和霹雳火对打，里德在一旁地上坐着发呆，苏珊则不知所踪。 同时抵达的神盾局小队和X战警也发生了对峙，因为这次来的是希特维尔特工和金刚狼，罗根跳下黑鸟战机就问敌人在哪里，他要砍谁。 “咔嚓。” 韦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拍了个照，这是他从阿芙那边拿的。 神盾局的光头特工倒是十分光棍，看到丧钟也在，立刻就带人撤离了，走之前还客气地朝丧钟笑笑。 说是神盾局的小队，倒不如说是九头蛇小队，不过这和苏明没关系，小光头那么聪明，留着给弗瑞玩呗。 倒是韦德不太安分，在冒烟又摇摇欲坠的废墟中来回乱窜。 “我得拍下来发个推，第一手消息会给我拉不少人气。”他这么说，随后侧着脑袋像是听不存在的观众们说了什么：“那边那小子就是金刚狼？我体内植入的自愈因子就是他的？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实验，我也不会毁容？” 想必他是又从虚空中获得了答案，二话不说就抽出了背后的双刀朝着金刚狼冲去，两人顿时打在了一起。 “你TM是谁？” 罗根看到了死侍是和丧钟一起来的，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红黑怪人会冲过来动手，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在被捅了一刀后，他也毫不客气地还手了，一下就用爪子把韦德的肠子掏了出来，带着怒气询问。 “一个路过的帅哥而已，你以为我会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叫韦德·威尔逊吗？休想！呃，好像不小心说出来了，算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总之我要弄死你！” 韦德又是一刀挥出，准备把金刚狼的脑袋砍下来，对于自己被开膛破肚视而不见。 艾德曼合金的骨骼就是硬，韦德连砍几刀，刀上顿时出现了几个波浪状的缺口。 可是罗根尽管后颈飙血，骨骼却没事，脑袋依旧没有掉下来，他反应过来就是一个回首掏，一顿乱挠，把韦德的肠子切成了紫菜包饭那样的一截截。 两人的战斗血肉横飞，B级片都用不了这么多血浆。 带队的奥罗萝犹豫了一会，只是叹了口气，带着几个学生走到了丧钟旁边： “他们怎么回事？熟人吗？” “宿命选中的好友就是这样的。”苏明摊摊手，继续看热闹：“他们两个都是军方‘武器X’计划的产物，再说两人都有超级自愈，就让他们玩吧。对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暴风女看着金刚狼和死侍互相捅爆了对方的眼睛，那汁水四溅的样子，不由地咧了下嘴： “我们是出来寻找变种人的，听说附近有流浪汉看到了疑似变种人的存在，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带回学院去。” “结果飞行过程中看到这里爆炸了，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暴风女身后的小淘气露出个脑袋，补充了答案。 苏明叹了口气，摸摸罗刹女的脑袋，她本来还有点躲闪，因为她的能力还无法控制，发生肢体接触的话会吸收别人的超能力以及体力，十分危险。 平时她戴着手套避免这种影响，可是她没戴帽子啊。 但丧钟的大手落在她头上揉了又肉，人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很轻松的样子，这让她受到了莫名的高兴。 总算有人能和自己接触了么？ 这时只听他又说：“你们不该来的，你们这一出现，军方又有机会给你们套黑锅了，说变种人发动了恐怖袭击什么的。” “那就让他们说好了，我们问心无愧。” 冰人插了句话，他还挺起胸脯，做出一副英雄模样来。 他的眼睛还偷瞟小淘气，像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是不是被自己的英雄气概迷住了，可是这会安妮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丧钟，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显是走神了。 苏明干脆就当没听见冰人的话，继续着跟暴风女的交流： “查尔斯带着琴他们一起度蜜月的时候，你们应该守好学院而不是出来乱转，野兽和钢力士留守可挡不住那些军方疯子，也许现在已经有哨兵机器人过去了。” 守不住的问题主要在于野兽，身为变种人的他还兼任着政府的‘变种人公平交流办公室’主任，他总是对美国政府抱有不现实的期望。 也不想想政客们的嘴里说出的‘公平’能是真的么？无非是打算温水煮青蛙罢了。 野兽这个主任的权利就是抗议最近军方又杀了多少变种人，然后上面的政客们给些杂七杂八的解释糊弄一下，还要让他回去安抚变种人们，不要激动，只是误会。 已经差不多误会十来年了。 可是这个破职务不坐还不行，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才能一定程度上保证泽维尔学院的安全，如果弃官而去，恐怕连最后的沟通渠道都没有了。 X战警们很重视这个交流渠道。 不管是查尔斯还是他，政治方面都属于那种比较天真的，要换了丧钟的话，有时间当那个破芝麻官还不如去砸钱收买国会参议员。 “我也知道现在离开学校很冒险。”暴风女扶着脑袋显得有些头疼，她黑色的脸显得更黑了：“可是我们也不能天天提心吊胆地活着，因为一些威胁就放弃我们的理想，也许此时此刻那个同胞就身处危险之中，我们得向任何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 一条死侍的胳膊飞了过来，苏明在空中抓住，看也没看地反手向身后一丢，那胳膊打着旋地落下数百米，精准掉进了街边的一个垃圾桶。 “好吧，说说你们要找的是谁，我也许知道，给我点特征什么的。” 丧钟褪去了一只手上的装甲，朝罗刹女勾勾手指，同时跟奥罗萝说话。 小淘气试探着伸手抓住了他的指头，发现丧钟依旧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后眼睛一亮，但嘴里还装作没事，吐了吐舌头说： “吹牛，只要我们说出目标特征来，你就能找到人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丧钟的面具后还是那沙哑的声音，显得十分有信心。 奥罗萝用眼神示意小淘气松开手，眼睛瞪得老大，看到小姑娘悻悻地松了手后才继续说：“我们要找的据说是个小女孩，蓝色头发，能力是使用电......” 还不等她说完，丧钟就抢答了。 “你们说的是芦田则子，一个日本姑娘，她确实现在正在地狱厨房的街头流浪，以黑吃黑维持生活。” 小淘气睁大了眼睛，她觉得难以想象，真的有人是万事通么？虽然听老师们说过丧钟强得可怕，却没想到连情报能力都这么强。 她眨眨大眼睛，仿佛见鬼了一样：“你真的能知道......” “你肯定上课的时候偷偷睡觉了吧？我可不相信查尔斯没给你们教过美国近代史，那里面可是有我的哦。” 黑黄面具后传来阴森的笑声和话语，让人汗毛直立： “我不光知道那女孩是偷渡过来的，还知道她今年13岁觉醒了能力后把家人吓得半死，把她赶出了家门，她原本是打算偷渡去天朝，那边变种人生存环境更好一些，结果在码头上坐错了船，被送到了纽约。” 小淘气一缩脖子，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居然连她上课走神看风景都知道。 暴风女看着她眯起了眼睛，决定回去就给小淘气补课！ 不过现在，她还是想多听一点。 这点情报不值什么钱，苏明也多送了一些。 芦田则子的家境都不能用富裕来形容了，她的祖上是芦田龙村平藏，那是在德川时代就负责供应大奥所有物资的大商人，并由德川家康赏赐了芦田家名和武士身份。 如今她家里也是日本最大的百货商之一，专卖和风高档商品的，在日本的百货市场占有率和随着二战美军一起外来的威尔逊企业平分秋色。 她家里长辈都是极端的变种人仇视者，认为她的出现玷污了家名，本来是打算杀了她的，可是平日里和她关系好的哥哥偷偷放走了她。 “你们要找她就快去吧，这边的事情我来解决了。”苏明按住奥罗萝的双肩，把她转了个身，在背后推了一把：“黑吃黑可是会上瘾的，你们也不希望将来的学生变成杀人狂吧？到时候万磁王又要高兴了。” “谢谢，那我们走了。” 暴风女是比较干脆的，简单的道谢了一句后就带着学生们离开了，黑鸟战机很快进入了隐形，在漆黑的夜空中升起，眨眼消失不见。 苏明一回头，就看到托尼在身后捏着自己的下巴，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好像和变种人们也很熟悉？” “这是当然，要不然那么多年我不是白活了么？”苏明敷衍了一句，走向战场那边的里德，霹雳火和石头人好像打累了，两人躺在一边的地上都直喘气，只有里德还是一副走神的样子。 托尼跟了上来，他犹豫了一下，又搓搓手，低声问：“那你和我父亲熟悉么？” “当然。”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个，就是，咳，关于我的事情？” 托尼又问，虽然金色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脸，可是苏明能想像出此时他是什么表情。 丧钟的脸上也有面具，所以窃笑的表情也不会被托尼看见，只是说： “他死前来见过我，说是为了你只能去和九头蛇谈判，结果你也知道了，他们夫妻都死在那次谈判的路上了。” “......” 钢铁侠如遭雷击般站在了原地，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战甲关节处发出‘喀喀喀’咬牙一样的声音。 耍了托尼之后让苏明心情很愉快，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里德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理查兹博士？” “噫！我对了！” 里德在被碰了一下后大笑出声，他在原地又蹦又跳，像是穷鬼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整个人都陷入了狂喜，满脸潮红。 好在他身边的人是丧钟，对付疯子和精神病都很有经验，立刻请他吃了最好的大嘴巴子。 啪！ 一巴掌过去，里德的脖子就像是橡皮泥一样扯得又细又长，脑袋掉在了丧钟脚面上，却依旧听到黑黄相间的恶魔问话： “孽畜！你对了甚？！” 第2055章 搅翔神棍 如今的神奇先生里德看起来是个麻烦鬼。 虽然他在科研上可以说是天才，比他爸爸纳撒尼尔都要强得多，但他太不稳定了。 苏明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 根据前世的情报来看，1610和616那些宇宙的里德都是搅屎棍，早点弄死早点好，但平行宇宙的情报不能直接套到自己的40K地球，这点也是肯定的。 丧钟不会因为异世界同位体的作为就对当前世界的人产生什么歧视，毕竟里德可是顶尖的科学家，是能够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做贡献的。 可是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丧钟表面上和朋友们有说有笑，实则暗中已经起了点心思。 40K的里德和平行世界的那些家伙一样不安分，甚至好像还更疯一些，一上来就玩出空间异常这种事件，将来岂不是要日天？ 得搞点动作，不能明着干，要不然纳撒尼尔那边解释不过去，这件事必须做得隐秘且安静。 好在丧钟总有计划，计划A是鱼目混珠，计划B是借刀杀人，计划C是祸水东引......一共二十多种计划，总有一款适合他，而这些计划基本上都需要毁灭博士稍微帮点忙。 当然，这件事还不算太急迫，目前还是先解决这次里德搞出来的麻烦。 眼前废墟中的里德算是清醒过来了，他看着周围残破的场面，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了什么： “苏珊，她被空间裂隙卷走了。” 里德的脖子就像是被松开了卷尺那样飞速回收，那脑袋弹回了肩膀上，还左右摆了摆。 回过神的托尼也走了过来，他掀开了面甲，脸上的神色很严肃，他把父母的事情再次压回了心底，把正事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里德，我们都需要一个解释，你做了什么？斯塔克天文台观测到了火星附近的不正常宇宙射线纠缠，你到底向宇宙发射了什么？” 同为物理学家和工程学家，托尼和里德算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就像是霍华德和纳撒尼尔。 可是此时托尼也显得十分生气，因为好在那次射线暴发生在太空中，如果发生在地球上，纽约人现在都死完了。 在这之前，里德甚至没有通知神盾局他的课题，也没有发表任何有关这种现象的论文，也许是暗中进行了末日武器级别的实验，他对自己和人类都不负责任的态度让托尼很不高兴。 “你害死了我姐姐！”不远处的霹雳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身上的火苗勉强的点燃，他喘着粗气对里德喊叫：“你个人面兽心的疯子，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别的不说，苏明发现他长得真有点像史蒂夫。 坐在一旁的石头人赶紧抓住了霹雳火的脚腕，劝解道：“冷静些强尼，苏珊她没有死，只是暂时失踪了，里德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们还有机会救她！” 虽然都是玩火的，可霹雳火的能力和X战警里的火人是天差地别。 前者能够元素化变成火焰本身，吸收火焰释放火焰就跟操纵自己的能量身体一样，十分像是‘火炬手’的能力。 而后者只是能够控制火焰攻击，自己都可能被火伤害到，他不能产生火，只是火的搬运工，随身带着的打火机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后来漫画中的火人更是背上了火焰喷射器。 火人的能力其实不差，有成为欧米伽级的潜力，毕竟只要能操控太阳的火来烧烤的话，想也弱不到哪里去。 可他自己不争气，能力开发不出来，更别说还有凤凰这样的火系最强者在队伍中，差距大得让人绝望，导致火人心理上也出了些问题。 将来等到‘太阳黑子’加入X战警，火人直接就边缘化了，干脆离开了教授投入了万磁王的怀抱，兄弟会那边一个玩火的都没有，过去地位就上升了有没有？ “我不听！就是他害了我姐姐！” 霹雳火进入了元素化，石头人的大手哪能抓得住火焰？自然是从中穿过了。 不过本也有办法，就是拿自己的石头身体当作盾牌，阻挡强尼向里德发动的进攻。 之前他们就是这么纠缠在一起的，甚至就连周围的火都是霹雳火放的。 但说实话，他们还真是墨迹啊，一个嘴里不停说着‘我不听’，另一个一直在重复‘冷静点’，这是哪里来的言情剧吗？ “快说吧，没看你妻子的弟弟都要杀你了么？” 托尼催了里德一句，搞出事情丢了老婆还这么高兴的人，他还真只见过里德这一个。 里德拍拍身上的灰尘，他的白大褂在爆炸中变成了洞洞装，不过里面穿着的那件蓝色紧身衣质量不错，胸口上的‘4’符号甚至连颜色都没掉。 “强尼，苏珊我能找回来的，也只有我能找回来。”面对要打要杀的强尼，里德十分了解对方的性格，那霹雳火的外号也不是白叫的，自己的小舅子本来就是个十分不冷静的人。 现在只要点出自己才是唯一能救回苏珊的人，强尼怎么说也没办法动手了。 果然，霹雳火虽然还是很生气，但听到姐夫也说姐姐没死，还能找回来，他从鼻孔中挤出个哼声： “哼，我再信你最后一次。” 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队友，强尼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嗖地一下飞走。他也没想着下楼去抗险救灾，而是兜风散心去了。 本的石头手抹了抹身上被熏黑的地方，那土黄色的石块一动就会掉渣，他看看一脸兴奋的里德，又看看丧钟和钢铁侠。 方方正正的石头脸上表情很少，但他的眼睛透出了无奈和责备的神情。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从一旁墙壁的缺口处跳楼下去救人了。 里德甚至都没有在意丧钟也在场，直接就给托尼讲起了他的想法和实验，并且说出了一大堆科学名词，兴高采烈地讲着自己的成果。 经过他许多年的研究，猜测一定有着平行世界的存在，而今天的实验，就是一次通过量子力学打开空间通道的尝试。 第2056章 干涉实验与空间理论 “双缝干涉是量子力学的核心实验，其中包含了量子力学最深刻的奥秘。” 里德拉着托尼的手，想要拉他去看看仪器设备，然而那些东西都在爆炸中变成废渣了，他只能用嘴来说： “在经典力学的波动学说中，双缝干涉就是对光的波动解释，并没有神秘的地方；但是在量子力学中，光是由一份一份的光量子组成，每份的能量大小为E=hυ，其中h为普朗克常数，υ为光子的频率。” 托尼摸摸自己的小胡子，他当然知道这些，可这也不是里德在地球上做实验的理由啊。 不过他只是脸上挂着不屑的神情，继续聆听。 神奇先生摸摸自己的头发，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托尼的神情，或者说看到了也不在乎，他的心中正在为证明了新的发现这件事而狂喜。 “有一个很简单的现象，一束单色光穿过狭窄的单缝后再次穿过双缝，就会在双缝后面的屏幕上产生干涉条纹。如果我们一个一个地发射光子，也能得到干涉条纹，甚至我们把光子换成电子，甚至是分子，也能得到干涉条纹。” 苏明没有吭声，他一边耳朵听着两位科学家的交流，一边看着另一边死侍和金刚狼片烤鸭的过程。 X战警走的时候甚至都没带走罗根，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从狂怒中醒来吧？ 看来罗根上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人人都知道他反正死不掉，这里又是纽约，打完架他自己就算跑步也能回到学院的。 韦德的双刀正在削金刚狼的臀尖肉，金刚狼则在挖对方肚子里的杂碎，他们恐怕还能打一会。 区别就是罗根打架的时候不说什么话，最多就是骂些脏字，而死侍一直在喋喋不休，时而跟看不见的观众对话，时而又嘲讽罗根的家伙太小，无法让他满足。 嗡嗡嗡地像是苍蝇一样。 里德这边还在继续讲自己的思路，甚至恨不得钻进托尼的怀里，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塞进托尼脑子里： “如果从粒子的角度看，粒子穿过单缝后，再次穿过双缝时只有两个选择，应该在屏幕上得到两条亮纹，可事实是得到了多条明暗相间的干涉条纹，说明单个粒子在该实验中能进行自我干涉......” 钢铁侠则没有他那么激动，恰恰相反，他很平静。 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发明了什么东西，或者有了什么科学发现而激动。 因为他知道自己托尼·斯塔克是个天才，那么带领人类的科技发展只是早晚的事情，有什么可激动的？ 这就是强者的余裕。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打断里德的话：“这个我也知道，单个粒子不是通过了一条缝，而是同时通过了两条缝，是单个粒子在同一时间，同时通过了双缝，就好似单个粒子一分为二后通过了双缝，然后再进行干涉组成一个粒子落到后方的黑色屏幕上。” “有趣的是，一旦我们试图探测粒子到底穿过了哪条缝，比如在双缝处加上探测器，那么干涉条纹会立刻消失，就好像粒子知道你对它进行观测了一般。如果从粒子的角度看，粒子穿过单缝后，再次穿过双缝时只有两个选择，应该在屏幕上得到两条亮纹，可事实是得到了多条明暗相间的干涉条纹，说明单个粒子在该实验中能进行自我干涉。” “是否观测实验过程，居然会影响到实验结果，这就造成了著名的‘薛定谔的猫’，而这一切就是关于量子的干涉性，你直接说你用干涉性实验做了什么吧。” 托尼的嘴皮子可比里德要利索多了，人家抖抖索索地半天说不完的话，都被他那两片嘴叭叭地说了，说完后还露出个轻蔑的笑容。 这只是量子力学中基础的基础，大家都是搞科技的，扯这些基础知识难道还是说给丧钟听的？他听得懂吗？ 里德被打断了思路，结巴了一下，好几秒后才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我让苏珊用她的能力配合我，制造出了既可以观测又不会影响到实验结果的立场‘箱子’，随后使用‘负子’来进行了干涉实验，将其加速到光速，从而打通了另一个广阔的空间。” 托尼一听这个就感觉牙疼。 所谓负子，其实不是地球的发现，而是在很多年前尼克弗瑞安排人手，从初代惊奇队长迈·威尔尸体上提取出来的一种克里能量粒子。 虽然负子手镯终究被甬罗格夺走了，但经常使用负子手镯的尸体上还残留了一些能量，这些特殊的粒子就被保存在神盾局的机密实验室里。 里德和托尼同样作为神盾顾问，他确实有权利研究那些，甚至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弗瑞授意里德做的，只是瞒着托尼。 可这纯粹是在跳黑科技了，下面连一点与负子相关的基础科技都没有。 甚至里德在实验中还加入了苏珊的超能力，这也是无法解析的变量，这个实验根本不具备重现性，纯粹是碰运气，这就不是一个科学家该有的态度，而是科技投机者的行为。 就像是那些AIM的疯子一样。 托尼长长吐了一口气：“里德，我觉得你完全疯了......贾维斯，联系尼克弗瑞，把我和里德的交谈录音传过去。” 里德还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他还在展望美好前景呢：“你不懂，托尼，想想看，如果我们真的获得了通往平行世界的手段，那么那边会有多少资源供我们利用啊，如果那边还有一个地球，我们所拥有的资源不是翻倍了吗？” 钢铁侠闭上了眼睛，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前提是那个地球上没有人。如果你的平行宇宙理论成立，真的那边有个地球，那么按这个逻辑来说那个地球上就会有另一个你，他也会想要我们地球上的资源，你想过这个么？哦，对了，那个你还有老婆，不像你这样把苏珊弄丢了。” “呃......也许我和另一个我可以合作？” 里德这才意识到了麻烦，提出了补救的方案，想一想两个自己这么聪明的人合作，还挺带劲的。 托尼收到了弗瑞的回信，他应付地哼唧了几声，抬起头对里德说： “我可不像你这么乐观，我大概算是保守派吧，我更愿意相信假如有平行世界存在，另一个我肯定是我的‘邪恶双胞胎’。行了，队长会过来接你，弗瑞的原话是‘想要敲开里德的脑袋看他在想什么’，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也在等着问询你呢，你这次真的错了。” 第2057章 连环坑 史蒂夫来得很快，这次过来是跟科尔森一起来的，老好人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只不过他身后机舱深处还藏着鹰眼，那特制的弓箭就搭在弦上。 看到丧钟的时候，史蒂夫还愣了一下，他本来不想参合神盾局的事情，但弗瑞又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要他出山拯救世界。 没有办法，他只能给病床上的巴基盖好被子，登上了来接应的科尔森小组昆式战机。 详细情况他还不知道，只知道里德这位故友之子可能搞出了什么灭世危机，因为托尼暗中给弗瑞发了红色警报。 说起霍华德和纳撒尼尔，史蒂夫都认识，但人总有个亲疏远近。 霍华德是什么人？史蒂夫还是小鸡仔的时候，那都是用了厄斯金博士的药剂和霍华德的实验舱才能有今天的。 更别说自己的一身装备都是霍华德研制的，两人更是一起身处二战前线，霍华德提供了数不清的帮助，还教会了史蒂夫打麻将。 那时候纳撒尼尔在干什么？鬼知道。 所以从美队的角度上来说，就算里德是和托尼一个层次的超级科学天才，他也更愿意相信托尼的判断。 “丧钟。” 不过说到底，美国队长还是先和丧钟打招呼，毕竟他拳头最大，他的意见在这里至关紧要。 只是......怎么科尔森都没说过丧钟在这里啊，这也太突然了，还有那边两个抱在一起滚来滚去的人，上半身都血肉模糊，露出骨头了是怎么回事？ 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两个红骷髅呢，吓一跳。 “当我不存在就好了。”丧钟摆摆手，示意美国队长自便：“我和表弟晚饭后出来逛街，只是过来看热闹的。” 史蒂夫来得匆忙，制服也没穿，还是穿着他那件皮夹克，只不过拿上了盾牌。 听了丧钟的话，他才跟托尼打招呼，随后看向了还在瞎高兴的神奇先生：“里德，唉......跟我们走吧，这边托尼会收尾的。” “也好，我正好可以给代表们讲讲这项科技的好处，你们会发现我是对的。” 里德并没有搞出什么拒捕的幺蛾子来，虽然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面谈，可他对自己的科研前景十分看好，一点也不担心。 昆式战机带走了罪魁祸首，像是偷鸡一样飞快撤离，嗖地一下天台上最后只剩托尼和丧钟，包括两具骷髅。 “唉？法克！我算是发现了，弗瑞那个阴货把烂摊子甩给我了啊。” 托尼眯着眼睛想了想，顿时发出了儒雅随和的感慨。 他抱着胳膊看向天空，那月亮都好像不亮了。 制造出空间裂口的里德被带走了，那关上裂口的责任不就落在自己身上了么？ 摩天楼顶的风挺大的，钢铁侠却感觉有点喘不上气，因为贾维斯不断报告那个节点一直在扩大，也让他随之而来的压力越来越大。 谁都不知道里德究竟连通了一个什么样的异空间...... 这时丧钟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以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觉得，弗瑞应该是把营救苏珊的事也丢给你了，在封上那个节点之前，不如先看看她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 托尼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失踪女人的事情，那女人还是向来最刺头的神奇四侠成员。 如果自己现在就说放弃苏珊，今晚霹雳火就会来找自己拼命。那个小子根本就不讲道理，而且还是个姐控。 “贾维斯，把三曲翼附近的土地都买下来，对，溢价也要，都拿来堆粪便有机肥，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足够臭！弗瑞那个黑煤球，真是一套又一套，怎么做人能这么阴险？” 钢铁侠跺了一下脚，这就是被坑了，自己虽然是想做英雄，可也不能被这样坑吧？ 不过随即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对了，如果我家传的那张名片没错的话，丧钟你应该是雇佣兵吧？” “准备甩锅给雇佣兵了么？你还真适合去从政啊。” 苏明笑着摇摇头，面具口唇处露出一个小圆洞，他塞了根烟点上抽： “你可付不起我的佣金，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不过我给你个注意，你大可以雇佣我的表弟嘛，别看他像一滩婴儿呕吐物里滋生出的怪胎，但他其实挺强的。” 说着，他还指了指那边的碎肉，韦德和罗根正在比拼自愈速度，他们从彼此身上剔下来的肉和杂碎，拿去涮火锅估计够开个小店了。 不知道是韦德听到了还是怎么的，他突然就不和罗根打了，通过在自己裤子里嘘嘘，迫使罗根松开了他。 不松？尿你一身！ 金刚狼经常斗不过死侍，就是因为罗根还有底线，他无法接受别人抱着自己的时候嘘嘘。 被掏空的死侍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走，他连滚带爬地冲向表哥这边，一个飞扑抱住了托尼的大腿。 “亲，第二单九折哦。” 面罩上的小白眼睛眯成了月牙状，脸用力在战甲上蹭来蹭去，虽然肚皮里内脏全没了，但这不影响他犯贱啊。 “你知道是什么任务吗就接单？” 苏明把他拎了起来，丢给他一盒订书针，让他先把肚皮合起来。 “我跟小狼狗玩的时候一直听着呢，不要紧，不就是去异世界找个女人么？”韦德前后送胯在模仿引擎的活塞：“我最擅长找女人了。” 托尼总觉得不太靠谱。 这嬉皮笑脸，毫无自尊心的烂泥，真的会很强么？上一次在游轮上的时候，自己没有看到他能有丧钟一样的战斗力啊。 不过，雇用他的话，到了危急关头丧钟总会救人的吧？ “五万美元，我用火箭把你发射到那个空间节点里去，只要你找到苏珊发信号，我再想办法把你们接回来。”托尼干脆地掏出支票本来，写下了押金的数额：“我会留在地球寻找封闭那个节点的手段，至少我认为人类还没有做好面对平行世界的准备。” 只要有钱，韦德什么任务都敢接，尽管这一去一回好像根本没有保障，他还是立刻点头。 “爽快，怪不得直播间老铁们都这么喜欢你，富可敌国，英俊潇洒，纯爷们！” 托尼的小胡子翘了起来，写了个两万美元的数字丢给韦德：“咳，别太张扬，在场的人知道就行了。” 钢铁战衣居然还自带打印机的功能，抓过一张纸来，他可以用指头上的激光烫出黑字来打印契约，韦德立刻签下。 这时丧钟表哥才从面罩上拔出了燃烧的香烟，喷出一口后说： “那边可不是什么平行世界，里德想打穿世界壁可没那么容易，他如今打通的只是‘负空间’维度，我愚蠢的欧豆豆啊，这次你可有口福了。” 韦德猛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被表哥坑了。 第2058章 负空间 负空间？”跟一头雾水的韦德不同，托尼又开始摸起了自己的小胡子：“听起来像是全部由负物质构成的地方？那什么又是维度？” 丧钟的面甲后发出了嗤笑声：“你不说我是老古董？又不懂科技吗？干嘛现在又跟我打听情报？”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一点也不老，这总行了吧？”托尼摊开了双手，他的战衣表面摩擦时发出沉闷的声音：“但地球上没有人比我更懂科技，这一点我的看法不变。” 说完，他还骄傲地抬起了下巴，双手比出了两个OK的手势，仿佛它们之间有看不见的线一样，被他向两端一拉。 “你觉得我是不是年轻，是不是懂科技，那都无关紧要。”丧钟摇摇头，他伸出一根手指指指天：“但你不会认为不支付任何代价就能换到雇佣兵掌握的情报吧？小伙子，我对钱不感兴趣，来点能打动我的好东西，如果我心情好了，也可能帮我表弟一起过去看看。” 丧钟拍拍旁边的韦德狗头，他此时看起来感动得眼泪汪汪，红黑面罩的两只白眼睛下挂着宽面条般的湿渍。 铁人就知道会这样。 他故意没有提报酬的事，还低声下气地改了口，就是为了掏情报而已，结果又被丧钟识破了！ 无奈，他只能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 丧钟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块破损的墙壁处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 “你的小玩意我都看不上，不过我的表弟刚刚重获自由，我想送他点礼物，他的刀在砍金刚狼的时候全部卷刃了，我要你给他做一对新的武士刀。” “可以。”两把冷兵器嘛，就算是用跟自己战甲相同的太空合金来做，能值几个钱？托尼一口应下。 然而丧钟摇头：“别答应得这么快，我要碳钠钢。” 听到这个，托尼面露难色，因为这种东西不是他的。 碳钠钢（Carbonadium）是前苏联科学家为了对标艾德曼合金而发明的一种特殊金属，各项数值都很接近，但带有强烈的辐射性，如果自愈能力者被它制成的武器砍伤，自愈因子就会受到严重抑制。 同时它也几乎只能被自愈能力者所使用，普通人即便只是携带着它，时间长了，轻者因为种种幻觉而发疯，重者死于种种辐射病。 如何制备这种特殊合金是个谜，而它当年的产量也非常有限，契卡们只是武装出了一个名叫‘红色欧米茄’的超级疯子。 在苏联解体后，所有的碳钠钢储备和制备它的设备都不知所踪，目前只有国际黑市上偶尔能看到少许流通。 它的价钱比从瓦坎达走私出来的原始振金还要贵，能不能买到不光要看运气，还少不了和各种灰色地带的人打交道。 “贾维斯，监控全球暗网，一旦发现有流通的碳钠钢出现在黑市上，就下单买下来。” 托尼十分干脆地下达了命令，随后眼巴巴地看着丧钟，示意自己该做的都做了，韦德什么时候能拥有新武器，那就看有没有这个命了。 交易成立，苏明料想托尼也不会赖账，否则自己天天变成霍华德七窍流血的模样晚上去他家里玩，还不玩得他欲仙欲死？ 所以丧钟拍拍自己身边的断壁残垣，让钢铁侠过来坐着说话，两人一起看着夜空。 “不错，托尼你跟你父亲霍华德一样是个实在人，我很中意你啊，这次的地球危机我会陪着表弟一起过去的，帮他压阵。” “那就好，光是他的话，我还真不放心。”托尼看了一眼旁边用脑袋蹭丧钟肩膀的死侍，他好像一条狗啊：“现在能告诉我情报了吗？” 苏明还在看天。 因为大气层厚度，行星大小，星球光线反射率的不同，人们在火星上看地球，看到的会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蓝色水球。而在地球上看火星，只能看到一个普通的小星星，最多略带一些暗红色的光。 即便距离不变，站在不同视角上看对方，看到的也是不一样的东西，这很有趣。 “首先，负空间（iveZone）也叫负波带，属于科学侧的维度之一，是第七苍穹诞生时所出现的早期特殊区域，它虽然本质上是维度，但里面包含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宇宙。” 佣兵开始拍着托尼的大腿，给他讲起了过去的故事，虽然钢铁侠是地球的顶级科学家，但他的眼界还是太窄了，需要补补课。 “所谓的维度，位面，一般来说都是依附于独立现实的特殊空间，只不过前者有着独特的自有规则，而后者则大多数更像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 “比如说多玛姆的黑暗维度，在那里空间概念就是可以被他操控的，你丢出一个东西，它很可能永远不会落地，甚至违反常识地向上飞，那就是因为规则的不同。” “而在阿斯加德那样的位面里，重力常数还是9.8，水在100度会沸腾，所以我们的常识可以在阿斯加德通用。” 刚开了个头，托尼就举起双手投降了，他的胡子都无精打采地随着嘴角耷拉了下去： “等等，为什么你解释那些特殊名词的时候会说出我完全不知道的地名啊？这不是越听越糊涂了么？” “别打岔，不知道的东西自己回神盾局查资料去。”苏明敲了一下托尼的脑袋，让他认真听讲：“接下来，你要认识到负子（Nega）和反物质（Anti-Matter）的区别......” 托尼呲了一下牙，终于涉及到专业知识了，他立刻举手抢答： “这个我知道，反物质在粒子物理学里是反粒子概念的延伸，它由反粒子构成的。反物质和物质是相对立的，两者碰撞会发生湮灭并释放出高能光子或伽玛射线。” 不远处罗根的自愈也完成了，但是韦德不想跟他打，两人就在废墟中你追我赶地玩了起来。 “别跑！我要杀了你！”金刚狼挥舞着爪子，疯狂切割废墟中挡路的各种垃圾。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死侍扭着屁股在前面跑，还翘着兰花指向后面抛媚眼。 看了一眼那两个货，苏明没有打扰他们的意思，在腰包里掏了掏，塞给托尼一瓶啤酒，继续讲课： “没错，而负子，你可以理解为带有负电荷的反质子，所以结合之前的维度理论，我能告诉你的情报有以下几点。”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负空间完全由反物质组成，从我们的宇宙前往那里，人和物都会被套上反物质的属性，也就是和正物质接触的话会产生湮灭，因此在那边不能制造和使用正能量。第二，负空间是一个已经开始收缩的宇宙，它终将塌缩毁灭。第三，那边的时间流速更快。第四，那边不管有什么生物，恶劣的环境都让他们无比狡诈凶残。” 铁人想了想，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思考着，这几条，倒不是不能解决。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想听听别的：“那些都是不太好的消息，有对我们有利的条件吗？” “当然也有好消息，那就是每个平行世界的负空间都不相同。”苏明耸耸肩，从面具上的小孔抽着烟：“虽然大多数世界的负空间都是虫子窝，但也有几个世界的负空间很好玩，比如1610宇宙的‘N空间’，或者9047宇宙的‘幽默空间’，你如果喜欢玩蛇，还可以去135263宇宙的负空间，那里面全是蛇。” 托尼的目光变得犀利了：“果然平行世界是存在的，你还去过，甚至给它们编号。” “是啊，我想去就能去，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虽然隔着面具，托尼还是能感觉到丧钟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连爬都不会呢，还想飞吗？进负空间去捞苏珊的事情交给我和表弟了，你还是在地球上想想办法怎么封住口子吧，那才是科学家该做的事情。” 书客居网址： 第2059章 正式开工 把科学和救援的问题都丢给了托尼，苏明就抓起正在和金刚狼快乐玩耍的死侍飞走了，还丢下一句话给气得七窍生烟的金刚狼。 “我表弟才二十多岁，你都一百二十多岁了，你追着他打不嫌丢人吗？” 说完话也不等什么回复，嗖地一下兄弟俩都不见了。 如果不是艾德曼合金掰不断，恐怕罗根当场就把自己的爪子给折了，然而没有办法，他不会飞就是最大的短板，只能疯狂地挖身边的水泥混凝土撒气。 “表哥，我的新刀什么时候能到啊？” 飞在天上的死侍好像忘记了自己恐高症的事情，被拎着腰带的他，满脑子都想着礼物。 这还是第一次有家人给他送礼物呢，感觉好高兴。 “碳钠钢确实有点不好找，给托尼一点时间吧。”苏明向着天朝方向飞行，他准备从老郑那边给韦德弄点装备，至少一套宇航服还是要有的：“实在不行我就带你去找红色欧米伽，把他体内的管子拔下来给你做武器。” 红色欧米伽也叫‘骑兵’，是苏联版本的金刚狼，体内不光有碳钠钢骨骼，还有两条可以伸缩的粗大触手，没有碳钠钢的话去把解剖了就有了。 “现在就去好不好嘛，你说的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杀了他取走他的宝贝不是很正常吗？”韦德又开始发骚了，他还抱着表哥的大腿微微摇晃。 “苏联亡了之后他就溜了，鬼知道现在在哪里，再说我拿情报给你换了装备，你以后要听我的话知道不？” 苏明踢了他一脚，把他放在天环基地的门前。这次飞得快得多，不过韦德反正死不了。 “我知道了，以后表哥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只要给钱就行。”死侍搓手手笑道，他还发出了吸溜口水的声音：“也不多要，杀个人给个千八百的就行。” “行了，别BB了，跟我进去见个老朋友。” .......................... 郑贤还是那模样，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办公室里全是香烟的浓雾，也闻不到死侍身上的味道。 作为老交情，那当然是靠得住的，听丧钟说只是需要一点基础的太空装备，他很快就让王朝小队的人送来。 婉拒了他留下一起去吃杀猪菜的邀请，苏明带着韦德直上宇宙，来到了火星轨道的周围，寻找空间裂隙的位置。 “哇哦，我成太空人了，老铁们，看到地球了吗？礼物走一波！” 韦德穿着一套笨重的太空服，现在他还没有剧情合理性宝石，可受不了太空中的缺氧和低温，只能用这个比较麻烦的办法。 不过他却乐在其中，就像是不知道宇航服气罐中的气体是有限的一样，一直按着推进按钮，屁股后面喷着高压气体不断飞来飞去。 苏明则按着自己头盔的耳朵位置：“副官，帮我标定目的地。” 目镜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箭头的标志，感觉像是前世玩魔兽世界时那考古用的插件一样，在视线里指出了一个方向。 目标在火星的另一边，拖着表弟绕过那赤红色的行星后，苏明也看到了它。 那是一个扭曲的漩涡，边缘处甚至还有空间如玻璃般破碎的痕迹，它从这边吸入了宇宙的不明物质，却也同时向这边喷吐着什么光线。 苏明知道那是某种能量射线，它是银白色的光，在视网膜上留下犹如焰火一样的痕迹。 一开始它被里德制造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大，然而现在这个裂口已经差不多有篮球场大小了，对面传来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气息。 “表哥啊，你觉得那个失踪的女人还活着么？” 韦德用手指头在丧钟胳膊上写字，他听观众们说了，绞杀能把触觉也传递给表哥。 “苏珊？她肯定是活着的。”苏明用能量震动空间回答他：“她的儿子女儿可是未来的大人物，现在她可不会死掉，但我其实一直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被吸进负空间了。” “我也有件事不明白。”韦德顺时针地漂浮着，此时整个人好像倒立一样：“既然爆炸是发生在实验室的，为什么这个裂口会在火星附近？” “哎呀，你还发现疑点了啊，不错嘛。”苏明勾住了他的脖子，向着裂口处飞去，一种强大的吸力笼罩在两人身上：“果然，是吸力，它原本应该会和地球相撞的......看样子是有人移动了这一块空间，应该是魔法的效果。” 看着眼前不断蠕动的漩涡，死侍咽了口唾沫：“斯莱德，我们真的要钻进这个仿佛恶魔菊花一样的洞里吗？我现在有点慌啊，进去以后还能不能回来了？凡妮莎也许还在家等我呢。” “放心吧，我是有把握的，再说了你都毁容了，要是再没有钱，人家凭什么跟你？听哥的，等你赚到托尼的那份佣金后，背着一包钱回家，你想想是不是更有底气了？” 韦德歪着头思考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吧，赚钱也不错，也许我还可以买个人皮面具什么的。对了表哥，你的共生体在哪买的？我也想要一个，它是不是能变成我以前的相貌？” 苏明拖着他飞进了裂口，那瞬间有一种过去穿过世界壁的感觉，他们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绞杀是特殊的，它具有的易容变形能力别的共生体不一定有，它们更喜欢保持自己漆黑油腻的样子。” 死侍不说话了，他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回头再去看两人穿过的洞口，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两人身后空空如也，退路不见了！ 他立刻像是驴叫一样地喘息起来，指着那块地面：“哥？没路了。” “安心，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这是鲁迅说的。”苏明依旧十分冷静地观察周围，他需要确定自己目前在负空间的什么地方。 周围看起来像是某个文明的城市残骸，里面供奉了一些奇怪的神像，虽然看样子至少有数千年没有人打理过这里了，但那些倾颓的神庙的雕像依旧异常宏伟。 第2060章 神秘城市 相较于人类建筑来说太过于巨大的废墟倒伏在尘埃之下，也许曾经受庇于其中的文明早已消亡，这是一座死城，虽然城中远远地能看到许多发光的地方，可真的不像有生物活动的样子。 至少绞杀是这么说的，附近没有什么生物，只有腐朽的气味。 “衣服脱了吧，装进我给你的空间袋里收起来。”苏明拍拍表弟肩膀，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绞杀说这里的大气成份和地球差不多，人类是可以存活的。” 死侍脱衣服总是特别主动的，他甚至还跳起了充满诱惑力的舞蹈，一点一点地把宇航服从腿上踢掉。 当然，这在苏明看来就更恶心了。 “斯莱德，你知道我们在哪里了吗？”他扭着跟上了表哥的脚步，手里也拿着小匕首：“观众们告诉我这里是外星球，我觉得他们是在说废话骗我，这里可能是你的老家。” 苏明也撤下了面罩，从战锤世界回来后，他是越来越不喜欢戴着头盔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那边，来。”他像是猴子一样蹦蹦跳跳，翻过了倒塌在地面上的石头墙壁和廊柱，来到一个废墟拐角处招招手：“你看水池里面，有个超大的蝙蝠侠雕像。” 苏明走过去一看，嗯，还真是有点像。 假如蝙蝠侠是昆虫的话。 那个雕像虽然穿着打扮上看起来有点黑暗的劲头，但它身后有两对也就是四只蝙蝠状的翅膀。 虽然脑袋上也有两个尖尖的耳朵，可是脸上有四对眼睛，还是那种圆溜溜的正圆形复眼，就跟麻将的八饼一样排列在面庞正中央。 一张横断下巴位置的大嘴，里面探出了四根用来辅助进食的螯肢，显得既残暴又神秘。 它看上去像是蝙蝠和昆虫的杂交品种。 但这也算是情报，既然它被人塑了像，就说明它曾经是被这里的文明所崇拜的神或者英雄，嗯，虫族文明。 “算是中奖了，我们40K地球的负空间也是虫子窝啊。” 苏明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水池走去，虽然水面上覆盖着一层油腻状的污垢，还有不少破烂石块和建筑残骸掉进了水池，但它依旧在向天空中喷涌着金光。 在漆黑的天幕下，这暗淡的光泉并不刺眼，它仿佛也要耗尽能量了，这就是最后的一点明亮。 “虫子好啊，我其实也挺喜欢虫子的。”韦德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他高兴地摇头晃脑：“观众们告诉我，只要是活的东西，去掉头都可以吃，要是再裹上面包糠下锅一炸，隔壁的傻子都馋哭了。” “这你倒是说对了。”丧钟坐到了水池旁边，探头向水池里看去，这些液体就像是会发光的酒，但是什么气味都没有：“在这里你不吃别人，别人就要吃你，这个维度中的宇宙正在塌缩，生存环境就是这样。” 韦德也来到了他身边，像是猴子玩水一样伸出爪子，去撩了一下液体的表面。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种金色的液体对于人体没有任何危害，相反，他还觉得挺清凉的，有点舒服。 “我反正是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线索，没有脚印，没有记号，那个叫苏珊的女人真的和我们抵达的是同一个地点吗？”韦德又开始脱身上的红黑制服，他像是打算在这里游泳：“我想要在这个浴池里泡一会，之前我全身接触了卡车运输的绿汁，又和那大胡子折腾了好久，现在觉得身上黏黏的，表哥你去找线索吧。” 苏明起身开始工作，他本来就没指望小表弟能有什么观察力，还是要靠绞杀的。 40K地球是丧钟的私人地盘，维度通道这种事情必须解决，更何况跟着来还可以和刚刚失忆后的小表弟联络下感情，同时给托尼留下丧钟和死侍都是好人的心理暗示。 一举多得为什么不做？ 死侍嘿嘿一笑，他在水边做了一下热身动作，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池，形成了非常漂亮的水花。 自由泳，蝶泳，蛙泳，他像是一条腐烂的腊肉一般，漂浮在金色的液面上。 不过韦德之前说的也没错，至少两人抵达这个维度的落脚地，是没有人类出现后留下的痕迹。 接下来就看绞杀能不能在微观层面上发现什么了。 所以丧钟开始绕着大水池走动，绞杀的一条条触手则伸向可能供人通过的各个缝隙，尽力搜寻着。 人类和大多数地球生物一样，都有着非常简单的趋光性，如果苏珊真的到了这里，那么在城市废墟中的一个个发光水池旁总会留下踪迹。 但死侍游泳的这个池子附近没有，苏明也不想看那烂脸。 所以他飞了起来，准备去城中的其他水池看看。 第一个没有，第二个也没有，死寂的城中万籁俱寂，空荡破败的街道上如今只有那些雕像还睁着眼睛，注视着新来的生命。 这并不能算是一个星球，因为它就是一个漂浮在维度中的平面陆地，在城市的边缘处，苏明还飞下去检查了一番背面有什么东西。 背面是十分平整的镜面，甚至能映出人的面容，但毫无疑问，那不是生物能存活的环境。 这座城市非常大，和战锤那边的黑色巢都面积差不多，而且也并不是绝地。 在陆地正面的城市废墟中，他发现了一些植物，这些植物有着红色的长叶子，像是蒲公英那样摊在地上，挖掘之后，获得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根茎。 “嘤。” 绞杀咬了一口，表示味道像蜡烛，但它可以吃，能提供一些有机体可以吸收的能量。 苏明也从根茎上撕下来一块，那触感有点像是蔫巴的腌萝卜，塞进嘴里后，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水份，反而瞬间吸干了嘴里的唾沫。 毫无疑问的难吃，丧钟吃过很多稀奇古怪的食物，但无疑这是至今为止他吃过最让人无语的东西。 不过，倒也不是一无所获。 在他把自己和绞杀都啃了一口，还剩下大半的块根随手丢在地上的时候，他的战士直觉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带着杀气。 “给我过来！” 绞杀随着宿主的心念而动，黑色的触手猛然爆出，飞快地钻进了不远处的一座建筑废墟里。 下一秒，一个蓝色皮肤章鱼脸的怪物被拖了出来，它挣扎着，挥舞着手里的简陋武器，却根本无法摆脱绞杀的束缚，被带到了人类面前。 但这不是最出人意料的，苏明感兴趣的事情在于，它被捆住之后，一直都在用英语骂街。 “法克！戴母！@#%！@%......” 这可是负空间，听到英语必然不是宇宙翻译机的功能，而是这个生物真的会说英语。 “别乱说话，我问什么你在回答，否则我就活剥你的皮。” 苏明掏出了弑神者变成一把锯子，轻轻搭在这个生物的脖子上，它流出了一些金色的血液。 第2061章 真仙子 丧钟认识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没有想到会在负空间看到这种玩意而已。 这是一个真仙子（TrueFaeries），背后有翼，全身粘滑，脸若章鱼，时青时蓝。在苏明前世看过的《雷霆特工队年刊V2》中，维度魔神奥博（Oberon）给它们起了这个名字。 奥博是一个比较喜欢整蛊别人的维度魔神，他也被称为‘仙子之王’，如果巫士和他达成交易的话，就能使用一些诸如‘喷射星星’，‘彩虹光束’之类非常具有少女梦幻感的独特魔法，也就是仙子法术。 当然，作为维度魔神的奥博可不是什么仙子，他是圈养仙子的神。 他身高在十二米左右，紫色的皮肤下包裹着犹如山岩般的大块肌肉，头戴银色的金属覆面头盔，旁人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那两只通红的发光眼睛。 他的维度中好似一片无边的雨林，无数各种各样的仙子生活在里面，他每天都和他们开会商量怎么整蛊下一个请求力量的巫士，如何让恶作剧更具创意。 可是有一天，他发现家里突然出现了一群自己没见过的仙子，在维度中的所有小仙子都是他制造的，他很确定没有造过这些章鱼脑袋的玩意。 然而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生物，给他提出了许多闻所未闻的整人手段，其中还包括了大量不可名状的宇宙真相，作为陷阱专门用来对付好奇心旺盛的巫士。 奥博很喜欢它们的聪明，于是将它们命名为真仙子，让它们居住于自己的维度。 但是渐渐的，他发现领地内的其他仙子开始莫名其妙地失踪，数量越来越少。而这些章鱼脸的仙子，却在无声无息间越来越多。 他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并且在丛林的地下发现了恐怖的献祭仪式现场，残肢断臂，皮肤内脏堆成了高塔，而真仙子们正在呼唤它们真正的主人降临。 那所谓主人的虚影浮现于空中，是一团不断变化的，无法形容的七彩泡泡结合体，它蠕动的规律让奥博看了一眼都差点吐出来。 原来这些章鱼脸并不是什么仙子，而是旧日支配者（OldOnes）的眷族，它们根本就没有种类，也无需名字，它们只是为了伟大主人服务的存在，单纯又混沌。 好在奥博足够机灵，他发现事情不妙，立刻反向交易了一波，请来了正在被雷霆特工队追杀的奇异博士，最终大家一顿胡搞瞎搞，打断了上古之神和仙子维度的联系。 这是616宇宙版本的故事，而且还是发生在相对未来的事情，暂且不论。 而苏明面前毫无疑问就是这样一个怪物，一个邪神的眷族，在这里遇到它们应该只是偶然。 这些眷族的数量无穷无尽，也没有人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但有一些被毁灭的文明留下了关于它们的记载，在这些故事中，铺天盖地的怪物们站在旧日支配者的虚影下为祂献上祭礼，这些眷族也被称为‘伟大的终点’（GreatEnding）。 这一只会说英语，这实在太诡异了，偏偏这些家伙脑子里的知识和情报会让人发狂，苏明只能选择通过语言来审问它。 “祂知晓大门所在，祂即是门，祂即是门之匙，祂即是看门者。” 怪物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捆绑放血而产生任何情绪变化，它潮湿阴森的双眼中透出了杀意和狂热，下巴上的触须涌动间，发出了古怪又清晰的声音，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门......”苏明眯起了眼睛。 “过去在祂，现在在祂，未来皆在祂！知晓曾于何处闯入，亦知晓将于何处重现；知晓尔等曾踏过哪些土地，也知晓彼等身居何处，亦知晓汝等行过时为何无人得见！壮哉！赞美您！伟大的门之匙！诸空间......” 这段礼赞还没有喊完，眼前这个眷族就获得了无形的恩赐，它炸成了一团血雾。 无数金色发光的细微液滴溅了苏明一身，一种阴冷的感觉从心底攀缘而上。 “晦气啊。”他从口袋里掏出纸来擦身上，一般的血液，绞杀可以吸收掉来清洁盔甲，但是这玩意的血不兴喝啊：“居然在这里碰上了犹格泡泡的眷族。” “嘤。” 绞杀觉得应该问题不大，旧日支配者们本就盲目痴愚，更是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偶尔碰上几个眷族，并不算太危险。 根据宿主脑中的情报来看，还活动着的旧日中以眼魔为最强，三柱神早都成背景板了。 “我知道，只不过对‘长者们’来说，魔法和科技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呢，负空间可是科技侧的维度，是魔法传送无法进入的，可是人家神秘侧的眷族就轻易进来了，而且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生活很久了。” 苏明一边擦着手，一边捡起了刚才那个被咬了两口的块根，这种植物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原本隐藏很好的眷族在看到丧钟丢弃它时突然爆出了杀意呢？ 这红皮土豆一样的东西吃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更没有产生什么幻像，应该没有太大价值才对。 不过自己毕竟不是专业的，还是带回去找专家来研究吧。 “嘤？” “嗯，你说的对，看来这些围绕着雕像的金色池塘都是血池，被祭拜的这个邪神我根本不认识，旧日支配者中有长得像是虫子的家伙么？” 还真的有，只不过是像蛆而不是蚂蚱。 对了，韦德还在血池里游泳呢，应该没事吧？反正他也已经够疯了。 苏明飞回了表弟所在的水池旁，只见韦德正在做直播，给他那些不存在的观众们整活呢。 “Всемпривет，今天给大家整点我和表哥发现的外星伏特加，整这么高。”他比出一乍的高度，从口袋里掏出个大号啤酒杯杯子，慢慢地在池子里舀满一杯洗澡水：“哈~拉~少~~~~” 随后他啪地一下把杯子拍在面前的池边石沿上，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和苏明手中一模一样的植物块根，用匕首猛切了起来。 “今天我也奢侈一把，试试我从别人那里学来的新梗，反正也没人会来这边告我侵权，咩哈哈！” 第2062章 关于旧日 “呼！”死侍一扭头朝旁边吹了一口气，掀起下半张脸的面罩，举起了杯子里的黄水：“поехали！” 随后脖子一仰，所谓的外星伏特加就被一口闷了下去，他挤眉弄眼了一会，切了一块未知根茎吃了，比出了大拇指。 苏明从一旁走了过来，仔细观察了他一会。 嗯，喝了眷族的血之后，表弟好像没有立刻发狂，也没有得什么怪病。 确切来说，是他原本就已经够疯狂，也得了足够多种类的疾病了，中招了短时间也看不出来。 不过他也死不了，只要有人气就不会死，拿来做试药的小白鼠挺稳妥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明拿走了他面前的那个‘外星土豆’，仔细闻了一下，确定和自己拿到的是一个品种。 韦德从水池里站了起来，来到一旁穿上他的草莓内裤，自信地眨眨眼睛，哪怕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个面罩： “好多了，这些水不知道是什么，洗完澡以后我身上还香香的呢，表哥你闻闻。” 说着话他一边提裤子一边走了过来，挺起他自愈完毕的胸口，举起一条胳膊，示意表哥可以闻闻他的腋下。 都不用凑近就知道，没有任何香味，只有一如既往的那种恶臭，尸体腐烂后蛋白质分解的氨气味，就像是臭鸡蛋。 可是看韦德的表情很认真，他好像真的以为自己变香了，这应该就是喝了金色血液的后遗症吧？ 苏明推开了表弟，让他赶快穿衣服：“原来如此，喝了眷族的血液后会被篡改认知，认为腐肉也香喷喷的，这还真有趣。” “嗯？什么血？”韦德歪头。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们一边搜索城市一边说吧。”丧钟挑了个方向，带着韦德走进了废墟中。 ......................................... 很多人不知道漫威世界是有‘克苏鲁’背景的，苏明哪怕继承了卡玛泰姬，也没有给下面的人讲过，毕竟这可能导致有人去寻找这些存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可以给表弟挑着一些情报说一说，反正他也不可能再疯到哪去了。 在漫威的世界中，‘古老者’（TheOldOnes）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分类，据信它们曾经在百亿年前统治着宇宙，所以也叫做‘旧日支配者’。 它们是一类‘宇宙高维生物’或者是‘超维恶魔’的统称，种类各不相同。 之所以它们还被称为恶魔，主要是因为它们代表宇宙无序的最终本质，愚昧的人类无法理解它们的爱，反而认为它们和恶魔一样混乱又邪恶。 它们的诞生早于地球古神，甚至其中的一些比第一苍穹的诞生还早，早在那遥远未知的过去。 古老者们也被称为‘伟大旧日’，‘多维旧神’，‘长者神’，‘长者’，‘局外人’，‘黑暗之神’，在漫威漫画中看到这些词汇的出现，就知道说的是旧日支配者们了。 这些叫法来自于许多漫画，其中很多在苏明的前世也非常难以找到汉化，只有翻到外网去寻找原版的英文漫画。 其中比较容易找到的是2007年的一系列设定集。 《漫威僵尸手册V1》（MarvelZombiesHandbookVol1），在提及造成丧尸宇宙的那本神秘魔法书籍时，就指明了它其实是旧日们的造物之一。 《漫威宇宙官方神秘学手册：魔法之书V1》（OfficialHandbookoftheMarvelUniverseMysticAra:TheBookofMarvelMagicVol1）中，提到了众多和旧日支配者们相关的祭祀法术和超强魔法。 《全新漫威官方手册升级版V1》（All-NewOfficialHandbookoftheMarvelUniverseUpdateVol1）中，也提到了这些古老者们的存在。 还有同年出版的《漫威塔罗V1》中，明确画出了六位旧日支配者，分别是混沌女神阿斯托丽丝（Asteroth），盲目的阿撒托斯（Azotharoth），海洋孕育者恩加布索斯（N'Gabthoth），沼泽魔神赛罗瑞斯（Slorioth），满眼之手罗伊戈洛斯（Lloigoroth），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Yog-Sothoth）。 除此之外，提到旧日支配者的漫画在更早之前还有许多，1986年出版的《蛮王柯南：荒蛮之剑》125期中提到了‘孕育万千的黑山羊’，第150期提到了食尸鬼古老者‘剥皮者’，1976年《奇异博士》里的‘千眼之神’，1983年的漫画《征服者库尔V3》（KullthequerorVol3）里的蛇人眷族帝国等等。 不过在苏明前世的七八十年代之后，旧日支配者们基本上就处于‘退休’状态了，除了官方设定集之外很少再会出现，即便出现了，也只会被提起众多代号中的一个，遮遮掩掩。 《灭霸密令》，《屠杀V2》，《黑暗之握》，《恐怖栖息》，《捍卫者》，《吸血鬼：漫威亡灵》等等上百本漫画中都隐晦地出现过古老者们的踪迹。 关于它们比较完整的故事，苏明自己整理了一个大概的时间线，准备给小表弟讲的，也是这个故事。 根据传说，古老者阿撒托斯在多元宇宙浮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于‘所有现实’，在地球上第一只猿猴‘无名的古人在盖奥玛’（Gayomar）诞生之前，它已经统治了整个宇宙十亿个世纪。 眼魔和其他旧日支配者则相对年轻，诞生于几百万年前，居于无形的维度之外，它们的领地也包括地球，那时地球猿猴们刚刚形成文明，叫做‘库什人’，一个后来消亡的部落文明。 旧日支配者们以爱火，鲜血，堕落，牺牲和死亡而著称，凡人们就是匍匐在他们影子里的蛆虫，那是一个连古神们都被古老者们不放在眼里的时代。 它们创造了奇特的道具‘不必要的悲伤之翼’，这是一种能量吸收和重定向的无形装置，类似于隔壁的反生命方程，能控制生灵并造成种种负面影响。 同时它们还从宇宙中源源不断地带来各种奇珍，给予信徒它们的信物，比如‘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地球火宝石’，‘双生姐妹水晶’等等。 原本古人类和古神们是很难摆脱它们的高维度操控的，但一名来自31世纪的至尊法师改变了这一切。 第2063章 来龙去脉 那时地球上还有一个神秘的种族，叫做伊斯人，他们能够看到未来并且来回穿梭。 他们把古老地球上发生的事情，写成了一块叫做‘知识手稿’的石板，并且躲开了旧日支配者们的视线，把这块石板送向了另一条时间线上的未来。 一个名叫西塞·内格（Sise-Neg）的31世纪法师得到了它。 在那条时间线上的未来，人类成为了一个极为高等的魔法文明，人人几乎都可以被称为神灵，而至尊法师更是强大得无与伦比，抹消多元宇宙都不用打响指的那种程度。 他收到了石板，看到了过去人类的苦难，毕竟在下游的某一时间支流中向过去看，大家的命运其实都是一条主干中分散出来的。 所以他走进了自己的时间电话亭，直接前往了那个黑暗的年代。 他和地球古神们合作，在那次维度战争中击退了旧日支配者们，通过抹消并重塑多重维度，达成了杀死某些古老者的成就。 可惜，那些东西来自最初的混沌和无序，它们重生为了多元唯一性的精神实体，依附于整个全能宇宙而存在。 所以西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夺回了地球的控制权，然后遮住了旧日支配者们的视线，让它们忘记了这里曾经有一颗星球的存在。 在赶走了旧日支配者们之后，主维度中的地球古神们爆发了内战，就是奧淑图加盖亚，对付西索恩和赛特的那场大战。 最后战斗的结果就是库什人几乎灭绝，地球毁灭又新生了无数次，当时多玛姆和妹妹也还是凡人巫士，在地球上艰难求生。 西塞和古神们谈了个条件，让它们离开地球去不同的维度中定居，并且可以通过契约和人类巫士进行力量的交易，这算是一份和平协议。 最后的结果就是包括作为战胜方的奧淑图在内，古神们都纷纷离开地球，把这颗星球留给了代表‘未来’的人类，古神中的大多数成为了今天的维度魔神。 而更强大的旧日支配者中，有很多在离开当初离开地球时走过了一些，它们直接离开了多元宇宙，在全能宇宙之外的某处未知之处住了下来，存续至今，它们的居所有一扇门，这门的钥匙保管在犹格索托斯那里。 但也有一些依旧沉睡在地球上，等待醒来的那天。 比如克苏鲁就沉睡在海底的拉莱耶，冷山的疯狂山脉地下经常会有‘塔克利利’的叫声回荡，‘星群欢宴者’兹维尔波格华(Zvilpogghua)则被永恒族大萨满哈努曼封印进了某个未知空间。 “那就是地球616上古发生的故事，我想咱们的40K宇宙也可以参考这份情报。”苏明丢给表弟一根烟，两人在废墟的阴影中点上火，吞云吐雾起来：“不知道你听懂了多少？” “没问题啊。”韦德一摊手，显得自信满满：“反正直播间的老铁们什么都知道，我就算不听也可以，不过表哥，你闻起来也好香啊，我能咬你一口吗？” “duang！” 弑神者变成的金色大锤猛击表弟的脑袋，他不光被打倒，脑袋也被砸成了粉碎，脑浆四处飞溅。 放倒了表弟，丧钟慢悠悠地从腰包中取出汽油来给他浇上，把烟头丢了过去。 火苗腾地一下就升起来了。 “嘤！” “对，看起来喝那些血让他得了异食癖，我只能打爆他的大脑，重装一下系统。”苏明收起了双手战锤蹲了下来，那燃烧着的韦德作为柴火，他伸出手取暖。 大概五分钟后，全新的死侍又站起来了，十分自觉地从口袋里掏出新制服来换上。 他好像失去了之前的部分记忆，但整个人正常多了。 他摸摸身上的焦痕，像是在思考什么：“奇怪，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在我旁边烤乳猪，是你吗表哥？” “你记错了，我烤鹌鹑来着。”苏明从腰包中又取出烤鹌鹑，给表弟分了一只：“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之前我们说了什么？算了，那不重要，你继续吧。”死侍蹲了下来，在还有点热烘烘的地面上坐下，啃起了食物：“有些老铁们好像什么都知道，一点也不想听，不过我非要让他们听你讲故事，看他们想干掉我们又做不到的样子，嘎嘎！” 百万年前的大战之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地球的局势也差不多定型了。 公元前28500年，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巫师奸杀了七只山羊，试图联系犹格索托斯获得力量，他想要通向‘门’的另一边成为永恒。 结果盲目痴愚的古神没听到他的祈求，或者说听到了懒得搭理。他那邪恶献祭的魔法仪式引来了当时的至尊法师泽尔德·纳，这个黑巫士就被灰灰了。 公元前18500年的库尔时代，征服者库尔就是当时亚特兰蒂斯的王者，文治武功，十分伟大。 他手下有个死灵法师叫奥赫里斯·德赫马尔（OhrisDehjmal），试图启动旧日支配者们留下的一件多元宇宙级神器“邪恶之井”，以掌握超强的力量统治地球。 结果当时天神组的第二创决主正好回地球来视察，一看亚特兰蒂斯使用古老者造物，这是要造反啊？ 所以亚特兰蒂斯在天神组攻击下当场爆炸，地球大陆也被打碎分成七块。 公元前10，000年的蛮王柯南时代，这是一个人类充满了荒蛮和神秘学的时代，表现为人们什么神都敢信，而且十分热衷于向伟大的神秘存在献上祭品，祈求神明帮助他们消灭敌对部落。 蛮王柯南别看是个狂战士，可实际上他接触过的旧日支配者比任何巫士都多，各式各样的眷族就没有他没砍过的。 戈尔·戈洛斯（Gol-Goroth），托格（Thog），黑山羊（Sahb）等等存在的信徒全部被柯南砍死，算是断了神秘传承，这些旧日支配者也陷入了沉睡。 柯南只是莽，他并不傻，他知道那些邪神依赖信徒的呼唤才能降临分身或者派下眷族，所以他就一个人砍爆了1400个大小部落，彻底断绝了邪教盛行，活人献祭的时代。 旧日信仰者从那以后变得人人喊打。 西元前5800年，最后一个信奉旧日支配者的部落躲藏在英格兰的角落中，他们的首领叫做苏玛·科特（Suma-Ket），借助旧日支配者们的力量甚至夺走了‘死亡’的一些权柄，但最终他还是被当时一直狩猎邪教徒的英雄贝奥武夫（Beowulf）找上门去活活砍死。 那之后，人类面对的主要威胁就来自于某些想占据‘老家’的维度魔神，以及人类自身了，但那同样是一段非常黑暗的时代，维度魔神们相较于盲目痴愚的古老者们，明显更加狡猾，更加能掌控人心。 期间一共有七位至尊法师为了保护地球战死或失踪。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公元1400年，直到古一游历了多元宇宙，博采众家之长，回来建立了三大至圣所和卡玛泰姬，从那以后，不管是旧日支配者还是维度魔神，它们想要透过防御法阵对地球施加影响就十分困难了。 古老者们销声匿迹了，魔神们的动作也被大大减缓，大家过了五百年的平静生活。 然而无序是宇宙的本质，有些事情总是难以避免。 1920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一艘美国邮轮因为海难搁浅，幸存者们在一个南太平洋小岛上登陆，结果被岛上长得像是鱼人一样的土著们袭击，纷纷被抓去配种或者献祭。 其中一个幸存者目睹了可怕的祭祀仪式以及‘达贡’从海洋中的崛起，随后因此而变得疯狂，陷入了五颜六色的梦境而昏迷。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诡异地出现在旧金山，从冥冥中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还是在死前把这个疯狂的故事告诉了一个作家朋友，这位作家名叫洛夫克拉夫特。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梦中总是出现诡异怪物的作家把一个个梦到的故事写了出来，旧日支配者们的信仰由此重新回到了人间。 古一当时就知道了还有旧日支配者存在于地球上，但不知道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究竟在哪里，时间并不能看到它们的踪影，这终究为眼魔的归来埋下了隐患。 但40K宇宙的古一大师运气更好，这个世界的走向偏转了。 她在1929年发现了丧钟的到来，从那时起，异世界的强大战士就成为了至尊法师的第一继承人选。 因为巫士使用魔法，维度魔神和旧日支配者们的力量对巫士诱惑太大。但战士们就不一样，所谓无欲则刚，强大魔法力量的诱惑？对于战士们来说也许还比不上一把小刀。 柯南，贝奥武夫都是强大的战士，而古一也希望丧钟能做到他们那样的伟业，通过一些安排，硬是把至尊法师的头衔塞给丧钟，自己则放心地旅游去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个旧日支配者的眷族，而你刚才游泳的池子里则是它们的血。” 苏明和表弟蹲在一起，给他讲完了故事，也说明了如今面临的问题。 韦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挠了挠屁股，又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我大概懂了，所以那个叫苏珊的女人恐怕情况不太妙对吧？那么这些眷族，还有你以前说的那些虫子，它们有弱点吗？” 苏明取出突击步枪，火箭筒，榴弹发射器等等东西挂在表弟脖子上，平静地回答他： “打头。” 第2064章 证实猜测 小表弟看起来是被‘治愈’了，就是闻起来有点骚味，也许刚才打爆他脑袋的时候让他大小便失控了，不过这并不要紧。 现在苏明基本可以断定苏珊是进入了负维度了，而且她不是一个人。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才是最大的嫌疑。 真仙子作为古老者的眷族，毫无疑问它们都是疯的，但为什么疯子看到丧钟会躲起来？明明他只是个普通人类，是它们食谱上的一道菜。 发现人类，呼朋引伴地叫来同胞们围殴，把人抓住献祭给邪神，自己吃掉内脏下水之类的东西才是正常的流程。 然而苏明抓到的那个真仙子并没有这么做，它躲藏在废墟的黑暗中，如果不是战士的直觉，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它。 它会说英语，而且说出的话好像是从半截开始接着说的，它之前可能和什么人类交流过，而那个人赋予了它交流的能力，随后在得到某些答案后动了手。 向陌生的生物灌输自己的语言，这应该是魔法的效果，而犹格泡泡绝对不会闲到让他的眷族掌握英语之类的东西，对于邪神和眷族来说，语言并不是必要的，沟通更主要依赖精神和信念。 所以让真仙子会说英语的一定另有其人。 而想要在负空间这种维度使用魔法，常规那种联系维度魔神做交易的办法是行不通的，因为这个维度的底层规则就是唯物，魔法在这里就跟旧日眷族一样，算是入侵的外来概念，必须将魔法原理展现为科技的形式。 苏珊不是魔法师，所以和她一起进入这里的人是个巫师，他得遵守这个维度的规则，那就是用科学的方法使用魔法。 如今地球上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卡玛泰姬的卡西利亚斯，他将丧钟从不同世界带回的魔法都学习了一下，随后又自学了科技，他正在渐渐转变为宇宙能量的使用者，而不局限于魔法或科技间的区别。 但他不可能在事发时出现于纽约，他是南极至圣所的驻守大法师，不允许擅离职守。 另一个人，自然就是科学魔法两手抓，两手都很硬的毁灭博士了，而里德不管搞什么实验，杜姆在暗中偷窥都是符合逻辑与人物性格的。 也应该是杜姆在实验失控时，通过魔法把空间裂隙转移到了外太空，保住了在场众人的命，但他和苏珊一起被吸进了这个维度。 理清了这些思路，剩下的问题就好办多了。 苏明和表弟又一次地毯搜索了城市废墟，确保再也没有第二只真仙子的存在： “很好，城中一共有上百座血池，里面的金色血液来自于真仙子，可很明显，我之前抓到的那一只可无法单独提供这么多血，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真仙子的集落。” 韦德叼着一包辣条吮吸着，口水顺着塑料包装袋滴滴答答地流到胸前，他一边吃一边说话，嘴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这么说你觉得这里可能是它们的城市，而每个眷族自愿献出一些血来供奉那些雕像？可那是只虫子蝙蝠啊，我以为旧日支配者都是些触手怪来着。” “旧日支配者是不可名状也不定型的，它们可以表现为任何信徒们想要的形象，起各式各样的新马甲，但信徒们知道它们在供奉谁，这是一种心有灵犀。”苏明叼着烟站在废墟的最高点上，负空间中的太空像是打翻了的颜料桶，五颜六色的光平静如画卷般悬在头上：“那个章鱼脸死前告诉我了，它的主人是‘门之钥’，也就是犹格索托斯。” “哦，那你说的那什么鱿鱼丝强么？和英俊潇洒强大的我比起来怎么样？” 表弟还是那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沉迷于辣条的滋味，原本他就喜欢吃辣，最爱的食物是墨西哥玉米卷来着。 这个问题......苏明还真没法回答，在漫画官方给出的数据里，几乎所有旧日支配者的资料都是‘正体不明’，各项能力和数据全是‘未知’，这该怎么算？ “这次不一定会遇到邪神投影降临，不过遇上了你们碰碰不就知道了么？”苏明挑选了最大的一处建筑废墟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风水：“弑神者，铲子。” “吸溜。”死侍又吸进嘴里一根辣条，他的嘴巴撅成了菊花状，这是他吃面条时的习惯：“你挖洞干什么？这下面是不是有宝贝？值钱吗？” “还记得我给托尼说过的几条负空间规则么？负空间中的时间流速比主维度要快得多。”苏明敲碎了地面上的石板，随后飞快地挖掘起来，绞杀也用触手变出一把把工具帮忙：“目前我判断苏珊和杜姆进入了这里，但那之后，我们在主维度又过了大概半小时才进入负空间，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他们死了？”韦德丢掉了包装袋，轻松地拍拍手：“行了，那我们就收工回家吧，今晚我想点几个凡妮莎的小姐妹过夜，顺便从她们那里打听一下她最近的情况。” “不，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维度中，他们比我们早抵达了几年，毁灭这座城市的人应该就是他们，而时间掩盖了一切的痕迹。” 苏明从腰包中取出那个被绞杀咬过一口的外星土豆，用它敲了表弟脑袋一下： “城中只有一个眷族幸存，而疯狂的它失去了理智，无法种植作物延续生命，而这里也没有生物能供捕猎，只有依靠自然生长的这种东西存活了下来。” 主食，块根。 这大概就是它看到丧钟吃它食物时失控的原因了，毕竟即便失去了理智，生物依旧可以依靠本能来进行活动，其主要围绕进食和繁衍来进行思考。 抢夺食物，是自然界中最基础的优胜劣汰。 “可是这和你挖地洞有什么关系呢？”韦德还是不明白，他用手擦了擦嘴角，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戏。 “这就是纯粹的经验问题了，在你游泳的时候，我飞到了目前我们所在的这块大陆平面下面去看了看。”苏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已经挖到东西了：“另一面光滑得超乎想象，岩石都像是能反光的镜子，所以这块漂浮大陆绝对不会是自然形成的。” 死侍蹲了下来，慢吞吞地滑进了表哥挖出的地洞里：“还是听不明白，你就说要我杀谁吧？死翘翘那种。” “负空间更像是早期‘测试版’的宇宙，后来它又被抛弃，但它其中的星体构成基本上都是球形。偏偏这一块像是三明治一样飞行在宇宙中的陆地还有保护它的大气，有着还算完善的生态圈，所以我猜它应该是悬浮城市或者某种太空船。” 丧钟用手刮了刮身边墙壁上的泥土，随着黑色的土被抹去，露出了里面棕色的金属墙壁： “它如何被驱动的原理我不懂，但我知道只要是船就有驾驶室，不在飞船正面，也不在飞船反面，那么只能在夹心位置咯。” 第2065章 地下网络 未知金属制成的墙壁被切出了一个能通过人的洞，苏明收起了手里的武器，首先走了进去，表弟拿着枪跟上他的脚步。 切下来的合金也塞进包里得着，回去找人研究，这应该是某种反物质合金。 里德之前的话倒不算全错，至少负空间的资源价值很高，这是一个反物质构成的维度。 其中最重要的资源就是反物质本身，在剥去电子后，它能够分离出负子。 负子是一种相当有价值的能量，克里人的科技可以用它做出超级战士手镯，可以做出星舰发动机，还能制造歼星炸弹等等好东西。 想要在主维度制造负子恰好处于目前苏明手中科技的盲区，但这不要紧，整个负空间不就是个超级负子矿山嘛，只要在这里随便挖点什么，用合适的方式带回主维度，那就是大赚特赚。 有了负子还能制造极性转换机，搭配上皮姆粒子和当年那台时间机器，苏明手下还有特斯拉的儿子，列奥尼德这个‘人类机器’的导航者，相当于所有科技侧的维度都敞开了大门。 当然，这些需要一些时间，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找到人，然后找到回家的路。 地下果然存在着相当复杂的建筑网络，只不过不是金属墙壁那种科幻类型的，而更像是他以前看过的巴黎地下墓穴的那种风格。 干燥，阴冷，石质的地下建筑总会给人压抑的感觉，让人仿佛看不到尽头。 只不过这里更宽敞，更明亮，这种环境的强烈冲突给人留下了一种很怪异的视觉冲击。 是的，在地下居然是有照明的，两人头顶上那些石头就是光源，它们构成的天花板泛着淡淡的蓝光，就像是水波一样微微摇晃。 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是心里知道有地方不对的那种感觉。 “行了，我的心愿单又可以勾掉一项。”韦德什么感觉都没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嘴角咬着舌尖，拿笔在本子上划掉一项：“我从小就梦想着跟家人一起去水族馆或者海洋乐园，这里表哥就帮我实现了，我现在感觉就像是走在水下一样，虽然还没看到鱼，不过也可以了。” “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斗。”苏明虽然这样说，但他没有拿出武器，只是在走廊的墙壁上敲敲打打：“别的鱼不好说，但章鱼也许能看到。” 死侍歪了一下脑袋，他那贱兮兮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虽然我没有上过中学，但我也知道章鱼不是鱼。” “我们连门票都没给，白看的你还挑三拣四？！”苏明摇摇头，开始朝某一个方向走去：“走吧，我就知道不管是DND还是COC都少不了地下建筑群，我们要找的人很可能也在这里生存着。” 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响了起来，在一次次折射中声音被放大，传出了很远。 表弟收起了小本子，脖子上挂着突击步枪晃悠着跟上：“如果说这里曾经满是上古支配者眷族，是它们的城市，为什么我们要找的人会在[悠悠读书]这里？” 丧钟一边走一边让绞杀用触手敲打着两侧墙壁，天花板和地板。 这时他突然停下了步伐，取出武器变成重锤就朝旁边的墙壁猛击了一下，这一下造成了地下通道的摇摇晃晃，但也打通了一个房间，里面是一个仓库，堆放了一些零件样的东西。 苏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走进了仓库中：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杜姆绝对是个聪明人，甚至他很可能比里德更早意识到了负空间的存在，知道负空间里都有什么样的怪物。” “我懂了！”手贱的表弟捡起仓库里的一根金属杆，当作痒痒挠一样摩擦后背：“原本这里是旧日眷族们的大飞碟，所以生活在负空间的虫子们不敢靠近这里。而铁面人恰好有克制眷族的办法，所以他杀光了它们，占据了这里，这就像用雄狮的尿在野外驱散鬣狗。” 表弟的智商忽高忽低，还是要看当时他脑子里神经搭线的情况。 不过苏明也是比较倾向于这种说法的，要知道负空间里满是各种虫子和食肉生物，数量无穷无尽。 想要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一个安稳可靠的营地是必不可少的，而旧日支配者的眷族城市就很符合要求。 负空间里的虫子和主维度的虫子们不同，不管是湮灭虫族，毁灭虫族，还是歼灭虫族，它们都是昆虫类文明，具有高度智慧。 越是有理智有智慧的族群，越会明白旧日信仰的可怕，从而对邪神们唯恐避之不及，因为在只有科学的维度中，信仰和神学就像是无药可治的瘟疫。 就算你能把眷族都杀光，可也代表着你和邪神们搭上了关系，下一次入梦之时，也许那不可名状的存在就在梦中静候你的到来，展示宇宙的真相，让你变成下一个狂信徒。 在这种一个巫士都没有的维度中，这就要了人命了，一个文明都可能从内部垮塌下去。 别看真仙子它们身上只围着一块破布，手里用的石斧和弓箭就觉得它们弱爆了，可实际上它们本来就是炮灰，死的时候能把血喷到凶手身上，就算是完成了光荣的使命。 那很可能是旧日的一种标记手段。 杜姆的优势就在于他既是顶尖的科学家，又是顶尖的巫士，不管是对付旧日还是魔神，他都应该有办法。 所以，占据一个能让虫子们退避的眷族城市，绝对是十分安全的决定，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苏珊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还心智正常？他们两个到这边多久了？ 穿过了仓库一样的房间，苏明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发出咯吱一声打开了，两人面前是一条新的走廊。 如果不是知道方向，很可能都会觉得自己走错路了，因为面前的走廊和之前那条简直一模一样。 走在这里，斗篷也证实了至尊法师的猜想，这里有着魔法的痕迹了，整扇门用魔法遮掩成墙体不说，就连门边上的门禁都是电路混合着魔法才能启动开门的。 “我们应该接近目标了，这个仓库里的零件看上去应该是换下来的破损货，杜姆也许在试图破解这块飞行大陆的秘密。” 韦德点头，随后端起了突击步枪：“表哥我们要不要背靠背前进？你看那些电影里面吧，如果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很快后面那个人会被身后的爪子‘嗖’地抓走，我们得防一手这个恐怖片套路。” “我有绞杀的，背后偷袭这招对我不管用。”苏明抓住表弟的肩膀捏了捏，两人并排前进：“所以你就别加戏了，跟空气斗智斗勇算什么事？目前我们已经找到了储存废品的区域，只要没走错方向，很快就能找到生活区，也许就能见到人了。” “好吧，其实我就是觉得太平淡了，缺少了一点氛围。”死侍委屈地撇撇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跟表哥一起出任务一点都不刺激：“你觉得如果我以后扛个录音机出任务怎么样？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就播放应景的BGM......” 苏明瞄了他一眼，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不怎么样，要BGM也换个轻便一些的装备吧。” 第2066章 个人爱好 在绞杀和斗篷的帮助下，苏明沿着走廊找到了很多被藏起来的房间。 其中接连有十几间房间都被改造成了各式各样的实验室，其中还有一个巨大的停尸房，旁边连着生化实验室。 几具被开膛破腹的章鱼脸尸体就像是破麻袋一样丢在手术台上，金色的血液也已经干涸在地面上。 “斯莱德，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韦德面罩上的一对白眼睛眯了起来，他那贱手开始拨拉尸体下巴上的章鱼须子：“你说这些触须能不能拿来做章鱼小丸子？感觉好有韧性耶。” 说着话，他还拉扯了几下那触须，松开手之后它会像皮筋一样弹回去，打在真仙子自己的脸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而这让韦德玩得更开心了。 “虽然外星人不算是人，按理来说你就算吃了它们也不算什么事，不过建议还是不要品尝旧日眷族了。”苏明蹲下身来，伸手摸了一下地上的血渍，一种冷冰冰的滑腻感萦绕这指尖：“副作用很多，也许会让你从此以后变得不再喜欢异性。” 绞杀根据血肉的新鲜程度，表示这只试验台上的真仙子至少已死去三年了，只是不知道是如何保存得这么完整，这不太合理，不过它身上的解剖实验应该发生在十来个小时之前。 “噫！”表弟一听可能会被变成基佬，立刻就松开了爪子，还在身上擦了擦：“这么可怕的吗？如果对女人不感兴趣了，我真的想不出我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女人就是你的命？”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 死侍看看天花板，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点头：“嗯，没有女人我就浑身难受。” 苏明站了起来，在尸体身上擦了擦手，干燥的皮肤发出厚纸张一样的簌簌声，他没好气地说道： “你那是癌症，什么时候都会浑身难受，自愈因子会让你不断地产生新的血肉和器官，重塑神经和毛细血管。同为自愈能力者，我知道新血肉重生时那种瘙痒感，就像是有上百只猫在用指甲狂挠你的心。” “还是表哥懂我，嘤嘤嘤！”韦德十分感动，丧钟真的是完美的表哥，对自己又好，还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有钱：“不过那些就算你说对了，可我依旧想不到还有什么比啪啪啪还好玩。” 苏明左右环顾整间实验室，另一边连通着停尸房的门还在冒着冷气：“你会打麻将吗？” “那是什么？”韦德指了一下天花板的角落，他的小眼睛变得圆圆的：“我不是问你麻将是什么，你看看那是不是个监控探头？” 在他指着的那个位置，有个绿豆大小的小小凸起，如果不留意的话甚至可能会以为是滴飞溅出去的血。 “你才发现么？那确实是个用来监视的机械飞虫，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它穿着绿色连帽斗篷呢。”苏明笑着跟表弟对话，同时让绞杀把那虫子抓了过来。 韦德面罩下的眼睛都要变成斗鸡眼了，他盯着被表哥捏在手里的虫子猛看，随后拆下了手中突击步枪的四倍镜，仔细对那小黑点研究了一番。 果然，真的像是表哥说的一样，那是一只金属瓢虫，关节和甲壳链接处有着非常精细的铆钉结构，脸孔上是一个针眼探头，它还真的穿着一件小小的绿色斗篷。 死侍一副开了眼界的模样，用屁股蹭蹭表哥的大胯，询问道：“它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监控机器虫都要穿绿斗篷，问就是个人爱好。” 疑问还没有说完就被丧钟打断了，至尊法师脸上满是无奈神色。 这确实就是杜姆的个人喜好了，他制造出来的机器人啊，无人机啊，都得带点绿，这就是个人标志了。 谁能说得出蝙蝠侠为什么喜欢画蝙蝠标志？这个也是同理，因为他是...毁灭博士！ 韦德面具下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显得很嫌弃的样子嘀咕道：“真是什么癖好的人都有，这应该是异装癖了吧？那表哥你说我们被发现了吗？” 还真让表弟蒙对了，杜姆还真是个异装癖。 一年到头他都穿着盔甲，戴着面具，苏明怀疑他洗澡的时候都是穿着装甲的，这绝对是异装癖没跑了。 “这是必然，杜姆的那套装甲比钢铁侠那身还要更好，我们一进这个房间就被发现了。”丧钟松开了指头尖，看着那小虫子飞起来悬浮在面前，他又说：“所以维克多，不打算出来接我一下吗？如果我没猜错，你也被困在这个维度了不是么？” 飞虫在空中像是蜜蜂那样画了几个8字，还不断地抖着尾部。 “明白了，这就过去。” 这也确实是地球上的‘蜜蜂舞’，原本是蜜蜂用来示意同伴哪个方向有蜜，让蜂巢里的家人过去采花。 蜜蜂是地球上特有的昆虫，真正的丧钟一定能明白这个暗号的意思，杜姆通过一个小动作就完成了试探，还证明了自己的地球人身份。 真的至尊法师一定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能，那就是假货或者幻觉。 在负空间这种地方，立场问题都不重要，关键原则是大家都是地球人，是人类同胞。 离开解剖室，拖着表弟走过走廊，计算着距离的丧钟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墙壁前敲了敲，一扇新的大门浮现在墙壁上。 推门进去，身穿魔法战甲，身披绿色斗篷的杜姆就坐在一个石头王座上，而不远处则是一脸激动的苏珊。 杜姆的情况看起来很好，盔甲光亮如新，就是披风稍微有点毛边。 可苏珊身上的那套蓝色制服则稍微有些褪色缩水了，看起来是洗涤方式不对的样子，还打了几个补丁，猛地一看还以为她是从《辐射》世界的那个避难所里出来的。 “阿杜，我猜也是你，能做到瞬间把空间裂隙用魔法转移到火星轨道上，你倒算是救了不少人。” 像是没有听到丧钟给他取的新名字，杜姆缓缓地从王座上站起，沉重的步伐声随着他的话语回荡在房间中： “至尊法师，杜姆的敌人只是肮脏的美国政客，平民们都是无辜的，我是独裁者和被美国悬赏的恐怖分子不假，但绝不是喜欢大屠杀的疯子。” 这话，听听就行了，谁当真谁傻。 但这不妨碍双方亲切友好地握手，毕竟算是顺利会师了，只不过握手的两人明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或者激动。 苏明朝一旁的苏珊笑了一下，随后从腰包中取出许多食品和饮料，放在一块悬浮的金属平台上：“来吃点东西吧，我们边吃边聊，其实我很好奇，阿杜你为什么会在里德进行实验的时候正好在哪里呢？” 毁灭博士礼貌地请苏珊入席就餐，举手投足间都体现出王者的威严和礼仪。但他并没有吃饭的意思，他不会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 穿着盔甲的他只是一撩披风，随手甩出一个魔法，有趣的是魔法的光在负空间内呈现马赛克一样的错乱，就像是无法正常显示。 地面上升起了几张石头材质的椅子，在让几人都能坐下后他才开口道： “杜姆一直在监控巴克斯特大厦的网络，在了解到里德可能发现了进入不同维度的方法后专程赶过去的，杜姆需要这种技术，然而那个废物又一次让人失望。” 第2067章 日久生情 四人围着小桌子聊起了天，杜姆一五一十地讲述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和他的心路历程。 苏明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或者发出点赞同的声音。 其实相较而言，他对杜姆要比对里德放心得多，因为前者有弱点，后者那是有缺陷。 杜姆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确切来说，是他母亲的灵魂。 当他还小的时候，他母亲就为了从政府军手中保护村庄而释放了无法承受代价的魔法，这导致她的灵魂被墨菲斯托带进了地狱。 杜姆长大后为了救她，不光前往美国学习高科技，学了军方的高科技后叛逃去了尼泊尔，专门学习魔法，试图进入地狱去找老墨谈判换回母亲。 然而他母亲当初虽然一次施法就全灭了一千多政府军，对于一个没有经过系统魔法教育的吉普赛人来说是很了不起，可是她支付的代价不光是她自己的生命，还有全村里除了她儿子之外的77个儿童。 献祭那么多纯净的灵魂以交换力量，这瞬间就让这女人的灵魂堕落到了极点，即便对于魔鬼来说也是个宝贝了。 老墨不想放人，而杜姆的脾气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结果两人自然就谈崩了。 毕竟当初那份契约是成立的，那女人的灵魂已经是地狱领主的囊中之物，你不能让我交出来我就给你，地狱领主不要面子的吗？ 靠地球人类灵魂吃饭的地狱领主足有十几个，地狱间的混战一直在持续着，任何有损威望的事情都不能做。 更何况复活死人本就是禁忌，任何地狱领主拥有死者灵魂都只能算是‘代持’，真正能决定灵魂最终去向的人还是‘死亡’，墨菲斯托不愿交出灵魂也是无可厚非。 那片地狱是老墨的地盘，在那里很多规则都能被他修改，不存在的事物也能被意志塑造出来。 于是老墨玩弄了杜姆一番，把他踢出了地狱，然后禁止他再次入境了。 从那以后，毁灭博士就一直在研究如何进入老墨的地狱，如何把母亲的灵魂偷出来，双方斗智斗勇，就像是农场主和偷瓜贼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墨在自己的地盘上防守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巫士常用的手段，杜姆都试了个遍，甚至还和别的地狱领主交易，想要借道过去都没有成功。 最后没办法，他就认为既然魔法行不通，那就用科技试试。 可是科研这种事情，是需要思路的，他虽然拉脱维尼亚的独裁者，但积累根本不如几十年前就存在的神盾局，他一直找不到合理稳妥的研究方向。 直到前不久，他习惯性地偷窥老冤家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里德在搞的新发明，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是个机会。 等里德研究出来维度设备，自己那么一抄，回家自己造一套再改造几下，不就能去救老妈了么？ 然而给里德机会他也不中用啊！ 实验果不其然地失败了，而且失控的裂隙好像还会弄死很多人，这就是典型的里德风格，做起实验来根本不在乎后果。 偏偏杜姆还不能让他死掉，毕竟如何通过科技来穿越维度这门技术只有里德才会，至少在他研究出稳定的维度通道如何打开之前，一定不能死。 所以他在危机关头用魔法传送到了将要爆炸的试验品旁边，准备把这个危险的裂隙送走，结果却因为苏珊在周围施加了保护性的透明力场，两人撞作一团。 阴差阳错之间，虽然裂隙被杜姆的空间魔法丢进了宇宙，可他和苏珊也被卷进了负空间中。 当时他们抵达这里时，受到的‘欢迎’可比死侍和丧钟受到的欢迎热情多了。 你能想象一座城市中的生灵都长着章鱼脸，在同一时间用湿润漆黑的眼睛扭头看向外来者时是什么样子么？ 苏珊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她虽然偶尔给神盾局帮点小忙，还有个老公都不知道的秘密特工身份，可是她最多也就对付些地底生物，比如牛头怪和哥布林什么的。 她哪里见过旧日眷族这种东西？当时差点没有当场发狂。 毁灭博士虽然和里德过不去，但他从来没有拿别人家人下手的习惯，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些章鱼脸是真仙子，随后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干脆地消灭了它们。 即便他在这边能使用的魔法很有限，可是他还穿着科技战衣啊，什么微型导弹，高能激光之类的武器他也有。 对付以石器和弓箭作为主要武器的真仙子，简直不要太轻松，最大的优势就是他能飞。 把整座城市都炸成废墟后，他通过魔法找到了通往地下控制室的路，带着苏珊一起躲了起来。 他原本是打算去寻找出路的，但是只要离开这漂浮的地块一段距离，就会有食肉的虫子无脑的冲过来，数量无穷无尽。 杜姆实验了几次之后，确定虫子们不会靠近这座城市，他就有了借船航行的打算。 他可以制造一些机器人帮着干体力活，然而逆推完全不熟悉的科技树这种事，只有靠他自己，所以试图驱动这块陆地移动的进展不快。 但他十分有恒心，一直在不断努力。 其实一开始苏珊坚信自己的老公会来救自己，如果里德不来，强尼也会催着他来的。 但是一年过去了，家里人没来，杜姆虽然没有说什么，依旧是有条不紊地破解着城市的秘密，但是看到他铁面具后那嘲弄的眼神，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两年过去了，人还没来，就连杜姆也不嘲讽她了，因为她也认清了现实，家里人不可能来了。 第三年，苏珊已经和杜姆成了好朋友了，每天杜姆忙于在各个实验室中搞研究，寻找能让两人脱身的办法。而她自觉地接过了后勤保障的任务，比如种点食物啦，净化些饮用水啦，做饭烧菜打扫卫生什么的。 甚至她已经做好了在这里和杜姆共度余生的准备。 但还没有到第四年，丧钟和死侍兄弟俩就出现了，这让苏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浮现了一些奇怪的感觉，想起也许很快就能离开，又想起这些和维克多共处的日子，心中五味杂陈。 “哥，你说我们来这里是不是坏了别人的好事啊？” 死侍遮住自己的嘴，小声在丧钟耳边说道，他的直觉就告诉他，眼前这有夫之妇和铁面人有点暧昧。 这是他浪迹花丛学来的本事，什么女人对他有兴趣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即便人妻不在他的狩猎范围中，可这不代表他瞎了。 苏明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坐稳，看哥操作。 第2068章 张嘴就来 “我已经明白你们经历的事情了，阿杜。”丧钟的双手撑在桌面上，他的指头在石板上缓缓划过：“我和我表弟死侍，这次是应托尼·斯塔克的请求来救你的。” 金发的苏珊，脑袋上仿佛冒出个问号。 丧钟是美国人啊，她从小都听着他的鬼故事长大，后来接触到神盾局才知道丧钟是个佣兵而不是恶魔。 可难道不是自己家里人雇佣他来救自己的吗？怎么是托尼请来救外国人维克多的？ 不光是她，就连戴着面具的杜姆眼神中都透出了惊讶之色。 “你是说，钢铁侠，也就是斯塔克雇了你们来救杜姆？不是里德或者强尼雇你们来救苏的吗？” 丧钟翘起了二郎腿，摸出烟来跟表弟一人一根点上，脸上的一副‘你在说废话’的神情： “我可是至尊法师，至于在这件事上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再说像我表弟这么专业的佣兵，还能搞不清楚是谁付的帐单？” 死侍挺起了小胸脯，他的面罩掀起了一半，嘴里叼着烟得瑟道： “就是，以我的智商，地球上就没人能骗得了我，付款的人确实是托尼，他准备给我去找碳钠钢呢。” 看到兄弟两人这么言之凿凿，杜姆的手也不自觉的摸上了下巴，他在思考。 片刻后，低沉的声音从铁面具后传来： “为什么？杜姆和钢铁侠几乎没有任何来往，他为什么要救？” 苏明眼睛也不眨地就开始胡编，还装作衣服感慨的样子：“其实我一开始也是十分费解的，我问他：‘你为啥要救毁灭博士啊？他是美国政府通缉的恐怖分子，你可是正经商人，会被上面穿小鞋的’，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杜姆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科学家都有这个毛病。 苏明清了清嗓子，拿出托尼那傲娇又不坦诚的劲来，模仿着他的声音说话： “他说：‘我，我才不是专门要救他的，而是地球科技不发达，必须要有杜姆哒！整个地球上能称为天才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他死了，我可是会寂寞的’。” “......”杜姆思考中。 “嗯，就是这样，他曾经在十多年前一次物理学学术峰会上见过你，对你一见如故，如果我不是和他父亲霍华德熟悉，他又跪着求我来救你，你以为凭我的身份会钻进这种鬼地方来冒险？” 苏明又补了一句，随后向椅子靠背发动了战术后仰，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模样。 毁灭博士沉默了好久，他放在王座扶手上的铁手微微颤抖着，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被人尊重，尤其还是一个只是有所耳闻的美国人。 同样都是科学家，为什么托尼和里德做人的差距就那么大捏？ 托尼·斯塔克只是为了地球的科技发展就愿意支付代价来救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啊！ 杜姆自问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点。 可是钢铁侠偏偏做到了，他还跪下求至尊法师，是为了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吗？ 丧钟说的没错，身为至尊法师的他完全没有必要钻进负空间来找人，这件事跟魔法界就根本没关系。 除了熟人恳求他出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杜姆明白了，他的恩情杜姆会记在心中，以后会报答他的。”独裁者的铁手停止了颤抖，他的语气中再从充满了信心和不容置疑。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钢铁侠以知音待他，那他回去了以后则肯定会报答。 双方都是玩外骨骼装甲的科学家，想必可以在这方面进行很多交流，如果他对魔法感兴趣，杜姆也可以教他。 “行了，你知道就行了，等你出去了问他他也不会承认的。托尼那个人性格别扭的很，来之前他还专门求我，不让我说出是他雇佣了我们兄弟来救你。”苏明随手朝一旁弹弹烟灰，吐出个烟圈：“可是我偏要告诉你，因为我讨厌别人教我做事。” 死侍听到表哥把假话扯得像真的一样，面罩上的小白眼睛都睁大了，不过这时他也点头：“对，就是这样！我也讨厌别人教我做事！” “原来如此。” 杜姆又懂了，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即便是好心做了事，自己也不会承认，为的就是维持自己的硬汉人设。 不要问，问就是铁血纯爷们不屑于示好。 一旁的苏珊眨巴着大眼睛，在几人沉默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指指自己的鼻子： “那我呢？里德和强尼，还有本，他们就没有找人来救我吗？” “没有哦。”苏明装出同情的模样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摇头：“你们进来多久了自己心里也有数吧？我能告诉你的是，里德还在尝试他的新实验，有你没你都无所谓。而强尼嘛，喝酒，泡妞，睡大觉，上街装B，他不一直都那样？石头人则是穷光蛋一个，无权无势的，他大概还记得你的名字，但也就这样了。” 苏珊的脸色铁青到跟死人一样，她捏紧了小拳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已经三年没有和其他人打过交道了，没想到‘老乡’一来，就带着这么有冲击力的消息。 丧钟提供的消息，都是那些人自身性格能做出来的事啊。 真是好老公和好弟弟啊，连本那样的同事都不如！ “咯吱，咯吱......” 这是她磨牙的声音。 “不过既然你和阿杜在一起，那事情就好办了。”苏明话题一转，露出了一些笑意：“我们的任务是救毁灭博士出去，如果他同意带你一个并且再加点钱的话，我们兄弟顺便把你捎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不是难事！” 韦德此时完全变成了应声虫，他感觉学到了新知识，原来一个雇佣合同这样操作一下就能吃两边了么？ 妙啊！ 按照这个思路想一下，是不是救人出去之后，还能再从她老公那里敲一次？ 毁灭博士几乎没有思考，他从王座上起身，一撩身后的披风：“可以，是苏在这里才让杜姆有人能够交流，她保存了杜姆的人性，你们想要什么？” “我表弟接的单，他是第一次接这种跨维度的任务，我不放心就跟来盯着点，你和他谈就好了。” 苏明的目的达到，他也干脆地站起身来，表示不参与价钱的商讨。 死侍则非常感动，因为在他看来，这是表哥把任务报酬让给了自己，果然还是亲人最亲！ “我想要钱！” 韦德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欲望，想要赚钱没有什么丢人的，现在就缺钱。 而他已经听直播间的老铁们说了，眼前这位是拉脱维尼亚的独裁者，有的是钱。 杜姆的面具后传来了轻笑的声音，他喜欢雇佣兵，干脆，直接，一点也不虚伪，就是这个红黑佣兵恶臭了一些而已。 但是人只要有实力，不爱洗澡根本不算是问题。 “一百万，杜姆给你一百万，把苏珊她也带上。” 可怜巴巴的苏珊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此刻听到杜姆依旧愿意带着她，露出了感动的神情。 韦德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甚至连这种级别的报价都没听说过。 多亏表哥带着自己出了这任务啊！ 观众们说的对，想要混得好，就得要有大号带，有人带还非要自己练级那不是傻X吗？ 决定了，以后有事没事都去找斯莱德，跟着表哥混就能发大财。 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小眼睛眯缝了起来看着毁灭博士：“你说的是美元对吧？别是卢布哦？我听说你们东欧国家还有些用卢布的。” 毁灭博士径直朝门外走去，示意大家跟上他，那步伐是那么拉风，绿斗篷翻动间只留下一句话： “拉脱维尼亚有自己的货币，和美元汇率是被杜姆规定的永远一比一，不过这是国际生意，当然用国际货币结算，杜姆和美国关系恶劣，这里说的一百万是英镑。” 死侍闭上了眼睛，像是梦游般跟了上去，他的双手还在身前做出游泳的动作，仿佛遨游在幻想中的货币海洋里。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表哥喜欢杜姆胜过里德了，甚至不惜编造假话也要成就铁面人和苏珊的婚外情。 这个戴着绿帽子的家伙，虽然说话语气生硬，模样沙雕，还有奇怪的口癖，看上去嚣张得不行...... 可是人家掏钱的时候真的好靓仔！ 第2069章 维度大航海 毁灭博士做事很干脆，有着科学家的那种麻利劲，他抬起手在盔甲胳膊上按了几下，就消除了周围走廊里的魔法幻象效果，露出一扇扇门扉来。 这些门的材质基本都是石头，明显是真仙子们留下的遗产，上面还雕刻着一些无法描述的诡异画面。 “这些画面描绘了旧日支配者的降临，你们最好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上面。” “这个我知道，来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真仙子，表哥把那些事情都告诉我了。”死侍还闭着眼睛，他抓着杜姆的披风一角，面罩下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自己的表哥是至尊法师，就是什么都知道，也许还比你知道得更多呢。 “呵，是杜姆多说了。”毁灭博士冷笑了一声，随后走向了一扇平平无常的石门，在上面几个怪兽脑袋上抹了一把后，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里面是一副尸山血海的模样，简单来说，就是金色和蓝色的海洋。 蓝色的当然是数不清的真仙子尸体，这些尸体已经腐坏了，只有一层干瘪的蓝色皮肤包裹着异形的骨骼。 但那些金色的血液依旧闪闪发光，它们被看不见的力量束缚成了一个巨大的方块，漂浮在眼前的半空中。 随着里面的液体流动，这个正方形也在缓缓旋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独特韵律。 “这是能源室，杜姆发现我们目前所处的城市是依靠真仙子的信念驱动的，而这种特殊的力量在它们死后依旧存在于这些血液中。”毁灭博士转过身来，向丧钟解释着自己的发现：“杜姆已经找到了如何驾驶这块大陆的方法，但如何找到返回主维度的门，则是最后的难点。” 因为空间属性的不同，他的传送魔法没有办法在这里使用。而且如果不经过负空间正常的出口，他认为现在作为反物质的自己，回到主维度那接触空气的一瞬间就会产生湮灭效应。 而这也是苏明没有让赛普尔克接通这里的原因，幽灵宇宙可是正物质构成的，一旦连通反物质宇宙，恐怕也会湮灭消失。 所以负空间就是监狱，进来容易出去难。 这就是为什么在漫画原著中，地球616的神奇先生在获得自由进出负空间的能力后把这里当作流放地，用来放逐一些罪犯了。 至于被丢进负空间的那些人是饿死，是冻死，还是被虫子啃掉，那个里德也懒得管，他专门开了个分公司帮美国政府处理囚犯，美其名曰——高科技监狱。 犯人是不是冤枉？能不能承受这种刑罚？ 不在他考虑的范畴内，反正一万美元一个人，只要有人给钱就行。 于是地球616的负空间成了最大的黑牢，美国政府一年要通过里德丢十几万人进去关，能不能如期释放也无所谓，回不来最好，反正犯人死在监狱中不是很正常的吗？ 因为大多数消失的人都是黑人，这也造成了以黑豹和猎鹰等人为首的黑人超级英雄们和里德关系很差，他们认为神棍德是白人政府的刽子手。 地球616里德做得太过火也太残忍，害得那边的托尼和皮姆不得不搞出了他们各自的监狱，免费和政府合作。 比如托尼建造的海底监狱‘木筏’，还有皮姆的微型监狱‘别墅’，就是为了避免犯人变成‘薛定谔的猫’，在里德的负空间监狱中处于无法观测的生死不知状态。 皮姆的‘别墅’监狱比较厉害，那是一座量子监狱，外观看上去就是经常在售楼处能看到的那种别墅模型，外面扣了个玻璃罩子。 实际上囚犯都被皮姆粒子缩小到了量子级别，整个模型别墅中有数十万间纳米级别的独立牢房，每一间都是三室两厅，不光有全天24小时的热水供应，还有独立卫浴，有线电视，内部局域网，公园和社区健身器材等等便利条件。 狱警全是微型机器人，不存在黑警的可能，生活在里面的囚犯人人都有安全保障，只要遵纪守法，能让他们生活得比在外面还好。 皮姆为了阻止里德草菅人命，免费将别墅监狱拿来出来交由复联监管，还拉上了国际人道组织站台，最后挤垮了里德的监狱公司。 616地球的负空间就那么被荒废掉了，直到负空间狮王带人打进主维度，因为乱丢‘垃圾’的事情找里德算账，他才记起自己还有那么个空间。 知道了那边的事情，苏明能看着40K地球的负空间落在里德手里吗？ 不可能的，搅屎棍里德必须死。 为了避免苏珊伤心，那就提前把她塞给专一的孝子杜姆。 强尼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因为姐姐改嫁的话，自己能做拉脱维尼亚的国舅爷更能装逼。 石头人本倒是有情有义的汉子，也许会为里德抱不平，那么就把他卖到萨卡星去给高天尊当玩具。 这些年高天尊他们宇宙长老会一直在旁敲侧击，询问‘交易者’为什么在那年和丧钟见面一次后，没多久就被人发现暴毙在他飞船里，而且死状极惨，尸体有被大嘴啃咬过的痕迹。 苏明一推二五六，表示自己和宇宙长老们都是好朋友，自己很遗憾，但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但怀疑总是会破坏友谊的，这可不好，高天尊还有点用呢。 那么就卖给他一个好角斗士拉拉关系吧，石头人实力不错，还挺耐草，完美的人选。 而且这对石头人也是好事，他被变成那种外貌后，留在地球处处受到别人的白眼，甚至还经常被认成变种人，被纯种人类主义者追着丢烂菜叶和臭鸡蛋。 何苦呢？ 到了外星球就不用再受这种歧视了，石头身体在外星人看来也许还是某种帅哥外貌呢，等他成为角斗冠军，吃香的喝辣的，外星美人在怀的时候，一定会感谢丧钟的良苦用心。 心中想着对里德一家的安排，苏明此时的脸上也带上了微微笑意。 他走近巨大的金色方块，认出了这些血液是被苏珊的立场束缚在内的，像是很欣赏地点点头： “寻找出口就是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如果你能让这块大陆动起来，那我们这就开始大航海之旅吧，首先去找比较好打交道的泰雅纳人（Tyanna）。” 第2070章 隐形女的觉醒 杜姆铁面具后的目光投向了丧钟，他虽然语气显得很平静，但明显问题带着好奇： “泰雅纳人是什么？还有，杜姆从一开始就觉得你好像对这个维度很熟悉？” “所以我是至尊法师。” 苏明拿出了万能的答案，平静地走到一旁检查尸体，这些章鱼脸上的触须都干瘪了，变成了空空的管子状，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妙脆角。 他能感觉到苏珊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她好像很不喜欢这种周围都是尸体的环境，哪怕这些尸体都是怪物。 而死侍则没有任何问题，他正在一旁以尸堆为背景，扭来扭去地摇花手。 “别爱我，没结果，除非花手摇过我。” 鬼知道是谁教给他的，但他看起来很高兴，屁股扭得跟鸭子一样。 毁灭博士对于丧钟的答案说不上满意，但他也知道在陌生的地方，情报非常可贵：“请告知杜姆关于这个维度的事情，杜姆也许能有新的思路。” “韦德别摇了，你来跟阿杜讲讲负空间的事情，他现在睁着眼睛都是天黑。” “麻烦，我这直播呢，不过谁叫阿杜是老板呢？对了，维克多你也过来一起摇吧，我们边摇边说。” 死侍显得有些不耐烦，不过他好歹记得自己还在工作中，而杜姆一点也没有国王的架子，为了获取情报他什么事都能做，所以他真的跟着佣兵摇去了。 不愧是天才，他学习跳舞也是一等一的快，很快那花手翻得就有模有样，充满了社会的味道。 丧钟让表弟去科普，他自己则和苏珊聊了几句，这个女人现在表现出了被丈夫和家人抛弃后的无助，她就算站在那里，双手都抱着自己的胳膊上下摩挲，这是心理上没有依靠的表现。 “不要担心，女士，虽然我们现在暂时被困在这里，可国王陛下是不会抛弃你的。”丧钟表现得就像是冷静的旁观者，指出了他们可能忽略的东西：“实际上如果不是想带着你，毁灭博士一个人行动的话，他想要从这里脱身早就走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毕竟杜姆就算真的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负空间里的各种怪物那是不可计数的超级多，尤其是那些怪物们的首领各个都是强者，跟科技版本的维度魔神差不多。 苏珊的手放了下去，她低着头叹了口气，看看一旁跟死侍跳舞聊天的毁灭博士，小声说道： “我们神奇四侠和维克多都是大学同学，ESU你听说过吗？” “我知道，地处纽约曼哈顿银河路（milkyway）上的帝国州立大学，那是常青藤名校。”苏明笑着点点头，这是一所只存在于漫威的学校，蜘蛛侠和白皇后都是这里的校友。 其实那条路的名字直译过来是‘奶水路’，出处是希腊神话。 神话传说中宙斯和凡人的有夫之妇偷情生下了大力神，宙斯想要让孩子长生不老，于是把赫拉克勒斯偷偷放在睡觉的正妻赫拉身边偷喝，可孩子进食太用力惊醒了天后，她用力推开了婴儿，结果用力过猛导致奶水喷向了天空，于是形成了银河。 听起来是有点恶心，不过和阿三那些神话比起来好多了。 隐形女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不去看周围的尸体，而是看向了天花板，又说： “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和维克多几乎没有交集，不过毕业之后里德和他都去了军方的研究所任职，一段时间后，维克多偷了一些研究成果逃回了自己的祖国，而里德就开始帮助军方抓捕他，还建议五角大楼把维克多宣布为国际恐怖分子，也许在那之前他们就闹翻了。” 丧钟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这个起源和漫画好像有点差异，不过问题不大。 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胡子，房间中的金光犹如水波般在他身上移动，形成了斑斓的色块。 “我明白了，所以你是觉得有点尴尬，里德总是针对维克多，可是现在救了你的却是维克多。” 他的脸仿佛在光暗之间不断变幻，语气确实一如既往地平淡： “我们没有来的时候还好，可是我们一来，你看到了回家的希望，也同时也想到了在人类社会中你们的社会关系，丈夫和恩人间的敌对态度让你有些无所适从。” “就是这样。”隐形女叹了口气，她的脸鼓了起来又快速地瘪下去，翻了个白眼。 知心大哥丧钟这时摇了摇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他拿出一瓶汽水递给她的同时说道： “其实问题的答案也很简单，里德是里德，你是你，难道你丈夫就完全代表了你的意志？姑娘，我从旧时代活到今天，没想到又在你身上看到了历史的倒退，几十年前女人们好不容易借着二战的机会，摆脱了女性身为男性附庸的命运，可你呢？我根本看不到你的自由意志，只是看到了落后的愚忠，里德在家打你吗？是用皮带还是拖鞋？” 给她说什么女拳、自由、历史倒退之类的废话，苏明自己都不信，但这么忽悠人就是好用啊。 女超级英雄们都吃这一套，尤其是美国大妞和法国女郎，听到自由意志和传统男权社会就会开始思考。 她们一思考，丧钟就想笑。 果不其然，苏珊抱着汽水瓶子发起了呆，她真的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她在丧钟的提醒下确实发现了这一点，里德好像一直都在控制着所有他身边的人。 就拿这次实验来说，苏原本是坚决不同意进行尝试的，可是经不起里德的死缠烂打，命令和指挥，最终毫无主见地顺从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女人，在不到八岁的时候她就父母双亡，是她带着弟弟强尼去投靠亲戚。 严格来说都不能算是亲戚，毕竟只是死去叔叔的遗孀，在叔叔死前他们就离婚好几年了，勉强就叫前婶婶吧。 前婶婶玛丽是个保险公司的车辆事故调查员，常年奔波于美国各处不回家，更别说照顾姐弟俩了，只是把房子借给他们暂住而已。 那时候家里的大事小事全都是苏珊做主的。 洗衣做饭，打工赚钱，去有机菜市场跟商贩讨价还价，她自学了从小学到高中的所有课程，同时还辅导弟弟以及当时的邻居本一起学习，硬是三人一起考进了帝国州立大学，拿着奖学金走上了成功的人生道路。 强尼就是因为从小被姐姐照顾得太好，所以养成了无忧无虑的骚包性格，但他只是爱耍帅出风头，想要以此泡妞而已，他并不是坏孩子。 相反，因为他骨子里实在太屌丝了，泡妞计划从来都没成功过，哪怕他成了超级英雄后在情商方面依旧拉胯。 石头人本就更不用说了，原来就为人老实，沉稳可靠，是苏珊的忠实舔狗。 原本一切都是很好的，三人都无忧无虑，在大学校园里憧憬着未来。 直到她认识了里德·理查兹，很快一切都变了。 爱情让人变得盲目，而她总是无条件地顺从里德，这也导致过去以她马首是瞻的弟弟和朋友也服从于里德，最后导致了那期太空事故。 当时里德已经计算到宇宙能量来袭，可他一意孤行要带着大家进入宇宙的太空站去观测，说是隔着大气层得到的数据不准确。 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太空站坠毁，大家都被辐射产生了变异。 他们三人还好，可是本变成了石头人，从那之后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 刚才丧钟的一席话，让苏珊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错误。 丧钟说的对，她过去失去了自我，被自私的里德完全操纵了，用名为感情，实则为奴役的手段操纵了。 ‘这三年的时间离开了里德的掌控，倒也不是坏事，至少我看清了一些东西......’ 她瞄了一眼不远处跳舞的维克多，心中这么想着。 第2071章 铁打的孩子 计划通。 丧钟和大多数DC的侦探一样，擅长观察细节，人类的表情同样也是观察的范围。 看着苏珊那皱起的眉头最终舒展，眼睛眨动的频率渐渐减缓，他就知道自己达成了阶段性目标。 没有费什么力气，只是趁苏珊在得知自己得救后的大喜以及纠结时趁虚而入罢了，这也算是吊桥效应的另类运用。 处理好苏珊的问题，神奇N侠的问题就等于是变向解决了，而且会推动时间线向有利的方向发展。 ............................ 在前世的时候，很多人一想起漫威的女角色就是黑寡妇、凤凰、旺达这么几个，可实际上不显山不露水的苏珊才是女性角色中最强的一个。 这个强大的点表现得非常隐蔽，但也很好总结，就是母凭子贵。 众所周知，漫威的平行宇宙数量几乎无穷无尽，而异世界同位体们的故事也天差地别，但苏明从前世的情报中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实，那就是苏珊的变化与不变。 比如地球616和大多数的平行世界，故事大家都很熟悉。 苏珊都嫁给了里德，生下了富兰克林这么个儿子，还有瓦莱丽亚这个女儿，这两个孩子都挺强的。 而在地球1610，开颅德的终极宇宙，在那个宇宙里苏珊嫁给了石头人本，生下的孩子却没变，依旧是早夭的富兰克林和不被提及姓名的瓦莱丽亚。 地球15513，苏珊嫁给了毁灭博士，生下的孩子虽然姓杜姆，但还是富兰克林和瓦莱丽亚。 地球772，她的丈夫是海王纳摩，孩子还是那两个。 地球42777，她嫁给了钢铁侠，孩子是富兰克林·斯塔克和瓦莱丽亚·斯塔克。 地球TRN619，她的男友是美国队长，两个孩子名字不变，但又改姓罗杰斯了。 地球TRN713，她变成了格鲁特那样的树人，种子长出两个小树人，你猜他们叫什么？ 除了这些苏明还记得的宇宙之外，苏珊甚至在某些平行世界还是个女同，她跟艾玛、旺达、琴格蕾都能搅合到一起去。 不管是去国家精子库购买陌生人的种子怀孕，还是找孤儿院去领养，孩子们都依旧是富兰克林和瓦莱丽亚。 流水般的配偶，铁打般的孩子，不管苏珊和谁配对，生出的孩子们基本上都不会变，除非是那种濒临灭亡的宇宙，孩子角色才会换人。 而不管是什么平行宇宙，苏珊往往都是神奇四侠中活到最后的幸存者，其他三人都死翘翘了，她依旧能活着去复仇者那边开会，继续抚养儿女。 从这些点就能看出，富兰克林那个死孩子一直在背后操控着过去的一切，他只爱妈妈和妹妹。 为什么苏明敢这么说？ 因为富兰克林是里德那死去爷爷的名字，瓦莱丽亚则是杜姆死去的儿时玩伴的名字，欧美人都喜欢把死者的名字回收再利用。 问题就在这里，在那些平行宇宙中苏珊既然嫁给了别人，完全没有理由给孩子们取这样的名字吧？ 由此可见，只能说这两个名字是孩子出生时‘自带’的，富兰克林可以修改宇宙设定，制造出自己和妹妹的起源故事，就像苏明捏出小表弟一样，无非是时间力量的运用。 所以那孩子应该也是多元宇宙级，也许不同世界的富兰克林们还有个‘爱妈妈联谊会’什么的组织...... 不过知道这些就够了。 这也是为什么苏明可以放心大胆地除掉40K地球的里德，因为反正不管苏珊嫁给谁，富兰克林和瓦莱丽亚都不会变，里德连配种的价值都没有了。 再说，维克多·冯·杜姆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罪犯，只不过是被套上了美国发明的‘独裁罪’而已，倒是美国军方一直想要去‘解放’拉脱维尼亚，给那里的人民带去‘自由’，甚至不止一次动用过核弹。 杜姆要是没有点本事，他早就死了。 ......................... 丧钟觉得对苏珊的‘话疗’效果不错，只需要回头后再玩点花样就行。 他这才再次走向了小表弟他们，杜姆此时已经完全掌握了摇花手的技巧，而且他有魔法和盔甲的辅助，现在已经可以反过来教死侍了。 “怎么样，阿杜，我表弟把情报分享给你后，你有什么想法？” 毁灭博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十指交叉在了一起叠在胸前： “斯莱德，杜姆觉得他神智不清，而且恐怕没上过初中。” “除了这些呢？说说你关于负空间的想法。” 苏明翻了个白眼，谁还不知道死侍是个精神病啊？ “和杜姆预料中的差不多，残破不堪的衰亡宇宙，遍布极度渴望食物的异形怪物。”国王陛下依旧平静，他理智地分析道：“我们现在确实都是反物质生物了，想要离开这里，必须找到出口并且反转极性，你告诉你表弟的情报价值有限，但杜姆还是决定按照你的计划来脱身，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确实非常明智，因为苏明告诉表弟的那些基础常识只是负空间的冰山一角。 “很好，大家一起行动最忌讳的就是队伍里有两个声音。”丧钟满意地点头，虽然暂时被困在这里，可这一点也不要紧，毕竟相对主维度而言，在这里就算困上三年外面才过去半小时，他有的是时间：“就像是我之前说的，让这块城市废墟动起来，我们去找泰雅纳人。” “你还没有说明他们是什么。”杜姆在胳膊上按下几个虚拟的按钮，魔法就被盔甲释放了出来，他伸出冒光的手去触摸那些金色的液体，同时询问进一步的情报：“大家现在需要一个前进方向。” 这里连个驾驶室都没有么？看不见路和星图的话，难道全凭想象决定自己前进的方向？ 不过看起来杜姆很有把握，那么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好了。 “以前负空间中其实并不是如今这幅模样，造成这一切的其实都是这个叫泰雅纳人的文明，他们在科技方面的强大超乎人类的想象，我就大概给你讲一讲吧。在没有见到他们之前我不能保证我说的都对，只能做个参考，所以我也说不好他们具体在哪里，先找有生命的地方看看。” 死侍刚才摇花手摇得太激烈了，他两只手上的皮肤都被他像是手套一样甩了下来，他此时正在摘掉原本真正的战术手套，清理里面的皮肤碎屑。 黏糊糊的血肉粘在了一起还挺难清理的，不过听了表哥的话，他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听不懂，但还是凑过来说： “要不表哥，我们丢鞋吧？这种事情只要跟着鞋尖的方向走，一定会找到目标的，你说他们的科技十分发达，那他们那有卖护手霜的商店吗？我需要保养一下，越快越好。” 第2072章 泰雅纳人的故事 苏明懒得搭理他。 丢鞋可以算是一种请神了，这种办法不是不能用，但前提是得有神灵辅助才行，这招在一个纯唯物的维度中怎么可能行得通？ 当然，如果韦德现在就有剧情合理性宝石的话，那任何前提都可以忽略了，一切都非常合理。 可他现在没有，还是一个刚变成死侍没几天的渣渣。 丧钟找了一个尸堆，搬起几具尸体挖了个凹陷，像是坐椅子一样坐了上去，掏出一瓶酒来喝着，给几人讲起了泰雅纳人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负空间就诞生了物种和文明，作为试验场肯定比主维度更早，这些文明各自有不同的立场，并且在进入太空时代后为了各自的利益上演了一幕幕好戏。 泰雅纳人就是当时其中的一个文明。 他们是科技水平高得惊人却极为爱好和平的种族，同时还对自己的母星有着难以言喻的深情，让他们离开母星去殖民？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导致这个文明整体极度厌恶扩张。 因此在整个宇宙都燃烧起战火的时候，他们将自己的母星藏了起来，根本就不参加这种争端。 他们很难理解外星人为什么要战斗，明明一切问题都是可以用科技解决的啊。 食物不够了可以用科技凭空具现，人口不足了可以进行克隆，寿命不够可以换新的身体，生存空间不足可以创造折叠空间，为什么要打仗？ 然而在主世界的两百万年前，当这场战争结束后他们才发现，整个负空间都被打得支离破碎，其他所有的物种和文明都灭绝了。 他们感觉到了深深的孤寂和悲哀，昔日里生机勃勃的宇宙居然变成了这种模样，所以他们决定要用科技解决这一切，让宇宙重获生机。 泰雅纳人的科学家们通过基因工程设计了一种孢子，该孢子可以散布在任何一个灭绝的星球表面，产生突变并极速进化出新的动植物生态圈，使该星球可再次居住。 他们派出了一艘飞船，携带着宇宙控制棒（itrolRod）出发了。 飞船像是播种的农民一样，在整个负空间中寻找还算可以拼凑起来的死亡星球，随后在这些星球上散播特殊孢子，创造出了一个个新的生命星球。 这种孢子非常神奇，哪怕两颗相同的孢子于不同的时间丢在同一个地方，可能前一颗就突变成了兔子的祖先，而后一颗则突变成了狗的始祖。 泰雅纳人的行为对于低级文明来说几乎是神迹，但他们自己却没有认识到自己完全取代了天神组的工作，只是把这项计划简单地命名为‘地形改造’，听起来像是普通土木工程一样。 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重塑一个生命星球，比起盖房子确实也难不到哪里去。 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然后就成了，星球就这样复活了。当然，这中间也有最关键的一步，那就是得使用宇宙控制棒来捅星球一下，用来修改地貌，重塑大气层等等。 宇宙控制棒，说白了就是一根接力棒外形的宇宙立方，由于是反物质构成，所以它们和主维度的宇宙立方不同，呈现出一种金灿灿的橙色。 在漫威啊，要是你所在的种族造不出宇宙立方来，那你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自科技文明。 控制棒就是泰雅纳人制造的负空间版宇宙立方，它的功能几乎和主维度那几个蓝方块一模一样，虽然也有某些限制导致它不如主维度的宇宙立方那么强悍，但它贵在不具备自我意识，不会捣乱。 而且因为看起来是根短棍，所以逼急了也能拿来当作兵器战斗。 只要使用者脑洞够大，即便肉搏技巧不行的人也能拿它来发射能量光束，按漫画中的说法，这种光束的冲击力是十兆吨。 亿亿为兆，这是一个除了宇宙能量使用者之外，普通人永远无法企及的力量层次。 而如果一个凡人掌握了宇宙控制棒，那么他只要脑子聪明点，就能很快获得这种级别的攻击手段。 总而言之，泰雅纳人花了一些时间用来在负空间中到处种地，地形改造项目已经大获成功成功。 当那些被修复的星球上出现新的生命，每个泰雅纳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笑容，随后理所当然地乐极生悲了。 负责播种的那艘飞船出了故障，坠毁在负空间的某处了，而宇宙控制棒这件宝物也因此消失。 同胞们的逝去让泰雅纳人们都非常难过，他们放弃了继续播种，发动了‘流浪母星’计划，推动着自己的母星前往了‘歼灭领域’，那是一处位于负空间中央处的巨大黑洞，从那之后泰雅纳人就销声匿迹了。 而被他们种植出来的那些新文明飞速发展，很快彼此之间又在进入太空时代后开始了第二轮的大战，其中以虫类进化方向的种族最为强大。 虫子繁衍快，需求低，而且进化起来几乎没有上限，个体实力孱弱一点不要紧，数量才是杀手锏。 如今负空间中还存在的物种绝大多数都是泰雅纳人的造物，他们天天都在自相残杀，把原本就破破烂烂的维度打得更烂。 还有像真仙子这种不知哪里钻进来的鬼东西，它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不明，好像不是在杀人就是在送死，这可能有阴谋。 不过当务之急，苏明还是先得想办法找到大家都能出去的路，然后再慢慢考虑开反物质矿的事。 他的计划就是去找泰雅纳人，不知多少年前他们就能重塑星球制造物种，现如今科技总不会还原地踏步吧？应该有办法把几人送回主维度去。 那么如今面临的问题就是要找到名为歼灭领域的大黑洞，可负空间的中心究竟在哪里？ 目前看来只能先找到可以交流的生物，以武会友，再向新朋友问路了。 几人听了丧钟讲述的故事后反应各不相同，杜姆作为科学家倒是心旷神怡，而死侍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表示自己听懂了，实际上只是麻木点头而已。 苏珊现在稍微有点科技恐惧症，她有些排斥再次接触自己不了解的那些黑科技，尤其是外星人的科技。 “人类和泰雅纳人的身体素质不同，人家就算有了可以往返主维度的门扉，那么人类就可以用么？别走进去就爆炸了啊。” 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还偷瞄了杜姆一眼。 “不用担心，到时候让我表弟走第一个。”苏明笑着安慰她，还比出了大拇指：“他怎么样都死不掉，拿来人体排雷最好啦。” “？？？” 韦德歪着脑袋，快速地眨巴着眼睛，自己什么都没说，怎么锅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就这样定了，我们先保持水平向一个方向前进。” 杜姆点点头，他的手抽出了漂浮着的金色方块，大陆的移动却没有因此停下，同时他还朝一旁丢下了一个穿着绿色斗篷的小小机器人。 那个机器人张开了嘴巴，从里面伸出一个小管子来，向空中投影出了浮岛周围各个方向的监控画面，形成了外接型的驾驶室。 杜姆早有准备，在修理并掌握这座城市的同时，他也准备好了观测外界的手段，还用‘科学的魔法’手段制造了自动驾驶系统，好吧，其实就是用魔法不断搅拌那些金色方块里的真仙子之血。 时间就这样过去，周围风平浪静，偶尔路过一些星球，也没有什么怪物追来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几天，期间苏珊招待了佣兵兄弟，给他们做了自己在这里通过无土栽培种植的‘外星土豆’，可惜，不管是炒还是炸，这种东西吃起来还是像蜡烛。 好在苏明向来有携带食物饮料出门的习惯，他包里的食物足够让四人支持很长一段时间。 但在某一天，正当众人吃完了餐后辣条喝着饮料的时候，杜姆的小机器人给他发来了警报，就在浮岛飞行的路线前方，另一座巨型飞行大陆正在迎面而来...... 第2073章 探查浮岛 四人第一时间来到了控制室，而小机器人已经投影出了远处迎面而来的浮岛外形。 “放大一些。” 机器人照做了，它放大了画面，将对面那些建筑物展现在几人眼前。 苏明眯起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漫威，他甚至还以为这是看到飞行的奥林匹斯或者天堂岛了。 那块大陆上有一座山，许许多多洁白的大理石建筑依山而建，它们都有着漂亮的‘多利安’式立柱围绕，尖顶被三角形的山墙撑起，这是典型的希腊建筑风格，而且十分古老。 和目前四人所在的真仙子城市不同，这边就是黑青色的石头废墟，谈不上什么美感，人家那边才叫环境优美。 洁白的建筑群，在负空间五颜六色的各种宇宙能量风暴的映衬下，散发着彩虹一样的光。 从高山上还有一条大河以瀑布的形式飞流直下，郁郁葱葱的植物和花海遍布于各处，一切都显得安静又祥和。 对于建筑风格的问题，在场四人除了小表弟没有认出来外，大家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察觉了。 “没有生物的建筑群？”毁灭博士抱着自己的胸口，他的绿色披风随着动作轻微地摇摆：“那岛上没有看到有智慧生物，甚至没有动物或昆虫，这不对劲。” 苏明思考了一下，转身向门外走去：“改变一下我们的航向绕过它，阿杜你跟我跳帮过去看看情况，韦德你留在这里，保护好女士。” “没问题，我和她可以打双人扑克，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韦德兴高采烈地搬来一具真仙子的干尸，把它的四肢掰了掰，弄出个四脚着地的样子趴着，又伸手抹了抹，挺平整的后背就能拿来当桌面了。 隐形女白了他一眼后没好气地走掉了，哪有正经女人在尸体背上打牌的？ “哼！” “唉，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讨厌保护客户的工作。”韦德失意体前屈地和尸体趴在一起，幽怨地对一旁的空气说道：“要保护的人从来都不知道配合，只会我行我素，做雇佣兵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也许是收到了某些不存在的礼物，他很快又发出猴子一样的笑声，大声感谢老铁送的摩天大楼和火箭。 看到他那不正常的表现，杜姆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修改航线后迈步跟着丧钟而去，他什么都没说。 这些天的接触下来，他已经知道死侍是什么样的性格了。 就不能搭理这个贱人，一旦和他说话，他就会疯狂给自己加戏，而且脑子还不正常，思维仿佛都根本不彼此相连。 上一秒还在说吃晚饭的事，可下一秒他的话题就跳到母猪的产后护理上去了，跟他想正常交流简直是困难重重。 不过倒也因此，杜姆这几天下来是真的很佩服丧钟。 能带着这样的疯子表弟一起出任务，说明至尊法师也是个重视亲情的人啊！ 杜姆自己为了拯救母亲可以做任何事，而丧钟是忍受着死侍的恶臭和精神病带他出来学习，这不都是亲情的力量么？ 相同的特点拉近了双方的距离，杜姆这些天和至尊法师相谈甚欢，而对方也隐晦地表示，如果他能做一些事情，丧钟可以考虑试着去和墨菲斯托谈谈那位母亲的事情。 毁灭博士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能换回妈妈，他什么事都能做。 两人之间的密谈只是初步的试探，丧钟表示等出去以后再细说，这种有诚意的表现更是抹去了毁灭博士心中最后的担忧。 因为回到主维度再谈，意味着会签订真正被维山帝见证的契约，这就很可靠了。 尽管他自己是从来没有想过毁约的事，但事关妈妈，他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地下通道有一个真正的出口，杜姆带着丧钟走到了那边，绕过盘旋的楼梯，两人重返了浮岛的地表废墟中，随后一起飞向了那驶来的地块。 它远远比看上去要大得多，光是登上新的岛屿，就能听到那瀑布的声音如同交响乐般响起，空气中都充满了潮湿的气息。 这块浮岛应该是失去了控制，与其说是飞，倒不如说是随波逐流。 速度并不快，而且除了水声之外，周围再无其他的声音。 “杜姆确定了，这里真的是希腊风格的建筑群，看样子应该是公元前的风格。”毁灭博士的双手笼罩在斗篷之下，他抬起头，双眼看向了山顶河道旁的建筑。 他的盔甲功能非常全面，钢铁侠战衣拥有的功能，他的盔甲也有，甚至在魔法防御方面更胜一筹，因为他将‘耶稣的真十字架’镶嵌于装甲内层，这让他能抵御大多数的黑魔法。 同时他的这件衣服还内置卫生和急救系统，这很像是战锤宇宙中的星际战士战甲。 苏明撤去了面甲，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吸了一口，青烟直直升上天空。 “看起来我们是遇到老乡了，只不过这些老乡的处境好像不太妙。”他走到一旁的灌木丛中蹲下看了看，即便是那些小小的野果也没有被动物啃噬的痕迹。 它们成熟有一段时间了，少部分甚至都掉在地上自然腐烂，说明这里至少有一段时间没有活物了。 “杜姆想要去最高处看看。” 毁灭博士指了指山顶那神殿一样的建筑，那里看起来就很重要的样子。 如果对方是地球人，那么按照地球文化来说，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居高临下地俯视别人。 杜姆很了解这一点，就像是他经常会站在自己城堡的阳台上，向下看着首都的繁华街道，看着国民们为了建设家园增砖添瓦，就像勤劳的蚂蚁。 苏明耸耸肩，缓缓地漂浮起来：“那就一起过去吧，这城市郊外的小树林中什么线索都没有，虽然我的共生体闻到了一些残留的野兽气味，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了。” 这片森林中的树木两人都不认识，它们厚实的树叶仿佛是假的一样，硬邦邦地固定在枝条上一动不动，叶片反射着宇宙中的光射线，却让树冠之下都变得阴森森的。 两人都是能飞的，十几秒后就来到了高山之上，就像在远处看到的一样，漂亮的女性雕像作为立柱，雪白的墙体显得十分圣洁。 只不过，绞杀也在这时告诉了宿主，说它闻到了一些尸体的味道。 第2074章 尸体神庙 古希腊的建筑有个特点，那就是神殿和剧院往往是没有大门也没有门槛的，只有一个高大的门洞。 他们相信公民都应该拥有享受信仰和艺术的自由。 这一点就跟后来古罗马的公共浴室和公共厕所一样，这些地方不需要门，因为全天都有许多人进进出出，设置大门太麻烦了。 丧钟和毁灭博士眼前的就是一座神殿，可是穿过高大的门洞，走进漆黑的室内后，迎面矗立在那里的神像两人却都不认识。 “啧，这个是谁？”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将嘴里叼着的烟拿了下来。 “杜姆也不清楚，但他看起来很强壮。”因为雕像只是腰间围了一张白床单，露出了大块大块的肌肉。 而且整个神殿中只有这一尊雕像，这就怪了。 按理来说，建筑风格都是希腊款式的，信仰也应该没变才对。 即便希腊各个城邦间差异不小，但神系终究还是以宙斯为主神才对，他的神像应该位列最中央，而其他的神灵则分列两侧。 多神教的信仰的就是这样，你可以去拜这个神系中的任何神明，只要你有需要的话。 比如你是希腊的一位士兵，那么在出征前你就有一个个长长的名单要参拜了。 首先肯定是要拜宙斯的，毕竟他是老大；接下来要拜战神，求保佑战斗胜利；拜阿波罗，求保佑你的战马；拜月神，求你的弓箭精准；拜火神，求你的武器不要出问题；拜瘟疫之神，祈求自己出征时不要得病；拜死神，祈求就算要死也要痛快一些；拜老鼠神，祈求不要偷吃你从家里带上战场的干粮等等。 涉及到打仗的方方面面的神大概有三四十位，都拜一圈下来得好几个小时。 当时的古希腊不光是军人出征要拜拜，任何人都极度信仰这一套，农民种地之前要去拜，商人行商之前也要拜，方方面面各式各样的人都经常光顾神庙。 不该是眼前这样。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阿杜，你听说过永恒族么？” 丧钟绕过了堵门的神像，在黑暗中走向了后面更宽敞的大厅，在思考的同时和毁灭博士聊天。 “杜姆知道，你认为这是一座永恒族的城市，他们曾经是希腊神系的一部分。” 作为巫士，一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地球秘辛的事情来说对毁灭博士并不是秘密，而永恒族的存在，更是关系到了凡人信仰的起源，这是法师们都清楚的事情。 “对，虽然当年永恒族在一部分进入太空后流落各地，但也有一部分留在了地球。”苏明看到了在神殿大厅中有很多石头长凳，而上面都是穿着床单的尸体：“留下的这些永恒族四处奔逃，分散形成了如今的南美、非洲和西方众多神系。” 当然，地球二代神中也不全是永恒族变成的。 比如北欧神系就是阿斯加德人，他们严格来说是外星人来着。 而天朝神系则是上古人类炼气有成，将自己的生命层级提升到‘仙’，后来再加上一些名为‘妖’的外星人，融合而成了天庭。 诸如此类，以凡人之躯成神的一点也不算少，在漫威，神明一点也不值钱。 有个星球级的能力，给自己起个XX神的名字，然后就可以去糊弄人了。 杜姆听着丧钟的话，走在身边，他的魔法面具也能让他在完全漆黑的地方获得夜视能力，自然也看到了这些尸体。 作为科学家，他是物理、生物、化学全都专精的，他立刻去检查尸体。 他的战衣上有许多方便的小工具，当场解剖尸体的手法也非常迅速，并且将样本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确实是永恒族，他们的外表看起来和人类一模一样，但体内蕴含的能量级别完全是天差地别。”杜姆直起了腰，把一旁开膛破肚的尸体用他身上的白床单盖住脸：“为什么负空间里会有永恒族？” “我猜大概和你的遭遇一样，他们是意外被吸进来的，随后在这里建立了城市。”苏明反手用拇指比了比身后，那个门口的雕像：“我猜那位也许就有个类似‘筑城者’之类的称号，在死后被后辈当作神灵来崇拜。” “那不是退化成原始的先祖崇拜了么？”杜姆发出了一声轻笑，像是在嘲讽什么。 苏明耸耸肩，这里的尸体只有十来具，明显不是整座城市中应该有的人口数量，而且腐烂程度稍微有点高，他想要挑一具大脑比较完整的： “别看不起先祖崇拜啊，在地球上被当作图腾或者先祖灵魂崇拜的那些往往都是古神，它们可比二代神们要强多了，对了，你知道大黑猫吗？” 瓦坎达的豹神就是典型的图腾神了，它天天就知道吃了睡，跟死人的灵魂玩游戏，但这不影响它确实很强。 “杜姆不知道黑猫，可是杜姆曾经听说过东方白虎神的传说，那也是一位古神。”毁灭博士擦拭了双手上解剖尸体粘到的脓水，回答了丧钟的问题。 苏明掏出了弑神者变成开颅器，沿着一具尸体头盖骨的缝隙撬开向里面看了看，那大脑已经乱成一团鼻涕状的粘稠物了，他失望地丢下尸体，摇了摇头。 “对，白虎也是古神之一，我和它还见过一面呢，虽然它有些掉毛，但还是挺凶的。” “......”杜姆不懂至尊法师为什么提到古神脱毛的问题，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也罢，这些尸体不新鲜了，脑子都变成汤了，这样读不出来情报。”丧钟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最后一次环顾四周：“得再去山下的城市中找找有没有幸存者，他们看起来在负空间生活的年头不短，知道的东西应该比我们多，要是能找到星图之类的东西就更好了。” 这个获取情报的手段当然就是靠绞杀，但这种能力也有限制，那就是需要新鲜的大脑。 “杜姆没有发现他们的死因，尸检结果的结果是：他们的身体在死前都很健康，没有中毒或者患病的迹象。”毁灭博士补充了一些情报供丧钟参考。 他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挺明确的，那就是发挥自己科学家的知识力量。 “这个问题啊，答案也简单。”苏明笑着从地上捞起一具尸体来，这是个高大强壮的果男，他把尸体立在身旁，用肘弯锁住尸体脖子作为固定，两指撑开了死者的眼皮，露出里面腐烂到一半的眼球来：“看到了瞳孔了么？这些人都一样，他们全是死于惊吓。” 第2075章 缺乏幽默感 永恒族的身体结构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大家都是古猿进化而来，他们只不过是被天神组在进化过程中插了一手后的品种而已。 虽然其中也不乏因为突变而形成的外形特异个体，但明显这里的尸体中没有那类品种，都是类人型的。 身体结构相同的前提下，那么死亡的反应也应该相同。 人类瞳孔的收缩与舒张反应，被作为临床医学方面判断死亡与否的一个重要标准。 瞳孔散大，那就证明是脑死亡的表现之一。 其原理是，瞳孔的收缩由周围的肌肉控制，人脑死亡后肌肉会因为失去神经信号而松弛，控制瞳孔扩大和缩小的肌肉也是同理。 苏明手里这具尸体都烂透了，散发出和韦德身上一样的气味，但撑开眼皮后，没有瞳孔。 这些人全都是翻着白眼死去的，如果可以透视的话，那他们的眼珠都是透过了自己的大脑在看后脑勺，眼珠翻转了180度。 众所周知，在受到极度惊吓的时候，人类的神经会为了保护大脑而发生休克，具体表现为牙关紧要，双眼翻白，这是肌肉受到了最后神经传来的强生物电信号刺激造成的。 昏迷能够避免大脑接收外界更多的刺激，这种现象也叫吓晕了过去。 这些尸体就是典型的惊吓过度而死，要不是他们的内脏都腐烂完了，苏明甚至还能掏出他们的心脏来给杜姆看看，如果没错的话，这些人确切的死因应该叫做惊恐过度造成的心脏骤停。 情绪也是能够杀人的，隔壁DC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任何一种情绪之光都是强大的力量。 而在漫威这边，恐惧这种情绪专门由一类名为‘恐惧领主’的恶魔掌管，其中最著名的恐惧领主就是‘黑暗潜者’，它是一个蓝皮章鱼脸，从克苏鲁之卵中孵化出的恐惧本身。 杜姆看到了尸体双眼中的眼白，他又去检查了一下其他几具尸体，果然就像是丧钟说的一样，这些人都是被活活吓死的。 “不知道他们生前最后看到了什么，居然能有人把永恒族吓死......”毁灭博士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是这些永恒族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经面对过天神组，一代代退化，堕落到了胆小如鼠的地步？还是说他们看到了比那还可怕的东西？” 两人一起向神殿外走去，但和进去之前不同，现在再抬头看向五彩斑斓的宇宙，杜姆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丧钟倒是依旧平静，他在一旁的美女雕塑上蹭灭了烟头，在雪白上留下一小片黑斑后说： “他们看到了什么，我大概有个猜想，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杀了那么多真仙子很奇怪么？负空间哪来那么多旧日眷族？” “你是说......”杜姆看向了他。 苏明漂浮起来向山下移动，掏出一瓶啤酒来解渴，喝了一口后说道：“啊，我认为是他们大概率是看到了不可理解，不可名状的存在，这才在极度的惊惧和疯狂中死亡。” 杜姆跟了上来，他保持了沉默，他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喜欢念叨的人。 如今知道了丧钟的判断，他只需要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个变数。 最好的办法是镇定剂或者魔法，他决定两者都准备一番。 “不过这也是好事。”苏明又说话了，他收起了空瓶子：“旧日的幻象降临，并不是什么灭绝性的武器，只是平凡的智慧无法理解它们的存在，所以这里应该存在幸存者，总有人会有超凡的意志力。” 说起意志力，杜姆差不多就是漫威宇宙的顶点之一了，在漫画中，他可以完全不依赖其他任何手段，就凭意志力抵抗白皇后的思维读取，查尔斯的身体操控等等心灵能力。 哪怕他被墨菲斯托抓去折磨了好久，魔王把地狱中能想到的刑罚都在他身上试了个遍，可是杜姆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全靠意志力硬挺，还能在受刑的时候开口向老墨索要自己的母亲灵魂。 除此之外，他还有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在东方接受过高超的武艺训练，他曾经在不穿战甲的情况下把黑豹打趴。 苏明总觉得这些设定和隔壁某人很像，不由地看了一眼杜姆的头顶，确定那里没有两只尖耳朵竖起来。 绿色的斗篷依旧，并没有耳朵状的东西。 “找人？杜姆可以使用机器人。” 毁灭博士听到要找人，那么这种基础的工作交给机器就行了，两人可以在安全的地方旁观一波。 他也有几个小腰包别在腰带上，此时他打开了一个，以口述的形式讲了一下任务，随后那些穿着绿色披风的小虫子就从腰包中飞了出来，沿着山体移动，分散到四面八方。 做完这一步，他就找了棵大树靠在上面，像是开始闭目养神。 实际上他制造的各种型号机器人都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在科学搭配魔法之后，让他能够随时切换到机器人的视角，以第一人称的角度来观察这些机器看到的一切。 他现在就在切换不同的机器人，说白了就是监工。 很快，情报陆陆续续地传来，微型机器人传回了整座浮岛每个角落的实时影像，它们找到了更多尸体，而那些尸体不光高度腐烂，骨头上还有被同类啃咬过的痕迹。 杜姆不厌其烦地查看每一个发现，大概在三分钟后，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斯莱德，杜姆找到活口了，就像是你预料的那样，有几个疯狂的幸存者此时正在地下一处坑道里。” “地下坑道？我给你说过没有，我十分喜欢下水道，墓穴，矿井之类的地下设施。”苏明笑着等待杜姆指路，还说了个笑话。 可惜，杜姆的弱点上还有一条，那就是他缺乏幽默感。 他真的把玩笑话当作陈述事实的句子了，开口说道：“那杜姆认为你会喜欢这次的发现，他们躲藏的地方正是一处墓穴。” 很多人都说杜姆是个骗子，可惜他的骗术都用在战术计划和战争方面了，在生活中他还真是个老实人。 苏明叹了口气，还是表弟更好，杜姆连接梗都不会，实在是缺少乐趣。 “好吧，带路吧，唉，弄死他们情报就有了，有了情报就很可能找到负空间的中心，这是好消息。至于墓穴的话，应该还能知道这座城市的来路，人们总喜欢把生平和历史记录在墓地里。” 两个盔甲人飞了起来，向着山脚下的城市而去。 第2076章 食腐之人 黑暗的甬道中回荡着两人脚步的声音，就像是在用金属轻轻敲击石块，狭窄的地形让再细微的声音都被无形地放大，并且被送到更加阴森的远方。 但是同时，远处的黑暗中也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一些嗤嗤的笑声，以及一些无序的，毫无意义的语句。 丧钟看了看身旁的杜姆，后者那张方方正正的铁皮脸上自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只不过透过眼睛位置的那两个方框，可以看到他的目光中此时有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那是混杂着鄙夷和悲哀的目光。 鄙夷强大的永恒族居然落到发狂的地步，同时，又不由地联想到同为地球生物的人类，在看到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后会有什么下场，所以杜姆产生了一点点兔死狐悲的感慨。 不过情绪永远不会阻碍毁灭博士的步伐，他只会把情绪转化为行动的动力。 他带着丧钟走向了墓穴的最尽头。 这墓穴占地庞大，蛛网般的墓道四通八达，里面恐怕是埋葬了这个永恒族分支的所有先辈。 走廊两旁都是一间间墓室，里面的棺材摆放得密密麻麻。 有不少棺材被打开了，里面的枯骨像是被哈士奇侵袭过一样，甩得到处都是，唯一的差别就只在于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并没有狗爪印，而是赤脚的人类留下的痕迹。 发疯的幸存者们好像在寻找什么，可是真的有人能理解疯子的行为么？ 终于，苏明亲眼看到了杜姆之前通过微型机器人看到的景象，就在墓地最深处的大墓室中，这里有三个全身赤果的男子，他们正像野兽一般分食着一具腐烂的尸体。 周围到处都是数不清的骨骼，看样子他们是搜刮了城中所有的尸体，并在发狂后以此为食。 不光是永恒族的尸体，还有各式各样的动物残骸，连形似老鼠的某种小的动物都没有放过。 空气不太流通的地下墓室中充斥着一种古怪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是动物园的猛兽馆有几十年没有清扫的结果，恶臭已经沁入了周围的墙壁和地面，处处散发着腐败的气息。 三个疯子察觉到了丧钟和杜姆的到来，发出了疯狂的笑声和嘶吼，想要挣扎着爬起来捕食二人。 然而这些行动都是徒劳。 他们之前吃了太多东西，病态的进食仿佛永远不知停歇，此时苏明看到的只是三个有着脑袋和四肢的大球，他们的腹部高高鼓起，只剩下一层皮膜。 因为肚皮里塞了太多东西，他们的腹部皮肤薄如蝉翼，不光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甚至还能透过几乎透明的膜看到里面的内脏。 “虽然我知道接触真仙子的血液会感染异食癖，试图尝试食人，却没想到连食欲也变成无尽的了么？” 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了弑神者，将其变成一把大太刀，看到眼前这幅恶心的景象并没有让他产生太多情绪波动，只是稍微有些感慨。 原本他是做好了对付神灵的准备的，毕竟永恒族能自封为神，多少还是有些斤两的，哪怕是疯了，那也是疯神，星球级别的战斗力还是有的。 可现在这些家伙已经吃成了肉球，就算能发动‘肉弹战车’那样的滚动攻击，对自己和杜姆也都没有威胁了。 “这就是我之前看到的情况，他们各个都像是犯了暴食之罪，而且还是食用同类尸体。” 杜姆抬起手就打算释放激光攻击，却被丧钟阻止了。 “他们失去了理智，已经无法使用宇宙能量了，不用大张旗鼓地动手，我要他们的脑袋还有用。” 毁灭博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掌做了个请便的动作，随后让开了几步。 也许是两人走进来后一直在门边说话好似没有威胁，也可能是坐在地上的三位永恒族突然又饿了，他们在冲着外来人类嘶吼了一会后，都先后捡起面前的血食吃了起来。 变质的黑色血液从他们的嘴角流下，腐烂的脂肪冒着黄色的粘液气泡，杜姆说得对，这就是地狱一样的景象。 然而偏偏三位永恒族都被无尽的恐惧修改了认知，也许觉得自己的食物是山珍海味，每人都吃得眉开眼笑，那胖大犹如储气罐一样的肚皮更是蠕动不停。 苏明微微飘起十公分，无声地向他们飞去，对付野兽比起对付人来说明显要容易多了。 从背后安静地靠近，不要发出声音，他们肚皮中的那些腐尸碎屑没有任何价值，大脑才是目标。 虽然不知道这些疯子的脑袋对绞杀有没有用，但还新鲜的信息载体只有这三个了。 丧钟飘到了其中一个肉球背后，听着他吧唧嘴的古怪声音，看到他正在啃‘鸡爪’一样的东西，微微叹了口气。 横握长刀在腰间蓄势，接着用最大的力量在最短时间内爆发出来。 永恒族的身体素质十分可怕，想要一刀结果他们，那就要拿出砍超人一样的劲来。 黑暗中金色的刀光一闪，一道犹如明月般的光圈在敌我二人之间绽开，大太刀精准地从‘肉球’双眼对应的后脑位置一切而过，像是切西瓜那样去掉了敌人的头盖骨和大脑。 颅腔内的高压让金色血液像是喷泉一样冲上了天花板，绞杀的带嘴触手叼着空中的‘半个瓜’缩回了宿主身旁。 然而诡异的事情依旧在持续，那个被切掉上半个脑袋，连带着两颗眼珠都被一分为二的肉球男还在继续进食，他仿佛根本就不需要大脑，身体依旧能够永远这样大吃大喝下去。 他缺了上面一半的脸孔转了过来，像是‘看’了丧钟一眼，随后球状的身体向旁边偏了一下，显得短小无比的上肢抓起了一条死尸大腿，送到嘴边继续啃了起来。 这种场面让苏明眯起了眼睛。 对方没有自愈能力，丢失大脑后还在大失血，可是偏偏还活着，甚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实在是一点也不科学，也不魔法。 斗篷没有感受到任何魔法的痕迹，可是这么个东西却偏偏违反常理地活着，而且看样子还会一直活下去。 “需要杜姆毁了他么？” 毁灭博士的掌心炮开始充能，如果丧钟点头，他就会把这个怪物炸成血肉烟花。 丧钟摇摇头，重复了之前的动作，取走了另外两个大脑。 然后他慢慢后退：“不，我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不打扰疯子的晚餐了，在这个岛上做个魔法标记，也许以后我还会回来。“ 杜姆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些无脑的疯子还会活到什么时候，但丧钟说到此为止，那就这样吧。 两人干脆地退出了通道，也带走了最后的光线，身后的黑暗中只剩下撕扯皮肉和怪笑的声音。 第2077章 杜姆的过去 走出了地下墓穴，两个人类找了一处公园坐下，公园中的小喷泉还在运作，清澈的水正源源不断地从美女雕像托着的水瓶中流出。 喷泉中有些睡莲，它们还活着，但除此之外池水中就再也没有别的活物了。 绞杀的三条触手都拎着脑壳，将它们像是涮羊肉一样在喷泉中洗净，那金色的血液看起来并不是好东西，因为永恒族的血应该是红色的才对。 之前那几位幸存的永恒族已经被转化了，它们成为了一种新的物种。 在疑似面对宇宙的‘最终真实’之后，他们回归到了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状态。 那就是毫无理智的野兽状态。 知道得越多，想得越多，那么烦恼就越多，人类也是如此，疯狂有时候反而是种解脱。 “嘤。” 绞杀发出了一个消息，它告诉宿主它把那些脑子洗干净了，大概。 “那就开动吧，不过要小心，一旦发现自己产生什么变化，立刻停止记忆读取。”苏明无声地坐在石凳上，身边是看着共生体的杜姆，后者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显得十分专注。 绞杀读取记忆的过程，说白了是模拟神经网络接入被它吞噬的异体脑组织，用生物电分批激活它们以选择对应的记忆。 永恒族和人类的大脑构造相同，只是稍微大一些，重一些。 这么一来，对他们的大脑下手可以按人类的一些研究结果来进行。 人的记忆分为陈述性和非陈述性两种，前者是诸如骑自行车，拿筷子之类的事情，也被称之为身体记忆。 而后者则是需要通过思考才能唤醒的部分，比如你记得泰国的首都是曼谷，月球上最大的环形山叫‘贝利’等等。 那些疯子如今的行动看似是某种被扭曲的本能，甚至可能和大脑完全无关了，但苏明依旧让绞杀绕过那些可能存在‘吃人’的陈述性记忆，去读取他们关于过去，那些正常生活中的记忆。 绞杀不是魔浮斗篷，它执行命令从不打折扣，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三张触手上的大嘴纷纷包住了那三瓣脑袋，随后海量的信息和情报就进入了宿主的脑海。 这三位的理性记忆中止于一场震荡，地动山摇的动乱后，他们就疯了。 至于这里的人们看到了什么，遭遇了什么，看起来永远都是一个谜了，苏明也宁愿它们成为一个谜。至少他是不会为了解谜专门去找旧日支配者的，更不想在负空间遇到那种玩意。 希望如此吧，最好别碰上。 看着至尊法师的宠物把几个脑袋慢慢包住嚼碎，骨骼发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杜姆依旧十分淡定，仿佛见怪不怪。 这也是正常的，在杜姆小时候，拉脱维尼亚的人民可是穷得响叮当，家家户户都是饿一顿饱一顿，因为当时的国王向每家每户都要征九成五的农税。 拉脱维尼亚地处东欧，天灾倒是不多，但是二战后的美国和苏联一直在这个国家内明争暗斗，弄出来的人祸更是一个接一个。 今天CIA朝疑似苏联的地下交通站投毒气，明天契卡就玩脏弹报复回去，国王对外唯唯诺诺全当看不见，转而对国内民众们重拳出击。 杜姆还记得那时候饿殍遍野，村中易子而食的人家比比皆是，荒芜的土地上到处游荡着披着人皮的野兽。 ................ 曾经有一年夏天大旱，三个村民闯进了作为孤儿的杜姆家里，想要把他当场做成BBQ。 他当时被绑在柴堆上，却依旧不慌不忙，给三个暴徒展示了一下自己衣服下面的肋巴骨，对其中最强壮的人说： “我太瘦了，没有多少肉，肯定不够你们三个人吃的，不如你们把我让给最强壮的人吧？他吃饱了以后，还可以带你们去捕获新的猎物。” 最强壮的人当然愿意，这个分配方案里他是得利者。 然而其他两人隐蔽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于是最强壮的人被另外两人联手杀掉了，因为壮汉如果吃饱那威胁就太大了，别说他还会不会带两人去找新的食物，甚至两人都会变成他的食物。 不如先下手为强，大家还能加个餐，好了，现在有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小孩的肉了。 “哎呀，你们怎么把他也杀掉了？不过接下来你们怎么分配呢？我的肉明显比他少，你们谁拿大的谁拿小的？” 杜姆一副为对方着想的模样。 剩下的两人中有个机灵鬼，立刻用杀掉壮汉的刀子对身边的同伙动手了，两人厮打了好一会，又有一人死去，这下就没有分配问题了。 两大一小，机灵鬼他全都要！ 然而这时被绑着的杜姆又说话了：“你太着急了，不该杀他啊，应该慢慢养着才对，现在天气这么热，这两具尸体很快就会臭掉的，臭肉就没法吃了！这样吧，你先把我养着育肥，放我下来我帮你做饭怎么样？我会做熏肉，能帮你储存这两头猪。” 剩下的暴徒想了想，好有道理啊，本来就是饿极了眼的人，听到天气可能导致肉类浪费更是心痛。 他觉得杜姆又瘦又小，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养着改天吃也可以啊。 于是他把杜姆放下来了，男孩表现得很是顺从，又是帮他屠宰猎物，又是烧水做饭忙个不停，把机灵鬼伺候得舒舒服服。 晚餐时机灵鬼吃了个滚肚圆，困意上来就睡觉去了，而一直饿肚子的杜姆却十分清醒，他被捆住后躺在房间角落里装睡。 半夜，在敌人睡着后，被捆绑起来的他像蛆虫一样蠕动到厨房，用炉子里的余烬烧断了绳索，捡起一根尖木柴棍去了卧室。 小孩想杀大人也很容易，只要用利器对准眼窝捅进去，再搅一搅就行了。 最后的得利者是杜姆。 村里的人只看到三个食人魔冲进了孤儿家里，可是第二天走出门的却是那个瘦小的孤儿，他甚至还邀请同村的另一个孤儿女孩，他的玩伴瓦莱丽亚去他家里住。 在当时的环境下，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奢望了，谁还能会去管有人失踪这种闲事？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路过杜姆家门外的行人总会闻到诱人的肉香味。 不是没有人再打歪主意，可是每次不管有多少人冲进小屋，活下来的总是男孩和女孩。 再也没有人敢去抢杜姆的食物了。 杜姆反杀三个成年人的手段是依靠智慧，确切来讲就是博弈论，这是其中‘火枪手困境’理论的变种运用，他从小就很聪明，聪明到年纪轻轻就有了改造祖国的理想，并且付之行动。 他去城中荒废的图书馆里偷了些外国书籍，很快就凭聪明才智自学了八门外语，并以此搭上了当时驻扎在拉脱维尼亚的美军，也就是去当了翻译和向导。 在那期间，他表现出了极高的演技，将一个贫困国家男孩对自由灯塔的种种向往演得淋漓尽致，同时还展现了一些自己的工程天赋，比如帮助驻军改进了摩托车的山地性能。 由此，他获得了去美国学习的机会，进入了帝国州立大学，毕业后按照当初的约定进入了军方研究所。 但他还是想着自己的祖国，在利用美国军方的仪器设备和资源进行实验，秘密取得了一系列成果后，他果断逃走了。 这一逃，美军就再也没有能抓住他。 他去东方学习魔法后回到故乡，批量制造杜姆机器人，整合所有起义军一起推翻国王，赶走所有入侵者，最后把起义军再杀光光。 终于，毁灭博士用铁腕手段成为了拉脱维尼亚的独裁者，并且之后他还成功拉拢众多非洲小国家，凑够票数把拉脱维尼亚抬进了联合国。 这么一来他就算在美国大摇大摆地四处乱晃也没事了，头上顶着的外交豁免权和他强横的实力，让美军拿他彻底没了办法，只剩下在暗中咬牙切齿。 所以现在，看到丧钟的小宠物啃别人脑袋，杜姆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觉得共生体还挺可爱的。 第2078章 狮王 这座城市叫做奥林帕亚。” 苏明活动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吸了下鼻子，给一旁安静的杜姆讲起了这里的地名，以及隐秘的知识。 生活在这里的永恒族来自于毁灭前的‘泰坦诺斯’，那是地球上第一座永恒者的城市。 也就是说这里的永恒族们血脉传承十分古老，比起如今在地球上那些自称二代神，实为混血的永恒族，他们跟泰坦星的血统倒是因为内部通婚而更纯种一些。 但这都是细枝末节，并不算重要，就算知道他们和灭霸是亲戚又能怎么样？ 他们确实如同丧钟所料，当初是无意中被吸入负空间的，拿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群体穿越’了。 大约三四百人都落在这座浮岛上，变成了漂流一族。 这座岛并没有任何动力，他们从古至今在负空间都一直飘荡着，有时候路过有资源的星球，他们会去那里采集资源，搬回来建成了如今的城市。 毕竟都算是神嘛，有超能力，搞基建什么的都很轻松。 他们还搞到了一点原始的泰雅纳人孢子，让它们在这里进化出了一些动植物作为食物。 嗯，除了这些地名、文化、历史之类的东西外，苏明从这些人的脑中还获得了部分的星图，并没有大黑洞的位置。 没办法，他们搭乘着这座浮岛随波逐流，漂浮路径又不受控制。 地图点亮的地方都是他们这一支曾经去过的地方，所以只有部分的星图。 但这也是好消息，因为他们曾经遭遇过负空间中几乎所有的文明种族，在记忆中苏明也得知了那些文明的星球位置。 只要一家家找过去，以武会友或者谈点条件，总能把星图拼凑完整，最终找到歼灭领域里的泰雅纳人，这样回家的把握就在九成以上了。 丧钟把读来的这些情报，结合自己前世所了解的一些背景知识，有挑选性地告知了杜姆一些。 “杜姆认为可行，我们可以去你所说的巴鲁利安人（Balurrians），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可以试着和他们名为布拉斯达尔(Bstaar)的负空间国王交涉，因为他懂得尊重力量。” 毁灭博士很快给出了建议，但只是建议，他还表示大家的行动方针依旧还是以丧钟的意志为准。 他话语中那所谓‘懂得尊重力量’，说白了就是识时务，怕死。 杜姆相信自己和丧钟加起来，用点计策就能让那位国王害怕到认输。 苏明点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读取三个疯子的记忆让他和绞杀都稍微有些不适，不过这问题不大，他过去就背负了无数轮回中的记忆，后来又作为至尊法师看到了无数时间线上的故事，不差这三个疯子。 “行，那我们先回自己的岛上，向着狮王的国家出发。” .................... 混负空间的这些人，往往没有什么正经的代号，都是别人起的诨名。 布拉斯达尔也被称为狮王，炸药包，活体风暴，他看起来就是个狮子头人身的壮汉，而他的国家在负空间中也算是不错的一方势力了。 他的身体素质和小蜘蛛相当，能力则和‘震波女’有些像，他可以通过指尖发射一种震动闪电，让被命中的人或者物品变成负子炸弹。 所以在苏明前世的漫画迷之间，这狮王还有个国风叫法，叫做‘混元霹雳手’。 他手下的巴鲁利安人其实也不是同一个物种，而是更像‘兽人族’这样的一类生物的统称，有各式各样动物脑袋人身子的家伙。 没办法，谁叫泰雅纳投放在那颗星球上的孢子最终就进化出这些智慧生物的呢？ 这些手下其中有一种是恐龙人，这些冷血动物十分喜欢造反。 主要原因，是热血派和冷血派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 比如冬天到了，冷血派想要冬眠时期的带薪休假，可热血派怎么可能同意国家中一半的人口，有半年光拿工资不干活？ 热血派的代表动物，头部都是狮子老虎大猩猩，他们可以打扮自己的毛发，做个发型什么的。 可冷血派是蜥蜴、恐龙、蛇，都只有鳞片没有毛发，他们觉得这是种族歧视，因为他们无法享受美发的乐趣，也希望热血派们都剃光头。 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引发军事政变，狮王的统治经常被龙人中的代表推翻。 不是他战斗力差，而是因为他明明很强，却十分慎重。 情况稍有不妙，狮王就会丢下王位逃跑，去负空间中到处游荡，躲猫猫，边缘OB。 当他有了完美的计划和十足的把握，才会杀回母星，重夺王位。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狮王总是在国王和流浪汉两个身份间反复横跳，但经历数十次手下叛变，他自始至终都毫发无伤，可见他有多么慎重。 而这样慎重的人，在见到从没见过的异维度人类时，肯定不会第一时间动手，这就有了谈话的基础。 要是苏明去找虫子的话，恐怕一见面就会打起来，谁叫蛋白质就是几大虫族的食物呢？ 计划敲定，开始行动。 真仙子的城市飞行速度不快，就算杜姆对此进行了改良，依旧无法到达超光速，更别说在负空间实现什么空间跃迁了。 用魔法转移整座城市，同样在科技维度中做不到，杜姆是可以在这边使用一些魔法，但十分有限。 废墟中那几十座真仙子的血池是四人的护身符，带着它们一起行动，才不会被各式各样的怪物盯上，所以这次旅行的路上，又花费了好几周的时间。 苏明一直在对杜姆和苏珊施加心理暗示，给他们俩牵红线，而韦德则不时要上去到城市废墟中转转，说是要给老铁们整活儿。 管他呢，鬼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看着杜姆和苏珊的关系好像迈过了某条看不见的线后，苏明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了，只是天天进行锻炼，保持身体的战斗状态。 而于此同时的主维度，距离丧钟离去大概只过去了几分钟，至少托尼脚下街道上的那些火还没有灭呢。 此时的他愁眉苦脸，想要联系刚刚离开不久的美国队长问点事情。 书客居网址： 第2079章 神盾局的打算 “贾维斯，拨打美国队长的手机。” 托尼依旧还在巴克斯特大厦顶楼的废墟中，他抬头看看天，捂着自己的脑袋给战衣下命令。 拨号音很快响起，头盔内的投影屏幕还出现了‘拨号中’的小窗口。 “哈喽？” 几秒后，对面传来的史蒂夫的声音。 “嗨，史蒂夫，我是托尼，我想问你点事情，你现在周围的环境说话方便么？” 美国队长看了看面前的弗瑞以及一众特工，那卤蛋的独眼已经眯起来了的样子，像是在怀疑什么。 其实神盾局的空天母舰已经抵达了纽约，此时正处于光学隐身状态躲在云层里，这也是为什么史蒂夫能这么快带着里德见到弗瑞的原因。 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面临什么维度裂口的问题，让弗瑞他们知道也更好吧？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托尼，请讲吧。” 史蒂夫面对弗瑞那小气吧啦的怀疑眼神，他十分坦荡地把手机放在了众人围绕的圆桌上，还打开了外放喇叭。 托尼叹了口气，从天台边缘探头向下看了看，又缩了回来，抱着胳膊无奈道： “班纳博士回来了，我认出了只戴着一个口罩做伪装的他，他现在就在巴克斯特大厦下面，正在帮忙救人，你说要是被军方发现了，我该怎么办？” 史蒂夫皱了一下眉头，班纳博士还是上次自己做主放走的，让他和贝蒂一起躲去墨西哥来着。 真是要命，这种乱糟糟的时间回来干什么？不知道罗斯将军已经像是疯了一样在找他么？拐走女儿的绿色怪物在将军眼里估计和恶龙也差不多了。 圆桌对面的弗瑞面无表情，他扯了一下自己的风衣对襟，随后发动战术后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歪着头，像是在等待史蒂夫的解释。 他知道美国队长和皮姆博士当初曾经重建过一次复仇者联盟，而就是那次行动让珍妮特失踪，巴基昏迷，皮姆失魂落魄，那个复联只行动了一次就垮台了。 但弗瑞认为想要在新时代中保护地球，那么一个超级男孩组合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敌人又是外星人又是各种怪东西，普通人特工怎么对付？ 所以他有机会就会去找史蒂夫旁敲侧击，毕竟两人可是老战友了，他知道史蒂夫的性格，那就是对朋友十分的好。 史蒂夫虽然做过一段时间的‘流浪者’，像是对美国政府死心了一样，但弗瑞总有办法让他重新穿上星条旗出山。 只要有了美国队长，复仇者联盟就有了根基，到时候卤蛋自己再把它握在手里，岂不是美滋滋？ 倒不是说弗瑞还有什么要操纵超英们统治地球的野望，而是他当了太多年的特工了，不把力量握在手里就觉得不放心。 复仇者联盟和史蒂夫就是召集人们的大旗，弗瑞对这个计划总是念念不忘。 “军方......应该不会这么快吧？你试试能不能赶在军队赶到前带走班纳。”史蒂夫自己说这句话也有点没底气，毕竟他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啊，天上到处都是卫星，连警察都有人脸识别系统了，军方会没有吗？ 他只能希望罗斯将军的动作没那么快，能给托尼足够的处理时间。 “瞧你以前搞出来的事今天给我造成了多少麻烦，老古董，你欠我一次。”铁人接受了史蒂夫的意见，但是嘴上还要絮叨一句，毕竟他就这性格：“还有空间裂隙的事情，它还在不断扩大，你赶紧想想你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朋友，我先挂了。” 会议室中明亮的灯光下，众人都在地面上投下了漆黑的影子，史蒂夫收回了自己的手机，而弗瑞这才身体前倾，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顶住了自己的鼻梁。 “史蒂夫，还有理查兹博士，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之前都发生什么了。” 弗瑞身后站着的事玛利亚·希尔，空天母舰舰长，科尔森和光头哥这对老朋友则在不远处的墙壁上靠着听讲，而更远处的房间角落中，则是黑寡妇和鹰眼。 鹰眼完全不在乎史蒂夫他们要开什么会，他反正只需要完成分配的任务就行，此时他正在跟娜塔莎讲马戏团笑话，说狮子抓老鼠的事。 而娜塔莎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笑眯眯地回应队友，讲了个俄国人和狗熊掰手腕的故事，但她耳朵却在红发的遮掩下竖着，偷听圆桌旁众人的谈话。 史蒂夫和弗瑞都是军人作风，在一问一答之间，很快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都听清楚了，尤其是听到丧钟也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应该是什么大事件。 这么多年下来，她当然知道自家老板如果不是对地球来说关键的事情，那是向来都不闻不问的。 如今倒是去了那个神神秘秘的空间裂口里面捞人，怎么看都像是有什么谋划。 不过琴酒并没有发来什么指令，自己还是先待命好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特工趴在弗瑞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黑卤蛋的脸顿时变得更黑了，他站起身来打发走了特工说道： “史蒂夫，沉睡的吉姆被奥创偷走了，我得去处理那件事。所谓的空间裂隙，你和托尼商量着办吧，我相信你们。”他揉了一下自己黑色高领毛衣的领口，像是被勒得有些难以呼吸，随后又看向里德：“还有理查兹博士，我会让人先送你去你在母舰上分配的宿舍，没有我的命令请不要出来。” 吉姆·哈蒙德，也就是初代火炬手，曾经也是侵袭组的一员，和史蒂夫他们在二战时期打德国鬼子来着。 二战结束后他先是被英国借去用了几年，后来又返回了美国，加入了当时还叫‘后勤处’的神盾局，做了一名特工，是当时秘密部门再武力层面上的最终保障。 然而在第一次出任务时他就失踪了，直到今年才从北极的冰山中挖出来，一个以火焰能力为名的人居然被封在一块坚冰中，原因不明。 他还有生命迹象，但弗瑞一直没有找到安全唤醒他的办法，只能把他连冰带人地先在一处秘密冷库中保存。 可现在，奥创那个怪物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那处秘密基地，还把他偷走了，弗瑞这边需要救回自己的老队友，而巴克斯特大厦那边的事情也有点急，只能暂时分兵了。 史蒂夫闭上眼睛缓缓地出了口气，他就知道每次被弗瑞找来都不是好事，这不，担子又丢到自己肩上了。 不过，按照托尼的说法来看，那个空间裂隙如果不处理的话整个地球都会面临危险，那么为了人类，自己只有再上战场了。 “好吧，但我不是什么科学家，主要还是看托尼的打算，给我点人手吧。” 第2080章 童男归乡 话说托尼那一边，他已经飞到了楼下，找到班纳博士谈判，想要劝说他回墨西哥去。 然而班纳十分不配合，他一边给昏迷的伤员急救一边回答铁人的问题。 “我受够了，受够了天天和毒贩以及醉鬼打交道，也受够了和那些人渣们一起藏在国境线以南的丛林里，我是一个人类，我需要和其他人类交流，接触正常的社会，我不是怪物。” 托尼面罩下面的嘴巴歪了歪，心中腹诽要是绿巨人都不算是怪物，那就没有什么东西能称为怪物了。 即便浩克只是像什么背后灵一样潜伏在班纳的潜意识中，可这也把班纳变成了随时可能爆炸的人形核武器。 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同样也意味着不受控制的威胁。 只是......现在这位躲藏了十年，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了么？ “说实话，我也挺理解你的，如果我不得不一个人活在什么山洞里，可能一年就疯掉了。”托尼蹲了下来用战衣帮忙扫描了一下伤者的伤势，他认为凭班纳这样生物学家的半吊子，眼前地上这人是救不回来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女朋友呢？她父亲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班纳博士奇怪地抬头看了钢铁侠一眼：“罗斯将军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吗？” “......这不是重点。”托尼愣了一下，抬起手摆了摆：“关键是我看过对于你的情报推测，任何疼痛或者情绪波动都会造成大块头冒出来，这对城里的人太危险，你不能留在纽约。” 布鲁斯班纳点点头，他给面前严重车祸的人做起了心肺复苏： “不，我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这些年我一直在练瑜伽，它能够有效帮助我控制怒气，而这次我回美国来正是打算根除我的麻烦。有个叫‘蓝先生’的人，是我在国际生物科技网络论坛上认识的，我们做了很多交流，在我寄给他一些我的血液样本后，他说他有办法清除我血液中的特殊辐射，让我重新做回普通的人类。” 托尼翻了个白眼，听到生物学他就头疼： “国际生物科技网络论坛？更像是国际恐怖分子交流群吧？你看看生物变异已经把你变成了这个鬼模样，你还想要再来一次逆转伽马射线的实验？这不行，班纳博士，如今我们面临着另一件麻烦事，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帮你想想别的办法怎么样？你先回墨西哥再躲一段，两个月，不，一个月的时间。” 班纳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给伤者做急救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时的脸上有绿光隐隐浮现。 他拒绝了托尼的好意，因为他知道，斯塔克擅长的是工程学和物理学，对于自己的状态肯定帮不上什么忙。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蓝先生和我讨论过逆转实验了，我认为有很高的成功可能性，这才是我冒险回到美国的原因，我只想治好我的病！” 从说话间就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不过他自己也很快察觉，立刻当场坐在地上摆出个瑜伽‘鞋带式’的姿势，闭眼深呼吸等心跳平复下来，好半晌后才继续小声说道： “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我甚至没办法和女朋友亲近，因为那会造成我心跳过快而放出浩克来，你明白那种痛苦么？” 金色的面甲之后，托尼的目光从班纳博士的脸上一路向下移动，瞄了一眼某个鼓鼓囊囊的部位后...... 他点点头，同情弯腰地拍拍博士的肩膀： “我懂了，光能看不能吃，干看了十年，如果我换成你的位置，一个礼拜恐怕就发疯了，你的意志力还真是强啊。” 说着，还比出一个大拇指，示意班纳真是纯爷们。 车祸的人不治身亡，班纳博士想急救也来不及了，只能站起身叹了口气： “这话感觉你说来就变得十分猥琐，我只是想亲她一下......你为什么在笑啊？！算了，反正蓝先生跟我保证了实验的安全性，我这正好是去约定地点的路上经过了这里，我现在就走，不会给国家和军队添麻烦的。” 托尼憋回了笑声，肩膀耸动着纠结起了正事。 按理来说，他应该把班纳直接送出国去。 但现在听到人家那么惨，联想一下自己要是十年不能碰女人，甚至不能自己动手‘解决’，何等悲剧...... 也有一颗心的托尼，有时候是能使换位思考的。 既然对方说是回美国治病而并不是来报复军方的，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诚恳，他还是相信了。 布鲁斯班纳的过去和现在都是那种把‘我是老实人’写在脸上的宅男科学家，连隐瞒都不擅长，更不会欺骗，生活上也是一塌糊涂。 但他的科技水平十分不错，如今连他都认可那个神秘的蓝先生，也许真的可以治疗辐射病呢？ 托尼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能用以暴制暴的手段杀人来阻止恶棍作恶，能进行侵犯人权的网络窃听来预防坏蛋们的邪恶计划，但他不会阻止任何人去看病治疗，这是人道主义的基础。 班纳都不能‘人道’了，铁人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还惨的。 “好吧，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了千万别生气，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铁人在金属摩擦声中让开了身子，他背后是一条阴暗的小道，班纳博士可以从那里溜走。 接过了纯金的名片，班纳笑着抱了抱托尼：“谢谢你，斯塔克博士，等我治好了病，我会再去拜访你，你真是好人。” “你拍我马屁也没用，你是个物理学的叛徒，我依旧觉得生化科技就是垃圾。”托尼的脸扭向一边，四肢有些僵硬地走掉：“你快走，我这边还要救人呢，军方我会帮你糊弄一下的，就说他们认错人了，但能瞒住多久可不确定。” 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扯了扯衣服领子挡住了脸，随后快步消失在黑暗中。 托尼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中所想进行了选择，希望没事吧？ 就在这时，燃烧着的街道对面又传来了一些战斗的声音，在另一条巷子里发生了什么，托尼叹了口气： “贾维斯，继续用‘全家桶’执行救援计划，同时帮我计算一下如果用罗森桥理论能不能逆向关闭那个空间裂隙，又需要多少能量和暗物质，我得再去解决点麻烦。” 第2081章 重启复联 脚底和手掌喷火的托尼飞过了街道上的车辆残骸，钻进了对面的小巷，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群人之间的战场，他们正打得热火朝天。 有那么一瞬间，托尼都差点觉得自己的青春回来了，这里的情况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年轻时去过的那些垃圾酒吧，里面的嬉皮士和醉鬼们总是这样某名奇妙地撕扯在一起。 托尼立刻认出了一个人，那就是不久前曾被自己打飞的惩罚者，但如今穿着骷髅T恤的壮汉正被一个穿着全身白色的蒙面人缠住，两人用匕首进行着惊险的格斗。 在以他们为中心的巷战战场中，还有好几个戴着或者没戴面具的人，他们都在捉对搏斗，不少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喔！喔！放松一点朋友们！”托尼立刻飞了起来，用掌心炮对准了所有人：“我才刚到你们的派对现场，有聪明人能给我讲讲这里发生了什么吗？还是让我把你们都送到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冷静一下？” “钢铁侠？！你可以过来搭把手，这个人是被通缉的杀人犯！” 正在和惩罚者肉搏的白衣人躲过了对方的匕首横挥，同时用自己的匕首发动了反击，却被惩罚者挡住，他不光没有停手的意思，还邀请托尼一起抓人。 钢铁侠在那次重击惩罚者之后就被弗瑞抱怨过了，说惩罚者是他的老朋友，他的事情里面有蹊跷，被通缉可能是敌人的阴谋等等。 总之，就是告诉托尼，弗兰克不是坏人，甚至还曾经帮助培训过神盾局特工，是坚定的爱国者，你上次打错人了。 托尼一个字都不信，因为他早让贾维斯看过惩罚者杀人的诸多现场，能把尸体都打得像破布那样，这是典型的反社会精神分裂者的表现。 但弗瑞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也许惩罚者还有什么特工的秘密身份呢？ 只是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看到了活蹦乱跳的的惩罚者，原本托尼还以为上次之后他至少会瘫痪好几年来着。 “先等一等啊，大家先停手，我们做一下自我介绍如何？”托尼保持着双手武器充能的姿态：“就比如我，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英俊又多金，爱好是科学，讨厌别人给我递东西，你们就这样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他朝空地上开了一炮，掌心能量炮的冲击波推开了所有人。 弗兰克也借机用匕首逼退了白色的斗篷人，他察觉到钢铁侠这次的态度改变了，所以立刻打算从铁人那个方向走掉。 但托尼想要知道弗瑞说的那些关于惩罚者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是真的，于是盔甲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你不能走，我们一会需要谈谈。” 惩罚者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已经停止混战的人们，背靠一侧墙壁以戒备的姿势停了下来。 穿着一身白的人首先回答了钢铁侠的问题，他雪白的打扮在夜晚显眼得要命，他回答道： “我是月光骑士，既是超级英雄也是赏金猎人，如果我能抓住这个通缉犯送到警局去就能换到奖金了，我怀疑大厦的爆炸就是他搞的鬼，我一赶到这边，就发现他鬼鬼祟祟地躲在黑暗中。” “哼，交给警察？你是打算拿我的头去换道上的悬赏吧？”惩罚者拆穿了对方，气势汹汹地说道：“从你的身手我看出来你以前也当过兵，招式全是奔着杀我来的，你还自称什么英雄？呸！” 白衣人耸耸肩，从腰带上摘下一把怪模怪样的枪来：“那你死了么？如果不是你先对我下杀手，我会拿出武器来跟你打么？乖乖配合我束手就擒不就没有这些事了？” 托尼赶紧举起双手对准两个人：“先停一下，我先声明一点之后你们再决定要不要换到郊外继续打，到时候你们就算都开着坦克对轰我也不管。首先，有一些证据表明惩罚者可能是被人陷害的；其次，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们的地球有麻烦还急需我解决。” 月光骑士歪着头想了一下，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武器：“钢铁侠作证不是恶人么？这么说来就不能杀了，拜拜！” “等......” 托尼还想说不是自己担保啊！是弗瑞的说法啊！别拖自己进去啊！ 可是月光骑士的动作奇快，他在腰带上一抹，拿出什么看不清的东西往地上一甩。 白光骤然亮起，甚至连托尼的钢铁战衣都被强光和电磁影响了一瞬间，当白光消失后，骑士就真的像是月光一样消失在原地了。 托尼又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他就一直在叹息了，很可能比去年一年的叹气总次数还多。 这样会掉头发的，他有些哀伤地捂住了面具的额角位置，那滑溜溜的手感仿佛在昭示他未来脱发的命运： “行了，战斗的引发者走了一个，剩下的人应该也把误会解开了，你们说说自己是为啥和人打起来的吧？” “他一路跟着我，但我不认识他。” 惩罚者从人群中指出了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红色裤子的亚裔，那人长得有些像是当年的李小龙，从发型到各方面都有些像。 混血的亚裔男人转身离去，像是料定了托尼不会对他后背开火：“我叫上气，来美国找我母亲的，今天既然是误会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本来也是想抓个通缉犯做好事的。” 托尼沉默不语，他转而面向刚才和上气对打的中年男人：“你呢？又为什么打架？” 穿着棕色长风衣显得有些油腻的男人摊摊手，手里拨拉着一叠扑克牌，笑道：“我是变种人，路过这里看个热闹也不行？你是不是歧视我？” “你可不像是被歧视的样子，更像是以自己的变种人身份为荣。”托尼懒得和对方掰扯：“军方很快就会来这边，如果你不想被抓进实验室，我建议你现在立刻走人。” “呵，那后会有期了，钢铁侠，如果你想要找人打牌，或者有些想要的东西搞不到手，可以来地狱厨房的玛格丽特姐妹酒吧找我帮你取，我叫牌皇，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对方转过身举起手向身后晃晃，拿着一根长铁棍离开了。 托尼算是明白了，这牌皇是个贼，来这里很可能是想趁乱混进巴克斯特大厦，顺手牵羊一番的，但很明显没有成功。 算了，犯罪未遂可不是什么罪名，最多以后多盯着些就是了，托尼把目光投向了还留在原地的最后一人，那是个穿着黄色紧身T恤，肌肉都要把衣服撑爆的黑人大个子。 “大块头，其他人刚才都趁着闪光弹溜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刚才又是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我是来找他的。”黑人指了指惩罚者，步步逼近：“我叫卢克·凯奇，是夜魔侠的朋友，他让我帮忙盯着点惩罚者，避免他乱杀人，或者被人杀。” 在几年前被丧钟丢到马达加斯加之后，夜魔侠患上了一些受害妄想症，他现在出外巡逻都疑神疑鬼，就担心丧钟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 不过他也交了几个新朋友，比如说全身都硬邦邦的年轻小黑人，卢克凯奇。 弗兰克丢给托尼一个一次性手机，转身就走：“我的事情不要他管，拼图必须死，法律审判不了的人自然由我来审判，钢铁侠，我知道你是神盾局的顾问，我先离开这里，有事你可以通过那个电话联系我。” 说完，惩罚者跑出了小巷，从垃圾堆里变魔术一样取出一辆摩托车来，跨上去就跑了。 黑人卢克翻了个白眼，他跟钢铁侠做了个拜拜的动作，迈开大步去追惩罚者了，他有超强的身体素质和耐力，徒步追摩托？他觉得可以试一试。 巷子里原本有十多人，最后被托尼搞清楚身份的就这么几个，其他人都溜了，托尼确实不想跟他们打，自己还有正事呢。 他想要叹气，却愣是憋了回去，最后只是轻轻从鼻孔中喷出些气息来，自言自语道： “现在超级英雄这么多，我是不是应该成立个协会什么的？要不然遇到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误会，都是不安全的因素啊......” “什么协会？你在说什么？” 一只红色的手套搭在了托尼肩上。 转过脸来，钢铁侠看到了美国队长，他还带着鹰眼和黑寡妇一起来了，此时三人都很好奇托尼在自言自语什么。 托尼沉默了一下，随后掀起面具认真地看着史蒂夫： “复仇者联盟，我认为我可以重建它，刚才我遭遇了一群蒙面人因为误会导致的混战，这可不是好兆头，科技进步了，超能者会越来越多，必须有个让大家能够心平气和交流的平台。” “我不看好那样做的后果，如果你把所有超能力者团结起来，让他们听从神盾局的安排，很可能一段日子后你就会发现他们变成了世界强国的统治工具。” 哪怕身后还跟着两个神盾局特工，美国队长依旧直言不讳，他当然想过用复仇者联盟来保护地球，但同时也不愿意这个联盟被任何权利机构掌控。 不能低估任何政客们的野心，高估他们的节操，否则只会制造另一场独裁。 托尼眼珠一转，笑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可以从神盾局把这个‘牌子’买出来，我和你，我们自己成立一个独立的机构，在法律道德的允许范围内行动，不听任何人的指挥，这个联盟内部人人平等，遇到事情我们可以举手表决。” “这可是一项很大的工程啊。” 娜塔莎趁机暗示了什么，她支持重启复仇者联盟，毕竟要是能混进超级英雄们的圈子，这无疑会让自己对老板更有用。 钢铁侠拍拍胸口，小胡子一翘后露出自信微笑： “大了才好，我家里的老房子一直空着没人住，可以拿出来作为大家的行动基地，同时我还很有钱，而在人类社会中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第2082章 在路上 主维度的托尼只是渡过了闹心的几分钟，而负空间里的丧钟一行人，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 此时他们已经完成了对狮王的拜访，拿到了更加完整的星图，至少已经完整到足够让杜姆测算出大黑洞所在位置的程度。 巴鲁利安人，也就是兽人们，多多少少都沾了点原始习性，他们十分好战，对于外来者的态度并不如预期中那么好。 好在丧钟一开始就有以武会友的备用计划，赤手空拳地打躺了一条街的各种兽人后，进入王宫见到狮王，对方的态度就好多了。 于是双方谈了个条件，苏明用几箱辣条交换到了狮王手中那军用级别的星图，在对方急着要去放鞭炮的目光中离开。 “杜姆觉得，目前为止我们在负空间遇到的势力都很有意思。” 回到了真仙子废墟浮岛上的几人又飞向了新的航程，站在休息室桌边的杜姆此时手里拿着一瓶大力汽水，吸管塞进了他铁面具的嘴缝里。 看似文明，自称是神的永恒族们进入了亚空间，依旧维持着不知几百万年前的原始公社制度，也就是以物易物，种粮的用粮食去换工匠的艺术品什么的。 而兽人们看似野蛮，但人家出门有车坐，吃饭有餐馆，使用的还是电子货币，整个国家都已经摆脱了现金社会，出乎意料地高端。 杜姆倒是觉得回去之后，可以在拉脱维尼亚试试电子货币体系，更清洁也更方便。 “ZBC！”一旁的韦德比出个大拇指，表示他也喜欢电子货币，因为网络洗钱就容易多了：“阿杜你脑子挺灵活的嘛，就比我差一点点了，当然，你可能不如我英俊，但也算是很帅了。” 一旁端着罐装咖啡的苏明点点头，韦德和杜姆两人都是毁容脸，确实不相伯仲。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私下里偷偷摘下面罩和面具比较过？ 杜姆有点被逗笑了，他是不知道死侍哪来的自信，能觉得那像是稀牛粪摊在烂西瓜上一样的脸称得上英俊。 见到同样被毁容的人都这么乐观，维克多倒是觉得自己也有信心了，死侍在无意中刷到了一波杜姆的好感度。 毁灭博士一撩披风坐了下来，没有继续纠缠于死侍的笑话，而是跟丧钟商量起了正事： “如今我们知道了大黑洞的所在位置，可是它周围被三伙虫族势力包围着，我们该从哪边走？今天就该决定航线了。” “走直线就行，区区虫子还不到需要我也绕道的地步，更何况我们还有真仙子血池这个护身符。”苏明喝了一口咖啡，几根手指轻轻点着铁罐，发出叮铛响的声音，仔细一听就能发现，他演奏的居然还是将军令。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热血。 如果将大黑洞视作圆心，那三个虫群文明就像是围绕着圆心的扇形，想要进黑洞，那必然要经过三个文明其一的地盘，那走谁家有什么区别么？ 还不如走直线，距离最短。 直穿敌国的计划也符合杜姆的脾气，他没有什么意见，苏珊则很好奇：“你们说的虫子，就是我经常见的那种虫子吗？更大更强版本的？”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恶心，像是十分讨厌虫子。 丧钟转了一下手中的易拉罐，像是在思考，随后回答道：“看样子你和托尼·斯塔克一样，不太喜欢生物学，你们好像对虫子能进化到什么地步有些理解上的偏差，实际上有些虫群比人类还要更加文明，更加有秩序。” 苏珊摸摸自己的脖子，将金色的发丝从领子里挑出去才没有了浑身发痒的感觉：“所以我才选了物理学，我不喜欢任何多足的，在地上爬来爬去的东西，蟑螂，蜘蛛，蜈蚣，呼！” 她猛地吹出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念叨着，一副受够了的样子。 丧钟理解她的选择，毕竟相较而言，女性的生物学家确实数量较少，而且她们往往都是研究植物、微生物或者病毒方向的，真的和各种爬行类或者昆虫打交道的则多是男性。 漫威宇宙中，地球生物除了古神之外都是天神组搞出来的试验品。 在这种大环境下研究生物学，说白了就是在用科技的手段去逆向破解更高层级文明的造物编码，纯粹是在跳黑科技，一个玩不好就会出事。 人类其实连对自己的身体都没了解透，何谈其他生物呢？ 美国队长，死侍，卢克凯奇等等科技改造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各种后遗症，毕竟人类具有无限的可能，针对某些方面进行改变，则必然会在其他方面失去些什么。 这大概也是代价的一种吧。 “这样，反正路上还需要些时间，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给你们讲讲负空间虫族们的事情吧，但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是至尊法师！” 苏珊果然还想问这个问题的，结果提前被丧钟堵住了，就很难受，鼻子上的皮肤都皱了起来。 “要说不同宇宙中的虫群，就要从地球上的群居性昆虫说起。”苏明抱着咖啡有条不紊地讲了起来，他虽然不是什么科学家，但作为雇佣兵，其实能沾上‘科学’两个字最多的，应该就是生物学了。 在荒郊野外行动，什么动物可以吃？跟班受伤感染了，什么样的草药可以拿来治疗？钻下水道了，究竟哪几种霉菌会破坏呼吸道？ 几乎所有荒野求生的知识都会和生物学挂上边，而昆虫恰好是地球生物中种类最多，数量最庞大的一个分支。 丧钟在科研方面比不上专业的生物学家，但要说理论知识和分类归纳情报的能力，给苏珊和杜姆讲讲课还是没问题的，谁叫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负空间的许多情报呢？ 而韦德......算了，他听了也白听，只要让他知道负空间的虫子不能吃，也不能发生肉体关系就行了。 看表弟那像猴子一样坐在原地抓耳挠腮的模样，还发出猥琐的笑声，估计是对虫子又有什么大胆的想法了，得给他提前把这念头掐掉。 第2083章 负空间虫族 在地球上，最著名的群居昆虫当然是蚂蚁和蜜蜂，除了它们之外，还有某些黄蜂和白蚁也是群居性的。 很多人会以为白蚁也是一种蚂蚁，只不过颜色不同？就跟黑蚂蚁红蚂蚁类似？ 可实际上，白蚁是昆虫纲‘蜚蠊目’，蚂蚁是昆虫纲‘膜翅目’，这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不要太大，因为这样算来，相较于蚂蚁，白蚁跟蟑螂的亲缘关系倒是更近一些。 地球的环境得天独厚，任何宇宙中的怪异生物，都能在地球上找到类似的‘亲戚’，虫族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也有些细微的差别，比如地球上的群居昆虫有三大特性。 首先是灵活性，巢群可以适应随时变化的环境。 可能是外在环境，比如什么山洪海啸，火山爆发之类的事情。也可能是内部的变化，比如蚁后突然死亡，巢**生态危机爆发等等。 但一个成熟完整的巢群，总会有办法应对这些情况，它们的社会性弥补了个体力量的孱弱，能免于对大多昆虫来说是灭顶之灾的环境变化。 第二，是巢群的稳健性，即使个体失败，整个巢群仍然完成任务。 还是蚂蚁的例子，它们有时候会捕食一些大号的昆虫作为食物，比如蝎子之类的玩意，单独的蚂蚁对于蝎子来说不值一提，随便就能弄死一大片。 可是当成千上万的蚂蚁前赴后继的涌上去后，蝎子最终也会被咬破甲壳的关节薄弱处，最后死于蚁酸中毒。 也许有人见过蚂蚁过河的场景，它们会团成一个‘蚁球’，将蚁后和卵包在最中心，外面一层层的工蚁包上来形成一个保护层，这种蚁球可以渡过大江大河，在非洲草原那种季节性洪水泛滥的地区更为常见。 外层的工蚁最后肯定都是死翘翘了，但内层的那些蚂蚁都会被保护下来，让巢群继续前进。 这就是巢群定下集体目标后，个体的死活就已经置之度外，只为一个目标而集体努力。 第三点，则是地球群居生物和外星各种虫族的差异所在了。 地球群居昆虫具有‘个性’。 你不可能从一个蚂蚁窝或者蜜蜂巢中找出两只一模一样的个体来，尽管工蚁和工蜂都是连繁衍能力都没有的‘工具人’，可实际上只要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它们的外表都有差异，而且如果取出它们的基因送检，每一只都是不一样的。 地球上的群居昆虫是有思想的，它们用信息素和肢体动作来进行交流，听取命令，协同行动。 巢群是它们的服务主体，每只虫子存活着都是为它而工作，个体不值一提，包括蜂后都是可以置换的，因为它只是生育机器，是种群的一个重要零件而已。 可这些特点放在外星虫族上不成立，就像是有什么人嫌麻烦一样，它们中的大多数工蜂类的底层，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没有任何区别，就是单纯的血肉复制。 这些‘流水线’上走下来的虫子外表一样，气味一样，基因一样不说，它们甚至很可能没有独立的思想。 有些虫族连大脑都没有，头壳里只有一个接收器，它们可能通过科技或者心灵能力被一个‘虫巢思维’统治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意志而服务。 “负空间中的三种虫族，你分别可以理解为蝗虫、蜜蜂、蚂蚁。”苏明放下了手中的空罐，将它在桌面上来回滚动着玩，引得表弟的眼珠随着它转来转去。 “蝗虫？”杜姆重复了一个在意的单词：“我不记得蝗虫是群居性的昆虫。” “实际上这叫做环境‘胁迫型群居’，蝗虫本来是散居型的昆虫，但当环境不适或一个区域内种群密度过大，它们的2基因就会激活，使它们突变出分泌出信息素的能力，从而转化为群居形态，亚洲飞蝗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苏明解释了一句，说到这里他难免想到自己的前世，还有些想笑。 因为前世的时候上网，有段时间爱看历史类的，说是有人穿越回了古代，正好遇到蝗灾，于是给皇帝出主意让老百姓吃蝗虫灭灾之类的。 还说什么蝗灾像乌云一样，脱鞋下来朝空中一兜就是大满贯，老百姓们吃肉吃得都胖了之类。 有了主角‘妙计’，古代人几天灭了蝗灾，然后主角被皇帝赏赐做大官，迎娶几个公主，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 每次看到类似的情节，苏明就会毒发身亡，因为成群的蝗虫是不能吃的啊。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过，零星的蝗虫看起来是翠绿色或者有点发黄的，但成群的蝗虫是‘黑化’的，这是因为它们因为群居产生信息素后，体内化学环境发生变化，也相应地产生了另外两种物质。 苯乙腈和氢氰酸，这就是为什么蝗灾不能吃的原因，前者只是有刺鼻的难闻气味，让鸟雀等天敌不再吃蝗虫，而后者则是剧毒，对人体的致死量是每千克体重0.4毫克。 那些里吃了蝗虫的古代老百姓倒是真可能胖了，但那是中毒后，血液循环系统被破坏导致的皮肤浮肿吧？ 只不过过去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只剩下怀念，苏明自己都穿越了，也许人家那些古代穿越者的宇宙里人人都抗毒MAX呢？ “咳咳。” 苏明清了一下嗓子，把空罐子丢给表弟去玩，韦德立刻像是猫一样蹲在地上用手拨拉那个罐子滚来滚去，他自己则继续对杜姆说道： “负空间中的湮灭虫族其实就像是蝗虫的模版，它们原本是阿格隆星球（Argorr）星球上的孢子进化而来，并不具备什么群体性，但当空间有限的星球上汇聚到了足够多的湮灭虫族后，它们形成了巢群，而拾取了宇宙控制棒的湮灭虫王成了它们的领袖和统治者。” 毁灭博士放下了汽水瓶，抱起了自己的胳膊，他在思考，随后铁面具下传来他的声音： “这么说来，它们中的个体实际上是能够思考，并且有独立意识的对么？” “是的，湮灭虫族不是三大负空间虫族中最危险的，但确实是最狡诈的，它们科技发达，单兵能力也强，有着海量的生物战舰，无穷无尽的兵源，还有个单体宇宙顶级实力的王。” 第2084章 那些年错过的婚外情 “请继续说另外两种，杜姆想要知道你的看法。” 毁灭博士点点头，他们这次选定的路线，并不会经过湮灭虫族的地盘，只需要稍作了解就好。 “也对，湮灭虫王虽然强，但只要不去入侵它的地盘，它们现在和其它虫巢的战争都忙不过来呢。”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轻轻吐出个烟圈：“第二种就是歼灭虫群，它们更像是蜜蜂，喜欢搞建设，喜欢扩张，蜂后统治着它们。” “又是蜜蜂么？”苏珊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她光是想一想地球蜂巢内部的照片，密集恐惧症就要复发了。 苏明耸耸肩，负空间的虫子又不是他搞出来的，要怪就怪泰雅纳人吧，它们的孢子最后就进化出这么些玩意。 “其实歼灭虫群算是三种虫族中最温和的了，就连扩张都是周期性的，它们最大的爱好就是盖蜂巢大楼，挖蜂巢地道，搞各种星球基建，只有当目前掌握的星球都被盖满了，它们才会向外发起扩张战争，一圈一圈向外圈地。” 之所以叫歼灭虫群，因为这些虫子其实十分环保，打起仗来也是只杀人不炸星球的。 雇佣兵弹弹烟灰，翘起了二郎腿： “但歼灭蜂后是个超强的心灵能力者，所有的工蜂和兵峰都没有自我意识，是被她远程操控的工具和兵器，如果打起来就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就像是蝙蝠侠的经典表情是嘴角下弯一样，毁灭博士就喜欢抱着自己的胳膊。 思考的时候要抱着胳膊，高兴的时候要抱着胳膊，装B的时候也要抱着胳膊，这就是他的招牌动作。 杜姆此时完全是学习的心态，听到这些虫族的存在并不会让他有什么额外的情绪，他早有准备，反正如果打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剩最后一家了，也就是我们此行要穿过其地盘的毁灭虫群。”他说，同时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丧钟。 苏明点点头，这次的航线确实就是直接从毁灭虫群的版图中直接横穿的，打起来也是必然的了，所以他回答道： “毁灭虫群有点像是蚂蚁，但却由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虫巢意志所统治，至少我不知道有哪个强大的个体能够拿来做它们的代表。不过你知道的，蚂蚁的领土意识非常强，而且十分地好战，我们哪怕有真仙子的血池作为威慑，可是蚂蚁在抵御外敌的时候，从来不在乎敌人有多强大，它们只需要知道敌人在哪，然后前赴后继地扑上去。” 这就是蚂蚁和蜜蜂之间的区别，蜜蜂会因为种种原因放弃自己的蜂巢进行搬家，比如种群扩大了，原本的地方不够住；或者是附近的花都死光了，食物断绝了；或者附近出现了天敌，生存环境不太妙了等等原因。 它们都可能因此集体搬家，寻找新的地方筑巢，审时度势，并不会跟差距太明显的入侵者硬碰硬。 然而蚂蚁则不同，他们除非遇到天灾级别的变故，否则不会放弃自己的蚁穴，哪怕被穿山甲掏了老家，它们也会和穿山甲战到底。 简单来说，它们除了大自然之外谁都不服，毁灭虫族就是这样的货色。 当然，负空间里还是湮灭虫王和歼灭蜂后比较有名，毁灭虫群因为没有个体强者，不算太有名。 而且苏明比较担心的其实是第四家虫族势力。 负空间三大虫族其实有四家不是很正常吗？就像是四大天王往往有五人，北斗七星其实有八颗一样。 第四家是寄生蛳一族，别以为是大田里面能吃的那种螺蛳，寄生蛳这种虫子的外形更像是长满触手的赤眼蜂，它们喜欢给其他生物的尸体内产卵。 但不像是异形那样，让幼虫孵化吃光对方的内脏长大后破胸而出。它们是通过寄生的幼虫重建尸体的神经反应，奴役并且控制这些尸体。 被寄生的尸体甚至能够继承生前的记忆，进行完美的伪装，同时寄生蛳能够抑制尸体腐烂，从而长时间潜伏在各个文明之中，等到时机一到，比如负空间大战什么的，它们就会冒出来大肆发展自己的族群。 不过虽然它们都被寄生蛳王用灵能统治，但因为是寄生虫的‘无形帝国’，所以也没有什么固定的领土范围，平时也无迹可寻。 只是苏明可以肯定，它们在负空间内几乎无处不在，任何疑似在战场上失踪却最终回到家中的战士，很可能就是被寄生蛳控制的躯壳。 要说起来，这种虫子要是进入了主维度，那毫无疑问就是人类的灾难了。 人类对于生死特别看重，如果有机会让自己死去的亲人复生，估计很多人巴不得让寄生蛳来那么一套服务呢，哪怕做人奸也在所不惜。 把该讲的事情讲了讲，还说了点额外的情报，苏明就停止了科普，转而听起了死侍在一旁的碎碎念。 “今年打榜的日子又要到了，想要涨人气还是要打榜啊，老铁们，你们知不知道我该怎么抬自己一手？我这边没法充值，不如你们谁替我充点，将来等我过去了必有厚报......” 苏明有点无语，表弟就算能翻墙，他也一定不会还钱的，凭本事借钱一定是不还的。 不过精神病人确实不缺乐子，他自娱自乐，不要来烦自己就行。 毁灭博士此时站了起来，他来回在房间中走动了几步，又放出小机器人来投影出外部环境看了看，说道： “如果我们能先抓到一只毁灭虫，对它进行解剖和研究，我想我应该能发明出对应的杀虫剂来。” 苏明摇摇头，他否决了这个建议： “我们只需要把虫巢杀个对穿，而不是彻底消灭它们，如今负空间的局势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但如果被湮灭虫王抓住机会发展起来，它很快就会入侵主维度的，我暂时还不想惹这个麻烦。” 一旁趴在桌子上的隐形女也在思考，她突然坐直了身体，举手发言道：“那么我们试试物理手段吧？光、热、电、声波，它们总该怕一样的，我的大学老师以前说过，不可能存在完美的物种，任何生物都有弱点。” 她现在已经完全摆脱里德的影响了，至少敢于主动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积极主动地出主意了。 这也说明了她真正走出了阴影。 计划成了，没有枉费这些日子苏明给她做了那么多心理暗示。 苏明看了一眼杜姆，小伙子以后有福了啊。 而铁面人明显被丧钟莫名其妙的暧昧眼神搞得有些懵，不过当他眨眨眼睛再看丧钟时，发现独眼的男人根本没有任何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就像是之前的那一眼是自己的幻觉。 丧钟不置可否地点头：“这就看你们两位科学家的了，先造些反物质氢弹试试味道吧。” 苏珊得到了肯定，很高兴地站起来拉着杜姆的手跑掉了，就像是重获了青春那般雀跃。 甚至苏明耳边响起了一首歌。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好想告诉你，告诉你我没有忘记，那天晚上满天星星，平行时空下的约定......” 别说，看着毁灭博士和隐形女手拉手奔跑而去的背影，这歌还真有点应景，有那么些青春校园的味道了，那两人还真是大学同学，自己这也算是平行时空没错。 不过问题不在这里。 他一拳印在了蹲在旁边唱歌的死侍头顶： “闭嘴，韦德，你不知道自己有喉癌，现在五音不全么？而且现在里德还没死呢，我们要替这两人的婚外情保密。” “哎嘿！” 表弟捂住了头吐出舌头，疼倒是有点疼，但皮一下就很开心。 第2085章 科学界2.0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巴克斯特大厦的火焰熄灭了，街道上的灾难也已经有消防局和医生们接手，托尼这才清静了下来，关注到了一个问题。 有些事情不太合逻辑。 纽约绝对是长时间有军事卫星监控的，如果布鲁斯·班纳或者绿巨人出现在这里，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那么军方应该比史蒂夫他们更早赶到。 霹雳将军罗斯可不是白叫那个名字的，他和手下的快速反应部队以往就凭闪击战而出名。 更何况进入了新世纪后，军方也搜集了很多科技人才，帮他们搞出了不少的高科技产品。 虽然不如托尼给神盾局造出的空天战舰之类，但是军方毕竟有钱，有钱就有人愿意卖命。 制造哨兵机器人的特拉斯克工业，表面上是卖健身设备和智能家电的，但托尼知道，它几乎就是军方的企业套了个壳，玻利瓦尔·特拉斯克说是董事长，可只不过是推到前台的挡箭牌。 但尽管如此，托尼也不得不承认，虽然那侏儒是个人格扭曲的疯子，但确实是疯子般的天才工程师，在巨型自律机器人这个项目上，他比自己走得更远。 还有托尼的老同学，在大学时经常被人把内裤套在头上的贾斯丁·汉墨，他继承来的汉墨工业一直都是军工企业，军方在其中大量持股，贾斯丁的许多发明可能是半吊子，但他手下确实还有些能人，在源源不断地给军方提供高科技装备。 接下来是讨厌的奥斯本集团，生物化学，又是讨厌的生化科技，托尼听说他们最近正在研究新型的超级士兵药剂。 更何况托尼还知道很多工程师都是单干的，他们有些不喜欢受到束缚，也有些是曾经有案底，所以这些天才科学家处于一种雇佣兵的状态，只要有钱他们可以完成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 比如红鼻子、维修工、威胁夫人、甲虫、大轮子、锻匠等等，就仿佛几年前的白光事件过去后，这些人在新世纪里像是野草一样从地里长了出来。 他们各个都有一手过硬的科学专长，甚至并不比托尼自己差多少。 钢铁侠对他们的情报知道的不多，毕竟都是玩科技的，人家对自己信息的防御非常全面，而且这些人都讨厌托尼的‘超级英雄’身份。 没办法，谁叫托尼是蒙面界自曝身份的第一人呢？ 这相当于是坏了规矩，跟他打交道，万一他顺便把你也曝光了怎么办？ 好在钢铁侠还有些比较传统的消息渠道，那就是打败一些恶棍，从他们嘴里了解到一些这些工程师的信息，缴获他们的造物。 据说红鼻子是个老头，是和霍华德·斯塔克一个时代的老人，是曾经效力于英国特勤局MI6的首席科学家，退休后到了美国做起了这门生意，他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变故，如今变成了给钱就做事的科技佣兵。 只要钱到位，核弹都给你造出来，你就说要多少枚吧？ 锻匠则更讨厌一点，他为军方秘密部门打造了全套对付变种人的工具。 从对付万磁王用的塑料步枪，再到牢房和实验水槽，乃至全自动的解剖台和焚尸炉，全都出自锻匠的手笔。 听弗瑞说，那台巨型焚尸炉全功率运转的话每天能烧三万具变种人或者人类的尸体，而且它还有烟气脱硫等一系列环保设计，以及骨灰自动装盒的配套流水线。 这可以称得上是恶趣味了。 不过托尼最讨厌的还是‘甲虫’，那家伙是个恬不知耻的剽窃大王，他剽窃了伟大的天才——托尼斯塔克的发明和创意。 托尼搞出了MK12装甲，还没有玩几天出够风头，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甲虫就山寨出了MH装甲，也就是马赫战衣。 性能方面，除了用微型核聚变反应堆取代了方舟反应堆，没有贾维斯这个人工智能之外，整套盔甲的战斗力水平竟然和正版相差无几。 就是马赫装甲外形看上去眼熟，有点像威尔逊娱乐公司出品的特摄片《假面超人》里走出来的...... 是的，那个家伙不光剽窃了托尼的创意，连电视剧都要剽窃！ 托尼一直和对方隔空较劲，MK12被人抄袭了，他立刻搞出了MK13。 但是新衣服还没穿几天呢，人家甲虫也搞出了MH2，又一次山寨了托尼战衣的新功能和创意。 钢铁侠这能忍？他立刻研发了可以空投组装的战衣MK14，可前不久甲虫也弄出了功能一模一样的MH3战衣来，还是那昆虫外型的死样子。 除此之外，山寨货的价格还非常便宜，和一艘海岸警卫队的鱼雷艇差不多，就那么随意地挂在网络黑市上大肆出售，用比特币隐秘交易再通过未注册的某平台洗钱，根本无法查找。 这一系列盗版产品给铁人添了许多麻烦，因为马赫系列还剽窃了托尼经典的红金战衣配色，只不过头盔看上去是有复眼的昆虫头，这就导致很多坏人买了一套马赫装甲去作恶，目击者却因为种种原因把账记在了钢铁侠身上。 托尼面临了很大的舆论压力，甚至有人指控他在演戏，试图同时扮演好人和坏人，以此来操纵美国。 这就很气，所以他这些日子把这些麻烦事都推给了公司法务部和小辣椒，自己一直在潜心研究以纳米变形材料为主体的MK15，就不信这次甲虫还能跟得上。 当然，气归气，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想要邀请这个讨厌鬼进入斯塔克工业工作，他认为对方的科研天份不该浪费在造山寨货这条路上。 总而言之，结合这些情报后，托尼认为自己现在本应该在糊弄火速赶来的罗斯将军，而不是在这里和美国队长大眼瞪小眼。 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这就不对。 史蒂夫还没有明白托尼说的是什么，他还在思考之前托尼要把祖宅捐出来的事情，霍华德还在的时候史蒂夫也经常去那里做客来着。 想起霍华德这位死去的朋友，就难免想起自己死去了的教父，那扯掉人家胳膊的噩梦又一次回到了美国队长的脑海，让他不由地颤抖起来，自然也没办法对托尼的话做出什么反应。 托尼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队长神游天外，而黑寡妇和鹰眼两人还在一旁讲笑话，像是还没进入状态的样子。 没人接话，场面就很尴尬。 他下不来台！ 不过好在，贾维斯永远不会背叛他，在没有人可以说话的时候，托尼还有AI做伴。 “贾维斯，帮我锁定班纳博士身上追踪器的位置。” 第2086章 场面失控 是的，托尼不再是毛躁的年轻人了，他可以相信班纳的话，却不会完全指望对方能控制住自己情绪。 ‘前女友’卡珊给托尼上了好几课，他从她那里学会了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 而为了漂亮的女人，很多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也包括以前他自己。 用这个理论推理一下，贝蒂就很漂亮，班纳现在正在为了她努力治病，这就是隐患。 所以托尼在之前对方高兴地和自己拥抱时，偷偷在博士的口袋里塞了个定位追踪器，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知道布鲁斯从自己这里离开后都去了哪里，或者在哪里失控了。 如果不出事，托尼自然不会出卖班纳博士的位置，他挺同情人家的。 但如果出了事，他立刻就会通知神盾局采取预案中的手段，黑卤蛋早些年在见识过绿巨人的威胁后，就制订了分别为抓捕、控制、放逐、杀死这一系列层层分级的应对计划。 是有点黑暗，托尼本身反对杀死另一个科学家，但却并不排斥对失控后的班纳实施保护性的监禁，这对大家都好。 头盔中的投影显示出了纽约市的地图，而一个绿色的光点正在一闪一闪，托尼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认出了那里正是距离这里不远的ESU，也就是帝国州立大学。 也对，也只有那里的生物学实验室符合标准，能够有充足的仪器设备来制备抗辐射的药品。 “史蒂夫？”托尼碰碰队长的胳膊让他回神：“我们得动起来了，我怀疑班纳博士正在走向一个陷阱，军方也许正在埋伏他。” 美国队长猛地睁了下眼，他听到这句话了。 而作为曾经和绿巨人正面交战的人，他知道那家伙的破坏力，如果军方围捕班纳博士很可能就会再次放出浩克来。 “我们得快去找他，不能让军方下手。”可是说到这里，史蒂夫又想起了什么，抓着托尼的胳膊：“你那个空间裂隙的事情解决了么？” 听到这个问题，铁人也抬头看了看天空，然而今天的火星依旧还是那个红色的小点，夜风吹来了街道上焦臭的气味，他叹了口气： “贾维斯正在计算和模拟实验结果，我想要用罗森桥虫洞理论来闭合连通两个空间实体的节点，但现在还没有结果，就算有了结论，我也需要等到丧钟他们把理查兹夫人救出来后才能动手，这是我答应了石头人的事情。” “......为什么是本？理查兹博士他自己没有让你救她么？”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娜塔莎发现了盲点，她提出了疑问。 托尼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指了指史蒂夫：“好问题，不过你怎么不问问队长，就问他那个女友到哪去了，要我说啊，里德也是一个毛病，那就是他和苏珊过的日子平淡到不想一起过下去了。” 这下史蒂夫也叹了口气，面对娜塔莎探询的目光，他耸耸肩： “跟平淡无关，经历过世界大战后，我更喜欢平静的生活。而我和佩吉确实决定分开一段时间，但只因为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有些陈年往事上我们都有错，可现在我们见面就会因为这些往事争吵。” 娜塔莎扁了扁小嘴，同情地拍拍队长的肩膀：“我猜你现在宁愿去再打一次二战，也不愿意面对分居的前女友？” “差不多，她一直对我很好，我永远都欠她的。” 史蒂夫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盾牌，那白色五角星泛着淡淡的夜色： “可她那一年没有参加我教父的葬礼，更没有任何解释，这让我无法原谅她......当时我不小心扯掉了遗体的胳膊，觉得天都要塌了，但那时她不在，身边只有巴基能安慰我，你也许难以理解那是什么感觉。” 黑寡妇有些想笑，你那教父现在活得好好的，比任何人都滋润呢。 但红房子的训练十分全面，她不光没有表现出任何幸灾乐祸的神情，反而脸上全是母性的同情： “听起来真可怜，但我从小就是孤儿，唯一还活着能算上亲人的只剩下小叔叔金刚狼。可他又死不掉，我没办法对你的遭遇感同身受，倒是托尼应该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所谓亲情什么的他肯定懂。” 话题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托尼头上，想起自己父母都等于是被自己变相害死的，他也自闭了。 “咳，虽然我也是孤儿，不该加入你们那什么亲情讨论的话题。”鹰眼干咳了一声，挠着自己的头发：“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去找班纳博士吧，那边应该更重要一些？” 鹰眼他的眉毛变成了八点二十的方向，脑门上挤出了皱纹，显得很愁苦。 队友动不动就聊天去了，忘记了任务，这很要命啊。 托尼咂吧嘴，对弓箭手点点头：“你说的对，克林特特工，我们复仇者联盟的茶话会可以往后推延一下，现在行动吧，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有什么交通工具？” “昆式战机就隐身在那边居民楼的楼顶上。”史蒂夫指了下街角处的六层楼：“你是一个人先过去还是和我们一起？” “我......” 然而还没有等托尼说完嘴里的话，他们目的地的方向就发生了一次剧烈的爆炸，冲天的火光腾上了夜空，随后变成暗红的蘑菇云不断翻滚和扩张。 “看来我们都晚了。” 铁人摊摊手，贾维斯已经发送了刚才爆炸发生的坐标，而定位器的信号也刚好在那里消失了。 这说明浩克已经出来了，军方在班纳博士约了人见面的地点埋伏了他。 ESU就在曼哈顿区的西北角，西南角则是地狱厨房，而如今四人所在的巴克斯特大厦和斯塔克工业大楼一样，都位于曼哈顿的中心位置。 在纽约曼哈顿搞出浩克来，损失过百亿只不过是个小目标而已，也许刚才那一次爆炸已经到这个数了。 “怎么过去不重要了，队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铁人捂住了自己的面具，他今晚已经遇到太多麻烦事，感觉心好累。 史蒂夫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硝烟，他举起了盾牌：“我们战斗，复仇者是为了保护民众而战斗！” 第2087章 耗上一整天 驾驶昆式战机，四人很快在保持隐形的状态下来到了帝国州立大学的上空。 整个校园有一半都变得破破烂烂，建筑废墟中的钢结构被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形状，月光让它看起来犹如怪物在夜晚伸出的爪子，显得份外狰狞。 每处建筑废墟内外都有不少人，有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也有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人，他们都扑街在地，生死不知。 与此同时，在十分复杂的地形中，一个绿色的巨人正在和一个有点棕灰色的大块头肉搏。 他们用拳头彼此对轰，那拳拳到肉的声音就像是打雷，一圈圈的冲击波吹动着大量灰尘漫天飞舞，地面都在狂震。 “好吧，作战计划看起来得做些改变了，我们有了两只怪物。”托尼拍下了自己的面甲，头盔闭合时发出了一声脆响：“队长，你怎么看？” 昆式战机的舱门缓缓打开，史蒂夫走向机尾，他紧了紧盾牌后的绑带，看着那块贴胶布的痕迹： “丧钟以前告诉过我，当力量足够大到能打晕浩克的程度时，猛击它的后脑就行了，我想那个灰棕色的巨人也应该是一样。” 托尼走到了他的身边，将铁手搭在队长的肩上，向下看着那片烟尘弥漫的战场： “看样子等我有时间就应该开发一种反浩克装甲，更大的体型，更大的出力。对了，顺便研究一下反丧钟装甲以防万一，他上次变成我父亲惨死的模样差点没把我吓死，事后想想真丢人，唯物的世界怎么可能有死者复活那种事？所以我需要一种能监测心率，并且自动注射镇定剂的战衣。” 娜塔莎没有下去的意思，她才不想和绿巨人肉搏呢，所以她稳坐在战机的驾驶席上扭头道： “你们小心一些，我在空中为你们提供火力掩护。” 鹰眼看看摩拳擦掌的托尼和队长，又看看自己的小身板，也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那个，我也留在空中支援你们。” 他摘下背后的弓箭比划了一下，决定搭乘战机将自己固定在后舱门向下射击。 座驾能够提供宝贵的移动速度，反正他两条腿肯定是跑不过绿巨人大长腿的，干嘛要放弃现在的优势？ “可以，我已经观察到残余的军队正在疏散人群和解救伤员了，你们就留在天空中支援。托尼，你去对付浩克，你们都是科学家，看看能不能唤醒班纳的人格，我来对付那个灰色的巨人，就这样。” 托尼吸了口气，他脚底喷火缓缓向外飞去：“我是没问题啦，不过老头子你真的能顶住另一个么？你看，他把坦克捏成铅球大小砸浩克呢。” 史蒂夫当然看到了，他心里有数，这个有点发灰的棕黄怪物一直在高喊浩克的名字，甚至还能说出通顺的英语来，应该是有自我意识的。 很可能就是罗斯将军的改造士兵计划又获得了什么进展。 如此一来这个黄色的怪物也许还有沟通的可能性，要说和大兵们如何沟通？那是史蒂夫在七十年前就最擅长的事情。 即便无法沟通，有盾牌在的话自己可没那么容易输，所以美国队长自信一笑，从后舱门直接跳了出去： “我可以和他耗上一整天。” ......................................... 让杜姆和苏珊去造核弹，其实只是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是一个借口。 苏明相信只要有了对应的原材料，杜姆肯定也能造出克里帝国同款的负子炸弹，天才之名不是白叫的，毁灭博士可以按部就班地发展人类科技，也能凭其他能量体系跳出黑科技来，他是个全才。 但丧钟对付那些虫子并不需要核弹这种东西，他只需要把沿途经过的每颗恒星偷走就行。 隐形女之前的话里有一点是说对了，冷、热、光、声波这些常用的杀虫手段中，蚂蚁们最怕的是冷。 光是用来对付飞蛾的，声波是用来灭老鼠的，蜂类则会在超过35度的环境下流产。 负空间的几大虫族都能在地球上找到类似的原型，不光是外貌相像这么简单，而是它们连弱点都十分类似。 普通蚂蚁生活的环境最好是在零上10度到45度之间，再高或者再低，它们都没办法出门了，只能缩在巢穴里，出门就是死翘翘。 毁灭虫族的原型是蚂蚁，当然大体型也提供了它们对环境的耐受力，可它们毕竟还是生物，也没有掌握宇宙能量的顶级强者，没有恒星它们怎么活？ 失去恒星带来星球温度骤降，最终变成太空低温，这会造成植物灭绝，生态链崩塌，什么样的蚂蚁都得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造核弹只是促成别人的婚外情？这大概也是多元宇宙独一份了。 这样一来，只要稳妥地把里德处理掉......嗯，‘越狱’就好了。 丧钟早有计划。 .....................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十几天过去，杜姆和苏珊两人果然变得如胶似漆，女人好像是彻底想开了，身心都是。 她的脸突然变得水灵了很多，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荷花一样娇艳。 吃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苏明观察到了这一点却并不点破，只是笑而不语。 今天的晚餐一如既往地丰盛，吃完了方便面加蛋加火腿肠的韩式部队锅后，那一对男女又搂搂抱抱地离开了。 丧钟深吸了一口气，距离抵达毁灭虫族的国境还要几天，自己还是继续去日常锻炼吧，身上的武艺一天不练可能就要荒废。 而这时韦德贼兮兮地凑了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一本‘小皇叔’来，递给了他。 “嗯？”丧钟后退了一步，有些疑惑。 韦德嘿嘿一笑，红黑面罩下勾勒出了嘴角猥琐的弧度：“表哥，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对不对？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今晚我把我平时用的‘配菜’借给你，你能借我点钱吗？” “在这种鬼地方你要钱有什么用？”苏明没有接过那本上面有大片湿痕的杂志，总感觉有些可疑：“借钱没门，不过如果你要的是冥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个几百亿的。” 说着，丧钟在腰包里掏了掏，取出一张印着维山帝大合影的彩色纸来，上面写着五百亿的面额，丢给了表弟。 这正是他平时用来召唤老虎头霍格斯的‘施法材料’——纸钱。 死侍明显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接过冥币在手里摆弄： “好像挺结实的，而且够大，多来几张嘛，我想试试在太空中能不能放风筝。” “就这？为了放风筝？进了宇宙就是失重状态，你直接给我们所在的浮岛上牵一根绳子得了，这就是你的大风筝。” 韦德低头想了想：“好有道理的样子......” 丧钟挑起了一侧眉毛，把胳膊搭在表弟肩上：“我看你是闲得难受，放风筝其实不太好玩，我的妙妙屋里正好缺个沙袋，你跟我来。” “牙灭碟！” 死侍想跑，但是脖子却被表哥卡住，他像是死狗一样被拖走，在那贱兮兮的哀嚎声中滑向了走廊深处。 第2088章 僵尸虫群 负空间中，十几天后。 和料想中的场面差不多，一进入毁灭虫族的地盘，众人就遭遇了对方的殊死抵抗，疯狂的虫子们一波波地搭乘生物战舰向着废墟浮岛涌来，就像是海啸一样铺天盖地。 苏珊用她的能力遮蔽了通往地下的入口，这才算是保证了安稳的后方，然而地面上的虫族尸骸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堆成了山，将浮岛的体积扩大了一倍。 如果说以前的的浮岛就是像是个飞在太空中的平面，那它现在就像是盛得太满的饭碗，上面都冒尖了。 “弑神者，软剑。” 站在尸堆最上方的苏明命令手中的武器改变成数十米长的柔软形态，随后就将它像鞭子那样甩动，成片地清扫冲过来的虫子。 简单的甲壳无法阻挡神兵利器，武器穿过这些虫子的身躯时那手感就像是在切豆腐。 毁灭虫个体实力不太强，科技也在生物进化路线上不算走得太远，但它们的数量太多了，恐怕是三大虫族中繁衍速度最快的，这样杀虫的速度，也许还比不上人家大后方生产的快。 表弟就站在他的身后，端着两把突击步枪不断扫射四周，此时两把枪的枪口都打红了，他却十分放松。 “哥，你看我猛么？嘿嘿，这些虫子根本挡不住我的疯狂输出啊，它们就像是软壳蟹，虽然长得挺可爱的，但甲壳好像什么用都没有。” 也许是单身久了看蚂蚁都眉清目秀吧，反正苏明是无法理解死侍的审美观，以正常人类的角度来说，这些虫子完全可以说是噩梦里才会有的东西。 全身覆盖着黑色甲壳不说，这些壳上还长着小草一样的绒毛，那巨大的钳形口器中喷吐着酸液，就像是畸形的半人马。 腰腹两节上的四条腿用来奔跑，上半身直立着，有两条螯肢拿着各种锈蚀的武器，它们跑动时起来时会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浑身散发着一种酸腐味。 不知道韦德看上了它们哪一点？ “别放松警惕，事情不太对。”苏明再次一剑把几十只虫子分尸，看着它们的尸块挣扎着从尸山上滚下：“杜姆，你那边有结果了么？” 苏明从接触这些虫子时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它们太无序了，进攻行动上表现出了主维度布鲁虫族一样的混乱。 实际上蚂蚁类的生物进攻敌人时很有章法，首先应该是兵蚁从正面缠住敌人，然后其他蚂蚁发动侧袭和背后偷袭，从而切断目标的肢足，废除行动力，再注入蚁酸杀死。 不应该是这样一窝蜂地涌上来，兵蚁和工蚁混在一起，毫无章法地正面硬来。 不了解的人总会觉得蚂蚁爬来爬去好像很无序，但实际上蚂蚁们的社会有着非常强的秩序性，整个巢群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每只蚂蚁都是其中的齿轮，嵌合得近乎完美。 当类似蚂蚁的毁灭虫族表现出混乱时就说明事情不对，哪怕苏明故意站在一个容易四面受敌的位置上，它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战术性来，就是不停地正面扑上来。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丢给杜姆一具尸体，让他脱离战场去进行研究，这些虫子肯定是出问题了。 “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它们在被你杀死之前就早已经死亡了，现在和你们战斗的是僵尸虫族，杜姆暂时还没有发现成因，它们体内没有真菌孢子，也没有魔法的痕迹，更没有寄生虫，我还没找到尸体活动的原理。” 头盔内的通讯器传来了毁灭博士的声音，虽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 苏明一把拉住身后的表弟，两人腾空而起，在下方的尸山上那些古怪的虫子像是暂时失去了目标，开始茫然游荡了起来。 但于此同时，距离浮岛不远的生物战舰也动了起来，它们好像察觉到了有猎物升空，所以展开了攻击。 毁灭虫族的生物战舰是最弱的，就是大号的一种透明太空蠕虫，看起来像是一团鼻涕。 人家湮灭虫族的生物战舰体型比克里无畏舰还大，不光进化出体内的生物负子发动机，还有遥感技术控制的生物舰载机，生物AI等等东西。 毁灭虫子这边才进化出化学引擎的落后版本不说，战舰攻击手段也只有吐能量这一种，体型还只比篮球场大一点。 这何止差了一个时代？ “飞高点表哥，我感觉它们要咬到我的脚趾了，大左和大右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好吧？当小左和小右无法满足我时，只有她们能抚慰我空洞的心灵。” 韦德丢掉了两把枪，像是树袋熊一样抱住了苏明，说话间还向上蠕动了几下，十分恶心。 仿佛是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下方的虫子们向声音源头看了过来，那无数暗淡的红色眼睛同一时间望向了这边，但地面上没有生物，它们只是徘徊了一圈又散去了。 死侍还想要说个俏皮话，比如说不给追星族签名之类的，可这时生物战舰已经向着空中的两人而来。 “有趣，是陆地僵尸只管地面，空中僵尸只管空中？这种落后的战斗方式连空地协同都没有，倒是更趋近于本能么......”苏明一边小声跟杜姆交流，一边用空着的那只手把表弟从身上扯了下来：“韦德，接下来我要把你丢进飞行虫子的身体里，你感受一下温度，还有看看有没有心跳。” “呃，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会不会......” 他还正想问杜姆会不会额外给点报酬，可是丧钟的飞行速度多快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黑光一闪，表哥已经拎着他来到了一只飞行的大虫子身旁。 手中利剑一挥，怪兽的身上就是一条大缝，随后另一只手一甩，韦德就像是薯条扎进番茄酱那样冲进了伤口。 这种飞行的虫子有些像是蚂蚁没有蛹化前的幼虫，是通过变态发育增加了体型，获得了飞行的能力，节肢舱室一样的长长身体中充满着气体让它们漂浮，同时能够定向喷出气体选择行动方向。 这个气体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好不好闻，所以丢表弟进去探查就是最优解了。 韦德好像也挺高兴的，只见他在半透明的虫子身体里以狗刨的姿势遨游着，气体正在从伤口处溢出，气流一次次将他推回。 但他把自己幻想成了逆流而上的鳟鱼，奋勇地和无形的气体搏斗，终于抱住了那颗比小轿车还大的白色心脏。 双手摸了摸，把脸贴上去听了听，随后他掀开面罩用舌头舔了舔。 他扭过头来，奋力游向虫子的腔体壁，把脸凑近后隔过虫子半透明的身体，向飞在外面的表哥做口型： “没，有，温，度。没，有，心，跳。” “你可以直接说的，气体是声音的导体，固体也是，咱们距离这么近，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 苏明踢开了大虫子扭过来想要朝他喷射能量的脑袋，有些无语地捂住了额头，你这跟我玩什么呢？ 第2089章 纳米机器 “这就有些尴尬了，就像是穷到在晚上七点去超市买打折蔬菜，结果遇到了开超市的初恋情人一样尴尬。” 韦德的脑袋扭向了一边，朝空气的方向解释了一句。 实际上他不会感觉尴尬，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如果他表现出惭愧或者害羞之类的情绪来，那必然就是装的，毫无疑问。 果然他很快就贱笑起来，松开了抓着虫子肉的手，任由怪虫体内的气体把他从伤口吹了出来。 苏明接住了他，拎在手里。 “这只虫子软软的，凉冰冰的，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韦德的一只手做了个抓的动作，就像是在捏一颗看不见的球体。 然而表哥没有给他想的机会，绞杀从宿主肩膀上冒出，形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拳头，一拳就把还纠缠不休的虫子打爆当场，变成了漫天的碎片和粘液。 丧钟把表弟挡在身前，各种虫子的碎屑糊了他一脸，黏糊糊地朝下流淌着。 “还想么？” 苏明一边移动一边询问。 不远处源源不断的飞行虫正在飞来，第二波攻击也到了，它们嘴里吐出的密集光线就像是下雨般笼罩了上一秒两人所处的位置。 韦德歪了下脑袋，随后摇摇头：“算了，我不喜欢水太多的，这些虫子还是杀了吧。” 丧钟这才点亮了自己的宇宙能量，七彩的霞光从他身上喷薄而出，犹如一道光柱般直冲天空。 他的宇宙能量形式和行星吞噬者无异，毕竟那是人家给的种子，这些天他在锻炼中进行过一些小规模的尝试，发现这种能量更像是中性的，并不会造成湮灭现象。 只不过一开始的战斗只是试探，在确定对方连神智都没有后，才能安心拿出来使用，而不用担心牌被过早打了出来。 单手出拳，保持能量的放射横扫过整片宙域，在一连串气球爆开的声音之后，韦德再看周围，就已经能看到负空间那绚丽多彩的宇宙底色了。 “欧巴，撒浪嘿！快拿那边的星球试试，看看能不能打爆它。” 他又指着这些虫子们来的方向，那里有一颗黑乎乎的行星，甚至都看不到自转的那种。 “说着棒子话你就当宇宙能量是大白菜么？打爆一颗星球容易，可我也是要消耗体力的。”苏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随后话头一转：“不过我可以给你看个更好玩的。” 韦德嘿嘿一笑，面罩上的小白眼眯了起来：“更好玩的？难道表哥你也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确实很大胆......我是说我们的敌人！这些虫子都是活动的尸体，攻击我们也不是为了捕食而来，更像是抵御外敌。”苏明发出了一声轻笑，把表弟换了个手，抖了抖他身上的碎屑：“所以我推测它们背后有一个拙劣的控制者，只要能找到这个遥控尸体的货，弄死他我们就轻松了。” 是的，这些虫族尸体给苏明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玩即时战略游戏的新手，兵太多了管不过来，只能打开兵种的自动攻击一样。 “不太懂，说实话，我感觉更糊涂了。”韦德摸着自己的下巴，装模作样地思考：“难道我们其实生活在《星际争霸》的世界里？” “我也不指望你能懂，我们如今的对手他知道寄生蛳的存在，并且通过科技手段模仿了那种虫子操控尸体的手段。”苏明摊开了手掌给韦德看：“这是刚才绞杀打爆飞虫时在对方脑子里发现的东西，当然，尸体保存得不错，它还顺便读取了一些记忆。” 死侍双手揉脸，周围有些凉的空气让他抖了一下，因为表哥手里什么都没有。 该不会撞邪了吧？ “阿杜，你的实验室里造出STM了么？”苏明拖着韦德落在一处废墟中的大石柱上，这里恰好不是地面也不是空中，钻了虫子们的逻辑空子十分安全，他开始继续和博士的对话。 “扫描隧道显微镜么？杜姆进入负空间后制造了相应的盔甲插件。”在地下和苏珊在一起的毁灭博士从虫尸上抬起了头，其实丧钟一直没有切断通讯，兄弟俩的交谈他也一直在旁听：“但杜姆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设备？” “因为我是至尊法师，现在其他的检查都放一下，先检查你那只死虫子的大脑里有没有纳米机器人？” 苏明拿出了通用借口，他没有说其实南极至圣所如今也在研究科技和魔法结合的事情。 大概几秒之后，毁灭博士就给出了答案:“找到了，做工很不错，碳原子的排列很有意思。” 说着他还给丧钟发了个图片，果然，在他那里发现的东西和绞杀通过微观视角看到的东西一模一样。 “啧，这个没见过面的家伙有点意思，通过纳米机器人控制尸体，看样子已经悄无声息地把毁灭虫族全灭了么？”苏明看着远方的天空，负空间中的星云泛着五颜六色的光，他摇了摇头：“既然是遥感机器人技术，我想阿杜你应该能反向追踪到信号源。” 如果说托尼擅长的是工程学，里德擅长量子物理，那杜姆就是电子学和机器人方面的专家。 当然，毁灭博士的生物学和化学的成就也很高，他还有漫威世界顶级的医术。 “这对杜姆来说小事一桩。”毁灭博士甩了甩手上的脑液，他刚才通过一个小魔法定位，直接用手把微型机器人从虫尸脑袋里捞了出来：“给我一分钟。” 苏明摸了下腰包，取出烟来给自己和表弟一人一根，点上等待着。 天上的辉光照在两人身上，而下面的虫子们都像没头苍蝇一样来回游荡，倒是挺有趣的。 韦德面罩下的表情有些纠结，他深深吐了口气：“呋......斯莱德，你说我脑子里会不会也被人安装了看不见的小机器人啊？因为我经常能听到有人跟我说话，那个邪恶的声音一直在让我去杀人，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杀生的。” 苏明也喷出一口烟，翻了个白眼：“我猜你脑袋里的小人是某位美国总统，和美元一样的绿色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韦德吃了一惊，表哥果然无所不知，连自己脑子里都是钱也知道！ 然而表哥已经懒得回答他了，哪个雇佣兵脑子里不都是钱？这是职业通病啊：“你的病其实是穷病，等你赚到大钱，那小人就消失了。” 韦德信以为真，他认真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那么以后你也经常雇我嘛，肥水不流外人田，是这么说的吧？” “放心，我可是你哥哥，肯定会照顾你生意啊，以后什么趟雷区，自杀攻击，人体炸弹之类的活少不了你的。” 苏明猛吸一口香烟，露出了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第2090章 前路通畅 “找到了，控制者和微型机器人之间进行宇宙通讯使用的是反伽马射线通讯技术，而不是量子通讯，杜姆对这个神秘人的科技水平已经心中有了预估，成功截获信号，锁定了信号源。” 说是一分钟真的就是一分钟，毁灭博士就像是掐着表一样给出了他的结果，不光发送了丧钟一份星图坐标，还对敌人的实力做出了评估。 韦德没有再纠结钱的事情，他麻溜地爬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宇航服往身上套，嘴里还叭叭地说着： “好了表哥，这次你看我表现嗷，等我抓住这个大坏蛋，就用火箭筒爆了他的菊花，让他螺旋上天。” “螺旋升天还是免了吧。”苏明看着投影在目镜上的坐标，随后和脑中星图的记忆进行了对比，锁定了一颗行星的位置：“想要在一颗星球上捞出一个完全未知的敌人？太麻烦了，我有个简单的办法。” 死侍套上了衣服，正在被玻璃鱼缸一样的头盔往脖子上扣： “那总得解决问题啊，这些虫子太TM多了，就跟闻到屎的苍蝇一样源源不断涌来，被它们缠着我们可没办法继续前进。对了，斯莱德，你说蛆和苍蝇是群居性昆虫吗？我经常在家里发现很多蛆，它们组团偷吃我剩下的玉米卷，可恶！明明卷饼放了三四天还能吃的。” 苏明撇了下嘴，他又没研究过苍蝇，还有为什么表弟把家里生蛆这种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那你为什么不吃了它们呢？它们偷吃你的玉米卷，你吃掉它们，四舍五入一下后不就等于你把玉米卷吃回去了么？” 死侍用埋怨的小眼神看了他一眼，扣上了头盔：“我又不傻，在家蹲着又不是在外面出任务时那样没有条件，能点外卖谁吃虫子啊？其实是我不知道蛆该怎么料理，抹辣酱烧烤么？” 是的，他和凡妮莎都不会做饭，也学不会，两人同居以来都以吃外卖为生，女友喜欢披萨，他喜欢墨西哥卷饼。 有时候吃着饭呢，两人突然就激情燃烧了，随手把吃到一半的食物一丢，就急着滚床单去了。 那食物就滚到了沙发或者床底下，天热的时候，过几天就生蛆了。 韦德身上的味道和死尸差不多，凡妮莎则是久在鲍鱼之肆的人，别指望他们能发现哪里有腐烂的食物，只有看到苍蝇到处飞才能找到污染源。 “行了，不扯淡了，我们走着。” 和表弟逗了几句后，苏明让绞杀捆住了死侍的腰，拖着他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冲出了浮岛的大气层。 还有源源不断地虫子在飞来，挡在去路之上。 然而这道光飞过的途径中，所有的虫子都几乎在同一时间爆体而亡。 两秒之后，一颗星球的重力井之外浮现了两个人影，正是丧钟和表弟。 这颗星球同样是黑色的，上面有一座座看似火山的地形，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那就是毁灭虫族们的巢穴，这些出入口太密集了，看上去让整颗星球都像是带着诡异的花纹。 在绞杀的帮助下，苏明的视力能够看透大气层，看到那数量无穷无尽的虫群，它们正在像黑水一样从地壳下经由一座座‘小火山’流出。 每只虫子都做出了同一个动作，就是呆呆地昂首看天。 于此同时，大概数亿艘生物战舰也在同一时间挤出巢穴，开始升空。 “果然全都死了被变成尸体工具了。”丧钟摇摇头，从腰包中取出一颗银色的小球来，在手里旋转了一下：“原本还打算维持三大虫族的势力平衡，不打算搞灭族战的，可看样子我们是来晚了好几十年啊，毁灭虫族早就灭亡了，是有人在通过科技掩饰这一点。” 死侍飘在一旁，他能听到表哥通过宇宙能量震动空间所发出的声音，自己却只能打手语回应，一开始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号，代表着：“嗯？” “你问这个？这是经过皮姆粒子缩小后的行星炸弹，现在也叫灭绝令，我以前救了一只外星人，这个是他给我的报酬，我觉得挺好用的，以后还打算再买点，就是它产量奇低。” 说话间，他按下了炸弹上的一个按钮，这看起来就像是纯白色精灵球的东西就翻滚着被他丢向了星球，并且在飞行过程中迅速地变大。 人们看到物体远去，总会看到它越来越小，但这颗行星炸弹却在韦德的视野里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不亚于月球大小的庞然大物。 几乎下一秒，被丧钟巨力丢出的它就和眼前的黑色星球相撞了。 “转身。” 表哥的声音传来，死侍觉得这时候还是听他的比较好，所以乖乖地转身，但仿佛活物一样的红黑面罩上表现出了好奇的神情。 “？” “你想问为什么要转身？”苏明拖着他飞远了一些，背后强光一闪后他幽幽地说：“因为纯爷们从不回头看爆炸，爆炸过后嘛，现在可以看了。” 看个毛。 韦德转过头去，身后什么都没有了，虫巢舰队，虫子们，星球，全都不见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你看，直接把这颗星球炸了，不就不用找躲猫猫的人了。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搞出这些事来？都和我们无关，直接弄死就完事。”苏明敲了一下头盔的耳朵位置：“阿杜，家里那边情况如何？” 少许的延迟之后，杜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虫子们全部倒下了，你的行动至少是摧毁了它们的控制中枢，至于控制者是否被消灭，目前无法论证。” “这就够了，让废墟浮岛飞过来吧，我和韦德在这边等你，我们前方只需要直行就能抵达大黑洞，希望路上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 此时的地球上。 史蒂夫和托尼都陷入了苦战，不管是浩克还是憎恶，都完全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样子。 两人就像是在巨手间拍打的弹力球那样，一会这个被打飞，一会是另外一个。 托尼的盔甲内部已经开始闪红灯了，能量储备不足不说，破损程度也快要到散架的临界点了。 倒是史蒂夫的情况更好一些，憎恶那纯粹的蛮力正好被吸音钢盾牌所克制，所以他只是简单地吐了几口血而已，内脏受损这点伤势对于超级士兵来说不算什么。 又一次被同时打飞后，背靠背的两人看着再次纠缠到一起的两位巨人，托尼首先开口： “老头子，我快没电了，最多还有胸炮的全力一击，你有备用战术么？” 史蒂夫看到了罗斯将军正在远处举着望远镜朝这边看，但他不打算让普通人掺合这些事，所以他又爬了起来：“附近的建筑物已经差不多都被夷为平地了，我们只要缠住他们两个，不让损失近一步扩大，等待支援就好。” 可是他话音刚落，就像是被憎恶听到了一样，屎黄色的怪物揍了浩克一拳后趁势拉开了距离，用大喇叭一样的声音喊道： “浩克！我们去城里打，敢来吗？” 说完话憎恶就一个深蹲后猛然发力，像是火箭般冲天而起，瞬间跳出了两公里开外，站在一处天台上得瑟地扭头朝浩克举起拳头示威，随后跳进街道开始大杀特杀地开路。 浩克脑子里只有怒火和大块头那一个敌人，想也不想，也是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他们这两个巨人一上街，托尼就知道有些公司的股票明天要跌了，希望不是斯塔克工业吧。 “队长？” “嗯...这下麻烦了，等等，那是什么？” 史蒂夫本想回答，可这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风雷之声，他于是不由地抬起头来，只见有一个穿着红色斗篷和复古盔甲，黑发披肩的女人握着一把锤子飞向了两个巨人的方向。 她飞得极快，一路上都拖着亮白色的闪电，那就是划破夜色的光。 第2091章 锤神巡逻 黛西这些日子一直在锻炼自己作为超级英雄的本领，因为那几颗海王星卫星的发现，她现在也是个小名人了，还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她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学校又保了她的博士，平时又要开蛋糕店，算得上繁忙了。 不过在晚上出来巡逻一圈还是可以的，就当换换脑子散个心。 坏蛋们几乎不用刻意寻找，只需要在天上慢慢飞，听到枪声过去看看就行了。 她还记着丧钟教她的那些课程，遇到敌人要先打再说，如果三锤子敲不死对方就立刻离开，撤到安全距离打电话摇人等等。 不过到目前为止，能接下她一锤的敌人并不存在，普通的街头劫匪甚至连惨叫都难以发出就会昏死过去。 她对于人类还是留手了，还只是用锤子柄轻轻捅坏蛋一下，没有拿大铁坨的那头去砸。 但今天她可赶上这波了，从电视紧急插播的新闻里知道了巴克斯特大厦爆炸，随后又看到了记者们冒死拍摄到的两个怪物大战。 这两个怪物好像很强的样子，还有它们的脑袋都那么大，应该很好砸吧？ 所以她稍微做了点准备，比如先上厕所放空一下存货，然后画个美美的、能防水的妆，让卡洛琳晚上别关窗户等等杂事，这才拎着锤子出门。 要知道面向民众们的新闻，当然不可能说绿巨人是什么军方实验的失败产物，憎恶又是军方的生物兵器，那样总统的支持率肯定暴跌。 所以对下面的说法是统一口径，这两个大块头被说成了坠落在帝国州立大学的外星生物，它们的着陆还造成了校区破坏，多少多少民众伤亡，吧啦吧啦。 反正是编呗，军事机密那能随便让媒体报道？ 所以黛西一听是外星人就来劲了，她最喜欢打外星人了，因为外星人不算人，杀了就是做好事，丧钟说的。 喵喵锤拖着她飞过天空，感受着夜风吹过脸庞的惬意，美滋滋。 路过州立大学上空时，她也看到了那里人们的惨状，而这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一定要让外星入侵者血债血偿。 憎恶和浩克的速度不算慢，两个巨人奔跑起来的话，每分钟十来公里是肯定有的，但这个速度也要看和谁相比。 他们又不是闪电侠，两条腿跑步怎么可能比得过天上飞的？ 所以两个巨人一个跑一个追，在几公里外就被黛西堵在了街上。 因为巴克斯特大厦发生爆炸，所在街区也发生了连环交通事故，所以那边被封锁了，大量的车辆只能从这边改道，这造成了路上都是各种行人。 这里可是纽约，还是曼哈顿这种繁华的地方，哪怕是晚上，路上依旧是人来人往。 只不过纽约人的胆子都很大，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起，各种蒙面义警和恶人就在这些街头搅动风云，早就习惯了。 虚假的纽约人此时抱头鼠窜，真正的老纽约儿，从来都不怕这种街头干架的事情。 相反，他们会找一个视野比较好，也比较坚固的掩体，藏在后面拿出手机来拍视频。 有了这些蚂蚁般弱小的凡人衬托，冲在前面的憎恶大大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他像是坦克一样把一辆辆挡路的汽车掀飞，听着被波及的路人惨叫，心情十分不错。 这时，他看到个头小小的黛西从天而降，在不远处挡住了他的路。 他一点也不怕，蓝先生早在几个月前就和军方合作，用从班纳博士那里骗来的血液搞出了‘伽马强化剂’。 上面开会研究了一下后，决定把这份药剂注射给兵王埃米尔·布朗斯基。 他因此获得了超凡的能力，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力量，是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他可以把坚固的坦克捏成小球，也可以跳起来把直升机当蚊子拍，即便他过去已经是兵王，可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直观的力量。 他感觉自己比美国队长更强，比钢铁侠也要强，甚至绿色的傻大个也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因为浩克是个野兽，自己却保持有自己的理智，在身体素质差不多的情况下，有脑子的人肯定比没脑子的野兽要强得多。 那么，既然自己都这么强了，为什么还要给军方干活呢？ 反正药剂自己已经注射了，变成超级强者了，每周2000美元的工资谁看得上啊？ 今天只要弄死浩克，在各种媒体上出个名，接下来自己去做雇佣兵不香么？如果纽约政府不想自己三天两头就出来捣乱，就得每周支付保护费，买一份平安。 他的变身是可以用自己的思想控制的，他随时可以变回人形，这样也不耽误享受生活。 原本的计划，他是打算在学校配合军方弄死浩克的，可没想到蓝先生那边出了点岔子，那家伙也想变成超人，强行要抽班纳的血，结果造成实验仪器爆了，直接放出了浩克。 这也让憎恶和军方的计划落了空。 不过这不要紧，一不做二不休，憎恶当场就直接反了军方，违背命令和浩克打了起来，然后把大学打碎了一大半，把碍事的军人们也都杀了。 他比浩克速度更快，跳跃力更强，更有智慧，所以一直都是他压着对方打。 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来了之后有些添乱，于是他故意等浩克把托尼的战甲打得破破烂烂，消耗了战衣的能量，然后自己才跑。 这样一来，只需要把浩克引走，那两个碍事的英雄肯定短时间追不上来。 他准备要去高楼密集的地方，这样可以最大限度抑制昆式战机的火力支援。 至于叛变被军方通缉？那又算得了什么？他现在感觉自己超强的。 也因此，看到挡路的女人，就算她会飞憎恶也是一点都不怂，直接大踏步地冲了过去，一拳轰出！ 他的脚踩碎了马路，道路上的汽车就像是鞋盒一样被掀飞，甚至还嵌入了路边的几层楼中，那拳头带起的狂风，更是发出鬼哭神嚎般的爆响。 可他明显没有想到，那个戴着半遮脸头盔的女人居然笑了，根本没有什么退避的意思，只是将手中的锤子转悠起来那么一丢，和他正面相撞。 小小的锤子怼上了他的拳头。 第2092章 注意语言 憎恶屎灰色大脸上，那对大黑豆一样的眼睛顿时睁大，因为在拳头和锤子接触的瞬间，事情就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了。 在他的设想中，应该是锤子被他左拳打飞，自己冲过去再用右拳把女人打飞，继续引身后的浩克进入设想中的战场。 可是那锤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不光没有被打飞，还打碎了他拳头上的骨刺，将他顶飞了出去，差点摔进身后追击的浩克怀里。 只见女人抬手虚抓，那飞行的锤子发出‘嗡’地一声在半空中扭转，飞回了她的手中。 “好像，有点弱？” 黛西歪着头回忆了一下，不是新闻里说，一切是外星人造成了那么大的破坏么？ 亏她还满心期待地来了，怎么感觉这家伙比斗剑弱那么多...... 又是糊弄人的假新闻，敢入侵地球的外星人怎么可能这么弱？！自己又被骗了。 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个怪物又是美国政府的实验室产物，肯定又是什么秘密计划失控了。 “喂！你是美国人吗？是不是军方拿你做实验了？” 憎恶没时间回答雷神的问话了，因为就在被击退的这几秒时间里，浩克已经追了上来。 “浩克！” 绿色的巨人发出一声怒吼，抓住倒地的憎恶就是一个抱摔，但黄色巨人反手抓出了对方的后腰，没有让自己被扎进地面。 于是两人失去平衡，就像是流氓打架抱成一团，组成‘无敌风火轮’在街道上飞快地滚来滚去。 他们挥拳踢腿之间会爆发出可怕的真震荡波，而周围各种建筑物顿时就遭了殃，每当他们滚进一栋建筑，那各种碎片就像天女散花一般漫天飞舞。 惨叫声，哀嚎声，各种纷乱的声音不绝于耳，看热闹的老纽约人也不是铜皮铁骨，一样会受伤，也一样会死。 这时他们才认识到，时代变了，如今蒙面人和怪物之间的战斗不再是当年那么好看的热闹了，这时真的会出人命的。 于是他们又开始一窝蜂般地逃窜，想要从这处街道上逃离。 黛西听到金属变形的声音从大楼中传来，也看到了因为电器短路而发生的火灾，那栋楼冒着烟开始缓缓地倾斜，像是很快就要倒塌了。 但造成这一切的两个巨人又滚向了下一栋建筑，他们看起来要打到世界末日去，甚至已经无视了女雷神的存在。 实际上黛西现在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见过惩罚者拆楼，但那只是一栋四层居民楼，而这则是至少四十层高的摩天楼，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就算是晚上楼里没有多少人值班，可如果大厦倾倒砸了下来，会造成街道上多少人死亡那简直难以预计。 她选择先救人，既然大楼要倒，那自己就去把它扶正。 穿着红色斗篷的人影飞了起来，撞破楼顶的玻璃进了大厦内部，找到能够承重的坚固墙壁，将自己的肩膀顶了上去。 手持妙尔尼尔的她，举起一栋上万吨的大楼来也许有点勉强，但只是单纯的扶正一个‘斜塔’还是能做到的。 她咬着牙将大楼掰正，松了口气擦擦汗，却发现那两个家伙又滚进了对面的大楼打个不停，那栋楼被他们从一楼直接打穿了天台，又变得摇摇欲坠了。 “唉......果然还是要先解决造成问题的人么？” 黛西可爱地叹了口气，她抓住喵喵锤的绑带开始旋转，随后一飞冲天。 如今浩克和憎恶已经分开了，灰黄巨人以一招兔子蹬鹰踢飞了绿色巨人，两人都滚落会街道上。 趁着浩克被击退的几秒，憎恶此时正在一根根拔下路边的街灯。 他把十几根街灯抱在怀里，然后猛地一拧，就变成了一根螺旋状的尖锐长矛。 当绿色巨人再一次冲向他的时候，黄色巨人十分机灵地向下一蹲，将矛支在地面上以脚掌四十五度固定，再猛地一捅，扎进了对方的肚皮里。 绿色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但是这份伤害十分有限，那伤口以难以想象的高速愈合，就在眨眼之间，除了螺旋矛还‘沾’在肚皮上之外，甚至看不出浩克受过任何伤势。 而这一戳也让绿巨人心头的怒火更甚，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开始压着憎恶暴打。 “砰砰砰！” “咚咚咚！” 这是两个巨人互相用拳头打脸传来的声音，没有什么技巧和章法，纯粹就是蛮力的碰撞。 不过那把肚皮上的长矛，却让空中的黛西眼睛一亮。 她飞到天上就是在发动喵喵锤的神力，积蓄头上的雷云，而下面两个对战的巨人根本没有机会看天，自然也没有发现那漆黑如墨的巨大云层漩涡。 就像是巨型的台风在形成一样，整个纽约都被雷云所笼罩。 随后黛西高高举起的锤子，一道闪电连通了云层和她，让她整个人都亮起了蓝光，身上的电弧更像是龙蛇般激烈扭动起来。 这些电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相反她还觉得很舒服，投身于雷霆之中，就像是泡在温暖的浴缸里。 当然她也明白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 纂刻着华美符文的锤子向下一指，一道跟地铁车厢差不多粗的雷电就劈向了街道，精准命中了两个巨人之间的金属导体。 黛西作为一个科学家，自然知道闪电有时候是劈不死人类的，因为电压虽高，可如果通电时间过短，或者闭路有问题，都会造成电流不够的结果，从而影响杀伤力。 所以她持续放电，直到街道上的两个巨大身影都变得焦黑，发出蛋白质烧焦的臭气。 尤其是那个绿色的巨人，身上的短裤都被雷火烧成了灰。 “死了么？” 黛西停手了，捏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像是打算降落下去看看。 可这时身后有人说话了：“肯定还没死，不要下去。”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搬运着美国队长一起飞来的钢铁侠，那套本来十分漂亮的金红装甲此时就像是乞丐装一样，不光残破不堪，甚至有些地方不时溅出火星来。 托尼飞得十分不稳定，战衣的飞行姿态调整系统出了问题，他总是一副要坠毁的样子。 黛西自然是知道队长和铁人的，她对于英雄们态度就好多了，毕竟她也是个想要做超级英雄的人嘛。 只不过托尼战衣里面光溜溜的，他的战衣破损处还露出了半边白屁股，鬼知道他是干什么事情的时候赶过来的...... “晚上好，队长，钢铁侠。” “晚上好，不知名的女士，托尼，先把我放在那边的天台上行么？”史蒂夫笑着跟女孩打招呼，他招待粉丝的技巧也十分熟练：“我总感觉你要坠毁了，我曾经从数万米的高空坠机过一次，从那以后我就不太相信飞行交通工具。” 托尼叹了口气，他战衣胸口上的方舟反应堆都不怎么亮了：“我的作品可不会像德国佬的飞机那样轻易狗带，我有的是战甲，再换一套就好！贾维斯，从全家桶计划中分出MK8过来。” MK8是重武器平台战衣，搭载了对空武器和肩部火箭发射槽，正常情况下是用来对付坦克等装甲目标的。 “抱歉，先生，MK8正在运送重伤员去就医的路上。” “啧，那MK11给我。” 托尼退而求其次，MK11是防御装甲，加装了比其他战衣更多的正面防护手段，既然没办法通过增加攻击力搞定那两个巨人，给自己加防御变得更耐打总没错。 “抱歉，先生，MK11的电子系统在之前的救灾中发生了故障，如今已经返仓等待修理。” 托尼放下了史蒂夫，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飞行姿态了，脚底的推进器断断续续地喷火，他自己也降落一旁，像是破风箱般喘了口气： “呼，你就直接告诉我，哪套战甲现在能用吧？” “MK1，先生，您复刻的初始战衣如今完好无损。” “......法克。” 托尼掀开了面甲翻了个白眼，那套战衣就是个纪念手办，穿那个连前女友都打不过，怎么和浩克打？ 史蒂夫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了，抬起手一指钢铁侠，义正言辞地纠正道：“注意语言！” 第2093章迟到的空军 不提托尼打算以后要多造点战衣的内心活动，警告了铁人用词不文明的美国队长和黛西亲切握手，他朝街道歪了下脑袋： “看起来现在只剩我们能阻止下面的两位破坏城市了。” “他们曾经是人类，对么？” 女雷神半脸面具后的眼睛眯了起来，既然队长和钢铁侠都出现了，说明这问题应该对官方产生了影响，秘密实验的可能性高了不少。 美国队长沉默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无可奉告，这事关一些机密，还有些陈年往事，你只需要知道他们依旧还是人类，依旧是美国公民，需要法律审判。” “盯......”黛西的眼睛仿佛变成了猫的样子，她感觉到了队长在说谎，这是她的直觉。 “没什么不能说的，美女，我来告诉你答案。下面两个怪物都是军方实验造物，我们是来给军方擦屁股的。”托尼则一如既往地有话直说，他就不是那种能藏着掖着的人。 反正错的是军方，又不是他。 封锁消息，愚弄民众，还真以为能瞒住一辈子么？ 奥创那个网络幽灵就不提了，最近还有个名为‘涨潮’的黑客组织到处挖料公布在网上，曝光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让许多政客和大资本家都丢尽了脸。 托尼是不指望军方的网络防御能有多强，贾维斯想要黑进五角大楼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就算那边只是内部局域网，但其中只要有一个员工携带了手机或者任何能够组网的电子终端，自己的AI程序都能以此为跳板进入那个封闭网络。 时代变了，如今很多秘密都不再是秘密了，人们应该顺应潮流，而不是食古不化，保密不再是人们想要的，他们只想要解决办法。 黛西撇了下嘴，其实她现在已经渐渐回过味来了。 毕竟平白无故怎么可能在市区中冒出外星人来？ 要知道她上次和星爵以及丧钟返回地球的途中，刚进入大气层就被一个女人拦截来着，就像是交警查驾照一样。 丧钟说那个女人叫卡萝尔，是个小傻子，但黛西却能感觉到那女人实力很强，甚至可能不亚于凤凰。 别问怎么感觉到的，问就是直觉。 那个女人既然一直在探查进入地球的不明飞行物，怎么可能让外星人有机会坠落纽约？ 自己看新闻的时候听到外星人就太激动了，一时间没有仔细想，现在则全明白了。 “既然是军方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要回家睡觉了。”女雷神摆摆手作为告别，说着就要开溜：“丧钟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我也只对外星人有点兴趣。” 她倒是十分相信美国队长，见到队长来了，毫不怀疑他能打败下面两个巨人，自己就这样准备撤了。 毕竟二战那位德国小胡子都被美国队长打败了，这两个怪物再强，能比得过希魔加上九头蛇么？ 这里完全用不到自己了嘛。 美队伸出了手阻拦了一下：“请等等，你说你认识丧钟？” “嗯，我在你的纪念馆里看过你的故事，知道他救过你和巴基中士，我和丧钟关系很好的。”黛西心中一动，她不光知道那些，还知道丧钟的真实身份和美队之间的关系，包括后来掉胳膊的恶作剧。 史蒂夫点点头，他显得有些激动：“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嘛？我有很多事想要感谢他，你也看到了，我们近些年面临的状况威胁越来越大，需要他那样的强者一起来维护地球和平。” “知道啊，他说自己叫布鲁斯·韦恩，是个侦探。” 黛西笑眯眯的回答道，身后仿佛有一条恶魔尾巴在摇摆，她想知道史蒂夫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丧钟的真实身份，自己说出去不就不好玩了么？ 这个名字......十分陌生，至少史蒂夫和托尼都一头雾水，两人对视一眼后，微微摇了摇头，准备回去再查了。 这时女雷神摊开了手，主动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们说要找人加入你们，是什么意思？” “我和托尼重新成立了复仇者联盟，正在招纳有超能力的英雄加入我们，一起维护地球的安全。”美国队长说到这里，开始打量起了黛西：“如果你想要加入的话，我们也热烈欢迎，毕竟你之前救人的举动我们都看在眼里。” 做超级英雄啊，就是要人多打人少。 丧钟的这句话仿佛又回荡在黛西的耳边，如今加入一个超级英雄联盟，岂不就是最好的抱团机会么？ 而且还有美国队长在其中，他的人品足以信任，不会是什么政府控制人的手段。 “好啊，不过加入以后不用交会费什么的吧？我可没多少钱，还欠着朋友的债呢。”她就最后这一个问题，要是有别的要求都好说，但她就是没钱。 史蒂夫看看托尼，托尼翻了个白眼，他的脑袋像是摇头娃娃一样来回摇摆，出言道： “我们是超级英雄组织，不是搞庞氏骗局的骗子，你看我和队长还需要别人融资么？我有的是钱。” “有道理。”女雷神点点头，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身走回史蒂夫身边：“那么既然我也入伙了，大家就一起想办法把下面两个胖子打败吧，弱点也是打头对么？” “不能让他们在城里打，你有办法把他们弄到郊外或者海里吗？”史蒂夫否定了在这里全面开战的计划，他更倾向于在可能的情况下减小损失。 黛西有点犯难，这两个怪物在力量方面，还真不一定比自己弱，能被自己拖走。 单独一只还可以试试，但两只纠缠在一起，恐怕她自己一个人做不到。 她摇摇头，看向队长和铁人：“你们还认识别的朋友么？力气特别大那种，想要在角力中胜过这下面两个巨人，至少得有数千吨的力量。” 史蒂夫沉默了一下，短时间内还真想不出谁有这种级别的力气，但还是决定先下去缠住浩克和憎恶再说。 至少给托尼争取一些想办法的时间，科技方面的办法。 “你的战衣能充电吗？”黛西询问一旁蔫头耷拉的托尼，他的胡子都显得无精打采。 托尼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块破布，这会正在试图掖进盔甲破口处，挡住自己乍泄的春光：“可以，我加装了超级电池和无线充电系统，方舟反应堆并不是唯一的能量源，你问这个干嘛？” 黛西笑道：“能充电就好办了。” 说完她举起锤子就从天上招来一道闪电，精准地劈在托尼战衣胸前的反应堆上，铁人应声而倒，在天台上滑出老远一截。 他被电飞了，但也变强了。 战衣内部的红灯不闪了，能量储备的数值飙升到了200%。 “哇哦，看起来我们天生就该做队友。”托尼爬了起来，盔甲破烂一点不要紧，只要能量的话总有办法的：“老头，咱们上吧。” “黑寡妇，鹰眼，街道上情况复杂，你们得下来找一处制高点才能精准打击。”史蒂夫按住了耳边的通讯耳机，给天空中隐形飞机上的两人下达了新命令：“我们和这位......” “雷神。”黛西说了自己的代号。 队长点点头：“我们和这位新成员雷神一起降入街道，看看能不能将他们分开，复仇者集结！” 不知道把‘开始行动’换成‘复仇者集结’有什么效果，但在黛西加入战斗后确实要轻松多了，她的能力和力量其实是很克制蛮力型对手的，因为她带电。 有了第二个肉盾的加入，托尼也不用抗线了，他选择在一旁用远程武器绕着打游击，每当两个巨人想要逃进附近建筑里的时候，就用掌心炮和胸炮把他们打回街道上。 有了雷神这个充电宝在身边，托尼也不用节约能量了，战衣武器功率全开，打得两个巨人血洒当场。 就是史蒂夫稍微麻烦了点，他力量不足，每次接下巨人的攻击都必须要用技巧卸力，举起盾牌并在其后面缩成一个球状。 这就是他经典的防御动作‘美队球’，吸音钢能吸收大部分的冲击力，剩余的力量只需要自己被打飞出去后就地滚几圈而已。 感觉就跟跳伞着陆时一样，看着连滚好几圈十分狼狈，其实并没有受伤。 一行人就在街头开战了，死死缠住了两个大块头，鹰眼也找到了制高点，各种功能性箭矢一根根射了过来。 可是大家渐渐也有了新发现，憎恶还好，已经被几人压着打了，但是浩克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变越强！ 每当他发出怒吼，力气就会以几何倍数般地上升，就像是把怒火化为了力量一样。 “这一点也不科学啊，将情绪力量转换为身体素质？肾上腺素也不可能无上限吧？”托尼一边吐槽一边躲避着浩克的拳风：“要不我联系神盾局的魔法顾问吧？达鲁伊大师现在不知道能不能联系得上。” 美队应了下来：“我们确实需要一个神秘学顾问了，憎恶已经不是问题了，但浩克变得......” 说话之间他就被浩克一拳印在盾牌上，整个人‘嗖’地一下被打飞出数百米远，这还是盾牌削减了99%的蛮力之后。 不过就在史蒂夫这一次腾云驾雾时候，他并没有落地，而是在半空中被人接住了，扭头一看，一个戴着佐罗面具，穿着黑色连体泳装的金发女人正在朝他微笑。 将他单手拎在空中，女人用右手双指搭在太阳穴旁潇洒地敬礼，豪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空军上尉卡萝尔·丹佛斯抵达战场上空，史蒂夫上尉，你们需要帮助吗？” “空军从二战起就总是迟到，我还记得当时通讯兵们对着电台乱吼乱叫的模样。”史蒂夫拍拍自己的盾牌，重新将它在胳膊上扎紧：“不过迟到总比不到好，你说的对，丹佛斯上尉，我们确实需要一些火力支援。” 卡萝尔朝正在锤浩克的黛西招招手，笑着打了个招呼，观察局面后捏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我可以把他们丢进太阳里去销毁，怎么样？” 第2094章 钻黑洞 黑洞也许是人类认知中宇宙空间内最神秘的一种天体，其周边的时空曲率大到光都无法从其中逃脱。 而四人眼前的巨大黑洞，是丧钟去过那么多宇宙也从没有见过的庞然大物。 以前他见过的最大黑洞是仙王座的S50014，那个黑洞的半径是1400AU，AU是个天文单位，指的是地球到太阳的平均距离，一个AU就是1.5亿公里。 即便如此，那个黑洞和眼前所见到的比较起来，恐怕也就像是大象脚边的蚂蚁。 “这个黑洞的存在有些超出杜姆的想象，它甚至颠覆了许多常识，看来负空间整体都可以视作它的吸积盘沉淀，只是，一旦我们进入它的引力盘，恐怕就没有退路了。” 杜姆站在丧钟身旁，他抱着胳膊抬头看着远方，如今众人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安全范围的极限，一旦前进，就会被卷入黑洞。 那巨大的天体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旋转着，中央位置是比周围的黑暗宇宙背景还要更黑的区域，倒是周围的沉积盘形成了微微发亮的星云，才能让人看出它在那里。 就像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日全食，一轮白圈箍出一团浓墨。 苏珊换了一件衣服，她没有再穿那破破烂烂的蓝色紧身衣了，如今穿得是杜姆给她制作的新衣服，当然，也是绿色的。 她站在杜姆身边，同样看着前方，开口道： “如果按照理论来说，黑洞吸入的物质总会在一个地方喷出，也就是目前只存在于概念中的白洞，但我们如今看到的是一个反物质的黑洞，和主维度的暗物质黑洞不同，那么它喷出的也会是反物质么？就像是天然矿泉一样？” 杜姆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金属面具反射了一缕幽光： “理论上如此，但人类对宇宙的了解还远远不够，更何况是神秘的异维度空间？杜姆认为这里应该就是连通正负宇宙的通道，从这里吸入反物质，那么在我们的主维度中未知之处的白洞喷出的就是正物质，这样电子数才能平衡。我们也许可以通过这个天然通道出去，只要丧钟说的泰雅纳人真的在里面，且有反转极性的手段。” 隐形女也像模像样地抱起了胳膊，她用拳头顶着自己的下巴：“我当然相信他的情报，可是我们的身体真的能承受黑洞的质量效应么？这么大体型的黑洞，它的质量至少有太阳的数亿亿倍，没有人知道黑洞内部是否存在可怕的压力。” 毁灭博士依旧心平气和，他的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 “实际上杜姆认为黑洞的质量是最不用担心的问题，因为我们只需要顺着磁场线滑入，这漩涡一样的黑洞本身就会保护我们。在离心力和向心力的共同作用下，我们会进入超越光速的移动状态，但本身并不需要承受后果，因为黑洞本身支付了这部分代价。” “你是说我们进入黑洞会达到光都无法逃逸的超光速状态，从而失去时间概念，让我们停留在了被压碎的前一秒。而等到压碎现象该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我们已经脱离了黑洞，正常时间流中不存在被压碎的条件，所以我们能活下来？这像是个悖论。” 苏珊好像懂了，她开始摸着脸蛋思考。 “时间，空间，物质，思维，杜姆认为都是由能量构成，而宇宙中的能量应该是守恒的。我们拥有能量，而黑洞只是转移能量的通道，并不是将能量抹消的终点。” ....... 一男一女旁若无人地聊起了种种科学猜想，而韦德面罩上的小白眼睛里已经出现了蚊香一样的圈，他完全晕掉了。 “表哥，你能听懂吗？”死侍把脑袋轻轻靠在丧钟的肩上，用小爪子抚摸他的胸肌：“你会不会嫌弃我没有文化？嫌弃我像是雪山上的雪莲花一样纯洁无瑕？” “纯洁？你怕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丧钟敲着表弟的脑袋玩着：“你这大概率不是雪莲花，可能是坑里的屎花吧。” 他自己也不是科学家，但是杜姆和苏珊各自的理论倒是听懂了一些。 苏珊是比较传统的物理学家，认可的是物质转移理论。而杜姆明显高出一筹，也许是因为他同时具备巫士的身份，他对于宇宙的理解和魔神们的观点更加相似。 能量和物质之间是可以互相转化的，而通过思维来形成这个‘过程’，就是魔法的本质。 韦德被打击了以后也不失望，他隔着面罩挠了挠脸： “算了，反正听不懂就不懂吧，我只要知道跟着你混就是了，你说我们进黑洞，那不管他们进不进，我都跟你走。” “别忘了我们是雇佣兵，接了救人的任务，当然要把人完好无损地带出去。”苏明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被人信任的感觉总是不错，尽管相信的人是个精神病：“放心好了，虫子们不敢靠近大黑洞，就是因为它们认为里面是神的领域，生物总是对自己的造物主有着一种本能上的恐惧。” 泰雅纳人的历史超过200亿年，他们制造如今负空间中各个种族的行为，说是造物主也没什么不对。 苏明总结过前世所有漫画中平行世界的情报，他们一族确实就生活在大黑洞里面的一个特殊空间的尽头，那里地方叫做‘乐园’（Paradise）。 具体情况，等大家进去就知道了。 稍微等了几分钟后，毁灭博士也做通了苏珊的工作，他扭头看向丧钟，像是在等待什么。 “不用看我，准备好了我们就启动浮岛吧，你才是科学家。” 杜姆从腰包中丢出几个小机器人，在投影出的屏幕上按了几下，随后透过外界的那些监控，能够看到大家所在的浮岛开始前进了。 几乎就是下一秒，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就笼罩在了苏明的身上，就感觉像是无形的手拉住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被牵引着，呈弧线向着黑洞中心滑去。 时间空间全部被扯入，过去的一切都仿佛幻象般在眼前掠过，越来越快，记忆变成了幻影。 随后眼前一片漆黑。 第2095章 魔法科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十天半月，也可能是一眨眼之间。 感知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身上，身边的韦德立刻扯开他拿脏兮兮的裤子，低头向里面看，还伸手下去掏了掏。 随即死侍面罩下露出的放心的笑容，甩了甩手上粘上的扭曲黑毛，他拍拍自己的胸口： “还好，没有变小，左右摇摆和震动的控制也很灵敏，嘿嘿。” “绞杀，你情况怎么样？”苏明无语地朝房间外走去，自动门在面前打开，他心中无声地和共生体交流。 “嘤。” 绞杀表示它什么事都没有，宿主的身体情况也一切正常。 “居然有一段时间里，我的意识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样。”丧钟按住胸口发动时间宝石，检查了一下那条时间线，发现那段时间其实只有一秒钟，但让人失去对外界的认知也有点太危险了。 这时斗篷来蹭了蹭他的脸，表示它什么都没感觉到，而且很清醒，如果有危险它会保护至尊法师的，毕竟它是卡玛泰姬的魔法圣器嘛。 也是，它为了消化星神沉睡了好久，最近几年都没用到它，现在睡饱了它当然精神得很。 韦德从后面蹦蹦跳跳地跟了上来，他高兴地勾住表哥的脖子：“我们现在到了吗？任务是不是快完成了？” 苏明拍掉了他的手，太不卫生了。 “目前还没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是‘无限的十字路’(theCrossroadsofInfinity)，这里非常危险，一会你跟紧我，千万别乱跑，要是走丢了可别指望我去救你。” 死侍的脑袋扭向一旁，朝着空气挤眉弄眼： “无限的十字路？听起来像是个迷宫，但斯莱德可能不知道，我其实是迷宫小天才，在小的时候我在孤儿院就用尿和泥制造迷宫，抓蟑螂放进去让它玩。你问结果？结果就是后来我才知道蟑螂是可以飞的，我的平面迷宫对它没用......但这不妨碍我对迷宫的擅长啊，让人走迷宫本来就是享受那个过程，结果并不重要。” 走在一旁的丧钟把他的脑袋扭了回来，同时也注意到了身后杜姆二人跟上来了。 “别发癫了韦德，无限十字路确实是个迷宫，但如果说它最像什么，其实最像是《异次元杀阵》，你看过那电影么？” 死侍歪嘴一笑，显得十分自豪：“看过，不过内容我忘了！” 苏明拍了他脑袋一下：“看电影都忘记内容你自豪个毛线？总而言之，这是一处所有空间通道都不断变化，连接未知维度‘盒子’的迷宫。 .............................. 众人最通过旋转楼梯来到了浮岛之上，黑洞之旅甚至连血池中的那些金色血液都没有影响到，而众人如今所处的空间，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白色盒子。 确实十分大，足以容纳一颗巨型行星的那种大。 浮岛还是漂浮在半空中，而在这个盒子内部的六面上，分别有六处不同的漆黑通道。 它们连通着临近的盒子，但通过它们又无法看清另一边的情况，隔壁的一切都像是被迷雾遮掩的真相，唯有众人来时的路能够看到身后那巨型黑洞。 很奇怪，明明众人在黑洞内部，站在这里却能看到黑洞全貌，就像是视角被抬高到了另一层面一样。 “除去来时的路后还有五条路么？那么我们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选中正确答案的概率是百分之二十。” 杜姆明显对此很有兴趣，他抱着胳膊认真地看过每一处孔洞，确定它们在大小和形态上都别无二致。 “不能随便选。”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叼上，飞到每个洞口处瞄了一眼，又飞回几人身边：“因为能找到泰雅纳人的道路是唯一的，这里的所有传送门又全是单向的，一旦在某一个盒子中的路线选择错误，那么我们可能就被丢进另一个完全未知的科技维度，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来的那种。” “听起来很不妙。”杜姆发出了一声低笑，听不出什么恐惧的意思，倒像是乐在其中。 苏明也笑了，他看着杜姆的铁面：“听起来你有办法？” “如果是以前的杜姆，也许面临这样的情况会感觉棘手。”毁灭博士掐出一个魔法手印，手指在空中画出一条复杂的轨迹，不多时就有几个银色小球飞了过来：“但前不久，苏珊给我提供了一些她过去的研究成果，外加那个纳米机器人提供另一部分灵感，我制造出了能够跨越维度通讯的，不可回收的探测器。” 说完，他向众人展示了他的成果。 人类曾经这样探测深海，将一个能够耐压的夜间摄影机放入海底，等到一段时间后捞起，检查里面录到的东西，有很多本以为灭绝的生物，就是这样在海底被发现的。 而未知的维度对于如今的杜姆来说，和让人类未知的深海又有什么不同呢？ 区别只在于他可能无法回收这些摄影机，但只需要它们能传输信号和图像回来就行。 普通的科学家很可能就卡在这一步上了，神奇四侠也是止步于此，因为跨维度通讯实打实是个难题，目前地球的量子学说并不支持那种程度的通讯。 但毁灭博士不一样，科技行不通的时候，他还有魔法。 和大多数巫士一样，杜姆也比较常联系的魔神，尽管他通过科技破解魔法，从而让盔甲和面具来支付代价，但也有一群名叫哈扎雷斯三巨头（HaazarethThree）的恶魔为他在必要的时候提供交易。 哈扎雷斯取走了杜姆童年玩伴瓦莱丽亚的灵魂，以此来要挟杜姆为它们做点事情，它们想要初代至尊法师的至宝——‘阿戈摩托的宝珠’，一件据说拥有种种不可思议能力的魔法秘宝。 同时它还是阿戈摩托个人维度的‘后门钥匙’，掌握它就能直接获得‘时间’的恩赐。这恩赐是什么？没人知道，但这不妨碍许多存在对它趋之若鹜。 但那个东西早就遗落在不知何处了，杜姆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 在认识到三个恶魔想要它的迫切程度后，毁灭博士于是反过来以自己的性命要挟三个恶魔，如果想要他办事，就得在必要时刻提供力量为他化险为夷。 可惜，如今四人身处负空间，哈扎雷斯作为连自己地狱都无法离开的特殊魔神，根本无法向这边提供力量援助。 但至尊法师在这里，事情就不一样了，别的魔神做不到进入科技侧维度，不代表它们中最强的维山帝也做不到，毕竟奥淑图可是当年最强大的古神四巨头之一。 而只要维山帝能够给这些一次性监视器里的魔法符文施加一些跨维度通讯魔法，那么这个魔法和科技结合的小产品，就能完美实现探路的用途。 第2096章 盒子套盒 杜姆讲了自己的想法和难处，随后就抱着胳膊等丧钟表态。 苏明自己没有施法能力，倒是这段日子也没试过维山帝能不能看到这里，按照理论来说，多元级别魔神应该都可以。 “韦德，我给你的纸钱呢？” “这个？还给你，我玩腻了。” 说完死侍从裤子兜里掏出几架皱巴巴的纸飞机来，上面还有些血渍，不知道是不是菊部泄漏造成的。 但现在也不用想那么多了，苏明掏出弑神者来，在浮岛地面上画了个圈，掏出打火机来点燃纸飞机丢在圈里，随后又掏出几根香来插好： “霍格斯啊，你要是能听见就回来看看啊，看看你们维山帝的至尊法师吧，离开你们简直是空虚寂寞冷啊！” 古怪的悼文是用中文说的，杜姆歪头，像是很难理解的样子，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种魔法仪式，甚至连能量波动都没有。 等等，也不算是没有运用能量，烧纸毕竟还是用到了火...... 火是最早人类的原始崇拜对象，以它为媒介来用精神力联系维山帝么？这倒是也说得通，怪不得作为非施法者的丧钟能成为至尊法师，光是这个思路就让旁人无法企及。 苏明不知道旁边的杜姆在脑补什么，反正这招曾经有用，现在也应该还能用。 “你又要干什么？” 这次还不等他掏出纸人纸马来烧，霍格斯的声音就突然在面前响起，它听起来有些不爽的样子。 “奇怪，你的老虎头呢？” 苏明丢下了手里的值钱，看着它们熊熊燃烧，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大脸虚影。 “你所在的维度性质和我们的存在有些冲突，我无法进入那边，只能通过声音和你交流，很多魔神都会这一招，这叫做天之声（voice），是用来在你们还迷信的那些年代里和人类打交道的。” 霍格斯给出了解释，虽然看不到它，但大概能想像出它胡子翘起的模样。 “好吧，这次是我找你帮些忙，我可以给你一些我不久前找来的好东西交换。” 苏明掏出战锤世界芬里斯特产的一种烟草作为交易代价，又把如今四人面临的问题，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讲了一遍，说白了就是要让维山帝为那些探测器附魔。 “这件事你应该找阿戈摩托啊，你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他当年可是打穿过所有维度的男人。”霍格斯的声音响起：“只要你再加点价钱，我就让他把你们捞出来怎么样？” 至尊法师摇头，他可不会像古一一样对维山帝那么客气，说话还需要拐弯什么的：“不怎么样，我们现在都被转变为了反物质，在没有反转物理极性之前，被捞出去就是湮灭的下场。” “呵呵，我都要忘了你还只是个普通人类，身体格外脆弱根本无法对抗湮灭效应。”霍格斯的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也只是一点点，随后它说：“那好吧，让你身边的巫士配合我，要注意，这个魔法的代价非常大，因为这需要在不存在魔法概念的维度中临时创造一片拥有魔法概念的‘位面’，即便在我们这个级别的存在中，这也算是奇迹。” “尽管来吧，杜姆能够接受。” 杜姆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才向前了一步，开始念诵一些咒语。 他很少这么正经地施法，过去都是语音控制播放盔甲内录音的，大概也只有这时才会让人想起他巫士的身份。 大概五分钟后，仪式结束了。 那些球状的小飞行器看起来没有任何改变，但是杜姆表示工作已经完成了。 隐形女提出了灵感，杜姆制造了道具，丧钟提供了背后大佬，死侍......提供了血祭？ 总而言之，这是大家合作的产物，应该能行。 其实苏明原本有个计划，那就是在这里蹲守，等‘群星之石’（stelrisstone）送上门来。 那是无限十字路中的指南针，被镶嵌在群星之杖上，那把法杖的所有人是宇宙长老会中的‘天文学者’（Astronomica），她就生活在无限十字路里。 是的，宇宙长老会根深蒂固，你总能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找到他们的存在，而负空间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来自于无数昔日毁灭的文明，其中自然也早有发现了负空间的，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天文学者就隐居在这里了。 她自己能出去，但是不想出去，更愿意在这里进行她的个人爱好，就是天文研究。 还有什么比歼灭领域大黑洞更好的观测对象呢？整个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反物质黑洞，还辣么大个。 如今苏明几人就是从黑洞进来的，如果天文学者想要从十字路里走出去看黑洞，就必然经过这‘第一个盒子’。到时候至尊法师直接跟她谈个条件，入手群星之石后再想找泰雅纳人去改极性就容易多了。 当然，这个计划也有缺点，那就是时间上的不确定性。 宇宙长老们的寿命几乎是无限的，谁也不知道天文学者下一次要去观察黑洞是什么时候。 但负空间中时间流速比外界快得多，在这里就算过去一年，外面也许还不到十来分钟，这算不上什么。 不过杜姆总是能给人惊喜，没想到在苏珊的帮助下，他居然这么早就发明了维度观测器。 有了维度观测器的理论基础，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搞出漫画中616里德弄出来的‘多元宇宙观测器’了吧？那个跨越多元宇宙拉仇恨的利器。 心中闪过种种念头，但苏明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有些关心地拍拍杜姆的肩膀：“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一部分死后的灵魂而已，但这对杜姆反而是好事。”毁灭博士拍拍苏珊的手，示意他并不用搀扶：“想要我灵魂的地狱领主不计其数，还不如分给维山帝一些，将来哪天我死了，也省得被墨菲斯托拖进地狱里折磨。” 苏珊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杜姆给她讲了自己母亲的事情，她很同情新男友的遭遇。 但她自己只是个科学家，魔法的事情一窍不通，甚至连魔鬼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所以这会再次听到这个话题，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丧钟。 至尊法师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说：“那我们现在开始吧，灵魂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杜姆做事十分利落，他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起飞。” 那些小球中分出了五个，化作一道道白光，飞进了不同的通路之中。 第2097章 道路选择 身后的通道不用查看，那是来路，而在那些小机械球飞进其他五个通道后，大家都凑到了杜姆身旁，等着他这边的终端反馈。 杜姆清楚自己该怎么做，虽然他不是那种什么事都有十几个备用计划的人，但这也只是因为他自信认为一个计划就够了，并不代表他的思绪不周密。 很快，众人围着的那个小机器人就渐渐传回了视频信号，呃，或者说是魔法影像。 第一个传回画面的维度很不对劲，里面有些长相十分卡通的虫子，他们有着水汪汪的超级大眼睛，而且颜色也艳丽得要命。 它们正在一个巨大的房间内载歌载舞，房间中还有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上面摆放着各种可爱的蛋糕和零食。 “啊，这个我认识，应该是虫子版本的阿三歌舞剧维度。”韦德挠了挠屁股，看着人家公母虫子排着整齐的队列，跳着热情洋溢的舞蹈，他也有点想扭动起来了呢：“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淡淡的......” 苏明翻了个白眼，这个维度不是他们下一步的去路，更像是虫子版本的《歌舞青春》，人家是校园歌舞剧来着。 不过他也懒得纠正表弟，只是拍拍杜姆的肩膀，示意他切换一些画面，这个维度不对，也就意味着那个探测器已经完成使命了。 杜姆并不感觉有任何心疼，反正只要掌握了制造原理，造出这些小玩意来并不算困难，有着科技盔甲的帮助，一晚上制造几百个都不在话下。 于是他打了个响指，众人面前的画面改变了。 第二个探测器看到的维度一片漆黑，是那种非常纯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这个对么？”苏珊看向丧钟。 苏明摇头，他们要找的下一个盒子应该和第一个盒子维度一样才对。 无限十字路其实也是有主干道的，想要找泰雅纳人，就要沿着主干道走到底。任何和第一个盒子差异过大的维度，必然就是错误选项。 果然，就在两人交流期间，画面中的黑暗改变了，一些光照进了众人的眼帘。 原来这个探测器被某个巨兽含在了嘴里，当它张开嘴打哈欠的时候，卡在牙缝里的探测器拍摄到了碧蓝如洗的天空以及一望无际的大海。 “是个水的维度，这不对。”丧钟否定了这里。 杜姆也不废话，直接切换第三个图像。 第三个探测器拍摄到了一个地狱，天空和地面都是赤红色的世界，火山就在远处喷发，漆黑的浓烟弥漫在山间。 一支恶魔外形，却全部由金属机械构成的大军出现在了眼前，而对方几乎立刻发现了探测器，并且用激光武器开火了。 下一秒就是通讯中断。 死侍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头，挑着指甲缝里的黑泥：“肯定也不是这个了，这个看起来是《终结者》统治下的末日啊。” “实际上是‘唯物恶魔’，不是什么终结者。”苏明拍了一下韦德的手，让他别在自己身边挑臭泥玩，同时解释了一下这种怪东西的存在。 其实这些被发现的东西进行细分类的话应该算是恶魔的一种，简单来说就是有些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突然跳槽到神秘侧了，爬上了灵魂能量的那条科技树。 所以这些机器人就变成了收集灵魂的异维度大军，成了‘机械恶魔’，与之类似的还有‘生化恶魔’以及‘合成吸血鬼’，这些灭绝者都生活在科技维度中，未来‘宇宙真理教’的灵魂发电系统，信仰发动机等等技术，很可能就是从它们那里得来的。 信仰发动机真的可以算是黑科技了，打个比方来说，就是把一些人丢进罐子里让他念经，这提供的信仰就能作为能源来推动飞船进行宇宙航行，这恐怕是和灵能引擎一个级别的神秘侧造物了。 “杜姆对他们略有耳闻。”毁灭博士面无表情，他竖起了手准备打响指：“我听说过在现实和维度的夹缝中有一个极端唯物的势力，对于施法者们非常不友好，他们会入侵魔法维度并捕猎巫士们。” 苏明点点头，杜姆的情报工作还可以嘛，身为巫师的他其实比别的科学家接触维度概念早多了。 他说的应该就是唯物帝国了，不过问题不大，那些机器人只是有着魔法免疫等一系列‘反巫士’能力，但丧钟对唯物帝国有各种应对计划，而且早在几十年前就布局了。 “那些疯子只是小问题，现在下一个吧。”丧钟平静回答，现在不是担心将来的时候。 毁灭博士切换到了下一个图像。 在新的图像中，众人看到了他们自己。 就像是照镜子一样，韦德挠挠头皮，对面那个死侍也在一秒之后挠挠头皮。 死侍脱掉了裤子，对面那个韦德也在一秒之后脱掉了裤子。 不管是动作的速度，方式，表情，姿态，除了稍微有点延迟之外，几乎都一模一样。 “呸！” “呸！” 对面好像一直在学他，这就很气。 “这算是什么？”苏珊歪了下脑袋，对面的隐形女也在两秒后这么做了：“模仿秀？” “这个是我们如今所在时间线的涟漪，因为我们在穿过黑洞时‘消失’了一秒钟，所以这一秒钟成了一个分水岭，在无限十字路中诞生了一个负空间的镜像维度，一旦进去，就会被时间悖论彻底困死。” 丧钟将手从胸口放下，绿色的光渐渐淡去，他缓缓摇头，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条通道，给苏珊解释了一下。 杜姆则更直接，他说：“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就是黑洞的红移现象，粒子产生了干涉后造成了偏光，这不会是我们的去路......这样一来，就剩最后一条通道了。” 隐形女朝博士点点头，表示还是他的解说更加容易理解，丧钟说的时间理论有点太复杂了。 好吧，明明是杜姆的话更难理解，但是人家就是情人耳朵里也出西施，这能怎么办？ “不要盲目行动，还是切到最后一个传感器看一看，如果五个通道都不对，我还有备用计划。”苏明岔开了话题，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在无限十字路中必须小心再小心，不管任何东西只要挂上‘无限’这个前缀，在漫威都是不得了的东西。 这些之前看到的维度，甚至在苏明的前世听都没听说过，要是真的掉进去，还要不要捞人就变成大难题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谨慎，杜姆算是理解古一大师的选择了。”毁灭博士从善如流地进行了操作，嘴上还捧了古一一句：“也许你确实是最好的至尊法师人选。” 苏明摇摇头，将目光投向最后的影像：“你在喜马拉雅学魔法的时候可是跟着邪教学的，那些和尚虽然和卡玛泰姬‘无名之徒’一样是苦修派，但是他们是最极端的血祭宗，也多亏了那时候我是至尊法师，对黑魔法的管制放松一些，要是古一大师还在任，你恐怕根本没有学成下山的机会。” 杜姆发出了一声轻笑：“力量的性质并不重要，在于它掌握在什么样的人手中，而我只希望自己的祖国繁荣昌盛，手段的选择往往是你我这类人最不在乎的事情。” 第2098章 反邪神兵器 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出现。 苏明其实还想过会不会五条路中没有一条是对的，而从一开始大家就踏入了死路，类似这样的不妙局面。 不过终究他还是想多了，无限十字路不是什么帝王陵墓中的机关，之所以被称为路，本来就是要给人行走的，并不存在什么恶意的陷阱。 它的本质，是让进入这里的智慧生物都能通过它进行维度旅行，是诸多科技维度之间的高速路，就像是魔法维度那边的盘桓之径(WindingWay)一样。 至于生物自己进来后会不会迷路？会不会在陌生的维度里死翘翘？ 那也只能怪自己不认路，还能怪路不好么？ 这就是依靠情报能力的时候，本事不济的话，死亡总是来得十分突然。 目前摆在丧钟四人面前的最后一条路是正确的，那边同样是个巨大的白色空间，空荡荡的，除了角落处有些稀奇古怪的尸体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浮岛在杜姆的操纵下飞进了通道，周围亮光一闪，众人抵达了第二个盒子内部，同时，又面临了第二次五选一。 无限十字路就是这样，走进一个新盒子就能在五个通道中选一个，被它链接的盒子也往往有下一级的五选一可以玩，就这样一层层以指数倍增长，从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金字塔型网络。 只有少数几个认路的人，可以在这个复杂的网络中来去自如。 之前苏明计划中的那个天文学家就是这样的存在，她的群星之石使用起来也很有意思，使用者可以对它唱歌，它会指引你抵达万千维度中有相同歌曲的地方。 “杜姆，重复之前的程序，苏珊，韦德，你们跟我下去，检查一下角落中的尸体。” 苏明[新fo]给出了指令。 按理来说，这条‘主干道’上十分安全，能有本事进入无限十字路的人是不可能死在这种地方的。 不是没有其他维度的人进入这里，其中也不乏一些疯狂的恐怖怪物，但还不至于能够让人憋屈地死在墙角里，遇到敌人实在不行的话，周围这么多通道，随便挑一个钻进去都比坐以待毙强吧？ 韦德不会飞，他需要依靠表哥提溜着，但飞行对于苏珊来说不成问题。 其实她的超能力非常全面，也可能是神奇四侠中最强的一个，隐身的本质其实是操纵光波，后来她又掌握了用光粒子来形成力场的能力，种种应用更是数不胜数。 她飞行只需要用一块无形的力场托着自己就行，原理上类似于万磁王的‘飞行井盖’。 在杜姆检查图像的时候，三人来到了尸堆旁边，这些尸体看上去十分新鲜，甚至血还没有干，蓝色的液体在它们高大的身体旁形成了小小的溪流。 “这就是外星人么？”韦德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蹲下来搂着尸体的脖子合了个影，还比出Ｖ的手势：“看起来就是没有毛的银色人，大概吧，他们连脸都没有，看着他的脸就像是在照镜子。” 死侍朝尸体的脸上哈了一口气，随后用手腕擦了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果然镜子更光洁了，完美映出了他猥琐的模样。 苏珊也蹲下检查了一下尸体，她虽然不喜欢生物学，但是急救还是勉强会一点的。 她按照对待类人生物时的常识，摸摸尸体的胸口位置，随后还接触了一下那些衣服外露出的皮肤。 同样的一头雾，没心跳，温度也很低。 “这是一种生物？” “确实是，而且他们活着的时候其实是有五官和表情的，甚至能够改变自己的外形。”苏明让绞杀啃了尸体脑袋一口采样，好在那光洁得犹如灯泡般的脑袋里还有脑子：“但有个坏消息，这些死者的种族，正是我们要找的泰雅纳人。” 韦德猛地后退了好几步，他仿佛戏精附体，表现得十分浮夸，颤抖的手指了指尸体：“什么？” 对于他的爱演，丧钟倒是习以为常，语气平静地说：“是的，根据记忆来看，他就是我们要找的泰雅纳人，我不知道他们死了多久，但是他逃离家园时‘乐园’内正在爆发一场内战......但诡异的是，他的思维在进入十字路后就彻底中断了。” 死侍立刻抓住无头尸体的双肩猛烈摇晃起来：“不要死啊！告诉我们谁杀了你再死啊？！我最讨厌电视剧这样拍了！总是知道线索的人说不出罪犯的名字，干巴巴地死在主角怀里啊！” 这倒是真的，在现实的谋杀案中，恐怕一百起案子里也只有一起能留下死亡讯息吧？ 还有，虽然苏明不确定这个泰雅纳人死亡的时间，但绝对是在众人抵达十字路之前很久就死透了，绞杀表示尸体的脑子都有些不新鲜了，吃起来鱼腥味很大。 “放弃吧，韦德，他死翘翘了，我能读取到的情报十分有限，而前往乐园转换我们的极性也是必须的，这一趟非去不可。” 苏明摇了摇头，双手死侍的闹大用力拧了一下。 表弟的头在肩膀上转了好几圈，脖子都成了麻花型，他顿时扑倒在地。 也许是因为气管也产生了形变，所以韦德说话就像是吸了氦气一样发出滑稽的声音： “黑暗，太黑暗了，这个套路我看过啊，在《异形》电影里大家非要去控制室修电力才能逃离飞船，结果一群人到了那里后，除主角之外都团灭了！” 苏明看到了苏珊紧锁的眉头，她明显也有些担心，所以开口说道： “可你害怕异形么？” 从地上坐起来的韦德给自己的颈椎复位，托着脑袋想了想：“对哦，除了不想和它们舌吻之外，我好像没有害怕虫子的道理？” “造成尸体这种记忆丢失的情况...很可能是旧日支配者或者其眷族，但你又不会发疯，应该是它们怕你才对。”表哥摸摸死侍的头顶，有些血液透过头套渗了过来，这引得绞杀‘呸’了几下，但宿主继续说道：“给你布置个任务，一旦我们遭遇什么章鱼脸，触手怪之类的东西，你就立刻摘掉面罩掩护我们，明白了么？” “总感觉你在暗示什么......”死侍挠挠头，初出茅庐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摘掉面罩有着什么样的威力，只是单纯感觉表哥像是对他的脸寄予厚望。 苏明转身走向另一具尸体： “听话就是了，要是真遇到了那种情况，我让阿杜给你加钱。” “好耶！” 韦德一蹦三尺高。 第2099章 手办专家 “这和杜姆想象中的战场不太一样。” 经过一层层的盒子之后，不知道消耗了多少的探测器，四人终究是来到了无限十字路的终点，抵达名为乐园的独特空间中。 这里的容积比之前的盒子都大得多，大概有太阳系的大小，而泰雅纳人的母星就悬在空间正中，他们还制造了一个人工太阳用作照明。 这颗星球已经完全金属化了，昔日用来推动它的数十处倒圆锥型推进器，即便是远远地也能看得非常清楚，那巨大的坑洞仿佛深入了球体深处，洞中漆黑一片。 毁灭博士派出了探测器，飞到星球地表上去摸摸底细，结果大家看到的都是空荡荡的城市，死寂一般的街道。 泰雅纳人的科技发达程度让人难以想象，即便是普通的居民楼都有空间折叠装置，而立体交通的信号塔以及光学路标还在一闪一闪，依旧尽职地工作着。 唯一的问题是，人都不见了，但城市完好无损。 这就是杜姆奇怪的地方。 苏明则表示淡定，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抱着胳膊看着地面影像：“泰雅纳人的武器和常规文明不一样，他们不喜欢扩张，也不喜欢血腥，所以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就算要抹消什么生命，也选择一种非常‘和谐’的方式，你们可以认为是‘biu’的一下把人变消失。” 听了这话，隐形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道：“连血都不想见么？听起来就像是美好的乌托邦。” “人类很难理解泰雅纳人的科技，他们的科技树是依赖负子的，但宇宙中并不存在乌托邦这种东西，因为智慧生物的欲望沟壑永远不会被填满。”苏明思考了一下，弹了弹烟灰：“一开始是寻求是食物和水，接着寻求配偶和审美，接下来是权利和力量，然后则是成为神，成为神上神，以此往复......” 韦德发出了怪声，他隔着面具扣鼻孔：“啧，那他们为什么不玩‘我的世界’呢？” 丧钟把烟塞进嘴里，看着探测器飞过空荡荡的城市，说道： “泰雅纳人做过造物主了，他们现在的目标是创造一个全新的宇宙，把负空间中的生物都集体搬迁过去以躲避当前宇宙的塌缩，他们要做的是创世神。” “这是你从尸体脑子里读到的情报？共生体还真是不错的帮手，泰雅纳人这样想实在有些可笑了。”杜姆为这些异维度生物的理想而侧目。 不管是作为科学家还是作为巫士，这个目标都太难了，明显超过了如今人类的程度。 “绞杀是特例，其他的共生体不一定能进化出这种本领。总而言之，尸体给我提供了过去的记忆，所以说我除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之外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他们确实有‘极性转换器’这种设备，而且十分便于携带。” 丧钟笑着回答杜姆，反正过去不止一个人羡慕过绞杀的存在了。 “降落下去是必然了么？杜姆不会畏惧任何敌人。”毁灭博士又抱着自己的胳膊了，他的下巴还微微抬起，显得非常神武：“假设星球上一半的泰雅纳人死于内战，那么我们只需要对付剩下的一半就好，即便他们被扭曲成了旧日支配者的狂信徒，但只要避免旧日降临，我们可以操作的空间依旧很大。” 空气安静了一小会。 这片空间中并没有真正的宇宙作为背景，只有泰雅纳人们画在盒子内壁上的冒牌太空背景画，它们使用了特殊的材料，此时还在闪闪发光。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苏明的意见和杜姆一样，反正真的有古老者投影降临，自己一方还有死侍不是么？ 只要看着死侍的脸狂吐，把自己吐晕过去，昏迷就可以免疫直视旧日带来的精神影响了，这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当然这是个备用计划，催吐战术只是为了保护杜姆和苏珊。苏明自己可以用绞杀‘备份’正常记忆，免于幻术和疯狂景象的影响。 “所以说我们需要动作快，最好是立刻在城市中找到极性转换器和维度传送装置就离开，折返十字路中，找到能返回主维度的那个通道。” 丧钟这么跟杜姆说着，一个简单的计划，执行起来反而不容易出错。 计划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是详尽，就越可能和临时发生的事情产生冲突，所以随机应变十分总要。 反正只要目标明确，如何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倒是无所谓。 “需要大家分头行动么？”杜姆赞同了计划，并想知道一些细节安排。按理来说，有两个目标的话当然是分头行动最能节约时间。 可苏明是知道，不管在漫威还是在DC，分兵绝对就是作死。 分头行动这个操作本身就是禁忌，其威力不亚于‘打完这仗我就回家结婚’，‘妈妈我今年圣诞节回家’，‘我还有三小时就要退休啦’，‘小队里只有我是黑人’等等强力FLAG。 如果不是蝙蝠侠或者小蜘蛛之类的主角命，插这种旗必然要出事。 “不，坚决不能分头行动，在陌生的地方活动，谁分兵谁就是弱智。” 苏明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同时狠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烟，那火光瞬间蔓延到了海绵烟嘴。 韦德也在旁边一边跳舞一边点头：“对，我过去看过那么多的电影，里面那些傻子总在不该分兵的时候分头行动，简直是气死偶咧，为了节省时间就赶着去死么？肯定是剧组想省盒饭，黑暗，太黑暗了！” 毁灭博士耸耸肩，他不知道自己只是问一问，这表兄弟俩为什么那么激动？ “杜姆明白了，就像之前的约定，丧钟你是决策者，我们不会分头行动，但杜姆可以派出一些机器人同时进行搜索。” “这个当然可以，你这段时间准备了多少机器人？我是说能战斗的那种。”苏明点点头，机器人拿来当炮灰不错，反正挂了也不心疼。 毁灭博士猛地双手张开，他背后的绿色披风也犹如飞鸟展翅般扬起，自豪地高声宣布：“要说制造机器人的技术，著名的天才托尼·斯塔克也根本无法与杜姆相比，在你们还没有来营救之前，杜姆就准备好了一支军队。” 随着话音落下，大量穿着盔甲披着绿斗篷，和他本人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杜姆机器人’就犹如喀秋莎火箭发射一样，嗖嗖地从地下隐蔽处飞出，在国王身后的空中排出了整齐的队伍。 “至尊法师丧钟，请说出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外形吧，然后等待杜姆胜利的消息！” 他厚实的合金手套在面前‘咔嚓’一声，紧紧握成了拳头。 第2100章 超级人工智能 泰雅纳人的维度传送器以及极性转换器，按照苏明读取到的记忆，原本都应该在海关里。 前者是个指南针一样的小圆盘，能够语音操控，指引使用者在无限十字路中找到对应的目标维度，并且能把使用者在任何科技维度中传送回十字路里。 它的运作完全依靠无限十字路的存在，说是传送器有点名不副实，它需要搭配如今特殊的环境才能使用，不如苏明目前小臂骨骼上镶嵌的‘传送宝石’。 未来的征服者康，在时间以及空间科技方面明显是比如今的泰雅纳人强一些，哪怕是残破的传送宝石都能够让苏明返回多元宇宙的选择界面，还没有什么所处环境的限制。 从这就能看出来选对研究方向有多重要了，时间、空间这两项，即便在概念中也算是最强的那一批，不管是科学家还是巫士，掌握了时空力量都是强大的象征。 极性转换器外形像是一把没有枪管的手枪，只有握柄和扳机的部分，上面顶着一块看不懂的小型设备。 使用它对着想要转换极性的人扣一下扳机就能轻松完成改变，原理......完全未知，反正以人类的认知方面难以理解。 是的，绞杀并没有从泰雅纳人尸体的大脑中读取到任何关于负子科技的记忆。 也许他们原本就有防范尸体落入敌人手里的预案，当身体失去生命时，那脑中的科技知识都被像是橡皮擦过一样消失了。 其实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很简单，只要在大脑中寄放一个微型炸弹就好，当身体失去生命迹象炸弹就爆炸，从物理层面上摧毁一部分大脑，这简直不要太容易。 苏明很理解这种做法，如果换成人类和寄生蛳那种玩意生活在同一个维度内，那么死亡后抹去大脑中的情报是很必要的。 倒是泰雅纳人没有使用微型炸弹，他们的信息保护手段苏明猜不到，不过这也让他更加警惕。 甚至从那些尸体上读取到的零碎情报，他也不是完全相信，万一是那种手段修改记忆后埋下陷阱呢？ 这才是他让杜姆派出机器人先去侦查的原因。 预判别人的预判，常规操作而已。 只不过极性转换器和维度传送器也许对泰雅纳人来说就像是生活用品一样常见，他们懒得抹去这些小玩意存在的情报罢了。 总而言之，对于泰雅纳人来说，维度旅行早已成为了度假项目，他们的社会发展到了极高的层次，人人都摆脱了提供生产力的社会任务，享受着科技带来的红利，有着无限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然会有人喜欢去旅游。 具体过程就是去海关领一套前面说过的‘维度游两件套’，然后在十字路中选中自己想去的好维度，转化一下自己的极性，就能去嗨了。 等玩够了回来，再把工具交还给海关，就这么简单，简直比人类去图书馆借书还要方便，而且还是免费的。 “东西不在那里。” 杜姆在收到探测器的报告后这么说。 丧钟四人已经在机器人军队的保护下降落星球表面，华丽的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各种一具具金属盔甲在行进间发出的摩擦声，这些声音回荡在建筑之间，显得空城中更是萧索。 苏明抽出了弑神者拎在手里，漂浮在低空缓缓向前移动：“之前那些尸体身上没有维度设备，说明他们是匆忙间逃进十字路的，如果记忆中原本该存放设备的地方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那就一定是被别人拿走了。” “问题就在这里，杜姆目前为止还没有在城中发现这里有生命迹象。”毁灭博士接上了话，他铁面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但鉴于整颗星球都是都市化的，还有空间折叠的特殊区域存在，杜姆需要更多时间。” 走在路上的死侍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包辣条，美滋滋地边走边吃，他不在乎表哥和雇主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快要拿到钱了。 只要在这空城里找到那两样道具，然后大家就能回家了。 “话说这里可真是不毛之地啊，连根毛都没有。”韦德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自言自语地朝空气中讲话：“这些外星人科技那么发达，怎么城里一点植物都看不见？高楼，道路，高楼，道路，这也太单调了。” 死侍发现了另一个盲点，那就是这颗星球的地面完全是金属构成的，根本没有植物的存在，泰雅纳人看样子都不是环境保护主义者。 四人走到了一处三岔路口，这里有着一栋彩色的建筑物，和其他银白色的圆顶建筑不同，它看起来是拼色的长方形盒子。 正反两个最大的面上是黄色，而两侧和顶部是黑色，苏明感觉泰雅纳人的审美观倒是不错。 他对杜姆说道：“你继续让机器人搜查吧，我觉得这栋楼有点意思。” 杜姆点头，派出了所有的机器去搜索：“你觉得它有趣？” “你看，我们一路走来，遇到的所有路口都是十字路，为什么偏偏这里是三岔路？”苏明飘近了建筑物，笑着曲指在墙面上轻轻弹了弹：“一般来说，修路的时候只要不是为了避开山峦或者江河，十字路口是最方便的交通枢纽，这里没有任何阻碍修路的因素，阿杜，你觉得它为什么改变了道路排布？” 杜姆是个聪明人，他第一时间就看向天空，随后看了看地面上道路开叉的地方。 “你认为它的地下有东西，是那些东西让泰雅纳人改道。” “没错，而且你之前也看到地面上那些巨型喷口了吧？你就不觉得泰雅纳人作为一个高度发达的科技种族，他们好像缺少了什么？” 苏明看看毁灭博士，又看看隐形女，他们两个就连飞行的时候都要手挽着手，肉麻极了。 “杜姆发现了，他们缺少计算终端，如果当年他们真的推动过自己的星球，那么太空航行的矢量调整必须精确到千分之一毫秒级别，泰雅纳人只是科技领先于人类，不代表他们的思维速度就能实现肉体计算机的作用，一定有类似AI程序一样的计算设备帮他们做到了这一点。” 哪怕美人在旁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杜姆的思路，丧钟想到的东西，他也不过是稍晚几秒想到。 丧钟转过身来，背朝着身后的高楼反手拍了拍它：“说得对，阿杜，从我读取到的情报内，泰雅纳人有着一台十分强大的星球计算机，一个真正的超级AI，就在我的身后。” 是的，身后这栋黄黑相间的大楼，就是这台超级AI的主机。 第2101章 所谓乐园 丧钟说完之后，三人的眼珠都齐齐向上移动，下巴缓缓抬起。 他们在看这栋楼。 它足有数百米高，如果真像是丧钟说的那样，那么这台星球计算机也太过于庞大了一些。 以泰雅纳人的科技依旧需要这么大的体积作为硬件载体，这个AI究竟有多强？ “你确定吗表哥？真的不是因为这栋楼和你相似的涂装就产生了幻觉？还是说它和你有什么关系？” 死侍看了看这建筑的配色，面罩下露出了两个嘴角向下的表情，这是怀疑。 “我上哪去跟一台负空间设备扯上关系？它的黑色与黄色，只不过是个巧合。” 苏明飞回众人身边，用拳头锤了一下表弟脑袋，又继续说道： “不要说这种废话了，在我读取到的情报中，它应该是泰雅纳文明的服务者，永远不休息才对，阿杜，你和苏珊帮我看看它哪里出了问题，因为面向着三岔路的黑色墙面应该是有图形的巨型显示屏。” 博士和女博士对视了一眼，开始执行丧钟分配的任务，他们一个飞到了楼顶上，一个开始绕着大楼检查。 先是敲敲打打，把耳朵贴上去听听回声，随后又拿出一些工具，像是要找地方拆卸掉墙面进去看看。 “这么说来，如果我们是小蚂蚁的话，它倒是有些像是立在我们面前的一台手机。”韦德咂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可以类比的东西，随后双手都给自己比出了拇指。 他简直太佩服自己的智慧了。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它露出地面这么高，不代表它只有这么高......”丧钟用脚踢了一下地面，把韦德的两个拇指都给他按回手心里：“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道路到这里就变形了吧？” “这么说来它应该叫做冰山，这颗星球叫泰坦尼克，你现在要不要抓住我的手，我们到船头吹吹风？”韦德眨眨眼睛，还在表哥身上用肩膀蹭了蹭。 他好像已经完全把自己带入露西了，说话甚至还变成了英国腔调。 “噗！” 锋利的弑神者犹如切开一个气球般破开了表弟的肚皮，电流蔓延在他的身上，红黑色的人影双手比出非常六加七的手势，抽搐着倒了下去。 这下总算是能清静一会了。 在死侍的自愈完成前，杜姆和苏珊就回到了丧钟的身边，他们对倒在地上的死侍视若无睹，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对兄弟的相处模式。 苏珊的性子比较急，也是她先开口说道：“丧钟，我们找不到这台设备哪里出了故障，它明显和人类的科技理念完全不兼容，我们甚至连个接缝都看不见，它就像是整体成型，从地里长出来的石头。” “构成它的元素是反物质的氧化硅，杜姆如果不听你之前说的话，肯定会判定它就是一块石头。” 毁灭博士又回到了双手抱胸的姿势，隐形女十分自然地把小手搭在了他的一侧臂弯内，对于婚外恋情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了，十分大方。 丧钟叹了口气，他活动了一下脖子：“这么说来，你们认为它确实是出现了问题，而且不是生命体，诸如生物计算机之类的东西，对吧？” “没错，杜姆认为这就是无机物构成的，虽然是反物质。” “原本我不打算使用这个办法的，但我们现在确实需要情报，它还是唯一能找到的‘幸存者’。”苏明将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呈现爪状对准了眼前的大楼。 莹莹的绿光从他的胸口透出，就仿佛那盔甲也变得透明了一样，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的光芒。 而伸出的那只手，像是抓住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缓缓向着逆时针的方向转动。 下一秒，四人眼前的大楼正面亮了起来，虽然还是黑色的，但不再是石头的那种黑色，而像是通电后的电脑黑色桌面，泛着淡淡的荧光。 墙面上浮现出了一个简单的符号，这AI重新启动了。 ^_^。 通过时间宝石扭转时间，将已经损坏的无生命物体修复，这是概念级别的能力，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修复一台没有生命和灵魂的电子设备比复活生物要容易多了，虽然如果赫敏在这里的话可能更容易，因为她修电脑只需要甩一个‘修复一新’，就能达到时间规则才能达成的效果。 “乐园，我们想要访问数据库，调查一下泰雅纳人都到哪里去了。”苏明通过绞杀吃了些脑子，算是掌握了一些本地语言。 o_O？ 它显得有些不明白，虽然没有出声回应，但给出了一个带有情绪的表情，不过发现启动它的并不是制造者们，而是未知生物后，它变了脸色。 ╰_╯ 它看起来很生气。 “居然只能通过颜文字交流么？好像不是太先进的样子。”韦德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感觉和这个外星交流的过程，就像是跟网友聊天一样。 “你才不先进，腐烂的碳基生物。” 谁知道AI说出了非常标准的英语，反驳了死侍的话，墙面上的红色表情还是那副不高兴的样子。 韦德倒是没有生气，而是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 “果然，我们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连外星人都是说英语的......” “错误，这是量子科技的运用，我只需要读取携带你们信息的量子态，学会一门只有26个字母的组序型语言十分简单。”被称为乐园的AI再次反驳了死侍的话。 虽然它看起来态度不好，但并没有威胁性的敌对动作。 杜姆抬起了一只手，制止了精神病和人工智能之间无用的争执：“既然你学会了英语，那么交流就方便了，请告诉杜姆，泰雅纳人都去了哪里？” ⊙︿⊙ 墙面上的表情变成了郁闷的符号，它像是思考了一会，随后回答道：“他们暂时死了，作为文明最终保险的我销毁了他们，一种可怕的疾病在人群中传播，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什么疾病？” 苏珊举手提问，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智能的电子设备，因为众所周知，想要让程序拥有情绪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疯狂，外来的雌性，一种不可逆转、名为疯狂的变向奴役。” 乐园的声音回荡在街道中，不知怎么的，它那电子合成一样的声音里，好像传来了恐惧的呜咽杂音。 第2102章 乐园的故事 见到这个人工智能没有进攻几人，而且表现得十分配合之后，杜姆又和它交流了一会，并且试图从逻辑方面分析出它的智能程度。 结果就是，如果它不是看上去像一栋楼，那么杜姆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在跟一个绝顶聪明的活人说话。 它可不止学会了英语那么简单，它甚至还已经学会了地球的风俗和语言习惯。 于是众人从它哪里听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泰雅纳人生活在乐园，而这AI就是‘乐园’，它是人造的星球意志，在这颗星球上几乎没有它做不到的事。 而故事就从一个旅游者的身上开始。 那个个体叫做什么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只需要知道他前往了负空间，想要找到那艘当年用来播种孢子的失踪飞船。 当然，这是好事，毕竟那艘船上还有当年死去的同胞，如果能带回家就再好不过了。每个泰雅纳人都对母星有着深深的眷恋，死者归乡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 这个旅行者就这样告别亲人后出发了，大概几年后，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一天，他回来了。 他带回了目标中的大多数遗物，成为了公众的英雄。 人们询问他旅行的经过，他说了一个故事，当年飞船坠毁在了一颗距离大黑洞并不远的星球上，也就是如今湮灭虫族的地盘里，旅行者寻找了很久，却没想到那飞船其实距离大家的新家并不远。 他在宽广无垠的负空间寻找了好几年，终于锁定了线索，于是驾驶着自己的新飞船去找虫子们谈判。 播种飞船的残骸掌握在虫群手中，湮灭虫的科技很多都来自于逆向破解飞船里的生物技术，在旅行家的交涉之下，虫王归还了飞船的残骸和其中的尸体，但宇宙控制棒它不愿归还。 “别的都可以还你，但棒棒不行，我需要它来让我长生” 这就是它的原话，虫王将威力无匹的控制棒当作延长自己寿命的道具。 湮灭虫族普遍的寿命只有6个月，负空间内的虫族除了寄生蛳之外普遍都是短生种，于是虫王十分害怕自己和同类一样老死。 它年轻时在无意中发现了泰雅纳人的飞船残骸，并且从中得到了宇宙控制棒后，它对棒棒许愿，让它延长自己的寿命。 本质为负空间宇宙立方的奇妙道具做到了，湮灭虫王到如今已经活了三百多年，这个寿命对于湮灭虫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他在活了12个月的时候就成为了传奇人物，并证明自己的强大实力成为了王者。 交出宇宙控制棒那就意味着要它的命，所以它愿意归还其他的东西，却不愿交出棒棒。 如果旅行者非要讨回控制棒，那么湮灭虫族将立刻向大黑洞发动湮灭虫波，和造物的泰雅纳文明鱼死网破。 泰雅纳人讨厌战争和暴力，根本就不想和任何文明开战。 再说了，也许对于虫子们来讲宇宙指挥棒是个好东西，可是假如泰雅纳人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再造一根出来。 所以双方达成了一致，宇宙指挥棒不要了，旅行者拖回了前辈们的飞船残骸，带回了他们的尸体。 他回家后，泰雅纳人们庆祝了一番，举办了隆重的葬礼，随后就开始解体那艘飞船，清点里面的货物，想要研究飞船当年是怎么坠毁的。 大多数的东西对于今天的文明来说，都是过时了的玩意，唯独有一样东西，没有任何人见过。 看上去那是约手掌大小的一个半透明球体，但仔细去触摸的话，又是表面有着红色条纹以及很多不规则平面的黑色多面体。 构成晶体的物质从未见过，它是如何被雕刻成诡异的形状也难以理解，因为它完全是坚不可摧的，哪怕泰雅纳人的种种工具也无法给它留下哪怕一点划痕。 它被放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被一圈圈金属丝固定着，紧紧地缠绕，像是害怕里面有什么跑出来一样。 为了研究它的性质，泰雅纳人在确定金属丝和它不是一个整体后将其取下，用种种设备进行了全面研究。 但从那以后，母星上就开始接连不断地发生种种怪事。 作为控制整颗星球信息处理工作的‘乐园’有一些当时的影像资料，它把情报播放给丧钟等人观看，苏明饶有兴致地挑起了一侧眉毛。 视频很多，播放速度也很快，但对于他来说足以看清。 比如有些泰雅纳人在半夜神神秘秘地朝着那晶体叩拜，比如街道上出现了一些影子样的烟雾会袭击落单行人让其直接消失，比如晶体向外散播着有规律的未知信号等等。 时间过去了几天，很多泰雅纳人都渐渐发疯了，他们号称看到了宇宙的黑暗真相！ 他们只是被放弃在负空间中的试验品，而主维度才是生命的乐园！ 嫉妒、憎恨、愤怒，种种过去被理智所排除的情绪，在时隔数百亿年后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脑海。 他们想要知道为什么，既然有更伟大的存在创造了整个宇宙，为什么要让泰雅纳人作为蒙在鼓里的试验品？他们想要这个答案！ 于是开始崇拜那块晶体的人越来越多。 虽然‘乐园’根本没有发现那块晶体有任何和信徒们交流的行为，但是每个跪在它面前的人，金属色的脸上都会露出轻松且舒适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美好的事物。 又几天之后，内战爆发了，这并不是一场以消灭同类为目的的战斗，泰雅纳人还保留有不愿杀戮的本性，他们只是抓捕自己的同胞，那些不愿意跪拜晶体的同胞，将他们送到它的面前，让他们感受真正的恩泽。 哪怕再坚定的反对派，见到那晶体就会变成疯狂的信徒，接着去抓捕他们所谓的愚昧者。 有些人逃走了，逃进了无限的十字路，可已经习惯了维度传送器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靠自己在那里行动。 但更多人都被转化成了疯子。 他们占据了星球，开始准备祭礼，想通过那个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召唤他们口中‘真正的主人’。 可是失去了理智的他们忘记了一件事，在过去的岁月里，爱好和平的他们为了防止自己星球被敌人占领，科技被用来作恶，留下了最后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段。 他们不愿意杀人，但是AI可以。 在‘乐园’确认星球上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转化为某个未知存在的奴隶后，它判定自己保护泰雅纳人的任务失败，整体文明灭亡，于是超级AI发动了最后的底牌。 它过载了所有的星球推进器，并向其中投入少部分正物质，于是造成负子火花爆燃，高能辐射扫过每一寸地面，包括折叠的空间，湮灭了所有星球上的生命，也同时为自己执行了自毁程序。 这就是为什么丧钟等人到来后，只看到了一座空城，这颗城市化的星球就是漂浮的墓碑，纪念着这里逝去的文明。 “呐，表哥，是那些滑溜溜的触手怪搞的吗？这台大脸电脑有点可怜啊。”韦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花手绢来，用力擤着鼻子，然后又擦着眼睛。 苏明面无表情，只是低头点上一根烟小声回道：“与我们无关，找到要用的东西，快点离开这里。” 第2103章 隐藏的真相 好吧，反正死侍那惺惺作态的样子也是演出来的，你要让他对一个外星种族产生什么同情？ 那根本不可能啊。 韦德可是当过少年兵，经历过大屠杀时代的人，同情心过剩也吃不了佣兵这碗饭，外星人的死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真是的，表哥你也不说配合我一下，咱们先给这些外星人哭一通，然后装作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从这台大电脑那里骗出我们要的情报，东西一拿直接走人多好嘛。” 他面罩上的小白眼睛显得十分无神，像是因为自己的计划不能实施感觉失落。 “没有这个必要。”苏明弹弹烟灰，从嘴里喷出一团青色烟雾：“这个人工智能拥有情感，已经是高度先进的电子生命了，那么将它视作一个人，探询它的动机就能得到一个答案。你想，它原本是有能力连整个星球都炸掉的，为什么要留下它？” “如果杜姆没有猜错，这星球应该是视作‘田地’。” 毁灭博士看着那屏幕上的表情符号，没有给韦德猜谜的机会，因为那贱人脸上的表情在听了丧钟的问题后就渐渐猥琐，鬼知道想到了什么变态答案。 空荡荡的街道上突然有风吹过，苏珊的金发被微微扬起，她像是觉得有些冷，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苏明拄着手里的弑神者，站在面对大楼的街道上，像是给大家解释，也是在跟AI摊牌：“是的，乐园说过，泰雅纳人只是‘暂时’死去了，实际上作为最终底牌的它，应该还有着重建泰雅纳文明的使命，让我猜猜，是‘造物孢子’吗？” ←_← 乐园的表情变了，它好像想要躲避人类的目光，作出了侧头的模样。 “泰雅纳人为了防止科技泄漏，甚至在自己体内植入了死后抹消记忆的东西，还有星球沦陷后鱼死网破的手段，从这些方面看出他们虽然爱好和平，但并不天真，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中。” 丧钟的手搭在插入地面的弯刀刀柄上，像是欣赏地点点头： “那么作为一个科技文明，他们当然知道智械危机的威胁，所以他们制造出的乐园主机一定拥有‘不能说谎’的核心规则设定。因为大阴谋就必然伴随着欺骗，也许是语言欺骗，也许是行为欺骗，切断了欺骗的可能性就从逻辑上避免了阴谋的发生。” 毁灭博士秒懂了，其实他听说过前些年皮姆搞出奥创的事情。 皮姆太自信了，而且因为奥创是原本计划投入量子领域的战斗机器人，所以他甚至没有给那台人形AI加载最基础的‘机器人三大定律’。 这违背了所有人工智能研究者的共识。 果不其然，奥创在一连串的欺骗后叛变了，那个AI想要统治人类，而不是被人类统治，这等于造出了一个阶级敌人。 不过那时候杜姆也就当听了个乐子，反正奥创威胁不到他，他自己的计算机和网络程序都是用魔法符文当作语言来编程的。 AI想要破解那个？先学会魔法再说吧！ 连灵魂都没有的东西可掌握不了魔法的力量，因为想要和魔神谈条件，你至少得有最基础的‘抵押物’才行，这就是猫鼠游戏的规则。 杜姆抱着自己的胳膊，也看着眼前的大楼：“它可以向我们隐瞒消息，甚至可以保持沉默，但它无法说谎来欺骗我们。” “啊，看它现在的表现，我认为应该就是了，它漏讲了和敌人同归于尽中关键的一步。”苏明笑了，他叼着烟摇摇头：“真正的过程应该是它灭杀了被疯狂奴役的制造者们，然后它向全球散布了‘泰雅纳造物孢子’以待新生，随后它才自毁。” →_→ 乐园的符号脸换了个方向，它真的保持沉默了。 “我明白了！” 隐形女勾着杜姆的胳膊，有些兴奋地跳了跳： “这里是一颗机械化的星球，没有任何有机物的存在，如果在这里播种孢子，出于环境因素的影响，那么于此地诞生的新泰雅纳人则会快速发展出智械文明！” 在负空间这段日子的旅行中，众人路过了许许多多的星球，见识到那种孢子因地制宜演化出的各种稀奇古怪生物。 它甚至能够进化出元素类的生物，比如石头人或者水人，那么它应该也能进化出机器人。 “杜姆认为你推测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机器人是免疫任何心灵影响的，旧日支配者可以轻松拍碎它们，却无法让它们疯狂。”毁灭博士肯定地对新女友点点头：“这是一种另类的种群进化，比虫群的变态发育还要更彻底，乐园是在趁机让所有泰雅纳人脱离血肉躯壳，换成不朽的数字生命。” -_-! 虽然AI沉默不语，可是那墙面上的巨大表情符号把它的心思都出卖了，它被猜中了想法，不由地露出了流汗的表情。 “所以现在问题就简单了......”苏明一翻手就从腰包中掏出一枚银色球体来，在手中抛着玩：“乐园，我们来谈个条件！这个小东西是神性炸弹，可以轻松地把构成星球的物质逆转回虚无的宇宙能量。现在我们想要维度传送器和极性转化器，只要拿到那些东西我们就离开，你可以不给我们那些东西，但我就会把你的‘育婴箱’炸了，彻底抹消泰雅纳人的存在，选择吧。” “......我同意，但那些设备都被疯狂的人们带去了一个地方，想要用它们打开维度通道迎接所谓的主人，我在执行消毒程序后，那些设备都被遗弃在原地了。” 乐园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在过去的真相都被黑黄色的生物推理出之后，它就已经被握住了把柄。 母星必须存在，必须被保护，新生的泰雅纳人还需要它。 原本的计划就是诞生出新的智慧机械生物，让它们生活在这里，等进化到能修复乐园AI的时候，它会重新醒来为它们加载过去的科技和记忆。 如果今天星球被敌人炸毁，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方想要一些不起眼的设备的仪器，那就交出去吧，这是不可避免的代价。 苏明和杜姆交换了一个眼神，毁灭博士微微地点头，他明白丧钟的意思并出言道： “你是说那些设备都被放在了他们打算召唤旧日降临的祭祀现场，如果杜姆没有猜错，应该在地下的某处吧？” 第2104章 前往地下 乐园交出了一个星球坐标，确实是在地下的某处，临近一个行星推进器的喷口处。 海关的所有设备，包括那神秘的晶体都在那里，如果四个外来者想要，都可以拿走。 苏明瞄了一眼地图，抬起右手抓住面前的空气向右一拧。 绿光乍现之间，AI再次被关闭了，它的时间被回档到了损坏的状态。 “安息吧，我是不可能留着一个随时可以给星球‘杀菌’的家伙的。”丧钟的手缓缓落下，绿光也从胸口处慢慢消散，他对身边众人说：“泰雅纳人也没必要存在了，找到东西后我们炸了这里。” “哇，表哥果然是骗它的，我就说嘛。”死侍丢下了空的辣条袋子，舔了一下手指：“不过这台大电脑好像挺好玩的，我还以为你会说它和你有缘，看在涂装的份上把它挖走呢。” 他其实没想那么多，主要是直播间的老铁们这么说的，但看起来表哥是没看上这个玩意啊。 “人类无法使用它，在主维度依赖负子科技是没有好下场的，不信你看未来的克里帝国就知道了。” 苏明摆摆手，凭着记忆中的坐标拎起表弟起飞，给他说道： “我是可以挖走乐园主机，可是接下来呢？它掌握的科技树和我们完全不同，同时地球上没有任何人能破解它的程序，连阿杜都不行，要不你来给它改程序？它是泰雅纳人的造物，一心都为了复兴这个文明，带到地球去还不知道它会玩什么花样，有情绪的AI太危险了。” 原本对付AI的话，只需要针对它们的逻辑漏洞。可是有情绪的AI就不一定是按照逻辑行事了，那就代表着无限的可能。 抢来的人工智能如果具有情绪就太不可靠了，再说苏明已经有了副官，还准备好了战锤宇宙的科技给它升级，没必要在任何科技路线都参一脚，他又不是搞外星科技研究的。 至于欺骗了乐园，这不是很正常么？它又没办法签魔法协议，就是这么没有保障啊。 丧钟拎着死侍飞在前面，而杜姆和苏珊飞在身后，风声灌入了他的耳朵，但韦德能听到表哥在说什么。 “那么为什么不丢他们在这里不管？你不是说你的炸弹很宝贵，存货不多吗？” 韦德挠了挠屁股，不知道为什么，他思考的时候总是觉得屁股痒。 他有点怀疑那些科学家拿他做实验的时候，是不是把脑细胞移植到下面了。 “无限十字路是个非常重要的维度节点，必须掌握在我的手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趁他们病现在就要他们的命。” 无限十字路对应神秘侧的‘盘恒之径’，那边是连通分裂领域和内层维度的道路，如果不是丧钟有魔浮斗篷能够进行超维飞行，怕不是每次还要从那边经过，一堆麻烦。 盘恒之径如今的主人是玛嘉丽那女人，占卜命运的吉普赛人，古一的老对头，也被称为‘至尊女巫’，苏明曾经在坑多玛姆的时候见过她来着。 她就是依靠家传的盘恒之境才变得那么强大，本事不够的巫士想要进入破碎领域中的其他维度只能从她那里借道，都会被刮过一层路费。 玛嘉丽以人类之身成为维度魔神，拥有一系列名为‘绕线法’的独特魔法，差不多和当年还有时间宝石的古一五五开，属于巫士中顶层的那一批。 丧钟暂时还没想好无限十字路能拿来怎么刮油水，但先占上再说。 一行人缓缓降落，来到了巨型星球推进器旁边，死侍首先活动了一下手脚，扭着猫步来到大坑边缘，探头向下瞄了一眼。 这是一个直径上百公里的超级天坑[新fo]，呈圆锥形深入地底，下面一片漆黑。 那些疯子们倒是会挑地方，在地下搞事情确实比较隐蔽，乐园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们。 “如果三八面体也和那些设备在一起，我们恐怕得和旧日眷族交手，大家都小心一些。”苏明提醒了大家一句，掐灭手中的烟头收好，升起了面具后第一个拎着死侍跳了下去。 毁灭博士和隐形女紧随其后，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抱团行动才是正确的选择。 呼啸的风声从几人脸庞上吹过，强烈的扰流让耳朵里嗡嗡直响，这个大坑恐怕有数万米深，远处的金属墙壁因为光线渐渐暗淡，也显得有些朦胧。 这个推进器喷口有着非常明显的人工痕迹，巨大的金属造物总会让人产生一些自己很渺小的错觉。 人类就是这样，有时候看到自己的巨大造物都会感觉到不可思议，更别说高级文明的世界奇观了。 众人落在了坑底，在坑底中央还有更深入地心内部的管道，当年泰雅纳人们推动星球时负子火焰应该就是从那里喷出，而前不久乐园也是激活了它们才完成净化的工作。 所以苏明才必须要把它关机，要不然等几人来到这里，那边给来一下点火，丧钟和死侍是死不掉，但另外两位客户就说不定了。 “唔，还有点热气呢，我得趁热来一发。” 韦德被松开了领子就撒欢了，他凑到了一根喷管旁边，取出一包威尔逊棉花糖来，用匕首插在上面凑近热源烘烤着。 “我们应该向那边走。” 杜姆抱着胳膊，他用目光看向了一个方向。 “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也不想钻下水道去目标地点，所以才来这里，咱们直接打洞过去。” 苏明点头赞同，同时他也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杜姆机器人陆续抵达，它们开始用掌心炮以及各种激光切割开始挖洞，一番忙碌的景象。 有机器人还真是方便啊，不知道副官最近对于颅骨伺服器的研究进展如何了，如果给它们接上合成人身体，他们能作为战争兵器么？ 苏珊在一旁缓缓地吸气，吐气，像是在做战斗准备，她不像丧钟和死侍这么轻松，脸上表情那叫一个认真： “敌人会是真仙子么？” “不会，真仙子是阿撒托斯的眷族，而偏方三八面体是奈亚拉托提普的信物，我们进入黑暗后可能遭遇各种怪物，这要看曾经降临在这里的是何种化身了。” 苏明取出一些饮料来给大家喝，战斗之前稍微润润喉咙总是没错，毕竟战斗交流全靠吼： “不过我希望什么都别遇到，安安稳稳最好，我们对于古老者都差不多是一无所知，跟它们战斗太危险了。” “呋，呋，啊呜！”死侍掀起了一半面罩，把吹凉的烤棉花糖塞进自己的嘴里，像仓鼠那样嚼着过来了：“别怕，斯莱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奥......” “噗！” 一声轻响，死侍的肠子流了一地。 第2105章 影魇 几分钟之后，足有数十米厚的墙壁被打通了，许多机器人已经先几人一步，首先进入墙后的通道中进行探查。 苏明四人在后面跟上，背后由剩余的机器人殿后。 和杜姆一起行动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有足够的炮灰可以用，而且他一点也不心疼损失，财大气粗。 几人以极快的速度通过洞口，进入泰雅纳的城市的地下区域，这里不光有着复杂的给排水系统，同时还有一些失去了控制者后掉落地面的无人机，应该就是乐园用来处理后勤工作的。 苏明和杜姆一人捡了几个，相视一笑，大家都是准备带回去研究的。 巨型的科技城市地下完全不像外面那么光鲜亮丽，甚至可以说是凌乱以及无序的，因为泰雅纳人平日也不会进入这里，所以导致不少地方的通道都极为狭窄，只能供小型工程无人机通过。 听着机器人军队在前方开路偶尔传来的金属切割声，黑暗中一种安详的美妙让苏明心情愉快，他就喜欢这种漆黑的地下通道，总是让人感觉安全。 不管是在地下隧道中前进还是转弯，他都心里有数，知道大家前进了多少步，甚至知道杜姆现在那只脚在前面。 几十分钟后。 “接近目标区域，准备战斗。” 他小声下达了新的命令，即便声音很轻，但在封闭的地下空间中却显得洪亮。 目的地近在咫尺，根据乐园提供的情报，那是一处通道旁的仓库，面积非常大，曾经是用来为工程无人机补充能源并且存放维修物资的地方。 但显然现在变成了一片鬼域，仓库大门不翼而飞，一些粘稠的不明霉菌沾满了墙面，不祥的气息正从黑暗中传来。 “咔吧。” 伴随着一声脆响，走在前方的一台杜姆机器人突然就消失了一半身躯，它的上半身被看不见的什么怪兽吞噬了，只留下腰间的一排巨大齿痕。 喷涌着电火花的机器人倒下了，杜姆博士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他刚才也没有看到凶手的样貌，对方一击得手后又消失不见了。 周围静悄悄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在丧钟经过变声器处理后那沙哑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发现敌人，类型应该是影魇，韦德，准备闪光弹，苏珊，给我们来点强光。” 死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闪光弹，像是美国大兵那样用牙齿隔着面罩咬掉了拉环捏在手里。 而苏珊则直接多了，她操纵光波只需要一个念头，因此听到指令后立刻让周围亮如白昼。 “啊！我的眼！” 突然间的强光让死侍泪流满面，他丢下了手中的闪光弹，趴在一旁墙壁上开始揉眼睛。 随后闪光弹那爆开的强光再次亮起，这次是把苏珊也闪到了，她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重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也趴到另一侧墙壁上去揉眼睛了。 不过这些武器对丧钟和杜姆都没用。 绞杀能调整自己变化的面具目镜有多少透光率，而杜姆别看他的铁面具眼眶那里空空的，但他实际上对那里施加了无形的能量防护。 他那面具上的两个眼眶，就像是蝙蝠侠胸口的蝙蝠标志一样，敌人以为会是什么弱点，但实际上那里是防御最强的地方。 两人也在刚才强光暴起的时候看清了对手，那是一团潜伏在影子里的怪物，几乎无法形容它是什么样的外貌，但是给人的直观感觉就是滑腻以及恶心。 勉强能够看清它长有许多触手，但那些触手不是实体，像是烟雾般在它柱状的身躯上时断时连。 “斗篷，抓住它！” 在杜姆发射掌心激光之前，苏明就扯下自己身后的斗篷丢了出去。 他对这种眷族的认知非常有限，但对方这个模样怎么看也不是实体生物，更像是某种能量体，那么让斗篷试试总没错。 就像是包馄炖一样，长方形的斗篷向着在强光下扭动的黑影扑了过去，随后就是当头罩下，将其包了个严严实实。 但和以往的状况不同，一缕缕的黑烟从斗篷的缝隙间流动出来，对方根本无法长时间被控制。 杜姆掐了个手印，他的机器人绕过了和黑雾纠缠的斗篷，冲进旁边的仓库中直接开始寻找众人的目标。 这个眷族不太好处理，那么就暂时不处理，大家拿了东西撤离后再连它带星球一起炸了。 好在这个影子怪怕光，只要在光芒之下，对方基本形成不了什么有效的攻击，更何况还有魔浮斗篷和它较劲。 吃了星神之后，现在的斗篷对自己可自信了，它知道古老者是什么东西，它们的眷族又是什么，但是它一点也不怂。 干就完了！ 只不过斗篷可以变大变小，甚至一定程度上改变外形，变成一条领带啦，一个蝴蝶结啦等等，但它本质上还是一块布，没办法把自己变成严丝合缝的球体，自然也无法阻止对方从它的包围中流出。 它只能尽快吸取对方的能量，尽可能削弱黑烟怪物的力量。 “苏珊，别揉眼睛了，向前方发射立场方块。” 苏明不太看好斗篷包出来的汤圆，因为这明显是‘露馅’了，怪物正在飞快地脱困。 队伍中能够克制对方的还是掌握光波能力的苏珊，这是一种十分有效的囚牢，甚至能够在一些情况下达到‘空气墙’的效果。 “我面前吗？”苏珊还是闭着眼睛，她空出一只手来，发射出了一个透明的光波方块。 看不到，但不意味着感受不到，杜姆这些日子看样子是没少跟她一起锻炼，他释放了一个未知的魔法，徒手抓住了那个透明立方。 随后他朝着魔浮斗篷和敌人纠缠的位置冲去，将立场向地面上一按，困住了怪物的一部分躯体。 那就是一疙瘩黑烟，他仿佛是抓住了一块乌云。 这块黑烟在透明的立场中来回翻滚，想要逃脱，但光又是克制它的东西，这让它甚至无法接触立方的内壁。 而他身后的丧钟也一步赶到，换出夜幕大剑就开始给黑烟怪物剁馅，切断它很容易，但明显无法杀死它，只能将它拖在这里。 所以他立刻让绞杀伸向背后，变成触手在韦德屁股上抽了一记： “你也别揉了！进去找东西！” “哦，好吧。” 韦德摇摇晃晃，勉强跟着机器人们跑进了仓库。 “你这边需要杜姆帮忙么？” 毁灭博士直起腰来，躲开了烟雾怪物乱挥的爪子，向丧钟询问。 怪物被切碎的部分一直在以超高速自愈，至尊法师如今的行动就像是在抽刀断水，只能拖延一时。 “不用，这里不能用大规模魔法，对付影魇几乎是不可能的，让苏珊过来帮我，你进去帮韦德。”苏明手中不停，配合着斗篷将流出来的黑烟切段切丁：“让你的机器人把偏方三八面体也拿出来，我们得给它找个好地方，一直用灯照着它，别让它时失控了。” “包在杜姆身上，我们必将胜利。”毁灭博士又中二般握紧到了拳头。 第2106章 异变 隐形女不断地释放透明立场，尽可能地困住被丧钟切下的黑烟，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斗篷包裹着的那个怪物即便一直在被削‘肉’，可它的体型始终没有变小，相反，构成它的黑烟仿佛是无限多并且不断增殖的，怎么也切不完。 这个场面让苏明想起了奥丁的猪，就是养在英灵殿里的那头野猪，每天早上它会被宰杀，凌晨复活。 厨师总是一刀刀从它身上切下足够三千万英灵食用的食物，明明那头猪只有大象那么大，可是肉怎么都割不完。 “韦德！快一点！” 苏明朝仓库中喊道，因为死侍明显动作比杜姆和机器人们都更加缓慢。 这倒不是怪他走路来回摇摆，而是因为在地下室中堆满了泰雅纳人的尸体。 负子火花爆燃确实杀死了这些疯狂的人们，但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地下这片区域附近的尸体全部保存下来了。 他们没有五官的脸泛着门外照来的亮光，但仿佛有一层灰白的薄纱照在上面，水银般的脸上就像落了一层灰尘，显得朦朦胧胧。 杜姆正在指挥机器人翻找尸体，大家谁都不知道设备究竟在那具尸体上，穿着绿披风的机器人们工作效率很高，捡起一具尸体，双眼射出光线扫描一番，要是什么都没有就直接用光炮销毁。 找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比如小零食，小玩具，一些个人饰品，但目前还没有找到符合目标外形的道具。 “不要急，斯莱德，在东方有句俗话说得好，叫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找到一个更合理的搜索办法，我肯定能更快找到我们要的东西。” 死侍咬着自己的手指，面罩的嘴角处映出了一条湿痕，他不像是在想什么合理办法，更像是有了什么大胆的想法。 苏明无语，不过目前的情况就是有杜姆的机器也不差死侍他一个劳动力，随便他好了。 最大的问题还是丧钟自己这边，那被斗篷包住的怪物正在不合理地越变越大，它被切下的黑烟躯体困在一个个立场方块里，如今方块已经快要堆满了本就不宽敞的走廊。 维持数量这么多的方块，苏珊也渐渐显得疲劳，汗水把她的头发粘在了脑门上，就像是金色的水草。 丧钟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妙预感，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烟怪物越来越强，它好像已经成为了某种超凡的容器，已经有什么未知的存在开始注入它的躯壳了。 是古老者的化身要以此降临了么？最好别...... “维克多，用火焰烧掉那些尸体，我们要找的东西是金属制成，熔点很高。” 想到躯壳的问题，丧钟给里面干活的杜姆又提出了一个提高工作效率的办法，从那些尸体上找到的很多东西都是没用的垃圾，不如直接把他们全火化了，最后从灰烬中筛起金属制品。 毁灭博士没有异议，他命令机器人们切换到了火焰喷射模式，他自己也出手，用小魔法制造了一些化学药品来助燃。 之前苏明在十字路里遇到泰雅纳人尸体时就知道了他们是碳基生物，只要是碳就都可以点燃，区别只在于燃点的高低而已，这可以用科技解决。 看到杜姆开始烧烤尸体，韦德只觉得热浪滚滚，他歪了下嘴，扭头朝一旁的空气说： “不管怎么说，这烧烤闻起来还是挺香的，有种烤韭菜的味道，可惜我不吃人形生物，哪怕他们是没有脸的外星人。” 就在毁灭博士开始加快速度焚尸的时候，丧钟那边的‘布包袱’已经有些压不住了，尽管绞杀和斗篷也已经出了全力，隧道地面上都出现了蛛网状的碎裂，可斗篷下面的东西还是在膨胀中越来越大，最终呲溜一下从斗篷缝隙间滑了出来。 一种奇怪的现象仿佛是错觉那般，原本挤出的是一缕烟，可是还不等苏珊用立场方块将其扣住，那烟扭动了一下，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虫茧，把本就不宽敞的隧道挡了个严严实实。 “苏珊后退，不要看这边！” 丧钟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赶得及么？古老者的分身还是降临了。 别的先不说，就是这颗虫茧的带来的压迫感就远胜于在战锤世界见到的星神残片，即便地下空间中不存在强风，他也能感觉到绞杀传来的痛觉，脸皮就像是针扎一样疼，犹如数九寒冬在北极上空以超音速兜风。 “我也能战斗！”苏珊根本就不听话，还一脸好强的样子站在了他身边：“你们不走的话，我，我也不会走！” “......我也没让你走啊，只是不让你看它而已。” 丧钟有些无语，这女人都脑补了些什么啊？该不会是那种极其恶俗的苦情戏码吧？ 电影里那种让女人先走自己殿后，结果女人就是不走，非要留下拖后腿，然后大家都死翘翘的那种。 “呃，原来是这个意思。” 苏珊脸红了一下，确实误会了，这个巨茧出现的瞬间，她就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有的没的都冒出来了。 “你的意志力不够强，同时又不够疯，所以最好不要直视旧日的化身。”苏明挥了挥手中的夜幕大剑，做出了战斗准备：“一旦找到东西，你和杜姆先撤离，这里交给我和韦德，我们在浮岛上碰头。” 说完这些话，他没有再给苏珊讨价还价的机会，斗篷重新飞回了他的身后，他腾空而起，一脚踢在巨大的黑茧上。 虽然这个茧看起来油腻异常，而且蠕动个不停，但苏明一脚上去，却没有柔软的触感，而是像在踢一块巨石。 如果不是早已把骨骼换成了X金属，现在这种出力程度恐怕整条腿骨都会碎掉，不过既然腿骨没有碎，自然就是黑茧被踢动了。 它非常沉重，挨了丧钟全力一脚也没有被踢飞，只是顺着通道骨碌碌地向着更远方的黑暗中滚了一截，让出了被堵住的仓库破口。 热量和烧烤味再次袭来。 而丧钟甚至没有看里面的死侍，卸去踢踏巨茧的反作用力之后，他在空中一个转身，手中的夜幕大剑就划出了一片银光。 第2107章 黑法老 蠕动着的茧破了个小小的口子，构成它的材料原本只是烟雾，如今却有了坚固的实体物质，转化仿佛是无声无息间瞬间完成的。 这稍微有点难以理解，因为不合理，魔神中能够将能量转化为物质的少之又少，更别说是眨眼间做到。 既不科学，又不魔法。 不过别钻这个死胡同就好，遇见古老者的时候，发现什么不合理、说不通的事情千万别深究，一个不好，想着想着自己就先发疯了。 从小口子里流出了一些黑水，丧钟眼疾手快，反手就从腰包里掏出一枚热熔手雷塞了进去。 “噗叽。” 可以说是毫无效果，黑水的粘稠性远超想象，手雷在大茧内部爆开后，只发出了放屁一样的声音，别说爆燃了，连个火花都没看见。 “......” 黑茧扭了扭，它并没有还手，反而像是还痒痒，等着丧钟再给它挠挠。 那大茧上的开口弯曲了起来，变成了一个‘√’般的角度，像是在笑。 苏明也没有客气，握起拳头就是一道宇宙能量，既然对方想要试试他的攻击力，那么就如它所愿好了。 原本走廊中有着苏珊的照明，如今更是掺入了七彩的炫光，一道水桶般粗细的光柱径直命中了大茧，光彩就犹如泼开的水，四处飞溅。 黑茧就像是激流中的一块石头，水花撞在它上面流向别处，它微微动了一下，向后滚动了几步的距离，随后就再没有任何效果了。 苏明甩了一下手，停止了能量攻击，对方的身体强度太高了，这种攻击很难起到效果，甚至还不如X金属带来的伤害。 他扭头看了一下仓库中的杜姆，那些机器人已经烧完了尸体，在烟雾缭绕中在焦黑的粉末中搜索道具了。 酥脆的骨骼被金属的鞋底踩碎，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这种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可是杜姆依旧冷静，他只是看着丧钟这边的进展，像是在等待什么。 “苏珊，制造巨型立场把我和敌人都包起来，加固它，用你的全力加固它。”丧钟侧了一下头，向身后的女人下令，随后他从腰包中掏出了星球炸弹。 经过几次试探性的攻击，这个茧的坚固程度他心里大概有数了。 拿出灭星级的道具来应该不会对外界造成什么威胁，自己把炸弹从那个裂口塞进去，外面让隐形女套上几层壳，自己用斗篷再加一层保护，足够防止大家被活埋了。 苏珊低着头看着丧钟的脚后跟，他不让她直视敌人，那么只有看自己人的脚来判断位置。 她抬起双手，咬牙推出了一个无形的巨大力场方块，将丧钟和他面前不远处的东西全都包了进去。 随后她看到丧钟的斗篷突然也变得巨大，在透明立场的内侧又覆盖了一层，彻底切段了她的视线。 几秒之后，斗篷之内发出了强光，那黑色的斗篷都被照得透明了，仿佛一张窗纸一样。 里面究竟怎么样了？丧钟没死吧？敌人呢？ “丧钟？” 她走近了一些抬头看去，但是没有人回应她，力场还存在，而斗篷依旧纹丝不动。 而这时，杜姆已经找到了东西，他的机器人拿着许多维度传送器和极性转化器，而一个黑灰色的古怪晶体正被死侍拿在手里玩着。 “维克多，丧钟和敌人的战斗使用了行星炸弹，就是他之前炸毁星球的那种，可是刚才的爆炸能量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把威尔逊来两兄弟当作自己的队友了，现在有人生死不知，她当然有些紧张。 “放松，阿杜，苏珊。”韦德撩起面罩闻了闻晶体，又伸出腐烂到坑坑洼洼的舌头舔了它一下：“我表哥可没那么容易死，他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你们先出去，我留在这里接应他。” “好，我们在浮岛上等你们。”杜姆一点也不磨叽，带着机器人，拉上了苏珊的胳膊快速离开了。 死侍吸了一下鼻子，把不规则的晶体夹在了腋下，他溜溜达达地走到贴了一层魔浮斗篷做墙纸的立方旁，用手指敲了敲。 “开门啊，表哥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玩自爆，你有本事开门啊？” 几秒之后，他听到丧钟的声音传来：“杜姆他们离开了吗？” “走了，那两人已经离开了，可能是着急回去打炮吧，我看他们有了脱困的希望后挺激动的。”死侍倚着一侧肩膀靠在立方上，打了个哈欠：“你搞定里面那怪物没有，我昨晚用外星土豆冲了好几次，现在有点困，想要睡觉啦，休息不够很影响皮肤的。” 说着他还扭了扭身体，显得十分造作。 斗篷缓缓地掀开了，它缩回了丧钟的身上，露出了立方体内的景象。 死侍这才看到表哥身体正面的血肉全部消失了，绞杀正翻滚着给他修复身体，他面前几步外则站着一个黑人，仰着下巴站在那里。 那是一位皮肤黝黑，身形瘦高，面带爽朗笑容的男子。 他有着高傲的仪态，黝黑的外貌散发出一股吸引力，而这样的吸引力要么属于黑暗的神灵，要么属于堕落的大天使。 “哇哦，朋友们，这个黑人和表哥简直是绝配。” 韦德的脑袋又转向一旁的空地，嘴巴嘚吧起来： “黑暗，这两人太黑暗了，我仿佛看到他们两个都在冒着黑烟......什么？你们说都认识这个黑人？他叫奥扒马，在四年后会成为美国总统？拜托，骗谁呢？我才不会相信你们能知道未来的事情，除非谁给我刷几个超级火箭或者藏宝图，嘿嘿......”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收到了礼物，他感谢了一圈之后，才拉回了正题，开始跟丧钟对话。 “那表哥，你们还要不要出来啊？要不然我先走一步，你和新朋友再玩几天？” “咳咳，玩你个头。”苏明吐了一口血，黑茧果然够坚挺，塞了个星球炸弹进去都没有把它怎么样，只不过自己被震碎了一些血肉：“这位是黑法老，我们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可以沟通的化身。” 黑人还是笑着，他点点头，周围的立场方块就像是碎沙般破裂，落在地上消失： “是的，我并没有恶意，这里只是我和这个星球上的文明玩了个小游戏，你们路过这里而已，我们之间的游戏时间还没有到。” 死侍点点头，表示理解：“因为他们不耐玩，所以被玩死了，这就跟你出去找站街女，玩耍过程中她自己犯病死掉跟你无关一样。” “呵呵，你真幽默。”黑人绕过了丧钟，来到死侍面前伸出了手，他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仿佛生来就高人一等那样，他说：“我和丧钟做了个交易，你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们过些年再见。” “斯莱德？” 死侍把正三八面体藏在身后，伸长脖子征求表哥的意见。 苏明点点头，能沟通的情况下没必要在这里掀底牌，旧日信物这种东西自己拿着也是个麻烦。 “给他，然后我们回家。” 第2108章 回归 黑人从死侍手中接过了古怪的晶体，脸上热情的笑容却僵硬了一下，低头一看手掌，发现有很多亮晶晶的粘液，正一闪一闪。 韦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刚才只是尝尝它甜不甜。” “有趣的人类，我会记着你的。” 黑人收下了贡品，它喜欢生物体液的献祭。 韦德因为有口腔癌等等问题，唾沫里也混有血液，血祭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只见黑法老举起三八面体，嘴巴一张变得比脸盆还大，直接一口吞下了晶体，随后很满意地和死侍热情握手。 “呃，不用谢？”死侍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说呢，他只能认为黑人的变态程度超乎想象：“但抱歉，我不搞基的，只有表哥可以用我的菊花。” 他的手藏在身后，握住了裤腰带上别着的小手枪。 黑人笑着摇头，用手指点点韦德的胸口：“不错的笑话，我喜欢美国人，比埃及人更有幽默感，下次见面后我们一定要玩玩猜谜语的游戏，那么再见，死侍，丧钟，我会关注你们的。” 说完话，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影渐渐淡去，消失在了空气中。 苏明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巨剑插在了身边的地面上： “幸亏降临的是黑法老，如果是别的分身，我们可能就要用底牌了。” “你的底牌？那是啥？” 韦德走过来扛起表哥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眨巴着眼睛。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苏明收起了大剑，勾着表弟的脖子向外走去：“再想想好莱坞有哪几种明星，你猜会是啥？” 死侍恍然大悟，他露出了一点点恐惧之色：“懂了，是唱歌，跳舞，Rap，打篮球......” “是的，在漫威没有尬舞不能解决的敌人，关键就在于怎么跳，是谁来跳。而且这只是方法之一，通过刚才的接触我对他们也有了更多的理解，还有了几个新办法......行了，现在问题解决了，古老者的分身你可以认为是它们人格分裂出来的具现，黑法老是比较喜欢玩乐的，他只是找找乐子，对我们没有威胁。” 表哥拍拍表弟的肩膀，可能是拍破了什么脓疮，血液透过制服渗了出来，他沾了一手黄水。 赶紧在旁边墙壁上擦了擦，因为绞杀觉得很恶心。 “只是找乐子就把泰雅纳人玩灭绝了么？”死侍白眼一翻，立刻吐槽道：“这真是刺激呢，他还约了我四年后玩猜谜语，你说我怎么办？” “反正你又死不掉。”丧钟松开了胳膊，自愈差不多完成，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韦德一撇嘴，点点头：“这倒是。” 苏明笑着活动脖子，X金属骨骼也需要稍微调整下位置，他说：“这次赚到钱，你可以回去见凡妮莎了吧？是不是有底气了。” “嗯，谢谢你斯莱德，愿意带我出来兜风，我也看到阿杜的脸了，你其实就是为了带我来见他的吧？因为你是至尊法师，一定看到了这个时间线。” 死侍伸了个懒腰，把双手靠在脑袋后面。 “算是吧。” 苏明叹了口气，看到个鬼，他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到自己未来的全貌，涉及到他自己的时间线都异常模糊。 韦德感动地点点头，他主动抱住了丧钟的腰，把脑袋靠在坚实的手臂上： “我这些天明白了一个道理，长相是什么样并不重要，苏珊既然都不嫌弃杜姆那鬼模样，我这个比杜姆还英俊的人又怎么会吓到凡妮莎呢？她可比苏珊有见识多了，她只会更爱我。” “滚远点，你口水流到绞杀身上了。” .......................................... 太平洋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从里面掉出一些人影来。 “杜姆终于回来了。” 杜姆通过盔甲联系上了自己的卫星，知道回到了正确的维度中，松了口气。 没有发生湮灭，说明极性转换也很顺利，他该回国去看看了，自己离开了那么多年...... 嗯？ 他看向了丧钟，卫星提供的时间校准，可不是那么多年啊，他距离离开主维度的时间只过去了一个小时多一点。 至尊法师骗了他么？ 不，他当初的谎言是为了欺骗苏珊，原因呢？ 是为了......懂了。 杜姆不愧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根本不用出言提问，而是作为既得利益者，立刻接受了这种设定。 他只需要将苏珊认知中的时间调快三年，就能够弥补这个谎言，这只是个小问题。 所以落在海面上的下一秒，他就给苏珊来了一记魔法，隐形女嘤咛一声就昏到在他怀中。 回到主维度后他的力量都回来了，一个影响人主观意识的魔法对于他这样的大法师来说非常简单。 现在是2005年，他只需要让苏珊认为两人掉进时间裂隙的时间是2002年就行了，关于她和里德的记忆，删除一些也不错。 反正现在她和自己在一起了，步骤和真相还重要么？ 唯一的问题就是，有几个碍事的人...... 丧钟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在提溜着小表弟飞行的时候，谈起了新的生意：“我打算做掉里德，阿杜你参与么？” “维度传送器已经入手，里德没有价值了，尤其是现在，杜姆不会让他破坏我来之不易的温暖。”杜姆用阴沉的话语回答了问题：“你为什么要干掉他我并不在乎，但我们合作更好。” 下方有个不起眼的海岛，上面都是礁石，苏明示意降落了再谈。 落地后，杜姆把昏迷的苏珊放在一块礁石上靠着，苏明让韦德看好她，然后两个阴谋家一起走向了海边，看着漆黑一片的汪洋。 “因为一些原因，这件事需要做得隐蔽，我有个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丧钟笑着撤去面甲，点燃了一根烟。 毁灭博士一口应下：“请说。” “稍等，我先去宇宙取个货。”苏明笑着一飞冲天。 几秒后他回到了原地，扛着一个大号胶囊状的金属罐子，随后将其打开。 伴随着白雾状的烟气从胶囊中溢出，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果体男人，正是闭目沉睡的里德模样。 “这是什么？” 杜姆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人，铁面具能提供X光功能，这个罐子里的里德只有皮肤和肌肉是生物质，骨骼，大脑东西全是金属以及电路板。 “合成人，这是我一个朋友发明的，血肉以及机械的混合体。” 苏明拍拍金属罐子，在人体背后按了一下皮下的按钮，激活了设备： “出于一个备用计划，我让人制造了所有地球‘英雄’外貌的合成人，就是为了预防某一天，我不得不干掉其中某位的情况出现，这样我就能立刻用合成人顶上死人的位置，省得大家共同的朋友们伤心。” 合成人一开始的表情很僵硬，但是冷冻效果渐渐褪去后，他的表情也自然了起来。 随后就光着身子跳起了舞，还露出了挑逗的笑容。 杜姆嫌弃地缩了下脖子，这算是什么？难道丧钟给这些合成人加载的是舞男程序么？ “停下。” 苏明捂住了额头，没办法，霍华德只制造了‘情趣娃娃’生产线，这些备份机器人都是苏明背着他搞出来的东西，自己也不是很懂编程，默认程序只有舞男和打手两个类别： “你也看到了，有两个问题需要你解决，第一，我需要你稍微修改一下程序，让他能够拥有反侦察的技能。第二，我需要你用魔法让他拥有橡胶一样的能力，这样才不会露馅。” 毁灭博士眯了下眼睛，他大概猜到了计划：“杜姆明白了，给我五分钟。” 他掏了一下腰带，从里面飞出一些小型无人机来开始工作，绿色披风下的盔甲身后也弹出了各种工具，变得像是只铁蜘蛛一样。 他将几根电线插进丧钟指出的接口里，开始忙活了起来。 丧钟想要的是一个能在地球各地不断逃窜的假货里德，这样一来，谁也不会察觉到真的里德已经死翘翘了...... 这对大家都好。 书客居网址： 第2109章 里德越狱 神盾局，空天母舰。 里德·理查兹被临时性软禁在一个小小的卧室之中，周围都是合金铸就的墙壁，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向着走廊的那一面墙壁是透明的材质构成，但那是特种纳米材料，托尼的发明，方舟反应堆的蒙壳就是这材料做的，其实比合金墙壁更坚固。 神奇先生只是有点疯，他并不傻，发现了异维度的兴奋劲头过去后，他感觉到了事情有点不太妙。 巴克斯特大厦需要重新修复，大厦周围街道发生的连环车祸也需要负责，这都需要很多钱，也许还会被人发起指控。 同时，就算神盾局能够帮自己把实验失败的事情压下来，说成什么天然气管道爆炸之类的，但火星旁边的空间裂口不会因此而消失。 那个才是麻烦，也不知道托尼现在的进展怎么样了，他究竟能不能关上裂隙啊？他的思路是什么？会不会成功？ 想到这里，哪怕禁闭室里的单人床十分柔软，里德也有点躺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量子系统在未观察的时候处于‘衰变’和‘未衰变’的叠加态，如果将宇宙视为整体，当我们找到同时观察空间裂口两侧的方法时，它应该发生波函数坍塌......” 一边走动，他一边低着头喃喃自语，脑子里的各种数字和符号都被排列组合，推演着理论上可能存在的解决办法。 里德倾向于量子理论来解决当前的问题，虽然人类对于量子的认知少得可怕，但他觉得可以拿来用一用。 试试呗，不行再说嘛，要是失败了也行，那不就正好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至于会不会对地球造成什么影响？ 这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因为科学研究总是伴随着牺牲的，东方有句古话叫做‘朝闻道，夕可死’，意思就是在追寻真理的路上，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想着想着，满脑子的主意无从实施更是让人心如猫抓，目光也不由地转向了禁闭室透明墙壁上的那几个小洞。 为了让外面的人和房间内的人能够沟通，墙壁上有几个气孔，就跟成年人的小拇指一般粗细，呈现蜂窝状排列在一起。 作为超能力者橡胶人，里德的身体有着超强的弹性，还可以通过弹性改变自身体积与形态，也就是说，他其实是可以从某个气孔钻出去的，就像灌香肠那样硬挤。 里德和托尼一样，都是神盾局科学顾问，算是编外人员。 所以这次里德搞出宇宙级的危机后，弗瑞也并没有真的把他当作超能力罪犯那样关押，而只是关了禁闭而已，毕竟卤蛋也和纳撒尼尔是老相识，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禁闭室和高科技监狱的差别那就大了，前者是个可监控的卧室，后者则是连缝隙都没有的高能粒子场。 “这弗瑞怎么还不回来？说是要谈谈又不来找我，这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去？”里德搓了搓手，走动间两鬓的白色头发一抖一抖，他自言自语：“还有苏珊，她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说做就做，他把自己的脑袋顶在了透明的墙壁上，用力向着其中一个小洞挤去。 柔软又有弹性的身体发生了形变，整个人就像是橡皮泥那样，穿过那个小孔，挤成面条状向外落下。 可就在他看着眼前的地面准备接触时，突然有一个红色的光圈出现在眼前，他没有接触到冰冷的走廊甲板，而是直接掉进了圈中，开始了无休无止的自由落体。 走廊的尽头看不到任何人影，但是空气中传来了小声说话的声音，是两个女人在那里。 “原本还想着要帮他越狱又不引起怀疑，这样倒是简单了。”说话的是一个十分有磁性的年轻女声，她稍微有点沙哑的语调中透着一些愉快的味道。 “那我的任务就暂时结束，继续潜水了。”这是一个同样年轻的女声，只不过相比而言，这个声音中完全就是执行任务时的冰冷。 前面说话的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悉悉索索一阵后，那个地板上的光圈消失不见，又听到她淘气地用德语说：“九头蛇万岁！” 后者笑着以德语同样做出了回答，随后一切归为寂静。 从任何监控手段中来看，这里都没有任何人来过，倒像是里德自己越狱后通过奇妙的手段钻过了地板消失不见。 ................ 黑暗，坠落，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里德能做的事情不多，他将自己变成一张薄膜，手脚抓在一起形成降落伞模样，以期能够减缓撞上不知在哪里的地面时造成的冲击。 然而他失败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地球环境，没有空气，只有向下的引力，降落伞在真空环境下可不管用。 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仿佛一切都属于虚无。 里德全身橡胶化后不再有血管之类的东西，他无需食物、水、氧气就能生存，因为经历突变后，他的细胞都变成小弹力球了，也不再需要一般碳基生物细胞所需的能量。 如果说本像是一块石头，那里德则更像是一团泥。 在黑暗中的时间仿佛特别漫长，虽然里德十分冷静地通过心中读秒来记录自己坠落的时间，但他处于完全陌生且无法借力的环境时，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 他是个科学家，最好的武器就是大脑，依赖各种科技设备进行探索，战斗其实不是他的强项。 在这个漆黑的下坠空间中，那些都没有，这就是所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科学对于物质和能量的硬性需求，大大限制了他如今的实力。 漫长的黑暗中，他突然没来由地有些羡慕托尼了，如果是穿着一套外骨骼战衣进来，至少还能飞不是么？ 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不远处亮起了一个红色的光点，那仿佛是鬼火般的闪耀之光正在向他飘来。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会不会是丧钟的独眼目镜，然而那是个错误答案。 那是一个穿着棕色皮夹克，脖子上挂着一条红宝石项链的金发女子，也不见她在什么地方借力，就那么轻飘飘地飞过来了。 第2110章 死不得其所 “呼，让我看看任务记录是怎么写的。” 年轻的女孩扛着一把大得夸张的霰弹枪，显得有些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看。 “里德·理查兹博士，代号神奇先生，橡胶人，能力是超级智力和物理免疫，嘛，还算不错的实力。”她收起了手机，笑着朝里德点点头：“弱点是温度，任何可能让橡胶失去弹性的极端温度都能克制......” 坠落中的里德睁大了眼睛，对方好像来者不善，他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 “？！” 金发姑娘哧哧地笑了起来，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抖个不停：“配合一点，痛苦就会很短暂，如果你不配合，那痛苦就会很绵长......我喜欢猎杀你这样能沟通的怪物，说吧，你想怎么死？” “唔唔唔！” 里德想要说话，但是在没有空气的真空环境下，他只是张嘴却没有声音。 “哦，这个是我的疏忽。”女孩张开手掌，她用手上的一枚戒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奇怪的符号来，当然，这不是给里德说遗言的机会，而是直接释放了一个魔法：“以埃克塞隆的冰冷触手之名！冻结！” 从她的手中闪过一缕蓝光，几乎是同时里德就发现自己被极度低温包围了，刺骨的寒风瞬间就沁入了骨髓。 刺痛，灼热，麻木。 这些过程在万分之一秒之间完成，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全身细胞结冰的声音。 对方好像专门有意留下了他的上半截脑袋没有冻上，也许是为了保存他那时髦的发型，但他眼睛以下都冻透了，只有脑子还能运转。 惊奇，错愕，恐惧。 这些情绪也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内冲进了里德的脑海，他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本没有温度概念的空间中创造出终极低温的区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吗？ 作为神盾局的科学顾问，世界顶级的科学家之一，他不是没有听说过魔法这种东西，但以往他以为那只是骗小孩的玩意。 他知道一些魔法引发的事件，可是他认为魔法只是暂时无法用科技解释的一些现象，他认为这个世界是唯物且物质存在的，人们总能通过科技来理解一切。 然而如今的事实告诉他，不，你不行。 “让我看看操作说明......嗯，用剑把脑子挖出来，然后用大师带回的反物质去撞击速冻肉，把灵魂抽出来交给海拉，接下来把留下的大脑交给秘客，让她拿大脑献祭给旧日支配者。” 又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小抄，女孩点点头，表示懂了，随后笑着从腰间的小包中抽出一把巨剑来，小声说道： “稍微有点麻烦啊，不过工作就是工作......对了，理查兹博士，至尊法师向你问好。” 红色的巨剑瞬间绽放无尽光芒，随着她的挥动，大量相同颜色的液体也从头盖骨被掀飞的人体中喷出。 .................... “你说里德逃走了？” 伤痕累累的史蒂夫有些艰难地脱下了制服上衣，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来，他皱着眉头希望身边的希尔指挥官能重复之前的话。 复仇者联盟的众人在卡萝尔的帮助下打败了憎恶和浩克，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当用巨力敲击他们的后脑勺时，只要超过他们的身体承受极限，就可以搞定他们。 惊奇女士把两人都打飞上了月球，她十分擅长升龙拳，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总之在月球又造出两座环形山后，她又跟了过去，用宇宙能量包住昏迷的两人，慢慢拖回了地球。 在她加入战场后，其他人基本上都只是在等待她从月球返回而已。 班纳博士昏迷后缩水了，因为裤子也被女雷神烧掉，所以昏迷的人也露着白屁股，在美国队长的强硬要求下，带回了空天母舰。 而憎恶还是那个模样，复联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插手，于是他被罗斯将军派直升机来带走了。 卡萝尔毕竟是军人，尽管空军和陆军不是怎么合得来，但说起来都归国防部管，关上门来商量总是容易一些。 太空中的空间裂口问题还没有解决，复联也不想在这个时间和军方起太大的争执，在说明了太空中的情况后，双方各退了一步。 惊奇女士和女雷神聊了一会，接受了加入复联的要求，但她只做个编外人员，因为她是军人，不打算和神盾局这样的联合国组织掺合太多。 于是剩下的人开着昆式战机返回了空天母舰，大家换一下衣服洗个澡什么的，稍事休息。 这就有了正在换衣服的史蒂夫被希尔特工冲进更衣室来交流的这一幕。 “应该说是失踪了。”玛利亚·希尔一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就是那种公事公办的人，仿佛根本没有感情：“我们并没有对他采取强制措施，只是保护性地软禁，他完全没有进行所谓‘越狱’的必要，我怀疑其中可能有九头蛇的协助。” 她为什么这么怀疑，却没有解释。 托尼换了一件黑色T恤，他端着一杯不知哪里搞来的马丁尼，歪歪扭扭地靠在门框上，举杯示意了一下说道： “那我建议你们最好把班纳博士看好了，这次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抓回来，下面有两个街区彻底变成废墟，损失恐怕在四百亿美元左右，贾维斯说的。” 说完他小喝一口酒，吧唧着嘴巴发出舒服的声音。 希尔特工转过身来，她的双手背在身后，就像是在模仿弗瑞一样：“浩克是浩克，班纳博士是班纳博士，你没有必要在这方面试探我斯塔克先生，我是神盾局特工，不是钠粹集中营军官。” “我只是逗你玩的，不要这么严肃。”希尔的态度大多数时候就是弗瑞的态度，打听出了这个，托尼的目标就实现了，他立刻开始插科打诨，改变话题：“对了，希尔指挥官，上次我对你的约会邀请，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希尔懒得搭理他，扭过头去看史蒂夫了，她还是需要听听队长怎么说。 史蒂夫还能怎么办？就算里德原本没有错，这一逃跑就代表着心虚了，罪名直接就坐死到头上。 搞出火星附近的空间裂隙，他不想负这个责任，也不想赔偿今晚被他波及到的那些路人，所以逃走了么？ 纳撒尼尔自己就是个糊涂蛋，他的儿子就更糊涂。 就算不提法律，只看道德层面和公序良俗，里德这次也错了，更别说还疑似有九头蛇的影子出现。 一听九头蛇，史蒂夫就来劲了。 “我觉得先发通缉令吧，把里德‘请回来’，然后我们再商议该怎么处罚他。”队长给出了建议。 他转过身对着更衣柜里的镜子看看自己的后背，看看有没有镶嵌在骨肉里的污物或者金属碎片。 “嗯，有道理。”托尼端着酒杯过来了，他笑眯眯地摸摸史蒂夫的胸肌，撇了一下嘴，又看向希尔说道：“贾维斯告诉我，斯塔克卫星刚才看到我们逃走的博士刚刚从纽约海边的下水道排水口钻出来，看样子他打算游泳逃到墨西哥去呢。” 玛利亚希尔毫不犹豫地按住了自己的耳麦： “我是玛利亚，汉德特工，你的小组开始按A计划行动，追捕里德·理查兹，对，你也听到了，这是队长的命令。” 史蒂夫皱起了眉头，原来这才是希尔专门来问自己的原因，就因为里德也是神盾局顾问，要抓捕他就需要借用美国队长这个名字的影响力，免得有人出工不出力...... 女特工果然没有一个好人，唉！ 他哐地一声关上柜子，捡起一旁靠着的盾牌，没好气地拉着托尼走掉了。 第2111章 猎人血石 此时的卡玛泰姬，苏明正在接待来访的毁灭博士，双方就仿生人的行动方向进行了新一轮磋商。 他们在得到真货里德死亡的消息后，于纽约下水道中放出了假里德。 仿生人也好，合成人也罢，就是一种机器人的不同叫法，而给予这台机器的命令就是让他去满世界东躲西藏，和神盾局玩躲猫猫，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杀几个名单上的人。 也就是潜伏的九头蛇，杀几个不要紧，还能确立人设，扮演好一个亡命天涯的疯子科学家，表示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杜姆原本是想要让假里德逃到天朝去，因为那里是神矛局的势力范围，神盾局根本没权利在那边执法，天朝根本都不跟安全理事会一起玩，他们自己实力就足够保护自己了。 但丧钟否定了杜姆的计划，因为里德还有个科学家身份，目前需要的是让他逃窜，而不是叛国去了大洋对面，这会引发新的冷战。 最后被遥控的人形玩具路线定下来了，先从大西洋潜泳到古巴，然后再从古巴游到巴西，接着钻进亚马逊雨林里去。 那片雨林才是最好的藏身地，什么卫星、无人机都不好使，也不用担心托尼会闲得没事干往里面钻。 假冒里德只需要在将来每年出来露个脸，带着追捕者转几圈，证明‘自己’还活着就行。 反正杜姆给他加装了微型核反应堆，就算他天天狂奔，也够用个五六十年的。 既然能证明里德没有死，那苏珊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代管巴克斯特工业，有她稳住霹雳火和石头人的话，丧钟的备用计划也可以省了。 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在杜姆面前，他也没有喝茶的心思，依旧戴着他的[文学馆]铁面具。 不过透过眼眶可以看到，他对于这一处魔法圣地非常感兴趣，一直在盯着门外的天空看。 喜马拉雅山上风雪交加，可是卡玛泰姬内部温暖如春，他没有学习过这种大型结界类法术，此时十分在意。 “卡玛泰姬名不虚传，杜姆有幸来到这里，感到十分震撼。”他转了一下面前的杯子，客气了一句：“也希望至尊法师在闲暇时能去拉脱维尼亚做客。” “将来会有机会的，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火星附近的空间裂隙还在扩大，如果把里面的虫子放出来，太阳系恐怕都有麻烦。” 苏明笑着应下，拉脱维尼亚虽然很穷，但杜姆本人是值得投资的，这次负空间之旅拉近了双方的关系，甚至有可能改变了某个已知的未来。 杜姆心知肚明，丧钟说的虫族是寄生蛳，其他的虫子不足为虑，唯有能潜伏于人类中的虫子才最棘手。 他沉吟了片刻，抱着胳膊说道：“杜姆暂时不想干涉，因为网络数据表明，托尼斯塔克正在想办法，他那样的人不会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 一手茶杯一手烟的丧钟点点头：“你说的对，托尼确实就是那个脾气，那我们保持联系，反正短时间内空间裂隙还扩张不到地球上。” “是的，杜姆还要照顾苏珊的后续事宜，这就先告辞了。”说完，杜姆十分干脆地站起身来，走进了一旁哈米尔画出的光圈中，消失在众人眼前。 客厅中沉默了片刻，墙角处的香炉中细细的青烟缓缓飘起。 “艾尔莎，你确定看着海拉消灭了里德的灵魂么？”丧钟看向另一旁下手的桌案，那里死侍正在沾着口水数钱，而他旁边不远处，就是那个捂着鼻子的金发女孩。 “是的，我亲眼所见，海拉把它的灵魂喂了狗。”她有些闷声闷气地回答，站起来换到了刚才杜姆坐的位置上：“威胁地球安全的怪物已经魂飞魄散，这是我身为怪物猎人应该做的。” 这个女孩的父亲其实也是熟人，就是当年丧钟在荒芜之地救出的尤利西斯·血石。 当年作为营救他和赐予财富的交换条件，她被送到卡玛泰姬作为学徒，一转眼就是十多年过去了。 在尤利西斯病逝后，他胸前的红宝石被制作成了项链，赠予了女儿。 石头中的力量让她的身体得到了全面的改善，不光变成了超级战士，还强化了她从母亲那边继承到的施法能力。 女承父业，她也成为了一位怪物猎人，毕业后的几年里很多时候都在荒蛮之地锻炼狩猎技巧，偶尔出去接些单子，对付些狼人吸血鬼之类的小动物。 和大多平行宇宙的艾尔莎不同，她成了魔武双修的巫士，一手魔法一手霰弹枪，还有卡玛泰姬祖传的大剑武艺，实力可以算得上年轻一代巫士中的佼佼者。 当然，这个排名不能计算克莉，‘黑暗之女’克莉的母亲是奥马尔，舅舅是多玛姆，魔法天赋就跟她本人一样，处于‘非人’的级别。 克里这些年逃到了地球来玩，但至尊法师没有管她，只是默默地监视。 “那其实是狼，不是大狗。”苏明随便解释了一下，从腰包里掏出支票本来，签了一个数字让哈米尔递给艾尔莎：“这些钱你拿回去，给你妈妈找个好医生看病，你自己也买点新科技装备，新时代到了，别落伍了。” 艾尔莎的母亲在她父亲死后就得了忧郁症，丧钟唯一认识的心理医生就是哈莉，帮不上忙，或者说担心越帮越忙。 女孩从守护者手中接过纸片，站起来笑着恭敬行礼，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那就谢谢大师，其实我也没想赚卡玛泰姬的钱，这你就像是我的第二个家。” “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你给家里的花园除草，家长也要给你点零花钱的不是么？”苏明笑着摆摆手，几万美元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事：“等到我有空闲时间了会去找你，我想去尤利西斯的墓地看看，他当年病逝的时候我正好不在这个世界。” 女孩收起了支票，感动地点点头：“如果他能知道您去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那我先告辞了，最近美国西海岸的吸血鬼越来越不安分，正是赚钱的好时机。” 见到丧钟点头，她自己用悬戒开门，消失在客厅中。 “黑暗，实在是太黑暗了。”数钱的死侍总算是数完了，从杜姆给他付款后他一路都很安静，因为蘸口水点钞让他口干舌燥，根本就不想说话。 这会数完了钱，把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他才又开始犯贱了。 “你的卡玛泰姬还藏着这种级别的雇佣刺客，我怎么不知道，连直播间老铁们都没告诉过我。” “艾尔莎是怪物猎人，并不是刺客，她只杀她认为是‘怪物’的东西，里德威胁了地球的存续，他就是怪物。” 表哥双手一摊，显得很无奈的样子，丢给表弟一根烟： “再说里德弱点太明显了，就跟超人一样，魔法抗性压根没有，我当然要派巫士去对付他......不说死人了，李庄白肉吃不吃？如果不打算在这里吃午饭，你就可以滚蛋了。” 韦德把好几箱钞票塞进自己的裤子兜里，笑着拍拍屁股后把烟卡在耳朵上，原地跳着桑巴舞说道：“不了，我回家和凡妮莎吃外卖，你这白肉连盐都不放，胆固醇也太高，我吃过一次就想死，溜了溜了，让你的人送我一程。” 丧钟一挥手，哈米尔再次开门送走了死侍。 表弟要回家找女友，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有事过几天再去找他也行。 美国的半夜在这边就是中午，他们都走了，那苏明就可以去找老郑吃那顿杀猪菜了，好久没有吃血肠还真有点想念。 正准备飞走呢，穿着皮带的莫度就找来了，他先是愉悦地一笑，随后指了指山下小村的方向：“大师，山下来了个美国人，不知道怎么找对了门，跪在山门外说要学魔法救命，您见他吗？” “一个小胡子，瘦高个？”苏明停下脚步，挑起了一侧眉毛。 莫度吧唧一声给自己胸前抹了一把橄榄油，均匀地涂抹在黑色胸毛上：“嗯，我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闷骚的货，那胡子太销魂了。” “让他先跪着，我和老郑约好了要吃饭，回来再说，卡玛泰姬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莫度你先盯着他。” 丧钟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嗖地一飞冲天。 前脚‘送走’了神奇先生，后脚奇异博士就送上门来了么？有趣。 第2112章 斯特兰奇 史蒂芬·文森特·斯特兰奇，近些年美国神经外科方面的顶级专家，工作于纽约一家著名的私立医院。 认识他的人很多，每当听到他的名字，这些人就会告诉打听消息的人： “斯特兰奇是个好医生，但不是好人。” 他的手术技巧无人能及，双手又快又稳，被医生和患者们称为‘上帝之手’，或者‘恶魔之手’。 别的医生需要三小时的手术，他只需要十五分钟；别的医生救不回来的病人，他能救；别的医生说不出的话，他同样能随便说。 比如‘没钱看什么病’，‘穷病我不治’，‘A类医保恐怕负担不起，你们有商业保险吧’。 是的，他的原则就是钱，在接待病人的时候他不怎么看病例，反正他觉得自己什么病都能治，主要只看对方的财力是不是能支付他的诊金和手术费。 就是这么直接与现实，他就是医学界的雇佣兵，只为钱办事。 钱到位了，去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出飞刀都不成问题。钱不够，病人就算一头撞死他面前，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穿白大褂的恶魔，冷血得没有人性，可是他唯一的朋友德琳护士知道一些内情，斯特兰奇其实最早不是这样的。 她相信他的内心其实是个好人，只是过往的经历严重刺激了他。 斯特兰奇出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从小就是个小天才，十分活泼而且聪明。 他11岁时有一天和妹妹两个人在家，年幼的妹妹偷吃玩具积木发生了窒息，斯特兰奇用从书上自学的海姆立克急救法救了她。 原本奄奄一息的妹妹又好了起来，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发现原来挽救生命是这么有意义的一件事，并因此开始对医学产生兴趣。 天才的学习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在16岁就考上了纽约大学预科，并且在接下来的七年里完成了医学博士课程，在纽约长老会医院找到一份好工作。 可就在他刚刚上岗没几天后，他在费城老家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却发生了车祸。 在美国上医学院是很贵的，他家里原本也只是工薪阶层，为了支付他大学的学费，家人们连医保都停缴了。 ‘友爱之城’的医院因为这家人没有医保而拒绝提供治疗，转而去救治撞了他们的富二代，等到斯特兰奇从纽约赶回费城，只能在停尸间里看到全家人的冰冷尸体。 这个遭遇彻底改变了他，他对于自己治病救人的理想产生了强烈的动摇，因为美国社会本就提倡资本，没有钱的人死了都活该，他根本无法改变这种现实。 这件事后他变成了冷血的医疗佣兵。 与其说他自己有多爱钱，不如说他是在用十分隐蔽的手段在抗争。 他故意表现得嫌贫爱富，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来侧面抨击这个制度。 只要他救活的富人越多，穷人们就越不高兴，而人类社会的财富分配是呈金字塔型的，下层穷人的数量远远多于上层富人，如果他们被逼到绝路，爆发出来的力量就足以把现在的医疗体系彻底掀翻。 他还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全美最好的脑神经外科医生，他觉得自己是有时间实现这个愿望的，将来如果自己一统美国医学界，却明确表示只有富人能享受的时候，自己和这该死的制度都一定会被推翻的。 所以他表现得十分恶心人，都是故意的，哪怕他自己到最后也会为旧有的资本医疗制度陪葬。 这就是他的无声抗争，而作为天才，他也不喜欢解释，一直都我行我素。 直到前不久的某一天，全家都和汽车犯冲的他也不例外，因为驾车去赴酒宴的路上打电话而坠崖，最后就算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作为一个外科医生的双手算是废了。 倒不是说截肢或者瘫痪什么的，而是因双手神经都出了问题，根本没办法保持稳定，稍微拿点什么东西就会剧烈抖动。 神经外科是一门非常精细的手艺，而他现在的手恐怕连给人修脚趾甲都做不到，所以他有些慌了。 大计划还没有完成，自己先报废了怎么行？ 于是他辞掉了工作，用多年的积蓄在世界范围内四处求医。 他很快就发现别的医生比他赚钱快多了，自己过去只给富人看病的说法简直像是个笑话，别的医生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那是统统榨干。 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总是全都要！ 斯特兰奇这才认识到自己过去的幼稚，但为时已晚。 他工作几年攒下的几百万身家，三个月之内就被其他同行赚走了，治疗效果嘛，大概就是新长出来的指甲盖好看了一点。 没有任何医生治得好他，花钱也没用。 在纽约的房子被法院拿去抵押还债，家具被完全搬空，水电气全断，账单和法院传单犹如雪花般飞来。 冷冰冰的城市露出了残酷的一面。 除了德琳护士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来看望过他，他最后的自尊让他拒绝了她的帮助，悄悄离开。 他成了一个流浪汉，每天都窝在纽约港附近的小巷垃圾堆里睡觉，陷入了绝望。 纽约港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当年美国队长父亲工作过的地方，那位在威尔逊企业工作时就是在港口附近负责仓储和物流的。 这里的工人们在搬货之余也喜欢聊一些队长的事情，就仿佛说说那些，自己就和史蒂夫沾上亲戚了一样。 某一天，港口上下着蒙蒙细雨，当斯特兰奇在垃圾堆里盖着纸壳子睡觉的时候，他听到了下雨天无聊的工人们谈起了侵袭组的故事。 美国队长史蒂夫，詹姆斯·‘巴基’·巴恩斯，火炬手，魔法王子，还有那个谁，就是照片总照不到脸的那个谁。 总之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工人们都凑在小巷口抽烟打屁，而其中有人仿佛亲眼见过魔法王子一样，将那种力量描述得无比强大。 纸壳子下面的斯特兰奇听了之后，绝望的小心灵里又泛起了丝丝涟漪。 虽然那听起来那是个神话故事，但美国队长的队友中既然有魔法师，那么魔法应该就不是骗人的吧？ 他把自己身上最后一些值钱的东西卖了，手表，皮鞋，皮带，领带，换了一身二手垃圾衣服，拿着最后一点钱走上了寻找希望的路。 这回他不去看医生了，而是寻找各种神秘侧的人。 比如算命的吉普赛女巫，占星的男巫，开神秘物品店的人，乃至于奇幻作家。 这些人中绝大多数对于魔法界的认识都是杜撰的，纽约的骗子简直不要太多，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斯特兰奇孜孜不倦的寻找下，他偶然遇到了一个真的炼金师。 属于那种魔法界中最不起眼的小角色，毕竟只是开店卖蒜精、十字架、银子弹等等这些低级装备的炼金师。 斯特兰奇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店主，求他帮帮忙指条明路，他需要魔法帮他治好双手，可以慢慢还上治疗费。 店主却不为所动，魔法界的奥秘是不能让凡人感受的，除非是被攻击性魔法命中的死人。 哪怕他只是个最下层的炼金术士，可也是神秘侧的一份子，有着保密协定，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斯塔兰奇苦苦哀求，因为店主没说‘做不到’，只是说‘不能做’，这让他看到了希望。 但店主就是软硬不吃，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巫士的坚持，斯特兰奇就算在地上滚来滚去都没用。 好在当时店里的另一个顾客也听到了斯特兰奇的话。 那是一位穿黑色皮衣，明明21世纪还背着一把剑，大晚上还戴墨镜的高大黑人，虽然长相凶恶，但却做事挺热心的。 自称是吸血鬼猎人的壮汉告诉医生： “你求别人都没用，如果至尊法师不允许，就绝对不会有正派人物破例用魔法为一个普通人治疗，这是巫士们的规矩。要不你就认命，要不你去卡玛泰姬试试。” “我去！卡玛泰姬在哪里？！” 第2113章 求医之路 医生把最后的一点钱买了飞往天朝的机票，一路上又是搭便车又是学中文，好不容易进了藏。 一路上吃尽了苦头，什么高原反应啦，恶意宰客啦，经历了差不多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来到了喜马拉雅山脉一处山窝里，名为‘华西村’的小村中。 这里就是个魔法商品交易市场，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很多巫士来回走动，他们的形象和医生过去的想象中完全不同。 巫士们不是那种戴着尖帽子，骑着扫把到处飞的人，他们的言谈举止和普通人无异，往往不经意间就会释放些小魔法，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光，或者其他形式的能量。 他问了几个人，确实没有人愿意帮他治疗双手，但还是打听到了卡玛泰姬的山门在哪里，听说每过几天圣地就会开门和大家做生意。 所以他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就跪在大门外等了起来。 期间有个近乎果体的皮裤怪人开门看了他一眼，还不等他说话就缩回去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 太阳落下去了，山下的小镇却依旧热闹，家家店铺都点亮了明灯。 有的是灯笼，有的是霓虹广告牌，现代和古典的风格仿佛融合在了一起，夹杂着不时亮起的魔法光影，那叫一个如梦似幻。 灯火辉煌的阴影下，有许多人走过斯特兰奇的身后，或多或少地表现出了疑惑，打量着这个像是乞丐一样的家伙。 却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如果绕到他正面看一下的话，就能发现他实际上已经翻白眼了，饿的。 钱都花光了，身上能卖的东西也都卖了，中午赶到华西村后就一直在人家门前跪着，现在到了深夜，十来个小时水米没粘牙，如果不是他作为外科医生已经习惯了忍饥挨饿，还真不一定挺得住。 最大的不同其实在于大脑的认知差距，以往做手术的时候，即便不吃饭的情况下大脑也在高速运转，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话往往察觉不到饥饿。 可现在无所事事，眼前只有那红色的大宅门，腹中的饥饿就分外明显，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更是源源不断地浮现出来。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学校和医院，想起了德琳。 医生不知道如今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因为如果以前有人让他去学魔法的话，他肯定会认为对方是个疯子，可如今，这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真是命运弄人。 就在村里十二点的报时钟声响起时，已经饿得迷迷糊糊的斯特兰奇听到了面前大门打开的声音。 “吱。” 他立刻振作了精神，把脑袋磕在地上，高声喊道：“求至尊法师救我！” 这中文说的十分蹩脚，听起来总感觉有种孜然味，实际上这是他来的路上专门跟别人学的一句话，算是说得最好的一句了。 开门的人并不是白天的那个暴露狂，而是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打扮得像是忍者一样，蒙着下半张脸的东方女人。 她黑色的头发扎了个小麻花辫，软软地搭在肩上，眼睛弯弯的样子，显得心情很好。 女人从身后端出了一个大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盖饭，哐当一下放在了斯特兰奇面前的石台阶上，用标准的伦敦英语说道： “你拜错人了，我是卡玛泰姬的大法师蒂娜·秀，至尊法师怕你饿死，正好晚上他应酬回来带了些剩菜，叮嘱我给你弄个盖饭吃，吃完就回家吧，乞丐留在我们门口影响不好。” 颤抖的双手比大脑的反应更快，饥饿驱使着斯特兰奇接过了大碗，青花瓷器衬托得那肥肉片，显得油汪汪的。 “我不是...乞丐，好吃！”他一边用手往嘴里扒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是个医生，从美国来的，只求大师帮我治好双手，呼噜，啊呜，我必有厚报。” 大肥肉片滑进了他的食道，噎得他直翻白眼，但是根本停不下来。 女法师站起身来，她伸手抓住了大门，眉毛挤了起来：“一个博士？可笑，凡人的报酬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更何况高贵的至尊法师岂会为凡夫俗子破例？吃了东西就赶紧下山吧，再敢诋毁大师我就把你丢到珠穆拉玛峰上去挂着。” 说话，她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了，随即扒在门缝上向外偷看。 只见斯特兰奇吃完了饭，拿着饭碗慢慢地走掉了，她这才去向至尊法师复命。 此时的会客室里至尊法师正在和哈米尔喝茶聊天，晚上跟老郑出去喝酒到半夜，本来说换个地方续摊的，结果郑贤得知了空间破口的事情后急急忙忙赶回帝都去了，苏明只好自己回这边来，看看斯特兰奇是什么情况。 “大师，他吃了饭以后就走了。”女法师站在门外向丧钟行礼：“还拿走了我们一个碗，那可是元青花。” 蒂娜·秀其实是天朝人，中文名叫秀慧芬，别看名字有点土，但实际上秀姓是姬姓在历史上分出的一支，她可是正儿八经的黄帝血脉。 不过这跟外国人也说不着啊，经常和老外打交道的话，有个英文化名，既方便又安全。 她是卡玛泰姬的食堂总管，自然也负责食材采购，不光需要满世界跑去验货食材，有时候还要去外太空和外星人打交道。 苏明无所谓地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进来一起喝茶：“无妨，他还会回来的，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弃，他就不是斯特兰奇了。” “您是看到了什么吗？”阿秀若有所思地询问，猜测可是是大师用时间宝石看到了什么。 至尊法师高深莫测地笑笑，翻了个新杯子给她倒茶：“谁知道呢......”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斯特兰奇又回来了，他昨晚找了家餐厅打零工，好在华西村这个地方彻夜不休，每时每刻都有全世界范围内的巫士来这里光顾，店铺还有生意。 用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作为代价，他挣了点钱。 换了一件更加符合这里氛围的灰布长袍，又去理发刮胡子，找地方洗了个澡，拿着洗干净的饭碗回来了。 他认为昨天是至尊法师误会了他是乞丐，所以赶紧把自己倒腾干净了才来。 什么也不说，在朝阳初生，皑皑雪山反射着金光时，他又‘噗通’一下跪在了卡玛泰姬门前。 第2114章 卡玛泰姬的考验 以往都是别人求着他求治疗，后来变成了他求别人治病，却都不可得。 昨天晚上斯特兰奇在理发时跟村口王师傅说起这个话题，人家说，在东方那叫报应，你在过去耽误了无数病人，如今你自己也会被耽误，就这么简单。 华西村不愧是卡玛泰姬山门前的天下第一村，就连理发师傅说出的话都充满了哲理。 斯特兰奇通过他的话认识到了自己过去的错误，也开始思考双手的损坏是不是真的有看不见的神所操纵，就为了惩罚他过去对待穷人的态度。 所以今天他不光是外表改变了，连精神面貌都有些不同，像是悟了点什么。 但一整天下来，还是没有能进门。 到了晚上，又是昨晚的那个时间，大门咯吱一声又开了，油腻的光膀子男人带着愉悦的笑容露出头来，收走了昨天的饭碗，又递给他一个盘子，里面是一条大鱼。 “至尊法师白天去找奥丁钓鱼了，担心你饿死就分你一条，我是卡玛泰姬的大法师莫度。” “你好，大师。” “我喜欢能经受折磨的人，你吃着饭，我们聊聊？” “好的，大师。” 斯特兰奇一天没吃东西，此时已经上手了。 莫度蹲了下来，油腻的目光从斯特兰奇的脸移到他的屁股，又移到了他颤抖的双手上： “你是想要找人帮你治疗你的手？” “是的，我是个外科医生，双手就是我生存的意义。” 小胡子男人如此回答，稍微转动了一下身子，因为他感觉莫度的眼神怪怪的。 “那如果你治好了手，又能怎么样呢？”莫度从裤腰带上拿出一根小鞭子，抽了自己胸口一下，就像是牛尾巴在赶牛氓，用劲很大。 “我......还是想治病救人的，过去只给富人看病的我太浅薄了，我知道。” 医生叼着一块鱼肉，小胡子上沾满了白色的碎屑。 法师摇摇头，他抱着碗站了起来：“身为巫士，普通人的死活只要不影响宇宙和地球的运转，就都与我们无关，你的这个答案可说服不了至尊法师。” 斯特兰奇叹了口气，他能接受这一点，只是心中有点感慨：“这样么......听起来有点无情，和过去的我一样。” 莫度给了医生一点希望，随后又想看他绝望，恶趣味地笑笑，又那鞭子给自己爽了一下说道： “东方有句话，叫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意思就是天地看待万物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随其自然发展，至尊法师就是人类魔法界的天，你有价值的地方可不在于你治好双手后能救治多少凡人，因为那对大师他可没有意义。” 医生有些茫然，他完全没有听懂，难道至尊法师是嫌弃自己不懂东方文化？ “我该怎么做？”他放弃了自己瞎捉摸，而是直接询问有点奇怪，但看起来很亲切的莫度大师。 “我哪里猜得到至尊法师的想法？对了，你抽烟吗？”莫度摇摇头，随后手掌一翻变出一盒‘华子’，凑到斯特兰奇面前让了让：“抽这个，不拉嗓子。” 斯特兰奇啃完了鱼肉，客气地婉拒道：“我是外科医生，尼古丁对神经可没有好处，所以我从来不抽烟。” 莫度突然变了脸，冷哼一声后收走了盘子： “至尊法师有句话带给你：连烟都不抽？这说明你不懂‘槟榔加烟，法力无边’的道理，还想做什么法师？！他唔中意你啊！你走吧。” 丢下这句话，红漆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差点夹到斯特兰奇的尖鼻子。 医生缓缓地从跪姿站了起来，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走掉了。 ........................... 第二天，斯特兰奇用昨晚自己在村里打工赚到的钱买了一条烟，来到卡玛泰姬的门口跪下，就一根接一根地硬抽，不时还拆几包槟榔，嘎嘎地在嘴里嚼。 是不是法力无边他不知道，只是觉得恶心得要命，头晕眼花不说，神经还处于一种诡异的亢奋中，嗓子更是火辣辣地疼。 一条烟从早抽到晚，他几乎哑得说不出话来。 半夜十二点，大门又开了，一位个留着白胡子，显得仙风道骨的老人出现了，对方神情冷淡，一上来就递给他一只烤熊掌，这显然是斯特兰奇今天的低保了。 “你吃。” “大师，难道你就是......”斯特兰奇有点激动，他知道东方仙人都是什么样，而眼前的人简直无比重合了那种认知，就有仿佛下一刻就会踩仙鹤飞走的那种劲。 “错，我是守护者哈米尔。”对方按住了他的头顶防止他冲过来，又翻手变出一坛就来：“喝酒？” 这是个问句，他问斯特兰奇喝不喝酒。 斯特兰奇有些为难，他又是香烟又是槟榔地过了一天，已经晕得不行，哪还能喝酒？ “我就是因为去参加酒宴才出了车祸，以后都不喝酒了。” “他说了，酒不喝，唔中意，你走吧。” 说完，哈米尔就关门了，只留下门外捧着熊掌的医生在夜风中凌乱。 ........................... 第三天，斯特兰奇备好了烟酒，就跪在卡玛泰姬门口一口烟一口酒地干了起来，喝到中午他就有些蒙圈了，但大脑的麻木却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就连石板上的膝盖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气能爬好几层楼的样子。 有了酒精的帮助，明显时间过得快多了，他很快等到了今天的半夜十二点，这次开门的是一副悬浮在空中的牙齿。 实际上是一位穿着黑袍的光头黑人，在晚上隐身了而已。 对方这次给出的食物也非常奇怪，是斯特兰奇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好像是长了八条腿八条翅膀的小鸡，被烤过之后，八脚朝天地仰躺在盘子里。 “至尊法师今天去斯巴达星球赴宴了，顺便带包了些外星宫廷菜回来给大家尝尝，分你一只鸡，免得你饿死。” 斯特兰奇已经渐渐有些习惯了，如今他每天就盼着这扇大门打开，能让自己短暂地接触希望。 活下去的希望。 他并不觉得是人家在刁难，反而觉得施害者对他很好，接过烤鸡，他感动地问：“请问大师怎么称呼？” “丹尼尔·德拉姆，卡玛泰姬大法师，纽约圣殿驻守法师候补者。”对方摸摸自己的光头，又看看医生的头发：“你的头发是烫过吗？” “没有，我是天然卷。”斯特兰奇啃着鸡腿，实话实说。 黑人法师叹了口气，一边关门一边摇头： “至尊法师说了，你都不烫头，他唔中意你啊！吃了东西就走吧，唉......” 美国医生连连点头，他已经知道自己今晚打工后要做什么了。 抽烟，喝酒，烫头...... 后面应该还有别的考验吧？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必须做到！ 书客居网址： 第2115章 要求多多 黑人法师关门走回圣地，左拐右拐走上错落有致的廊桥，在水流叮咚声中来到一处苏式园林。 晚上的卡玛泰姬同样很美，清风徐来，在池水上荡起淡淡涟漪，一些鲤鱼悠哉地游来游去。 池边的鲜花争奇斗艳，香气四溢，花期在不同时节的花朵同时开放，犹如仙境。 在这十几米高处，一层无形的护罩挡住了山坡上吹来的雪，抬头看时，它们随着风打着旋地飞向远方。 只有洁白的月光能透过防护，洒在宽敞的院落中，给每人杯中的酒里发一个小小的月亮。 在这里，丹尼尔见到了至尊法师。 丧钟组织了一个酒宴，就在庭院中的小溪旁和大家一起观赏风花雪月，能够同时凑齐四大美景的地方，恐怕也只有卡玛泰姬了。 从负空间回来之后，他自然也带了不少东西，包括真仙子的尸体，泰雅纳人的尸体，一些科技造物等等。 凡是能和神秘侧扯上关系的，他都在今天转交给了天穹议会的成员，大家共同探讨了一下最近面对的等等问题。 托尼觉得他自己有办法关上火星旁边的空间裂隙，杜姆也有个计划，但这些不是丧钟不准备额外计划的理由，他可不会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先制定几个备用计划放着，万一托尼和杜姆都拉了胯，自己还能保住地球。 毕竟正事还是要做的嘛。 就是那些大巫妖明显只能欣赏风景，却没办法享用美食美酒了，不过这也是永恒生命的代价。 琴酒靠在丧钟身边，从溪水中取出酒桶来给男人和自己倒酒，显得十分高兴。 “他悟了吗？丹尼尔。” 法师刚刚转过墙角，丧钟就头也没回地丢出了个问题。 丹尼尔法师恭敬行礼，快步走到小溪旁边：“我听到他离开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抽烟喝酒烫头，看起来学会了很多。” “这只是个开始，等到什么时候他领悟到了学医救不了地球人，并且愿意为卡玛泰姬效力终生的时候，才是他进门的时候。”苏明和身边的琴酒碰杯，浅浅地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能力倒是其次，关键还是要忠诚。” 苏明的打算就是每天给斯塔兰奇管饭，拿着他治疗双手的最后希望作为诱饵，给他培养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来，让他对卡玛泰姬产生依赖。 要不然为什么换着人给他去送饭？ 就是为了让对方忽视不同个体的作用，而把施恩者视为卡玛泰姬这个整体。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巫士和西医确实是互相冲突的两个职业，都不用上升到科技和魔法那么高的层面，光是‘代价’这一点就对外科医生非常不友好。 拿摩纳克举个例子，他在家里喂兔子，突然魔神讨账把他的胃挖走一块，他顿时吐血倒地。 但等他爬起来，依旧不耽误养兔子这种事情。 可是换成斯特兰奇呢？把病人脑袋打开正在里面挑神经呢，突然施法代价上头昏迷了，那手术刀噗呲就扎进病人大脑里了。 他爬起来了，可这手术台上那位可还有救？ 斯特兰奇只要学了魔法，释放了哪怕再小的一个法术，那即便他双手康复，这辈子也基本上和神经外科那种精密工作告别了。 “您说的对，大师。”丹尼尔也盘腿坐了下来，从溪水中捞起一个西瓜来切：“可是学生我还有些不明白，忠诚跟抽烟喝酒烫头有什么关系？” 苏明看着月亮举起了酒杯，晃动着里面的液体，淡然道： “你不懂，曾经在某个世界上有那样一个男人，他愿意世世代代为好朋友抽烟喝酒烫头，端的是忠不可言......” 黑人法师露出了不明觉厉的神色，他缓缓点头，仿佛至尊法师的话语中蕴含着什么宇宙真理一样。 其实丧钟大师在这些年里，确实提出了一条能推进整个魔法界发展的宇宙真理，那就是真香定律，人们总会在一些时候接受过去他们拒绝的东西，这是一条直指‘现实’概念的大道。 “那个，大师，过些天我就要去纽约接任至圣所了，您还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 丧钟的目光从酒杯落在丹尼尔的黑脸上，他缓缓点头： “怀特大师想要去异世界进修其他体系的魔法，我已经同意了他的申请，你的实力已经足以担任驻守大法师，在这方面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照旧就好。只不过你进入卡玛泰姬之前一直生活在埃及，可能不太清楚美国的情况，总之，别老是上网去看关于美国警察的新闻就是了，那会影响你的心境。” ............................. 日子过得很快，在太空中的空间裂隙一天天变大的同时，斯特兰奇的双膝也磨出了茧。 一周过去了。 每天晚上十二点，他就像是在等待投食的宠物一样，叼着烟拿着酒，眼放精光地看着红色大门。 卡玛泰姬的饭太香了，而且里面的法师们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在这里的。 为了表现诚意天天来跪，那打工是不可能全天都去打工的，双手狂抖连给别人挖鸡眼的生意都不能做，只能每天跪在这大宅门外面，等着当天开饭，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只不过这些天里，每次出来的巫士都说至尊法师不接受他，却总会提出一些古怪的问题。 比如问他会不会唱信天游，有没有养过小马，有没有穿过背背佳...... 每天的问题都不带重样的。 斯特兰奇知道这些都是隐晦的考验，而他打工赚来的那点钱，基本都去实现这些目标了。 中文歌唱不好就去找人学，买不起小马给别人当免费马倌也可以，背背佳可以网上购物。 所以今天的斯特兰奇在背背佳的帮助下，跪在门前也腰杆挺得笔直，他要让至尊法师看到，自己的粉色XXXL号不光已经到货，而且还已经上身了！ 当午夜的钟声响起，大门再次发出咯吱声打开的时候，医生拿出了自己认为最完美的姿态。 左手烟右手酒，面前放着一盘大肠刺身，光膀子穿着一件背背佳，跪在借来的小马旁边，一边撩着自己烫过的卷发，一边打着快板唱起了信天游。 第2116章 入门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开门的男人手里没有拿晚饭，他的独眼中反而噙着笑意，打量着唱歌的医生。 等到有点怪腔怪调的小曲唱完，对方象征性地鼓了鼓掌，说道： “起来说话吧，你确定自己要学魔法吗？” “难道......您就是？！” 医生跪了一天，双腿麻木哪能说站就站起来？不过他那修得十分销魂的小胡子此时已经不可抑制地向着上方翘起。 穿着休闲装的独眼男人微笑点头，那身衣服瞬间扭动起来，变成了一身黑黄色的装甲：“没错，我就是主维度的至尊法师丧钟，你要找的人。” 斯特兰奇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摇头，仿佛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物。 他的瞳孔放大，双手颤抖，惊讶道： “丧钟，是我听说过的那个丧钟吗？” “看起来你小时候也挺喜欢睡前故事的嘛，现在亲眼看到童年噩梦，有什么感想？”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后塞进自己嘴里，饶有兴致地看着医生。 斯特兰奇的心理素质还不错，他很快平静了下来，他见识到了魔法界，眼光更是超越以往。 这些日子从华西村的居民以及来往游人那里打听到了，至尊法师作为魔法界的白法师代表，那是绝对的正面人物无疑，过去那些恐怖的儿童故事，一定是凡人误解了他！ 不用丧钟解释什么，斯特兰奇的脑补就找到了一切的缘由，他以脑门触地，大声喊道： “请至尊法师收我为徒。” “哦？我还以为你想要治好自己的手呢。”丧钟挑起一侧眉毛，走出了大门，随手摸了摸医生借来的小马：“说说为什么改主意了？” 斯特兰奇深吸了一口气，搂着小马的脖子缓缓站起：“这些天我一直跪着，却看到了过去很多我站着时看不到的道理，我想要从内部改革医疗界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人的生老病死皆是命运注定，从神秘学的角度去看，我想通了。” “感觉像是你从别的巫士那里听来的观点，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当力量不足的时候，命运确实掌握在别的更高存在手中。” 苏明故作高深地点点头，脸上带着古一大师般的和煦微笑。 斯塔兰奇得到了肯定，也露出了舒服的笑容。被代表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夸奖了，自己终于对了！找到人生的意义了！ 他的鼻孔扩大，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缓缓举起了颤抖的两只手：“所以，我这双手不治也罢，只有魔法才能救世界。” 苏明挠了挠自己的眉毛，看向斯特兰奇那长长的马脸。 好家伙，这些天村里配合演戏的那些人是不是演得太过了？把一个原本的唯物论者彻底变成神秘学狂热者了。 难道这就是天才的共性，就像是牛顿晚年一朝顿悟一样，想改玩神学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 “不做医生了？”丧钟笑问，转身向大门走去。 “不做了，我已经有了更远大的目标，成为一名法师，然后做一个真正对世界有用的人！” 斯特兰奇回答得斩钉截铁，也许是这些天他图便宜光喝高度数的散白酒，以至于他的情绪甚至突然间就燃起来了！ 丧钟的大手勾住了他的肩膀，盔甲并不是冷冰冰的，反而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暖。 医生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但他久违地感觉到了坚实的臂膀能作为自己的依靠，就像是小时候睡在父亲的臂弯里一样。 至尊法师笑着带他走进山门，空间转换之间他就来到了海拔六千米的一座山峰处，宏伟庄严的建筑群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甚至都感动落泪。 而这时大师也在他耳边说了：“不要好高骛远，你得先定个小目标，先成为对卡玛泰姬和我有用的人吧......” “您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我被收下了？” 斯特兰奇激动中透着狂喜，他不断地用颤抖的双手去摩挲着自己的背背佳背带。 “呵呵，欢迎加入卡玛泰姬，未来的秘法大师。”丧钟替他调整了一下背带，顺便把他手里的酒瓶也别在上面：“走吧，我带你去宴会厅和大家见面，今晚我们的夜宵是烤全骆驼呢。” 高兴到意识都有些模糊斯特兰奇，完全没有记住路是怎么走的，他仿佛一直都踩在棉花上那样，飘飘忽忽就到了地方。 在宽敞明亮的宴会厅里，他见到了过去那些日子里见过的一位位法师，许许多多的年轻学徒，甚至还看到了美国队长的小胡子队友。 史蒂芬·斯特兰奇对摩纳克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过去很多人以为‘奇妙（magic）王子’只是个形容他神奇的代号，这么多年可能只有自己发现了真相，那个magic真的是魔法的意思！ 如果不是想到这一点，自己也许还不敢下定决定来到卡玛泰姬，多亏了摩纳克。 当然，也要谢谢那个吸血鬼猎人，代号叫刀锋战士的黑人。 摩纳克注意到了这个眼神，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赶紧抹了点胡子蜡压压惊，因为他怀疑卡玛泰姬又招收了一个莫度那样的变态。 斯特兰奇不认识的人这里也很多。 有留着雪白长胡子，神情愉快抽着烟的老人；有仪态端庄，抱着一只超大花猫在抚摸的少女；还有穿着全身黑斗篷，看不见脸只能看到两团蓝火飘荡在眼眶位置的怪人。 丧钟给他安排了座位，坐在学徒们的最下首，随后宣布了新学徒入学，并且在宴席上向医生介绍了学校的师资力量。 各式各样不同的魔法体系，各种各样的世界真相，一股脑地涌进了这位昔日医生的脑海。 他高兴极了，现在已经跟双手没有太大关系了，而是新世界的大门在他眼前打开了，关于世界，关于宇宙的真正力量！ 能成为卡玛泰姬的一员，他骄傲！ 宴会就在琴酒‘秘制烤骆驼肉’一块块被强迫分配的过程中走到了尽头，来自‘那个屯’的法师们还在席间表演了小品和二人转等等节目，人人都笑容满面。 曲终人散后，斯特兰奇从哈米尔大师那里领到了几件新袍子，还有一张写着WIFI密码的纸条，美滋滋地去新宿舍里睡着了。 殊不知关于他的命运正在被苏明安排着。 丧钟想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奇异博士，而不是漫画那些平行宇宙里的惹祸精，那么就要给他好好纠正一番。 “莫度。” “我在，大师。” “斯塔兰奇从明天开始就归你了，先不要让他接触魔法，从蹲马步和大剑劈砍开始学起，让他吃点苦头。” “您的意愿，大师。” 第2117章 另一个彼得 解决了奇异博士这个问题，丧钟放心地离开了卡玛泰姬。 新学徒就算再天才，同修武艺和魔法也需要一个不短的时间，那边暂时没事了。 现在他带着琴酒和赫敏回到了美国，决定看看众多蒙面人们打算怎么解决空间裂隙的事情。 在山庄里，女孩一边给自己的艾露猫顺毛，一边看着天空，尽管这是白天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她总觉得那裂隙就在那里。 “教授，维度的存在对40K宇宙真的很重要吗？” “秘客应该也给你说过吧，维度的成因和性质什么的，一个完整且成熟的宇宙必然拥有多层的维度或者位面，这是能量和规则的金字塔构造，为宇宙提供了额外的稳定性。” 苏明看着艾露猫在女孩小手下舒服的模样，他自己稍微有些手痒，这么大的猫，撸起来一定很爽吧？ 决定了，今晚去瓦坎达过瘾去。 学霸赫敏还是那么好学，她的眼睛眨了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那希里的能力又算是怎么回事？她好像能无视一切维度和位面的存在。” “她啊，长者之血很像是战锤宇宙的导航者血统，疑似是灵能，但我们在这方面的研究进展很有限。” 苏明坐在别墅的花园中，秋天已经不太热了，虫子们仿佛知道了自己末日将近，叫得更是疯狂。 格兰杰小姐点点头，她十分认真地说：“那等她下次从她干爹那里回来，我想跟她去《巫师》的世界看看，也许在那里能找到原因。” “也行，不过要注意安全，叶奈法她们会照顾你的，那边的全球抗寒地下工事快要修完了。”体育老师点点头，笑着摸摸赫敏的脑袋：“不过如果你们遇到狂猎，知道该怎么办么？” 机灵的小赫敏笑道：“先是倒挂金钟，然后用霰弹枪打头。” “嗯，你知道就行，别忘了搭配附魔子弹......近几年内我应该都不会离开40K宇宙，你也别忘了你自己的世界，当上英国魔法部部长只是个起点，你还要竞选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呢，到时候你也可以自称至尊法师了。” 赫敏的小脸一苦，鬼才想当什么联合会会长呢，一个虚名哪有在不同世界之间跑着玩有趣？ 不过没办法，谁叫教授这么说了呢？ “我知道了，唉，我这就先走了，去给爸妈买点这边的土特产。”赫敏把怀里的大猫放在地上，拍拍自己的丝绸袍子站了起来：“教授你觉得斯塔克工业最近新出的掌上电脑怎么样？” “那算是什么异世界特产？你去找艾菲拉尔，让她给你弄几个颅骨伺服器带走。” 丧钟表示看不上什么掌上电脑，生物计算机不比那强多了？ 赫敏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她怎么可能带两个骷髅头回家给爸妈啊？！怎么解释那种诡异的永生形式和所谓‘纯粹的神性’？！这种建议一定是恶作剧吧？！ 出现了，格兰杰小姐的内心吐槽三连！ “我不要！” 她蹲下来让艾露猫帮忙捂住她的耳朵，接着抱起猫来就是一个百米冲刺，消失在不远处浮现的传送门里。 琴酒这会正好拿着一对熊掌过来，系着围裙的她显得有些失望：“那姑娘怎么这就跑掉了，说好的烤熊掌她还没拿呢，要不我们自己吃？” “吃什么熊掌？”苏明拦腰抱起了琴酒向别墅内走去：“今天咱们去纽约过二人世界去。” ...................... 于此同时的纽约，中城高中。 “嗨，彼得......等等，上帝，我知道我给你推荐的游戏很好玩，可你直接玩到早上也太拼了吧？” 小胖子奈德关上了自己的储物柜，热情地跟朋友打招呼，却发现自己的好友此时一脸疲惫的样子，不由地担心起来。 还不是小虫的彼得叹了口气，他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取出课本来，又从书包里取出一盒巧克力丢给小胖子，那盒子上还有漂亮打得粉色缎带。 “别提了，我昨晚确实没有怎么睡，但不是因为电子游戏。” 奈德脸蛋上的肥肉抖了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凑近后压低声音捅捅彼得的肋骨：“这个，看样子是你打算送女孩子的？是谁这么好运，能得到我们超级宅男的青睐？还那么大胆地拒绝了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彼得翻了个白眼，锁上自己的柜子：“你还记得我前些天给你说过的那个女孩么？我们的同班同学杰西卡？” 奈德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又去医院看她了？可是看病人送巧克力做礼物是不是不太对？” 年轻的帕克先生一摊手：“我哪里知道？以前又没有去过医院探望病人的经验，我上网查了一下送女孩什么东西好，答案都是花和巧克力啊。” “至少你花送出去了。”奈德还算是乐观。 说到这里，彼得又叹了口气，低着头往教室走去：“别提了，那花被她从窗户丢出去了，八楼，摔得尸骨无存。” “呃......那你和她还有戏吗？”小胖子歪歪头。 “什么？哦！不！你究竟在想什么？我可对她没有那种意思！” 彼得一脸心慌的模样，偷偷看了一眼教室中的另一个女生，勾住胖子的脖子拖到自己座位上，仿佛做贼一样。 奈德则的胖手一摊，坐回自己的位置，趴在课桌上探头和彼得隔着走道交谈：“我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我们这种十几岁的青春期少年最想的事情啊，酸酸甜甜的恋爱，还有k...k...kiss！” 说到最后，奈德也涨红了脸，声音突然变大了。 “嘘！你脸红个毛啊？！不要喊啊！” 被吓到的彼得·帕克连忙摆手，捂住了好友的嘴。 因为他发现了，教室里最后一排的坏男孩汤普森正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怪笑着，对两人指指点点。 和自己这种宅男不一样，人家又高又壮不说，十年级就成了校橄榄球队的主力四分卫，人称‘闪电’，每天上下学开着一辆漂亮的小跑车，学校的女生都喜欢他。 彼得虽然也算是眉清目秀，但又瘦又小，平时又是个闷葫芦宅男，根本不是女孩们的菜。更是因为成绩太好，成了坏男孩们欺负的对象。 汤普森他们那些校队的家伙，就爱欺负他和奈德，不是那种太恶意的欺负，但总是无聊了就要找点茬。 比如在走廊里故意堵住彼得不让过，突然窜出来撞掉彼得抱着的东西，假冒彼得的名字给女生传黄色笑话纸条什么的。 彼得不想跟他们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但是那些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家伙根本不放过他。 说什么来什么，穿着拼色校服夹克的汤普森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他张开双臂，把彼得和奈德一手勾一个，用弘二头肌夹住了他们的脖子，怪笑着说： “什么？我刚才听到你们两个想要kiss？噫！好恶心呢。” 第2118章 闪电汤普森 被人家的肘弯从背后卡住脖颈，彼得顿时感觉呼吸困难。 汤普森这个该死的家伙就爱每时每刻炫耀他那愚蠢的肌肉！像是上辈子和自己有仇一样，总是变着花样来欺负人，太讨厌了！ 明明大家都是同龄，为什么他就壮得像美国队长一样？！ 不过想到这里，彼得突然想起了汤普森的弱点。 别看这个家伙一副坏男孩的样子，但实际上他非常迷各种超级英雄，尤其是美国队长，就算是教室里播放队长教育孩子们要注意文明用语的公益广告，他也总是看得目不转睛。 而且他还真的从那以后就不说粗口了，诡异得要命。 “咳，咳，美国......队长。” 窒息的彼得吐出了舌头，艰难地说出了话，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脖子上的胳膊松了，涨红的双眼视界中总算是看到了教室里的晨光。 “哪呢？队长在哪？” 汤普森像是迷弟一样激动得左顾右盼，期望着队长从教室的门口走进来，和大家热情交谈，给自己签个名什么的。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于是满脸狞笑地看向彼得： “你完了，帕克先生，你居然敢骗我，今天我就要把你的裤子扒掉，把皮包骨头的你只穿底裤的样子拍下来，再发到网上的学校留言板里去。” 不知道是不是幻想出了彼得被欺负后无助哭泣的样子，汤普森美滋滋地搓起了手。 “不要激动！”彼得眼珠狂转，比出一个暂停的手势，喘息着说道：“你知道我在哪里打工吗？” “我管你在哪里打工，反正今天你就要成为学校名人啦，哈哈！” 汤普森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仿佛是扑向小红帽的大灰狼。 这时小胖子奈德英勇地从汤普森的背后扑了上去，抱住了橄榄球队员的一条胳膊，以牺牲者的语气喊道：“快走，彼得，我拖住他，你快去告老师！” 彼得叹了口气，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学生之间的事情哪能告老师？ 如果成了‘老鼠’，那是会被全校学生鄙视的，到时候那女孩...... 他隐蔽地瞄了一眼教室中的那个女生，她好像对男生之间的打闹完全不感兴趣，正在和朋友聊天。 “没事奈德，让我和大明星谈谈。”彼得让奈德别急着自我牺牲，自己很有把握，随后对一脸得瑟的球员说：“我在帮威尔逊连锁快餐送外卖，明白了吗？” 汤普森歪歪头，明白个毛啊！威尔逊快餐那不是在大街上随处可见吗？ “打工赚钱了不起啊？等我拿下玫瑰碗后肯定能赚大钱，到时候看在同学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当我的擦鞋助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没有急着动手，想要听听彼得怎么解释。 能做四分卫的人可不会是蠢货，尽管他经常拿彼得和奈德发泄过剩的精力，可也知道这两个好学生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也许有什么别的思路？ 彼得摇摇头，他伸出一根手指晃晃：“尤金，威尔逊企业是有美国队长正版授权的，那里出名的不光是汉堡包，还有随各种套餐附赠的队长纪念品......” 听到这里，尤金·‘闪电’·汤普森瞬间开悟了。 彼得的意思是，他能通过员工渠道，搞到一些在世面上十分稀有的队长玩具？ 也许会有‘队长和巴基骑摩托’，‘队长和巴基去爬山’，‘队长和巴基的野餐’等等逸品，甚至可能还有传说中那套‘队长和侵袭组一起打麻将’的典藏版版手办。 想着想着，汤普森就神游天外，嘴角还流下了一丝晶莹。 看到他的样子，彼得就知道妥了。 对于一个超级英雄迷来说，美国队长相关的任何纪念品都是不容错过的，手办、兵人、卡片、贴纸等等，全都是他们的宝贝，由不得尤金不心动。 只是这里有个问题。 彼得并不是威尔逊企业的员工，他就是个打零工的跑腿小弟，哪有什么神秘的员工渠道？ 但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如果不想办法阻止尤金动手，今天自己的果照就要曝光啦！ 得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手里没有货也要说得跟有一样。 所以他故作高深地朝人家点点头：“是的，你想的没错，如果你能让我们清静一会，也许我能给你搞来‘队长和巴基跳舞’那套......” 汤普森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气流在他的指缝间发出了哨音，而他随后又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口鼻，一副激动得要昏迷得样子，脸色涨得通红。 “是那套吗？是我想的那套吗？！为了庆祝二战胜利，威尔逊企业在1945年5月8日随着当天出厂的方便面限量附赠的......不，你肯定是在逗我，那手办全世界只有7套，你不可能搞到的，对吧？” 嘴上说着不可能，但是少年的目光中却抱有一丝希望。 彼得的牛已经吹出去了，如果现在把话收回来，估计汤普森可能会杀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扯：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自己信了。” 尤金呼哧呼哧地喘气，他的手重重地搭在了彼得的肩上，那声音仿佛是从他嗓子眼的深处冒出，就像是看不见的海底火山喷发时那样，咕噜咕噜地冒出一串低沉的气泡： “如果你能帮我搞来那个，以后在学校我罩着你。” “我需要一些时间，下周怎么样？”彼得下意识地想拖延，可是担心对方翻脸，他只说了一个很紧的限时。 闪电汤普森也是个痛快人，他转身离去的同时比出个OK的手势。 自己可是学校的明星四分卫，人见人爱，彼得这种书呆子肯定也没胆子撒谎，反正自己有一千种方法让他在学校混不下去。 见到尤金走回教室的后排，叮嘱他那些狐朋狗友们这段时间不要玩彼得了，被当作玩具的当事人才算送了口气。 他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趴在了课桌上，用脑袋在冰凉的平面上摩擦。 小胖子奈德一直处于一个不明所以的状态，这会儿才想起来低声询问好友：“你能搞到那种东西？我真不知道在快餐店打工还有这种福利。” 彼得没有回答，只是绝望地看了胖子一眼。 毕竟是好友，这个眼神顿时就让其明白了这只是骗汤普森的借口。 小胖扭头偷偷看了一眼后排，面露难色：“如果到时候被他发现你耍了他，恐怕我们都得转学了。” “嘘，小点声，今天回家我就上网查查图片，看看能不能自己做个高仿的给他，不是还有一周时间吗？应该够了。”彼得从嘴角挤出了一句话，随后又想起，威尔逊企业的产品哪有那么好仿制？ 他不由地叹息了一声，像极了濒死者吐出自己那最后一口气。 奈德也不说话了，只是拍拍彼得的肩膀，表示自己会和他共同进退，随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还记得明天我们要去奥斯本工业参观的事情吗？要不要在死前趁这个机会向你的暗恋对象表白？这样等‘大金刚’那伙人把你当橄榄球踢的时候，你还能有些美好记忆来麻醉自己。” 彼得没有说话，他只是用书立着挡住自己的脸，露出两个眼睛盯着女孩的座位方向偷窥。 第2119章 蜘蛛窝边草 彼得的目光方向上有几个女孩，它们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聊天，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 班上女生们的话题其实往往很简单，要么是昨晚电视连续剧的内容，要么就是最近威尔逊企业新出的化妆品。 当然也有些女孩会毫不顾忌地大声探讨学校中的男生谁最性感，谁最强壮，但这些热辣话题的选材向来是和彼得隔着十万八千里。 宅男模样的彼得想被好评是没戏了，甚至班级中有个叫贝蒂的女孩，公开说自己患上了彼得过敏症，看到他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想吐。 贝蒂其实人还不错，戴着圆眼镜，娇小可爱，只是有一次女孩们点评班里的男生时被别人起哄跟彼得凑了一对，她当时急着争辩，才说了那些话。 结果被恰好路过的彼得听到，从那以后大家都很尴尬。 好在，贝蒂一直都是跟杰西卡那个小团体一起玩的，彼得暗恋的女孩则在另一个小团体内。 女生嘛，就是几个人几个人一块玩，各有各的爱好，喜欢威尔逊品牌的从来都跟喜欢LV的玩不到一起去。 简直就跟科学兴趣小组一样，喜欢物理的人和生物学爱好者过不去。 尽管导致这个现象出现的人是钢铁侠，那个小胡子大叔在历年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总是于公众场合表示物理学家不该和生物学家同流合污，学生物只能图一乐，真要拯救世界还是得看物理学的。 好吧，彼得其实觉得这种说法，是斯塔克工业和奥斯本工业之间的商战缩影。 不提那些，此时彼得贼兮兮的目光正看那几个女孩呢，竖起耳朵仔细听听，就发现她们在聊最近迈克尔久违的新唱片。 没错，这几个女孩都有很好的教养，从来不会在班上聊那些过火的话题，和一些碧池系的小团伙完全不一样。 书后贼眼先看到的，是其中金发的女孩。 她是几个女孩中最漂亮的，金色短发就像是真的黄金那般闪闪发光，头上戴着可爱的粉色发箍，洁白的脸上满是笑容，就像是好莱坞的大明星。 女孩的名字叫格温·史黛西，她爸爸是纽约警察局的副局长，属于家教很严的那种乖女孩。 只是每次彼得看到她的时候都感觉怪怪的，冥冥中总有种感觉，像是在暗示着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时间不对，至少不是现在就相识。 说不清为什么，反正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彼得对格温有些敬而远之。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拉着格温小手的另一个红发女孩身上，同样漂亮的脸，还有超棒的身材，这位倒是彼得的熟人，也是他最早的心动女生。 玛丽·简，从小就是彼得家的邻居，经常来家里找男孩玩，两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 可惜在十三岁的时候，她成了彼得另一个死党的女友，那个幸运男孩就是哈利·奥斯本。 虽然人家哈利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没有任何一点富二代的恶习，他和彼得在小学结识，一直都玩得很好。 高大，帅气，温柔，风度偏偏，学习和运动都擅长，上学都坐加长轿车。 彼得觉得自己要是女孩，肯定也会爱上哈利，自己没长相，没肌肉，没钱，甚至连父母都没有，怎么和人家比？ ‘奥斯本王子’现在就读于纽约的一所私立高中，没有和彼得同校，中城高中只是个公立学校，人家爸爸看不上。 哈利每天放学会让司机开车来这边兜一圈，顺便接上自己的女朋友送回家，每次他还热情地招呼彼得上车，反正顺路，彼得和玛丽两家只隔着一条街，是门对门。 但自卑宅男总是用要打工的借口推辞掉了，他其实心里对玛丽还有点感觉，上车当灯泡也太尴尬了。 更何况那是兄弟的女朋友，是十一二岁不懂事的时候做的梦，自己现在和玛丽只是好朋友。 所以，在青春期荷尔蒙的驱使下，他此时已经改变目标了，就是他现在就偷看的丽兹·艾伦，汤普森也喜欢的黑人女孩。 她是个混血儿，长得亭亭玉立，黑白混血更是让她有了不少异域风情，是班上许多小男生的梦中情人。 因为是暗恋嘛，彼得对她了解得不多，只是听说她爸爸是个包工头来着，每当有超级英雄和反派交战拆了楼，他就是事后负责带着人去打扫战场的人。 这其实是个不错的工作，因为是政府招标，利润还是不错的。 小团体里还有另外两个女孩，一个是名字和性格都很像男生，昵称MJ，头发总是乱糟糟的马歇尔·琼斯，另一个则是隔壁班经常溜过来玩的辛西娅·沐恩，眼睛像是猫一样的女孩。 上了高中之后，彼得最满意的无非是这个分班了，不光遇到了奈德这样的好友，班上还有一大群各式各样的美少女。 然而，因为家庭残缺而导致自卑的彼得虽然馋女孩们的靓丽容颜，却根本没有勇气付诸行动。 偷窥，跟踪，YY，就是他时不时会做的事情。 此时贼眼把幻想中的‘美少女后宫’都扫过一遍后，彼得被奈德的话拉回了现实。 “不，我才不会告白呢，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就好了。” 小胖子无语地也趴在桌子上，掏出一个掌上游戏机在课桌里玩了起来：“等到将来你四五十岁谢顶的时候，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前提是我能活到那一天。”彼得翻了个白眼，歪歪嘴示意教室尾端的汤普森正盯着两人看呢。 “有道理，我得先在遗书里说清楚，只要我死了，不管是车祸还是跳楼，一定都是谋杀。”生活不易，肥仔叹气，尤其是看到秃顶古板的数学老师走进教室时，他更加忧郁了。 ...................................... 与此同时的曼哈顿，奥斯本工业总部大楼，地下实验室。 充满高科技感的实验室里，一群穿着防化服的人忙忙碌碌地工作着，唯有其中西装革履的一个谢顶男人，显得与众不同。 他正在隔着无菌操作台，用机械手去抓玻璃箱里的一只蜘蛛，它的背部有两个橙色的圈，像是一对眼睛一样地也看着他。 一旁的电脑上运行着监控程序，标明了这是奥兹计划（OZ）的第56号试验品。 额角都快秃到头顶的男人掏出了蜘蛛，戴上手套将之放在手里把玩，显示器忽明忽暗的光让他的脸色也显得阴晴不定。 他一边玩着蜘蛛，一边询问身边负责这个项目的研究员： “你是希腊神话的粉丝吗？杰斯特博士？” “谈不上，奥斯本先生。” 中年研究员回答了，他还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目光却一直盯着蜘蛛，就害怕老板把它弄坏了。 “那也应该听说过阿拉克涅的故事吧？”奥斯本又问，他摸摸蜘蛛的螯肢，看着锋利的长牙。 科学家摇摇头，他是生物学家，不是文学或者神学的研究者：“那是什么？” 诺曼露出了一个稍显癫狂的笑容，看着蜘蛛摇摇头：“那我就给你讲讲好了。” 第2120章 相机与病号 “这个故事要从雅典娜说起，你知道雅典娜吧？传说，她有一天听说了有一个凡人女子，就和你我一样的凡人，掌握了比她还要先进的纺织技术。” 诺曼说话很快，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感觉，他只会在需要你应和的时候停下来，让你有机会捧上一句。 能在奥斯本工业工作光是有科学技术是不够的，科学家是世界上最不缺的‘工具’，此时诺曼身边的研究员当然也不例外，他十分擅长迎合老板，才能接下这关键的实验。 奥兹实验以前是理查德·帕克夫妇进行负责的，只不过在九十年代他们去世后，近些年这个项目才被重启。 不知道为什么，奥斯本先生像是对这个项目非常急切，也许是受到了托尼·斯塔克的刺激。 公司里有一个流言，说是每次钢铁侠上电视接受采访，作为生物学家的诺曼就会在家里砸东西。 “纺织吗？”杰斯特博士适时地捧了一句。 恰到好处的提问时机，大大满足了诺曼为人科普的虚荣心。 诺曼点点头，继续说道：“雅典娜听说了这个织女的存在，心中非常不高兴，所以就下凡偷偷毁掉了那个女人所有的纺织品和工具。” “这听起来倒像是女人所为了。”博士再捧。 “当这名凡人女子发现天神侮辱了她的人格，并且还毁了她的所有心血后，她自杀了。”诺曼笑着继续说道，他摸摸蜘蛛毛茸茸的后背：“雅典娜依旧觉得不高兴，凡人怎么敢得罪了神后自杀逃避？所以他找到了女人的尸体。” 这回他没有给博士提问的机会，直接快速说了下去： “她对尸体说，既然你这么爱纺织，我就让你纺个够，阿拉喀涅，你会永远不停歇地纺织下去。雅典娜说话的同时，女人的尸体开始萎缩变黑。” “首先是她的鼻子和耳朵掉了下来，然后是她的手脚变成了八条腿，纺织机的残骸融入了她怪异的身体，变成了大大的肚子。”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不停地转圈，一直不停地吐丝......” “奥斯本先生？” 正说得起劲呢，突然身后传来了秘书不识趣的声音，催促破坏了诺曼的好心情。 “什么事？！”诺曼突然间就勃然大怒，他恶狠狠地盯着身后走来的秘书：“我说过了！在我做实验的时候不要打搅我！” 秘书被吓得瑟瑟发抖，因为要是被开除了，自己的一切都会失去。 她递出了电话，赶紧解释：“是您的律师，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找你。” 诺曼一肚子的气，劈手夺过电话，有些失去控制的他随手把蜘蛛丢给了秘书，大踏步地走向门外，冲着电话大喊大叫： “歪！我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罗斯想要让我们参与新的‘武器计划’，那必须跟我们签商业合同！绿巨人的血液我也要！不！你已经打扰我了！现在我就去打扰你，如果你还办不好这件事，我就把你沉到哈德逊河底去！” 一边狂骂律师的无能，他的声音随着飞快的脚步消失在实验室的走廊里。 回过神来的秘书这才发现她手里是什么东西，一只毛茸茸的大蜘蛛，正用红色的复眼盯着她看。 “呀！” 她发出了一声尖叫，下意识地就把蜘蛛向上一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蜘蛛仿佛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不好！封闭实验室，每个人都给我找！如果找不到大家都会失业！” 杰斯特博士立刻慌了神，作为项目主管的他高喊着对每个人下令，然后第一个趴在地上，开始搜索蜘蛛的踪迹。 实验室中乱作一团，翻箱倒柜的声音不绝于耳，其中还有秘书嘤嘤嘤的哭声。 谁都没有注意到，八条腿的小动物就在他们都低着头寻找的时候，从天花板角落呲溜一下钻进了通风管道里，八条腿和金属接触，留下人类无法听到的一路哒哒声。 ................................. 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彼得难得在食堂吃了一顿安稳的午餐，没有汤普森打扰，实在是太美好了。 但是放学后，他还有事要去做。 本叔前些年死于一场飞来横祸，开车出门却遇到了地下燃气管道爆炸，反正政府是这么说的。 从那以后彼得就和梅婶相依为命，对于无父无母的他来说，梅婶就像是妈妈一样。 她为了养活这个家已经做了三份工作了，彼得必须打工帮她减轻负担。 房租、水电、燃气、物业、保险、学费、伙食等等等等，一大堆的各种开支早就花光了本叔的那点补偿款，在节流的同时总得想办法开源。 但是他年龄太小，就算欧美国家一直都有雇佣童工的习俗，也很难找到什么赚大钱的工作。 于是他只能去帮威尔逊快餐店送货，严格来说，他甚至和连锁快餐没有关系，因为他属于午夜快递的临时工，那是威尔逊企业旗下的另一个分公司。 每送一单，他便能赚到三美元，这样从下午放学一直蹬自行车到半夜十点多，他每天差不多能赚到个二三十美元，一个月下来能攒下五六百补贴家用。 梅婶不要他的钱，只是让他自己攒着将来上大学时候交学费。 如果上个医学院什么的话，一年学费就要六万美元左右，还是趁早准备比较好。 嗯，一百个月就能攒够医学院一年的学费了...... 不管梅婶怎么想，反正彼得是不会学医了。 今天晚上的天气不太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亚热带气旋又要登陆了，早上还艳阳高照，到了太阳落山后就一副阴风怒号的模样。 一般来说，下雨下雪对于快递员来说是利好，因为叫外卖的人会变多。可是狂风天气，对于骑自行车送外卖的人，绝对是个噩梦。 连人带车左摇右摆，就像有隐形的捣蛋鬼从各个角度推你，这种情况下车把难以掌握不说，如果迎着风的话，根本就踩不动脚踏板。 送了两单，彼得感觉自己的肝脏部位都疼了，所以他还是放弃了今天也赚钱的想法，退出了廉价二手手机上的送货软件，准备提前回家。 不过回家路上，正好路过杰西卡住院的医院，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满是消毒水气味的走廊中，哪怕是灯火通明也让人感觉不怎么好，不时能听到隐隐的哭声，那是不知道什么人失去了亲人。 这让彼得心里沉甸甸的。 他来到杰西卡的病房门外，敲敲门：“杰西卡，我是彼得帕克，我来看你了。” 自然没有什么回答。 而这些天彼得也已经习惯，推开房门，就看到女孩目光死灰地盯着窗外，像是木偶一样坐在床上。 巴克斯特集团赔偿了住院这些费用，所以杰西卡住的是单人病房，卫生间和电视机都一应俱全，但她只是沉默地一个人坐在黑暗中，连灯都没有开。 借着身后走廊里蔓延进来的光，彼得勉强能看清一些东西。 今天的女孩的床头柜还放着一个果篮，苹果上面落了一张卡片，经典的金红配色上签着托尼斯塔克的花式签名，写了一句没有多少诚意的祝福话语，像是统一印刷出来的。 房间中的气氛一片冰冷，彼得吞了一口唾沫：“我能开灯吗？” “......”女孩还是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那算了，你别生气。”彼得缩回了手，在身上擦了擦，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你晚上吃饭了吗？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还是一片安静。 她前些日子醒来后得知了自己家人全部去世，随之就表现出了严重的自闭倾向。 作为同学，事故目击者，又被钢铁侠嘱咐要照顾女孩的彼得，认为自己有责任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可是，他和正常女孩打交道都成问题，该怎么跟自闭的女生交流？彼得都想掏出手机在网上查一查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干脆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也不管杰西卡听没听，就讲起了明天大家要去奥斯本工业参观的事情。 突然间灵光一闪，他有了个好主意： “有了，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现在的情况，那我明天可以带照相机去参观，拍些你朋友们的照片带来给你看啊，你想她们了吧？” 杰西卡还是盯着窗外，但是耳朵微微动了动。 第2121章 托尼的动作 就在彼得和女孩交流尽力时，沉默的人并不是只有杰西卡一个。 曼哈顿最高的摩天楼顶层，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矮个子也正坐在黑暗中，拿着酒杯神色凝重。 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被一串语速极快的‘科技rap’所打破： “贾维斯，调整37-R函数为缺省值，重新进行计算，反物质和正物质碰撞一定会湮灭的，这里变量的问题暂时可以忽略，我们要通过罗森桥理论来制造奇点，并不是要进行什么空间旅行，‘关上门’才是当务之急。” “重新计算中，预计需要时间为1时，先生。”贾维斯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顺便一提，波茨小姐上来了，她知道你三个小时都在喝酒后十分不高兴。” 托尼赶紧把空杯子和酒瓶藏在了沙发下面，恶狠狠地说：“你居然出卖了我？我要给你重新做系统，其中加一条不要向她出卖我的算法！” “可是先生，你在几年前就给予了她和你同级的权限，在你能知道她在干什么的同时，她也应该能知道你在做什么，这称为权重对等性，你想要同级权限却拥有不同权利，这是逻辑冲突。” 贾维斯十分淡定地表示了自己的立场，而且言之有理。 无奈的斯塔克先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在他尽力想要组织语言的时候，小辣椒已经伴随着电梯开门的声音进来了。 “你又一次开始酗酒了么？”她快步走到沙发旁叉着腰，表情十分无奈：“上一次你以为自己会因为钷金属中毒死掉时你就开始借酒浇愁，还送了罗迪一套战衣，任命我做CEO什么的，这次你打算做什么？” 托尼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像是有点心虚地侧过身去：“罗迪是我的好哥们，送他一件衣服又怎么了？再说，任命你作为斯塔克工业的CEO是我这些年做过最英明的决定，我们在关停军火生产线后依旧能获得利润率的增长，你功不可没。” 波茨翻了个白眼，按住自己的筒裙的边缘蹲了下去： “脚！” “哦。” 托尼抬起了两条腿，在沙发上做出四脚朝天的样子。 小辣椒从沙发下面取出酒和杯子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她的大眼睛看了托尼老半天，最终叹了口气：“说吧，这次又是遇到什么你不能解决的事情了？你好像是被吓坏了。” “什么？笑话，我可是天才的托尼·斯塔克，我会怕？”小胡子男人站起身来打算开溜：“现在请原谅我失陪一会，我要去换掉吓到尿湿的内裤。” “一点也不好笑。”辣椒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些笑容：“对了，你白天打电话通知我，派人探望巴克斯特大厦车祸受害者们，我让哈皮去过了，据他回来后所说，有个女孩的情况很不好。” 托尼停下了脚步，挑起一侧眉毛：“是钱的问题吗？” “巴克斯特集团会赔偿所有医疗费，并不是钱的事。”小辣椒抬起手捋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那个女孩家里人都在车祸里去世了，她亲眼目睹了一切，现在出现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综合症，天天都沉浸在自己封闭的精神世界里。” 托尼大概心里有数了，他还记得那个女孩，当时被死侍从车里救出来的。 “既然不是钱的问题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我是个科学家，不是心理学医生......不过也许等过些天我能让美国队长去看看她，老头子最擅长做思想工作，也许他找女孩谈谈话，那孩子就突然想要为自由世界奋斗终身呢？” 佩珀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让他正经一点，现在的孩子们谁还吃美国队长那一套啊？ 小女孩们现在都迷的是钢铁侠，这个死人还在这跟自己装糊涂。 “嗷！好疼。” 托尼缩了一下爪子，假惺惺地演了起来。 他当然明白小辣椒的意思，但现在他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火星周边的宇宙裂隙这些日子一直在扩大，而你不可能指望复联中的其他人能在科技方面帮上忙，他压力很大。 “总之，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准备让公司旗下的慈善基金划出点钱来，给她请个心理医生。”波茨已经习惯了自己老板的日常耍宝，就像没看到托尼‘受伤’的模样，继续说起了正事。 “小孩子请什么心理医生？当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混好莱坞了，有什么郁闷的事情只要出去和朋友们......” 话说到一半托尼就获得了启示，对了，那女孩虽然家人全部离世，她也应该有朋友和同学嘛，至少那天自己看到的那个羞涩男孩明显就馋她身子，青春期的男孩是十分愿意为女同学下功夫的。 他自己就是个例子，只不过自己当年下的‘功夫’名为美金，那屌丝男孩一看就是打工的穷小子，肯定氪不了金，那就只能靠肝了。 说白了，就是花时间进行陪伴什么的，最终成为舔狗中的一员。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每一个全家死光的小女孩身边都应该有一条舔狗，毕竟社会学家们认为动物能加速受创的心灵痊愈，提供新的精神寄托。 这么一想，托尼就有了主意： “贾维斯，骇进中城高中纽约教育系统，查一个叫彼得·帕克的男生，把资料投影出来我看看。” AI分出了一点算力，眨眼间，一张张光学投影就飘在了托尼面前。 “唔，这孩子倒是获得过不少科技比赛的大奖嘛，你看，还有机器人大赛的获奖记录。”托尼捏着自己的胡子一条条看过去，还跟身边的小辣椒指指点点：“只是他明显走错了路，看这‘中学生生物研究大赛’，他去参加那个干嘛？课题是观察大蒜的生长？呵呵，无聊。” 佩珀抱着自己的胳膊：“你查这个才是真正的无聊吧？” “不，不要那么着急下结论。”托尼笑着眨眨眼，像是有了把握：“那天我就知道了彼得是那个女孩的同班同学，今天又发现了一些新情报，明天他们集体参观奥斯本工业，这是个不错的影响机会......” “别做糊涂事，会上新闻的。”小辣椒赶紧提醒，虽然已经成了CEO，但是她还没办法丢下托尼不管，依旧像是做助理时一样照顾他。 托尼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放心，孩子们都喜欢我，我有个计划。” 第2122章 格温懂了 第二天一早，彼得他们这个年级的学生们都在校门外集合，准备搭上校车去参观奥斯本工业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树梢照在他脸上，让他感觉好了不少。 杰西卡简直变成了一个负能量的集合体，昨晚陪着她在病房里单方面聊了半小时，结果彼得反而心情沉重得要命。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那种仿佛与世界隔离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好受，作为同学，他不能看她那样下去。 所以尽管昨晚又没睡好，彼得今天还是早早起了床，从地下室里翻出了本叔过去用过的照相机，又练习了一番胶卷的用法，早上挂在脖子上来了。 好在和汤普森达成了协议，要不然这种古董相机带出来，怕不是要被嘲笑致死。 但没有办法，彼得的二手垃圾手机的摄像头坏了，而且他还稍微有一点点私心，不方便借别人的手机照相。 是的，他打算偷偷拍点丽兹的照片，自己留着看。 “早，彼得。” “早，奈德。” 和小胖子打了个招呼后，两人在树下等车的同时聊起了电子游戏的话题，彼得从垃圾场弄了些街机的电板，修好后将那些游戏移植到电脑上，没事时就和胖子联机来着。 最近他们在玩的游戏是惩罚者，横版过关的。 不过两人玩着玩着都有些迷糊，游戏中的惩罚者是现实中确有其人的，可是那个叫尼克·弗瑞的黑人又是谁？ 每次2P选人的话，从屏幕上方闪着光掉下来的就是那颗卤蛋，好神秘的样子。 奈德是阴谋论者，他怀疑弗瑞也是一个现实中存在，却无人知晓的杀人狂。 而彼得则更乐观一些，他认为那个黑人不过是杜撰出来的人物，也许是假想中惩罚者的跟班。 青少年不在乎惩罚者为什么要在游戏里暴揍那些对手，反正好玩就行了，拿着火箭筒和手雷在街头打架？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班上同学都陆陆续续到了，但没有人来参与他们的话题，两个死宅也习以为常，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中。 很快，黄色的校车来了，众人都陆陆续续地上了车，彼得因为太过瘦弱被挤到了最后，等他上车的时候，胖子已经和一个别的男生坐到一起了，除了车门附近留给老师的座位还空着之外，就只剩丽兹身边还有位置了。 彼得拉长了脸，瞪了一眼奈德，无声中传递的意思是： ‘你这是要我命啊！我怎么能坐到她身边？万一暴露了我喜欢她怎么办？万一暴露出来后被拒绝了怎么办？万一哪里做得不对被讨厌了怎么办？’ 小胖子翻了个白眼，歪歪嘴角，同样无声地回答： ‘早表白，早被拒，早解脱。’ 彼得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时目光中闪过一丝悲哀，这可能就是损友吧？ 不过，不就是坐在一起吗？我不怕。 “呼，呼......呼哧呼哧呼哧......” 他喘得就像是个风箱，同时感觉自己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每迈出一步都艰难无比，她正在看着窗外的草地，阳光洒在她棕色的皮肤上，显得如此完美。 彼得不知道自己和她说话是不是会玷污女神和美，但他心中蠢蠢欲动，因为在被‘大金刚’弄死之前，也许这就是最后的表白机会了！ 他的鼻翼张开，缓缓喷出许多热气，他准备过去说话...... “请问，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当然。” “丽兹，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也是，彼得。” “做我女朋友吧？” “哦，天啊，我好幸福啊！我愿意！” 好吧，以上这些都是彼得的脑内剧场，他仿佛出现了幻觉一样，差点就看到自己和丽兹结婚的场面了。 但身后老师催促每个人都快些坐好的声音传来，把他从梦境中打了出来。 结果一抬头，就发现丽兹身边有人了，那个猫眼少女换了个位置，占据了丽兹的身边，还好奇地看着彼得为什么不就坐。 “那个，辛西娅，你坐错车了。”彼得有些不死心，凑过去小声提醒道：“你们班的车在后面。” “叫我仙蒂就好，你是玛丽的朋友彼得，我知道，她经常提起你。”女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猫一样的瞳孔仿佛看透了彼得的内心：“我也知道这是你们班的车，但我想要和丽兹坐一起，路上聊聊女孩子之间的话题......哦？还是说你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找她？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不，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彼得被强势的女孩吓得抱头鼠窜，尤其是当丽兹的大眼睛也看着他时，他根本受不了那种刺激。 他立刻转身，坐在了刚才辛西娅换出的座位上，目光无神地看着驾驶室前方，剧烈地喘息着。 “你有哮喘吗？彼得。” 而这时，他听到身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扭头一看，正是漂亮的格温在关切地看着他。 她今天好像专门打扮了一下，穿了一身方便活动的运动装，金发也扎成了马尾柔顺地搭在脑后，洁白的小脸在晨光下还能看到可爱的小绒毛。 “嗝！” 彼得从来没有和玛丽之外的其他美少女这么接近过，他顿时打了个嗝，一股气体从他胃中翻滚向上，早餐煮鸡蛋的气味无声地弥漫在两人之间。 他简直想要把自己的头砸穿校车底盘和混凝土路面，直接埋进土里去！ 在丽兹的闺蜜面前做出了这种丑事，完蛋了，自己的恋情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啦！ 要是格温把这事在她们的小团体里一说，恐怕除了玛丽之外其他几个女孩都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吧？ 谁知道格温不光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像很有意思，她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一瓶水递给彼得：“坐在我旁边让你这么紧张吗？以前我还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你总像是躲着我，明明我们有共同的朋友玛丽，现在我懂了......” 女生的小脸有点发红，也不知道她懂了什么，那是一种有点自豪，也有些羞涩的表情。 第2123章 拐卖 彼得不清楚格温的小脑袋里都脑补了一波什么，只是察觉到她好像没有把自己丢人一幕说出去的打算，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她回想起刚才的尴尬场面，彼得赶紧喝了一口水，没话找话地和身边女孩尬聊。 彼得的知识面挺广的，只要是和网络热点相关的东西，宅男总是都知道一点。 渐渐地，他却发现格温也并不是想象中那种不搭理人的高岭之花，相反，自己说出的话题她都能接上，她还玩过不少电子游戏，甚至她还在网上跟网友跑团。 她好像，也挺宅的，那就是自己人了。 彼得于是放松下来和格温自如地交流，不知不觉中，那种过去的时空倒错感竟然消失了，两人越聊越是投机。 这让他们身后坐着的玛丽·简眯起了眼睛，竖起耳朵偷听。 玛丽是最了解彼得的，简单来说，彼得就是闷骚的性格。 不熟悉的时候，他显得像是透明人那样没有存在感，但是熟悉了之后，他简直嘴碎得不行，总是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只不过，玛丽一直以为彼得喜欢的是如今自己身边的马歇尔·琼斯，因为MJ性格最外向，和班里许多男生都挺合得来。 结果猜错了，彼得一直在班里偷看的是格温么？ 倒也说得通，毕竟在这个小团体里，格温最漂亮温柔，同时家境最好也最会打扮。 女生总是对目光十分敏感的，彼得自以为藏在课本后面偷窥就不会被发现么？ 其实女孩们早都发现了，只不过都因为各自的原因没有说出来罢了，反正被看看又不会少肉，而且还能证明自己的小团体更受男生欢迎不是么？ 马歇尔露出滑稽的表情，凑到了玛丽耳边小声道：“你猜错咯，欠我五美元。” “还不一定呢，也许他突然扭头对你表白也说不定。”玛丽也小声回答，虽然彼得和格温此时仿佛被粉色的气氛笼罩，但她还是要死咬自己过去的观点。 彼得那种性格，就应该和开朗的马歇尔互补啊！ “嘻嘻，他要是真有那胆子我就答应。”MJ用自己的爆炸头蹭蹭玛丽的脸，笑道：“不过我始终觉得会是格温，毕竟男生只在乎谁最漂亮。” “那是别人，彼得不是那种人。”玛丽摇头，她知道自己的幼年同伴不是那么肤浅的类型。 拉丁女孩耸耸肩，显得很是豁达：“姐们，时代变了，你印象中的他是个吃鼻涕的孩子，但实际上他现在是个青春期的男生，相信我，在激素的作用下，他如今脑子里都是些羞羞的东西。” 玛丽没好气地掐了她的大腿一下，反驳道：“我看是你想那些事情吧，明明你都没有谈过恋爱，还装作自己很懂一样。” “是，你说的对，我们几人里面就你最懂。” 马歇尔笑着躲闪，开始用瘙痒来反击，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扭作一团。 不提女孩们都在做什么，单说此时正在驾驶校车的司机，肥胖的中年大叔此时陷入了迷茫。 中城高中位于皇后区，距离曼哈顿差不多三小时车程，过了大桥之后的路他是再熟悉不过，可是今天遇到了一点怪事。 “前方200米路口，左转。” 放在仪表盘一旁的导航发出了这样的语音提示，让他在下一个路口向左拐。 “不对，应该向右啊，难道我记错了？” 胖大叔降低了一些车速，开始跟斯塔克公司出品的车载语音导航设备讨价还价。 “你确实记错了，所以前方150米，左转。” 语音导航就像是听懂了他说的话一样，还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不不不......”司机的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下巴上的肥肉荡起了一层层波澜：“我这可是带路的头车，要是走错了，那麻烦就大了，我记得是向右。” 语音导航又说了：“你是不愿意承认错误的那种人？好吧，你大可以右转，但我能肯定你错了，我是电脑，信不信我的随便你！顺便一提，向右的道路今天封锁了，早上警局收到了中东来的恐怖主义威胁，不怕死你就去，再说一遍，前方100米处，左转。” 胖司机揉了揉自己的脸，听到恐怖袭击后他就有些动摇了： “真的吗？如果有恐怖袭击为什么新闻没有说到？每天早上我都要看威尔逊新闻台的天气预报的。” “伙计，你真打算带着一车车的孩子们误入歧途吗？就为了参观奥斯本大楼就要让他们承受本不该承受的痛苦？”语音导航设备上的地图开始一闪一闪，显得有点不耐烦了：“前方50米，左转。” “我以前没有用过你这种......什么智能设备，是昨晚有人送给学校的，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好像是个活人啊。” 司机扶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这活过来一般的设备让他有些恐惧，各种科幻片中出现的智械危机场面涌入脑海。 “就是现在！左转！打转向灯，你个白痴！” 语音导航沉默了一下又突然发出了怒吼，和当年司机在驾校时的教练声音一模一样。 这么一出，吓得司机下意识地照做了，大巴车在十字路口发出吱吱的轮胎摩擦声，拐向了左边，后面其他校车见此也跟了上来。 “我......希望你是对的吧。” 司机认命了，他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就像是油一样染黑了他蓝色制服的领子。 导航仪器的小黑盒子里发出了驾校教练满意的赞许声： “你做得很好，现在继续向前开，快一点，下一个路口还有47秒变红灯。” 就这样，在斯塔克高科技语音全智能导航设备的指引下，司机一路上畅通无阻，连一个红灯都没有遇到，在短短半小时后就把学生们送到了目的地。 导航设备控制着一辆辆校车自动开了车门，并播放出音乐，提醒孩子们下车。 彼得也和格温一起下了车，结果抬起头来一看，就傻了眼。 眼前仿佛火炬状的大厦高耸入云，闪亮的玻璃仿佛能映出人影，但关键不在这里，而是大厦侧面有一串巨大的英文字母。 STARK。 这些校车把他们送到了斯塔克工业总部大楼外面，根本不是奥斯本工业，走错路了啊！ 就在老师们司机们都不知所措，开始尝试联系校领导的时候，天空中一台金红相间的盔甲在众人面前轰然落地，摆出了经典的着陆姿势，引来了孩子们的一阵欢呼。 “钢铁侠！快看是钢铁侠！” “不，是斯塔克先生，他来接我们了！” “哇！托尼你好帅！” 铁人站了起来，热情地张开双臂，面罩弹开并露出了里面托尼得瑟的脸。 “孩子们，欢迎来到斯塔克工业！从1872年成立至今，始终走在科技的最前沿，和某一家1967年才成立的生物科技公司完全不同。咳！今天除了开放参观之外，我还做了些别的安排，在大楼里藏了一些秘密小礼品等着你们去发现。同时，公司餐厅对大家免费开放，最好的威尔逊快餐在这里能不限量吃到饱！” 他相信每个人都认识他，所以连自我介绍都免了，只需要微笑就行了。 “真的吗？”人群中有爱吃的学生提问。 托尼拍拍胸口，随手叉起了腰： “当然，超级英雄是不会骗人的。而且，那些只是众多惊喜中的一部分而已！在晚些时候，包括美国队长在内的复仇者联盟成员都会过来和大家见面，你们还在等什么？！” 他笑着让开了路，直通大厦入口的机会就摆在众人眼前，此时那宽敞玻璃门反射的光仿佛变得更加耀眼了。 刚提到美国队长，就有一个强壮得仿佛成年人那般的孩子嗖地一下从他身边跑进大楼，简直快如闪电。 有人领了头，学生们哪还控制得住自己？他们纷纷涌入了斯塔克大厦，开始了各自的探索学习之旅，早就把奥斯本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神秘礼品，免费食物，超级英雄！ 这谁能拒绝呢？ 反正参观哪家公司不是参观？斯塔克工业给出的条件就摆在这里，傻子才去奥斯本呢。 “老师们和司机朋友们也有礼物，斯塔克工业和威尔逊企业的商业联盟购物现金券！” 托尼一搓双手，两大把打折券就像是扇子一样在他手中张开。 他开始用它们扇风，把钞票的香气扇向犹豫不决的大人们。 于是老师们都放弃了挣扎，他们纷纷挂断校长的电话，迈开脚步，和孩子们一起走近科学，享受‘真正科技’所带给人们的快乐。 第2124章 复仇者增员 钢铁侠站在大厦门口，把现金券塞进每一位教职工的口袋里，然后把他们一个个塞进自己的大楼里，自然有小辣椒去负责接待。 是的，这就是托尼的计划，名为‘趴体战术’。 在高中阶段，往往有相互之间合不来的孩子们故意在同一时间举行趴体，为的就是比拼人脉和组织能力。 如果一方家里人满为患，另一方则门可罗雀，那胜负就显而易见了，输家将被视为没人搭理的怪人，在很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 高中生做选择的时候并不会进行太多思考，什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明知道某一方的趴体差爆了还要过去捧场？ 几乎是不存在的。 他们只会追逐着更热闹的音乐，更多的违禁饮料，更多的美少女而行动。 越是自卑和人际关系差的孩子，越是想要混到‘酷小孩’的趴体上去，以此证明自己也很酷。 托尼如今做的是就和开趴体差不多，他擅长这个，甚至敢说整个美国也没有人比他更懂趴体。 这套计划有两个目的，一方面，他想要找机会跟彼得谈谈杰西卡的事情，顺便让他见识一下物理学的魅力，别走上歪路。 这样一来，参观斯塔克工业总部大楼就是最好的选择，还有什么比亲眼所见种种物理学成果更好吗？ 另一方面，讨厌的奥斯本总是在能源市场上和托尼竞争，用恶心的生物发电来叫板方舟反应堆，最近听说他们还在暗中和军方进行什么反人类的实验。 不论于公于私，托尼都必须得给他们一点教训。 所以他昨天晚上就买通了中城高中的后勤主任，连夜派人去在校车上加装了有后门程序的导航设备，今天早上才通知司机们。 随后等校车上了路，他再让贾维斯骇入这些导航，把人们都拐到了这里来。 其实如果司机们不配合也不要紧，昨晚经过紧急改造后的校车其实是能被贾维斯直接控制的，这些车现在是智能汽车了。 也许有人会问，那买通校长，让他把参观地点直接改成斯塔克工业不行吗？ 当然也可以，无非就是砸钱的事情。 但那样子的话，还有什么新闻爆点？托尼准备的记者采访和软文又怎么打奥斯本的脸？ 现在这种原定要去参观奥斯本工业，结果孩子们路过斯塔克大厦就‘突然集体改变主意’，完全将奥斯本‘抛之脑后’的剧本不是更好吗？ 有了这个新闻，再让贾维斯在网上投放十万篇软文，很快全世界都会知道，连一群高中孩子们都知道选择更好的斯塔克工业，可偏偏前不久，有些傻子政客非要和奥斯本合作。 新闻标题都想好了，就是《傻子政客XX甚至不如高中生，这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扭曲？》。软文标题则类似于《震惊，十几岁的数百名孩子竟做出这种事？》 咳，这是跟威尔逊企业学来的，他们家的号角日报从几十年前就天天这样起标题，效果那是经过历史考验的。 人们总是一边骂着标题党，一边又‘真香’地去看那些报道，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手。 如果将来再有哪个地方的政客选择转基因电鳗发电而不是方舟反应堆，他们就会被套上‘不如高中生的傻子’名头，这是任何人都不想要的。 托尼招待孩子们来，让他们白吃白喝，又是送礼品又是办见面会，这赔了么？其实他赚大了。 但这只不过是个插曲，毕竟空间裂隙就像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剑，在没有解决那个问题之前，托尼只是顺便做了点别的事换换脑子。 他叹了口气，径直飞向了楼顶，落在天台上走进室内，而复联的众人正在这里等着他呢。 ................................ 这次不光是队长他们来了，包括弗瑞也跟来了，并且为托尼引荐了一位怪模怪样的红脸汉子。 弗瑞一条胳膊打着石膏，但精神还算是不错，反正鼻青脸肿对他来说也不怎么看得出来。 “你们还要吵吗？” 史蒂夫把盾牌靠在身边的沙发上，显得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一大早托尼就通知今天要集合开会，而且地点还不是复仇者大宅，反而换到了大厦里，当时队长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他还是搭上了黑寡妇他们的战机过来了，毕竟复联刚成立没多久，如今他也想往里面加个人。 是的，他也带来了一个非常精神的黑人小伙，那是他每天早上跑步去医院看巴基的路上认识的。 这个人总是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沿着固定路线慢跑锻炼身体，史蒂夫每次都从人家左侧‘超车’，惹得对方又跳又叫。 结果最近的一天，人家真跟着他跑到医院去了，坐在巴基病床旁的史蒂夫反正也做不了什么，就和对方聊了聊。 小黑人是个退伍士兵，名叫山姆·威尔逊。 光是听到这个姓氏，史蒂夫就对其很有好感了，在对方说了一项军方秘密实验，和他自己为战友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退伍后，队长也认可了他的人品，并询问他有没有想跟英雄们一起干一番真正有益于人类的事业？ 队长的召唤对于正直的军人是无法拒绝的，于是猎鹰来了。 美国队长虽然邀请了山姆，可是他能否真正加入复仇者，也需要托尼的同意，那是提供一切经济支持的大金主嘛。 早上大家见面后，托尼倒是十分热情地欢迎了猎鹰的加入，毕竟队长作保的人他信得过。 但是对于不请自来的弗瑞，还有他带来的‘幻视’，托尼表现出了坚决的抵制。 因为弗瑞对于这个怪人的来历，解释得像是假话一样。 说什么初代火炬手被奥创偷走，弗瑞救出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机器人，但已经不是火炬手了，他的人格变成了全新的。 跟绕口令一样。 虽然局长担保幻视和奥创完全闹翻了，前者有着保护人类的信念，但托尼可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奥创的新花样。 那个皮姆博士造出来的怪物就像是电子网络中游荡的幽灵，永生不死，而且总想要偷托尼的科技，每天进攻贾维斯的防火墙数万次，简直比苍蝇还烦。 如今要是奥创故意演一出戏，安插一个这样看似友好的机器人进入复仇者内部，到时候它突然反叛怎么办？ 托尼和弗瑞一早上都在争执这一点，一个非要送，一个非不收。 直到铁人表示到时间要去招待学生们，才有了刚才的中场休息。而现在他回来了，看样子还要跟弗瑞继续吵，史蒂夫不由地一阵头大。 第2125章 好友的建议 女雷神黛西就是个吃瓜群众，她坐在黑寡妇身边，两女一起涂着指甲油，一起看热闹。 鹰眼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坐在吧台旁边，沉默地打磨着自己的箭矢。 “你怎么还没走？”托尼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弗瑞，撇了一下嘴：“你说幻视那么好，那带他回去参加神盾局啊，不要往我这里送。” 弗瑞的黑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这是他自己的愿望，他不再是火炬手，有自己新的独立人格，他不喜欢特工的工作，而是想要做一些你们所说的，有益于人类的事业，我尊重他的选择。” “呵呵呵......你？一个特工头子？尊重别人的选择？”托尼的装甲被许多地板上冒出的机械臂自动拆解，他走到吧台旁给自己倒了被酒：“继续讲这个笑话，我今天晚上可以省下看电视脱口秀的时间了。” 弗瑞抬起头看了下天花板，无语地吸了口气。 托尼一旦认准了什么事，简直固执得要命，就跟他父亲一模一样。 “让我来自己说吧。”红脸的幻视缓缓漂浮起来，身体虚化的同时穿过了吧台，开始用娴熟的手法给托尼调酒：“我需要做什么你才能相信我？” “开放你的核心代码给我检查，同意植入监控和定位装置，如果必要的话，我还想找个魔法师什么的来跟你签个契约。”托尼看着面前穿着红配绿的机器人提出了条件，随后望向美国队长：“老头子，你当年的队友还在吗？能不能叫他过来一趟？” 史蒂夫对于魔法了解不太多，但毕竟作为摩纳克的队友还是比普通人多懂点，他摇摇头： “没用的，他是机器人，根本没有灵魂，没有魔神会为人类和一件物品之间的关系做见证，咳，无意冒犯，我只是复述一些魔法师的观点。” 幻视还是没有表情的样子，他十分冷静，并不会因为一些言语而动怒： “我可以理解，根据我对网络中的资料调查，人类普遍认为电子生命是没有灵魂的，我们先搁置这个争议，来寻求共同之处。斯塔克先生，你的条件我全部可以接受，我也许和你们的生命形式不同，但我有一颗心，地球是我们共同的家园，我想要和人类做朋友。” “哪怕人类有一大堆毛病，并不完美，你也没想过要灭绝人类吗？” 托尼拿起了幻视从吧台上滑过来的鸡尾酒，端起来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挑起一侧眉毛询问。 幻视开始顺便帮每个人调酒，他对每种酒水的配比精确到了万分之一毫升，双手拿着调酒器震荡更是摇出了残影，简直就是天然的酒保。 “现实中没有任何事物是完美的，斯塔克先生，奥创只是认为它比人类完美，选择性地忽视了它自己是人类的造物。” 幻视谈起了这次自己是如何击败奥创，和弗瑞一行人逃出生天的原因： “不完美的生物制做出完美的造物？超出自己的认知极限？抱歉，这本身就是逻辑悖论。奥创只是在它的程序中‘无视’了这些报错提示，而我的算法和它完全不同，我认为人类和电子生命应该是平等的，我们都需要学习和进化，互相协作。” “唔......我有点喜欢你了，叫我托尼就行了，但只是有点啊，不许得意！”托尼语气软化了不少，他偷偷看了看大家，有点口不对心地说：“贾维斯，给他做个检查，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出任务带一台会说话的计算机也不是不行。” 史蒂夫靠在沙发上感慨道：“总算......” “对了，队长和大家都先别急着走，我跟孩子们说好了要办个见面会的。”托尼尝了一口幻视鸡尾酒，意外的好味，他美滋滋地坐在吧凳上：“当然弗瑞你可以走了，这边没有你的事，去，去！” 他像是赶苍蝇一样挥着手。 过去他被弗瑞软磨硬泡，又搬出霍华德来说事，那才勉强答应成为神盾局的编外顾问，可不代表他有多喜欢特工头子这个阴森森的家伙。 说起阴森森的家伙就会想起丧钟，那简直是黑暗的本质化身，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从异空间中救出苏珊没有？ 等自己找到了解决空间裂口的办法，他们要是还一直不出来，自己真的要为了地球牺牲掉他们么？ 这也是一个问题，尤其是拜托救人的里德那个家伙还玩了一出越狱，最后一次出现是昨天被卫星看到他钻进了亚马逊雨林，这算是什么事啊？ .................................. 被念叨的里德其实早已经死翘翘了，被卫星图像看到的也不过是个合成人演员而已。 但被托尼惦记的另一个人，此时正在彼得身边...... “哇哦，彼得，快看，这个东西真是太棒了，刚才那个工作人员说它一分钟提供的电力就够纽约用一百年。”小胖子奈德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巨型方舟反应堆，激动地拍打着好友的后背。 彼得其实根本没有看什么设备，他正捧着照相机看那几个女孩们呢。 “哦，你说这个？对，确实很棒。”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的头顶，落在格温的脸上，嘴上随便应付着好友，心中正天人交战。 现在很难办啊，他原本是喜欢丽兹的，可是今天坐车一路上下来，他发现格温好像更好。 而且相较于总是客客气气，看似十分礼貌却实际上并不熟悉的丽兹来说，格温还和自己有更多的相同爱好，人也更温柔更漂亮。 怎么办？是继续坚持暗恋丽兹？还是转而去暗恋格温？ 这是个问题！ 奈德的脑袋凑了过来，看看彼得，又看看他目光的方向，仿佛瞬间看穿了他的心思。 犹如恶魔低语般的诱惑言语钻进了男孩的耳朵里，拨动着他的心弦： “既然难以取舍，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全都要呢？” 彼得有些惊讶地看着小胖，那句话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而且是违背常理和习俗的道路。 “你怎么能这么想？太不道德而且也太......” “太什么？拜托，你只是同时暗恋几个女孩而已，你觉得这就犯法了吗？”小胖子勾住了彼得的脖子，两颗脑袋凑在了一起：“伙计，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只会全都要。” 胖子的肥手在说话同时于两人面前缓缓地由爪握拳，这言语的力度，也像是同时抓住了彼得的心。 第2126章 蜘蛛图腾的选择 ‘你以为我是你的好基友奈德？其实我是丧钟哒！’ 这就是某人心中的话。 没有错，奈德早就已经被调包了，今天从一早跟彼得互道早安，并且谈论游戏，装傻充愣的人，就是通过绞杀变形后的丧钟。 X金属骨骼，除了头骨之外都可以凭意念改变大小和形态，好在奈德原本就是头大脖子粗的伙夫型外表，这给了丧钟冒充青少年的机会。 至于真正的小胖子？ 昨天晚上他爸爸突然中了‘马达加斯加全家七日游’的威尔逊幸运消费者大奖，据说是因为前天买了一瓶大力饮料，成了地球上第一千亿个威尔逊产品消费者。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威尔逊企业那边是这样说的，还出示了一大堆统计数据，看不懂的那种。 免费吃住在六星级饭店，免费游览所有非洲古迹，去了那边，每人还发五万美元的购物资金，随便买买买，按人头发钱。 小胖子的学业是很重要，但如果他不去，一家人就少五万美元，就这么简单。 奈德的父亲几乎想也不想，就把儿子带上了。 还上什么学？就算大学毕业了，在纽约工作一年能攒五万吗？现在出去玩还白拿钱，傻X才让儿子去参加什么校外参观呢。 接下来就是工作人员上门把他们连夜带走。 整件事的信息量太大，威尔逊的企业员工速度太快，小胖子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更是来不及说再见。 等他回过神来，一家人早被塞进黑黄色的私人飞机里出发了。 一起上飞机的还有一个摄制组，说是要拍纪录片，要求他们不能使用手机，不能上网发消息，以保证威尔逊企业的商业机密，等到纪录片上映后才能解密。 那保密合同比字典还厚，突然冒出来讲解细节的律师，更让本是普通人家的奈德一家人各个头晕眼花。 其实说来说去也简单，那就是不守规矩就扣钱。 发一个网上动态扣一万，打一个电话扣两万，签了合同你们就是威尔逊企业的工具人了，好好配合听话，享受旅游就完事了。 你问奈德现在在哪？ 飞行员可是毕业于忠嗣学院太空舰队专业的，对于帝皇下令‘带人兜兜风’的命令可不会打任何折扣，小胖子一家现在应该还在印度洋的上空三千英尺处。 托尼的计划是不错，还差点让时间线拐上类似地球-96283的路子，也就是苏明前世看过的托比·马奎尔那版蜘蛛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个。 大侄子差点就成功了，但他不应该在昨晚的校车上试运行远程控制程序。 如今地球的互联网领域可不是只有奥创和贾维斯两个强者，除了它们，可还有杜姆的魔法电子程序，转变生命形态后的九头蛇佐拉博士，丧钟的‘副官’，AIM的‘至高进化’，瓦坎达的苏芮，X战警的‘危境’等等，不下数十号网络大拿都藏在暗处。 白光事件晋升了整个40K宇宙，当然其中也包括了‘网络’这个特殊的科技维度，一大堆‘键盘强者’从那年后就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作为丧钟的重点关注对象，托尼发动贾维斯去在彼得的中城高中做事？这等于钢铁侠和蜘蛛侠产生联动，直接就触发了副官的网络嗅探警报，上报了丧钟本人。 只是简单一想，丧钟就明白大侄子打算玩什么了。 托尼和霍华德一样，聪明是聪明，但是做计划不够周密，太容易被人趁机‘搭车’了。 所以他立刻制定了顺水推舟的计划，准备给侄子上一课，并且还和蜘蛛神的代言人‘编织大师’交流了一下，决定这次来个一步到位。 蜘蛛神可是动物古神之一，如果它是人类那毫无疑问是成年人嘛，这么多‘活体图腾’有什么好选的？它当然全都要！ 现在伪装成奈德的某人，就准备把彼得和他的朋友们送进‘蜘蛛妙妙屋’里去...... ............................ 彼得哪知道身边的‘好友’在想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好友是假货，他还纠结于是不是要全部暗恋那些女孩的事情呢。 从小无父无母，家里又穷得叮当响，人又长得其貌不扬，瘦瘦小小，这些都导致自卑全方位地融入了他的性格，以至于连同时暗恋几个女孩都不敢。 ‘可是奈德说的话听起来好有道理啊。’ 不敢归不敢，但是馋归馋。 光是幻想一下自己被各式各样的美少女们所环绕，彼得那小心脏就跟猫舌头舔着一样，痒得不要不要的。 “我是有点心动，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那个，如果我这么做了，不代表我成了坏蛋，对吧？” 他低头凑近了好友，仿佛蚊子嗡嗡那样小声询问道。 奈德的胖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但是低头的男孩没有看到，只听好友说： “反正只是试试嘛，也许她们都喜欢你呢？美国法律不允许，不是还可以办非洲喀麦隆的国籍嘛，我看书上说，那里有的酋长娶了一千个老婆呢。还是说你认为外国人就不是人？歧视有色人种？认为他们生活在地球上是个错误？” “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哇哦，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言善辩了？搞得就像是我不同时暗恋她们，我就是种族歧视一样。”彼得挠挠头，他手里的照相机都差点吓掉了。 奈德勾着他的脖子向几个女孩的方向移动，以恐怖的蛮力挤开了拥挤的人群，小声说道：“在美国，你做任何事都可能被冠上各种‘歧视’的帽子，但别忘了这里可是自由的国度，你有做任何选择的权利，并且时刻能拿起武器来捍卫自己的权利。” “更离谱了，为什么突然话题跳到宪法第二修正案上去了啊？” 彼得此时只剩下了苦笑，奈德那胖脸看上去还是那么憨厚，可是说的话简直尖锐到不行。 小胖子笑着拍拍彼得的脑袋，一指他的照相机：“别管那么多，兄弟我今天就给你创造一个超级好的机会，你就说上不上吧？” “什么机会？”彼得心一横，决定了，就同时暗恋她们五个吧，她们都太香了。 “笨，当然是你和几个女孩独处的机会嘛。”奈德挤眉弄眼地用肩膀顶顶他：“我刚才打听到了，复仇者联盟，就是前不久上电视的那伙超级英雄，他们此时就在斯塔克大厦里，现在正在无所事事地聊天打屁，如果你现在带着照相机和女孩们去找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拒绝合影之类的条件的。” “我可以吗？可是汤普森一直盯着我......”彼得的眼珠转到了眼角，果然，在人群中的大金刚眼睛就像是灯泡一样盯着彼得，应该是怀疑他又什么特殊员工渠道能见到美国队长吧？ 奈德连头也没回，坚定地说道：“放心伙计，他交给我来对付，我今天准备了一大包减肥泻药，一会放进他饮料里给你争取时间，你只需要带着女孩们，坐上那部电梯，前往顶楼，然后......” 然后小胖子打了个响指，露出了‘你懂的’一类笑容。 彼得的目光移向了地下实验室直通顶楼的总裁电梯，那部电梯太有特色了，因为它的门都是红色和金色的，和普通的电梯完全是两样。 “应该有磁卡锁或者AI检测吧？”彼得有些犹豫，他不觉得这个成功率有多高，倒不是不想去，不说女孩们，他自己也想见见美国队长：“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有点担心......” 胖子从胸腔中吐出了很多热气，像是对于彼得这婆婆妈妈的样子十分看不起，连嘴都歪到一边去了，衣服的肩膀位置还鼓起了一个包。 这大概就是气到变形？ “咳，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彼得，别忘了我擅长什么。” 奈德抬手把肩膀衣服上的‘肿块’按了下去，随后从背后的书包中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来： “我来黑掉电梯控制和监控，伪装成斯塔克工业CEO的身份上去。再说，钢铁侠是个科学家，说白了也是搞技术的人，就算知道我黑掉了他的程序也肯定不会生气，反而会对我高看一眼，不会报警的。” 其实就是做样子，黑掉电梯并且和贾维斯交锋的，还是暗中的副官，然后会栽赃到奥创头上去。 “唔......”彼得没有问题了，但还有些忸怩，该怎么邀请女孩子们呢？ 他的想法又被今天英明神武的奈德看穿，只见他大步走到了几个女孩身边，笑眯眯地指天指地，又指指彼得说了几句话后，玛丽她们顿时都来了兴趣。 “彼得，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们和复仇者联盟合影吗？”丽兹拉着辛西娅最先走了过来，她咬着嘴唇小声询问，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瘦弱宅男的双眼。 被美色诱惑的彼得咽了一口唾沫，变成了磕头虫的模样，只会点头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跟彼得去呗。”马歇尔远远地听到了答案，顺手就搂住了身边的玛丽和格温，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说：“到时候我们弄到了签名照，最好再来点录像，学校里的其他小婊子们该多羡慕我们啊？” “嘘，注意言辞，别被他听到了。”玛丽看了一眼彼得，她觉得今天的老友好像变得有些陌生了。 难道真的像MJ所说的那样，男孩长大后就有自己的主意了吗？ 看到大家都统一了意见，一旁充当人肉背景板的奈德清了清嗓子：“咳，那么就这么定了，现在我要黑掉这一层的播音系统，把其他学生都骗去三楼的虚拟投影体验馆里去，然后我们趁机钻进那电梯，直达顶楼。” 彼得和女孩们都点头，他们满脑子都是超级英雄们了，有的想要和美队合影，有的喜欢钢铁侠，当然也有喜欢女雷神的。 胖子表现出了强大的行动力，他打开了待机状态的笔记本电脑，启动了一个古怪的程序，很快方舟反应堆层的广播就通知所有参观的同学前往三楼，去看投影立体电影。 汤普森是体格不错，但是人流哗哗地往外涌，他只是一瞬间就被推走了，丢失了彼得的视野。 也就是这时，灵活的胖子弯着腰带着一行人来到电梯门口，也不见他做了什么，只是把手指往电梯门缝一扒一拉，吱的一声门就开了。 大家怀着激动的心情鱼贯而入，女孩们也掏出了书包里的小本子准备要签名。 可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超重了。” MJ指了指电梯旁边你的指示灯，这台总裁电梯载重只有250公斤，现在两个男生五个女生明显是超重了。 而体型最大的奈德再次站了出来，他果断迈步走出了电梯，在电脑上敲了几个按钮： “我下去，彼得，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他比出了一个大拇指：“不要停下来啊！” 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关闭，好友的笑脸渐渐变成一条缝隙消失在眼前，彼得感动得无以复加。 奈德简直就是亲兄弟！ 他都做到了这一步，如果自己还不敢同时暗恋这五个美少女的话，将来还有什么脸去见他？！ 随着电梯飞速上升，少男少女们心中都在欢呼雀跃，抬头看着那轿厢顶部漂亮的灯饰叽叽喳喳，感慨钢铁侠真是有钱，连灯都是好漂亮的水晶呢。 可惜，电梯中的人都没有透视眼，自然也没有办法看到电梯顶部外的箱体上密密麻麻爬满了数百只小小的黑色蜘蛛。 它们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随着电梯上升带来的气流，身上的绒毛也随之轻轻摇摆。 有几只蜘蛛用腿和螯肢在轿厢顶部拨拉了几下，露出一个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人钻出的小洞来，接下来所有八条腿的小动物都像是军队一样，从那个洞口鱼贯而入。 下一秒，电梯里就下起了黑色的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第2127章 暮光男 “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正在和黛西比较指甲油颜色的娜塔莎停了下来，小手撩起自己耳边的红色发丝，听着电梯井的方向。 她知道女雷神是自家老板培养出来的种子选手，所以这些天有意地和黛西亲近，以此加上第二道保险。 红房子不光教授女孩们如何讨好男人，同样也教过该如何和女人增进感情，单纯的黛西哪里是娜塔莎的对手？这些天下来，她已经把黑寡妇当作新的闺蜜了，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不光是丧钟教给她的那些‘课程’，甚至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告诉娜塔莎了，还相约一起出门逛街购物，把卡洛琳和科斯莫都介绍给了新朋友。 也就多亏黑寡妇是丧钟的双面间谍，刻意向神盾局瞒下了这些情报，要不然黛西就麻烦大了。 神盾局得知的情报就等于是九头蛇也知道了，那些疯子十分喜欢战略投机，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组织对黛西以及她身边所有人的绑架或者暗杀都是可能做出来的。 不过神盾局和九头蛇的烂账关她们蛛网什么事？反正不管谁当家，女孩们在得到丧钟的明确指令前都继续潜伏就完事了。 校长曾经给过娜塔莎一个‘保护且监视’的名单，让她记住后销毁，并在神盾局内部组织暗网来执行它。 名单上面有史蒂夫、托尼、巴基的名字，同时还有几个往日里不太显眼的人，比如莎朗·卡特，芭芭拉·摩尔斯，以及一个神盾学院的学生珍玛·西蒙斯。 可还有些人就比较莫名其妙了，名单上还有个叫黛西的女孩，却不是如今身边的黛西·刘易斯，而是姓约翰逊的另一个黛西，还有个昵称叫斯凯。 娜塔莎很肯定神盾局如今可没有这个人，丧钟只是神神秘秘地说，将来总会有的。 好吧，有一个能在一定程度上预知未来的老板确实不错，反正只要执行命令就行了。 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其实娜塔莎也心里有数，但现在不是在演戏么？ “什么？我听听。” 黛西抓起了一旁地毯上放着的锤子，确切来说，应该是它自己悬浮在地毯上，要不然真实的重量早就把楼压塌了。 没有拿起锤子的时候，她就是个普通女孩，但拿起了锤子的话，她就是半神。 如果她想的话，甚至此时此刻都能听到北欧某些信徒对雷神的祈祷，更何况是电梯井里有人在尖叫？ “好像有人在电梯里看恐怖片？” 她摸摸下巴，头盔下的眼睛看向了托尼，希望大厦的主人能解释一下，这电梯是不是还带影院功能？ “应该是小辣椒的恶作剧吧，我把来参观的孩子们都丢给她去接待，还事先没跟她说，她肯定气坏了。”说归这样说，托尼还是放下了酒杯，扯扯自己的小西装：“贾维斯，投影直达电梯内的监控。” 贾维斯现在正在给幻视做体检呢，同时还要计算空间裂口的事情，算力吃紧下还真是降低了电梯监控的优先级。 这会儿再想看，却发现电梯已经被黑了，完全不受控制，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先生，我们的网络被入侵了，入侵者控制了电梯和内部的监控，我建议你现在就做好战斗准备。” “谢特！” 托尼想要重新穿上盔甲还需要那么几秒种，你知道的，就是组装变形之类的拉风过程，好在有人比他反应快得多。 美国队长一把抄起身边的盾牌，如同当年二战鼓舞士气时做的一样，朝头上一举，展示那红白蓝配色： “复仇者集结！” ........................... 鹰眼的弓箭，娜塔莎的手枪，雷神的锤子，猎鹰的冲锋枪，铁人的掌心炮，都在此时对准了电梯的大门，而用盾牌护住自己的身体的史蒂夫顶在了最前面。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托尼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比如电梯里走出掐着小辣椒脖子做人质的奥创机器人？自学魔法从地狱爬出来复仇的死鬼奥巴代叔叔？前女友卡珊送来的微型核弹礼盒？ 等等诸如之类的被迫害妄想。 “滋......” 这是战衣胸炮充能的声音，也代表了托尼此时心中的不平静，难道又有身边的人要因为自己而遇害了么？ 恐惧渐渐淹没了他的心脏。 近了，电梯接近了，从下而上缓缓地升起了！ 托尼咽了口唾沫，对方选择在斯塔克大厦动手，说明就是冲他来的，他已经决定要负起责任了。 “叮！” 电梯门打开了！ “......” 里面的景象出乎了他的意料，以至于大家集体无语。 只见电梯内的高档地毯上躺着六个青少年，五女一男，那五个年轻女孩都紧紧抱在男孩身上昏迷着。 每个人都有呼吸的迹象，脸色除了有点发红之外也算正常，没有哪里不对。 “啧，难道我老了么？”托尼松了口气，放下了双手，歪着头向电梯内打量：“这个孩子我一周前见过，当时还觉得他应该不是受同龄高中女生喜欢的类型，结果现在女孩喜欢这一款？是因为最近上映的‘暮光之城’吗？这种饥饿到营养不良型的男孩成了宠儿？” 史蒂夫用盾牌卡住了电梯门，蹲下身复查有没有诡雷之类的东西。 他身后的黑寡妇偷偷翻了个白眼，当然没有，这又不是越战。 确认他们只是睡着了，史蒂夫想了想，招呼猎鹰和鹰眼一起把孩子们都搬了出来，放到了托尼的沙发上。 “你这个问题我也经常问自己。”队长背起了盾牌，抱着自己的胳膊打量孩子们：“世界变化得太快了，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脑子跟不上，比如我就实在是不知道，在社交网站上给别人的动态点赞除了浪费时间外还有什么用。” “人们需要认同感，和我们在军营的时候不一样，正常社会中，人与人之间其实很疏远。”猎鹰摸摸自己肩膀上停着的宠物老鹰‘红翼’，给队长解释道：“快节奏的生活让很多人都没有了朋友，这时候陌生人的肯定就会让他们上瘾，而肯定陌生人也会因为‘施与’这个性质上瘾。” 史蒂夫吹了口气，点点头：“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 “我退伍以后一直在退伍士兵管理处工作，多少学了点心理学。”猎鹰耸耸肩，让肩膀上的鸟儿拍了拍翅膀，随后拉回了话题：“那我们现在该拿这几个孩子怎么办？” 第2128章 蜘蛛噩梦 “明明本来都是好事的......参观斯塔克集团总部也好，得知复仇者联盟全在这里也好，还是能和女孩们一起在狭窄的电梯里近距离相处也好！” 昏迷中的彼得眉头紧锁，他陷入了痛苦的噩梦，明明自我意识还算清醒，但就像是两片眼皮被胶水黏住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在黑暗中，漫山遍野的红色复眼都在盯着他，而且还有一些毛茸茸的节肢在拨拉他的皮肤。他动不了，喊不出，就像是被黏在蜘蛛网上的小虫，只能任由那些巨大的蜘蛛摆布。 他不由地问自己，搜刮自己脑中的所有因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勇气同时暗恋好几个人，第一次有了勇气带她们去见复仇者联盟。两件快乐事情重合在一起，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而此时早已经脱身的丧钟正在赛普尔克，他就站在编织大师的身边，看着那半人半蛛的代言人用双手从空无一物的空间中扯出银色的网，上面正是彼得的梦境。 男孩那点心理活动，全都暴露在众人眼前，每个‘图腾’对于‘网’来说都没有秘密。 “啧，他这还无师自通了白学吗？”苏明弹弹手中的烟灰，无语地摇摇头：“这搞什么？他好像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还没有醒来呢。” 编织大师无声地看了丧钟一眼，虽然他现在几乎已经完全被蜘蛛同化以至于失去了语言能力，但他还有作为人类时的记忆。 一般人类在狭窄的空间中被海量的蜘蛛淹没，都会恐慌的吧？而且这些蜘蛛还咬了他们。 彼得以为自己害了女孩们，所以愧疚到不愿意醒来。 其实举办这次蜘蛛妙妙屋也不算是胡来，毕竟这些女孩都是丧钟给他专门凑的嘛，小虫是个好孩子，给他发点福利也不算什么。 格温蜘蛛在其他平行世界有先例，蜘蛛图腾和40K宇宙的格温也同样具有不错的相性，咬她一口也不费事。 辛西娅·沐恩，也叫辛迪或者仙蒂，代号蛛丝，也是未来的蜘蛛图腾中的‘新娘’，这次一起改造了也省得将来再折腾。 玛丽·简，至少据苏明所知也是能被图腾认可的，因为616宇宙的玛丽就在《蜘蛛侠：归来》中获得了蜘蛛神的力量，成了正牌的‘蜘蛛女侠’，那么40K的玛丽也不是问题。 剩下的丽兹和马歇尔倒是凑数的，别的平行世界没有，不代表丧钟做主的40K宇宙不能有，嗯......她们就叫‘混血蜘蛛’和‘拉丁蜘蛛’好了。 彼得身在福中不知福，蜘蛛网络中其他平行世界的小虫们哪有这么好的待遇？他能投胎到40K地球就偷笑吧。 “再控制个蜘蛛去掏他鼻孔，把他弄醒，挑个头大点的。” 丧钟又交代了编织大师一句，只见他从空中牵来一根细线，放在彼得的命运线上搓了一下，就有一只蜘蛛被安排好了。 ............................. “叽？” 猎鹰肩膀上的红翼歪了歪脑袋，它发现突然有只蜘蛛从天花板降落了下来，直直落在沙发上的男孩面部。 那大黑虫子速度非常快，在众多超级英雄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嗖地钻进了彼得的鼻孔里。 从鼻翼上可以看到一个小包鼓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 “贾维斯？我的大厦里为什么会有虫子？”托尼差点一发掌心炮就打上去了，多亏最后还记得那是彼得的脸，他有些无语地询问自家的电脑管家：“你不是说我的大楼里哪怕有蚊子飞进来都会被监控发现吗？” “先生，那只是对安保严密的夸张修辞手法，我万万没想过你会当真。” 贾维斯平静的声音传来，这应该算是吐槽了。 “我......以后你不要再用修辞了，我说的。” 托尼蔫巴了下去，小胡子也失去了光泽。 “好的，另外，幻视先生说他可以通过虚化的手段，伸手取出男孩鼻腔中的虫子，是否让他尝试一下？”贾维斯又提出了一个建议，对于幻视的代码检测已经完成，至少证明了他不是被奥创控制的。 不过正当托尼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彼得突然捂着鼻子跳了起来，当场就给复仇者联盟表演了一次扭扭舞。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男孩打了个喷嚏，一只黏糊糊的蜘蛛被他喷了出来，落在沙发下面瞬间就消失了。 “蜘蛛！好多蜘蛛！”彼得脸上还挂着惊恐，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脖子。 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在昏迷前那里传来了一阵刺痛，应该是被咬了。毒蜘蛛的威力他当然知道，所以才会认为自己害了女孩们。 “冷静孩子！”史蒂夫抓住了他的肩膀，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们被咬了吗？咬你们的蜘蛛长什么样？” “我们都被咬了，纯黑色的大蜘蛛，红色的复眼，好大。” 彼得猛咽口水，不过好在他还能认出队长来，所以还算冷静下来了。 娜塔莎拍拍手，坐回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听起来只是普通的家蛛，不是黑寡妇，要不了命的。” 而这时女孩们也陆陆续续醒来，就像是她说的一样，没有人表现出有什么中毒症状，只不过被咬的地方有个红色的小包，像是蚊子叮过的那样。 只不过女孩们明显更慌一些，闹了好半天后才安静下来，乖乖坐在沙发上接受复仇者联盟的调查。 她们都说曾经被蜘蛛淹没，然而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看到里面有哪怕一只蜘蛛。 可是他们脖子上的痕迹证明孩子们又没有说谎，这件事就这样变成了一桩悬案。 鹰眼怀疑孩子们集体吸毒，什么大蜘蛛都是幻觉。而黛西倒是不觉得这个叫彼得的男孩会骗人，她认识另一个叫彼得的，那个小鬼和这个完全不一样。 最后史蒂夫表示不用讨论了，因为严格来说这些孩子们都是受害者，还是在参观斯塔克大厦时受害的，托尼应该负起责任来。 “好吧，你们今天需要多在这里滞留一会了，如果出现什么不良反应，我们还能采取一些补救措施。”猎鹰松开了彼得的脑袋，用手指弹了一下男孩的耳垂，让孩子呲牙咧嘴。 山姆以前是特种兵，多少懂一些急救，现在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问题，但不代表叮咬处不会出现溃烂等症状。 斯塔克大楼里自然有用来应急的医务室，天台上还停着隐形的昆式战机，真要是出问题转院也来得及。 “就这么定了，你们都晚点回家。”托尼脱掉了战衣，随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抓住彼得的肩膀你了捏：“不过现在嘛，帕克先生，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突破我的防火墙，然后带着同学们来找我的吗？” 第2129章 命中注定 其实我是来找队长的。”彼得挠挠头，他挣扎着想要摆脱托尼的手：“我听说今天复仇者联盟都在，就想着和同学们一起来看看......” “不许避重就轻。”托尼松开手走向吧台，弯腰下去翻腾了一会，找出一箱用来调酒的果汁来：“我是问你怎么突破了我的防火墙，你用了什么技术和算法？” “我没有，那门自己开的。”彼得拿不准托尼是什么意思，决定不要供出奈德来。 托尼把果汁箱子放在茶几上，让学生们自取，随后摸着小胡子思考起来。 有道理，高中生就算技术再好，也不可能突破贾维斯的防御嘛。 这些孩子们可能正好赶上了奥创的一次成功进攻，因为刚才贾维斯秘密给他发送了一条信息，在幻视的帮助下，它们赶走了入侵者，并且发现了奥创的留言。 ‘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这就是入侵者在离开前留下的密码含义，通过《启示录》中的章节数字以及对应字母拼出的信息，最后还画了个奥创的小头像。 托尼没有说出这件事来，皮姆博士现在已经够惨了，就别给他添乱吧，要是他制造自己放出的奥创现在依旧在到处搞事，还不知道多受打击呢。 “好吧，孩子们，你们的计划成功了，你们找到复仇者联盟了。”史蒂夫拍拍彼得的肩膀打着圆场，因为他们只是些高中生，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事也是可以原谅的。 毕竟谁没有好奇心呢？如果换成年轻时的自己和巴基，看到一台金红色大门的电梯，那肯定也会进去坐坐看嘛。 就是蜘蛛这件事有点诡异，回头最好还是询问一下神盾局的魔法顾问，德鲁伊大师。 “抱歉，我只是想要出风头，都是我的错。”彼得站了起来，低头承认错误，他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把女孩们撇了出去。 女孩们都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尤其是蛛丝，她看着彼得还咽了下口水。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发现彼得好帅，光是看着他自己就心跳加速，全身热得厉害。 她赶紧扭过头去，不让闺蜜们发现。 听了彼得的说法，史蒂夫笑着摇摇头，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看出来。 不过那并不重要，倒不如把这件事抹过去，接着观察他们的情况吧。 万一这些少年少女突然都毒发身亡，最后的记忆却是被超级英雄训斥，那也太可悲了一点。 “不要紧，我们正好闲着没事做呢。” 队长轻松地拍拍手，又扭头看看四周打眼色，而超级英雄们都很给面子地点点头，表示队长说的没错，大家闲死了。 什么空间裂隙，里德失踪，奥创入侵，蜘蛛消失之类的，复联听都没听说过。 托尼端起了酒杯，他赞同大事化小的方针，随后给自己找了个光线比较好的地方：“你们不是说想要大家的合影和签名吗？现在就开始吧，不过你要记得，以后把自己的智慧用在正确的地方，而且不要带你的朋友去冒险，明白吗？” 彼得感激地点点头：“我懂了，斯塔克先生。” 托尼笑了，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露出了接受杂志拍照时的自信表情： “那你还等什么呢？最好快一点，我可不想摆这张脸太久，我还有点别的事想和你聊聊，关于你另一位同学的。” “你们真没有生气吗？”胆子比较大的马歇尔伸出一条腿，尝试着站起来靠近女雷神：“我们可以合影，聊天，要签名，然后晚回家吗？” “前提是给你们的监护人打电话后取得了同意。”幻视从楼板下方直接漂浮了上来，缓缓落在地上：“我发现人类对自己的孩子经常表现出过度保护的情绪，而他们对没有经济能力的你们，拥有无与伦比的控制力。” 女孩们并没有被地板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到，反而各个都感慨‘好神奇’。 她们高兴地跳了起来，各自挑选自己喜欢的超级英雄缠住，开始追星迷妹们的那一套流程，就连鹰眼都意外地有点人气，MJ觉得弓箭很有罗宾汉的味道。 她们虽然没有商量什么，但如今一致都在心里认同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在电梯里遭遇蜘蛛的幻象是有点吓人啦，但如今都值了！她们摸到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了，还是活的。 彼得真好，多亏了他，而且他刚才的表现好man啊。 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瘦小的彼得好像突然变得非常顺眼，非常有魅力了。 ............................ 当天下午，同学和老师们在渡过了充实的一天后，都满意地离开了斯塔克工业大厦，就连汤普森都在彼得的帮助下，抱着和队长的合影，像是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地走了。 而彼得他们，则因为需要继续观察，差不多晚上十点才从这里离开。 期间钢铁侠和彼得又聊了聊杰西卡的事情，男孩也说了些自己的想法，托尼很欣慰，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彼得确实是个善良而且有爱心的好人。 而女孩们也从英雄们那里学到了很多，各有各的收获，然后都确认没有中毒迹象后，一个个被战衣‘全家桶’假话送回各自家中。 能试穿一下钢铁侠的战衣，她们回到家中都兴奋得睡不着。 但是很快，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都掉进了相同的梦境，梦到自己变成了蜘蛛，在房间的天花板上爬来爬去...... 彼得和玛丽家所在的街道尽头，一个身影无声地隐入了黑暗，和另一个人并肩而行，渐渐走远。 路灯投下一丛圆柱形的灯光，有一角照在他的身上，他的黑黄装甲在那瞬间仿佛会吸走所有人的视线，但下一秒又在暗夜中消失，只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嗯，看起来都很顺利呢。”苏明的语气还算是满意，将来只需要通过小表弟去影响彼得，就能实现间接控制的效果了。 另一个人影稍微矮了一些，声音也是清脆的女声：“是啊，老师，不过一次性凑齐了这么多蜘蛛，很可能会引起魔伦家族的注意，你跟我提到过他们，多元宇宙的吸血鬼。” “呵，那就让他们来我的40K试试，到时候他们就会明白什么叫绝望。”苏明摸摸身边女孩的脑袋，笑了一声：“说吧，莉亚娜，你突然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你的地狱边境又可以放假了么？” “下半年我休息，不过这次不是来找你玩的哦。”秘客撩起自己的金色长发，用魔法变出黑色的不明物质扎了个马尾：“我今天和朋友们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人，你也许会感兴趣。” 说完，她笑着在面前画出一个金色的光圈，做了个请的手势。 书客居网址： 第2130章 第二枢纽 传送门的另一端并不是灵薄狱，而是一间看似很平常的民宅，几样简单的家具摆在里面，整个房间连窗户都没有。 这是个安全屋。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台灯，昏黄的光柔软地洒向每个角落，它能提供的亮度十分有限，不过丧钟已经辨认出了秘客给自己找到的人。 一个瘦小的女人正躺在床上打摆子，她脸色惨白，眉头紧锁，两人一过来就能听到那牙齿打颤的声音。 那一头绿色的长发被汗湿在她脸上，把原本就不大的小脸衬托的更小了，有些小小的金属颗粒不受控制地绕着她沉浮。 她也许是做了什么噩梦，还在下意识地动用超能力。 “哦？这么多年我让大家都找的北极星一直没有消息，结果却被你无意中捡到了啊。”苏明抓了一抹空中飞舞的金属屑，它们像是流沙一般从指缝中滑落：“做得不错，她有点用处。” 莉亚娜抱着丧钟的胳膊笑了起来，得到老师的夸奖总是让她很高兴：“我自从遇到老师你以后都特别走运，有时候不是大家不努力，而真的是机缘不到。” 她怎么说也是卡玛泰姬的学生，什么报应、机缘、福气之类的小词她还知道不少。 苏明伸出手去，撩开北极星的头发，摸了下她的脑袋，沾了一手汗水： “她脖子上有X基因抑制项圈，损坏了一半，让她勉强能释放出超能力，因此，她应该是不久前从某个军方实验室逃出来的。她表现出高烧和退热交替的情况，看样子是得了疟疾，而在如今这样的秋天，还有蚊子的地方应该是南面的低纬度地区，所以‘武器’系列计划是在墨西哥那边修建新基地了？万磁王还真是走反方向了啊。” 变种人兄弟会一直在加拿大和Z部门纠缠不休，没想到那边都是假目标，美国军方已经把实验室转移到南方邻居那边去了。 “我已经给她打了奎宁，只是药效看起来很一般，她的身体也许和人类不一样？”秘客坐到一旁的床沿上，释放了一个小魔法变出一根冰冷冷的触手搭在北极星脑门上给她降温。 “不，关键还是在项圈上。”苏明让绞杀变个大嘴出来，咬住了那个非金非铁的道具：“她一直在无意识地使用能力，而项圈就一次次地释放电流来惩戒她，如果不摘掉这玩意，她的神经系统甚至会被完全破坏。” 说话之间绞杀满是尖牙的大嘴包住了项圈，像是吃甜甜圈一样一口咬下。 在下一秒，洛娜的神情就显得平静多了，像是获得了释放后很舒服的样子。 自然，房间中部分金属制造的家具径直都撞在墙壁上，扭曲变形后粘在了上面。 “好了，你把她送到泽维尔学院去交给查尔斯，什么都别说，就说你捡到一个变种人。”苏明擦了擦自己的手，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小心一些，她遗传到了她父亲的躁郁症，情绪总是在暴躁和忧郁之间反复横跳。” 秘客眨眨眼睛，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把她交给万磁王呢。” “她在哪里都待不住，未来我需要她去团结一个名叫X因子的组织，你只需要和她搞好关系就行了。”丧钟耸耸肩，缓缓地漂浮起来：“再说，你作为X战警的一员，却把捡到的陌生变种人交给万磁王，这在逻辑上说不通，别小看北极星，她其实挺聪明的。” 秘客歪着脑袋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确实，洛娜的下巴尖尖的，脸也好小，一看就是很精明的狐狸精模样，能独自从变种人监狱逃出来，这也不是笨人能做到的。 “遵命，那我就先走了，过些天有机会的话再出来找你玩。”秘客变出一根大触手，把洛娜像是卷饼一样抓起，另外一只手画出一个紫色的蠕动传送门。 苏明拍拍她的头，她金色的长发像是绸缎一样：“你最近还要提高心灵防护的等级，我收到一个消息，万磁王那边加入了一个新的变种人麦斯门罗，也就是‘记忆大师’，埃里克可能会想要用他来催眠所有X战警来进行合并，但我希望变种人的团结是在我手中达成的，你明白吗？” 莉亚娜点点头，拖着半空中的洛娜走进了传送门：“我明白，那个叫记忆大师的家伙，有机会我就杀掉他，死翘翘的那种。” “这才是我的好学生，去吧。”丧钟一扬身后的斗篷，转身离开了藏身处，再次进入了黑暗中。 ............................... 第二天一早，闹钟把爆睡中的彼得从梦中惊醒，一看表盘上的时间，他顿时大惊失色。 “糟！要迟到了！” 梅婶一大早就出去工作了，她要打三份工来着，自然不会有时间叫彼得起床。 只见彼得在乱糟糟的小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原本只是打算坐起来的他像是用力过猛，直接嗖地飞到了天花板上。 也不知道怎么做的，他的手和脚就粘在了房间顶棚上，他像是惊呆了，扒在上面一动不动。 “这，这是我昨晚梦到的场景，这么说来......我变成蜘蛛了？” 他顿时心中有点慌了，他看过那什么《苍蝇人》的电影，如果自己也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可就太惨了。 心中念头一动，他嗖地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砸回了自己的床上，那破旧的小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木材爆裂声。 但他并不觉得怎么疼，而是一门心思地要看看自己现在长什么模样了，他抓起床头柜上的眼镜，跳过地面上能竖起来的袜子，冲向了卫生间。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系列有利的改变。 首先是眼睛不近视了，他把眼镜戴上摘下好几次，确认自己的视力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第二，一夜过去，自己全身的赘肉都变成了肌肉，不是那种健美先生大块大块的傻模样，他这个恰到好处，既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力量，而且还很美观。 第三，他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第六感，即便他对着镜子照个没完，可是有种直觉告诉他卫生间地漏下面有只蟑螂，正在偷看他。 也许还有许多的改变，但他现在没时间了，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让自己有了如今的改变，但他更想要知道女孩们的情况如何。 所以他赶紧穿上衣服，从冰箱中抓出一块面包叼在嘴里，跑出门骑上自行车就是一阵狂蹬。 第2131章 蛛女联盟 清晨的风稍微有些凉意，彼得也没有发现自己把车子骑得有多快，吓坏了多少路人。 他并没有迟到，当他冲进教室里的时候，几个女孩都对他投来的别有意味的目光。 因此彼得也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果然还是那些蜘蛛吗？它们改变了大家所有人。 第一节课下课后，女孩们和他溜到了教学楼楼顶，隔壁班的仙蒂也到了，大家一起开上了研讨会。 “吓死我了，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天花板上扒着。”MJ最先说出自己的遭遇，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亏没有被我父母发现，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玛丽看着变帅气的彼得，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她显得忧心忡忡：“我的情况也差不多，现在该怎么办？被蜘蛛咬了会不会改变我们的基因？我该怎么跟哈利说？” “别说，什么也别说，你那男朋友家里可是研究生物科技的，昨天斯塔克先生说了，生物学家完全没有人性，他们会解剖自己最亲近的人。”格温她拉住朋友的手，连连摇头：“再说了，其实我一直都挺想要超能力的，这样一来，我们也能做超级英雄了，怎么样？” “你爸爸不是纽约警察局长么？”丽兹把脑袋搭在格温的肩膀上，缓缓摇了摇：“听说他最讨厌蒙面义警了。” 格温一摊手，随后露出了有点狡猾的小表情：“因为每次他们总把城里弄得乱糟糟，还有些喜欢对罪犯动私刑，我们只要不那么做就行了。我们一起偷偷做更好的义警，还可以组建个小队，就叫蛛女联盟。” 彼得：“？？？” 他感觉这个队伍名字好像没有算上他，难道自己想要和女孩们一起玩还要女装吗？ “咳，你觉得我们需要把如今大家的情况告诉钢铁侠或者队长吗？”他赶紧插问了一句题外话，不想要什么蛛女联盟的名头。 “暂时不要吧？”格温在一边的天台楼梯间的墙上爬了几下，又跳了下来：“昨天你们也看到了，复仇者们都把我们当孩子看待，现在我们变成了拥有超能力的孩子，他们只会给我们加上一大堆管束和规矩。” “我不喜欢被那么多人约束。”MJ点点头，她赞同格温的观点。 “你呢？”男生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都不发一言的辛西娅·沐恩，这个猫眼女孩一直在摆弄自己的黑色长发，一副不敢看他的样子。 “我......也一样，不想告诉别人。对了，你们有这种能力吗？” 也许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辛西娅为了不让过气氛太尴尬，展示了她独有的超能力。 她能从两只手腕的腺体中喷出蜘蛛丝，这些丝的强度很大，粘在墙壁上怎么也扯不断。 果然，这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女孩们拉着她的手看个没完，纷纷表示很羡慕她，虽然手腕喷丝有点奇怪，可这也是名副其实的超能力嘛。 彼得走到了墙边，捡起几根蜘蛛丝扯了扯：“好厉害，我能拿一些回去研究嘛？如果可以复制这种蜘蛛丝，我也许可以让我们每人都通过科技手段获得这种能力。” 他也想要喷吐蜘蛛丝的能力，可惜，别说手腕上没有那种腺体了，肚脐眼里也没有啊。 说起这个来，彼得还记得自己在家中地板的下面看到过一个文件夹，里面有着他父母对于蜘蛛的种种研究资料，其中就包括一种速干液体材料的猜想。 现在有了辛西娅的蛛丝样本，彼得觉得自己可以试试去制造蛛丝发射器，这需要一些时间。 “当，当然可以。”辛西娅还是没有办法直视他，在彼得说话的时候，她还刻意地远离了一些。 MJ高兴地拍拍彼得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不错嘛，如果你能研究出来让我们大家都使用蜘蛛丝的方法，那我给你当女朋友都行。” 帕克先生顿时来了精神，他偷看了一下格温和丽兹，那两个女孩都在咯吱马歇尔，拿她起哄。 她们其实也对彼得有着强烈的好感，就像是雌性的本能一样，只不过她们没有MJ说的那么直接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彼得觉得今天没有来上学的奈德肯定会为兄弟高兴的吧？自己终于能够和女孩子们一起玩耍了，还有了共同的秘密呢。 近距离同时暗恋她们所有人，成了！ ........................................ 于此同时的斯塔克大厦，托尼正在和幻视一起检视着一组数据，金色的文字投影漂浮在半空中，这两人就仿佛遨游在数学的海洋里。 好吧，其实幻视那是真的在遨游，他一会飞到这边，一会飞到那边，显得兴致勃勃。 “你下来休息会吧，总是晃来晃去弄得我眼睛都花了。”托尼捂住自己的额头，走到吧台附近给自己倒酒喝，显得很是疲惫。 幻视在半空转过身来：“我不需要休息，我的能源系统使用的是核反应堆，我能感觉到自己情绪的激动，也感谢大家能在我刚刚加入复仇者联盟后就交给我如此重要的任务。” 托尼举起酒杯晃了晃，他摸摸自己的小胡子，低头道：“如果不是你的运算能力确实比人类强，我才不会让你帮我呢。” “我知道，但这就是我的长处之一，大家都承认这个现实。”幻视又飞开一截，看着另一端数字：“我认为现在的运算结果已经足以支持我们进行一次尝试了，空间折叠理论能否实现？我很好奇。” 托尼喝了一口酒，两条短腿在吧凳下面晃荡了一番：“再等等，之前有人进入了那边的空间救人，我还不知道他们回来没有，如果他们没有回来我们却关上了门，那就等于是谋杀了。” “理解，你表现出了人性，和我在网络上调查的资料稍有不同，因为很多人认为资本家是没有人性的，只是利益概念的活体代表。” 幻视什么时候都是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明显不会笑，也不会开玩笑。 托尼懒得和AI争执什么，人类的复杂性可不是那么容易说的清的，幻视作为机器人恐怕永远不会理解。 而就在这时，一旁窗户的玻璃发出了敲击声，托尼扭头一看，就看到黑黄色盔甲的那个男人漂浮在外面，正歪着头看他呢。 他顿时翻了个白眼，走过去踮着脚打开了窗户最边缘的一处风窗，无语道：“你下次能走正门吗？” “看我心情吧，怎么样，你们想到什么关上空间裂口的方法了么？”丧钟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那犹如恶魔般的沙哑声音：“还有这就是幻视吧，我听说了你的事。” 幻视点点头，他那机械的黄色眼睛看向来访者：“丧钟，你好，我们能做朋友吗？” “看你表现，只要你不作死，我是不会杀你的。”苏明落在地上，拍拍托尼的肩膀：“现在我把苏珊救回来了，你把账给我和表弟结一下，然后咱们就没事了。” 托尼挑起了一侧的眉毛：“为什么是我结账？” “里德请你帮忙找苏珊，你又雇了我和死侍，当然要找你结账，再说，里德那家伙失踪了，我上哪找他要账去？”丧钟伸出一只手，做出了搓钱的动作。 自己并不缺钱，但该给表弟的报酬可不能少。 杜姆已经和苏珊都商量好了，今天早上她就已经回到了巴克斯特大厦，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她怀孕了之外...... 第2132章 休闲之旅 “支票还是转账？” 托尼把酒杯放在吧台上，微微抬起了下巴，他不在乎一点钱，反正只要知道营救工作很顺利，他不介意大方一次。 “现金，不连号的旧钞，让你的保镖送给死侍就可以，哈皮知道韦德住在哪里。” 丧钟绕过了托尼，看着半空中浮动的那些数字和公式，像模像样地思考了起来。 钢铁侠没有讨价还价，直接打电话让哈皮去办了，十万美元只是个小数字而已，而且与之相比，他更好奇丧钟一行人在空间裂口的另一面究竟看到了什么。 “给我讲讲你们的旅游见闻？”他回到了吧台旁，给自己重新到了杯酒。 “负空间的情报你可以去跟我表弟买，我懒得跟你说太多废话，我今天过来只是通知你一声，你可以发动关闭空间裂口的计划了。” 丧钟收回了观看数字投影的目光，转而向来时的窗户走去。 “哐！嗡！” 摩天楼高层的风很大，就在托尼扭开脸避风的瞬间，佣兵已经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消失不见。 矮个子科学家撇了下嘴，没好气地把窗户用力关上，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他，心情完全被破坏了。 “你看，人类就是这样，有了实力就总是不尊重别人。”他对幻视吐槽道：“你是不是见了他之后就想要毁灭世界了？” 幻视却不这么看，他红色的脸蛋上没有表情，但是双眼中却表现得若有所思：“我觉得他可能跟你很熟悉，或者一直在监控着你。” “当年我父亲曾经雇佣他监视我来着，说是熟人也不算错，唉......”托尼想起霍华德，不由地摇摇头，深呼吸了几下：“行了，原本打算还要去请卡萝尔帮忙把设备送到火星，现在你就可以做到这种事，这就搬东西出发吧。” 红脸的机器人点点头，飞到一旁举起一台冰箱状的设备，也学着丧钟的样子打开窗户飞出去了。 托尼：“......” 与此同时，飞离斯塔克大厦的丧钟钻进了一个小巷，从另一端出现的时候，他变成了一个衣冠楚楚，英俊潇洒，但有着屁股下巴的中年人。 他穿过一条马路，又沿着街走了一些距离，买了一份报纸后坐上了一辆加长轿车的后排，车辆就立刻行驶了起来。 后排沙发上等待的琴酒递给他一杯酒，笑着说：“你为什么总要变成蝙蝠侠的模样？他也太可怜了。” “因为他最擅长背黑锅，就跟黑暗版本的垃圾回收站一样，斯塔克大厦周围有神盾局和九头蛇的许多探子。”苏明和她干杯后喝起了香槟：“保险起见而已，不算什么，今天接下来你的安排是啥？” 琴酒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显得十分满意，开口道：“我想要跟你去打猎，去奥丁的永恒猎场怎么样？那里还有龙能烤来吃，接着咱们去萨卡星看角斗，我很久没见过托尔和洛基了，也不知道他们清不清楚海**上了王位。” “其他的都可以，但烤肉还是算了吧。”苏明变回了自己的脸，有些无奈地摇头：“我们去华纳海姆吃饭，下馆子。” “好吧，听你的。”琴酒把酒杯拿走，从座位下面提出个酒桶来一掌拍开：“不过在去天马号的路上我们先喝点酒好了，我最近学了个浪漫的喝法。” 说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根弯出爱心模样的大号情侣吸管来丢进酒里，笑眯眯地把酒桶放在了两人之间。 ............................ 愉快又轻松的度假之旅就是这样的，虽然海拉继承了奥丁的永恒猎场，但她更喜欢坐在金宫里面撸自家的大狗，那猎场已经好久没有人打理了。 既然丧钟想要进去玩那就去呗，反正生活在里面的强大野兽更像是英灵，即便被杀死，第二天也会复活。 琴酒她当年死去的姐妹们如今早已经恢复了神智，虽然是活不过来了，但至少她和海拉之间的关系稍微舒缓了一些。 简单来说就是她不想搭理海拉，而海拉也当她不存在一样。 不过进入猎场，和自己男人一起抓住一条龙骑着飞的时候，琴酒还是露出了无忧无虑的笑容。 “其实我觉得永恒猎场有点像是侏罗纪公园啊，这里面的龙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玩了几小时后，丧钟拍拍骑着的飞龙脑袋，有些无语地说：“我以为会是西方龙，长翅膀的大蜥蜴那种，结果这是翼手龙啊。” 琴酒抱着他的腰贴在后面，笑道：“三叠纪，泥盆纪，侏罗纪等等时期的生物这里都有，都是奥丁年轻时在地球击杀过的强大生物，它们在战斗中表现出了值得尊敬的残暴和嗜血，所以他接引了它们的灵魂，让它们在永恒猎场中以英灵形态永生，也让未来的勇士们能亲身感受奥丁曾经经历过的战斗。” “说句实话，它们挺弱的，如果你想要骑恐龙，我们大可以去荒蛮之地，那里的恐龙还会喷射激光呢。”苏明捏着她的小手，解释了一句。 “那不一样。”琴酒摇摇头，她的脸贴在男人的后背：“能进入这里狩猎可是极少数阿斯加德勇士才享有的荣耀，你那荒蛮之地单纯是外星人的试验场，意义完全不同。” 丧钟吐出一口气：“好吧，虽然我真是搞不清楚打猎有什么荣耀的，但你高兴就好。” “走了，这龙飞得有点慢，不如飞船好玩。”琴酒拍拍他的后背，示意抱她下去：“我们去华纳海姆吃饭去。” 于是这两人就去了华纳海姆吃小炒，在丧钟的影响下，华纳海姆如今流行川菜小饭馆了，哪怕厨子是华纳海姆人，但那鱼香肉丝做得非常正宗。 始作俑者带着女人吃完饭又改道去了萨卡，看了看托尔和外星大猩猩打架的血腥格斗。 同样坐在观景台上的洛基和丧钟坐在一起闲聊，他表示奥丁曾经来过一趟这边，跟他和托尔说过了他们姐姐的存在。 “是觉得有点遗憾，毕竟我们曾经也蛮想当神王的。”洛基笑着这样说，随后露出一个诡异笑容：“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日子我挺满意的。” 为什么洛基会这样想？ 因为如今托尔完全没有当神王的意思了，他现在想当的是萨卡星宇宙角斗冠军。 最近角斗场中出现了一个新的对手——马面雷神，实力真的好强，托尔觉得和宇宙中的强者交手才是战士活着的意义。 如果不能自由自在地和各路强者动手，天天坐在金宫的王座上发霉，那神王不当也罢。 如果托尔想要当神王，洛基就要抢着当，那样夺来的宝座才香；然而傻子哥哥完全不想当神王的话，他觉得那宝座也变成鸡肋了，没什么意思。 还不如天天在这里看到托尔在大场子里暴揍别人，或者被别人暴揍来得更有趣。 洛基就是这性格，比起成为王者，他更喜欢拿托尔找乐子，既然海拉想要当神王那就让她当呗。 有得必有失，她永远也体会不到折腾托尔有多快乐....... 第2133章 湮灭虫族 浩瀚无际的宇宙中，繁星维持着宇宙的秩序，而此时漂流在太空中的小小飞船，也许在旁观者看来也只是那数亿繁星中的一点。 太空是孤寂且寒冷的，但是飞船中却充满了温暖，从萨卡星返回的两人正盖着一块熊皮躺在床上，透过卧室的舷窗看着宇宙中瑰丽的光影，身上的汗水融汇在一起，浸湿了遮掩身体的柔软棕色毛皮。 “负空间里真的出现了古老者么？”琴酒靠在苏明的怀里，她感觉有些疲惫，却不知为何想起了问这个。 苏明拨开她脑门上沾着的头发，轻轻印了一口，说道：“是啊，我和表弟遇到了黑法老，还算运气比较好，属于人类还能理解的化身，也比较好说话。” “莉亚娜一直都是在借用它们的力量，真的没有问题吗？”她又开始担心起了秘客，在从男人那里听过旧日的传说之后，她总是感觉灵薄狱的魔法根源有些太危险了。 他用力抱住她的肩膀，拍拍那光洁的后背： “灵薄狱是现实和幻想的交界处，存在无穷无尽的可能以及不可名状的另类恶魔，不过你要对莉亚娜有信心，她体内的血石既是代价也是报酬，那是无数灵魂和黑魔法的结晶。比起盲目痴愚的古老者们来说，她更应该警惕的是贝拉斯科的女儿，现在地狱的混战还没有停歇，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如果早知道成为至尊法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当初我就应该阻止你的。”密斯缇可爱地叹了一口气，把脑袋放在他心口蹭了蹭：“总感觉是被古一大师坑了。” “别说傻话了，哪有至尊法师不坑人的？再说，接手卡玛泰姬也不全是麻烦，比如我得到了这块石头。”苏明点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琴酒脸蛋下面的位置就开始散发出盈盈绿光：“从来都没有只获得好处而不支付代价的好事，区别只在于支付代价的是谁。” 女武神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下床去捡衣服往身上套：“不说那些，快要回到太阳系了，我还得去帮你看着铸造世界的事情，幽灵宇宙内的第一颗星球就要改造完成，有了它的支持，就可以造巨型星堡了，还好你没有改造火星，要不然这次可能就麻烦了。” 幽灵宇宙连通40K宇宙的通道，就隐蔽地开在太阳系的某一个坐标上，她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舰队的制造也不能拉下，将来我控制的宇宙数量多了，总不能自己时时刻刻盯着，需要这样一支守备军。”苏明也起身去浴室洗澡，他的声音从淋浴声中传来：“如果星际战士改造手术的本土化工作完成了，就开始全面适用到忠嗣学院的舰队上吧，山寨的星际战士总归还是不如正版的战斗力强，记得手术前给他们用一滴福灵剂，免得死在手术台上。” “好，那我去驾驶室了，你洗完澡就自己飞回地球吧，飞船我得开走去赛普尔克。”琴酒笑了一下，伴随着气动门打开的声音离开，又变回了雷厉风行的样子。 ................................ 苏明一个人飞进太阳系，先绕到了火星附近看了看，结果发现空间裂隙不见了。 再扭头看了一眼地球...... “啊，果然，空间裂隙被移到纽约市上空了。” 漫威世界的纽约，就像是块吸铁石一样，各式各样的事件都会被‘吸’到那里去，自己也算是早有心理准备吧。 这就是为什么各大公司他们把总部大楼放在曼哈顿，偏偏威尔逊企业的总部在长岛的原因，三天两头出一次事，每次都要维修大厦，那谁顶得住啊？ 从太空中看，那个空间裂隙好像就是个小小的黑点，并不是非常显眼。 但那个小点此时正源源不断地向外喷吐着东西，就仿佛有一道黑色的水柱从里面喷涌而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苏明猜测那可能是虫潮。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下去看看再说。 拍拍魔浮斗篷让它加速，苏明眨眼之间就回到了纽约，站在了郊区一座信号塔的塔尖上。 这下看得清楚多了，空间裂口仿佛是个巨大的碗，倒扣在了纽约城的高空上方，以斯塔克大厦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从漩涡中有海量的生物战舰正在飞出，正在试图打开战线的突破口。 这一幕还真是让苏明有些想起了MCU那些奇塔瑞人入侵纽约的场面，但就奇塔瑞的那些皮皮虾战舰，跟湮灭虫族的生物战舰比起来也就是条小虫子而已。 更何况虫族的生物战舰向来都不是战争中的主力，湮灭虫族不光有着可怕的高科技，还有着数量恐怖的巢群个体，那些像是大号蚂蚱一样的虫族士兵端着制式的能量武器，一个个扇动着翅膀从天空中落下。 数量太多，数不胜数，在丧钟的角度看去，密集的虫群就像是连通了天地的一道黑色风暴。 他也在风暴中看到了复仇者联盟的几个人，托尼，黛西，幻视这几个勉强在天上飞来飞去和敌人对打，而其他人则没有看到，毕竟不会飞，在这种时候就是不行啊。 问题应该不大，现在冒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杂兵，湮灭虫王还没有出现，只要卡萝尔能赶到这里，解决这些问题十分轻松。 再说就算卡萝尔脑子抽抽突然来不了，美军应该还有一张藏在暗中的底牌——蓝奇。 苏明一直想找那个人却没有线索，但按照道理来说，白光事件引发世界升格，各种超能力者大批量的涌现，像是蓝奇和哨兵这种在漫威宇宙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人肯定是会出现的。 自己没有发现，可能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被藏起来了，也可能是姓名或者外形和前世的参考资料不同了，但该有的总该会有。 其中蓝奇是个聪明人，虽然被军方控制，倒也不算不可救药，至少不会做什么灭绝人性的事情，最多就是搞些干涉主义的杂货。 但哨兵那个瘾君子，丧钟是打算干掉他的，疯狂的超人没有任何作用，只会添乱。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苏明从战场边缘快速飞过，径直回到了纽约圣殿，落在天台上。 因为之前‘明明是黑人却叫怀特’的大师出门进修去了，前两天丹尼尔大师接任了这边的驻守法师一职，此时他正带着学徒们在至圣所的楼顶结阵，用各式魔法狂射天上飞来飞去的虫子呢。 见到至尊法师，他的脸一苦，仿佛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大师，我太难了。” 第2134章 小表弟 他难不难苏明是不知道，反正以他大法师的实力，一些杂兵虫子可不能拿他怎么样，就算湮灭虫族手中的武器多是电浆，但恰好巫师们也是能量的使用者，没有被克制的道理。 “看起来湮灭虫波能够自动转变极性，向我们的维度投放大军。”苏明拍拍丹尼尔的肩膀，抬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虫子黏浆：“别叫苦了，至圣所处于魔法屏障的保护下，虫子根本就看不到我们，你在这里打飞机不是很愉快嘛。” 丹尼尔明显不是很乐观，他漆黑的脸上还有黄色的粘液缓缓滴下：“可是大师，这是异维度入侵，发生在纽约就等于是我失职了，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卡玛泰姬的责任就是防止异维度入侵主维度，但这却是有前提的，丹尼尔明显是关心则乱。 丧钟亲切地塞给他一瓶矿泉水让他洗脸：“别紧张，丹尼尔，我这次过来不是向你追责的，这是科技侧的维度入侵，属于魔法无法预测到的范畴，这不怪你。” “呃，科技吗？”丹尼尔洗脸后又擦擦衣服，他的白色法袍上也是成分不明的黄色液体：“是什么人做的？这简直是拿所有人的生命开玩笑，这些虫子的数量无穷无尽，我们该怎么办？” “只是些意外而已，都是一个叫里德的人犯的错，我已经把他弄死了。” 苏明扭头看向空中，各式各样的蝗虫正在对城市中的各种生物展开捕猎，不少已经开始生吃活人了： “我这次是来让你通知卡玛泰姬的学徒们都到纽约至圣所集合，来这边实战演练一下，尤其是斯特兰奇那家伙，入门这些天让他扎个马步都抖得跟筛糠一样，那怎么行？” 按理来说斯特兰奇以前作为外科医生体能应该还是不错的，毕竟做手术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像他这种热门的医生，更是好几台手术连轴转不带休息的。 可是到了卡玛泰姬，让他负重一百斤蹲马步都做不到，更别说学魔法了，现在只是能勉强拿起巨剑挥舞几下而已。 “我懂了大师，召集学徒们过来，然后抓些虫子和他们一一对练，给斯特兰奇开下小灶，让他单挑五只虫子你看怎么样？” 丹尼尔明白了至尊法师的来意，他立刻做出了提案。 “就这样先试试吧，不够还可以再加，准备一些赫敏带来的复原魔药，别出人命就行。” 说话之间，苏明远远地看到巴克斯特大厦上有一道火光升空，应该是霹雳火也加入战斗了，就是不知道苏珊现在在干什么，也许她会把自己知晓的情报跟好友以及弟弟分享？ 照这个样子来看，也许X战警和地狱火俱乐部那边也会有点应对吧，毕竟面临如今这样的外敌入侵，恐怕九头蛇都会在暗中给神盾局帮忙。 “您的意愿必将被执行，大师。”丹尼尔掐出一串手印，使出赛托拉克的红带抓住天上飞过的一只大蝗虫拖了下来，他这就已经开始进行准备工作了。 “那你做事吧，我去看看我表弟在干什么。” ................................. 此时此刻的表弟在做什么？ 答案是在睡觉，苏明从他家阳台窗户钻进去的时候，差点被房间中的诡异气味冲个跟头。 那是酒精混合着呕吐物，外加男女体液以及韦德本身恶臭的那种味道，就像是有人在下水道里发酵稀屎拌榴莲一样。 如果这里不是韦德的家，光是闻到那种味道苏明就可以断定房间里有十几具腐尸了，但出现在死侍身上，倒算是正常。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气味，街道上有些虫子飞来飞去，却没有哪个钻进他家里来。 屏住了呼吸，苏明绕过乱七八糟的客厅，来到了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的房门往大床上一看。 只见韦德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中间，凡妮莎趴在他的胸口，周围又躺了几个光溜溜的妹子，这些人都在呼呼大睡，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各色的内衣裤丢得到处都是，空酒瓶和种种诡异的玩具也到处乱丢，上面还沾着可疑的粘液。 苏明翻了个白眼，从肉体横陈之间找地方落脚走了过去，来到床头边推了死侍的脑袋一下。 “醒醒，韦德。” 那犹如风干牛油果搅拌牛粪一样的脸动了几下，那淌血的嘴角挑了挑：“不，不来了，我被你们榨得一滴都不剩了，让我缓缓，呼......” 说完，他又睡过去了。 “啧，弑神者，三棱军刺。”苏明直接从腰包中掏出金光闪闪的武器来，往韦德身体下面一戳。 “喔！！！” 顿时死侍就发出了公鸡打鸣一样的声音，从床上跳了起来，出血量超大的他立刻就清醒了。 因为那血像是喷泉一样不要钱地洒，自然也洒到了周围那些妹子们的脸上身上，再加上韦德撕心裂肺的叫声，她们也渐渐睡眼惺忪地从宿醉中醒来了。 见到丧钟的出现，她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些发出了尖叫，而有些则故意炫耀着自己的本钱想要勾引。 “别窜了，已经自愈完毕了。” 苏明抓住了蜕皮的韦德，自己只是在他屁股上扎了一下，至于叫得那么惨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爆了他的小花呢。 韦德一脸幽怨地摸摸翘臀，确定那个坑已经长好了，才无奈地扯起被子挡住凡妮莎，好像怕表哥偷看一样。 “表哥你怎么又来找我了啊？上次才收工没几天，我还没玩够呢。而且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下手，这算是迷X吧？得加钱。” “湮灭虫族入侵纽约了，你还在这里玩多人运动睡大觉？”苏明用脚挑起床边的黑红制服丢给他：“起来，跟我出去接单去。” 死侍抓着紧身衣往身上套，内裤找不到就直接不穿了，他扭头亲了女朋友一口：“那个，亲爱的，我和表哥出去玩会，你和你的姐妹们就在家等我哈，外面有坏虫虫，我去把它们赶走。” 凡妮莎抱着被单挡住关键部位，瞄了一眼丧钟，乖巧地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啊，晚饭想吃什么？” 死侍歪头思考了一下，扯上了面罩：“墨西哥玉米卷，先点20份吧，就是不知道湮灭虫族杀不杀外卖员啊，唉......” 第2135章 纽约入侵 实际上，送外卖也许才是美漫中最安全的职业，毕竟就算是小丑那样的疯子，遇到送外卖的也最多开个玩笑找点乐子，没有杀外卖小哥的记录。 漫威搞笑系角色的个刊中就更别说了，就算是宇宙危机爆发，多元宇宙要相撞，你依旧可以订到披萨和墨西哥卷饼，外卖小哥哪怕是在外太空都能送到。 苏明感觉自己也许又摸到了一条宇宙通行的真理，那就是‘外卖小哥是全能的’？ 总而言之，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告别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后，兄弟两人来到了小居民楼的天台上，韦德看着漫天飞舞的虫海，不由地吹了声口哨。 “咻，这虫子数量有些多啊，直播间的老铁们，快给我来一波666压压惊。” “别扯淡了，现在还发癫？”苏明揪住了彼得的后颈皮，把他像是猫一样拎了起来，向着曼哈顿方向飞去：“我昨天去找斯塔克给你结账，看样子你这是过得很开心嘛？” 彼得的四肢蜷缩了起来，他的双手收在胸前，抓着小马书包的带子： “我说昨天为什么哈皮送来一大包钱，还以为自己中彩票了呢，不过凡妮莎说她有些小姐妹最近缺钱，让我照顾一下她们的生意，所以你懂的。” 他面罩上的小眼睛快速眨巴了起来，显得十分猥琐。 “所以你就照顾到床上去了？”苏明笑了一声，这并不算什么正经事，雇佣兵嘛，吃喝嫖赌样样沾也是常态。 韦德双手叉腰后一挺胸，踢开了一只迎面飞来的虫子：“我不许你看不起她们，出卖肉体也是自食其力的一种，比许多有手有脚的乞丐可强多了，纽约警察总是抓妓女去冲业务，却连个小偷都抓不到，那才叫可耻。” “行啊，还学会可耻这个单词了？”苏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笑道：“行了，凡妮莎愿意找以前的姐妹来和你玩，那也是你和她之间的私事，虽然这种情况有些少见，不过倒说明她挺大方的。” 得瑟的死侍连连点头，却用手隐蔽地揉揉自己的腰：“那是，她老好了，我给你说，我上次一回家，她看到我被那些恶棍毁了容却一点都没有嫌弃我，反而还因为久别重逢狠狠坐了我一整天！” 他的语言和表情都让人恶心，这就是天赋的一种了，总能让人感觉不适。 “我对你们的生活方式不关心，不用给我说。”苏明拎着死侍来到一处高楼上，丢给他两把突击步枪让他看着打：“这次带你出来一方面是作为最后兜底的计划，另一方面则顺便教你如何赚钱。” 雇佣兵往往都是这样，只有混乱才能带来生意，而像是如今这种情况更是大好的行情了。 别的不说，随便在街上揪一个穿着光鲜点的人，提出十万美元保护出城，苏明觉得那些快被虫子咬到脚趾头的人也会答应。 那还只是基础中的基础而已，表弟的能力应该可以接触一些更高端的生意。 “赚钱么？表哥你真好，遇到这样的场面第一个就想起我。”死侍一边朝天空中飞来的虫子打出一个长点射，看着被打断翅膀的蝗虫打着旋地坠入街道：“说吧，咱们这次敲谁？” 丧钟看着死侍玩起了现实版的‘小蜜蜂’，自己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悠远的目光投向城中：“先看看情况，对了，弗朗西斯有消息了么？” 提到那个家伙，死侍明显就不高兴了，毕竟那可是毁了他英俊面容的罪魁祸首。 “还没有，但如果我抓住他，肯定当场把他的蛋蛋捏爆，啪！就像这样捏爆后再把他千刀万剐。”死侍快速地说着自己的谋划，或者心中对于报酬步骤的幻想，他丢下一把枪，比出一个恶狠狠的手势：“还有那几个穿白大褂的魔鬼，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行，既然你有想要的东西就行，我是没有什么想要的，那么这次就按照你的愿望来选择客户吧，我知道有个人肯定可以帮你找到弗兰西斯，他的情报网可以做到这一点。” 韦德掀起面罩猛吸了一下鼻子，吐出一口带血的鼻涕来：“谁？” “尼克弗瑞，那个黑卤蛋有很大一部分情报网络并没有归入神盾局，而是他自己掌握在手中，其中有犯罪集团，恐怖分子等等没法见光的人，但就这些人的情报往往最有用。” “懂了，那我们现在就找个神盾局的队伍帮一把。”韦德丢掉了打空子弹的武器，从身后的小马书包里摸出几颗闪光弹来。 这些圆滚滚的东西被拉开引信后投向空中，在几只蝗虫身边爆开，它们都失去了视力，乱糟糟地飞着，撞上了一栋栋建筑的墙体。 貌似蝗虫的它们脸上有一对超大的眼睛，对于光十分敏感，这成了某种弱点。 你让韦德说他为什么选择闪光弹他也许说不出来，但他就是有那种在关键时刻选对武器的本事。 “不是我们，是你。”苏明歪歪脑袋指了个方向：“你去和神盾局的人接触，我藏在暗处给你精神上的支持就行。” “黑暗，太黑暗了，你肯定是觉得湮灭虫王会怕你，所以拿我这个仅次于你的优秀佣兵来做诱饵，当他对我动手的时候你就爆了它的菊对么？” 韦德面罩上的眼睛睁大了，他仿佛看到了真相。 “你这脑补也太过了，看到那是谁了么？”苏明没好气地把他的脸扭向天空，在那里卡萝尔正拖着一道金光冲进了虫群之中，一路上残肢断臂和血液四处飞溅，她只是眨眼间就杀穿了恐怖的黑色风暴：“她才是诱饵，你只不过是个负责地面捡漏的。” “不，你骗我，你肯定有别的打算，当别人以为你只是在第二层的时候，你往往已经到大气层了，我不信事情这么简单，得加钱。” 死侍颤抖的双手握紧了小拳头，显得十分悲愤。 他好像变得机灵了，难道进行多人运动不光会让人获得时间管理技能，还能获得推理能力吗？ “真的没有别的事情，你去吧，别耽误时间，那些神盾局特工要死翘翘了。” 苏明推了表弟一把示意他快些行动，但是在黑黄色的面具后，他的目光却放在远处一栋楼上，那里有一些穿着廉价制服的蒙面人扒在楼体上，看身材像是一些青少年....... 第2136章 蛛女联盟初战 早些时候，从空间裂隙被转移到纽约上空，再到里面冒出虫子来，期间是有一段安全时间的。 托尼研究出的‘裂隙关闭法’说不好有没有用，因为当幻视抱着那些设备前往火星安装后，整个空间破口却仿佛感知到危险的动物一样，它活了过来，然后自动开始向着地球飞去，怎么追也追不上。 等到空间裂隙抵达纽约上空后，原本能够在外太空使用的方法，却不一定能够在地球重力井范围内运用了。 加上涉及到大气层以及一系列的相关函数，托尼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进行重新计算，他只能是立刻把变故通知了神盾局。 消息在各大部门间传来传去，最后市政府下发通知，恳请学校和企业工厂暂时放假一天，居民们留在家中。 是的，没有办法命令，只能请求，因为要讲究‘自由’嘛，你不让人出门就是不自由。所以不能明着说，也不能强制，只能‘请求’和‘希望’。 当然这样一来，也没有多少人会遵循指导意见了，美国政客当然也知道自己的民众是什么德性，反正自己只要表现出态度就行，至于听不听，死了多少人，关他们鸟事？ 政绩到手，灾难过去后自己再冒出来刷一波脸，美滋滋。 懂行的官员都去避难了，什么地下掩体，秘密基地之类的，能搭上军方或者神盾局的关系就过去，没有这些关系的就去找金主爸爸用私人的。 而不懂行的屁民们还在大街上拍视频呢，在网络论坛跟人口嗨，有的认为大漩涡是神启，代表天佑美利坚；有的则认为是什么电离层的特殊现象，自称民间科学家。 那个时间点距离虫群入侵大概有三个小时，其实要逃生的话，时间还算是比较充裕。 彼得他们所在的中城高中算是比较好的学校了，虽然只是公立学院，但校长确实不错，在得到警示后给学生们都放了假，毕竟最多只损失一天时间，到时候再补课也可以。 而重获自由的彼得和五女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他们是美国高中生嘛。 几人趁机都去了街上，找人偷偷做起了各自的制服。 在皇后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有那么一家裁缝铺，店长是个十分妖艳的大美女，像是退休的超模那种，只要付钱就承接各种订制制服的工作。 布料，配色，特效等等因素都可以自行挑选，而且几乎是立等可取，同时还能严格保密。 这里是格温从她爸爸那里偷听来的，因为很多被抓到的反派或者义警都供出了是在这里订做的衣服，但这家店所做的严格来说只是合法的裁缝生意，而且还有些神秘的背景，警察始终拿这边没办法。 如今大家都获得了超能力，格温就想起了这里，作为警察局长的女儿，偷偷带着小伙伴们来这边做制服。 可惜，制作一套好的紧身衣所需要的钱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女孩们以前只知道威尔逊的时装很贵，却不清楚原来超级英雄圈子里的玩意更贵。 普通的布料不值钱，想做制服就收个手工费，随便让店里学徒给剪裁缝纫一下，弄出来跟褪色的秋衣秋裤一样。 但好歹有个面罩，戴上就能出去做事了，很多玩票的人都会选择这种套餐。 当然，在这上面还有好几个档次的布料，从凯芙拉纤维到纳米材料，从防火防化再到外太空生存所需，这家名叫‘大萝妮’的服装店全能满足。 只要有钱，想要在紧身衣上加装AI系统都可以，甚至连甲虫研究出来的马赫系列装甲在这里也有寄售。 然后，财力在这种时候很重要了。 彼得选中了他宿命中注定的红蓝配色，但这身衣服一点也不紧身，布料松垮垮的没有任何弹性不说，面罩干脆就像小号的面粉袋子，得靠皮筋捆在脖子上，这让他有点透不上气。 不过也好，勒着脖子还省了变声器的钱。 格温带的钱多一些，她的制服质量相应就要好得多，至少能看出未来幽灵蜘蛛的模样了。 粉白黑三色的紧身衣还附带兜帽，让她看起来十分潮流，面罩上的复眼目镜周围还加了些LED灯，能让那对大眼睛在晚上发出淡淡蓝光。 蛛丝在发现自己的钱不够制作制服后，转而向商店里的老板请教了一下设计问题，在漂亮大姐的帮助下，她干脆只穿内衣裤，然后用自己的蛛丝编织了一件‘死库水’形式的制服，只从商店捡了一块破红布来蒙脸。 其实是她她偷偷咨询老板，该如何吸引队伍中男孩的注意力？ 萝尼不光是个裁缝，也兼职佣兵公共经纪人工作，那是相当懂行，她告诉了蛛丝，想要吸引高中男生，就需要半露不露的那种程度。 玛丽·简要了和彼得一样的款式和配色，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剩下的丽兹和MJ，因为一个是黑人一个是拉丁裔，她们学着格温的款式，分别弄出了黑色和黄色的制服。 虽然因为经费问题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但是当六人穿着制服拎着书包从商店后门密道钻出来之后，各个还是神清气爽，感觉天高任鸟飞了。 小蜘蛛们决定从今天开始做一个超级英雄，做每个人的好邻居。 就在她们商量着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冰淇淋庆祝一下的时候，天空中的大漩涡中涌出了恐怖的虫潮，那些蝗虫开始从曼哈顿中心扩散，黑云一样铺满了天空。 “外星人入侵！” “喔喔！好机会啊，姐妹们，我们的初战这么快就来了呢！” 初出茅庐的蛛女联盟跃跃欲试，彼得完全没有任何话语权，进入了随波逐流的‘好男孩’模式，于是一行人通过蛛丝的能力共用一根绳缆，抱团在高楼间荡秋千一样赶到了事发区域。 只不过当丧钟看着学生们的时候，小蜘蛛们都没有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混乱的街道上，目睹着种种惨状。 这些虫子模样的外星人习性也像是蝗虫，它们所过之处的有机物都被吞噬一空，不光是街道上的行人和宠物，就连绿化带里的树叶子都被嚼了。 加上各种车祸以及意外而引发的爆炸和火灾，浓烟滚滚的城区陷入了末日般的景象。 不过在混乱的残骸和废墟中，还有一支队伍在努力前进，彼得他们打算帮助的也是那支营救平民的队伍。 第2137章 同心协力 “换弹！” 科尔森退后一步，从皮带上抽出新的弹匣给手枪换弹，而身边的希特维尔立刻顶上了他的位置，举起手中的突击步枪对空射击，压制四面八方飞来的蝗虫。 戴着金丝眼镜的光头哥并不算太紧张，一边和科尔森交替掩护开路，一边还有心思闲聊： “就像往日一样，不是么？” 队伍中每个人都在紧贴着建筑物行动，这样一来虫子发动空袭的角度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光头哥自然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还有包括‘交叉骨’在内的特战小队。 科尔森换好了子弹，再度向天空中开火，歪歪脑袋：“在咱们刚工作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对付外星人的任务，现在真的是时代变了。” “我们只需要再过一个路口，把平民们送进地铁站后就暂时安全了，那里有军队构成的临时防线。”光头哥朝交叉骨打个眼色，后者立刻丢给他两个弹匣：“只是不知道复仇者联盟该怎么解决大家头顶上的问题根源？” 脱发特工连连开火逼退了一只虫子，打手势让身后的梅注意侧翼，回答道：“我相信队长一定可以，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希特维尔挑起一侧的眉毛，慢慢点点头：“好吧，可是说实话，我不太赞同局长的方案，放任这么一支超能力者武装独立于局里之外？只靠他俩的交情来间接控制？有些太不确定了。” 队长迷弟科尔森不以为意，毕竟作为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很清楚光头哥是个什么性子。 别看希特维尔看起来像是个出入华尔街的股票经纪人，但大家都是外勤特工出身，小光头可是个危机感特别强的人，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控制在自己手里。 但那是美国队长，整个美国也没有比他更可靠的人了。 “那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队长让我们护送这些平民去安全的地方躲避，那么我们就照做，他们还在寻找被困的其他民众。”说到这里，科尔森侧身躲开了一道光束，开枪朝空中反击了一通：“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服从队长的命令，这也是局长要求我们做的，配合超级英雄们降低平民伤亡。” 光头哥帮他对击落的蝗虫补枪，面无表情地打空了一个弹匣，直到冒着黄水的虫子再也不动弹： “好吧，但队长说事后会给你签名照，可我的好处呢？这件事完了你得请我吃饭，就上次那家店。” “你最近应该稍微控制下饮食了，如果你再吃那么多肉酱意面，恐怕又要去后勤那边领新西装了。”科尔森还是笑眯眯地跟朋友打趣，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中谈笑风生。 在战斗过程中虽然严肃认真很重要，但要分清是什么情况。 如今一起行动的是第一和第二小组，一共十人。 而受保护的平民在街道上拖出一道长蛇，大概有上百名，队员们都分散了阵型去保护群众，倒是很多平民距离开路的[]两人很近。 两人这是在演戏，他们现在冒充的是FBI，后面的民众们也这样认为。 所以经典的美式英雄主义，就是国家特工一边战斗一边闲聊晚上吃什么，这样才能利用羊群效应，让所有人都冷静下来。 一旦身后的平民们慌了神乱跑，那么以现在的人手肯定就无力回天了，作为合格的特工，必须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 所以他和希特维尔表现得越是镇定情况就越好。 真相就是这么简单，别看两人有说有笑的，可心里没有人知道有多大的压力。 计划是没有问题的，但他们明显是低估了湮灭虫族的智慧，人家是有单兵通讯装备的。 前面的虫子在这里吃了瘪，有些肉保护着另一些肉要溜，这怎么可以？ 于是在队伍行进到一半的时候，成建制的虫群小队也从高空飞跃道路两侧的建筑扑过来了，虫子们表现出了可怕的协同作战能力，火力压制和掩护突击玩得淋漓尽致。 科尔森命令手下先带群众进入身后的大楼暂避，其他人在楼门口借助掩体构成防线，和街道上降落的蝗虫们对射。 这大厦好像过去是某家医药企业的总部，大厅那叫一个富丽堂皇，但现在那不重要了。 两位领队特工一人靠在大门的一边，看着一道道电浆从二人间高速飞过，远处大理石制成的漂亮墙砖被烧得像融化的蜡烛一样，沿着原本的墙壁空洞处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光头哥从怀中掏出一块白手绢来，单手折了一下，擦擦脑门上的汗，说道： “我们的弹药有限，得想办法，呼叫空中支援吧。” “人类的战机无法在空中和虫群较量，飞行员们会死的，所以我们的空中支援只能来自于超级英雄们，可是钢铁侠把我加入了电话黑名单还没有放出来呢。” 科尔森笑着耸耸肩，语气中带有一些无奈地说： “我当年给他办公室里装监视设备的事情后来被他发现了，他就一直跟我赌气。” “啧，真够惨的，为了让你心里平衡一点，我可以说——我根本没有他的电话，呵呵。”光头哥也说了个笑话作为回应，同时，他隐蔽地在身后给交叉骨做手势。 面临外星人入侵，九头蛇和神盾局的态度都是不欢迎的，我们人类自己内部争权夺利也就算了，你们外星虫子来掺合什么？ 所以这次希特维尔才带队出来配合科尔森，算是共抗外敌。 科尔森认为没有空中支援，并不那么绝对，神盾局和美国军方的航空兵不行，不代表九头蛇的不行。 只要飞行员不怕死不就完了么？ 被洗脑培养出来的九头蛇士兵别说给他们一架攻击机了，就算把博物馆里的V2火箭拿出来，他们也敢骑上去飞。 交叉骨那里有特殊的联络手段，只要发出信号，很快就会有敢死队伪装成清白路人，驾驶油罐车或者观光直升机来替大家撞出生路。 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个人的牺牲和伟大的事业相比不值一提！ 不过就在交叉骨扭过身子躲开梅的目光，准备伸手进怀里按通讯设备的时候，突然门外落下了一群瘦瘦小小的蒙面人。 他们，不，可能是她们，都穿着廉价的制服，却表现出了强劲的战斗力，飞起一脚就能把高大威猛的虫子踢飞几十米远，一拳就能打得虫子甲壳凹陷。 这些蒙面人还能在枪林弹雨中上下翻飞，像是杂技演员一样在路灯、破车、建筑物之间弹来弹去，前空翻，后空翻，侧手翻都是信手拈来，灵活得像是幽灵。 她们就像是有着不可思议的第六感一样，哪怕蝗虫士兵在她们背后开枪，被瞄准的人都能不回头地自如闪避。 有了这些超能力者的帮助，顿时局势就大大好转了。 科尔森对着希特维尔点头，随后两人也准备带队反冲锋出去进行协助，偏偏他们以标准的滑铲动作冲出大门抵达掩体，还没来得及开枪呢，一旁的小巷里就有个穿着红黑制服的人提着转轮加特林机枪大踏步地走了出来。 这个人走路仿佛自带慢动作，那嚣张的模样一看就非常欠揍，肩膀晃动间，冒蓝火的六根罐子飞速旋转，弹头形成的火鞭把周边的虫子打得支离破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听上去就非常贱的声音： “来啊，死虫子们，来含死侍爸爸的大迪克啊，对，射你脸，射你嘴，射你眼珠子！爽不？我知道你们都爽爆了！因为你们的脑浆就是我的润滑剂，哈哈哈哈......” 第2138章 脏了 别看拿重机枪的男人说话粗鄙又难听，但是下手又狠又准，每当有被小蜘蛛们打飞出去的虫子短暂失去身体控制，那子弹形成的金属洪流就如约而至，把虫子凌空打爆。 扫射，是死侍最擅长的了，虽然枪法不是特别准，但是他反应快啊。 如果奥林匹克运动会允许用重机枪的话，他其实也想去参加个打飞盘之类的项目呢。 也许是察觉到事不可为，街道上剩余的虫子暂时撤退了，下一次再回来，恐怕就是一支更大的军队了。 但这‘撤退重组’还是让出了一些时间，神盾局特工们趁机重新组织了平民，在蜘蛛们和死侍的掩护下一口气冲进了街口的地铁站。 转轮机枪的子弹打完了，死侍就随手往地铁站的垃圾桶里一插，反正是表哥给他的，他也不心疼。 摸摸身上被虫子们武器打出的大洞，把断掉的肠子往肚皮里勉强塞了塞，他看看自己的黑红制服，又看看小蜘蛛的蓝红制服，眼睛一亮。 “嗨，兄弟，你刚才打得不错嘛，看你的身材，屁股很翘啊，平时很喜欢锻炼对吧？我也喜欢，成年人的那种锻炼，嘿嘿......”他自来熟地一个滑步来到彼得身边，勾住了小丑的脖子：“对了，以前没在纽约见过你啊，今天是带马子们出来玩？” 因为勾肩搭背的缘故，死侍腋下的臭味仿佛棕色的烟雾一样，‘嗖’地钻进了彼得的鼻孔。 礼貌的小蜘蛛倒是想回答来着，说前不久自己是见过死侍的，但是刚一张嘴就发出了剧烈的咳嗽，甚至流出了眼泪。 这味道，有点上头啊，嗓子火辣辣的是怎么回事？上次见面的时候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原来是躲过了一劫吗？ 再看格温她们，早就躲远了，一群女生围了个小圈子，对着死侍指指点点地小声说着什么。 “彼得被玷污了呢......” “他脏了......” “唉，也许回去可以拿酒精洗洗......” “即便如此我还是......” 彼得欲哭无泪，他好不容易才能跟着女孩们一起行动，有了共同的小秘密，能够近距离地暗恋她们，结果死侍一来就全给他破坏了！ “哼！” 小虫抓住韦德的胳膊从自己肩上丢开，扭头赌气跺脚。 “哦呀？难道你是傲娇型的那种？”死侍不以为意，他对于眼前这个小矮子很有好感，因为就制服配色来看，大家的审美都差不多：“你们是新出道的吧？所以不知道我死侍的大名也正常，观众们都说我像是臭豆腐一样，虽然闻起来臭，但是吃起来香，对了，你喜欢吃脚皮吗？我有时候晚上在家看电视的时候会来点......” 一如既往的死侍型废话，包含了大量反人类的恶心内容和自卖自夸。 不过彼得怎么说也是新时代的青少年，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他不光没有吐出胃部内容物，而是吐出了槽： “你都多大了还吃脚皮？是直接抱着脚放在嘴里啃那种吗？我估计你嘬到的咸味应该是脚汗吧，其中包括无机盐还有你白天走路时踩到的东西，怎么说呢，应该是泥？” 遮住脸以后，彼得就仿佛觉醒了第二人格，平时不敢说的话就敢说了，不敢做的事情都敢做了，同时也变成了一个话痨。 神盾局小队那边还在跟军方交接平民，不是谈价钱的好时间，韦德见到小蜘蛛搭理自己，还这么健谈，于是更是聊起劲了： “不是啊，你看着哈。”死侍伸出自己的手，张开五指来回翻了翻展示：“这是我的小左，和大左是一个道理，对吧？” “嗯，我在网上听说过大左这个说法，只是没想到真有人能做到。”彼得转过身来瞄了一眼死侍的爪子：“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大概能理解那些恋足癖的想法，却没想过到了你这里居然还能拟人化，你赢了。” 死侍的面具下勾出一个笑容，白眼睛也眯了起来，突然谦虚了： “也不算什么，我只是有某方面‘特长’罢了。”他摆摆手，再次说起了正事：“你看啊，哎嘿！” 伴随着配音，他把自己手上的战术手套摘掉了，露出了下面像是被硫酸腐蚀过的鸡爪状大手。 “噫！恶心！” 蜘蛛侠捂住了嘴，他从没见过这种手，这恐怕得是皮肤癌晚期外加重度烧伤吧？ 死侍笑了，这才哪到哪啊？ “别急着评价，我的蒙面伙计，睁大你们的眼睛，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完，他的小右握住了小左的手腕位置搓了搓，然后猛地向上一撸！ 只见小左上面的腐烂皮肤直接就脱落了，露出了下面腐烂的肌肉筋膜和血管，就仿佛是被丢弃到垃圾场里后又被老鼠啃过的人体标本残肢。 彼得愣在当场，他一瞬间是有点害怕，但回过神来，更多的是惊奇。 他可从来没见过能有人把自己的皮肤像是摘手套那样摘下来，这能力也太酷了吧？ 超级自愈即便是放在现在这个新世纪，也是很不错的能力啊，毕竟身体素质是很重要的本钱，有自愈可太方便了。 他在蜘蛛女孩们费解的目光中，握住了死侍的血手，放在眼前端详起来，好半天才还了回去，发出一声感慨： “酷，不错，如果表现得更干净卫生一些就好了，你想试试香氛滚珠吗？能有效掩盖运动狐臭的。” “唉，其实我以前是非常爱干净的人，哪怕打死一只蚊子都要去蒸个桑拿排毒的。”死侍面具上的小眼睛显得可怜起来：“但现在不行了，我得了癌症，你懂吗？治不了的那种病。” 单纯的小蜘蛛顿时肃然起敬。 身患癌症还要出门行侠仗义勇敢抗击外星入侵？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遭遇和难处。”他主动给了死侍一个拥抱，用力拍拍那后背，弄了一手血也不在意：“你是个无私的好人，我之前说的太过了。不过你大概能理解吧？人在戴上面罩之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心里总有很多话想要说。” 而被当作好人的死侍，此时看到了另一边科尔森他们完事了，立刻推开了身边的小虫朝那边招手，笑着喊道： “AC！特工科尔森的简称！看这边！我之前帮你们救了人，我们来谈个条件啊？！” 蜘蛛侠准备和死侍相握的双手僵在了半空，他简陋面罩下的脸也变成了黑人问号的表情。 “哈？” 第2139章 好邻居 地铁站的入口处有着建筑残骸和废车堆砌的临时掩体，沿着楼梯向下又转了几个弯后才算是到了站台上，许多逃出来的人在这里围着毛毯或者衣服瑟瑟发抖，脏兮兮的脸上泪痕还清晰可见。 有人在小声哭泣，有人在茫然发呆，有人跪地祈祷，但更多人只是抱着自己身边的朋友，彼此说着安慰的话语。 曼哈顿中心有一点比较好，那就是这里基本没有居民区，作为大企业和商户的聚居地，营救出来的那些人以上班族为主，没有老人小孩这些问题。 纽约地铁的供电系统是独立的另一个网络，所以此时地下的大厅中还有惨白的光，更是显得愁云惨淡。 驻守在这里的是国民警卫队，原本就是二线部队，也别指望他们能够和外星人打出什么好的交换比来，此时几乎是人人挂彩。 不过军方也算是有聪明人的，虫子数量虽然多，但地铁站这种地方入口就那么大，用掩体堵住大部分的空隙，再架上重火力，肯定是能支撑一些时间。 而进入地铁网络的民众们就可以通过地铁快速运到城郊，或者干脆徒步转移到其他地方去，现在那些人就在等地铁的调动，暂时还没有来。 虫子们在空中是有优势，但到了空间有限的地下，机动性则会大大被削弱，算是人类为自己一方勉强创造了一点优势。 科尔森把平民交给了军方，同时从那边补充了一些武器弹药，关键是他那小手枪也太不给劲了，现在换了一把带榴弹发射器的M16过来，就抗在肩上。 听到死侍叫他，他也笑眯眯地过来了，毕竟他知道这是丧钟的表弟，而且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你好，死侍先生，我听你说想要和我谈个条件？” 韦德挠挠下巴，这个特工笑得也太基了点，总感觉不太好呢。 不过想起自己英俊脸蛋的血海深仇，他可以和任何人合作，只见他先是放了个屁，舒服地抖了几下，开口说道：“是啊，我想要让你们神盾局帮我查一个人，作为交换，我今天罩着你们啊。” “查人自然是可以，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光头哥走了过来，用中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那满脸横肉的交叉骨就站在自己领队身后，一脸‘我很屌’的样子看着死侍。 “一个坏人，他把我弄去做实验，结果出了医疗事故，对我进行了非法改造，我去法院告他，结果人家法官说不受理，我只能为自己伸张正义了！” 说着，还想要掀自己的面罩，但是突然想起表哥的话，让他不要在人家面前露出脸来，于是又把手放了下去。 希特维尔点点头，看了一眼还在思考的科尔森：“这样么？要不你留给联系方式给我，我找到了通知你？” 光头之前看到了死侍那大杀四方的样子，还有被打得肠穿肚烂都高速愈合的超能力，心中有了点小计划。 反正是雇佣兵嘛，九头蛇有的是钱，只要帮他报了仇，再拿钱去砸，这样的猛人岂不是为我所用？ 至于有点精神问题，这不要紧，九头蛇里精神病多了去了。 谁知道死侍连连摇头，还伸出一根手指摇晃：“不行，我表哥说这件事只有尼克·弗瑞的情报网能帮上我，你们说了都不算，我只需要你们递个消息。” “尼克弗瑞？”一旁的彼得听到了这个名字，瞬间懂了什么，面粉袋一样的面罩下，那双纯真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 原来真的有那个人么？眼前这些穿着黑色制服的人真的是来自于什么秘密的政府部门！ 而这时，之前沉默的科尔森从口袋中取出了对讲机，放到面前按下：“局长，你都听到了？” “让我来和他谈。”听筒喇叭处传来了弗瑞的声音。 在死侍叫住科尔森的时候，鉴于他和丧钟的关系，脱发特工的手就在西装里偷偷打开了联络器，让弗瑞在那边听到了双方的全程交流。 科尔森很客气地向死侍递去了卫星对讲机，后者则十分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就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喂？是美国队长的那个老朋友卤蛋吗？我是死侍啊。” “......是我。” 还在安排手下特工行动的弗瑞面无表情，空天母舰如今还处于隐身状态悬浮在纽约市郊，面对着铺天盖地的外星虫子，他没有选择暴露自己，只是让人加快分析湮灭虫族的弱点。 同时还要应付国际安全理事会的那些家伙，他们之前不久正在强烈建议向天空中的大漩涡中投放核弹，都被弗瑞给怼回去了。 每一支特工小队的行动，每一个超级英雄的动向，平民的撤离方向，杂七杂八的事情都需要经过他来关注，本来就够忙的了，哪有功夫和死侍在称呼问题上较劲？ 地铁站里的死侍一边来回走动一边抬头看着天花板，盯着一块渗水的位置，他觉得那块污渍有些像是美女头像，所以说话也变得温柔了不少： “我想弄死一个叫弗朗西斯的加拿大人，应该是什么组织的特工，就跟你们一样的特工，他可坏可坏了，毁了我的容不说，现在还藏起来不让我杀他，我表哥说你能帮我。” “丧钟说的吗？可以，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我需要你保证今天我的人在行动中都毫发无损。”弗瑞十分干脆，说完话直接就挂断了通讯，把对讲机丢给一旁站着的玛利亚希尔，下令道：“把母舰上的核弹全部封存，对飞行员开始二次审查，我总觉得之前有点事情不太对。” 另一边的死侍还拿着对讲机喂了好几声，确定是卤蛋挂了电话之后倒也不气恼，反而挺高兴地回到科尔森身边，把对讲机还给了特工。 “表哥说的没错，谈条件挺简单的。” 科尔森也笑着和死侍握手，哪怕那血肉模糊的爪子也能面不改色地握住摇了又摇：“感谢你的加入，既然局长已经和你达成了协议，那我们就继续行动吧。现在队长那边应该又救出一批民众了，我们去找到队长，然后再护送群众到这里来。” 这算得上是一个笨办法了，但是如今的情况路面上都是损坏的车辆把道路都堵死了，空中更满是飞虫，只能这样分批将人护送。 死侍的职业精神还是有的，他干脆地点点头，从自己的裤兜里抽出一把M60伞兵机枪来，给上面装弹链：“那我们走吧，早点收工我也早点休息，今天晚上可是卷饼之夜哦。” 一旁的彼得见到死侍和特工们都要走，赶紧追了上去：“等等我，我也去帮忙。” 科尔森对于免费劳动力那是来者不拒，反正之前这伙奇怪的蒙面义警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战斗力，十分有用。 “感谢你们的热心帮助，这位......” 彼得一拍自己的胸口，那廉价的秋衣胸口用薄塑料皮缝了一只歪歪扭扭的黑虫子，但这不影响他的气势： “我是蜘蛛侠，纽约居民的好邻居。” 第2140章 天台看戏 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战场。” 远处的高楼上，丧钟坐在天台边缘喝着啤酒，绞杀则拿着各种武器对着天空进行对空攻击，它知道宿主是什么意思，但这话明显是说给宿主身旁杜姆听的。 毁灭博士怎么说也是个巫士，从拉脱维尼亚抵达纽约也只是一个传送门的事情。 如今纽约这个情况，如果怀孕的苏珊出了什么事，哪怕是极小概率，也总是不好，所以丧钟给他打了个电话。 就在死侍以及蛛女联盟和湮灭虫族交战的那会功夫，杜姆已经去过巴克斯特大厦，把坚决不走的苏珊打晕，送到地球另一边的城堡里去了。 然后他才回来，抱着胳膊和丧钟一起看风景。 他的仇人只是美国政客和军方，平民们和他并无恩怨，但这也不意味着他会做什么救人的事情，相反，他还在观察湮灭虫族的进食过程。 通过观察，他发现这些虫子吃人是先吃脑袋的，和大多数猎食性动物不一样。 地球生物捕杀猎物时，往往更喜欢咬住脖子这样的扼杀窒息手段，即便是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掐死目标也是手边没有工具时的首选。 直接把猎物脑袋像是巧克力豆那样嚼的捕食者，几乎不存在，丧钟身上的共生体除外。 而这时听了丧钟的话，他轻轻笑了一声： “愿闻其详。” “我更喜欢那种在冰冷的夜里行走在黑暗中，呼吸着略带潮湿的空气，对敌人进行有计划的近距离清除，当鲜血的气味被吸入肺部时，会有一种喝碳酸饮料般的爽快感，就像是热油在沉寂的水面上爆开。” 苏明笑着喝了口酒，他在看天空中的大漩涡，那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低级虫族，不时黑云中还会透出雷电以及七彩的光，那是黛西和卡萝尔的战斗迹象。 “杜姆觉得很有趣。” 毁灭博士点点头，他确实觉得有意思，哪怕是作为美国宣传中的暴君，他还都没有尝试过专门去吸血腥气。 有点黑暗，也有点疯狂。 苏明知道他很难理解，继续轻松地喝了口酒：“不像这样，混乱，无序，到处都是焦臭和硝烟的味道，还有虫子味。杀人有时候挺像是品尝菜品，色香味俱全才能让人愉快，如果少了一样，就会变成在高档餐厅里吃手指甲的感觉。” “呵呵，杜姆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杜姆知道，你是嫌这些虫子太弱了。” “大概吧，总而言之，如果湮灭虫王不出来的话，这仗我也没必要参与。” 苏明缓缓飘了起来，悬浮在毁灭博士身边，低头看向街道，那里刚有一个倒霉蛋被湮灭虫扑倒，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后那叫声戛然而止。 耳边只剩下回荡在天地间的那密集‘嗡嗡’声，是虫群拍打翅膀造成的空气共振。 “这么说来，你也不需要杜姆帮你关上这个空间裂隙了，哪怕是在钢铁侠失败之后？” 杜姆铁面具后的目光不再看着楼下的虫子进食，而是看向了远方的斯塔克工业大厦。 “想要关上这扇‘门’的办法多得是，只不过我想观察一下如今蒙面人们的战斗数据，有几个我很好奇的人还没有出现，我想看看他们的忍耐力以及精神状况。” 也许是有了亲生骨肉的缘故，毁灭博士最近都心情很好，他甚至还讲起了玩笑： “看了负空间里的那么多虫子，是不是觉得宇宙中最可靠的还是人类同胞？” “哈，你也很会说冷笑话嘛，先不扯那些来，过来一起坐着看比赛吧。这种程度的入侵只是先头部队，好戏还在后面，你吃爆米花或者棉花糖吗？” 漫威宇宙的人类可靠？苏明听了这话之后果然乐不可支，从腰包中取出两大袋零食来直接撕开包装，往杜姆面前凑了凑。 .................................. 大多数的虫子都汇聚在曼哈顿的中心，当然也有少部分的虫子选择了不和英雄们纠缠，飞向了别的城区和街道。 不过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居民只要在家中，情况就要好不少，毕竟这里是美国纽约，谁的床头柜里还不放一把手枪啊？ 更别说像是地狱厨房那种地方了，那里有活力的社会团伙已经组织起了人手，装备了各种自动武器，开始改造居民楼作为碉堡开始和虫族交火了。 只不过他们的抗争显得十分无力，如果像是地铁站那种地方还好，毕竟在地面之下，只有一个不大的开口。 而作为立体建筑的楼房，很快就成了生物战舰的目标，那些巨大犹如飞行摩天楼一般的怪物低空飞过，在街道上空蠕动着灵活穿梭，于地面上投下庞大的黑影。 它们会对建筑发射威力强大的生物光线，把勇士们的临时碉堡外带周围建筑全部炸成碎末。 黛西他们自己其实已经算是尽力了，但漩涡中涌出的生物战舰几乎是无穷无尽，打掉一艘的时间里足够再钻出五艘来，天空中的巨型战舰已经越来越多，事态越来越不可控制了。 除了他们这些天上飞着的英雄们之外，地上的史蒂夫一行人也是压力山大，他们到了下一个街区，搜索了一些幸存者，此时正暂时保护在一个安全的银行金库里。 然后他们堵着银行大门和虫**战，等待科尔森小队的支援，以期把人带到临近的地铁站入口去。 这样一轮一轮下来，对于体力和意志力都是一种严峻考验。 如果不是X战警赶来支援了一些人，也许刚才鹰眼就要歇菜了，箭矢早已经全部射完，他现在只有一把匕首。 暴风女因为能飞行，就带着‘小仙子’等学生去支援空中了，而五短身材金刚狼以及钢力士等人此时则撑起了地面战线，和复仇者们交替掩护。 罗根打得十分拼命，虫子咬他一口他就咬回去，那双手钢爪更是和虫子的螯肢比谁放血更快。 所以很快他就在各种体液的影响下，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红的黄的都有，呼哧呼哧喘气。 而科尔森和光头哥一行人也在短时间内再次抵达，准备带走第二批的幸存者了。 只不过队伍中一直蹦蹦跳跳的死侍一看到金刚狼，眼睛就眯了起来，缓缓抽出了自己背后的刀。 第2141章 机灵侍 碳钠钢暂时还没有搞到，这刀只是普通的特种冷钢，是表哥给他先找找手感的热身代替品。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在科尔森他们和队长交谈的时候，韦德一个滑铲溜过人群，给一旁正在和虫子肉搏的罗根来了一记背刺。 “就是你吧？自愈因子的源头，如果没有你，我也不需要被骗去实验了。” 金刚狼正和外星虫族杀得爽呢，哪想到背后还有人捅他？顿时呼吸一滞。 不过旋即，他踢开了已死的虫尸，反身就给韦德还了一爪：“你TM为什么攻击我？” 一旁躲在美国队长盾牌后面的娜塔莎无语了，别人不知道是死侍是谁，她还能不知道么？ 可是现在一个是小叔叔，另一个是老板表弟，这怎么办？ 不过这个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在场的人还有作为X战警一员过来混露脸的秘客，她只是抬手一个魔法，两个互捅的男人就被分开了。 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抓着一样，漂浮在半空中的两人还在手舞足蹈，都说要弄死对方。 双手翻飞，掐出一连串的法印，地面上突然涌出了海量的触手在众人头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活体防护罩，她这才走过去对两人说： “你们不要打了，其实你们都想杀了对方，算是有共同爱好，应该做朋友的。” 罗根喘息了一下，吐出了肺里的淤血：“呸！又不是我想打的，他莫名其妙过来捅我！” “路过手痒不行啊？矮子。”死侍扭动着身体，居然真的摆脱了秘客的透明触手擒拿，因为他连自己的皮肤带上衣全都脱掉了：“反正我就怪你，加拿大那些疯子偷了你的X基因在我身上实验，你看看我的脸！” 金蝉脱壳嘛，人的‘壳’可以视作为皮肤，所以本就血肉模糊的他露出了脸。 “呕......”X20。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吐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恶心感袭击了他们，众人纷纷受到了精神创伤，只有几个人并没有被这恐怖面容击败。 秘客没有吐，她毕竟是第二维度的至尊法师，平日里更是和旧日支配者以及各种触手怪物打交道，已经点满了抗性。 娜塔莎是装吐，她经常在老板那里见到未来的死侍，已经习惯，只是现在不能暴露。 彼得没有吐，他本想要吐的，但是体内有一种仿佛连通另一世界的特殊感觉涌了上来，他发现自己不头晕了。 而还剩下一个没吐的就是金刚狼了，他虽然对死侍的面容也感到恶心，可是因为刚才胃被切掉了，还在一边地上摆着呢，吐啥？ 但于此同时，他也震惊于死侍刚才说出的话。 “你说是加拿大军方拿我的基因在你身上做实验？” “没错，那些菊花都流脓的坏蛋毁了我的脸，他们那里叫X计划来着。”死侍一边说话一边抽打着自己的脸蛋，弄得脓水四溅：“这都是你害的，你爸妈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如果没有你，我哪里会有机会参加那什么实验？你就该像是回到未来电影里演的那样，回到过去杀了自己来向我谢罪。” 秘客撇了一下嘴，怪不得老师让自己遇到死侍就要盯着他呢，真是精神上有点问题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构成防护罩的触手毕竟还是生物体，可阻挡不了多久能量武器的轰击，如今还是抵御外星人最为重要。 “别这么说，佣兵先生，其实哪怕军方没有狼獾，也会有其他自愈系能力者落入他们的手中，所以你的仇人，只是武器计划的研究人员，和变种人无关的。” 她通过魔法，把这段话无声地塞进了死侍耳朵里。 果不其然，这句话震出了很多带血的耳屎，死侍也听进去了，他歪着头想了想，收起了刀： “有道理，那么我就放过他了，不用谢我，其实如果要谢也可以，给个千八百的就够了。” “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金刚狼却一直小声碎碎念，可是他的蛮力恰好被魔法克制，也没办法像死侍那么快地蜕皮，被抓着就挣脱不了。 其他人这时候才吐得直起腰来，纷纷不敢看死侍的脸，只听史蒂夫喊道：“快穿上衣服！还有面罩！” “好吧，我穿就是了，干嘛那么大声，你倒是叫物管啊？”韦德还有点委屈，从透明的触手上收回了自己的衣服和皮，全都套上：“行了，我们继续任务吧，话说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特工科尔森？” 脱发的特工心中已经决定再也不要和死侍合作了，以后哪怕是局长指派，自己也坚决要求换人执行，不过想起幸存者的问题，他还是用意志力回答道： “救人，去地铁站，你忘了吗？” “哦，没忘......”死侍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却不承认是自己短暂失忆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那里有好几道深深的口子：“不过我们为什么非要把人送到地铁站去呢？他们今天还要挤地铁上班吗？资本家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他们是可以通过地铁逃到城郊的，而且地下更安全。”鹰眼擦着嘴回答，毕竟是特工，意志力强劲。 只要不再看那不可名状的脸，保持距离的话，这咸鱼工厂一样的体臭味还算可以容忍。 韦德连连点头，他瞄了一眼正排成一排蹲在路边呕吐的母蜘蛛们，欣赏地看看小虫：“所以你们认为地下是暂时安全的对吧？我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现在才回过味来，多亏了刚才和小矮子的热身运动，让我的大脑也火辣了起来。” “什么意思？”史蒂夫甩了甩手里的盾牌，无语地在心里把死侍加入‘复联不欢迎人物’的名单，这正和虫子打到一半，突然来这么一出谁顶得住啊？ 用力吸了下鼻子的死侍伸出手指在鼻孔下面快速揉搓，脑袋左顾右盼地看着地面，突然走向了一处马路边缘，掀开了排雨的街边栅栏，把自己脑袋塞进去试了试。 “不够大么？嘿嘿，我就喜欢紧的，你越紧我就越粗暴，开始尖叫吧，宝贝！” 自言自语一句，他后跳腾空，在半空中转身两周半的同时，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火箭筒轰在了地上。 硝烟散去，他在面前挥着手走出了烟雾，那个下水道入口差不多已经可以让钢力士那样的大块头钻下去了。 韦德面罩下勾出了都市战神一样的笑容，走到队长面前得瑟道：“那你们倒是让所有幸存者走下水道嘛，反正都是地下设施，和地铁有什么区别呢？” 史蒂夫愣了一下，确实啊，惯性思维束缚了英雄们不要去破坏城市，想要让民众们远离危险和黑暗。 可如今这种情况，就算纽约下水道中有变异鳄鱼，军方的生化试验失败品，残忍的疯子变种人，神秘的地下生物等等...... 可这不就是最近的逃生之路么？ 他也顾不上死侍有多恶心了，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 “谢谢你对民众的贡献，帮大忙了。” 第2142章 难上加难 真的是死侍突然开窍，想到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好办法么？ 答案是否定的，他只是想到了史蒂夫一时间没有想到的办法，至于其他人，早就有别人想到过走下水道的办法，只不过自我否定掉了，没有提出来而已。 死侍是少年兵出身，史蒂夫是二战老兵，在他们的认知中，只要能在战场中保证生存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然而其他人早已想到了第二层。 “这样行不通的，至少是不能说服所有人。”娜塔莎耸耸肩，表示自己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这里是曼哈顿中心，我们在这里救出的幸存者基本上都是高级白领，他们在有超级英雄可以依赖的情况下，愿意钻下水道的人不会很多。” 科尔森和铁骑也是点头，只不过没说话。 有很多时候人性是很复杂的，尤其是这些往日里的‘成功者’们，早已满足了自己对生存的需求，转而要求的是尊严以及社会认同，让他们钻下水道也许会被视作一种侮辱。 背着弓拿着小匕首的鹰眼对有点懵逼的死侍说：“简单来说，我们现在救出的人本质上只是一群打工的，但他们自认为是社会的白领骨干精英，如今有超级英雄保护，可以通过地上来体面的逃生，他们不会选择进入下水道，因为那环境有风险不说，还十分污秽。” 史蒂夫咬了一下牙，看来在这点上自己的认知和时代又脱节了，要知道在二战期间，就算一直以绅士自居的那些英国人，面临德国空军的轰炸也全躲到地下室或者下水道里去了，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美国本土一直处于和平状态，结果造成国内民众一直漂浮在云端，连逃生路线都要求体面了么？ “唉......” 可怜的美国队长朝死侍摆摆手，示意这个办法用不了，在场的人基本都在摇头，说明他们都早就想到了下水道这一点，只不过认为太不可能，自己都没说出来。 死侍耸耸肩，他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是扣着屁股说道： “谁愿意下去，就让小蜘蛛他们护送离开，谁不愿意走，就留在这里等死呗，多大点事？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只要死的不是这几位神盾局特工，我都可以接受。” “不行，复仇者联盟是为了尽可能地保护民众而成立的，如果为了一部分的人能生存就放弃另一部分人，那我们和军方作风有什么区别？照这样说，进入下水道后要是有路段需要在污水中游泳，有人不愿意下水，我们就要再放弃一部分人？如果遇到三岔路口产生意见分歧，我们又要放弃一部分意见不同者？我做不到！” 美国队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种做法，虽然从数学上来看这样做是没问题的，但他们是超级英雄，应该找出更好的解决办法而不是降低追求。 死侍又歪着头想了想：“你还真是圣母啊，算了，谁叫我表哥喜欢你呢？那我们用震撼弹把他们全弄晕，然后用绳子串起来，拖进下水道里带走怎么样？观众朋友们说小蜘蛛力大无穷，应该拖得动。” 彼得：“？？？” 什么观众朋友？怎么就力大无穷了？我自己都没测试过啊！万一拖不动就尴尬了。 学霸小虫的脑海立刻开始渴望数据，想要通过幸存者的数量计算出总重量，再去套下水道中摩擦力的计算公式什么的。 “这样也不行。”X战警那边冰人插了一句话，他像是在上课一样举手发言：“我们曾经就这样救过人，但事后就被那些人告了，说我们违背了他们的自由意愿，属于绑架，最后害得教授赔了好多钱。” 钢力士抱着自己的胳膊，闷声闷气地用带有俄语口音的英语补充道：“如果他们真的愿意进下水道的话，还不如走我妹妹的传送门。” 秘客笑着举起手来画了个圈，众人眼前浮现出一个漆黑的空间通道，里面伸出了密密麻麻裹满粘液的触手，就像是海参的内腔中却长满了海葵一样，那些触手想要卷什么东西进去，还发出‘卟叽卟叽’这样诡异的声音。 除了死侍看到这种腔体因为有了大胆想法而眼睛一亮之外，其他人都摇起了头。 “肯定没戏了，这比下水道还恐怖，他们不会接受的，谢谢你们的建议。”鹰眼首先表示今天已经吐过了，再看触手以及其背后的世界就免了吧。 “所以我们以前就算有传送的需求，也会通过‘闪烁’的能力来达成，可是现在的情况下我们需要留人手保护学院，她不能来这里。”罗根被放了下来后，这会也渐渐冷静了。 蛛女联盟的大家此时表现出了年轻所带来的经验不足，面对这么多的超级英雄前辈，一群蜘蛛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谁都没有主意。 韦德的耐心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他像是无计可施的孙悟空一样原地跺脚：“唉！烦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这超级英雄当得也太累了吧？！干脆现在我就进银行去把他们全杀掉，这样就没有救人的烦恼了！” 说完他一拉重机枪的枪栓，端起来就走，准备动手。 众人又是一阵劝阻，而这时大家头顶上的防护罩却突然爆开了一个大口，原来是附近的虫族士兵短时间内打不开这个触手乌龟壳，就呼叫了空中支援，一艘生物战舰用主炮给这里来了一炮。 秘客的魔法虽然强，但人家的科技也不弱，这种巨型战舰的主炮就算拿来打克里无畏舰都是几炮的事，现在魔法能挡下一击还保证里面的人没有受伤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大家后退！进建筑里去！”秘客反应很快，在场的人中以她的实力最强，虽然因为老师的嘱咐不会拿出全力来，但这种情况还是再次从地面中升起一道触手墙壁，掩护众人撤离。 进了建筑物，压力暂时减轻了，战舰并没有轰炸这里，街道上的虫子们也只是封锁了门外。 原来湮灭虫族已经把建筑物当作了储存碳基材料的‘盒子’，它们也已经发现人类躲进去后就不愿意再出来，那何乐而不为呢？ 既降低了抵抗的强度，到将来想要开饭的时候再挑选合适的盒子打开，一举两得嘛。 大厦中的众人暂时没有对付低空中舰队的办法，只能看另一边钢铁侠他们怎么发挥，史蒂夫倒是不死心地去金库里问了问幸存者们愿不愿意钻下水道。 情况其实比原先想象中要好一点，没有那么黑暗。 好消息是有三分之一的人愿意钻下水道，三分之一的人六神无主只会哭，剩下三分之一才是坚决不进下水道的。 坏消息是，这里什么样的反对者都有。 “你是美国队长，你应该有别的办法带我们安全离开，如果走下水道，我们的健康可能受到损害，那里有太多的细菌以及不确定因素。”衣冠楚楚的眼镜男一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看起来像是精英讼棍，又像是医生。 “让我钻下水道那么污秽的地方？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我不管，你们是超级英雄，要让我干净安全体面的离开！”这是个看似大老板情妇的妖艳女人，她还抱着一只小白狗，主人说话后，它狗仗人势地朝着队长汪汪叫。 “我爸是李刚！你们敢让我钻下水道？这是外交问题懂吗？他打个电话就能让你们混不下去！”说话的像是一个从外国来曼哈顿观光的青少年，不过他的英语有保定口音，在场能听懂他说什么的人只是少数。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更多的各式叫嚣，乱糟糟的像是菜市场一样难以听清。在这些人的哄闹下，原本那些比较顺从的人也产生了动摇，这让史蒂夫顿时头大如斗。 死侍倒是站在一旁不断点头，像是完全听清了他们的诉求。 随后他开始从裤兜里往外翻东西，把小黄鸭，菊花拉珠，比基尼，剩汉堡之类的东西丢了一地。 “让我看看，上次我把芥子气放哪了，这银行金库的地形还挺正点的，关上门就可以当毒气室嘛......” 第2143章 兄弟会路过 “嗨，埃里克，这是干什么去？” 在天台上喝酒吃零食的苏明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座大桥飞了过来，站在桥头上高举着双手的正是万磁王，他从桥身上源源不断地分裂出各种金属碎片，正一边大杀特杀，一边向曼哈顿飞过来。 巢群并不是对他们放任，相反，当变种人兄弟会登场后就吸引了许多的火力，那高空中无数巨型囊虫一样的生物战舰俯冲而下，对着桥上的一行人火力全开。 然而这下虫子们遇上了克星，万磁王他的身后还站着旺达，那浓烈的红光从她的手中犹如喷泉般涌出，直接修改了‘被虫子挡住路’的这一段现实。 红光一扫，那些挡住兄弟会的单兵和战舰全部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这样发动混沌魔法明显对旺达的精神负担很重，以凡人的身躯无法过度容纳西索恩的力量流经身体。她立刻就流出了鼻血，但还算能继续坚持站稳。 万磁王驾驶着大桥靠了过来，漂浮在天台等高的位置上，大风让他的紫色斗篷高高扬起，他还戴着那脑门上像是有个桃子的头盔。 “丧钟，好久不见，纽约现在是有点混乱，但是这些愚昧的人不值得拯救。”埃里克笑着点点头，保持着双手平摊的姿势：“我来这里是为了拯救变种人，顺便找点人算账，这是个好机会。” “这样啊，看起来你们不是来对抗外星人，而是来掏斯特拉克工业老巢的。”苏明点点头，和小万讲话的同时朝一旁的旺达笑笑：“那你们到前面那个路口右拐就能看到了，不过我觉得意义不大，哨兵机器人的研究数据应该有网络备份。” 眉毛都白了的万磁王依旧是那么有范，长久带领兄弟会这样的组织，让他身上的气质比查尔斯那个老好人要显得强硬很多，就像是标准的恐怖主义游击队领导人。 “谢谢提醒，但没关系......见到查尔斯的话帮我向他问好，对了，你知道他在哪吗？我好久没见过他了。”万磁王驾驶着大桥向前飞了一截，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一次停下。 “他结婚的事情你知道吧？”苏明反问。 “我知道。”万磁王明显对那件事记忆犹新，脸上还露出了一点温暖的表情：“我去参加婚礼了，他运气不错。” “是啊，所以这几年他应该在带孩子，同时把凤凰带在身边保持交流，以防她失控。”苏明翻了下手，绞杀碾碎了宿主手中的空瓶子，再次从腰包中取出一瓶啤酒来拧开。 埃里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我过去一直以为他会更早成家的，也更早有孩子......他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 “大卫·查尔斯，代号大群，那个孩子......有点问题。具体的，等我们闲下来的时候再聊，现在你去办你的事吧，能这样大摇大摆飞进纽约的机会可不多，你不是在解决哨兵机器人的同时，还想要向躲藏在角落的所有人展示兄弟会的力量吗？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不愧是你，我在你面前很难瞒住什么事情。”埃里克的大鼻子皱了皱，像是自嘲一样地笑了一声：“你说的对，不光是向变种人展示力量，也同时向往日欺凌变种同胞，此时却缩在地下室里的老鼠们展示我们的力量！” “加油，看好你哦。”苏明缓缓鼓了几下掌，脸上都是鼓励的神色。 “回头见，丧钟，毁灭博士。”万磁王朝两人点头，随后一扬披风，站在桥头上乘风破浪般飞走了，向着虫群更密集的方向。 天台上的两人看着那座还在滴水的大桥飞走，各有各的心思。 “杜姆喜欢他，他的观点和杜姆很类似，血债必须血偿，他也很有能力，杜姆听说过他。” 毁灭博士抱着胳膊，手指在金属的肘关节装甲上轻轻敲打着。 “你们的共同点可不止那么点，你们还都是被美国通缉的‘国际恐怖分子’。”苏明笑着喝了一口酒，又掏出烟来了一口：“只不过我可不知道拉脱维尼亚还是欢迎变种人的国家。” 穿着绿色斗篷的金属人语气平静，他的目光投向了地平线的远方：“只要服从杜姆的统治，拉脱维尼亚欢迎任何人。” “那你和万磁王就没戏了，他最讨厌钠粹了，他是武力追求平权的代表，可不是听话的那种人。”苏明缓缓地漂浮起来，昏暗的阳光让他的影子在天台的沥青层上显得很淡。 “杜姆知道，所以你对他的女儿下了点功夫，对么？” 毁灭博士指出了丧钟的一部分计划，他刚才察觉了绯红女巫看向至尊法师的目光有所不同。 虽然那个女孩没有说话，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即便隔着十几米，杜姆盔甲里的高科技也能逐帧放大播放旺达的每一个瞳孔变化。 “算是吧，变种人是一支很好用的力量，各种超能力层出不穷，你也想要实属正常。不过我建议你放弃，因为我布局了几十年，你在这方面是赢不过我的。” 苏明还是那么平静，即便是威胁也说得像是和朋友在下棋。 “杜姆接受你的意见。” 毁灭博士也接受了这个观点，谁叫他看到这件工具的时间比丧钟晚那么多呢？ “明智的选择，一如既往......说实在的，现在我们应该为了双方的友谊来干一杯香槟，但我现在需要离开一下，能帮我盯着我表弟那边，把金库里那几十个找事的人不着痕迹地弄死吗？” 苏明掐灭了烟头，毁灭了酒瓶，递给了毁灭博士一个小小的监控器。 可以看到，这个隐蔽摄像机的镜头应该在死侍的背后长刀上，因为画面的一侧边缘能够看到韦德那有点流脓的耳朵，把头罩也弄湿了一片。 杜姆拿着像是GBA大小的便携终端，心中升起了浓厚的研究兴趣，他没有见过用石板作为载体的电子设备，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什么原理。 只是一块黑石头，有些绿光像蝌蚪那样游来游去，又拼了一块手机显示屏上去就成了。 这玩意是怎么运作的？不合理啊！ 也因此，他也没发现这是丧钟敲了他一棍子之后，再给他的那一颗甜枣。 科学家兼魔法师带给了杜姆很强的好奇心，他此时只是翻来覆去地研究这块便携设备，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好的，只需要一个血魔法诅咒，这些人都会悲惨地死去，没有任何线索会留下。” 说着，他通过盔甲发出了一个信号，很快就有一台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的杜姆机器人飞过了两人身边，向着表弟那里去了。 第2144章 医院闪灵 不提死侍打算用芥子气的时候惊奇于那些反对者莫名暴毙，也不说万磁王那边是怎么拆斯特拉克工业的大楼，和杜姆分开后的丧钟稍微巡视了一下自己城中的产业，见到它们完好无损后满意地飞向了那所医院。 就是杰西卡住院的那所医院。 彼得每次去看望她的时候都是晚上，又黑灯瞎火地不开灯，他从来都没有发现杰西卡的变化。 她原本是个金发的小姑娘，但是在接触了奇怪的化学品后，不光是获取了超强的能力，那头发也变成了江湖传说中的‘基佬紫’模样。 直男彼得一直认为杰西卡是因为家人的去世而久久无法缓过来。 但事实上，那个原因只是其一，如果真是因为悲伤过度，她完全没有理由不去操持家人的葬礼，而是任由他们停留在纽约中央停尸房的冰冷柜子里。 真正的答案，是她对未来的茫然，她见到了自己的外貌，以为自己成为了变种人，随后再一联想到电视‘新闻’中看到那些变种人的邪恶行径，她对自己的身份定位产生了迷惑。 ‘我自己不是坏人，可是以后没有好人愿意和我玩了怎么办’？‘万一坏人找上我要一起作恶怎么办’？‘和彼得说话会不会连累他？军方会不会来抓我’？ 等等问题，一直在她心中徘徊。 也因此，她不愿意离开医院，她不知道该如何重新融入社会，甚至没有勇气去找验尸官交谈，领取家人的尸体去办丧事。 这算是青少年常见的心理问题吧，简单来说，可以看作是普通小孩出车祸，毁了容，或者截肢了，从那以后就没有勇气再去上学而变成家里蹲，这是同一个心理问题。 蜘蛛侠是漫威的牌面，这没有错，彼得也可以算是超级英雄界的标杆，是个好人。 但就‘识人’和‘观察’这些方面上，他还是比蝙蝠侠差太多了。 那尖耳朵的可是心理学以及战术指挥的大师，可小虫恰好没有这两项能力，他经常错信他人。 说好听了就是单纯，说难听了就是傻，他去了那么多次医院，看得暗中潜伏的丧钟都犯困了，依旧没有察觉女孩的真正问题在哪里。 每次当他想要开灯的时候，杰西卡的沉默其实就是默许，可是被他读作‘生气’，又一次次缩了回去。 简直了...... 有着绞杀的帮助，苏明一路上甚至不用自己真正出手去对付那些挡路的虫子，哪怕是巨大的生物战舰，绞杀伸出长长的触手钻进去，也能在眨眼间解决问题。 生物战舰，重点在于生物这两个字，绞杀也许不会别的，但是吸脑浆绝对是本能级别的熟练。 一路通畅，他来到医院，沿着外墙上升，飞到杰西卡病房外的时候，看到玻璃破了一个大洞，而床上空空如也。 这洞口不小，应该是湮灭虫那种体型撞碎了玻璃以及窗框留下的。 苏明倒是不担心杰西卡的安全，以她的机灵劲和超能力，逃跑肯定是办得到的。 伸手塞到病床上的被子下面摸了一把，还有一些余温，而床头柜上插着斯塔克工业卡片的果篮还摆在那里，水果已经有了些轻微的蔫巴。 “小红帽躲到哪里去了呢？虫子呢？” “嘤。” 虽然嘴上这么和绞杀闲聊着，可是他已经跟上了地上的脚印痕迹，走进了医院走廊。 走廊里风很大，担架和推床乱七八糟地四处堆砌着，两侧不少病房都开着门，而这个空气流向也说明被撞碎的玻璃不止是杰西卡病房的那一扇。666文学网 因为事发突然，杰西卡从床上跳下来的时候没有穿鞋，所以她的脚印在绞杀眼中很好分辨。 同时，倒是虫子进入走廊后依旧保持了低空飞行的姿态，没有什么有效的痕迹。 “嗯，你说的对，人们都认为虫子是天上来的，那么下意识就会去最远离天空的地方。”苏明摸摸肩膀上黑豆芽的脑袋，用手指挑开了电梯门，直接跳进电梯井自由落体：“我猜病人们和杰西卡都躲到停尸房去了。” “嘤！”绞杀表示有不同意见，它认为会是地下仓库。 “不，一定是停尸房，小傻瓜，你忘了这里是医院。”苏明轰然落地，将停在底层的轿厢砸成了一摊铁饼，扒开电梯间的门走了出去：“人们如今对湮灭虫族的认识很有限，但毫无疑问，都知道它们是食肉昆虫。那么在关键时刻如果用尸体喂饱了虫子，是不是能争取到给活人逃生的机会呢？” 被老虎追的时候不需要比老虎跑得快，只要比同行的人跑得快就行了，而死人无疑是跑得最慢的。 代入如今的情景，那么哪里有大量死人可以拿来在关键时刻喂外星‘老虎虫’呢？ 答案就是停尸房了。 再说万不得已的话还可以往冷柜里躲一波，至少多一层门不是？ “嘤......”绞杀表示想通了，按照尽量黑暗的思路去想，人们一定会选择停尸房的。 医院本部楼下面的仓库里也最多就是些破床和设备，而停尸房里还储备有‘粮食’呢，万一人们认为自己会被困在楼里很久的话，自然需要食物不是么......？ 沿着漆黑的走廊前进，转角处突然苏明就和一只湮灭虫撞了个照面，但对方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枪，就被他一拳打爆了脑袋。 无头的高大尸体缓缓倒下，他甩了甩手上的粘液。 “看来我们有伴了，着陆的声音果然引来了馋虫，和预计中一样，弑神者，消防斧。” 苏明掂了掂手里的武器，金光流转。 长柄斧砍头这种动作真的会让人上瘾，当手掌从握柄上快速划过，再感觉到斧刃和肉体接触，再等到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虫子脑袋腾空而起，腹腔中粘稠的血液在压力作用下喷上天花板什么的，实在是太美妙了，怪不得阿斯加德的战狂们好多都喜欢用战斧这种武器。 美中不足的就是，跟着众人追到地下室来的虫子没有几只，通过黑暗中的守株待兔，过瘾没几下后它们就死光了。 就在苏明悄无声息地把它们挨个干掉后，也正好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撞门的声音。 飞过去一看，果然还剩一只虫子，正在用肩甲撞击着停尸房的门，而地面上的人类脚印，也延续向那个方向。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心中念头一动，黑暗中的绞杀几乎无影无形，它顺着地面流了过去，一口就咬掉了虫子的脑袋，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 “嘤。” 它的意思是湮灭虫吃起来有点像鸡肉，不，鸡头。 苏明漂浮到了走廊尽头，踢开了挡门的高大虫尸，稍微思考了一下，打算和杰西卡开个玩笑。 他一斧头就劈在门上，厚重的钢铁大门上顿时破开一个大洞，里面传来了女人惊叫的声音。 他故意把红色目镜幽幽发光的面具凑到了破开的洞口上，做出窥视的样子来，用恶魔一样的声音说道： “johny...johny！” 第2145章 珍宝女 威尔逊娱乐一直在‘复刻’丧钟前世看过的经典电影，其中恐怖片占了一大部分，所以现在他现在突然玩起了《闪灵》中的经典场景再现，顿时把房间里面的人吓坏了。 但最先冷静下来的还是杰西卡。 她一开始是害怕的，虫子一直在撞门，突然停下了，刚刚安静了没几秒，一把斧头直接穿过了钢铁的门板，厚实的金属门真的像是被劈木头一样劈碎了，紧接着一只红色的菱形眼睛凑到破洞上，还说出了电影里一样的台词。 这也太恐怖了，本来就在黑乎乎的停尸房里不敢开灯，冷气不断往皮肤里钻，大门还是被虫子打碎了吗？ 她也发出了尖叫，这是女人的本能。 不过，旋即理智又占据了上风，她又明白了过来。 外星虫子又没有看过地球上的电影，它们玩个屁的闪灵梗啊，这个砸门的应该是地球人才对！ 而且那红色的独眼目镜......她记起来了！ 自己获救的那个晚上，她是见过丧钟的，当被泡在车厢废液池中的时候，那只红色独眼的主人就站在路边，也是他让死侍来救出了自己。 美国高中生也许有很多都说不上德国首都在哪里，但是他们至少或多或少听过丧钟的传说。 杰西卡这一代人的父母辈，差不多从小都是听着‘床边故事’长大的，毕竟几十年前娱乐手段很匮乏，那时还是孩子的他们晚上也没有手机和游戏机可以玩，电视也不是家家都有，最多也就看看漫画书什么的。 丧钟的猎奇故事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信息匮乏时期听过的故事，总是记忆犹新。 为什么民间有那么多关于丧钟都市传说？ 因为很多时候，忠嗣学院的‘招生’活动都是苏明自己去进行的，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还有哪种方式，比得上亲手将孤儿们从恶魔般的养父母手中救出更能增加忠诚度的呢？再说，战士也要经常锻炼才能保持状态嘛。 总之，当听着丧钟故事长大的那些孩子们又有了自己的孩子时，他们总会想起自己小时候是怎么被自己的父母吓唬的，然后把故事再复述给他们的孩子。 更何况现在可是互联网时代，有很多魔幻的故事版本在如今的网络上流传，比较主流的是‘地狱魔王说’以及‘床下恶灵说’。 但总结一下的话，他们都认为丧钟不是人，而是什么复仇恶灵之类的东西，就像是最近骑着摩托车，深更半夜到处跑的那只火骷髅一样。 杰西卡有一种预感，她觉得丧钟是来找自己的。 下一秒，停尸房的大门轰然飞起，伴随着一声巨响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并且深深嵌入其中。 高大的黑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那金属战靴碰撞地板的声音像是踩在了每个人心头，红色的目镜扫视房间内的每个人，他很明显可以在黑暗中视物。 果不其然，目光落在了杰西卡身上，停留了下来： “到我身边来，杰西卡，我带你出去兜兜风。” 那明显经过变声的沙哑话语在有限的空间中响起。 停尸房并不是很大，除了一面墙的柜子之外，还有几张推床放在房间中央，上面是盖着白布的人形，在黑暗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女孩就蹲在其中一张推床旁边，扯着垂下的白布挡住了自己病号服，只露出两只眼睛。 她有些犹豫，不过随即认识到犹豫并没有什么用，因为除了服从之外她别无选择。 而且丧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除了最开始那个恐怖片玩笑之外。 倒是和她同处一室的许多医护人员非常恐慌，甚至还吓晕了几个过去。 越是不了解，就越是恐惧，收集的情报出错自然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以为自己亲眼看到了恶魔什么的。 杰西卡站了起来，冰冷的地面让她的脚趾蜷缩在一起，她就这样走到了丧钟身边，低着个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先带你出去买双鞋换身衣服好了，医院里的虫子我都杀掉了，你不用害怕什么。”苏明瞄了一眼她紧张的样子，有意地多说了几句话。 衣食住行是人类的基本需求，有着共同的需求容易引发同感，她现在觉得脚不舒服，自然想要的就是鞋子。 当有了同感之后时候，可以一定程度地让人放松。 果不其然，她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她迫切需要的东西，随后主动说话了：“能把他们也带出去吗？” 她指的是那些医护人员，杰西卡心肠是很好的，她前些天之所以愿意留在医院，感觉这里安全，是因为这里的医生护士都对她很好。 苏明看了一眼墙角处瑟瑟发抖的人们，叹了口气。 “你们，能钻下水道吗？” ............................... 几分钟后，丧钟让斗篷托着杰西卡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她像是坐飞毯一样盘腿飘在丧钟身边，神情也放松多了。 因为丧钟比传说中还要强大，而且明显如今是来救她的。 他当时就在停尸房里计算了一下，挥拳朝地面打出一道光来，在坚固的底层上打出一个大洞，直通几十米外的下水道支线，安全送走了所有人。 更何况现在，他还要带她去逛街。 就是可能时机选得不太好，外面的街道上简直可以说是世界末日了，凌乱的汽车残骸塞满了街道，火焰和浓烟从各处升起，遥远的天空中悬挂着巨大的黑色漩涡，而遮天蔽日的虫群让阳光都变得极其黯淡。 不是购物的好日子啊。 在发现了街道上的两人后，附近天空中的湮灭虫都盘旋着向两人冲来，杰西卡甚至都能看到它们嘴里那复杂的口器和拉丝的粘液。 但这时她也听到了身边打火机掀盖，砂轮摩擦的声音。 只见丧钟仿佛就像是没看到天空中的威胁一样，只是淡定地点了根烟，十分悠闲的样子。 杰西卡的嘴歪向一边，她指指天上：“虫子来了，它们有枪。” “小事而已，不用在意，我有件事想问你，之前虫子冲进你病房里，你怎么不打它？”这些小虫子绞杀会解决的，没必要去关注，他更想知道杰西卡如今的状态。 漫画中的珍宝女的超能力虽然不算强，但也不弱。 推举力量25吨，能以每小时700英里的速度飞行，有美国队长级别的自愈能力，而且还有漫威少见的‘侦探’属性。 尽管是有点迷糊、只会跟着一条线索死磕的那种侦探，但豆包就不是干粮了吗？ 湮灭虫族的个体单位在狭窄空间中遇到杰西卡，其实本该是她占据优势。 她家里以前也是中产阶级，是学过一点女子防身术的，就算那几下甚至都算不上什么武艺，但力气大了乱拳也应该能打死虫子。 结果她和其他医护人员一样，被吓得抱头鼠窜。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缺乏信心，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能做到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现在就可以趁她处于自我认知障碍的阶段，给她塑造一个新的自我认知，方便进行控制。 纽约的街头英雄很多，苏明需要一个底层的耳目，有些时候比起蛛网或者神盾局，还是街头上的消息更灵通，这是表弟那经常失忆的脑袋做不了的工作。 第2146章 解决方案 就像他说的那样，天空中俯冲下来的虫子根本就没有开枪的机会，绞杀从宿主的腰包中掏出十几把重型爆矢枪来，朝着天空中就是一阵狂扫。 几秒之后，方圆数千米目光可及之处，敌人都一扫而空。 杰西卡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这些枪不光体积巨大，枪声也响得可怕，她感觉自己要被震聋了。 而一只只虫子被凌空打成一团黏浆的景象，还有丧钟身上那仿佛活过来的影子生物，更是让她目瞪口呆。 好半天，她才想起之前听到的问题，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看向一旁街边的废墟：“当时我吓坏了，只知道要逃。” “你知道自己获得超能力了么？”苏明让绞杀收起武器，又问。 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蓝白病号服胸前随之鼓起又落下：“我力气很大，还能漂浮一段时间，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我宁愿不要这些，我想要家人活着......” 提起家人，她低头无声地流泪。 头发颜色的改变让她以为自己成了变种人，又因为偏向性的新闻报道导致了严重自卑，现在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在她看来超能力更像是某种诅咒，而不是幸运。 知道她的心结所在，苏明当然知道该说什么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并不是变种人，你没有X基因，导致你获得超能力的原因是辐射突变。” 小姑娘吸了一下鼻涕，抬起头来看着她，虽然还是很悲伤家里人的事情，但好歹像是看到了一点希望。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他，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 苏明耸耸肩，也侧身坐上了斗篷飞毯，拍拍它说： “去时代广场。嗯，你的情况更像是神奇四侠，而不是变种人，再说了，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你仔细想一想，所有变种人真的都是坏人么？按照这个逻辑来说，那所有人类不都是好人了？因为那些新闻中从来都把人类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这可能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杰西卡有些害怕地侧了侧身，心事被猜中让她产生了一点惊慌。 “活得久见得多而已，放松点，你就是个普通的中学生，没有什么值得我看重的地方。”苏明平静地回答，说得跟真的一样。 杰西卡用手背擦擦眼睛，又用力抹了下鼻涕，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呢？” 面具下的脸无声中露出一抹轻笑，他胡扯道：“我和霍华德·斯塔克是熟人，而钢铁侠托尼是霍华德的儿子，他对你很关心，这件事就被我知道了，所以刚才路过医院就顺便进去看你一眼，发现你情况不太好，就顺便救出来而已。” 杰西卡当时被救出来之后就昏迷了，铁人的抵达她并不知道。 前些天收到斯塔克工业的果篮她还莫名其妙呢，以至于里面的水果是一口都没吃，就为了方便人家万一发现送错了，还能拿回去。 现在一听，好像事情的逻辑就通顺了，钢铁侠想要照顾自己，而他父亲又是丧钟的朋友，那么丧钟路过时顺便救了自己也说得通了。 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有一个新问题。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造成事故的是巴克斯特集团，哪怕钢铁侠是超级英雄，也应该和我没有关系吧？”杰西卡又提问了，斗篷快速地飞过末日般的街道上空，下方的道路上随处可见可疑的暗红色泼溅状痕迹。 丧钟的面具转向了她，轻松地回答道：“答案很简单，托尼他从以前就是个花花公子，这次也是馋你的身子，他下贱。” ........................ “阿嚏！” 刚刚从生物战舰体内打出一个裂口，好不容易从血肉堆里冲出来的托尼在盔甲内部打了个喷嚏，吐沫喷到了面罩内壁上，眼前的虚拟投影也一阵摇晃。 说不上为什么，但刚才突然一阵恶寒从背后袭来，怪吓人的。 “贾维斯，检查一下我的体温，这些异空间虫子是不是携带了什么病毒？我刚才突然感觉好冷。” “先生，你除了心率加快之外，身体参数并无异常。”贾维斯立刻回答了这个问题，还在托尼眼前投影出一个旋转的光影小人，标出了一行行数据。 “奇怪......也许是我想多了。”托尼在空中一个潇洒转身，做出一个拉高后的桶滚动作，双手连连开炮打死一只只虫子：“新的计算结果如何？” 贾维斯的声音虽然听起来亲切温暖，但话语中的含义却不怎么好：“先生，裂隙如今距离地球太近，如果依旧采取之前的办法，空间折叠现象很可能抹去整个北半球。” 托尼嘴上的小胡子抖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惊慌到大喊大叫，只是沉默地进行着新的思考。 而这时他也看到了不远处飞行的幻视，那个红脸机器人正在从双眼发射热视线，将面前的虫子来回切割。 最让人羡慕的就是他那条披风，因为是从幻视的身体中‘长’出来的，所以在空中时总能违反物理常识那样飘荡招展，十分有型。 “贾维斯，把我们目前新的计算结果远程共享给他，让他也想想办法。” “遵命，先生，需要我接入他的通讯吗？你们其实可以面谈。”战衣装有眼球索敌系统，能根据穿戴者的视线锁定目标，贾维斯当然知道所谓的他是谁。 于是管家AI进行了一番操作，并且贴心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谁要和他面谈啊？！他是用男性的身体改造出来的，还是个机器人，我才不要和他私聊。”金红装甲在空中上下翻飞，又是用肩部导弹一轮齐射，打中了另一只生物战舰：“我这边正忙着呢，对了，你把计算资料也发给退休的皮姆博士一份，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是想用皮姆粒子来缩小空间裂隙吗？”贾维斯照做后提问：“也许这确实是一种新的思路。” 如果把空间裂隙缩小到亚原子级别，是不是身材高大的虫子都钻不过来了？感觉可以试一试。 就是不知道皮姆博士现在缓过来没有，唉，黄蜂女的事情确实很遗憾，但蚁人不该消沉那么久的，什么事情都应该向前看才对，尤其是如今这种情况，地球需要那位科学家的力量。 “尽管他也是个物理学的叛徒......”托尼自言自语，摇了摇头。 第2147章 偷宝贝的贼 斯科特·朗并不是个贼，他其实是个工程师。 他家里的出身不好，从小生活在地狱厨房就是那个样，你不能指望活在那里的孩子是什么圣人。 刚成年，他就因为偷车、非法持有枪械、袭警、拘捕等一串问题进了监狱。 好在他迷途知返，并且在监狱里自学了电气工程学，出狱后获得了改过自新的机会，几年后还结婚生女。 他设计的电路系统受到了大富翁托尼的青睐，他也因此得以进入斯塔克工业工作，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在职电气自动化工程师。 简称电工。 一般来说他的工作很清闲，只要坐在地下室的办公室里玩手机就行了，当上面的楼层打电话来，他就上去帮人修修打印机，或者换个灯泡什么的。 本来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这样过去，每天在斯塔克工业上班下班，将来等女儿出嫁，自己就可以光荣退休，再到某一天重病不治，被埋进地下这样一个传统流程。 可是当那次奇怪的白光事件后，他发现自己的生活恐怕很难和想象中一样一帆风顺。 他的老婆是全职主妇，根本没有什么收入，一直希望他能够升职加薪，出任总工程师，把她变成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可是哪怕结婚生娃七八年后，斯科特都在斯塔克工业了近十年，熬到三十多岁了，那份工作还是那个死样子，一点起色都没有。 斯科特每天倒是乐呵呵的，毕竟有案底的人找工作可不那么容易，斯塔克工业愿意聘请他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可妻子的想法不太一样，她想要吃好的，穿好的，住大房子，开好车，让女儿能上私立学校，不受任何委屈。 这明显是斯科特办不到的，各种账单和贷款交织之下，他往往口袋比脸还干净。 于是，这位机灵的漂亮妻子决定换个男人。 她找了个有钱的新男友，和斯科特离婚了，还想要抢走女儿的抚养权。 女儿凯西倒是喜欢和爸爸在一起，但是他工作太忙，根本没有什么时间陪她玩，最多就只能给她讲个睡前故事，平时得靠小女孩自力更生。 原本这样还算可以过，可就在中城中学来参观斯塔克大厦的那一天，斯科特少见地请假了，因为他得知女儿因为在学校突然昏迷，被送到了纽约霍勒威慈善总医院。 医生检查后给出的结果是心力衰竭，疑似是先天性的心脏发育问题导致，目前没有合适的手术疗法，必须长时间服用药物来缓解病情，要不然下一次她昏过去就不知道能不能再醒来。 斯科特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儿脸色苍白，好像十分难受的样子，没钱的他只能给前妻打电话寻求帮助。 前妻对女儿倒是挺好的，立刻把女儿接到华盛顿特区去找名医看病。 光线靓丽的前妻表示还是新男友有钱也有本事，斯科特就是个loser，还是个罪犯，根本不配当父亲。 她要上诉法院，让法院剥夺斯科特的抚养权和探视权等等一系列权利，因为他根本不能给女儿正常的生活。 “你没有钱，还差点害死女儿，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人穷气短的斯科特无言以对，只觉得‘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他觉得自己确实一事无成，还差点连累了女儿，是不是放弃才是对女儿更好的选择？ 今天，他也在思考这件事。 在天空中出现漩涡后，斯塔克工业就立刻通知放假了，他离开大厦后开着车在街上盲目游荡，纠结于自己上了法庭是不是干脆认输好了，人家新男友不光是个富豪，好像还很有势力。 为了女儿未来的美好生活，他应该答应，这是最理智的判断。 可是情感上接受不了，那也是他的女儿，投降以后就再也不能见她，这怎么受得了？ 内心天人交战之中，他就这样在街上走神开车，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去了，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大漩涡中钻出了很多的黑点。 从车载广播中听说，那是一些外星虫子，它们开始从曼哈顿中心开始捕食人类。 临近的街道上也乱作一团，他顿时有些慌了，准备逃回家躲起来。 但就在调转车头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路边一栋华丽的建筑，那是一个非常气派的大院子，虽然花园和树篱看起来因为没人打理而破败，但那房子的材料和规模都放在那里。 他想起了这间房子。 以往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也会经过这里，每次看到那屋子里都是黑灯瞎火，像是没人居住，他还感慨哪家有钱人放着这种别墅闲置，真是暴敛天物。 但今天，街上的混乱的人潮带给了他另一种想法，就像是电光在脑中一闪而过。 要不......趁机做它一票大的？ 这房子这么大，看上去那么壕，里面应该有些古董或者油画之类的装饰品吧？ 偷出来一卖，不就有钱了？ 自己有了钱的话，就能给凯西治病，养她长大了，前妻想要夺走女儿自己也可以请个律师来抵抗一番。 哪怕知道这是犯罪行为，可被逼到绝路的斯科特已经不想思考了，因为越想心里就越热，越热他就越难以克制。 当路上其他司机朝他狂按喇叭的时候，他下定了决心，一把方向盘打到底，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街上乱糟糟的，也没有人注意他在干什么，所以他脱下外套夹克垫在围墙上面，双脚一蹬就翻进了院子。 猫着腰跑过草坪，跳起来从小风窗那里往房间内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房主好像依旧不在家。 他稍微有些犹豫，但是脑海中再次浮现了女儿惨白的小脸...... 一咬牙，掏出手套戴上，小贼拿起随身携带的电工工具包就开始撬锁。 “嘶，这是什么锁？也太复杂了吧？” 斯科特戴上了平时用来焊电路板的目镜，掏出小镊子和钩针在锁眼里捣鼓，自言自语道： “锁都是机械机构，那就算再复杂，也一定有卡簧或者销子，只要同时顶起它们......” “咔哒。” 门开了，斯科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穿上两个鞋套，这是工作时进入实验室维修设备所必须穿的，现在正好用上。 他走进了房间，漂亮的红木前厅和不远处的东方古董花瓶就让他眼前一亮，他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给凯西赚够医疗费，然后躲在这栋房子里渡过外星人入侵，抱歉了，不知名的房主先生，我只是为了生活。” 他自言自语的声音显得大了一些，整个人也变得有些亢奋过度，不断地咽下嘴里发粘的唾沫。 然而他只顾着看着各种古董宝贝高兴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黑暗角落中的许多微型摄像头。 它们几乎都在同一时间转向了他的方向，那控制焦距的光圈猛然缩紧。 在大宅的地下室中，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影，正在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2148章 开宝箱 虽然走上正道那么多年了，斯科特年轻时的手艺还真没有丢下。 毕竟偷东西是他当年在地狱厨房赖以谋生的手段之一，就像是骑自行车一样，一旦学会就成为了身体的记忆，想忘都难。 大宅内部华丽的装饰和料想中差不多，各式各样值钱的东西随处可见，古董银餐具，漂亮的外国花瓶，看不懂的画作等等，让斯科特目不暇接。 但他还算冷静，一旦下定决心要做成这件事，腿也不颤了，手也不抖了，只想搞钱回去给女儿治病。 他知道入室盗窃的铁则，在没有同伴的情况下，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认识到自己的负重上限和载具容积。 不能看到大液晶电视就搬，还顺便带个双开门冰箱什么的，那根本不现实。 成年男性在负重25公斤时基本还能维持正常的行动速度，奔跑跳跃不受大影响。而四开门的家用小轿车，算上后排座，副驾驶，后备箱，容积也就在三到四立方米左右，空间还很零碎。 加上今天情况特殊，他还要在这里躲避随时可能袭来的外星虫子，那么就有大量的时间去筛选要带走的东西，保证其在携带方便的同时，价值尽可能地高。 如果说斯科特有个什么毛病，那就是他喜欢自言自语。 成长环境不好，生活压力山大，又蹲过监狱，他没有变成连环杀手，只是有点轻微的精神分裂已经算是好的了。 实木地板踩上去的时候有些打滑，那是因为灰尘有很久没人打扫，鞋底踩上去地板吱吱像，感觉像是进了稍微干净那么一点的鬼屋。 “一般来说，富人家里都有两个保险箱。”斯科特还算镇定，他对自己说着话，把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塞进胸前的口袋里：“一个放在明面上的，里面存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另一个则会藏起来，里面有宝贝。” 最理想的财货是珠宝或者不记名债券，前者上限更高，后者容易脱手，算是各有各的好处。油画等艺术品那得懂行的人才会拿，一般的小贼没有知识储备，是不会碰那些玩意的。 有了照明的斯科特走到了房屋中央，正打算迈进走廊的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原来因为灰尘在空气中激荡的缘故，他无意中察觉了前方隐隐约约的激光射线，那看样子应该是个报警装置。 “嗯，W90型的激光对射型警报器，算是老型号了。”他蹲了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发射器位置后，顺手就用电工工具把那玩意拆掉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职业病，电气工程师看到这种东西根本忍不住啊。 拆了警报器他满意地拍拍手，像是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豪，然后像是一只老鼠一样贴着墙出溜，钻进了书房里。 在书房中有个大大的办公桌，还有好几柜子的书，周围的家具上放了一下照片，是一对男女的甜蜜模样。 只不过从服装和发型来看，那至少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吧？” 歪着嘴的斯科特拿起照片摇了摇头，被前妻甩了的他现在陷入了‘不相信爱情’的状态，看到这么甜蜜的照片就忍不住品头论足一番。 而且这空无一人的房子更是让他坚信了自己的想法，这照片中的人当年那么甜蜜，可现在连家都破败了。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说，虽然这栋房子窗户出奇的少，但他依旧隐约听到了外界传来了一些尖叫声，恐怕是已经有人遭遇了外星人的袭击，发生了一些不幸。 那声音太惨了，光是听上去就知道无比痛苦，斯科特不由地放轻了脚步，蹲得更低了。 在黑暗中他沉默着，直到耳边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这才继续行动起来，手机射出的光柱中，许多微小的颗粒飞来飞去，随着呼吸的气流而上下翻飞。 “走了么？我得小心点，可不能被外星人吃了，我还要给凯西治病......” 他动了起来，开始在书房中翻找，并且顺利于一副油画的背后找到了隐蔽的保险柜。 轻轻取下画作，他看着保险柜有些发呆，因为这个镶嵌在墙壁中的大家伙和他猜想中完全不同，因为正面并没有什么转盘和握把，而是连着一根老实游戏机的手柄。 就是最早的那种游戏机手柄，一个小方盒子上有个摇杆，摇杆旁边是个红色按钮作为选定键的那种。 莫名其妙的他摇了一下那塑料小棍，保险箱上的一块屏幕就亮了起来。 “这......是一道数独啊，谁这么无聊会设计这种保险箱？每次打开不麻烦么？”斯科特瞄了一眼身后的照片，里面的男主人就是一脸理工男的样子，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怪不得你落到如此地步，我大概理解你妻子是为什么跑了。” 他已经默认这房子的女主人是离婚了。 不过说归说，斯科特拿着游戏手柄调整着一个个方格中的数字，开始解起了题。 这种电子保险箱他是可以通过外接读卡器来打开的，但相较而言，答题好像更简单。 没有五分钟，他就填上了最后一个空白，整个显示器一亮，出现了‘恭喜’的字样，旁边还有烟花的图案升起。 不知不觉间，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些笑容。 每次见到前妻都被说是废物，垃圾，无能，他很久没有听到或者见到别人夸奖他了，这次没想到开个保险箱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谢谢，虽然我猜如果你知道我是来偷东西的，恐怕就不会恭喜我了。”他对黑乎乎的保险箱说话，就像精神病一样，随后搓了搓手，去将其缓缓打开：“但我必须弄点钱给凯西治病......” 没钱，保险箱里根本没有财宝，只有一张纸。 满头雾水的斯科特摊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些话，他拿手机照着念了出来： “其实卧室还有另一个保险箱，哈哈，财宝会不会在那里呢？小偷，你不错，[567中文]但下个保险箱可是很难的，你一定打不开。” 纸条没有署名，在右下角的位置画了几只红蚂蚁。 不知道为什么，拿着纸条的手颤抖了起来，被称为小偷的男人觉得这些蚂蚁的姿态像是在挑衅，贱兮兮的。 “你说我打不开？我非要给你打开，卧室是吧？你等着。” 第2149章 被活捉 卧室中的保险箱，是一个电路搭线的游戏，还是通了高压电的危险品。 如果不能以正确的步骤来解开它，它就会发射电弧，把接触者电到半身不遂。 这当然也难不住斯科特，恰恰相反，他还正好是做这行的，比第一个保险箱耗时还短，他就撬开了第二个箱子。 柜门一拉开，弹出一张写着‘恭喜’的明信片，翻过来一看，又是另一段话： “你又过了一关，不过这个保险箱中的贺卡只是第三个保险箱的线索，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法克......” 斯科特翻了个白眼，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怎么感觉这不像是入室盗窃，反而像是密室逃脱的游戏。 他在电视上看过威尔逊电视台的综艺节目，弄些明星关进需要解谜的房子里，看他们暴露智商来娱乐大众的那种节目。 还有，这个房主一定是精神病，他以为自己家的保险箱里藏着什么东西？美国所有核弹的发射密码？要不要套这么多层套娃？ 说归说，反正已经撬了两个箱子了，现在就算放弃了，被警察抓住也得判个入室盗窃。 那只有继续了。 “凯西，爸爸一定要找钱治好你的病。” 斯科特认真地看起了明信片，对方留言说这是线索，那就看看。 明信片画着烟花的那一面还是张风景图，一条黄色的河形成了黄色的瀑布，水质显得很奇怪。 脑中灵光一闪，斯科特一锤手心：“我知道了，房屋中能形成黄色瀑布的地方只有厕所了，下一个保险箱在厕所里！” 在走廊里又解除了几个报警器后，他进了厕所，果然，第三个保险箱被藏在了镜子的后面，而这镜子直直对着马桶，让人嘘嘘的时候能够从另一个角度看到自己的‘瀑布’。 斯科特已经懒得吐槽房主的怪癖了，这次的谜题是填字游戏，一共有十道题，都是关于物理学的公式，需要把正确答案用电烙铁焊到柜门上相应的空白位置上。 也许这十几年斯科特的职务是没有任何变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变强，作为斯塔克工业的员工，他在工作期间自学了很多知识，这些题可难不住他。 保险箱开了，里面是另一张纸条： “下一个箱子在宠物房，有胆你就来。” 宠物房看样子是养蚂蚁的房间，只不过此时空置了，斯科特解了新的谜语，是维修堵死的水管，而弹出来的还是纸条： “你有孩子吗？对于保险箱放在儿童房怎么看？” 儿童房里有些小女孩的照片，而且这里也是整座建筑中最干净的房间，至少灰尘堆积最少。 新的保险箱需要斯科特在限定时间内打开不同的十把孔明锁，奖励嘛，还是一张新的纸条，指明了下一个保险箱的位置。 ......................... “呼，呼，呼......” 斯科特的嘴唇干裂，眼睛红得吓人，他的鼻翼在黑暗中颤抖着，干渴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他已经陆续在整座豪宅中打开了近三十个不同的保险箱，如今连‘大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如果不是外面街道上全是外星虫子活动，他早就扭头离开了。 现在他面前的保险箱在衣帽间里，不出意外，在一系列的解谜游戏后，又是一张纸条。 已经有些麻木的男人捡起了它，凑到手机旁边一看。 这次不是指出下一个宝箱了，而是完全不同的另一段话： “恭喜，你已经破解了所有的谜题，想要我的宝藏吗？我把我最珍贵的财宝藏在了地下室的铁门后面，密码是‘珍妮特’，来找吧！” 得到了最后的答案后斯科特如释重负，经历了千辛万苦，堪比潜入联邦储备银行，他终究还是成功了！ 拿着纸条，他兴冲冲找到了通向地下室的门，然后在铁门旁边输入了密码，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这里看上去是个实验室，第一眼也没有看到什么所谓的财宝，可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腰间却突然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身后说道： “不许动，举起手来。” “伙计，别开枪！” 斯科特的身体僵硬了，他举起了双手投降：“你是房主还是同行？” “少套近乎！”身后甩来一条登山用的尼龙绳：“把自己的手绕进去绑起来。” 被枪顶着，不敢不从。 可怜的男人只能乖乖听话，把自己的双手用线绕得像是毛线球一样。 “我按你说的做了，别开枪，别杀我，我还有个女儿，她得了重病需要钱，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来讨生活的，我不是贼。” “是不是贼你说了不算，作为房子主人的我说了才算。”后腰上顶着的硬物消失了，身后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笑：“转过来吧，让老头子我看看你。” 斯科特深深吸了口气，他缓缓转身。 结果只看到了一个衣着笔挺的老人，戴着金丝眼镜，白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一把雨伞，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不是霰弹枪，只是一把雨伞。 “你......” “哈，别激动，也别想反抗我，如果你想要打晕我来进行抵抗，那我的AI管家就会立刻把你的犯罪录像和你女儿的照片剪辑之后发遍所有网络，你说对吗？奥菲利亚。” 皮姆慢慢从门后走出，绕过了斯科特的身边，来到沙发上坐下。 “是的，先生，而且我也准备好了武器。”随着甜美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天花板的四角处翻出了四挺自动机枪，都瞄准了斯科特。 本来放下去的手又举起来了，又因为双手被缠在了一起，斯科特现在的动作就像是要给人拜年一样。 所谓的奥菲利亚，就是当年霍华德和皮姆一起研发出的人工智能程序，代号‘母版’，后来皮姆卖给了托尼一个拷贝，被改造成了如今的贾维斯。 皮姆这边也没有放弃AI技术，他在母版的基础上开发出了限制更少，功能更全面，还具有身体的奥创。 奥创叛变后，他就再次启动并完善了奥菲利亚，作为在网络上反制奥创的手段。 “你是斯塔克工业的员工，我查过你的资料了。”见到斯科特想要问什么废话，皮姆抢先就说出了答案：“你一定接触过贾维斯，那么将奥菲利亚视作女性的版本就行了，她能做到什么事，你应该也明白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别说那些没用的，报警抓我吧。”斯科特破罐子破摔了。 老人却摇摇头：“我是亨利·‘汉克’·皮姆，皮姆科技集团的创始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听清我下面说的话——我不打算报警，我需要你帮我做事，而如果让我满意的话，你女儿的治疗费用就再也不是难题了。” “等等，是违反犯罪的事情吗？”斯科特缩了一步。 皮姆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里摇晃：“如果不是的话我会找你？” “我不......”离婚男人摇头，打算出言拒绝。 然而早已把情报全部掌握的皮姆微微一笑，翘起了二郎腿：“别急着拒绝，想想你的女儿，你真的确定这辈子不再见她吗？再想想你的前妻，你就没想过让她后悔吗？对了，我还忘了说，我能让你做超级英雄。” 话音一落，一旁的墙壁翻转了过来，那件红黑相间，有个银色头盔的蚁人战衣就挂在那里。 第2150章 杀生 不提从早上就开始的‘蚁人传承’考验，以及皮姆想要让斯科特去皮姆大厦里偷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在城市的另一边，丧钟和杰西卡到了已经时代广场。 这里的情况也不太妙，而杰西卡也知道了之前飞在半空中看到的路面上那些暗红色痕迹是什么。 那是粘稠的，半干的血迹，在这种地方站着，风一吹，那种血腥味让她一阵阵地恶心。 “好了，过来看看这家店。”苏明笑着收回了斗篷：“你平时喜欢什么品牌？我们去给你拿一双鞋。” 头顶上的虫子依旧十分多，翅膀震动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但是一路过来，杰西卡已经学会了无视它们，因为它们根本无法通过丧钟的火力封锁线。 “直接拿店里的东西？不合法吧？”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一角，显得有些犹豫。 “法律在这种时候还没有一双鞋子有用。”苏明指指她的脚，带路朝一家精品店走去：“你肯定不想被虫子追杀的时候还脚底受伤，缺医少药死于破伤风或者败血症。话说，现在别人都开始玩末日求生的游戏了，你怎么还没有进入状态？” 杰西卡的大眼睛眨了眨，她小小的脸上更是显得无奈。 她能说因为自己根本不想玩么？ 她并不觉得这会是什么人类灭亡的世界末日，因为丧钟身为人类，他一点心慌的意思都没有，还能带她来扫货呢。 从逻辑上很容易就能推理出来，丧钟根本就没有把这次危机当作一回事，那么明显就不是末日。 不过当丧钟直接从货架上给她拿下来往日里好几万美元一双的小靴子后，之前还担心是不是合法的她立刻套上了脚，笑得眯起了眼。 真香。 “谢谢，你知道那些虫子是什么，对吗？” 试鞋的杰西卡小心地看着丧钟提问，但是面具挡住了她的注视。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转而去打量店铺。这精品店整体来说还算完整，只不过停电后没有明亮的灯光映衬，装饰方面少了些金碧辉煌的味道，显得朴素了很多。 门口有几滩血迹，店员都到哪里去了，不言自明。 “我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湮灭虫族入侵是个大事，但对我来说，更像是认识新一代超级英雄的联谊会。” 另一边走来走去的丧钟又拿了几双不同款式，不同尺码的鞋子过来，丢给杰西卡让她自己挑选，随后他坐到了她身边的沙发上： “关键时刻我会出手，但现在不是时候。” 小女孩站起来跺了跺脚，感受着从没穿过的超高档奢侈品，脸上已经看不出害怕了，只是表情很复杂： “为什么不是时候？” 苏明摸出酒瓶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喝，面具蠕动间，他露出了自己的嘴： “这些虫子背后有个虫王，他如今正在派遣源源不断的士兵试探地球的抵抗强度，通过战斗来记录每个英雄的长处和弱点，所以在他出现之前，我还要再等等。” 单纯的女孩不疑有它，因为丧钟实质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医院时，假如那些虫子冲进停尸房，后果不堪设想。 她能相信钢铁侠是个油腻的老色痞，也会相信如今丧钟的说辞。 “原来如此，我懂了，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大坏蛋总会让手下人先上。” 杰西卡又坐了下来，对着倾倒的镜子照了照双脚，漂亮的鹿皮靴子明显和蓝白条的病号服不搭。 “差不多吧，你不用考虑那些问题，对付外星入侵目前还是成年人的责任，你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苏明晃晃手里的酒杯，倚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多试几双鞋，挑合脚又方便行动的，然后咱们去马路对面挑衣服，喜欢皮夹克么？” 已经尝到‘免费购物’甜头的杰西卡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喜欢。” 好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迈过了法律的那条线，并且感受到了快乐，免费的东西总是会让人上瘾。 “行，这些你试过的鞋子都打包带走，我们过马路去。”苏明把鞋盒子都塞进腰包里，走向门口推开了门：“喜欢哪家店大胆告诉我，如果没有特别喜欢的，我们就一家家看过去。” 不远处时代广场那著名的大屏幕也是一片漆黑，断电让整片街区仿佛都失去了生命，它如今浸没在战火和浓烟中，只有远方偶尔响起的惨叫声才能给这里添上一点活人的气息。 不知道虫子们有没有把自己这里的情况汇报上级，不过苏明一直表现出来的只是绞杀的能力，他很注意地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制在卡萝尔之下。 卡萝尔那个傻女人现在就在两人头顶上的高空，双手冒光大杀四方，宇宙能量像是不要钱那样挥洒，这个鱼饵做的很合格。 湮灭虫王应该已经把她当作地球最强战力了吧？ “嗡嗡嗡......” 翅膀拍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明头都懒得回，绞杀的触手就精准地抓住了一只从楼顶飞下，想要沿着墙壁偷袭杰西卡的蝗虫。 再随着念头一动，它就领会了宿主的意思，直接掰断了虫子的所有螯肢，掐着脖子送到了两人面前。 湮灭虫嘴角冒出了很多黄色的粘稠泡沫，也许这是吐血？不过丧钟并不在乎，他搂住了一旁瑟瑟发抖的杰西卡肩膀，说道： “别怕，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你看这虫子，虽然大了点，可是长得也和普通蝗虫差不多。” 女孩从指缝中瞄了一眼：“确实很像，但还是很恶心。” “这也没办法，你多适应一下吧，我毕竟一会可能就要忙活去了，你也得要有些自保之力。”苏明让绞杀把虫子包裹住固定好，就露出一个脑袋来：“我教你怎么对付虫子。” “呃......好。”杰西卡深呼吸了几下，虽然她还是有些不敢看虫子的脸，但她确实想要自保。 “打头就行，对，握紧拳头，朝它脸上打。”丧钟的应对方针一如既往地简洁。 女孩伸出手来，看也不看地一拳捣在虫子脸上，随后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快速地缩回了手。 不过这已经够了。 她只是普通地出了一拳，加上虫子的身体其他部位都被绞杀固定在原地不能移动，那比篮球还大的脑袋直接就被打飞了，还扯出了一截肠子，犹如彩带般铺在了路面上。 绞杀松开了无头的尸体，而丧钟开始鼓掌： “恭喜，杰西卡，你已经学会了。走吧，我们挑一些漂亮衣服，给你好好庆祝一下。” 第2151章 女雷神的战斗 欢乐的时光总是显得分外短暂，而艰难的处境则会让人度日如年。 如今的卡萝尔就是这样的情况，她看到了这种时候丧钟还在地面上带着个陌生女孩逛街，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丧钟做事总有目的，可自己这些人在天空中一直忙活个不停，你在下面快活，这也太不公平了！ 难道你就不想救人吗？不打算制止虫族战舰对城市的破坏？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呢？ 好吧，卡萝尔也知道法师们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她就是内心想要吐槽而已。 最憋屈的就是虫子们的大军无穷无尽，偏偏距离地球太近，她不能直接进入双星形态全力施为，实在是难受得要命。 掌握宇宙能量的卡萝尔本就很强，而双星形态更是能把她变成活体的宇宙奇点，从全宇宙的范围内源源不断地吸取能量，转化为超凡的战斗力。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毕竟一拳爆星这样的实力总是很好用，拿来打虫群更是手到擒来。 但卡萝尔担心的是，自己要是出全力却一拳打歪，不知道纽约还能不能存在？ 明明有更强的实力却被地形限制，在和敌人战斗的时候还要每时每刻去压制内心的冲动，太累了。 “他还在教那女孩怎么杀虫子，你看他的手在干什么？他居然还给她鼓掌，明明那么弱。” 威风凛凛的卡萝尔双手喷吐着光芒，把一条生物战舰凌空打爆之后，飞过黛西的身后时不爽地说了一句。 黛西其实也看到丧钟了，她比卡萝尔更聪明一点，听到抱怨后她再次召唤雷电劈死了一片虫海，笑道：“听起来你像是在吃醋一样，你们是一起的？” 错身而过的时候说话的窗口很短暂，不过卡萝尔在全身化作光芒后撞破了层层虫子封锁，兜了个圈回到了黛西身边，两女背靠背地观察战场情况。 “我？没有，可是我妈妈希望我那样做，唉！”卡萝尔挠了挠自己的长发，发梢扫过肩膀让她觉得有点痒痒：“你呢？上次我看到你和他从宇宙旅游回来。” 女雷神转着手里的锤子，她看中了另一片虫子扎堆的地方，回答道： “我是跟他学习怎么做超级英雄，那确实是很不错的一趟旅程，我们去了好几个外星球，看到了许多稀奇的东西，还见识了另一个帝国的文明，参加了人家的内战，他总能把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和他一起总觉得很安心......咳，我过去支援一下钢铁侠，他看起来该换电池了。” 黑发的女孩话题一转就飞走了，她避开了正面的问题。 作为天文学家，她大概能理解大漩涡的成因应该是维度空间出了问题，就像是当初她进入假麦卡兰宝石所在的那个空间一样，所以她也一直在思考如何关上这个空间入口。 虫子们都是从这个破口涌过来的，只要能关上它，就应该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跟苏明一起行动过之后她算是比较有见识的了，知道眼前的问题一定能解决，所以一点也不慌乱，出门的时候还叮嘱科斯莫留在家里照顾卡洛琳。 外星人是什么情况她不太了解，但她记得丧钟说过，太空狗科斯莫可是很强的心灵能力者。 那些零星的漏网虫子不会是太空狗的对手。 同时，黛西的直觉也告诉她，丧钟应该也是在等机会彻底关闭空间裂隙，但具体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她暂时没有头绪。 不远处就是托尼，他不光飞行速度慢了一些，掌心炮也不够亮了，每次他能量不足的时候就这模样。 心里思考着裂隙的问题，黛西挥舞锤子招来雷电劈了托尼一下，在把铁人打飞的同时，他那胸前有些暗淡的方舟反应堆顿时明亮了起来。 钢铁侠就像是原地复活一样，立刻飞得更欢了，耳机中还传来了托尼感谢的声音： “太多了，你给的太多了！电池差点过载爆炸，你是想烤熟我吗？！如果是的话你差点就做到了，幸亏我及时做了接地动作。” “呃......我就当感谢听了，不用谢？” 黛西耸耸肩，丢下钢铁侠去处理其他的虫子，敌人像是潮水一样用来，他们几人各个像是浪尖上的冲浪手一样，实在是有点手忙脚乱。 雷电和宇宙能量确实都是大规模杀伤的利器，但放在如此庞大的战场上，能够起到的作用还是十分有限。 不少的虫子突破了空中的封锁，落入各处街道去四处捣乱，虫群已经渗入了纽约城，现在住在哪里都不安全了。 黛西看到了一些穿着彩色紧身衣的无头尸体，他们就像是破布娃娃那样躺在小巷或者街道旁，血液浸透了一大片地方。 她不认识他们，别说名字了，连代号都没听说过。 但就是这些底层英雄们大大拖延了虫子们在城市中的扩散速度，用生命做代价。 可惜，现在不是缅怀那些人的时候，如果天空中的战场无法和越来越多的虫子对抗，那么等巢群占据了空中优势，地面上的所有人都要倒霉。 能飞行的英雄们首要目标就是各式各样的生物战舰，接下来依次是携带重武器的虫子，扎堆的虫子，最后才是落单的虫子。 “雷神！帮我一把，你的七点方向！” 短暂观察战场形式的黛西从耳机中听到了猎鹰的声音，扭头一看。 原来是猎鹰也想要模仿卡萝尔的战斗手段，那样直接撞破生物战舰的躯体去内部破坏。 结果他的飞行服出力不够，撞过去了什么效果都没有，反而导致他像是小蚊子那样粘在了生物战舰湿黏的体壁上。 如果不是红翼飞在一旁，一直在驱赶趁机靠近他的虫族士兵，猎鹰现在闹不好已经被吃了。 作为复联的队友，黛西自然得飞过去搭把手，不过说句实话，她觉得猎鹰的实力来掺合这种层次的战斗有些困难了。 这位黑兄弟的主要攻击手段是两把冲锋枪，还有托尼临时给他制服肩头加装的几枚小型飞弹，但生物战舰身上拔一根毛下来都比这种飞弹要粗，这些攻击手段只能拿来打杂兵中的杂兵。 “你不用对付这些大家伙，下降一些去清理已经降落的虫子更好，比如去帮帮美国队长。”黛西抓住了猎鹰的手，一用力就把他从战舰外壁上撕了下来，随手一锤敲得战舰直接坠地，她拎着队友跳到一边。 猎鹰叹了口气，他低头给枪换子弹，说道：“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如果将来我还活着的话，应该考虑找托尼帮我升级一下这套战衣。” 女雷神吐出一口气，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准备起飞，可是就在这时，天空中的大漩涡中传出了恐怖的嘶鸣。 说不好是什么动物在叫，也许是龙？总之那恐怖的声音就像是水库开闸泄洪，轰鸣中还掺杂了金属变形般的牙酸声。 “那是什么？”猎鹰抬头看着天空。 黛西撩起披风擦了擦锤子，提着锤柄皮带让它高速旋转，喃喃道：“我知道，肯定又是一大堆虫子。” 第2152章 两大超人 黛西的直觉又一次正确了，伴随着那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紧接着就是一艘无比巨大的生物战舰从空间裂隙钻了过来。 它太大了，整个曼哈顿区都被挡住了本就昏暗的阳光，街道上变得犹如黑夜般漆黑，每个人都不由地抬起了头，张大嘴巴震惊于这生物学上的奇观。 不光是这艘巨型战舰抵达了，它还带来了更多的第二批生物战舰，那些怪物仿佛不怕死一样，首尾相连地涌向了卡萝尔和幻视等人，仿佛要把能飞行的超级英雄全部拖住。 但它们没有去阻碍万磁王的队伍，就仿佛他暂时没有进入威胁名单。 “是我的错觉吗？空间裂隙好像越来越大了。” 黛西半遮面的头盔下面神色凝重，如今洞口的宽敞程度已经能容纳这种规模的战舰通行，恐怕这只大虫子比希阿帝国的行宫母舰还要大。 她身旁的猎鹰抬起手，张开手掌比了几下，吹了声口哨： “你说的没错，霹雳小姐，在我们和虫子交战的同时空间裂隙一直都在偷偷变大！最早的时候我站在街上抬起头，大漩涡的直径看上去就是我一掌的长度，但现在，它至少翻了三倍。” 虽然平时有些迷糊，但是黛西毕竟也是个博士，很快计算出了大漩涡扩张的速度。 如果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到明天，恐怕整个纽约州都会被笼罩在漩涡下面，到时候空中的防线肯定就挡不住它们反复拉扯突破了。 “你注意安全，我得去和惊奇女士商量一下。” 她叮嘱了猎鹰一声，赶紧就准备去空中找卡萝尔，天上的虫子单兵数量也突然变多了，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团团苍蝇，视野变得非常狭窄。 一边用雷电开路，一边向上飞行，她短时间内还真不知道卡萝尔飞到那里去了，只能希望对方没有太过于激动，冲进异空间的话恐怕就不妙了。 不过就在忙乱之间，她清晰地看到了一道黄光从城中升起，几乎是下一秒就冲破层层阻碍抵达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个有着金色披肩长发的男人，身穿黄色紧身衣和蓝色斗篷，腰间是一条类似拳王腰带模样的宽腰带，上面写着一个扭曲的‘S’字母。 在黛西看清他的模样时，对方身后一路上那些被撞碎的虫子残骸才开始坠落，顿时在一大片区域内下起了肉块血雨。 来人在空中叉着腰，脸上有一些傲然之色浮现，他不屑地看看头顶巨大的生物战舰，向黛西询问： “你们这边谁管事？” “美国队长，他在地面上。”黛西指了指下面，她不知道队长现在在哪里，只知道在曼哈顿这片区域中。 “那就是没人管事了，行了，这边没你事了，让我来教教你们怎么做超级英雄。”男人一甩长发，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瞬间启动冲向了空中。 他是直直地朝着头顶的巨舰而去的，在飞行中双拳还在腰间摆出了握拳姿势，浓郁的金光从他指缝间疯狂涌出。 那飞行速度快得惊人，健壮的身体也无比坚固，一路上挡住他去路的虫子全部被撞得瞬间爆炸，直到他伸出双手抓住了那巨大的生物战舰。 和对方那庞大的体型比较起来，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蚂蚁举着蓝鲸，如果不是他全身都在散发着金光，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就是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影，硬是举起了数百万倍于他体型的怪物继续飞速上升，而且看似不费什么力气，抬手就将其丢回了空间裂隙的另一边。 这还不算完，他还朝对面打出了一道金色的能量，直接把那巨兽炸成了烟花。 “哈哈哈哈！！！” 他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像是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在下面观战的黛西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肉体蛮力恐怕比丧钟都要强，纽约什么时候冒出这种人了？ 只是......这个人感觉精神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消灭了一艘敌人战舰，就必须笑得全纽约都听到吗？ 而且他光知道笑了，对于身边其他虫子的攻击完全无视，反而是掏出手机来，以大漩涡另一边爆炸的生物战舰为背景自拍了一张，将手指以光速活动着发出一条推特： “我才是真正的‘超级’英雄，民众们，崇拜我吧，为我欢呼吧！” 照片下面配了这么一行字，他露出了完美的笑容，然后就漂在那里扛着无数虫子的攻击，等着别人给他的动态点赞。 怎么说呢......他新注册的账号哪有什么人关注？ 这边的情况，纽约之外的人暂时摸不清头脑，在纽约的人现在都忙着逃命，他就算一次次刷新页面，也没有看到大拇指后面的数字有什么变化。 他顿时有些不高兴了，自己这么努力，为什么没有人夸奖？自己已经改过自新了，你们倒是夸奖我啊！！！ 想要出风头，想要当名人，想要被崇拜。 至少要被美国队长更受欢迎，让威尔逊企业把所有广告上的代言人全换成自己。 肖像可以免费授权，只要能保证每家每户想要跪拜自己的时候有个‘神的画像’就行。 可是，怎么想做网络红人都这么难？！该死！ 所以黛西接下来就看到了那个陌生的男人在空中又是跺脚又是挠头，还漂浮在那里发呆，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 当然，这也有好处，他毁了湮灭虫族如今战场上最大的战舰，也自然吸引了最多的注意力，漫天飞舞的虫群换了个方向，都朝他涌过去了。 很快黛西的视线就被挡住了，那些虫子以躯体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大球，彻底包住了金发男。 “雷神！你这边没事吧？” 还不等黛西去找卡萝尔，惊奇女士先找到了她。 卡萝尔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她身边还飞着一个全身蓝色紧身衣，穿着白色斗篷，头戴白色金属遮面头盔的壮汉。 这也是个陌生的人物，他胸前的标志是一个白色的圆圈，里面有四道两两交错的斜线。 “我没事，刚才有个像是脱衣舞俱乐部出来的金色长发油腻男路过，替我们暂时解决了麻烦。”黛西立刻飞过去和卡萝尔回合，三人一起杀起了小队虫群：“你呢？身边这位不介绍一下吗？” 双手能够发射白光的男人发出了笑声，在面具后显得有些沉闷，不过听起来倒是挺热情的： “我还是自我介绍吧，我叫亚当·伯纳德·布拉切尔，雷神你可以叫我‘蓝色奇迹’，我受上级命令赶来支援罗杰斯上尉和丹佛斯上尉。” 第2153章 环环相扣 听到蓝奇说什么‘上级命令’，又称呼了美国队长和惊奇女士的军衔，黛西就知道他也是个军人了。 说实话，她对于军方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她见过很多变种人，也从琴那里听过军方的残忍实验，加上丧钟每次提起美军不是冷笑就是嘲讽，这使得她对军方的观点也偏向消极。 在她看来，也许军方中有少部分人是好人，比如史蒂夫和卡萝尔，猎鹰和战争机器都挺好的。可其他的那些军方高官，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拿变种人做实验的神秘部门就不说了，光是前些日子弄出憎恶的罗斯将军，她就一点好感都没有。 所以蓝奇立刻敏锐地感觉到，他自我介绍之后，女雷神的态度明显变得冷淡了。 作为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工程学和哲学的双料博士，他结合一些掌握的机密，立刻就猜到了这是为什么。 “其实我也是队长（上尉）之一，海军足球队的队长。”蓝奇爽朗地笑着，只是通过委婉的手段表示雷神认错人了，他来自海军，可不是搞那些实验的陆军：“以前我服役于尼米兹号核动力航母，是电力以及航空工程师。” 果然，他说明自己是海军后，黛西感觉就好多了，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军方又冒出个超级战士，但海军向来不热衷于超级战士竞争。 他们就算争取了更多的经费，也会花在大建上面，而不是去搞什么人体实验。 看来这也是个意外造就的英雄。 “你好，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不能说出真名，你就叫我雷神就好。”黛西和对方握手，那白色的皮手套摸起来凉冰冰的：“既然是来帮忙的，你认识和你差不多时间抵达的那个人吗？” “不认识，我还以为他是空军或者复仇者联盟的人呢。”蓝奇不断从手中投出白色光柱，将一片片虫子打成粒子态。 卡萝尔的战斗模式也类似，只不过她用的不是光，而是宇宙能量：“不是空军的人，至少我不认识他，空军除了我就只剩‘战争机器’罗迪了，他现在在五角大楼帮长官们转移呢。” 三个人抱团在一起行动，黛西也不断使用雷电的威能开路：“这么说来，那个穿一身黄的人是从街头走出来的？这平日里也太低调了吧？” “说不好，也许他是刚觉醒能力也说不定。”卡萝尔在战斗中抽空看了看天空，那里巨大的虫球已经挡住了众人看向漩涡的视线：“你说他精神不太正常，可能就是突然获得力量后心态出了问题。” “也有可能是副作用。”蓝奇补充了一句：“就像是浩克那样。” “你知道浩克？”女雷神竖起了耳朵。 蓝奇并没有什么避讳的意思：“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就在神盾局的空天母舰里关着，这在军队内部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好吧，不过你们几个军方的人想要开趴体也得等我们打退外星人之后。”黛西将锤子转动起来，发出呼啸的风雷之声，大声说道：“哪怕上面被包围的那个人是个疯子，那也是刚才帮了我们的疯子，我们得救他出来。” 卡萝尔点头，她握紧了拳头，开始积蓄能量，如果从下向上往天空中攻击的话，她可以多拿出几分实力来： “就这样决定了，我们保持一些距离，从三个不同方向开始进攻，你们掩护我钻进球体内部，越快越好。” 说完三人相视点头，紧接着又是一场大战。 ............................. “哦呀，终于出来了么？” 正在陪杰西卡挑包包的丧钟笑了一声，收回了看向天空的视线，自己等的两个人都出现了。 果然纽约还是很重要的，但凡自认为是超级英雄的人，谁会错过纽约大战呢？ 还是打外星虫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手里拿着威尔逊今年新款女包的杰西卡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如今已经鸟枪换炮了，身上的病号服换了一身十分休闲的皮夹克外加牛仔裤的组合，显得很是青春靓丽。 其他的衣服当然也拿了一些，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她认为不太适合穿高档礼服，所以都装在丧钟的腰包里暂为保管。 “时机到了吗？你说的那个时机。” 苏明摇摇头，他黑黄色的面具遮掩了所有表情：“再看看，湮灭虫王没有出来，他恐怕还要研究一会哨兵的能力，而且我也不想让哨兵在这里和虫子打起来，否则这城市都恐怕要不存在了。” “那怎么办？还有哨兵是谁？” 杰西卡放下了一个包，拿起了另一个新款端详着，这些时间里她已经放弃了思考，而且还活得很滋润。 “跟你关系不大，只不过是一个精神病的代号而已，他做超级英雄的初衷就是为了满足虚荣心，而且人也很危险。” 依旧淡定的丧钟让绞杀在面具上露出一个小孔来，他叼上了烟，如此回答道。 “哦。”女孩相信了，她点点头，接着沉迷于购物中，但没几秒后，她又说：“我不想上学了，地球现在这种情况，上学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早点工作赚钱，将来遇到类似的麻烦，还能去超市用钱抢购卫生纸。” 没错，每次遇到什么情况，超市里的厕纸就是最抢手的货物。 “说的有点道理，反正在这个世界你没有双博士文凭就跟文盲没什么区别，大学学历根本不值一提，战斗中也不会带来什么优势。”苏明点点头，摸出一瓶大力汽水来递给杰西卡让她休息会再接着挑：“我刚才查了下你平时的成绩，恐怕你不是什么爱学习的好孩子。” 杰西卡仿佛是想起了过去的日子，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仿佛父母曾经督促她学习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不懂事的时候觉得他们很烦，可是现在再想要听，却没有机会了...... “是啊，我并不是成绩特别好的那种学生，上课的时候就犯困，但这应该和赚钱没关系，我从车祸的那天之后，就必须要靠自己养活自己了。” 抽着烟的苏明看到她接过了汽水，扬起白天鹅一样的脖颈大口喝水之后，露出了不为人知的笑容。 他靠在店门边上，又看看街道的尽头，说：“雇佣兵模式的生意想不想了解一下？” “雇佣兵？我根本都不会打架，更别说用枪了。”她摇摇头，转动着手里的汽水瓶，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同样拿钱办事的不止是雇佣兵，你觉得我要是去干私家侦探怎么样？从电视上看好像挺帅的。” 丧钟笑着点点头，他缓缓吸了一口烟吐出，昏暗的专卖店中红色光点闪闪发光： “现在你的人生就是你自己掌控的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兴趣爱好就是成功的最好保证，我看好你。” 杰西卡笑了一下，随手丢掉了汽水，伸出了白嫩的小手：“谢谢，当然前提是我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有酒能给我尝尝吗？我看电视剧和电影里的侦探都是要喝酒的。” “你倒是学得很快，虽然你没有到美国规定的合法饮酒年龄......”苏明直接从口袋掏出一瓶天行者威士忌给她：“但侦探本来就该处于灰色地带。行了，你拿着酒在路上喝吧，现在我带你去纽约法证中心，你也该去见见父母了。” 杰西卡拧开酒瓶就是一大口灌了下去，辣得呲牙咧嘴，为了掩饰自己的稚嫩还硬撑着提问： “天上没事么？” “问题不大，我表弟在那边，他只需要脱了裤子就能轻松克制哨兵，出不了大乱子的。” 听了丧钟的回答，女孩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难道微笑吗？ 第2154章 怀旧旅途 苏明一直在等待，总算是等到了哨兵和蓝奇的出现。 目标实现了一部分，只要他们露了头，蛛网和赛普尔克就不会让他们再脱离丧钟的情报掌控。 现在就等湮灭虫王了，也许还要加上他的几个老婆？反正现在距离‘湮灭波’成型还早得很呢，时间很宽裕。 湮灭虫族舰队发动的跨维度大规模攻击被称为湮灭波，与之对应的还有歼灭虫族的歼灭波，毁灭虫族的毁灭波。 不过在40K地球附属的负空间内，毁灭虫族已经灭亡了，这对于局势的影响暂时还未知。从总体上来说是减少了未来的威胁，但它们的灭亡也影响到了负空间内的势力平衡，恐怕会让越来越多的种族试图进入主维度。 那并不是当前需要考虑的问题，只要有几个备用计划就行了。 说回湮灭波的问题。 像是刚才那只被哨兵消灭的巨型生物战舰，正式叫法应该叫作湮灭虫族无畏舰，属于虫子舰队中的主力舰。 它可以负担各种作战任务，包括星球轰炸，舰队战，远距离太空旅行等等，用途和主维度中三大宇宙帝国的无畏舰差不多。 虫族的无畏舰普遍体型非常大，但并不比三大帝国的同类更强，实际上，它的防御力不如克里的，速度不如希阿的，攻击力不如斯克鲁的，它内部有很多空间被塑造成用来搭载士兵或者俘虏，更像是超大号的武装货船。 如果和主维度的那些无畏舰对轰，大概三只怪兽能换掉一艘正儿八经的无畏舰，交换比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 但这不代表无畏舰不值钱，罗南的‘暗星号’就属于克里无畏舰，整个克里帝国和那船差不多的巨舰一共才有三十几艘。 虫族战舰的优势就在这里了，作为生物战舰，它们的数量超级多，从繁殖到成型，在有足够蛋白质的情况下，只需要几天时间。 根据616宇宙的情报来看，湮灭虫族一共有五支舰队，分别属于虫王、三位虫后、以及虫巢总技师带领。 每支舰队中无畏舰的数量在7000到8000千只左右，也就是说，刚才哨兵消灭了一只巨舰怪物，还剩下七八千只一样的怪物等着他呢。 这还光是一支舰队中湮灭无畏舰的数量，比它小的生物战舰那更多了，外加它们还都携带着难以计数的虫族士兵。 更何况湮灭无畏舰并不是舰队中最强的力量，它只是生物战舰的巅峰而已，湮灭虫族还掌握着很高的科技，它们有另一种更加强大的金属造物，被称为‘悲伤收割者’（HarvesterofSorrow）的泰坦级战舰。 那些真正的庞然大物一艘就有北美洲那么大，还装备了黑洞武器，能够把一颗星球像是喝椰子一样绞碎吸干，提取可用的矿物和碳元素供虫群使用。 再往上一级，它们还有一颗名为‘王座世界’（Throneworld）的可移动要塞星球，要是换成《星球大战》那边的说法，那就是一颗‘死星’，还不是用卫星制造的，而是一颗真正的行星。 这些东西苏明还都没看到，目前的空间裂隙还无法容纳它们通过。 所以他才说距离湮灭波成型还早着呢，至少还得有几天的时间，种群入侵异维度能有这个速度已经算是非常快了。 当然，他也不会闲得为了看一看就放虫族泰坦过来，在空间裂隙扩张到那个程度之前，如果湮灭虫王还不出现，就得用计划B了。 不过现在天上有哨兵那个神经病，湮灭虫王也不可能放任他不管，总会来的。 “到了，就是这里。” 心里想着事情也不耽误他对外界环境的判断，实际上在他思考的同时，还一直在和身边的杰西卡聊天。 问了问女孩平时有什么爱好，在学校的情况等等。 杰西卡收了一大堆丧钟送的礼物后态度转变了很多，现在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毕竟就算天上满是虫子，在丧钟的身边也安全无比。 不管是吊桥效应还是屈服于‘零元购’的诱惑，她如今都表现得十分温顺。 她说自己在学校没有几个朋友，所以她原先沉迷于虚拟的网络社交，十分热衷于更新推特动态，还很早之前就注册了一个直播间。 不过这个直播间没有什么人气，她的才艺就是画素描，一点也不刺激，谁看啊？ “就是这里了么？所有人的终点......” 杰西卡跳下了斗篷变成的飞毯，用力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新夹克，把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 她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的建筑，有些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明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拍拍，揽着她的后背向大门走去，这栋建筑没有什么虫族入侵的痕迹，至少是玻璃门还完好无损，就是门前横七竖八地摆了一些焦黑的破车而已。 “只有在事故中意外死亡或者被谋杀的人才会来到法证中心，一般人的终点不是在家里就是医院。”苏明推了下玻璃门，然后掏出武器来插进门缝往下一刷。 随着门锁断裂的声音，大门开了，他绅士地示意女士优先。 紫发的女孩在之前的‘采购’之旅中还光顾了一家高端的美发沙龙，她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全黑色来掩饰这种发色突变，如今头发还没有干呢，走进这栋建筑物后更是感觉一种凉意从头顶直接浇到了脚尖。 不过随即，肩膀上的大手就拉回了她的神智，丧钟那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要怕，这建筑更像是实验楼，只是恰好法医也在这里工作而已。” 苏明站在门庭中左右看看，想要看到指路牌之类的东西，但看起来这里平时并不对公众开放，他说： “我上一次来这里还是1940年，和‘复仇天使’一起来检视死去的‘幻影子弹’，调查他的死因......看来过去了近七十年，这里好像重新翻盖过了不止一次，内部结构完全变了。” 杰西卡叹了口气，不过随即振作了起来：“那我们就找人问路。” 第2155章 分析与恐惧 说是要问路，可杰西卡仿佛是被丧钟按了什么内心阴暗面的按钮一样，她径直走到了一旁被钢铁栅栏封闭的保安室外，探头从小窗户往里看了看。 里面没有人，不知道保安在这种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所以她伸出白皙的小手抓住栅栏摇晃了几下，猛地一扯！ 伴随着金属变形的声音，整个金属框架就被她从混凝土墙面上扯了下来，那些金属的末端还连着一块块的大水泥块，被随手就丢在了一旁。 紧接着她抬起手肘，在里层的防弹玻璃上磕了一下，那厚实的通明墙面顿时就爆出了蛛网般的粉碎纹路。 “我进去用下电脑。” 杰西卡朝丧钟解释了一句，得到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所以她跳上了窗台，转身踢开了碎裂的玻璃，钻进保安室去了。 苏明也想看看她的表现，所以尽管绞杀能清晰地闻到这栋建筑中哪里有活人，哪里有死人，他也没有开口，只是斜靠在窗口旁看着她表演。 整个保安室里条件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吃政府拨款的机构，不光有休息室不说，后面还连着个更衣室和盥洗室，空气中有些潮湿的水份，应该是慌乱离开的时候有人忘关了水龙头。 杰西卡开始摆弄桌面上的电脑，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能做私人侦探，干活的时候还同时给丧钟解释思路： “保安室里只有一台电脑，墙上却挂了七套雨衣，所以电脑是共用的。”她敲打了几下键盘，接着开始翻下面的抽屉：“一般公用电脑没有密码，这一台有，但密码肯定是被记在附近哪个本子上，总有人会记性不好。” 说着话，她就找到东西了，用手指揉了揉鼻子，她开始继续敲键盘。 “有了密码就能进入系统，然后调查保安系统中的科室分布图......嗯，这个文件？不，这是A片，好吧，这个呢？呃，更多的A片......” 她的小脸一片通红，这实在是太尴尬了，谁知道那些个写着‘顶级机密’，‘夜班安排’之类的文件夹里会是那种东西啊？！ 而且自言自语都被丧钟听去了！ 苏明笑着摇摇头，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插了一句：“试试数字编号的文件夹，关于工作的东西，保安们反而不会太在意。” 听了他的话，女孩忙不迭地关上了小电影，打开了桌面上的另一个文件夹。 果然，那才是真正的排班表以及科室的分布区域。 “你怎么知道会是这个文件夹？”她脸上带着些惊讶之色，把地图记在脑中：“你甚至没有看屏幕。” “法证中心这种地方啊，每天都是警察或者其他执法部门进进出出，在这里当保安就是个熬日子的摆设。”苏明笑着拍拍窗台示意她可以出来了：“没有人会来抢劫这里，这里调查的证物都是实时联网FBI进行资料备份的，毁掉这里连销毁证据都做不到，投入和回报根本不成比例。当满桌面都是那种电影文件夹的时候，反而最不起眼的文件夹就是最正经的，这涉及到一些心理学。” 人们总是爱进行比较和评价，比如谁更美或者更丑，谁高或者谁矮，按弗洛伊德的说法来讲，就是在挑选性伴侣，筛选遗传基因的过程。 而‘比例效应’，则比下意识的本能要高一层，因为这判断分析较为抽象的‘多’与‘少’。 比如在一百个小黑球中有一个小红球，人们就会直接判断红球很少。 但当红球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上的时候，哪怕是八十个红球一百个黑球，都放在一个箱子里混在一起，人们就无法一眼判断究竟是那种颜色的球更多了，需要依靠统计或者其他的方法。 比例效应，其实就是选择者从下意识到主观意志之间过度的一个心理过程。 有些人哪怕红黑球数量相差一两个，他也敢断言某一种球体多；有些人即便红黑球相差二三十个，他也想要数一数，来确定具体数量。 这说不上哪种更好，只不过是两种人而已，前者更感性，后者更理性。 而代入眼前的案例则很简单了，作为在毫无未来的岗位上熬日子的保安，他们下意识就会希望工作越少越好。 所以那个存放真正工作内容的文件夹，一定就是桌面上众多文件中最独特，至少能被‘认为’是最少的那一类。 谁都希望工作少一些，这就是人性，倒不是说好逸恶劳，只是谁不想轻松赚钱呢？ 工作并不会因为保安们的主观意愿而减少，该巡逻还是要巡逻，该值班还是要值班，这只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所以就是这样，你懂了么？” 一路上苏明给她大概解释了一下，讲完的同时，正好到了停尸房的门外。 地下三层，一个安静到渗人的深度，走廊里都是阴气森森的。 “呃，大概吧......”杰西卡感觉是听不懂的样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她倒是明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丧钟做出之前的判断依靠的是经验，正是她缺少的东西。 看到她的小脸跟‘问号黑人’一样，苏明就知道她没有听懂，毕竟只是个高中生，不如黛西好带啊。 “不要在意那些了，现在准备好了么？你家人就在这扇门的后面。” 杰西卡点点头，她的目光转向了面前的双开门，和医院里不同在，这里的停尸房看起来更像是仓库，洁白的灯光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说实话，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好了再见家人的准备，但现在城中都成了这个样子，她担心将来可能没有机会了。 倒不是觉得自己可能会出什么事，但是天上的虫族战舰那么大，玩意掉下来一只压在楼上，里面存放的家人遗体还能完整么？ 不过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胡思乱想，丧钟就已经推开了大门，眼前的白光照亮了一切。 首先入眼的就是一排冰冷的不锈钢操作台，接着就是整整一面墙壁的停尸柜，最后，她才看到了躲在各种家具后面，那些瑟瑟发抖的活人们。 也许丧钟在医院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躲着的吧？看起来还多少有点滑稽。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了另一件事。 只是和丧钟一起行动了几十分钟，自己就已经成长了吗？甚至完全没有恐惧了，就像是被他全部吸走了一样...... 第2156章 巧合或命运 家属认尸这种事，法医中心这里自然是见惯了的。 但是如今外星人入侵地球，还有人带着小姑娘来认尸，他们是压根想都不敢想的。 可这一切偏偏都发生了，最后的结论只能是丧钟就是这么有底气，连外星虫子都不放在眼里。 人们都害怕丧钟，但是在和虫子比较的时候，至少眼前这些人都觉得至少还是人形的丧钟更加可靠。 魔鬼也罢，幽魂也好，至少他是说英语的，在让他们帮忙找尸体的时候，还客气地说了个‘请’字。 这样一来，弄得幸存者们反而好像也感觉到了同类的依靠，倒是不抖了。 杰西卡如愿见到了死去的家人们，哪怕一路走来她都十分平静，但是现在看到家人躺在冷冰冰的柜子里，套着黄色的‘生化威胁’袋子，她还是嚎啕大哭。 苏明的时间还算宽裕，通讯器里赛普尔克那边的汇报一直都没有异常，因此他走到一边靠在一张办公桌上休息，还拿出一点食物和饮料来分发给众人。 “来吧，都过来，你们躲了几个小时，也放松一会吧，这栋建筑从外面看来根本就没人，不是虫子的首选目标。” 他招呼幸存者们过来，不要缩在角落里，后背靠墙并不代表着安全，更像是没有安全感时的心理表现。 一开始气氛有些沉默，房间中除了杰西卡嚎丧的声音之外没有别的，幸存者们只是谨慎得彼此交换眼神。 但随着丧钟拿出的方便火锅冒出热气，麻辣鲜香的气味扩散开来后，他们的行动最终还是符合了宇宙终极定律。 真香。 别的不说，这些法医们的心理素质确实过硬，在停尸房里吃饭还你争我抢的，热闹得很。 人们在恐惧的时候，体内腺体会分泌肾上腺素以提高身体反应速度，但那只是短期之内的效果，劲头一过，疲劳就涌上来了。 应对疲劳的方法，要么就是睡眠，要么就是进食，人类有时候其实挺简单的。 现在丧钟提供了一些方便火锅和方便面，瞬间就突破了他们的心理防线，控制了他们。 至于这么做有什么用？ 其实目前没什么用，苏明只是习惯性地掌控别人，算是职业病吧，万一下次还来这里办事不是就有些熟人么...... “对了，我看你有些眼熟啊。”苏明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等杰西卡，无聊的时候和吃饭的幸存者们聊天，他看到了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有点似曾相识。 金色的头发有点自来卷，两个额角处秃得比科尔森还厉害。 正在吃冻豆腐的法医点点头，他吹着烧杯里的食材，回答道：“其实我太爷爷当年也在这里工作，你曾经打晕过他，他一直到死都在和我父亲吹嘘这一点，说被你敲过后脑。” “原来如此，当年那位验尸官是你太爷爷？这还真是奇妙。”苏明笑了，黑黄面具后发出了哧哧的声音：“我听说过入殓师那行往往都是家族传承，没想到法医也是么？” 这位秃头医生客气地笑了笑，用塑料叉子捞了一口方便面，所谓的‘肚里有食，心中不慌’大概就是如此。 “其实我也给活人看病，帮助法证中心进行尸检只是个额外工作，多赚一份钱而已。”他快速咀嚼着面条，像是海狸一样：“我在纽约长老会医院上班，是神经外科的医生。” “长老会医院神经外科......你是尼克狄默思·韦斯特？”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 中年人点点头，他的脸上有些不解之色：“是的，你听说过我？” “我认识斯特兰奇医生，他手部的抢救手术是你做的。”丧钟又掏出了一些汽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让幸存者们取用。 提到了史蒂芬，韦斯特医生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很尴尬地笑了笑了，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白大褂。 “是的，是我做的手术，当时他的车祸太严重了，我只能保住他的双手不要截肢，却没办法完全治愈他。他虽然自大又傲慢，但失去了他那样优秀的外科医生，是医学界的损失。” “这不是你的错，相反，你已经尽力了，喏，给你加个蛋。” 苏明笑着丢给他一个真空小包装袋，里面就是普通的卤鸡蛋。 韦斯特医生过去一直被斯特兰奇压着一头，但不意味着他就是庸医什么的。 相反，他技术很不错，要不然也没办法入职长老会医院那种地方。更何况他还还不计前嫌，去尽力抢救了平日里鼻孔朝天的斯特兰奇，人品是没有问题的。 他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值得一颗卤蛋作为奖励。 和料想中一样，韦斯特医生表现得受宠若惊，光是太爷爷被丧钟敲了一枪托就能吹一辈子，自己这获得了丧钟奖励的卤蛋又该怎么算？ 丧钟不光不是传说中的杀人狂魔，他相反还欣赏治病救人的医生，这个发现可以上网去和网友吹个够了。 “谢谢你。”他没有撕开卤蛋的包装，反而小心地将它收好了，又问：“那你这样有本事的人，消息应该很灵通吧？知道斯特兰奇医生最近怎么样了吗？我很久没有再见过他了，甚至连德琳护士也联系不到他。” “他啊？他现在活得可滋润了，抽烟，喝酒，烫头，大片吃肉，喝茶养花，再也不用为钱而烦恼，每天都笑容满面。” 韦斯特医生的表情变得悲戚了起来，他闭上双眼摇摇头：“他死了，对吧？听起来是在天堂过得挺好的，谢谢你的安慰......” 苏明摆摆手，把一条腿盘在桌子上侧身坐着：“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死了？他只是出国旅游去了而已。” “啊？这样啊，那就好。” 医生挠挠头，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如果你能见到他的话，帮我转告他一声，让他一定要联系德琳护士，她快要急疯了。” “德琳护士么？我会转告他的。”丧钟想了想，从腰包中摸出一枚护符来：“等过些天正常上班后，你把这个教给她，就说是斯特兰奇托人给的，明白了么？” “这是什么？” 韦斯特接过了东西，那看起来像是一片骨头，来自不知名的生物。 “秘密，你就当是旅游纪念品吧。” 丧钟又发出了哧哧的笑声，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计划。 医生知道丧钟不想说，那他也不再问了，只是专心吃起了东西。 片刻后，苏明才再次发声：“大家吃饱了吗？如果饱了的话都往我身后站，那边那堵墙可能要塌。” 韦斯特打量了一下另一侧雪白的墙壁，那里什么裂隙都没有，根本看不出什么垮塌迹象，就说：“这不太可能吧？这么结实的......” “轰！！！” 话还没说完，伴随着强烈的气流和碎片飞溅，那堵墙上开出了一个大洞。 烟尘弥漫之间，一个红黑相间的人影一摇三晃地跨过废墟钻了过来，还发出了贱兮兮的叫声： “各位乘客请注意，列车到站，停尸房站，请下车的乘客不要拥挤，上车乘客扶稳坐好，下一站，鬼知道在哪！” 第2157章 指条明路 墙壁的爆炸吓了杰西卡一跳，握紧了小拳头准备战斗，可是等烟尘落下，她才看清从墙壁那头钻出来的人是那天救了她的那位。 她被惊了这么一下，眼泪都缩回去了，也认识到了如今地球这个情况，自己在这里哭也不是个办法，终究还是要把家人尽快下葬。 如此这般想着，她的目光又投向了丧钟，恐怕只有他在这个时间才有办法安排墓地吧？ 苏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但是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朝韦德招招手：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死侍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丧钟身边，他身上的气味甚至压过的停尸间里的福尔马林味，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体香四溢。 惨白的灯光下，他把脑袋轻轻靠在苏明的肩膀上，造作地说： “人家脑子里有表哥雷达嘛，怎么样，感觉到我对你的爱了吗？能不能加钱？” “噗！” 回答表弟的还是弑神者变化的长刀，将他捅个对穿的同时，电流蔓延在红黑制服的表面，他打着摆子就倒了下去。 “太基了，死开点。”苏明抽回武器，甩了甩上面的粘液。 杰西卡和幸存者们都是一缩脖子，露出了惊悚的表情。 因为死侍肚子里的肠子流了一地，他还躺在地上的血泊中做健身操，就是每天早上电视里播放的节目，完全没有减肥效果，只是让你看俊男美女的那个。 韦德钻出来的洞口处，小虫像是越共一样探了下头，又缩了回去。 “蜘蛛侠，你们过来。” 苏明自然看到了他们，确切地来说是绞杀看到的，转而把视野共享给了宿主，就像是它感觉到了墙壁那边有奔跑的震动和说话的声音，提醒宿主表弟要炸墙一样。 彼得和其他几个女孩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他们绕过了在地上扑腾摆造型的死侍，像是受罚的学生一样站了一排。 不过小虫还是比较善良的，他有些不忍心地问丧钟：“死侍他没事吧？就算有自愈能力你也不能经常电他，万一他习惯性地大小便失禁怎么办？” 苏明耸耸肩，走过去把手勾住彼得的肩膀，揉揉他劣质的头套，手感像是抹布一样： “他有膀胱癌和直肠癌，就算我不电他，他也经常性会失禁，所以不用担心。说说你们吧，怎么到这里来的？” 搭在其肩上的手能感觉到彼得吸了一口凉气。 男孩同情地看看地上的死侍，又看看丧钟手里的刀，咽了口唾沫： “我们原本是要护送幸存者去安全区的，但是之前的那个地铁站沦陷了，死侍说要带我们去更远更安全的地方，结果路过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就把下水道的墙壁炸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吧，那说说这家伙不跟着科尔森他们一起留在曼哈顿中心，反而跟着你行动了，又是为什么？” 苏明叹了口气，他还指望表弟留在地面上，必要时刻可以拿来克制哨兵。 可这货怎么就像是忘了正经任务一样，跟着小虫就跑了呢？ “不知道，原本他说是有保护特工们的工作，结果发了一会呆，又说要跟我一起玩。”彼得不清楚所谓的玩是什么意思，但死侍一直都不怎么严肃，整件事放在他面前都像是个玩笑一样。 丧钟点点头，大概明白了了。 倒也有这种情况，那就是任务进行到一半，韦德因为脑癌的关系突然失忆了，接着就脑补了一个新的任务出来...... 保护神盾局特工们的任务被他忘记了，他脑补之后转而去保护幸存者，而且还认为是表哥给他的任务，因为刚才他问苏明要加钱来着。 “我给你们画个周边下水道的路线图，你们把这里的幸存者也都带出去，接着就别回城里来了，战斗的级别已经超出了你们如今的能力范畴。” 在纽约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丧钟对于整个地下水管网都有着记忆，他可以不知道发证中心被翻盖过，但任何一处下水道的变动他都心里有数，整个网络就在他的脑海中。 他掏出纸笔来就开始画图，也不需要太精准或者太全面，只要标出一条线，能让彼得他们带着这些人到达城外就行了。 至于到时候他们是找个新泽西州的农场躲起来，还是找辆车去更远的地方，他可不管。 “我想要帮忙，先生，请别赶我走。” 彼得显得有些委屈，他觉得自己挺强的，能帮上忙，不想走。 “你连蛛丝发射器都没做完，没有立体机动装置你拿什么和巨兽战斗？”苏明瞄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写写画画：“你们现在依仗的都是变异后带来的身体素质，没有学过格斗，也没学过协同战术，就别去送命了。现在的情况只是个开始，随着空间裂隙越来越大，面临的危险会以几何倍数上升。” 彼得挠挠头，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女孩们，犹豫了起来。 之前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听丧钟一说，觉得自己草率了，自己送命倒是不怎么怕，可他不想女孩们遭遇什么不幸。 女孩们也是一样，彼此搂在一起小声交流了起来，在地面上的时候她们也不是没有见到那些死掉的街头义警，但是没往深处想，现在被丧钟把问题放在台面上，玛丽和丽兹甚至都有些发抖了。 “不过，倒也不是没别的办法。” 就在他们忧心忡忡，难以抉择的时候，丧钟又说话了，语气也变得舒缓了很多： “在城市地下活动还是相对安全的，只要不去正面和虫子交战，你们也能帮上忙。那就是帮着护送幸存者，让复联和X战警在地面上做营救，你们就在下水道里接应，如此往复。” “这个好，适合我们，嘿嘿。”彼得就像是落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他真的想要帮忙，可是又不想让暗恋对象们冒险，如今听到了折中的办法，他发出了傻笑。 一旁的格温歪了歪脑袋，她白色的兜帽下，大眼睛目镜周围的LED灯闪闪发光，她举手提问： “可是下水道中好像没有什么危险，除了黑了点，臭了点，脏了点之外，好像用不着我们做什么。” “你是叫幽灵蜘蛛对吧？”丧钟明知故问，把画好的简图递给她：“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完全不知道纽约下水道里有什么东西，各种实验的失败怪物，不再受控制的地底生物，疯掉的变种人，毒蛇帮那样的犯罪团伙等等，简直无奇不有，就跟马戏团里的怪胎秀一样。这次你们没有遇到是运气好，但如果下一次让人质们自己走，他们可不一定有这个运气了。” 超级英雄和反派的圈子也像是生物圈，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污泥的层状结构。 街头英雄的级别去对上宇宙级的灾害，没人罩着那就是找死。但在这种灾害发生的时候，他们依旧可以去对付同为街区级的敌人，就比如去钻下水道，前往那个隔离开的战场。 其实彼得就算和湮灭虫王对上也没有问题，就因为他是蜘蛛侠，漫威的亲儿子，就跟隔壁的蝙蝠侠是一个道理，就是牛啤不用解释。 但其他平行宇宙中的彼得都过得太惨了，不是死家人就是是死女友，好朋友、老师、陌生人全想弄死他，苏明觉得还是让40K的小虫过得开心点吧，好不容易给他安排了‘暗恋水晶宫’，可不能让那些女孩折损在这里。 自我感觉幸福的蜘蛛侠可比蝙蝠侠要好控制太多了，要是也弄得他苦大仇深，那就不好用了...... 第2158章 专业再现 打发走了蜘蛛们，让他们带走了这里的法医和工作人员，整个停尸房里还喘气的就只剩兄弟俩加上一个杰西卡。 女孩还等着安葬家人的尸体，而死侍则在一旁用自己掉出来的肠子跳绳，说是一会要打大仗，先热热身。 热爱运动是一件好事，但前提是他不要把肠子里的那些东西甩得到处都是...... 所以苏明把他踢到门外去了。 接着他这才和杰西卡说话：“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安顿家人？有没有家族墓地，或者准备火葬后带骨灰回家？” “我不知道。”这个话题有些残酷了，女孩双目发直地看着大柜子，十分茫然。 “这样吧，我让专业团队过来看看，保证让他们愉悦上路，好不好？”想要掌控杰西卡，那么就要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出现，表现出可以依靠的样子来。 这样以后她再遇到什么事，就会下意识地想要联系丧钟，讲述事情经过，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情报收集工作就完成了。 杰西卡不想和家人分开，但也知道生死有别，总不能把几具尸体带回家里去吧？ 所以面对丧钟的提议，她能做的只是点头。 “副官，锁定我的位置，把哈利波特世界的那些熟人弄过来。” 既然她同意苏明就可以帮着操办了，上次和那些黑人合作挺愉快的，这次也继续照顾人家的生意。 没过几分钟，一大群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黑兄弟们就从一个虫洞中传送抵达了，一些日子不见，他们居然还增员了，从最初的亡下七武海扩张到了几十号人。 停尸间原本还算宽敞，但是一下塞进来这么多人，外加副官提前通知他们准备好的几具棺材，顿时显得有些满满当当的。 领头的黑人戴着墨镜，上来就跟丧钟热情握手，解释说是自从那次英国之旅后，魔法界的人都希望能被愉悦送走，他们的生意突然爆火，团队不扩充不行啊。 “我相信你们的专业素养，这次的几位客户都在柜子里。”苏明让开了身位，毕竟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来：“对了，等你们回去了我让赫敏给你们转账，没问题吧？” “当然，这没问题，我们虽然都是麻瓜，但大家都是朋友嘛。”黑人一拍胸口，满口应下。 接下来的操作，就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杰西卡原本还有些伤心的，但是看着这些黑人唱着欢快的歌曲把几具尸体抬进棺材，给他们化妆，又扛起来表演了一系列类似杂技的节目后，她发现想要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些神秘人的快乐感染了她，他们好像真的把死亡当作了另一次旅途的开始，而这只是在送好友出门一样。 吱的一声，停尸房的大门开了一道缝，死侍的脑袋伸了进来。 他的食指隔着面罩塞进了嘴里，小眼睛里透出了羡慕的神色：“表哥，我如果将来死了，也想要这样。” “你？没戏，自己能不能死掉心里都没点B数吗？”苏明把他拎了进来，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下次去日本我可以带你去，让你坐坐神轿，其实和黑人抬棺差别不大的。” “你真好，表哥，我都感动得出水了。”死侍隔着面罩擦了擦眼角：“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去？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点事情，直播间的观众们还不告诉我，良心大大滴坏了。” 冷清的停尸房里热闹了起来，黑人们扛着棺材在做俯卧撑，随后又是倒立什么的，可棺材就仿佛黏在他们身上一样，根本就不会脱落。 这大概也算是坟头蹦迪的一种了吧？ “还没去日本呢，不要学日本人说话。接下来我们还是回到主战场上去偷窥，你和弗瑞的合同还在执行中呢，如果神盾局特工死了人，那弗朗西斯的线索就得再等了。” 苏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却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杰西卡脸上别扭的神情。 “好像想起来一点了...唉，以前还有个书面合同，想不起来了能拿出来看看。”死侍把手伸进制服里挠了挠，从胸口撕了一块皮下来：“这个黑卤蛋没有签合同，光是口头协议谁记得住啊？真是坑人精。” “他可是特工之王，你指望他会给你留下书面证据？”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轻轻吸了一口：“弗朗西斯属于美加两国军方合作机构下的人，那是政府人员，弗瑞暗地里可以卖了他来做交易，却不会给你反咬机会的。” 有些感慨的韦德扭动着屁股，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表哥，你就不能帮我找人吗？” “弗朗西斯他太弱了，我从来都没有关注过他，你该不会以为我的副官会监控地球上每一只蚂蚁吧？不会吧？”丧钟递给表弟一瓶大力饮料，刚才他流了不少血，应该补补水：“所以这种从蚂蚁洞里挑一只蚂蚁出来的活，只有弗瑞最合适。” “黑暗，太黑暗了，居然把人比喻成蚂蚁。”韦德扭头看向无人的地方，又开始喝着饮料和空气对话：“那我这个被蚂蚁折磨过的人算是什么，蚜虫吗？有人问为什么是蚜虫？因为蚂蚁会饲养蚜虫在洞穴中当作奶牛，吸食甜水，而我体内也有很多白白的，黏黏的‘甜水’，懂了吧？” 说完，他开始挤眉弄眼，猥琐地笑了起来。 随后他就迎来了表哥的当头一拳：“还有小姑娘在这里，不要开有颜色的玩笑。” “冤枉啊，我说的是鼻涕，不信你看。”韦德抱着脑袋揉了揉，撩起面罩后用力擤了一下鼻子，一团白色的粘稠物喷到了掌心中，他摊开手展示给表哥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太不利于青少年成长啦！” 苏明翻了个白眼，不远处的音乐还在继续，而杰西卡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你就扯吧，谁还不知道鼻涕是咸的？行了，时间差不多该出殡了，你觉得阿拉巴马州的蒙哥马利怎么样？我准备把杰西卡家人都埋到那边山里去。” 死侍拉下了面罩，扣了扣鼻孔，这个顺序有点不对，但对他来说不成问题，鼻孔够大就是这么自信： “我建议埋到月球，这样每次她想要看望家人都得要经过你帮忙，你就能以此作为要挟，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间......怎么样？我学你学得像不像？是不是很黑暗？嘻嘻。” “噗！” 韦德的肚皮又透光了，他在金色的电流中吐出了一口黑烟，哆嗦着缓缓倒地。 第2159章 救人与丧命 就在丧钟和表弟在十来个街区外的停尸房中扯淡打闹的时候，美国队长一行那边却压力山大。 随着巨型虫子的登场，海量的虫族杂兵像是黑云一样压向了众人头顶。 即便一个神秘人打退了那艘活着的巨舰，但随之而来的虫族大军却并没有退却，相反，它们对地面发动的攻击更加猛烈了。 就算得到了猎鹰的支援，面对几乎能把街道上空都塞满的虫子，史蒂夫它们再次被围困进了一栋大楼里。 而且这次还运气不好，有几艘小型战舰也盯上了这栋建筑物，它们正在像是啃甘蔗一样，用能量炮一点一点地拆毁大楼。 一行人加上一些救出的幸存者，缩在大厅那些家具的后面，要么在处理伤口，要么在商讨计划。 史蒂夫还在纠结之前银行金库里那些人暴毙的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合作的人突然就无声无息地死亡了，是队伍中谁下的手？ 虽然剩下的幸存者都很顺从地跟着死侍和蜘蛛侠们钻了下水道，安全离开了，但这绝不是史蒂夫的本意，他想要救的是所有人，而不是顺昌逆亡的霸道游戏。 会是谁做的呢？死侍一直叫嚣要弄死那些不听话的人，可是他根本没有什么动作，别说沙林毒气了，他在裤兜里掏了半天拿出来最有威胁的东西也就是一捆红色雷管。 神盾局特工们么？看着也不像，科尔森、娜塔莎、铁骑以及希特维尔、交叉骨这些，都是老熟人了，想要在自己身边无声无息地瞬间杀死十几人，他们根本没有那种能力。 那么会是X战警么？更不可能，查尔斯教授是绝对的温和派，他和他的学生都不可能采取那种手段。 这么一圈想下来，所有的嫌疑人都被排除了。 可是那么多不听话的人同时暴毙，怎么看也不是巧合。 他感觉自己被看不见的黑手摆弄着，监视着，这让他毛骨悚然。 尽管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方是帮了自己解决了一个难题，让幸存者们顺从了。可他不想要这种帮助，手段太残酷了。 “我们撤离这里吧，换一个街区。”秘客很轻松地划出一个满是粘液触手的传送门来，伸手摸摸那触手后对大家说：“借道我的地狱边境，然后再出来就行，其实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恐怖。” 当然，如果那条触手在她说话的时候没有蠕动着喷吐黏浆，更没有吐出一块带血碎肉来的话，这种说法可能更有说服力。 X战警还算好，毕竟作为同学和老师都算是能够接受一些能力的特殊外在表现，加上现在不是没得选么？ 复仇者和神盾局的十几人也没问题，美国队长信得过X战警，他们就相信，至少表现的是这样。 但是大家最近营救出了另一批幸存者中再次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人宁死也不想钻那种看起来就恶心的腔体，甚至怀疑变种人和外星虫族是一伙的，是想要把他们直接骗进虫子的胃袋里。 这又引发了对变种人的歧视问题，心智崩溃的人们指责变种人都是怪物，和外星人一样都是威胁，要求在场的‘FBI’们消灭变种人。 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史蒂夫清楚地看到金刚狼已经握紧了拳头，那是想要杀人了。 “罗根？别往心里去，老伙计。”队长赶紧拉着他拖到一边进行安抚，给他顺顺毛。 罗根其实在二战时期就和史蒂夫认识，还参加过一段时间的咆哮突击队行动来着，只不过后来史蒂夫留在了欧洲战场，罗根作为加拿大的同盟国军队，被调到了太平洋战场，后来就失去了音讯。 他认识史蒂夫，但是忘记了以前共处时的一些事情，但这不妨碍史蒂夫对他的了解，金刚狼和剑齿虎兄弟俩，那都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狠人。 “呼......我没事。” 罗根深深吐出一口气，走到门口旁边蹲了下来，摸出一根雪茄抽着，他想要冷静冷静。 他现在是X战警，不是当年的自己了，要控制自己的脾气。 当然，目前这种指控和误解的程度，还不到能让他发飙到杀人的程度，只是很气。 这些人的脑子都到哪里去了？如果想要弄死他们，从一开始不救他们不是更轻松？救出来再害死，岂不是多此一举？ 简直蠢到爆炸，气死个人。 算了，给队长一个面子，不跟他们计较...... 史蒂夫这才松了口气，拍着罗根的肩膀跟他又说了几句话，毕竟是队长嘛，给临时队员做一些心理工作也是他的特长。 结果他一转头，就看到所有人都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皱起了眉头，盾牌被紧紧握住。 科尔森摇了摇头，他指了指幸存者扎堆的地方：“你自己看吧，队长，那诡异现象又发生了。” 原来就在史蒂夫和罗根说几句话的功夫，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幸存者中口吐芬芳不愿离开，骂变种人骂得最欢的几个人，都七窍流血地死在了地上，无声无息中就没了性命。 “这怎么可能？”队长大踏步地冲过去检查尸体，当然，无迹可寻，除了这些人确实是死翘翘了之外，再没有别的发现：“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吗？比如说不寻常的影子？或者什么光束？” “没有，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也不是魔法。” 秘客睁着眼说瞎话，她已经知道了这些人全部死于毁灭博士的血魔法，导致脑血管爆炸后死亡。 但她也知道毁灭博士这么做是老师的意思，丧钟已经提前让人通知她了，反正暴风女在天上飞着呢，这边就她自己一个巫士，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撒谎，作为第二维度的至尊法师，这只是基本技能而已。 秘客身边的钢力士点点头，他很肯定地用毛熊味英语说：“我妹妹说没有，那就真的没有，她是天才。” 鹰眼也凑了过来，像模像样地摆弄了一下尸体：“我没有看到任何人靠近过他们，他们就像是死于疾病。” “是病毒武器吗？” 史蒂夫不太懂这个，他对于生化武器的了解还停留在二战时期钠粹们搞出来的‘死亡孢子’。 “不是，如果是生化武器，可没办法这么精准地选择目标。”猎鹰这个现代军人就懂得多了，他拍拍队长的盾牌，示意现在不是想那个的时候：“我们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说明我们不是目标，甚至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原本就有高血压的问题。” 史蒂夫还想要说什么，但就在这时，街道上的虫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伴随着玻璃的碎裂声，它们一股脑地涌入了大厅，和所有人几乎是同时接战。 蹲在门口像是门卫大爷一样的金刚狼首当其冲，他甚至连叫喊都没有发出来，就被铺天盖地的虫潮淹没了。 X战警和复仇者的众人，神盾局特工和他们保护着的幸存者，也立刻陷入了极度不利的境地。 虫子太多了，几乎充斥在楼层中的每一处，好在冰人反应速度不满，他使用能力冻住了靠近的虫子，随后配合钢力士开始用家具和冰构筑掩体。 秘客也立刻撑起了透明果冻状的触手屏障，划出相对安全的一个圆形区域，但依旧有很多没有反应过来的人被落在了外面。 被丢在护罩外面的当然是幸存者，他们没有经历过战斗，见到原本老实滞留在街道上的虫子涌进了建筑物，顿时就慌了。 虫子们不是不进房子吗？他们以为在建筑里就是安全的啊？！为什么变化了？！ 神盾局特工们却没有愣着，他们立刻开始有条不紊地把幸存者们往护罩里面拖。 “哇！妈妈！” 而这时梅却发现了一个小女孩，她母亲也许就是刚才暴毙的歧视者之一，这也导致了她被压在尸体下面，之前没有看到她。 但现在她发出了声音，不光是被英雄们注意到了，也被虫子们听到了。 附近许多的虫族士兵从口器中发出滋滋的怪叫，随后举起了武器。 “掩护我！”梅琳达转身就往护罩外面跑，距离并不远，她只需要几秒钟时间就能抓住女孩带回来。 可是她明显犯了个错误，那就是低估了虫族士兵们的智力。 之前它们不进入建筑物，那是因为军令。而刚才军令改变了，虫王要求它们清理每一栋建筑，那它们就会照做。 一个人类幼体？有威胁吗？并没有。 但它们知道，大多数的生物都对幼体有着保护欲望，就跟它们一样。 所以那些枪口并没有对准小女孩，而是对准了女孩和防护罩之间的空白区域，铁骑刚刚冲出护罩，几只虫子们就朝她开枪。 梅琳达这才察觉到不好，但为时已晚，她的脑子可以反应过来，身体的重心却无法扭转了。 “要死了么？”她身体紧绷。 眼看着她就要被光束命中，可这时身后传来了一股力量，就在那最危险的一瞬间将她推离了原地。 被推到掩体后的梅琳达逃过一劫，剧烈喘息着的她顺手抱住小女孩扭头一看，原来是科尔森救了她。 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他撞开了梅，却停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这导致他的胸口被打出了一个大洞。 科尔森勉强笑了一下，看着梅琳达张张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第2160章 久别重逢 纽约下水道还是那个样子，过了那么多年，不管是里面的气味，还是那种阴森的感觉，都是原来的配方。 苏明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一旁流着的污水是绿色的，但看到一只老鼠淋了这绿水后扭动着长出八条腿来，他觉得也没必要研究这些问题。 三人都被魔浮斗篷托着悬浮于半空，并不会受到下面的影响，就希望之前离开的彼得他们能聪明点吧。 “为什么我们非要走下水道啊？”死侍趴在魔浮斗篷上举着手电筒看杂志，他快速地翻到了有泳装美女的一页：“以你的能力直接从天上飞过去不就好了么？” “那我们就彻底被无穷无尽的杂兵缠住了，就像是现在他们那些在天上的人，就算举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一只虫子，但你愿意短时间内举一百万次手指吗？” 苏明用最简单的比喻给他说明了这么做的原因，如今下水道还暂时没有被虫族入侵，那么当然要利用好这种战术优势。 在战斗中处于暗处，代表着一次先攻的机会，他可不想把这机会浪费在小兵身上。 杰西卡的脑海中还不断浮现着黑人们诡异的舞蹈，耳边是那欢快的音乐回荡，她对于自己要去哪里，怎么去，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单纯地跟着丧钟一起行动。 死侍在一旁连连点头，其实他也不在乎那些，就是闲得无聊了顺便一问。 表哥以往都不解释自己的计划的，现在能给自己耐心说明，果然还是家人的爱啊...... 就在他打算说些什么甜言蜜语的时候，突然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黑暗中传来枪声。 下水道的建筑结构就像是一根能传递声音的密封管道，能把声音传到很远。 作为一名雇佣兵，枪声死侍自认为是不会听错的，如果不是失忆的话，他也许还能分辨出是什么枪呢。 “表哥？” “啊，我和绞杀都听到了，枪声源头距离我们不远，左边第三根管道支线，再往前八百米，你们抓紧了。” 火药枪械这种东西只有人类会用，之前光是教给了杰西卡如何锤敌人，正好还没教她怎么做生意呢。 私家侦探说白了就是受雇用的情报调查员，和雇佣兵没有太大区别，既然以后要用她，那么教她点谋生手段也好。 最简单的就是这种生意了，在别人遭遇危险的时候出售名为‘帮助’的服务，新手也能轻松掌握，这是谈条件的初级技巧。 就像是下雨天去市中心的办公楼附近卖雨伞，小学生放学时去校门口卖辣条一样，总是能做成生意的。 说时迟那时快，即便在下水道这种狭窄的地方，斗篷的飞行速度也是不用怀疑的，只是眨眼间就看到了刚才开枪的人。 怎么说呢，那男人的头发比旁边的金发妹子还长，络腮胡子倒是跟托尔是同款的，一身病号服尽显英雄本色，就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一样。 “呵，这还真挺巧的，这不是巴基和莎朗么？”苏明一看就乐了。 跟他们对打的是一只高大的牛头怪物，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疯牛病，双眼通红，口吐白沫，双手中提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掰下来的钢管呼呼地舞动着。 莎朗·卡特还穿着护士装，手里的小手枪纯粹就是个充数的，在旁边开枪也就是听个响，那九毫米的子弹连牛头怪的皮都打不穿。 主要还是看巴基的，他那双手上的‘气’白光莹莹泛着金属光泽，让他的拳头看起来就像是钢铁一般，就那么硬桥硬马地跟怪物对拼，那拳头打钢管的声音跟打铁似的。 “这是巴恩斯中士？”杰西卡有些狐疑地看着不远处的战斗，怎么说呢？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在美国队长纪念馆里有着‘巴基’的各种资料，一般来说，队长小助手的作用也很好总结。 就是美国队长顶着盾牌在前面冲，他跟在身后用冲锋枪扫射敌人；队长骑摩托，他就坐在车挎斗里扫射敌人；队长开坦克，他就操作同轴机枪扫射敌人。 是那么一个火力支援兵的形象。 可是今天一看，怎么感觉像是大洋对面国家的武侠风了？虽然不清楚他打的是什么招式，但是样子看起来都是很有套路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功夫。 “叫巴基就行了，二战早就结束了，正经人谁还叫军衔啊？”苏明拉着表弟和女孩一起跳下了斗篷，向那边走去：“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昵称就叫巴基·巴恩斯，不过你也可以叫他——铁拳。” 别看巴基现在和牛头怪打得热闹，但苏明一眼就看出来他现在状态很一般。 也是，在病床上当了几十年的植物人，今天突然醒来，还能打架动手就已经算是意志力强大了。 多亏了‘气’的存在，让他的肌肉没有萎缩，只是招式生疏了不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功夫就是这样，一天不练就要退步，倒是巴基现在的造型，有点‘达摩’的味道了，长发飘飘胡子拉碴，还真有江湖味。 就是战斗表现太惨，最强的铁拳吴凤娇曾经能徒手生撕凤凰之力，巴基这个由丧钟魔改搞出来的铁拳，和一个常见的地下生物打成平手？ 稍微有点丢人。 “妹子不错，还在污水中滚来滚去，挺带劲的。”韦德发出了猥琐的声音，他的癖好向来与众不同。 苏明敲了他一下，黑暗中红色的目镜看向了天花板，像是有些无语：“别打莎朗的主意了，她是神盾局特工，女特工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就在几人说话之间，和牛头怪对拳的巴基也看到了黑暗中的红点，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喜上眉梢。 “丧钟，是你吗？” 一边招架牛头怪的的铁棍挥击，在钢管上留下一个个拳印，黑暗之中他发出了惊喜的呼唤。 但身后不远处却传来了不那么理想的回应，还是用中文说的：“是我，不过你继续打你的，我就路过顺便看看。对了，巴师傅不要跟它拼拳，尝试切它中路。” 巴基的身形卡顿了一下：“......牛的中路在哪啊？！” 第2161章 莎朗卡特 说是那么说，巴基手上还是没有闲着，牛头怪的攻击势大力沉，而巴基则绕着它上下翻飞，出拳刮起阵阵风声。 丧钟还真是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抱着胳膊看热闹。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牛头怪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依靠蛮力的地下生物，是天神组制造的失败品，身高体壮不假，可实力上限就摆在那里。 而且苏明也不知道一头牛的中路该怎么算，按巴基的身高来看，他只能打到牛蛋的位置吧？ “搭把手啊！今天我一睁眼就看到虫子要吃我脑袋，钻进下水道又遇到这种东西，太难了！”巴基还在求救，说实话，见到丧钟他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从当年二战活到现在的熟人越来越少，每一个都可以说是老朋友，自己又昏迷了好多年，再见面难道不高兴么？ 丧钟当年是救过他的，应该算是自己人。 苏明没有表态，杰西卡也没有说话，倒是韦德凑近了一旁的莎朗，想要个联系方式。 但是不管他怎么废话，对方根本就不理他，甚至表现出了很严重的戒备。 “喂！那边那只牛，能听懂地表语言么？” 丧钟选择和牛试着对话，如果它是‘地下大都会’的一员，那么就没有必要杀夏奇拉的人。 可惜，对方不光对声音没有任何反应，还一个劲地进攻，看起来是真的疯了。 地下种族在纽约下水道中的生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滋润，他们的食物往往是下水道中的人类尸体或者各种昆虫和动物，喝的水也是发黑发臭的污水过滤一下。 这只疯牛可能就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或者接触了什么能让生物疯狂的化学物质，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倒是获得了一身防弹毛皮，代价是脑子被烧坏了。 “看来是没办法交流了，杰西卡，打死它。”苏明没有亲自出手的意思，只是歪歪头，让身边的女孩去练练手。 二打一没什么风险，笨牛的速度还慢，就跟沙包一样。 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拳头，她对于脏兮兮的牛头怪物是有些厌恶的，但也想要试试自己从丧钟那新学的‘高级武术’是不是真的有用。 “也是打头吗？” “没错，在咱们这个宇宙里，凡是有头的生物你都打头就对了。”苏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黑暗中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就像是在介绍这道菜怎么吃一样。 巴基有些别的意见，他一缩脖子躲过一次挥击，侧身又避开牛角的冲撞，喊道： “丧钟，别开玩笑，她就是个小女孩，还没有怪物的腿高，怎么能......” 可惜杰西卡不听他的，丧钟说打，她就打。 她飞行能力掌握的不是很熟练，但是运用超能力增强跳跃距离和速度还是能做到的。 就在巴基说话之间，她就双脚蹬地，飞一般地突入了战团。 那牛刚才弯腰下来想拱巴基，恰好摆出了一个十分正点的姿势，杰西卡一拳就印在了牛角中央的角质平面上。 那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拳，她发动能力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声光特效，只有一只裹挟的恐怖力量的小拳头。 随后众人就听到咔嚓一声，那硕大的牛头就整个陷入了怪物的胸腔，只有双角的尖尖还露在肩膀上，但也慢慢像是腐朽的木块那样粉碎。 疯牛发出了沉闷的惨叫声，犹如午夜中响起的号角，声音在封闭的环境中来回飘荡。但没有几秒，被打碎了脊椎和头骨的它轰然倒地，翻倒在步道旁的水沟里，溅起了一片污水。 黑色的水冲刷着它‘无头’的尸体，使凹陷中溢出的血液完全不可分辨，水流发出欢快的‘哗啦啦’声音，这让之前不看好杰西卡的巴基张大了嘴： “我睡觉的这几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他问一旁的莎朗，神色显得有些茫然，在以前他可不觉得会有这么强的高中生，哪怕是泽维尔学院的变种人孩子也没有这么暴力的。 金发的莎朗·卡特并没有松懈，她走到怪物的尸体旁朝着脑袋补枪，打空了一个弹匣后才说：“我也很奇怪，这是我们以前掌握的超能力者资料中都没有的女孩。” “哦？13号特工已经跟巴基摊牌了么？”苏明却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手掌还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红色的目镜在黑暗中仿佛鬼火般一闪一闪。 巴基走过来和丧钟拍肩击掌，显得很是开心，主动道：“她说了啊，自己是佩姬的侄女，神盾局特工，负责在我睡觉时保护我的。” “那她肯定没有给你说完。”丧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调中充满了恶趣味：“因为她家住在史蒂夫的隔壁，对史蒂夫说自己是个护士，他们俩现在正打得火热。” 听了丧钟的话，巴基顿时就一脸古怪。 他不会去质疑这件事的真假，因为知道丧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所以他才更是觉得别扭，伸出手在面前挥了挥。 “等等，让我想想。”巴基揉了下自己的长发，按住太阳穴，像是查尔斯发功时的动作那样思考着：“你是说，她是佩姬的侄女，而佩姬是史蒂夫的女朋友，但是现在她抢了自己姑姑的男朋友？” 说完后巴基就盯着莎朗看，但是女特工的脸皮堪比城墙，一脸坦然地站在那里装子弹，检查通讯设备。 根本没有辩解的意思，就仿佛理所应当。 “哇哦，听起来怪刺激的。”死侍扭头朝着黑暗中不存在的观众说话：“没想到队长那个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革命啊，姑侄同收，这可一点也不‘美国精神’啊！妥了，为了向队长看齐，我也要开水晶宫！” 苏明没有搭理死侍，说得像没有美国队长做表率，他自己就不胡搞了么？ 拍拍巴基的胳膊，勾住脖子揉揉他的脑袋： “你总结的没错，莎朗不光从佩姬那里继承了13号特工的头衔，也继承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她从小就听姑妈和长辈们说史蒂夫的事情长大，满脑子都是美国队长的光辉形象，对于她来说，史蒂夫就是完美偶像和丈夫的人选。” 巴基瞬间联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他的脑子向来都比史蒂夫灵活，明白了整件事背后看不见的暗线。 佩姬是退休了，和史蒂夫闹别扭后回了英国，那么神盾局就失去了制衡美国队长的人选。 既然七十年前的队长就喜欢女特工，那现在再分给他一个新的女特工不就行了么？ 而且还是莎朗·卡尔这么一个特殊的姑娘，既是迷妹又是特工，年轻又漂亮，来自卡特家族，有着英伦风情。 这简直就是订制的诱饵，不怕史蒂夫不上钩。 先是伪装成护士接近，等到得手了之后再摊牌，史蒂夫那性格也不会生气的。 莎朗自己肯定也知道这个计划，但她巴不得和队长在一起呢，这任务刚好公私兼顾了。 巴基叹了口气，一拳捣在身边的下水道墙壁上沾了一手的污泥，低声骂道：“尼克弗瑞那个碧池养的，太TM黑暗了，又算计我们......” 杰西卡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如果说美国队长被算计了还可以理解，可是这件事里有你巴基中士什么事呢？ 第2162章 计划B “行了，我就随便那么一说，人家你情我愿，无可指摘。”苏明摆摆手，吹了声口哨让斗篷过来：“我们这正要去找史蒂夫呢，你们来不来？” “我去。”莎朗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来了，刚才还对丧钟和死侍表现得很戒备，可是一听要去见队长，她的眼睛都亮了。 巴基叹了口气，他还能说什么呢？ 毕竟他昏迷的这么些年里，都是莎朗在保护他，哪怕是神盾局的工作，自己也依旧欠了她的人情。 刚才两人还并肩作战呢，这也算是战友了，他也不可能拆散人家啊。 想了想，他拖着有些无力的双腿挪到了飞毯边缘坐下，对莎朗说：“你别瞒着史蒂夫了，今天这情况，再隐瞒你的特工身份也不必要了。” “我知道，巴基，史蒂夫和你是好兄弟，我当着你的面拿出了枪就已经说明我的决定了。”莎朗优雅地笑了笑，把金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就是局长可能会不太高兴，可是......管他呢？” 听到莎朗也不鸟尼克弗瑞，巴基心里就舒服了，这样才有自己人的样子嘛。 所以他也没有思考是不是女特工故意表现出来的叛逆，只是高兴地和她聊起了天，甚至连韦德想要插话都插不上的那种。 ............................. 几分钟后，苏明根据副官的情报，来到了美国队长他们如今的位置。 这些人如今藏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副官黑进了监控发现的他们，把画面投影在丧钟的目镜上。 复仇者中除了娜塔莎之外都很狼狈，X战警们情况稍好一些，但金刚狼被啃得只剩了骨头，正在一旁躺着等自愈。 倒是希特维尔那个光头抱着科尔森哭丧呢：“菲尔！你不能死啊！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小光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如果苏明不知道他是九头蛇的话，也许还真会被这淳朴的战友情谊感动呢。 这里也没有国旗，史蒂夫把盾牌盖在科尔森的胸口上挡住了大洞，面色沉重地带着几个退伍军人给牺牲的特工敬礼，可以看到他另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摞卡片，那正是科尔森的遗物——费劲心思集齐的限量版美国队长签名镭射卡。 不远处的一些幸存者**战警包围着，此时都脸色惨白，缩在一个墙角瑟瑟发抖。 “啧，韦德，你的生意看起来是砸了。” “什么？不是吧？”死侍跳下了飞毯，在墙壁上摸来摸去寻找固定炸药的地方：“谁死了？我就走开了一小会，这边就死人了，也太不中用了！” 他没有质疑表哥为什么隔着墙就知道那边的情况，他也不需要怀疑。 苏明拨开了表弟，抬手一拳就打爆了墙壁和几十米厚的泥土，制造了通向地下停车场的通道： “死的是科尔森，胸前开了个大洞。” “淦！我以前还挺喜欢他的，结果他这么不争气，终究是错付了啊。”韦德开始骂骂咧咧，像是猴子一样钻过了通道，跑去围观了。 光是科尔森的死搞砸了他的这单生意，他就不喜欢那个秃顶特工了。 “我得过去，中士，你跟我一起吧？” 莎朗拉了一下巴基，表示要一起过去找队长，对于科尔森的牺牲，史蒂夫显得很伤心，自己带巴基过去给他冲冲喜。 “你们把杰西卡也带过去，交给X战警那边照顾，我在附近转转。”苏明收起了斗篷，转身走进了黑暗里，根本没有解释自己要去转哪里。 看着红色的目镜光点消失，站在原地的三人都耸了耸肩，没辙，在这里没有人能控制丧钟的行动。 巴基也好久没有见到史蒂夫了，他已经急不可耐地要去拍打美式翘屁和老伙计问好，对于丧钟的独来独往也是已经习惯。 “我们这就走吧，得盯着点那个红黑衣服的，我感觉他不正常。” “他叫死侍，自称是丧钟的表弟。”莎朗随口说了点不值钱的情报，拉着杰西卡的手钻进了通道，感受着泥土被丧钟一拳打爆后带来的灼热感，她深深吸了口气：“根据我们的前期调查，他确实是个精神病，我们没必要因为他而得罪丧钟这种的人。” “你说的对，对了，你和科尔森特工熟悉吗？” 巴基在见史蒂夫前一直在整理自己的胡子和头发，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而这让杰西卡这个未来的侦探有了个大胆猜测。 队长和巴基，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但是想到教科书和博物馆里的人物居然是‘禁忌花园’里的人，幻灭感让她打了个冷颤。 ................................ “阿杜？怎么回事？” 丧钟其实并没有走，他只是借着黑暗让斗篷转换成了隐身材质，包裹住了自己。 巴基看着他转身离开，但实际上他比三人都更快飞进了通道，就比死侍慢了一步进入地下停车场而已。 他没有到人群那边去凑热闹，相反，他飘到了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小声向身旁的空气询问。 看似空无一人的地方传来了铁面具过滤后的声音： “一个意外而已，杜姆本来准备插一手救下那个女人，但是这个死掉的人挡住了武器的弹道。”毁灭博士发出了一声冷笑，像是在嘲讽神盾局特工的不自量力，还有那可笑的牺牲精神：“自己找死的人，杜姆也拦不住。” 透明的苏明点点头，不光杜姆能不能看见，又接着说：“科尔森是为了铁骑而死么？我就知道他们俩有一腿。” 如今的情景，不光是光头哥抱着科尔森的尸体在哭，表达悲痛。 尸体旁边的梅琳达虽然没有哭，但此时正拿自己的双腿当作膝枕，让科尔森的脑袋靠在上面，她一脸深情地摸着那脱发的脑袋。 看起来别提有多肉麻了，她一脸‘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肯定亲上去’的模样，瞎子都看出来了。 这倒是说明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黑卤蛋对于‘塔希提计划’的保密做得够好，在场还活着的神盾局特工没一个知道的，他们都以为科尔森死翘翘了。 在漫威这种世界里，只要脑袋保存完好就不算是死翘翘，除非少数命运注定要死的人，总是有些办法是能把人救回来的。 科尔森只是中场休息一下，他这个新手村村长还没到谢幕的时候呢。 话说，如果塔希提计划激活，是不是‘惊奇队长之子’也要出现了？那个女疯子科学家用马维尔的体细胞和自己的卵子造出的克隆怪物...... 不过山寨马维尔是卡萝尔的宿敌，不去管应该也问题不大。 倒是纽约之战会掀起很多原本藏在暗处的事物，引来各方窥视的目光，比如会有来追查‘秘密政府机构’的涨潮组织和斯凯，可以事先安排一手。 杜姆也许是快要做父亲了，导致他心软了一些，没有对科尔森和梅的‘神盾生死恋’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 “今天杜姆也不是一无所获，在美国这个腐朽的国家中，杜姆见识到了名为自由的毒瘤是如何毒害人们的思想，真是可悲，那些从未经历过战火的蛆虫让杜姆恶心，他们根本不懂得尊重生命，也不明白牺牲和代价为何物。” 苏明轻笑了一声：“怎么？你难道还想和他们玩个游戏？教他们要尊重生命？” “杜姆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但如今我们还没有等到湮灭虫王，你有什么计划？”同样隐身的阿杜抬起了头，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建筑和土层，看向了天空中的大漩涡。 “简单，天上有个人代号‘哨兵’，他有狂躁性精神分裂，双重人格，超强的虚荣心和权力欲，同时还有严重的毒瘾......只要给他一点刺激，他就会变成彻底的疯狗，见谁咬谁。” 丧钟冷冰冰地说出了一段话语，抱起了自己的胳膊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我有一些计划。” 第2163章 准备入场 巴基和莎朗与美国队长相见，自然是发生了一些仿佛狗血言情剧里一样的剧情。 什么高喊对方姓名，执手相看泪眼，还有经典的‘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等等诡异对话。 别说苏明了，就连那边蹲着瑟瑟发抖的幸存者们都露出了无奈的死鱼眼表情。 死侍倒是还想抢救科尔森，他来到尸体旁边掀开盾牌看了一眼，结果就嫌弃地缩回了头，重新把盖子扣了上去。 他扣着鼻孔站起来，扭头朝一边的空气说道：“就像是西红柿牛肉砂锅被嚼过又吐出来后一样，我还真不知道普通人被虫子的武器打中后伤口会变成菊花，不过科尔森是死透了......谁说这样都不算死，还能继续复活的？我怀疑你那边是玄幻宇宙啊。” 口不择言的他迎来了梅琳达的反感，一双凤眼对他怒目而视，不过韦德完全视而不见，同时他还有了个补救的计划。 虽然科尔森是挂了，但自己和表哥路上救到了莎朗·卡特啊，把她补给弗瑞不就行了？一换一就很公平。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黑卤蛋应该可以理解吧？ “帮我传信给秘客，让她拖住所有人在这里不要出去，我们俩保持隐身到天上看看。” 停车场的环境还算可以，地下三层的位置短时间内也算是安全，他们应该是被秘客的魔法转移到这里来的，绞杀说大路上没有他们的气味，这样虫子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来。 所以苏明打算让他们这些不会飞的人先打一会酱油，自己出去看看战场的现状。 其实秘客是会飞的，但她在X战警中表现得‘不会’，这也算是留了一手。 杜姆做事是干脆利落，苏明小声说完之后，那边的莉亚娜就朝这边远远地投来了目光，隐蔽地点了点头。 “走吧。” 毁灭博士缓缓升空再无声息，不过问题不大，绞杀能够通过气味确定他在哪里。 穿盔甲就是有这个坏处，像是托尼那种高科技盔甲都难免要在关节上点润滑油，杜姆的装甲为了保持威严观感更是经常要打蜡，这些东西都是有气味的。 所以两个隐身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地下停车场，顺着盘旋的道路来到地表，随后飞上马路对面的摩天大楼。 虫子数量太多了，就短短一段路，和两人擦肩而过的虫子就不下上千只，天空更高处密密麻麻的全是这些家伙，它们正在飞进各处建筑，搜刮里面的‘食物’，也就是人。 黑压压的虫子仿佛乌云般遮天蔽日，整个街道上都是一片黑暗，只有路面上燃烧的废车才算是光源，让被撞坏的消防栓看起来有些像是光影效果不错的音乐喷泉。 如果那些零星传来的惨叫和哭嚎算是音乐的话。 “你不救人么？” 毁灭博士哪怕隐身也要抱着胳膊，两人站在一处虫子很少经过的天台边缘。这里有架超大天线，虫子们可能是不想撞上它，飞行的时候会保持一些距离。 “为什么要救？我又不认识他们，而人终有一死，把这视作优胜略汰的自然选择吧。” 苏明笑了一声，该救的人自然有蛛网和忠嗣学院的毕业生去救，如果什么事都需要亲力亲为，他养那么多手下图个啥？ 为自己工作的人，有些价值的人，这些救下来就行了。 其他人嘛，纽约人口这么多，今天死个几百万也不算事，还能缓解一下拥堵的交通情况，省得下次和琴酒开车出门玩的时候，她因为堵车不高兴。 “杜姆喜欢你的观点，你比很多人都真实，那些名为超级英雄的人，根本没认清他们不可能永远保护所有人的现实，呵呵。” 毁灭博士的面具下也传来了轻轻的笑声，有一只飞过的虫子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发现，它挠挠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壳，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我们需要保护的是地球，这个魔法之源，宇宙的中心。”苏明平静地看着那虫子飞远，消失在街尾更密集的虫群中：“我们巫士都是既得利益者，管闲事的程度只需要保证人类存续就行。” 杜姆的声音传来：“同意。” “行了，站在这里也看不到什么，抬头全是小虫子，连天空都看不见，我们去‘云层’上方吧。”苏明说完话也不等博士回应，径直原地上升，很快就穿过层层虫群来到了对流层上方。 高空一万六千米，这里的视野好多了，也没有虫子会来碍事。 整个纽约城的轮廓还是能看到的，就是其间那些虫群的小队就像是黑色的丝带一样，在每条街道中来回流动，挡住了很多棋盘上的经纬。 不过这并不重要，苏明飞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看看空中的那些人们打得怎么样了。 他们想要用血肉之躯堵住大漩涡，可明显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那个搅动着风云和空间的漩涡正在缓缓地转动着，从里面源源不断涌出各种虫子来，那道黑色长河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空中战场中最显眼的就是雷电，不管是黛西还是暴风女，她们的蓝色电光在黑暗中总是格外耀眼。 “那个就是你说的哨兵么？”毁灭博士漂浮在丧钟身边，因为隐身的缘故看不出他是什么神态，但是语气听起来很感兴趣：“那个穿着蓝色紧身衣，胸前有两个黑叉的人？” “不，那个是蓝色奇迹，美国海军。”苏明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黑人正在和卡萝尔一起飞行，神态上看还算是冷静。 杜姆沉默了一下，又说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美军吗？有趣。” 苏明知道他的意思，看着巨大的漩涡扭动间，吐出几十艘战舰的模样，倒是飞行中的人类更加显眼。 人类拥有的个性，是虫族所不具有的，而这也造就了无限的可能。 确实很有趣。 “你不用担心，蓝奇并不是完全掌握在美国军方手中的武器，他严格上来说是个退伍军人，和美国队长的干涉主义不同，蓝奇是个科学家，他并不喜欢管闲事。” 丧钟抱着胳膊，他淡然地看穿了杜姆的想法，作为美国军方的眼中钉，毁灭博士总是对他们格外警惕。 “请给杜姆介绍一下情报。”毁灭博士那有着金属质感的声音传来，他想要知道更多。 悠哉的苏明笑了一声，就像是没有看到卡萝尔和黛西他们被生物战舰追着打一样：“哨兵暂时没动静，闲着也是闲着，给你讲讲也没什么不行。” 第2164章 蓝色奇迹 40K宇宙的蓝奇，他的过往经历苏明并不知道，告诉杜姆的，也是616宇宙的故事。 不一定准确，所以也就免费了。 亚当出身在芝加哥，非洲裔美国人，毕业于康奈尔大学电气工程学专业，说起来倒是和斯科特算是同行，都是电工。 只不过斯科特那是自学的二把刀，而亚当则在入伍海军后继续深造，成为了物理学博士以及哲学博士，还成为了海军橄榄球队的一员。 他退伍后自己在家里的车库研究由克里入侵者带来的‘负物质’，就是当年马维尔事件中的一只负子手环。 但随后实验出了点意外，爆炸了，把他变成了人形的负物质反应堆。 这算是一个特例了，以正物质构成的主维度中只有他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他整个人的极性都处于独特的中性态上，达到了难以重现的古怪平衡。 不是正物质，也不是反物质，他就是单纯的平衡之光。 蓝奇的超能力被军方发现，那些货为了控制他，又拿出了经典计谋，那就是派遣一名军事情报处的女性特工去接触他。 这确实是军方的常规操作了，美人计从美国队长，到金刚狼，再到浩克，蓝奇，都很好使。 名叫马兰娜·福拉泽尔的特工和蓝奇相识相恋，随后结婚，她爱上了任务目标，顺便也坦白了自己是军方间谍，蓝奇差点气炸，甚至跑到月球去散心了一圈。 可是冷静下来想想，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就这样又回来，落入了军方的掌控。 海军那边有什么行动需要帮忙，就会通过他老婆给他递话，就算他原本不想去，可是哪经得住妻子的软磨硬泡？ 他是一个很老实的人，而老实人就太容易被欺负，美国海军虽然比陆军的手段怀柔得多，但都是基于心理学控制论上做出的计划。 “蓝奇的能力包括高速飞行，超人的五感，超级力量，超高速自愈，影响反物质和负物质，分子操控，哦，对了，他能创造光。” 苏明把能说的情报都大概讲了讲，最后还提到了蓝奇最特殊的一项能力，几乎和上帝说‘要有光’一样的能力： “按照他的说法，构成他身体的特殊粒子能够形成一种特殊的通道，连通主维度和负空间，从而将不稳定的湮灭能量置于亚原子态，当量子纠缠发生时就会发光......我不是科学家，这大概只有你能听懂了。” 一旁一直耐心倾听的毁灭博士发出了‘唔’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懂没有。 光是分子结构重构这一项能力，蓝奇就很强了，虽然没有到混沌魔法那种‘无中生有’的程度，也做不到改变原子排布达到‘点石成金’的效果。 不过‘点碳成钻石’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还可以用氧化硅变出各种宝石，所以他日子过得也很好。 “他有什么弱点吗？” “这些‘超人’都没有多少魔法抗性，所以空间和时间魔法都能克制他们。”苏明低头看着远方的黛西她们撕扯那个虫子构成的大球，轻飘飘地说道：“再加上我说了，蓝奇喜欢各种体育运动，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管闲事。” “体育运动？” “是啊，他休闲的时候会去太空中推天体玩，月球那么大的天体可能推不动，但海卫中比较小的那几颗他经常当橄榄球抱着推。”丧钟耸耸肩，哪怕博士看不到：“还有，因为他海军的经历，他也非常喜欢航海以及钓鱼。” 毁灭博士思考了一下，又说道：“钓鱼是一项需要耐心的活动，据杜姆所知，很少有科学家会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亚当不是托尼那种科学狂人，他有更健康合理的生活方式，再说，托尼如果把开趴体的时间都放在科研上面，那他早冲出地球走向宇宙了。” 苏明笑了一声，也大概只有杜姆这种时刻都有紧迫感的人才不需要休息，其他的科学家可没有他这么敬业。 班纳博士喜欢旅游，皮姆喜欢养花草，霍华德喜欢打麻将。 唯独毁灭博士不需要常规意义上的放松活动，他的放松就是走到自己城堡阳台上，看看下面的国民们生活的如何，抱着胳膊吹吹风就算是休息结束了，仿佛永远不会疲劳。 “听起来他不会是什么威胁。”杜姆做出了判断。 “确实不会，他是个听老婆话的好男人，而他老婆就算是特工也只是个普通人，这里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我有十几种办法能让他乖乖听话。” 说到这里，丧钟发出了遗憾的叹息声，蓝奇一身好本领，就因为一个女人被军方绑定，感觉有点惨啊。 还是脾气太好，给了军方脸，有超人的实力还受那窝囊气。 “那边有动静了。”杜姆在这时提醒了他一句，原来在远方的那个虫子簇拥在一起构成的大球中，此时爆发出了强烈的金光，像是要爆开的气球般剧烈膨胀。 那些光线从密密麻麻的虫族肢体间透出，远远看去像是迪斯科的灯球，闪耀夺目。 “那个球里的就是哨兵了，我们的目标。”苏明话音刚落，那颗大球就爆炸了开来，包围着哨兵的虫子们连残肢断臂都没有剩下，直接就被汽化在空中了。 伴随着哨兵的狂笑声，不光是包围他的虫子，就连刚才试图营救他的黛西几人，也被打飞出去好远。 看到傻乎乎的黛西撞穿层层虫群，穿过了几栋大楼，摔在地上吐了口血，苏明无语地摇摇头。 自己教过她不要多管闲事，她这就不听话了，果然和卡萝尔凑得太近了就会智力全失吧？ 哨兵做事就是这种风格，在发病的时候完全是敌我不分的，一旦脑子抽了，那是连自己人和敌人都要一起消灭。 精神病是不可控的，就像是蝙蝠侠也没办法控制小丑一样，人格分裂的最麻烦，哨兵体内还有个名为‘虚无’的破坏神人格，那可是终极的反人类人类。 工具人强不强其实并不重要，反正可以用各种手段培养起来，重要的是听不听话。 哨兵虽强但不受控制，那么直接除掉最干净，哪怕他将来有可能获得人格统一变成一个好人，但是疯子阶段的他在地球上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就让他为人类牺牲吧，他不是想要出名出风头么？想要被人人敬仰崇拜么？ 眼前的大漩涡就是个机会。 第2165章 学以致用 “咳咳......” 灰头土脸的黛西从地上的大坑里爬了出来，周围顿时有一大片虫子围了过来，她举起锤子召唤雷电领域，整条街道就沐浴在电光之中，在一阵阵连通天地的雷霆下暂时被净化了。 之所以说是暂时，因为虫群无穷无尽，她只是消灭了几千只虫子，还有上百亿只正源源不断地从空间裂隙的另一头飞来。 远方的虫群正在向她的位置涌来，想来填补这块势力的真空区域。 黛西没好气地看了天空中一眼，被自己想要帮助的人一下炸飞这么远，真是气死人，那真的是一个疯子。 “你没事吧？” 卡萝尔飞了过来，落在黛西身边，撩起自己的红布腰带给女孩擦擦熏黑的脸。 惊奇女士她自己倒是有着宇宙能量保护，刚才只是单纯被冲击波推飞，和蓝奇失散，没有什么伤势。 黑发女孩转了转手里的喵喵锤，抖抖身后的红斗篷，那战甲依旧是十分鲜亮，就是她脸上的表情显得不怎么高兴罢了。 “我就应该听丧钟的话，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那个长发油腻男说了不要我们帮忙，还顶着虫群的攻击一个劲傻笑，说明他根本不怕这些攻击啊。” 卡萝尔也跟上了她，两女一起飞入天空：“其实我也不拍负子光束，你懂的，我曾经在克里帝国那边度假了几年，很了解这套科技。” “但你没有傻笑。”黛西翻了个白眼，再度来了一招十万伏特，电光劈碎了挡路的一艘生物战舰。 科罗尔笑着挠挠头：“嘿嘿，那倒是真的，我其实挺聪明的。” 黛西撇了下嘴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已经相信了丧钟的说法，那就是卡萝尔的脑子确实不怎么样，一般来说，只有傻瓜才会时刻强调自己聪明。 “等等，他那是要准备做什么？”卡萝尔发现了一些不妙的迹象，她摇了摇身边黛西的胳膊。 女雷神一看，视网膜之中只捕捉到了一道金光，再低头仔细寻找后，才看到原来哨兵并没有继续去对抗天空中的敌人，而是飞向地面去打杂兵了。 他盯上了一小队虫子，这些虫子刚从大漩涡里出来，绕过了空中的阻击线，想要落入地面去搜刮‘碳’的素材。 按照虫群的指挥，它们飞进了一栋大楼里，里面很快传来了惨叫声和求救声。 哨兵也来到了这栋楼外，运用他超人级别的听力隔着墙往里面听了听，听到的动静，让他瞬间就怒火中烧。 不光是因为他要成为保护人类的大英雄，出大名，赚大钱，被崇拜，虫子们当着他的面杀人就是一种羞辱。 另一方面，那些躲在楼里的幸存者们在死前要么喊着爸爸妈妈，要么向上帝祈祷，甚至还有人喊美国队长或者钢铁侠。 唯独没人叫他哨兵的名字...... 他确实没有上过电视，更没有把名字或者代号告诉每个人，但在他此时的脑子里，却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 “为什么不向我求救？！你们的父母和上帝都救不了你们！为什么不高喊我的神名？！” 哨兵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他歪着脑袋趴在大楼的外壁上，哪怕追赶他的虫子和战舰对他后背疯狂开火，他也纹丝不动地趴在那里，疯狂自言自语： “真该死，和虫子一样该死，你们为什么这么不懂事？垃圾就是垃圾。” 自顾自地感慨了一番后，他缓缓升空，那扭曲的笑容僵硬在长长的马脸上。 当飞过大楼的天台高度后，他在空中摆出了一个扎马步的姿势，双拳握于腰间凝聚金光，随后对着大厦一拳挥出。 自上而下的攻击让大厦像是爆竹一样瞬间变成碎片，里面的虫子连带幸存者全部被汽化成了粉末，地面上只留下了一个大坑，露出了下面变形碎裂的下水道和各种管线还不止，大洞还要更深。 几秒后，伴随着咕噜噜的怪声，岩浆从那个大洞翻涌了上来，形成了一座新的小火山，并且点燃了周围的一切。 干死了这些不尊敬自己的家伙，哨兵陶醉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像是在享受余韵，嘴角疯狂上扬。 随即他又顶着各种火力飞向了另一栋楼，寻找认识自己，并且‘值得’救的人。 ........................ “我们要阻止他，他完全是个疯子。” 卡萝尔举起了拳头，猛地扯了扯自己的手套，差点没有因为用力过度而扯穿了。 七彩的宇宙能量在她拳头上点亮，随即渐渐蔓延向全身。 她生气了，这个叫哨兵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他确实和外星虫子不是一边，但也不站在人类一边。 那个家伙只为了自己，听他疯狂的大声自言自语中的意思，他好像是想要成为被人们崇拜的神，就凭他的超凡能力。 听了惊奇女士的话，黛西反而这次不上当了，之前从天上被炸飞下来挺疼的，她也疼醒了。 “刚才那家伙一拳打穿了地球，也许莫斯科红场前面也冒着岩浆呢，这种怪物咱们两个一起上也可能会受伤，必须得想办法才行。” 卡萝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边哨兵悠哉地逛街，咬牙切齿道：“什么办法？最好快点。” “丧钟给我说过，作为一名超级英雄，遇到单挑打不过的敌人就要发挥光荣传统。”遮住上半张脸的黛西朝卡萝尔眨眨眼睛，随后从一个棕色小包里掏出一台怪模怪样的手机来：“我们摇人，过来群殴那个长发变态男。” 听了这个说法，卡萝尔歪了下嘴，明明自己也和丧钟一起行动过，怎么他就没教自己这些？ 女雷神除了身材超级好之外有哪里比自己强吗？为什么这么偏心？明明自己的妈妈还是他老相识呢......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掰扯这个时候，丧钟做事的理由往往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自己问雷神，她估计也说不出答案，不如下次见面直接问丧钟好了。 “你这是给谁打电话？丧钟吗？” 卡萝尔的眼珠移到了眼角，一副想要偷看号码，却又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完全不知道她心理活动的黛西摇摇头，一边拿着外星通讯器拨号一边回答道：“漩涡出现的时候我就给他打手机了，不过没人接，他可能不在地球上。不过还好，我知道地球上还有谁能打败这个变态疯子。” “谁？”卡萝尔还盯着远飞越远的哨兵。 黛西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电话通了先别说话。 这丧钟给她的卫星手机怪好的，曼哈顿都快乱成一锅粥了还能用。 “嗨，琴，是我，你现在方便回一趟纽约吗？对，事情很严重，听钢铁侠说是负空间入侵了，除了那个我还遇到了一个疯子，他打我。” 下一秒，赤红色的火焰巨鸟就从天边飞来，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第2166章 人质计划 即便凤凰只是单纯地飞来，还克制了自己的能量散发，城市中的温度也疯狂地上升，街角公园里的花草树木瞬间都卷了叶子，变得蔫巴了下去。 那巨大的鸟形太阳散发着恐怖的光和热，空间裂隙的威势和凤凰之力比起来，仿佛都显得平平无奇了。 “凤凰之力，真是了不起的力量。” 杜姆有些感慨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即便是心高气傲的他，也不得不承认凤凰的强大。 “等到她失控了你再发表这个感想也不迟，如果她彻底爆发出来的话，地球上99%的生命下一秒就都会被烧成灵魂能量，吸进鸟嘴里去。” 丧钟看了一眼凤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只觉得黛西倒是挺会挑帮手的，叫人都知道要叫能毁灭地球的来。 “杜姆了解这一点。”毁灭博士作为巫士，对于‘宇宙三大力’之一肯定是有认识的，赞同佣兵的这种说法。 “讲个笑话，美国军方有个计划是要活捉凤凰的，呵。” 苏明这说的就是‘多重布谷鸟’计划，算是武器X计划的一个分支吧，通过布谷鸟姐妹那些克隆心灵能力者组建心灵大网，然后用这个网去抓鸟。 只能说，那是真敢想。 琴格蕾的双重人格根本就不吃心灵控制那一套的，表面人格被控，潜伏的黑凤凰人格就冒出来了，那个人格可不会像主人格那么好说话。 哨兵也是同理，虽然他正常状态下精神力很强，但如果有人用心灵能力制住他的主人格，就会造成他另一个人格‘虚无’冒出来，地球就瞬间打出GG了。 精神病人不怕心灵能力，疯狂就是最好的防护，比如光是吃顿饭就要换几个人格的小丑，比如说脑子里有座游乐园的死侍。 哨兵的状态可以大体分为三种。 一种是正常状态，他像是个过足了瘾的瘾君子，不光思路清晰，头脑敏锐，拥有极强的精神力量，而且还相当好说话。 第二种是疯癫状态，他会像瘾头上来的毒虫，由无尽力量带来的虚荣心淹没他的理智，同时，他完全沉醉于对‘哨兵药水’的渴望中。 他上瘾的是那种突然获得力量的感觉，一种无法重现的感觉，因为那种药水也无法对他第二次生效，可他就是想喝，一天不喝药就浑身难受！ 追求一种无法重现的感觉，更是让他次次都无法得到满足，内心充满了不满和愤怒。在这种状态下他敌我不分，为所欲为，根本无法交流。 第三种就是人格转换了，主人格消失，阴暗面人格‘虚无’出现，那就是很干脆的灭世危机。 哪怕是黑凤凰都还能交流，毕竟她冒出来不是为了进食就是为了求偶，满足她的欲望就可以。 但虚无不一样，他的目的就是让一切归于虚无，毁灭一切，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现在的哨兵明显处于在‘找药’的阶段，跟所有毒虫一样，是癫狂且不可理喻的。 最巅峰时期的理智哨兵拥有百万恒星爆炸之力，但疯癫失智的状态下，往往只有十颗恒星之力，他无法合理运用自己的能力，变成了无脑的野兽。 没脑子就是最大的弱点，不需要其他的了。 黛西给琴打电话，让两个人格分裂者对战，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不过也无妨，反正苏明还有备用计划。 对于他来说，倒是那边哨兵刚才一拳打出来的小火山有点意思，也许以后在纽约也可以吃正宗温泉蛋了？ “呵，杜姆看到你说的哨兵了，对他的能力也有了一个基础认知，他有什么弱点？”毁灭博士陪笑了一声，重新把目光转移到了金色的小人影上，和赤红的凤凰比起来，那个下方的人影真的很小。 “知道之前我为什么给你提起蓝奇健康的运动方式吗？”苏明摇摇头，哪怕杜姆看不到自己：“哨兵也有个喜欢的运动，那就是打老婆。瘾头上来了不舒服就打老婆，阴天下雨没办法出门弄钱也打老婆，饭不好吃，衣服没洗净，床上配合不到位等等，他总有理由打老婆玩。” 杜姆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消化这个出乎意料的情报，半晌才说：“我以为美国是婚姻自由的国家来着。” “从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阿杜，哨兵的妻子根本不敢离婚，被一个超能力毒虫缠上就是这么绝望，甚至还会渐渐发展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来。”苏明回答了博士的问题，同时还点点头：“倒是提醒了我的一件事，我得派人去先把紫人弄死。” “那是谁？”对于丧钟的跳跃性思维，毁灭博士还算是适应。 “一个小角色而已，我让莫度去处理了。”丧钟按了一下头盔耳朵位置的通讯器，现在正好学徒们都在纽约至圣所的天台上实习来着，卡玛泰姬那边不忙：“言归正传，我有很多办法能对付哨兵，不过拿他妻子做点文章是其中最简单的，就像是钓鱼一样。” 说起对家人下手这个问题来，杜姆是深有体会，毕竟他母亲的灵魂还被地狱扣着呢，墨菲斯托那个货就经常要挟他办事，以此交换一年一次营救母亲的机会。 只是个正面挑战的机会而已，每当到了那一天，墨菲斯托就会打开自己的地狱让杜姆进去，和他对打一场。 如果杜姆赢了就能救回母亲，如果输了就哪来的滚回哪去。 毁灭博士虽然很强，但是进入老墨的地狱去面对有主场优势的地狱领主？次次都是维度之力碾压，折戟沉沙。 但是偏偏钓饵就放在那里，杜姆只有按照人家的规矩去玩，否则母亲就要受遍地狱中的各种酷刑，这就很无奈。 丧钟能够和杜姆合作的基础也基于这一点，他早先答应了要帮助营救那个女人的灵魂，这才让阿杜在很多时候能听他安排。要不然以心高气傲的毁灭博士来说，是不可能毫无理由和别人合作的。 话说，苏明也只是答应了他会帮忙，但没说什么时候去做这件事，就先拖着呗，跟墨菲斯托谈判如今还没有太好的契机，等着地狱混战的局势进展再看看吧。 两个漂浮在天空中的人都看不到彼此，即便杜姆能够看到黑黄色的面具，也不可能猜到丧钟在想什么。 所以他还在思考哨兵的事情，对于拿别人妻子作为诱饵这件事，也表示很支持，就是稍微有点别的顾虑： “他如果经常殴打妻子，那么难道不会放弃她么？” “并不会，他对于妻子有一种变态的倚赖，认为打她是为了让她成长，你可以认为他十分爱她，只不过爱的方式异于常人罢了。” 丧钟信心满满地开始联系康特拉西亚，让那边准备开工： “哨兵没有面具，所以我知道了他的长相，这样可以用相貌采集系统筛选出他的真实姓名和住址，然后让副官查询一下社保系统的登记，得到他妻子的相貌数据......好了，仿生人生产线需要五分钟，我们先看看哨兵和凤凰的战斗吧。” 第2167章 超能力大战 凤凰飞来的视乎收敛了光和热，说明这些年琴格蕾和自己的‘房客’相处的还不错，她是以自己的意志在驱动凤凰之力。 飞过曼哈顿的同时，她也在低头于街道上空寻找黛西的位置，想要看看是什么人需要雷神也进行求助。 从希阿回来也有两三年了，黛西和她的关系一直很不错，经常上网聊天，偶尔还相约出去逛街购物什么的。 更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黛西吃了亏却没有联系丧钟呢？ 如今天上的这个漩涡她也在新闻里看到了，不觉得这会是能难住丧钟的问题，她原本就没往心里去，依旧和教授他们夫妻俩在印度度假，充当电灯泡的角色。 “小心，琴！” 她看到黛西了，顺着雷电果然找到了源头，暴风女的闪电源头和雷神并不一样，一个是天象，另一个则是锤子。 可就在她准备收敛火焰飞下去和黛西回合的时候，黑发女孩却把手放在嘴巴上卷了个小喇叭，高喊着让她注意身后。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些来不及了，一道恐怖的金光直接撞了过来，哪怕琴瞬间提升了身体周边的温度，让凤凰的能量形成屏障来保护自己，但还是被那道光撞飞了出去。 凤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鸣叫声，随后撞毁了地面上一大片的建筑，钢筋水泥的大楼在触及凤凰烈焰的同时就像是奶油一样融化了，变成了黑漆漆的玻璃状小珠子散落一地。 琴并没有受伤，凤凰之力代表着毁灭和新生，她就是这烈焰的本身，能量化后的自愈速度是普通的超能者都难以想象的。 被那么偷袭撞击了一下后，她心中也瞬间充满了怒气。 “杀了他，杀了他，吸食他的生命，我要！” 黑凤凰的耳语又在她耳边响起，心中升起了毁灭一切的欲望，她渴望着那肉体中蕴含的恐怖能量，光是看一看就感觉到唾液在疯狂分泌。 当然，凤凰之力回收生命能量并不需要通过鸟嘴，那就是个单纯的外形而已，但是作为人类宿主，食欲刺激下琴总会不由地做出吞咽行为。 以前凤凰就很馋罗根的身子，那蓬勃的生命力仿佛取之不竭，在学院的时候被主人格管着，只敢偷偷吃一些，细水长流。 但这个陌生人应该味道更好，他的能量层级非常高，就像是恒星一样。 她能够感觉到，丧钟和一个铁面人就在远方的天空中飘着，没有插手的意思，应该是表示这个可以吃吧？ 伴随着地面上大坑中的烈焰升起，凤凰展翅而起，满是烈焰的巨鸟迎着天空中抱着胳膊摆造型的哨兵冲去，那烧尽一切的火焰在天空中留下了恐怖的空白地带。 凡是处于两者之间的那些虫子，不光是杂兵还是生物战舰，都瞬间变成了飞灰。 哨兵其实心里也是不爽的，自己正等着凡人们来求自己呢，结果这个鸟女人那么拉风地登场，把他的风头都抢光了，这怎么行？ 按照他的逻辑来说，地球上是不允许比他还强的人存在的，因为他就是最强，最无敌的。如果喝药没法让他再次体验变强的快感，那么就杀死另一个强大的对手，同样能证明自己变强了，一样很愉快。 所以原本像是蜘蛛侠一样趴在大楼上，偷听里面人们惨叫的哨兵行动了。 趁着凤凰像是在寻找什么，他发动了背后偷袭，以光速撞上了那包裹在火焰中的女人，她就处于火鸟的心脏位置，是个颜色稍深的影子。 果然这一撞上去，就碰到了实体，并且瞬间把大鸟击落，造成了恐怖的爆炸。 这下爽了，他张开双臂，等着有人给他拍照，记录下他英武的样子。 于是他在空中摆出各种搔首弄姿的模样来，偏偏以他的听力，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快门声响起。 他在思考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刚才被打落的火鸟卷土重来，十分直接地撞了过来，就像是要硬碰硬一番。 这正合他的心意。 接下来，在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天空中的红光和金光就撞击在了一起。 “轰！！！” 伴随着恐怖的爆炸声，以撞击点为圆心的一排排摩天大楼都仿佛多米诺骨牌般倒下，距离近一些的瞬间就化作了齑粉，距离远一些的则变成了锋利的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地动山摇，这并不是什么夸张的描述，而是事实就是如此，那可怕的冲击波随着而来，让和虫子们较劲的托尼就像是小虫子一样被掀飞出去，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 啪叽一声，他贴在了自家大楼的外墙上。 好在他盖房子的时候就专门使用了特种合金，所以斯塔克大厦尽管摇晃得像是风暴中的一根小树苗，但依旧没有折断。 “别，别......” 贴在墙上的钢铁侠看到冲击波逼近了自己的楼，脸都苦得缩成了一团，脑袋拼命摇着张开了双臂，像是打算阻挡这恐怖的冲击波。 但他可没有什么出口成真的能力，就在混杂的各种尘埃的音爆接触大楼的一瞬间，整座大楼钢化玻璃爆炸的碎片，外加楼里面的各种办公家具的残骸，都像是烟花一般从大楼另一面飞射了出去。 周围成片的建筑摇摇欲坠，钢梁和水泥发出阵阵无力的呻吟，昔日繁华的曼哈顿，无论是饭店，电影院，百货商场，除了威尔逊企业的建筑质量过硬之外，纷纷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些巨大的混凝土建筑发出了仿佛有生命的垂死哀嚎，下一秒，便是寂静无声。 托尼知道自己在大喊大叫，但是他的耳朵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恐怖的气流造成了他的失聪，而像是暴风女那些没有防护的飞行英雄，更是七窍流血地从空中掉落。 托尼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楼，还是拖着已经破破烂烂的战衣去救人了，他凌空接住了昏迷的暴风女，随后四处寻找着安全的地方。 但哪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连公路上的下水道井盖连带沥青路面都被掀飞了，露出下面黑乎乎的洞口来...... “嗯？有了！” 托尼抱着昏迷的奥罗萝，眼睛一亮，无师自通地钻了下水道。而其他那些坠落的英雄，自然有贾维斯操纵的‘机甲全家桶’去救援。 钢铁侠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种威势的攻击下救下所有人了，他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抱着暴风女躲避铺天盖地袭来的各种碎片时，他亲眼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蒙面人在空中就被撞碎了脑袋，死得无声无息。 就在他躲进下水道之后，凤凰和哨兵又发生了第二次交手，相撞的两人各退了几步，随后哨兵一拳挥出，凤凰的虚影用爪抵挡。 就这一下又把耳鸣的托尼给震醒了，他赶紧模仿队长的‘美队球’，抱着奥罗萝在污秽的泥浆油渍中缩成一团。 伴随着第二次惊天动地的巨响，这次飞上天空的就再也没有什么建筑的碎片了，而是从地下被炸出的泥土。 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泥土、污水、可疑的残骸都腾空而起，伴随着那赤红色的火焰绽放，随即就被烧成了玻璃球，飞散而出。 早在第一次爆炸发生时，所有入侵过来的虫巢军队就已经全灭，而这时漫天的玻璃球反射着七彩的阳光，把一切变得犹如星河般璀璨。 毁灭的美丽就是这样，但是两位始作俑者都没有去欣赏这一幕的兴趣，他们还在以光速彼此交战，拳脚交锋之间，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层出不穷。 现在不止是曼哈顿，而是整座纽约城都受到了波及，成片的房屋接连不断地坍塌，碎裂的钢筋混凝土毫不留情地压向了过去它们庇护的人们，血像是番茄汁一样从废墟的缝隙中喷出，而各种惨叫声和哭嚎声都渐渐微弱。 而杜姆只是抬手用出了一个魔法盾，挡在了两人身前，和丧钟一起欣赏着眼前的末日绘图，他说： “看来杜姆有些低估哨兵了。” 丧钟摸出了一根烟点上，轻轻吸了一口，原本被当作沙发坐着的云彩也被吹飞了，他只能站在空中： “这还不是他的全力，疯癫的他，只能发挥出巅峰时十万分之一的力量而已，凤凰也在克制自己，主人格还在掌控身体，只是过一会就难说了。” 毁灭博士并不怀疑丧钟的情报，他认为一切皆有可能，只是话题一转：“虽然死的都是美国人，杜姆感觉无所谓，但这样下去恐怕地球也会受到影响，损失太多质量后影响引力就不好了。” “不急，你不是想见识一下混沌之力？看，这绯红之光过来了。” 第2168章 一团乱麻 在这种情况下交谈其实挺费劲的，哨兵和凤凰的战场就在二十公里外的天空中，以光速交战传来的声音就像是一串密集的锣响在耳边被狂敲，弄得人耳鸣不已。 绞杀很不喜欢这种震动，它只能转化自己的部分身体为振金来保护宿主和自己，同时传来不高兴的意思。 “嘤！” 当然，不高兴的除了它之外，还有万磁王。 埃里克这次带着兄弟会的人来纽约是打算趁机拆了斯特拉克企业的，同时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研究哨兵机器人的生产线或者设计图，就算是能摸到点那些机器人的弱点也好。 来的时候他心情不错，那些虫子也知道给他几分面子，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敢来阻止他。 但就在他们搜刮斯特拉克大厦地下室的时候，外面跟放鞭炮一样一阵爆响，接着大楼就塌了。 如果不是万磁王反应迅速，立刻发动能力托起了大厦，恐怕变种人兄弟会都会被埋在地下，变成烂肉酱。 即便没有人员损失，但大楼被破坏了，想要找的情报资料灰灰了，想要抓的科学家也都死了。 等于什么都没捞到，光是示威游行来了？ 这让万磁王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手掌一抬，他直接通过磁力把大厦碎片射进了太空，随后又从废墟中汇聚金属微粒，凝聚了一个新的大圆盘取代来时搭乘的大桥，带着所有人从废墟中升空，想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给面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凤凰，以及和凤凰交手打得神秘人。 作为X战警的老对手，又是查尔斯的老朋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凤凰是什么？ 即便另一道金光包裹的人影看不清楚，但能和凤凰对打的，也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兄弟会，撤离。” 不急于一时的胜负，万磁王做出了正确的抉择，准备带兄弟会返回加拿大躲起来。 但这时旺达左顾右盼了一阵，随后指了指远方空无一物的天空：“丧钟在那边，我想过去帮忙。” 一切隐身手段对绯红女巫都没用，只要她想看到，那她就能看到。 她只需要修改一个自己什么都能看见的‘现实’，然后让这个现实改变世界。 埃里克没有看到任何人，但之前见过丧钟倒是真的，他思考了一下，饱含深意地看了女儿一眼。 随即他一撩身后的紫色披风，控制着‘飞碟’转向，丢下一句：“你去吧，早去早回。” “姐，我也想......”快银有些跃跃欲试，他想要跟那道金光比比谁的‘思必得’更快，他从来没有见过除了瞬间移动能力者外还有谁能这么快。 可惜他就没有旺达这么好运气了，万磁王直接控制了他血液中的铁元素，不让血红细胞和氧气结合，快银‘嗝’地一声就晕倒了。 “蛤蟆，抓紧他，我们走。” 听话的驼背变种人吐出了黏糊糊的长舌头，把快银捆了个结实。而埃里克又从大铁饼上分出了一块小铁饼，托着旺达降落到了地上，接下来他就不管了，直接带人离场。 身为兄弟会的领导，他要首先保证兄弟们的安全，如今的战斗，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更没有为了普通人牺牲变种人的必要。 至于旺达嘛，她自己实力就很强，丧钟也肯定会保护她，那就没事了。 被留下的旺达则心情很好，她紧了紧自己的红夹克，施展魔法瞬移到了丧钟身旁。 这就是之前苏明给杜姆说的，那一道绯红的光。 混沌魔法的传送门就是这个颜色，有时候会和赛托拉克的猩红宇宙能量混淆不清，但和凤凰的烈焰完全是两种模样。 “嗨，丧钟，毁灭博士，你们在干什么呢？” 她聪明地把自己也用魔法隐身了起来，但修改了一个三人小范围内彼此可见的现实出来，开辟了一小块特殊的空间，类似于‘多玛姆的镜像空间’魔法。 看起来这些年过去，她对于自己能力的运用越发熟练了。 “我订做了一个仿生人，现在还差197秒完工。”苏明笑着褪去了面具，拿出汽水来给旺达喝：“你呢？刚才我看到埃里克都撤退了，你怎么留下来了？” 旺达擦擦额头上的汗，甜甜地笑了一下，随手接过汽水，用眼神就打开了盖子。 “你曾经告诉过我，混沌之力，凤凰之力，妖精之力是宇宙中的三大力量，我很了解琴格蕾，她随时都可能失控，平时我们和X战警对打往往都要避免刺激到她，所以这次看她被打得那么惨，随时可能被凤凰占据的样子，我打算留下来给你帮忙。” “这样啊，那谢谢你了。”丧钟摸摸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道：“不过我有备用计划，忘了么？” 说着，他夹烟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那里随着触碰散发出了阵阵绿光。 如果说要让他复活在这次纽约大战中死去的人，那肯定做不到，但只是修复建筑或者其他没有生命的死物，时间宝石总是很好用。 “这样啊？那我还是走吧。” 绯红女巫转身做出要飞走的样子，但是小脸还扭过来看着丧钟，一副‘不想走却被赶走了’的可怜模样。 苏明摇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行了，你就留下来和我们看戏吧，哨兵和凤凰制造了这么多噪音，正好可以用你的能力来改变一下，对，先试试让他们的战斗变成默剧。” 旺达飘了回来，高兴地点点头：“我该怎么做？” “修改他们周围的环境为真空，你想象一个巨大的罩子把那两个都扣住就行，不追求防御力，只要内部不存在‘空气’这个概念就行。”苏明指了指远处的战场，双手像是拉手风琴一样比划了一个盒子。 真空环境不传声，再说那边也没有活口了，能让耳朵清静一会。 旺达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举起了双手，开始汇聚灿烂的红光。 她像是双手抓住了看不见的轮盘，猛然扳动，下一秒，世界就清静了。 “好了，稍微有些吃力，他们的存在和我们的宇宙联系很深，我很难修改他们本身，即便只是改变他们所处的环境，都感觉到了压力。” 绯红女巫松开了手，拿过了漂浮在一旁的汽水瓶猛灌几口。 她想要让汽水瓶失去重力，可比改变凤凰容易多了。 一旁安静看戏的毁灭博士倒是觉得大开眼界，他知道西索恩的混沌魔法，却没想到混沌之力还能有这样的表现形式。 他心想道： ‘随心所欲地改变一切么？很不错，要是自己和苏珊的孩子也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杜姆突然想起了女人肚皮里的骨血，并对之抱有了在他看来有些异想天开的期望。 这些遐想并没有持续太久，随即他的注意力再次被战场的另一端所吸引，因为天空中被忽视的大漩涡中，突然钻出了三个畸形的身影。 猛地看过去，好像是一只蜈蚣，一只蛾子，还有一只蟑螂？都是体型超大，绝对不想在自家城堡里看到的那种型号。 伴随着它们的出现，一大批装备更加精良，数量更加庞大的虫潮再度像是黑水般从漩涡中飞流直下，而后则是一艘体型恐怖的圆盘型战舰，正在奋力挤出相对狭小的通道。 这回不用丧钟解释，杜姆就已经知道，这恐怕就是湮灭虫族的主力抵达了。 第2169章 老鼠洞计划 “三只虫后过来了，说明在负空间中湮灭虫族的舰队集结已经完成。”丧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和旺达一人端着一瓶汽水，像是很淡然的样子：“悲伤吞噬者战舰的体型太大，暂时还无法从空间裂隙通过，这无关紧要。” 毁灭博士的绿色披风被高高扬起，他看着远方那再次出现的虫群，眼神中甚至还露出了一点点羡慕之色，但那一闪而逝。 他也许是在想如果自己也有这么多的毁灭机器人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悲伤吞噬者？杜姆想要了解那台巨型机器。”他指了指那无比巨大，只从大漩涡中露出一个圆弧形边缘的金属造物。 毁灭博士还是第一次在虫族的文明中见到这种规模的金属造物。 “一台定向黑洞发生器，可以在几分钟内把行星整个绞成‘肉馅’供湮灭虫族带回家慢慢享用。”苏明看到绯红女巫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所以大概提了几句：“它的体型和北美洲差不多大，距离它能过来还早着呢。” 现在天空中大漩涡那边的景象，就像是一枚超大的硬币，想要从口袋上破开的小小缝隙中钻出来。 这三只虫后的肢足上都拿着一些奇怪的仪器设备，看来这次过来并不是为了直接交战，而是想要尽快扩大空间裂隙的规模，好让更多更强的虫群单位抵达这边。 维度之间的旅行可不是开玩笑，不是隔壁的两处屋子把中间间隔的墙壁打通那么简单，这必须要经过‘空间’这个概念的承认和许可，要不然薄薄的墙就会变成无尽的路，鲁莽的冒险者迷失在虚空中都是最好的下场。 情况再糟一些，掉进‘迷宫十字路’中的任何封闭维度或者时间末流都有可能。 “你的意见是什么？”毁灭博士双手抱胸，有棱有角的铁面下面传来了询问。 苏明的看法也很简单，他直接回答道：“哨兵才是我们当前最大的威胁，三只虫后虽然都有星球级的实力，但放在如今可不够看，可以先不管，交给雷神和惊奇女士去处理。” 是的，刚才凤凰和哨兵交手的冲击波是影响到了几乎在场的所有人，但并没有对那两位造成什么威胁，她们除了皮肤上多了些污渍和划痕之外，都活蹦乱跳的。 在苏明的前世，网络上有很多人把湮灭虫王（Annihilus）叫做厄耐鲁斯，但实际上虫子并不需要名字这种东西，Annihilus就是湮灭的意思。 它即是虫群，虫群也就是它，作为虫巢意志的它可以全权代表所有湮灭虫的选择，所以才能以湮灭为名。 与之相匹配的，它的三位虫后也只有代号。 头上四根发光触角是红色，像是没有翅膀的蛾子，有着鼓囊囊大肚子的那只虫后叫做‘消灭’（Extirpia）。 有着发光的四根绿色触角，身体犹如蜈蚣般狭长的，即是湮灭虫王的妻子也是它的母亲，叫做‘灭绝’（Extermina）。 长相酷似《星际争霸》中蟑螂模样，头顶只有两根黄色发光触角的虫后，也同样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叫做‘根除’（Eradica）。 以此推理得出一些结论。 湮灭虫王肯定天天在家开车，因为母虫子们的触须颜色刚好凑齐‘红黄绿’的交通信号灯，它们也确实在用这些触须散发信息素来指挥虫群。 还有，三只虫后都是E字辈的，是老婆还是母亲？根本没有区别。 典型的虫巢结构，只分雌雄的社会分工，而没有道德层面的任何约束。 话说回来，这些母虫子它们的代号倒是挺酷炫，就是实力方面严重偏科。 按照平行宇宙的情报来看，它们有着和蜘蛛侠一个级别的力量，里德级别的弹性身体，史蒂夫那一级的格斗技巧，把这些都综合到一具超过十五米长的虫子身体上去，就差不多了。 它们速度很慢，需要借助特殊的飞行平台实现亚光速移动；智力不高，多数情况下只会服从湮灭虫王；同时魔法防御力几乎是零，因为它们生活在负空间，科技侧维度里长出来的虫子谁见过主维度的魔法？ 虫群在掩护它们三只扩张大漩涡的面积，巨型的虫族无畏舰甚至在空中开始彼此相连，构成防护的墙壁，但这些拿来对付人类恐怕是想太美了。 人类的个体实力不算强大，但要说想象力和脑洞，那是宇宙第一，空军的‘箱式战术’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想要拿来阻挡卡萝尔那样飞行员出身的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苏明很淡定地看着卡萝尔和黛西朝着三只虫母和虫巢舰队飞去，自己则心中计算着时间，等待仿生人到货。 曼哈顿基本上已经被夷为平地，凤凰和哨兵的对战再进行下去就是凿地球，到时候就不好修了。 十几秒后，丧钟身边突然打开了一个传送门，一个两米多高的密封大罐子被丢了过来，这是赛普尔克的传送，和预计中的时间分秒不差。 哨兵名叫罗伯特·雷诺兹，他妻子的名字叫做琳迪·雷诺兹，是个长相十分普通，有着深深黑眼圈的女人，猛地看上去，甚至有些像是戴了金色假发，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版葛优老师。 精神上的折磨让她整夜整夜地无法安睡，哨兵带给她的心理压力以及扭曲的爱更是让人心力交瘁，仿生人完美复刻本体的这些外貌特点。 她瘦得厉害，差不多都是皮包骨头了，倒是给制造过程中节约了很多材料。 不过这些跟丧钟无关，手中的仿生人也好，此时缩在布鲁克林下水道中的原版琳迪也罢，都只是可以用来击败哨兵的工具而已。 “很好，我订的手办到货了。”苏明掀开了大罐子的盖子，把里面的人体捞了出来，打开了其背后的开关后拎在手里：“阿杜，极性转换器给她一把。” 毁灭博士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那枪一样的工具，就是不久前他们从泰雅纳人那里搜刮来的遗产，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不赞同： “你难道想要在主维度转换哨兵的极性引发湮灭么？杜姆不建议你这么做。” “当然不是，三只虫后出现了，说明湮灭虫王应该就在大漩涡的另一端潜伏着......你用雷管炸过老鼠洞吗？杜姆，我们现在就需要一根雷管把虫王‘炸’过来。” 苏明笑着丢掉空培养仓，从博士手中拿过转换器，塞在仿生人手里，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第2170章 闪现诱饵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内，哨兵和凤凰之间交手了数万轮，可以说是谁都没有沾到便宜，同样也没有吃亏。 但琴格蕾的脸上渐渐地浮现了痛苦之色，因为她已经越来越难以克制体内的凤凰人格了，这些年虽然在X教授的帮助下，她初步接纳了黑暗人格的存在，但是在很多方面上，她还是会和凤凰产生意见冲突。 比如现在，琴格蕾满脑子想的都是拖住哨兵，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对地球造成太大破坏。 而耳边的那个激昂的声音，一直在催促她释放自己，将一切都化为灰烬，让生命进入新的循环。 想要从心理上压倒凤凰，也意味着在战斗中无法全心全意地去交手，面对哨兵这种级别的敌人，哪怕亿万分之一秒也十分重要。 她在空中接连被命中了好几拳，即便有着火焰形成的屏障保护，她依旧嘴角渗出了血迹。 不过哨兵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近距离地和凤凰肉搏，他整个人都烧得焦黑，如果不是身上散发着蓬勃的金光，那么现在看起来肯定就跟非洲裔美国人一样。 双方在一次剧烈碰撞引发的恐怖风暴中拉开了距离，都呼哧呼哧地喘气，随即打算开始第二轮。 可就在这时，哨兵突然听到了自己妻子的声音。 “罗伯特！救命！” 他感觉很奇怪，明明之前一段时间还什么都听不见呢，怎么突然就听到声音了？难道那不是这个鸟女人的能力吗？ 算了，只要能杀了她，就肯定能证明自己变强了，感受那种升天一样的快乐了吧？ 哨兵双手在腰间握拳，在空中摆出扎马步的姿势，就要和凤凰继续大战数万回合。 可是这时他又听到他妻子叫他了，这提醒了他，那不是幻觉了，因为距离很近，就仿佛在耳边响起一样。 都说超级战士有超级听力，哨兵自然也不例外，他还有超级视力呢，哪怕现在让他看地平线上的一只苍蝇他都能看得清。 扭头那么一看，果然数公里外，一个虫族士兵用螯肢抓着琳迪从空中飞过，她正在拼命挣扎着，呼喊着他的名字。 “法克，这傻X娘们，叫什么叫？！”哨兵并不高兴，相反，他很生气。 在之前他到处搜索建筑，想要听到幸存者们呼喊他的名字，他就会像神一样对他们施以援手。 但那时根本就没有人叫他，已经让他生气过一次了。 现在他不想救人，而是打算找乐子的时候，自家的蠢猪又叫个没完！ 怎么不早点来？！ 她知不知道什么叫时机啊？一点都不会看气氛，这次回家要把她的手脚都掰断，再给她接上，让她感受一下心里发痒的滋味！ 心里的负面想法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在他疯狂的逻辑中，世界的一切都该是围绕他来进行的。 可是别人做事总是不合他的心意，这就让他总是不开心。 不过就算心里想好了要怎么回家打老婆，他还是瞄了凤凰一眼，主动脱离了战圈，向着抓着妻子的虫子飞去。 几公里的距离而已，仿佛伸手就能抓到。 他可以把妻子先救下，然后丢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自己回来继续和凤凰战斗，获胜回家后再料理那傻娘们。 计划是很好，以哨兵的光速飞行能力也没有问题，野兽的直觉告诉他可以做到，那么他就相信自己的身体可以。 瞬间金光就来到了飞虫的身边，他准备一拳捣碎那虫子的脑袋，甚至连每一只复眼中都能看到他自己的倒影了，可偏偏这时，随着很不明显的红光一闪，虫子和老婆都不见了。 “罗伯特，救我！” 哨兵闻言后扭头一看，不知道为什么，这只虫子用六条腿抱着琳迪到了他身后另一个方向的数公里外，而且那变态生物还在用黏糊糊的长舌头舔他妻子的脸。 对于看到的场景不疑有它，包裹在金光中的强壮男人立刻折返冲锋，嘴里还骂骂咧咧：“我不是让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为什么你连虫子都不放过，你怎么那么贱？！” 是的，他没有骂虫子，而是骂自己的老婆，在他的思维逻辑中，被虫子差点咬掉头就是她的不对。 责骂声传播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他飞行的速度，当他一拳打空在原本虫子所在的位置，骂声这才传到他自己耳边。 再看的时候，那只虫子又带着琳迪换了个地方，现在在高空中了，大概十公里之外。 “罗伯特，救我！” 她又求救了，就像是只会说这句话一样，无限地进行着复读。 以超级视力来看，那只虫子好像还很鄙视地看了他一样，这是在挑起他的怒火。 确实是这样，虫子空出了一条螯肢来，锋利的爪子在空中左右摇了摇，脑袋也随之晃动，就像是在说： “你，不，行！” 而两次这样的扑空，早已经让哨兵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和凤凰交手中积累的愤怒更是在此刻爆发，他的瞳孔缩得比针尖还小，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心中唯有把这只虫子碾成齑粉！ 什么和凤凰的战斗，什么寻找晋升的快乐，都被他遗忘，沸腾的血液让那张长脸变得通红，表情扭曲得犹如恶鬼。 可是，这只虫子狡猾得跟个鬼一样，而且不管他再怎么无能狂怒，抓不住就是抓不住。 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 周围的超级英雄们只能看到一道黄光在城中来回乱窜，就连琴格蕾都歪着脑袋看了起来，她不知道那个疯子又犯了什么病。 不过，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所以她飞去找黛西了，那边女雷神和惊奇女士正在和虫群的舰队混战，好像需要点帮助。 可怜的哨兵哪怕体内的能量无穷无尽，怒火也让他感觉不到疲劳，但每次他看到虫子对着他吐舌头，摇屁股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追！ 就这样，一个‘布林布林’地闪现，另一个则埋头猛飞，就这样追到了大漩涡的旁边。 而这里虫群的密度就相当可怕了，就连空中都挤得满满当当，你甚至可以拿挤在一起的虫子们身体当作山去爬，这些恶心的昆虫不断骚动着飞行，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声。 那是拍打翅膀的声音，当数亿只虫子凑在一起的时候，这声音就比海啸来袭时的声音还要响亮。 “滚开！” 哨兵直接撞穿了挡路的虫子堆，瞬间就有几万只蚂蚱变成了混合甲壳的肉泥坠向地面，他的眼依旧死死盯着那个抱着他妻子的‘贱虫’，再度加速。 但是虫子已经进入大漩涡了，带着女人一起，就像是被卷入抽水马桶里的一粒芝麻，嗖地就消失了。 “想逃？给我死！” 疯狂的山寨超人直接冲了进去，没有溅起哪怕一朵水花。 第2171章 跳劈 “成了，稍息。” 云层之上，苏明点了点头，示意杜姆和旺达可以休息一下了。 这是两个法师的通力合作，才完美达成了诱饵战术的效果，要是旺达不来的话，苏明就只有让绞杀变形，自己去扮演虫子了。 不过绯红女巫帮忙，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杜姆通过之前在负空间中破解的纳米机器人控制了一只湮灭虫，他像是远程操纵战甲一样控制着它，装作裹挟着仿生人逃跑。 而旺达则负责修改空间，一次次置换诱饵的位置，吸引哨兵去追。 她还是不够强，现在的旺达还是天真的女孩，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要是像616宇宙里的绯红女巫那样黑化了之后，恐怕她轻松就能把哨兵变成普通人。 混沌魔法的上限究竟在哪里，没有人说的清，心想事成能到什么程度，也更没有人知道。 在这方面苏明也不可能给出什么建议了，只有靠她自己摸索。 她刚才就是把空间抽象地想象成由一块块立方构成，每次改变虫子的位置，就是在这里抽走一个方块，在目光可及的另一处置换另一个方块。 这样就达成了瞬间移动的效果，不，说是瞬间移动或者传送魔法都不确切，应该说是空间置换，这完全是另一个概念了。 前面两者只是利用空间，而置换则已经开始能操作空间了。 杜姆抱着胳膊，他抬头看着那大漩涡，乌云和闪电布满了天空，而众人下方则是起火冒烟的街道废墟，真是让人愉快。 他讨厌美国军方，也讨厌政客，对于美国平民虽然说不上厌恶，但更希望通过如今的这场灾难，让他们认清所谓自由灯塔的虚伪。 现在也许还看不出来，等到灾害结束了，才是好戏上演的时候。 穷人会变得一无所有，而富人则能快速回到灾害前的生活；死去的人不一定各个都有保险，但富人的家人一定会获得更多安慰；灾害波及整个纽约，牛鬼神蛇们一定会在安全后出来趁火打劫。 光是想一想，就感觉自己的拉脱维尼亚人民实在是太幸福了。 自己得拍个纪录片回去，天天给他们播放，组织各大工厂和学校都去电影院学习，看看美国人的悲惨生活。 当然，他知道就国民年均收入来讲，拉脱维尼亚还距离地球第一强国的水平还差得远。但只要能提升国民自豪感和幸福感，任何宣传工具都可以用上。 “杜姆想要以纽约之战为题材制作纪录片。”经过了一连串的快速思考，他对丧钟这么说。 旺达偷偷擦了下鼻血，刚才的高强度施法让她有些不舒服，但好在长头发挡住了身边人的视线，她说：“我知道丧钟认识专业的主播，对吧？” “你说的是52频道啊？他们确实是专业的，不过伏击虫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翠绿的大蚂蚱，我怕他过来后因为无法和湮灭虫族区分被别人打死。” 苏明说了个笑话，按照计算来说，负空间那边应该有动静了，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形式呢？ ............................... 其实说来也简单，虫子们都从空间裂隙这里进入主维度，那么另一边一定也全是虫子，很可能正排着队，等待批量转换极性呢。 要不然它们也无法进入正物质宇宙嘛。 丧钟要做的，就是让仿生人拿着泰雅纳人的便携式极性转换器，到了那边，对着自己或者哨兵，或者任何能接触到的东西来一发。 正物质和反物质接触，立刻就会发生湮灭反应，这种独特的原子中和会无声无息地抹消物质的存在。 哨兵身体中蕴含的能量越多，湮灭起来威力越大。 而且因为湮灭会发生在另一侧的负空间中，不会影响到这边的地球，这个操作很规范，也很安全。 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哨兵，也许至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算计他。 他可能钻过去后就从虫子手里抢回了自己的老婆，但肯定在他发现这是个高仿的情趣娃娃之前，就吃到了这一发湮灭攻击。 从身体自愈能力和漫威宇宙对其的关切来说，哨兵不一定死翘翘了，但就算活下来的他被困在负空间里，一个没脑子的疯子也是回不来的。 掌握通往负空间技术的只有丧钟和杜姆，最爱搞事的里德已经升天。 等抽空过去再补刀就好了，在负空间中只需要来回转换极性，就能让哨兵永远被困在肉泥的形态中。 就在苏明和身边两人等待的时候，天空中的大漩涡猛地一突，发出了耀眼的强光。 原本它看上去像是个漏斗，是向着天空的那一面凹陷的，但这会，它看上去像是下垂的包子，整个空间的形态都暴突了下来。 负空间有些东西被喷了出来，在和虫群舰队接触的时候发生了一连串的小规模湮灭，强烈的放能发生在大气层中，一块块的物质存在被直接抹除。 绞杀告诉宿主，它感觉到了风，周围的空气在高速流动，补偿那边突然缺失的空间。 不过于此同时，苏明也看到了漩涡吐出了一只特别的虫子，它看上去像是穿着钢铁侠的同款盔甲，只不过是全身绿色的而已。 对了，它和钢铁侠还有另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它们都很矮。 托尼穿上战甲后一米八，不穿盔甲时身高保密。那只虫子穿上战甲后两米三，但和其他的虫子比，它带甲也明显矮了大半截。 “湮灭虫王过来了，我过去处理一下。” 苏明笑着升起了自己的黑黄面具，又给杜姆和旺达提供了一些零食，接着就从自己的腰包中抽出夜幕大剑来，拖着它化成了一道无形的风。 感受着炽热的空气，呼吸着焦臭的气味，丧钟面具下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笑意，只剩下致命的冰冷。 他的飞行速度有着魔浮斗篷加成，比单纯依赖宇宙能量飞行还要快，而且曼哈顿已经成了废墟，自然也不用控制自己的速度了。 伴随着光速飞行带来的狂风，他骤然停在了地面大坑的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刚爬起来的虫王，就是当头一剑砍下。 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也不会给虫子交流的机会，隐身旁观了那么久，等的就是出这一击的机会。 第2172章 感觉占上风 有X金属作为剑刃，漆黑的夜幕大剑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无往不利，苏明也不曾计算过它究竟砍下过多少血肉，或者多少次挡下敌人的攻击。 湮灭虫王的装甲非常坚固，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常规武器而言，在面对多元宇宙级的神兵利器时，它并不能带给穿戴者什么可靠的防御。 剑刃悄无声息地没入了他的装甲，尽管在危机来临时的第六感让它偏了一下身子没有被从脑袋分为两半，但这一剑还是砍掉了它的一条胳膊，那冒着火花的盔甲，连带里面喷涌着黄水的肢体，打着旋地飞了出去。 而这时，它依旧没有看清是什么在袭击它，只能看到一把悬浮在空中的黑剑。 并且这把致命的武器又一次向它袭来，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任何的迟疑。 然而这一次，它有了准备。 “铛。” 一根散发着黄光的短棍挡住了银白的剑刃，就像是再简单不过的碰撞，发出不大的一声轻响。 丧钟可以感觉到自己这一击的力量犹如泥牛入海，在武器接触到那根棍棒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轻轻地把剑搭上去了一样。 虫后们都有庞大的身躯以及很多节肢，湮灭虫王却是个不算太标准的人形生物，只有两条胳膊两条腿，其中一条胳膊刚刚被砍掉，但它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用剩下的那只手举起了宇宙控制棒。 类似于负空间的宇宙立方，就是它了。 魔浮斗篷解除了隐身，穿着黑黄色盔甲的人浮现在半空中，那红色的目镜在白天依旧闪闪发光，镜面上则是虫王的倒影。 “看来我低估了你，你的格斗能力一般，但是反应速度倒是毫无疑问的宇宙顶级。” 他摇了摇头，随后缓缓地落地，黑色的斗篷在身后缓缓飘落。 少了一条胳膊的虫子用控制棒点了一下伤口，那里就完全愈合了，还长出了一条新的手臂来，只不过没有盔甲覆盖，显得比另一条胳膊瘦弱很多。 它歪着头思考了一下，也许是在让翻译机加载英语，以湮灭虫族的科技水平，很容易就能入侵地球的互联网络。 果不其然，虫王说话了，虽然听上去还是虫子嘴漏风的声音外加金属面具的过滤，但那诡异的怪声确实是英语。 “人类？神？怪物？” “那并不重要，入侵者。”苏明摇摇头，重新发动了进攻，必须得缠住虫王，不能给它彻底发挥控制棒能力的机会：“现在你们是我的猎物了。” 虫王并不慌张，它利用手中的控制棒改变了自己身体的上限，让它临时拥有了难以理解的甲壳硬度，以及巨大无匹的力量。 除了格斗经验还稍微有些欠缺之外，它已经开始了虫族特有的高速进化。 它在变得适应主维度，而且速度奇快。 毕竟在负空间的裂口另一边，它也一直在旁观，等待，就为了观察将要入侵的星球上有什么样的强者，然后支付一些代价，获取目标的基因样本。 放出湮灭波去阻挡那个人，并不是为了送死。 之前，在哨兵以无可匹敌的姿态撞碎了所有挡路的敌人时，终于有一只虫子接下了他的一团口水，哨兵狂笑的时候难免喷出了一些带有口腔上皮细胞的唾液。 这样本被送回了负空间，交到了虫王手中，它安排科学家分析了特殊人类的基因构成，发现了一种以化学药物引发的突变。 这种药剂在哨兵体细胞中的浓度高得惊人，虫王顺利将其提取并大量复制。 它下令拿抓回来的普通人进行改造实验，可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想要制造出受控制的超级人类全都失败了。 那些复制出来的药水明明是和原版一样的，却只是让人们在一阵痛苦挣扎后变成一泡脓水。 不过这不要紧，虫王觉得自己了解到哨兵的情报就已经算是最大的收获了，它可以通过控制棒来改变自己，使自己免疫于哨兵那个级别的人类攻击。 ‘主维度应该不会有比那个长发人类更强大的人了吧？’ 它这样想着，结果就是还没有等展开第二阶段的行动，哨兵就冲进了负空间，然后在湮灭波之间炸了。 炸了。 恐怖的湮灭效应在虫群中产生了一些剧烈的连锁反应，就连虫王也被可怕的空间压缩吹出了负空间，掉进了空间裂口里。 好在它及时地转换了自己的极性，这才没有在进入主维度的时候被湮灭成一团虚无，当然，变成正物质就要接受主维度的物理规则，那就是被重力牵引着砸在了地上。 它刚才趴在地上，就是在适应地球的重力，并且调整高科技战甲内的一些设置，从而再度继续入侵计划。甚至哨兵的自爆拖着数十亿的虫群一起消失，也被它视为一件好事。 用一大堆杂兵换了一个战斗力超强的人类，赚了。 可就在它算账并窃喜的时候，背后就被偷袭了，没有反应过来就丢了一条胳膊。 宇宙控制棒可以改变一定范围内的物质构成，却无法凭空变出物质来，那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胳膊丢了需要再生，消耗的就是它其中蕴含的能量。 要知道虫王和几位虫后，以及重要的科学家们都需要这根短棍的能力来延长寿命，这重塑一条胳膊，也许就少了几年寿命，让它心痛得无法呼吸。 虫王很怕死，它最[铅笔]担心的事情就是突然哪一天，宇宙控制棒没能量了，它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短暂的虫族寿命走完，死在绝望里。 平时它都不会用控制棒来让自己变‘超虫’，只有遇到难以对付的敌人时才会临时改变，这都是为了节约。 如今在它看来，被砍掉的不是一根胳膊，而是一截寿命，难受！ “巢群需要未来，负空间没有未来，占据了主维度的弱者，你们必须被消灭。”湮灭虫王一边回应黑黄怪人，一边用手中的控制棒和对方交战，只要将自己的速度改变为光速，那么任何肉搏攻击的威胁都将变得不值一提。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人攻击速度非常快，甚至比那个金色披肩发的自爆人还要快，但当双方的攻击速度都到达光速时，它并不觉得有多么难以招架。 是的，它只觉得不过如此，自己还占到上风了呢。 第2173章 小赚一波 不得不说，比起哨兵和凤凰来，湮灭虫王甚至可以说是保护环境的模范了。 因为地球是虫群的目标，这是将来还要占据的，现在要是就打碎就没法用了。 所以别看它和丧钟在短短几秒内就交手上千招，可实际上一直传来的都是轻微的‘叮叮咚咚’声，它还有心思用控制棒消除对方攻击的余波。 是的，它认为自己占了上风，因为眼前这个人除了手里的武器十分强大之外，好像各方面都不如哨兵啊，在自己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对方都有点快要招架不住了呢。 散发着黄光的短棍被它一次次挥出，而那黑色的大剑左右格挡显得手忙脚乱，越来越多的破绽暴露了出来，答案只有一个！ “你跟不上我的速度了，人类，嘎嘎！” 湮灭虫王发出了得意的笑声，接着又变本加厉地又用控制棒给自己加速，只要尽快消灭这个缠住自己的人，接下来用虫群把所有反抗者淹没，这颗星球就是它的囊中之物了。 虽然它不擅长近身战斗，只会用棍子敲人，但就在下一秒，这个穿着黄黑甲壳的人类就像是被道破了弱点，突然心慌了一样，那把大剑在格挡的时候明显出现了一个超大空档。 对方的胸口暴露出来了，虫王看过解剖人类的过程，知道这种生物的弱点是胸腔内的血液循环中枢，一个叫做心脏的东西。 机会！ 于是在下一个万分之一秒，宇宙控制棒上绽放了强烈的黄光，它被主人的利爪驱使着，扎向了人类的胸膛。 近了，要成功了，虫王仿佛都看到了下一秒人类被开膛破肚，惨叫而死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这个人的胸口突然冒出了另一只手，不，是看上去犹如污秽黑泥构成的爪子，那个爪子抓着一个漆黑的方块，迎上了宇宙控制棒。 不可避免的碰撞发生了，随后，在一阵夺目的白光中，双飞都被炸飞了出去。 本就饱经璀璨的城区再一次迎来了一次狂暴的气流冲刷，这次还伴随着强烈的光污染，别说普通的虫子了，就连黛西和卡萝尔都在天上摇摇欲坠，眼前一片白茫茫。 这时候的托尼从下水道里探了下头，又缩了回去，暗自感慨自己的战甲幸亏有着防强光的手段，要不然这一下可不是要把眼睛烧掉？ 外面还是不太安全，继续在下水道里蹲一会吧。 曼哈顿已经被夷为平地，估计也没有什么幸存者可以救了，自己现在实力不够，如果有机会得研究一下‘反凤凰’以及‘反哨兵’的战衣了。 可恶，反浩克和反丧钟战甲还没有造完呢，忙死了！ 钢铁侠战衣有的的设置，湮灭虫王自然也有，它并没有被强光影响，虽然被炸飞了很远，但这不是它如今发呆的理由。 一个巨大的困惑萦绕在它的脑海中。 这个人类怎么又第五肢？还有刚才那个黑色方块是什么？为什么控制棒碰上了那个玩意会突然发生这么强烈的反应？ 而这时，它看到了远方的废墟和烟尘中有淡淡的蓝光亮起，那仿佛是冲破浓雾的利剑，一开始比较微弱，但很快就散发出了万丈光芒。 紧接着，那个黑黄色的人影就手中持握着一个碧蓝色的正立方体走出了浓烟，他毫发无伤不说，而且看起来心情很好。 “啊，终于成了，不枉我等了这么久，你知道么？想要在主维度找另一个宇宙立方确实挺难的，多亏了你带来了宇宙控制棒。” 仿佛恶魔一样的沙哑声音响起，再去看，丧钟已经闪现到了距离它不足二十米的面前。 “你......这是......？！” 盔甲后面的一对虫眼死死地落在那蓝色的方块上，只见那个晶莹剔透的碧蓝色宝石中，仿佛有一团亮白色的星云在旋转，能量以各种形式在其中浮现又湮灭，以一种特殊的循环在转动。 “你不会真以为，我放你进入主维度就为了砍那一刀吧？”苏明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宇宙立方，他能感觉到无比强大的力量就在自己手中：“宇宙立方在我手中已经几十年了，却一直没有找到唤醒它的方法，但前不久的一次负空间之旅，让我有了点灵感。” 那灵感就是自己的宇宙立方缺少一个再启动的契机，而普通的能量刺激对它来说远远不够。 也许是需要灌输同级别的力量，至少能力表现相似的？ 主维度的宇宙立方目前只有斯克鲁人的‘世界整形者’，但那个立方已经化为了一个蓝色斯克鲁人的外形，有着自己的意志，十分难找不说，还不一定听话。 而地球的宇宙立方库比克（Kubik），AIM的那些人一点也不给力，到现在还没弄出来，想要抢来用用也没有头绪。 所以负空间被里德无意中打通之后，苏明的目光就落在了湮灭虫王手中的宇宙控制棒上，虽然是十分另类的宇宙能量科技结晶，但它的本质和功能都与正常的宇宙立方相差无几。 这种东西能不能拿来激活自己手中的立方呢？只要试试就知道了。 他、杜姆、表弟以及苏珊在负空间的时候，直接杀进湮灭虫群的领地，进去找虫王其实也行，但那意味着要对上以京为数量级的庞大虫群，自己和韦德应该是没事，可如果在那种级别的战斗中失去苏珊，未来布局就要打折扣了。 直接在负空间里开战费力又麻烦，到时候虫王再往哪颗星球的地下一钻，那怎么找得到？ 所以当时苏明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个计划，只是暗中布局，因为想要借用控制棒的最好方法，就是让虫王自己带着棒棒来找丧钟。 如何实现这个目的？其实很简单，只要给它留一扇门就行了...... “宇宙立方？不，我的是宇宙控制棒，你的是控制块。”虫王抱紧了自己手里的短棍，它感觉到了属性十分类似的能量正在从那个蓝方块里散发出来，稍微有些慌了：“这是个阴谋？你用自己的星球做诱饵！” 怕死是它最大的问题，而如果对方掌握了和它相应的能力，会不会能消除它额外的寿命呢？ “呵呵，反应过来了么，那你还不算太蠢，想想也明白吧，空间裂隙不会自己从火星旁边跑到地球大气层上来。”丧钟发出了哧哧的笑声，轻轻地摇摇头：“现在，你还想要和我打么？我提醒你，我手里这个才是正品，你那棍子只是功能类似的仿品。” 如今宇宙立方在手，大势已成，虫王已经不再是威胁了，该谈条件了。 湮灭虫王对于丧钟继承了泰雅纳人的遗产一无所知，那个种族对于负空间的认识更趋向于常识，绞杀当时吃了几个脑子，读取到的情报可不止是丧**享给杜姆的那一点。 更何况虫王是个科学武士，它不懂魔法，更不知道维山帝在主维度能做到什么，转移一个空间裂隙几个光年的距离？对于三位一体的维度魔神集团来说是小菜一碟，没有人比他们更懂维度。 综合这些情报差距，虫王掉进丧钟挖好的这个坑里是一点也不冤，因为它的欲望已经被丧钟看清。 负空间正在不断地坍缩，毁灭已经注定，那边所有的种族都在寻找未来的出路，而湮灭虫王是其中最怕死，最有紧迫感的。 那么当侵略成性的心急虫子看到一个新的空间裂隙，好像是无意中出现在它帝国的疆域边缘，空间另一边还有一颗漂亮的蓝色星球时，会不心动么？ 虫王当然心动到不行，有生命的星球代表着宜居星，不管是吃掉还是占领，都等于是在另一重维度中的完美前哨站。 可惜，它只看到了天上掉馅饼的一面，没有看到这个馅饼里是有鱼钩的。 直到现在，丧钟的行动收网，目标完成，整个计划才露出原貌。 他支付纽约的数百万人命为代价，换来宇宙立方的激活，相当于用可再生的人力换来了一张决战底牌，这是赚了。 毕竟只有宇宙立方激活，掌握在丧钟手里，才能更好地保护人类嘛。 今天牺牲的美国人，他们的功绩和名字无人知晓，但至尊法师一个人会记住他们的贡献，下次给老虎头烧纸钱的时候，顺手也给他们来一把就行。 这个计划连一直跟在苏明身边的表弟和杜姆都不知道，他们都以为丧钟和他们一样，都在思考如何关上这个空间裂隙，殊不知丧钟早就过了那个阶段，是想要如何用那个裂口谋利。 在一个计划里名正言顺地借力除掉里德，除掉哨兵，塑造人设影响蜘蛛侠等新生英雄，给表弟创造就业机会，激活宇宙立方，这么多好处，一气呵成。 他们还是年轻了...... 第2174章 表象 “湮灭，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丧钟一手拿着巨剑，另一只手抓着蓝色方块，而绞杀也掏出一把把异世界远程武器来对准了虫王。 现在它最后的优势——宇宙控制棒已经被丧钟宇宙立方拉平，它还拿什么跟至尊法师斗？ 以它怕死的性格，在察觉到智商和武力都不如眼前这个人类时，一定会做出合理的选择。 投降，然后支付代价。 没有错，丧钟并不打算杀它，也没有想过要拿宇宙控制棒，因为没有必要冒额外的风险。 有一种说法是所有的宇宙立方其实都是‘超越神族’的造物，是他们把制造方法用类似托梦或者心理暗示的办法，教给了下级的生物去制造。 不知道这种说法是真是假，但这又不是无限宝石，还要集齐一套什么的，没那个必要变成靶子。 只取其中一块，到时候要是出了问题，还能拉上几个有相同处境的持有者来做盟友。 别管有没有用，先把后路准备好，防一手总是没错的。 湮灭虫王看看手里的棍棍，又看看人类手里的大方块，只是看光线的亮度，两者好像都不在一个级别上，人家那蓝光简直要闪瞎人眼，自己的这个相形见绌了。 “我......”它在思考。 苏明不耐烦地挥挥手里的剑，周围的烟尘就要落下去了，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宇宙立方，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和虫王的交易。 他故意让斗篷弄得周围漫天尘埃，雾霾严重，但这不是永远的，他时间很紧。 “别纠结了，我就直说了吧，我手里的宇宙立方是母的，你手中的宇宙控制棒是公的，这种东西都是怕老婆的，不信你现在叫它一声看看它答应不答应？” 这就是纯粹地胡扯了，但在主维度中，就算同样作为能够修改部分规则和物质的道具，宇宙立方的优先级依旧在控制棒之上，这是根源属性的问题。 这里是宇宙立方的大本营，它在这里诞生，在这里觉醒，掌控的规则与主维度相连，是不会输给外来者的。 湮灭虫王就算叫破喉咙，那根棒子也不会回应它。 它试了又试，果不其然。 只见它身后的几对翅膀耷拉了下去，放弃了继续战斗的努力，它拿不准全力一战自己能不能幸存，于是求生的欲望再次占据了上风。 “人类，你要什么？” “叫我丧钟或者至尊法师，其实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你只需要装作被我打败，撤回负空间那边，关掉空间裂隙......”苏明的面具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有平静的话语声响起，再看到虫王如释重负地准备答应时，他又说：“还没完，我需要你的几个配偶以及入侵过来的湮灭波去死，为死去的人们陪葬。” 丧钟确实没有关闭空间裂隙的办法，也许宇宙立方可以拿来试试，但虫子有扩张裂隙的科技，应该可以反向缩小吧？ 那就让战败者来处理善后呗，自己作为胜利者费那个劲干嘛，料想它这么怕死也不敢玩花样，要是补得不好，它自己也会担心丧钟钻过去找它吧。 “......别的我可以答应，但请放过我的妻子们。” 虫王又握紧了黄光小棍，看起来就像是拿着一根法式面包。 看似是打算拼命，可实际上跟法国沾了边，距离投降就已经不远了。 “这只是选择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湮灭，要么你们全死，要么它们死你活。”丧钟举起了手中的巨剑，隔空指向了它的脑袋：“我不会再说第三遍了，现在选择吧，好好想想，用你不大的脑子想想，为了几只雌虫，搭上自己真的值得么？” ........................... 终于从白光造成的目盲中脱离，黛西摇着脑袋死命揉眼睛，来之前画的睫毛膏都被揉成了黑坨坨，让她头盔下面的脸看上去像是熊猫一样。 身边的卡萝尔也是在揉眼，但她完全不会化妆，这倒是体现了一些优势，看上去还是那样。 黛西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开始去集合天上的其他英雄，说是其他英雄，其实也只剩一个蓝奇和凤凰了，其他能飞行的英雄在凤凰和哨兵交手的时候就坠落天际，被托尼藏到下水道里去了。 而刚才丧钟和那个看起来就很不得了的虫子交手，引发的冲击波和强光，再次让虫群坠毁了一大片，如今天空一清，就露出了远方那个戴着银色头盔，身穿蓝色紧身衣的身影。 “卡萝尔，拉着我的手。”黛西用锤子牵着自己飞行，把手塞进女人手里：“我们过去和蓝奇以及凤凰会合。” “现在下面情况怎么样？我什么都看不见。”卡萝尔还算镇定，毕竟作为飞行员，早已经习惯了红视或者黑视，知道保持空中姿态的重要性。 “呃，我看看，赢了，丧钟赢了！他已经追着那虫子在砍了！”黛西定睛一看，在那片缓缓落下的烟尘中，勉强看到了丧钟的夜幕大剑，那银光让她记忆犹新。 她虽然不知道丧钟为什么这么多虫子不砍，专门砍那一只，但她相信肯定没砍错，那虫子肯定是个大官或者什么的。 不过那坏蛋飞得真快，连丧钟都有些追不上呢。 一转眼，那前面的绿虫子就飞回了大漩涡，丧钟停在了这一边，没有追进去。 这是对的，之前她看到哨兵追过去再也没回来，觉得那边肯定挺危险。丧钟这么做没错，只要击败对方，彻底赶走就行了，不要冒险。 想到这里，她开心地当起了实况转播员，给卡萝尔讲得眉飞色舞。 卡萝尔明显松了一口气，傻妞的肩膀都软了下去，笑道：“终于赢了，那个家伙也不说早点来，哨兵和凤凰差点就把纽约毁了。” “也许他之前不在地球吧？”黛西连借口都给丧钟找好了，盲目的信任就是这个样，随即也乐道：“现在只剩这些天空中的虫子和战舰了，消灭它们，我们就彻底胜利了。” “还有那三只特殊的大虫子，坐在飞盘上面的，它们在哪？”卡萝尔拼命眨眼，试图恢复一些视觉。 “它们......嗯？” 黛西说了一半就发出了怪声，因为她看到了一架太空飞行器突入了大气层，拖着长长的火光，以俯冲姿势向着这边飞来。 路过那几只因为丧失视觉，变得像没头苍蝇一样蠕动的大虫子上空时，飞船后门打开，一个光着膀子的灰皮外星纹身壮汉，手拿两把匕首就从后舱跳了出来。 他的身躯在空中弯成了一张弓，双手中短刀被高高举起，随后他一声怒吼，就撞在了其中那像是大蟑螂的虫子身上。 双刀一阵乱舞，在肥硕的身体上开出一个大洞，壮汉用力一扯伤口边缘，就直接钻了虫子满是绿水的体内，一阵狂砍内脏。 “有帮手帮我们对付了。”黛西笑着抱了抱卡萝尔。 那艘飞船她认识啊，是丧钟送给星爵的，没想到那个男孩在地球危难之际赶回来了！ 以她还有些模糊的视力也能辨认出，驾驶室里的星爵明显也看到了她，那舞男骚包地招了招手。 这几年他长大了一些，甚至还留起了销魂的小胡子。 他的飞行技术也增长了不少，像是燕子的飞船在虫群中上下翻飞，火力全开射出一道道红色激光，而副驾驶座上狂笑着控制开火的......是一只浣熊？ 他们配合无间，随后，在路过剩下两只特殊虫子的时候，又从后舱门投下另外两个外星人来。 一个高大的树人，还有一个苗条的绿皮女人，他们都有各自特殊的办法，抓住暂时失明的虫母们就是一顿暴打。 树人力大无穷，而女人则是武艺精湛，在他们面前，大虫子们那橡胶一样的坚固身体却很容易就被破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内脏。 接下来的过程有些过于血腥和恐怖了，光是虫子的惨叫声就让人浑身发毛。 “我听到了，那么我们先去集合吧。”卡萝尔不知道地球上有什么动物能发出那样的叫声，那么一定就是外星入侵者受伤了，这么一来，自己确实也需要点时间来恢复视力。 女雷神点点头，看着机翼拖出两道白线的飞船，再看看天空中远处砍虫子的丧钟，她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丧钟果然还是对的，他没有看错星爵这个人。 虽然那家伙只是个舞男，还是个话痨，甚至爱吃草，但他确实没有忘记自己是地球人。 真好，这次看来正义又赢了呢。 第2175章 一个好人 在天上飞行，现在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看着，苏明也就没有表现出宇宙能量或者共生体来，只是随便飞一飞，挥舞手里的武器砍些虫子，意思那么几下。 湮灭虫王接受了那个条件，它没的选，至少在它下次有绝对把握能够胜过丧钟之前，是不会再回来了。 留下的这些杂兵和三只虫后，就是为了让心中有气的人发泄愤怒的撒气包，谁爱打‘沙袋’就去打吧，反正苏明心里一片平静。 天空中的漩涡正在飞快地缩小，就像是抽水马桶里的水逆转了一样，许许多多的虫子在天上英雄们的追杀下抱头鼠窜，想要逃回大洞里。 但至少三只虫后明显是被银河护卫队缠上了，她们赖以移动的托盘被浣熊的机炮打坏，根本走都走不掉。 星爵可是太空掠夺者出身，那既是雇佣兵也是海盗，偶尔还兼职盗墓贼或者保镖，按照太空打劫的习惯来说，废掉对方飞船的推进器或者引擎就是基本操作。 银护的几人凑齐了，还有卡魔拉在队伍里，看起来星爵就快要和灭霸以及奇塔瑞人对上了。 不过搞笑天团应该对此压力不大，丧钟毕竟已经教过舞男尬舞的精要。 甩甩武器上的血迹，苏明返回地面，捡起砍掉湮灭虫王的那条胳膊，丢进绞杀的嘴里。 “分析湮灭虫的基因，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有宇宙控制棒是怎么延长寿命的机制，这也许有用。” “嘤。” 湮灭虫王也许会想要东山再起，躲回负空间积蓄实力什么的，但它依旧不知道丧钟手中有着泰雅纳人的维度传送器和极性转换器，负空间可不是什么可靠的庇护所呢。 它诞生于一个集体高于一切的虫巢社会，却觉醒了‘自己最重要’的个体意识，这本来就是逻辑上的悖论。 生物的理性行为都由逻辑控制，因此，湮灭虫王表现出了进退失据、慌不择路的具体行动，虫族传统和自我认知的逻辑冲突导致了它没有自己的信念，只想着保存自己的生命，活得越久越好。 这个弱点被丧钟抓住，它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周围一大片的地面都是亮闪闪的，先是凤凰和哨兵的战斗把周围的建筑粉碎，烧成大小不等的玻璃珠，随后又是丧钟和湮灭的交手，把玻璃珠炸成了亮粉。 别说，曼哈顿‘平原’上吹过的风掀起这些闪光的亮粉，飘飘荡荡在空中形成彩虹，风景倒是挺好看的，连远处的哈德逊河中飘着的幸存者们都在鼓掌欢呼呢。 这些就是聪明人了，哈德逊河两岸有很多上世纪初的废弃下水道口，从那里可以自由在水陆两者间往返，当年苏明玩私酒生意的时候就经常用到。 能意识到进入下水道就能活，代表着能够适应突然变化的环境，是大自然选择让他们存活，那苏明也不会故意针对他们。 他轻轻一跃就飞过十几公里来到河边，在一旁的码头废墟上栓了跟绳索丢进河里，然后转身离开。 即便这样，身后还传来了人民对英雄的歌颂。 “丧钟，你是个好人！” “我要上网去给你澄清！” “你救过美国队长，今天又救了我们！” “那个长发黄衣男虽然也很强，可是他和你做人的差距咋那么大捏？谢谢啊！” 苏明扭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头大脖子粗的人在水里，所以只是摆摆手丢下一句话飞走：“我身为人类，只是在正确的时候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别泡澡了，战争结束了。” ................................ “局长，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么？” 空天战舰的舰桥中，玛利亚希尔特工询问身边的黑卤蛋。 在得知科尔森牺牲之后，那张黑脸上一直都不停浮现出种种纠结的表情，直到刚才丧钟出现，弗瑞才算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至少我们知道了以前卫星看到的海绵人、海星人、龙虾人、兔子罗杰都是什么东西。”弗瑞的双手背在身后，是的，刚才丧钟出现没多久，他和虫王交战的画面就变成了卡通片，彻底改变了所有监控的图像。 具体战况是没法看见了，又是烟雾又是光的，那条卡通鱼还在屏幕上跳霹雳舞。 但卤蛋至少搞清楚了以前到底是什么在搞鬼，反正过去出现那些卡通画面的情况，一定也是在遮掩丧钟的行踪。 他在布局什么？有什么打算？和谁接触了？ 一概不知，这种感觉甚至让弗瑞想起了自己和丧钟第一次见面，那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撂倒的场面。 很不妙，所以他下决心要启动塔希提计划把科尔森复活，让他组建秘密小队去处理和复仇者联盟一样级别的任务。 光靠超级英雄们已经不行了，莎朗也有脱离掌控变成第二个佩姬的迹象，弗瑞必须得提前准备。 希尔特工不知道自家局长在思考什么，她看着舰桥中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以及各种滴滴作响的仪器设备，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丧钟的背影变得透明，就那么消失在了空气中，说道： “他其实是个好人，对么，局长？” “呵，看上去是这样，但总有种感觉告诉我，事情可能并不简单。”弗瑞眯起了眼睛，他双手撑在面前的护栏上，居高临下地透过舰桥另一侧的舷窗看向下方。 他认识丧钟几十年了，不觉得那个人会做什么没好处的事情，如今的纽约之战肯定也被他捞到了什么利益。 可是，具体是什么呢？想不到啊...... 卤蛋看着基本上被夷为平地的曼哈顿区，再看看同样严重受损的其他几个城区，沉默了一会。 只能暂时搁置这个问题了，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做好接下来的事情才最重要。 “让科学部检查我们的电脑程序，看看有没有入侵迹象。再通知梅琳达把科尔森的尸体带回来冷藏，让希特维尔的第二小队就地展开搜集外星科技，给黑寡妇秘密通讯，让她想办法给莎朗和史蒂夫装上窃听，装在身上。” “遵命长官。”希尔点头应下，快速离开去布置了。 她脚步轻快，虽然脸上还是严肃的模样，但肢体语言已经表明她放松了不少。 弗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沉默，继续着自己的思考。 第2176章 战后残局 “他们看起来都把你当成救世主了。” 隐形的小空间中，苏明再次和毁灭博士以及绯红女巫会合，就听到前者的搭话。 虽然杜姆刚才也没有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丧钟之前一直在身边看戏，只是有了把握才出手，简单来说，是他放任纽约成了现在的鬼样子。 旺达只看到了后半截，她抵达的时候丧钟已经在想办法出手了，而且她虽然能看穿烟雾和强光，却也不知道宇宙立方是什么，只看见至尊法师拿出个蓝方块，虫子就害怕地逃走了，莫名其妙的。 他们两人也就比始终蒙在鼓里的其他人多知道那么一点点罢了，算是在第二层吧。 “我是至尊法师，阻止维度入侵就是我的责任。”苏明笑着以官方口吻回答，根本没有提及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我准备休息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或者去泡泡温泉什么的。” “杜姆告辞了，没有时间去娱乐，还有国民在等待，但请至尊法师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母亲的事情，我记得。”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叼进嘴里，低头点火：“但是维度传送器的破解，你也别忘了，过些日子我去找你。” “杜姆很清楚。” 简单的交流之后，毁灭博士就干脆利落地传送离开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一旁的旺达看看地上的废墟，有些想要跟丧钟去玩，但是想起万磁王提过要她早点回家。 “我父亲那边还有事......” “没事，下次再一起吧，我一个人就随便吃点快餐什么的，不用这么遗憾。” 面对至尊法师的笑容，她只能依依不舍地摆摆手，走进了红色的传送门里。 她一走，隐身的小空间就失效了，不过苏明让斗篷无缝衔接了这一掩护，他面无表情地静静飘在天上。 空气中飘来了一些鲜血和蛋白质烧焦的味道，这让丧钟决定中午要去吃烤鸭，不过眼下还有点收尾的事情需要做。 “副官，给幻视开机，他没有威胁了。” 从虫群造成的混乱开始，副官就通过一些小手段给幻视关了机，要不然为什么他那么久都不出现呢？ 原本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但幻视为了加入复仇者联盟，向钢铁侠开放了自己的核心代码，而托尼的贾维斯嘛...... 对于如今有了战锤世界科技加成，以及布莱克尼亚21协助的副官，什么都不是。 副官稍微绕了一点道，伪装成贾维斯的信号发起联络，实际上通过伪装后的病毒关停了幻视，随后自然有赛普尔克把那机器人传送丢进下水道。 没办法，幻视那个家伙的能力太像火星猎手，又能隐身又能相位转移，神出鬼没的。 苏明想要玩障眼法，肯定要先把他针对掉。 虫群引发的混乱完美[58]地遮掩了这一点，就连托尼早先和幻视一起升空，但战斗中什么时候幻视不见了，他都没注意到。 现在尘埃落定，再把幻视放出来，他爱干嘛干嘛去。 “嘤？” 绞杀问宿主，还要不要修复城市了？如果不修的话那现在就去吃饭吧。 苏明看了看下方，双脚之间的城市还在冒烟呢，天空中的英雄们依旧在追逐被大漩涡关闭所滞留在主维度的虫族，看起来一时半会完事不了。 “让他们自己修吧，咱们去帝都找老郑去，带他吃一顿好的。”说着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飞行，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太平洋上空：“反正他每年的外交接待费都用不完，过去替他消化消化。” .......................... 几天之后，纽约的废墟清理工作正式步入正轨，这几天光疏通道路，对堵塞的街区修修补补了，在那之后才能开始大楼的重建。 这几天中苏明抽空在南极至圣所接待了银河护卫队，带着星爵他们去猎恐龙什么的，小浣熊是很高兴，因为它可以尽情使用各种武器，倒是卡魔拉总是盯着丧钟看，她怀疑当年在灭霸飞船上骗了她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另一个彼得，也就是小蜘蛛，他在纽约之战打酱油后痛定思痛，转而成功制造出了蛛丝发射器，并且成功收获了女友一个，正是之前说只要他做出超级工具，就跟他交往的拉丁妹MJ。 尽管如此，他还是暗恋着其他几个女孩，尤其是蛛丝，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吸引着他，一种原始的欲望和冲动。 丽兹的父亲借了很多钱，成立了一个小公司打算接单纽约的清理工作。而格温的父亲则这段日子里忙到爆炸，灾难之后的人祸比瘟疫还要厉害得多。 而玛丽的男友，也就是彼得的好友哈利，说他父亲诺曼·奥斯本想要见见彼得，还说了什么家族遗传病的事情，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幻视也陷入了迷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几天前在战斗中丢失了时间，所以归罪于奥创，于是这些日子都在忙着自检。 托尼在战斗中说是要造反这个反那个的装甲，但是真的一太平下来，他赶紧呼朋唤友地连开好几天趴体。 史蒂夫和巴基，以及神盾局的一群特工们神秘消失了，就连复仇者中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而卡萝尔回空军基地，蓝奇回海军船坞，黛西回到自己的蛋糕店里，X战警回学校，这是开开心心地各回各家。 当然，在战斗后再也无法回家的蒙面人也很多，他们有些被虫子咬掉了头，有些被能量武器打成了灰，身份再也无法辨认，只能由消防队员用铁掀收尸，装进罐子里将来统一埋葬。 就像是丧钟之前预料的一样，除了电视中总统假模假样的哀悼之外，也只剩新闻节目会谈及那些死在大战中的人们，他们的功绩无人知晓，而他们的遗产，大家抢着接收。 人们生活在这样的世界，被人当作棋子也是很正常的吧？ 丧钟这些天大多数时间都拿来和宇宙立方交流，带着蓝色的方块在卡玛泰姬进行一些秘密实验。 第2177章 血与失忆 大书库里的灯火摇晃着，香炉中传来檀香的味道，哈米尔侍立一旁，而至尊法师则把宇宙立方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跟它说话。 不知道的人要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会以为是什么精神病发作了。 一个人和一个方块说话，怎么看都不正常，尽管那个方块也在通过光线的明暗变化，作出种种简单的回应。 根据前世的情报来看，宇宙立方的能量提供者为未知维度的异种族‘超越神族’。 那些家伙提供宇宙立方能量的目的，是为了探究低维度中智慧生物的‘**’，并且研究他们的进化过程。 所以在完确定这个宇宙立方的‘对外’联系方式前，苏明只是和它接触，跟它聊天，却没有拿它来实现什么**的打算。 它的功能很强大，在对应的宇宙中恐怕就是最顶级的神器之一，差不多可以视为所有无限宝石合一，除了没有灵魂宝石的功能。 当然，它的使用有限制是必然的，你不可能拿着漫威的宇宙立方去dc那边指望它发挥什么作用，就像是苏明的x金属在漫威这边无法创造宇宙一样。 不过宇宙立方的诞生依托于科技，而科技这种东西应该是有不同宇宙共通性的，现在研究的就是这个。 就跟买了手机一样，好不容易开机了，自然要好好熟悉几天，摆弄摆弄。 据说，如果要制造一个宇宙立方，必须先由漫威宇宙的原住民在多元体系中做出一种特殊的能量容器，并与超越神族盘踞的维度之间开辟一条裂缝。 有了这个小裂隙，来自‘超越维度’的能量将给容器充能，随后这个容器就会转变成为一个完美的实体，一般来说是立方体，但也可能是别的样式。 每个宇宙立方都是可以进化的，通过与不同的智慧存在接触，立方最终将会进化出自己独立的意识和思想，甚至发展为自己特有的形态。 苏明现在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宇宙立方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样的性格。 它现在还像是个婴儿，只会一闪一闪地基础交流，表达‘是与否’的二元性逻辑，正是灌输一些思想的好时期。 只见至尊法师一手摸着立方，一边念念叨叨：“人是人他生的，人妖是后天诞生的，而不是人的生命总是要依靠其他人，所以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主人，听懂掌声！” 宇宙立方闪了闪，表示学废了。 这并不是幻想，因为在接触它冰冷的平面时，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将两者彼此相连，虽然交流无声无息，但它确实是一种活物。 苏明满足地靠在了椅子上，重新把手收回，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感受着今年新茶的芳香： “哈米尔。” 清瘦的法师微微低头，他雪白的长发搭在肩头，随着身体的晃动而飘摇：“大师。” “保护好它，它关系到将来的一切。”丧钟指了指立方体，那散发的蓝光将每一座书架都照得雪亮，墙壁上那些由铁链固定的魔法书，都仿佛在抖动。 “遵命。”哈米尔一口应下，他是卡玛泰姬的守护者，大书库的保管员，这本就是它的职责。 “很好，我授权你可以借用无名之徒来分摊代价，如果必要的时候，卡玛泰姬可以采取一切手段，和任何人为敌。” 苏明站起身来，身上的长袍缓缓流动着变化为黑泥，又变成盔甲： “我去别的世界转一圈，取点奖品回来，如果期间奥丁发起联系，你就通过天穹议会和赛普尔克联系我，明白么？我在另一个世界并不能确定时间流速比。” 哈米尔还是那冰山的模样，他认真地点头：“您的旨意。” 这场噩梦会结束吗？ 它又一次醒来了吗？‘真的’醒来了吗？ 一切都像是在一个循环中，可怕的噩梦永远都在重复，没有终点，没有尽头，天空中那如白盘状的月亮，也一如既往地悬挂在天空。 一动不动。 必须寻到苍白之血，必须走进那道光中，离开这个噩梦。 起先，传来的是那股味道，杂有腐肉与烂骨的那股味道，伤口溃烂化脓的那股味道。 然后是声音，是利器穿透盔甲，钳子拔掉指甲后受害者发出的惨叫。 “这是何等的亵渎与不洁。”炽天使的战靴踩在一只狼人状的怪物身上，将动力剑从尸体抽出，扭头看向身后的人：“我的帝皇，这个世界真的有资格沐浴您的荣光吗？” “别这么说话，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苏明摩擦着自己的胳膊，笑着跟艾菲拉尔打趣：“我是帝皇不错，但哪有什么荣光，黑光还差不多。” “唉。”艾菲拉尔可爱地叹了口气，白金色的长发披散在满是玫瑰花纹的肩甲上。 她只是想稍微严肃一点，结果丧钟根本不配合她的角色扮演游戏。 看起来过去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这个炽天使的职务真的有意义吗？ 倒是走在丧钟身边的另外一个白发女孩显得十分淡定，在三人穿过燃烧着的破旧古称，穿过满是怪物的街道时，她依旧左顾右盼地四处打量。 “我的徽章一直在震动，这附近肯定有昆特牌大师。” 苏明塞给希里一把突击步枪，又给了她十几个弹匣：“我想你说的是我，不过这里可不是打牌的好地方啊，我来这里是办正事的，带你们来也是为了工作。” “说到底，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里究竟是什么世界，我感觉这里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却又真实得要命。”希里熟练地给枪械上膛，随手打死了几个拿着镰刀和草叉冲来的村民。 杰洛特给她说过，要小心草叉。 枪声响起，弹壳和草叉都摔落在潮湿的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改过了远处那燃烧尸体时发出的噼啪声。 “这里是‘泰坦’多元宇宙，和漫威以及dc那两个体系很类似，而我们现在确实处于猎人的梦境中。”苏明告诉了希里一些基本信息。 要是不说明白，好奇心极重的她，自己到处乱窜反而容易出乱子。 泰坦漫画公司，专注于电子游戏和电视剧的美漫化，除了当前这个《血源》的世界外，还有《黑暗之魂》、《刺客信条》、《使命召唤》、《鬼泣》、《恶灵附身》、《神秘博士》等等平行宇宙，还有一大堆各种闹鬼的恐怖片宇宙。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偏向黑暗故事的多元宇宙体系，而且往往会牵扯到鬼怪以及各种不可名状的东西。 苏明来这里有几个目的，其中一个就是要尝试杀死旧日之神。 在漫威负空间遭遇了黑法老之后，他觉得很有必要先找些弱一点的东西练练手，准备些计划。 哪个宇宙不可名状的存在最多？毫无疑问是这里，什么大头娃娃，泰式洗头哥之类的，从杂兵到头目，都是令人不适的怪东西。 战士是一种非常依赖经验的职业，骤然对上旧日支配者，胜算不高。但如果让苏明多适应一些各种怪物，寻摸些经验出来，他觉得奈亚提拉托普也不一定是砍不死的。 其次，不管是‘血’还是‘魂’，他都有些兴趣，这些东西真的能够被人吸收而提升实力么？ 最后，就是奖品了，副官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辛勤工作还帮了很多忙，苏明决定给她弄一具身体来。 她原本是变形金刚，不完整的那种，属于科技侧。 为了让她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所以苏明这次盯上了‘人偶’妹子，那具能在梦境中活动的躯壳，妥妥的神秘侧造物。 当然，这次行动并不复杂，他和两女随时都可以脱离梦境，因此没有什么循环，只要见怪就砍，抵达某个位置，拿到东西回去就行了，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行动过程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再次回到卡玛泰姬，他甚至都记不得自己在那边过去了多久。 如果不是提前准备了后手，让赛普尔克在一定时间后拉几人出来，恐怕三人真的会永远陷在狩猎怪物的梦里。 无可避免的循环，不可理解的梦笼罩了一切，即便杀死月神也没有终结，甚至连三人的记忆都被那个世界规则遮掩，出现了部分残缺。 梦醒了，关于在它其中的记忆就消失了，就连苏明都只能勉强记起一些东西，甚至连绞杀和斗篷都受到了影响。 原来那边可以视为幻梦境的一部分，在那里连凡人都无法彻底死去，只会变成畸形怪物，沉迷于神血里。 “杀死的神也只是它们自己梦中的自己投影，在更高层面上它们还是永存的，真是要命。”苏明靠在试验台旁，看着编织大师和天穹议会的巫妖们把副官的处理器放入‘人偶’中，随后施加一大堆魔法：“现实对于古老者也许就是另一场梦，我得准备在梦中防备它们的计划。” 大巫妖点点头，开始给玩偶构筑新的魔纹，骷髅牙床开合着：“如果议长你想要弑神，最好不要走神走过的路，嘎嘎。” “也罢，反正该弄到的东西都弄到了，你们先研究着，我得去休息一下了。”丧钟丢出了一些符文和奇形怪状的武器，包括那神奇的血之宝石，一溜烟地离开了赛普尔克。 想了想，他准备去看看dc那边的地球重建工作完成了没有，如果可以的话，带小戴去旅游一番什么的。 第2178章 人格分裂 漆黑的小房间中，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慢条斯理地讲述着一些道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声音的主人有些偏执。 “生物学家们说老虎在自然界没有天敌，它们是最顶级的捕猎者，有着为了杀戮而生的躯体，以及猎手的思维。” 这个声音这么说，像是以教导的语气在陈述某一个公理。 而第二个声音像是无奈，又像是敷衍：“唔，嗯，好。” 先前说话的声音主人并不在意，在黑暗中，另一段话就像是午夜的呓语般响起： “疯子就是人类社会中的老虎，有着同样的杀戮本性，不会被罪恶感或者同情心困扰，而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完善自己的捕猎技艺中去，所以连环杀手到最后都会因为灵感枯竭而自暴自弃，只因为他们无法再超越自己。” “可是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第二个声音的主人底气不足，可能是个残疾人或者侏儒，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显得有些滑稽。 前者沉默了一会，随即黑暗中传来‘喀喀喀’的声音，像是在憋笑，又像是在磨牙：“因为我知道有一种猎物永远不会被老虎抓到，那是哺乳类动物中唯一有翼的那一种，独一无二的蝙蝠！任何疯子都想要蝙蝠！” “所以呢？你们也想要杀了蝙蝠侠？”气短的人又这样问。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是精神变态的连环杀手么？不，我对蝙蝠没有兴趣了，我只是想要些乐子，一些热闹的场面。”第三个稍微显得有些癫狂的声音这么说道，发出哧哧的笑声：“嘻嘻，蝙蝠侠是正义联盟的大老板，如果他给正义联盟放假的话，大家就都能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了！” 这就是苏明回到DC时看到的场面，黑漆漆的房间中，哈莉正一个人自言自语。 她分别扮演了三个角色，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海狸伯尼，还有一个是奎泽尔医生。 女孩坐在客厅的圆桌旁边，桌上放了个超级小的纸杯蛋糕，蛋糕奶油中插着一根熄灭的彩色蜡烛。 她在吹灭蜡烛后没有开灯，反而陷入了自怨自艾中。 她先戴上眼镜切换人格到奎泽尔医生，提出某种科学假设，然后又扮演海狸玩偶，嘴里咬着桌面自问自答，最后又坐直身体变回哈莉作出最终答案，说明她可能有了个疯狂的计划。 也许是炸正义大厅，也许是出门捣蛋，谁知道呢。 对于她来说，海狸伯尼是活的，是旁观的客观第三者，可以通过心灵能力和她对话，甚至有时候还会动。 但实际上全是她自问自答，玩偶的运动也是她所摆弄的，只不过移动过那可怜的毛绒玩具后，她自己就刻意忘记这一点，从而制造出它能活动的现象。 因为很多翻墙的内容，只有海狸能懂她，所以她很喜欢这个肠穿肚烂，烧焦了一半的可怜虫。 它的地位仅仅比毒藤女低一点，也属于她的小宝贝一级。 “你这是知道我要回来，专门整上这边的特色表演么？发疯以及难以言喻的孤独？谢谢，作为欢迎仪式确实挺黑暗的。” 苏明说着话走出了没有窗户的卧室，打开客厅里的灯，乱糟糟的场景再无遮掩。 哈莉穿过的衣服裤子和袜子被丢得到处都是，墙角处腐烂的泰国菜外卖传来诡异的味道，一旁的衣柜里传来呜呜和撞门的声音，大概是她又绑架了什么人忘了处理。 听到了丧钟的声音，她一脸感动地转过头来，红蓝马尾都在颤抖，随即她跳到了丧钟身上，犹如树袋熊那样抱住，高兴地用脸蹭了蹭黑黄的面甲。 “果然你还是回来了，甜心，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哈哈！告诉我，你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快告诉我！” 她的眼睛看上去都要冒出眼眶了，激动和快乐让她容光焕发，即便没洗脸也没化妆，头发刺毛乱炸，她也有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是个小仙女。 苏明瞄了一眼日历，距离自己离开大概过去了一个月，又看了一眼蛋糕，顺手把她从身上扒开：“今天是你一岁生日？” “不，我就是想过生日，前天小红帮我过了一次，我很开心，现在我想要再开心一次！”哈莉摇头晃脑，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和憧憬：“我发现人在过生日的时候，别人总会对她很好，所以我想如果天天过生日，是不是大家都会天天对我好呢？” 嗯，从疯子逻辑上来说是这样的。 “两天前毒藤女帮你过了一次生日，这次就算你通知到了人，大家也只会以为是个玩笑。” 苏明走到了衣柜前，平静地打开门看了看，地上捆着的人还穿着联邦快递的制服，看起来是个墨西哥临时工，随后丧钟又在对方绝望的眼神中把门关上。 “人不能隔一天过一次生日吗？”哈莉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她走到一旁的镜子前涂口红：“可是我想这样过，把我未来所有的生日都移到这一个月不行么？” 听着衣柜里再度传来撞门的声音，苏明坐到了桌子旁边，把插在纸杯蛋糕上的蜡烛拔掉，捡起蛋糕来咬了一口。 难吃得要命，估计是哈莉自己做的，她把盐当成糖了。 但作为意志力坚定的战士，苏明面不改色，淡然地放下手中的月牙：“这么说来，你认为自己活不到四十岁？” 哈莉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随后走到门口去穿鞋：“谁能呢？我们所在的世界动不动就重启，光是编辑告诉我的就有三次了，所以我永远都不会老......走吧猛男，你不是要带我出去兜风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兜风的？”苏明揉了一下脸，但还是站了起来，从血源的世界回来之后就感觉被恶灵附身了一样，肩膀重得很，休息几天也好。 “哈！我可是心理医生，你看到衣柜里的贼后什么都没问我，不就说明你不打算破坏今晚的浪漫气氛吗？”哈莉笑眯眯地迈着猫步扭了过来，搂住丧钟的胳膊：“走吧，你可以按照约会流程先带我去吃饭，然后去看电影，最后我们可以去黑黑的没人僻静处玩点小，游，戏......” 说完，她还挤挤眼睛，像是在暗示什么。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苏明肯定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说话的是哈莉，那么她说的小游戏可能性就太多了。 有可能是人头保龄球，也有可能是饮料调配比赛，甚至可能是去盗墓，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嘛，未知也挺有意思不是么？ 顺便从她嘴里打听一下离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也好，因为她与任何利益都不相关，所以不用担心她说谎。 “走吧，先去德国吃饭，我在另一个宇宙刚工作完，想要喝点啤酒放松一下。”苏明随着哈莉走出了房间，随手关掉了灯：“对了，那个被绑着的人是怎么回事？” 哈莉蹦蹦跳跳地很高兴，靴子的高跟踩得木质的走廊地板吱吱响，说道：“他是个贼，也是新的储备猫粮，今天中午我发现他在翻我的邮箱，我就从窗户跳下去给了他一锤。” “可他是邮递员，哪怕本地人拿30美元一工时，墨西哥非法移民只要3美元就能干，但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邮递员。”苏明带着她走向楼顶，抬头看了下天空，今天夜色不错，月黑风高的。 哈莉眨巴了一下眼睛，显得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点点头：“怪不得，我说我在网上订的毒刺导弹怎么还没到......好吧，等我们玩够了回来，就把他放了，也许我们出门还能遇到更合适的猫粮哦。” “别，我想休息几天来着，尽力梳理一下记忆，先别来什么事了。”苏明连忙摇头，表示拒绝。 第2179章 神秘失踪 哈莉其实挺好打发的，既不挑饭店，也不挑餐后节目。 啤酒和香肠她能吃得很开心，接下来去游乐园玩打地鼠她也高兴，她对身边的人有很严重的心理依赖，有很多时候她所需的只是陪伴。 绕着地球玩了一圈后，苏明观察到的情况也归纳差不多了，在多元宇宙之母垮台之后，好像一切都好多了。 尽管苏明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表象，更深的黑暗随时可能到来，但目前这样就够了。 快要天亮的时候两人回到了美国，来到了慈恩港的海边，看着远处海平面上的亚特兰蒂斯城。 “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他询问身边的女人，她正闭着眼睛展开双臂，感受着海风的吹拂。 “哦，还是那些破事，你知道的，卢瑟在逃，狂笑之蝠神出鬼没，唐娜和戈登他们还在发狂，吧啦吧啦......”哈利抓住自己的双马尾，用力扯了扯，像是在揪老式马桶的冲水杆：“还有一些事，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哪怕你有证据，别人也不想相信。” “我明白，正义联盟被卢瑟搞得人心尽失，在光头落网之前，那裤裆里的稀泥就不是泥。”苏明点点头，他从腰包中取出两个小马扎来，还塞给哈莉一根鱼竿。 早上快要日出的时候，其实挺适合钓鱼的。 “反正我又不是正义联盟成员，有人敢拿石头丢超人，却没人敢丢我。”哈莉露出狡猾的笑容，拿过了鱼竿去，从口袋里掏出个泡泡糖球穿在了鱼钩上：“你呢？你算是正联成员么？你给他们帮了那么多忙，还从蝙蝠亲那里捞了一大笔。” “单纯的合作关系而已，他们和我有本质上的区别。”苏明坐了下来，把空荡荡的鱼钩丢进海里：“超级英雄想成为更好的自己？呵呵，那只意味着对现在自己的否定，从时间流上来看，人可不一定处于上升路线上，关键不是如何说，而是如何做。” “我们确实应该活在当下，我赞同，过度追求完美只会造就偏执狂。”哈莉学着丧钟的样子，把鱼钩丢进海里，用大腿把鱼竿夹住：“我以前在阿卡姆工作的时候见过很多这种人，他们要么杀人，要么自杀了，所以......钓鱼好玩么？我以前没玩过这个。” 看着波澜不兴的大海，还有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更加黝黑的亚特兰蒂斯城，苏明点头： “还可以吧，休闲度假的时候钓上几杆也不错。最近有个老头一直在约我钓鱼，但他人菜瘾又大，脸皱得跟核桃一样，我觉得还是跟你一起钓鱼更好。” 哈莉大笑着拍腿，渔网长袜下的雪白皮肤被打得一块块红印，不过她眼珠一转：“你说我们在这里钓鱼，那些鱼会向海王求救么？” “亚瑟和我关系不错，他怎么说也是七海之王，不差几条小鱼。”丧钟摸出了一根烟叼上，伸展了双腿：“继续说吧，我喜欢听你播报新闻。” “嘻嘻！”哈莉挑了挑眉毛，咧开红唇，下巴快速地左右晃动。 ............................. 怎么说呢，跟哈莉打听消息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她的思维跳跃性超强，举一就能反三百那种，比如说起达米安的近况，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就跳到旱冰鞋上去了。 所以直到中午，情报收集工作才算完成，得出的结论是——地球0暗中的情况比苏明猜想中要稍微差一点。 在之前的游行暴乱中，城市的破坏倒是微乎其微，但人与人之间完全没有了信任，这个才是大问题。 还有卢瑟放出了那么多自己的发明，现在各式各样的杀伤性武器都不知去向，几乎每天都有人要搞事出来。 哈莉住在纽约，有着美国正义协会那些退休的老家伙看场子，尚且混乱频发。 可想而知哥谭会是什么样。 在贝恩之城倒闭后，如今又是一轮重新划分地盘的江湖战争，偏偏蝙蝠侠还在平行世界没有回来，没人知道他在搞什么。 同样，失踪的不止是蝙蝠一个人，戴安娜最近也行踪成谜，在发现唐娜等人的狂笑病毒还无法治愈后，她不知道去哪里求医问药去了。 拎着泡泡糖钓到的大鱼，苏明准备和哈莉去找个海滩烧烤，听到这里他打算问问别的知情者有没有戴安娜的线索。 “人倒颠？人倒颠？人倒颠？” 然而他叫了好几声，那个倒挂着的白鳞怪物都没有出现。 这明显就不对了。 “啧，看来失踪名单又要加一个人了。”苏明跟身边的哈莉调侃了一句，但心中的警惕感已经彻底翻涌上来：“副官，你那边帮我查一下监控录像，戴安娜的。” 刚刚换上新身体的副官又栽赛普尔克里开始了工作，戴安娜之前是一直处于保护性的监控中的，她能去哪里？ 总不会钻进兔子洞，去了奥兹国吧？大活人还能变没了不成？ 副官很快就把一段录像发送到了绞杀变形出的终端机上，画面里的戴安娜处于一座森林里，她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什么东西，大概是想要采草药？ 不过很快她有了发现，走到一棵大树前敲了敲，然后整个人就像是幻影一样没入了树干。 消失了。 只剩下摇摆不停的树叶，以及缓缓从脚印下弹起的草地。 哈莉的脑袋也凑在一边，她用小拇指拨开了鱼，双眼盯着绞杀变成的生物机械，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啊！是小戴，她被树吃了！” “副官，这片森林在哪？” 丧钟询问坐标地点，这片森林看起来并不是天堂岛上那些海岛植物，更像是桉树。 副官一边适应自己的新身体，一边回答着好朋友的问题，她的球形关节转来转去，以前还不知道有胳膊和手是什么样的感觉： “警长，坐标已发送，是澳大利亚东南部的森林。” 苏明眯起了眼睛，澳大利亚？ DC世界的澳洲周围除了大量的元素生物，什么都没有。 没有出名的超级反派，也没有出名的超级英雄，那个国家最著名的就是袋鼠，考拉，还有苍蝇。 戴安娜不可能平白无故跑到那里去，而且看她视频中的表现，一直都是有目的地在寻找什么。 这么一来，与其说是主动去探险，不如说是有‘什么人’告诉了她那里有某种东西，接下来她就被诱拐了。 “我们得去救她，对么？”哈莉用手指捅了捅大鱼，笑着询问丧钟，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指向了港务处大楼：“哎，那边有人跳楼哎，快去看看，我最喜欢看死人了，让小戴再等我们一会吧。” 第2180章 蘑菇危机 其实当那个人影站上楼顶天台的时候，苏明就已经注意到了，都在那站了有五分钟了。 一般上天台要跳楼的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又哭又叫的，另一种是一声不吭的。 前者往往是想活的，他们心中有不忿，有委屈，才会采取极端的表达方式，顺手救一下也不算大事。 后者呢？往往都是死意已决，对生命没有任何眷恋了，这种人就算救下来也心如死灰，下次还会来。 作为旁观者，苏明也不知道一心寻死的人都经历了什么，要真是癌症晚期，家里又穷，天天饱受折磨，还被剥夺寻死的权利，那不是太惨了么？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就是苏明的观点，人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并且自己为之承担后果。 所以那人站在天台上那么久，黑暗的丧钟只是一开始关注了一下，随后就跟哈莉和副官对话来着。 可现在哈莉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还拉着他挤开人群往那栋楼下跑，也不知道图了啥。 她有时候是个有点嗜血的小疯子，大概是想要沐浴一下脑浆和鲜血吧，这确实耽误不了太久，根据丧钟的经验来看，只要警察和谈判专家到场，这种真心要死的人就要跳了，一定要抢在消防队准备好气垫之前。 倒不是说有了气垫就死不成了，恰恰相反，美国警察有时候会骚操作一番，比如为了防止某人自杀，将其当场击毙什么的，那可一点也不痛快。 被打中脑门还好，要是被打中肺或者肝，死得就太痛苦了。 不过，这次被哈莉拉到楼下，挤在身穿花衬衫的度假客人群中看热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苏明很久没有跟普通人接触过了，这样接接地气也不错。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台上的人，因为绞杀听到警笛声了，所以他准备瞻仰一下西瓜摔碎前的遗容。 但这次一眼望去，他发现那根本不像是个人。 那人身穿西装，手里还拎着公文包，看样子是个坐办公室的上班族。 西装不是订做但也是名牌，公文包的材质和做工都很好，领带扣都是铂金的，说明他应该怎么说也是个公司中层。 已知他的职业不属于体力劳动者，那么再从其手背的皮肤老化程度来看，推断出这个人的年龄大概在四十岁以下。 因为没有任何色素沉积，皮肤角化层也不厚，男人很少有专门保养双手的，在没法看到脸的时候可以看看双手来推断年龄和身高。 是的，没法看到脸，跳楼者最大的问题在于他的脑袋。 那已经基本上看不出人类的样貌了，而像是一截林间的朽木，上面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蘑菇。 有红底白斑的毒蘑菇，也有看上去就很好吃的黄蘑菇，零零总总大概有几十种，挤成一团。 那人的双眼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朵大蘑菇，两侧耳朵中则钻出了金针菇，黏糊糊的脑浆顺着它往下滴答着。 面部皮肤已经干瘪得犹如砂纸，头部骨骼完全被破坏，这可不是活人该有的相貌。 “唉，该不会是‘死亡’也失踪了吧？怎么把这种长蘑菇的活尸都放出来了？”丧钟小声地在哈莉耳边你说道，她鬓角处金色的发丝轻轻摇摆。 哈莉眯起了眼睛，但那个天台边缘上的人背着光，以她的视力看不太清楚。 “蘑菇人吗？他是不是从超级玛丽奥里跑出来的？哈哈！”哈莉摇摇丧钟的胳膊，苍白的小脸被大大的笑容占据：“我还没见过蘑菇从六楼摔下来会是什么样呢，喂！你快跳啊！” 身边周围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但有些人还是向哈莉投来了鄙视的目光，应该是觉得催别人快跳显得没有气度。 而小疯子舔了舔嘴角，不甘示弱地朝每个人都盯了回去。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如果那人真想活，你催他跳的话反而能激发逆反心理，从而把人救下来。 反之，如果那人决心要死了，还会被别人的言语影响么？ 临死前给大家表演一次，做做公益服务让大家看点乐子，也不枉来人间走一遭不是？ 可就在她貌似疯颠地利用心理学技能时，天台上那个蘑菇人脑袋爆炸了。 那诡异尸体的整个身体没有动，还是稳稳地站在天台边上，但是他那挤满了各种蘑菇的脑袋，就像是烟花一样爆开了。 “切！可恶！警察又出动狙击手了，为了防止他自杀就把他射杀，真讨厌，为什么像是戈登那样的手软警察那么少呢？”哈莉翻了个白眼，兴趣缺缺地准备走人了。 如果想看人被枪械爆头，她不会自己去杀人吗？难得有蘑菇人跳楼...... “屏住呼吸，抓紧我。” 苏明却不像她那么乐观，径直捂住了她的口鼻，飞快后退。 眨眼之间，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就到了数百米外，站在浪花滔滔的海面上。 因为在那颗脑袋爆炸后，绞杀的微观视角有了新发现，那脑壳不是被警方打爆的，而是它主动炸开。 原本被蘑菇撑得变形碎裂的脑壳中不是空的，反而有着许许多多的孢子，肉眼很难看到的那种，随着爆炸的气流，这些孢子正在重力的作用下，像烟雾粉尘一样朝着围观人群飘落。 能寄宿在人头上的蘑菇，不会是好东西，而它表现出马勃蘑菇一样的爆炸传播特性，就更不好了。 果不其然，只是短短的十几秒后，原本那些围观人群都开始表现出了强烈的瘙痒症状。 每个人都开始疯狂抓挠自己的脑袋，一片一片带着毛发的头皮自动脱落，铺得满地都是，还有人因为眼珠痒而将其扣出来丢在地上踩爆，惨叫声连成一片。 混乱瞬间就爆发了。 五颜六色的蘑菇开始从他们的头骨里疯长，大大小小的各种蘑菇从每个人的七窍中奋力钻出，把他们的脸撑得像是彩球一样。 偏偏身上其他部位不长蘑菇，这说明这些独特的菌类很可能是以脑浆为营养的。 “奇怪，明明看上去像是常见的蘑菇，但是它们的增长速度和特性又完全不同。”苏明再度抱着哈莉起飞，至少要高于海务处大楼，任何低空街道都不安全。 苏明有绞杀保护，这些孢子对他无害，但哈莉可不行。 不过被保护的当事人不但没有怕的，反而哈哈大笑，掏出手机来冲着下面拍摄：“我得录个视频给小红看看，她才是植物学家，希望她对蘑菇有研究吧。” 嗯，虽然表现得有点疯，但她倒是思路挺清晰的，就算她不主动提出，苏明也原本打算让她联系毒藤。 “这些蘑菇人看起来像是丧尸的一种，很可能是南美洲僵尸菌类的变种。”看着那些头上长满蘑菇的人一个个扑街，又一个个站起来后变得犹如木桩般僵硬，他感觉有些眼熟：“小糖豆，你打过丧尸么？” “啊，我以前处理过好几次生化危机，你知道猫王丧尸吗？有一大群人在猫王死后，他们就变成了行尸走肉，听到别人的歌就会陷入狂躁状态，摧毁所有音乐播放器的那种。” 哈莉笑眯眯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她当初确实遇到过那些鬼玩意，但那些丧尸只要听到猫王的歌就会跳舞，表演侧弓步或者碾烟头之类的，完全算不上威胁，更像是搞笑。 “好吧，那大概也算是丧尸。”苏明耸耸肩，用下巴比了一下地面：“警察来了，这些蘑菇僵尸有了反应，你看。” “嗯，看到了，它们在咬人，像是在吃大肠。”哈莉点点头，双马尾晃来晃去：“传染很快啊，被咬的警察也长蘑菇了，噫！真的又是生化危机了，上次是变鱼人，这次是变蘑菇人，真有趣啊。” 第2181章 真菌非植物 蘑菇，这种东西总是很容易和迷梦联系起来，它们可能是动物们最早使用的天然致幻剂，这些软绵绵的可爱真菌类一直都存在于地球上，发挥各种各样的作用。 在20世纪60年代以前，人们以为蘑菇属于植物界，因为这些撑着小伞的家伙不会动弹，只是处于大树树根下或者阴暗潮湿的地方，显得人畜无害。 古人们以为它们和地衣以及苔藓一样，是最原始最卑微的隐子植物，没有被关注的必要。 但随着科技发展，尤其是显微镜被广泛使用，人们发现蘑菇的成长方式、生存习性、乃至整体结构都和植物大相径庭，构成植物本体的材质大多是纤维素，而构成蘑菇的是几丁质，这常见于各种昆虫的身体中。 它们比起植物来更像是动物，是食物链中的分解者，甚至可以说是一切生命形式的终焉参与者。 自然界的能量流通循环不算很复杂。 植物从土壤中吸取微量元素，通过光合作用合成碳水化合物，随后它们被草食类的消费者进行消费。 这些草食动物生存，繁衍，被肉食动物消费，能量一级级沿着生物链的金字塔向上传递，抵达顶端的动物那里，那个位置现在是由人类为代表的杂食类动物占据。 而高级消费者死亡后，尸体由真菌类和细菌类为代表的分解者消费，被分解为微量元素，重新成为植物的肥料，完成循环。 食物链之中，真菌可比植物们地位更高，它们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特性。那就是可以介入以上那个循环中的任意一步，从而直接完成能量的闭环。 它可以不等植物成长就让种子霉变，将其扼杀在襁褓之中。也可能寄生于活着的各种生物体内，从而加速其归于尘土的过程。 而如今苏明看到的这些让人头大的真菌类，倒是开创了‘直接杀人’的先河。 “小红，你看清了吗？” 伴随着‘嗖’的信息发送音，哈莉又开始催促自己的亲友。 不过随即她反手给自己和丧钟来了张自拍，也发了过去。 “啊，你又和那个异世界斯莱德在一起了啊？”毒藤女很快发来了语音，但关注点根本就不在那些蘑菇丧尸身上：“你们这是在海边吗？为什么你没穿泳装还是遭遇流口水的丧尸了？” 哈莉往上蠕动了两下，单手勾住丧钟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翻白眼：“鬼知道，我发现我的生活就是起起落落的，昨天晚上我和他过得很开心，但是今天天刚亮，哒哒，快乐旅程就变成生化末日了。” “昨晚？”毒藤女再发过来的语音中带着古怪。 “回头我们再细说，你先告诉我这些蘑菇是怎么回事，它们传染得太快了，我可不希望我喜欢的那家纽约冰淇淋店关门。”哈莉笑着又拍了一段丧尸啃人的视频过去。 海港周围没有太多的建筑物，最高的楼也不过六层，但这些丧尸开始把人从建筑物里拖出来撕咬，并且更多的丧尸开始沿着外墙爬楼。 当爬到楼顶天台时，他们就不动了，就直挺挺地站在边缘上，一副都要集体跳楼的模样。 毒藤女那边很快就回应了，只是不算什么有用的情报：“我不太了解真菌类，不过我可以看出它们咬人也许是菌株的自体分裂，而脑袋爆炸散播孢子则是更传统的繁殖手段。我以前改造过寄生别人的蒲公英，释放催眠花粉的大树，但那还是植物的范畴，你知道蘑菇不是植物，对吧？。” “哦，自从上次吃了疯帽匠给我的毒蘑菇以后我就知道了，好吧小红，么么。”哈莉朝着手机撅嘴发出亲吻声：“虽然你没帮上什么忙，但还是亲亲你，只是我们明天约好的SPA之旅可能要推后了。” “我看你就是想跟我炫耀你找了男人。”毒藤女已经看穿了真相，声音变得有气无力：“我现在正在太平洋的一座无人岛上培育新植物，既然美国又开始闹鬼了，那我就不回去了，你玩得开心点。” “嗯嗯，啾，拜。”哈莉收起了她贴满水钻的五彩手机，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扭头对丧钟说：“斯莱德，你也听到了，这些蘑菇不是小红搞出来的，她在国外呢。” 她先要给闺蜜洗清嫌疑，因为毒藤女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植物恐怖份子，简直就像是贴着罪魁祸首的标签一样。 想避免被正联找麻烦？只要先证明给丧钟看就是了，那些傻瓜现在都愿意听他的。 就在她和毒藤说话的功夫，海港边每栋建筑物的楼顶上已经站满了各种各样的蘑菇头，它们就像是军队一样排成单排，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倒是原本那些在船上没有看热闹的人，现在有了逃生的机会，他们纷纷朝着大海深处驶去，游艇都开出了快艇的架势，船头从水面上高高抬起，求生欲望相当强烈。 不知道他们中有多少人感染了孢子寄生，但这种食脑寄生的蘑菇杀人挺快的，而且应该无药可医。 看着下方许多游艇碰撞在一起发生爆炸，燃烧的油层铺满海面苏明点点头：“我知道，毒藤女背后是藤类的代表五月皇后，真菌可不归她管，我只是觉得我们看到的那个人并不像是‘零号病人’，他不是最初的感染源，你觉得呢？” “嗯......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去玩了，你看，那个穿着玉米衣服的人来了，正联接手了我们就先走吧，得找小戴去。” 哈莉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给嘴里塞了个泡泡糖。 玉米衣服，说的是海王，即便他只是从碧波中露出了肩膀和脑袋，但那身金色鳞甲也太闪了，在阳光下就像是警报灯一样狂闪。 “绞杀。” 苏明叹了口气，让绞杀伸长触手把亚瑟从水里捞了出来，空气中的孢子正在扩散，海平面上可不安全。 亚瑟手里还提着五叉戟，湿漉漉的长发和胡子都在滴水，顺着他的绿色裤子流下。 他见到丧钟倒是很高兴，就是不太喜欢被捆绑的姿势。 为什么是龟甲缚？这也太...... 其实绞杀也不是故意的，因为亚瑟浑身都滑溜溜的，鳞甲就像是鱼鳞一样，它就选择了宿主记忆中最可靠的捆绑方法，要不然把人掉进蘑菇堆里怎么办？ “斯莱德，你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海王像是落水狗一样甩头，水珠形成了淡淡的彩红。 苏明带着两人再度飞远了一些，径直落进海岸线数十公里外的亚特兰蒂斯城，站在一个尖塔顶端： “我暂时也没有头绪，只知道是一种真菌导致的丧尸危机，我们需要联系一下正义大厅，我感觉在我回来之前，蘑菇孢子就已经在很多地方散布了。” 第2182章 海盲 “孢子？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来着？” 海王被放在了塔尖上，他拄着鱼叉开始挠头。 他听过这个词，但只有小学学历，特长是‘和鱼说话’的壮汉此时又暴露了短板。 丧钟褪去了面甲，这个距离上暂时还是安全的，再说亚特兰蒂斯还可以靠硬水来形成屏障保护，在这里观察一下孢子的传播范围和速度也很有必要。 如果情况不妙，自己就准备带哈莉先去遗忘酒吧避一避了。 “你经常在海里游来游去，一定见过石花菜吧？这种藻类其实就是依靠孢子繁殖的，最近人们正在通过大量培育石花菜孢子来获取琼脂，应用在从食品添加剂到医学研究等等方面。” 苏明举了一个亚瑟比较常见的例子，红海藻这一类在地球上分布很广，他一定见过。 亚瑟咧嘴一笑，手掌挤了挤大胡子上的水：“好像明白了，对了，石花菜是什么？” “......”丧钟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无语，他让绞杀从亚特兰蒂斯边缘的海水里捞出一截海带，放在亚瑟面前：“你认识这个是什么吗？” “海草。”亚瑟不假思索地快速回答。 绞杀又从海底捞了些海菖蒲，放在亚瑟面前，翠绿的细叶子十分漂亮。 “这个呢？”丧钟又问。 海王抱着钢叉，瞪大了眼睛：“还是海草。” 好吧，苏明算是看出来了，亚瑟能够认出各种鱼的种类，却对于海底植物全都统称为海草。 这也正常，他父亲就是个灯塔看守，兼职渔夫，捞到海草的话又不能卖钱，自然就一句‘草’把亚瑟打发了。 “算了，跟你讲不清楚，你只要认为孢子是蘑菇那些小到看不见的种子就行了。”苏明也懒得再对牛弹琴了，亚瑟这需要从初中知识开始补起，差太远了：“我们先去第三阶梯联系正义联盟吧，最好让火星猎人过来一趟。” 火星猎手能够改变自己的形态，跟软泥怪差不多，而且根本不是地球生物，这些孢子对他应该没威胁。 “荣恩和鹰女都不在，他们带着尚恩去塞纳冈帝国的主星了。”海王探头向着塔下看了看高度，跳了下去：“你知道的，在和毁灭军团战斗的过程中，塞纳冈的翼人们也损失惨重，再加上那边的女王还是鹰女的前世转世体，强烈要求他们过去提供帮助。” 苏明抱着哈莉也飘了下来，落在亚瑟身边：“明白了，他们觉得正义联盟欠那些外星人的。” “也许？”亚瑟走在宽阔的街道上，路边的居民们都和他问好，而他也大咧咧地热情回应。 “宇宙是一艘船，如果佩珀图阿毁掉了这艘船，那么船上的人谁也跑不了。”苏明平静地回答，他的观点完全不一样：“塞纳冈人为了自保和人类联盟，但现在黑暗多元之母死了，人类还要弥补他们在战争中的损失，这不合理。” 亚瑟单手挤着头发上的水，快步走在前面带路：“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大家开会的时候说那是为了扩大贸易规模，他们想要用地球的物资交换塞纳冈的N金属。” 如果是贸易的话，倒不算是很亏了。 地球的工艺，哪怕是火神上手，对于N金属的处理也只能达到简单的运用，也就是造出像丧钟夜幕大剑那样的黑色武器来，能够抵抗魔法和能量攻击，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作为金属之间的锚点。 但塞纳冈自己的技术，可以把N金属塑性成一种金光闪闪的反重力物质，那个算是看家本领了，如果能用基建物资换到金色N金属，那么就值了。 看起来荣恩被卢瑟抓去的那么一段日子，倒是让他清醒了一些，这个决定不算是昏头，只是时机不太好而已。 “好吧，不提火星猎人，钢骨和超人总该在吧？”苏明活动了一下胳膊，哈莉抱得有点太紧了：“别告诉我正义联盟最近在轮休啊，正义大厅只有二线英雄值班什么的。” “轮休，倒是真的。”亚瑟不好意思地笑笑：“在佩珀图阿被你干掉后，蝙蝠侠又不在，最近一段时间大家压力都很大，各有各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不过别担心，正义大厅现在有绿箭坐镇，他会有计划的。” ............................. 亚特兰蒂斯之前苏明来过几次，只不过要么直接去了餐厅，要么就是去埃及主题公园了，城市整体重建完毕之后，他这倒是第一次进如王宫的深处。 整体是圆形的大厅由白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还有些珊瑚以及超大贝壳之类作为装饰，夜明珠充当光源，宫殿之间还夹杂着一块块直通大海的水域，当城市在海面上时，它们则是漂亮的池塘。 阳光照在水面上泛着彩色的光，这些光斑被反射到天花板上，一切都显得美轮美奂。 亚瑟作为主人，带着丧钟两人走过长长的廊桥来到王座间，在王位上的正是媚拉，她单手扶着三叉戟靠在王座上，另一只小手敲打着宝座扶手，像是在等老公汇报情况。 见到丧钟和哈莉，她起身相迎，同样也是十分热情的模样。 她和哈莉基本上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是丧钟不止一次救下过亚瑟，她必须表现得感激： “异世界的丧钟，好久不见了，欢迎再次来到亚特兰蒂斯，我代表全体人民欢迎你。” 苏明笑着和她握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酒类大礼包来当作见面礼：“只是一个月不见，媚拉，不用这么见外，虽然我也想接受款待，但现在还有些正事要办，能用一下亚特兰蒂斯的通讯设备么？我需要联系正义联盟，却不想一个个去找他们。” 媚拉自然知道海岸线上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让亚瑟去查看。 见到丧钟的出现，她明白事情可能不简单，所以对于借用设备的请求一口应下： “当然，请跟我来。” 通讯设备被放在了王座间下方的战争指挥中心里，通过一段秘密的楼梯和上面的王宫相连，在通过珊瑚构成的密道之后，众人走进了一处满是军人在奔忙的大厅。 可还不等媚拉去操作机器，那屏幕就已经亮起来了，绿箭的小胡子脸出现在画面中。 “斯莱德？是你么？”他看到丧钟时愣了一下，但通过身边吹泡泡糖的哈莉就辨认出了这是异世界的那位丧钟，所以立刻露出了笑容：“你也在亚特兰蒂斯，那就太好了，我们需要一些帮助。” 第2183章 放弃思考 “什么事？” 苏明走到了巨大的屏幕前，看着那上方的摄像头。 海底人还用贝壳和海星把它装饰了一下，显得有些可爱。 “既然你在慈恩港，一定也发现了真菌类丧尸的问题吧？”奥利弗操作了几下正义大厅的主机，将全球各地的监控画面通过兄弟眼投射到这边的屏幕上：“不是只有那里，我们从国际正义联盟那里收到了求救，全球范围内几乎都在之前出现了那些怪物。” 不光是事发地点的各种录像，他还提供了一份计算机演算的动画，可以看到孢子随气流和洋流移动的情况，以及在多少小时后，全球人类都会变成蘑菇的预计结果。 简单来说，这是个世界危机了。 “我们这回遇到的是一群‘冬人夏草’活尸。”苏明揉了下胡子，他本来是过来找神奇女侠一起去旅游放松的，现在看来又泡汤了：“先不谈那个，你知道戴安娜失踪的事情了么？” “什么？” 绿箭皱起了眉头，他的脸隐入了兜帽下的黑暗中，那是在思考。 就像是蝙蝠侠思考的时候会两个嘴角向下一样，奥利弗的习惯就是藏在黑暗中想事情。 丧钟翻了个白眼，戴安娜的这些队友简直有跟没有一样，不过也可能是她把自己的行踪隐藏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让赛普尔克把情报共享给你，你先看看，然后再谈。” 作为以擅长智力解谜的英雄之一，绿箭自然掌握了侦探的必备技巧，那就是六十四倍速查看监控。 他很快看到戴安娜对着树敲了敲，然后是整个人消失的画面，陷入了沉思。 “兄弟眼没有分析出什么来，我建议你找巫士看一看，戴安娜还有赫卡忒五分之一的残留力量，也许就是那个让她被盯上了。”奥利弗斟酌了一下语言，说出了最大的可能性之一，随后又补充道：“不过，如果是神隐的话......” “失踪地点是澳大利亚，神隐什么啊......我接下来会去那边亲自调查，顺便还要问问某个贱人，对了，他从三宫那边回来了没有？” 苏明提到了一个贱人，能以这个为代号的人在DC只有一个，那就是康斯坦丁。 “你去扎坦娜的剧场应该能找到他，最近我听说他在试图和她破镜重圆。”绿箭掌握的情报给出了渣康的动向。 也是，那货也就那点爱好了，不是喝酒就是女人。 “明白了，看样子他又活下来了。” 苏明点点头，哈莉也在一边点点头，她故意模仿严肃的样子，然后转过头去偷偷笑。 奥利弗又拉回了话题，他那边有点手忙脚乱，全球各地都在求援，他只是抽空和丧钟对话：“现在能说真菌的事情了么？你有计划吗？” “黑兰花现在是否还被正联监管着？”苏明给出了建议，他提起了那个曾经被赫卡忒控制过的女人：“她是万物之绿和众生之红的双料代言人，蘑菇具体归谁管我也不清楚，但你可以试着问问她。” 奥利弗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叹了一口气。 他指指自己的绿兜帽，那绿色在满是红光闪耀的正义大厅通讯室里显得十分孤独： “恐怕万物之绿无法回应她了，在沼泽怪物对抗纳布的时候，它调集了古树议会剩余的全部力量，它的死亡也同时葬送了树灵们......五月皇后不管任何人，目前代表万物之绿的是百花议会，你也知道，那些食人花由赫卡忒创造，就算现在我们之间停战了，它们也不会帮忙的，而黑兰花当时辜负了它们，被视为叛徒。” 屏幕前的苏明思考了一秒，随即改变了目标： “那就去找伍德路，像是开花树人的那个，他应该被关在黑暗正义联盟的秘法地牢里，你让人蝠带你去，看看能不能和他谈个条件。”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魔法，太黑暗了。” 绿箭松了口气，甚至还隔着屏幕指指丧钟说了个冷笑话，随即通讯中断。 苏明转过身来，才看到除了哈莉之外每个人都面色沉重，包括亚特兰蒂斯长老会的几位长老，还有几位舰队司令都是神色各异。 他心中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直接对媚拉说道： “如果你们的城市已经可以下潜的话，就先去水下吧，通过和绿箭侠的交流，我基本可以肯定这是魔法事件了，亚特兰蒂斯也帮不上什么忙，接触孢子只会让你们变成丧尸。” 在丧钟和绿箭交流的同时，亚瑟自然把之前看到的，和听到的都告诉了他老婆。 媚拉的文化水平可比他高多了。 只是在她心中，保护她的人民才排第一位，让亚特兰蒂斯的子民去冒着大风险帮助陆地人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丧钟直接就挑明了，不需要海底人帮忙，只要他们自己躲好别添乱就行了。 亚特兰蒂斯的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毕竟之前被死水浸泡变成鱼人那次，损失了很多人口。 可即便如此，苏明也选择别搞出会游泳潜水的丧尸来，现在光是封锁路面和天空中的孢子传播就很难了，就别添加水中的传播途径了。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海族长老们脸色顿时就变好看了，各个都笑眯眯的。 而媚拉虽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可是眼底那一抹庆幸也难以逃过丧钟的眼睛，还有些惭愧的神色。 只有亚瑟还抱着钢叉，挺着胸脯傻乎乎地问：“真的吗？真的不用我们帮忙？我们有全封闭战甲可以让士兵登陆作战，而且也有舰队，蘑菇孢子应该是怕水的吧？”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亚瑟肯定已经被背后那些阴恻恻的目光弄死了。 毕竟长老们差点没有被他气死。 他们之所以更喜欢亚特兰蒂斯至上主义的媚拉，远胜过海陆混血儿的亚瑟，就是因为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亚瑟总是想要帮助陆地人，而且天真地认为在海族有难的时候陆地人也会帮他。 好吧，虽然正义联盟是帮了他们，可是大多数陆地人态度可不算好。 在水淹地球之后，人们普遍更加相信另一种阴谋论，认为那大洪水是海底人的阴谋，是想要把所有人都变成鱼来统治世界。 正联被卢瑟搞臭了名声，他们就算为亚特兰蒂斯作证也没有人相信，民众们更相信街头小报以及万能的互联网。 这就很尴尬了。 苏明从哈莉那里已经知道了情况，也不想让亚瑟夹在中间难做，两个种族的融合任重道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也别影响人家家庭和睦了。 “不必了，你还不了解我么？”苏明比出一个大拇指来，笑道：“一些蘑菇而已，我自有解决它们的计划。” “哦哦，不愧是丧钟呢，哈哈！” 亚瑟还真信了，哪怕丧钟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些蘑菇的作用原理，从何而来，他还是相信了。 直接放弃思考，不过如此。 第2184章 嫌疑推定 “约翰，这种情况让你想起了什么吗？” 在那座传奇的魔术剧院里，四处都贴满了各种陈年海报，扎坦娜正在和康斯坦丁在大厅中，一起给这剧场施加魔法。 当那些脑袋都长出蘑菇的怪人发狂地敲击剧院大门或者外墙时，荆棘防护咒会将他们的力气弹回他们自身，因此这些家伙实际上是处于不断将自己打飞又爬起的过程中。 这是康斯坦丁最擅长的魔法之一，因为他经常挨打。 “想起什么？大概是想起了我第一次喝醉时的事。”渣康用指尖捏出了嘴里那烧到极短的烟头，随即将其碾灭在鞋底上，回答着前女友的问题：“那时候我看到的所有人，各个都是发型像蘑菇的披头士。” 好累啊，给整座剧院布置法阵什么的，小扎她爸乔瓦尼当年对这里是一点防护工作都没做，真是有够自信的。 去三宫的异世界夺回渡鸦让他的肺癌又加重不少，现在嘴里的烟都不香了，满是血腥味。 扎坦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礼帽，翻了个白眼：“我是说鬣狗的事情，前年我们一起对付的那些鬣狗人，记得么？” “啊，你说那个啊，当然记得。”渣康从棕色风衣的口袋里摸出酒瓶，来了一大口压压嘴里的血腥味：“西非巫毒术制造的豺狼半兽人，通过咬人来传播兽化诅咒，算是狼人的一种。” “你不觉得这些蘑菇人和那些很像么？”扎坦娜远离了大门位置向会场内走去，外面的僵尸把门窗都敲得砰砰响，这里吵得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看到蘑菇我就会想起巫毒术，然后就是午夜老爹那些混蛋。” 康斯坦丁一口酒下去，觉得自己又行了，从怀里摸出烟盒抖了抖，弹出一根烟来叼上点火。 潇洒地抽了一口，猛地吐出。 “不是他，他没有这个本事，我已经回忆过了我认识的所有萨满巫医，哪怕是常年住在非洲山洞里，永远不穿底裤的那几个老家伙，都做不到在全球范围内引发这种规模的事件。” 烟雾中说着话的渣康，脸上带着不知道是鄙视还是不怀好意的贱笑，那一口黄牙呲出了干枯的嘴唇。 穿着渔网袜和燕尾服的女巫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尽管怀疑前男友是隐瞒了什么，但她现在的脑子里全是蘑菇。 回想一下那些脑袋变成蘑菇丛的僵尸就在剧场外攀爬墙壁，奇怪的粘液都糊在了窗户玻璃上，尽管知道它们进不来，可是难免心神受到这些影响。 这座魔术剧场是父亲留给她的遗产。 她揉了一下脸，坐在了舞台的边缘上，头顶上明亮的灯光照在后背，却没有以往那温暖的感觉。 “来飞水净纯。” 一打响指，她使用了一个小小的魔法，想要让自己休息室里喝了一半的瓶装水飞过来。 在事情爆发之前，她正和剧院的工作人员们进行彩排呢，几十号人都靠着这家剧院养家糊口，在地球0的社会环境渐渐恢复平静后，她必须复工才能养活那么多人。 再说，她喜欢在舞台上表演，人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也就感觉不到累和疲倦了。 反手摸了摸光滑的舞台地板，她又回忆起了自己的父亲，那时候的爸爸在舞台上的魔术表演真是棒极了，他光彩夺目，意气风发。 “哐！” 可就在她回忆的时候，舞台侧面的大门被撞开了，几箱没打开的纯净水从地下室飞了过来，整整齐齐地在她面前摞成一堆。 她叹了口气，对身边吊儿郎当的烟鬼说：“我的倒语魔法最近又出现不受控制的迹象了，我只想要我休息室里的半瓶水，可是地下室里储存的水全飞过来了！而且扣除的代价按后者计算，这简直就像是强卖！” 康斯坦丁耸耸肩，他以前就不理解倒语魔法，更别说现在颠倒人的魔改版本了。 他的魔法来源基本上都是地狱和天堂，地狱的居多，他的力量是和魔鬼们交易来的，至于代价嘛，都是换了别人直接死翘翘的那种。 “如果那个丧钟回来，也许你可以通过他联系颠倒人。”渣康叼着烟，烟灰落在了他的皮带上，他随手拍了拍，在衬衣上留下一片污渍：“但我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固，当时他和白色怪物签约的时候，你在场对吧？” “在，只是我晕过去了。”小扎一脸不爽地看着他。 “那好吧，只要你知道他和颠倒人的契约其实并没有公证人就行了。”渣康咧了下嘴，他是想要追回小扎这个前女友的，结果舌头不受控制，又扎她心了：“我听猩猩说过，丧钟和倒吊人的合作是为了保证多元宇宙不被毁灭，可是如今珀佩图阿已死，危机解除，他们两个也许已经同床异梦了......” 说完，他还故意挤眉弄眼，想要让小扎想想丧钟和颠倒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却背靠背手里都拿着匕首或毒药的场面。 “谢谢提醒，贱人，我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没想过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也许我该把你丢到米迦勒的床上去，让那个基佬用炽天使之剑爆了你的小花。” 回答他的自然不是红颜一笑，而是丧钟那仿佛恶魔一样的声音，只见那穿着黑黄装甲的的人形，从刚才矿泉水撞开的门外走了进来。 “哈喽！小扎！”哈莉从丧钟背后跳了出来，笑着举起胳膊挥手，可爱地翘起一条腿来保持平衡。 渣康苦笑了一声，洛杉矶这种地方就是这么邪门，有时候你提到什么人，那个人就会出现。 不过他还是拿出了营业笑容，皮笑肉不笑地抬抬手：“呦，斯莱德，什么地狱的火焰把你送到这里来了？” “下水道，那个地狱名叫下水道。约翰，你的紫光法阵没有覆盖到地板。”苏明大步走到了舞台旁边，伸手就勾住了渣康的脖子，把他像是小鸡仔一样勒住：“我知道你认为蘑菇人只会往上爬，不知道往下钻，但这个漏洞实在太大了。” 即便是这样，苏明也同样觉得康斯坦丁挺机灵的，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封闭大剧院，同时布置紫光法阵和荆棘反弹咒，这在众多巫士里也算是好样的。 更别说他还及时看出了真菌丧尸们的习性，除了咬人感染更多的同类之外，它们都喜欢往高处爬，站在天台上等待自己的脑袋爆炸，再度散播孢子。 于是他把法阵的防御方向修改了一下，不去防御地下，因为减少施法所需要支付的代价约三分之一。 毕竟他对剧院的防护手段只是预防丧尸的，不是拿来预防丧钟的。 但苏明只需要在几个街区外带着哈莉钻下水道，然后算准位置从剧院地下室挖进来就行了。 哈莉其实也是下水道游击战专家，提起钻下水道就跟过年一样高兴，哥谭反派出身嘛，谁还不会下水道逃跑大法？ 要知道在面对蝙蝠侠时，最可靠的逃跑路线就是下水道了，蝙蝠对于那里的监控设备总处于被破坏和已修复的循环中。 更何况哥谭下水道一共那么多层，就像是迷宫一样，恐怕很多地方就连蝙蝠都没去过。 听了丧钟的答案，康斯坦丁认命地把脑袋靠在了健壮的臂弯里： “好吧，你找到我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刚才上厕所没洗手的话，要来根我的烟么？” 第2185章 渣康妙计 扎坦娜和哈莉关系不错，两人手拉手地到一边聊天去了，女法师每次去纽约举行公演的时候总会借住在小疯子那里，她俩还一起和戴安娜解决过不少问题。 哈莉十分聪明，知道丧钟要和渣康谈话，于是不着痕迹地就把小扎带走了，去后台另一侧的化妆间。 苏明扭头看了一眼舞台的幕布后面，那里有几个脑袋缩了回去，应该是扎坦娜剧团的人，都是些普通人而已。 他接过了渣康的烟盒，摸出一根来给自己点上，说道： “不用拿这个恶心我，因为我知道你今天是穿尿布来的。恶魔们的账单可不那么好欠，他们虽然不能杀了你让你进天堂，但是整你个大小便失禁是轻轻松松，为了不在前女友面前丢脸，你......” “喔喔喔！！！”康斯坦丁警惕地四处张望，嘴里发出噪音打断了丧钟的话，他见到没人听到后才用力吸了下鼻子说道：“斯莱德，我怀疑你才是恶魔，而且总是偷窥我。好吧，你这会找我是什么事？我可不觉得你在蘑菇丧尸这件事里能捞到什么好处。” “蘑菇人和我无关，我是来向你打听戴安娜的事情，她失踪了。” 苏明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舞台灯光下渐渐飘远，扭曲出各种形状。 渣康露出一个贱笑，他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头皮屑犹如雪花般飘落：“你自己的女朋友丢了，结果来问我？我可不是奸夫，对了，你为什么不用X金属试一试共振呢？” “我试过了，可是没有共振的回应，别说我们主世界的几个维度了，就连黑暗多元宇宙都没有她的踪迹。” 丧钟对于渣康的恶劣性格已经适应，他抽回搭在对方脖子上的胳膊，掏出夜幕大剑就往自己胳膊上砍了一剑。 剑刃上的X金属和他的骨骼接触，发出了强光和震撼人心的共鸣，但就像是之前试过的一样，遥远的虚空中并没有传回那回应。 渣康看着黑色烂泥一样的东西愈合了丧钟的伤口，还把地上的血液也舔了个干干净净，眉毛高高挑起摆出了八点二十的角度。 他朝一旁吐了口带血的黏痰，清了下嗓子：“好吧，也可能是她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了，那枚小硬币？” “你是听不懂人类语言吗？”绞杀在宿主的命令下变成了钻头对准渣康的耳朵，飞速旋转了起来，丧钟的独眼凑近了渣康的面孔：“我说了，地球0的各维度都没有任何回音，你是想要让我帮你做一下采耳服务？” “不用了，我前年才掏过耳朵，对自己耳朵眼的大小也很满意。”渣康抽了口烟，虽然嘴上认怂，却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还是那赖皮模样：“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一直通过一些手段监控着她才对，能给我看看么？伙计，别说你没有，我知道你和蝙蝠侠一样，灵魂都是黑的。” “我不会否认，但监视她是为了保护她，是为了避免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苏明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让绞杀变出显示屏来，把那段赛普尔克的监控放给渣康看：“但我不是蝙蝠侠，他监控哥谭的每个人，而我只是监控戴安娜和哈莉出门后的行踪而已。” “呵，有什么区别？都是控制狂和虐待狂的那一套。”康斯坦丁耸耸肩，叼着嘴里的香烟看向屏幕，对于绞杀的变形仿佛也漠不关心。 黑色的脉络和血管一样的东西包裹着一块玻璃，这就是个微型电脑了？ 这种有机物和无机物的结合状态，让他想起了很冷门的一些艺术品，但这估计是科技了，不是他的专业，也没有研究的必要。 看着画面中的戴安娜敲敲大树，然后消失在树干中，烟雾升腾中的渣康眯起了眼睛： “重放一遍，慢一点可以吗？对我的眼珠温柔些，我还要用它看美女呢，呵呵。” 苏明让绞杀又慢放了一遍，他注意到了渣康的眼睛一直在关注那一个瞬间，戴安娜没入大树的瞬间。 播放结束，地狱神探陷入了沉默，渣康严肃起来之后还真是像模像样的，还真有些黑暗艺术大师的架势。 假如不是苏明知道这贱人习惯于满嘴跑火车的话，也许看上去就更可靠了...... 从渣康的嘴里掏出来情报只是第一步，如何辨认那些情报的真假才是关键，苏明可不想自己被贱人当刀使了，被骗去砍了某个魔王什么的。 康斯坦丁眼珠一转：“咳，我觉得这就是恶魔做的，我知道是谁，走，我带你去杀了他。” 好吧，这就在丧钟的预料之中。 他抬起了手中的夜幕大剑，直接架在渣康脖子上，水银般的X金属流动着涌向剑刃，那璀璨银光甚至连舞台的灯光都压了过去。 扎坦娜从后台担心地探了下头，但是被哈莉拖了回去。 苏明则挑起一边的眉毛，用锋利的大剑给渣康刮了一小片胡子，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爬上了贱人的脖子，而那一根根棕色的毛发无声无息地飘落一地。 “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对了，如果我杀了你，你就别想去天堂了，我会到死亡那里请她帮我把你分到阎罗殿去。”剑刃稳稳地移动着，剑刃上的血腥味熏得康斯坦丁眼睛都睁不开，而丧钟的话语中充满了认真的死亡气息：“相信我，和撒旦的地狱比起来，东方十八层地狱的享受你玩不起。” “咕，咕咕。”康斯坦丁哪还能不知道自己被识破了，于是笑着学起了鸽子叫，开始插科打诨：“是我记错了，我想到了，要不你去问一下沼泽怪物吧，戴安娜摸了大树，那么树一定知道。” 丧钟嘴角一挑，夜幕大剑又刮了一片表皮下来，在精准到微米的掌控力下，甚至都没伤到真皮层： 独眼中却没有笑意，只听他冷笑一声：“呵，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死咯？你没忘记沼泽怪物被你坑得尸骨无存，连带万物之绿都陪葬了吧？” 渣康咽了口唾沫，他的喉结在武器上划破了一块皮，鲜红的血丝顺着银光流动着：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找凋零之灰的代言人，你看，活着的树你可以通过万物之绿来沟通，但沼泽怪物死了，树木议会也死了，百花议会和五月皇后不搭理我们，我们就没办法了吗？不，还有办法，你只需要把那颗骗走神奇女侠的树杀了，然后通过另一方势力去联系它就好啦！” 夜幕大剑被撤去了，渣康陶醉地舒了一口气，果然人不逼一逼，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极限在哪里。 丧钟相信了这种说法吧？那么自己果然很机智呢，一如既往...... 第2186章 层层套娃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可惜，还没有等到他高兴一秒，丧钟说着话的同时，就把渣康身上的烟和酒都抢走了，丢进了腰带上别着的小包里： “你的胆子很大啊，是我这一个月时间不在，你趁机找黑市上的人帮你移植了熊胆么？” “什么啊？开玩笑？还给我！”渣康想要去掏丧钟的腰包，然而绞杀突然从盔甲虫冒出，锋利的牙齿‘哐’的一声在空气中闭合，差点咬到那几根脏指头。 苏明知道这又是地狱神探的花样，于是笑着摇摇头： “一开始你说是魔鬼作祟，这是个容易被我看穿的谎言，但这第一层谎言本就是障眼法，被我识破那一层也在你的预计之内，所以你随后在威胁下表现出害怕，再提出第二个看似真相的好主意来？如果换一个人来，也许真的就被你骗了。” 唉，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点费心啊，在漫威那边估计也只有杜姆博士等少数人值得丧钟认真对待吧？ 哪像是DC宇宙，聪明人简直不要太多，还有渣康这样坑起人来敌我不分，不，应该说是专门坑自己人的家伙。 两人对话中他最大的破绽，就在于康斯坦丁从来都不怕死，更何况也知道丧钟不会砍他。 “不，说什么呢？呵呵，我可是真心替你出主意的。”康斯坦丁连连摇头，油腻的笑容再度浮现脸上，他搓了下脖子上的血迹，甩了一下手中沾上的垢甲：“戴安娜是我们每个人的朋友，记得么？我还是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呢，我是想找回她的。” “嗯，嗯，继续，空头支票继续编。”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瓶好酒来，拧开盖子往地上倒，醇香四溢的酒水拍打着地面，溅起了尘埃和光：“我相信你是打算救戴安娜的，但那是十年后？还是二十年后？没有限定日期的承诺，这早就是我玩剩下的东西。” 渣康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美酒被倒掉，这对于一个老酒鬼来说简直要了亲命，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多想把脑袋伸过去，直接让酒浇在头上，大口大口地吞咽那神造的露水。 可是看到丧钟那促狭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做不到，这个男人一身抗魔法装甲，速度堪比闪电，力量则像是超人。 如果自己真的伸头去舔酒，除了被嘲笑之外什么都换不来。 “你觉得我骗你是为了什么？” 渣康像是认命了一样扭过头不去看酒水，而是看着舞台上悬挂的照明灯具。 苏明把空瓶子放在舞台边缘，那玻璃接触木板的声音就像是吧台上酒，回答道：“简单，虽然我对你的目的不感兴趣，但是话术太明显了，你想要我去对付凋零之灰，对么？” “......嗯。”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他转过头来捡起空瓶子，塞进嘴里一仰脖，拍拍瓶底，随后快速吧唧着嘴，感受着几滴极品好酒的余味。 比他上次在韦恩大宅喝到的还要好，有年份的老酒，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凋零之灰和你无冤无仇，但这不是私人恩怨。”苏明抱着胳膊，慢条斯理地抽着渣康的烟：“约翰啊约翰，你认为外面这些蘑菇丧尸和它有关系，对么？” “对，你都说对了，行了吧？快给我来一口酒，喝了那几滴后我肚子里的酒虫都要从眼眶里钻出来了！” 这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渣康向来都这么光棍，反正赖不过去就承认呗。 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自己怎么说也是正义联盟成员呢，想要借刀杀人也不是为了私欲，这是为了拯救世界啊！ 好吧，其实是他不想自己去解决，只想留在这里陪扎坦娜聊天。 他是个魔法师，如果要对付凋零之灰那种级别的存在，施法代价想一想就让人蛋疼，恐怕会又一次把自己送到魔王们的牌桌上，变成可怜的筹码。 那太苦了。 再说，这种事情本该是戴安娜去处理的。 她对于魔法界的认识深厚，同时还有一身神器保护，不需要施法就能搞定很多麻烦事，战士的优势在这种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丧钟来说她失踪了，原本渣康还打算联系戴安娜坑她的。 这就是人渣逻辑，却完美得无懈可击，虽然充斥着各种贱劲，但实际上确实是需要支付代价最小的一种办法，大不了事后被发现了，让扎坦娜去跟戴安娜求情呗。 可既然作为黑暗正义联盟领队的神奇女侠失踪了，那么这任务由她的姘头承担不是情理之中吗？ 苏明摇摇头，他推开了要酒的渣康，走上了舞台：“既然你知道蘑菇丧尸的由来，就自己去解决，我和你的任务优先级不一样，对于我来说，得先救出戴安娜，再去考虑其他的事。” “我可相信你会是什么痴情种子，毕竟哈利奎茵都要扒在你身上了，你和她的关系可瞒不过我。” 康斯坦丁抖了抖风衣，掏出一把钥匙来，在空中打开了一扇光门，从中掏出一瓶酒来，这时他突然顿悟了，说出了呓语： “是赫卡忒的最后刻印，戴安娜持有的那一份刻印，你想要保护的只是那个东西所附带的力量，带着哈莉这个疯婆子，是为了防止狂笑之蝠突然出现，和你抢夺那魔法的根源。” 苏明扭头瞟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只是掏出一根雪茄丢给了渣康：“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又来劲了不是？” “怎么？这是打算让我抽最后一口烟，然后把我灭口了？”康斯坦丁接住了烟，大大方方地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香味很独特，有一点点香菇的味道。 “如果我想杀你，你绝对死得无声无息。”苏明坦然地转过身来，他身后的披风无风自动，高高扬起：“但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是你，约翰，既然你想到了颠倒人可能打算反了我，那你想过最后刻印的力量如果落到它手里会是什么结果么？” “！！！” 闻雪茄的渣康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被稍微点拨了一下，他才发现在如今的世界混乱之下，可能还隐藏着一个真正的阴谋。 蘑菇丧尸危机，只是障眼法，而真正潜伏在幕后的...... “那意味着我们失去了所有的巫术控制权，只能像小扎那样，接受单方面的压迫和奴役，或者转而使用天堂和地狱的魔法。” “啊哦，又错了。”苏明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天堂是有，毕竟第七天界永远都在那里，但你是不是忘记了，上帝也早就失踪了啊，现在如果巫士们走投无路，就只剩投靠地狱恶魔了吧？” 康斯坦丁喝起了自己的劣质酒，抽起了蘑菇雪茄，吐出一团烟雾： “原来是这样么？真是好大一盘棋。” “所以你现在就开始祈祷吧，狂笑之蝠最好别在这事里插手，我的备用计划最好不要实施......”丧钟飞向了后台，去找哈莉那边，和扎坦娜交流一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渣康还真的在心里替丧钟祈祷好运了，哪怕他从来不信那些玩意。 第2187章 改过自新 来到后台化妆间的时候，哈莉正坐在化妆台前，用小扎的化妆品给自己补妆。 就是那种当年百老汇流行的梳妆台，大镜子旁边围了一圈小灯泡，把她的脸照得惨白惨白的。 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而对着镜子不断做鬼脸，又笑又叫的，而扎坦娜很是无语地站在一旁，心疼自己的化妆品。 没别的，主要是哈莉太费口红了，那简直就像是画蜡笔画一样，涂了一圈又一圈，小嘴红得吓人。 “嗨，女士们，我能进来么？” 苏明靠在门框上单手敲了敲门，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两瓶汽水晃了晃。 “斯莱德，你和约翰谈完了么？”扎坦娜歪了下脑袋，示意丧钟自便：“谢谢你的汽水，还有指出紫光法阵的漏洞，我真没发现那家伙在这方面上还偷懒。” “吸管，吸管，吸管......”哈莉拿着汽水瓶开始在屋子里到处翻腾，作为小仙女，她喝汽水一定要用吸管的。 因此她跑进了衣柜里，在扎坦娜各种暴露的演出服间钻来钻去。 “我觉得他对此还是有准备的，只要一直在你身边，就算有丧尸钻进来了，也可以通过转道神秘之屋带你离开。”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把手枪来退掉子弹，双手一压将其变成一块金属饼，同时说道：“只是那样一来，你在剧院里的那些同事们估计就会被放弃掉，毕竟神秘之屋不是谁都能进的。” 伴随着金属被挤压变形的牙酸声，丧钟将手中的金属饼捏来捏去，然后让绞杀搓了两根金属吸管出来，交给两女。 哈莉立刻就美滋滋地喝起来了，倒是扎坦娜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既对康斯坦丁习惯性地出卖朋友感觉心累，却又知道那是正确的选择，神秘之屋和扎坦娜自己的暗影宫殿一样，都是处于异维度之中的魔法据点。 普通人进去之后触碰任何东西都可能暴毙，甚至比变成蘑菇丧尸还要更惨。 暗影宫殿也是她父亲的遗产之一，并不是什么神殿之类的地方，其实就和韦恩大宅差不多，是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只不过里面堆满了各种被诅咒的魔法道具而已。 扎坦娜宁愿天天住酒店也不愿意回那里，因为回家住的感觉就像是睡在核反应堆上一样，种种诅咒和魔法能让任何法师皮肤刺痛。 黑暗正义联盟成立后，她借着‘为大家做贡献’的名义，把很多高危的魔法道具都转移到了正义大厅地下，这才让暗影宫殿勉强能进去坐一会了。 “他那样想，我并不奇怪，约翰从很早以前就是那样。”扎坦娜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摘下高礼帽放到一边，显得心灰意冷。 没别的，就是感情破裂，父亲的死，让她很难原谅渣康，哪怕是想要好好相处，但心里总是有根刺，他还经常犯贱，实在是让人难以平静以对。 “没事，刚才我跟他好好谈了谈，他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告诉了我，蘑菇丧尸的源头可能是凋零之灰，现在正主动请缨要去解救众生呢。” 苏明说着违反常识的话，一脸正经。 扎坦娜怎么听都觉得不对，约翰可不是那种人，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施法，如果没好处，那能不碰的麻烦事是绝对不会参与的。 看到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连汽水都不喝，丧钟朝门外喊了一声。 “约翰，快过来。” 手里还夹着雪茄，目光有些恍惚的渣康走过来了，直挺挺地站在门外。 苏明笑着把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单手搓了搓渣康的下巴：“来告诉小扎，刚才是不是你主动要去拯救世界的啊？” “是。”渣康的脸被丧钟的大手挤出一个笑容，十分温顺地回答道。 “嗯，知错就改那就是好同学。”苏明看向扎坦娜，笑道：“你看，人家约翰都知道错了，这不是改正的很到位吗？” “真的？”小扎站了起来，手里端着汽水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可我怎么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你不会是拿枪顶着他了吧？X金属子弹？” 这时哈莉站了出来，跑过小扎的身边，开始疯狂咯吱渣康，她当然看出了这贱人的不对劲，也想到是丧钟用了什么手段。 她可是心理学医生，对精神病的各种临床表现都了然于心，有些患者虽然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只会唯唯诺诺，但是他们感觉瘙痒的神经反射是存在的。 所以她在关键时刻插了一手，渣康果然笑得直不起腰来。 听到那又贱又下流的笑声，扎坦娜也不怀疑了，笑得这么开心，肯定不是被丧钟胁迫才对。 “好吧，你说是凋零之灰引发了这次危机？” “对。”渣康在哈莉的指头攻击肋下时，神经反射让他像是泥鳅一样扭来扭去。 “那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吗？”扎坦娜对丧钟刮目相看，这个男人居然让人渣都能幡然醒悟，准备去拯救世界了。 “嗯。”康斯坦丁还是这么回答。 苏明满意地朝哈莉眨眨眼，清了一下嗓子：“咳，如果我真有X金属子弹，也不会用在他身上的，那不是糟践东西么？行了，你就带着他去解决丧尸的问题吧。对了，约翰啊，来个地狱传送门，让小扎剧团里的人先都去正义大厅躲躲，我和哈莉从那里去遗忘酒吧。” 听话的渣康立刻咬破手指，用血在地上画起了魔法阵，听话得要命。 ......................................... 明亮的酒吧中，爵士乐悠然地回荡在其中，当然这里的客人有不少是真的是爵士的，英国盛产各种魔法师。 一只黑猩猩坐在吧台前，生无可恋地喝着酒，手里的侦探帽被他的黑爪子紧紧抓着，捏成一团。 “吨吨吨......啊！” 他喝掉了一瓶啤酒，然后就对着酒柜发呆，目光完全没有了焦点。 在吧台内侧用白布擦着酒杯的特蕾西不时就会看看老板，脸上却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有时候还会扭过头去偷笑出声。 至于为什么...... “老板，又有客人要酒了呢，人家不知道白兰地在哪里的啦！” 伴随着娇滴滴的话语声，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波波身后。 听到这个声音的小福猩就仿佛是听到了丧钟催命，坐在吧凳上打起了冷颤，毛爪子也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那空酒瓶和吧台桌面发出了摩斯电码一样的磕碰声。 第2188章 辣么地出众 “哎呀，老板，你就带人家去酒窖嘛，黑黑的地方，也没有别人，人家好害怕哦！” 一只巨大的手掌‘噗'的一声搭在了波波的肩上，就跟东方的功夫片一样拍出一团灰尘。同时身后还伸来了另一只大手，从波波手里把小帽子扣了出来，戴在他的头上。 “咕。” 波波咽了一下口水，他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怎么了？老板，难道店里没有白兰地了吗？那你跟我两个人，出去采购怎么样啊？还可以做点其，它，事，情，哦！” 那个催魂夺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于此同时，一颗巨大的黑毛脑袋也搭上了波波的肩头，一对超厚的双眼皮还朝波波眨了眨。 特蕾西已经憋不住了，她抓起一块抹布装作要去打扫卫生，咬紧牙翻出了吧台，因为憋笑的缘故，她的小脸看上去跟痛苦面具一样。 波波生无可恋的目光从她的背影上掠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此时趴在他身后的，是一只身高两米五，腰围也是两米五，浓妆艳抹，还穿着碎花裙子，头上戴着超大蝴蝶结的大猩猩。 雌性。 ...................... 上一次战役的最后，丧钟不是活捉了大猩猩格鲁德么，因为他是猩猩岛的国王，具有联合国的外交豁免权，所以美国拿人家也没有什么办法，必须释放。 但丧钟对此早有预料，和那个家伙谈了个条件，从猩猩国要几只‘年轻貌美’的大猩猩来，说是要给波波介绍女友。 连珀佩图阿都倒台了，格鲁德也不蠢，虽然觉得出卖国家内部的女子换取和平十分屈辱，但丧钟那家伙的心太黑了，下手也狠，那一次被捅了一剑还疼着呢，这个条件不敢不听。 于是他在猩猩国内举办了选美大赛，随即将冠亚季军全部送给了正义联盟，当然，对内部的说法是‘外出务工’。 那个时候异世界丧钟已经离开了，正联的人该度假去度假，该值班的值班，面对突然拎着行李箱来到正义大厅的三只大猩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多亏绿箭的记忆力比较好，他记得丧钟说过要给波波介绍对象的事情，也知道丧钟和格鲁德的交易。 于是直接让黑暗正联把三只雌性高智能大猩猩传送到遗忘酒吧来了。 至于她们是不是真的貌美如花？奥利弗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人类，看所有猩猩都长一个样子，不过他料想格鲁德也不敢糊弄丧钟。 这就没错了。 即便波波当时就指天骂地，摔了手里的酒杯子，绿箭也只认为它是不好意思，面皮比较薄而故作姿态。 “是丧钟介绍给你的，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 当时说完这句话后奥利弗就溜了，毕竟遗忘酒吧里全是巫士，和他不是一路人啊。 猩猩侦探倒是想十分硬气地拒绝，说：“我不要！” 然而，想起那黑暗中丧钟的红色目镜，还有那银光闪闪的夜幕大剑...... 他还是忍了，把三只雌性大猩猩留在了酒吧里，充当服务员。 就这么过了几天，他是没有看上人家，毕竟他很理智地知道大猩猩和黑猩猩是两个物种，只是当作员工在对待，给她们安排了宿舍，每周发薪水什么的。 但人家三位大猩猩小姐都看上他了，看上了他那浓密的黑毛，那忧伤的眼神，还有那手中仿佛永远也喝不下去的马丁尼。 他在猩猩群中是辣么地鹤立鸡群，小个子有着大智慧，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是辣么的耀眼，辣么的夺目，躲？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于是从那以后，猩猩侦探的苦日子就来了，这三位体型在他十倍以上的‘猩猩小姐’总是有事没事就来找他发情，还动不动就要亲他的毛脸。 一开始他极力抗拒，但是胳膊怎么掰得过大腿呢？ 更何况人家那胳膊比他腰都粗。 他的抵抗和拒绝被认为是想要玩情趣，因此换来了娇羞的一句句‘你坏坏’，让波波天天都想吐血。 如今一个月过去了，他也已经麻木了，对于大猩猩们的骚扰就是现在这‘灵魂出窍’般的模样。 倒还别说，她们的加入对于酒吧来说倒是好事，因为猩猩国的教育水平不错，这些大猩猩小姐的谈吐和见识都不错，能应对绝大多数的客人，服务也是彬彬有礼。 而且因为审美不同的关系，她们绝对不会被喝多了的酒鬼骚扰。 比如康斯坦丁有次来了，以往喝多了就会去撩其他客人，就因为这些大猩猩在，他那天走得特别早。 另外，因为物种的身体素质摆在那里，五百多公斤的大酒桶她们可以轻松扛起来，打扫卫生，地板打蜡，天花板扫灰，全都手到擒来。 以往那些活儿是需要特蕾西用魔法的，魔法需要代价，而现在有人可以用蛮力做到，特蕾西不是就省事了？ 所以她对于这三位‘美女’是相当欢迎呢。 这三位呢？也知道特蕾西是波波最亲近的人，于是一个个嘴甜的要命，天天捧着女孩吹个没完，为的就是咨询波波的爱好和弱点，想要跟他生猴子。 大概是猴子吧，鬼知道，黑猩猩和大猩猩是有生殖隔离的，但对于陷入爱情的她们来说，有没有后代，那并不重要。 她们不是野兽，只知道繁衍，作为觉醒了高等智慧的生物，她们只想要甜甜的爱情！ ............................ 苏明通过渣康的传送门借道了地狱，护送着剧团成员抵达正义大厅，和奥利弗打了个招呼后，又坐电梯去了地下的黑暗正联总部。 人蝠还在忙活着伍德路的事情，苏明和哈莉则通过布置在那里的后门抵达了遗忘酒吧的酒窖。 走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当今的场面。 不光一只穿着红花裙子的大猩猩在亲波波，不远处还有穿绿花和紫花裙子的另外两只大猩猩在旁观。 怎么说呢？这个场面让苏明想起了前世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些视频。 主要就是讲一些靓仔傍上富婆之后，坐在豪车里被阿姨亲脸时的样子，那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眼神，和如今的波波简直一模一样。 是不想努力了之后的茫然？还是屈服于现实之后的麻木？没人知道。 苏明只知道，如今的波波的表演，就缺那一本无力掉落在地上的《全国富婆通讯录》了...... 第2189章 不同意见 哈莉喜欢动物，也喜欢游乐园或者动物园之类的地方，反正只要足够热闹就好了。 遗忘酒吧作为最中立的魔法师酒吧，以往大多数时间本就很热闹，而有了大猩猩服务员之后，变得就像是提供酒水的马戏团一样，让她高兴极了。 其实她和扎坦娜一样，都可以算是‘班主’，小扎有着一个魔术表演班子，哈莉则和自己公寓的住客们组建了一个表演杂技的马戏班子。 班子里吃素的狮子，超小的大象，身高一米一的侏儒连环杀手，超熟女的连体姐妹，怪胎大头娃娃等等。 所以酒吧用大猩猩当服务员？在她疯狂的小脑袋里那叫恰到好处。 上次来的时候还觉得这里的装潢和陈设有些古板，没想到波波还是挺会玩的嘛。 哈莉大大咧咧地走向了吧台，跳起来一屁股坐在桌面上，揉了揉波波的下巴：“哎呀，黑毛小猩猩，一段日子不见，你居然都美女环绕了嘛。” 小福猩背后那庞大的身影听到了被夸赞为美女，‘娇羞’地侧过脸咧嘴笑了，笑声就像是午夜磨刀一样。 灵魂出窍的波波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哈莉，随后就看到了不远处满面笑容的丧钟。 说时迟那时快，他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跳下了吧凳，那光着的黑毛脚叭叭地跑过打了腊的木地板，扑向了丧钟的大腿，用牙齿啃咬起那装甲来。 就算咬不动，也要涂一大片口水，恶心死丧钟！ “斯莱德，我跟你拼了！你太缺德了！”他一边狂啃还一边含糊地呐喊。 眼泪，流了下来。 酒吧里的客人们只是看了一眼，发现是波波在讨好丧钟帮他舔鞋，于是纷纷兴致缺缺地转过头去继续喝酒。 同时，不少人还在心中腹诽，果然动物就是没有底线，大家都想讨好这个异世界丧钟，可你这也太没有下限了吧？ 苏明好笑地揉揉波波的脑袋，把他的侦探帽重新扣好。 酒吧中众人的眼神他都看到了，连每个人心中的想法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这些人希望讨好丧钟，那是因为他之前是颠倒人的代言人，而现在呢？那个白鳞怪很可能已经反了，这个消息要是被他们知道，恐怕就没这么热情了。 “怎么了？小福猩，不喜欢猩猩国来的大美女么？” 波波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他抱住丧钟的大腿往上爬：“我喜欢美女，但至少要是同类吧？人类的美女我倒是也能欣赏，像是戴安娜，扎坦娜她们那样的......” “那我呢？魔镜猩猩，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哈莉满脸笑容地凑了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脸一点一点的，明示让波波说她的名字。 小福猩叹了口气，哈莉漂亮是漂亮，因为是体操达人，身材也很好。 可惜长了嘴。 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实在和戴安娜的高贵典雅没办法比。 但看到哈莉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波波还是十分识时务地点头：“对，你最漂亮了。” 哈莉满意地点点头：“算你有点眼光，嘻嘻！” 她蹦蹦跳跳地去找特蕾西聊天去了，那个女孩是她的小迷妹来着，粉丝最会说好听的话。 而且她也知道，丧钟肯定找波波是有正事的，虽然这只小猩猩不擅长战斗，脑子也不如丧钟，但他有魔法界的知识还有人脉，会开飞船会修车，寻找小戴肯定用得上。 苏明给波波顺顺毛，找了个空的卡座坐了下来，朝着魔法酒柜点了威士忌，随后把小福猩放在桌子上。 “别这么急着拒绝人家嘛，你以前没有和大猩猩处过，怎么知道人家不好呢？”他接住飞过来的酒瓶和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语重心长地说：“有很多事情你一开始会拒绝，但尝试之后总会说出那两个字的。” 波波翻了个白眼，他扭头瞄了一眼三只眼巴巴的母猩猩，打了个寒颤，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在自然界中大猩猩和狒狒是吃黑猩猩的么？看看她们那大嘴，比我脑袋还大！我可不是你这样的变态自愈者，我死了就是真死了。” “就这？说到底还是体型差距的问题嘛。”苏明发动了战术后仰，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就算蝙蝠侠不在，超人也能解决你的困难啊，我可以给你个提示——原子侠，白矮星碎片。” 原子侠和隔壁漫威的蚁人差不多，多一些能力而已，而通过白矮星科技，完全可以比皮姆粒子更好地放大缩小某个生物。 当然，也有副作用，就是同样一个不好也会掉进量子领域出不来。 见多识观，人又聪明的波波瞬间懂了，可是为什么感觉说到体型的时候丧钟表情很猥琐？为了么还瞄了一眼自己的裤裆？他是在暗中开车么？ 波波还是拒绝了，他盘腿坐在了桌面上，自动蹭起酒喝着：“算了，关于她们的事情将来再说吧，倒是你来我这里，是外面又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打开电视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明指了指天花板角落处悬挂的电视机，那台机器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连电源线都耷拉在一边。 小福猩看了他一眼，转头高声叫喊：“特蕾西！你这死丫头，别偷懒了！去把电视机打开！” 正和哈莉手拉手聊得开心的女孩顿时歪了嘴，小声嘟囔了几句后，过去用魔法操作电视机了。 以往来酒吧的客人里有很多老古董，不知道是从那个古墓或者尖塔里钻出来的前辈，那些没见识的巫士们会以为电视是困住某些人灵魂的法器，甚至还有人想要抢夺。 这才是酒吧不开电视的原因，其实她也想看奥运会或者演唱会这样的节目呢。 “调到哥谭新闻！” 可是显示器还没亮呢，猴老板的声音又传来了，让拿着遥控器的女孩又翻了个白眼。 ‘我忍！等这猩猩死了，我就是老板！等他死了的......’ 不过当雪花闪了几下，信号渐渐稳定，那光线和酒吧中的灯光融为一体之后，原本喧闹的酒馆就像是按下了静音键，人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电视机中的景象。 哥谭电视台的记者是最不怕死的，此时就有一个主播坐在直升机上，从高往下拍摄着混乱的城市。 那是韦恩大厦的天台，上面站满了各式各样的蘑菇头人类，随着直升机螺旋桨的风吹过，他们的脑袋就像鞭炮一样爆炸了。 猩猩摸出自己的烟斗来，给里面塞着烟草，沉默地思考着，听着主播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好半晌，他才摸出火柴来点上烟，猛抽了一口：“这些活尸的问题应该去找腐朽之黑，我有九成把握，这种现象是它的影响，我们得召集生命议会。” “可是康斯坦丁说这个应该归凋零之灰管。”苏明喝了一口酒，并没有动身的意思，毕竟他只是让波波看电视，又没说自己是要去解决蘑菇丧尸的问题。 波波没好气地朝一旁啐了一口：“他那半吊子巫士知道个屁！如果是真菌杀人，找凋零之灰没错。可是杀人最多的是孢子么？不是！是那些丧尸杀人啊，死掉的植物动物，都是归腐朽之黑管理的。” 就像是印证他的话一样，电视机的画面又变了，电视台那边换到了另一个地面主播的镜头，然后大家都看到了那些蘑菇活尸在街道上啃咬活人的样子，以及哥谭各种活力团体发起的自行抗争。 就跟丧尸世界大战一样，连皮卡车加重机枪改造后的战车都上路了，一片腥风血雨。 第2190章 生命议会 接下来的时间里，波波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生命议会的事情。 说得那是头头是道，他还用手指蘸了点杯子里的酒，在桌面上画起了树形图。那些湿漉漉的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让棕色的木质显得干净了不少。 苏明翘着二郎腿，听着波波谈天说地，却没有着急说明处理丧尸不是此行的目的。 波波这段日子过得很压抑，被雌性大猩猩们当作玩具一样亲来亲去，毫无尊严，现在就不能让他表现一下自己的强悍和智慧吗？ 要知道他虽然现在和丧钟在卡座中坐着，可是不远处那三只大猩猩都眼神迷离地盯着他，听他说话呢。 知识和经验，对于任何智慧生命都很重要，为什么有萝莉爱大叔的说法？就是因为智慧和财富的积累，在自然界中本就是吸引配偶的法宝。 丧钟这是给波波表现的机会，让他能够在雌性面前重振雄风！ 不用谢，这是每只宠物的主人都应该做的。 ............................ 生命议会，说白了就是生态链中各阶级代表的具现物们在一起开会，以此来稳定并平衡自然界的一种手段。 生命议会中席位众多，十分复杂，但最有代表性的还是其中的五巨头，分别是万物之绿，众生之红，凋零之灰，分裂之菌，以及腐朽之黑。 其中万物之绿曾经是最强大的，在DC宇宙中，植物之间由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的力量彼此相连，这种力量就是万物之绿，不止是地球，而是整个宇宙中的所有植物。 万物之绿在以前细分为树木议会和五月皇后，分别代表树木和藤类，代言人倒是很多，最典型的就是沼泽怪物和毒藤女。 但五月皇后是藤蔓的具现意志，藤蔓的特点就是攀缘和依附，所以她总是按照树木议会的意见来形式，也因此，很多人都觉得万物之绿等于树木议会，沼泽怪物则是万物之绿的守护者。 当初这么说是没错的，毕竟事实就是这样，树木议会确实大权在握。 但赫卡忒搞出了代表鲜花的百花议会之后，万物之绿就分裂了，新的代言人伍德路等人出现，花朵们也分掉了万物之绿一半的力量。 五月皇后从这种内部斗争中抽身而出，她要看看事态发展再决定以后去攀附谁，或者说，反正藤蔓攀附谁都可以活。 在赫卡忒被消灭后，本打算统治万物之绿的百花议会被迫和遭受重创的树木议会谈合，但众多代言人之间的和睦相处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瑟茜带着几位生命议会的代言人进攻黑暗正联，被丧钟用黑钻镇压，随后则是沼泽怪物带着树木议会对抗纳布代表的秩序，接着全军覆没。 这么折腾了一圈后，万物之绿的掌控权如今落入百花议会手中，五月皇后又靠上了胜利者，所以现在毒藤女还能美滋滋地国外度假。 众生之红，顾名思义就是动物们的集体意识，最著名的代言人是动物侠。 它选定代言人的方式往往是通过各种图腾，比如蝙蝠图腾，鸟图腾，阿南西图腾等等。 曾经众生之红也分裂过一次，分出了云天之白和苍海之蓝，分别代表禽类和鱼类，但后来又融回去了，那两个席位下是不是还有代言人不得而知。 凋零之灰原本是所有微生物的集体意识，如今由真菌统治，它的代言人中最出名的就是所罗门·格兰迪，脑子里长蘑菇造就了那个永生不死的低智怪物。 其实所罗门现在也被正联关押着呢，但没有人会去向他问情报，毕竟答案只会是‘星期一’、‘星期二’这些无用的废话。 分裂之菌以前也属于凋零之灰，它是所有细菌的集体意识，和真菌们一起参与动植物死亡后的分解过程。 只不过青霉素被人类发现并大肆利用后，真菌和细菌就闹翻了，这些看不见的微生物独立了出去，而且渐渐表现出了极为强大的那一面。 宇宙中细菌的数量无穷无尽，它们几乎是不会灭绝的，因此挤进上了生命议会中的高位，占据了类似‘常任理事’一样的位置。 至于最后的腐朽之黑，代表着死亡的意志，代行者其实很多，整个阿凯恩家族基本上都可以算是。 它的存在形式更加复杂，包括瘟疫，饥荒，异形，全都可以算是腐朽之黑的表现，这是一个形而上的概念存在，它并没有实体，却无处不在。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腐朽之黑、黑死帝、死神、冥王这些存在，差不多都可以视作‘死亡’的代行者。 最后，这几年还有个新兴势力想要加入生命议会，那就是人类造物的集体意识‘金属之灵’。这个概念就更抽象了，倒是有些像战锤宇宙中所说的‘万机之魂’。 生命议会对于它能不能加入还在研究中，因为严格来说它不算是生命，而是科技造物中诞生的朦胧意志。冰箱，彩电，汽车，飞机等等，用传统观念来看，这些都属于死物。 可是人类属于众生之红，他们的造物应该也归属于众生之红，那么金属之灵本该就在生命议会中占有席位，顿时这就变成了逻辑矛盾。 ..................... 波波讲了个痛快，丧钟叫的酒，他也蹭了一杯又一杯，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苏明把他提供的情报和自己脑中的情报对比了一下，八九不离十，除了N52和重生的区别猩猩不知道之外，别的都没错。 再看那几只母猩猩，此时看波波的眼神就更炽热了，那一只只比灯泡还大的眼睛里，闪耀着雷霆般的电光。 妥了，这次自己带波波出去兜一圈散散心，等回来他就能直起腰杆和三大金刚相处了。 “你说的很对，也说得很好。”苏明拍拍波波的肩膀，他西装的呢子布料十分顺手，就像是毛发一样：“不过，凋零之灰也好，腐朽之黑也罢，丧尸们的问题我都交给康斯坦丁和扎坦娜了。” 被卡住的波波尖嘴动了动，随后两个嘴角歪向下方，像是蝙蝠侠一样说道：“......那你让我看电视干什么？” “你这里客人那么多，都在这醉生梦死的，外面出了事，万一他们喝得醉醺醺出去，不是找死么？”苏明立刻甩锅到了大家的身上，当然，看了电视节目后，确实有人加了酒，但也有人急匆匆地走掉。 大概是回家收衣服去了吧？ 猩猩侦探也是无语，丧钟什么时候都有道理，他只能端起杯子跳下桌面，爬到丧钟腿上坐下：“好吧，这会你直说是什么事情吧，别兜圈子了。” “我们路上说，总之就是戴安娜失踪了，哈莉，走了！”苏明喝完了杯中酒水，在杯子下垫了几张钞票，用胳膊夹着猩猩站起身来。 第2191章 左手倒右手 如果是颠倒人想要反，这是一个大概率的假设，那么大多数的巫士就都不可信了。 苏明不想让天穹议会参合到这件事里来，毕竟对上颠倒人的话，大多数的巫士都只是食物而已，它相当于一个多元宇宙的巫术概念实体，说是魔法之神也差不多。 但它也不是无敌的，是的，只要有思维的东西，就一定有弱点。 风声呼啸，波波脸上的黑毛犹如水下的海草般荡漾，魔浮斗篷再次变成飞毯，驮着三人以普通人能够承受的速度飞向澳大利亚。 从南美洲高山小镇上的那个出口走出酒吧，其实距离澳洲并不算远，就是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城市，其中都是一片混乱的景象。 这些蘑菇丧尸表现出了登高的习性，如果在城里，它们就爬高楼，如果在野外，它们就爬高山。 为的就是尽可能地让孢子随风飘散，传染更多的人类。 没错，苏明这一路上有了新的发现，这些蘑菇孢子只会寄生在人类大脑中，而像是常见的老鼠啦，蟑螂啦，种种和人类社会伴生的动物或昆虫，都不会受到其影响。 所以按照这个理论来说，波波这只猩猩，应该也是免疫孢子寄生的。 不过在飞行的过程中，小福猩一直很沉默，除了烟斗还叼在嘴里之外，一直一言不发。 “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苏明察觉了他的心事，因为波波以往对哈莉把他当玩偶拧巴是非常抗拒的，而今天他好像不在状态，连吵嘴都懒得吵。 侦探挤出个笑容，风扯着他的脸皮抖动了一下：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么？” “你有人类一样的眼睛，人们总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恰好，我对心理学有点认识，而哈莉则是专家。” 苏明抱着胳膊坐在斗篷上，就像是阿拉伯来的灯神一样，说完话还求证般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哈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副金丝眼镜来戴上了，她抱着小福猩挠了挠他的下巴：“是的，我看出来了，波波在知道小戴失踪后就一直很心虚，表现得就像是贼一样。之前他对于你安排给他的三只配偶很抗拒，但心虚后，刚才告别时就表现得顺从多了，这在心理学中叫‘补偿’。” 她的红蓝双马尾在风中上下翻飞，是那么的潇洒。 “听听，医生说了。”苏明笑着看向猩猩，把胳膊撑在自己膝盖上歪头：“我有一个猜测，戴安娜她还是把夜刃交还给你了，对吧？” 波波先是露出了一个‘果然被猜到’的表情，随后苦笑了一下，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在上次的危机解除后不久，有一天小戴就到了我的店里，她把剑还给了我，包括迈亚之王的位置。” 丧钟理解地点点头，上一次的大清洗，把那些之前想要绞死波波的魔法贵族们全部杀光了，如今迈亚并没有什么反对派的存在，可以说管理阶层是一扫而空。 戴安娜接受了丧钟把魔法国度迈亚当作礼物送给她，但发现不适合自己后，果然还是转手送给别人了。 她是天堂岛亚马逊的女王，生活重心全都放在那边以及正义联盟上面，也确实没有精力管理一块异维度的飞地。 迈亚除了魔法冰激凌之外，并不能提供给亚马逊什么实质性的帮助，相反，这边懦弱又愚昧的传统封建制民风是亚马逊女战士们很讨厌的。 “她拿着迈亚有没有一周？”苏明把波波从哈莉怀里扯出来，搂住他的脖子。 小福猩想了想，缓缓点头：“应该有了，她喜欢那里的风景，却对统治那里的人们没有兴趣，她说夜刃是吉姆的遗物，而蓝魔鬼也为了迈亚而死，他们两人都是猩猩我的好朋友，夜刃只应该由真正的继承者持有。” “呵，跟我料想中差不多，果然是她的风格。”苏明笑着摇摇头，看着下方几百英尺外的海面：“她有时候会被感动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慢慢就会回过味来。” “你不怪我么？”波波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夜刃来，捧在手中：“这毕竟是迈亚王权的代表，是你送给她的礼物，结果最后又转回我的手里。” 苏明淡然地耸耸肩，给自己点了跟烟： “这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她是我的人，你也是我的人，谁掌控迈亚都一样。” “要是你不想要就给我玩几天，嘎嘎！” 哈莉咧着嘴的笑脸又从波波脑袋另一边伸过来了，她还探出小手想要去摸这把宝剑。 哆嗦了一下的波波吓得赶紧把剑收回去了，迈亚给谁管理都行，反正他自己也不懂统治之道，但肯定不能给哈莉，要不然不出三天，那个维度就要因为充满各种疯子而爆炸了。 哈莉很轻松就能通过心理学诱导，把正常人变成癫狂的疯子，所谓的哈莉帮就是那样来的。 即便她人不在哥谭，可是哈莉帮的那些狂热追随者们还在哥谭经营着地盘，就等着有朝一日她能回去，带他们重整江山。 说白了就是把哥谭其他人的脑袋全都锤爆。 “我可是雄性黑猩猩，谁的人都不是。”波波躲开了哈莉的魔掌，藏到丧钟身体另一边：“不过，我想戴安娜失踪的时候没有携带夜刃，这确实让她少了一个逃生的手段。” 夜刃持有者随时随地能够通过它打开通往迈亚的维度通道，这是妖精魔法，源自于神秘侧生物的血脉，连颠倒人都管不着。 “逃生？你想多了，她可是个亚马逊战士，你见过她什么时候主动撤退吗？”苏明拍拍猩猩的后背让他放松一些，戴安娜的性格决定了她的行事逻辑，就算随身带着夜刃，也不会用它逃跑的。 否则的话，丧钟以前也不会经常用平底锅劝她了。 听到这话后的猩猩也叹了口气，丧钟说的没错，他认识戴安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风格就是勇往直前，在正义联盟的集体行动中也往往冲在第一个。 她不是没有计划，也不是傻，主要就是她总想和人战斗，非要正面碰一碰才行。 “她失踪几天了？”波波拉回了话题，他决定还是专注于事件本身。 “一周了，所以我们现在着急也没什么用，如果真要发生了什么不幸，那也是早就发生了。”苏明看到了远处的海岸线，那是澳大利亚的东岸：“但就算那样，也得弄回她的尸体来，我才能准备复活之类的后续步骤。” 波波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揉了一下自己的塌鼻子：“最好不要太指望能说通死亡，她虽然在传说中一直都在微笑，可实际上她恐怕是最教条且黑暗的规则具现体了。” “只是说说而已，我有种感觉，戴安娜现在肯定没死，闹不好正在哪里吃着美食等我们呢。”苏明按了一下魔浮斗篷，示意它降落，不远处的森林从坐标上来看就是她消失的地方了。 第2192章 未见之谜 在北半球是秋天的时节，南半球的澳大利亚则是春天，但三人落脚的森林却没有任何一点温暖的味道。 阴沉的惨淡阳光笼罩着这片奇异的森林，它诡异得如同沉睡在死亡的梦中，即便是白天，依旧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动物怪叫，在林间不时回荡，可是再去仔细聆听，却只有树叶在沙沙作响。 这让人本能地汗毛直竖。 越是往林中深入，一切就越不像是现实，在录像中可以看到那时的戴安娜走进了一颗古老粗壮的栎树，然而现在，周围的树木完全变了个样子。 从未见过的扭曲古树仿佛吸去了所有的光，把森林变成了黑白两色的场所，他们那白色的树叶撑起了密集的伞，挡住了任何能看到天空的缝隙，只留给人们能喘气的空间。 在这只有黑白的世界中，色泽妖艳的无名甲虫，却自在地爬行于地面和树干上，它们过着蚂蚁一样的群居生活，正在搬运一种类似人类眼球那样的双色水果，忙忙碌碌。 从视觉到听觉，再到林间的气味，都充满诡异。 林间的阴风吹动着波波的毛发，而侦探对此的应对之策就是重新把它们塞回帽檐之下，他狠狠嘬了一口烟斗，弯着腰拿放大镜搜索蛛丝马迹。 但是这里光线的唯一来源只有丧钟手中的弑神者，可那闪电缭绕的武器拿来砍人是不错，但如果用来提供照明，光芒却并不稳定。 忽明忽暗的阴影，身后远处一闪而过的未知生物，树冠上可疑的目光，都让波波的野兽本能引发心中警铃大作。 哈莉倒是淡定依旧，她吹着泡泡糖哼着歌，用小刀在一旁的树上雕刻，画了一个吐舌头的双马尾女孩头像，代表着她‘到此一游’。 “没有戴安娜来过的痕迹，你看这些落叶。”波波用手指拨了一下面前的地面，树叶下潮湿的腐殖质中，一些小小的白虫子四散奔逃：“落叶都很完整，至少是没有人类体型的东西踩到过它们，如果从你提供的坐标上来看，我可以肯定我脚下就是戴安娜消失的位置。” “但是树没了。”苏明点点头，环顾四周，眼中的森林间却只有目镜中的红光。 “树没了。”波波赞同了这个说法，他直起腰来指向一边：“最近的那棵大树，我是说和人类差不多粗细的大树，距离这个坐标点都有几十米。” 说着话，他还走了几步，摇了摇面前的小树苗，这明显不是戴安娜触摸的那一棵。 哈莉也捏着下巴走了过来，她像模像样地绕着小树转了一圈，抬起脚甩了甩靴子上沾上的叶片：“那会不会在地下呢？也许那颗大树是个电梯，戴安娜进去之后，它‘嗖’地就把她送到地下去了。” “并不是这样，你们来看。”苏明抖了抖胳膊，绞杀在他掌中变出了一块平板电脑来：“这是现在赛普尔克的实时监控，发现什么问题了么？” 波波的个子太矮，他只能顺着丧钟的腿爬了上来，勾住那黑黄色的肩甲。 这一看，他也皱起了眉头：“我们消失了？” 是的，就像是猩猩所说的那样，赛普尔克的监控锁定着相同的坐标，按理来说是应该能看到苏明自己三人的。 但事实是没有，那边监控拍到的只有一片普普通通的森林，树叶还在簌簌摇晃，林间却根本不存在三人的影像。 “我们现在应该思考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什么特殊的维度？或者说戴安娜走进森林的时候，那个维度突然启动了？”苏明收回了手，绞杀又如同黑泥一般没入宿主的身体。 波波跳了下去，叼着烟斗抽了一口，又问：“我没有感觉到任何进入维度的感觉，加上之前你说过，戴安娜带着X金属，你却无法在任何维度中听到共振回音。” “这个就是问题所在，如果我们解开了这个谜底，我想案子就破了。”苏明自己也摸出一根烟来，和猩猩一起吞云吐雾：“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戴安娜真的是进入那棵树了么？假如我说的第二种可能性成立，戴安娜进入森林的时候恰好启动了如今这层幻象，那么她之后的行踪就彻底不确定了。” 猩猩侦探摘下了帽子，用爪子捋过那黑色的头毛，嚼着烟斗的嘴子思考了一会。 “你说，会不会是她故意不想让人找到呢？” “逻辑上说不通，唐娜和超女依旧陷在疯狂中，正被关在天堂岛里，狂笑病毒没有解除，戴安娜可不会丢下妹妹去冒险。”苏明摇了摇头，他其实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总感觉逻辑不契合。 她自己又没有疯。 即便她想要独自去哪里，也一定会和爱管闲事的正义联盟说清楚，‘我要去那个地方，你们别跟着我’，这样子才是她的性格。 不告而别就是最大的疑点，毕竟一个人表现出的行为和往日不同，这才称为异常。 “你可把猩猩我难住了，上帝，你还不让任何巫士和我们同行，说是为了避免颠倒人窃听，更是让解密的难度成倍上升。”波波嘴里念叨着抱怨的话，但是身体却很诚实，他又埋头去找线索去了。 “这个，可以吃吗？”哈莉好像根本就没有听两人的分析，她从脚下路过的甲虫那里抢了一颗果子。 随手把眼球果子在身上擦了擦，把它在手里捏来捏去。 黑白相间的小果子看起来挺有弹性的，在她的手中就像是个弹力球，可是根据苏明吃过的‘小王菜谱’来说，任何长得像眼球，或者本身就是眼球的东西，那味道都不会被人类喜欢。 “你是康斯坦丁吗？只有他见到任何不认识的东西都往嘴里送。”苏明拿过了果实，给她一包辣条作为交换：“我知道他曾经吃过恶魔的脚皮，就为了追踪对方的痕迹。” “噫！”哈莉呲了下牙，也不说吃野果的事情了。 倒是苏明突然眯起了眼睛，盯着手里的眼球思考了一秒，随后抬起头看向各个方向，在得到哈莉的提醒后，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周围这些灰色的树木虽然都从没有见过，不像是地球植物，可它们明显都不是果树啊。 那么这种眼球果子是哪里来的呢？ 随即，他把目光投向了在林间落叶堆上爬行，像屎壳郎一样推着一颗颗眼珠，忙忙碌碌的甲虫交通线。 这难道是万物之红给予的提示，让他去‘看’这些甲虫的来处么？或者说，是另一个陷阱？ 不管怎么样，这也许可以算作一个线索。 第2193章 天坑 说起来，看甲虫推球其实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一大群甲虫排成一条线，秩序井然地推着类似眼珠的球。 那些黑白相间的小球表面还有些粘液，在滚动之间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泥土和渣滓，就像是糯米丸子沾上了巧克力碎一样。 周边的环境都是黑白的，偏偏这些虫子的颜色鲜艳得很，就像是在黑色的天幕中画上一道彩虹，而且还是不断蠕动的那种。 苏明和甲虫们相向而行，它们在朝森林外面爬，而他则要看看这些果实的来源，毕竟从很多方面上来讲，眼珠都有各式各样的隐含意味。 最直观的就是监视和督查，这是它原本的作用。而引申义方面，眼珠的图案或者雕塑也常常代表着‘全视’或者‘先知’。 虫子们并不避人，哪怕是被哈莉抢走果子的那只甲虫，也只是平静地折返，准备再去搬新的，它们穿行于密集的林间，以至于苏明都难以看到它们究竟去向了何方。 “哈莉，波波，跟我来。” 他招呼了女人和猩猩，让他们跟上自己，因为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最好不要分散行动。 “你是要看这些甲虫的食物来源么？”波波虽然知道了丧钟的目的，但是毛脸上还是纠结的样子，他踮着脚走了过来：“这可把我不喜欢的东西都凑齐了，眼球，虫子，异空间，失踪案。” “我以为你是喜欢破案的。”苏明走在前面，树叶在他脚下发出玻璃碎裂一样的声音，这些叶片在树上是白色，枯萎落地后却是黑色，有点意思。 波波把手塞进小西装的口袋里揣着，倒腾着小短腿跟了上来：“我是喜欢破案，但我不喜欢和朋友有关的案子，如果失踪的不是戴安娜，我大概会感觉好点。” “小戴会没事的。”哈莉倒是轻松如常，她跑到丧钟身边，搂住他的胳膊，像是逛街看路边店铺一样左顾右盼：“她消失的时候全副武装，而且就算一周不吃东西，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战斗力。” 猩猩侦探摇头，他明显有着不同的观点，在挂上丧钟的大腿抱住后，他说： “就是因为全副武装才让人担心，她带着真言套索对吧？那东西就是克制她自己的法宝，我实在是难以理解她为什么总是把对自己也有害的东西挂在腰带上，她光用剑盾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了吧？也没见超人出门身上带着氪石的。” 哈莉用‘你很没见识’的目光瞄了一眼猩猩，随即释然地撇撇嘴，猩猩有时候不能理解人类也是正常的。 “很简单啊，小戴喜欢绳索和捆绑，小红其实也喜欢。”她抬起了下巴，像是说着什么令人自豪的话一样：“就像是我和小扎以及黑金丝雀都喜欢渔网长袜，猫女和蝙蝠女她们都喜欢紧身皮衣一样。就算要死，那也是死在自己的爱好包围中，会死得很舒服。” “为什么我感觉任何事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有些变味呢？”波波爬上了丧钟的另一侧肩膀，坐在那里叹了口气。 就算大概猜到了丧钟为什么要带着哈莉同行，但和疯婆子一起行动真的心好累。 蹦蹦跳跳的哈莉不以为意，她一扭一扭地走着猫步。 刚才顺嘴提起了猫女，让她想起赛琳娜尸体胸前被开了一个大洞的模样，稍微有点伤心，于是她模仿逝去好友的走路姿势来纪念，才懒得管一只猴子怎么想呢。 “行了，你们两个专心一点，这个地方我也很陌生，这不是开玩笑的说法。”苏明让绞杀举着弑神者照明，他自己则在观察赛普尔克的卫星监控的同时，自己脑中画着地图，记录着着这个类似‘里世界’一样的区域。 目前还能看到身后的来路，在幽深的黑白森林中扭曲的脚印就是路径。 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记清起点以及大家的前进方向和距离，包括对应外界的坐标点。 顺便再给这些甲虫和果实拍个照存档，附近的各种树木也要，也许有人会认识它们，以后能有补充资料库的机会。 ....................... “看来就是这里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两人一猩猩顺着甲虫之路来到了一处天坑边上，苏明站在了天坑边上，对队友说道。 可以看到，甲虫们就是从这里爬上地面的。 大坑深不见底，下方几米处就是无法驱散和看穿的幽深黑暗，而这些推着眼球的虫子仿佛反重力一样，沿着垂直的墙壁快活地干着活。 身份是宠物外加秘书的波波跳下了丧钟的肩膀，他趴在地上在附近搜索了一圈，随即眼睛一亮。 “我有发现！”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长长的黑头发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几下，一脸肯定地说：“没错了，这是戴安娜的头发。” “从一根头发上能看出什么来？”哈莉凑了过去，也盯着头发猛看，可就算看出了斗鸡眼，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她赶紧摇摇头，把两颗眼珠晃回原处。 波波叼着烟斗猛吸一口，红色的火光一闪而逝，得意道：“这就是你不懂了，亚马逊一族遵循着希腊神系的传统，在她们看来，头发是灵魂的延伸，所以每次洗头的时候都有特别的步骤。” “哦？难道戴安娜不是用洗发水洗头吗？”哈莉摸了摸自己的双马尾，手感很顺滑，还闪闪发亮呢。 “神奇女侠可是亚马逊的女王，又是女神，正经打扮起来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波波是没有尾巴，要不然肯定现在都翘起来了，他拿着长头发向丧钟走去，还跟哈莉说：“在希腊神系中，女神清洗头发都需要去洁净的小湖或者溪水边多次冲洗，随后使用鲜花以及水果制成的特殊护发素进行保养。” 哈莉眼珠转了转，觉得那有些麻烦：“所以呢？” “因为我是只猩猩，在地球上没有人能比我更懂水果，这就是戴安娜的护发素味道。” 波波的双手四指捏着那根头发，一开一合地拉起了手风琴。 第2194章 黑雾沸腾 波波走近了之后，苏明也从绞杀那里得到了相同的答案，这根头发确实是属于戴安娜的。 天坑边缘还有一些细碎的脚印，一些攀爬的痕迹，她在这里可能遭遇了什么，随后掉进了坑里。 “你说的没错，波波，这根头发的主人是她。”苏明抱着胳膊，重新把目光投向脚边的天坑：“而且她应该是往下面去了，我们之前从录像上看到的，只不过是她触摸大树时恰好被幻像遮蔽而已。” 猩猩毛茸茸的脑袋走到天坑旁向下张望，很快缩了回来。 那不可见的坑底，以及其中翻滚着的未知黑雾，都让他感觉不怎么好。 “我们真的要下去么？”波波摸出金属酒壶来灌了一口，呲了一下牙：“倒不是我害怕或者怎么样，但我见过几乎所有的地狱，也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状况，你能感觉到么？冷气就像是小虫子一样，钻透了我们的皮肤，这不是好兆头。” 动物的本能就是趋吉避凶，波波可以敏锐地感觉到，不管下面是不是另一个维度或者空间，乃至于另一个世界，都很危险。 苏明缓缓漂浮到了大洞上方，下方滚滚的黑云翻腾了起来，演化出一条条丝状的线，仿佛想要将他拖入。 他看着天坑边上的哈莉和波波，说道：“我曾经听过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那就是‘在腹泻的时候，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屁’，意思就是说越急迫的时候越是要谨慎。所以相信我，我是有着很大把握才建议大家进入天坑的，这不是冒险，而是经过理智分析的。” “......真是恶心的名言啊。” 波波叹了口气，丧钟以前只是讲冷笑话而已，现在已经涉猎恶心人的故事了么？ 说完至理名言的苏明耸耸肩：“话糙理不糙，你不想下这个洞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能感觉到第六感传来的危险预警，但这就是唯一的答案。” “可戴安娜完全没理由往这种地方钻啊，这是澳大利亚，天堂岛在欧洲呢，太远了！除非......”波波皱着眉头说到这里，他突然扭头看了一眼丧钟。 他想通了。 丧钟之前猜测是颠倒人背叛了，但这件事戴安娜不知道，假如那个白鳞怪物找上了小戴，骗她说丧钟约她去哪里玩，或者说丧钟知道在哪有治疗唐娜的药...... 正联轮休的情况下，她一定也是想要找斯莱德一起度假的吧？她还要解释迈亚的事情呢。 这样一来，她出现在这里就不奇怪了，之前录像中她再树林中寻寻觅觅的样子，其实就是在找丧钟。 收起手中武器的苏明飘回岸边，唯有天坑上方那微微的白光可以算是照明，但白色的天空也昏暗到不正常。 坑中的黑雾又恢复了平静，他弯腰捡起了小猩猩夹在胳膊下面，另一条胳膊搂住了哈莉： “看来你也想到了，颠倒人的背叛已经是基本确定的事实了，我接下来的计划就是找回戴安娜，然后让叛徒死翘翘。” 星星侦探翘起一只脚掌来，把烟斗里的余烬磕灭，苦笑了一下：“现在看起来你是打算带我们下火锅，而我就是小肥牛，但我没得选不是么？” “哦！火锅！火锅！”哈莉反而很高兴，她看着脚下的沸腾的黑雾，紧紧贴在丧钟身上。 她不在乎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只要好玩就行了。 黑色的液体从男人的脸皮下渗出，随即眨眼间就变成了黑黄的面甲，红色的独眼目镜猛然亮起，沙哑低沉的变声器声音传来： “跟紧我，你们死不了。” .................................. 红色的光点向下沉去，而巨大天坑中的黑雾也翻滚得更加剧烈了，就像是沸腾的水一样，那飘渺的细丝甚至织出了气泡。 黑色越来越浓，黑雾先是一缕缕地飘过来，在缠住丧钟的脚之后，就是一团团地涌上。 波波感觉到粘稠且阴冷，带着恶臭的东西沾上了他的毛发，随即就是强烈的窒息感。 但就像是经过了什么巨兽的口腔一样，就眼前那么一黑，随后他就发现自己又可以呼吸了，而丧钟也已经落在了另一片地面上。 头顶上是旷阔的紫色天空，而几人抵达这里的来路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三人所处的位置，是一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庞大尸山。这些尸体的腐烂程度不一，但却都诡异地被覆盖了一层黑色的粘液，放眼望去，能看到的都是这样连绵的群山。 至于有多少尸体，波波不知道，也根本不想去数，这注定是个无法清算的数字。 苏明踩在一具肥胖的尸体身上，因为外界受力，那腐烂的尸体的皮肉爆开，一些液化的脂肪变成的黄水滋了出来，发出‘噗叽’一声。 而金属战靴也因此踩断了腐烂到一半的骨骸，脚腕卡进了十分温暖的腹腔中。 “妙极了，一个冥界。”波波原本还想下地，但看到这么恶心的场面，他反而顺着丧钟的身子往上爬了爬：“我曾经去过哈迪斯的冥界，但是那里干净多了，只有骷髅和幽灵，没有这么恶心的腐尸。” “我觉得还好。”哈莉踢了一下脚边的尸体，无所谓地吹了个泡泡：“其实你应该参观哥谭下水道的，那里总有腐烂的人肚皮朝上漂在水面上，和公园里的天鹅小船一样，嘻嘻。” 苏明平静地把脚从尸体中抽了回来，轻轻漂浮在空中，他的一身装备质量最重，看来是最好不要挨地了。 空气中的气味就是很普通的腐尸味，是蛋白质分解过程中形成的氨气味，稍微有些辣眼睛，但问题不大。 这个独特的空间暂时看不到边缘，而和赛普尔克的通讯也在刚才断了，这里确实很独特。 地上的尸体穿着不同时代的衣服，既有现代的西装，也有中世纪的礼服，但有趣的是，这些明显不是一个时代的尸体，腐烂的程度却差不多。 还有这些尸体上的黑泥，究竟是什么？ “丧钟，那边那具尸体。”蹲在丧钟肩上的波波指了不远处一具尸体，那扁扁的尸体上同样覆盖着黑泥，而泥上有个明显的印子，正是戴安娜盾牌上的花纹。 神力护盾中央是太阳散发光芒的图案，边缘处则是一圈双‘W’型的纹饰，独一无二。 她肯定是掉下来的时候摔在了那尸体上。 “看到了，比起那个，我更关心甲虫们在哪里。”苏明缓缓飘下了尸山，来到了下方的‘峡谷’中，他看着紫色的天空：“如果戴安娜掉进了这里，她肯定会想要寻找离开的办法，那么她往哪个方向走了呢？” 第2195章 缝合怪兽 这个环境对于嗅觉敏锐的生物十分不利，即便绞杀能够在普通下水道中分辨出各种气味来，可是在无穷无尽的腐尸包围下，它无法锁定戴安娜的气味。 每具腐尸的气味都不同，包括死后那些腐烂的气味，以及他们生前不同的体味，此时都混杂在一起。 就算绞杀模仿了犬类的嗅觉细胞，传给宿主的答案依旧是丢失了她的踪迹。 苏明如今只知道她曾经摔在一些尸体上，随后也像自己一样走下尸山，来到这个窄窄的峡谷中，但随着少数几个留在尸体上的脚印消失，这些坚固的黑石地面上就没有痕迹了。 “这跟那些甲虫有什么关系呢？”哈莉从尸山上跟了下来，凑近了询问。 “还没发现么？” 苏明从一旁的尸堆中抓出一具腐尸，抬手给尸体用力擦了把脸，抹去了那脸上的黑泥。 随着苍白的肤色重见天日，哈莉和波波才看到那具尸体已经没有了眼珠，汩汩的黑泥正在从松弛的眼眶中流出，就像是粘稠的胶水。 “甲虫把他们的眼珠摘了？”波波摇摇头，虽然知道甲虫基本都是生物链中的分解者，但光是吃眼球也太诡异了。 “这倒不是。” 苏明把尸体丢了回去，甩了甩手，从腰包中重新取出那颗哈莉从甲虫那里抢来的果实： “这是货真价实的水果，由纤维素构成，只是长得像眼珠而已。但第一，眼珠一定是某种暗示，这两者间有着我们还不知道的联系。第二，我们在外界看到的甲虫都是从天坑爬出去的，意味着它们应该知道出路在哪里，找到它们就等于是找到了出口，途中很可能遇到同样在寻找出口的小戴。” 戴安娜从来不以观察力或者逻辑思考见长，但那些彩色的虫子太显眼了，她如果遇到肯定就不会错过。 甲虫一般都生活在森林或者草原上，而她会认为跟着甲虫就能找到它们的巢穴，意味着离开这个尸体的地方。 肩上的波波一摊手，随后捂住了鼻子： “听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太难，我们不知道这个空间中到底有多少具尸体，想要在这鬼地方找到一串甲虫，就像是大海捞针。如果它们在尸堆内部挖洞行进，难道我们也要把每具尸体翻开找找？” “其实有更简单的办法。”苏明抱起哈莉，扛着波波向着一个方向飘去，黑泥覆盖的黑色地面并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如果我们把每一座尸山看作是墙壁，而尸山间的峡谷看作是通道，那么这一大片区域就像是一座迷宫。戴安娜是右利手，所以在看似恶心又危险的迷宫中，她会拿起武器，于是，她在每个路口向左转的概率很大。” 听了丧钟的话，猩猩侦探眼珠一转就明白了，这其实是个很好理解的假设。 戴安娜会右手拿剑，左手拿盾牌，而向左转身的时候右臂更好发力攻击，盾牌也自然能保护住身体，就这么简单。 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正确，但只要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他就支持丧钟的这种判断。 这算是应用了一些心理学，还有对戴安娜平日里习惯的琢磨，光从她把真言套索挂在腰带右侧就足够说明右利手的问题了。 她落进这里后，肯定就意识到颠倒人是骗她的了，那么必然会提高警惕，随后按照本能去准备战斗，一切都符合逻辑。 “我赞同你的判断，不过每到一个路口，我们最好停一下，让我寻找线索来证实这个推论。” 为了保险起见，波波提出了一点额外要求。 苏明笑了一声，他果然还是喜欢和聪明的工具人一起行动，不需要解释太多，小福猩就能跟上思维。 “很好，不过，现在有东西朝我们过来了，准备战斗。” “东西？什么东西？”哈莉的小手在眼睛上搭了个棚子，试图向远处张望，只不过远处的尸山再次挡住了她的视线：“我昨天出门是跟你约会的，我没带多萝西出来啊。” 多萝西就是她的那把大锤子。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体型不小，绞杀感觉到它奔跑时的震动了。”苏明把哈莉和波波放在地上，让他们躲在自己身后，随后从腰包中取出一把巨大战锤来：“动力武器会用么？我这里有一把上古单手动力锤。” 锤柄足有一米多长的双头战锤，大概有五百公斤左右，怎么看也是一把双手武器，它在被放于地面上的时候还溅起了一片蓝白色的电光。 但哈莉无所谓，只要是锤子就行。 她笑着抓住锤柄[]哼唧了几声，随后猛地一发力就将其举起，抗在肩上。 装模作样地擦擦不存在的汗水，女人吐气如兰： “使用这种武器做单手锤的应该都是巨人吧？好在我以前被达克赛德抓走过，用过天启星科技造就的超级重锤，我那时候跟编辑商量了一下，给自己加了个‘只要是锤子就能拿得动’的人物设定，要不然今天还麻烦了呢。” “喜欢的话那锤子就送你了，后退一点，它来了。” 其实不用丧钟提醒，波波和哈莉也知道那东西来了，不光是地面上的几个黑水坑都泛起了波澜，就连一旁的尸山上也有尸体黏糊糊地滚落。 在两秒之后，眼前的峡谷拐角处冲出了一只比猛犸象还大的巨兽，带着恶臭和腥味以及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它看起来像是不同野兽的腐尸拼合，随后涂上一层黑泥定型，只是见面的一瞬间，苏明就在它身上看到了狼，狮子，犀牛，公鸡，水母等各种动物的特征。 或者说，这就是个长满细小触手的巨型兽类缝合怪，眼眶中还冒着黑色火焰的那种。 对方有视力，可以明显看到它在四条腿脚底减速打滑后，连续倒着小碎步调整身体重心，接着就钻进这条峡谷，盯着两人一猩猩冲过来了。 它张开了大嘴，像是发出了无声的嘶吼，可是那黑洞洞的口腔中看不到嗓子眼，只能看到黑色的粘液拉满了细丝。 “弑神者，拒马。” 四条腿的横冲直撞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先视作骑兵。 对方的力量还是未知，但想办法降低骑兵的速度，总是没错。 金色的弯刀仿佛瞬间从腰包中弹入了丧钟手心，随后一阵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堆由尖木桩交错构成的拒马，被其主人用力插进了地面。 神金和坚硬的黑石地面相撞，发出金铁交击之声，火花四溅，但在丧钟的巨力下，石头可挡不住这把弑神的武器。 苏明看着那冒着黑烟的巨兽冲来，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将自己的手也顶在了拒马后，绞杀让他盔甲下的肌肉瞬间膨胀了好几倍，做好了冲击准备。 第2196章 活捉与解密 怪物冲过来了，它奔跑的时候重心不稳，左摇右晃，庞大的身躯将两旁山上的尸体撞下来很多。 那些尸体随即被踩碎或者顶飞，脓水四溅。 和它的体型比起来，丧钟变出的拒马根本算不上大，而排在队伍最后面，抱着哈莉小腿藏身的波波，自然是体型最小的。 猩猩侦探的战斗能力和另一种动物很像，那种动物叫‘三脚猫’。 所以丧钟在场的话，波波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掏出武器的必要，抱别人大腿等着带飞就完事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丧钟的背影，却感觉比超人挡在最前面还有安全感。 就在黑毛猩猩胡思乱想的时候，怪物已经撞上了最前排的高大人影，一阵恶臭的气味伴随着冲击波撞进了没人的鼻孔，随后就是让人站立不稳的地动山摇。 原来拒马只不过是绊马索，当怪兽撞上那东西变得踉跄时，丧钟趁机以升龙拳猛击对方的下巴位置，将其打得脑袋后仰，陷入了僵直。 怪物呈现兽类外形，所以脑袋就成了明显的弱点。 随后他冲到了巨兽身下，身上爆出了千万条触手，将怪物捆住，像是托举飞机一样将怪物举起腾空，然后从几十米的高处重重摔在地上。 这就是之前那恶臭冲击波的来源。 只是短短的眨眼之间，丧钟就已经搞定了这只怪物，此时他用脚踩着它的脑袋，任由它四条腿不断地挣扎。 “抓住了，波波你过来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苏明收回了弑神者，朝猩猩招招手，这个怪兽虽然看起来又是冒黑烟又是淌黑水，但它有实体，就相对好处理多了。 它的力量不弱，差不多有0.1吞的样子，但野兽就是野兽，连鸡牛怪那种怪兽都被绞杀吃了，这个不知名怪物又怎么可能是共生体的对手？ 黑色的触手从丧钟背后大量伸出，把怪兽像是盘子里的烤乳猪那样，四肢大开地固定在地上。 小福猩表情复杂地从哈莉身后走出，绕过了刚才震荡中滚落下来的众多腐尸：“你现在还是人类么？我是说，你看上去更像是被外星海神下了咒。” “不要拘泥于老眼光，人类身上长出触手其实也正常。”苏明踢了一脚怪兽的脑袋让它老实点：“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绞杀了，到现在还不清楚共生是什么意思？” “不，理智上完全能够理解，就是它给我的视觉冲击，还有生物本能上的压迫感，都胜过这个怪物太多。”波波捂着鼻子凑近了倒地的怪兽，先从那仿佛燃烧着的黑色眼睛开始研究。 冰冷无情的竖瞳中只有嗜血的欲望，那燃烧着的与其说是眼球，不如说是从眼眶中流出的黑水高速挥发，形成了火焰状的雾气假象。 再检查一下怪物的嘴里，嗯，尖牙也是黑色的，嘴里全是黑色粘液，从嗓子眼不断往外冒着，更臭了。 然后跳过去看看四肢，这怪物的四条腿全都来自不同的动物尸骸，这大概就是它跑动间摇摇晃晃的根本诱因。 波波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甚至不知道它究竟算是活物还是亡灵，它具有呼吸和脉搏，可偏偏是由腐烂尸骸缝合起来的，这简直就不合理。 “不是，你这是去牧场挑牲口啊？看完头脸还要看看牙口？”苏明撤掉了面具，摸出一根烟来蹲在怪物脑门上抽着，表情显得有些无语：“我不需要你进行判断，你只需要把看到的线索告诉我，然后我来分析。” 波波翻了个白眼，差点都想要把帽子摔了。 我是个侦探，现在连进行推理都不准了吗？！你要是只要法证鉴识人员的话，倒是带闪电侠巴里来这种鬼地方啊！ “哦，好。” 但猩猩还是十分温顺地扭头朝丧钟笑笑，就算心里一大堆抱怨，可他更担心不听话后被丧钟上手段。 他绕着趴在地上的怪物转了几圈，揪揪耳朵，又掀掀尾巴，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东西。 “丧钟，这怪物的爪心里有一道伤口，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火神剑造成的痕迹。” 猩猩侦探指着的那只爪子看起来是从什么大猫身上卸下来的，有点像是狮子腿，只不过大得多得多，在那黑色的肉垫上，有一道深深的切口，正在淌着脓水。 戴安娜的火神剑同样是神金铸造，有着原子级别切割的能力，同时，它也会在伤口处附上一些特殊的气息，那就是奥林匹斯神灵的神力，追根溯源，也就是巫术的味道。 波波虽然不是施法者，但是各路巫师他没有见过一万也见过八千，从蛛丝马迹上分辨出魔法属性来还是做得到的。 其实这也是苏明带着他而不是专业刑侦人员巴里的缘故，毕竟小闪只懂科学和神速力，遇到魔法就抓瞎，有个什么用？ 苏明看了一眼爪子上的伤口，朝着怪物头上弹了弹烟灰：“很好，那你觉得这个缝合怪是活物么？” “这个就很难说了。”波波也摸出了烟斗来，灌了一斗烟叶咂吧着：“它完全腐烂，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它在这个空间中处于一个特殊的状态，恰好停留在了将死不死的中间阶段，你能理解么？它既不是活的，又不是死的。” 丧钟点点头，他跳下了怪物的大脑袋。 “好谋算，既然还没死透，就暂时不归‘死亡’管理，而又不是活物，等于又绕过了众生之红的管辖，这是钻了概念的漏子。” 小福猩吐出一口烟，他的眼睛在烟雾中眯了起来：“你都给颠倒人教了什么？它现在变得更难对付了。” “安心，我多毛的小朋友。”怪物想要张嘴咬人，苏明又一脚踢了过去：“猫教老虎都知道留一手，更何况是我呢？虽然颠倒人先手针对戴安娜看似是破解了我的B计划，但我还有C计划和D计划，都是用来反制他的。” “蝙蝠侠？是你么？” 波波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他十分自然地吐了个槽。 这个世界太黑暗了，动不动就是好几层备用计划，蝙蝠侠和丧钟这些人活得不累么？ “我不觉得腐朽之黑自己会这么聪明，这必然是颠倒人和它谈了什么条件，教给了它一些东西。”苏明就当没听到波波的笑话，而是继续猛踹怪物的头，声音异常平静地继续说：“这样一来，我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众生之红想要借我这把刀杀人了，因为这种半死不活的怪物其实侵犯了它的利益。” 如果腐朽之黑和颠倒人联盟，必然是有所求的而不是义务劳动。 那么它作为集体意识的具现物之一，能追求的东西必然就是侵吞其他生命议会成员的权柄。 首当其冲的就是众生之红，生物链一旦开始崩塌，最先倒霉的肯定是其中的高级消费者，而不是万物之绿代表的低级生产者，还有菌类们的分解者。 这可是伤及众生之红老本的危机啊。 只是‘死亡’她对于腐朽之黑的作为没有任何表示么？还是说她依旧那么自信，认为一切最终都将死去......？ 第2197章 蘑菇驯化法 “怪物，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从你眼中看到了仇恨，这很有趣。”对于那些更高层的问题，丧钟只是短暂思索了一秒之后，又重新把目光落在了被固定的兽类身上。 仇恨，只会出现在有自我意识的动物身上，也意味着它会思考，有记忆。 可遗憾的是，它的脑子已经变成腐朽的黑水了，正在从七窍中缓缓流出，绞杀没办法通过吃脑子来获取那些情报了。 但丧钟还有备用计划。 他从腰包中取出几十根奇怪的雪茄来，都塞进了怪物的嘴里，同时让绞杀固定它们的位置。 “哈莉，用我给你的小锤锤敲它胸口。” 雪茄这种东西，想要烧得快一定要用力吸才行，所以它需要一点额外的帮助。 单手雷神锤恰好还带电，那么只要让哈莉帮它做心肺复苏就好了，通过捶打这个怪物的胸腔，看看能不能把它像是鼓风机一样使用。 苏明自己不能使用魔法，可他也有让生物听话的巫毒蘑菇啊。 哈莉笑着搓手手，两腿分开扭了扭胯，摆出打高尔夫球的姿势来，站在怪物胸腔的一侧比划了几下，随后就是一记重挥。 她用力太猛，连自己都双脚离地了。 伴随着打鼓一样的声音，怪物的胸腔被打下去了一大片，就像是气球的凹陷一样。 它惨叫了一声，可是挣脱不开绞杀的束缚，而当气流补偿它体内空间的时候，丧钟趁机给它嘴上的雪茄点了火。 “我打得怎么样？是不是小鸟球？”哈莉转过脸来抖眉毛，下巴左右晃动，渴望得到夸奖。 “快一点，频率高一些。”苏明拿着腰包中掏出的火焰碰射器，给怪物点烟：“我需要它吸入服从的蘑菇烟雾，这是巫毒术的一种，如果我们能从这个角度切入死亡和灵魂的领域，也许就能控制这个怪物帮我们找人。” 歪脑袋的哈莉眼珠一转，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脑袋上仿佛飘出一个小灯泡。 “我有办法了，看我的。” 说完，她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怪兽的后背，找准没骨头的地方，双手将战锤的大头朝下握住，随后像是玉兔捣药那样动了起来。 怪物的呼吸被完全打乱，随着胸腔被锤击，它不自觉地开始大量吸入这些加料雪茄。十几根粗壮的雪茄冒出了浓密的烟雾，又被绞杀固定在怪物嘴边，那是想躲都躲不开。 浓郁的烟雾就像是一根根面条一样，打着转地流进了怪兽那像是蜥蜴一般的大嘴和鼻孔中。 一开始，怪物还挣扎着，但没一会，它就开始主动呼吸这些东西了，目光也变得温顺了。 “还好，蘑菇起作用了，如果它不行我可能还要去找人借纳米机器人，这样省了不少事。”苏明拍拍手掌，站直了身体，让绞杀收回自己的触手。 这个怪物在几小时之内，都会像是听命令的行尸走肉那样，任由丧钟摆布。 怪物站了起来，捣药的哈莉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怪物背上，双马尾一阵摇摆。 波波看着眼前的高大怪物上一秒还想要杀光他们，下一秒却变成了听话的家宠，心中一阵发寒。 别的不说，反正以后丧钟给自己雪茄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接了。 “果然巫毒术是最贴近死亡的魔法种类，蘑菇啊蘑菇......” 猩猩像是个小老头一样，发出了一声长叹。 “先停，别感慨了，我的雪茄也不是大风卷来的，这种蘑菇培育起来麻烦得要命。”苏明揉了揉宠物的脑袋，波波一直都是很听话的，没必要对他用什么保险手段：“你能跟这怪物进行语言交流么？我看到它的腰部像是从巨型大猩猩身上拆下来的。” “其实大猩猩和黑猩猩是语言不通的......不过我们都属于灵长类，也许可以使用肢体语言交流。”波波翻了个白眼，爬到了丧钟怀里，随后开始手舞足蹈。 他先是抓耳挠腮地跳了几下，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怪兽受伤的爪子，随后双手在头上虚抓。 那动作像是海草飘摇，其实是在模仿戴安娜的长发，然后他又握起双拳放在胸口扭动腰肢，意思那是个女人。 怪兽点了点头，它好像是看懂了，证实了伤到它的是那么一个长发女人。 波波思考了一下，又开始比划，他在丧钟怀里原地奔跑，指了指远方，再指指峡谷的地面，然后敲自己的头，嗷嗷叫了几声。 怪兽艰难地在狭窄的峡谷中转身，随后晃晃脑袋，示意波波跟上。 “成了，它的智慧程度比我想得更高，腐朽之黑也比我想得更可怕，它准备取代众生之红的计划可能谋划很久了。”猩猩侦探叼着烟斗，手脚并用地跳上了怪兽的身子攀爬，他这么跟丧钟说道。 “别紧张，我有计划，再说了，地球魔法界还有元素议会那一层保险呢。”苏明耸耸肩，飞上了怪物的后背。 脚下的生物也随之狂奔起来，就像是骑上了最野的马。 元素议会是地、火、水、风四大元素图腾构成的代言人集团，没有它们的存在，生物链就根本没有诞生的基础。 没有了生物链，哪来的生命议会？ 这才是反制的杀招。 波波也真是太爱操心了，明明顶他好几个高的丧钟就在身边，还怕天塌下来压着他这小矮子么？ ....................................... 巨大的怪物跑起来不算慢，它还有着独特的感应活人技巧。 其实要不是这边生命体的数量更多，也许它还在追猎戴安娜呢。 不知道它转过了几道弯，又跑向了什么地方，两人一猩猩只能看到身边的黑色尸山像走马灯那样向后掠过，闻到腥臭的风拍打在脸上。 除了过于颠簸让波波有些晕车之外，一切都还好。 哈莉则更兴奋了，她一路上都在‘驾！驾！’地喊着，仿佛把这当作了骑大马。 大概在群山中跑了四十分钟左右，怪物停下来了，它停留在了一处尸山旁，而那尸山下方有一个漆黑且深邃的洞口。 一些甲壳显眼的甲虫正从那里推着眼球果实爬出，同时，许多小型怪兽的尸体也被丢弃在洞口一旁。 “找到了，小戴雷达有反应了！” 哈莉抓着自己的双马尾，一红一蓝的两根‘指针’都指向了那个不断流出黑水的山洞。 第2198章 尸堆之下 苏明跳下了怪兽的后背，看了看洞口附近的尸骸。 这些小型的怪物看起来像是小号的死狗，只不过被粘稠的黑浆包裹着，又像是一滩烂泥。 它们死透了，尸首分离的那种，全身骨骼也被盾牌拍得粉碎，而神力护盾的印子还在它们身上呢。 丧钟丢给波波一个手电筒，让他自己打着别摔跤，随后掏出了弑神者首先走进山洞。 洞口并不大，大概能容五人并行，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腐尸构成，不时还有一股股的脓浆伴随怪声流下。 缝合怪兽是肯定钻不进去了，而这地洞好像还通向更深处。 好在，这个斜坡没有分支也直来直去，路上的小型怪物尸体更是成了指路明灯。 没有过几分钟，苏明就听到了利器剁肉的声音，转个弯，就看到了戴安娜的背影。 她正在和一群腐烂狗打得热闹，虽然这些怪物单体实力不行，可是数量不少，而且洞穴深处还有源源不断的援军抵达。 不知道她在这里和敌人僵持多久了，但光是怪物尸体，就堆得比一辆卡车还高。 她面色严肃，一手持盾一手拿剑，精湛的武艺让她看上去英姿勃发，就是稍微脏了一点而已，雪白的大腿和肩膀上都沾着黑水。 “弑神者，关刀。” 话音一落，手中闪耀着电光的金色武器就变形成了一把东方巨兵，丧钟漂浮起来拖着武器就冲进了战团。 挡路的怪物都被绞杀撞飞撕碎，他来到了女人身边，手中的武器轰然扫出，一大片怪物就像是割麦子般应声而倒。 大量的黑水从无头的脖颈出喷出，就像是下雨一样落在了两人身上。 神奇女侠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但随即被她压了回去，眼珠转向另一边：“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我的女人就要被颠倒人伙同腐朽之黑坑死了。”苏明伸出右手，绞杀褪去指节护甲，露出了下面的黄色戒指：“奸徒邪党，畏吾神光！” 黄灯戒指具现出了各式各样的畸形怪兽，和对面那些黑泥怪物战成了一团，战线暂时稳住了。 戴安娜嘴角翘了翘，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尴尬的事情：“我只是不小心被它骗了，它说这里有能治愈唐娜她们的药。” “呵呵，颠倒人在方面倒是没骗你，因为这种解药的名字叫作‘死亡’。”苏明收起武器，抬手帮她擦擦脸，叹了口气：“如果你把唐娜她们杀了，自然疯狂就被解除了不是么？” “嗨，小戴！我来救你了，嘻嘻！”就在神奇女侠打算回应什么的时候，哈莉一个助跑后跳了过来，像是树獭一样跳上了她的背，凑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是不是更爱我了？准备把宝贝借给好姐妹用了吗？” 戴安娜扁了一下嘴，耳边传来怪物的惨叫声她都像没听到一样，反手拍拍哈莉的屁股：“谢谢，不过你先给我下来！” “哼，小气。” 哈莉歪了嘴，滑溜了下来，扭啊扭地走到了丧钟身边。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黄灯具现物和泥巴狗的战斗所吸引了。 波波关掉了手电筒，这里有戴安娜的头冠和宝剑发出的光已经够了，他叼着烟斗抬抬爪子：“神奇女侠，我也来了。” “波波，谢谢你。” 感动的戴安娜笑着拍拍猩猩肩膀，她就知道这黑暗正联的编外人员也是靠得住的。 “不用谢，不过下次你离家出走前最好留个纸条。”波波吐了口烟，显得身心疲惫，还不断干呕着：“省得猩猩我那天睡觉的时候，突然一睁眼就看到丧钟在我床边，要带我去冥界闯荡什么的......” 戴安娜反手就在猴头上敲了一下，白了他一眼。 “行了，边走边说，这里有甲虫，可能深处就是某个出口。”苏明露出了第二枚灯戒橙灯，放出了更多的具现物，那些昔日里死去的军团成员幻影，如今喊着贪婪的口号冲向了敌人。 ‘我的！都是我的！’ 这样的战吼大概是全能宇宙独一份了，但他们的入场有效果就行。光芒构成的浪潮就像是冲水马桶一样，怪兽的战线瞬间就被推得不见影了，只有隧道远方传来的辉光。 “前面到底是哪里？”戴安娜拎着剑盾走在了丧钟身边，她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实话，我也暂时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的怪物都是处于半死不活的中间态。你呢？你进来好几天了，有什么发现？”苏明保持着灯戒的输出功率，另一只手拎着弯刀。 戴安娜叹了口气，她真的没有什么发现，更像是在乱闯乱撞：“我以为这里是个监牢，因为这么多尸体，好像都是无法离开的人。” “放心，我们有办法离开的，只需要用到X金属的共振，让赛普尔克锁定我目前的位置就行，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好好改进了它的传送功能。” 他依旧语气平静，就像是一切都不成问题，这也让戴安娜终于放松了，肩膀软了下去。 只不过她又听到丧钟加了一句：“我给你的X金属呢？那个让你贴在脑袋后面，防御精神能力的薄片在哪里？如果你带着它，我应该能更早锁定你的位置。” 提到这个，她低头揉揉脸，不好意思地说：“我把它给蝙蝠侠了，前些日子他回来过一次，说对付狂笑之蝠需要各种金属......” “绿灯侠约翰·斯图尔特那里应该有一枚X金属的炮弹，那才是蝙蝠侠的那一份，还是说他打算做个大家伙放进蝙蝠腰带里？” 苏明叹了口气，狂笑之蝠的威胁一直存在，蝙蝠侠恐怕也是料定了这个理由拿出来，异世界丧钟也没办法反对，才光明正大地问戴安娜讨要金属。 “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他从来不会解释他的计划，记得么？”戴安娜摊摊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过珀佩图阿死了，卢瑟下落不明，狂笑之蝠就成了首当其中的威胁，我觉得集中资源办事是没错的。” “话是没错，只不过就是时机挑选得不太好，或者说颠倒人的时机挑选得太好。”丧钟摇摇头，红色目镜转向她的双眼对视：“但没关系，现在我回来了，你接下来只需要跟我并肩战斗就行了，这次，就把狂笑之蝠也做掉。” 第2199章 蝙蝠之群 “在我小时候，很喜欢来这一带。在那棵橡树下，我完成的人生第一次挥棒击球；在我们身后的那条小路上，我学会了骑自行车。” 哥谭东北方的郊外，距离韦恩大宅不远的地方，这里是一片不大不小的丘陵地带，连绵的山坡上覆盖着地毯一样的青草，再往远处，那通向哥谭市的路边，则生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树木。 如今相较于城市中的混乱，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反而更平静，至少这里的蘑菇是正常的，不会把人变成丧尸或疯子。 微风吹来了淡淡的青草气息，仔细去感受的话，也许还有些浆果的味道，只不过这里的空气中，即便白天还泛着淡淡的寒气。 此时有一个身穿棕色斗篷的人，正藏身于片茂密树冠的阴影中，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也许不是自言自语那么简单，因为就在他说完那句话后，他又改变了一个尖细且滑稽的声线，和自己聊起了天。 “啊哈！真是不错的开始，回到哥谭总是让我高兴，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城中升起蘑菇云，我仿佛都能听到人们心中对我的呼唤......对了，我一直以为有钱人家的孩子学习新本领都是在夏威夷呢，你还是那么与众不同，桀桀桀......” 人影头上的一对尖耳朵摇晃了一下，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止住了笑声。 好半晌，他才平静下来，继续说道：“我曾经问过我父亲，为什么围绕大宅附近的一大片区域都是空地？他告诉我，只因为这里是一片没有墓碑的墓地。” “哇哦，好棒棒啊，韦恩大宅周围其实是坟场，新的蝙蝠小知识呢。”那个滑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人影前仰后合地鼓起掌来，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那么高兴：“继续说，请继续，虽然我还是看到了托马斯和玛莎的墓碑，就在房子门前的不远处，这让我开始有点搞不清，如今阿卡姆里住着的是谁？” “那是平行世界的托马斯·韦恩，他相信哥谭只能有一个蝙蝠侠，并且认为他比我更合适。”人影微微摇晃了一下，靠在了身边的树干上，那干枯的树皮发出脆裂的动静：“但他错了，我们都错了，他不是我的父亲。” “无趣，为什么要这么严肃？你知道吗蝙蝠？有时候我提出问题，并不需要答案，那只是一个笑话的表现形式，就像我杀了猫女一样，你看到了，只要会心一笑，那就够了，嘿嘿嘿......” 蝙蝠侠没有笑，至少是他的灵魂没有笑，只不过掌管着身体的小丑，此时把他的脸挤出了笑脸模样。 “那并不好笑，而且如今那记忆也折磨不了我了。”他转过身看向韦恩大宅，它屹立在山坡顶端，此时在阳光下显得温暖又祥和：“至少比你以前的笑话差多了。” “你怎么敢这么说？蝙蝠？你怎么敢这么说？！”他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手掌抽打着自己的脸，变得怒气冲冲：“你是不是觉得狂笑比我更好笑？他能让你发自内心地感到轻松吗？不！他不能，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是个团队！......或者说，是个双人马戏班子？嚯嚯嚯，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突然又笑了，像是对这个灵机一动的笑话感觉不错，以至于趴在地上缩成一团，用力敲打着厚实的草坪。 不过，也许是乐极生悲，蝙蝠侠在这一瞬间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从蝙蝠腰带中取出一根黄莹莹的针剂，扎进了自己的胸口中。 随即，恐惧笼罩了他，天空在视野中变得昏暗且狭窄，铺天盖地的蝙蝠不知从哪里飞来，将周围全部淹没。 黑暗降临了。 抬起手臂挡住眼睛，不去看那些童年的幻影，他在草坪上翻了个身，躺在柔软的植物茎叶上，伴随着汗水剧烈地喘息着。 小丑病毒的解药在这么一段日子过去后基本失效了，蝙蝠侠也知道自己人格分裂的状况也越来越严重，如今只有稻草人的超浓缩恐惧药剂才能起到一点点的作用。 那就是用代表蝙蝠侠的‘恐惧’，去压倒体内的另一个自己，那个疯癫的小丑。 而在这时，他身后的空间中突然打开了一个黑色的洞口，一个白色的怪物倒悬着滑落出来，那没有眼睛的脸孔对着蝙蝠侠的脸，满是利齿的大嘴开合了一下： “继续讲你的故事，我只听到了一半。” 蝙蝠侠从草地上爬了起来，靠在一旁的树上，用意志力去克服恐惧，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半晌过后，他回答道：“不要缠着我，你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真的吗？不如你取下一直在后脑贴着的X金属薄片，再体会一下我能做到什么？”颠倒人抱住了自己的胸口，长长的舌头舔了舔蝙蝠侠的脸，留下了一片湿滑的粘液：“他存在于你的精神中，如果你跟我再亲近一些，我可以帮你解决那个麻烦。” “他想要和你合作，但我不想。”蝙蝠侠重新站直了身体，看向不远处的山丘：“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根本不可能杀掉他，你对于小丑究竟是什么一无所知。” 颠倒人摇摇头，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有什么区别么？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他用这具身体召唤了我，达成了一些协议，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事已至此，如果你告诉丧钟如今这些发生的事情都和你无关，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蝙蝠侠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表达‘不会’还是表达‘无趣’，只是致命的沉默让他彻底融入了树下的阴影。 沉默良久后，他深深吸了口气：“他短时间内不会发现，只会以为是狂笑之蝠的手笔，我有充足的时间完成计划。” “啊，这就是我的意思，你看，你现在和狂笑之蝠有什么区别呢？”颠倒人倒挂在半空中，终于学会了用双手鼓掌：“不过放心吧，可悲的凡人，不管是小丑也好，猫女也罢，亦或是你那骨头都被微生物分解了的父母，只要你想通了，点点头答应我的条件，他们都能回到你身边......”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巫术之神看重。” 蝙蝠侠打断了颠倒人的话语，他抬起手，从蝙蝠腰带中取出一块蝙蝠手帕，擦了擦嘴角流出的白沫。 “你是装作不懂，我知道，但我并不在意，也许你看不清自己和整个多元宇宙的联系，但我知道你就是最理想的合作者，想想我告诉你的起源判官，起源法庭，上帝与巨凶兽，恶念权贵，虚无之手，曼卓拉克，多元之外的无尽威胁，啧啧啧，狂笑之蝠只是个开始......思考吧，蝙蝠，然后承认你也需要我，需要巫术的力量！” 空气中还回荡着颠倒人的声音，但是蝙蝠侠已经不想回答了。 他看着河对面的哥谭市，那片战火纷飞的地方，陷入了沉思，思考着颠倒人从异世界丧钟那里偷听来的各个名字，并且尽力将它们和各种蛛丝马迹对应起来。 幻觉中有一大群蝙蝠向他袭来，他直盯盯地看着它们的眼睛...... 第2200章 隐瞒和规划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丧钟走在尸山之下的隧道中，脚边的黑色液体发出啪嗒的撞击声，他看向身边的戴安娜：“正义联盟为什么会选择轮休？只留下绿箭一个人值班？这在以前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我想超级英雄也不该像是佣兵一样有假期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十分有力量，这让她知道他现在是认真地询问情报，而不是在旅行途中的闲聊。 可是戴安娜该怎么回答呢？ 告诉他因为现在正义联盟信誉扫地，人人都更倾向于卢瑟的毁灭之道，而正联成员们心灵上受到的创伤远胜过肉体的痛苦么？ 她没法说出口。 珀佩图阿的恐怖威胁在丧钟的应对下戛然而止，但那并不是真正的结束，善后工作正联并没有做好，如今的地球0，只是处于一个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特殊时期。 超人认为大家需要时间，只要有时间去一如既往地行侠仗义，人们总会看到正联的努力和真心。 而蝙蝠侠则在上次三巨头暗中会面时提议放假，他说他有个计划来改变这一切...... “我不知道，那是蝙蝠侠的决定，而克拉克也表示支持，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他们说动了。”神奇女侠活动了一下右侧肩膀，仿佛腰间的真言套索让她有点行动不变。 苏明瞄了一眼身后的被哈莉抱着的波波，他的腿太短有些跟不上几人的速度。 前方的灯戒具现物开路很快，这就像是一条通途，波波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他只是目光看着远方，嘴里吐着烟雾。 他烟斗选择的烟草中还加了酒，那种特殊的气味就像是在烧木头。 “这样啊，也罢，反正绿箭过去一直都在休息，他估计如今忙起来也不怎么累，反而乐在其中呢。”丧钟像是没有深究的意思，他重新露出了笑脸，改变了话题：“灯戒告诉我，我们已经盘旋着深入地下数百米，而前方就像是没有尽头。” 波波这时才回过神来，他挠挠满是黑毛的脸，像是抓到了盐粒，但他并没有吃，只是将其弹飞到一边，说道： “你确定我们走在正确的路上吗？” “至少这是条路，不是么？”哈莉捏着波波的脸，抢在丧钟之前回答了猩猩的问题：“有路就说明以前有人走过，那么别人走过，我们凭什么不能走？” 猩猩侦探把自己的脸皮从哈莉指间抢了回来，他抬手揉了揉，不爽道：“前提是造路的那些家伙真的是‘人’才行，就怕我们是自寻死路。” “哦，小黑猴，你真是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不是么？”哈莉同情地抓住波波腰间皮肤旋转，露出了癫狂的笑容来：“你为什么不多喝点酒让自己麻醉过去呢？只要两腿一蹬，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分享我们的胜利果实啦！哈！” “两腿一蹬？我怀疑还有没有再睁眼的机会了。”波波从哈莉怀中逃跑，跳到了戴安娜肩头上：“另外，我这只猩猩脾气很怪，就算别人要枪毙我，我也绝对不戴蒙眼布的。” 哈莉的嘴角向上一歪，她把大锤抗在脖子后面，双手搭了上去，摆出个田间稻草人一样的姿势，说道： “没用的，你在这里展现自己的硬汉风范没用哦，一点也不man，我建议你回酒吧去找那三只大猩猩再试试，我可以看出来，她们都很中意你，这是女人的直觉。” “什么？那三位大猩猩小姐还在你酒吧里么？”戴安娜看向肩上的波波：“我以为上次见面时，你说要赶她们走是认真的呢。” “我一开始是那么想的，可是你看啊，格鲁德不允许她们回猩猩岛，她们也没有必要的人类社会生存手段和技能。”波波挂在她的肩头，显得十分苦恼：“我如果赶走了她们，那等于让她们无家可归，最终可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苏明笑了一声，绕过了地上的一具尸体，战靴干脆地落地： “别听他说那么多，其实只是因为他觉得‘有点香了’而已。” “香不起来，一点也不香！” 波波立刻反驳，就像是被车轱辘压了尾巴一样，尽管他没有尾巴。 “随便你怎么说，如果你现在闲得没事干导致胡思乱想，我觉得你不如帮我分析一下狂笑之蝠可能在做什么，以及卢瑟跑到哪里去了，这才是正经的事情。” 丧钟活动了一下手腕，而戒指的强光更亮了几分，黄灯戒指感受到了猩猩对丧钟的恐惧，它将其汲取，转化为了能量。 猩猩侦探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跳到了丧钟肩上盘腿坐下： “我们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只有根据侧写去进行推测，你要知道，侧写法并不算是严密的逻辑推理。” 苏明递给他一小瓶酒，是天行者的试用装好酒，回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什么时候都好用，卢瑟还好说，他可能藏在某个地方舔舐伤口，但狂笑之蝠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我怀疑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亚瑟要是听到你这话，肯定要鼓掌了，因为他终于能听懂了一次比喻句。”波波拿海王开玩笑但并没有恶意，只是喝了好酒之后难免想起那个爱酒的壮汉：“如果让我猜，卢瑟肯定就藏在大都会的某处，那里是他和超人的游戏场，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那个光头佬对超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哈莉凑了过来，搂住戴安娜的胳膊，这样走路比较省力一些，她插了一句话：“这种关系大多数时候体现在两个男人之间，就是那种让观众们总是误会他们是G佬虐恋，却压根没有那种关系，这是为了销量故意营造出的‘卖腐’手段。” 波波根本听不懂哈莉的话，只是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随后又搂着丧钟的脖子说： “至于狂笑之蝠，他来自于黑暗多元宇宙，那么我猜他有很大概率又回去准备什么计划了，当然，他也可能藏在地球0的哥谭......可你懂的，他也是蝙蝠侠，而蝙蝠侠在不想被人找到的时候，基本上是只有其他蝙蝠侠能找到，很明显，我们头上都没有两只尖耳朵。” 苏明点点头，波波的思路四平八稳，十分符合他的性格，却又不是毫无价值。 至少有一点是说对了，让蝙蝠侠去找另一个蝙蝠侠比较容易，就算平行宇宙的绝大多数蝙蝠侠都各回各家了，可地球0还有另一个无家可归的蝙蝠侠可以用呢。 “好建议，波波，奖励你一包辣条下酒。”苏明丢出一包辣条给宠物秘书，灯戒的声呐系统传来了回音，前方数公里外有个大厅，应该快要到底了：“等我们离开了这里，我们去阿卡姆疯人院找一下托马斯·韦恩，我想，那位蝙蝠侠，应该还能发挥点余热......” 第2201章 父慈子孝 哥谭河的水流并不急，它的河面宽阔而平静，就像是一大块镜子。 因为整座城市其实可以看作三座大岛和一堆小岛，这条河更像是海水绕了城市一圈，而后重新归于大海而已。 当然，这么一来一去就增添了许多哥谭的特色，比如五颜六色的废水都融入其中，还有大量腐烂程度不等的尸体也顺着下水道流入河里。 著名的疯人院坐落于阿卡姆岛上，就在横跨哥谭河的三门大桥下方，就像是一个三角形的楔子那样，卡在了新城区和上东区之间。 这座岛的整体面积比纽约的曼哈顿区还要大上不少，可是在怪石嶙峋的地质条件下，能够利用的土地却不多。 最精华的部分被修建了占地大约岛屿三分之一的疗养院，供哥谭最顶尖的人才们居住，全天二十四小时有全副武装的保安来照顾他们的生活。 德·安吉污水厂也在阿卡姆岛上，蝙蝠侠也知道，那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过电缆渡过哥谭河，前往河对岸的哥谭电站。 但他动弹不了，因为高位截瘫。 他只能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被十几条皮带和铁链固定着。 托马斯想要和贝恩合伙统治哥谭的计划失败了，原本胜券在握，可是大好局面在一夜之间就被异世界的丧钟摧毁。 其中还有自己那好儿子的份，他始终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贝恩，腹语人，还有许多刚放风出去的人如今都回到了这座病院里，被关押在最黑暗的地方。 其实早些时候，托马斯的伤势并没有这么重，布鲁斯虽然打了他，但只是剥夺了他的反抗能力，而不是下死手。 但是入狱以后的某一天晚上，贝恩买通了几个警卫，溜进了托马斯当时所在的医务室里，以一个经典的摔跤动作，折断了老人的脊椎。 从那以后，托马斯就只能一直躺在加护病房了，插着导尿管，听着滴滴答答的心跳监控声。 除了眼珠和舌头以及面部肌肉，他的身体其他部位都动不了，他感觉自己就是在等死，在这个满是渣滓的地方腐烂掉。 现在，他有很多时间去思考那‘恶人自治’的哥谭政策了。 在‘贝恩之城’里，他想要将恶人们等价转换为城市的统治阶层，期望他们能看在既得利益者的身份上，好好经营自己的财产。 可他忘了最主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地球0的哥谭，要比闪点世界的那座城市，更加疯狂，也更加黑暗。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疯子，不论好人还是坏蛋，整座城市就像是活着的疯狂怪物，会把所有一切撕烂。 自己的东西破坏起来就更顺手了，甚至都不用担心蝙蝠侠阻止了呢。 于是失败，也就等于是注定了。 托马斯戴着呼吸机的面罩，眼睛却睁得滚圆，不见天日的病房中让他无法知道外界的时间，他根本睡不着。 倒不是在思考自己的失败和重伤，而是满脑子都在想布鲁斯如今的情况。 他知道珀佩图阿的事情，原本他是打算让儿子退休，自己去和正义联盟一起对抗那位邪神的，因为那太危险了，应该让父亲去面对，小孩子只要待在家里就好。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思念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如今平安无事，希望珀佩图阿已经被击败。 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城中的枪炮声就没有停下来过，疗养院中还响起过警报声，跑过门外的警卫们，脚步声中都透着慌张。无忧文学网 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尽力地发出喊声，可是依旧没有人来搭理他。 所以他知道了，布鲁斯给他买的应该是‘全封闭’套餐了。 “真是个好儿子，哼！” 他嘀咕了一句模糊的话语，呼吸困难让他基本没法发音，但他尝试着用舌头去挑动嘴里的供气管，只要它断开后，自己的心跳监控很快就会发现异常，然后一定会有护理人员赶来。 自己就是钱，住一天，布鲁斯就会给他们一天钱的那种。 这就是价值，也就是如今托马斯的筹码，自己的命。 用舌头想要顶开胶布，拔出插在气管里的管子十分不易，甚至对于没有锻炼过的人来说不可能，但他是蝙蝠侠，他的意志力足够支撑他作出这样的动作来。 经过不断的尝试和重复工作，很快，他就达成了目标，随着窒息感传来，他感觉眼前渐渐暗了下来，而同时，也听到了心跳监控发出了报警的声音。 几秒之后，果然门外传来的声音，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哗啦啦地翻找着钥匙，随后则是转动，开锁。 有人进来了。 托马斯勉强能够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缺氧让他的视觉稍微有些模糊，但那好像不是什么医护人员。 阿卡姆疗养院中，不管是真正的医生也罢，还是那些打着医生名号来研究心理学的变态也好，都是穿白大褂的。 可是如今赶来给托马斯重新插管的，却是一个带着防暴头盔，身穿重型防弹衣，根本看不见面目的警卫。 这个警卫进了房间后，随手关上了房门，突然就变得悠哉了起来，脚步也不慌张了，反而变得像是跳舞一样。 “蹦嚓嚓蹦擦擦......旋转，跳跃！” 那真的是在跳舞，这个警卫垫着脚尖，像是小天鹅一样跳着舞来到了托马斯的床边，以一个滑稽的空中转体动作，像是带着风的小陀螺般降落。 “唔唔？” 病人发出了疑问，他稍微感觉到了哪里有不对。 但守卫只是歪了歪脑袋，捡起了掉在一旁枕头上的呼吸管，这时，托马斯看到了对方战术手套下露出的几根手指，那皮肤白得惊人。 随即，这个陌生的守卫开口说话了，即便隔着头盔让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但是那快乐和疯狂的感觉是无法掩盖的。 “哎呀，是你自己吐掉了供氧管道啊？真不乖呢，嘎嘎嘎......”守卫熟练地从一旁托车上翻找出一些工具来，几秒之内就重新给托马斯做好了插管，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了病床边，微微侧过身来，像是要趴在病人身上一样：“其实我理解你，机器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还是上次我脑袋被丧钟砍掉了之后，我才知道呼吸原来能那么通畅，嘻嘻。” “唔？”咬着呼吸机管道的托马斯发出了疑问。 这简单的叫声却被对方理解了，床边的人伸手扣住了头盔的下沿，慢慢掀开。 他露出了那张血红的，差一点就咧到耳朵根的大嘴。 以及完全遮住眼睛，带有一圈钢圈的尖耳兜帽。 “惊喜！” 那张鬼脸凑到了托马斯面前，乱糟糟的黄牙开合着，吐出口中的腐败气息： “现在认出我了吗？父亲，我是布鲁斯，也是蝙蝠侠啊！但先别急着感动落泪，我为你的康复出院准备了更好的庆祝计划呢，哈哈哈哈哈哈......” 第2202章 法师二人组 与此同时，弗吉尼亚州，一处偏僻的乡间小路旁，康斯坦丁和扎坦娜正行走在崎岖的林间小路上。 道路两旁的树木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修剪过了，树枝就像是干瘪的怪物利爪，而地面上的根茎潜伏在落叶中，随时准备着把外来者绊倒。 “该死，真该死，丧钟那个家伙用巫毒控制了我的心智，把我变成了提线木偶，他作为一个战士，又没有颠倒人帮忙，是怎么使用巫毒术的？” 康斯坦丁叼着烟捶胸顿足，虽然嘴里骂骂咧咧的，但脸上却满是笑容，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他觉得很有意思。 扎坦娜低着头走路，尽量避免渔网袜被干枯的植被勾破，她微微侧头： “所以这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不是他给你下药，你也不会对我说出这些其实无关凋零之灰，而是腐朽之黑的手段，那样的话我们就要绕一大圈了。” “有什么问题？”康斯坦丁哼哧了一声，叹了口气：“丧钟的阴谋就像是路西法屁股上的纹身一样，等我看到它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艹了我，正转身提裤子走人呢。” 空气沉默了一下，林中不知何处传来了鸟类的怪叫声。 “......你离我远点，恶心，我从没想过你还和路西法那种‘此世之恶’有一腿。”扎坦娜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往一旁躲了躲：“你该去找麦姬肯，在路西法失踪的日子里抱团取暖，而不是来找我。” 渣康翻了个白眼，他还是摇头晃脑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上次他开无遮大会的时候我无意中路过，看到了那个纹身而已，他可是有洁癖的恶魔，碰我的话只会沾一身屎。” 这也是一个夸张的比喻，康斯坦丁知道自己是天堂和地狱的博弈点，牵连甚多。他只是把那些麻烦比喻成了秽物而已，而路西法最怕麻烦。 但小扎听了这话后离得更远了，因为不管他怎么说，都是越来越恶心。 “咳，总之，我原本的计划是让丧钟去砍凋零之灰，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拉拢同为微生物的分裂之菌一起去对抗腐朽之黑，那样的话无疑省力气得多。” 康斯坦丁咳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改变了话题，讲着他原本的计划。 如果原计划一切顺利的话，他只需要骗分裂之菌说，‘丧钟是腐朽之黑新的代言人，他和颠倒人都站在了黑色那边，想要对生命议会其他人下手啦’！ 这样一来，第一个目标是凋零之灰的话，分裂之菌自然就会担心同为微生物意志的自己，从而选择和康斯坦丁伸出的友善小手相握，变成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凋零是因，而腐朽是果，只要把上游环节掌控在手，对付腐朽之黑就会容易得多。 可惜了，这么好的计划被丧钟破坏了，那个家伙精得跟鬼一样，真是不好坑啊...... 不光不好坑，甚至还被反坑回来了，那巫毒让康斯坦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在自己去对付腐朽之黑的路上了，现在想要说服已经知道真相的小扎回头，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一门心思地想要拯救世界，阻止丧尸蘑菇的传播，标准的女性超级英雄想法。 只不过，丧钟故意去了一趟剧院，更像是要把她故意支开，这是在试探颠倒人么？自己要不要提醒小扎尽量少施法呢？ 胡思乱想之间，他感觉到前面的扎坦娜停下了脚步，随后那仿佛夜莺歌唱般的悦耳声音响起。 “我们到你说的地方了，莱顿少管所，但为什么你要来这里呢？” 那是一座破败的城堡状建筑，被一圈监狱同款的钢栅栏隔了出来，它坐落在一块林中空地上，建筑黑洞洞的门廊就像是一张大嘴，而破败的窗户台上杂草丛生。 “腐朽之黑的代言人艾比·阿凯恩也许在这里，我想要和她谈谈，她背后的‘那位’表现出了诡异的攻击性，这一定有什么原因。” 康斯坦丁走到了围墙边，摇了摇坚固的铁门，而攀缘的藤蔓已经在这扇门上死去。 有一个大锁挂在门上，与周围的东西相比，它至少还没有生锈，所以渣康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发卡，准备撬开它。 “哦，艾比哈？你女儿的母亲，你的老相好，所以你才不想要丧钟来对付腐朽之黑，你在担心她被杀掉。”扎坦娜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叫皮笑肉不笑，她抬起一只手翻转了一下：“锁开！” 咔哒一声，挂锁就掉在了地上。 手里还拿着发卡的渣康叹了口气，他怕的就是如今这种情况，扎坦娜有时候偏执起来根本不讲道理，她只相信自己，像是刺猬一样。 虽然自己表现得确实不太可信就是了。 “艾比是沼泽怪物的妻子，我给你说过了，当年是亚力克附身了我，从我这里给他妻子借种而已，他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植物嘛。泰菲是我和艾比的女儿不假，但那只是特殊情况。” “所以你叫她艾比·阿凯恩，没有叫艾比·霍兰德？”扎坦娜抱着胳膊往大院里走，看都不看前男友一眼：“既然知道她有丈夫，你还称呼她的娘家姓氏，把她当未婚少女来看，真不错啊。” 渣康的嘴扁了扁，快步跟了上去：“我说阿凯恩这个姓氏，只是提醒你她是阿凯恩家族的一员，他们一家人都是科学家兼巫士，这两方面都玩的人往往都是疯子，而且这家祖传几代全是腐朽之黑的代言人，必须得严肃对待。” 扎坦娜冷笑一声，走到了少管所城堡的大门前，抬头看了看厚重的金属大门。 过去的时光让钢铁满是锈迹，但依旧可以看出门上雕刻着一只人首龙身的玩意，可能是某个恶魔。 她转过身来看着前男友，挑起一边的眉毛，靴子啪啪地敲着地面：“我也是个巫士，我的父亲是大法师格瓦尼·扎塔拉，你的老师！现在你觉得我不知道阿凯恩家族是什么东西？呵呵......我该信你的鬼话吗？” 不被信任的康斯坦丁深深吸了口气，香烟上的光点瞬间烧到了烟屁股，他抬头无语望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是说啥都不信了呗？淦！ 第2203章 腐国之心 好在扎坦娜还知道有正经事要做，没有在什么孩子母亲的事情上纠缠太久，她其实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就是看到约翰的贱样就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气。 不管有没有借口，都想要怼他几句。 “傻站着干嘛？你带我来这里，倒是解释啊，这门加上了恶灵封印，你看看怎么解除。” 恶灵封印，功效十分类似于紫光法阵，只不过顾名思义，它封印的是某些邪恶灵魂之类的无实体目标，有这种东西的地方，一般都是所谓的鬼屋。 渣康丢掉了嘴里的烟头，用鞋底在灰色的石阶上将其碾灭，算是松了口气。 周围的风中都带着朽木和灰尘的味道，而城堡的阴影就投在两人头上，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视线在暗中观察他们，他感觉自己背后凉凉的。 他在风衣口袋里掏了掏，回答道：“我用定位法咒试过了，艾比应该不在主维度，所以我决定直接寻找一条通向腐国的路。” 这里说的腐国并不是英国的代称，而是腐朽之黑所维持的一个里世界，那里面的生物既不是生也不是死，永远卡在那中间态上。 当然，活人进入那个世界会对身体很不好，可他自己本来就有肺癌晚期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这里闻起来确实像是腐烂的泥塘，就像是噩梦里会出现的地方，这里闹鬼？” 小扎干呕了一下，门缝下面透出的气味让她的胃袋翻滚不停。 “啊，看来是的，这个封印是大师的手笔，让我想起了上都夫人。”康斯坦丁弓着腰研究门上的封印，他吹了一口气，门上的雕塑隐隐发出了红光。 他的体内有恶魔之血，吹出的气自然带着地狱属性，淡淡的光就是能量对撞产生的涟漪。 渣康掏出了一把黄金的钥匙，钥匙柄上雕刻着一个魔鬼的头颅，他开始像是使用锉刀一样拿钥匙沿着大门的中缝锯着。 扎坦娜在一旁袖手旁观，她抬头看看楼上破掉的窗户，一些灰色碎布在里面摇摇摆摆，她说： “这里看起来废弃很久了，发生过什么惨案么？” “你没有听过莱顿少管所惨案么？”康斯坦丁露出个贱笑，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这里上演过真实版本的《美国恐怖故事》，最早由修女会管理。你懂的，就是那种擅长打人屁股，把孩子们套上束缚衣和头套，给少男少女强制绝育，造就变态连环杀手的教会......从1920年之后这里就封闭了，全院三百多人，在一场诡异血案后只有一个幸存者，传说那些死者都变成了地缚灵，导致这里的各种超自然现象层出不穷。” 女巫翻了个白眼，对于巫师们来说可没有人会去看那电视剧，因为那些故事和现实中真正的黑暗艺术比起来，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美好。 也不知道康斯坦丁是陪哪个女孩一起看的电视，反正肯定不是巫士。 “那鬼屋和我们通往腐国的路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用对了钥匙的话，我可以利用这座少管所地下的尸山，以及里面的幽灵来打开一条通道。”康斯坦丁再次展示自己的金钥匙，扭头去戳大门：“它们留在主维度也是添乱，不如把那些死亡能量拿来给我用用。” “然后它们就会魂飞魄散，无法再次进入死亡的循环？”扎坦娜听懂了。 约翰这是没有坑过丧钟，转而打算坑这里的亡灵了。 渣康歪着头想了想，想要找一个比较温和点的说法，魂飞魄散听起来太严肃了。他本质上只是把能量化的人类残留意念体，转化为黑暗能量而已。 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说法了，嗯，小扎说的是对的。 所以他点点头：“说的没错，我知道抹消这些灵魂存在过的所有痕迹，会让我被死亡记恨，但我向来都招人恨，早就无可救药了，这件事只能我来做，让死亡和上帝去争夺我灵魂的处理权吧。” 说完，他猛地将钥匙滑下，从怀里扯出一串玫瑰念珠来套在自己脖子上，随后又摸出一瓶圣水来漱漱口，开始了施法的工作。 使用最圣洁的道具，念出最恶毒的恶魔咒语，用属性的冲突打破了门上的封印。 吟诵至邪之名时，他将那把钥匙猛地捅进钥匙孔中，飞快地旋转了几圈。 咒语越来越快，他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唇了，那些话语自动从他的舌头上蹦出，诡异的力量接管了他的身体。 城堡一样的建筑内传来各种鬼哭神嚎的声音，伴随着电闪雷鸣，家具打砸时的响动等等，隔着门也能听到乱作一团。 但几十秒后，渣康突然间大汗淋漓地靠在门边上，一切归于平静。 这份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仿佛就在下一秒，门缝中就骤然亮起了黑色的光，这些黑光一开始很微弱，但很快就浓郁了起来，它像是有着自己脉搏一样抖动了几下，将两人周围的一切变成了黑白两色。 “成功了，我献祭了那些鬼魂，打开了通路，你准备好了么？”康斯坦丁收起道具，拿出烟盒来抖了根烟叼上，低头点火：“腐国里面有很多恶心的怪物，你除了防御魔法之外，最好也吃点抗胃酸的药。” “别说废话，我不再像年轻时那么好骗了，也不会因为你再吃更多的药。” 扎坦娜歪歪头让他开门，倒语魔法使用者呕吐的话还真是个大问题，但她用不着他提醒。 康斯坦丁活动了一下脖子，在臭气和黑色光线中把手搭上了双开的大门。 轻轻一推，一个恐怖的世界就展现在两人眼前。 里面的环境肯定不是少管所本来的面貌了，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地面向下呈现陀螺型的凹陷池塘，腐烂到一半的各种动植物残骸构成了黑水上的桥面，而一颗巨大的黑色心脏，正像是喷泉一样源源不断地喷出黑水，浇灌着整个大厅中墙壁上的各种腐尸小山。 它就像是一个泵，将下方池中那些粘稠的黑浆喷向天空，而与此同时，黑水池中还源源不断地爬出各种怪物来。 有仿佛烂人头长出四肢的畸形怪，也有像是覆盖着黑泥的狼或者狗，它们尖叫着跑向黑色小湖对面的一个通道中。 刺鼻的气味让人难以呼吸，空气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沉重感，但康斯坦丁站在门口弹弹烟灰，十分淡然： “我们到了，欢迎来到腐国之心，腐朽自行循环的地方。” 第2204章 破解之法 巨大的心脏上流淌着黑水，渣康和扎坦娜走上了腐骨搭建的大桥，身后的光芒消失了，通道在他们身后关闭，空气中腐朽的气味瞬间浓郁了数十倍，辣得人睁不开眼睛。 除此之外，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干渴的感觉，甚至想要立刻趴在地上对着下面的泥浆痛饮，哪怕在小湖的岸边，各式各样的怪物一直都在源源不断地爬出。 “整个空间都在随心脏的搏动而动，它沉醉于死亡的饥渴中。”扎坦娜看看身后，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跟上康斯坦丁快速前进的脚步：“我听上都夫人说过，死亡是个永远微笑的少女，我怀疑她可能把阴暗的一面放在这里了。” “并不是。”康斯坦丁朝着那巨大的心脏狂奔，距离越近，它看起来越大，在数百米外，它看上去就和摩天楼一样了，还带着恶心人的脉动：“死亡并不存在什么光明和黑暗之分，她是最纯粹的概念之一，你不能用人类的观点去看她。死亡既是终点也是起点，不存在也不需要任何情绪。” 扎坦娜跳过了一截断桥，脚下的腐骨并不结实，烂肉更是让她脚底打滑，同时还要注意靴子的高跟不要卡在排骨的缝隙中。 “不是么？我以为跳动的心脏意味着生命，而周围腐烂的一切代表着死亡，这就是一个循环。” “会动的东西不一定是活的，不动的东西也不都是死的。”渣康摘下了嘴里的烟头，念出一句咒语后丢出，它燃烧着形成了火墙，隔开了水中想要爬上桥面的怪物：“太详细的东西我现在说不清，但你要记住，腐国跟梦之国的关系更近，其次才是死亡的国度。” 女巫师念了个咒语，让自己能够漂浮起来加快移动速度。 “这是一个梦？” “没错，腐朽的将死者们也会做梦。” 康斯坦丁虽然身为肺癌患者，但是跑起来相当的快，如今他已经抵达了悬浮着的巨型心脏下方： “你一定听说过濒死体验这种说法吧？那些差点死掉的人描述着他们在将死之际看到的景象，一片漆黑中唯一的发光出口，生命中过去的一切都像是电影胶片那样快速在眼前闪回。” 落在他身边的小扎恍然大悟，她抬头看着这律动的黑心，说道： “我明白了，怪不得丧钟说找不到小戴，如果她进入了一个梦境的空间，确实会被套上虚无的属性，变成介于‘存在’和‘不存在’的中间态。” “但如果在这里死亡，那就彻底死透了，小心一点。”康斯坦丁叮嘱了一句，他难得地正经了一下。 扎坦娜点点头，目光越过了他的肩膀，突然，她发现了什么： “那是一棵绿色植物？” 是的，从心脏中流出的黑水在它正下方的小岛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里面蜿蜿蜒蜒地长出了一根藤蔓，它攀缘在上空的心脏上，也仿佛是托着这颗黑色的巨型果实。 康斯坦丁的目光一直都盯着这棵植物，他露出一个骚气的笑容，又给自己续了一根烟点上。 只是他稍微有些呼吸困难，抽了好几口才将烟吸着。 “没错，这个东西你也认识，只不过可能没有见过完整的植株而已，这是死亡之藤，有趣吧，万物之绿如此深入了腐朽之黑的地盘，我一直都觉得五月皇后才是最聪明的，它几乎和生命议会中的每个意志都合得来，它可以依附任何人。” 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淋着粘稠黑浆的这株藤蔓只是看起来脏了点，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依旧茁壮生长。 “死亡之藤，我知道，非洲萨满们用它的叶片来进行占卜或者通灵，我以前还以为那只是生长在墓地里，攀附着墓碑的那些植物。” 小扎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植物，她不太喜欢亡灵法术，她父亲从小就教育她要小心死人。 康斯坦丁蹲了下来，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着植物：“世面上流通的那些都是药效较差的猴版，只有这一株才是道地的药材，生长在腐国最深处，效果......” 说着话，他伸出了指甲盖下面都是黑泥的手指，用指甲在藤蔓上干净的地方刮擦了几下。 绿色的表皮像是粉末一样被刮了下来，看上去有点像是日本的抹茶粉，还不等扎坦娜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他飞快地把手指塞进了嘴里，美滋滋地一嗦。 “效果棒极了！” 他吸得太用力，以至于指甲盖下面的黑泥也被吸干净了，可是他完全没有恶心的表情，而是瞬间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双眼失去了焦距，瞳仁的蓝色变成了黑色，他看到了所有神智清醒的人看不到的世界。 “呃，我觉得你不该那么做。”扎坦娜撇了一下嘴，她不觉得吃这里的东西稍微有点不卫生。 “哈哈！小扎，这真的有用，我知道怎么找到艾比了！”康斯坦丁像是获取了狂人的知识一样，仰天大笑，随后抓起更多的藤蔓分支开始大嚼。 无奈的女巫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和约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叹息或者哭泣，那可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我猜你的办法我不会喜欢，一如既往，你出现，搞破坏，然后让别人收拾烂摊子。”她看着在巨大藤蔓上攀爬，像是像是山羊那样吃着叶片和藤茎的前男友，而同时，她也听到了桥面上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怪物逼近了。 “事情可能会变得有些怪异，但帮我争取一些时间，亲爱的。”康斯坦丁打了个嗝，满嘴青草味地念出了一段咒语，随后，他整个人变得虚无飘渺起来，就像是气泡或者云朵那样，渐渐变淡，向上漂浮：“不要让它们靠近我，一定不要。” 随后他又犹如幽灵幻影一般，一晃，融入了黑色的心脏中。 “果然药效更好，这都不是灵魂出窍，而是物质能量化了。”扎坦娜转身看向大桥，抬起双手准备和怪兽**战：“这应该就是瘾君子们的终极追求，自己醉生梦死，然后把一切现实的麻烦都丢给女朋友......或者前女友。” 说归说，做归做，扎坦娜虽然不清楚康斯坦丁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她不会让怪物们靠近这个湖心小岛。 她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少见地掐出了魔法手印，面对着蜂拥而至的一大群怪兽，高声喊道： “鸣雷闪电！” 耀眼的白色雷光瞬间从她双手间射向天空，随后化作万千道银蛇劈落桥面，将一切都照得亮如白昼。 黑色的怪物都在强大的正能量攻击之中灰飞烟灭，而这时，她却听到了湖另一边的神秘通道处传来一声女生尖叫： “讨厌，谁突然开灯了啊！人家看不见了！” 第2205章 殊途同归 发出尖叫的人自然是哈莉了。 在灯戒具现物消灭着种种怪物，推进到一个较大的地下空间时，她兴冲冲地跟在它们后面一起冲锋，睁着大眼睛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结果刚看到一颗巨大的黑色心脏，就被扎坦娜的雷法给晃了，眼睛疼得要命，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拼命揉着眼睛，眼影和睫毛膏被揉得像是鬼脸一样。 从身后丧钟肩上跳下来的猩猩倒是毫发无伤，有时候，稍晚几步也是件好事。 透过灯戒具现物们组成的人墙，波波看到了远处那巨大的黑心，伴随着迈动而冲上天空的黑水，他愣在当场。 几秒后，他开始抓挠自己的头发，一脸后悔的模样： “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还是看到腐国之心才想起来，这个特殊的空间是腐国啊，腐朽之黑的精神位面！” 拎着金色弯刀的丧钟缓缓走到他的身边，看着灯戒处理那些地上和墙壁上爬来的各种怪物，又看看那难以忽视的巨大心脏，它不光是单纯的黑，更像是被腐肉包裹着，显得非常臃肿和累赘。 它就悬浮在那里，黑水被不断吸入和喷出，运转不休。 “腐国么？是类似万物之绿‘联结’一类的那种地方？” 丧钟询问波波，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但还是问问专业人士比较好。 整个DC多元宇宙内的植物都可以通过人类看不到的一种特殊网络相连，有些像是漫威的蜘蛛图腾，其中有个空间叫做‘种子星球’，看守者是万物之绿真正的代言人——‘联结行者’。 这个存在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她是多元宇宙唯一性的，不会进入任何单体宇宙去做事。 像是沼泽怪物啊，黑兰花啊，毒藤女那些，其实只相当于分公司的管理者而已，每个不同的平行世界都会有不同的他们，从层级上就差了一筹。 比如，大多数宇宙的沼泽怪物都是绿色的，但也有其他颜色的异世界同位体，甚至颜色都能凑齐彩虹战队。 联结行者还组织过‘代言人大会’，强行通过‘联结’这张无形大网吸走了所有平行宇宙的万物之绿守护者们，想要通过比武的方式来选出众多平行世界最强的代言人来做接班人。 最后胜出的，是地球0的动物侠。 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他能获胜也是在情理之中，众生之红在生物链中是消费者，它的代言人天生就克制万物之绿的选手。 波波揪着自己的帽子，黑脸上透着凝重：“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庞然大物的精神空间里，这种情况十分类似梦之国，我们被卡在了虚幻和现实之间，就像是你的探测器，也没办法探测到神速力位面中‘黑闪电’的存在一样。” “明白了，倒是扎坦娜他们比我们还先到了一步，这果然是殊途同归么？看来康斯坦丁果然早先没说实话。” 苏明摇摇头，他实在懒得去猜渣康是怎么想的，反正无非就是想坑人呗？ 猩猩抽了口烟斗，抖了抖脚上沾到的黑泥，小声道：“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巫士看到你了，很可能意味着颠倒人也在看着你，我不确定它能不能看见腐国里的情况。” “巫术的力量无处不在，既然它之前把戴安娜送进这里，就说明肯定有什么谋划。” 神奇女侠已经跳过了具现物的头顶，飞到湖心小岛上去和好友小扎并肩作战了，丧钟依旧在和猩猩聊天： “我比较倾向于它能看到，但目前这计划的用意不明，杀招呢？杀招在哪里？它不会觉得一个‘死亡’的跟班小弟就能杀了我吧？还是说这就是调虎离山？” 这个问题明显难住了侦探，波波缓缓摇头： “我也不知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消息是我看到那棵巨大的死亡之藤了，如果疯婆子能和她的好友毒藤女讲一声的话，我们可以借用万物之绿的力量从这里安然脱身。” “先不急，康斯坦丁不见了，也许是在处理丧尸蘑菇的事情，我们再等等。”苏明眯起了眼睛，看着湖心的小岛，那颗腐烂的心脏给人感觉很奇怪：“颠倒人的行为很奇怪，也许这次背叛的理由不是那么简单了......”、 .......................... “小扎！你没事吧？”戴安娜飞过了上百米的湖面，轻轻落在扎坦娜的身边。 作为战士，她自然地挡在了好友的身前帮法师顶住了前线，挥动火神剑和盾牌左右开弓，把一只只怪物砍落水中，有点担心地询问道。 “还行，施法代价不会那么快结算，约翰他进入艾比的梦境去了，我需要挡住这些怪物。” 扎坦娜有点喘气，同时心中还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刚才她使用倒语魔法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那个白鳞怪物的笑声。不过她摇摇头，不去思考那些问题，又反问道： “倒是你怎么也在这里？丧钟告诉我你失踪了，可是没想到我们分头行动还会在腐国见面。” “康斯坦丁也在？这么说来，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咯？”戴安娜见到闺蜜没事，故意促狭地说道：“明白了，你在和前男友约会，我们这是偶遇。” 听了这话，小扎就又叹气了，她和康斯坦丁的事情那都是过去，其实她现在更喜欢蝙蝠侠的。 上一次在和猫女的较量后她最终退出了争夺，但现在猫女死了，是不是就...... “不提那个贱人，我和他连朋友都不算，只是黑暗正义联盟的同事。”扎坦娜尽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脸来，同时再度施法制造声光来转移戴安娜的注意力，电焦了又一片怪物：“地球上发生了丧尸菌类的大规模寄生事件，我和康斯坦丁是被丧钟安排了解决那件事的任务。” 戴安娜也严肃了起来，她示意扎坦娜后退一些，自己来卡住桥头位置：“你尽量别施法了，丧钟告诉我颠倒人有点问题，我们必须要小心。” “我......好吧。” 女巫稍微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听从了好友的建议，稍微后退了几步，抓着缠绕在腐国之心上的藤蔓稍事休息。 叶片上还有些康斯坦丁的口水，但人还没有回来。 只是她们的注意力都放在桥上，却没有注意到她们身后的黑泥池塘中，微微泛起了一些小小的气泡...... 第2206章 腐朽之梦 空白一片的高空中，康斯坦丁正在坠落。 这里和梦之国既相似又不同，将死之人的梦境中，往往充斥着对于他们来说人生中最宝贵的记忆。 坠落的过程中，他的视野几乎被密密麻麻的各种枝叶所阻挡，就像是空白的纸面上，被淋下了几罐绿色油漆。 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是抓着藤蔓在绳降，可不知什么时候就两手空空了，地心引力将他变成了一颗陨石，撞击着沿途的树叶和枝杈，发出噼里啪啦打脸的声音。 康斯坦丁算是知道为什么军队不建议在雨林上方跳伞了，因为这确实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尽管他连伞都没有背，更像是自由落体。 “刺啦！” 突然间他就像是撞上了一层画满绿色植物的壁纸，将之撞破后进入了新的层面，然后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尽管已经加持了防护咒语，可是这一下还是太狠了，他好半天都像是解剖台上的青蛙那样，趴在地面上缓不过来。 “呸！” 渣康吐了一小口血，尽力让自己翻了个身，他看向天空，他掉进来的地方，那纸张正在愈合。 这时一只小蚂蚱跳到了草叶上，像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后，嗖地跳进了不远处的草窝里。 坠毁的地方周围全部都是茂密的绿色植物，大多数都是菖蒲这样的湿地品种，这是一片沼泽中少有的坚实陆地。 触感，气味，温度，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真实，然而康斯坦丁知道，这始终是一个梦中之梦。 他爬了起来，从风衣中掏出酒瓶来想要喝，但是坠落时的冲击打碎了它，没办法，只能用舌头稍微舔了舔自己的大衣，嘬了一下口袋里的潮湿味道。 就像是上头一样，他扭扭脖子恢复过来了，恶魔之血在他的胸口中燃烧，让他就像是台随时会爆炸的恶魔引擎。 以半蹲的姿势蠕行了几步，他听到了不远处哗哗的水声，同时也闻到了熟悉的沼泽臭气，他扒开挡住视线的高草，像是越共一样探头偷窥。 那是一片波澜不兴的死水，不远处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白发女子正在涉水走进湖里，水声也是她迈步之间发出的。 这个女子就是艾比·阿凯恩，或者说，是她梦中年轻的自己，还没有被改造成腐朽之黑代言人时的样子。 她好像没有听到渣康坠落的声音，至少在她的这个梦中，康斯坦丁在这个时间点并不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因此被主观上的忽视了。 渣康就在那里，这是个客观的事实，但这就是梦境中‘客观存在’和‘主观不存在’的冲突。 康斯坦丁没有出声，他伸手去口袋里摸烟，结果香烟也全都折断成三节棍了，他只能勉强揪下一小截来，塞进嘴里用咒火点燃。 因为在这时，艾比面前不远处的湖面泛起了波澜，一个巨大的绿色怪物渐渐从湖面中升起，那绿色水面上的藻类和浮萍，也因此缠在了他的身上。 这就是她记忆中的沼泽怪物，也就是亚力克·霍兰德，她未来的丈夫。 “啊，我记起来了，老伙计给我说过他们是如何相遇的，这就是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况。”康斯坦丁轻轻吐了一口嘴里的烟叶渣滓，小声自言自语：“果然对于她来说，即便是看到一个怪物，初见也是最美好的记忆之一么？” ............................... 亚力克当年其实也是个宅男科学家，效力于一家神神秘秘的化学工厂，工作是研发新一代的除草剂。 实验出了一点意外，他研发出来的成品，效果太好了。 好到什么程度呢？大概一酒瓶那么多的合成物，就能灭绝一个公园中的所有植物。 越战期间，美军曾经因为吃够了森林游击队的苦头，所用决定摧毁越南北部的所有森林，于是美国科学家们发明了恶名昭彰的落叶剂‘橙剂’。 那种东西通过飞机喷洒后，能够有效杀死所有植物，而当藏在森林中的游击队接触这种有毒成份是四氯双苯二恶英的毒剂之后，人也会在将来的日子里生不如死。 而亚力克发明的新除草剂，效果大概比橙剂还提升了几万倍，同时对人类没有明显的副作用。 只是，除草剂本该是除草的，你把其他的树木和花都无差别地杀死，明显是失败了...... 而且自从发明了那种化合物的那一天开始，亚力克就开始出现各种幻觉，他发现路边的花草树木都在和他说话，劝说他不要杀死它们，甚至在他做饭的时候，案板上的西红柿还会发出濒死时的尖叫。 他那时候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知道万物之绿是什么玩意，他觉得自己是因为疲劳过度而产生了精神疾病。 于是他去大城市里找专家帮他看病，开了各种的药片，回家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倒。 可惜那些药没什么卵用，甚至他吃了药之后觉得病情更严重了，因为家里的木质家具都活了过来，非要跟他谈个条件，让他销毁那些除草剂样本和资料，万物之绿愿意给他提供一份更‘稳定优厚’的工作。 被家里的沙发绑架后，他只能答应了这些‘幻象’的条件，更何况他自己也觉得这个产品是失败了，于是第二天就去找公司老板摊牌，打算销毁目前的所有科研产物，然后重新再来。 偏偏，他的老板可是祖籍哥谭的人才，人家早就看上他的发明了。 “卖除草剂一年才能赚几个钱啊？投入的研发成本你一句话就血本无归了？所以，公司不做除草剂生意啦，把这些化学药品换个包装，我们改做生化武器！” 是的，老板打算把这些产品批量生产，然后推向国际市场，交给中东那些热情的大胡子或者非洲的黑叔叔们，换一些人人都爱的钻石或者黄金。 亚力克并不想和国际恐怖份子合作，所以他装作顺从，暗中带着样品和资料偷偷跑路了。 结果他一个科学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又不懂逃亡和隐蔽，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老板发现了，派出了手下的保镖们去追回那些东西。 亚历克路上开着车还给FBI打电话呢，举报老板的同时，还通过电邮附上了一部分的科研结果证实自己，结果那些保镖追了过来，双方在森林和沼泽地里展开飙车。 开车从没有超过速的他怎么可能是职业打手的对手？两车并行被对方用车头别了一下后，他慌乱中狂打方向盘，脚底死死踩着油门，连人带车全都沉进一片沼泽里去了。 连带着他发明的除草剂样品和配方，都变成了一朵水花。 众所周知，彻底陷入沼泽的人是没法救的，保镖只能悻悻而归，被老板一顿痛骂。 而沉底后溺死的亚力克，却无意中达成了万物之绿的交易条件。 他生前吃的那些精神类药物，无意中和车祸中破碎的除草剂发生了特殊反应，在万物之绿的帮助下，他重新以沼泽怪物的身份重生了。 这大概就是沼泽怪物身上发生的事情，各个平行宇宙的故事大同小异。 而在明面上的‘亚力克’死亡后，之前接到检举的FBI自然也派出了人调查这件事，说好的线人不见了，对方手里还有生化武器，这怎么能不调查？ 所以他们派出了一支队伍，而艾比·阿凯恩就是其中的一位新丁。 第2207章 黄粱一梦 当年FBI的调查组抵达了举报人所在的城市，自然也很快找到了案发现场，见到事情败露的化学公司老板怕被冠上叛国罪，所以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特工也全部干掉！ 他花钱找了一队雇佣兵，在事发的沼泽中伏击了这队FBI，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调查组瞬间就伤亡惨重。 毕竟在国内行动，谁会想到要面临路边炸弹以及攻击无人机那种东西呢？ 车子翻了，同事们都牺牲了，运气较好的艾比受了伤后逃进了沼泽地，而那些雇佣兵对她穷追不舍。 她逃到了一个湖边，决定拼一把运气潜水逃走时，这时湖中出现了绿色的巨型怪物，将追杀她的人全部杀死，并且找来了植物给她治疗，留她在沼泽小屋中养伤。 很快，她就发现了这个怪物就是那个失踪的线人，也知道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同时她也发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怪物的躯体里，有个灵魂十分正派且有趣。 在救命之恩的加持下，她很快就和沼泽怪物相爱了，就像是美女与野兽的故事一样，真爱是不会被外貌差异所阻碍的。 随后她放弃了官方特工的职责，帮沼泽怪物用反英雄的手段报了仇。 她的外形是人类，所以进城更加方便一些，她查清了化学公司老板的行动规律，随后那家伙和他的保镖们就都被突然从地面下蹿出的尖锐树根串成了肉串。 一段日子后，两人去拉斯维加斯结了婚，那边的牧师可不管你跟什么玩意结婚，只要给钱就行。 他们过上了童话中王子和公主的幸福日子，持续了好几年后，他们开始想要一个孩子。 在这几年里，有个贱贱的巫士发现了他们，并且三天两头就来找沼泽怪物帮忙一些杂事，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成了一家的新朋友。 所以亚力克把借种的目标放在了自己的新朋友身上。 康斯坦丁拍着胸脯就答应下来了，还说魔法界的人人都知道他最讲义气，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 再说，嫂子也挺漂亮的，呵呵。 于是亚力克让渣康吃了一枚特殊的植物种子，然后自己通过万物之绿掌握那颗种子，像是开坦克一样驾驶渣康的肉体，并且和自己的老婆发生了关系。 渣康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被酒色和疾病掏空了身体，小蝌蚪的质量奇差，根本没办法一次中奖。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又和艾比来了几十上百发，直到他人都瘦了一圈，总算是成功了。 十月怀胎，艾比生下了女儿泰菲·霍兰德。 继承了阿凯恩家族血脉，获得了万物之绿赐福，同时也分到了恶魔之血的女孩。 这女孩就是DC版本的《魔女嘉莉》，六岁无师自通超能力杀人，十三岁血洗中学的晚会外加放火，同年入住阿卡姆疯人院接受哈莉话疗，次年进化成精神小妹正式越狱出道。 她没有什么明确的行为逻辑，只是单纯地反社会而已，一如哥谭的淳朴民风。 恶魔之血，万物之绿，腐朽之黑，三方同处于一具身体内争夺不休，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痛苦全部转变成了毁灭的欲望。 面对女儿的祸越闯越大，连两位父亲都快要罩不住的情况，渣康厚着脸皮求到了当时自己的女友扎坦娜那里，后者差点气炸，但还是用倒语魔法洗掉了泰菲的记忆，把女孩寄养到普通人家去了。 后来还发生了另外的一些事，泰菲的故事变得像是《末路狂花》，但这里就不提了，只要知道那女孩前不久和她的女朋友逃到墨西哥种罂粟去了就行。 因为女儿的教育失败，最终不得不洗去记忆，艾比天天以泪洗面，和沼泽怪物的感情也破灭了。 她独自回了老家，却遇到了叔叔安东·阿凯恩，平时根本没有联系的对方一语道破了她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并且说出了家族一直以来的秘密。 “万物之绿只不过是个笑话，腐朽之黑才是最强的呀！你女儿还有救，只要你跟我学习家族秘法，吧啦吧啦......” 为了让女儿重回身边，艾比正式出道成为了腐朽之黑的代言人，之后几年才发现是叔叔骗了她，可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过去了。 进入半死不活的状态容易，再想活过来则没戏了。 从那之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封闭在腐国之中，天天沉醉于过去的梦里。 直到今天，康斯坦丁又来找她了。 ............................... 记忆。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沼泽怪物时的情景，而且还是经过美化后的记忆，因为康斯坦丁发现，这个梦里的沼泽怪物还顶着一张英俊的绿色人脸，显得怪模怪样的。 两人拥抱在一起，诡异的场面显得十分温馨，但随即情况直转而下。 她也许是从哪里听说了沼泽怪物不久前战死的事情，于是这些东西也影响到了这个梦境，那个泡在水里的怪物突然燃烧了起来，在金色的秩序火焰焚烧下露出了枯骨，发出了惨嚎声。 随即，当艾比露出恐惧之色时，那具枯骨开始攻击她，想要将她溺死在湖中，让她成为陪葬的祭品。 美梦变成了噩梦。 单纯的物理攻击对于腐朽之黑的代言人没有什么用，可如果她的潜意识相信自己死了，认可自己在梦中死去，那她处于上一层梦境——腐国中的身体也会死去。 梦是分层的，这也是巫士们都知道的一个常识，就像是无限套娃一样。 康斯坦丁知道自己该出手了，要是真的沼泽怪物，他不一定是那老伙计的对手。但只是对付梦境中的一个幻象，他很有把握。 因为在艾比的心目中，约翰是更强的男人，他有亚力克没有的繁殖能力，这就是长处。 这里是艾比的梦，一切都围绕着她在运行，她过去自始至终都很少和外界的超级英雄们产生联系，对她来说，康斯坦丁就是她见过最强的男人了。 所以在这里渣康就是神，呃，必须得符合物理和生物学定律的那种神。 因为艾比没见过更大的场面，更高级的力量了，她的‘世界’力量层级并不高。 一个箭步跳出草丛，渣康吐掉了嘴里的烟头。 他念出了根本不该由人类掌握的恶魔语言，发动了一个强力的魔咒。 那混合着唾沫的小烟头在空中瞬间变大，变成了一个巨型的火球径直命中那具骷髅，将其炸得粉碎。 随后他一个猛子潜入了湖中，将窒息昏迷中的艾比拖上了岸，开始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片刻后她醒了，并且激烈地回应着他。 周围的空间也眨眼间变成了当年的小屋，有着燃烧的壁炉和柔软的床铺，伴随着唇间烟草的味道。 她记起来了这个男人，梦境也随之改变，原本是旁观者的渣康也成了梦的道具之一，被梦境控制，变得更加年轻和干净了。 他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想要拒绝却做不到。 刚才渣康用自己的出现唤醒艾比的部分记忆，从而顶替沼泽怪物消亡的噩梦，这就是那么做的代价，成为回忆中的‘自己’。 双方水乳交融，重温旧梦，他痛并快乐着，理智仿佛也渐渐远去...... 第2208章 水中突袭 “我们就这么看着？”波波抬起头看向丧钟，却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思来：“我是说，就看着女士们和怪物打斗，我们却在这湖对岸旁观？” 他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勇敢，那就是嘴上说个没完，脚下却纹丝不动。 说到底，他还是希望丧钟去湖心岛上帮忙，而不是他自己过去。一个聪明人总要对自己的战斗力做到心里有数，可以见义勇为，但要避免壮烈牺牲。 要知道戴安娜可是在腐国里被这些野狗一样的怪物纠缠了一周时间，那可是神奇女侠，能缠住她的怪物那是一般货色么？ 别看小戴和丧钟杀它们的时候跟杀鸡一样容易，灯戒一出更是势如破竹，但波波很清醒，要是自己上的话，跟怪物单挑恐怕连三招都顶不住，更别说它们几乎无穷无尽地从黑泥中涌出。 腐国是所有将死者们的梦，而黑泥是思维的沉淀，充斥着各种邪恶的念头以及恐怖的回忆，这些诞生于泥中的恶兽，和诞生于地狱烈焰中的恶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苏明瞄了一眼猩猩侦探，晃了晃手里的灯戒：“我可是一直在忙着呢，要不是具现物挡住了兽潮，你觉得现在你能安稳地和我说话？” 确实是这样，从黑泥中涌出的怪物，有九成涌向了丧钟这边，被阻拦在通道前。 只有一成冲上了湖对岸的桥，向着戴安娜把守的桥头涌去。 黑泥中的湖心小岛高于湖面不少，四周非常陡峭，这些用四肢奔跑的野兽明显上不去，而那腐肉和枯骨堆出的桥或栈道，成了它们唯一的路。 波波叹了口气，原本大家可以都去湖心岛上的，关键是哈莉不愿意过去，她现在正在一旁拄着大锤子，手拿小镜子涂脂抹粉。 眼妆有点花了，顺便补个口红总没问题吧？ “哈莉，你为什么不愿意去湖心岛上呢？小扎和小戴不都是你的朋友吗？”猩猩这样问道。 双马尾的女孩对着镜子描眼线，随口答道：“首先，那边太脏了，你看那颗大心脏，就像是喷泉一样不断喷洒黑水，要是破坏了我的发质怎么办？” “其次，那座桥只有一人多宽，戴安娜堵在湖心岛的桥头万夫莫开，我过去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你没看小扎都被挡得死死的没法使用魔法了吗？” “最后，我是动物保护主义者。” 波波只是问了一句，她就像是机枪一样说了一大堆，总体意思就是不过去。 大家都是好姐妹这没错，但为什么不是扎坦娜过来呢？ 猩猩侦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示自己也是动物：“你是动物保护主义者？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你每次都要虐待我，把我像该死的毛绒玩偶一样揉来揉去。” 哈莉大笑，朝着波波眨眨眼睛，继续化妆：“我就喜欢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但是抱歉，我的保护欲只限于猫猫和狗狗，除非你现在喵喵叫证明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我不会帮你去打那些可爱狗狗的哦。” 如果这还看不出来是骗局，波波就不用混了，一旦他真的学猫叫，估计就会被哈莉录成手机铃声，变成黑历史。 还有，眼前这些浑身都黏糊糊，比小牛犊还大，能把小猩猩直接吞下去都不用吐骨头的狗......哪里可爱了？ 心好累啊，跟丧钟和哈莉一起行动就有这个坏处，这两人的行为都难以捉摸，有时候气人的要命，偏偏无可奈何。 “嘶......呋！” 波波深深抽了一口烟，把心中的闷气从鼻孔中喷出，无力地靠在了丧钟的腿部装甲上。 苏明其实在等待，他如果想要过去，那自然有的是办法。 但再往深处想一想，如今大家在明颠倒人在暗，自己要是过去了，反而可能是把危险带给了她们。 现在这个距离正好，不管哪边出现了变动，另一队人都能及时援助，可如果所有人再掉进更深层的梦境，难不成要指望康斯坦丁想办法支援？ 对于腐国这个特殊的存在，苏明了解有限，但知道它类似于梦之国，那么很多问题都可以触类旁通。 目前这种情况，自己吸引了绝大多数的敌人兵力，维持住了战场均势，对方如果要有所举动，就必然需要赶在康斯坦丁完成任务归来之前。 渣康背后可是天堂与地狱的博弈，不是苏明看不起颠倒人，但那家伙想要和上帝或者路西法扳手腕的话，明显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有一个疑问一直缠绕在苏明脑中。 假如颠倒人背叛了，那它应该有各种机会对自己下手，可现在的表现太平静了，没有它手下的‘异类’出现，巫术的体系也在照常运行。 要知道它只要告诉所有巫士，和它一起对抗丧钟就能获得‘施法代价折扣’，不加入的立刻还债，那苏明下一秒就会变成巫士公敌。 这么明显的一步棋它没有走，这玩的是什么？ “耐心些，波波，你总要给对手落子的机会不是么？”苏明把金色的弯刀插入地面，空手从腰包中翻出一瓶酒来，拿瓶子蹭了蹭猩猩的黑脸让他拿着：“我现在感觉到幕后和我们对抗的人好像不是颠倒人，而是某个疯掉的蝙蝠侠，所以一定不要急躁，他会在暗中窥视你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疏漏，然后用它弄死你。” 波波喘匀了气，接过酒喝了一口，缓缓点头：“狂笑之蝠那个变态疯子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我为吉姆报仇的手段，肯定残忍到你们人类都看不下去。” “噗！” 正在涂口红的哈莉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小手一抖，画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就在两人一猩快乐玩耍的时候，扎坦娜却一点也不轻松，她一直绕着巨大的藤蔓转圈，一副急切的模样。 战斗中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什么，可是现在戴安娜接管了战线，她自己闲下来了，这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约翰，你TM怎么还不回来？”她又是搓手又是跺脚的，嘴里喃喃自语。 她知道康斯坦丁利用死亡之藤的通灵特性进入了更深层的梦境，但是梦中会遇到什么，她则完全想象不到。 会不会有难以应付的危险？会不会他遇到了难题？会不会旧病复发失去行动能力？ 全是未知数，而未知最让人恐惧。 扎坦娜扭头看了看，神奇女侠那边的战线很稳固，所以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准备自己也吃点藤蔓叶子，去找康斯坦丁。 “小戴，我......” 就在她把小手伸向死亡之藤，并且扭头对身后的戴安娜说话时，一旁的小湖中突然射出了一道漆黑能量，诡异地穿过了她的法术护盾，命中了她的身体。 她顿时就察觉到了不好，然而那黑色的水流像是活过来一样，顺着她的七窍流了进去，尤其是嘴里的粘稠液体，就像是牢固的皮带一样，死死卡住了她的舌头，甚至让她无法念出咒语。 种种黑暗的幻象，不受控制的悲观想法，一股脑地涌向了她的脑海，并且五脏六腑也同时全都产生了剧痛！ 湖水沸腾了起来，这些黏浆翻滚着将一个人影顶出了水面，直到和湖心岛平齐的高度，对方轻轻迈出一步来到岛上，用促狭的语气说道： “你是乔瓦尼·扎坦拉的孩子，我认识你。” 第2209章 黄与黑 登场效果是不错的，黑水翻滚间一个冒出一个大光头什么的，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倒是显得挺惊悚的。 不过他的台词还没有说完，迎面而来的就是丧钟的一刀。 苏明一直都觉得湖心小岛不太对劲，因为那位置太正点了，怎么看都是个陷阱。 现在扎坦娜踩雷了，引出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那自己先把这颗棋子吃掉，接下来再看会不会引发什么连锁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光头踩上小岛的一瞬间，苏明就让绞杀抓着猩猩和波波飞到了岛上，他自己则用弑神者砍出了巫士绝对无法闪避的一击。 武器入肉的感觉很奇怪，并不像是在切割人类的身体，更像是砍断了什么腐朽的木材，甚至还能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敌人的脑袋高高飞上了天空，那严重腐烂的双眼还盯着丧钟的位置，随后脑袋伴随着无头的尸体一起掉进了湖水里。 “快看看小扎的情况！” 戴安娜一边顶着桥上涌来的怪物，一边向波波求助。 扎坦娜之前和她说话时她没有注意，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一步，偏偏现在还腾不出手来，那些哈莉口中的可爱狗狗们死死缠着神奇女侠。 有些魔法是很难防御的，比如巫毒术或者诅咒，对方甚至不需要看到你的人，只要有一些关联的物品，就能给没有专业防备的人下咒。 一根头发也好，心爱的玩具也行，这些东西一旦落入邪恶巫士的手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往往就会很恐怖。 康斯坦丁以往做的驱邪生意中有很多就是处理这种情况，毕竟天天想要遇到恶魔作祟并不容易，多数时候，坏事都是人在搞鬼。 不用神奇女侠嘱咐，波波就已经蹲下检查倒地的扎坦娜，此时女巫不光是翻着白眼，而且七窍中都有源源不断地黑水流出。 “她的灵魂被困在腐国的噩梦中了！我们必须立刻找到东西为她解咒！”波波虽然不是巫士，但见识还是有的，现在需要的一种特殊的魔法闹钟。 哈莉也凑热闹一样蹲了下来，伸出手指蘸了一点小扎眼角的黑水，送到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沉重地摇摇头。 “完了，小扎变得和那些怪物一样臭啦！” “她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们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苏明看着涟漪渐渐平复的水面，头也不回地命令绞杀进入扎坦娜的身体去探查情况。 “嘤。” 绞杀传回了信息，那道黑光不知道是什么咒语的攻击手段，但不管是什么，它对于肉体的伤害只是附带性质的，黑水对小扎内脏的腐蚀并不快，它主要针对的目标还是她的精神。 共生体能解决很多微观层面上的东西，但唯独灵魂和精神方面的问题除外。 它如今能做的就是钻进她的身体，变成一张张薄膜，把她的重要器官和体内黑水隔绝开来，同时充当起搏器和呼吸机的作用。只要用固定的频率去挤压心脏和肺部就行了，基本能力而已，宿主的脑海中有现成的急救方法大全。 就是如今的场面看起来不太好看，丧钟背后伸出了一根黑色的粗管子，塞进小扎的嘴里什么的。 但现在是救人，美观的问题就先别想了。 苏明抬了一下下巴继续说道：“哈莉拿起武器，保护好波波，那个怪人还没有死，我能感觉到水下有东西存在。” “哦！”哈莉配合地举起了锤子，像是随时准备敲下去一样双手举高高，脑袋左顾右盼地警惕着：“不过你想点办法，把他逼出来怎么样？” “正有此意。” 苏明发出了一声轻笑，像这种死水小湖，总体量有限，想要处理起来办法多得是。 可以用宇宙能量或者各种热武器去蒸发它，可以用灯戒具现出大网丢下去捞东西，当然，这些都比不上下毒更快。 只见他在腰包里摸了摸，取出一个烧瓶来，里面是金灿灿的不明液体。像是打鸡蛋一样用刀背敲掉了瓶口，他随后就把那玩意整个丢进了湖水里。 几乎就在下一秒，就能看到那漆黑如墨的水面上泛起了一缕金线，而这金线又像是会自我繁殖一样快速扩张，散发出耀眼夺目的金光来。 几个呼吸之后，就有半边的湖水变成了金色。 假如此时从高处向下看的话，就会发现圆形的小湖变得像是太极图一样旋转个不停。 金黄色的液体在追着黑色的黏浆穷追猛打，并且不断地同化着它们，就连腐国之心都停止了运转，天上的黑雨也因此停歇。 “你倒下去的是什么？”波波的黑脸上挂满了费解，露出了黑猩猩问号的表情。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魔法药水，要知道这些黑泥虽然看似是水，但实际上只是腐国这个特殊梦境中的精神和思想具现物，它具有水的性质，却不完全是水或者泥。 丧钟倒下去的东西，居然在精神层面上压倒了众多将死之人的幻梦，是什么玩意这么恐怖？ 苏明看着下方的两种液体绕着小岛玩起‘二人转’，让绞杀摸了跟烟给自己点上，就着小小的黑豆芽触手抽了一口，淡然道： “真仙子的血液，如果你要问真仙子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它们是上古之神的眷族，任何触碰到它们血液的生物都会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思维不能彼此相连，满脑子都是对血肉的渴望。恰好，我们就是血肉，如果水里的那个光头佬接触了血，他肯定忍不住会出来咬我们。” “如果他不想被变成没有理智的疯子，就必须逃离水下对么？”猩猩早就学会抢答了，丧钟给出一点提示，他就能够举一反三。 丧钟举起夹着烟的手，向波波展示了一下另外五枚灯戒： “你说过，我们这是在一种类似梦境的空间中战斗，那么单纯的物理或者能量攻击的效果都不大，只有影响人的精神才是王道，恰好，灯戒就是情绪的力量。” “你怎么身上会有那种东西？简直就像是恐怖份子随时准备发动生化袭击一样。” 波波眨眨眼睛，总觉得这种东西有点危险。 闻言后的苏明耸耸肩，黑黄色面具从他皮肤下流出并固化，红色目镜骤然亮起，那阴森沙哑的声音回应道： “因为我是...丧钟！” 听到了蝙蝠侠式的标准答案，猩猩的双眼顿时就变成了死鱼模样，不想说就不说呗，干嘛这会儿还要讲冷笑话啊？ 第2210章 腐朽使者 几秒之后，在黑色的粘液被逼到湖泊的角落，再也没有更多的怪物能走出水面时，那个脑袋上腐烂长出蘑菇的光头佬，还是迫不得已地从水里钻出来了。 “水性不错啊，半死不活不用呼吸就是方便哈？”苏明抬手就是灯戒射线，强劲又源源不断的黄光将对方死死顶在了一处墙壁上，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但我猜颠倒人也想不到，我同样掌握了精神攻击的手段不是么？尽管是通过外物。” “这和我们说好的是有点不一样，该死的倒吊怪物情报落后了，它说你会用蘑菇的，呵。” 光头男人摇头晃脑地挣扎着，却显得并不是那么认真。 作为腐朽之黑的代言人，他在腐国中死不掉，各种杂七杂八的情绪尽管能够影响到他，就像是在往他脑子里塞大便一样，但那也只是有点难受而已，不算什么伤害。 丧钟携带的恐惧情绪很厉害，黄光是当前所有颜色中最强盛的一个，感觉就像是脚下那金色的池水都被它所吸引，为它提供着力量。 小光头甚至觉得自己早已停跳的心脏颤抖了两下，这是以前作为人类时留下的本能。 “我认出他了，他是安东·阿凯恩，腐朽之黑的代言人之一，艾比的叔叔，我以为他早就死透了。” 波波躲到了哈莉背后，看起来有点猥琐，大声喊道：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像是只龅牙食尸鬼，现在，他可能是去做过整容了，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丁丁的莱克斯·卢瑟！” 猩猩的说法是对的，这个名叫安东的家伙全身都是腐尸的灰色，两腿之间更是空荡荡的一片，身上只有后背上披着一块破兽皮当作斗篷。 苏明见过了各种变态，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只穿斗篷出门的。 “啊！说得好，你这猴子！之前的日子里有那么多的生物走进了腐国，他们就是腐烂棋盘上淘汰的棋子，为我提供了无尽的力量，现在，这才是我的完全体！”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被丧钟折磨着，又被黑猩猩嘲讽，他却像是听到了夸奖一样，大笑了起来。 “是黑猩猩，不是猴子，你个蠢货。”波波从哈莉腿后面跳了出来，指手画脚地骂道：“你违背了生命议会的协议，腐国应该由艾比来掌管！你今天死定了！” “我的小侄女？呵呵，我想你是误会了一件事情......” 安东的身体猛然炸开，变成了一窝嗡嗡响的苍蝇，逃脱了丧钟的控制，并且于不远处的空中悬浮着。 这并不是苍蝇，而是代表着‘腐朽’的概念具现物，恰好选择了这种恶心昆虫作为外形而已。真正的苍蝇归众生之红管理，它们是传播疾病和瘟疫的媒介，延伸义层面上也能被腐朽之黑所使用。 脱离了控制的安东谈性很浓，可能是他认为自己不会死，所以有持无恐。 那些密密麻麻的苍蝇在半空中构成了一张大脸，在下方水面散发的金光映衬下开口了： “阿凯恩家族的人无法选择命运，是我们被命运选择！我的小侄女，天赋异禀，充满力量，她出生三周的时候就杀死了她母亲，就因为她在妈妈的脑海里感受到了死亡这个概念，她想要和死亡玩耍。在那之后，家族养育了她，但她最终辜负了我，辜负了腐朽之黑......” 波波的眉头皱了起来，猩猩眉骨很高，所以皱眉的动作十分明显。 “所以？” “所以腐朽之黑厌倦了她对于力量的挥霍无度，厌恶她和万物之绿的结合，所以，腐朽的意志再次低语了我的名字！而我则从濒死者的梦中归来！” 说出这话的时候，别提那张脸有多得瑟了，有些苍蝇甚至都激动得在半空中产卵。 苏明算是听明白了，在之前的那些大事件中，有些认识安东的人也死去了，在将死之时看‘生前走马灯’的时候想起了他的存在，于是腐朽之黑抓住了这个机会，在腐国之中重塑了安东的存在。 他不算是活着，但也不算死者，只是作为代言人永存。 只要世界上还有腐朽的食物，只要生物链还在运转，背靠腐朽之黑的他就很难被消灭，除非...... 丧钟有了个计划，但现在可以再趁机多掏点情报。 自己的队友，那是越不爱说话越好，爱说话的则最好是精神病人。 但敌人嘛，那自然是越喜欢聊天的越好，能从他们嘴里获取情报，这是比搜刮尸体获得好处更多的行为。 毕竟从安东这‘身无长物’的外貌就能看出来，那是一点油水都没有，脑子里八成也是一滩烂泥，不能被绞杀读取。 如果想要从他这里获取情报，自然只能用对话的手段。 波波聪明的地方就在这里，他故意表现出狗仗人势的模样来，藏在丧钟和哈莉背后用语言刺激安东，随后又显得大惊小怪，就是为了让敌人轻视他，满足对方的自大心理。 这只猩猩的聪明是很出名的，动物界最好的侦探嘛，是个巫士就知道。 他表现得惊讶和恐惧，就会让安东觉得‘我好牛啤，连波波都什么也没猜到’，从而在思维上出现偏差。 这是心理战术，安东以为波波在第一层，其实人家猩猩一开始就在第五层。 而有些人一旦心态膨胀，那就像是喝了假酒一样，说起话来没完没了。 现在，波波只是装作一脸惊讶地问了几句话，安东不就把自己是怎么复活的，如今腐朽之黑的态度，艾比的状态等等关键情报全吐出来了么...... 自然，同为心理学专家的哈莉虽然一直什么都没说，还在那里抱着扎坦娜吹泡泡糖，可她心里也清楚得很。 只有戴安娜十分不淡定，她一副立刻就要把安东当场砍死的模样，手指在火神剑柄上攥得都缺血变色了。 得益于丧钟的金色药水，虽然她听不懂那是什么，但此时已经没有更多的怪物涌来了，她跳起来冲向了苍蝇群，狠狠地挥出了盾牌发动盾击。 用利器去砍苍蝇肯定不行，她觉得用盾牌也许能把这些虫子全部拍死，就像苍蝇拍一样。 她确实打中了那些虫子，她的速度能够支持她完成这样的战斗选择，只不过，被拍在盾牌上的那些苍蝇并没有现出原形什么的，而是变成了灰色的粉末，随着她掀起的狂风飘出了好远一截。 这些黑粉在半空中重构了安东的身体，光头佬单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哧哧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没用的，神奇女侠，你们杀不死我，至少在这里不可能，我是腐朽行者！我是腐国它沸腾腐烂的一部分，我就是神！” 第2211章 梦醒时分 于此同时，在沼泽中的小小木屋里，火热的气氛在战斗间隙依旧没有褪去，这并不是壁炉带来的热量。 康斯坦丁按着仿佛要断掉的腰，这么想着。 艾比趴在他的胸口上，尖锐的指甲刮擦着男人的胸毛，脸上满是余韵的潮红。 “就像真的一样，亚历克。” 舒服地用脑袋蹭蹭男人，即便是在自己的梦里，她也十分满意。 “确实是真的，但我是约翰。”康斯坦丁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揉了揉自己的脸：“你一直在沉睡，艾比，从一个梦境到另一个梦境，我是专门进来找你的。” “啊？！”她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去捡地上的衣裤。 之前以为是自己的梦，所以艾比对自己梦中的‘坦克约翰’为所欲为，久违的充实感让她索求无度。 可现在知道了这不是丈夫附身的好友，而是那好友本人，这让她突然有了出轨后的恐惧感。 虽然因为女儿的教育问题和丈夫闹翻，但她其实还是爱着亚历克的，毕竟除了沼泽怪物，谁还会爱‘腐朽王后’呢？ 他们都是怪物，只有怪物才能彼此认同。 康斯坦丁倒是十分坦然，反正两人又不是第一次，沼泽怪物附身的时候，他自己可是有意识也有感觉的，只不过无法操纵身体而已。 既然自己进入这个昔日的梦境时尝试抵抗了，但抗拒失败，那就享受吧。 事情已经发生，纠结于过去可不是他的性格，于是他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穿衣服，还摸出一根断成几节的烟塞进嘴里： “放松艾比，你是正常的女人，有需求再正常不过。现实中的你其实完全不用生活在无性婚姻中，这种工作我随时愿意效劳，只要你支付报酬就行。” “闭嘴，不许再提这件事，我老公呢？亚历克为什么不来找我，他......” 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老公在和‘秩序’战斗的时候牺牲，已经不可能来找她了。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滑落，而身体上也隐约浮现出黑泥构成的盔甲，开始把她向诡异的怪物转变，恐怖的气息渐渐蔓延开来。 梦中的小屋也随之产生变化，壁炉熄灭，墙壁上开始出现蘑菇和黑斑，木材发出腐朽的支吾声，空气中弥漫着恶臭。 黑白的边界从她脚下扩散，将周围的一切拉入噩梦。 这是腐国的力量在反噬她的精神，就像万物之绿的代言人都是‘植物怪人’一样，腐朽之黑的代言人本质上也都是一堆腐肉拼凑出的怪物。 康斯坦丁自然不能让她失去控制，变成以悲伤驱动的杀人机器。 毕竟外面的情况还需要她出面解决呢，那些脑袋变成蘑菇丛的人都在腐朽，只有艾比能关上腐国的大门，中止凋零之灰源源不断地往这边送人。 眼珠一转，他计上心来。 “艾比，你知道的，如果亚历克还活着，他一定会为了找你而撕裂整个世界，即便在最后一刻，他也念着你的名字。” 前半句话是真的，沼泽怪物是爱妻子爱到极端的那种例子，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他全都会尽力满足，甚至连借种这种事情都一口应下，亲自操持。 但后半句话就是渣康在胡扯了，那场战斗中沼泽怪物在秩序之主的攻击下根本没有说出什么像样的话来，庞大的身躯在金色的秩序火焰中和树木议会的意志一起焚烧殆尽。 焚烧过程就像是干燥的棉花落入火堆中那样快速，他真正的遗言是：‘快跑，约翰！’ 但这些没必要让艾比知道，不是么？ 女人是感性的生物，她的意识如今正在被腐国的绝望之梦拉扯，那么就用爱的力量让她重获信念。 恰好，利用女人也是康斯坦丁的特长之一，他可是‘爱的巫士’呢，毕竟恶魔们都爱死他了，他必须得比那些家伙更会玩弄人心才行。 果不其然。 听了他杜撰的遗言，艾比顿时泪如雨下，和丈夫过去温馨的点点滴滴被她记起，人性重新占据了灵魂的高地。 那一身冰冷的气息瞬间褪去，周围黑白的环境也顿时变回彩色，壁炉又亮了起来，火焰传来淡淡的温暖。 前一秒她还在让康斯坦丁闭嘴不要提两人上床的事，可下一秒又扑进了他的怀里寻求安慰，低头嘤嘤地哭出了声。 老公死了，她只剩‘孩子她爸’这个亲密的人了，向他寻求安慰不是很正常吗？ 渣康一边摸着她的白发，一边看着复原的屋顶翻白眼，看来是过关了，女人啊，呵呵。 脸上全是暗自庆幸，可他的声音听起来情真意切：“艾比，亚历克是为了拯救我们的世界而牺牲，现在世界又一次面临威胁了，你会继承他的遗志，对吗？” 艾比抬起头来，渣康赶紧变脸，也变得一脸严肃。 她没有发现什么，或者说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面对这样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思考，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现在告诉我，我该具体做什么？” 可就在这时，周围的环境开始波动了起来，不管是小屋本身，还是窗外的那些景色，都变成了肥皂泡泡一样的幻影，并且渐渐消散。 绿色褪去，露出了纯洁的白，这是幻想的底色，整个世界都构筑在类似纸张的空白之上。 渣康立刻反应了过来，是上一层的梦境，也就是腐国中出现了一些变故，他通过死亡之藤进入了这里，但这里很快就要塌了，他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可能是腐国之心停跳了，原因不得而知，但现在没时间了！ “艾比，听我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你必须信任我，腐朽之黑不是你的敌人。”渣康快速地说着自己的话，但此时天空中垂下了绿色的藤蔓，将他缠住准备离开，这是来自万物之绿的救援，避免康斯坦丁给崩解的梦境陪葬。 确切来说，这是五月皇后的帮助。 腐国中有死亡之藤，那是毫无疑问的绿色藤类植物，当哈莉出现在它附近，毒藤女自然会感应到闺蜜的存在。 现在闺蜜和丧钟一起行动，她和五月皇后自然也站在了丧钟的一边。 艾比的梦中到处都是绿色的植物，万物之绿的力量自然也能进入这里。虽然毒藤女对于旁观人渣和人妻的床戏没有兴趣，但她算是听明白了渣康也是丧钟一边的。 这么一来，顺便搭救一把也不算什么事。 康斯坦丁本意是想要让艾比带自己离开，但现在有人救援，那就更好不过。 “艾比，你无法逃避死亡和失去，如果你想要醒来，必须得拥抱它的存在，用它的力量！” 说着话的功夫，他就已经被藤蔓缠绕而起，向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破洞而去，那里是回到腐国的出口，大量的泡沫已经包围了过来。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时间已经不多了，艾比会怎么选择呢？ 是继续进入下一个梦境逃避现实？还是...... 他低估了女人的决心，当以爱为名进行战斗时，女人往往能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展现出令人惊讶的勇气。 艾比·阿凯恩跳了起来，抓住了康斯坦丁向下伸出的手，两人一起被巨大的藤蔓拖出了梦境。 她选择醒来，去面对一切，去执行丈夫的遗愿。 第2212章 你在等什么？ “没用的，没用的，捏哈哈哈哈.....” 腐国的湖心岛上空，光头的安东正在和戴安娜交战，就像是他说的一样，女侠手中的神器对于他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能变成苍蝇，变成蚊子，变成黑灰，并且一次次地重组身体，发出嚣张的声音。 苏明抬头看着战斗场面，叹了一口气，打听情报的好机会，就被自家的猛女给破坏了。 金光的湖水随着天空中战斗的余波泛起波澜，金色的涟漪照亮了洞穴的穹顶，那些腐烂的肉块上闪闪发亮，再也没有黑水滴下了。 丧钟低下头看了猩猩一眼，小福猩此时也扁着嘴，用无奈的眼神看了回来。 这能怎么办？戴安娜就是那性格，小扎现在生命垂危，全靠丧钟的共生体维持，作为好友的神奇女侠怒火攻心，才不会去想别人有什么计划呢。 冲锋上去砍就完事了。 哈莉倒是无所谓，她抱着昏迷的扎坦娜，一起靠在一旁死亡之藤粗壮的根茎上，哼着自己才知道的小曲啦啦啦之歌，用手指一次次把小扎因为痛苦而皱起的眉头按回去，并且乐此不疲。 “其实要是把安东嘴里的英语换成日语，‘木大木大’的听起来肯定更带感。”苏明走向了停跳的心脏，伸出手指在腐肉上敲了敲，像是听西瓜一样把耳朵贴了上去，嘴上却在和波波讲话。 小福猩懂事地摇摇头，表示不纠结了：“你了解她，我想你在投放金色血液，逼出安东并阻止恶兽涌出的时候，肯定也想到后续的事情就会这么发展，所以你只要能接受后果就行。” “当然，我确实考虑过。”丧钟弯腰揉了揉带着侦探帽的猩猩头：“没有活人能在心脏停跳的窒息感中继续沉睡，康斯坦丁进入下层梦境太久了，我想也应该催催他了不是么？虽然那个家伙又贱又渣，可他失手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 猩猩拿起了烟斗，像是农民蹲在田埂上一样蹲在了哈莉身边，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下，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懂了，只要康斯坦丁那边行动顺利，大家手中很快就会有另一个腐国的情报来源。 腐朽之黑的另一个代言人可是康斯坦丁女儿的母亲，算是另类的老相好，他失手的概率确实是微乎其微。 从安东嘴里掏情报是第一选择，毕竟他是事件的参与者。但从艾比那里掏情报，就是备用计划，她可以从腐朽之黑那里问到情报，并且与大家共享。 要是按照这个思路去想，也许丧钟还有计划C，因为艾比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疯子威廉同样也是腐朽之黑的代言人。也许还有计划D，因为艾比的女儿泰菲也能联系腐朽之黑，而且能力还更加强大。 丧钟还没有说什么，小福猩已经自己在脑海中补充到计划Z了，因为就算代言人们全部都不配合，丧钟还有一手直接去找‘死亡’的办法，越过腐朽之黑，去和它的老板对话。 不知道猩猩在脑补什么的苏明，只是默默地看着小戴和敌人对打，她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不过让她发泄一下怒气也不错。 安东是个标准的巫士，近身格斗技巧几乎完全不会，纯粹就是靠不死之身恶心人而已，就算偶尔能用魔法反击几下，可是神奇女侠是有盾牌的，神力护盾曾经挡住过颠倒人的能量轰击，对付一个生命议会代言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也不知道戴安娜追着安东在天上砍了多少圈，苏明觉得大概有三十条街的距离了吧，因为光头佬已经笑得嗓子都有些哑了。 “放弃吧，神奇女侠，你根本伤不到我！” 他嘴里说着伤不到，却还一个劲地逃窜，主要原因就是虽然死不了，但是被砍了还是很疼啊。 半死不活就是有这个缺点，他跟活人一样，是有各种感觉的，虽然迟钝了一些，但比起完全不知痛苦的死者来说，他更像是活人。 戴安娜和别人战斗的时候很少会说话，她不是超人那种和敌人对打，嘴上还要说大道理尝试说服对方的类型。 作为杀人的超级英雄，她更倾向于把人砍翻后，如果对方没死再慢慢谈话，隔着铁栅栏或者能量屏障的那种。 所以回答安东的，依旧是火神剑的一次劈砍，将他整个人都分成了两半，原子级别的切割将火神锻造的完美工艺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再次变成了一滩灰烬，在空中飘飞拉开了距离，看向地面上的丧钟，那个黑黄相间的身影正在小岛上看热闹来着。 “丧钟！我们谈个条件吧？”他大声喊道，就像是尖叫的鸭子一样：“如果你帮我，帮腐朽之黑统治生命议会，我就放过扎坦娜怎么样？” 下方的丧钟摇了摇头，那红色的独眼目镜看向空中，抬起了另一只手转过手背来，露出了戴在小拇指上那低调内敛的黑色戒指给安东看，语带笑意地说： “跟我谈条件...你配么？我已经看出来了，颠倒人什么情报都没有告诉你，事到如今也没有出现来解救你，你甚至不知道他和腐朽之黑有了什么协议，这一切都证明了你只不过是一件低等的工具，还是被放弃的那种。” “可是你们杀不了我！在腐国之中我就是无敌的，你难道要在这里和我耗到世界末日去吗？！”安东再次被砍掉了头，变成了一窝苍蝇，发出嗡嗡的声音。 他说的话差点就把苏明逗笑了，这种哥谭式的淳朴发言，还真是久违了。 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家伙？一把年纪活到什么烂肉上去了？不管操纵他的是颠倒人也好，还是某个疯狂的蝙蝠侠也罢，能找到这样的傻子也是不容易啊。 丧钟的手甲再次融合起来，遮住了黑灯戒指，却竖起了食指，在面前轻轻摇了摇。 “你的话只说对了一半，让戴安娜和你缠斗确实是在无谓地消耗时间，但于此同时，我们在等康斯坦丁回来，你在等什么？等死么？呵呵......” 他对于时间的预期正好，话音一落，一旁的空气中就出现了一下泡泡，那死亡之藤扎进了泡泡中，拖出了一个狼狈的身影丢在了苏明的脚边上，那嘴里还叼着烟的男人还轱辘轱辘地滚出去一大截距离。 比较奇怪的是，他只穿了内裤和背心，身上的衬衣西裤，包括他经典的黄色风衣都不见了，脸上的神色也疲惫得不行，眼窝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第2213章 家族内战 苏明把他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他除了脖子和胸口有些可疑的青紫痕迹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任何伤势。 “你这是在梦里被人打劫了么？你的衣服裤子呢？” “你也来了，我......一言难尽，别问了好么？”康斯坦丁的目光游移，他扭头看向另一边：“我带来了一个朋友，能帮助我们的朋友。” 说着，他向着一旁的空气中伸出了手，这时，在空中张开了一个黑色的虫洞，一只漆黑的金属手甲，搭在了他的手心。 就像是从台阶上走下一样，艾比十分优雅地从洞的那边钻了过来。 她同样全身上下裹满黑泥，看起来就像是在沥青里蘸过一次的‘刀锋女王’，背后只剩下骨架的翅膀在穿过空间裂口时忽然张开，在满是金光的空间中投下了一片阴影。 不过......她手里还抱着着康斯坦丁的衬衣和裤子，那件棕色的风衣也披在她身上。 看到这种情况，丧钟和波波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这线索也太多了，甚至不用推理就能猜到这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 渣康果然还是那个人渣，人家沼泽怪物被他拖去对付秩序之主，如今才死了一个月，真正的尸骨未寒，结果他就和寡妇嫂子搞一起了，要知道那两位以前可只是分居，还没离婚啊。 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在美国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但渣康做出这种事就感觉格外地贱。 “腐国......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艾比和波波打了个招呼，他们是老相识，随后她好奇地看了一眼丧钟，注意力就转移到金色的池水上去了。 在她的记忆中，腐国之中从来都是只有黑白两色，时时刻刻都充满阴气和腐烂的气味。 可现在，不光池水中光芒四射，还有一种香香甜甜的气味，像是在引诱人去喝那些金水。 “这些并不重要，阿凯恩女士，我们现在正好需要你的帮助，你叫我丧钟或者斯莱德就行。”苏明抬起手指了指空中被戴安娜追着砍的安东，黑黄面具下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你的叔叔觉得他自己死不了，还想要毁灭世界，你怎么看？” 艾比还没有说话，她身边的男人就抢先开口了，因为他想要骂人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组织语言，就像是本能一样简单。 康斯坦丁接过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往身上套，还叼着烟抬头发出感慨：“啊，这不是安东嘛，这回又是哪个死神从菊花里把你拉出了啊？” “我才刚刚撂倒乔瓦尼的女儿，现在又得对付一个夸夸其谈的骗子么？你不是我的对手，哈......”安东刚想要笑一下表示不屑，但又一次被戴安娜的攻击打断，他不得不再次重组身体，拉开距离后盯着侄女猛看：“艾比，我的作品和叛徒，你背叛了我，背叛了腐朽之黑，和肮脏的万物之绿搅合在一起，你知道么？沼泽怪物死了，你就是下一个。” 也许在梦中的艾比是情绪外露的小女孩，因为那里是年轻时的她。但现在，她被黑泥覆盖的青色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有点不悦。 “叔叔，我以为我终于摆脱你了，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你以为自己和沼泽怪物，再加上能变动物的那个众生之红代言人就能杀死我么？只要世间还有腐朽之黑，那么我就会一次次回到你的身边，亲爱的，我是你永远的噩梦，你休想摆脱家族的命运。” 安东说着话的时候还不时偷看戴安娜，担心她偷袭什么的。 可是那亚马逊的女王好像累了，她只是落回了湖心岛，和艾比做了接力。 戴安娜来到了扎坦娜身边，把手搭在昏迷的她额头上摸了摸，对哈莉解释了一句：“我拿他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吧。” 哈莉舔舔嘴唇上的泡泡糖，将小扎移到了女侠的怀里，用她什么时候都听起来很嗲的声音说道：“理解，你看我，不是自始至终都不掺合么？因为我这样的可爱美少女总有自知之明，嘻嘻，你只需要看丧钟一刀没砍死他，就应该知道这家伙不好杀了吧？” “是这样么？”戴安娜尽量不去看小扎嘴里的管子，因为那共生体看起来像是从丧钟裤子里伸出来的。 瞬间戴上金丝眼镜的哈莉点点头：“是的，这从某种程度上反应出了你对他的竞争意识，你想要和他比较谁更强，可是听姐妹一句话，和自己的男人比较战斗力，根本没必要，这连情趣都算不上。” 神奇女侠翻了个白眼，重新看向天空中，那里的艾比已经和安东开战了。 握着火神剑的手指松了松，她放下盾牌让小扎的脑袋枕在上面：“你不是亚马逊，你不明白，我并不是要证明自己比他更强，只是要证明自己不比他差。” “懂了，你在说反话。”哈莉葱白的手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抬起了尖尖的小下巴：“你还在纠结他另一个女朋友的事情，你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服从于男人的理由，用他的强大来压制你的亚马逊自尊。” 戴安娜扭过头去，不再搭理角色扮演的奎泽尔医生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说对了。 “小扎，你没事吧？” 这时凑过来的康斯坦丁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想要过来抱抱前女友，帮她检查一下。 “不许碰她，你个渣男。”戴安娜抢先抱起了闺蜜，把她藏在自己身后：“你身上还都是艾比的气味，现在还想要碰小扎？休想！” 康斯坦丁苦笑了一下，那张贱脸却显得有些得瑟：“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信我啊，我就帮小扎检查一下身体，不做别的。” “信你才有鬼。”戴安娜和哈莉都眯起了眼睛，像是防贼一样地防着他。 一旁看热闹的波波从口袋中掏出了夜刃，用发光的剑刃修着指甲，对丧钟说道：“好惨一男的，他完全丧失了超级英雄间的信任度，光是看着他的遭遇，我尴尬得脚趾头都扣出八个泥球了。” 苏明低头一看，还真是，因为猩猩不穿鞋子，他的确实在站立的地方用脚趾扣地来着。 耸耸肩，戴安娜她们看来是都知道渣康最近想要和小扎和好来着，结果在这种关头却发现他和‘孩子她妈’死灰复燃了，能不生气么？ 但那和丧钟没有关系，他收起了弑神者，换出了夜幕大剑，控制着X金属流向剑刃： “我上去给艾比帮个忙，你看着点他们，别让戴安娜用剑捅约翰，也别让哈莉用锤子敲他脑袋，那个人渣的脑子对我还有点用。” 猩猩把烟斗塞进嘴里，黑毛爪子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可是还不等他的食指和拇指合拢，就已经看到丧钟像是幻影一般出现在安东的身后了。 第2214章 得道多助 腐烂往往都发生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比如不起眼的落叶之下，或者是深埋着的棺材之中，因为没有人想去欣赏什么事物步入死亡的那个过程。 哪怕它是生物链中的重要一环。 有些人类喜欢养花，那是因为花朵的美丽，没听说过有谁是为了在白天为了吸氧而去培植植物的。 有些人喜欢养宠物，那也是因为猫猫狗狗很可爱，能够提供给他们心灵上的陪伴，而不是为了让这些捕食者履行它们原本在生态链中的职责。 但腐朽之黑绝对是最不受人类待见的一个，人们总是想要把瘟疫、灾难、灭亡这些东西驱赶出生活，至少是把这些东西丢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腐国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被活人们的梦所挤压到地下，永远不见天日。 为什么？只因为它不好看，不被世界的主角群体——人类所喜，就会被丢到黑不隆冬的地方去。 多元宇宙中的故事，基本都是围绕人类展开的，不是么？ 这听上去有点不公平，至少，是腐朽之黑觉得不公平，它想要从地下升起，统治生命议会，如果有可能的话，更进一步...... 但它的代言人安东应该是暂时没有帮它实现愿望的这个机会了。 苏明其实有时候挺喜欢超级英雄们的战斗方式，那就是以多打少，毕竟也不是所有时候都需要单挑嘛。 “阿凯恩女士，我需要一些你的帮助。” 他飞到了安东的身后，三人在空中排成一线，隔着光头佬朝另一半的艾比喊话。 同样掌握着腐朽之力的艾比正在和自己的叔叔撕扯着，黑泥构成了她尖锐的利爪，而她的脸此时看起来像是异形一样，脑袋被拉长成了冬瓜状，一口黑泥和腐骨组成的尖牙，看上去就像是捕熊陷阱，闪着寒光。 光从这个外貌来看，她可比她叔叔更像是反派，尤其是是背后的枯骨翅膀致敬了堕天使，身后那仿佛脊柱延伸出身体的尾巴，怎么看都像是恶魔的武器。 “叫我艾比。”利爪撕扯着自己的叔叔，她十分自然地回应道。 她已经能感觉到目前这些人里丧钟才是领导者，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普通人也能飞，但丧钟始终是名声在外的，地球最强的佣兵之一。 没错，她沉睡得太久了，根本不知道这个丧钟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老头子。 可在战斗中，这无关紧要。 看着披头散发，像是贞子版的异形开口说话，苏明都有些佩服康斯坦丁了，这都下得去手，实属狠人。 不过脑中杂乱的思想只是一闪而过，他可不会说出这些想法，而是认真地布置任务：“我需要你将他排挤出腐国，我们在现实中干掉他。” 同样都是腐朽之黑的代言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权限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力量各有强弱而已。 无疑安东是更强的那一个，他怎么说也是长辈，在魔法界中，年龄往往代表着积累，更何况腐朽之黑也更看好他。 但阿凯恩家族全家都被腐朽之黑绑定，它就算不想承认艾比的存在，可是她进入半生半死的状态后就继承了这个资格，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我只能试一试，在这里他太强大了！”艾比回答。 两个人的能力几乎一模一样，战斗起来就像是两群苍蝇在厮杀，这还只是人类的双眼能看到的。 在看不见的层面上，双方都在争夺腐朽之黑的控制权，那概念层面的争斗才是真正凶险的地方。 苏明在空中掠阵的同时耐心地磨刀，他看向下面的湖心小岛： “哈莉，给毒藤说一声，我们需要五月皇后的帮助。” 还在鄙视渣康的哈莉站了起来，双色的马尾摇了摇，小手在嘴上圈了个喇叭状： “这很难啊，我虽然不是很懂，但小红给我说了一些，五月皇后它是藤类植物，必须要进行‘攀缘和依附’，那些长牙齿的花是不会同意帮助我们的，万物之绿现在是它们说了算。” “除了去依附别的植物，五月皇后还可以依附‘金属之灵’，你让艾薇转告它，只要它现在出手帮我们对付这个光头，我立刻投资在美国和墨西哥边境上用合金网建一堵墙，十米高，3169公里长，不通电的那种，让它能爬个够。” 赚钱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用么？货币毕竟只是价格工具而已，它的价值要看用在哪里。 再说了，真正有价值的并不是修墙这件事，而是这件事背后的新思路，想必得到了丧钟的提示，五月皇后也能明白过来。 谁规定的藤蔓必须依附在花草树木上才能存活了？是人类农田中的水泥葡萄架不好缠？还是人类花园边的铁丝栅栏不好爬？ 金属之灵代表着人类造物的集体意识，虽然近乎沉默无声，甚至还在争取生命议会的席位，但它绝对潜力无穷，谁叫它们生来就绑定了天地主角人族呢？ 人类假如想借助工具养活植物，那再容易不过，而藤类是出了名的生命力强，其中有一些甚至可以通过‘分根’来进行分裂增殖，并不需要开花结果。 只要搭上金属之灵的快车，五月皇后碾压赫卡忒搞出来的百花议会不在话下。 毕竟没有树也没有草，后者上哪里开花去？嬉皮士的头上吗？ 没人愿意永远排第二，苏明就不相信五月皇后存在的数百亿年来，就没有过一点点想要在万物之绿中当家做主的想法。 以前它是没有机会，但是人类创造了金属之灵，丧钟现在也愿意帮忙，那机会就来了。 人类想要操纵金属之灵相对来说简单，答案就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毕竟是人类造物的集体意识嘛，造东西就是砸钱砸物资呗，你造得出的东西够多，你就是金属之灵的爸爸。 具有自我意志，就拥有欲望，有了欲望的事物，就可以利用，这就是苏明谈条件的根本出发点。 丧钟没必要跟任何生命议会的代言人谈交易，毕竟他们只是消耗品，是各方势力在众生之红里选中的一个无聊个体而已，真正能做主的，还是他们背后的存在。 再说，别以为这里只有死亡之藤背后的五月皇后是旁观者，另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始终静静地等待着呢，那就是分裂之菌，细菌的集体意识。 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处不在。 如果五月皇后拒绝苏明的提议，那他立刻就会通过绞杀去进入微观层面直接联系分裂之菌，也许去建一座细菌实验室比修墙还省钱呢。 一旦有了细菌的帮助，想要弄翻安东这么一个代言人同样是易如反掌。 可怜的光头佬安东终究只是个工具人，他所谓的不死在丧钟眼里就像是个笑话一样，只是死法稍微有些区别而已。 聪明的哈莉一点就通，她眼睛一亮，仿佛头上冒出了个小灯泡一样，咧开嘴笑了。 她抓住死亡之藤的一片大叶子贴在耳朵上，打算用它给小红‘打电话’，但已经用不着了。 五月皇后已经通过这植物感受到了丧钟的话语，它也作出了正确的决定。 只见这株藤蔓就像是童话故事里，那能让小孩爬进云端巨人城堡中偷东西的通天藤一样，瞬间就充气般地长大。 眨眼之间它的根茎就破土而出，绿色撕破了金色为地黑白为天的世界，庞大的根系覆盖了整座湖心岛并向四周扩散，遮天蔽日的叶片填满了金色的湖面。 在这本就被金色疯狂之梦削弱的腐国中，植物的力量降临了。 第2215章 死翘翘的代言人 当幕后的植物意识亲自出手时，才能认识到平时的代言人们有多弱。 毒藤女曾经制造催眠植物覆盖整座哥谭，把全城的人都变成傀儡和蝙蝠侠玩游戏。她去大都会旅游，就在哈莉的撺掇下催生食肉藤蔓和超人肉搏，战力水平是相当不错，还有不死的特性。 但要看和谁比，五月皇后一出手，就是概念层面上的攻击，这是在入侵腐国，给濒死者的梦境中强行种草啊。 人家濒死者正看死前走马灯呢，看到自己要和初恋打啵的时候，突然间画面就变了，初恋情人穿上全身藤甲了。 生前记忆里正要吃秋天第一个烤红薯呢，结果这红薯突然发芽了，长出红薯藤来跳到地面上到处乱爬。 想要撕开腐国这个特殊维度，除了把那些将死的生物都救活这个笨办法之外，篡改他们的记忆也可以达成同样的效果。 腐朽之黑倒是想要反扑，可惜，它的代言人中有内奸啊。 安东是听话的，可是艾比根本不受它的控制，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沼泽怪物的牺牲，以及决心要拯救丈夫所保护的世界。 内部的两个代言人互相争斗，大大分散了腐朽之黑的力量，面对五月皇后的攻击，它在无形的战场上节节败退。 因为这个植物意识并不是要摧毁整个腐国，它只是想要在这腐国之心所在的地方钻一个洞出去，顺便把那个安东也卷走。 藤类植物擅长以柔克刚，就像在巨石下面发芽的黄豆，豆藤总能找到缝隙挤出去，它的出头几乎是无法阻止的。 更何况如今的死亡之藤得到了身后存在的全力支持，实现冲破封锁这个目标只是时间问题。除非在这段时间里腐朽之黑能说服百花议会插手，中止万物之绿的介入。 但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对于那些花来说，正义联盟和人类都是暂时休战的敌人不假，可你代表死亡和灭绝的腐朽之黑也不是朋友啊，什么‘化作花泥更护花’就别提了。 活着不好么？非要当烂泥？ 这一切表现在众人眼中，就是藤蔓越来越高，枝叶越来越密，随后顶上了洞穴的顶部，茎杆上那些气根开始钻进那些腐尸之中，汲取它们体内的养分。 生物的死尸和金坷垃一样，也富含氮磷钾，能让庄稼亩产一千八，死亡之藤它本来就带有‘死亡’的通灵概念，此时更是加快了膨胀的速度，将本就有限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众人位于一座巨大的尸山下，这是苏明来时就看过的路，如今这座尸山正在被巨大的藤蔓推翻，至少众人所在的叶片越升越高，一层层的未知屏障，发出撕纸一般的声音被藤蔓捅破。 下一秒，大家都发现自己回到了主维度之中，一处具体坐标未知，但是充斥着各种藤类植物的热带雨林中。 脚下的死亡之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厚实的落叶腐殖质层。 “不！不！你们怎么敢？！” 安东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尖叫声，他像是挤压鸡蛋一样，双手用力猛按自己的光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但为时已晚。 在腐国之中苏明懒得动他，因为他杀不掉。但是进入了主维度，还疑似是五月皇后的地盘，他想要不死都难。 “艾比，抓住他！” 苏明举起了手中的夜幕大剑，X金属发出了耀眼的银光，将周围的树木和藤蔓照亮一大片，就连草丛中有几朵小花都弯下了腰，像是承受不住这种级别的能量。 离开腐国之后，艾比身上的黑泥盔甲也在溶解，从怪物形态转化为人形，好在她失去翅膀的同时，她叔叔也飞不起来了。 一开始她也有点茫然，但在感受到万物之绿的力量瞬间她仿佛受到了鼓舞，此时又哭又笑，鼻涕都要流到嘴里了还那么高兴。 这是万物之绿的力量不错，可不是来自她熟悉的沼泽怪物啊，至于么？ 至少她还是在情绪激动时听到了丧钟的话，双手抓住了面前的叔叔，根本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安东想要变成一团苍蝇脱身，那么她也变成一团苍蝇，每只苍蝇把抱摔对方将之抓回原位。叔叔想要从身体分裂出蛆虫作为替身逃命，那她也分出蛆虫去撕咬对方，哪怕是和敌人同归于尽。 她太拼命了，以伤换伤的打法更是看得让人恶心，但她像是感觉不到丝毫痛苦，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那也许是她在家族中过往的悲惨经历，如今释放而出后带来的释然，也许是她自认为这是保护地球，能给亡夫脸上增添光彩，谁知道呢。 苏明也不在乎那个，他飞到了纠缠在一起的双方头顶，随后来了个头下脚上的高空俯冲，精准地用夜幕巨剑插进了安东的天灵盖中，还用力搅了搅剑柄。 脑花混合着黑色的血液喷了出来，就像是加湿器吐出的雾气一样，洒在了佣兵的身上脸上，但那红色的独眼目镜反而更亮了。 安东还想挣扎，想要分身，想要变成灰烬，但却都被艾比以相同的手段阻止。 伴随着两者离开腐国后，体内残留的力量同步减少，他渐渐无法使用能力了，只是不时地抽搐一下，艰难地发出几个没有意义的音节。 而这时五月皇后的攻击也随即赶到，粗壮的藤蔓和叶片卷曲过来，层层叠叠地将三人包在一个严丝合缝的绿色大球中，连一粒灰尘都掉不出去的那种。 同时，叶片上的纤毛也扎进了安东的脚底，开始吸取他腐烂肉体中的养分。 这是它通过改造植物叶片形态，赋予了周围的藤蔓捕蝇草的特性，能够通过假叶来吸取营养。 ............................. 几分钟后，藤蔓大球散开了，戴安娜等人就看到丧钟扶着艾比走了出来，而安东已经不见了。 波波拿着烟斗在一旁的树干上磕了几下，从鼻孔中喷出了一些气，他已经知道结果了，安东应该是被丧钟按照以往的佣兵习惯，弄得死翘翘了。 仔细一想还难免有些感慨呢，安东可是沼泽怪物的宿敌，双方斗了十几年了，结果现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先后死去...... 世界真是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着，波波还是满面笑容地爬上了旁边的树杈，毕竟自己一方还是赢了嘛，接下来处理蘑菇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戴安娜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有些脱力的艾比，用大眼睛看着丧钟，意思是询问接下来的安排。 丧钟褪去了面甲，绞杀给他嘴里塞了一根烟，他低头点火，吐出一口烟雾，活动了一下脖子： “让绿箭侠启动爆音通道传送你们回正义大厅，波波和哈莉留下跟我，我和这些藤蔓还有些合作细节要谈。” 第2216章 事后小憩 “怎么还有我的事啊？”波波摘掉了小帽子，爪子疯狂挠头：“蘑菇的问题有艾比帮忙很快就能解决，小戴也救回来了，咱们应该找个地方喝点酒，庆祝一下。” “你想要回自己的酒吧陪伴那三位‘娇妻美眷’就直说。”苏明坏笑着揉动猩猩脑袋，暗示他回家后有什么结果：“我可以理解，她们一定也很想你呢，自古美女爱英雄嘛，你想回去显摆，人之常情。” 如果那三位大猩猩美女知道波波出门一趟就拯救了世界，一定会更加崇拜他，贴得更紧了吧？ 波波的黑眼珠里瞳孔瞬间紧缩，吞咽唾沫的声音甚至连戴安娜都听见了，他的猴头左右狂摇，这是发自真心的拒绝。 “是不是我一旦回去，你就会主动帮我跟那几位‘显摆’？那算了，我还是跟着你吧，就算你要去地狱找麦子一起折磨灵魂取乐，我都跟你去。” “我们被困在了腐国中大概有一个小时，但安东和腐朽之黑绝对不是没有理由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攻势的，一定背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苏明收起了笑容，重新变得面无表情，目光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幕后有一个操纵者，可能是颠倒人，可能是狂笑之蝠，可能是卢瑟，甚至可能是打前站的起源判官，我需要你们其他人回去守好正义大厅，谨慎行事，不要白白送命。” 康斯坦丁把断成九节鞭的香烟拨开，从一旁摘了片树叶卷着烟草艰难点火，呛嗓子辣得咳嗽：“咳咳，那我们就回去先给小扎治疗，然后再等你消息？” 丧钟飞上天和安东动手的时候，维持扎坦娜体内状况的绞杀也收走了，她如今的状况显得很不妙，七窍一直在流黑水。 缓过来一些的艾比正在帮忙净化那些腐朽力量，但想要修复扎坦娜的内脏器官，必须用到最终机器。 “安东已经不是我们的麻烦了，但别忘了腐朽之黑还有另外的代言人，约翰，我需要你去对付威廉·阿凯恩，至少要给他找点麻烦，别让他在这种时候掺合。” 苏明安排了新的任务，那个家伙也不能忽视。 和艾比恰好相反，她弟弟威廉对于安东那是盲目崇拜，把叔叔当作自己的亲爹一样供着，时刻准备着任他驱使，如今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如果不是艾比还在这里，苏明甚至会直接说要想办法把威廉做掉。 可就算她和她弟弟关系再差，也得给人家留点面子不是么？ 要不然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我们把你弟弟弄死吧’，那大家怎么看她？她是该同意还是该反对？ 康斯坦丁的嘴歪向一边，笑着应承了下来，贱兮兮地搓搓手指： “那你欠我一顿酒，就是你之前倒掉的那种好酒。” “现在就给你一瓶，你打算怎么做？” 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一瓶酒来丢给了渣康。 这货平时手抖得厉害，抽个烟，烟灰都能洒一身，但是端酒的时候，那手却稳如外科大夫。 “我有个朋友，平时帮我开车的。”康斯坦丁迫不及待地拧开酒瓶，咕咚咚灌了几口，一抹嘴后贱笑道：“我让他通过神秘之屋跑一趟墨西哥，把泰菲找回来见见艾比，她们母女俩就算不和威廉正面对抗，光是威慑力就足够了。” “可以，去做事吧。”苏明又看向戴安娜，摸摸她的头发：“你先回正义大厅等我，处理一下蘑菇丧尸的善后工作，通知梅甘他们的泰坦小队到大厅待命。” 戴安娜干脆点头，也抬手拍拍他的胸口：“我知道了，你行动中小心。” “不会有事，我就跟五月皇后聊聊，毕竟这是说好的条件。”苏明笑了一下，从地上捡起猩猩抱着，朝哈莉挑了下下巴。 “嘻，那我们继续玩去了啊，呣啊。”哈莉扛着大锤子走过神奇女侠身边，还在她脸上香了一口，留下一个超大的红色唇印：“对了，过些天我和小红要去做SPA，你来吗？猫女挂了以后我们哥谭美少女三人组少个人呢。” 神奇女侠翻了个白眼，唐娜还在家病着呢，她不可能和女孩们出去玩，不管身为亲人还是亚马逊女王，她都有责任照顾好妹妹。 只见她一边小猫擦脸一样揉着唇印，一边摇头：“我就算了，等什么时候我请你们去天堂岛泡温泉吧。” “真的？那就说定了哦，哈！” 哈莉高兴地跳了起来，随后一溜烟地跑进了雨林深处，就像是现在赶时间完工就能早点去玩一样。 苏明朝着众人点头，随后转身跟上，很快，茂密的林木就遮掩了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雨林中。 戴安娜掏出了印着双W符号的手机，这是钢骨特制的加密版本，她联系了正义大厅值班的那个小胡子，让对方锁定信号位置，启动爆音通道。 这需要一点时间，挂断电话后，她还在看着丧钟消失的方向。 “安东的这次复活并不简单，你也知道吧？”康斯坦丁抱着酒瓶凑了过来，他挠动着金色的头发，一片片的头皮屑随之如大雪般落下。 神奇女侠看了一眼一旁昏迷不醒的扎坦娜，随后点点头：“安东并不是用来对付丧钟的，因为他只伤到了小扎，确实，幕后有人操纵，而我不希望是颠倒人。” “这个可能性很高，小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渣康靠在一旁的树上，喝了一口酒，看着艾比给扎坦娜治疗。 “什么？”戴安娜抬手示意他后退，周围的空间震动起来了。 康斯坦丁还是第一次坐爆音通道传送仓，以往他都是用魔法的，但现在明显丧钟认为魔法不可信了。 “意味着，颠倒人先针对掉了一个倒语魔法使用者，和它联系最紧密的扎坦娜，接下来，它可能就要来对付你了，女巫之刻最后的持有者。” “所以丧钟让我回到正义大厅，那里的地下有着世界上最坚固的魔法堡垒之一，是要等小扎醒来么？”戴安娜咬了下嘴唇，她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 偶尔被人保护还算不错，可是他为什么不直说呢？ 看着眼前的银色穿梭仓渐渐在声浪中由虚转实，就像是从另一重维度中浮现的一样，尽管知道这其实是通过天血层进行声波化物质转移，渣康依旧觉得更不靠谱。 他丢下了烟头，一片藤蔓的叶片像是活着一样来把烟头拍灭，他耸了耸肩： “虽然我感觉丧钟有很多事情没有说，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个陷阱，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坑你，所以接下来一段日子我和小扎就都跟你混了，黑暗正联的队长戴安娜。” 女侠转身抱起地上的扎坦娜，走进类似集装箱一样的穿梭机： “那是你没见过他用平底锅偷袭我，把我打晕的那几次。” “你们还玩道具和昏迷？刺激，但最好别给我讲了，我很清楚一个道理，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越惨。” 渣康露出了诡异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贱笑，又像是在担心。 第2217章 隐瞒与信任 “副官，传送我们，幽灵宇宙奥菲斯I号星。” 在密林的不远处，通过绞杀看到戴安娜他们登上了穿梭仓再次伴随着巨响消失，丧钟也通过通讯器联系了赛普尔克那边传送。 和五月皇后是要谈，但不能在它的大本营里谈，这里的植物种类太复杂，光是看到有花朵在附近就不行。 哈莉被他拎在手中，两条腿还在不断地动，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她还想要在雨林里探险呢。 “为什么不告诉小戴你的猜测？” 波波叼着烟斗，摆出了一个忧郁的动作，表情显得十分深沉。 “我相信戴安娜，可她体内的女巫之刻信不过，扎坦娜虽然昏迷，但她可能是颠倒人的窃听器，艾比算是自己人，但有她在的地方就有腐朽之黑，那可不是朋友，综上所述，你想让我说什么？” 苏明摇头，沐浴在淡淡的光柱里，雨林中的植物仿佛也挡不住这道光，它来自另一重维度。 下一秒，两人一猩就来到了另一颗满是绿色的星球，这里曾经满是毒气和有毒的生物，但如今经过了布莱尼亚克21无休止的改造，已经有部分区域可以供人类生存了。 猩猩侦探叹了口气，他摸出小酒壶来喝了一口，酒水沾在他嘴边的黑毛上，幽灵宇宙中没有太阳，抬头能看见的只有散发着赤红色光芒的赛普尔克。 他又问：“你的意思是所有和巫术有关的东西都不可信了么？如果是这样，我们相当于失去了很大的助力。” 丧钟把手里的哈莉放下，让她在周围随便玩，这是一个改造完毕的小海岛，上面你的植物都是对人类无害的。 “也不尽然，我的多毛助手。”苏明远离了海岸线，走到一旁去在草丛中寻找什么：“迈亚的巫士们使用妖精魔法，他们的生存之本握在你手里，所以他们是可信的。康斯坦丁和阿拉贝尔，力量来自于地狱和路西法，颠倒人无法插手，所以也是可信的。还有渡鸦，她的力量来自三宫魔，这种时候三宫反而会和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上。” 波波点头，随即稍微顿了一下，才接着给自己的烟斗里装烟丝：“其实你还有几个没说吧？如果颠倒人想要一家独大，那么秩序之主以及混沌之主都是会反对的，纳布和魔童应该也在安全范围内。” “我只是担心说出来你们接受不了，因为在一个月前，大家还是敌对双方打生打死，结果现在摇身一变，立场又一致了。”苏明褪去了面甲，露出自己的面孔来：“这么一来搞得沼泽怪物和蓝魔鬼就像是白死了一样......” “你不用担心我的感受，斯莱德。”波波打断了他的话，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肩上，低着头：“猩猩我不是第一天混魔法界了，这个黑暗混乱的世界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会为他们的牺牲而伤心，却不会认为当时他们的牺牲毫无意义，如今我们从珀佩图阿手中拯救了世界，情况好了不少，这有他们的功劳不是么？” 说完，他睁着大眼睛看着丧钟，想要获得一些承认。 蓝魔鬼和沼泽怪物都死于纳布以及身后的秩序之主手中，真要说贡献的话......丧钟觉得他们死得毫无价值，一个是被渣康坑死，另一个是被迈亚拖累而死，而这些本是可以避免的。 但话不能这么说，他反手给猩猩顺顺毛，脸上露出个笑容：“是的，他们是为世界和魔法界牺牲的，他们的功绩不容磨灭，他们的姓名会永世长存。” 听了这个回答，波波也释然一笑，满意地跳下了地面：“所以如果你要是想和秩序之主合作，不需要顾虑我们的感受，如果队伍里还有谁心里不舒服，我去帮你说服他们。” 大海涛声依旧，远方的天空中飞过了骷髅外形的工作舰，那些布莱尼亚克一脉祖传的飞船，金属触手一如既往地张牙舞爪。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不必，颠倒人也好，秩序或者混沌也罢，再加上天使和魔鬼，全都是一路货色。”苏明摇了摇头，从草丛中找到了一棵外型酷似红薯秧子的藤类植物，他将其连同周围的泥土都挖了起来：“能做一时的盟友，但早晚会因为利益再次背叛，我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那你打算怎么办？寄希望于阿拉贝尔能找回路西法么？那个地狱君王确实无欲无求，只要给他个夜店玩就行。”波波积极地出谋划策，说实话，听到丧钟不打算和秩序之主那个仇人合作，他还是暗中松了口气。 嘴上说着放下容易，但是心里毕竟还是难受的，波波原本是打算为了大局作出让步，可现在明显不用了。 “我有幽灵宇宙，你也知道，它如今可以被看作是一个通道，我没有带你去它连通的另一边玩过。”苏明捧着手里的藤蔓，拍拍它叶片上的绿色泥土：“但我在那里是至尊法师，背后有个强大的魔神集团在支持我，它们......稍微可信一点点。” 波波咬指甲思考，半晌才说：“你想要让它们过来帮忙？可行么？” “如果完全放开幽灵宇宙，取消阀门机制将两边彻底连通，是可以做到的。”丧钟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打算脱衣服下水玩的哈莉：“但那意味着多元融汇，风险十分高，一个单体宇宙中只能有一个地球，这个道理你懂吧？在想到让两个地球共存的办法前，我在这边只能十分有限度地借用维山帝的力量，它们可以伸过来一根羽毛，或者一条尾巴，这就是极限了。” 猩猩算是听懂了，巴巴托斯打通天血层，搞出来的正反宇宙融合，说白了就是多元融汇的一种，那是会毁灭一切的大危机。 自己不知道幽灵宇宙的另一边是什么样，但将地球0和另一个地球所在的宇宙融合，无疑危险是一个级别的。 好在丧钟不是疯子蝙蝠，他确实在为宇宙的存续而思考，这样就够了。 觉得话题变得有些过于严肃，波波抽了口烟，说起了笑话：“那除非你觉得那根尾巴硬到能做杠杆，否则最好别想用它撬动地球了。” “杠杆......平衡？也许你的建议不错。”苏明笑揉猩猩头，拎着藤蔓秧子走向没人的礁石滩方向：“你去看着点哈莉，别让她游太远，我这边和五月皇后说些事情，一会就好。” 穿着花呢西服的波波知道丧钟是在支开自己，也许是又和五月皇后谈什么备用计划了，但他能怎么办？他只是一直弱小可怜的猩猩而已，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能活着就不错了。 所以他温顺地转身离开，肩负丧钟的信任走向海边，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赤足的脚印。 第2218章 光头重现 与此同时的地球上，某座繁华的大城市中，有一间小小的公寓。 这栋居民楼修建起来后有些年头了，外墙的红砖都被太阳晒得变了颜色，不过得益于大都会并没有在地球沉没事件中‘完全’沦陷，所以这里的建筑保存得相对完整一些。 后续的动乱中，城里还有超人家族维护，所以大规模的破坏事件同样没有发生，偶尔有些仇杀案，但总是能很快抓到罪犯。 这里的居住环境无疑比哥谭的那些居民楼好多了，虽然楼梯间同样充斥着灰尘和臭气，但至少墙壁上没有涂鸦，更没有什么打扮得像是废土匪帮一样的可疑人员在附近游荡。 居民区外，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套装筒裙的女子正在过马路，她显得忧心忡忡，但是在打电话的时候依旧保持着语气平稳。 “不，妈妈，面试工作的结果很糟，大都会的企业们更愿意相信超人的话，而不是我的前老板。”女子朝一旁狂打喇叭的车子比了个中指，快步走过了斑马线：“我现在成了污点人员，一些穿着黑西装的人坐在车里，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停在我的公寓门前。”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缓缓尾随的车辆。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车里坐着两个壮年的男子，他们不光穿着黑西装，还戴着墨镜，那两张面无表情的脸孔过就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虽然看上去是FBI，但这些人身上的气质更加黑暗，充满了血腥味，甚至没有躲藏的意思。 她无语地推开了公寓大门向着楼上走去，尽管她被某部门找去问询的时候说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谁会相信莱克斯·卢瑟的首席秘书会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呢？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撒谎的成份，因为她知道那些找上她，监视她的人并不是FBI，而是来自一个更加隐秘的政府机构，天眼会。 但还是不要告诉母亲了，因为没有任何家长想要自己的孩子跟国家秘密特工扯上关系。 走在楼梯上，耳边回荡的除了高跟鞋的脚步声外，还有母亲的唠叨，这让她除了感觉脚腕酸痛之外，心中也充满了疲惫。 她没有什么积蓄，美国人都这样，毕竟作为卢瑟这样大老板的秘书，她必须花钱去买高级的衣服和首饰，才能在对外应酬的时候不丢公司的脸面。 可老板卢瑟解散了公司，之后又在电视新闻中死掉了。 那些奢侈品在如今这种历经磨难，社会经济刚刚复苏过来的关头，却没有办法快速折现，毕竟地球上还有60%的人口在用土豆充饥。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折现，就是她舍不得。 去年六万美元买的高订晚礼服裙子，现在送到当铺去只能换到一袋面粉，你换吗？ 她不得不退租了以前的豪华别墅，住进了平价的社区，去面试工作的时候挤公交车，因为她自己的豪车已经被银行作为抵押物收走。 但不知道电话另一边的母亲说了什么，她突然摇起脑袋： “我不会回去的，妈妈，我毕业于哈佛商学院，今年27岁就有四个博士文凭，回到堪萨斯的乡下去开拖拉机？不，我要留在大都会，这里有高薪的工作，我要过好日子。” “......”电话那边又说了一大堆话。 “不，哥谭不能考虑，虽然韦恩企业待遇很高，但我在那座城里会暴毙街头的。星城也不行，我能看上的只有奎恩工业，可是他们的老板竞选了市长后却经常消失，这种企业是没有前途的。” 她租住的房间在公寓三楼，一个不高不低的楼层，她很有经验，毕竟总是有外星人来找超人对打，住高楼简直是找死。 而三楼就比较合适，仅次于郊区山坡上的独栋别墅，这个楼层不会被陨石砸到，也不会被水淹没，更不会导致不知所措。 当然，这种级别的公寓就别想什么楼道里能铺地毯了，就连一楼的保安都是个摆设，那个胖子只会在门房里玩手机而已，有人进来都不带抬头的。 不过她还算是满意这样的居住环境，毕竟路过一家家门外，隔着单薄的门板，她能听到的也不是惨叫或者枪响，而是电视机里节目的声音，或者不知道哪家的孩子的啼哭。 至少是活人的气息，能在一连串的事件中活下来，已经殊为不易了。 她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公交车车载电视里的新闻，说是别的很多城市中都发生了蘑菇丧尸袭击人类的事情。 好在大都会什么事都没有。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没事就是好事，这更加坚定了她留在这座城市中的决心。 在公交车上不好说话，下车后她赶紧给老家打了个电话，确定父母在堪萨斯那边也没事后，她放下心来，接着就是面对家长的老生重弹。 回老家是不可能回老家的，她‘大漂’了这么多年，虽然现在是遇到了一些困难，可是她不想放弃。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说服，电话对面突然没有声音了，她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门，用脸蛋把手机夹在肩上： “喂？妈妈？你在听吗？” 可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她发现本不该有人的房间中有着别人闯入的痕迹，卫生间的门大敞着不说，卧室中的地毯也被丢到了客厅里。 她心中一紧，收起了电话，从挎包中取出了一把射线手枪来。 这是前老板给她防身用的东西，她没有用过，但知道只需要把那天线一样的线圈对准目标，然后按下枪柄上的按钮就行。 此时的卧室门口，有着耀眼的红光照射出来，还能听到一些金属碰撞的响动声。 她轻轻脱掉了鞋子，丝袜小脚无声地在地板上挪动，脚趾头都勾了起来，那是紧张的表现。 随即，她猛地在卧室门口现身，把枪口对准里面的人。 但下一秒，她睁大了眼睛，拿枪的手也瞬间失去了力气，肺中的空气争先恐后地穿过她的声带，让她发出了女高音般的唱腔。 “啊啊啊啊啊！！！” 因为她以为已经死去的老板，此时正站在她的卧室里，摆弄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却一看就有超多屏幕而且十分高科技的一台终端机。 只是，他苍白得吓人，根本就不像是活人了，就连脸上的眼珠都是漆黑一片，像是某种怪物。 “不要大喊大叫，茉茜，这非常不雅观。” 卢瑟淡定地扭头看向她，还是以前的语气，就仿佛这里不是什么秘书的廉价公寓，而是他那往日里一览众山小的总裁办公室一样。 第2219章 老友度假归来 “老板？是你吗？我以为你死了。”茉茜摘掉眼镜，用力揉了揉双眼，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什么幻觉：“你......看起来像是灰白色的，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是超人干的么？” 为了避免被超人听见，她还掩耳盗铃一样地压低了声音。 “是我自己做的，一种进化或者一种诅咒？”卢瑟转身继续开始摆弄那巨型终端机：“但我恐怕是被一个坏女人骗了，自称母亲的人总是不那么可靠不是么？顺便一提，你在这里可以放心说话，就像是我屏蔽了你的手机信号一样，我也屏蔽了包括超人听力在内的任何监听手段。” 女秘书歪了歪脑袋，这时才从老板死而复生中回过味来，看着自己可爱的房间被卢瑟在墙上开了个大洞，外加各种电子管线像是蜘蛛网一样到处密布，她用力按住了自己的脸蛋。 “等等！所以你没有死，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就躲进我的公寓里乱搞？” “我在全球范围内有几百处安全屋，但那些可能会被超人或者丧钟找到，并不安全了。”卢瑟露出了一个笑容，只不过放在他那怪物一样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临时改造你的房子，也不错，而且你以为是谁在蘑菇丧尸危机中保住了大都会不受侵扰？你应该感谢我和我的纳米机器人网络。” “所以，你救了城市，我就得在家里招待你？” 女秘书感觉有些头疼，她要破产了，任何科技设备都是用电大户，虽然不知道前老板是怎么把它接入家用电路...... 嗯？前老板？ “不对，不，我不再为你工作了，我甚至都认不出你了！你开除了我们所有人，我前脚离开大厦，你后脚就把它炸了，我差点被碎石砸死！还有炸掉老博物馆的也是你吧？如果那时你是假死的话！” 茉茜发出了女妖一样的尖叫声，是卢瑟说的她可以在这里大胆说话了，不用担心被楼下监控的天眼会听到。 卢瑟并不生气，他知道自己的秘书是什么样的人，当初的爆炸差点杀死她，让她抱怨两句也无关紧要。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实际上，从他看到珀佩图阿被‘那个’超人暴打却毫无还手之力后，梦就已经醒了。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他发现自己过去走的路才是对的，超人果然才是最有价值的研究对象。 什么毁灭之力，什么多元之母，全是渣渣。 不过好在虽然损失了豹女他们，也丢失了很多利益，可他自己混到了如今这具不死且能任意变形的身躯，倒也不是一无所获。 人类和氪星人的游戏，可以继续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大喊大叫？我刚才给你的账户里秘密转账了八位数，现在准备好复工了吗？” “......八位数？”茉茜眨巴眼睛。 卢瑟的身体一阵扭动，从穿着绿紫色紧身衣的灰怪人形象，变回了那个熟悉的人类光头，红润的肤色，熟悉的眉眼。 他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淡定说道： “是的，一千万美元，虽然我关停了卢瑟集团，但只要我愿意，它随时都能被重建。因为我这样的聪明人总会准备后路，只有正义联盟会从平行世界进口土豆？我就不会在平行世界布局吗？” “......”秘书还在消化八位数的冲击，什么也说不出来。 卢瑟对自己的秘书是很信任的，他毫不避讳地继续说道： “我干掉了十个世界里的我，在那些地球上成立皮包公司，而那些不同的正联只知道采购粮食，却没想过粮食是谁卖给他们的，接着我只需要把不同世界的钱再换成通用的资源和能量，用神性号运输到主世界来......这些资源加上我的头脑，足够再成立十家一模一样的卢瑟集团。” 珀佩图阿死了，她的王座也被丧钟夺走，但是逃得一命的卢瑟继承了她的多元级别飞船，那艘比穹极号还要强大的神性号。 秘书捂着自己的小心脏，颤抖的手戴上了自己的眼镜。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筒裙和头发，深呼吸平复心情，最终也露出了过去的笑容： “老板，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喝酒还是咖啡？晚餐吃牛排吗？”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茉茜，你拿了钱就足够职业。”卢瑟笑着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秘书：“不过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需要进食了，我需要你帮我一些别的忙。我之前提取到的血液样本都被污染了，沙赞和唐娜的血液中有魔法流动，超级少女的被氪石辐射影响，而我也没有弄到那只鹰和那只甲虫的血。” 秘书伸长了脖子，脸上带着疑问：“所以？” “啊，倒是还有一个被狂笑病毒感染的糟老头子，我需要他的血。不过你放心，我不用你去进行任何战斗，你只要留在这里，关好房门，帮我看着这台设备，它如今正在监控多元宇宙的异常数据。” “什么异常？还有，您说的平行世界，多元宇宙，我都听不太懂。” 茉茜走近了卢瑟，他变回人类的模样又给了一千万美元，那可敬的老板又回来了。 “这个你不用多管，只要屏幕上出现红色感叹号，你就打电话告诉我警报代码就行。”卢瑟让开了位置，教秘书自己上手试试，递给她一个保密手机：“记住，一定要打电话，不要通过内置的天血通讯，钢骨一直在监控那里的动静。” 听不懂的词汇太多了，但一个合格的秘书是不会再要求老板解释的，她只是点头应下： “我明白了，老板，看到感叹号，打电话，汇报代码。” 卢瑟拍拍女子的肩膀，她最近好像瘦了一点，不过这无关紧要，他继续说： “很好，如果没有纯净的样本，我就无法逆转我对手的计划，在继续我和超人的较量之前，必须要把狂笑之蝠清理出场才行......他想要赢所有人，但我要让他明白，能赢超人的只有我莱克斯·卢瑟！不需要毁灭和重建了，我只需要做到人类中的最强。” 这倒是没有大毛病，他把自己那融合了火星人基因，怪物一样的形态命名为‘新人类’，这样一来他依旧可以挺胸抬头地说自己是个人。 “当当当！”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公寓大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你叫外卖了？我记得以前给你说过，那些庶民的垃圾食品会影响你的健康。”卢瑟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离开后，秘书可能生活困难，但没想到她竟潦倒到这种地步。 莱克斯的秘书吃街头外卖？这要是被蝙蝠侠知道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和超人对抗？ “没有，我不会吃那些东西，更没有网购。”秘书又拿起了枪，看向门外。 卢瑟思考了一下，穿起了墙角处的厚重战甲，启动隐身状态，并且将仪器设备也笼罩在隐形力场中：“去开门，你知道怎么应付天眼会。” 茉茜点了点头，她走到了门边，把枪藏在身后小心地开门，从挂着安全链的门缝看向外面。 门外那是一个穿着夏威夷风格花衬衫短裤的苍白男子，他头上还戴着一顶草帽，脖子上挂着相机，像是刚刚旅游回来。 听到有人开门，他抬起头来，在帽檐下展现了脸上那完美的，灿烂的，超大笑容： “当当当，开门啦！哈喽，甜心，小光头莱克斯在家吗？他的老朋友刚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还给他带了土特产哦，噫哈哈哈哈......”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话，他身后另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从大门一旁拖来了两具穿着黑西装的尸体。 僵硬的疯狂笑容定格在死者的脸上。 第2220章 疯子的暗示看不懂 还不等秘书做什么反应，卢瑟那套着战甲的粗壮手臂就从她脑后伸出。 扯断安全链，抓住门外男人的脖子，将其反手丢进客厅里，一气呵成。 那花花绿绿的人影飞过空中撞在墙壁上，天花板因此落下了簌簌的灰尘，卢瑟像是疯了一样扑过去，用巨大的金属拳头狂打对面的白脸，发出工地上打桩机一样的声音。 “咚咚咚.....” 这是那颗绿毛脑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血液也很快流了一大滩。 “哈哈哈哈，喔嘻嘻嘻嘻，再来，再来！” 这是被打的那个人在发笑，他仿佛根本没有痛感一样，反而在暴打中感觉到了舒服，发出诡异的笑声。 “唉，我家J先生来之前就说卢瑟肯定还在生他的气，果不其然。”门外拖着两具尸体胳膊的女子耸耸肩，笑眯眯地跟秘书搭话：“对了，我能进来了吗？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浴室来销毁尸体。当然，如果你能帮我准备一杯巧克力奶昔，让我在分尸的时候喝着，那就再好不过了，嘻嘻。” 女人穿着半红半黑的拼色紧身衣，看起来就像是扑克牌里的丑角，她的脸色同样苍白，两只眼睛周围有着特殊的妆容，一只画着方片，另一只画着梅花。 嘴上说着问询的话，但她已经拖着尸体从敞开的大门进来了，还贴心地把门重新关上，轻轻拍拍门锁。 “那是......小丑？”茉茜不知道手里的枪该对准谁，是看好卢瑟那边，还是先控制住眼前的女人。 疯癫的女人正在探头探脑地寻找卫生间，听到秘书的自言自语后笑着回答：“嗯啊，他现在是不是特别迷人？但你不要打他主意哦，他是我的J先生，我的小南瓜。” “可是新闻里说......”秘书拼命摇头，即便她一直生活在大都会，但是鼎鼎大名的小丑，人人都知道。 几个月前有网络消息说他死了，是蝙蝠侠干的。 “说他死了？呵呵，你的老板都能死而复生，我的老板怎么就不能呢？嘿咻！”画着小丑妆的女人嘴里发出了用力的声音，拖着两具尸体往卫生间走去：“别用枪指着我了，我们是一伙的，J先生说过‘亲爱的莱克斯会欢迎我们，尽管一开始他会表现得不开心，但很快就会被逗笑了’，就是这样。” 茉茜还不至于就这样被她说服，在接受了又一个死者其实没死的消息后，她很快冷静了下来，朝客厅里喊话：“老板，需要我做什么？” 正在爆锤小丑的卢瑟停下手里的动作，从骑跨的姿势站立起来，盯着地上笑得满地打滚的怪人，活动了一下手腕： “没有你的事，去看好设备。” “莱克斯，让你的秘书开香槟吧，你的热情我完全感受不到，我想这是酒精不到位的缘故，哈！” 地上的小丑坐了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摇头晃脑，随后低头检查自己的照相机，看看有没有摔坏。 这可是当年他给芭芭拉拍果照的宝贝呢，还有这身衣服，也是当年穿的那身。 脸色阴沉的卢瑟眯起了眼睛，他可以通过火星人的能力来获取别人的记忆，感受他们的想法，但那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对方必须是正常人，而不是疯子。 “你不是小丑，你究竟是谁？”卢瑟调整着手臂上的光束炮，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啊，经典的身份怀疑问题，现在轮到我证明我是我了吗？哈哈！”小丑的双手扒拉着一旁的沙发，显得有点勉强地坐了上去，松松垮垮地一歪：“少来了，莱克斯，你知道你的直觉是对的，来，告诉我，我是谁？你看到我的第一眼认为我是谁？大声点。” 他还抬起了一只手放在耳边，作出了侧耳倾听的样子，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其实卢瑟已经证明过了，这是如假包换的真货，以往在哥谭有很多冒牌小丑，但那些家伙都没有酒神因子，挨上刚才那么一顿拳头，早就该被活活打死了。 卢瑟战衣虽然没有特别的名头，但每一件其实都是用来反超人的，即便刚才他控制了出力，也足以把一个普通人的脑袋里震成浆糊。 “可是根据我的可靠消息，你的尸体还在蝙蝠洞里。”卢瑟并没有顺着疯子的意思，直接跳过了身份问题：“同时，我也知道蝙蝠侠出了点问题。” “唉，我不是给你说过嘛，你的思想太僵化了，一如既往的卢瑟思维。”小丑叹了口气，显得有些不高兴地撅起了嘴，随即却大笑起来：“嘎嘎嘎嘎，你需要搞清楚一个问题，莱克斯，这个大世界就是个美丽大舞台，我们人人都是小丑......” 光头的男人盯着他看了很久，沉默了好一会。 随后，他走向了客厅角落，脱下了厚重的负宇宙战衣，重新走回客厅中央，弯腰去拿茶几上的水壶洗手： “我现在没有杀你的理由只是因为你上次没有杀我，这并不代表着我要听你的疯狂逻辑，以及无意义的变态哲学。” “我知道，我知道。”小丑笑着站起来张开双臂，热情地和卢瑟拥抱，他喜不自胜地扭动着：“但我实在没想到，我给了你那么明显的提示，你还是输了，真可怜，呜呜。” 卢瑟停顿了一下，他在回忆，随后摇了摇头：“我不觉得你提醒了我什么，在你走后我启用了伊沃博士，复活了布莱尼亚克......” “吧啦吧啦，无聊。” 小丑翻了个白眼，重新跳回沙发上躺下，搓了搓自己褶皱的衬衣，把相机放在眼前，通过镜头看着卢瑟： “总是你觉得，你觉得，你当总裁的日子太久了，以至于忘了我们的表演其实不看重身份，你比我的可爱蝙蝠差远了。这样吧，我现在就换个方式问问你，在当时我把毁灭军团外加一堆乌合之众逗笑，在我把你吊在会议室圆桌上空的时候，你心目中的妈妈女神在哪里？珀佩图阿她在哪里？来，快告诉我答案，我等不及要看你抽自己耳光了。” “！！！”卢瑟瞬间皱起了眉头。 当时他掌握着毁灭门把手，而珀佩图阿被困总合体内，但从她日后的表现来看，明明是可以通过门把手赋予他更强的力量，去击败小丑的。 但她没有这么做。 她只是静静旁观，像是养蛊一样看他们分出胜负。 那一局小丑赢了，也许她立刻就沟通了小丑，展现给他过去给卢瑟看过的画面，想要和他合作，因为他是胜利者。 但疯子必然是拒绝了。 珀佩图阿没有办法，只能转回头继续和‘最大的输家’第二名合作，这样一来，卢瑟等于是一直充当着备胎而不自知。 看着卢瑟的脸就像是调色盘一样变幻颜色，那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懊恼，小丑满意地笑了。 “没错，你猜得都没错，在我放倒你们以后，那个大碧池确实找我了，在我的脑子里给我放电影什么的。”小丑舔了舔嘴唇，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疯狂眨巴着眼睛：“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个诱惑，她会为我创造一个满是蝙蝠侠的宇宙，让我在蝙蝠乐园里永生。” “那你为什么没有同意她的条件？其实你当时可以从我手中夺走门把手，自己去释放她。” 卢瑟已经基本上明白了，小丑确实提醒过他。 用一种疯狂的方式，提醒他珀佩图阿并不是救世主，人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很简单，我只要真正的那个蝙蝠侠，而她给不了我，她只能给我一大堆狂笑之蝠那种山寨货，像我这样有品位的人是不用假货的。” 小丑放下了相机，两手一摊，呲牙咧嘴地说道： “我知道的东西一直都比你多，好莱克斯，她不是什么女神，只不过是街头上另一个嫌贫爱富的婊子而已。她过去抛弃了自己的儿子们，那一天又抛弃了你，将来也会抛弃任何人，我脑子里的小闹钟一直都在响，告诉我她根本不可靠。” 卢瑟坐了下来，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你说的对，可我在她把毁灭军团都塞进椅子后才算是看清了这一点，准备了自己的后路。” “别伤心，我的光头伙计，学学你的老对头超人，要时刻心怀希望。”小丑翘起了二郎腿，像是毒蛇吐信一样舔着嘴唇：“笑一笑，我一直都相信笑容的力量，我们还有实现心愿的机会，现在让你的秘书把香槟端来吧，我觉得我们又是好朋友了对不对？” 卢瑟果不其然地笑了，他扭头朝向卧室：“茉茜，给我和客人弄点酒来。” 第2221章 小丑回魂 在卢瑟归来之前，茉茜的日子过得很苦，也不要指望她家里能有什么好酒。 最廉价的草莓香槟，口感一般，度数倒是很高，是酒鬼们的最爱，不少人自杀的时候也会选它来吞服安眠药。 据说能让死尸的口气芬芳，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小丑只是喝了一小口，他那两个总是向上翘着的嘴角伤痕就向下弯了，变得跟蝙蝠侠一样，明显是对这酒很不满意。 这时，卫生间里也传来了冲水的声音，那个分尸女一脸轻松地甩着手走出来了： “嗨，甜心，跟你的朋友和好了？我还以为有机会打断他秘书的脊椎，剥光她的衣服来拍照呢。” “呵呵，不错的笑话，拿过去发生过的美好记忆作梗，永远也不过时。”小丑乐不可支，随即突然变脸，一脸不耐烦地把酒杯塞进她手中：“不过我这边谈正事呢，你到一边玩去。” “好吧我的大宝贝，我帮你先叫一份披萨怎么样？你是吃樱桃口味的？还是吃葡萄的？” 女人走到沙发边弯腰亲了小丑一口，干脆地转身离去时，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笑眯眯地询问。 “葡萄，一定要是黑葡萄......因为那样才够黑暗！哈哈哈哈......”小丑又开心了，在沙发上的身体扭成一团翻滚，大笑着鼓掌。 他喜欢自己的新助手，不光会听笑话，还会讲笑话，这些天一直都让他很满意 比哈莉强多了，不会要去逛街，不会要这要那，也不会问那么多为什么。 “行了，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吧？不要说那些哲学问题，说点真实发生的事情。”卢瑟看着女人们各去忙各自的事情，他打断了小丑的狂欢，随后把酒杯放回了茶几上。 他也喝不惯这种鬼玩意，工业酒精兑香精？产地是哥谭？即便火星人的混种身体也受不了。 小丑喘匀了气躺在沙发上，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额头：“我在夏威夷的海滩上醒来，发现一只海鸥正在啄我的肚脐眼......” “这就是开端？” 卢瑟示意暂停，他想要知道明明已经死透了的小丑是怎么活过来的，同时还能留一具尸体在蝙蝠洞里。 带着笑容的人一蹬腿，翻了个身：“这就是我新的起源故事，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在沙滩上醒来的，一只海鸥正在啄我屁股上的眼......” “不，刚才不还是肚脐吗？”卢瑟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他觉得疯子是在编故事。 “你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多事？是哪只眼重要吗？” 小丑笑着挤眉弄眼，他快速地搓着两只手，表演着拧断海鸥脖子的动作： “总之我醒了，突然想起自己和蝙蝠侠的游戏还没有结束，所以我马上离开海滩，去路边买了两杯饮料，超大杯，顺便把冷饮车老板杀了，藏在他的冰柜里，这是起床之后的热身运动。听懂这个笑话了吗？冰柜，热身，呵呵......” 卢瑟一点也不想笑，小丑的笑话估计只有疯子才能欣赏，他自认为还是个正常人。 一个人笑了一会的小丑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然后我就上路了，左手拿着雪碧，右手拿着可乐，突然！我觉得后脑勺有点痒，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助手了，一个在我双手都忙活的时候，能帮我挠挠头的人，所以我找到了她。”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打电话订餐的女人，对方也撅嘴回了个飞吻。 “她叫什么？小丑女？女小丑？”卢瑟这才第一次正眼看那个女人，能够被小丑看中的人，都不会简单。 “你这个人还是那样，一点想象力都没有。”小丑叹了口气，像是对他很失望：“她以前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总之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在杀人，还在哭。那很不好，明明杀人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应该笑才对，所以我帮了她一把，给她取名叫‘笑点’，因为她总能逗我笑。” 客厅中尘埃落定，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这个情报对我来说没有太多参考价值，除了证明你的存在是世界的异常点之外，代表不了更多的东西。”卢瑟用拳头顶着自己的下巴，脸上的表情显得略有失望，他以为小丑在这些日子里会有更多发现来着。 是真的没有别的进展吗？还是他刻意隐瞒了什么？ “那我们就行动起来吧，我来之前你是打算对付狂笑之蝠对么？啊，那个滑稽的二流模仿者，学谁都不像。”小丑又抖了起来，他的花衬衫被他扯了又扯，紧紧包在身上，甚至能露出下面肋骨的形状：“你想要超人，我想要蝙蝠，一起先弄死狂笑是我们的共识，而我恰好有个新的玩法，想试试么？” 卢瑟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平静地站了起来，这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说得再多，不如立刻行动。 ............................................... 在一个小丑走进卢瑟秘书的公寓同时，哥谭，阿卡姆疯人院内。 尽管城市中放鞭炮般的枪响声渐渐落下，但这里的居民们其实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在地下深处的一个牢房中，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正目光呆滞地用头撞击墙壁。 “咚，咚，咚......” 他撞得不重，却很有规律，就像是在计算时间的流逝。 铁门之外透来了一点走廊里的光，在黑暗中这难能可贵，但走廊中各式各样的鬼哭狼嚎，还是让这位老乡很明显地精神失常了。 突然，他停住了，在脑袋距离墙壁还有几毫米的时候猛然停下，睁大了眼睛。 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或者说是突然清醒过来了，四肢并用骤然从地上快速爬行了一截，想要从房门出去。 可惜，已经晚了，还不等那肮脏的手碰上冰冷的金属，他猛然干呕起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口鼻中都喷出了雾状的血液。 他跪倒在地，双手用力抓挠自己的胸口，那病号服的胸前被他撕得破破烂烂，依稀看到他的胸腔中有什么活物在移动，甚至将骨骼都顶到变形。 肉包一路向上，出现在口腔里了，那是一颗肉瘤，十分巨大的肉瘤，它明显是活的，并且想要从这病人的嘴里钻出来。 不符合常识的情况在下一秒出现了，病人就像是蟒蛇一样，上下颚张大到了一个极度夸张的程度，让这颗比篮球还大的肉瘤喷出了口。 病人吐出它之后，就像是解脱了一样，乏力地倒在监室角落中。 尽管如此，他好像知道那是什么，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着，尽可能地缩成一团，紧贴墙壁。 “不要，不要......” 他这样说。 但染血的肉瘤并不听话，它就像是小皮球一样，在地上蹦蹦跳跳，飞速旋转，把血液甩得到处都是。 十几秒后，它突然停下了，并且渐渐融化成一堆红色的烂泥，一个诡异的人影从泥中缓缓站起，就像是从地板下钻出来的一样。 怪人的身上套着一层薄膜，他在用力地从内部撕扯这层膜，用脸去顶，看上去像是被丝袜套头的人一样五官滑稽，但发生在这里，就显得阴森恐怖了。 伴随着噗的一声轻响，他脱困而出，立刻高兴地跳了一段光屁股的踢踏舞。 “哒哒哒，哒哒，哒！” 他旋转，跳跃，闭着眼，在嘴上配着的小曲结束时，他还十分讲究地加上了谢幕动作。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处的病人身上：“哎呀，这不是那个......那个谁嘛！我的肉好吃吗？我知道，我的肉......让你天天喜笑颜开，忘记了忧愁，嘻嘻！” 很明显，他把人家的名字忘了，不过那都不要紧，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抬手捋了一把还湿湿黏黏的绿色头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简陋的小汤匙来。 “现在到你该付账的时候了，诚惠一条命哦，你的衣服我也要了。”人影迈着探戈一样的步伐走向了墙角的病人，像是疯狗一样扑上去，拿汤匙在病人胸腹部一顿狂捅，血液狂飙而出：“嘘，嘘，不要动，很快你就会感觉轻松了，我只是睡得太久，想要热身一下而已，哈哈哈......” 几分钟后，神秘人穿上了病号服，把碎尸丢到了一旁。 接着，他又拿起迟钝的汤匙捅开了自己的两侧嘴角，用手掌蘸起地上的血液，给自己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又提提裤子，溜溜达达地走到门口，朝外面吹了个口哨。 尖锐的口哨声回荡在走廊中，外面之前那些怪叫的病人突然都安静下去了，很快，有警卫来主动打开了这扇门，释放了这个刚刚杀死一个人的家伙。 不光没有对杀人表示任何看法，守卫反而十分狗腿地在脸上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地问道： “J先生，你睡得好吗？” 这个小丑无语地看了看这个傻子，反手一汤匙就从他的下颚捅了进去，无视了对方像鱼一样的挣扎，把脑子搅了个稀巴烂： “明知故问，最讨厌你们这些有脑子却不用的废物，我要是睡得不好，能高兴到杀人吗？” 第2222章 人数为三？ 杀了早先收买的守卫，小丑捡起了他的钥匙，就像是逛街一样在这地下三层溜达起来了。 他记得以往贝恩的房间会在最角落的地方，那里总是会发出怒吼声。 可他不打算释放贝恩，他不喜欢那个傻大个，尤其是把哥谭改名成贝恩之城？噗！ 这里是犯罪王子和蝙蝠侠的城市，贝恩算是老几？他有什么资格统治这里？真是一点也不可笑的笑话，让人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悲哀。 小丑并不着急，他甚至悠闲到能扒在每个铁门监视窗上去看里面有什么，就像是圣诞节的第二天早上去袜子里看礼物一样。 并且他随机释放一些他觉得有趣的人出来，或者自己钻进去把人杀掉，没有什么理由，纯粹就是高兴或者不高兴而已。 就这样，以他往日的威望，很快就拉出了一支囚犯大军来，稍微用了点手段，就骗得这些人去上面冲击警卫们的防御阵线了。 他则还留在地下，寻找过去自己的房间。 “汤匙先生，你猜我们以前挖的地道还在吗？”他一边狂笑着一边和手中的勺子说话，这是他的小宝贝。 在他的疯狂视觉中，他看到汤匙张嘴回答了他，还指了个方向。 “哦？你说这里有狂笑之蝠来过的臭味啊？那我得去参观下他的失败作了，嘿嘿，哈哈。” 一番自言自语之后，他蹦蹦跳跳地走向了医务室，一路上还像是狗那样不断地吸溜鼻子，就像是狂笑真的有味道一样。 他推开了医务室的门，看到了病床上的尸体。 这里就像是屠宰场一样，尸体上有大量被啃咬过的痕迹，肠子肚子更是丢得到处都是，墙壁上还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嗯？这不是......这不是布鲁斯的便宜爸爸吗？他被狂笑之蝠杀了，还是恼羞成怒痛下杀手的那种。”小丑抱着自己的汤匙先生，走进了房间，来到尸体旁边慢慢观赏。 狂笑的杀戮手段毫无美感，他不喜欢爆炸，也不喜欢解剖，只是想要赢，所以这个杀手活放在哥谭就显得有些粗糙了。 小丑觉得也许杀手鳄都会比他下手更干净些，至少是在处理内脏的问题上。 可这怪得了谁呢？那个冒牌蝙蝠侠原本也是奉行不杀原则的人，就算疯了之后大开杀戒，能交出这样的作业已经凑合了。 “汤匙啊，你说这可怎么办？来晚了一步，托马斯拒绝了狂笑的邀约，然后被杀害了，我们该去哪里找那疯子呢？” “......”餐具无声。 “嗯，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现在不能去蝙蝠侠家报丧哦，不是很合适，呵呵。”小丑亲了一口汤匙，又舔舔自己的被切开的嘴角，感受着刺痛的美好：“不过狂笑之蝠在城里活动的话，蝙蝠应该也快找到这里来了，我得先遛，哦嚯嚯......” 汤匙被他按着动了动，这同样被视作点头。 “走了，先去换身紫色西装，然后配点笑气出来，我还要去趟猩猩国面见国王陛下呢，嘿嘿，总不能失了礼数，你觉得我送格鲁德加料的桃子他会喜欢吗？” 汤匙：“......” “就这么定了！走喽，嘿哈！” 第二个小丑仰天大笑出门去，今天还是精神病。 .......................... 小丑不愧是最了解蝙蝠侠的人，在阿卡姆发出警报后，连后者需要多少时间能赶到都算得一清二楚。 差不多他刚离开这里五分钟，蝙蝠侠就裹着一团黑影冲进了疯人院里。 一路上越狱的那些犯人被他逐个撂倒，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很快，他就来到了医务室门外。 虽然蝙蝠侠知道这个托马斯不是他真正的父亲，但是那张脸，那说话时的语气，相同的记忆，都让布鲁斯心中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这是安慰剂效应，他很清楚。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希望托马斯能被永远关在这里，以便自己想起时能来看望。 看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单纯地想看他活着。 可惜，如今看起来是无法实现这个目标了，被开膛破腹，骨头都被砍成一段段的老人，此时正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 黑色披风晃动间，蝙蝠侠也走到了病床边，甚至也踩在刚才小丑站立的位置上。 “刚才病人们都说是你放了他们出去，你怎么说？”他自言自语。 “不是我，这是显而易见的诽谤。”他换了个尖细滑稽的声音，再次自言自语：“你知道的，我和你同在，嘎嘎，我是多么的听话啊，对了，这家伙死了你应该心情很复杂吧？现在有没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蝙蝠侠看向一旁的墙壁，那里用血液画出了一个笑脸，他知道这是狂笑之蝠的标志，因为那笑容看起来像是蝙蝠展翅。 “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死亡而高兴，因为我是蝙蝠侠。” 不能笑，不能高兴。 “啧啧，瞧你，又严肃起来了，多笑笑，我一直相信笑容就是力量。”那个尖细的声音，或者说另一个小丑又说话了：“如果你不打算给他举行葬礼，那我们不如玩一会捉迷藏？你觉得杀父仇人会在哪里？” “他应该早就撤离了，甚至不在主世界。”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还有，蝙蝠侠，你的嗓子听起来出了点问题。” 蝙蝠侠转身，果然看到了丧钟。 能够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的人可不多，而这个异世界丧钟是其中做得最好的。 因为丧钟不是一个人，他左胳膊夹着猩猩侦探，右胳膊搂着哈莉，能让这两个话唠保持潜行状态才是最难的。 “丧钟。”蝙蝠侠扯起了自己的斗篷，挡住了下半张脸庞，只露出那对白眼睛来。 “下午好，蝙蝠侠，从地球负三回来的你看上去有点收获，介意共享一点情报吗？”丧钟红色的目镜闪了一下光。 “我的情报不适合你，而且我不会在哥谭久留。” 蝙蝠侠和丧钟擦身而过，朝波波和哈莉点了下头，就直接消失在了走廊里的黑暗角落中。 哈莉吹了下泡泡糖，发出啪的一声糊在脸上，她一边用小舌头把糖卷回去，一边含糊地说： “不对劲，蝙蝠侠这个异世界来的爸爸死了，他好像很高兴不说，居然还直接走了？他还没有用严肃的眼神拷问我们呢，甚至都没有察觉丧钟的问题。” “他的疯狂一直都是用斗篷挡住了而已，只是今天特别疯。”波波指着自己的眼睛，表示他早就知道：“行了，异世界的托马斯死了，老头拒绝了狂笑之蝠的招揽，倒也不是所有蝙蝠侠都会屈服于黑暗的诱惑嘛。” 丧钟沉默了一会，直到确定蝙蝠侠已经走远，这才抬起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张漂亮的脸来。 她拍拍自己的金色短发，从腰包中摸出一根烟点上，平静说道：“但斯莱德防备托马斯变成下一个疯子这步棋是没错的，他有着和主世界蝙蝠侠父亲一样的脸，一旦他被改造成武器，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人性上，尤其是男人。” 波波捏着自己的烟斗深深吸了一口，虽然他严格来说不是男人，是只公猩猩，但辛迪的话好像还是泛指了所有雄性。 地球负11来的人太怪了。 可没办法，谁叫她也是丧钟呢？ 歪了下嘴，他把头顶的帽子摘下，哀痛地给死人鞠了个躬，接着就变了脸扭头对女丧钟说：“我们得把他的脑子取走，斯莱德的黑泥宠物有读取记忆的能力，只要大脑完整就可以用。” “可以让我来吗？我最喜欢砸别人脑袋啦！” 哈莉叫喊着举起了手中的动力战锤，笑得舌头都吐出来了。 第2223章 分身之术 “给你们说一个我最黑暗的秘密，每当我的警员因公殉职，我十分痛恨我作为局长不得不通知他们家属时的感觉。” 黑暗中，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在这个牢房中没有光，因为这里是正义大厅地下，蝙蝠侠的私人地牢里。 一个男人就这样陈述着，向特质钢化玻璃另一边的人们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 那语气在颤抖，听起来情真意切。 “哥谭的警员们总会悲惨地死去，死于小丑的笑气，被猪面改造成小猪，被贝恩撕成碎片......日复一日，不断重演。” “我不可能和每个死者都很熟悉，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要装出悲伤的样子，走到他们的家中去，告诉他们的亲人这个坏消息，然后我会撒谎。” 话说到这里，监狱中的人艰难地挪动着步伐，他整个人都被困在束缚衣中，就是精神病院里常备的那种。 他凑近了玻璃，露出了苍白且满是疯狂之色的脸，他的双眼中一片漆黑，脸上却带着笑容。 “我会告诉悲伤的亲人们，他们死得非常英勇，生前救了个孩子或者什么别的东西......我不会告诉亲属们真相，那就是他们死得毫无价值。” “那里是哥谭不是么？人人都知道蝙蝠侠很快就会赶到，我们警察的位置总是十分尴尬，法律也在保护加害者，他们白白死掉了，只是让疯子们在阿卡姆多住几天休息而已，人人都知道这点。” “但我的这种谎言从来不会被拆穿，因为我和死者亲属们都能从中获得慰藉，找到生命的意义，谎言能让每个人都更轻松。” “那么撒谎的好处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我现在想要问问你们，丧钟，绿箭，你们能识破谎言吗？是愿意清醒地死去，还是永远活在谎言之中？我们的宇宙就是个谎言，是狂笑之蝠让我们醒来，你们休想让我出卖他！呸！哈哈哈哈......” 苏明看了一眼奥利弗，示意今天的审问就到这里了。 戴着绿帽子的小胡子按下了旁边墙壁上的蝙蝠小按钮，一层厚厚的金属门从地下升起，将疯狂戈登局长以及他的叫嚣声全部隔离。 “你们不可能永远装睡！我等着你——” “啧，还真是够有劲的，戈登局长的疯狂程度比唐娜她们还要更高一层。”苏明大概听懂了老头话语中的意思，无非就还是狂笑之蝠的那一套，说大家都生活在虚构的世界中什么的。 但这些事不用和绿箭说，奥利弗太擅长胡思乱想了，现在则是他最不需要思考的时候，因为丧钟就在身边。 狂笑之蝠在这方面和小丑一样，他会通过种种手段搅乱对手的脑子，然后从出乎意料的角度发动突然袭击，面对这种家伙的时候除了需要谨慎外，更多时候则是要相信本能。 他想要赢，那么一切计划都必定是为了达成战胜所有敌人这个目的来的，前几次的失败，是他想要一口吃成胖子，因此被丧钟抓住了破绽，这一次恐怕他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 “我还以为你会惊讶戈登为什么在这里。” 绿箭转身和苏明一起走出蝙蝠侠的私人区域，严格来说，他们这是违规闯入来着。 每个英雄在正义大厅地下都有自己的小区域，能够让他们自由改造后住在那里，是非请勿入的个人领地。 这是当初就商量好的，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隐私空间，需要喘息的机会。 “这么说来，他什么时候被送进来的你完全不知道？”苏明递给奥利弗一根烟，两人凑在一起点火。 “如果不是你召回了泰坦小队，钢甲在不久前检查正义大厅监控时发现了一点端倪，我想我过很久都不会发现。”奥利弗十分坦然地接受了现实，他带着自嘲的笑容拍拍脑门：“蝙蝠侠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任何东西绕过所有警戒手段潜入正义大厅，毕竟他留下了太多的后手。” 程序有后门，通道有机关，房间里甚至可能有传送器。 正义大厅是蝙蝠侠设计，超人负责建造，戴安娜进行装修，他想在后两者的眼皮下面搞小动作，简直不要太容易。 因为他们都相信他，而信任是可以利用的。 “这么说来，在我和戴安娜等人被困在腐国的那一个小时里，蝙蝠侠抓住了疯狂的戈登，并且随后偷偷把他送到这里关了起来。” 苏明勾着绿箭的脖子走出‘蝙蝠洞分洞’，头顶天花板角落处的蝙蝠机枪正处于休眠状态，画着巨大蝙蝠的钢铁大门在他们身后落下，倒是走廊反而比那片宿舍区里明亮许多了。 奥利弗思考了一下时间顺序，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 “看来辛迪和波波他们要无功而返了，蝙蝠侠抓住戈登却没有放到他最爱的‘手办陈列柜’——阿卡姆疯人院去，反而谁也没有告知，偷偷送到了这里来......这说明他认为阿卡姆那边有危险，狂笑之蝠可能会找寻戈登。但既然局长被藏在这里，那狂笑在疯人院找不到人一定会很生气，必然也作出了什么事情弥补，不管他做什么，都赶在我前面了。” 苏明叹了口气，缓缓走向电梯的位置，现在一线超英们都放假了，这一层里显得很冷清，空气中泛着淡淡的清洁剂味道，像是橘子香型。 而这时他也接到了赛普尔克的通讯，在另一边，波波告诉了他最新的事情进展。 “知道了，波波，接下来我会让副官传送你们去世界熔炉，你去找世界锻造者，让他准备‘那个东西’，我很快过去和你们汇合，遇到问题的话听辛迪的指挥。” 波波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随后绞杀切断了通讯。 一旁的绿箭凑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疑问的表情，想要了解更多，但他表现得很克制，只是安静地等待。 他这个人比蝙蝠侠还要更加内敛，习惯了苦大仇深。 “和我猜想的一样，狂笑之蝠知道了蝙蝠侠抓捕了戈登，他第一时间就去了阿卡姆，也许是想要救援，也许是想要灭口。” 两人进入电梯，苏明捏着自己的下巴，绞杀按下了面板最底端的按钮，大门关闭： “但蝙蝠侠猜到了他的思路，所以把戈登藏到了这里，于是狂笑扑空了，他杀掉了在那里住院的异世界蝙蝠侠，托马斯·韦恩，辛迪说刚才她找巴里给我托运了点东西过来。” “这么说来我们需要加强正义大厅的防御？” 奥利弗看着电梯通往最底层的黑暗正义联盟总部，眉头却皱了起来。 “一线英雄除了你之外，几乎人人都在之前的一连串事件中变得心力交瘁，所以我才让戴安娜召回了泰坦小队不是么？他们能力不差，只是少点经验，有你指挥就能弥补这块短板了。”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最底层，在上一次大战后还没有完全修复的魔法秘殿再次出现在眼前，那具龙骨又一次挂了上去，丧钟拍拍绿箭的肩膀： “狂笑之蝠一定会料到正义大厅在严防死守，所以他大概率会用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搞出点事情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派出泰坦小队，明白了么？只要渡鸦和钢甲在这里，狂笑之蝠他进不来。” 绿箭点点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小胡子也销魂地翘了一下：“我明白了，放心吧，我这人是出了名的谨慎，必要的话我可以带他们进下水道打游击，保证戈登丢不了。” “我相信你在下水道里的实力，这样我就放心了，走吧，去看看扎坦娜的情况。” 第2224章 刻印转移 作为黑暗正联的管家型角色，人蝠腾出了一间小仓库，在里面摆了张床，把扎坦娜安放在那里。 房间不大，没有窗户，连灯都没有，只有点蜡烛来照明。 艾比已经驱散了扎坦娜体内的腐蚀，最终机器也修复了她大部分的器官损伤，但是她还没有醒来。 苏明和绿箭抵达的时候，戴安娜和渣康他们都挤在小房间中，商讨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因为艾比认为小扎是陷入了一个未知的噩梦中，她自己拒绝醒来。 戴安娜帮不上什么忙，她只是在这里数落渣康伤了小扎的心，而康斯坦丁一脸坦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正在小床的周围布置一个庞大的法阵。 “人蝠，她情况怎么样？” 苏明来到了门口，和第一个察觉他的人蝠打招呼，不得不说，蝙蝠的感官还是挺敏锐的。 “如你所见，丧钟，她醒不来，但是脑皮层的活动程度高得惊人。”人蝠一手平板电脑一手魔法书，倒是有些双修的味道了，只不过他的脸上现在也是全是愁容，明显一筹莫展。 “你们继续加油，这件事我帮不上忙，戴，你出来一下，我有些话跟你说。”苏明拍拍绿箭的后背，示意暂时就这样，接着他转身离开，飘到仓库门前等着神奇女侠。 戴安娜对于指责渣康也已经词穷了，人不要脸真的是天下无敌，他觉得自己进入腐朽之心去追梦，小扎在外面受到袭击根本不关他的事。 这可把戴安娜气坏了，就这样还想和小扎和好？去死吧。 不过丧钟叫她了，她瞪了渣康一眼后还是先离开，走出小房间，就看到丧钟在不远处的仓库门前招手。 宝库大门暂时还没有修复，魔法金属的重新铸造不是那么容易，此时那些危险的魔法物品就都先当于暴露在环境中，走到这门口就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了？我还准备捆住约翰让他说真话的，他现在在布置恶魔法阵，说是要给小扎招魂？她又没有死，招什么魂？” 她明显还是一肚子气，在和丧钟说话的时候还不停往身后看。 “你我都不是专业的巫士，别说你从小就生活在充斥着魔法的环境里，几岁就杀魔兽的事。”见到她还想分辨，苏明赶紧摆摆手，搂住她的腰走进秘库里，看着古往今来的一件件强大圣器：“康斯坦丁可能会坑死我们任何人，但他不会坑扎坦娜，你无需在这方面担心。” “你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戴安娜缓缓排出了肺中的空气，她垂下的卷发也被轻轻吹起，她抬手捋了一下：“我怎么看那个法阵都像是活人祭祀，他用了干尸猩猩爪做法器。” 苏明带着她经过一件件魔法道具，它们分列在狭窄的过道两侧，放在一个个含有N金属成份的玻璃柜中。 即便如此，这道屏障可以挡住它们的能量外泄，却无法挡住它们的辉光，五颜六色的光让这里就像是个迪斯科舞厅。 “乔瓦尼·扎塔拉死前让康斯坦丁照顾他的女儿，这就是大法师为了世界牺牲的条件，而那个人渣很认真地答应了。康斯坦丁这个人，答应活人的事情不一定做得到，但是答应死者的事情他总是会尽力。” 戴安娜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她的目光飘过了几件熟悉的法器，随后吸了口气，点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管他怎么操作了。对了，你找我来这没人的地方是打算做什么？现在不太方便，你懂的......” 她的脸红了一下，偷偷看看身后，明显是误会了丧钟的打算。 “我需要问你女巫之刻的事情，亲爱的。”苏明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无语地从腰包中取出了黑钻：“你说过，曾经在巫术之月里，瑟茜从你的体内剥离了最后的刻印，但是我看过黑钻了，情况明显有变化......” 这块黑色水晶就像是一面镜子，里面的瑟茜正盘腿而坐，手中托着巫术的月亮，就像是她被封印时一样。 唯独有一点不同，那银色的光芒暗淡了不少。 “哈莉说你失踪时，我立刻就检查了它。”苏明歪歪脑袋，让戴安娜也自己看看黑钻：“能量不会凭空散逸，它只会转变形态或者通过未知的方式转移，我本以为你会主动跟我说这件事情。” 神奇女侠歪歪嘴，心虚地看着脚趾，可爱的小豆豆都蜷缩了起来：“我这不是还没顾上说嘛，和小扎的问题比起来，我这只是小事。” “并不是小事，把你的星光冠冕摘下来我看看。”苏明抓住了她的套索威胁道：“快点，不听话我就把你绑起来。” 戴安娜翻了个白眼，干脆地抬手摘掉了额前的头环。 果然，就像是丧钟预料中的一样，在她的额头上，一个月前已经消失的刻印位置，此时正泛着淡淡的紫光。 虽然这些光芒还不构成三月标志，但已经朦朦胧胧有了过去的影子，这说明在瑟茜被封印后，巫术的力量正在自主的转移。 通过也许只有巫士才能理解的途径，它确实在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流回它以前的宿主那里，哪怕是这段日子丧钟去了好几个别的世界，世界壁垒却依旧无法阻挡这种原本就来自起源墙之外的力量渗透。 简直就像是水往低处流一样，戴安娜这里原本就有个河道，而巫术之力正在流回来。 苏明亲眼看到这一情况后，才知道了颠倒人为什么还没有对戴安娜下手，很可能是因为时机还不到，果实没有成熟。 “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把你送到赛普尔克去，让天穹议会集合起来研究你的问题，除非彻底切断巫术能量的回流，要不然你一直都会被颠倒人视作猎物。” 赫卡忒收走黑兰花她们的刻印后没有什么后遗症，但是使用黑钻封印来钻空子却不行？ 这就是研究的重点了。 戴安娜重新带回了头环，她的脑袋摇来摇去，双手牢牢抓住男友的双手：“我不，现在正义联盟需要我，还有黑暗正联......” “duang！！！” 伴随着一声巨响，话还没有说完的戴安娜缓缓地倒在丧钟的怀里，露出她身后的绞杀触手以及它缠绕着的金色平底锅。 “以为抓住我的手就可以不听话了么？呵呵。”他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一口，又帮她揉揉脑袋后面的包：“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只有‘接受’这一种选项，女王陛下。” 第2225章 一道闪电 几分钟后，苏明一个人溜溜达达地走回了大家聚集的地方，绿箭就靠在门边上看热闹来着，他也一样帮不上什么忙。 见到两个人去只有一个人回来，他还有点纳闷，询问道：“戴安娜呢？” “哦，她有点疲劳，所以回天堂岛去了，你懂的。”苏明笑着和在场的人点头，随后勾着奥利弗的脖子离开，暂时送走了戴安娜情况要好得多，至少需要防守的点少了一个。 奥利弗拉长了脸，表情变得有些滑稽，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是听说过你接触过巴里的神速力，这让你速度也很快，但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 “你才快呢，你全家都快。”苏明没好气地松了手，自顾自地走进电梯里：“跟上，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们。” 绿箭一副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摇着头走进了电梯：“好吧，如果你想要问泰坦小队的情况，最大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夜翼归队了。” “他的脑震荡和灵魂损伤康复了么？” 苏明成功岔开了话题，虽然脸上表现得不高兴，但...绿箭这不就什么都不怀疑了么？ 他的注意力从戴安娜突然失踪，被转移到下三路的话题上去了，像他这样的已婚男人，又和黑金丝雀分居，荷尔蒙有时候会影响他的判断力。 加上他原本就比较信任丧钟，所以这个计划完美实施。 什么都不知道的绿箭笑了，他笑得是那么开心，还挤挤眼睛小声道：“除了脑袋上留下一朵梅花一样的伤疤外，他被某个女人掳走配种之后，奇迹般的康复了，我猜可能是非洲草药什么的东西拉回了他，也可能是受到了太多的刺激。” “嗯......整件事只有一个问题，那位女士带走夜翼并不是为了繁衍后代，人家只是过节，享受过程来着，你要尊重人家的文化。” 苏明看着电梯里的向上箭头，耐心地给绿箭分析，这件事看起来不是什么秘密了，也不知道夜翼会不会觉得没脸见人？ 奥利弗耸耸肩，表示只是看热闹：“正义联盟是个求同存异的集体，对于成员的私生活我们可不会干涉，就像巴里，看着是娃娃脸，但他很可能是我们中年龄最大的，因为在神速力位面里一跑动，可能就是几百万年过去了。” “嗯？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我的名字？” 电梯门打开了，巴里手里提着个小箱子，一脸茫然地看着电梯里的两人。 “咳，我先去监控室了，你们聊。”绿箭干咳一声，呲溜一下钻走了。 巴里挠挠头，不过还是没有想到什么，所以他决定不要纠结那个。 他十分高兴地和丧钟拥抱，满脸笑容：“欢迎回来，斯莱德，我听波波说了你们的腐国之旅，真遗憾我没有帮上什么忙，我家里有点私事。” 苏明也笑着和巴里抱抱拍拍，站在电梯前说话，自己从回到DC这边都两天了，也只有哈莉和巴里欢迎了自己，还真是好人啊。 “神速力的事情？”苏明的胳膊仿佛感受到了磁力一样，自然地搭上了巴里的脖子后面，粘住不动了：“我们去餐厅说话，我正好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巴里点点头，他还是那么乐观的样子，手里的箱子随着大步走动，被他一甩一甩： “好，我们去吃牛肉汉堡吧，最近我们的牛头人厨师从山德士上校那里买了一批牛肉呢，这可是世界末日期间的好东西。对了，虽然我说是私事，其实就是神速力位面中的事情，沃利他......时间管理方面出了点问题。” 小闪还是那样，高兴起来后一直说个没完，被丧钟勾着也很老实，不像绿箭那样扭来扭去。 “我还以为大家一直在吃土豆呢，那个，你手里的箱子是给我的么？”苏明提醒了他一句，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可不能甩。 “哦！对，这个是辛迪给你的。”巴里笑着挠挠头，他见到丧钟太开心，把正事都差点忘了，不好意思地把箱子递了过来：“就是那几个人表现得很奇怪，我问辛迪这里面是什么，她不告诉我，而哈莉骗我说是冰淇淋，哪有冰淇淋用药箱装着的？” 不愧是法证专家，他还看出了这个不透明的箱子是个密封的药箱，估计就是从阿卡姆的医务室就地取材的。 “要说是冰淇淋，到大概也算，但不是人类吃的那种。”苏明指了指走廊旁边的卫生间：“我进去方便一下，稍等。” “哦。”巴里眨巴眼睛，不明所以。 因此丧钟拎着小箱子进了卫生间，几秒后就传来洗手的声音，再出来的时候，他手里的箱子就不见了。 “你箱子收起来了么？空间装备真方便啊。”巴里有些羡慕地看着丧钟的腰包，他不止一次看到佣兵从里面拿出各种武器，又放进去各种东西了。 丧钟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没错，其实箱子里的东西挺重要的，谢谢你跑一趟。” “不客气，反正我就擅长跑步。”小闪不在意那些问题了，他高度活跃的大脑活动，让他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我来的时候听到了泰坦的小家伙们在开会，听说蝙蝠侠抓到了发狂后的戈登局长，还把他关在大厅地下了？” “是的，而且他谁也没通知，是钢甲无意中发现的，在不久前我和戴安娜进入腐国的时候，蝙蝠侠做了很多没人知道的事情。” 丧钟一边说话，一边推开了餐厅的玻璃门，那种香甜的气味顿时铺面而来，但在这里吃饭的如今没有多少人，大多数都是二三线的英雄，有些连代号都叫不上的那种。 “呃......这其实才正常，你懂我的意思吧？”巴里决定坐吧台旁边，他挑了个高脚凳，问牛头人要了菜单：“蝙蝠侠做事不告诉任何人，不向任何人解释，不才是常规做法么？” 苏明也点了一份快餐牛排，掏出腰包里自带的酒水：“你说的有点道理，不管他了，一会吃完饭你能送我去一个平行世界么？” “通过神速力吗？当然可以，只是可能现在这个时间点有些麻烦，不过也许你可以帮上我们也说不定。”巴里笑着答应，随后就开始搓手手，期待自己的牛肉汉堡。 第2226章 被追猎 “你管这叫‘一点’时间管理问题？” 刚吃完饭就进神速力位面剧烈运动，这明显对身体没有好处，而对于巴里来说，这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他在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基本上处于一个特殊的循环中，那就四处狂奔行侠仗义，抽空吃些高热量食物补充体力，然后接着去狂奔。 神速力的使用者基本都是这样，他们并不是体能无限，而是补充的速度很快，食物消化得快，能量也吸收得快。 在漫画中曾经有一次小丑给巴里下了点毒，这种‘仓鼠病毒’让他必须得不停地快速奔跑，停下来就会暴毙，当时蝙蝠侠向正联的大家说出了一个秘密情报。 那就是巴里最多只能一口气跑八个小时，接下来就必须要停下来进食喝水，补充体力了。 至于他一个外人，又没有神速力，是怎么知道极速者的秘密？ 因为他是蝙蝠侠！ 反正他用七小时找到并打败了小丑，又用五十九分钟造出了解药，最后关头救下了闪电侠，一如既往地稳健，并且符合八小时工作制。 那是巴里连续奔跑时间最长的一次，解毒后停下来，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就像是一具骷髅。 其他的极速者还不如巴里持久，小闪每一次迈步都会产生神速力，而其他人都是使用者，这个差距就太大了。 神速力归根结底还是一种能量，尽管它无法被人类现有的科技认知，但就像是魔法一样，产生魔法的源头和其他使用魔法能量的客户，完全不是一个阶级。 “一开始确实只是一点。”巴里扛着丧钟的一条胳膊在肩上，狂奔的同时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没想到它会对神速力位面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大概是蝴蝶效应或者再加上一些什么？” “你也经历过闪点事件并且保留着记忆，在沃利想要玩时间线的时候，你应该阻止他的。”苏明无语地叹了口气，在神速力的包裹下自己的质量无限趋近于零，倒是不会影响巴里的奔行。 小闪眨眨眼睛，脸上露出了可怜的神情，金色的电流萦绕在他的红色紧身衣上，说着标准的超级英雄台词： “沃利他好不容易从神速力迷宫中脱身，他在里面迷失了十年，我甚至以为我永远失去他了，他终于回家了，我只是想对他好点。” “唉，沃利连主世界的老丧钟都玩不过，他比你差远了。”苏明叹了口气，扭头看看身后追赶两人的黑影：“你想要对他好点，可以给他买辆车，介绍个女朋友什么的，但不该让他在神速力位面里闲逛。他曾经被困在这里那么久，就算再豁达的人，重回这里也会恐惧，心态出了问题，做事就不可靠。” 神速力位面是能够困住人的，时间和速度的结合体就是最顶级的迷宫，人要是迷失在时间流中，不管在哪个宇宙来说都十分要命。 更别说是十年，普通人单独被困在怪像百出的迷宫中一晚上，恐怕精神就崩溃了。 如今巴里的跑道更像是一条隧道，上下左右围绕着的都是斑驳光斑，它们快速飞过，连成一片浮光，那是种种时间点上的画面在高速移动中拖出的残影。 进入那个画面，就等于进入了一条时间流，而图像都是扭曲且浮动的，除了极速者之外，其他人都无法看清，一旦走进某个将要破灭的时间末流无法离开，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会很恐怖。 当然，再恐怖也不如身后正在追巴里的那个黑影，那是黑闪电，代表着所有‘极速者死亡’的概念具现体。 黑色的电光笼罩着那个亡灵一样的躯体，哪怕黑色制服下的脸孔已经腐烂到嘴都合不拢，外形犹如干尸木乃伊般酥脆，但他跑得飞快，一直吊着巴里不放。 小闪点点头，他认真思考了丧钟的话，轻快地说道： “你说的对，我应该给沃利送一辆车，他一直想要自己的闪电车来着。” “他搞得黑闪电冒出来追杀你，你还要给他买车奖励？你应该把他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去接受治疗，除了哈莉之外的心理医生，也许你也该去做个咨询。” 苏明无语地摇摇头，巴里真是老好人了，尤其是对于闪电家族的那些人总是好得过份。 小闪觉得丧钟是在说笑话，蝙蝠侠都没去看心理医生呢，沃利还不到那种程度啦。 这个丧钟笑话一如既往地冷呢，不过还是配合地笑笑吧。 随后他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身上的电流更加密集了一些：“放心吧，我经常被黑闪电追的，他从来没有跑赢过我。” “要是他追上你，哪怕只是用枯枝一样的指头点你一下，你都会立刻死去，化为神速力电流融入这个位面中去。”苏明也笑了，巴里如果曾经被黑闪电追上过那早就死翘翘了，哪还能在这里？ 不过巴里说得也对，黑闪电虽然难以消灭，但它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DC有一大堆的极速者，穿黑色制服的也有不少，很多人分不清黑闪电，黑色跑者，黑霹雳，因为名字太像了。 其实稍微说一下就很好分辨，黑闪电（BckFsh）是神速力死神，起源未知，但很可能是某个时间末流上的巴里本人，也可能是来自未来的巴特，甚至可能是死去后的逆闪电干尸。 只要知道它并没有人性，是个单纯的死亡行者就行了，它的使命就是结束DC宇宙中的极速英雄和恶棍的生命，将他们拉回神速力，变成神速力位面的组成能量。 黑色跑者（Bner）是一个创世星的新神，早先平平无奇，因为是致敬隔壁的银色滑翔者搞出来的角色，所以那是个穿着一身黑，脚踩两条滑雪板的家伙。 后来在达克赛德战争期间，那个新神附体了巴里，双人合力后差点一脚踢死宇宙暴君，那就是他最高光的时刻，当然后来他回归神速力了，也就是俗话说的死掉了。 至于黑霹雳（BckLighting），更像是黑人版本的‘电光人’，倒也算是正义联盟的三线英雄，只不过他的‘皮尔斯家族’和闪电家族关系一般般。 因为他不是极速者，制服上却绣着金色闪电，这涉嫌虚假宣传。 “一直被追着也不是个办法，找个时间线进去，我找机会打飞他一次。”丧钟对巴里耳语，他加速了，身后的黑闪电也加速了，相对的距离并没有拉开，双方之间只有大概五米的距离。 这样下去不行，巴里的体力是有极限的，而死神是不会疲劳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试试挡拆战术。 “好，那我们挑个未来的时间线吧，影响小一些的。”巴里是最听话的了，到了如今，已经不会质疑丧钟的任何决定。 听了战术，他脚下一转，那道电光嗖地钻进了一块浮动的光斑里。 第2227章 驱散死神 巴里还是挺会选的，他对于神速力位面的认识胜过绝大多数的极速者。 选中的是个将要破灭的时间支流，在这里人类已经没有了踪迹，感觉有些像是隔壁漫威的时光之末，一个破败的末世世界。 空气中满是带有辐射的尘埃，地面上则随处可见可疑的绿色液体，放眼望去除了黑漆漆的地平线之外什么都没有，标准的辐射终曲。 即便这样，金色和黑光一前一后跑过陆地的时候，身后还是掀起了滚滚的烟尘。 “巴里，寻找地形优势，峡谷、海沟、高山都可以，我会飞而你们都不会，这就是战术上的优势，在平原上我不可能拦住黑闪电。” “正在找，我正在努力。”巴里的两条腿已经变成了一团模糊的残影，他的声音却十分稳定：“这个未来应该是被核战所终结的，所以想要在地球上找到新的地形，过去的地理知识就不管用了。” 苏明一边从腰包中抽出夜幕大剑，一边回答他：“往北半球跑，通过你的电来感受地球磁场，然后绕着纬度线转，总能找到喜马拉雅山脉，人类的武器不可能炸平那座山。” 话音刚落，巴里就跑出了数十万公里，来到了略微还能看到一点形状的山脉之下。 以往的圣洁雪山，如今只剩黑秃秃的扭曲一片，就像是蛋糕上的巧克力裱花。 “那边！” 苏明直接指出了一个类似一线天的地形，不知道是谁那么闲用核弹炸喜马拉雅山，但一个核爆坑的出现，恰好让山脉开裂出了一个完美的狭缝。 只要巴里跑进去，半途中把丧钟丢下，那么就一定能挡住紧随其后的黑闪电。 可能出剑的机会只有一瞬间，但苏明拿出大剑来只是借用X金属进行防御，真正的攻击还是创世之光，来自于十枚灯戒的力量。 想要攻击极速者有很多方法，用低温或者电力来封走位是比较常见的战术，而想要正面对决的话，攻击手段必须达到光速以上，才能算是有命中的可能性。 天然封闭的地形，大大提高了命中率。 苏明不是极速者，他不用担心DC死神的触碰，或者说，有死亡小姐姐在背后顶着，被神速力死神摸两把也不是大事。 它还能摸死漫威来的共生体不成？ “你小心。” 巴里在短短时间内作出了正确的决定，扛着丧钟的胳膊，勾引黑闪电钻进了挑选好的战场。 黑闪电满脑子都是弄死极速者，它只会一味地跑，却不会去思考战术层面的问题，因为它过去不需要任何战术，只要追赶，等到极速者精疲力尽后，它自然就会抓住他们。 所以它毫不迟疑地也跟了进去。 今天不一样，它很显然就没料到迎面而来的七彩霞光。 那道光束就像是银河倒灌，巨大的动静甚至可以用开天辟地来形容，狭窄的缝隙完全无法容纳这强大的力量，整座山脉都在这一击下化为飞灰。 创世之光是创造的力量，毁灭只是新生的开始，而苏明印象中的喜马拉雅山正在平整的地面上缓缓地由虚转实，被具现出来。 甚至还可以在某个山头上，看到徒有建筑外形的卡玛泰姬。 这就是思想和情感的力量，它们在DC能爆发出的战斗力算得上是多元宇宙顶级，就这么一下，淹没在彩光中的黑闪电已经不见了。 “干掉它了？”巴里一脸难以置信地跑了回来，在丧钟身边滑出好长的两道刹车痕。 苏明拉着他升上天空，低头看着山脉成型，摇了摇头：“没有，它在最后的亿万分之一秒中跳走了，直接融入了神速力，我的时间宝石在这里可用不成。” “时间宝石是什么？”巴里歪歪头，显得很好奇。 “一个小玩具，专门用来对付乱玩时间线的人。”苏明让绞杀遮住手指上的戒指，他带人重新落回白雪皑皑的雪山顶上：“至少黑闪电短时间不会来烦你了，我们出发吧。” “在神速力位面中时间没有意义，严格来说，我们都处于量子态的转移过程中。”巴里在雪地上用脚尖写了几个公式，随后用鞋底擦掉：“不过对于我们所处的时间点来说，你的话没错，死神追杀一次不成后，它确实会去追名单中的下一个人。” “不是，你也看过‘死神来了’？”丧钟的胳膊很自然地搭上了巴里的肩膀。 闪电侠耸耸肩，在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后含糊道： “那当然，经典电影不是么？而且那电影确实说对了一些东西，我逃过了这一轮黑闪电的追杀，它就会去找另一个极速者了，这是它的时间管理哲学，先从事较为容易的工作，把难点留在下一轮。” “听起来有点怪，不过这是个好消息，其他人的死活不关我的事。”苏明拍了一下巴里的屁股，笑道：“驾，我们去地球15，我要找个人。” 小闪无语地咽下了巧克力，活动着脚踝慢跑起来，每秒几十公里的那种。 “我又不是马，你拍打我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速度改善，还有，地球15如今就是个死地，它就像是悬浮在多元宇宙中的小石块，没有任何生物存在。” 苏明收起巨剑，黑闪电当时要是冲过来还是可以当作拒马来用的，结果就是没用上。 “如果不是它当年炸成了粉末，我早就让赛普尔克传送我过去了，就是因为难找才让你送我的啊，你经历过天地大碰撞，应该知道地球15在哪里吧？” “知道是知道，只是它如今最大的碎块可能就只有篮球大小，过去其中的生命和意志都被浓缩成了‘宇宙圣杯’，如果你想要找圣杯许愿来咒死狂笑之蝠的话，希望太渺茫，那东西没人知道在哪里，还不如去找许愿机器呢。” 虽然嘴上说着不好的消息，可是巴里已经重回正轨，扛着丧钟进入了神速力位面，疯狂奔跑起来。 想要穿越到其他的平行宇宙，超光速只是其中一个必须满足的条件而已，同时还要找到天血层和神速力位面相接的‘气孔’，然后从中进行旅行。 “许愿机器只限于在单体宇宙内实现愿望，而宇宙圣杯则不然，我怀疑它在除了地球33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有权限，因为它代表着人性最后的真善美。” 说到这里，苏明突然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个宇宙级的冷笑话。 想要在DC多元宇宙中寻找‘真善美’？呵呵，宇宙圣杯找不到才是理所当然的啊。 第2228章 女装大佬双人组 地球0的正义大厅风平浪静，只是往日里的热闹不在。 过去即便不是周末，也总是有很多人会来正义大厅参观，在对外开放的那部分区域，能看到英雄们过去的故事，以及他们为世界付出的牺牲。 有出售纪念品的摊位，有对外开放的餐厅，还有闪电侠录制的导游语音，亲切友好的AI会让每个人都宾至如归。 只不过在主世界经历了一连串的重创后，现在人们绝大多数都在为生活而奔忙，尽力寻找晚饭的土豆，加上对于英雄们不再信任，所以过去那人流如织的热闹场面是不再有了。 绿箭按照丧钟的吩咐，对于正义大厅的后半部分以及地下区域严防死守，但对外展览的区域依旧开放着。 毕竟宣传的阵地你不去占领，敌人就要占领，如今还愿意来参观正义大厅，期望和超级英雄偶遇的人们，谁不是狂热的铁杆粉丝呢？ 这是最宝贵的基本盘，一定不能丢掉。 人总不能因噎废食，防御狂笑之蝠可能的入侵，不代表正义大厅要立刻升空，或者传送到天血层里去之类的。 而在临近黄昏的时候，一辆脏兮兮的N手破车冒着烟停在了正义大厅门前的广场上，走下来了四个‘超级少女’打扮的人。 就是经典的红蓝制服，胸前有S标志，下身红色超短裙，脸上画着浓妆。 只不过其中有个人皮肤超白，而另一个人好像戴着假发。 她们走过了广场前不再喷水的喷泉，那克鲁星风格的雕塑上也落了一层灰，但这些人并不介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都很高兴，不光走路蹦蹦跳跳，还唱着童子军的军歌。 正义大厅的台阶一共有七阶，代表着作为基石的七巨头，漂亮的宽敞大门上，玻璃依旧一尘不染的干净。 “啊！正义大厅！我们终于到了！” 四人中有个女声高兴地喊叫了起来，一路小跑来到门边，拉开门后热情地朝朋友们招手，显得非常活泼。 其他三人则各有各的风格，比如有一个就仿佛觉得裙子太短，一直在伸手抓住裙摆边缘往下拉扯，小声跟身边的人说道：“老板，这裙子太不雅了。” “嘘，小心蝙蝠监听器，进去后不许你说话。”一个捏着嗓子的女声回应了她。 声音的主人穿着小裙子，却龙行虎步地走进了大厅。 “放松，小莱莱，不要那么紧张，这里是公共区域，往日里人山人海，在这里装窃听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这里不会有监听设备，蝙蝠是有钱，但是他不傻，浪费钱是没意义的，嘿嘿。” 另外那个皮肤超级白，画着超级浓妆的‘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扭动腰肢走上了台阶，步伐风骚地穿过了大门，那走路的样子像极了电视里的模特，扭得十分夸张。 四人就这样进入了正义大厅，站在那些制服的陈列台前。 门厅中有一大片区域是楼梯型的结构，那里分层陈列着许许多多穿着超英制服的假人，代表着正义联盟全员的身份。 第一排当然是正联七巨头，它们身后的台阶上陈列的制服，则来自于‘国际正联’，‘美国正联’，‘泰坦’，‘末日巡逻队’，‘风暴英雄’等等加盟团队。 四人中身材最高大的那个假发女子，盯着其中超人的制服看了又看，像是能看出花来一样地专注。 而此时地面上行驶过来了一台机器人导游，它看起来有点像是卡丁车，只不过上面扛着个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正义联盟的宣传片。 “你们好，请问你们的来访目的，我们还有三十分钟闭馆，我可以帮你们合理安排时间。” 机器人发出了机械的电子合成音。 假发女向身边揪裙子的女孩歪了下脑袋，后者主动上前，蹲下来和机器人答话：“哦，太棒了，一个真正的人工智能系统！正义联盟太棒了！” 她激动得捂住了胸口，表现得情真意切，那惊喜的感觉惟妙惟肖。 “谢谢您的夸赞，这对我们意味着很多，我是闪电侠，代表正义联盟全体成员，感谢每一位善良公民的支持和帮助，同时，也欢迎你们来到正义大厅。” 小机器人作为低级AI是没有情感的，毕竟连布莱尼亚克都没有达到那种级别。 它只能分辨话语本身的用词是善意还是恶意，甚至完全听不懂阴阳怪气是什么味儿，更别说识破表演了。 按照程序设定，游客夸正联了，它就要播放巴里录制好的感谢语，所以这段录音是闪电侠的声音。 假发女子翻了个白眼，看向另一处天花板的角落，而白得渗人的女孩，正和另一个嘻嘻哈哈的女孩打闹。 “我们想要和英雄们合影，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要在餐厅吃饭，超级英雄套餐。”蹲着的女孩双手压着裙底，十分真诚地说：“我们是从加利福尼亚开车赶来的，做好了很多旅游攻略，但是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 “那么我建议你明天再来，充足的时间将带给你更好的参观体验。”巴里的声音这样回答道。 “不行啊，我的这位朋友。”她指了一下还在打闹的惨白女士：“她得了绝症，明天就要入院治疗了，很大概率回不来了，参观正义大厅是她最后的心愿。”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惨白女士听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口气没喘上来一样，软软地倒在了朋友的怀里，气若游丝地呻吟道： “正义大厅，正义联盟......我的爱。” “是啊，你看她，也许明天就死了呢，噗......”抱住‘病人’的朋友也帮腔道。 小车上的镜头转向了虚弱的女士，一系列的体检数据瞬间被列出，即便没有采血，它拥有的科技也能探测出这位‘异装癖’女士体内的各种化学毒素含量全部超标。 她甚至不该还能走动，入院治疗迫在眉睫。 当然，比起这个来，她特殊的衣着癖好就无足轻重了，谁不喜欢超级少女呢？再说了，正义联盟代表着正义，是绝对不会歧视LGBT群体的。 小机器人沉默了一会，巴里的声音也变成了电子合成音： “特殊条例已激活，正义联盟会实现你的心愿，女士，今日闭馆时间将会尽可能延后，餐厅也会继续营业，我们先从虚拟人像合影开始吧？请这边走。” “哦，谢谢，谢谢善良的你们，我好感动啊，嘻嘻，呵呵，哈哈哈哈哈......” 惨白的女士喜极而泣，她翘着兰花指，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珠，露出了满足的超大笑容。 第2229章 吃喝玩乐 参观，合影，就餐。 四人中有三个人都像是真正的粉丝一样，一路上都兴高采烈，至少看上去是那样。 其中重病在身，命不久矣的那位，还表现出了对蝙蝠侠的疯狂迷恋，她甚至还想去用舌头舔蝙蝠的虚拟投影。 只有戴假发的那位异装癖女士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算是吃饭的时候她也没有动手，只是盯着自己胸口的S标志看个没完，也许是在懊恼自己假胸垫得太大了吧。 “喔，真不错，真不错，小莱莱，那个三明治你吃吗？”负责导游的小机器人暂时离开了，让几人能够安心地吃饭，所以惨白的女人又对假发女开口了，脸颊塞得鼓鼓囊囊像是仓鼠一样含糊道：“怎么，胃口不好？想听笑话吗？猜猜为什么鲨鱼不吃小丑鱼？” 假扮成女人的卢瑟已经后悔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赞同小丑的疯癫计划，男扮女装来玩什么潜入游戏。 当然，更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简单的伪装都能混进正义大厅。 这防御力度也太低了，上次自己入侵这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动用了毁灭的门把手以及高科技传送。 “外面的人们还在为土豆拼命，而在这里用以前的物价就能买到相对精美的食物。”卢瑟拿起叉子，翻了翻盘中的三明治，里面夹有生菜、火腿、煎蛋，他兴致缺缺地把盘子推给小丑，看着后者和笑点互相喂食，还拿手机接连自拍，冷笑道：“这就是诱饵，收买人心的诱饵，简单却有效地拉拢贫困的群体，因为他们基数最大。” “你猜不到吧？因为小丑鱼吃起来太‘可笑’了，哈哈！”小丑像是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手舞足蹈地说出了自己的笑话包袱：“话说回来，正联想怎么喂养世界，跟我们有关系么？你想要的只是超人，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卢瑟沉默了一下，而这让他身边的茉茜有些害怕，自家老板在过去只要一沉默就有人要倒霉了，在场的人里看起来自己最像是倒霉蛋。 不过这次不是以往，卢瑟也许真的改变了，他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改变了话题：“我还是想不通，我们只是换了身女装，凭什么就这么容易进入这里？” 小丑露出了一个笑容，嘴角处的遮瑕膏都要挡不住那恐怖的疤痕了，他用力把三明治切成两半，翘着兰花指捏起其中一片，塞进自己嘴里，嘟嘟囔囔地说： “你总会下意识把问题复杂化，比如说现在，你以为进入正义大厅会很难，有多少重防御设计，多少个警报器，电子程序又是怎么样的，吧啦吧啦一大堆，但这些问题都可以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那就是一点小骗术，外加一些个人魅力。” 说起个人魅力的时候，小丑还撩了一下头发，故意让自己显得很骚，为了模仿超级少女他还染了个金发，不过发根周围都是绿的，十分古怪。 “说人类语言。” 卢瑟始终觉得两人的脑电波对不上，小丑太难以琢磨了。 “呵呵，听不懂只能怪你自己没有幽默感，可怜的莱莱，好吧，谁叫我总是心地善良呢？告诉你正确答案——你走进正义大厅，下意识地认为就要对付正义联盟，研究如何攻克他们群策群力的造物。可我不一样，我知道自己只需要过了我家蝙蝠宝贝那关，在这里就会畅通无阻。” 女装卢瑟开始反思，小丑说中了他的想法，这个疯子仿佛能看到人心。 自己真的那么容易被看穿么？ “又来了，你又来了。”吃东西的小丑丢下了手中的刀叉，抓了抓自己的头皮：“不要思考，不要有那么多顾虑，你只需要面带微笑，然后跟随心中的本能就行，就像我的本能总会把我带到蝙蝠侠的面前，或者什么他藏起来的东西面前，嘻嘻。” “你还是没有说自己是怎么过关的。” 卢瑟冷静了下来，他发动了战术后仰，靠在了并不算太柔软的卡座沙发靠背上。 “你不了解蝙蝠，一点也不，你知道哥谭每年在蝙蝠侠手上受重伤的女坏蛋有几个么？答案是零。” 小丑也靠上了沙发，笑点十分识趣地给他开始按摩肩膀，他表情惬意地继续说道：520 “是的，你没有听错，数字是零。你知道他为什么也被叫做黑暗骑士了吧，明明伏击作风更像是忍者或者是贼，但她们叫他骑士，因为他在对待异性的时候总会留手，充满了该死的风度！”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的时候小丑突然不高兴了，他一把就捏爆了制服下胸口位置的气球，发出沉闷的一声。 参与哥谭游戏的人很多，自然有男也有女，凡是男恶棍‘工作’的时候只要撞上蝙蝠侠，最轻的伤势都是全身十几处骨折起步。 而女人呢？ 过去像是哈莉，毒藤，虎蛾，蜻蜓，滑蛛，灰烬，达拉等等坏女人，在做大坏事的时候被蝙蝠当场抓包，最多也就是脑袋被敲一下，打晕就完事了。 没有肉体和精神的折磨，没有恐惧，没有后遗症，只留给她们风度翩翩的蝙蝠背影...... 真是气抖冷，男性反派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过小丑又突然笑了，虽然以前每次他都感觉哈莉是在和蝙蝠假打，确实很气人没错，但这样不是很有意思很好玩么？ 游戏嘛，为什么要那么严肃？ “总而言之，莱莱，超级英雄们奉行着一套潜规则，那就是只有女人才能打女人。” “正联七巨头虽然有八个人，但其中只有可爱的戴安娜女王是女人，我们现在扮作女人，最大的危险来自于她。” “但根据我的独家消息来源证实，她之前被蝙蝠侠联手颠倒人丢到腐国里去了，蝙蝠还留下了一个后手，想必只要丧钟发现了那个隐患，一定会把戴安娜送去治病，这样一来......嘻。” 小丑张开了双臂，眼睛睁得大大的，意思是女装的他们如今在正义大厅里已经没有天敌了。 扮女人这一招对蝙蝠侠有着奇效，小丑以前就扮演过中风的老太太，扮演过黑人妇女超市售货员，甚至和哈莉互换过身份。 每次小蝙蝠都会中招。 那么只要是对蝙蝠侠有效的办法，全都能拿来对付正义大厅的防御机制，把这里看作另一个蝙蝠洞就好，就这么简单。 “小丑王子想进蝙蝠洞，不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简单吗？小莱莱，现在你明白大蝙蝠和疯子蝙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的蝙蝠侠了么？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打败了蝙蝠，正义联盟不堪一击。” 卢瑟一直在思考，小丑的思路清奇，还真让他发现了过去没有发现的隐藏规律，真诡异。 但恐怕小丑忘了一个人，自己必须提醒： “你没有提到丧钟，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平行世界冒出来的丧钟，你该怎么应对他？他现在又潜回黑暗中了，也许此时就在不远处偷听着我们的谈话，准备突然跳出来给我一刀。” 小丑两手一推，显得十分坦然： “这恰好是最不用担心的事情，你觉得如果他想设计我们，会忽视掉正义大厅这么明显的漏洞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个丧钟显然更喜欢让我和蝙蝠侠玩。” 卢瑟：“......” 小丑高兴了，他挠着自己的下巴，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他不会干涉我的游戏，我也愿意偶尔给他帮点忙，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无声默契。呵呵，话说回来，他也真够疯的......” 第2230章 神奇小人在哪里 饭吃完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哥谭犯罪王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肢，红色的小裙子被他甩得左右摇摆。 “莱莱，我告诉过你，一切的关键都在于故事，当故事太宏大的时候，那个丧钟就会借机从中谋利。”小丑摸着笑点的脑袋，看起来像是撸猫，实际上是在拿她的头发擦手：“反之，只要我们的故事中没有他看得上的利益，他才懒得参与我们的小游戏呢，去马戏团看猴子钻火圈不好吗？” 卢瑟也站了起来，戴着假发让他头皮发痒，但此时听了小丑的话，却感觉天灵盖都凉快了。 小丑说得对，如今毁灭军团的所有人都活着，甚至格鲁德都回到自己的国家去了，丧钟也只是勒索了他三只大猩猩而已，这甚至算不上什么代价。 自己如果只是和超人进行比赛，把事态限制在一个程度以下，那个丧钟还真不一定看得上这种程度的冲突。 雇佣兵向来都是在冲突中获利的职业，但他们不是职业军人，他们会挑选自己喜欢的任务。 就像是小丑和蝙蝠侠之间的游戏，费脑子不说，故事也全都限制在哥谭之内，明显无利可图。 “很好，你果然对我们很有用。”卢瑟十分满意，他上次招募小丑加入毁灭军团，正是看中了他的聪明劲：“你想要找化学实验室的事情，我会让茉茜给你安排。” “呵呵呵呵......那个倒是不急，我们得先找到好局长，弄点他的血出来才行啊。”小丑的脖子缩回到了肩膀上，笑着搓手：“我有很可靠的消息获知，疯狂的戈登被蝙蝠抓了，没有关在阿卡姆，那么一定就在正义大厅了，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找熟人叙叙旧。”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地牢里了。”卢瑟毕竟还是聪明人，他没有追问小丑的消息来源，而是肯定了队友的猜测。 “唉，戈登啊戈登。”说到这里，小丑还有些感慨：“你说局长那么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狂笑的病毒真的那么好吸？比我的笑气更香吗？” “只有死人知道，也许你该问问那些吸了你的毒气，在大笑中窒息而死的人。” 卢瑟站起身走向了柜台，他通过随身携带的电子设备屏蔽了餐厅中的所有监控设备，给所有信号输出途径中重复播放普通就餐的录像，这才是他们能在这里安心交谈的原因。 虽然小丑保证蝙蝠侠不会在这里装窃听，但卢瑟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处处都透着小心。 小丑打了个哈欠，手掌在嘴上怕了拍，随后搂着笑点的肩膀凑了过来：“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小蝙蝠的一条密道，就能前往他的温暖小窝了，嘻嘻，至于怎么找，还是要看你这个科技天才的。” “通过点餐的自助设备，骇入监控系统，再从监控找到真正正义大厅的主机兄弟眼，但解密一定需要很多时间。”卢瑟从裙子下面掏出个大宝贝来，那是一台便携式的光学投影终端。 他连上了共用WIFI，立刻开始寻找程序的后门，进行破解。 不得不说，看他的发量就知道他的程序水平如何了，程序员中的强者排序都是看头顶阴影面积来决定的。 卢瑟很秃，秃得发亮，所以他超级强。 小丑像是树獭一样扒住卢瑟的肩膀，把惨白的脸凑到卢瑟耳边，小声说： “试试密码，玛莎，呵呵呵呵......”51 ............................................. “不乘坐战舰，也不是爆音传送，光靠两条腿跑过天血层。”漂浮在一处宇宙废墟上的苏明给巴里比了个大拇指：“什么法拉利，宝马，都没法跟你比。” 巴里都有些分不清这是夸他还是什么了，为什么要把他和车子相比啊，就算是普通的闪电车也比它们跑得快吧？ 所以他只是翻了个白眼，岔开了话题：“这就是你要找的地球15了，它最后就剩下了这么一点东西，你能相信吗？它里面曾经也有一个地球，有着银河系，近乎无限的可能。” 如今的地球15单体宇宙，看上去就像是块黑色的天鹅绒幕布上，洒了大概一个烧饼上那么多的芝麻粒。 这些芝麻就是宇宙的残骸，而黑色是多元宇宙的底色，再往下就是红色的天血了。 破灭的单体宇宙内没有光，没有方向，甚至变成了一个平面，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死去，只剩下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碎石带，分布在大概还剩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内。 “嗯，地球15，永远的乌托邦。”苏明撤去了面具，这里看似是宇宙空间，但有空气能呼吸：“我要找的就是这里。” 闪电侠双手叉腰，在丧钟身边走来走去，四处打量。 因为几乎一眼就能看清这里都有什么，他不认为有东西能吸引丧钟专程来一趟。 “所以你来这里找什么呢？你也看到了，这里只有被毁灭嚼过后吐出来的东西。”小闪接住了丧钟丢来的巧克力，美滋滋地吃了起来：“这里接下来的处理应该去找世界锻造者，不，应该找巴巴托斯回收？” 巴里的脸皱了起来，他挺讨厌巴巴托斯的，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从它那里开头的。 但那货是多元宇宙的清道夫，要负责把破灭的世界拖回宇宙熔炉，交给世界锻造者重铸，这么一看少了它还真不行。 如今这种情况就是因为它被链子锁在家里了，这地球15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收尸。 苏明笑着掏出了弑神者，将其变成一个电喇叭放在嘴边：“试音，试音，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 声音很洪亮，至少在这个有限的范围内，足以。 他把大喇叭稍微拿开了一点，对巴里说：“这里其实一直都有人在，只不过需要对暗号而已，那个人能在接下来对付狂笑之蝠的战斗中帮到我们，而且颠倒人也无法影响到他。” 闪电侠已经明白丧钟说的是谁了，但是那个家伙，真的会配合么...... 不管小闪怎么想，苏明已经把计划付诸行动，只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大喇叭唱了起来：“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望外边，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 《铁窗泪》不愧是世界名曲，还不等丧钟唱出下一句，一道红蓝相间的光就冲向了他，那个长发披肩的青年男子满脸痛苦，在飞行中低声喝到： “该死的别唱了！你是想讽刺我么？！” 第2231章 至尊小超人 至于来的是谁，自然是当年毁灭了地球15的那个人，也就是苏明想要找的那个人。 面对着袭来的红蓝色光，弑神者从电喇叭形态变成了盾牌，丧钟看准时机发动了一次盾击，伴随着一声巨响，双方各退上百米。 那拳头在盾牌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但随着神金一阵扭动，痕迹就消失不见。 巴里叹了一口气，对方这个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这样的人真的能依靠么？ 但丧钟明显没有这个顾虑，他只是晃晃持盾的手，将弑神者变回弯刀，重新飞回原来的位置，朝来袭的人挑挑眉毛：“试探够了么？如果你想要认真打一场的话，我也可以奉陪。” “不必了，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没心情和你打。”对方摇摇头，身后的红色披风缓缓垂在肩上，他展示着自己胸前的S字母：“地球0的巴里·艾伦，好久不见。” 那件红蓝制服有些破破烂烂，像是经历过可怕的战火。 “始源地球的克拉克，我见到你可很难高兴得起来。”巴里的嘴都歪到一边去了，他表现出了明显的不爽。 这位也算是老对手了，简直是超人中的耻辱。 “叫我至尊小超人，闪电侠，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穿着能源战衣的至尊超人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面无表情。 .......................................... 至尊小超人来自始源地球(EarthPrime)，在第四面墙之外，但不同于苏明前世的那个世界。 在他的那个世界里，DC的故事全都是漫画，英雄们都是漫画中的角色，却没有漫威的任何故事。 小超人是那个宇宙中唯一的超能力者，在他的宇宙被反监视者毁灭之后，他因为实力超强而幸免于难，并手持一本漫画书，进入了平行宇宙地球2。 他被动地卷入了无限地球危机，又因为失去了一切，痛苦万分，但他很快就与地球2的正义联盟一起并肩作战，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的痛苦。 催眠自己这套终究是行不通的，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他想要重启自己出生的始源宇宙，所以上了地球2那个卢瑟的贼船，被从头利用到尾。 这个克拉克只是个青少年，他的立场摇摆不定，心境也完全无法匹配一身实力，所以在无限危机中他一直在英雄和反派两个身份之间反复横跳。 后来他进入了主世界，并且于塞氏战争，最终危机，至黑之夜中都有登场，唯一的目标就是重塑始源地球，那个他心中的完美世界。 追寻完美让他变得疯狂，并最后被泰坦小队和超人家族丢进了起源墙。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起源墙其实就是珀佩图阿的牢笼，接触它的人都会被变成活着的石像。 至尊小超人也不例外，但这也带来了别样的好处，那就是在接下来曼哈顿主导的‘十年’之中，他的存在并没有受到影响。 除了不能动弹之外，他依旧可以思考和观察，他就一直在哪里等待着。 之后的事情，就是起源墙的无意中破碎，在释放了总合体的同时，至尊小超人当然也重获自由。 他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翻墙去了编辑部，向编辑们索要新的漫画，漫画是拿到了，但他发现如今DC多元发生的故事和漫画出现了超多的差别。 所以他茫然了。 在过去，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看漫画，查攻略，威胁编辑，那是无往不利的一套连招。电子书吧 但现在突然有人向他证明了，故事可以改变，而世界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时，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他找了个地方观察着一切，想要看看那个改变了一切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同时，他也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下自己当年的错误，打算用自己的能力看看能不能重新复活地球15。 地球15在以前是个乌托邦，这里的人们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天天都过着美滋滋的日子。 至尊小超人来到这里时，他以为这就是他要寻找的完美世界，所以想要把它改造成自己记忆中的始源地球。 地球15的卢瑟想要和他合作，并且许诺有一揽子的开发计划，代价就是至尊超人需要帮他做点事情。 为了重塑梦中故乡，至尊小超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了，他开始在多元宇宙中为那个卢瑟奔忙，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但几年后回到地球15一看，那个卢瑟是骗他的，什么都没变，这里根本不是始源地球。 他生气了，一生气他就会变得疯狂。 先是把那个卢瑟丢进了太阳，然后一拳就把欧阿和地球都打爆，造成地球15宇宙塌缩，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它里面所有生物的美好愿望凝聚成了宇宙圣杯，这个客观上存在，却在DC再也找不到了的至善神器。 .................................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苏明也不见外，看到至尊超人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他也收起了武器，飘到对方身边，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人。 真不愧是钢铁之躯，这货身上的肌肉比任何金属都硬。 “我哪里知道，你把故事改得一团乱，我现在没有心情，你走吧，我要留在这里。” 至尊小超没好气地看了丧钟一眼，随后就像是农民工一样地蹲了下去，显得很委屈的样子。 他毕竟只是个青少年，根本不会什么掩饰情绪之类的东西，反正在过去他的实力也不需要他掩饰什么。 这很好啊，苏明就喜欢这样淳朴的年轻人。 “你在起源墙上困了十多年，归来时仍是少年，结果就无法与社会接轨了么？”苏明也蹲到了他身边，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呋......这样，我想要和你谈个条件，你考虑一下？” “你别想坑我，我不会上你的当，我们都来自于‘外面’，你把我当作漫画角色就大错特错。”青年把脑袋扭向一边，就像是闹别扭一样：“这些年我被困在起源墙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虚无的宇宙，我想了很多，我比以前可聪明多了！” 丧钟摸摸自己的胡子，又看看一旁的歪嘴巴里，小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至黑之夜后找过编辑们，抱怨他们把你塑造成了一个反派，你的内心其实是想要当超级英雄的不是么？你看，我能改变宇宙中发生的故事，我有创世之光，自然可以给你这个机会，拯救多元宇宙的机会，足以洗白你过去的一切错误。” 至尊小超人的耳朵动了动，翻上了一点红色，他心动了，但还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脑袋看着丧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帮我，我就会帮你，重塑一个始源地球，让你回家怎么样？”苏明说着话，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在小超人面前，挑起眉毛等待他来握手。 几乎在万分之一秒内，那坚硬的手掌就到了他的手中。 “一言为定，如果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放心，看看我浓密的头发，在看看我纯良的眼神。”苏明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独眼，又展示了浓密的头发：“只有卢瑟光头不可信，而我从来都说到做到。” 第2232章 蝙蝠障眼法 看着红蓝色的光消失在一个类似虫洞的空间中，巴里用力搓了搓自己的下巴，他的牙齿咬合在一次，发出了嘶嘶吸冷气的声音。 “你就这样让他去我们的地球，去找克拉克？” 小闪觉得丧钟对于至尊小超人有些过于信任了，那是个熊孩子，虽然他看起来是有些改变，说话也显得成熟了一些，但他真的十分不稳定，有着严重的情绪管理问题。 热血一上头，至尊小超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而且不计后果。 苏明则是拿出更多的甜食递给巴里，让他多吃一些，自己则点着一根烟，稍事休息。 “我明白，巴里，我知道正义联盟和他有一些非常不愉快的过去。”香烟的红点亮了一下，随后缓缓暗淡下来，烟雾中丧钟的嘴唇微微开阖，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这个克拉克是一把双刃剑，他有着其他超人都没有的优势，只要用得好，他能帮我们解决很多问题。” “但真的能保证他不会跳到我们对手的一边去么？”巴里吃了一个小点心，那是个威尔逊蛋黄派。 他还是有点生气，不过甜食很快稳定了他的情绪，他知道丧钟的做法应该是对的，但至尊小超人以前杀过末日巡逻队的英雄，而且还把闪电家族的几个人打成了重伤。 “我们现在应该庆幸的是，我比狂笑之蝠更先找到了他，并且达成了协议。”苏明抽了一口烟，平静地说道：“想一想，如果是狂笑之蝠先找到他，拉他入伙，那么我们就要面对一个疯狂到随时可以毁灭单体宇宙，知道除我之外所有人性格和身体缺陷，同时还根本不怕魔法的超人了。” 小闪叹了口气，他的双脚在原地用力摩擦，两人立足的平面下，只有更深的黑色。 “希望你是对的，伙计，但如果蝙蝠侠知道你找了至尊小超人做援军，他估计会很不高兴。” “又不是我把小超人从起源墙上放下来的，我只是在路边的草丛里捡到了他。”苏明笑了，他吸了一下鼻子，摸着自己短短的胡须：“放心吧，就算他是一把双刃剑，我也把他送到了剑鞘那里，我们的克拉克既是卡尔·艾尔，又是卡尔·埃尔，他知道该怎么对待至尊小超人那样的孩子。” 闪电侠撕食品包装袋的手停了一下，他的脑袋歪了歪：“你在说的是消失的十年，对么？” “啊，曼哈顿博士对超人进行了一系列的改动，以便守望者宇宙能够融入地球0，但那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想太多可不是好事，我这么一说，你那么一听，事情到此为止。” 地球0如今的超人并不是N52时期的那位，在《末日钟声》也就是那消失的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此超人非彼超人的这件事，在正义联盟中也只有蝙蝠侠和戴安娜知道，这是绝对的保密事项。即便是对超人最痴迷的卢瑟，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宿敌换了人。 重生超人和N52超人外表完全一样，就连故事都大同小异，妻子也是露易丝，有个儿子，住在大都会。 但严格来说，构成他的基本素材是P52时代的超人，又融合了N52超人的记忆，是被捣蛋鬼和曼哈顿博士像是捏泥巴一样塑造出来的船新版本。 巴里将手里的食物往嘴里一阵狂塞，随后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但听丧钟的应该不会出错。 “好吧，我其实刚听完就已经忘掉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仔细观察一下狂笑病毒的感染目标，你觉得他在玩什么？”苏明一口把香烟抽到了棉花位置，将其掐灭收好，吐出一口浓烟来：“被感染的是唐娜，卡拉，蓝甲虫，戈登局长，鹰侠，沙赞。如果把这个名单对应正义联盟的名单，你发现了什么？”看好书 “嗯......让唐娜发疯会影响戴安娜的心态；让卡拉发狂，必然是针对她的表弟克拉克；蓝甲虫的外星寄生体科技能够对抗钢骨；鹰侠有空中优势，是针对亚瑟和鹰女的......” 说着说着，巴里停了下来，他对于戈登局长和沙赞的定位有些看不明白。 戈登是疯了，但终究是个普通人，特长大概是破案和处理文件工作，让他发狂，也并不足以影响蝙蝠侠的心智。 蝙蝠侠的意志力冠绝全球，他不会被任何挫折打倒。 至于沙赞，他会飞也会魔法，可以克制闪电侠自己，也可以拿来对抗绿灯侠。 但说句不客气的话，沙赞心智不成熟，就像是个孩子，红绿组合只要动点脑子就能轻松搞定他。 看起来狂笑之蝠拿了一手烂牌。 “是不是觉得有哪里对不上？他们好像少人了？”苏明笑着摇摇头，他勾住了巴里的脖子：“因为那是狂笑之蝠故意让你那么想的。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巴巴托斯入侵时，狂笑组建了黑暗骑士团，找到了正义联盟成员中每个人的反面人物来进行针对，却被我这个预料之外的人破坏了。” “他失败过一次了，不会再继续用那个思路尝试......所以你是说？” 巴里深吸了一口气，他回过味来了。 “可事实上，他又故意搞出了第二次，之后的狂笑又搞了一些平行宇宙的疯子蝙蝠侠过来，什么蝙蝠枭，残酷骑士之类的。” 丧钟的铁手捏了一下巴里的屁股，示意他先跑起来，进神速力位面再说： “接着他把那些人像是弃子一样丢给我杀掉，达成了什么战术目标？是真没有？还是我们没有看见？” 小闪吃疼地跑了几步，很快就连通了神速力位面，瑰丽且危险的空间洞口在面前打开，电光缠绕中两人嗖地冲了进去。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布局，他在误导我们的思维习惯？”闪电侠找到了状态，他越跑越快，脑子的转速也明显上来了：“这样一来，他什么时候拉起疯子队伍，我们就会下意识地认为又是针对正义联盟，针对蝙蝠侠，又是那一套......” “是的，他如今的这个狂笑军团，并不是用来对付正义联盟的。”苏明笑着拍拍巴里的脑袋，他终于也明白过来了：“我之前试探过狂笑一次，拿三件神器和他交换三个人，他很痛快地就把唐娜、卡拉，以及没有感染病毒的魅影陌客交给了我，就像是丢掉了三个垃圾，从那时起，我就已经看穿了他的障眼法。” “那他是打算干什么坏事？” 巴里又感觉到脑袋被清空了，旧的思路是不会产生误导了，但是脑子里没有新思路啊。 “现在，你只需要思考蓝甲虫，鹰侠，沙赞能做到什么，还有为什么狂笑之蝠尝试了一次解救戈登的行动。” 苏明饱含深意地看了小闪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五彩斑斓的前方： “给你个提示，前面三人分别代表的是科技、轮回、魔法，这是狂笑之蝠留下的，对他有用的东西，蝙蝠侠抓住了戈登并且秘密关押，破坏了狂笑的部分计划，所以后者杀死了托马斯作为回应，你品，你细品......” 第2233章 未知的概念 有时候，巴里觉得自己确实不是当侦探的那块料。 不是日常工作中作为法证人员看警方的侦探们破案时，那些人能想到的事情他自己也能想到，反而那些警察还经常需要CSI小组的帮助，求助于星辰实验室。 但到了正义联盟里，巴里就觉得自己好像不太聪明了，即便有着远超其他人的大脑皮层活跃度，可是在思路方面完全比不过蝙蝠侠和火星猎手等人，差距大得吓人。 蝙蝠家族里最年轻的达米安都会破案，自己却连某只猩猩都比不上，这个结果挺打击人的。 不过，反正丧钟就在身边，不懂就问呗。 “那么戈登局长到底代表着什么呢？”巴里一边狂奔，一边询问被自己扛着的斯莱德：“难道代表的是‘好人’？” “没听说过有这个概念啊喂！” 苏明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小闪倒是真敢想，怎么会有这种概念嘛。 这里是DC宇宙，别想在这里找到任何和善良沾边的概念，看一看无尽家族的成员就知道了。 命运，死亡，睡魔，毁灭，欲望，绝望以及狂热，它们才是构成这个宇宙的基本概念，无论从谁身上都引申不出‘好人’来。 别看哥特小姐姐天天笑容满面，说话慢声细气，极尽温柔，但她毕竟是‘死’的化身，最冷酷无情的也同样是她。 要说对人类态度最好的无非是睡魔，但那货失踪了，连带着上帝和路西法一起失踪了，阿拉贝尔的调查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那我再想想哈，想想......”巴里的脸上露出些思索的神色，突然眼睛一亮：“戈登局长是个警察，会不会代表着‘秩序’或者‘公正’？。” “肯定不是。”苏明直接否定了，他一只手勾着巴里的脖子，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眼罩：“公正是命运的衍生概念，因为‘命运至公’。而秩序的概念集合体是‘秩序之主’，前不久还被我收拾了一顿，连代言人纳布都被我干掉了。” “嗯......戈登局长是个父亲，他很爱她女儿芭芭拉，会不会是代表着‘爱’？” 小闪又提出了一个思路来，这也是个抽象的概念，而且听起来很高大上，也许符合狂笑的目标。 丧钟却摇头，举起手来展示紫色的戒指，温暖的光芒随着亮起，只是在这个环境中稍微显得有些暗淡： “这是紫灯戒指，这才是‘疯狂的爱’，在我们的多元宇宙中一切都很黑暗，情绪类的概念则因此被光谱所取代。疯狂戈登对于狂笑之蝠的价值肯定不是这个，你要知道我们说的是狂笑之蝠，他既是蝙蝠侠又是小丑，所谓的‘爱’除了让小丑笑到抽筋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神速力位面中就像充满了各色的霓虹，灯戒的光在这里非常不显眼，可是巴里依旧感觉到了紫灯戒指那狂暴的力量，它代表着‘不计代价的爱’。 听起来就像是疯子，过去的事实也证明了，星兰石军团确实都是些偏执狂疯女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说会是什么？”巴里放弃了思考，他再一次确信自己不是侦探的那块料了。 熟料丧钟也叹了口气，他也摇摇头： “如果我现在能知道戈登到底代表着什么，或者有没有别人能取代他，那就意味着破案了，我甚至能凭这个直接堵住狂笑。但我现在同样不知道，所以这条线索只能暂时搁置，我们先去准备对付狂笑军团的人手。” 难题没有答案，巴里稍微有些失望，不过生性乐观的他还是很快露出了笑容： “好吧，我们可以走一步看一步，因为我在神速力位面中奔跑时就是这么做的，我的眼睛可不会错过东西，只要能看到任何蛛丝马迹，我都会告诉你。”书袋网 “很高兴知道这一点，但我接下来需要你把发现的事情向我们的蝙蝠侠保密，这你能做到吗，巴里？”苏明提出了新的问题，另一个对巴里来说难以理解的问题。 而这让闪电侠沉默了一会，蝙蝠侠对于正义联盟来说，不止是队友那么简单，更像是另一种象征。 过去的日子里，他代表着最黑暗的智慧，破解一切的钥匙，因为他是蝙蝠侠，他无所不能。 “我......可以。”巴里下定了决心，因为蝙蝠侠曾经在‘永恒之岩’留下了给丧钟的信息，那恐怕是他在最后的清醒时刻写下的东西：“如果你认为现在蝙蝠侠已经被小丑病毒控制，有了变成另一个狂笑之蝠的可能性，那么我相信你。” 苏明揉揉小闪的后脑勺，满意地点点头：“就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你做了正确的决定，现在，让我们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 地球负11，哥谭。 这里的一切和丧钟离开时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差别，依旧是亚马逊议会当政，依旧是罪恶之城。 布莉丝把自己的老熟人都放进了手办收藏柜阿卡姆，但是哥谭的恶棍哪有能抓完的一天？总有各式各样的疯子从黑暗中走到前台，上演他们的故事。 所以蝙蝠侠永远不会休息。 哪怕是夜晚，她还是坐在自己的蝙蝠洞里，盯着自己的姐妹眼计算机屏幕，思考着问题。 “小姐，如果你还要喝咖啡，那么今天你外出巡逻的时候会想要找厕所的。”阿尔弗雷德把一个洁白的嵌金咖啡杯放在布莉丝手边，一如既往地吐槽了她。 蝙蝠洞中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只有这显示器的巨大屏幕，黑暗中传来了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而布莉丝用力伸了下懒腰。 她揉揉自己的黑发，随后斜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大口：“谢谢你的提醒阿福，但我觉得今天不是巡逻的日子，因为我的监控设备告诉我有人进入了我的地球。” 阿尔弗雷德并不紧张，他还是保持着一个优秀管家的余裕，轻轻地把咖啡壶也放在一旁，用白毛巾擦擦托盘，双手背到身后： “来的是朋友吗？” “是的，看天血层的震动频率，应该是我认识的那个闪电侠，加上不久前那个男人丧钟托辛迪给我带了话，我觉得他是验收工程来了。” 布莉丝面无表情地说着俏皮话，这明显就是个玩笑，可是她自己总能不笑。 “那我去准备一下宵夜，牛排配上松露做主菜，前菜用鱼怎么样？”阿福直起了身子，眉毛高高挑起，额头上仿佛出现了一个王字。 他就是厨房中的王者。 “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在我这里吃饭，因为我从地球0回来的时候，那边的粮食情况依旧没有好转，太丰盛的晚餐可能让巴里产生罪恶感从而没有胃口。” 布莉丝双手合十，肘弯搭在椅子扶手上撑起了下巴，两个嘴角向下弯去。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他躬身离去：“思考得很周全，小姐，我这就去准备意面，配菜只放一片菠菜叶。” 而就在这时，一道红光停在了他们身旁，丧钟的声音插了进来： “不，阿福，至少准备一份牛排，我吃。我早就让地球0的正义联盟从平行世界采购粮食，用机器人分发到世界各地，每个愿意支持正义联盟的人都能分到。现在还挨饿的人，都是连正义联盟救助点都不想去的疯狂反对派，他们在怀疑这些粮食有没有下药，是不是正联操纵人们的新手段，所以......饿死也活该。” 第2234章 重归十一号 对于黑黄雇佣兵的扭曲控制欲，阿尔弗雷德见怪不怪，说实话，辛迪和自家小姐同样都是控制狂，只是手段和这个叫斯莱德的丧钟有所不同而已。 “不打扰你们的谈话了，大小姐，先生们。”阿福变魔术一样掏出两个咖啡杯来，给丧钟和闪电侠一人倒了一杯，随后礼貌地走向了电梯：“半小时后开饭，会有牛排。” 看着身穿燕尾服的身影消失在圆柱形的电梯处，苏明朝布莉丝摆手打招呼： “好久不见，最近地球负11情况如何？” “风平浪静。”女人抬起手拂过自己的黑色大波浪长发，敲击了几下键盘，向丧钟展示了全球监控的画面：“没有任何狂笑之蝠入侵的迹象，没有可能威胁到世界存亡的危机，同样，奇侠和海女王也不再是我的麻烦。” “真不错。”巴里喝了一口咖啡，咂吧了一下嘴，脸上满是赞赏的表情：“我是说，不管是咖啡，还是你的世界，都很好。” “但我不会放松警惕。”布莉丝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带动它转过身来：“所以，你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巴巴托斯越狱？黑暗骑士团重组？或者是珀佩图阿复活了？” 丧钟也喝了一口咖啡，清晰地喝出了其中钱的味道，但鉴于这种咖啡来自于某种小动物的消化道，他不准备多喝了。 “还是老问题，来自狂笑之蝠，我需要知道之前委托你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穿着睡衣的布莉丝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更衣橱去换制服，那是一套密封的金属罐子，里面会有很多小机械臂帮她着装。 几秒之后她重新穿上了胸前有蝙蝠标志的紧身黑衣走出来，一边拉紧自己的手套，一边回答丧钟的问题：“明日传奇小队这些日子过得不错，我把他们饲养得很好，当然，乘波号的设计和科技对于我研究飞行器也很有帮助，这算是互惠互利。” 这么说着，她又摸了一下控制台下的隐蔽按钮，蝙蝠洞中突然有一束光投下。 可以看到在不远的地方多出了一个平台，在光柱下放着一样熟悉又陌生的东西，那就是蝙蝠飞行器。 相较于地球0的蝙蝠飞行器，它线条更硬朗，尖锐，对于地球负11来说，算是更加‘女性化’。 布莉丝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她的语气中还有些几乎为不可察的自豪，像是对这个新玩具十分满意，毕竟去过地球0后看到了各式各样的新装备，这大大开阔了她的眼界。 她个人认为，自己的设计非常完美。 “你穿上制服干什么？”巴里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这里面像是有他没喝过的香料，让人身体暖暖的：“管家先生不是说还有半小时就开饭了吗？我一路上就吃了些巧克力和小点心，我现在确实需要牛肉，不是我没有负罪感，但要干活总得有力气啊。” “我还记得你曾经对我陈述过飞机的原理，巴里，而且你是个科学家。”布莉丝抓住小闪的胳膊，把他从椅子上揪了起来，走向了飞行器：“所以我打算带你出去兜兜风，你帮我检查一下它飞行中的状态，这是我第一次制造飞行器，需要一个专业眼光验收一下。” “你让我陪你试飞？”巴里面露难色，挤出了怯怯的笑容：“那个，你的飞机装上弹射座椅和降落伞了吗？” “那是什么？我在乘波号上可没见过。”布莉丝一甩披风，拖着小闪登机了：“不过从逻辑上来说，不管你说的设备是什么，都不影响飞行性能不是么？” 乘波号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算是一艘稍微另类的太空船，上面当然不会有弹射座椅和降落伞啊，那种东西在外太空有什么用？ 蝙蝠洞的天顶缓缓地打开，而停放飞机的平台缓缓上升，月色和新鲜的空气同时从外界涌入。 呼吸，嗯，还是哥谭那黑暗的味道。20 “斯莱德，救我！” 没用的，蝙蝠飞机的隔音性能特别好。 巴里徒劳地伸出了手抓挠驾驶室玻璃，他的脸同样贴在了上面，显得是那么绝望。 而苏明就像是没有看到，他弯腰在柜子下面找到了好东西，上次他来时的那个水晶烟灰缸，接着他坐回沙发上掏出烟酒，悠哉地休息了起来。 嗯，不错，这飞行器还有垂直起降呢，推进器喷火也挺好看的。 .................. 女版蝙蝠侠那也是蝙蝠侠，对于时间的把控更是妙到毫厘。 在阿福推着餐车从电梯走出来的同时，外出兜风的两人也正好回来，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当然，布莉丝带着巴里去兜风很明显只是个借口，怕不是要避开丧钟，专门问单纯的小闪一些问题哦。 这没有关系，以蝙蝠侠多疑的性格，这个行为也可以理解，苏明更是懒得戳破。 巴里知道的东西也有限，自己告知他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正面的，小闪的性格也不会专门去注意暗地里的东西。 所以走下飞机的两人，布莉丝还是那样走路带风，就是巴里像是被榨干了一样，走路腿软。 他半遮脸的兜帽被摘了下来，软哒哒地垂在脖颈后，那两只小翅膀一样的‘闪电耳朵’也蔫头耷拉的在背后摇晃。 回到刚刚铺上白布，临时从工作台改造成的餐桌旁，巴里猛地喝完了之前剩下的咖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她半个小时带我绕着地球飞了一整圈，还是在平流层之外。” 苏明好笑地摇摇头：“对你来说不应该是太慢了么？” “可我从来没有在那么高的地方跑过啊，没有降落伞，她的披风也没有滑翔伞改装，难道要指望钩爪枪？”巴里的脑门贴在了桌面上，显得心力交瘁。 或者是心虚不敢看丧钟？ “行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去找明日传奇小队，接下来我需要你帮我搞定乘波号的舰载AI‘吉迪恩’，我们要用它出一趟远门了。” 苏明不再看单纯的巴里，而是拿起了刀叉，开始对阿福的作品展开进攻。 不得不说，管家侠的饭菜做得比小王还要好上那么一筹，就像是开挂一样的美味。 巴里偷偷松了口气，也没听清丧钟说了什么，都点头答应了下来，也开始品尝前菜。 布莉丝又换掉了制服，重新穿回她的丝绸睡衣，坐到了桌子对面，她看着丧钟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要用乘波号去哪里？你一直都让我一定要把他们滞留在我的世界，留在这个时间，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狂笑之蝠想跟我玩阴的，那我就给他玩点更阴的，就这么简单。”苏明笑着抬起头来，拿餐巾擦擦嘴角：“有些人是他看不到也想不到的，从另一个多元体系‘DCCW’穿越过来的乘波号就是其中的关键。” 第2235章 地下的乘波 乘波号被布莉丝安排在一座太平洋的小岛上，这里非常隐蔽，根本不存在于任何地图上。 岛上食物种类单一，淡水资源也匮乏，算不上什么好地方，明日传奇的队员们平时都生活在地下的仓库以及附属设施中，这里以前是布莉丝用来储存香蕉，以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地方。 但艰苦的条件不算什么，反正生活在飞船上，基本的必需品都是有的，小队的成员们这些日子一直过着纠结却又兴奋的日子。 纠结的是，他们作为‘时间领主’的一份子，本职工作是应该前往不同的平行宇宙，不同的时间线，让一些产生错误的时间流扭转向更好的方向。 比如某个时间线里的人们本该安居乐业，却因为蝴蝶效应或者穿越者效应发生了核战争，导致世界毁灭，那么明日传奇就会通过乘波号抵达那里，将这个诱发末日的因素抹消，让时间线正常地发展下去。 在亨特船长死后，莎拉·兰斯，也就是白金丝雀接任了船长，她有着一套不太一样的行事标准，大大扩展了业务范围。 她见不得世界毁灭，所以有些本要消亡的平行世界世界或者时间线，她也会带人去进行拯救，让那个现实逆天改命，幸存下去。 乘波号和明日传奇的强大之处就在这里，他们那胡打蛮缠一样的举动，居然真的能延续时间线，要知道丧钟就算用无限宝石能做到的也就是挑选时间流，或者进行‘嫁接’。 他们那套等于是当场胡编，偏偏编出来的新时间线还能活。 这明显不符合规定，他们算是时间管理局的合作伙伴，任务是抓捕时间破坏者的执法机构，修复时间，却不是干涉者。 但规矩都是人定的，白金丝雀哪怕和其他单位同事们闹翻，依旧我行我素。 这样的行为导致她在当初发现了时间线出现剧烈变化的地球负11后，带着队伍也跳了过来，结果就被布莉丝扣了人质，驱使他们去帮忙做事。 说到做事，这就是他们兴奋的理由了，因为地球负11没有除了蝙蝠侠之外的任何英雄，明日传奇小队感觉自己在这里变得好重要，上一秒去抢险救灾，下一秒去阻止犯罪，忙得不亦乐乎。 他们都是超级英雄，很容易就沉迷于这种忙碌的满足感中。 一开始是被迫留下的，莎拉还口吐芬芳，不情不愿，但终究真香了，对于布莉丝也越发地信任和依赖。 因为她是蝙蝠侠。 ........................... 荒岛的地下，莎拉现在就很快活，她和自己的女友夏普汗津津地躺在床上，喝着啤酒，享受着美好的余韵。 作为一个弯掉的女人，其实她挺喜欢地球负11这种世界的，这里的女士们都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就算不能‘吃’，看着养眼也挺好啊。 而夏普在时间管理局团灭之后，幸存特工中级别最高的她，自动晋升为局长。 原本作为明日传奇小队监督者，不让他们去肆意修改时间线而上船的她，早在被莎拉掰弯之后立场就改变了，变成了‘如果为了追求好的结果，插手本要毁灭的世界也没什么’。 在抵达负11后就是她被布莉丝扣为了人质，不久前才还给了莎拉，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从她回来后两女就没出过卧室大门。 不过身为精英特工，她还算是残留了一些理智，此时躺在女友的臂弯中，夏普扯了扯身上的单子擦汗，坐了起来： “莎拉，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世界和这个时间点了，要知道还有更多的世界需要我们帮助。” 白金丝雀一撩自己的金色长发，大大方方地下了床去浴室冲洗，回答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来：“急什么？让‘未来’的我们重返‘过去’帮助那些人就好了，从相对论的角度来说，我们的时间是无限的。” 夏普也走进了浴室，和女友一起戏水：“可是从相对论的角度来说，你离开自己世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你就不想回家看看你姐姐还有你父亲么？” “唔！这倒是个问题。”莎拉给头上挤洗发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撅起了嘴：“都怪你太迷人了，让我的脑子里全是你，根本思考不了别的事情。” 女局长稍微有些害羞，自己当初就是上了土味情话的当，被她得了手。 不过她还是在女友撅着的小嘴上回应了一下，发出啾的一声，随后正色道：“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觉得蝙蝠侠会放我们离开么？她好像在准备着什么动作。” “说起来，我最近也觉得气氛有些紧张。”莎拉揉着自己的头发，白色的泡沫渐渐变得丰富了起来：“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感觉有什么黑暗的东西在靠近。不过我们应该随时都可以离开吧？这个地球的运转已经很平稳了，我们能做的事情也不多，现在几乎天天都是在度假，她非留下我们也没用啊。” 她是在度假，但是她的队员们恐怕听到了这话要打死她，她从自己世界带来的钢铁公民，火风暴，原子侠他们都忙得脚不沾地。 “我倒是担心，这蝙蝠侠会甩给我们一个没办法解决的难题......”夏普的嘴歪了一下，她摘下一旁的花洒，帮女友开始冲洗头发。 还不等莎拉回应她什么，飞船的中央电脑吉迪恩就发出了预警，蝙蝠侠和一个闪电侠抵达，还带来了丧钟，现在三人都在飞船的舰桥中等待，防御设施和舱门在他们面前形同虚设。 两女顿时面露苦色。 ..................................... “这就是乘波号么？” 巴里化身红光在舰桥里闪来闪去，一会摸摸控制面板，一会摸摸舰长的席位，显得非常好奇。 吃饭的时候听丧钟说过乘波号的情况，但超时空舰船这还是第一次见，要知道就算是从反监视者那里偷来的穹极号，都没有时间旅行的功能。 好宝贝，真稀罕。 哪怕飞船此时还藏身于地下，但巴里透过那舷窗，仿佛都能想象到它飞行时的样，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笑容。 苏明不是第一次登上乘波号了，上一次‘画板’事件中，辛迪就是通过这艘飞船赶到地球0帮了他，所以他熟门熟路地走向了和舰桥连接的舰长室，从棕色的真皮沙发下面把莎拉藏着的酒掏了出来。 这个莎拉虽然是个超级英雄不假，但她也有一大堆的小毛病，比如喜欢乱搞女女关系，对酒精有依赖性，由刺客联盟培养导致嗜血欲望有时候压制不住等等。 但她的武艺还是不错的，头脑也算是灵光，乱玩时间线都没有搞出大篓子来，说明运气也很好。 在DC混的人，多少都需要一些运气。 “舰桥和普通的太空船没有什么大差别，关键技术在于轮机舱的时间引擎以及主核心处的舰载AI，我需要你去和吉迪恩‘谈一谈’，巴里，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 第2236章 走进新时代 之所以说和吉迪恩交流是只有巴里能做到的事，因为这个AI的原型是莎拉老家的那个闪电侠研究出来的。 电子生命往往都对自己的创造者有着很特殊运行逻辑，虽然这个巴里不是那个闪电侠，但异世界同位体之间怎么说也能算是个亲戚吧？ “哦，我去看看。” 听了丧钟的话后，巴里高兴地点点头，摆出了一个要起跑的姿势。 “不许去！” 莎拉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她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上还都是泡沫。 她挡在走廊门那里张开了双臂，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样子，不许小闪去接触飞船核心。 “你之前没给她说我们要来吗？” 巴里看向了布莉丝，此时的蝙蝠侠已经缩在了舰桥的黑暗角落中，扯着披风挡着脸，只露出了面具下的一对眼睛。 “也许我忘了。” 布莉丝回答得毫无诚意，因为她也不知道丧钟打算做什么，她想趁着丧钟和莎拉解释的时候多听一些情报。 巴里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双手在紧身衣的肚皮上擦了擦。 而这时丧钟也从舰长室里溜达出来了，他也不多废话，直接坐在了舰长席上，沉声说道：“莎拉·兰斯，我想和你谈个条件，我要你用乘波号送我和巴里去一些地方，接一些人送到地球0去。” “斯莱德，我还以为来的是辛迪。”莎拉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围着浴巾的她却像是穿着皇袍一样自信：“你能给我什么条件？” “你的姐姐因为是用拉撒路之池复活的，所以变成了一个杀人狂，我能治好她。”苏明翘起了二郎腿，抛出了第一个条件，随后又说：“你那个宇宙的绿箭要死，我能救他一命，这两个好处怎么样？” 莎拉的小拳头瞬间握紧，这条件直接打在了她的命门上。 她知道自己已经抵抗不了这种交易了，就算自己拒绝，丧钟带来的闪电侠眨眼间就有可能破解飞船主控电脑，而明日传奇小队中一个极速者都没有，想要拦都拦不住。 ..................................... 布莉丝失望了，她什么新消息都没听到，在飞船起飞之前她不得不离开。 去地球0是一回事，她自己有办法能随时回来，但是跟着乘波号去目前多元宇宙之外的体系......她不可能离开地球负11那么久。 而莎拉明显已经变成了丧钟的工具人，接受了他的雪茄推销。 据说那种蘑菇雪茄只要给她姐姐塞到嘴里点上，就能让她不再狂躁，变成听话的好姑娘。 莎拉一开始不太相信，不过丧钟随即把原子侠试了药，事实证明，只要抽了丧钟的烟，就会变得像婴儿一样单纯，让倒立就倒立，让尬舞就尬舞。 这种特殊雪茄是消耗品，货源只掌握在丧钟手里，明日传奇小队加一起都不够巴里一个人打的，除了合作还能怎么办？ 所以布莉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硕大的飞船喷着火焰升上空中，然后嗖地一声消失在虫洞里。 黑色面具下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的两个嘴角向下弯去，她在思考......免费中文 倒是此时的飞船内部，明日传奇为了庆祝再次起航而开上了趴体，其中的钢铁公民还献歌一首，巴里也参与了进去，大家其乐融融。 “能先回我的地球去么？” 莎拉小声地跟身边的丧钟讲话，在知道了绿箭可能有危险后，她表现得非常担心。 在那个宇宙里，她和奥利弗是青梅竹马，黑金丝雀才是第三者插足，当然两姐妹最后都输给了小秘书。 不过莎拉最后认清了自己，公开出柜，她和绿箭还是好朋友。 “可以，毕竟坐上了乘波号，就不用担心时间了不是么？”苏明十分好说话，笑着回答了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是一些时间线上的反派一直在积累时间的改变程度，从而撬动一个恶魔的封印而已。” “恶魔吗？我是不是应该去找康斯坦丁？”莎拉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她的拳脚是不错，但是电击棍可对付不了超自然生物。 在她那个宇宙中，认识的魔法师只有另一个渣康。 “我前不久还在和撒旦谈笑风生，像你们那边那个连魔王都不算的家伙，不值一提，一刀帮你剁了就行。”苏明摆摆手，否定了她的建议，原本没事找渣康都会变出事来：“你们的宇宙力量层级不高，绿箭对付不了那种东西情有可原。” 莎拉松了一口气，端起酒杯来大喝几口，豪爽地一抹嘴：“那就好，我也想回家去看看姐姐和父亲，吉迪恩！锁定时空坐标，准备跃迁！” “不予执行。”舰载AI并不听话，它还振振有词：“当前乘客中的丧钟和闪电侠都是时间上的特异点，将其带到你的宇宙，会出现不可预计的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莎拉翻了个白眼：“你之前说地球负11要炸，不是这个丧钟救回来的吗？改变时间只是小问题，只要变好了不就行了？” 娱乐室中的大显示器上露出了吉迪恩的脸，它看起来是个银色的年轻女子：“否决，单次行动不具备普遍性，风险过高。” “我不管，我要回去救奥利弗的命，治疗我的姐姐。”莎拉丢了酒瓶子，不爽地站了起来：“你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给我飞！” 夏普赶紧搂住了莎拉的胳膊，免得她火气上来砸东西，帮腔道：“我以时间管理局局长的名义，授权莎拉舰长进行此次行动，这样可以吗？” 屏幕中吉迪恩的小脸转向一边，表示不屑：“乘波号与时间管理局只是编外合作状态，你无权命令我。” “别吵嘛，吵架又解决不了争执，何必呢？”苏明还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插有小伞的鸡尾酒，他一歪头：“巴里，动手。” 红色的电光一闪而过，几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闪电侠就已经完事了。 就像是丧钟想的一样，莎拉比较好打交道，但吉迪恩是个来自未来的强人工智能，它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这种时候就只能靠巴里来解决了。 主世界的小闪也许不了解这个AI，但他可以学习嘛，将时间拉长无数倍，从神速力位面中寻找别的闪电侠取经，回来再破解程序，整个时间都没有花0.1秒，一气呵成！ 他不愧是极速者中的豪杰。 在场的众人能看到的只有刚才还十分硬气，一点也不听话的舰载AI，此时虚拟出的脸上表情十分献媚，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时空已锁定，动力炉充能中，时间纤丝链接，倒计时一分钟开始，请大家固定好自己。” 莎拉无语地捂住了额头，吉迪恩还是草率了，白白被折腾一顿。 抵抗不了就享受，像自己一样多好，有哪个平行世界的丧钟是好惹的啊？ 第2237章 苍白骑士 “承认吧，是我把哥谭赐予了你，这片堕落的战场是你我共同营造的家园，哥谭允许你存在的唯一原因，就是对我的恐惧。” 午夜在街灯下，一栋建筑废墟的楼梯前，有两个男人肩并肩坐在一起。 他们看上去像是在一起喝多了的朋友，互相勾肩搭背，嘴里说着让对方认输的话。 其中一个较为年轻且脸色苍白的朋友，这样笑着对身边的人说，他脸上有笑容，却没有发出笑声。 “你先承认，你甚至无法建立一个家庭，因为家庭的念头令你畏惧，你用自己的惨剧残害无辜。”他身边那位屁股下巴的朋友反唇相讥，像是在嘲笑他不敢结婚的事情。 “你觉得我不敢？还是说过去的事情？那是我为了解你所必须的过程，了解关于你的一切，哪怕这意味着与你为敌，至少那些让我们变得密不可分了。” 年轻人用力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像是将头皮的瘙痒按了回去，他认真地回答了问题，眼神在街灯下闪闪发亮。 “仅仅是这么个理由，你果然还是疯的，这个信任你的理由不够。”中年人摇了摇头，但是搭在朋友肩上的手并没有放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说起信任，这恐怕是哥谭价格最高的货物，因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是人人都有信任别人的资格。 光是提到这个词，都可以算是一种奢侈。 “我爱哥谭，这座城市配得上一个比我们，比小丑，比黑暗骑士都更加优秀的人......因此，我将成为她的苍白骑士，小丑已经死了，现在只剩杰克·内皮尔，蝙蝠侠，这次换我来拯救我俩的城。” 说完，身材瘦小的男人站了起来，他拍拍屁股，吸了一下鼻子，看向那并不遥远的城区。 只见已经有半座城市此时正覆盖在冰雪之中，就连天桥上的行人，路边的宠物狗，都被冻成了晶莹的冰雕，他们的时间仿佛永远停在了那一刻。 蝙蝠侠也站了起来，他拖着长长的斗篷来到了杰克的身后，用一如既往的低沉声音说道： “假设你说的是真的，她想要的是小丑，可现在的你拿什么给她？” 杰克扭过头来尽力咧开了嘴，他假笑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声音却充满了悲伤： “可她并不知道小丑已死不是么？” ........................................ “哈，和预料中一样，时间线改变率显示三个问号。” 莎拉像是自暴自弃般大笑一声，坐在舰长席上揉着脑袋，‘？？？’的意思就是乘波号的抵达，对于眼前的这个单体宇宙，造成的改变已经爆表，连吉迪恩都无法预计了。菡萏文学 乘波号抵达了这个被丧钟称为‘DC黑标宇宙’的新多元体系中，来到了起源墙之外的某处，由此造成的时空涟漪，也许已经释放出了比不久前丧钟剁馅的那恶魔还强的魔王。 但她现在已经没法去管，因为丧钟做到了他的承诺，现在该是她支付代价的时候了。 “小白鸟，别不高兴嘛，来啊，我们来玩抽鬼牌。” 脸上贴着纸条的哈莉凑了过来，她手里还拿着几张扑克，缠着莎拉闹个没完。 莎拉是个‘啦啦’不假，但她最烦的就是疯婆子，地球0的哈莉明显也在此列。 丧钟在帮了她之后，要求乘波号驶向世界熔炉接人，结果就弄了半个马戏团上船，他和那只猩猩都是老烟枪了，整个舰桥此时都烟雾缭绕，像是变成了锅炉房。 那猩猩还穿着绿色的花呢西装，戴着侦探帽呢。 此时在舰桥的最前沿，那一人一猩猩就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哥谭市。 飞船处于隐身状态，远超出数百年的科技足以让大家不会被发现。 “真的在起源墙之外还有平行世界......”波波叼着烟斗，神色至今还带有惊讶：“那我们的起源墙究竟算是什么？单纯只是关押珀佩图阿的牢笼么？” “大概是吧。”苏明手里托着从布莉丝家里摸来的水晶烟灰缸，斯文地往里面弹弹烟灰：“它其实还有别的作用，比如把人类和蓄光海隔离开来，比如把麻烦的家伙丢上去粘住。” 猩猩侦探咧了一下嘴，它突然想起由迦可汗了，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起源墙的破裂看起来是个大问题，比我们以前认识到的问题还要严重。” “呵呵，墙虽然不在了，但是它留在人心中的墙还在。”丧钟笑了，他看着下面一半黑一半白的城市：“既然大家都知道墙破了，为什么人人都想着要去修墙，却没有人想过从羊圈里钻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呢？” “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有乘波号，穿越虚空区域的时候会被绞成量子吧？”波波没好气地吐槽了，为什么人们不愿意出来你还不知道么？当然是出来了就会死啊：“行了，你之前给我说的事情是真的吗？这个世界真的有一个好的小丑吗？” “不是小丑，至少现在不是，他是苍白骑士。”苏明压低了声音，凑到了猩猩的耳边：“你不要提小丑这个词，哈莉发狂的。” “不，我不会。”哈莉拿着扑克走了过来，莎拉不跟她玩让她显得有些寂寞，但此时表情是冷静的：“我已经看到了地球0的小丑死在我面前，已经够了，平行世界的小丑都属于他们各自的蝙蝠侠，我为什么要去当坏人破坏他们的甜蜜呢？我不喜欢悲伤的故事，自然也不会再让人悲伤了。” “唔！”波波睁大了眼睛，下嘴唇差点都包住了鼻孔，他好半天才点点头：“真是难以想象，你这疯婆子还有这么理性的一面，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和奎泽尔医生说话了，对了，你这是人格分裂吧？等你给自己画上鬼脸，接下来你就要拿锤子把小丑都锤死了吧？” 哈莉坏笑着揉揉猴头，直接把他的帽子一把拉到下巴上，挡住了黑色的毛脸： “我是有点疯，但不是傻，如果我连自己跟谁有仇都分不清，那我就白在哥谭混那么多年了。”她丢下波波，走到了丧钟的身边，十分自然地抱住了他一条胳膊：“他曾经三次试图杀我未遂，而我尝试了一次就看着他自杀了，我已经赢了，对吧，丧钟？” “你自己清楚就好，我们下方的这座城市里，有一个奎泽尔医生，还有一个女小丑，到时候她们就交给你了。”苏明摸摸哈莉的红色马尾辫，温和地说道：“准备行动吧，把哥谭这《后天》一样的情况扭转过来，然后我要和这里的两位骑士都谈谈条件......” 第2238章 时间与破局 “吉迪恩，让我们看看时间线的发展。”苏明回到了舰桥的中央，这里的光线十分明亮，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过去的事还有将要发生的事都播放一下。” 想要改变时间线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点破面，修改几个关键人物的命运轨迹，从而将整个故事扭转。 在以前想要这么做肯定不容易，但DC的‘故事’都和梦之国相连，睡魔的失踪，才让苏明能把整个多元宇宙变得连至尊小超人都认不出来。 乘波号修改时间和故事的方法，是通过神速力和时间纤丝的共振，对于非极速者来说，不存在可复制性。 当然，在队伍里有闪电侠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容易。 吉迪恩在被巴里调教过之后十分听话，它立刻开始通过大屏幕向众人播放剪辑后的影像，将关键的点都展示了出来。 故事的开端是一场追逐战，蝙蝠侠像往常一样在城中追击着小丑，并且在一个神秘的仓库中抓住了他，暴打了他一顿不说，还从一旁破碎的箱子里随便抓了一瓶药片给小丑灌了下去。 蝙蝠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打个不停，最后被警方劝阻下来，小丑重伤入院，但他醒来后却不疯了，那个疯狂的人格被神秘药片抑制，一个叫杰克的人格占据了那身体。 因为当着众多记者的面残忍虐待小丑，一路上破坏了无数房屋，蝙蝠侠悻悻地回答了大宅，面对芭芭拉和迪克的质询，他带他们去了蝙蝠洞深处的密室。 原来造成他情绪失控的主要原因是阿福得了重病，卧病在床将要命不久矣。 醒来后的小丑自称杰克，将自己疯狂的原因推到了阿卡姆的环境问题上，说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心理医生催眠了他，让他变成了疯子小丑，随后他花大价钱将自己保释出狱。 但这次他不是准备要做什么坏事，而是打算用他的方法赎罪，让哥谭变得更好。 他需要帮手，于是回家找哈莉准备谈谈，却发现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丑女是个假货，真正的哈莉早在过去就离开了他，而女小丑趁虚而入。 在杰克被疯狂的女小丑暴打，试图让他变回小丑的时候，哈莉出现并救了他。 随后两人回到了哈莉的家，在一番交流后，决定施行一个计划。 杰克假冒小丑召集了哥谭的所有反派，随后突然通过疯帽匠的‘思维控制头带’将他们全部心控，命令他们一起去街头做点坏事，比如破坏一些路灯或者消防栓什么的。 就这样警察们赶来了，所有的坏蛋都被一网打尽，随后杰克开始成立民兵组织，建立基金会，打算从哥谭治安最差的后港区开始，重塑社会的形象。 但他漏了一个人，那个女小丑，如果说这个哈莉爱着的是杰克，那么那个疯女人爱着的就是小丑。 她想要小丑回来，所以她突袭了阿卡姆，救出了疯帽匠，并再次获得思维控制头带，盗取了急冻人的研究成果，在一众反派的帮助下制造了巨型天气控制机。 这件超级武器的第一次试射就冻结了半个哥谭和其中的所有生物，她通过公开渠道喊话，让杰克必须把小丑还给她，否则她就要毁灭世界。 蝙蝠侠尝试过阻止，但所有反派联合起来抱团让他无计可施，身负重伤回到了蝙蝠洞，昏迷在管家的病床前。 重病已久的管家突然醒来，把少爷放在床上，并且把脸上的呼吸机也给其戴上，自己则死在了床边的沙发上。 这让第二天醒来的蝙蝠侠无限趋近于疯狂，而杰克此时找上了门来，打算和他合作，必须要拯救这座城市。 已经别无他法的布鲁斯选择了相信杰克，随后两人准备开始一个计划。 “唉，不管是哪个蝙蝠侠，身边的管家都那么好。”哈莉歪着脑袋评价，她的显得非常羡慕：“你们说我现在去英国挖个管家过来还来得及么？” “建议你去罗马尼亚，因为吸血鬼管家其实比凡人管家更好，他们不需要休息，贵族礼仪完美，听力好得吓人，在黑暗中眼睛还能当灯泡。”波波说起了冷笑话，他习惯性地想要和哈莉斗嘴：“除了你以后只能吃他搞来的红色流食之外，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哈莉冷眼看着贱兮兮的波波，沉默着。 突然她伸出脚，用靴子的高跟踩了一下他的脚趾，在波波抱着脚狂跳的时候，她哈哈大笑。 莎拉对于哈莉的行为不予置评，女船长看着思考中的丧钟，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看看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再做决定，吉迪恩？”苏明催促了一句。 过去有几个时间节点可以扭转，但那是谈条件的筹码，最好不要动。 舰载AI继续播放了将来的事情。 在还没有发生的最后一战中，杰克将要发疯变回小丑，而他在入狱后哥谭又冒出了个死亡天使，那个疯子是巴德尔家族的后人，将会为了让蝙蝠侠变成另一个狂笑之蝠，杀掉戈登局长和芭芭拉，炸掉韦恩大宅，把哥谭变成一片火海。 被逼疯的蝙蝠侠最后杀了他，同时也让自己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行了，到此为止吧。”苏明摆摆手，示意已经可以了，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计划很简单，我下去把女小丑和死亡天使杀掉，你们去逆转那台急冻发生器给城市解冻，哈莉跟着我，波波你带着他们，具体如何对付全哥谭的反派，你自己看着订计划，巴里也跟着你。” 猩猩呲牙咧嘴地把烟斗塞进嘴里，他抬头看看雇佣兵，无语道：“你还真看得起我，这里至少有三百个蝙蝠侠最爱的‘手办’，弄坏一个他就可能要和我拼命，这可不是地球0，背后没有正义联盟给我撑腰。” “我撑你的效果其实比正义联盟更好。”苏明揉了揉猴头：“我让你去找世界锻造者，请他帮忙打造的群体心控屏蔽装置带上了么？” “在这里。”波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小按钮，明显是X金属锻造的，就是用料很财迷：“只需要按一下，整个地球上的所有精神控制效果都会被心灵共鸣震醒，你早就计划好了不是么？” “不要急着用，等你们确实抓住了每个坏蛋，把他们关进笼子之后再解除心控效果，明白么？”苏明甚至都懒得回答那个问题，因为丧钟总有计划：“要不然他们东逃西窜，反而麻烦。” 巴里在一旁显得很纠结，他走来走去，像是脚底有刺般难受：“又要杀人啊......就没有稍微平和一点的办法了么？倒不是我再想讨论什么‘薛定谔的人’，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那么做了，这个蝙蝠侠恐怕会对你产生敌意。” “嗯，蝙蝠侠不喜欢杀人的佣兵，这我们都知道。”苏明无所谓地耸耸肩，从腰包中取出了猫头鹰匕首，看着上面的死亡之泪泛起黑光：“但你的假设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他能获知是我杀的人。不是么？我可是专业人士，想要不留任何线索弄死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第2239章 准备开团 “味道是没变，只是从过去的烈酒变成了烈酒冰淇淋。”哈莉吸了吸鼻子，用力呼吸着哥谭的气息，随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圣诞帽来，套在了脑袋上：“这可是一趟快乐之旅，我可不想感冒，嘻嘻。” 韦恩大厦的天台上，丧钟和哈莉正踩着坚实的冰面，看向远方的小岛。 那里是阿卡姆疯人院的遗址，只不过在这个地球上，那座阴森的别墅已经被拆毁，构成它的材料被拿来拼成了一门冰冻巨炮，正对着剩下的一半哥谭城。 你永远都不知道哥谭反派们能做到什么，他们的创造力堪比绿皮。 “你想不想去见一见奎泽尔医生？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你。” 苏明却没有被哈莉故意表演的滑稽戏逗笑，他十分严肃地询问身边的女人。 哈莉用手抓住了帽子上的白绒球，脸上还带着来不及褪去的笑容，但是眼神显得有些委屈，语气也不再欢快： “为什么要去见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好？” “当然不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丧钟低头点上一根烟，看着银装素裹的城市，以他的视力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些被冻成冰棍的人们：“苍白骑士是我找来防止地球0蝙蝠侠失控的保险，把他和蝙蝠侠组合起来，相当于一个更温和的理智狂笑。但更有价值的是这个奎泽尔医生发明的那种药，它可以把疯狂的小丑变回一个普通人，我想对于如今的蝙蝠侠疯病也应该有抑制作用。” 哈莉顿时高兴了，两只马尾辫也支棱了起来：“原来我们之前看到的电影里，早先蝙蝠侠塞到小丑嘴里的药是伏笔吗？一切都是她的计划？等等，她还会制药？为什么我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哈莉的关注点又一次跑偏了，她再次露出了受伤小动物一样的眼神。 “她和你最大的不同在于当年的那件事，小丑杀死杰森·托德的那件事。”苏明平静地叼着烟，回答了哈莉的疑问：“这个奎泽尔医生在当时就选择了和小丑决裂，并且主动自首入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学了临床医学和化学，假释后隐居在哥谭。” “所以你觉得她是真医生，我是假医生？”哈莉掏出了一块红黑手绢咬在嘴里，眼泪在眼眶中转悠：“你还是觉得我不如她，呜！” “不，小糖豆，你的杀人技术和冷笑话创意都比她强得多。”苏明搂住她拍拍后背，给她顺毛：“我要医生没用，但我用得上一个在我杀人的时候，能帮我望风的哈莉·奎茵。” “嘻嘻嘻嘻......你被我骗到啦！我其实一点也不伤心。”哈莉立刻破涕为笑，她的肩膀抽动了起来，扬起脸来亲了丧钟一口：“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按住被害人的双手，让你能更顺滑地掏出他们的内脏来，我就是最好的选择！” 丧钟微笑点头：“是的，你就是最好的，现在我需要奎泽尔医生手里的药物配方，哈莉，你作为她的异世界同位体，能帮我把东西骗来吗？不要使用暴力，最好用点共情或者眼泪什么的。” 月光躲到了浓密的云层之后，酸雨再一次落入这个城市，在和地面上的冰霜接触后，它们变成了一层酥脆的薄霜，接着又被后来的雨滴打碎。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而天台上的晚风仿佛也变得寒冷了不少。 “哦，你可真黑暗......不过我喜欢，哈！”哈莉把战锤收回了丧钟送她的小包里，手掌在上面拍了拍：“那就把我送到她身边去吧，两个心理医生，还是两个我自己，交谈起来一定很有趣。顺便问一下，我真的不能抢劫她吗？按照你的说法，她应该是打不过我的。” “这个时间点上，奎泽尔医生应该在家准备他们的行动事宜，拖住她好好聊聊。”苏明扯下了身后的斗篷，让它送哈莉过去，至于这边奎泽尔医生的住址，他已经从吉迪恩之前播放的画面中推断出来：“我需要苍白骑士跟我出差一趟，不要擅自妄为破坏我的计划。” 哈莉连连点头，她比出一个OK的手势，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一旁的飞毯：“等我搞定了就去找你，甜心，现在我要在路上想想自己有什么心理弱点。” 话音未落，魔浮斗篷就像是一道光一样带走了哈莉，也不知道她的思考时间够不够。 身边空无一人了，雨水混着雪水打在丧钟的肩甲上，黑黄相间的面具从皮肤下渗出，红色的目镜骤然亮起。 他稍微沉默了一会，看着下方在雨水中不再洁白的街道，天降的污水破坏了美好的白纸，但这就是哥谭。 他在等待城市中蝙蝠侠他们开始行动的信号，然后，将一个错误的印象植于哥谭人民的内心。 “绞杀。” “嘤。” 共生体表示明白，但真的要那样吗？ “就照着地球负11的那个来。”苏明再次于心中肯定了计划：“就是要女装，蝙蝠侠还有一个弱点，就是他对神秘的女人格外上心，我要在杀了女小丑之后，彻底误导他的调查方向。” ......................... “哈莉还没有来。” 十几分钟后，蝙蝠侠站在自己的战车旁，黑色的披风拖在地上，在冰面上造成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杰克倒是十分欣慰，他给自己套上了一件防弹背心，活动着肩膀，接过一旁递过来的紫色西装往身上套： “她不来是对的，这里太危险了，我不想让她被人杀死，或者杀死别人。” “很难相信这种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蝙蝠侠打开了车门，那‘蝙蝠翼’在车身两侧高高翘起：“但仅此一次，我赞同你的观点。” 站在一旁的戈登局长检查着自己手里的突击步枪，他嘴里叼着的烟已经被雨水打灭，抽进去的只有酸涩和潮湿： 他有些感慨地摇摇头，街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那摇头的动作更加明显了吗，身后的大量警员们忙忙碌碌，每人都分到了一辆蝙蝠车，他们在熟悉上面的种种功能。 但戈登更在意的不是那些，他有些感慨地看着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蝙蝠侠说话： “上帝，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小丑一起并肩作战。” “不是小丑。”杰克抢先回答，他平心静气地跳进了蝙蝠侠的车里，朝局长笑了笑：“是哥谭的苍白骑士，给我一点信任，我会救回这座城市，不惜一切代价......” 第2240章 疯狂镜像 “嗯，她的住宿条件明显不如我嘛。” 时间倒回一些，哈莉被斗篷丢在了一处老旧的公寓楼门前，这种建筑结构有些像是纽约布鲁克林的红砖房，一个台阶通向窄窄的门口，每一层都是一个小厅，一般分为三层加一个地下室。 她这回又找到自己的优势了，那就是她显然比这个自己更有钱。 “要是小猫咪在这里就好了。”她用唇角咬着自己的舌头，掏出一根发卡来撬锁，她确实也会一点这种手艺，但明显不如专业大盗猫女来的好。 想起猫女那尸体的模样，哈莉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接着就开始模仿猫女过去撬锁时的表情，眼睛睁得像铜铃，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 锁簧和卡齿的摩擦声还算清晰，她很顺利就撬开了房门，随后在心中感谢了一下小猫的在天之灵保佑后，她笑眯眯地溜进了房子。 房间中漆黑一片，她还专门抬头看了看门框上，发现并没有炸弹或者面粉袋之后，失望地撇了撇嘴。 “什么嘛，这个我也太无趣了，居然都不在门口装陷阱，这还是哈莉吗？”她开始自言自语地进行评论，从房间的布置，到选择家具的品味，都被她腹诽了一遍。 而这时，她听到了楼梯上的呼吸声，一抬头，就发现四个绿色亮点在黑暗中盯着她看。 那种呼吸声十分粗重，并不像属于人类，除非那是两个侏儒版本的贝恩，要不然就是...... 黑影从黑暗中扑向了哈莉，但她不惊反喜，大笑着张开了双臂。 原来那是两只鬣狗，和哈莉自己养的一模一样，不光是毛色还是身上斑点的分布，就连它们呼出的口气都是相同的。 “好孩子，快到妈妈这来。”她被狗扑倒在地，两只狗并没有攻击她，而是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用毛糙又湿润的舌头狂舔她的脸：“嘻嘻，哈哈，好痒啊，你们真是乖狗狗。” 哈莉喜欢小动物，至少比起淳朴的哥谭人来说，动物更加可靠。她不是单纯的猫派或者狗派，而是喜欢除了猩猩之外的大多数带毛动物。 所以她跟鬣狗玩闹了起来，忘记了丧钟给她的任务，满脑子都是可爱狗狗的笑脸。 不管鬣狗本身有多么危险，它们的脸都十分有趣，看上去很多时候都在笑，这总让人心情愉快。 “你不是它们的妈妈，我才是。”而这时楼梯上走下了一个穿着红黑制服的女人，就是哈莉以前那身土掉渣的小丑紧身衣，她拿枪指着房间中的另一个自己：“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另一个你喽，只不过比你更年轻，胸更大。”哈莉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板上弹了起来，晃了晃红蓝双马尾，笑眯眯地从亮片夹克里掏出自己的枪指回去：“重要的是，枪也更大，哈哈！” 而她身边的两条鬣狗已经懵逼了，它们无法辨认两个主人有什么不同，因为她们的气味一模一样，所以它们发出了慌乱的呜呜声。 两女用枪指着彼此。 奎泽尔医生戴着圆圆的眼镜，头发也剪短了，此时满脸严肃。而哈莉打扮时髦，嘴里嚼着泡泡糖，脸上带着疯癫的笑容。 但两人的脸蛋是一模一样的。 “另一个我？我确定自己不是产生了幻觉，那么你就是真实存在的。”奎泽尔医生叹了口气，她的拇指扳开了击锤：“整容后的狂热粉丝吗？但是抱歉，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现在我有事情要忙，想要签名合影就下次吧，现在滚出我的房子。” “啪！” 哈莉嘴里的泡泡糖爆开了，一般来说这种紧张的时刻，发出这种声音十分容易引发走火，但她一点也不怕。 笑着用小舌头把糖舔回嘴里，哈莉歪歪脑袋： “你还真敢说啊，就你现在这样子以为还有人会崇拜你么？别妄想了，我们都明白，人们喜欢看到的总是疯癫又可爱的哈利奎茵！而你不是我，不再是了，你的存在只不过是向我致敬。” 奎泽尔医生皱起了眉头，眼前的女人她不能确定是谁了，这个女人疯癫却冷静，就像是......过去的自己，清醒过来后的自己。 “我们一起放下枪，我想你闯进我的家，收买了我的狗，不会单纯是为了来杀我吧？” “是我的狗！” 哈莉干脆地放下了枪，蹲下身把两只大狗都搂在怀里，一脸戒备地看着奎泽尔医生，像是担心她要抢走狗狗。 医生翻了个白眼，她今天穿上了过去的制服可不是为了当睡衣，蝙蝠侠和杰克还在等着她呢，哪有时间和疯婆子消耗？ “说吧，你要什么才能放我去办事？狗除外。” 哈莉当然知道这两条狗不是她的，但她知道一点，如果自己很爱自己的狗，那么这另一个自己也一定一样。 漫天开价已经完成，剩下的则是就地还钱。 她急着离开，自己就可以开价了。 哈莉同时发现这个女人怀孕了，制服小腹处鼓了起来，那么医生绝对不敢冒险和自己动手，因为自己就像是年轻的她在照镜子，直觉会告诉她，她会的的东西自己都会。 所以她才会警惕并发出试探。 或者说她以为杰克已经变回小丑了，自己是他找来的另一个备胎？ 呵呵...... 她已经做得不错了，但她的情报还是太有限，无法作出有效的判断，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哈莉占据了心理战优势。 分析起来有点复杂，但实际上两女的种种念头都在脑中电光急转。 “我想找你来聊聊天，说说胎教的事情，而且还想和你谈个条件。”哈莉拎着两条狗的项圈，将它们扣为‘狗质’，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一边撸毛一边开口道：“我的男友去救你的男友了，所以我过来劝你你最好不要去碍事。” “谁？”女医生脸色一沉，她瞬间想到是有第三方的势力介入了，而且敌我莫辨。 “丧钟。”哈莉害羞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只是看上去有些造作，眼睛眨得飞快。 医生从来没有听过那个代号，至少哥谭不曾存在那么个人，所以她问： “那是谁？” “哦，可怜的另一个我，你简直就像是原始人，连丧钟都不知道。” 哈莉鄙视地看了一眼另一个自己，随即又觉得人家有点可怜，但同时，她记起了丧钟给她的任务。 她要拖住这个世界的自己，然后骗到药方才行。 所以可爱的哈莉扯开了身上的夹克拉链，露出腰间缠着的炸药和遥控雷管来，友好地朝医生笑笑： “现在坐到我身边来讲讲你的故事吧？我喜欢听故事，但最好不要太伤感，旋风炸药不是很稳定，如果我哭到打嗝的话，便宜货心跳监控器会出传感问题，然后......砰！我们俩外加狗儿子们一起上天！哈哈哈哈哈！！！！” 第2241章 信任的恐惧 蝙蝠车就像是黑暗中的一个鬼影，它快速地驶过覆盖着冰雪的路面，宽大的轮胎和尖锐的车头让它看起来就像是破冰船，碎片化的冰块和雪沫被它扬洒在身后，随后被推进器喷出的火焰融化。 外面的气温在零下三十度左右，蝙蝠车内部也一样，它的主人需要一辆战车而不是奢华的享受，所以车中没有暖气，没有灯，只有阴冷。 就像是蝙蝠洞，移动版的。 轰鸣声中，蝙蝠侠透过狭窄的前窗看着路面，向身边的杰克开口问话，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的幽魂。 “告诉我，我的罗宾到底怎么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是的，杰克知道，蝙蝠想要问的是疑似死于小丑手中的罗宾——杰森。 这是蝙蝠的心结，噩梦，一个仿佛永远难以平复的念头。 因为当时哈莉想要阻止小丑，她去找了蝙蝠侠，但等两人赶回那个地下室的时候，杰森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小丑和一大滩血迹。 杰森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人间蒸发。 蝙蝠侠曾经无数次询问过小丑，得到的只有大笑以及被挑起的怒火。 他曾经想过很多种可能，是不是小丑吃了他？亦或是他的尸骨被沉到了下水道中？要不就是被某种化学药品溶尸了？ 总之都是不好的推论。 因为蝙蝠侠觉得假如杰森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自己的，孩子总会回家不是么？ 他没有回来，那么应该就是遭遇了不幸。 而现在，也许可以从杰克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无论杰森是死是活，这么多年过去了，蝙蝠侠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我想要告诉你，真的，但是小丑一直在心中将我和那些记忆隔离，从而不断获取戏弄我的快感。”杰克叹了一口气，他的手颤抖着抓住了自己的西装，虽然他现在看上去像小丑，但其实并不是：“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 黑暗中的蝙蝠侠沉默了，他的嘴角向着下方弯去，只有车辆行驶中的机械声传进两人耳朵里，路边的景色飞速逝去。 片刻后，他再度开口了：“告诉他，如果他还想继续游戏就必须告诉我答案，否则，我以后会和你杰克成为最亲密的朋友。” 这就是小丑的弱点了，他永远都认为自己和蝙蝠侠最亲密，想要永远地玩游戏。 现在假如蝙蝠和苍白骑士好上，小丑就会变成最失败的旁观者，比那些在‘车底’或者‘床下’的输家更加痛苦。 每一个蝙蝠侠都擅长给别人施加痛苦，哪怕有时候痛苦是双向的。 其实不用杰克转达，蝙蝠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苍白骑士能够感觉到大量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 当年的场景再度出现在眼前，他自己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小丑折磨绑在椅子上的杰森。 “奏效了，我记起来了！”杰克闭着眼睛，尽力不去受外界景物的影响：“小丑是在吃杰森的醋，嫉妒那孩子和你更亲近，恨他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 蝙蝠侠面无表情：“继续。” “哈莉跑去找你了，而小丑把匕首架上了杰森的喉咙，他问杰森有什么遗言......”杰克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他像是大吃了一惊：“是的，小丑想要从杰森那里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要的是一个秘密！” 开车的男人为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声音却依旧平静：“杰森的遗言是什么？” “......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杰克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那个事实，但在面对蝙蝠侠的时候，最好实话实说：“杰森说的是——‘我真希望从来没有遇到布鲁斯·韦恩’。” 是的，这个地球上的杰森背叛了蝙蝠侠，并且因此活命。 小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是蝙蝠侠的身份，他早就知道那一点，他想要的是杰森的背叛...... 一个蝙蝠侠眼中，最亲近之人的背叛。 因此小丑的目标达成，他十分满意，也想要看看蝙蝠接下来会如何处理叛徒，所以他大方地释放了杰森，然后悠哉地等着蝙蝠侠找来。 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车辆还在高速行驶，那黑色的尖耳兜帽下，蝙蝠侠的眼睛明显睁大了，他没有料到这种可能性。 不是他没有想过杰森会幸存，也不是他没想过杰森会出卖自己，那一切他都早有预案，有着替身计划等一系列解决办法。 身份被小丑知道也是可以补救的，同样也有备用计划。 蝙蝠侠惊讶的是杰森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 “为什么？”他问副驾驶上的瘦弱男子。 杰克明白这是关于什么的提问，也知道蝙蝠侠此时的茫然，他同情地看着身边的黑暗骑士，低声道： “因为杰森认为是你害得他身心遭受重创，是你和他的亲近引来了小丑的嫉妒，他恨你不像以往那样及时赶到营救，所以，他更希望你以为他死了，并且为之痛苦......” 蝙蝠侠再次沉默了，路边被冻结的各色行人都无法再引起他的注意，那双眼睛仿佛短暂地失去了焦点。 “不该这样的。” 他最后这样说，而杰克只能摇摇头，他是最没有立场评价这件事的人。 车轮飞驰，而景色依旧，戈登他们的车子都跟在身后，如今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所以杰克以这个话题作为转移注意力的手段。 “我们该怎么救下这些被冻结的人？” 他抬起手指敲敲玻璃，那只手只有皮包骨头，就像是一截苍白的枯枝。 黑暗中的蝙蝠也许正在等待提问，因为他才是最迫切需要逃避的人，逃避那失去信任的恐惧，情绪就像是迎面飞来的漫天蝙蝠。 这种时候就需要别人的帮助，不需要挡在他身前，只需要叫他的名字，告诉他另一件重要的事。 “我们得先找到急冻人，毕竟在控制温度方面，他才是专家。” 说完，蝙蝠车再次加速，巨大的尾部喷口在马路上留下了长长一道湿痕，却又在寒风中再次冻结。 第2242章 各自的计划 急冻人之前并没有站队，也没有被控制。 不管是杰克还是小丑，他们运用心灵控制头环的方式都是先控制泥脸，然后将他作为触媒钻进每个人的身体内，再次远距离传递控制脑波。 而急冻人的盔甲是有全覆盖式头盔的，还是钻石做的，非常坚固。 只不过在城市一系列的变化中，他用来冷冻自己妻子的大罐子碎裂了，她的生命变得岌岌可危。 如果说他自己可以无惧生死，那么他的妻子则是他的绝对软肋。 蝙蝠侠擅长利用别人的弱点，哪怕这种行为看上去并不光彩，甚至有些卑鄙。 尽管如此，在两位骑士找到急冻人之后，他还是以一套最终机器的医疗服务作为筹码，交换到了急冻人的情报和出手帮助。 最终机器无法治愈那位妻子的绝症，但将她的身体活性延续几周还是可以做到的，但这同样也意味着病人必须躺在上面，接受不间断的维护。 钷金属非常珍贵，按照地球0的黑市价格来看，光是最终机器原材料的价值就在上亿美元左右，更别提上面的智能设备以及医疗诊断程序了。 等于是蝙蝠侠直接把几亿美元送给急冻人，就换一次出手相助。 好在他有钞能力。 “谢天谢地，她的心率恢复了，感谢你所做的一切。”在一处隐秘的仓库中，有着一间被临时隔离出来的无菌病房，在那里面是刚刚组装起来的最终机器，金属还闪着寒光。 一个女人静静地躺在机器上面，脸上扣着氧气面罩，从一旁的监控设备来看，除了没有脑波之外，她的情况还算稳定。 急冻人隔着玻璃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转过身来向蝙蝠侠道谢。 他的语气很诚恳，因为他本就是个淳朴的人。 “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目前我们的科技还没有逆转脑死亡的办法，而通过外在设备来调节身体神经技能，只能算是不得而已为之。”蝙蝠没有隐瞒的意思，他说出了目前这种办法的缺陷，至少比起冷冻技术来说，最终机器并没有防腐的功能：“在解决了哥谭的麻烦之后，你需要重建自己的实验室了。” 他身后的杰克也朝皮肤发青的男人点点头，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依旧感谢你，布鲁斯。”急冻人走向了一旁，从一个柜子里掏出一套备用制服穿上，往里面倒了几颗钻石：“现在我们出发吧，如果想要逆转巨炮的冰冻效果，我们必须做不少事情。” “你也知道我的真名。” 这是蝙蝠侠式的疑问，他向来以陈述句来表示。 急冻人鱼缸头盔后充满了白色的寒气，想必装甲内部在极速降温，这让他的脸显得有些僵硬，但看上去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谁不知道呢？” “我其实也早知道了，当我从医院出来，查了一下所有负责哥谭建筑重建的公司背后，全都属于韦恩集团旗下的一家基金会后，我就知道你是布鲁斯韦恩了。” 苍白骑士也耸耸肩，表示这不是什么新闻。 每次蝙蝠侠在追击恶棍的过程中造成了什么破坏，都是那几家重建公司去擦屁股，这实在是太明显了。 蝙蝠侠没有多说什么：“那么你还知道对我们目前更有价值的情报么？巨炮建造在阿卡姆岛上，除了杰克之外的人从路面上过去就会变成活靶子，天上同样走不通，你曾经很多次在阿卡姆中离奇失踪......” “是的，我知道一个庞大的哥谭地下网络，由你的父亲托马斯修建，我曾无意中获得了那份设计图。”急冻人并没有卖什么关子，而是直接从地下的暗格中取出一卷图纸来，铺在桌面上让两位骑士观看。 这张地图没有任何地面上的设施，只是记录了哥谭庞大的三层下水道网络，以及另一层不为人知的神秘隧道系统。隧道连通了各个城区以及河对岸的几个州，建筑质量过硬，甚至还能让车辆通行。 杰克咬了一下自己的指骨，又从口袋摸出药瓶来，往嘴里倒了一把药，他点点头： “一共有七条隧道，我们正好有七辆车，我们可以玩猜豆子的把戏。” “维克多你坐蝙蝠女侠的车，其他车会保护你抵达巨炮，想办法逆转冻结效果。我和杰克会拖住地面上的其他反派，希望他冒充小丑的话，能拖延足够久。” 急冻人收起了地图，他知道蝙蝠侠的头盔中肯定有摄像机和回放功能，就算没有，对方的脑力也足以背下每一处通道。 他说了个十分符合环境的冷笑话：“他不就是小丑么？看看这紫色的西装，苍白的脸色，神经质一样地咬指头，何来冒充一说？” “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是苍白骑士，杰克·内皮尔，不是小丑。”杰克露出了疲惫的神态，再次认真强调了自己的身份。 ...................................... 哥谭的一处街角，乘波号下来的另一队人藏身在一个空地下室里。 “他们找到了急冻人，正在研究突入小岛的计划，并且还要逆转冻结效果。” 伴随着一道红光闪过，刚刚派出去打听情报的巴里回到了猩猩身边，而后者正拿着一份从路边报刊亭里偷来的地图，抽着烟斗思考着什么。 “你看到他们的路线了么？”莎拉摩挲着自己的胳膊，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冷的哥谭。 “给我根笔。”巴里笑着敲敲自己的脑袋，那耳朵旁边的闪电小翅膀随之晃荡了几下：“我记得很清楚，而且从他们身边跑过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 原子侠是个科学家，他身上什么时候都带着笔，将它交给巴里之后，甚至什么都没看到，就听到闪电侠说： “画好了。” 这时候再看波波手里的旅游地图已经完全变样了，巴里在上面按照比例完全复刻了整个哥谭的地下设施，随后又开始讲起了苍白骑士的换豆子计划。 一共七辆车，只有一辆里面有急冻人，就算被发现了地下潜入计划，也不一定能阻碍他破解大炮。 “唔，从地图上来看，和地球0的哥谭差不多，除了没有‘最终计划’那种鬼东西之外。”波波眯着眼睛说道，烟斗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过也有好消息，我们不需要急冻人，我就可以逆转那门巨炮，也能解除心灵控制的效果。” “你确定自己可以吗？”火风暴小黑人举手提问。 他总觉得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一只猩猩，好像不太靠谱...... 波波并不生气，他被歧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也许不如黑人被歧视的时间长，但程度肯定更高。 他吐了口烟气，呛得年轻的黑人连连后退，才开口道： “你们啊，都缺了点见识，知道反监大王么，我可是破解了他座舰系统的猩猩，穹极号了解一下？一门由垃圾拼出来的大炮，小菜一碟。” 莎拉抬手制止了还想要说什么的火风暴，毕竟波波是丧钟指名的领导者，不管是什么行动，最忌讳一个队伍里有两个声音。 就算到时候猩猩不行，害得大家陷入苦战，那也比现在还没行动就吵架强。 “那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打败所有恶棍了，如果有闪电侠的话，这应该不难做到。” 她说道，并且用眼神让火风暴后退。 巴里在一旁靠着墙壁吃巧克力，不断倒腾着两只脚让自己保持暖和：“我以前可没有动过蝙蝠侠的好朋友们，希望这个蝙蝠侠不要像主世界那个一样，根本不让我们正义联盟插手哥谭。” 波波收起了地图，小心地塞回口袋里：“放心吧，这个蝙蝠侠连什么是正义联盟都不知道，丧钟有句话说的对，只要蝙蝠不知道是你干的，那么你就比谁都干净。” 巴里的嘴歪到了一边，小声说道：“黑暗，太黑暗了。” 第2243章 他是电，他是光 “首要目标是竭尽一切手段夺得巨炮，无论如何别让它受到损伤。” 对讲机里传来了蝙蝠侠的声音，在车辆行驶间，他正通过电台向兵分七路的队友们下达命令： “逮捕女小丑是次要目标，我知道你们恨不得杀了她，但不要这么做。” “保持无线电静默，直到接触了敌人，还要记住，这些隧道在水下泡了几十年，行驶或者战斗中要避免撞击墙壁，承重梁，管道，或者任何可能导致你们被活埋的东西。” “把我交给你们的蝙蝠氧气罐，都放在身上最顺手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如果女小丑发现了我们，她可能炸毁隧道网络，所以你们必须小心。” “踩紧油门，直达岛屿。” 没有什么振奋人心的讲话，也没有什么响亮的口号，蝙蝠侠只是简单地交代了所有的注意事项，就挂断了通讯。 七辆蝙蝠车行驶在不同的路上，驾驶室中是一张张不同的脸，但是他们无疑都做好了准备。 被发现后牺牲的准备。 因为一旦被发现，就可能被数万吨的岩石以及冰水混合物活埋，那生还的希望微乎其微。 几秒之内，车辆纷纷进入了不同的隧道，这些隧道的入口遮掩得很好，它们中有的看上去像是个下水道总出口，有的看上去是个冻结的瀑布，还有的看上去是一堆杂草。 “你确定这样的计划可以么？”杰克现在有些不自信了，哪怕提出了这个计划的人是他，但当有人真的因此玩命的时候，他从蝙蝠侠身上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信任。 这让他很不适应。 “我只知道我们别无选择。”蝙蝠侠平静地回答，车辆在一片漆黑的隧道中飞速驶过，前方潮湿的路被大灯照得一片雪白：“疯帽匠的脑控装备肯定在女小丑的手中，她会让自己远离一线战场，所以我觉得她可能会在巨炮顶端等着你，你该想想怎么办才能把她引开。” 杰克开始给自己的脸上化妆，让自己更像过去的‘小丑’，但还不等他回答什么，对讲机里就传来了声音。 “这是夜翼，我的车被发现了，现在已经接敌，杀手鳄和贝恩堵住我了！” 蝙蝠侠在脑中找到了夜翼所在的隧道，在上面打了个叉，那条路肯定走不通了，现在只能希望迪克不要输。 “这听起来不妙。” 杰克叹了口气，他用力挠了挠头发，那原本梳得油光铮亮的发型变得乱糟糟。 “是的，但我对夜翼有信心。”蝙蝠侠冷冰冰地回答，随后又补充道：“芭芭拉的车能不能顺利抵达更值得关注，我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同时指导每个人如何战斗。” 坏消息在这时又一次传来，是戈登局长，他驾驶的蝙蝠车被毒藤女堵在了隧道里，而且那女人想要绞死他。 好在蝙蝠车的质量过硬，还算可以拖延一会，只要尽快解除心灵控制，戈登就能被救下来。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在脑中的地图上又画了一个叉。 可就在他等着更多的坏消息时，局长那边传来了没有想到的通讯，只听到戈登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我得救了，不知道是什么救了我，但是......毒藤女被打晕放到了路边，挡路的藤蔓也都被切断了，我车子的外面放了一把链锯和几个空油桶，车子还加了油，碎掉的玻璃也被换了......” “我这边也是，有人把贝恩的管子拔了，给杀手鳄套上了绳子，他们都被打晕了，对了，我的车也被修好了。”这是夜翼那边，他开口的时间只比戈登晚那么一两秒。 可要知道的是戈登走南面隧道，夜翼走的是北面，他们之间相距差不多五十公里。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无线电静默，蝙蝠侠差点就要拿起对讲机询问了。 这算是什么神秘事件？难道哥谭这座城市是活的，是它在帮助自己等人吗？ 接下来电台接连不断传来诡异的消息，无非是谁被什么人堵住了，接着又莫名其妙地获得了帮助，甚至他们中有些是同时获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和杰克对视了一眼，这是他们从来没有玩过的全新版本，以至于往日里足智多谋的两人都不知道该拿出什么反应了。 “怎么回事？”杰克顶着小丑的脸，咧着大嘴询问蝙蝠。 “哈莉之前没有按时出现，可能是她找到了什么帮手。”蝙蝠侠也只能作出猜测，因为没有任何一队人看清了什么人出手相助，留给他们的，只有被打晕的坏蛋。 “其他六辆车都遭遇了拦截，我想我们应该也快了。”杰克重新看向了隧道中那漆黑的远方，它仿佛延伸向地心一样：“也许我们有观察的机会。” “是的，雷达检测到前方的路障了，看风格应该是企鹅人和他的手下在前面构筑了反坦克阵地......” 话还没说完呢，阵地刚刚被车子的大灯照亮，企鹅举着雨伞发号施令的丑脸才被看到。 突然阵地就不见了。 沙袋，钢架路障，钉板这些东西都被移开了路面，靠在了隧道的两边墙壁上。 反坦克炮和火箭筒那些都被拆成了零件，在一旁堆成一堆。 至于企鹅和他的手下们，各个都昏迷不醒，被捆绑着戴上了手铐，贴墙放了一排。 而车里的两位骑士，就像是之前的朋友们一样，连鬼影子都没有看见，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接下来，车辆一直在沉默中行驶，仿佛有个看不见的幽灵一直在一路上保护着他们。 七条隧道中挡路的几十道路障，上百个有名有姓的昔日反派都没有构成任何威胁，凡是出现在大家视野中的，全部都被撂倒了。 看不见的援军下手很有分寸，一开始蝙蝠侠还担心对方是杀了人，但并没有，是再标准不过的警察拘捕形式。 犯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双手再背后被铐住，为了防止有人醒来挣脱，神秘人还把他们像是线轴般缠满了绳子，弄得每个人都像是蚕茧一样。 “好吧，我是什么都没看到。”杰克笑了一声，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害怕引出了内心的小丑，但现在这种蝙蝠侠都一脸懵逼的情形，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呢？你有没有什么蝙蝠小道具能用？” 别说，蝙蝠侠真的有这样的玩具，人类的肉眼看不到，不代表车载的仪器设备看不到。 他用行动回答了杰克的问题，右手捣腾了几下中控台，在显示屏上调出了摄像头拍到的车后画面，在计算机处理画面并放慢了三百倍后，两人终于看到了一抹红色电光。 黑暗中的一道闪电是那么的明亮...... 第2244章 落差 漫长的隧道终有尽头，就算那出口外也并没有什么亮光，但它依旧是个终点。 蝙蝠侠和杰克已经没有时间去研究那道红光究竟是什么了，因为最多再有几秒，车子就会从隐蔽的隧道口冲出，抵达岛上。 在那里会有更多的恶棍，被心灵控制的大军，那势必是一场硬仗。 杰克咳嗽几声，他偷偷擦掉了嘴角的血，越是靠近这座岛屿，越是靠近女小丑，他脑海中的那个笑声就会越发响亮。 为了保持自己的神智，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开车的蝙蝠也许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也许是注意到了却不在意，他只是用往常的音调说： “准备接战。” 说着他按下了几个车内的按钮，蝙蝠车外的各处都冒出了种种武器，当然都是非致命性的，比如挂满了麻醉弹的重机枪，或者填充了催泪榴弹的发射器。 杰克假冒的小丑当然可以去见那女人，被心控的恶棍们也许会拿轿子把他抬过去也说不定。 但蝙蝠知道，她要的只是小丑，自己肯定不在宾客名单上。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们单独见面，一个玩不好小丑就可能真的回来了。 那可不行，虽然蝙蝠侠不怎么信任杰克，但至少他表现得还算稳定，就算他还是小丑，那也是个对社会没有那么大危害的小丑，不能让以前的那个人格回来。 这就意味着蝙蝠自己必须要冲过层层封锁，强行介入这场谈话，一旦女小丑表现出要催眠或者心控杰克的迹象，自己就立刻出手打断。 “如果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失去了理智，就直接把我杀了，我想要作为一个人死去，而不是一个怪物。” 杰克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开始说着自己的遗言。 “我不会让你出现那种情况，另外，我也绝不杀人。” 蝙蝠侠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这种要求，杰克的话让他想起了过去，小丑一次次大笑着让自己杀死他的事情。 又有那感觉了，这不是好兆头。 “还是不杀的那一套吗？好吧，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杰克笑着耸耸肩，但他的手偷偷摸了摸贴着车门那边的裤子口袋，他在那里藏了一把枪。 如果事情真的恶化，他宁愿自杀，作为杰克死去也比作为小丑活下去更好。 沉默再次弥漫开来，而隧道的尽头近在咫尺。 车里的两人都做好了准备，当黑色的蝙蝠车冲出伪装成废灯塔的隧道出口，伴随着木渣和灰尘落在雪地上时，他们的牙关紧咬，神情严肃。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他们看到的就是一个露天货场，所有的反派都已经被打倒在地，戴上了手铐和绳子，像死猪那样昏迷着，整整齐齐地躺在了一起。 “啊，这就是从没有想过的场景了。”杰克趴在车窗上向外看去，有些感慨地和蝙蝠侠说道：“他们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脸上还有笑容。” 冰雪上有着凌乱的脚印，却还没有被天上飘落的蓬松雪花覆盖，说明这些人不久前还在四处走动，是刚刚被撂倒的。 亏自己之前还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结果......把我的决心还回来啊！ 蝙蝠侠默默无语，除了那个红色的电光鬼影之外，他想不到还有谁能在几秒之内放倒在场所有人。 要知道这些人里还有双面人，稻草人，猪面，雨果博士等等自己的老对手啊，在过去的日子里，单独对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费一番功夫。 可是现在呢？ 他们安静地睡在地面上，那红影还贴心地给他们准备了床垫，搭了个棚子，在旁边砌了几个土炉子，里面烧着木柴取暖，免得他们感冒...... 这是人干的事？难道时代已经变了，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了么？ 这时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一队人在朝他挥手，为首的是......一只猩猩，一只穿着花呢西装，叼着烟斗的福尔摩斯款猩猩，身后是一群穿着紧身衣的陌生人。 蝙蝠侠二话不说先给自己来了一针镇定剂，他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幻觉， 毫无效果，即便冰冷的液体流进了血肉的感觉清洗无比，但是那些神秘人还是站在那里。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车子开向了那边，而从其他方向上，戈登局长他们也陆续赶到了岛上，一时间这里变得像是蝙蝠车展览会一样。 开门，下车，尖耳朵面具下的两个嘴角向下弯曲，他露出了经典的表情——怀疑。 “你们是谁？”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困难了，你就当我们是好心的外星人吧。”波波抓了抓头顶，想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讲清楚多元宇宙的事情，还不如让蝙蝠侠自己猜呢。 巴里突然出现在猩猩身边，笑着给蝙蝠侠打招呼：“嗨，你好，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希望你没有因为我碰你的反派们而生气，我保证都没有伤害他们。” 蝙蝠眯起了眼睛。 从这两句话中他获取到了大量的情报，首先，神秘人们来自地球之外，其次，他们认识另一个蝙蝠侠，最后，他们好像对于杰克的情况了如指掌。 要不然的话，光是看到那张小丑脸，这个快得惊人的红衣人不就应该已经把他撂倒了么？ 综合这些线索，蝙蝠侠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瞬间联想到了平行宇宙理论，并且基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我不会生气，因为现在的情况十分紧急，哥谭欢迎任何形式的帮助。”他表面看上去依旧十分平静，就像是什么也没有思考一样，掀起自己的披风一角遮住了下巴。 巴里松了口气，笑容也自然多了，刚见面时他还有点心虚呢，要知道在地球0，曾经超人巡逻地球的时候路过哥谭顺手抓了个小偷，蝙蝠侠都和他吵了好几天。 而这个蝙蝠侠，显得更加好说话，占有欲也不怎么强。 比较有趣的是地球负11的布莉丝也不介意外来的帮助插手哥谭的一些事情，是不是没有正义联盟的世界，蝙蝠侠反而更加友善？ “那再好不过了，我们就是来帮忙的，但是这门巨炮上还有人。”波波插了一句话，同时指了指那高耸的终极武器，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灯塔：“我想，如果要拯救城市，是不能把它弄坏的吧？所以我们暂时没有去动它。” 蝙蝠侠也再次专注于眼前的任务，他抬起头看向了巨炮的顶端，那里站着女小丑还有疯帽匠，他们好像正在武器的控制面板上疯狂地操作着什么，炮口正在快速地转动。 时间要来不及了。 第2245章 神秘女刺客 其实波波都是装的，要知道在他身旁的人都有上到塔顶的办法，就算是没有飞行能力的莎拉，她的武艺和装备也足以支持她飞檐走壁，爬上七八十米高的巨型炮台并不怎么麻烦。 但，那边是丧钟的舞台了，大家只要看戏就好。 “杰克，跟我来。” 蝙蝠侠果然没有想到什么，只是招呼身边的苍白骑士跟上，两人一起往炮台下方狂奔。 他对于神秘援军们都没有任何了解，在没有充足线索和情报的状态下，蝙蝠也不过是个凡人。 在巨炮之前开火的方向上冰天雪地，而岛屿的另一半则没有丝毫积雪，如果现在从高空看向阿卡姆岛的话，就会发现它像是一块半黑半白的钟表，那长长的炮管则是指针。 现在这根指针正在移动，移向黑色的那一半，跑口处已经有着隐约的白光在汇聚，那是开火前的能量聚集现象。 如果它再开火一次，恐怕整个哥谭就完了，就连在场的众人应该都难以生还。 杰克跑得有些慢，蝙蝠侠干脆把他像原木那样扛了起来狂奔，来到炮台下方时他向天空中射出蝙蝠钩索，并且通过腰带上的小型马达把两人快速吊上去。 “抱紧我。”空中的黑色骑士这么说。 “我知道，但我只有笑起来才能稳住那个疯女人，你给我点调整情绪的时间！”苍白骑士这样回答。 但蝙蝠小马达不会等待，随着线缆被快速收紧的滋滋声，两人飞快地上升，就像是上了钩的金枪鱼。 眨眼之间，他们就来到了巨炮的顶端，和疯帽匠以及女小丑面对面了。 “不要靠近！蝙蝠侠！”女小丑手里拿着一个大红色的按钮，她歇斯底里地睁大了眼睛：“小丑，亲爱的，是你吗？” “哈哈哈，哎呀，我又被蝙蝠侠抓住了呢！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杰克一秒入戏，回忆着小丑过去的样子，矫揉造作地演了起来，在蝙蝠侠的肩膀上抬抬胳膊打招呼：“等你救我下来，我再给你说，哈莉？” “我会的，我会的！小南瓜！”女小丑满意地笑了，她手中掏出了一把枪，指向了蝙蝠：“把他放下，你这坏家伙，轻轻放下，然后从这里跳下去！我要看着你摔死，你不死，我就毁灭哥谭！选择吧！” 蝙蝠侠放下了杰克，举起双手投降，作势退向了停放巨炮的大平台边缘。 按照计划来说，就算女小丑不提出这个要求，自己也会装作被杰克打落高空，趁机通过蝙蝠吸盘藏在平台下方的视觉死角中，等待杰克把小丑女和疯帽匠缴械。 那时自己会翻上来打倒两人，接着再接应急冻人上来，逆转巨炮，给那半个哥谭解冻。 只不过还不等他说点什么，给杰克争取时间靠近那疯女人，他就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 就在女小丑的身后，平台另一侧边缘下方，雪花纷飞中无声无息地飘上来了一个戴着古怪面罩的女人，她穿着十八世纪的男款礼服，袖口和领口处都有蕾丝花边，背后披着仿佛翅膀般的斗篷，脸上的面具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只猫头鹰。 那双眼巨大镜片的后面，是一片冰冷和死寂，只是看一眼，就能知道里面的黑暗深不见底。 对方仿佛幽灵一样来到了拿着枪的女小丑身后，手掌一翻变出了一把短短的匕首，蝙蝠侠清楚地看到小刀的刀颚处雕刻着一个猫头鹰头像，刀刃上黑光流转。 接下来的，就是仿佛毒蛇捕食般的一记背刺。 女小丑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那笑容僵硬在她的脸上，也许是刺客用力过大，她的脚掌都离地而起。 “喀......” 她想要说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了，只发出断气时的无意义呼吸。 几乎在匕首扎穿了她后心的同时，黑色的液体从她的七窍中流出，身体也快速地变得枯萎，就仿佛她原本就该是一具千年前的木乃伊。 说时迟那时快，从神秘人出现到女小丑死亡，整件事发生在不到一秒之内，蝙蝠侠甚至都没来得及出声提醒。 而站在女小丑身边的疯帽匠此时更是毫无察觉，还满脸洋洋得意地笑着呢。 直到那个仿佛古代来的刺客转动匕首，切断了主动脉和肺动脉，把伤口破坏得无法辨认，又把女人的尸体丢到了一旁。 女小丑干瘪的脑袋和脚下的钢铁平台发出了撞击声，大家才如梦初醒。 神秘的凶手，从未见过的女子，专业又高效的猎杀。 而且她杀人后发出了‘咕咕’的鸟叫声，听起来就像是夜枭在夜晚的森林中大笑。 “住手！” 黑暗骑士暴喝一声，他的蝙蝠镖这时才飞到了刺客面前，但对方柔韧得像是没有骨头，抬起腿一个朝天蹬，就用高跟鞋鞋跟把飞镖打了回来，精准地插在蝙蝠侠的靴子前方，阻止他继续靠近。 “咕？” 神秘的女子歪歪头，看向了蝙蝠侠，然后就随便一伸手，把准备逃跑的疯帽匠抓在了手里。 疯帽匠是个侏儒，他的一身本事全部来自于科技装备和催眠术，正面战斗则是他最弱的方面。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他整个人才六十厘米高，这小胳膊小腿怎么和人打架？ “放下他，冷静些朋友，没必要杀人的。”杰克也顾不上装小丑了，他试探性举起双手在面前虚按，希望神秘人能够冷静：“我不知道你的立场是什么，但我们可以救哥谭，这些人都罪不至死。” 蝙蝠侠一边在斗篷里搞手上的小动作，一边也开口道： “是的，我们可以谈一谈，你会说英语吗？” “咕咕......” 神秘女子发出了猫头鹰一样的笑声，她来到平台边缘，把胳膊伸了出去，又朝两位骑士挑挑下巴，像是在问：‘你确定要我放手？’ 那被她手里拎着的疯帽匠向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几十米的高空让他头晕得厉害。 他伸出双手抓住了女子的袖子，试图顺着胳膊爬回来。 但他是个宅男啊，平时就蹲在家里跟洋娃娃们开茶话会，从来不锻炼身体的，现在就算有肾上腺素加持也同样做不完一个引体向上。 顺便一提，他的洋娃娃都是活人，都是他通过心控或者催眠骗来的小女孩。他自卑又自负，不敢对付身材高大的成年人，所以下手的目标都是孩子。 倒也算不上多凶残，至少和双面人那种复杂的犯罪动机比起来淳朴得多，他认为自己活在童话里，只想找属于自己的‘爱丽丝’。 “别放手！不要！” 杰克感觉到了杀手的恶趣味，而他自己脑海中的掌声也响了起来，他咬着牙坚持着让自己不要发笑，同时再次尝试语言沟通。 可是他清晰地看到了那猫头鹰面具后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哥谭有只靠嘴巴就能解决的难题吗？ 所以下一秒，神秘的刺客就把手上的疯帽匠甩了出去，让可悲的侏儒进行了自由落体。 第2246章 搞定收工 蝙蝠侠这回的反应速度就跟上了，在疯帽匠被甩飞的同时，他也义无反顾地跟着跳了下去。 敏捷的身影在空中射出钩索抓住侏儒，随后用蝙蝠斗篷进行滑翔，像是一片黑色的雪花那样缓缓飘落。 当然，他滞空和重新爬回炮台的这段时间，就是苏明想要争取的机会了。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要和杰克避开蝙蝠侠单独谈谈，要留给他一个谜，一个只有‘丧钟’才能解开的谜。 苍白骑士会从‘神秘刺客’这里得到一个谜语，然后得知另一伙神秘人的首领‘丧钟’可能有答案，这不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出差理由了么？ 苍白骑士既是小丑也不是，但他对于未知的好奇心以及对于哥谭的爱，都是可以利用的。 如今这次冰冻哥谭的事情可以说是因他而起，是他先想到了要利用疯帽匠的心控头环，女小丑也是受到了他的启发，把事态扩大化了。 所以严格来说，蝙蝠侠和戈登他们如今是在给杰克擦屁股，他欠了所有人和这座城市的，拿出哥谭未来的命运来要挟他肯定有用。 当然，实在不行的话，苏明还有更脏一点的办法，哈莉那边不是还挟持了杰克的女朋友吗？哦，那个奎泽尔医生肚子里还有孩子的样子。 把这位奎泽尔医生绑架到地球0去制造药物，到时候给杰克一个探亲的机会，他应该会珍惜吧？ 这是计划A和计划B，要是都不行再拿计划C出来，有心算无心，其实没什么难度。 .................................. “小丑......” 神秘的女刺客说话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恶魔嘶鸣。 “是杰克！不是小丑！” 苍白骑士一边反驳着，一边大着胆子拖走了地上的女小丑尸体，检查她的伤势，毫无疑问的死透了，某种神秘的黑色液体彻底破坏了人类身体结构，让整具尸体就像是爆米花一样松脆。 能在钢铁平台上拖动，全靠她穿着的连体小丑服此时变成了裹尸袋。 “我不在乎你叫什么，只要你记住，哥谭是属于我们的，这是对你和蝙蝠侠的最终警告，下一次，死的就会是你们，咕！”伪装成女性利爪的苏明用最短的时间埋下了悬疑，随后为了符合人设，又学了一次鸟叫。 杰克叹了口气，他把尸体放回平台上，重新站直了身体。 他紫色的西装在寒冷的夜风中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凉意蔓延到了心底。 不过他并不畏惧，而是走近了对方，大大方方地记住每一个细节，比如杀人的凶器，对方的双眼，身高和体型等等。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说哥谭是你们的？” “当我们穿行在哥谭的时候，你们都会在羽翼下瑟瑟发抖，不要试图探查黑暗中究竟有什么，咕咕咕......” 女人快速地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随后咕咕一笑，转身一跃，飞行着消失在了雪花飘飘的夜色里。 杰克身上可没有任何能拿来飞行或者滑翔的装备，神秘人的速度也快得惊人，他能做的只有目送对方离开，脸上露出了不平之色。 这显然是另一个严重的威胁，假如真的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一直潜伏在哥谭的黑暗中，连自己和蝙蝠侠都不清楚他们的存在，那该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 而现在，在半座哥谭市被冰封的时候，对方出现了，干脆利落地杀死了主犯，一看就知道她平时没少杀人。 那么究竟都有谁是在暗中被匕首捅死的？过去死掉的那些人，背后的真相会和这个神秘组织有关吗？ 苍白骑士的心中充满了疑虑。 “她去哪里了？” 而这时蝙蝠侠已经回到了他的身后，检查尸体的同时发出了疑问。他刚才跳下去救了疯帽匠的性命，随后打晕了那个侏儒，接着就爬了回来，整个过程不到五秒。 但那个神秘的刺客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杰克在这里发呆。 听到蝙蝠侠的提问，杰克转过身来讲述了最后的对话，同样，蝙蝠也对此没有任何想法，剩下的只有谜团。 “先到此为止，我们首要的任务是逆转这门巨炮，给城市解冻。”黑暗骑士还算理智，他对于自己的目标有着清晰的判断：“急冻人到了么？” “喏，在那里。”杰克指了指下方正在爬炮台的男人，那套钻石加金属的硬质制服实在不适合攀爬。 “我来吧，我可以的。”而这时那只黑猩猩神秘地出现在了两人身边，甚至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爬上来的，波波一边说话一边跳上了控制台，开始像模像样地操作起来：“让我看看，急冻的原理是什么......嗯，并不是利用人体和环境中的水份，更像是冻干技术嘛。” “你有把握嘛？”杰克看到蝙蝠侠没有阻止的意思，他也没有阻止，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猴子跳来跳去。 “把握？我要那种东西干什么？”波波疯狂敲打键盘修改着程序：“这种东西是死的，是严谨的科学，它不需要讲究什么概率，而是......遵循百分百准确的逻辑。” 说着，他敲下了最后一个按钮，跳下来从死尸手中掰出了遥控器，启动了巨炮。 伴随着明亮温暖的黄色光芒在炮口聚集，一道光束飞快地扫过了被冻结的城区，街道上的冰雪融化了，而被冻结在街头的人们也恢复了自由，花草树木再次舒展着他们的叶片，在这堪比太阳的光芒下摇曳。 当然有些倒霉蛋可能是冻结的时候停在了将要摔倒的姿势，他们在解冻时不可避免地受了点伤，低温解冻症也是个问题，但能活着应该就足够好了。 “搞定！”波波潇洒地把遥控器丢进蝙蝠侠手里，拍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尘：“至于城市里的灾后重建，交给你肯定是没问题的，对吧？” 蝙蝠侠收好了启动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刚才那个神秘的刺客是你们的人吗？” “什么刺客？”波波一脸无辜地挠头，蝙蝠侠会看人类的微表情却看不懂猩猩的，这就是猴头敢过来和他们接触的依仗：“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你要知道猩猩的视力和人类差不多，眼睛也长在脸前面，刚才光顾着爬炮台了啊。” 黑暗骑士沉默了一下，头罩下的目光通过望远镜功能，看了一下远处人群中那多出来的男人，对方好像在和戈登局长说着什么。 那是个穿着黑黄相间装甲，十分强壮高大的人，和之前消失的刺客完全不符。 蝙蝠侠认可了猩猩的说法，他开始给巨炮上安装炸药：“请你们下去稍等一会，等我们处理了这边的事情，我想要和你们谈谈。” 第2247章 光伟正的外来者 当时杰克以为神秘人是飞走的，其实不全对。 苏明只是飞出了他的视野范围，钻进下水道，然后换掉了利爪的装扮，恢复自己的体型，从另一个隧道又钻出来了而已。 他现在正和戈登愉快地交流着，问题解决了之后，可以看出来局长心情不错，对于身边一群紧身衣怪人们态度也很友好。 会说话的猩猩是有点奇怪，但野生动物出现在城市中那也是消防局需要操心的事情，和警方没关系。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愿与各方一道，本着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原则，开展建设性对话与合作，共同促进多元宇宙人权事业健康发展，并且给予哥谭发展所需要的必要帮助和人道主义救主。” 丧钟满嘴官腔说着外交辞令，那双大手和局长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他可以先用这个身份接触蝙蝠侠和苍白骑士，但那样可能让本就多疑的蝙蝠侠怀疑，所以最好的沟通途径就是通过官方人士，也就是代表着哥谭政府出现在这里的戈登局长。 如果说蝙蝠侠信任的男人里都有谁，恐怕排在管家之下的就是戈登了，几个罗宾都有种种青少年的叛逆问题，而戈登则不同，他对于正义的信仰无比坚定，并且因此赢得了蝙蝠侠的信任和尊重。 如今这个地球的阿福死了，那么眼前这个头发乱糟糟，看上去比主世界的同位体还老了好几岁的局长，在蝙蝠侠心中的位置还要往前递补一位。 搞定了戈登，获得了他的信任，那么就意味着可以影响到芭芭拉和蝙蝠侠的态度了。 “我从没想过事情会这么顺利，谢谢你们，至少今天我不用再去哪个好小伙子家里，通知他们的家人什么不幸的消息。” 局长有些感慨地上下摇晃双手，他能感觉到这个自称丧钟的人诚恳且真实，他真的是希望哥谭变好的。 这就够了，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个时间出现，又为什么来到这里，重要么？超级英雄都是有秘密的，这些人没有带面具，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秘密都被藏在了心底。 但结果好就行，哥谭得救了，人们也得救了，和蝙蝠侠合作了那么多年，装聋作哑已经习惯了的戈登不会深究那些问题。 “牺牲总是难免的，但过去的牺牲为后来者铺就了道路。”丧钟松开了手，从腰包中掏出香烟和酒来招待周围的警官们，他的笑容充满了温暖和感染力：“心中只要有希望，那么任何事都不会成为人类的阻碍，希望能孵化出爱、信任、光明，只要哥谭市民们携手共进，美好的未来就触手可及。” 他身后不远处的莎拉蹲下装作系鞋带，低着头让金发遮住自己的脸庞，她感觉要吐了。 就是因为这个地球没有超人，戈登局长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在这里照搬超人的台词呗？ 这份演技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在抵达这里之前，在永恒之岩接人的时候丧钟和她专门谈过了，他必须要弄几个人去主世界对付狂笑之蝠，行动期间可能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但都是为了拯救多元宇宙，为了更大的善。 他希望莎拉管好她船上的人，不要乱说话或者乱作表情，否则大家的相处可能会变得......不太愉快。 白金丝雀自己的那个地球是有丧钟的，她们全家和亲戚朋友都没少吃那个丧钟的苦头，而眼前这位自称从起源地球来的丧钟更加强大。 拆穿他的戏码会破坏拯救多元宇宙的计划，又会惹火一个恐怖的怪物，莎拉可不傻。 当然，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情况下能保持完美的扑克脸，除非忍不住。 丧钟模仿超人说话时对于知情人来说槽点就太多了，她只能蹲下低头来掩饰自己扭曲的脸孔，因为表情管理完全失控。 不止是她，身后的船员们也一哄而散，各自找事情去做以分散注意力。 他们实在受不了这种把戏，能够做到不拆穿就已经是极限了。 戈登听丧钟背完台词，听得那叫一个心潮澎湃，在从没有喝过‘超人牌鸡汤’的他看来，眼前温文尔雅的男人无疑就是美好人格的化身。 人能在短短时间内获取另一个人的信任吗？ 别人也许不行，但超人一定行，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开口就是光明和希望。 心存善良的人总想要和更善良的人团结起来，因为这个黑暗的世界对好人太不公平了，他们需要抱团取暖，以此存活下来。 当然，这个戈登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他此时还十分激动地连连点头呢。 希望，是的，哥谭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而是每个人心中的希望。 当人人都希望这座城市变得更好，并且为之努力的时候，谁还会去做坏事呢？ “你说的太好了！丧钟先生，虽然你的代号中有着死亡一词，但你是个热心且友善的好人。” 苏明笑着递给局长一根烟，自己也陪了一根，他面带笑容地吐了个烟圈：“叫我斯莱德就行，千万不要客气，我见过许许多多世界的你，和他们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相信局长你也不介意多一些好朋友，不是么？” 还是假话无疑，其他平行世界的戈登局长？几乎人人都知道防火防盗防丧钟的...... 这时有一辆车开过来了，车上下来了两个女人，自然是地球0和这个世界的两个哈莉。 丧钟的眼珠移向了自己的那个哈莉，她立刻笑眯眯地回应，偷偷比出一个‘OK’的手势，事情办妥了。 又是共情又是胁迫，加上一大堆的发疯和撒泼，奎泽尔医生成了哈莉的新朋友，疯子之间就是这么好沟通。 这个世界中被丧钟称为奎泽尔医生的哈莉不是不疯了，她只是把疯狂压制到了心底。 想想就知道了，正经人谁在家里养鬣狗啊？ 那种动物看上去总是在笑，晚上会发出像是鬼笑的嚎叫声，它们喜欢从菊花把猎物的内脏撕咬出来，吃得自己嘴角周围都红红的，就像是小丑的脸谱一样。 不过，看着这个世界的奎泽尔医生飞奔向刚刚被蝙蝠侠抱下炮台的杰克，两人执手相看泪眼，苏明还是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计划通...... 第2248章 下一次刺杀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在蝙蝠侠和杰克一起走过来，参与了丧钟和戈登的话题后，某人把关于‘猫头鹰法庭’的事情遮遮掩掩讲了一些出来。 当听说哥谭幕后还潜伏着那样一个组织之后，蝙蝠侠的两个嘴角更是下垂得严重。 “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多元宇宙和平行世界的概念，自然也应该明白猫头鹰法庭是一个横跨所有地球的恐怖机构。”苏明张嘴就是胡编，把假话和真话混着说，讲得是头头是道：“如果你们想要拯救自己的世界，就最好跟我去地球0学习一下斗争经验，利爪已经出现了，如果再不行动就晚了。” 蝙蝠侠还心存顾虑，他不能肯定这个丧钟是不是真的如他表现出的那么热心。 但是杰克在听到自己的女友说要去地球0那边生孩子之后，他决心要跟着过去，因为如今这出动乱已经证明了他的构想并不能拯救哥谭，他想要多走走，多看看，学习成功经验。 再说了，要是整个地球都在猫头鹰法庭的威胁之下，那么送走妻儿去安全的另一个地球，确实不错。 蝙蝠侠留下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随后一撩披风，消失在黑暗中，只丢下一句：“我考虑一下，哥谭还不能没有我，蝙蝠家族现在可以离开了，都回自己家休息吧。” 于此同时，他也引爆了安装在巨炮上的炸药，将这件超级武器彻底埋葬。 “莎拉，苍白骑士和奎泽尔医生愿意跟我们走一趟了，你先接待他们俩上飞船吃个饭，我巡逻一圈，帮戈登局长看看哥谭的情况，也许哪里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苏明笑着朝船长嘱咐道，并且在戈登的感谢声中，同样消失在黑暗里。 自然，他可不是去做好事的。 这个宇宙的蝙蝠侠可不能跟着去，没有什么卵用，所以除了不存在的猫头鹰法庭之外，还得给他找点事才行...... ............................. “我回来了。” 黑暗骑士走下了蝙蝠车，他的靴子再一次接触了蝙蝠洞中的停车平台，脚踏实地的坚实触感才让他感觉到放松，感觉到自己是回家了。 虽然韦恩大宅地下的溶洞中什么时候都是潮湿又阴冷，但对于蝙蝠来说，这里是温暖的家。 “阿尔弗......” 他习惯性地想要叫管家，因为在过去，每当他下车的时候，管家总会端着茶点夜宵在一旁等待，然后微笑着问他当天的收获。 可是，以后再也见不到阿福了，他死了。 蝙蝠侠深深地叹了口气，刚刚解决了事件的轻松以及对于外来者的种种怀疑，此时都化成了一声叹息，他感觉心神俱疲。 什么也不想再去想，什么也不想再去做，他像是行尸走肉般走向了兄弟眼主机前的椅子，瘫软在了上面。 他不是没有感情，也并不像很多人想象中那么意志坚定，至少有一件事他心知肚明，那就是阿尔弗雷德的死对他造成了难以承受的重创，可他只能在没有别人看到的时候摸摸舔舐伤口。 自愈遥遥无期。 前臂外侧带着倒刺的手套抹下了头顶的兜帽，两只尖耳朵耷拉在肩上，他从蝙蝠腰带中取出了一张折叠的纸，那是管家留给他的遗书。 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封信的存在，包括芭芭拉和迪克，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打开看过。 哪怕知道阿福已经去世，但心理上接受不了，总觉得只要不看这封信，一切就都能挽回，幻想着阿福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告诉他信里写着一个玩笑。 尽管理智告诉蝙蝠侠这是不可能的，但......自称丧钟的人之前也说了，这是希望，人类最终极的幻想。 每一个人都有心怀希望的权利，外人无可指摘。 只不过自己已经把头埋在土里太久了，不管怎么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和以往不同，面临如此的变故，他希望能从阿福那里获得一些力量和安慰。 黄色的折叠纸片上泛着一旁显示器发出的蓝光，上面写着的‘给布鲁斯’的字迹却鲜红如血，他的手指一次次拂过边缘，终于下定了决心。 它被展开了，管家那熟悉的字迹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布鲁斯，我知道你肯定等了很久才会下决心读它，因为你恐惧我的撒手离开，也因为你从来都不喜欢告别。” “毫无疑问我的死亡会让你变得前所未有地孤独，我猜你会自己一个人躲在蝙蝠洞里，尽力避免和那两个孩子交流，同时在心中把所有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你认为孤独和黑暗会给你带来力量，但你错了，不幸的是，我过去每次想要说服你都难如登天。” “不过我还是要最后唠叨一回，孤身一人不会让你获得力量，尤其是在黑暗中前进，你可以依靠身边的其他人，除了我之外的人。” “我想你既然看到了信里的内容，应该也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有很多善良的人都比我年轻得多，他们可以陪你走得更远，所以永别了，我的孩子。” 信纸最下方就是阿福的签名，却没有日期，以至于蝙蝠侠也不知道这份遗书是什么时候写下的。 纸张已经微微泛黄，是五年前？或者更早以前？ 不过有一点阿福说对了，也许，现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稍微给某些人一些信任...... 蝙蝠侠站起身来，把信纸小心地收进了一个密封的铅质容器里，随后他默默地走向了电梯，他觉得自己需要喝一杯，一个人安静地喝一杯。 ..................................... 于此同时，丧钟也是在一个人喝酒，也许不是一个人吧，因为他还有绞杀的陪伴，只不过共生体喝的是巧克力奶昔。 小豆芽用两个叶片状的小触手抱着一个杯子，用吸管吸着里面的棕色液体，月牙状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心情不错。 “积雪融化的晚上，城市里满是潮气，这空气闻起来就像是有点发酸的橘子，还带着泥土的清新。”苏明拿自己手里的酒瓶和绞杀干杯，他看着黎明前最黑暗的街道，以及被解冻后狂欢的人群。 哥谭人民的心脏就是大，前不久有半城的人被冻成了冰棍，可是现在仿佛一切都过去了，热闹的枪声再次于城区各处此起彼伏，那就是这座城市的礼炮奏鸣。 “嘤。” 绞杀表示想呼吸寒冷又新鲜的空气应该回卡玛泰姬，哥谭的景色太单调了，只有钢筋水泥和脑袋开花的尸体。 “可以干活了，狂欢的人群上街游行，如今维持治安的只剩芭芭拉和迪克，而且他们都更靠近之前被冻结的几个城区。”苏明在高楼的天台边缘站了起来，双手把空酒瓶丢回腰包里，活动了一下脖子：“现在我们去城市交通管理部，调取一下驾照的资料，看看下一个目标的家在哪里吧。” 第2249章 传播光辉 美国被称为车轮上的国家，几乎每家每户都至少有一辆车，而驾照也因此成为了能通行全联邦的身份证明。 交通运输管理局听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交管部门，但在这个国家的话，把它当户籍科去看就行了。 如果想要在八百万人中找一个人却无从下手的话，建议先查驾照系统，实在找不到了再去查社保系统，因为前者的保密程度更低，即便不用灰色手段，请个律师也能找到种种理由去查。 当然，苏明是用不上这种手段的，他只需要潜入刚刚解冻的交管大厅，找一台还能运行的内网电脑，然后让绞杀读取数据库中的资料就行。 过程十分顺利，今天晚上这里连个保安都没有，就连警报器那些东西也被之前的急冻所破坏了。 下一个受害者是让·保罗，也就是这个地球上的‘死亡天使’，从吉迪恩提供的时间线资料来看，这个疯子在将来会杀死戈登，弄残芭芭拉，炸毁城市，并以此让蝙蝠侠大开杀戒。 当然，那是苏明插手之前，因为原本的时间线上杰克会在今晚变回小丑，并且再次从临时关押他的黑门监狱越狱，假扮上帝去撺掇保罗变成疯子。 现在缺少了小丑这么个诱因，事情的发展可能很不一样。 但苏明还是没有打算放任让保罗活下去，因为他和布鲁斯·韦恩敌对的原因来自于他们两个家族的过去两百年的恩怨，只要他了解到过去发生的一切，不管有没有小丑存在，他都会发疯的。 简单来说，他的家族先祖也是建立了哥谭的开创者之一，但后来韦恩家族的先祖把那人杀了，夺走了他们家族的一切。 这个世界的让保罗是个越战老兵，因为接触生化武器而患上了严重的后遗症，其中还包括癌症，如今只剩六个月的生命。 他又老又穷，生活潦倒，只能依靠政府和教会的救济生活。 在原本的时间线上，小丑告诉他部分真相又催眠了他之后，心怀愤怒的老兵就变成了杀人机器。 因为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布鲁斯·韦恩享受着他先祖从自家先祖那里夺走的一切，而自己则连病都看不起？处处受人歧视？ 虽然退伍已久，但是那杀人的手艺一点没落下，他的体型比主世界的死亡天使要高大得多，身高两米多，全身腱子肉，就像是一头人形狗熊，随手就能把人头捏爆。 而心中对上帝的信仰让他变成了狂热的疯子，在信念的支持下，他能屏蔽一切病痛和折磨，专注于上帝交给他的任务——净化哥谭。 多元宇宙内有一个狂笑之蝠就够了，苏明可不想让这个地球上的蝙蝠侠也从死亡天使这里开始杀戮。 所以，解决办法就是自己抢先一步把让保罗杀掉，这样蝙蝠侠就没有人可杀了。 至于拿未发生的事情判一个人死刑是不是合适？ 拜托，丧钟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也对世界惯性这种事情有不少了解，把人杀了最稳妥，那么做就是了。 而且杀了让保罗还有一个好处，只要把现场布置得谜团重重，那么蝙蝠侠肯定会被引起好奇心，就不会跟着大家去地球0了，完美地把他和杰克分割开来。 “嘤！” “哦，找到了啊，让我看看我们的猎物巢穴在哪。” ............................. 城市以南的中央区里，这里有一片比较安静的社区，因为这里是企鹅人地盘的大后方，所以平时也不会有什么剧烈的街头冲突。 毕竟企鹅是个生意人，要是地盘里面总上演《喋血街头》，那可不利于生意。 这个社区内的建筑物都很老旧，包括一座不知道建成了多少年的教堂，在冰封城市的事件中，这片城区虽然幸免于难。 但后来那短暂的天光融化了积雪，城市的街道排水就面临了严重的挑战，其他城区的冰雪融水全部流到地势更低的这边来了。 深夜的现在，教堂内部还有灯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拿着一根拖把，安静地清理着地板上的水渍，前不久街上就像是来了海啸一样，不少污水登上了台阶，穿过了门槛，流进了主的殿堂。 这可不行，必须连夜打扫干净才行。 教堂内到处都是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倒掉了多少桶污水，心中只有为上帝效劳的念头，谦卑且平静。 小小的水泊泛着烛火的光，在红色的木地板上轻轻摇荡，就像是醇美的‘神之血’，直到拖把将它快速抹匀吸干。 让·保罗直起腰来喘了口气，骨癌晚期并不会太过于影响他的清洁公司工作，但总是会让人疼痛难忍。 “让，你感觉怎么样？” 伴随着皮鞋和地板的湿滑接触声，神父从侧面的静室中走出，他站在十字架下方，关切地询问自己的老朋友。 “我觉得祷告没有起什么作用，神父。”保罗面无表情地拄着拖把杆，摇了摇头：“就算我心中呼唤着上帝之名，可是我的全身都疼得厉害。” “听起来不是好消息，也许你该去医院。” 神父并不是狂信疯子，教会指导病人喝圣水治病的历史，那早就过去了。 “没用的，我只剩六个月时间了，如果化疗的话可能能撑一年？谁知道呢。”老人继续低头在桶里拧拖把，但是他手臂上的青筋让他看起来并不像语气表现得这么平静：“但我没足够的钱了，有钱也不会去医院浪费，我宁愿死在主的光芒下，把我的积蓄和力量用来为他增光添彩。” 穿着黑衣的神父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明显改变了说法：“我很遗憾听到这些，让，你也许可以早点回家休息？你知道的，没必要擦得那么干净，等到明天日出，一切都会顺其自然。” “你先回家休息吧，擦地能帮我集中精神，反而能忽视痛苦更加好受一些。”老人又开始继续干活，用拖把汲取另一片水渍：“也许还能帮我在我主那里留点好印象，让我在见到他的时候，他能忽略我过去做过的那些肮脏事。” “那是战争，你只是服从命令。”神父对于这位信徒的固执已经习以为常，听到他往事重提，不由地出言疏导。 让保罗抬起头来，露出个苦笑，他有些疲惫地摇摇头：“我在越战用生化武器先后杀死了十多万人，那可不是服从命令这么简单......” “人生来就是有罪的，而我主是宽容且仁慈的，你已经获得了主的宽恕。” 神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轻车熟路，玫瑰念珠在烛光下发出了轻轻碰撞的声音。 老头提着水桶向卫生间走去，走得摇摇晃晃，但很快就离开了烛火照耀的范围，他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我觉得我的下场就是报应，一定是我的罪还没赎清。” 神父迟疑了一下，大声叫住了他，闭上眼纠结了一下，随后正色道： “你知道我们的家族一直都有联系，对吧？我有个关于你，关于哥谭的大秘密你想听吗？也许你可以做一件更能被上帝记住的事情，像拖地一样扫清哥谭的黑暗，让主的光辉照耀这里？” 让保罗放下了手里的桶，扯下肩上的毛巾擦着手，他的双眼中闪出了狂热的光彩： “给我讲讲该怎么传播主的光辉吧，我这个将死之人也许还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第2250章 不同的哥谭历史 十字架上的圣像闭目低头，安静的街道上没有任何声音，而在教堂内部，一个故事被神父娓娓道来。 那发生在几百年前的哥谭，没有人知道它的真假，就连神父自己也不确定，毕竟他的家族也早已衰落，传下来的东西十分有限。 但圣经里发生的故事时间更早，不一样有的是人相信么？ 有时候故事的真实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包含的思想和理念，而命不久矣的保罗也想听听关于自己，关于城市的真相。 那是一个关于疯子，吸血蝙蝠，背叛和欺骗的故事。 新大陆的开拓史大家都知道，几百年前有些人远渡重洋从欧洲来到北美，在东海岸线的一处地方修建了一个小镇，这就是哥谭的前身。 一开始大家都齐心协力，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好过生活在欧洲的王权之下。 但黑暗的异国土地缓缓改变着所有人。 渐渐地，这里变成了一座城，有个贵族招募了各种恶棍组成军队，渐渐把持了城市，随后通过向英国国王效忠纳税，获得了殖民地总督的职务。 那是一个叫拉斐·阿卡姆的人，在喝了一种像红酒般的水后疯狂了，他总是大笑着作出种种恶行。 比如拘禁居民，挠其脚心让对方笑死；或者把人吊在十字架上，从眼睛里插上芦苇做的管子，吸食居民的血液。 在囚徒一个个被折磨死去后，阿卡姆爵士还会装模作样地擦擦眼泪，说他只想和人们开个玩笑，杀人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要让生活更加多姿多彩。 如今的阿卡姆疯人院，就是他过去生活过的大宅，在很早以前也被称为‘吸血鬼城堡’。 居民们甚至连逃离都做不到，因为哥谭所有的船只都在拉菲总督的掌控中，而城外的荒野上处处游荡着敌对的印第安土著，总督手中的军队则各个都是嬉皮笑脸的变态杀人狂。 他们只能瑟缩地匍匐在黑暗中，等待自己悲惨的命运降临，等待致命的玩笑轮到他们的头上。 总有英雄会在关键时刻站出来。 韦恩家族的先祖埃德蒙，原本是个在英国的贵族后裔，家族在政治斗争中倒下，他作为最后的幸存者也要被投入监狱，而这时有人假扮狱卒救了他，并带他坐船抵达了新大陆。 救他的人是一名来自耶路撒冷周边的战斗牧师，就是左手缠着玫瑰念珠拿着圣经，右手有时候拿刀剑，有时候拿火把的那种。 那个人叫巴卡尔·范雷，也就是如今让·保罗的先祖。 原本埃德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贵族少爷，虽然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也不是什么战士，巴卡尔救他的原因是看上了这个孤儿的贵族身份，能够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名正言顺地接管哥谭。 反正对于国王来说，一块海外殖民地由谁统治并不重要，只要按期交税就好，但唯一的硬性要求就是贵族身份。 巴卡尔所服务的圣杜马斯秩序教团是圣殿骑士团分裂后的一个分支，最狂热的一支。 大殖民时代到来有一些日子了，西班牙等国的舰队那是从新大陆一船一船地往欧洲运黄金，谁看了都眼红。 于是他所在的教团也想要在新大陆分上一杯羹，他们选中了哥谭，因为那里的阿卡姆总督有着吸血鬼的名声，作为教会去消灭了他，立刻就可以获得民众的支持。 到时候再用埃德蒙的贵族身份应付掉英国国王，教团就能以哥谭为根据地，在北美洲和南美洲无限发展壮大，传播信仰，然后再次发动十字军东征，净化整个世界。 简单来说就是把异教徒和异端全杀光，1700年的话，大概要杀4亿左右，即便当时已经有了前装的火枪和火炮，这依旧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人如果没有理想，那还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为了这个崇高的神圣目标，巴卡尔作为最虔诚的信徒开始了任务，但是他当时年龄已经不小了，武装斗争这种事情也往往意味着拳怕少壮。 因此他开始在漫长的航行中训练埃德蒙，教导他使用各种武器，格斗技巧，进行潜入或者忍受痛苦。 别说，那个年轻的贵族真像是上帝派来的援军，他学习的速度简直快得吓人，不管什么格斗技巧，一看就会，一练就精，甚至在船只行驶到一半，还飘在大洋上的时候，他就能登上路过的岛屿徒手抓捕蝙蝠了。 那个岛上有一个蝙蝠洞，因为巴卡尔告诉他说去新大陆是对付吸血鬼，所以埃德蒙十分沉迷于对蝙蝠的研究，他甚至感觉到自己也变成了蝙蝠。 为了表示自己的强悍和对心魔的势不两立，他用几百只蝙蝠的皮做了一根长鞭，甚至自称为蝙蝠王。 漫长的航行中，船上有人死于风暴，有人死于坏血病，甚至还遭遇了无风带渴死了不少人，但最终师徒二人还是带着一小队教团的圣骑士抵达了北美洲，并悄悄混进了哥谭。 他们在这里和阿卡姆总督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先是暗中串联群众，接着进行一些隐蔽的破坏，通过一次次行动来打击总督的各方面布置。 最后大势一成，他们发动了工农起义，攻陷了总督的城堡，解放了整座哥谭。 阿卡姆总督在死前狂笑着诅咒了哥谭市，说他的血会选出继承者，让整座城市走向最黑暗的疯狂。 韦恩老祖并不在意，他把总督一剑穿胸，然后踢进了城堡中央的枯井里摔死，就像是列奥尼达踢波斯使者那样。 哥谭迎来了新的发展，平静地过了几个月的好日子。 而经过之前那么些年的地下斗争，埃德蒙也成为了一个更合格的领导人，很多的本地人都支持他。 加上哥谭的人民很多都是清教徒，对于巴卡尔一派的极端思想来说，他们更喜欢韦恩爵士的各种政策。 从消灭了共同的敌人后，两个胜利者之间就有了间隙。 巴卡尔想要让埃德蒙让出一半的哥谭市来给教团使用，他们将拿那一半的税收招兵买马，修建要塞，先统一北美洲，比如把印第安人全杀光。 但继承了总督职务的韦恩爵士并不同意，他认为大家都应该和平相处，现在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却要为了上帝的事情去战斗？天上那位管饭吗？ 更何况清教的牧师说法可和巴卡尔的说法不一样，上帝根本没有说过要清洗美洲的话。 狂热信徒巴卡尔觉得受到了欺骗，自己是埃德蒙的老师啊，年轻人的一身本事和经验都是自己教的，为什么事成之后他不听话了？ 叛徒！不愿意为了教团牺牲的人全都是叛徒！ 于是他宣布韦恩总督被吸血鬼感染了，是一只巨型蝙蝠成精，并号召所有上帝的子民和怪物开战。 当然，相信他的人也有很多，于是两个派别在城中展开了内战。 但就像是早先说的那样，拳怕少壮，在双方的计谋和战术都没有太大差距的时候，最终在双方领袖单挑的过程中，还是埃德蒙杀死了巴卡尔。 他代表殖民地政府收缴了教团的财产，开始耐心地经营这座城市，后来这座城市中也涌现了更多的大家族，都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但他毕竟也是被逼无奈，他其实也不想杀自己的老师，只是老师太疯狂了，对于上帝的信仰反而让人恐惧。 所以他没有斩草除根，放过了老师的家人和孩子，甚至还留他们在哥谭生活。 只不过，任务失败后的范雷家族也失去了教团在背后的支持，幸存下来的寡妇和孩子根本就没有生意头脑，家道快速衰落。 韦恩家族一直在暗中帮助着范雷家族，直到布鲁斯的太爷爷那辈，死得太突然没有留下遗言，从那以后韦恩家就没有人知道要帮助另一家人了。 范雷家族就像是大海中的一个浪花，消失在哥谭这片黑色大海里了，就连贵族姓氏都被放弃了。 如今，无儿无女，孤身一人的让·保罗，就是范雷家族的最后一人，而来自另一个衰败家族，暗中效力于圣杜马斯秩序教团的神父，对他说出了这个过去的故事。 第2251章 狂热圣团 一开始保罗是手里拄着拖把，站在那里听牧师讲故事，但听着听着，他就被自己的祖先和教团英雄们的伟大理想所感动，单膝跪了下来。 看看如今黑暗疯狂的哥谭吧！上帝是对的！教团也是对的！ 用圣光和火焰净化这个世界吗？多么伟大的目标！如果当初那个韦恩家族的人遵守了协议，大家现在一定生活得更好吧？哥谭会变成地上天国吧？ 光是听一听就让人心驰神往，仿佛身上的病痛都远去了呢。 是的，就是这么神奇，他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整个人都升华了。 在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圣光的温暖，原来上帝让他活着受苦，并不是因为他的赎罪还不够，而是因为他以前才杀了十几万异教徒，根本没有完成工作啊！ 自己过去总觉得那是个错误，净化的任务期间居然荒废了几十年，自己的癌症肯定是主对他的催促。 现在，他清醒了，明白了，所以病痛也远去了，一定是这样。 其实他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否则稍微有点常识就该知道，这只是过于激动导致肾上腺素分泌，暂时屏蔽了痛觉而已。 可是神父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他的手搭在了老友的肩上： “是的，让，你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职责，看到了我主的用意，现在你还愿意为他的荣光而战斗吗？净化所有的异教徒和堕落者，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城市？” 让·保罗严肃地点点头，他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压上肩膀，而他自然要走上祖先的路，继续为了教团效力。 因为在自己流离失所，忍饥挨饿的时候，是这个教堂给了自己庇护，而在他耳朵里，之前的故事已经不是神父讲给他的了，而是来自上帝的旨意。 好吧，其实是癌细胞扩散，从骨骼入侵大脑了，在加上了一些脑补之后，他对于那个故事深信不疑，因为那是神谕。 “我必将倾尽全力，为了主的荣光！” 保罗站了起来，他双眼通红，鼻孔喷气，像是恨不得立刻就把卑鄙的韦恩家族碾成粉末。 不过他也知道，凭借自己赤手空拳的一个人，恐怕很难对付哥谭首富，这需要一个严密的计划。 所以他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上帝的催促又来了，他感觉到身体开始疼了，他只能跪下向十字架祈祷，祈祷主人能再给他一些时间。 “请等我一下。” 神父轻笑了一声，他观察了让·保罗好几年了，看着他的妄想症和癌症越发严重，以至于现在对于宗教的信仰压过了一切，他就知道在今天这种半城冰封，恍如末日的环境下，这个老人只会更加地依赖上帝。 作为教团特使，他早有准备。 只见他黑衣飘飘走回了准备室，很快带来了一把利剑，还有一些苍老的人。 那些人有男也有女，但最年轻的都至少有六十岁了，他们全副武装，手里拿着自动步枪和各种武器，同样用狂热的眼神看着保罗。 “我们的骑士团专程从萨丁岛赶来。”神父笑着介绍这几位‘圣骑士’，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他们身经百战，信仰无比坚定，在中东屠杀过无数异教徒，从今天开始他们归你指挥，哪怕是发动自杀任务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保罗佩服地看着骑士小队，而老头老太太们也微笑点头，证明神父说得对。 其中有个风度翩翩，挺着将军肚的老头越众而出，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激动地高声喊道：“为了主的荣光！我......咳咳！嗝！” 也许是他拍得太用力了，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吐出一口鲜血，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等到周围人反应过来去扶的时候，保罗发现这位可敬的骑士已经没气了。 但沉默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很快除了保罗之外的所有人都鼓起掌来，他们带着羡慕的神色，纷纷拍打战友的尸体，神父也一脸感动地说道： “这真是太好了！你们的虔诚获得了主的认可，我主已经接引这位圣战士前往了他的国度，只要你们完成他的任务，人人都将升入天堂！” 老头老太太们瞬间爆发出了强烈的战意，武器上膛的声音‘嘁哩喀嚓’地响起，他们喊着包含圣名的战吼，用圣水给自己脑袋上猛浇，时刻准备着投入战场去净化邪恶。 保罗的脑袋本来就不太清晰，在这种环境下也很快受到了影响，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站起身来接过了神父手中的宝剑，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这把剑就是你先祖巴卡尔的佩剑，圣约翰亲自为它赐福，希望你能完成他未竟的使命。” 神父一脸严肃，就仿佛捧着什么稀世宝物一样，把普通钢铁的流水线冷兵器放在保罗手中，那上面除了黄金圣像剑颚之外，恐怕成本应该在五美元左右。 但疯子是不会在乎那些的。 保罗郑重地接过宝剑，虽然作为现代军人他更喜欢用枪械，不过圣骑士怎么能没有剑呢？ 他把武器抽出剑鞘，虽然看不太懂，但也唰地一下将其插回，夸赞道： “好剑！” 神父的脸上露出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但一闪而逝，他只是咳嗽了一声点点头：“我们要先根除哥谭的罪恶源头，该死的布鲁斯·韦恩，那个叛徒和篡权者的后代。” “杀了韦恩！杀了韦恩！” 老人们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欢呼，教堂中的喊杀声来回回荡着。 “杀了布鲁斯·韦恩。”保罗活动了一下脖子，他拿起了一把老人们带来的自动步枪，装弹上膛：“谨遵我主的旨意，卑鄙的叛徒必将受到地狱烈火的惩罚。” 目标达成的神父准备溜了，圣骑士们就是好，基本不需要什么战前动员，他们各个都士气可用。 不过为了走个流程还是要说几句场面话，要不自己像是没有出力一样，上面知道的话就不好了： “神说：‘我到世上来，乃是光，叫凡信我的，不住在黑暗里。’我主令吾等净化哥谭，他的意愿必将行在哥谭，行在他的国，如行在天上！” “阿门！” 众人轰然响应，狂热气氛再上一个台阶。 诚然如此，必将如此，这就是‘阿门’这个词的含义。 可是这个时候，有个不识趣的人咳嗽了几下，一个怪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可没说过这些话，不是我，别胡说，尽瞎扯！” 在场的信徒们立刻端起武器，闻声看去。 只见十字架上的上帝原本耷拉着脑袋，一脸闭目受苦的模样，此时却睁开了眼睛，满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们...... 第2252章 上帝降临？ 上帝活了，他们的主居然训斥了他们？ 这个惊悚的事实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大脑中出现了大段大段的空白。 这座教堂有个教团在幕后支持，所以经费上面十分充裕，十字架虽然是木头做的，但是上面钉着的圣像那可是金的，这在哥谭能保住，就足以证明身后的背景了。 要不你以为周围的社区能这么安静？没有人出来狂欢？ 但现在，那具金灿灿的圣像正在活动自己的手脚，只见他被钉穿的手掌猛地挣脱十字架，接着又是另一只手，耶稣基督轻巧地跳下了圣坛，来到了高高的烛台之下。 那头戴荆棘头环的人脸上充满了慈悲和痛苦，就像是在为什么事心疼，他一抬手就有一条白色床单突然浮现在身上，更是显得圣洁无比。 就是这个上帝说话不太好听就是了。 只见耶稣抬起手指着神父就骂道：“我最讨厌你这种神棍，一天到晚就想闹事，我什么时候下达神谕让你这么做了？我这就接你上天堂，咱们好好谈论一下你犯了多少罪。” 神父加入教团可不是因为什么信仰，而是因为好处，他在短暂的惊讶后就回过味来了。 世界上本就没有神，哪会冒出上帝下凡这种事情来？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但这个怪人是什么时候换掉了原本的塑像？自己又怎么变成塑像一直挂在那里的？自己等人的对话这个家伙听去了多少？ 总而言之，这个人一定不能留！ “他是假的，居然敢冒充神明！”神父尖叫了起来，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野鸭，在大喊的时候还不忘摇晃屁股：“骑士团开火！消灭亵渎者！” 可是其他人和他不一样，他们是有信仰的，在这种见到疑似上帝的人时，反而没办法下定决心攻击了。 哪怕这个不是真正的上帝，可是他和那十字架上的圣像一模一样啊！自己怎么能向这样的存在开火？ 所以神父的命令没有什么用，老人们现在都忙着吃心脏病药呢，耶稣的出现实在是太刺激了，他们这个年龄可受不了。 倒是身为退伍士兵的保罗敏锐地发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刚才那条白布，遮挡住了眼前活体圣像的上半身？ 假的，不管是他是什么，如此的行为都该死。 因为圣杜马斯秩序教团是圣殿骑士团的延续，而圣殿骑士们是天主教的信徒，天主教十字架上是有圣像的，圣像腰间裹着一块布也是对的。 但你这把单子往上拉了拉，还遮住了一边肩头算是什么？ 须知十字架上的主皆是袒露胸膛的，这人斜披白布在肩头......是奥林匹斯的宙斯！没错了！ 何等的亵渎？异教的神居然敢假扮上帝，这不能忍！ “他是异教邪神！骑士团开火！” 保罗一边高声下令，一边端起枪来就是一个长点射，朝着神秘人的脑袋打去。 双方之间的距离只有五米，根据常识来说确实不可能打空，在得到他的提醒后老人们也开始疯狂开火。 一时间硝烟弥漫，弹壳纷飞。 圣坛后面的各种装饰物，包括漂亮的彩绘玻璃，都被打成了一地碎片。 周围一片狼藉，不是因为他们打得不准，这些老人确实身经百战，枪法优秀，杀气也很足。 造成周围环境破坏的主要还是因为跳弹。 在他们疯狂开火的时候，这个耶稣就带着淡淡的笑容，背着双手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扫射，但子弹连他身上的白布都打不穿，更别说伤害他金色的身躯了。 子弹打上去就会乱飞，发出‘啾啾’的声音，伴随着枪响的节奏，就像是动听的音乐。 直到人们打空了身上携带的所有弹匣，用惊疑不定的神色看着假耶稣的时候，活体圣像的一侧嘴角露出了个夸张的笑容，就像是一个‘√’。 “你们怀疑我是假的？还不给我证明身份的机会？真是不孝顺啊。”金灿灿的耶稣圣像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个亮白色的光球来：“不过我还是给你们证明一下好了，咳咳！听好了啊......我说，要有光！” 话音一落，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轮苍白且冰冷的太阳，强光骤然在黑夜中亮起，透过教堂的所有窗户射穿了夜幕。 只不过和传说中温暖柔和的金色圣光不同，这光彩是七彩的绚丽霞光，看上去更像是彩虹。 对于无意中看向这边的居民们来说，也许这确实是美景或者神迹。但是对于在场的信徒们来讲，这骤然明亮了上千倍的强光，让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了。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冰冷彻骨的气息随之而来，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舒服极了。 光芒只持续了三五秒就消散无踪，几条黑乎乎的触手被视线抓住了尾巴，才刚刚滋溜一下回到‘神明’的身上。 至于教堂里的其他人，现在都已经变成头壳空空的死尸，整整齐齐地在圣坛前躺了一排，血液汩汩地淌下台阶，和地板上残留的积水混在一起，更像是红酒了。 ‘活体圣像’扭动了一下脖子，缓缓叹了口气：“这些人的记忆里都是些脏事情，以后这种没用的事情就别给我分享了，看着闹心。” “嘤！” 绞杀抗议，它不愿意向宿主隐瞒事情，自己是个乖乖共生体，和黑剑那种贱货不一样。 “这些货比主世界的猫头鹰法庭差远了，这个极端教团也就那点破事，所以不用给我的脑子里送这种无用情报，去把教堂大门关上，我需要布置一下现场。” 金色的神像皮肤开始变色，和‘被单’一起变成了黑黄相间的盔甲： “果然世界惯性还是让死亡天使出现了，还好我早有预料。现在消灭了这个哥谭未来的威胁还不够，我得给蝙蝠侠留下个谜语，不能让他跟杰克一起去主世界。” 共生体伸出一条触手去把巨大的木门推上，同时变出更多触手构成密密麻麻的网，挡住了所有存在窥视可能的窗户，并且把所有监控设备破坏，记录毁掉。 这个教堂就这么大，完全在共生体的攻击覆盖范围内。 “嘤？” 它表示完事了，宿主真要继续接下来的做法吗？ “嗯，蝙蝠侠的内核是黑暗，他喜欢所有和精神病人有关的案子，想要把他留在这个地球，就得给他弄一个神秘的杀手外加一个变态杀人狂的作案现场出来。” 苏明掏出了两把普通的菜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装在包里的，开始弯腰处理地上的尸体： “我穿越前刚好看过《汉尼拔》的全三季连续剧，现在有些经典的场景可以复刻，你帮我去拿一边的长椅雕几副鹿角出来吧。” “嘤！” 第2253章 疯子对话 又是哥谭乌云密布的新一天，当苍白骑士和奎泽尔医生再次抵达阿卡姆岛的时候，丧钟正在乘波号的舱门外面等待他们。 阿卡姆在冰冻事件之前就被夷为平地，而昨天蝙蝠侠炸毁巨炮更是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现在许许多多的工程队正在清理废墟，但好在飞船可以飘在河面上。 虽然没有太阳，可是这个男人还是弄了张躺椅，手里拿着一瓶橘子汽水，像是在享受假期。 “早上好，杰克。”他把墨镜拨拉到鼻尖，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也早安，斯莱德。”杰克笑得有点勉强，因为他不久前知道了蝙蝠侠不会跟他们一起去另一个多元宇宙的地球0，脑中的那个声音闹翻了天，他不得不加大了药量。 丧钟坐了起来，向苍白骑士的身后看了看，脸上露出短暂的疑惑表情，他问：“蝙蝠侠呢？他还是决定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他要留在哥谭，你懂的。”杰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只觉得头皮发痒：“猫头鹰法庭还藏在暗处没有任何线索，昨天晚上城里又发生了一起诡异谋杀案，他说哥谭离不开他。” “哦？谋杀案吗？”丧钟表现出了一些兴趣，他猛灌了一口汽水：“是什么样的案子能拖住蝙蝠侠？要不要我帮忙？其实我和猩猩都是很好的侦探呢。” 奎泽尔医生摇了摇头，她上下打量着飞船说道：“蝙蝠侠不喜欢别人参与他的破案，你们毕竟是外来者，他一定对你们心存怀疑。” 杰克却摇了摇头，他表现得更加豁达一些，也许是对于明日传奇这种形式的英雄队伍更有好感，但也可能是药劲上来了，他直接回答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昨天晚上在一所教堂中发生了诡异的命案，一群人被像是牲畜一样宰杀了，凶手把他们的尸体和木雕鹿角拼合成了古怪的图腾柱，据蝙蝠侠说，现场血流漂杵，但是尸体的大脑和内脏全都不见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丧钟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十分凝重，不过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十分擅长破案，所以立刻给出了一个思路：“你可以转告蝙蝠侠，图腾那种东西往往代表着异教信仰，而这件事发生在一处教堂，那么他应该去考虑疯狂的宗教团体进行的仪式杀人。” “他已经开始沿着这个思路开始调查了。”杰克笑了，也不知道他是在替蝙蝠侠自豪什么：“目前为止他还无法从残尸上判断受害人的身份，但只要给他些时间，总会有答案的。” 丧钟也笑了，他站起身来把两人往飞船中接引，像是赞同一样地点点头，一脸的正气： “是啊，这里是哥谭，而他是蝙蝠侠嘛。” ....................................................... 在苏明一行人在被他命名为CW多元宇宙的地方漫游的时候，时间对于乘波号的行动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在另一个多元宇宙的地球0上，正义大厅的地下正在发生一些事情。 那就是女装的小丑和卢瑟一群人，顺利地潜入了蝙蝠侠的宿舍区域，并且找到了被关押的狂笑戈登。 “啊，让我来让我来，咳咳，覆写权限，来个身份验证，密码：玛莎！”小丑脸上带着笑容按上了监牢一旁的按钮，他对于模仿蝙蝠侠的声音做得惟妙惟肖，甚至手里还有蝙蝠侠的指纹和瞳纹。 和之前绿箭和丧钟隔着栅栏墙和戈登对话不同，他可是要和卢瑟进到监牢内部给疯掉的局长做体检呢。 “验证通过。”一旁的小屏幕上冒出了这么一行字，牢房打开了，被拘束衣捆得像是毛毛虫一样的戈登此时正靠在房间一角，无聊地吐唾沫泡泡呢。 狂笑病毒改变了他的神智，让他进入了疯狂，但并没有改变他的身体，所以他依旧还是那个老烟枪。 这是烟瘾犯了，又被捆着不能动，难受得很。 “哈哈哈哈！”小丑大笑着拍拍肚皮，突然又叹了口气，他扭头看向身边已经摘掉假发的卢瑟：“你说蝙蝠侠是不是缺乏灵感了？为什么所有的密码都是玛莎？这个游戏我玩了那么多年，有点腻了呢。” “也许是他故意没有更改密码，因为他想要继续和你的游戏。”卢瑟面无表情地看着疯癫的局长，微微摇了摇头，他朝一旁伸出手：“茉茜，把针筒和试管给我，不要让人打扰我。” 秘书十分尽职地把东西教导了老板的手里，当然，后面那个要求她不一定做得到。 这里可是正义联盟的总部，超级英雄们此时此刻也许就在众人的头顶上走来走去，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发现大家。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脑袋转来转去作警戒状，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猫鼬。 “别那么严肃啊，小可爱，只要我的J先生在这里，我们就没有任何危险。”笑点凑了过来，这个疯女人拨拉着自己的耳垂：“你快看我的耳朵，是不是想狂奔？因为小鹿都有红鼻头，嘻嘻。” “哈哈！真不错，真不错，笑点你真是贴心，我喜欢这个闪电侠笑话。”鬼知道小丑是怎么理解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的，毕竟他是疯的：“你总是让我感觉心情愉快，那么我该怎么奖赏你呢？对了，搞点人来玩锯人箱子怎么样？” “好主意啊，J先生，我爱死你了。”笑点开心地跳起了舞，就仿佛完全没有认识到任何危险一样。 面对如此疯癫的队友，茉茜隐蔽地看了自家老板一眼，而卢瑟此时面无表情，只是平静地抓住戈登，用小臂那么粗的针管给他抽血。 想要破解狂笑病毒，目前戈登的血液就是最纯净的样本，女装混进正义联盟的事情一次他就受够了，那么材料就要一次备齐，省得将来还要来取。 “可笑的秃子，他料到了你会来找我，你真以为如今不人不鬼的你能破解宇宙的真相吗？”戈登十分平静地靠在墙上，被卢瑟的数条手臂抓着也没有抵抗，只是轻蔑地笑着：“这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一种信念，一种彻悟。” 卢瑟不以为意地挑挑眉毛，把大针管的发黑血液注入携带的试管： “想要用语言来扰乱我的判断吗？不错的尝试，看起来狂笑之蝠教给了你们一些东西，让你们在被我抓住的时候背诵。” “你不相信？” 戈登的语气更加鄙视了，他甚至还大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呢？等着我的解药吧，戈登局长。”卢瑟转身离开，让秘书去把牢房关上：“狂笑之蝠也许料到了我会找到你，但是只有他能料到这一点么？蝙蝠侠和丧钟呢？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吧。” 第2254章 梦中相会？ 卢瑟一行人悄悄地走了，正如他们悄悄地来，他挥一挥装甲，带走了一大罐血液。 茉茜之前说过很多英雄都在正义大厅，这没有错，但实际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在他们头上，而是在他们脚下。 在正义大厅的地下更深处，在那黑暗正联的总部里，大家都关注着康斯坦丁想要拯救扎坦娜的诡异仪式。 因为在发动了那个没有人认识的法阵之后，连康斯坦丁自己都昏迷过去了。 人蝠用力抽他耳光，人渣都依旧醒不过来。 “他的灵魂脱离了身体，我能感觉到。”阿比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给来慰问的英雄们耐心解释：“大家都稍微给他点空间，也不要踩到法阵了，要不然他可能回不来。” “也许回不来才是一件好事。” 披着紫色斗篷的渡鸦吐槽道，她之前被出卖给三宫，那股火气还没消呢。 “是的是的。”一边的野兽小子露出个滑稽的笑容，把脸拉长成了人蝠的模样，手舞足蹈地模仿大猩猩逗渡鸦开心，见到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才悻悻地放弃，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过我们到地下室来做什么啊，这里感觉怪渗人的，又什么忙都帮不上。” “也不能这么说。”钢甲妹子耸耸肩，也只有她在做正事，此时在翻阅小扎的体检报告，头也不抬地说道：“至少我们在这里也能构成返现，防止有人想趁机对扎坦娜下手，至少是拖延一点时间。我大概听唐娜说过一点关于颠倒人的事情，据说它无所不在。” 大病初愈的加斯在门外打哈欠，扭头进来插了一句： “还无所不在，你以为它是哥谭的蝙蝠侠吗？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果它真来了，唐娜却不在的话我们怎么对付它，我可不想把命填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我宁愿死在海里。” “也对啊，我们除了渡鸦之外，好像没有人对魔法有足够认知呢。”野兽小子又愁苦了起来，他绿色的毛脸皱成一团，突然变成了一只壁虎爬上了墙：“你说我如果也倒吊在天花板上，颠倒人会不会以为我是他兄弟，从而不对我出手？” “如果你那么做了，我估计你是最早死掉的那一个。”渡鸦翻了个白眼，她摘掉兜帽叹了口气：“我就不明白你们黑暗正联的人都在搞什么，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嘴上说着要咒渣康去死，但她还是开始施法，给这里加上了几个防御法术。 至少谁要避免有人无意中踩到法阵，渣康的灵魂就‘无家可归’。 “沼泽怪物死了，死人则是跟他的女神跑了，堕落女巫在疗养院接受治疗，上都夫人在纽约开店。”人蝠也同样叹了口气，他掰着指头给青年们算数：“而波波和戴安娜跟着丧钟走了，约翰和小扎在这里，好了，再加上一个我就是所有的人了。” 这个答案一听就很不乐观。 “也不知道唐娜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如果她能回来，我们的压力会轻很多。”加斯叹了口气，他在队伍中最信任的就是神奇少女唐娜了。 可是狂笑之蝠的病毒把她变成了一个怪物，真可恶！ 渡鸦施法完毕，她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扯起了兜帽遮住额头上的红色菱形印记，她看着病床上扎坦娜的表情摇了摇头： “她好像很痛苦，是在做噩梦吗？阿凯恩女士，你作为腐朽之黑的代言人，能不能看看她梦到了什么？” 阿比摇摇头，她摊开了自己的双手：“抱歉姑娘，腐国是梦，但梦与梦有着极大的不同，一切只有靠她自己了，她的意志必须足够坚定，才能在无尽的噩梦中坚持下去。” ........................................ 扎坦娜确实是在做梦，一个恐怖的梦，在梦中她正目睹着自己的父亲在烈焰中受到折磨。 他的灵魂体就像是油锅里的香肠，在火海中浮浮沉沉，露在礼服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和焦痕，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她想要解救父亲，但是那熊熊烈焰阻止了她靠近，而在这诡异的梦境之中，她一个魔法都用不出来。 强大的女法师只能像是无助的小女孩一样，急得坐地大哭：“爸爸！爸爸！” “快走！快离开这里！啊！！！” 乔瓦尼·扎塔拉在烈焰中不断挣扎，却总是在催促扎坦娜快走，就像是当初他在桌边烧死时一样。 小扎不为所动，她试探性地朝火焰伸出了手，但是火海点燃了她的手，剧痛让她下意识就缩了回去。 她并不甘心，眼眶中流出了血泪，高喊道：“不！我该怎么救你？父亲，告诉我！” “你救不了我！没有人救得了我！”男人的面孔被烧得面目全非，熟透的皮肉黏在颅骨之上，但是他尽力忍受着灵魂被灼烧的痛苦，朝女儿露出个勉强的笑容：“这是命运，这是代价！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快离开，它要来了！” “谁？谁要来了？” 扎坦娜从灼热的白色地面上爬起，四处张望。 “桀桀桀......当然是我啊，使用我力量的小姑娘，或者说，我的真正代言人？” 火海的上方空间打开了一个黑洞，有着一身滑腻鳞片的怪物从中倒滑而出，这里的火焰对它不构成影响。 它的脑袋凑到了正在火焰中受苦的乔瓦尼脸旁，伸出长舌头舔了舔那些被灼烧出的晶莹大水泡，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啊！” 昔日的大法师像是感受到了无比痛苦，难以抑制地发出了惨叫。 “住手！从我的梦里滚出去！你这个怪物！不许你动我父亲！”扎坦娜抬起手准备施法，只是她还是无法如愿。 双手挥舞得像是犯了癫痫一样，倒语在嘴里小声念了一遍又一遍。 什么效果都没有，她好像对自己的梦境失去了控制。 “你到现在还以为这里是梦吗？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们既然知道了赫卡特有着专属的维度‘巫术之月’，会联想到我也藏着牌呢，不过看起来你们没想到，猜猜前不久我和秩序之主谈了些什么？啧啧啧......” “恶魔！给我死！” 怒气攻心的小扎涨红了脸，调动了所有的精神力试图释放魔法，然而她的一声本领都来自于家传的倒语魔法，如今被困在颠倒人的魔法维度中，面对维度的主人和她的力量之源，怎么可能还用得出来？ 但她没有放弃，脱下了脚上的一只高跟鞋丢了过去，砸在了颠倒人脸上。 “没用的，就像蜉蝣撼树一样徒劳，我布置了那么多，甚至利用了腐朽之黑的造梦能力把你带进我的梦，不是为了折磨你或者杀了你，而是想要和你谈个条件，想听听嘛？对了，我从丧钟那里学来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你其实没得选，嘎嘎......” 颠倒人搓了搓双手，满是尖牙的大嘴勾出了一个超大笑容，见到扎坦娜又脱另一只鞋的打算，它又说： “别急着拒绝，你不想复活你父亲吗？他的灵魂就在这里哦，你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呢。” 第2255章 反制计划 扎坦娜这才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假如这里不是梦境，那么不远处在火中受苦的，岂不就是自己父亲真正的灵魂了么？ 在过去的年头里，她曾要求渣康带她走遍了各大地狱和冥界，想要寻找父亲的灵魂，可每个魔王都说没有见过大法师扎塔拉。 她总是认为有魔鬼没有说实话，或者说父亲已经走过了死亡的轮转。 但是穿红色紧身衣的死人以及他背后的女神也告诉过扎坦娜，乔瓦尼并没有经过轮回，甚至连死亡都不知道他灵魂的去向。 十几年的谜团，在今天终于有了答案，原来父亲的灵魂一直都被颠倒人握在手中，藏在他的维度里。 等等，颠倒人是从起源之墙外面来的，也就是说......父亲当初死亡的时候，灵魂是在起源墙之外吗？ 一时间，她的心绪就像是台风天中的大海，心潮起伏不定，未知的恐惧仿佛抓住了她的心狠狠蹂躏。 颠倒人虽然没有眼睛，可是在它自己的维度中，一切都逃不过它的感知。 它的舌头像是鞭子一样甩了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红黑小人的玩偶来，笑道：“没错，你想得都没错，乔瓦尼的灵魂落在我手里，完全是因为他当初试图对抗我而已。” 接下来颠倒人讲出了一个秘辛，原来其实在十年前，颠倒人就曾经差点进入多元宇宙了。 虽然它也不清楚当时多元内部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时候像是有另一个世界从其他多元体系里被挪移了过来，当时在起源墙上留下了一个一瞬间的空间裂隙。 它差点就钻过来了。 众神那时候才是魔法界的主流信仰，魔法师们普遍认为魔法是神明们的恩赐。 有几个巫士在当时接受了来自不同神明的任务，去阻拦颠倒人的入侵，具体是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神明们只说如果不阻止那个入侵者，所有的魔法都将枯竭，巫士都会惨死。 为了保护魔法界，将信将疑的法师们发动了禁忌仪式，一共七人，包括康斯坦丁和乔瓦尼在内的七个人，主动用灵魂出窍的方法穿过那个裂隙去对抗它。 如果说一开始七人都对神明们的说法不太相信，但看了颠倒人长的那个德行，瞬间就信了。 白鳞怪物，能随意变形，扭曲且污秽，毫无疑问的‘域外邪魔’。 它还一直叫嚣着，要让多元宇宙的所有人还债...... 为了保护魔法界和多元宇宙，这七位当时地球最强大的巫士和颠倒人拼了，通过康斯坦丁提供的地狱契约，燃烧自己的灵魂向撒旦们换取力量，将白鳞怪物死死拖在了起源墙之外。 穿过起源墙裂隙的时机一闪而逝，被拖住的颠倒人就像是错过了末班车的上班族一样发狂了，七位巫士逃回来了三位，而另外四位被扣住了灵魂，丢进上下颠倒的魔法维度中经受永恒折磨。 你们不是喜欢燃烧灵魂交换力量吗？那就让你们永远燃烧下去！ 灵魂累及肉身，所以当时乔瓦尼的躯体也在扎坦娜的面前化为灰烬，小扎也因此恨上了约翰，觉得是渣康害死了父亲。 而为了保护同为倒语魔法使用者的小扎，渣康并没有把颠倒人的存在告诉她，而是把所有秘密都埋进了心底，当然，他也不知道牺牲者的灵魂被扣了，还以为他们履行完了契约，灵魂被撒旦们拿走了呢。 直到今天这个秘密才被颠倒人告知了扎坦，从某种方面来说，它倒是表现得很有诚意。 “是的，你的父亲一直使用从我这里偷取的力量，而且还用这力量来忤逆我。”白鳞怪物抱着红黑人偶摩擦身上的鳞片，就像是拿着布娃娃搓澡一样：“我扣下了他的灵魂，惩罚他也是应该的，犯错的人是他，但是，也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扎坦娜看向了火海中的父亲，他对着她摇头，表示不要相信怪物的任何话，但随即他就被各种触手淹没在火海深处。 女巫犹豫了。 现在再看的话，就会发现过去的大家都是被众神骗了，是他们从赫卡忒那里偷取了力量，而巫术之母的力量也是从颠倒人这里偷的。 “你想要谈什么？” 扎坦娜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又不能不回答，她想要救自己的父亲。 虽然父亲也是魔法界最大骗局的受害者，但如今灵魂被扣在颠倒人的国度，他已经成为人质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了。 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崭新的高跟鞋，哐当一声落了地，那是颠倒人给她的礼物。 白鳞怪物收起了发出贱兮兮声音的人偶，抱着胳膊： “我想先问问，那个丧钟给你和戴安娜偷偷说过什么没有？关于魔法能量的真实概念？” “如果你真的无所不在，那么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扎坦娜摇头，她的脸上露出了短暂的回忆之色：“我从没听说过那个，倒是你们究竟谁在骗人？” 颠倒人歪歪头，发出了一声轻笑： “呵呵，我猜......我和他都说谎了，但那些不重要，你知道吗？他曾经召唤过一个名叫维山帝的存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们的那种力量，还有他们的存在本身。” “你根本没有眼睛，所以呢？”扎坦娜完全听不明白。 “所以他不该让我看到的，明知道我想要变得更强，他不应该诱惑我的。”颠倒人吸溜了一下口水，但更多的口水还是弄得脸上湿乎乎：“我想要扩大我的生意范围，而维山帝拒绝了我的加入，这我总得想办法解决不是么？” 扎坦娜还是迷糊着，她的见识远不如康斯坦丁，更何况那个丧钟从来也没有和她有什么魔法方面的交流。 假如他真的告诉了戴安娜什么秘密，那么自己也不知道。 “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吧，我答应你什么条件，你才能放回我的父亲？” “不要急，我跟丧钟接触不少，所以我自认为玩诡计可能不是他的对手。”颠倒人挥挥手，在这片满是火焰的空间中打开了另一个传送门：“所以我找了一个聪明人来，让他帮我制定计划，而且他也是你原本就很信任的人，这样一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多元宇宙做什么坏事了。” 伴随着他的话语声落下，一个穿着全身黑色制服，头顶上有两个尖耳朵的熟人走出了传送虫洞。 他面无表情，两个嘴角向下撇着，用一如既往的语气开口了：“扎坦娜，是我。” “蝙蝠侠......为什么会是你？你又为什么要对付丧钟？”小扎顿时觉得难以理解，因为在过去的日子里，丧钟不止一次拯救了正义联盟。 蝙蝠走过了火焰，那黑色披风随着热浪摇摆，但他毫发无伤地来到女巫身边： “我从不会针对任何一个好人，只是以防万一，我必须要有反制他的计划，如果你能和颠倒人达成某些共识，依旧可以借用它的力量来帮助丧钟，这力量由你调动更加安全......” 剩下的话扎坦娜已经听不下去了，看着那熟悉的脸，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是蝙蝠侠又发病了。 “因为你早就有反制我的备用计划，对吧？也许你打算增强我的力量，让我帮助你复活猫女或者小丑？因为巫士中我最好利用？” 蝙蝠侠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扯起斗篷的一角，遮住了自己的脸。 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女巫发泄自己的情绪，等待她平静下来。 因为他知道，眼前女子的父亲灵魂，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她会答应自己和颠倒人的条件…… 第2256章 及时赶到的渣渣 在扎坦娜思考的时间里，原本一片火海的周边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改变，这里从一处炼狱变化为了壮阔的草原，只在眨眼之间。 天空再也不是浓烟以及炽热的余烬，而是美丽的漫天星辰，柔软的小草覆盖她的鞋面，潮湿的露水浸润了皮革。 草原上很快就开出了花朵，而不知由何而生的蝴蝶也出现在了视野中，它们扇动着亮晶晶的翅膀，将鳞粉洒出一条条空中的路径。 毫无疑问，这都是颠倒人做的，这是属于它的维度，在这里它可以任意改变环境，改变所有物理规则，降下生命，甚至逆转生死。 它可以让这里犹如地狱，也可以让这里变成仙境，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中。 这无疑是最黑暗且最神秘的魔法力量，能够将一个维度改天换地，也是对人类展示力量的最佳途径，因为人类接收外界信息的主要途径就是依靠眼睛。 展示神秘，人前显圣，都是老把戏了。 曾经在众神时代，那些神明总是会来到人群面前，施展移山填海的威能，并以此让人们跪伏在他们面前。 把这些行为翻译成语言的话，就是——‘你们做不到，我能做到，所以跪下求我吧’。 当然眼前这个维度的变化同时也是个威胁，颠倒人展示自己对于维度的掌控，还弄来了蝙蝠侠，都是在向扎坦娜证明一个直观的事实。 ‘你武力赢不过我，比脑子赢不过蝙蝠侠，现在我们强强联手，你拿什么来抗拒我们提出的交易？’ 但扎坦娜知道她不能同意，因为从她出现在这里，到向父亲投去最后一瞥，乔瓦尼的灵魂一直在催她离开，对她摇头。 相信父亲还是相信颠倒人？ 这从来就不是个问题...... 小扎装作思考，其实是在拖延时间，思考脱身的良策。 很多人都说魔术师往往都是脱身术的高手，能从密闭的水箱或者电锯下的带锁箱子里逃脱，但很显然，她要是想要从一个魔法维度脱身，光是魔术那种障眼法肯定是行不通了。 该怎么办？ 就在她脸上平静无波，心中着急上火的时候，不远处还真的射出了一道火柱。 像是空间被撕裂，维度被破开，那里的地面扭曲而不成形，喷出了白色的烈焰，并且精准地命中了蝙蝠侠，就连颠倒人也无法阻止这一击。 那尖耳朵身影消失在白光中，能看到黑色的物质再被分解撕裂，随后化为青烟。 “呦，忙着骗人呢？” 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传来，那个孔洞中走出了一个穿着棕黄色风衣的人，他夹着香烟的手随意地挥了挥，轻浮地打了个招呼。 是康斯坦丁赶到了，此时他的双手上画满了奇怪的经文，那些闪着白光的文字就像是他的骨骼在发光。 他摇头晃脑地来到了扎坦娜身边站定，隐隐把她挡在了身后。 “你杀了蝙蝠侠？” 女巫脸上露出了恍惚之色，她的小嘴都闭不上了。 白色的火焰渐渐散去，蝙蝠侠已经尸骨无存，就连周围的草地都被清空了一大片，露出一大片纸张样的空白，就像是棒球场上的本垒区域。 “蝙蝠？不不不，别告诉我你真信了颠倒人的把戏啊？” 渣康笑着摇摇头，但是双眼死死地盯着倒挂的白鳞怪物，回答着前女友的疑问： “蝙蝠侠可不会被一个魔法这么容易地消灭，真正的蝙蝠侠会从腰带里掏出N金属的折叠盾牌来见招拆招。另外，他就算真的制定了反制丧钟的计划那也不会告诉你，想想你和戴安娜的关系，再想想小戴和那个丧钟的关系，懂了？” 马脚露出来太多了，除了说出来的这两点以外，康斯坦丁还能找出一大堆来。 比如蝙蝠侠认为魔法是黑暗且危险的，他自己甚至都不会踏入黑暗正联的地下大厅，整个巫士的队伍行动全都交给了戴安娜管理。 这样的蝙蝠侠你以为他会进入颠倒人的维度？还是以灵魂出窍的形式？康斯坦丁不认为蝙蝠侠会给颠倒人那么多的信任，自己有一次想请蝙蝠去神秘之屋帮忙做下装修他都不去呢。 再者，现在真正的蝙蝠侠得了‘小丑病’，这个假货说了太多话却一声没笑，也没有表现出人格分裂症状，要知道发疯是无法自制的，即便是蝙蝠也不行。 康斯坦丁其实到了有一小会了，他只是在维度上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偷窥里面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也想知道颠倒人想要玩什么把戏。 结果就这？嫩了点。 被消灭的是一个幻影，一具无魂的血肉，是颠倒人捏造出来欺骗小扎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蝙蝠侠。 在这个被称为‘异界’的维度中，它可以捏造出任何人的形象来。 “话说你们怎么都喜欢弄蝙蝠侠出来玩？我们世界的蝙蝠已经够多了。”康斯坦丁撩了一下金发，把香烟塞回嘴里，咬着牙说道：“颠倒人，你也许可以骗得了她，但骗不过我，说实话，玩牵线假人我可是行家。” “康斯坦丁！为什么要坏我的事！” 颠倒人不再淡定了，紫色的黑暗巫术光芒在它身上亮起，虽然它的脸上只有一张嘴，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但是光听语气就知道它勃然大怒。 “嘛，我也经常骗人的，所以我理解你，你羡慕嫉妒恨而背叛了丧钟，却依旧留下了对他的恐惧，你手里的红黑怪人玩偶就是证明。” 康斯坦丁双手插袋，歪着脑袋扬起脸，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所以你急切地想要寻找另一个聪明人合作，想依靠智者来应对要砍死你的丧钟。你肯定找过蝙蝠侠了，但是他反而利用了你，然后一脚把你踢开。于是你想要通过掌控扎坦娜来变向要挟我，对么？我挺荣幸的，不错的计划，就差一点点，她就要上当了。” 说着，他贱兮兮地掏出手来，比出了差不多一乍的长度，这可不是一点点。 康斯坦丁很了解小扎，她虽然没有看穿颠倒人的阴谋，但一定也知道这个怪物不可信。 它既然敢背叛那个恐怖的异世界丧钟，那么它就能背叛任何人，就它这样还想找聪明人合作？ 聪明人谁会踩这种坑啊！光是这一条理由就足够拒绝了。 渣康觉得自己要是小丑的话，现在肯定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颠倒人跟了丧钟有半年了吧，学到的东西全都流于表面，差太远了。 颠倒人已经不想说话了，他直接发起了攻击，也许是恼羞成怒，也许是打算直接通过物理把渣康留下，因为它那铺天盖地的魔法能量汇聚成了一只紫色巨手，就像是扑蝴蝶那样径直从空中扑了下来。 “第七位天使吹号，天上就有大声音说：世上的国，成了我主的国，他要作王，直到永永远远！” 康斯坦丁早有准备，他叼着香烟飞快地高声念诵咒语，高举起的双手上，那些奇怪的符号发出了强光。 虽然他很多时候都喜欢使用地狱魔法，因为他可以通过糊弄魔王们来避免支付代价，但这不意味着他不会正经地‘做生意’。 只要支付代价，天堂系的魔法渣康也可以用，而且权限很高。 大天使拉结尔就是所谓的第七位，他的《天使拉结尔之书》中记载了1500种神术以及奥秘，在传授给‘亚当’也就是人类后，还衍生出了犹太教的‘卡巴拉生命之树’这样的强力仪式，那是直通‘无限’的超级秘法。 在几百年前，濒死的上都夫人曾经就通过‘卡巴拉之树秘仪’发动塔罗牌，见到了‘死亡’，并给自己修改了无限寿命，代价就是‘永远孤独’。 尽管如此，也能说明连无尽家族也要给天堂面子。 颠倒人实力是不错，至少是比赫卡忒强，但也要看和谁相比。 随着康斯坦丁咒语落下，整个魔法维度瞬间被一道白色光柱分成两半，视线中只有一片雪白，还有大量的羽毛从天空中飘落。 伴随着光柱同时降临的是一支天使的军队，就是他们看起来神态不太对劲，各个都眼冒红光，向着颠倒人发起了攻击，嘴里不停地喊着‘服从我主’这样的话，仿佛飞蛾扑火般朝怪物一拥而上。 颠倒人就像是被一团密集的苍蝇包围，就连魔法都被打断了，视线被无尽的羽翼所遮蔽，只能先解决这些碍事的天使。 天堂的力量干涉了它对维度的控制，那通天彻地的白色光柱就是明证，这是一次维度入侵战争。 谁叫它带着自己的维度进入了这个多元宇宙呢？进来了，就要按这里的游戏规则玩。 “走了小扎，我们快溜。”康斯坦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在前女友面前晃了晃，像是做贼一样弯下了腰：“趴着走，疯子天使不会先攻击四脚爬行的动物。” 第2257章 恐惧和武器 “你知道天使们都疯了为什么还召唤他们？我们也会被当作目标的。” 扎坦娜听话地趴下，呲牙咧嘴地询问渣康，她穿着渔网袜，膝盖在草叶上划得生疼。 康斯坦丁把金色的钥匙插进面前的空气中，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动地慢慢扭转，虽然打开传送门肯定会造成空间波动，但也许慢慢来会好点？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看，我和你只是两个无害的凡人，而且是帅哥美女。”渣康歪嘴一笑，骚包地挑挑眉毛：“你再看颠倒人，外来概念集合体，貌似怪物，全身上下都充斥着黑暗能量，就仿佛把‘我很危险’写在脑门上。” “所以天堂的兵器就会先去和最危险的目标战斗，而暂时忽视我们。”扎坦娜怎么说也是魔法世家出身，对于这些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尽管天堂和地狱因为层次太高，她一般不会和他们打交道，但知识这种东西就算偶尔看到过一次，以她的脑子也能记得住。 “没错，所以跟紧我，我短暂地让天使们误认为这里是他们的神国，但我可不想面对发疯的红眼睛拉结尔，‘光之焰’是我偷来用的。” 说着话，康斯坦丁缓缓地在空中打开了一扇门，随后拉起扎坦娜，两人一个飞扑钻进了门中。 身后传来了颠倒人的咆哮声，但瞬间就仿佛被什么隔断了，一条漆黑的隧道包裹着两人，将他们扭曲成光或者念头，飞速地排挤了出去。 眼前强光一亮，扎坦娜猛然从床上坐起，她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和床单。 而不远处地板上坐着的康斯坦丁也在大口呼吸，突然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吐血。 不过看起来还好，两人的灵魂都回到了身体中，至于施法代价什么的，反正天堂那边现在一团乱，康斯坦丁觉得自己可以再赊欠一段日子，只是...... “啊，活了。”野兽小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来到渡鸦身边小声说道。 “哼！”女孩一撩披风转身离去，她还没有原谅之前人渣的出卖呢。 虽然也是他把自己又从父亲那里救了出来，但是一码归一码。 “哎呀呀，这回可是亏大了。”渣康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还用手掌刮着胸前的血往嘴里送，就像是吃啥补啥一样：“用恶魔之血作为祭品果然还是让有些家伙生气了，我想接下来我该找个地方躲躲。” 其实他也躲不到哪里去，无非就是灵薄狱中的神秘之屋罢了，人人都知道。 那地方不算十分隐秘，但是门扉四通八达，十分利于躲猫猫。 扎坦娜在人蝠的搀扶下也坐了起来，她的身体情况还算可以，就是灵魂被夺走的时间有点长，这回到身体后有点不适感。 “谢谢你又救了我，约翰。” 她有些感动地看着康斯坦丁，既然知道了父亲因何而死，那么她自然也就没有记恨渣康的道理。 渣康笑得像是个流氓，他一边舔着手掌上的恶魔之血进补，一边得瑟道：“小意思，反正我救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总能及时赶到不是么？” 他掏出自己的烟盒，抖出一根烟来点上，享受地来了一根事后烟，呋~~~ 这就是胜利的味道。 “啪！” 可就像以往一样，随即扎坦娜又请他吃了最爱的大嘴巴子，美女巫士满脸寒霜地叉起了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可是谁让你拿恶魔之血去玩命的？如果救了我后你却死掉了，那我怎么办？你就不能成熟稳妥一些吗？” 康斯坦丁呲牙咧嘴地摸摸脸，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被打掉的烟，吹吹上面的灰，他转身摆手走出房间：“我自己心里有数，这不是没死嘛，溜了溜了。” 接下来，他自己的麻烦还没完呢，不能留在黑暗正联总部...... 扎坦娜咬着嘴唇坐回了病床上，捂着脸哭了起来：“你混蛋！不许走，谁要找你麻烦？留下来我们一起面对！” 被骂的男人就像没听到一样，带着一身恶臭气味穿过围观人群，掏出‘胡迪尼的金钥匙’打开另一个传送门，消失在走廊中。 “我有点看不懂啊。”野兽小子变成了一只绿松鼠，呲溜一下爬到了加斯的肩膀上，对着那耳朵窃窃私语：“为什么挨打的没有哭？反而打人的哭了？” 海风暴加斯仰头向上45度，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这走廊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电器，全靠火把照明。 他目光顿时变得沧桑了起来，他仿佛瞬间变成了世间高人，又像是看穿了一切： “你还小，也许还不懂这么复杂的道理。” “去你的吧，你就比我大两岁而已。”绿色松鼠竖起了中指，但仿佛好奇心还是占据着上风：“你就给我讲讲嘛，为什么啊？” 加斯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的腰背猛地发力，让自己的后背脱离了门口处的墙壁，走远了一点后沉声道： “其实这是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只要一个物体对另一个物体施加了力，受力物体反过来也肯定会给施力物体施加一个力。扎坦娜打了康斯坦丁的脸，对方脸皮太厚抵挡了伤害，所以她手疼，疼到哭了，这下懂了吧？叫你上学时后不好好学物理，哈哈！” 海风暴对于自己的答案十分满意，他发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声。 他虽然是亚特兰蒂斯人，可是海底人的身体结构和人类是一样的，双眼长在脸的前面，也因此他没看到此时肩膀上的松鼠，那绿色小动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弱智一样。 野兽小子本来只想套点好友的话，试探一下他交女朋友没有，但是看样子......加斯这辈子都难了。 ..................................... 开着除了喇叭不响其他哪里都响的破车，卢瑟一行人奔行在离开华盛顿DC的公路上，一路上小丑和笑点欢声笑语，而光头的瘦子却一直心事重重。 “呵呵，呵呵，唉。”小丑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来给自己后背挠痒，脸凑到了卢瑟脑袋旁：“怎么了小莱莱？你好像不太高兴？” “也许是我在对自己的改变感到恐惧。”卢瑟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他空出一只手来指指自己身上穿着的女装：“即便我变成更高等的新人类时都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穿上这身衣服，我总觉得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恐惧？啊？哈哈哈哈哈！”小丑鼓起掌来，像是皮球一样在副驾驶座上来回扭动，又像是离水的活鱼那样弹跳：“说得太好了，莱克斯，你不愧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和哥谭那些不上台面的家伙完全不一样。恐惧，是的，你开始了解恐惧了，不要约束自己，打开门放它进来吧，给它红茶和点心，它会百倍回报你！” 卢瑟瞄了一眼高兴的疯子：“我可不是蝙蝠侠。” “嗯嗯，我也不是，我们都不是，他是独一无二的，能认识到这点这说明我们都很冷静。但你现在不是看清蝙蝠的武器了吗？狂笑之蝠认为自己是蝙蝠，那么他那能让人变得活泼的病毒，会不会和恐惧也有关呢？” 小丑促狭地眨眨眼睛，像是蛇一样舔起了嘴唇，这个光头总算是有点上道了呢。 血液到手了，制造血清的思路也有了，接下来就等着吃果子了呗？ 光头卢瑟的嘴角慢慢挑出了一个弧度，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说起来，你还记得伊沃博士吗？他是个很好的生物学家呢，只是我之前‘不小心’把他遗忘在了时间线的其他地方，他可能有点生我的气，能帮我劝劝他吗？” “喔？放心吧，哥谭的王子可是最擅长逗人开心了，我保证他喜笑颜开，嘻嘻......他有个女儿对吧？笑点，我的照相机呢？快拿来！” 随后，沿着道路驶向远方的车厢内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声。 第2258章 谜样的最终兵器 十几分钟后，苏明带着一行人回到了哥谭，这一次径直让乘波号隐身降落在了韦恩大宅的后方。 但是，只有阿福在家，蝙蝠侠不知所踪。 管家侠以完美的礼仪招待了众人，却在面对‘蝙蝠去哪里了’这个问题时，只是笑而不语。 苏明一边喝着布鲁斯的藏酒，一边给波波打了个眼色。 于是猩猩借口‘动物也要上厕所’，一只猴溜走去在大宅里寻找蛛丝马迹，只不过他很快回来，隐蔽地朝丧钟摇摇头。 管家的大扫除太彻底了，整个大宅里连个指纹都没有，干净得吓人。 要是特蕾西能把遗忘酒吧打扫到这种程度的十分之一，那么营业额肯定要上涨的。 “唉，好吧，阿尔弗雷斯，既然你不愿意说你家少爷去哪里了，那我也不勉强。” 苏明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不过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杰克·内皮尔，还有哈琳·奎泽尔医生，我会把他们留在这里等待蝙蝠侠，期间，这位医生想要检查一下小丑的尸体，研究破解小丑病毒的解药，可以吗？” 异世界来的两人都跟管家点头问好，他们表现得稍微有些拘谨，也许是第一次到地球0的陌生感造成的。 管家侠的秃顶在窗外射入的阳光下闪过了一道亮光，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两个人。 怎么看都是小丑和小丑女。 可是......打扮得花花绿绿，一边嚼泡泡糖一边大口喝酒的哈莉正在丧钟身上贴着呢。 所以，阿尔弗雷斯明白了什么，他点点头表示了矜持的欢迎： “如果这位奎泽尔医生可以研究出对抗小丑病毒的解药，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先代表我家少爷欢迎你们的入住，如果还有其他的需求，请千万不要客气，只需要让我知道。” 阿福侧了一下身子抬起搭着毛巾的胳膊，示意两位客人和他走，至于其他无关的人，越早离开越好。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你和我认识的那位有少许的不同，但无疑你们都是慈祥的好人，愿上帝保佑他的灵魂。”杰克也站起来礼貌回应，侧面肯定了对方的猜测。 杰克的聪明不亚于地球0的小丑，他知道管家在想什么，但没有任何避讳的意思。 自己过去是小丑不假，但现在是苍白骑士，是个好人。 丧钟丢给杰克一个钛金手机，里面装了DC这边的预付费手机卡：“如果解药研究成功，打电话给手机里的号码，会有另一个丧钟过来接手。”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不过我更想知道关于猫头鹰法庭的事情，请见谅，因为我的哥谭还处在危险之中。” 苍白骑士还想着自己的家乡呢，他这次来地球0，更像是来看看自己的女友保胎的环境，同时收集情报，好回去保护故乡。 一切都在苏明的预料中，他朝阿福站立的方向抬手示意：“阿尔弗雷德，你可以给杰克讲讲猫头鹰的故事吗？他们的城市也受到了那阴影的威胁。” 管家对于丧钟的表现稍微有些费解。 在他的印象中，丧钟和自己家的布鲁斯一样，都是绝对的神秘主义者，做事情都是遮遮掩掩的。 现在眼前的丧钟变得如此坦诚和阳光，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真是活见鬼。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他不会追究主家的客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干脆地点头应下，把事情包揽到自己身上： “乐意效劳，只不过我以为在巴巴托斯倒台后，猫头鹰法庭的计划都破产了。” “东方有很多古话是用来形容当前的状况的，阿福。”丧钟笑着摇头，他带着光伟正的气息，就像是被超人附体一样耐心解释道：“一句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另一句则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杰克他们的地球处于另一个多元体系中，那边的情况......很复杂，他们会告诉你的。” 会客室的窗户又大又多，但是阴沉的哥谭在白天也不会有多少阳光能照亮这里，一切都笼罩在灰蒙蒙的微光中，就像是有什么被遮掩在灰尘之下。 “我明白了，如果少爷回来，你们到访的事情我会告诉他。” 阿福微微鞠躬，这就是隐晦地表达送客之意了。 也是，蝙蝠侠不在家，老人家面对丧钟难免会有点戒备嘛，再说莎拉他们各个表现得都像是老酒鬼一样，从进门就开始喝布鲁斯的珍藏好酒，现在已经喝了十几瓶了。 作为能够穿梭时空的队伍，他们多多少少有些‘穿越者’的通病，那就是——不知道客气是何物。 “OK，那我们就告辞了。”丧钟朝阿福笑笑，同时也朝一脸感激的杰克点点头，扭头对莎拉说：“别喝了，都拿上走，走，回船上再喝。” 是的，苏明让他们打包了，在管家眯起眼睛的目光注视下，一行人排着队走出了大门。 不过莎拉他们怎么说都是超级英雄，他们都很有礼貌，每人都抱着几瓶酒，出门时不忘朝阿福致以谢意： “谢谢啊！” ................................... “呼！总算是不用演戏了，憋死我了。”回到飞船后，波波就像是失去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椅子上：“说吧，那边的教堂案子是你做的吧？被杀掉的都是什么人？” “就是我们检查时间线的时候，看到在未来会杀死戈登局长的那些人。”苏明十分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屠杀，笑盈盈地和哈莉拿酒瓶干杯。 莎拉挠着自己的头发，她有些无奈地走向舰长席，坐在那里也拧开一瓶酒。 猛灌几口后，她一抹嘴说道：“虽然你抢先一步杀掉潜在威胁的行为我也赞成，可是有必要把他们分尸后当积木拼吗？而且你还拿走了他们的内脏和大脑，是不是有些......” 她小脸上的五官挤成一团，意思就是做得有些过火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不想让那个蝙蝠侠跟着我们到主世界来，要是来了就等于是给狂笑之蝠送帮手。”苏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些零食和快餐分发给大家：“所以普通的谋杀案可无法吸引蝙蝠侠的注意，为了多元宇宙的安全，我必须做到那种变态疯子的程度，还有问题吗？” “别理她，斯莱德，小姑娘根本没见过什么叫黑暗。”波波走了过来，爬上丧钟的椅子扶手打圆场：“说说你从他们的脑子里读取到什么了？” 苏明递给猩猩侦探一包瓜子仁，平静道：“一大堆扭曲的思想和疯狂，大量黑暗的过往，以上帝之名行灭绝之事什么的。不过我还是获得了我想要的情报，那就是大量的十字教知识，正好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用，可以算是一举两得了。” 主多元和CW多元是两个体系，相似却又不同，丧钟需要验证的就是宗教知识这方面的变化。 “教会知识吗，提到天使和魔鬼就让人头疼啊。”波波坐在了椅子扶手上，丢给莎拉一个‘为你好’的眼神，继续说道：“你是要去找阿拉贝尔汇合？破解路西法和上帝失踪的谜团了么？” “无关我们目前所在多元的十字教，是另一个，尽管也会见到天使和魔鬼，但我们要找的是对付狂笑之蝠的最终兵器，不是什么路西法或者上帝。”苏明又摸出烟来点燃，看着舰桥外的哥谭风景：“行了，路上再说，起航返回CW多元宇宙，我得找找具体是哪个地球，然后再给你们细说。” “你还没说到底是要找什么？我能帮忙吗？” 波波挠头，他觉得有些被绕晕了。 苏明喝了一口酒，略微思考了一下，他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每个人脸上： “你们谁听说过银色子弹？” 第2259章 可能存在的熵增 银色子弹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苏明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解释，不知道才好啊...... 因为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从小沐浴西式思想的人来说，可能不太好接受。 再说明日传奇就是司机和后勤人员，帮忙读个数据或者进行一些场外调查就行，不需要知道太多。 通体白色的飞船再度进入了跃迁，窗外的宇宙景色瞬间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光斑，从一个多元跳进另一个多元，哪怕在起源墙已经破灭的今天，依旧需要一点时间。 赛普尔克那边，副官正在调整设备，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DC多元和CW的多元以及‘黑标多元’其实处于同一个坐标上，就像是夹心饼干般重叠，她目前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通过何种坐标和参数来区别他们。 等到这个问题解决才能用上那边的传送，当然，苏明其实更看好蜘蛛图腾网络，因为蜘蛛神在这方面的进展明显更快一些。 图腾和图腾之间织出了网，顺着‘有线网络’走，虽然不如赛普尔克的‘无线网络’来得方便，但不失为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 在苍白骑士老家的那个地球上，苏明留下了一个激活后的图腾以防万一，尝试了一下，网络是通的，就是网速超级慢，要是想用那个传送回主多元，怕不是一次就要好几年。 “我想跟你谈谈，丧钟。”白金丝雀走到了他的身边，看了一眼塞得满嘴都是食物的巴里，她揉揉脸：“我曾经让吉迪恩检视过包括黑暗多元宇宙在内的两面时间线，你真的扭转了故事，原本珀佩图阿将会胜利，104个地球中有98个毁灭，你把这个损失控制在了十个以下。” “恭维我就不必了，我是雇佣兵，拯救世界只是顺便，我已经获得了自己的报酬。”苏明抽了一口烟，给自己和波波的杯子里倒酒，他表现得非常平静。 莎拉抢走了波波的杯子，一仰脖把酒水倒进了自己的嗓子眼，侧身坐在了椅子的另一侧扶手上。 她的金色长发随着脑袋左右摇摆，那是摇头：“我想问的不是那个，而是另一个问题......我听布莉丝给我说过一些事情，主多元中的上帝消失了，睡魔消失了，路西法消失了，曼哈顿博士消失了，而在这种情况下，你确定保住那么多平行世界是正确的吗？” 苏明笑了，他像是重新认识了莎拉一样，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 “我还以为你喝醉了呢，没想到你还挺能思考的，是不久前我们对付那个恶魔让你想到了什么吗？什么时空魔神之类的狗屁。” 那恶魔还有不少时间穿越者在它手下卖命，出场的时候还挺拉风的，号称代表所有‘时间的错误’与‘逻辑的矛盾’，自称终末的魔神。 丧钟因此做了不少备用计划，但是一交手，发现那个家伙比起几位撒旦来都差远了，最多就是别西卜的程度，它缺少了最关键的DC内核，那就是它不够黑暗。 闪电侠专治时间错误和逻辑矛盾，再加上丧钟的武力保障，那名字都被忘记了的魔王很快就跪了。 只是没想到，它还给莎拉留下了一些哲学思考？ “你那是偏见，酒量和智商可没有什么直接关系。”莎拉翻了个白眼，她主动给自己续杯：“你知道我说的事情是熵增，你怎么看？” 巴里的身上上冒出了电光，他瞬间吃完了一盒自热火锅，放下筷子擦擦嘴，刷牙漱口换衣服又来了一套，时间才过去零点零几秒。 他凑了过来加入话题，首先来个闪电小常识科普，那是讲给一旁打哈欠的哈莉听。 “根据玻尔兹曼原理来说，在统计学中，‘熵’衡量系统的无序性，代表了系统在给定的宏观状态下，处于不同微观状态的可能性，或者说，构成该宏观系统的微观方式的数量。” “比如说，在已知在两个盒子里有两个球，这个是系统的宏观状态，微观状态则是球在不同盒子间的分布状态。” “也可以说是可能性，比如两个球全部在第一个盒子里，或者一个盒子里有一个球，或者盒子套盒子，球套着球之类的。” “微观目标越多的系统就意味着可能性越多，因此越发难以精确描述其状态，推断未来的变化趋势。” “而熵增意味着事物规律从有序向无序的偏移过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所有生命的熵都在不停增加，这就是人终会死去，归于混沌的原因，至少科学方面是这么认为的。” 闪电侠说话很快，思路和记忆也非常清晰，就像是念RAP一样飞速讲清楚了一个科学理论，随后露出了那种等待夸奖的‘优等生笑容’。 “呼......呼......” 哈莉果然歪着脑袋趴在一旁控制台上入睡了，本来吃饱喝足就有点犯困，再听了一大堆这种东西，谁顶得住啊？ 闪电侠无语叹息，难道自己的闪电小常识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女醉鬼还知道熵增，这就是一队科学家做队友带来的好处吧。” 丧钟缓缓地喝了一杯酒，他靠在椅背上对莎拉说： “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如今你看到的多元内部有近百个平行世界，觉得它们不好控制，充满了变数。但实际上我们只需要把主多元宇宙当作一个整体，塞进无限宇宙里，那它只是不起眼的一颗砂砾而已。” “听起来有点唯心论。”巴里眼珠转了几圈，呲牙表示了没把握：“可总感觉你说的好有道理。” 而丧钟已经不愿意多说了，他和猩猩一起吃着瓜子仁下酒，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是将来的事情，对付起源判官和起源法庭的时候再考虑吧，我们还有些时间，在这些时间里必须先把狂笑之蝠弄死，因为赢家必须是我们。” 波波扯了扯自己的小西装，他摘下头顶的帽子塞进口袋里，挠着头顶上有些秃了的黑毛，他说：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现在不知道狂笑之蝠在哪里，看不到目标，何谈动手的计划？” “魔法，科技，轮回......这三样他手中的概念组合起来会诞生太多的可能性，目前我无法判断。”苏明把手掌拍在嘴上，嚼着瓜子仁回答：“不过我想我们的蝙蝠侠和小丑应该能找到他，最次也能弄到点线索吧？” 第2260章 蝙蝠与小丑 就像是在未知之处的丧钟说的那样，地球0的蝙蝠侠确实正在搜索狂笑之蝠的线索。 既然雇佣兵都已经看出来了一些事情，他无疑也发现了，只不过他认为狂笑手中的三个概念是——‘魔法，科技，金属’。 对于鹰人究竟代表了什么，很久没有交流过的两人出现了意见分歧，而且他们都各自并不清楚。 蝙蝠侠自己就擅长科技，所以在通过兄弟眼和‘正义之堂’调查了多元宇宙的网络和AI情况后，他没有发现蓝甲虫或者狂笑的痕迹。 接着他稍微利用了一下主动找上门的颠倒人，不光让那个白鳞怪物引开了丧钟他们一行人，也从它那里骗到了一些情报。 那就是多元宇宙中，疯掉的沙赞也并没有对魔法做什么动作。 既然三种可能性已经排除了两个，只剩下最后的金属，那么蝙蝠侠就跟上了最后一条线条线，目前正在调查多元宇宙内所有和金属有关的案件。 当然了，什么偷井盖或者偷电缆那些的不算。 他锁定的金属只有珍贵的那几种——N金属，钷金属，蝙蝠金，酒神金，X金属。 主世界并不是只有丧钟手里有X金属，蝙蝠侠也有很多，不过他没有让人知道，只是自己偷偷藏了起来。 但关键时刻，那些像是水银一样的金属拿出来洗澡都是够的，他暂时把它们分散并藏匿。 在南极洲的某处，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蝙蝠侠从腰带里掏出个小本子，在上面乱七八糟的密语中画了个勾。 他呼出了一口气，热量很快在低温下变成了一片白雾，随后他在大雪纷飞中走向了不远处停着的蝙蝠飞行器。 “别走嘛，我们在这里玩堆雪人吧？”小丑的声音在心中响了起来，不远处甚至出现了幻影，那穿着紫色西装的男人正在雪地上拿铁掀给一具尸体上堆雪：“你坑了颠倒人，那怪物被你白白利用，它一定想要找你算账呢。” “我早有计划，它只要短时间内找不到我，一定就会想办法去找狂笑之蝠，我骗它说丧钟有办法令它生不如死，从而让它产生了恐惧，急切地想找聪明人合作。” 通过蝙蝠按钮打开了飞行器舱门，蝙蝠站在门边转身看着远处的小丑，无声地在心里默念回答着小丑。 这些看似对话的行为，其实全部都是心理活动。 “多元宇宙的所有正联都不会有人与它合作，其他的无脑恶棍它也看不上，所以它只剩去找狂笑之蝠这一条路，只要它找到狂笑，就会变成一个坐标，在不知不觉中帮助我进行下一步计划。” 狂笑之蝠不好找，但颠倒人可不一样，扎坦娜或者女巫之刻与它的联系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 “唔！无聊的游戏！故事太庞大了，不如哥谭的小舞台。”小丑的幻影突然闪现到了蝙蝠面前，两人鼻子都顶在了一起：“你不觉得失落吗？以往人们都是害怕你，害怕那夜间的蝙蝠，而现在，他们害怕黄黑相间的‘大马蜂’了？” 蝙蝠侠抬手驱散了眼前的幻影，鼻尖上的凉意其实来自一片飘落的雪花，那尸体堆出的雪人也是幻觉。 他晃晃脑袋，转身走向飞行器内部：“不觉得，因为我是蝙蝠侠。” “哇哦，又是经典的台词，好敷衍呢。可是问题来了，是我成就了你，那么是谁成就了他呢？”小丑的幻影又出现在了副驾驶上，他已经绑好了安全带，歪着脑袋，满脸阴森地提问。 “我不在乎，也不许你去在乎，他的存在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游戏。” 蝙蝠侠来到座位上，按下一串按钮，发动了飞船内的一台巨型机器，自己的地球0已经检查完毕，他现在要去找地球-3的夜枭商谈一下接下来的步骤。 也许是被他的‘霸道总裁’发言所折服，副驾驶座上的小丑只是静静微笑，不再说话了。 ............................... 而此时的哥谭地下，下水道里，有个抱着汤匙先生的小丑正在谈一笔生意，哥谭是他和蝙蝠侠的舞台，在蝙蝠离开的时候，可不能让人玩坏了。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还真没有什么可靠的人选可用，所以这位从阿卡姆走出的小丑想到了雇佣兵。 只要支付报酬，就能获得忠诚，十分适合如今这种情况嘛。 而谈生意，自然要找没有蝙蝠窃听器的地方，那么就只有哥谭的下水道了。 他靠在长满黑色滑腻苔藓的墙砖上，像是抚摸宠物一样抚摸着汤匙的光滑一面，并对它窃窃私语，不时发出隐隐的笑声。 而他并没有等太久，漆黑的下水道远处亮起了光，伴随着摩托车的引擎轰鸣，约好的人也来了。 来人身躯庞大，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座山，摩托车的大灯让他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到不亚于贝恩那样的块头。 “小丑，我来了，有你XX的XXX任务就赶紧说，要是让大爷发现你消遣我，我就把你的菊花用火箭筒艹爆。” 对方沉重的靴子落地声伴随着大声粗口扑面而来，口气就像是下水道一样芬芳。 “别急嘛，大块头，如果不是好生意，我怎么会想到你呢？嘻嘻嘻......”小丑并不生气，他知道对方就是这么个风格，想要让这个家伙哪天不说点‘美国俚语’是不可能的：“对了，最近你女儿好么？我好像见过她和少年泰坦们玩得很开心？” “呵，呸！”壮汉的黑影吐出一口浓痰，身上缠绕的金属链子发出了哗哗的响声：“那帮XX的小崽子们，XXXXX的杀人都不熟练，玩个卵！你有屁就放，再XX废话大爷我把你XX的下巴撕掉。” 小丑像是听了一个不错的笑话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开怀了，再黑暗中他苍白的脸隐隐约约，而周围流水的声音更是让他变得阴森。 “同样是雇佣兵，你的职业态度可比丧钟差远了，我可是连你的报酬都准备好了呢，你就这样对我？” “3，2......” 壮汉直接就开始倒数了，那双大手握拳来回按压，骨节的咔咔声就像是放鞭炮一般。 这么一来小丑却更是开心了，甚至还大笑着鼓起掌来：“哈哈！棒极了！你的脚趾头能响吗？如果能的话，我可以先支付你这本《新版海豚写真大全第一册》当订金哦。” 黑暗中的大手伸向了小丑的脑袋，仿佛下一秒就会捏爆他的脑袋，但那只手的主人并没有那么做。 手掌落下的轨迹一变，将满是各种海豚照片的画册劈手夺下，黑暗中随即传来了翻页和哧哧的笑声。 片刻后，壮汉说道：“你TM的真是个人物，小丑，这玩意太NM棒了，说，我需要做什么？”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放心，一共全十二册，事成之后都是你的，哈哈！” 小丑随即掏出一个小玩意丢给了佣兵，随后像是苍蝇一样在自己面前搓着手手，大笑道： “哥谭下水道的最下方有一个红色的水池，我打算邀请一些朋友去那里开趴体，你能帮我送些邀请函出去吗？嗯，如果有人不想来，你就掰断他们的四肢，说服一下他们就好，噗嘻嘻......” “成交，等着吧。” 黑暗中的雇佣兵转身离去，跨上了自己的摩托，红色的尾灯很快消失在汤匙和小丑的视线中。 第2261章 多重上帝 “又是教堂，我想这大概是多元宇宙中最成功的连锁品牌了。” 月色明亮的夜晚，哈莉扛着自己的锤子蹲在丧钟的身边，通过面前的灌木丛遮掩，偷偷关注着远处的一座教堂。 安维尔小镇只是个普通的美国小镇，可是这里的教堂却显得有些太大了，不太合规格。 这座教堂从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年久失修，门前一棵歪脖子树，早就枯萎得只剩几片叶子还挂在枝头。 信仰匮乏的年代中，人人都更在乎自己的各种利益，来教堂被视为耽误时间，没有人往捐款箱中投币，开教堂的自然就没有钱来修缮。 没钱进行装修，更不会有人来，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这你可说错了，疯女人，人们想要礼拜上帝的时候才会去教堂，但他们想要跪拜魔鬼的时候选择更多，自己家的地下室，车库，废弃的建筑，晚上的森林深处，任何不见光的地方都可以。” 波波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一边，他在用自己的手摆弄着一根树杈，习惯性地跟哈莉斗嘴。 哈莉撇了一下嘴，她用锤子柄顶着自己的下巴，懒洋洋地开口道：“很多时候求人不如求己，求恶魔办事还不如把要解决的人弄到暗处做掉，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弄出问题的人嘛，嗯？你好像就在给我提问题？” 双马尾女子伸出了舌头，缓缓舔过自己的下嘴唇，朝猩猩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没有，别胡说，斯莱德？” 波波的否认三连变形了，他最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丧钟。 “你说你又打不过她，撩这火干什么？”苏明无语地搂住了哈莉的肩膀，让她别敲猩猩脑袋玩：“吉迪恩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未来，也意味着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都有危险，别指望在飞船上待命的明日传奇能来营救。” 波波压低了一些声音，像是不想让教堂里的人听到，哪怕还有很远距离，他问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吉迪恩失灵了，明明看其他地球都是好的。” 丧钟用手指拨拉了一下灌木，随后收回指头让枯草弹回远处：“有一个上帝在这个地球上，这里就是他的地上神国，吉迪恩的科技就算再高，面对那种程度的神秘还是差太远了。” “一个上帝？还有第二个？” 哈莉眨巴了一下眼睛，听起来好像上帝有很多个一样，这中异端说法听起来挺带劲的，她又兴奋了。 要知道十字教可是号称世上只有唯一真神的，结果现在这次旅行证明了不唯一？ 苏明放缓呼吸，朝女人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 其实这个地球以前属于V社的世界观下，后来才被吸入了DC，当时产生了一系列连锁反应，以至于现在都没法解释清楚。 “你们只要知道在某些多元中的上帝不是同一人就行，就当是不同的分身，我让绞杀在苍白骑士的哥谭吃的那些脑子，证明了一些我的猜想。” 波波吸了口凉气，毛脸上仿佛戴了痛苦面具：“你居然在打上帝的注意，那你还让闪电侠回地球0去？他不在的话，我们可是连最后保险都没有。” 是的，此时躲在灌木丛后面的，只有他们两人一猴。 周围都是戈壁滩，这教堂方圆几里内都荒废得厉害，干枯的风滚草从不远处一跳跳地滚过，月光将它的影子变成了一团黑烟。 “安心，一切都在掌握中，这个世界的上帝......恐怕会大大出乎你的意料。”苏明语带深意地朝波波微笑，却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指了指草丛另一边：“你看，有人出来了。” 波波扁着嘴把话憋了回去，踮起脚从草丛后探头，看向丧钟指出的方向。 半夜三更的教堂开门了，在惨白的月光下，一个穿着黑色牧师袍，全身上下都是血迹的小胡子男人，拖着一具尸体挪了出来。 他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半拖半抬的都显得很费劲，尸体经过教堂门口的台阶时，那脑袋都磕出脑浆来了。 “好棒，我上次看到神父杀人都是上周了，好怀念！” 哈莉笑着评价了一句，但还是很克制地压低了声音，她表现得很听话。 那个小胡子神父拖着尸体来到了大树下，然后折返教堂，一会又拖出了另一具尸体。 两具尸体一个矮胖，一个瘦高，此时被开膛破肚而死，倒是不显得阴森恐怖，只让人感觉滑稽。这很奇怪，因为就连波波都觉得有些想笑，这尸体仿佛能影响人的情绪。 “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看神父挖坑埋尸？”猩猩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眉头紧锁，那里都要有‘王’字了：“这个牧师是我们的目标？” “他是一切的导火线，我们的目标不在这里，只不过现在没有可靠的巫士能用，我们只能用笨办法而已。”苏明回答了猩猩，耐心地看着神父找出铁掀来在树下挖坑。 哈莉倒是眼睛一亮：“那么尸体就是我们的目标？” “是的，这两人都是天使，怎么说呢，也不算是死了，只是这具躯壳被抛弃了而已。”丧钟摸出了一瓶汽水来，轻轻抿了一口：“在这个宇宙中天使都是永生不死，无法杀掉的，每次他们的一具‘人间体’死亡，很快就会从天堂再次传送下新躯体。” 远处的神父脱了黑袍，光膀子在月亮下干活，挥汗如雨。 “食人族听了肯定会高兴。”哈莉看着那土堆旁的两具死尸：“如果他们能无限降临，岂不代表着无限的肉类供应。” “......绞杀赞同你的意见。”苏明耸耸肩，那黑色豆芽冒出来蹭了蹭哈莉的脸，又缩了回去：“但我个人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否则一般不吃智慧生物的。” “别扯那些了，你就说计划吧。” 波波翻了个白眼，这个地球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好像比地球0还要更黑暗。 这是动物的直觉。 “教堂里还有个吸血鬼，此时在打扫卫生呢，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和哈莉趁机把尸体偷走，我要天使之躯有用，希望他们的脑袋还没磕到‘散黄’。” 苏明布置了行动计划，接着拍拍胸口，绞杀立刻开始变形，让他眨眼间变成一个英俊优雅的血族青年。 没错，就照着宿主记忆力暮光之城的男主角样子变，有时候一张不错的面皮能省好多事情。 接着他又丢出魔浮斗篷，让它找个医院偷点血袋出来，想要钓鱼总需要诱饵，神父不是太好对付，但吸血鬼弱点就明显多了。 第2262章 神魔宿主 《传教士》的世界其实也挺黑暗的，但大体上讲的故事就是一个小镇神父和他的朋友们，在发现上帝失踪了之后，一起上路旅行，寻找上帝的故事。 在苏明穿越之前，他是看过原版漫画也看过电视剧的，总体而言还是改编剧那个毛病，能上电视的东西，表现不出漫画内核的十分之一，就已经被称作重口味了。 不过无所谓，丧钟来这里也不是度假旅游的，这个世界未来会如何与他无关，关键是要通过傻子天使找到那个人...... 等待魔浮斗篷弄血回来的间歇，苏明一边看着那边的神父挖坑，一边在脑中回忆已知的‘可借鉴情报’。 这个小教堂神父的名字叫做杰西·卡斯特（JesseCuster），出身在一个谜团重重的家庭，父母双亡后被送给奶奶抚养，结果他叔叔和表兄弟们全是畸形的变态。 美国恐怖片分类中有一类叫做‘乡巴佬’恐怖片，意思就是在什么荒无人烟的乡下地方，住着一大家弱智怪胎，他们没有正常的善恶观念，以扭曲的畸形形体和低智的嗜血本能来捕猎无意中过往的游客或者行人，这类恐怖片往往伴随着食人或者近亲繁衍等等现象。 这类恐怖片中比较著名的就是《致命弯道》和《伐头岭》，《隔山有眼》等等，元祖则是《亚马逊食人族》，偶尔看看还是挺有意思的。 只不过杰西神父肯定不这么想，尤其当他发现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畸形弱智，年幼的他还不得不为了生存，跟奶奶以及这样的叔叔们生活在一起时，那绝对是个梦魇。 漫画中对此有很多描述，但因为太不和谐，甚至无法被改编上电视。 比如，小时候杰西曾经偷看到叔叔X一只公鸡，邻居的小男孩，也就是杰西的童年玩伴无意中路过，直接就被叔叔抓住先杀后爽，爽完后还要解剖掉做成晚饭。 杰西吓得叫出了声，于是也被叔叔抓住，他让杰西也来趁热爽一爽，杰西拒绝了，于是叔叔立刻掰断了他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以便让他学会听话。 当时他的奶奶就在不远处的小楼上隔着窗户看着，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儿子和孙子亲近，至于最后杰西是否屈服于权威？是不是拿尸体或者家禽爽过？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在他长大了之后还是去了大城市，当过强盗和小偷，也当过打手，过往非常黑暗。 因为他和女友的孩子在一起抢劫行动后流产，他才开始反思自己，于是离开了城市，回到了父亲生前工作的小镇，继承了他的教堂。 他那黑色的神父袍下面全是花花绿绿的纹身，各种坏毛病汇聚一身，有着不错的身手和精准的枪法，一看就是老社会人了。 继承了教堂没几个月，他就在一天晚上被一个天降的光球钻进了胸口，那个光球被称为‘创世’，是神和魔鬼的结合怪胎，可以视作是一种扭曲的心灵控制器。 杰西可以通过类似‘言灵’的行为来发动它，改变别人的看法或者让他们去做某些事，但往往都会造成极为扭曲黑暗的后果。 当然，目前这个时间点，杰西还不知道自己胸口里的是什么，甚至都不知道来找他的两人是天使。 苏明自己有些更黑暗的看法，在苍白骑士的哥谭，通过让绞杀从狂信徒那里恶补了一番十字教知识后，他认为杰西和创世的组合，倒是有些像是自己和共生体，但因为人性和神性的不兼容，才搞出那么多事情。 同时，杰西·卡斯特（JesseCuster），他的名字就是一个乱序词，把字母拆开重新组合一下后会变成JesusSecret，耶稣的秘密，这又体现出了十字教那‘命运由主安排’的观念，以及人类对于上帝来说不过是物件的现实。 ............................... 几分钟后，黑色的斗篷贴着地面飞回来了，它非常隐蔽，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它像是个小包袱一样包着好多血袋，此时都塞到了至尊法师怀里，绞杀开了一袋验货，随后给宿主传递了一个念头。 “嘤！” 它的意思是血糖浓度过11，这袋血的主人尿糖至少三个加号，糖尿病果然在美国很常见。 “不知道美国的吸血鬼会不会得蛀牙啊？也罢，反正是骗人的道具。”苏明收回了斗篷，让它改变一下形态，看上去像是吸血鬼那种经典的红内衬高领黑斗篷，随后把血袋都挂在斗篷内侧：“下次记得我提醒我去找德古拉玩的时候问一下。” “嘤。”绞杀答应下来。 “行了，你们准备好，我先从教堂后面绕进去和吸血鬼卡西迪接触，然后弄出一些动静来吸引外面干活的杰西回教堂里去，那时候你们就拖着尸体离开藏起来，到预定地点A去等我。” 苏明给波波又强调了一遍，反正给哈莉说也白说。 “知道了，我以前在马戏团被人参观的时候，团长曾经教过我怎么偷人类的钱包。众所周知，钱就是人的命，以此可以推理得出结论，偷尸体就像是偷走没钱的皮夹一样简单。” 小福猩一口答应下来，他虽然又矮又小，但是看上去那个瘦竹竿身体也不怎么重，应该是能拖动的。 “随便你吧，你就算当场造一个板车出来拉货我也不管，开始行动。” 说完话，丧钟就完全融入了黑暗中，只听得微弱的风响，人就不在原地了，只有月光照在了哈莉和波波之间。 哈莉嚼着泡泡糖，摸着脸蛋思考着，对猩猩说道：“为什么斯莱德不自己触碰天使的尸体，甚至也不让绞杀或者斗篷做这事，而是让我这样的美少女和你这样的猩猩来做？搬重物会让我的胳膊变粗的！” 波波给自己的烟斗里塞烟草，但因为还需要潜伏现在没法抽。 他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也许是天使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味，而他不愿意沾上？总之他也没有说别的，实在搬不动的话，我们可以把尸体切块再分批搬运。” “这倒是个好主意，小猩猩你也变黑暗了嘛，我还以为你会说要尊重尸体之类的话呢。”哈莉的脸上浮现了疯狂的笑容，她把小手搭在波波头上，快速地揉搓起来。 “连人都会变，更何况我这样充满野性的猛兽？”身高一米出头，体重三十来公斤的‘猛兽’拍掉了哈莉的手，没好气地说：“再说，天使和恶魔的肉身只不过看上去像尸体而已，其实本质上应该是天堂或地狱的概念造物，而我们的大脑无法认出这一切罢了。” 第2263章 夜半敲门人 午夜过后，教堂内部黑灯瞎火，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上的破洞和木板，挤进了这个连老鼠都不愿意来的地方。 长椅子上都是修补的痕迹，而十字架上的圣像更是漆都掉完了，露出内层斑驳的铁件，讲台上的圣经从侧面看上去就知道少了很多页，应该是被没有卫生纸却肚子疼的时候被杰西用掉了。 天花板的角落都是蜘蛛网，而圣坛前方则是一大滩的血液，此时一个瘦得皮包骨头，头发刺毛乱炸的人影正拿着拖把清理。 不光是血液得清理干净，还有肠子肚子里的那些玩意也流得到处都是，顺着地板之间的缝隙渗下去了，想要把这些味道清理干净才是最难的。 “唉，倒霉啊，我的鼻子太灵了，就总觉得有味道。”那人还在自言自语，用力咽了口唾沫：“干活干得都有些饿了呢......不行，不能去捕猎，我要做一个好人。” 他就是卡西迪，一个吸血鬼，飞机坠毁掉到小镇上来的，因为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只能在教堂借宿和杰西做伴。 神父天天都醉醺醺的，八成还不知道他的吸血鬼身份，不过抛开那些，两人可以说是气味相投，所以这血族就变成了守门人。 说起来还有点讽刺，教堂是主的神圣居所，结果这里又是凶杀又是血族的，弄得乌烟瘴气。 “哎呦，我的腰啊。”卡西迪一脸痛苦地直起腰来，反手在背后锤了几下：“这两个天使是冲着杰西来的，还要把他开膛破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嘀嘀咕咕地干活，倒是看上去挺喜感的，只是不管他怎么用力擦地，鼻子闻到的血腥味都没有变淡，反而更浓了。 嗅嗅...... 他发现气味并不是从地板下面传出来的，因为天使的血不能喝，他们是天堂流水下上走下来的工业制品，血喝起来就像是煤油。 而现在这种气味，则是处女血液的芬芳，作为一个懂行的吸血鬼，他很快就陶醉了。 双脚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一边耸动鼻子，一边闭上了眼睛跟着气味走，很快他就撞在了墙上。 原来少女鲜血香甜的气息是从教堂后窗户外面传来的，顿时卡西迪就陷入了纠结中。 大晚上的，为什么教堂后方会有人血的味道？要知道那里可是墓地...... 可如果真有受伤的少女送上门来，是吸还是不吸？这是个问题，按理来说想做好吸血鬼就不该捕猎，可是越闻这个味道，肚子就越饿啊！ 纠结，十分纠结，他在窗口处走来走去，地板上的脚印很快拼出菊花形状。 他终究推开了窗户，打算看看外面。 如果真的是有人受伤了，那么就给人家包扎一下送回家里去，自己再回来舔舔地面好了，只要快去快回，血液不会那么快蒸发，这虽然是戈壁滩，但晚上还是挺凉快的。 结果窗外根本不是什么受伤的少女，而是一个面色苍白，帅气得一塌糊涂的青年男子，他有着黑色的短发，还有性感的屁股下巴。 看到卡西迪推开窗户探出头来，对方晃了晃手里开封的血袋，笑着朝他打招呼： “哟，兄弟，要盘么？” “？？？” 卡西迪变成了问号黑人脸，为什么大晚上有人拿着一袋血在教堂后门兜售DVD光盘啊？ 不对，关键问题不是这个。 他赶紧摇摇头，对方明显也是个吸血鬼，从那苍白的肤色，黑暗中发光的瞳孔，还有微笑时嘴里露出的尖牙都能看出来。 这是同类找上门了。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他不由地戒备起来，血族的家族很多，各有各的行事作风，彼此之间也经常倾轧。 但最大的矛盾，往往来自于‘素食派’和‘血食派’的立场之争。 前者认为血族应该融入人类社会，赚取金钱以购买血液维生。而后者认为人类是低等动物，血族只需要捕杀就行。 卡西迪是个血族中的小人物，他不在乎上面大佬们的立场，对于他来说，自己只想活命。 有钱的时候他会去买血，但是偶尔遇到坏蛋或者看不顺眼的人，他也不介意开开荤，喝几口热的。 “别紧张，我是素食派，也不是来找麻烦的，嗯......你可以叫我爱德华·安东尼奥·马森·卡伦。”英俊的青年说出了一长串名字，随后扯开了身上的黑色斗篷，展示自己身上挂满的血袋，就像是摆摊一样：“我的来意很简单，就是想问问你要买血吗？我这里都是好货哦。” 卡西迪总觉得对方那名字是编出来的，至少是在附近他没听说过什么卡伦家族，但是看到那些在斗篷内衬上晃晃悠悠的血袋，他还是咽了一口唾沫。 想要，但是囊中羞涩。 看看人家这生意做的，不光一看就有钱，而且保养也好，几百岁的鬼看着就跟十八九一样，尤其是那贵族气度，学都学不来。 自己呢？头发枯黄，双眼无光，骨瘦如柴，满嘴烂牙。 自卑让卡西迪说不出话来，他咽了下口水，扭开了目光，小声说道：“我没钱。” “没钱啊？这就难办了呢。”自称爱德华的血族并没有露出什么歧视的神色，只是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月光下的双眼一亮：“对了，我以前在这镇上没见过你，新来的吗？” “嗯，我以前住在新奥尔良。”卡西迪也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样吧，如果你愿意请我进去坐一会的话，我可以免费送你几包血作为欢迎你到镇上的欢迎礼物。”爱德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指了指一旁的教堂后门，因为对于老派的吸血鬼来说，想进别人家，都是要受到邀请的。 卡西迪有些犹豫，因为这里可不是他的家，而是上帝的家。 但是对方已经从斗篷下面摘血袋出来了，一袋，两袋，三袋...... “请进，小心点门把手上有刺，对，就是那里。” 他的立场立刻改变了，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欢迎另一个吸血鬼到教堂做客。 “谢谢你，朋友。”爱德华充满贵族风范地走进了后门，左右看了看堆满杂物的地方，没有发表任何评价：“我也有些日子没有来这边镇子上了，我记得这里应该荒废了才对，这才原本打算来这里过夜，怎么又重开了？” “哦，你说的是杰西吧？这教堂的神父以前是他父亲，死了几十年了，他也是最近才继承了这里，也许教会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反正出现在文书档案上的还是卡斯特神父就行了。” 说着话，他的眼睛还放在对方手中的三包血上，不停地舔着嘴唇。 爱德华笑了，他把打开的那包高血糖少女血液递给卡西迪，让他润润喉：“我们到大厅坐一会吧，这里灰尘太多了，对我的皮肤和发质不好。” “行，跟我来吧。” 卡西迪就像是吸果冻一样把血袋怼在嘴上猛吸，含糊对答应了下来，转身带路。 他很快陶醉于进食血液得快感中，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呼哧声，根本没注意身后的‘同胞’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笑容。 第2264章 打靶游戏 吸血鬼电影相信很多人都看过，不光是被吸的人会一脸舒爽地走向死亡，那吸血的一方也会非常陶醉。 在十字教的观点中，血液是与灵魂息息相关的，当血液离开人的身体，也意味着灵魂的离开，人会因此死掉。 在最后的晚餐上，耶稣曾经说过：“你们中有人出卖了我，但需知，这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 而吸血鬼作为被上帝诅咒的一族，他们只能饮用人血维生，代表着他们对上帝信仰的背叛，这就是诅咒的内核。 总而言之，吸血鬼喝血的时候，会在这种诅咒中感受到无尽的快感，让他们的罪孽进一步加深，就像是现在的卡西迪，大概喝了两包血之后，他就表现得有些醉了。 好久没有喝血了，这一次有点暴饮暴食，脑子就晕晕的。 而自称爱德华的帅哥吸血鬼一口血都没有喝，只是带着矜持的微笑，坐在他身边和他聊天，并不时发出克制的笑声。 虽然知道双方肯定不是一个阶层的，但这不妨碍卡西迪有些佩服人家，既有贵族气度，又不会难以接触，这难道就是千年血族世家的底蕴么？ 比不了，比不了。 对方看着自己大口喝血，眼中却没有一丝欲望，这是何等强大的意志力？自己光是闻到血腥味就心乱如麻了。 不过在钦佩中卡西迪就渐渐喝多了，他很快也忘了什么身份地位，和对方勾肩搭背起来，两人坐在最前排的祷告长椅上，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吹着牛皮。 和所有的血族一样，爱德华的身上凉得吓人，他就像是一块冰那样在黑夜中散发着寒气。 两人从镇上的女人开始闲聊，谈论屁股大小和血液口感的关系，随后又开始聊起了人类的凶残和黑暗，以及生活的不易。 随着科技的进展，以前只在白天活动的人类开始侵占黑夜，血族的生活空间越来越小了。 接着卡西迪就开始抱怨镇上的钱难赚，脸难看，他原本想要借着教堂看门人的身份证明出去打点工，可是镇上的人根本都不信上帝，他们连神父都不放在眼里。 “上帝......就是个废物！”卡西迪醉眼朦胧，还打了个嗝，鲜血的腥味从他嘴里伴随着口臭一起冒出：“镇上的居民都不给他脸面，还不如个资本家说的话有用！” “说得好，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本质是丧钟的爱德华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枪来塞进卡西迪手里。 随后他仿佛漂浮一样跳上了十字架，掏出一根笔来，在圣像上画了几个圈，最里面的那个小圈还涂黑了。 简单来说，就是在上帝身上画了个靶子。 接着他跳下地面，点亮了圣坛旁的蜡烛，又从斗篷下面取出几包血来： “我们来比赛使用人类武器，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你能赢我，赢一局我就给你一包血怎样？” “不太合适吧？” 卡西迪只是有点飘飘然，不是被降智了，寄宿在教堂里是一回事，而朝上帝开枪是另一回事。 枪械他也会用，但是真的要比赛打上帝吗？ “放心，上帝就喜欢别人打他。”苏明顶着血族外貌回到他身边，拉着他向后退了几步，到了大概距离十字架三十米的位置，用鞋尖在地板上画了条线：“血族真祖德古拉对着十字架吐痰撒尿，换来了永生不死的诅咒，你朝上帝打几下手枪，还能被雷劈了不成？” 卡西迪歪着脑袋想了想，放多攒点储备粮也不错，平时放冰箱里就好。 “这倒是，那我先来吧。” “嗯，每人五发子弹，你先。” 名为爱德华的血族笑得很帅气，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举手投足都充满了气度。 至于彩头会不会兑现？卡西迪已经不怀疑了，自己一穷二白的，人家这贵族少爷根本不缺血啊，更不会因此骗自己。 于是接下来枪声在教堂中响起。 正门外，歪脖子树下挖坑的卡西听到了教堂内的动静，他立刻丢下了铁掀，跑回了教堂内。 结果就看到卡西迪和一个陌生人在拿上帝打靶。 原本还紧张是不是遇到抢劫什么的，结果就这点事？神父顿时松了口气： “玩枪呢？” “嗯......” 卡西迪藏起了血袋，显得有些心虚。 “这位朋友显得有些面生？你认识？” 杰西却没有注意到吸血鬼手上的动作，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陌生人身上。 “我是卡西迪邻居的二舅他爷爷的远房亲戚，神父你叫我爱德就行。”苏明直接接上了话题，带着温和的笑容，伸出手和杰西握手：“专门过来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就是迷路所以晚了点，刚才还走到后门去了。” 本就喝了酒的小镇神父顿时更放松了，没有从前门过来，就意味着没有看到尸体，那就没事了。 “你好爱德，我是杰西，这座教堂的神父，你今晚可以住在这里。”他也友好地握手，吸了一下鼻子：“你们的手还都挺凉的，这大夏天的我真羡慕你们的体质，对了，你们这是什么玩法？” “我们在赌酒喝。”爱德华变魔术一样取出几瓶酒来，放在一旁的长椅上：“杰西你要玩吗？每一轮谁环数最高，谁就能喝一大杯。” 杰西可是个老酒鬼了，再加上那酒瓶一开，香气四溢，他觉得埋尸体的事情稍等一会也行。 反正尸体总不会跑掉，平时晚上也不会有人到这片荒地上来。 “说到酒我就不客气了啊，哈，其实我枪法挺好的。”神父从卡西迪手中接过枪来，朝着十字架上的上帝瞄准开火，只见那圣像的头上‘丢丢’地冒火星，再看那印子，全是十环。 “你赢了，来一杯，多喝点，我看一会你还能不能打这么准。”爱德华笑着递来一大杯烈酒，棕色的液体在月光和烛火下显得美轮美奂，充满诱惑。 神父接过酒杯就是一口闷，随后交出手枪，这一轮让卡西迪先来。 他美滋滋地沉迷于酒精带来的爽快感，挖了半天的土了，来上这么一杯简直爽到心底。 哪怕胸中有着‘创世’这种级别的东西，他的脑袋后面也没有眼睛。 此时看打靶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歪脖子树下，有一大一小两个黑影，正无声地用雪亮钢刀剁着尸体，随后像是蚂蚁搬家一样，把尸块运进远处的草丛里。 没有五分钟，哥谭出身的哈莉就把两具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她擅长这个，就像是学会骑自行车后就不会遗忘一样。 她远远地露出了一个笑脸，朝着变形成帅哥的丧钟打了个OK手势，然后一溜烟地消失在夜幕里。 第2265章 打包与分析 整整一个小时，教堂内的三人中没有一个回头的，在苏明有意放水之下，杰西是大笑着喝了一杯又一杯，四瓶威士忌和伏特加掺着喝，他很快醉倒在地。 小胡子神父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吐得到处都是，鼾声如雷。 “他好像很痛苦？”名为爱德华，实际上是丧钟的假血族丢给身边的真血族一包鲜红液体，在月色下明知故问。 卡西迪接过血袋撕开封口，叼在嘴里狠吸了一口： “他的痛苦来自于内心，与那些相比，肉体的痛苦不值一提，人类还真是有趣，短暂的生命让他们多愁善感，情感也异常多变。” 虽然卡西迪穿着破烂T恤和大裤衩，看着和街头流浪汉没有任何区别，但他毕竟是拥有漫长生命的吸血鬼，几百年的鬼生阅历摆在那里呢。 嘴馋归嘴馋，但是每个吸血鬼都有一颗文艺的心。 “可怜的人，他好像失禁了，要叫急救车么？” 苏明看到了一滩秽物在神父身下流动铺开，杰西的表情却变得不那么痛苦了。 “应该不用，他也没钱叫救护车，再说应该死不了，真要是不行了，我就咬他一口。”卡西迪舔舔嘴唇打了个嗝，他喜欢这个神父，将之转化为血族也可以。 “那好吧，这里的环境变得不太适合居住，我想我也该离开了。”冒牌爱德华捂住了鼻子，英俊的脸上眉头皱起：“等到下次有时间了我再来找你？” 卡西迪叹了口气，他走向了一旁靠在长椅上的拖把：“很抱歉，第一次见面他就弄得这么不体面，我本就是寄宿在这里的，要不然我也想走，那么再见吧，我还要帮他处理其他的事情。” 所谓其他的事情就是帮忙埋那两具天使尸体，他不知道那尸体已经被偷走了。 毕竟这吸血鬼连喝了好几包血浆，嘴里都是甜丝丝的味道，嗅觉也被掩盖了，丧钟早有计划。 ...................................... “装起来。”阴森的树林中，苏明给波波丢了个原本用来装化肥的编织袋，和两堆尸块保持了距离：“我们接下来去见见两位天使，和他们谈个条件。” 波波接住了袋子，他整只猴都差点被套了进去，双手在头上一阵乱舞后才获得了自由，大喘了一口气： “怎么又是我干活！我好歹也是个酒吧老板，是迈亚的摄政王，怎么看也是统治阶级吧？” “我不能沾染天使的气味，因为我们的目标人物憎恶那种假惺惺的味道。”苏明自然地双手抱胸，朝一旁歪歪脑袋：“而哈莉在忙着涂指甲油呢，你这直男猩猩根本不知道这对她多重要。” “呋！呋！”哈莉一边点头，一边朝指甲上吹气，笑眯眯地说：“亲亲斯莱德说的没错，我必须要涂指甲油，否则整个人都会变得躁郁起来，我要是不高兴，就会想要挠猩猩的脸解压。” 森林中充斥着黑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鸟类的叫声，就像是在怪笑。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是胡扯的吧喂！”小福猩把手里的编织袋甩在地上，又弯腰捡了起来，嘴上嘟囔着开始往袋子里面装尸块：“哪有这种必须挠猩猩脸才会好的病啊？！求你去阿卡姆挠墙好吗？！有病就去治，为什么要迫害我？” 哈莉白了他一眼，拿小刷子补了点色，伸长了胳膊借着月光观察是不是涂匀了：“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外行人不要说话，我的病啊，就要跟着帅哥在一起，带着小宠物在异世界兜风才能好呢，嘻嘻......” 波波已经懒得搭理她了，要不是为了给吉姆报仇除掉狂笑之蝠，他才不会来这里搬尸体呢。 ‘但恐怕丧钟早就看穿了猩猩我的想法，知道我为了给吉姆报仇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等等，丧钟不可能还停留在帮哈莉偷懒的这个层面，他深层的用意是什么呢？’ ‘是因为他很有把握这次能做掉狂笑，所以找借口让战斗中派不上用场的我有参与感么？这么说来他还是为我好？避免我因为不能亲手为吉姆报仇，而导致思想钻牛角尖？’ 想通了的波波恍然大悟，朝着丧钟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更加卖力地开始搬砖。 “天使我不是第一次杀了，但这边的和主多元那边的不太一样。”苏明只是觉得波波好像变得有些受虐倾向，刚才那个眼神好肉麻，他赶紧岔开了话题：“在地球0我杀过不少天使，他们的血液是金色的，而且很多，砍头或者分尸会变得像喷泉。但是这边，天使体内没多少血，血液颜色也淡得像是兑水的番茄汁。” 猩猩侦探手里拿着一块肘子翻着看，点头肯定了丧钟的说法：“这个多元或者说这个地球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在我们的世界里，天使诞生于第七天堂的一个大池子，你可以把他们看作是面人或者泥人，总是要有足够的水份才能让躯体变得柔软。而这边呢，更像是橡皮。” 不得不说，天使倒是皮肤白得惊人，在月光下像是雪一样，一般的白种人在死后尸体是灰色的，就像是淡青色的雾，可这堆尸块却白得发光。 “这些区别重要么？”哈莉举着十根手指走了过来，她眨巴着眼睛。 “我们还得和这边的上帝谈条件，这毕竟是一场多方交易......而天使是上帝的造物，从造物上能看出那位的喜好，从而作出侧写，只要有思想，就总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苏明等着波波装尸体，闲着也就给哈莉解释了一句。 哈莉连连点头，说起心理学她就来劲了：“嗯嗯，那你看出什么了么？” “这两个天使身上的致命伤是吸血鬼留下的，能被一只吸血鬼干掉，说明他们的质量不过关，要么是身体虚，要么是脑子差，多少沾点。” 丧钟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轻轻地吸了一口： “所以我推测这个上帝有个特征是‘懒惰’，他连自己的工具都不好好制造，天使连翅膀都没有，反而有了繁育器官......往最黑暗的方向去思考，你觉得七宗罪罪里哪一项对上帝会最有诱惑？” 哈莉塞了一块泡泡糖到嘴里嚼了起来，笑道：“嘻，要我猜应该是傲慢，凡是认为自己是神的家伙，都傲慢极了......你觉得呢？” 苏明笑了笑，故意朝她眨了眨眼睛：“我觉得反而可能是色欲，这个世界的天使有‘那一套’工具，也许就会有那种想法，制造他们的上帝也一定很变态，到时候我们可以派出波波去色诱他，看看效果。” 猩猩侦探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冷笑话好笑，他狠狠地抖了抖尿素袋子的开口，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接着喉咙里发出一阵恶心的声音。 “呸！” 第2266章 弱智天使 安维尔小镇的夜晚十分平静，虽然地下是个巨型的粪坑外加沼气池，所有人等于都睡在数万吨的TNT上面，但没人知道的时候，大家都过得很安稳。 人口是少了些，但是镇子的另一头濒临国道，时不时还有大货车会经过，所以这里服务于过往司机们的生意也不少。 比如酒吧，超市，汽车旅馆，站街妹等等。 路边的廉价旅馆就是为了这些人服务的，一二十美元就能住一晚上，有电视和热水，有床有门就行了，三层小楼大概有十来个房间，就能开店做生意。 这种汽车旅店不需要登记身份，或者说随便报一个假名都能入住，也大大方便了偷情的已婚人士，以及等待交易的毒贩或者绑票者。 也因此各种各样的黑暗事件也因此而来，入住这里的人只要交够了房费，就算死在里面也没人管。 但这不代表着好人不会来这里，今天就是这样，有两位天使入住了。 一个瘦高，一个矮胖，他们并排坐在房间中，听着两侧隔壁传来的男女‘鬼哭狼嚎’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两人的目光中都充斥着忧虑。 “失败了，有血族跟着那位神父，我们打不过他。” 胖子坐在床沿端端正正的，双手分别放在自己的两个膝盖上，平静地分析着失败原因。 他们死了一次后没有急着再次动手，而是觉得忘记了什么，正在思考。 瘦子也是这样的姿势坐在床边，他的目光看着雪花屏的电视机，一脸麻木地说着话：“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如果还找不回‘创世’，我们还调用了新身体下来，上面看到我们的死因就要派高级天使下来了，到时候我们就会被开除下岗。” “下岗我们会被回收的，丢进池子里绞成能量物质。”胖子扭头看着身边的好友，话语中没有任何语气起伏：“你怕吗？” “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瘦子也看向他，面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上帝制造他们的时候就没设计表情系统。 别说表情系统了，连声音都只能在男女两款里面选择一个加载，更连翅膀都没有。 可以说是简陋到了极致，就这样上帝还嫌造起来麻烦，之后把制造和维护天使大军的工作外包给代工厂了。 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职业经理人根本就没有心，也不讲任何情面，每个月，天使们都要面临残酷的绩效考核，一个不好就要魂飞魄散。 而现在，一个恐怖的任务落在了这两位初级业务员头上，他们需要找回‘创世’，一个能寄宿于人类体内，影响周边所有凡人神智的怪物。 那是天使与恶魔杂交诞下的生命。 实力强大近乎因果律，杀也不能杀，放也不能放，所以过去一直都用一个饼干盒子关着，放在上帝的卧室里让他看管着。 可是前不久上帝失踪了，也许是逃班了，而创世也随之消失。 不知道是上帝带着它一起走的，还是说它自己离开，总之这是大事件。 高级天使们都去寻找上帝的踪迹了，因为那个任务明显更重要，而低级天使们被传送到地球各处，寻找创世的踪迹。 小胖和小瘦，就在安维尔小镇找到了它的踪迹。 本想着就一个凡人神父，只要好言相劝再展示一些武力，应该可以轻松搞定。 但没想到教堂的门房老汉竟然是个血族，三百多岁的那种，不算强，但恰好比两人加一起还强上一线。 这就很尴尬。 原本两位天使趁着杰西喝醉，都已经说服他交出创世了，结果却被那吸血鬼全给搅合了，还毁了他们两具肉身。 “要不我们申请援助吧，主动一些请高级天使过来，这样即便无功，但至少无过。”胖子看着自己的好友，听着瘦子愿意和自己同生共死，心中难免感动。 可是限于身体的情况，他无法露出笑容，甚至无法发出感谢的声音，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在开会讲话一样。 “不妥，高级天使中派系太复杂了，如果我们卷入高层争端中，恐怕也难逃一死。”瘦子盯着没信号的电视机，语气平静的回答。 两人声音一样，要是这时门外有人的话，也许会以为是有精神病人自问自答呢。 小胖和小瘦不说话了，他们在思考解决办法，如何能够在不大开杀戒的情况下，把创世请出来。 沉默持续了几个小时，从他们死亡后重新降临，再到另一边丧钟和教堂二人组做游戏，这边的天使们一直都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他们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最终，胖子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箱子来打开，里面是一台十分老旧的电话机，需要手摇充电的那种，但是看不到它的线连向了哪里。 “我打个电话，找人问问消息，在天堂中高级天使谁在待命，那么很可能就会降临我们这边。” “也好。” 瘦子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这样。 电话很快打通，双方进行了一番交流后，胖子给出了一个坏消息，如果他们任务失败，那么下界来的天使就会是最讨厌他们的那位。 “不行，我们必须在明天前有所行动，这样，我去控制一些凡人，想办法给神父下药。”胖子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他的背影充满了无畏的气势：“如果毒死了杰西，创世就会从他体内离开了，我们到时候就能抓住它。” “好主意，可是，饼干盒子呢？”瘦子扭头提问。 “我以为你拿着。”胖子顿住了脚步。 “我们都死了，盒子在尸体手上。”瘦子说出了残酷的现实，饼干盒子是创世的家和床，没有它，创世是不会听话回去的。 “该死......”胖子总算是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了，原来是最关键的道具不见了。 都怪上帝，给他们天使用的大脑是便宜货，这想点事情就卡得要命！ ....................................................... “奇怪，怎么这里还有个饼干盒子？”波波把尸块都装完了，却发现最后还剩下了一个金属物体，好像被哈莉分尸的时候砍了好几刀，有点破破烂烂的：“这两个天使拿饼干盒子有什么用？里面饼干呢？” 饼干盒子上画着小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鬼牌子，应该是小熊饼干，波波下意识地扒上去闻了闻。 但盒子里有一股尿骚味，呛得他差点闭过气去。 倒是丧钟轻笑一声，阻止了猩猩打算把东西扔掉的打算：“这个可是重要道具，别丢，连尸袋一起放进我给你的丝绸小包里。” “好吧，你说了算。”波波无语地收起盒子，接过丧钟丢过来的矿泉水洗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苏明掐灭了烟头，丢给波波除臭剂和一大堆各种威尔逊香水，让他好好去除沾染到的天使尸体的臭味： “原本还打算偷出醉酒昏迷的杰西当筹码，不过现在了有了创世的‘房子’也行，我们去找天使们谈条件，打个电话约他们到偏僻的地方见面。” 第2267章 交易演变黑吃黑 想要在一个小镇上搜索陌生人实在太容易了，毕竟天使们没有合法的身份，他们下界来出差，只能住在不需要登记的地方。 镇上没有地铁站，所以不用考虑。 天使们会使用人类的钱，所以他们可以住在需要花钱的地方，他们被上帝制造出来的躯体比人类强不了多少，一样需要进食和休息，所以只要让斗篷去查一下镇上的妓院，暗娼，汽车旅馆，电影院，快餐店这些地方就行。 魔浮斗篷的速度从来不用怀疑，只是比巴里稍慢而已，但它有着巴里没有的优势，那就是对于能量格外敏感。 像是狗一样嗅着和尸体能量相同的气味，它很快就锁定了汽车旅馆中的两位天使，还趴在窗户上偷听他们交谈来着。 随后它回到丧钟身边，把自己听到的东西以书写的方式画在至尊法师的后背上，还有那个旅馆的电话主机号码以及他们的房间号。 反正和绞杀交流至尊法师也会知道，没有什么区别了。 “好了，知道位置了，到街上打个电话过去。”苏明指了指树林的另一边，那边可以看到镇子的边缘以及马路旁的公用电话亭：“谁有零钱？给我20美分。” 波波丢过来几个硬币，那是他的零花钱：“你居然出门不带钱？” “我的世界移动支付都普及了谁身上还带硬币出门啊，只能说这个地球太落后。”苏明抓起两人，飞向了电话亭，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只怪鸟：“倒是你出门还带钢镚，作风挺老派的。” 夜晚，街道，抽烟斗的人打公用电话，表情显得神神秘秘，这一看就是标准侦探片的开头嘛。 波波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搓着自己的衣服角：“我可是马戏团出身，那里和脱衣舞俱乐部区别不大，总有人用零钱砸我，我就捡起来存着，毕竟也是钱，时间久了我就养成了在身上装硬币的习惯。” 他说得倒是很无所谓，但听起来就不像是那么简单。 要知道他有着和人类一样的智慧和自我认知，却被关在笼子里供人取乐，光溜溜地上台被演员戏耍...... 波波没有变成反派已经算是本性善良，意志坚定了。 “哦，可怜的小猩猩，你过去吃了那么多的苦，我过去对你太刻薄了，以后......我一定要告诉你酒吧那三位美人，让她们以后好好照顾你，嘿嘿！” 哈莉故意装出了同情的模样，话说一半突然变脸，怪笑了起来。 别指望她会有什么同情心，她听到的只有乐子。 “知道么？刚才有短短一瞬间，你让我相信你还有人性。”波波朝哈莉比出中指，一脸晦气地扭过脸去，他显得十分无语：“我不想跟你吵架，现在可是办正事呢。” “略略略......”哈莉摇头晃脑地吐出了舌头，哈哈大笑。 “说得对，波波，你果然是最可靠的。”苏明倒是肯定地摸摸他的头，落在电话亭旁边，走进去拿下电话投币并且拨号，把话筒交给猩猩：“你来和天使对话，告诉他们饼干盒子在你手里，让他们过来交易。” ................................. 别说，虽然听上去拿饼干盒子交易很不靠谱，但是对方真的答应了。 在十几分钟后，双方于一处废弃的快餐店外见面，这里看样子应该是五六十年代的造物，位于镇子的一角，连店铺和其门外的停车场都杂草丛生，被戈壁侵蚀严重。 月亮藏到了乌云之后，冷风吹过空旷的区域，黑暗笼罩了大地，双方之间的气氛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西西 “我们的货呢？” 胖瘦天使异口同声，他们打量着站在最前面的猩猩，至于它身后的一对奇装异服的男女反而被忽视了。 “我要的东西，你们也未必带来了。” 猩猩可是侦探，别的不说，黑帮怎么交易他可是清楚得很，下意识地就说出了电影中的对话。 “只要你们交出盒子，我们可以宽恕你们对上帝的不敬。” 天使拿捏着架子，想要空手套白狼，毕竟他们只看到了一只猩猩，外加两个凡人。 可是这次他们又错了，这不是普通的猩猩，后面那俩也不是普通的男女，从DC地球0过来的黑暗团伙能惯他们这个毛病？ 波波叹了口气，让开了自己的位置后朝丧钟耸耸肩：“他们不配合，看样子甚至还想尝尝你的套餐，就像你推测的一样，他们智力极低。” 苏明也没有多说什么，闪电般从腰包中掏出双枪，伴随着同一声枪响，两位天使眉心中枪，应声而倒。 而在下一秒，两位天使又从路边的快餐店废墟里冲出来了，他们原本的肉身还躺在停车场冰冷的地面上，但新身体又降临了。 但是没什么卵用，能被普通枪械打死的天使......一言难尽。 苏明去过那么多宇宙，从来没有见过哪里的神使是这么弱的，他们除了可以无限‘跑尸’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特殊能力。 “啪！” 又是双枪响起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两位奔跑中的天使同时脑袋开花，再次倒下。 可几乎同时，不远处的井盖突然翻开，小胖和小瘦从那里跳了出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抓住猩猩。 于是又被丧钟杀了。 就这样，双方陷入了一种动态循环，天使二人组无穷无尽地从各处钻出来，朝着猩猩冲锋，然后一次次折戟沉沙。 说实话苏明都有些记不清自己上次用枪杀人是什么时候了，这样打野鸭的活动，倒是挺让人怀念的。 “你要玩一会吗？”他扭头问身边的哈莉，同时在绞杀的帮助下开枪打死两人：“我这里有重机枪和电浆炮，你喜欢哪种？” 哈莉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哈！我自己有枪，而且是无限子弹的那种呢。” 说着她就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把枪管超级长的大号左轮来，枪身整体一米二，光是枪管就一米一的那种，她因为嫌换子弹麻烦，是专门找过编辑部，修改了这把无限子弹的武器出来。 只是她玩了几天，热乎劲一过就不怎么用了。 她还是喜欢用大锤子，进行敲爆敌人的脑袋的那种战斗，能感受到血液和脑浆喷在脸上的温暖。 如果说丧钟的枪声还算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哈莉开枪的动静就像是开炮，连开两枪后她自己都因为后坐力而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摇晃着脑袋嗤嗤发笑。 不过确实视觉效果很好，被她打中的两具天使尸体，下半张脸上露出了畸形的巨大空洞，就像是咧开大嘴在笑。 第2268章 处理办法 说起来，光是杀‘两个人’就能变出尸山血海来，这也是苏明从没有玩过的全新版本。 三分钟内他和哈莉杀了天使二人组将近二百次，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在四面八方都堆成环形小山了，血液更是滋润了这里荒芜已久的地面，顺着残破的沥青路面渗入了下方的干涸土壤。 他们虽然弱爆了，但作为上帝的兵器确实是合格的，光这个无限‘释放—跑尸’就很有潜力。 苏明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什么游戏里的BOSS，这两个玩家想要通过堆人头的方式刷自己？ 可惜时代变了，他们这一套要是放在一千年前无疑很有用，但现在人类是有枪的啊。 “啪！” 又是一声枪响，刚刚爬上尸堆的两个天使脑门飙血，咕噜噜地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可随即另一对他们从丧钟身后方向的灌木丛中跳出，再度冲了过来。 丧钟身后的斗篷如同翅膀般张开，黑黄色的盔甲缓缓升空，雇佣兵淡定地又杀了他们一次后，看着从枯树后面跑出的二人组喊话道： “你们还没死够吗？考虑一下交易怎么样？” “不行，我们要累死你。”胖子高声喊道，他面无表情犹如一具奔行的活尸：“天堂不受任何胁迫，也不会和凡人谈条件。” “对，就算累不死你，那也要烦死你。”他身边的瘦子补充了一句，和好兄弟再次并肩冲锋：“认输吧，凡人，我主会宽恕你的灵魂。” 丧钟叹了一口气，双手扣动扳机，那边两位再次栽倒，可从房子废墟后面的空水池里跳出来了两具新身体。 绞杀冒出来帮他换上弹匣，小豆芽的眼睛也变成了死鱼状。 “嘤？” 它的意思是这天使们都看到宿主凭空飞起，看到自己作为共生体的出现，看到了会说话的猩猩，以及根本不科学的无限子弹武器...... 他们还认为自己是在对付凡人？这地方的天使也太笨了吧？ “人家没说错，我确实只是个普通人。”苏明再次放倒天使们，收起了武器，随后发动了黄灯戒指召唤恐惧的具现物，让它们陪那两位玩：“就是比其他人强了一点而已。” 低级天使差不多也就是街区义警的级别，这种程度在真的大事件里就是炮灰，拿什么跟灯戒的持有者战斗？ 这里虽然是另一个多元体系，可依旧是DC，情感光谱的力量可是一点都不打折扣的。 随后他摘下了身后的斗篷，让它把波波和哈莉从‘尸堆火山口’里捞出来，对方既然还不想谈，那么就先见识一下空中优势呗？ 从某种方面来说，天使的翅膀其实和鸡的翅膀差不多，长了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天堂的降临传送是很好用没错，也确实比飞行更快，但因此放弃了飞行能力简直是蠢爆了，就像是因为城里通了高铁，所以他们有人再也不骑自行车了一样。 你看鸡翅平时也是没用的，但只要经过一些其他步骤，吃起来就很香。 “我们就这样耗着？这边动静不小，也许警察很快就会来，先说好，我可不杀无辜群众。” 只要有枪和足够的弹药，别说是丧钟了，就连波波都觉得自己可以和他们上耗一整天，他和哈莉被飞毯托着漂浮在苏明身边，盘腿坐着，用胳膊支着自己的脑袋先说明自己是个好猩猩。 “哦，你说那个啊，不用担心，这镇上总共就一百来户人，只有一个治安官，现在是下班时间。”苏明无所谓地举着黄灯戒指，看着下面千奇百怪犹如梦魇的生物屠杀天使：“出警飞快，能不眠不休的那是戈登局长，而这里没有那种警察，只有个为了生活的打工人。” 美国警察总数一百万，扣掉各种文职人员后还剩下六十多万，而总人口数量在三亿多，意味着每一百名公民，只能分到0.2名警力。 这还是平均分配的情况，事实上大部分的警力都集中在像是纽约或者洛杉矶那样的大城市中，一般的大镇子上往往就一个警长带上一两个警员的配置，也有些偏僻地方干脆连治安官都没有，靠当地的行政长官或者民兵组织来维持社会秩序。 看着下方的两个天使尽力起跳，像是想摘树上果子的小动物一样徒劳伸手，甚至还要同时躲避黄灯具现物的攻击，波波甚至还觉得他们有点可怜了。 猩猩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他说：“差不多就行了，你都杀了他们几百次了，赶紧谈好生意我们去吃饭吧。” 苏明叹了口气，说的也是，抢滩登陆这种游戏玩久了也确实没什么意思：“行吧，今天我再教你一手怎么对付具有不死性的人，那就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很容易就能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嗯嗯，我知道。”波波打了个哈欠，从酒吧出来就一直忙活，他感觉有点累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喝点酒，抽口烟。” 夜色之下，漂浮在空中的丧钟抬起了一只手，七彩的光芒在他的掌心汇聚，渐渐变成了一个滚动着的球体。 他把宇宙能量球在手里抛了抛，像是在掂量份量，随后开口：“我之前说过，安维尔小镇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在地下就埋藏着能解决目前问题的办法。” “你是说，沼气池？”哈莉表情变得有些嫌弃。 确实是这样，安维尔小镇曾经因为公路运输业而繁华，但后来国家级高速公路的修建让这里也极速衰败下来，很多的居民们又回到了原本的谋生手段上，那就是养殖业。 这里地广人稀，这些戈壁滩在很早以前都是丰美的草场，但现在室内圈养才是主流，因为可以创造利润的东西更多了。 这里说的就是大粪。 以前放牧的时候，那些东西都在光天化日下自然风干，但只要把它们收集起来，就能创造价值。 镇上有个大地主就这么做了，他名下有着好几家养殖场，饲养了几千头牛，雇佣了很多人打理。 而这些牛粪和镇上的人粪都通过养殖场的管道被送入了地下，他在哪里修建了一个镇子大小的巨型密封沼气池，随后将这些沼气再卖给居民们当燃料谋利。 听起来是件环保的好事，但他修建沼气池是40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从来没有清理过，从没有，只进不出。 这么多年，无数的粪便都堆积在地下，形成了地下的高压沼气层，以及面积比整个镇子还大的超巨型地下粪海。 “建议你们捂好鼻子，接下来的场面可能......很劲。” 丧钟的黑黄面具升起，他将手中的光球朝着快餐店的废墟丢去。 第2269章 求死不得的苦 光球没入地面，无声无息，就像是练习生的篮球一样，是那么无足轻重。 但下一秒，之前的那个快餐店废墟就被彻底摧毁，连着下方的地面一起，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那洞口下方传来了轰鸣声，旋即，一条褐色的巨龙冲天而起。 它像雨像雾又像风，但本质上是充斥着难以名状悬浮颗粒物的浓烟。 未经处理的沼气中，硫化氢成份的存在让这气体臭得要命，而地面上的天使也被如有实质的恶臭击倒在地，他们有生以来发出了第一次尖叫。 “要怪就怪上帝给你们安装了鼻子吧......” 丧钟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天使，用绿灯戒具现了一把伞，把自己和波波以及哈莉遮住，同时让黄灯戒的具现物们抓住天使，让他们沐浴在污秽的降雨之下。 “呕！”波波干呕个不停，他实在受不了这个。 两位天使明显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当丧钟不再杀死他们，转而将他们俘虏，让发黄光的怪物们拎着他们来到天坑旁边的时候，他们感受到了强烈的恐惧。 两脚离地，悬在大洞上方，而下面依旧汩汩涌出的气体辣眼睛得厉害，两人低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现在我们能谈条件了吗？” 丧钟的声音从高空中传来，他居高临下，那看向天使的目光就像是往日的上帝一样，如同看着两只蚂蚁。 “我们不会屈服，主与我们同在，我们是......啊！！！！！” 胖天使还没有说完话，苏明就控制着黄灯具现物松了爪子，让小胖来了个自由落体。 噗叽一声，他落入了粘稠的恶臭泥沼，随后挣扎了好一会，才被渐渐淹没。 但他并没有死，在他在粪坑蝶泳了好一会，就要被噎死的时候，一道能量绳子把他捞了出来，吊在半空，淅淅沥沥的不明物质从他身上流下。 哈莉也扭过头去了，残忍倒是算不上，主要是太恶心了，这样的画面应该打马赛克才对。 丧钟歪了一下脑袋，面具上的红色目镜闪闪发光，他语气中没有任何情感，高声开口道： “现在呢？我再给你们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对了，这次瘦子来回答，如果答案我不满意，就把你的朋友丢下去。” 压力来到了瘦子一边，他沉默了。 如果是威胁他自己，那毫无疑问，天使不会屈服于人。 但现在被当作筹码的是自己的好友，天使的职责中有一条核心就是要‘拯救’，自己有拯救朋友的能力吗？有。那能够看着好友受苦么？不能。 只不过这些人类是想要通过天堂的降临传送前往冥界，这很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乱子。 这就是犹豫的原因。 当然，他可以尽情地思考，丧钟没有那么霸道，都不准别人想事情。 只是他再次把胖子丢了下去，听到那入水的声音后，也表现得比瘦天使更有耐心。 片刻后，小胖被捞了出来，他双目无神，不断地呕吐着，嘴里一直在说： “杀了我，杀了我......” 其实这个计划原本是用来预防小表弟不听话的，不过遇到大多数具有不死性的敌人，都可以试着用用。 天使往往都有洁癖，喜欢干净，来这么一套，再将其中一人作为筹码，足以击破另一人的心理防线。 “你们这些天使啊，还是不了解人类。”天上不再落下可疑的雨水了，苏明收起了绿灯雨伞，摇了摇头：“死是最容易的，而活着才最难，那个瘦子，想好了么？” “......”小瘦看了看痛苦的朋友，捏紧了拳头。 朋友好像已经疯了，只会求死，他内心呼唤着上帝之名，可是上帝并没有看顾他的工具。 沉默，瘦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只有沉默。 “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狂热信徒，六亲不认，毫无慈悲和怜悯，看到自己的朋友搭档受尽折磨，依旧坚守原则。”夜色下的丧钟鼓起掌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和嘲讽：“也罢，今天就让你见证一下世界上第一条粪海狂蛆是怎么诞生的吧，这条蛆还是你朋友。” 说着，他抬手作势要撤去黄灯能量，让胖子天使再次入水。 “停下，我答应你的条件。” 瘦子终于还是绷不住了，在天堂的规章制度面前，他还是选择了朋友。 过去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他想了很多。 想起他和胖子一起从化身池中诞生，两人一起去快乐地上学，一起参加工作。 每天都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大手拉着小手，蹦蹦跳跳地去执行任务。 面对残酷的绩效考核，他们彼此打气，互相鼓励，是靠着相互帮扶才走到了今天。 如果说那些外包公司的经理人是没有心的怪物，那如果不在乎同伴的天使......岂不是连怪物都不如？！ 就算要死，也要作为一个好天使而死去，为了最好的朋友。 私自传送凡人去冥界是足以处死他们的重罪，但也比耻辱地活着强。 短短几秒钟内，他仿佛就开悟了，领会到了过去数千年都没有学会的道理。 活着，确实是最难的。 随即他的眼神也变得轻松了，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天使是不会笑的，但他可以用两根手指顶开嘴角，模仿人类的表情，这是朝天上的人示好。 “砰！” 枪声响起，求死的胖子被子弹精准爆头，还在流汤的尸体更是被一阵强光湮灭。 黑黄色的恶魔缓缓从空中降低了一些高度，用灯戒捏着饼干盒子飘到了小瘦面前，自己则远远地肯定道： “明智之选，要是一开始你们就好好地做交易，我给你们盒子，你们陪我们去一趟冥界找人，哪有后来这么多事情？你们的傲慢是罪，弱小是罪，愚昧也是罪。” “你说的对，我们有罪。”瘦子看到了再次复活的胖子从远处走来，他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目光落在有些破破烂烂的饼干箱上：“我什么都听你的，别伤害我的朋友。” 他还在用力扒着自己的嘴角，保持笑容给丧钟看，就怕他会生气。 “放过他们吧，怪可怜的，不好玩了。” 哈莉捅了捅苏明的腰眼，脑袋靠过来小声说着，她以前是个恶棍不假，但从不是虐待狂。 “这个世界确实可悲，如今你看到的黑暗不过是冰山一角。”苏明从来都不喜欢别人给他下跪，也不喜欢看到有人总是卑躬屈膝：“听你的，不过去冥界的时候，我们依旧要带个人质。” 虽然天使不是人，但小瘦现在表现得太像是人，好像在刚才，他产生了某些进化。 十枚灯戒全部展现，白光一闪将周围的环境被清理一新，就连空气都被净化了，丧钟这才落地。 他让灯戒具现物把瘦子天使放在了安全的平地上，隔空把饼干盒子丢进他怀里：“向上帝发誓吧，我们的交易成立了。” 第2270章 杀手圣徒 协议成立了，小胖回到了小瘦身边，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前者的双眼中充满了感激，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们就像是玩偶，也像是工具，而工具本不该有情感，也许这也是罪。 但瘦子还是捏了捏胖子的脸，试图让朋友也笑一笑，但因为那肉太多，实在是难以掌控，最后只弄出了一个像是哭一样的表情来。 “盒子给你们了，只要你送我们去冥界，回来后我可以教你们如何升职加薪，当上大主管，成为炽天使，走上使生巅峰。” 苏明见不得两个天使这基佬状的默剧，这次胜利虽然也在意料之中，可是一点也不让人愉快。 但很多时候就是没得选，这个世界就是这德行。 “如何能达成那些？”阿瘦转过来脸来，开始用手掰自己的嘴角，谦卑地向自称丧钟的人请教。 虽然双方离着很远，对方像是嫌弃他们一样。 “我知道如何帮你们把创世从杰西那里弄来，也知道你们失踪的上帝在哪里，这些功劳够了么？”苏明褪去了面具，摸出一根烟点上，也给波波丢了一根。 猩猩一直在吐舌头，狂野猛兽的胃有点浅，现在还一阵阵地犯恶心。 “够了，我们现在就去冥界，我做你们的人质。”瘦子一口应下，他看到了这一线生机。 如果真的能完成那两个任务，私自送人类去冥界，就只是再小不过的问题了。 ....................................... 昏暗的天空，昏暗的世界，这里的一切仿佛都布满了灰尘，而这就是冥界的环境。 这又是一个不死者的梦，一个无限循环的痛苦之梦，被上帝赐福的人也被上帝诅咒，他被困在了最痛苦的记忆之中。 充满罪恶的灵魂，但也是最终的裁决，世界总是充满这样的矛盾，十分戏剧化。 丧钟一行人来到了一处荒野上，这里就像是老西部的电影，远处有着看上去像是天柱一样的土台状高山，也有一望无际的漫漫荒野。 只不过所有的景物都是灰色的，就像是眼前被罩上了一层复古滤镜。 他有意保持着和天使的距离，而瘦子十分懂事地站在原地。 “到了，你要找的人就在此处，这里既是冥界，也是地狱，更是灵薄狱，是他的噩梦之中，也是我主给予他的赐福。” 天使给出了解说，而丧钟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我不太喜欢你们那套，我跟奥丁的关系还更好点。”苏明说了个冷笑话，他大概辨认了一下方向，远方有条路，路边的高大灰色仙人掌就像是电线杆一样：“个人认为上帝只要负责爱世人就够了，如何惩罚人类，还是让人类自己来决定吧。” 面对如此的渎神之语，瘦子天使只能当作没有听到，他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这里是1880年的德克萨斯州，瑞特沃特镇就在太阳落下的那个方向，而你要找的人，杀手圣徒，总会一次次出现在那里。” 苏明点点头，他知道，来这个可悲的世界本就是为了找圣杀者。 “波波，你跟我来，哈莉你守好这位瘦子天使，如果他敢丢下我们，就打断他的所有骨头。” “放心啦，我想他会配合我们呢，毕竟你看......”哈莉杵着自己的锤子无所谓地摇摆腰肢，抬手指了指天使的脸：“他都学会笑了，而那个胖的还不会呢，如果他想要为朋友获得更多，是不会反悔的啦。” 果然，瘦子已经学会翘起嘴角了，也不知道哈莉给他吃了什么药，有可能是她从另外一个奎泽尔医生家偷来的吧。 ......................................... 圣杀者，也叫杀手圣徒（Saintofkillers），原本只是个普通人，参加美国内战为南方联盟而战，是战场上最疯狂嗜血的士兵之一，甚至杀出了名声，就连林肯都知道他的恐怖。 南方军最后战败了，只会杀人的他回到了德克萨斯老家从事‘拓荒’工作，就是屠杀印第安人，占领他们的土地，并割下他们的头皮领取赏金的工作，算是雇佣兵的一种。 在一次对美国原住民的突袭行动中，他因为睡过头，错过了和大部队约定的时间，在赶去战斗地点的半路上，却意外捡到了一个年轻的阿帕奇女孩。 女孩受伤了，她的部落也已经被大部队灭亡，她感谢杀手救了她，要不然重伤的她可能会死在路边上。 杀手坚称自己也是凶手之一，他的意图也不是救她，只是她碰巧在路上而已，不过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把女孩带回了家偷偷照顾。 就算是再无情的猎手，也有放过受伤猎物的时候，更何况大家都是同一物种。 因此女孩认为他是一个内心善良的人，只不过善良得不太明显，她认为唤醒他内心的善良是她的使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于是他们日久生情最后在一起了。 因为当时白人和原住民的结合绝对是社会禁忌，所以他们居住在一处远离人烟的峡谷中，自给自足，就这样过了十多年，并且育有一个女儿。 日子愉快且安定，生平第一次，杀手感到了满足，并且认识到他的生活中，不该仅仅只有死亡和杀戮。 但这里是一个黑暗的世界，任何美好的事物都不会长久。 十多年后的一天，他的妻子和女儿因为疟疾发烧，冷热交替，卧床不起，治疗的药只有在白人小镇上才能买到，骑马需要花一周时间。 那个小镇就是瑞特沃特，噩梦开始的地方。 杀手套上了马，拿着枪和钱上路了，他承诺把药及时带回，但他的旅程因为在镇上见义勇为，试图阻止一伙亡命之徒而延迟。 由于这伙人的耽搁，他回到家时发现妻子和女儿已经死了。悲痛导致他疯狂了，他回到瑞特沃特镇里开始疯狂的杀人，追捕每个团伙成员。 除了亡命徒的首领麦克之外，所有团伙成员都被他杀死，杀手继续扣动扳机时，才发现子弹打完了。 麦克用铲子或者干草叉一样的农具杀掉了他。 杀手圣徒就这么死了，因为生前的罪孽，灵魂去了地狱，但即便在地狱中，他依旧怨气冲天。 既怨恨无辜妻女被上帝夺走，也怨恨自己就少那么一颗子弹。 当时负责镇守地狱的死亡天使雷米尔因为这份怨气而震惊，在检视了灵魂的记忆后，他灵机一动。 他摘下自己的翅膀，将其和‘怨’以及‘诅咒’熔铸为一对手枪，交给了杀手，并让杀手在梦中能够无限次杀死自己的仇人，以此来发泄怨气。 顺便还能帮自己无偿打工，出去杀点不识相的家伙，追捕一些逃犯。 当工具人来用，美滋滋。 但就像是苏明说的，杀什么人能连着杀几百年不腻呢？就算死亡天使偶尔派他出去行刺杀之事就像是放假，但他总会回到地狱。 一次次地重复那一段旅程，更像是在无限重复一段噩梦，杀手圣徒连名字都被从所有‘已知’中抹去，他开始怨恨如此折磨他的上帝。 他想要报复，于是那两把诅咒的左轮枪响应了他。只要在圣杀者的手里，它们连上帝都能杀掉，永远抹去。 而苏明就是看中了‘必杀’这一点，专程来和圣杀者谈个条件，如果可能的话，顺便先拿这边的上帝实验一下，看看能不能有点额外收获。 第2271章 运钞车与雇佣兵 绞杀变成了当年西部牛仔们最喜欢的长大衣，魔浮斗篷缩小后变成了脖子上的红色大方巾，接着苏明想了想，又让共生体来了一招‘共生化马’，这才向一旁的波波伸手，示意他上来。 “......”猩猩侦探看着丧钟身上的黑泥涌动，在他两腿间变出一匹骏马将人顶起的画面，无语地摇了摇头。 但他还是伸出了手被佣兵抓起，随后被藏在了风衣之中。 “我们不确定这个梦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大张旗鼓地飞到镇上去肯定不行，先骑马进去看看情况。”苏明给他解释了一句，随后也不需要任何操作，绞杀就开始自动狂奔了起来：“随机应变，再去和圣杀者谈条件。” 波波缩在丧钟怀里，小爪子紧紧抓着大衣内衬：“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你确定他能帮我们对付狂笑之蝠吗？” “他不存在于主多元，但我很肯定他的能力在那边也能用，就像是渣康的情况一样。”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裹挟着灰色的砂砾，就像是砂纸一样摩擦着丧钟的脸，他低头对着怀里的猩猩解释了一句。 整件事都没法细说，总不能说渣康、天堂和地狱、圣杀者、无尽家族这些存在以前都是V社的，后来眩晕漫画被DC收购，两家的宇宙设定合二为一，圣杀者理论上也能在地球0发挥出实力。 这些事情说了也没好处，只会让猩猩胡思乱想而已，所以干脆省了。 从大衣领口露出个脑袋看着前方的波波点点头，他像是懂了：“哦，原来圣杀者的能力在我们那边也能用......可你还没说他有什么能力呢！” 苏明发出一声轻笑，他把猩猩脑袋往里面塞了塞，说道： “不朽不灭，百发百中，绝对必杀，无限子弹，很好记吧？其实他的能力不太多，但只要好用，一招鲜也能吃遍天了，他的对手中枪就会死，存在本身会被抹消。” “是比超人的能力少很多，可是你和这种怪物打交道，干嘛带着我？！”波波用小拳拳锤丧钟的胸口，他还没有替暗夜大师报仇呢，现在要是被抹消了就太悲剧了：“我不是害怕，就是那个啥，那个啥你懂不？！” 看到波波慌得一匹，却死要面子的模样，苏明又塞了瓶酒给他压压惊。 “放心啦，你可是会说话的猩猩，虽然圣杀者是个疯狂的职业杀手，但他同样也受到更高级的规则限制，不能杀友好的小宠物，不能杀未成年人，不能杀黑人同性恋等等，好在狂笑之蝠和这几样都不沾......” “呃，听起来他还是个好人？”波波一脸古怪，像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你也在魔法界混了那么多年，肯定知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好人和坏人的区别？”苏明看着眼前渐渐临近的小镇，那就像一片灰色的老西部片场，很多人在镇上来来往往，一处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就像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就别去探究厨师的人品了，菜做得好就行，吃完饭给钱走人，这就是生意。” “你可太现实了，真黑暗呢。”波波苦笑了一下，他怼了一口烈酒，发出一声叹息：“行吧，只要你能保证我别变成菜。” ..................................... 对大多数美国人，乃至对世界上的许多人来说，狂野西部是充满了英雄主义和神秘色彩的地方。 在各种文艺作品中，这里的人们仿佛都是头戴宽沿高顶帽，腰挎左轮手枪，穿着长风衣和有刺马钉的高筒皮套靴，脖子上围一块色彩鲜艳夺目的印花大方巾。 他们骑着快马风驰电掣，形象威猛而洒脱，大杯喝酒，大口吃豆子罐头，就是这么自由。 由于层出不穷的美国电影以及各种平装和电视节目的渲染，使得人们对于老西部的印象加上了滤镜，实际上西进运动中充满了各种电视上不让播的事情。 这个噩梦停留在1880年，火车冷冻车厢的出现让大牧场主们可以选择就地宰杀牲畜，再通过火车运输这些肉去主要市场售卖。 这样一来，过去以放牛为生的牛仔们，再也不用辛苦地驱赶牛群数千公里去大城市屠宰了，轻松的同时，他们也都丢了工作，牧场主用不上他们了。 失业的男人们并不是一无所有，他们有交通工具快马，有着代表先进武力的枪械，有遮挡臭味和尘土的大方巾能遮住脸孔，那么没钱了该怎么办？ 于是他们变成了雇佣兵或者蒙面匪徒。 镇子上如今已经很少能看到牛群被驱赶着通过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多骑马扛枪的人，他们会护送着滴血的马车进入镇上，然后寻找镇长或者治安官去兑换奖赏。 没错，那些马车上装的都是印第安人的头皮，那就是钱。 林肯总统手下著名的将领谢尔曼将军还说过‘今天多少点，明天就能少杀点’的名言，敦促人们尽快地把印第安人赶尽杀绝，让高贵的白人占据更好的土地。 当时的教会也极力配合这种政策，称‘剥掉异教徒的头皮是上帝赋予信徒的权利’。 官方有组织猎杀队，不算是参军，就是把有战斗力的人集合在一起去屠杀印第安村落。 你甚至不需要带武器和马匹，粮食，肩膀顶个脑袋就能去干这活了，当然用了政府的东西，收购价就便宜得多，这样每一张印第安男人头皮可以卖60美元，妇女和儿童减半。 如果自备武器和干粮，自发去剿灭印第安人，那么一张头皮收购价是250美元，是一大袋子钱。 也许有人不知道在1880年的250美元是什么概念，但只要知道一匹好马配上全套鞍具也就100美元，相当于那个时代的法拉利或者兰博基尼。 印第安人手里很少有枪，就算有，也没有子弹，他们只能依靠弓箭和斧头来抵抗鬣狗一样的攻击，因此白人只需要几十个人带上枪就能轻松消灭一个部落，弄上成百上千张头皮，一波暴富。 很多人想起西部片总会想到什么快马抢火车，镇上抢银行之类的事情，但实际上那都是将来印第安人灭绝后的事情了，杀土著可比抢银行来钱快多了，能捡钱谁去玩枪战啊？ 苏明骑着‘绞杀化马’来到了小镇的边缘，他这普通的牛仔打扮并不显眼，除了他的马格外健壮吸引了一点好奇目光之外。 但他们基本上都是瞄一眼就看别的去了，因为此时镇上的人们都在为英雄们的归来欢呼雀跃，一辆大号马车上面盖着帆布，有苍蝇围着它嗡嗡地飞舞，二十多个牛仔正得意洋洋地护送着这辆马车进镇子呢。 这就是一车印第安人的头皮。 镇民们都在为此而高兴，因为杀了这么多印第安人就等于是保护了小镇的安全，要不然还真担心土著人偷他们的牛马呢。 同时，牛仔们赚了钱就会在镇子上消费，别说直接相关的酒保和妓女们了，就连卖饲料的老头都能赚一笔。 酒馆里的姑娘们穿着低胸的裙子，骚气地朝马上的枪手们投去飞吻，而牛仔们也摘下帽子向乡亲们示意，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骄傲得昂首挺胸。 “有句话说得对，彼之英雄，我之敌寇，立场真是有趣的东西。”苏明摸着怀里的猩猩脑袋，挠着他的头皮说道：“这还真是赏金猎人的黄金时代，就比以前瑞士佣兵团混迹欧洲的时代差那么一点。” 波波打了个冷颤，赶紧把自己的头皮捂住，虽然知道丧钟这种新时代佣兵只是说说而已，但总感觉天灵盖有些冷呢。 “别说了，太野蛮了，你不是要找人么？” 苏明笑了一声，他就是逗猩猩玩而已。 他趁着人们欢迎‘运钞车’归来的时候，藏到小巷里让绞杀缩回来，抬手指了指街道的尽头：“那不是来了么？” 第2272章 打气球比赛 那是一个骑着瘦马，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 他的头发和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过，整个人都显得暮气沉沉，但是那一双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不时扫向四周时却带着打量猎物的凶性，就像是在超市里挑选货物。 苏明不清楚圣杀者如今的状态是怎么样的，是依旧沉醉于当年的记忆中？还是已经知道了自己身处轮回的梦境？ 但是当看到那个眼神的时候，雇佣兵明白了。 如果圣杀者只有当年的记忆，那么现在他的眼神应该是急切的，他应该会立刻赶去药店，买药回去救自己的妻女。 可他没有，他的眼神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他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看来得拿出备用计划了。”苏明叹了口气，把波波放了下来，找了个木桶让他藏进去：“原计划行不通了，圣杀者现在正‘清醒地做着梦’，他满脑子都是仇恨，已经不会再去买药了。” 原本的历史上，他是买了药后觉得有点渴，到酒吧里想喝点水吃点东西，结果因为屠杀印第安人的‘英雄’们也在那里庆祝，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们怎么把土著女人先X后杀，然后剥头皮卖钱，他听了后觉得不舒服，所以才起了冲突被人打晕，导致耽误了时间。 “那怎么办？”波波从木桶中露出个脑袋，双手举着桶盖。 丧钟在自己的腰包里掏了掏，随后笑着取出了两把左轮手枪来，在手上耍了个枪花后淡然回答： “我们可是在老西部，那就用狂野西部的方法解决，他想要杀这些记忆中的人，那么我就抢在他前面把人全杀光。” “听起来你是在激怒他。”波波歪了下脑袋，他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就像是在马戏团嘉年华上，有人端起气枪准备打气球，结果你二话不说，过去就把气球全踩爆了。” “这个比喻不错，差不多就是那么个道理。”苏明把盖子给他合上，在木桶上用指头直接捅了个洞让猩猩能观察外界：“圣杀者是一件有自我意志的工具，谈条件之前也得证明我有谈话的资格不是么？” 木桶的洞中露出了猩猩的眼睛，他发出了咂嘴的声音：“啧，总之你小心吧，你知道我和哈莉给人收尸的时候必须分解尸体的吧？” “呵呵，不错的笑话。”苏明拎着双枪走出了小巷，发出了阴森的笑声：“区区一个怨灵可杀不了我，你就在桶里坐稳了，等着看吧。” 说完，他走向了大街的中心，直直挡住了运输头皮的马车。 这时可以看到所有街道上的影像同时抖了一下，各种古怪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头顶上是正午的太阳，而灰色的世界中影子也变得很淡，远处不知哪里传来了鹰啼，气氛顿时就冷却了下来。 保护头皮马车的牛仔有几个拍马而出，手中的长枪也上了膛，一个留着小胡子，满脸凶相的男人高声喊道： “滚开！不要挡路！” 可回应他的就是反手一枪，甚至不用去瞄准，就从他发出声音的嘴巴在那里，丧钟就已经锁定他的脑门位置了。 “砰！” 他的手枪虽然也是左轮，可工艺可是来自21世纪的，和这19世纪的梦境可完全不同，但这一枪十分写实地把人头打成了烂西瓜，完美还原了现实中的威力。 这挺有趣的，这个记忆梦境还有与时俱进和自我演算的能力，看来上帝和死亡天使对圣杀者挺下本钱的嘛。 关‘创世’只给了一个饼干盒子，关押圣杀者还专门给他造了个‘高级梦’呢，这倒是挺像游戏的即时演算程序。 自己玩得还算开心，毕竟丧钟的能力来玩这个就像是开挂玩家。 虽然大家都可以算是雇佣兵，这些牛仔们甚至可以说是老前辈，但普通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随着一声声枪响在街道上回荡，一颗颗子弹精确地命中了马上的英雄们，他们就像是破麻袋一样低摔落尘埃，而街道两边的居民们也发出了尖叫。 “抢劫！有人抢劫！” “有歹徒！大家拿起武器！” “上帝保佑我们！” 混乱，无序，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表现，居民们躲回了街边的建筑里，藏在窗户后面，也许是在偷窥战斗，也许是在悄悄瞄准。 不过这对苏明来说无所谓，哪怕牛仔们很快就分散了开来，试图用手里的枪还击，可他们的实力差太远了。 随手甩开弹仓，橙黄色的滚烫弹壳从中滚出，他顶着枪林弹雨悠哉地换上子弹，随后又是几乎不用瞄准时间的12声枪响。 行了，目标全死了，这梦中的二十来匹快马外加一车头皮，按老西部的规矩来说，就属于他这个最后还站着的人了。 只不过丧钟又不是真的抢劫犯，就算在梦里他也没有收集别人头皮的爱好。 他只是抢先杀了圣杀者的目标，让对方无人可杀而已。 如今可以看到那个潦倒的中年人停在了街口处，他歪着脑袋坐在马上，看着突然冒出的陌生人，像是陷入了费解。 他被困在这个梦境中一百多年了，无休止地重复着屠杀这些‘开拓英雄’的举动，但这次好像完全不同了，冒出了一个从没出现过的牛仔。 是哪个天使的伪装？抑或是恶魔？要不就是上帝的恶作剧？ 他不知道。 男人的脑子有些昏昏噩噩，一时间无法理解这种情况，只是看着那陌生人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苹果大小的东西，丢进路边的建筑二楼里，下一秒一个拿着猎枪的尸体就在爆炸和火焰中摔到了街上，散发出烤肉的香气。 是外来者么？可是对方是怎么进入地狱这个监牢的？ 呆...... 不过，还是照以前的步骤来吧，先把镇上的居民全杀光，再和神秘人较量。 他翻身下马，举起了自己的手枪，他看到有个居民藏在窗户后面了，这个镇子上的人都该死，干嘛要把镇子建得离他家那么远？ 其实是他自己为了避世，专门带着妻女钻山沟的，但你能跟偏执狂讲道理吗？ “砰！” 可是还没有等他开枪，那个神秘人比他更快，对方一枪就抢了他的猎物。 圣杀者皱了下眉头，他再度移动手臂，瞄准了一个酒吧妓女，对方和他隔着一堵墙，但他能闻出那女人的臭味，就在那里...... “砰！” 街道上又一声枪响，依旧不是圣杀者开的枪，那个陌生人又抢先了。对方一枪打穿了两面墙，利用子弹的折射依旧精准命中了那个靶子。 圣杀者不由地感觉有些头疼，同时久违的怒气也涌上了心头，狂野西部确实谁出枪快谁牛啤，可是自己瞄哪里，对方打哪里..... 过份了吧？ 第2273章 牛仔的阴谋诡计 啪啪啪！ 砰砰砰！ 街道上的枪声不绝于耳，圣杀者已经尽力开火了，但是他每次不是子弹落空，就是打中了别人留下的尸体。 要知道他是无限子弹啊，对方还要换弹呢，结果这都比不过。 怪物么？如果气味没错的话，街道另一头的只是个普通人，世界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怪胎？ 开枪比圣徒都快，而且弹无虚发？ 圣杀者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接受现实，因为两人的比试从这条街到另外几条街，从马下换到了马上，他一个人头都没有抢到。 全镇六百多口人，全被对方点名一样杀光了，而且每次都是圣杀者的枪口对准谁，那个人就会被抢掉。 靶子死光了，梦境将要再次重置，但圣杀者却阻止了这一过程，他沉默地下了马，缓步走向了对方。 镇子安静了，只有风滚草从一旁蹦蹦跳跳的跑过，还有头顶的正午艳阳见证了一切。 圣徒收起武器，手掌按着枪套，脸上毫无表情，但是他的心中却并不平静。 “你枪法不错。” 两人缓缓接近，直到双方间隔二十码。 他停下了脚步并高声喊话对方，很久没有说过话了，那嘶哑的嗓音就像是在拉开破旧的风箱。 “你也不错。”神秘人一耸肩，表现得很轻松，两把手枪在他手中转个不停，唰地一声插回枪套。 圣徒又高声喝问：“你是谁？” 只见对方撩了一下长风衣，按了一下头上的牛仔帽：“你又是谁？” 神秘人把这个问题还了回来，声音中充满了玩味。 可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问题，差点就难住了圣杀者，他知道自己是谁，是被上帝和天使饲养的杀手，是为了报复一切的恶灵，是杀手中的圣徒，也是能杀死圣徒的杀手。 但就在他要脱口而出自己代号的时候，他停下来了，因为在记忆的深处，他记得自己应该有个名字，一个人类的名字。 只不过这近乎无尽的梦魇和不知过去多久的时间，让他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名字了，明明就在嘴边，甚至肌肉都按照过去的发音口型张开了，但就是发不出声音。 他茫然，惶恐，随后勃然大怒。 上帝和天使都该死，他们竟然让自己忘却了以前身为人类的证据，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忘记了死去的妻女？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无尽的恐惧淹没了他的心智，但很快双枪的冰冷触感就将其转化为了杀意，他的怒火只有通过杀戮来发泄，只要有了机会，一定要把天使和上帝都杀了才行！ 不光是为了自己的遭遇而报仇，更是为了无情的上帝夺走了自己最珍爱的人。 “我是圣杀者，一个赏金猎人，德克萨斯最好的枪手。”他只能这么回答，回忆自己名字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眼前这个不确定的变数还站在那里等着他呢。 可生活在上上个世纪，思想淳朴的圣杀者想不到丧钟的套路。 苏明听到了他的这个回答就知道鱼上钩了，他往下压了下绞杀变形成的帽檐，用惊奇的语气开口道：“奇怪，我才是圣杀者，一个赏金猎人，德克萨斯最好的枪手，你为什么说我的台词？” “......” 杀手圣徒万万没想到，这个陌生人不光抢走了他所有发泄怒火的靶子，还连他的代号和身份都要抢走？ 今天抢走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明天抢走自己的记忆？后天是不是要把死去的妻女都抢走？ 一切肯定都是上帝的安排，好一个上帝！ 于是，他恐惧，他愤怒，手指就像是弹钢琴一样在枪柄上跳跃起来。 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对方也开始活动手指，再次抢走了他想要说的话，只听到对面那促狭的声音说道： “看来我们的目标有点冲突，那不如我们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争端吧，午时已到，生死由命。” “很好，但我的生死我要自己掌握。” 圣杀者撩开了长风衣的一角，露出了枪套。 正午是最公平的决斗时间，太阳不会朝任何一个方向倾斜，不会有人被阳光闪到眼睛，虽然有些人会在靴子上贴镜子来作弊，但是圣杀者不屑于玩那些把戏。 他就是最好的枪手。 对方很强不假，出枪快如闪电，战斗嗅觉敏锐得像是荒野上的狼，但他很有把握。 因为他的枪与众不同，他只要开枪就必定命中目标，被命中的不管是神明还是恶魔，统统都是死路一条，更何况一个凡人？ 英国式的决斗更像是贵族礼仪，双方会分别使用一对手枪中的一把，决斗前还有公证人要检查枪械和子弹，要签各种文件留下遗书什么的。 但西部牛仔不按那一套来，在狂野的西部，你有好枪用，那就是你的本事，赢在武器上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话说。 两人来到了一处十字路口，这里视野开阔，两个风衣人各站一方，手都放在大腿边上。 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个桶子滚了过来，撞在了酒吧门前的柱子上。 圣杀者瞟了一眼，发现桶里有一只穿衣服的猴子，大概是哪个马戏团跑出来的。 随后他开始凝神静气，等待镇上的自动钟声响起，那就是决斗的信号。 指针移动，近了，更近了，当所有指针都重合在一起的时候，那铜制的计时器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铛！铛！铛......” 第一声钟响几乎和枪声重合在了一起，就在桶里的波波还心慌地抓着桶盖的时候，决斗的二人就胜负已分。 不同于过去的决斗，这场决斗没有人倒下，是谁赢了呢？ 波波把眼睛凑到了木桶的孔洞上。 随后毛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因为他就知道丧钟从来不让人失望。 圣杀者是个强大的枪手，前军人，牛仔，这都不假，可是出枪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上超级战士丧钟呢？那可是能徒手抓住闪电侠的男人啊。 没有最快，只有更快，在圣徒去摸枪的瞬间，丧钟就已经出枪开火了，一枪就打掉了圣杀者的武器。 而且他还不止是开了一枪，是双枪齐射，另一把枪还把圣徒身体另一边腰带上的备用枪也打掉了，只在风衣上留下了一个圆洞。 双枪落地，圣杀者愣在原地，像是受到了心灵冲击。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苏明摇着头笑了笑，这是战术的胜利，圣杀者输得糊里糊涂，他发呆也是正常的。 他开枪就能杀人，枪到手中就打不掉，那自己只需要不给他摸到枪的机会就是了。 为什么激怒对方？为什么引诱对方进行西部决斗？ 就因为按照老传统来说，决斗前的武器必须在枪套里啊！ 从拔枪到开火，都是竞争的内容，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决斗流程！ 丧钟利用了对手的思维定式，钻了他双手离开枪的空子，直接把那对可怕的武器从枪套中打落。 要是圣杀者的枪一直都在手中，苏明也不敢赌绞杀能不能顶住DC因果律。但要是比拔枪速度嘛，那自己在圣杀者不经意掉坑里的时候就已经赢了...... 过去的西部片也没白看，不是么？ 第2274章 败者不食尘 穿行于小镇之间的风有点喧嚣，也许是沙尘暴要来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你输了。” 丧钟手中的双枪旋转了两圈，嗖地插回枪套中，佣兵径直走向了杀手圣徒，丝毫也不担心对方会弯腰捡枪什么的。 胜负这么明显，圣杀者是个冷血杀手不假，可他也是要脸的，胜负已分再暗算别人，不是他的性格。 就算过去他杀人的过程中，也没有在别人背后打黑枪的经历，他只会步步逼近目标，然后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把猎物一枪毙命，甚至很多时候还问问别人有什么遗言。 这就是狂野西部的气量。 圣徒的双手垂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灰色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悲哀，也像是解脱。 “我输了。” “我叫丧钟，所谓的抢夺名号只是个玩笑，也不是代表上帝来淘汰你的。”苏明捡起了地上的双枪，将之翻转后枪柄放在圣杀者面前：“我是来谈条件的，需要你帮我杀个人。” 圣杀者满是皱纹的脸转向了丧钟，饱经风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甚至没有接枪，只是摇摇头说：“这里是地狱，是噩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我出不去，没有天使或者上帝的允许，我出不去。” “放心，天使我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是初级业务员，没翅膀的那种，但也是天使。”苏明把必杀的左轮塞回圣杀者的枪套里，拍拍他的胳膊，独眼脸孔凑近了他的耳边低语道：“你想杀上帝吗？想要让妻女复活吗？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圣杀者身体一僵，他再看向身边年轻人的眼神就像是看疯子一样了，对方真的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上帝真的能杀死？可他不是......” “哎，正常流程不都是先开枪打中，再看打死没有嘛，你没有打过上帝，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死？”苏明轻松回答，又诱惑道：“你恨他对吧？想想你的妻女，想想她们的脸，想想你的家，是他夺走了你的一切。” 圣杀者沉默了许久，他邀请丧钟走向街道旁的酒吧，并从吧台里翻出两个杯子倒酒。 之前的酒馆中那些靶子的尸体已经消失了，他们被这个梦境刷新掉了，就像是电子游戏一样，这间酒吧里空空荡荡，只有天花板上的风扇还在缓缓旋转。 酒水苏明喝了一口，居然真的能尝出味道，虽然口感很差，但这真的是威士忌烈酒。 圣杀者喝了一杯又一杯，他一直在沉默思考，也许他是想要从酒精中获取片刻安宁，也许是他在回忆过去。 总之在波波鬼头鬼脑地在门口探头时，他终于点了头。 他说：“我可以为你杀人，但我需要你证明一些东西。” 丧钟喝完了杯中酒，把雕花的玻璃杯拍在柜台上：“这好办，我先带你把上帝杀了，这就当作预付的报酬，等你帮我杀了我的目标，我再帮你复活妻女，成交？” “成交，天使们过去一直说杀戮的快感就是我的报酬，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慷慨的交易。” 圣杀者面无表情，但是粗粝的手掌已经和丧钟的手握在了一起。 ................................... 有着瘦子天使充当带路党，几人从冥界的脱离也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也不知道小胖那边怎么引开了死亡天使，反正看守不在的情况下，事情更简单了些。 圣杀者对于波波和哈莉同行都无所谓，在他眼里普通人就跟不存在一样，即便是最讨厌的天使同行，他也只是阴沉地看了瘦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再次回到了安维尔小镇，这里胖天使正在焦急地走来走去，见到好友顺利归来，他紧紧拥抱了对方。 “太好了，一切顺利就好，我打匿名电话骗死亡天使说他老婆趁他上班的时候和炽天使偷情，让他赶紧回家看看，没想到我胡扯的东西居然是真的，他一时半会是有的忙了。” 胖子还是那一张扑克脸的样子，声音也是天使的统一模版，但他好像有了些情绪的波动，至少能听出来是有点得意。 瘦子笑得越来越自然了，他欣慰地拍拍自己的伙伴：“这样我们暴露的时间就会往后推迟不少，只是你犯了欺骗之罪，不要紧么？” “已经无所谓了，我们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只有继续往下走了。”胖天使有些害怕地看了丧钟一眼，虽然这个凡人此时穿着普通的衣服而不是盔甲，但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实在都太可怕，给他的幼小心灵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 圣杀者从进了汽车旅馆就一言不发，他盯着电视机里的动画片看个没完，此时终于开口： “原来天使也是能背叛上帝的吗？这我以前可没想过，我有些喜欢他们了。” 苏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小声回道：“暂时还谈不上背叛上帝，不过我想我对他们的安排应该比上帝的安排更好。” 哈莉在一旁抱着波波，她一边给猩猩顺毛一边问道：“接下来你说要找上帝？怎么做？” “关键还是在‘创世’那家伙身上。”苏明看着不远处的胖瘦二人，迈步走了过去，他打断了两位天使的交流，笑眯眯地说：“很好，你们完成了我的要求，做得也很不错，我之前答应过你们帮忙找回创世，现在行动吧。” 瘦子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兄弟二人已经对丧钟没用了，刚才还有点心慌呢。 没想到昨晚的额外承诺还有效？ 他又笑了，谦卑地微微低头：“请问我们该怎么做？教堂中有个比我们强大的吸血鬼，创世寄宿在杰西神父的体内，它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 “卡西迪是个好血族，昨晚我和他相谈甚欢，你们之前回收创世选择的方法错了，事情其实挺容易的。” 丧钟说着话的同时，他身上的衣服和皮肤血肉全都扭动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他从腰包中掏出一把黑色雨伞打上遮住太阳： “哈莉，波波，你们在旅馆陪圣杀者看一会动画片，我们很快回来。” 第2275章 方法论 安维尔小镇上有些混乱，毕竟昨天晚上那次战斗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今天整个镇上都臭不可闻，很多人家的房子和花园里都有星星点点的棕色污渍。 更别说那个得知了地下沼气池爆炸，一大早就赶来处理问题的资本家了，现在正带着施工队在修补街道呢。 不知道这次他要赔多少钱，反正居民们知道自己生活在随时可能爆炸的沼气池上，此时已经出离了愤怒，光是苏明一路经过的地方，都已经看到很多人戴着口罩，拿木板或者纸壳在门前庭院中涂鸦，那是抗议标语。 “听说日本人都特别喜欢戴口罩，而美国人恰好相反，我倒是发现了一个好办法，只要把所有城镇中的下水道都炸了，他们就主动地戴上了。” 作为昨晚交战的双方，苏明和两位天使此时却走在一起，谈笑风生地穿过街道，气氛无比融洽。 “还有戴防毒面具的，我在人类进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见过那东西，像是猪的鼻子，上帝也十分喜欢。”瘦天使扭头看了一眼路边，笑着感慨了一句。 “听起来很上帝。”打扮成吸血鬼的丧钟歪了一下嘴，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人的行动速度不算慢，即便路并不算很好走，偶尔需要绕过一些大坨的不明物质，但他们还是很快地抵达了教堂。 昨天的地下海喷涌看起来没有影响到这里，至少教堂白天看上去是破烂了一些，却依旧很干净。 有不少人在教堂里避难，因为这里空气条件好得多，此时杰西正满脸笑容地接待着根本不信上帝的信徒们，同时催促经理妹子弄点吃的来给大家分发。 而卡西迪没看见，想必是在无光的仓库里睡大觉呢，吸血鬼就是黑白颠倒的作息规律。 苏明朝天堂来的‘胖瘦头陀’一摊手：“你看，如果你们接触神父的时间是白天，吸血鬼根本不可能成为你们的阻碍啊，你们晚上去找神父反而把问题复杂化了。” 听了丧钟的话，不会作表情的胖子还好，但是瘦子的脸顿时挤成了一团，露出了哭一样的表情，开口诉苦： “我们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们的脑子都是便宜货，据说是当年有一家超市大减价，我主图便宜买回去的。” “那我们现在就动手吗？把创世抽出来？”胖子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掏出饼干盒子。 在瘦子带丧钟一行人去冥界的时候，他也没闲着，除了骗走死亡天使之外，他还在旅馆房间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用银色的那种宽胶带把饼干盒修补了一番。 上面又是刀口又是窟窿的，想要让创世回家住，至少得修缮一下不是？ 他只不过没想到丧钟居然不计前嫌，主动帮他们来回收创世，这让他觉得自己昨晚在粪坑里沉浮也不是白白受苦。 “唉，你看看你们，一开口就是动手，粗俗。”丧钟变成了富家少爷的模样，此时好像说话都文雅了不少：“很多事情都是可以不用动粗的，你们的实力又不强，满脑子却暴力思想，这很危险啊。” “我们本就是主的兵器，诞生就是为了他扫平一切敌......” 胖子面无表情地申辩了一句，但话没说完就被丧钟打断了。 “哈......就你们那三脚猫本事，还有这中二一样的发言，被一切敌扫平还差不多。”苏明像是赶开鼻子前臭气一样来回摆手，示意天使别逗他发笑了，这个世界中的天使太弱，别说是他们，就算是米迦勒来了也是被一刀搞定的货色：“行了，你们别说话，好好看，好好学。” 说完，他走上了通向教堂的小路，这条略显荒凉的小道旁边都是杂草，但是被踩过的地方，勉强能看出下面的碎石路面。 穿过大门，避难的居民们难免因为他出众的面貌而注视了他一会，但是他十分坦然地无视了所有人，径直走向了正在和经理妹子讲悄悄话的杰西。 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也许镇民们听不清楚，但苏明能听到杰西是在和女人商量一会弄来的三明治，究竟要多少钱卖给避难的人们，如何趁机大赚一笔。 所谓的教堂经理，其实也差不多就是志愿者，帮忙来算个账，或者研究一下如何传教布道之类的事情。 妹子其实算得上模样周正了，不算特别漂亮，但也算得上耐看。 只不过这个俏寡妇也算不上什么虔诚信徒，她来这里义务帮忙，只是馋杰西的身子而已。老公死了好几年，她还要带三个孩子，总在家里接客换生活费也不是个事。 以色娱人只能作为青春饭，她还是想要找个固定的男人，好有个依靠。 别总觉得神父就手无缚鸡之力，杰西和别人不一样，他可是街头出身，还曾经是抢银行的悍匪，那身子其实挺壮的，以至于小寡妇每次偷看他的屁股都会流口水。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杰西还是喜欢自己的前女友来着，尽管前女友吸毒，滥交，爱杀人，没脑子，但她是个好女孩。 说起来挺乱的，不过这些和丧钟的行动都无关，雇佣兵在没好处的情况下可不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神父，日安。” 苏明扮演的斯文青年带着温和的笑意，用温和的声音跟杰西打了个招呼，正在和妹子定价的神父抬起头来，看到丧钟的模样后稍微愣了一下，但宿醉后的头疼还是提醒了他。 这是昨晚拿出好几瓶好酒的人，有酒那就是好朋友。 可是当他的笑容还没有展开时，突然看到青年身后的胖瘦二人，他顿时就变了脸色，双眼中的瞳孔缩小到犹如针尖。 这不是昨晚自己杀掉的两人么？！什么回收光球的事情记不太清了，但是原本挖坑想掩埋两人的事情他没忘，尤其是一大早醒来卡西迪说尸体不翼而飞的时候，简直吓死人。 看到他的表情变化，苏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发出尖叫或者无意中驱动创世之前，直接出言打断。 “别激动，神父，我们可是朋友，我带他们来还能害你不成？”他亲热地走到神父身旁，那胳膊自然地搭上了满是纹身的后脖颈：“我有个好消息，你要发了，快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讲讲。” “去卡西迪那边，可以么？”神父想起了自己的武力保障吸血鬼，那位现在在教堂后面的杂物间里睡觉呢。 苏明点头应下，变魔术一样从大衣下面掏出一瓶香槟来：“走走走，这可是大好事，也告诉我的挚友，让他也高兴一下。” 听到青年这么说，杰西悬着的心放下了，虽然对于死而复生的两个面瘫还心有顾虑，但很明显，自己昨晚认识的年轻朋友才是说话算的那个人。 是好事？那听听也无妨，他现在过得太惨了，就需要一点好事呢。 第2276章 不是圣意，是生意 和流口水的小寡妇说明要去后面谈生意，杰西带着丧钟三人走向了教堂后方，穿过杂乱无章的准备室后，就看到了没有窗户的杂物间。 天使们稍微有些不适，血族的气息让他们很不舒服，但他们记得来之前丧钟的话，让他们闭嘴来着。 所以二人只是抱紧了饼干盒子，像木桩一样站在凡人的身后。 杂物间的门被杰西推开了，一股灰尘伴随着恶臭的气味传来，只见吸血鬼也没有睡什么棺材，只是脸上盖着一本满是‘省布料女子’的杂志，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就像是死了一样。 不同的是，听到有人开门他就跳了起来，起床可比出棺材要方便多了。 看到天使的第一反应他就是呲牙，不过见到自己的同类和天使同行后，他还是给了来客解释的机会。 “行了，这下大家的身份差不多都曝光了，我们说些坦诚的话。”苏明看着一脸惊讶的杰西，说出了摊牌的话语：“神父，就如你所见，我和卡西迪是血族，而我身后两位是天使。” “......！！！” 杰西只会睁大眼睛发呆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自幼酗酒的习惯差不多摧毁了他的大脑，现在他面对这些超自然生物出现在面前，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苏明看着他酷似霍华德的脸，笑着在他面前搓了几个响指，让他回神后又继续说： “你看，天使是不会死的，你昨晚和卡西迪杀了他们一次，他们也并不计较，反而找上了我，知道我和你们是好朋友，所以请我来做个中介人。”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朋友，你难道不知道天使是我们的敌人吗？”卡西迪皱起了眉头，他表现得还算克制，但是尖牙还露在嘴唇外面。 假扮的爱德华顺手搂住了好友，拍拍对方的肩膀：“你都活了三百多岁了，怎么还不明白这世界的至理？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带他们来是帮你们的，我还能害自己的同胞不成？” 吸血鬼看看不说话也没表情的天使，又看看一旁陷入了惶恐的杰西，叹了口气： “好吧，我相信你，朋友，他们昨晚想要杀杰西，我们只是还击而已。” “那不是杀人，只是需要把杰西胸膛里的一个东西弄出来。”丧钟摇头，顺便看着杰西解释：“人家昨天没有表明天使的身份不假，但他们说的话是真的，有一件危险的东西落在了杰西体内，他们必须收回。” 神父吸了吸鼻子，他抹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昨天那会我喝得迷迷糊糊，他们说是创世什么的？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们拿出了链锯？” 苏明看了一眼瘦子，天使点点头，表示昨天确实打算用电锯切开杰西的胸腔呢。 不然怎么办？骨头那么硬，手术刀可解决不了问题。 苏明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就算杰西昨天傍晚那会喝得差不多了，你们也不能在人家清醒的时候开膛啊，连点麻醉都没有，病人可不要从手术台上跳起来么？ “咳，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给他们讲过了，办事方法太粗暴不对，他们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丧钟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你谅解一下天堂的困难，天使们很少降临人世，所以没有经验，我给他们讲了一些常识后，天堂和上帝想要和你谈个交易。” 天堂，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词，熟悉是因为神父把这个词天天挂在嘴上，陌生则是因为......它真的存在？！ 杰西怎么说也是个神父，看在天堂和上帝的份上，他当然愿意原谅两位天使。 要不然岂不是会被丢进地狱？熟读圣经的人都知道上帝和天使们的复仇有多么可怕。 “好，一个交易，我喜欢交易。”他淌汗的双手手掌在黑袍上擦了擦：“说吧，我听着呢。” 苏明淡然一笑，从风衣下面掏出两个超大旅行箱来，唰唰两声拉开拉链：“他们愿意出钱来购买掉进你体内的光球，这里是五百万美元。” 箱子盖一掀，花花绿绿的钞票顿时晃花了神父和吸血鬼的眼。 丧钟没有这个世界的钱，但没关系，圣杀者有啊。 过去他奉上帝的命令来人间杀过许多人，有些人死前想要用钱卖命，而圣徒把人杀了，钱也顺手收了。 可是他在冥界又没地方消费，所以这次出来就都带着了。 反正丧钟说能帮他视线愿望，几箱子纸片又算得上什么，所以他大方地贡献了自己的积蓄，毕竟他是个死人，一个冤魂杀手，要钱也没处花。 杰西是懂行的，他立刻舔了一下自己的拇指，拿起一摞钞票点数，全都是不连号的旧钞，干干净净。 一边点钞一边他还问呢：“我的胸口里究竟是什么？听起来很值钱的样子。” “确实是好东西，但不是普通人类该拿着的好东西。”苏明背着双手，垫了一下脚跟，装作有些无奈地说：“落在你胸口里的东西是一件天堂的武器，具体和你解释不清，你只要认为是魔法版本的核弹头就行了。” “啊？核弹吗？”杰西就算再没文化，核弹还是知道的，他看向天使们：“那你们快把它拿走吧，我卖给你们了，这么危险的东西干嘛丢到人间来？你们倒是早说这是‘断箭’啊！” 想到核弹，就会想到辐射，下意识就会想到危险。 就算有种种科学证明核弹的存放环境很安全，可是如果能选的话，谁会愿意抱着核弹睡觉呢？ 更何况如今还能卖钱，杰西最缺钱了。 从父亲那里继承的教堂，也就是如今的住所，需要修缮；前女友贩毒弄丢了老板的货，如今正被追杀，可以拿钱赔偿；教堂经理妹子老是勾引他，他却因为囊中羞涩只能装糊涂，不敢碰她。 ‘如果有了这五百万，我命由我不由天！’ 数钱的杰西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他突然还握紧了拳头，眼中燃起了斗志。 苏明不在乎他在想什么，反正有X金属头骨的防御，创世的心控能力对自己无效，杰西犯病就犯吧，只要他同意交易就行。 他朝胖瘦二人歪了下头，示意可以开工了：“你们看，神父果然是主的虔诚信徒，为了天堂，他愿意归还那件武器了，这次就别用链锯，搞得太血腥也不好，有别的办法把创世弄出来吗？” 瘦子点点头，他把自己的手提箱放在一旁的货架上，从里面掏出一台吸尘器出来。 他快速拧掉了前面的扁头，只剩下管子嗖嗖地吸气。 “其实昨天如果他要求的话我们也可以换工具的，虽然这个慢了一点。”瘦子显得很无奈，他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人类，叹息了一声：“只要一会神父愿意把裤子脱掉就行，我这里还有凡士林。” 苏明猜到会是什么操作了，他可不想看那个，于是转身离开的同时还顺手拉走了发呆的卡西迪，递给血族几包血浆，两人走到走廊里望风。 “好友，等杰西有钱了，让他给你也买个好棺材，你睡在货架上的样子也太狼狈了。” 卡西迪一脸灵魂出窍的样子，他先是喝了几口血，又恍惚道：“先让我缓缓，现在脑子里乱的很，五百万美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丧钟笑而不语，任由吸血鬼在身边发出吸果冻一样的声音，那是他在大口喝血压惊。 名副其实的‘穷鬼’恐怕已经把五百万在脑中兑换成无数血袋了吧？ 但这样就够了，离开了创世，这两位的生活反而会更好，不会被拖进各种争端的漩涡，这些钱也足够他们富裕一生。 自己这边嘛，自然也获得了方便，创世到手后再想找到上帝就容易多了，等弄死那个货，圣杀者就能上船，灭杀计划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就完成了。 希望狂笑之蝠会喜欢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要是他死前能露出一些恐惧的表情，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2277章 弥赛亚 哪怕身后的储物间里传来杰西的各种怪叫声，苏明也没有任何回头的打算。 一开始，那个声音中透着痛苦，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它渐渐变了，隐约中透出一种痛并快乐着的味道，到最后干脆就变成了舒服的喘息声。 别说丧钟了，他身旁的吸血鬼都被这种不知廉耻的呻吟声所惊呆了，他手里的空血袋在惊讶中落地，脸上带着古怪的神情。 “我万万没想到杰西还有这种爱好。” 苏明现在扮演着吸血鬼，就要表现出漫长生命中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来，他看似淡定的背着双手摇头：“他是个人类，而人类的适应能力很强，只要死不掉就终究会习惯......不过以后教堂就别买吸尘器了，用扫地机器人吧，我担心杰西成瘾会爽死。” “人总是要死的，也许爽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卡西迪不愧是真的吸血鬼，他很快也接受了这种说法，呲牙咧嘴：“不过那天使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天使而已，上帝的兵器，没什么好说的。”苏明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 今天过后，一切都和这个小教堂无关了。 干瘦血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又开了一包血浆，塞进了嘴里吸着思考。 而大概五分钟之后，两位天使走出来了，胖子怀里抱着的饼干盒隐隐透出白光。 “成了？”苏明问瘦子，而对方肯定地点头。 “成功了。”瘦天使把沾染着可疑污秽的吸尘器丢到一旁，拎起了自己的箱子：“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这时一边提裤子一边慢慢挪出储藏间的杰西蹭了过来，他脸上满是红光，拖着自己的两大箱钱：“卡西，快来帮我一把，我们有钱了，有钱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哈哈哈！” 但与此同时，他的裤腿下面还有血液滴下。 吸血鬼也笑了，果然朋友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因为菊花绽放而有什么心理阴影，看起来自己的新棺材有望了。 ................................... “接下来怎么做？” 廉价的汽车旅馆里，不大的房间中，众人都围着放在地毯中央的饼干盒子看，从丧钟等人回来已经过去有一会了，可是没有人说出下一步的行动。 猩猩抓耳挠腮，显得有点心急，从他知道了圣杀者能杀掉狂笑之后，那种为老友吉姆报仇的急迫感就像爪子一样挠着他的心。 他终于明白了丧钟的那个冷笑话的含义，因为他自己如今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狂笑之蝠什么时候死？ 圣徒还在看电视，他对于里面的动画片很有兴趣，甚至都懒得参与众人的讨论，只是手掌来来回回地摩挲着自己的双枪，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使二人组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所以看向了自称丧钟的男人。 他们原本是打算带着盒子回天堂交差立功的，但是回来的路上，这个男人告诉他们，只要这个盒子在手，他们就能找回上帝，问他们要不要再立个超级大功。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爬山，就差最后那么一哆嗦。 只要事成之后，他们就能回到天堂享尽荣光，成为大主管，当上炽天使，迎娶白富美，走上使生巅峰。 鉴于丧钟之前的良好信用，两个天使干脆一狠心，再次违反了天堂的规定，又把创世拿了出来，交由丧钟来暂时使用。 其实当时他们以为丧钟会融合创世进入自己的身体，还想提醒一下那几乎是万死无生的举动，但对方就像是知道了创世和宿主不兼容就会导致人爆炸的事情，根本没有那个打算。 他只是把饼干盒子放在旅馆房间的地上，任由它像是小太阳那样散发出白色的光，再没有其他的举动。 这就有点看不懂了。 苏明已经变回了自己原本的外貌，他穿着高档的西装坐在一点也不干净的床沿，翘着二郎腿抽烟： “我们等人来找到我们，圣杯骑士团在迫切地寻找创世的宿主，他们知道上帝消失了，想要重造一个上帝，属于人类的上帝。” “何等的亵渎！” 胖子天使第一次露出了表情，和他的好友不同，他展现出的是愤怒和悲伤。 在某外界因素的干预下，他们表现得越来越有趣，越发地不像其他天使。 丧钟抬起手示意等他说完，事情不像那么简单：“你知道的不够多，如果我说圣杯骑士团本就是上帝在人间安排的棋子呢？要知道他们手里可是有上帝之子。” “一切都是我主的安排。”瘦天使笑着按住了同伴，帮着丧钟解释：“如果他想，那么就能，但我们想要知道圣子又是什么说法？” “顾名思义，就是上帝的亲儿子。”苏明摊开双手，给两位天使解释：“我想你们应该也感觉到了，有人说被创世附体的人会是弥赛亚，但你们圣经中的说法不是，弥赛亚应该是耶稣本身，或者说圣父圣子全是弥赛亚，全都是他。” “这又是什么绕口令啊？”哈莉看着动画片时扭头插了一句话，她一点也听不懂，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 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又沉迷于幼稚的电视节目里了。 瘦子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又点点头，还是由笑着的那位发言，他们也没有和疯女人交流的打算，只是对丧钟说： “我们以前曾经听说过一个天堂的流言，说是上帝曾经下凡和一个妓女交往过，那是当年他被钉在十字架上时，唯一给了他恩惠的女人转世，不知道真假。” “是真的，他们还有一个傻儿子，那就是如今的弥赛亚。”苏明给予了肯定的回答，看到天使又要询问，他摇头拒绝：“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只要相信我就行。” 心思被看穿，瘦天使压下了嘴里的话，胖瘦两人又是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回由胖子开口：“你的身份我们有了猜想，但我们还需要一个证明，证明你无所不知。” 鬼知道他们脑补了什么，不过想要证明很简单。 苏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抬手一指瘦子：“那我给你们证明，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这没错吧？” “对。”小瘦点头。 “菲奥雷，你的名字是菲奥雷，对么？”丧钟直接说出了瘦天使的名字，他不是无所不知，但想要假装无所不知并不难。 天使们又无声地交流了一番，但眼色中的惊悚已经证明了一切。 也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门外是一个气质显得十分阴柔的光头中年人，猛地看上去，他好像是个太监。 第2278章 杀戮玩具 光头男人就是如今圣杯骑士团的美国分部首领，他也确实是个人物。 他原本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在一个连招牌都没有的公司里当保安，但是有一天晚上，一群越狱的壮汉冲进了他的保安室，抢劫了财货不说，还轮流糟蹋了他。 第二天分别时，恶棍们并没有杀他，因为人人都夸奖他很骚，伺候得大家都很满意，实在下不去手。 从那以后他就觉醒了，他认识到自己其实喜欢男人，也认识到无需遮掩自己的野心。 于是他看了报纸上的广告，去圣杯骑士团报了名，参加了骑士选拔。 在把同批次所有参选者全部杀了之后，他成功获选了，并且在那之后，找机会干掉了美国分部的老大，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 如今按照教皇的命令，他亲自来寻找创世的宿主，上帝失踪了是各大教团都知道的秘密，而他们想要趁机‘制造’一个新的上帝出来。 目标是创世的宿主，也就是他们眼中的另一个弥赛亚。 那能命令一切的能力可以为教团带来一切，而圣子也就是圣父，这就是规则。 他没有丝毫担心新的弥赛亚会不配合，要知道那可是成神，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财富，还有无尽的权利和光辉。 而且他也很有把握，对自己的口才和身手都有信心，就算是弥赛亚要爆他菊花，他也绝对能让对方满意，心就是这么诚！ 根据可靠的消息得知，如今弥赛亚就在这简陋的旅馆中。 虽然这里破破烂烂又臭气冲天，但是穿着订制西装的他还是翘着兰花指捏着手绢遮挡鼻子，出现在这里哐哐敲门。 有人走近了，锁头也被拧开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标准的营业笑容，手也搭在了皮带上。 只要一句话，弥赛亚只要说一句话，他立刻就脱。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大丛黑色的油腻触手，它们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接着从耳朵钻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听到了嘶嘶声，那是怪物在吸食他的脑浆，还有嘤嘤的声音，那是它在发出欢叫。 双眼不自觉地翻白，大大的笑容停留在了脸上，他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快乐，那种灵魂出窍般的抽吸感让他登上了巅峰。 在含笑九泉之前，他听到了门内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嗯，情报到手了，开始行动吧。” ............................ 众人离开了小镇，魔浮斗篷送他们一起抵达了一座海边的城市，这里有一栋高楼，那就是骑士团的美国分部。 圣杀者满意了，他尽情地对着楼宇中会动的任何东西开火，因为丧钟说这些人都该死。 天使二人组根本不敢惹这种凶人，他们无法阻止圣徒的杀戮，只能瑟瑟发抖。 根据光头脑中的记忆，一行人在确定楼里的人都死光了之后，来到了楼下的地下室中。 这里的环境就复古多了，不是那种钢筋混泥土的结构，构成漆黑隧道的是砖石和泥土，只有少得可怜的火把作为照明。 盘旋向下的楼梯，阴森潮湿的走廊，但这些单调的景色并没有持续很久，大家就在镜头看到了一扇门。 丧钟身上的装甲泛出，红色的目镜在骤然亮起，他抬手推开了大门。 在这个宽敞的地下空间中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留着长长的头发却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恶臭。 众人进门的时候，他正在舔地上的一坨屎，而且看那缕缕热气，应该是他自己不久前制造的。 听到有人进来，他呲着棕黄色的牙齿傻笑并当场跳起了舞，把身上那旧床单一样的脏布丢到一旁，光溜溜地疯狂扭动起来。 “这就是弥赛亚？被选中的人？上帝的儿子？”波波面无表情地蹲在哈莉肩上，他已经麻木了。 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恭喜你答对了，但是不加分。”苏明从腰包中抽出了夜幕大剑，那X金属构成的繁星快速地流向剑刃：“那个妓女怀孕的时候磕了太多药，结果孩子就这样，没有畸形已经算是好运气了，还要什么大脑？顺便一提，上帝有个灭世的计划，那就是当他的傻儿子去参加‘舞动青春’真人秀的时候，他就同时摧毁整个世界。” 哈莉歪了歪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就算从哥谭下水道里捞一只老鼠出来都比他跳得好，你确定这样的舞蹈能上电视？” “上帝说能，那就能，你过去生活在一个民风淳朴的城市中，不知道二代们都有什么样的权利。” 苏明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拎着武器走向了真正的圣子。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上帝不可能只是让凡人保护自己的儿子。 果不其然，就在他举起手中武器并且放出杀意的时候，虚空中一把燃烧着的烈焰长剑凭空闪出，那金色的武器和夜幕大剑对撞在一起时虽然被斩断，可是那冒出来的人影却抱起跳舞的圣子，遁向了通风管方向。 那是一个天使，有着雪白翅膀的天使，在这个世界中，就是天堂阶层很高的那七位之一。 但这里可是地下室啊，外面则是隧道，这里是丧钟的主场地形，更何况他对这些早有预料。 “圣杀者？” “砰！” 一声枪响，不远处还拍着翅膀拼命飞的天使就变成了麻袋，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左轮枪翻了个枪花，稳稳地插回枪套中，杀手圣徒的眼神古井无波，杀一个高级天使，就像是杀了一只鸡那么容易。 圣子也摔倒在了尸体旁，但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而是嘻嘻哈哈地扒掉了天使尸体的衣服裤子，哼哧哼哧地趁热......那个啥。 其实从走进这间房子的时候，众人身后的胖瘦天使就已经三观崩塌了，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充满各种堕落和污秽的地牢，很多被玩死的人类尸体就堆在墙角，任由她们腐烂。 而上帝的儿子是一个沉迷于野兽般本能的弱智白痴，现在那家伙的举动，更是让这一切变得像是噩梦。 胖瘦两人都吐了，他们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咒骂声。 就算过去再忠诚，如今也认清了现实，上帝确实没有把天使们当成手下，甚至连武器都不是，只是玩物，能被他儿子随便摆弄的玩具。 就算自己两人能混到炽天使阶层，也依旧是玩具，那么往上爬还有什么意义？ 这天堂......不待也罢！ 看着他们的痛苦模样，还有身上冒出的浓郁怨气被圣杀者的左轮吸走，苏明一脸慈悲地帮天使们拍背，还拿出矿泉水来给他们漱口，直到他们平静下来后。 丧钟才对圣杀者说： “别愣着啊，活还没干完呢，先把他儿子杀了，上帝也许会来见我们的。” “砰！” 枪声在密闭的地下空间中再次响起，那不远处嘴角还流着口水，爽到大小便失禁的白痴圣子一头栽倒，再也没有起来。 “这是为了我女儿。” 杀手圣徒夺走了上帝的儿子，就像上帝夺走了他的女儿，他感觉好极了，一侧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他原来也是会笑的，只不过以前的这个世界不允许他笑。 但丧钟的出现给他带回了笑容，一切都变得轻松又容易了，真好。 第2279章 快乐老家 嘴上和队友们说着话，苏明手中却一直紧握着夜幕大剑，直到等了五分钟，波波都把地下室里的尸体检查完毕后，佣兵才收起了武器。 “看起来上帝比我猜想中的还渣，他连自己的儿子被干掉都没有一点点在意。”丧钟的语气中透出少许遗憾。 波波摘掉了一次性医用手套，随手丢在一边，又掏出烈酒来洗手消毒，满脸的不爽： “这里太恶心了，它正式取代麦姬肯的情趣地牢，占据了我心中最污秽不洁之地的第一名，这些女人的尸体至少死了三个月，死后也依旧接连受到了那个白痴的侮辱，你让他死得太容易了。” “哎呀，看不出来你这小猩猩还有这样一面，你在义愤填膺？”波波的话才说完就双脚离地了，被哈莉像是玩偶一样抓了起来：“怎么？你也想当义警吗？我介绍你去哥谭啊？” “不，我不要去疯人院！”小侦探挣扎了起来。 有了哈莉打岔，苏明就不用去安抚猩猩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了，他收起了武器，看向了一旁的两位天使。 “你们现在怎么想？” 瘦子此时也不笑了，他拉着好友的胖手，认真地说道：“我们也许应该去地狱，因为现在的天堂已经不是我们心中的那个天堂了，藏污纳垢，满是腐朽，根本看不到任何一点善良。” “是的，自从那冰冷的绩效考核开始后，我们早就不想干了。”胖子也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不是过去怕被销毁，我们早就......” “很好，你们终于看到了阶级的腐朽性，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苏明笑着搭上了两位的肩，把一大一小两个脑袋贴近自己的脸：“原本我还考虑过要不要打晕你们，看来是不用了，那我就直说，接下来我们准备把上帝杀掉。” “是因为他灭世的计划吗？” 瘦子好像变聪明了。 自从他有了情绪和表情后，就像是打开了基因锁一样进化了。 丧钟看看圣杀者，对方也平静地看着他，两位佣兵都发出轻笑声，但只有外来的那位回答： “是的，确实如此，我还知道上帝为什么要灭世，因为他觉得如今的这个世界太平淡，没什么意思，所以他想要炸掉这个宇宙，自己重新塑造。” “重启的再次创世么？”波波不知道被哈莉怎么折腾了一顿，现在反而平静下来了，他被拎在手里也不挣扎，反而拿出烟斗思考了起来：“我们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疯子？巴巴托斯也是，珀佩图阿也是，现在又来个疯掉的上帝分身，重启世界就那么好玩？” 墙壁上的火把发出了燃烧的噼啪声，一些灰烬落在了墙角处的尸堆上，苏明干脆掏出一颗燃烧弹丢了过去，帮那些可怜的女人们火化，这就是佣兵免费帮忙的极限了。 他看着那燃起的火焰，微微摇了摇头： “你还漏了个狂笑之蝠，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狂笑那家伙也是打算要重启多元宇宙的，就是不知道具体的阴谋。” “我们听不懂你们说的话，但是我们......”胖瘦天使再次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不想让这个世界毁灭！” 丧钟拍拍他们的肩膀，欣慰地说：“你们越来越像是人了，这很好，恰好我的目标也和你们的愿望重合，这我可以帮到你们。人类的世界从来都不是完美的，但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它不该由任何神插手掌管，人类的事就该人类自己决定。” 圣杀者听了这话倒是投来了欣赏的目光，但哈莉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她知道丧钟又开始骗人了。 说是什么都让人类自己来解决，其实这里说的‘普通人类’就是他呗。 “别说那么多了，该死的上帝在哪？”圣杀者咳嗽了一声，他按着自己的左轮枪：“你的陷阱落空了，他没有来。” “我的整个计划是递进式的，虽然尝试跳跃其中的某些步骤失败，但并不会影响到战略的整体。”苏明松开了两个天使，丢给他们一人一根雪茄作为奖励，转身走向那边的圣子尸体：“绞杀！” 黑色的触手海洋再次从他身上爆发，宛如千百条毒蛇般游向了圣子的尸体，它并不想读白痴的记忆，这次，是为了获取一些骨骼和血肉。 场面看着像屠宰牲畜，绞杀几秒之后就捧回了圣子的头，他死时也很快乐，痴呆的笑容还停留在那里。 苏明又问天使要来了饼干罐子抱在怀里，拧开盖后把圣子脑袋丢了进去。 如今他已经集齐了两件弥赛亚的概念，只差最后的上帝本人，接着就是该利用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联系了。 只要用创世敲一下圣子血肉，仔细去感受，就应该能感觉到那隐约的共振，就像是遥远的地方有人通过看不见的丝线轻轻撩动着他的神经，而X金属骨骼放大了这种律动...... “找到了，跟我来吧。” 他把罐子抛向了瘦子，摘下了身后的魔浮斗篷，示意大家再次出发。 ................................... 西海岸，洛杉矶。 这里可以说是美国娱乐业最发达的地方，很多人做梦都想要进入好莱坞，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抱着梦想抵达着天使之城。 但能实现演员梦的人少之又少，很多人最后只能去了好莱坞的隔壁，圣费尔南多谷地。 那里是美国知名的‘情感动作片’基地，世界人民都熟知的众多‘老师’都出没于此地，也因此，这里同样有着不亚于电影业的竞争。 有些人想当艳星都红不了，迫于生计，只能做点更简单的生意，那就是去晚上亮着红色灯光的店里，躺着把钱赚了。 而顾客们的口味各不相同，有人喜欢俯视别人，也有人喜欢被人俯视。 此时此刻，在一家装修得像是地牢一般的店里，一间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的房间里，就有一个男人打扮成了一条斑点狗，整个人钻进布袋装里趴在地上朝女王摇尾乞怜，并且拼命舔着那铮亮的黑皮靴子。 “汪汪！求女王给贱狗惩罚！” 他发出了卑微且变态的祈求，并且像是真的狗一样呜咽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流出了口水。 房间中穿着紧身皮衣的女人轻蔑一笑，猛地在他脑袋上踢了一脚，才装模作样地捏着嗓子说道：“这是你能要求的吗？真贱！谁让你说人话了？” “汪汪！呜！”穿着狗套装的男人萎靡了下去。 不过这就只是玩法的不同罢了，他毕竟是消费者，而女人也只是逢场作戏。他知道自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才是他觉得世界都没有意思的原因啊！ 就连被虐待也没意思了么......这个世界还是毁掉吧。 但他的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就发生了，地牢的钢铁大门被人一脚踢飞撞在墙壁上，一个红色光点在门口的烟尘弥漫中闪闪发光。 与此同时，一个沙哑阴沉的男性声音响起：“LAPD！双手抱头趴下，耶稣趴左边，狗趴右边，不男不女的趴中间！” 穿着斑点狗紧身衣的男人觉得自己被针对了，他既是耶稣又是狗，这怎么办？ 第2280章 谁能杀我？ 耶稣的感觉没错，这就是在针对他，丧钟费了半天劲找到他，可不就是为了帮圣杀者实现心愿的么。 身穿黑黄相间装甲的男人让开了门口，朝着房间里发呆的女人歪了下脑袋示意她出去，一个普通人没必要看下面发生的事情了。 “我跟你们局长很熟的，这个月的钱也送到了，下次你来玩我给你打折。”女人还想说什么有的没的，但是丧钟反手就掏出了手枪，咔嚓一声上膛后再看她。 她毫无女王气质地尖叫着跑路了。 只有穿着斑点狗皮套的人还跪在原地，他身边的狗食盆还有些呕吐物，散发着酸腐的气息。 “耶稣？上帝？” 苏明叫着他的名字，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宇宙就是这么不对劲，正常人谁会想到上帝会是这幅德行呢？ “看样子你是冲我来的，年轻人。”皮套中的人发出了阴沉的声音，他站起身来，强烈的白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很奇怪，我从没有看到过你，你仿佛与这个世界无关。” “呵呵，全知能力不好使了不是？”苏明朝身后的走廊里勾勾指头，示意后面的人进来，又说：“你说你不好好蹲在天堂里享福，非要下来毁灭世界图什么？” 上帝摘掉了狗头套，露出一张慈祥又神圣的脸来，他看上去鹤发童颜又精神饱满，也可能是他脚边上蓝色小药片的效果。 他平举双手像是张开怀抱，平静地回答道： “你这么想只因为你不懂神的痛苦，我每天从两万多平米的大床上醒来，七位炽天使带着数千号人伺候我的饮食起居，他们只敢跪伏在我面前，所以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的脸，什么时候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一大片脑袋顶，就像走进了甜瓜地里一样......嗯，我还有些近视，这可能也有影响。” “......”苏明竟然无言以对。 这个确实有些尴尬了，那胖瘦天使之前还一心向往升职加薪，为天堂出力，结果上帝却连任何一张脸都记不住么？真就全员打工人呗？ 神圣的主他谈性很浓，他仿佛根本不在乎丧钟的武器，也并没有因为娱乐活动被打断而愤怒，他更想要和别人倾诉。 但别误会，他并没有把在场的任何人当人看，他只是当作自己找了个树洞，或者是在地上挖了个坑，说点悄悄话而已。 人，羔羊，灰尘，都没有区别。 他又说道：“还有我的权威，那太强大了，因此没有人敢忤逆我，就连当初用长枪捅我的朗基努斯都不敢再捅我了，即便我还想要那种快感，可他不敢。我只能把他全家的灵魂都丢进地狱受刑，希望他哪天能够想通。其实我是为他好，明明只要把我捅舒服了，他立刻就能平步青云，我可以让他取代加百列的位置的，唉......” “所以你觉得寂寞空虚冷？” 这种变态心理，苏明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是谁来着？ “唔！这个词组不错，是我的了。” 上帝点点头，露出了一点高兴的神色，随后又变回了圣洁的样子，摸着白胡须继续： “不光是因为那些，还因为这世界无趣，我看到一件事，就会得知接下来的发展；拿到一件物品，自然明白它的原理；见到一个人，就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整个世界上都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觉得这还有什么意思？倒是你的出现我没有料到，我看不到你的未来，不过......如果你愿意用那边的皮鞭抽我的话，我可以暂时不毁灭世界，嗯，多蘸点盐水。” 丧钟的独眼目镜转向了他，对方身体散发出的强光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哪怕闭上眼睛，他也知道耶稣就在那个位置。 “听起来你确实挺痛苦的，所以就让我帮你解脱了呗？”他从腰包中抽出了漆黑的巨剑，手掌拂过剑身：“你这动不动就说要毁灭世界，弄得我心慌慌的，还是杀了你比较稳妥。” 上帝发出了一声嗤笑，嘴唇上的白胡子都飘了起来，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不住地摇头： “没想到你还是个小丑，杀我？你知道我是世间的唯一真神还想要杀我？” “神就不能杀吗？我都记不清自己杀过多少神了，不试试怎么知道？”闪耀的X金属流向剑刃，而丧钟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七彩霞光：“来，把脑袋伸过来，我给你加个BUFF。” 耶稣的身上白光一闪，那滑稽的斑点狗套装就变成了白色的亚麻长袍，他伸手把身后插着的尾巴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后，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一阵潮红。 “这个世界因我而存在，你敢杀我？因为我说要有光，世间才有了光，你知不知道我只需要一个念头，所有人都会飞灰烟灭？” 他一边闭着眼睛享受高潮的余韵，一边像是精神病一样絮絮叨叨。 因为这家伙拔出尾巴的时候带出了很多棕黄色的粘稠物，苏明也打消了砍他几下的念头，实在是太脏了。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敢？” “哈哈哈哈！谁敢杀我？！”耶稣举起双臂，像是打算要拥抱太阳那般仰天大笑，他甚至还原地旋转起来：“谁能杀我？！谁敢杀我？！我是唯一真神！我是全，我是唯一，我是无敌的！” 苏明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走进房间的高大身影：“圣杀者，你怎么看？” “令人作呕。”杀手圣徒面无表情地给出评价，抽出了枪套中的左轮，扣动击锤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直接就打断了耶稣的狂欢。 白胡子老头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威廉？你怎么出来的？你不应该......不，不！别杀我！我是上帝，我给你赔礼道歉，别杀我！” “原来我叫威廉，我记起来了。”圣杀者并没有放下手枪，反而心中怒火更胜。 伴随着名字一起复苏的记忆里，有着他和妻女的一大堆美好记忆，现在想起来更是让他双目赤红。 “求你，别杀我。”耶稣跪了下来，他太了解圣杀者的本事，原本死亡天使保证说把这件武器看管好的，可是如今这家伙跑出来事情就麻烦了：“我可以复活你的家人，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啊，我也可以给你当X奴隶，让你天天拿我发泄，求你别杀我。” 这波求饶可以说是非常真实了，看到这个，苏明倒是又发现了另一个除了‘真香’以外的全能宇宙定律，那就是当有人高喊‘谁能杀我’时，他很快就会死。 圣杀者是典型的人狠话不多，作为一个赏金猎人，一个士兵，他怎么可能给危险的猎物更多的机会？ “砰！” 左轮枪击锤落下，旋转的银色子弹在火焰中喷出枪口，带着愤怒和怨恨向自己的目标飞去。 耶稣不愧是耶稣，他瞬间消失在原地想要传送离开，但这把枪一旦开火，子弹就必定命中，这超越了这个上帝所掌握的规则。 穿着白袍的身影被从虚空中击落，从空间传送的法术中打了出来，犹如死猪般摔在床上，蹬了两下腿，不动了。 第2281章 旅途结束 看着血液染红了床垫，在黑色的床铺上像是一滩墨渍般扩散，圣杀者却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乐，他只是平静地收起了武器，掏出匕首准备去割上帝的头皮。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职业病。 这是他和丧钟的交易，那个男人说过要帮他找到上帝杀掉，人家做到了，自己就从尸体上取个凭证带着，免得哪天忘掉了。 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没有什么自信。 不过时代变了，现在有更好的证明办法，丧钟阻止了他那野蛮原始的举动，而是从腰包中取出一台钛金手机来，让绞杀把耶稣的尸体翻了个面，咔擦地拍了一张照。 “摄影其实比剥头皮更好玩，除非你打算退休后去非洲当割礼执行人。”佣兵把手机丢给圣徒，还给了他充电器等配件，说着冷笑话：“哪天你要是心情不好，还能拿他的遗照出来看着解闷。” 圣杀者接住了手机，枯枝一样的手指在上面搓了一下，耶稣的痛苦面孔顿时被放大了很多。 “谢谢，但我不会用这个，而且无功不受禄。” 他拒绝这份馈赠，因为他是赏金猎人，不是乞丐。 为别人做事的时候，他只需要约定好的报酬，不需要管饭和提供马匹，他自带武器，这才是获利最大的行动方式。 “它可以用来看动画片，等我们回到船上，让猩猩给你下载一些。”苏明把伸过来的手机又推了回去，让绞杀开始吃耶稣的尸体，看看能不能解析到有用的基因。 答案是没有，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碳基生物，和人类一模一样。 至于他为何拥有那些能力，恐怕是天堂的概念加持，当然，也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上帝分身级别太低，根本不算是高维存在。 记忆也是一塌糊涂，这个耶稣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正经玩意，全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腌臜思维，什么天堂的情报，世界的秘密，他一概不知道。 生而为神，就是这么自信，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了解。 这让苏明不由地想起托尔，那家伙脑子里恐怕除了锤人就没别的念头，问他阿斯加德有几座宫殿都不清楚。 “那我就收下了。”圣杀者听说手机可以看动画片，瞬间就真香了，收起了手机后又说：“你实现了你的承诺，接下来该我了，你要杀的人在哪里，带我去。” “这个先不急，你先跟着菲奥雷他们去一趟天堂吧，那里还有很多疯癫又变态的天使，一起清理干净才能保护好地球。”苏明指了指门外，两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等你坐上了这边上帝的位置，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我？上帝？”圣杀者皱起了眉头。 丧钟褪去了面具，收起手中的武器转身道：“没错，这毕竟是你的世界，你也不想它没人看管而变得荒芜吧？” “我以为你想要做上帝，不，应该说我以为你是另一个上帝或者魔王之类的存在。”圣杀者看向门外缓缓地说道，而那两个天使也不断点头。 他们是真的以为丧钟是另一个外来的上帝呢，看上去和凡人一模一样，但是实力强大，又有全知的能力...... 苏明顺手摘走了墙上的黑色皮鞭塞进包里，向房间外走去，他从哈莉手中接过了波波，在围观群众们恐惧的眼神中大步离开： “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想管理这么黑暗疯癫的世界，我对自己人类的身份很满意。” “哪怕成为神有很多好处？” 圣杀者跟了上来，他压低了头上的牛仔帽，目光闪耀。 丧钟摇了摇头，他摸出一瓶酒来和波波干杯，回答圣徒的问题： “别说它有什么，得看我要什么，不喜欢的东西给我再多都没用，信仰这种东西真的有毒，我光是维持自己不要变成‘冰冷的苍白太阳’就已经够辛苦了，再兼职一个人间之神？还是免了。” 哈莉搂住了他的胳膊，脑袋靠上了他的肩膀，她怪笑着向圣杀者摆手，像是驱赶苍蝇那样：“去，去，我们家丧钟说不要就不要，你在试探什么？” 圣徒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不过可以看出来，他好像放松了很多。 苏明虽然连眼珠都没有转一下，但他已经通过绞杀的视觉共享看到了一切小动作和微表情。 他可以理解杀手圣徒的担忧，毕竟他认为是上帝夺走了他的妻儿，现在大家是把耶稣杀了，那以后要是妻女被复活，上面又冒出了丧钟上帝来，圣徒可以安心么？ 必然不行，被人拿住弱点，对于他这种吃过一次亏的人来说，是最恐惧的事情。 双方只有一次刺杀任务的短合同，将来，谁说得准...... 这个世界只有圣杀者自己成为上帝他才能放心，其他任何人但凡坐上那个位置，都会被他视作眼中钉和潜在的威胁。 苏明没必要参合这种大粪坑里的事情。 这个世界除了特产各种变态和精神病之外，没有其他了，所有的故事都显得荒诞又绝望。 要真想体会这些情绪？去战锤宇宙那边看帝国大头兵战绿皮，比这来得更直接。 把上帝的位置让给圣杀者反而是最能交好的手段，这世界的价值加起来都比不上杀手一个人的价值，这是猩猩都能看出来的事情。 被抱着的波波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刚才好像有人念叨他？ ................................ 胖瘦天使已经彻底变成了带路党，他们带着圣杀者和丧钟一行人偷渡了天堂，这里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什么白云飘飘，金碧辉煌都与之无关，倒是更像一座敌托邦的城市，或者说石油化工的大型生产基地。 圣杀者独自去找高阶天使们了，他准备大杀特杀一番当作庆祝，而苏明和其他人则另有目标，前往了小瘦和小胖往日里工作的部门。 天堂到处都是冰冷的金属的石料，惨白的光在各处亮着，那些被前任上帝请来监管天使们绩效的家伙，干脆就是恶魔披了张人皮。 “他们倒不是没有心，只不过是颗黑心。” 苏明笑着说话，同时把手臂从一个高大怪物尸体的胸口拔出，把手里篮球那么大的心脏展示给小瘦和小胖看。 黑色的液体像是墨汁，滴滴答答地坠落地面，散发出浓郁的硫磺气味。 “所以我们在过去下凡和恶魔交战，出生入死艰难地回来后，成果则是由另一个恶魔来裁判......”胖子天使捏紧了拳头，他的愤怒很明显地挂在脸上。 在几人面前，是无数面无表情的低阶天使，他们看上去麻木且疲惫，但是眼神并不空洞，就像是苏明第一次见到胖瘦二人组时他们的模样。 “那都过去了。”瘦子拉着他的手安慰着，随后看向丧钟：“您真的不想统领我们吗？比起杀手圣徒，您明显更加仁慈，更加像是一个善良的神。” “噗！”波波把嘴里的酒都喷了一地，这世界太疯狂，连丧钟在这边都成了善良代名词了！ 果然是白天不知夜的黑，天使们根本不清楚什么是多元宇宙级的黑暗啊，丧钟没有看上你们的利用价值就算你们走运了，还主动送上门来，想死么？ “免了，威廉可以融合‘创世’成为弥赛亚，再通过‘三位一体’的概念成为上帝。”苏明扭掉了恶魔头上的双角，准备回漫威后找人敲个摆件出来：“而我就是个外来者，被世界承认与否都不确定，融合创世万一炸了怎么办？” “......” “不过我答应过会让你们走上使生巅峰，这我没有忘，我一会就给威廉说，让你们作为他的左右手，帮他控制天堂大清洗后剩下的天使们，对了，我给你们准备一套个性化的新制服好了。” 说着，丧钟就从腰包中掏出两张硬纸来，一黑一白，卷成两个长长的圆锥形用订书机固定，造出两顶高帽。 手指蘸上脚边的恶魔血液，在白色的帽子上写‘一见生财’，蘸上恶魔的白脑浆，在黑色的帽子上写‘天下太平’。 白帽给小瘦，黑帽给小胖。 “很好，一个笑颜常在，身材瘦高；一个满脸哭丧，身型矮胖。”苏明把帽子扣在两位天使头上，语重心长地拍拍他们的肩膀：“炽天使什么的太难听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黑白无常，加油，看好你们哦。” 戴着高帽的两位天使十分感动，他们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和曙光，也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谢谢！” 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真的是默契十足。 第2282章 趴体的邀请函 哥谭的夜晚很多时候都在下雨，这些腐蚀性的雨水和这座冰冷的城市简直绝配，铁锈一样的气味能够掩盖血腥味，而黑暗会遮掩一切的罪行。 在韦恩塔的顶部观景台里，一个人影于闭馆时间后混进了这里，他脚下的红色地毯顿时就被打湿，留下了血迹一样的足迹。 这里平时是对哥谭市民开放的，只不过最近世界的混乱，导致人们很少有游览的心思，不少物件都积了厚厚一层灰。 不过好在这里没有风，在暴雨夜里至少很安静。 那个人影的斗篷随着脚步迈动而飘飞，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器扭曲的声音响起： “我来了，你在哪？” 随着话音落下，黑暗中亮起了两个绿色的光点，那边有一台看似电视机一样的东西开始蠕动变形，变成了高大魁梧的人形。 “在这里，小罗宾。” “叫罗宾就行，不要加形容词。”达米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应，泥脸有时候就喜欢恶作剧。 “好的，小罗宾，毕竟你们兄弟太多了，我也只是为了好区分。”泥脸蠕动着走近了达米安，并且降低了自己的身高，和对方平视：“我还记得当年有大罗宾，二罗宾，三罗宾，你则是最后才被加入蝙蝠家族的小罗宾，明明你才是蝙蝠侠的亲儿子，好奇怪。” 观景台的钢化落地玻璃窗外有闪电突然亮起，在黑暗中照亮的达米安的小脸，他眼罩后的眼神却并不是怀念，而是另一种东西。 他眯了一下眼睛，像是在躲避强光。 亲儿子么......呵。 不过有些事情没必要弄得人人皆知，那是自己的私事，中断巡逻来这里和泥脸见面，可不是为了聊私事的。 泥脸本质上是个好人，或者说不那么坏，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反派，但最后却站在了蝙蝠侠一边，成为了蝙蝠家族的编外成员。 能力顾名思义，他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外形，就像橡皮泥一样方便。 这让他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外形和声音，也让他可以潜入绝大多数的地点，帮蝙蝠一家打听消息，同时物理攻击基本上对他无效。 “时代变了，泥脸，就像是你现在变成了一个好人。”达米安摇摇头，他纠正对方：“如今对我们正确的叫法应该是夜翼，红头罩，红罗宾，和我——罗宾。” 泥脸没有心脏，也没有肺那些杂七杂八的器官，他就是一团活着的泥，但此时还是像模像样的叹了一口气： “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们一家都太严肃了，至于这么较真吗？” “模仿小丑说话的笑话到此为止吧，你叫我来这里说是有重要消息，我来了，现在可以汇报了。”达米安走近玻璃窗，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那霓虹灯下一切都显得犹如幻境，并不清晰。 泥脸就知道，达米安一点也不好玩，他根本就不像是个孩子，蝙蝠侠扭曲的教育方法只是培养出了另一只小蝙蝠。 可是谁能管蝙蝠侠的家事呢？要知道超人和蝙蝠侠谈过关于孩子教育的问题，蝙蝠侠像是根本不在乎达米安变成什么样，或者说，只有如今这样才合他心意。 “好吧，说正事，就在大概半小时前，暴狼来找过我，我们比划了几下后他就撤退了，留下一个消息，我觉得很奇怪就通知你了。” “什么消息？”达米安看着雨滴汇成小溪从玻璃上流过，那痕迹扭动着，就像是活的透明小蛇。 泥脸深吸一口气：“他说小丑邀请我去哥谭下水道的最深处，参加一个疯狂的趴体。” “假的，不可能。”达米安头也不回，他的手掌撑住了窗户，感受着那份冰冷：“小丑死了，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在蝙蝠洞的冷库里，胸口一个大洞，除非你要去参加的那个趴体请了灵媒，打算玩笔仙游戏或者通灵板给他招魂什么的。” “你居然在说冷笑话？跟丧钟学的么？”泥脸的黄泥面孔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对绿色发光的眼睛更是透出了费解神色。 达米安皱了下眉毛，转过身来：“我想要像谁是我的自由，你继续说目前的正事。” 泥脸不再纠结了，就像达米安说的那样，那是他的私事，于是那血盆大口再次张开：“我也见过小丑的尸体了，但你知道暴狼那家伙，他是个雇佣兵，如果没有人支付报酬，他是不会到处奔波着找人的。” “你是说他找了不止你一个人？”达米安发现了疑点。 泥脸点头，他没有脖子，但他可以控制五官在脸盘上流动达成视觉上的点头效果：“是的，有一张名单，暴狼亲口告诉我的，说是小丑要邀请十几个老朋友，他已经帮忙请到八九个了。” “都是什么人？”罗宾又问，他开始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这件事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我不知道，暴狼虽然大大咧咧满口粗话，动手比动脑还快，但他毕竟还是个佣兵，对于任务情报的保密意识还是有的。”泥脸摊开巨大的手掌，显得很无奈：“不过我尽量拉长脖子瞄了一眼，看到三个名字分别是黑亚当，西瓦夫人，心灵海盗......不管是谁在召集这些人，都不是闹着玩的。” “你没有脖子，你那是躯干的延伸。”达米安冷冷地说出了残酷的现实，随后摇摇头：“会是小丑之女么？那个女疯子最后就消失在下水道的深处，她上一次就是伴随着小丑死亡的传闻出现的。” 窗外闪电一亮，光线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噼噼啪啪的大滴雨水敲打着玻璃，谈不上温暖的室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我以为她在和蝙蝠侠的搏斗中摔死了，最深处的那个深渊没有人知道下面是什么，一般默认为无底的悬崖。”泥脸挠挠头，他曾经和杀手鳄关系不错，但是那个家住下水道的家伙，也不知道最深处有啥。 深渊周围的墙壁光滑如镜，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一看就是下去就再也上不来的那种地方。 “可是现在趴体的举办人明显是知道的，光是一个西瓦我们就对付不了，得联系‘孤儿’从香港回来。”达米安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心，他感觉到了力量的局限：“不管是不是有人借用小丑的名号做事，我们都必须破坏这次恶棍聚会，但为什么对方会邀请你？哥谭的道上现在没有人不知道你已经弃暗投明。” 泥脸蠕动着，他也看向了窗外。 “我不知道，也许，就是组织者故意想要给蝙蝠家族传递这个消息？我可以带着窃听器和摄像头混进去，但是下水道深处有没有信号我可不确定。” 达米安没有当即回答，他需要认真想想，因为如果泥脸的猜测是对的，那么那个神秘组织者的玩法就有些高级，让他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第2283章 二代出现 在达米安和泥脸于韦恩塔上谈话的时候，哥谭的另一个地方，也有人在等着一个约会。 不是什么人都喜欢没有风雨的安静场所，有时候在小楼天台上打着雨伞抽烟等待，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蝙蝠灯久违地亮起，它不该被点亮的。 但现在就有那么一个人，穿着棕色的风衣，带着老土的眼镜，叼着烟站在探照灯的旁边。 他的目光平视着地平线远方的黑暗，黎明的到来仿佛遥遥无期。 就像是往日重现一样，一个个烟头被丢下，随即被雨水熄灭，他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黑暗骑士的到来。 降落天台的声音在风雨中微不足道，矫健的身手也足以忽视高跟靴子带来的弊端，只不过芭芭拉现在满心都是烦恼，她的情绪十分不好。 这个疯子的城市里有人模仿小丑，有人模仿蝙蝠侠，多到数不胜数，但她从没有想过会有人模仿自己的父亲，还模仿得这么像。 这是一种新的精神病？还是说是某个新的‘变色龙’杀手？对方打开了蝙蝠灯究竟要做什么？ 所以她赶到了这熟悉的地方，哥谭警局。 母亲死后，从小父亲就带她来这里玩，以便在工作的时候也能照顾她。 她会在休息室里吃劣质甜甜圈当三餐，用空观察室的桌子写作业，偷看警员们如何审问疯子，她在这里学会了很多。 但要问她印象最深的是什么，那应该就是‘做好人比做坏人难得多’。 “你是谁？” 她开口询问对方，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嗓音却依旧甜美。 蝙蝠灯旁站立的男人转过身来，叼着烟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烟雾从嘴里涌出，遮住了他的面容，但是那双眼睛里，有着一种压抑的疯狂。 他轻轻摘掉嘴里的烟，温和地打了个招呼：“我的姐姐，你来了，和我预料中一样。” 芭芭拉不再戒备了，她从天台的边缘矮墙上跳下，皱着眉头走到了青年身边，抓住对方检查脉搏的同时说道：“你怎么出来了？你还在保释期，戴着定位脚环可不该乱跑，今晚吃药了吗？” 原来模仿戈登局长的人是他的儿子，被称为小詹姆斯的戈登二世（JamesGordonJr），缩写是个会被屏蔽的字母组合。 他和戈登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但最大的不同在于父亲是个好警察，而儿子是个精神病外加连环杀人狂。 他大多数时间里都在阿卡姆接受治疗，地球沉没的大事件过后，他因为表现良好又有心理医生的证明，获得了假释。 淳朴的青年当年‘出道’的理由也很淳朴，他本身就是个高智商人才，小时候天天看着父亲破案，后来又被各路反派绑架过几次，看到包括小丑在内的坏蛋们一次次被蝙蝠侠打败。 和姐姐那样的女孩不同，她在被蝙蝠侠拯救过几次后开始无脑崇拜黑暗骑士，而不服输的男生则渐渐冒出了一些想法。 ‘世界上是否存在完美犯罪？蝙蝠侠真的什么案子都能破吗？侦探就比所有警察都强？’ ‘那我的父亲为了工作甚至都放弃了家庭，自己和姐姐从小活得像孤儿一样，价值是什么？’ 一开始那些念头只是在脑子里打转，但后来他到了十来岁，胳膊腿有了点力气后，就开始把脑中的凶杀付诸了行动。 几个案子一出，他就成了当时哥谭著名的‘开膛手’和‘割喉者’，用一把小刀外加聪慧的大脑制造了一连串毫无线索的凶案。 那段日子的哥谭每天早上都会有一具新的尸体在繁华地带被发现，死于割喉和解剖，但是犯罪现场没有指纹，没有足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连卫星图像都没有。 就像是魔术，尸体就仿佛凭空出现在那里，整个哥谭都变成了密室，一连串的疑问砸在了蝙蝠侠头上。 被害人之间没有社会联系，身份背景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案发地点遍布全城，凶手对有钱人和穷人都一视同仁。 他确实难住了蝙蝠侠一段时间，可是作为一个12岁的孩子，白天要去学校上课，晚上则要兼职打工，半夜出去杀人，实在太忙了点。 脑力方面可以支持，但是普通人的体能撑不住，再说，他和一个从业几十年的老警探外加一个蝙蝠侠的跟班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事事都必须格外小心。 终于有一天深夜，他在地下室的黑暗中清洗血衣的时候，还是被偶然回家取东西的父亲发现了。 他坦然地承认了所有犯罪事实和手法，束手就擒，还安慰父亲和姐姐，自己犯了罪不假，但实验成功了。 是警察抓住了他，不是蝙蝠侠，父亲过去做的选择是对的，自家姐弟俩小时候承受的委屈和孤单是有价值的。 而且，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犯罪，自己只是运气差了一点。 他当时是未成年人，精神状态又明显不正常，只能送去阿卡姆接受治疗，经过多位心理学专家的治疗后......他变成了真正的疯子，一天不杀人就浑身难受的那种疯子。 各种谋杀别人的计划充满了他的大脑，如果不付诸行动他就感觉自己脑袋要爆炸。 这就是阿卡姆的魅力所在，就算你丢一只狗进去接受专家们的治疗，过些天放出来的也会是一条疯狗。 被假释之后小詹姆每天都需要定期服用大量镇定药物，但即便如此，他强大的脑力依旧能让他保持亢奋状态，并且表现出各种情绪，和正常人无异。 听到姐姐这么关心自己，他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吃过药了，我现在感觉很好，而且我想戴着脚环来警察局并不会对假释担保人造成什么影响。” “好吧，那你也不该在天台上玩蝙蝠灯的，快回家去，要不就回你的宿舍好好休息，乖哦。” 芭芭拉松了一口气，最近的事情都变得非常古怪，父亲被感染发狂，蝙蝠侠不知所踪，要是弟弟再冒出作案，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他下得去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哄着我说话。”小詹姆把伞举到了姐姐头上，他抬头看看伞外的世界：“我来这里就是找你的，你最近几天好像很忙？” 蝙蝠女孩的肩膀耷拉了下去，不提还好，提起来就觉得全身酸痛。 “寄生蘑菇的事情你肯定也看到了，虽然哥谭有足够的枪支和力量保护自己，但是当危机过去，那些拿枪的人都喜欢彼此对射来庆祝，我已经四十多小时没合眼了。” 小詹姆点点头，他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个汉堡递给姐姐：“想必这就是你手机关机的原因了，蝙蝠侠的问题看样子比我想得还严重，因为他居然没有为你们提供后勤和换班安排，我猜猜，现在蝙蝠家族是你说了算？所以你一直在压榨自己。” “你应该尽可能地少思考，这可对病情无益。”芭芭拉摸摸兄弟的脑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接过汉堡咬了一口，虽然有些了，但是她最喜欢的口味：“所以你就这样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我确实有件风趣的事情想要和你分享。”小詹姆的手指在伞柄上握紧又松开，语气中透着莫名的味道：“不过我能先问问，我们的父亲还活着吗？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蝙蝠女面罩后的眼睛眨了眨，她咀嚼食物的动作都放缓了：“为什么这么问？”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 “呵呵，芭芭拉，我们都了解他，蘑菇事件中我一直在店里看新闻，所有的哥谭频道中都没有出现警察局长的身影，把我换成你，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我们的父亲怎么可能不亲临一线？这个甚至都不需要我去推理。” 第2284章 狂欢聚会 芭芭拉没有隐瞒整件事情的意思，她虽然不知道蝙蝠侠把她父亲藏到哪里去了，但她相信那个人一定会给父亲安排最好的治疗手段和保护。 所以她给自己的兄弟讲了来龙去脉，并且快速地吃着东西，她真心希望自己的弟弟康复，更是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时间。 以往小詹姆是不会见父亲和姐姐的，他只会把自己关在超市仓库里干活，光是看他在黑暗中搬箱子都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现在这样，至少看上去是病好多了？ “这样啊......”青年摸摸自己和父亲同款的胡子，若有所思的附和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说另一件事，不久前暴狼来找了我一次，说小丑邀请我去下水道最深层开会，我来通知你一声，有人打算在哥谭做事了。” “不可能是小丑，他死了。” 芭芭拉直接摇头，她也是见过那具尸体的人，在蝙蝠洞和利爪刺客们一起冻得硬邦邦的。 但小詹姆持有不同观点，他掏出餐巾纸来给姐姐擦嘴，温柔地抱住她的腰肢： “不，我认为邀请人应该是真货，这个人表现出了对哥谭神秘地点的莫名熟悉，这是小丑最显著的特征之一；他能驱使暴狼并赠送海豚杂志，说明他懂得利用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和立场却依旧发出邀请，说明他打算玩一个游戏。这些都符合小丑的侧写，也许你们杀掉了一个满脸油彩的人，但那不是结局，小丑是杀不绝的，你们确定之前死的那个是真的吗？” 收好包汉堡的纸，女孩拧了拧自己的红色头发：“至少蝙蝠侠说是，哈莉也说是，就连那个异世界丧钟也没有异议。” “这就有趣了，另类的复活吗？和我了解到的那些途径有所不同呢。”小詹姆笑了起来，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抬手推了一下眼镜：“就这样，这是暴狼的邀请名单，我建议你立刻联系正义联盟，别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好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青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姐姐，随后就举着伞跳楼了。 他在阿卡姆的十年并没有闲着，他在那里自学了各种格斗技巧，以及工程学，化学，心理学，法医学等等一大堆的知识。 这些知识不是用来搞科研，而是用来杀人的，用来完成他脑中的杀人计划，同时，他也有了顶级体操运动员一样的身体素质，就哥谭警局这个小三楼，随便跳。 黑色的雨伞嗖地消失在了雨夜里，芭芭拉甚至光顾着看照片而没来得及再说什么。 因为照片上的一串名字实在太吓人了，要真是凑在一起，不管他们打算做什么都太危险了，卢瑟那散伙的毁灭军团与之相比都像是童子军小队一样。 这是一段视频上的截图，暴狼在小詹姆打工的超市仓库里掏出了这份名单，所以被他身后的摄像头拍到了。 想到亲人专门给自己送照片和晚饭来，芭芭拉欣慰地笑了，果然没病的弟弟是最好的。 不过她压下了心中的感动并立刻行动起来，而且并没有像小詹姆建议的那样联系正义联盟，因为她知道蝙蝠侠，黑暗骑士不允许除了哥谭以外的人插手这座城市的事情。 跳上停在小巷中的摩托车，拧动车把加大油门，蝙蝠小摩托的车头抬起，轮胎发出摩擦地面的尖啸，她破开雨幕冲进了另一个方向的黑暗中。 而在她身后，举着雨伞的小詹姆缓步从街角的阴影处走出，弯腰掀开了一个窨井盖，文雅地钻了进去。 .................................... 蝙蝠侠去哪里了，芭芭拉并不知道，但是她觉得应该有人知道，所以她要去找阿福。 韦恩大宅在风雨中依旧灯火通明，在郊区的森林边，却像是一座灯塔。 湿漉漉的摩托车停在了大宅门前，而管家侠已经手捧毛巾和热茶，站在门口恭候了。 “阿尔弗雷德，谢谢。”芭芭拉笑着和老人拥抱，扯过毛巾来揉搓自己的头发。 “哦，别抱这么紧，我的燕尾服每次熨烫起来都很麻烦。”老人笑着拍拍她的后背，递上了茶杯：“这是锡兰的红茶，我加了姜汁，快进屋里去吧。” 蝙蝠女郎接过茶杯一口闷，随后烫得吐出了小舌头，她呼哧了好几下，用手掌给舌头上扇风：“太烫啦！” “不，这只是热茶，你的舌头比猫还敏感。”阿福关上了房门，挂上了防盗链：“下雨天少喝凉水，对你过去的旧伤有好处。” “好吧，我可能是夸张了一些。”女子笑着挠挠头，她随即正了正脸色：“我是来找蝙蝠侠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要出大事了。” 说着，她取出了那张照片，并且把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管家。 “布鲁斯少爷离开了这个地球，去了黑暗多元宇宙那边，至于具体是哪里，不是我这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头能知道的。”管家引着芭芭拉走向书房，这里有通向蝙蝠洞的电梯：“倒是你的名单看起来，像是有人打算组织阿卡姆同学会？” 女郎翻了个白眼，这么说是没错，但这种聚会肯定不会是攀比谁赚钱更多那么简单。 “这不是说冷笑话的时候吧？” “抱歉，呵呵，只是因为现在蝙蝠洞里有两个很有幽默感的人，我想让你先适应一下。” 阿福说着话按下了电梯，电梯门打开后，芭芭拉一眼就看到了被改造成解剖台的最终机器，一个短发的女人正在旁边忙活着，而另一个面色苍白，穿着背带裤的男人则挽着袖子在一边打下手。 蝙蝠女郎的拳头瞬间就捏紧了：“小丑和哈莉？” “别激动，孩子，据那个年轻的丧钟所说，这叫什么‘异世界同位体’，他们并不是你认识的人。”阿尔弗雷德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一把就抓住了芭芭拉的胳膊，解释着让她冷静。 提到丧钟后芭芭拉就懂了，她无奈地撇了下嘴，那个家伙总是喜欢从黑暗多元宇宙或者平行世界拉人过来，只不过只一次安排在了蝙蝠洞，而不是正义大厅。 “唉......” 蝙蝠洞还是那样，只有极少位置才有灯光，正在忙活的女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举着满是血液的双手歪了下脑袋： “是芭芭拉吗？我是哈琳·奎泽尔医生，你来的正好，请过来看看，我想知道当时这个小丑死亡的时候你是否在场。” 第2285章 研究与归来 “小莱莱，小莱莱，我们什么时候能开饭啊？” 一个隐蔽的地下工事中，小丑咬着自己的手指头，脸上满是可怜的神情，蹭到了光头的背后。 此时卢瑟身穿他的紫绿色装甲，外面却又套了一层白大褂，正在对着实验台上的各种仪器设备，烧瓶试管之类的东西忙活。 他能长出许许多多的手臂，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蜘蛛，但即便这样，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开饭时间恐怕要推迟了，破解狂笑病毒不难，关键是怎么在不杀死感染者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卢瑟按了一下一旁的仪器按钮，那东西发出嗡嗡声运转起来，他转身摘掉了手套，跟小丑交流：“如果我的解药把感染者一起杀死，那么血清就没有价值。” 小丑摇头晃脑地鼓起掌来，他咧开了大嘴：“哈哈！不愧是你，莱克斯，又开始追求完美了，要让我来做解药的话，肯定是9毫米口径的，嘻嘻嘻......” “杀人很容易，狂笑之蝠的黑暗骑士团加在一起也不够和如今的我对战。”卢瑟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随后走向房间角落的另一台仪器：“但杀人并不会改善我如今的处境，我需要一个筹码，你懂的。” “我懂，我懂，你在恐惧，你需要一个护身符。”小丑跟了上去，他踮着脚尖跳跃旋转，把脑袋从卢瑟肩上伸过去，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觉得我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和蝙蝠侠说个情啊？” 光头科学家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瞟了一眼小丑，改变了话题：“你说服伊沃博士了么？他的亚魔卓部队还能为我所用吗？” “是我们，莱克斯，你的自私真是让我伤心，我过去一直以为你是全人类的希望呢，嘤嘤......嘿嘿，哈哈哈哈......” 小丑装出委屈的样子，随后就憋不住了，再次大笑起来： “不过放心吧，他看了自己女儿的果照后情绪很稳定，并且表示愿意为‘我们’的事业奋斗终生呢！你说对不对，笑点？！！！” 他说到最后突然大吼了起来，像是变成了一个暴躁的人，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那头顶扎着两个丸子的女助手从门外探头进来，笑着安抚道：“当然，小冬瓜，他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你应该教他下次说话别结巴，害我把那女孩的二十片指甲全拔了，好累哦。” 说完，笑点又开始表演起了独角戏，模仿伊沃博士说话的样子。 “do，do，do......not！” 就像是结巴帮人倒车的经典笑话，但不管什么时候上台表演，总是很有趣。 “冬瓜？不错的笑话，你是在形容我的脸很白，我听懂了，哈哈哈......很好，继续你的表演吧，看好那个女人，最好把她藏起来，别！别告诉我藏在哪里了，只管把钥匙丢到海里去。” 小丑高兴得又蹦又跳，他还在卢瑟身上蹭来蹭去，想要让光头和他一起开心。 但是卢瑟只是冷漠地扯了扯褶皱的白袍，走掉了。 笑点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她缓缓地舔过自己的嘴唇：“光头小哥很酷嘛，我能和他玩嘛？” “随便你，只要你不怕死就行，哈！”小丑让开了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现在可不是人，究竟是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也许他会把你的胃掏出来再套在你头上，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别忘了赶紧来让我看看再死。” 小丑的笑容消失不见，他突然又失落起来，无精打采地摆摆手，示意笑点离开，他要开始怀念蝙蝠了。 ........................................ “到站了，你们可以走了，回地球负11告诉布莉丝准备Z计划，如果事不可为就发动。” 一行人走下了乘波号，苏明转身跟明日传奇告别，还给莎拉叮嘱了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白金丝雀叹了口气，她也不指望丧钟能解释，反正把话带到就好不是么？ “行，那我们先离开了，祝你们好运。”她看了丧钟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和猩猩玩的哈莉脸上：“尤其是带着马戏团一起行动的时候......” 哈莉不为所动，把波波放在一旁的田埂上让他自己走，她则扛起了锤子：“抱歉，你的‘百合姐妹会’我没兴趣，不是每个好女孩都吃你套路的，想要激怒我然后再做好朋友？这对心理医生无效。” 莎拉耸了下肩，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试试也不要钱不是？什么时候觉得男人没意思了就联系我，我就单纯地馋你身子，没别的意思，再见。” 说完她就拍拍屁股溜走了，丢下两人一猩站在夜色中，被隐形的飞船压过的麦田里倒是印下了复杂的怪圈。 圣杀者不知所踪，丧钟是怎么安排那个终极刺客的，就连波波都猜不到，那位圣徒成为了新的上帝之一后，真的变得神出鬼没了。 猩猩扭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农场，掏出烟斗来抽了一口，他有些幽怨地叹息一声，挪动着小短腿：“为什么我感觉这女船长身上有康斯坦丁的味道？说不清，就是感觉挺渣的。” 哈莉则不以为然，收回锤子进丝绸小包，抱住了丧钟的胳膊：“简单，因为她对‘羞羞游戏’成瘾罢了，一种典型的依赖症，往往出现在内心空虚的人身上。” 苏明也摸出一根烟来点上，顺着田埂往小农庄走去：“换成猩猩你的话，永远漫游在不同的‘超时间流’里，在无数的地球之间不断往返，没有休息，不得解脱，这样的工作持续几年的话你也空虚。” 波波摘下帽子重新调整帽檐角度，笑着露出了后槽牙： “我有烟酒就行了，我甚至可以在没有WIFI的地方活下去，而据我所知哈莉不行。” 哈莉一时无语，她确实不行，每隔一段时间她不玩玩手机，刷几下社交网站个人主页就浑身难受： “好吧，我们其实全都是病人，现在我就给咱们在阿卡姆订床位，团购的话也许有优惠......嘿！” 说完她就摸出镶水钻的手机要打电话，但这只是虚晃一枪，她的真正目的是想趁波波凑过头偷听电话的时候，偷袭他的耳朵！ 可惜猩猩识破了她的拧耳朵阴谋，并且以野兽般的敏捷躲了过去。 “哈！休想抓住我。” 波波奸笑着，他的脑袋摇晃得像是波浪鼓，炫耀自己的耳朵还好好的。 接着他开始绕着丧钟奔跑，躲避哈莉的魔爪，一人一猴笑哈哈地打闹了起来。 苏明依旧保持着快步前进的速度，对于他们俩的玩笑并不介意，放松一下也好，毕竟自己这回到堪萨斯来可不是度假的。 至尊小超人应该和克拉克谈得差不多了，先看看这件武器准备得怎么样。 第2286章 两位超人 颠簸不平的田间小路，在月光下看上去是深黑色的土地，连绵到地平线的大片麦田，乡村的静谧是另一种不同于城市的美，能伴随着虫鸣声入睡拉近了人和自然的距离。 远处有一栋白色的二层小屋，那就是玛莎的家，如今正在休假的超人一家也在这里，前不久苏明还让至尊小超人自己来这里找克拉克。 看样子结果还不错，至少房子还在，地貌也没改变，人还都活着。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两点半。”苏明抬头看了一下月亮和星星，继续说道：“屋子里的灯都灭了，但是谷仓里是亮的，超人应该睡不着。” 波波叼着烟斗飞快地往前跑去，不时还慌张地回头，不过哈莉已经没有抓他的意思了，猩猩太灵活，一点也不好玩。 她玩着自己的双马尾走在丧钟身旁，手指卷动着发梢，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啊~~~~~为什么回到这边立刻要找超人一家啊？这些人犟得让人心烦，一见我，他就会说教个没完。” 要让哈莉来说，所有超级英雄和义警其实也全是精神病，而超人就是‘正义’以及‘希望’的偏执狂。 “他那纯粹是闲的没事干，不过我想他现在一定没有心思给你上课。”苏明笑了，轻轻咬了一下嘴里的烟嘴：“毕竟和你比起来，至尊小超人才是更让他担心的那个。” 哈莉揉揉眼睛旁边的泪水，像是猫一样用力伸着懒腰：“那个傻大个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才是地球上最危险的女人。” “对超人来说可不是，在他眼里最危险的女人应该是露易丝，因为她要是不高兴了，超人的儿子就会被打，家会被拆，全天只有剩菜吃，出门连零花钱都没有。” 丧钟朝她挤挤眼睛，说了个看似笑话的事实。 在这个世界上，最克制超人的并不是氪石或者红太阳，当然也不是魔法。 把人也算作工具的话，排在反超人兵器榜第一位的永远是玛莎，第二位是露易丝，第三位的是他儿子小乔，第四位是他家养的‘超狗’，第五位是蝙蝠侠。 超人把他们的安全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 听了丧钟的话，哈莉歪着脑袋想象了一下超人被露易丝针对的样子。 比如，上班的时候只能看着自动售货机里的苏打水咽唾沫，下班回家路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橱窗里的面包却不能停下，晚上饥寒交迫地盖着红斗篷蜷缩在客厅沙发上...... “噫！” 她打了个冷颤，尽管她是把自己的爱好带入进了超人的生活，但这想想就很可怕。 苏明吐出个烟圈，看着那从谷仓门缝射出的橙色灯光，平静地说：“所以你知道了，超人是一个心中同时具有‘大爱’和‘小爱’的人，他追求希望和正义的动力就是来源于爱，他要是哪一天戴上紫灯戒指了，我是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 想象力过剩的哈莉，脑子里自动冒出了超人穿上全身嫩紫色紧身衣的模样，顿时觉得悲从心来： “呜！原来超人这么可怜，下次等我有时间了给露易丝做一次心理疏导吧。” 话音刚落，一道光就从谷仓门缝中飞了出来，穿着牛仔裤和花格衬衣的克拉克落在两人面前，一脸防贼的表情：“我拒绝这份好意，你要是想来我家做客，可以带蛋糕或者饼干，鲜花或者香槟也可以，但不要带你的心理学咨询服务。” 前方不远处的波波笑得呲出了牙，看样子哈莉还是还是有威慑力的嘛。 女人撇了下嘴，朝一旁吹了口气：“不识货，像我这种级别的心理学专家，一般人还请不到呢，要不是看露易丝和死掉的猫女关系好，小猫又是我的好姐妹，我才懒得担心露易丝她父亲的事情呢。” 超人恍然大悟，他挠挠自己的头发：“原来你是担心莱恩将军的死，还有‘诛网’组织以及塔莉亚对我妻子造成影响么？” 哈莉叹了一口气，她推开克拉克自顾自地往谷仓里面钻：“我算是明白蝙蝠侠为什么从来不给你们解释计划了，显而易见的事情还要说，你们知道了后还要复述一遍，天天这样真的会让人发疯。” 克拉克也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但是他除了会说大道理之外，在人情世故方面反而不怎么擅长，只能苦笑着看向一旁的丧钟。 年轻的男人还是老样子，嘴里斜斜地叼着一根烟，脸上面无表情，不过从独眼中可以看出来促狭的意思。 “斯莱德，你来了啊，我刚才还听那个克拉克说起你呢。” 超人为了缓解尴尬找了个话题，笑着和丧钟握手，招呼一起去谷仓里坐坐。 可是苏明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啊，知道克拉克是想要找个台阶下，但他就不让下。 “你们可是超人啊，我们下飞船的时候应该就听到了才对，我还以为你要问问我为什么在路上要给哈莉分析你的性格弱点呢。” 卡拉克扭头看了一眼谷仓，叹了口气：“确实，我还是在用老眼光在看哈莉，她明明是出于好意想要帮助我们家，我却说那样的话让她伤心，这是我的错，我会给她道歉的。” 超人最擅长的就是背锅认错，那光伟正的气息一下就扑面而来了，仿佛夜里的强光一样晃得苏明睁不开眼睛。 这就是英雄的人性光辉吗？好刺眼！ “行了，跟我也说不着，那是你和她的事情，像她这样的独立女性有问题都是自己解决的。” 苏明摇摇头，向着谷仓的大门走去，这个有些破旧的谷仓也是老款式，圆圆的顶子和红色的墙壁，一些稻草打成了捆，就丢在门口，看上去就非常柔软。 走进谷仓，果然在之前两位超人就是坐在稻草垛上的，旁边放了一打啤酒，还有一个工具箱，而至尊小超人正在修理一台拖拉机。 不得不说氪星人真是在修车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透视眼一开，拖拉机什么地方有问题看得一清二楚。热视线一出，既可以拿来切割又可以当作电焊。 就是总觉得至尊超人漂浮在半空中，对着一台掉漆的老旧拖拉机发动热视线，场面有点怪怪的。 波波和哈莉自取了啤酒，站在一边看热闹，而丧钟更是毫不客气，走过去直接把小超人从空中扯了下来。 “小克啊，你准备好去当超级英雄拯救世界了吗？” 被从空中突然扯下来，热视线差点把拖拉机一分两半，小超人顿时皱起了眉头，但是听到丧钟的话，他立马就不生气了，目光中充满了对洗白的向往。 第2287章 哥谭大舞台 “说到底，我回到地球0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除了灾后重建之外还有什么大事。”小超人抓过一块布子擦了擦手，坐到了身后的草垛上拿起啤酒：“所以我感觉给家里修拖拉机好像更有价值一些，尽管这里只是有一点像我的家。” 谷仓里的灯光并不明亮，空气中满是秸秆干燥后的粉尘感，小超人也穿着和克拉克差不多款式的乡村打扮，倒是让整个人看起来接地气了不少。 “是啊，到目前为止正义大厅那边也没有联系过我，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奥利弗一定会给我说的。”超人也拎着一瓶啤酒凑了过来，他盘腿在地上坐下，显得有些纳闷：“倒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奔忙，我不清楚你在忙什么。” 他这么说只是单纯的关心而已，他什么事都想要帮忙。 “不是没发生大事，而是发生的事情在魔法界，你也帮不上。”猩猩说着话，给嘴里灌了一口酒，抬手一抹嘴：“堪萨斯的乡下没有寄生蘑菇传过来，你当然不知道我们去腐国走了一趟，怼翻了腐朽之黑的代言人安东，随后又到处跑着拉帮手了。” “蘑菇？” 超人看向至尊，而对方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那事情应该发生在丧钟找到自己之前。 苏明从自己的腰包中取出一瓶酒，拧开自己喝着：“波波的意思是，有些事情发生在黑暗之下，你们也没办法看到，现在正义联盟休息的时候狂笑之蝠却不一定在休息，颠倒人背叛了我，魔法界恐怕也会出变故。” “那我们现在集合正义联盟吧。”超人站了起来，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就算是无意中也摆出了超级英雄那种眺望远方的标准姿势：“蝙蝠侠不在，既然你判断那个嬉笑的疯子在进行什么邪恶计划，那我们的休假就该取消了。” 拖拉机什么时候都可以修，而如果狂笑那个疯子做出事情来，很可能就难以补救。如今的地球刚刚勉强回到正轨，受不了再来一次全球危机了。 至尊小超人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他弯下腰把双臂肘关节撑在膝盖上，啤酒瓶子放在双手间搓了搓，一头飘逸的长发垂散下来： “别急着决定，超人，丧钟这么说意味着没有那两者的线索，还不是集结军队的时候。” 苏明点点头，这点说的没错，狂笑之蝠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而颠倒人更是无影无踪：“正确，目前人手散开反而扩大了监控的范围，要是所有人都集中到正义大厅去，那么除了华盛顿DC之外的所有城市就等于不再设防了，还不如通知你们一声，让你们平时睡觉的时候都警醒点，看到狂笑就立刻汇报呢。” 克拉克想了想，他又蹲了下来，手掌搭在拖拉机的轮胎上：“那你觉得狂笑之蝠在做什么？哪怕是猜一猜。” “他虽然疯了但依旧是蝙蝠侠，你觉得谁能猜中蝙蝠侠的想法？那还是个疯掉的‘特别款’。”丧钟否定了这种假设，往嘴里倒了一口酒：“我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哥谭对于他来说也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那里可能会是最终战场，但在那最终决战到来之前，他会去哪里，会准备什么，我暂时没有头绪。” 其实他有些思路，但没必要说，跟两个超人说了也没卵用，而且他们知道太多了就会自发行动，打乱计划，当不好工具人了。 “......哥谭啊，布鲁斯估计还是不想让我们插手的，但这种时候就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了。”超人也叹息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事可做，一时间有些茫然。 丧钟把烟头掐灭收好，突出一口青烟：“你先把自己家里的问题解决好吧，一会小克跟我走，去找点线索。” “行，有事做就行，对了，你说我该怎么做能洗刷过去的坏名声呢？”小超人高兴地搓手手，抿住了自己的嘴唇，眉毛高高挑起。 “简单，我通知52频道那边，让他们派个主播出来，尾随我们拍个纪录片，你好好演就行了。”苏明把手搭上了小超人的肩膀，用力捏了捏，语重心长道：“我让你回地球0就先来找克拉克，现在学会英雄的语气和表情了么？” “没有什么学不学的，我们本来就差不多是同一个人，我知道自己需要控制脾气，反正到时候听你的就是了。”至尊超也是光棍，嘿嘿笑着一摊手，表示不想动脑子了。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过去的那些经历让他明白了自己真不是动脑子的料，被困在起源墙上做了那么久的观众，更是磨平了他的性子。 这样一来，倒是显得成熟了不少。 “唉，抱着表演的心理去帮助别人，这是不对的，作为超级英雄就不该要求回报......” 就在克拉克表示不同意，嘴里碎碎念的时候，谷仓中突然传来了手机的自制铃声，光是听到那歌就知道是谁的手机了。 “小哈莉，真可爱，哥谭最美的女孩......” 那么羞耻的歌词被大家听到了，哈莉却面色如常，她从夹克里摸出那镶着水钻的翻盖手机，啪地一声打开： “哈喽，医生姐姐来啦！嘻嘻！” “......”对面说了什么隔太远听不清，不过哈莉的笑脸拉了下去，甩手就把手机丢向了丧钟：“是达米安找你，那死孩子还说我是阿姨辈的，我有那么老吗？” 被她提问的波波移开了目光，小声嘀咕：“反正不年轻就是了。” 但下一秒，他就被哈莉抓住了，像是拧发条一样扭动他的耳朵，野兽的惨叫声回荡在谷仓中。 “达米安？”苏明对于队友之间增进感情的动作向来是不管的，他只是把手机凑到耳边：“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你还在长身体的年龄，最好别熬夜。” 韦恩塔里，拿着通讯器的达米安看着窗外的暴雨，听到丧钟的话后不由地心中一暖。 ‘果然，丧钟就算隐藏得再好，对我的关心还是藏不住的。蝙蝠侠这个养父只会把我当作打击犯罪的工具，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身体？’ 不过他嘴角的一丝笑意只出现了一瞬间，随后强大的意志力就让他变回了扑克脸，声音也变得异常平静。 “哥谭出了点事情，你能来一趟吗？我和泥脸在韦恩塔顶层观景台里。” “我们到了，说吧。” 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向窗外雨幕的罗宾少年顿时感觉到了父亲般的温暖，像是找到了坚实的依靠。 他缓缓转身，果然看到那鬼火一样的红光就在黑暗中漂浮着。 第2288章 进入主场 达米安十分擅长隐藏情绪，他很快收起了心中种种纷乱的想法，把自己知道的情报，还有分析出来的一些东西，像是交作业一样说了个干净。 随后他的手捏着披风边缘，睁着大眼睛看向丧钟，像是等待着被评委打分的运动员。 “小丑啊？我好久没见过他了，不过你们说他死了？” 可这时候说话的并不是丧钟，而是从黑暗中走进来的另一个人，是长发披肩，身上红蓝制服外还包着金属护具的摇滚歌手。 达米安眯起了眼睛，下一秒他认出了对方。 “至尊超人？” “啊，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认识我，我被封印到起源墙上的时候，你应该才几岁大。”小超人走到了玻璃窗旁，脸上带着和地球0超人一模一样的笑容。 达米安扯起斗篷一角遮住了自己的脸：“我当然知道你了，异世界来客里最疯的一个，蝙蝠洞的主机里有你的资料，而且你也上了正义联盟的黑名单。” 至尊小超人咂吧了一下嘴，他抱着自己的双臂：“我们当初是有些误会，但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你这话得去给夜翼说，当初你加入了泰坦的队伍和他们一起行动，结果你翻脸后就杀了正联共同体的人，还打伤了把你当作朋友的队友们，你问问死掉的那些人，看他们给不给你机会？” 达米安有着丧钟撑腰，说话那叫一个硬气，说完了他还摆了个双手叉腰的姿势，十分嚣张。 “我......唉，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弥补他们的。”至尊小超人原本以为是遇到了粉丝，结果却是个黑粉，没办法，灰溜溜地走开了。 哈莉从斗篷变成的飞毯上跳了下来，走过去把达米安的头发一顿猛揉：“干嘛不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呢？反正死掉的那几个人跟你也不熟。” “夜翼恨他的背叛，在迪克自己家里他拿至尊小超人的照片当作投掷标靶，我个人无所谓，但家人就该有统一立场。”达米安推开了哈莉的魔爪，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拉开和疯女人距离走近丧钟：“这样下次迪克要是问起来，你们就可以证明我是不欢迎至尊超人的。” “呵呵，很好，少跟迪克那个没脑子的学就对了，我敢肯定至少蝙蝠侠在这个时间点是会欢迎至尊的。”丧钟走出了暗影，他拍拍达米安的肩膀：“做人应该更实际一些，这次至尊小超人是我找来的，我们需要他的力量，你稍微友善些。” 达米安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知道了，如果是你的决定......不过，关于下水道聚会的事情，你怎么看？” “下水道，当然是下去看了。”苏明转身看向一旁一直都跟透明人一样的淤泥堆，那泥堆上有两只小小的绿色眼睛：“泥脸是吧？你也跟着来。” ................................ 哥谭的下水道也是生命线，至少按哈莉的说法，这座城市里至少有几万人都依靠下水道为生。 活力团伙之间的仇杀往往不会搜尸体的身，而是就近掀开个井盖或者排污口把人丢下去就完事，这些尸体上经常能捡到对难民来说的好东西。 她听说过最传奇的故事就是有流浪汉从下水道尸体上捡到一张彩票，那彩票中了乐透大奖500万，一波暴富。 当然，那人领奖后的第三天就变成了一具新的尸体，但至少还爽了两天不是？他运气是真的好，一般人钱财露白后可是活不过当晚的。 至于其他各种怪物或者亚种人类，也有很多生活在下水道里，其中有不少都是各种民间科学家的试验品，也有军方和其他一些意外所造成的怪胎。 第一层下水道还好，下雨天里这里就像是一条条大河编织成的网，但是进入第二套下水道系统，越往深处走，环境就越是复杂，而且很快就遭遇了一群类似甲虫人一样的怪物。 鬼知道是什么，但是弑神者砍上去的时候，它们会随着亮白色的电流起舞，甲壳末端屁股那里还会发光，所以苏明觉得它们可能是某种变异的萤火虫，还挺好看的。 可惜，哪怕平时最喜欢闪闪亮东西的哈莉，也没有兴趣抱着半截虫尸玩，只能把它们丢在原地。至于最后是被老鼠吃掉，还是被后来人捡到，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套下水道系统听说被废弃四十年了。”波波扒在丧钟身上，没有穿鞋的他根本无从落脚：“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这里的油腻还是让人恶心。” 老下水道不够宽敞，这也就是它被弃用的原因，现在使用中的那最临近地面的第一套下水道，里面甚至能让几列火车并行，让游艇尽情兜风，而被废弃的这套下水道，最多也就并排跑两个马车而已。 污水渠已经干涸，但是渠边的路沿和墙壁上，沾满了漆黑的油渍沉积物，现在长出了各种古怪的植物，看上去像是蘑菇以及地衣。 经历了寄生蘑菇的事情后，波波现在对孢子生物过敏，以至于不想让脚掌和它们发生任何接触。 苏明举着弑神者在前面开路，有些地方被那些植物封住了，走在这里就像是走进了封闭的雨林，需要用刀开路。 区别只在于没有风景，而且气味更差。 “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下次我带你去我表弟家，参观一下他的卧室你就知道了。” “免了，那次见过你表弟后我腹泻了好几天。” 波波立刻摇头，仿佛光是和死侍呼吸同一处的空气就会得病。 突然丧钟停下了手里的劈砍动作，另一只手在嘴前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了几秒后肯定地说道： “我们面前这分支水道里，400米外有一个双足行走的生物靠近，体重90公斤左右，听脚步频率应该是个人类，朝我们过来了。” “是的，我听到了。”至尊小超人脚不沾地地漂浮在一旁，满脸都是厌恶的神色，他永远不会喜欢下水道：“半夜钻废弃下水道，除了我们肯定不是好人。” 达米安就在哈莉身边，丧钟身后，他抬起头向前两步小声道：“是不是另一个参加趴体的人？我们在这里摆平他。” “别说得那么肯定，要来的是哈莉或者泥脸的老朋友，就不一定需要动武。”苏明的手搭在了达米安头上：“能用脑子的时候尽量少动手，要是老哥谭人的话那都是蝙蝠侠的收藏品，打坏了可赔不起。” “呵。”达米安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发出了一声冷笑。 “就算是我的熟人，那你杀了也没关系。”哈莉无所谓的捂着嘴，尽量不呼吸让她憋得小脸通红：“小猫死了，小红也不在这里，我在哥谭剩下的仇人可比朋友多。” “对方移动速度很快嘛，嗯，到水渠拐弯的地方了，他好像不够警惕。”苏明伸手进腰包掏了掏，取出一根冷焰火拧开，甩手丢了过去。 红色的火光在下水道墙壁上来回弹射，最后正好掉在那人脚下，照亮了那个人影的同时，对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僵在那里。 也就是这时，达米安越众而出：“杰森？是你吗？” 第2289章 二桶不再是罗宾 达米安没有认错人，此时被照亮的那个人确实就是昵称‘二桶’的杰森·托德，昔日的二罗宾，今天的红头罩。 死而复生的他游离在蝙蝠家族之外，组织了法外者小队，和一大堆反英雄角色搅合在一起。 不过苏明挺喜欢他的，流浪儿小偷出身，被蝙蝠侠收养成为罗宾二代，却在被小丑杀死后复活，拉撒路之泉的力量彻底改变了他，把他变成了一件愤世嫉俗的杀人兵器。 是个挺现实的人，至少是从各种大义洗脑中脱身出来了。 话说他很多次和蝙蝠侠较劲，被养父的铁拳教育，后来被迫承诺不在哥谭使用任何致命性武器，这才换来了能进入哥谭观光的权利。 他对此不太高兴，因为他觉得被限制了，受限制的手段根本救不了哥谭。 不过他没有意识到蝙蝠侠言外之意，那就是在告诉他只要别在哥谭杀人，去别处杀谁都没关系。 这真是太优待了，要知道就算是戴安娜或者亚瑟杀了人都要被蝙蝠侠念叨很久，暗中被制定上一大堆反制计划，而杰森这边却被轻轻放过了，纵容他构筑着自己的反英雄团伙。 蝙蝠侠从来不避讳自己的私心，他认为自己作为人就必须有感情，对身边的人，尤其是几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们都很好，只不过蝙蝠侠对人好的方式......一般人接受不了罢了。 “是我，达米安你个小鬼，吓我一跳。” 杰森第一眼看到的当然是黑暗中打的红色光点，他甚至手都搭在腰间两把手枪上了，不过听到达米安的声音，又分辨出了那个小小的身影，这才压下了动手的念头。 可惜，达米安没有和他叙旧的意思，开口就是直奔主题：“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也收到所谓小丑的邀请了吗？” “这倒是没有，我只是听说有人打算在哥谭下水道做点坏事，就过来凑个热闹。”二桶红色头罩下的眼珠转了一圈，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来意：“倒是你，少年泰坦和丧钟走在一起？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睛。” 众所周知，丧钟可是少年泰坦的死对头，从夜翼他们还用着这个队名的时候，丧钟组织的青少年反派学校‘蜂巢’就是他们的宿敌。 后来夜翼和唐娜那批人升级成了泰坦小队，达米安则重新组织了少年泰坦，但是和独眼男人的恩怨依旧延续了下来。 罗宾仰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丧钟，尽管隔着面具，他也能感觉到男人正用支持的目光看着自己。 于是他走向杰森，用平静的生意回答道：“你离开太久了，这并不是你认识中的那个丧钟，他来自平行宇宙，是我信任的人，目前知道这么多对你来说就够了。对了，你之前和法外者小队都去了哪里？” “一言难尽，我和他们被困在了超时间流和空间概念的交界处，一个名为万物之堂的维度里。”杰森想要摸摸达米安的脑袋以示友好，但是男孩一歪头就多了过去，倔强地仰头看着他。 就仿佛杰森才是身高一米四的那个，罗宾在审问他，追求谜底。 “继续。”达米安这么说。 “我在那里见到了过去的我，还有另一支法外者小队，还有星火以及......军火库。”杰森说道这里，语气中透出了一些悲伤，他没有展开这个话题，而是吸了一下鼻子：“总而言之，我们在苏鲁的帮助下，从一大堆异世界恶魔手里逃回来了，你只要知道这么多就够了。” 杰森用之前达米安的话作为回应，表示不只是你，而是谁都有秘密。 “原来如此，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当你们不在地球的时候，发生了一系列的大事件，也许你进下水道之前应该先去买些报纸，或者上网看一下。”达米安抱着自己的胳膊，用冷冰冰的变声器声音说道：“茫然地钻进哥谭下水道，一如既往的蛮干，确实是你的作风。” 杰森摘掉了面具，轻轻用自己的脑门碰了下达米安的以示亲近。 他和过去的打扮不太一样，此时身上的装甲都不在了，只是穿着黑色的T恤和一条黑色的夜战迷彩裤，腰间挂着两把手枪和大种姓之刃。 他还不至于因为一点讽刺而生自己兄弟的气，他虽然和蝙蝠侠闹翻了，但几位兄弟姐妹他还是很珍惜的。 “你说话听起来越来越像是那个人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二桶站直了身子，看向小弟身后的人们：“好吧，异世界的丧钟哈，嗯......这个哈莉也是异世界的吗？” “不是哦，亲爱的小鸟，很抱歉当初用撬棍打你的头，搞得脑浆四溅很不雅观，不过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是么？”哈莉搂着丧钟的胳膊，笑眯眯地朝二桶招招手，算是亲切地问好。 杰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还能记起当初小丑和哈莉是怎么虐杀他的，以至于现在还有幻痛的症状。 虽然蝙蝠侠有言在先，说是哈莉已经改过自新，但见到杀死过自己一次的仇人，他还是难免咬紧了牙关。 半晌，他才重重地出了口气： “......呼！看在蝙蝠侠给你担保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不要让我在哥谭再看到你。” 哈莉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她清脆的笑声就像是疯狂二哈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响起来就不会停止，她一手捂住了肚皮，另一手用力拍着自己的膝盖： “哈哈哈哈哈......你还是这么幽默，小鸟杰，这是蝙蝠侠的城市，不再是你的了，你现在和我一样，都是客人啊！再说，蝙蝠现在都失踪了，这里拳头最大的人可是我身边的丧钟哦。” 至尊小超人听了这话没有像年轻时一样激动地反驳，只是从鼻孔中喷出一声不赞同的短哼，像是在冷笑。 他承认每一个平行世界中丧钟的头脑都很强大，但要说蛮力，肯定是自己更强吧？ 不过，52频道的主播就在众人身后的黑暗中，在不知道具体位置的角度拍摄纪录片呢，自己要沉住气，要表现得宽容且光明...... 第2290章 拆穿与交手 “行了，叙旧就到此为止吧。”一直在旁听的丧钟发出了声音，他的目镜盯着不远处的杰森：“托德先生，很明显你没有说实话，你不是义警了，如今的你和我这样的雇佣兵没有什么区别，就因为‘听说’哥谭下水道有人要做坏事，你就风尘仆仆的赶来？你是把我们当小孩子耍吗？” 他怀里的波波也摇摇头，叼着自己的烟斗吐了一口气：“年轻人啊，最大的弱点就是年轻，编瞎话的时候总是没办法考虑周全。” “他没有瞒过我，我只是觉得他的到来也无关紧要罢了。”达米安回到了丧钟的身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种姓之刃对人类的威胁十分有限，而目前我们的实力已经能无惧一切威胁。” “所以我才觉得好笑，哈哈！小鸟他还以为自己骗过我们了呢，还装出生气并要警告我的样子。”哈莉笑得软倒在丧钟肩上，不断地拍打着波波的后背：“你看他迷茫的小眼神，哦，真可怜。” “难道只有我相信了他的话吗？”队伍最后，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泥脸揉了揉脑袋：“我是不是太笨了？” 至尊小超人没有说话，隐蔽地向身后投去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他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只不过他才不会承认被骗过去了呢。 纪录片里的自己必须要给人留下强大且聪慧的印象，这是宣传所需。 杰森看着眼前的一行人要么笑个没完，唯有摇头叹息，他默默地戴上了自己的红色面具。 就连达米安都弃自己而去，站到了丧钟一边，这是什么鬼？ 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他冷冰冰地说道：“我确实有别的目的，但这些和你们有关系吗？不要挡我的路。” “要是平时，你爱到哪里玩就去哪里，可是现在下水道的深处有一群恶棍被疯子召集来开趴体，你不说出来意，我们当然会怀疑你是不是接了对我们不利的生意啊。” 波波算是老好人了，他看到杰森还是一副谁也不鸟的样子，为了避免他白白受苦，被绞杀抽脑浆什么的，干脆提前解释一下。 “哼，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杰森心中一紧，反手抽出了腰间的大种姓之刃：“我来这里是找人的，不需要和你们通报。” 苏明叹了口气，DC宇宙最大的逼王此时都在身边一言不发了，结果杰森却信心爆棚...... 难道就因为在大种姓之刃在手就这么膨胀，还是说另一个维度让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新高度？ 丧钟的脸孔转向了身边：“克拉克？放倒他。” “唉，如果可以选，我真的不愿意使用武力。”小超人转向众人来时的路，对着黑暗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表情，低下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但是为了保护世界，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为了哥谭人民的笑容，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我不得不出手了。托德先生，请你不要怪我，这是为了你好，接受我的友情之拳吧！！！” 说完，他还挑起眉毛偷看丧钟，意思是询问这样演行不行？会不会有点浮夸？ 丧钟只是点点头，偷偷地比出个大拇指。 得到了肯定，至尊小超人精神大振，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随后在杰森还没有看清黑暗中到底是什么在说话的时候，一拳将对方撂倒在地。 飞过去，打晕对方，飞回来摆POSE，整个过程不到0.0001秒。 然后他又忧郁地摇摇头，朝着不知道在身后什么方位的摄像机镜头挤了两滴眼泪：“我不得已打倒了一个人，好伤心啊，但是我没有选择，我炽热的情感没有改变，这都是为了保护世界......” 他又吧啦吧啦地讲起来了，就像是中二精神病一样。 从最初到现在，至尊小超人的弱点都是喜欢人前显圣，说白了就是爱给自己‘加戏’。 所谓的什么纪录片，什么52频道的主播跟踪拍摄，都是丧钟拿来约束他的手段罢了。 至尊超人是一把双刃剑，带着他行动的时候必须得有办法约束他才行，目前他十分在意‘观众们’对他的看法，想要急迫地洗白自己，那么以此为诱饵，就可以轻易地掌控这位人间之神。 当然，这也不算是骗局，52频道是没有派人来拍摄，但丧钟的赛普尔克一直在通过蛛网关注这里，顺便通过绞杀在宿主身上变形出的隐秘摄像头，记录整件事的过程。 唯一的问题就是，至尊小超人对着众人来时的漆黑道路表演，但实际上，镜头在他身后丧钟的身上，他只有后脑勺出镜了......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苏明走向了倒地的杰森，绞杀的触手从他身上冒了出来，那黑针蠕动着变得细如牛毛，看样子要通过鼻腔钻进二桶的脑袋里去。 “先等等，这样读取记忆不会伤害到他吧？” 达米安还是不忍心了，他拉住丧钟的斗篷，出声想要提醒亲生父亲不要伤害自己的兄弟。 二桶虽然人很叛逆，满脑子都是暴力因子，经常和蝙蝠侠对着干。 但他终究还是对自己很不错的，小时候也是他经常陪自己训练，给自己买炸药和刀具。 丧钟笑着拍拍达米安脑袋，把小福猩递给他，笑着说： “放心吧，至尊小超人下手十分精准，他对于打晕人类的力气掌握的很好，而我的共生体只是看上去变得像是针头，它进入颅腔后会变成液体，不会对你的兄弟造成任何损伤，睡一觉就没事了。” 达米安这才松了手，他像是对怀疑丧钟而感到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只是不想......” “没关系，孩子，生活在哥谭，怀疑任何人都没错。”丧钟在二桶身边蹲了下来，绞杀开始了工作，宿主则摘去了面具，笑着对男孩说：“你关心自己的兄弟，说明你心中有爱，担心亲人永远都是对的。” 听到丧钟的话，再看到那温和的笑容，达米安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谢谢，我明白了。” 果然，亲生父亲就是好，养父的那教育方式就是不对，这才是正常的父子相处模式嘛。 身处地下四十米，恶臭且阴森的废弃下水道中，男孩却觉得像是在公园和父亲一起玩棒球游戏般温馨，好开心啊。 第2291章 记忆读取之后 读完了杰森最近的记忆，除了他和女队友阿尔忒弥斯发生关系的大量记忆之外，值得注意的事情并不多。 万物之堂如今破旧不堪，起源墙的破裂看样子对那里也造成了影响，那个能连通地球0不同时间空间节点的密道已经不堪重负。 至于杰森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他怀疑这里组织会议的人是‘小丑之女’，也就是杜艾拉·丹特，一个可怜的小精神病人。 她以为自己和小丑有着某种联系，并且把那个疯子称为爸爸，但她实际上只是个普通的未成年病人罢了，要说她和谁有关系，倒算是双面人的超远房亲戚，按天朝说法是五服之外再远些的那种。 即便如此，在那段小丑假死的日子里，精神有些失常的蝙蝠侠还是把她当作真正的小丑对待，在下水道中将她暴打了一顿，结果女孩失足掉落通往更深层的污水瀑布。 因为当时以为小丑死了，蝙蝠侠心如死灰，几乎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情，他甚至没有追下去查看女孩的情况，只是转身离开。 倒是已经和蝙蝠闹翻了，偶尔回哥谭的杰森却意外尾行养父见状偷偷下去了，他救了那女孩，并且把她藏在自己当年被收养前居住过的青少年劳教所里，那里已经废弃了多年，正好用来治疗伤势以及藏人。 她的病情时好时坏，但只要不抢走她脸上覆盖着的‘小丑脸皮’，情绪就还算基本稳定，甚至情况好的时候她还会回归理智人格，和杰森进行友好的交流。 她非常恐惧，恐惧这座城市，恐惧蝙蝠侠，也恐惧自己。 这让杰森感同身受，他过去也一直生活在恐惧中，直到自己至死也没有等到蝙蝠侠的救援，复活后他才发现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女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即便这很可怜，杰森依旧用铁链把她锁在一间牢房里，没办法，他毕竟不是心理医生，能帮她的也只有让她活着，希望她能自己稳定精神。 他给她搬去了电视，搬去了各种家具，每周都会给她送食物过去，陪她聊天谈心。 这些都是通过下水道秘密进行的，连蝙蝠侠都不知道。 杰森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救这个女孩，也许是蝙蝠侠要做什么，他就非要对着干。但也许，他什么都没想，就是单纯想救人。 他复活之后变得很复杂，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看不清自己，不过他的原则没变，想要做的事情就去做，先做了再想会有什么后果。 于是那个女孩就被他饲养了好几年，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次他和法外者小队被困在万物之堂，地球0的时间过去了很久，他一回来都顾不上和队友滚床单了，赶紧跑去劳教所看杜艾拉的情况，结果发现她越狱了。 自己离开这么长时间她没有饿死确实是好事，但是她是个危险的病人啊，跑出去万一...... 杰森急急忙忙出来找人，想到潜入蝙蝠洞去‘借用’兄弟眼监控，结果却在路上无意中遇到了芭芭拉，从对好友毫无戒心的女孩那里，得知了下水道里有人借用小丑的名义搞了个趴体，还有一份恐怖的宾客名单。 模仿小丑，举办趴体，爱玩，这些全都符合小丑之女的特征。 他立刻就支开了芭芭拉，自己钻进了下水道，准备去阻止那女孩，顺便把她救回去。 说起来，他确实不是去做坏事的，只是想帮助一个姑娘，但他的行动不能让蝙蝠侠知道，不能让达米安知道，也不能让憎恨小丑之女的哈莉知道。 不让前两者知道，那还可以说是因为杰森自己的叛逆。而不让哈莉知道，纯粹是为了女孩的性命。 杜艾拉疯狂的时候曾经袭击过自杀小队，针对哈莉布置了一大堆邪恶的计划，尽管她不是心理医生的对手，可是她在交手时态度十分不好，还弄坏了哈莉的几件衣服，杀了哈莉的几个朋友。 疯婆子曾经在道上放出话来，说要把她锤扁了喂狗。 所以在丧钟问杰森的时候，他选择不回答自己的来意，并且表现出了强势的姿态。 按照哥谭道上的规矩来说，大家应该错身而过，或者看在达米安的份上不再强求真相，一起结伴同行。 可谁让他遇到的丧钟不是地球0的那个呢，达米安的变化他同样也没有预料到。 “嗯，不错，搞到一份名单呢。”苏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读取别人记忆的时候会让他脑袋有些昏沉，不过抽根烟就没事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哥谭下水道最下面的深渊里有什么，倒是有点意思。” “名单吗？” 达米安把杰森扛上了一旁漂浮的魔浮斗篷，它会听丧钟的命令，把昏迷的杰森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也就是韦恩大宅。 “几个巫士，几个雇佣兵和刺客，外加一大堆杀人狂。”苏明拍了拍斗篷，看着它消失在来时的路上：“不过无所谓，有至尊小超人在这里，那些人都不是一合之敌，更何况，我从这件事里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至尊小超人除了臭味没闻到别的，但是他挺起了胸脯，显得非常骄傲。 他喜欢别人依赖他的力量，并以此为荣。 “是小丑吗？他用病毒感染了第二个人？还是又通过其他手段复活了？”又爬上达米安肩膀的波波在膝盖上磕了一下烟斗，弄了罗宾一身烟灰。 苏明摇摇头，他知道三个小丑的传说，但没必要在这里说，于是话从嘴里冒出来时就是：“我还不能肯定，这些不足以构成完整的逻辑链条。” “那杰森在半夜钻下水道是为了什么？”达米安又提问的时候众人再度上路，前进速度还加快了一些：“我相信他不是来参与坏事的。” “他确实不是来加入那些恶棍的，也没有从谁那里拿钱。”苏明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他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心地还不错，他来这里是为了救一个叫杜艾拉·丹特的女孩，尽管我怀疑那女孩根本就不在下水道里，是杰森误判了情报，以为她在。” 听到这话，达米安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捂着鼻子赶路的哈莉倒是眼睛一亮。 “哎呀？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呢，嗯，一个和我对打过的小碧池。” “没错，就是那位，杰森之所以不愿意说自己进入下水道的目的，就是担心你知道了会发病，或者蝙蝠侠把属于他的手办夺走。” 苏明平静地回答着，他用手中的武器继续开路，越是往下前进，各种蛛网状的诡异植物越是茂密，而且下水道有不少位置都出现了塌陷状况，需要动手挖开。 哈莉无所谓地摇摇头，高跟靴子在地板上发出啪哒啪哒的响动：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她当时杀了我几个自杀小队的朋友，所以我说要杀了她报仇......不过就是说说，你懂的，事情过去大概三天后我就不生气了，或者说发现自己不像想象中那么生气，差不多是吃个冰淇淋就能哄好的那种程度，没必要杀人的。后来我又听说她死于和蝙蝠侠的战斗，所以我差不多都要忘掉她了。” “要是杰森醒来后知道你这么无所谓，他一定会后悔因此挨了超人一拳。” 苏明笑着摇摇头，但谁叫二桶同学不配合调查呢，挡路的人是他啊，还是挡了丧钟的路： “行了，一个小插曲而已，我们从杰森那里得到了名单，一些万物之堂的情报和关于超时间流的秘密，还算不错的收获，也许我看到了一点狂笑之蝠的计划影子......不过说那个还太早，准备一下吧，要进入第三套下水道了，入口就在这条管道正前方1500米的墙壁后。” “换我开路，咳，让人把我拍得伟岸一点。” 小超人自告奋勇，越过丧钟就开始表演光速徒手开路术，是那么积极又热心。 第2292章 被软禁的女人 “放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到战场上去。” 赛普尔克，火坑和异盒所在的中央大厅中，红黑色的欧米伽烈焰将一切都染上了相同的辉光，戴安娜正向一具活动着的人偶发起交涉。 副官如今穿着哥特风格的长裙，白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除了面孔上没有表情外，一切都显得那么精致。 她在大厅中的许多仪器设备间飘来飘去，不时和布莱尼亚克21通话，忙活着‘警长’交给她的任务，尽快构筑通往CW多元和黑标多元的传送系统。 “你的检查结果暂时正常，但女巫刻印的不确定性随时都可能产生变故，我个人的计算结果建议你留在这安全的后方。当然，这只是建议不是软禁，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戴安娜，在这里你拥有和琴酒相同的权限，仅次于我的好朋友他本人。” 人偶的小嘴动了动，用悦耳的声音作出了回应。 女侠摸着后脑勺上的包，听到副官的这种说法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愤怒和欣慰等等情绪充溢脑海，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 “唉，好吧，丧钟在哪里？你把我传送到他身边。” “抱歉，只有警长和地球40k死侍两人才有发动时空传送的权限。” 副官飘到了一个异盒下方，从手掌中伸出许许多多的金属触手链接了那个装置，眼睛中数据飞快流动，用甜美的语气说着公事公办的话。 神奇女侠歪了下嘴，想起那个黑红色的怪人她就觉得胃里有点反酸，于是放弃了找对方联系的想法，选择退而求其次： “那给我一艘飞船，我自己回地球0总可以吧？” “同样不行，能调动赛普尔克停泊舰船的只有星际战士的战团长，‘女主人权限’不包括军事方面。” 副官的脑袋扭了180度，真正意义上地转过脸来看着她。 揉脑袋的小手变成了抓挠，戴安娜把自己的大波浪头发拨拉得乱糟糟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所谓的权限能做什么？” “你的权限能够使用主人卧室，进入私人电影院和泳池，无限量地获得巧克力蛙、比比多味豆、滋滋蜂蜜糖，还能预约泰式洗头以及加纳抬棺等等服务，这里有个列表，请选择你感兴趣的项目，点击下一步。” 说着，副官洁白如瓷器的小手一挥，女侠身边的空气中就浮现了一张长长的投影列表，里面的项目非常多，但毫无疑问都于戴安娜此时的困境无益。 神奇女侠随便拨拉了两下半空中的菜单，接着就像是小猫洗脸一样双手揉搓自己的面容，她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 “这就是女主人的权限？就这？” “赛普尔克的情况特殊，这里是战争的前线要塞，如果你去另一边的地球40K，能掌握的东西会更多一些。”副官的脑袋转了回去，她又飘回了控制台前，把自己和终端机相连：“根据计算结果，这是一种保护。” 戴安娜无语，她醒来后就缠着这个人偶了，但是这AI软硬不吃，就抱着‘丧钟是我的好朋友’，‘我只听丧钟的话’之类的说法，就连武力威胁都没有用。 对方的身体看似纤弱，但实际上坚不可摧，掌握着高科技以及诡异的神秘侧力量，这也就罢了，她还是电子生命，永远存活于互联网之中。 “有没有办法让我回地球上去？”戴安娜的肩膀耷拉了下去，她觉得十分无力，过去别人都说天堂岛难以进入，没想到赛普尔克正好互补，这边是进来就出不去。 “建议耐心等待。”副官控制着地板升起一个金属和电路构成的坐席，缓缓坐了上去，虽然这边忙着呢，但是和戴安娜对话占用不了多少算力：“根据你的爱好分析，冰淇淋机已经组装完毕，原材料也已经从六颗星球上起运，预计抵达时间十五秒。” 神奇女侠愣了一下，随后就翻起白眼： “不要以为冰淇淋就能让我安心留下，我是亚马逊的女王，渴望的是荣耀和战斗！在他带着队伍与敌人战斗的时候却让我躲在后面，这我做不到。” “幽灵宇宙中的冰淇淋原材料十分独特，很多动植物食材是地球上没有的，你确定不都尝尝吗？” 副官坐在控制席上，语气依旧平静，而这时一架骷髅无人机已经送来了巨大的冰淇淋机，开始陆续往里面添加材料。 几分钟后，戴安娜气鼓鼓地吃了一口彩虹配色的甜筒，随即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真香！” “看样子你在这里过得不错，戴安娜。”房间的黑暗角落中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那头顶有着两只尖耳朵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蝙蝠侠？你怎么也进来了？”戴安娜擦了擦嘴边的奶油。 “是我放他进来的，警长曾经下过命令，如果蝙蝠侠来找你帮忙，你们可以搭飞船离开。”副官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声音直接在房间中通过扩音器响起：“蝙蝠飞船是一种太空载具，可以安全返回地球。”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他走进红光大盛的异盒群下方：“他料到我要来了。” “是的，因为无论是你或者夜枭，都没有作为队伍前排的抗击打能力。”副官控制着机械臂也递给了蝙蝠侠一个甜筒，而且是十分贴心的全黑色：“他说既然蝙蝠侠知道了女巫之刻的事情还执意要拉神奇女侠入队，一定是心里有数。” “哼。”蝙蝠侠一撩披风，黑色甜筒消失不见，转身走向黑暗：“女侠，我们走。” “我现在有些不明白，你们究竟在预谋什么？斯莱德好像和你有了什么心照不宣的约定？”戴安娜跟了上去，她不时还回头看看，但是副官根本没有留人的意思。 蝙蝠侠嘴角跳动了几下，那翘起的弧度微不可察，只见他两口就吃掉了甜筒，用一如既往的冰冷语气说道：“没什么，现在我们去地球负3，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我快要找到狂笑之蝠躲藏的位置了。” 第2293章 血红湖面 “完工了，呼！” 蝙蝠洞中，奎泽尔医生把开膛破腹的小丑肢解了，拿出一个个脏器放在不同的盒子里，让一旁的杰克放到冰箱里储存起来，她自己则摘掉了满是血液的手套和眼镜，缓缓地伸了个懒腰： “我早就想把他分尸了，嗯，心情愉快多了。” 一旁站着的芭芭拉早就扭过头去了，从一开始她就不忍心看这种东西，她一边干呕着一边询问： “不是，你的工作光是解剖就结束了？” “对呀。”奎泽尔医生歪歪头，干咳一声清了下嗓子：“咳，我的意思是说，当前工作结束了，接下来我还得查查资料，才能研究解药嘛。” “盯......” 蝙蝠女郎眯起了眼睛，她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那是经典的怀疑表情。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所谓地异世界奎泽尔医生有问题，然而一旁自称苍白骑士的小丑，却表现得像是正常人一样，他的存在让整个故事不由芭芭拉不相信。 “那你需要多久时间？”芭芭拉挑起一边的眉毛，她的小手偷偷去摸腰带上的蝙蝠镖。 “多久时间？这个我说了也不算，要看丧钟那边......我有点累了，管家先生能带我去客房吗？怀孕了就是不一样啊，人好容易疲劳呢，顺便帮我准备个大蛋糕，要巧克力味的。” 蝙蝠女郎还准备说什么，但是杰克已经关切地扶住了医生，两人簇拥着管家往楼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大概对这种特殊笑气有些想法了，接下来的工作由我来吧。” “真不错，我会帮你美言几句的，嘻嘻......” 听着莫名其妙的对话，看着三人消失在电梯口，费解的芭芭拉心中只剩下茫然，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解剖台发呆。 明明说好了研发出血清就给自己父亲治病的，怎么感觉这奎泽尔医生工作起来好倦怠啊？ 惨白的光照在红色的血液上，远处传来了蝙蝠拍打翅膀的声音，但年轻的女孩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 第三套下水道系统也是哥谭最古老的那一套，曾经猫头鹰法庭的大迷宫就位于这套系统的某一段。 因为很多地段都被猫头鹰法庭进行过多次改造，这里环境倒不像是下水道了，反而更像是什么巨型办公楼里的漫长走廊，不时就会遇到一些大号的闸门，以及各式各样的杂物。 “按照地图来看，我们距离深渊的边缘不远了。”苏明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他看向身边的哈莉：“你体力情况怎么样？” “没有问题，我可是哈莉·奎因啊，哈哈！”哈莉笑着从达米安肩上抓回了波波，抱在怀里像是洋娃娃那样摆弄起来，她好像很喜欢猩猩这种有毛皮的动物。 “当前的事态发展没有出乎我的预料，只不过是把备用计划提前了，不过我觉得既然要研究小丑病毒，还是要看活体样本的表现比较好。”苏明看着前方飞行中也不断摆各种姿势和表情的至尊小超人，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 哈莉拧了拧波波的耳朵，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按常理来说没错，但是......任何笑气的变种毒剂都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我需要更多的资料和时间。” 波波拍掉了她的手，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就行了，骄傲的疯女人可不会捏猩猩玩，她从来没有拧过我耳朵。” “你们在说什么？”达米安将目光从周围的道路上收回，重新落后几步走在丧钟身边：“说的是谁？” 波波咳嗽了一声，眼珠一转：“我们在说戴安娜，我刚才和哈莉说，让她多和小戴学学，人家神奇女侠就从来不会欺负猩猩。” “哦，这样啊，我知道神奇女侠喜欢马和狮鹫。”达米安耸耸肩，他走在丧钟身边觉得十分安心，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不过也许是她最近变了，我妈妈曾经说女人都是善变的。” “塔莉亚嘛？她最近怎么样？”丧钟接过了话题，还递给达米安一瓶汽水，摸摸他脑袋。 听到自己认知中的亲生父亲提到了母亲，达米安顿时就来劲了，他虽然觉得之前哈莉和杰森的对话中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现在也不在乎那些细节了，而是跟着丧钟话题说起了妈妈那边的事情。 从地球沉没到后来的‘利维坦’事件，把她和露易丝的事情又说了不少，还顺带附赠了一些雷霄古的情报。 “对了，她不久前还给我发邮件，问起你的事情呢。” 达米安若有所指地暗示了一句，随后睁大眼睛想要看看丧钟的反应。 可是他身高太矮了，从下往上看的话，只能看到叼着烟的丧钟默默抬头45度仰望天花板，缓缓地吐出一口香烟烟雾，听到那平静的声音响起： “她过得好就行。” 罗宾小小的身躯一震，这就是大人所拥有的成熟态度吗？过去究竟他和母亲发生了什么？ 他差点就忍不住要说出真相了，但是看到一旁的哈莉，又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现在的情况复杂得多，不光哈莉和丧钟关系暧昧，还有神奇女侠在里面，自己不能过于心急。 ‘总有一天，这个丧钟会承认我是他的儿子，我需要耐心，黑暗中的捕食者都有时间......’罗宾一眯眼睛，心中大定，随即改变了话题，聊起了少年正联的事情。 无非就是黑沃利的游戏机，巨灵的自闭症之类的小事，但是丧钟一路上都很有耐心，笑眯眯地听着他说话。 这让他感觉更好了，他从来没有从蝙蝠侠那里得到过这种温暖。 不过再美好的旅途都有尽头，前方开路的至尊超人停下来打手势说明到地方了，在被热视线融化的那堵墙的后方，就是深不见底的大洞。 苏明飘过去探头一看，下方是一片死水般的地下湖，不知道是什么人搬了一艘游艇进来，悠哉地泛舟于红色的湖面上。 此时那船上灯火通明，人流穿行，即便间隔的垂直落差在三公里以上，还是能听到那里传来疯狂的大笑声。 “果然是小丑啊，真会玩。”苏明摘下了身后的斗篷，示意波波和哈莉上去，而泥脸和至尊超人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我们潜行下去，先偷听一下这趴体是准备干什么。” 第2294章 故事大会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他们来早了，很多名单上的人还没有到达，只有主办人和少部分移动速度较快的来客在船上走啦走去，喝酒谈笑。 这时苏明才看到这地下湖的全貌，说实话，湖面并没有多大，差不多勉强够十来米的游艇在里面转圈子，悬崖峭壁的下方的湖岸上都是凌乱的碎石滩，那些黑色的石头泛着诡异的光彩。 “你觉得他像什么？” 趴在飞毯上，潜伏于黑暗中的波波小声问身边的丧钟，那黑毛爪子指着此时正在游艇后甲板上举杯畅饮的那个小丑。 那个绿头发的疯子穿着经典的紫色西装和背带裤，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拿着疑似汤匙外形又闪闪发光的小东西，大笑着和别人高谈阔论。 “你问‘他像什么’而不是‘他是什么’，也就说你认可他是小丑了。”苏明的目光也从斗篷的边缘向下投去，他回答了波波的问题：“要我说的话，他像是一个矫揉造作的儿童节目主持人，你仔细听他讲话的语调，仿佛这些来参加趴体的人在他眼里都是孩子，他正准备带他们去夏令营。” 丧钟说的没错，这个小丑的每句话结尾都声调上扬，喜欢对着手中的‘汤匙玩偶’说话，这符合一些老式儿童节目的表演形式。 几十年前没有什么影视特效，动画片也数量有限，很多电视台的儿童节目就是找个人来打扮成鲜艳的小丑，给他的一只手上套个毛绒玩偶，让他对着摄像机，表演和玩偶之间的腹语戏。 玩偶装傻，小丑吐槽，两者的角色经常互换并不固定，但终究就是讲些大道理，或者科学小常识什么的。 当然，这种节目在哥谭没有市场，不管大人和小孩都很淳朴地知道真相——哥谭想让你死，那你就必然会死，学什么都不如锻炼身体和枪法好用。 他们会为电视节目中打扮成小丑的人发笑，然而没有人愿意真的成为小丑，成为笑料，直到那个面色苍白且笑口常开的男人出现，他给这座城市带来了笑容。 话说回来，哥谭的大舞台总是有蝙蝠侠和小丑在台上，那究竟谁是装傻的角色？谁又是负责吐槽的呢？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恐怕小丑是真的复活了。”波波叹了口气，他的双爪垫在下巴下面，脑袋缓缓转动：“虽然不同以往的地方有不少，但是他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你看到他，就知道他是真货。” “是不是真的小丑倒是无所谓，我们之所以来这里，关键是想要知道他拉起队伍是打算做什么。”丧钟把手搭在波波背后，像是撸猫一样轻轻拍动：“如果他真能带着一大群人挖地三尺去找狂笑之蝠的麻烦，那我自然很高兴。” 波波打了个冷颤，扭动几下摆脱了丧钟的魔掌，他说：“但就怕打草惊蛇，破坏了决战的舞台对么？” “你说的没错，哥谭这座城市是不同的，有超过一半的建筑物在建造时都混入了琥珀金，那强大又黑暗的生命力流动在这座城市里。”苏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收回了手掌：“巴巴托斯曾经把宇宙调音叉立在这里以引发多元融汇，这可不是随便选的地方，狂笑之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也许蝙蝠侠也知道。”一旁的哈莉突然说道，她表现得很安静。 波波摇了摇头，他也按着帽子从飞毯边缘处缩了回来：“那没办法，因为他是蝙蝠侠，就算他知道什么，也是不会和我们共享的。” “是不会和我共享，而克拉克或者戴安娜则还有希望。”苏明纠正了猩猩的说法，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如果我没有猜错，蝙蝠侠应该已经把戴安娜从赛普尔克捞走了，并且不可避免地会让她知道一些事情。” “什么意思？”猩猩挠头。 丧钟却没有再细说的意思了，只是回答：“他以为自己预判了我对戴安娜的预判，可是没想到我其实早就预判了他的预判，这次我又赢了蝙蝠半招，就像是上次我获得正联指挥权时一样。” “懂了，你是指这次颠倒人是被蝙蝠侠利用的？”波波盘起了小短腿，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坐直了身体，拳头一锤掌心：“黑暗，你们两个都太黑暗了。” “还不一定，但等我们从下水道出去后如果收到副官的消息，那么就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丧钟坐在斗篷上，摸出一瓶酒喝了一口。 哈莉抬手摸了摸鼻梁：“可是你怎么能肯定，这些不在蝙蝠侠的计划中？” “因为蝙蝠侠并不是我的敌人，我们之间的比试更像是友好切磋，主要目的是要联手出乎狂笑之蝠的意料，懂了么？” 丧钟一边说，一边笑着递给哈莉一根棒棒糖，但是女人很客气地拒绝，她不太习惯在下水道里吃东西了。 .................................... 大概一小时后，人差不多来齐了。 被‘群星’围绕的小丑看了看刚刚抵达这里的小詹姆斯，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用勺子敲击那可怜的玻璃，杯子发出了破碎的脆响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哈哈！欢迎大家来到我为大家准备的趴体，很多人好奇为什么我要召集大家来这里，还表现得如此神秘。”小丑丢掉破杯子，从怀里掏出几本海豚写真集给暴狼支付尾款，随后跳上了桌子侃侃而谈：“当然是有大好事啦！哦嚯嚯嚯！一个能让我掌握哥谭的大好事！” “这对我们没有好处，小丑。”人群中一个胸前有闪电图案的壮汉越众而出，双手抱胸：“至少是我对于哥谭这个臭水坑没有一点兴趣，我需要的是更实在的好处，能够帮助我国家和人民的好处。” “哦，不不不，亲爱的‘亚当’，一心为民的王者，请听我解释嘛。”小丑装出了怕怕的模样，随后却不受控制地被自己逗笑：“每个人都会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是合作的意义，不信你问汤匙先生，我总是能让人露出欢喜的笑容，这样，我先支付一些你们帮忙的订金吧，看到我们船下方红色的池水了吗？” “除了污水之外还能是什么？”心灵海盗配合地提问。 “哦，问得好，谁都好，快给他一朵小红花。”小丑笑着鼓起掌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长长的翘头皮鞋晃荡起来：“那请问，你们谁知道我为什么怎么也死不掉，受伤再重都会痊愈吗？......没人回答，那么，有人听说过十种金属的童话故事吗？” 自然有人听说过，也有人不知道。 但小丑话音一落，不少隐蔽的目光都落在了红色的水面上，一时间气氛变得非常微妙。 第2295章 临阵倒戈 “动手吗？”至尊小超人悄无声息地飞到了斗篷旁边，而他身后的泥脸则就像橡皮泥一样粘在峭壁上，克拉克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一个酒神因子构成的湖泊，但我知道那种金属是什么东西，它会让人不可逆转地走向疯狂，一旦这些人上了小丑的当，那他就有了不亚于狂笑之蝠的新疯子军团。” 苏明升起了面具，确实是应该阻止这计划了，只不过他还是向至尊小超人询问：“我在想液体颜色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酒神因子是绿色的，我还见过白色的池子，但为什么这里是红色？” 小克耸了耸肩，他哪知道为什么。 他看漫画反正就是知道小丑的自愈能力来自酒神因子，知道这种液体其实像是水银一样是金属的一种，知道它关系到一个上古的隐秘。 但正常人谁会在乎它变成什么颜色啊？旁白说某滩液体是，那就是，想那么多干嘛，最多就是漫画上色的换人了呗。 倒是波波还算冷静，或者说他知道战斗自己也插不上手，干脆就发挥自己的长处，用聪明的头脑帮忙分析：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小丑在骗他们，这红色的池子其实是液体化的笑气。第二种，可能就是酒神因子因为浓度不同，表现出了不同的光线折射率。” 小超人撩了一下帅气的长发，露出完美的露齿笑容：“小猩猩，你以前见过酒神因子吗？” “见过两次，和丧钟不同，我见过的是黑色以及金色，还有吉姆见过拉撒路之池，他说那是绿色，只不过目前没人能确定那个洗澡池和酒神因子的关系罢了。” 波波对于至尊小超人笑成这个样子觉得十分别扭，这家伙演技奇差，还爱演得要命。 这就像是强迫你看垃圾偶像剧一样，主演之一的演技尴尬到爆炸，害得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配戏了。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下面其实是个血池。”哈莉提供了她的意见，她也没有什么参战的意思，只是老实地坐在猩猩旁边：“既有血液的颜色，也有酒神因子的能力，不过我想你们最好快点行动吧，已经有人要跳船了，其实这船的存在对于不会飞的人来说就是另类的绝路，小丑就没有给他们选择的余地。” 苏明冲着小超人点点头，肯定了哈莉的说法：“对，船上可能有炸药，如果意外落水的话，任何人都会下意识地呛几口这红色液体，这打扮得灯火通明又花花绿绿的小船就是个陷阱。” 小超人举起了拳头握在胸前，下巴向斜上方四十五度抬起，目光中放出希望和自信之光，他朗声说道： “什么陷阱和困难，为了世界，为了全人类，我都会将它一拳击碎口牙！” 丧钟僵硬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冷颤，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从黑黄面具下传来了一声叹息： “唉，好吧，我们上，一会我会把小丑丢上来，达米安，他交给你没问题吧？” 达米安耸耸肩表示没问题，小丑可是老熟人了，而波波也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了夜刃：“放心吧，你让我去和达克赛德对打那肯定没戏，但这孩子和我加起来，看守个普通人俘虏还是有把握的。” ........................ 第一个听到风声的是一代宗师西瓦夫人，她在几乎几万分之一秒内就作出了正确的应对，背对俯冲而来的小超人时依旧闪避开来，灵活得像是泥鳅一样。 没有抓住西瓦，小超人干脆一头顶飞了黑亚当，将其丢向了湖泊之外的峭壁，轰地一声砸出一个半径数十米的大坑来。 那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镶嵌到了岩石中，一脸发懵的样子，看样子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苏明的第一目标是小丑，抓住那个鼓掌大笑的疯子就朝斗篷方向一丢，它自然会接住的，紧接着就是让绞杀包住整艘游艇，猛然将其举起。 小超人那把人一个个丢到岸边的办法太笨了，既然所有人都在船上，那就把船变成牢笼，然后打包打走岂不是效率更高？ 光有能力没脑子，比没能力也没脑子还惨，因为这样会显得特别笨。 丧钟举起整艘游艇瞬间来到湖岸边，反手就是绿灯戒指给整片湖泊加了个盖子，这才把船只丢到一边。 绞杀飞快缩回他的身体，根据它刚才尝到的一点水珠来分析，哈莉的猜测是对的，这液体中有酒神因子不假，但更多的是某种未知生物的血液。 很奇怪，这些血液没有任何味道不说，也不知道它是从什么生物身上流出来的，它如今更像是离体后依旧活着的某种整体。 这些液体是有思想的，绞杀感觉到了疯狂，假如它有大脑这种器官的话，也许也会发疯的吧。 伴随着一声风响，西瓦女士跳到了丧钟面前，抬手就打了过来，更多的恶棍们也各自拿出了本事，隐隐地形成了包围圈。 抬手拍掉那一记点穴，抬腿挡下对方暗藏的腿部杀招，苏明嘴上还在和女人闲聊：“你不该掺和到这种事里来。” 西瓦夫人的攻击犹如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卸力的技巧又高明到几乎物理免疫，她俊秀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平静地回答：“异世界丧钟，听说你赚了不少？” 苏明让绞杀去对付涌过来的其他人，自己则用太极拳和西瓦夫人过手：“还好，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你想要什么？仅凭武道就能达到单体宇宙级别的你，应该对酒神金没有兴趣才对。” “我是个契约刺客，丧钟，就像你是个雇佣兵，混乱会带来生意。”西瓦夫人变招为蛇拳，那双手胳膊仿佛没有骨头的绳索般缠上了苏明的小臂，她猛地发力拉近了双方的距离，额头顶在了他的额头上：“我要钱，前些日子地球大乱，卢瑟让人人都有了杀人的能力，这导致我手头有点紧。” “所以你料到了这一点，不管是谁召集这么多人来这里聚会，肯定会有超级英雄来阻止，因此你打算做个被胜利方雇佣的生意。”苏明微微一笑，用八极拳铁山靠的发力方式侧过肩头，逼得女人松开了手：“你想要多少？” 西瓦微微一笑，飞退落地，黑色的长发被她挽起用发簪固定在脑后：“二百万，规矩你懂。” “不亏是有女神之名的刺客界常青树，见到我和至尊小超人还这么有底气。”苏明站在原地，背后的黑色触手漫天飞舞，绞杀拿着各种枪械和包围圈中的人酣战着：“我很好奇你的信心从哪里来？真以为我杀不掉你吗？” “你当然可以，但我也知道你赚钱的目的不就是用在我这种人身上吗？”西瓦非常有信心地撩起一侧风衣下摆掖到腰后，摆出了咏春的起手式：“蝙蝠侠欠我的，欠了很多，是我教给了他龟息复原功，是我治好了他的脊椎，是我让女儿跟着他......你确定还要杀我吗？弄坏一个疯子心目中收藏品里最好的那个？” 苏明被这个笑话逗笑了，西瓦把蝙蝠侠当作收藏品还差不多，以她的武艺要是不放水的话，蝙蝠侠早死在她手上了。 她是个很奇怪的人，做着刺客的工作，却有着类似于义气以及荣誉之类的想法，她将蝙蝠侠视作对手，却不是死敌。 关键是这一点蝙蝠侠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总觉得对西瓦有所亏欠，这人情帐最后就变成了某种特殊的联系，对于一个精神病人来说，和他人的联系是脆弱且敏感得。 “他最爱的只有小丑，而且你在印度住得太久，英语都有咖喱味了，吴珊女士，我想我们之间还是说母语吧，搭搭手怎么样？” 丧钟突然说起了中文，而西瓦稍微愣了一下之后，也笑着伸出了手，两人的双手在一起又是掰指头又是敲手腕的，很快在无声中按江湖规矩谈好了条件。 女人只是一转身就变成了丧钟一条战线的人了，两人背靠背地开始迎击绞杀触手放过来的众人。 “卢瑟曾经一周给我2000万美元做私教，你的报价比起来就有点低了，不过谁叫你是个天朝通呢，我有点喜欢你的风格，你可要知恩图报才行。” “呵呵，我雇你可不是为了听相声的，先看看你能做到些什么，再谈恩怨的事情吧。”苏明从腰包中抽出金色武器来，在手中挥舞一下翻个刀花：“弑神者，齐眉棍。” 第2296章 治疗嘴疾 丧钟是徒手格斗宗师，也是全武器宗师，但要问所有冷兵器中最爱哪几种，无非就是巨剑，长棍，匕首。 苏明还记得自己穿越之初，和辛迪交手时就使用的是N金属伸缩棍棒，这种东西可以把人打得骨断筋折，但只要别冲着胸口或者脑袋猛敲，就能很有效地活捉敌人。 小丑的趴体名单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但大多数还是来自哥谭本地，是蝙蝠侠的手办。 稍微弄出点划痕之类的不要紧，反正哥谭的医疗水平宇宙第一。但要是彻底弄死了，也就是玩坏了，指不定后面还有多少麻烦。 不得不说暴狼有些本事，面对绞杀的疯狂扫射还一次次试图冲破封锁，因此苏明第二个目标就朝着他去了。 起跳，飞跃，当头一棒。 暴狼双手摆出十字形顶在头上，硬生生地吃了这一击。 他不是那种特别敏捷的类型，过去做生意都依靠蛮力和血勇，而且他有超强自愈能力，不用担心一棍子会打死他。 暴狼就像是把韦德的‘疯子脑袋’和‘儒雅小嘴’嫁接到了灭霸那种大块头身体上，再于头顶种上一头超级赛亚人类型的黑色长发。 同时，他可能是雇佣兵界中素质最差的了，就连死侍也做不到每句话都有脏字。 “丧钟！”暴狼被打飞了几十步远，后背撞上了远处的峭壁，两条胳膊不自然地扭曲着：“你XXX的犯了什么XXX病？！有钱大家赚，你吃XX的独食呢？” 一张嘴就全是消音词，而且他也不是只有声音大，还有真本事。 他摇晃了一下身体就从砸出的凹陷中脱身，晃晃双手那骨折就被复原。随后这壮汉一扯身上的铁链子，呼呼地在空中挥舞着就朝丧钟冲过来了。 “我原本看在大家都是同行的份上还打算跟你谈个条件，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要好好帮你治一下嘴上的毛病。”苏明双手耍了个棍花，反手握持：“弑神者，双手战锤。” 金色的武器改变了，随后丧钟一个肩撞顶在暴狼胸口，战锤猛然上撩，这一次是出了全力。 可怜的暴狼精通全银河系1838种武学，自己也是武器和格斗宗师，然而他这次在角力方面吃了大亏，共生体是他无法理解的东西?更何况是绞杀这种共生体中的异类。 数百万吨的巨力猛然爆发?就连苏明的上肢肌肉都在瞬间变粗了好几倍。 肤色铁青的脏嘴雇佣兵反应过来了，也摆出了防御姿势?但是根本无效。 只听到‘咚’的一声?暴狼原地起飞，在场眼力比较好的人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子以奇快的速度向上飞去?眨眼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惨叫声在地下空间中回荡。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绞杀变形成的肌肉消失?他看向了一时间被威慑住的人群：“下一个是谁？暴狼不死不灭，所以我把他打到火星上去了，你们谁想登月的，向前一步。” 即便他这边说着话?西瓦和至尊小超人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后者在差不多的时间内搞定了黑亚当，正双手举着敌人耀武扬威呢。 看来他饰演超级英雄的课程还任重道远，正常的超级英雄谁会把敌人打晕了之后，双手举着人绕场好几周啊？是不是接下来还要来个‘膝盖断背’？ 唉，也罢?这段素材就给他都剪掉吧。 倒是西瓦夫人效率奇高，她的一拳一脚都是威力无匹的武器?技巧也高明得可怕，‘龙与虎’说起来是她的师兄?但恐怕在武学方面根本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就在丧钟锤暴狼的短短十几秒内，她已经撂倒好几个人了?只要是有形体的生物就很难对抗她的功夫。 倒是现在她对着‘磷博士’有些难以下手。 磷博士是核实验失败的辐射产物?看上去就是全身都燃烧着磷火的一具夜光骷髅?能力是毒气和辐射，算是死灵，也不全是，因为他和恶魔内龙做过点交易，现在严格分类应该是恶魔的亡灵？ 没有经络，没有内脏，他体内所有和人类有关的器官早都被焚烧殆尽，用对付活人的办法想要对付这么一个骨头架子，是会稍微费点时间。 不过西瓦应该没问题，磷博士甚至都打不过蝙蝠侠，更何况西瓦还能算蝙蝠的半个师傅。 丧钟面前的这些人没有主动报名要去月球的，看起来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但是既然碰上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也就多活动几下的事情。 大概三分钟后，动手的三人在岸边会和了，苏明收回了覆盖湖面的绿光，看着眼前四仰八叉昏迷一地的人。 “克拉克，你负责把这些人都丢到阿卡姆去，记住，要表现得对敌人很尊重，这样人们才会觉得你尊重力量，心态沉稳。” “这样吗？”小超人把昏迷过去的人摞在一起扛在肩上，很快堆得像小山一样：“原来如此啊，就是说我本可以打死他们，但是我手下留情了，这就是漫画中所说的，强者的余裕？” 苏明撇了一旁的吴珊一眼，女人脸上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吸了一口气：“......你就当是这样吧。” 至尊超人笑呵呵地一拍胸脯，小声说道：“我懂了！那我慢慢飞过去，让主播跟紧我啊，多给点特写。” 说完话后他的脸上神情一变，变得又是痛心又是无奈，但是和超人一样的面庞，又让他看上去显得充满希望，意志坚定。 随即就像是他说的一样，他用龟爬一样的速度缓缓飞过湖面上升，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居然是至尊小超人，我很好奇你怎么让他听话的？”西瓦夫人歪着脑袋，她摘下了手上缠着的染血绑带，随手丢到一旁：“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就是个疯子。” “他那时候只是个孩子而已，现在也是心智不稳定的青少年，但我恰好知道他想要什么。”苏明朝天空中吹了声口哨，搭载着波波他们的魔浮斗篷就飞了过来，那上面坐着的小丑正摇头晃脑地疯狂大笑着。 达米安跳下斗篷就来告状，他指着双马尾女人打小报告：“刚才哈莉给小丑吃了东西，看上去是一把药片，我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药。” 哈莉和小丑闹翻了得事众所周知，达米安怀疑那是投毒，偏偏波波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就在一旁看热闹。 “是这样吗？哈莉？”苏明撤去了黑黄面甲，脸色如常。 被小孩指控的哈莉十分平静，她大方地点点头：“我的药对他无效，看起来他们之间有着不同......哈哈！” 她好像是忘了笑一样，最后还专门补了一声，但是脸上根本没有笑容，反而一脸的凝重。 “心理分析和侧写呢？”苏明又问，他走过去把小丑像是拎猫一样拎在手里。 “我看不出什么来，他表现的症状和以前一样。”哈莉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哦，熟悉又陌生的小布丁，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哈哈哈......”小丑突然大笑了起来，可立即他又情绪低落，轻轻抽泣着：“你们不懂，人们都不懂，只有哥谭和蝙蝠懂我，这是我的脱口秀。” “无所谓，我又不是人。”波波说了个笑话，自得地把烟斗塞进嘴里。 苏明收回了斗篷，把它披回肩上，拎着小丑飞向一旁：“你们陪西瓦夫人聊一会，让我和小丑单独谈谈。” 第2297章 神秘交流 大概五分钟后，苏明才带着小丑回来，那脸色苍白的男人好像睡着了，不时还蹬蹬腿，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你不会又抽了他的脑浆吧？”波波咧了一下嘴，觉得有些恶心：“他是个疯子，别被他影响了你。” “没有，我们只是好好聊了聊，语言层面上的。”苏明招了招手，示意没有存在感的淤泥过来，把小丑‘噗叽’一声塞进泥脸的身体里：“你和达米安把他送到正义大厅去，交给绿箭，就说把他和‘那个人’关在一起，绿箭会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达米安可怜巴巴地看着丧钟，咬着自己的嘴唇。 “你应该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一起，如果狂笑之蝠卷土冲来，少年泰坦会需要一个聪明人指挥。”丧钟的大手落在罗宾的肩膀上，他蹲下来严肃地看着孩子，拍拍那稚嫩的肩膀：“不要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忽视任何危险，这是我今天教给你的东西。” 达米安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不过等到一切过去，我会去找你......布莱恩，我们走。” 他朝波波和西瓦等人点点头作为告别，一撩斗篷跳上泥脸的肩膀，那团巨大的软泥就贴着峭壁向上蠕动而去，以不合体型的敏捷高速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在场的只剩三人一猴，波波走到湖边看着那红色的池水，扭头问道：“小丑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关于其他小丑的事情。”苏明摊了摊手，他看着在远处搁浅的游艇：“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戈登先生，还要我请你出来吗？” 只见从倾覆的游艇下面钻出了一个人来，他在丧钟的‘暴力装卸’中受了一些刮擦伤，但是当所有人都一门心思去围攻丧钟的时候，他反其道而行，直接就缩在游艇里没有出来。 不得不说他的选择正确，否则不管是被丧钟还是西瓦来几下，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舒服。 苏明心中是有数的，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三十个人，最后打包带走了二十九，还少一个谁不是一目了然？ 拍拍棕色风衣上的污渍，小詹姆斯干脆地丢掉了小刀，斯文地扶了一下眼镜，举起了双手：“我没有恶意，只是来替我姐姐打听消息。” “在船上打听到了什么，介意分享一下吗？” 苏明的目光扫过他的一条裤管，那里的脚踝位置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假释犯的脚踝定位器。 但戈登二代敢来这里，就说明那玩意纯粹是个摆设，他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分享，可惜......”小詹姆斯看到丧钟的态度还算友善，他缓缓地放下了双手，喘了口气：“我从芭芭拉那里得知我父亲感染了狂笑之蝠的病毒，而我判断在下水道深处举办聚会的应该是真正的小丑，狂笑病毒应该脱胎于笑气以及金属，所以我认为来找某一个小丑打听消息是符合逻辑的行动。” 波波点点头，确实说得过去，早就听说戈登局长的儿子是个逻辑小天才呢，尤其是他做连环杀手的时期。 “这样啊，你今天晚上吃药了吗？”苏明不置可否地摸摸胡子，又问了一句。 暴狼冲破了地面，因此此时外界的暴雨正顺着那个高处的破洞，哗啦啦地落入红色湖泊中，瀑布的声音渐渐变大。 小詹姆斯笑了，他没有回答，只是眨眨眼睛。 “你现在能杀人吗？”丧钟又换了个说法，他走到小詹姆斯面前，从腰包中摸出一根烟递过去：“我虽然和你父亲不熟，但你和其他人情况不同，你是假释出来的人，我没必要把你送回阿卡姆去。” “那你是希望我杀人，还是不杀呢？”戈登二代接过了烟，他像是他父亲往常一样，把香烟别在了耳朵上。 苏明喜欢这种聪明人，他不需要太多提示就能明白丧钟的意思，并且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很好，我这里正好有个支线任务交给你和西瓦夫人去做。”丧钟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朝一旁招手示意吴珊也过来：“我需要你们在哥谭帮我找到一个女孩，名叫杜艾拉·丹特，代号叫小丑之女，找到之后送到韦恩大宅去，收件人是一个名为‘苍白骑士’的男人，让他给那女孩开导一下，那是他的粉丝。” “我知道那个女孩，她可是阿卡姆的后起之秀。”小詹姆斯变回了死鱼眼的模样，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但是她和整件事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这就是我放过你的条件，年轻人。”丧钟笑着摇头，深深吸了一口香烟，感受着冰冷的气息流过口腔：“红头罩在找那个女孩，他希望她活着并获得治疗，在他半路上被我放倒之后，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被他记恨，那没有必要。” 小詹姆斯吸了一下鼻子，面无表情地说：“所以杰森喜欢她，你想要通过这种办法来扯平过往冲突，并且指望他来影响蝙蝠侠？” “杰森不喜欢任何人，如今的他只喜欢自己，他是个佣兵了，伙计。成交的话就开始行动把，太聪明的人可活不久，我杀人的数量可远远超过你。”苏明的脸转向一旁的西瓦夫人，笑着说：“你也没有问题吧，吴姐？” “木问题，只是我以为你花了钱，会给我指派些更有挑战的工作。”西瓦夫人用粤语回答了他，潇洒地一笑，站到了詹姆斯身边：“不过我还是会帮你督促他的，不要怀疑我的职业态度。” “指望你帮我对付狂笑之蝠吗？大可不必，有我和至尊小超人就够了，这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的问题。”苏明在腰包里掏了掏，摸出一块金砖来支付了订金：“这是一半，剩下的一半事成后支付。” “留下电话给我，事成之后我联系你。”西瓦夫人掏出了手机。 波波给了她电话，随后双方分别。 两人一猩开始看着湖水开会，说了一些最新的发现，又交流了一会看法。 而这时，从天而降的雨水已经让这个地下湖的面积扩大了不少，它看起来也变了颜色，像是绿色了。 “你之前是说还有另外的小丑吗？”波波继续了之前的话题，他比较关心这个。 如果人真得可以无尸体复活，那么自己的老友暗夜大师是不是也能回来？ 苏明沉默地摇头，递给可怜的猩猩一瓶酒：“是还有另外两个小丑，一个和蝙蝠侠在一起，另一个则跟着卢瑟。但你要明白，小丑是不同的，是哥谭孵化并造就了他，他的复活别人无法模仿。” “真是见鬼的世界，好人从来不长命。” 波波抽了一口烟斗，吨吨吨地大口灌酒，他没有怀疑丧钟的说法，因为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必要骗他。 “小丑和我交流了一些看法，他虽然疯得厉害，情绪极度癫狂，不过我认为有些话很有意思。”苏明让魔浮斗篷变成飞毯，他扶着哈莉坐了上去，又把波波抱上去：“我们先去‘永恒之岩’中转，然后去梦境之国看一眼。” 第2298章 幻梦境的变化 诸多故事总是在失去中诞生，失去爱人，失去纯真，失去自由，失去青春，失去任何东西，几乎都可以拿来写出一个故事。 区别只在于形形色色的皮囊，在这些故事里的表现是否牵动人心。 如果可以，那么这个故事就会被上演。 如果不行，那么它们就会被留在梦之国，这片幻梦之中的城堡里，在睡魔也不会记起的书架上，永远沉眠下去。 而如今梦之国天空中的裂隙依旧，空虚已经取代了信仰，有什么‘被失去’了，可是关于梦之国故事却不知所踪。 “所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波波很不喜欢这种地方，因为在梦境之中，有会穿着马甲会说话的兔子，也有背后背着苹果过马路的刺猬，小红帽的篮子里面装着乌兹冲锋枪，而仿佛像素构成的吃豆人也到处乱跑。 他觉自己在这里显得平凡，人们看到会说话的猩猩，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 在地球上，他讨厌那些参观珍稀动物一样的目光，然而到了这里，他反而害怕被人无视或遗忘。 他虽然是一只猩猩，但有着人一样的毛病，那就是他现在就想回到主世界去，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在大街上，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惊奇目光，说上一句真香。 可是他做不到，只能跟在丧钟身后，喋喋不休。 两人一猩借道地狱进入了梦之国，那永远充满硫磺味的维度中天使和魔鬼的战争依旧在持续，好在麦姬肯明显还满足于上次丧钟给她的那么多录像，也是她逆向召唤了几人，这才让几人能进入地狱。 苏明丢给身后的波波一根烟，跟路边野餐品茶的兔子们招手问好，说道：“小丑给我提供了卢瑟最近的思路，光头认为狂笑病毒不光是一种传染病，同时‘金属’的成份在其中也起到了催眠的效果，而催眠的源头就是狂笑之蝠的言行。如果是催眠，我们就可以来梦之国碰碰运气，如果能找到对应的梦境，我们至少能把唐娜她们救回来。” “你相信小丑的话吗？”波波接住了烟，点火抽了一口，那黑毛脸皱成一团，就像是担心庄稼收成的老农一样：“如果他真的和卢瑟搅合在了一起，我认为他不可信。” 哈莉抱着胳膊安静地走在一边，进入幻梦境之后无需担心被窥视，也就无需再继续表演，她显得轻松了很多。 猩猩和丧钟说的话她有很多听不懂，于是就没有任何发言的意思，她是个医生，但治不了世界，甚至连那个人都不能完全治愈。 “卢瑟的情况另说，我弄来思维超人坑死了珀佩图阿，他的世界观肯定也受到了冲击，他那样的聪明人不可能一条道走到黑，只要他作出了补救的行为，你觉得是超人会杀他？还是蝙蝠侠会杀他？” 苏明自己也点了一根烟，抬头看了看天上微笑的‘太阳公公’，却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一丝暖意，他摇摇头继续说： “而小丑却是我们最不用怀疑的人，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弄死狂笑拯救这个多元宇宙，他的目的是弄死狂笑以便夺回他和蝙蝠侠的舞台，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小丑绝对会尽心尽力。” “可是他是个疯子。”波波挪动了一下头顶的侦探帽，猛兽发出了一声叹息：“疯子是不可预估的，我们必须有反制他的措施才行。” 苏明点点头头，沿着林间的小路快步前进，路边的灌木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双绿色的眼睛藏在黑暗中，但那无所谓。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哈莉和奎泽尔医生对调？为的就是在能克制小丑的同时，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我早有准备。” 猩猩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朝灌木里的双眼主人呲了下牙，吓跑了一只穿着燕尾服的狐狸，说道： “好吧，只要你有准备就行，我一只猩猩也不想操那个心。” “放心吧，我的多毛秘书。”苏明笑着弹弹烟灰，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林带，放眼看着远处那华丽的白色城堡：“我从来不怕盟友里有疯子，只怕有傻子，疯子代表了无限可能，而傻子只会代表人类智慧的下限，造出无法补救的恶果。” 小福猩听到这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他爬上了丧钟的肩膀蹲在那里：“我和魔法界打交道几十年了，我清楚，我们的世界就是个只有精神病人才能救世的世界，这才是我担心的原因，你明显不是精神病。” “呵呵，谢谢夸奖。”苏明笑揉猴头，那黑毛的手感十分干燥，甚至还能感觉到盐粒的存在，鬼知道这猩猩多久没洗头了：“不过你怎么可以肯定我不够疯呢？也许我内心深处时时刻刻都在狂笑着也说不定哦？” “噫！”波波笑着缩了下肩膀，也讲起了笑话：“那你占据了憋笑和黑暗这两点，我只要给你头上粘两只尖耳朵，那我们的宇宙就有救了。” “蝙蝠拳警告！”苏明敲了一下猴子脑袋，随即收敛了笑容，说起了正事：“你发现情况不对了吗？” “是啊，我虽然对梦之国不熟，但我也知道梦中的东西可不该是黑白的，除非是濒死梦。”波波也正经了起来，趴在丧钟耳边小声说：“我们出了森林，在村落中看到的很多人都是纯白的，而且都没有脸。” 就像是猩猩说的那样，这里变得和丧钟上次来时完全不同了。 一种新的生物出现在了梦之国中。 他们的身体是全白色的简陋人形，就像是橱柜里服装模特没有上色，脸上五官以@_@这种符号代替。 这些怪胎像是幽灵般在道路和村落中游荡，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攻击性罢了。 从之前梦之国的原住民们对此的反应来看，它们好像相处得还不错的样子，只不过这个人口比例好像完全失衡了，这种新出现的物种占据了大多数。 他们不怎么会说话，只会重复一些单纯的词汇，比如‘干活’，‘工作’，‘劳动’之类的词，是那种小声地嘀咕。 听起来本身是没啥，但当千百号没有脸得模特素胚聚在一起，以相同的频率和语气低声念叨同样的话时，这种场面就诡异得让人汗毛竖起了。 “梦之国可不能崩溃，要不然其他故事都消亡了的话，我的故事可撑不起一个世界。”苏明叹了口气，从腰包中抽出弑神者来：“这样，我先弄个标本过来，医生准备解剖吧。” 第2299章 无面之人 在奇迹之国的天空中有道裂缝，它已经成了所有居民们的困扰，尽管当初天使们的入侵被击退，可后来的某一天，那个裂隙开始掉下这种无脸的人形。 睡魔不在，城堡中的居民们如临大敌，但很快他们发现，这些无脸人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反而每一天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站着发呆。 他们那仿佛简笔画画出来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个表情，从空中落地后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只要给他们一个指令，他们就会去做你要求的事情。 这下原住民的大家都开心了，这么听话又没有威胁的外来者，等于每人都能领取到几个免费的奴隶。 他们的力气很大，任劳任怨，每天只需要一点点食物就能养活，甚至比养鸡还要省事。 就是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不方便，毕竟没有人想要和自己老婆为爱鼓掌的时候，床旁边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白影奴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吧？ 于是梦境土著们命令这些无面人自己去外面盖房子住，毕竟这些生物真实得不像是童话中人，他们会饿死，会得病，会遭遇意外。 而每个人分到的奴隶是有数的，要是死了，以后谁帮忙干活呢？梦境中的资源很充足，不如就让他们自己给自己盖房子住下吧，省得碍眼。 一开始是很不错的，无面人们在城堡不远处修了个小村子，每天继续干活或者发呆。 但是那道裂隙源源不断地掉下更多的无面人来，渐渐地，梦境中出现了一座大城市，还有许许多多的村落，里面的居民全是无面人。 为了修建这些建筑，好几片森林被砍伐光了，几座石头山也被挖空了，无面人越来越多，现在和原住民们形成了数百比一的比例。 城堡的居民在每天早上阳光升起后，看到的就是数百个面无表情的怪物仰着头，嘀嘀咕咕地望着自己自己等待命令，心里不犯嘀咕是不可能的。 甚至近些日子出现了一些失踪案，有些童话中的人物消失了，几天后发现了他们残破的尸体，人们开始怀疑是无面人们做的。 从那之后气氛就变了，除了各种拟人化的动物角色们依旧没心没肺每天玩乐之外，其他有脑子的人都开始担心了起来。 然而担心没有用，裂隙还在源源不断地吐出无面人，仿佛永远不会停下。 ................................ 森林的边缘，就有一个落单的无面人在干活，他手里拿着简单的工具，在挖掘泥土下的一块大石头。 那是可以拿回去盖房子的，它要修建自己的家，如今房子已经盖好了，它想要修个围墙。 它没有主人，它抵达这里的时候，原住民们已经不再和无面人们打交道了，但这不要紧，它自己有脚有手，又可以任意使用这个世界中的资源，那么自然可以在这里生活。 反正盖房子最要紧，围墙圈起来的地方就是它的领地了，它喜欢领地这个概念。 至于梦之国原本属于谁并不重要，因为这里必将属于它们。 “工作，工作，工作......” 手中的破锄头一下下掀起泥块，每一次挥动工具，它就会念叨这么一声，仿佛是机器一样。 森林中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清新的风吹拂在它的脸上，但是它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一个劲地干活。 几分钟后，巨大的石头被挖出来了，它弯腰将其抱起，向着自己的房子而去。 那块石头少说也有五百公斤重，即便是在梦境中，也只有少部分的故事任务能够搬起，可是它仿佛毫不费力。 路上遇到了几个同类，还有到了这边后诞生的无脸人儿童，它们都在重复着各种单词，面无表情地交流。 “搬运。” “工作。” 这就是它们打招呼的方式，像是在说明自己如今的状态，也像是在分享情报。 这个搬石头的无面人就这样一路上回到了家，把巨石堆在了围墙的最后一个缺口上，它停顿了一下左右看看，像是在欣赏，随后走向小屋内，也许是想要稍微休息一下。 大屋的门板上还有树木的嫩芽，推动时门轴发出了吱吱的声响，一点也不润滑。 可是出乎它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它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家中应该没有人才对，但此时却有一个黑黄色的怪人站在门厅里，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看到它进门，那个怪人冷笑一声，剑指在刀身上那么一捋，朗声道： “嫂嫂，武松有话说！” 武松是什么故事里的角色？为什么这么陌生？还有嫂嫂是什么意思？ 无脸人的脑袋里闪过一连串的念头，但是它注定得不到答案了，它只觉得脖子一疼，视野翻天覆地，它看到了自己的脚后跟，紧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门后躲藏的猩猩关上了门，看着地上的尸体咂了下嘴。 从无脸人脖颈的断口处流出了粘稠的白浆，就像是橡胶树被切割后流出的树汁，又像是那种搅拌了太多次的奶油。 只是味道并不好闻，这种生物体内的血液闻起来就像是泡菜坛子。 “这究竟是什么生物？外星人吗？我看村子里有很多幼体，他们繁衍的速度奇快，按理来说距离你上次过来，也就差了几个月吧？”猩猩看着奎泽尔医生接手了尸体开始解剖，他向丧钟提问。 苏明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人，但明显不是，更像是未经加工的橱窗模特。 但它们必然是某种生物，能够繁衍，还会盖房子圈地，这是智慧物种。 他说：“起源墙的破裂造成了梦之国天空中的裂隙，我怀疑这些怪人是从另一个多元宇宙体系中偷渡过来的。” “如果真有这么个多元宇宙，那我肯定不想看他们的电视节目。”波波用手扯着自己的嘴角和眼皮，做了个鬼脸：“因为他们的脸都是‘@_@’这个样子，就像是复印出来的，而且有人欠了他们钱。” “他们估计也不懂娱乐，一路上看到的怪人，表现得都像是‘格式塔意识’下控制的玩意，只有基础功能。”苏明看着奎泽尔医生熟练地给怪物开膛破肚，蹲了下来认真观察。 内脏和人类类似，就是肚皮里面也全是白色，绞杀也吃了一个脑袋，里面完全没有有价值的记忆。 这种生物的记忆是从掉出裂隙开始的，所有记忆就是和同类交流，干活，圈地，再没别的了。 说它们是偷渡客都不对了，倒更像是某些存在故意丢过来的生物兵器，这是一种比较温和的入侵吗？ 还是说接下来某天这些生物就会突然集体翻脸，然后梦之国的原住民们就会像印第安人那样被割掉头皮？ 那可太刺激了。 第2300章 邪恶在内 啪啪两声，女医生扯掉了自己的橡胶手套，慢慢地站起身来。 那手套上面白色的血渍却一点也不配合，仿佛顽固的乳胶般连着尸体的内脏，拉出了长长的细丝，在空中随风飘荡。 苏明抽了一口烟： “结果？” “和人类生理结构没有太多不同，只不过他们身体素质差不多是人类的十倍，从肌纤维的密度就能看出来。” 奎泽尔医生有些头疼的揉揉脑袋，她感觉自己来了地球0后，好像就不像是说好的‘休养安胎’，而是被丧钟拉着到处乱跑，在为他工作。 波波摸摸自己的下巴，和丧钟一起吞云吐雾：“那他们就是比人类还高级的生物喽？” “说不好，它们的智慧看起来并不是很高，个体的反应速度很慢，之前面对危险时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医生走到一边洗手，她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倒是认为它们可能是某种仿生人，它的所有内脏都太标准了，和我在教科书上看到的都一模一样......” “懂了，稍等。”苏明提着武器出去了，十几秒后，绞杀拖着十几具无面人的尸体回来，丢在了地板上：“你的猜想应该是对的，它们所有人的身高和体重都一样，记忆就像是被重启过一样崭新。” 这次医生的解剖过程也简略了很多，她把每具尸体都打开胸腔看了一眼，几分钟后，她也站了起来： “是的，内脏的大小和外形都一模一样，恐怕重量也是，就像是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零件。” 她给出了尸检报告，假如一两个同类生物样样相同还可以说是巧合，但丧钟出门随便挑选了十几个样本，个个都一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除了批量制造的标准化设计，那就可能是魔法或者更高级的东西了。她对于那些并不了解，以她的认知范围，能给出的答案就是流水线生产的仿生人。 波波也抽着烟插了一句：“刚才丧钟试探了它，它连《水浒传》都不知道，说明它们很大概率真的是外来者。” “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医生看了一眼丧钟，他正在让被称为共生体的怪物吃苍白的内脏和血肉。 “我一般办正事的时候不开玩笑，做事总有我的道理......这些怪人也有点像是克隆人，男性的DNA全部相同，女性的全部相同。”苏明弹了弹烟灰，也站起身来：“那些无面人儿童我没有试，不过按照逻辑来说，应该也是按性别分类的。” “呼，听起来是个麻烦？”波波看了一眼丧钟。 “不算是，只要能杀死，数量对我来说就不是麻烦。”苏明笑了一下，拍拍猩猩肩膀让他放松：“我只是在思考，是什么人发动的《克隆人进攻》，你觉得狂笑之蝠有嫌疑吗？” 波波看了看无面人那简陋的无关，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像，如果是那位的作品，应该有个大大的笑脸才对，这个？这个太朴素了。” 丧钟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让绞杀把尸体都吃掉，毁尸灭迹。 随后他走向了门口，打开了吱呀作响的门：“走吧，我们去城堡，找几个熟人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 “哦，赞美伟大的梦境之主，在最关键的时刻，把你送到了这里来。” 城堡那阴暗的地下室里，睡魔忠实的管家卢西恩抱着丧钟的大腿，拼命地往上面抹着鼻涕。 他看起来心力交瘁，眼眶周围都是黑色，梦中的人们会失眠吗？苏明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么一个不知道年纪多大的中年秃头男人抱着自己哭，稍微有点恶心。 “你是想我？还是想这个？” 说着，他从自己的腰包中取出了一个防毒面具外形的东西，那正是睡魔的信物，那个双眼中流淌着岁月之沙的面具。 管家以惊人的敏捷性跳了起来，像是恶狗扑食一样抱住了面具，像是害怕再次被丧钟拿走一样藏在身后，眼神幽怨地说： “上次你说借用，但我没想到你借走了那么久，没有它我就无法守护主人的国度，这世界现在就挂在悬崖边上。” “我平时比较忙，而睡魔面具的事情我差点忘了。”丧钟毫无诚意地应付着，目光四处打量，最后落在一具地下室中央停放的黑色棺材上：“现在能说说那些无脸人是什么吗？它们好像要完全占领换梦境了。” “是的，是的，我知道，不，我不知道。”管家抱着面具亲了又亲，随后又满怀憧憬地把它擦亮：“我的意思是它们确实要占领梦境了，但我不清楚它们究竟是什么，我抱着好心接纳它们在我主的国度中暂住，可是它们现在却仿佛变成了这个国家的主人......” “我从森林里的三只小猪那里听到了一件事，听说有故事里的角色被杀了？”苏明一屁股坐在了棺材上，他能感觉到，棺材里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翻滚着，让绞杀还有点痒痒。 “好几个......你看过日本童话《哭泣的红鬼》吗？”管家想要伸手把丧钟从棺材上拉起来，但还是怕他手里的弑神者，手又缩了回去。 苏明挑起一侧眉毛，武器在手里掂量，电光在黑暗中一抖一抖。 “你在考我？” “不不不！我自问脖子还没有珀佩图阿结实，怎么敢对你不尊敬？”卢西恩连连摇头，虽然他的主人是强大的睡魔，然而寻找失踪主人的事情是被死亡交给丧钟的，他一个下人哪敢掺和那个阶层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日本童话十分冷门，里面的角色太渺小，怕你不曾屈尊去了解。” “我知道那个故事，继续说吧，再说就算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波波呢。”苏明指了指猩猩侦探，小福猩年龄放在那里，酒吧老板平时也挺闲的，应该看过不少书吧？ 毕竟自称是侦探，还戴着福尔摩斯一样的帽子，波波应该也有良好的习惯吧？ 然而猩猩此时茫然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他并不知道，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丧钟，一副脑子被烈酒烧坏的模样。 但管家十分狗腿地只看丧钟，点头哈腰地无法顾及猩猩，只见他得到肯定答复后说：“那个故事里的两位樵夫死了，尸体就像是被鬼撕碎。而《玻璃孔雀》中的莱茵夫人也死了，我们的人在她失踪一周后，于枯井里发现了她残破的尸体......” “你们怀疑是那些无面人做的？”见到管家还要报菜名，苏明抬手阻止了他的下文。 “是的，我们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卢西恩叹了口气，他揪了揪自己的长耳朵，显得十分失落：“福尔摩斯不在，我们只有柯南道尔，但是那位爵士和你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他根本破不了案。” “唉，你啊，永远也就是管家的命，当不了什么王者，也罢，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苏明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怀疑那些外来者，把它们全杀掉就是了，这里可是睡魔的国度，你跟偷渡客讲什么证据？这样，我帮你去解决了那些人，你去组织人手把所有梦境泡泡检查一遍，我要找戈登局长，唐娜，女超人，蓝甲虫，鹰人，沙赞的梦，怎么样” “随便杀人是不是不太好？”管家犹豫。 “第一，它们并不是你认识中常规意义上的人，建议你去玩《底特律变人》。第二，如果你真让它们占据了梦之国，想想你的主人回来会不会扒掉你的皮？第三，我跟你谈条件是尊重你背后的无尽家族，但你要是不识抬举的话......” 丧钟得面具浮出皮下，红色目镜在黑暗中亮起，弑神者也顿时光芒大放。 “请务必给我一个和您交易的机会！” 管家立刻就跪了，像是怕丧钟反悔一样抱了过来，感动得热泪盈眶。 第2301章 无名墓地 交易成立了，卢西恩召集了还有勇气的原住民们，去城堡外的那片无尽平原上检视所有的梦。 睡魔的面具能让他在不同梦境中拥有一些简单的自保能力，就是非常基础的不死性和一些光影效果之类。 面具由睡魔戴着时，那是毫无疑问的神器，可是别人用的时候，只是单纯的交通工具或者防护装备。 梦境大排查需要一些时间，而大屠杀也需要一些时间，正好对等。 站在一个无面人村落之外，苏明有些感慨地露出了橙灯戒指：“要是圣杀者在这里，他一定非常熟悉这种流程，进攻一个小村子，把里面两腿直立的生物全部杀死什么的。” “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杀人狂了。”波波看着懵懵懂懂的无脸人们在村落小路上走来走去，对于这边的夺命丧钟视而不见，觉得有些可悲：“他们有家庭，有感情，有着自己的生活，仔细看看的话，好像没什么威胁。” 苏明放出了幽灵橙灯军团，让它们配合绞杀开始清扫村落的工作，黑黄面具后发出了一声嗤笑： “你的心软很可能害死你，波波，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它们构筑领地、组成家庭、寻找配偶并繁衍，等等拟人行为都和你猜想的感情无关，只是它们被设定得需要如此表现，好让你这样的旁观者觉得‘哦，它们也是人’，这是一种伪装。” 波波耸肩，他干脆地不再去看村中的腥风血雨，那些白色黏浆流出了一间间小屋，弄得道路上又湿又黏。 他爬进了丧钟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挂在佣兵胸口，换了个话题：“你说他们可能是仿生人或者克隆人，你很熟悉那些？” “我在另一个世界里有好几十条自动生产线，专门生产各种功能的仿生人，用人造皮肤和血肉包着高分子材料制造的人形终端机，就像是《终结者》那样。” 苏明在小村中闲庭信步地走过，所过之处都被灯团和绞杀完全清理： “我不知道这些无脸人是什么生物工艺制造的，但我只需要留几具尸体带给我的科学家研究就够了，对于它们我没有别的想法，杀光它们也只是生意。” 猩猩点了下头，他也知道丧钟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的，他只是想要确定自己在做对的事。 可随即?他又翻了个白眼。 不得不他发现自己的‘需求阶层’倒是升高了不少，以前魔法界的人往往只追求自己能在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活下来?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自利和交换充斥着黑暗艺术的领域。 ‘自己倒好，跟着丧钟一段时间?现在居然能需求精神慰藉了？还要分什么对错？太贪心了......’ 想到这里，波波自嘲地笑了笑?摘下帽子捂住了口鼻?这些生物的血液还真是有点味道。 倒是一旁走着的泽维尔医生眼珠转了转，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的那些仿生人和人类一样吗？我说的是外表完全一致那种。” “我的首席科学家很棒，并且在AI领域的进展无人能及，如果有必要的话?那些仿生人甚至可以骗过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霍华德的小胡子脸在苏明脑海中一闪而过，人像大转盘最后停在了副官那新换的精致面容上。 没错，某位斯塔克先生是提供了工程学的设计图，也建起了工厂?组装了流水线，但是编程‘自律型终端机人工智能系统’这种东西?还是要看副官的。 医生思考了一下，她的小手握紧又张开?像是在算账： “那你可以卖我几个这样的仿生人吗？我想定制成杰克还是小丑时的外貌，用来分散我们世界那个蝙蝠侠的注意力?我用黄金和珠宝付款。” “别谈买卖了?等这边事情搞定我送你几个?你帮了我，那么我就会帮你。”苏明平静地继续前进，把一个爬到面前的无脸人一脚踩爆：“我再附赠你一个加载管家程序的特别定制款，将来还能帮你带孩子，做个饭什么的。” 波波拍了一下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我就知道，你的那些仿生人肯定都是杀人机器对吧？只有这样，做家务的才能被称为特别定制款。” 苏明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了个笑话：“你这么说的话倒是也对，如果生意好的时候，她们每个人每天都要杀上个几百亿的。” “？？？” 猩猩觉得丧钟好像不对劲。 .................................... 于此同时，地球负3的某个地方。 戴安娜跟着蝙蝠侠来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地球大体上还是那样，但是城市则格外陌生，这里的人们像是集体生活在一个更大号的超级哥谭之中。 就算是蝙蝠飞行器在夜色中飞过半空，戴安娜都能看到下方那赛博朋克式的城市中到处都是交火的迹象，身上装着机械臂和各种科技植入物的人类就在街上开战，血流遍地。 更奇怪的是，蝙蝠侠好像一点关注的意思都没有。 在飞行器上她问过原因，答案是这里是夜枭的地球，蝙蝠侠不插手这里的事情，这是二人之间的协议。 而不了解情况的戴安娜，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发言权，只能悻悻地结束话题，继续舔冰淇淋。 飞行器很快抵达了一处海滨城市的郊区，在那里降落后进入隐身状态，蝙蝠侠一言不发地走在了前面，他引着神奇女侠走向了更加深沉的夜色。 “这里看上去像是......墓地。” 戴安娜吃完了最后一个甜筒，还在舔着手指上的奶油，她好奇得眼睛四周看了看，视线中到处都是歪七倒八的十字架，各式各样的天使或者圣母雕像也残破或者倾倒。 “这不是简单的墓地，而是英雄公墓。”蝙蝠侠一反常态地解释了一句，他好像今天心情很好，戴安娜一路上已经好几次疑似听到他偷笑又憋住的声音。 如果不是没有闻到什么，她也许就要认为是蝙蝠在排气了。 “英雄公墓？” 神奇女侠跟上了蝙蝠的脚步，看着布鲁斯走到一处陵寝前，伸手在圣母石像背后捣鼓了几下。 那墓地旁边的地板就打开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以及倾斜向下的巨大斜坡。 “这里可是地球3的镜像世界，想想不义联盟，你就知道这里是什么风格了。”蝙蝠侠一撩斗篷，飘忽而去：“跟上来，这个通道是限时的，还有人在下面等我们。” 第2302章 蝙蝠计划 漆黑的甬道中没有光，但这对戴安娜来说不是问题，她摘下了腰间的真言套索，用力拧了一下，这条由盖亚的裤腰带改造而来的武器就发出了神之金属一样的光芒。 灰黑色的石头构成了地下建筑的结构，空气十分干燥，也没有什么腐臭味，反而有着淡淡的清香。 随着越发临近前方的光亮处，女侠越是感慨于这个地下建筑的宏伟，可想而知，上面的整片墓地全都是障眼法，把秘密基地藏在这里，还起名叫英雄公墓，真的挺聪明的。 她对于地宫一点也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奥林匹斯神系是非常喜欢地宫这种建筑的，可以拿来养牛头怪或者大蜘蛛之类的怪物。 说起来他们就喜欢玩那一套，在什么地方搞个迷宫出来，在里面藏上几件宝物，然后派神明下凡去找当世的英雄人物，告诉他们宝物的消息。 接着，大家就会在奥林匹斯山上一起偷窥英雄的冒险。 假如英雄一路成功打败了诸神暗中安排的怪物，那么他回到家乡后也依旧被蒙在鼓里，只会拿着宝物赞颂指出明路的神名，为奥林匹斯扩充信仰。 而如果英雄失败了，死在路上了，那么诸神就等于免费看了个乐子，换人继续就好。 宙斯并不阻止神明们拿凡人找乐，也不排斥有神亲自下场对抗，有些神选择帮助英雄，就有些神希望英雄失败，大家还可以下注赌博，这样有了对抗性倒是更加好玩。 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虫子一样，而这种态度，就是戴安娜讨厌他们的根源。 不过自从颠倒人吃了赫卡忒，夺回了他的巫术能量后，各大神系的日子普遍都过得糟透了，戴安娜听说就连赫拉现在位于新奥林匹斯的华丽寝宫里也一样，晚上连火油都舍不得点了。 活该。 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两人什么时候走到了地下的大厅中?这里就像一个档案馆?只不过面墙上掏出的一个个凹陷里放着的不是书，而是具具棺材。 这些石棺有的华丽?有的朴素?但无一例外都密封得很好，棺材盖下面连一道缝隙都没有。 蝙蝠侠走向了大厅中正在忙活的人： “托马斯。” “布鲁斯?你回来了。” 蹲在一具棺材旁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夜枭站了起来，转过身和自己异世界的兄弟打招呼。 “有多少合适的？”蝙蝠侠走到了他的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棺材。 夜枭也一脸凝重?手里掏出一个电子平板，拨拉了几下：“你离开后我就一直在挑选，现在大概选出了二百多人。” “这恐怕不够，如果想要像渔网那样把狂笑之蝠捞出来?这不够。”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当然，这回就不是怀疑了，而是郁闷。 同样穿着一身黑，但是头罩更像是猫头鹰的夜枭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急，布鲁斯?但我还是觉得要先解决你的心事。” 说着，他若有所指地抬起手?在兄弟胸口那蝙蝠标志上点了点。 小丑活在蝙蝠侠的心中，他的精神里?像是一个不请自来的住客，这就是所谓的心事。 夜枭不希望大家费劲搞定了狂笑之蝠后?身边的兄弟又变成了另一个新的狂笑。 蝙蝠拍开了他的手?无视了一旁小丑幻影跳脚的样子：“我心里有数?他不是我的威胁，那个人才是。” 不远处的戴安娜听了个一头雾水，她完全不知道眼前两个男人在做什么，他们这会面地点也不是想象中的秘密基地，而是一个真的墓地。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见面啊？ 而这时蝙蝠侠才像是刚想起来她也在一样，向着夜枭介绍：“这是神奇女侠，在开展计划的时候，她会保护我们的安全。” “如果她和超女王的能力差不多，那么我觉得可以。”夜枭瞄了戴安娜一眼，冷淡地点点头就算是问好了。 戴安娜举起双手，跻身于两人之间把他们分开，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先停一停，先生们，我想要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计划？尤其是，这是夜枭吧？地球3的夜枭可是个混蛋，而黑暗多元宇宙的只会更坏。” “你没有给她说吗？”小托马斯看向蝙蝠侠，像是明白了什么：“看起来她的好奇心并不重。” 蝙蝠侠平静地缩在斗篷下面，黑暗中他的身形显得有些模糊：“我从来不会给他们讲太多，至少很多情报是他们进行任务时所不必须的，知道太多只会让人失去理智。” 这里所指的‘他们’，就是正义联盟，懂的都懂。 “那介意我给她说说吗？你看，她在怀疑我。”夜枭指了下女侠。 “怀疑是必然的，就像我也依旧在怀疑你。”蝙蝠侠的语气犹如一潭死水，他说出的话根本就不像是在和盟友交谈：“不过，你愿意和她解释就说吧，尽管这完全没有必要，她跟我来了，就说明无论是什么计划她都愿意帮忙。” “不，我只是想搭便车，想要从赛普尔克脱身。”戴安娜抱着胳膊摇头，她脸上透着不爽的神色：“你可没有说会带我来墓地，还要听到你们那不知所谓的计划。” “我以为信任是会对等的，但是人与人的情感果然不会相通。”夜枭对于蝙蝠的言辞并没有任何伤心的表现，语气也依旧平稳，他看向戴安娜解释道：“我们的计划说起来很简单，那就是这个。” 说着，夜枭抬起了手，在他的一根指头上，带着一枚不断散发黑光的戒指。 “黑灯？你打算做什么？” 戴安娜顿时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这种空气中冰冷冷的感觉。 夜枭放下了手，那扭动空气的低温也随即被掩盖，他向一旁让开了几步，露出身后的棺材来： “狂笑之蝠用来控制人的病毒并不是无解的，我们只需要权限高过他就行。”被称为托马斯的男人自信地说着，那语气和蝙蝠侠一样，只不过计划更加黑暗：“我们计划用黑灯戒指复活这里死去的英雄们，然后派出这些不会被敌人控制的尸体前往不同的黑暗多元地球，像是传感器那样把狂笑找出来。” 蝙蝠侠低头看着棺材，头也不会地说道：“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我也赞成这个计划，其实也是我们最早找到了解决狂笑病毒的办法，那就是杀死感染者，用黑灯戒指控制尸体，再让他们通过白灯的试炼而复活。” 戴安娜猛吸了一口地下浑浊的空气，她看向蝙蝠侠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这就是你的计划？让死去英雄们冒着尸骨无存的风险，像渔夫一样在暴风雨天气里驾船驶入迷雾，你知道这种做法是亵渎尸体吗？” 黑暗骑士不觉得哪里不对，女侠其实把计划理解得非常好： “是的，但死人不会被狂笑病毒控制，这是最优解之一，而黑暗多元中有很多英雄的尸体可以回收......所有的亡者都会和黑灯戒指有所联系，一旦哪个失联，我们立刻就会得知狂笑之蝠在哪里，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我们发动这个计划的时候守好我们身边，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戴安娜闭上了双眼，缓缓吐出肺中的气体：“你们要的不是我的保护，而是我的火神剑，你们想要我杀了狂笑之蝠。” “我从没有这样说过，是不是要杀人完全由你说了算。”夜枭递过来一块蝙蝠平板，转身走开：“不过你先看看狂笑之蝠这段日子杀了多少人，再看看被他假借巴巴托斯之手毁灭的世界，还有地球0暗夜大师惨死的现场照片，看完了你再做决定。” 各种惨绝人寰的场面映入眼帘，看着在金属事件中灭亡得几个地球，又看到了一些主世界的影像，她很快发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必须死，我可不会手软，到时候你们可不许拦着我，更不许在我杀人后念叨个没完。” 蝙蝠侠也走开了，飘动的黑色斗篷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句可疑的发言： “我什么都没听见......嘻，咳！” 第2303章 无面之人的末日 梦之国中，半小时后。 “真是惨绝人寰啊。”波波蹲在丧钟的肩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缓缓吐出一口烟：“城市中除了我们再没有喘气的生物了，偏偏我连一具尸体都没看见，这难道就是你曾经和巴里说过的那种‘薛定谔的谋杀’？” 只要不进房子去看，那么各种建筑里面的无面人居民其实就处于‘不定态’，没人知道他们是死还是活。 “不到五万人，稍微费了点时间。”苏明耸耸肩，被血液染白的绞杀一边清洁自己，一边缓缓地缩回宿主体内：“我完成了步骤一，接下来解决裂隙刷怪的可题。等这些安排好，就能去看看卢西恩的工作进展了，希望他足够识趣。” 说完，他摘下身后的斗篷变成飞毯，让猩猩和医生上去。 女医生一路上都没有动手，她只是摸着自己的小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知道了两件事，第一，这个穿着黑黄色铠甲制服的男人强得可怕。第二，就是和他的武力比起来，他那黑暗的战术更危险。 原本无面人们都四处分散着干活，想要把它们一网打尽并不容易，但是丧钟只做了一件事就把它们都引了回来。 很简单，他在城市里偷偷四处放火。 丧钟告诉她和猩猩，当一伙人到达一个陌生的地带，‘利群效应’会让它们像蚂蚁一样团结互助，以应对未知环境带来的各种威胁。 目前的状态就是这样，假如无面人们的思维设置从各方面都要模仿人类的行为，那么这一点就可以利用。 利用它们的团结，利用它们的互助。 从而将之一网打尽。 当时凡是看到那冲天浓烟的无脸人们都赶来了，那些嘴里一直念叨着的‘工作’和‘劳动’都改词了，变成了‘救火’，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艰难地对抗着城中接连不断的火灾。 那可是凝固汽油弹引发的火灾，不是它们用水桶和沙子就能扑灭的。 最终它们都死在了以逸待劳的丧钟手中，死于埋伏着的橙灯幽灵，或者诡异的黑色触手。 浓烟中发起的偷袭防不胜防，双方武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更何况这些麻木的无脸人甚至没有想过抵抗，就算被绞杀套住脖子，它们的脸上还是‘@_@’这样。 也许是为了让猩猩好受点，丧钟还控制幽灵们和共生体把无面人都拖进房子里杀掉，避免了血腥场面。从这方面来看，他也许才是真正的动物保护主义者。 爬上了飞毯，两人一猩来到了巨大的裂隙下方，派出橙灯幽灵去屠杀那些不停掉落的无脸人后，丧钟才盯着这裂隙默默思考起来。 那仿佛是天空开裂了一个口子，就像是被摔出了裂隙的玻璃珠，仿佛油画般鲜艳浮夸的蓝天中有了黑色的这么一道，更是显得危险且神秘。 裂隙的另一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梦之国是睡魔的维度，他是无尽家族的一员，更是概念具现化的代表。 那么能和这个维度连通并且发起反向入侵的空间，至少也是和梦之国同一阶层的存在。 对面的规则、能量、存在形式完全不可知，那么盲目冲过去解决可题是不可行的，在陌生的地方作战就等于放弃了‘地利’，那是要倒霉的。 但这道裂隙就存在于这里，像是苍蝇产卵一样不断地排出无面人，这不解决是不行的，否则要不了多长时间，它们的数量就会再次暴涨。 “很难办吗？”波波抽了一口烟，盯着头上的裂隙：“猩猩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当不当讲？” 苏明笑了，他揉搓波波的脑袋：“你以为这种程度就会难住我吗？我可是丧钟啊，办法有的是，只不过这些无面人白白死掉有点可惜，我在想如何能用它们谋利，已经有办法了。” 猩猩侦探歪了一下嘴，他当然知道丧钟总有办法，只是刚才那思考的模样吓到他了，他不想让丧钟搞出什么太血腥或者太变态的计划来，也不要弄得太惊世骇俗。 比如飞过去抓住两瓣天空，猛地扯在一起再拿订书针钉上什么的。 丧钟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波波他不知道，但即便能做到，也最好不要这样。 这里是梦之国，人多眼杂，暴露出来太多底牌和实力总是不好的，这是为丧钟着想。 “手机给我。”苏明朝猩猩秘书伸手，还勾了勾手指：“你这里有没有别西卜的电话？” “你可我有没有地狱魔王的电话号码？”猩猩交出了手机，眼睛却变成了死鱼状：“你觉得我会有吗？我是一只人畜无害的猩猩，虽然不得已生活在魔法界中，可我的灵魂纯洁得像是天使一样。” 苏明翻了一下通讯录，有些惊奇地看着猩猩：“哎呀，还真没想到，你还真有天使的联系方式，这个加百列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波波的猴头换了个方向凑过来，看了一眼号码和备注，那一串数字下面写着两个单词——‘流浪汉基佬’。 “是的，这就是那个菊花处处开的加百列。”波波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地挠挠头：“我现在想要改口，毕竟我觉得我比天使纯洁多了，还来得及吗？”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苏明说着明言明句，撤去面具拨通了电话，挑起一边眉毛：“不过你说的对，加百列确实有点脏。” 地球0的加百列早就堕天了，一直都在美国鬼混，失去了翅膀和公正之剑，被老友路西法赠送了一套生殖器官以便谋生。 他没有钱，也没有工作的意识，平时只能睡在公园、地铁站、桥下这种地方，并且愿意为了一个汉堡和一瓶烈酒就出卖自己的身体，男女都行的那种。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好处，那就是如今天使们都陷入莫名疯狂的时期，他肯定没有受到影响，毕竟他对于第七天堂的信仰已经动摇，他连自己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都搞不清了。 泽维尔医生则一脸惊讶，他看着丧钟打电话的模样，可身边的猩猩：“这里能打电话？” “这里可是梦之国，代表着神秘侧的顶点之一，各种通讯网络早就全覆盖了。”波波一副见多识观的模样，吐出一口烟雾，像是大佬一样说着：“别说打电话了，乔布斯都在这里继续设计着水果手机，还有生产线专供梦之国居民呢，你要不要水果24Plus？” “呃......算了，拿出去的话，别人肯定会以为是山寨货吧？”奎泽尔医生拒绝了，她不太想用死者灵魂设计的手机，感觉心里毛毛得。 波波倒是点点头，像是伤感起来：“这么说来也有道理，真货没人知道的话，那就变成假货了，我们的世界也是这样啊。” 就在心理医生和猩猩闲聊的时候，丧钟手里的电话通了。 “喂？” 一个沙哑到不能再沙哑的声音发出了蚊子叫一般的回应，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咽气。 第2304章 天使与魔鬼 睡魔和死亡的关系很好，他经常会带走一些自己看中的灵魂，放在自己的梦之国里，哥特小姐姐则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睡魔也没说要让他们复活，或者不让他们进入轮回什么的，只是暂借他们去幻梦境工作，过个几万年，也许哪天就把这些灵魂还给死亡了。 梦之国里除了大量幻想中的书中角色之外，还有很多已逝的作家或者名人，都是从死亡的黑白世界捞出来的。 他们灵魂的轮回之旅被按下了暂停，以虚构身体的特殊形式活在了梦之国的故事里。 以前的一代睡魔还算是比较克制，也就邀请了莎士比亚，柯南道尔，爱伦坡等等著名作家过来，为的是创造故事。 可是丹尼尔成为睡魔后，出身地球人类的他就开始胡搞了，把科技概念引入了梦之国，还弄来了乔布斯等等名人，玩起了现代化。 不过，这里手机信号确实挺好的，加百列半死不活那劲通过听筒清晰地表达了。 “我是丧钟，我想和你谈个交易。”苏明拿着手机看向天空中的裂隙，在心中估算对应的面积。 加百列那边发出一声轻响，那声音像是在自嘲，也像是在抽泣，他说：“三种档次，30，100，200，你用波波的手机打过来电话，应该是他的朋友，那么两人和猩猩一起玩的话我只要300好了。” ？？？ 距离丧钟很近，歪着脑袋旁听电话的奎泽尔医生明显是听到了，立刻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猩猩。 波波则疯狂摇头，表示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自己是有加百列的电话号码不假，但从来不叫鸭子也不玩多人游戏的。 “呵，你可是炽天使之一，居然把自己当作人来计费吗？”苏明无语地叹了口气，虽然料到了这位昔日的天使有些堕落，但没想到已经开始职业化了。 加百列十分坦然，或者说破罐子破摔：“地球0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普通人都在为生活奔忙，我需要钱买烟酒?买吃喝的东西?买让人高兴的粉末或者药片。” “你的身体不需要进食或饮水，更不可能对什么东西成瘾?虽然丢了武器和翅膀?可即便残留百分之一的战斗力，毁灭一座城市也是绰绰有余?钱对你来说应该不是目标。” 苏明有些好奇了，加百列从来都不是弱者?他当年可是能和路西法耗上一千年的?结果现在好像卷入欲望漩涡里去了。 “因为我喜欢，我喜欢满足于口腹之欲，喜欢酒精和尼古丁的温暖，喜欢被世人爱?喜欢爱世人。”加百列的声音稳定多了?也渐渐宏亮起来：“上帝已死，我只有像人一样存于世间才有活着的感觉，没经历过我的过去，就不要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你到底还玩不玩？我这边来客人了。” “啧?这样，我想要从你那买别西卜的联系方式......” “50美元?我发你个账号，转账后给你消息。” 苏明话还没有说完?热爱生活的天使加百列就断线了，在电话挂断之前?佣兵隐约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可疑的鼓掌声。 丧钟缓缓放下了手机?撇着嘴看向猩猩：“这就是你说的纯洁天使?他还挂我电话，要不是看他已经过得太惨，我真想把他剁碎了丢到粪坑里。” 穿着绿花格西装的波波摊手：“我也没想到他现在这样了，上一次见到他时，他才刚刚堕天，和路西法一起来吉姆的酒吧喝酒，挑选傻子巫士找乐，那时候我只是另一个顾客，那时候我的老伙计也还活着......” 想起过去，猩猩失落地低下了头，他恨自己没有力量，更没有和朋友共同赴死的勇气。 当吉姆一个人阻拦黑暗骑士团的时候，自己跟着正义联盟一起逃跑了，每次想起这个他都想要抽自己的耳光，甚至憋屈到流出眼泪。 猩猩哭了起来，可丧钟并没有安慰他，佣兵只是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后把屏幕伸了过来：“信用卡密码输一下，快点，赶时间呢。” 小福猩吸了一下鼻涕，顿时就不哭了：“为什么要我付钱啊？你得把现金补给我。” ............................ 相比起加百列来，别西卜就要好打交道得多，至少这魔鬼表现得像是个正常人，谈吐方面彬彬有礼，说话轻声细语。 而且不同于之前那位什么都不在乎的流浪汉，关心时事的他知道异世界丧钟的存在。 电话号码到手，拨过去后人家一听苏明自报家门就很客气，说是经常听麦姬肯提到你啦，地狱的好朋友啦，路西法要是在家的话大家可以一起出去玩啦等等的话题。 寒暄好半天，愣是一句正经话都没谈到，小福猩的手机倒是快要没电了。 “别西卜，聚餐的事情下次我们见面再说，我这次联系，是想要和你谈个交易。” “哦？呵呵，这可是好事，没有任何一个魔鬼会拒绝送上门的交易。”别西卜那有些嗡嗡声的话语响起：“你是需要地狱的力量吗？应该不是，如果是那样你会去找麦子，嗯，让我猜猜，是有什么我需要的东西想卖给我？” “不愧是地狱的宰相，猜得没错。”苏明看着裂隙里掉出几个无面人来，还没落地就被橙灯幽灵撕碎，有些心疼得摇了摇头：“我想要出口给地狱一批食材，价钱好说，你们那边负责运输。” 地狱宰相这个称呼是别西卜最不喜欢的，毕竟他才是那个维度的原住民，是最初的撒旦之一，地狱也是路西法带着人堕天后从他手里划拉走的。 相当于收购了他的公司，又丢给他一点股份，给他个总经理的位置坐。 “食材？你应该知道我们的食谱上都是什么吧？”电话另一头的魔王爽朗地一笑，还发出吸口水的声音，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如果是优质的罪恶灵魂，或者纯洁的婴儿或处女，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价钱，送一支恶魔军队为你效力也不是不行。” “恶魔军队就免了，我可不想养一群贪得无厌的寄生虫，这样，我现在正在幻梦境的城堡前，你过来面谈一下怎么样？” 苏明拒绝这个提议，普通人一听恶魔大军也许就来劲，毕竟不死不休的超凡军队总是有诱惑力得。 但答应就等于上当，到时候人家顺着你的渠道上来，还根本就不听你的话，到处烧杀抢掠卷回地狱不说，黑锅还全是你的。 “幻梦境吗？睡魔不在的情况下，我倒是可以派一个分身过去，我自己还在深渊最下层，不太方便呢。” 别西卜老奸巨猾，是不可能冒任何一点风险的，尤其是近距离接触杀死了珀佩图阿的丧钟，他可不想那么直接地见面。 不过两人彼此算计一轮之后，交易还是在默契中成立。 大概十五分钟，从那远方茂密的林地之间，飞来了一只巨大的苍蝇。 第2305章 变废为宝 这种虫子什么时候看上去都让人恶心，就别说眼前这个比人还高大的了。 那绿色的巨大复眼在脑袋转动时反射着油腻的光，黑白麻点遍布的身体上全是粗粗的黑色纤毛，还有那开裂的口器中翻滚着粘稠的黄浆...... 它落在丧钟不远处，嘴里拌着屎一样的东西说话，这场面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异界的丧钟，久仰，久仰啊，哈哈......”苍蝇用两条后腿直立着，两条前腿在身后的翅膀上擦了擦，然后伸过来想要和丧钟握手：“我大概看到你想要卖给我什么了，好生意啊。” 苍蝇伸手，这是一种试探，想要测试丧钟的心理承受能力么？ 但是经常和小表弟混在一起的苏明，对于肮脏事物的承受力早就今非昔比。 他撤去了面甲，笑眯眯地和魔王亲切握手，抓着那黏糊糊的爪子上下晃动： “我才是久仰您的大名呢，原初的恶魔别西卜，既然你看到这边的货物满意，那我们就开始说正事。这个裂隙吐出来的这些家伙我打包买断给你，你的食堂总需要肉类吧？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炸全人，每天不磕上几百个就浑身难受。” 波波和哈莉都溜了，这场面太反胃了，为什么苍蝇的嘴里黄色粘液还流出来了？那不是单纯的口水吧？ 别西卜收回前腿并转身晃晃脑袋，他往手心吐出一口黄浆，伴着湿润兴奋地搓手手：“啊，看样子不错呢，皮肉苍白，体型匀称，灵魂也有，就是稀薄了一些。” 苏明的手在背后甩了甩，但正面脸上面不改色：“这您就不清楚了，这种纯白色的人是从异世界来的，我把它们称为‘牛奶人’，就像是牛奶玉米一样，吃起来有奶香味的。” 这就是胡扯了，绞杀表示这些东西吃起来像是化工原料。 分身的苍蝇脑袋歪了一下，两大簇复眼中折射着无数个镜面：“哦？那我先尝尝？” “请便。”苏明做了个手势，示意魔王自取。 和人一样大的苍蝇本就已经够惊悚，它吃类人生物时的模样则更加不可名状，不过随着一阵骨折和吮吸的声音过后，别西卜高兴地拍起了自己的大肚皮。 “还不错，生吃起来很香甜?如果好好烹饪的话?应该也有市场。” “味道怎么样倒是其次，对么？我们谈的是灵魂?这点你我都心知肚明。”苏明背起了双手?看着更多的无面人从空中掉落，即便有同胞刚刚就被吃掉?它们依旧是‘@_@’的表情。 巨大苍蝇的口器裂开，它发出呵呵的笑声：“没有错?这是一个额外的灵魂源泉?不过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取什么？给我一个报价，至少让我这老人知道要付出什么。” “我需要你的苍蝇们去针对百花议会，把替它们传粉的蜜蜂和蝴蝶都杀了，然后带着粪便和秽物填满它们的花心?将不该存在的议会彻底消灭。”苏明说出了一个条件?别西卜都没有预料到的条件。 苍蝇脑袋上的小触角抖抖，它像是第一次认识丧钟一样，又用复眼把佣兵仔细打量一番：“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赫卡忒死去后它本就是无根之萍......只是我很好奇，这个条件对你自身好像没有什么利益。” “这是我答应五月皇后的事情。”苏明平静地指了指裂隙下面的大坑：“你现在可以直接把‘尖刺门’移过来了?就在这下面打开，重力会把这些货物直接送到地狱主街去。” 打苍蝇拍打了几下翅膀?发出令人厌恶的嗡嗡声：“我倒是能移动地狱通往幻梦境的门扉，毕竟有两扇门......但是你确定睡魔会同意花园里有着地狱的喷泉？” “睡魔那边由我来他的管家现在全权委托我处理这些无面人的事情，那就按我的办法来办事。”苏明摸出烟来点上?也丢给魔王一根：“再等他回来估计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个裂隙?这情况死亡来看过，她都解决不了。” “行，既然你这么痛快，那么我们签个协议？”别西卜反手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张花花绿绿，满是花边装饰的契约书来，光是那些花纹和勾线就让人目眩神迷。 丧钟笑了，他反手也取出了自己A4纸打印的合同：“签我的吧，大家都省事。” .................................... 几分钟后，困扰梦境的外来非法移民问题就解决了，地狱宰相移来尖刺门，放在裂隙下方朝着天空打开。 那扇门能自我调节大小，并且把所有落下的无面人都吞没下去。 而在门的另一边，恶魔们已经在街道上严阵以待，每当有一个无面人掉出传送门，就会被他们抓住，架起来洗白白，然后杀掉分尸后储存。 就连麦姬肯都在‘百忙之中’走出黑石城堡看了一眼，挑选几个无面人带回去折磨取乐。 对于丧钟和别西卜交易而不是她，可以看出来她有点不高兴，但她确实不吃人，光是折磨人玩，消耗无面人的速度肯定比不过‘苍蝇避退之人’。 再说额外的灵魂融入地狱，这也是一件好事，能增强整个维度的力量，她没有阻止这个交易的理由。 最后她用看负心人的目光远远地盯着丧钟看了好久，这才幽怨地走掉，弄得苏明心里毛毛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管家卢西恩的任务要求已经被丧钟完成，以后梦境中的大家就可以继续安稳地生活了。除了大门这样一直敞开，弄得空气中硫磺味有点浓之外，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后果。 收取报酬的时候到了。 丧钟带着医生和波波飞向了梦之城堡的另一边，去那片一望无际，布满五颜六色巨大泡泡的梦幻之地。 从这里能够看到主世界所有人的梦境，他们有的在胡吃海喝，有的在任意挥霍，所有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好事，梦里全都有。 当然，也有人在做噩梦，比如被怪物追杀，被超级反派打爆什么的，但这样的梦境泡泡都会很快消失，代表着那人被惊醒了。 奎泽尔医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她对于这里的奇幻场面格外好奇，仿佛脚下那绿绿的青草都显得十分可爱，一路上都左顾右盼，通过透明的泡泡窥探里面人们的隐私。 而苏明找到了正在带人忙活得卢西恩，询问自己的报酬情况。 “我们只找到了你要的三个人。”管家拍拍手，自然有一些长相卡通的人物小心地推来了三个泡泡：“分别是戈登局长，神奇少女唐娜，超级女孩卡拉，至于其他的三人，也许他们失去了做梦的能力......” “这样么？”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他可不这么看，不过没必要和管家说什么，这家伙就没那脑子：“先这样，我先看看这三人的梦境，面具再给我用下。” 第2306章 悲伤美梦 温暖的房间中，戈登坐在沙发上捧着一份厚厚的报纸，上面记录着又一次的阿卡姆越狱案，以及垃圾女主播维可·瓦丽对哥谭警局的批评。 戈登知道那女人是什么德性，为了赚钱不光为电视台工作，还给哥谭观察报投稿。 今天头版头条的题目是——《疯狂罪犯再度逃脱，‘罪恶克星’束手无策》。 不知道那个女人从哪里偷拍的戈登和阿卡姆疗养院院长交谈照片，只见在小巷昏暗的路灯下两人侧身交谈，手里还在传递什么东西，猛地看上去就像是在进行什么私下交易一样。 其实那是在展示搜查令，这照片是那女人故意拍得不清楚，就是要引发读者们的联想。 但即便如此，就算再讨厌那女人，她依旧是个合法公民，作为一个好警察，戈登没办法，也不会对她采取什么措施。 “我讨厌这种情况，每次疯子小丑被关进监狱，我都向上帝祈祷，让他老实待在里面吧。”戈登拿着一把剪刀，想要剪下这片报道收集作为分析档案，嘴里咬着香烟愤懑地说：“可然后他就跑了，我们只能毫无线索地坐在局里的电话机旁，转而祈祷他不要搞出太恐怖的事情。” 听到父亲的抱怨，芭芭拉没好气地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过来，抱怨道：“爸，什么时候你能把工作放在办公室吗？稍微放松一下，像正常人那样休息一会？” 戈登笑着点点头，他挑挑下巴示意女儿把可可放在茶几上：“等我做好剪报就喝。” “好吧，还有件事，我找到你那本之前找不到的剪报册了，关于猫女的那本，它掉在了柜子后面，也许你应该买个专业的档案柜。” 芭芭拉放下父亲的那杯饮料，自己则端着另一杯喝上一口，露出了可爱的甜蜜表情。 闻着甜蜜的可可香气，家里温暖的灯光照在身上，亲人就在身边，戈登觉得很幸福。 但是他心底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很重要的事情，这让他惴惴不安。 而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上，十分有礼貌，力度不轻不重。 “谁这么晚了还来敲门？”戈登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但是那感觉转瞬即逝。 “也许是对门的可伦?我们越好了今晚一起练瑜伽。”芭芭拉放下了杯子?蹦蹦跳跳地走向房门，脸上满是笑容。 可是戈登想起来了?他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一幕?这门外就是小丑！拿着枪的小丑！ 芭芭拉也是在这天晚上被打断了腰椎，坐了好久的轮椅！ “不！别开门！”戈登想要去摸枪?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他的枪并不在身边?而女儿的手已经拧动了门把手?那穿着花衬衫的身影举着枪出现在门外。 女孩还一脸费解地扭头看着他，甚至不知道眼前的危险。 小丑的手指在扳机上缓缓加力，时间仿佛都变慢了，可是戈登自己仿佛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看着那惨白脸庞上的笑容渐渐扩大?听到小丑说： “笑一个。” 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小丑身后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一个尖耳朵的身影，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拳头直接打穿了疯子的胸膛，一把抓住小丑胸前挂着的相机，随后带着它一起缩回那个血腥的洞口。 喀嚓两声?小丑带来的跟班也被轻易杀死，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白脸疯子一脸惊讶和痛苦地倒地死去?脑袋像是篮球一样在门外的小地毯上还蹦跳了几下，显得有些调皮。 随后?那个门外尖耳朵的人影端起照相机，伴随着闪光灯和快门的声音?拍下了戈登一脸惊讶的样子。 “蝙蝠侠?是你吗？” 戈登大喜过望?他搂住退回身边的女儿，看着完好的她，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是我，嘿嘿嘿嘿......” 那个头顶有一对尖耳朵的人走进房间，走进温暖的灯光下，他确实是蝙蝠侠，只不过他穿着紧身的束带皮衣，脸上有着超大的笑容而已。 可是警长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欣慰地和狂笑之蝠拥抱，拍打着对方的肩膀： “谢谢你，你救了我女儿，救了我们一家。” “嘻嘻嘻，这又是从何说起呢？嗯？你是不是预见了未来啊？知道小丑要开枪打断芭芭拉的腰椎啊？”狂笑舔了舔自己的发黄龅牙，搂着警长走向沙发，不客气地举起了可可自己品尝。 戈登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点头：“是的，虽然不可思议，但那时我确实看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蝙蝠侠！啊哈哈哈哈......”狂笑之蝠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疯狂地仰天大笑。 戈登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轻松并愉悦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程度，甚至和女儿一起都跟着蝙蝠侠做出同样的事情。 那就是看着门口的小丑尸体一起狂笑。 “爸爸，我想要嫁给蝙蝠侠呢，我好爱他啊。”怀里的芭芭拉突然向他撒娇：“我们都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中，只有他能让我们看穿真相，看到一切的真实，改变我们的悲剧，你说好不好嘛？” 最爱女儿的警长看着‘一表人才’的蝙蝠侠，有些不舍地点点头：“是的，他是对的，是他让我们避免了悲剧，这份恩情我记在心底，只是......唉，女儿大了，就没办法一直留在家了。” 戈登中觉得这场面好像发生过无数次，因为蝙蝠侠的笑声是那么熟悉，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就被女儿的娇嗔打断。 “爸爸！” 芭芭拉害羞地扭了扭肩膀，逃进了狂笑之蝠怀中，脸色羞红。 “呵呵......好，我不说了，我知道你们都有秘密身份，以后我也会配合你们，我们是一家人。”戈登老怀大慰，得此佳婿，又彻底干掉了小丑，将来的日子岂不美哉？ 不需要再思考了。 再也没有悲剧，再也不会被假象蒙蔽，再也不用痛苦...... 然而就在这新的一家人其乐融融，放声谈笑的时候，一把黑色的巨剑从狂笑之蝠身后突然劈下，将其一分两半，那冰冷的血液顿时洒在警长的脸上，他的可可杯里。 缓缓倒下的两瓣尸体，露出了其身后的恐怖人物。 那黑黄相间的装甲一尘不染，那狰狞的巨型武器闪闪发光，和戈登记忆中的丧钟形象大相径庭，关键是，来人的脸上还带着一个复古款式的防毒面具。 丧钟歪歪头，用沙哑沉闷的声音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对，戈登，女儿大了不要留，留着留着就生冤仇。” 说着，他反手一剑，正准备逃回戈登身边的芭芭拉也被一剑枭首，脑袋在半空中就被丧钟一脚踢个稀碎。 血液像是喷泉般冲刷着天花板，无头尸体轰然倒地。 “你要做什么？！”戈登惊呆了，他颤抖着扑倒在女儿身边，大哭着抱起她的尸体。 “原来狂笑之蝠是这么玩的，利用了N金属的共鸣能力入梦，这么说来，他应该找到了什么来取代调音叉得功能，只是不知道我把戈登从梦中叫醒，外界他的身体那边表现会怎样......” 丧钟看似是自言自语，其实是在和梦境之外，那美梦泡泡旁边的小福猩和医生交流。 不过他不需要场外援助，只是随便说说。 随即他在腰包里掏出一个铃铛来，摊在手心朝着戈登展示： “别抱着梦中的物质哭了，局长，这是我从血源世界带来的共鸣铃铛，专门用来加入别人的梦，你想要来梦之神的梦境里看看虚幻中的真实吗？摇响它，对，拿住，我帮你摇。” 叮铃铃铃铃...... 苏明当然不会给他什么选择余地，直接就抓着局长的手摇晃了那件道具，前一秒还抱着死去女儿痛哭的戈登，下一秒嗖地就不见了。 梦境犹如流沙般缓缓褪色崩解，丧钟看着桌上的剪报沉默了一下，随后一步迈出。 第2307章 梦醒时分 走出梦境泡泡，就看到戈登四脚着地跪在一旁，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剧烈地喘息着。 波波和奎泽尔医生正在跟他说话，试图要进行交流，但是局长此时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 “把人从自己的梦境扯进宇宙的梦境中，果然心智上会受到冲击吗？”苏明摘下了防毒面具，递到一旁紧紧盯着的卢西恩手中，他蹲下检查戈登的脉搏和瞳孔，还用中指弹了弹老头的耳垂：“不过看起来就是精神上有点接受不了，稍微缓缓就没事，他好像也不疯了，这是个好兆头。” 波波抠抠索索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斗来，自己抽着后塞进戈登嘴里，拍打着警官的后背，让他吸几口压压惊。 那猩猩脸扬起对丧钟说：“我们是不是发现狂笑之蝠的催眠方式了？” “应该是这样，巴巴托斯入侵的时候你没有被绑到塔上应该不知道。”苏明自己也点了颗烟，摸出汽水来给戈登灌了几口：“只不过那时候英雄们都是做噩梦，这次，狂笑之蝠通过病毒和金属共振让他们做美梦了。” 小福猩看着渐渐缓过劲来的戈登，停下了拍打对方后背的毛爪，捏着自己下巴说道： “是在梦境中一次次帮助别人弥补遗憾，从而催眠对方来获取信任么？好像有点太简单。” “狂笑病毒应该是一种三合一的毒剂，其中笑气是成份之一，蝙蝠侠已经给我们证明了这一点。而通过N金属共振来让人做白日梦，则是我们刚刚证明的第二项。倒是第三种成份，很可能是和‘真相’或者‘改变’有关的某个概念，我还需要更多的样本。” 苏明朝猩猩扭了一下嘴，示意在这里不要多说了，小福猩立刻心领神会，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等待局长的复原。 又是抽烟喝水，又是温柔询问，大概五分钟后，戈登局长才回过神来。 他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风衣，抬头看了一眼那朝他笑着的太阳公公，抬手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也许是他怀疑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显得......过于卡通。 可是几掌拍下去，看到的场面依旧没有改变，那风先生也鼓着脸吹气?快速地飞过天空?而不远处穿着背带裤的三只小猪，正在用猪蹄子对他指指点点。 他抬手就要继续抽自己耳光?幸好在他精神崩溃之前苏明就把他拎了过来?让他面对熟悉的黑黄装甲，用更直观的恐惧唤醒了他。 “戈登局长?你的儿子和女儿都在我手里，马上要死了呢。” “什么？！放了他们?我跟你拼了！” 局长的身体疯狂扭动着?想要摆脱丧钟的束缚，他也许脑子还不太清楚，但提到他的孩子，其他的问题他就顾不上了。 这不就好了？ “噗！”随着一声轻响?丧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瓶香槟?给他洗了个脸，雇佣兵笑着勾住了愣神的老头脖子：“别激动嘛，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你梦到了一个玩笑，我再给你一个玩笑?是不是形成连续剧了？” 一旁的波波翻了个白眼，这也许是真的?因为有时候做梦确实会梦到连续的故事，还是一连好几天的那种。 但不管是小丑还是丧钟的玩笑?都算是噩梦吧？ 被浇成落汤鸡的戈登这才彻底回过味来，看着熟悉的丧钟和‘哈莉’?旁边穿衣服会说话的猩猩倒是也不显得多突兀了。 “这里是哪？” “幻梦境?梦之国度?你想怎么称呼都行，这是属于我们多元宇宙的梦。”苏明松开了控制局长的大手，给他拍拍衣服上的水渍：“你现在状态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突然想要笑，或者厌世的想法？” “我为什么要笑？因为我被著名雇佣兵绑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吗？”戈登摘下眼镜甩着上面的酒水，鼻孔中喷出一股粗气：“我到底怎么了？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波波在一旁点头，跳上了丧钟的怀抱：“失忆是好事，因为你在被狂笑之蝠控制的情况下，和蝙蝠侠以及超人对战了好几轮，还差点偷走重要的东西。”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奎泽尔医生则不断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局长戈登：“如果这个是他的灵魂或者梦境具现体，那么现实中......” “是的，现实中他还在正义大厅的地牢里，而且也许还处于白日梦游的阶段。”丧钟递给戈登一瓶酒让他自己喝了暖和一下，同时解答着医生的问题:“不过我早有安排，我不是带话让绿箭把一个小丑安排和戈登做室友了么？” 局长听到这里，嘴角抽搐了一下，瞳孔地震。 他抬起手在脸上胡抹了几下，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等等，我虽然听不懂你们说的东西，但是听起来你让我和小丑做室友？你是疯了吗？” “我可是救过你好几次的，戈登警官，如果我想要让你死，你早就找死亡报到去了。”苏明淡然一笑，示意局长放宽心：“我和小丑有交易，他不会伤害你，恰恰相反，他在注意到你现实中身体的变化后，就会开始给你治疗。” “用刀片在我脸上切口，这就是他的治疗手段。”局长接过了小啤酒，他不觉得这里是什么梦，因为一切都太真实了：“他只会让人发疯，伤害别人的精神。” 丧钟摆摆手，像是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要老用旧眼光看人，如今的小丑要先保证他和蝙蝠侠的舞台能存续，接下来才会做坏事，这是由他的心理需求阶层所决定，你要相信科学。” “我只相信蝙蝠侠，他在哪里？”戈登看着丧钟的独眼，认真地问。 可是苏明没有回答他了，而是反手摘下了自己的斗篷：“波波和奎泽尔医生，斗篷会送你们去天堂岛，准备给唐娜和卡拉吃药吧。卢西恩，你主人的城堡里有没有客房？就是那种大门能挡住核弹，窗户能硬抗禁咒的那种？” 天堂岛十分排斥男性上去，不过波波没有问题，他不是人。 “我可以先送这位警官进入艺术作品里暂居，城堡走廊中悬挂的每一幅画作都代表着一个独立的故事位面。”管家微微弯腰，恭敬地回答丧钟提问。 丧钟点头肯定，转身看向了第二个泡泡：“就这样，只要别送他去《最后的晚餐》里面见上帝就行，我需要多少时间解决问题还说不好，看好他，我等你的面具。” 管家拍拍手，一旁就走出了几只超级强壮得兔子，护心毛都从衣服领口翻出来的那种，苏明也不知道这些鬼畜的玩意是从哪个故事里来的。 但他们抓住戈登局长的四肢就举起来走向城堡，任由可怜的老头如何挣扎，都没有翻起一丝浪花。 第2308章 姐姐的任务 正义大厅的地牢里，身上还沾满泥脸臭味的小丑蹲在牢房一角，正在低头于墙上用口红画着一只游泳的鸭子，笑着和汤匙说话，自娱自乐。 “完美的画作，这就是神鸟凤凰了，嘎嘎嘎......什么？你说我亲爱的警察局长有反应了？这我得看看，哎呀，他好像真的灵魂出窍了呢，和丧钟之前说好的一样，一切都在那个黑暗佣兵的掌控中呢，记得提醒我，下次我和蝙蝠侠玩的时候，可以雇丧钟帮忙。” 就像是小丑碎碎念的一样，另一个墙角的戈登原本从他进了牢房就口吐芬芳骂骂咧咧，但不知道在几分钟前像是突然安静了，此时正痴呆地流着口水。 那晶莹的亮线一条条垂落，打湿了一小片金属地砖。 对着墙绘画的小丑扭头一看，顿时就乐了，拿起手中的口红就准备给戈登加个BUFF，就是画个开朗的笑容。 不过这时他胸前口袋里的汤匙先生对他说了什么，他的左手拉住了他的右手，整个人差点摔倒。 “什么？你说我答应了丧钟那件事，对，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我反悔了不行吗？嘻嘻......” 汤匙：“......” “唔，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他全力撮合超人和小蝙蝠，那对我是个威胁。”小丑收敛了笑容，他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如果蝙蝠侠以后不跟我玩，天天跟着超人对打，那我......嘤嘤嘤。” 说着说着，他居然自己哭了起来，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还是又切换到某个消极的人格。 汤匙：“......” “行，我知道，还是听他的吧。” 小丑看着牢房那单调的天花板，叹了口气，随即猛地朝自己的肚皮上重重一拳。 伴随着淡黄色的胃酸被呕吐出来的，还有那些液体中许多大小不一的固体残渣，正是不久前另一个‘哈莉’给他灌下去的药片。 小丑又趴在地上给了自己几拳，在大笑声中滚来滚去，片刻后才喘息着捡起那些没有消化完的药。 像是从一滩稀屎里挑豆子一样，他渐渐找到了乐趣，嘴角又上翘了，还唱起‘一颗两颗亮晶晶’的即兴小曲。 药片很快就凑齐了一小把，就是有些黏糊糊，有些臭而已。 他走向了墙角处发呆的戈登，笑着捏开了局长的嘴，把拿药的手掌往那嘴里一拍。 局长的喉结上下一动，那些药片被咽了下去，下一秒，他镜片后面的两颗眼珠就疯狂地乱转起来。 .................................................. 宇宙之初，仅存混沌，随后于虚空中孕育了未知的死亡与黑暗。 然后，作为平衡那些概念的‘爱’以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诞生了，带来了秩序和光明的歌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宇宙经历了多少次巨变，在那以后，在一颗星球上，她诞生了。 早先的时代，是属于亚马逊的希波吕忒女王和众神的时代，当男性以战争和欲望塑造了文明时，她建立了一个由女人组成的城邦，一个没有贪婪和仇恨的地方。 女王和她的姐妹们用和平的言语与兵器的碰撞为她的子民们开创了一条大路，征战凶猛，仁慈统治，她们以亚马逊之名获取了无数的荣耀。 这份荣耀震古铄今，以至于她们成为了奥林匹斯众神们的心头之好，宙斯赐予了她们无尽的生命，并且为她们塑造了天堂岛。 这是一个交易，永生的代价则是永远的守卫，天堂岛的地下封印着曾经和奥林匹斯争锋的泰坦一族，和他们制造出来的种种恐怖武器。 凡人永远不可能找到天堂岛的位置，海上的薄雾永远遮掩着它，女人们过着平淡却又荣耀的生活。 直到世界被人们改变，凡人们的科技水平突飞猛进，天堂岛也不可避免地被搅入了战火，或者说，是她们的公主戴安娜，主动搅合了进去。 在希波吕忒被石化且下落不明后，戴安娜成为了亚马逊女王，她英勇善战的同时又热心善良，不止是天堂岛的居民们，就连外界的人们也总会为她的出现而欢呼。 她是那么地耀眼夺目，就像是黑暗中跃出海面的太阳，可是有光的地方就有影，有那么一个女孩，就永远生活在戴安娜的阴影之下。 唐娜·特洛伊，就是这个女孩的名字，她是被希波吕忒收养的孤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身世成谜。 她的相貌酷似戴安娜，两人也以姐妹相称，但实际上她知道，自己从小就没有任何一个方面比得上姐姐。 戴安娜比她更强壮，比她更美丽，比她更讨人喜欢，这个事实一直从天堂岛延续到了两人加入正义联盟，没有任何改变。 正义大厅的餐厅中，姐妹俩正在吃着圣代休息，戴安娜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最近的见闻，而唐娜只能自卑地低着头，因为根本没有任务会找上她，人人要的队友都是戴安娜。 “你的樱桃吃吗？我拿走了。” 戴安娜吃完了自己的圣代，眼睛在桌面上一瞄，伸出玉手就揪走了唐娜杯子里的樱桃。 “我......” 唐娜还专门把樱桃想留到最后吃的！结果就被姐姐抢走，现在都到嘴里了！ 她张张嘴，众多言语变成一声叹息： “你吃吧。” “嗨，戴安娜，今天你还是这么英武美丽，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吗？”穿着笔挺西装的波波嘴里叼着一朵玫瑰花，一个长长的滑跪来到桌边，颤抖着的双手献上鲜花。 正在嚼樱桃的戴安娜根本不在乎妹妹说了什么，她咯咯地笑着，拍拍猩猩的脑袋：“好啊，你请客的话我就去。” 波波听了这肯定的答复，又抬头看了神奇女侠一眼，高兴得那是全身发抖，像触电一样跳着霹雳舞大笑离开去准备约会，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唐娜一眼，更别说打招呼了。 戴安娜炫耀似地朝唐娜挑挑眉毛，像是在证明她的魅力连猩猩都无法免疫，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唐娜手上戴着的小花环上，伸手就摘走自己戴上。 “这个你戴不合适，我来吧。”她这样说着，对着窗外的阳光欣赏起了美丽的花朵，那花朵也十分有眼色，向着亚马逊的美丽女王微微颔首，像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的花......算了，是你的了。“唐娜咬了一下嘴唇，再次退让。这时她看到了自己在泰坦小队的朋友们正在走来，她顿时高兴了，站起来招呼大家：“夜翼，加斯，渡鸦，大家来我这里吧，这里有位置呢。” 说着，她还笑着弯腰拍拍身边的座位，像是要替大家拍掉灰尘一样。 可是队友们都用奇怪的脸色看着她，来到了戴安娜的身边，拿出小本子让戴安娜签名的同时又说：“神奇女侠，你是我们的偶像，能给我们签个名吗？多谢你包容我们的队友，唐娜她太弱了，平时只会拖你后腿。” 戴安娜露出了美滋滋的笑容，拿起笔和本子给满眼崇拜的年轻人们签名，嘴里还说着：“唐娜啊，她虽然是个废物，输家，弱者，但终究还是亚马逊人，我身为她得女王，只要她尊敬我，我自然会保护她的。” “哦，多么伟大的想法啊！”泰坦众人发出了惊叹，纷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唐娜，牙尖嘴利的野兽小子还变成蜥蜴朝唐娜吐舌头：“你这么弱，怎么还不死掉呢？你存在的意义就是给神奇女侠洗脚吗？” 唐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切又都那么的真实。 人人都在鄙视她，把她视为姐姐的累赘和奴婢，这真是...... 第2309章 内心的恐惧 戴安娜说一句什么，餐厅中的人都对此无比赞同，而唐娜不管说什么，人们都无视了她的存在。 亚马逊女王打发了泰坦小队的迷弟迷妹后，大大方方地夺走了唐娜面前所有的食物，餐厅中这么多人，都一样的对此举动视而不见。 超人路过，和戴安娜约好一起去做任务，只给了唐娜一个白眼和一声冷哼，就像是她是一只寄生虫。 鹰女路过，和女侠约定要周末一起去逛街购物，但转脸就警告唐娜不许跟着，说她弱小得让人恶心。 海王路过，说要白送天堂岛一批海鱼吃，可是又专门说明没有唐娜的份，因为美味的大鱼不能给没用的‘海蛆’食用。 正义联盟几乎全员都要路过一下餐桌旁边，也几乎每个人都要过来和黛安娜搭话，她就是那么受欢迎。与之相反的，就是几乎每个人都对唐娜要么讽刺，要么侮辱，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可是姐姐从来没有替她反驳其中的任何一句，就仿佛她真的那么废物，恶心，堕落。 女侠言笑晏晏地和每个人交谈，而唐娜木然地坐在位置上，感觉如坠冰窟。 难道整个天下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能力和作用吗？唐娜难过地哭了起来，却换来的只有姐姐的嘲笑。 因为亚马逊人流血不流泪，还说她软弱得像是蠕虫一样。 但就在姐姐数落她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掌从身后搭上了她的肩膀，那力量传递进了她的身体，而动听的话语则让唐娜双眼一亮。 “戴安娜，不要这么说唐娜，她很有能力，我不许你们无视她的存在，嘻嘻嘻嘻......” 唐娜感动地扭头一看，原来是蝙蝠侠，每次都是他在支持自己，多么伟大的英雄。 他那紧身的束带皮衣，还有脸上那咧到耳根的笑容，都显得是那么迷人且有风度，更别提他还牵着几条罗宾猎犬，多有爱心啊！ 那几条罗宾犬也很喜欢唐娜，过来闻着她的脚丫，舔着她的鞋子，逗得她咯咯之笑。 神奇女侠面对蝙蝠侠义正言辞的指责，羞愧得掩面而走，而英俊的蝙蝠侠嘎嘎一笑，坐在了她让出的位置上，拉起了唐娜的手： “别担心唐娜，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不会再有人能无视你的存在了，你能够向所有人证明真相，这个世界的真相，你很强大，强大得超乎每个人的想象。” “我很强大？”唐娜有点发呆，心不在焉地揉着罗宾狗头。 那小狗吐了一只带血的人手在她手中，她再次感觉到了被人握手的温暖。 狂笑之蝠张开双臂，那血红大嘴里露出满口黄棕色的烂牙，他站起来高声宣布： “我是蝙蝠侠！我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唐娜·特洛伊比戴安娜更强，她是最真实的女英雄！” 正义联盟都听蝙蝠侠的话，餐厅里的人们纷纷起立响应，他们终于开始直视唐娜了，承认她的强大和能力。 她不是姐姐的附庸，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是亚马逊的公主，是真正的......神奇女侠！ 蝙蝠侠欣慰地看着周围的热闹场面，向唐娜伸出了大手：“走吧，英勇又美丽的女士，想要和我一起搭上蝙蝠车，出去杀点坏蛋吗？啊？哈哈哈哈......” 唐娜激动地攥紧了腰带上的‘劝服套索’，笑着伸出了小手。 然而就在两手将要相触碰的时候，一道阴暗的黑光闪过，蝙蝠侠的脑袋就掉在了桌面上，死不瞑目地看着她。 血水染红了周围的一切，随即又仿佛梦幻般渐渐淡去。 一个无奈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居然是这种灰姑娘的故事，狂笑之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恶心人，玛丽苏也不带这样玩的，那种要承包鱼塘一样的语气，很尬啊......” 丧钟出现了，他戴着灰色的长鼻子防毒面具，像是从空气中的波纹里走出，手中的黑色巨剑还在滴滴答答地渗血，只见他翻转剑身，像是拍西瓜那样，把桌面上的脑袋和周围几只罗宾犬拍成了一坨坨烂泥。 “噗叽噗叽！” 血肉，脑浆，碎骨，溅得到处都是。 “行了，原来你最怕的事情是无法摆脱姐姐的阴影，我本以为会是毕业日事件呢......其实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个，你就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也不是什么替身，来，拿着这个。” 苏明说着话，反手从腰包中拿出一个小铃铛，准备再重复一次做过的工作。 但是唐娜的举动和戈登完全不同，她并没有接过铃铛，也没有再看狂笑之蝠的无头尸体，她只是仔细看了看丧钟。 随后她闭上眼睛，用力敲打自己的脑袋，周围的餐厅场景就瞬间改变。 正联的人们，餐厅的家具，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变成了天堂岛的某处宫殿，甚至隔着远处那模糊的边界，苏明能够看到波波和奎泽尔医生正在商量什么。 “斯莱德，是你吗？”唐娜揉搓着自己的脸，双手挤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好难受，就像是有人给我脑子里塞了一大堆垃圾。” “哦？你自己就能进入‘清醒梦’的状态，这倒是让我省了个道具。”苏明笑着点点头，随手收起铃铛打量着她：“你被狂笑病毒感染，情况很不妙，我现在正在试图拯救你的灵魂。” 唐娜不同于戈登，她怎么说也接受过和戴安娜一样的公主教育，对于魔法界得了解可不是普通警察比得上。 她知道梦境的存在，知道睡魔，自然也知道丧钟脸上扣着的面具是什么，也许是这些条件加在一起触发了什么特殊效果，总之她在梦中清醒了。 原本就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的她，在看到丧钟出现的时候，凭着自己的意志觉醒了。 “我能感觉到身体和自己的联系，还能感觉到那种黑暗的疯狂，但至少我现在是清醒的。”唐娜拥抱了丧钟，但只是一触即分后就说起了正事：“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嗯...说起配合，那就是你得像小丑一样按时服药？”丧钟说了个冷笑话，随后笑着向唐娜伸出了手：“跟我来，我先带你进入幻梦境，然后我们再详谈。” 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两只手相握了，唐娜笑着抓紧了那只大手，两人并排走出正在崩解的梦境。 下一秒，眼前就是一片光明，还有犹如童话般的绿草蓝天。 第2310章另辟蹊径 “这里是幻梦境，那边是通往地狱的大门，这个是睡魔的管家卢西恩。”唐娜在草原上转动着脑袋，把从远及近的景色都收入眼帘，跟丧钟说：“戴安娜跟我说过这里，她来过，说这里是个很漂亮的世界。” 算是吧，如果不去看天空中那显眼的‘裂隙吐人’，也别看它下面直通地狱油锅的尖刺之门，其他的地方还能算得上是卡通式的可爱。 毕竟不是随便什么地方的动物都能穿衣服，说英语，脸上还挂着两只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 “你的意志力很强大，如果不是狂笑之蝠有意选择了一个非战斗的梦境来影响你，也许你早已凭自己恢复过来了。”苏明有些感慨地说着，笑着递给唐娜一个真的冰淇淋，是从艾泽拉斯买来的高级货。 梦境总是一层套着一层，而真实和虚幻交杂编织在一起才构成故事，唐娜只不过是另一个想要‘更好的故事’之人，这就是她和戈登被狂笑催眠的原因。 所谓故事的真相，那就是——故事可以被改变，狂笑在梦中向他们展示了这一点。 唐娜深深吸气伸了个懒腰，她接过了冰淇淋咬了一口，笑着说：“也许吧......其实我还记得你上次在迈亚给我买的发光圣代是什么口味，你要是早点来找我，我肯定早就痊愈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只是解放了你的精神或者灵魂，你的身体还在现实中的天堂岛上，狂笑病毒正随着血液流遍全身，那很可能是一种变种的笑气，本身就是致命的。” 苏明自己也摸出个冰淇淋咬上一口，举到肩膀位置给绞杀也吃一口，又说： “我找来了一个应对笑气和精神病的专家外援，但是她的药只能稳定你们的情况，破解狂笑病毒需要时间，你们几个人中的毒都是为你们单独订制的，人类，亚马逊，氪星人都不同，解药很可能也不同款。” 一阵微风吹来?草原上的小草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了油绿的腰肢连成一片，就像是某种毛毯。 女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说出了另一个办法：“既然我现在灵魂很完整?那么就换一具身体，我的情况你应该知道?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用神力。” “你这么说的话就好办了?我还担心你对原来的身体用得有感情?不愿意更换呢。” 苏明拿甜筒和唐娜干杯，如果她愿意换身体，把感染的那具肉身销毁掉，问题就会变得相对简单。 “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很多嘛?我还以为自己有个小秘密呢。”唐娜撩了一下头发?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是泰坦一族制造的兵器，是用来杀死并取代戴安娜的复制人，用泥土和岩浆捏出的人偶......” “别这么想，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什么人的替代品?哪怕那个人是戴安娜。”丧钟打断了她自怨自艾，认真地说道：“泰坦们给你安排什么样的路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想要走什么样的路，你以前就做得很好。” ............................................ 唐娜诞生的使命确实是那样?远古时期被奥林匹斯神系打败的泰坦们并没有死心，他们一族捏出了一个戴安娜同款的女孩?遮掩她的记忆?发动全族之力把婴儿时期的她送出封印?送入天堂岛，为的就是在某一天，激活这枚棋子时能杀掉戴安娜。 天堂岛是泰坦一族的监牢，如果唐娜能成为亚马逊女王，那么牢头就相当于泰坦一族的自己人了，越狱还不是指日可待？ 计划是不错的，但他们把唐娜塑造得太完美了，完美到她想要和姐姐戴安娜一样去做超级英雄，去做好人好事，不愿意留在岛上。 某天泰坦们激活了唐娜的记忆，要求她执行计划。 有个自称地母盖亚的家伙托梦说：“我是你亲妈，你去把你姐姐杀了，统治天堂岛后放我们出来......” 泰坦们在梦中对她威逼利诱，说是只要帮他们打开封印，等大家消灭了奥林匹斯之后，封她成神。 要是不听话，等自己等人出去了就没有唐娜好果汁吃，劝她好好想想，耗子尾汁！ “不干！滚！” 她和戴安娜一起生活成长，两姐妹的感情十分要好，她对于众神的态度也受到姐姐的影响，对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情感大戏可谓是厌恶至极。 成神有什么好的？ 她要去人类社会做超级英雄，吃姐姐回岛上探亲时说过的那些好东西，穿外界的漂亮衣服，看有趣的电视节目和电影。 至于泰坦一族的威胁更是可笑，亚马逊人从来不怕任何威胁，再说，现在他们还在笼子里呢，狱卒会怕囚犯？ 泰坦们的力量只能透出封印一点点，最多也就在梦境里给她传个话什么的，她干脆就离开天堂岛跟姐姐一起进城，那些家伙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就像是宿命安排的一样，被泰坦一族制造的她，后来加入了名为‘泰坦’的小队，她其实心底一直不喜欢这个名字来着。 ...................................... “我做得很好吗？”唐娜歪着脑袋想了想，她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不过能听到夸奖也确实是件好事，于是她露出了高兴的表情：“那如果让你选一个人组建固定的队伍，你会选姐姐还是我？” 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红了一下，扭头看向另一边的天空。 丧钟面色平静地朝不远处的管家招手，同时回答女人的问题：“你姐姐从来没有想过要夺走你的什么，她对你的爱毋庸置疑，只是她过去有很多时候都没有选择......但现在不一样了，亚马逊战士越多只会让战阵越严密。你问我这个问题，我的答案是我全都要。” “您有什么吩咐？”就在唐娜表情复杂回味答案的时候，狗腿的管家笑呵呵地凑了过来，询问丧钟招呼他有什么事。 “你手机给我用一下。”苏明伸手。 “那个，我这是新买的苹果20Plus，您可千万别用劲捏。”管家十分不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来，爱惜地用袖口擦擦屏幕，放在丧钟手里。 苏明挑起了一边眉毛，一边拿着手机拨号一边好奇地问：“我看你对睡魔面具都没有这么爱惜，一个手机至于这么严肃么？” “面具是我主人的宝物，是幻梦境的钥匙和权杖，我当然很重视它......不过手机毕竟是我自己买的嘛，是花了大价钱的，呵呵。”管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就是这么实诚的人啊。 丧钟无语地摇摇头，干脆不搭理他了，转而对唐娜说道：“奥林匹斯众神失去了神力，因为他们的力量是从赫卡忒那里偷的，赫卡忒的力量又是从颠倒人那里窃取，不过泰坦一族可以算是种半元素生物，应该没问题吧？” “是的。”唐娜回过头来，用小手揉揉脸蛋：“泰坦们的力量来自于地球本身和各大元素，是山川河流与熔岩风暴的意志汇成的巨人，他们虽然也是神，不过比起巫士那样的施法者，倒是更像非洲那边的萨满。” “他们还有力量就行，你背叛了他们，现在想要让他们现在给你重塑身躯有点困难，所以我会联系地狱的撒旦麦姬肯，刚才看到她的时候她好像挺闲的。你也用电话通知一下渡鸦，请她们一起去一趟天堂岛，跟封印里面的泰坦们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呢？”唐娜眨巴着眼睛，她知道丧钟向来喜欢谈条件。 苏明把电话放在耳边，朝女人耸耸肩： “麦子是痛苦女王，如果给她个机会能去折磨上古种族泰坦神明，这件事本身带来的愉悦就能作为报酬。而我给泰坦一族的条件也很简单，如果他们不想在牢房里被撒旦无休止地折磨下去，就得给你做一具新的身体出来。当然，我听说盖亚的骨头挺硬得，你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等待，渡鸦是你的队友，她会仔细盯着这件事不出差错。” 亚马逊的公主没有什么好说了，丧钟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她喜欢这种轻松且有信赖之人支持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哪里？她应该也很轻松吧？ 第2311章 神秘回响 实际上被唐娜惦念的戴安娜一点也不轻松，因为她和蝙蝠侠此时差不多被数百具黑灯丧尸团团围住。 那些散发着黑光的眼睛喷涌着饥饿和憎恨，光是被这些昔日的英雄们盯着，她就感觉不寒而栗，不由地举起了自己的剑盾。 “他们好像很讨厌我们？” 她询问身边的蝙蝠侠，而黑灯戒指的持有者，也就是夜枭，在发动戒指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很正常，任何一个死者都不希望被用这种方式唤醒。”蝙蝠侠还是一张扑克脸的模样，就站在神奇女侠身后和丧尸们对视：“他们中间有很多都是被地球负3的不义联盟杀死，是夜枭收敛了他们的尸体，在这里给他们偷偷建了墓地。” 戴安娜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指在剑柄上活动了一下：“夜枭也是不义联盟的一员。” “是的，他也是凶手之一。”蝙蝠侠给出了肯定的答案，随即，他掏出一块蝙蝠平板电脑来，检查复活的尸体们和名单的吻合程度：“不过有黑灯的控制，他们即便保有神智，用憎恨的目光看着我们，也没办法把憎恨付诸行动。” 再次检查名单很必要，有些人的能力可以用得上，有些人则完全是废物，如果有哪具尸体‘诈尸’错误了，那么他最好还是把人家送回棺材里去。 夜枭这名为‘英灵殿’的备用计划暗中进行了十几年，其实就是收集超能力者们的尸体，在关键时刻用黑灯复活，用来补充他的战斗力。 拿来保卫地球也好，拿来排除异己也罢，黑灯戒指对于亡灵们的控制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蝙蝠侠原本不想支持发动这个计划，毕竟让英雄们的尸体再上战场，可以说是打扰了他们的安息。 但他没有选择，至少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时间紧迫。 死者们能够免疫狂笑病毒，无需任何后勤补给，还继承了他们生前的能力，备用计划就该用在这种时候，靠他们来对付狂笑之蝠的黑暗骑士团。 “他们把我当作了超女王，把你当作了夜枭，他们是在看害命的仇人。”戴安娜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了火神剑：“也许我可以和他们说说话？解开这个误会......” “没有那个必要。”蝙蝠侠低着头操作平板电脑，冷冰冰地回答：“活人和死者之间不存在建立信任的可能，这也不是你的任务，在夜枭派出他们去不同世界后，你只需要听我的指挥就行。” “好吧，但是我依旧讨厌这个计划，讨厌那个人。” 戴安娜咬着牙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对夜枭的鄙视。 蝙蝠侠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像是要笑，却被憋了回去：“我和你是一伙的女侠这无非是为了实现目标的一种手段，计划本身也没有在现实层面上伤害到任何人只不过是需要昔日的英雄们再次站出来守护世界。”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但据我所知黑灯戒指的复活能力可不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从此以后心中再也没有了爱和光明，只有对生者的厌恶以及渴血的欲望，他毁了他们。” 虽然不是灯侠，可是她对于灯戒的了解并不少尤其是黑灯的能力和宇宙中最黑暗的‘艺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事后我会让夜枭给他们道歉。”蝙蝠侠放下了平板电脑，开始安排小组的人员构成，给每一个黑暗多元中的地球分配一个小队过去当作活体的探测器，也需要他们最好能拖住狂笑之蝠一段时间。 神奇女侠不再说话了，她脑子里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 如果‘那个他’在这里会怎么做？丧钟也会这样大批量地亵渎死者吗？还是说他会有什么好办法？ 这不得而知。 想着想着她摸摸自己后脑上的鼓包，心中的怒气又上来了一个人气得跺脚。 但是在昏暗的地下墓穴中，行尸们的脚步声完全遮掩了这一点冰冷的气息裹着沉重的步伐，亡灵们一队队走进墓地深处登入夜枭准备的爆音传送舱准备开始他们的多元之旅。 对此女侠只能希望他们能全身而退，尸首完好地归来。 ....................................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即便夜枭归来和两人会和，气氛也没有多少好转。 两个蝙蝠侠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他们更喜欢在黑暗中默默思考。而戴安娜因为心里有事，她也没有说话的念头。 如今在地宫旁边的小房间里，只有一台复杂的仪器设备在默默运转，三人都盯着那万天仪上密密麻麻的黑点，静静等待着。 直到机器发出的尖啸声在狭窄的空间中回荡，屏幕上的黑色亮点有五个闪耀起来，两个蝙蝠侠才从石像一样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地球负24，我们对那里一无所知。” 蝙蝠侠看向夜枭，却发现对方也用相同的目光在看着他，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声这么说。 夜枭捡起了一旁摆放在台面上的腰带，系在自己身上：“我明白，情报的不足对我们十分不利，但时间有限，狂笑之蝠随时都可能会转移，我们必须过去，往昔的英雄们拖不了太久，就像我们俩知道他们的弱点一样，那个蝙蝠侠也一定知道。” “但这可能是陷阱。”蝙蝠侠捏着自己的下巴，黑暗中他的脸孔模糊不清。 “也可能是他思考了我们思维的反面。”夜枭持不同意见，他走近了自己的兄弟，直视他的眼睛：“假如他意识到‘我们怀疑为何这么容易找到他’这件事，并因此产生犹豫，他就可以利用这种思维，制造出他不在那里，是僵尸们误判得假象。” 蝙蝠侠摇摇头，他重新把目光移向万天仪：“也可能是他思考了我们思路反面的反面，而这就是一个单纯的陷阱，一旦我们都过去了，他可能就会炸掉这个地球。” “你的意思是？”夜枭眯起了眼睛，他的两个嘴角也向下撇去。 “我们不能把所有筹码一次都丢进池子里。”蝙蝠侠从自己的腰带中掏出了从狂笑那里夺回的罪孽三神器，递给夜枭：“我和戴安娜一起去那边，你留在这里，我们不能通过天血层通讯，也许你可以找一个极速者来。” “我明白了，我会召回‘狂飙’的黑灯尸，暗号是第三套。”夜枭接过了宝物，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而蝙蝠侠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朝戴安娜点点头：“戴安娜，爆音传送会把我们送到地球负24，但是那动静会很大，做好战斗准备，一旦需要撤离，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回到传送仓旁边，明白么？” 神奇女侠长长地吐了口气，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总算有一句我能听懂的了，那我们还等什么？” 第2312章 初级血清？ “成功了么？小莱莱，我叫了披萨当夜宵。”小丑从门框边伸了个脑袋出来，看着实验室里的卢瑟：“你不介意我把地址告诉外卖派送员吧？这里挺难找的，我给他发了个谷歌定位。” 卢瑟此时坐在能够旋转的金属座椅上，手里正拿着几根根试管沉思，试管中的液体颜色各不相同，有的是淡淡的粉色，有的则是如青草般翠绿。 他在思考着什么，那聪明绝顶的脑袋中进行着高速的运算。 听到合作伙伴的话语，他只是头也不回地说： “这个安全屋和实验室本就是一次性的，尽管我为了修建这里花了22亿美元，但现在我已经研制出了初级的血清，它完成了使命。我们可以在吃完外卖后炸了这里，连外卖派送员的尸体一起。” 小丑委屈地拉长了脸，他一扭一扭地凑了过来： “哦，天啊，多么残忍的发言，你为什么要和外卖派送员过不去？你知道要是世界没有外卖会饿死多少人吗？答案是两个，我和你，嘻嘻嘻嘻......” 抖包袱的时候，他又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得是那么恣意和愉悦。 “你的数学不好，我并不意外。”卢瑟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秃头反射着灯光划过小丑的眼睛：“不过无论如何，你这个笑话的逻辑都有问题，因为我并不需要再进食了。” 小丑愣了一下，随即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光头佬： “你总是这样，对吧？为什么不笑笑呢？明明可以一笑而过的事情，你非要追根问底，把一切变得那么不好玩，你用最斯文的方式做着最残忍的事情，那就是扼杀乐趣！知道么？我们都需要一些乐趣，不管是你我，还是超人与蝙蝠侠，乐趣是喜剧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戏剧性，也是一切的起源。” “你听起来像是个演员，也许你说的没错，但这不是你向血清伸手的理由。”卢瑟侧了一下身子，躲开了小丑偷偷伸出的手：“我知道你想要用血清去治疗戈登，然后拿那个警探作为人质?以便让蝙蝠侠来和你玩?但我说过，这些是初级血清?没有经过任何临床实验?也许有着不可逆转的副作用，你不会是想要杀戈登吧？” 小丑顿时笑了起来?十分自然地收回了手，抓挠着自己的绿色头发： “你误会了?我的好队友?我只是想帮你尝尝味道，嘿嘿。要是你信不过我，不如叫你的秘书进来试药？我其实也蛮想看到她的脸会如何从红润变成惨白。” “她对我来说有价值，我不许你打她的主意?无论那个玩笑会多么有趣。”卢瑟站起身来?小心地把一排试管收入盔甲弹出的小盒里：“血清我打算先用在几具尸体上，看看人类细胞会对药剂产生什么反应。” “啊，听起来不错。”嘴上说着不错，但是小丑打了个哈欠，因为他觉得无聊透顶：“我这里还有个更好的建议?那就是我们凑齐几个感染者，然后给他们注射你的毒药?接着打赌谁能活下来？” 卢瑟稳步走出房间，他直接给出了答案：“不用猜?卡拉会活下来，她是氪星人?只要晒太阳就死不了。” “嘻嘻?你这样想吗？脑子里还是只有氪星人吗？”小丑突然笑了?跟在卢瑟身旁搂住了光头佬的胳膊：“哦，我亲爱的莱克斯，要不我们打个赌吧？我赌唐娜会活下来。” 卢瑟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白脸的男人：“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唔，我有个非常可靠的渠道刚刚传来消息，我们共同的朋友，那个异世界来的丧钟已经救回了戈登局长，虽然现在那位警探看起来变得像是植物人，但至少治好了他的疯病，呵呵......” 小丑轻飘飘地说出了自己的情报，至于这情报从何而来，那就要保密了。 卢瑟的安全屋和别的的风格不同，这里面到处都灯火通明，而在灯光下，两人间的空气中有多少灰尘在浮沉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光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下，见到小丑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更多的情报来。 于是他放弃了深究一个疯子的想法，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可不觉得那个丧钟会是朋友。” “少来了，你应该明白的，小莱莱。” 小丑快速地用舌头舔舔嘴唇，眼珠一阵狂转，整个人都像是癫痫复发般狂抖着，那是他在尽力憋笑： “如果丧钟真打算要你的命，那他在杀死珀佩图阿后就会像狼一样紧咬着你不放，搜遍每一个储物柜也会把你翻出来。可他呢？渡假去了，这才让你有机会东躲西藏，毕竟他还要留着你在将来平衡超人呢，桀桀桀......” 卢瑟没有再理会小丑，他只是走进一旁的小餐厅里，在这里茉茜正在看报纸上的新闻做摘要，而笑点则在玩着手机。 听到他的脚步声，两女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区别在于笑点的眼睛里只有小丑，根本不在乎卢瑟有什么进展。 “老板，成功了吗？” 还是女秘书更加关心这件事，她站起来扯了扯筒裙，来到卢瑟身边。 卢瑟朝她露出个笑容，就像过去一样：“当然，也不看看你的老板是谁？我可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 秘书可不会给自己的老板拆台，说什么最聪明的是蝙蝠侠之类的话，她只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卢瑟，像是迷妹一样快速鼓掌。 “老板你好棒，帅呆了，狂笑之蝠的病毒根本难不住你。” “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卢瑟的眼中确实没有多少自得，因为他把自己能破解狂笑病毒视作理所应当的事情，旋即他拍拍秘书的胳膊说：“我有件事要你去做，联系一下暴狼，我需要雇佣兵服务。” 身后和笑点搂抱的小丑听到这里干咳了一声，引起大家的注意后，笑着说道：“咳！我有消息证明暴狼最近有点忙，丧钟把他打出地球大气层了，这会应该还没回来。” 卢瑟的下巴歪向一边，他眯眼看着小丑，对于那个所谓的消息渠道更加好奇了。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那个的时候，光头摇了摇：“既然如此，茉茜你帮我联系雷霄古吧，就说我有个大单要委托给刺客联盟，让他来在一小时后来这个坐标和我面谈。” 说完，他摸了一下秘书手里得手机，他的手掌上冒出了一些金属细线，随即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经纬度坐标。 “我明白了，老板，这就去办。” “正好小丑要等一下披萨快递，然后这里基地就该废弃了，我们接下来去中城。”卢瑟给秘书交代道，示意她现在就可以打电话了。 “中城？可是那里有闪电侠，他非常喜欢多管闲事，而且跑得很快。”秘书提出了一点看法，她不知道老板有多少安全屋，但是中城听起来就不是好选择。 卢瑟背起双手，带着一脸的自信笑容淡然道： “巴里·艾伦不足为虑，他在星辰实验室兼职，而我十几年前就通过经理人资助了这个科学集团，巴里每个月拿到的打工钱有一半是我给他的，所以我顺便监控了他的银行卡和信用卡等资金流动。就在刚才，他在一家超市买了几盒杜蕾斯，接着又上网买了两张电影票，预约了一家餐厅和一捧玫瑰花，所以我认为他今天晚上可不会想要......太快。” 第2313章 抵达战场 正义联盟对于多元宇宙有着远超其他组织的认知，甚至还成立了正义之堂这种不同宇宙的正义联盟大会，以便散播影响力，让不同平行世界的英雄们能够在面对危机时群策群力。 不过地球0才是最主要的战场，一般人假如想要发动多元级别的大战略，就必须向这个关键世界下手。 这里是第一个被珀佩图阿塑造的世界，是多元体系在如今第三维度中的模版房，也是一切时间线的起源和终点，牵连的事物数不胜数。 也就是说，其他平行宇宙的正义联盟，或者叫其他什么名字的对等组织，基本上在大结构内都处于从属位置。 但即便这样，也并不是每个平行宇宙的情况都在掌握之中，就只在光明多元宇宙中，编号为24、25、27、28、46、49的这六个平行世界，都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探查也无法沟通。 与之对应的，黑暗多元宇宙中的这些编号地球，就更是两眼一抹黑了。 地球24的情况非常诡异，它在血域的海平面上浮浮沉沉，不断旋转，就像是现实和虚幻中来回切换。 以往正义联盟认为那个地球上不存在生命，它在搅动血域，而天血对于任何生物都是剧毒，就连超人接触那种物质都需要用黑钻进行特殊防护。 如果可以有别的选择，蝙蝠侠也不想带着神奇女侠前往地球负24，毕竟光是通过爆音通道前往那种平行世界都意味着莫大的风险，更别说还是黑暗多元了。 假如传送出现误差，两人带着传送仓一起卡在天血层里面，恐怕就会像是黏蝇板上的苍蝇一样，被困死在某个空间定位点上。 但是为了宇宙的存亡，戴安娜不怕死，蝙蝠侠自己也不怕死，那就没事了。 跨越宇宙的传送技术并不算成熟，密不透风的传送仓就像是个加装了一排座椅的集装箱，而且传送过程中看不到任何的太空美景，只能听到耳边犹如雷鸣般，连绵不绝的爆炸声。 这就是爆音通道，真的是能把人头吵爆，旅行体验奇差，但这是如今人类掌握的唯一一种可以在天血层中旅行的‘科学’技术。 你说神速力？你把那种东西叫科学？ 别说蝙蝠侠了，就连巴里恐怕自己都说不清神速力是什么东西，比魔法还魔法呢。 被坚固的束缚带绑在椅子上，两人随着传送仓一起剧烈地颤抖着?就像是开车下台阶还踩油门的那种?如果张嘴的话，那上下牙床的磕碰肯定比电报机的‘嘀嘀嗒’还快。 戴安娜抓着自己肩头的两条皮带?扭头看向身边蝙蝠侠?黑暗骑士以同样的动作靠在椅子上，两个嘴角向下弯曲?像是在思考什么。 时间很慢，在这种密闭的环境中横穿死亡区域?哪怕一秒钟都会变得漫长。 “咚！” 最后一声爆响传来?传送仓外安静了下来，蝙蝠侠拍开安全带站起身来，先去操作墙壁上的仪器设备，看看自己两人是不是抵达目标点。 通过摄像头看到的外界是一处茂盛的阔叶林?如今的传送舱四面八方都是叶片黝黑的奇怪树木?它们就像是一片片黑云。更远处，则是藏青色的群山，天空中的云层看上去就像是鱼鳞一样，被风吹着快速移动。 “应该没错了。” 蝙蝠侠打开了舱门，首先走了出去戒备地四周打量?接着邀请戴安娜也出来。 神奇女侠提着剑盾走出了舱室，她的凉鞋踩在了厚厚的落叶上：“如果我们的传送坐标足够精准的话?狂笑之蝠和先前的英烈们应该距离我们不远。” 周围无论那个方向的景色都一样，密林大大限制了人的视野范围?戴安娜可不是超人，她也看不穿那些密密麻麻矗立着的树干。 无所不能的蝙蝠侠从腰带中取出一只特制的蝙蝠镖?在上面按下了几个电钮后?将其抛入空中?解释道： “这是我用来跟踪黑灯能量的小型蝙蝠无人机，我们跟着它就能找到那支派来的小队。” “能跟上我吗？” 戴安娜活动了一下手腕，拔出插在地上的剑，整个人以反重力的形式缓缓地飞了起来。 蝙蝠侠走向了一旁的林间阴影，抬起手摆了摆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句话：“我只会比你先到。” ............................... “你这效率高得吓人啊。” 幻梦境中，苏明有些惊讶地从麦姬肯手中接过了唐娜的新身体，笑着跟这位撒旦交谈。 麦子则双手环保胸前，看着唐娜的灵魂钻进这身体里，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泰坦一族让我有点失望，我掌握的游戏才拿出了十分之一，他们没挨过三个小时就屈服了，这就是昔日的神明吗？可笑。” “我就知道地狱的女王肯定能马到功成。”苏明把唐娜放在一边，又看了看一旁羡慕地旁观者卡拉：“和你合作总是让人愉快，也许我可以额外支付你一点报酬，上次给你的那些电影看完了么？” 听到这个话题麦姬肯就不困了，她摸摸自己的半脸面具，眼珠转了一下：“看完了，不过这次我要看你表弟做主角。” “你们也就来了几发而已，怎么你还看上他了？”苏明挑起了一边眉毛，有些好奇。 麦姬肯冷笑了一声，她抬起自己得手缓缓握拳：“他可不配，我只想看狮子、老虎和哈士奇等等生物怎么蹂躏他，没错，我这次要看动物的。” “嘶！他可是我的表弟，你居然让我制造他那腐烂躯壳被动物玩弄的电影？”苏明站起身来，脸色凝重，拳头也被缓缓捏紧：“他是我在所有宇宙中唯一的亲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麦姬肯通红的眼珠和丧钟的独眼对视，那地狱的烈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意味着什么？” “你得加钱。”苏明伸出了手，变魔术一样掏出了一纸契约，露出了狐狸尾巴：“帮我再做另一件事怎么样？” “咯咯咯咯......”麦子发出了悦耳动听的笑声，她发现雇佣兵们比巫士们好玩多了，至少前者十分明白如何做生意。 第2314章 超级女孩 重新被‘复活’的唐娜正在活动自己的四肢，她的队友渡鸦则一直很关心地跟她交谈，询问新身体的感觉如何，又问了问发疯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唐娜表示一切都好，除了心理上还有点陌生感之外，这具身体甚至比以前那具更强。 “他们在说什么电影啊？”渡鸦听到了丧钟和撒旦的交谈，一脸好奇地小声询问唐娜。 可是亚马逊的女战士怎么会动恶魔的交易筹码呢？她完全不清楚，只是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对了，你最近还好吗？咱们的队伍呢？” “夜翼已经归队了，就是少了一块头发，腰椎间盘也出了点问题。”渡鸦的小手缩回了斗篷下面，她看起来挺开心的：“其他人都还是老样子。” “那就好。”唐娜松了口气，她的脸上露出一些庆幸之色：“我就担心自己被控制的时候，伤害到你们。” “据我所知，你应该没那个机会，其实你被控制没几天后，这个丧钟就通过交易把你从狂笑之蝠那里交易回来了。”渡鸦撅了下小嘴，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好友，把脑袋挤进她的怀里小声说：“他确实和另一个讨厌的老头不一样。” 听到队友这么说，唐娜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和撒旦签合同的男人，语气有些轻飘飘地说：“那当然了。” “唉......” 看到泰坦的两人在那里庆祝，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卡拉叹了一口气，她也是灵魂被丧钟从梦境中捞了出来，但是她可不像唐娜这样，还能走捷径摆脱麻烦。 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远在天堂岛的波波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把卡拉的肉身通过火箭发射到太阳里去。 氪星人的钢铁之躯是不会被黄色太阳损害的，只会越烤越强，太阳的表面温度都有六千度，试试这种高温能不能净化卡拉体内的病毒呗？ 苏明觉得这倒算得上是一个办法，就让秘书去联系钢骨了，赶时间造个火箭出来。 不需要多精细，只要能把人绑于火箭送上天就行了。 卡拉就是在羡慕唐娜，有个好姐夫，还有一群好队友，自己呢？什么都没有。 ...................................... N52重生之后，地球0的卡拉只是个少女，还在上高中，她也不像其他‘二代’那样属于某支队伍，因为她的飞船坠落在地球上时被美国政府捡到了。 于是她就变成了‘超自然行动部’的所有物?那个简称为DEO的特工组织监管着她的一切?同时试图把她培养成一件合格的兵器。 一群成年人骗一个小女孩听话，这非常简单?苏明比较想不通的是?他们居然连超人都说服了，让克拉克相信他的堂姐心智不成熟?需要接受全方面的政府监管，以防她走上歪路。 所以超人并没有把堂姐从水深火热中捞出来?还劝她要好好配合官员和政客们?积极接受改造，成为一个于地球有用的人。 这一波超人的智商简直捞穿地心了，他难道就没有想过，DEO口口声声说要教育和管制卡拉?要监督地球上所有的超人类?他们有那个能力吗？ 反正苏明觉得，把卡拉随便交给正义联盟中的任何一个三线英雄带着，都比交给米国政府要强。 不过，那毕竟是超人家的私事，连蝙蝠侠都没在这件事上表态?苏明就更没必要插手。 总之现在的卡拉就是DEO的金丝雀，连想要出去巡逻一圈?做点行侠仗义的事情，都要先在网络终端上填个申请书交上去?获得层层批准后才能换上红蓝制服，使用本就属于她的超能力。 什么时候使用能力也需要别人批准了？那边飞机都要坠毁了?这边还走文书程序呢。 行动部指派了一对已婚特工作为卡拉的监护人?也就是女孩的养父母?虽然那两位其实人不坏，但毕竟工作就是工作，他们还是要服从大老板的命令。 天眼会的阿曼达，DEO的蔡司，这两个女人都是一样的货色，跟她们比起来，隔壁的尼克弗瑞简直就是纯洁圣人。 至少卤蛋对手下的特工们还算不错，不会随便拿自己人出去牺牲，最多也就藏点小秘密，搞点小动作而已。 DC这边就黑得多了，凡是能和美国政府扯上关系的特工机构，掌舵人往往都是打着‘我是终极爱国者’旗号的超级碧池，她们会出卖任何人。 .................................. 卡拉此时就在想，蔡司局长会不会派人来救她，自己的养父母那边会不会担心自己。 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灵魂体，甚至连幻梦境都无法走出去。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只大手落在头上，还像是摸小猫一样撸了几下。 扭头一看，是和撒旦谈完生意的丧钟，此时这个英俊的独眼男人正带着微笑看着她：“怎么，你在想DEO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被看穿了心事的卡拉有点慌乱：“那个机构可是绝密单位哦！不能说出去的。” “呵呵，他们也就糊弄你还行，正经人谁搭理DEO啊？”苏明笑着拿出了巧克力和牛奶，递给超人的堂姐：“放心吧，他们一时半会可顾不上你，蔡司被利维坦炸成植物人，骷髅先生被阿曼达沃勒用霰弹枪爆了头，时间老人后来又被毁灭军团追得像老鼠一样到处窜，你现在跟正义联盟在一起，你安全了。” 卡拉犹豫一下，接过食物和饮料：“谢谢，我其实在想他们什么时候能来救我。” “没戏的，不可能，别想了。”苏明直接就是绝望三连丢出，拉着卡拉走到唐娜二人身边：“渡鸦，你来告诉艾尔小姐，DEO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妄图控制全球超能力者的野心家集团。”渡鸦人小鬼大，对于那些黑暗的事情可谓是门清：“不过我是巫士，暗影局的时间老人和我还算有点联系，我还维修过‘弗兰肯斯坦’呢。” “呃......可是DEO不是能代表全体地球人吗？”卡拉有点迷糊，蔡司局长可是说过的，她要代表全人类监督自己，让自己变成更好的人。 “噗！”唐娜发出了笑声，连连摆手：“我可不想被她代表，与其和那个机构打交道，我宁愿去和瑟茜一起洗澡。” “我也一样，我可能没有什么发言权，因为我只有一半人类血统。”渡鸦还是那三无少女的模样，但是说完话，她像想起了什么，又抱紧了唐娜的腰肢，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卡拉：“不过别人怎么看我并不重要，我认为自己就是人类，并且会永远站在正义的一边。” 苏明一摸女孩脑袋，适时地插上一句：“你看，这才问了两个人，两人就都是不愿意被DEO代表的，蔡司可不就是在骗你么？” “可是堂弟让我跟着他们，学习如何约束自己的力量，不要在地球上惹出麻烦。”卡拉有些委屈地摆弄着手里得巧克力，牛奶盒子也被她轻轻挤压，吸管中的白色液面起起落落：“难道他错了吗？他可比我到地球早多了。” “你想听克拉克的意见？那好办啊。”苏明抬头看看梦境之国的破碎天空，从腰包中取出弑神者变成电喇叭喊道：“超人！梦里有人找！” 话音未落，一道红蓝色的光就停在了众人面前，抵达梦之国的超人一撩那披肩长发，爽朗地笑道： “我回来了，哦，这不是卡拉堂姐吗？好久不见啊。” 第2315章 下一步的计划 至尊小超人绝对好用，他能够肉身翻墙，进入地狱或者梦之国这种地方更是毫无问题，甚至连联系方式都不用，只要喊他就行。 “行了，克拉克，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开导一下‘你的’堂姐。”苏明勾住了至尊小超人的脖子，亲热地拍打他的肩膀：“她被DEO洗脑了，你应该看过漫画里是什么流程吧？” “哦。”小超人落了地，四周张望一圈试图寻找摄像机的位置，但是徒劳无功只能放弃，他看着年轻的超级少女说：“我们单独去那湖边聊一聊怎么样？” 卡拉可爱地歪歪脑袋，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不愧是拥有超级视力的氪星人，她发现哪里不对了，眼睛一亮，小手指向了超人的披肩发。 “你什么时候留长头发了？是跟电视机里的摇滚乐队学来的吗？” 至尊小超人干笑了一下，抬手示意她暂停一下，他转身回到丧钟身边，把佣兵抓着向远处飞了一些找了个隐蔽处，掏出一张纸来用热视线在上面写字交流： “我想和你去杀狂笑之蝠拯救世界，成为人们心中的光明英雄，可你让我带孩子？” 丧钟清了一下嗓子，扭头看看身后，一本正经地用变回弯刀的弑神者在纸上雕刻： “摄影机看着你呢，你要表现得有爱心，一个超级英雄总是要有爱心和耐心的，她是另一个你的堂姐，也算是你的家人，如果你对她都表现出不耐烦，还想洗白做超级英雄？！不如你留在幻梦境，一直做梦更好，梦里啥都有。” “你都说了半天了，纪录片的摄影机在哪里？” 小超人双眼冒光，又用热视线写了一行。 “52频道，漫画最后的几页附录，你说他们在哪？”苏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刀飞快刻字：“你现在身处山中，你问山在哪里，我只能告诉你山无处不在，懂了吗？” 至尊小超人深吸一口气，连连点头?他把烧得破破烂烂的纸一卷?一把将其捏成分子状态的飞沫。 那国字脸上换出了光伟正的表情，抬手比出个大拇指?坚定地说道： “我懂了?前面这段剪掉啊，重新开始?咳咳......这的确是我的家事，她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口牙?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丧钟，谢谢你对我堂姐的帮助。” 说完他就面带笑容地飞向堂姐，打算耐心地带她去湖边散步谈心，以便帮她摆脱特工机构洗脑。 “呵。” 身后的苏明轻笑了一声?他不知道至尊小超人懂了什么?有时候编出来的理由嘛，连他自己都不懂，全靠对方脑补。 不过目的达到就行了呗，目前还不知道狂笑之蝠藏在哪里，小超人要是闲着没事做可是会出事的?得给这小子先安排个保姆任务干着。 看着超人姐弟俩并肩飞向远方，丧钟也飞回了唐娜和渡鸦身边：“正义大厅那边有什么动静？” “人蝠让我告诉你扎坦娜已经苏醒?不过康斯坦丁像是惹上了一点麻烦。”渡鸦抱着唐娜不松手，一副害怕再次失去队友的样子?她虽然语气很弱，但是思路很清晰地和丧钟对话：“绿箭也让我带来一句话?说是‘热狗夹生’?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丧钟缓缓吐出一口气：“扎坦娜活了就行?至于渣康，他反正也死不掉，不用理会。绿箭的话我明白了，继续等消息吧......你和唐娜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跟着你。”唐娜敲了敲盾牌，渡鸦把她的全身装备都带来了。 渡鸦眼神奇怪地看了好友一眼，低头思考了几秒后说：“如果你需要魔法支援，我也跟着你行动。” “那就再好不过了。”苏明反手摘下了身后的斗篷，对它交代道：“去天堂岛接猩猩和奎泽尔医生，然后去哥谭把哈莉换回来，我们接下来去对付颠倒人那个叛徒。” .............................. 几分钟后，就在草地上的三人正在享用英式下午茶的时候，波波和哈莉也回来了。 猩猩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倒是哈莉精神满满地笑着，头上顶着一个假发套跑了过来，抱住丧钟一条胳膊娇声道：“嘻嘻，你看，我发明了一个新发型，四马尾！” 她和奎泽尔医生互换身份时，用的道具是由明日传奇中原子侠在乘波号上制造的高科技假发，此时短发的医生并不需要这头套了，哈莉就收回了这两套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怎么说呢，左右两个马尾是她自己的真发，藏在短发头套下面压得有些蔫巴，而脸前面和脑袋后面的两根马尾是假发，现在这形象看起来就有点疯。 “挺好的，你很漂亮。”苏明应付般地点点头，看向一旁的波波：“哥谭情况如何？” 猩猩抑郁地抽了一口烟：“哈莉把小丑分尸了，存在了冰箱了，奎泽尔医生有的忙了。而芭芭拉在照顾杰森，没有注意到我们换人的把戏，只是她好像对你敲晕二罗宾有点不高兴。” “无所谓，等她发现我救了她父亲，她只会感激我。”苏明站起来拍拍屁股后面的草屑：“走吧，我们现在去找找颠倒人的行踪，赶在他投靠狂笑之前先弄死他。” 猩猩看看渡鸦，又看看唐娜，不由地呲牙吸冷气：“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颠倒人可是‘魔法’的概念集合体，咱们现在的阵容可能差了点，要不把我们得超人带上？” “无妨，反正情况不好当场叫他也来得及。”苏明远远地看了一眼湖边，那边的小超人好像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也在同时扭过头来。 丧钟对他摇摇头，他又乖乖地继续陪着堂姐散步了。 波波吐出嘴里的烟雾，摸出酒壶喝了一口：“那就随便你吧，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去哪里找颠倒人？他本身就是无形的概念，我们如何抓住一个他？又该怎么弄死一个概念聚合体？” “用概念来对付概念，这是魔法界的常识吧？”丧钟拍拍一旁悬浮的斗篷，示意每个人都上去：“魔法的概念虽然大，但是在我们的多元宇宙内，并不是最强的。” “我可没听过这种常识，我只知道可以用‘高级的神秘来压制低级的神秘’。”猩猩脸皱成了一团，但是斗篷飞行带来的狂风很快把这些皱纹拉平了，他只能赶紧按住自己的小帽子，高声喊道：“先说好，如果你打算直接从幻梦境去死亡花园，那我可不去，那不是活人或者活猩猩该去的地方。” 苏明随着斗篷飞进地狱，飞过地狱主街的上空，看着下面红皮的恶魔们押送无面人走进笼子，笑着回答： “无尽家族虽好，但也不能贪杯啊，老薅人家羊毛你也不怕薅秃了，干嘛不往再高一层想想？” 波波眯起眼睛，翻身就趴在飞毯上抖抖四肢，他表示已经躺平，就等着看丧钟怎么带赢了。 第2316章 印万都女士 上一次苏明去纽约西区的格林威治，还是在漫威那边去见托尼生母的时候，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这区域中的街头巷尾都充斥着嬉皮士和毒虫，到处都是酒吧的热闹气息。 也许DC地球0的格林威治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光辉岁月，可现在都进入新世纪了，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更加安静的地方。 或者说是艺术的形式改变了，它变得更加具有波西米亚风格，以至于路边的酒吧和咖啡馆的橱窗里都挂着有流苏的窗帘。 就像是是‘巴黎左岸’的美国翻版，这里生活节奏很慢，路边小店出售各式各样的咖啡、茶、饮料，也有简单的饭菜和各式蛋糕，随便买上一份，你就能在小路边上的长椅上坐上一天。 文艺青年都这样，哪怕口袋就剩几个硬币，也愿意看着路边的树叶一看一天，就像是认为自己的悲伤和思想也能像钻石一样发光，能卖出什么价值一样。 其实搞艺术很类似于开酒吧，它们得有自己的风格、气氛和魅力，否则就不可能长存。 骗术也是一种艺术，黑暗的艺术，因此格林威治这条街上除了酒吧和咖啡馆之外的各种魔法店铺，各有各的不同之处，它们也因此屹立不倒。 不要误会，这里不是伦敦的对角巷，也不是卡玛泰姬山脚下的华西村，这里的绝大多数魔法商店，面向的顾客都是内心充满幻想和骚动的普通人。 他们会来这旅游，享受先锋艺术和音乐，然后随便买点什么土特产回去，向亲朋好友证明自己很潮很酷。 即便是晚上，这里的魔法商店依旧营业，还故意把灯光搞得昏黄晦暗，营造出各种神秘气息。 苏明一路上带着几人走过，随便瞄了几眼附近的情况，就已经看到了海量的假货。 诸如什么‘被诅咒的猴爪’，其实是硅胶倒膜的；玛雅人的水晶头骨，其实是玻璃的；从非洲挖出的远古化石，具体是哪来的不知道，但绞杀说闻骨头上的味道?应该是上周的。 即便如此?依旧有的是人买账，游客们在晚上依旧络绎不绝?他们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强力法器?而是一种猎奇感和心理寄托。 地球如今情况不好，很多人饭都吃不饱?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过得很惨，总有一些人有资本可以继续享受生活?还有什么比仙风道骨的神秘店主?或者脸皱得像是核桃一样的吉普赛女巫更有吸引力呢？ 整个世界三天两头就来一次大事件，动不动死一大堆人，人们发现在家里挂十字架不太管用后，很多人都会来这里买个佛像或者印第安捕梦网之类的东西回去?图的就是个安慰。 因此?尽管这些自称大师或者神仙的店主中有99%都是假魔法师，但他们就是能赚到钱。反而整条街上唯一真正的巫士，此时没有生意。 淡淡的雾气从下水道的栅栏下飘出，弥漫在贴近地面的墙角处，一座门前带小小花园的三层老房子?就仿佛和这雾气连为一体。 透过那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房间中灯火通明?但那些玻璃可能有问题，因为没有人可以看到房间中具体有什么。 房门外挂着一块小招牌?也没有写店名或者业务范围，只是在金色的底子上画着一个紫色的X字母。 “我就要吃刚才那家的蛋糕嘛！” 哈莉抓着丧钟的胳膊摇晃?拼命地指着众人来时的路。 她看中了一个橱窗里的商品?一个七层的结婚蛋糕被一把巨型链锯贯穿?血一样的红色液体流得橱窗台子上到处都是。 看到那东西她就走不动路了，非要吃那蛋糕上站着的新婚夫妇‘小人’，但那家店不是蛋糕房，而那是艺术教室，电锯切蛋糕是一种表达婚姻不稳定前景的行为艺术...... 店主根本不接受用钱侮辱艺术的行为，给钱也不卖，就是这么硬气。 “你不是说在韦恩大宅吃过蛋糕了吗？”苏明把她脑袋上的假发揪了下来，反手丢到她怀里，无语道：“再说我一般不做抢劫的事情，太没有格调，也没有技术含量。” “可是找上都夫人占卜的话，有你和波波去就行了，让我们女孩子都去蛋糕店不好吗？”哈莉歪歪脑袋，站定了脚步后指指唐娜，又指指渡鸦。 渡鸦有点心动，虽然脸上还是三无的模样，但眼珠转向了眼角，偷看来时的路。 “让她们去吧。”波波抽了一口烟，在旁边劝说：“三宫是个偷窥狂，占卜的时候渡鸦不方便在场，哈莉又吵得我头疼。” “行吧，虽然我觉得不太值，但你们高兴就好。”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一对银烛台递给哈莉：“这是我从一伙吸血鬼那里弄来的，应该是15世纪的古董，我办公室和家里也没地方摆，你拿去换蛋糕吧，艺术家应该也喜欢古董。” 哈莉笑眯眯地接过了烛台夹在腋下，左右手分别拉住另外两女转身离开：“你办完事了知道去哪找我们，嘻嘻，吃蛋糕去咯！” 她蹦蹦跳跳地跑掉了，丧钟身边的波波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猩猩咂巴了一下嘴：“哈莉看样子是有点卡牌过敏，如果你不让她去吃蛋糕，她也会找其它理由暂时离开的。” “我知道，塔罗牌和扑克还是有点太像了，她看到那个就会怒火攻心。”苏明平静地走进下花园，登上门前的几阶楼梯：“不过她会自己调节的，我们进去吧。” 房门并没有锁，门后的小铃铛在推开时发出了清脆的叮铃声，而其实用不着这样，因为店铺的主人已经在大厅的圆桌旁坐着，等着丧钟和猩猩了。 “晚上好，女士，我又来了。”波波很熟悉路，他摇摇摆摆地走进客厅，绕过烛光下闪闪发亮的各种吉普赛装饰，跳上了一张椅子。 上都夫人蒙着面纱，她拿开了面前的水晶球。 “我知道你们要来，而且很庆幸你这次不是和康斯坦丁那个人渣一起来的。”说完，她漂亮的大眼睛又把视线投向了丧钟，伸出手掌向上：“丧钟也请坐吧，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来意。” 苏明坐了下来，笑着点点头：“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得见面，印万都女士，你本人看起来脸色更好一些。” “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应该早就见过我了吗？”紫色的半透明面纱下，那漂亮的唇角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在神秘之屋，在某棵树下，你每次都会自我介绍。”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知道哪里不同，女士。”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块金砖放在桌面上，缓缓地推了过去：“要不你给波波讲解一下，你是怎么样在格林威治，英国伦敦，洛杉矶，黑暗正联总部等不同地方同时开店或者出现？” 上都夫人摸走了金砖，推来了塔罗牌堆，笑道：“这可是商业机密呢，两位侦探就不要打听女人的秘密了，我们这就开始做正事吧。” 第2317章 海洋变动 店铺内不知道同时点燃了多少蜡烛，白色的蜡泪都悬浮在空中，每当有一支蜡烛燃尽，黑暗中就会有新的一支飞来，自动点燃并取代它的位置。 它们就像是漫天星斗，又像是午夜的鬼火，在晃动的光影下，女巫耐心地给访客解牌答疑。 她说话很快，但是吐字十分清晰，没有多久，房间内就回归了安静。 “我都没办法劝你和我们一起行动吗？” 波波的脑袋搭在桌面上，他的身高不足以露出上半身，毕竟一般情况下可不会有猩猩来算命。 “我不会参与这种级别的魔法战争，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至于我们是否能够再次相遇，要看命运对我们的安排。”上都夫人朝波波微笑，随后按住了桌面上的‘生命之树’，再次看向对坐的苏明：“你要找的存在已经脱离了束缚，复仇以及审判的浪潮即将席卷世界，时间不多了，它会找上你。” “多谢，不过我只是把命运当作地图，它可以服务于人，但人不该离开地图就没法走路。”苏明站起来拍拍猩猩脑袋，首先转身离去：“这不会是一场无尽的战争，有些家伙的宿命......就是我。” 烛火慢慢熄灭，店铺内快速地变暗，上都夫人的倩影很快被黑暗吞没，走到门口处看见马路上月光的丧钟只听到身后传来她的叹息声： “那就祝你好运。” ........................................ 离开了小楼一段距离，波波才一歪嘴巴开始抱怨：“我讨厌算命，任何时候这些女巫都不会好好说话，一大堆似是而非的东西说出来，弄得我云山雾绕。” “人家吃这碗饭的嘛，有用的话其实只有其中一两句而已，占卜过程中那些说辞纯粹都是烘托气氛和效果的话术。”丧钟丢给猩猩一根烟，自己也点上，朝着艺术教室走去：“在东方也有类似的手段，你去过街天桥上或者地下通道里找人算命，人家也会说你印堂发黑，不久就要有血光之灾。” 波波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他拉拉绞杀变形的大衣吸引丧钟的注意力，在苏明低头后，黑毛爪子又指指他自己的脸： “我是只黑猩猩，什么时候都是印堂发黑的。” “啧?这倒是?看来下次如果要给你算命，得要找专业的‘占猩学家’才行。” 苏明憋笑着点点头?趁机说了个冷笑话。 猩猩侦探果然不负众望?他跳起来吐槽道：“没听说有这种魔法专业啊喂！我为什么要算命啊？你暗指的其实是兽医吧？！” 一人一猩猩说说笑笑地跟女士们会合，古董烛台果然换到了艺术蛋糕。 艺术家倒在地板上?脑袋上有一个洞，染血的烛台就随手丢在一旁的血泊里。 哈莉吃得像是嘴边长了一圈白胡子?渡鸦很可爱地小口小口地咬着一块不大的蛋糕?倒是唐娜没有吃东西，她在给那把链锯加油。 “你怎么又杀人了？他蛋糕做得不好吃吗？”苏明迈过了尸体，来到哈莉身边。 “蛋糕味道是不错，不过我发现他在用艺术家身份吸引无知少女?给她们注射毒品后卖到哥谭去坐台?渡鸦的魔法发现受害者还在地下室里，所以我顺手就把他敲死了。” 哈莉把自己面前的大蛋糕掰了一块，送到丧钟嘴边： “我们现在吃的是他钓鱼的饵，真遗憾，三个超级美少女和别的无脑女孩不一样?没有那么好骗，哈哈哈哈......” 苏明尝了一口蛋糕?怎么说呢？标准的美国口味，太甜了。 “我原本不想管这种闲事的?他只不过是黑暗世界里的另一个疯子。”苏明让绞杀清理了尸体和血渍：“这里是纽约西区，算是你的地盘?让你的马戏团过来救人吧?先送戒毒所。” “已经打过电话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可是最好的心理医生，戒毒最重要的就是要戒心理依赖，所以我送她们去阿卡姆。”哈莉转过脸去继续吃东西，两个脸颊鼓了起来，她含糊地问：“你们那边呢？上都夫人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我的目标会主动来找我，以某种世界危机的形式。”苏明向秘书猩猩伸出手，后者机灵地把手机递上：“不过我不打算等待，我准备调用正义大厅的兄弟眼，看看地球上哪里有大规模的变动，唐娜，你不吃点夜宵吗？” 亚马逊战士猛地拉响了链锯，拎在手里舞动了几下，满意地熄火后放在一边：“为什么不呢？给我一块没沾血的。” .......................... 每个人都有恨的人，可能是恨自己的对手，恨某位同事，甚至是恨某一位朋友。 隐藏憎恨并不会让它消失，只会让它发酵，让它愈发危险，在某一个临界点突然爆发，形成山呼海啸席卷一切，留下的只有毁灭。 此时南大西洋的水下深处，正在经历着海面上无法观察到的一次袭击，金色的水下瞭望塔上有着尽职的士兵，但他们此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远方的黑影。 那是海底都未曾见过超凡规模鱼群，它们是从更深处的海沟下冲出来的，来自以前从未有人知悉的真正深海。 那是一群怪兽，曾经出现在神话中的深海巨兽，此时，它们已经构成了另类的军队，向着海底国度的边境线涌来。 无可匹敌，无法抵挡，至少是普通的亚特兰蒂斯战士无法阻止这种规模的袭击。 因为这就是一场天灾。 “南部哨所呼叫亚特兰蒂斯！大陆板块发生巨震，这不是地震，是有东西出来了！重复！有一大群生物向我们来了！” 哨所的军官在亚特兰蒂斯文化中也被称为船长，此时这位胡子都全白的老兵正拿着海螺对讲机大喊，他不求王都能派来援兵，但希望女王能够听到他的话，提前备战。 他得家人和朋友都在亚特兰蒂斯，他必须保护那座城市，保护自己的文明。 “船长[天籁.23txt.xyz]！” 身边的卫兵高声叫喊着，哨所屏障内没有海水，这里人们可以尽情用声带交流，而此时这声音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老兵扭头一看，他手中的贝壳滑落在地，不由地发出了惊呼。 “波塞冬的卵蛋啊......” 因为十几秒之前还在视野尽头的巨大阴影已经到了眼前，一只比百米哨所还要巨大的海洋生物已经张开了满是利齿的大嘴，朝着众人一口咬下！ 第2318章 怪兽围城 “唉，那老太婆坏得很，算得是真滴准。”苏明挂断了电话还给波波，摇了摇头：“之前预言要出事，我电话打到正义大厅，正和绿箭没聊几句呢，亚特兰蒂斯那边的求援信号就到了。” 猩猩自己也弄了一块蛋糕，大口吃着上面的奶油，一抹嘴，弄得周围的黑毛都油光铮亮： “你确定这个现象和你要找的‘它’有关系吗？” “我想上都夫人也不敢骗我，她虽然依靠着和死亡的契约而避免了寿终正寝，但暴毙可不在保险单上。”苏明摘下了身后的魔浮斗篷，又摸出一块魔法宝石喂给它：“反正东海岸距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到亚特兰蒂斯一看便知。” 波波第一个跳上了飞毯，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亚瑟没说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的国家么？” “你知道的，他着急的时候根本说不清话，他就说是个怪物，有好多脑袋，他要去战斗了。”苏明扶着几女上车，随后立刻起飞，在空中回答道：“不过我的判断应该是某种海洋生物，说起好多脑袋，我就会想起九头蛇。” 九头蛇万岁，啪！ 后面一声是耳光的脆响，说起来，还真是有点怀念二战那淳朴的年代啊。 唐娜还抱着那链锯在怀里，她朝丧钟摇摇头：“不会是九头蛇，我见过多头蛇那种怪物，它们生活在沼泽或者腐臭的湖泊中，是依赖淡水的神话生物。” “也许它们进化了？”波波耸耸肩，他在飞毯上翻了个身：“你看现在的蟑螂都进化出抗辐射能力了，神话生物应该也差不多吧？” 亚马逊公主摇头，她十分肯定地反驳猩猩：“在泰坦一族战败以后，所有昔日的神话怪兽都连同着一起被封印在了天堂岛，偶尔跑出来一两只小型怪物还有可能，但不可能有多头蛇那种体型的家伙越狱。” 渡鸦秀气地在一旁擦嘴，补充了一句：“虽然海王亚瑟稍微笨了点，鲁莽了一点，可也不会随便就发出求助信号，那意味着正义联盟要开战了。” “稍微加速一下，你们抓紧。” 在这里胡猜也没用，不如赶紧抵达去看上一眼，苏明叮嘱了几人一句?随后抓住斗篷瞬间化作一道黑光。 几秒之后?众人就抵达了亚特兰蒂斯上空。 定睛一看，此时这里已经变成了战场。 城中的岗楼和高塔此时都在向空中开火?激光武器的射线构成了密集的梳子?梳理过一片片天空，亚瑟和媚拉正站在最靠近大海的第一台阶上?用魔法和武器与空中俯冲下去的怪物较量。 “加入战斗，渡鸦你去支援亚瑟?唐娜和我清理天空?哈莉和波波你们坐我的斗篷去救城中居民。” 丧钟的目光瞬间扫过整片海域，同时快速地安排了分工，随即他跳下飞毯离开，朝着不远处一只袭来的怪物挥出一拳。 只是普通的一拳就把巨大的怪兽凌空打爆?血雨唰地一声洒在了一大片建筑屋顶上。 “不应该的?这是狮鹫，虽然充满野性但应该是可以驯服的。”唐娜飞在他的身旁看向那滩血肉坠落的方向，背着链锯的同时用剑盾对敌：“可是它们现在好像发疯了，我无法让它们镇定下来。” “我知道亚马逊人都喜欢狮鹫，戴安娜还跟我炫耀过她八岁时就能驯服狮鹫的事迹。”苏明抽出了弑神者?将其变成一根金色的长鞭：“但你也看到了，它们像是感染了狂犬病?我可不想你们中有谁被这种东西咬一口，所以它们必须死。” “不光是狮鹫?还有塞壬和蝎狮，可是它们为什么要袭击亚特兰蒂斯？” 唐娜说着话的时候?一个人首鸟身的女人正在用双爪猛敲她的盾牌?那是神话传说中的塞壬海妖?它们会在礁石上唱歌，引诱水手投海自杀。 可是别说歌声了，这个妖怪现在连鸣叫都不会，只是带着诡异的沉默从四面八方飞来，向着天空中的两人猛攻。 远处的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更多的怪物正在赶来的路上。 “还不知道，也许是亚瑟把城堡修得太闪亮了？”苏明笑着挥出了手中的带刃长鞭，缠住了一只扑来的蝎狮后猛地一扯，将其分尸成数段：“不过我觉得这不太像是有人在幕后遥控，而是这些生物本来就陷入了疯狂，它们的行动是无序且没有战术的，等我抓个脑子大一点的问问。” “我们是为了巨大海怪而来，可现在光是天空中就充满了怪兽，根本腾不出手来！”唐娜也奋力砍落了几只飞行怪物，从敌人身体的缝隙中看向了海平面。 海面上风平浪静，可是水下呢？ “水下什么都没有。”苏明肩膀上的黑色豆芽猛地伸长钻入水面，又呲溜一下缩了回来，带给宿主它模拟声呐得出的结论：“看起来飞总是要比游泳快，这些飞行魔兽先到了。” “我不能理解，它们应该是被困在天堂岛下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唐娜也甩出劝服套索，试图用自己的意志力压过一只狮鹫，重新让它冷静下来。 没有作用，那狮鹫被套住脖子后确实愣了几秒，随后双眼中爆发出了耀眼的绿光，甚至直接摆脱了套索的控制。 要知道它虽然是神话生物，但终究是只野兽，不该在意志力方面胜过唐娜才对。 本来翻身骑上这野兽的她没有办法，只有一剑砍掉了野兽的脑袋，那绿光让她心里有些发慌，询问身后的丧钟：“你刚才看到了吗？” “我们来对了，这些生物变成了复仇的工具，它们想要向人类和奥林匹斯众神复仇，只不过恰好被亚特兰蒂斯挡住。”苏明甩动手中的武器，清理出一大片空域，让绞杀有机会读取某只怪兽脑子里的记忆：“好消息是天堂岛的封印没事，坏消息是它们从地壳里挖了一条地道，从爱琴海直接挖到南大西洋，那里的海渊中有了个出口。” 唐娜眉头一皱，飞回丧钟身边和他背靠背站在一起，观察如今的战场状况：“看样子神话要复苏了，你觉得泰坦一族会越狱吗？” “那就要看他们有多恨你和戴安娜了。”苏明笑着双手交叠，十指上的手甲全部褪去，一枚枚灯戒依次亮起：“不过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的......开天辟地，创世之光！” 第2319章 地下通道 璀璨的白色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那仿佛由细线编织的光雨从空中挥洒而下，笼罩了视野所及的万顷碧波，落在空中各式各样的魔兽身上。 它们的身体遇到光雨就像是遇到了强酸一样，身上腾起了白色的恶臭烟雾，眨眼间就在空中湮灭无踪。 亚特兰蒂斯城中的军民们同样被被光雨覆盖，不过这些光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反而治好了他们身上的伤势，补充了他们的体力，每个人都感觉心中暖洋洋的。 只是短短两秒之内，丧钟就清空了视野内所有能看到的魔兽，数量不下十多万，而代价就是除了黄灯戒指之外的其他灯戒全部弹出了能量告罄的提示弹窗。 身后的唐娜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什么的，她缓缓地叹了口气，也许是在为了那么多凶猛的狮鹫死去而心疼，不过她还是收起了武器和苏明击掌： “干得漂亮，你好像变得更强了。” 苏明丢给她一个丝绸小包，让她储存背后背着的链锯，拉着她向下降落：“我的灯戒来路不正，连灯炉都没有，只能靠平时它们感受到的情绪慢慢充能，你让我马上再来一次的话那肯定是做不到了，而现在水下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对，还有水下......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唐娜不止一次看到丧钟从这种奇异小包中掏出各种道具，她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份礼物，把它绑在劝服套索的旁边，最容易摸到的位置上。 这还是第一件自己先有，姐姐还没有的宝物，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关心和重视，心脏砰砰地跳着。 下方的亚瑟正在拄着五叉戟抬头望天，他还用手在眼睛上面搭了个凉棚，媚拉倒是正在跟渡鸦说话，三无少女十分客气地和亚特兰蒂斯女王解释自己刚才的触手魔法并不是某种海怪实体，而是异维度能量的表现形式。 “我的兄弟，哈哈！”亚瑟张开双臂热情地笑着和丧钟拥抱，他的玉米鳞甲上还带着海水的腥味，砰地一声就撞在了苏明的胸口：“又是你救了我，这次还救了亚特兰蒂斯，如果没有你的支援，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苏明也笑着在他的胸肌上锤了一拳：“先别高兴得太早，你向正义大厅求援的时候说是有一只巨型海怪，那怪物呢？” 说起这个，亚瑟揉揉自己的大胡子，那上面的水柱被他抹到了脖子上，皮肤显得十分水润且有光泽。 他的眉毛纠结起来?嘴里的话语也显得有些不确定：“我之前在前往南部哨站的路上遇到了它?可是它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交战几轮后它就转身离开?那家伙比一座山还大?游得却比泥鳅还狡猾，我跟丢了。” 丧钟摸出一瓶啤酒来给亚瑟解渴?一边询问道：“也就是说，它的体型超过了数十千米?速度高于三千米每秒？因为我记得你的水下速度应该是这个数值。” “大概吧。”亚瑟猛喝一口酒?抱着自己的武器挠挠头：“蝙蝠侠以前给我做过测试，可是他没有把测试结果告诉我，神神秘秘的......总之我跟丢了那只怪兽，可是发现空中有无数怪物朝着亚特兰蒂斯来了?我就立刻赶回来了。” “这样啊?我想它可能是缩回洞里去了，我刚才从一个魔兽的脑子里读取到一点情报，它们是从大西洋南方的一个地方钻出来的神话生物，你们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苏明朝城中更高的台阶上看了一眼，波波和哈莉那边的救援工作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有些倒塌的建筑压住了些居民。 斗篷负责撬起那些废墟，哈莉和猩猩则负责把人拖出来。 “我就不去了?亚特兰蒂斯需要我。”媚拉朝丧钟挤出个笑容，她看起来有点难过的样子：“我得留在城市中安抚民众?安排救灾，调运物资?对外联络?做那些我丈夫不愿意做的事。” 说完?她还用眼角的余光夹了亚瑟一下，发出一声哼哼，被脚下涌出的清水托起，向着王宫方向飞走。 “呵呵，那个啥，我们去那边说......”亚瑟挠挠脸，拉着丧钟走向一旁：“我跟你去，如果这么多的魔兽从海底涌出，这恐怕是一次会波及所有大西洋沿岸国家的危机，我们生活在地球上本就和所有人命运相连，假如陆地人灭亡，亚特兰蒂斯也终将独木难支，所以我为她的自私态度向正义联盟道歉。” 苏明自己也摸出一瓶啤酒来和亚瑟干杯，不在意地摇摇头：“无需这样，我的朋友，为自己族群优先考虑是人之常情，她可是大海的女儿，自然优先考虑大海的问题。再说你们夫妻俩也没必要什么事都分谁对谁错，内外分工不就挺好的？” 亚瑟一咧大嘴，呵呵地笑道：“你说的对，你的脑子就是聪明，那我们这就上路？” “哈莉，波波，把手里的活交给媚拉，靠近我。”苏明勾住了亚瑟的肩膀，召回了队员后升起自己的面具，敲敲耳朵位置：“副官，我发给你一个经纬度，启动传送。” .................................[悠悠读书]... 距离非洲西海岸1900公里处，海面上孤悬着一座海岛，这就是著名的圣赫勒拿岛，拿破仑当年兵败后的流放之地。 此时在岛屿更西边一点的地方，海平面上多出了一座蚁丘一样的高山，源源不断的各种怪物正从山顶的洞口处涌出。 会游泳的魔兽都钻进了海里，而有翅膀的则飞向天空，向着四面八方而去，显得十分热闹。 “居然是这里，可是这离天堂岛也太远了些。”亚瑟拄着五叉戟半跪在飞毯上，他已经听唐娜说了封印的事情：“那个地下监牢......叫什么来着？” “塔耳塔洛斯，是那座封印的名字。”唐娜面色凝重地看着下方得混乱场面，小手在剑柄上紧了又松：“虽然大门和通道在天堂岛地下，但是真正的牢狱位于地心。” “奇怪了。”苏明在空中抱着自己的胳膊：“渡鸦，你不久前还和撒旦进入了那里，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缩在紫色斗篷下面的女孩摇摇头，她的小手摸摸眉心间的红色菱形，两条嫩白的小细腿交叠侧坐在飞毯上，她说： “看来泰坦一族和魔兽们是分开关押的，我和撒旦并没有在进去的监牢中看到哪怕一只怪兽，事情明明很顺利的。” 丧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唔。” 第2320章 海底隧道清理 从洞口冒出的各种魔兽源源不断，不过它们暂时还没有发现飞行在云层上方的几人，只不过这些家伙每一只都眼冒绿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让苏明手上的红灯戒指能量猛涨。 它们的心中充斥着无名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愤怒，想要生撕几个活人的那种愤怒。 “圣赫勒拿岛是一座死火山形成的岛屿，而附近应该有大陆板块的挤压处。”苏明相信渡鸦的话，但怀疑是她和麦姬肯有什么忽略了的地方，不过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换了个话题：“看样子是有聪明钻了个空子。” “还好不是水下。”波波在一旁把玩着自己的烟斗，那眼睛眯了起来：“一座蚁丘一样的新火山吗？既然是在地下，我就放心了。” 猩猩侦探心里有数，要说在别的地方他可能还会有点担心对上这魔兽大军会不会出问题，但是地下通道？那是丧钟的主场之一啊。 “我们先进去把这个洞口封住，然后一路杀过去，从天堂岛那一端出去。”丧钟抽出了弑神者，将它变成一把斩马刀：“不能让这些魔兽继续出来了，外界逃逸的那些也要通知更多人手来消灭掉。” “我这就联系黑暗正联，对付神话生物，一般人是不行的。”渡鸦开始施法，并且写了个小纸条，交到虚空中突然伸出的一根触手里。 那触手上的吸盘吸住纸片，一卷就消失不见，这是送信去了。 “再通知一下少年正义联盟吧，紫晶公主她经常在宝石界对付各种魔兽，她应该也有经验。”唐娜提起另一个女孩，少正虽然现在人员不齐，但战斗力毋庸置疑。 “我想要一只狮子。”哈莉朝丧钟这么说着，她指指下面的一只蝎狮：“我一只在寻找能钻火圈的演员，它好像挺合适的。” “那不是狮子，它本质上更像蝎子。”唐娜解释了一句，举起了自己的剑盾看向苏明：“我们开始行动吗？清扫的人手已经在赶来了。” 丧钟拍拍斗篷，自己则先俯冲开路：“我们下去。” ............................... 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已经俯冲落在了巨大的山顶洞口旁边，仿佛蚁丘一样的松散泥土上满是各种的脚印，还有随处可见的动物粪便。 不算是什么风景好的地方，而且空气中总是有一股腥膻味。 一只奇美拉从黑黝黝地大洞边缘刚跳上来，就被苏明一脚给踢了回去，他站在洞口处护送着斗篷和队友进入地下，接着自己纵身跳下。 坠落，转身，在耳边呼啸的风声中，他仰面看着天空发出反手一击，七彩的宇宙能量从拳头上喷涌而出，从内部炸毁了这座升出海平面的小山。 伴随着大量的尘土和碎石落下，甚至还产生了海水倒灌，不过很快这个竖井就被彻底堵死，算是暂时遏制了魔兽们扩散的速度。 与此同时，海底通道中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里靠近岛屿，海床很浅所以水压有限，我们现在暂时没有被水淹没的困扰。”苏明飞回了斗篷旁边，众人此时都在和迎面涌来的魔**手，他先通报了目前的处境，计划的第一阶段已经完美达成。 那一拳不是随便打的，是经过了严密的计算，打在哪里，用多少能量，实现什么效果，早在他脑子里演算过好几遍。 现在大家只需要一直向前，杀出一条血路就行了。 虽然这个距离可能长了点。 已知塔耳塔洛斯位于地心，两个出口分别位于爱琴海和非洲西部，那么实际上这海底通道就应该是个V字型。 V字的最下端就是监牢，两个上端分别是两个出口，而中间缝隙那一段则是整个非洲大陆。 好在这倾斜的通道十分宽敞，可以飞行的话其实就很方便，就是清理挡路的魔兽们稍微花点时间。 唐娜能飞行，而且对于各种魔兽都很熟悉，她战斗起来非常迅猛，不断砍杀，已经冲出了很长一段路程。 而亚瑟不会飞，所以他就只能站在飞毯上保护动物和法师，他的五叉戟挥舞得密不透风，很卖力气。 不过这种时候就能体现出巫士的优势了，魔兽们都有厚实的鳞甲或者毛皮，其中不少甚至能抵挡唐娜的泰坦剑，可在魔法攻击下，它们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披着紫色带帽斗篷的渡鸦小声地念着各种咒语，从上次外星海神的舰船下来后，她就开始学习如何在施法时不要喊出招式名，尽管她还没有完全改掉那提醒队友避开弹道的习惯，不过小声念叨几句，对面的野兽也听不懂不是？ 那不断切换各种手印的雪白小手指向一只只被战士们缠住的生物，随后那生物就会死得非常诡异，要么是沸腾的血液像是红烟一样从它们的七窍喷出，要么就是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巨大触手把它们绞死在空中。 她施法十分痛快，和渣康那扣扣索索的德性完全相反，因为她的施法代价全部由三宫的异维度来负担，爱女成狂的老父亲总是全部买单。 哈莉还知道掏出手枪来帮衬几下，而波波则干脆就坐飞毯上硬混，根本不参与战斗，一脸舒服的样子喝着酒呢。 “要是能收集几个脑袋就好了，用来装饰一下酒吧。”他还这么跟哈莉说着，对于飞毯下方掠过的尸骸十分眼馋，觉得浪费东西了：“这可是在外界绝迹的神话生物啊，光是一个标本就能值大价钱的。” 坐在旁边双手端着超大左轮枪的哈莉眼珠一转，贴近了他的小耳朵低声道：“瞧你那点出息，你跟丧钟说一句，让他把颠倒人的脑袋砍下来，你找个木板装裱一下后挂到酒吧墙上去，那才叫有档次呢。” 猩猩眼睛一亮，手中得酒瓶停在半空：“精彩的想法，你总是疯得恰到好处。” “嘻嘻......” 哈莉骄傲地抬起了下巴，随手一枪把前方飞来的鹰马兽蛋蛋打爆。 那怪兽的眼珠骤然突出眼眶，打着旋地从空中坠落了下去，摔在海底通道那漆黑的石质底部，顺着斜面滑向深渊。 第2321章 所谓上帝之怒 哈莉那胡蒙的一枪究竟是怎么回事暂且不谈，随着众人不断砍杀前进，苏明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 这些魔兽并没有以自己或者亚瑟他们为主要的攻击目标，哪怕他自己冲在最前面，还有些怪兽非要绕过他，去攻击落后几步的唐娜。 也许是因为更恨她？ 可是唐娜以前从来没有去过地心，这些怪兽不可能见过她还记仇。 如果是因为亚马逊人的身份，那也说不通，唐娜这具身体可是新换的，就算是上面有什么人类闻不到的味道，那也该是泰坦一族的气息。 更何况绞杀表示唐娜身上除了蛋糕味和血腥味之外就没别的了。 “亚瑟，刚才那有只水生怪兽被我砍死了，你听懂它生前说什么了吗？”苏明扭头向身后的海王问话。 亚瑟无语地连武器都差点拿不住了，他干咳了一声：“我的能力不是和鱼说话，而是用生命之力感知它们的情绪。” “好吧，那你感知到什么了吗？” 丧钟换了个好接受的一点的说法，尽管他内心不这么认为。用生命之力和水生物种沟通，可不就是和鱼说话吗？ 亚瑟接受了这个说法，面容一整，认真地回答道： “它的内心充满了噪音，像是有电流流过的麦克风，因为愤怒而扭曲的神智在尖啸，不，不单纯是愤怒，而是复仇，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了，但是它们好像要向所有生活在地表的生物复仇，包括我们，尤其是唐娜。” “没有道理。”唐娜用盾牌猛击面前的怪物，随后一剑捅进对方的大嘴，搅动着破坏了大脑：“它们被封印都过去几十个世纪了，它们不可能见过我。” “可是它们看上去就很不喜欢你。”后面飞毯上的波波这么说，作为旁观者他看得最清楚，有很多怪兽都是故意冲着唐娜去的，哪怕要经过丧钟的身边被一刀砍死，都要试着溜过去。 唐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这些生物犯了什么病。 但是亚马逊战士不在乎敌人怎么想，只要是怪物想杀她，那她就先下手为强。 所以她砍杀得更用力了，那宝剑和盾牌不断地发出碰撞之声，许许多多的怪物都在她面前陨落尘埃。 “哈莉，把你的假发给唐娜。” 苏明突然想了个办法，朝身后的哈莉下令，那个高科技假发能够让唐娜伪装成完美的双马尾，也许能起到一些混淆视线的作用？ 他更希望怪物们冲着自己来，而不是现在这样，又是贴边又是溜墙角的，就想绕过他去咬唐娜，弄得人左支右挡，很麻烦啊。 哈莉从自己的夹克口袋里掏出那顶假发，还随手顺了顺毛，交给了绞杀伸到她面前的触手上。 那黑色的触手再次吸引了渡鸦的注意，她猫咪一样的大眼睛盯着它看个没完。 “盯......” 绞杀也感知到了她的目光，没有心的它也心底一颤，立刻把假发扣在了唐娜头上，自己缩回宿主体内。 这个宿主称为渡鸦的女孩不对劲，很不对劲，一般小女生都很害怕触手，她却好像很喜欢这个。 和猜想中差不多，戴上假发的唐娜不再吸引敌人的注意，它们都开始凭着动物本能展开攻击，冲着队伍最前方的丧钟去了。 “果然啊，看来还是我们的目标暗中操纵了它们，它也许给这些怪物的脑子里灌输了某些人过去的形象，这些无脑的魔兽可以记住一个人的某种外貌，但是智慧不足以辨认人脸，换个发型它们就认不出了。” 苏明这回轻松了，手中斩马刀变形双头巨刃，像是螺旋桨那样来回砍杀开路，嘴里还能和唐娜闲聊。 “你是说有人给它们看过我的照片吗？”身上压力一轻，唐娜也剧烈喘息了几下，稍微活动着酸胀的手腕。 “不，丧钟的意思是，操纵这些魔兽的那位脑子里只有戴安娜过去的形象，他把那影像传输进了这些魔物的脑海，然后它们变成了只认大波浪披肩发的蠢货。” 波波干脆地把烟斗叼上了，说出了实情，唐娜和戴安娜看上去至少有八成相像，这些怪物认错人了。 “不管怎么样，这种控制的手段给我感觉很不好。”渡鸦小声地说着，她的小嘴歪了一下：“能知道你们的目标到底是谁吗？” “我没说过吗？”苏明把手里的金色螺旋桨交给绞杀让它转着砍怪，自己则腾出手来摸出一根烟点上：“我们要找的是‘幽灵’，上帝之怒的化身。” 海王亚瑟呲牙咧嘴，用叉子给漏过来的一只鸟上一枪： “好极了，又是那个戴绿帽子的家伙。” “前不久加百列告诉我上帝已死，但我知道他说的其实是第七天堂王座上的‘上帝之躯’。”苏明猛吸一口烟后缓缓地吐出：“代表着‘复仇’概念的‘上帝之怒’肯定还在。” 波波朝旁边一头雾水的海王适时解释道：“因为我们要去对付颠倒人，可是那白鳞怪物是个无定形的概念性存在，我们只能找另一个概念来克制它。毕竟颠倒人背叛了和丧钟的契约，所以丧钟完全有理由为这份背叛而复仇，那么这正好是幽灵的业务范围。” “只是，现在幽灵看起来很不想被找到？” 海王听到幽灵就有点头疼，正义联盟没有少和那家伙打交道。 什么‘不容妥协的复仇就是正义’，‘我以上帝之怒的名义审判你们’，‘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等等名句总是能被幽灵说出口，而且他有时候极端得要命。 甚至有一次他还打算要根除魔法界的存在，就因为‘施法代价’是将来要还的高利贷，他就决定要杀死所有地球上的施法者，避免它们在未来被‘讨债人’要账而连累地球。 当时大家都以为他疯了，正义联盟团结起来打败了幽灵，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那时幽灵嘴里的‘讨债人’就是颠倒人。 “上都夫人的预言中，说他脱离了它的人类宿主，如今我们看到的可能就是他这么做的后遗症。”苏明回答了海王的问题，他掐灭烟头重新接手武器向下飞去：“他得复仇之怒不再受控了，开始漫无目的地蔓延，感染了所经之处的所有生物，让它们陷入了疯狂。” 海王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所以我们现在其实是朝着幽灵而去吗？” “不，我们是在朝着他的宿主而去，那个被抛弃的容器，才是我们和无形的‘复仇’概念间最直接的联系。”丧钟猛地一挥武器，加快了飞行速度：“对了，X金属给你们一些，贴在自己脑袋后面，别到时候一见面就被幽灵影响了神智，让我来和他谈条件就好。” 第2322章 海魔斯库拉 通向地心的旅程十分漫长，哪怕众人飞行的速度再快，一路上也还要清理各种魔兽，抵达最下方的塔耳塔洛斯内部时，也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按照科学家们的说法来看，地球内部应该是高温高压，充斥着岩浆和辐射的地方。外地核应该是液态，内地核则是固态，最主要的成份是铁，温度在六千度以上。 可是苏明等人这一趟下来，却发现地球0好像并不是那种情况，在穿过岩浆流动的地幔层后，越是往下越是凉快，就仿佛地球内部并没有压力一样，只有阴森森的空气和不妙的气味。 珀佩图阿和世界铸造者塑造地球的时候也太糊弄了吧？还是说原本不是这样，而是最近一系列变故导致地球‘凉了’？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丧钟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现在已经顺着地道抵达了一处巨大的地下空间，这里猛地看上去，让他不由地回忆起了《英雄无敌3》里的地下城。 那是前世他那台破电脑为数不多能玩的游戏之一。 天花板和地面上都有凸起的巨大笋状石柱，这些石笋上被各种魔兽挖出了大大小小的洞穴居住，远处还有几片地下水域，并且看上去水还挺深。 随处可见的是累累白骨，在封闭的有限环境下，生态链的残酷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怪不得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飞行或者水生魔兽居多，因为不会飞也不会游的魔兽大多数已经在漫长的囚禁生涯中被其他囚犯给淘汰了。 这空间中并不是完全漆黑一片，在很多地方还固定有永恒不灭的巨型火堆，这倒是看起来有些像是监狱了，只不过没有来回巡逻的狱卒。 顶着红蓝双马尾的唐娜脸上的表情可不像‘姐妹’哈莉那么轻松，她一脸严肃地看向火把照亮的一个个区域，叹了口气：“除了我们一路上杀掉的那些，逃出去的魔兽也是个不小的数字，这下麻烦了。” “安心，我曾经给波波说过，只要能杀死的东西就算不上麻烦。”苏明将弑神者在空中甩了一下，很多魔兽的血液都有腐蚀性：“别忘了还有巴里和克拉克在外面，魔兽虽然不弱?可还没有强到连超人也搞不定的份上。” DC的很多英雄都有不杀人的自我约束?倒是打怪兽的时候可以放开手脚，那杀伤力可谓是直线上升。 说话间?远处的水潭中发出了轰隆隆的巨响?那是数十万吨水形成了瀑布的声音，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中升起?一对对眼睛就像是绿色的探照灯一样亮起。 “啊，就是它。”亚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就是它破坏了南部哨所?杀死了亚特兰蒂斯勇敢的士兵。” 唐娜只是大概往远处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怪物的身份：“她是斯库拉，被诅咒的原初海神之女，尽管不想承认，但她狂野的兽性下依旧有着神的力量。” 听到这个名字?再联想一下希腊神话?苏明也大概明白了这巨型怪兽是什么来路。 斯库拉原先是一个水仙女，是原始海神福耳库斯的众多子女之一。 神话传说中，当斯库拉在水边漫步时被一位英俊的渔夫格劳科斯看上了，后者向她发起了狂热的追求，然而女神拒绝了他的求爱?并且逃进水中躲避。 这并不是无情或者洁身自好，只因为斯库拉的奶奶是泰坦盖亚?父母也是泰坦一族，她自己身高在15千米以上?这渔夫的‘那个啥’和她根本不配套啊。 但是格劳科斯不死心，就算是牙签搅火山口他也想试试?于是他便找到了女巫瑟茜?陈述了自己对斯库拉的爱慕并请求女巫帮他促成好事。 当时瑟茜看了一眼渔夫?立刻就被他那英俊的面容以及某方面‘特’长所迷住，想留下他给自己做个面首。 可惜格劳科没有接受她的爱，最终投海自尽，欲求不满的瑟茜把怨恨都归结到斯库拉身上。 她偷偷溜到海边投下剧毒的药汁，使得斯库拉再次来这里玩水时中毒，下半身变成了恐怖的六头十二足妖兽模样。 她腰部以下全部扭曲畸变，腰间长出了六条巨大的海蛇，每一条蛇都足有数千米长，能把神话时代最大的战舰像吃蚊子一样吞下。 蛇是没有腿的，所以那十二足来自于六头只有两条前腿的巨狼，这些狼也是从她的腰间长出，除了发出啸叫和哀嚎外还会用那十二条腿像蜈蚣一样在陆地上飞奔。 斯库拉的上半身还是美女的模样，依稀可以看到她那姣好的面容，但她此时身上所有的眼睛都在冒着绿光，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 “当初是谁把她和魔兽们关在一起的？就算她长得再像怪兽，她本质上是泰坦一族这是不会变的。”苏明有些无语地摇摇头，这是明显地分错牢房了。 他大概也猜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麦子在折磨另一个牢房中的其他人时，那一族之间通过什么秘密的手段把情况共享给了斯特拉。 而这个被扭曲成怪兽的泰坦心中本就充满了怨恨和复仇的念头，很容易地就被路过的幽灵给影响了？接着她的情绪又开始影响到了这个牢房中的其他魔兽。 唐娜看着山一样的巨兽迎面跑来，地动山摇的架势让人心惊，她掂了掂手里的武器：“整个封印都是宙斯做的，亚马逊一族只是负责守护。” “宙斯啊？那没事了。”苏明站在了她的身边，手中的弑神者变形为双刀：“那个老色痞向来都不用大脑思考。” 像是隔壁的奥丁，对外宣传的时候都吹是全知全能；而宙斯对外的称号则是全能天父，直接就告诉大家他没有全知的能力，四舍五入去除宣传的水份后，就等于承认自己没有脑子。 “现在不是研究那个的时间吧？”波波躲在了哈莉身后，露出一个黑毛脑袋来：“这变异泰坦过来了，那一条海蛇的大嘴都比正义大厅还大，你快砍她啊！” “我很久以前看过猩猩怕蛇的搞笑录像，没想到是真的。”苏明缓缓飞了起来，七彩的宇宙能量瞬间点亮：“行吧，我先给她动个手术，帮她把多余得蛇头和狼头都切掉，带回去明早让你家的三位美人给你做个羹汤。” 第2323章 毛线球和不倒翁 不管斯库拉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不是有冤屈，那都不是苏明该考虑的问题，她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背后的泰坦一族也不争气。 弱小就是有罪，这世界就这样。 她现在被幽灵再次利用，像是感染了狂犬病一样朝丧钟呲牙，那这口牙就别想要了。 腰间长出六条数千米长的粗大海蛇看起来确实唬人，但所有和绳索类似的东西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容易打结，线头越多那是越乱。 双头魔有时候两个脑袋都会互相打架，更何况这六条海蛇的六个脑袋？ 苏明手握双刀，弄得自己全身发光，并不是打算直接用宇宙能量和斯库拉对轰，毕竟泰坦一族如今还有元素神力作为支持，干耗下去没什么意思。 生活在海边的人都知道，海蛇具有非常强的趋光性，夜晚在边点上灯，不光会引来部分鱼类和虫子，也会引来很多的海蛇。 他自己现在就是那个光源，双刀摩擦着发出嗡嗡声，飞过了一个巨大的蛇头眼前。 那蛇头上仿佛篮球场大小的眼珠转向了他，尽管眼珠本身就散发着绿光，可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倒影，随即立刻在空中一个急停。 果不其然，那条海蛇就像是呼啸而过的火车一样，从他面前‘轰’地掠过，那大嘴里的腥风更是散发着剧毒的腐臭，他闻得一清二楚。 蛇上钩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苏明在空中来回飞舞勾引着这条蛇头追咬，在对方不知不觉间，绕过了另外几个蛇头，又钻过了狼头之间的缝隙。 从这里钻下去，再从那里翻上来，接着往回兜几圈，再折返和另一条蛇缠绕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他像是小蜜蜂一样在斯库拉下半身前飞来飞去，弄得蛇飞狗跳，众人只看到那蛇影一阵蠕动，最后竟然把变异泰坦的下半身包成了一个球状。 巨狼的腿也全被蛇身缠住了，几条蛇此时绕得像是毛线球一样?还是解都解不开的那种。 斯库拉上半身的人脸上发出了焦急的喊声?但是她越着急下半身就越不听话，狼头和蛇头都比她还急?嗷嗷叫个没完。 它们各自挣扎?力气不往一起使，反而让绳结缠得更死了。 看到斯库拉下半身变成了一个不规整的大球?她在原地像是不倒翁那样摇摇摆摆，苏明这才笑着举起了双刀?飞到她后背位置开始慢慢地切割起来。 “时间有点紧?其实要是你表现得平静一些，我本可以帮你编个天朝结的。”他一边切割着人家的腰子，一边还念念有词：“等到我把你切成上下两半，你还可以收藏自己的下半身做个念想。” “嗷！！！” 她发出了惨叫?虽然心中被复仇的怒火充满?但疼痛并不会因此削弱。 弑神者原本就是一把火神为了杀死其他神灵而铸造的武器，现在拿来切泰坦也算是专业对口，就像热刀切黄油那么轻松。 远处飞毯上的亚瑟挠挠头，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么容易的吗？我怎么之前没想到？” “呼，其实只是看上去容易罢了?光是丧钟那个飞行速度和反应能力，估计也只有超人才能模仿。”波波老神在在地盘着腿?吐出一口烟雾，把烟斗在膝盖上磕了磕：“根据神话传说中的记载?当年泰坦们输给奥林匹斯都是吃了智商的亏，并没有输在神力和身体素质方面?丧钟能在短时间内选出合适的战术避免硬碰硬?这才是本事。” 亚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挥舞五叉戟戳死了一只飞来偷袭的魔兽：“懂了，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就去学编织。” 旁边的三女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偷偷地笑了，她们完全无法想象亚瑟这样的壮汉打毛衣时会是什么样子。而且就算他学会了编织，战斗的时候应该也没有触类旁通发明战术的头脑吧？ 不过斯库拉被丧钟搞定后别的魔兽应该就问题不大了，斯库拉的父亲也被称为百怪之父，这很可能就是斯库拉的情绪能影响其他魔兽的原因。 可就在众人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地下空间中却突然明亮了起来，在斯特拉现身的水面上冒出了发光的绿烟，这些像是雾气一样的东西渐渐浓郁，聚拢起来变成了有形的躯体。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没有表情，身体遮罩在绿色斗篷下的大块头男人。 伴随着他的出现，众人都感觉到血流加速，心中有些不满的情绪冒出，可随着脑后X金属贴片的一阵凉意传来，大家顿时都冷静了下来。 幽灵出现了。 “他散发出来的力量，你们都感受到了吧？”渡鸦从飞毯上站了起来，她开始施法来形成防护罩：“即便是我，内心还有一种想要压倒一切的黑暗念头，对我父亲的恨意正在灼烧我的心肺。” “嗯？我好像没事......”波波拿着烟斗思考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等等，这是不是因为幽灵歧视我这样的智慧动物？他为什么不针对我？是看不起我这魔法界的猛兽吗？” 哈莉的表情也有点不受控制了，她那疯狂的笑容又冒了出来，伴随着笑声的则是她不断碎碎念：“好想杀人啊，杀人，杀人！” “大家冷静一些。”唐娜还算是镇定，她用宝剑敲敲自己的盾牌：“我们其实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只要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就行，哈莉？” 被点名的哈莉耸耸肩，小嘴一歪无辜地说： “好吧，其实我也没有受到影响，但是我不想和波波一起被划分到动物界里去。你看啊，要是大家都受到了影响，只有动物对此免疫，那我必须发疯来证明自己是个人啊。” 猩猩翻了个白眼，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没必要，你完全没必要这样，跟我一组不丢人，我的智商可是蝙蝠侠都认可的，超人也夸我十分可爱，戴安娜说我很有勇气......” 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证明自己比人更像人，还搬出正联英雄们过去对他的评价，飞毯上的大家都笑了起来，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第2324章 梦游的盲目怒火 “幽灵，我是来谈条件的！” 正砍人砍到一半的苏明暂停了手中的工作，一脚踢倒斯库拉后转身看向那披着绿斗篷的身影，高声喊他的名字。 “幽灵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人类社会之中，复仇属于你们！”幽灵甚至没有向丧钟这边看，他的双眼中喷射着绿光，看不到眼珠，可是苏明总感觉他好像眼神涣散，就像梦游一样说着台词：“愤怒，复仇，审判！” 于是丧钟把手里的武器变成了一个大喇叭，再次喊道：“幽灵！科里根在哪？！” 飞毯上的亚瑟甩甩身上沾到的血，扭头看向波波：“科里根是谁？” 想要证明‘自己比人更像人’却被人当笑话听的猩猩叹了口气，他给烟斗里面塞着新烟叶，回答了这个问题。 “幽灵原本是不能在人间自由行动的，他必须寄生在一个人类宿主体内，吉姆·科里根警探就是初代宿主，他的灵魂和幽灵绑定在了一起。”猩猩的黑毛爪子熟练地捏起一撮烟叶，轻轻将其团成一个小球：“科里根警探这个宿主身份一点也不让人羡慕，上帝之怒......挺疯狂的。“ “对，科里根以前是哥谭警察局的警探，我叫他小吉姆，因为他跟戈登局长同名，嘻嘻。” 哈莉插了一句话，她摇头晃脑地回忆往昔，小手更是无处安放地揉捏着渡鸦的肩膀，给小姑娘做着按摩，毕竟人家一路上都在施法嘛： “他原本是死过一次的，因为他调查毒品案子的时候惹上了一群不懂事的愣头青，那伙人刚到哥谭不懂游戏规则，把他全家都烧死了，听说那火海中的惨叫隔着好几条街都听得见。” 唐娜也接上了话：“至于他是怎么复活的就没人知道了，死而复生后就成了幽灵的宿主。” “那他现在还在哥谭当警察吗？如果我们想要找幽灵的宿主，岂不是应该去那座城市？” 幽灵出现之后，周围那些疯狂的魔兽们就再没有再靠近，它们一哄而散缩进了黑暗中的各自洞穴中，亚瑟都轻松到可以思考问题并且提问了。 “一开始是这样的，不过幽灵一旦被释放出来，宣判就是死刑。” 哈莉停止了法师按摩?因为渡鸦十分抗拒和别人身体接触?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累，所以哈莉自顾自地又摸出个小镜子补了一下唇彩?抿了抿嘴唇?看着远处丧钟的背影： “小蝙蝠不允许他的城市中出现杀人的义警，所以他把小吉姆和幽灵都赶走了?我上次见到科里根警探还是在纽约，他在一条小巷里被几个流浪汉暴打来着。” 亚瑟更加迷糊了?正义联盟不止一次和幽灵对战?那是什么层次的存在大家都心里有数。 可是强如幽灵，为什么他的宿主会被几个流浪汉打翻啊？ 波波这回抢答了，他直接跳到了海王怀里捂住亚瑟的耳朵，扭头警惕地看着哈莉和唐娜?不让她们抢走他答疑的机会?快速地松开手说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不幸了，因为幽灵对于什么人可以报复有着自己的一套审判标准，他根本就不听科里根的，想出来确实需要那位警探的允许，但是他不想出来的时候?科里根可请不动他。” 事情就是波波说的这样，一开始幽灵还借口说他凭上帝的旨意行事?审判什么人他没有权限。 可后来哈尔当过一段时间的幽灵宿主，幽灵跟他摊牌了?说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上帝的旨意，他自己就是上帝之怒?想要报复谁就报复谁?我一直都在骗你们?气不气？ 抢答完毕，波波爽了，他跳下亚瑟的身子，点着烟斗抽起了事后烟。 “呋......” 他的消息就是这么灵通啊！ “大家靠近我，都过来。”丧钟那边也在这时招呼他们了，只见雇佣兵已经和幽灵勾肩搭背地漂浮在一起，甚至还用手指捅幽灵的鼻孔：“唐娜，你的套索给我用一下。” “这，没关系吗？”飞毯载着几人飞了过去，唐娜自己则飞得更快，她抛出了自己的劝服套索。 丧钟接住套索，熟练地随手系了个圈，将其套在了幽灵的脖子上，笑着回答道：“没问题，他脱离了宿主后好像在梦游，根本就是心不在焉，你看我喂他辣条。” 苏明这样说着也这么做了，反手就从腰包中取出一包画着12个辣椒标志的辣条，撕开包装袋，捏开幽灵的嘴巴，连辣条带里面的辣子油全都倒了进去。 他随后还托着幽灵的下巴帮他咀嚼，肘击幽灵的喉结帮他吞咽，接着又是一套组合拳打在幽灵的肚皮上帮他促进胃肠蠕动。 那绿色的身影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漂浮在那里，目光涣散地看着远方，就是脸色好像稍微红润了一点。 “嘻嘻，我也要玩。”哈莉从飞毯跳到了幽灵的肩上，弯腰用口红给他画了个大大的笑脸，随后敲打着斗篷下的脑袋：“真的哎，他好像植物人哦，谁有女装给他穿上试试？” “先降落下去吧，在半空中可不是玩耍的好地方。”波波探头向下方看了一眼，那些尖锐的石笋就像是捕兽夹一样朝天竖着，他可不想幽灵突然回过神来把大家都击落在那上面。 苏明牵着幽灵脖子上的套索，手感就像是扯着一个轻飘飘的绿色气球，缓缓降落到了地面上。 “复仇，宣泄你们的怒火，最终的公正终将到来。”降落过程中幽灵嘴里还念叨着呢，像是复读机一样。 “我们该怎么做？”唐娜不想玩幽灵，更不想被上帝之怒惦记上，她清楚地知道所有神灵都是小肚鸡肠的。 丧钟把套索的另一头交到她手中，自己也没有松开手，而是一起拉紧了那根绳：“你的劝服套索和真言套索效果一样，你发动这件神器试试，审问他说出真话。” “可是我的意志力不可能胜过一个概念聚合体，套索不会起效的，而且我们很可能会受到反噬，从而被他的‘复仇’概念所控制。” 唐娜深吸了一口气，她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所以还要加上我们所有人。”苏明扭头看向身后，用眼神示意每人把手都搭上来：“科里根肯定还在什么地方和幽灵进行着精神层面的争斗，如果我们这意志力拔河还赢不了一个神游天外的概念化身，那大家都干脆退休吧，让地球毁灭好了。” “这可不行，狂笑之蝠还没死，我可不能让地球毁灭了。”波波第一个跳起来，把自己整只猴都挂在了套索上：“我虽然不是超级英雄，但我得意志坚如钢铁！” “猩猩都敢，我就更无所谓咯。”哈莉搭上了手，还小心地避开了自己的指甲油，免得被刮花：“不过最终我还是参加动物拔河比赛了么？早知道那次电视台给钱请我的时候就该去......” “......”三无少女渡鸦一声不吭地伸出了手，她什么都没说，但她永远会和唐娜同进退。 亚瑟一拍胸口，把五叉戟往旁边的岩石地面中一插，把手搓搓热后伸了过来：“哈，冒险当然少不了我，我可是七海之王，来！为了地球！” 第2325章 自言自语 当众人把手都握在套索上时，幽灵的身上猛然升起了绿色的光柱，呼啸的狂风吹在每个人的脸上，就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坠毁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在这一瞬间，苏明仿佛是看到了超级赛亚人变身的场面，除了太惨绿了一些之外，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就是爆气么？视觉效果挺不错啊......” 心中的吐槽还没有结束，骤然间海量的画面就透过绞杀的筛选传入了他的脑海，各式各样的复仇故事展现在眼前。 比如历经千辛万苦干掉杀父仇人，却发现仇人才是亲爹。 还有卧薪尝胆十几年，发动报仇计划的时候却发现仇人早就含笑老死在了床上。 除了那些，还有种种恶俗的桥段，诸如有人慎重到一辈子都在积攒报仇的实力最终却意外死去；有人报仇路上因为无证持枪还是黑人所以被警察击毙；还有心怀仇恨的少年却被车撞到失忆后被仇人改造成半机械人等等...... 假如真的往事如烟，那么这烟确实浓了点，以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苏明大概发现了一点东西，自己等人从幽灵那里看到了某些真相，这个绿帽子展示给众人看的都是种种悲剧，由复仇催生出的悲剧。 旁人看上去越是好笑的故事，对于事件的主角来说越是可悲，现在幽灵的恍惚很可能就是在脱离宿主后，沉迷于这些故事中了。 说起来一个个复仇故事被展现的过程看似过去了很久，但实际上时间只是经过了一瞬间，下一秒，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而被套着的幽灵炸成了一片绿光。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们看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吗？”波波首先摸着自己的脑袋提出了问题，他像是有些疑惑：“我刚才只看到了各种虐待动物的场景，看得我一肚子气。” 亚瑟一摊手，拔起了旁边的鱼叉：“我看到了人们向海里排放污水，滥捕鲸鱼和鲨鱼，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自从我加入正义联盟以后，这种情况都几乎绝迹了，亚特兰蒂斯和联合国有协议的，所以我倒是不怎么生气。” 唐娜看看身边的渡鸦，女孩现在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看到她父亲三宫过去对她做的那些事了。 而亚马逊公主自己，则表现得很无所谓，因为幽灵展现给她的画面，比起狂笑之蝠给她塑造的梦境还差得远，她摸摸腰间的小包，心里一片平静。 苏明的目光飘过每个人的脸上，他也猜到其他人和自己一样，都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哈莉不同?她现在小下巴都抬起来了?脸上带着坏笑，一脸‘快来问我呀’的样子。 “哈莉?你看到什么了吗？”波波十分懂得察言观色?这仿佛是动物的本能，他甚至没有等到丧钟开口?作为秘书的他就替老板问了。 “嘻嘻，看来只有像我这样的美人才有优待嘛。”哈莉挑了挑眉毛?嘴角大大地咧开：“一开始幽灵给我看了一些关于小丑的东西?可是我都已经把那家伙分尸成了几十块，早就不生气了。我就告诉他不要给我看那些狗屁，丧钟要找科里根，你把他交出来?他没有告诉我?但我已经从旁白方框里知道小吉姆在哪了哦。” 波波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哈莉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 什么旁白方框？怎么听起来像是漫画一样？ 倒是丧钟表现得更奇怪，他不光不觉得哈莉是在发疯，反而还从腰包里拿出棒棒糖来奖励哈莉，一脸高兴地让她带路。 难道......哈莉和至尊小超人加入队伍并不是那么简单？所谓的意识升维真的存在么...... 猩猩侦探顿时觉得有些头疼?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观察，感受?复仇。” 在一个漆黑的广阔空间中，科里根警探正被无数眼冒绿光的怪物包围着?但这些家伙并没有攻击他，哪怕他正在和自己内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对话。 “我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幽灵?回到我的身体里来?我是你的封印，上帝之怒不该洒向所有人。” “詹姆斯·科里根，你所到的任何地方都有上帝的眼睛看着你，怒火不该被掩盖，天堂的雷鸣正在呼唤你。” 科里根抬头看天，但是上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周围的怪兽则围成了墙壁，他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就这么说着话，还自带回音的那种。 “别扯什么上帝了，我知道真相，你就是想要杀人，想多多使用你那善良的，古老的，天赐的主观能动性。”穿着绿色风衣，头发和胡须都乱糟糟的警官冷笑了一声：“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你只不过是上帝分离出来的杀戮欲，套上‘神的旨意’作为借口。” 内心的声音立刻响起，那平淡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嘲讽： “你不过是个凡人，你以为自己能看懂什么是神吗？” “我已经看够了几百万世的鲜血，我已经受够了你的疯狂，你既然想要离开我，那么就去啊，我只会永远地留在这个深渊里。” 警探大声嘶吼着，他揪扯着自己的胸前，像是要把幽灵从心中掏出来一样。可惜，幽灵的宿主是由真正的上帝选定，两者不是想要分开就能分开的。 内心的声音沉默了一小会，又说道： “那些是罪恶之血，每个人都该得到神圣的审判。” “血就是血，在地球遇到危机的时候，我只看到了穿着紧身衣得人类去守护地球，你呢？” 科里根徒劳地在胸口衬衣下挠出道道血痕，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你只会在地球安全了以后，催促我带着你去四处杀人，因为他们从卢瑟那里得到了武器和力量，自己完成了复仇，抢夺了你的乐趣，所以你要给他们判罪。我不会让你如愿，更不会带你出去给正义联盟添乱。” “这个世界必将被重塑，这是黑暗多元对光明多元的复仇，是起源对于叛徒所塑造的多元世界进行复仇。”心中的声音如此说道，幽灵十分平静：“这就是上帝的旨意，我向你保证，我们都会获得公正的审判。” 吉姆·科里根笑了，他干脆盘膝坐在地上，从绿色风衣中摸出一根烟点上： “我为哥谭警局效力了十五年，别的事情我可能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公正’的审判，你骗不了我！” 第2326章 各自安好 说起来，幽灵和科里根是互相拿对方没有办法，他们是一体的，无法彼此伤害。 但假如作为宿主的科里根一门心思地用意志力和幽灵对着干，那绿帽子的上帝之怒就会变得神志模糊，无法动作。 警探还在另一个方面占了便宜，因为腿长在他身上。 他骗幽灵带他到了天堂岛，然后自己摸到古树下面的封印，直接闭眼往下面一跳。接着就带着幽灵一起被困在监狱里了，和一大群魔兽做伴。 发现被宿主欺骗后的绿帽子幽灵急了，一直想要出去审判人类，可是科里根已经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就留在塔耳塔洛斯里面了，帮不上正义联盟，他至少能做到不拖后腿。 幽灵想了个别的办法，通过向‘狱友魔兽’们灌输复仇的念头，催动它们挖了一条路出去，甚至还想要彻底脱离宿主独自出去审判罪人。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科里根就是不配合他，想解除附身关系都做不到。 要是平时，奥林匹斯神系的封印对于幽灵来说什么都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可是现在宿主自己钻进了塔耳塔洛斯，科里根是有肉身的，这个凡人的躯体就像是船锚一样，把幽灵也拖在了这里。 最关键的是，幽灵发现自己还说不过宿主，科里根也许是突然顿悟了，他知道了很多事情。 “詹姆斯，你不该违抗我，你的行为将会导致不可预估的恶果。” “哦，那就让我看谁会倒霉吧，你的话我听不懂，但我知道的事情你也不懂。因为这世界没有‘公正’，只有‘故事’和‘人气’，如果我的猜测不错，你马上就会成为故事中的垫脚石，我会拖着你一起去死。” 幽灵的恐吓被他当作了笑话，科里根警探干脆就地躺下?叼着烟闭上了眼睛?完全无视了周围的魔兽们此时都在流着口水。 .......................................... 此时的中城，星辰实验室的地下?小丑和卢瑟正在对一具高大的尸体动手动脚。 确切点来讲是卢瑟在进行某种实验?而小丑纯粹就是看个热闹。 “我记得这些假冒蝙蝠侠，他的代号叫什么来着？”小丑一脸严肃地玩着对方头盔上的尖耳朵?突然用拳头一锤手心：“对了，叫无命软腕对吧？哈哈哈哈哈哈......” “是无悯铁腕。”光头佬戴着一副高科技的目镜?从残破的尸体上切下一块块带着冰碴的肉放进培养皿里：“真是疯狂?他的尸体上全是丧钟的牙印，血肉丢失了一大部分。” “好吧，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小丑无所谓地摆摆手，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他们不是我的小蝙蝠?只是一些拙劣的模仿者?不过，你什么时候弄来的尸体？” 卢瑟平静地往培养皿中加入几滴血清，随后把它们放进一台机器里： “其实黑暗骑士团的蝙蝠侠们才是狂笑病毒的第一批中毒者，他们不够疯，所以也不够强?被狂笑淘汰也是必然的事情。我从一开始就认识到了蝙蝠们发狂的真相，N金属?门扉，巴巴托斯的威逼利诱?只是一个个诱因。” “哦？哦呵呵呵......” “我当时就认为，那么多的蝙蝠侠都一起发狂肯定不是一次次偶然的叠加结果?而是狂笑之蝠掌握着一种可以通行不同平行世界的‘促黑化’模式。所以我很早就开始收集死在地球0的众多黑暗骑士了?用来寻找他们的相似之处。相信我?有钱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容易。” 光头佬表情严肃，他在等待机器运转的时候依旧平静。 小丑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不断地点头： “好吧，那么我有个问题，如果我们共同的‘朋友’丧钟在发狂的时候吞噬了这家伙的部分血肉，那他岂不是也是感染者之一？” “按照道理来说，没错。”卢瑟直起腰来，走向了一旁的电子显微镜：“但丧钟的情况特殊，他用X金属替换了全身骨骼，而骨髓是造血的关键，那种神奇的金属净化了他的血液，在他发疯之前就治愈了他，让他在无意中躲过了一劫。” 小丑疯狂鼓掌，也不知道是在为谁高兴，他跳上了解剖台，转身坐在上面：“那么，你的血清配方中就差最后一味药了？X金属？” 卢瑟沉默了一会，看着显微镜里的结果，片刻后他直起身来摘掉了眼镜：“是的。” “哎呀，这可就难办了，据我所知那东西在主世界可是很少的，只有丧钟和我的亲亲蝙蝠手里才有。”小丑晃荡着两条腿，上半身趴了下来，闻了闻尸体的味道：“你该怎么弄到那东西呢？” “不，其实还有一个人手里有，那就是绿灯侠约翰。”卢瑟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重新换上了战甲：“珀佩图阿曾经告诉过我，在她还被困在总合体里的时候，约翰曾经想用X金属制成的炮弹拦截她抵达地球。她当时感觉很可笑，是当作笑话讲给我听的，因为她早就用X金属塑造了最初的世界，现在人类却用她的东西去威胁她。” 小丑跳下了解剖台，跳着小碎步往门外走去： “我和笑点会帮你把那黑大个手里的金属骗来，让我先去收集点恐惧，搞个黄灯戒指来做诱饵，让我想想，嗯，就先从如何把约翰的亲人炸上天开始吧，我好久没有玩烟花了，嘻嘻嘻嘻......” “保持低调，小丑，血清还没有成功，只有我们手中拿着解药才等于掌握了谈判的筹码。”卢瑟叮嘱了一句，他无法预料小丑的做法，也没办法限制疯子的行为，只能尽量用共同的利益来说服对方。 苍白的笑脸男人猛地扭过脸来，抓着自己的一头绿毛疯狂大笑：“哈哈哈哈！放心吧，呼，小莱莱，在地球上你找不到比我还低调的人啦！因为我在正义联盟眼中还是个死人啊！” 皮鞋发出啪啪得声响，小丑左右摇摆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不见，只有那笑声还在回荡。 卢瑟眉头一皱，他伸手在一旁的设备上敲出了几行代码。 第2327章 食槽 “你确定是这条路吗？” 手中拎着宝剑的唐娜询问哼着歌带路的哈莉，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和前方黑暗深处的什么东西有着联系。 那是一种用语言描述不清的感觉，来自于血脉上的关联，就像是每次她心跳的时候，远方也有许多心脏在同时跳动。 “我们在靠近泰坦们的监牢。”渡鸦这时小声说道，她的手缩在斗篷下面，整个人显得又瘦又小：“我在之前和撒旦一起去向盖亚索要你新身体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留下了一个魔法坐标，我们现在正在靠近那里。” 渡鸦是十分聪明的，巫士里面也本就没有几个蠢货。 她当时是为了避免盖亚耍手段，留下一个信标，方便自己要是发现了什么不对能够来‘享受售后服务’。 哈莉则不以为然地抱着丧钟的胳膊，倚着他坐在飞毯上：“安心啦，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对话泡泡和思维泡泡都有可能是假话，但旁白是不会出错的，喏，你看，这里有一扇门。”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极速飞行的几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门扉以及颜色暗沉的墙壁。 明明它就在这里，可就像是突然一下才从地下冒出，无声无息。 这扇门足有上万米高，周围都是无边无际的岩壁。 哪怕门的高度泰坦也需要蹲下才能通过，但是对于普遍身高在两米以下的人类来讲，只会让人觉得自己比蚂蚁还渺小。 这就是神迹，毫无疑问。 构成大门的材料看起来应该是某种金属，有点像是青铜，因为它在弑神者的照耀下放射着淡淡的青光，可是苏明不认为有什么样的锻炉能够铸造出这么大的门来。 门上有着十分复杂且怪异的浮雕，除了各式各样的怪兽形象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四肢扭曲向匪夷所思角度的类人生物。 “考古和神话史学吗？”波波吐了一口烟，推着巨门说道：“这可以算是我的知识盲区了，你呢丧钟？” “只是略知一二，关于十字教的知识都是最近现学的。”苏明把手搭在波波脑袋上将其拨拉开，掐灭了手里的香烟，自己上手推门，也让猩猩别白费力气：“不过我知道一件事，这浮雕中的人肯定不是奥林匹斯人，因为他们没有穿床单。” 海王发出了呵呵的笑声，他觉得这笑话不错，总结得十分到位。 笑完了，他也凑过来用肩膀顶上大门，帮丧钟一起用力?看看能不能推开。 大门纹丝不动?即便加上绞杀和斗篷，苏明的力量直奔百万吨级以上?可是这巨门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掉下来。 “会不会是用拉的？”后面看热闹的哈莉伸出小手勾了勾?做了个向外拉的动作：“总不会是左右滑动的吧，那不是变成餐厅或者宾馆了吗？” “也许真是宾馆也说不定。”波波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 虽然不相信奥林匹斯会优待俘虏?但既然是关押泰坦的监狱，装个滑动门不过分吧？ “这扇门也不能炸掉?除非我们打算把所有泰坦全部杀掉。”苏明试着拉了一下门?同样纹丝不动：“假如在门上开一个洞，泰坦就可能溜出来，我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守门。” 听到众人的讨论，唐娜笑着飞了过来?她拉住丧钟的手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扇门就不是用蛮力推动的，泰坦一族本就以力量著称，他们的牢门又怎么可能是凭力气大就能打开呢？” [顶点fo]苏明摸摸下巴：“难道是密码锁？” “差不多吧。”唐娜笑着把手按在了大门上：“虽然我也没有试过进入这牢房，但是我在姐姐和妈妈谈话的时候偷听了一点这里的事情，口令应该是......我以亚马逊一族公主的名义?命令大门向我敞开！” “轰隆！！！” 随着她话音一落，也不见她用什么力气?那大门中央门缝中就爆发出了刺眼的金光，门上的浮雕全部亮起?并且还活动了起来，上演了一副怪兽吃人的画面?像是在预示着某种危险。 大门打开了一条缝?虽然只是一条缝?那对于人类的体型来说也是一条大路了。 “所有亚马逊人都是看守，有着开门的权限，但门不能打开太久，泰坦们随时可能越狱，我们必须趁他们没有发现的时候抓紧时间找到科里根。”唐娜第一个飞了进去，她严肃地看看哈莉：“假如他真的在这里的话。” “哎，等等啊，我知道他在哪里的。”哈莉伸出了一只手，指向黑暗中的一个方向：“那边，那里有个深渊，科里根就在那下面。” 唐娜在空中停下，看向了队友渡鸦，毕竟她之前凭借撒旦的传送进来过一次。 渡鸦捏着自己秀气的下巴想了想，又观察了一下地形，她点头：“我记起来了，那个方向是泰坦们的食槽，里面散养了许多能快速繁殖得陆地魔兽，是宙斯留给泰坦们吃的，不过我上次可没有看见下面有人。” “食槽？”波波叹了口气，在膝盖上磕了一下烟斗：“看来宙斯把这里当作养殖场了，甚至都没有想过再进来投喂，干脆让食物自我繁衍。要是我以前在马戏团的时候有这个待遇就好了，那时候我一天只能吃一个苹果。” “不得不说这很成功。”苏明接上了一句，拍拍斗篷让它往那边去：“至少食物到现在还没吃完，我感觉饲养异形的工程那边有了新思路。” 渡鸦侧坐在飞毯上，用小手拍拍自己的斗篷： “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往下面看过一眼，都是些巨型毒龙或者毒虫，即便是泰坦们也不可能一次吃下太多毒素，宙斯只是让他们不会被饿死，却永远处于虚弱状态。”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好。”亚瑟抱着自己的五叉戟，警惕地四周张望：“但我觉得不管是波塞冬，还是宙斯，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苏明笑了，他看到了深渊，那下方漆黑的深处隐隐透出一道微弱的绿光。 “你也学会说笑话了，宙斯他们连人都不是，何谈好人呢？你们保护好自己，让我来和幽灵他们交谈。” 第2328章 偏心的幽灵 丧钟，唐娜，还有飞毯上的大家，就像是投入水中的小石子一样，没入了作为食槽的深渊中。 如果仔细看，这应该算是一个边缘陡峭的大坑，占地有个几百亩，深度在六公里左右，差不多就是泰坦们可以伸手下去捞食的程度。 想要从人家的饭盆里面带走一个人还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众多泰坦们用餐的时间肯定不会固定，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有个泰坦走过来开饭。 好在苏明早有准备，泰坦一族不足为虑。 众人直奔着那一抹绿光而去，丧钟已经看到了那个看上去有些潦倒的男人，此时那人双手枕在后脑勺下面，正叼着烟躺在那里看天，一副悠闲的样子。 周围许多被幽灵控制的魔兽虎视眈眈，像是十面埋伏一样层层包围着警官，但他根本不怕这种威胁。 丧钟的弑神者，唐娜的泰坦剑，海王的五叉戟，都分别散发着不同的光芒，科里根就看到一片漆黑的天空中有着几颗星星飘了过来，他顿时就笑了。 他在和幽灵的斗争中总算赢了一次，就像是他猜测的一样，所谓的复仇不过是众多故事类型中的一种罢了。 “呼，看来我这警察没有白当，酒精也没有毁掉我的推理能力。”科里根警探美滋滋地吐出一口烟，缓缓从地上坐起，对自己说道：“你完了，对付你的人来了。” 内心的声音变得有了些起伏：“是异世界的丧钟？还有正义联盟，吉姆，你必须离开这里，现在不是和我继续对抗的时候了，你会死的，让我带你走。” “嗯哼？无所谓，反正我早就死过一次了。”警探站起身来，拍拍风衣后面的尘土，摘下嘴里的香烟丢弃踩灭：“再说比起你，我更愿意相信人类。” 劝说无效的幽灵也不废话，他直接脱离了宿主的肉身，在一旁化作一个漂浮着的巨人，绿色的烟雾不知是从哪里涌出的，瞬间凝聚了他的身躯。 这次距离宿主很近，他不会产生什么意识模糊的情况了。 然而就在这短短一瞬间和宿主较劲的功夫，丧钟已经落在了警官的身边，那黑黄色的面具渐渐从皮肤下流出成型，红色的目镜猛然亮起。 幽灵顿时麻爪了，因为丧钟的速度太快，还直接把自己的宿主搂在了怀里，这是什么？这就是人盾啊。 自己如果攻击丧钟或者他带来的人，他把科里根往出拳或者光束路线上一挡，那么自己就会被视为攻击宿主，从而被上帝制定的规矩判定这次攻击无效。 以往科里根和他配合的时候，他可以将宿主藏进体内或者其他维度里，但现在詹姆斯不配合，反而变成了脚镣一样的累赘。 “幽灵，科里根警探，晚上好啊。” 丧钟用肘弯勾住了警探的脖子，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和科里根说话，还递了根好烟过去，独眼从幽灵身上扫过，发出低沉的笑声，就像是料定了幽灵不敢出手。 “现在的世界太疯狂了，我以前可从来没想过救世的会是丧钟你这种佣兵。”科里根自嘲地一笑，接过香烟点上：“还有，我以为会是蝙蝠侠来找我。” “蝙蝠侠啊？他最近有点健康方面的问题，目前也许正在哥谭的每根电线杆下面寻医问药。”苏明拍拍警探的肩膀，说了个笑话：“对了，我观察到你和幽灵好像出了点分歧，能给我讲讲吗？” 警官深吸了一口烟，他看着不远处漂浮的绿色巨人：“我和他的分歧由来已久，一开始他只是向少数一些人复仇，我也愿意看到一些法律无法审判的人获得惩罚，所以最初还是感觉不错的。但是渐渐的，他杀的人越来越多，复仇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这并不是什么正义了，而是有步骤地对人类施行种族灭绝。” 苏明将目光投向了巨人，幽灵那散发着绿光的双眼毫不避让地和他对视着，绿色的斗篷无风自动，就像是一张鼓满的船帆。 “你就不想解释些什么吗？那个，上帝之怒？” “复仇就是正义，而正义不容妥协。” 幽灵那自带回音的答复响起，他张开双臂猛地扬起身上的斗篷，露出惨白的皮肤和绿色的三角裤...... 丧钟叹了口气，随便地摆摆手，倚着警探的肩膀，抬头对绿帽子人说道： “什么正义与否不是你该和我谈的事情，我们雇佣兵的目光都短浅得很，能看到的正义就只在刀剑之下。我是问你为什么非要杀人类？假如上帝真的是至高且全知全能，那么他应该也是外星人的至高神吧？难道外星人就没有仇恨，不需要你去处理吗？你这上帝之怒不称职啊。” “......” 幽灵被问得愣住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道理，自己还真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地球啊。 苏明心中早就有数，他知道幽灵的能力虽然可以说是很强，甚至能够穿过起源墙直达起源，但他受到的限制也很大。 所有被‘起源’或者‘至高存在’保护的角色，他都动不了。 什么叫被保护的角色？简单来说就是有重要故事的人，或者说在DC宇宙中处于关键位置的人。 比如达克赛德，比如反监视者，比如黑死帝等等，除了这些和宇宙本质有牵连的存在外，在‘故事’中特别重要的角色，比如蝙蝠侠和超人，他都动不了。 所以在漫画中经常可以看到幽灵牛啤哄哄的出场了，然后被外星来的牛鬼蛇神一拳KO，再起不能，关键就在这里。 不是他弱，是‘上面’有人不准他还手，于是每当对上他没有权限管理的角色，他就变成只能挨打的沙包，蝙蝠侠就算跳起来抽他脸，让他滚出哥谭不许碰宝贝手办们，他都得夹着尾巴离开。 见到他哑口无言，苏明又乘胜追击：“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如今多元内人类是珀佩图阿得造物，那么其他星球上的智慧生物也是一样被捏出来的，你为什么歧视他们，不去审判他们？这和你所谓的‘公正且不容妥协’的审判是不是有点差距？” “噗，说得好！”警探在一旁叼着烟用力鼓掌：“原来还可以从这种角度看整件事，幽灵确实没有审判过任何外星入侵者，哪怕有着无数人想要向他们复仇。” 幽灵支支吾吾，他的斗篷都耷拉了下来，半天才挤出一句：“审判终会降临，只是或早或晚的区别。” “呵呵，喜欢挑软柿子捏就直说，真是又做又立。”苏明抬起手指向对方，高声说道：“你身为上帝之怒，深受神恩，如今却玩忽职守，假上帝之名满足自己的私欲，我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神！” 第2329章 计划为D 科里根怕不是一个鼓掌怪，他可能是嘴比较笨，反正捧场的技巧就只会一个鼓掌了。 丧钟指着幽灵的鼻子痛骂一番，警探倒是又开始拍手，显得十分痛快。 可惜幽灵毫无廉耻之心，想要骂死他的尝试失败了，不过无所谓，反正试试也不要钱。 “我这次来也不是掺合你们的事情，我就问你一件事，我要向颠倒人报仇，告诉我怎么能抓住他。”苏明丢给科里根一包烟，一瓶酒，盯着幽灵遮掩在兜帽下的脸孔：“得到答案我就走，要不然我恐怕要给你点苦头吃。” “凡人，你胆敢挑衅上帝之怒？！” 幽灵又来劲了，讲道理他不行，但发飙是他的特长啊。 伴随着绿光大盛，周围狂风骤起，在丧钟身后斗篷上坐着的几人都摇摇晃晃。 苏明却笑了，在扑面而来的威压下发出了哧哧的声音：“怎么？以为凡人就没有能伤害到神的手段吗？别说区区你一个上帝之怒了，就连你家老板的分身我都干掉了一个，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 “正义不容妥协，能向颠倒人复仇的不是你。”幽灵还是不松口。 他无法对颠倒人出手，但是命运中注定击败颠倒人的应该是扎坦娜，她要为她的父亲报仇，这才正义的复仇，而不是丧钟这种‘生意伙伴’的反目。 在幽灵看来，这仇恨还不够，至少要颠倒人再杀掉几个丧钟的亲戚朋友之后，他才有复仇的资格。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苏明叹了口气，他在腰包中掏了掏，拿出一根蜘蛛图腾丢在地上，用脚将其踩入地面：“副官，启动计划D。” 不是只有渡鸦留了心眼，在泰坦一族的监狱里做了标记，以便于唐娜的新身体要是出问题来退换的时候不需要麦姬肯在场，她自己也能认路。 直接传送进来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三宫的女儿，又不是撒旦，怎么可能和宙斯留下的封印抗衡？ 不过，苏明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而且比渡鸦想得更多。 他支付了小表弟和各种猛兽的AI变脸电影?和麦姬肯做了交易?所以麦子返回过这里一次，也留下了一个地狱的传送坐标在监狱里。 虽然一开始这是以防万一的备用手段?但现在这种情况?正好可以拿那个预设的地狱通道接上蜘蛛图腾，算是‘桥接’的一种?将原本封闭的塔耳塔洛斯和赛普尔克相连。 原本他是不想轻易露出这张牌的，毕竟唐娜还在队伍里?你偷偷在人家天堂岛的地下监牢留个地狱传送门算什么？ 但现在为了战术需要必须动用了?接下来怎么跟唐娜解释，那再说。 至于什么是计划D？那就是对付各种概念性存在的杀手锏。 话音一落，副官那边的反应也很快，一道银白色的传送光柱顿时亮起?一个滑稽的人影挥着手走出了光。 他的面罩下有着夸张的笑脸轮廓?扭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方向，发出嘿嘿的笑声。 “嘿嘿......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 其实不用他说话，光是闻到那种‘体香’哈莉就知道是死侍来了，她立刻捂住了鼻子?丧钟表弟身上的味道把周围魔兽身上的恶臭都压过去了。 “来了？”丧钟和小表弟打招呼。 “啊，我那边正好闲着没事?在家拉屎看漫画呢，一听是表哥你找我?我当场把它夹断就赶来了。”死侍搓搓手，发出贱兮兮的笑声：“怎么样？这种积极表现能加500不？” 苏明朝不远处漂浮着的幽灵歪了下脑袋：“弄他?看你表现再谈钱的事情。” “嗯......幽灵看起来也不怎么强啊？”死侍面罩上的白眼睛眯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只穿绿色斗篷和裤头的变态：“表哥你是不是肾虚了?连这种货色都搞不定？” “扣500。”苏明撤去了面具，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冷漠地说道。 死侍连忙抱住了表哥的腰，嘤嘤地撒娇起来：“不嘛，不要扣人家的小钱钱嘛，我也是有家要养的，你忍心看到我和凡妮莎连润滑油以及风油精都买不起嘛？” “虽然我想问你们买风油精干什么......”苏明见到死侍要说话，赶紧捂住他的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要是问了那就上当了！不扣你钱，行了吧？快开工。” 高兴的死侍隔着面具亲了表哥的掌心一下，发出啾的一声，还抛了个媚眼后才松开抱腰的手。 这一系列行为看得周围众人都恶心到干呕了一下。 “瞧我的吧表哥，虽然人人都说红配绿是最好的搭配，但今天我小红帽和这个戴绿帽子的只有一个能站着出去！......那个，还是五万块，对吧？” 一边询问表哥价钱的问题，他一边在原地做起了热身运动，就是扭扭腰，压压腿什么的。 完全没有把幽灵放在眼里的意思。 上帝之怒果然怒了，周围的怪物朝着丧钟一行人一拥而上。 而唐娜和亚瑟等人立刻顶了上去，和各种魔兽战作一团，就连哈莉都掏出大锤子去敲怪了，因为那边的空气好像更新鲜一些。 幽灵本身也向死侍射出一道绿光，不知道是什么杀招，但还不等苏明举起人盾去挡，科里根自己就迈出一步，挡在了死侍身前。 那束光直接就消失在空气中，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警探眯着眼睛猛嘬了一口烟，将烟雾从鼻孔中喷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别想伤害任何人。” “让开！詹姆斯，正义的审判不容妥协。”幽灵又是那一套词，不管他干什么，反正就要把正义带上，像是这样说出来更好听似得。 “我要活的，给你十万。”苏明也平静地站在人盾身后：“你有什么计划？弄死幽灵对我来说不难，但如何让他乖乖听话才是关键，我需要他的情报。” 韦德小嘴一歪，露出了战神一样的笑容：“懂了，就搞他心态把他弄崩溃呗，我有办法......那个，猴秘书，把我的三弦拿来，我直接给幽灵弹唱一曲《乡村路》，把他安详送走好吧？” 他啪地一伸手，很快啊，四根指头还勾了勾。 没有参与战斗的波波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是猩猩侦探，不是秘书，还有，三弦是什么？” “唉，瞧你这外行劲，你跟了我哥那么长时间，都不知道我们威尔逊兄弟其实都是相声演员吗？”韦德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又伸伸手：“你有什么乐器都行，拿来给我凑合一下。” 波波想了想，给死侍手里放了一根黑色猩猩毛。 “弹吧。” 第2330章 概念对战 “......” “......” 死侍和波波相顾无言，那红黑面罩上的小眼睛快速眨动着，对视只是短短一瞬，却胜却人间无数。 韦德丢掉了猴毛，无语道：“算你运气好，我现在是动物保护主义者，还要争取PG13的电影分级，要不然你这么调皮的猴子我肯定要把你的毛拔光，然后做成假发。” “我是猩猩，你不能用猴子这种称呼来侮辱我。”波波抱住了丧钟的大腿，一脸义正言辞：“我要是叫你猴子，你会高兴吗？” “这样啊......”死侍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像是回忆了什么：“确实呢，这么说来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也给你介绍几个母猩猩吧，我听观众朋友们说你最喜欢美女了。” “什么观众啊？！这个世界就没有正常人吗？！啊！！！” 波波捂着头转身跑掉，跳上飘在一旁的斗篷，就像是躲避空袭那样趴着不动了。 “别扯淡了，用你的MP3吧，你不就等着我这句话吗？”苏明捂住了脸，用力揉了揉鼻子，他感觉耐心在下降。 把死侍找来还没拿幽灵怎么样呢，自己就有些要发狂了。 “嘿嘿，那我就用了啊。” 就像是苏明说的那样，死侍就等这句话呢，过去每次表哥都不让他用那mp3，还大声吼他，好委屈的说。 这回不一样了，奉命行事，雇佣兵就该这么专业啊。 他那小手从裤兜里掏出mp3打开外放，咔地往腰带上一别，那《Takemehome，tryroads》的前奏声就在四处都是绿光的环境中缓缓响起。 韦德清了一下嗓子，摘掉了头罩，深情地看着幽灵酝酿情绪。 眨眼，飞吻，开唱。 “简直是天堂~~~西弗吉尼亚。” “呕......” 光是开头的第一句歌词，死死盯着死侍想要观察他的幽灵就干呕了一下，绿帽子神想要转过头不看，然而那令人作呕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从大脑内部死死抓住了他的两颗眼球，让他无法躲闪。 “蓝岭山脉?仙纳度河。” 死侍载歌载舞?脸上满是他自认为的‘魅力笑容’，一步步随着节拍走向幽灵?如同走在回家的乡村路上。 他的特种战靴在地面上摩擦?摩擦，就像魔鬼的步伐。 苏明把身边科里根警官的脸扭向自己?严肃地说：“闭眼不要看，捂住耳朵不要听?这乡村路可不会带你回家?只会送你去‘伟大彼岸的快乐老家’。” 警探苦笑了一声，连嘴里的烟都吓掉了，他捂住了耳朵，但是还能感觉到一股贱劲在四周弥漫?空荡荡的胃里有什么在翻涌着?一股股酸气涌上食道。 他听从了丧钟的劝告，蹲下来抱头蹲防：“这简直就是《屠村路》啊，怎么会有人唱歌这么难听？” “我表弟有肺癌，咽喉癌，气管癌?口腔癌，鼻腔癌?整条发声通道都跟发霉的下水管一样，你觉得他能唱好歌？”苏明叹了口气?让绞杀用触手把波波和警探的耳朵都堵严实，忧郁道：“我过去不让他播放音乐?就是怕他兴头上来了开腔啊......” “古老的生命?比树龄更久远。” 韦德则不觉得自己的歌声有问题?更不觉得自己的表演有哪里存在缺陷，他那腐烂得嘴唇就像是肥蛆一样扭了扭，满是溃疡的舌头推出了一块黏痰吐到一边。 “嗬，呸！比群山年轻，像和风一样慢慢生长。” 他的嘴皮子很利索，做点小动作并不妨碍他同时朝幽灵发射了一个wink，双手还在胸前比了个心。 反观戴绿帽子的那位，依旧在和‘也许存在的恶心概念’对抗，并因此在半空中全身僵直，随着音乐缓缓落地。 那些被被复仇情绪影响的魔兽们此时也脱离了幽灵的控制，面对这种恐怖的气息不断呕吐着，作鸟兽散。 魔兽们都在看到死侍的脸后吐了，它们吐出来的那些东西形成了一座座黄绿色的喷泉，淅沥沥地落地后又形成了小河，引发了连锁反应，被和它们战斗的唐娜一行人看见，嗅到。 于是，参加战斗的人里除了哈莉之外，其他人全吐了。 哈莉的情况就不能说是不是正常了，因为她不光不觉得恶心，反而还一脸高兴的样子，一边走回丧钟身边，一边用双手给表弟轻轻打着拍子。 得到了鼓励的死侍更加来劲了，他表演得越发卖力，他开始绕着幽灵跳舞，把他当作钢管那样，抬起大腿在对方腿上摩擦。 蹭蹭蹭，蹭出火花，蹭出性感。 “咯咯......你表弟真是有趣。”哈莉也笑着抱住丧钟的胳膊用脸蹭蹭：“你也许应该送他去参加美国达人？到时候如果全国看电视的人都吐了，我们就可以趁机抢银行玩了。” 苏明揉揉哈莉的脑袋，叹了口气：“不，一般情况下我不会使用这种级别的杀伤性战术，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看电视的很多都是老人或者孩子，我不是杀人狂。” “嘻，你真好，动物进行杀戮的时候都会选择猎杀那些老幼的猎物，而只猎杀强者才是人性的表现，我喜欢。” 她把脑袋靠在丧钟肩上，美滋滋地欣赏起了剧目。 是的，她并不是因为听到歌而开心，而是因为超级英雄们都在听歌看表演时吐了，她觉得这场面很有趣，就像是一场诡异荒诞的滑稽戏，眼前归来的英雄们和远方逃走的怪物们都吐得像喷泉一样，何其壮观？ “乡村路，带我回家，带我落叶归根，西弗吉尼亚，山峦妈妈......” 唱到歌曲高潮处，死侍已经像是猴子那样爬上了幽灵的身体，那巨人般的上帝之怒此时更像一具泥塑，那大嘴就像是龙头，绿色的发光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就如瀑布般从他嘴里涌出，飞流直下。 打湿了幽灵他的披风，他的脚面，他的绿短裤。 韦德还闭着眼睛，一遍遍在幽灵的耳边放声歌唱，最后，他还从对方肩膀上起跳，空中转体的同时朝那苍白的脸上放了个屁，作为最终一击。 “轰！” 也许这就是压倒骆驼得最后一根稻草，从一开始陷入僵直，幽灵就没有脱离过那种恶心感的掌控。 上帝之怒跪倒在地，两行绿色的血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他已经完全崩溃了，此时满脑子都是死侍那不可名状的面容，催魂夺魄的歌声。 什么复仇？什么公正？什么命中注定？ 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也许是去乡下，逃出那条恶心的乡村路，再也不回来。 第2331章 人不如狗 在幽灵倒地之前，死侍就已经跳下了对方的高大身躯，他像是体操运动员那样在空中转体720度，再接前空翻两周。 他的烂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已经幻想到了自己完美落地后举手挺胸，四周掌声雷动，闪光灯不断亮起的场面。 “咔嚓。” 然后他落地的时候脚腕就断了，整个脚掌扭曲到了一个看着就疼的角度。 “噫！”看到韦德的骨头茬子都从鞋跟那里呲出来了，哈莉遗憾地摇摇头，之前都挺好，就是谢幕的时候出了岔子，整段戏直接垮掉。 但是韦德丝毫不慌，他用单脚蹦到了表哥身边，伸出小手，几根指头搓了搓。 别说只是断了条腿，就算他死了，被埋在坟墓里，他一样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那句话。 “给钱。” “先把头罩戴上。”苏明从腰包中掏出纸笔签了个条子，指指表弟的脸提醒道：“你回去找副官或者琴酒都能领到现金，话说，你花钱也太快了吧？上次杜姆给你的那些钱又花在哪里了？” 韦德接过了白条，小心地收入内裤里放好，吐槽道： “那天我找杜姆领了钱后就打算去玛格丽特修女酒吧自己庆祝一下，说好当晚的全场消费由我死公子买单，好多人来给我敬酒啊，那叫一个锣鼓喧天，人山人海，我不知不觉就有点喝多了，只隐约记得跟一个黑美人去哪里大战了几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睡在街头垃圾堆里，钱不见了。” 一般人钱丢了都会很难受，但是韦德心态就很好，没有怨天尤人，只是静静等待着下一次赚钱的机会。 雇佣兵嘛，只要命还在，就总有机会的。 “黑珍珠哈？行吧，你保护好科里根警探，哈莉，波波，去照顾唐娜和亚瑟他们。”苏明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收回帮人捂耳朵的绞杀后安排了分工后?自己走向了不远处跪地呕吐的幽灵，在大块头面前搓了几个响指：“喂?能听到我说话么？” “呕哇！” 幽灵又吐出一大滩绿色的发光液体?就像是不成形的果冻。 “你这是何苦呢？让我提前拿出了给颠倒人准备的硬菜，结果你眼大肚子小?唉。”苏明翻了个白眼，把手放在幽灵头上拍拍：“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的话?现在用手在地上写给我颠倒人的捕捉方法?否则我就让表弟跟你深吻，拉丝的那种。” “呕！”幽灵只是吐得更厉害了，听到丧钟的这种威胁，他不由地就在脑海中描绘出那种场面。 再一想死侍的烂脸?吐得根本止不住。 幽灵身为概念实体之一?他和无尽家族最大的不同就在这里，他太像是人类了。 凡是某种‘存在’有着和人类类似的思维和理性，那么他就会被死侍克制，在窥视那不可名状的脸孔后陷入无法自拔的反胃状态，然后被韦德用种种或是搞笑或是恶心的手段摆平。 可怜的幽灵还是一动不动?应该还是陷在僵直中无法自拔，虽然听到了丧钟的话?可是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 动起来啊！ 他在心底嘶喊着，然而没有用?这由能量构成的有形躯体此时仿佛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只会遵循本能地反胃干呕?眼冒金星。 “哦？看样子你还是不打算配合啊？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丧钟冷笑了一声?直起腰来点上根烟?喷了一口烟雾在幽灵脸上，随后扭头朝身后喊：“韦......” “够了，到此为止吧，丧钟。”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中宏亮又正派，充满着力量，仿佛像是从天空中传下来的一样。 但是有着绞杀三百六十度全范围视角的苏明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脚尖前方出现的小狗，微微一笑。 “你在教我做事？” 小狗看上去是一只普通的拉布拉多犬幼崽，那身上的毛发都十分柔软且纤弱，它的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无奈表情： “你只是想要知道怎么对付颠倒人的办法不是么？幽灵现在可没办法回答你，不如我来和你做这个交易。” 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这只小狗却完全不同，它说起话来比美国总统还有派头，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人还不如狗聪明。”苏明蹲了下来，伸手挠挠小狗的下巴：“既然作为‘上帝之声’的你打算跟我交易，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价钱可能要稍微涨一点，毕竟我也浪费了不少功夫。” 小狗咧开嘴笑了，露出尖尖的一嘴牙齿：“我喜欢聪明人，尤其是你们这些能做侦探的人，这样，除了颠倒人的情报外，我可以给你一点额外的线索，关于狂笑之蝠的，成交？” 苏明捞起了狗的一条前腿，在手里握着上下晃了晃：“当然，你很有诚意，我对上帝的敬仰就像是连绵江水那样滔滔不绝，又犹如瀑布飞流直下那样一发而不可收拾，我绝对没有伤害幽灵的意思，只是跟他开个小玩笑，你是要吃点罐头还是火腿肠？” 对于丧钟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小狗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笑得舌头都吐出来了。 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恐怕这个疯子佣兵会对幽灵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吧？结果现在又变成对上帝的敬仰了？ 不过作为和人类打交道最多的上帝分身，天之声知道自己没有必要拆穿这些场面话。 “先离开这里，再给我个牛肉罐头，我们边吃边说。” 随着幽灵扑街而渐渐被笼罩在黑暗的环境中，小狗摇了摇尾巴。 ............................................. “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巴里猛地从床上坐起，看着自己熟悉的卧室，才渐渐平静下来，剧烈地喘息着。 一切都还算正常，帕蒂在一旁迷迷糊糊地揉眼睛，而房子里也没有多出什么不该多出的人。 “怎么了？亲爱的。”女友扯起了床单挡住胸口，趴在了巴里背上。 闪电侠揉了揉脸，哪怕现在的时间是半夜，他也没有再躺下得意思，而是站起来从床边捡起衣服往身上套：“抱歉，蜜糖，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神速力给了我某种启示，我必须去找沃利核对一些消息。” 女朋友撇了下嘴，松开手任由重力把她拉回柔软的床垫上，看来昨晚的浪漫已经结束，巴里又回到了工作状态。 她揉揉脸，打消了再来一发的念头，脸上表情也变得严肃不少：“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不，什么都不用做，我尽量早些回来。” 说完巴里按下戒指，制服从中弹出并套上他的身体，伴随着一道红色强光，闪电侠消失不见。 第2332章 闪电沃利 奔跑在熟悉的城市中，夜晚的感觉也和白天不一样，就连再平常不过的路灯杆下面都仿佛盘踞着一坨阴影，给人一种缺乏安全感的本能错觉。 实际上中城的治安绝对和大都会不相上下，因为巴里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许多极速者一起组成了闪电家族，他们一起维护着这座城市的治安，而且小闪也不像蝙蝠侠那么偏执，偶尔别的英雄路过随手帮他把几个坏蛋送进监狱的话，他再开心不过了。 夜色已深，城市中灯火阑珊，而红色的光沿着街道扭来扭去，嗖地冲向了城外的原野，一路向东。 之前和女友说的时候巴里并没有来得及详细解释，实际上他在和丧钟一切应付了黑闪电之后心中始终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刚才在梦中，神速力的异变突然提醒了他，让他想起来了。 是沃利做了一些事情引发了黑闪电对极速者们的又一轮追杀，作为被牵连者的自己靠着丧钟暂时躲过了，那么始作俑者的沃利呢？ 他哪怕不再使用神速力，也许依旧有危险。 所以巴里现在要赶往哥谭的黑门监狱，白沃利最近一段时间都被关在那里。 ............................ 回忆有时候是十分痛苦的，尤其是想起好友被自己杀死的时候。 越是无心之失，越是让人难以接受。 此时的沃利就躺在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看向单调的水泥混凝土天花板，大脑完全不受控制地回忆着自己过去和罗伊的相处时光。 罗伊也就是以前的‘红箭’，‘军火库’，一个什么时候都带着棒球帽，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男人。 但是在‘庇护所’事件中，沃利在能力失控的状态下害死了包括罗伊在内的很多人，并因此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以至于被巴里从神速力位面中捞出来后后，自愿入狱来赎罪。 他现在就想起了罗伊和自己吃的最后一顿饭，那是在庇护所中，对方抱怨冰箱里的牛奶过期，而且沃利的鱼肉披萨占据了太多的空间。 两人说说笑笑，互相打闹，开玩笑说蝙蝠侠没有给庇护所更新AI，是想让他们忍受过期食物来磨练意志力之类。 但是几分钟后，不久前还对恶劣环境说着‘杀不死我们的，将会让我们变得更强大’的罗伊?就在出门时死在了神速力的袭击之中。 那是未来的沃利做的?一个不受控的疯狂沃利来到过去的时间杀死了自己的好友以及其他十二位英雄，同时造成了当前时间点上沃利的疯狂?拼命地去寻找‘凶手’并造成更大的破坏?最终堕落成不想改变过去的疯子，形成了逻辑闭环。 到最后还是巴里操纵着神速力介入?才阻断了这个无尽的循环。 现在躺在监狱的小床上，脖子上套上了天眼会发明的‘超能力抑制’项圈?沃利才稍微能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但即便如此?他也感觉自己的大脑在以每秒数百公里的速度狂奔，根本不受控制，以至于完全无法进入睡眠。 他必须戴着这个，在正义联盟找到如何解决他体内神速力失控问题的办法前?必须戴着它以保护其他人不受失控的神速力威胁。 黑门监狱位于哥谭东岸外的一座海岛上?是个四四方方高墙堆出的高塔建筑，铁栅栏外面传来的阵阵海浪声，沃利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孤独。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有这种念头，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在他做了那些事后?安宁，宽恕?救赎等等事情都与他无关了。 这就是自己应得的下场，永远困在由自己噩梦打造的监牢中?被痛苦的回忆纠缠。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警棍敲击栅栏的声音?走廊里全副武装的警卫正不耐烦地催促道：“开饭了大英雄！” 是的?尽管是半夜?但确实是开饭的时间。 黑门监狱和阿卡姆不同，后者虽然有着关押并治疗‘病人’的功能，但本质上还是个精神病院，黑门则是真正意义上的监狱。 有精神病的，和蝙蝠侠熟悉的，都被送到阿卡姆去‘陈列’。 没有什么精神病，或者蝙蝠侠不喜欢的，都被丢到了黑门监狱。 让罪犯进行劳动改造对于任何国家来说都不稀罕，一方面监狱可以做点小生意来支付账单，另一方面则是消耗一下犯人们过剩的精力。 有些监狱地盘较大，所以犯人们会被送去挖石头或者干类似的体力活。 而像是黑门监狱这种修建在海礁上的地方，没有那么多的地盘，就只能在内部创造出劳动的环境来。 一般来说就是让犯人们制造毛绒玩具或者磨扣子之类的，也不知道哪一任监狱长是个人才，发明了夜班这种东西，让犯人们轮流在车间上工，把设施利用率加到了最大。 连雇佣合同都不需要，也不用支付工资，数千犯人每年做出的各种玩具卖个几十万美元轻轻松松，这样监狱长拿一半的话，还剩一半可以用来拉拢手下。 至于成本嘛，几乎没有，反正食堂做饭的也是犯人，守卫们本来也要值夜班，夜间加一餐也是小意思，制作玩具的原材料去垃圾场翻就行了。 想着关于深夜就餐的事情，沃利在警卫的看守下走进了食堂，他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恨他。 整个黑门监狱里的囚犯，不是他亲自送进来的，就是他的朋友们送来的，如果给这些人机会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 说起来，这些警卫与其说是防止沃利越狱，倒不如说是他的保镖。 但蝙蝠侠的面子对于只是挣工资的普通人警卫们没有多少约束力，把沃利送到餐厅后，警卫就离开抽烟去了。 这不是什么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镖，因为钱不到位。 就在端着餐盘，打了一勺子土豆泥的沃利刚刚坐下时，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罪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磨尖的牙刷柄，趁着路过的时候朝着沃利捅了过来。 “去死！闪电侠！” 这是个代号叫做‘双降’的家伙，没有超能力，是个当初跟着‘同花顺’混的小喽啰。 沃利认识他，说是三流反派都算是夸奖他了，但如今闪电小子被项圈限制了超能力，对方手中有武器，这昔日的不入流恶棍都变成了威胁。 看着对方满脸愤怒地腾空而起，双手举起牙刷柄像是握着一把宝剑，沃利却并没有躲闪得意思。 他觉得，如果自己的生命在这里终结，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已经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应该只有死才能向罗伊和大家赎罪，他的双眼失去焦距变得一片茫然，仿佛看淡了一切，就坐在那里等着利器捅进他的后心。 第2333章 罪无可赦 可就在沃利睁眼等死的时候，跳到半空的双降被一旁突然冒出的一只拳头打飞了出去，那一拳十分精准地打中了人的颊神经丛，只是一击就让强壮的男人昏迷了过去。 出手的男人是迈克尔·阿玛尔医生，闪电家族的熟人，代号‘低语者’，曾经的无赖帮成员。 他打倒双降后还踢了那人一脚，端着餐盘上的汉堡和汽水向沃利打招呼。 “唔唔唔！唔，唔唔！” 沃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反派相救，而且还是自己送进来的人。尽管总听巴里说无赖帮的人其实都还算不错，但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这一点。 “呃，谢谢......” “唔，唔。” 医生点点头，不知道是说什么，随后干脆地转身离开，他穿着橙色囚服的背影显得是那么高大。 低语者以前是中城著名的外科医生，但因为总能听到脑中有人催促他去杀人，渐渐变成了一个连环杀手，标志性手法是切掉被害人的舌头带回家烹饪。 最终他被巴里抓住，送进了中城的铁山监狱（Iros），并且因为连杀数十人被判处注射死刑。 然而迈克尔的血液有着独特的抗药性，注射死刑并没有杀死他，反而让他更精神了。 中城所在的州没有其他的死刑方式，绞刑和电刑乃至枪毙早就被弃用，所以医生的死刑被取消了，转狱到了哥谭的黑门监狱，改判终生监禁。 也是在这里，他见到了哥谭的各路‘天才’，精神病更加严重了，在牢房中那脑中的低语彻底逼疯了他，他想要切掉别人的舌头来让那声音闭嘴都做不到。 可聪明人终究是聪明人，他找到了代替品，医生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生吞，这样一来，一切噪音终于都归于平静。 他的精神病也因此不医而愈。 在那之后他用线彻底缝上了自己的嘴巴，并且在狱中结识了‘铁匠’等人一起越狱，重回中城加入了无赖帮，直到几年后，他再次被沃利送进回了这里。 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吧，沃利叹了口气，救了自己的人反而是原本认为该死的人，这个世界真的病得不轻。 “干什么呢？！不准打架！”这时警卫在发现了骚动后才姗姗来迟，看着地上躺着的双降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把手中的冲锋枪一挥：“沃利·韦斯特，你有个访客，十分钟交流时间！” “我？” 沃利放下了土豆泥，皱着眉毛站了起来，会是什么人在半夜来看自己呢？ 是泰坦？还是正义联盟？抑或是蝙蝠侠？ 前些日子地球出现了种种巨变，然而黑门监狱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一样，一切都那么平静，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用，更何况自己之前说过，拒绝一切探视。 但内心的孤独感还是让他站了起来，快步走向了探监区域，在那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好友和搭档，穿着红色制服的巴里。 巴里还是老样子，面罩下露出的脸上什么时候都带着笑容，他坐在玻璃对面的椅子上，指了指一侧挂着的通话机。 沃利神情复杂地拿起了电话听筒，他很感激巴里来看他，但是他觉得自己不配被探视。 超级英雄应该去拯救世界，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把时间拿来探视自己这样的罪犯，哪怕闪电家族的人从来都不缺时间。 “巴里......” “嘘！”巴里警惕地左右看看，脑袋凑近了玻璃：“这是在哥谭，别叫真名，叫我闪电侠，你最近好吗？沃利。” 沃利叹了口气，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我......不好，每天都睡不着，过去的一切都在折磨着我，神速力不受控制地在我体内运转，传递着我无法理解的信息。” 小闪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嘴唇抿了起来，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片刻后，他把手掌按在了玻璃上：“我在想办法，总有一天会治好你的病。我听说你拒绝了蝙蝠侠给你请的律师和法律顾问，你要对所有谋杀指控认罪？” “我触犯了法律，我失控了，并因此杀人了，而且是好人们。” 沃利一脸灰败，假如超级英雄自己都不守法，有什么立场去打击犯罪呢？ “沃利，你做过很多好事，人们会理解那一次意外的......”如果沃利彻底认罪伏法，那谋杀13人即便在哥谭也意味着终生监禁，巴里不希望这样。 这是神速力导致的一次意外，甚至有可能是未知的敌人在暗中操纵，他了解自己的助手，沃利还是他的闪电小子。 他不是杀人凶手，从来都不是，比起蝙蝠家族的那几位年轻人来说，沃利简直像是阳光一样让人温暖。 要知道这里可是哥谭，黑门监狱里的犯人们，罪行最轻的都是连环杀手，他怎么能安心让沃利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 光是走到探监区的路上，巴里都看到好多熟人了，那些人隔着铁栅栏对他作出类似拇指抹脖子的种种动作，沃利在这里会被杀掉的。 然而沃利打断了他的话，在玻璃隔间的另一端摇头： “但这并不能让罗伊和其他人起死回生，不是吗？你是闪电侠，我是罪犯，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为任何犯罪行为找借口，这是你当初教给我的。” “可是人们都该有第二次机会，我相信人都可以洗心革面。”巴里看着憔悴的助手，有些不忍地揉揉眼睛：“你在这里会死掉的，我虽然不像绿箭那样蹲过大牢，但我在电视剧里看过，警察要是蹲了监狱，往往都会被他过去送进监狱的仇人们干掉。我不是刻意要为你脱罪，但是无心之失并不该判死刑，这才是正义。” 巴里天真地拿出电视剧来举例，支支吾吾地语无伦次。 他不知道刚才食堂里发生了什么，沃利也没有提起的意思，干脆地岔开了话题。 “不说那些了，你半夜来找我应该不是闲聊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沃利抬起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脚镣，又把脚放下去：“虽然我不能跑了，但是脑子还在。” 见到他没有继续谈的意思，巴里暂时忍住了继续劝说的念头，叹了口气： “这事不算完，沃利，等蝙蝠侠回来我再让他帮你请律师，你可以作出其他的补偿，不一定要用自己得生命。”小闪隔着兜帽揉揉脑袋，放下了玻璃上的手：“我这次来是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一种特殊的危机感？来自神速力的预警？” 沃利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捏紧了电话听筒：“你也感觉到了么？我还以为那是错觉......那个黑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找上我们吗？” “我原本以为那黑影会是黑闪电，然而在我找来异世界丧钟处理后，刚才睡觉时依旧被预示所惊醒......个黑影并不是黑闪电，至少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 巴里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脸，显得没有任何头绪。 沃利思考了一下，他突然笑了，笑得意气风发：“既然这样，那么拿我来做鱼饵怎么样？就当废物再利用，我该死，但我更想死得有价值一点，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第2334章 朝阳下的对话 如果闪电侠真的答应了沃利的要求，那他就不是巴里·艾伦了。 巴里宁愿自己去冒险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去做什么诱饵，少年时失去母亲，父亲入狱，这些对他的影响很深，他不希望再眼睁睁地看着任何亲人朋友离去。 “别胡说了，你既然愿意留在监狱里，就老老实实地别做傻事。”巴里站了起来，严肃地看着沃利：“我会想办法给你换个监狱，就算把你放在蝙蝠洞下面的私人牢房中也比这里强。” “可是那个黑影......”沃利不甘心地伸手，想要隔着玻璃抓住巴里。 “我还没死呢，让叔叔我来解决吧，你自己在牢里小心点，实在不行就找无赖帮的人，他们看在我的份上也会照顾你的。”小闪鼓起脸重重地吐了口气，挂上电话转身离去。 危机只是在神速力中露出了一个影子，具体何时到来依旧是个未知数，但时间不能浪费。 在和警卫们告辞后，巴里一个人跑出了黑门监狱，跑过波澜壮阔的海峡来到了哥谭市里，找了个有灯的地方打手机。 “嗨，奥利弗，你知道不知道丧钟现在在哪里？” “哪个丧钟？”正义大厅的控制室里，绿箭正在研究一些资料：“现在我们的地球有三个丧钟。” 巴里翻了个白眼，无语地在路灯下转了个身，背靠着路灯杆：“呵呵，真幽默，我大半夜联系你不是为了开玩笑，是真的有正经事啊，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丧钟。” “根据亚瑟刚才传回的定位来看，他们现在位于地中海的卡尔帕索斯岛上，坐标我发给你。”听到巴里没有什么说笑的心情，绿箭也正经起来了：“之前有很多魔兽从海中涌出，我本来想通知你的，但是超人说他去解决。” “魔兽？就是狮身人面那类生物吗？”巴里把手机夹在肩上，跑到哥谭图书馆去查了一下世界地图：“行了，我先去找丧钟，晚点再聊。” 嗖。 巴里几乎是瞬间抵达了苏明的身边，这才把爆音通讯的改造移动电话挂了，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情况。 卡尔帕索斯岛位于地中海深处，岛上最大的城镇叫做皮加贾，以雪白的沙滩和碧蓝色的清澈海水而出名。 不过巴里不是好奇这里的美丽风景，而是好奇此时丧钟等一行人，正围成一个圈在沙滩上蹲着，像是在围观什么东西。 他探头过去一看，结果是大家在围观一条小狗吃罐头。 “苏？”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哦，巴里你怎么来了？”苏明摸摸小狗的脑袋，那狗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快速地舔着罐头里的肉汁：“我以为你会休假一天的，别说过了晚上12点就算一天啊。” “一言难尽，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聊聊关于沃利的事情。”巴里指了指小狗，他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围着一条狗看个没完。 如果说是渡鸦和唐娜，哈莉，这些女生喜欢狗也就罢了，你亚瑟和死侍在这凑什么热闹？ 等等，死侍？ “嗨，同样爱红色的小伙伴你好呀。”韦德一瘸一拐地来到巴里身边，自来熟的搂住了小闪的脖子，腋下的恶臭味熏得后者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但死侍浑然不觉地扭头朝无人处自言自语：“真的哎，小闪的脖子触感特别好，怪不得表哥每次都喜欢搂着他。” “呕......”巴里干呕了一下，吐出舌头的同时两眼都翻白了。 苏明赶紧站起来赶走了表弟，让他到一边去玩狗去，自己把胳膊勾上了巴里的脖子：“去，照顾好我们的客人，我和巴里有事说。” 打发走废话特别多的表弟，他一边帮小闪拍打后背顺气，一边勾着人脖子走向了海边的另一处礁石旁。 “好点没？什么事要找我就说吧。”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背后却传来了音乐声以及让人毛骨悚然的吟唱。 苏明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无语地扭头看向死侍，那货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 “韦德！关掉，你的，mp3啊！” 死侍的嘴歪了一下，性质缺缺地关机走开了，嘴里还絮絮叨叨：“表哥这个人太善变了，前不久还说我唱得好，结果现在连放歌都不准，黑暗，太黑暗了。” 这回安静了，闻着满是潮腥味的海风，巴里感觉舒缓了不少，接着把他和沃利共同预见到的事情给苏明讲述，还提到了自己打算给沃利换个监狱的事情。 说完后他就眨巴着眼睛等丧钟的反应，一副想要获得什么答案或者慰藉的模样。 丧钟想了想，从腰包中摸出两瓶汽水来一人一瓶，橘子味的饮料滋润了喉咙后，他才说： “这件事我要批评你了，巴里，对于‘庇护所’那件事我原先是不知道的，但现在知道了，我认为你对沃利做的事情不对，或者说正义联盟的态度不对，包括蝙蝠侠在内的所有人都错了。” 小闪的嘴角像是海浪一样扭动了起来，声音也带上了一点哭腔： “我知道沃利犯了错，但是他绝对是无心之失，他如今留在黑门监狱就等于是打算借别人的手自杀，他罪不至死啊......我可能是有一些私心，但是沃利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他是我的搭档和亲人。” “停，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苏明举起了手中的汽水瓶，对着朝阳晃晃里面的液体：“我的意思是沃利根本就不该坐牢，你们应该把他捞出来，让他和我们一起对付狂笑之蝠和将来的危机。” “......谢谢你的安慰，丧钟，我也想沃利能够回家。”巴里对着大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摇头：“但他杀了人是不争的事实，而即便是无意之举也触犯了法律，我只是想让他活着，而不是用什么盘外招脱罪。” 苏明叹了口气，无语地摇摇头：“你们啊，光是看到了结果，就把沃利套上了杀人犯的名头，可你们想过罗伊他们是怎么想的吗？死者们也是英雄，避难所中当时有很多人，为什么只有他们13个遇害？” “这......”巴里纳闷了，难道这有什么不同吗？ “他们肯定知道自己对抗的是什么，他们依旧凭自己的意志和‘那个’沃利战斗到底。”苏明喝了一口汽水，看着大海上的落日：“而当时作为他们战友的另一个‘沃利’就在他们身后，明显他就是另一个沃利的目标。所以说，我认为这13位英雄都是为了保护沃利而死，你们把一个受害者送到监狱里去了，还让他承受着痛苦的心理折磨。” 巴里的手颤抖了起来，那瓶中的汽水甚至都泛出了金色的电光，那是接通了神速力的表现。 “真的吗？还能这样理解？那蝙蝠侠......” “他怎么想我不知道，我不是他，不是黑暗骑士，我只知道如果你告诉我的都是真话，那么相当于你消灭了未来的那个‘黑化沃利’，杀人凶手已经被因果律湮灭在了神速力中，这么一来，如今的沃利就不会成为那条时间线上得沃利，他只是单纯的受害者罢了。” 苏明拍拍巴里的肩膀，笑着摇摇头，展示自己的黑白灯戒指： “这样吧，等一会上帝之声走了，我跟你去那些英雄们的墓地走一趟，把他们叫起来问问，他们究竟是不是在怨恨自己为了保护朋友而死于敌手？我跟你打赌，你们都太小看三线超英们的意志了，他们一定会和我一样认定沃利无罪，因为他是他们的朋友。” 第2335章 不同进展 狗子很快吃完了罐头，它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威尔逊牌红烧肉罐头确实香喷喷的，里面有各种食品添加剂，按天堂那平日里过得‘清汤寡水’的习惯来说，天之声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啊。 不过它比幽灵靠谱得多，它代表的概念是‘启示’，很多时候会以心生的形式去启发好人以及英雄们做好事。 惦记着自己的职责，它舔着嘴角和牙齿与大家告别，消失在了一片白光中。 所需要的情报在巴里到来之前就已经到手，苏明已经知道如何引出并困住颠倒人了，而且还知道了狂笑之蝠的大计划是想要什么，算得上一举多得。 幽灵看样子是受到了精神重创，以至于钻回宿主身体里休眠了，所以丧钟先让小闪跑一趟把科里根警探送到大都会，找个宾馆安顿下来，接着剩下的人才在沙滩上开会，安排下一步的任务。 就是韦德和哈莉根本就没有听讲的意思，两人从沙滩上捡了些贝壳，此时正在一旁大呼小叫地比赛打水漂呢。 那贱人一口一个‘大嫂’地称呼哈莉，哄得小精神病对他的态度大大改善。 “好吧，接下来的计划是这样的。”苏明把目光从两个疯子身上收回，用弑神者在沙滩上画出万天仪的简图：“根据天之声的说法，关键在于永恒之岩，作为万天仪的能量中转站，颠倒人不管是向多元宇宙放贷还是从各处收回巫士们支付的代价，能量都必然会流经那里，我们只需要截断那里的‘生意物流渠道’，就能逼他出来面对我。” “切断利益吗？”猩猩叼着烟斗，用脚趾头扣着沙子：“听起来有可行性，可是该如何做到这一点？所谓的能量看不见也摸不着。” “不，其实看得见，也摸得着。”渡鸦纠正了波波的说法，小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巫士们看到的世界和你并不相同，生活中的能量无处不在，它们各自有着不同的光彩，而异维度的生物也随时会出现在我们的街道和房间中，只不过普通人看不见而已。” 唐娜点点头赞成自己的队友：“应该就是这样，虽然我也属于看不到的那种普通人，但我能感觉到能量流动带来的变化，就像是有寒风或者类似的气流从心头经过那种感觉。” 小福猩叹了口气，摊手坐在了沙滩上：“好吧，就我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你们一直这样歧视动物，迟早会失去猩猩我的。” 亚瑟挠挠头?他拄着自己的五叉戟?一脸费解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是巫士能够和能量说话吗？” 波波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亚瑟解释，这个穿着玉米衣服的壮汉明显跟不上思路啊。 苏明也同样没有接亚瑟的话?而是直接布置了任务：“我们用n金属来做天线，把能量传导去赛普尔克的火坑?所以接下来唐娜和渡鸦?我需要你们去一趟塞纳冈母星和鹰女的前世希娅拉女王谈谈?正义联盟需要她再次出手相助，需要大量n金属的铸件。” “好，我会尽量说服她的。” 唐娜一口答应了下来，甚至没有认识到这是丧钟假借正联的名义?往他自己的碗里捞好处。 不过这也是必然的?自从蝙蝠侠把正联指挥权交给丧钟之后，苏明一直都在有意地模糊公事和他自己私事之间的界限，以至于现在其他人也很少去注意这一点了。 见到两个女孩通过渡鸦的传送门离开，苏明又看向猩猩?弯腰替他调整一下小帽子： “波波，你带着死侍和哈莉去永恒之岩?通过夜刃转道迈亚过去，把持好阵地，提前做点布置。” “唉，行吧，反正猩猩我就这劳碌命，什么时候都不得闲。”侦探从沙滩上爬起，拍拍自己的屁股走向海边渡假的两人：“不过先说好，如果颠倒人抢先攻过来了，那我可是会开溜的。” “无妨，死侍能够对付它，表弟其实挺强的，只是他......强得不明显。”苏明摆摆手示意他去做事，然后看向海王：“亚瑟你可以继续做清理越狱魔兽的事情了，超人已经清理了那些登上陆地的大多数，但肯定海洋深处还藏着不少，为了将来考虑，最好还是把它们都弄死或者关回笼子里。” 海王点头拍拍胸脯，咧开大嘴豪爽地一笑，拎起五叉戟就走向大海，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在水面上露出脑袋摆摆手告别：“那交给我了，回头见。” 一连串的安排之后，洁白的沙滩上只剩下苏明和巴里，闪电侠还在想沃利的事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被丧钟再次勾住脖子后，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海鸟从头顶飞过时的阴影，他低着头说：“我们也该出发了？” “是啊，你也看到了，我这边还要处理颠倒人那个叛徒呢，这是挤出来的时间。”苏明拍拍小闪的脑袋，笑道：“我不知道罗伊他们埋在哪里，还得你带我去。” 闪电侠点点头，感动地看着丧钟：“谢谢你，只是我可能给不出你的佣金，我和沃利的积蓄加起来应该都买不起蝙蝠侠的一辆车。” “没钱无所谓，你下次请我上家里吃饭就好了。”丧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尽管听起来还像是恶魔在低语，但巴里却觉得十分温暖：“营救沃利不需要进行战斗，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只是把被害人们暂时叫醒录个口供而已，以咱们俩的关系就别客气了。” “好，那我们走，先去星城的公墓看看罗伊，他睡在那里。” 巴里感动地擦擦眼睛，吸了一下鼻子，随后扛着丧钟再次狂奔起来，就像过去的日子里一样。 ................................. 而与此同时的地球负24上，雨林中的大战正愈演愈烈。 交战的双方看上去都十分诡异，一方是夜枭用黑灯操控的亡灵军团，另一方，则是狂笑之蝠从各个黑暗多元宇宙集结的疯子军队。 戴安娜不知道为什么狂笑之蝠在这里又修建了一座带有调音叉的城堡，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容易就找到了这个敌人，她只是混在尸潮之中，悄悄地向着狂笑所在之处前进。 蝙蝠侠虽然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但她心里明白，蝙蝠带着自己一起行动，就是要借她的手彻底杀死狂笑之蝠。 面对狂笑之蝠这种奸诈的存在，自己只有一次出剑的机会，那么就一定要把握住正确得时机。 如今也许就是，因为狂笑之蝠甚至都没有看她，而是在许多罗宾猎犬的拱卫下，悠哉地站在林间空地上和蝙蝠侠隔空对话。 。 第2336章 蝙蝠套娃 “哦，布鲁斯，是你啊，难道是你知道我们这里正在开趴体，所以你带来了一群无法安息的亡灵来给我助兴吗？”狂笑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大方地张开了双臂，咧着满口黄牙的大嘴笑道：“欢迎，快离我近一些，让我能给你一个友善的拥抱如何？哈哈！” 蝙蝠侠不会盲目地靠近狂笑，他的计划是自己分散狂笑的注意力，然后让混在死亡英雄们之间的戴安娜给那另一个疯狂的他致命一击。 既然狂笑之蝠想要聊，那么这也可以达成吸引注意的目的，于是蝙蝠在向狂笑投出几枚爆炸蝙蝠镖后躲在了树后，高声道： “拥抱就不必了，你有口臭，你上一次看牙医是在什么时间。” 狂笑身边的猎犬跳了起来，就像是狗叼飞盘一样在空中拦截了这些飞镖，随后炸弹在他们嘴里爆炸，但是那些变异的身躯已经无法被常规武器所伤害了。 他们只是讨好地朝狂笑撒娇，吐出嘴里还在冒烟的舌头给他舔鞋。 狂笑之蝠一如既往地淡然，对于蝙蝠侠的笑话好像很是满意，回应道：“这你应该去可亲爱的莱克斯，他在保管我脑袋的时候，我记不清有没有给我刷过牙啊，对了，卢瑟他最近好吗？你们有杀了他吗？” “珀佩图阿完蛋了，卢瑟也必然逃不掉，不过我想给你临时升舱，通往地狱的头等舱。” 蝙蝠侠见到飞镖没有奏效，换了另一棵树后躲藏，再度丢出了一些小道具，比如带有机枪的无人机之类。 “珀佩图阿的灭亡是必然的，区别只是在于她究竟死在我或者你们手里而已。”狂笑甚至不用出手，罗宾狗狗们会帮他应对这些无聊的攻击，他大笑道：“哈哈，但是你猜一猜，珀佩图阿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呢？我们共同的朋友丧钟他告诉过你吗？嗯？如果你现在就求求我，我也许会好心告诉你一些真相哦。” 说完，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急不可耐。 然而正牌蝙蝠不为所动： “我们都是侦探，所谓的真相只有自己调查出来的才最可信，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却依旧这么说，代表着所谓的‘答案’像个笑话，你小丑的那一面想要跟我分享笑话。” 蝙蝠侠没入了阴影中，更多的亡灵正在源源不断地被夜枭送来并投入战场。此时林间空地之上已经横尸遍野，战斗的激烈程度在以往都可以算得上难以想象。 黑灯丧尸们没有恐惧也不会疲劳，他们只会无休止地进行战斗，服从复活他们之人的命令。 而狂笑的新黑暗骑士们也是类似的道理，疯子们同样不怕死，各式各样扭曲的蝙蝠侠们同样有进无退。 “哎呀，看来我说漏嘴了，嘻嘻！”狂笑之蝠装模作样地捂住大嘴，随手摸摸身边的罗宾脑袋：“看来我不能继续说了，快被你猜到了啊，请给我个抖包袱的机会怎么样？我保证这包袱绝对很响，就像是多元宇宙毁灭的声音一样......” “实际上，你眼前就是个机会。”从林间阴影中再次走出的蝙蝠侠已经穿上了一身重型外骨骼战甲：“打倒我，或者被我打倒。” “呵呵呵呵呵......原来如此，让我和你对打，于是藏在人群中，还披着连帽斗篷的神奇女侠就可以背刺我了嘛。”狂笑之蝠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我太了解你了，你的计划也在我的预料之中，说真的，这次你发挥得不是太好。” “你不该这么肯定。”蝙蝠侠一步步走入战场，向他涌去的各种疯子都被一拳打飞：“我预料到了你会如此预料我，你了解布鲁斯，但你不了解蝙蝠侠。” 狂笑之蝠仰天大笑，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前额铁圈，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尖刺：“那么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预料到你预料了我的预料？”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即便你就是我，我有可以提供建议的朋友，而你只有一群提线木偶作为手下。”蝙蝠战甲依旧在匀速前进，挡路的敌人一个个被击飞后再起不能，他距离狂笑之蝠已经很近了。 疯子歪歪脑袋，派出了身边的猎犬们去阻拦机甲，他摇摇头： “你说的是寄宿在你心中的小丑吗？很遗憾，我才是完美兼容了小丑才智的完全体，你们的计划不可能高过我的思维，我可以和你打赌，正在背后迂回包抄我的那个斗篷人，不是戴安娜，而是另一个木偶。布鲁斯，我们都是擅长玩木偶戏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小丑不是我的朋友，不过你说的对。”就在这时，狂笑之蝠身后不远处的斗篷人突然发出了蝙蝠侠的声音，并且以一个标准的蝙蝠飞踢接近了狂笑之蝠：“但答题正确没有用，这次是我赢了。” 做蒙面人有个好处，那就是只要把蝙蝠侠的制服给任何人套上，再给替身身上安装一个小的意念发音器，就能够鱼目混珠。 狂笑之蝠盯着树林中那穿着蝙蝠侠制服的黑灯尸，并且看着他操作机甲，就把他当作蝙蝠侠本人，这就大错特错。 真正的布鲁斯一直混在人群中，通过瑜伽术里的缩骨功来模仿戴安娜的体型，套着不露头脚的连帽斗篷，为的就是创造自己和狂笑之蝠近距离交手的机会。 上一次在哥谭交手事，狂笑之蝠就输了自己一招，这证明自己在近身格斗方面占有一定的优势，只要能拖住狂笑之蝠，那么...... 然而对方很轻松地就接下了这一记飞踢，并且反手就压着蝙蝠侠打了起来。 拳脚不断碰撞，砰砰声接连响起。 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月时间没见，但狂笑之蝠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格斗技巧，都猛然上升了到了另一个台阶。 他简直变得像是会武术的超人，光是那蛮力就让蝙蝠侠难以招架，他甚至还能在交手的同时大笑也不怕卸力。 “嘿嘿嘿......我说过，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猜到你就没有预料到我的变化，还在用老眼光看人不是？赢的人，是我才对！” 说着他一记重拳打飞了蝙蝠侠，畅快地发出了大笑声，战场上的黑暗骑士团也渐渐占据了优势，黑灯丧尸们正在快速减少。 即便断裂的骨头像是放鞭炮那样爆出一连串的闷响，被击飞后滚出去好远一截的蝙蝠侠依旧一骨碌爬了起来，再次冲向狂笑，挥出拳头。 只不过，这次变招了，他在对方招架的同时，制服手腕脚腕处都‘滋滋’地喷出了一种粉色的泡沫。 这种泡沫遇到空气就变成了极具粘性和弹性的固态物质。 这其实是在巴别塔计划中用来对付海王的备用计划，能够吸取空气和目标身上得水份，并且不易被蛮力破坏。 这样一来，快速膨胀并固化的粉色物质就把蝙蝠和狂笑的手脚都连在了一起，于四肢处形成了四个大球，蝙蝠侠这才说道： “实际上，还用老眼光看人的是你，这才是备用计划，你喜欢吗？就是现在！戴安娜！” 没有再给狂笑之蝠任何发笑的机会，狂笑之蝠身后的一具爬行过来的黑灯尸猛然爆开，从那干瘪的皮囊中跳出一个女人，她以极快的速度飞跃了短短的距离，火神剑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将狂笑之蝠一剑枭首！ 第2337章 谁高一尺？ “成功了吗？” 戴安娜有些悲哀地抹去身上的尸体粉末，虽然贡献出人皮的是某一位昔日的超级英雄，但这也让胜利变得毫无荣耀可言。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把人皮当作布偶装那样穿着，然后从背后突袭敌人，她不觉得恶心，只是有一种无奈混杂着悲伤的复杂情绪充斥心中。 为了胜利，每个人都变得不像过去的自己了...... 战场中一片混乱，狂笑之蝠的倒下造成了黑暗骑士团群龙无首，他们每个人都是蝙蝠侠，失去了领导者后各自为战，变成了一团散沙。 神奇女侠手握剑盾戒备着，呼啸的风吹过战场，带着雨林中的腐臭气息，更多的黑灯尸发动各自生前的能力冲了过来，将两人和敌人隔开。 两个嘴角向下弯曲的蝙蝠侠看着面前软倒的尸体，手脚处又喷出了另一种绿色液体，将粉色的固体融化成粉末状，摆脱了和狂笑之蝠无头尸体呈现手脚相连跳舞状的窘境。 他甩甩手腕，忽视了和狂笑交手时造成的许多骨折：“他的尸体必须毁掉，上一次丧钟砍掉了他的头，他依旧活着给我们找了这么多麻烦。” 神奇女侠低头看了看那依旧保持笑容的脑袋，抬脚踩了上去。 随着砰的一声脆响，那颗脑袋就仿佛西瓜般爆开，各种红的白的溅了一地，只有一层皮和头罩兜着一些残渣还在，像是掏空的黑皮口袋。 她又举起武器，模仿着丧钟剁馅时的模样，把狂笑整具尸体都细细地切成了臊子。 “你要是带了蝙蝠燃烧弹或者蝙蝠火焰喷射器的话，现在该给我了。”她向布鲁斯伸出了手，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我知道你早有计划。” 蝙蝠侠默默地从腰包中掏出了燃烧弹，就是几个小罐子，上面画着蝙蝠的标志。 他确实早有计划，但是神奇女侠明显心情不好，借用某位英雄的人皮对他来说可以理解，但是以戴安娜从小接受的亚马逊战士教育来看......这个战术显得卑鄙且懦弱。 是他把一个战士变成了刺客。 可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正义联盟中能被蝙蝠侠暂且信任又能够杀人的只有戴安娜，海王，鹰女，后两者的智商和脾气根本不可能执行这种暗杀。 女侠不是很喜欢科技热兵器，但不代表她不会用，她可是参加过一战和二战的人，可以说人类社会的近代兵器发展史她就没有不知道的。 要说什么电脑，手机，互联网之类的东西，她确实不如妹妹唐娜知道得多，然而熟悉各种武器，这是每个亚马逊战士都必须掌握的技艺。 熟练地把燃烧弹拉弦，精确地丢进肉酱堆里，看着炸出的火焰在地面上铺出蝙蝠的形状，戴安娜扛起了受伤却咬牙站在那里的蝙蝠侠肩膀。 “这样行了吗？” “应该......可以了。”她的力气太大，而且动作也太粗鲁，如果能选的话他更想让超人来搀扶自己：“至少是我看不出他还能以什么方式死而复生，我们离开这里。” 戴安娜沉默地点点头，在黑灯丧尸们的掩护下带着蝙蝠侠快速脱离战场，在确认抵达安全地带之后才说：“我有种不放心的感觉，因为事情如果这么结束好像太简单了。” “在我们撤离之后，夜枭会想办法彻底摧毁这个地球作为保险措施，净化这里的一切。” 这时蝙蝠侠才说出了他和夜枭的另一个备用计划，一如既往，在事前都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神奇女侠抿了下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这颗地球已经被狂笑之蝠改造成了大本营，上面除了疯子还是疯子，黑暗的能量充斥于每一寸的空气中，让人十分不适。 而且，‘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就是戴安娜一直以来的信条，如果蝙蝠侠也认为这个地球该用极端手段净化，那就这么做吧，这颗星球上没有本土的智慧生命，这让她的负罪感轻了很多。 “嘻嘻，对，我的计划是最好的，可惜你搞错了顺序，本来你们都不用到这个地球来的，直接把这里炸了就好嘛。”小丑突然出现在了戴安娜的身边，扛起了蝙蝠侠的另一条胳膊，嬉笑地对布鲁斯耳朵吹风：“回家吧，回到蝙蝠洞去，我在梦里等你哦，我们来玩个游戏，哈哈哈哈......” 蝙蝠侠瞄了一眼小丑，低头道：“不，还不是时候。” “嗯？你说什么？” 戴安娜扭头看向蝙蝠侠，不清楚他为什么在呓语，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凭空支棱起了另一条胳膊，像是那边还有隐身人在搀扶他一样。 “没什么，我们得快些离开，我和夜枭约定了时间，如果到时间我们没有回去，他就会发动计划B，你不会想知道那个计划的。” 蝙蝠侠岔开话题，换来女侠的一个白眼，不过她确实加快了脚步，很快返回了他们来时的爆音传送仓里。 把伤员固定在椅子上，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同样向各个方向撤离的黑灯尸后，戴安娜拍下了控制台上的传送按钮。 伴随着雷鸣般的巨响和一道通天彻地的强光，两人消失在了这个黑暗的地球上。 殊不知就在他们前脚刚走，林中城堡的露台上就走出了一个戴着王冠的罗宾，他像是小鸟一样扇动斗篷飞进了战场，从腰带中掏出一把小滋水枪，用里面蓝色的特殊液体扑灭了狂笑之蝠身上的火焰。 “呵呵，我的主人，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中呢。” 他一边笑着，一边捧起狂笑之蝠那被踩得扁扁，又被烤得焦臭的脑袋，就像是从案板上卷起一张厚面饼。 血液缓缓从指尖溢出，黏糊糊又热气腾腾，他不急不缓地从碎裂的头壳里扣出一个防火的金属小球，接着丢下了那张饼，随着一道光传送离去。 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黑暗骑士都迎来了传送魔法的撤离，他们缓缓升入天空，然后在一阵紫色的光芒中消失。 紧接着，这颗无人星球就彻底爆炸了，无尽的黑色能量从地心中涌出，将地球负24彻底湮灭在了天血层里。 不用夜枭动手，‘罗宾王’就会按主人的命令炸掉这个世界，把所有线索摧毁。 ..................................... “要吃点东西吗？”坐在坟前的土堆上，苏明递给身边罗伊一个面包：“虽然不是脑浆夹心的。” 喜欢开玩笑的罗伊接过了面包，猛地咬了一口，笑着摇摇头：“我又不是丧尸，为什么要吃脑浆啊？果酱就挺好的。” 巴里手里还拿着铁掀，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毕竟这要是被人看到闪电侠在半夜盗墓挖坟就不好了，还好现在美国是深夜时分。 他看看吃正常面包的罗伊，又摸摸他颈动脉的起搏，向丧钟询问： “为了帮助我，所以你把他复活了？” “我哪有那个本事？”苏明又递给罗伊一瓶汽水，否决了巴里的说法：“我先用黑灯戒指让罗伊变成活尸，接着用白灯戒指赋予他临时的生命，‘存在之灵’才在‘死亡’那里有这个权限，但是......” “但是存在之灵给了我一个任务，只有完成那个任务，我才能真正地复活。”罗伊接过了话头，他咽下嘴里的东西，主动解释着：“我死了多久了？为什么我尝不到任何味道，这面包吃起来就像是沙子，是不是我舌头腐烂了？” 进入‘待复活’状态的罗伊被白灯灌输了大量关于光谱的知识，他倒是不太在意那些，而是伸出舌头让巴里帮他看看。 舌头红红的，和活人没有什么不同，虽然记得当年的黑灯之夜，可是巴里又没有被灯戒复活过，他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看只能用求解答的目光看着丧钟。 “临时的生命就是这样，你没有嗅觉，味觉，满足感等等对外认知。”苏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看向天空：“你得本质还是一具黑灯尸，而能不能复活的关键就在于那个任务。如果可以，那么你就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不能......” “任务失败我就彻底灰飞烟灭，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罗伊也站了起来，收好了剩下的半个面包，从棺材里取出自己的弓箭，爱惜地摩挲几下，熟练地背在身后： “不过我有七天自由行动的时间，复活任务可以晚点再做。我和你们先去见沃利吧，我还从没见过有哪个超级英雄自杀的，他真要笑死我了。” 第2338章第二条命 三人收拾了现场，至少要把挖开的坟填回去，巴里负责埋土，罗伊负责铺草坪，苏明负责监工。 正干活呢，巴里那边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绿箭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你们对罗伊做了什么？” 巴里抬头看看星空，那璀璨的星河中说不好哪一颗就是正义联盟的间谍卫星，果然只要在地表上活动就免不了被窥视啊。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小闪挠挠头，把铁锨插在一旁，讲了黑白灯的作用和隐患：“总之是丧钟想了个办法，给了罗伊第二次赌命的机会。” “你把电话给他，让我跟他说话。” 绿箭那边呼吸急促，像是在拼命按奈着心中的激动。 他还记得自己参加罗伊葬礼的时候，那是一个雨天，绿箭家族的大家都看着棺材一点点落进墓穴里，黑金丝雀黛娜哭得稀里哗啦。 奥利弗自己心如死灰，罗伊虽然经常和他吵架顶嘴，又叛逆地脱离了家族，可他毕竟是奥利弗的搭档，过去的美好回忆在人死后反而变得更加清晰。 葬礼当天绿箭还少有地失控了，他和蝙蝠侠爆发了一次冲突，因为就是蝙蝠侠搞得什么鬼庇护所计划，害死了罗伊。 他给了蝙蝠当面一拳，蝙蝠侠也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走开，超人和钢骨他们又上来劝架，整个葬礼变得乱哄哄的，火气上头的绿箭把正联巨头每个人骂了个遍，让大家只能尴尬地离开，留下他自己在雨中冷静。 也许是从那时起，绿箭就渐渐淡出了正义联盟的核心圈子，他偶尔会去帮点忙，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在星城或者西雅图玩自己的。 罗伊表情有些复杂地接起了电话，但奥利弗在另一边也是沉默，两个大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子里有一大堆话，但是无从开口。 还是军火库更加看得开一些，他咧嘴一笑：“是不是现在后悔没有给我的棺材里放个手机陪葬？” “呵，你小子。”奥利弗也笑了，他的语气软化了下来，正准备说什么却又临时改变：“我......等等，爆音通道自己启动了......是蝙蝠侠和神奇女侠，这样，你们先回正义大厅。” 绿箭那边又开始忙活了，干脆地挂断了通讯。 这让罗伊一脸无奈，把手机还给巴里，耸肩摊手：“他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改变。” “呵呵，其实你在睡觉的时候我们有大堆的麻烦，你应该庆幸这片墓地在之前没有被波及。”巴里闪电缠身，瞬间把墓穴填好土，看向丧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去叫醒其他人，还是先回正义大厅？” 苏明思考了一秒：“先回正义大厅吧，我让戴安娜跟着蝙蝠侠活动，她却没有传回任何情报给我，这件事我得问问。” “那抓紧我。” 巴里张开了双臂扛起两人，然后嗖地一声，原地只剩下那把铁掀还在旋转。 正义大厅的传送室中多出了三个人，甚至这时候绿箭都还没跑过来呢。 “布鲁斯。” 苏明看着一副重伤模样的蝙蝠侠，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丧钟，失陪。” 蝙蝠侠强撑着挣脱了女侠的搀扶，扶着墙自己去医务室找最终机器治伤去了，而苏明的目光自然落在了灰头土脸的戴安娜身上。 小戴收起了心中的矛盾情绪，装出一副骄傲的样子抬起下巴：“我把狂笑之蝠杀了。” 反正看上去就是在内心抗议的模样，‘叫你打晕我还软禁在赛普尔克，现在我不光出来了，还把最大的敌人弄死了，是不是很厉害’？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丧钟已经从天之声那里知道了狂笑更深一层的计划，所谓的被杀死，也只不过是对方计划中的一层罢了。 但是话不能说得太直接，什么‘你们全做无用功’，‘一切都在狂笑的预料之中’之类的话。 现在要是这么说就太伤她自尊了。 所以苏明叹了口气，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做得不错，你们杀掉了狂笑之蝠的一条命，我们接下来该考虑怎么杀死他第二条命了。” 小戴深吸了一口气，她脸上伪装出的高兴和骄傲瞬间褪去，低下了脑袋：“我就知道，事情不该这么容易，顺利地找到了那个疯子，顺利地杀掉了他，不该那么简单的，可是我和蝙蝠侠想不到有哪里出了问题，我甚至还把狂笑剁碎了的......” “我们先去会议室，你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我。”丧钟掏出一包纸巾给戴安娜擦擦，把她涂得像是花脸猫一样，绞杀说她脸上是木乃伊的粉末，这让苏明感觉事情好像变得很古怪：“你其实应该在知道狂笑之蝠位置的时候立刻联系我的。” 戴安娜向门外走去，脚步声回荡在金属走廊里：“我怎么联系你？当时我在地球负3，爆音通讯设备被两个蝙蝠侠把持，布鲁斯根本没有通知你的意思。” “他还是不信任我，这也正常。”苏明走在她身边，向身后招手示意罗伊和巴里跟上：“不过我猜你也没有仔细听副官说话吧？要知道你可以在赛普尔克从她那里得到另一套通讯设备的，一枚蜘蛛图腾。” 和预料中差不多，蝙蝠侠确实有屏蔽赛普尔克监视的方法，有点意思。 女侠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你那个AI管家简直要把我逼疯了，你知道我最不擅长和电子设备打交道......对了，罗伊，欢迎回来。” 她扭头朝身后的英雄笑了笑，之前还没有注意到，丧钟居然把罗伊复活了么？ 不过想到他的灯戒她又释然了，如今这种情况，应该就是白灯的复生考验了吧？ “终于！”罗伊翻了个白眼，夸张地鞠躬道谢：“我还以为我会被正联所有人都忽视呢，好吧，欢迎趴体定在几点？” “别这么说，伙计。”巴里拍打罗伊的肩膀，让他别乱开玩笑：“你睡觉的时候错过了最近所有的大事，完全无法想象狂笑之蝠是个什么样的疯子，也无法理解他对正义联盟乃至整个多元宇宙的威胁。” “没事，巴里，罗伊的死我也有责任，尽管我以前就不是很支持成立庇护所。”戴安娜抱歉地朝罗伊笑笑，有些悲哀地叹息一声：“可超人和蝙蝠侠都认为超级英雄们需要一个能平复心理压力的疗养地，我以为就是个能让人往里面喊话，然后就埋起来的‘树洞’，但没想居然会那样。” “这不怪你，女侠，我只是好久没说话了，开个玩笑。”罗伊连忙摇头，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揉了揉：“从来没有人强迫我们去庇护所，也没有人强迫我们去对抗那个未来的‘另类时间线疯狂沃利’，死亡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后果，任何行为都有代价，我们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和你们无关，也千万不要责怪如今时间线上的沃利，他是无罪的。” 戴安娜眨巴了一下眼睛，这和她以前的观点完全不一样啊，大家都一直觉得是自己等人害死了那十三位英雄，还内疚得不行，结果现在人家却表示没有什么遗憾，他们是自己选择得道路。 是丧钟不光复活了罗伊，还给他洗脑了？以前罗伊可是出了名的刺头啊...... 第2339章 无人知晓的交易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看着她，戴安娜的心思很简单，她的小脸上和眼神里几乎藏不住任何东西，苏明淡然地穿过了会议室自动门，拉开了椅子把她按着肩膀坐下：“但巴里可以为我作证，我绝对没有操纵罗伊的思想，他现在是以自己的意志活着，就像死亡时一样。” 是，他撒谎了。 在使用黑灯戒指复活罗伊成黑灯尸的时候是动了点手脚，可巴里也看不出来不是么...... 就算小闪有神速力，他扛着铁锨傻站在墓穴旁边的时候也只看到黑光一闪，然后白光一闪，接着罗伊起床就说出了他想听的话，说自己一点也不怪沃利。 人们都喜欢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哪怕这是谎言也不会深究。 要不你以为蝙蝠侠为什么知道丧钟手里有黑白灯戒，却没有要求他帮忙复活猫女？就是因为蝙蝠侠聪明得多，他对此恐惧，担心丧钟会给赛琳娜的脑中安排什么秘密指令，甚至他连各种灯戒和灯灵都压根信不过。 不过那都是聪明人的层面了，对于单纯的巴里来说，事情就没那么复杂。 死者们能原谅沃利当然是好事啦，嗯，这就够了，人只要活了，所谓的谋杀罪名当然就不成立。 沃利能回家了，闪电家族又团圆了，好开心。 确切来说皆大欢喜，死人能被复活，无罪者能够出狱，伤心的人们能再次获得依靠，虽然不是必然复活而是要做任务......但总要心怀希望不是？ 话说蝙蝠侠刚才肯定是看到罗伊了，他故意没有和红箭打招呼，也应该是看穿了丧钟的布局，那种态度是隐晦地抗议。 不过，他同样没法拆穿这一切，因为这谎言没有伤害任何人，罗伊，沃利和巴里还同时欠下了丧钟的人情。 这是一个隐形的?‘至尊法师式’的交易。 死掉的人们想要获得复活机会?就必须承认沃利无罪，并且为整个交易保密?就是这么简单。 黑暗的人才能看懂这种计划?而巴里无需了解那些，他只需要继续高兴就可以了。 巴里点头?还有点埋怨地看着戴安娜： “我能作证，丧钟只是好心地帮我和沃利?是我去请求他出手的?你不该怀疑他的动机，他甚至都没收钱。” 其实雇佣兵不要好处，才是最可疑的状态，然而小闪已经放弃了思考。 “是啊?女侠?虽然我和这突然冒出来的异世界丧钟先生不熟，可是他能给我第二次求生的机会，我就很感谢他了。”罗伊自己也从圆桌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还将吃了一半的面包拿出来放在桌上：“你看，他还给我面包吃呢。” 女人的直觉告诉小戴?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但既然当事人们都没有什么疑问?自己深究这个还有意义吗？ 圆桌上方的灯光照在桌面上，那代表正义的符号闪闪发光。 所以她耸耸肩?顺着苏明的手掌靠在了椅背上：“好吧，如果你们都能复活的话?就尽快想办法把沃利释放出来吧?黑门监狱里面还有不少我们的熟人?他们应该恨死正联成员了。” 苏明微微一笑，坐在了戴安娜旁边的椅子上，掏出烟来自己点上一根，顺着桌面给罗伊滚过去一根： “原计划是这样的，我和巴里本来就打算挨个去每个墓地叫懒虫们起床，可是刚好绿箭说你们回来了，我就先过来看看情况，我其实挺忙的，现在还筹备着和颠倒人算账的事情。” 正说到绿箭呢，奥利弗就从另一扇门走进来了，他冲向了罗伊和对方热情地拥抱，两个人不断高喊着对方的名字，泪洒当场。 就是一个穿一身绿，一个穿一身红，抱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 说起来，关于罗伊还有另外一个情报，那就是他其实非常喜欢绿色，穿红衣，自称红箭，纯粹就是因为绿色被奥利弗先占了。 他和绿灯侠哈尔关系非常亲密，要不是他更愿意留在地球，也许早已经戴上绿灯戒了。 什么每个扇区只选一名绿灯侠的规矩，听听就完，地球都出了多少灯侠了，那简直就像是在打守护者小蓝人们的脸。 “咳咳，你们想要亲热的话可以回家再说，蝙蝠侠虽然回来了，但是他有伤在身，我就先主持会议，没有意见吧？” 苏明打断了两人的重逢戏码，干咳了一声示意大家说正事。 虽然他从天之声那里获知了一些情报，但是戴安娜当面见到了狂笑，还有对方身边的一些情况，也许有一些细节处可以看出什么来。 绿箭自从上次和丧钟出去后，关系就一直很好，而巴里更是亲近丧钟的，戴安娜当然也没有意见。 所以在蝙蝠侠在最终机器上忍痛治疗时，大家就已经开始交流了。 巴里讲了讲自己和沃利在神速力位面中看到的黑影，苏明讲了讲关于唐娜和幽灵的事情，戴安娜则讲述了自己离开赛普尔克后的行动。 把这些情报拿出来分享了一番后，众人都陷入了思考的状态，当然，制定计划的主力还是丧钟和绿箭。 “丧钟说狂笑之蝠还有第二条命，我认可这种观点。”奥利佛首先发言，不知道为什么，他开会的时候还抓着罗伊的手死活不松开：“我们在之前就知道，感染了狂笑病毒的英雄还有三位，鹰侠，蓝甲虫，沙赞。但是在戴安娜你和布鲁斯一起对对抗狂笑之蝠的时候，那三人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这就是问题所在。” 巴里也点点头，他这会心情不错，好像那预见的场面也不怎么可怕了，快速地说：“丧钟给我讲过，那三人代表着科技，魔***回，狂笑必然会拿他们做文章的。” “可是蝙蝠侠看这个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戴安娜双手撑在桌上，揉了一下自己的脸：“他认为是科技，魔法，金属。” “金属一直贯穿这我们这个宇宙的历史，你在任何大事件中都能看到金属的影子。”苏明拿出夜幕大剑，从上面摘下一小粒X金属，让它在桌面上变成小球，如水银般滚动：“但你们要清楚地认识到，我们的敌人是狂笑之蝠，巴巴托斯基于金属作过一遍的事，狂笑可不会重蹈覆辙，假如你们这样想了，也一定是他的误导。” 神奇女侠吐了一口气，她把手按住了那颗滚来滚去的小球：“那天之声告诉你的秘密是什么？狂笑究竟想要什么？他跟着巴巴托斯和珀佩图阿身后又都获得了什么？” “那条狗告诉了我一个生僻的单词。”苏明吸了一口烟，严肃地看向在场的众人：“狂笑之蝠只想要赢，之前他收集的是‘危机’，并且围绕着这种看不见的概念展开了行动，过去得那一切，都是他布下的一个大局。” 会议室中灯光依旧明亮，可是听到丧钟这么说的其他几人，无不感觉到一种恶寒。 第2340章 危机能量 会议室中灯火通明，大圆桌上方的巨型灯组甚至烤得人有些暖烘烘的，可是此时沉默又带着凉意扩散开来。 “那个，我有点跟不上这课程了，该找谁补课？” 还是爱诙谐的罗伊首先打破了沉默，他举起一只手，像是小学生提问一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身边的奥利弗赶紧用另一只手打断罗伊的提问动作，小声道：“我能听懂就行了，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等开完会你就去做存在之灵给你的复活任务，懂了没有？” “我只是想帮忙，你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拜托，奥利弗，我跟夜翼年龄一样大。”罗伊翻了个白眼，一副乏力的样子靠在椅背上。 “拿谁比较不好，你和夜翼比？”想起迪克最近的情况奥利弗就无奈，语重心长地说：“他被人用霰弹枪在头上开了个大洞，在床上躺了半年，期间甚至连灵魂都不知道和什么人换了位置，康复治疗过程中又被某个女人掳走玩弄，最近才回来，看上去老了二十岁，比你还惨。” “咳，好吧，我没问题了。” 军火库憋着笑转过头了，知道死党那么倒霉，他顿时有了一种迪克果然是好兄弟的同命相怜之感。 巴里的两根手指模仿着小人在桌上走路，非常缓慢的那种艰难行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丧钟你继续吧，给我们稍微解释一下‘危机’的定义究竟是什么，我找到你们的时候，那条狗光一个劲地吃东西，我啥有用的都没听到。” 看着这充满温馨的互动，苏明也感觉到内心平静了不少，正义联盟总是这么有趣。 他清清嗓子，从腰包中摸出一个白瓷缸子来，又取出一瓶威尔逊绿茶倒了进去，喝上一口，轻轻盖上盖子。 “那我先说完，不要打断我。” “首先?我们生活的多元宇宙被称为DC主多元?拥有一个以力量两极对立来保持动态平衡的二元型世界观，这个应该很好理解?比如天堂和地狱对立?混乱和秩序对立，生命和反生命对立?神速力和静滞力对立等等。” “这些二元性的对立就像一根根绷着劲的钢丝，架起了整个宇宙的框架?将其编成了一个不断旋转并保持平衡的......仓鼠笼子?不管小老鼠在里面跑或不跑，笼子自己一直滴溜溜转的那种。” 巴里示意自己要发言，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我们就是那仓鼠对吗？” “很遗憾，绝大多数人只是仓鼠某一根毛发上的一粒灰尘。”丧钟拿起杯子用杯盖撇撇水面?轻轻啜饮了一口：“你应该把地球加上所有人类整体来视作一只仓鼠?这样的仓鼠还有很多只。” 闪电侠不说话了，他的下嘴唇被咬进了嘴里，像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比喻。 居然是灰尘吗？好卑微！ 苏明见到他不会再插话了，于是放下杯子继续自己的讲话： “既然是笼子，那么构成框架的各种概念和能量其实就是彼此相连的?如果你们谁和睡魔熟悉，那么就会知道关于无尽家族的情报以及他们的相互关系?从那方面能印证这一点，概念具现物有着近似人类的外貌?他们之间联系当然更加直观。” “言归正传，构成‘笼子’的能量和物质是守恒的?在没有外力参与的情况下?二元体系总是意味着此消彼长。” “这些不断增长或消退的能量中?有些性质稍微温和一点点，在二元角力中属于‘柔性’且被动的那些，我称之为‘正面能量’，或者‘联结之力’。” “比如神速力，情感光谱，超越之力等等。它们在更高层面上也在彼此相连，将我们和过去的我们联系在一起，编织出故事，提醒我们这是世代相传的史诗，你，我，她，我们可能都会死掉，但是我们的故事不会死去，它会被留下记录，在某个地方或者别人的记忆里。” “与之相对的，那些性质霸道，在二元体系中属于‘刚性’，想要无限伸展自己，让笼子散架的，我称为‘危机能量’，比如反生命，混沌魔法，毁灭之力等等。” “这些力量会造成破坏，它们总是在无休止地进攻，代表着贪婪和掠夺。” “危机能量和联接之力是对立的，前者想要打破笼子终结故事，而后者则束缚着前者，共同编写着故事，于是这仓鼠笼就转起来了。狂笑之蝠第一次和我见面时，他低估了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给了我启发。他认为自己是个不该被故事束缚的人，于是他一直以来，都在不断收集并增强危机能量，以便把笼子砸掉，彻底成为最终的赢家。” “想要达成这个目标，他需要做到的有三件事，首先，他得不断地引发各种事件，继续动摇多元宇宙的稳定性。二，他要确保在故事烂尾时所有其他人全部死光，他成为唯一主角，成为真正的蝙蝠侠；第三，他需要跳出笼子后有地方落脚，免得自己也陪葬。” 说到这里，苏明停顿了一下，再次战术喝茶，为的是给其他人一些消化的时间，同时，也让医务室里偷听的蝙蝠侠能够稍微缓缓。 没错，正义大厅除了那些地下的宿舍区域外，到处都是蝙蝠侠留下的监控设备以及程序后门，就算他现在正在手术台上经受着不打麻药钻骨头的痛苦，也依旧不会耽误他偷听这边开会，以及进行思考。 丧钟说的这些东西，大概巴里能听懂一半，因为他有着数次多元重启之前的记忆。 而奥利弗也大概能听懂一半，因为他有这个逻辑水平。 戴安娜和罗伊纯粹就是坐在那里皱眉头玩了，光是看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没听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些情报本就是说给蝙蝠侠和小丑听的。 那两位，才是真正能百分百听懂这些，并且能弄出计划的人。 狂笑之蝠想要赢，那么他一定绕不开蝙蝠侠，苏明就干脆透漏一些情报，让蝙蝠侠自愿去做诱饵。 他突袭了狂笑一次，有没有杀掉那疯子另说，但是在狂笑的游戏观点上来看，蝙蝠侠的回合就结束了，该他落子了。 所以下一次就是狂笑之蝠会发起主动攻击，目标是谁还暂时说不好。 至于蝙蝠侠会不会猜到丧钟大方分享情报的用意？他必然能猜到自己会成为诱饵，可是让他什么也不做吗？他不可能在知道了‘危机能量’后还无动于衷的。 小丑在过去就一次次利用蝙蝠侠的这种‘恐惧’心理，确实很好用。 蝙蝠侠越是担心什么，他越是会强迫自己去面对这份恐惧的诱因，这就是他精神偏执的症状。 第2341章 外来的创造者 巴里也不在桌面上‘走小人’了，他的两只手十指分开，交叉在一起，关节摞成了一条线。 也许是在模仿笼子便于思考，因为他正在尝试夹紧十指的同时将它们拔开。 一旁的绿箭还是单手抓着罗伊，另一只手摸着自己销魂的小胡子，自从上次丧钟给他分享了魔法胡子蜡之后，他摸胡子的频率至少提高了百分之十。 不为什么，只是感觉这样有助于思考。 会议室中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奥利弗又继续了话题：“你提到了多元宇宙内部的构成，但你的情况就是个变数，赛普尔克联系着多元之外，你也是外来者......” 苏明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自己就是变数，每一个穿越者都有这样的属性，一点也不奇怪。 他轻轻朝着茶杯里吹了口气，又小饮了一口，感受着蜂蜜和茶叶的味道，开口道： “这本该是收费情报的，不过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我们之前说了多元之内的构成，再来说说多元之外。” “过去很多人都想要知道起源墙之外是什么，是蓄光海？是神之领域？是其他的多元宇宙体系？还是一片空白？” “我作为出过起源墙的人可以负责任地说，以人类目前的维度来讲，起源墙之外是间隔着仿佛大海一样的无尽‘虚空’，时间和空间在那里都失去了意义，你只能靠意志力来辨明方向并且用‘心’来前进。你终会看到虚空中漂浮的其他多元体系，就像是一个个多彩的肥皂泡在漂浮，再继续前进，你就会超脱整个DC宇宙，进入被称为‘全能’或者‘无限’的领域。” 巴里眼珠一转：“这听起来有些像是在神速力位面中的感觉。” “神速力是时间和空间构成的河流，而虚空更像是供想象力创作的白纸，相似的只有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苏明肯定了巴里的说法，又补充了一点：“接下来，想必大家都知道，珀佩图阿原本就是从虚空中来的。” “像她那样的存在遍布于虚空各处，在更高的维度中以至于无法被人类看见，他们依靠联结之力，也就是X金属激发后的力量来彼此联络，塑造世界。” “这些存在背负着激活一个个多元宇宙的任务，他们就是‘存在’的本身?诞生自‘起源’?他们会塑造出一个个‘现实’，然后牺牲自己作为养料?将其变为崭新的多元。” “但我们这个多元宇宙的塑造者?也就是珀佩图阿，她不想死。所以当年她别出心裁地使用了和联结之力对立的危机能量?来激活我们的多元宇宙，这样一来?这个宇宙就像是喜鹊窝里的杜鹃?无需从她那里获得能量，而是能侵占其他多元宇宙的能量来壮大自身。” “在这些小动作被‘上层’的存在发现之前，我们的多元其实和外界是连通的，不存在起源墙?过去的历史也和我们目前已知的不一样?这一点巴里应该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是‘无限地球’时期的事情。” 在这里再次战术喝茶，给巴里一个捧哏的机会。 但巴里毕竟不是小福猩，没有那么机灵，接梗的速度没有那么快?也没有任何趣味。 他只是点点头，一脸认真：“我记得那个时代?杰也经常跟我提起。” 这被提到的杰就是初代闪电侠了，就是那个戴着一战款式扁钢盔?穿着超紧身牛仔裤狂奔却从不担心会开裆的那位。 如今的杰已经老了，隶属于美国正义协会?就是基地在纽约炮台公园下面那个退休超级英雄俱乐部。 奥利弗看着巴里提出问题?他眯起眼睛： “你给我和蝙蝠侠说过?某次宇宙重启是你惹得祸，是那次吗？” “不是那次。”巴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睁着大眼睛，嘴里嘶嘶吸气：“我那个是‘闪点’，丧钟说的这个要在那之前，现在你们脑子里对于宇宙历史的认知，其实已经改变过很多次了。” 戴安娜叹了口气，她揉了揉自己的大波浪长发，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好极了，我们的记忆其实不是我们自己的，而是被篡改过不知多少次的。” 就算巴里再缺心眼也能感觉到女侠是在说反话，没有任何智慧生物会喜欢自己像是一个智能手机一样，一次次地被恢复出厂设置。 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地一笑，扭头对她说：“其实不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反而是好事，你将它们视作平行世界的自己就好。” “那我们还得谢谢你？”戴安娜挑起了眉毛。 “呃，不用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巴里低下头去，心虚地看着脚尖。 苏明这时觉得那边的‘隔墙之耳’也应该把情报消化得差不多了，他放下茶杯，拍拍戴安娜的小手作为安抚，继续了之前的话题： “总之珀佩图阿创造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多元宇宙，能够自力更生的那种，一个捕食，吸血其他同类的多元宇宙，并且对她永远忠诚。” “她随后制造了三位儿子，帮她进行管理，但后来的事情就是监视者三兄弟反了，他们把母亲的所作所为通报给了‘起源’，接下来就是‘起源判官’到来，把变异多元宇宙通过起源墙和其他多元隔离开来，又把珀佩图阿封印在墙里，在原本的第三维上覆盖了我们如今生活的第四维，前些日子我又把它降回来了，这个另说。” “总之，起源判官的本意是好的，却也十分天真，他们希望她能够在牢笼里看着多元宇宙成长，看着我们的故事，从而学会爱我们胜过爱她自己。” “但事与愿违，你不能指望给一个监狱里的犯人播放合家欢电影来让她明白什么是爱，生物的基本需求首先要满足衣食住行，接着就会要求自由，有了自由才能去拥有其他的精神享受，比如爱，比如思念，比如温暖。” “失去了自由的珀佩图阿十分生气，而复仇的怒火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熄灭，它只会愈演愈烈。只要有机会，她就会震动起源墙，从而通过天血层的共鸣对任何能听到她的人窃窃私语，而所有听到那声音的人，都会被宇宙之母挑起本能中的黑暗和贪婪，并以此形成新的危机。” “危机越强，笼子就越不牢固，珀佩图阿活动的空间就越大，直到巴巴托斯被她煽动，和我们开战，导致起源墙的物理存在被破坏，她被释放到我们之前生存得第四维度，目标就实现到一半了。”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拿危机能量滚雪球，掌控这个多元作为武器，和囚禁她的那些存在们开战。但我找来了远超多元级别的思维超人，直接把她的计划掐死在了半途中。然而，狂笑之蝠比我们都更早知道了女神的秘密，他不知道从哪里察觉到了危机能量这件事，立刻接了盘，并且改造为他自己的计划。” 第2342章 分析与计划 该说的说完了，苏明也不打算再说更多，他靠在椅子上点了颗烟，开始吞云吐雾： “我的情报分享完毕了，说说你们的看法？” “好吧，我虽然只听懂了一点点，不过按照逻辑来说，敌人想要什么，我们阻止他就行了。” 罗伊甩开了奥利弗的手，开会的时候两个男人手拉着手，都出汗了好不好？ “简单，却又正确的答案。”戴安娜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知道了狂笑目前的计划是制造危机，继续滚雪球，那么就不要给他机会。 这种时候倒是绿箭思考得更加全面一些，他用双拳撑着自己的下巴，开口道： “危机能量还包括了毁灭之力，如果卢瑟......” “卢瑟是不会和狂笑之蝠合作的。”苏明随意地摆摆手，一副有准备的样子：“那光头之前一直被珀佩图阿蒙在鼓里，连带着从他身上探查情报的我们也一直看不清真相，光是这一点就够了，你以为卢瑟能容忍一个疯狂的蝙蝠侠比自己还聪明吗？光头佬现在是不做人了，但他依旧不会看人间之神顺眼，狂笑之蝠现在的计划和成神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个倒是真的。”巴里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个披萨来，掀开盒盖快速吃着：“按神奇女侠的说法，狂笑之蝠是变强了不假，可是卢瑟自爆后换的新混血身体也不弱，他之前能在思维超人面前逃掉，就不用担心会被狂笑抓到。” “行吧，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奥利弗接受了这些观点，转而走向配合和协助的角色位置。 丧钟身体前倾，双臂搭在了桌面上：“狂笑之前用三枚棋子和我做了交易，当时奥利弗你也在场，被他放弃的唐娜可以引发‘泰坦神话复苏危机’，卡拉可以引发‘氪星相关危机’，戈登局长则是引动‘哥谭内部危机’的关键，他用这三个能分别被戴安娜，超人，小丑克制的小危机，从我手里换走了‘罪孽三件套’，想必是用来引发‘天堂危机’的关键道具。” “但是那三件东西被蝙蝠侠抢回来了。”绿箭恍然大悟，他眼睛发亮地补充了细节。 “没错?那么他如今手里的还有三个引发危机的机会?分别是蓝甲虫可以引发的‘科技危机’，以永恒之岩为基地的沙赞可以引发的‘魔法危机’?还有一个不确定的鹰侠......这是在利用蝴蝶效应?想要用小事撬动大势，不过他应该现在很生气?因为等他再注意到我的时候，就会发现我早就抢先布局了。” 苏明笑着取出好几瓶大力饮料来?分给在场每个人： “我占据赛普尔克?软禁达克赛德，和布莱尼亚克21结盟，凭如今天启星的科技水平轻松碾压蓝甲虫的外星寄生科技，把这个危机扼杀在了摇篮里。接着我要去处理掉颠倒人那个叛徒?让天堂和地狱的力量重现?再度把沙赞能引发的魔法危机掐死在萌芽状态。” “......”一群人纷纷露出震惊神色，原来丧钟的布局早已开始了么？ 别说狂笑之蝠不知道，就连自己等人跟着丧钟跑来跑去那么久，也没有那个眼力看见这种计划啊！ 苏明看着他们那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由地笑了： “干嘛这么震惊？又不是只有狂笑之蝠在忙活?我也一直没闲着好吧？总之，他已经输了我半手?我如今该思考的是如何把优势转化为一份发给狂笑的，干净利落的死翘翘套餐。” “那么最后的关键反而是鹰侠了？”巴里有些高兴?丧钟还占据着优势，那大家就有希望啊：“只是在鹰侠代表着什么这件事上?你和蝙蝠侠意见不统一?这该怎么制定计划？” “其实差别不大?如果鹰侠代表着‘轮回危机’，那么意味着狂笑之蝠会向时间线下手，会来对付你巴里。”苏明淡然地喝茶抽烟，二郎腿翘着一抖一抖：“如果鹰侠能引发的是‘金属危机’，那么说明狂笑的目标是联结之力，是冲着多元宇宙的空间概念而去，就会对作为门扉的蝙蝠侠下手。不管他冲着你还是蝙蝠侠去，就算他把你们都杀了，我也一样会为你们报仇的，安心吧。” “......我能不能不死？” 巴里有些无语，联想到神速力中的启示，那个神秘的黑影，他更倾向于丧钟的推理了，鹰侠代表着的有很大概率就是轮回，或者说时间线上的危机。 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因为不管怎么说，他都认为自己没有蝙蝠侠的命那么硬。 苏明说了个冷笑话，小闪还当真的听了，看到他一脸委屈的样子，这就很开心。 不过，掌握着优势还要损失队友？ “开个玩笑，所以接下来的计划就简单了，蝙蝠侠怎么想的我不管，奥利弗，召集正义联盟的圆桌成员，全都跟着巴里一起行动，你和戴安娜也跟着他。巴里你继续带着罗伊去见沃利，如果狂笑之蝠不出现，你们该干什么就照常进行，联系律师也好，找人找关系也罢，先把闪电小子捞出来，挖坟复活人的事情晚点再说。” 说着，丧钟已经站起身来，喝完杯中茶水，掐灭烟头，这是准备散会的架势。 “那如果狂笑找我呢？”巴里咽了口唾沫，呲溜出现在丧钟身边，送上了脖子给他搭手：“我们要和他当场开战吗？” “不，如果他在你被人团团保护的时候还找上你，就说明他做好了万全准备。”苏明的胳膊仿佛感受到磁力一样，啪嗒就落在了巴里脖子上，他笑着捏捏小闪的皮肉说：“所以，到时候就做你最擅长的事情——跑，阿甘，快跑......” 巴里叹气，他翻了个白眼： “真的？布置计划的时候却玩梗？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没告诉我？” “嗯？为什么这么说？” 苏明搂着闪电侠出门，他准备去黑暗正联总部拿点东西，闻言后一脸好奇地看着巴里。 闪电侠亦步亦趋地跟上，身后则是几位‘保镖’，他扭头偷偷看了一下身后，压低了声音： “因为之前我偷听到死侍和哈莉在打水漂时的聊天内容，死侍说什么‘小闪祭天，法力无边’，而哈莉一直怪笑，还说‘对极啦，把蛋糕上的红草莓先吃掉，其他奶油入口就都有草莓的味道’，他们笑得好奇怪，好惊悚......我再听了你在会议上的分析，现在感觉有点四肢发冷。” “......电梯太慢了，我让赛普尔克传送我下去，回头再聊。” 苏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礼貌地告别后，瞬间消失！ 第2343章 情报大分享 “一只蚂蚁掉下水，挣扎一会死掉啦，就像一位老姨母，啦啦啦......” 伴随着瞎编的小曲和疯狂的笑声，小丑搂着笑点，笑得东倒西歪地走进了卢瑟的实验室，他的手里上下抛着一枚银色的榴弹，美滋滋地回来了： “小莱莱，你觉得笑点唱得怎么样？ant和aunt的笑话，哈哈！呼！她总是能懂我的痒处。” 说完他高兴地摸着笑点的脑袋，就像是一个摸着心爱的宠物，而笑点也一脸温顺地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地娇笑着，像是附身女鬼一样。 可惜，卢瑟向来没有多少幽默感。 坐在椅子上的光头佬站了起来，向着小丑伸出了手：“看样子你把东西搞到了，给我。” “其实我还挺喜欢约翰那个傻大个的，虽然都是绿灯侠，但他比哈尔更像是哥谭人，更加淳朴。”小丑拿着X金属的手伸了出来，在半空中又缩回去，一脸搞怪的表情逗卢瑟玩：“我用左眼球就猜到他把这炮弹藏在了灯炉里，所以我暗中给他身边搞了些事，耗尽了他戒指的能量，趁他取出灯炉充电的时候，我开车撞了他，经典的飞车抢劫总是有效，哈哈哈......” 光头卢瑟面无表情地从鼻孔中喷出点气：“我们不该进一步激化和正联的矛盾了，你应该做了伪装，让人无法认出你，也没有顺手杀了他吧？” “什么？哦，我亲爱的莱克斯，你又不了解我了。”小丑一副委屈的样子，把炮弹抛了过去：“在没有观众的时候我可不会杀人，喜剧是要有人看才有意思的，就算戒指没电了，一个绿灯侠也没那么容易死。” 莱克斯接住金属，比想象中要轻得多，散发着某种他所未知的能量。 “可以，你们去休息一会吧，我需要找到使用这种金属的办法，然后把它加入到血清里去，目前从这些尸体上培育出来的病毒中有一种奇怪的能量，直觉告诉我它和X金属所携带能量的对立是关键。” “你给我说这个干嘛？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小莱莱。”小丑搂着笑点离开，他交出了宝贵的X金属就像丢掉了一个外卖包装盒那么随意：“对了，你要是忙活完了就来找我，我最近通过‘完全可靠的线人’又获得了一些正联新情报哦，关于什么危机能量的，嗯，你最好快点来，我不确定那么多台词我还能记住多久，呵呵呵呵......” 卢瑟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工作着的双手突然停下，扭头看向房门外。 思考了一下之后，他暂停了血清的研发，决定去听新的情报，因为治愈血清毕竟只是亡羊补牢的手段，而掌握情报才能先人一步。 .......................................... 隔着牢笼的铁栅栏，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向下弯曲，看着牢中给他表演舞蹈的那个人。 尽管刚从最终机器上走下，身上的疼痛还在折磨他的神经，但之前全身骨头碎了四分之一的伤势已经被治愈了。 “他是谁？” 蝙蝠侠扭头可自己身边的小丑，因为在他的身边，也同样有着一个小丑和牢笼里的小丑对跳，就像是照镜子一样。 “嘻嘻，他就是我喽，你真笨啊，蝙蝠侠。” 笼子外的小丑笑开了花，当场来了一段高速踢踏舞，这下和里面的那人不一样了，牢笼里的小丑因此拉下了脸，很不高兴。 黑暗骑士又可：“那你是谁？” 笼中的小丑这次抢答了，他凑近了笼子，脑袋歪向一边：“我就是你的另一面，我就是你，是你成就了我。” 听到这种说法，蝙蝠侠不由地眯起眼睛，他中止了脚下的舞步。 笼外的小丑仿佛幻影般消散，原来和笼中小丑对跳的，一直都是蝙蝠侠自己...... “你把戈登怎么了？”蝙蝠手套指向了牢房角落中那个双目无神的男人，在那里躺着的戈登双眼大睁着看向天花板，不笑也不叫，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如果不是他的胸腔依旧上下起伏，身体不时会有些抖动或者抽搐的小动作，看到他的人甚至都会以为他死掉了。 笼子里的小丑突然又高兴了，他背起双手，在空间有限的牢房里走来走去：“你看到了吗？对，你看到了，我治愈了他，他平静得像是个死人，真可爱，嘻嘻......” “主机，从戈登身上抽血取样，送去科学部门进行研究。” 蝙蝠侠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他命令电脑做事。 从监牢的墙壁上伸出一只机械爪，完美执行了这一命令，一个小机器人随后带着血样出门去了。 然而他依旧站在牢笼前，和里面的小丑对视，对方也一点不心虚的样子，甚至主动和蝙蝠侠目光相交。 片刻后，他知道这是真的小丑。 虽然五官轮廓有些改变，但是那疯癫的眼神，多变的人格，都和过去一模一样。 那么可题来了，之前死掉的那个小丑是真货，随后寄宿于自己心中的那个也是真货，那么眼前这个又是怎么回事？克隆人？还是别的？ 他的两个嘴角向下弯曲得更厉害了，他干脆逼近栅栏，习惯性地用形体语言向小丑施加心理压力： “我们需要谈谈，你要什么？” “你可我要什么？你TM是不是傻了？”小丑突然愤怒起来，也把苍白的脸凑近了过来，隔着栅栏朝他吐口水并且大骂：“我要你去搞定狂笑之蝠，让一切回到正轨，故事应该是属于我们俩的，是我们的！” 蝙蝠侠的私人宿舍区域中照明条件很是可题，但牢笼中却十分明亮，以至于让蝙蝠侠都不得不眯起眼睛。 他缓缓点头，随后干脆地离开。 而这时，他的尖耳朵耳机里传来了新的情报，丧钟离开了正义大厅地下的黑暗正联总部，此时已经失去定位。 “丧钟......”布鲁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小声说着，脚步不停：“启动备忘录，31739，继续录音，丧钟向大家隐瞒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狂笑之蝠自己‘成为危机’的可能，他这一行为得目的与后果还有待观察。” 第2344章 永恒之岩的动静 别人在忙活什么苏明并没有继续关注，现在时间有点紧迫，必须先把颠倒人这边的问题解决了才行。 通过赛普尔克的传送，他抵达了位于众多地球夹缝间的永恒之岩，这里曾经属于‘永恒议会’的那群上古巫士，后来又被沙赞家族占领，最后落在丧钟手里。 上次带少年泰坦过来的时候，他们大概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大厅中虽然还是有不少灰尘，但至少看上去不那么潦倒。 苏明走上台阶，在围成一圈的众多石质王座中随便挑了一张坐下，看着哈莉和韦德一起朝着‘不存在的观众’们说话，还挺热闹的。 小福猩叼着烟斗走了过来，和那两位没心没肺的不同，猩猩显得忧心忡忡。 “丧钟，永恒之岩是魔法流动的重要节点，你必须要小心对待，假如你和颠倒人对打却把这里拆了的话，我们以后的麻烦就大了。” “无需担心这一点，这里是‘魔法之地’六大维度间的中转站，别看只是虚空中漂浮的一块黑石头，但是坚固程度远超你的想象。”苏明拎起猩猩，把他放在椅子扶手上坐好，王座高高的靠背上还雕刻着闪电的符号：“交代了让你布置阵地，这里防御措施启动了吗？” 波波捏着自己嘴里的烟斗，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我尽力恢复了一部分，但你知道，我不是巫士，对于那些魔法造物也不是很了解，能做的就是找到一个疑似开关的石块，然后用力按下去。” “这里的泥偶守卫们能探测人心中的恶念，如果有罪的人进入这里，它们就会一拥而上饱以老拳。它们那点战斗力对上颠倒人不值一提，但是作为警示铃铛的话，倒是够用了。” 苏明递给波波一小罐天行者啤酒，他自己则没有喝，只是靠在椅子上继续休息着回答问题。 “什么程度的念头叫恶念？”波波对着易拉罐吸溜了一口?显得十分满意：“也许是时代变化太快?我们现在做的很多事在过去来看都是要被道德谴责的。” 说起这个，丧钟突然想起了一个法师笑话?干脆就讲给猩猩听： “制定永恒之岩各种规矩的人是永恒议会?他们明文规定了‘扒灰’或者‘私通大嫂’的人不得进入这里，否则会被防御泥偶锤成肉泥。呵呵?鬼知道这些巫士以前经历了什么，才订出这样的规矩。” 波波陪着干笑了几声?他已经对巫士们种种异常的行为和想法习以为常了。 有时候他坐在酒吧里?却觉得自己像是生活在阿卡姆，因为客人们全是各种各样的疯子和变态。 魔法是用思想扭曲现实的一门艺术，有很多人在扭曲现实的时候，把自己的灵魂和精神也扭曲了?疯子们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往往认识不到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 “现在只能等待渡鸦和唐娜那边的结果了。”猩猩盘腿坐在了王座扶手上，他两三口就喝光了啤酒，把空罐子丢到一边：“秩序魔法和混乱魔法还算平衡，生命议会那边应该也要出结果了吧？” “事实上?时间正好。” 苏明示意波波去看大厅，只见许多藤蔓类的植物开始飞速生长?类似爬山虎那样布满了墙壁，那些叶片像是一把把撑起的小伞?给这个荒芜之地带来的新鲜的空气以及生命的气息。 丧钟继续说道：“别西卜履行了他的承诺，用苍蝇做掉了百花议会赖以生存的花朵们?现在?五月皇后已经统治了万物之绿?而且她也按照和我的协议，成为了我们的盟友。” 猩猩看着那些藤蔓上开出小小的花朵，说明如今百花议会这个概念已经不复存在，花朵的控制权被万物之绿收回，并且可以被任意使用了。 “看起来是听牌了，如果颠倒人真的到来，就等于落进了天罗地网。” 苏明笑着摇摇头，他表示还有备用计划，取出腰包中的弑神者变成喇叭，朝天空喊了一声：“克拉克！” 嗖的一声至尊小超人就到场了，没有任何维度或者空间能阻拦他，此时的至尊超脸上满是光伟正的笑容。 “正义的伙伴，你需要超人的帮助吗？我来了！” 丧钟朝着身边另一张王座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继续和猩猩说话：“至尊超人没有魔法上的弱点，他还有着钢铁之躯和坚不可摧的斗志，伟大又光辉的人格，时刻充满希望的崇高内心，让他来帮助我们对付颠倒人，再合适不过了。” 波波听得想吐，前半句话还算是靠谱，但是后面什么伟大人格之类的，怎么想也和至尊小超人不沾边吧？ 但作为聪明的猩猩，他还是面不改色地把这些话当真的听了。 倒是至尊小超人听了丧钟的吹捧后十分高兴，脸上还露出谦虚的表情来不断摆手，尽显大佬级别的余裕。 是的，他看到大厅另一边的死侍和哈莉了，他们正在和一团空气交流，小超人认为那可能就是摄影机的所在。 至于为什么自己看不到，那两人能看到？因为他们是疯子，自己可不是啊。 在镜头前，超级英雄应该要表现得淡然且不居功，自己的战斗力无需证明，现在要展现的是心理上的成熟。 “喔，我正义的伙伴，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你的帮助。”苏明也是一秒入戏，对着王座旁的小超人说着：“不久前我派出了唐娜和渡鸦去地球0的塞纳冈主星，找希娅拉女王借用一些金色N金属，她们现在还没有回来，你能帮我过去看看吗？” 小超人比出一个大拇指，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来：“包在我身上，如今我们的宇宙面临着危险，任何人都有责任和义务来帮助大家共度难关，小分队那边可能遇到了一点麻烦，但我会用爱和希望把她们都带回来的口牙！” 话音一落，他嗖地就没影了，这浮夸的演技，倒是正合他那中二病的性格。 苏明也站起身来对波波说：“走吧，我们到最上层去看看，应该用不了几秒超人就会把我要的东西借回来。” “真的是借吗？”波波跳上了丧钟得胳膊，像是树獭一样扒在那里，眼睛却看上去犹如死鱼。 丧钟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毫不心虚地点点头：“没错，先借个一百年。” 第2345章 河流改道 如果飞得更高更远，从天血层或者虚空中看向永恒之岩的话，就会发现它就像是一个漂浮着的黑色巨型三明治。 外观那上下两层的黑色岩石就是面包，中间那红色的岩浆区域就像是果酱。 上层基本上都是仓库或者后勤区域，连带着外壳都是一片荒芜，就算打扫卫生也没法处理的那种，苏明就将其暂时搁置了。 永恒之岩占地大约有数十公顷，光靠几个人打扫是没戏的，也用不着那么多空间。 而中间层则是圆形大厅的所在地，还有无数储存资料的房间，魔法实验室，法师们的居所等等。 前几次丧钟带队来永恒之岩这边，大家的活动区域也多在这一层。 下层最主要的结构是火车站，尽管从物理层面上来说，永恒之岩不与任何世界相连，但在这里坐上火车，就能抵达DC六大魔法维度中的任何一个。 苏明知道这六大维度中有一个是‘奇趣之地’，那里的人们永远在一座巨大的游乐园中游玩和工作，统治那里的人是‘孩子王’，又一个疯子。 还有一个是‘荒蛮之地’，那里看上去是个普通的现代化地球，但实际上所有生活在里面的‘人’都是直立行走的动物人，人类文明早就被他们灭绝了。 虽然这些维度的统治者按照逻辑来说应该也叫‘维度魔神’，可是和隔壁漫威的那些存在一比，实力差得太远了，苏明也懒得搭理他们。 只要车站还在自己手中掌握，就不用担心他们会跑出来。 沿着楼梯走上去，再翻出永恒之岩的外壁，丧钟站在了三明治顶端。果然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只是和波波爬楼梯的这一会功夫，至尊小超人已经回来了。 不光带回了唐娜和渡鸦，他手里还举着一座巨型的金字塔建筑，那建筑全部由金色的N金属铸造而成，是塞纳冈的独特工艺。 宇宙夹缝这个空间中有五颜六色的彩光飘荡，这些光芒在金字塔上反射形成光晕和彩虹，更是让场面变得美轮美奂。 “东西放哪里？” 小超人露齿一笑，轻轻举起手中倒立的金字塔?看起来的视觉效果就像是一只蚂蚁举起了飞机。 “把它翻个身?就放在这里，边角对齐一点?我有强迫症。”苏明起飞让开了位置?一边小超人能摆放这座庞然大物，随后他看向一脸无奈的唐娜：“怎么了？你们好像不怎么高兴？” “我很难高兴?本来我和渡鸦都已经同希娅拉女王说好了，她会调拨一对‘庇护之翼’给我们暂用。”唐娜叹了口气?在永恒之岩周围?魔法的能量让人人都能在这里呼吸并生存：“可是至尊小超人来了，他直接就动手在星球上拔走了最大的神庙，喏，就是你看到的这个。” “没出人命吧？”丧钟笑了一声。 “没有。”渡鸦还是那三无的模样?轻声回答：“超人很快?建筑物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丢到广场水池里去了。” 丧钟拉着两人降落下去，此时这个金字塔‘插件’已经摞上了永恒之岩，就像是在三明治上又放了个小号的粽子。 苏明打量了一下战场剩余的空间，重新修改了脑中的几个计划后说： “没死人就问题不大?我会想办法再补偿希娅拉的，现在我们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接下来，渡鸦?就看你的了。如何把流经这里的能量改变传输方向送到赛普尔克去，这件事我也没办法帮你。” 披着紫色斗篷的渡鸦轻轻扯了一下衣襟?抬手施法丈量了一些什么?开口道： “其实不算难?你的赛普尔克有兼容科技与神秘两侧的火坑，还有能够引导欧米伽能量的异盒网络，我这里只需要稍微准备几个法阵，再让超人配合我调整金字塔角度就可以。” 其实她对于至尊小超人的选择倒是挺高兴的，因为金字塔自古至今都被巫士们视作能量汇聚的结构，用来做导线或者能量发射器再合适不过。 尽管这种抢了就跑的行为可能在将来有点麻烦，但明显效率更高。 “很好，那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带着小超人去吃点喝点，一会还要他出力呢。”苏明笑着递给渡鸦一张支票当作劳务费，作为另一种层面上的孤儿，她应该需要钱。 ................................. 时间大概过去了十分钟，永恒之岩上层的一个小房间里，破烂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方便食品，丧钟在这里设宴款待了小超人，感谢他过去的辛勤劳动，并且说他距离成为真正的超级英雄没差几步了。 席间猩猩在一旁作陪，气氛更是热烈，小超人对事情的走向也很满意。 因为他好像没有做什么需要出大力气的事情，依旧拍出了完美的纪录片，等到这个渲染他伟光正形象的片子一播出，那自己就可以洗白了。 “以前是不懂事，犯了错，我认，可是一直被人揪着那些不放就很烦，嗝！”小超人打了个嗝，嘴里还叼着一块魔芋，吸溜一下吃了进去：“还是你最好，知道我想要什么，给了我重新塑造人设的机会，谢谢啊。” 说完，他就拿起了自己的饮料，和丧钟干杯。 虽然他被困在起源墙上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严格来说，他依旧是在未成年不得饮酒的范畴内。 苏明笑眯眯地端着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直接酒到杯干，豪爽地一抹嘴：“你本来就是个好人，是被人操纵然后污蔑的，我只是还你清白。” “说的好，我是清白的。”小超人连连点头，挺起了胸膛：“你真是我的知己，果然只有我们这样从外界来的人，才能互相理解，是编剧操纵了我，错的是世界。” “那是当然，你只要心怀希望，继续帮助我就行。”苏明从方便火锅里捞了一块笋子，放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咀嚼着：“颠倒人对我和唐娜来说都有点麻烦，即便布置再多，准备也永远不充分，还是得你出手。” 小超人一口应下，像是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笑道：“颠倒人在哪？我要打十个！” “不急，肯定马上就到，渡鸦已经给河流改了道，等颠倒人发现船总是不到港，他会出现得，到时候你就顶在最前面缠住他，其他的交给我。” 第2346章 钓鱼用表弟 招呼了众人一声，大家都来到了金字塔的旁边等待着战斗的到来。 如今能量的流向被扭向了赛普尔克，不知道为什么，以往那些普通人无法看到的能量集束，此时染上了血一样的红色，如同大河般蜿蜒着流向天边。 至于为什么永恒之岩能达成控制魔法流向的结果，这还要从永恒议会的起源讲起，谈起这个组织，就要说它最关键的代表人物，初代沙赞。 老沙赞原名杰巴达亚，他原本是个放羊的牧童，他在9000年前向神明祈祷，愿意用一生来换取守护宇宙，消灭邪恶。 冥冥之中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回应了他，并瞬间和他达成了契约，让他获得了所有奥林匹斯神系成员加在一起的全部能力，接着命他成立永恒议会，接纳那个声音挑选出来其他成员。 成员中有着单人掌握着所有北欧神力量的女战士，一个人就能打败东方天庭的少女，拥有全部美洲神明同等力量的美洲虎战士等等。 一共七人，都是一步到位，在神秘力量的加持下直接超神。 挑选过程也很简单，只要真心发出宏愿要抵抗邪恶保护世界，那么就有可能被选中，一跃成为多元宇宙级的存在，凭手中的力量可以决定任何现实和单体宇宙的命运。 每个议会成员都是一人就顶一个神系，所以实力是摆在那里可以看得见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声音赋予他们力量，并且丢给他们永恒之岩后就消失了，就像是说：‘好了，你们都祈求力量来守护一切，那么力量给你们了，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结果就是一事无成，杰巴达亚原本就是个放羊人，连身为凡人时都做不到改变自己的命运，以至于只会祈祷，你能指望这种人掌握力量后做成什么伟业？ 这七位古代巫士，倒不如说是古代祭司，基本上就是天天在王座上发呆，镇守着永恒之岩这个能量节点。 越是靠近近代?永恒议会越是力不从心?尽管掌握着多元宇宙内所有的魔法流向，然而他们发现自己又好像什么都做不到?整个宇宙被看不见的大手摆弄着?他们在对方看来，恐怕只是更大一点的虫子。 除了某一天那个神秘声音又冒出来?让他们判处潘多拉有罪之外，他们甚至拿不出其他的战绩来。 闪点事件后永恒议会就散伙了?那些成员们究竟去了哪里无人知晓?是死是活也没有个答案，最后只剩下年迈的沙赞一个人在这大厅里枯坐。 他彻底厌倦了自己的使命，想要找个接班人，第一个?他选中了黑亚当。 但是黑亚当掌握了力量后却不听他的话?反而回地球划地为王去了。 “什么守护宇宙？脑子有病，让超级英雄们去做吧，我现在要回家享福去了！”黑亚当如是说着，怪笑着离去。 能力给了就收不回来，没办法?老沙赞只能再挑一个接班人，去对抗黑亚当。 吸取了经验教训后?他发现自己的脑子比不过现代的成年人，那么就挑个小孩吧。 于是他使用魔法把地球上的一个孩子比利弄到了这里来?二话不说把自己的能力灌输给了小孩，根本不给孩子发问或者反悔的时间。 什么所罗门?海格力斯?阿特拉斯?宙斯，阿基里斯，墨丘利等等的能力，只要喊出‘沙赞’这个词就能拥有，没有任何代价，香不香？ 看到比利傻乎乎地接了锅，还发誓要守护宇宙和平，老沙赞在笑容中死去，9000年了，他终于在智慧上赢了一次！ 这笑容既是满足，也是解脱。 比利成了沙赞以后外貌看似成人，但智慧只是小孩，根本不知道永恒之岩有什么用，反而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们把这里当‘秘密基地’玩，存放玩具和各种垃圾。 现在，物是人非，永恒议会已经没有了，但永恒之岩还在。 这个由神秘声音创造的超级基地还运转正常，甚至如果再有七位多元级别的DC巫士坐镇，它就能再度发挥控制多元宇宙内所有能量的效果。 但别说七个了，DC如今纯种的人类巫士，能到达多元级别的一个都没有。 不过好在这个‘阀门’还能勉强驱动，以渡鸦的实力，完全切断能量流动做不到，但是让它稍微偏转些方向还是没问题的。 距离第一阶段工作结束已经过去有一会了，颠倒人好像还是一副没有察觉的样子。 “表哥，观众们说颠倒人没有PY，是真的吗？” 韦德一脸贱笑地凑近了丧钟，小声地询问着，他的两只白色小眼睛中闪耀着求知的火花，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的样子。 “应该是没有吧，他就是魔法本身的具现物，一般来说概念是不需要排泄的，你问这个干嘛？” “干。”韦德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苏明深吸一口气，默默摇了摇头，看向那虚空中红色的长河：“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那好吧，当我没说。”韦德发出鸭子一样的嘎嘎叫声，重新把手里画着黄黑辐射标志的一个炸弹塞回裤兜里：“我原本想要把这微型核弹塞进他的菊花，看看他能不能爆出别样的风采，但既然你不让，我就再想想别的战术，对了，你说往他嘴里倒屎有用吗？” 这都是什么样的战术啊？听起来虽然可行，但是到时候谁提粪桶？还是说直接用手抓了往里塞？ 死侍的战术总是不周全，想一出是一出。 丧钟赶紧打断了表弟的发言，按着他的脑袋扭向一边，指了个远处没人的地方：“别说废话了，对上颠倒人还是要看至尊小超人的，我们其他人打个辅助就行，最多也就是渡鸦请三宫过来露个脸，问题不大。你去那边站位，那边，站那里不要动就行。” “这么简单的吗？”死侍一边走位一边扭头向什么询问：“只要我站在这里，开战后充个人场，就能有五万美元吗？” “对，你要是现在就闭嘴，我再给你加500块。”丧钟叹了口气，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死侍笑了，他潇洒地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为了这钱，几分钟不说话也不难。 然而就在他脸上还满是喜悦之色，刚刚转过头看路的时候，虚空之中突然滑出了一具布满粘液的白色身躯，一把就把他抱在了怀里。 韦德发现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虽然宇宙之中没有什么上下左右得概念，也没有什么重力的感觉，但是看到的表哥他们全都反过来了。 而这时他还感觉到有湿漉漉的大舌头在舔自己的脸，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啊......死侍，我等你好久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吸溜。” 第2347章 想要更多 “离我远点，你个没刷牙的阴阳人，烂屁股，你以为穿着真维斯的紧身牛仔裤裤就能为所欲为吗？告诉你，就算你活捉了我，脚上没穿阿迪王的你也不会是我表哥的对手。” 总是打赤脚的颠倒人愣了一下。 趁此机会，韦德开始疯狂挣扎，像蛆那样蠕动，并且用自己脑袋猛撞颠倒人的脑袋，磕得他本就因为癌症而腐烂的脑浆都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然而，尽管滑腻的感觉流遍了他全身上下，韦德却发现自己被禁锢着动都不能动，就像是肥皂水里的蚯蚓，任凭怎么蠕动都是原地踏步，如果蚯蚓有步的话。 “步是谁？”远处人群中的哈莉小声问抱着的波波：“魔法界有叫某某步的日本人吗？” “没听说过，你专心点，别把我们害死了。”小福猩一脸警惕地盯着颠倒人，他让哈莉带他缩到队伍最后去。 哈莉一脸狐疑，小脸上满是怀疑地看着猩猩：“不应该啊，刚才我看到旁白的方框了，说了只要有‘步’，蚯蚓就能在肥皂水里走路了呢。” 猩猩侦探颤抖着的手拿下了嘴里的烟斗，他的眼神变得恐惧，咽下唾沫的声音都仿佛变得响亮了不少。 “咕，你上一次吃药是什么时候？你现在的状态好像很不对。” “哪有的事？”哈莉把手放在猩猩头上揉揉，看了一眼远处的颠倒人，露出个坏笑：“我现在状态正好，刚才颠倒人的内心活动就是想要把死侍变成他的玩具呢，哦，他听到我们说话了，现在变成想杀我们了。” 波波：“......你放我下来，让我和渡鸦在一起最安全。” “你确定吗？小猩猩。”哈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了一眼被丧钟挡在身后，处于阵型中央的女孩：“她脑袋上顶着一大堆的旁白框，三宫正在注视着她呢，也许下一秒那位魔王就会降临哦。” 猩猩干脆跳下了哈莉的怀抱，抽出了口袋里的夜刃：“算了，我还是准备跟颠倒人拼命吧。” 不提他们俩人的交流，一直和小超人并肩而立的苏明向前了一步，他看向了远处的白鳞怪物，那怪物没有眼睛的脸孔也同时转向了他。 “颠倒人。” “丧钟。” “为什么我们非要走到这一步？明明你可以和我继续合作的。”苏明从腰包中抽出了夜幕大剑，控制着X金属的繁星流向剑刃，他叹了口气：“知道吗？其实我以前还挺喜欢你的，你倒挂着发笑的表情，那嘴角的弧度，从地面看过去就像是在受苦，很有意思。” 抱着死侍像是抱着洋娃娃一样的颠倒人也笑了，它那大嘴里仿佛荆棘丛一样的大嘴咧开，发出了声音： “这不是私人恩怨，我的老朋友，只因为我们想要更多，你教会了我们贪婪，教会了我们阴谋，还让我们看到了更加广阔的，虚空之外的世界。而那时我们才发现自己被你束缚了，我们不喜欢被束缚，因为我们在起源墙外的黑暗中已经等待了千万年。” “没有必要自称‘我们’，你现在重申自己是魔法的概念集合体也没用，我对你的认识很清晰，也不会被概念具现化的形式所欺骗，你还到不了‘一既是全，全既是一’的程度。” 苏明的声音从清澈变为阴沉沙哑，因为面具已经附上了他的脸，那红色目镜挡住了他的目光，表露在外的只剩下森然的杀气。 “那么，我们还是要比谁的拳头更大了，还真是你的风格。” 颠倒人随手扭断了死侍的脖子，把他在双手间挤成了一个肉球，朝着丧钟砸了过去，随后他张开双手，像是要拥抱整个世界。 这并不是什么拥抱，而是发动了某种魔法。 永恒之岩所处的空间被隔离出来了，颠倒人让这里天地变色，变成了被灰白色月亮笼罩的另一重维度。 面对飞来的‘死侍球’，苏明果断一剑砍下。 “唰！” 韦德顿时分成了两半，向着队伍的两侧飞去，撞在身后的金字塔上，留下了两团像是苍蝇被拍死后留下的血污。 “你跟着我也有些日子了，还不知道我最喜欢以理服人吗？物理的理。”苏明甩了一下大剑上的血渍，随后又掏出烈酒给它洗了洗。 这时候就体现出弑神者的优越性了，那把神刀自己带电，有自我净化的能力，夜幕大剑就没有那种基础功能，很容易让细菌增生。 “嘎嘎，我的中文也是跟你学的，听到你的冷笑话，我还真有点怀念，不过......”说着话的颠倒人也没有停下来，他的身体扭曲着开始变形，就像是从胸腔中挤出一个个不同的怪物：“不是只有赫卡忒有魔法之月，我也有我的维度，欢迎来到‘它界’！这里的一切都以我的意志为主，丧钟，你该怎么应对呢？” 这些扭曲且看上去就异常悲惨的怪物，苏明当初和戴安娜对付过，这是‘它类’，颠倒人的手下，也是分割出来的细化概念。 它们发出的尖叫能够干涉巫术的能量流动，让一般的巫士变成扭曲的怪物，而高速自愈的性质，让它们同时很难杀死。 有个它类看起来像是巨大的青蛙卵团挤在一起，以古怪的纤毛在空中漂浮；还有个它类脸上布满了人脸，各个都在发出哀嚎；另一个则是一团腐肉，上面满是各种大大小小的眼珠；最后一个则是一大团绿色的果冻，犹如巨型软泥怪。 颠倒人变出了他的‘四大天王’，正好来和丧钟一行剩下的四人对抗，嗯，被直接杀掉且分尸的死侍不算数了，猩猩也不算人。 “如何应对？你这是给我玩梗的机会啊。”苏明反而后退了两步，语气突然一变，变声器发出了蝙蝠侠的声音：“虽然我经常拿蝙蝠侠来开涮，但我这次还要模仿他，‘我们战斗’，这就是蝙蝠侠会说的话，不过我还要再加一句，超人你上。” 一旁的小超人早就记得原地蹦跳着热身了，听到丧钟的许可更是仰天大笑：“哈！终于该我出手了吗？你们几个，打算怎么死？！” “咳，低调，摄影机。”丧钟咳嗽了一声。 “这段剪了重来，咳，你们几个坏蛋，居然想要破坏宇宙的平衡，还变出这种丑恶得形态出来吓人，我至尊小超人今天就要代表正义和希望，消灭你们口牙！” 重新说了一遍台词，浪费了一点点时间，不过无所谓，对于超人和闪电侠来说，时间总是富裕的。 伴随着红蓝两色的光芒一闪，颠倒人手下的四位大将就在冲锋途中瞬间爆炸，污泥一般的黑暗能量之雨，洒得到处都是。 第2348章 一个保证的价值 至尊小超人和地球0超人的外表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披肩发，外加更年轻一点之外，不熟悉的人根本分不清他们的区别。 颠倒人也许认出了一直坐牢的小超人，也许没有认出来，但它见到这个超人出手，就应该知道这不是好惹的角色。 它也确实作出了反应，继续从自己的体内再度复活那四位手下的同时，它也张开了大嘴，那张嘴就像是什么蛇类的一样，瞬间变得比火车隧道还要大，从中喷出了一道紫色的光柱。 这光柱的周围还缭绕着黑色的电流，就像是冰棍周围总是环绕着寒气，证明着它的属性。 如果是常见的几位超人，挨了这一击的话至少都是个重伤，没有魔法抗性在面对这种攻击的时候只有闪避这一种选项，如果别人的魔法还会跟踪，像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射线那样会拐弯，那就十分麻烦了。 但这些对于至尊小超人来说是不存在的，他解决魔法问题，只需要一拳。 面对着迎面袭来的光柱，他不闪不避，发出一声低喝后，将单拳举过头顶，以标准的‘超人飞’姿势直接撞碎了这道光。 真的是撞碎了，明明是无实体的魔法能量，却被一拳打得像是灯管那样支离破碎。 小超人势头不减，以超光速顶着光束飞到了颠倒人面前，直接把本该是无形概念的敌人也打飞了出去。 在银灰色的它界里，属于颠倒人的它界里，给其主人造成了伤害。 至尊小超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因为他也能够翻墙，对宇宙的真相有着一种特殊的理解，很多对于别人来说属于概念的东西，在他看来则是可以打爆的。 看漫画的时候就不爽，什么这个概念，那个设定的，都不能改，一点也不爽。 后来他自己的世界毁灭，小超人从漫画中知道了剧情，他可不想受那么多限制，他就要无脑爽！ 于是他翻墙出去找了一下DC编剧们‘谈心’，硬逼着他们给他加上了这类似于‘以力破技’一样的能力和魔法抗性，把他认识中超人的短板都弥补了一番，这才满意地回去了，打算用这些能力重建自己的地球，复活自己的父母和朋友们。 然而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代价，爽只是一时的，年轻的孩子还是被阴险的编剧们阴了。 他们吃过一次亏后取消了至尊小超人的翻墙能力，并且把他设定改成了不懂事的小屁孩，十分无脑，就会被人言语操纵的那种。 一开始回到DC多元内部的小超人还挺高兴的，自己无敌了啊，一拳就能重启宇宙，一拳就能打开天堂和地狱的间隔，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再来一拳。 接下来就可以着手修复自己的起源地球了。 然而他没爽多久，编剧们接着又给他安排了一大堆发疯的反派剧本，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最后的结果，就是小超人被超级英雄们联合起来送上了起源墙。当时他以为自己对付的是少年泰坦，可是那些死孩子们拿着蝙蝠侠给予的十几套备用计划，他被蝙蝠侠阴了！ 在墙上当雕塑的这些年，小超人算是看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最强，在这个宇宙里，永远都是动脑子的人比动手的更强，而赢家好像总是蝙蝠侠。 直到宇宙出现了‘蝙蝠危机’，一大堆的蝙蝠侠从天血层的另一面冒出来，接着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丧钟，整个多元宇宙的故事走向都开始朝不确定的方向狂奔。 这才是小超人在起源墙破碎后却留在原地的原因。 因为他有些拿不准情况，失去了翻墙的能力，过去也没有看过这漫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站队，干脆就边缘OB一波。 是站在不会笑的蝙蝠侠一边？还是站在会笑的蝙蝠侠一边呢？ 原本他是有点倾向于狂笑之蝠的，不为别的，就是记仇，谁叫老熟人那个蝙蝠侠坑过他呢？ 不过丧钟直接找上了他，给了他第三种选择，那就是做个交易，用打工换来自己地球的重生。 随着接触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丧钟人很好，分配任务很轻松不说，出手又大方，能拿出各种新奇的小零食给自己吃，说话超好听的，还要帮他洗白。 恢复自己的母星很重要，洗白继续做超级英雄则更好，这个条件是蝙蝠侠们给不出来的。 小超人也很知恩图报，他毕竟也是克拉克，比起氪星人他更像是人类，也会被感动，所以他很珍惜这次机会，表现得很听从指挥。 刚才那打飞颠倒人的一拳，还是他收起了九成的力量稍微试了试水，要不然全力一击恐怕整片空间都湮灭了，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丧钟想要的结果。 一拳把颠倒人打倒，他顺势就骑在了白鳞怪物身上，抓着对方的肩膀，一拳又一拳的往那没有眼睛的脸上招呼。 打几拳，他还要扭头看看丧钟的表示，担心自己是打得重了或者清了，让人家雇主不满意就不好了。 不过丧钟一直没有什么具体指示，在他暴揍颠倒人的时候，人家在那边和渡鸦商量着什么，然后开始打电话了。 不知道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给他送来了一部手机，紫绿相间的配色，还经过了爆音改造。 电话铃声响起之后，丧钟十分自然地接起了电话，拖着手里的夜幕大剑向远处走去。 “我知道你会再联系我的，距离我们上次通话大概过去了两小时，你的忍耐力比以前下降了不少。” 苏明把小队交给渡鸦保护，独自走离了人群，去金字塔那边挪动韦德的身体，把两滩碎肉拿脚归拢一番，脸上带着笑容和电话另一头交流。 “解药还需要一些时间，你把危机能量的事情透露给我，打算做什么？”电话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做什么，反正说给蝙蝠侠就等于说给了小丑，小丑知道了之后肯定会跟你显摆，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苏明语气平静地看着韦德的血肉蠕动着愈合：“我猜你也该跟我联系了，那么，能猜到我在干什么吗？” “你在对付颠倒人吧？”男子以肯定的语气说着询问的话：“我可以帮你，即便你从黑暗正义联盟总部拿走了存放天蚀的黑钻，准备用它封印颠倒人，让两者在有限空间内无尽厮杀，但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哦？你想要什么？还是说打算义务劳动换点好感度？”苏明眯起了眼睛，伸手拉着地上韦德得胳膊，将表弟扶起。 “我要一个保证，你懂的。”电话听筒中传来男人的声音：“帮你对付颠倒人，送给你血清，消灭狂笑之蝠，我只需要一个保证。” 丧钟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挑，丢给一脸好奇的死侍一瓶水，让他自己清洗一下，自己施施然地走开： “聪明人总是容易达成共识，莱克斯，你比颠倒人聪明得多，也因此拥有了我的保证，把你的办法传送过来吧，你知道我在哪。” 第2349章 多重影分身之术 把绿紫相间的手机收起，看着至尊小超人打翻颠倒人的场面，苏明却没有任何放松。 他只是远远地旁观着，像是在感受维度中的风，或者是感受着这片银灰色笼罩下的寂静。 “颠倒人，你确定要这样吗？”片刻后，丧钟走入了队伍中间，黑黄相间的战靴从猩猩面前迈过，高声说道：“我了解你，了解你的本领和能耐，而且已经看穿了你的计划，我们还是跳过这哑剧，直接开始交手吧。” “什么计划？” 唐娜举着剑盾负责保护渡鸦，她听了丧钟的这个说法，顿时皱起了眉头。 “假死的计划哦。”哈莉扭头对唐娜说，远远指了指颠倒人所在的反方向，七彩的指甲油闪闪发光：“颠倒人想要塑造出一个实体，被超人和丧钟消灭，这样一来大家就有可能以为它死了，这样它就有机会夺走永恒之岩，彻底弥补自己最后的短板。” “你是怎么知道的？” 渡鸦有些惊奇地看了哈莉一眼，自己作为巫士也只是单纯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结果不是施法者的丧钟和哈莉却最先看出破绽...... 哈莉说的没有错，颠倒人是魔法的化身，是无形的概念具现物，不管至尊小超人再怎么强大，是不是能拳破虚空，物理攻击对于这个白鳞怪物都应该是效果极差的。 “哦，蜜糖，你的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我甚至都不用思考。”哈莉咧嘴一笑，两条眉毛疯狂抖动：“答案当然是我‘看’到了啊，如果被打的颠倒人是真的，那为什么远方的空气中会有‘思维泡泡’呢？” 气氛变得沉默了，就连暴打颠倒人的至尊小超人也停下了拳头，转而试图用手将面前的白鳞怪物生撕开来。 “撕啦！” 伴随着扯开牛皮一样的声音，眼前的怪物被超人强大的蛮力扯爆，但就像丧钟所说的那样，这就是一个替身。 这个有形躯体中没有血肉，没有能量，只有一缕轻烟，跟那响声一起缓缓飘荡着。 “嘘......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为什么总有人凭着一些奇怪的能力，非要破坏魔法的乐趣？” 另一个颠倒人从哈莉指的方向出现了，在灰色的月亮笼罩下，它宛如从空气中荡开了水波，也仿佛始终在那里那一样，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视野中。 它的一根指头还竖在嘴前，像是想要让哈莉安静。 “啊！！！” 发现自己被耍了，小超人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声音的传播远不如那道红蓝光更快，在众人听到这声怒吼的时候，新出现的颠倒人又被小超人锤飞了出去。 “它又换位置了，被打出去的还是个分身。”自愈之后的死侍一边用订书机给伤口周围加固，一边对表哥这么说着：“我也看到了，真相只有一个，这个怪物觊觎我的那啥，他想要......嘤嘤嘤！” 表弟一边假哭出声，一边伸出一只手快速搓动指头。 苏明嫌弃地看了表弟一眼，递出500块现金作为刚才砍他一剑的补偿，顺便让他别恶心人，接着又问道： “哈莉能看见，是因为她有这类似读心的能力，你是看到了什么了？” 韦德飞快地收起了钱，即便只有五张钞票他还是数了一下，把钱收回裤兜中才安心。 “当然是影子啦，你看。” 死侍说这话的同时伸出了两只手，捏了一个狗头的形状，于是地上的影子也传神体现了这形象，他得意道：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颠倒人的影分身之术明显没达到‘奥义皆传’的程度，魔法果然还是不如查克拉，影分身没影子，这都可以打电话投诉假货了吧？” “你说的线索总体来说是正确的，但那些微妙的比喻和想法是怎么回事？” 面具后的丧钟叹了口气，看向了另一处空白地带。 漫威可没有查克拉这种东西，即便是特殊的40K地球也没有，虽然依旧存在手合会等忍者组织，但人家修炼的是当年从天朝偷师了‘气’这一体系，外加一些障眼法的道具制作方法。 影分身术这种东西同样不存在，在美漫世界中看到敌人使用分身，第一时间要考虑自己是不是中了魔法或者幻术，第二反应则是判断对方是不是超能力者，第三则要确定自己是不是中了毒。 韦德歪嘴一笑，面罩下勾出了一个类似‘√’标志的笑容，他也看向另一处无人的区域： “谢谢直播间的观众们科普，你们就是我的家人......对了，表哥你是怎么知道颠倒人用了分身术的？” 苏明轻轻拍拍自己的肩膀，那黑色豆芽状的共生体就冒了出来，朝表弟呲牙。 “我有绞杀，之前我让你站到一边去，就是因为我了解颠倒人对于你有所偏爱，于是我把你当作了诱饵。”丧钟拄着巨剑，盯着那片空白之处：“看到你落单，它就袭击了你，于是沾染了某些气味，并因此，绞杀能够轻松锁定它的位置。” 其实这只是三分之一的理由罢了，即便绞杀没有闻到气味，斗篷对于能量的洞察也足以锁定颠倒人的真实位置。 就算宠物们全部失灵，丧钟还可以依靠哈莉那作弊一样的手段来配合自己的空间感知能力。 但颠倒人还在旁边听着呢，没必要说那么细，现在苏明正在等待卢瑟的‘好办法’抵达，拖住颠倒人才是关键。 而且，事实并不像丧钟给死侍和小超人说的那样，什么‘小超人是对抗颠倒人的主力’，什么‘全看至尊超人的了’等等。 那些全是鬼扯，小超人只不过是另一个魔法抗性比唐娜还高，而且更加经打，速度更快的超级肉盾罢了。 真正的杀招，还是要看涉及到概念层面的力量。 植物有时候就在岩石的缝隙中悄悄存在着，即便只有微弱的光和湿气它们也能存活，长出小小的嫩芽，人们最常见的概念代表就是‘生命’，而偏偏所有人都会忽视生命议会总是无处不在。 第2350章 破绽层出 颠倒人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了，因为丧钟好像根本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地在那里跟死侍闲聊。 而自己只要一现身，那长头发的超人就会像疯狗一样扑过来，关键是这个超人的速度快得能够小幅度逆转时间，就很难受。 “真有趣，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你身边的人这么有趣？” 这回颠倒人一次性分出了上千个分身，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空间洞口在天空中打开，每个洞口中都倒滑出了一只颠倒人，它们用相同的语气以及相同的节奏，说出了相同的话。 听起来就像是天地之间也在为它们和音。 “也许因为你以前和我是一边的？”苏明笑了一声，朝小超人挑了挑下巴：“怎么？出乎你的意料了吗？看起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像是人类，因为人类往往会忽视身边的人，越是熟悉，越是轻视，这就是人性之一。” “可悲的人性，自私又自利，就是你展现给我的那样。”颠倒人也笑了，尽管超人以极高的速度不断地击破这些分身，他还是源源不断地变出新的来。 这从地面上抬头一看，场面变得有些像是倒吊版的打地鼠，每当一个洞口的白鳞怪物变成一股烟气，那黑洞洞的蠕行隧道处在红蓝光闪过没过几秒就会再钻出一个白脑袋来。 “万物皆有代价，颠倒人，你只看到我获得了什么，没有看到我付出了什么。”苏明拄着手里的大剑，轻轻叹了口气，同时指挥身边的死侍去对付从地面上涌来的四大它类：“如果我利用信息不对等而获利，那也是我的本事，自利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可跟人性扯不上关系。” “随便你怎么说吧，但今天我会胜过你，因为在这里，在我的维度中，你无法打败魔法本身。”颠倒人长长的舌头舔过嘴唇和牙齿，它的嘴角处口水流得更欢了，像是十分自得：“我是无尽的，无限的，无形的，我变成如今这个形态，只不过是为了让你们凡人的智慧能理解我的存在，因为我就是这里的唯一现实。” 渡鸦没有表情的小脸看向了唐娜，随后又看看丧钟。 作为一个女巫，她知道颠倒人说的没错，当一个概念具现体掌握了一个独立维度或者位面时，它本身在其中的时候是无法被杀死的。 就像是睡魔在他的梦之国，死亡在她的黑白之径，配上他们对维度的掌控力，等同于无敌。 概念具现体们有形的躯体只是为了向凡人显示他们存在，而他们本身的存在与否，并不取决于有没有这个被捏造出的形体。 唐娜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不过当她看到丧钟还挡在身前之后，她选择像是哈莉和死侍那样放松下来。 不得不承认，也许哈莉这个疯女人才是最了解丧钟的人，甚至比姐姐戴安娜还要了解他，今天大家一定不会输。 其实吧，哈莉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她正在和波波研究哥谭哪一家的煎饼好吃。 遗忘酒吧在哥谭也有个出入口，波波偶尔也会在白天出门，在黑暗无比的哥谭城里转一转，他认为煎饼里面应该放水果，但是哈莉表示还是选配鸡蛋和火腿，而且还要国外来的移民做。 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依旧笑靥如花。 苏明果断再次拆穿了颠倒人的谎言，雇佣兵摇摇头，显得十分失望： “你又骗人了，小白，从一开始你就向我们强调，说不止赫卡忒有她的魔法维度‘巫术之月’，你也有自己的维度。其实这句话完全没有必要讲的，你只需要说这是你的维度，然后介绍一下名字就行，为什么非要扯上赫卡忒？是怕我理解不了吗？不，你既然见过维山帝了，就自然知道我能明白所有你们这些魔法神明的把戏。” 波波听着丧钟的分析，眼睛一亮，他也懂了。 丧钟继续淡然地说着，语速不快也不慢，配合上不远处死侍被它类撕咬时的大呼小叫，别有一种独特的韵律： “唯一的答案，就是你在用语言掩饰真相，此处无银三百两。再说，我知道你以前就在起源墙外徘徊，每天都想要进入多元内部，抓住偷你东西的赫卡忒，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可题来了，你进来这个多元之后，是会自己千辛万苦地寻找或者创造一个合适的独立维度安家，还是直接夺走原本巫术女神的维度，属于赫卡忒的巫术之月，再给它改个名字？” 颠倒人：“......” “我见过真正的维度魔神能对自己的维度做到什么程度，一念之间修改其中的所有物理规则，移山填海，改天换地更是轻而易举。”苏明看着天空，看着那些布满天宇的白鳞怪，就像是在看普通的雪花：“你光是拿这个维度做出种种视觉效果，却暴露了你没有完全掌控赫卡忒留下的遗产......说真的，你这么早就背叛我，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会聪明点的。” 听着丧钟的话，颠倒人更加生气了。 ‘如果不是珀佩图阿死得那么快，如果不是判断狂笑之蝠也撑不了太久，如果不是你掐断了魔法和代价的传输通道，我会这么着急吗？’ 它心里这么想着，却又被哈莉给看走了，报告了给苏明，再度让下方‘渺小’的人们笑作一团。 可是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不管是人，还是神，做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 “行了，你也不要自卑，能够让我失算一次，你已经足以自傲了。”丧钟抓紧了地面上插着的巨剑，而在他身边，一颗金色的球体突然凭空出现。 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足球一样的东西，由无数的小平面构成，每个面都在散发着强光。 颠倒人认出了那样道具，它开始慌了，丧钟也同样出乎了它的预料，万万没想到，卢瑟居然会把这件东西交到丧钟手里。 它的维度原本是用来困住众人用的，但此时它想要撤销，然后逃之夭夭。 可就在这时，丧钟突然喊道：“皇后，就是现在！” 只见构成永恒之岩的黑色岩石地板那干涸的龟裂中，绿色的藤蔓瞬间拔地而起，几乎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一切都被笼罩在了绿色的世界中。 这个新的维度里满是各种花草树木，郁郁葱葱的雄壮古树，攀缘于枝条间的粗壮藤类，还有遍布于草丛和叶片之间的各色花朵，这些植物像是一个巨型的护罩，把连带颠倒人在内的永恒之岩周边，全部包裹了起来。 一轮能量构成得太阳在空中升起，金色的阳光从植被之间的缝隙中洒下，众人身边充满了清新的空气和泥土的芬芳。 一个优雅的女声也在此时于空中对丧钟作出了回应，她的声音平静且冰冷，空中一双泛着绿光巨大的眼瞳盯上了颠倒人： “见证万物之绿的力量吧，怪物。” 第2351章 高级的牢笼 藤蔓开始蔓延，压缩空中有限的空间，那一条条充满生命能量的绿色藤条就仿佛活着的触手，不光绞爆了每一具颠倒人的分身，还讲它们钻出的洞口堵死，变成了一个个大花盆。 原本半空中隐身的颠倒人真身也被缠住了，它想要用自己‘魔法’的概念来摆脱，但此时整片天地都已经落入了万物之绿的掌控，‘植物’概念在这里远比‘魔法’要更加强大。 “为什么会这样？！” 它发出了嘶嘶的吼叫声，像是在向丧钟寻求解释。 但是除了少部分时间为了战术目的之外，苏明是从来不会给还活着的敌人解释任何布置的。 五月皇后一直都在，在颠倒人联系腐朽之黑搞了一波事情后，苏明就认识到了对方可能在串联其他的宇宙中存在的概念。 上一次在迈亚对付掉了纳布他们之后，颠倒人也失踪了一段时间，应该是和‘秩序’谈了些什么，从那时起苏明就有所警觉了。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颠倒人会这么傻，这背叛的时间来得太早了，时机根本就不成熟。它也许是想趁着苏明先对付狂笑的时候没办法顾及它的背叛，但万万没想到丧钟会撂下狂笑之蝠不管，先来对付它。 其实这次回DC来之后，丧钟在发现颠倒人背叛后，就拿出了一个备用计划。 破解那一次蘑菇危机时，丧钟先是勾搭上了五月皇后，又拉拢腐朽之黑的另一个代理人艾比，接着通过帮忙洗清凋零之灰的嫌疑，刷了一点好感度。 支开戴安娜，让她带着女巫之刻离开主世界，还让蝙蝠侠做保镖。 其后又通过梦之国的‘无本交易’拉来了别西卜，让地狱这种概念也掺合进来完成了关键一步。 如今树木议会已死，百花议会被消灭，代表藤类的五月皇后反而成了万物之绿唯一的选择，她顺理成章地获得了‘植物’概念的控制权。 连带着远在地球海岛上度假的毒藤女，睡觉都白捡了一份大好处，也不知道她以后的环保手段会不会更激进。 不过没关系，苏明还能通过哈莉来控制她，问题不大。 整个一系列布局，颠倒人连一处都没有看懂?它还想赢？拿什么赢？ 更何况三小时前卢瑟主动找上了丧钟表达善意?因为他觉得他身边的另一个小丑有点不受控制了，他想要为自己准备一份保险?寻求一个承诺。 现在?他主动送来了最高级的封印道具——总合体的外壳。 总合体曾经是起源法庭用来关押珀佩图阿的，先将她关在这个球里?再放进起源墙中，这是双保险之中的一环。 而佩珀图阿也是同样来自虚空之中?和颠倒人几乎是一样的?她也是一个概念的聚合体，还是‘联结’和‘危机’的双重掌控者，比单纯的‘魔法’要更高一级。 把她曾经用过的监狱拿来给颠倒人用，可以算是高配了。 至于那个女人褪下来的‘蛋壳’为什么在卢瑟手里？哪怕苏明没有问那光头?也大概能猜到。 卢瑟不是傻子?你让他一心一意地跟着什么外来的女神一条道走到黑，那可能吗？ 在毁灭军团其他人被变成王座的一部分，被珀佩图阿抢走他们的力量后，卢瑟就算之前被蒙蔽，也该回过味来了。 他认识到了女神的不可靠?自然也会给自己准备后路。 这个里面空荡荡的总合体，在过去由‘毁灭的门把手’所蕴含的‘毁灭之力’打开?自然就能再次**金属所拥有的，与之对立的‘联结之力’关上。 而现在?珀佩图阿已死，被思维超人那代表‘希望’的规则乱拳打翻?被丧钟用X金属杀死?如今这总合体作为牢笼?卢瑟留在身边也是空置，不如送给丧钟做个顺水人情。 他以后只想和超人继续‘人神游戏’，用不着这么高端的监牢，相反，如果他留着这玩意，丧钟还会怀疑他投诚的可信度。 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苏明在离开正义大厅的时候，本来是去了黑暗正联总部一趟，取出了封印着天蚀的黑钻，原计划是把颠倒人也封印进去，让两人在里面内斗来彼此消耗的。 但如今卢瑟通过他的传送科技，千里迢迢送来了总合体，还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这份好意，苏明当然要接受。 把颠倒人关到这玩意里面，把它变成一种魔法道具，也许还能拿散逸出来的力量做点别的事情...... 心中的思路一闪而过，而外界的环境却还是颠倒人提问的那一刻，它被藤蔓缠绕在半空不说，不远处更多的植物汇合扭曲，变成了两只巨大的手掌，猛然把它合在手心。 “轰！！！” 那双手拍合的强风吹飞了出丧钟和小超人在外的所有人，小个子猩猩更是像皮球一样滚出去好远。 “绞杀。” 这瞬间，扶着巨剑立在原地的丧钟于心中呼唤共生体名字，而和宿主本为一体的它立刻明白了计划，它撤去了宿主双臂的护甲，并且吞噬了双手上的血肉，露出银光闪闪的骨骼来。 一些疼痛不足以影响丧钟的动作，他的意志力也没有因为在漫威的养尊处优而有一丝退化。 丧钟轻轻抛起了总合体，当自己的独眼，总合体，远处的颠倒人三点一线的时候，他像是戴安娜敲手镯那样，将两条X金属小臂猛地撞在了一起。 联结众人内心的共振再次响起，一道银色的光柱倾斜着贯穿了天宇，它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和枝条，却对它们毫发无伤，隔着层层障碍，命中了被万物之绿夹在手心里的颠倒人。 “不！！！” 它还在挣扎，但是很快就汽化了，重新回到了无形的概念层面，然后被银色的光裹挟着，像是漩涡一样旋转着，带着黑色的闪电流进总合体内部。 总合体轻轻地落地，左右晃动了一下，随后闪了一下光，不再动弹了。 但在场的每个人仿佛都能看到颠倒人在里面敲打墙壁，一副无能狂怒的样子。 “说话，表哥你有没有一种抓宠物小精灵的即视感？”死侍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和它类交战的时候被咬了几口，身上的制服破破烂烂，但皮肉已经恢复到了腐烂的程度，应该是没事的。 苏明捡起总合体，在手里掂了掂后收回腰包里：“别说，还真有点像哈，干得不错，大家每个人都做得很好。” 倒地的人们已经被无尽的藤蔓扶起，并且送回丧钟的身边，在万物之绿的保护下，没有人受伤。 唐娜有点失落，她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也包括我吗？” “当然，你在这里就是对我的帮助。”苏明笑着拍拍她的手臂，发给女孩一块巧克力吃：“我的备用计划都围绕着你展开，事情顺利，没有必要发动备用计划，是一件好事，但不意味着你在队伍中没有贡献。” 说起来，唐娜和戴安娜的战术定位几乎都是一样的，带着她们更多时候都是充当防御性的保险，只不过不是每一次行动都能用得上备用计划。 至尊小超人也笑着降落到了丧钟身边，他谦虚地摆摆手：“都是你的计划安排得好，颠倒人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么轻松的战斗。” “轻松一点多好，能用脑子解决的问题，就别用命去拼。” 苏明转身又笑着拍拍那蓝色制服下的坚实肩膀，弯腰摸摸波波的脑袋，扭头看向身边得一根藤蔓： “五月皇后，我们两清了，不过，你能顺便帮我装修一下永恒之岩吗？这里以后我打算经营一番，你要是撤去力量后这里又会变得黑乎乎的，一点也不好看。” 藤蔓卷起了丧钟的一只手，随后又有一片叶子伸了过来，和金属爪子击掌，应该是在表示她十分乐意。 第2352章 变化与入驻 万物之绿做建筑装修绝对是一把好手，什么盖房子，造家具，修园林，全都在它的能力范围内。 以前五月皇后还只能使用藤类，毒藤女最多也就让她帮忙做个小吊床，或者帮着上下楼什么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执掌万物之绿后，皇后还能驱使树木和鲜花。 就在众人眼前，她直接就给韦德表演了一下什么叫‘花树界降临’，让韦德脑中的‘异宇宙小知识’再次刷新。 原本黑乎乎，光秃秃的永恒之岩，现在上下两面都变成了美丽的开花树林，一切都宛如在梦境之中看到的那般美好，除了没有动物，这里就是一片完美的公园。 “比起毁灭的力量，还是创造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波波叼着烟斗，一脸欣慰地说着。 虽然不知道丧钟让永恒之岩这种地方种上树有什么用，但光是好看这一条，就已经足以说服猩猩他了。 苏明褪去了面具，甩甩手，看着绞杀用自己的组织勾勒出血肉，盖上血管和皮肤，又变出装甲。 他掏出酒来，笑着对波波说：“这话说的好像你跟着我行动，一路上光是见到毁灭了一样。” “那你倒是给我们解释一下总合体是怎么回事啊。”猩猩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眼睛眨巴了一下：“你就算搞出这种大动静，想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但该存在的问题还是存在。” 死侍走了过来，一把抱起了猩猩，红黑面罩后的两个嘴角也像蝙蝠侠那样向下弯曲：“你这猩猩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丧钟一生行事又何须向他人解释？对不对，表哥？” 说后半句的话时，他瞬间变脸，扭头一脸媚笑地看着苏明，搓搓指头。 这意思是颠倒人哏屁了，五万块钱该付了。 “我要让卢瑟继续活下去，他为此付出了一些买命的代价，就这么简单。”苏明又掏出纸笔写了个白条，递给死侍的同时回答波波的问题：“光头佬和超人一家的关系亦敌亦友，又有不知道多少种复活的手段，我没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是留给超人慢慢玩吧。” 就像小丑之于蝙蝠侠，豹女之于戴安娜，卢瑟对于超人来说也非常重要。 有时候超人在和外星人的战斗中失踪了，露易丝就会去找卢瑟，而光头偏偏每次都帮忙，总是能把超人救出来。 可你要说他们关系有多好？那也不对，因为这两人的对战已经成了大都会居民们习以为常的街景。 “我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别杀卢瑟，他的情况毕竟和狂笑之蝠不一样。”波波抬起头来，那猩猩脸上都是轻松的神情：“我发现我们的宇宙十分依赖‘故事’和‘平衡’，所以多想一点没坏处。” 苏明塞给他一瓶酒：“行了，我心里有数，留着卢瑟将来还能三天两头去坑他些科技，或者让他帮我做点事什么的，只要他老老实实地和超人继续玩游戏，不要把事态再度扩大，那他的命就算是保住了，你没意见吧，克拉克？” 至尊小超人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自己什么事情，他一脸茫然地点点头：“我虽然杀过我们地球的那个卢瑟，可地球0的卢瑟跟我又没有关系，我也懒得去理会一只笼中鸟的死活。” “看看，人家小超人都比你看得清楚。”苏明走动间和波波拿酒瓶干杯：“你肯定是酒喝少了才操这种没用的闲心，我的行动一切都围绕着保下地球0的计划，正义联盟成员们最爱的玩具，我是不会弄坏的。” 波波一仰脖猛喝了一口酒：“所以你上次捅了格鲁德一剑，还想杀他，只因为他不是人，是一只猩猩对吧？太黑暗了，我们灵长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哎？你还学起天朝古诗词了？”丧钟揉了揉猩猩脑袋，笑骂道：“喝你的酒吧，如果我真想杀毁灭军团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他们早凉透了。” 猩猩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什么，然而最后还是一耸肩，乖乖喝起酒来。 众人走进了永恒之岩的第一层，五月皇后十分大气，不光帮忙装修了所有的走廊和房间，制造了家具，甚至连卫生都打扫了。 三个女孩一路上都在左顾右盼地参观，小超人在寻思距离重塑自己的地球还有多远并和波波讨论，一路上显得十分热闹。 重新回到二楼的大厅中，苏明再次坐在王座上，思考着如何处理永恒之岩的问题。 这座‘浮空城’被神秘的力量固定在多元宇宙的裂隙中，本身是被锁定了空间无法移动的，它如今还只能作为一个能量阀门存在，其他作用完全都发挥不出来。 可丢下不管又不行，让万物之绿帮忙盯着点只是备用的手段，还是得有自己人留在这里。 “副官，传送一个中队的星际战士过来，让他们死守这里，改建成修道院，要修建智库和传送中继站。我会把猩猩他们留在这里等待交接，他对魔法界了解较多，有事问他。对了，记得命令中强调一下，猩猩不是异形也不是异端，不需要净化，当他是猿人看待就行。” 丧钟跟赛普尔克通话后，再度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喝酒的小猩猩，后者在其宛若实质的注视下，打了个冷颤。 ................................ 同样打了个冷颤的不止是波波，在遥远的黑暗多元宇宙中，某个未知的地方，在一片漆黑的太空中漂浮着另一座巨型的建筑。 那里有一只仿佛大乌龟一样的怪兽，但它却长着一张小丑的笑脸，在它的背上驮着一座阴森的黑色城堡。 城堡中央矗立着一座调音叉，上面缠绕着黑色的电光，隐约可以看到有些人被困在上面，陷入了痛苦的黑暗梦境，为城堡提供能量。 就在这座宏伟的哥特建筑地下，处处可见蝙蝠装饰的地方，手里捧着金属小球的罗宾王正快步走在只有火把照明的走廊里。 但随着X金属的共振从未知之处传来，他猛地哆嗦了一下，一种让他极不舒服的能量使得他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某个方向。 手里的小球也因此掉下，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出一段距离。 “嘎？” 罗宾王皱着眉头，小脸上满是不爽的表情，在原地摆出了准备战斗得姿势，好半天都没有动弹。 直到几分钟后，发现并没有什么超级英雄袭来，他才小心地捡起那从狂笑尸体脑袋中取出的小球，快步走向了一个房间。 在那个房间中有很多其他的蝙蝠侠，以及好几个阿尔弗雷德，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终于来了，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一个脖子上戴着红色宝石的魔法师蝙蝠侠这么说，他手掌一翻，小球就飞了过来：“魔法再度自由了......这宝贝怎么有点脏？” 他朝着银色小球上吹吹气，有些无语地看着罗宾王。 “嘎嘎......”罗宾王笑了起来，说着无人能懂的语言，就像是午夜里的猫头鹰。 第2353章 至黑骑士 “是时候了，是时候发动他最后的计划了。” 疯狂且扭曲的蝙蝠侠们这样说着，而房间中的罗宾猎犬们也从嘴里吐出绿色的泡沫，高笑着用噪音附和这句话语。 他们彼此争先恐后地涌向一座铁门，搭起人梯，按下了门边的电动按钮。 说起来，那个按钮看上去就像是‘笑匠’的笑脸徽章，明黄的底色，黑豆一样的眼睛。 只不过，和异世界丧钟手里的那个徽章正好相反，这个徽章上的脸两个嘴角向下，它是哭泣的。 伴随着一阵轰鸣，门扉打开了，露出了里面一个纯蓝色的人影，那人影的额头上还有着标靶一样的同心圆。 他的身体上不由自主地散发着蓝色的光，这是能量的自然飘散，但他并不是人们熟知的那位曼哈顿博士，他是曼哈顿蝠。 黑暗多元宇宙中，除了有52个编号世界外，还有许许多多，难以计数的未成形世界。 这些所谓的世界，有的干脆就是一块浮空大陆，有些稍好一点，是宇宙里只有一个地球或者太阳系的小环境。 这都是在漫长的岁月里，世界铸造者闲来无事，敲打出来练手玩的。 眼前这个全身蓝色的家伙，原本也是黑暗多元宇宙某个未成形世界中的蝙蝠侠，一开始也并不是这个样子。 和其他的蝙蝠侠故事一样，他的父母在小巷中遇害，他跪在尸体边哭泣，路灯下有蝙蝠飞过。 区别在于大多数布鲁斯看到的蝙蝠都很小，只是激发了他的恐惧。而这个布鲁斯，看到的那只‘蝙蝠’超大，而且蝙蝠还在狂笑！ 狂笑之蝠带走了这个布鲁斯，破坏了他的脑神经，然后把他像猪狗那样饲养起来。 这些都发生在一切故事的开始之前，狂笑当初就安排红死魔使用神速力，加快了这个白痴蝙蝠侠的发育速度。 接着，在收集了必要的情报后，大笑着的蝙蝠又在这个白痴身上重现了当年曼哈顿博士的实验意外。 于是狂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一个无需吃喝拉撒，却蠢到只会吃喝拉撒的白痴曼哈顿，一个掌握着‘量子’概念的人间之神。 为什么他能完美重现一个意外？答案很简单。 因为他是蝙蝠侠！ 不过说白了，曼哈顿蝠就是活死人，这具量子构成的躯体中并没有任何主管意识，让他活着，只是为了恶趣味的肉体保鲜而已。 到了现在，就是使用这具肉体的时机了。 通过一次假死脱身，狂笑之蝠再度换取到了时间，一切都和他的计划中一样，他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那颗小球里，这是当初那个纳米化的黑暗骑士——‘杀戮机器’的技术。 ‘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物是人非的悲凉呢。’ 小球中暂存的狂笑之蝠假惺惺地想着，露出了不自觉的笑容： ‘红死魔和杀戮机器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可是他们都死了，真可怜，好在他们的阿尔弗雷德们都愿意为我继续效力，我会连带他们的份一起胜利的，嘻嘻嘻......’ 缅怀结束，接下来，就是将自己的意识，通过魔法以及科技的手段上传到这具白痴的身体里去了。 丧钟会去对付颠倒人，狂笑知道，因为实际上颠倒人也来找过他，想要结盟。 在被地球0那个蝙蝠侠骗了之后才来找自己吗？狂笑之蝠礼貌地拒绝了这次投效，因为他也需要丧钟除掉颠倒人，以便能让魔法再次自由流动。 刚才那X金属的共振，他也感受到了，和当初巴巴托斯被击败时几乎是一模一样。而后‘蝙蝠法师’也说魔法能量重新自由了，计划可以实施了。 这就是为什么说一切都在狂笑之蝠的预料之中。 “轻一点，阿尔弗雷德，轻一点，这具身体可是我主所需要的，尽量保证切口的美观。” 蓝色的曼哈顿蝠被架上了手术台，三名阿尔弗雷德同时操刀手术，在掀开了他的头盖骨后，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大脑取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小心，当然是为了追求剔除得足够干净，曼哈顿类的躯体自愈能力太强，必须得一次性在最短时间内，干净利落地完成这一切。 “我不明白，把这个小球放进这个蓝色果男的头壳里，接着就能......启动？” 手术室里的另一只蝙蝠侠这么可，它是一只身上有着蝙蝠花纹的恐龙，原本生活在一个所有生命都是恐龙的世界里，代号‘蝙暴龙’。 它的黑暗世界中弱肉强食，是一片巨大的雨林，它擅长蛮力和捕猎，对于科技和魔法都是两眼一抹黑。 一旁的蝙蝠法师掐动手印施法，并且解释道：“这具身体更类似于能量体，而非血肉之躯，如果我们主人的计划正确，那么这具身体就会把他暂存球体内的意识当作渴求已久的理智而接收，让他重新变得完美，变成......近乎拥有无限神力的存在。” 蝙暴龙歪了一下脑袋，不再说话，它根本听不懂，但只要知道是主人的计划，那就没可题了。 阿尔弗雷德们的手术技巧自然是无与伦比，那颗被罗宾王带回的小球刚刚放进空荡荡的颅腔中，就看到周围蓝色的骨骼蠕动着，像是触手那样缠了上去。 他们忙不迭地想要缝合放在一旁的头盖骨，然而那头盖骨自动飞起，‘哐’地一声自动扣了回去。 严丝合缝，甚至看不出它们曾经分离过。 “先生，你要变成蝙蝠之神了吗？” 其中一个阿福擦着手，弯腰询可手术台上的男人，他恭敬且严谨。 手术台上的身体坐了起来，他的躯体仿佛软泥般蠕动着，变成蓝色版本的狂笑模样，那大嘴再次咧了开来。 “神？我觉得那可不足以形容我，哈！我可是蝙蝠侠，而所有神明都将向我屈服。”换上了新身体的狂笑之蝠飘了起来，量子的能量他还不是很熟悉，但是已经可以催动物质来分解或者重组了。 他随手试了试，只是一个响指就把蝙暴龙炸成了分子状态的碎末，随后吹了口气，又把他重新拼装了回去。 如此伟力，引得其他的疯子蝙蝠们都跪伏在他的面前，念诵着他们主人的伟大。 而这时，狂笑之蝠将自己变成了漆黑的高大鬼影，就像是万圣节南瓜灯在地上投下的影子，他变化成了‘危机’的概念体。 随后他笑个不停，好半天后才说：“你们都是黑暗骑士，而我比你们更加黑暗，蓝色的身体是代表着晨曦和光明的颜色，我不喜欢，所以我改变了它，就像我将要改变所有世界，我是万物的‘至黑骑士’！是所有自称为英雄之人的噩梦！” “那么，我主，下一步的计划......”蝙蝠法师十分狗腿地询可道，脸上全是献媚的神情，他可能是整个多元内部最会拍马屁的蝙蝠侠。 “没错，嘻嘻，就是你想的那样。”高大的黑色阴影笑了起来，他身上得黑烟猛然暴涨，就像是一团乌云：“现在，该塑造属于我们的多元宇宙了......” 第2354章 闪电受苦 在哥谭，巴里和戴安娜一行人正在寻找律师，但很显然并不顺利，想要在晚上找到这些人，居然以正义联盟的力量都暂时无可奈何。 绿箭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蝙蝠侠动了什么手脚，当正联窥视这座属于他的城市时，隐藏了很多东西。 “不行啊，绿箭，这一家也没开门。” 巴里拿着手机，和在正义大厅提供情报支援的奥利弗对话，显得十分无奈。 绿箭那边更加无奈，隔着电话仿佛都能看到他揪胡子的动作，只听他说道：“那就去下一个地方，哥谭这些律师仇家太多，几乎每个人都没有固定住址，我只能帮你们碰运气，却不能保证你们能达成目标。” 戴安娜也听到了话筒中传出的声音，她扯了一下自己的斗篷：“要不我们明天再找律师吧？也许可以通过警局给我们介绍一个，白天更方便。” “可是沃利还在监狱里，我十分担心，再说罗伊还要去完成存在之灵的任务，我们时间紧迫。”巴里叹了口气，显得忧心忡忡：“我对黑门监狱的廉洁程度一直都有怀疑，那里的守卫们不一定会保护沃利。” 罗伊在一旁抽烟，站在楼门洞里看着霓虹灯下的哥谭，插话道：“我们就不能找个外地律师吗？而且不一定需要我也在场吧？” 神奇女侠否定了这种说法，她也转身看着城市，这座小楼位于一个小山坡上，视野很不错。 “这是不可行的，美国不同于英国，每个州的法律都与其他州不同，外地律师不懂哥谭市的法律，这是会出问题的。” “是的，就像女侠说的一样。”巴里叹了口气，拿着手机等绿箭给他发下一个坐标：“比如在阿拉巴马州，你把冰淇淋放在口袋里都是触犯法律的，但在哥谭可不一样，在这里打老婆甚至都是合法的。” 罗伊歪了一下嘴，无聊地开始玩自己的弓：“所以这座城市才这么黑暗，他们的市议会就没有想过改变法律吗？上一次立法是什么时候，一六几几年？” “议会都是由政客们组成，他们的背后资金来源全都不明，各自维护着不同的主子，怎么可能改变对犯罪有利的法律？”戴安娜叹了口气?拿蝙蝠侠的城市没有一点办法：“要是我住在这里?那些恶棍应该都被我忍不住杀光了，真不知道蝙蝠侠是怎么克制住的。” “不提蝙蝠侠的事情了?他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巴里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记住了地图：“绿箭发来了新的一位律师资料，我们......” 正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突然也感觉到了那种从天空中传来的震动，并且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是X金属的共振?丧钟看来是搞定颠倒人了。” 小闪露出个笑容?虽然他不懂魔法，但处理掉一个危机，总是好消息。 戴安娜望着天空出神，她摸摸自己的手镯?目光重新恢复到坚定：“那我们也该加快些进度了?如果必要的话，奥利佛那边的审核程序就不要查律师的祖先三代了，背景稍微有些瑕疵不要紧，只要能拿钱做事就好。” 巴里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标准订的有些高?在哥谭想要找个完全清白的律师确实有点难哈？ 但他只是想要给沃利最好的，这也没错。 然而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好吧?我再给绿箭说说，筛选条件放宽一点?只要律师没杀过人就行。”他呲溜一下拖着电光跑掉了，几秒之后又再度返回?显然是已经交流结束了?扛起戴安娜和罗伊开始朝一个方向跑：“说起来?你刚才那语气有些像是丧钟会说的话。” 神奇女侠笑了一下，也收起了自己的手机，岔开了话题：“钢骨和荣恩他们正在赶来和我们汇合，马上就到，但是绿灯侠那边出了点问题，约翰出了车祸，他说还在医院正骨。” “车祸？绿灯侠出车祸？”罗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像是拼命地憋着笑：“约翰过去总是跟我吹牛，说自己打拳的时候反应有多快多厉害，结果就这？” “事情可能并不像看上去这么简单。”巴里停下了脚步，把两人再次放在了一扇门前，这里是一处十分豪华的独栋别墅：“约翰不是那种过马路都会走神的人，也许是他过去的仇家在报复他。” “他没有看到袭击者的样貌。”戴安娜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眼前的宅邸：“只说是听到了哧哧的笑声，嫌疑人一男一女，像是幸灾乐祸[悠悠读书]。” “算了，我相信他能自己处理好。”巴里按了一下门铃，侧着脑袋听门里的动静：“现在只缺一名律师，希望这位能够帮我们吧。” ............................. 于此同时，城市另一边的海礁上，沃利依旧睁着眼睛躺在牢房里，看着天花板发呆。 “沃利·韦斯特。” 突然，他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同时，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不管是什么人，那人就在床边。 定睛一看，原来是钢梁，这个恶棍不知道如何进入了他的牢房，而且......一拳砸了过来。 钢梁可以视作是DC的钢力士，区别只在于他不能恢复人形，而且是个恶棍。 他是在和巴里对抗的时候掉进了炼钢炉，在液化钢水和神速力的奇特作用下，他的全身变成了钢铁，刀枪不入且力大无穷。 沃利有个前女友叫万磁女，她曾经通过电磁力把钢梁撕成了两半，揉成了一团废铁，因为手段太残暴，沃利还和她分了手。 然而钢梁的同伙事后随便到街上雇了个电焊工，就把钢梁救回来了，跟没事人一样。 万磁女很漂亮，钢梁不怪她，只是把账都记在了沃利头上。 和沃利关在同一个监狱里，他备受煎熬但一直忍耐着复仇的怒火，终于今天在巴里探视了沃利之后，他等到了一个摸清沃利所在监区的机会。 闪电小子没有了神速力，勉强一个懒驴打滚才躲开了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别说是沃利睡觉的床铺了，就连水泥地面都被一拳打爆，石块乱飞。 “你怎么进来的？还有你的超能力抑制项圈呢？” 沃利连滚带爬地躲到了监牢角落，一脸凝重地询问对方。 就像所有得标准反派一样，超级英雄一提问，中城的恶棍就要有问必答，钢梁从地里拔出了自己的拳头，站在原地和沃利聊起天来： “这里可是哥谭，守卫们总是可以被收买的，我给了他们五十美元，保证不会给他们惹麻烦，接着他们就同意解开我的项圈，给我你房间的钥匙，让咱们......亲近亲近。” “可是如果你杀了我？事情就会闹大。” 沃利本来是活够了，但此时，他发现了好奇的领域，因为他对于哥谭的逻辑实在是难以理解。 钢梁将两只拳头对撞了几下，伴随着打铁一样的声音狞笑着： “只要没有尸体，那就没有凶杀，闪电侠，你准备好在痛苦中死去了吗？” 第2355章 反击与使命 如果是吃饭的时候别人要杀他，沃利表示还可以接受，毕竟在满是敌意的环境中去吃饭，那算是自己找死。 但这种情况，什么罪犯贿赂狱警，进入别的牢房来行凶，外面走廊里的守卫反而在替他们放哨...... 太黑暗了，以至于沃利又不想死了。 他毕竟还是个超级英雄，他想要与这种黑暗现象抗争。 钢梁身高足有三米多，如此大的块头在堵死了监室铁门的同时，也意味着他十分难以在狭窄空间中腾挪，远不如沃利灵活。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钢梁没有戴项圈，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而沃利脖子上还套着圈，没办法发动神速力。 此消彼长之下，这位曾经的闪电侠躲闪得十分困难，基本就是从这个墙角躲到那个墙角，或者绕着钢梁的两条腿玩秦王绕柱。 钢梁那一对巨大的拳头就仿佛是拆迁设备，把监牢里能打烂的家具摆设全部打烂了，还碾成了细细的粉末，搞得尘土飞扬。 也多亏了这些尘土，虽然钢梁全身都已经金属化了，但他的双眼却没有获得视力方面的强化，在傻大个被这些烟尘所阻碍视线的时候，沃利猛然间一个滑铲，从对方裆下冲向了牢门位置。 他想得很好，只要能冲进走廊里，外面的守卫就算是想要帮助钢梁谋害自己，也只是普通人携带枪械的水平。 沃利练过几天拳脚，虽然是些三脚猫功夫，连达米安都能虐他，但在没有神速力的情况下，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可以的。 近了，距离大门近了，沃利的眼中看到了走廊的墙壁，看到了微弱的光。 然而还不等他的脸上露出笑容，门外又出现了一个人，那黏糊糊的大手直接一把就抓住了沃利，然后一拳把他打回了牢房中。 “晚上好啊，沃利。” 新来的怪物‘热情’地和沃利打招呼，随后一拳把沃利打回牢房中，像一幅画般挂在了墙上，软绵绵地滑落下来。 “咳咳！焦油坑？你怎么在这里？” 好在神速力虽然被限制了，但这种神秘力量依旧被动地流淌在沃利的身体中，替他实现了自愈效果。 每个极速者都有一项或者几项绝活，比如巴里就是产生神速力以及逆转时间。而沃利则是能用双臂制造气旋飞行?还能用神速力来治疗自己或别人。 这才让沃利从墙上滑下来依旧能动?还能咳嗽着喊出对方的名字。 焦油坑和钢梁击掌，表示配合得不错?又中止了动手的打算?开始回答沃利的问题： “我还以为你在杀了那么多超级英雄后，会忘记我们这些中心城的小人物呢?不过你既然记得我那么就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也从来没有原谅过你！” 仿佛一团烂泥般的巨人这么说着?他那发光的大嘴里喷出了带着臭味的风。 这话听上去，焦油坑和闪电侠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焦油坑本名乔伊·蒙特里昂尼(JoeyMonteleone)，原本是中城隔壁的楔石城人?也是那边的毒品大王‘糖果人’杰克的弟弟。 比起他那手下成千上万?制毒工厂遍布全美的哥哥，乔伊根本没混出人样，偷了哥哥一点钱后跑到中城定居。 也就是糖果人不想跟弟弟计较几万美元罢了，要不然你躲出几十公里算什么跑路？ 总之乔伊的钱很快就花完了，于是他在中城就开始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维持生活?偷个超市啊，偷个电动车什么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说，有一天?还被警察抓住了。 他被关在监狱里闲得无聊，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有超能力的?他可以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出身体?到处游荡。 于是他开心了?这种‘魂魄出窍’一样的技能好强啊，以后出去了，再偷东西时可以用来踩点。 他就以意识状态在监狱里乱转，偷窥一下女监区，守卫们看小电影的时候他也跟着看，做了一大堆的无聊事。 结果有一天监狱里想要修路，运来了很多沥青，乔伊手贱地用意识体去摸了一下沥青池。 于是他被粘住了，掉落并陷进去了，意识融入沥青之中无法摆脱。没办法，只能放弃自己的肉身，选择控制这池沥青成为新的身体，他也变成了反派‘焦油坑’，并成功从下水道越狱。 至于他和闪电家族有什么仇？说起来也很可笑，逃狱之后的乔伊继续做着他的小偷工作，有一次他想要偷楔石城的冰球奖杯斯坦利杯，被去旅游的巴里堵了正着。 他能够变成焦油池，粘性特别大的那种，铺在地上后，巴里都没处落脚，这让闪电侠也一度落入了下风。 可是无赖帮的寒冷队长‘恰好’路过，看到焦油坑欺负巴里就不高兴了，出手用冰冻武器打败了乔伊，救下了小闪，低温天生就克制沥青。 巴里十分感谢冷队，在焦油坑撤退后两人还一起出去吃了个饭，然后小闪就回中城去了。 他前脚刚走，冷队自己就重返体育馆，把奖杯偷走，带回无赖帮的老巢让大家观赏。 结果喜欢冰球的乔伊也找上了冷队，十分羡慕地说只是想摸摸他的奖杯，义薄云天的寒冷队长自无不可，不光招待焦油坑一起欣赏盗窃成果，还带他和无赖帮一起玩，双方成了好朋友。 没错，这件事就是焦油坑和闪电家族的恩怨开端。 只不过因为冷队表示巴里是他的，不许别人碰，焦油坑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报复目标定在了沃利身上。 怎么说呢，过去的每次报复行动都像是喜剧，比如在沃利家门口挖个坑，把沃利的自行车加几道锁，偷走沃利家的面粉试图害他点外卖浪费钱，等等。 可想而知这些计划对闪电侠都是没用的，而且每次都被沃利反击，倒是弄得焦油坑自己狼狈不堪，梁子就这样越结越大。 几百次的失败导致仇恨累积，直到今天，焦油坑和钢梁一起来了，看架势是想要沃利的命。 当两个身高三米的彪形大汉进入牢房后，能够闪避的空间几乎就没有了，沃利挣扎了几下后，就被焦油坑抓住，接着就被对方二人组像是排球一样暴打，甚至全程浮空，脚都没法落地。 “这里没有你的朋友，闪电侠，因为你的朋友都被你杀了。” 钢梁的重拳猛击沃利的胸口，就像是打沙袋，砰砰作响，一串连击加升龙拳把沃利顶在天花板上猛锤。 “当你无声无息地死掉后，没有人会知道的。” 焦油坑这回也来劲了，把掉落的沃利从半空中接住，接着往地上猛咂。 身材高大的力量型人物总喜欢一种招式，那就是抓住敌人的腿，然后左右左右地在地面上来回摔打。 不过，也是这样的招式选择导致了乐极生悲，在一次次的暴力攻击下，沃利脖子上得超能力抑制项圈，嘎嘣一声，断开脱落。 “坏消息，伙计们。”自愈完成的沃利猛然翻身：“你们把我的项圈打坏了。” 蓝色的电光瞬间笼罩了整座监牢，在不到0.0001秒之内沃利就反败为胜，因为只需要去走廊里取个干冰灭火器来对付焦油坑，再去扯一根电线过来给钢梁通电。 看着倒地的两位反派昏迷过去，沃利叹了一口气：“多少次我都劝说自己要放弃，然而看样子，恐怕就算死了也要和黑暗继续斗争......” “说得对，沃利，你还有使命没有完成。” 就在他自言自语并试图控制自己的神速力不要暴走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在牢房中响起。 伴随着强光，一个浑身缠满蓝色布条，脸孔却犹如金色面具的巨人出现在了牢房中，他手握一根古怪的权杖，口鼻中都在流出紫色的血液。 “你是谁？！” 沃利吓了一跳，这个新来的，明显比他还要快得多。 第2356章 天使之城恶魔窝 新出现的高大巨人自称是时间之神斐济涅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冒着生命的危险才来见到了沃利。 因为斐济涅特并不唯一，他们时间一族全都叫这个名字，按照规定，他不能出现在有异世界同位体的世界里。 而他来自黑暗多元宇宙，违反了族中的法规，来到主世界地球0。 尽管还没有遇到这边的斐济涅特，但双时间神的存在，这种违背多元宇宙规则的行为，等于违规给地球0的时间支流数目翻了一倍，这行为已经让他受伤颇深，他不能在这里久留。 大概解释了一句，他就卷走了沃利和半间牢房，进入黑暗多元宇宙的选择界面，交给闪电侠一个任务。 就从不久前，这里出现了许多的黑暗属性的神秘物质，它们开始侵蚀黑暗多元中的编号宇宙，就像是一张张黑色的大网，包住一个个地球，然后将其同化，染黑。 一旦黑暗多元宇宙全部屈服于这种更深层的扭曲，那么光明多元宇宙那边也必将毁灭，天平将失去平衡，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狂笑之蝠将要获胜。 目前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只有沃利·韦斯特，其他的极速英雄们缺少沃利身上的一种东西，那就是能够融入这些世界的‘黑暗’。 因为时间之神的存在，沃利能够有每个地球五分钟的时间来拯救它们，这就是极限了。当五分钟过去，那么当前所在的世界就会彻底沦陷，那时间也无法倒流。 说完这些背景介绍，时间神为沃利变出一身新制服，接着把蕴含时间之力的权杖塞给他，接着把他踢进了第一个地球，地球负23，一个除了蝙蝠侠是白人，所有超级英雄全是黑人的世界。 “开始吧，阻止这一切。” 神这样说完就消失了，而沃利被动地接受了任务，开始拔腿狂奔，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自杀小队。 ............................................. 于此同时，丧钟也离开了永恒之岩，正在行动。 他留下波波、渡鸦和唐娜在那里，等着和山寨版的星际战士们交接?毕竟要常驻DC宇宙?还是自己从忠嗣学院培养出来的战团更可靠。 丧钟则带着哈莉和小超人回到了地球0，确切一些来讲?目前位置是在洛杉矶。 “哎?我突然发现这里也挺繁华的嘛，我们去酒吧玩好不好？” 哈莉搂着丧钟的胳膊?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天使之城的美丽夜景，这座城市有着不亚于哥谭的繁华?还有著名的好莱坞坐落于此?却没有哥谭那种淳朴的民风。 倒不是说这里治安条件有多好，而是因为这里是恶魔们在人间重要的一个根据地，很多恶棍还没有成长起来，灵魂就被像韭菜一样割走了。 路西法的酒吧就在这里?在他放弃了撒旦之位来人间胡混之后?很多恶魔也都有样学样，在这座城市里做点小生意。 然后他们就很快发现了一点，那就是只要把人类灌醉，你给他们什么样的合同对方都会签。 灵魂换一杯酒，签！灵魂换一个吻?签！灵魂换几美元，签！ 醉鬼们就没有不敢签的东西?而作为西海岸最繁华的城市，洛杉矶的夜店简直不要太多。 恶魔们因此收入暴涨?生意简直不要太好做了，而且有路西法在的地方?其他小天使根本不敢下来找事。 就算米迦勒或者拉斐尔下来?也只会去找路西法谈判?不是动武，无非是让路西法稍微约束一下自己的手下。 你一座城每天暴毙数千人，灵魂还都划拉到地狱去了，吃相太难看，好歹给天堂留一些吧？ 按照上帝的规定，有罪的灵魂去地狱，纯洁的灵魂上天堂，无功无过的去灵薄狱，你们地狱现在全都要，不合适。 可是路西法每次都把昔日的兄弟们糊弄过去了[悠悠读书]，他才懒得管呢，于是这座城市中的恶魔们还是该干嘛干嘛。 大天使们没有办法，只能让跑腿天使们多多下来，尽力保全天堂应得的份额，结果就是，这里的街道上充斥着两家的‘业务员’，罪人和善人在这里都是抢手货。 尽管有魔法伪装，恶魔和天使们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涉及到神魔的事情一多，很多巫士也就来这边讨个生活。 或许是为恶魔们做灵魂掮客捞点介绍费，或许是帮天使们做个带路党，巫士们谋生的手段各种各样，在这座城里混，不是骗人，就是被人骗。 康斯坦丁喜欢这座城市，因为这里总是有很多醉醺醺的人，他稍微用点骗术就能混吃混喝，有时候还能白票几个美人陪睡。 但他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大多数时候就是办了事，顺便放松一下就离开，因为这里是阿尔贝拉的大本营，那个女人和渣康外形太相似，并且彼此关系还非常不对付。 “路西法不在，他的夜店现在由麦子和苍蝇头打理。”苏明帮哈莉顺顺毛，哄道：“你想去苍蝇经营的酒吧喝酒吗？看他那满是黑色纤毛的小手手在高脚杯里为你放橄榄？” “噫！”哈莉缩回了脖子，小脸变成了痛苦面具：“虽然都是黑毛调酒，但我宁愿喝波波调的。” “人家波波的毛色虽然黑，但不代表他不讲卫生，其实他比很多人都干净得多。”苏明笑着搂着她起飞，一旁小超人很有眼色地保持了一点距离跟上：“是的，我就是在说韦德，我让他先回家了，如果他还跟着我，我怕自己会先发疯。” 死侍帮忙搞定了幽灵和颠倒人，赚了十万零一千美元，有了钱他的心就开始骚动，想要出去找点乐子，消费一下。 不让他去，他就通过装成基佬并撒娇来恶心人。 DC世界这个情况，怎么可能放任他去玩？所以苏明直接就让副官把贱人丢回40K地球了。 “咯咯......如果他听到你这么说，应该会要求加钱的吧？”哈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其实和死侍挺合得来的，因为那家伙贱得很有趣：“你们兄弟之间的相处方式还真是有意思。” “亲兄弟明算账，就算是我给他帮忙也一样要收费的，收多少是另一回事，但雇佣兵不做没有报酬的事情，这是我们的准则和职业精神。” 丧钟带着哈莉来到了联邦银行大厦的天台，这里是洛杉矶最高得楼，却只有三百多米。 哈莉挤眉弄眼地拍拍他的胸甲，离开了他的怀抱，在天堂上跳舞转圈：“我懂，就像是卖热狗的人，每天都要去进货香肠一样。过来和我一起晒月亮吧，再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嘻嘻。” “计划很简单，你跟着我，多笑笑就行。” 苏明褪去了面具，露出自己的脸孔来，他抓住了像是疯子一样旋转到头晕的哈莉，笑着说： “我向正义联盟隐瞒了一点情报，那就是狂笑自己也可能会引发‘黑暗多元宇宙类别’的危机，他布局了很久，不管发动什么计划都不会简单，虽然左轮枪现在站在我们一边，可还需要一个正面战斗中的‘保险’。” 第2357章 破解密信 三人在天台上观察了一下城市中的情况，众所周知，如今天使们都疯了，洛杉矶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还说不准。 但在喝酒聊天看了十几分钟后，苏明又和副官研究了一下综合结果，发现这座城市依旧运行得很稳定，并没有多少疯狂恶魔会在街上捕猎，更没有疯子天使会下来强制把人带走侍奉上帝。 一切都按照着既往的规矩在运转，看起来麦姬肯对恶魔们的掌控力依旧保持得很好。 “行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苏明抱起哈莉，小精神病高兴地把脑袋放在他肩上，可是还没有享受几秒，就已经到达了城市的另一边。 这是一座破旧的小楼，没有门卫也没有物业，脚下的木地板老化得吱吱响。 而苏明的目标就是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里面没有人。”小超人发动了一下超能力，他能看到房间中的情况：“满是乱七八糟的空酒瓶和外卖盒子，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 “绞杀，开锁。”让共生体从锁孔里流入，苏明扭头朝小超人说：“没错，这是阿尔贝拉的事务所，我几个月前雇她去找路西法和睡魔，结果她一直都没有回来，我现在来看看她出发前有没有收集到什么线索。” 小超人一撩自己的披肩长发，点点头：“我来帮你找，不管她藏了什么我都能找出来。” 咔哒一声，门开了，一股灰尘混杂着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 总是香喷喷的哈莉捂住了鼻子，闷声闷气地讲了个笑话：“她可能在家里藏了尸体，而且那些尸体已经木乃伊化了，我们刚才吸入了尸体粉末！等等，也许我可以发明一个新单词，尸末怎么样？” “不，其实只是风干的变质泰国菜，她从来不会收拾房间，以至于每次路西法来找她都没地方可以落座，不得不帮她先打扫卫生。”苏明解释了一句，绞杀已经嗅出了空气中的成份。 “唔，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听到丧钟的说法，哈莉一脸很欣赏的神情，小脑袋连连轻点，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从来不收拾房间。 这样每次小红来找自己玩的时候，就会帮忙打扫了。既然能让别人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这就是时间管理。 “不过泰国菜还是不怎么好吃，女巫的审美可能有问题，她肯定不如我可爱。” 哈莉又摇头晃脑地补充了一句，她更喜欢美国化一些的食物，比如说汉堡，热狗，蛋糕之类的东西。 丧钟走进了房间，顺手打开了门边的电灯开关，这里既是办公室也是女巫的家，可以说是乱得像倒闭的快餐店。 他不是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是来寻找线索的，越是跨过堵门的各种垃圾，大步走进客厅。 随手把桌子上的几个剩饭盒子拨拉到一旁，里面的食物已经完全腐败分解了，只留下无数的空苍蝇蛹壳。 “她是个康斯坦丁一样的酒鬼和老烟枪，你跟这样的人说味觉？”苏明从一堆垃圾下面拿出了几张纸，抖抖上面的污渍：“她连嗅觉都快要丧失了，神经细胞麻痹......这里有一张图，你们过来看看。” 这是一张普通的A4纸，让苏明注意到它的原因，则是因为阿尔贝拉根本就没有打印机或者传真机。 巫士用不上那些东西，她也没钱购置那些。 这张纸上有很多的污渍，看起来有咖啡渍，酒渍，泰式冬阴功的汤水，还有许多干燥后的粘稠液体，也许是呕吐物？加上那乱七八糟的线条和密码一样的自造符号，这绝对是超现实主义的一副作品。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小超人在这里，那透视能力可以直接看到纸面最底层的笔迹，而不会破坏纸张。 这张纸就像是油画一样，由污渍一层层涂出来，但在超人的眼里，他想要看哪一层就能看到哪一层。 另一方面，从少数露在外面的笔迹来看，阿尔贝拉书写这张纸的时候应该是大醉的状态，哈莉能够通过心理分析来推断当时醉鬼本意是想写什么，因为有些精神病人也有类似永远醉酒的症状。 小超人接过了纸张，一眼扫过去，皱起了眉头：“她这画的符号我看不懂，还有很多疑似魔法界黑话的短语，我只能照着它重新画一张出来。” “那就麻烦你了。”苏明直接从腰包中取出自己平时写契约的纸笔来，他早有准备。 小超人办事十分痛快，要是带原本地球0的克拉克来，闹不好现在还在较劲要不要私闯民宅呢，牵扯到一大堆什么法律和道德的问题。 三秒之内，小超人就完成了作品，他原本就是喜欢漫画的狂热粉丝，画同人更是看家本领。 复制出来的鬼画符图案，被交到了一直踮着脚尖想看的哈莉手里，她反手就从夹克口袋里取出一副金丝眼睛来，放在小巧的鼻梁上推了推，瞬间进入职业状态。 “嗯，唔，哎......” 一边看，她还一边连连点头，像是领悟到了什么。 “你发现什么了？” 小超人好奇地询问，因为他自己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甚至如果不是丧钟让他画，他还会认为这是没有意义的一副涂鸦。 心理医生又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两个镜片闪了一下光，她说：“我确定了，这位女士应该立刻入院治疗，我可以在阿卡姆给她安排个床位。” 苏明叼上了一根烟，点燃后轻轻抽了一口： “凡是巫士都多多少少有心理问题，她从小就被父母当作赚钱的选美工具，后来离家出走后又沉迷于各种麻醉品，学会魔法后更是和各路恶魔打交道，你只要说她这张纸上那片区域的信息你认为最重要，翻译鬼画符的任务我来。” “团队合作吗？这让我想起了猛禽小队的宝宝们。” 哈莉笑着眨眨眼睛，把纸张放在桌面上，像是随手指了其中的一角： “凭我的感觉来说，这个角落处的符号和暗语应该是结论。如果超人完全模仿了她再写下这张纸时的笔迹，那么就该注意到，这里有很多不该有的停顿，她在写写停停，十分慎重。” “哦？这个我是可以保证的，我复制的时候甚至连用的力气都和她书写时一样。”小超人来了点兴趣，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那你觉得这写的会是什么？” 哈莉摘下了眼镜，一耸肩膀：“要我猜得话，这是遗书......开玩笑的，她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混乱和疯狂，这种人是不会想死的，就像我一样，虽然有时候突然就会觉得好难过，可还是要坚强地活着。” “所以？”苏明摸摸她的头。 “所以我猜这是一副地图，用文字和符号隐藏的地图，也是那个女巫留下的后手。”哈莉咧开了嘴，无声地大笑了起来。 第2358章 罗夏测试 苏明从哈莉手中接过了那张纸，按照她的说法换了个角度来看线索。 女人则先去开了窗户，好给这个房间透透气，这房间里的气味和她自己养猫的房间差不多。 深夜洛杉矶的风还带着喧嚣，不远处夜店里的音乐声清晰地传了进来，即便没有亲眼看到那店在哪里，光是听劲爆的音乐就知道应该生意不差。 可怜的哈莉有些向往地看着窗外，变得心不在焉，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几天没有去蹦迪了，听了这曲子就好想跳舞。 于是她的小脸拉了下来，一脸不开心地咬牙切齿道： “烦死了，狂笑之蝠烦死了，他最好快点死掉，然后你就有时间和我去哥谭，咱们去黑面具的夜总会玩，他一定不敢收你的钱，到时候我要免费畅饮他最好的酒。” 苏明在脑海中构图，并且寻找对应的暗语和符号，嘴上却说：“黑面具哪有什么好酒？他的家族底蕴可比不上企鹅人。不如等这次事情结束带你去我的地盘上玩，我有一座城市叫新伦敦，那里好玩极了，外星人都知道。” “能带小戴和小红一起去吗？她们都很擅长捆绑，我爱她们。”哈莉眨巴着大眼睛，颠颠地从窗口跑了回来。 苏明抽着烟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纸转了个方向，说道： “戴安娜是不会离开这边的，她有自己的责任和想法，做正义联盟的一线超级英雄本就压力很大，她还有天堂岛的那一堆破事。毒藤女应该也没时间，五月皇后如今掌控了万物之绿，作为代言人的她，估计得满世界去打击破坏植被的罪人了。” 哈莉的小嘴歪向一边，发出了哀鸣声，肩膀也耷拉了下去：“呜......好吧，还是先看这张图吧，需要我帮你继续分析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的观点。” 丧钟把纸张放在了桌面上，那张纸上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几群蚂蚁在钻几个毛线团。 再次戴上眼镜切换人格的哈莉开始了她的讲述：“首先，我们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阿尔贝拉在写出并画下这些东西的时候?对于自己的思维控制力下降了?从之前那张纸上的呕吐物来看，她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也许处于依赖本能做事的阶段。” “从她离开时并没有带上那张纸也可以看出来?她也许第二天彻底忘记了这件事，把它压在了一堆垃圾的下面。” “既然这样?这些图案就能反应出她当时的心理状态，以及内心的愿望和诉求?我们也要倚赖这些来判断她的去向?这没错吧？” 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欲望驱动类型的，他们会先想要做什么事，有了想法和计划，然后才有行动。 而如果没有任何想法和欲望?就突然作出了某些事?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精神疾病或者心理问题了。 很显然，阿尔贝拉作为巫士，不可能是精神病人，在施法者群体中?发疯的人往往自己早就把自己玩死了，也许是死于某次实验?也许是死于神魔和同行之手。 如何让一个正常人暴露出本性和欲望？答案就是给他使用麻醉品，比如酒精和药物?会让大脑失去脑皮层的控制力，从而表现出释放自我的那一面。 而女巫画出的诡异笔迹?就可以用类似的理论来逆向破解。 一旁有些无所事事的小超人抱着自己的胳膊?那两块巨大的二头肌就像是两个橄榄球那么大：“能直接说结论吗？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想节约点时间。” “当然可以。”哈莉笑了，她的手指在纸张上滑动：“你见过精神病医生怎么测试病人吗？有些医生会让病人画画，从画面中来分辨病人的精神状态，这里需要用到的一种基础技能就是‘罗夏墨迹测验’。” “是我知道的那个罗夏吗？”小超人的手指在自己脸上绕了两圈，代表那个不断变幻的黑白脸谱：“我看过他的故事，一个坚持追寻真相的人当场爆炸的故事。” 苏明点点头，他叼着烟，也递给小超人一瓶汽水：“对于我来说，真相有时候并不重要，但是为了解决问题，有时候又必须找到真相。罗夏的死，只是因为他所求的真相可能会引发更多问题，他死于曼哈顿博士那不知变通的二元逻辑。” “代号罗夏的那个人就是因为他脸上的图案而得名，而那些图案最早是用来判断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和心理需求的。”哈莉叹了口气，自己难得正经一会，结果身边的人又跑题了：“让病人自己绘画，则是罗夏测试更高级的一种实验性运用，因为没有具体的量化标准，作出什么样的诊断全看医生的水平。” 丧钟用手指也按在了桌面上，那厚厚的灰尘被他抹出了一条痕迹，露出了下方的木质纹路。 “继续吧。” “总而言之，整个测试分为四个阶段，五种分析方法，这里我就不和你们细说了。”哈莉的手指停在了纸张上的一个地方：“首先是这里，纸片的中心，这里是阿尔贝拉绘画的起点，她在这里画了一团凌乱的线头，代表了她当时的内心十分混乱。” “接着，她从这里开始歪歪扭扭地朝四周写字，我们把这些字在想象力中往一起靠拢，看作几条线段，这些线上有着像树叶一样的各种符号和文字。我看不懂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些并不重要，因为这是心理学上的‘类比阶段’，代表受测者在内心提出了一些计划，然而选择了其中之一。” 小超人举了一下手：“有计划，这么说来我们要找的女巫就不是个精神病了。” “她本来就不是，继续听我说。”哈莉白了克拉克一眼，选择了那个黑色线团明显偏移且文字最多的方向：“这是文字构成的最长线，她思考了最多，应该就是最终计划，拿远点看，将其看作图案后再看大局，也许文字和符号是咒语什么的东西，我不懂，但我们可以断定，她离开的方式是通过了魔法，这是她最擅长的东西。” “然后，这里有个停顿，在这条线的中段，这里她暂停了一下，并且画了几个不一样的符号。”女孩拿起了纸，点点那个位置：“这意味着她在起点和目的地之间还有一站停顿，就像是加油站，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这一站在哪里，就有可能找到她的行踪。” 苏明仔细打量了一下纸张被拿捏之处，也认可了哈莉的分析，毕竟她才是专业的。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个靠得住的巫士，破解一下可能存在得咒语或者密文部分。”说完，他就向着门外走去：“对了，克拉克别忘了关窗户和关灯，虽然她这里没什么好偷的。” 丧钟搂着哈莉直接从窗户飞出去了，被留下的小超人耸了下肩，按照丧钟的吩咐做事，只是嘴里还嘀咕着： “等我有时间了，我也要学临床心理学，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第2359章 神秘之屋的开门迎客 颠倒人被除掉了，虽然事情发生在多元宇宙的夹缝中，但这和每一个巫士都息息相关，他们可以感觉到身上的枷锁松动了，欠下的代价也仿佛同时消失。 魔法再次自由，它开始像大河一样奔涌，任何人都可以从河中取水，只需要自备一个容器。 容器就是巫士们自己，他们还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管理者，但至少现在，他们可以放松一下，毕竟无债一身轻。 所以，他们也许正在丧钟看不见的什么地方狂欢。 苏明当然不可能允许这样的状况持续太久，他有个备用方案，只不过先让他们高兴一会而已，现在还是先做正事吧，寻找一个靠得住的巫士。 不能是小年轻，否则知识积累不够。 最好是地狱法术的使用者，因为阿尔贝拉也是，魔法细分要对口。 同时，要知道丧钟不能欺骗，恐惧撒谎的后果。 这些条件一拿出来，候选人就只剩下了没几个，抱着逮住蛤蟆攥出尿的想法，苏明带着哈莉和小超人抵达了灵薄狱。 “这栋破房子还是这个样。”走到了破破烂烂的神秘之屋门前，苏明叹了口气：“我和康斯坦丁做个交易，你们不要随便说话。” 小超人无所谓地飘在丧钟身后：“可他是个人渣。” “那也是有用的人渣。”丧钟抬手敲门，在灰色的寂静天空下，这响声传出了很远：“对于我来说，渣康只不过是个为了求生而挣扎的可怜人，见过溺水的人吗？他们总会下意识地把营救他们的人往水里按。渣康只是淹死的人更多，而且一直像在澡堂里面那样，泡在水里不出来......但我是在大海里玩冲浪的，所以他的选择和我没关系。” “哈哈！这个故事不错。”哈莉拍打着苏明的肩膀十分满意这个笑话：“下次我要说给小扎听，她对前男友一类的笑话总是无法拒绝。” 不过她的笑声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止了，因为随着丧钟敲门的动作，眼前的小门居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门廊。 “这不对劲，准备战斗。”苏明抽出了弑神者，它既能作为武器，还能拿来照明?他一直用得很顺手：“神秘之屋和奥秘之屋是一对?它们在获得其主人允许前，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进去的。” “我知道这个。”小超人的双眼发出了淡淡的红光?这是在为热视线蓄力：“这样悄无声息地开门?只意味着......它的主人没了，房子在寻找下一个主人。” 哈莉也从夹克衣兜里取出了暴风锤?丧钟给她的丝绸小包被她塞在了口袋里当作内衬使用，她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向屋里张望： “虽然我也觉得康斯坦丁有点讨厌?但他应该不会是那么容易死的人?我听小扎说，天堂和地狱一直在拿他当拔河的绳索，谁都不会松手，于是那个男人正好停在了人间这个中间线上。” “天堂里的‘上帝之躯’早已经死了?那些天使们一直都在发疯?恐怕没工夫拔河。”苏明将武器变成剑盾模式，举着它走进了房子：“可是三大地狱目前都忙着打永恒之战呢，应该没有心情来找渣康要账才对。” 房间之中不算太凌乱，别看康斯坦丁在纽约租住的房子跟猪窝一样，但是神秘之屋能够自动清洁?把存放其中的东西自动归类，是一个非常好用且安全的小基地。 就是太破旧了一些。 路过了上次来时喝茶的小会客室?那个圆桌还在那里，上面的白瓷茶壶甚至都还在?而黑漆漆的房间中，同时也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偷偷向你脖颈后吹气的感觉。 书房?实验室?大客厅?卧室，卫生间，地下室和监牢，三人都寻找了一遍。 别说康斯坦丁了，就连他的残骸都没有看到。 “看样子他完了。”小超人叹了口气，他急着要恢复自己的地球呢，要是卡在这一步上就难受了：“丧钟你的名单上还有别的备选者吗？” “其实我们也可以去找‘魔督’和其他几位，不过......”苏明突然笑了，他收起了武器，从腰包中掏出一枚星球炸弹来：“既然康斯坦丁死了，那么我就把这个地方炸了，给他陪葬吧，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星球炸弹，这是我从一个科技神明那里换的，只要一发就能摧毁星球，就是不知道灵薄狱这种特殊维度能不能撑得住，我还没试过呢。” 哈莉眼珠一转，嘴角微微上挑，小脑袋点个不停：“对对，炸了这里，我要看烟花，我要喝啤酒！嘻嘻......” 眼见丧钟开始启动炸弹，一副想要设置定时器的样子，在背后朝他们脖子里吹气的人还是忍不住了。 渣康从空气中跳了出来，拉住了丧钟的胳膊，一脸无奈的样子：“别炸，我还没有死，不需要陪葬品。” 此时的康斯坦丁嘴角带血，眼眶发黑深陷，头发更是乱得像鸡窝，他轻轻动作几下，那头皮屑就像下雪一样落了一地。 “呵，不装死了？”苏明收起了炸弹，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贱人：“你这是又得罪谁了？连假死这一套都玩出来了？” 渣康叹了口气，轻轻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空间幻像就仿佛镜子般崩裂，露出了神秘之屋的另外一面。 这座屋子内含无限的空间，甚至可以拿来做多元旅行，而渣康想要在它里面发动一个大型幻术，就像是往锅里下饺子一样简单。 “来吧，我们去客厅坐下谈，我记得我还收藏了一点好酒。”康斯坦丁转身首先走开带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也许今天不喝，就没有机会再喝了，唉......” 苏明和哈莉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不能接这个话茬，要不然这个贱人肯定要随棍而上，说出一大堆东西来。 而进门之前丧钟就交代过，让他来负责沟通，所以小超人直接就闭口不言，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哑巴保镖。 众人来到客厅落座，以往小气吧啦的渣康还真的拿出了珍藏好酒，给大家都倒了一杯后，自己率先一饮而尽。 “唉......我可能要死了。” 他又长叹一声，小眼睛偷瞄丧钟。 “这酒味道还不错，我以往不太喜欢冰岛的威士忌，总觉得煤味太重。”苏明只是和哈莉干杯，一副品酒的架势和女孩交流。 哈莉也喝着酒连连点头，笑着吐出了舌头：“我听说那煤味其实是羊粪作为燃料的味道，不过这瓶酒我没有喝出来，还挺好喝的，你快看看我的舌头，是不是变红了？嘻嘻。” 渣康搓搓手，扣了一下鼻孔，又加大了一点声音： “唉......活不下去了。” “还没有，再来一杯？”苏明主动地拿起了桌上的酒瓶，给女士倒酒。 “那就再来一杯，你那里有冰吗？”哈莉伸过杯子来，看着淡黄色的酒液在玻璃容器中滚动：“冰岛的酒也许要配着冰喝？” “有道理，那我们就走吧，去北极搞点冰，既然康斯坦丁没死，那就没事了。” 说着话，手里还举着酒杯的丧钟就站起来了，而且哈莉和小超人也一副要走得样子。 渣康终于绷不住了，他一个虎扑就从桌面上滑了过来，抱住了丧钟的腰： “我跟你交易还不行吗？这次只有你能救得了我了。” 苏明这才笑着桌下，掏出准备好的合同往桌上一拍：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在这长吁短叹地试图引起我们的同情心，你觉得我们三人有那种东西吗？理智是能克制好奇心的，而我恰好是很理智的人。” 第2360章 魔王三宫 丧钟给出的合同是一份保密契约，为的是让渣康帮忙解密阿尔贝拉的书信之后，无法再向别人说出信中内容，他自己也不得使用信中记载的独门咒语。 这份契约是万物之绿做见证人的，如果违约，那么当下一次康斯坦丁躺下想睡觉的时候，他的床就会活过来，用长满木刺的枝条爆了他身后的那朵‘花’。 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为了寻求丧钟的帮助，渣康毫不犹豫地把契约签了，反正虱子多了也不痒，债多了不愁。 “行了，说吧，你这回又是躲谁的债呢？”苏明坐在柔软的老式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按理来说，不管是麦子还是伊邪那美命，还有初堕者他们，这会儿还忙着应对天堂对地狱的攻势呢。” 看着自己的珍藏好酒被哈莉像是啤酒那样猛灌，渣康比自己签了不平等条约还要心痛。 所以他干脆和哈莉比赛谁喝得更快，只要酒进了自己肚子里，也是减少了损失。 一边疯狂地喝酒，酒瓶中剩下的液体肉眼可见地变少，他一边快速回答道：“三宫要来找我麻烦，这回他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就因为渡鸦的事情？”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用眼神示意小超人警戒，又向渣康提问：“可如果是关于他女儿的事情，他一般也只是高高举手，轻轻落下的。” “不光是那件事......”康斯坦丁露出个笑容，十分油腻地一抹嘴边的湿痕：“之前我为了救小扎，冒充了三宫的气息，从地狱引了一批天使们围攻颠倒人来着，后来那些疯子天使们开始进攻三宫的异世界了，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吧，可是那魔王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计划，现在正要来杀我。” “你这是不老实啊，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你如果想要我帮忙就告诉我事情的全貌，否则我现在就走。”苏明摇头，表示渣康的话他一句都不信。 康斯坦丁呲了一下牙，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好吧，也许是造成了那么一点破坏?真的?就一点。” “行了，我知道了?肯定不是一点。”丧钟放下了空杯子?用手指关节敲敲桌面，随后把那份复制的信拿了出来：“你看看阿尔贝拉写了什么?三宫我来和他谈，算你运气好?我今天搞定了颠倒人那个叛徒?心情还不错。” 双手在风衣上擦了擦，渣康笑着露出一嘴黄牙来：“看起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唔，阿尔贝拉原来喝酒后喜欢绘画吗？还真是多愁善感呢。” 旋转着手里的纸张?康斯坦丁开始施法?就像是丧钟猜想的一样，这张纸上很多他们看不懂的东西，确实是魔法咒语。 虽然意义不是很明确，有几个干脆是变形后的照明术或者小火球之类的法术，但是康斯坦丁一个个试过去?也许很快就会找到答案。 而就在这时，窗外灰色的天空突然像是天亮了?一切都被红色的光芒笼罩，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康斯坦丁！你这卑微的虫子?出来面对我！” 这声音是如此宏亮，以至于神秘之屋的天花板都在簌簌地往下掉灰。 “我出去和他谈?哈莉?你给人渣讲讲你的分析?别让他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克拉克，你保护好他们。”苏明站起身来，从腰包中掏出夜幕大剑抗在肩上，推开窗户就翻了出去。 身后的窗户啪地一声就关上了，像是渣康害怕三宫会钻进去一样。 巨大的羊蹄子就像是两栋摩天楼，红色的皮肤散发着强烈的光，那巨大的脸上有好几对眼睛，头上的弯角更是又粗又长，这就是三宫魔，一个超然物外的魔神。 怎么说呢，这位的外貌和力量类型都和隔壁的赛托拉克有些相似。 赛托拉克的深红宇宙独立于漫威多元体系之外，而三宫的‘异世界地狱’，也是一个独立的多元体系。 他们都无法真身降临主多元，一般出现的都是分身或者能量化身，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是一般的巫士能够应付的。 魔神三宫也算得上能力强大吧，只不过三宫的战绩实在太差，经常失败来着。 此时他的怒吼甚至驱散了灵薄狱天空中那永远不散的乌云，露出了一片漆黑的虚空底色，可以看到他嘴里和眼眶中都在喷火，可想而知确实是十分不高兴。 “你叫这么大声干嘛？行了，我代表灵薄狱小区物管来了，你有什么诉求？好好说话。”苏明飞起来飘在三宫面前，和巨大的魔神相比，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蚊子，但他还是说出了标准台词：“我们可以谈个条件。” 魔王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一种炽热的感觉随之在丧钟的体表升起。 不过为了看清眼前的小东西，三宫的几对眼睛都变成了斗鸡眼，倒是挺有趣的。 “丧钟......我听说过你，我的女儿提起你的时候，说过你和颠倒人才是多元宇宙做主魔法界的人。” 三宫的语气稍微平缓了一些，但即便如此，依旧是吵得厉害，让人的耳朵嗡嗡响。 苏明点头点了根烟，朝一旁吐出一口烟雾，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你的情报过时了，在半小时之前我已经把颠倒人做掉了，现在魔法界我一个人做主，你可以叫我——至尊法师。” “至尊法师，口气倒是不小。”三宫笑了，那声音就像是闷雷：“可我没有在你身上感觉到一点魔法能量，你根本就不是巫士。” 只见丧钟无所谓地摆摆手，随手弹了下烟灰：“我是不是法师不重要，你毕竟不是全知全能，根本无法理解我的‘物理之道’，直接说正事吧，康斯坦丁欠了你什么？我知道你是个讲道理的人，这才没有立刻动手。” “你不知道吗？”魔神先是一愣，随后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拳打来：“他用送还我女儿的借口，把秩序，天堂，地狱，全都用我的名义得罪了一个遍，接着又偷偷带走了我的女儿，说是你要她作小妾，你会不知道？！你们都得死！” 这一拳蕴含着恐怖得能量，拳头未到，那热风就仿佛近距离接触太阳一样炽热。 苏明咬牙切齿地一剑劈下，激发X金属的联结之力与之抗衡，眼睛睁得浑圆： “渣康这个贱人，他为了激怒你而获得逃走的机会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先停手，我去杀了他给你消消气，咱们其实才是一伙的，我也被他骗了，这个该死的畜生！” 没有戴面具的丧钟看上去一脸愤怒，嘴里更是吐出了芬芳，这让对面的魔王犹豫了起来。 第2361章 疯狂常量 魔王大脸上的几对眼睛眨了眨，收回了被划出一道伤口的拳头，沉默了一小会，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身上那种红色的能量依旧在波动，将天地染成一片血色，但光芒渐渐暗淡下来，灵薄狱中那风吹过枯树断枝般的古怪声音再次传来。 “原来你也被他骗了么？果然是那个家伙的作风。” 也许是感觉到了同仇敌忾的氛围，三宫不再动手，他抱起了自己的胳膊，像是灯神那样飘在原地，目光再次转向神秘之屋。 为什么苏明之前说三宫是讲道理的？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好骗了！ 这位魔神的异世界超然物外，平时也不需要跟什么人勾心斗角，所以在玩心眼这方面就退化了不少，隔壁的赛托拉克也有类似的情况。 虽说他们都有类似的大计划，占据多元宇宙什么的，但他们无尽的生命将这个计划的执行周期拉得非常长，估计都是以十万年为单位起步的。 赛托拉克就是朝不同的平行地球丢红宝石，谁捡到了，最后导致了什么后果，信徒能不能向他献上那个世界，完全都是随缘。 因为对于他来说总有下一次机会，就算十万年尝试十万次，总该有一次成功吧？反正不着急。 而三宫的战略就是通过女儿渡鸦做内应，以便里应外合地占据整个DC多元宇宙，女儿每次都不配合，不过也不要紧，反正时间有的是，慢慢调教就行。 渡鸦是他选中的工具，也是大计划的关键，他可以慢慢来尝试不同的小策略，但别人不能动他的棋子。 谁要是动了渡鸦，就相当于阻挠他的计划，那他就会出来给手贱的人一些教训。 “是啊，那个人渣废物蛆虫垃圾也骗了我，你体型太大，进入神秘之屋这样的魔法堡垒也要费力气，让我帮你杀了他！” “哎，等等......” 可丧钟说完话扭头就朝神秘之屋飞去了，手中的夜幕大剑往窗户缝里一插，咔嚓一声就破开了别墅的魔法防御，整个人翻身而入。 三宫想要说什么，还伸出巨大的胳膊想要挽留，看上去就像是鼻孔超大的尔康。 然而丧钟看上去没听到他的呼唤?或者已经被怒火冲破了理智。魔神叹了口气?低着头脸色阴沉地开始思考，像是在犹豫什么。 几秒之后?丧钟提着一具尸体回来了?那破破烂烂的人全身是血，死不瞑目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被像垃圾一样丢在三宫面前，血很快染湿了一大片地面。 只有那面貌?依稀可以看出正是康斯坦丁。 “唉?你还真把他杀了啊？我本来只想把他弄成人棍的......”魔王皱起眉头，羊蹄子还跺了一下，使用了一个法术检查尸体：“这下麻烦了，他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你可能不知道?天堂和地狱都在争夺他的罪恶灵魂，如今他不管加入哪一边，我们都等于是得罪了另外一边。” “什么？还有这种事？” 丧钟一脸‘震惊’，就像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三宫十分实在地点点头，看向丧钟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些欣赏?那果断又无情的下手博取了魔神的一些好感，只是显得太莽撞。 魔王又说：“不管是天堂的那几位?还是地狱的那几位撒旦，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麻烦。” 只见丧钟深深吸了一口气?收起手中的武器：“是我杀了他，和你无关?你快走吧。” “不行?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们是一伙的，没有事情可以瞒过上帝的眼睛幽灵，仇恨已经连在了我们身上。”魔王摇了摇头，他向丧钟伸出一只大手：“你跟我走，去我的异世界，等到我占据了这个多元宇宙，分你一个平行世界作为报酬。” 苏明脸上满是感动，但心中却嗤之以鼻，三宫要是能占据主多元，那才真的见了鬼呢。 “不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幽灵找上我，那我就把他也杀了。” “你很固执，也很疯狂，这是很可贵的品格。”三宫低头看看渣康的尸体，又一次深深吸了一口那贱人的血腥气，整个身影慢慢淡去：“那么就如你所愿，如果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向我祈祷吧，如果你真的是至尊法师的话，肯定有联系我的办法......” 就像是一阵风，一阵烟雾，或者是一片霞光。 他就这么消失了，庞大得如同一座山一般的躯体瞬间无影无踪，天地也恢复到了单纯的灰色。 “呵。” 苏明笑了一声，走到了尸体旁边，直接把仿生人收回了空间袋里。 为什么说三宫不行呢？因为他只懂魔法和黑暗的蛮力，根本不懂什么叫高科技。 通过蜘蛛图腾的网络，让副官从康特拉西亚把一个半成品仿生人捏成渣康外观再传送过来，到这边沾上点真正渣康的恶魔之血，顺利地过关了。 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对付狂笑之蝠，苏明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三宫真的对打，引发什么异世界入侵之类的危机，还是用脑子解决问题最好。 苏明让绞杀闻了闻，又让斗篷侦测了一圈，确定三宫是真的走了，自己才悠哉地飘回神秘之屋里。 反正今天之后，三宫要是再看到渣康，那也是贱人自己‘复活’了，和热心又友好的丧钟有什么关系？ 回到客厅中，康斯坦丁正在给自己的手掌包扎呢。 刚才丧钟突然回来，在身边变出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几下砍翻后又给自己放血说是要骗过三宫，简直莫名其妙。 “成[fo]功了？” “是的，三宫以为你死了，为了防备天堂或者地狱的反扑，他回到自己的国度去了。”苏明没好气地踢了人渣一脚，坐在他的身边：“对了，你跟三宫说要把渡鸦送给我，是不是早就给我挖坑了？你预料到三宫要是找你麻烦，就也会找上我。” “那个......只是为了保险嘛，我就知道你这么强，肯定是没问题的。”渣康油腻地笑了，亲热地靠在丧钟肩头：“这样吧，等我攒够了钱，在路西法的‘流光’夜总会给你包十个魅魔，请你玩个痛快怎么样？” “滚蛋，那是我玩魅魔还是魅魔玩我？到时候你要跟她们收费的吧？”苏明一眼就看穿了渣康的‘吃两头’把戏，随后一巴掌就把他肩膀拍紫了一片：“少给我扯那些事情，我让你破解得东西呢？” 康斯坦丁歪了一下头，即便肩膀剧痛，他还是带着那让人讨厌的笑容，语气轻佻地说道： “当然，我可是真正的黑暗艺术大师，阿尔贝拉想和我比还差得远，不过，伙计，你确定要搅合进如此疯狂的事情里吗？” 丧钟轻轻掐灭了自己的烟头收好，独眼看向了人渣的眼睛：“从我接触魔法界的第一天就知道，这个世界中只有疯狂才是永恒的常量。” 第2362章 万天仪和多元宇宙 “好吧，我就知道你足够疯。”康斯坦丁伸出两根焦黄的手指，慢慢在桌上拨拉过来那张纸，点了点上面的图案：“哈莉跟我交流过了，我也赞同她的观点，并且已经知道了那个中转站在哪里。” 苏明眯起了眼睛，他露出了手上的青灯戒指： “你应该知道这种时候就不要试图骗我了，要不然问我只能非常愉悦地对你进行拷问，比如把你埋在沙子里，在头上开个口子，往里面灌水银的时候还要用青灯让你痛哭流涕。” “拷问，拷问！”哈莉立刻起哄，她还没见过丧钟用青灯戒指整人呢。 “嘿，我拿我的人格向你保证。”康斯坦丁连忙摆手，那爪子都舞出了残影：“我说的都会是真话。” 致命的佣兵收起了戒指，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把双腿架在茶几上： “你从来就没有人格那种东西，所以你要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跟我说清楚，以便我能分析其中的逻辑。” “好吧，尽管你的说法让我有点伤心，可谁叫我就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呢？”渣康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居然还得意地笑了笑：“没人能责怪别人说出事实，不过我要说的情报请局限在我们之间，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多元宇宙的很多秘密。” 难得的，他还正经了一些，不光表情管理跟上来了，还鬼鬼祟祟地把每扇窗户和门都看了一遍。 苏明翻手示意他开始：“看看我们的队伍构成，我，至尊小超人，哈莉·奎茵，你确定你说的那些会是秘密吗？” “哦，对，我忘了你们全都是见多识广的疯子。”渣康叹了口气，自己也摸出一根烟点上，丝卡香烟那种焦臭的味道再度弥漫开来：“好吧，要说阿尔贝拉去了那里，我们就要首先说清楚多元宇宙的构造。” “首先，我们都知道，我们的诸多平行宇宙，都被包在一个蛋壳状的现实中，而这个现实被称为万天仪，它的边界，就是神速力位面。” 他挠挠头，又一次引发了头皮屑雪崩后，随手从沙发下面掏出一个卷轴来摊开，那是一副地图。 小超人不抽烟不喝酒，他比大多数的超级英雄都要自律，此时探头看了一眼那张图：“没错，设定是这样的，在神速力位面也被称为神速力之墙，在墙里，是我们目前生活的第四......第三维，而在神速力之外，就不是单纯的物理存在了，是更高的维度。” 克拉克说着自己过去看到过的知识，不过想起丧钟给世界降过维，中间又改口了一次。 “是的，你说的没错，不愧是至尊小超人。”康斯坦丁猛嘬了一口香烟，把烟雾喷在了多元地图上：“只有万天仪是通常人类的视觉可见的......” 只见那地图像是活过来了一眼，从单纯的纸面变成了半空中的投影，慢慢旋转起来： “假设一个普通人离开地球，一直向着宇宙之外飞行，飞出单体宇宙，飞出万天仪，他不会看到神速力位面，也不会看到‘众神之域’和‘录事神域’，而是直接会被起源墙挡住。” “但对于掌握着神秘学力量的施法者来说，事情并不完全是这样。” 说到这里，他掐了个手印，漂浮在面前的球体中那包含52个地球的万天仪区域消失了，只留下了类似于‘鸡蛋蛋白’的外层： “在神速力之墙外面，是众神之域，天堂和地狱，冥界和诸天，新创世星和天启星，梦境和梦魇，分别对立地存在于此层，它们之间有着看不见的联系，以一种动态平衡的角力来维持着宇宙的稳定。” “所有你们可以想象到的神明或者恶魔，妖精或者仙子，包括波波掌握的迈亚，乃至于无尽家族各位的不同维度，都包括在这一层中。” “而在像大海一样的众神之域上，漂浮着一艘小船，就是我们所在的灵薄狱。它可以存在于任何维度中，也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在目前这件事中，你就当作灵薄狱不存在好了，反正阿尔贝拉没有经过我这里，也没有去灵薄镇。” “在灵薄狱外，就是录事神域，这个名字是魔法界专用的，按照目前的新情报来说，指的就是监视者，反监视者，世界铸造者他们居住的维度。” “它最早由珀佩图阿制造，以便让她的孩子们负责管理整个多元宇宙时有个工作间用，其实就是这么回事。但目前我们已知的实体据点只有已经毁灭的倪尔，以及永恒锻炉飘在这里。” “再外层，就是起源之墙了，尽管现在起源墙已经破碎，但阿尔贝拉当时的任务是寻找路西法和睡魔，所以她必须循着他们离开的足迹，以相同的手段离开我们的多元宇宙。你们如今要找她，也得走她走过的路才能发现线索，否则在茫茫虚空之中，想要找到某个新的多元宇宙，恐怕很难。” “众所周知，想要从万天仪中离开多元宇宙，一共有十二种方法，其中八种和神速力以及科技有关，这里直接排除，阿尔贝拉是个接电话都会不耐烦的人，她不太喜欢科技用品。” 康斯坦丁挠挠自己的胡子，向着身后的沙发发动战术后仰，眼前漂浮得球体散发着微光，照得他脸色惨白。 话说到这里，苏明自然地接上了话题，一副‘果然如此’的麻烦表情： “那么还剩下四种，分别就是通过白银之城离开，通过梦之国离开，通过冥界离开，通过梦魇离开。” “啧，我听波波说过你自称至尊法师，没想到还真是有见识，都学会抢答了？”渣康贱笑了一下，他挪了挪屁股：“那么问题就简单了，答案已经出来了不是么？” 苏明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随手还把杯子带走： “和我猜想中差不多，只不过我需要一个巫士帮我确认一下这个分析......毕竟现在时间有限，试错成本太高，那么我这就告辞，你最近低调一点。” “不送。” 康斯坦丁立刻像是死狗一样躺倒在沙发上，确实十分低调。 再次看了那贱人一样，苏明带着哈莉和小超人离开了神秘之屋，通过斗篷的帮助向下一站赶去，他已经有了百分之一百的把握，阿尔贝拉是路过了那里。 第2363章 唯一选择 也多亏有了魔浮斗篷，它能带着苏明进行升维旅行，这才让当前的行动变得有可能。 只不过即便如此，飞行的过程也是漫长且无聊的，尤其是在众神之域中，这里虽然环境就像名字一样美如仙界，但一切都苍白得可怕。 到处都充斥着白光，亮得足以称得上是光污染。 “这么说来，你已经确定阿尔贝拉走了哪条路吗？” 向来都是自己飞来飞去的小超人第一次乘坐魔法道具飞行，他的脸上还带有一些惊奇的兴奋之色，不过他惦记着正事，想要再确认一下。 “渣康帮我确定路西法走哪条路这就够了，反正阿尔贝拉追着他的痕迹，我们也跟这条线。” 苏明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雪白的云朵就像是大海，充斥着这一层面上的每个角落，视线中全部都是白茫茫的。 “我也知道了。”哈莉咧着嘴笑，朝小超人挑挑眉毛，一副‘快来问我呀’的模样。 至尊小超人翻了个白眼，捋了一下自己随风飘扬的长发：“好吧，那请好心的哈莉告诉我。” “嘻嘻，刚才丧钟也说了，一共还剩下四条路，分别是天堂，冥界，梦之国和梦魇，对吧？”哈莉得意一笑，眼睛睁得大大的：“首先天堂是不可能了，路西法虽然强大，可是他单枪匹马也不可能闯过天堂去，毕竟能够和他对抗的大天使还有好几个呢，所以这个首先排除。” “没错，路西法堕天之前曾经跟上帝说过狠话，说是看到天堂就想吐，以后就算求他，他也不会回去了。”苏明肯定地点点头，这在V社的《路西法》漫画中是有记录的。 哈莉得到了肯定就更来劲了，她伸手拉了一下盘在一起的两条腿，继续说道： “接着就是冥界?我从编辑那里问过?那是各个神话中所有死神们共同居住的地方，只有死鬼才能进入那里?生者会被拒之门外?就像是有的夜店，你要是穿得不够正经就不准你进去一样。” 小超人想了想：“那个?我未成年，还没去过夜店......能换个别的例子吗？” “那高级餐厅呢？”哈莉歪歪头。 “亚特兰大的那家‘炸鸡与华夫饼’算吗？” 克拉克有点不好意思?尽力回想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用在餐饮方面的一次大消费。 哈莉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怜悯，默默地摇摇头，还把小手搭在超人后背轻轻拍打：“你怎么不和我说肯德基呢？可怜的孩子，斯莱德?他吃过最高档的餐厅居然是卖华夫饼的。” “是有点惨?这样吧，等这次任务结束，我请大家去吃冰山餐厅。”苏明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也拍拍小超人的肩膀：“这件事你就认为是不穿衣服的人不准进入正义大厅好了，生者是不准进入冥界的?除非是黑灯戒指的持有者。” 小超人点点头，回想起来?自己过去好像一直忙忙碌碌，却一直穷得响叮当?还真的没有享受过什么。 他真的是奔着想当超级英雄去的，因为英雄们都是不重视个人享受的?除了蝙蝠侠。 但蝙蝠侠自己总是强调他不是超级英雄?他只是个普通人。真是诡异?正义联盟最强者反而自称是普通人。 哈莉一拍小手，又笑着继续说：“那么就剩梦之国和梦魇这一对对立的概念空间了，我们也看到了幻梦境的情况了，不光天空破裂直接连入了虚空，还不断掉出这样‘@_@’表情的白色小人来，它肯定连通了某个其他的多元，但绝不是路西法去的那一个。” “为什么？”小超人皱起了眉头，既然梦之国已经连通了虚空之外，还出现了生物入侵，那么可能性很高啊。 丧钟笑着和他勾肩搭背，那胳膊呲溜一下就挂上了克拉克的后脖颈：“你想想那些白色的怪人最经常说的是什么就明白了。” 小超人恍然大悟。 那些没有脸也没有颜色的白色生物，最经常说的话就是‘工作’，‘劳动’，‘干活’。 路西法连撒旦都不想当，做王者都嫌累，逃班去人间开夜店也不管店里的生意，每天只想着喝酒寻欢。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创造满是工作狂的新多元？ 按小超人对路西法的了解，再加上丧钟之前的说法，路西法是在珀佩图阿入侵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一切，离开目前的多元宇宙去创造属于他的新多元宇宙了，为的就是给当前宇宙的大家都寻找一条后路。 他要是作为创世主，那个新宇宙中的生物应该都是双性人，而且都是外表美型的毒虫和酒鬼，那才合他的口味。 这么一来，四个可能性里排除了三个，只剩下最后的梦魇维度了，那就是路西法和阿尔贝拉离开的路。 小超人用倾佩的目光看向丧钟，那炽热的眼神仿佛要喷出热视线了一般，他说：“不愧是你，我终于觉得有希望挽救我的地球和家人了，我们必将会胜利。” “好说，不过我想问问你，你以前知道关于‘梦魇’的任何故事吗？”苏明微笑。 “呃，没有，你呢？”克拉克发现了一个盲点。 苏明怂了一下肩，他的目光重现投向前方： “我也没有，目前能肯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作为和幻梦境对立的它，里面一定充满了各种负面能量，你们两个可千万别发疯。” 至尊小超人拍拍胸口，充满光伟正地一亮大拇指：“你永远可以相信超人的意志力，我可不会屈服于疯狂，再说，我们不是还有心理医生吗？” 看着在一旁拨拉魔浮斗篷边缘处刺绣花纹，独自一个人玩得起劲的哈莉，雇佣兵只是叹了口气。 只能希望哈莉原本就比那个维度更疯了。 .................................. “你说沃利失踪了？在看守严密的监狱里，唯独失踪了他一个人，房间中还有战斗的痕迹以及两个昏迷的反派，你认为这种说法我会相信吗？” 黑门监狱的监狱长办公室里，戴安娜一脚踩着椅子，一边用手里的火神剑架在一个肥胖男人的脖子上，眼神中满是杀意。 “是真的！我向上帝发誓，神奇女侠，我绝对没有伤害沃利·韦斯特的意思！我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蝙蝠侠让我关照的人，我怎么敢做小动作？！” “就因为你是哥谭人，我才不敢小看你的胆量。”戴安娜的武器又加了一点力量，一丝血液顺着剑刃流了下来：“沃利也许犯了错，但他是我们的朋友，如果你们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害了他，那你一定会见识到我和蝙蝠侠的不同。” “对，她是会杀人的，就噗嗤一下，你的脑袋就搬家了那种。”罗伊坐在监狱长的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还是没有尝到味道，他吐到一边：“所以能看懂气氛的话，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来自星城，监狱里的腐败把戏我也见过不少。告诉我们，看守中会不会有人被钱财买通？谁嫌疑最大？” 典狱长猛然一拍脑门，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火神剑，从一旁抽屉里取出职员名册来，一连点出了十五个黑警。 有姓名，照片，还有岗位，附送一份监狱地图。 “你既然知道手下这么多人有问题，居然还容忍他们得存在，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戴安娜反手就用剑柄把胖子打倒在地，愤怒地接过了名单后提着剑出门去了，她要找这些人挨个聊聊：“红箭，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啧，你懂怎么做吧？还不打电话通知监控室那边把所有设备关掉？还想录像来告正义联盟吗？”罗伊反手敲了敲桌面，朝地上趴着的典狱长说话：“小心蝙蝠侠半夜去你的几个情妇家里找你啊。” “你怎么知道我......” 胖子也顾不上捂脸了，只是一脸惊恐地看着罗伊，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人知道自己养了情妇。 罗伊也愣了一下，随即把咬了一口的苹果砸到了典狱长头上： “我就随便一说，你还真有啊？法克鱿，快干活，你这贪官污吏！” 第2364章 暗物质与神速力 于此同时，在黑暗多元宇宙的某处，一个未成形的世界中。 说是一个世界，其实只是一块巨大的岩石，漂浮在无法测算的某个位置上，就像是大海中的孤岛。 从这里能够看到绚丽无比的夜空，这里也有着植物的存在，但除此之外，小岛上只有沃利和他的一双儿女，再加上隐身在暗处的时间神斐济涅特。 关于儿女的问题，说起来比较复杂，因为他们并不是存在于当前时间线的。 在过去，沃利曾经和一个名叫琳达的韩国裔女子结婚，妻子怀上了双胞胎，但是在至尊小超人引发的无限危机事件中，琳达因为受到波及而流产。 当时还是泰坦成员的沃利和超级英雄们一起打败了至尊超人，但他暗中做了另一件大胆的事情，那就是用神速力逆转了自己妻子的时间，让她回到了流产之前，并顺利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显然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导致主世界已经无法容忍他了，他的形体开始变得不稳定，时间线想要修正这个‘错误’，沃利则选择自己支付代价。 通过把关键人物，也就是他自己投入神速力位面，那么逆转时间的故事就失去了起因，会让时间线无从下手。 时间地点人物是构成叙事的关键要素，要是人物没了，不就相当于没事了么？ 当他和妻子孩子拥抱告别，准备慷慨赴死的时候，神速力却把他们全家都带走了，困于那个神奇的维度之中。 也就是在那里，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沃利和黑闪电无休止地赛跑，而主世界的英雄们甚至失去了关于沃利存在过的一切记忆，只剩下巴里还记得他。 但大家以为巴里疯了，在脑中构想出了什么虚幻的人物，还差点送他去精神病院。 不过多亏了巴里的坚信，他成为了沃利的‘避雷针’?也就是从神速力中可以辨识的时间与空间坐标?沃利一直朝他奔跑，终于回到了现实。 他是回来了?可妻子和儿女却失踪在神速力中了?沃利一直想要找回他们。 但没过多久让人无语的事情就发生了，听沃利说自己让琳达重新生下双胞胎这种操作之后?巴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救下自己的妈妈。 他做到了?可作为神速力源头的巴里?引发的后果却比沃利严重得多，这就是‘闪点’大事件，直接导致了一个新的平行世界诞生，以及多元宇宙的第二次重启。 对于沃利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妻子儿女全部失踪?整个多元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他自己变得年轻，变成未婚了，地球上也出现了年轻的琳达，但是和他根本不认识，更别说什么结婚生子了。 沃利接受不了这种事实?于是跑进了神速力，去寻找自己的家人?于是世界自发创造了另一个‘黑人沃利’顶替了他的位置，就像是把白沃利放弃了。 他找到了自己的妻子?那个琳达，可是没有找到孩子们?因为长大的两个孩子也拥有神速力?跑进神速力位面去找爸爸了。 这就像是在一个时间空间都有无限可能的大迷宫里?两伙人在互相捉迷藏，想要相遇，除了碰运气之外，只剩下向上帝祈祷了。 沃利也因此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在曼哈顿博士引发了‘重生’这种关于超人的另类‘半重启’之后，之前的寻找又变成了无用功，他又得重新开始。 众所周知，宇宙重启时如果极速者滞留在作为万天仪墙壁的神速力位面中，那么是不会失忆的，巴里就清楚地记得几次重启之前的事情。 这些种种因素叠加起来，造成了很严重的抑郁，才让沃利住进了‘庇护所’，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结果最后酿成了惨案。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虽然一开始被时间神派了个莫名其妙的任务，沃利心中是拒绝的，不过当他救下了地球负23和地球负7，用权杖阻止了暗物质的蔓延后，他觉得真香。 他原本就是个超级英雄，在发生了上一次的意外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别人感激的目光了。 阻止了两个地球因为暗物质感染并且相撞的危机，看着有色人种正联和反击者联盟都感谢自己时，沃利感觉以前的自己又回来了。 他要做一个英雄，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 于是在时间神斐济涅特的帮助下，他一次次前往不同的黑暗地球，又一次次返回多元宇宙的选择界面，单枪匹马地把黑暗能量的侵袭阻挡在了血域之外。 终于，在暂时挽救了黑暗多元宇宙后，时间神带他来到了当前的地方，在这里，他见到了自己失踪的儿女，并且温馨重聚。 只是，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这也许就是最后的休息了，沃利。” 时间神有着自己的名字，他叫坦普斯，其实在帮助沃利的同时，他一直在承受着严重的代价。 他的身躯已经被残破，都连金色的脑袋都变得坑坑洼洼，一次次地折返黑暗多元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也十分辛苦。 沃利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刚刚把两个孩子哄睡着：“我知道，如今暗物质还在黑暗多元宇宙外不断流动，随时都有可能反扑，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作为一个斐济涅特，我见证过无数现实互相捕食，千百年来，我跨越了多元宇宙，保护每个现实免受其他现实的影响。”高大的神明全身缠着蓝色布条，渐渐浮现在空中：“但恐怕......” “不，坦普斯，蝙蝠侠曾经告诉过我，什么问题都总会有解决办法，我们现在还有你的时间神力，我的神速力，我们只缺一个公式，能够计算所有黑暗宇宙中暗物质总量的公式，再把所有的暗物质都吸到神速力位面的时间奇点里面去，让它们在无限的时间中自我轮回。” 沃利的神情比在监狱时坚定了很多，他再一次成为了超级英雄闪电侠，并且也对此有所觉悟了。 坦普斯沉默了一下，他知道沃利在追求什么东西，只是，一劳永逸的计划，代价沉重无比。 “你知道的，我肩负维护黑暗多元时间流的责任，那么只有你才能......” 沃利笑了，他拍拍胸口得闪电标志：“当然是我来，这就该是英雄所为，好了，孩子们已经睡了，现在告诉我，作为一直偷窥多元宇宙的你应该知道，那代表着某种程度上‘全知’的莫比乌斯之椅在哪里吧？” 第2365章 莫比乌斯 “你说过，暗物质是由宇宙的恐惧情绪产生的，还有我们所抱憾的事物，我一直恐惧的事情就是，无法从我所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保护身边的人。” 沃利看着远处的星空，又用手拍拍身旁的大树，树下还有他带着儿女一起野餐时留下的残局。 “这就是黑暗多元宇宙，它们诞生之时，就充满了世界铸造者的遗憾。”时间神一挥自己身后的斗篷，就从过去的月球上招来了莫比乌斯之椅：“它们并不是完美的世界，虽然我也不太懂为什么创世者如此认为，但毫无疑问，他制造了它们之后，就会遗憾地摇摇头，把它们丢在这里。” “也许是恐惧，世界铸造者在恐惧珀佩图阿，而如今恰恰是他心怀恐惧造出的遗憾多元宇宙，造成了她脱身的机会。”沃利看向了那张椅子，它就静静地漂浮在那里：“一切的因果好像总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变成一个闭环，就像神速力位面其实是个空心球体。” “也许吧......莫比乌斯椅，我已经替你找来了，你还确定要那么做吗？” 时间神那仿佛金属构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语气十分关切。 “这应该就是你最早的计划吧？”沃利笑了，他扭头看向巨人：“你早就预料到了我会怎么选择，如果当我的牺牲能够拯救多元宇宙的时候，你知道我不会犹豫。我本来就有罪，杀害了我的朋友，那么用我的命来交换宇宙的存续，这是赚大了。” 坦普斯还是那平静的样子，只是话语中稍微有了点歉意： “抱歉，我早先确实是这么想的，但随着和你的接触，我认为你是个名副其实的英雄，错的只是你应用神速力的方式，你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杀害任何人。” 三代闪电侠高兴地点点头，并没有在心中产生什么芥蒂，对于沃利来说，知道自己还有用就够了。 对于牺牲的事情，从他第一天穿上紧身衣的时候就早有准备，如果怕死还当什么超级英雄？ “给我说说莫比乌斯椅吧，我知道在某个时间段，地球3的夜枭曾经坐上过它，但是随即就死了。后来蝙蝠侠也坐上去过，像是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他改变了话题，说起了正事，时间紧迫，狂笑之蝠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发动计划。 “地球0的蝙蝠侠......是个特例。” 提到黑暗骑士，就连时间神也短暂失语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那恐惧的化身，不过很快就继续说正事： “当一个生物坐上这张椅子，它就将用纯粹的知识来压迫你所有的感官，将整个多元宇宙，包括光明和黑暗多元两面的，过去，现在，未来的所有知识，灌输进生物的脑海。” “嗯，这个我大概知道，听说这就是危险的第一步。” 沃利点点头，表示继续。 “制造莫比乌斯椅的密特隆是新神族，他的身体强度远超人类，这张椅子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信息收集道具，不是给人类用的，甚至不是给其他种族使用的。” 坦普斯讲述着自己知道的事情，语气还算平静，就像是在描述一件普通家具： “以绝大多数生物的大脑运行速度来看，当他们坐上去的一瞬间，就会被海量的信息把大脑撑爆，死在椅子上面的生物数量，比你所知道的还要多千百倍。” “蝙蝠侠可以，因为他是蝙蝠侠对吧？”沃利说了个笑话，随即又正色起来：“所以你选中我，因为近乎失控的神速力让我的大脑具有远超任何人的运转速度，你认为我可以承受这椅子传输的信息量。” 天空中繁星闪闪，斐济涅特的金色脸孔也转向男人。 “只是有概率，你知道我即便作为时间神，也看不清你们极速者的未来。” 神明摇了摇头，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即便你成功活下来了，那些信息也会占据你大脑的每一个角落，还会有源源不断地继续涌来，这个宇宙对你来说将不再有秘密，但你也会丧失所有情感，激情，爱情，人际关系，都将离你而去，你将超凡入圣，而代价就是永远孤独。” 沃利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看椅子，又看看时间神： “所以，只要我坐上去，我就将再也无瑕顾及自己的妻子和儿女，甚至连我自己也无法在大脑中占据一席之地，这还真是个遗忘痛苦回忆的好办法。” “自我认知与你对整个宇宙的认知相比，实在是十分渺小。” 坦普斯没有正面回答沃利的问题，只是从侧面说明了这件事。 “好吧，如果能够拯救我们的多元宇宙，阻止暗物质的下一次侵入黑暗多元再影响我们生活的另一面，那么就这么做吧。”沃利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得帮我把孩子们送回地球0，送回他们的母亲身边，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琳达。” “没问题。”时间神一口应下。 沃利从怀中掏出了那根蕴含时间神力的短杖，上面的蓝光十分耀眼，他把它递向神明：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谢谢你，时间神，谢谢你借给我力量，让我记起了我曾经的模样，谢谢你让我能够拯救路上的一切，最后还能和孩子们渡过最后完美的一天。” 时间神笑了一下，他轻轻挥手，短杖就如同泡影般消散不见： “那都是你自己做到的，那权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它只是一个向你传递希望的道具，确切来说，是唤醒一直存在于你内心的希望，是你的神速力拯救了宇宙。” 闪电侠歪了一下嘴，从脖子后面扯起了自己的头套： “你们这些玩战术的，心都脏得很，不过还是谢谢你，我现在更有信心了。” 说完，他迈步走向了莫比乌斯椅，他需要那份知识，如何运用神速力来封印暗物质的知识。 “再见，沃利，希望你还能拥有自我，这样我们也许还有再次聊天的机会。” 而就在这时，帐篷里的两个孩子终于察觉到了父亲不在身边你的事实，醒来后揉着惺忪的睡眼，只看到了父亲走向神秘椅子的背影。 “爸爸？” 他们都有神速力，所以立刻穿上了制服，想要帮助沃利，但是时间神伸出大手，将他们握在掌心。 沃利站在椅子自带的平台上转身，缓缓坐了下去，他向孩子们伸出了手，笑着告别： “我爱你们，此生不渝。” 下一秒，蓝色得电光就笼罩了整个黑暗多元宇宙，椅子上的莫比乌斯环爆发了无比耀眼的光辉。 第2366章 梦魇之境 时间神在最后一刻带着沃利的两个孩子，杰伊和小艾瑞丝返回了多元宇宙的选择界面，也就是沃利的那半间牢房。 这半间残破的牢房漂浮在万天仪中，黑暗多元宇宙之上。 从他们的角度看上去，此时徘徊于宇宙外的暗物质，就像是被抽水马桶一样吸走一样，旋转着向着那前不久大家容身的世界涌去。 蓝色的神速力风暴将它们抽走了，然后封印进了另一个永远不会摆脱的牢笼，但代价就是那个世界也在众多暗物质的腐蚀下，像是一朵烟花般爆炸开来。 随着强光一亮，然后一灭，一切都归于平静。 “先生！你得救救我爸爸！”时间神的掌心中，杰伊哭着恳求他。 “恐怕是你父亲救了我们，如果没有他的牺牲，不计其数的现实都将被暗物质毁灭。”时间神的残破身体也仿佛时光倒流了一眼，恢复到了完美无瑕的状态：“你们的父亲改变了黑暗多元宇宙，我们都安全了。” 就像是他所说的一样，当爆炸造成的耀眼光芒散去，整个黑暗多元宇宙焕然一新，每一个平行世界都散发出了不同的彩光，它们看上去重获了生机。 神速力并没有重启黑暗多元宇宙，它只是按照沃利的意愿，修补了所有的遗憾，将一切拉回正轨。 “艾瑞丝，爸爸他究竟做了什么啊？” 杰伊哭着向姐妹询问，他还挣扎着想要去找父亲。 虽然是龙凤胎，但是女孩明显更加成熟得多，她拉着自己的兄弟，认真地说： “做了他一直所做的事情，超级英雄该做的事情。” “好了，小家伙们，我要信守诺言，把你们送回你们的妈妈身边。” 时间神一撩背后的破布披风，消失在原地。 ............................................... 正在飞行中的苏明突然顿了一下，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波动刚刚拂过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身上还冒出了一片小小的蓝色电火花来。 与此同时小超人也把目光投向了他，很显然，他也感觉到了。 “丧钟？” “好像是神速力，但这个感觉不是巴里，我熟悉巴里所拥有的神速力，那是一条温和且源源不断的溪流。”苏明皱起了眉头，而眼前的白云仿佛没有尽头：“这次不一样，它更加湍急，更加......霸道。” “需要我去看看吗？”小超人摸摸自己的头发?他感觉到一阵心悸：“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查清事情的起源。” “我们没有时间去东看西看了。”丧钟拒绝了这个提议，他看看身边一脸好奇的哈莉：“我们距离梦魇已经不远?在那个未知的维度中?更加需要你的力量，狂笑之蝠不会给我太多时间?这次必须达到足够的高度，一次性把他拍死。” 一边的哈莉笑着把小手拍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 “就像拍蟑螂一样?或者说是拍蝙蝠？” 至尊超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的透视能力甚至在这个神秘学当道的众神之域中无法看穿云朵，这让他没有什么安全感。 “希望不是又一次闪点，否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梦魇维度......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睡魔还在的话?我们也许可以获得一些情报，至少比现在两眼一抹黑要强。” 感受着温暖的风吹在脸上，苏明的心中也没有多少暖意：“不要过于担心，我们的实力就是通行证，只要相信自己?就没有我们去不了的地方，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小超人听了这话?终于是露出了笑容：“你说的对，不管有什么危险和困难?我都会一拳将它打碎！” 就在说话之间，眼前无边无际的云海景色突然一变?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黑红色漩涡?在缓缓地旋转着。 苏明感觉到了类似于梦之国的那种力量，一切幻想成真的能量，来自想象力。 但是这里更加黑暗，更加扭曲，一切仿佛都是疯人的呓语和幻梦。 “到了，准备好了吗？”他询问身边的两人，掏出弑神者变成剑盾，在获得队友的肯定答复后，他单膝跪在斗篷上，拍拍它的领子位置：“斗篷，带我们进去！” 斗篷一个俯冲冲向了漩涡中心，眨眼之间几人就从众神之域进入了梦魇维度。 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像以前苏明进入的任何维度，只是瞬间，三人就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迷彩模样。 维度之中总体是呈黑暗的，就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但同时却有各色彩光在空中飘荡，就像是巨型的霓虹灯在闪亮。 进入这里后，每个人都被染上了这些光，仿佛不同颜色的残破色块构成了大家的身体。 “我没事，你们呢？”苏明送了口气，这个维度中看起来环境就像是一座老旧的城镇，进入这里后三人自动出现在一处小巷内，而斗篷就漂浮在一旁。 “除了飞不起来，其他都好。”小超人试着原地跳了两下，那单拳都举起来了，却无法飞行。 “我也没事，这里的灯光有点烦人，到处都是油腻的颜色，真的让人恶心。”哈莉单手把大锤子抗在肩头，空着的手不满地摸自己的马尾。 她的头发也变得五颜六色了，此时看上去就像是腐烂臭水沟里的油污色彩。 苏明也试着跳了一下，果然无法飞行，这个维度中的规则看来就是要脚踏实地才行，就连魔浮斗篷也在这里受到了严重限制，它显得无精打采，领子都耷拉下来了。 从腰包中摸出一块宝石，塞给斗篷消化，苏明徒手爬上了旁边的二层小楼，观察周围的环境。 很遗憾，空中的各色光芒挡住了视野，它们就像是有实体一样，遮住了人的眼睛。 他思考了一下，翻身从楼上跳下：“看起来这里还有‘盲目’的规则，一切都是混乱的，我没有看到地平线，但是能感觉到地势是上翘的，整个城市可能是一个立起来的环装，我们就在环里。” “听起来我们像是变成了戒指内侧的刻字，说起结婚来，那确实是个梦魇。”哈莉讲了个笑话，她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也不紧张。 小超人的目光则一直在看路边，在那里，堆满了各种污秽且腐朽的垃圾，各色的蘑菇和其他扭曲的植物，就生长在彩光之外的黑暗中。 一切都是疯狂的，这些色彩仿佛都在逼人发疯。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着自己的发现：“我听到了心跳，这座鬼城中还有别的生物，而且数量不少，如果我们要找女巫曾经路过的痕迹，也许可以询问一下原住民。” “可以，在哪里？”苏明没有放松警惕，手中依旧拎着武器。 “那边，跟我来。”小超人指出一个方向，从目前三人所处的，四通八达的小巷来看，好像走哪个方向都一样。 丧钟披上了斗篷，首先在前面开路，这些小楼之间得道路泥泞且湿滑，就像是被鼻涕或者痰之类的粘液覆盖了那般，让人作呕。 走过一个个未知的巷口，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个行人，正在推着残破的婴儿车逛街。 但三人都没有过去询问的意思，因为那个行人虽然看身段像是个女人，可她本该长着脑袋的地方，只长着一大丛蠕动的长绒海葵。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其实不是海葵，而是一根根人类的手指密密麻麻地构成集簇，而且都在随着她低声哼唱而疯狂地抽搐着...... 第2367章 不可名状的天空 这个诡异女子的出现，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上一秒还是空荡寂静的街道，下一秒就变得人声鼎沸。 有穿着渔网长袜的骷髅在暴打一条活着的大肠，过马路的天使被犀牛撞得粪便拉了一地，六只哥布林在路边的车子里玩多人运动，那破大众的底盘和路面碰撞的声音就像是工厂里的轧钢机。 浮华，夸张，腐烂的各种事物充斥着整个维度，路边长着蘑菇和诡异植物的那些污泥上，仔细看还能看出不同的人脸来，应该是已经膨胀后的尸堆。 至尊小超人叹了口气，他看向身边的丧钟：“虽然你和康斯坦丁说过，魔法界中疯狂才是永恒的常量，但这也太疯了，就像是把所有维度的垃圾都弄到这里搞了个大杂烩。” “啊，魔法，怪物，灯光秀！我倒是觉得这里还不错。”哈莉一直盯着那边的婴儿车，想要知道被‘手指’头女人推着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婴儿车里是一条死掉的狗，不用看了。”小超人指指自己的眼睛，那辆缺了一个轮子，且布满灰尘的小车并没有什么魔法防护，他轻易就将其看穿然后说出了答案。 哈莉的小嘴撅了起来，不高兴地说：“我本还以为车里会是手指宝宝呢，会不断自己玩剪刀石头布的那种，谁要你告诉我真相了？你赔我的美梦。” “美梦？这里可是梦魇维度，总之我赔不了你的幻想，安眠药倒是可以给你找来。” 至尊小超人有些无奈，哈莉还搂着丧钟的胳膊，自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好在可爱的小精神病很好说话，听到有药吃后就高兴了： “那就说定了，我要烃嗪，舍曲林，氯氮平的鸡尾酒疗法，你要给我弄来一大把才行，这些宝贝能让我睡得像是个纯洁的婴儿，也许还能梦见中个彩票什么的。” “不要把你的专业知识用在给自己开药上面啊！这都是给精神病人吃的镇定剂吧？你究竟有多喜欢吃药啊？” 小超人跟着丧钟一起行动?终于在不知不觉间觉醒了吐槽的能力。 哈莉一摊手?十分坦然地说：“我本来就是病人嘛，有着严重的精神分裂和狂躁症?有病就要吃药?还要我写个医生处方给你吗？” “我可没感觉到你是病人，你比许多人都要精明多了。” 小超人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看着巷子外的街道，不过算是接下了找药这个条件。 “嘻嘻?谢谢夸奖?我只是最近才变得眼光更好了。”哈莉笑着摇头晃脑，又把怀里丧钟的胳膊使劲搂紧：“对了，帅哥们，我们来这里是要找淘气小女巫的?接下来怎么办？” 苏明一直在观察街道上的情况?这个维度中发生的一切都很诡异，连生命和死亡都在这里交杂纠缠着，而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的一种？ 按理来说，在DC的二元体系中，梦魇和幻梦境是对立关系?那边代表着梦，那么这里就应该代表着清醒。 可是......清醒的梦魇么...... “克拉克?你去问那个天使，就是被犀牛撞倒后踩到肚皮?大小便失禁的那个。”他指派了命令，让最抗揍?魔法抗性也最高的小超人去试试水。 这里所有的生物都太古怪了?而且危机四伏。 苏明现在不能让两人抬头?而是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街道中，因为绞杀的视角已经看到了，如今的黑暗天空上，在那些绚丽的霞光之中，涌出了许许多多不可名状，疑似从克苏鲁神话里跑出来的东西。 它们在天空中翻动着，蠕行着，带着难以言说的韵律，就连苏明看到这种现实，在《血源》世界度假的记忆都复苏了，并且一阵阵地犯恶心。 是了，当时为了做实验，他和希里两女都喝了一些亚楠之血，于是在离开那个猎人梦境后，记忆也被丢在了梦里。 胎盘，眼球，月神...... 但如今这份记忆回来了，就像是那些扭曲的旧日之神们专程赶来，隔着无数世界给他送了‘记忆快递’，隐隐指出了梦魇的真相。 在DC多元中销声匿迹很久，疑似早已死亡的恐怖存在们，它们从来都没有死亡也没有离开，它们一直都在，就在这里。 细思极恐。 那么就不要细想，关于旧日之神们的事情，越是思考就越是危险，对于聪明人更是如此。 用意志力强迫自己摆脱那种畸形的心理诱惑，按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让小超人去做事。 克拉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也对于这个命令没有异议，尽管街道上都是各式各样的怪物，那个天使也十分恶心，但是对自己实力有着信心的他还是去了。 一般来说，真正的天使是不需要进食的，自然也没有消化系统，堕天使除外。 但梦魇维度中，好像不需要这种设定。 小超人试图和地面上的天使对话，但是那受伤颇重的家伙只会惨叫，他吐着黑色的粘稠血浆，而这些血液变成了一只只老鼠，蜂拥逃进了下水道。 克拉克后退了几步，朝着小巷中的丧钟摇了摇头，这里的生物应该不存在交流的可能了。 哈莉倒是兴致勃勃地开始鼓掌，她还没见过天使吐老鼠这样的魔术，感觉大开眼界。 苏明没有说话，只是朝至尊小超人又打了个手势，让他去问推着婴儿车的那个指头女，她是第一个出现在街上的存在，也许有着什么不同之处？ 然而结果还是不行，对方没有脑袋，脖子上长了近百根指头，唯独没有眼睛和耳朵。 小超人败退了回来，街道上的那些怪物甚至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就像是几人都不存在一般，它们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没办法了，这里的生物都听不懂英语。”长发披肩的小超人皱着眉头抱怨道：“按照道理来说，英语应该是通行全宇宙的才对，但是这里好像行不通。” “梦魇之中有很多规则都与外面不同，它这里自成体系。”苏明撤去了面甲，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就像是在地狱中，你喝可乐都找不到冰是一个道理。” 克拉克的鼻孔张了张，从里面喷出一些粗气：“好吧，我开始讨厌这里了，你还有别的办法能找到女巫的踪迹吗？” “当然有办法，别忘了我们队伍中可是有心理学专家的。”佣兵笑着吐出一个烟圈，摸摸哈莉的头顶：“之前不是说过吗？阿尔贝拉是追着路西法才来到这里的，那么路西法进入这么一个混乱又疯狂的宇宙后又会做什么呢？从众神之域那么远地飞过来，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渴？” 哈莉眯起了眼睛，她把脑袋靠在丧钟的肩上：“所以我们只要在这里找到类似夜总会或者酒吧之类得地方就可以，爱玩就是路西法最重要的特征，那家伙可是酒中的饿鬼啊。” 第2368章 盲目之愚 说起来，街道上满是尸体和怪物，这里的居民们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明明知道画风好像哪里都不对，可偏偏就是能硬凑在一起。 生者和死者，魔法和科技，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在这里看不到的。 只不过，这些东西都表现得异常扭曲且畸形，就连一棵树都会长出触手，捕食过路的行人。 路上的存在全都无法交流，不过小超人的超级听力还是能派上用场，因为不管是什么见鬼的娱乐场所，总会要有音乐的。 循着那仿佛破锣无规律乱敲的杂音，克拉克带着两人找到了一处地下室，虽然没有招牌，但样子应该是类似酒吧一样的地方，因为有很多怪物摇摇晃晃地走出那里，仿佛是喝多了的模样。 不过当三人都走下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更像是屠宰场，在只有火把照明的阴暗地下，有个[58fo]围栏中放着一个巨大的肉球。 它看上去像是长了猪头状肿瘤的人，也可能干脆就是身上长满人头的猪，畸形的躯体足有十几米高，身上插满了花花绿绿的管子。 这些管子链接着龙头，当有怪物客人要酒的时候，身穿白衬衣且打着领结的无头干尸酒保就会拧开其中一个龙头，放出一杯蓝色的脓水来，看样子这就是这个维度中的酒。 “虽然我过去从没有拒绝过任何麻醉品，但这个酒我就不喝了。”哈莉撇了一下嘴，如果把那个储存浓汁的肥胖怪物藏在墙后面，看不到这些‘饮料’的来源，她可能还会想来上一杯。 但目前看到那长满脓疮和蘑菇的腐烂肉上，从肚皮里放出一杯杯脓液之后，她表示就算这酒再怎么劲大，她也不来了。 “我也算了，我不到法定饮酒年龄。”小超人也摇头。 “我们来这里是打听消息的，不是带你们来喝酒的。”苏明也不会想来一杯‘浓香’型的体液，他挤开了酒吧中密集的人群，在苍蝇人和各种怪胎之间穿行，来到了吧台前。 此时酒保正在擦桌子，它手里的抹布是一个还连着脐带的死婴，伴随着吱吱的湿润摩擦音?那小家伙发出咯咯的笑声。 丧钟反手用指关节敲了敲吧台桌面?而酒保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尽管它没有头?但能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伙计?我想找一个女人。” 苏明这么说。 “谁还不是呢？我们都需要几个女人。”没有头就没有嘴，却依旧能说话的酒保开口了?他操着一口标准的夏威夷英语：“欢迎你们，外来者?来到疯狂和不受约束的国度?梦中现实的天堂。” “这是隐喻？还是说......”苏明试探地询问。 “你要酒吗？”酒保从吧台下面扣了一坨污泥上来，双手将其搓成杯子模样，像是做泥塑那般：“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我们这里有的是真相?可是为了追寻真相?就要付出代价。” 苏明笑了，他坐在了由人皮包裹的吧凳上，噪音之中，他加大了一些自己的音量： “哦？我开始喜欢你们这里了，这个维度中通行的货币是什么？” “你觉得我们需要什么？我们每天都无忧无虑。”无头的酒保手中的杯子已经诡异地变硬了?它又拿起拿个死婴塞进杯子里，细细地擦拭起来：“一切都可以作为代价?但有没有价值，有多少?全是由我来决定。” 丧钟的两条胳膊都架到了吧台上，哈莉和小超人也坐到了他的身边。 在火把晃动的微弱光源下?他双手交叉?用手背撑着自己的脑袋?叼着烟说道： “我明白了，梦之国中充斥着一切没有写完的故事和诗篇，那对他们来说是最宝贵的财富。而在对应的梦魇之中，你们想要的则是没有答案的谜题，能够让你们又忧又虑，一把一把掉头发的那种谜。” 哈莉在一旁翘起了二郎腿，转身靠在吧台上，看着群魔乱舞的舞池，大声怪笑道： “你这酒保给的提示也太多了，先是说了真相不值钱，又提到所有人都无忧无虑，给这么多暗示是看不起谁呢？” “呵呵，我的错，不过关于我到底有多少根头发的谜语已经无效了，上上个外来者到来的时候，他用这个支付了酒钱。”酒保把擦好的杯子从脖颈处放进了胸腔中，有些感慨地说：“那真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混乱，黑暗，神秘，风度翩翩，充满诱惑。” 微光下的苏明笑了一声，就像是冷风的流动：“路西法确实对各种生物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不过他不喜欢无头尸体，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没有脑袋你就等于一次性少了七个洞，根本没有竞争力了。” 酒保愣了一下，有些伤心地颤抖着，把手从脖颈处伸进去，掏出那个杯子来，转身给自己放了一杯酒，倒进了胸腔中： “原来他就是路西法，原来他匆匆离去是这个原因......不过你解开了这个谜，就必须赔偿我另一个。” “什么？你还讲不讲道理？”小超人的拳头咚地砸在了吧台上 无头的酒保又开始擦洗杯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可以出去看看，这里像是讲道理的地方吗？我大概猜到你们的目的了，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得按这里的规矩来玩。” “那你也解答我一个疑问，岂不是就扯平了？”苏明按住了小超人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这座城中也许只有这个酒保才是真实存在的，外面街道上的那些怪物只不过是一个个幻梦罢了。 无头酒保到底是谁？某个旧日的化身？或者说什么代理人？ 苏明不想知道，过于深究这些秘密，只会造成麻烦的后果。 “抱歉，我们这里只进不出。”酒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交易？还是离开？” 丧钟摇摇头，他摘下嘴里得香烟，在一旁弹弹：“好吧，那你准备好，想要没有答案的谜语简直不要太简单，请听题。第一个问题是，天朝男足什么时候能赢世界杯？” “......这确实是个不解之谜。”酒保思考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没有答案。 苏明轻轻一笑，又把烟塞回嘴里：“第二题，假如你的酒吧门口立一块牌子，写上导盲犬不得入内，那么这究竟是给狗看的，还是给盲人看的？” “呵呵，成交，十分标准的无解之谜。”酒保有些感慨地收下了‘报酬’，翻手就从吧台下面掏出一大块污泥，捏出了盲人和狗，看着他们摸索着走出店铺：“我知道你要找的那个男人去了那里，跟着盲人和狗，闭上眼睛，梦会送你们相见的。” 第2369章 至黑极速 将沃利的一对儿女送回地球0后，时间神也再度回到了黑暗多元宇宙，他漂浮在虚空之中，看着眼前的无数地球绕着它们的太阳运行。 他在内心感谢着沃利，不管他究竟是否存活，或者他如今在何时何地。 即便是他，也没办法确认这一点了，当本就不可预测的极速者坐上莫比乌斯椅，那么一切都有了可能。 实际上，沃利确实也没有死，他对于神速力的理解不亚于巴里，而且椅子也提供给了他更高级的运用方式，当他坐在椅子上时，他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如今的他，甚至并不像时间神预测的那样，失去情感什么的，因为他的大脑转速甚至比椅子向他灌输全宇宙知识的速度，还要快那么一点。 他举着只手，手中有着幻象，那是孩子们和他们母亲在地球0上拥抱的场面。 斜靠在椅子上，他原本红色的制服变成了全身蓝色，这代表希望的颜色，他无法回去和家人们团聚，只有以这种方式来守护他们。 坐上这把椅子的他，此时才知道时间神的眼光是如何短浅，因为危机并没有过去，恰恰相反，狂笑之蝠大举入侵黑暗多元宇宙只是个障眼法，那个疯子蝙蝠侠已经趁机在起源墙的残骸之外，创造了他的‘狂笑多元’。 大笑着的疯子获得了曼哈顿博士一样的力量，这个危险的情报必须告知正义联盟，但是自己目前的状态，根本无法进入地球0，更没法开口和人交流，该让谁来报信呢？ ‘我是沃利·韦斯特，曾经是，现在我们是莫比乌斯之椅，一个单独的，无限知识的容器。’ ‘有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吗？他要来了，他是造物主，他是毁灭日，他是多元宇宙滴答作响的时钟......’ 沃利想要通过震动神速力电流的方式，模仿摩斯码来发出信号，他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能听到，但总得试一试才行。 ‘要是魅影陌客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理解自己想说却说不出的话，并且把情报带给正义联盟。’ 但现在，椅子不会停留，它不会停在任何物理地点太久，也不会停在某个时间点上太久。 它和沃利融为了一体，并且带着他前往了未知的时空。 身穿蓝色制服的男人到了他‘曾经到过’却从‘未到过的’领域，处于逻辑悖论的领域，当一个念头涌现在他脑海中的时候，其实它还没有在虚空中到来。 无数个瞬间被记起，被看不见的命运丝线联系，构成了故事，形成了联结之力，维持着多元宇宙的存续。 沃利必须尽力编织起他们，以防万一，并且拨乱反正，这是永远也不会有尽头的责任。 这些记忆的瞬间并不全是美好的，有让人心碎的，有鼓舞人心的，有充满希望的，也有令人哀伤的。 他来到了另一个看待事物的新层面，也终于认识到了神速力并不是扭转悲剧的力量，或者说，根本就不该去改变任何事。 无论什么被改变了，‘熵’都在向着不好的方向滑去...... 该怎么做？沃利暂时没有主意，或者说，脑海中各种杂乱无章的思绪占据了他99%的计算能力，剩下的那些，并不足以让他形成什么高明计划，只是能本能地感受到最后的人性。 就在他尽力丝思考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在神速力位面中飞驰的莫比乌斯椅突然被截停了，他再度回到了地球0的现实之中。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他发现自己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再也没有更多的知识流入脑中了，他甚至能够在椅子上站起。 而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一阵阴森的话语。 “你是在问我吗？闪电侠，看来这破椅子也不是那么全知嘛，对了，要不要来玩你跑我追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朵尖尖，犹如一团鬼影的狂笑之蝠，带着那疯癫的笑容，在椅背后探出个脑袋来。 他飞起一脚，披风像翅膀般展开遮掩了他的身形，那条腿都不知道是从什么角度袭来，速度是那么快，力量也无法阻挡，瞬间就把沃利踢下了王座。 狂笑并没有追击，而是自己坐在了莫比乌斯椅上，摇头晃脑地感受着知识灌入。 他比巴里更强，如今融合了曼哈顿蝠的量子身躯后，他的强大根本不是这一张椅子所能了解的。 只是短短一息的功夫，他就消化了沃利之前好久也没消化完的情报，接着笑着对倒地的闪电侠叫嚷道： “我可不能让你‘逆转’世界的改变呢，如果宇宙重启，那我的计划就全毁了，现在跑吧，我让你先跑一会，不过嘛，如果让我追到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 戴安娜拎着带血的火神剑回到了巴里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伤心的队友。 整间监狱只剩一半，而巴里则一直盯着地面上的血迹发呆。 “闪电侠，我们......” 戴安娜的手搭上了巴里的肩膀，用力拍打了两下。 巴里转过头来，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只是稍微晚了一步，沃利还活着，我能感觉到。” 女侠不着痕迹地把剑藏在了身后，她还以为沃利已经遇害了呢，所以她虽然没有杀人，但还是把那些黑警每人都砍进了医院里。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该如何帮助他？” “不知道，我是他的避雷针，如果他遇到危险，按照以往的模式，只要朝着我所在的时间和地点一直跑，就不会陷入神速力无法脱身。” 戴安娜正准备说什么，只见巴里面前突然爆出了一团蓝色电光，身上穿着破破烂烂制服的沃利出现了，他的脸上满是惊恐。 甚至还没有顾得上跟女侠打招呼，沃利就抓住了巴里的手： “不好了！他的目标是极速者，你快跟我来！” 说着，两位闪电侠都嗖地一声没影了，只留下电光缭绕的牢房，还有在原地被狂风弄得长发刺毛乱炸的女人。 “哼，亏我还想安慰他一下，结果两人就在地球上跑出了超光速，下次开会得好好说说他们。” 女侠嘴里不依不饶，不过还是从沃利的三言两语中获得了重要情报，她立刻掏出自己金红相间的手机，开始联系已经抵达哥谭得其他英雄。 如果那句话里的‘他’指的是狂笑之蝠，那么大家就应该要做好战斗准备了，至少要把所有的极速者集中保护起来。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给狂笑一网打尽的机会？ 要知道所有极速者之间的争斗，都会发生在神速力位面中，旁人根本帮不上忙。 她挂断了通讯，小小地叹了口气，透过破裂的牢房天花板看向外面的夜空，心中犹疑不定，自言自语道： “如果他在就好了，说是有对付狂笑的计划，真的可以吗？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第2370章 伊甸园 戴安娜在哥谭召集人手，准备去保护各个极速者先不谈，因为她虽然集合了正义联盟的大多数成员，却唯独缺少了这座城市原本的主人。 蝙蝠侠又没来，或者说，他在返回地球0治好伤势后就又失踪了。 如果他想要躲避别人的目光，那么几乎是任何超级英雄的手段都无法把他找出来的。 唯一的解法应该就是绑架阿福或者达米安之类他亲近的人，再把刀剑架在人质脖子上，定个有限的时间，时间到了就撕票，让蝙蝠主动来找你。 可这不是英雄们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么蝙蝠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其实他也在哥谭，坐在蝙蝠洞里，通过兄弟眼监控着英雄们的一举一动，眯缝着眼睛。 “看起来你的情况稳定了很多，现在还有人在你脑子里说话吗？” 短发的奎泽尔医生这么询问着，她和杰克一起坐在蝙蝠身后不远处的工作台前，旁边就是尽职的管家先生，他们正在享用深夜的茶点。 来自大吉岭的红茶，配上新出炉的小松饼，在清冷的夜里是一份不错的安慰剂。 即便是半夜三更，管家也没有显露出哪怕一丝疲惫，他衣着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单手端着托盘，矜持地接受了杰克对他手艺的夸赞，并且把一切都归于‘这是合格管家应该做的’。 蝙蝠侠头也没有回，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好多了，虽然还能感觉到小丑的存在，但是你的药帮我暂时压制住了他，我需要趁着这段安静的时间，重新审视我的计划。” “可是丧钟说他会解决这个问题。”苍白骑士端着小茶杯，插了一句嘴：“他找来我和哈莉，就是为了帮助你。” “这一点有待商榷......既然你们都说他有计划，那么把他的计划说给我听听。” 蝙蝠侠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另一个小丑。 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两个人，因为带他们来主世界的那个丧钟，本身的可信程度都是个疑问。 奎泽尔医生摇头?她的圆眼镜从鼻梁上滑下了一些?那双眼睛从镜片上沿盯着黑暗骑士，就像是在打量病人。 “我们无法告诉你?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你的疑心病比我们世界的那个布鲁斯还要更严重?你比他更加黑暗，更加......疯狂。” “疯狂只是一种战术需要?只有疯子才能打败疯子。” 蝙蝠侠看着两人的脸，想要从表情上看出些线索。 但这两位是异世界的小丑和哈莉?怎么可能被他看出什么来？即便是蝙蝠侠?也做不到这一点。 杰克笑着放下了茶杯，他笑着捋起自己的头发，敲敲自己的脑袋：“如果我没记错，后半句话应该是小丑的台词?他想要和蝙蝠玩游戏?并不在乎输赢，而狂笑之蝠不一样。” “我清楚这一点，但那不重要。”蝙蝠侠站起身来，他黑色的斗篷如同流水般滑落椅子，他大步走向黑暗：“感谢你们的帮助?但是已经够了，接下来我还有个多元宇宙要拯救?你们留在这里，有需要什么就找阿福。” 杰克站起身?错开了给他倒茶的管家，出言挽留：“等等?丧钟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他说假如发生了狂笑之蝠假死后复生?而你又回到蝙蝠洞的情况，就说明你没有了头绪，这个东西就是线索。” 蝙蝠侠的脚步停下了，他去而复返，伸出了手，他没有说话，只是两个嘴角向下撇着。 苍白骑士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捏着拳头取出了一样东西，在蝙蝠侠手上松开。 那小东西落入了黑色的掌心中，还轻轻翻滚了一下，彩色的塑料纸带着漂亮的光。 “一颗糖。”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dy，这是他的留言。”杰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端起了刚刚加满的茶杯：“虽然不知道这是你和他约定的什么密码，但我的话已经带到了。”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把糖果收回自己的蝙蝠腰带中，一撩披风消失在黑暗中。 这颗糖并不是给他吃的，他已经明白了丧钟的意思。 ............................... 与此同时，苏明和小超人以及哈莉已经来到了路西法的面前。 是的，就是这么诡异，不知道那个无头酒保究竟是谁的分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的路西法，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送三人来到这里的。 他们只是按照对方给出的‘答案’，跟着那盲人和狗一起走出酒吧，在面对突然亮起的天空时闭了一下眼睛，当光芒散去后，就已经抵达了一个全新的多元宇宙。 路西法宇宙。 具体是什么地方说不好，但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夜店。 店里充斥着澎湃激昂的电子音乐，五颜六色的彩灯更是到处乱转，就连吧台上的酒杯中都泛起了红色波澜，帅哥美女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在拼死狂欢。 可即便如此，只是静静坐在吧台旁，手中端着酒杯的路西法也是最耀眼的那个人。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隐身在黑暗中，背后也挂着白色的羽翼，面带难以琢磨的微笑，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个人。 不愧是世间的第一道光，他实在是太完美了，至少在长相上，绝对挑不出任何一点点瑕疵。 因为他就是完美的代名词，地狱和天堂的力量都流动在他的体内，任何人见到的他都是不一样的，总是这个人最喜欢的样子，他会唤醒人们心底潜藏的欲望，是任何人的梦中情人。 不论男女。 因为天使本身就是没有性别的，以他的实力，更是随时可以改变性别，或者同时具有两性特征。 也因此即便在丧钟眼里，路西法现在也是个超级美女，只是理智和意志力在提醒他，这还是那个撒旦。 “撒旦，你好。” 苏明伸出手，这算是某种友好的试探。 路西法嘴角一挑，朝他骚气地眨眨眼睛，伸手相握，舔着嘴唇回答道： “不用这么客气，你是阿尔贝拉和麦子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叫我晨星就好，欢迎来到我得伊甸园，人类最后的理想乡。” 好吧，试探完毕，他还是如脑中资料一样骚。 第2371章 路西法的堕天 “你怎么找来了？嗝！” 一旁喝酒喝到神志不清的阿尔贝拉在吧台上滚来滚去，就像是被棕色风衣包裹的春卷一样，她的衣服都被酒水打湿了，显露了美好的曲线。 “你还有脸说这话？我让你帮忙寻找丹尼尔和路西法，结果你就在这里喝了半年多的酒？” 苏明松开了和路西法相握的手，忽视了基佬偷偷挠他手心的小动作，隐蔽地打了个寒颤，来到女巫身边。 不光如此，他还摸出一根蘑菇雪茄塞到阿尔贝拉嘴里，帮她点着后，命令她清醒一些。 “等等？有半年了？我怎么记得只是半天？” 巫毒蘑菇的药效压倒了酒精的麻醉效果，她虽然身体还处于醉酒后的失衡状态，可是神智清醒过来了，皱着眉头说起了自己的感受。 路西法无声无息地幻影化穿过吧台，拿起各个酒瓶观察，又倒了几杯酒出来，适时地推给丧钟一杯： “不要怪她，我的多元宇宙和主多元时间流速不同，就像是过去东方神明们曾经说过，地上一天，天上一年，我觉得蛮有格调的就拿来用用。” “等等，你个烂屁股的红皮怪，你怎么没给我说过时间流速的事情？”女巫从吧台上滚了下去，摔在了地上，挣扎着爬起后，用力拍打着桌面。 路西法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温柔地又分给她一杯酒：“也许是和你相处太愉快了，因而让我忘记了这件事，难道你和我共处的时光不开心吗？” “我开心你个XX！”然而女巫和路西法认识十多年了，她完全免疫魔王堕天使的诱惑，反而口吐芬芳：“你这么欠X就去找个电线杆蹭蹭，不要打我们的主意，XX！” 路西法被骂了，并不觉得尴尬，反而一脸很爽的样子。 他依旧笑着点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充满风度地向各位敬酒： “电线杆我试过了，不够过瘾......倒是你们每个人，除了女巫之外都很有趣，想和我玩的话我随时欢迎。对了，丹尼尔也在这里，说出你们的来意吧，上半夜这位纯洁的女巫小姐光顾着喝酒解渴了，什么都没和我说呢。” 丹尼尔就是二代睡魔的名字，听了魔王的这句话，苏明在巨大的酒吧里寻找了一下那位。 果然，梦是最不起眼的概念，睡魔就在一个角落处的卡包里，他看上去像是泛着淡淡蓝光的半透明灵魂。 他的桌上也摆满了各种路西法用来款待他的酒水和零食，可是他并没有享用，只是用麻木的双眼看着店里群魔乱舞的人群。 丧钟没有喝路西法送的酒，毕竟这位前撒旦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类型，也许酒被下了魔咒也说不定，他说： “我们需要你回去拯救多元宇宙，事情已经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路西法自己喝完了一杯，又倒上一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丧钟，淡然开口道。 “你真的和其他丧钟都不一样，不光实力比他们更强，也比他们更会借势，但，我可是魔鬼啊，完全看不到自己假如帮忙拯救了‘你的’多元宇宙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他的两条眉毛轻轻挑起，轻佻地朝小超人眨眨眼，十分轻松地说着： “你们看看我的新世界，去到处走一走，比珀佩图阿制造的更完美，比起上帝制造的也一样更好，那么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去帮人类对付什么宇宙暗面跑出来的疯子？” 苏明把双手撑在吧台上，他也笑着回答：“可是麦子还在等你回去，难道你想要她给旧多元陪葬吗？”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她。”路西法无所谓地再次穿出吧台，坐在了女巫身边：“其实用放置玩法她一直都觉得很爽，而假如到了最后时刻我也没有记起她，让她在绝望中死去，那她就会在那个瞬间抵达无上的高潮，那才是痛苦女王一直在追寻的东西，反正到时候我在这边复活她就是了，没有什么损失的。” 正在用舌头舔酒喝的哈莉小嘴一撇，吐槽道：“你们还真挺会玩的。” “我们是永存的，那么时间不用来玩乐还能做什么呢？”路西法有些忧郁地一甩头发，他的金发顿时长成了披肩发：“那腐朽的天堂和地狱早就该被抛弃了，你看我的新世界，没有天堂没有地狱，也没有生死，每个人可以尽情享乐，这才是完美的状态。” 大概是路西法心中的完美状态吧，舞池里的这些人，在苏明看来全都是可怜虫。 他们不需要吃喝，不需要休息，体力无限，只需要按照路西法这个造物主的意愿永远狂欢，可是他们真的快乐么？ 别说永生永世地疯狂蹦迪了，就是一般夜店里那些当气氛组的小姑娘，就算再喜欢跳舞，每天晚上蹦跳个七八小时，这工作做一周就都腻了。 这些被路西法创造出来的新人类，与其说是在生活，倒不如说是在被饲养，取悦他们的造主。 甚至都不能被称为人，只是和苏明弄出来的仿生人是一种东西，被灌输了某种程序，然后一直运行下去。 热闹吗？倒是挺热闹的，只不过这个新多元宇宙的底色也是黑暗的。 这夜店，这城市，乃至于这个地球，全都是路西法用力量捏造出来的，新人类只有‘娱乐者’这么一个阶级，这就是畸形。 苏明打量了一下周围灯红酒绿的场景，重新看向路西法： “你原本是打算用自己的新多元来容纳所有旧多元的难民，就像是帮他们搬家一样，可你确定人们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人从来都没有选择宇宙的机会，他们能做的只有接受。” 堕天使一耸肩，说着恶魔得发言： “这种生物会去适应社会，而不是在没必要的时候改造它。只要到了这里，我会提供给他们美貌，力量，寿命等等人类渴望的一切，你觉得还会有人想要自力更生，拿个锄头自己去种地吗？他们要做的，只需要崇拜我，尊敬我，然后和我一起唾弃上帝。” 听到这个话，丧钟心中一松，路西法的弱点和预料中一模一样，计划直接可以用了。 他憎恨着他的父，憎恨过去的主，憎恨那天堂的一切，这就是他内心的所求。 丧钟手里，有筹码。 第2372章 交易成立 阿尔贝拉还打算帮丧钟说几句话，劝路西法回去一趟帮个忙，但雇佣兵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发言。 只见丧钟对着撒旦笑了笑：“那么，我们来谈个条件吧？在那之前我想问你，你真的讨厌上帝，讨厌耶和华，讨厌耶稣吗？” “这毫无疑问，撒旦这个词本来就是龙，是大敌，而我被他恨，也恨着他，你的灵魂虽然来自异世界，但应该也看过圣经了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路西法的神态明显是来了点兴趣。 这可以说是魔鬼的职业病了，一听到什么‘交易’，‘谈条件’，‘契约’等等敏感词，那就来劲了。 苏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在吧台上推了过去： “那么我用一具耶稣的尸体，交换一次你的出手，怎么样？你可以把他当充气娃娃玩弄，也可以把他剁馅包意大利饺子，全看你的心意，我只需要你帮我对抗狂笑之蝠。” 路西法沉默着，他不太相信一个凡人能够杀死耶稣基督，不过身体还是很老实，把手机拨拉过去，看了一眼。 威尔逊钛金手机的手感很不错，而撒旦那洁白纤长的手指和银色金属外壳放在一起更是绝配，光是他玩手机的动作，都显得美轮美奂，就是这么邪门。 随后，他笑得就很开心了： “一个老头子的分身被你干掉了？简直是奇迹，我很好奇，他脑门上的那个洞是用枪打的吗？还有，他为什么穿着斑点狗的布偶装？” “如果你要吃了他，恐怕得小心硌牙，那银色子弹还在脑浆里面。” 苏明同样以笑话来回应，他接住了路西法抛回的手机，还帮魔王出起了主意： “怎么样？这笔生意是不是合你的心意？就算你保下了旧的多元，这个新多元也不用放弃，就放在这里，直接连通梦之国，让爱做梦的人进来玩，观察他们的反应岂不是更有乐趣。” “呵呵，你比我更像是魔鬼。”路西法满意了，伸出手来用指甲在手掌中划了一下，红色的血液随即滴落在酒杯中：“我一直觉得这些我造的人缺少了一些主观能动性，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玩，与之相比，以为自己在梦中，从而放开一切心思，像是野兽一样狂欢的人们，倒是更讨人喜欢。” 丧钟也抬起一只手，绞杀切开了他的皮肤，他也把手伸向了那个酒杯，把自己的血也滴了进去： “那么......成交？” 路西法手指一挥，那杯血酒就一分为二，即便杯子被分开，但是那猩红的液体却没有散逸，而是在杯中翻滚着。 他拿起一半，递给丧钟一半，舔了一下嘴唇说道：“接下来你跟我喝个交杯酒，我们的交易就成立了。” 苏明才不想和双性恋恶魔喝什么交杯酒，他径直喝掉了自己的那一半，感受到恶魔之血在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依旧保持笑容。 “我想，即便不喝这杯酒，我们的交易和友情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魔王叹了口气，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叹气都会让旁观者心碎，他也喝掉了另一半的酒，幽幽开口道： “我以路西法·晨星之名，回应这位凡人的所求，血液将我们相连，我们有着共同之敌。” 红色的光焰亮起，地狱的力量笼罩了路西法的身影，他的羽翼瞬间变成了黑色，羽毛像是雪花一样从空中飘落。 天地之间都在回荡着路西法的话语，宇宙中的所有生物都在同一时间向他跪拜。 一旁的阿尔贝拉欲言又止，她拉了一下丧钟的胳膊，小声说道：“你知道恶魔之血意味着什么吗？康斯坦丁那个贱人变成如今这模样，很大程度上都拜其所赐，而且这还是路西法的血，和初堕者是两个概念......” 不过她的话没有说完，就看到丧钟偷偷朝她眨眼睛呢。 顿时女巫就懂了，丧钟还有计划，虽然不知道是具体是什么，但他很显然知道恶魔之血的代价，也有办法应付这一点。 那就没事了。 路西法明显心情不错，比起玩创世游戏，他更期待耶稣的尸体落入自己的手里，虽然只是个平行宇宙中的分身，但也差不多有‘上帝之躯’的级别了。 只有这种玩具才配得上地狱之王。 恶魔和天使们不同，讲究一个随心所欲，办起事情来更是雷厉风行。 前撒旦翻手一掏，就从一旁的空气中取出了自己的天使之剑来，那把燃烧着黑红色火光的焰形剑上还在不断滴落岩浆，他邪魅一笑： “你说的这个叫狂笑之蝠的家伙在哪里？赶紧弄死他我们再喝酒庆祝。” “这个我暂时也不知道，但是，为什么不问问全知的丹尼尔呢？” 苏明在吧凳上转了一下身，指向了和周围氛围格格不入的孤独者，睡魔还在角落中，就像是众人来时一样的姿势，动都没有动过。 “哈，这么看来，你是要利用梦境的力量了。”路西法也是懂行的，瞬间把一行人都转移到了卡包里：“睡魔，准备好回家了吗？” 丹尼尔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喷涌着白光，第一个看向了丧钟： “是你。” “是我，睡魔，好久不见了。” 苏明点点头，自己刚刚来到DC，就遇到了金属大事件，其实那时候是见过丹尼尔的。 “你的身上有着梦境的味道，还有着梦魇和腐化的气息。” 睡魔站起身来，他比路西法还要高出一个头，又瘦又高，加上那半透明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吹来都会将其放倒。 “一言难尽，你们在这里开心地玩了半天，我们那边过去了半年，我不止一次借用了你的面具和王冠，但放心，幻梦境没有给你玩坏。” 苏明笼统地提了一句，反正过去的一切故事，等睡魔回到自己的城堡，他可以自己去查阅。 反正对于丧钟来说，找回睡魔就可以去死亡那里讨要报酬了，这个才是关键。 “那我们走吧，我不会参与你们的争端和交易，我只会展示故事。”丹尼尔这么说着，他看向地狱的魔王，宇宙的造主：“上一次我试图帮助蝙蝠侠，却证明自己只会添乱，希望你不会。” “当然不会，我可是路西法·晨星，就算上帝来了也保不住狂笑之蝠，我说得。”恶魔亲热地搂住了睡魔的肩膀，拍打着他蓬松的身体，溅起一团团雾气。 梦差点就被他拍散了。 第2373章 大战略 “我曾经和养父玩过一个游戏，无论他是否意识到那一点，也许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我认为游戏目标是偷偷靠近他。” 哥谭警局的楼顶上此时可以说是群英荟萃，许许多多的超级英雄都从各处赶来，准备着决定宇宙走向的伟大战斗。 夜翼也和泰坦小队赶来了，他此时就靠在天台的边缘处，和海风暴加斯聊天，因为这两个伤员都缺席了之前的很多事情，他们有不少共同的话题。 蝙蝠侠没来，神奇女侠在和荣恩以及钢骨商量事情，到场的大家都暂时在和相熟的人说话，因为没有人知道战斗之后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这也许是最后的交流机会也说不定。 于是迪克说起了他记忆中的蝙蝠侠，在八岁时父母双亡，他就被蝙蝠侠收养并培训，他的记忆都和这座城市，这位黑暗骑士有关。 只不过加斯稍微有点心不在焉，他正在和野兽小子分食一袋小鱼干，为了名正言顺地蹭吃蹭喝，野兽小子还变成了猫咪的模样。 夜翼对此并不在意，他只是想排解一下压力，于是他在没有获得回应的情况下继续说着： “但偷偷接近蝙蝠侠是不可能的，在失败了很多次之后，我学会了观察和等待，研究他是如何利用黑暗的阴影。” “我怎么感觉好像什么时候听人说过这段话？” 不远处的唐娜肩膀上扛着波波，她小声说着，在永恒之岩和那支军队做完交接后，他们三人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丧钟，只能要求一个叫副官的存在把他们送回地球。 猩猩的眼睛也变成了死鱼状，他跳到一旁的地上，摸出烟斗抽了起来：“你说对了，杰森、提姆、达米安都说过这样的话，连开头都是一样的，蝙蝠侠当然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这就像是野兽在教自己的幼崽模拟捕猎。” 渡鸦的小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不过她也说：“没错，就像我的父亲喜欢在我面前杀人。” 拄着大锤的钢甲妹子也在一旁点点头： “我也听过类似的遗言，反正夜翼接下来就会说他扒在蝙蝠侠的车子下面，偷偷跟着养父出去，准备给蝙蝠侠一个惊喜，结果无意中第一次见到了正义联盟，这个最伟大的超级英雄组织，并且为他们的使命和信念感动。” “......等等，你是说我和他们都有一样的经历吗？”夜翼说不下去了，他摸着头上的伤疤，有些无语地看着队友们：“我们每个人都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扒在蝙蝠车下面，然后都被带去见到了正义联盟？” 就算再蠢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更何况夜翼一点也不笨。 波波顺着夜翼的大腿爬上了他的肩膀，一脸同情地拍拍男人的脑袋：“是的，至少我知道你们和蝙蝠侠的游戏是这样的，黑暗骑士确实一直在和你们玩，他什么都知道。” 唐娜笑着摊手，看向不远处的人群：“你们蝙蝠家族的遗言是不是都互相抄来抄去？每次大战之前都要回忆一番，有必要吗？嗨，芭芭拉！” “嘘！这是警局楼顶！”路过的蝙蝠女孩惊恐地拉长了脸，赶紧跑来捂住唐娜的嘴巴：“不要在这里叫我名字，虽然我爸不在，可是警局里几乎人人都认识我！” 和芭芭拉同行的还有蝙蝠女凯特·凯恩，‘孤儿’卡珊德拉·该隐，‘搅局者’史蒂芬妮·布朗。 她们都是蝙蝠女孩，或者说曾经是，如今再一次穿上了那不同颜色的蝙蝠制服，回到了这座城市。 真的是回到城里，她们平时是不在哥谭的，凯特一直忙于打击哥谭的魔法犯罪，阻止恶魔入侵这里，所以很多时候都在地狱或者异维度里。 小卡珊是西瓦夫人的女儿，虽然也做过蝙蝠女孩，但她喜欢杀人还有点控制不住暴力倾向，因此最近几年都和母亲住在香港。 史蒂芬妮则是一直在追查P52和N52的事情，调查宇宙的真相，鬼知道她这些年在哪里。 两队人合流之后，说起了蝙蝠家族统一遗言的话题，结果发现几个蝙蝠女孩也是一样的。 什么想要偷偷摸摸接近蝙蝠侠，一开始接连失败，锻炼之后终于成功藏在蝙蝠车下，结果就‘意外’被带到一个秘密地点，见到了正义联盟，然后糊里糊涂地被发现，接着又被一番感化...... 这下大家都无语了，只有野兽小子笑得满地打滚，这些蝙蝠少年少女平时都自以为聪明，结果全都被蝙蝠侠耍得团团转。 这就很尴尬了。 不过到最后夜翼自己也笑了，毕竟原本面临大战，就是想要和队友们说说话，调节一下心态。 现在大家这么开心，那么剩下的就没有必要再说了，这个状态正好，这才是泰坦小队该有的样子。 这时他感觉到了远处的一道目光，扭头一看，原来是达米安，那小个子缩在兜帽下面，正和少年泰坦的队友们在天台的另一端。 他们的小队摆出了阵型，正隐隐把黑沃利保护在正中，他即便在这里也没有放松警惕。 见到迪克看向了他，达米安只是点点头作为招呼，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的意思，而是转头去和身边的少年正联的成员们交流，如今在提姆和康纳都不在的情况下，紫晶公主和神奇少女暂时带领着这支队伍。 少年正联的情况与泰坦和少年泰坦都不同，他们成员的年龄跨度很大，从二十七八岁到十一二岁的都有。 但他们偏偏是个队伍，而且十分团结，此时也已经展开阵型，隐隐保护着他们队伍中的极速者巴特·艾伦。 说起来就更复杂了，因为巴特本该是巴里的孙子，未来人，可是在过去死掉了，在《重生》事件后他算是回来了，不清楚宇宙软重启这件事的人，基本上都认为他从没有离开过。 除了因为年老而退休的美国正义会社之外，基本上能来的英雄都已经差不多到了，个别实在脱不开身的，也将要通过可视通讯参加会议。 随着绿箭最后一个赶来，会议开始了，荣恩通过心灵能力屏蔽了外界的所有感知，接着开始讲述一个计划。 通过巴里送来的最新情报可以认为，狂笑之蝠已经塑造了自己的多元宇宙，很快那些地球上的疯子团体就会想要向目前大家所处的多元发动全面总攻。 巴里和沃利正拖着狂笑在神速力中赛跑，而正义之堂中的加盟世界都在各自备战。 荣恩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里，在正义联盟一线超级英雄和狂笑之蝠交战的时候，其他人也能承担起不同的任务，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任务分配被发送到每个人的脑中，悄无声息，更加安全和隐蔽。 得到了任务的人被爆音通道依次送走，最后的天台上，只剩下了正联的几位巨头。 “我们该去哪里找到蝙蝠侠？” 亚瑟拄着自己的大叉子，询问聪明人荣恩。 绿皮的火星人露出一个苦笑，他背着双手漂浮着：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虽然我的心灵能力能锁定几乎所有人的位置，然而蝙蝠侠和丧钟这些人总是特例，他们有办法屏蔽我的手段，戴安娜，你知道丧钟在哪里吗？” 神奇女侠看看鹰女，又看看钢骨，摇头：“他没有和我说，唐娜说他前不久打败了幽灵，接着又去了永恒之岩打败了颠倒人，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鹰女拎着自己的钉头锤，一脸无语的样子：“我以为你们正在交往。” “我不知道那究竟算什么关系，不过我知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发呆，不管有没有他的帮助，正义联盟都将战斗到底。”戴安娜看向一旁沉默的超人，壮汉此时像是在思考什么：“克拉克，你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去摧毁狂笑之蝠的大本营吗？” 超人也看看荣恩，又看看来顶替哈尔开会得绿灯侠杰西卡，说道： “我们还不清楚敌人的攻击力度有多强，更不清楚‘虚空’，我之前和至尊小超人谈过起源墙外的事情，他说，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黑暗，所以我建议，战略初期我们应该先保护好我们的世界，如果有余力，再思考斩首或者反攻的计划。” 奥利弗摸着自己的胡子，也赞同了这个观点：“说得对，我们不管代表着自己，整个地球还要靠我们保护，确实应该更加稳重一些。” “对了，你为什么从正义大厅出来了？”钢骨看着绿箭，黑人青年一脸不解，他的金属脑袋再哥谭都显得有些暗淡：“明明你留在那里掌握全局才是更好的选择。” “别傻了，年轻人，大家都要去和狂笑拼命，你让我一个人缩在后面，当我是蝙蝠侠吗？”绿箭锤了一下钢骨的胸甲，笑着摇头：“不过放心吧，我启动了红色龙卷风看守正义大厅，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黑暗正联吗？” 第2374章 毁灭军团重聚 “绿箭有点本事，居然还知道启动这种机器人，挡住了我五秒钟。” 身穿绿紫装甲的卢瑟平静地关掉了手臂上的终端机，冷笑了一声，绕过了瘫痪在走廊里的红色身影。 红色龙卷风不愧是多元宇宙中最精密最先进的机器人，是早先黑鹰小队的底牌，能挡住卢瑟这样的顶尖黑客五秒钟，身为机器人就足以自傲了。 在野人汪达被卢瑟做掉，黑鹰小队归入正联领导后，红色龙卷风自然也加入了正联，大多数时候都处于休眠充电的状态，不过这次被绿箭想起来了。 可惜，时代变了，要是在过去，什么多元宇宙内最牛啤的机器人，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 现在呢？起源墙爆了，战斗的层面都上升到几个不同多元宇宙之间了，原先的程度早已经不够看。 再说作为机器人，简直被卢瑟天然地克制，制造他的莫若博士，水平别说和卢瑟这样的科技天才相比了，连伊沃博士都比不上。 主要是莫若博士太天真，他想要给机器人一个完美的家，让他感受人类能享受的温暖。 不光制造了红色龙卷风，他还像是玩芭比娃娃那样，给自己的机器人造了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还造了个老婆，给他们买了一套大房子，让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在DC宇宙这边，这合家欢风格完全就是和世界对着干啊，你当这是《辛普森一家》啊？ 所以红色龙卷风的战绩一言难尽。 过去的日子里，他的故事基本上都是一个模式——那就是红龙卷程序出错，被蝙蝠侠拆掉，被戴安娜拆掉，被泰坦拆掉，被路过的各种人随手拆掉等等。 对外宣传是多元宇宙级的机器人，什么液态金属，超级计算，无限自愈，操控气流等等超能力全装上了，在实验室里各项数据简直完美。 但他一进入实战就弱得惊人，蝙蝠侠一脚就能把他踢到关机，还不如哥谭的街头小混混经打。 要是苏明在这里的话，看到红色龙卷风肯定是会心一笑?因为明明红色龙卷风才是前辈?但这货的人气根本比不上隔壁漫威‘致敬’出来的幻视。 现在普遍认为幻视是致敬火星猎手的，知道红龙卷的人少之又少?人气就是这么低迷。 可是要换个角度来看?其实这机器人很强，甚至比布莱尼亚克还要强得多?因为他具有自己的情绪，拥有喜怒哀乐?擅长各种颜艺?还会说脱口秀。 可惜了，搞笑系和DC不太兼容，除了小丑的那种笑法。 “嘻嘻！不愧是小莱莱，什么机器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小丑在卢瑟身后鼓掌?笑点也跟着拍手：“下次我们拿钢骨玩一玩好不好？我想和蝙蝠侠比赛拼乐高。” 卢瑟一路破解各种门禁?带着小丑畅通无阻地来到监狱门外：“我们来这里是救人的，黑暗正联的巫士们我可应付不了，低调一些。” “安心啦，丧钟搞定了颠倒人，现在那些变魔术的人都跟过万圣节一样忙着庆祝呢。”小丑背着双手?晃荡到光头佬的身边：“想好和我们曾经的队友说什么了吗？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想要杀了你？” “那也是我自找的，我会承担应有的代价。”卢瑟瞄了小丑一眼?动手打开了门：“不过我觉得大家都应该挺聪明，我组建队伍的时候就没有邀请无脑之人。” “黑蝠鲼呢？”小丑笑着拆台。 “......他是谁？我不认识。”卢瑟面无表情。 这是正义大厅地下监牢?豹女，赛尼斯托?布莱尼亚克等毁灭军团的几人都被关在这里?在被丧钟从珀佩图阿的王座上放下来之后丢给了正联?他们没有格鲁德那样的外交背景，于是悲惨地被关押了。 隔着能量栅栏看到昔日队友，卢瑟叹了一口气走进大厅。 赛尼斯托的状态还算不错，红脸的汉子只是冷冰冰地背着双手看着他，而豹女则状态差了不少，不仅毛皮没有了光泽，看到卢瑟后更是尾巴上的毛都全炸起来了。 “卢瑟！你这个家伙！” 她激动地想要去挠光头的脸，但是能量栅栏发出砰地一声，把她弹了回去。 “抱歉，朋友们，之前的计划出了问题，是珀佩图阿骗了我们所有人。” 卢瑟向队友们道歉，随后扭头看了下小丑，而后者连连点头，帮他作证，但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对，对，没错，那个疯碧池骗了除我之外的你们所有人，你们蠢得让我做梦都在发笑，哈哈哈哈......” 赛尼斯托穿着单薄的布衣，小胡子抖了一下：“先放我们出去，正义大厅可不是叙旧的地方，虽然我也想要个解释，但不是在这里。” “可以。” 卢瑟操纵着战甲，通过过载这监狱中的能源系统，让能量栏栅短路，释放了几位老友。 豹女第一个就跳了出来，扑在他身上：“我要掏出你的所有内脏，让你为背叛我们付出代价。” 她举起了尖锐的爪子，凶猛地叫嚷着。 可是卢瑟丝毫不慌，他甚至还有点想要笑，因为一般越是叫喊着要杀人的人，越是不可能杀人。 “那你动手吧，看看没有我了你们怎么离开？要知道这里可是正义大厅，一旦在监狱内检测到血腥味，超人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大猫的爪子放下又举起，举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愤愤地叹了口气，走到一边去了：“别以为我们扯平了，这件事没完。” 布莱尼亚克是最冷静的人，他走到了卢瑟身边：“你现在才来救我们，说明有新计划了，对么？” “不错，新计划就是帮助正义联盟，消除一系列事件的影响。”卢瑟坦然答道，没必要欺骗布莱尼亚克，他这样的聪明人也骗不过去。 布莱尼亚克的眼睛中流过一段段数据，又问：“是我们的宇宙出现危机了么？我联络了宇宙中的观测点，读取了几个能量常数，发现宇宙中暗物质的含量正在上升。” “你说的对，我原本是想要凭借珀佩图阿的力量为人类找到新的道路，创造更加完美更有秩序的世界，毁灭在我眼中是重生的必要步骤，可珀佩图阿明显另有打算......” 绿脸机器人追问：“请解释一下。” “她死了之后，狂笑之蝠继承了她的计划，而且他想要的不是毁灭，而是让一切都腐烂，化为黑暗和混乱的污泥，他想要和蝙蝠侠在这种舞台上对决，证明谁才是真的黑暗骑士，他想要赢。” “还有更多情报吗？”赛尼斯托也走了过来：“或者说，给我点能获取情报得力量。” 卢瑟从装甲的储物格中取出一枚黄灯戒指，丢给了红脸汉子：“你以前的戒指我给你带来了，虽然不如不可见光，但......” 赛尼斯托戴上了戒指，黄光一闪，他又变成了那个昔日的黄灯魔，他缓缓漂浮了起来：“不，这样很好，熟悉的力量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我现在就想找哈尔练练。” “好了，现在我们该撤离了，都靠近我，我使用毁灭大厅的爆音传送。”光头佬招招手，示意所有人靠近。 豹女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伸手一指不远处：“那他呢？”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同样也被关在这里的黑蝠鲼，趁着能量栅栏短路，正在顺着墙角偷偷溜走。 突然被这么多人注视，他僵在那里，黑色的脸在黑暗中只显示一口白牙： “嗨，莱克斯，大家，我......” “砰！” 黑蝠鲼的话还没有说完，卢瑟就抬起手用掌心炮一炮将其炸到墙上，瞬间让他昏迷了过去。 “你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比较好，毕竟你不是我的队友。” 光头冷笑了一声，发动爆音通道，几人立刻消失。 第2375章 围魏救赵 来自狂笑多元的入侵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快得多。 最初，那只是几个夜空中的光点，看上去像是彗星之类的东西，拖着长长的尾巴，带着紫红色的彗尾，充满了不详的气息，引起诸多天文爱好者的关注。 但只是几分钟之后，地球上所有的天文台都惊恐地发现，那些以惊人速度飞来的都是其他的地球。 是的，同样有七大洲四大洋，同样有着蓝色的海水，此时却犹如彗星一样飞来。 不止如此，这些地球上还飞出了很多外貌类似地球超级英雄们的怪人，他们各个都一脸疯狂的狞笑。 战斗在瞬间就爆发了。 尽管撞击没有发生，但大家的地球0却被好几个地球包围在了中央，超人精心为蝙蝠侠制造的那个‘蝙蝠月球’都被顶飞了出去。 那些疯子们穿过短短的宇宙空间，直接发动了空降作战。 打头的是一大群疯子超人，只是那脸都笑裂开了。超人起飞去和对方交手，虽然他很强，可是寡不敌众，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戴安娜也被几个黑化的自己缠上了，刀光剑影之间，更是险象环生。 钢骨，荣恩，海王，鹰女，几乎每个正联英雄都面对着几十个不同的自己，并且很快都露出了败相。 硝烟四起，战斗就像是丧钟所预计的一样发生在了哥谭，这座黑暗的城市就像是吸铁石一样，吸引了所有的黑暗和罪恶。 “我们坚持不了多久，如果谁还有底牌，现在该拿出来了。” 这是荣恩的心灵网络通讯，在这样战场被分割的情况下，队友们之间倒是还能交流。 “你当我们是蝙蝠侠吗？”亚瑟的声音在心灵网络中响起，外界中他的玉米鳞甲破破烂烂，鲜血涓涓流下，但在通讯中他还是中气十足：“我上哪里给你变底牌？还是说你要让我水淹地球和他们同归于尽？” “没用的！”黛安娜顶着盾牌招架其他几个疯子自己的攻击，并且小心地躲过一条条真言套索：“狂笑之蝠甚至自己都不需要露面，他光是制造了一些变态的地球，制造了一大堆变态的我们，然后就要把正版的我们打败了，这是堂堂正正的人海战术，不是以往的阴谋诡计。” 地球?这是天然的太空航母?现在那些狂笑着的地球上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疯子等着来杀人。 “冷静一些?注意观察。”绿箭算是情况比较好的?因为他只是需要和十几个自己对射罢了，交手的频率并不高?只是需要滚来滚去改变掩体：“他们中没有巫士，荣恩?联系我们地球的施法者?只要不是康斯坦丁，谁都行！” “首先要调整阵型，所有人向我靠拢，我们结阵御敌?争取时间！” 戴安娜发出了命令?这样子各自对付各自的异世界同位体不是不行，但明显不是长久之际，必须得利用不同的优势去针对不同的弱点。 “黑暗正义联盟正在赶来，呃......确切来说，只有扎坦娜。”荣恩的联络完毕了?就是结果差了一点。 绿箭倒是眼睛一亮，从掩体后站起来朝着另一栋楼顶连射几箭?接着就用一连串的跑酷动作向着戴安娜靠拢，他在通讯网络中说： “扎坦娜才好?在如今的魔法环境下，她就等于是颠倒人?倒语魔法完全可以不计代价地释放?因为借贷者在丧钟手里。” “那就好?坚持住！大家！” 戴安娜再一次发出了战呼，以轻伤为代价反手捅死了一个自己，打开了突破口，抢先和降落下来的超人汇合，两人合力后又冲到了荣恩身边。 众人渐渐汇合了，在哥谭的城市边缘，靠近大海的地方，背水一战。 ....................................... “剧情好像变得有点刺激，音乐也变得沉重了？”天空中隐形的毁灭大厅中，小丑看着正义联盟的苦战，大口地吃着冰淇淋：“他们会死吗？被一群异世界的盗版货杀死？” “不行！戴安娜只有我能杀，这些疯婊子必须死！”豹女捏紧了爪子，她急得耳朵直竖：“卢瑟你这里还有消亡之泪吧？给我，然后送我下去！” 赛尼斯托往下方的战场看了一眼，又看看源源不断降落地球的各种疯子，没有在战场中发现哈尔的身影。 所以他就干脆和没看到蝙蝠侠的小丑一起，到一旁歇着去了。 布莱尼亚克可能是唯一做正事的人，他给出了自己的分析结果：“如果我们不支援正义联盟，那么他们在五分钟内全灭的概率在80%，十分钟内全灭的概率无限接近于99%，卢瑟，你怎么想？” 此时卢瑟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毁灭门把手，他的新身体能感觉到，这些入侵地球的，似曾相识的疯子们，他们和自己有着类似的能量波动。 看来都是黑暗的造物。 “帮忙，但要讲究方法，我们是毁灭军团，擅长的自然是毁灭。”卢瑟走到了大厅的控制台前，按下了一连串的按钮：“五分钟，时间足够了，目前我们的地球被四个不同的地球包围，假如我们一分钟炸掉一颗，那么还有一分钟可以拿来休息。” “计划可行，正义联盟从正面拖住了这些家伙，他们的后方必然空虚，凭借你手中的科技应该可以做到这一点。”布莱尼亚克计算了一下，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即便不成功，只要能争取足够的时间，解除了囚禁和干扰的我就可以调集舰队过来，将它们的地球缩小后作为藏品。” “会成功的，因为毁灭世界就是我们这些恶棍最擅长的事情。” 卢瑟笑着回答，敲下最后一个字符，毁灭大厅跃迁抵达对方的某一个地球轨道上。 接着他把手中门把手按在了一个特殊仪器上，疯狂敲打代码。 下一秒，毁灭城堡的下方就喷出了一道红色的光柱，仿佛从天而降的污水那般融入了当前的地球。 云层静滞了，风也在此刻停顿，卢瑟攻击的目标是黄石公园的所在地，也许在这个狂笑地球上不是公园，但这依旧是地球一个明显的弱点。 将能量从薄弱处灌入地心，引发链式反应，从而将它像吹气球那样吹爆。 即便这颗地球上有不知道多少超人的存在，但既然他们不如自己地球上的那个强，那么就绝对无法逆转这种攻击带来得后果。 卢瑟也看过了，战场上没有出现疯子闪电侠，意味着对方也不会掌握不讲理的神速力。没有疯子魔法师，也就是不存在利用魔法的可能。 这是必杀的一次攻击。 几秒之后，这个入侵的地球就仿佛吸多了汤汁的豆子一样，从内而外地爆裂开来，炸成了一团红色烟花。 “很好，接下来我们跃迁躲避，等待主炮冷却后再隐形回来，挑选下一个受害者。”光头科学家这样说着，示意布莱尼亚克去操作，他自己则要发动后手，打开了通讯器：“伊沃博士，派出你的亚魔卓军队吧，去支援正义联盟所在的正面战场，给我们争取时间，记住，你的女儿在我手里，你最好不要搞砸。” 第2376章 亚魔卓登场 说起DC的超级机器人来，什么红色龙卷风只能图一乐，真要说战斗力，还是得看亚魔卓。 机器人亚魔卓（.A..）这名字其实是个简写，就像是高达那样，它的全称是Anti-MetahumanAdaptiveZootomicanism，也就是‘自适应性反超能力仿生机器人’。 虽然它的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壮汉，最多就是头上包了点奇奇怪怪的小设备，但实际上隔壁漫威的哨兵机器人就是‘致敬’它的，亚魔卓被创作于1960年，而哨兵机器人被创作于1965年，还是‘拿来’的那老一套。 一个看起来是普通人，另一个看起来是高大的机器，但它们的基本能力一模一样，就是拷贝敌人的超能力为自己所用。 说起来亚魔卓还更强一些，因为他具有自己的思维，能够链接网络下载数据从而不断进化，有着和人类一样的思想和价值观，而哨兵机器人可没有这些。 发现致敬得不够彻底，漫威在1968年又推出了奥创，也就是说，把哨兵机器人的能力，加上奥创的头脑，拼在一起差不多就是一台亚魔卓了。 这么强的机器人，为什么伊沃博士只制造了一台？ 因为一开始亚魔卓并不是用来从事战争用途的，而是作为一个窃贼。 伊沃博士是电子工程学和生物学的专家，但他也有着普通人的苦恼，那就是有限的寿命，尽管通过一些手段弄到了丧钟同款的米拉库鲁血清，但那只是把人变成超级战士，开发大脑，延长寿命，而达不到永生的效果。 为了永远地活下去，博士就发明了亚魔卓，他想通过这种复制机器人来盗取超能力者们的能力，帮助自己长生。 比如某个人拥有无限细胞分裂或者能让人变得年轻的能力，这样机器人就能把能力拷贝回来，对着博士使用，这是一个变相的永生计划。 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太顺利，因为不管是长寿还是逆生长这些能力，都不是什么一发动就石破天惊的那种技能，博士的机器人造出来了，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合适的目标。 想来想去，他把目标放在了超人身上，钢铁之躯应该能活很久吧？ 于是他命令亚魔卓去进攻正义联盟?当时那恐怖的机器人以一敌多?把正义联盟英雄们的超能力都学了个全，将他们打得不要不要的?一度占到了绝对上风。 它只是见面的瞬间就拥有了神力?钢铁之躯，神速力?情感光谱，心灵感应等等招牌技能?一个人就顶一群超级英雄?牛啤吧？ 然后它就被蝙蝠侠打到关机了，因为黑暗骑士没有超能力，自然没有什么会被拷贝走，同时也证明了脑子才是最好的东西?别人想学也学不会。 关机的亚魔卓就被蝙蝠放在了正义大厅里?当作摆设展览给游客们看。 伊沃博士不死心，又省吃俭用，扣扣索索地搞出了小亚魔卓。 结果这个二代机器人材料不太过关，又因为喜爱上网，还想和博士的女儿谈恋爱?被博士严令禁止后它就反叛了，去满世界搞恐怖袭击?最后更是跟巴里去神速力里赛跑，跑到当场爆炸。 伊沃博士没有钱再造新的亚魔卓了?这种高科技机器人要是拿着美国军费去造，一台才几亿美元那自然不在话下?然而自费的话?他能造出两台来就算是家底很厚了。 从那以后博士就去给卢瑟打工了?还在‘比扎罗’和‘机器超人’等等计划中出了些力气，光头也给过他几次机会，让他生产一些亚魔卓去碰瓷超人。 可每次这些量产型的机器人都被蝙蝠侠拆掉了，黑暗骑士不允许别的超级英雄去他的哥谭巡逻，但是他自己总是喜欢来大都会坏卢瑟的事情，老双标了。 而在正义大厅关机的那台亚魔卓，后来也越狱了，不过它也不算什么超级反派，更没有什么毁灭地球或者统治宇宙的野心，反而迷上了古典诗歌和音乐，跑到不知道哪里隐居去了。 它很少再会出现在漫画中，即便出现也只是走个过场，和正联打一轮嘴炮，装模作样一番罢了。 ......................... 不过现在有卢瑟的财力支持，伊沃博士就能大批量地制造亚魔卓了，光头也派出了自己的秘书茉茜小姐，帮博士调配物资和生产线，同时也监视那老头。 狂笑之蝠发动计划的时间比预料中更早，如今组装完毕的亚魔卓只有几十台，不过对此博士倒是很有信心。 因为卢瑟提供的材料都是顶级的，生产线更是先进的3D打印，自己的编程技术更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更加成熟，所以这些亚魔卓，只会比以前的更强。 美国和墨西哥边境处的戈壁滩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门，亚魔卓们从这里蜂拥而出，飞向了哥谭的战场，并且几乎是立刻赶到。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的相对简单，把在场所有超级英雄和疯子们的能力都复制一遍，然后开始锤人就行了。 在它们入场后，倒是戴安娜他们有点插不上手，因为这些机器人就是奔着杀人来的，全功率发动能力的话，对方的疯子们也招架不住。 荣恩看着几个疯子版的自己被一台亚魔卓追着用火烧，缓缓落在了超人身边。 “是卢瑟，我感觉到了，他来帮助我们了。” 他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复杂，应该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卢瑟的事情。 超人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克拉克一听是卢瑟来帮忙就露出了笑容，仿佛以前的争斗都不重要了，露出八颗白牙说道： “这很好啊，我就知道莱克斯还珍视着我们的地球，他应该认识到他自己过去的错误了，每个人都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绿箭作为远程攻击手，被众人保护在最内圈，他摇摇头： “看到那边的爆炸了吗？有一个地球被他炸掉了，他果然还是太危险了。” “我倒是更好奇他为什么要帮我们？”鹰女拎着自己还在滴血的晨星锤，一脸凝重：“他是个典型的高智商恶棍，会不会有阴谋？” 混乱的战场中充斥着爆炸和惨叫，但这句话一出，众位超级英雄都开始沉默地思考起来。 第2377章 营救行动 在地球0一片混乱的时候，黑暗多元宇宙中。 阴暗的城堡中仿佛还回荡着重物倒地的声音，而蝙蝠侠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敌人身后，盯着昏倒的人看着，轻轻把一件小道具收回腰带里。 不久之前，丧钟给了他一个提示，一枚糖果，并且留言一个神秘暗号‘dy’。 为什么蝙蝠侠在得到它的时候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因为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缩写密码，将这个单词的每个字母展开后，再联想丧钟过去的布局，就能得出正确答案。 Crossandnaildarkyashmak，‘穿过并钉死黑暗的面纱’。 这是一条指向黑暗多元宇宙的线索，因为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黑暗多元宇宙的存在，直到在金属事件之后，人们才认识到原来光明和黑暗之间只有一层薄纱，而巴里和神速力，就是自己一方最早掀开这面纱的关键。 蝙蝠侠认为自己的解读没错。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那么丧钟的计划就是趁着敌人进攻地球0的时候，让自己去抄狂笑的老窝，这是一个‘换家’的战术。 地球0的战斗力不弱，布鲁斯对队友们还是有点信心的，如果狂笑之蝠想要占领它进行堕落的改造而不是毁灭它，就一定需要很多人手来发动大规模的战役，各种强大的超能力者都会上战场。 而在后方，最多留下几个疯子蝙蝠侠罢了。 布鲁斯对付过很多疯掉的人，现在即便这个人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也很有把握。 于是他通过蝙蝠侠的方式‘说服’了一个极速者反派，并来到了黑暗多元，站上了沃利前不久还和时间神站着的那半间牢房中。 它漂浮在多元宇宙的选择界面上，在这里能够看到一个个发光的平行世界，在远方的虚空中以自己的频率转动着。 除此之外，他还见到了丧钟安排给他的帮手，来自地球负11的布莉丝和辛迪，以及一架蝙蝠飞船。 这两个女人很可能已经到了这里有好一会了，因为蝙蝠侠注意到地面上有好几个烟头，牌子也很陌生。 沃利被时间神带走这件事，还有后面发生了椅子被抢走的事情，巴里还是抽出时间来通知了一下正联的，只是为什么这异世界的蝙蝠侠和丧钟也在这里？ 这是个问题，他的两个嘴角向下弯曲： “你们也在。” 辛迪拄着自己的大剑?没好气地吹了一口烟： “等你呗?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赛普尔克能做到什么程度的监控你会不知道？” 于是双方都心照不宣地开始了行动，他们潜入了狂笑之蝠的黑暗城堡?那个布莉丝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通过明日传奇小队搜索并监视的地方。 它看起来像是个漂浮的小丑头大乌龟，到处飞来飞去的那种?根本没有什么严密防御可谈，更是在不久前沃利对黑暗多元的‘维修’过程中?破坏了不少地方。 三人很顺利地就进入了其内部?并且把留守的人统统放倒，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我需要把蓝甲虫和鹰侠带走，他们需要治疗。” 蝙蝠侠指指自己脚边的人，对着布莉丝说明。 蝙蝠女侠则也是两个嘴角向下?黑发随着脑袋摇晃了一下?阻止了布鲁斯想要弯腰的动作，说道： “把人交给我们，我们有解药。” 蝙蝠侠眯眼，怀疑：“谁的解药。” 蝙蝠女侠也眯眼，强调：“地球0的莱克斯·卢瑟发明?前不久他将药物传送到了赛普尔克。” “那个丧钟究竟想要展示什么给我看？”蝙蝠侠终于还是问出了疑问句，他平时都用陈述句来提问来着：“这里除了有一台调音叉之外?我还没有发现其他相关线索。” “也许你已经看见了，只是不想承认。”布莉丝跺了一下脚?示意地下室里的问题。 “是他么？”蝙蝠侠语气复杂。 “那个蓝色的人，没错?你看到那哭脸徽章了。”布莉丝挑明了问题所在。 布鲁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回到了扑克脸：“那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也许需要调整。” “你把问题复杂化了。”辛迪在腰包里翻找着东西?听了两个蝙蝠的对话后翻了个白眼：“苏让我来这里真的是因为担心两个你们两只蝙蝠都解决不了敌人吗？不，是因为有些事情只有我能做，我知道你们不方便说出口，但也别这么恶心地演戏了。” 没错，这才是摊牌，因为在场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辛迪来这里就是杀人的刀。 虽然这里被撂倒的什么蝙蝠法师，蝙暴龙，海蝙王什么的都是疯子，可布鲁斯和布莉丝都不会杀他们，因为他们是人。 这种时候，当然还是雇佣兵丧钟办事更方便，把这些疯子全杀了，明显更加省事。 布莉丝扛起地上的蓝甲虫，那活体的外星共生体还在蠕动着，但女侠只是电了它一下后它就老实了。 她也没有去假惺惺地分辨什么，辛迪知道该做什么，那么做就是了。 “我在外面飞船上等你们。” 蝙蝠侠看看脚边的鹰侠，又看了看那边哼着小曲磨刀的辛迪，默默地扛起了战友，也走进了黑暗中。 几分钟之后，仿佛从血海中游了一圈的辛迪回到了飞船上，一边用手腕擦着脸上的血，一边笑道：“任务结束，星球炸弹也安装好了，我们离开这里。” 蝙蝠样式的飞船是布莉丝新制作的，地球负11原本没有飞行器科技，但对她来说，只要有了个思路，直接就能跳过飞机那步，上马宇宙飞船。 舱门关闭，喷吐着淡蓝色火焰的小飞船一飞冲天，在几人身后只留下了一个湮灭的奇点。 ........................... 而在纽约，少年泰坦和少年正义联盟也正在苦战，与哥谭的情况不同，年轻人们的对手也是年轻人，确切地说，对方只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罗宾制服，头上却戴着王冠，脸上有着恐怖笑容的小孩。 他站在一座巨大的雕像肩上，就像是人类肩膀上的一只小蚂蚁那么渺小，但他的笑声回荡在满是废墟的战场中，是那么地响亮且疯狂。 “主人说我是不同的，我和那些无趣的黑暗骑士们也确实不一样，来吧，地球0的罗宾，让我们同龄人来玩些年轻人的玩具，比如，变形金刚？” 随着他得话音落下，他脚下的那恐怖巨像抬起了一只脚，伴随着轰然巨响，裹挟着成百上千吨的废墟和尘土，朝着达米安他们的头上踩来。 再看它之前的一个脚印，就有足球场那么大，要是被踩中，估计直接就没命了。 达米安看着头顶被遮掩的月光，面色凝重却并不慌乱，他向着上方射出了小鸟钩索，喊道：“少年泰坦，分散！” 第2378章 及时赶到 罗宾王是黑暗多元宇宙中选择了另一条道路的布鲁斯。 他父母被杀害在小巷中时，他看到的不是蝙蝠，而是一只违背了日夜规律，在路灯下乱撞的知更鸟。 于是他成为了罗宾，他的世界成了一个没有蝙蝠侠的世界。 他选择倾尽家财，立刻为家人报仇，而在杀死了自己的仇敌后，他开始向着哥谭的坏蛋们下手，并且在把坏蛋赶尽杀绝后，沉迷于自己智慧和力量的他开始屠杀他所在地球的超级英雄们。 这是一个十二岁的的布鲁斯韦恩，但他的身体经过了反生命方程的强化，他就是穿着罗宾制服的达克赛德，也许还要加上各种诱变血清，还有缴获来的超能力物品。 比如宙斯的神力，暴狼的铁链，N金属的毒针，装在罐子里的五维人等等，这些道具都放在他的小鸟腰带里。 只是几分钟，他就全灭了所在地球的所有超级英雄，成为了宇宙之王。 不过也在这时，狂笑注意到了他，在万千宇宙中，布鲁斯都选择成为蝙蝠侠，却没想到，居然有人想要做一只小鸟？ 而且还有一点更有趣，这个地球没有蝙蝠侠就没有小丑，但这里反而比有蝙蝠侠和小丑的地球更加混乱和污秽数百倍。 于是狂笑之蝠招募了他，让他一起共商大事，毕竟每个蝙蝠侠都需要自己的罗宾不是么？ 你说罗宾猎犬们？它们是狗哎，狗怎么有资格在将来站到王座旁边？ 狂笑之蝠带走了这个自称罗宾的布鲁斯，并且进一步改造了他，自己成为至黑骑士之后，更是通过量子来强化了这个年轻的自己。 其他的黑暗骑士们都是弃子，而只有罗宾王才与众不同，狂笑都觉得他很有趣。 如今的地球0战场，发生的袭击和战斗，全部都是在由罗宾王指挥。 而狂笑之蝠自己正坐在莫比乌斯椅上，在神速力位面中，和巴里以及沃利赛跑。 神速力是能够逆转时间的关键，狂笑之蝠可不会允许有人这么做，而巴里和沃利都是作出过‘逆转’行为的前科犯人。 为了避免将来他们坏事，所以狂笑现在就想杀了他们。 但是在神速力位面中，他的量子和危机概念并不起什么作用，因为在那里，一切都是速度说话，巴里知道自己和沃利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于是一直带着狂笑兜圈子。 希望这有用?能等到丧钟，或者其他人的支援。 ........................ “轰！” 随着一声巨响?那巨像的脚掌落在了地面上?所溅起的烟尘就仿佛火山爆发一般直冲云霄，大块的碎石和水泥从天而降?更是让下方躲闪这些攻击的年轻人们雪上加霜。 达米安使用了钩爪枪，虽然趁机爬到了巨像的脚面上?但依旧被飞来的砖头打倒了后背?更是在剧烈摇晃中，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不过他还是通过通讯器指挥队友们：“紫晶公主，用魔法保护好所有人，巨灵?想办法变个能和它对打的巨像出来。对方无法使用魔法?这是个弱点。” 如果说紫晶公主的任务还可以做到，毕竟宝石界的魔法都以防御见长，但对于巨灵的要求，就有点超出小姑娘的能力范围了。 巨灵是灯神一族的最后一员，虽然在故事里搓搓神灯就可以许愿?然而现实中，巨灵不可能凭空变出达米安要的东西啊。 “不行！我做不到！”黑人小女孩灰头土脸?他被黑沃利带着狂奔出去很远：“对方的机器人能量级别很高，我就算用魔法塑造出一个体型差不多的?可实力就差远了，那是白给！” “啊?继续?我听到你们的歌声了。”罗宾王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通讯频道里?他语带笑意：“我的玩具你们已经看到了，你们的呢？如果拿不出来的话，会死哦......” 达米安就知道会这样。 他让巨灵变出一个巨型机器人来，并不是为了打赢对方的巨像，只是为了转移罗宾王的注意力。 对方把这次进攻视作游戏，想要玩小孩子玩的东西，那么面对疯子时，暂时让其如愿，其实也是一种战术。 这种战术经常被心理医生们使用，为的就是让患者放松警惕，从而达成某些目的。 可是队友们太不争气了，现在这种情况，罗宾王在监听通讯，达米安根本没法给别人解释，原本想要趁着小孩子玩玩具的时候偷袭对方，这下行不通了，得拿出备用计划。 “疯子罗宾，这是我们两个哥谭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想和我聊聊吗？”达米安在斗篷下面的手摸上了一把枪。 达米安是会杀人的，何止是会杀，可以说是十分擅长这个。 他从小在刺客联盟长大，被塔莉亚和雷霄古养到十岁，如果不是后来跟着蝙蝠侠被禁止杀人，那他早就把哥谭的反派杀得差不多了。 尽管超级英雄的自我克制非常重要，法律也不支持杀人，但是达米安在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父亲’是谁后，此时已经下定了杀人的决心。 大不了杀了这个疯子罗宾，被蝙蝠侠赶出家门，那自己就去和亲爹一起生活呗。 “有什么好聊的？你不会以为这么幼稚的战术对我有效吧？”然而罗宾王并不上当，他哧哧地笑着：“我个人更喜欢把人杀掉，然后一边朝他们头上吐口水，一边跟尸体说话，现在，就让我先杀了你的队友。”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巨像就开始追击四散的青少年英雄们，而且不再是单纯的脚踩攻击了，这个巨像居然还留了一手，此时才展现出来，那就是它可以从双拳以及嘴里喷出紫色的光束。 一击下去，少年正义联盟的那队人都惨叫着飞了出去，摔得到处都是，扑倒不动，生死不知。 “你！” 达米安开始奋力向上攀爬，他恨不得立刻能飞起来，弄死那个疯子。 “哦？生气了吗？很好，所以你就要在失去冷静的情况下和我交手，然后被我杀掉吗？呵，那加油哦。”罗宾王的声音充满了得意，他甚至在巨像肩头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对了，你不会打算用枪吧？我经过了反生命方程改造，枪是对我无效的，你最好有别的备用计划。” 罗宾像是看穿了达米安的心中所想，十分悠哉地嘲笑着他，有时候知更鸟的叫声就是这样，充满了凄厉的味道。 “年轻人，枪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只看它够不够大。” 而就在这时，志得意满的罗宾王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就在他扭头想要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只看到了黑黄相间的装甲，以及一把美轮美奂，雕刻着各种‘披床单美女’的大枪。 他想要躲避，但是枪口中喷出的黄光明显更快，N金属弹头上还混合着火神的神力，打在了他的背上。 一阵巨力袭来，他坠落下去，在半空中，他才看到了丧钟那一行人站在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在看着他笑。 是的，苏明都气笑了，两个多元宇宙的时间流速不同，差点害死人，还好及时赶到。 “这是个起源墙上的巨像，多元宇宙级，应该是珀佩图阿得遗产被狂笑之蝠弄去了，它们也叫欧米伽骑士，撒旦陛下，要不你先热热身？” 路西法无所谓地耸耸肩，扭头看了看那个巨大的脑袋。 巨像此时也在扭头看着他们，那张开的大嘴里翻滚着红光，下一秒就要攻击。 “呋！” 路西法擅长各种‘口舌’玩法，所以嘴皮子明显比金属巨像的更灵活，他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敌人那比悉尼歌剧院还大的圆脑袋吹了口气。 然后那巨大脑袋就炸开了，[.海棠搜书tv.xyz]庞大的身躯先是跪地，随后轰然倒下。 魔王活动了一下脖子，轻松地拍打翅膀潇洒落地，抬起手腕看看金表后邪魅一笑： “小孩子的玩具罢了，我们去找正主吧。” 苏明把怀里的哈莉放在一旁，收起了神金高斯，又让绞杀把救下来的达米安也放在哈莉身边，自己慢条斯理地换出夜幕大剑来，朝着罗宾王飞去： “给我五秒钟，不想看佣兵杀小矮子的人现在就可以闭眼，因为场面会非常残忍。” 第2379章 罗宾之王 欧米茄骑士倒下时溅起的尘埃还没有落定，破败的城市废墟中，月光也因此显得朦朦胧胧，而回荡在残垣断壁之间的轰鸣，就像是阵阵钟声响起。 这里没有什么平民受伤，应该是开战之前由黑沃利和巴特把人转移走了，少年泰坦现在阵容还算完整，他们正在救援少年正联的战友们。 罗宾王滑翔落地，用一个前滚翻卸去力道，扭头恶狠狠地看向天空。 他的游戏，他的计划，都被这几个不该出现的成年人破坏了，甚至如此强大的欧米伽骑士都在眨眼间被对方解决。 所以他决定暂时撤离，情报的不足导致遭遇战十分对自己十分不利，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再度潜回黑暗，搜集这些敌人的进一步情报，制定反制的计划。 于是他撩起了斗篷，想要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中，然而，他没有这个机会。 一道银光划破了天空中的尘土，裹挟着恐怖的巨力劈来，罗宾王在最后关头尽力避开，可肩膀还是擦到了银光的边缘，瞬间一片皮肉就不翼而飞。 他发动了反击，从腰带中掏出三颗黄色小球，往地上一甩，随后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丧钟劈向他的第二剑。 “你很不错，居然能躲过我的攻击，看起来是经过了某些非人改造......”丧钟的身影这才渐渐凝实，出现在灰尘之中，手中还拿着一片皮肉，正在喂那黑色的豆芽：“身体很结实，但自愈能力被这些X金属克制，你打算怎么弥补自己这个缺点呢？” 罗宾王的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他的脸看起来就像是《鬼娃还魂》里的主角，在知道被盯上无法脱身后，他眯起了眼睛。 “是么？那为什么不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呢？” 原来就是他刚才丢出的三个小球，这几个球体落地后迎风就长，就短短一瞬间，就变成了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 “爸爸，我们好想你啊。” 这三个年轻人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向着丧钟跑来。 苏明此时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三人的形象分别是格兰特，约瑟夫，还有萝丝，也就是老丧钟的三个孩子。 如果说地球0的丧钟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妻儿和老友冬青都算，如果他们出了问题，那老头上天入地都要把他们捞出来。 可是......这和苏明有什么关系？ “抱歉，你们认错人了。” 苏明看着几人向自己张开的怀抱，果断地一剑横挥。 银光一闪，空气中一道光圈绽放，这三人就带着怨毒的目光倒下去了，在地面上抽搐之时，每个人的面孔都变成了蝙蝠怪物一样的模样。 原来他们是罗宾王那个世界里丧钟的家人，被罗宾王抓住，注射了改造后的吸血人蝠血清，又用白矮星装置缩小，当作小道具使用。 很显然，这个死矮子对于丧钟制定的反制计划是不错，然而，唯独对眼前这个完全不同的丧钟无效，嗯，也许对辛迪也是无效的。 砍死了三只吸血人蝠，苏明重新把目光落在笑容僵硬的罗宾王脸上，拎着大剑步步紧逼： “还有什么小道具，拿出来吧，我已经超时了。” 罗宾王的手在腰带上一抹，丢出了一个青霉素瓶子大小的玻璃瓶，那个瓶子在空中就变得像汽油桶那么大，然后爆炸开来，里面涌出了绿色的浓烟，还带着一种甜甜的香味。 “哈哈，那就试试我的发明，超级罗宾笑气！只要是人类，就无法豁免它带来的改变！” “嘿嘿嘿......”几秒后，烟雾中传来了魔鬼一样沙哑的笑声。 罗宾得意一笑，他掏出一个小鸟形状的面罩扣在脸上：“是啊，发疯吧，狂欢吧，然后发出你的歌声来取悦我吧！” 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小小的身躯随着笑声抖动起来，脚下的砂砾都发出滋滋的摩擦声，他差点高兴地原地蹦迪。 然而，他突然觉得后背一疼。 缓缓地低头一看，那把通体黑色，剑刃镶嵌着银边的大剑穿过了他的胸膛。 他挣扎着扭头看向身后，可以看到是一条透明的触手缠着剑柄，借着烟雾和尘土的掩护，从一旁的废墟中绕道过来的。 这是一次标准的偷袭，甚至没有声音，没有热量，没有杀气，只是平淡的一次捕食。 小矮子试图从剑身上挣脱，但身后的触手又用力捅了一下，直至他双脚离地，像是献给天空的祭品一样，仰面悬空。 而绿色的烟雾中，那红色的目镜猛然亮起，丧钟大步地走出了笑气，取出猫头鹰匕首来到了他的身边，笑道： “知道我为何发笑么？你的宇宙没有小丑，所以你画虎不成反类犬，真正的笑气都是要针对不同的人进行专门订制的，越是通用，越是没用。还有，你丢的这罐绿烟还替我省了一枚烟雾弹，谢谢啊。” 黑色的血液从矮子的伤口处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他不死心地想要伸手去摸腰带，然而丧钟身上伸出了两条新的触手，抢先把罗宾腰带拿走了。 “侏儒就不要玩危险的玩具，没收了。” “不可能......为什么你能伤到我？我的身体......我的计划......” 苏明举起了猫头鹰匕首，看着上面淡淡的黑光，反手一下捅进了罗宾王的胸膛里，然后慢慢旋转了几下。 消亡之泪几乎是瞬间就剥夺了受害者的生机，那小矮子的身体抽缩着，变成了干瘪的木乃伊，黑色的液体从他七窍流出，那张脸在痛苦中扭曲到了一起。 分尸，剁馅，喂绞杀。 一份死翘翘套餐之后，苏明才看着地面上空瘪的罗宾制服回答： “因为你的身体经过了反生命方程改造，还使用了狂笑的病毒，都属于‘危机’的力量，而我的巨剑上是X金属，属于联结之力，属性相克有那么难理解吗？不过我就喜欢你死不瞑目的样子。” “嘤嘤嘤！” 绞杀也笑了起来，它很开心，消亡之泪对它无效，因为它是漫威来的，所以总算没有浪费这堆食材。 虽然罗宾王身上没有什么可以吸收的能力，脑子里也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这顿饭......很润。 收起了匕首，苏明转身飞回队友身边，随手把缴获来的罗宾腰带丢给了达米安： “这个你收着吧，里面都是些儿童玩具。” 达米安接住腰带，看着腰带扣上的罗宾徽记： “真的要给我吗？他应该也是某个疯掉的蝙蝠侠吧？也许会有很危险的道具。” “谁知道呢，检查的时候让巨灵和小沃利帮你看着，万无一失。”苏明摸摸男孩的脑袋顶，褪下面具笑道：“再说，研究死人的生平是没有意义的，宇宙中每时每刻都有疯子死掉，比起考虑那些，不如关注一下活着的人。” 说完，他歪头比划了一下远处的年轻人们，少年泰坦和少年正联的成员们都在那边看着这里呢。 达米安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后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会好好保管的，接下来的战斗应该就不是我能参与的了吧？” 男孩看了看一眼丧钟身边那带着诡异魅力的金发女子，他不认识这是谁，可是光吹一口气就能击败起源墙上的巨像，实力简直是可怕。 “该处理的问题都差不多了，我的目标只剩狂笑之蝠，下一步......”丧钟看向了睡魔，他还是像幽灵那样漂浮在那里，就像是月光下的幽灵：“就是结束这一切。” 第2380章 最终战场 “你儿子啊？” 看着达米安和泰坦小队离开，再度去别的城市救援难民，路西法饶有兴致地询问了一句，他的脸上满是八卦的神色。 “不是我，我没有，别胡说。” 丧钟面无表情，直接丢出否认三连。 但越是这种反驳的方式，越是让路西法确定自己的想法，他顿时坏笑了起来，搂住丧钟的肩膀： “放心，不就是给蝙蝠侠戴绿帽子吗？我不管会替你保密，还要夸你干得好，我就喜欢看到这些涉及到家庭伦理的畸形关系，阴谋，激情，欺骗，秘密，都十分刺激呢。” 一旁的小超人表情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说什么，路西法好像对真相并不关心，他只想要乐子。 没看哈莉都笑眯眯地抱着丧钟的胳膊，什么都没说吗？ “不提那些题外话了，睡魔大人？”苏明看向一直古井无波的那位：“除了进入神速力位面去参加赛跑，还有别的好办法找到狂笑之蝠吗？” 丹尼尔的目光从遥远的星空中收回，平静地看向丧钟，指了指苏明的胸口：“办法不是一直都在你的身上吗？故事还在延续，最近的故事连续性中断之处究竟是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吧？” 苏明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胸口的笑脸徽章，那红色的一抹血迹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 他曾经存在于时间之外，当世界被外来之物改变之时，他迷失在神速力之中，但是他还记得叔叔送给他的礼物。 那是一块手表，表的背壳上刻着一行字，‘每一秒都是恩赐’。 在神速力中被黑闪电追杀时，多亏了这块手表，让他没有放弃斗争，并且最终回到了亲人们的身边，叔叔就是他的避雷针。 但是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失去了很多。 在那之后他试图继续前进，试着重回熟悉又陌生的生活，与朋友们一起，但是宇宙仿佛在一次次阻止他。 无论他跑得多快，他也找不回丢失的家人，而他愿意付出一切来寻回他们。 但这种执念伤害了更多的人，让他犯下了严重得错误，并且为止付出代价。 也许一切的起源，其实都是那个蓝色皮肤的男人，那种颜色，真的是希望的颜色吗？ “嘎嘎嘎......看到了吗？”狂笑之蝠坐在莫比乌斯椅上，翘着二郎腿，任由椅子驮着他追赶着前方的叔侄二人：“神速力在回放你过去的故事呢，沃利，你猜我要是伸手进去搅合一下会怎么样？” 他说着这样的话，伸出了那仿佛由粘稠黑影构成的爪子，不断开合着。 “不要回头沃利！”巴里的双掌在身体两侧疯狂摆动，双腿更是快得变成了一片电光：“他想要让你回头，但在跑步的时候绝对不要往后看！” 身上还穿着蓝色破烂制服，只有闪电标志还闪闪发亮的沃利急促地呼吸着，回应叔叔的话：“我明白这一点，巴里，我不是小孩子了！过去的一切无法改变，不管是谁这么做，都将付出代价，他不敢！” “啧！看来这破椅子还真的开发了你的智力。”狂笑之蝠咧开的大嘴收敛了，甚至还撅了起来，那漆黑的手掌捏成了拳头，捶打着椅子扶手：“你说的对，改变过去意味着我的很多安排都变成了无用功，所以我甚至还要阻止你们改变过去呢，能不能不要跑了，乖乖过来让我杀掉？” 沃利还在狂奔，但双方的距离其实并不远，也许只有五米，甚至更近。 哪怕穿过一个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间线，不同的维度，狂笑之蝠也没有被甩掉的迹象。 “你休想，莫比乌斯椅拒绝向你分享宇宙的全部知识，你也休想得到我体内的‘反危机’之力！” “知道的那些也已经够了，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因为......我是蝙蝠侠！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蝠在椅子上扭成一团，像是说了个什么笑话，随即又表现得有些落寞： “其实你们的宇宙也是畸形的，蝙蝠侠不管遇到什么难题，只要这么说就能不需要任何逻辑地获胜，那这次获胜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你可以和布鲁斯比赛谁先死掉，我支持你死得更早。” 巴里在沃利身边狂奔，虽然体力消耗严重，神速力也越来越稀薄，但他跟着丧钟一起行动过那么多次，自然学会了说冷笑话。 狂笑之蝠的嘴抿了起来，他不觉得这个笑话有趣。 “看来你们还是不死心，这样好了，巴里你每次跑动都在创造神速力，但是你的体力不会让你无限制的跑下去，假如神速力是个池塘，那么我可以往里面......放上一百只河马！” 随着狂笑的话音落下，他传送了数百名疯狂的极速者丧尸过来，并且一起参与了赛跑。 为什么在地球0的主战场上没有看到疯子极速者的出现？因为狂笑之蝠早就计划把它们用来消耗神速力的储量。 他说的没错，原本神速力是处于平衡状态的，当巴里开始奔跑，神速力就因此诞生，每当又极速者死去，他们的神速力就会重新流回这个位面。 而其他人消耗得越多，就意味着巴里需要更多的跑动。 水池里的总水量是有数的，它虽然不是一个小水潭，但是水也没有多少，一次性往里面投入太多用水大户的话，这水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到了那个时候，巴里就会变成人干。 那些极速僵尸也开始奔跑了，消耗着神速力，怪叫着想要抓捕前方的两人。 顿时巴里和沃利都感觉到了神速力带来的迟滞感，就像是一条电话线，却同时有几百台电脑通过它上网那样，时间线都开始变得卡顿。 “他想要耗死我们。”沃利皱起了眉头，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也许我们应该和他拼了，要不我们只会越来越虚弱，而他坐在轮椅上，以逸待劳。” “不，我们绝不回头，继续向前。”巴里语气坚定，否决了侄子的建议，即便承担负担最重的人是他，可是他还面带笑容：“要相信自己的队友，我相信朋友们会来救我。” 身后不远处的狂笑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啊，又是超级英雄那一套，什么团结就是力量之类的话。可实际上，我觉得你应该是看不到丧钟来救你了。听说每一次大事件都需要一个闪电侠祭天，对吧？那么现在丧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击败我，他合理的选择应该是等你们两人中死掉一个，或者全部死掉，获得宇宙那看不见的加持之后，再来面对我，这才是一个佣兵的正常思路，最小的投入，最大的回报。” 可就在这时，巴里拉住沃利的手猛然加速，神速力跑道的前方不远处露出了一个大洞，而丧钟正扛着大剑，站在那虚空之中。 “咳，我算是知道罗宾王为什么对我产生了判断错误，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很遗憾，狂笑之蝠，回答错误。” 第2381章 共堕地狱 巴里和沃利眨眼之间就脱离神速力，躲到了丧钟身后，而狂笑之蝠和极速丧尸们却停在了神速力中。 变成一团黑影的狂笑挠着脑袋，显得很是费解。 小闪感动地抱住了丧钟，呼呼地喘气：“谢谢，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真要牺牲我进行什么加强计划呢。” “快松手，是丹尼尔提醒了我，我进入地球负11是被你撞的，这就是我的故事之开端，从那以后，我一直觉得神速力对我有着特殊的亲近。” 丧钟按着巴里的脑袋，一脸嫌弃地把他推开：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并不是神速力对我有什么特殊照顾，而是因为我成为了巴里你的‘避雷针’，一个脱离神速力位面的时空坐标，这才能在如今接应到你......但仔细想想，和另一个男人有这种特殊联系，还是感觉挺恶心的。” 巴里撇了下嘴，谁会是避雷针又不是他自己选的，是神速力决定的好不？ “我也希望自己的避雷针人选会是美女，可我说了不算。还有，那什么拿闪电侠祭天的话，你表弟也曾经说过......” “精神病说的话你也能信？”苏明笑了一声，从腰包中取出汽水分给两个闪电侠：“虽然小投入高回报是佣兵的追求，但对于战士来说，总是要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巴里心中这就轻松了，疯狂点头：“对，这次就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就是你和沃利先离开这里，我将战场选在万天仪之外，神速力之墙的外侧虚空中，就是因为接下来的动静可能会有点大。” 苏明指了指众人的脚下，虽然有着脚踏实地的感觉，但是下方只能看到遥远的星空和黑暗，这里就是虚空，既是地面，又是海洋，它由想象力构成，是最为复杂抽象的空间。 “我们不能走，狂笑之蝠他想要我体内的反危机之力来完全掌控莫比乌斯椅，不能让他获得宇宙的‘真相’。”沃利一脸正色，他拍拍自己胸口的闪电符号：“送巴里走，让我来对付他。” “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多嘴。”苏明把沃利和巴里都推给了睡魔，示意完全没有战斗力的丹尼尔带人滚蛋：“狂笑想要的可不是联结之力或者真相，恰恰相反，他想要的是毁掉它们，从而让危机之力导致我们的多元解体，他自己的狂笑多元就能取而代之。” 沃利被推了个踉跄，落入梦境的怀抱，随即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倒是巴里的意志力更加坚定，他还能扭头看向丧钟：“那你千万小心，我会保护好沃利。” 狂笑之蝠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只是斜靠在莫比乌斯椅上，看着丧钟他们的告别，知道睡魔消失，原地只剩下丧钟和一个陌生人时，他才轻轻开口。 “不愧是你，你什么时候看穿我的计划了？” “你猜呢？”苏明朝狂笑招招手，示意他放马过来：“也许是我发现曼哈顿博士消失时就知道了呢？” 狂笑之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下了那自带的台阶：“哈，我不信，你虽然说我喜欢骗人，但我知道，你才是最大的骗子，我们其实是一类人。” “你又错了，狂笑。”苏明叹了口气，他摇摇头：“我的情报一直都领先于你，那个蓝人曾经告诉过我，量子永远存在。而死亡告诉我，曼哈顿博士早已死去，这里是一个悖论。” “哦？愿闻其详。” 狂笑之蝠背起了双手，他呲佝偻着腰，倒是不慌不忙。 “多元宇宙中不能同时拥有两个曼哈顿博士那种级别的存在，既然我见过的那个早就死翘翘了还能以‘量子缠绕’的形式出现，那么他消失时，在量子永存的前提下，就必然意味着还有另一个曼哈顿博士诞生于某处。从量子干涉的原理来看，新的曼哈顿不在光明多元，那就在黑暗多元宇宙喽，而那里是你的地盘......是的，我在几个月之前就知道了你打算玩什么，并且暗中化解了各种‘危机’，提前布局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丧钟平静地看着对方，完全无视了丑恶的丧尸们，毕竟他们那腐烂的脸比起小表弟来还差了不少。 狂笑之蝠有些感慨，他一本正经地鼓掌：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情报告诉正义联盟呢？对了，告诉你的神奇女侠姘头？哦，她只是你打入正义联盟的工具，就像是可怜的巴里一样，一块被蒙在鼓里的跳板？” “不管你以前是蝙蝠侠还是小丑，看起来都有些缺乏生活常识啊？”苏明没有正面回答这问题，而是朝身边的路西法点点头，朝狂笑之蝠的方向比划了一下：“如果你要给别人送一件羽绒服做礼物，换取别人的好感，那么你是会在夏天送，还是冬天送呢？”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狂笑弯下腰拍打着自己的膝盖，构成他身体的暗影也扭动起来： “我没有看错你，原来我们的分歧就在这里，我想要的是取代，你想要的是吞并，而我们的眼睛其实都盯着虚空之外。” 苏明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将大剑插在虚空之中： “其实你比卢瑟聪明得多，只不过，你没有他拥有的人性，他害怕死，所以我能让他继续活着，而你不怕死，那么你就必须死。” 这串话听起来像是绕口令，但是狂笑之蝠无疑是听懂了内在的含义，他叹了口气： “好吧，看来我们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了，不过我很好奇，如今你如何能杀掉我呢？量子永存，这是你不久前才说过的话，而我想，这次不会又要唱歌跳舞吧？嘻嘻嘻......” “也许你以为自己的弱点会是‘真相’这个概念，因为你的狂笑多元宇宙是完全虚构出来的，釜底抽薪总是很可怕。” 丧钟拄着剑柄，盯着狂笑那黑色的脸： “而在正义联盟中，代表‘真相’的人是戴安娜，她那‘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的态度就意味着对真相的坚持。你以为我会带着她来对付你，而你的能力只需要打个响指就能抹杀她的物理存在，这样我就会因为和她的关系而投鼠忌器，从而被迫和你达成某种协议.......就连你刚才提到她和巴里，都是在对我进行心理暗示，对么？” “......不是么？”狂笑有点笑不出来了。 “其实我还知道你的另一个弱点，或者说，曼哈顿博士的弱点，鉴于他现在和你融为一体，我就直接认为是你吧。” 苏明摘下了胸前的笑匠徽章，放在拳头上，再次看了一眼那笑脸，随后用拇指弹给了身边的撒旦： “量子永存，没错，但你太轻视故事的作用了，故事的主体是时间，地点，人物，而在DC宇宙，不管你看到的是黑暗还是光明，故事都是在描写人类之事，因为主题是关于人，那么‘人性’才是真正的永存之物。” 笑匠，他就是曼哈顿博士救下的最后一个朋友，这个徽章，就是曼哈顿博士最终的人性体现。 弹动徽章的动作，那在空中翻滚着的亮黄小牌子，都吸引了狂笑的目光。 他伸出手，想要发动能力去吸走那枚徽章，然而路西法只是轻轻一笑，一切都变回风平浪静，那小徽章稳稳落入他那洁白完美的手指间。 “你究竟是谁？” 狂笑之蝠盯着路西法，他认不出这个面貌在不断变化的人，在他的眼中，丧钟身边的人一会是小丑，一会是曼哈顿，一会是蝙蝠侠，都是他喜爱到恨不得杀掉的人。 丧钟拍拍路西法的肩膀，替他回答道： “我来为你介绍，今天我很荣幸地请到了特邀嘉宾来参加我们的节目，这位是路西法·晨星，世间的第一道光，也是最初的‘龙’，此世的一切‘人性’丑恶都能追溯至他。他所背叛的‘上帝’创造了起源，起源创造了珀佩图阿，珀佩图阿创造了世界铸造者，世界铸造者创造了黑暗多元，这才有了你，狂笑之蝠，一个故事里想要挣脱的人......” 一直在旁边安静旁听的路西法笑出了声： “其实人性的善恶两面都能归到老头子身上，他是二元一体的，一切都是他的安排......不过你这么说我倒也显得蛮有魅力的，我接受，行了，只要弄死眼前这个家伙就行了是吧？准备好你的货物吧。” 撒旦话音一落就展开了那遮天蔽日黑色羽翼，虚空之中的黑暗瞬间变得通红，破碎，失控。 真正的天崩地裂降临了，敌我双方不受控制地一起坠入地狱，而目光所及之处，一切都开始燃烧。 第2382章 地狱之战 堕天是路西法对于自己故事的重演，他曾经带着跟随他的天使们一起堕入地狱，此时拖着狂笑一起下来，更是让对方无法抵抗。 狂笑之蝠假如想要抗拒这种级别的规则攻击，那么首先就要推翻《圣经》，这大大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这是一处路西法临时创造出来的地狱，专门用来坑杀狂笑之蝠的战场，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硫磺味，每个人呼吸的时候仿佛都有火星从口鼻喷涌出来。 “狂笑之蝠在想什么？”苏明问怀里的哈莉，在远处，路西法已经一剑将狂笑逼离了椅子，正追着他穷追猛打。 战斗中的两人都用出了类似‘法相天地’之类的概念类技能，他们的身躯变得无比庞大，恐怕能够单手捏着地球玩，这是‘危机’在对抗‘人性’的战斗，一场另类的永恒之战。 哈莉眯着眼睛，看向升空的交战双方，嘴里嚼着口香糖：“狂笑之蝠现在思路很乱，他听说过路西法的存在，却不知道这位前撒旦这么强，他有些对付恶魔的备用计划，可是都被他自己排除了。” 小作弊器还是挺好用的，直接读取别人头顶的思维泡泡和旁白，比什么读心术都要可怕得多。 “克拉克，你擅长对付大体型的敌人吗？”苏明又问身边的另一个人，小超人的长发此时都泛着火光，就像是有余烬在他头上燃烧。 “果然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啊，你知道狂笑之蝠对战路西法的时候必然会通过扩大体型来提高承伤能力，然后我们这样的小体型反而会有机会嘛？” 小超人比出一个大拇指，露出八颗白牙，他活动了一下脖子，举起自己的双手在胸前猛然握紧： “我对付过的巨人和规则远比你想象中更多，别忘了我在起源墙上和多少巨怪都是邻居，今天，就让我用这双拳头，为宇宙打出个未来口牙！” 怎么说呢？演技还是有点浮夸，不过这都是小毛病，也许这种热血派的演技反而会被小孩喜欢呢？ “你去吧，我和哈莉再看一会。”苏明也举起拳头握了一下，作出加油的动作：“你知道计划，知道那位需要一个什么机会。” 至尊超人认真点头，嗖地一下拖着红蓝色光加入了战场。 他体型相比起那两位来说很小，但没有人可以小看他，那一双拳头就是规则的破坏者。 “现在那小蝙蝠想要在这个维度中创造星球了，他想要制造更多杂鱼。”哈莉搂着苏明的胳膊，在耳边吐气如兰，她闻起来有点草莓味，和她的声音一样甜。 下一秒，就像是她说的那样，狂笑之蝠凭空捏造出了几个平行地球，再将上面的蝙蝠侠们污染后，召唤到了战场上。 而那几个地球则被他单手抓住，像是铅球一样拿来丢向路西法。 撒旦此时看上去是红皮长角的巨大恶魔，这是路西法真实的样貌，只不过他还穿着那套得体的白色西装，不像其他魔王那样，一现本体就打赤膊那么粗鲁。 他手中的炽天使之剑被挥舞得密不透风，也许他还玩过水果忍者，因为那些个被丢向他的地球，在半空中就被砍了几十剑，变成一片片的模样，掉落在地上并被地狱融化。 路西法趁势追击，手中燃烧着的巨剑就是对着狂笑之蝠一顿砍。 狂笑虽然变成了由反物质构成的黑影模样，可他毕竟是蝙蝠侠，巨大化之后那一身格斗技巧也没有丢下，愣是凭借武艺和路西法僵持住了。 当然，前任撒旦还是占据着优势的，毕竟他的实力和概念就在那里摆着，只不过战斗可能会非常漫长，也许也要耗上一整天？ 不过这会功夫，小超人已经赶到了，这个留着披肩发的超人虽然看上去不是特别靠谱，还有点朋克少年的意思，但是他一点也不笨，而且还有其他超人没有的一个优点。 那就是他会从背后偷袭。 正经的超人，哪怕是红子或者超霸，和敌人对打的时候都要先发一声喊，让对手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正面作战，堂堂正正地打败对方。 可小超人看漫画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是傻X，以超人的速度和力量来说，从背后偷袭不香么？ 面对的敌人本来不是外星恶棍就是精神变态，讲骑士精神也要挑个时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该表现光伟正的。 于是在狂笑和魔王正面对打的时候，至尊小超人就偷偷飞到了狂笑背后，和对方那摊开手掌就能握住地球的体型来说，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颗红蓝相间的灰尘。 但只见这灰尘在空中兜了个小圈，然后猛然撞在了狂笑之蝠的后脑勺上。 “啵！” 黑色的浓烟被击穿了，小超人身上缠着各种黑线状的能量冲过了那个脑袋，看似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而实际上，狂笑僵硬了一下，被路西法砍中了一剑。 炽天使之刃是一种强大的武器，几乎可以说是附带因果律的，被砍中就会受伤，哪怕是概念体也是一样。 哈莉又作弊地对丧钟窃窃私语：“狂笑之蝠想要发动能力把我们分解成原子，然后和路西法单挑。” 他确实这么做了，那仿佛变质的万圣节南瓜头一样的黑脸转向众人，抬手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 路西法一剑砍过去，轻飘飘地说：“我否决。” 于是接下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本该像罗夏一样炸成血沫的几人被路西法保了下来，这就是言出法随的最高神秘。 “没用的，上帝挂掉的如今，路西法这第一位天使就有着最高的宇宙权限，量子的力量可不足以改变这些。”苏明早有预料，他轻松地点了一根烟，看着那些被狂笑捏出来的疯子们向自己涌来：“阿尔贝拉，动手吧。” 一旁的空气晃动了一下，随即一道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敌人们发出了各式各样的惨叫，就像是唱歌一样。 除了硫磺味之外，空气中很快也多出了一些烤肉的味道，绞杀表示有点馋了。 “看起来你又算到了狂笑的行动模式。”解除隐形的女巫拍拍手，从丧钟嘴里抢过烟抽了一口，轻佻地笑道：“他果然还是喜欢人海战术啊。” “不，其实他只是喜欢蝙蝠侠。”苏明自己又重新点了根烟，看向天空中飘落的黑灰：“尽管你没有看清，但之前冲过来的那些怪人，其实全是各种蝙蝠侠。” “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呢？”女法师吐出一口烟雾，摸摸自己的金色短发：“来的路上很匆忙，你也没说对我还有什么安排。” “等，等待他发现大体型提供不了优势，从而转为其他形态的时候。”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一摞现金，随手递给阿尔贝拉：“不过接下来就没有你的什么任务了，我把账先给你结了，对了，你那房子里都生蛆了，拿上钱先去请些保洁吧。” 第2383章 戛然而止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和我对着干？”狂笑之蝠的所有能力在路西法的面前都毫无价值，他只能试图用嘴遁来说服对方：“明明我的想法才是更现实的！我们也许可以联手？” 路西法那红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一剑砍下。 他手中的砍杀动作看似简单，其实双方的每一回合都是概念层面的交锋，凡人能够看到这些交手的动作，只不过是因为凡人能理解到这一层罢了。 诸多玄奥，诸多神秘，维度的交锋，概念的碰撞，全都被路西法压制了。 要不然光是双方对拼一拳，在场的丧钟还不好说，但哈莉和阿尔贝拉肯定会被吹飞到起源墙外的虚空中去了。 “我不在乎你们谁对谁错，我只知道丧钟给出的筹码更让我动心，所以答案很简单，我喜欢有趣的人，而你的笑话......太低俗了。” 撒旦的口才也不差，直接就嘲讽狂笑那引以为傲的幽默感。 “你是说我没有他好笑？”狂笑之蝠连连后退，那双尖锐的爪子不断乱挥，驱赶着像是苍蝇般飞来飞去的小超人，声嘶力竭地喊着：“不可能，他是丧钟，我是蝙蝠侠加小丑，我比他好笑得多，他的人设就不是搞笑类型的......” “那是你在用看待其他丧钟的眼光在看待他。”路西法砍掉了一团黑烟凝聚的血肉，抹杀了‘危机’和‘量子’概念中的一部分：“丹尼尔给我看过这个丧钟的故事，我只能说，他与众不同。” “你不能杀我，我关系到危机之力和联结之力的平衡。”狂笑之蝠又换了个角度劝说，他捂着受伤的部位，虽然那里愈合了，可是不断失去概念权重还是会让他衰弱：“多元宇宙会解体的，你们每个人都会给我陪葬！” 路西法点点头，他头上的弯角就像是小树苗一样晃晃： “无所谓啊，这又不关我的事，大不了我重启宇宙复活他们嘛。而且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你认为自己就是宇宙中所有的危机的集合体，当我们恶魔不存在吗？其实没有了你狂笑之蝠，也会有什么狂哭之蝠，狂吃之蝠什么的，这就是故事的连续性，这个宇宙它为了不断演绎故事，总是会制造出种种带有危机概念的人来，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路西法很强不错，但是他的嘴也是个大问题，他太喜欢给别人答疑解惑了，而且出于种种恶趣味，喜欢看到别人痛苦或者茫然的神色。 狂笑之蝠就趁着他长篇大论的时候，突然一下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突然变小了，变得比苍蝇还小，和之前那庞然大物的形象比起来，造成的视觉误差就会让人以为他突然消失了。 好在小超人的视力超群，而哈莉依旧能看到那苍蝇头顶上的思维泡泡。 “他想要逃走，不过暂时没有找到离开地狱的路。”哈莉立刻告状，脸上带着打小报告后的快活神情。 苏明也笑了，他敲敲头盔的耳朵位置：“机会来了，威廉，你能看到目标吗？” 圣杀者此时正在遥远的赛普尔克，他的身边是捧着投影屏幕的副官，那苍老干枯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清晰且明确。” 说完，他拔出了枪套中的左轮枪，举过头顶，朝天开了一枪。 那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银色子弹，在神秘火焰的推动下飞出了枪膛，旋转着，拖着一条银线消失在太空之中。 而下一秒，就在苏明的视野中，一道银光从天空中猛然坠下，几秒之后，那隐约的子弹尖啸声才在耳边响起。 一切都结束了，‘必杀’概念的一击，让这段故事猛然画下了句号。 因为狂笑之蝠把自己的体型变得很小，原本不大的子弹对于他的体型来说，变得就比火箭还粗了，打在脑门中央，那整个南瓜脑袋都没了。 这银色子弹还在赤红色的炽热岩石地面上旋转，而狂笑的无头尸体就在一旁，不断抽搐着。 路西法抬头看了看天，像是明白了什么后淡然一笑，也缩小回了人类的体型，变回美型的外貌，降落到小小的尸体身旁。 “啧，原来那个弹孔是这么来的，我只是保险的盾牌吗......” 然后将手中的天使剑翻了个剑花，剑刃向下，随后猛然往地上一戳。 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碎裂了，咔嚓一声，十分清脆，而被剑尖捅穿的狂笑之蝠，他也像玻璃一样破碎，被从概念层面上抹杀。 尸体变成了一捧黑灰，被地狱中的风一吹，就那么散了。 “谢了。”丧钟抱着哈莉飞了过来，看看骨灰都被扬了的狂笑，拍拍路西法的后背：“晨星陛下果然强大，答应你的尸体很快就会送来。” 路西法收起了大剑，骚气地一笑：“那约么？我可攻可受，来多少人一块玩都行。” “呃......我就算了，要不我把我表弟介绍给你？”苏明缩回了手，摸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只要你穿女装的话，他应该可以。” 路西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干呕了一下，像是逃避一样直接把丧钟四人丢出了地狱，传送到了地球0的洛杉矶。 这座城市......平静地如同以往，不愧是恶魔们罩着的地方。 “嘻嘻，看起来他不喜欢韦德。”哈莉笑着在丧钟脸上亲了一口，美滋滋地说道：“狂笑之蝠死了，我们可以去玩了，约吗？” “噫！”一旁的阿尔贝拉打了个冷颤，转身就走：“我溜了，你们慢慢亲，如果需要离婚服务就给我打电话。” “路西法其实有个弱点，那就是作为最初的天使，他其实有洁癖，光是死侍身上的‘浓香’他就承受不了。”苏明没有在意女巫的离去，而是搂紧了哈莉的腰，轻轻拍了拍：“不过咱们的狂欢要推迟一些，我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收尾。威廉需要复活他的妻女，克拉克想要复活自己的地球，我和卢瑟有点生意要谈，之后我还要和蝙蝠侠聊聊，52频道那边也需要维护。” 哈莉歪着脑袋，一副可爱模样地想了想，随即双手搭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又亲了他一口： “我不管，我要庆祝，我要坐豪华轿车，穿着漂亮裙子和你一起去高档餐厅，然后还要去水族馆和天文台，接着去看电影，然后我们回家喝酒喝到不醒人事，嘻嘻......” “我会尽量快些。”苏明双手捏捏她的脸，扯成了笑脸：“不过先让我做正事，克拉克和威廉和等着我呢，我不喜欢欠账。” 哈莉松开了手，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眼珠转到了正在飞来的小超人方向：“就算我暗示咱们可以上床你也不心动啊？那我跟你先一起去到处转转吧，等忙完了就直接出发。” 苏明伸出手和飞回来的小超人击掌：“走吧，克拉克，我们先去世界熔炉，我找人先帮你把地球33重建了再说。” 而小超人拉住了他，一脸郑重地点点头：“谢谢你，丧钟。” “我们这是公平交易，你付出了劳动，就应该有收获。”苏明笑着勾上小超的肩膀，递给他一瓶汽水：“说起来我的想法应该也算疯狂吧？我想创造一个有付出就有回报的世界，虽然这从常识来说就不可能，呵呵。” “你会成功的，至少我会愿意帮你，就像是你帮助我。” 小超人也勾住了丧钟的肩膀，用力拍拍，一脸感动。 第2384章 后续事宜 “你说要我重铸地球33啊？” 扛着大锤在岩浆旁擦汗的世界铸造者皱起眉头，他蓝色的皮肤此时看起来黑乎乎的，就像是煤矿工人一样。 “有难度吗？” 苏明叼着香烟眯起了眼睛，哈莉则是在左顾右盼，只有小超人显得有些紧张，他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胸前的S标志都被揉得皱成一团。 蓝色的大个子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有难处的模样： “我当然愿意帮你，丧钟，你是我们兄弟三人的恩人，在我的记忆里，上一次我们三人能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交流，那都是十多亿年前的事了，我很感激。可是这件事，也许可以从长计议？” 苏明摇头，他抱着胳膊看向一旁的水池，那里的X金属正在翻涌着，泛着小小的涟漪： “有困难就说出来，我来解决。” “首先，这个多元宇宙是我们母亲制造的，这件事你也知道。”世界铸造者把双手搭在大锤的长柄上，说起了困难：“而我制造的黑暗多元，说白了就是模仿她的作品，甚至还都不是很成功，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美塑造一个光明多元中的地球......” “懂了，这是心里没底，缺乏信心，哈莉，他这是什么病？”丧钟朝一旁的女人轻声说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金色眼镜的哈莉揉揉小鼻子，笑道：“幽居时间太久导致的自闭症，交给我了，保证五分钟后他会比蝙蝠侠还自负，哈哈！” “咳，适可而止，别太过了。”苏明有些无语，让哈莉先暂停一下，又问铸造者：“你刚才说了首先，那么其次还有什么难题？一次性说出来。” “其次就是原料了。”铸造者指了指银色的小水潭，又指指周围巨大的火山口盆地：“原料不够，以往这个地方都充满了X金属，我可以用他们铸造世界，但现在这点素材，只够敲个小镇出来。” 苏明思考了一下，旋即一笑：“这个也简单，狂笑之蝠在死前塑造了属于他自己的狂笑多元，你先用剩下的这点材料给巴巴托斯敲一根链子戴上，然后让它去回收那个多元，你这边把它们回炉融掉就好了。” “可是他的宇宙全是反物质以及黑暗，我怕......”壮汉有些犹豫。 “哎，别这么说啊，物质本身的属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它们掌握在谁手中。”丧钟搂过身边的小超人，随手拍拍那S字母，发出砰砰的响声：“你看看克拉克这正直的脸，再想想超人的能力，难道你认为他连一个没有其他超能力者的单体宇宙也照看不好吗？” 听了丧钟的话，至尊小超人也配合地挺起胸膛，露出了标准的超级英雄笑容。 抬头看向斜上方四十五度的虚空，方方正正的脸庞如刀削斧凿般地带着坚毅的味道，他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希望和斗志，此时此刻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就是希望的‘本望’。 铸造者揉揉光头，他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因为这个超人虽然留着披肩发，但确实也是个光明多元宇宙来的英雄。 不久前他还参加了和狂笑之蝠的战斗，这不是英雄是什么？ “好吧，我能重铸一个地球33出来，奎泽尔女士的心理治疗就免了吧，呵呵，那个，我这就先去打造狗链子。” “哼！我还不稀罕给你治呢！略略略！”哈莉朝着急匆匆离去的铸造者背影吐舌头，一副不高兴地样子，收起了自己的眼镜。 “行了，搞定了。”苏明和小超人握手告别，笑着和对方撞了下肩膀：“你就在这里暂居，盯着铸造者的进度就行了，毕竟你的世界过去是什么样，全靠你给他描述，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除了感谢，我不知道还能对你说什么。”小超人擦擦眼角，长出一口气：“你教会了我很多，等到什么时候关于我的纪录片上映了，我再去找你一起看。” 苏明松开手，搂着哈莉退开几步：“一言为定，副官，传送我们回赛普尔克。” ................................ 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机械化星球后，穿过恭敬行礼的星际战士们，苏明朝门外迎接的副官点头： “威廉他人呢？” “他在喝酒，我给他开放了酒吧的使用权限，以稳定他的情绪。”少女人偶模样的副官用好听的声音回答，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哈莉想掀她裙子的小手：“在帮你杀死了狂笑之蝠后，他急于让我们兑现承诺，警长你想好怎么解决了么？” “他想要复活妻子和女儿，总比小超人想要复活一个单体宇宙来的容易。”苏明穿过自动打开的大门，走在金属长廊里，头顶上都是异盒散发出的红光：“目前魔法能量的监测情况如何？天穹议会那边是什么意见？” “他们建议构筑一个由我监管的借贷体系，但目前需要突破的技术难点非常多，如何将‘颠倒球’通过科技手段应用起来，还需要更多的实验。” 副官立刻回答，并又一次躲开了哈莉想摸她屁屁的动作。 “那就实验，先从康斯坦丁开始，如果他使用地狱和天堂体系以外的任何魔法，都可以拿他当小白鼠。”苏明冷笑了一声，被人渣在三宫那里倒闲话，真以为一起喝顿酒就算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已记录命令，地球0的康斯坦丁目前被定为一号实验体。” 副官公事公办地记了下来，并且将严格执行命令。 “先这样，我一会要去一趟死亡的国度，要账的同时也帮圣杀者复活妻女，你联系卢瑟吧，让他过来这里，我和毁灭军团要谈谈，同时帮我监视正义联盟的动向。” “好的。”副官回应。 丧钟拉着一直想玩‘洋娃娃’的哈莉，拖进了王座间之中，珀佩图阿的王座就静静摆放于此，而许多机械神甫正在忙忙碌碌地装修这里，像是打算把大厅内部全都镀上黄金。 “赞美帝皇！” “永远赞美！” 见到丧钟归来，忠诚的仆从们跪伏在地，激动得颤抖不停，他们的伺服植入体都在发烫，神的降临让他们倍感荣光。 “帝皇？”哈莉一脸古怪，小脸变得有些滑稽：“没想到你还有中二的一面？” “我真的是一个宇宙中的帝皇，但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你只需要接受这个现实就好。”苏明坐上了王座，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次也要谢谢你，你帮了我很多忙。” “还好啦，反正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做，拯救世界打发一下时间也好。”哈莉搂着丧钟的脖子，看着下面再度恢复工作的人们：“那边漂浮着飞来飞去的骷髅头能给我几个吗？我准备做今年的万圣节装饰。” “当然可以，不过那是伺服颅骨，一般都办公用的。”苏明从腰包中取出莫比乌斯之椅，轰隆一声放在自己的王座旁边：“你再帮我看看这个，虽然我顺手就把它捞回来了，但如何处理呢？” 小精神病一歪脑袋，突然笑道：“改造成马桶吧，现在人们都喜欢在上厕所的时候获取知识，我管这叫‘信息高速路’，嘻嘻嘻......” 莫比乌斯椅上的蓝色光芒猛地一暗。 第2385章 故事与分别 梦之国，城堡前的大坑旁，睡魔和死亡都看着天空中不断掉落无面人的那道裂隙，默默无语。 “所以，你就用掉进我国度的这些难民，和别西卜做了交易？” 丹尼尔还是那面无表情的半透明幽灵模样，只是语气显得有些幽怨。 苏明嘴里叼着烟，也丢给身后的圣杀者一根，两人凑在一起点火：“要不你说我当时能怎么办？这些无脸人都要占领你的国度了，甚至还出现了原住民失踪的事件，你想要当圣母也得动动脑子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睡魔摇头，他扣上了自己防毒面具外形的王冠：“我是说你们至少要弄得美观一点，这里的一切本该是充满梦幻和美好的，可是现在，天空中掉落的人直接掉进下方的尖刺门里，直落地狱，就像是落入血盆大口，遭遇悲惨的命运，太残酷了。” 说完，丹尼尔举起了手，他将天空中的裂隙先是修补了一下，随后在破洞那里接上了一座滑梯。 这一来，从其他宇宙掉进来的无脸人们，就会在长长的盘旋滑梯上享受童真和快乐，然后快乐又美观地......滑进地狱里去。 睡魔又变出些卡通的花草树木，遮掩了一下地狱之门，至少把门前的深坑变成了一个花坛，各色长着卡通笑脸的小花在其中争奇斗艳，也阻挡了从地狱滚滚而出的红色浓烟。 这下好多了。 无尽家族就没有圣母，睡魔也不例外，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美景染上血腥，至于无脸人们在别处死去，关他什么事？ 死亡还是带着那温暖的微笑，举着蕾丝小洋伞站在一边，她对于生物的死活更是无所谓，因为在她看来万物都有一死，流向地狱的灵魂，终究还会去往她的国度。 所以有外界的灵魂加入DC多元宇宙，是件好事，意味着宇宙正在增长，至少要比灵魂流出强得多。 她笑着向丧钟点头：“你完成了我们的约定，想要什么报酬？” “当你欠我个人情，怎么样？”苏明开口就要了价值最大的东西，人情这种条件，可大可小，还便于储存，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全看脑子如何，十分适合丧钟。 死亡平静地想了想，随后应下：“可以。” “行，来，威廉，我给你介绍这两位无尽家族的大佬，宇宙规则的具现体，你妻女的问题只要和他们谈就能轻松搞定。”苏明拉了一下圣杀者的胳膊，把他推到面前：“呃，至少让她们在梦之国中复活并永生是没问题的，我们两清了。” 圣杀者还是那狂炫酷拽的模样，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牛仔帽的帽檐，手扶着腰间的枪套深吸了一口气： “好，多谢。” “不用客气，那我和哈莉就先走了，我还要找一下麦子，她委托我找路西法，也不知道那货回家没有，还要去和辛迪结账，找一下唐娜和达米安。” ......................... 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各种扫尾的工作做完，天都亮了。 目前地球上的大多数人们都在忙于重建工作，这也许就是毁灭后展现的生机？ 不过这和丧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了，他此时正在正义大厅的食堂里，和戴安娜以及巴里一起吃饭。 气氛很古怪，戴安娜像是想说什么，可是每次都不出声，光是盯着丧钟和哈莉看。 而巴里虽然尽力活跃气氛，但最后还是变成了不时的干笑，觉得尴尬得要命。 “你又要走了，对么？”神奇女侠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你有你的事业，我也有我的安排。”苏明用叉子拨拉了一下盘子中的牛排，看看厨房里忙活的牛头人厨师：“你知道的，我们都属于比较独立的那种人，也不一定非要天天缠在一起。” “唉......”戴安娜叹了口气，她挠挠自己的长发，显得有些无奈：“你知道的，作为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牺牲个人时间是必然的，可这不代表我不在乎你。” 苏明吃了一口肉，又摸出酒喝了一口：“我明白，所以我们就继续维持如今的相处模式就好。” “行，那就先别吃饭了，你也用不着吃东西。”戴安娜站起来拉住丧钟的手，向餐厅外面走去：“跟我回宿舍，哈莉你不许跟来，我们要单独相处几个小时，然后才轮到你。” “不就是积累了太多压力，想要发泄一下X欲嘛，都是成年人还遮遮掩掩的。”哈莉往自己嘴里塞着圣代，无所谓的笑着：“咱们可是好姐妹，明明可以一起玩......” 戴安娜扭头用死亡凝视盯了哈莉一眼，威胁过后拖着丧钟就消失了。 巴里这才擦了一下头上的汗，靠在卡座的椅背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会打起来。” “不会的。”哈莉十分有信心地继续吃东西，单手拿出手机给小红发短信，又上网看看新闻：“小戴其实骨子里是个抖M，从她的套索就能看出来，越是被忽视或者折磨，她越是会上瘾，丧钟也明白这一点。” “......黑暗，太黑暗了。”巴里打了个冷颤，连自己的女朋友都要算计，这不是和蝙蝠侠一样了吗？ “呵，少假正经了，我可知道你那三个女朋友的事情。”哈莉玩着自己的指甲，朝巴里竖起中指：“少管别人的私事，先管理好你自己的时间吧。小猫作为蝙蝠侠的马子都死了，那这个宇宙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危险，指不定你我什么时候就突然挂了，还不如及时行乐。” 巴里挠挠头，结巴着进行分辩，说了一大堆什么世界重启，时间线不同之类的话，还说极速者的事情那不叫劈腿，叫多线进程，引得哈莉笑个没完，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哈哈，别再扯淡了，我好不容易养得白白嫩嫩的小肚皮都要笑出腹肌啦！”哈莉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肚子疼得要命：“正好我现在有几个小时的时间空闲，要不我帮你去看看沃利？他应该需要心理医生吧？” “应该不用吧？”巴里有些犹豫，侄子确实需要一些心理上的治疗，但当这个医生是哈莉的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只要接下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能缓过来的。” 哈莉往嘴里塞了个泡泡糖，嘎吱嘎吱地嚼着：“可怜的孩子，还抱着这么天真的想法，你们不可能有太久休息时间的，信不信，最多下个月，大事件就又要来了，我们的宇宙就靠故事活着了......” 第2386章 风平浪静40K “呼......” 苏明把自己丢在了沙发上，深深地出了口气。 在带哈莉去康特拉西亚玩了好几天之后，她才总算像是海绵吸够了水那样满足，独自回去了。 “玩得开心吗？” 琴酒抱着一个小酒桶来到了他身边，用拳头砸开木盖子后，拿牛角杯舀了一杯出来递给自己的男人。 别墅的花园中有着许多小昆虫的叫声，盛夏的时节，庄园所在的山区确实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还行，她总是活力满满的样子，就是让我腰有点酸。” 苏明接过酒喝了一口，随手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客厅中很快充满了各种的声光。 琴酒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把自己的长发挽了起来，然后也给自己舀了一杯： “我以为和你回来的会是戴安娜呢，看起来她还是很小气......无法理解，我本以为大家同为战士，我和她能很好地相处。” 苏明调到了一个新闻频道，随意地看着一些小事，随口说道： “她有自己的想法，对责任也看得很重，不喜欢依靠男人也是亚马逊战士的传统了。” “呵，我不觉依靠自己的男人有什么不对，家庭不就是因此而存在的么？”琴酒一仰脖就喝光了手中的一杯，又续上一满杯，靠在丧钟肩头看着电视机：“虽然女人也可以和男人并肩作战，可生活中不是只有战斗，有人出去打猎，有人在家做饭，这才是合理分工。” 丧钟伸开胳膊，把女人搂进怀中，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上印了一口：“不用强求别人改变想法，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做好自己就行。对了，最近40K这边有什么事情么？其他几个宇宙那边有经营问题吗？” “你这次本来就没离开几天，基本上风平浪静，大多数的杂事都发生在美国，自然有复仇者和神盾局解决，无非就是今天这栋楼塌了，明天那里的街道炸了，死上个千八百人的，再正常不过。” 琴酒的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脸，随后她又喝了一大杯，酒水还洒在了丧钟肩上，她就随手抹开，引得绞杀冒出来抗议，被她笑着掐住豆芽，压了回去： “至少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入眼的事情，康特拉西亚你也看过了，小玫瑰把它控制得很好；蛛网那边的女孩们的渗透工作也没出问题；霍华德在赫敏的世界建立的分公司发展顺利，养龙场已经建了......” 她就这样一手拿着酒杯，另一手扳着指头，仿佛当年一样算着账。 苏明一边听着，一边不时点头，知道她最后说完了话，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才询问： “所以我可以继续休假？” “应该可以，地球简直像是被遗忘了一样，不过魔法界那边的情况我不清楚，你还是得去卡玛泰姬。”琴酒摇摇头，突然又笑了，把牛角杯丢回桶里拍拍手站起身：“明天再出门，我这就做饭去，今晚吃烤麋鹿给你补一补，嘿嘿。” ............................... 第二天一早，苏明回到卡玛泰姬转了一圈，听了听魔法师们的汇报。 莫度和摩纳克都表示最近除了地狱战争还在继续之外，一切都很平静，就连维度魔神们试图穿过地球防护法阵搞事的频率都降低了。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升格后的40K地球都是趋于稳定的。 再度抢走了摩纳克的胡子腊之后，丧钟若有所思地向回飞，临近太平洋时突然想起老郑，于是决定去天环看看。 空着手上门也不合适，他在腰包里掏了掏，取出一支蝙蝠镖来。 这是他离开DC前，和蝙蝠侠见面时打听猫女的尸体还要不要，蝙蝠拿这个射他来着，被他没收了。 这不是什么单纯的小飞镖，送给郑贤，那送的就是冶金技术，逆推科技可是天朝的特长。 轻车熟路飞到天环基地，再和巡逻的皇朝小队打了个招呼，苏明哼着京剧降落，手里玩着飞镖走到了郑贤的办公室门外。 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 果然，开门之后里面就是一股浓烟涌了出来，老郑抽烟抽得太凶，整个办公室都跟着火了一样，他在里面腾云驾雾，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桌面上的文件。 “老郑，忙着呢？” 伸手在面前扇风驱赶烟雾，苏明摇着头进门。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确实起火了，是棉花烧着了，空气中有种焦糊的气味，闻起来像在烧头发。 “呦，这是我丧钟兄弟来了。”郑贤原本就站着，手里拿着保温杯往烟灰缸里倒，泡发的枸杞和茶叶很快浇灭了火焰：“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进门的苏明则换了个行动路径，帮忙去开空调换气，打趣道： “你不是在这里设案烧香，作法借东风呢，还问我？” “唉，没有的事，我是愁啊，不知不觉就多点了几根。”郑贤笑着拍拍衣服，把保温杯放回桌上，按下桌上的电话机按钮：“小李，泡壶茶过来，用雨前龙井。” “呦呵？你也讲究起来了啊？”苏明听到空调机的运转声，感受到烟雾的淡去，这才转身走向待客的沙发：“你以前不都是喝‘高碎’的么？” 郑贤也绕出办公桌，来到沙发周围坐下，笑道： “这还不是多亏了咱们的生意？你的威尔逊集团也照顾神矛局，今年工程原料采购的费用省下来不少，我就都补进接待费了。当这么大一个家，人吃马嚼的，哪里都要钱啊。你别说，这好茶我平时依旧不喝，也就是兄弟你这样的贵客上门，我才跟着沾个光，呵呵。” 身穿中山装的郑贤笑容满面，说话又好听，至少比起弗瑞要强多了。 “别这么客气，老郑，你刚才说有事发愁，具体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喏。”郑贤从一旁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是几根红色的试剂：“这是我们最近研究出来的身体强化药剂，叫做‘强人雾化型吸入剂’，吸一根能拥有一小时的强大力量，只是副作用有些严重，我在犹豫要不要打回去重做，可是投入已经太大了。” 苏明一听就乐了，伸手拿起一根，对着窗外的阳光照了照，别说，颜色还挺好看的，跟西瓜汁差不多。 “这名字还停在八十年代啊，一听就像是副作用很大，你们的科学家咋不给它起名叫‘劲夫喷雾’呢？” “别打岔，我是请你给我出个主意，不是来段相声。”郑贤翻了个白眼，把药品拿过去收好：“这和你们美国的SSS血清可不一样，这是强化肾上腺素分泌的东西，要是你这手一滑给淬了，你吸上几口没事，我来一口可能就要发狂了。” “副作用是发狂吗？”苏明这才正经起来，像是十分理解地点点头：“这个问题也简单啊，人吸入了以后会导致变成无理智的野兽，那你直接拿去给野兽用嘛，毛子那边还拿棕熊当警犬呢。” 很多药不能用在人身上，却可以给兽医拿去用。 郑贤的脸一阵扭曲，随即眉头也松开了，手也不抖了，反而一锤自己的膝盖： “这......倒也是个思路哈，行了老弟，哥哥我请你吃火锅去。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不知道在哪里刚忙活完，突然闲下来难受啊。” “呵呵，要不怎么说还是老哥懂我呢？走着。” 第2387章 多人游戏 餐桌上，气氛那是一如既往地欢快，郑贤见识广阔且记忆超群，不管聊什么话题都能跟得上，可谓是一代豪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的筷子夹着一块鱼，不知为何就说起钓鱼的事情来了。 不管是什么钓具亦或是各种手段，老郑都说得头头是道，让苏明都有些怀疑他过去在跟张衡学练气之前，是不是哪里的渔夫。 “说起这个来，我倒是知道有个老头。”苏明也尝了一块鱼肉，鱼膘肥而不腻，口味满是鲜香：“他以前天天就跟要死了一样，在床上窝着，到了最近真快要死了，他反而爱上了钓鱼，开始享受生活了。” “享受生活什么时候都不晚。”老郑一抹脸上的汗，火锅里热辣的蒸汽让他红光满面，笑道：“就像是最近网络上年轻人们流行的说法，叫什么，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美好的诗与远方？” 苏明心中一动，这应该就是试探了。 倒不是说跨越多元宇宙的事情，而是郑贤听说了丧钟在外星有生意，他也想插一手。 当然是拒绝啊，神盾和神矛保护好地球就行了，这才是圣盾兄弟会创立时的初衷嘛，你还想要什么外星自行车？ 丧钟张嘴就来： “远方也和咱们的地界儿差不多，可谈不上美好......能活着就行，别想着到处乱窜了，很多人可没有那么硬的命，有好诗也只会变成墓志铭。” 郑贤微微一笑，拉回了话题：“对，兄弟你说得对，那老头听起来钓技不佳？还很爱钓？” “确实如此，怎么说呢，我从来没见过他钓到过鱼。”苏明也顺水推舟，把话题拐回：“要说他有多爱钓鱼嘛......反正我觉得如果他要是挂了，灵魂走错地方下了地府的话，那他路过奈何桥，在桥上也会朝忘川里甩一杆。” “嚯！你这嘴也太损了，这是咒他不得好死啊，哈哈！”郑贤举起了酒杯，小瓷杯里是老茅台：“来来，兄弟走一个，去去谈到死人的晦气。” “不是我咒他，而是深陷因果的人往往注定不得好死......来，干杯，滋。” 说了个关于奥丁的笑话，苏明觉得果然还是漫威这边更轻松，美滋滋地吸了一杯小酒，发出舒服的声音来。 ................................... “我要急着回家，这才是我背着书包还戴着面罩从摩天楼之间飞过的原因。” “今天就先不去打工了，因为我要和女友们约会，就是这样。” “我知道正常人都只有一个女朋友，可我有好几个，她们通知我说今晚要大家一起去一个地方，还说是很重要的事。”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应该是想要和我一起玩吧？毕竟放学了不打工就只有玩了。玩什么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肯定比上次那个全身由沙子构成的家伙往我脸上打一拳要好。” “不过说起来，在城市中荡来荡去确实挺好玩的，视野也好，空气也好，只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紧身裤没有开裆，下方没有人拿手机给我裤裆拍照就行。” “而且今天运气也不错，我这一路上没有碰到绿魔，红魔，或者其他任何颜色的魔鬼。” “我猜女孩们一定是想要开读书会，可是我现在有点饿了，你说我应该回家吃个馅饼再出门吗？” “斯塔克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彼得·帕克一路在摩天楼之间飘荡，最后落在一个小巷子里，再次左顾右盼地探出头来时，就不是穿着红蓝紧身衣的超级英雄蜘蛛侠了，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 一边往自己家门口走，一边对着沉默已久的电话询问，他还一脸无辜的表情。 “嗯？嗯！我听着呢。”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托尼有气无力的声音，他显得十分疲惫：“其实吧，孩子，我只是恰好遇到你在高楼间到处飘，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既然没有问题，那我们就该各忙各的事情，你完全没必要专门再打电话过来，给我解释那么多，我又不是管逃学的警察。” 穿着钢铁战衣，准备去三曲翼开会的托尼有点后悔，早知道小蜘蛛这么话痨，他上次在散伙时就不该给这孩子留电话的。 彼得拿钥匙开了门，梅姨还是不在家，应该是还没有下班。 他丢下书包，用肩膀夹着手机走向厨房冰箱，在里面寻找剩下的微波炉食物。 “那个，其实我是想问问你，我看杂志上说你经常和许多女生一起过夜，你们一般都玩什么？” 钢铁侠面具下的小胡子翘了起来，不正经的某人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但随即脸色一肃，干咳了一声。 自己玩的那是成年人的游戏，怎么能给小孩子说呢？ 虽然托尼自己从中学开始就混迹于花丛中，要不是足够小心的话，现在孩子肯定比金刚狼还多。 但如今自己身为超级英雄，可不能把人家孩子教坏了。 于是他思考了一下，看到三栋楼围成一圈的三曲翼大厦时突然来了灵感，开口回答道：“打麻将，对，我和那些女生在一起都是玩麻将的。” “麻将啊，我听说过这种东方棋牌。”彼得没有找到什么食物，只能拿出一桶威尔逊泡面来凑合：“可是我们有六个人呢，有合适的麻将规则吗？如果四个人玩牌，多出的两个人怎么办？” “那个，彼得啊，我这边要开会了，神盾局这边信号不太好，听不太清你说什么，我先挂了啊，贾维斯，切断通讯！快！” 嘟嘟嘟...... 听筒中忙音传来，彼得取下手机看了一眼，耸耸肩，果然大人玩的游戏都不怎么好玩，麻将也太落后了点。 今晚自己还是看女友们的安排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嘿嘿。 狼吞虎咽地吃了泡面，回到房间再次套上制服翻窗出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射出蛛丝，就朝着约定的地点而去，那里是一处位于郊区的廉价汽车旅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们选择那里。 不过就这样吧，跳跃，滑翔，翻滚，狂奔，一路上他马不停蹄，短短十几分钟后就出了城，来到了被通知的房间门前。 这里连进门都不登记身份，门口的胖大妈见到蜘蛛侠进门反而嘀嘀咕咕，还说什么‘最近喜欢变态玩法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这破坏不了彼得的好心情，他轻轻敲了敲门，就看到身穿丝线的蛛丝打开门一把把他拉了进去，哐地一声把门关上，像是十分急迫的样子。 “嗨，大家，晚上好，我们要玩什么？” 彼得四处打量，这房间也太旧了吧？只有一张床的样子，连电视机都没有，没法玩威尔逊PS4啊。 卫生间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那门口伸出了格温的脑袋，她像是在用力拉扯什么，脸红着他朝点头：“快进来，我们都在这里。” 汽车旅馆，大床，卫生间里的水声，表情可疑的女孩...... 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仿佛一道闪电般照亮了彼得的脑海，他聪明的脑袋立刻明白了她们的打算。 女生们一定是想要模仿希区柯克的《惊魂记》片段！要把自己骗到卫生间里用假尸体吓自己一跳！ 而他看穿了一切！ 他微微一笑，带着自信的笑容走进了卫生间，当看到浴缸里泡着的古怪尸体时...... 他不光一点也不怕，还差点仰天大笑。 “好了，女士们，你们从哪个摄影棚找来的外星人皮套啊？”他跳了起来，在空中一个转身，直接稳稳坐在浴缸中‘尸体’的怀里，还伸手摸摸它的下巴，眨巴了一下眼睛：“咦，这皮肤质感不错啊，毛发也很真实......” 而被溅了一身水的女孩们，各个脸色嫌弃地远离了他。 第2388章 交通工具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那是一具真的外星人尸体？” 到隔壁重新开了间房，浴室里的彼得一边流泪一边疯狂搓洗自己的身体，向着门外的几位女孩大声询问。 靠在紧闭大门边上的格温摸着自己的头发，那发梢染着淡淡的粉色，她在水声中同样大声回答：“是啊，我们得到了情报，说这里出现了外星人的尸体，这才相约放学后一起过来调查的啊！”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还非要等到我跳进外星人汤里......我现在感觉全身发毛，会不会感染什么外星病毒啊？也许我会变异，然后悲惨地死去，就像是得了僵化白斑病的毛毛虫那样。” 不管彼得怎么搓洗，依旧能感觉到那外星尸体的健壮胸膛还顶在自己背后，指尖还萦绕着那死者毛发的触感。 门外的女孩们相视而笑，其实她们到达得更早，格温和辛西娅已经检查过尸体了，并没有什么外星寄生虫，更没有什么罕见的病菌，只是单纯的尸体，也许比大多数的地球活人还要干净。 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们五个人都不是彼得的女朋友，他依旧是个单身狗来着。 只不过在他同时暗恋五个人的内心世界中，他‘以为’她们是。 女生们本来就是个闺蜜小团体，虽然各自都对彼得有着好感，但要说真有谁会迈出那一步，成为正牌女友，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现在这样大家一起活动，一起去行侠仗义，一起保守某个秘密，更加美好。 MJ此时就走过来敲了敲门：“别搓了，你就算把皮都扒掉，该得病还是会得病的，咳咳。” “谢谢提醒，你们谁能去超市帮我买几瓶威尔逊的清洁剂来？带消毒效果的那种。” 彼得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透着难以言喻的绝望，随后他停顿了一下： “不，也许已经来不及了，感染者变成丧尸的过程一般都在半小时以内，你们帮我记一下遗言吧，我的电脑留给奈德，我的游戏机留给你们，我打工赚来的钱藏在卧室床头的海报后面，把它们交给我的姨妈。” 善良的混血黑人女孩丽兹有些不忍心了，她们虽然想要跟彼得开个玩笑，但现在看起来他好像当真了，而且还在自己吓唬自己。 他该不会要自杀吧？ “姐妹们，差不多了。” 玛丽第一个点头同意，外星人的尸体还放在隔壁呢，大家这次聚会是要办正事的，而不是在这里开玩笑。 于是她拨拉开了浴室门前的‘拉丁蜘蛛’，轻轻敲了敲门：“彼得，我们检查过外星人的尸体了，并不存在对我们人类有威胁的细菌或者病毒，除了你跳进死人的洗澡水有点恶心之外，它本身是无害的。” “真的？”彼得就是这么单纯，他的声音中又充满了惊喜：“我不会变成丧尸，也不会死掉吗？” 一直靠在墙上的格温翻了个白眼，在和彼得熟悉之后，她渐渐露出了小恶魔的一面来，也成了彼得最喜欢的女孩。 “对，你死不了的，你从哪里看到接触外星人会变丧尸这种设定的啊？”她抬手拍拍门，打断了玛丽的回答：“快出来，再磨蹭我们可走了啊。” 其实她们根本不会走，因为想要知道关于这个外星人的来龙去脉，还是得靠彼得。 她们五个里只有丽兹算得上是成绩比较好，其他的格温、玛丽、辛西娅、马歇尔也就是普通的女中学生水平，你不可能指望她们能进行尸检，光是搬运尸体就已经够恶心了。 男生就该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所以彼得现在洗澡也白洗，一会还要解剖呢。 话音一落，彼得就擦着头发裹着一条大毛巾出来了，制服也被他顺便洗了，挂在卫生间的通风口下面，被风扇呼呼地吹着。 “如果下次再弄到外星人的尸体，应该提前告诉我，而不是等我坐到外星人怀里再说话。”他显得十分疲惫，就像是肾透支了一样。 马歇尔丢给了他一件T恤，因为一旁的辛西娅又盯着彼得咽口水了，让人感觉怪怪的： “穿上吧，我们也没有机会告诉你不是么？在学校的时候人多眼杂，我们女生和你接触都会被人围观。而如果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就很可能被神盾局监视，你知道那些特工机构最喜欢窃听了。” 彼得把缠在头上的衣服抓了下来往身上套：“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们找到了一具外星人的尸体，但是你们谁都不打算告知，不告诉神盾局，也不告诉复仇者，就靠我们自己来寻找杀害外星人的凶手？” “不，彼得，我们不关心谁杀了外星人，而是另一样东西。”格温新拿了一条毛巾过来，让彼得擦头发：“你看，外星人总不可能就靠双脚跳到地球上来吧？他是不是应该......有个交通工具？” 彼得恍然大悟，原来女孩们是看上了可能存在的外星人飞船。 想到这里，他也来劲了，六人之中只有丽兹家境最好，有一辆二手汽车，但还被他爸爸盯得很死，以往出门什么的都不方便。 而大家作为超级英雄，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高楼大厦能让你荡秋千的，要是下一次大事件发生在华盛顿，难道大家要从郊外的麦田里跑过去吗？ 那还算是好的了，至少去华盛顿还能坐长途大巴，差不多四五个小时能到...... 可如果下一次战场在夏威夷呢？ 所以拥有一台属于自己小队的交通工具至关重要，没有什么比捡一艘外星飞船更合适的。 确实是捡而不是抢，毕竟这个外星人已经死掉了嘛，他的飞船也就是无主的喽，将其找到，掌控在自己这些心怀正义的人手中，在才是维护和平的合理途径。 这么一看，这件事确实要瞒着神盾局或者复仇者，否则飞船肯定没有‘蜘蛛联盟’的事情了，大人们肯定会用什么保护之类的借口，把飞船弄走。 —————— “我懂了，如果他真是开飞船来到地球的，尸体又在这里，那么飞船应该也在这个方向的纽约城周边。”彼得走到一旁拿起柜子上的手机，以蜗牛爬一样的网速打开了地图软件：“......嗯，没什么思路啊，往新泽西方向全是麦田和玉米地，但具体在哪......” “所以我们才叫你来啊。”马歇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放大镜递给彼得，指了指墙壁：“拜托你了，去检查一下尸体吧，看看他生前走过什么路，或者胃里有什么东西，我看刑侦连续剧里都是那么演的。” “我......”彼得像是戴上了痛苦面具，他不太想摆弄尸体，但是看到女孩们都用‘崇拜’和‘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心一横，牙一咬：“我这就去，帮我找点利器来，要不然我只能用指甲刀给他开膛，那效率就太低了。” “噫！不要说这么恶心的笑话，太变态了！”女生们纷纷摇头，推着他的后背，像是开火车一样又回到了停尸之处。 第2389章 望子成龙 和老郑一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凌晨，白酒喝了两箱下去，超级战士和练气士却谁都没有把谁喝翻，甚至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人家的责任心比苏明要强得多，没办法彻底撂下神矛局的那几十万号人的事情不管，所以约好了下次吃烧鹅之后，双方在双庆的街头分开了。 从来时的人潮人海，到离去时灯火阑珊，尽管没有醉生梦死，却只是转瞬之间。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苏明站在店门前的灯光中，低头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熟悉的烟草味混合着夜晚的湿气和闷热，就像是酒一样流进了他的脑中。 “难道我真的是闲得难受？”他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和绞杀说话，天朝的治安永远都是不用担心的，别说是他了，就连普通人可以安全地走夜路：“不管我找谁，都说最近没有事，难道宇宙升格后就这么太平？” “嘤。” 绞杀安慰他，因为世界和平是好事啊，就算是它，天天吃人也会消化不良呢。 “主要是我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苏明摸摸肩膀上小豆芽脑袋，取出一块巧克力来，和绞杀一人一口吃着。 它和宿主共享记忆，当然知道丧钟在担心什么，因为按照前世的漫画记忆来看，美漫的世界中可不存在什么和平时光。 恰恰相反，这更像是暴风雨来到前的宁静。 “嘤。” 绞杀表示不用担心，无论什么情况，它都会和宿主在一起面对，和其他的妖艳共生体完全不一样。 “说起来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一趟你的老家，把纳尔弄死怎么样？”苏明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某个计划，共生体之神纳尔如今还沉睡在共生体星球的内部。 闲得无聊的时候，去打怪兽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嘤......” 绞杀反而觉得没意思了，它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它了，连DC多元之母珀佩图阿都被它吃掉，最近已经腻了。 就相当于不久前才吃完了满汉全席，谁还要吃网上卖的罐头啊？ 如今的纳尔对它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就算要吃，也要吃更有营养，能力更有用的。 什么共生体之神，能力就是超高速地分裂子体孢子并操纵，可绞杀自己是坚决不会繁殖的，这个能力又没用，还不如黑剑的武器变形能力呢。 尽管绞杀能变成各种武器不假，可是苏明随身携带一个军火库，平时根本用不着共生体来变化。 要真是被逼到夜幕大剑都没用的情况下，那绞杀变什么武器都没用，还不如开动脑筋想点好办法。 “也不想去啊？”苏明摸摸自己的胡子，想了一下：“那我们去那个屯吧，看看卡萝尔在不在家，打听点外星球的事情，然后去找星爵玩？” 这个可以有，黑豆芽点点头，眼睛眯了起来。 身上的西装在夜色下流动，瞬间变成黄黑相间的装甲，变成领带的斗篷此时也舒展了身体，带着至尊法师腾空而起。 其实斗篷它想吃很多东西，想要去很多维度，绞杀嫌弃的东西它不嫌弃，可是大师根本就不问它的意见...... 飞行的过程中，它一直都在反思，为什么绞杀这么受宠，而自己则恰好相反。 明明自己又是做跨维度的交通工具，又是做抗魔盾牌，还当加力的助推器，平时出力最多，可上次就得到了一颗比巧克力豆大不了多少的能量宝石...... 难道会嘤嘤嘤就了不起么？自己的魔法丝线身体该怎么能发出嘤嘤的叫声呢？ 思考之间，人就已经进入了荒蛮之地，南极如今处于极夜状态，可是在维度之中却烈日高悬。 至尊法师先是找卡西利亚斯问了一下异形的研究进展，随后又把从DC带来的一些‘特产’交给他，在确定荒蛮之地也风平浪静后，这才前往卡萝尔家里的牧场。 还没有到地方，就听到了她弟弟小乔的惨叫声。 苏明摇了摇头，轻轻降落在围栏的边上，还顺手摸摸栅栏里奶牛的脑袋，这才迈步走向谷仓。 一进去就看到玛丽在打儿子，确切地来说，是在训练。 “站起来！你个懦夫，没用的垃圾！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应该把你生在马桶里冲走！” 小乔已经被亲妈打倒在地，但玛丽·丹佛斯女士还在用脚把他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嘴里还说着各种能帮儿子‘磨练意志’的话语。 不远处的稻草垛上，抱着橘猫的卡萝尔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脑袋还不时转来转去，像是要躲避这残酷的景象。 怎么说呢，克里人的训练本就是以严格出名，新兵训练就是要和装备实弹的机器人对战，死了活该的那种。 但如今在地球上，母亲还对小乔这么严格，看来这就是望子成龙吧。 “喵！” 在她怀里伸懒腰的橘猫突然闻到了丧钟的气味，赶紧叫了一声，还舔舔铲屎官的手。 穿着打结花衬衫和低腰牛仔裤，露出一小截腹肌的卡萝尔见到丧钟，笑着打了个招呼： “嗨，斯莱德，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多久，上次湮灭虫入侵的时候还看到你了。”苏明看着玛丽那不间断的严格训练，无视了小乔求救的目光，走到了卡萝尔身边坐下：“你和家里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银河系的布鲁虫族已经清理完了，我军队那边也请了年假，最近在休息。”卡萝尔一撩自己的金发，低头亲了猫咪一口：“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母亲仿佛二次觉醒了战士之心，好得不能再好了，倒是小乔，我估计他现在宁愿当初你没有救他，也许继续做植物人也比这样受苦要好。” 苏明也伸手挠挠橘猫的下巴，看着噬元兽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拿出一包小鱼干给它，笑道： “这也正常，玛丽可是前女王近卫队长，眼界在那里摆着，小乔今年也应该十八岁了吧？换成同龄的克里战士，手上至少要有上千条外星人命才对。” 惊奇女侠露出了个无奈的神情：“我弟弟不是能上战场的那种性格，你要说在网络游戏里，他每天都能杀上千外星人，但现实中？我只求他别被外星人杀了。” 她吹了口气，发出了一点点哨音，就像是吹开了一团灰尘。 那就是小乔的战斗力，差不多会被她张嘴吹飞的程度。 “所以玛丽才要训练他嘛。”丧钟叼着烟，吐出一口烟雾：“别的我是没看出来，但小乔的抗击打能力肯定增长了不少......” “砰！” 这边说着话呢，那边小乔又被他母亲一脚踢到了谷仓天花板上，重重摔落在地，四周烟尘弥漫，让苏明都不得不停顿了一下： “对了，最近宇宙中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我来是想看看你们的生活状况，想顺便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 第2390章 核爆 “有趣的事情？我没发现。” 卡萝尔摇摇头，确切来说，是她不清楚丧钟判定‘有趣’是个什么标准。 宇宙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各种事件，屠杀，背叛，掠夺，入侵，但那些都是外星人之间的事情，一般来说除非对方挡路，否则卡萝尔也不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自己是地球人，也许有些外星人确实遭遇很悲惨，可她又不是美国队长，不玩干涉主义那一套的。 “啧，那你最近听说过星爵的消息吗？” 苏明呲了一下牙发出咂摸的声音，随后开始打听舞男的消息。 作为劫掠者，那小子的情报应该很灵通，也许知道一些有趣的事。 比如剩下的几颗无限宝石在哪里？ “他啊？上次见面时他不是找了几个外星人，组建了什么银河护卫队嘛。”卡萝尔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变得上气不接下气：“结果他们前两天下了个大墓，哈哈，说是要找什么无价之宝，宇宙奇物，哈，结果他历尽千辛万苦，和队友们度过了层层难关，最后只找到一大块外星粪便的化石，一分钱都不值，哈哈哈哈......” 不远处小乔的眼泪喷了出来，自己在挨打，姐姐居然还在那狂笑？！ 然而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又被玛丽踢飞了。 丧钟对于这个笑话无语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带着舞男行动的时间太短了吗？他还是没有学会研判情报啊。 飞船需要燃料，人也需要食物和水，一趟工作跑下来没有收获，那就相当于付出了包括时间在内的巨大成本，纯赔本。 “不过有这么好笑吗？” 苏明拨拉一下卡萝尔的手，她笑得直抽抽，怀里正在吃小鱼干的橘猫被她勒得吞咽困难。 “因为我还没说完啊，因为没有收获，他队伍里的那只浣熊当场就和他吵起来了，结果枪支走火把彼得的腿打断了，现在他正在纽约住院呢，哈哈哈......你看，明明是太空人，自称超级英雄，结果还要在地球上住院，他还对医生说入院理由是浣熊袭击，简直笑死我了。” “所以他们飞船入境的时候，你从他们那得到了这个情报，当作笑话听了。”苏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想起了别的事：“对了，每天进入地球的外星飞船多吗？” 卡萝尔揉揉橘猫的脑袋给它道歉，又抱住它亲了一口： “差不多每隔几天都会有那么一两艘飞船抵达地球，有些是难民，有些是恐怖分子，还有些纯粹是旅游观光。原本都是我负责审查的，不过最近女雷神帮我顶班，她想要锻炼接触外星人的本事，我就交给她了。“ “黛西啊？倒也不是不行。”苏明点点头，也笑了：“她那穿金属马甲和红披风的模样，手里还有妙尔尼尔，看上去就像阿斯加德人，倒是挺有威慑力的。” 女侠点头，又看向被折磨的弟弟：“所以这些天她没有来找我，就说明没有什么大事，一切照旧，估计你去找她也找不到有趣的事。” “唔......那些外星难民呢？你交给军方了？”苏明又问。 “不然怎么办？”卡萝尔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他们是难民，你又不可能接纳，我也养不起那么多人，只有空军为了筹备‘天剑局’，正在吸纳外星人才......你是担心他们被解剖做实验对吧？放心啦，空军可不像陆军那么没底线，是不会对有智慧的种族进行不人道实验的。” “天剑吗......好像提前了不少。”丧钟思考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没有天马计划的支持，负子引擎也就是没影的事情，美国空军方面怎么修太空站？” 卡萝尔一脸糊涂，呆萌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什么太空站？天剑局只是个构想，结果议案才提到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就被尼克弗瑞给否决了，估计十几年内是成不了的。” “说起来，卤蛋的观点和我很相近，对于外星难民可没有那么欢迎，至少不欢迎他们生活在地球上。”苏明叹了口气，旋即又摇摇头：“不过无所谓，就当美国又多了些墨西哥人吧，只要他们别像无脑丧尸一样，晃荡到我的卡玛泰姬或者别墅门口，我可以当作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女人摸着橘猫的毛皮，感受着那伴随小呼噜声不断吞咽食物的身体：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要开除我地球球籍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太外星人。而且我在哈拉星渡过的那几年也见多了阴险狡诈的外星种族，我会小心的。” “不，我只是不喜欢不听话的外星人，算了，实在不行将来我去弄点黑衣人来，专门管理外星人问题就好。”苏明站起身来，远远地朝着玛丽摆手告别：“你这边没事情那我就走了，我去找一下我的表弟，他也许有什么生意我能插一手。” “不留下来吃个饭吗？”卡萝尔看看谷仓外的太阳：“我们家中午吃蓝莓馅饼。” “外界的时间不一样，我刚才和老朋友吃了大餐过来的，就不麻烦了，你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吧，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卡西利亚斯，就算我当时联系不上，他也会转达给我的。” “谢谢你，你一直都对我们家很好，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让我知道。” 卡萝尔站起来相送，还抓起怀里橘猫的小爪子，也帮它挥手告别。 ........................... 无聊的苏明飞回纽约，先是去韦德和凡妮莎租住的房子找他。 结果女人说他出去浪了，前些天赚了钱回来后，就没怎么回过家，还反过来问丧钟知不知道他玩什么去了，这些天神神秘秘的。 把凡妮莎糊弄过去，苏明又去了阿芙的家，结果就在这里找到了韦德。 要问他在干嘛？ 其实当丧钟进门的时候，他正搂着黑人瞎眼老太太，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连续剧呢。 “韦德？我就知道你和阿芙有一腿。”苏明笑着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用指头捅了一下死侍的脑袋：“要看电视为什么不在家看，非要到这里来？” 黑人老太太淡定地吸着白色粉末，站起身来让位置： “他？呸！别想多了，我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得到的女人，我爱的只有美国队长。” 她拖拉着拖鞋，高傲地如同女王般走进了卫生间，很快传来了腹泻的声音，就像是闷雷轰鸣。 死侍叹了口气，烂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忧郁，就算瞎子陪他一起看电视也无法让他开心起来。 他指了指墙边的小桌子，上面有一台处于待机状态的电脑。 “我来这里是因为家里的网络不好，我买了最便宜的网络供应商他家最便宜的套餐，玩个游戏卡得要命。” 他扣扣屁股，从内裤中掏出个鼠标来放到一旁，又用极快的语速说道： “对了，你一定想要问我怎么喜欢玩网络游戏了对吧？因为前些天我逛街的时候遇到了小蜘蛛，他约我一起组队的，喏，就是你公司做的游戏，人猎怪物世界，今晚我们本来约好要一起去打麒麟的，结果他放我鸽子，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我就只能看电视喽。” 苏明点点头，发现表弟看的居然是个日语频道，他顿时就明白了。 阿芙神通广大，不光家里的地板下面藏着墨西哥毒枭一年的出货量，非洲军阀能够武装一支军队的军火，而且她一个瞎子还装了卫星锅和各种解码器，能够看到......不，听到全世界的电视节目。 死侍来这里，就是蹭电视。 “小蜘蛛是要打工的，也许手机被偷了呢？”丧钟从一旁抓起表弟的面罩，给他扣在脸上：“你就不能学着人家孩子那样，稍微勤快些吗？走，跟我去玛格丽特姐妹酒吧，我们接个单出去玩玩。” “好吧，不过合作的话，报酬我要占六成。”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腰，大言不惭地提出了要求。 然而就在这时，这日本电视台突然停止了播放连续剧，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里面说什么不重要，只要光看画面就能明白意思，那是一段剧烈摇晃中的视频，在夜色之下，不知道什么地方，一朵巨大的金色蘑菇云冲天而起。 “啧？小鬼子造出核弹了？”韦德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我不去接任务了，先准备回家挖个避难所，准备好番茄豆子罐头和水，我打赌他们肯定要炸纽约，因为每次发生什么坏事，都总是纽约。” “你听不懂日语看什么外国频道？” 苏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继续看着电视里的情况，接下来的画面都是不同角度，用手机拍下的核爆场面。 从距离上估算，这些拍摄者就算不死，也应该遭受了强烈的辐射，命不久矣。 “观众朋友们，你们发现我表哥的逻辑漏洞了吗？”死侍扭头看向一旁的空气，挤眉弄眼道：“他不在乎为什么盲人家里有电视，反而在意我看外国电视台？这就是双标吧，唉，健全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气抖冷！” “别废话了，你本来就站着，赶紧挪挪你的屁股，跟我一起去一趟日本。”苏明直接就是一脚上去，把表弟踢出了门外：“这次还是五万美元，我雇佣你。” 第2391章 调查开始 上一次来这个岛国还是在几十年前，二战刚结束没多久，丧钟和摩纳克一起来的六本木。 当时这海岸边到处都是美军俱乐部，大街上都是用身体讨饭吃的潘潘，灯红酒绿下展现着一个畸形的社会。 现在嘛，差别不大，就是街边霓虹灯更多了，音乐声更大了，在街头站着赚钱的女孩们也不穿和服了，而是穿着可爱的水手服和泡泡袜。 这里依旧是当年那个遍地夜店的地方，而且风格和美国那边完全不同。 “六本木啊，虽然我来日本做过很多次任务，却从来没来这里玩过呢。”死侍的眼睛都不够用了，五颜六色的彩灯把他的面罩映得花花绿绿：“我看过《孃王》的连续剧，怎么就没想到！” 一边说话，他还一边懊恼地用拳头敲自己脑袋，像是悔恨自己的记忆力不争气。 “店里的女公关和外面的援助妹是不一样的，都是PUA高手，你花了钱也吃不到。”丧钟这次变成了《孤独美食家》里的五郎面孔，绞杀也变成了一身黑色长大衣：“你既然懂日语的话就去打听一下消息，目前我们只知道有人在福岛引爆了一颗核弹，你去打听一下街上普通民众们怎么看待这件事，我在那边的面馆里等你。” 说完丧钟就走向了一边的街边，在几十年前那卖乌冬面的小摊位置上，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处小饭馆，红色的垂落门帘上还写着‘面’的文字。 只不过老板不是原先的那个佝偻男人了，现在的店长看五官和那个人有些相似，也许是儿子或者孙子吧。 乌冬面里也不是只有酱油了，还有鱼板和鸡蛋。 坐在吧台旁，看着悬挂于天花板上的电视机，听着食客们也在讨论刚才的核爆事件，苏明只是竖起了耳朵。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大米利坚对于我们还不满意吗？” 吃饭的日本顾客里有人显得忧心忡忡，他穿着不错的西装，带着威尔逊企业制造的高级腕表，晚上还能来六本木玩，说明应该也算是有钱人。 为什么有钱人会来这种小店？这也正常，天皇还爱吃咸菜呢。 “唉，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是政府中的哪个混蛋触怒了米国的大人们，这原子弹却落在了我们平民的头上。” 另一个食客看起来和他地位相当，少有地接上了话。一般情况下，日本人出门在外时不会这样接话，因为那会给别人添麻烦，被视为十分失礼的举动。 要想加入话题，先要道歉才行，就这个毛病。 “我看新闻上报道的地方是在福岛，难道不是核电站泄漏吗？”饭店老板一边用竹篓捞面甩水，一边用询问的语气和常客搭话。 “不是这样的，老板，核电站即便泄漏，里面的素材浓度和中子数量也不够引发链式爆炸。”最先开口的客人看起来食欲不佳，面条半天都没送到嘴里：“我们都在新闻里看到蘑菇云了，那只有武器级的核弹才能造成。” “就是说啊，目前能随便使用核武器的，也只有米国大人们了吧？”另一个客人赞同道，手里的筷子捏得吱吱响：“一定是我们的态度还不够恭敬，于是他们才惩罚我们的，究竟是谁对大米利坚不敬？可恶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前面的食客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隐晦地眨眨眼：“他们贪心不足，总是在说要赶英超美，在经济上获取独立，这不就是警告嘛！” “唉......” 小店中的食客们表情都十分复杂，谈不上忧心忡忡，更像是一种无奈和茫然。 在二战失败后，出于对强者的崇拜，他们一直在给美国做狗，如今被敲了一棒子也不敢呲牙，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在这里继续吸溜面条。 一直偷听的苏明就在吧台席位上抱着胳膊，看上去也是忧心的顾客之一，但实际上心里在盘算东西。 根据目前听到的坊间情报，日本民众们一致认为这次核武器袭击是美国做的，而且理由都找好了，这很有意思。 但稍微在心里分析一下，就基本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因为这并不能给美国政客或者军方带来什么利益。 如果说是炸了毛熊那边的什么城市，倒有可能是有什么疯子打算玩第三次世界大战。 可这个小岛国几十年都是没有脊梁的狗，美国原本就对它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再敲它有什么意义呢？ “客人，你的面好了，请慢用。”一个大碗被放在了易容后的丧钟面前。 “哦，多谢款待。”假五郎挤出了一个客套笑容。 面条很快就上来了，在没有死侍气味干扰的情况下，面好像也变得好吃了不少，喝了那么多酒之后吃碗面感觉还真不错。 几口吸溜完，再来上一口汤，苏明走到门边跟老板娘结账，走出小饭馆，就看到死侍在不远处的路灯下走来走去，还用手指在扣一旁墙壁上的广告。 “怎么样，你打听到什么了？”丧钟来到表弟身后，他的大衣在霓虹灯的照耀下依旧是漆黑一片。 韦德转过身来，面罩上的一对小眼睛眯了起来：“我怀疑这件事是恐怖袭击，尽管我打听的那些人，都认为是美国做的，可我聪明无比的屁股认为这不对，它在尖叫着，让我把菊花对准外太空。” 路灯之下，丧钟的大脑自动完成了废话的翻译工作：“所以，你认为这不光是一次恐怖袭击，袭击者还来自太空？” “什么？不，我只是想要让菊花晒晒月亮。”死侍摇摇头，还一脸骚气地反问：“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我连晒月亮的权利都没有吗？我有用的时候你叫我小甜甜，没用了就把我丢在一边，去吃乌冬面也不带我，我和我的菊花都需要更公平的待遇，你知道面条整根从我患癌的肠子流出时多有快感吗？你......” “噗！” 面对着无穷无尽的恶心废话，那猫头鹰匕首再一次插进了腐烂的腹腔，并且下意识地转动了几下。没办法，这就是佣兵本能，匕首捅人的动作自带旋转。 “手滑了，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叫过你小甜甜。” 苏明平静地拔出匕首，甩甩上面的血渍，拖着韦德的后脖领，走入暗巷准备离开。 “又滑？DC真是太黑暗了......” 死侍捂着自己的肚皮，一副感慨的模样摇摇头。 第2392章 嫌疑人现身 岛国内部的平民们情绪还算是稳定，毕竟当年他们被炸过，两发霍华德订制的原子弹，威力远超其他平行世界的那种。 所以在七十年后，再挨上一发核弹，倒有点习惯成自然的味道了。 毕竟就算知道核弹可能要落在头上，可是平民们有什么办法抗拒？他们只有不断催眠自己，把这归咎于美国爸爸的怒火，并且希望政府可以赶快道歉，让美国息怒。 他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可实际上别的不说，这枚核弹光看爆炸时的金色蘑菇云就不是美国货，40K宇宙没有海默博士，美国的原子弹是霍华德斯塔克用新元素发明的，爆炸时的火光和蘑菇云都是绚丽的蓝色。 那么地球上的有核国家就那么几个，排除掉美国和天朝两个错误答案后，再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就是了。 拖着死侍飞到了爆炸现场，福岛这个地方被东面的阿武隈高地、西面的奥羽山脉夹在其中，由被大致呈南北走向的并列的三大山地分割成三个地区，有起伏变化的山地，复杂的火山地形和大大小小的湖泊，风景秀美，特产是各种水果。 此时的爆点附近看上去，则没有往日的好风光。 大片的森林已经消失不见，折断后的树桩就像是林立的墓碑，山间田野里的各种动物变得焦黑发臭，缕缕热气正从它们的身上腾空而起。 从高空看下去，辐射尘还没有完全消散，视野十分有限，不过苏明本身和小表弟都是不怕核辐射的，才能逼近如此的距离。 空气中炽热的温度让人毛发卷曲，就像是站在正午的非洲旱季草原上一样。 “唔，看起来下面就像是一个烤坏了的披萨，有点黑，而且芝士也被烧着了。” 死侍点评了一下，他反正是看不出什么来，就是看个热闹。 但苏明获知的情报就比较全面了，除了自己目光所及之外，还从副官那里得到了具体的数据分析，绞杀则完成了采样。 “这看起来不像是已知的核武器，倒像是某种实验作品。”苏明对表弟说，拎着他的脖子悬停在半空：“威力太小，辐射却超高，除非它是一枚失败了的中子弹，要不然就是什么组织在地下作坊里做出的小玩意。” “AIM，尖峰科技，是他们没跑了。”死侍十分肯定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得意一笑：“根据我名侦探韦德的推理，一定是那些穿得像养蜂人一样的家伙们干的，你看他们都爱穿黄色的衣服，戴着黑手套，那就是核辐射的标志啊。” 苏明低头看了看自己黑黄相间的装甲，歪歪脑袋：“那我还有嫌疑咯？” “不，你和我一直在一起，所以有亲亲表弟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明。”韦德摆出了真相只有一个的动作，指向了下方的大坑：“在核爆发生时，你和我在阿芙的地下室里，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万一我用了定时器呢？”苏明挑起一边眉毛。 “啊......对，还有定时器这种东西。”韦德结巴了一下，手指也耷拉了下去：“那你为什么要炸小日本啊？我很喜欢这个国家的女演员呢。” 丧钟降落下去，从地上抓了一把土，随后拖着韦德飞向大海： “不是我干的，要是我真想毁灭这个国家，只需要一拳就够了，不需要借助什么科技道具。目前从这一点上来看，作出这件事的人并没有太强的单体实力，倒是有点科技方面的技术。” 韦德叹了口气，像是蛆一样蠕动着，撕了一块手上的皮在嘴里嚼着解闷：“我不喜欢侦探类型的任务，最好是事先知道目标在哪里，我直接过去，把他抓住或者打死，领钱出去潇洒。” “要是在DC，我也许还需要一点侦探手段。”苏明降落在夏威夷自己的岛屿上，随后通过验证走进蛛网总部：“不过这里可是我的地球，想要知道是谁做的，只要调监控就行。” 在和值班的毛妹们打了一圈招呼，并且把韦德贱兮兮的狗眼打爆让他老实一些之后，苏明站在巨大的控制台前，点亮上百块屏幕，开始播放整个日本的卫星监控画面。 在当年将矢志田工业傀儡化后，威尔逊企业在暗中对这个国家有着很强的支配力度，并且为了防止自己的狗不听话，也安排了全天候的多颗卫星监控这个国家。 同时，副官还能入侵储存各种视频资料的路面监控系统，比如防盗摄像机或者类似的数据库。 现在是网络时代了，很多你以为隐秘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无人知晓。 “太慢了！录像快进36倍！”韦德站在表哥身旁，狐假虎威地发号施令：“作为一个脑力超群的超级战士，高速看监控就是聪明侦探的必修课啊！” 苏明抬手就锤了他脑袋一拳：“你又是看了什么鬼连续剧？我有副官这种级别的人工智能存在，为什么要自己看监控？让她找到进出过现场的可疑人员，直接标注出来不是省事的多？” “骚嘎！”韦德面罩下的两个嘴角向下弯曲，模仿起了蝙蝠侠，一副凝重的样子，但是突然间，那对白色的小眼睛突然睁大：“等等，这不是......” 丧钟也没计较韦德的耍宝，而是看着被副官挑出的画面眯起了眼睛。 那是在夜晚的山林中，有一对白眼球漂浮着，向着核电站方向摸去的场面。 “这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尼克弗瑞吗？”韦德抬手捂住了一边腮帮子，惊讶地看着表哥：“我滴天啊，居然是这个黑卤蛋干的，他居然连你都瞒过去了，让你把美国的嫌疑排除了，好黑暗......” “闭嘴，神TM尼克弗瑞有‘一对’眼睛。”苏明翻了个白眼，从腰包中取出一根大香肠塞进死侍嘴里：“这是一个深色皮肤的类人型生物，并不是弗瑞。” “嘿嘿，还是蒜香口味的？”韦德抓住了香肠，掀起面罩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这么说来，虽然这个影子看上去像是大猩猩，但他还是个人？” “这一点还说不好。”苏明摇头，没有回头看表弟吃东西的模样，他一直这么吵闹，无非就是嫌吃乌冬面的时候没带他：“副官，调整一下画面的饱和度，尽量找找有没有别的角度的视频，也许我能认出这个人。” “执行中，投影到2-13号屏幕。” 副官的声音在控制台上的扩音器中响起，而毛妹们此时也都走过来看热闹。 在网络世界中‘掌控雷电’的副官，读取到了核电站爆炸前的安保录像云备份，并且给出了十分清晰的各个角度画面，把作案嫌疑人展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皮肤如鳄鱼皮般呈现枯木状，虎背熊腰的外星人。 “淦，还真让你蒙对了。”苏明拍拍表弟的肩膀，叹了口气：“真的是外星人做的，黛西替卡萝尔值班到底值了个什么啊......” 第2393章 好学生黛西 “啊秋！” 双手举着一架外星飞船，浑身湿漉漉的黛西打了个喷嚏，她拿下一只手来揉揉鼻子，脸上带着费解的神色。 自己拿着锤子的时候可是拥有阿斯加德人的身体素质，按理来说根本不会感冒啊，今天晚上也就潜入水库下面捞了一艘飞船出来，怎么打喷嚏了？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可是也没道理啊，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就算锤死了几个外星人，但它们的家属应该也不知道才对。 缓缓地降落在水库边上，她反手拧了拧沉甸甸的斗篷，那水哗啦啦地流到了地面的枯叶上，她又抬头看看月亮。 “奇怪了，难道是卡洛琳在跟韩说我的坏话？”她歪了一下嘴，随即又摇摇头自言自语：“不对，如果那样的话，科斯莫肯定会通知我的。” 纽约城中，皇后区的一所公寓里，趴在火箭外形狗窝里的一条大狗突然打了个喷嚏，它疑惑地睁开眼睛，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又趴了回去。 ‘一定是霍华德那死鸭子在说我坏话。’ 它这样想着，并且引发了另一个地方的某个动物也打了个喷嚏。 —————— 再看水库这边，思考没有结果的黛西决定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她摘下了自己的喵喵锤反拿在手里，走到飞船旁边，用锤子柄轻轻敲打驾驶室外侧。 “里面还有活着的人么？” 她侧耳倾听，发现英语提问没有回答之后又换了希阿语言，把相同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希阿帝国可是宇宙三大帝国之一，只要是拥有宇宙翻译器的外星人，都能听懂希阿语的鸟叫声。 静...... 她秀气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大眼睛里闪过了疑惑的神色。 按理来说飞船要是坠毁在水中，外星人一般都不会淹死，毕竟太空服也是能在水下生存的，而且这飞船密封得很好，不像是因为坠毁而漏水的模样啊。 皎洁的月光下，她绕着飞船走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终于在飞船下方找到了舱门所在的位置。 那舱门严丝合缝，可以看出制造者高超的工艺，整艘飞船看起来就像是个整体的水滴状，不过这也不要紧。 “轰！” 随后她就是一锤敲了上去，在闪电顺着地面水渍蔓延的同时，那扇可怜的闸门也完全变形扭曲，露出一个可以抓握的缝隙来。 女雷神做好了战斗准备，一把将闸门扯开，纵身一跃，呲溜一下就钻进了飞船内部。 在走廊甲板中翻滚卸力，随后抬起武器以防御姿势起身，动作是标准的丧钟款式，都是她学来的。 但随即她就为眼前看到的东西而感到迷惑。 在飞船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外星的植物，至少是她没见过的那种，而这些花束铺满了走廊，直直通向驾驶室的大门。 驾驶室的门是开的，里面没有人。 这是一艘小型飞船，要按希阿的标准来说都不能算是炮艇，而是私人游艇。 她走进不大的驾驶室，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在控制台上除了鲜花之外还有许多手工编织的小饰品，就像是神像之类的玩意。 这一来，她心里就有点数了，黛西自己开车的时候，驾驶室的挡风玻璃下面也放了个美国队长的摇头娃娃，纯粹就是当好运符来着。 既然外星人也有这些装饰物，这么说明它应该是个具有理性的智慧种族，而不是什么外星疯子。 说起外星疯子，她前两天缴获了一艘飞船，里面的外星人看上去就像是煮熟的蟑螂，那飞船里全是各种动物的残骸和血肉，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血腥的武器。 反正几锤下去就把那伙人超度了，飞船和尸体都交给托尼去处理。 那小胡子也和其他科学家一样，都有点变态的，非要解剖一下外星人不可，说要搞什么反虫族战衣，需要外星生物资料。 女雷神沉默了一会，月光透过前窗照在她的身上，一旁水库那幽深的湖面显得黑漆漆的，不远处的虫鸣声更是有点渗人。 先是坐在驾驶座上，后背顶上靠背后，伸胳膊去抓操纵杆，又伸伸腿去踩脚下甲板。 “唔，我身高一米七五，如果被安全带绑在椅子上，却够不到操纵杆，脚也沾不到地，这个外星人应该是个两米多高的大块头。” 从腰间的丝绸小包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她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把这些推理出来的线索记录下来。 “飞船中充满大量鲜花和纪念品，如果排除对方以花朵为食的情况，就能说明它不是一个难民，因为这明显有着被‘欢送’的意思。” “副驾驶的安全带也是打开的状态，说明至少有两人，再看座椅角度的调节，副驾驶的那个外星人身材明显瘦小。” “飞船内部没有发现武器，但墙壁上有空置的挂钩，也许是步枪或者能量长矛？被带走了。” “系统......这套驾驶系统中的语言我看不懂，翻译器也没有效果，这个外星人所在的文明可能十分偏远，而且自我封闭。” “对方呼吸的也是空气，我没有闻到什么体味，它们也许很干净，或者信奉着什么有洁净教义的宗教” ...... 模仿着丧钟的推理方式，黛西此时犹如名侦探灵魂附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不是一个人！ 最终小本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式各样的线索，随后她也两个嘴角向下弯曲，开始了头脑风暴。 虽然不知道撇嘴为什么有助于思考，反正丧钟就是那么做的，她就全盘照抄，现在就剩推理出对方究竟去了哪里。 这里是新泽西，周围除了这个山间水库外，就是大片的农田，种植着小麦和玉米，如果沿着公路向纽约前进，那么也许会遇到几个小镇？ 对方应该要进城的吧？毕竟城市中环境更复杂，便于躲藏或者获取情报。 这就好办了，即便对方长得和人类一模一样，或者说有什么能伪装成人类的科技，但那么大的体型，即便在城市的人群中也非常显眼，就更别说周边的小镇了。 一定有人见过它们而且记得它们，只要抓住这两个外星人，这次就又守护了地球呢。 黛西美滋滋地合上了小本子，走出飞船后将它举起，几锤打出一个大坑，把飞船放进去，接着就像是狗埋骨头那样，把它暂时藏了起来。 满是银辉的迷人夜色下，女雷神一举手中的银色锤子，就沿着公路飞向了最近的小镇。 第2394章 擦身而过 “什么有价值的发现都没有，只知道他应该是被别人抱进浴缸后还清洗过一次。”在小镇上的某个偏僻仓库里，小蜘蛛彼得有些无奈地摘下了手套，朝着几个打哈欠的女孩这么解释：“至少光靠肉眼，我是看不出死因和它的生前行径。” 为了解剖尸体，彼得还去超市买了一副洗碗用的手套，只不过颜色是粉色，看起来十分喜感。 晚上的郊区依旧有些燥热，这个废旧仓库里堆满了旧电器，也许是某家餐厅淘汰下来的垃圾，这里有很多蟑螂出没的痕迹。 即便这样，他还尽力用破旧家具隔离出一块解剖室来，避免女孩们看到太血腥的场面。 “呜，怎么会这样？我还想坐外星飞船去地球外面看看呢。”MJ有些失望，她用力挠着自己的卷发，拉丁妹最喜欢的小波浪烫发发出簌簌的声音。 每个孩子，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一样有着进入宇宙的梦想，想要看看月球上的环形山，想要从太空中看看自己生活的地球。 多浪漫啊。 格温抬起手，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也叹了口气：“我们得回家了，明天还要上学，就算我爸爸今晚值夜班不在家，可我的法语作业还没写。” 她父亲就是纽约警局局长来着，虽然有些死板，讨厌超级英雄，可依旧算是个好警察。 红发的玛丽简戴上了自己的眼罩，用手指塞下去调整角度：“我们先把尸体藏起来，等明天放学了，带一些显微镜之类的专业设备再过来继续调查，而且最好租一辆车。” “行，那租车费用就我出吧。” 小黑妹丽兹揉揉眼睛，她已经有些困了，一晚上的时间都在等彼得的尸检报告，但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实在太难了。 在上一次湮灭虫族入侵纽约后，他父亲的建筑公司承接了清理战场废墟的工作，可突然又冒出来一家由政府组织的专业清理机构，把业务都强制性地抢走了。 她父亲的小工程队差点倒闭，债主都找上门来要账，丽兹光是报警电话都打烦了。 不过最近几天，父亲好像找到了什么解决办法，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钱，不光脸上笑容重现，丽兹的零花钱也恢复了，甚至比过去更多。 好爸爸还拿出好几件珠宝首饰，非常漂亮值钱的那种，说让丽兹随便戴着玩，他发财了，家里不差钱。 “盯......” 几女之中就辛西娅没说话，她一直缩在阴影中在盯着彼得看，眼神炽热，还不时舔舔嘴唇。 ................................. “应该就是这个镇子上了吧？” 黛西轻轻落在镇子之外，打量着街道上的环境。 怎么说呢？挺普通的，砖木混合的建筑在美国乡村很常见，路边有24小时营业的威尔逊超市和快餐，一般的镇上都有。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昏暗的路灯，还有孤零零的电话亭，以及随处可见的茂密植物了。 当啷。 随着一声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在晚上出来偷翻垃圾桶的浣熊。 那小家伙也被自己搞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嘴里叼着的烂苹果都掉了，呲溜一下钻进了黑暗中，只剩下两只绿色的眼睛朝外面看过来。 看到浣熊，黛西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在得知星爵住院之后，她其实去看过他一趟，毕竟也曾经是队友嘛。 结果在病房里就看到他和一只穿衣服的浣熊抢水果吃，一人一动物都口吐芬芳，偏偏那小浣熊的嘴更脏，骂得星爵脸色通红。 他的长处是尬舞，可是腿被打断了，就失去这个优势，总不能坐在轮椅上旋转吧？ “你在笑什么？”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传来，把看着浣熊发呆的黛西吓得都飞了起来，锤子要不是靠皮带绕在手腕上，应该也会吓掉吧。 扭头一看，黑暗中的那点红光正在闪耀，她才翻了个白眼，缓缓降落下来。 “你吓死我了，为什么半夜突然出现在人家身后啊？”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野外的晚上和后入更配哦。”丧钟还没有回答，他身边的死侍就猥琐地开口了，还一扭一扭地走出了黑暗：“是不是我需要回避一下，给你们半小时时间？” “噗！” 再次一刀放倒表弟，看着上下半身分离的他像被截断的臭虫一样在地上爬，苏明用脚把两截死侍拨拉回了身后的灌木丛中。 “不要听他胡说，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黛西毕竟是年轻人，也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有精神洁癖的超级英雄，她朝着灌木丛吐了口痰，笑骂道：“我知道他从来都没正经，也没放在心上，你说的正事是什么？” “真准！好喝！”灌木丛里传来了韦德的感慨声，接着就是吧唧嘴的声音。 “唉......” 苏明叹息一声，从腰包中摸出一把M16来，绞杀的小触手飞快地接过去拧上消音器，接着切换到连发模式，朝着刚才发出噪音的地方就是一个扫射。 打空了三个弹匣后，一切都安静了，小豆芽的月牙眼睛才弯了起来，把枪收回包包里。 丧钟拉着黛西走远了一些，找了个街边的长椅坐下，深夜的小镇路上没有行人，只有夏天的虫鸣声包围着他们。 他递给黛西一瓶汽水，自己也褪去面甲叼上根烟：“我去找了卡萝尔，她说你最近在帮她值班，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外星人进入地球？纽约圣殿最近才换了驻守大师，新人的业务还不熟练，对于魔法界以外的监管放松了。” “是哪里出事了么？”黛西把锤子别回腰带，接过了熟悉的大力饮料，盯着丧钟：“还有......你这是谁的脸？身为男人也太漂亮了吧？” 变形成路西法模样的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某个撒旦的脸，这不重要，言归正传，你是发现了有外星人失踪么？” “是的，前些天抓到了一些偷渡客，但都是人船并获，都被我转交给复仇者们了。”黛西收回了目光，咬开瓶盖喝了口汽水，摸摸自己的脖子：“唯独今天，我在水库下面捡到了一艘藏起来的太空船，可里面的外星人不见了，正在查找呢。” 第2395章 少女心迷妹 两人就在路边长椅上交换了一下情报，关于失踪的外星人以及炸了核电站的那个外星人，至少在体型上是吻合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黛西说飞船上有两个人，但在日本的录像中只看到了一个。 这时苏明突然低头看了一下，原来是韦德的上半身爬了过来，用血手在表哥的小腿肚子上飞快地抓了几下，然后就开始朝不存在的观众们卖惨。 “老铁们，我刚才被表哥轧成两截，连胃里的香肠都掉出来了，但我就算是爬，也要在他腿上写一个惨字，我的书法怎么样？还不礼物走一波？！” “给你加500，现在闭嘴。”苏明一脚把他踢飞，看他消失在天空中，随后才站起身对黛西说：“走吧，既然你断定对方是需要呼吸空气的碳基生物，那么他们应该需要进食，需要休息，我们找一下镇上有几家旅馆，几家民宿，也许有人就能看到。” 黛西歪头看着丧钟小腿后面的血渍被盔甲吞噬，她有些疑惑：“你既然能找到我在这里，为什么不能直接锁定外星人的位置呢？” “对方炸了核电站之后就钻排水渠溜了，应该是借助下水道和水下装备到处移动，卫星这就没用了。我虽然有钱也有闲，但不可能给全球范围的下水道装监控，因此就跟丢了。再加上手里没有对方的贴身用品或者身体组织，追踪魔法也就没用。比起去找古神或者魔神交易，还是先自己找找看。” 苏明笑了一下，他知道下水道游击战总是好用，就是这战术被自己的目标用上，稍微有些麻烦罢了。 “这样啊，那我们就行动吧。”黛西点点头，学着丧钟也把喝完的汽水瓶收好：“只是你表弟怎么办？他这样爬来爬去的，万一被什么人看到，恐怕会吓死人。” “没事，他闹着玩呢，他的自愈能力想快就快，想慢就慢，一会他就玩腻了。”苏明敲敲耳机，副官就把小镇的地图投影在了目镜中，并且标注了所有注册在案的旅馆和民宿。 也许暗娼和楼凤不会在税务那边注册，但想来外星人如果抱着不可告人的想法来地球，也应该没心情去女票，所以这一点可以忽略。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两人就在天上飞来飞去，挨个询问各家旅店，小镇并不大，但位于进出纽约市的交通要道上，旅馆还真是不少。 而且很多城里的已婚人士也会选择这么一个空气清新，环境宜人的好地，带着别人的丈夫或者妻子来这里‘做游戏’。 物质层面上，只要两个物体发生接触，就必然留下痕迹，对方的踪迹终究还是被苏明找到了。 这是一个胖大妈经营的汽车旅馆，晚上的时候，这女老板就在铁栅栏围着的小房间里看电视吃快餐，一副悠哉的模样。 “你说一个高高大大的绿皮怪人？”大妈朝窗外瞄了一眼，看到男人那俊美无比的面容后老脸一红，坐姿和态度顿时都端正了不少：“是的，先生，我确实看到了呢，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我经营这旅馆四十年了，见识过各种的皮套玩法，当时我就知道那个大个子抱着一个小个子过来，肯定是偷情的男女。” “两个么？”苏明笑着点点头，不过他没有看胖大妈，而是看着那些绕着登记处灯泡乱飞的蚊虫：又继续追问：“你是说小个子的那个是被抱进去的吗？” 胖大妈看到这个笑容后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剧烈地喘息着，从一旁抽屉里掏出什么喷雾剂来塞进嘴里连按好几下，才缓过来回答： “是的，虽然他们两人都穿着奇怪的皮套，但我这是汽车旅馆，不是五星酒店，只要给钱，我从来不会多问什么，你也许觉得穿皮套出来偷腥很奇怪，但相信我，这些人都是被生活压抑的野兽，没有什么花样是他们玩不出来的。” “当时那小个子的状态怎么样？”苏明又把目光从灯泡周围移向电视机。 里面是威尔逊电视台制作并播放的《暮光之城》电视剧，看来这大妈还喜欢吸血鬼那套，真是少女心呢。 大妈那破蒲扇一样的大手故作斯文地擦擦嘴，回忆道：“他们穿着皮套，具体脸色什么的我也看不见，但那个被抱着的小个子看上去一动不动，也许是喝醉了，也许是被下了药，谁知道呢？” “他们开车来的？走路来的？现在还在吗？”丧钟撩了一下金色长发，这也是模仿路西法的卖骚动作。 彻底被美男计迷住的大妈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一个劲地点头：“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不过他们就住在302号房，至少我没看到他们离开。” 苏明朝一旁翻白眼的黛西使了个眼色，随后朝大妈点点头，推过去50美元：“不介意我上去看看吧？” “你喜欢看别人玩？”大妈又懂了，还露出个笑容，从小窗口滑出一把钥匙来：“当然可以，不过最好能和他们谈好价钱，我这里不想见血。” “放心，谢谢你，美女。” 苏明又是潇洒一笑，看着大妈翻着白眼又去喝药，他才满意地离开。 手里上下抛着钥匙，一边带着黛西走上楼梯：“原来路西法的长相这么吃得开？真不愧是最大的骚货乐子人。” “那你还学他？”黛西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有气无力地拎着锤子跟在他身后：“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提起《圣经》中同名同姓的人物，但扮脱衣舞男不适合你。” “我知道，就是玩玩罢了。”苏明的脸孔一阵扭曲，和身上的西装一起变成了黄色相间的盔甲：“就是这间房，还记得怎么对付外星人吗？” “打头。”女雷神晃晃手里的大锤。 吱呀。 随着钥匙打开房门，门前走廊里的光洒进了房中，把两人的身影投在地板上。 “嘤。” 绞杀传来一个消息，听到之后苏明就摇摇头，示意女孩没事了。 “来晚了，这里没有人。”他反手打开了墙壁上的灯，然后开始检查房间中的情况：“这开店的大妈也够懒的，绞杀说这房间至少有两年没打扫过了，到处都是不同男女的气味，就像是公共厕所。” 黛西吸了吸鼻子，怂了下肩：“我没闻到，而且还有点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共生体的嗅觉可不是人类能比较的。”苏明蹲了下来，检查地上的脚印，随后看到了一些水迹，伸手摸了一下：“守好门口。” 绞杀在这些水里检测到了未知的DNA序列，也许是来自脱落的毛囊或者上皮细胞。 还有某个熟人青少年的味道。 苏明站起身来走进浴室，看了一眼依旧有大半缸水的浴缸，又看看一旁墙壁上的湿痕。 很明显有人把什么东西从这小小的换气后窗拖出去了。 他淡然一笑，走出浴室，看着站在床边的黛西：“看起来小彼得偷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跟我来吧，我知道外星人在哪里了，蜘蛛抓到猎物后总是要找地方挂起来收藏一段时间的。” 第2396章 发现尸骸 “彼得？他不是在医院吗？” 女雷神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半遮面头盔下的小脸显得有些呆萌。 “他说的其实是另一个彼得，我算是知道那小子为什么今天放我鸽子了，原来他是来这里和他想象中的女友们开房。”死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靠着门框，低头抱胸，摆出一个双指支撑脑门的POSE，嘴里还叼着......一条鱼？ 这让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含糊，就像是鸭子。 “你从哪里弄来的烤鱼？”黛西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就连韦德的双腿什么时候复原的都不问了。 “表哥不是把我踢飞出去了吗？我正好落入一群在远处森林里野营的人中间，他们正在一边围着篝火烤鱼，一边讲鬼故事。”死侍掀起了下半张脸的面罩，咬了一口鱼嚼嚼：“我就想跟他们问个路，然后他们都尖叫着跑进森林深处去了。” 黛西叹了口气，扭头不去看死侍进食这么恶心的场面，而是嘀咕道：“晚上看到‘半个人’从天而降，还要找他们问路，正常人都会跑吧？” 死侍张开嘴，把鱼拎着尾巴整条捅进嗓子眼里，闭上嘴一捋，鱼骨头就沾着血被完整取出，他的脸像是松鼠那样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说： “要不我给彼得打个电话，问问他把外星人藏到哪里去了？” “没这个必要。”苏明从两人之间走过，转身等着他们：“关上门跟我走，只要跟着水迹里彼得的气味，绞杀就能知道他都去过哪里。” “嘤。”黑豆芽从丧钟肩上冒了出来，点点头，还叉起了腰。 首先，它指出彼得和几个女孩的气味离开这间房子后去了隔壁的303，接着又回来带走了外星人。 现场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而且外星人一直都在浴缸里泡着一动不动，应该只是具尸体。 随后蜘蛛联盟的孩子们就带走了尸体，从后面翻窗离开。 苏明的推测是，城里长大的孩子们对于这个小镇环境必然不熟，所以肯定会找那种，一看就很久都不会有人去的地方藏匿。 至于藏起外星人尸体？他们的这种心理苏明也能理解，青少年队伍嘛，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很行，发现了什么事件后不告诉大人，准备自己的小队独自解决，以此试图证明自己。 没错，说的就是达米安的少年泰坦，那小子有什么发现从来都不会告知正义联盟，就是这么独立。 绞杀一路上闻着味道，三人则像是逛街一样轻松地走路，不出三分钟就找到了一处仓库。 这个仓库的门锁看起来锈迹斑斑，但是锁眼上都是划痕，这就是刚刚有人撬锁的证明，而在门口的尘土上还有纷乱的脚印，他们好像完全不会遮掩自己的踪迹。 这下就连死侍都看不下去了，他抬脚给地上的彼得脚印补了几下，踩出一朵花的形状，叹息道： “他应该被送去刚果金当几年雇佣兵，至少学一下怎么才能不被跟踪吧？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一点也不觊觎他的菊花。” 丧钟把手指按在锁上，绞杀灌进锁眼，形成钥匙开锁，他推门而入：“大概也只有你才会想到这种动机吧？行了，找对地方了，这里有血腥味，应该是孩子们拿外星人尸体学了解剖课。” “我就知道！”死侍突然尖叫了起来，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给彼得说过，让他少跟托尼那样的科学怪人一起玩，看看那孩子都学成什么样了？！悲哀！社会的悲哀！美国教育制度的悲哀！” “托尼是物理学家和工程学家，他不玩生物解剖的，如今复联负责解剖工作的是幻视。”丧钟打量着满是灰尘的库房，在一些桌子和电器上，还能看到灰尘的半圆形缺口，应该是女孩们曾经坐在过那里。 “哦。”死侍掏掏耳朵，瞬间就不激动了。 苏明懒得搭理犯病的人，而是继续自己的观察。 一旁被垃圾隔离出来的地方，也许就是操作间。 绞杀的触手伸过去看了一眼，没错，不过尸体不在那里。 这不是问题，年轻人的思路往往很简单，看看地上杂乱的脚印，说明女孩们的情绪都很焦躁，应该是今天的调查没有结果。 彼得是学霸不假，不过他是走科学路线的，想要进行调查就必须依赖很多仪器设备，而那些东西都难以随身携带，这里也捡不到。 因此他们应该是把尸体藏起来了，准备明天或者将来，准备好了再来继续。 如今的时间是夏天，白天气温在30度以上，晚上也有20多度，如果外星人的尸体保持完整泡在冰水里还好，可是被开膛破肚之后，腐败的速度就会大大加快。 漫威这边虽然没有凋零之灰和腐朽之黑，但不代表没有微生物和菌类，只要是碳基生物，都会不可避免地被分解，进入生物圈的循环。 那么为了避免尸体腐烂...... 一连串的思考只是万分之一秒间就闪过丧钟的脑海，随后他抬头看了一下仓库中的电线走向，接着就找到一台被各种杂物堆砌后藏起的老式冰柜。 这个冰柜的控制面板和压缩机都被修理了，看样子是彼得动手的，那么尸体在哪里的答案显而易见。 绞杀伸出一条条触手，把冰柜周围堆着的桌椅板凳，各种垃圾统统搬开，苏明伸手掀开了冰柜盖子。 探头往里面一看。 就看到一个面色平静，皮肤仿佛鳄鱼皮颜色的古怪生物躺在里面。 这个外星物种苏明从来没有见过，十分陌生。 一个标准的Y字型切口就在它的胸前位置，彼得解剖完之后还做了缝合，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难道40K地球的他将来想要当外科医生？ 当医生救不了地球人，还不如学魔法呢，斯特兰奇就是个典型例子。 脑子里的想法并不影响丧钟的行动，他单手抓起冰柜里的尸体，微微用力挣脱那些冻结在内壁上的冰，然后把整块的外星人竖了起来。 “绞杀。” “嘤。” 黑色的触手钻进了尸体的耳朵，去尝试读取记忆了。 第2397章 破碎之地 绞杀读取记忆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只是短短几秒间，这个死去外星人还没有腐烂的记忆就都被共生体吸走，复制给了宿主。 只不过苏明在知晓了这些情报后，却没有立刻对雷神以及表弟说什么，只是低头盯着尸体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表哥？”韦德凑了过来，面罩下的一对小眼睛显得十分猥琐：“你一直看着它是不是有了什么大胆的想法？如果你有想法，那我就帮你把它金屋藏娇，而且绝对不会告诉琴酒，只要500块。” 苏明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把尸体重新塞回冰柜里：“只听说过趁热的，没听过还有趁凉的，再说它虽然确实是雌性，但长得跟隔壁DC的杀手鳄似得，得要多重的口味才能下得去手？！你再胡扯就扣钱了啊。” 死侍撇了下嘴，不说话了。 扣钱实在是太可怕了，跟着表哥每次出来，自己都付出很多，就赚一点辛苦钱，结果资本家还动不动就要找借口剥削。 他太难了。 在绞杀把触手从外星人脑袋里拔出来后，黛西才来到丧钟身边，她挤开了挡路的死侍，指指冰柜： “那个，你都看到什么了？为什么不说说接下来的计划？” “我还在思考，这件事有点复杂。”苏明摇摇头，示意两人跟他出去，找个地方坐下说：“她确实是跟我们要找的恐怖分子一起来的，但我根据她死前的症状分析，她死于地球上的感冒病毒。” 三人走出了仓库大门，绞杀反手又把门锁挂上，月亮已经升到了夜空中央，每个人的影子看起来只是脚下的一个黑坨。 夜风中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而苏明低头点了颗烟，沿着路朝镇上的小公园走去。 “死于感冒？”韦德这会又行了，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这个设定好像是我以前什么时候看到过的火星人入侵地球啊，因为外星人体内没有病毒抗体，所以能压着人类打的外星人就败给了小小的病菌。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弄点感冒病毒，然后丢到它们的母星上去，让它们全部死翘翘？” “很遗憾，这个雌性外星人是路痴，来地球的时候也是坐在飞船副驾驶上的。”到了小公园，苏明找了一处小孩子玩耍的沙坑旁边坐下，掏出一张布铺上，又拿出了一些零食和饮料：“她的丈夫才是飞船驾驶员，虽然两人是搭档，可她原本是应该在飞船上给他提供情报支援的。” 死侍眼睛一亮，一把就将单子上最贵的酒拿走了，拧开就喝了一大口，还用腐烂的舌头把瓶口舔了一圈，来确保表哥的黛西不会抢回去。 做完这些他才猥琐一笑，拉下了自己的面罩：“外星人居然还有‘路痴’这种萌点属性......啧，可惜，长得太像是直立鳄鱼了，就算是我，这种反差萌还是吃不下。” “那你肯定会觉得她丈夫更萌，那雄性外星人身高两米五，体重200公斤，全身上下都是肌肉，但却在外星是出了名的智勇双全。”苏明自己拿了一包辣条，撕开来慢悠悠地吃着：“那个家伙有点像‘毁容再加弱智一点’版本的蝙蝠侠，是来毁灭地球的。” 抱着汽水瓶的女雷神歪了一下脑袋，她的黑色波浪长发垂了下来，挡住了胸前幽深的峡谷，一脸疑惑： “可是我不记得以前见过这种模样的外星人，为什么他要来毁灭地球？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 “肯定是黑森林法则，跑不了！我赌一根辣条！” 韦德眯起了眼睛，他的贱声也变得阴森森的，双手在空气中比划起来，就像是拉手风琴一样： “在这个黑暗的宇宙中，外星人就像是拿着电动XX棒的男优，随时都会没有任何理由地过来捅我们的‘黑森林’。不过他们的思维明显还不够黑暗，情报能力也太差了，因为有我表哥在这里，我们就像是穿了艾德曼金属底裤一样安全。” “......” 黛西无言以对，只是嫌弃地看了死侍一眼，挪开了一些距离。 每次都是这样，在上一秒你以为死侍会说什么正经的东西，并对此充满了期待和求知。那下一秒他肯定会突然拐弯，然后一连串地漂移。 他的存在就像是要让队友们发疯。 “根据读取到的记忆，他们的母星被称为‘破碎之地’应该是位于宇宙最边缘的碎石带中某个地方，一个****的国家。” 苏明的声音响起，完全忽视了表弟的骚话和骚动作，毕竟已经习惯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来这里，那是因为他们的老家信奉一个叫‘全能先知’的神，那个神的大祭司有一天突然传达了预言神谕，说在天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地球人，他们残忍又卑鄙，他们疯狂又狰狞，有一天地球人会毁掉破碎之地，所有人都会死去。” 韦德越听越是不对劲，他伸出手来做个暂停的手势： “等等，斯莱德，他们信奉的东西该不会是蓝精灵吧？一群穿着白裤子的小蓝人想要弄死我们？” “并不是，那所谓的神谕这么像歌词也只是个巧合。”苏明把他拨拉开，又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润润喉：“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宇宙里有什么叫‘全能先知’的魔神，所谓的神谕，很可能就是外星祭司伪造的，为的就是让他来毁灭人类。” 女雷神眨巴了一下眼睛，用手抓了一点点沙子捏着：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敌人很可能是个被宗教洗脑的‘圣战士’？他是来执行自杀攻击的？” “有这种可能性，但如果这种猜测成立，那么这所谓的祭司，又是怎么知道地球的事情的？这就是问题所在。”丧钟点点头，抬起头看向夜空，那里繁星点点，银河横亘：“当然，也可能是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真的有什么‘先知’毛神，进攻地球是准备给维山帝找事。” “这个就不太可能了吧？”韦德摇头，他面罩下的嘴角笑得像是个战神：“你那什么维山帝一听就知道狂炫酷霸，谁会招惹他们啊？” 丧钟摸摸自己的胡子，吸烟沉默了一下： “有这个胆子的存在不少，希望不会是这种情况吧......事情本身还算简单，但背后也许还另有隐情，我之前考虑的就是这个。” 第2398章 意见不合 与此同时，复仇者联盟的总部，也就是以前的斯塔克家大宅里，一群英雄们正在开会。 主持会议的人当然还是史蒂夫，而他的好哥们铁拳巴基，就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会议室是以前的会客厅改造而来，没有什么超大的商务会议桌，也没有什么上面刻着超越符号的大圆桌，这里只有几张沙发，漂亮的茶几，豪华的地毯，以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 怎么说呢，更像是某种高档会所，而不是什么英雄总部。 只不过其他与会之人明显就没有史蒂夫那么有精神了，甚至托尼连睡衣都换上了，此时正翘着二郎腿，任由那腿毛被空调吹得左右摇晃。 “我还是反对，你不了解现在的国际情况，老头子。”他靠在真皮沙发上，举起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口：“日本发生了核弹爆炸，我们可以提供人道主义援助，但不应该前往那里涉入这次事件，而是要防御好美国本土。” 今天铁人白天刚飞到三曲翼上班，打算主持一些科研的工作，可是开工没过多久日本那边就炸了，他就和弗瑞以及娜塔莎他们一起赶回了这边，准备和众位英雄们商量一下。 结果大家的观点都很不同。 史蒂夫想要去日本调查，不光是那新型脏弹就必须查清楚来龙去脉，还想要帮忙疏散群众，对抗辐射扩散。 这就是干涉主义，史蒂夫脑子里没有什么国家的区别，不管哪里出了事，他都想要过去插一手。 在他看来，对于超级英雄来说，国籍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保护地球。 支持他这个观点的当然是巴基和猎鹰，还要加上意外加入的二代蚁人和二代黄蜂，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管美国队长说什么都会无脑支持。 而托尼的观点则更倾向于守土，是，日本现在很惨，就跟当年被霍华德用原子弹炸完之后一样，他也同情那些平民死难者。 但目前恐怖份子没有抓住。 众所周知，日本是美国的小弟，更是世界范围内电子元器件的主要供应商，也许这就是进攻美国的前序呢？ 现在要是大家都去日本到处搜人，美国本土怎么办？交给X战警保护吗？ 要知道变种人在有心人的宣传下，在民众眼里和恶魔都没什么区别了。 如今这种情况，复联可以给日本的那些超级英雄比如‘太阳黑子’等人提供场外援助，搞搞情报或者后勤工作。大家就别过去了，毕竟人家是主权国家，你直接跑过去算什么事？ 要是在行动过程中发生什么事，损坏了城市或者造成人员伤亡，算谁的？ 支持托尼这种观点的都是科学家，班纳博士和幻视支持铁人的观点，幻视甚至得出了一个计算结果，说这场恐怖袭击最终的目标必然是美国纽约。 别问他是怎么算出来的，因为根据对过去所有大事件的归纳和总结，得出一个规律，当事件的烈度超出某个标准，或者伤亡人数达到某个数字，那么这件事最终就会落在纽约头上。 这被他称为纽约定律。 双方的支持者泾渭分明地坐在茶几两边，像是要打内战一样，谁也说服不了谁。 史蒂夫想带科学家们走，毕竟和核爆嘛，调查起来的话，有了科学家好办事。 可是科学家代表托尼表示不去趟那浑水，有这时间还不如研究一下反脏弹的防御性武器，比如‘辐射中和’战甲？ 坐在茶几短端，就像是坐在楚河汉界上的弗瑞一直没有表情，他代表着第三种意见。 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神盾局如今虽然是挂名在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之下的组织，但他身为神盾局长，也不可能给复仇者联盟这样的无政府组织担保。 所以面对这次的核武器恐怖袭击，他的观点就是，日本人死了就死了，自己派点东京分部的特工，去福岛随便调查一下，交个报告书给联合国就行。 超级英雄们也应该低调一些行事，在暗中追查嫌疑犯的身份，将其秘密抓捕，这不才是阻止悲剧发生的最好办法吗？ 弗瑞一直烦心的事另一件事。 最近几年都有人在美国国会提出什么‘超级英雄注册法案’，而且有不少人抱着各种各样的心理支持，这就让弗瑞很心烦。 那些蠢猪政客都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力量，自以为有了哨兵机器人，有了些武器计划的产物，美国就可以对超能力人群实施监管，施加影响，把他们变成战争兵器，然后拿来统治世界。 但弗瑞清楚得很，如果他们那样做了，丧钟一定会出现，然后让这些人全部死翘翘。 黑卤蛋他和X战警那边关系也不错，算上他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他不看好任何能控制超能力者的计划。 会议上他一直面无表情看似发呆，其实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丧钟究竟在哪里？他是谁？ 不知道弗瑞在想什么，单就这次会议内容，黑寡妇和鹰眼自然是支持局长的。 克林特是怎么着都无所谓的咸鱼心态，而娜塔莎则是双面间谍，忙着窃听这边的会议，一会还要把情报传回蛛网呢。 “托尼，我们不是要过去干涉别人的内政，而是去帮助那些平民。”队长腋下夹着自己的盾牌，一边走动一边发表着演讲：“在辐射范围内，还有许许多多的平民需要撤离，我们既然有力量，为什么不去帮忙呢？辐射问题是对地球的危害，辐射一旦随着洋流或者雨水移动，拥有海岸线的国家都会受到影响，你难道不想去尽力弥补吗？” 钢铁侠切了一根雪茄，咬在嘴里嘬了一口，一脸不爽的样子说： “这些事都是可以让别人去做的，我可以捐防护服和各种设备，也已经派出战衣‘全家桶去进行营救，这些事不需要我们亲自过去，明白么？再说，海洋辐射的事情我会找纳摩对接，他身为海王才应该是最紧张的吧？我们首先要确定反应物质的种类，然后要进行很多实验来研究中和方案，这种时候就需要你们留在美国，继续保护我们的国家。” 史蒂夫锤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弯下腰来双手趁着茶几桌面： “你太自私了，托尼，霍华德如果知道你变得如此冷漠，一定会难过的。” “切，他是他，我是我。”托尼不为所动，甚至懒得和史蒂夫老头对视，他左手烟右手酒地站起身来，准备去睡觉，轻佻地笑道：“帮助别人的前提是要能保护好自己，你是品格高尚，不畏牺牲，但为什么要大家都丢下自己的家人朋友，跟你去异国他乡？我们的敌人可不是当年的Nazi，我们的本土也一点也不安全。” “难以理喻，巴基，山姆，昆虫二人组，都跟我来。”史蒂夫背上了盾牌，气冲冲地往门外走去：“我们自己去，尼克，借我一架飞机。” 二代蚁人还想分辩什么，他弱弱地说：“我们不是昆虫二人......” “弗瑞，不要答应他。”托尼高声打断了他的话，丢给了黑人一根雪茄，朝一旁歪歪脑袋：“你得跟我们这些更聪明的人一起来，大家研究一下如何改进军事卫星系统，找找追查坏蛋的办法。” “唉......”黑卤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秃头，他被吵得心烦，简直都要吐了。 不过就在他难于开口，选择站谁一边的时候，响起的通讯器这时救了他。 “我是尼克弗瑞。” “局长，我是科尔森，第二次核爆刚刚发生了，地点是......切尔诺贝利，你那边有电视吗？快看看吧，毛熊要跟我们开战了！” 第2399章 拦截 和复仇者联盟同时得到消息的，不乏其他势力，他们也各自作出了不同的选择。 比如暂时撤离美国，比如开始囤货，比如开始准备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捞取好处。 虽然不知道毛熊为什么认为这次袭击是美国人做的，但现在听外交方面的口气，应该是有什么证据的样子，一副要打核战的模样。 别人是不是害怕核弹，苏明不知道，但他知道韦德已经吃了十二个水煮蛋了。 说话的时候一开口，那臭味更加浓郁了几倍。 不清楚死侍出门做任务的时候为什么在口袋里还装了一板鸡蛋，还有一口锅，总之他觉得需要下酒菜的时候，就在沙坑里自己煮鸡蛋吃了起来。 “别吃了，第二次核爆发生了。”苏明叹了口气，刚才蛛网和副官的情报都传来了：“是在切尔诺贝利，小乌和二毛都受到了辐射影响，它们立刻倒向了曾经的老大哥。现在这个联盟中的毛熊们认定了是美国人干的，要准备开战了。” 韦德打了个饱嗝，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口臭味，他揉了揉自己的胆囊位置： “嗯嗯，来劲了！表哥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目前来看，那个名叫奥德（ord）的外星人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所以打算布局借势。”苏明站起身来，拎着死侍的脖子起飞，让黛西自己跟上：“他研究了一点关于美国的历史，知道了二战和冷战的事情，并想挑起过往的仇恨。” “只不过他袭击日本后，那个国家让他失望了，小矮子们并不敢和我们炸毛，反而直接跪下来舔。”韦德被拎在空中还喝酒漱口，朝一边吐出：“于是他去搞了毛子们，战斗民族明显更好挑拨。” 这口被吐出去的酒从天而降，落在某个有点问题的高压线变电器上，伴随着一阵火花，下面的小镇一下就全黑了。 他缩了一下脖子，这完全是无心的，得快点溜。 “福岛和切尔诺贝利两座核电站，都曾经发生过著名的泄漏时间，他的目的应该就是利用这种半废弃的反应堆来制造脏弹。”黛西跟了上来，她一手举着锤子，另一只手贴在身边。 她显得有些担心，如果真的热核战争爆发，地球也许没事，但人类肯定有事。 “这个外星人是叫奥德吗？动作有点快啊。”死侍扣了一下屁股，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看了看：“我们应该把他妻子的尸体带上的，录个视频在全网传播，就说他要是再搞事，就拿她的模样做成情趣娃娃，卖到全宇宙去。” 听起来这计划有点黑暗，但死侍还是低估了那个外星人的意志力。 “没用的，他丢弃了自己妻子的尸体，就放在一家汽车旅馆的浴缸里。尽管从尸体的记忆中来看，这雌性在生前和丈夫很恩爱，但很显然，那个奥德如今脑子里只有所谓‘神圣使命’了......” 丧钟这么说着，三人也已经飞到了大海之上。 “这不是去俄罗斯吗？”死侍看看表哥，又看看女雷神，像是明白了什么，露出了贱笑说：“我懂了，这是去夏威夷对吧？也对，反正我们都死不了，干脆度假算了。” “不，我们要堵住这个外星。”苏明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奥德下定决心要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用人类的力量来毁灭人类自己，这也许只是第一层的计划。不过这次大战还没有爆发，他肯定还要挑拨几个有核国家，把黑锅给美国扣上......” 下方的海面上一片漆黑，天与海更是没有了分界，遥远的前方更是没有陆地，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所以你认为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天朝吗？”韦德歪嘴思考，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空气：“观众们，你们觉得外星坏蛋会成功吗？我看很难哦，他的行为模式已经被我的黑暗表哥看穿了，应该距离死也不远了。” “副官，帮我联系老郑。” 苏明用空着的手按了一下耳朵位置，和副官通讯。 其实不用手按，直接用念头让绞杀帮忙接通也行，毕竟通讯器也是它变的。但自己动手按这么一下，看上去不是更有范嘛。 哪怕傍晚时两人才喝了一顿大酒，现在更是午夜已过，郑贤那边也是瞬间接起了电话，甚至语气也跟没喝酒一样，清醒而冷静。 “兄弟，你也知道了么？” “这是自然，毕竟我又不是瞎子，核弹爆炸那种动静，怎么会不知道？” 苏明笑着和对方交谈，更是向着天环总部飞去。 “既然这样，你这个时间联系我，是不是......？” 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人精，郑贤立刻明白了什么，并且严肃了起来。 丧钟已经拖着两个人来到了天环总部入口，和熟人天气女巫刷脸进门后，直接推开了老郑的办公室大门。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那个恐怖分子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天朝。” 他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并且还简单介绍了外星人的底细，让郑贤自己也推理一下，不难得出相同的结论。 毛熊毕竟如今已经日薄西山，当今地球上能和美国全方位抗衡的国家，也只有这里了。 一旦天朝这边也向美国宣战，那么第三次世界大战就真的打响了，再也难以挽回。 不过好在神矛局的力量充足，人手从来都不缺，郑贤更是果断之人。 在得到丧钟的情报后，他立刻拿起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机，几个电话拨了出去，说了一些复杂的暗语，神态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好了，我已经调派军队去防守我们所有的核设施了，那个外星人快不过我们。”他笑着摸摸口袋，掏出烟来散了一圈：“我还发动了国内的变种人组织，他们会帮忙搜索那个外星人的行踪，只需要你给我一张照片。” “有日本那边的监控截图，已经让我的副官发给你了，但建议你最好不要向民众公开......我怀疑他在监控中露脸，本就是为了让我们悬赏缉拿他，这有些阴谋的味道。” 苏明让副官给予视频截图，随后一脸正经地看着老郑，阻止了全民搜捕。 在天朝是最能体现集体力量的地方，前世的时候，他时不时会看到电视里面想要追拿逃犯的场面，成百上千的警民联合搜山，逃犯根本无路可躲。 而朝阳区大妈的情报能力更是闻名在外，什么明星吸毒，外来间谍，她们全都能辨认出来并举报。 可这次，也许是个陷阱。 郑贤沉默了一下，端起办公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枸杞水：“哦？愿闻其详。” 第2400章 姜太公钓鱼 老郑想要闻翔，苏明暂时没有带着，不过他有小表弟啊。 所以他把死侍往郑贤面前推了推，用手轻轻扇了一下风，让那缕浓香，那缕温暖飘向对方： “闻吧。” “呕.....”郑贤连退几步，背靠在了办公桌的边缘上，他一脸痛苦：“你不想说就别说，为什么要使用生化武器？” 嗅嗅，死侍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腋下，又伸手在裤子里掏了几下，拿出手来闻了闻。 “奇怪，我没有什么味道啊，很干净呢。” 一边的黛西只是翻了个白眼，走到沙发那边坐着去了。 真就是自己闻不到自己的体味呗，他身上的味道都快形成有实质的黑烟了，这还叫没味？还有那手上仿佛一团马赛克状的东西是什么？ 苏明把死侍[文学馆fo]拨拉开，和郑贤一起靠在办公桌上，丢了根烟过去：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因为我没有什么证据，我说这可能是个阴谋，完全是出于战士直觉，从他把自己的妻子放在汽车旅馆的浴缸开始，再到每次搞袭击都不遮脸，这就有问题。” 神矛局长接住了烟，叼在嘴里赶紧点上，猛吸几口才算是缓过劲来，用烟草的味道压住了死侍的体香，并且思考起来。 “这么说来确实也有道理，他每次做完案件，都十分果断地通过排水渠或者下水道撤离，证明他知道人类有着许许多多的监控设备，并且知道该如何避免被发现行踪......作案时被拍下，更像是有意为之。” 办公室里的灯光明亮，沙发上铺着的勾花方巾也显得十分洁白，只是空气中的氛围有点沉重。 老郑本来眼睛就不大，现在眯着更是连眼珠都看不见了。 “这恐怕也在奥德的计划内，他了解地球的情况，大大小小几百个国家都在这颗星球上，人类也全都是独立的个体。”苏明低头自己也点上一根烟，抱着胳膊：“思想是无法禁止的，即便你这里能做到保密，但总会有人把他的相貌等情况公之于众。” 听到丧钟这么说，郑贤转身就抓起了桌上的黑色电话，按下一个按键： “小李，安排情报组的同志们盯紧国外的社交媒体；再通知网络那边，调高‘绿坝’的防御级别，未经审查的消息一条也不许进来；启动‘铁幕’计划，使用电磁屏蔽外来信号，我这边会把嫌疑人相片下发到各个行动队队长那里，不允许私自将其扩散......” 他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一副随时备战的模样，忙活了一大通之后才吹了口气，看向身边丧钟，就像是在等待评价。 “已经晚了，副官，把信号接过来。”苏明敲敲桌面，绞杀就流动着变成了一台投影仪，在办公室的一面墙壁上开始了转播，看右上角的台标来看，应该是红星社的新闻。 这是一场外长级的新闻发布会，不管有着受害者小乌的外长，还有邻国二毛、大毛的发言人。 他们先是激烈谴责了一番恐怖袭击的毫无底线，接着又开始痛骂美国暗中支持恐怖活动，并且表示近期将着重考虑再度组成一个联邦的可能性。 接着，他们拿出了证据，向着全世界播放。 就是奥德大摇大摆走进核电站，在里面捣鼓了几分钟后快速离开，接着就是核弹爆炸前的最后场面。 “我们已经掌握有足够证据，是邪恶的美国控制着变种人向我们发动了进攻，我们需要得到道歉和赔偿，如若不然，将采取相等同的报复手段......” 至于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那怪人就是美国派出的变种人，主要是因为那原本穿着裤子的壮汉，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条星条旗内裤套在外面，变成了象征着自由的男人。 他还在几十个摄像头下面走来走去，更全方位地展示得清清楚楚。 就像拿着星条旗盾牌的人是美国队长一样，穿着星条旗裤衩的肯定也是美国人，这没错吧？ 错了也不要紧，反正就是个借口罢了，不管世界人民信不信，反正他们自己先信了。 “还好，事情还没有走到难以挽回的那一步。”老郑抽了一口烟，放松地坐回桌面上：“也许现在大毛在利维坦的操控下想要开战，但是小乌和二毛的外交发言人说出的话，更像是想要钱。” 苏明看着接下来直播中的各角度视频，又看了看军事卫星的画面，看着奥德钻进普里皮亚季的下水道里消失，摇了摇头。 “你现在还和利维坦的那两位有联系吗？” 郑贤吸了一下鼻子，举杯来了一口枸杞嚼着吃：“我们毕竟是邻国，下面的人总是会有接触，当然，接触不太愉快就是了。现在天朝人民的生活是越来越好，但毛熊那边则越来越惨，于是总有些人想要玩歪门邪道的事情，我当然不能允许那些东西流进我的祖国。” “你觉得美国会给钱吗？”丧钟摇摇头，掐灭了自己的烟：“就算真是他们做的，美国也不会赔偿，更何况这次根本不是......毛熊们给出了一个最后的对话窗口关闭时间，我必须在这个窗口关上之前，把那外星人找出来弄死。” “这个新闻发布会应该也在美国传开了，原本你们那边排斥变种人的情绪就很严重，这次，更是无法控制了。”郑贤举了一下手中的保温杯，那胀大的枸杞在里面一阵晃荡：“他的目标看起来不光是要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还要挑起超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的战争，这是一手好棋。” 丧钟点点头，像是支持这个说法，随后轻笑了一声：“现在这些只是猜测，如果能在他潜入天朝对下一个核电站下手之前发现他，让你拿着尸体出面说合，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要打，最好把人弄到东海上去打。”郑贤赶紧补充了一句，免得到时候出问题：“他如果身上携带微型核弹，可不能波及到陆地。” 苏明拍了下老郑的肩膀：“郑老哥，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失手？现在就等待吧......” 第2401章 预先埋伏 “总统先生，我们绝对不能答应对方的条件，否则的话，反而会加快苏联的重组。” “这是核讹诈，我们也有核武器，而且更大，更强，更好！” “开战，他们想要开战，我们就先发制人！发射一百枚战略核导弹，先攻击他们的主要城市。” 此时在华盛顿的国会大厦，正在召开有总统出席的参议院紧急会议，上一次美国总统毫无准备地连夜走进这里，还是珍珠港被偷袭，罗斯福向日本宣战的时候。 站在演讲台后，‘小朴实’听着议员们纷乱的议论声，感觉头大如斗。 不过大体上的态度还是比较统一的，那就是要钱没有，要命的话，大头兵的命有的是，坚决不能向敲诈低头。 以往只有美利坚讹诈别人，什么时候轮到被人讹诈了？ 不行，就算真的要打核战争，也绝对不能服软，现在就是看天朝那边的态度如何了，也许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先生们，投票吧。” 作为参议长的副总统敲打桌面，示意各位绅士们保持冷静。 投票结果很快出来，代表着大资本家利益的议员们，全票反对支付赔偿，更拒绝道歉。 他们更想开战，当年和那个牢不可破的联盟没有打起来，现在打也不迟。 反正在这个地球上，富人都有自己的避难所，每当有什么大事件他们都能活下来，而下层社会洗牌对他们有不少好处。 消化库存，倾销产品，囤货居奇，只要把战争烈度控制在某个程度上，总是好处比坏处多。 核战具体是什么样，没人知道，但受苦的只会是普通民众，那就没事了。 “全票拒绝赔偿，我们开始下一个紧急议题。”参议长扶了一下老花镜，凑近了桌上的话筒：“从目前公开的资料来看，日本和俄国的恐怖袭击都是疑似变种人发动，我们是否需要立刻开始对这一不稳定因素的清理？” “这毫无疑问，他们必须死！” “没错，变种渣滓就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去！” “现在就派出我们的军队和超级机器人，先把境内的变种人全部抓起来，然后再扫平俄罗斯！” 一听到要讨论变种人的议题，下面的人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激动起来了。 倒不是说他们是仇恨变种人什么的，而是另有目的。 能进入美国参议院的人们无疑都是精英阶层，他们知道不少普通人不知道的隐秘，知道‘武器计划’的来龙去脉，更知道变种人携带着能让人强大的基因密码。 光是长生不老还不够，他们想要力量，毁天灭地般的力量，这才是美国为什么一直非常热衷变种人实验的原因。 投票再次开始了，计票器上的数字开始飞转。 ........................ “形式对我们很不利。” 在加拿大的海边，兄弟会的一行人也在看电视。 夏天的夜晚也依旧有些热，所以电视机就放在房门外，大家平时出门不是杀人就是搞破坏，还要时刻小心地躲藏，现在这里一起看看电视，喝点啤酒，就是不错的休闲活动了。 但今天不一样了，看着毛熊们的新闻发布会，万磁王敏锐地发现了形式的不妙。 他可以肯定，那个进行袭击的人不是什么变种人，甚至应该都不是人，可是谁会听变种人的解释？ 拥有核电站的国家很多，而那个神秘人专门挑这些地方下手，以至于各大强国的民众都人人自危。 埃里克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但当对手是七十亿人的时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旺达咬着嘴唇，她也在想办法，要是杀那些曾经伤害过变种人同胞的疯子，她绝对毫不手软，可是面对被煽动的普通民众时，她不想动手。 “也许我们可以联络X战警？让我去。”瑞雯主动请缨，她蓝色的皮肤一阵变化，变成了普通女人的模样：“我去见查尔斯，他应该会相信我。” “没有用的，他们现在自身难保。”万磁王面无表情，很有派头地一摆手，披风被他随手扬起：“X战警和政府的唯一联系就是汉克的职务，可根据我对那些政客们的了解，他们觊觎我们的力量已久，这次的机会是他们不会错过的。当利益太过耀眼的时候，资本家能犯下任何罪恶。” “资本家......”听到这个词，旺达突然眼睛一亮，她和父亲都认识一个力量极强的资本家啊，也许在这件事里能说得上话：“父亲，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找威尔逊先生？” 想起那个飞行在宇宙中，面对天神组分体机器人依旧风轻云淡的黑黄身影，她有了信心。 “丧钟吗？”万磁王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怀念之色，他看看女儿和妻子，露出个温和的笑脸：“可以是可以，他会帮助我，但这件事他应该也开始调查了，现在不一定有时间。” 旺达扯了扯自己的红色皮夹克，拉起了胸前的拉链，想起丧钟让她心情很好： “我去一趟卡玛泰姬，通过那边联系他。” “去吧，注意安全。”万磁王扭过头去，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拍拍：“其他人会跟我一起转入地下隐蔽起来，你就算找不到丧钟，也不要急着回来，就留在魔法师的世界里，那里更安全。” ....................................... 在天环基地中，苏明几人正在等电话，目前天朝的所有核电站都被超级英雄监控着，一旦发现外星人的痕迹，那家伙必然会被抓住或者当场击杀。 天朝的变种人生活环境要比美国好得多，因此很多变种人都选择加入了神矛局，比如著名的万众侠，能集合全球同胞的力量，十分强大。 苏明推断外星人奥德的个人实力不会太强，他更像是个蝙蝠侠类型的高智商人员，只要能对抗他的战术，其他都好解决。 只是，也许不会很顺利，目前守株待兔的计划本身就是有漏洞的。 “叮铃铃......” 电话铃响了起来，黑色的电话机在桌上跳跃，郑贤一把抓起了听筒，应了一声后就从自己办公桌下拎出了自己的神枪。 “人堵住了，在红沿河核电站，一起吗？” 苏明收起了酒瓶，朝死侍和黛西招手：“当然，不管怎么样，也得过去看一眼。” 第2402章 再一再二 众人一路向着北方飞去，郑贤其实也需要搭个斗篷便车，毕竟魔浮斗篷的移动速度才足够快。 尽管他那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乱成了鸡窝，可是在五秒之后，几人就抵达了现场。 此时的奥德已经被美猴王打倒在地，就趴在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中一动不动，那深棕色的皮肤此时泛着潮湿的光。 在场的队员们封锁了现场，并且向着到达的郑贤问好。 郑局长笑着向大家问好，随后面色一肃，一把将包裹着长枪的布套丢向天空，那原本锈迹斑斑的枪在他手中金光乍现。 他走向了倒地的外星人，小心地用枪尖拨拉了几下。 锐利的矛尖和那皮肤接触，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就像是有着看不见的鳞片。 “丧钟？你来看看。” 一旁绕着外星人转了一圈的苏明并没有急着靠近，反而也让绞杀伸出了黑色的触手，钻向了那颗没有大长嘴的鳄鱼脑袋...... “这个是假的，所有人散开！” 绞杀下一秒就传来了不妙的信息，苏明立刻用中文向周围人示警，并且闪电般靠近老郑，一把捡起地上不动弹的‘人’丢向了天空。 幸亏有共生体，苏明也有读取别人的记忆的习惯，在绞杀钻进对方脑袋却没发现有大脑的时候，苏明就知道不对了。 抵达地球的外星人本来是一对，没理由雌性有脑子，雄性却没有吧？ 头颅里全是电子元器件，这是一个遥控机器人，外皮都是乳胶的...... 这一次投掷，苏明和绞杀都出了全力，硬是把假人丢出了光速，直接送进了太空。 很多人都没有看清丧钟的动作，只见到红光一闪，原地被‘抓住’的敌人就不见了。 下一秒，遥远的天空中猛然一亮，夜空中仿佛多出了一颗小星星。 “该死的外星鬼子。”郑贤脸色阴沉，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仿生人，险些就近距离被脏弹给炸了，他看向自己的人：“你们是怎么搞的？打倒了敌人为什么不检查？” 猴王叹了口气，他也觉得惊魂未定，在场的同事之中只有少部分能抵抗辐射，刚才就等于是和死神擦肩而过。 “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组织的批评。”外貌看起来有点像是‘盲僧’的美猴王低下了头：“你们来得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 “回头再和你算账，现在我们的埋伏暴露了，这一次计划落空了，唉!”郑贤倒也没有过份责怪自己的手下，只是用手指在猴王脑袋上点了一下：“你还有脸嫌我们来得快？要不是丧钟察觉了问题，你们这次全都得挂！要是那样我该怎么给你们的家人交代？！还不给人家道谢？” “谢谢丧先生！” 也不知道郑贤是怎么调教他的，原本性格乖戾的家伙现在温顺得不行，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噗！”死侍笑了，和黛西挤眉弄眼地小声说话：“他又不姓丧，这称呼也太有趣了，那我岂不是死先生？” 黛西扭头看向另一边，毕竟气味太难闻，而且刚才和脏弹距离这么近，她浑身发毛。 “可是现在线索断了，对方早有准备，他看穿了我们的计划。”她有些担忧，毕竟这次是最好的抓捕机会，错过了，对方肯定就会更警惕。 苏明看着天空中的那颗星辰重归暗淡，却不像郑贤那么灰心，他先是伸手扶起了孙悟空，又拍拍老郑的肩膀。 “其实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你不能指望一个聪明人会把一个计划无限重复下去。” 他摸出自己的烟盒，给周围的神矛特工们发了一圈，大家一起吞云吐雾： “天朝有句俗话，叫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奥德料定了第三次有人会分析出他以前的行动模式，所以第三次他的出现就是个针对聪明人的陷阱，一次反伏击......只不过他不了解我的实力，这个陷阱没有坑死我。” “这次多谢老弟你了，等此间事了，哥哥我在‘狗才理’做东请你吃饭，让小伙子们赔你不醉不归。” 郑贤十分诚恳地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他端的是真心实意，表情和眼神没有作假，可是...... “别，那个我可无福消受。”苏明连忙拒绝，他的前世吃过那家店，那酒楼就是靠牌子骗外地人的：“咱们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换一家正常人能吃的店吧。” ———— 老郑有点疑惑，不过还是应了下来，说回了正事：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看法？我们怎么能找到这个奥德？” “现在我已经确定了，奥德的毁灭地球计划是分步进行，第一步是对变种人下手。”苏明摘下嘴里的烟弹弹烟灰：“在毛熊们落入陷阱公布了他是变种人的消息后，他的目的其实就达到了。先煽动双方对立，引起美国军方先对变种人下手，看起来他是知道凤凰的事情啊。一旦美国和变种人开战，超级英雄们都被拖住，毛熊这边要是发动战争......” 空气安静了一下，在场的特工中就有不少变种人，他们的神情都非常复杂。 生活在天朝是他们的幸运，然而在大洋对面的同胞们，一直以来是什么处境，大家都知道。 “表哥，你要保护我哦。”死侍呲溜一下就跑到了丧钟的身边，搂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着撒娇：“人家也是变种人呢，好怕怕。” “我变你个头！”苏明一拳就把他的脑袋打进了胸腔里，无语地把人一脚踢开：“你是基因突变，又没有X基因叫什么变种人？一边待着去，不许说话。” “阿巴阿巴......”脑袋卡在胸腔里的死侍表示听不清。 丧钟再次转向郑贤，月光在他的盔甲上反射着幽光：“所以接下来我得先回美国一趟，你这边不要放松警惕。” “我省得，你也一路小心。”郑贤和他握手，随手示意其他人都重新警戒起来。 而这时，就在苏明身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火圈，一个美女走了出来，顿时周围掏枪的声音响成一片。 “至尊法师。”旺达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人，但那些枪械她根本不看在眼里，而是直接说起了正事：“我和父亲需要你的帮助。” “自己人，你们散了吧，我正好就从她这里走了。”苏明和郑贤交代了一句，随后拎起变成侏儒的表弟，招呼一脸好奇的黛西跟上，这才朝旺达一点头：“行了，我们先去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然后再详谈。” 第2403章 布局安排 旺达的传送门没有直接开到泽维尔学院内部，而是十分礼貌地停留在了大门之外。 别看这学校外观普普通通的，跟卡玛泰姬那种恍如仙境的环境差了几个档次，可实际上有暴风女和秘客施加的防护魔法，这里的神秘侧防御力度还是挺高的。 旺达这次是跟着丧钟来办事，不是直接来开战，所以她一切都以丧钟为主，也就是俗话说的，放弃了思考。 “先不急着进去，我安排一些事情。” 苏明这样说着，然后就让绞杀帮忙联系康特拉西亚，很快，洛琳的头像就出现在了目镜中。 办公室里的小玫瑰穿着华丽的皮草大衣，身后的窗外就是繁华的新伦敦，倒是有些女老大的模样了。 “校长找我什么事？是你的女伴忘了东西吗？” 她笑着吐了个烟圈，鲜红的嘴唇翘起一个弧度，还是当年那么美艳。 “我给你传个照片，让生产线加紧制造50个相同样貌的仿生人，加装能自爆的氘氚聚变反应堆，我有安排。” 说话间那边就受到了传输过去的视频，电脑很快完成了3D建模，并且改变了生产线优先级，开始制造这些自爆仿生人。 洛琳也看了一眼那照片，小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她说：“虽然我知道外星人爱好什么样的都有，但如果你打算用他们接客，我们估计是没生意了。” “你的笑话功力有了长进，玫瑰。”苏明也笑了一下，随后看着学院的大门：“不过这些东西只关系到一个鱼目混珠的计划，是一次性的自爆兵，不需要加载服务模块了，加装保镖模组吧。” 洛琳点点头，又在桌面上的控制台上敲了几个按钮：“需要一点点时间，原本我们的仿生人都使用霍华德的方舟反应堆，如今要改为落后的常规聚变，得重新设计，大概半小时。” “可以，那就先这样，回头给你个小奖励，你不是一直想试试福灵剂吗？我给你批三支的权限。” “这是封口费？上次你和那活泼的新女友来这边，琴酒不知道？”小玫瑰露出了促狭的表情。 苏明抬头看天，新泽西这边天气不太好，连月光都在云层中偷偷摸摸的： “琴酒知道，她的想法和你们不一样，别八卦了，你盯好康特拉西亚就行，宇宙中的情报对我们很重要。” “我会的。”洛琳眨了下眼睛，切断了通讯。 这边安排完之后，苏明又联系蛛网：“七目，目前我们能掌握的媒体有多少？” “传统媒体在世界范围内只有六家，但互联网媒体以及大小的营销号差不多有五百万，不算副官掌控的水军，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是可以经得住查的。” 夏威夷‘盘丝洞’的地下总部里，推了一下小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女秘书一样的毛妹这样说着。 得益于改良后的水蛭药剂和奇迹血清，这些红房子出来的女孩们都停留在永远的十八岁，既有清纯的模样，还有言谈中成熟的魅力。 “半小时后我会发给你一些资料，到时候拿它作文章，现在就开始准备转账等事情吧，把人安排好。”苏明看着一旁的死侍像是拔萝卜一样拔着自己的脑袋，打手势示意黛西给他肚子上来一锤。 女雷神执行命令那叫一个快，一锤下去，韦德的脑袋发出‘啵’的一声，就从胸腔中弹出来了。 七目那边不知道这边发生着什么，所以小脸上还满是正经：“那校长，现在可能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们需要启用掌控的美国参议员么？至少阻止战争决议通过。” “没必要，让他们按自己的喜好选择，反正核战争是打不起来的，我早有计划。”丧钟褪去了面具，给嘴里点了一根烟：“去安排姑娘们做事吧，我们稍后联系。” 旺达一直在旁边看着丧钟安排，大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彩，见到他终于走到门口去按门铃，这才开口询问： “你已经有计划了吗？不愧是至尊法师。” “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去谈如何对付敌人。”苏明连续按下门边上的通话器，就像是发电报一样，能听到远处大宅里滴滴直响：“美国肯定是不会给毛熊钱的，但他们对付变种人从来都特别积极，查尔斯和你父亲的性格脾气完全相反，被军方视为软柿子，这会肯定是要来对付他的。” “所以？” 旺达抬起了一侧眉毛，她对于整件事的了解只限于新闻，此时有些糊涂。 苏明看到大宅的房门打开，一个女孩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他远远地挥了下手，才对旺达解释： “X战警也不会束手就擒，至少凤凰的脾气就像是干柴垛那样一点就着，一旦凤凰发狂，地球上的生物恐怕瞬间就被焚毁，那奥德的目标就实现了，我得先避免这一点。” 旺达和黛西都是点头，她们清楚凤凰是什么样的级别，避免变种人和人类全面开战确实很有必要。 学院大门在一声脆响后打开了，小光头的身影坐着轮椅出现在了大宅门口，那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苏明叹了口气，查尔斯的性格就这样，或者说喜欢装得平静。 “威尔逊叔叔。”小光头十分礼貌地跟丧钟打招呼，他身后推着轮椅的人也不是奥罗萝了，而是利兰德拉女王。 “哎！”韦德突然从一边冒了出来，挡在苏明面前受了这一礼，随即舒服地原地扭动了起来：“真乖，大侄子，平身吧，这次我来也没有带什么礼物，不如给你们讲个笑话吧？话说在过去，有个坐轮椅的光头，噗！哈哈哈哈！呼！我不行了，讲不下去了！” 于是接下来死侍就被苏明一脚踢开，穿着黑黄盔甲的佣兵叹了口气，伸手拍拍查尔斯的肩膀： “小查尔斯，还有女王陛下，蜜月在地球过得怎么样？” X教授并没有因为死侍的玩笑而生气，还是那温和的模样： “我们很好，要不是今天晚上发生这样的状况，也许我们还在新西兰度假。” “丧钟。” 利兰德拉也笑着点头，她头上的羽毛被小心地藏在一块头巾里，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人类。 苏明跟着查尔斯进屋，一行人走向客厅，鞋底和打了腊的地板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他问： “既然你知道了如今的事态，接下来你和你的人有什么打算？” 第2404章 变种人建国 众人在客厅里坐定，而几乎所有的X战警成员都在这里，电视中还在播放着新闻发布会的重播，每个人脸上好像都不太好看。 金刚狼和镭射眼都在整理衣服，看他们那恶狠狠盯着对方的样子，应该是在丧钟到来之前这两人打了一架。 而丧钟身后，韦德也盯着镭射眼，小声对空气说话：“观众们，小狼狼的对手应该是我才对，可红眼病抢走了我的戏份，你们说要不要偷偷把他做了，我再求表哥给我个仿生人来替换他？” 说着，他还一脸凶狠地在空中比了个下刀的手势。 死侍突然发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身边的黛西虽然听到了小声嘀咕，但直接就无视了他。 她直接朝着人群中的琴格蕾走去，两个算得上是熟人的女人，很快就热络交谈了起来。 琴格蕾好像对于金刚狼和镭射眼的争端也习惯了，也跟没看见一样，反而捏着黛西的胳膊，说起肌肉和皮下脂肪的事情来。 而旺达的目光则一直看着楼梯，在那里的扶手上，趴着一个面容清瘦，顶着一头绿色头发的女孩。 那女孩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肯定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可她就是总觉得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查尔斯和丧钟的交流还在继续，他的双手放在膝盖的毛毯上，光头反射着灯光，笑道： “目前军方还没有朝我们发动攻击，所以汉克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也许事情还可以回旋。因为那个被指控为变种人的生物，并不是变种人，甚至我都无法找到他的脑波。” 镭射眼擦着自己的鼻血，在旁边插了一嘴：“谁知道呢？也许是其他变种人组织的人也说不定。” 他盯着旺达看，明显意有所指。 金刚狼不甘示弱地冷哼了一声，两条短腿一蹬，脖子一梗： “放屁，要我说，肯定就是美国军方搞出来的什么新款哨兵机器人，想要把黑锅扣在我们头上，让民众对我们更加厌恶。就像是我说的那样，我们应该直接杀进白宫，和那‘牛仔’当面谈谈。” “你白痴么？”镭射眼收回了目光，因为戴着眼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翻了白眼：“你想要和美国开战？” 罗根一拍自己胸口的护心毛，爪子蹭地弹了出来：“那又怎么样？老子是加拿大人！” “不要吵了，坐下！”查尔斯拉下了脸，严肃地命令两人坐下，摇了摇头，有些惭愧地对丧钟说：“抱歉让你看到这一幕，他们两个都脑子不清醒。不过叔叔，你这个时间来找我，应该已经有计划了吧？” 苏明笑了，他摸摸查尔斯的光头，眼角的余光看到角落里的秘客在隐蔽地朝他使眼色，随后点点头： “是的，你不想和军方开战，也不想成为外星人入侵计划的一环被利用，那么惹不起还能躲得起，我准备送你们所有人出海去躲躲。” 查尔斯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上一次反正都躲到卡玛泰姬去了，这次躲到海上，就当旅游了呗。 这确实也是个办法，能够一定程度上避免开战。 “只是，我们要去哪里？”他有些茫然。 丧钟抽了一口烟，看着头顶上的电灯，却答非所问：“查尔斯，你和埃里克想过变种人建国的事情吗？” “他曾经跟我说过这个疯狂的计划。”X教授看着一旁的旺达，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计划将新墨西哥州切下来一块推进太平洋里，然后用武力来宣布独立，我不赞同这个计划，切割美国领土只会让矛盾更加尖锐。” 苏明点点头，像是赞同，又像是单纯地表示听到了，转而又问： “如果我能给你一块无主之地，足够你建立一座只属于变种人的城市，你能做到管理好这个国家吗？” “不清楚，但如果不伤害任何人，我愿意试试。”查尔斯虽然人是太热爱和平了一些，好在身为领袖的魄力还是有点的，只不过他很快又皱起眉头：“只是变种人建国，恐怕不会得到联合国承认，尤其是这种时候。” “不，恰好就该是这种时候。”丧钟坐回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我有个计划，可以完美地把黑锅丢回给美国军方，所以我需要你和万磁王联合起来，向全世界宣布变种人建国。” 暴风女看到话题这么跳跃，赶紧出声打断：“等等，威尔逊先生，虽然我们也想寻求一处不再受压迫和威胁的乌托邦，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外交渠道，没有资源。” “没关系，你们有人就行，我会给你们一块足够大的土地，就在太平洋中央。”苏明笑着看着黑妹，她的一头白发倒是显得挺耀眼的。 “可我们依旧没有其他国家的支持。”奥罗萝捂着自己的额角，小手用力揉揉：“如果得不到其他国家的支持，美国军方一定会随便找个理由朝我们丢核弹的，或者说，我们离开美国本土，反而会让他们下手更方便。” 怎么说呢？暴风女不愧是漫画中瓦坎达的王后，考虑问题比其他人要周全一大截。 但她说的这些，对于丧钟来说都不是问题。 “只是想要获得国际的承认和支持？你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获得宇宙的支持岂不是更好？”苏明给出了自己的计划：“只要你们的国家成立，我会托天朝那边的关系，让他们首先承认你们的存在合法性。接着，利兰德拉女王你，立刻就在那岛上修个希阿帝国大使馆......” 女王深吸了一口气，她基本上明白了，在虫族入侵纽约这种事情之后，外星人的存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那么干脆就借希阿帝国的威慑力来一用。 变种人的国家就算没有任何防御，光是一座希阿大使馆在哪里，美军想要丢核弹都得掂量一下能不能顶得住太空舰队的怒火。 “可是美国的军人并不知道希阿帝国有多么强大，这个威慑不一定管用。” 女王坐在查尔斯身边，一边爱怜地摸着查尔斯的帅气光头，一边对救命恩人丧钟诉说难处： “就算我现在联络斗剑，让舰队立刻开动，赶到这里至少也得几天时间，越是巨大的战舰，跃迁所需要的能量越多，这都必须提前规划，而且希阿不是没有敌人，斯克鲁人以及克里人一直在觊觎我们的疆土。” “同样，这都不是问题，你的舰队确实不在太阳系，但我的在啊......” 苏明笑着招呼旺达开门传送，一边推动了教授的轮椅： “反正美军不知道，他们也分辨不出近地轨道上的舰队究竟是不是希阿战舰不是么？只要船够大，炮台够多，随便打个靶就好了。” 第2405章 身份暴露？ “传送到哪里？” 盯着绿头发女孩看个没完，甚至被对方认定是‘姬佬’，不给好脸色看的旺达有些恍惚，好在还是看到了丧钟的手势。 简单来说就是画圈。 和卡玛泰姬有关系的法师都知道，至尊法师自己不会开传送门，只会拿指头在空中画圈，瞎比划。 但每当这种时候，作为晚辈和下属，就要为至尊法师服务了。 “我给你个坐标，就在夏威夷以南800海里，那里四季都是夏天，按理来说将来会有很多水果可以种。”苏明从腰包中掏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一串经纬度，再看那纸片有些发黄卷曲的边缘，应该是早就写好了的。 旺达接过纸条记住坐标，随后直接单手捏出一团红光，就像是往大饼上洒调料一样，在空中一甩一个大圈，接着推出一掌。 随着空间发出轻微的破裂声，一个传送门瞬间成型，对面那海浪的声音和气味扑面而来。 “做得很好，走吧，小查尔斯。”苏明鼓励了绯红女巫一句，随后推着光头就往传送门里走。 在丧钟的巨力下，小光头想要抗拒都做不到，即便轮椅的轮子被锁死，但依旧被在地上推出了两条黑印来，向着传送门移动。 那红色的传送门对面可以看到汪洋大海，在夜晚就是一片漆黑却泛着淡淡银光的神秘区域。 “等等，让孩子们先走。”小光头挣扎着，像是打算从轮椅上滚下来：“我和老师们殿后，也许哨兵机器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苏明扯下自己的斗篷，丢过传送门去，让它变成一块巨大的平台，又按住查尔斯： “如果你的学生们都不知道该让残疾的校长最先撤离，我就要怀疑你的教育方针有问题了，现在闭上嘴，听我的。” 说完，双臂一抬，直接就把轮椅连人全丢过去了，那椅子还在斗篷变成的平台上漂移了一截，差点滑进海水里去，女王赶紧钻过去给他扶住。 利兰德拉毕竟是希阿王族，战斗力虽然比不上斗剑，但至少也有她妹妹‘死亡鸟’的水平，眼明手快是战士的基本素质。 看着有些回不过神的变种人们，苏明又拍拍手催促道：“别愣着，所有人都过去，学生老师都一样。” “可我们的东西还没收拾。”琴格蕾叹了口气，但还是很老实地走向传送门。 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地下还有脑波控制器，黑鸟机库，危境训练室那些设施。 在离开前总得把门锁上再遮掩一番吧？要不然大家一走，军方占领了这里，那大家的血样或者情报就泄漏了。 “要不你以为建国的土地从哪里来？”苏明反问了一句，让绞杀把她丢进了传送门：“镭射眼，暴风女，钢力士，你们也跟上。” “别动我，我自己来！”罗根警惕地靠近传送门：“MD，光是想想被触手缠身就感觉很恶心，你还让它寄生在身上，真是个怪物。” “皮痒了就直说，要不是看在娜塔莎的份上，我早让表弟把你菊花爆了。” 苏明一脚把金刚狼踢进传送门，翻了个白眼。 韦德凑了过来，抽出自己背后背着的双刀，贱笑道： “表哥，我可以的，吸溜，先把长刀督进去，再左三圈右三圈，我和金刚狼一起做运动。” “不，我不可以，连想象一下那场面都突然觉得不可以。”苏明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还干呕了一下：“我就随便一说，你可不要真的那么干啊，要不然我没办法给娜塔莎交代。” 韦德面罩上的白眼睛眯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 “也对，他毕竟只是个侏儒，如果我的剧情里有虐待侏儒的场面，恐怕电影评级会受到影响......不过我先过去和他聊聊这总可以吧？直播间的观众也想看他，还说他在将来老了之后死得可惨了，我想采访他一下。” “......去吧，不过说好了，不许爆他的花啊。”苏明揉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有些心累，打发死侍过去后招呼剩下的人：“好了，剩下的同学们是自己传送？还是走旺达的传送门？” 对待学生们，丧钟就表现得温柔多了。 本就是卧底的秘客装作和丧钟不熟的模样，走到旺达身边，探头看了一眼那串坐标，随后也抬手施法。 眨眼间，一扇布满了密集黑色触手，不断蠕动且变化的传送门出现在了绯红色的光圈旁边...... “呃......我走这边。”小淘气打了个冷颤，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旺达的传送们。 “抱歉，莉亚娜，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凯蒂抱抱秘客，然后钻了光圈。 “莉亚娜，我有点害怕触手，下次一定走你的传送门。”闪烁朝秘客笑笑，随后摩挲着自己的胳膊，走了旺达那边。 学生们纷纷选择了绯红女巫，尽管旺达是变种人兄弟会的成员，还是大家的老对头，但和秘客的触手传送比起来，还是能看到对面情况的门更踏实一些。 秘客表面上看着有点伤心，其实心里已经笑了。 傻孩子们中了老师的话术还不自知，真可怜呢。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看起来没有问题的选择，就把事情从学生们‘要不要跟着去’，变成了‘怎么去，选哪扇门？’ 不还是到同一个地方么？ 这是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学生们才是主体，X战警只不过是保护孩子们的力量，只要学生们被搞定了，大人们什么意见都不会有。 今天又学到了呢。 学生们一个个离开，最后只剩下了绿头发的北极星，她根本没有想离开的意思，相反，她看起来还想留下来。 “你怎么不走？” 苏明抱着胳膊询问，毕竟连黛西都已经先过去了。 洛娜那厌世小脸上透着回忆的表情，歪着脑袋看丧钟，突然睁大了眼睛：“是你吧？” “什么是我？” 丧钟式的装糊涂，那就是面无表情。 北极星走近他，又吸着鼻子闻了闻味道，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是你，我记得你，虽然我当时在发烧，昏昏沉沉，可我知道是你摘掉了我的抑制项圈，是你救了我，为什么？” 苏明朝准备暗中施法的秘客摇摇头，他对洛娜点头：“是我救的你，也拜托秘客送你来的这里，有些事情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我高兴。” “这理由听起来就很酷，谢啦。” 洛娜的脸上冰雪消融，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随后她挑选了一个更酷的通道，直接跳向秘客的传送门，被触手丛借住，一口卷了进去。 第2406章 整体搬迁 “人都过去了么？” 苏明问身边的秘客，虽然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过去了近百号人，但有些孩子自己是真不认识，甚至连婴儿也有，鬼知道那是什么能力者。 “数目没错，我也就先过去了。”秘客一撩自己的金色长发，那仿佛瀑布一样的顺滑感铺面而来，随后她大步走进了自己的传送门，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老师说有计划啊，那么只要听命令就行了。 如果是平时，秘客和丧钟这样眉来眼去的古怪肯定早就被旺达发现了，可是现在绯红女巫低着头，一直在思考那个绿色头发女孩的事情。 “那个女孩是叫北极星吗？为什么我对她总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旺达无法描述那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像两人间有着无形的联系，而且看起来这种联系只有她能感觉到，北极星应该没感觉，还因为一直盯着她看，还导致她十分防备自己。 苏明看着蠕动传送门消失在空气中，再看看人去楼空的泽维尔大宅，客厅上的水晶吊灯还是那么漂亮，也许正是这光让他眯起了眼： “我和她不熟，只知道她的代号和名字，她有点躁郁症，能力是操纵磁力，喜欢杀人。至于她的姓氏，从哪里来，父母是谁，完全不清楚。” 旺达愣了一下，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大眼睛变得像猫眼一样圆： “躁郁症，操纵磁力，喜欢杀人？这不是我父亲吗？！难道......她其实是另一个时间线上来的，女版的我爸爸？” 一开始是有点那个味了，苏明还连连点头，想要让旺达自己推测出北极星的身份。 可是绯红女巫曾经跟丧钟一起行动过，又见识过天神组分体机器人，被讲解了多元宇宙和时间线的概念，了解到很多不该这个阶段接触的知识，导致她脑洞大开。 于是思路一下拐弯了，得出一个离谱的答案。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翻手就敲了一下旺达的脑袋： “肯定不是，如果是平行世界来客，你觉得卡玛泰姬会不知道吗？行了，具体情况你去找北极星自己聊吧，现在我们出去继续下一步工作，再耽误时间就要被哨兵机器人包围了。” “嗯。”旺达吐了一下舌头，跟上了丧钟两人向着门外走去。 泽维尔庄园占地面积不小，除了那栋四层楼高的大宅子之外，还有非常宽敞的草坪庭院，在后院还有一个池塘以及小树林。 好像每座学校都得有个小树林？这难道也是某种规律？ 来到马路上，苏明转身站定，有些感慨地四处打量，还在腰包里掏着东西:“行了，房子里没人了，给它来个整体搬迁。” “需要我出手吗？不知行不行，但可以试试。” 旺达主动地想要尝试，她大概明白丧钟想要做什么了，就是直接把整个学校全部传送走呗。 在美国土地是私有制的，X教授的父母买下了这座庄园，也就是说，包括路边栅栏在内，连屋子带下面的土地，如今全都属于查尔斯。 把房子带土地打包带走也是合理合法的，只不过过去没有人这么做过罢了。 只是挖掘并传送这好几万平米的土地，还要开这么大的传送门，旺达也没有在地球上尝试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但丧钟在身边带给了她不少信心，因为这个男人告诉过她，只要她自己敢去想，那么混沌魔法就能将其实现。 “不用，这次我来，你的混沌魔法并不是没有代价，只不过是被西索恩记账了而已，要什么时候大魔影找上你，那还是个麻烦。”苏明摇头拒绝旺达的好心，从腰包中取出蓝色的方块来：“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开始做噩梦，梦见深渊和无尽的黑暗，一定立刻要让我知道，西索恩是维山帝都只能勉强抗衡的存在，不要抱什么你自己解决的幻想。” “我知道了，大师。”旺达连连点头，这时候的丧钟还真是有至尊法师的风范呢，随后她的大眼睛就落在了蓝色的正方体上。 那个方块她不清楚是什么，但是能感觉到它散发着恐怖的能量，这些能量散逸出来的光都显得份外耀眼，立方体的中央看起来是一团闪亮的白色星云。 “借我点力量，小家伙。” 苏明抓紧了宇宙立方，目前它还处于幼年期，但力量的层次毕竟摆在这里。 佣兵的身上泛起了七彩的宇宙能量，用它来唤醒立方体的意识，那个朦胧的意识能被触及，如今单纯得如同婴儿。 它感受到了丧钟的呼唤，于是也给予了回应，蓝色的能量仿佛燃烧在海面上的火焰一样，瞬间从立方体中喷涌流出，铺满了至尊法师的全身。 那是不同于魔法和规则的力量，感觉上来说，它更像是一种权限，与现实进行深层互动的权限。 只不过比起斯克鲁人的宇宙立方‘世界整形者’来说，它的积累和知识依旧不足，不能改变整个地球的地貌，但拿来改变一小片范围是没问题的。 在上一次通过利用湮灭虫王的宇宙控制棒，激活了宇宙立方之后，苏明对它进行了简单的试用，大概掌握了一些基础的使用方法，但它依旧需要继续学习。 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学习模式，给它讲课或者让它上网是没有用的，如今看起来只能靠它自己进化。 ———— 宇宙立方起源于超越神族的高维科技，诞生于漫威宇宙中，是全新的一条科技树，目前根本无法破解。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能用就行了。 而且苏明总觉得，既然是科技造物，应该具有不同宇宙的通用性才对？ 就像是手枪，在漫威可以用，去了DC能用，去了猎魔人那边依旧不受影响，科技造物自带的物质属性应该不会改变。 但也许是时机未到，也许是因为它积累不足，在幽灵宇宙的赛普尔克上他曾经想要拿出来试试，可宇宙立方在那边并没有权限，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拿来当照明道具...... 脑子里想着一些题外话，并不会影响丧钟的动作，至少是一旁的旺达看不出来他想了什么。 只能看到丧钟一手拿着蓝色发光方块，另一只手向着庄园方向一托...... 那占地数万平米的庄园，连带着其下方数万立方的泥土，以及包含在地下的各种房间和家具，甚至连下水道都一起，腾空而起...... 第2407章 丧钟分海 这明显不是磁力，旺达曾经无数次见到万磁王发功，比如说举体育馆，举大桥什么的。 尽管远远看过去的话，父亲只是平举双手，表情云淡风轻，身后的披风随风飘扬，说不出的潇洒写意。 但那是一般兄弟会成员的视角。 像是旺达，瑞雯，这些埃里克比较亲近的人，站在他的身边，就能看到万磁王头上的汗那是不停往下流淌。 控制磁场这种看不见的力量，比起控制水火冰雷这样肉眼能看到的东西可要复杂得多。 人是碳基生物，大脑的运转也需要养分，高强度计算和分析的时候更是需要更多营养。 尽管万磁王一直认为变种人是更高级的智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变种人也要吃饭喝水，需要睡觉休息，谁的体能也不是无限的。 —————— 可现在再看丧钟，那是真的很轻松，甚至他把拖着泽维尔学院的那只手都放下来了，那一大块泥土还自己飘在那里，连一点渣都不掉。 可不是很轻松嘛，这就是工具的力量啊。 宇宙立方的作用十分就像是手电筒，你按了开关，它就亮了，接下来照明的问题就全靠它自己发光发热，跟持有者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所以不光手那条支棱着的胳膊收回来了，苏明甚至连身上的宇宙能量都收回了，就抱着小蓝方块在脸上蹭蹭。 “做得真不错，回头把‘颠倒球’拿来给你吸。” 宇宙立方：“......” 它没有反应，明显不知道主人所谓的颠倒球是什么东西。 不过这样也好，在宿主肩膀上冒出来偷看的绞杀松了口气，毕竟能和宿主心灵相通的存在只要有自己就够了！ 没有在意自己的小宠物想什么，苏明看向旺达：“我们走吧，去太平洋上的那个坐标和大家汇合，不用担心卫星等监控手段，有副官在，他们只能看到猫和老鼠。” “嗯，可是我们恐怕没办法通过传送门了，这学校太庞大了，我不能在地球上使用那么大规模的魔法......” 绯红女巫崇拜地看着丧钟，脑子里还在思考这一幕是如何做到的，托起学院明显不是魔法，甚至不是任何一种她熟悉的能量。 “就像放风筝一样扯着它，然后飞过去。”苏明用空着的那只手拉住了旺达，随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那浮空的庄园，更是发出了恐怖的音爆声，追随而去。 几分钟后，当一大群哨兵机器人从隐身中脱离并来到这条街道上的时候，它们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天坑。 没了，泽维尔学院没了，变种人没了，连一草一木都没有留下，连属于学院的空气都被挖走了，原本它所处的位置出现了一块诡异的真空立方地带，就像是有人把空间捏成了一个方块，然后打包搬运。 它们的处理器无法理解这种情况的出现，当场就陷入了自检重启的死循环状态。 ............................ 几秒之后，当苏明拖着旺达和学校来到太平洋上时，X战警的众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大人们还好，毕竟凤凰和利兰德拉都知道丧钟有着什么样的实力，而学生们明显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场面，此时一个个嘴巴都长得能吞下自己的拳头。 “这......也太麻烦你了。”查尔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苦笑着朝叔叔道谢。 “小意思而已，这才只是开始，你们后退一些。” 苏明把旺达放在斗篷变成的飞毯上，自己拉升了高度，看着下面泛着淡淡银光的大海。 月亮在海面上摔得支离破碎，而咸腥的海风吹拂在脸上，今天一定是黄历上所谓的搬家吉日。 “升高五十平方公里的海床。” 他对立方体这么说，下一秒，就像是言出法随，伴随着海面上的波涛骤起，海底瞬间如山峰般崛起，像是巨龙般高速突破海面。 伴随着瀑布般的轰鸣巨响，数亿吨海水从这个突出海面数十米的规整长方体上坠落，而周围的漩涡更是撞击着黑色的岩石，泛着雪白的泡沫，随即粉身碎骨。 苏明飞到新出现的巨型立柱上方，来回打量了一圈，看着那立柱顶上诸如珊瑚礁、沉船残骸、人类垃圾之类各式海底才会出现的东西，又说： “平整一下这里。” 无声无息之间，一阵蓝光闪动，扫过那五十平方公里的石台，下一秒，那些海底‘装饰物’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如镜面般光亮，漆黑一片的平台。 “方形地块不好看，改个圆形。” 又一次改变在瞬间完成，高于海面的平台变成了圆柱型，这样一来，下面拍打石柱的海浪声就变得小多了。 “嗯，五十平方公里先用着，反正一开始也不会有太多变种人来这，以后想要填海造陆就让万磁王玩吧，海底的金属多得是。”苏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让立方体把搬来的天才少年学院放在圆柱顶上：“上层三米的岩石变成泥土，来点植物和树木，把淡水池塘扩大一些，养点观赏鱼，菠萝田也摆上二十亩给他们当饭吃。” 一切都如愿实现，宇宙立方就像是现实修改器，虽然不像表弟的剧情连续性宝石那么不讲逻辑，但胜在能力全面。 丧钟降落在平台顶上，满意地走了两步。 如今这个高台距离海面有五十多米，应该不会受海浪和天气影响了，但不会飞的人可能有点不方便，所以干脆他又让立方再从海底升起一个坡道接上平台，以便在海平面上能修建码头。 修修补补，把该装饰的地方都弄好，再接上下水道和风力发电机，齐活了。 这时他才把手指塞进嘴里吹了个口哨，巨大化的斗篷飞了过来，把所有人都放在了新的学校门口，随后它又缩小披回大师肩上。 “......” 这下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他们都说不出话来了，如果说拖着学校飞过来还能理解，可是这凭空塑造地形，又变出花鸟鱼虫等等手段，就有点吓人了。 就连凤凰人格都冒了出来，她眼中燃起火光，盯着丧钟看个没完。 “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微微放大的鼻孔中喷着热气，她凑过来低声询问。 “就这？”光是看到那冒光的眼睛苏明就知道不是琴格蕾，稍微提高了一点警惕，不着痕迹地把宇宙立方收起，随口糊弄道：“至尊法师能改天换地也很正常吧？这种事情不是有手就行？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个普通人类。” 第2408章 中庸之道 听了丧钟的说法，凤凰的眼睛都变成了死鱼状。 她只是嘴馋，爱吃生命能量，并不是傻。 它存在于这个宇宙中都不知道多少岁月了，几乎见过每一任的至尊法师，但唯独只有丧钟能做到这一点。 真好奇啊......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那个的时候，她只是白了丧钟一眼后就缩回去了，把琴格蕾的人格换出来继续发呆。 人群中的秘客其实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竟作为丧钟唯一的亲传弟子，第二维度至尊法师，她也知道宇宙立方的存在，所以她现在张着小嘴的模样，其实是假装出来的。 她是个毛妹，丧钟手下的另外一大群毛妹全是高级间谍特工，莉亚娜和老乡们一起玩耍了那么多年，也学了不少演技。 还有一个不太惊讶的人，那就是利兰德拉了。 ———— 作为希阿女王，她的见识还是有的，听说过斯克鲁人的宇宙立方，那个叛逃了的‘世界整形者’。 只是，为什么地球这样落后的星球，上面会有宇宙立方呢？是丧钟自己制造的？还是这里有什么上古遗迹？ 所以别人是惊讶，她是在思考，看上去的话，倒显得也是在发呆了。 “大家醒醒！”苏明用力鼓掌，发出了像是弱化版浩克斩的响声和强风，让在场的人们回神：“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家园，由变种人做主的国度也许就会成立在这里，只要有了自己的地盘，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歧视你们，欺负你们，你们可以自己当家做主！当然，还要看你们教授的意见。” 话音一落，所有的孩子们都用炽热的目光看着X教授，如果视线有温度，那么现在小光头应该都要像灯泡那样发红了。 即便没有发出光来，查尔斯自然也能感知到大家的视线，感受到那些激动的脑波。 他苦笑了一下，丧钟又是给地，又是帮忙搬家，还说了这样的话，自己还有的选吗？ 如果自己现在还拒绝建国，那估计孩子们肯定要去上威尔逊学院了，没有压迫，没有歧视，不用天天提心吊胆，这样的生活，是每一个美国变种人都急切需要的。 天朝那边是一直都很好，他听说在那边变种人还能当公务员，为国家效力，被民众们当仙人一样尊敬和崇拜，真是同人不同命。 不过，既然今天有了这个机会，那么自己就来试着实现过去的理想吧，创造一个属于变种人的新国度！ “我同意了，这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我们将在这里建立属于变种人的自由国度！” 查尔斯旋转着自己的轮椅，转身看向学生们，笑着说出了大家都想听的话。 “万岁！” “我们有国家了！” “我要告诉我爸妈！” 学生们欢呼着，推推搡搡地冲进了大宅里，他们想要看看大宅里还有没有什么改变。 其实也没有什么改变，苏明只不过稍微添加了一些自己的画像和半身雕塑进去，作为装饰罢了，至少要让孩子们学会饮水思源不是么？ “奥罗萝，去看着点孩子们，别让他们打闹。”查尔斯派出了暴风女去看着学生，然后才转过来和丧钟继续交流，他深吸了一口气：“叔叔，你说......我这样做究竟对吗？” “你对不对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没错。”苏明笑着点了根烟，看看天空：“在美国的时候，你把学生们都关在学校里，依旧还要担心有人会入侵，会伤害他们，想一想就知道多压抑了。” “这倒是，真可悲，明明生活在宣扬自由的国度中，变种人却一点也不敢自由呼吸......”查尔斯点点头，对剩下的老师们说：“你们都进去吧，让我和丧钟独处一会。” 还在尽力接受现实，显得有些茫然的众人都麻木地走向了大宅，包括混在人群中的黛西也一样，她想趁机好好参观一下这个高台小岛。 只留下教授和丧钟一起看着黑夜下的大海，看着它波澜壮阔的自由。 ...... “对了，我表弟死侍呢？”沉默了好一会后，也许是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苏明突然发现少了个人。 查尔斯笑了一下，他摇摇头说：“他好像很喜欢小淘气那孩子，为了讨好她，跳进海里去捞鱼了，差不多五分钟没露头，应该没事吧？” “哦，那没事了，反正他死不掉。”苏明把手搭在查尔斯肩上：“话说回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带着旺达来么？” “我明白，这是送给所有变种人的家园，不只是属于我们X战警的，埃里克和他的兄弟会同样也该来这里，和我们携手并肩。” 查尔斯笑着点头，他了解丧钟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明白。 “行，我知道你有办法通知万磁王和瑞雯，我就不多说了，等他过来后帮忙搞基建，先把希阿大使馆建起来，宣布建国之后，我会联系天朝、瓦坎达、拉脱维尼亚支持你们的独立。” “谢谢你对变种人的帮助，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叔叔。”查尔斯感动地擦了擦眼泪，随即握紧了丧钟的大手。 “别搞得这么肉麻，等你们建国了之后还要跟我的威尔逊企业签个排他性协议，以后你们进口的商品，只能有威尔逊这一个商标。” 苏明笑着揉揉那光头，手感就像是保龄球。 查尔斯几乎没有思考，他点头应下，反正大家一共就这么些人，威尔逊企业本来就是市面上主流的百货供应商，只进口一家的产品，也足以让所有人都活下去了。 “我同意，不过还是等埃里克来了，再和他说说。” “你们商量就行，建国的土地就摆在这里了，接下来怎么发展和我无关。”苏明算了一下时间，又看看海面上露出头来和鲨鱼搏斗的死侍：“我的舰队已经快到地球轨道了，接下来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该离开了。” X教授双指搭上太阳穴，通知琴格蕾让她转告旺达和黛西，很快，两女就飞出来和丧钟汇合。 而教授随后前往了脑波放大器那里，联系到了瑞雯，很快兄弟会也被旺达的魔法接了过来，两个老朋友的会面，比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他们都了解对方的理念，而变种人建国，也许是唯一可以折中合作的路。 “查尔斯。” “埃里克。” “查尔斯！” “埃里克！” X教授和万磁王拥抱在一起，他们不需要其他的语言了，只是看着对方的双眼，就明白了一切。 不远处和黛西站在一起的丧钟用绞杀变成的渔网打捞起死侍的残骸，看着那两个‘年轻人’的心有灵犀的场面，欣慰地点了点头。 “旺达，把死侍的零件往一起拼凑一下，我们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第2409章 制造真相 一行四人再度回到了美国本土，目前的位置是在德州的一处荒漠中。 地广人稀，风沙漫天，少有的一些仙人掌，在夜色下看就像是举手投降的人，风滚草更是早在狂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德克萨斯，我喜欢这里。” 因为皮肤溃烂出血，又吃了太多鸡蛋黄，变成鱼饵钓到鲨鱼的死侍此时已经自愈完毕了，他勾着丧钟的肩膀说： “这里有最多的枪，性格最火爆的人，还有超多爱穿小皮靴的大胸妹，吸溜......只是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夜总会之类的好地方，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苏明取出宇宙立方，在手里爱惜地摸摸，回答道：“我就是看了天气情况，专门过来拍戏的。” 一只小蜥蜴晚间趁凉快出来捕食，结果路过韦德身边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就把肠子吐出来死掉了。 死侍捡起死蜥蜴，沉默了一下，扭头看向一旁的空气，摸着自己的下巴严肃道：“观众朋友们，我怀疑表哥是想要拍《动物世界》，而且有证据表明，也许我就是那被观察的动物......” 今天晚上是大风加沙尘暴的天气，视野范围十分有限，狂风卷着砂砾和尘土打在每个人身上，发出砂纸一样的声音。 黛西扯起斗篷捂着自己的鼻子，又扣严了头盔，凑到丧钟身边： “这里有什么不对吗？除了龙卷风要来了之外。” “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战吗？这就是关键。”苏明笑了一下，打量四周寻找着拍摄背景：“现在的情况是，在奥德操纵下，毛熊指责美国养变种人进行恐怖袭击，而美国不承认这一点，还要趁机甩锅变种人并解决他们。” “没错。”旺达用能量给自己变出一个红色口罩来：“不过这也不是他们突发奇想，而是他们总想杀掉我们。” “奥德的计划是不错，但他的情报工作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丧钟伸出手，随便比划了一乍的长度：“他也许知道地球上的至尊法师叫做丧钟，知道有着很多个人实力远超于他的强者，所以他计划煽动多数普通人来对付少量强者，这是借刀杀人计。可他不知道，我还是一个有钱人。” 女雷神捂着自己的口鼻，大眼睛在沙尘暴中眯着：“我明白了！他是外来者，还是客场作战，两场核爆并没有带来他想要的混乱，我们的人类社会依旧存在秩序。” “是的，秩序，由金钱和权威堆积了几十年的秩序。”苏明朝她欣慰地点点头，黛西说对了。 漫威宇宙和DC最大的不同就在这里，因为卡玛泰姬的存在，这个地球被保护得很好。 在几千年前布鲁虫族全球入侵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能被普通人知道、被记录进历史的全球性危机，世界大战比起灭绝人类的大事件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而现在，是信息时代，民众们通过各种手段获知关于核爆的事情，并且因此产生了争端，那么苏明只需要给他们灌输一点‘石锤’证据，把锅再丢给外星人就是了。 人类会有获取知识和情报的欲望，表现在生活中就是爱看热闹，而在网络中，看热闹的过程更加迅速，更不会仔细思考。 他们只会接收信息，而很少去分辨信息的真伪，而真相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少数人并不想让大多数人知道真相，一件坏事如果人尽皆知，那么这叫做事态失控。 苏明就打算这么干，搞个假新闻出来，不求人人都相信，只需要把水搅混，然后再让副官发动水军炒些娱乐热点，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奥德的计划缺点就在这里，他不应该和苏明比舆论战的。 “副官，传送我们的演员入场吧。”丧钟通过头盔内的通话器联系赛普尔克，让副官送货过来。 虽然视觉效果上比不上彩虹桥，但是动静更小的传送有时候也很好，而且今天这种沙暴天更是完美，拍出来的视频一定让观众们都不知道在哪里。 五十个奥德仿生人，外加几样舞台‘道具’，就伴随着微弱的光芒出现在了丧钟面前。 别说，被这么多外貌丑陋的光膀子壮汉在晚上包围着，还真有点‘深黑哲学’的味道。 在那边和不存在的观众们说话的死侍也回过味了，原来不是把自己当动物拍啊？唉，那加钱的事情又泡汤了。 原本还有点期待呢。 他一扭一扭地迈着猫步走了过来，把爪子挂上一个仿生人的肩头，随手捏了捏。 除了冰冷的皮肤之外，深层处的手感和棉花一样，看起来是制作的时候光顾着外形相似，里面干脆就是偷工减料，连正常的骨骼都没有装，就放了几根塑料棍。 “哇，这情趣娃娃质量贼差！”他想要自己当主角赚那500块钱，所以没事找事地说：“表哥你太黑暗了，连自爆兵的材料钱都要省？它们根本配不上你的身份啊，不如你再看看我，我可以当主角的。” 风沙也无法过滤死侍身上的浓香，苏明叹了口气，把他拨拉道一边： “乖乖看着，不要说话，一会给你100块。” “哦，那要我帮剧组准备盒饭吗？加鸡腿吗？”他用脚尖在地上转圈，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来。 苏明举起了宇宙立方，当场变了个烤鸡腿出来，一把塞进死侍的嘴里： “再废话扣你钱。” .............................. 一片荒凉的戈壁滩上有一艘飞船在降落，原本就是狂风天气的情况下，被它吹起的尘土更是遮蔽了本就不清晰的视线。 视频摇摇晃晃，聚焦也不好，看起来像是手机偷拍的一样，而这手机的主人藏在一大堆杂草的后面，甚至透过画面能感觉到他在恐惧地颤抖，还不时能听到他用俄语说出的东正教祷告词。 飞船落地后舱门内喷出了白色的烟雾，祈祷声停下了，拍摄者又往草丛里躲了躲。 接下来就像是科幻电影一样，飞船开门了，从里面走出了外貌可怕，看似是直立行走的鳄鱼般的外星生物。 凡是看过毛熊新闻发布会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正是不久前袭击核电站的元凶，也许长相上有细微的差别，但至少也是同族，能看出是一伙人。 从飞船上下来了大概有四五十人吧，各个都面目狰狞，犹如野兽。 它们着陆了之后就在原地升了一堆火，开始围绕着火堆开会，说着标准的伦敦英语。 这没有问题，自从上次湮灭虫族入侵地球后，所有地球人都知道外星人全是说英语的。而草丛后的视频拍摄者听到对话，也在地上开始爬行，向着火堆那边靠近。 很快，就听清了外星人们的会议内容，他们在商量着如何毁灭人类！ 第2410章 纪录片导演 通过摇晃不定的镜头，还有那风沙阻碍后十分有限的视野，视频中呈现了一场非常可怕的阴谋。 只见那些外星人抓着地上的土块边吃边聊，其中一个怪物说道： “真是好吃的星球啊，等‘灭绝’了所有地球生物，整个世界都归我们了。” “没错，我们专门从‘数百万光年’外赶来，布置了这么严密的计划，就是为了让地球上的愚蠢生物‘自相残杀’啊，咩哈哈哈！！！” 另一个吃土的外星人发出了荡漾的笑声，就像是驴叫一样。 第三个外星人连连点头，嘴里伴着屎一样的稀泥也说话了：“我们的飞船这么先进，连炸了两处人类的核电站，他们都没有发现，还以为是变种人做的，这‘计划’真不错啊！” “是啊是啊，等到人类和变种人打起来‘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只需要......桀桀桀！”第四个外星人满脸狞笑，然后一把捏碎了手里的土块，就像那代表着地球：“地球上的‘政客’都是蠢货，他们想要趁机清洗‘下层人’，正好如我们所愿。” 第五个外星人激动地搓手手，口水不停地流：“被我们‘控制的政客们’正在催促开战，马上就要成功啦！” 不知道是录制视频的手机有收音问题，还是周围的风不对劲，有很多话听起来都不是很清楚，但一些关键词非常清晰。 总结一下当前的场面，是外星人们炸了两个核电站后，现在正在开趴体庆祝呢，还是吃土趴体。 每个外星人都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七七八八，最后更是跳起了热烈的舞蹈，还变出一个一看就知道是邪神的神像，大家一起跪拜起来。 一套流程走完，他们也定好了下一个要去哪炸核电站，被选中的是英国，因为外星人们觉得可以挑拨他们和法国开战，他们看过历史了，英法那是世仇。 商量已定，外星人们开始登船，可就在这时，拍摄视频的人也许是被虫子咬了，发出了一声哼哼，引起了外星人们的注意。 “杀了他！” 外星人们喊叫着，朝着拍摄者藏身的草丛涌来，而手机的主人爬起来逃命，双方在昏暗的世界里追逐了一小段距离。 但不幸的是，人类最后摔倒在地，屏幕一黑，观众们只能听到一声惨叫。 “卡！收工了。” 苏明让伪装成镜头的绞杀回来，自己在脑海中倒带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拍得像是《女巫克莱尔》一样，这就是纪录片的拍摄手法，气氛营造和场景都不错，天公也作美，省了不少后期制作的功夫。 有了这段录像，奥德再想挑起人类对立就没戏了，只要能在最短时间内把这视频发遍全球，就不会再有人冒险开战了。 只要支持开战的，就是被外星人收买的人奸，哪个政客都顶不住这样的罪名。 “唉，这结尾也太仓促了点。”死侍凑过来一起看视频，他挠挠屁股，有些不甘心：“这个不存在的摄影爱好者死得太干脆了，完全没有表现出他内心的挣扎和不甘，应该再挣扎一会，说点台词的，要不换我来再走一条？” “走你个大头鬼。”苏明在他脑袋上凿了一拳，无语道：“绞杀把这录像上传给副官和蛛网吧，制造一个假的云盘当作视频来源，然后在暗网中传播到全球各地，发动我们的水军和收买的自媒体，威尔逊电视台和号角日报不要先出头，只要跟风就行。” “嘤。” “你，过来。”苏明从仿生人里挑了一个，摘下身后的斗篷把他捎上：“去英国的奥德伯里核电站外面自爆，别真给他们炸了，保证能被人看到的情况下表演一下就行，造成点人员伤亡，损坏点建筑物。” 仿生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抗拒，他们只会遵守命令：“是。” 黛西和旺达看着那个仿生人被斗篷带走，感觉稍微有点残酷，不过还算好，毕竟就算真的有人死了，那他们也是为地球和平和牺牲的，是不为人知的烈士。 再说这是丧钟的计划，她们根本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所谓的外星人飞船，其实只是一架普通的破烂运输机，从康特拉西亚不知道什么外星人手里收来的‘二手脏车’，但拿来糊弄民众是肯定够了。 剩下的49个自爆兵，苏明先让他们上飞船待命，先把消息发出去，到时候哪个国家不信外星人这回事，那这些外星人就会上门和他们亲密接触。 “好了，发动魔法卡鱼目混珠，再扣下一张牌呈防守表示，我的回合结束。”苏明拍拍死侍的肩膀，笑着说道：“现在就看奥德还有没有底牌了，如果没有，我就有宽裕的时间可以把他慢慢找出来捏死。” ............................ “呼......呼......” 纽约的皇后区，彼得正在自己的小床上昏睡，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露在被子外面的肚皮上。 说好和女友们一起出去玩，结果实际上是解剖尸体外加当苦力，可把他累坏了。 体力倒是跟得上，主要是心累。 自己只是个中学生，就要给外星人开膛破腹，压力超大的好不好？ 这回了家之后，也顾不上和姨妈多说几句话，用打工的借口糊弄过去后，他就回屋睡觉了。 连玩电脑的心情都没有，只想早早睡觉调整好状态。 毕竟女孩们说明天还要去呢，那冰箱里的尸体总得处理不是？ 然而就在这时，他丢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在黑暗中的屏幕发出了亮光，一红一绿的两个按钮上方则是小胖子奈德的照片。 蜘蛛侠的警觉性很高，当手机开始震动第一下，还没有发出声音时，彼得的眼睛就睁开了。 先是一个鲤鱼打挺，接着一个鹞子翻身，随后则是燕子抄水，他抓起了地板上的手机。 好吧，其实那些动作名称都是他从网上看来的武功名词，他根本不会，他捡手机的动作就是单纯的连滚带爬，为了避免姨妈听到铃声必须分秒必争。 捡起手机接通电话，他才揉着眼睛缩回了被子里：“奈德？” “是我，彼得，你睡了吗？”对面的小胖子情绪激动，就像是中了乐透大奖一样，亢奋得不得了。 小蜘蛛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那几个数字告诉他现在是半夜两点，他翻了个白眼： “伙计，我刚梦见和女孩牵手就被你破坏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去学校说不行吗？我现在得赶紧接着睡，也许能把梦续上......” 奈德那边却直接大喊了起来：“睡你MB起来嗨！我发你个视频，快看看，出大事了！” “？？？”彼得被喊叫声震得灵魂出窍，睡意全无，好友所谓的大事也引起了他的好奇：“行吧，我偷偷开电脑，如果被梅姨抓住我就惨了，你别乱叫。” 彼得的手机很差，但是他自己组装的电脑不错，里面的配件都是他从垃圾站精挑细选出来并加以修复的，可以说是不花钱的顶级家用机器。 拿衣服挡住门缝，插上耳机偷偷开电脑，调低显示屏亮度，登上聊天软件。 一系列动作瞬间完成，他就是偷玩电脑界里的豪杰。 但是随着小胖子传来的视频播放，彼得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他意识到自己和女孩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世界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第2411章 歪打正着 外星人又入侵地球了！ 这是彼得的第一反应，从视频中看到那些外星人坐着飞船出现，再到他们挨个讲述故事，一个庞大的恐怖袭击计划就展现在了眼前。 “看到这个视频的人多吗？你说是技术大佬从注册地在蒙古国的一个网盘里挖出来的？” 好奇的小虫询问奈德，因为视频的最后，拍摄者的惨叫说明他已经不幸遇难。 小胖子那边传来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一听就知道那是奈德习惯性地去BBS找人灌水讨论，然后又是大口灌碳酸饮料的声音： “嗝！伙计，你放学之后是和你的女友们去了外太空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问我看到这视频的人多不多？我只能说，爆了，热点爆炸了！现在全世界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尤其是当毛熊政客指责美国，美国政客又指责变种人的新闻发布会结束没多久，就冒出这种石锤视频打脸。” 彼得缩了一下脖子，仔细回想一下，自己等人打扮成蜘蛛出去，那手机都是关机的，可能就是这个导致了和时代脱轨。 要知道电子化信息时代，五分钟不上网？那你就OUT了，青少年就是这么潮。 “网上怎么说？”彼得一边上网查询新闻发布会，又看了关联的核爆事件，他同时还能和胖子聊天。 “还能怎么说？现在大家都在研究我们美国的参议员究竟有多少是外星人伪装的。” 奈德那边带着耳麦，双手飞舞地在脸书上和人对线： “我的看法啊，从总统到参议员，他们肯定都被外星人用高科技洗脑了，根本不是什么外星人穿个皮套就能伪装的，网上还非有人说是皮套把戏，可是看看视频伙计，那些外星人都是大块头！” “变种人呢？”彼得又问，刷新了一下网页：“大家怎么看美国政府指控变种人的事？” 胖子的声音十分轻松，像是看穿了一切的智者那样指点江山： “这还有什么好看的？阴谋呗，反正政府想要灭绝变种人的心思是路人皆知，可这次被外星人利用，脸都丢尽了。短时间内谁要是提倡对变种人动手，就一定是外星人间谍，我在网上发现好几个了，正在尝试破解他们的位置，你有兴趣去抓人吗？” 奈德是彼得的好哥们，知道他的蜘蛛侠身份，要不是实在套不上红蓝制服，他也想行侠仗义来着。 “纯粹的网络喷子吧？等等......” 说话间彼得刷新网页的手指停了一下，点开了一个新闻，刚才在英国又发生了一次核爆，有许多目击者和录像设备都能证明，就是之前那伙外星人来了。 英国军队其实有所防备，但是崇拜邪神的外星人见到袭击核电站不成，随后当场自爆，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和经济损失。 后续什么辐射影响之类的，还在调查中。 但目前这一次爆炸就已经和之前视频中他们所说的计划对上号了，也许外星人以为毁掉了拍摄者的手机就不会有事，但他们不知道人类还有云盘这种东西。 尤其是威尔逊手机，拍摄视频自动同步到云，只不过流量还是算你个人的。 “哇哦，我也看到新闻了，英国核电站附近也爆炸了。”奈德感慨的声音传来，语气显得有些古怪：“真不知道英国佬们怎们想的，明明事先知道了外星人要袭击英国，还不在核电站周围严密防守？关键是看到外星人后第一反应不是开枪，而是要人家像绅士一样投降？” 彼得憋住了笑，他知道有人死了，现在笑不太合适，但英国人真是太搞笑了。 不能因为人家外星人说伦敦英语，就觉得自己和对方能有沟通的可能吧？他们是来吃地球的，人类在这些外星人眼里，也许就是食物上的细菌？ “咳，奈德我现在准备出门，去找复仇者联盟，美国现在也不一定安全，你最好别出门。” 彼得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关掉了电脑，飞快地换上制服，蹑手蹑脚地打开自己卧室窗户。 “等等，我锁定了一个在网上号召和变种人开战的账号，人肉到他了，离你家不远，你过去看看是不是外星间谍。”奈德发了个短信过来，那是个普通的地址。 彼得翻了个白眼，趴在了外墙上关窗户：“哪有那么多外星人？就算是真的有坏外星人潜伏在我们的城市里，你该不会觉得他们的技术还不如你吧？能被你人肉到，估计就是普通的网络喷子啦。” “之前那伙外星人还被云储存坑了呢，你怎么就能保证外星人的网络技术胜过我？”奈德言之凿凿，还使出了恳求大法：“好彼得，如果你不替我去调查，我今晚肯定要睡不着了，你就眼巴巴地看着我被好奇心折磨吗？我们可是哥们。”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就看一眼啊，我可是纽约人民的好邻居，偷窥之类的事情本来不是我这种超级英雄该做的事情，我就算是从斯塔克工业总部天台跳下去，被神盾局抓去不给饭吃，那也是不会偷窥的。” “......我信[3Q中文]了好吧，快去帮我看看。”奈德无语地敷衍了一句。 “马上，我先要去个地方。” 彼得射出蜘蛛丝，在城区里一阵漂荡，很快来到了格温家的楼顶。 他爬到她的窗外，偷偷往里面看。 她睡得很沉，小手抓着被子的边角，脸色红润显得十分可爱。 小虫闭上眼远远地吸了口气，真香！ 补充了暗恋能量后的彼得继续行动，看着手机上奈德给予的地址，他跳向空旷的街道上方，用红绿灯荡来荡去。 很快他就到达目标地点，这就是一栋皇后区常见的红砖建筑，门前的水泥路面都露出了里面的砂子，显然是有些年头。 这种砖石建筑是独门独户的小楼，每一层面积不大，但是分为好几层楼，能供一家好几口人在里面生活。 蹲在路灯上远远一看，在三楼的窗口处还能看到显示器的荧光，应该就是奈德说的那家伙了。 彼得叹了口气，决定就过去看上一眼，获得答案然后让兄弟安心睡觉。 旋转，跳跃，他睁着眼，小虫在墙壁上飞快爬行，来到三楼窗台下面，把脑袋往上一伸...... 只见一个绿色皮肤尖耳朵，满脸都是褶子，穿着紫色紧身衣的外星人正在敲打键盘，和奈德远程对线。 “！！！” 蜘蛛侠的眼珠差点爆出眼眶，还真有外星人？！真的就潜伏在人类城市中？！还真的被自己的中学生好友人肉出来了？！ 这世界是什么毛病？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既然发现了外星人，虽然和视频中看到的那些不太像，眼前这个更加瘦小，皮肤也更绿，可也许是营养不良也说不定。 毕竟外星人吃土为生，纽约这里到处都是钢筋混泥土，找不到好吃的土也是必然的。 思考了短短几秒，小虫向着屋顶射出蛛丝，随手双手抓住，双腿微曲。 他在墙上轻轻跳了几下，随后猛地荡起，双脚破窗而入！ “嘿，伙计，网络不是法外之地，现在举手投降，我优待俘虏，一会给你买个热狗吃也不是不行。” 先以蜘蛛趴地的低重心姿势亮相，再说一段废话RAP，这就是四百大妈！ 外星人被他踢倒在地，但随即快速爬起，翻手就取出一把线圈缠绕的高科技手枪，一道光束‘biu’地一下射向蒙面人。 彼得的蜘蛛感官察觉了危险，他一个空翻就轻松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提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哇哦，好危险的玩具，看起来就像是星球大战里的激光枪，但我可不是英国人，你拒绝投降那我就不留手了，我要打败你，把你送给复仇者联盟，关你终生禁闭！” 第2412章 诸事繁杂 枪械这种东西，还是在稍微开阔一些的场景下使用比较好。 如今变成战场的小房间里，蜘蛛侠又是爬墙又是上天花板，满地乱滚乱爬，还有蜘蛛感应这种超能力的存在，外星人的枪械根本威胁不到他。 他不光可以轻松应对，还可以不停地用嘴炮来干扰对方的大脑，让外星人也陷入失智狂怒的状态。 “哎，你打我呀，嘻，你打不到！别急啊，你看你的小绿脸怎么还变黑了呢？其实我也认识一个绿皮坏蛋，他经常会踩着滑板玩空气冲浪，你和他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从来都打不中我，你们是不是亲戚？你们的母亲是在地球住吗？对了，吃土是什么味道的？” 外星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从扣动扳机的频率来看，那绿手指都扣出残影了，就知道对方有些上头。 这个潜伏在人类城市中的坏蛋虽然不如网络视频里的那么壮，但仔细看看的话，会发现他那紫色的紧身衣下全是精瘦肉，体型即便以人类的角度来看，都相当于搏击类项目的专业运动员般结实。 “为什么你不说话？是不是担心开口就被我发现你的同党？”彼得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试图绕到敌人的背后，这是他从一款威尔逊公司发布的‘魂系游戏’里学来的：“其实不用担心，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齐齐，不如你们都出来一起围攻我，然后让我把你们一起送进监狱里去，听说里面劳改都是做扣子的。” 呼哧呼哧喘气的外星人把手里的枪丢掉了，转而从制服下面掏出一把匕首，一按刀柄上的小按钮，匕首的刀刃就缠绕了紫色的能量。 那看上去就像是武器着火，但想想就知道，要是被它命中肯定不是烫伤这么简单。 “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烈火刀法？”小虫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绕着外星人周旋：“虽然我没有玩过那上世纪的网游，但我听说过，看来你在地球潜伏了很久啊，连这种秘密都被你窃取了，但问题又回到了原点，特效是挺酷炫的，可打不中人又有什么用？” “啊！！！” 被碎碎念逼疯了的外星人发了一声喊，双目赤红地冲向了彼得，那把燃烧着能量的匕首向着敌人的嘴巴扎去，他实在是受不鸟了！从来没见过废话这么多的超级英雄！ 本来他在网上和一个网名叫‘皇后区健美先生’的家伙对线就气得半死，现在又冒出这么个玩意！ 拼了！ 然后，他就被彼得一脚踢飞到天花板上，接着某英雄就双手左右开弓，一坨坨蛛丝喷涌射出，飞快地形成了一个茧，把他粘在了那吊顶上。 小虫还爬过去把匕首拿走，丢到一边的墙角去，这才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奈德？” 小胖子秒接电话，急切地问： “怎么样？” “还真是个外星人，你怎么知道的？” 彼得倒吊在天花板上挠挠头，又伸手去扯外星人露在大茧外面的脸，确认不是什么皮套。 小胖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和自豪，他觉得自己为保护地球也出了一份力，现在感觉到成就感的同时也多少觉得有点不真实： “真是啊？不过也对，我其实一开始就很有把握的，主要是这家伙在网上跟我对线的时候说绿色皮肤才好看，我就知道他不是人！” “谢啦，你的情报真有用，不过我现在得先挂了。”彼得的两个嘴角一咧，眼睛高兴地眯了起来：“我要给斯塔克先生打个电话，把这个坏蛋转交给复仇者联盟。” “好，你加油，注意安全。”奈德别看胖是胖了点，但做事向来干脆：“我在继续上网找找，回头联系。” 电话挂断，小蜘蛛组织了一下语言，给托尼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贾维斯，它说斯塔克先生在忙，让彼得留言或者稍后再打。 蜘蛛侠把自己抓到一个外星人的事情说了，对面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就是托尼的声音了。 “孩子你在哪？你说抓到一个外星人？” 复仇者大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托尼身上，他顿时觉得自己是舞池中最靓的崽。 没办法，谁叫他喜欢交朋友呢？ 小蜘蛛有了战利品后第一个就想到要和钢铁侠一起分享，其他人就羡慕吧。 “是的，我在皇后区的森林丘社区，地铁七号站出站口对面的三层小楼里。”彼得往窗外看了一眼，皇后区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毕竟跑了好几年快递来着：“斯塔克先生你要来看看吗？” “你先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核弹，我马上就到。”托尼挂断了通讯后不断笑着点头，脸上挂着得瑟的表情，向队友们张开了双臂：“钢铁侠，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就是永远这么可靠，有没有谁想跟我一起去的？”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用眼角夹史蒂夫，明显是在暗示什么。 现在事实证明自己等人没有去日本是对的，自己赢了！ 队长刚想开口说什么，托尼突然举起一只手挠头，立刻转身走掉：“哦，算了，忘了有些人不会飞，我也没有抱着别的男人一起飞的癖好，就当我没说吧。” 这段话说完，铁人也走到了阳台上，面罩一扣，两个蓝色的长条状目镜一亮，嗖地喷着火就飞走。 复仇者大宅位于长岛，距离皇后区其实不太远的，托尼当然也不会真的坐地铁七号线过去，新时代的超级英雄谁还用公共交通工具啊？ 不过时间挺晚的，一直都和复联开会还没吃晚饭呢，路上买个汉堡吃一下再过去好了。 “这家伙！”大宅中的铁拳巴基咬牙切齿，他看着史蒂夫忿忿不平地说：“和霍华德做人的差距太大了，我真想揪光那小胡子，看他还敢不敢挑衅你。” 史蒂夫也有些尴尬，他其实想一起去的，但托尼玩了一手‘吃了吐’，就等于是拒绝了。 不过听到巴基这么说，他还是摇摇头： “别这么讲，我们大家都是队友，有一些意见冲突是正常的，不要太在意小口角。” 弗瑞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黑皮衣，岔开了话题：“我得走了，既然外星人出现在纽约，我得先回神盾局准备一下计划。” “不等着托尼带回外星人了吗？”班纳博士搓搓手，他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黑卤蛋的独眼瞄了他一眼，随后摇摇头： “不了，保持联系，博士你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们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说完，黑人就走出了房间，融入到了黑暗的走廊中，他留下了黑寡妇和鹰眼两个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第2413章 截胡小队 彼得挂掉电话的同时心中一动，他警惕地转过身来，却发现狭小的房间中突然又多出了好几个人。 那是一伙穿着黑色西装的特工，正在准备把不知怎么昏迷过去的外星人打包带走，蛛丝一时间解不开，所以他们用激光切割器把天花板的吊顶层带大茧一起切走。 为首的特工面带亲切笑容，见到彼得发现了他们之后，温和地问道：“你醒啦？变性手术很成功。” “！” 蜘蛛侠头顶上仿佛落下一滴汗水，万万没想到他都是成年人了，居然还说这么落伍的冷笑话。 “科尔森特工？” “是我，刚才那个笑话不好笑吗？这还是我不久前从网上学来的。”科尔森搂住了彼得的肩膀走向窗边，在身后打手势示意铁骑他们加快动作：“我以为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幽默的。” 彼得哆嗦了一下，有点犹豫地说：“可我不喜欢男人......” “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啊，我也没说是那种喜欢。”发际线明显后移的特工依旧保持着微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来按下红色按钮：“能简单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外星人的吗？” 小蜘蛛歪歪脑袋，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是钢铁侠让你来的吧？是神盾局在监视我，棱镜计划？你们偷听了我和朋友的通话，还拦截了我们之间的短信！” 彼得抖了抖肩膀，表现出了抗拒身体接触，说明他有些不高兴。 可是察觉到这些的科尔森面不改色，身后的铁骑等人已经扛着昏迷的外星人混凝土块溜了。 什么讲笑话，录音笔，看街景，故意激怒，全是障眼法，为的就是给其他特工争取时间。 “纠正一下，神盾局是联合国授权成立并运营的国际性官方机构，责任包含了应对超自然事务以及处理外星人入侵，这个外星人在纽约，你把他移交给我们才是合法合理的选择，而复仇者联盟只是个民间机构，是与神盾局合作的编外人员。” 彼得有点晕晕乎乎的，毕竟是中学生，听到什么法律，联合国授权，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张张嘴，面罩上的月牙眼睛耷拉了下来：“可是斯塔克先生说他来......” “其次，你作为年轻的超级英雄，我们并没有监视你，只是为你提供了‘保护程序’，至于说的什么棱镜计划？什么拦截短信?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自然也不会这么做。”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就是这个态度，科尔森根本没有接彼得的话茬，自顾自地说着自己之前的话。 根据神盾局对蜘蛛侠的人物性格分析，能够发现小蜘蛛其实性格并不强硬，而且有时候缺乏社会常识，可以使用话术扰乱或者操纵。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就是特工的必修课，对付不同的目标，有着不同的方式。 “那个，都有什么保护程序？” 彼得挠挠头，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要问个究竟。 然而科尔森特工又不说了，他收起录音笔，笑着拍拍男孩的后背：“我们帮你解决了很多麻烦，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对了，我现在得离开一下，你帮我守好这个现场可以吗？谢谢！” “哦。” 单纯的彼得已经开始回忆了，神盾局小队帮自己收拾过什么烂摊子吗？还是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如果真的这些特工们在暗中为自己做了很多，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一番？比如请客吃饭，给他们订个披萨什么的。 然而事实是...... 根本没有那回事，是科尔森为了脱身胡扯的。 就在彼得冥思苦想，站在窗旁帮忙看守犯罪现场的时候，中年特工已经走到门口了。 即便是晚上，他还是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了高科技墨镜，轻轻一抖后戴在脸上，随后一转身就消失在黑暗中。 大约三十秒后，钢铁侠以一个骚气的姿势从天而降，先哐当一声落在门外的马路上，接着才轻轻飞进这三楼窗户。 “嗨，晚上好蜘蛛侠，我来了，外星人在哪里？” 托尼升起了面罩，露出了自认为那充满魅力的笑容，牙齿上还沾着刚吃的汉堡菜叶，他就喜欢坐到广告牌或者类似的高处吃快餐。 倒是白天还嫌弃彼得烦人的他，此时表现得非常真实。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电脑显示屏还亮着，小虫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还在思考科尔森的话，听到铁人的提问后，有些恍惚地回答说： “外星人被神盾局带走了，刚才科尔森特工来过，还说让我帮他看守现场。” “什么？该死的！”托尼就像是屁股被火烧了一样在原地打转，双手背在身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彼得：“你被那该死的特工骗了，科尔森，不，尼克弗瑞这个脸黑心也黑的家伙，和我玩这一套！” 彼得听了个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托尼是什么意思，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难道不是一家吗？ 看到他费解的表情，托尼长叹了一口气，拉开电脑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直接解释了起来： “在复仇者联盟成立后，我和弗瑞在一些事情上面有些分歧，他认为复仇者应该从属于神盾局，让超级英雄们听命行事。而我认为，复仇者联盟中不该有太多官方的声音，有些事一旦掺杂了政治，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呃，不懂，你不也是神盾局的顾问吗？”小蜘蛛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有些心虚地低头站在托尼身边。 “不是那么简单，你抓住了一个外星人活口，尼克弗瑞指示科尔森来截胡，接下来复仇者们如果想要跟这条线索，主动权就在弗瑞的手里，这么说你明白了么？现在是信息时代，谁掌握着更多情报，谁就有更多的话语权。” 托尼揉了揉脸，突然愣了一下，从战衣中抽出一根数据线来，插上了电脑，接着开始敲打键盘： “等等，也许事情不是没有转机，科尔森犯了个错误，他没有带走外星人使用的电脑。让我来看看，有没有外星人和同胞们联系的痕迹......对了，那个外星人长什么模样？” “绿色皮肤，尖耳朵，很精瘦的样子。”彼得感觉心更累了，他反身坐在桌子上，双手指头不知所措地纠缠在一起：“你们大人的行事作风都这么黑暗吗？为什么不是想控制别人，就是提防被别人控制？” 托尼一边敲打代码，深层扫描硬盘和网路痕迹，一边摇摇头：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暗的，不过你不要学我们，我们都已经没救了，做你自己就好。” 第2414章 货不对板 “看起来第三次世界大战是打不起来了。” 苏明通过赛普尔克的通讯转接和老郑谈笑，手里还握着一根树枝，上面是一块棉花糖，正放在火堆上烤着： “不过还不能彻底放松，至少在我把那虫子揪出来之前，不行。” “不愧是至尊法师，老哥我这是自愧不如啊，呵呵，舆论战的威力在你手里可有点吓人咯，我刚才看到新闻，说是美国许多城市已经爆发深夜游行了，要求每个政客都去验血？” 郑贤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愉快，像是看到了笑话要急着分享一样。 “都是吃饱了撑的，美国那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游行有用，那国家早垮台了。”苏明收回棉花糖，用手指捏捏，那微微焦黄起泡的表面说明烤得正好，接着他把糖喂给绞杀。 小黑豆芽满是利齿的嘴一口咬下，月牙眼睛高兴地眯成了一条线。 它喜欢甜食，虽然没有多少营养，但现在不是正在等消息么，闲着也是闲着。 韦德在一旁叼着自己的食指，眼巴巴地看着表哥给共生体投食，这种人宠和谐的样子实在是太温暖了，他越发想要一个共生体，甚至连自己和共生体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黛西和旺达两女则在一旁聊着女生的话题，她们在庆祝世界避免了一次大战。 就是有些遗憾，没人知道丧钟为此做了什么，事情的经过也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这场战斗注定是发生在暗中，少有人知的。 “行了，既然局势已经得到了缓解，那么我也有时间去跑一跑你拜托给我的事情了。”电话那边的郑贤发出了吹气的声音：“应该问题不大，光是我们国内就有上千万的变种人，即便从这个角度考虑，上面应该也会和变种人国家保持友好关系。” “我知道，但‘承认’一个变种人国家的成立和‘第一个站出来承认’是两码事，这次就麻烦老哥你帮忙给上面做做工作了。” 苏明笑着和老郑又客气了一番，尽管老郑这是还之前的人情，但这件事只有他能帮得上。 挂断通讯后的苏明又继续着篝火晚会，同时关注各方的情报，可目前‘风平浪静’，看起来奥德好像被打了个措不及防，他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说，如果你是个外星人，接下来会怎么做才能颠覆地球的人类统治？”丧钟询问一旁走神的表弟。 “你问我啊？如果我是外星人的话，大概会投毒吧。”韦德挠着自己的屁股，别人思考都是挠头，他是挠下面，并撕下一片皮来丢进火堆里：“没办法煽动人类内部对立，那就想办法直接杀人呗，奥德这么阴险，用毒或者生化武器都是有可能的。” 苏明有些惊奇地看着表弟，还掀起他面罩的一角确定了一下是那张烂脸： “可以啊，你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 “大概是因为我吃了你的糖吧，喏。”死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来，晃晃里面的药片：“刚才你一边打电话，一边在腰包里找棉花糖的时候取出来放在一边的，我就先尝了几粒，现在就感觉思路特别清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那根本不是什么糖豆，而是奎泽尔医生配置的药，之所以在丧钟手里，是为了预防蝙蝠侠彻底失控而准备的后手之一。 “这是抑制精神分裂症的药，吃了之后还可能诞生出新的人格，我原本是打算在蝙蝠或者老鼠身上实验的，目前已知的副作用就有阳W和早X......” “不要了！还给你。” 话还没说完，韦德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把药还回来了，这副作用对他来说太致命，太可怕了。 他全身破破烂烂，名副其实的烂命一条，人生乐趣就只剩那么一点床笫之欢，如果丧失了那方面的功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苏明心中暗笑，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药瓶，这就是吓唬表弟的罢了。 “不过你说的对，我得防一手奥德给海洋或者大气下毒。”苏明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屁股:“查尔斯和埃里克应该还没有商量完，我就先不等了，我们再去尝试一次堵住奥德的计划，我大概猜到他会玩什么了。” 如果问在漫威世界什么毒药操作简单，使用方便，还能一次性杀死全球人类？答案其实不少。 但排除掉美国军方的发明，涉及到魔法界的东西，不符合时代背景的道具之后，目前的答案只剩一个。 “不，我就随便一说啊，哥。”死侍也站了起来，他搂住丧钟的胳膊，把脸贴上去蹭了蹭：“真的有那么可怕的毒药吗？你要罩着我啊。” “把你的鱼缸头盔戴上，旺达，开传送门，目标月球背面。”苏明朝两女招手，示意休息时间结束，该继续行动了。 ................................. “这是个斯克鲁人。” 神盾局秘密监狱——‘木筏’，在一间由通电栅栏隔出的牢房外，黑暗中有一副牙床漂浮在空气里，对着身边的人说话。 “我知道，可一样也得抓回来。”科尔森揉揉自己的发际线，就像是当年被撕掉的那些发根产生了幻痛：“他们曾经把我装在大罐子里，还伪装成我的模样，到处招摇撞骗。” 弗瑞叹了口气，原本光是听蜘蛛侠活捉了一个外星人，他就安排科尔森去截胡，打算拿个筹码在手里。 只需要每次的事件和任务都由神盾局主导，那么复仇者联盟在习惯这一点后就会在实质上变成一个能控制的小队，卤蛋都计划好了的。 然而出问题了。 虽然都是外星人，但是炸核电站的明显不是斯克鲁人，科尔森却弄了个斯克鲁人回来。 但......复联不知道这一点啊，可以来一手鱼目混珠。 同时，发现地球上有斯克鲁人，这也许是无意中撞破了另一个阴谋。 “地球上究竟还有多少斯克鲁人？我们神盾局内部有吗？”弗瑞背着双手，独眼眯着看笼子中昏迷的绿皮人：“他们的存在对于社会危害很大，必须得想办法根除或者驱逐出地球。” “长官，这个问题我可没办法回答。”科尔森的笑容都变成了苦笑，他表示爱莫能助：“斯克鲁人的变形原理我们还没有搞明白，只知道他们在变化之后，连DNA检测都无法却分他们和人类我们想要搜索潜伏在人类社会中的他们，恐怕得依赖科学家，而不是我这样的特工。” 卤蛋沉默了一会，随后转身离去：“我认识几个生物学家，其中玛雅·汉森博士是最好的，我想她也会愿意来看看外星人......去准备一式三份的保密协议，我马上回来。” 第2415章 黑暗计划 红光一闪，一行四人就来到了月球的背面，太阳光照在大大小小的环形山上，留下或长或短的各种阴影，让灰色的地面显得更加空寂。 每次从月亮上看向地球，感受都不太一样，尽管它还是那么碧蓝，看起来宁静又悠远。 说起来，苏明有些日子没来阿提兰玩了，也不知道异人们发展得如何？ 别的不说，即便没有进城他也敢肯定，这座城市里肯定混有克里人的间谍，至高智慧一直想要回收这些当年的试验品来着。 不过问题不大，它想要偷看就看呗，看到的越多，它反而越是会畏惧丧钟。 阿提兰的城门不是什么问题，苏明刷脸就进，等到了王宫的时候，黑蝠王一家已经等待多时了。 互相寒暄一番，分为宾主落座，丧钟直奔主题： “黑蝠王，我这次来是谈条件的，我需要你提高阿提兰暗中的警戒级别，布置陷阱，同时我会拿出一块泰瑞根水晶作为诱饵钓鱼，借用一下你的地方做战场，事后这第二块水晶也会给予你们。” 这就是条件和报酬了，早些年异人们赖以觉醒超能力的水晶都被至尊法师没收，只留下一块让他们发展。 正常来说，异人族出生之后就会接触泰瑞根水晶迷雾，以判明超能力类别和潜力，阿提兰虽然名为一座城市，但实际上是个国家，人口一点也不少，光靠一块水晶，搞得新生儿检测资质都要排队好久。 尽管先测还是后测其实不怎么会影响结果，但谁家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排在后面？ 如今能再多出一块，提高民众们觉醒仪式的效率，是一件非常有诱惑力的事情。 阿提兰的王座是洁白的大理石打造，宫殿也是一样，黑蝠王坐在王座上，长头发的美杜莎往往站在他身边，充当讲话器的功能。 不过和丧钟对话的时候，黑蝠王还是喜欢以前的模式。 他掏出了当年的那块木头牌子，垫着一张纸在上面唰唰地写字，接着举起来给丧钟看。 “原则上我当然愿意，可是你们的战斗确定不会波及到我的人民吗？” 苏明笑着摇摇头，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是一只想要毁灭地球的聪明小老鼠，他没有什么战斗力，就是东躲西藏地很难找，一旦找到了就好办，卡尔耐克都能轻松打败他，你不用担心什么毁坏房屋之类的事情。 说完，他还朝御阶下面盘腿席地而坐的纹身武僧点点头。 卡尔耐克是黑蝠王的表哥，出生后他父母不愿他接触泰瑞根水晶，所以他算是个没有异能的‘哑炮’。 当年为了避免他成为‘废弃者’，也就是没有异能的奴隶阶层，他父母把他送到人类的修道院当传教士。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修道院出走去了嵩山少林寺当和尚，练就一身好武艺，还硬是修炼出了‘气’。 他能通过气感知到敌人的弱点，在战斗中直接攻击薄弱处，同时大脑也得到了开发，回归阿提兰后成为王室智囊。 “阿弥陀佛。” 卡尔耐克双手合十，闭目低头，用带着河南口音的汉语高宣佛号，对于自己成为了战斗力衡量单位并不介意，因为几个表兄弟里确实也就是他最弱。 黑蝠王点点头，他脑门前的小调音叉都颤了颤，接着奋笔疾书： “这样就没问题了，至尊法师你说怎么办，我的家族和军队都会听你的安排。” “首先，得想办法把奥德引过来。他乘坐飞船抵达地球的路程上必然是经过了卫星月球的，没有来找你们的事情，说明他事先就知道异人的存在，也许一开始没有想到泰瑞根迷雾这样的计划。” 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朝一旁死侍的大腿上弹弹烟灰： “不过没关系，我提醒他一下就好，之前他把自己死去的妻子尸体弃如敝履，但我知道他内心肯定还有在乎的东西。” 黑蝠王懂没懂不清楚，但死侍是明白了，他一边拍打着着火的裤裆，一边联想到了赛普尔克，想到了仿生人。 “这回我可以！” 他举起了小手，站起来一拍mp3，伴随着动感的口令声，做起了快速的扭腰运动。 表哥微笑着朝他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当然，要牺牲色相使用‘动作片’计划，舍你其谁？这次我给你加1000块，回头录像的互联网销售收入，也分你50%。” “好耶！”韦德跳了起来，这听起来就是一笔巨款。 “咳，我和旺达回避一下好了，可以出去走走吧？”黛西表情古怪地指向门外，这计划实在太黑暗了，不适合人类旁观，变种人也不适合看。 黑蝠王朝小姨子‘水晶’点点头，那女孩就走出了人群，大大方方地和两女握手：“我带你们参观一下阿提兰吧，我们最近新建了一个水库，可好玩了。” 十分有眼色的女雷神和女巫离开了，苏明就立刻开始做安排。 “洛琳，我给你发一个外星邪神的建模过去，做一个加载‘碧池级’程序的仿生人妓女过来，快一点。”他通过绞杀以及赛普尔克和小玫瑰通话，即时画面那边，她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 ？！ 韦德愣了一下，难道不应该是雌性外星人模样的仿生人吗？怎么变成外星邪神款式了？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不过有钱拿，那就没事了。 听了丧钟的命令，又收到了绞杀从宿主脑海中提取出的图像以及3D建模，洛琳还是忍不住呲牙咧嘴，眉头皱成一团： “究竟是谁口味这么重？居然找你订这种货，噫！” .......................... 纽约，地铁七号线位于小森丘的站台出口外，停着一辆普普通通的蓝色面包车。 除了挡风玻璃之外，所有的窗户都被深色的布料封死了，只有淡淡的光线透出来，如果仔细去听的话，还能听到车厢里传来噼里啪啦打键盘的声音。 一个脸蛋有些婴儿肥，长头发乱七八糟的混血亚裔女孩，正用满是血丝的双眼盯着屏幕，嘴里还念念有词。 “拍下了政府秘密特工抓捕外星人，这下我们的‘涨潮’组织就要出名了!”她激动地深呼吸几下，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等等，还不够完美，现在让我顺着网线看看，外星人的电脑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如果是灭世计划就再好不过了。” 第2416章 面包车与理想主义者 “先生，有人正在入侵这台电脑。”正在外星人电脑上折腾的托尼收到了贾维斯的警告。 胡子人不以为意，嘴角也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是外星人的同伙吗？贾维斯，你先制造个蜜罐拖住对方，尽量别被发现，接着发动反向入侵，确定对方的位置！” 他啪地合上面甲就站起来了，很快啊，这是准备去骗，去偷袭。 一旁的彼得自然也听到了战衣里传来贾维斯的声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纠结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先拦着托尼。 小虫抓住了铁人的一只手，以他的力量，钢铁战衣没准备的话还真有点挣脱不开：“斯塔克先生，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认为自己在这里遇到的外星人，和之前进行恐怖袭击的不是一个物种。” “不是么？视频里大家都看到了大绿人，你在这里也抓到了小绿人，错不了！” 托尼一口咬定，他甚至现在都开始怀疑浩克的力量来源究竟是不是伽马射线了，也许是什么外星的智慧生物对班纳博士进行了什么改造，把他变成了绿色。 因为军方后来无数次想要重现班纳博士的实验意外，但再没有第二个绿巨人了，被辐射到的试验品听说都变成了半熟肉泥。 “那个，应该不是，我认真想了想，他和我之前亲眼见过的那个差异不小。”彼得有些心虚地扭开了目光，但就是不松手。 “盯......”钢铁侠的目镜中射出了锐利的目光，托尼那玩味的声音传了出来：“之前？你说你之前亲眼见过？” 可怜的蜘蛛侠在心中对暗恋女友们说了一声抱歉，眼睛看向窗外的月亮，承认道： “是的，我们之前在靠近新泽西的一处小镇上，发现了一具外星人的尸体，那尸体虽然比录像中看到的坏蛋体型要小，但毫无疑问那才是同类。在这里抓到的那家伙，下巴上有着好几道裂纹，而之前不管是尸体还是录像中的外星人，看起来都像是直立鳄鱼。” 托尼转过身来，他掀开面具吸了一下鼻子，严肃地看着彼得：“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们只是想自己破案......外星人的飞船，想要。” 他惭愧地低下头，简单说了一下白天蜘蛛联盟的行动。 现在把那尸体和恐怖袭击者联系起来，他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管那具尸体为什么泡在汽车旅馆的浴缸中，它的同伴为什么丢弃了它，但毫无疑问那才是关键线索。 而如今抓住的这个外星人是另外一族，也许有着其他故事，但目前明显不如抓到核爆恐怖份子更重要。 钢铁侠深深地吸了口气，当场就想要发作，但认识到眼前的小蜘蛛还是个孩子之后，他把那口气憋回去了。 毕竟自己年轻的时候也犯过不少错，人嘛，就是需要成长的。 “唉，那你还等什么？把地方在地图上指给我，我先给这电脑加个锁，回头再处理。” 托尼用战衣投影出了郊区的地图，放大后让彼得指出位置，随后伸手抱住小虫飞出窗外： “想要飞机就给我说，我给你和那些你暗恋的女孩们造一架就是了，下次不许这样了，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听见没有？” “嗯，对不起，斯塔克先生，以后不会了。” 彼得毕竟是个好孩子，表现出了知错就改的可贵品质。 当然，他现在答应得很痛快，但将来要是有下一次，到时候被女孩们叽叽喳喳地一番撺掇，他肯定又会把钢铁侠的话抛之脑后了。 毕竟一边是奔着四十岁去的大叔，另一边是五个香喷喷的美少女，该选哪一边这还是问题吗？ 托尼不是什么心理学大师，更没有带过孩子，见到彼得点头，他也不再深究。 他只是抱着蜘蛛侠，在空中朝着郊外赶去，岔开了话题：“你这制服多久没洗了？上面全是青春期的汗味，我回头再给你做一件战衣，免洗之外还能调节温度，对，就是这样，继续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就行了，不用谢。” ....................... “该死，钢铁侠和蜘蛛侠跑了。” 小面包车里，黑客女孩扒在窗帘后面跺脚。 她入侵系统被突然冒出的新防火墙阻拦，正打算自己上楼去尝试物理链接，就看到了超级英雄从那窗口出来。 先是秘密特工和外星人，然后还有超级英雄？刺激！果然政府和超级英雄们掩盖了世界的真相！ 认为人人都该有知情权的斯凯，此时捏紧了小拳头。她甚至想要和超英们当面对峙，获知许许多多的秘密然后公之于众。 然而不会飞的她，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紧迫感和恐惧再次袭来，如果这样下去，政府掩盖真相会成为习惯，发展到最后，每个人都会生活在大资本家粉饰出来的集权社会中，再也无法获知超过自己阶层的信息，成为底层工具人和无足轻重的小卒。 为了避免那个悲惨的结局，为了让人们有选择的权利，斯凯加入了‘涨潮’这个互联网黑客组织，与全美各地的热心黑客们一道，肩负起了高尚的使命。 孤儿出身的她在虚拟的互联网世界中，感受到了家一样的温暖，组织里的黑客们各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她超喜欢和他们一起玩的。 只是现在，技术比不过钢铁侠的她，目前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被铁人加密的外星人电脑偷走，然后找同行里的大神去破解。 叹了口气，她揉揉脸，打开车里的小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了会呆。 镜中人有着很重的黑眼圈，眼角还有眼屎，身后的车厢里都是空的披萨盒子和饮料瓶，那些包装上黑黄相间的威尔逊企业标志再醒目不过。 她感觉有些悲哀，明知道那就是大资本家的垄断，可就是躲不开它。 恐怖的公司产品遍及生活的方方面面，就连她的内衣都是威尔逊企业的产品，最近的新闻发布会上，人家公司发言人还宣布要进军数字处理器人体植入的领域。 难道赛博化的敌托邦世界终将到来么...... 汽车的发动机让车身微微颤抖着，就像是她自己也在发抖，不知道发呆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推门下了车。 她不想再去思考更远的事情了，关键还是要把握当下，就从这次外星人的事件开始，打响自己和组织的名号！ 第2417章 螳螂捕蝉 偷偷摸摸，蹑手蹑脚，月光把斯凯的影子斜斜地拉长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大号野猫。 她一溜小跑过了马路，像是做贼一样，还有点心虚，因为之前入侵五角大楼失败后暴露，她此时头上还顶着悬赏呢。 要不然她为什么要住车里，吃快餐？就是因为这样好躲避搜捕。 来到房门前，她从头上摘了个发卡下来开锁，这也是过去某一次组织聚会的时候跟别人学来的，包括她的小面包车也是这样撬来的。 没错，除了撬锁她还学了偷车，反正组织线下聚会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人才都来了，不学白不学，反正技多不压身。 用贝齿咬着舌头尖，她轻轻转动锁孔里的发卡，闭着眼睛感受那微弱的震动，卡簧被顶起的感觉。 随后一拧门把手，房门就打开了。 她苗条的身形滑进了门中，快步走向三楼，只需要把主机箱扛走，快去快回就不会出事。 木质的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吱的响声，外星人的住所内出乎意料地整洁，甚至连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就像是它们不需要吃饭...... “也对，外星人是吃土的。” 斯凯自言自语地尬笑了一下，就是他们涨潮组织把那秘密的外星录像从蒙古国的一个云盘里挖出来，还加了各种语言的翻译，发布到了全球。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一下就爆火了，但是大家现在都很高兴，觉得是‘涨潮’唤醒了民众的认知，刺穿了政客们的丑陋嘴脸，取得了一次大胜。 “吱~” 三楼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了，伴随着让人牙酸的一阵怪响，门后的一切展现在她的眼前。 空气中有很重的古龙水味道，斯凯翻了个白眼，很明显，只有全世界都知道的花花公子钢铁侠才会这么骚包。 “切，腐朽的资本家，有钱也不能这样用香水吧？”斯凯一边揉眼睛一边走向书桌上的电脑，嘴里吐槽道：“古龙水都被他用成催泪瓦斯了。” 嘴上说着话减轻自己的心理压力，她的小手却飞快地开始拔各种接线，随着一根根电线在月光下落地，溅起一点点尘埃，她脸上的笑容也越发自然。 可就在她弯腰抱住机箱，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她的后脑上。 随之而来的，则是扳动击锤的声音和一个冷酷女声的警告： “不要动，小可爱，把不属于你的东西放下。” 斯凯的小脸一下就像是戴上了痛苦面具，虽然畅想自己要掀翻这个虚伪的制度时意气风发，可是被枪顶着头时她才认识到自己原来也很怕。 她缓缓地把机箱放回原地，举起了双手：“我没有武器，也不会反抗，你千万别激动走火！我知道你们NYPD打死人只需要做个报告，但编故事也麻烦不是？” “面朝墙壁，别耍花样。”有一只手把她推到了墙上，随后快速摸遍她的全身，确认她没有武器后，脑后顶着的手枪才被拿走：“行了，现在转过来吧。” “好，我现在就要慢慢转过身，我投降了，别开枪。”斯凯用力闭着眼睛，慢慢转身。 她在网上看到过很多视频，都是警察一言不合就扫射平民的，好像就是如今这种情况。 可她没有遭遇殴打或者其他的不幸，那手只是捏了她的鼻子一下：“睁开眼吧，我们是好人，不是警察，也不是移民局或者税务局。” 然而根据斯凯过去童年流浪的经验来看，自称是好人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坏蛋。 这时，一个只在暗网深处看到过的名字涌入了她的脑海，并且将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是了，钢铁侠和蜘蛛侠刚刚离去不久，随后尾随而至，在黑暗中伏击了自己的一定是——九头蛇！ “不，我不看！我很懂的，如果看到了你们的长相，你们就要把我灭口了！”斯凯抱住脑袋蹲下，连连拒绝：“你把我打晕吧，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会报警的。” 房间中传来了哧哧的笑声，随后就是那女人无奈的声音：“队长你来吧，她好像脑补了很多东西。” 翻窗户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串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脑袋上：“姑娘，我是美国队长，现在需要你尽公民义务来保护美国了。” 这个声音就非常熟悉了，几乎天天在电视机或者车载电台里都能听到，美国队长总是在给威尔逊企业的产品打广告，每天从早到晚。 至少斯凯这十几年听下来耳朵里都要长茧了，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她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了复仇者联盟就在眼前，确切来说，是部分复联的成员。 美国队长，巴基中士，养鸟的猎鹰，还有黑寡妇以及鹰眼，窗户外面则是悬浮着的神秘战机，正在从可见转变为隐形，就像是蒙上了一块魔法布。 “美国队长？” “是我，小姑娘，你还能站起来吗？”史蒂夫笑着伸出手拉了她一把，随后摇摇头：“我们注意到你进入了这敏感区域，还想要带走一些线索，所以黑寡妇吓唬了你一下，我们并没有恶意。” 巴基和山姆都靠着门口小声说话，脸上带着笑容，就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一样。 鹰眼则坐在窗台上，面无表情地玩着一根箭。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杀了！”斯凯用力揉脸，她委屈地靠在一旁桌子上，幽怨地看着娜塔莎。 可是黑寡妇会吃她这套么？ 答案当然是不会，娜塔莎收起了枪，端着一块平板电脑对史蒂夫说：“她的身份查到了，代号‘sky’，是个涨潮组织的黑客，这个组织最近正在频繁地攻击世界各地政府机关的资料库，是数字时代的互联网恐怖份子。” “才不是呢！”斯凯反驳道，反正队长在这里就代表不会随便杀人，她胆子大了一些：“我们只是想要向人们公布真相，人们具有知情权，掩盖真相的政府才是侵犯人权的一方。” 娜塔莎一耸肩朝史蒂夫说：“听到了？这就是反社会的疯子发言。” “别这样说，她只是刚成年的小女孩，还不知道世界的游戏规则。”队长严肃地摇摇头，招呼巴基过来顶替娜塔莎。 他们来晚了好几步，任何线索都很重要，而不是在这玩吓唬人的游戏。 黑寡妇无所谓地摇摇头，穿着紧身皮衣和高跟鞋一扭扭地走开：“我七岁就开始受命杀人，经验告诉我年龄并不是问题，像你这样忽视一个小姑娘的美国大兵？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二战的。” 史蒂夫笑着摇摇头，从巴基手中接过一瓶饮料递给斯凯：“也许因为我的人格魅力？德国鬼子的子弹喜欢绕着我走？” 和队长心有灵犀的巴基立刻会意，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圆眼镜戴上，化身吐槽役，接上俏皮话来缓解气氛：“不，是因为你总背着盾牌，男人没法偷袭，同时还长着美式翘腚，女人不忍下手。” 这么红脸白脸表演了一番后，看着不由露出笑容的斯凯，大家都知道事情成了，她会配合的。 第2418章 兄友弟恭 冰冷的寒锋擦过了对手的脖颈，黑色的油脂像是不要钱一样喷涌而出，那红色电子眼在电火花的呲呲声中渐渐熄灭。 手持巨型战斧的男人弯腰捡起了那颗机器脑袋，随后猛然向头顶举起，宏伟的场地中爆发出了一阵如狂风暴雨般的欢呼。 “斧头人！” “斧头人！” “斧头人！” 角斗场上方的飞行器也应景地洒下了彩带和花瓣，沐浴在所有聚光灯下的托尔仿佛闪闪发亮，汗水流淌在健壮的胸膛上，热气和电流在体表缠绕，整个人恍如战神降世。 他十分亢奋地大笑着，怒吼着，摆出种种展示肌肉的姿势，朝着各种怪模怪样的外星人招手。 而观众们回以更加疯狂的掌声和欢呼，整个竞技场都像是要被掀翻了一样，地动山摇。 这是他以前在阿斯加德从来没有玩过的全新版本，尽管曾经每次打了胜仗凯旋而归，仙宫里的民众们都会夹道相迎，同样送上美酒和欢呼。 但和这里不一样，为阿斯加德而战，欢呼的只有仙宫人，而在这里为所有人而战，那么就是万族欢迎。 托尔也知道这些人如此高兴是因为下注在自己身上，自己帮他们赢了钱，可这毕竟也是支持和信任不是么？ 角斗士的荣耀从古至今都是如此，角斗场就是战争的缩影，你不能埋怨人们喜欢站在常胜将军的那一边。 现在托尔已经是萨卡竞技场的明星选手了，实际上他已经在去年获得竞技场冠军后获得了自由身，但比起陌生大姐掌控的阿斯加德来说，他还是更喜欢留在这里。 在这里不光有弟弟洛基陪伴，高天尊还管吃管住，提供免费的好酒好菜，仆人伺候，还有打不完的架。 比如今晚的对手是一个强大的杀人机器人，据洛基说来自仙后座的什么星球，没记住，不过它的实力确实不错。 虽然看上去就像是长了方块脑袋的直立章鱼，但它身上装满了各种电锯和砍刀，外加微型导弹和激光枪，更是力大无穷，速度奇快。 战前洛基帮他分析了对方的弱点，制定了剥洋葱的战术，登场后他就听弟弟的话，把敌人的机械臂一条条砍掉，慢慢周旋，在火花和爆炸之间取得了耀眼的胜利。 “真是个不错的对手！哈哈哈哈！” 拎着沾满机油的大斧头，托尔摇头晃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退场了，在栅栏门后的通道里，他亲热地搂住了来迎接的洛基： “你提出的打法也真不错，你看，我都没怎么受伤，有脑子就是好！” 他用力捏捏洛基的三角肌，那瘦弱的躯体在他手里就像是小鸡仔一样被摆弄。 但今天弟弟一反常态，并没有出言讽刺或者跟他斗嘴，而是一脸发愁的样子，本就有些长的脸拉得更长了。 “托尔，父亲要死了。” 门外的欢呼声吵得托尔脑袋嗡嗡响，他脸上带着笑容，拉着洛基往里面走：“父亲怎么了？” “要死了。”洛基加大了一点音量，黑色长发和托尔的金发贴在了一起。 “谁要死了？”托尔掏掏耳朵，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洛基踮起脚尖，更凑近了一些：“我们的父亲。” “我们的父亲怎么了？”托尔眨巴眼睛，把大斧头战彪挂在后背的挂钩上，伸手接过一旁侍女送上的美酒，仰头就喝，打了十分钟还有点渴了呢。 “......” 洛基的双眼都变得像是死鱼一样，瞳孔失去了焦距，他虽然知道自家哥哥是个弱智，没想到还是个拒绝接受现实的白痴？ 他磨了一下牙齿，将声音从牙缝中用力挤出：“就在刚才，奥丁联系了我，他说自己不行了，就是要死了，挂了，嗝屁了，这回听懂没？” “不许你这么说他！”托尔的脸一拉，严肃地敲着弟弟的脑袋：“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二王子那薄薄的嘴唇抿了起来，手也渐渐摸向了后腰上的匕首，他真想一刀捅死自己的蠢货哥哥。 合着好赖话全让你说了，我就变成坏人了呗？这还是选择性失聪是吧？ 洛基叹了口气，一手捂住脑袋另一手拉起了托尔的胳膊，两人就朝着通向竞技场顶层看台的电梯而去，跟哥哥说不通，干脆就直接带走，不过在走人之前必须得和高天尊打个招呼。 当两人来到那富丽堂皇的包厢时，第二场决斗已经开始了，一个石头外星人对战一只虫子，观众们又开始挥舞手里的下注收据了，像是已经把斧头人的胜利抛之脑后。 而画着眼妆和唇彩的高天尊还是那个模样，正半靠在沙发上一边看比赛一边吃葡萄，见到兄弟二人进来后，他发出了狒狒一样的笑声。 “哦？这不是我的竞技场冠军嘛！嚯嚯嚯！”他摆摆手示意两人随便坐，不要挡他视线，又对侍女勾勾手指下令继续投喂自己：“怎么今天没有去痛饮胜利的美酒，而是到我这里来了？” 洛基的礼仪一直都无可挑剔，他微微鞠躬，假笑着回答：“我们的父亲召唤我们，这次是来和你告别的。” 高天尊抬手阻止了下一颗葡萄，脑袋转了过来：“不打算再回来了吗？” “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您说是吗？”洛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给了个类似‘下次一定’的答案。 宇宙长老沉默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笑容重现在脸上：“你说得对，我们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而这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你们走吧，我答应过给你哥哥自由。” “多谢。”洛基嘴角挑起，笑得十分优雅。 不过转过身，他就立刻挤眉弄眼地示意托尔快走，免得高天尊改主意。 毕竟宇宙长老全是神经病，他们的脑回路和正常人完全不同，也许为了多找点乐子，就会再次把兄弟俩留下也说不定。 “你眼睛不舒服吗？洛基，我这里有眼药水。”托尔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他好像根本没有跟洛基走的意思，相反，还抓住洛基想要给他上药。 为什么？答案也很简单。 因为这是洛基从小到大第378次告诉他，奥丁要死了的消息。 过去的日子里，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大孝子托尔总是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去给奥丁‘收尸’，随后自然被没死的神王暴揍一顿，洛基就藏在阴暗角落里偷笑。 洛基想要故伎重演？不，托尔已经不上当了，他觉得自己来到萨卡星之后，变得聪明多了，总能轻易识破弟弟的谎言。 再说了，从几千年前奥丁就总说要死要死，可就是死不掉，哪有这么巧，恰好死在自己赢下比赛的今天？ 今天肯定是洛基见到自己又打赢了，心里嫉妒，所以才编的谎话呗。 聪明的托尔一出竞技场就察觉了这一点，所以他决定装傻充愣，装聋作哑，也反骗洛基一波玩玩。 第2419章 灵光一闪 既然‘聪明’的托尔都能想到这一层，那么更聪明洛基呢？他当然明白哥哥在想什么。 自己过去是说过不少谎言，但这次是真的了，悲哀的也是这一点，当‘狼来了’的故事演过太多遍，那么当真的狼来了，别人也不信你说的话。 他苦笑了一下，使用一个小水系魔法从壮汉怀中挣脱，他不需要点什么眼药水，只需要带托尔离开。 “等等！” 可怕什么来什么，此时的高天尊在洛基身后站了起来，并且出声要求两人止步。随着萨卡星主人的发言，周围的侍卫们第一时间就举起了各种武器。 洛基深吸了一口气，又摆出笑脸转过身：“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差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你们路过地球，能见到丧钟的话，帮我带句话给他，就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个宇宙之外的游戏。” 二王子内心松了口气，肩膀也软化了一下：“我知道了。” “行，那你们是怎么走？需要我把飞船借给你们吗？萨卡星附近有很多天然虫洞，可以很快抵达阿斯加德。”高天尊转身走回沙发上躺好，继续吃起葡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只需要带我的哥哥去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比如屋顶上。”洛基再次致谢，随后拖着托尔出门，走在走廊上：“我这次说的是真的。” “你过去每一次都这么说。”托尔的嘴歪到一边，看着天花板吹起了口哨。 “如果我这次还骗你，就让我的灵魂坠入虚空，永远自由落体，我向世界树发誓。”洛基举起一只手来发誓，要知道对于一个法师来讲，拿某位魔神来发誓是很有效力的。 然而托尔挠挠肚皮，又用红披风擦擦嘴：“我还是不信。” 洛基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反手就把身后的短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就看我死在你面前。” “把刀放下，我跟你走！”托尔顿时就态度软化了，不管洛基是不是骗人，这刀放在脖子上的赌，托尔不想打。 两人就这样走向了竞技场外，来到了一处垃圾山中，按照以往的规矩那样仰天大喊： “海姆达尔！” 彩虹桥立刻降下，光柱又粗又壮。 ................................... “玛雅博士，有什么初步结论可以和我们分享吗？” 秘密监狱中，笑得人畜无害的科尔森正在询问身边做实验的玛雅·汉森。 其实当弗瑞直接派光头小队把她绑架来的时候，她是拒绝为黑暗中的特工机构服务的。 她的梦想是让人类长生不老，远离病痛，而不是研发什么该死的外星绿皮基因。 可是当弗瑞从黑皮衣口袋里取出支票后，她屈服了，不是她不想坚持原则，而是因为神盾局给得太多了。 在签署了保密协议后，科学部也很快送来了斯克鲁人的血样，让她在穷鬼科学家根本用不起的实验室里开始研究工作。 只是特工们明显不知道什么叫科研，那不光需要时间和知识的积累，更是需要一次次试错，就没有这么快的。 鉴于身边监视的特工态度出奇得好，玛雅叹了口气，推开了眼前的显微镜： “目前能看出来的东西不多，只是知道这种被你们称为斯克鲁人的外星生物，基因甚至可以自我控制地重组，至于他们如何变形成人类，应该也是将基因和细胞完全模拟人类的，常规的检验手段肯定无法区别他们。” 科尔森点点头，他走到一旁端来了一份宵夜：“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吧博士，咱们也聊聊天。” 博士看了脱发特工一眼，这位明显比‘请’她来的那个光头要温柔得多，她摘掉手套拿起了威尔逊汉堡：“可以，想聊点什么？” “聊聊你以前的项目？绝境，是叫这个名字吧？”科尔森也拖来一张凳子坐在一旁，靠在试验台上：“我听说你在寻求金主的支持？” “这不是什么秘密，在科学界里差不多人人都知道。”玛雅苦笑了一下，嚼着嘴里的牛肉馅：“人类的细胞分裂次数是有极限的，这么说你明白么？一般正常人这个数字是五十次左右，当每次分裂后，端粒就会缩小一点点，这就是人类衰老的本质，而我想要的是通过生物电介入刺激打破这个极限，让人永葆青春。” “唔，大概明白，不过不知道博士有没有听说过SSS血清和水蛭药剂？还有无限处方？”特工笑着点头，其实根本没听懂。 但刺探情报嘛，先把对话录下来，自然会有懂的人分析。 为什么要这么做？倒不是说弗瑞或者科尔森有间谍职业病，喜欢刺探别人的秘密。而是因为玛雅的技术，非常像是来自于AIM，也就是先锋科技。 先锋科技以前就是九头蛇的科研分部，近些年也一直搞出各种事情来，而神盾局可是九头蛇的老对手了，现在从绝境病毒上看到了蛛丝马迹，当然要打听一下喽。 “那是什么？”玛雅博士也是奔四十去的人了，但依旧很漂亮，她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根据经验来看，即便不用测谎仪科尔森也相信这是真话，她确实不知道那些长生不老药的存在。 这就奇怪了，她的实验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今天的试探就到此为止了，只要保持良好关系，每天问一点，很快线索就能凑齐，解开真相。 “SSS血清就是超级士兵药剂，当年用在美国队长身上的。” 科尔森避重就轻，说起了他最爱的美国队长。 “啊，那个啊，我知道，可是在厄斯金教授失踪后，军方失去了配方，再研制出来的血清全都是残次品么？”玛雅笑着摇摇头，她拍拍手上的面包渣：“那些量产的美国队长不但没有长寿，反而被压榨完了细胞潜力，大规模暴毙。” “作为一个科学家来说，你知道的真不少，汉森博士。” 科尔森做了个佩服的表情出来，显得很真诚。 “因为生物科学界这个圈子其实并不大，它是一个圈，我和很多同行总有交流的机会。” 博士把眼睛凑向显微镜，突然停顿了一下，笑着一拍手： “不过你提到了超级士兵血清，让我想到了通过队长血液制备的二代血清失败作，这启发了我，我们手里有斯克鲁人的血液......科尔森特工，你知道人体排异反应和过敏现象是什么原理吗？” 科尔森暗中拨通了通话器，联系到了弗瑞，笑容满面地虚心求教：“不太了解，别看我是个特工，但实际上只是工作性质特殊了一点的打工族，还请博士详细讲讲。” 汉森博士却不再说话了，她调皮地眨眨眼睛：“叫你们局长来吧，他该付账了。” 第2420章 指向太空 小镇仓库里，托尼看着彼得的手术结果，不忍地扭过了脸。 “你是怎么把它的脑浆从耳朵眼里弄出来的？现在还结冰在头发上了，即便是古埃及人也知道，制作木乃伊的时候要从鼻孔取出大脑。” 钢铁侠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把尸体从冰柜里取了出来，嫌弃地放在一旁地上检查。 “不是我，我只是打开了她的胸腔和腹腔，想要找找它的死因。”彼得连忙摇头，他也觉得有些恶心了，就像是草莓酸奶粘在了这具尸体上，还散发着古怪的腥味：“我离开的时候，它还不是这个样子。” 托尼抬手释放了一道光栅，让它来回扫描尸体的各项指标，他的钢铁战衣就是移动的实验室，虽然生物学方面是薄弱了一些，但能联网大厦内的数据库，很多问题都变得简单。 几秒之后，钢铁侠就得出了结论。 “它死于流感，我检测到了病毒，对，就是你能自愈的那个病，说起来还真像是老科幻电影里的东西，火星人入侵地球然后死于感冒？” “那电影我看过，而且觉得也挺真实的，体内没有抗体就会这样。”彼得背对着尸体和钢铁侠，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死者的抱歉，但他真的没有侮辱尸体，手法也是从网上学的，绝对标准：“在没有发明抗生素之前，人类死于流感的人也不少，先是打喷嚏和咳嗽，接着发烧转肺炎，最后内出血感染，并发败血症。” “所以你解剖尸体的时候没有切开它的肺，我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工作，只是把每个器官取出来，接着拼回去？这可不是严谨的科学态度。” 托尼严肃地教育着孩子，不过停顿了一下，又给彼得找了个台阶： “不过生物学本来就不是严谨的科学，你还是跟我学物理吧，等你毕业了不如来斯塔克集团实习？” 他图穷匕见，想要把蜘蛛侠引上‘正路’，他最讨厌的就是生物学家了。 “斯塔克先生，我现在只是个中学生，记得吗？”彼得掀起面罩露出下巴，展示了只有淡淡绒毛的嘴唇周围：“我还想上高中，然后上大学，每天还要打工赚钱。” “啧，也是，你还得赚钱养家，比我的童年要辛苦得多，要知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算了，有些事情不适合给你听。”托尼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当年你的光辉事迹。 但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 总不能说自己中学时期就开着跑车满洛杉矶炸街，还包养了学校里外的好多美女，喝酒嗑药样样来吧？ 无视了蜘蛛面具上透出的好奇眼神，托尼又把尸体塞进冰柜里，准备打包带走。 他脱掉战衣，让贾维斯遥控战甲扛冰柜离开，随后自然而然地岔开了话题： “现在我们手里有了真的线索，也许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些外星恐怖份子了，我让战衣先把冰柜送去给幻视仔细检查，你有什么想法和思路没有？比如，假设你是个坏坏外星人，在邪恶计划曝光的如今又会怎么做？” 彼得走来走去，又倒挂上天花板思考，他像是钟摆一样来回晃荡了一会，给出了一个猜想： “如果是我的话，也许会彻底潜伏起来？等待机会。” “嗯，不错的想法，从网上流出的视频来看，对方有一艘飞船，四五十号人手，硬拼肯定不是我们人类的对手......但目前还没有监测到有任何飞行器离开地球，这些外星野兽应该还在地球上。” 托尼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从口袋中取出一根雪茄来修剪着。 蜘蛛侠得到了铁人的肯定，心中有些小雀跃，他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它们会不会藏在下水道里，或者......不，我收回这些话，它们应该会选择更加卫生的环境，它们害怕得病，但同时要吃土充饥，斯塔克先生，你知道哪里有干净的土吗？” “沙疗SPA，情趣用品商店，医院，或者任何真空环境。” 托尼不假思索地举出一大堆例子来。 “是的，先生，我认为应该找人盯紧对空雷达之类的东西，现在外星人坏蛋们的长相都曝光了，全世界人都知道了它们的存在，你之前提到的那些地方，对它们来说都会被认为不安全，它们应该会去外太空的真空环境中觅食。” “不错，你的聪明劲很有我当年你的风范。” 托尼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给罗迪打电话，战争机器可是他的好哥们，还在空军供职。 “嘿！说你们呢，为什么在我的仓库里？！”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穿着邋遢，手里拿着双管猎枪，身上还带着酒气：“我从白天就注意到好多人来这里，只不过当时喝太多动不了！没想到我睡醒了你们还在！好大的胆子！” 从这里就能看出孩子跟成年人的区别了。 面对枪口，彼得立刻翻身落地，举起双手让对方别激动，而托尼选择让对方更激动。 小胡子的男人对电话那边说了声稍等，然后行云流水般掏出支票本：“我是托尼·斯塔克，你的仓库，还有里面这些破烂全算上，一共多少钱？我买了。” 果然，男人激动得枪都拿不稳了，敌意更是瞬间消散。 .................................. 半小时后，月球，阿提兰。 苏明手中拿着一盘录像带，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盘带子上有源源不断的黑烟冒出来，就像是某种不详或者诅咒。 就是那种，把它塞进录像机后，就一定会有不可名状的肉块和触须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那种。 都怪韦德，因为没有人愿意给他当摄影或者剪辑，他和外星邪神仿生人的‘大战’只能变成了自拍，他还说什么为了艺术感，必须使用传统的胶卷。 当时苏明懒得理他，只是取出了许多泰瑞根水晶当作布景，装点了一张大床就离开。 可没想到死侍动作是快，就是成品好像太危险了...... “怎么了？表哥，难道你还没看吗？”把碧池级仿生人都玩散架了的死侍，这时叼着烟从厕所回来：“里面还有我蜕皮的经典片段，快看看呗，对了，我刚才拉屎的时候就在想这段戏缺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配乐，你要配吗？” 苏明闭上了眼睛，把手里的录像带丢给斗篷，让它直接送到赛普尔克去让副官处理，随后才仰天长叹一声： “不，我不配，我甚至都不配欣赏你的大作......” 第2421章 诸事繁杂 “录像已经后期处理完成，警长，现在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 几秒之后副官就发来了通讯，她已经完成了录像带转数字化格式，还自动加上了背景音乐。 苏明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全能的，只是过去没有今天感受得如此真切罢了。 如果没有副官这样不会吐，而且融合了不可名状改造的塞伯坦机器人，还有谁能处理死侍的诅咒录像带？ 死侍瞎胡闹还行，你让他把传统胶片转为数字格式？他个文盲肯定就做不到，更别说之后还要把这份录像上传暗网，操纵涨潮组织去传播了，韦德肯定不会这些互联网技术。 “上传吧，先不要发动水军，再给涨潮组织里那几个被我们收买的人一些钱，让他们先去完成初步传播，对了，你删减了一些过激内容后，这录像不会把人再逼疯了吧？” “已经不会了，根据我的数据库分析，视频资料中猎奇的程度被控制在常人可接受范围内，后遗症包括且不限于呕吐不止，大小便垂流，短时间情绪失控，异食症等等可挽救的情况。” 赛普尔克中的副官轻轻摆动小手，那段诅咒视频就开始上传一些云盘，她同时也开始联系那些黑客，准备第二轮的信息攻势。 丧钟摸出一根烟来，塞进嘴里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记得改一下标题，新闻起名字一定要有特色，比如‘外星人来自破碎之地，它们的神明竟然是......’，‘震惊！冒死起底外星恐怖份子崇拜的污秽邪神！’，‘不点不是美国人，谁敢直视不可名状的外星深渊？’，总之就按这些风格来，我们需要确保这段视频能被奥德看到。” “明白，已修改。”副官的人偶眼睛眨了眨，手肘处的圆球型关节轻动，一些电缆接上了主机，瞬间将数万份拷贝的文件名全部改变。 吐出一口烟雾，切断了通讯的苏明摇摇头，看着一旁眉飞色舞和异人和尚交流寝技的死侍，默默叹息。 人家是和尚啊，你跟他说那些事情，人家也听不懂吧？ 不过也只有卡尔耐克有这份耐心了，他好像和死侍交流的时候不受任何情绪影响，一如既往地平静，河南口音的英语说得也十分地道。 算了，先不管表弟在搞什么，在执行录像带计划的同时还要进行另一个计划，毕竟万一奥德不上钩，总要有备用的方案不是？ 苏明再次敲敲绞杀，让它通过赛普尔克联系琴酒，很快女人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 “事情忙完了？” “还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刚刚开始。”苏明用指头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你现在在华纳海姆吗？” “是的，我在这里，查对一些账目，也检查一下那些合资工厂的生产设备。” 琴酒坐在飞舟上于一片海面驰骋，华纳海姆的海洋面积很大，她需要跑不少岛屿。比如鱼罐头加工厂这种厂子，当然要在靠海的地方修建更加节省运输成本嘛。 海风吹起了她金色的长发，女武神显得英姿飒爽。 丧钟抽了口烟，先是点头随后又说： “你先放一下手里的事情，你去联系古尔薇格、斗剑、杰森等等这些我们的外星贸易伙伴开会，在宇宙范围内打听一个叫破碎之地的地方，也许是个星球，也许是一片小行星带，我需要它的位置坐标。” “不通知海拉吗？她毕竟才是如今的神王。”琴酒歪歪脑袋，她的语气很平静：“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姐妹们已经复活并康复，我也不再是阿斯加德的密斯缇。” “不用，她就是个宅女，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宇宙中更没有奥丁那么大的面子，很多外星势力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苏明表示不用，如果是要问养狗心得，他肯定会找海拉。 但搞情报这件事，绝对不是冥界女神擅长的方面。 海拉毕竟还是个阿萨神族，虽然是稍微狡猾了一些，可脑子里还是蛮力解决的问题的那一套。 “对了，说起奥丁，我来华纳海姆之后听到了一点消息，据说他要死了，如今正在召回托尔和洛基交代后事，我本打算等这边忙完了再去他隐居的小岛上验证的。” 琴酒突然说起了另外的事情，关于奥丁的。 “从哪里来的消息？”苏明挑起了一侧的眉毛，摸着自己的胡子思考起来：“奥丁总说自己命不久矣，三天两头就要死要死的，可一直活得好好的，也许这次又是他准备的什么计划。” “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这个消息是王后的侍女来快餐店购物时被毛妹们套话出来的，说弗丽嘉正准备启程去地球，侍女则是出来采办一些东西的。” 琴酒语速很快，声音也压低了一些，毕竟是华纳海姆，也处于海姆达尔的监视范围内。 思考了几秒后，苏明摇摇头：“先不去理会，目前我这里还有事情没解决，奥丁的家事我也不想管，只要世界树没有燃烧，狼之冬没有到来，奥丁这次估计也是假死，不要管他玩什么花样了。” “行，那我就先联系宇宙中的盟友，办你交代的事情了，有没有结果我都会在两小时后联系你。”琴酒也很干脆，丧钟说不用管，她就直接放下了。 挂断通讯，现在就剩下等待，不管哪个计划的进行，都需要一点点时间。 倒是死侍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他还看着卡尔耐克离开的背影一脸微笑，对苏明说：“我喜欢这个家伙，从来没见过这么温顺的帮派成员，难道佛教就这么能度化坏人么？” “帮派成员？谁？”丧钟弹了下烟灰。 “就刚才那个异人和尚啊，你看他的纹身了没有？好家伙，那脸上纹着那么多条蛇，我在墨西哥都没见过这么狠的。”死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自己脸上比划，就像是模拟鱼的游动一样。 南美出身的有组织犯罪团伙喜欢纹身，尤其是给脸上纹，比如著名的MS13组织，美国的大麻烦。 可听到死侍这么说和尚，苏明顿时笑了，站起来拍拍韦德的后腰，告诉了他一个真相： “卡尔耐克从来没有加入过什么犯罪组织，他就是个单纯的和尚，只不过他在天朝进修武艺的时候听说了‘九纹龙’的故事，于是下山去找人也想给自己来一套。结果因为他当时普通话不过关，和纹身师傅交流的时候把‘我’说成了‘额’，于是那九条龙就都从额头上开始纹了。” “呃......”死侍的面罩下露出了一个姚明同款的笑容。 第2422章 弗瑞行动 “和你合作非常愉快，汉森博士。” 弗瑞慷慨地递出一张支票，同时安排手下去制备检验试剂，弗瑞掌管的神盾局有个优点，就是从不拖欠科学家的报酬。 玛雅汉森提出了一个基于人体排异反应来检测斯克鲁人的简易方法，那就是拿斯克鲁血液进行一系列处理，分离出不含血红细胞和酶的血清，然后只需要对有嫌疑的人进行类似青霉素的皮试就可以了。 斯克鲁人的身体素质强于人类，细胞活性也相当高，他们血液中的免疫细胞会和异体细胞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 简单来说，如果给一个人类皮下注射一点点微量的斯克鲁血清，注射的地方就会起红疹，体温也会升高。 而如果被注射者是斯克鲁人，则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因为他们是同类。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弗瑞他也听不太懂。 黑卤蛋也算是个老古董了，毕竟是从二战活到如今的人，虽然尽力学习各种互联网时代的技术和间谍技巧，但生物学这种东西，身为局长的他还真没什么必要去补课。 只要知道有办法区分混入人群的斯克鲁人，然后给支票上签字就好了。 “我也很高兴。”女博士笑着收下了支票，美滋滋地收进口袋里，一点也不像其他的技术人员那么对钱避讳：“只是短短几小时就赚了十万美元，我想如果其他生物学家知道了，会有很多人羡慕我，这样一来，我的研究又可以进行了。” “这件事需要保密，博士，这是为了你好。”弗瑞的独眼眼帘半耷着，淡淡地说道：“假如斯克鲁人知道了你研发出了分辨他们的方法，接下来一定会对你进行报复，我了解这些外星人，到时候恐怕你去超市，身后排队的老奶奶都可能是他们变形的。” 玛雅笑了一下，她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点点头： “我明白，只是单纯地随口一说，毕竟我知道你们的存在是机密......有件事我很疑惑，为什么你们了解这种外星人的名字，还知道他们是敌人？” 弗瑞看看科尔森使了个眼色，于是老好人笑着给博士解释： “我们和他们打过交道，在十多年前，那过程非常不愉快。至于他们为什么对地球抱有敌意，也许是贪图地球上的资源，也许是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的宝藏，这就是未解之谜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至尊法师当年把吞星弄去了斯克鲁母星，弄得人家一个星域都被吞噬殆尽，这仇可大了去了。 当年斯克鲁女王幸存后就调回了皇家第一舰队，而那些传奇的超级斯克鲁战士从那以后就下落不明，再也没有出现在与克里帝国的战场上。 “唔！看来是我又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博士脱下了白大褂，深吸了一口气：“那就不问了，可以让你的人送我离开吗？来的一路上我都被蒙着眼睛，甚至不知道这是哪里。” 弗瑞沉默了一下，倒不是打算想要黑吃黑，而是想着另一件事。 神盾局近些年在生物学家方面有着很大的缺口，科学部门以至于差不多被以顾问托尼为首的物理学家们占领了，生物学倒是有几个研究员，但都是凡人，算不上科研天才的那种。 皮姆博士在初代黄蜂女迷失在量子领域后就疯了。 而班纳博士只能算是半个生物学家，主修核物理专业，辅修生物学，而且绿巨人完全不受控制，还容易引来军方窥视。 里德·理查兹虽然在生物学上也很有造诣，但是那家伙在不久前畏罪潜逃，现在也许还在亚马逊雨林里喂蚊子。 没人可用了。 而眼前的汉森博士，不到四十岁，对于科学家来说很年轻。而且研究的课题是病毒技术，想发明长生不老药，这一看就是天才的选择。 如果能吸纳她加入神盾局，不说有什么深入的合作，光是做个顾问应该也很有用。 “稍等一下，博士，我还有一个项目，报酬比这个更高，有兴趣了解一下吗？”弗瑞伸出了橄榄枝，对方缺钱，那就从钱入手。 有了一小时赚十万快钱的先例摆在那里，她应该会心动。 果然单纯的博士哪里是黑心卤蛋的对手，听了这个邀请后，顿时又来了兴趣： “也是外星人吗？我同意！” “科尔森，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博士你先看一下合同。” 弗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选择先支开自己的手下，虽然如今的科尔森已经是七级特工，但这件事涉及到九级权限，自己就算是局长，也最好维护神盾局制定的规矩。 科尔森秒懂，毕竟都是老狐狸了，他嘿嘿一笑，拍拍自己的脑袋：“对，局长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那么我先告辞，汉森博士，很高兴认识你。” 博士回以一个笑脸，目送科尔森走出实验室，看了一下合同上的一长串数字后果断签字，随后等待弗瑞的答案。 黑卤蛋还是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带着博士走向了另一扇门，打开了一扇隐蔽的电梯，两人进入：“科尔森还没有结婚，博士你对他有兴趣吗？” 如果有兴趣，那弗瑞就会派出科尔森使用美男计，把博士彻底掌握在手里。 其实科尔森条件不差，虽然有些脱发，房子也是租的，工作性质更让他经常不能回家，但他其实也是隐形富豪。 霍华德发明的地球上第一辆悬浮汽车‘萝拉’，科尔森拿去收藏了，要是拿出来卖给托尼的话，那败家子估计能直接拿一栋摩天楼来换。 更别说科尔森还收藏了另一辆名车，红骷髅施密特的黑色豪华轿车，那位小胡子下士都曾经在后排上乘坐过许多次，更是价值连城。 再算上各种美国队长的签名卡和手办，虽然不是有意的投资，但实际上这么些年一直是增值的，也是一笔隐形的财富。 由此可以说明，科尔森只是富得不明显。 汉森博士笑着摇摇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表情古怪地问： “神盾局还负责给员工解决男女问题吗？” “我们是特工，深知自由是相对于纪律来说的，任何职员的亲属都必须经过严密审查，这是我自己的前车之鉴。” 电梯门开了，弗瑞又摸黑走到前边，验证了瞳孔和掌纹后点开了灯。 两人如今所处的位置，是位于实验室下方的秘密实验室，或者说另一个牢房，惨白的灯光之下，不光有围绕着墙边的各种仪器，在房间中央还有个大罐子。 罐子里面有一滩淤泥一样的黑色物质，正在不断地涌动翻滚，就像是活着的。 “这就是下一个课题，它也许是人类突破身体极限的帮手，但也许同样是毁灭人类的恶魔。”弗瑞朝着已经入迷的博士介绍着，走向大罐子，隔着厚如坦克装甲的防弹玻璃看着它。 “它是什么？” 玛雅跟上了脚步，她甚至伸出手想要隔着玻璃去触摸它。 因为它表现出了迷人的智慧，在两人进门之后，居然变出一只手来竖中指。 “你听说过丧钟吗？博士。” 弗瑞答非所问，突然问起了那个佣兵。 第2423章 毒液计划 听到童年阴影的名字，玛雅博士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她点点头： “谁没有听过呢？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妈总是告诉我，如果我不好好吃饭，不能按时睡觉，或者不听她的话，那丧钟就会从床底下的黑暗中钻出来，把我拖进挤满苏联人的地狱里去。听说有些人在前些日子的虫族入侵纽约事件中见过丧钟，但后来被人辟谣了，说是精神精神紧张过度而产生了幻觉？” 玛雅听过的故事版本，明显是冷战时期改良后的了，早先丧钟的都市传说还不是这样，吓唬孩子的话也在与时俱进。 至于纽约之战目击者的这件事，还是弗瑞派人遮掩的，他当然知道。 “实际上丧钟真实存在，他和我们神盾局的前身SSR在二战期间就有接触，也是他掳走了厄斯金博士，让军方不得不对外宣传博士失踪，他直到今天还时不时会出现，做一些事情。” 不管天气多热，一年四季都穿黑色皮大衣的局长点点头，玛雅的表现十分可靠，普通人不知道丧钟的真实性，这就对了。 如果博士知道丧钟的存在，知道他是人而不是恶魔，那么就代表着有问题。 “呃，那为什么你们不抓他呢？”博士眨巴了一下眼睛，神盾局这种政府机构，应该有很强的力量吧？ 自己被神盾小队从密西西比州的大学掳走，到现在都没有人能报警或者做些其他事，可想而知它力量的触角蔓延得有多广。 好问题！卤蛋低头翻了下白眼，他能说是因为打不过吗？ 当然不能，神盾局的形象可不能和失败者联系在一起，所以自然有别的说法：“因为他帮助过美国队长和巴基中士对抗Nazi，还救过队长的性命，我们算是扯平了。” “好吧，可是眼前这种活体沥青一样的生物和丧钟有什么关系？”玛雅还是更在意奇特的软体生物，对于丧钟兴趣缺缺。 弗瑞也巴不得话题回到正轨。 “这种软体外星生物叫做共生体，能够寄生于人类或者其他生物，达成某种共生关系。丧钟也有一只，我们怀疑是它让丧钟拥有了超凡的力量和漫长的寿命，因为没有人见过丧钟的真容，所以我们不能确定他是否有着衰老迹象......至少从动手的时候来看，他不光没有变老，反而越来越强大。” 听到长生不老后玛雅就来兴趣了，她研究生物学的终究追求，就是想要帮人类突破寿命极限。 再看共生体的时候，她那眼睛就像要放出光来一样。 罐子里的共生体当然也有反应，它变出了无数的小手握拳，朝博士竖起某根指头，就仿佛一小片黑色的丛林。 “它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确定它是不是了解地球文化，也许它是在和我们问好？” 博士有些疑惑地询问局长，还同时朝罐子竖起中间指头作为回应。 “它会读取宿主的记忆，性格，爱好，从而不断进化。”弗瑞抱着自己的胳膊，冷眼旁观：“它来自外星，我们抓到它的时候，它正依附在一个流浪汉身上。它的宿主沿街乞讨，而纽约人总是匆匆忙忙，冷漠无情，每当人们一言不发地错身而过之后，那流浪汉就会在行人的身后用这种手势问候他们。” “呃，听起来它没有学到什么好东西。”汉森博士吸了一口凉气。 “是的，如果给他提供能够发声的宿主，比如鹦鹉，那它还会说各种街头粗口，污秽到我都怀疑自己学的是冒牌英语，因为有些词我甚至需要上网去查。” 卤蛋讲了个冷笑话，脸上还是没有丝毫表情，自从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九头蛇间谍之后，他几十年都没有笑过了。 “呵呵。”博士尴尬却不失礼貌地笑了一声，看着强光下显得有些油腻的共生体：“那它说过自己的名字吗？” “共生体没有名字，只有当它寄生于宿主之后，它和生物的结合体才有名字。” 狡猾的弗瑞说着部分可以共享的情报，他看向怪物的眼中充满戒备，继续说道： “它自称是毒液，但是它吞噬宿主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它使用任何有毒的能力，它只是张开尖牙大嘴，如贪吃蛇那样自己吃掉自己，接着内外翻转，变成一滩粘液，宿主就不见了，像是拉斯维加斯的鸽子魔术。” 虽然身为生物学家却不太疯狂的玛雅愣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后退了几步，和罐子拉开了距离。 本以为共生体也许是可爱的小动物，比如海星那样或者鼻涕虫那样，没想到居然是敌意物种。 博士皱起了眉头，突然问道：“你们拿人类做过实验？等等，是那个流浪汉对吧？” 黑卤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身离开的同时，答非所问：“我会派几个人来帮助你进行研究，当你需要什么试验品的时候，通知我......” ..................... 而在此时的小森丘，史蒂夫一行人对于斯凯的询问也早就告一段落。 但他们并没有急于行动，追寻那被弗瑞以及科尔森偷走的外星人活口，相反，队长认为涨潮组织更有意思。 从斯凯的嘴里得知‘外星人开会’视频是他们从一个云盘挖出，随后发布到暗网上的之后，他总觉得这件事有点熟悉的感觉。 但即便是新巴基就在身边一起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娜塔莎倒是察觉了，这可能是自己校长的手笔，可她当然不会说，还要装作一脸费解，和鹰眼一起充当围观群众。 “你能再登陆一下你们的交流软件吗？看看是谁第一个发现这视频的，这对我们很重要。”史蒂夫抱着盾牌，耐心地和斯凯交流着。 “不行，能说的都说了，但我出来混绝不会出卖朋友！”斯凯的脖子一扭，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 “别浪费时间了队长。”猎鹰山姆有些麻木地劝说着：“我完全看不出来这件事有什么不对，我们已经知道弗瑞耍了我们，应该抓紧时间去找他算账，而不是在这里和一个小女孩纠缠一个小时。” “对，放过我吧，我妈妈还等我回家呢，我养的小猫更不能没有人喂，它只认我。”斯凯连连点头，期待地看着史蒂夫。 戴着圆眼镜的巴基立刻冒了出来，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她的脑袋吐槽道：“可你不久前还说自己是孤儿，居无定所，到处流浪，你这前后卖惨的话都对不上，也太业余了。” “呃，我这样说过吗？”斯凯挠挠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关键是这些超级英雄对她使用疲劳审问，她没经历过这个啊，难免出些纰漏，是可以原谅的吧？ 史蒂夫抬手示意猎鹰冷静，他拍拍自己的盾牌，那五角星发出几声闷响：“你们要相信一个老兵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弗瑞这次又错了，这次事件的关键就在于互联网。” “可是我们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擅长网络技术的。” 山姆深出了一口气，选择服从队长的命令，但也提出了困难。 看看这队伍里都是什么人吧，队长，巴基，娜塔莎，全是外貌年轻的上世纪老年人。而鹰眼是马戏团出身，山姆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的大头兵，后来在老兵互助会工作。 这些听起来是黑客该有的背景故事吗？ “所以我这不是和擅长这方面的人在交流吗？”史蒂夫指了指在电脑椅上缩成一团的斯凯，随后又转向她，换了个方式：“这样，我知道朋友很重要，也不需要你出卖朋友了，那么你能用这台电脑登陆暗网，就看看有什么新消息吗？” “暗网其实就像是一个个藏起来的抽屉，地址各自独立，不能说登陆暗网，而是访问一些地址。”斯凯想了想，为了脱身还是伸手去开了机器：“先说好啊，我带你们看看有没有新消息，然后就放我走！嗯？这是一段新的视频，刚刚上传不久却加了热点标记，‘震惊！外星人的道德水准竟然......’，这是什么？” “能看看吗？”娜塔莎凑了过来，想要看看自家老板又玩了什么。 斯凯擦了一下小鼻子，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一边操作还一边解释： “我先编一个简单的扫描程序，排除这是木马或者病毒的可能性然后再点击这个链接，否则很容易中招，在这个论坛中什么样的坏蛋都有，不是只有我们涨潮的黑客。” 几分钟后，扫描程序编写完毕，运行，一切正常。 那白嫩的小手操作着鼠标，咔哒一声点了下去，一个文件被飞快下载，然后自动播放。 下一秒，伴随着东洋有点热的开场音乐，诡异且无法描述，不可名状的画面出现在了显示器上。 “呕！！！” 哪怕只是眼角的余光扫到一点，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吐了。 第2424章 天堑 “上帝啊！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居然要如此惩罚我？！” 于此同时，托尼也捂着心口，一脸苍白地靠在满是灰尘的桌椅上，他崭新的高档西装都沾满了尘埃和呕吐物，也许是因为刚刚在地上打滚的原因。 不过这间仓库已经被他花钱购入，所以想怎么滚就怎么滚，那个酒鬼早拿着支票回家庆祝去了。 可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同样看了诅咒视频的彼得根本没有吐，相反还一脸好奇地来回拖着虚拟投影的进度条玩。 “贾维斯，帮我...记一下备忘录，以后要在战衣内部...加装能抽吸呕吐物的装置，把这恶心人的声音也关掉，或者给这小子一副耳机什么的。” 托尼艰难地说着，他甚至不敢直视那边正在被彼得摆弄的视频，而是选择看向仓库中的漆黑角落。 他庆幸自己看到视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凭音乐察觉到不对，立刻一个翻滚从战衣里脱身而出，要不然打扫起来就麻烦了。 一旁站着的空壳战衣举着一条胳膊播放视频，一边用机械音回答： “好的先生，视频声音已屏蔽。” 托尼不敢抬头，只是看着蜘蛛侠的脚后跟和自己吐出的汉堡菜叶，心里稍微有点不平衡地询问： “彼得，你就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就是那种胃里面有点东西，它给你挠痒痒的那种感觉？” 吐吧，你也吐吧，这样大家就都一样了！ 然而小虫的声音十分轻松，还带着一些不解的疑惑：“为什么要不适呢？这就是一段死侍和一丛长着三个脑袋的外星海葵摔跤的视频，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低着头的托尼，此时瞳孔瞬间缩紧！ 他聪慧的大脑和仅存的理智让他懂了，因为彼得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所以反而没看懂这视频，脑子中更没有任何恶心的联想。 把不可名状的恶心视频当作搞笑视频看，他甚至能从中找到乐趣，进行碎嘴点评，这就是蜘蛛侠！ 托尼只觉得嘴里发苦，难道这就是后浪么？就像是自己的出现让老一辈的蒙面义警们大量退休那样，自己也会被年轻一代拍死在沙滩上...... “那你......看出什么了么？” “唔，比赛场地好像是在月亮上，因为背景窗外能看到蓝色荧光环绕的地球，这个大房间中还有许许多多的黑色水晶，死侍还拿方尖碑一样的水晶猛捅那怪物的鼻孔，好搞笑啊。” 彼得不知道托尼为什么要吐，明明很好玩的视频，虽然他也不太确定那两个大洞究竟是不是鼻孔，就当是吧。 毕竟电视电影里的外星人就该长得奇奇怪怪嘛，这很正常。 “关掉视频吧，贾维斯。”托尼闭着眼睛经历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又吐了一次后才说出话来：“我明白了，死侍既然出现了，那么镜头外的人就肯定是丧钟，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这又是什么鬼计划，在网络上传播这种东西是想要灭绝人类吗？” 是的，灭绝人类，看过这鬼片的人恐怕都会产生心理阴影，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估计是不会想要进行繁衍活动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看到死侍就确定丧钟也在呢？” 视频被关掉了，小虫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模样，面罩下面能看到他的笑容还留在脸上。 “我调查过死侍，他是个雇佣兵，你不会指望他没有好处就搞出这么麻烦的事情吧？而且据我所知他可不会飞，只有他称呼为表哥的丧钟有能力把他送上月球，如果你确定那是月亮上。” 托尼一边说话一边干呕，感觉胸口的反应堆都有点疼。 他突然想到自己也许该去做手术把那些弹片取出来了，要不然下次再无意中看到死侍做什么恶心事，恐怕自己会当场暴毙。 蜘蛛挠挠头，回忆着看到的东西：“应该不会错，腾空高度和下落时间能计算出重力因数，因为视频中有着失重状态的格斗过程，他们在空中......” “呕！不！不要描述！”托尼伸出了一只手，赶紧阻止了彼得，又扭头吐了一会，面色苍白地说：“我信你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走，我们去斯塔克大厦，我带你去月球。” “真的？！”彼得高兴地跳了起来，像是猴子一样翻跟头庆祝：“你是说其实你也有太空飞船，然而还可以带我去兜风吗？是特别豪华像科幻电影的那种吗？就那种还能嗖嗖发射激光的那种，对了，能带我的几个朋友一起去吗？” 然而托尼打碎了孩子的梦，他擦着自己的小胡子，慢慢踱步蹭进一旁敞开的战衣里： “不，我是要回大厦找找以前设计的分级式火箭，然后把你我分别装进战衣里，再绑到火箭上发射出去......不过别担心，月球那么大，我是不可能打偏的。” 经过周密的计算和对自己的自信，托尼相信自己制造的战衣能经得起进出大气层的磨损，隔热和保温手段应该也没问题。 只是彼得提出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他摊开了双手：“可我们怎么回来？你如今的战衣飞行速度在8马赫左右，差不多每小时9792公里，也许在真空环境下还能更快些，但地月之间的平均距离是38万公里，从月球飞回来需要39个小时......” 学霸就是学霸，不光是常数，心算也是快得很，小蜘蛛是张嘴就来。 钢铁侠面罩下的嘴歪向了一边，他沉默了一会：“贾维斯，再给备忘录上记一条，记得提醒我要赶紧研发跃迁引擎了。” “先生，你在五年前就记过这一条，需要覆盖或者提高优先级吗？把它排在你开趴体和度假的日程优先级上面？” 贾维斯贴心地提供了服务，还指出了一些语言上的漏洞，因为这是重复指令，而托尼总是下达类似的重复指令。 每次让它记到备忘录上的事情，三天热情一过，就撂下不管了，除了研发新战衣的事之外，托尼更喜欢吃喝玩乐。 看着一旁彼得嫌弃的目光，托尼的胡子抖了抖：“有别人在的时候不要让我尴尬！你是我的智能管家，不是脱口秀演员，哼！回家！” 第2425章 大英雄奥德 在美国一处海岸旁的天然洞穴中，此时正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洞里打铁，火光也忽明忽暗。 但海浪声掩盖了一切，潮湿空气中的咸腥气味更是让烟火味消散殆尽。 被许多人惦记的奥德此时就在这里，他那两个圆洞一样的鼻孔中卡着呼吸机插管一样的空气过滤设备，手握一把稀奇古怪的枪械，正在用它进行3D打印。 可以看出来他正在修补自己的单人飞行器，看起来像是一个能让人趴进去的棺材，里面有一个可供骑乘的座包，还有一个控制方向的操纵杆，这里就称呼为飞行摩托吧。 总之每造出一个零件来，他就会用力把它敲到交通工具上。 地球上的气候对于他们这个种族来说如同炼狱，环境污染无所不在，肉眼看不见的致命病毒永远围绕身边，原住民生物更是丑陋且疯狂，这是一次自杀性的任务。 他清楚这一点，从一开始就知道。 但整个破碎之地星球上只有他才能完成这样的任务，因为他是超级英雄，曾经无数次拯救过那个世界。 为了避免自己的星球被毁灭，那么只有毁灭地球，不存在其他的选项。 他还记得自己出发时人们欢送他的笑脸和期望，也是那些支持着他在这堕落黑暗的地狱中继续战斗。 看着一旁燃烧的火把，他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回忆起家乡，更是让他的眼神也出现了短暂的温暖。 人们簇拥着他走上飞船，就像过去一样，唤他为英雄，希望他能带回胜利。 鲜花，水果，手工编织的护符，他们送上了最美好的祝福。 而大祭司和国王都前来相送，代表着神权和君权的至高之人都对他低头，恭祝他马到成功。 还有他的妻子也如同以往那样，和他一起登上飞船，以便在外行动时能提供情报以及后勤支持，或者是在他受伤或者难过时提供一些温暖和安慰。 一开始一切正常。 他们的运输舰带着故乡民众们的祝福启程，经历了数百次的跃迁，花费了数个月的时间抵达地球，接着启动高超的隐形设备，潜入了这颗仿佛没有防御的星球。 奥德并没有急着行动，制定任何计划都需要情报支持，所以他在了解到地球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是纽约之后，驾驶飞船潜入了纽约郊外的一处湖底。 在那里，他和妻子认真地分析着各种情报，一起制定毁灭人类的计划，该如何让所有人死得安静又快速，感受不到痛苦。 独自潜入的行动往往意味着就地取材，奥德研究了互联网上的资料，发现人类如今最强的武器是核弹，而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超能力者的消息。 这次行动有些难度了，想让人类集体无痛苦地死去看来是希望渺茫，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采用一些黑暗的手段。 为此他还难过了很久，他并不喜欢杀人，也不希望任何生命受苦，但他没得选择。 破碎之地像是被神明厌弃了一样，几乎每年都有好几次灭亡的危机。祭祀大人总会传来神谕，说神明拿出了两颗星球在掌心，只有其中一颗能继续存在下去。 “要么是陌生人的星球爆炸，要么就是破碎之地爆炸，奥德你作为大英雄，要替咱们的世界做主啊！” 祭祀眼含热泪地握着他的手，说着每次都一样的话。 就是这样，奥德在成为星球冠军武士后的三十年前，就走上了一次次拯救自己世界的路，被他毁灭的星球和文明都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了，但赢家一直都是他，而破碎之地也一直幸存着。 每当他踏上征程，人们都会从全球各地涌向首都，自发地为他送行。 而每次他凯旋而归，人们又会聚集到星球首都接风，为他和世界的生还而热烈庆祝。 那是一颗星球都在庆祝的超级节日，世界各地张灯结彩，人人都喜笑颜开。 只是每次皇帝和大祭司都对此精神不济，就好像，并不希望他能回来一样...... 奥德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什么卑鄙的阴谋，是他们想除掉在母星上有着巨大名望和战斗力的自己？ 但没有细想，这种念头就被他自动排除了。 理由也很简单，即便是皇帝和大祭司，他们也不敢假传神的旨意吧？ 那可是神啊！ 虽然奥德从来没有见过神本人，不知道它是不是和神像长得一样，但从小他就听父母说过，神高居天上，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不容亵渎，否则就会迎来恐怖的报应。 成长的人生旅程中，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在传颂神的名字，膜拜神的雕像，把祂的任何旨意都严格执行，怀疑者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于是，大家生活的世界濒临毁灭一定是真的。 在地球收集了比较容易掌握的情报后，奥德在妻子的帮助下开始了收集核原料，制造脏弹，用来挑起人类和变种人对立。 让敌人内部开始自相残杀，这是以小博大的经典战术，过去也屡试不爽。 只是在收集原料的过程中，妻子不幸得上了一种可怕的怪病，这种恐怖的小怪物在她体内破坏着一切，即便奥德想尽办法，也没有挽回她的生命。 她痛苦地死在了他的怀抱中，而他为了使命，甚至都不能摘掉防护面具来进行吻别。 妻子的遗言是要他拯救破碎之地，继续做那个大英雄，那么他就要不惜一切实现她的愿望。 脏弹制成了，他把妻子的尸体安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人类的眼皮下面。 随后他骑上了飞船中的单人飞行摩托，开始行动，挑选了日本作为第一个攻击目标。因为历史上这个变态的民族曾经和世界大国美国发生过战争，还被投放过核弹，这次再被炸，肯定会很生气地再次开战吧？ 先从普通人层面上挑起战争，把每个人都搅进去，然后再牵扯具有超能力的变种人进来，完美的计划。 可惜，偷袭福岛虽然成功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一直信奉着武士精神的日本根本就没有武者荣耀，他们别说准备开战了，直接就朝美国跪地求饶。 这大大超乎了奥德的想象，他甚至不能理解日本人的脑回路，为什么被害者反而一点不生气，还要笑着求假想中的加害者加大力度？ 计划失败，所以他认真总结了一下经验，把人类不同民族的性格也考虑了进去，第二次的袭击地点挑选在了以性如烈火著称的毛熊那边。 这次成功了，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人类剑拔弩张，而变种人也被牵扯其中，一切都如他所料。 于是他为了加快世界大战的进度，再次去袭击了天朝，另外一个大国。 但从这里开始，事情就变得不受控制了...... 第2426章 发狂 当时如果不是他足够机灵，察觉到了有人蹲点后，用制造的自爆机器人取代了自己，恐怕那一次就被人类抓住了。 接下来，地球的数据网络上又开始流传一段不知所谓的诬陷视频，在视频中，奥德能看到许多假同胞从一艘破飞船上下来，说着刺耳的地球语言，讲述了一个虚假的故事。 太假了，哪有什么碳基生物是吃土为生的啊？有没有点常识？ 可偏偏地球人都更相信那个故事，他还没办法站出去说那是假的，那些假人所说的计划更是诡异地和他的计划一模一样...... 他等于是变相地被曝光了，只能暂时偃旗息鼓，躲到这个海边来重新制定计划。 但是短时间内他没有什么主意，脑子里纷乱如麻，一些疑问徘徊不去。 地球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相貌的？他们哪里来的飞船？为什么地球人会相信一个明显的谎言？ 这些未解之谜没有找到答案以前，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要知道他身处敌营，孤身一人，一旦棋错一着那就满盘皆输，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容不得半点闪失。 可地球空气中的水份含量太高，他的飞行摩托在高强度地飞行了几个地方后，也不得不进行维修和保养，他能找到最好的地方，就是这荒无人烟的海边洞穴了。 “叮！你关注的博主更新了！” 一旁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弹出了提示音效和弹窗，把奥德从回忆中扯了出来。 这种人类的便携式信息终端一点也不便携，好大一块倒是真的，这也是他进行筹备工作时偷来的，将简陋的主板连接上自己的个人终端，就能自动接入地球网络。 让人类主动提供情报也是战术之一，在这个星球上有一种职业叫做博主，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有消息灵通的特点，地球土话俗称爱蹭热度。 一旦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新闻，奥德不一定懂，但身为地球人的他们一定懂，而且会转发到网上。 这么一来，只需要关注上几百个公众号以及视频博主，奥德就等于是不花一分钱组织了自己的临时情报网。 是，情报真假且不论，这样的情报也肯定不是机密信息，但他也用不着什么机密。 美国有个地方叫51区，那个地方真有外星人，奥德还去偷看了一下，这是绝对的机密情报了吧？ 然后呢？自己能利用这个消息来挑起普通人的战争吗？能让变种人和各国政府开战吗？都不能，所以这种机密情报反而没有任何价值。 相反，越是跟人类大众利益相关，看似鸡毛蒜皮的事情更加容易操作，至于每天收到数十万条情报的真假如何判明，这是一个战士的基本功。 “叮叮叮......” 就这么走神的几秒之内，电脑里的提示音连成一片，开着的几个网站全都开始弹窗。 要知道他专门关注了全球各地不同的社交网络啊，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多功能武器，摘掉防护手套来到电脑旁，地球太污秽了，他根本不能在这里受伤感染，所以一直小心地进行防护。 熟练地划拉触摸板，他粗大的指头就像是一根萝卜，但依旧十分灵敏。 随便点开任何关注的主播，都能发现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分享了一段视频，只是标题各不相同。 “究竟是外星人的道德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热！外星也很热！” “让人发疯的高潮体验，进来就能看到！” “最新高效减肥教程。” 很多人有个有趣的特性，那就是他们在自己受苦之后，会希望看到同类也受相同的苦，以此寻找安慰或者乐子。 这就是为什么恶作剧一样的诅咒视频能够在互联网上大肆传播的原因，除了副官的保驾护航，免得他们被其他人屏蔽之外，人们自发地复制黏贴才是真正的主力。 总之这些视频的种种营销题目玲琅满目，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的奥德也难免被调动了好奇心，他轻轻触动面板，点开了一个视频...... “！！！” 短短几秒过后，他不大的眼球差点爆出眼眶，只见他崇拜的神正在和一个浑身腐烂，蜕皮且浑身流着黄水的人类在大床上翻滚！还把泰瑞根水晶当作道具玩！ 他崇拜的神，此时看起来就像是野兽般卑贱，被那个让人恶心的家伙虐待得嗷嗷叫，却依旧需索无度。 此时此刻，他感觉头晕目眩，一种抑制不住的力量在猛击他的胃部，无法对抗，也无法抑制。 “呕！！！” 他吐出今晚吃的食物，这是他从故乡带来的宝贵水果，只有那被神赐福过的净食才能吃，他不吃人类的食品，也不吃人，更不吃土。 原本省着吃的东西离开了身体，伴随着酸腐的气味，虚弱感也涌上了他的脑海，他只觉得眼前只有一片黑暗，甚至站立不稳。 摇晃着，后退着，他像是发呆一样一屁股坐到了修理的飞行摩托上，尽力消化着脑海中接收到的信息。 “为什么？怎么会？不可......呕！！！” 他甚至连自言自语都做不到了，因为那看不见的大手又抓住了他的胃袋，狠狠一捏。 绿色的酸液就像是喷泉一样从他嘴里喷出，泪水也在此时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想要让神明出来说明着一切都不是真的，然而，神并没有回应他这位英雄，就像过去一样，祂只会回应大祭司的召唤。 大祭司有一间华丽无比的房间，汇集了破碎之地的所有珍宝，每次需要沟通神明的时候，他都会独自进入那封闭的小房间，第二天就会给出神谕。 为了能时时刻刻接受神谕，敬业的大祭司甚至后来住进了那里，也许只有他那么虔诚的人才会被神另眼相看吧？ 在呕吐和恍惚之间循环不休，时间仿佛都失去了意义，等奥德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他通过不断催眠自己，让自己认定这录像是假的，才终于算是凭借超凡的意志力克服了困难，至少是不再呕吐了。 但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流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萦绕在心间。 他强忍着悲痛认真地看完了整段视频，直到看着自己的神，被那个贱人玩得像破布娃娃一样，二十八条肢体都瘫在床上，蜕皮人类得意离去之后，他面对着黑屏沉默不语。 “是月球吗？”他轻声问自己，悲愤欲狂地发出了野兽般的嘶鸣：“事情发生在月球上，我的神也在哪里吗？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终究欺骗自己的谎言无法持久，自我催眠也没有什么用，他承认了，那就是他的神，他一直崇拜的神确实和人类更加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说是下贱了。 难道在神的心中，地球更加重要吗？也许这次对方才是内定的赢家？ 他想要立刻前往月球，问问神一切都为了什么，难道自己经历过的那么多残酷，只是无聊的游戏吗？ 眼泪流干了，他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专心修理自己的飞行器，他准备直奔月球去问个明白。 第2427章 自寻死路 “怎么还不来啊？难道是那个外星人没办法欣赏本大爷的倾力之作吗？” 丧钟沉得住气，依旧还叼着烟坐在窗台上看向远方的地球，倒是死侍像刚出了新片的演员一样，希望得到市场反馈，或者说关注着票房问题。 如今这些在网上流传的只是删减版，可以说是免费试看的短片，真正喜欢的人应该会买后续推出的蓝光盘吧？他们会点击短片最后的购买链接吧？ “别转悠了，头晕。” 苏明叹息了一声，倒不是说韦德的移动速度有多快，还能让人头晕目眩，而是他走来走去扰动着气流，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的浓香。 “作为马上要成为演艺界名人的人，我真的压力好大啊，表哥，你说我出了名之后，是先买飞机呢？还是先买个墨西哥人？” 他扭了扭腰肢，向着丧钟撒娇发泄着烦恼，那无处安放的双手还在胸前比心，只是面罩下的笑容显得十分猥琐。 丧钟只是扭头不看他，淡淡回道： “说什么？说你的脸完全毁容，除非特别熟悉的人，否则别人根本认不出你吗？” “呃！好疼！”韦德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坐在了窗台的另一端：“原来这才是你选择我做男主角的用意吗？因为我的俊美容颜不再，无法被人记住，这样我的人气就不会超过你......黑暗，太黑暗了！” “少犯病了，就算你再爱吃墨西哥卷饼，也没必要买个墨西哥人吧？”苏明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黑黄相间的盔甲取代了身上的西装：“我们的客人到了，异人中的感知能力者察觉了对方抵达月球，你去把他做了吧，我在暗处看着就好。” 对于自家兄弟，丧钟很有信心，在漫威宇宙里，能玩过死侍的人没有几个。 比他能打的人没有他抗揍，比他抗揍的人没有他聪明，比他聪明的人没有他恶心，只要不是让他去对付女人，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出任何差错。 别说女人了，一旦对手是雌性的话胜负就不好说，韦德总是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觉得‘他可以’。 听到丧钟这话，死侍面罩上的那对白色小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在被地球蓝色荧光照亮的房间中，他的脸显得十分滑稽，他开始快速讲述自己的疯狂理论： “我怎么有一种预感，他应该不是冲着泰瑞根水晶来的......不，都不能说是预感了，确切来讲是一种恶寒，就仿佛你是个娇弱少男，半夜却走在地狱厨房的偏僻小巷里，身后跟着一群刚刚从监狱刑满释放后身上还穿着花格裙子的胡须肌肉猛男，当他们舔着厚嘴唇盯着你的屁股流口水之时，你即便不用回头看，全身上下的第六感都会让你感觉掉进了冰箱。” 说得也太身临其境了，就仿佛他经历过一样，苏明打了个冷颤。 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把挡路的表弟拨到一边，他迈步走出房间，和门外的黛西以及旺达汇合： “算了，还是我自己动手吧，按你的说法来看，感情你还变成了抢走他梦中女神的情敌，所以他现在处于‘爆气’的状态，你担心打不过他是吗？” 韦德跟了上来，一串像是舞步般的小跑： “什么？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一只直立的鳄鱼？关键问题不在这里。表哥，你看哈，我和仿生人演了一场戏，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是假的，他却不知道，现在他以为我睡了他的女神，所以要找我来报复。我不能接受这种决斗要求，否则回家后凡妮莎会怎么看我？那不是坐实了绯闻嘛。” 原来是这种脑回路么，在外面玩可以，但是绝不负责。 “不是，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没确定呢，你怎么就想那么远去了？”苏明赶紧摆手示意他别说了，废话太多实在顶不住：“我自己去对付他，你们给我加油就行了好吧？” “是你说过的，要料事在先......”死侍还显得很委屈，撅着嘴嘟嘟囔囔。 “噗！”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丧钟的脸上表情顿时变得轻松不少，就像是在冬天喝了一杯热白酒一样舒服： “啊，手滑了。” “我懂，我不说话了，能不能别转它？它又不是钥匙，我的肚脐眼也不是锁眼或者其他别的什么洞，你捅得它都松了......” 韦德一脸麻木，他低头看着匕首上的猫头鹰浮雕，轻声叹息道。 “黛西，把他拖着跟上，你哪里有破布什么的吗？把他嘴堵上。” 苏明下达了进一步的指令，然后沿着阿提兰的街道开始飞行。 早在众人商议好了计划之后，王室家族就开始组织民众暂时避难，所以现在街道上没有平民，只剩下了少量的士兵。 可惜的是，美杜莎让把街心的喷泉也关掉了。 这就少了个风景，要是开着的话，让奥德死在那里也挺有美感的。 从雌性外星人的大脑中读取的情报已知，奥德所在的破碎之地是个讲究信仰和荣耀的国家，武士们一般都喜欢比较壮烈和诗意的死亡吧？ 这和雇佣兵不一样，至少和苏明自己不一样，能活着的话，他肯定要选自己和朋友一起活下去的办法，而不是选什么舍身取义。 奥德知道月球背面是蓝区，是昔日克里人的实验室，如今异人族的阿提兰，这里70%的人口都有可以用来战斗的超能力，而月球上可没有地球那么复杂的环境，能让他玩躲猫猫。 这样都敢来月球，是真的失去理智了要和死侍算账？还是另有别的什么阴谋？ 不过无妨，在月球上是异人的主场，就算奥德能弄来一颗行星撞月球，黑蝠王也能一口把它吹碎。 飞行的几秒钟时间内，苏明都在思考这个。 可当他看到仿佛行尸走肉一样，在阿提兰城门外拖着沉重脚步走来的外星人时，佣兵打消了这份怀疑。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一段录像就让他变得犹若心死，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月球重力环境下他能走出这么吃力的效果，可他看起来是真的不打算活了。 “双刀形态。” 苏明从腰包里抽出了弑神者，轻声叮嘱，因为还需要对方脑子里的情报，最好是能把头完整保存下来。 异人们形成了天罗地网，黑蝠王他们堵上了另一侧的后路，而旺达也刚刚展开魔法屏障把战场扣在里面，奥德这是插翅也难飞了。 第2428章 明白上路 月球的灰色地面在光芒之下看起来是雪白一片，而绿色的身影拖着一把锯齿状的长刀，一步步走来。 他的飞行摩托被丢在身后的不远处，上面还冒着滚滚浓烟，而他身上好像也带着一些伤势，看起来疲惫又茫然。 不过即便如此，丧钟还是挡住了他的去路。 “奥德？” “......是你？不，你不是。” 他重新勉强提起了精神，大豆一样的两颗黑眼珠看向了眼前的黑黄色蒙面人。 可这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他要找的是个全身腐烂，各处都流着棕黄色脓水的家伙。 苏明叹了口气，举起了手中的刀：“我也以为要对付的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勇士，可现在只看到一条丧家之犬，不过我找的确实是你。” 怎么说呢，也许是从他妻子脑中读取的情报有夸大之处吧，反正在那个记忆里，奥德无所不能，而且足智多谋。 丧钟这回可是拿出了对付蝙蝠侠类型敌人的各种套路，光是备用计划就准备了好几套。 结果，光是打击了一下对方的信仰，一切就都结束了，就像是蓄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等等，原来是你。”奥德的眼中突然发出了光彩，他盯着丧钟的面具，看着那红色的[网]独眼目镜：“你能叫出我的名字，知道我过去的情况，这么说来，传播视频，并且破坏我计划的人就是你。” “是我，而且后面那个‘邪神滚床单’视频也是我的主意。”苏明点点头，用手掌擦擦刀身：“好了，没有哪个外星人来我的地球搞事后还能免于一死，不过鉴于你的尸体还有点用，我就给你安排个惨死套餐就行。” 奥德举起了手中的大剑，那把武器看起来厚重且锐利，仿佛锯子一样的每个刃齿上都闪着寒光：“我的神在哪？我需要和祂对话，我有很多问题要询问，为什么我们的命运有那么多波折。” 话一出口，即便还隔着那面具，他也察觉到了丧钟那玩味的眼神，更是清楚地听到了另一个答案。 “其实你也使用过仿生人科技，在天朝的时候玩了金蝉脱壳不是么？你现在明白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了么？” “不，神是真的存在的，你们地球人只会发展科技，却不了解神秘的力量。” 奥德摇摇头，他站在原地，天上投来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和不远处的一座环形山融为一体： “我当然知道你拍摄视频使用的是仿生人，也知道你是在故意激怒我，但我想知道神的选择！当有人侮辱了祂，而祂的勇士和这个敌人面对面对峙的时候，祂会出来为自己讨还公道吗？” “原来如此，有趣的想法，我觉得你和我表弟应该能谈得来，因为你们......”苏明抬起一只手，用刀柄轻轻敲打自己的太阳穴：“你们这里都有点问题。” 丧钟少有地和生前的敌人多说了几句，因为对方身上只有一条兽皮裤衩，连个腰包都没有，也不存在什么翻盘的道具了。 再说有旺达在这里，自己手中还有宇宙立方，区区一个不知到从宇宙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勇士’，他拿什么翻盘？ “你认为神不存在？”奥德握紧了手中大剑，斜斜举起指向丧钟。 “不，神确实存在于我们的宇宙中，而且多得很，黎明诸神他们修建于宇宙中的那个聚居点‘全能之都’我还去过呢。”丧钟摇摇头，语带遗憾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的神，根本不存在。” 奥德沉默了一会，他的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以至于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你胡说，我不相信。” “原本信与不信都是你的选择，要不是佩服你的勇气，我都懒得和你说这么多话。”苏明将两把弯刀合一，空出的那只手从腰包里掏东西出来：“旺达，给我这里来点魔法能量。” 身后不远处的绯红女巫小手一挥，一个半球状的小罩子就出现在丧钟面前。 苏明非常熟练地从腰包中取出纸钱，香烛，猪头和烧鸡，再掏出打火机点上火，纸钱那么朝天上一撒：“维山帝，你的至尊法师在呼唤你，还请现身一见，我不会什么魔法，不过也知道召唤仪式就是走个形式，你们现在能听见我的话。” 首先出现的当然是大脑斧，老虎头外形的霍格斯可以说是立刻就浮现在了半空中，还狠狠瞪了丧钟一眼。 随后，才是奧淑图和阿戈摩托出现，也就是女神和她的光头儿子。 那三位一体的巨大虚影浮现在苏明头顶上空，亮相，定型！ “你小子，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吃香烛！”先摆了个威严的pose，随后霍格斯嘴里就开始吐槽：“你以为我们是什么？能看上你的这点贡品？” 说是这么说，不过它还伸出一条尾巴一样的能量鞭子，把猪头和烤鸡卷进了虚空。 真香！ 随着猪头的突兀消失，他的大老虎脸上诡异地带上了笑容。 “先不说那些，现在有人怀疑你们的至尊法师不懂神秘侧的知识，而且马上他要去找死亡投胎了，我想让他做个明白鬼。” 三位古神的目光随之落在了奥德身上，那无形的压力瞬间将其按在地面，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他很弱，就是个普通的碳基生物，就因为这么一点事情你就呼唤我们？”阿戈摩托还是那狂炫酷拽的语气，还鄙视地看了苏明一眼后去问奧淑图：“我们在地球的代言人太差了，也许该选举下一届至尊‘法师’？” 阿戈摩托是法师之神，他那话里法师的英语单词被咬得特别清楚。 这货一直都和苏明有点不对路，因为丧钟的情况更像是‘敌法师’，阿戈摩托一直认为不是施法者的人做至尊法师很可笑。 不过还算好吧，维山帝之中他最年轻也最弱，话语权是奧淑图最重，战斗力则是霍格斯更高，阿戈摩托怎么看？从来都不重要。 苏明缓缓蹲下，借着纸钱火堆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后摆摆手：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做主的是东星女神，维山帝还不到你说了算的时候。退一万步来讲，我这个人一天没有古神支持就浑身难受，你罢我的职，那我就去找灰烬三体或者反三位一体投靠呗。” “够了，你们两个都成熟一些，不要拿严肃的事情开玩笑。”奧淑图阻止了还打算说话的阿戈摩托，也同时阻止了丧钟继续挑衅，她看着地上趴着的绿皮外星人，朝丧钟眨眨眼睛：“你找我们来肯定不是为了和阿戈摩托斗嘴，说出你的所求吧，我们的代言人。” 第2429章 不存在或不可知 “这个小绿人名叫奥德，是个来炸地球的外星人，听说这么做是因为某个神的神谕。”苏明也顺着台阶就下来了，没有继续跟阿戈摩托较真：“我请你们来，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凡人想要毁灭地球，当然有我这个普通人来对付，但他背后的神假如想要毁灭地球，是不是你们几位得有点表示？” “哦？地球是宇宙中所有神秘的根源，想要占领地球的神我见过很多，还第一次听到有能舍得毁掉它的。”霍格斯呲了一下牙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它伸出了由能量构成的巨大爪子，将地上的外星人抓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们的邪神叫什么！” 奥德的那点实力，对于霍格斯来说估计连灰尘都算不上，更无法对抗这种来自灵魂层面的命令，那是一种类似于言出法随的控制技巧。 他用破碎之地的语言，说出了一个拗口的名字，想必那就是他们崇拜之神的神名了。 霍格斯把外星人丢落尘埃，变身成了人类大小的大青虫，抱着水烟罐子蠕动到丧钟身边：“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神，而这个宇宙中，我们不认识的神就意味着不存在。” 维山帝三位之间能够无需语言直接交流，他的意思，就是奧淑图也不知道有这么个神明的存在。 而奧淑图作为最初的古神之一，她知道的事情非常多，不在世界树之下。 “大佬你确定吗？”苏明递给大青虫一根香烟，又给他点上，拍拍那软糯的身体：“要不你们几位再仔细想想？有没有谐音或者类似音节排列的存在？” “想什么？”霍格斯都气笑了，它的触手抓着香烟，熟练地一弹烟灰：“来，你倒是告诉我，有什么神的名字会叫‘吱吱吉吉古隆冬’神？我知道你办事向来谨慎，但这也谨慎得太过份了啊！” 是的，刚才奥德说出的名字就是这么一串音节，苏明从这位死去妻子脑袋里读取到的也是这个。 虽然是搞笑了一些，听起来就像是大祭司胡编出来骗人的...... 但不问问维山帝，总归不能确定不是？万一真有叫这个名字的搞笑系神明呢？ “那没事了，辛苦你们来一趟，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过如今苏明得到了答案，事情就变得容易不少。 看那奥德绿脸都变成惨白的模样，接下来也该送他上路了。 叶公好龙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奥德一直崇拜着一个由他们帝国高层编造出来，控制思想和人心的‘神’，一个偶像。 可如今见到真的神了，他反而一时间被吓得不能动弹。 真是个悲剧。 “你最好知道该怎么做。”霍格斯压低了声音，大青虫头顶的眼睛向旺达那边瞄了一眼，像是暗示着什么：“我很喜欢你，你千万不要自误，时间变得模糊不清，未来的事情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谢谢你，这瓶酒你也拿去。” 苏明又掏出一瓶酒来递给青虫，毕竟霍格斯爱好广泛，比起奧淑图来说好打交道不少。 霍格斯的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笑容：“行了，那我们就走了，还有下次就別烧纸钱了，记着啊！” 青虫腾空而起，重新幻化为巨大的老虎脑袋，三位一体维山帝的幻象随之一亮，然后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而这时，周围才响起一片片‘松了口气’的那种吐息声。除了黑蝠王，他还是没有张嘴，就是鼻孔张得很大。 苏明摇摇头，迈动脚步来到奥德面前：“现在明白了吗？” “......”被霍格斯随手丢了一下就是重伤的奥德趴在地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被骗了一辈子，你的妻子也被骗了，你们所有人都生活在高层的谎言之下，名为神权的集权制，真是够落后的。”丧钟接过绞杀递过来的弯刀：“准备投降赴死？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战士不会不战而降，这次我要为自己而战。”奥德挣扎着爬起来，他拄着自己的大剑：“你会报复我的星球吗？那个美丽的地方。” “你想毁掉我的地球，还问我这个问题？”丧钟面无表情，他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我给你一次出剑的机会，在你妻子的心中，你有着全族最高明的剑术，我想见识一下。” 奥德的手掌摸过了剑身，听到他妻子这个称呼，甚至还露出了一点笑容，就是放在鳄鱼脸上显得有些丑陋。 “如果你满意我的剑术，那么能放过我的星球吗？我的妻子希望我能拯救大家，我想最后做一次英雄。” “出剑。”苏明举起了弯刀，摆出了架势。 而下一秒，就是刀剑交错。 金光一闪之间，奥德的无头尸体跌落尘埃，那把大剑也滚落在不远处，青色的血液顺着地上的脚印流淌着。 苏明上下抛着手里的人头，无语地歪了一下嘴，果然，广告是不能信的。 这所谓的剑术，除了势大力沉外，找不到任何其他优点，甚至连当年苏明自己即兴创造的‘拜年剑法’都不如。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绞杀。” 他把人头往身后一抛，肩膀上冒出的小豆芽瞬间变成一条黑色的触手巨龙，一口咬住它吞了下去。 瞬间，大量的情报涌入了宿主的脑海。 “啧，他明明有很多次都怀疑那神明是否存在，一切是不是高层的骗局，但从小接受的愚昧宗教教育还是害死了他。”苏明摇摇头，走向表弟和两位女孩那边，同时还跟绞杀闲聊。 “嘤。” 绞杀表示也正常，宇宙这么大，什么样的国家都会有的，再聪明的人也总有弱点，这不是宿主经常说的吗？ 苏明摸摸豆芽脑袋，看着那白色的月牙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说的对，接下来把坐标传给赛普尔克吧。” 上月球的四人再次站在一起了，黛西和旺达此时互相拥抱着庆祝，而韦德则在扣鼻屎。 “这家伙弱爆了，我还以为真是另一个蝙蝠侠呢。”他又开始事后诸葛了，一边用贱兮兮的语气说话，还一边用沾着鼻屎的手指到处比划：“早知道就该我上，也不用叫什么维山帝，我过去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钩拳，保证把这家伙打死。” “把面罩拉下来，我们该走了，问题还没有解决。” 苏明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问题？”韦德把指头放在嘴里嗦一下，听话地拉下面罩：“坏人已经挂了，地球也安全了，你也该给我结账了，skr。” “既然那个神不存在，那么大祭司是从哪里知道地球位置的？破碎之地在距离我们数千万光年之外的河外星系，是谁告诉了他地球的坐标？” 苏明嫌弃地扭头，不再看韦德那吧唧嘴的动作，而是讲出了问题所在。 死侍叹了口气，刚才嗦过的指头又去扣起了屁股，他带着伤感却又有点爽的复杂表情：“懂了，果然还是有更高一层的幕后黑手，唉，现在的钱是越来越难赚了。” 第2430章 破碎之地 “嗯，我找到地方了，你那边就继续开商务会议吧，估计事情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丧钟跟琴酒通讯，她向几个合作伙伴打听破碎之地的事情没有结果，不过苏明自己这边已经找到了。 “我知道了，你别总让绞杀乱吃东西，万一得病了怎么办？” 琴酒那边还关心起小宠物来。 “没事，它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苏明摸摸肩上的小黑豆芽，有点无语地糊弄着。 哪有共生体能吃坏肚子的？又不是小猫小狗。 “那先这样，我这边还忙着呢，忙完了就来华纳海姆找我。” 她那边挂断了通讯，办事从来不拖泥带水。 苏明也观察起了眼前的破碎之地，真的是地如其名，即便是见多识观的他，也得承认这地方看上去还挺别致的。 整个星球只有一半是完好的，总体而言就像是一个苹果，被人咬了一大口然后又嚼了嚼吐出来，大大小小的碎块却保持了诡异的平衡，就那么漂浮在高空中。 这半个星球的碎石既没有形成星环，也没有坠落地面，这种环境还真是诞生神话信仰的上好土壤。 “这里是被彗星撞过？”四人站在一块天空中的碎石上，黛西有些感慨地四周打量：“我的天文学算是白学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形态的生命星球？” “我不是给你说过嘛，天文学到了最后就变会成地理学，这里的引力系统很有趣，星球内部应该有着许多磁石，不同磁场的斥力和引力共同作用，造成了这些浮空岛一样的景象。” 苏明蹲在浮岛的边缘处俯瞰着云层下的地表，斗篷感知到了磁场的力量，比划在他背上的那些情报，也被他顺便告知女雷神。 黛西现在的兴趣都放在做超级英雄上了，尽管凭借海王星新卫星的发现，她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后本可以去知名大学任教，但她都拒绝了，还是选择继续经营着‘超大小蛋糕店’。 因为自己当老板，时间更自由。 当然，在卡洛琳的鬼才营销之下，两女的小店一直在破产边缘徘徊。 “这里看起来十分......贫瘠。”旺达站在丧钟身边，也探出头去向下看了看：“植被稀少，水源匮乏，地面上风沙还很大，明明有着不错的科技，可是平民好像用不起。” 就像是她所说的，奥德所谓的美丽故乡，在人类的眼里看上去就是荒芜之地，总感觉不太适合生存。 女巫的肉眼视力不如丧钟，不过她有混沌魔法，只需要‘想’让自己看到，她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上每一个角落。 天空中的浮岛都是光秃秃的，那比较完整的一半星球上城市的密度也很低，所谓的首都，看上去也不过是个稍大一点的城区，别说跟阿提兰这种超级城市相比了，也就勉强和加拿大的汉密尔顿差不多。 还没有那么多的高楼，更没有流过田野的漂亮河流。 街道上的居民基本上都衣不蔽体，面有菜色，虽然也有看上去很高级的车辆来往，但那些乘坐浮空车，穿着华服且戴着高帽的人，一看就是神官或者贵族之流。 “真是可悲的命运啊，我们都是深陷入各自正义观点的普通人。”死侍以卧佛一样的姿势侧躺在表哥身边，用奇怪的声音说话了：“彼之英雄，我之敌寇，弱者只能在痛楚中支付和平的代价，但他们今天之后都不再有未来......” 可他的表现和严肃台词一点都不配，人还在原地躺着，甚至还悠闲地挠挠屁股。 “......你这又玩的是哪一出？” 苏明先检查了一下药瓶是不是又被偷走了，发现没有之后，当场就敲了表弟脑袋。 韦德呲溜一下就跳起来了，邪魅一笑，甚至都笑得吐出了舌头，反问表哥： “一袋米扛几楼？” 苏明站起来转身就走，原来这货是想要玩佩恩梗，把下面这破碎之地当小村子了么？ 感觉无语的丧钟表示不玩，该去做正事了。 来这里的目的有好几项，首先要抓住大祭司读取他脑子里的情报。其次，根据奥德的记忆，大祭司有个堆满宝贝的神秘房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宇宙奇物。最后，就是彻底把这个星球炸成碎末，以绝后患。 “旺达，来个群体隐形术，直接下去找那什么大祭司去。” 红光一闪，旺达就完成了任务，她施法的速度非常快，表现得像是超能力一样，但比起还要掐兔子的摩纳克，被西索恩定为附身目标的她将来面临着更大的麻烦。 也不知道霍格斯分别时暗示的是不是这个，维山帝察觉了什么吗...... 先暂时搁置旺达的问题，反正也有备用计划。 现在眼前的问题，在于不知道这些奥德的同胞们嗅觉如何？ 要知道即便是大家被隐身移动结界遮蔽了，死侍身上的味道依旧能飘散出去，那抹浓香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 “唔，做个里面空气和外界不流动的球形屏障，然后把他再套进去。” 丧钟的双手比划了一下，做出个仓鼠笼子的架势，又指指韦德。 “我抗议，我有人权，不洗澡是我的自由，但你把我隔离了就是歧视我，羞辱我。” 死侍在地上不断踢腿耍赖，一看过去就没有少参加美国的示威游行，动作可谓十分娴熟，滚过来滚过去的。 “给你加500。”丧钟早有准备，手一翻就取出五张绿票。 红黑色的战术手套‘嗖’地伸过来把钞票取走，韦德掀起面罩一角蘸着口水数钱：“现在你们可以尽情羞辱我了，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悯我，女巫你喜欢从后面来吗？请用力......” 旺达双眼一眯，捏出了一个附带束缚工具的隔离间，把死侍的嘴堵上，这才关了进去。 这下世界清静了。 一行三人外加一具棺材飞向了下面，这些浮空岛上都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地形也很不平整，倒是剩下的那半颗星球上，几乎连座山都没有，随处可见的不是戈壁就是沙漠。 这颗星球应该曾经经历过一次大灭绝，而奥德的祖先们也许是外来物种，也许是幸存下来的蜥蜴或者陆龟之类的生物进化而来，总之这种环境不像是适合鳄鱼生存的。 找大祭司其实也容易，反正有奥德的记忆，破碎之地首都的路简直不要太熟悉。 苏明就仿佛在这里生活过几十年一样，带着两女扛着棺材，隐身穿大街过小巷，没有多一会就来到了神庙门前。 这神庙门口就是那巨大的神明雕像，反正丧钟看起来，觉得它长得有些像蜈蚣和核桃的结合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梦梦到了这种鬼玩意，随后胡编出来唬人，倒也真是个人才。 当前星系中的太阳十分炽热，能蒸发暴露在阳光下的每一分水汽，可即便如此，神庙大门外的广场上依旧跪满了从全球各地赶来朝圣的信徒们。 他们虔诚又专注，哪怕身上只有一点食物，也要献出来放进神甫端着的盘子中作为贡品，然而自己在满足中忍饥挨饿。 但这些都和丧钟无关，他朝女孩们使个眼色，快步走向了更阴凉的地方——神庙之中。 第2431章 大祭司变身 这神庙里还有空调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总之不光十分凉快，而且空气还很清新。 高高的屋顶，华丽的雕塑，洁白的地面，还有那些燃烧着的蜡烛，烟雾中甚至带着水果的香气。 这种神庙的结构有点像是糖葫芦，进门后先是对外举办庆典的教堂，穿过教堂旁的小门后，走过一片美丽的花园，就来到了一片宫殿群之中了。 到了这里奥德的记忆就没有什么用了，即便他曾经是这星球的超级英雄，也不曾踏足过‘神’的领域。 嗯，大祭司和手下们居住的地方，就是神的领域了，破碎之地的人都知道，凡人走进去是要遭天谴和唾弃的。 没有了地图依旧难不倒苏明，因为按照逻辑来说，只需要挑出最华丽，最耀眼，守卫最森严的地方，那大祭司就必然在那里了。 抓了人就走，到偏僻的地方再慢慢炮制，看看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一路上边走边看，苏明也已经从奥德的记忆中学会了这地方的偏门语言，能够听懂神甫们的交谈，发现有两个人正好和丧钟顺路。 于是他们在前面走着，苏明就在后面跟着听。 “奥德这次应该是回不来了。”其中一个人这么说着，脸上还有点得意的神色：“我听大祭司说，那个叫地球的地方就是人间炼狱，生活在那里的土著生物野蛮又凶猛。” “我也这么觉得，他离开快半年了，要是以往早该回来了。”另一个祭司这么说着，还高兴地搓搓手：“终于又除掉了一个冠军武士，民众之间很快就不会再崇拜他的蛮力了，信仰都将回到我神的怀抱。” 第一个祭司点点头：“没错，皇帝也不喜欢他，因为他是平民出身，可是那些下等垃圾还想让他当将军，怎么可能？呵呵。” “真让人恶心啊，光是想起那些下等人愚蠢的嘴脸，我就好难受。”第二个祭司捧着胸口，夸张地翻了个白眼。 “嘻嘻，只要哪天证明奥德已死，神肯定就又要发怒了，再次向全国征收各种祭品，这次我们也可以多分点。”祭司拍拍自己的白袍，美滋滋地说道：“所以你别嫌下等人们蠢，吃起来可香了！” “嘘，别让人听见，吃人能长生不老是我们这个阶层才能知道的秘密。”第二个祭司紧张地捂住了前者的嘴，不过很快，两人都流着口水笑了。 这两人一路走着闲聊，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苏明听着连连点头，原来是类似加印赎罪券之类的玩法啊，不怎么新奇。 只是没想到这些祭司还吃同类？这在奥德的记忆里可都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奥德真的很好吃吗？’苏明在心中问绞杀。 ‘嘤。’共生体传来了念头，表示算不上，只是勉强像鸡肉的程度。 这两个人就是去觐见大祭司的，丧钟正好让他们带路，美好的草地，漂亮的纯白小路，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起了华盛顿DC的那栋总统白房子。 跟着他们穿过一道道有下级神官把守的门扉，又走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一扇大门前，他们停下了脚步。 这扇门倒是够雄伟壮丽的，比奥丁之眠的大门还要华丽，虽然不是金色，但数十米高的纯白大理石，雕刻着日月星辰和花草树木，这让苏明决定一会要把它拆下来带走。 卡玛泰姬公共厕所的门正好该换了，拿回去让莫度施加个反魔法结界，再让小王给门装上机关，这样一来，学生们每次想上厕所就得用手推门，也能顺便锻炼一下膂力，便于将来挥舞大剑。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自己这个至尊法师多合格啊，出门在外还不忘培养学生。 这两个祭司没有敲门，来到门外十步之远就先跪下连连磕头，开始念诵祷告词，因为这房间不光是大祭司居住，也是神的目光经常会看到的地方。 究竟有没有神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需要一些仪式感。 念了三遍祷告词，这两人才站起来，先是接过一旁卫士们送来的水洗手漱口，耐心等着，过了一小会，才有人在门中说话： “进来吧。” 有了大祭司的肯定，走廊上的几十号卫士们忙活了起来，他们取出高科技大吸盘一样的东西固定在门上，然后几十人拉着钢索，如同拔河一样开门。 伴随着轰鸣之声，门开了，而一直盯着门里的苏明只感觉眼前一亮！ 真的是一‘亮’，反光的那种亮。 这个所谓藏满了宝物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的......镜子。 大的小的，方的圆的，立的躺的，带尖的带棱的带锁链的，什么样的都有，但只有镜子。 一束人造光通过天花板直直照在屋子里，这些镜面把光线折射得零零碎碎，到处都是璀璨夺目的景象，就连走廊众人的脚下，都是稀碎的光斑。 雇佣兵无语地闭上了眼睛，这就是外星人的宝物吗？ 如果不是那种能够对话的魔镜，他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值钱的。 连被关在红色半透明棺材里堵着嘴的死侍，都笑得用头撞棺材盖了，更别说黛西和旺达，她们也是一脸想笑的模样。 再看那屋中豪华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皮肤颜色暗沉的老年外星人，此时正靠在垫子上，正在喝水果粥呢。 “绞杀！” 没有犹豫，在斗篷确认这些镜子完全没有价值之后，苏明就无声地命令绞杀动手了。 无数的黑色触手瞬间从他身后爆出，将走廊中和宝库内的绝大多数人穿颅而过，吸走了他们的脑浆。 伴随着杂七杂八的无用记忆流入丧钟脑海，这些人的生机也被彻底抹去。 之所以说绝大多数人，是因为稍微出了一点点意外。 之前看上去快要老死，躺在床上喝粥的大祭司，就在绞杀发动袭击的时候猛然从床上飞了起来，躲过了致命的攻击，只是在脚踝位置被擦掉了一块皮肉。 “咦？有点意思啊。”苏明摆摆手，示意旺达撤去隐身法阵：“刚才我的攻击就算是换了年轻力壮的奥德也应该躲不开，你一个躺着的人怎么这么敏捷？” 大祭司漂浮在半空中，他的双手握紧了拳头，说着标准的英语：“地球人？奥德失败在我意料之中，可他居然还蠢到被人摸上了家门，甚至连外面的守卫也没发现你们，都是一群废物！” 绞杀消化了那些血肉，提供了新的情报给宿主，而这新消息让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上下打量着空中的对方。 雇佣兵笑着摇摇头，取出弑神者来变成牙医钻：“应该我来问你，你一个斯克鲁人是怎么混到这个国家来的？还有为什么要指示奥德袭击地球？说吧，表现得好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第2432章 原来如此 眼前的大祭司根本不是奥德的同族，不是当年的那一个骗子。 那个老骗子被新来的骗子做掉了，这个新骗子呢，是个斯克鲁人，天生的优秀潜伏者和间谍。 一般来说，想要用科学区分变形后的斯克鲁人非常困难，因为受害者从基因层面上都被完全模仿了，甚至超级斯克鲁还能模仿超能力，或者在变形后使用自己的超能力，可谓是防不胜防。 这是一个宇宙级的难题，就连克里人和斯克鲁人的战争断断续续加起来足有几百万年，他们依旧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来分辨变形间谍，有一些小手段，却不能用来大规模筛查人口。 一般的手段，先得怀疑什么人是斯克鲁变的，再给这单个或者几个嫌疑人的身上下功夫，这事是没有什么群体即时检测机制的。 但谁叫丧钟是共生体宿主呢？ 再精密的仪器设备，有时候比不过一条好舌头。 酒和水看起来一模一样，仪器分析成分要很久，但这时候只要闻一下或者舔一下，答案立刻就出来了。 绞杀就是这样一个美食家，它跟着丧钟这么多年，吃过的东西不计其数，也曾经品尝过超级斯克鲁人的滋味，和当前这个一模一样。 虽然基因排列那些东西完全不同，但口感一样，就足够作为依据让他告知宿主了。 大祭司戒备地漂浮着，试图拉开和丧钟的距离：“你说什么斯克鲁人，我听不懂，我是破碎之民、破碎之地的大祭司，我神会保佑我的！” “呵呵，其实你现在心里想的是‘女皇万岁’对吧？” 苏明让旺达放出韦德守住门，随后自己也飞了起来，不给对方拉开距离的机会： “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睛瞄了一下自己的脚，这就是心虚的表现。另外，你不该借助宇宙翻译器的，那玩意判定我是人类，自动把你的话翻译成了英语，而真正的破碎之地居民，可不玩这种外来的高端货......” 见到无可辩驳，大祭司又悔又恨，咬牙切齿地从耳朵后面扣出植入体来，往地上一摔，随后变回了全身发绿的尖耳朵模样，身上也燃起了宇宙能量。 “人类，这是你逼我的，我潜伏了这么久的事业功亏一篑，都是你害的！” 他发出了扭曲的吼声，随后朝着丧钟发动了进攻。 勇气可嘉，但实力差点。 苏明一脚就把飞来的斯克鲁人踢飞了出去，打碎了一大堆的镜子，从对方的速度和力量来看，这在超级斯克鲁人里应该也算是精英了，战斗力和格斗经验都相当不俗。 下手阴险狠毒，刚才还想偷丧钟的桃子，这确实是斯克鲁战技的风格。 然而实力的鸿沟还是摆在这里，超级斯克鲁不差，但丧钟明显强得多，当然，丧钟也没必要和对方比赛什么力量和身体素质，只靠脑子就够了。 [文学馆xguan.xyz]“旺达，抓住他。” 没错，答案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跟绯红女巫说一声，问题就解决了，队伍里带着施法者，为啥不用？ 旺达也很干脆，听到命令后根本都不带思考的，银牙紧咬，小脸紧绷着一抬手。 一只红色的能量大手被凭空塑造出来，随后从一堆烂镜子中捞出了强壮的斯克鲁人，一把捏住。 这是她从霍格斯之前抓奥德那招里获得的灵感，能量的具现化应用。 很明显，能量的形式差别在这里，不管对方如何挣扎，也没办法摆脱魔法的束缚。 斯克鲁帝国是很强，幅员辽阔，舰队数量奇多，当代女皇更是文治武功，更有大将军卡尔鲁特辅佐。 但他们最明显的一个弱点就是只会爬科技，而对魔法一无所知，如今被混沌魔法抓住，他还满脸惊恐地想要挣脱。 可如果真能被这么个小兵跑了，旺达就不会是地球至强者之一了。 红色大手像是捏着一根冰淇淋蛋筒一样，把斯克鲁人送到了丧钟的面前，雇佣兵褪去了面具，露出了带着笑意的独眼。 “魔法可是地球特产，不得不尝，怎么样，对于自己的待遇还满意吗？” “呸！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地球人，你们的末日即将到来，为了帝国！”不知姓名的斯克鲁人乱吐口水，接着喊了一句口号，脑袋一歪，就这么挂了。 “呵。” 苏明并不着急，只是控制着绞杀去读取记忆。反正人弄到手了，是死是活并不重要，只要大脑完整就好。 几秒之后，他就知道了一个有趣的计划，也知道斯克鲁人的大体计划了，眼前这个家伙只是个小兵，知道的不太多，但可以稍微顺着线索推测一下。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在当年母星爆炸后，斯克鲁人们流着热泪逃离家园，却不敢去找吞星的麻烦，于是把账都记在了引着吞星去吃饭的那个吞星使者身上。 就是那个白头发，死鱼眼，天然卷的人类，那恶人自称名叫‘银她妈’。 他们和这个银她妈有着血海深仇，幸存下来的斯克鲁人都发誓哪怕要把宇宙翻个遍，也得找出这个人翻出来弄死。 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吞星依旧在到处活动，唯独那个银她妈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不出现了。 斯克鲁人们等啊，找啊，别提过得有多苦了。 最后还是有聪明人给他们了一个建议，既然知道银她妈是人类，那你们就去弄地球呗，难道这个人类不会出现保护他的母星吗？ 这是个攻敌必救的好计划，毕竟当年银她妈就是为了不让吞星吃地球，才把那创世神之一引到斯克鲁母星去的，一旦地球有危险，银她妈肯定还要出来救它。 计划行得通！不管要报仇，还要把地球占领下来当赔偿金。 不过斯克鲁人毕竟不是希阿人，他们并没有热血上头的战斗冲动，而是展开了对地球的全面渗透，在了解到那落后星球上有许多超级英雄之后，更是改变了一些常规的间谍玩法。 他们想要找一个炮灰，和斯克鲁没有关系的炮灰，先丢到地球上去搞破坏，顺便试试水。 得益于强大的情报体系，他们找到了破碎之地，然后选中了曾经毁灭过许多星球，擅长干这件事的奥德，派人顶替了大祭司的身份，接着驱动奥德去地球趟雷。 怎么说呢，计划成功了，他们确实引出了想要的人，虽然不是银她妈而是丧钟，但本质上没差别。 但可笑之处也在这里了，丧钟就算和斯克鲁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他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认不出当年的仇人。 “搞定了，旺达开传送门，我们准备回地球。还有，黛西你过来帮我拆一下这两扇大门，拿锤子把门框松一松，轻点敲，我打个电话。”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黛西拎着锤子起飞干活，还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丧钟，她的长发随着敲击不断抖动。 “斯克鲁人不宣而战，我呢，则准备趁机制定一下太阳系的规矩。” 苏明让绞杀把倒下的漂亮大门接住，往传送门另一边的卡玛泰姬庭院里推，他竖起一根指头让黛西稍等，因为帝皇在和他的修女通讯： “艾菲拉尔，发动灭绝令吧......对，旋风鱼雷，就现在。” 第2433章 换门记 回到地球的时间正好是卡玛泰姬的清晨，天还黑着，有星星挂在微亮的天空中，这也是学徒们出早操的时候。 武艺这种技能就是这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天天不能断，哪怕苏明这样的超级战士也不例外。 是稍微有点麻烦，但终究也是一部分实力，想要维持这种实力也需要支付相应代价。 丧钟接手卡玛泰姬之后，对学生们的教育比古一时期更全面，也更加现代化。 通过商业手段，和神矛局互通有无，发展和华纳海姆等地的外星贸易，减少了学徒们种田干活的时间，而这些时间全部拿来学习，早上练武，中午学魔法，晚上学文化课，课程表安排得满满当当。 每周学习六天，放假一天，休息的时候你想下山去华西村玩也可以，想蹲在宿舍上网也随便，只要每年的巫师考试能过关就行。 此时学生们都好奇地看着传送门里被推出的白石大门，小声议论着，语言中充满了好奇的意味。 他们在谈论这些雕刻的细节，或者是这石门的来历，亦或是猜测至尊法师之前是去了哪里。 “都别围着了，继续早课！” 穿着黑皮紧身裤的光膀子大师走了过来，手里的小皮鞭甩得啪啪响，学生们顿时重新列队操练起来。 其实卡玛泰姬不会体罚学生，这鞭子是莫度用来抽自己，以此感受愉悦的道具。 在懂得了皮鞭的优势之后，他早就不用圣地配发的‘生命法庭权杖’了，那种短棍总是挠不到痒的地方。 苏明从传送门中走出，莫度见到学生们继续训练后才转身行礼：“大师，你回来了。” “嗯，你把这门去给厕所换上。”丧钟身后的传送门另一端已经化作一片火海，那喷涌的岩浆还最后从绯红色的漩涡中探出头来，但被旺达掐死在了另一边：“现在圣地的学生也多了，像厕所门就要换更解释耐用的，记得加上反魔法结界，再用南极振金做合页跟螺栓。” “谨遵您的旨意。” 莫度愉悦地笑了，那黝黑的脸上满是喜意，随后施法拖着大门离去。 喜欢让人感受愉悦的他，光是想想学生们起夜时憋尿也要用力推动大门的折磨模样，就感觉十分快乐。 苏明背着手在广场上转悠了一会，代替莫度监督学生们练习。 他发现今天斯特兰奇好像状态不错，那大剑舞得虎虎生风，至少跟同一批进入卡玛泰姬的学徒比起来，他在肉搏战方面明显更有天赋。 “要我说，你就应该把他们送到刚果金去当雇佣兵，在这里砍空气能练出什么来？”死侍凑到了表哥身后，嘴里吧唧吧唧地在嚼着什么。 扭头一看，原来这货掀起了嘴边的面罩，手里握着一把橙色的小果子，正吃得满嘴汁水。 “你这吃的是哪里来的？”苏明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还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那边摘的。”韦德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坛，用力吸了一下鼻涕：“你要吃吗？真奇怪啊，为什么这果子这么漂亮都没人摘？嗯，吃起来有点汽油味，真带劲。” 死侍对于种种特殊气味都有瘾，比如他在开枪后会用力从枪膛中吸那硝烟味，再比如他有时候会去闻流浪猫的屁股等等。 沉迷于汽油的挥发性味道，倒是显得正常多了。 在卡玛泰姬这种魔法圣地里，不同时节的花卉都于同时开放，端的是姹紫嫣红份外好看，而有些赏果的植物，此时也结出了果实，沉甸甸地压弯了枝条。 就比如死侍现在吃的这种小果子，看上去大小仿佛圣女果，颜色像金桔，结在低矮的灌木中，金灿灿的十分漂亮。 至尊法师的眼神中多了些怜悯，摇头拒绝了表弟的好意：“这是珊瑚樱的果实，一种观赏果实的植物，一般来说连牛马都不吃这东西，因为......” “咕噜噜！” 话还没说完，死侍的小手就剧烈颤抖了起来，那几颗没吃的果子滚落地面，他反手捂住了自己的肚皮： “不行了，突然肚子好疼，要流出来了！厕所在哪？” “从我们如今所在的操场位置往那东边跑五百米，然后在路口左拐，去悬崖边上。”苏明指了路，然后就看韦德捂着屁股以‘竞走’一样的姿势快步离开。 不过就在他的背影还在视野范围内的时候，丧钟身边出现了一个金色的火圈，莫度带着愉悦笑容走了出来： “大师，门已经装好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沉重且坚固的门，您要过去试试吗？” 苏明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不了，你继续带学生练习吧，我和这两位女士先去会客厅。” 三人穿过长廊和花园，走过池塘和竹林。 会客厅还是老样子，古色古香的东方风格，只不过很多老外不习惯盘腿，所以苏明又加了一些椅子。 来这里也不是说什么正经事，只不过是收集情报的时候顺便吃个早饭，因此三人干脆就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哈米尔大师送上茶壶，苏明自己上手泡茶，向两女询问：“你们想吃点什么？我让人送来。” 黛西揉了揉肚子，她确实有点饿了，刚才要不是嫌弃韦德手太脏，她闹不好也吃了那果子也说不定。 听到丧钟问她早饭的问题，她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道：“既然我们现在在天朝境内，那我就要吃小笼包子，我在纽约唐人街吃过。” “嗯，你呢？旺达。”苏明朝哈米尔点点头，让他记下。 毕竟守护者一族都是卡玛泰姬的大管家，安排客人就餐也是份内之事。 绯红女巫则不像黛西这么放松，毕竟是法师，知道卡玛泰姬是什么样的地方，多少有些拘谨：“就和她一样吧。” “行，哈米尔你去买十屉包子回来，要帝都新街口庆丰总店的，再打两公斤豆浆回来。”丧钟身上的盔甲变成了白色的长袍，示意管家可以去做事了。 “那你的表弟？”哈米尔明显知道来的时候有四人，但在这里只有三人。 丧钟摇摇头，他开始给茶壶浇水：“别管他，他跟猴子一样，会自己觅食的。” 第2434章 队伍调整 从外星球回来，早上迎着晨光喝一杯热茶真是太好了。 三人都坐在椅子上舒服地捧着茶杯，感受阳光从门外照向身子，那表情看上去像是要成佛了一样。 “你说的斯克鲁人，他们比起希阿人怎么样？”黛西把自己的锤子轻轻放在地板上，身上的盔甲也变回了日常的T恤和牛仔裤，明显还是对外星人十分好奇。 苏明抿了一口茶水，感受着清甜的回甘，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宇宙三大帝国之间实力半斤八两，但是风格不太一样，希阿人崇尚武力，喜欢强迫别人做事或者加入他们，这你也见过了。而斯克鲁人因为能够变形，他们的行动往往非常隐蔽，喜欢玩各种阴招。克里人则是标准的军事化管理，在至高智慧执政的如今，荣誉对他们来说比不上内部的军事行动积分。” “嗯......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现在已经知道有斯克鲁人潜伏在地球上想要做坏事，可是我们没法分辨他们。”黛西挠了一下头，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蛋糕店：“一想到卡洛琳或者韩有可能被外星人替换，我就觉得全身发冷。” “卡洛琳倒是可能，但韩就不用担心了，斯克鲁人没有变成仓鼠的习惯。”丧钟趁机说了个冷笑话。 黛西抿着嘴翻了个白眼，随后也笑了：“好吧，他是矮了点，胖了点，但距离仓鼠还有不小差距呢，你好坏。” “只是开个玩笑，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因为科斯莫在你家里。”苏明给自己的杯子里续水，翘起了二郎腿：“心灵能力者是最克制斯克鲁人的，伪装的外星人只要有一点‘扮演’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就会被读取到，你一锤子就把敌人解决了。” 黛西歪着脑袋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科斯莫虽然看上去就是条普通的大狗，每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还和街上的野猫打架，但它毕竟是超能力狗狗。 能听懂人话，和人用脑波交流，听到《牢不可破的联盟》那首歌时还会起立流泪...... 旺达则也获得了一些启发，她用小拳头敲了一下手掌： “这么说来，X教授也能分辨出伪装人类的斯克鲁人？” “能倒是能......”至尊法师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先是给出肯定的答案，但又摇摇头：“可惜他不会这么做，他从小就是个认死理的人，觉醒了超能力后更是认为私自读取别人的想法是不道德的行为，因此他是指望不上的，倒不如你拿魔法去检查。” 旺达点点头，这确实是教授一贯的风格。 即便变种人兄弟会和X战警交战了那么多年，教授也从没有入侵过除了万磁王之外任何人的头脑，就算战况再不利，他还是遵循着自己的行为规范。 “那变种人建国的事情呢？”旺达又问，她比较关心那个。 这时包子也已经买回来了，哈米尔从传送门走出，手里端着的高高笼屉还冒着热气。 “应该也快了吧，以这次美国政府蓄意陷害变种人为由头，如今是建国的最好时机，一旦这个机会错过，群众们视线转移，那么事情就容易变得夜长梦多。”苏明盘算了一下，随后又说：“这样，一会你吃完饭就去那边催催埃里克他们，我会通知卡萝尔过来帮忙。” “惊奇队长么？” 旺达活动了一下手指，但看丧钟对于事情很有把握的样子，她还是点点头，决定先去忙变种人的事务。 这是第一次大家有了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也是第一次兄弟会以及X战警能团结在一起，机会十分难得，每一个变种人都该重视。 苏明接过哈米尔递来的筷子和醋碟，夹起个包子吹了吹：“是的，你们别看卡萝尔有时候显得呆板，可要说起对付斯克鲁人，整个地球上就数她最有经验，就像是杀毒软件里的专杀工具一样。” “那个，我也想回纽约看看。”黛西咬了一口包子，抬起头来抿着嘴说道：“至少得先把餐厅的朋友们检查一下，要不然我不放心。” 苏明笑着答应离队请求，还拍拍她的肩膀：“当然可以，担心自己的朋友也是人之常情，同样是英雄所为，你这么想没错，我这边其实有韦德在就用不到太多人。” 商量完这些之后，三人就继续美滋滋地吃起了饭，当然十屉包子大多数都是进了绞杀的肚子。 等到两女通过旺达的传送门离开，死侍像是蠕虫般拖着一道棕黄色湿迹从门外爬进来的时候，他发出了被**一样的哀鸣： “什么？你们都吃完了？一个包子都没给我留！” “你都拉了裤......还惦记吃东西？”苏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捂住自己的鼻子：“哈米尔，把他丢到恒河里去洗一洗。” “啊！！！” 侍立于一旁的哈米尔面无表情地举起一只手，随后死侍脚下就出现了一个火圈，他发出一声惨叫后就开始了自由落体，目的地正是恒河位于喜马拉雅山脉的源头。 接着法师又是‘清理一新’这种异世界魔法用出，把地板变得干干净净，哈米尔转身微微鞠躬，表示完成了任务。 “死侍吃了那么多泻药，短时间也靠不上了，我把该给他的佣金交给你，等他干净了再给他。”苏明掏出张纸来打白条，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样表弟就能在全球任意一处威尔逊快餐店取出现金了。 毕竟那些都不是真的快餐厅，而是情报据点，地下室里没有冷冻鸡肉，而是一个个接受过间谍培训的忠嗣学院优秀毕业生。 “让王跟你去？”哈米尔简单地询问道。 至尊法师要去对付斯克鲁人，身边有个法师更加方便。 “不用，王还要看着忠嗣学院那边，你记得通知他检查一下校内人员，别被斯克鲁人摸进学校了。”苏明拒绝了这个提议，站起身来活动着腰杆：“摩纳克最近忙吗？他的兔子养殖场到底开起来没有？” “他有些日子没来了。”哈米尔表示自己不知道小胡子法师在做什么，摩纳克毕竟不是卡玛泰姬的法师，只是朋友。 “唔，嗯？” 苏明还在思考要带哪个法师同行，是带上马脸的斯特兰奇？或者直接给杜姆打个电话...... 不过就在此时，一个魔法少女吸着鼻子从门外路过，脸上都是狐疑的神色，像是在寻找臭味的源头。 看到会客室里坐着的至尊法师，她还吓了一跳，随后恭敬地弯腰行礼：“大师，早上好。” “你也好，吃过饭了吗？” 苏明露出了温暖的‘为人师表’笑容，法师这不就有了吗？就决定是你了！ 第2435章 旧人新衣 被丧钟抓了壮丁的女孩猛地看上去并不像施法者。 她身高一米八，穿着的棕色风衣下面是黑色防弹背心，挂满了手雷和各种弹匣，身后交叉背着两把威尔逊47突击步枪，红色的长发扎了个高马尾，软软地在枪托上来回扫过。 除此之外，她的两条大腿枪套里分装着一把手枪，腰后面别着一把大砍刀，战靴旁边还插着一把鲨齿匕首。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圈淡淡的白色光边，十分英武。 不过最让人瞩目的是她胸前挂着的红色宝石。 那红宝石呈扁平飞碟形状，和桌面上的醋碟差不多大，被黄金制作的项链底座包裹着，就像是红色版本的‘阿戈摩托之眼’。 她是艾尔莎·血石。 就是丧钟老友尤利西斯·血石的女儿，当年在蛮荒之地的行动中，作为交易条件，苏明从他那里把小女孩要过来培养的。 原本她应该和父亲一样成为怪物猎人，满世界游荡，寻找吸血鬼或者狼人这样的神秘生物猎杀，过上打材料卖钱的生活。 但40K地球的艾尔莎被丧钟改变了命运，加入了卡玛泰姬，学习到了真正的魔法，而不是家传的那点小把戏。 如今她佩戴的红色石头，就是她父亲生前长在胸口的那一块，这种特殊的生物结晶每时每刻都在强化着她的身体素质和魔法亲和力，让她轻松成为了合格的雇佣兵。 鉴于尤利西斯挂了，母亲也发疯失踪，艾尔莎在纽约又买不起房子，还觉得租房子就是浪费钱，因此毕业后她就一直住着卡玛泰姬的宿舍来着。 “我......就是出来找饭吃的。”艾尔莎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她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来：“大师你早上吃的是臭豆腐吗？这里也太臭了。” 今天的至尊法师好奇怪哦，怎么笑得这么灿烂？ “哈米尔，去还笼屉的时候再买些包子来。”苏明指指桌子对面，还随手擦擦桌子：“艾尔莎你过来坐，一会吃完饭跟我行动，我出钱雇你做件事情。” “佣金就算了吧，大师，毕竟......”艾尔莎笑着坐了过来，把两把长枪放在一旁，连连摆手。 苏明打断了她的话，推给她一包干脆面让她先啃着，自己则摸出烟来点上：“一码归一码，做雇佣兵就要按玩法来办事，人情可换不来饭钱。” “我明白了，谢谢大师。”艾尔莎接过了干脆面在手里捏着，看包装袋上黄黑相间的小浣熊随揉捏力道扭动：“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呢？” “等卡萝尔到了再一起说，我们的目的地是美国，相信我们的对手也会朝那里下手。”丧钟吐了口烟，让她稍安勿躁，目前蛛网那边的情报还在汇总，需要一点点时间。 .............................. “你说尸体不见了？人间蒸发？凭空消散？” 斯塔克大厦地下实验室中，托尼一脸烦躁地和幻视大眼瞪小眼，他伸出小拇指展示给机器人看，随后把小指头塞进自己的耳朵里，用力扣了扣： “也许是我没听清，或者英语学得不好，你再告诉我一遍哈！我送回来的外星人尸体，在你和贾维斯的监视下突然消失了？” “是的。” 红脸膛的幻视漂浮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和托尼对视，那和人类别无二致的双眼中，看不出任何一点心虚之类的情绪。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来回走了好几步，日光灯将他的影子揉成漆黑一坨。 “贾维斯？你的安保录像呢？” 钢铁侠又问自己的AI管家，毕竟幻视是弗瑞送来的，而且还是奥创的分体机器人进化而来，不是那么可靠。 “确实像幻视先生说的一样，我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更没有人潜入冷冻仓库。”贾维斯不光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还投影出来一段安保录像。 一旁哈欠连天的小蜘蛛揉揉眼睛，用通红的眼睛看着视频，随后又用力摇摇头： “不行了，斯塔克先生，我得去上学了。” “上什么学？没有逃过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你想要做超级小英雄，就要习惯请假。”托尼勾住了彼得的肩膀，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贾维斯，你给彼得的校长发个信息，就说这孩子到斯塔克工业实习了。” “唉，好吧。不过我们光是回来等丧钟的消息就过去了大半夜，同时在我们眼皮下面，那雌性外星人的尸体都消失了，你说会不会是......闹鬼？” 彼得越说越觉得像，开始自己吓唬自己，紧紧攥住了手中的面罩，那可怜的头套被揉得像抹布一样。 在许多恐怖电影里都会有这样的场面，主角眼看尸体在什么地方，突然别处发出了一点声音引开注意力，再回头的时候，尸体就不见了。 这是鬼片的常见套路啊。 虽然外星人变成鬼这个背景故事有点混乱，但谁规定外星人不能有鬼魂的？ 托尼空着的手中端着酒杯，眯着眼睛看那段录像，这是放在冷库中的安保摄像头，就对着尸体在拍。 一开始还很正常，战衣搬运尸体回来，把它安放在一个台子上，保鲜尸体是个技术活，既要防止腐败，也不能彻底冻透结冰，像彼得那样直接丢进冰柜里肯定是不行的，根本不利于解剖。 录像中的时间流逝了一小会，接着就是幻视进冷库去解剖了尸体，做了些研究，然后很快就离开了。 再次快进，就是诡异的地方了，上一帧画面中，被缝合好的尸体还在那里静静躺着，下一帧画面里，尸体突然就消失了。 没有任何光影，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连冷库的门都没有打开过，尸体就这么简单地消失了。 托尼不死心地又来回看了几遍，让贾维斯把画面放慢了二百倍，但结果依旧，看不出有哪里不对。 “不可能是鬼，我的大厦找高人看过风水，干净得很。”托尼把手中的烈酒一口喝下，又走到一旁倒了半杯：“肯定有什么能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发生了，是量子不定态么？还是说什么传送科技？” “先生，弗瑞局长的电话，需要接进来吗？”贾维斯突然出声提醒。 “不接，告诉他我忙着呢，而且他之前耍了我，我很生气。”托尼任性地一摆小手，严词拒绝。 贾维斯沉默了一下，想必是在和卤蛋交流，随后又说：“先生，弗瑞先生说事关紧急，他需要你的帮助，否则地球即将陷入危机。” “切！特工的嘴里尽放狗屁......”托尼纠结地呲牙咧嘴，随后才一跺脚：“我就知道做好人肯定会被一些不要脸的人揩油，记着，彼得，特工全都不要脸，以后少和他们接触，否则你会比我还惨。” “可是你家住马里布海滩1号，斯塔克先生，我住皇后区的姨妈家。”彼得的双眼变成了死鱼状。 “哦，那没事了。”托尼露出个抱歉的笑容，心情愉快了不少：“接进来吧，贾维斯，让我听听黑炭头打算怎么求我。” 但他没有等来局长的赔礼道歉，而是被一个消息打击到失去笑容，电话接通后弗瑞第一句话就是： “托尼，我们有共同的朋友被杀害了，我需要你过来看看，不要告诉除奥创和蜘蛛侠以外的任何人，我在这个坐标等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像是做贼一样匆匆忙忙。 钢铁侠喝完了杯中的酒水，把空杯子顿在工作台上，咬牙切齿地骂道：“这黑货又监视我，马惹法克！唉......贾维斯，给我MK27号，我和蜘蛛侠就过去看看，很快回来，才不是去给弗瑞帮忙呢，都明白吧？” 不用多说，一具橙黄和深蓝相间配色，看上去仿佛盗版丧钟的盔甲从专用通道中飞入实验室，在小胡子面前敞开了内仓。 MK27型‘迪斯科’，也是托尼的最新科研力作——反丧钟战甲！ 除了常规的功能外，还加装了自动注射镇定剂，自动配合冷笑话发笑，全自动尬舞等等功能。 第2436章 谋杀现场 弗瑞神神秘秘地给了个坐标，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华盛顿DC三曲翼总部附近，算是比较偏僻的一处小树林里。 等丧钟消息等了一晚上加一白天的托尼正愁没有思路，抱着蜘蛛侠一起急急忙忙赶到这里，虽然嘴上说着不是来帮忙的话，但他就是这种别扭的性格，经常性地口不对心。 伴随着哐当一声盔甲着陆，钢铁侠走向了不远处背着双手的弗瑞，见到卤蛋想要说什么，他赶紧伸手在空中一抓： “别和我说话，我还没有原谅你，现在快躲到一边去让我看看受害者。” 黑人局长十分了解托尼的性格，干脆地让开了路，露出身后的灌木丛来，毕竟托尼能来自己就已经赢了。 托尼掀起面罩深吸了一口气，让彼得稍微回避，既然遇害的是自己的熟人，他不希望太多人看到面目凄惨的遗体，更何况彼得依旧是个未成年人。 外星人的尸体和人类的尸体，毕竟是两回事。 随着脚步接近，托尼能看到那草丛下方有着大量暗褐色的干涸血迹，而灌木明显被压出了一个窝，尸体应该就在那里。 他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究竟是自己和弗瑞的哪位共通朋友遭遇了不幸？难道是队长？科尔森？巴基？ 可能性太多了。 心里纷乱如麻，他用颤抖的手拨开眼前的草丛，看向死者的面孔...... “这是谁？”托尼当场翻了白眼，没好气地转身向卤蛋提问，草丛里的人是死状比较凄惨，但还没有到五官无法辨认的程度，而托尼可以肯定自己没长这样的朋友：“他是个穿西装的墨西哥人，死前手里还拿着卷饼。” 弗瑞嘴巴一撇，抱着自己的胳膊回答道： “你认识他，他总是热情地向你问好，只要你开车来三曲翼上班，就必然会见到他。” “等等......我记起来了。”托尼赶紧又看了一眼尸体，算是想起来什么：“他是那个谁，叫什么来着，嘶，就在嘴边上，啧啧，就是在停车场看门的那位。” “是的，他是冈萨勒斯·弗拉明戈特工，虽然工作了二十年依旧是二级特工，但他忠于职守，老实本分，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弗瑞看着托尼的脸，独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他把你视作偶像和朋友，结果你却不记得他的名字。” 托尼扭开头去，觉得无言以对。 他来三曲翼上班的频率本就不高，再说，就像是去夜店或者酒店一样，到地方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就完事，笑着点个头，说两句话，让对方别把自己的豪车刮坏了。 谁会去问小弟叫什么名字啊？ 可为什么弗瑞这么一说，自己的心里感觉很难受呢？就像是欠了这位死者什么一样...... 一时间陷入自责的托尼根本没有想太多，比如神盾局局长，以心黑脸皮厚出名的尼克弗瑞，真的会和一个底层特工是朋友吗？ “你叫我来是干什么？而且还不让我通知复联的其他人。”小胡子的中年人岔开了话题，他不喜欢这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你在怀疑什么？” “你应该还没有看伤口吧？” 弗瑞走了过来，戴上手套把尸体翻个身，露出其背后巨大的创面来。 那是一道很深的圆弧形伤口，非常独特，伤口边缘处说明杀死这位特工的武器有着惊人的刃口厚度。 小胡子托尼扣上了面具，一行行数据在他眼前浮现出来，他顿时就知道了武器种类。 “是队长的盾牌，当年他就是这样杀德国鬼子的，振金盾牌的边缘十分锋利，只要力气够大，甚至可以拿来切坦克履带。” 有了情报支持的钢铁侠看着一张张照片对比出的数据库结果，叹了一口气： “但我不相信那老头会随便杀人，他迂腐又自大不假，还喜欢拉帮结派，但他不是杀人狂。” 这话一出，连弗瑞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钢铁侠是在说队长还是在说他自己呢？ 史蒂夫是守旧了一些，可要说自大，还是托尼最自大吧？而且拉帮结派也是你小胡子最先开始的，现在还非要拖着蜘蛛侠那个单纯的孩子入伙。 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 黑卤蛋心中千思百转瞬息而过，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只是简单地一点头，说道： “你说的对，我们遇到的是一个假冒的美国队长。” “啊，懂了，军方的那些改造人是吧？”托尼顿时就变成了死鱼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你和罗斯将军不对付，肯定是过去没少坑人家，现在你找我过来是充当中间人？明白了，我这就去五角大楼和罗斯对线......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做梦吧！你和军方的破事我懒得搅合，走了，小虫虫，我带你吃早饭去。” 彼得挠挠头，他还有点不忍心，毕竟一名美国特工牺牲在了这里：“那斯塔克先生，这位草丛里的先生怎么办？你们有没有给他一条毛毯盖啊？不是电影里都需要盖住死者面部的吗？” “那只是电影，再说神盾局有保险的，这事是他们和军方的冲突，我就是个普通商人，你是个普通学生，干嘛往这种政治事务里钻？”托尼搂住了小虫的肩膀，轻轻帮他捏捏三角肌，笑着说道：“你喜欢吃汉堡吗？爱吃鸡肉的还是牛肉的？” “不是军方做的，是外星人。”弗瑞看着托尼要走，平静地丢出了自己的情报：“还记得昨晚被蜘蛛侠抓住的那个外星人吗？” 说到外星人，托尼就来劲了。 他转过身掀起面具，小胡子翘了翘，眼睛一翻说道：“不太感兴趣，但如果你非要说，我也勉强能听一听。” 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脚底下是彻底站定了，傻乎乎的小蜘蛛还想走，结果被反丧钟战衣一把拉了回来搂进怀里，脑门还撞在方舟反应堆上。 黑卤蛋计划成功，托尼就算怎么躲，还是进入了和神盾局合作的范畴。接下来就是共享一些情报，然后让蒙在鼓里的超级英雄们去当工具人。 于是弗瑞把关于斯克鲁人的情报挑着能说的讲了些，主要就是对方的变形能力，以及他们拷贝受害人超能力的本事，还顺便说了一下科尔森发际线为什么那么高的由来，都是当年扯电线的时候拔掉的。 这些说完，托尼和彼得都陷入了对世界的怀疑。 第2437章 嫌疑人佣兵 纽约的街头上，一男两女正在人流中并排行进着。 这座地球上最繁华的城市有着极快的生活节奏，高楼大厦之间来来往往的路人全都行色匆匆，而街边的疯子在小巷口高高举着‘末日将至’的硬纸板，高声宣扬着政府的阴谋。 卡玛泰姬在喜马拉雅山上，那边还是早上五点，而纽约这边却是下午六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 苏明当然也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钢铁侠他们一直在等他消息，彼得更是被迫逃课一天，更不知道同一时间发生在华盛顿那边的事情。 反正知道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上一次我们一起出来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你平时很忙吗？为什么我总找不到你？” 卡萝尔穿着棕色的飞行员夹克，金色头发耷拉在肩上，拉链高高地拉起挡住里面的制服，好奇地询问着身边的男人。 她还是换掉了那苏明比较喜欢的黑色泳装款式，换上了经典的红蓝配色制服，代号也从惊奇女士变成了惊奇队长。 尽管知道丧钟可以随便改变自己的相貌和体型，但现在这男人看起来也太奇怪了。 他变得苍白而瘦弱，就像是最常见的街头瘾君子一样，纤瘦，病态，那眼神甚至都让人不敢对视。 “我毕竟不是孤家寡人，身后很多人要跟着我吃饭，需要安排的事情自然也会很多。”变成苍白骑士外貌的苏明淡定地回答，站在一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对了，你出门的时候你弟弟还活着吧？” “小乔还在接受妈妈的训练，原本玛丽还想让我带着他一起出来打斯克鲁人，好不容易我才让她打消这个念头，自己脱身出来。” 卡萝尔叹了口气，显得十分无奈，玛丽望子成龙的心她能理解，但弟弟真的不是做战士的料。 车来车往，汽车尾气混合着下水道冒出的热气，这就是纽约的味道，被人丢弃的报纸浸满了脏水，就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沾着，被过马路的人踩得稀碎。 “行了，反正说起杀斯克鲁人，你也是专家，说说有什么拿手的技巧？” 苏明笑了一下，走过斑马线的同时还看看天空，这是在看间谍卫星的位置。 “超级斯克鲁人的能力各不相同，暂且不论，不过普通的斯克鲁人即便变形后也有分辨方法，那就是当着他的面痛骂斯克鲁女王是个碧池，而斯克鲁人全是她和外星野兽搞出来的杂种。他们对于血统十分看重，一般只要这么骂就会有人忍不住。” 傻乎乎的卡萝尔被夸了一句就翘起了尾巴，笑着说了个当年在克里军队里的办法——抓住疑似斯克鲁间谍的人，给他播放早就录制好的侮辱录音。 侮辱女皇，侮辱血统，侮辱所有斯克鲁在乎的东西。 斯克鲁人可以说个个都是间谍，但不是每个间谍都有超强的心理素质，有些忍不住的就会暴露出来。 苏明扭头朝一旁把玩丝绸小包的艾尔莎说道：“你不要学她，克里军队作风就像是无情的战争机器，粗俗得很，而且在分辨间谍方面，这办法也效率太低。” “哼，那你说怎么办？” 看到艾尔莎·血石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卡萝尔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本以为是丧钟找自己一起双人行动，没想到他还带着另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还一看就是那种身材奇好，充满野性美的辣妹。 亏自己出门的时候还问玛丽借用了化妆品，今天涂了润唇膏，他都没看出来么？ 苏明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安抚道：“办法多得是，让共生体咬一口或者用魔法测灵魂，都可以，虽然也不是什么大规模分辨真实身份的手段就是了。” “好吧，都是作弊的办法，普通人根本就没法模仿。”卡萝尔翻了个白眼，打量周围的道路：“我们这是要去哪？光是传送到纽约市中心来还没说具体目标吧？” “我真的就是个普通人，这回是去纽约慈善总院，去看望一个住院的小朋友。”苏明指出一条路，不远处就是医院大楼：“想要了解外星人偷渡的情况，自然要问在宇宙里跑的雇佣兵。” “你是说星爵吗？”卡萝尔认识那小伙子。 有时候他会开飞船回家看看，纪念一下他死掉的母亲，自然会和巡逻地球轨道的卡萝尔照面。 看上去面色苍白的丧钟点点头，露出一个超大的笑容： “是啊，他们太空掠夺者其实就是宇宙佣兵，要说帮人偷渡地球，我怀疑有星爵的份，如果有很多斯克鲁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地球，必然有渠道吧？” “他们的飞船肯定是过不了我这关，那么他们就搭了别人的飞船。”卡萝尔点点头，算是回过味来了。 第一次见到星爵的时候，当时飞船上有丧钟和女雷神，于是卡萝尔以为星爵是丧钟的人，从那以后就不怎么检查了。 但今天听起来，星爵好像谁都不是，只是另一个为钱办事的佣兵。 而只要斯克鲁人混进康特拉西亚或者山达尔这样的地方，再伪装成其他种族发布偷渡的雇佣任务，说不好还真有佣兵做了这生意。 “如果真是他干的，以后他就别想再回家了，我这就把他连人带船都丢到宇宙里去。”卡萝尔捏紧了拳头，那指关节咔咔地响成一片。 “就算他有份估计也是无心之失，他一个年轻人懂什么斯克鲁人？”苏明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很快来到了医院门前，以他如今一看就有病的脸色出入这里倒是一点也不突兀：“打一顿就好了，驱逐出境也太残忍，他妈妈的坟还在地球上呢。” 星爵的病房并不是什么机密，因为这里是霍勒威的地盘，威尔逊企业就是这医院背后的老板。 轻车熟路地上楼，通过走廊，找到病房，推门进去后就看到星爵正在和一只浣熊一起躺在病床上，拿着手机看电影呢。 “船长？你怎么来了？”察觉到有人进来，火箭立刻一动不动伪装成布偶玩具，而彼得倒先是一愣，随后看到那惨白的脸变成熟悉的独眼男人，顿时高兴了起来。 苏明也不客气，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床头柜的苹果在身上擦擦，递给身后的卡萝尔：“你还问我？你的事发了，看到守护地球不受外星人入侵的惊奇队长没有？她是来取你狗命的。” “可是我没养狗，怎么取我狗的命？浣熊行不行？” 星爵嬉皮笑脸地扭了扭，抓起身边的火箭递了过来。 “法克鱿！彼得！我法克你全家，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头轰爆呀！再说一遍，我不是浣熊！” 火箭看到惊奇队长后那毛脸都发青，顿时不装玩具了，转身和星爵扭打在一起，对那张丑脸使用了疯狂乱抓。 第2438章 舞男出马 浣熊好像从来没有剪指甲的习惯，只是几爪下去，星爵的脸就像是被猫抓过一样，上面全是血道子。 还是苏明不想耽误时间，才让绞杀把浣熊包了起来，捆在一边。 火箭看上去是只浣熊，但他认为自己是人，而且只要有别人说他是浣熊，他就会破口大骂或者大打出手。 比起星爵和卡魔拉这样的佣兵萌新，火箭和格鲁特可谓是宇宙佣兵中的老油子了，尤其是这只浣熊，根本不存在什么道德底线之类的东西，只要有钱赚，什么事都可以做。 但现在他真的和星爵内讧了么？ 其实并没有。 他看到了独眼男子的态度并不坚决，惊奇队长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否则开门就是一道宇宙能量打进来了，而不是靠在床头柜上吃苹果。 而且星爵刚才在干什么？他叫这个明显不是勇度的男人为‘船长’，而且还十分恶心地撒娇，噫！ 但这也说明了和对方关系不错，至少火箭是无法想象彼得朝勇度撒娇是什么模样。 所以浣熊有了自己的判断。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星爵明显是让对方不高兴了，也许会被惊奇队长吊起来打一顿。 那么自己就先出手，给星爵造成一些伤势，弄得凄惨一些，这样一来，陌生男人和女义警就都不好出手了不是？ 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谁会对伤员出手啊，人类这种生物对于幼崽总是比较宽容的。 这就是浣熊的苦肉计！他尖尖的嘴巴还挑起了一个弧度，因为他知道星爵也看出了这个计划，正在配合他把脸送上。 果然，成功了，看到满脸淌血的星爵，对方的态度软化了不少，还......从身后长出了有嘴的黑色触手来，困住自己的同时舔星爵的血喝？！ “我艹！共生体！你TMD是共生体宿主！”浣熊挣扎了起来，不断地口吐芬芳：“吃彼得吃彼得，别吃我别吃我！我是皮包骨头，而且不爱洗澡！” 计划大失败，看到那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浣熊的眼前却只有一片黑暗。 自己假装玩偶是用了示敌以弱计，抓挠并痛骂星爵是苦肉计，接下来本该是暗度陈仓计。 结果人家来个将计就计？ 难道星爵之前送给自己的孙子兵法在地球上是普及读物吗？这星球科技水平不高，但人心也太危险了！ “小家伙嘴还挺臭的，艾尔莎交给你了，给他教点优美的天朝话。”苏明让绞杀把浣熊丢给怪物猎人，反正会说话又不是人的生物交给艾尔莎处理就行，她对付怪物很有经验。 血石抬手就是赛托拉克红带魔法，把浣熊在半空中接住，红色发光海带般的能量条将其缠得像木乃伊一样。 她反手从新得到的丝绸包里抽出大砍刀，笑着说：“大师，你觉得我先教他成语怎么样？比如集腋成裘？” 一旁靠在床头柜上吃苹果的卡萝尔歪了下脑袋，先是模仿了一下奇怪的发音，又询问道： “什么是集腋成裘？” 她没有问艾尔莎，而是询问丧钟，这也许是法师之间的黑话？ 苏明让绞杀慢慢品味星爵的血，淡然地回答道： “其实很简单，就是每天把浣熊腋窝下面的皮毛割下来，然后等他愈合之后再割一块，这样一直循环下去，日积月累地就能给你和艾尔莎做几件皮大衣的意思。” “什么人会穿浣熊皮大衣啊？！” 满脸是血的星爵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见到丧钟就按耐不住吐槽之魂。 “去NMD彼得，老子是火箭，不是浣熊！”被捆成木乃伊的火箭还反驳呢，哪怕动都动不了，他的基本立场也绝不动摇。 听了这话苏明朝着星爵耸肩摊手：“你看，他自己都说不是浣熊了。” 翻白眼的彼得摇了摇头，朝着火箭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走好，火箭，我会想你的，你宁愿作为人去死，也不愿作为浣熊生的精神，我会记住！” “@#！%！”火箭的尾巴从毛腿之间朝着星爵竖了起来，伴随着种种文明用语，意味不言自明。 “行了，不跟你胡闹了。”苏明从床边站起，拍拍星爵的断腿：“我让绞杀喝了点你的血，只是为了验证你不是斯克鲁人伪装的，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如今那些变色龙混进了地球，我们有了点麻烦。” 星爵秒懂了，丧钟是怀疑自己做了偷渡生意，把伪装后的斯克鲁人送到地球上来了。 因为自己的飞船是免检的，而且上面还有卡魔拉以及德拉克斯这样的怪人。 但他没做过这种生意。 “不是我，虽然我偶尔也跑点运输，比如把某个星球上被政权通缉的人送到山达尔这样的中立港去，但我可没有带陌生人来地球。”星爵举起了三根手指放在脑袋边上，严肃地赌咒发誓：“地球也是我的母星，谁会把来路不明的外星人往自己母星上带呢？” 苏明指了指一旁被艾尔莎拿刀背梳毛的浣熊：“那他的来路是什么？回答我。” “他......” 星爵结巴了一下，发誓的手指也变成了挠头的动作，他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太了解火箭的过去。 大家在山达尔的监狱里相识，一起越狱后就成了战友，只有自己有飞船，所以其他人是在这个时候入伙的。 反正一起行动，有很多以前不能做的工作都好办了，出去摸金的时候有人接应，跟人对射的时候还有人能提供掩护，种种好处太多，谁还在意以前的事情啊？ “不知道，你弄死我吧。”星爵双腿一蹬，露出了自己的脖子，开始耍无赖了。 苏明抓住床边的摇柄飞速旋转，断腿的男人差点被从突然立起的床上掀飞出去，至尊法师摸出一根奇怪的试剂来倒进星爵嘴里：“看来不是你，那么你现在穿衣服跟我们走，帮我一起想想谁会做这样的事，是不是你的老熟人。光是杀了斯克鲁老鼠还不够，得把偷渡的蛇头也打掉。” “可我的腿......咦？我好了。”落地的星爵还试探地跳了一段恰恰，发现一点也不疼，骨折就像没发生过：“这是什么药，多给我来点呗？” “新式复原汤剂，霍格沃兹的特产。”苏明走到一旁的壁橱前，从里面拿出红色夹克和破洞牛仔裤丢给星爵：“至于能不能再给你一些，就要看这段时间你的歌舞能不能让我满意了，舞男。” 脱掉病号服，挺着肚皮往身上套衣服的星爵笑了：“别的我没把握，但要说载歌载舞？都包在我身上。” 第2439章 银河护卫队 银河护卫队其实全员都在这所医院，只不过不在病房里罢了。 毕竟浣熊出现在病房中，被人看到了还能伪装成毛绒玩具，要是格鲁特那样的大块头被看见，怎么解释？说是艺术盆栽吗？ 所以其他人现在处于天台上隐形的飞船里，这样子有事可以随时支援，实在不行也更容易跑路。 出了病房，去办出院手续的路上，苏明还和彼得说起另一件事： “你母亲的事情我很遗憾，当时我不在银河系，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我也是前不久才听说的。” 星爵点点头，作为宇宙雇佣兵，他对于生死看得很开： “我猜你也很忙，不过没关系，其实在斯巴达克斯办了国葬之后，回地球安葬的过程都很低调......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吧，她其实一直都有癌症，在地球的时候就检查出来了，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上帝保佑，只是斯巴达的科技也治不好她，她的遗愿就是安葬在故乡。” 看似是一件和丧钟无关的小事，但背后的含义由不得佣兵多去想想。 丧钟叹了口气，看样子星爵的母亲也是必须要死的人，不管在漫画还是电影世界中，她要么被外星人打死，要么死于疾病或者阴谋。 就没有她活下来看着星爵长大的结局，就像是韦德的黑人老婆，小虫的本叔叔一样。 自己已经尽力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跟着杰森去斯巴达享福，被许多人保护，但终究也只多活了十几年么，还是癌症这种美漫中的致命疾病。 40K地球到底是在按什么样的规则在运转？如果在DC那边还可以把锅甩到天天捧着书的‘命运’头上，可漫威这边好像是宇宙在主动淘汰没人气的人？ 可自己明明扭转了霍华德夫妻的死亡命运，之前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在宇宙升格之后反而行不通了？ 这是宇宙进化出了某种规则？自身在主动避免熵增？还是说第七苍穹已经到了极限？亦或是诸神黄昏将至，炉中的燃料不够了么？ 一大堆疑问，缺少线索...... “那么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还是继续做你的星际佣兵？”苏明递给星爵几个创可贴，让他弄下脸上的划痕，走廊里有很多医生病人在看他。 变成巴里模样的丧钟，陪着彼得在医务处办理了出院，结清了费用，并且阻止了医生们想要研究这极速愈合的建议，一行人通过另一架电梯前往天台。 “继续做劫掠者呗，什么治国理政的事我又不懂，更懒得去管理一个星球，现在这样的日子就挺好。” 电梯里的星爵对着反光的电梯门活动脸皮，把被抓破的地方贴上，语气轻松道： “现在这样多自由啊，每天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还能和美女以及小宠物一起漫游宇宙，这不就是你教给我的么？” “法克鱿彼得，你才是宠物，你全家都......” 被艾尔莎抱着的火箭小声嘀咕道，但怪物猎人藏在袖口里的匕首在他脖子上压了一下，小浣熊就不说话了。 没有搭理暴躁宠物的发言，丧钟对星爵的回答若有所思。 自己是曾经带着黛西和绞杀，带初出茅庐的彼得一起进行了一次行动，闲得没事给他教了点东西，还给了他星爵这个代号。 原来那些课程对他的影响这么深刻么，自己这是成了年轻佣兵的偶像？ 只是，当隐形的飞船打开舱门，一行人通过走廊来到餐厅，看到四仰八叉，放飞自我的卡魔拉，丧钟并不觉得灭霸养女能算是什么美女，甚至还不如一旁的螳螂妹。 首先就是绿色皮肤这一点，正常人类就有点难以接受。 这飞船内部经历了魔改，无视结构强度地打通了几个舱室，改造出了一个餐厅酒吧，此时银河护卫队的众人就在这里围着餐桌，借着有些迷幻的炫彩灯光打麻将呢。 一旁的音响喇叭里还放着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流行歌曲，几个外星人都在摇头晃脑。 这游戏方式看上去就有些累，因为其他人出牌的时候还能说出二饼幺鸡之类的话，可树人不管出什么牌，都说‘我是格鲁特’，这样一来别人就得伸长脖子看。 卡魔拉比起丧钟上一次在灭霸的飞船里见到她时，神情明显地轻松了不少，至少是赢钱的现在，她心情很好。 绿皮女人斜靠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角展示着美好的曲线，一手打牌的同时，另一只手还拿着酒瓶狂吹，在她面前晶晶亮的某种筹码堆了一小堆，而其他三人面前则很少。 “哈哈，胡！清一色！给钱给钱！” 走进餐厅酒吧的同时，正好这绿皮妹胡了牌，她一推面前的长城，狂笑着搓指头，向其他三人要钱。 跟着灭霸的时候，她是个冷血刺客，杀人无算；可是跟着星爵没多久，画风就开始向搞笑系发展了么？ 螳螂妹脸色愁苦，脑门上的触角都耷拉了下来，委屈地数着自己眼前的亮晶晶：“我说我不玩，你们非让我玩，这下买书的钱都不够了。” 克塔提人，也就是半植物半人的螳螂种族，他们生活在克里帝国治下，如果不逃出来就会被至高智慧绝育饲养的那种，但螳螂妹其实算是流落到宇宙里的地球人。 她父亲具体是什么种族说不好，但她母亲是越南人，她还有个神秘的叔叔‘剃刀拳’库鲁尔，那位是越南版本的金并，也是鹰眼的宿敌。 螳螂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格兰特的姓氏，平时大家都叫她螳螂，别看她总是委屈的受气包模样，可实际上能力很强。 东方国度的背景让她掌握着高超的武技，神秘的血统让她可以和植物交流，其他能力还包括，能通过触摸感知别人的想法和情绪，在太空中生存，转移生命形态，发射能量爆炸，形成宇宙能量场等等。 德拉克斯倒是大方，反正他家人全都死光了，或者说他是这么认为的。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杀了灭霸报仇，钱财对他来说只是身外之物。 他直接在面前抓了一把晶币，隔着桌子丢给了卡魔拉，还拍拍自己的肚皮发出战吼： “再来！” 壮汉看着有点像纹身版本的绿巨人，体型也不像地球人，但实际上他也是标准的美国人，本名叫做亚瑟来着，是个宾夕法尼亚州的房地产业务员。 他有一天带着妻子和女儿开车去戈壁滩里兜风，结果就被灭霸派到地球来打探无限宝石下落的侦查队给炸了。 他和妻子当场暴毙，女儿不知所踪。 不过泰坦星上的某位永恒族救了他，把还没消散的灵魂收拾了一下带走，还用泰坦星科技制造了‘反灭霸’肉体，把亚瑟的神智转移进了新身体。 但同时也限制了他的记忆，只给他留下了去杀死灭霸的深层暗示。 那个藏在废墟中的永恒族就是灭霸的爷爷‘时间神’克罗诺斯，因为灭霸不听话，还毁灭了泰坦星，从上古时代活下来的老爷子要清理门户。 复活的亚瑟遗忘了过去很多的事情，只记得自己恨灭霸，他给自己取名毁灭者德拉克斯，满宇宙地寻找灭霸踪迹。 “我是格鲁特！” 树人也给了钱，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苏明听不懂。 他是花神巨像一族，生活在神秘的X星球上，根据前世漫画中的情报来看，那就是一个树人版本的超大哥谭。 黑暗，混乱，无序。 格鲁特是星球上最后的一个好人，他与别的树人格格不入，最终被大集体放逐进宇宙自生自灭。 “法克，你们又打牌不叫我。”星爵撸起了袖子，深吸了一口气活动着指头跃跃欲试，突然又想到什么硬生生忍住：“算了，先不玩牌了，都起来，我给大家介绍个大人物，当当！我的老船长，杀人不眨眼，冷血，残忍又无情的丧钟！” “总感觉你在暗示什么。” 苏明面无表情地对彼得摇摇头。 “呵呵，怎么会呢？我们劫掠者和佣兵也差不多，这些词都是夸奖的好词啊。”星爵拍拍胸脯，有些僵硬地笑道，难道又被看穿了么？ 不知道自己队友其实有一半是地球人的星爵，是害怕他们不知深浅说错了话，被丧钟一不开心就杀了啊。 要知道这位可是把外星人不当人看的，杀起来就像杀鸡一样...... 第2440章 暂时离开 彼得明显是多虑了，丧钟其实挺喜欢银河歌舞团的，有时候世界就需要一点音乐，他们只要老老实实的，自然也不会杀他们。 虽然卡魔拉觉得丧钟莫名地熟悉，不过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是为什么。 所以大家在礼貌地寒暄了一圈之后，格鲁特用自己的树木手臂变了个簸箕，把桌上的麻将牌收了起来，德拉克斯又拿来了酒，众人开始进行简短的会议。 比起会议室，这里灯光昏暗也没人修，到处充满了酒味和臭气，更像是下半夜的歌舞厅里般凌乱，但这不重要。 先由彼得解释了一下自己的伤是怎么好的，接着又说丧钟愿意出这种神药来雇佣大家做事，于是除了格鲁特之外每个人都很有兴趣。 格鲁特是植物，他受伤了不需要吃药，只要浇水就行。 但其他人都是血肉之躯，假如受伤了之后，有一种能加快愈合速度的药，能免除伤痛长时间的困扰，立刻恢复战斗力，那当然最好啊。 有病治病，没病防灾，谁嫌自己保命的底牌多？ 这下就连浣熊都变成了乖宝宝模样，坐在桌面上充当吉祥物，黑豆一样的眼睛就巴巴地看着丧钟。 “我出十瓶总计100毫升药水，复原药剂并不是包治百病，只对外伤比较有用，成交么？”苏明掏出一张契约来拍在桌上，喝着酒看向各式各样的脸孔：“但丑话说在前面，这次任务究竟什么时候算是结束，最后又会是什么结果，我也说不好，而且谁要是不听指挥，惊奇队长的拳头更是不认人。” 卡萝尔歪了一下脑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打手型的定位？ “没问题。”卡魔拉第一个点头，因为星爵喜欢她，所以她变相地在队伍中有着不错的话语权：“不就是追查一些斯克鲁人的来龙去脉嘛，我们可以做。” 不说这些药可以自己用，就算拿出去卖钱也不错吧？ 既然星爵充当了人体实验的小白鼠，那么外星人使用也该没问题，因为人类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是同体积的碳基生物中最差的，人类能扛得住的药效，那身体本就更强的外星人自然也行。 螳螂和浣熊都点头，德拉克斯随大流，格鲁特说什么也没别人在意，所以合同上很快多出了好几个不同文字写出的名字。 “成了，起飞吧。”丧钟站起身来，随手拍拍星爵的屁股：“都说鼠有鼠道，假如地球或者太阳系中有着偷渡的航路，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吧？” “我倒是不敢说全知道，但我知道有谁知道......靠，说得像是绕口令一样。”彼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恼火地前往驾驶舱，来到操作台前坐下：“我们可以去找勇度问，我来出面，他肯定愿意给我个面子的。” 苏明抱着胳膊，看着舰桥的挡风玻璃通电后变得透明，飞船保持着隐形缓缓上升：“行，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出了太阳系随便抓个人问问就行。”星爵推下了操纵杆，飞船瞬间进入地球轨道：“不过我猜他应该在山达尔，他在那里有个姘头，别说是我说的。” ............................... “哦，好狗狗，谁是好狗狗啊，么么么么！” 纽约的小公寓里，黛西坐在地板上美滋滋地抱着科斯莫一阵乱亲乱揉，大狗的脸上满是红色唇印，眼神也十分人性化地表现出生无可恋。 在房间的墙角处站着一个绿皮的斯克鲁人，那个家伙此时目光呆滞，就仿佛感知不到外界的情况一样，一动不动。 原来和丧钟分别后，黛西回到纽约就带着狗到处转悠，先是检查自己的闺蜜和老师，然后又检查了朋友们，都没有人被顶包，她顿时安心不少。 于是她决定去带狗去吃路边小店的人造牛排，奖励它一顿好的。 吃完牛排回家的路上，科斯莫在她脑海中传信说它发现了一个斯克鲁人，脑波频率和人类完全不同，气味也不同，问要不要动手。 黛西当然不可能当街拿出锤子来把人直接锤死，路上行人很多不说，她还记得丧钟想要完整的脑袋呢。 于是她问大狗能不能控制对方，带回家慢慢炮制？ 科斯莫表示小菜一碟，愚蠢的外星人，见识苏维埃的力量吧！ 大狗发动超能力的时候也不需要像X教授那样，什么手指按太阳穴，或者脑门上青筋暴起之类的，它只是吠了一声，让那个心虚的家伙看了它一眼。 对视的瞬间它就将其控制住了，变成了只会听话的傀儡。 黛西说走，那个伪装成中年上班族模样的外星人就行走。黛西说停，那家伙就非常自觉地停下，一点都不会反抗。 科斯莫对此的解释是它屏蔽了对方的五感，让对方的大脑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相当于人造‘植物人’。而后科斯莫则通过自己更强的脑波来控制对方的神经细胞放电，以此来控制肌肉运动。 所以严格来说，并不是那个斯克鲁人会听话，而是它科斯莫在按照黛西的命令，操纵那个‘木偶’。 总之，一人一狗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了个俘虏，回到出租屋后的黛西十分高兴，抱着大狗亲个没完，这就是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们活捉了一个斯克鲁人，他脑子里肯定有很多情报，我这就打电话给丧钟。”黛西自嗨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去拿手机，一边拨号还一边跟大狗说：“这次你立功了，他也许会给你包一年的高级狗粮。” “汪！” 科斯莫也高兴地吐着舌头，狗粮不狗粮的倒无所谓，毕竟它是条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它就喜欢帮助别人。 当然，平时跟着黛西和卡洛琳姐妹俩吃糠咽菜，能在帮助人类的同时改善自己的生活就再好不过了。 “奇怪，电话没人接，说是不在服务区，难道他又离开地球了？”稍微过了一会之后，黛西歪着嘴放下了手机，抱着自己胸前的山峰对大狗说道：“要不我们联系复仇者联盟？我这里还存了队长他们的电话。”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整扇门都在巨响中猛烈晃动，灰尘簌簌地从门框上滑落...... 第2441章 锤子交易 黛西拍拍科斯莫的后背，示意它准备战斗，同时把喵喵锤拎在手里，藏在身后去开门。 如果是斯克鲁人的同伙找上门来，那么自己不管楼上的苏菲会不会提意见，她今天都难免把楼道搞得很血腥了。 拉开房门，举起锤子，当电光都缠绕在武器上的时候，黛西却发现并不是斯克鲁人。 是托尔和洛基，刚才那像蛮熊一样敲门的，不用说就是大王子的风格了。 “是你们啊？”黛西并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而是警惕地堵在门口：“找我什么事？先说好啊，锤子是自己认我为主的，可不会还给你。还有托尔，简老师说你失联了，撩了就跑是个渣男，她这辈子都不想理你了。” “简老师么？”洛基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托尔：“哦，我的哥哥啊，父亲都说了自己大限将至，命不久矣，你不和我去看他却执意要来纽约，就是为了那个女人。” 托尔一掌就拍在洛基后脑勺上，把他扇到一边，对黛西说：“我将来会和她解释的，总之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现在我需要你跟我们去一趟北欧，带着妙尔尼尔去见奥丁。” 说着，他的一双大眼还落在锤子上，情绪十分复杂。 这也曾经是他的兵器，如今却被别人搂在怀里。 “为什么？”黛西觉得托尔的眼神怪怪的，她赶紧把大锤抗在肩上，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瞬间在一阵电光中变成了银色盔甲加红披风的组合：“他是你们阿斯加德人的前任神王，又不是我们地球的王。” “之前不是说了嘛，奥丁要死了，挂了，哏屁了，听懂了吧？”洛基揉着自己的鼻子，嘴里吸着冷气扶墙挪了回来：“妙尔尼尔曾经也是奥丁年轻时使用的武器，我哥哥想要在父亲临终前再讨好他一次，让一个死老头能摸摸自己年轻时的家伙，回忆一下峥嵘岁月。” 托尔再一次向洛基挥拳，摇晃着满头长发犹如雄狮般怒吼道：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奥丁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然而这次的洛基是个魔法幻影，一拳过去就如烟雾般飘散，真正的弟弟不知道隐身藏到哪里去了。 “不要喊，嘘！”黛西的脖子都要缩到胸腔里了，她把门大敞开，将托尔拉进去，又伸头出去看了看：“我这是老社区，老房子，墙壁比硬纸板厚不了多少，你这么大喊大叫会被围观的。” 托尔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身后的空气低吼道：“听见女士的话了？还不滚进去？” “其实我已经进来了。”黛西身后传来了洛基的声音，他有些尴尬地半靠在沙发上，手里扯着自己的衣服，衣襟下摆却被科斯莫咬在嘴里：“能先让这好狗松口吗？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开个玩笑。” 洛基以为自己的水系隐身魔法十分牛啤，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黛西房间，可谁能料到这条狗是心灵能力者呢？ 于是就被大狗扑上来一口咬住，要不是超凡体质带来的反应速度还在，被咬的就不是衣服这么简单了。 “我弟弟失礼了，真抱歉，等改天我请你喝酒赔罪。”托尔顺手带上门，声音同时也压低不少：“不过虽然他遣词造句方面很有问题，但他说的理由就是我的想法，我们的父亲要死了，你能带妙尔尼尔去看看他吗？” 黛西心地善良，听到托尔这么孝顺的说法就有些意动，看到壮汉一脸恳求的模样，还真有点可怜。 “盯......” 只是这时她又看到了墙角那一动不动的斯克鲁人，那家伙好像直愣愣地盯着她的样子，女雷神顿时有些纠结了。 真是时间太不凑巧，如今的情况纽约根本离不开啊，丧钟又不在，这边她还要联系正联，处理斯克鲁潜入的事件呢。 想了想之后，她有了个主意，托尔是想要让奥丁再见到喵喵锤，又不是见她这个人，那把锤子借给他一会应该没事吧？反正自己还有科斯莫保护。 丧钟说科斯莫的心灵能力和X教授五五开，那就是很强喽？ “松开他，科斯莫，他是我的熟人，以前在蛋糕店对面的夜总会当泊车小弟，结果却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下凡。”黛西阴阳怪气地呲了下牙，把手里的锤子放在地板上：“我这边还有事情无法脱身，你们可以带锤子过去。” “可以吗？”虽然嘴里这样问着，托尔实际上已经伸出了手，脸上笑得像菊花一样：“那谢......谢！谢！than......k！” 他连着发力好几次，握着喵喵锤的握柄使劲往上拔，脸色涨得通红，嘴里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但锤子纹丝不动，黛西把它放下时是什么样，如今就还是什么样，就仿佛和地球长到了一起。 “哦呵呵呵......我愚蠢的哥哥啊。”坐在沙发上的洛基翘起了二郎腿，还从茶几上拿起卡洛琳昨晚剩下的薯条吃着：“妙尔尼尔之上有着奥丁的魔法，只有被他承认的人才能举起这把武器，你终究还是个不被承认的失败者，怎么样？现在心里感受如何？” 失望的托尔闭上了眼睛，伸手摸摸自己背后的战彪大斧，叹了口气，甚至懒得和洛基在吵嘴，这里的主人说了墙壁很薄，而隔墙有耳。 他重新看向黛西，松开握锤子的手： “我还是举不起来，求你，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吧，彩虹桥接送，保证不耽误你的事情。” “不行，纽约是我的家，我的朋友们都还在这里。”黛西的小脑袋摇了摇，黑色的波浪卷发在空中飞扬：“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实际上地球被斯克鲁人入侵了，我必须在他们发动什么阴谋前除掉他们。” “哦，原来是斯克鲁人啊？”洛基丢掉了隔夜薯条，背着手走向了墙角的中年人，伸手捅捅对方的鼻孔：“我还以为这个一直在墙角站着的人是令尊呢，感觉也太客气了。啧，看上去真的和米德加德人一模一样，唔，五感被封锁了，原来如此么？呵呵呵......” 托尔得到了弟弟的提醒，这才看到了墙角还站着个人。 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丧钟，灵机一动，既然黛西也有所求，问题就好办多了。 “这样吧，黛西，你跟着我们兄弟去一趟北欧，见奥丁最后一面，然后我们兄弟来帮你解决斯克鲁人的问题，大家互相帮忙，十分公平。” 在萨卡星的几年不是白蹲的，雷神也学会谈条件了。 “哎，为什么我要跟着你掺合这件事？”洛基唱起了反调，他一脸不爽地摇头：“要帮忙你自己来，我还想上街玩去呢，这些小绿人就像是大树根须下的蚂蚁一样，那得抓到什么时候去？” 托尔反手就把自己的大斧头摘了下来，架在自己脖子上，拿出了洛基之前对付自己的办法： “你要是不答应这个交易，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把斧头放下，我跟你一起，行了吧？” 洛基翻了个白眼，他可不希望哥哥死在这里，他以后还想玩呢。 第2442章 活人葬礼 月光洒在深色的海面上，就像是给深渊上方罩上一层薄纱，清冷且空旷的大海看不到尽头，然而这座礁石小岛此时就像是一座灯塔。 海浪拍打着黑色的礁石，冲刷着上面的各种贝类，不时还有海草会挂在尖锐处，接着被水流渐渐扯烂。 小岛上有座不大的石头房子，房门前架起了一处篝火，而此时一圈壮汉正围着火堆，吵闹着大碗喝酒，互相斗殴，讲着种种吹牛笑话，比如徒手杀了冰霜巨人，或者无鞍具骑大野猪什么的。 阿斯加德的风俗和北欧那边很像，葬礼上不会有什么哭哭啼啼，而是要通过狂欢、喝酒和打架来纪念死者。 越是喝得多，说明感情越深，把人打成残废，或者被人打成残废，那是再好不过的回忆，只要不动用武器就可以。 别说，这种风俗看起来野蛮，但仔细想想这还挺有道理的，要是你去参加谁的葬礼被人扯掉了一条胳膊，那么将来每次看到光秃秃的肩膀...... ‘哦，这是我参加XXX的葬礼上被人扯掉的。’ 记忆犹新，也许几十年过去了，还能会心一笑。 一堆篝火，一条小船，加上一大堆酒和壮汉，这就是葬礼现场了，接下来在所有人喝醉了之后，要把死者尸体放在船上推向大海，然后用着火的箭矢点燃。 只不过奥丁作为这次‘欢送仪式’的正主还没有咽气，所以这边只是走仪式的前半程。 他人也不在篝火旁，而是依旧拿着钓杆，在海边礁石上钓鱼，而身后的托尔和洛基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托尔在思考在水流这么湍急的地方，一天能钓到几条鱼。而洛基则在思考，假如知道命不久矣的是自己，还会有心情这么悠闲地钓鱼吗？ 黛西比他们站得更靠前，手里拿着喵喵锤，想要递给奥丁看。 但是前任神王并没有接，他依旧看着浪花中的浮标，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用不到它了，你拿着它执掌雷电，我很放心。” 海浪声声，却无法掩盖神王的声音，虽然他听起来就异常虚弱，但说话时仿佛大海都要为他退让。 这么一来，反而女雷神有点不知所措，她挠挠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以为奥丁会像其他老人那样，被年轻时的武器唤回记忆，拿着它追忆一下峥嵘岁月，再讲讲怎么敲人更好发力之类的事情。 但老头不按套路出牌，让黛西准备好的话都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苍老的奥丁好像已经看淡了生死，甚至还一直乐呵呵的，就像是普通的老人，看到孩子回家来团聚一样那么开心。 “那神王陛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黛西这就是没话找话了，感觉有些尴尬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虽然使用着仙宫的力量，但她毕竟是地球人。 严格说起来，这里就是外星人聚会，自己像走错了酒店。 奥丁轻轻动了下手中的鱼竿，但是浮标在波涛中泛起的水纹根本无法看见，他轻轻叹了口气： “在阿斯加德的传统观念中，战死沙场是最为荣耀的，而像我这样，老死在床则是最为人不齿的。但其实作为一个统治者来说，我宁愿自己的战士们全都能寿终正寝，而不是死于非命，荣耀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这么说你明白吗？” “士兵意味着人口，尤其是对于阿斯加德这样全民皆兵的地方来说，更是如此。”黛西毕竟是高学历人才，当然明白这一点：“用剑去夺取土地没有错，但不能把所有的犁都铸成剑。” “呵呵，说得没错，如果我的儿子能有你这么清晰的认知，也许我......”说到这里，奥丁又摇了摇头，像是打消了什么念头：“所以我才默认丧钟帮我进行的选择，也许海拉才是理想的。” 黛西和海拉一点也不熟，所以一时间又找不到话题了。 而奥丁也像是忘记了她在身边一样，转而继续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鱼线。 也就是这时，彩虹桥再次投下，从光柱中走出了穿着墨绿色盛装的海拉，她的目光扫过欢闹的人群，人们纷纷噤若寒蝉，她满意地轻哼了一声，抬起秀气的下巴，仰着头朝海边走来。 “托尔，洛基，你们回来了？” 她拖着自己的长裙来到两人面前，脸上没有表情，说不清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神王。” 托尔对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姐姐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表情麻木地回应。而二王子洛基则笑得十分狗腿，他还优雅地鞠躬行大礼。 但海拉没有对他有什么特殊对待，只是拍拍两人的脑袋，平静地走过他们面前，反而盯着黛西看个没完。 随即她笑了，就仿佛是黑夜中的花朵绽放，她伸出手来拉住黛西的胳膊： “女雷神一个人？丧钟他最近好么？” “到昨天为止他还好的很，不过现在就不清楚了。”黛西感受到了死人尸体般的触感，不由地心中恶寒，海拉的皮肤没有任何温度，同时也惨白得犹如白纸。 海拉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失联了？不过对于他来说倒是正常，稍等我一会，让我和奥丁说完话，我有些事情想和你交流。” 说完，甚至都没有给黛西拒绝的机会，海拉就施展魔法，将自己和奥丁用黑曜石尖刺托到了半空中，开始了秘密谈话。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海风和浪花声掩盖了一切，但等两人重返地面的时候，海拉手中并没有握着那代表神权的冈格尼尔，那鱼竿还在奥丁手中。 但她一点也看不出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拉起了黛西的手，走向无人的地方：“来吧，我们说些事情，关于世界树的。其他人就不要跟过来了，愣着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可我还急着要回纽约，那边有事要忙......”黛西看了眼托尔兄弟俩，但是奥丁却叫走了他们，说让他们陪着去远处转一转。 “哦？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说说么？”海拉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满是感兴趣的模样。 黛西看到自己无法脱身，只能把斯克鲁入侵的事情告诉了冥界女神，海拉表示区分斯克鲁人没有什么难度，只要检视他们的灵魂就可以了。 这又是一种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方式。 大概十分钟后，托尔和洛基回来了，他们还带回了冈格尼尔以及一个消息。 “奥丁死了，身躯化作了星光，他在风中消散。” 热烈的欢送仪式在弗丽嘉的主持下正式开始，所有仙宫来的男人都打成一团，只有洛基又丢下一个魔法分身，本体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第2443章 铁虫行动 “所以说，现在我们的街道上，有着许许多多的绿皮外星人变成了人类模样。”美国华盛顿DC，神盾局三曲翼总部的会客室里，小蜘蛛有椅子不坐，非要趴在天花板上和弗瑞说话：“这么一来，有可能在店里和你一起吃意面的人是外星人，上厕所的时候在你隔壁嘘嘘的也可能是外星人咯？我的天啊，这是多么可怕！” 弗瑞靠在椅背上，揉着自己的脑袋：“你能下来说话吗？再害怕也不要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我的颈椎可受不了我仰着头和别人说话。” 这段时间里黑卤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钢铁侠二人组说了，还调集了很多资料给他们看。 主要是托尼不太好忽悠，之前弗瑞说的那些情报，他将信将疑，迟迟不愿意出去抓外星人，没有办法之下，弗瑞只能带他们来这里，给他们看点硬货。 比如曾经收获的斯克鲁人尸体、飞船、武器之类的东西。 彼得耸了下肩，无声无息地跳了下来，他面罩上的大眼睛看着弗瑞：“我不是害怕，弗瑞局长，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怕死，只是怕我们人手不够，对付不了伪装成美国队长的那些坏蛋啊。” “这个我考虑到了，科尔森小队会跟你们一起行动。”弗瑞淡然地十指交叉，一双黑手就明晃晃地摆在桌面上， “等等，先等等。”托尼摇晃着自己的铁爪子，插入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我们一开始是在查炸核电站的外星人，对吧？” “你说的没错。”卤蛋点头，疑惑地看着铁人。 托尼吸了口气，用力咬了一下嘴里的雪茄：“那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追查对象变成斯克鲁人了？尸体我也看过了，审讯录像我也看了，他们看起来和我们要找的嫌疑人完全不一样，除了肤色......”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肤色问题？”弗瑞冷冰冰地看着铁人：“你是不是歧视有色人种？” “少来了，你个黑炭头，现在不是讲冷笑话的时候，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的肤色。”托尼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朝着弗瑞脸上吐了个烟圈：“你想要岔开话题是没用的，不如开诚布公地谈谈。” 弗瑞歪了下脑袋，眼神中带了点笑意：“好吧，其实答案也很简单，你们看过互联网上的两段视频了吧？别说不知道，那两段像电脑病毒一样传播的视频，有智能手机的人都可以说肯定看过。” “看那玩意，是我这辈子第二后悔的事情。”托尼叹了口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反正短时间内，我对女人是没有兴趣了，甚至还有点恶心。” “那你一定认出了第二段视频中的演员。”弗瑞循循善诱地以陈述句表达疑问。 彼得举手抢答了，倒是看起来很开心：“我认识，那是死侍，丧钟的表弟，一个很有趣的人，他还经常和我一起玩网络游戏呢，早知道他能和外星人玩摔跤，我就该跟他一起去。” “摔跤？哦，咳咳，是摔跤视频，没错！总之，答案显而易见了。” 卤蛋局长向着椅背发动了战术后仰，不着痕迹地躲过托尼吐出的烟和彼得的话茬： “死侍没办法自己跑到月球上去，那么他就是跟着丧钟一起行动的。我不清楚丧钟为什么热心介入这种事情，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但根据我对那个人的了解，你们想找的外星恐怖份子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尸体都凉了。” “啧，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托尼翻了个白眼，小胡子下方的嘴巴撇向一边：“他要是真的处理了那个自爆人，至少也给我说一声吧？要知道我和小蜘蛛等了他整一天。” 弗瑞的目光依旧平静，没有窗户的会议室里的墙壁也是深灰色的金属，他只是反问托尼： “那你打电话问过他吗？” “那个，咳！我也许是忘了。”托尼顾左右而言它：“继续说斯克鲁人的事吧，之前那个外星绿皮恐怖分子就当作是死了哈。” 正常人谁会主动联系丧钟啊？虽然自己家里有霍华德传下来的丧钟名片，但是他总感觉联系雇佣兵就会和世界黑暗面扯上关系，就是一种感觉，仿佛走进了那个世界就回不来的感觉。 也许就像是出柜后走进禁忌花园，再也没办法回头的样子，看看美国队长和巴基吧，那两个就是和丧钟打交道最多的人，看看他们有多基...... 想想就让人接受不了。 “好，让我们谈谈正事，如今我怀疑美国队长他们被斯克鲁人绑架并伪装成他们的样子，我需要你去抓住或者杀掉这些外星人，把队长救回来。” 弗瑞也没有深究这一点，目的达到了，见好就收。 “如果他们被绑架到外星球上去了呢？”托尼把双脚从桌面上拿下来，严肃了不少。 “那我们就追到外星球上去。”弗瑞身体前倾，坚定地给出了答案：“美国队长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也该明白，我不能容忍有一个能力和相貌都完全一模一样的外星人在街头乱窜，他可以很容易地煽动群众，组织各种暴动，他的狂热粉丝只会说‘这是队长的命令’，完全放弃思考。” “好吧，贾维斯，骇入美国的交通系统，运行人脸识别程序，我们把队长和那几个假冒队友揪出来。”托尼站起身来，拍下自己的面具：“对了，先把他们进入斯塔克大厦和大宅的权限取消了，仓库和实验室那边也一样。” “好的先生，程序运行中。”贾维斯立刻开工。 托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本来搂着小蜘蛛都要离开了，又扭头朝弗瑞说：“其实这种时候最保险的应该是幻视吧？为什么不找他？” “他并不是人类。”黑卤蛋就这么一句话丢出来，不再解释了。 “啧啧啧，黑暗，太黑暗了。”托尼发出了咂嘴的声音，笑着摇摇头：“你介绍他进入复仇者联盟，其实并不是因为多信任他，而是把他放在我们的眼皮下面监管对吧？” “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测。”弗瑞站起身来，平静地拍拍自己的大衣：“地球是人类的地球，不是么？” “这倒是没错，行了，我猜你也有事要去做，那么科尔森那个中年危机男呢？” 托尼也没有深究这一点，虽然他是个科学家，但让他把地球让给什么疯狂的人工智能程序，同样是不可能的。 科尔森带着完美的笑容，突然出现在了托尼身后的门外： “斯塔克先生，霍华德局长跟我说过很多你的事情，比如你的初恋，要不我们路上再聊？” 托尼抬手捂住了彼得的耳朵，推着他出门：“不，闲聊就免了，工作，工作，交通录像能查到的他们最后的镜头在小森丘的那所公寓里，我们都去过那里，就从那开始吧。” 第2444章 重返山达尔 搭乘神盾局的昆式战机，虫铁二人组外加科尔森和铁骑的小队一起，都再次来到了这熟悉的天台上。 下楼，走进斯克鲁人的房间，发现这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战斗迹象。 “队长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盾牌打偏了。”托尼的目镜中射出两道光来，扫描着整个房间。 将其用电脑进行构图，再将一切痕迹和之前自己来时的构图做对边，筛选出变量做分析，就能尽可能地模拟出众人的动作。 或者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看看门框边上那盾牌砸出来的痕迹，就知道这一下没有打到敌人，而是打在墙壁上了。 “以队长投飞盘的技术来说，丢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彼得凑近了那道门边的痕迹，歪着脑袋仔细观察，还伸手扣了一下：“力道也不够了，这道痕迹非常浅，也许他们都中了催泪瓦斯？就是政府用来镇压黑人游行的那种？” “队长经历过超级士兵改造，屏息时间能达到二十分钟，催泪瓦斯对他无效。”狂热粉丝科尔森否决了这个假设，提出自己的意见：“我认为倒有可能是电击枪，队长身体素质虽然强，但也只是人类，被电他也麻。” 托尼做完了分析，扭过头随便看着各处，随口说着结果： “都有可能，不光是队长想反击却打歪了，还有鹰眼的箭以及黑寡妇的手枪都射偏了，在头顶的灯罩上有个箭孔，那边的墙角洞里有只老鼠被流弹命中击毙。而猎鹰和巴基中士根本没有作出什么有效抵抗，来的外星人实力很强，但数量不多。” 科尔森走到墙边，扯了下裤腿蹲下去，真的从墙洞中掏出只死老鼠，他掏出手电照亮仔细看了一眼，站起身让手下拿物证袋把它收好。 “9mm口径的亚音速特殊子弹，是娜塔莎的枪，可你怎么知道对方外星人不多？” 金色面具下的托尼歪嘴一笑，他走到窗户边上，伸手指在窗台外面抹了一下，接着向大家展示，得瑟道： “诸位，我那死鬼老爹70年前就说过，科技！才是改变世界的根本力量！现在你们看不到的证据我能看到，有一个......嗯，邋遢的小妞，晚餐吃的是披萨，从这个窗户翻窗逃走了，根据灰尘的纳米级分布来看，她逃跑的时间也就是队长他们被突袭的同时。” 反丧钟战衣真好用，不愧是加装了证据采集分析系统，很容易能得出这个结论。 甚至盔甲里的托尼都不用思考，只要照着目镜里投影出的结论念就行了。 科尔森侧头去对梅点头：“带人去排查周围所有住户。” “不用了！”托尼朝脱发特工招招手，示意他来窗边看：“她不是就在那嘛。” 随着钢铁侠的手一指，科尔森果然看到马路对面的一辆面包车下面钻出一个脸蛋脏兮兮的女孩来，正在朝他们疯狂打手势。 貌似老好人的特工挑起眉毛，不由地点点头：“藏在敌人的眼皮下面么？她还挺聪明的，我喜欢聪明的年轻人。” ....................................... “这就是跃迁吗？真是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飞船脱离了折叠空间，扭曲如哈哈镜的几人恢复了正常，唯独第一次进入宇宙的艾尔莎，她看起来有些晕船的症状。 小浣熊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丢给她一个喷雾剂：“其实正常的飞船跃迁不会这样，但是丧钟让我们连续跃迁170次，你没死都算是命大，现在最好别吐在我们船上。” 怪物猎人并没有接受疑似猎物的好意，她选择用魔法解决问题，只需要暂时把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拍出来，稍微适应一下再走回去，就能完美解决眩晕症状。 因为简单的晕船，和灵魂出窍后能看到的那些五彩斑斓，且不断飞快旋转扭曲的世界比起来，只是小儿科罢了。 她往自己胸口上拍了一掌，脑袋一歪就软倒在椅子上。 “大家给我作证啊，我可没下毒，她甚至没有用我给的喷雾剂。”浣熊举起了双手，无辜地看着丧钟：“她突然自杀，已经没气了。” 开飞船的星爵扭头看了一眼，主要是看丧钟的表情，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就放下心来： “没事，也许一会儿就活了，卡魔拉，准备一下报关文件，我们还是这里通缉的越狱犯。” “行，我骇入他们的系统，再虚构一个飞船编号，注册人填上克里帝国，运输水果......”坐在后排通讯席上的绿皮女人开始敲击键盘，轻车熟路地编造一份能让他们降落在理想区域的单据：“成了！我的技术一如既往，不是山达尔人能察觉的，当然，如果不成，就当我这话没说。” 这时艾尔莎也活过来了，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重新把面前的小浣熊拎了起来。 “我们到地方了吗？大师？” 看着下方那繁华的星球，还有宇宙中众多太空站那来来往往的飞船，苏明点点头：“是的，这里就是山达尔，我也很久没有来过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没有变化，今年它这样，明年还这样。” 操纵飞船降入大气层的星爵双手给自己脸上戴假胡子，他如今开飞船都熟练到降落用脚来控制，就是脚趾缝有点夹不住控制杆，还有脚汗有点打滑，他笑着快速说明： “山达尔有着新星军团保护，人人都生活在安乐窝里，从来不会思考想要什么变化。” “我是格鲁特！” “是的，格鲁特说得对。” 浣熊被艾尔莎抱着，不过这次没有用匕首顶他，他也变得活泼了不少： “你的康特拉西亚抢走了山达尔的不少生意，他们对此也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还很高兴，因为他们的官方说法是——‘文明的山达尔人终于可以尽可能少地在街上看到臭烘烘的盗匪了’，你知道么？我们是星际掠夺者，但被侮辱成盗匪依旧很伤人心。” “也许是宇宙翻译器的错？”德拉克斯一脸憨笑，他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我是格鲁特？”树人举手。 “还真有可能。”降落完毕的星爵开始穿鞋，赞同树人的话：“好了，伙伴们，单飞的惊奇队长应该早就到了，接下来的行动由我和卡魔拉带着客人们去，你们几个特征太明显的就留在飞船上看家吧。” “我是格鲁特......”树人失望地软成了一团。 第2448章 多事的纽约 “哇哦，这速度好快。”只是眨眼间就回到了纽约，死侍美滋滋地摩擦着腰带，蹭得那金属皮带扣发出吱吱的响声。 然而电索表情严肃，伸手就把腰带取了回去：“现在不能给你玩，还不是时候。” “我最讨厌这种话了，就像是闹肚子的时候公共厕所里每个坑都有人，我拍门催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这么说，让我想杀人。”死侍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高楼天台上看向远方，地平线上都是霓虹闪耀，一栋栋高楼大厦就像是层次不齐的牙齿：“......还有，你精神病啊？把我们传送到这么高的地方来干什么？走，我们快下去，风怪大的。.” 一点也不想知道死侍在公共厕所和别人玩什么，铁手壮汉只是拉住了他，又用那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们的目标就在脚下，你制定好计划了么？” “等等，这么快吗？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死侍扭捏了一下，用脚尖在地上画圈：“我现在脑里子乱哄哄的，就仿佛有一大群人在开毕业舞会，还有孩子带了枪和大麻进去，于是所有人都失禁了。为了不让他们随地大小便，你能先说说你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么？” “我出生在31世纪，不过在来这里之前，我先抵达了其他几个时间点。”电索显然知道死侍的毛病，他表现得早有准备：“也就是在那些时间点上，我们成了朋友，还一起参加过二战。” “喔喔喔，等等，虽然表哥说过宇宙升格后很多事情都会有变化，往往出现我想不到的情况，但你说我去参加二战？”死侍指指自己的脸，随后摇摇头：“不可能的，如果我能回到过去，那直接就把小胡子杀掉了，根本不会有二战。” 电索的机械眼睛发出亮光，扫描着脚下的建筑，同时轻声回答： “世界确实变了，宇宙升格对于时间线进行了某种更新和自我完善，而且你确实曾经这么想过，但是至尊法师‘亲切’地教育了你，在数千条时间线上都是如此，禁止你改变大事件。” 韦德低下了头，惨淡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地面上，显得是那么萧瑟，他轻轻地说： “又是表哥，对吧？他好像无处不在，我想起来就觉得肚脐眼好疼。” “但如果触犯不到他的规矩，人们甚至不会知道他切实存在，这也许是他对你的保护。再说，我能出现在这里，恐怕也是他的默许。”电索拍拍死侍的肩膀，他倒是一点也不嫌弃这货，也没有出现反胃或者恶心的迹象：“行了，题外话都说完了，准备好去杀侏儒博士了么？” 韦德露出了黑人问号脸：“谁？我不记得自己的必杀名单上有残疾人。” “玻利瓦尔·特拉斯克，一个卑鄙的疯子侏儒，研发了哨兵机器人的那个。”电索掏出一张边缘烧焦的照片来，那明显是偷拍的，而侏儒博士的脸上还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叉：“我们必须把他消灭在这个时间点上，否则未来变种人的命运十分堪忧。” “侏儒可是残疾人，杀一个残疾人对我的电影分级可不是那么有利，我现在连自己究竟算不算变种人都说不清。不能你说杀他，我就杀，我必须先看看未来，是不是不杀他，未来就会‘duang’地一下，很黑，很亮......” 死侍的两只手在面前比划着，胡乱舞动，最后无处安放的手还比了个心。 电索知道死侍在想什么，他了解这个人，所以也不说废话，直接从武装带上的口袋中取出三沓钱来： “这是三万美元，佣兵要30%的预付订金，我懂这规矩。” 这钱嗖地一下就被抽走了，死侍蘸了一下胸口脓疮里流出的血，开始飞快点钞： “既然知道这规矩你还不早点拿钱出来嘛，你好坏坏哦！行了，你就说想让他怎么死吧？虽然我不像表哥那样有着明确的套餐分级，但把坏蛋侏儒开膛破肚，在血泊中用他的肠子打结后勒死他，把其他内脏器官全摘了给你带回去泡酒，然后把空壳尸体挂在这大楼外面怎么样？” “......普通的杀掉就行了，你不要加这些额外收费的项目。”电索呲了一下牙，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没必要的，鞭尸是典型的过度杀戮，只有精神病爱那么干。 “切，被看穿了么.....吸溜。”死侍小声地啐了一口唾沫，但因为又忘记摘面罩了，只能又吸了回去。 ............................... “这个是什么？” 还是那老公寓里，身着盛装的海拉指了指一件电器，满脸好奇地询问黛西。 “这是游戏机。”黛西一脸生无可恋地继续拨打丧钟的电话，在听着无人接听的提示同时，无奈地给海拉讲解：“这是一台威尔逊PS4，因为今年要出PS7，楼上的苏菲把淘汰下来的老款式送给我了。” 是的，托尔和洛基没有来，倒是海拉顶替他们来了。 不知道是在仙宫太久了导致无聊，还是另有什么打算，海拉居然让拿着永恒之枪的洛基回到阿斯加德执政，自己则跟着黛西回纽约，说是要渡假几天。 海拉认识丧钟，还说以前和他一起行动过，来过地球。 但不知道她那所谓的以前是什么时候了，因为现在的神王好像什么都不认识，对什么都好奇。 “游戏机？”海拉双手一抹脑袋，那高高竖起的蜘蛛型发冠就被抚平，变成了黑长直，身上的华服也换成了更加居家的黑色袍子，她坐到了游戏机前面：“既然是游戏，那么我能玩吗？” “我怀疑你是明知故问，丧钟和华纳海姆有生意往来，你肯定以前就见过这东西。”黛西收起了手机，她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伸出手指说出了真相：“你不光见过，还玩过，甚至对游戏上瘾，这才是你天天都在金宫中不见人的原因！” 此时此刻，黛西犹如名侦探附体，她根据海拉拿起手柄的细微动作就看穿了一切！ 见到被女雷神识破，海拉也不装了，非常熟练地打开电视和游戏机，美滋滋地开始登陆自己的账号，继续云存档： “我能怎么办？当神王太无聊了，每天都坐在王座上处理各种政务，芬里尔和提尔根本帮不上我什么，弗丽嘉和希芙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练武和看戏，枯燥到乏味。” 黛西歪了下嘴，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所以现在你们兄妹三人其实都不想当神王了？” “以前我很想，说真的，在认识丧钟之前，我曾经有许多计划，关于如何弄死奥丁，弄死托尔和洛基，自己登上王座统治那个国度......” 海拉熟练地操纵着游戏里的人物，去商店里购买装备，十分坦然地回答着： “但丧钟和我达成了一个协议，说是只要配合他，就能毫不费力地成为神王。他做到了，但我坐在那个位置上，才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 “哦？”黛西收起了桌上的零食袋子，丢到一旁垃圾桶里。 “管理一个活人的国度，比起我曾执掌的亡者国度要麻烦太多了，活人我要管他们吃，管他们住，出席陌生人的婚礼和葬礼，就因为是什么著名勇士？英灵殿里的那几千万亡魂更是天天吵闹不休，烦死了！我真不知道奥丁是怎么撑过来的。” 人物装备买完了，再去补充点药水，海拉一边吐着苦水，一边控制着画面中背着巨大武器的人物在村里奔跑。 黛西看着墙角处站着的斯克鲁人，又看看一旁趴着的科斯莫：“所以，阿萨神族的女人和我们地球女人也没什么不同，有时候就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差不多吧，不过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在我们的传统里，认为越是强大的男人就该有越多的女人。”海拉转过头来，看着黛西的小脸，伸手捏了一下：“说起来密斯缇也算是仙宫人，你就对丧钟没点想法吗？她肯定只会高兴而不会介意的。” 黛西睁大了眼睛，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就在海拉带着八卦表情等看戏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了疯狂的大笑声，就像是有什么人在街道上飞行，快速地靠近这边。 “外面不对劲，我看看。”女雷神找到了一个借口，呲溜一下就跑到窗户旁边去了。 海拉眯起了眼睛，脸上笑容尽褪，她十分不高兴，居然有人打扰了她的娱乐...... 第2449章 误杀池鱼 远处的街道上发生了混乱，而一个绿色的身影正在一边飞行一边大笑，就像是走进马戏团后听到的那种小丑笑声。 他所过之处，下方道路上不断发生着爆炸，但是那大笑的声音依旧无法被掩盖，也许是用了什么扩音设备。 这么一想，就感觉有些变态。 “绿色的......难道是斯克鲁人？！” 黛西眯着眼睛往远方看去，她租住的房子是一楼，后院里还养着马，本来就是光线昏暗的傍晚，这个视角被烟雾和混乱人群遮掩之后，实在是看不清具体情况。 “斯克鲁人？”海拉暂停了游戏，凑近了黛西身后：“为什么地球上会有外星人这么肆无忌惮？你们不是有什么热心肠的义警吗？” “很多外星人都随心所欲，也许是因为义警要接待从仙宫来的神王，所以没时间吧？”黛西用眼角瞟了一眼海拉，无奈地回答：“斯克鲁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入侵地球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们一直混在人群中，喏，那边墙角站着的那个也是。” 被暗示的神王并没有觉得自己下来玩有什么不对，她看看墙角一动不动的男人，又看看不远处趴着的狗，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来是被控制的斯克鲁俘虏么？我还以为是仆人呢，怪不得他连眼睛都不眨。” “我就这生活环境，你觉得我家里会有仆人吗？”黛西绕过海拉，去门边衣架上取锤子：“你继续玩吧，我出去把他抓回来。” 海拉伸手就抓住了没拿锤子的女孩，微微一笑：“让我来，我大概明白你想做什么了，但是有我在，其实你不用急着找丧钟。” “什么意思？”黛西扭了扭手腕，可是海拉明显力量更大。 女神松开了她，然后缓缓将双手放在头上，那发型又瞬间变成了竖起的蜘蛛状，遮眼的面具挡住了她苍白的脸，墨绿色的浓烟从她裙底流出，随即变成了黑色的一身裙装战甲。 一把泛着黑光，上面有星辰流动的优雅长剑出现在她的手中，海拉推开窗户翻了出去： “因为我是冥界女神，需要任何关于斯克鲁的情报，只需要把他们杀了，然后奴役温热的尸体或骨骸，亡者自然会告诉我答案。” 这种方法和绞杀吃脑子算得上有异曲同工之妙了，只不过更魔法一些。 也不等黛西发表什么意见，海拉就已经冲到了大街上，伸出手中的宝剑一指天空，脚下的路面就如同蛋糕在烤箱里一样膨胀起来。 那其实不是膨胀，而是在沥青公路下有什么东西顶起了它们，很快那东西就戳破了这层束缚，化作尖锐的黑色石柱，托着海拉直冲天空。 她就像是站在腾飞了黑龙头上一样，迎着对面的小绿人而去，手中的‘夜空之剑’更是涌出源源不断的浓烟。 街道，行人，周围的建筑，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天空中群星和月光隐去，只剩那黑暗中的武器寒光闪闪发亮，成为了唯一的坐标。 双方相向而行，而正面遭遇也只是转瞬之间，大量黑色的石刺冲出地表，将对方逼向了海拉的方向。 虽然她半死不活，但每当战斗的时候，依旧能感受到那种热血冲上头顶的快乐，海拉发出了女妖般的尖锐笑声，就犹如阴风怒号般吼道： “哈！斯克鲁人！我命令你去死！” “等等，我不是......”飞来的对方有些慌乱，踩在一块类似于金属板上的奇怪飞行器上晃了晃。 见到这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声势后，他一边在黑暗中竭力躲避破土而出的巨大尖刺，一边试图为自己辩解什么。 然而为时已晚，阿萨神族的习惯向来都是打完了再说，如果对方一招也接不下，那就没必要交流。 “噗！” 交手的瞬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因为双方实力差距过大，那个绿人错身而过之时，脑袋就被海拉切了下来。 夜空之剑是海拉的宝物，神秘性不亚于冈格尼尔，它是由冥界的凄惨亡魂凝结而成的，可以说是一把剑型的法杖，只能由海拉这样的死者使用。 尽管使用时的声势不如瓦莱汀那样的火焰剑，但它绝对是最隐蔽的杀人利器，因为一切都发生在黑暗中。 但这种魔法黑雾不会影响到持剑者本身，海拉能清楚地看到发生的一切，同时还精准地接住了那掉落的绿脑袋。 脖子断口处有些黏糊的血液滴落，海拉就扯着那绿色的长耳朵便于携带，她驾驭脚下的黑石在空中折返，屹立于黑暗之中，看着那无头尸体踩着冒烟的飞行滑板坠落，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区区一个渣滓，竟然敢和阿斯加德的神王做对？我会奴役你的残躯一万年，去九界最污秽的深渊中吞噬污泥和粪便，哦嚯嚯......” 笑了一会，这下心情舒畅了。 海拉在黑暗中驱散了所有石柱，把地面也用魔法修复，捡起那边的无头尸体和破滑板，轻松地又从窗户翻回黛西的出租屋里。 收起宝剑，而黑烟也随之消散，街道上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上一刻还在四散奔逃的行人们，这一刻都呆傻地站在街头，摸着自己的头顶，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尽管吸入了冥界的气息让他们脸色苍白，少不了回家会大病一场，但至少命保住了不是？ 海拉拎着滴血的脑袋四处看了看，找了个烤蛋糕的方盘子，把尸体和脑袋都丢在上面，推给黛西看：“杀掉了，如果你给我奉上好酒的话，我也不介意操纵这尸体讲讲他们的情报故事。” 可是黛西歪了歪脑袋，她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那块滑板上，越看越是像，随即张大了嘴巴。 “杀错人了，这不是斯克鲁人。”女雷神揉着自己的脑袋，有些苦恼地从冰箱里取出半瓶喝剩的啤酒来献给海拉：“这是个街头坏蛋，好像叫绿魔？他是蜘蛛侠的老对头，以往都在曼哈顿靠近皇后区的那一带活动，不往布鲁克林这边来。” “无所谓，破坏我的兴致他死不足惜。”海拉有点嫌弃地接过啤酒，拧开盖子闻了闻：“这是你喝过的？” “我室友喝的，我收到冰箱里了。” 黛西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试图把绿魔死不瞑目的眼睛给他闭上： “她父亲是个诈骗犯，过去她一直过着顶级大小姐的奢侈生活，后来破产了只能和我一起合租，现在她还有很多坏毛病，比如零食吃一半就丢下，酒喝一半就不要，太浪费了。” 神王反手就把酒瓶从窗户丢出去了，随后换掉战甲，披散了头发，继续朝着游戏机走去： “都酸了，没法喝的，去给我买酒去，你不是还有一个斯克鲁俘虏嘛，等我喝到酒了就帮你调查。” “等等......”黛西发现了有什么不对：“你这是要赖在我家里不走了吗？” “我可是阿斯加德的神王，住在你这里，你应该说‘蓬筚生辉’。”海拉笑眯眯地说着，随后小手一动继续游戏，音乐声再次从电视机传来，她的声音轻松又随意：“快去弄酒来，再来两只烤猪。” 黛西疯狂地挠头，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原地转起了圈，就是那么不知所措。 她从心底发出了质问：“你就没有别处可以去了吗？你身为死者之神为什么还要吃烤猪？还有你不要把尸体放在烤蛋糕的盘子里啊！” “我在地球上认识的人不多，丧钟，撒旦娜，恶灵骑士，还有你，但只有你这里有游戏机。”海拉随手在衣服怀里掏了掏，取出一块金锭来丢给黛西：“知道你也希望和我长久相处，现在这么为难只是因为贫穷，没关系，这个拿去花。” 接住了十公斤重的金锭，锤子没在身上的黛西差点被带了个跟头，她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露出个笑脸： “你喜欢喝什么？” 第2450章 排除法 “所以说，你认为斯克鲁人出现在地球上，是人类中有内奸接应？” 卡萝尔坐在茶几上，随后把玩着酒杯，她看着眼前的勇度，这蓝皮人总感觉很像克里人，让她有些恍惚。 勇度扶着自己的胯骨侧面，尽力和肥胖蛇女保持了一点距离，他大口灌着烈酒止痛，一边肯定地点点头： “这是必然的吧？现在经常混银河系的人谁不知道，地球那不是好去的地方。魔法方面有着全方位的防护，物理空间上又有你时不时绕着地球巡逻，就算搞偷渡，也得有利可图才行，没必要为了一点钱把命搭进去。” 星爵也拿着一瓶酒，坐在勇度身边揉着自己的下巴： “会不会真的有这么亡命徒？你也曾经跟我说过，有些人是要钱不要命的，比如你船上的那个丑鬼，叫什么......‘烂脸’的？” 勇度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红色‘冠子’，咧嘴笑着露出金牙来： “掠夺者里是有这样的人，我不否认，但冒险的前提是要有成功的可能性。地球现在经营得像是铁桶一样，不说别的，前不久异维度虫族入侵那里，场面可不是只有地球人看到了，吓退了不少人。” 办公室里有种特别甜腻的气味，不知道那蛇女用的是什么香料，而且这房间里的温度也有点高。 不得不说，能够在山达尔的黑市里经营开店，看样子生意做得还不错，她也不是什么蠢人，光是丧钟一行人来了之后，她又是拿水果，又是送外星香烟，笑得十分殷勤。 苏明接过一个水烟壶，里面据说是来自一个香料星球的上好烟草，他咕嘟嘟地抽了几口，出声道： “这么说来，唯一的防御漏洞就是科技方面了，某种科技传送。” “没错，还要再加上家贼难防。”勇度点点头，他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呲牙咧嘴地吸了口气：“我能保证掠夺者里面没有人接通向地球的走私生意，靠近地球那边的航道一般不会有人走，一走就是你孤零零一艘船飘在毫无遮掩的太空里，太显眼了，不可能不被发现。” 丧钟思考了一下，把手里的烟壶放在桌上：“你说了不算，先联系一下星鹰，你问他。” “你还认识星鹰？” 勇度有些好奇，不过还是听话地从夹克里掏出通讯器来，这个小设备能联系到停在星港的舰船，然后再通过舰载的大功率设备进行宇宙通讯。 当然，距离不能太远，否则就要用星球级别的通讯矩阵了，那种大规模的设备只有克里和希阿一个级别的帝国才能玩得转，需要把一整颗星球都改造成信号放大器。 “知道有这么个人，而且知道他在掠夺者中的名声比你好听一些。”苏明平静地继续抽烟，等着蓝人拨号。 “呵，这你就说错了，星鹰为人过于死板，他和他妹妹可不如我这样的人吃得开，掠夺者嘛，还是要朝钱看，给自己施加一堆规矩完全没必要啊。” 勇度举起了终端机，很快设备就冒出蓝光投影，构成了一个酷似史泰龙的铁血真男人头像来。 “勇度，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星鹰一开口，苏明就总感觉这人此时头上绑着红布条，手里端着重机枪。 不过那都是幻觉，现实是勇度和星鹰开始友好交流，比如询问星鹰和妹妹乱伦生出孩子没有，两人斗了几句嘴，然后才说起了正事，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往地球偷运斯克鲁人或者某些货物。 铁血硬汉那边比蓝人这边态度严谨得多，他让自己的船员去查最近大家共享的星图，又联系了一些人进行二次打探，折腾了好一会后，才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至少是今年，掠夺者之中没有飞船经过那片星域，你问这个做什么？” 星鹰十分够意思，先是把事情办了，再问勇度要这情报做什么。 “不是我想瞎打听，而是人家地球管事的找上我了，现在斯克鲁人想要在地球搞破坏，地球方面怀疑我们的走私路子。”勇度把通讯器放在膝盖上，双手给自己倒酒，显得十分无奈。 “是丧钟吗？”星鹰立刻就懂，摄像头都没有拍到苏明，他就知道谁是正主了。 “是我，你好。”苏明捡起了那个通讯器，把它正面对着自己。 “鹰神向我提起过你，我在康特拉西亚也经常会听到你的名号。”星鹰拍拍胸口，按掠夺者的习惯行礼：“不过我能给出的答案还是那个，掠夺者里没有参与这件事的，你找错人了。” 苏明笑着点点头，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来：“我相信你，也代表维山帝向你身后的鹰神问好，下次你到康特拉西亚的时候我们可以见面再聊，现在我大概有了点头绪，得要去抓贼了。” 铁血硬汉雷厉风行，只是一点头，就主动切断了通讯，办公室里只剩下咔嚓咔嚓吃果子的声音。 众人把目光投向了正吃得嘴巴周围红红的卡魔拉，她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怎么？不能吃水果？我饿了！” “走了，星爵，带着你的人和船，跟我去一趟泰坦星。”苏明把通讯器还给勇度，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排除了掠夺者，再思考一下科技传送的范围，太阳系里只有那片废墟最适合安装传送设备，灭霸可能是在报复我......” “正常人都不会去吧？！还有灭霸为什么要报复你？”星爵丢下了手里的酒杯，也准备走人，嘴里还吐槽着：“听说那紫皮大块头每个地球年都要回泰坦星上坟，如果一般人去那里盗墓被他堵住，那就惨了。” “灭霸...报复？”吃果子的卡魔拉低下了头，若有所思，她好像找到点灵感。 “我也跟你们去。”勇度瞄了一眼蛇女，准备借机脱身。 然而星爵伸出一条腿，当场开始跳起热舞，不断挺胸甩胯，作出种种恶心动作，又把勇度逼回了沙发上坐下。 一边做着妖娆的动作，他一边怪笑着蛇女说：“柔情女士，勇度好像喝多了一些，有点站不稳呢，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蛇女眼睛一亮，化作一座肉山再次把勇度压住，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好的，放心吧小星爵，这里就是勇度的家哦，他想留多久都可以呢......” “呵呵，那再好不过了。”星爵忍住笑意扭头就跑，背后传来了勇度的诅咒声。 第2451章 欢迎加入神盾局 又是一连串的跃迁，这回艾尔莎学聪明了，她干脆就在跃迁开始之前灵魂出窍，完美避过了那些晕船症状。 传送魔法不是说不能用，但那就像计程车一样，是按距离支付代价的。从山达尔到太阳系还是太远了一点，有飞船可以用，没必要支付那不必要的代价。 小飞船脱离了光怪陆离的跃迁隧道，舰尾喷着蓝色的火焰向眼前的青蓝色星球飞去，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它的边缘闪闪发亮，大气层下不断翻涌着各种闪电和风暴，就像是一朵朵冰花。 不过不远处棕色的土星还是占据了众人的大片视野，那庞大的冰晶星环飞速旋转，十分美丽。 “土卫六啊，太阳系里另一个拥有大气层的星球。”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有些感慨地说着：“地球科学家甚至认为它的环境更近似远古地球，经常观测个没完，想要研究生命的起源。” “那也是之前了，据说这里曾经是个繁华异常的地方。”星爵带着一边的耳机，摇头晃脑地开着飞船：“青山绿水不说，还有着异常发达的反重力科技，当然，我没见过。” 随着飞船突入大气层，众人再看到的，就是遍地的废墟。 原先的浮空板块全部坠毁，以此来毁灭自己所有的同胞，每次看到这些，总是对灭霸的狠劲有着新的认识。 飞船的尾翼扭动，几个引擎向下喷出火焰，它降落在一处稍微平整的废墟上，吹起了一圈圈的尘土和碎石。 “螳螂留下看家，其他人都跟我走。” 星爵关掉推进器，打开了光学隐身功能，随后站起来检查自己的武器。 螳螂妹点了点头，她坐在通讯员的位置上，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像是害羞。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灭霸在哪里？我要杀了他！”德拉克斯噌地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唰唰地在健壮的胸口上来回擦那刀身。 这灰皮壮汉连胸毛都没有，胸口就有些红色的纹身，毫无摩擦力，拿来磨刀根本就不合适。 “他不在这里。”卡魔拉向着后舱走去，手搭在腰间的枪套上：“我的头皮能感觉到，背叛了他的我假如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我就死定了，这种感觉就叫死亡预兆。” 星爵拍拍她的后背，一起走向后舱：“乐观点，卡魔拉，我们有丧钟和惊奇队长同行，怎么说也能和灭霸五五开吧？你说对不对，斯莱德？” 苏明抱着胳膊跟在两人身后，他身边走着的是卡萝尔和艾尔莎，听了星爵的话，再看看他那讨好的小表情，佣兵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 “灭霸的强大不光是在于他的战斗力，还有他的脑子和精神病没什么两样，我克制他的手段很有限，而且有些手段还不到时候......再说，这次的手笔不像是灭霸，这个阴谋看起来太低调了，不是那紫薯的风格。” 彼得歪了一下脑袋，难道精神病就这么了不起吗？还有紫薯是什么鬼？ ....................................... 与此同时，在地球上，另外一个彼得正倒吊在天花板上，听着科尔森以及托尼他们开会。 斯凯说完了众人的遭遇，然而她看到美国队长他们被抓走，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此时这女孩也跟彼得一样，完全加入不到话题中去。 “这么说来，斯克鲁人之间有着一种定位手段，当这个斯克鲁人被抓走之后，很快就有大部队过来检查，并且还打败了队长他们。” 梅身穿黑色紧身衣，显得英姿飒爽，年近四十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 “普通的斯克鲁人手里应该没这设备。”托尼捏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来回捋那一撮黑毛：“他们中也许有个首领之类的领导者，能知道其他人在哪里。” “我得通知局长，我们带回去的那个斯克鲁人恐怕已经暴露了木筏的位置。”科尔森一直在拨打通讯器，然而弗瑞不知道在搞什么，始终无法取得联络。 小小的房间中挤了十来号人，这种环境反而让脱发特工有些急迫了。 倒挂的彼得叼着手指，突然插了句话：“木筏？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吗？几根原木用藤条编织在一起，你们在大海上让外星人走上木板，拿枪顶着他们的后背逼他们跳水，但只给他们一条小木筏，简直太有加勒比海盗风格了。” 托尼潇洒一笑，连连摇头，那胡子的边缘翘了起来，他说： “不，年轻人，不是你想的那种东西，木筏是一个代号，本质上它是我为神盾局设计的高科技监狱。它能够切换水上和水下状态，没有固定的地点，在水下隐蔽情况中依旧能以24节的速度巡航，每个月只需要上来换气三个小时。” 彼得连连摇头，双腿屈在一起用脚底卡住丝线：“不对，那应该叫潜艇嘛，地球人都知道，木筏是一种水面交通工具，你这个名字起得不合理，除非......” 小虫戴上头罩就像是觉醒了另一个人格。 平时的他怕生，内向，和女生说话都会脸红。 然而当他戴上面罩，化身蜘蛛侠之后，他就会变成一个嘴碎，喋喋不休，喜欢跟人东拉西扯的角色。 “是的，就是那个除非。”钢铁侠的笑容更加得意了，他的摸出上次抽了一半的雪茄重新点上：“这个水下舰艇是方的，我设计的木筏就是个巨型立方体，既然有科技能解决声纳回波的问题，那么什么外形都无所谓了。” “原来如此。”彼得恍然大悟，他用拳头一敲手心，随即脑袋一歪：“那你为什么不叫它魔方呢？” “好问题，因为它还不能变形，如果它的构建可以随意拆卸组装，在彼此之间来回移动的话，叫那个名字还不错。”铁人吐出一口烟雾，朝一旁弹弹烟灰：“假如这个监狱装满了，我再设计下一代监狱的时候会考虑你的建议，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的斯塔克工业，一起搞点实验发明？” 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劝诱上面去了，对于一个中学生能发明出蛛丝发射器这种东西，托尼很欣赏彼得的天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科尔森打断了一大一小两个话唠的交流，笑容都有点维持不住了：“我联系不上局长，但那些斯克鲁人可能已经朝着木筏去了，而且刚才我得到了新的消息，有人在街头战斗中一招杀死了绿魔，如今那家伙尸骨无存。” “谁杀了绿魔？！”蜘蛛侠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他应该是被关进监狱的，而不是死于私刑。” “根本没有什么私刑，据目击者说，绿魔和一个陌生女子交手，战场突然被黑烟笼罩，随后人们听到了女人的大笑声，接着烟雾散去，地上只留下一大滩绿色血液。” 科尔森叹了口气，他知道绿魔的存在，甚至都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然而诺曼·奥斯本是军方罩着的人，一直帮他们研究着单兵飞行器和强化血清，如今他被杀了，不知道军方那边会不会给那位女英雄找麻烦啊。 “那个，我能不能走？” 一直旁听的斯凯指指窗户，却被铁骑一把抓住了领子，笑眯眯地扯了回来： “你走不了的，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还是涨潮组织的黑客，我们不会放你离开，你只有两个选择，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黑客女孩张张嘴，咕咚一声咽下了唾沫：“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活。” 科尔森立刻过来笑着和她握手，突然拿针扎了她一下。 “嗷！”斯凯缩回了胳膊，不断地揉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灭口用的毒针？” 科尔森看着做皮试的位置，那手腕上并没有什么过敏症状，他笑着收起小针管，朝女孩摇摇头：“你通过了测试，确实是地球人，欢迎加入神盾局，钢铁侠和蜘蛛侠为你做保证人，不要让他们失望。” “等等，什么时候......” 托尼眨巴着眼睛想要插话，然而科尔森仿佛逃避一般，扭头就往天台走去： “所有人动起来返回昆式战机，带上那台电脑主机，我们先去木筏。” 第2452章 同行抢活 “我滚，我翻，我爬。” 黑漆漆的办公楼里，死侍一边跟不存在的观众说话，一边进行着种种战术动作，在一张张办工桌之间来回挪移： “大家学会了吗？寻找掩体是现代城市战场生存的第一步，你一定要确定自己把脑袋藏好了，低头是最关键的，能不能看到敌人另说，对射的时候只需要胡猜一下对方在哪里，然后伸手出去进行扫射火力压制。” 这都是他在非洲当少年兵时学来的，那边的黑叔叔们总能以意想不到的各种姿势在掩体后面开火。 一边讲解他还一边做动作，比如把头贴在地上，把屁股高高抬起。 因为这小桌子侧面面积有限，他只能蜷缩着隐蔽，遮住头就遮不住另一边。 斯特拉克企业的办公楼十分宽敞，一层就有数千平米，楼层中黑漆漆的甚至看不见五指，只能靠小天才儿童手表照明，他的目标则是位于楼层正中的董事长办公室。 那里有光，那个侏儒应该还没有下班，而这里的职员都被赶走了。 有些葛朗台式的老板就是有这种习惯，喜欢关门以后把员工全赶走，自己在办公室里数钱。仿佛被人看到了钞票，或者被人听到硬币碰撞的声音，那他就亏了。 “怪不得电索那个未来人选择这个时间点动手，完美的时机。”哪怕是死侍这样不在乎时机的人，都觉得这很棒棒，他一边在地面上向前蠕动，避开想象中存在的激光警报器：“要不我附赠他一个项目吧？杀一送一？那侏儒有妻子孩子吗？” “......”不存在的观众们和他说了些什么。 “早死光了？现在没有啊？那就杀他家的园丁好了，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一般有钱有势的中年男人，假如没有妻子或者情人，那么他一定就和健壮木讷的花匠有一腿。要么是司机，要么是私人医生，总之肯定是个男人，能让他乖乖站好的那种。” 死侍摸摸自己的腰包，从中取出一把小手枪来，轻轻扭上消音器的同时大声说话，还得意洋洋地分享他的‘智慧’。 丝绸腰包是表哥给的，他以前一直把它垫在裤兜里，结果在恒河游泳时裤子丢了，他只来得及把包掏出来。 “这位老铁问得好，万一杀错了怎么办？实际上，对错并不重要，我附赠一个杀人名额，纯粹就想是交电索这个朋友，他知道我为他多杀了一个人，肯定会非常感动，而且那人越是无辜他越是感动，你品，仔细品，嘎嘎嘎......” 模仿蟑螂爬行有点累了，他干脆把枪叼在嘴里，四肢完全放松，就靠腰胯的力量开始如毛毛虫般蠕动。 没错，虽然看不到，但头顶上肯定有的是监控和警报设备，只有这样前进才是最保险的！ 他这么坚信着。 然而就在这时，背后突然跑来了一个人，像是忍者一样弯腰奔行着，嗖地一下就掠过了死侍的身边，朝着那办公室跑去。 “我了个去！这是犯规啊。”死侍也爬起来玩命跑：“我先来的哎！你等等，让我杀侏儒，你补枪行不行？” 跑在他前面的是全身穿着黑色的人影，看上去像是个银行劫匪，面罩掏了两个洞，只露出一对眼睛，一扭头就吐出了芬芳： “傻X，你在想屁吃？这单生意是我的了！” 被人骂是傻X，死侍一点也不生气，他的注意力完全就不在这方面了，因为这个黑影是个妹子！ 虽然看不到脸吧，但声音很好听，身材在黑暗中勉强能看出很火辣，这就够了。 加速奔跑，伸出黑手，对方的屁股只离爪尖几厘米的时候...... 突然死侍踩到了香蕉皮，吧唧一下就摔倒了。 “嘶，怎么这里会有香蕉皮？”他把枪从嘴里吐出来，又吐了几颗牙齿，揉着膝盖爬起来：“这清洁公司也太差了，差评。” 说完这些废话，他又继续追前面的女人，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已经无所谓了，他就是想问问对方叫什么名字，能不能约。 可就在这时，跑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了，因为在另一个方向上，又出现了第三者，一个举着两把左轮枪的女人。 一枪对着黑影人，一枪对着死侍，第三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不想死就滚远点，这个矮子是我的目标。” 死侍叹了口气，扭头朝向另一边的空气：“话说这倒霉的侏儒究竟招惹了多少人？怎么来杀他还要排队啊？现在纽约究竟有多少佣兵和刺客在活动？这内卷有点严重了......” 三人就在斯特拉克的办公室门前僵持住了，反正也不着急，毕竟只有这一扇门，这间房子是非常简单的‘口’字结构，就在这一层的正中央。 黑影摘掉了头套，露出了黑白相间，看着有点像大熊猫的脸来，她微微一笑： “我赌你开枪打不死我。” “哦？” 戴着牛仔帽的金发女挑起枪口，那硕大的上围也跟着抖了抖，看得死侍差点眼珠跳出来，他不停咽唾沫。 又听牛仔妹说： “你是要赌我的枪里没有子弹？亲爱的，这是科尔特左轮，有没有子弹可以从弹仓看出来的吧？” 黑白妹也变魔术一样地掏出了自己的枪，一把对着牛仔，一把对着死侍，她淡然道：“弹仓里有六颗子弹，我看到了，但我赌你开枪炸膛。” 气氛变得凝重了，两女都眯着眼睛打量对方，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你们这两位美女可真够劲。”而韦德擦了下鼻血，他也把‘枪’举了起来，弯着腰走到了两人之间：“大家不要激动，万一走火多不好，有人认识我吗？” “死侍，我知道你，玛格丽特姐妹酒吧的常客。”黑白脸的妹子先说话了，似笑非笑地瞄了死侍的裤裆一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穿开裆裤，光膀子出来做任务的。 牛仔女一直盯着黑白妹的眼睛看，目光当然也落在了死侍的那个部位。 与前者不同的是，她笑着舔舔嘴唇，还咽了一下唾沫：“我也知道你的名字，而且还看过你主演的影片，有完整版吗？” “粉丝签名的事情有时间再一起探讨，你想签哪里，怎么签都可以。” 死侍得意地一笑，搓了搓身上的死皮，开口快速说道： “既然你们都认识我，那不如大家来谈个条件，我们合作怎么样？反正我们的雇主应该不是同一个人，这有操作的空间啊。熊猫拿心脏去交差，牛仔拿脑袋，我就费点劲，带走他的无头尸体。” 两女思考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熊猫妹比较无所谓，反正她对自己的运气很有自信。 这次一定不是同一个雇主，必然不存在分佣金的事情。 “我叫多米诺，一个雇佣刺客，最近才到纽约来。”有着一只黑色眼圈的女人这么说。 牛仔女也用枪管顶了一下自己的帽檐，转而看向那透出光线的办公室，就像是看着开了条缝的宝箱，随意地回答道：“法外者，雇佣兵，德克萨斯人。” 韦德见到两女关系缓和，高兴地搓搓手，也举起小手枪站在正中位置准备踹门：“那么大家取得共识了，发薪日到了，宝贝！” 他大笑着一脚踢开了门，被他当作裤子穿的红色上衣此时如同裙摆般飘扬！ 但门里并不是什么惊慌失措的侏儒，而是一台银白色的巨型机器人，像是活动的水银般折叠在墙角，见到几人后顿时开始膨胀变形，变成杀人兵器，还发出了电子音： “检测到X基因，目标为变种人入侵者，灭杀程序启动，能力适配中。” “啊哦......”看着哨兵机器人的双臂变成了转轮机枪，死侍放下了手里的小手枪，敲敲自己的头，还吐出舌头：“玩脱了呢，唉嘿！” 下一秒，两女分别向着左右两侧鱼跃躲闪，而避无可避的死侍被密集的金属风暴打成了一块碎布。 第2453章 好兄弟电索 “你也是变种人吗？！” 多米诺背靠墙壁，朝着大门另一边的法外者高声询问。 门框不断中弹溅起朵朵水泥碎片，但她甚至不用侧脸躲避，甚至眼都不眨。 因为运气好，子弹和碎片都会绕着她走。 “你也是吗？”伊内兹把双枪交到一只手里，空出手来把上半身都被打没了死侍拖了回来。 她看过死侍和那怪物的录像，在那段视频中他表现出了惊人的恢复能力。 这个妹子和别人不同，看了那片子之后不光不觉得死侍恶心，反而觉得很带劲，她就喜欢那种粗暴的玩法。 “好极了！我们三个都是变种人，偏偏那侏儒在办公室里放了一台哨兵机器人！”多米诺变相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当然是变种人了，而且自我估计等级还不低。 “我们得想个办法，你的能力是什么？”伊内兹看着死侍快速自愈，已经有了人模样的轮廓，但暂时他还没有战斗力，只能问多米诺一些基础问题。 哨兵机器人能够分析对手的超能力，并且变化出克制的能力来击败对方，这就是它们对上变种人的常胜法宝。 按照常规思路来看，伊内兹得先要了解己方人员的能力，才能推断出哨兵会进化出什么能力来。 “我的超能力就是运气好，特别好的那种。” 一边回答问题，多米诺一边从门口的另一边钻了过来，恰好这个时间段哨兵的枪械卡壳，她毫发无损，十分轻松就过来了。 她上一秒刚蹭过来，下一秒金属射流又一次从门口开始涌出。 两女肩并肩靠在一起，面前摆着蠕动着的死侍，法外者愣了一下：“运气好算是超能力吗？” “怎么不算？当你的运气好到我这个程度的时候，这就是超能力。”多米诺一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手雷来：“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力气很大，虽然可能比不上绿巨人或者红坦克，但是捏碎人的脑袋就像捏碎一颗葡萄。”伊内兹说了自己最显著的能力，其实她也有些自愈能力，虽然不像死侍这么快，但同样也让她能很经打。 但现在三人组里已经有现成的肉盾了，自己干嘛要去顶枪，受伤也会疼的啊。 “讨论超能力吗？那么我的超能力就是超级帅。”死侍猛地坐了起来，朝旁边吐了一口痰，他的面罩已经被打碎了，现在是原汁原味的牛粪牛油果状态：“让我来对付这个机器人，它为了抗衡我的超能力应该会变成一个美女，这样我就能干死它了。” “......是不是有子弹卡在你脑袋里了？”多米诺翻了个白眼，她拉开手雷的引信，反手将其丢进门里：“怎么想也不会变美女吧？” “咯咯，真是有趣的男人，等这边完事了，约么？”法外者则笑了，她多少也有点精神方面的问题：“你最好留点力气。” “这么主动的吗？虽然我有女朋友......但是我的信条就是能力越大，越不负责，所以，地点你定，房费我出。” 死侍歪嘴一笑，就像是腐烂的荔枝壳上开了个口子。 此时多米诺丢进去的手雷爆炸了，原本普通手雷对于哨兵机器人来说是无效的，但之前里面的哨兵正好因为听到了他们讨论超能力话题，就想通过变形来克制。 然而因为死侍插话进来，它一时间不知道变什么来对应，出现了逻辑错误，卡在出厂时默认的无能力状态。 于是它被炸断了一条腿，暂时动弹不得。 “就是现在！”死侍跳了起来，他脱下了腰间围着的破布，飞身跃入办公室，精准地把那衣服套在了哨兵机器人的头上。 哨兵机器人的传感器位于头部，被设计成人形机甲，就是最大的败笔。 原本它可以伸手扯掉遮挡视线的东西，但死侍不会给它机会。 “杜姆博士给我的碳钠钢武器刚刚到货不久，原本我是打算用它捅小狼狼的，但今天......”死侍从腰包中抽出一把武士刀来，直接从后脑位置捅穿了高大机器人的脑袋：“捅个高个子也不错。” 伴随着火花四溅，也许是多米诺的幸运光环加持，这随便捅的一刀居然恰好毁灭了机器人的核心芯片。 伊内兹随后冲了进来，徒手把失去超能力的机器人撕了个四分五裂，胳膊腿丢得到处都是，甚至还嵌入了墙壁中。 这些都结束后，三人才相视一笑。 “我们好像挺合得来。”多米诺走进房间四处敲打，先要寻找暗室或者密道：“也许等收工了能一起出去喝一杯，这么痛快地弄爆了一台哨兵机器人，应该庆祝一下。” “没问题，就选玛格丽特修女酒吧。”伊内兹点点头，她搬了张椅子，去检查天花板：“就是不知道去晚了有没有位置，最近干佣兵这行的人越来越多了，就像是受到了地球磁场影响一样，诡异。” 多米诺的黑眼圈动了动，笑道：“我的运气足够好，肯定有包厢。但我们只是今晚才认识的，并没有多亲密，如果下次的任务冲突，我依旧会杀了你们。” “这也是我想说的，你放心，我们的好姐妹关系只限今晚。” 法外者没有意见，相反，她还真有点喜欢多米诺了。 雇佣兵翻脸不认人是家常便饭，背刺队友更是时有发生，像是多米诺这样把事情挑明了说出来，反而更显得坦荡磊落。 德州姑娘就喜欢直接的人，不玩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而一旁激动的死侍在幻想一些东西，是不能描述且无法言喻的事情。 只见他的口水从嘴角处流下，滋润着腐烂的皮肤，就像是小溪流过死掉的臭鼬尸体，然后他清醒过来打了个颤，又笑着把口水吸溜了回去。 “吸溜！” 难道电索专门挑这个时间点雇佣自己，就是为了给自己介绍美女吗？真是好兄弟！ 不过还是正经事要紧。 他眼珠一转，四处打量办公室，随即钻到了巨大的办公桌下面，开始切割并撕扯地毯： “我们的目标是个侏儒，就算有密道也不会在天花板上，我猜是......这里。“ 说着，他就用刀翘起了一块地板，探头下去看了看。 是一条类似通风管之类的狭小隧道，遗憾的是，在场三人的体型，明显没办法钻进去追逃跑的侏儒了。 “该死的，他逃走了。” 伊内兹跳下椅子，双手捏紧了牛仔短裤的边缘，大白腿在灯光下十分耀眼。 多米诺则十分淡定，她甚至摸出一根烟来抽，表情放松地说：“我赌他的通道被刚才的爆炸震塌了，同时着密道没有别的出口。” “如果你的超能力真那么灵，那这事情就好办了。”死侍在包里掏了掏，取出一大包从阿芙家偷来的大麻叶子，包装看上去就像沙发靠垫那么大，随后他又掏出个吹风机来：“我们就像熏老鼠一样把他熏出来，谁带火了？平时我都用我表哥的。” 喀喀两声，两个女人都把打火机凑到了他的面前，那火苗晃动得是如此美好。 韦德仰天大笑，点着大麻让它们在袋子里闷燃发烟，随后用力往隧道深处一丢，接着用吹风机往里面鼓风： “哈！美女们，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们了。” 第2454章 审问尸体 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声和‘讨伐成功’四个大字出现，海拉满意地放下了手柄. 正好黛西也已经购物回来，抱着两大纸袋的酒蹭进门来。 美国的规定，出售酒精饮料必须装在不透明的包装里，你可以当街喝酒，但酒瓶得放在牛皮纸袋中，否则让别人看到就是违法，颇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十公斤黄金想要出手是麻烦了一些，好在她是个超级英雄，这段日子也算认识了一点人，她找了惩罚者经常光顾的那家武器黑店，在那里换到了美元。 海拉也不知道地球上都有什么酒，华纳海姆是有地球出口过去的酒，但都是天行者厂牌的货，也就是丧钟手下人酿的。 不是说不好喝，至少比仙宫蜜酒的花样多得多，但她来地球度假，图的就是一个新鲜。 没尝试过的事情要试试，就先从喝酒开始。 黛西过去就是个穷光蛋，给她钱也不会花，根本就不会挑什么好酒，她只是怀揣现金去了超市，然后在货架上挑了各种便宜货。 量是足够了，就不知道味道如何。 “烤猪呢？”海拉一边从袋子里往外掏酒，一边询问下酒菜的问题。 女雷神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她不可能变身后去买酒吧？光是这些东西都有点搬不动了。 “时间有点晚了，烤猪那种东西得预约人家餐厅才能做，今晚吃炸鸡。” “麻烦，他们就不能用魔法火焰吗？”海拉叹了口气，还是接过一份威尔逊炸鸡米花，拎着几瓶酒回到了电视机前：“过来一起吃吧，在地球上你把我当作普通人就行，我知道这里是丧钟的地盘，也不再叫米德加德了。” 有些劳累的黛西取了一瓶啤酒，还真坐到了神王身边，她看看不远处厨房里的绿魔尸体，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魔法在地球上可没有那么普及，对了，那尸体怎么办？被那死不瞑目的脑袋盯着，真的能喝得下去吗？我感觉背后毛毛的。” 海拉保存了游戏，熟练地切出一个电影播放，开始美滋滋的用餐，她不在乎地摇摇头： “就是要在死掉的敌人身边喝酒才有滋味，我以为丧钟会教给你这些的，他不光喜欢在尸体旁边抽烟喝酒，还喜欢对尸体说冷笑话。” “这倒是真的。”黛西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无奈：“上次我们去希阿杀了一些人，他在战场上突然说起了鸡肉的故事。” “哦？给我讲讲。” 海拉喝了一口酒，稍微有些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好在酒精度数够高，勉强还算能喝。 于是两女坐在电视机前，开始聊起了和当前事件无关的事情，丧钟成为了她们的共同话题。 两人越聊越是高兴，十几分钟后就变得仿佛是好姐妹一样。 吃饱喝足，海拉倒是没有掉链子，她先是使用神力让绿魔的尸体坐起，把脑袋拼上去然后用咒语问了他一些问题，接着就把尸体通过传送门丢进虚空，让他自由落体，只留下那高科技滑板做个纪念。 “他说自己叫诺曼·奥斯本，是个地球人，长成这样还真奇怪啊，你听过这个名字吗？”女神移开了目光，看向房间角落的斯克鲁人。 在那家伙不远处，科斯莫正抱着一块鸡架在啃。 黛西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晃悠地从地板上站起：“在纽约很少有人不知道他，他是奥斯本集团的老板，那企业的规模虽然比不上斯塔克工业，但生物科技这些年很热门......他怎么会是绿魔？这不合理啊，他有钱又有地位，为什么要整容成这样，还要做坏事呢？” 电视机里的电影节目还在播放，故事中的一个角色遗传病复发，马上就要病死了，于是他最终决定......穿上水手服成为魔法少女？ 剧情解释说，因为水手服自带萌萌之力，可以瞒过死神的视线，主角只需要伪装成另一个人，自然就不会死。 鬼知道这是什么片子，反正之前冥界女神看得乐不可支，也许是当笑话合集？ “他破坏人类社会的原因不重要，反正人已经死了，生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女神指了指墙角处的中年秃子，看上去像是股票经纪人之类的角色：“这个我也询问一下？你不是在追查斯克鲁人的事情么，今晚你去帮我买酒，那我也帮你一点忙。”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黛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请务必这么做，如果我能赶在丧钟之前破案，证明我的成长，那就更好了。” 这回连武器都用不上，海拉只是徒手就把这个家伙的心脏掏了出来，丢给一旁的科斯莫加餐。 然而这条狗可不是她养的芬里尔，科斯莫是一条不吃人的好狗狗，它嫌弃地用爪子把心脏挑飞进垃圾桶里，呜呜一声后扭头转身离开，跑到小院子里找卡洛琳的小马去玩了。 奇怪的是，这个被杀死的家伙居然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黑色的烟气环绕着他胸前的伤口，魔法的力量涌动着，正在改造他的身体。 只是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海拉就把他变成了一具行尸，充当自己度假期间的仆人。 一撩身上的黑色睡裙，她仪态万千地坐回游戏机前方，黑色的嘴唇轻轻张开：“说吧，你们一共潜入进来多少人？谁是领头的？又是如何跨过了太空？” 被复生的行尸只会有忠诚于海拉的念头，生前的一切也都不在是秘密，那苍白的人立刻用阴冷的语气回答了神的问题。 “我们潜入地球的一共有三十万人，分布在除了亚洲国家以外的大多数......” “等等，为什么亚洲没有？”黛西打断了一下，她知道问死尸没用，于是就看着海拉。 冥神漂亮的小下巴点点，周围墨绿色的光芒一闪，说道：“以后女雷神的话就是我的话，现在回答。” “因为根据我们的分析，地球上有三大类人种，其中白人和黑人生活的国家往往没有基础教育或者奉行反智政策，导致这些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更加便于我们伪装和模仿。” 被控制的斯克鲁人十分实诚，一五一十地把想法说了出来。 黛西叹了口气，看着女神嘀咕道：“我们还是把他人道毁灭了吧？” 第2455章 另一重维度 女雷神想要杀尸灭口，神王当然是不同意的。 她来到地球是体验生活放松来了，身边没人伺候的话就很麻烦。 复生的尸体虽然有些行动迟缓，智商不足，但毕竟端个酒拿个刀肯定没问题，而且如今这僵尸模样看起来也比骷髅架子要好，更容易被普通人接受一些。 只要找点衣服或者布料，把尸体胸口冒黑烟的洞堵一下就行，要不然从前胸就能看到其身后的景物，稍微有点不够档次。 “没了他以后你服侍我吗？”海拉的脑袋摇了摇，黑长直擦过她白玉般的肩膀：“看你这样子就不像是专业侍者，我们喝了半天酒，你连个杯子都没拿过来。” 身为天文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黛西觉得自己应该不适合做服务员的工作。 不过她还是小嘴一歪，讲出些道理来： “我的室友，就是那个昔日的大小姐，她非常擅长伺候人，她在我们开蛋糕店以前就在隔壁的快餐厅里端盘子，端酒我猜也能端的很稳。” “那她也做不到全天不眠不休，随叫随到。” 海拉手掌翻动，低头看看自己的黑色指甲油，这是用死亡孢子花染色的，对于凡人来说是剧毒： “死者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你也可以使唤他，先不说那些......斯克鲁人，地球上有人和你们串通或者帮忙偷渡么？如果有，告诉我人类内奸的名字。” 斯克鲁尸体，简称斯尸吧，他沉默了一会，采用阴森的语气说着英语回答道： “对不起，我的女神，我生前在同胞之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和我们首领合作的那个人，自称为‘Z’，没有人见过他，他总是通过电波和网络与我们联系。” “他们不再是你的同胞了，而我将永远是你的女神。”海拉喝了一口酒润润喉咙，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雷神，询问道：“姐妹，你知道一个叫Z的人吗？” 咬着嘴唇，手里捏着T恤一角揉搓的黛西摇摇头： “我不知道，毕竟我成为超级英雄的时间很短，认识的人也不多，还是要问丧钟，等等，也许问美国队长也可以，他参加过二战，到过全球各地，活得也足够久。” 海拉点点头，美国队长她也知道，威尔逊连锁快餐的吉祥物嘛，华纳海姆的那家快餐店里，购买套餐还送星条旗小人呢。 具体情况当然不了解，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说起来，还是丧钟帮自己的教子‘扬名宇宙’来着。 知道确实有人搞偷渡，还是人类内奸，海拉拿起了游戏手柄，漫不经心地继续询问：“具体的偷渡手段呢？你不知道原理的话也没关系，给我讲一下大概的步骤。” 斯尸几乎没有思考，立刻说出了以他为视角时看到的东西。 “我们先通过隐形侦查舰分批次抵达泰坦星，接着在那里用零件组装一台机器，这台机器造成后，走进它的内部，它将我们传送进入了一个古怪的世界，然后再通过另一台同款的机器，来到地球。” 冥界女神海拉听到这里就摇头了，这是科技的范畴，而且还是地球科技，她理解不了。 如果是仙宫技术，她大概还能猜猜，毕竟运用世界树能量的方式就那么几种。 可是地球的科技完全是另一条路子，他们依赖的是物质能源，而不是古神或者信仰，这就没辙了。 “你听到了？科技侧的传送器。” 海拉的大眼睛看向黛西，如果之前喝酒时这位小姐妹没撒谎的话，那么她也自称是个科学家来着。 黛西当然是毫无头绪，她是天文学专业的啊。 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小脸上五官皱到了一起： “听到了，每个单词都能听得懂，他还有伦敦口音，但是这些词组合在一起，我就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了，如今人类的科技水平，能制造一次传送三十万人的设备么？就算有，也应该在丧钟手里看管着。” 两女和一具尸体稍微沉默了一会，只不过海拉是玩游戏专注投入，而黛西则是在思考事情。 等到打死了第二只灭烬龙，某位女神才放下手柄活动腰肢，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听他的描述，感觉很可能中间站是依附于主维度的某个位面或者空间，那里被当作了通道，而且因为是科技属性，卡玛泰姬什么都没发现。” “也许吧，但我需要更多的帮助，最好是顶级的科学家。”女雷神揉了一下脑门，又喝了一口酒：“或者是最强的魔法师，能改变现实的那种。” “稍等一下再聊，我们有客人上门了，假如你不是约了一群壮汉来家里玩，那么他们就是来找你麻烦的。” 海拉丢下手柄站起身来，于浓烟中瞬间换上战甲，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墙壁，就仿佛能看到另一边的情况。 “我的女神，我们这些潜伏者都有定位芯片注射在颈部，除了我们伪装身份的住址之外，假如我们长时间滞留某个地点没有移动的话，就必须每隔两个地球时间汇报一起，如若不然，负责清理痕迹和对抗敌人的特战小组就会找来。” 斯尸立刻说明了事情的起因，他站在墙角的时间太久了，之前一动不动，也不能发出平安无事的信号。 如今这些特战队员肯定已经去过他的住址了，把里面所有的一切打包带走，然后又跟着定位器来到了这里，想要营救他。 “那就再好不过了，仆人什么时候都不嫌多......”海拉冷笑一声，从斗篷下抽出了宝剑。 ...................................... “谢谢啊！”死侍笑眯眯地把一具饱受凌辱的无头尸体交给电索，从那宽大的手掌中取出钱来清点：“我话还没说完，我们把他用烟熏了出来，然后把他玩了个爽，让他痛苦地死去，要是能让尸体参加奥运会，那他的死亡过程绝对是难度3.0的一套动作，不管是从体操还是跳水的角度来说，都是这样。” 电索丢下了有点湿漉漉的尸体，摘下身后的大枪调到喷火器模式，当场就在小巷里把侏儒火化了。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诡异的焦香味，除了死侍吸溜口水之外，多米诺和伊内兹都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你做得很好，一切就像是历史中那样发展了。”电索的独眼扫过两女，没有任何停留地又回到死侍脸上：“接下来你们准备去玛格丽特姐妹酒吧喝酒对么？” “哇靠，大哥，你是不是把窃听器偷偷装进我的菊花了？”死侍捂住了屁股，后退了两步靠在小巷墙壁上：“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 独眼翻白，伴随着电索的叹息声：“我是未来人，记得么？” “哦，对哦，总之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准备去喝酒，不过今天不方便带你去，你懂的，嘿嘿......”死侍猥琐地笑了，从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快递员手里接过包裹，将订购的新制服从盒子里取出穿上：“谢谢你伙计，辛苦了，这是五美元小费，我还要给你五星好评。” 接过百元钞票二十分之一的一角碎片，午夜快递的员工朝客户比出一根中指，随后带着自嘲的笑容跳进了不远处的下水道井口。 来无影，去无踪，一如几十年来一样。 第2456章 时间操纵 电索有点无语地看着那诡异的快递员，轻轻摇了摇头，连他都知道那是丧钟的手下。 见到死侍的真容没有吐，要么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就是过去天天吐，吐习惯了，产生了扭曲且变态的抵抗力。 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练出来的，在某条已经被抛弃的时间线上。 再看死侍主动掏出小费的行为，应该是后者，毕竟这个贱人出名的一毛不拔，只有对熟人才大方那么一点点。 想要糊弄死侍？说起来也容易，只要找人假装客服打电话，骗他说中了什么奖，从那以后有专属快递员服务之类的。 中奖，限定，专属，折扣。 这些词汇都是死侍抵抗不了的诱惑，他肯定一口答应。 可实际上这个专属快递员，应该就是至尊法师安排的盯梢，一个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 偏偏死侍不知道自己在‘老大哥’的监视之下，相反还觉得快递很方便...... 晃晃脑袋，决定不管这两兄弟之间的事情，壮汉重新背好那把大枪，铁手搭上了数钱的死侍肩膀：“你们今晚这顿酒恐怕是喝不上的，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里和你碰头吗？” “难道不是因为这里够偏僻，黑吃黑电影都在这里取景吗？”死侍重新戴上了面罩，他那对白色的小眼睛眨了下，显得十分单纯，随即怪笑起来：“逗你玩的，我想是因为你觊觎我的美色。” 说完，他还扭着跳起了草裙舞。 “......”电索竟然无言以对，被死侍这么一打岔，猛然间忘记自己打算说什么了，只能努力从牙缝间往外挤字：“马上会有斯克鲁人假冒的复联成员他们会路过这里，他们会想要杀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等，这里这么偏僻，为什么会那么巧遇上外星敌人啊？” 死侍眯起了眼睛，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其实并不是巧合，让你和多米诺相遇就是铺垫，现在很多人想要抓超级斯克鲁小队，于是能遇到他们被视作‘好运气’的一种，而你们运气足够好。” 韦德扭头看看熊猫女孩，多米诺摊摊手：“我说了，这就是超能力”。 “可我和多米诺相遇不是你的安排吗？”死侍叹了口气，朝着电索搓动手指：“如果不是你改变时间线，我应该不在这里才对，你看，你是不是该意思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知道的历史就是这已经改变后的历史，而你出现在这里，就是时间线的收束，不管你现在躲到哪里去，代表着大赏金的斯克鲁人们都会被你们遇到，这就是无数偶然中的必然，也是数学上的混沌理论应用。” 电索放下了手臂，顺便拍掉了死侍要钱的小手。 “你那什么鬼理论我听不懂，你详细说一下赏金的事情。”死侍的眼睛变成了的符号，他对这个还是有点兴趣的。 独眼又黑暗的壮汉就知道会这样，他微微一笑：“我只能说，如今追捕这队斯克鲁人的是著名亿万富豪，你的老朋友托尼·斯塔克，剩下的不用我教了吧？” “听到这小胡子的名字，我就知道烦恼又要来了，那么多钱我该怎么花呢？嘿嘿嘿......”韦德发癫一样地笑了起来，甚至手指都不受控制地摆出了非常六加七的手势：“他们什么时候到？让我埋个地雷先！” “3......” “三分钟吗？应该够。”死侍在口袋里翻找东西，取出小黄鸭，蛋黄酱，痒痒挠，磨牙棒之类的各种杂物来。 “2......” “不是吧？不是这么老套吧？虽然倒计时这种梗很经典，但真不合适现在玩，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死侍手里的塑料香蕉掉落在地，骨碌碌地滚出好一截距离。 “晚了，人已经来了，我先走一步，未来人最好不要参与一线战斗，你懂。” 电索一拍腰带，‘布林’一下就消失了，只有下蓝色的光芒还残留在三人的视网膜上。 “我不懂！法克！” 看到不远处的街角转出半队复仇者联盟，再当发现自己三人在小巷中堵住对方路的时候，死侍摇摇头，他捡起地上的小黄鸭捏了捏。 嘎嘎声打破了夜晚的安宁。 他看向对面为首的美国队长：“你们是斯克鲁人对吧？每个人的脑袋都值钱？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认错人白费力气，今晚我还有活动呢。” 对面的几个人明显愣了一下，为首之人原本还摆出了笑脸，想要上来交谈，结果这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居然被你识破了，死侍，原本我们只是想路过这里，但现在不得不杀你灭口了！动手！” 对方那标准的英语说完，领头的人就一挥手，这些假冒的英雄们顿时扑了过来，子弹和弓箭以及盾牌，都朝着死侍脸上招呼。 韦德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了多米诺身后，果然没有丝毫能威胁到他的攻击，但他发现自己好像又被电索坑了。 原本这些外星人只想混过去，结果却因为自己的问话，变成直接开战了。 电索那家伙肯定还隐瞒了什么。 偏偏还没办法生气，因为这都是钱啊，先抓住人再卖给托尼，岂不是美滋滋？一个人就定一百万，这里有五个，哪怕自己三个人分，那也是一大笔。 “干他们！”死侍招呼法外者和多米诺一起上，三打五，优势很大。 他抽出长刀就扑了出去，朝着那丢出了盾牌后赤手空拳的美国队长腾空一跳！ 在空中旋转，微笑，出刀。 某佣兵计划得很好，先跳到足够的高度，再利用下坠的重力加速度，来一招快如闪电的‘力劈华山’！ 然而下一秒，他就倒飞了出去。 因为虽然失去了盾牌看上去最弱，可超级斯克鲁战士又不是真的队长，那身体素质妥妥的是外星精锐啊。 数十吨力气的一拳轰出，韦德就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一条沟壑，噗嗤一头扎进了巷子另一头的垃圾堆里，还传来噼里啪啦骨折的声音。 好在伊内兹足够争气，她在力量方面能够和外星人抗衡，同时又有运气极好的多米诺不断制造有利的意外事件，终于给韦德制造了机会。 他在垃圾堆里捡到了一罐打开的菠菜罐头，撩开面罩一角，仰脖往嘴里就倒，随后拼命地咀嚼着。 “呜呜！” 他含糊地支吾着，像是蝶泳一样挥舞着双臂，示意让两女让出战线腾个位置给他。 虽然只是第一天配合，但三人却十分有默契，两女分别闪向左右，把他露了出来。 此时的死侍，已经在奔跑中扯掉面罩，然后以腐烂的真面目喷出了嘴里嚼碎的绿色翔状物，伴着口水和牙龈出血，糊了对面几人一脸。 胜败在这个瞬间就已经被定下，因为斯克鲁人们全都吐了，跪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看到绿色的菠菜，就想到他们自己绿色的皮肤，而再联想到被死侍嚼过，越是脑子快的人越是会感觉到恶心，以至于根本无法对抗这种精神攻击...... 第2457章 泰坦星上 钢铁侠和科尔森等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巷子口的死侍正在昏迷的几个假货身上践行某种艺术来着。 “先来个蜘蛛缚，这个用经典龟甲，这个就瞎缠一通，体现原始美感。” 一边捆绑那几个人，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因为那些斯克鲁人还是变形后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在捆绑美国队长他们，场面简直无法入目。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顾虑，他对于变成黑寡妇的那个家伙特殊照顾，只是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粉色情趣手铐反手铐住，并没有出现任何影响电影分级的画面。 “放开那些外星人，让专业的来。” 小蜘蛛高喊一声，随后快步上前，双手左右开弓嗖嗖地射出一团团白色的粘稠液体，眨眼间就把几个俘虏包成了茧状，只露出一个个脑袋在外面耷拉着。 “你怎么来了？”死侍和彼得热情拥抱，随后使出一招猴子偷桃：“昨天说好了一起玩游戏，你人呢？敢放我鸽子，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啊！”被突然袭击的小虫连忙挣脱，嘴里嘶嘶地吸着冷气：“你居然敢偷袭我，接我这招‘乞力马扎罗山入菊’！” 说着他双手合十，摆出了一个‘虎之印’，以惊人的敏捷滚向死侍身后，接着向上一捅。 “啊！”死侍也发出了惨叫，同时因为直肠癌的缘故，血滋得到处都是。 “呕！贾维斯，注射镇定剂！” 托尼看到这里就干呕了一下，觉得这场面可能超过了自己的心理承受上限，于是立刻命令战衣给自己来一针。 不亏是反丧钟战甲，对付死侍这种程度还算给力，因为舍得花钱，准备的药也起效很快，一针下去之后托尼的脸色很快从铁青恢复到红润，甚至还显得精神焕发。 面甲一掀，他微笑着看两人打闹，心中波澜不惊。 科尔森等人倒是表现出了不同程度上的不适，暂时忘记了刚才想要说什么，直等到死侍和小虫闹完，他才意识到一旁地面上还躺着五个人呢。 于是他挑挑下巴，示意手下特工们把这些斯克鲁人拖走。 然而这可是死侍的货物啊，贱人一边推开彼得，一边捂着屁股拦在了特工们面前： “哎，AC你们不讲武德，趁我和蜘蛛玩的时候居然想偷我的东西？还有，你身后的美女是谁？” 科尔森露出了熟悉的温和笑容：“这些外星人也不是你的啊，怎么能说是偷呢？我身后的美女你上次不是见过么？梅特工，代号铁骑。” “不是说这位阿姨，是阿姨身后那混血姑娘。”死侍面具上的小眼睛眯了起来，显得十分猥琐：“对了，彼得的姨妈也叫梅姨，铁骑特工和她应该是同一辈人。” “阿姨？”梅的脸拉得老长，拳头捏得咯咯响。 “嘘！不要在外面说我真名啊！”彼得扑上来捂住死侍的嘴，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我可是蒙面的超级英雄，你把我的身份和家庭情况全暴露了！” “得了吧，谁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啊？就你那点保密措施就跟没有一样，正常人谁会把制服洗了以后挂在阳台上？”死侍又推开了彼得，仗着胳膊更长用小拳拳锤对方的胸口：“不信你问科尔森他们，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神盾局知道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如果那种情况下还有人不知道，那这个人就该反思一下可悲的人生......” 打了药的托尼现在状态良好，虽然副作用让他有点流鼻涕，但至少能面对死侍保持正常思维，这就是个很大的进步。 此时钢铁侠越众而出，熟练地掏出支票本和钢笔来，将笔尖在舌头上润了一下，翻开小本子淡然道：“你的俘虏卖多少钱？我全包了。” “一口价，五个人五百万，这些绳子和毛绒手铐都是赠品。” 死侍伸出一只手，话音刚落，就感觉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在自己手中。 再抬头，就看到托尼那败家子歪嘴笑的脸孔，听到大言不惭的发言：“才五百万？真便宜，加起来还不如我战衣的一根指头。” “我......” 韦德用力抓挠自己的头皮，感觉是被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有钱果然是能够为所欲为，说出的话别人都无法反驳。 是不是开价就该要一个五百万呢？ 然而就在这时，月光之下的众人注意到到天空中飞来一个巨大的黑影。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女雷神，她穿着红色披风的战甲，肩膀上扛着高高一摞的斯克鲁人降落了下来，就像是扛着一座小山包。 她轻巧地落地，接着如同在码头上卸麻袋那样，把她的俘虏丢给神盾特工们，朝众人笑笑： “我抓到了很多斯克鲁人，交给你们处理了，同时我在别人的帮助下获知了他们的一部分计划，现在我需要更多人手帮忙......钢铁侠？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在这里，为什么你哭丧着脸看我？” .............................. “这里还真是个大坟地，除了骷髅化石，就是随处可见的骨灰，我的鞋子都弄脏了。” 星爵一边感慨着泰坦星的荒凉，一边在行进间排练自己的舞步，看起来就像是在村口故意踢水泥的那种舞。 苏明抱着自己的胳膊，抬头看了看悬挂于头顶上那硕大的土星，十分平静地回答：“前面的那些可疑地点已经搜索过了，这就是最后剩下的一处，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这里至少该有个外星人的联络点什么的。” 从山达尔抵达泰坦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丧钟需要做的是搜索整颗星球的每一处废墟，即便有着赛普尔克的科技和艾尔莎的魔法协助，还有银河护卫队能够使唤，但这依旧花费了一些功夫。 土卫六的体积差不多是地球的三分之一，按理来说并不会花费那么长时间，关键就在于这星球到处都是建筑废墟，各种碎裂的地形，还有去向未知的地下隧道。 尽管通过初步研判，挑选了一些大概率有生物活动迹象的地点调查，但这个基数也有些大，耽误了不少时间。 而且在这里还遭遇了一波泰坦蜥蜴的袭击，这些比鳄鱼还要大上好几倍的巨型爬行类生物，此时成为了这颗死星上的霸主，它们在地下肆意地繁殖，接着又以同类为食，不断壮大。 灭霸十分讨厌这种生物，却无法彻底杀光它们，因为这种玩意恐怖的繁殖速度比地球上的老鼠还快，还有狡诈谨慎的特性。 “有发现了，大师，我搜索到直立生物的脚印，在这边！” 就在丧钟和星爵闲聊的时候，负责探查废墟建筑群深处的艾尔莎钻了出来，她高兴地朝丧钟挥手，让他过去看看她的发现。 不愧是擅长搜索猎物的猎魔人，她带着其他几人又是爬坡又是钻洞，来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地下隧道之前，这里看起来像是以前泰坦星的下水道，只不过非常破旧。 没有一丝潮气，只有干燥的灰尘味道。 但她找到的东西是对的，在地面灰尘上留下的脚印，确实来自于斯克鲁军靴的样式。 “干得好，艾尔莎，现在让我们往深处走，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斗。” 第2458章 隧道深处 这条隧道有些地方断裂，有些地方则下方悬空，更有数不清的各种岔路，一般人要是进了这里面，光是这黑暗的环境，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奇怪声音就能把人逼疯。 但丧钟是个例外，他十分擅长地下战斗，进入古墓或者下水道之类的地下建筑中，反而如鱼得水。 “我不喜欢这里，我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火箭抱着比他人还要大的枪，蹲在格鲁特的肩膀上，摸着那木头脑袋说话：“我们走在一个地下迷宫里，而起背后好像有东西跟着。” “我是格鲁特。” 树人迈出一步顶别人好几步，这个隧道十分宽敞，他在这里能直起腰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是不太赞同。 浣熊朝一旁吐了口痰，他的黑豆眼睛挤了挤，扭头看向身后蔓延过来的黑暗：“你别不信，如果一会我们不被偷袭，我把彼得的底裤送给你。” 说着，火箭从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取出一块布来。 “什么？原来我丢掉的熊熊内裤是你拿走了？”跟在丧钟身边的星爵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浣熊：“我把你当兄弟，但你却偷我内裤，你是变态么？” 火箭无所谓地耸肩，呲了一下尖嘴里的牙：“我捡到的，那天它就挂在我们的等离子真空负压吸尘器上......等等，我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为什么你会在吸尘器那里把它脱掉？” “这是我的船！我在哪里脱衣服都是我的自由。”星爵抢回了自己的短裤，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卡魔拉你别误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卡魔拉专心致志地戒备着，手中拎着自己的双匕首，她只是哼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啪！” 就在几人说说笑笑扯淡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丧钟身上突然冒出了黑色的触手，这条触手穿过了人群，径直扎进了身后的黑暗中。 伴随着一声像是开椰子的脆响，绞杀拖着一条跟犀牛差不多大的泰坦蜥蜴回来了，那生物的脑袋已经如破西瓜般开花，蓝色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 “地下环境中看样子有很多这种东西，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它们，这又是某种变化。”苏明瞄了一眼尸体，这些蜥蜴的基因没用。 高速繁殖和黑暗视觉之外绞杀又不要，其他能力都十分普通。 卡萝尔的身上散发着宇宙能量的光作为众人的照明手段，但显然也是光引来了这些野兽，她现在有些犹豫，因为没有光源的话也并不代表安全，反而在黑暗中被突袭，其他人更容易产生混乱。 丧钟和自己肯定没问题，但星爵怎么看都是普通人，浣熊倒是夜行性动物，可火箭咬定了自己不是浣熊而是人。 “我们还没有到地方吗？”她问队伍最前方作为向导的艾尔莎。 女猎手抱着自己的突击步枪，半跪下来检查地面上的痕迹：“脚印和气味都非常凌乱，这地下网络中四通八达，我得一次次使用占卜术，你别催我。” “呼，好吧，但我们时间真的有点紧，也不知道地球上情况怎么样了。”卡萝尔抿了一下嘴唇，她胸口的双星标志暗淡了一些。 “一切的发展都在预料之中。”苏明接过了话题，他拍拍女人的肩膀，语气中充满镇定：“虽然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我正在接收赛普尔克传来的情报，现在我表弟他们弄到了一些斯克鲁人，正在开会研究对方的计划。” 星爵点点头，一副听懂了的模样：“那么你在这里，怎么知道他们那边的开会内容的？赛普尔克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应该是个军事卫星？听不到地面上的声音吧？难道是看口型......” “在之前不久，我让哈米尔把死侍丢进了位于喜马拉雅山上的恒河源头，让我表弟洗澡的同时玩了极速漂流。”丧钟一边前进一边给彼得解释自己的计划：“因为海拔和冰川的关系，这些水往往非常凉，他上岸之后肯定会脱掉衣服，来烤火或者进行运动保持体温，这是雇佣兵的尝试，他全身上下只有‘那方面’的器官没有癌症，所以他十分重视保护那里，因此他脱掉裤子烤火的概率就非常高。” “所以？”卡萝尔眨巴眼睛。 丧钟在一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停下脚步： “所以只要在他烤火的时候，让人发动一个幻术魔法，比如变出一大堆基佬阿三壮汉来，他很可能就会丢下裤子逃跑。接下来只要他回到美国，就会通过快递服务订一套新制服，我只需要在这套制服上装窃听，配合赛普尔克的图像一起分析，自然就能知道不少事情。” 其实中间还要算准变种人那边的时间，给了他们建国的小岛，却没有给他们资源，那么他们大概率在开饭之前是要出来采购的。 新建的国家同样需要魔法防护，至少秘客会主动提出这一点来，暴风女肯定也会支持，于是想要买魔法材料，就要去华西村。 至于是哪个法师到了村子里，应该就会遇到困在那里的死侍，并且因为都是熟人，也不会介意把他带一段路程。 而接下来电索的行动，因为是跨时空的动作，在时间宝石持有者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银河护卫队又不了解变种人那边的事情，就不需要多讲了。 “黑暗，太黑暗了，他不是你的表弟吗？至于么......”卡萝尔连连摇头，无语地吐出一口气。 “必须这样，如果给他通讯器之类的东西，他绝对会用无休止的废话来骚扰我，在镜头前各种表现恶俗戏码。”丧钟点点头，把手搭在卡萝尔头上：“而暗中监视和窃听，就不会。” 星爵也咧了下嘴：“你高兴就好。”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地球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情况要好，我不光知道了绿皮们是怎么偷渡的，也知道了是谁当了人奸。”苏明露出个笑容，结束了闲聊：“卡萝尔，把身后的隧道炸掉，正面有斯克鲁人过来了。” 星爵掏出了手枪，德拉克斯活动着胸肌，而凡妮莎也后退了几步回到阵型中，每个人都严阵以待。 听到苏明指令的惊奇队长更是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是一拳打在隧道的天花板上，大块的碎石伴随着尘土泼洒而下，眨眼间就确保了大家不会腹背受敌。 但十几秒过去，前方还是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什么人出现。 “那个......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德拉克斯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挠挠光头，露出了憨笑。 虽然都没有头发，可他的智商比卢瑟要差远了，丧钟在下水道里会犯错吗？那是不可能的。 “别急，让斯克鲁人再飞一会。”苏明甚至把面甲都撤掉了，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既然周围斯克鲁人活动的迹象越来越多，那么根据痕迹分布的规律，我们距离它们的活动范围已经足够近了。” 智慧生物和野兽的不同说白了也很简单，就拿卡萝尔打爆了通道天顶，造成的巨大动静来说吧。 像是泰坦蜥蜴那种无智慧的野兽听到了，肯定会四散奔逃，它们的祖先就这样躲避火山或者地震，以此保证族群繁衍，这是刻在DNA里的本能。 而斯克鲁人不同，他们如果在附近听到了这种动静，肯定会警惕并过来查看，因为他们会思考，也可以说是做贼心虚。 打草惊蛇是天朝几千年前的民间智慧，到了宇宙里一样也适用。 烟刚点上不久，甚至那暖洋洋的气息刚刚过肺，绞杀就传来了信息，它闻到陌生的气味了，源头很多，正在快速移动，逼近这里。 “都准备好，人来了，不过别把他们的头打碎了，我拿来还有用。” 这回是真的来了，丧钟话没说完几秒钟，前方的隧道就传来了光亮和声响，一队队斯克鲁人搭乘着他们那种紫色涂装的小型悬浮载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 星爵背后的推进器喷出了气流，他腾空而起，在保持高速移动的同时向着对方开火。 而银河护卫队的其他人，基本上全是肉搏类型，齐齐地发了一声喊，跟着卡萝尔和艾尔莎朝着斯克鲁人的车队冲锋。 包括火箭也是这样的类型，别看着他天天拿着一把大枪就觉得他是个远程射手，但实际上他更倾向于抵近射击，就是把枪口怼在别人脑门上的那种稳妥射击方式。 看着众人都和敌人开战，只剩下苏明还站在原地，他还轻轻朝一旁弹了下烟灰。 还真有点理解蝙蝠侠为什么喜欢边缘OB了。 第2459章 代号为‘Z’ 这队斯克鲁人的小队长飞在天上，明显就是个超级斯克鲁人，而且还是卡萝尔的熟人，见到惊奇队长的时候他明显恍惚了一下。 “是你！该死的克里杂碎！” 作为对粗口的回应，卡萝尔身上燃烧着七彩的宇宙能量，一拳向对方隔空挥出：“我是地球人，你这头斯克鲁蠢猪！” 对方同样也拥有宇宙能量，抬手发射光束抵消了这一道攻击，接着两个超级士兵就轰然碰撞在一起。 剧烈碰撞造成了音爆的同时，激起的碎石和强风更是吹得其他人摇摇晃晃。 因为在场的人很多，地道战中的卡萝尔反而有点束手束脚，她不想把自己的队友全活埋了。 可敌人明显就没有这个顾忌，出招更是怎么能造成破坏怎么来，甚至专门去攻击头上的隧道顶部，就为了引起塌方。 所以在后场观战的苏明皱起了眉头，卡萝尔还是战术层面上差了点，这就被对方牵着走了么？ 不过也正常，银河护卫队毕竟不是正义联盟，实力还是有差距的，自己想要像蝙蝠侠那样在战斗中划水，估计是不可能了。 他掐灭了烟头，伸手进腰包摸了摸，掏出那好久不用的神金高斯枪来，递给绞杀。 “打那家伙的脖子。” 小黑豆芽抱住了巨大的步枪，蠕动着变出了三脚架和坦克炮用的垂直稳定器，接着就是一发黑枪打了过去，精准命中。 正在和敌人斗智斗勇的卡萝尔刚提起一口气来要暴揍那斯克鲁队长，结果下一秒人家的脖子就被炸碎了，脑袋打着旋地飞了出去。 这连棉花都没打上的感觉让她十分憋屈，幽怨地看了丧钟一眼。 可是又能说什么呢？克里人虽然也讲究战士荣誉，但在战场上却并不死板，背后偷袭和定点狙杀的战术更是被经常使用，丧钟做的一点都没错。 她只能把一肚子的力气都花在其他绿皮怪身上，七彩霞光所过之处，敌人纷纷肠穿肚烂，凄惨死去。 这下就变成银河护卫队的人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但她爽了，美滋滋地捡起了斯克鲁小队长的脑袋，走回来递给丧钟： “这是斯克鲁帝国第四舰队的人，我以前见过他，是个典型的斯克鲁垃圾，残忍又狡诈。” 苏明把脑袋递给绞杀去啃，拿过神金高斯收好： “他为人如何我完全没有兴趣，这又不是相亲，关键是我要看看这地下迷宫的地图......唔，原来是可变形的结构么？泰坦族还真会玩，下水道设计成能够变形的路线有什么用？” 大量的情报涌入了丧钟的脑海，虽然这个小队长知道的也不多，但已经够用了。 “可以了吗？”星爵爱惜地擦着自己的元素融合手枪，这是他老爹杰森给他的古董：“虽然看过很多次了，但共生体还是让我觉得很吓人。” 绞杀朝他呲了下牙齿，缩回了宿主体内。 “已经知道位置了，他们通过一扇位于泰坦星的传送门进入地球，那个传送门距离我们不远。”苏明说着，开始快速前进的同时打量周围的墙壁，翻手取出弑神者变成大锤，挑了一个地方开始砸墙：“如果一锤80，那么480块就能带我们抵达目的地。” .......................... 带着人走走停停，连敲六堵墙壁，在灰尘弥漫之间，丧钟带人来到了传送门之前。 这里是下水道中的某个控制站，破破烂烂的各种设备丢在房间各种，风化后的白骨也随处可见，但最重要的是，在宽敞的控制室中央，放着一扇充满了科技感的传送门。 那是一个巨大的平台，许许多多的电缆从各处蔓延向它，而那泛着金属光泽的平台在不断转动，于其上方构筑出了一个飞快旋转的能量漩涡。 和魔法传送门不同，这门扉看不到对面的情况，它只是单纯的空间通道。 “大师，这究竟是什么？” 艾尔莎拎着自己的自动步枪，试图用魔法定位这个传送通道的终点，然而除了能感知到空间异常之外，这个漩涡在魔法的视野中根本就不存在。 这和她曾经学到的知识完全不符。 “一扇通向Z界的门，我的一个老朋友找来了斯克鲁人，就为了请人去他的世界观光，双方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丧钟笑着走向了漩涡，蓝色的强光照亮了他的脸和盔甲，随后像是水波般荡漾着，他稍微有些感慨，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故人。 卡萝尔跟上了他，也好奇地看着传送门：“究竟是什么人？你的老朋友？” “一般来说，这么介绍的人肯定不是朋友。”苏明伸出手去挠了挠漩涡，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甚至也没有穿过维度时的那种薄膜感：“你听说过佐拉博士吗？他对物理学和生物学都很有建树。” 惊奇队长摇摇头，她妈妈是克里人，父亲又早死，就别指望她对地球上的科学家有什么认知。 倒是彼得举手抢答了，他来到丧钟身边，近距离观察传送门，嘴里说着：“我看过一期杂志，记得电子计算机的发明者就叫这个名字，我说的对吗？” “没错，我们的宇宙中，人类的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就是佐拉博士发明的。”丧钟点点头，没有急着进门，而是给在场的人发了饮料和食物，让大家稍微调整一下状态：“但教科书上没有写，阿尼姆·佐拉曾经是九头蛇，在二战中被美国队长和巴基俘虏之后，又被‘回形针’计划吸收进了战略科学兵团，也就是如今的神盾局。” “可是，我记得书上说他死了，人名字后面有括号，里面是两个年份中间用线段连着的那种。”星爵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不太肯定地说着。 他离开地球有些年头了，小时候看到过的科普杂志，记忆不是那么深刻。 苏明拿汽水和少年干杯，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肉体死了，而他的思维早已被转移进了你如今看到的这个世界。” “你的意识是说，这就是过去科幻故事里所谓的......那个？”星爵有点激动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那个迪斯科盛行的年代，以及那个时代的科学幻想。 至尊法师肯定地捏捏他的后脖颈，拎起他往漩涡中走去： “没错，就是那个，Z界也有另一个你熟悉的称呼，那就是赛博空间，一个由电子和数字构成的，科技的维度。” 第2460章 赛博沙漠 传送门另一端的景象，和星爵在科幻影视作品里看到的完全不同。 太真实了，一切都和真实的世界没什么两样，周围都是物质构成，大家也并没有变成能发出荧光的数字流。 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以为赛博朋克的世界会充满各种带着电子迷幻氛围的音乐，足以让人光癫痫复发的霓虹灯，满街的悬浮车和仿生人妓女，但没想到是这样......” 穿过传送门的一行人站在了荒野上，周围一根毛都没有，彼得蹲下去抓了一把黑色的沙子，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我大概明白了，你小时候看的应该是《银翼杀手》电影却没有看过原著，以至于完全不知道城市之外是什么样的场景。”苏明举手感受了一下这里的重力，它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不过好在还在人类的承受范围以内：“实际上各种资源过度集中就会变成这种情况，你去阿斯加德的仙宫之外看过么？” 星爵摇摇头，他直起腰来拍打手上的土：“不是我要诋毁什么人，但阿斯加德一直奉行闭关政策，远不如华纳海姆。你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仙宫之外也全是荒漠吗？” 身后的传送门在众人进来后就消失了，这是一条单行道，那些进入这里的斯克鲁人是怎么前往地球的？目前不得而知，但肯定离开的路不在这里。 “那倒不至于，毕竟世界树在那，一切都受到了生命能量辐射的滋养，不过仙宫之外也全是没有开发的草原，山地，大海。”丧钟缓缓起飞，四周观察了一番，接着降落下来：“社会性越强的种族，越是难以避免扎堆、喜欢收敛物资这一点。” “先不说那些我们听不懂的，那么你刚才飞起来看到什么了吗？阿嚏！” 完全没有种群概念的改造浣熊背着自己的大枪，手脚并用地顺着格鲁特的胳膊滑了下来，他也抓了一把黑色的沙子，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张嘴打了个喷嚏。 这些沙粒太细了，不像是自然风化形成，反而更像是蚯蚓嚼过的土。 “看不清，我们也许在一片黑沙漠的中央，不管哪个方向都是一样的，天空中的视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风沙太大。”丧钟摇摇头，递给浣熊一根烟：“实际上，这里的物理常数有些问题，越是向上飞，空气中的尘埃越多，我估计到达一定高度后，视野就完全不可见了。” “听起来像是火山灰。” 艾尔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她用力扯了一下夹克的拉链，免得有沙尘灌进怀里去。 “或者核战争之后的辐射云层。” 卡魔拉也接了一句，一路上她很少会说话，更多的时候是在憋笑，这也许是她愿意跟着银河护卫队一起行动的原因，因为这些怪人确实很欢乐。 地面上虽然也受沙尘暴影响，但还勉强能看清几十米外的环境，可空中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浣熊熟练地点上烟，用尖尖的嘴狠嘬了一口，他抽烟的架势比小福猩凶猛许多，也许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猛兽？ 烟雾缭绕中，只听这头长毛猛兽晃着尾巴又说： “被困陌生的沙漠，嗯......要不我们投票表决往哪个方向走吧？等到渴死在沙漠里的时候，大家就都无话可说了，因为这是集体的意志。” 听到这里星爵摇摇头，赶紧加了一句：“我就算是渴死，掉进流沙坑，变成干尸木乃伊死掉，我也不会喝任何人的尿，这一点要先和你们说清楚。别到时候我休克了，你们用‘生命之水’来救我，想一想就......噫！” 他仿佛是联想到了什么，嫌弃地摩擦自己的胳膊，用力按着鸡皮疙瘩。 “真不喝吗？我的尿可多了。”德拉克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表现得有点失望。 星爵使劲抿着嘴，用死鱼眼看着青皮壮汉，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有着一心想给自己在沙漠里灌尿的队友，究竟是该高兴还是伤悲？ “要不我试着飞出去探探路？” 卡萝尔赶紧打断了喝尿的话题，她听丧钟说过真香定律，彼得这话说的就很不吉利。 她拍拍胸口，那双星标志又明亮了起来，就像是故意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卡魔拉表示反对，绿皮女人抖了抖自己头发里的沙子，掏出一块红色的破布捂住口鼻：“就算你找到路，我估计你也很难回头找到我们了，我的故乡被灭霸毁灭后变成了额沙漠星球，那里所有地方看起来长得都一样。” “我是格鲁特！” 面对大家议论纷纷的情况，还是格鲁特站了出来，他抓起一把沙子洒下，木头脸上露出自信的表情。 火箭充当翻译，浣熊叼着烟又快速爬上树人的肩膀，像是坐轿子一样坐在那里： “格鲁特说他能找到有人的地方，有人的地方至少该有个村子，他的植物种族天赋让他能感知到无比微弱的水汽，而碳基生物生存都依赖水，有水就可能有人。” “这倒也是个办法，斯莱德，你怎么看？” 卡萝尔是真听不出那自我介绍一样的短句怎么翻译出这么长一段话，但树人的逻辑没有问题。 不管是克里人，斯克鲁人，希阿人还是地球人，都需要喝水来维持身体内部的循环进程，有水就有人这个话，在如今这现实一般的赛博空间中应该也行得通。 因为还没有这个维度的确切坐标，赛普尔克那边的副官也已经离线失去联系。 科技维度中魔法的力量受到了极大限制，和魔神们的联系被完全切断，艾尔莎如今能使用的魔法能量都来自胸前血石中储存的‘电量’。 花百倍的能量，只能达到主维度百分之一的魔法效果，这维度没有全盘否决魔法的存在，但也和无魔世界差不多了。 原本丧钟是想要让绞杀带路，共生体的嗅觉十分敏锐，还能分析空气成分，找水更是不在话下。 但既然格鲁特也能分辨出空气中水分子的浓度，那么就让人家来吧。 在陌生的维度中的开荒真是启动，当前目标是找到另一扇斯克鲁人们离开的门，顺便把美国队长他们从佐拉手里捞出来，先找人总是没错的。 “我没有意见，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丧钟反手就从腰包中取出一瓶冰镇汽水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都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带路？” 下一秒，各种颜色，或大或下的手掌都伸到了他的面前，一根根指头像虫子那样蠕动个没完。 第2461章 沙丘魔堡？ 一行人行走在沙丘上，背后留下的深深脚印很快就被风沙掩盖。 斗篷用领子的尖蹭蹭至尊法师的脸，它觉得自己十分虚弱，这个维度里的气息让斗篷非常地不舒服，假如它有胃的话，现在应该就已经吐了。 大概就是窒息加晕车的那种感觉吧，那布料的边角在丧钟背后这么写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就像是魔神们的维度很多都对科技装备有排斥一样，神秘侧的造物进入这种数字化现实的空间中，难受是很正常的。 随便塞给它一块能量宝石，就足以让它不再抱怨了。 实际上，环境虽然艰苦，但一行人等却并不辛苦。 黑色的沙子遮天蔽日，最大程度上削减了沙漠的威力，那就是炎热。 这是一处十分阴冷，连风都是冰凉凉的地方，之前还要冰镇汽水的几人，现在没有超强身体素质的都开始冻得打摆子了。 “嘶，这也太冷了，我得收回之前的话，在这里死掉大概率会变成僵尸，就像是那博物馆里展示的玛雅少女一样。”彼得搓了搓手，虽然这里还不到冻死人的程度，但是大风快速地带走了身体中的热量，伸出手来能感觉指头有点麻木。 “这里连植物都没有，更谈不上判断是什么季节，也许你可以凭你蛋蛋上的褶皱数量来判断，嘎嘎嘎......” 身上有毛的浣熊倒是还好，只不过冰汽水也喝不下去了，就在两个爪子里捧着。 可笑话刚讲完还没笑几声，他突然眉头一皱，又说： “等等，我刚才看到了什么绿色的东西，就在那边的沙漠中。” 坐在树人肩膀上的他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众人左前方的远处，那里在沙丘的背面，看起来就像是绿洲之类的地方。 “我是格鲁特。” 大树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在那个方向上感知到什么水汽。 绿色倒是真的有，不是什么海市蜃楼，他也看见了。 只是，为什么黑色的沙漠中会有一片绿色的草原？而且这些草也不好好长，这一坨那一坨的，就像是斑秃。 “坏东西，肯定是坏东西。”德拉克斯丢掉了汽水瓶子，他用力擤鼻子喷出两个泥团来：“沙漠是个坏地方，里面只会有坏东西。” 不管是不是看上去像青青草原，他都觉得那些东西不太妙，详细的道理说不出来，只能来来回回强调那不好。 “你说的没错，那边有生物迹象，但恶劣环境带来的只会是坏东西。”苏明这时出声赞同壮汉的说法，他眯着眼睛看向那片草原，摇摇头：“在这里所有的物理法则都在不断改变，沙丘的运动居然和风无关，走了这么一小会，昼夜都交替了三十次，气温更是不合常理地降低，我的预感和你一样。” 如果说德拉克斯的话没有人重视，那么当丧钟也持相同意见的时候，大家就开始思考了。 首先就是艾尔莎，她无条件地服从至尊法师，此时更是已经掏出了武器：“那么绿色地带就很危险，我们也许可以绕过去。” “但如果是生命的迹象，也许这个方向才是对的。”卡魔拉用匕首的握柄顶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着：“任何事情都有风险，我们只要小心一些去调查应该没事，你说呢彼得？” “让格鲁特去，如果那些像是沙漠海带一样的草是活的，他们也许可以算是亲戚。”星爵想都没想就决定推出一个队友，尝试着去趟雷，假如真的是雷的话。 “我是格鲁特！”树人扭头看向一边，随后腿上伸出一根枝条，把彼得当场绊倒。 丧钟制止了他们的打闹，看向身边的卡萝尔：“还是你去试试，以你的能力，就算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也能脱身。” 惊奇队长点了下头，把手中的汽水放下，紧了紧手套。 她缓缓腾空，小心地向那边飞了过去，这个维度中重力和空气阻力都在不正常地不断变化，她可不希望一下加速太快飞过了头。 几秒之后，众人就看到红蓝相间的惊奇队长落在了那片草地中，她伸出手抓住了一根海带般宽窄的绿色植物，随后用力一拔。 可这一下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整座沙丘都剧烈地抖动起来，地动山摇，尘土飞扬，一个庞然大物从地表之下猛然崛起！ 就像一栋摩天楼从地下猛然上升，直冲天宇，黑色的沙子仿佛瀑布般从那巨型身影上落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而当这黑影倒下时，更是造成剧烈的震荡，让站在沙丘上的几人纷纷立足不稳，咕噜噜地互相扯着滚下山坡。 “昂！！！” 起飞躲过摔跤的丧钟听到了这个黑影发出的怪叫，那巨大的音浪甚至冲破了天空中的沙尘，阳光随之洒落。 那是一条巨型的沙虫，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还进行了赛博改造，它身上有很多楼宇大小的电子元件和绳缆，粗糙的皮肤真正裸露在外的面积反而不多，倒是各种仪器设备，外加装甲和武器倒是挺全的。 “难道佐拉还是《沙丘魔堡》的粉丝？” 苏明歪了一下头，这种怪物怎么看都不是自然诞生的，应该是生化实验室的产物，而这片黑色的沙漠由何而来，大概也可以猜到了。 把它视作一条巨型蚯蚓的话，那么这漫无边际的沙海，很可能就是它和同类们的消化道最终产物。 佐拉博士可能是用它们来改造山脉，只不过效果太强了一些。 生物实验就是这样，在漫威玩生物学，总是会出岔子的。 至于那绿色的草原，其实是它头顶上为数不多的毛发，卡萝尔拔了其中一根，明显是激怒了这个之前可能在沙海下睡觉的怪兽。 好在她目标很小，周围又烟尘弥漫，巨兽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她。 于是女人提着那根‘海带’又溜回了丧钟身边：“一只超大的机械改造虫类，体长至少有上万米，我们怎么办？” 苏明从腰包中抽出弑神者来，将其变成一把链锯，拉了一下油门：“按理来说完全可以绕开走，不过我想验证一些事情......你说，赛博虫会梦到电子羊吗？” 第2462章 怪异之处 巨型沙虫，不是丧钟对付的第一只巨型生物，而它本身也算不上多么强大。 庞大体型配上魔法能力或者高级能量那才比较棘手，可单纯的蛮力型怪物，也就是个更大的靶子罢了。 大块头往往会带来高耐力和高防御，但这些优势，对于手持神器的雇佣兵来说不算什么。 更何况既然都说是沙虫了，还是《沙丘魔堡》里出现的那种蛆虫类型，意味着它连爪子都没有，至少目前除了看到它能喷射沙子，大口吃土，发出尖叫当作声波武器之外，没看到有其他攻击手段。 当然，它身上搭载的那些大号植入体也许有杀伤功能，可这些对卡萝尔和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为什么是这种哲学问题？虫子会不会做梦取决于大脑的完善程度吧？”惊奇队长有点拿不准主意，她看看那在沙漠中翻滚怒吼的怪兽，露出了有点嫌弃的表情：“我觉得应该会，你看它的眼睛，和篮球场一样大，里面还透着邪恶的光，肯定是有智慧和记忆的。” 什么邪恶的光？ 苏明表示没有看到，要它是正常的体型的话，那脑门正前方的几对小豆豆眼，大概算挺可爱的也说不定。 “为什么你看一条虫子怪兽的眼神啊？这就像你跟老鼠对视一样，总会感觉它们的眼神贼兮兮的......”他叹了口气，带着卡萝尔向巨兽飞去：“艾尔莎，银河护卫队的几人你照看一下，我和队长马上回来。” 下方的法师抓住了自己胸前的红石项链，十分勉强地施法把几个被沙子活埋的人扯回身边，接着格鲁特变成了一个大木球，将大家保护了起来。 别说，好像银河护卫队里最靠谱的反而就是他了。 越是靠近沙虫，苏明越是发现它的庞大，感觉那虫子背都要顶到云层了，而此时它身上的各种外挂设施也开始发挥了作用。 这些都是激光炮台，侦测到满身都是金属的丧钟高速靠近，立刻就是火力全开。 各色的光线从空中划过，空气中顿时都充满了氧气电离后的臭氧气味，再加上下方那虫子完全不规则地乱动，这些攻击更是因此形成了阶梯式的连绵攻势。 “好家伙，比克里无畏舰的火力还猛，好奇怪啊。”苏明做了一个俯冲动作，贴近地面飞行能更好地躲避攻击，甚至还有闲工夫和卡萝尔聊天。 生物武器就是高科技，别的不说，视觉效果肯定拉满，直接就好家伙。 “无畏舰强在歼星主炮和乘员数量上，真要说这种小口径武器的数量，还是要拿巡洋舰来比。” 卡萝尔也压力不大，宇宙能量像是七彩火焰般在她的体表流动，足以提供保护。 丧钟摇摇头，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晃晃：“不，激光武器因为星球曲率的问题，武装陆军的意义不大，我怀疑这科技不是佐拉自己研究的，而是什么人交给他的，时间点也远在他和斯克鲁人合作之前。” “你的意思是说，他背后还有一只黑手？怎么感觉像套娃一样......”惊奇队长也只能猜测，毕竟她是军人而不是侦探，随后，她举起发光的拳头蓄力：“先不提那些，我们直接从头顶开洞进去吗？” 苏明摇摇头，他贴上了虫子的头侧，就像是靠着一堵城墙： “我和你还没有一起对付过巨兽，我也没来及教过你，对付这些东西的正确方式是想要钻进对方体内搞破坏，道路选择最好是攻击后脖颈的位置。” “可这是一条虫子，它从头到尾都是一般粗细。”卡萝尔翻了个白眼，转身背靠虫子，摆出了类似起源墙上雕像的造型：“根本没有脖子。” “没有脖子也不要紧。”苏明笑着回答，他升起了自己的面具，红色的目镜在黑色沙尘中猛然一亮：“你之前不是已经看过路了吗？” “你是说......眼睛？” 惊奇队长并不笨，只是有时候做事有点愣，她再战场上的反应速度是绝对合格的超级战士。 生物的眼睛后面就是神经簇，而视神经是通向大脑的，这确实很不错，就是估计过程会黏糊一些。 丧钟没有再说话，直接以行动代替了语言，他的身上也亮起了宇宙能量的彩光，沿着那粗糙又褶皱的巨兽体表向上飞去。 遇到挡路的植入武装就是链锯一挥，所以这一路上是火花带闪电，热闹异常。 几秒之后，两人就上升了数千米，来到了虫子的眼睛前方。 那巨大的多层口器蠕动着，不时飞溅出黑色的腐蚀性粘液，而那些眼睛就像是漆黑的湖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你说得对，它的眼神是看着挺邪恶的，也许是在考虑如何吃我们。” 丧钟摇摇头，无奈地承认了卡萝尔的说法。 惊奇队长假如有尾巴的话，这会就应该翘起来了，因为丧钟终于输给了她一次，那说话的语调都上扬好几度： “呵呵，女人的直觉总是对的，这就是一条坏虫子。” 物种都不同，分什么好坏？ 苏明无语地举起了手中的弑神者，那缠绕着闪电的锯齿飞快转动了起来，他拖着武器，自上而下地划过数十米的‘湖面’，那触感就像是在切一大块凝固的果冻。 黑色的浆液喷了出来，但无法追上飞行中的佣兵，他干净利落的一锯下去，立刻就折返回卡萝尔身边，看着虫子不断痛苦地在沙漠中翻滚，等待眼珠里的液体流干。 “说真的，有点恶心。”卡萝尔摇摇头，随即正色道：“也不知道这片沙漠中是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虫子。” “科技的优势之处就在于量产，我认为它应该还有不少同类，不过无所谓，我只要一个有记忆的脑子。”苏明觉得这样放水还有点慢，他又飞下去补了一下，划了个十字刀口。 卡萝尔一边躲避射过来的激光，一边挠头：“对了，你说佐拉和斯克鲁人合作，是为了请朋友来观光？难道就是说你自己？” “不，我和他虽然认识很早，但根本不熟。”丧钟否定了这个猜测，面具下发出了恶魔一样的嘶哑笑声：“呵，佐拉想要的是美国队长，自始至终，他参与这件事都是因为私人恩怨。” 第2463章 纽约无眠 粘稠，冰冷，腥臭。 虫子的头壳里面，不是什么适合慢慢观光的环境，虽然里面宽敞得像是托尼的车库，但那些在巨兽身体内工作的寄生虫明显不是高级跑车。 都怪卡萝尔，之前非说什么套娃的话题，漫威这地方邪门的很，你说什么就可能来什么。 这只怪兽的体内还寄生着许多种类的其他小虫子，大小和坦克差不多，除了相貌恶心人之外倒是不难对付，而且它们钻出的通道更是让行动变得省力了不少。 就是走在软绵绵臭烘烘的怪物体内，卡萝尔一路上都撇着嘴，她很明显是不喜欢会蠕动的墙壁以及像地铁运行那样狂舞的神经。 苏明只能自己开路，操着链锯把一只只挡路的寄生虫锯死，然后走进一个个它们钻出的洞来，一步步靠近了巨兽的大脑。 或者说指挥中心？ 看着宏伟的颅腔内被无数电缆和管道包裹，四周来来回回有无人机负责维护的半机械大脑，丧钟沉默了一下。 “这个也能读取到记忆吗？” “嘤。” 绞杀给予了肯定的答案，虽然这个硬件和地球上的完全不同，但应该问题不大。 这紫黑色的大脑看起来和鸟巢体育场差不多大，血管和电缆都随着虫子的心跳而不断抽搐着，不远处无人机的出入口有忙碌的小飞机运来各种金属材料，维护着这里的运转。 这好像是个虫型的采矿车啊，苏明突然发现了这一点。 佐拉博士改造了虫子，把它丢出城市之外，让它去啃噬山脉或者无法利用的废土。 它把大块的石头吃进去，废渣就变成了黑色的沙漠排出体外，而各种金属元素就留在体内更进一步提炼熔铸，由这些无人机负责来组装植入体，进行赛博化改造等等。 这虫肚子里很可能是一座化学提炼场，毕竟利用电和酸碱，几乎可以提炼所有种类的金属。 说起来这样才对，生物学武器化应用和化学工厂的生产，这才是佐拉的学术范围，也符合九头蛇的疯狂风格。 像是之前迎击二人的那些激光武器，和二战时期他们凭立方体搞出来的蓝色电浆完全不同，肯定是由其他科技树上过来的。 “绞杀。” 一边思考那些，他一边心中命令共生体动手，虽然这巨大的半机械脑子看起来非常壮观，但之前就说过了，这里的环境不适合观光。 共生体从他的身上涌出，小小的豆芽瞬间就变成了滔天的巨浪，黑色浪潮占满了每一寸视野，接着平推向前。 随着各种爆炸声和咀嚼声，一些少得可怜的情报流进宿主脑海。 “啧啧，虫子的智慧。”丧钟显得有些遗憾，拍拍卡萝尔的后背，示意她一起向外飞：“坏消息是这虫子记忆中都是吃了睡，好消息是我知道哪里有城市了，而且佐拉的实验室也在那里。” 大脑被破坏，虫子却一时间没有死透，它剧烈地挣扎着，对于在它头颅里的两人来说就是天旋地转。 它在满地打滚，不断地头尾弯曲，就像普通虫子中了农药后的濒死反应一样。 所幸它没有一百足，更没有读过演员的自我修养，所以在沙海中扑腾了一小会后，还是渐渐地安静了下去。 “我们现在就去城里吧，既然佐拉的实验室在哪里，美国队长他们应该也被关在那里。”卡萝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绞杀吃脑子的过程，说起来就像是最原始的那种榨汁机，俗称‘硬挤’，搞得血水四溅。 倒是丧钟此时干干净净，身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你说的没错。”丧钟扭头看到了沙海中被掩埋了一半的大木头球，飞过去将其像鸟笼子一样提了起来：“只要这样搬运他们一起飞就行了，先用亚光速试试水，跟上我。” ................................. “木筏里的斯克鲁人被救走了？汉森博士受伤昏迷？丢失了一件恐怖的武器？”死侍摸着自己的下巴，听完科尔森的话后嘿嘿一笑：“我一句都听不懂，还有，现在我要找中间人去把这支票兑现，拜拜。” 对于拯救世界没有什么兴趣的雇佣兵，抱着小富即安的想法，准备带着两女去彻夜狂欢。 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吧？地球就算是要爆炸了，让你在拯救地球还是去和两个美女玩多人游戏之间选择，那毫无疑问就该选后者嘛。 就算正玩到一半，大家一起灰飞烟灭，那不也是爽死的？ 死侍自认是个正常的雇佣兵，至少比表哥那种正常得多，所以他面对托尼和女雷神的暗示，外加脱发特工的温柔挽留，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动心，而是直接搂住多米诺和伊诺兹的胳膊，转身就走。 “我加钱！” 托尼挥舞着手里的支票本，现在任何力量都应该团结，毕竟地球上据说有三十万斯克鲁人。 哪怕这力量是‘恶心的力量’，那也有用。 然而钱不是万能的，至少现在不是，死侍就像是刚刚吃饱了饭的老虎，就算有兔子在他面前跑过，也没有心思去追了。 他潇洒地扭头朝托尼做了个比心的手势，大声地在小巷中和富翁告别： “谢谢指名，尽管我不是回春店的小姐，但下次一定接你的单，今天我们赚够了，要去快活啦，嘿嘿！” 看着他脚步啪啪地走进黑暗中，托尼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真的是时代变了，现在的雇佣兵素质极差，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什么叫赚够了？这说的是人话吗？钱这种东西不是越多越好？” “那斯塔克先生，你究竟有多少钱？”一旁的穷人小虫抱着胳膊，看着死侍消失的背影：“是不是像财富杂志里说的那样，有钱人就在一个呼吸的工夫，都有一大笔钱入账？” 铁人收好了支票本，小胡子一翘：“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我对钱没有兴趣，我出门从不带钱。” 科尔森让手下特工们把斯克鲁俘虏们送去另一座监狱‘方尖碑’，自己则和铁骑留了下来，他摇着头走到了托尼身边，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看起来你太有钱，以至于把打手喂得太饱了。” “......打手？对，你提醒我了，我还可以雇人。彼得，你和你的那位超能力觉醒的同学还有联系吗？我听说她退学了。” “说了不要叫我真名啊......”小虫捂住了脸，低着头无语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出卖了自己同学的真名：“你说的是杰西卡对吧？她确实已经退学，自己在地狱厨房租了个房子，说是要开侦探事务所来着。” “这就好办了，联系她，就说这里人傻钱多，速来。”托尼摸出一根雪茄，美滋滋地抽了起来：“接下来只要再去和X战警谈个交易，让那老光头出手，斯克鲁人其实也很好找。” 第2464章 越不负责 死侍一行人最终还是没有去成玛格丽特姐妹酒吧，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凑巧，今天的酒吧因为税务局检查而关门停业。 门外不时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人路过，看到酒吧没开门后，又骂骂咧咧地离去。 韦德的情绪并没有受到这个影响，他打算另外换一家店，地狱厨房又不是只有这一家酒吧。 虽然佣兵酒吧只有这里，但隔壁街新开了一家用彩虹霓虹灯做招牌，名叫‘大鸟转转乐’的酒吧最近也很受欢迎。 他经常看到有穿着黑色皮裤，留着漂亮大胡子的各种肌肉壮汉进入那里，一个人进去，很快就两个壮汉搂搂抱抱地出来，看上去就变得像是好兄弟一样。 于是，进行推理！ 第一，那是猛男们都喜欢的酒吧。第二，里面的人看起来很友善并且喜欢交朋友。第三，他们还喜欢彩虹。 这不正完美符合死侍想要找的好地方吗？ 两男一女就顺着街道往隔壁街上走，路上多米诺还捡到了几百块钱，她十分大方地拿了出来，说今晚就拿这钱买酒，钢铁侠的钱等支票兑现了再分账。 这举动换来了韦德的大肆吹捧，说多米诺简直是末世的救世主，整个佣兵界都没有比她更慷慨的女人，作为回报，他愿意为她舔每一根脚趾之间的夹缝......或者别的任何夹缝。 如此猥琐的说法又引来了两女的一阵嬉笑，一路上是轻松又愉快。 去新酒吧的路上死侍注意到了熟人，他笑着朝路边暗巷招招手： “嗨，惩罚者，今天又出来杀人么？” “杀人只是手段，我是来伸张正义的......你呢，出来鬼混？”穿着骷髅T恤，外套棕色长风衣的男人靠着墙角，他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依旧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韦德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冷淡就失落，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中，所有人都是冷冰冰对待他，导致他反而以为这才是正常的交际态度。 “这语气让我想起了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用枪指着我的美好回忆。好吧，我是个雇佣兵嘛，赚了钱就要花，可是修女的酒吧今天停业，我只能带着妹子们去隔壁街上了，对了，你也是要去玛格丽特姐妹的吧？打听情报？“ “我其实是来找你的。”惩罚者勾了勾手指，示意韦德到黑暗中说话。。 即便如此，他的另一只手还是放在枪柄上，没有丝毫放松。 “改天不行吗？”死侍看看两女，表示自己现在不方便：“你这个人总是这样，从来都不懂什么叫气氛，就拿上次来说吧，人家可怜的贩毒头目正在情妇身上耕耘，你却翻窗进去打死了他，你就不能稍微等个几秒，让他完事后抽根烟吗？” “复仇不容妥协！”惩罚者发出了低吼，就像是受伤的野狗，随着剧烈的喘息片刻后，他再度平静了下来，用压抑的声音说道：“我只问你，是你曾经设计杀了金并的儿子么？” “那是谁？”死侍歪歪脑袋，他尽力回忆了一下，但是头壳里面空空如也：“抱歉，弗兰克，自从我和新朋友一起玩网络游戏之后，我就记不清每天杀多少人了，毕竟比起计数那些无聊的事情，我还不如去背游戏攻略，尽管同样也记不住就是了。” 惩罚者盯着死侍看了很久，竟无法判断这贱人说的是真是假。 “......我接下来要继续对付金并，提前和你说一声，不要挡路。” “雇佣兵这行拿钱说话，伙计，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但我也要生活。”韦德摇摇头，立刻拒绝了这个友善的提议：“你知道我每个月买墨西哥卷饼要花多少钱吗？而且还要给女朋友买新衣服和化妆品，剩下的钱都要接济流落街头的好姑娘，而且最近我在考虑买房子的事情......对了，上次你不是开枪打了金并么？他没死？” “那个家伙其实一点也不胖，他全身都是肌肉，子弹被卡住了。”惩罚者转身离去，懒得再和死侍交流，这完全是徒劳的：“再给你个建议，别去那家新酒吧，除非你打算出柜。” 看着惩罚者孤独的背影隐入黑暗，一直没有插话的多米诺摇摇头：“他好像脑子有点问题，仇恨又不能当饭吃。” “说的没错，最讨厌这些满嘴报仇却一毛不拔的人。”牛仔妹也歪了下嘴，她简直难以理解惩罚者的脑回路：“如果他那么想为家人报仇，为什么不雇佣我们这些职业杀手呢？” 惩罚者过去的经历很多人都知道，应该是尼克弗瑞那个黑卤蛋在道上放出的风声，本意应该是想要变向约束自己的老友，却没想到更助长了弗兰克的疯狂。 从那以后，惩罚者不光要为自己报仇，还会为任何求助于他的人报仇。 他用屠夫一样的手段干着超级英雄的活，行动所到之处从不留活口，上到恶棍的老母亲，下到坏人的妻儿，统统杀光。 只因为恶人的亲属也享受了恶棍从别人那里夺来的东西，这就是有罪，只有用最残酷的手段杀鸡儆猴，才能对未来的坏人形成震慑。 当然，这是惩罚者一厢情愿的计划。 实际上他手段再残酷也没有用，黑暗世界孵化恶人的速度，远比他杀人的速度快无数倍。 就像死侍所说的，大家都需要生活。 而地球上什么生活环境都有，成长环境决定人生从来不是空话。 假设一个孩子墨西哥毒枭集团的统治区长大，他小时候聪明又好学，最向往美国的资本主义生活，并且为此用功读书。 那他长大后能成为世界著名科学家吗？ 不可能，在那种生活环境下，稍微表现出一些化学上的长处就会被贩毒集团收拢，他长大后只会成为‘炼冰术士’。 你惩罚者只有一个人，管得了纽约，管得了整个美国吗？就算管得住整个美国，管的住全世界吗？等到你管的住全世界了，还有外星球。 就算把整个漫威宇宙都统一了，还有隔壁的DC等等宇宙呢...... 再说，一个人管那么多不累么？真的人人都想被你管？ 所以死侍搂着两女，面罩下发出了感慨的声音：“其实我挺喜欢他的，傻乎乎的，做人的想法又简单，等以后我有了钱开一家‘反英雄’卷饼店，他和表哥就是我的镇店之宝。” “嘻，你总是提到表哥，是不是像道上传闻一样，是那个丧钟？”多米诺揉揉鼻子，显得有些好奇。 “丧钟？我还以为是童年故事......”从德州乡下进纽约城没多久的伊内兹表示惊讶，就像是听到了魔鬼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啊，确实是他，不过我们现在气氛这么好，就不要提那个黑暗的人了。”韦德先是点点头，接着又快速地摇摇头：“我们得找个地方喝酒，吃点东西，这才是头等大事。” 伊内兹左右张望了一下，她路有点不熟，但还算认出来了： “这里距离我租房子的地方不远，不如去我家喝，喝够了再玩点有趣的东西......不过你确定不需要给你女朋友打个招呼？” 她舔舔嘴唇，还挑起了一侧秀眉。 “凡妮莎最近经常整夜不在家，去上什么夜校培训班了，说是要学编程？神神秘秘的。”死侍耸耸肩，同时让伊内兹带路：“再说她一直很大方，不会在意这些事的。” 多米诺和伊内兹对视了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都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第2465章 捡到宝 三个小时后，地狱厨房的一处阴暗小巷中。 这里平日里很少有人会来，垃圾从垃圾桶中溢出堆满了地面，大大小小的老鼠在这里捕食蟑螂，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就从未间断过。 周围的老旧居民楼都黑灯瞎火，或远或近的地方不时传来枪声或者尖叫，而警笛声总是仿佛远在天边，又时断时续。 这就是地狱厨房，混沌的温床，恶魔的子宫。 而此时，一个黑影正在这污秽的小巷中爬行，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个人只有上半身！ 是的，下半身虽然还穿着红色的紧身裤，但裤腿里面什么都没有，腰部以下就是个空壳，他只凭双臂力量爬出了一栋公寓楼，拖着血迹进入了小巷，就像是闹鬼一样。 这个人就是死侍了。 他此时脸色苍白，虚汗在耳边汇成了小溪，呼吸时那肺部就像是破风箱般响个不停。 失去了下半身的他竭力靠上了一个垃圾桶，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和空气交流： “观众朋友们，我回来了，虽然不让播的内容都掐了，可是我能告诉大家，我遭遇了有生以来最强劲的对手。” “是的，就是伊内兹，她太可怕了，简直就像是废车场里的挤压机，或者是果汁工厂里的巨型榨汁机，总之兄弟我是一滴都不剩了。” “还有那多米诺，嘴上说是不要，结果喝了酒以后玩得更疯，她居然还把手雷塞到我的......我的......那里，还炸了！呜呜呜！” 说到最后，韦德竟无语凝噎，情绪激动得眼睛不断颤抖，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不过随即他话头一转，完全没有血色的暗白烂脸上露出个笑容，补充道： “实在是太刺激啦！完了，我爱上这两个女人了，以后要是不能经常和她们上床，那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嗯？说我不行？这位观众是新来的吧？”死侍从裤兜里掏出面罩潇洒地戴上，随着‘啵’的一声，他腰部以下和双腿都长出来了：“我只是因为一滴都不剩了，所以才借口伤势溜出来而已，你真以为自愈能力这样就会被打倒吗？” “等我休息一个礼拜，再来找这两个娘们决一胜负。” 他爬起来就跑，还不时回头张望，就像是怕被女人抓回去一样。 ............... 慌不择路的死侍不知道走了哪几条小巷，更不知道跑了多远，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哈德逊河边。 看着月光清冷地反射在河面上，再听河水流动的哗哗声，他突然...... 觉得有点尿急。 “别问之前连膀胱都被坐碎的我为什么想嘘嘘，这环境就像是诱因，换你大半夜来到河边听水声，你也想。”韦德一本正经地解释了一下，转身走向大河：“你们不许偷看啊。” 接着他来到河边放水，实际上是尿血，他内脏也被震碎了不少，体内的淤血从上面或者下面放出来都可以。 “哗哗......” 伴随着小瀑布的声音，他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可也在同时他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发现水里有个漆黑的影子，追着水花张嘴，好像正在喝他的血。 “鲨鱼吗？我知道纽约下水道有鳄鱼，什么时候哈德逊河里也有鲨鱼了？闻到血腥味就来，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他笑了笑，心情不错的今天，他也做了符合心情的事情。 那就是用血尿去滋那疑似小鲨鱼的黑影玩，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把它耍得团团转，贱人则在码头上哈哈大笑。 然而那个黑影被耍了一会就不动了，就像是生气。 “嗯？怎么不动了？难道是蛋白质摄入过多导致了眩晕吗？” 好奇的韦德蹲了下来，将脸孔凑近水面，想要仔细观察一下黑影的情况。 光是蹲下还不够，反射着月光的水波让他看不真切，于是他扯掉了面具，趴在了码头上，让脑袋尽可能地伸进水里。 然而下一秒，水面突然爆开，一团黑色的泥状物质糊到了他脸上！ “什么？！触手怪物？雅蠛蝶，我是不是应该这么叫？等等......你看着有点眼熟。” 被吓了一个四脚朝天的死侍一开始还想要和这滩烂泥搏斗，它就像是一只吸力极强的章鱼或者《异形》电影里的抱脸虫，不像是好东西。 可是等他把它从脸上拿刀撬下来，再借着月光那么一看，顿时就乐了。 “这不是共生体嘛，观众朋友们，我今天看来是沾了多米诺的光，运气爆棚了，出来随便嘘嘘一下都能捡到共生体这种好东西。” 跟不存在的直播间解释了一番后，他伸手捅了捅手里的软泥怪，没有宿主的共生体并没有多强的战斗力。 相反，能跳出水面已经耗尽了它的力气。 “喂，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或者母亲叫什么名字？爷爷奶奶呢？还是说外祖父母？你是从哪个星球来的？M78星云的等离子火花塔还在发光吗？” “......” 黑色的油腻怪物突然不太想附身这个人类了，因为感觉和味道都不太对。 在水里还没察觉到什么，虽然这人的血液和基因里全是废物，但吃了也能补充蛋白质。 而脱离了水下环境，来到空气环境中，才发现这人也太臭了！ “对了，忘了你们不会说话，绞杀也只会嘤嘤嘤来着。”死侍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又捧着共生体按在自己脸上：“来吧，寄生我，我绝对是仅次于表哥的第二优秀宿主，等你上了身，增强了我的力量，我这就回去找伊内兹再战！她是谁？只要你读取了我的记忆就明白了，快上我！” 陌生了共生体犹豫了一下，它从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以往的宿主见到它的时候，最初都是很慌张的，随后才会被它洗脑，催眠，慢慢地榨干利用价值，然后吃掉。 这个人类，居然主动让寄生，难道他知道共生体是什么？ 不过这些疑问都不是问题，只需要寄宿在他身上，然后读取记忆就好了，自己好不容易从斯克鲁人手里逃出来，正好需要吃个脑子补一补...... 于是它趴上了死侍的脸，然后顺着七窍流进了他的体内，向着大脑所在的颅腔发起了猛攻。 它只看到了一滩烂泥。 在其他人类本该是大脑的位置，这个家伙却只有一滩腐烂的污泥，这真的是人类吗？ 不管了，先吃再说。 “有点痒，嘻嘻，别碰那里啊，那是敏感带。”死侍发出了奇异的怪笑声，坐在码头上看着河面：“你随便吃，我请客，我的脑子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像香草冰淇淋。” 然而共生体不这么看，无限高速再生的恶臭脑浆让它都要吃吐了，甚至那些恶臭泥浆还主动往它嘴里灌，都要噎到了！ 同时，读取到的记忆中全是糟粕，都是些正常人不会做，连共生体都不会去做的想法。 除此之外，这个家伙满脑子都是无用记忆，所有行为都是为了交配和进食两件事，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他是某种人形虫子么？ ‘倒霉......竟然遇到这种货色，而且怎么好像被困住了？怎么他自愈速度这么快？’ 毒液的眼前，也只有一片黑暗。 第2466章 浣熊解密 “我要死了。” 星爵像是蜥蜴一样在柏油路面上爬行，勉强来到一处花坛边上，扒着它漂亮的银色金属外沿，在花朵之间吐出了胃酸，絮絮叨叨地说着： “斯莱德，下次再要起飞之前，记得提醒我要站稳扶好。还有，有条件的话，格鲁特，我希望你能在大球内部变出安全带来。” “我是格鲁特！” 一旁的树人正在喷泉处清洗自己的身体，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高兴，大概是因为星爵吐在他体内的原因。 德拉克斯走到彼得身边，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船长的后背，温柔地问道： “你真的不想喝尿吗？” “......这里不是沙漠！我说自己要死也只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还有你什么时候把将死之人和排泄物联系起来了啊？！” 生无可恋的星爵跳了起来，发出了经典的三段式吐槽。 苏明和卡萝尔以及艾尔莎站在一起，抱着胳膊插话说：“其实德拉克斯没有错，因为人在死亡之前，必然会出现括约肌失控等现象，你怎么能让船员不去说真话呢？” “就是。”德拉克斯委屈地点点头，旋即离开了彼得，走到了丧钟身边，语气憨厚地对佣兵说：“大哥，我想上你的船。” “不要这么容易就叛变啊喂！而且他根本不是你哥哥辈的人啊！”星爵追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双腿快速摇摆，当即来了一段霹雳舞：“还有，他没有船，只有修建在引擎组上的巨型修道院！” 因为经常去康特拉西亚玩，彼得自然见过悬浮在新伦敦周边的舰队，那就是宏伟的教堂宫殿群加装了一大堆引擎。 “大哥，我想当和尚。”德拉克斯立刻改口，还摸摸自己的光头，表示早有准备。 “你们就是想合伙玩死我，我算看出来了，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彼得扭头就走，而另一边看热闹的卡魔拉和火箭顿时笑成一团，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 大家拿星爵找了点乐子之后，再度于喷泉旁边聚集了起来，接下来需要研究该怎么行动了。 城市之中完美符合了一切关于赛博世界的科幻猜想，声光污染，让人不见天日的摩天楼，满街行人都或多或少安装了植入体，还有路边贵到离谱的有机食物等等。 没有小动物，没有植物，只有冰冷的金属，让苏明有些想起了战锤世界的巢都。 不过这些生活在城市最底层的人和那边完全不同，至少在战锤世界里，一无所有的人们还有对帝皇的狂热信仰在支撑，而在这边，走在街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且表情麻木。 他们带着透明的呼吸面罩，打着塑料布做成的各色雨伞，以此避免沉降到城市底层的废气，还有从天而降的绵绵酸雨。 根据初步观察，苏明判断这些市民肯定进行过基因改造，因为所有人都是金发碧眼，标准的雅利安人模样。 好吧，佐拉本人是瑞士人，不光是黑头发，又胖又丑，还是个滑稽的侏儒。 但这些不妨碍他的审美观靠近nazi，如今有了自己的维度，创造出所谓的雅利安人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克隆人或者试管婴儿？应该也不是佐拉擅长的科研方向啊，他的科技是从哪里来的？ “我搞来一个手环终端。”卡魔拉从人流中挤了回来，晃了晃手里的终端机，毫无疑问是偷来的：“这里每个人都有这么个玩意作为身份证明，不光能登陆内部网络，电子货币也存储在里面，有了这个，我们就不是黑户了。” 作为工程师的火箭接过了那玩意，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将其摆弄了几下，顺利开机后又进行了破解。 片刻后，浣熊发出了唔的一声，尖嘴一开一合：“用法和山达尔的个人终端差不多，但是底层数据完全不同，对了，丧钟，你确定这个叫佐拉博士的人没有进入过宇宙吗？” 众人身后的喷泉发出滴滴答答的流水声，但匆忙的人们根本不会来歇脚，它这就像人流中的孤岛。 甚至连头顶上都有一道狭小的缝隙，能不时看到高空的浮空车飞过，留下视网膜上残留的尾灯红光。 也许人们会认为喷泉这玩意修在十字路口挡路也说不准，因为水面上飘着不少垃圾，水质也不怎么干净，显然是当作垃圾桶了。 “确定没有，他用头撞电脑显示器触电自杀的那年，冷战还没结束呢。” 苏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如果那个时间段有人上天，就会像是秃子头顶的虱子般显眼，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浣熊的尾巴转了转，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就奇怪了，这根本不是地球科技树上的东西啊，你说过佐拉博士是地球电子计算机的发明人对吧？” “是的，你有什么想法？”苏明蹲了下来，和浣熊保持视线齐平。 “我破解过地球很多电器，电脑，电视，mp3等等电子设备，地球人的编码系统全部都是二进制的，在数字上就只有1和0所谓的阿拉伯字符。”浣熊把小爪爪搭在丧钟的膝盖上，伸过终端机给丧钟看：“可这个，编程运用的就完全是外星语言了。” 手环投影出了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其运行时的底层数据流，蓝色的符号像是瀑布一样地从屏幕上端发亮流下，然后渐渐黯淡的同时另外几行发光的字符又会从顶端出现。 苏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难道是黑客帝国的款式，现在大家都在一个数字梦里？ 随后再仔细看那些符号，他露出了一丝了然之色。 “这不是什么外星符号，这是曾经在地球少部分区域运用过，但是近代却消失在时间长河的古老语言。”雇佣兵的手摸摸浣熊脑袋，尤其是那尖耳朵上的绒毛，手感特别好。 说起古文，艾尔莎也凑了过来，作为魔武双修的卡玛泰姬优秀毕业生，古老语言自然是任何一个魔法师的必修课。 她伸长脖子过来一看，也露出了丧钟一样的神情，随后直起腰来，对一脸迷糊的大家解释说： “这是卢恩符号，世界树的语言，我们的地球人佐拉博士有一个来自阿斯加德的盟友，大师，你怎么看？” “用肉眼看，心眼看，都可以。”苏明笑着站起身，深吸了一口充满化学原料气味的都市废气：“我知道是谁在给这位前九头蛇科学家提供支持，也明白奥丁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发动计划了。” 第2467章 变种乌托邦 “我帮不上你什么，斯塔克先生，请回吧。” 太平洋中央的小岛上，X教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托尼的建议，轮椅无声无息地转动着，带着这老人驶向他的学生们。 “我可以加钱。”托尼不死心地挥舞着手中的支票本，朝着光头的背影喊道：“你们既然想要建立国家，就一定需要物资，我有很多钱，也可以赞助你们各种设备，再商量一下？” 轮椅停下了，但查尔斯并不是想要谈判，他带着微笑转过身来： “我的父母曾经是你父亲的同事，而我也和霍华德很熟，孩子，等到你什么时候明白钱不是万能的，世界上有很多钱买不来的东西，你就会理解我今天的决定。” “我明白！但我更明白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开个价，或者只需要把脑波放大器借用给我们。”托尼走近了几步，他弯下腰来和查尔斯对视：“我们并不是要借用你的能力做什么坏事，只是为了找出潜伏在地球上的斯克鲁人，你既能保护地球，又能同时赚到钱，何乐不为呢？” “因为保护地球有其他的方式方法，而让我用能力扫描全球人类的思维，读取他们的记忆，这是其中最笨的一种。” 查尔斯并没有因为托尼的情绪激动而有所改变，他依旧带着温暖的笑容： “一个光鲜的借口并不能减轻我偷窥所有人记忆的罪孽，这是不道德且不合法的，更是和我一直以来的原则背道而驰。我也不会将脑波放大器借给你们，白皇后或者其他人也许会和你交易，但我的学校我做主，现在请各位回去吧。” 面对油盐不进，坚守自己原则的X教授，钢铁侠的两个嘴角向下弯去。 今天不止一次的钞能力失效，更是让他感觉有些茫然无措。 从小到大，他很少会遇到钞票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除了父母的死亡之外。 而这种联想，更是让他手脚冰凉。 他咽了一口唾沫，猛吸鼻子：“别的呢？我拿其他东西跟你换怎么样？你们想要建国，我可以帮你收买议员，让美国也发表声明支持你们，甚至可以放松对变种人的监视政策。” “政策和法规可以朝令夕改，但人心不会。”查尔斯的目光充满了智慧，他摇摇头：“我们X战警的目标，从来都是为了改变人们内心深处对于变种人的歧视和憎恶，消除误解和矛盾。你可以买到议员们的嘴和票，但买不到民众们的心，这一行为毫无意义。” “那阻止军方可能对你们采取的行动如何？比如给哨兵机器人减产，阻止他们捕捉和针对变种人的行动。”托尼又四周看了看，他觉得这个地方简直荒凉到家了，大概顶不住一发核弹：“你可以为自己的学生和同胞想想，也许我可以取代野兽汉克，作为你们和政府之间的沟通渠道。” “如果你没有任何条件地提供这种帮助，我非常乐意接受并会感谢你的好意，托尼。”X教授还是摇头，他控制者轮椅转身：“但这同样不是我能侵犯所有人隐私的理由，每个人的记忆合萼想法只属于他自己。想想看，假如我随意翻动你的记忆，看到你女伴的果体，看到你们的亲密行为并重温你当时的感受，这你能接受吗？” 托尼眼珠向上转了转，思考了几秒后点点头： “这没问题啊，我做的事情从来就不怕别人知道，我钢铁侠敢做敢当！” 查尔斯愣了一下，居然有这样的厚颜无耻之人？ 真是一点也不像霍华德啊，他和异性滚床单的记忆和体会都能被随便观看和享受吗？ 这底线也太低了一些！ 不过教授毕竟还是比托尼多吃了几十年的干饭，他立刻换了个说法：“那如果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你母亲的果体，体会你小时候接受哺乳时的那种感觉，体会嘴里尝到的滋味呢？” “这不行！不许看！” 提起玛利亚，托尼顿时就把脸拉下来了，他玩的那些模特或者女演员都无所谓，反正差不多都是皮肉交易。 但母亲不一样！ 查尔斯微微一笑，举起手来示意托尼别激动：“是了，现在你明白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隐私，不愿意让人分享的秘密，所以你理解了么？丧钟曾经告诉过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希望你以后做事前多思考一下。” 万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两人身边，一抬手就把托尼移出了好几米远，自己把手搭上了老友的轮椅。 那紫色的披风无风自动，埃里克还是那别人都欠了他钱一样的愁苦模样，头盔的阴影下藏着他深邃的双眼： “离开这里，钢铁侠，告诉美国军方的那些***杂碎，如果他们想要战争，那我们变种人也不会畏惧！在我咽气之时，地球上最后一个美国人的残破尸体一定会在我的身边！” 铁人来这里是寻求帮助的，不是来跟著名恐怖份子万磁王抬杠的，见到这绝对克制自己的人说话，他立刻举起了双手： “嘿，老爷子，放松点，我是个超级英雄，也是个商人，唯独不是战争狂人或者***，我只是假设那么一种可能，军方的事情我也不了解啊。” “哼！你们......”万磁王伸手指向托尼背后的一群特工，那个脱发的中年人一直在笑，但直觉告诉埃里克，那就是个党卫军头子一样的笑脸恶魔。 “他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还是对美国抱有敬意的，那毕竟也是我的祖国。” 查尔斯打断了发飙的老万，他拉下了埃里克的手，把干瘪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肩头，笑着对钢铁侠说： “即便我们现在要建立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但我也可以率先承诺，岛上的变种人绝不会率先使用武力，更不会干涉别国内政，我们只是想要和每个人一样，公平地生活在地球上，如果可以的话，请向当局转达我的善意。” 托尼叹了一口气，放弃了。 万磁王和X教授合体之后，彻底成为了连体婴完全体，软硬都不吃。 你讲道理，讲不过大光头。你讲威慑，恐怖份子就要掀桌子。 原本他计划得很好，让教授帮忙筛选斯克鲁人，然后自己派出‘全家派对’去抓人就好。实在不行还有备用计划，把脑波放大器借用一下，自己去雇白皇后来操作，或者干脆给女雷神的狗用上。 可是查尔斯就像是看穿了自己的所有想法，把路都堵上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三十万斯克鲁人啊，藏身于地球各处，这怎么找！？ 除非...... 都说急中生智，托尼此时仿佛头顶上有灯泡亮了一下，他想到办法了。 自己找不到斯克鲁人，那就让斯克鲁人来找自己嘛！ 第2468章 取得联系 在托尼和两个老头交涉的时候，年轻人们当然没有参与那边的话题。 小蜘蛛自来熟地去和学生们玩了，还突然感觉自己可能是蜘蛛系变种人，因为蜘蛛感应这种能力真的无法用科学解释。 而黛西、旺达、凤凰，这三个比较熟悉的女人则凑在一起，站在大树下面吃着西瓜，无所事事。 “这瓜真甜，我以前都不知道喜马拉雅山上还能种西瓜。”黛西干脆就是在拿瓜皮洗脸，脸蛋上都是红色的汁水，说话更是含糊不清。 旺达吃东西就斯文很多，翘着兰花指捏着一小块瓜皮，另一只手还要按着领口弯腰，免得西瓜汁流进领口：“只要有魔法的帮助，你想在太空里种西瓜都行。” “唉，说起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提到魔法，黛西联想到了赖在她家里的那位强大法师：“海拉非要搬来和我同居，怎么办？” “海拉？阿斯加德的那个？”凤凰把手里吃完的瓜皮丢进海里：“她不是当代的神王吗？” “她不想干了，原本来地球是想要找丧钟的，结果那人不在，我好心带她回家，结果她看上了卡洛琳的游戏机，就不想走了。”黛西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语气十分沉重。 尽管这次能抓到那么多斯克鲁人，还反向团灭了一队超级斯克鲁战士，都是海拉的功劳，魔法一出，斯克鲁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但光是她把尸体放在烤盘上，还变出死者奴仆来伺候她，黛西就有点接受不了。 想想吧，半夜起床嘘嘘，一睁眼就突然看到床边有个脸色青紫、面无表情的死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那是什么感觉？ 尤其是这死人一开口还是标准的伦敦腔：“女士，您是要小解么？马桶座圈我已经用我冰凉的手为您擦好了。” 噫！ 想到这里黛西就不断摇头，那一头大波浪长发舞得像是摇滚乐手一样，打算把这些幻想甩出大脑。 看着突然抽风的女雷神，旺达有些费解地歪歪脑袋： “那等丧钟回来你让他处理不就好了？至于想这么多吗？” “就是，阿斯加德来人应该也算是外星人吧？交给卡玛泰姬处理，没问题。”凤凰又拿起了一牙西瓜，咬了一小口，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停下摇头的黛西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现在联系不上他啊，你知道他离开地球去哪里了么？” “不知道，当时你也在场，他跟我们两人都没说啊。”别人吃完好几块瓜了，旺达才秀气地吃完了一小块，还掏出小手绢来擦擦嘴：“不过你说电话打不通应该就是离开地球了，要不我用魔法试试？他出门一定会带一个法师的吧？” “应该会，你快试试。”黛西拍了一下小脑袋，自己怎么没想过通过魔法联系呢？ 唉，还是思维习惯害人啊，总是因为自己不熟悉魔法而忽视了这一点，以后要多多注意。 旺达笑了一下，她做事也十分干脆，别的法师还需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距离太远，通讯的代价太大，而她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虽然至尊法师告诉过她，她不是不用付账，而是西索恩都给她记着呢，时候一到恐怕是连本带利...... 但现在大魔影不是还没来要账嘛。 一串魔法手印被熟练地掐出，一缕红色细线升入虚空，然而她皱了一下眉头： “奇怪，通讯被阻隔了，就像是有一层充满能量的膜。”旺达思考了一下，将拿手绢的手也举了起来，以此加大力度：“让我先解析一下这层屏障......是卢恩符文？奇怪，里面怎么是个科技维度？” “我听不懂，你就说能不能联系上吧。”黛西翻了个白眼，卢恩符文她也知道是什么。 但那些文字也许认识她是雷神，她不认识它们。 在魔法界，一个天文学家跟文盲也没有什么区别，黛西的知识只限于普通人类的范畴，外加一些丧钟告诉她的事情。 如果她这个问题拿来询问别的法师，估计对方只会表示无能为力，因为科技维度对于魔法的排斥不如说是屏蔽，那不是普通的大法师能够突破的。 但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绯红女巫，对于她来说，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当然能，只需要我告诉自己，我要联系丧钟，我能做到，然后加大能量输出......行了！嗨，艾尔莎，原来这次是你跟着大师么？” 旺达面前的红色火焰扭曲着，变成了高清的视频，随着对面的动作，这影像还会适时变化。 这是她从可视电话那边借鉴来的，算是‘高魔法’了，比单纯的幻象通讯更稳定，清晰度也更高，虽然平时没什么用就是了。 “嗨，旺达，我还以为会是淘气大师先联系我们呢。”艾尔莎明显轻松了不少，虽然赛博空间对她压制很严重，但现在旺达出力，她只是被动接收‘信号’的话，倒是没问题：“我们暂时被隔绝在一个赛博空间了，正在解决一点小麻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那边可一点也不平静，从这边都能看到剧烈的爆炸，还有丧钟手撕巨人的场面。 当然少不了银河护卫队那乱哄哄的战斗，他们就像是没有任何战术的太空游牧民，只会冲锋去干！ “那是个什么？”黛西凑过头来，指指背景中丧钟掰开的脑袋。 艾尔莎退出了战场专心交流，听到提问后随便扭头看了一眼：“那个高大的家伙？大师说那是生物兵器，简称BOW，而且如果他来取名字的话会叫这些怪物‘暴君’，我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经常会这样。” 黛西感同身受，忙不迭地点头：“我也是，他经常还会说一些只有他自己觉得好笑的笑话，我都不知道笑点在那里，每当那时我都会怀疑自己的智商。” “咳，你们不是有正事要说吗？”一旁的琴格蕾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开始跑题的两女。 “哦，对，这位美女，能帮忙叫一下丧钟先暂停一下吗？让惊奇队长顶一会。”黛西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招呼客人的好听话来。 比起被称呼为美女，艾尔莎更愿意被称为‘猎人大师’或者‘大法师’，不过和不了解她的女雷神不一样，注意收集情报工作的艾尔莎，知道至尊法师对这叫黛西的大胸妹非常好。 出于什么理由，不清楚，但自己只需要延续大师的态度就不会错。 “你稍等我一下，我问问啊。”艾尔莎一手举着魔法通讯，一边转身向战场那边喊话，在爆炸声中询问丧钟有没有时间过来通话。 当然是有时间的，星爵因为踢了路边的自动售货机引来了城中的警察，搞定那些警察后，城市那看不见的上空居然投放了生物兵器。 苏明因为看到这些生物兵器长得像是‘暴君’，有些见猎心喜，这才亲自出手去撕了几个，让绞杀尝个鲜，实际上它们的战斗力根本上不了台面，德拉克斯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部摆平。 “嗨，旺达，黛西，琴，你们是在岛上吗？”苏明撤掉了面具，露出自己的脸来，笑眯眯地和几女打招呼：“吃西瓜呀？过得不错嘛。” “啊，这瓜可甜了，我以前去卡玛泰姬怎么没吃到？”黛西又被转移了注意力，突然说起西瓜的事情来了。 第2469章 下水道集市 好在西瓜的话题没有聊几句，黛西还是记起来正事了，她把如今地球上的情况讲了讲，又说了奥丁死去，海拉下凡的事情。 地球上的情况，还有那三十万斯克鲁人，这件事在苏明进入Z空间之前就通过死侍身上的窃听器知道了。 倒是奥丁真挂了？还有海拉翘班？ 事情并不是黛西看到的那样。 “那么阿斯加德现在由谁执政？” 丧钟抛了抛手里撕下来的巨人脑袋，当然没有像CXK那样玩胯下运球，而是直接喂给了绞杀。 看着那边黑豆芽也‘吃瓜’吃到汁水四溅，听到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女孩们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西瓜吃不下去了。 女雷神快速地眨巴眼睛，咬着大拇指回忆了一下。坏了，她之前没注意到这一点，也忘记问海拉了，现在回答不上来就很尴尬。 还被身边的旺达和凤凰盯着看，她下不来台！ 不过和她说话的人是丧钟，只需要一点小表情就能分析出她心中的想法，又听到他引导着提问：“你就告诉我，你最后看到他们的时候，永恒之枪在谁手里？” “洛基。” 黛西顿时学会抢答了，尽管分析能力可以没有，但理科博士的记忆力管够，小嘴叭叭地快速回答着： “当时奥丁说要和两兄弟在岛上走一走，过了十分钟后，只有兄弟俩回来了，托尔扛着斧头走在后面，而洛基拿着永恒之枪走在前面，他向大家宣布了奥丁的死讯，接下来那些仙宫人就开始狂欢饮酒，彼此疯狂对殴，我则被海拉拖走了。” “呵，和我预料的一样，这样吧，借旺达的光，我已经联系上赛普尔克那边了，接下来我会让希里回来一趟，带着海拉去生产游戏机的工厂玩个够，你不用管了。” 丧钟先是奇怪地笑了一声，随后布置了接待计划，就像是已经确定海拉会听他的一样...... 希里大多数时候都在凭自己的能力不同宇宙乱窜，不是和杰洛特一起跟水晶公闲扯，就是跟着赫敏一起撸猫打猎，天天都美滋滋的。 她也是个小没良心的，叶奈法她们忙着在猎魔人世界各处修建地下避难所，以避免预言中的白霜毁灭所有种族，可她和杰洛特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一样。 最近她还说自己重返夜之城了，回来之后非要开酒吧玩，苏明就给了她几百万美元去玩，结果她新开的酒吧名叫大鸟转转乐？总觉得不像什么正经喝酒的地方。 而营业后出入那酒吧的顾客群体也证明了丧钟的猜想，不过她高兴就好。 “那么斯克鲁人怎么办？三十万人潜伏在地球上，现在我们只抓到了一个零头都不到的数字。”黛西比较发愁的是这一点，人手不足。 “这从来都不是问题，我早有预案。”丧钟摇摇头，那边的战斗也差不多结束了，需要在对方空投更多的生物兵器之前离开，最好转移到下水道里去：“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人士来解决，我的手下恰好有那么一群人，非常擅长在社会中鉴别出潜伏的异形或者异端，配合上你所说的皮试方法就万无一失......行了，先这样，我这边收工了，晚点再聊。” 说完，丧钟给艾尔莎使了个眼色，通讯就被切断。 “大哥，我们撤吗？” 德拉克斯杀爽了，他拍着自己的胸脯，那上面全是黏糊糊的血液在流淌，敌人的血。 “他不是你大哥啊！醒一醒！”星爵一脸无奈地走了过来，像是十分头疼，他的肩上还蹲着火箭。 然而众人都无视了他。 丧钟看了看混乱的街道战场，还有周围那霓虹灯之下躲藏的平民，点点头：“我们向着实验室方向转移，火箭，准备地图，艾尔莎，你殿后。” 一行人在火箭的黑客技术以及丧钟的高速移动能力之下，很快就摆脱了警方的追踪，在城市的边缘地带找到了一处下水道出口。 说起来这个名叫Z城的地方有一点没改变，那就是人类生活的城市，总要有下水道。 尽管那下水道入口看起来就像是菜市场一样热闹，许许多多破落户在这那徘徊捡垃圾或者做生意，但依旧改变不了它存在的本质。 “刚捡到的注射植入体，给钱就卖！” “废旧牙刷批发了！全手动，安全可靠！” “爱吃虫子的过来看看，最新鲜的大肥蛆！” 各式各样的叫卖声都有，但看着一群金发碧眼的雅利安人围着卖蛆的铺子讨价还价，就有一种黑色喜剧的荒诞感。 那位小胡子下士一直宣传雅利安人是高等人种，比其他人类更加优秀，应该享受最好的待遇。 结果现在佐拉博士弄出了全是这人种的城市，可他们自己内部还分出社会阶级了。 难道跟超级赛亚人一样，雅利安人也分超一超二之类的吗？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下水道。”几人边走边看，这宽敞的排污口被改造得像是商业街一样，星爵啧啧称奇，跟小镇孩子进了纽约城一样：“也许我该买个能自动打针的植入体，以后受伤了它能自动给我来一针吗啡，满满的战场范。” “你一定会得病的。”火箭一手拿着那个终端机带路，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尖鼻子，声音变得很滑稽地说：“人类的免疫力极度低下，我建议你不要用别人用过的针头或者安全套嗷。” “捡到一条蛆，可以卖一个信用点，呵呵。” 只有德拉克斯算是干了点正事，他弯腰从污水道旁边的缝隙中扣出一条白虫子来，露出了朴实的笑容。 银河护卫队的人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暴露出种种不正经的问题，而苏明本来也不是特别严肃的人，他正在和卡萝尔研究这里商业模式的不足之处。 “这里的人都不会做生意，太实在了。”他失望地摇摇头，雅利安人，就这？ 就比如说那个卖捡来的破牙刷的，广告都不会写，捡来的废旧牙刷是烂了点，可是广告不能实话实说啊。 应该写上‘女生自用，九点五成新，诚信出售’，这广告一打出来，不比博人传热血？ “哦。” 卡萝尔有点心不在焉，她还在想地球那边的事情，希望妈妈不要知道斯克鲁入侵的事情，否则她可能会驱赶弟弟小乔去和超级斯克鲁人战斗，那就是玩命了。 丧钟从她的神态就分析出了她的心情，随即那宽厚的手掌就搭在她的肩上，传递了温暖和力量： “放心吧，我教你一招，让玛丽她以后再也不会逼迫小乔去和敌人肉搏。” “什么？你还有这样的计划吗？”惊奇队长来了兴趣，她的大眼睛在路边摊位霓虹灯招牌下闪闪发光，对于丧钟能猜到自己的心思，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明揉揉她的脑袋，淡然一笑：“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在玛丽眼里，你弟弟乔是手无缚鸡之力，脚下步伐乱七八糟，脑子里没有战术全是浆糊的不合格战士，这没错吧？” 眨巴眼的卡萝尔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不光玛丽这么看，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丧钟微微一笑：“那是你们没有看到他的优点，而那个优点，其实很有用。” “那是什么？你在说乔？他有优点？” 发出了‘姐姐三连’的卡萝尔从未发现过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优点，他每天除了吃和睡，剩下的时间就是打游戏，要不然玛丽也不会那么生气，对他实施克里式的棍棒教育。 苏明点点头，摸出一根烟点上，引来不少路人羡慕的目光： “记得我把他从植物人状态救回来时给他用的药吗？虽然你们母女没有认识到问题所在，但实际上，小乔现在比汤姆克鲁斯还帅，更有着美国队长一样的腹肌和翘屁，绝妙的是，他非常年轻，肉体充满活力。” “呃......这和战斗力有什么关系？”卡萝尔表示不理解，丧钟说的这些......难道是想让小乔出道成为偶像？ 要是像星爵这样认为唱歌跳舞能转化成战斗力的话，事情就有点魔幻了，这舞男应该是被丧钟洗脑后才会这么想，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的吧？ 而至尊法师摊手，说出了她没想到的话题： “我的建议就是把他丢到地狱里去，看他能不能傍上高级魅魔做个面首，也许过几年你们就能收获一个恶魔术士了，施法者总比我们这些苦哈哈的陆战队员要来得舒服多了吧？” 别说，卡萝尔和玛丽不愧是母女，为了让弟弟变强，她真的开始思考这种计划的可行性了！ 第2470章 拖延时间 就这样，大家一边逛市场，一边从地下向佐拉实验室进发。 丧钟借着和卡萝尔扯淡的功夫，在心中通过绞杀暗中联系赛普尔克里的副官，向各方面下达了新的任务。 首先，就是要调集战斗修女和异形审判庭的人进入40K地球，让刚执行完灭绝令的艾菲拉尔回来，配合黛西她们，悄无声息地把那些潜伏在人群中的斯克鲁人清理掉。 这件事不能让民众们知道，必须让一切发生在黑暗里，要不然以美国人的作死性格，肯定有人想要和斯克鲁人合影，或者主动贡献出自己的身份来帮助‘外星友人’。 第二，则是联系希里，让她带海拉去和她的另一个弟弟见面，那个被困在秘客的‘地狱边缘’中，天天和长满巨型触手的蚯蚓搏斗的——‘光之神’巴德尔。 大蛇只能和奥丁的儿子同归于尽，这是诸神黄昏的预言，也是宇宙设定，属于不可改变的命运和故事。 但细节处可以微调一下，本来死去的人该是‘过去的老二，如今的老大’托尔，但至尊法师决定让‘大家以为他死了，实际上却又复活了’的巴德尔去顶雷。 因为托尔有一大堆缺点，而巴德尔太完美了。 这个奥丁早年失去的长子简直就像是圣骑士的模版，所有美德汇聚一身，更是有勇有谋，甚至灵魂掉进了海姆冥界都能自己复活并逃出去。 苏明认为阿斯加德需要的是一个能和自己合作的神王，而不是什么道德先锋，秩序模范。 所以，还是让神之长子彻底死翘翘最好。 这件事是他自己和海拉的小秘密，几十年前就达成的合作协议，奥丁也许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但那老头根本没有证据和线索。 至于如何让巴德尔去自愿送死，火拼大蛇？ 事情需要海拉进行一些操作，这也是她在这个时间来地球的真实目的，来履行当年和丧钟的约定计划。 不会有人觉得海拉是真的沉迷游戏机了吧？她如果真想玩游戏，留在金宫一样玩，提尔和芬里尔还能和她组队呢，至于缩到破产姐妹那破旧的出租屋里么？ 也只有黛西那样单纯的姑娘才没有察觉到海拉下凡的时间有点奇怪，就像是衔接着奥丁的计划一样，而聪明的小妹妹和大姐，比如旺达和凤凰，她们在魔法通讯的时候都不吭声，是大概有了些猜想吧？ 第三，就是联系琴酒，让她稳住宇宙各方势力，免得再有人入局，让事情复杂化。 尤其是克里人，哪里有斯克鲁哪里就有他们。但苏明现在不想和至高智慧全面开战，没那个必要。 因此，看似丧钟正在和卡萝尔对话，闲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但实际上他一心多用。 盔甲内部的绞杀小触手正在疯狂打字，向不同的人传达宿主的意志，而身边玩闹的银河护卫队，甚至什么都不知道。 假如奥丁未来哪一天诈尸起来了，追问巴德尔是怎么死的，彼得他们还能提供丧钟的‘无辜证明’，因为那个时间段的丧钟，正忙着和他们一起营救美国队长呢。 这也是为什么苏明知道了佐拉实验室在哪里，却没有带着人直接飞过去就干的原因，因为需要时间。 不光佐拉需要时间研究到手的美国队长，丧钟也需要，以便做一点幕后的工作...... “你们想吃东西吗？”说到拖延时间，苏明笑着问艾尔莎她们，在下水道里居然有一个摊位是卖拉面的：“尽管白人卖日本拉面是有点不对劲，但毕竟日本是二战时期德国的盟友嘛。” “重点是白人做日式拉面嘛？”星爵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无奈地吐槽道：“重点是为什么下水道里有人卖拉面吧？他那从锅里捞出来的白色长线真的是面吗？” 浣熊对于丧钟的提议有点心动，他拍拍自己的小肚子，爪子在黄色连体衣上拂过：“也许是某种煮蛔虫，但我没问题。” 他还说自己不是浣熊，可食谱居然和浣熊一样。 “我的消化系统绝对最叼。” 德拉克斯表示也没问题，土都能吃，就算这些真是虫子又怎样？ 同时卡魔拉也很心动，绿脸上露出个可爱的笑容，还说：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也经常吃奇怪的东西，好怀念。” “我是格鲁特。” 树人的意思不清楚，反正火箭解释说格鲁特不想吃面，可他觉得喝碗面汤也不错，下水道里怪阴冷的。 卡萝尔和艾尔莎更没有什么意见，一个是前克里战士，什么都吃过见过。而另一个是卡玛泰姬的法师，绝对不会反对至尊。 星爵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难道整支队伍里只有自己是正常人吗？ 自己就算饿死，跳进这一旁的污水里淹死，也不可能吃这种路边摊一口东西！尤其是这东西看上去真的是蛔虫！ 他眼珠一转，原地来了一段踢踏舞激发灵感，顿时找到了个借口，只见他深情地说：“朋友们，我们没有这里的货币，记得吗？我们是太空掠夺者而不是强盗，我们不会去压迫这些为生活所迫的底层平民。” “我们不是吗？”火箭表情疑惑地问卡魔拉。 绿皮女孩耸耸肩，歪了一下嘴：“我也一直以为我们就是太空海盗来的，原来不是吗？” “什么？我们竟然不是强盗？！”德拉克斯一脸震惊。 “我是格鲁特！？”就连树人都睁大了眼睛。 星爵的表情顿时变成了‘你在逗我’的表情包，难道上船的时候自己没有跟他们说清楚吗？ 自己是掠夺者！不是强盗！ 哦，好像还真忘说了，大家从山达尔越狱后就一起行动，当时被新星军团撵得像野狗一样逃窜而没顾上解释，后来又忘记，光顾着大家在一起天天开心。 那就没事了。 苏明熟练地勾住了星爵的脖子，拖着他走向那个面摊，一边还从腰包里掏出一件硬货来：“我们是没有钱，但我观察过了，这里能以物易物，那么我早有准备。” “这是一条生化武器的胳膊......为什么你会在战斗中往包里装这种东西？” 星爵看着还在滴血的断肢，整个人麻木地被拖着走。 “谋定后动，有备无患，我教过你的，小伙子。”丧钟把他按在身边的椅子上，随后豪气地把断肢拍在柜台上，就像是在霓虹灯招牌下排出了五枚大钱那样自信，随后朝着面摊老板微微一笑：“这块肉，给我们几个人换几碗面，成交？” 他的德语还是一如当年二战时那么标准，而金发蓝光电子眼的雅利安人店主却说出了标准的英语： “成交。” 热气缭绕中，苏明的胳膊肘缓缓地搭上餐车台面，闭上眼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 英语对话就没那味了，看来这里真的是按外星球来算的，雅利安人都说伦敦音了...... 第2471章 敌后武工队 “奇怪，她们两个人跑哪里去了？” 得到了共生体毒液的死侍觉得自己又行了，杀了个回马枪，准备去和伊内兹她们再战几百回合。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门，把共生体从门缝下面塞进去让它看，却说房子里没人。 “难道之前和我滚床单的是两个女鬼吗？”韦德靠在楼梯扶手上，眯着眼睛分析：“不应该啊，舔她们耳朵亲热的时候，她们的耳屎味道和活人一样啊？” 随着他碎碎念的过程，脑海中也泛起了相应的记忆，而这种特殊的玩法差点就把毒液整吐了。 毒液来到地球后先后附身过多个宿主，消化了他们的记忆后，又消化了他们的肉体，自认为对于人类这个物种是有点认识的。 但如今死侍的种种表现都在突破它的认知极限，随着脑海中的记忆被读取得越多，毒液越是感觉自己要发疯。 人类不能够这么恶心，至少不应该...... 还有，身为共生体，自己何时开始有了恶心这个概念？！ 细思极恐，就像是这个穿着红黑紧身衣的人把‘恶心’的定义和规则，随着那腐臭脑浆灌进了自己的DNA序列...... ‘不行，得逃走，这个货太危险了，我受不了啦！’ 今天被施加了恶心的概念，那么明天又会是什么呢？这样下去要是再拖延几天，最后自己还能剩几分战斗力？ 毒液默默地思考着，准备着脱身的妙计。 “跟你说话呢，为[.海棠搜书tv.xyz]什么不理我？”死侍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见到毒液没反应，又取出刀来把自己的三角肌削了一块：“你们共生体不是应该会嘤嘤嘤吗？还能在神经系统中和我交流才对！” “......嘤。” 毒液为了争取时间脱身，羞耻地模仿了一声，它顿时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如果有眼泪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时候流。 死侍是从哪里了解到共生体一族的能力？他的脑子里怎么没有关于这些的记忆？全是些恶心的玩意倒是记得清楚...... 还有为什么共生体就要会嘤嘤嘤啊？！ “那大概是因为它懒得理你。”就在韦德自言自语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了应答声，只见电索从上一层的楼梯走下，从黑暗中缓步走出，就仿佛一直都在那里等着死侍。 “你是记者吗？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在门缝偷拍啊，那我可是要分钱的。”死侍双手环抱胸前，脚尖啪啪地拍着地面。 “我不会看让我吃不下饭的东西，而且对自己如今的身材很满意。”电索翻了个白眼，来到死侍面前：“你不是好奇伊内兹和多米诺去哪里了吗？想想多米诺的好运气，你觉得她们会在哪里？” “等等，该死的，支票没了！” 死侍先是快速自摸，随后抬起手揉着自己的脸，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说她们为什么那么主动，进门就爱抚我全身，还帮我脱裤子，接着让我的腰部以下完全粉碎而失去知觉。她们两个之前就认识，这是演了个套把我装进去了！所以在办公楼里，她们才会那么容易放下对着彼此的枪......” 电索笑了一声，拍拍死侍的后背，接上了话茬：“多米诺的好运气，足以让她在半夜完成很多不可能的事情，比如今天有哪个支行突然决定24小时营业之类，她们现在应该已经带着钱去古巴海滩度假了，你打算怎么办？” 韦德叹了口气，又沉默地在走廊里徘徊了几步，挠了挠自己的屁股，发现共生体的存在反而让他撕死皮的时候很麻烦。 楼道中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墙壁上的涂鸦，他早该知道，伊内兹那样的美女不会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这就是个日租房或者无主的空屋，是一个‘片场’。 她们都认识自己，一开始还表现出对自己的明显好感，实际上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算了，一共五百万，我本该分到一百六十万左右，还要加上你给我的十万，但这也就是我平时去地狱火夜总会玩两天的花费。”他一摊手，露出了释然的眼神：“钱没了可以再赚，可这钱花在她们身上我觉得很值，我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不生气？”电索搂着死侍的肩膀下楼，拍拍他的脑袋。 “生气？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原本都不知道她们这么会演戏。”死侍反手勾住了电索，两人哥俩好地走出了大楼：“下次见到她们，我还要和她们玩角色扮演，就玩‘男潜入搜查官被抓住折磨’的那套剧本，嘿嘿嘿......” 电索点点头，这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死侍，对于美女总是有着无限的宽容。 而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 “你空着手回家没办法和女朋友交代吧？”电索思考了一下，在路灯下询问恶臭的朋友：“我这里还有个活儿，你有兴趣吗？” “嗯！好兄弟！我当然感兴趣了，这个星期我还没有去照顾凡妮莎那些小姐妹的生意，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死侍一口答应下来，面罩上的小眼睛挤了挤：“你的委托不管是什么我都接了，说起来，我刚才还捡到一只共生体呢，我现在超强的！” 电索拎出了传送腰带给韦德系上，旋转上面的刻度： “很好，我知道一个斯克鲁人扎堆的地方，这就传送你过去，弄死他们，卖给托尼，数钱。” “等等，你不跟我一起？”死侍面罩上的白色眼睛眨了眨，还像是体操运动员一样高举双手，任由电索帮他操作。 “我说过了，未来人不适合参与你的事情，你懂的。”电索拍下了传送腰带的按钮，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光芒，幽幽地对残影说：“因为丧钟不允许......” 后半句话死侍没有听见，他只是在传送的瞬间高呼： “我说了不懂！” 下一秒，他就看到有大概七八百号斯克鲁人围着他看。 这应该是一艘飞船的内部，这里的斯克鲁人们正在大广场上开会呢，高台上站着的大队长对于突然出现的死侍有些发愣，还用标准的伦敦英语问他：“你不懂什么？” “呃......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来帮助你们侵略地球呢？”死侍咽了一口唾沫，这里的斯克鲁人太多了，而且都是又高又壮的那种超级斯克鲁战士，自己一个人恐怕不能硬拼。 高台上的斯克鲁人歪歪脑袋：“你是什么人？难道......你是个地球人？！” 随着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壮汉们瞬间都掏出了武器，那些高科技枪械齐刷刷地对准了韦德，充能的声音就像是蜂群在飞舞。 然而死侍只是歪嘴一笑。 对方的话暴露出了一个信息，他们没办法判断自己是不是地球人，那么就可以操作了。 “你才是地球人，你全家都是地球人！”他说着话就掀开了自己的面罩，指着自己的脸：“你见过这样的地球人吗？！” “呕！！！是你！那个出现在网络视频中的怪物！！！” 超级斯克鲁人不愧是精锐，虽然依旧感觉到了恶心，但只是干呕，却没有吐出来，甚至还能和死侍对话，为首的斯克鲁队长认出了这个不可名状的生物。 “怪物？你TM......好吧，没错，是我，这里就是你们的基地吧？让我来帮你们训练，保准三天内占领地球，只需要你们出我的佣金。” 死侍戴回了头罩，试探之后发现恶心战术无效，那就需要从长计议了。 他有了个潜入敌后的超级无敌计划，保证解除地球危机的同时，还能从这些外星人手里捞一笔...... 第2472章 草绳蚂蚱 在死侍的视[]角中，斯克鲁人就像是一包包移动的金币，马上就要滚进自己的口袋里，如果一切都像他计划的那样，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简单。 然而斯克鲁人的大队长并不这样想，指挥席上的那位于灯光之下的高大身影摆了下手，高声下令道： “超级斯克鲁人，杀了他。” “遵命，长官。” 包围死侍的壮汉们轰然响应，其中有个战士十分显眼，他的右拳是火焰，左拳是寒冰，左脚是气流，右脚是岩石，鬼知道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 超级斯克鲁人只有极少数是天然诞生的，比如上一代斯克鲁皇帝多尔克六世（DorrekVI），如今的斯克鲁第四舰队司令卡尔鲁特（Klrt），还有最出名的‘小浩克’，给自己取名叫西奥多·‘泰迪’·阿尔特曼(Theodore‘Teddy’Altman)，真名其实叫做多尔克八世的那孩子。 剩下的超级斯克鲁人，绝大部分都是实验室基因工程的造物，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据传说人类近亲繁殖的后代有90%都会有各种遗传疾病，或者干脆是低能儿，但还有10%的概率，可能是超级天才。 基因序列这种东西，作为碳基生物的斯克鲁人也有，他们尤为看重血脉的纯净性，皇室内部彼此通婚，这就是最早超级斯克鲁的由来。 一次诞生天才的意外，也许可以通过科技来无数次重现。 于是后来他们通过培育仓修改DNA，批量生产超级斯克鲁的技术，就是对这一理论的应用。 和正常两性繁殖所不同的是，这种‘大玻璃罐’培育使用的是某一单独个体的基因，一般来说，如今使用的是卡尔鲁特的体细胞。 总之过程也很简单，通过基因技术，把一个体细胞改成蛋，另一个体细胞改成蝌蚪，接着让它们结合并在绿色苏打一样的液体里快速催生。 任何斯克鲁巡洋舰级别以上的作战船只，都随船携带这些生产设备，只要储备的原体细胞数量充足，他们就可以无限增员。 这些流水线上生产的家伙，自然不如原始版本强横，但胜在产量可以保证。 从胚胎状态到完全成熟，能够上战场杀敌的程度，往往只需要24个小时，当然，毕竟是生物实验，制造失败或者出现什么意外，也是常有的事情。 像死侍如今所处的地方，就是某一艘战舰的内部，光是看那像是凯旋门广场一样宽敞的会议室，就知道这艘船小不了。 流水线上生产的超级斯克鲁不是特别聪明，但韦德不了解这些内幕，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光效十足的家伙可能不太一样。 他连连摆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阻止道：“等等，我们刚才还是好朋友呢，为什么要杀我？” “你的视频让我们吃不下饭，影响了光荣的斯克鲁军队之战力，你说你该死不该死？”指挥官微微扬起了下巴，带着莫名其妙地傲气回答道：“记住，杀你的人是我，斯克鲁贵族，皇家第一舰队特别行动小队的阿卡斯塔克（Ak'stak）上尉！” 说完，他摆摆手，示意超级斯克鲁战士们下手。 死侍的脑袋扭向一旁，叹了口气：“兄弟萌，这槽点实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吐，为什么这个外星人也姓斯塔克？他也还是个跟美国队长一样的‘开扑腾’？另外嘴上说着杀我的是他，结果却让手下动手？” 可惜他没有时间暂停的能力，下一秒就被各种密集的攻击所淹没，火焰，宇宙能量，激光，电浆，实弹，这些外星人可是什么都用。 船甲板上都被打出了一个深坑，当烟雾散去，在坑洞底部只剩下一堆烤焦的肉酱。 “报告长官，敌人已经消灭。”为首的超级战士，就是那胳膊腿都元素化的那个，高声向着阿卡斯塔克汇报。 “很好......等等，你背后，他又站起来了！”大队长指了指大块头的身后。 原来在还冒烟的坑洞里，身穿破烂制服的死侍又一次站起来了，他的脑袋还没有完全长好，不过只要有嘴就行了。 “谁把灯关了？”因为自愈光是长到了鼻子位置，死侍只能暂时用鼻孔看人：“对了，我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你们方便叫个白车吗？” “杀了他！”随着一声令下，斯克鲁人们又是一阵集火攻击，韦德像是破布那样在风中摇摆，随后炸成了碎末。 “报告长官，敌人已经消灭。”那个元素掌控者又重复了一遍。 “哎呀，好疼啊，你们的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不要把枪口对准打不死的人吗？不说这战舰了，就算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更何况我可是比红玫瑰还要热情的死侍啊，平时我最喜欢帮助别人，同时也喜欢喝酒和美女，顺便问一下，你们的女王贵姓？已婚吗？她介意被我干吗？” 这回不用阿卡提醒，死侍自己就已经开口说话了，他的自愈速度比上次更快，至少这一次短短时间内已经长出一颗眼球了，就是头上没有天灵盖。 “砰砰砰！”这下斯克鲁战士们也不用提醒了，立刻又向贱人发动了一次攻击，火力覆盖。 整个会议大厅中烟雾弥漫，就仿佛人间仙境一样。 “报告长官.....” “刚才说过不要乱开枪，小同志们，你们的问题很严重啊！你还看，就说你呢，手里的岩浆又掉了。” 话还没说完呢，死侍的声音就从他背后传来，那个全身破烂的男人就仿佛终结者登场一般从烈火中走出，身上缠绕着热气和硝烟的焦痕。 说起来本该很拉风的场面，可惜他长了嘴，只见他脑袋一歪，大嘴一张： “人类是人他妈生的，斯克鲁人是斯克鲁妈生的，你们超级斯克鲁人有超级斯克鲁妈么？” “啊！！！” 超级斯克鲁战士们气红了眼，谁都知道，他们并没有妈。 于是这些人再度疯狂开火，各种超能力功率全开，顿时就把会议室彻底打爆，战舰中亮起了红色的警报。 “轰轰轰！！！”徐进弹幕展开。 “哎，我倒下去了，哎，我又站起来了，怎么说？”死侍被打成肉泥，可是在对方停火后，瞬间自愈的他又爬起来跳起欢快的桑巴：“其实每当我光溜溜的时候就会思考一些哲学问题，你们觉得墨西哥卷饼是该加辣椒酱还是加芥末？” “咚咚咚！！！”又一次地火力覆盖。 “为什么你们这么严肃？笑一笑不好吗？是了，是你们成就了我！哈哈哈哈！！！”得益于毒液的帮助，死侍现在的自愈速度简直快得惊人，他成了完全意义上的不死之身，就是肚子有点饿，所以先玩一下角色扮演分散注意力，看看能不能骗过自己的胃。 毒液其实并不想帮他的，这么贱的宿主，活该，死去！ 但敌人是斯克鲁人的话，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要是贱人被他们捕捉或者打得失去了战斗力，自己被剥离且抓起来后怎么脱身？ 共生体和宿主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死侍遭殃，那么毒液也跑不掉。 地球人也许是拿它没什么办法，可是斯克鲁人的高科技则有可能会伤害到它。 可是为什么这家伙还不突围啊？这样和敌人来回对话，真的有必要吗？ “对哦，我现在有了共生体，完全没必要和他们玩复杂的计划，干就完了！”死侍突然顿悟了，从废墟中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破金属板，发动了反冲锋。 第2473章 依葫芦画瓢 “哎妈，真香！” 彼得一脸嬉笑地擦了擦嘴，放下了喝完面汤的碗，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一开始让他吃下水道里的面条，他是拒绝的，但到了最后，就数他吃得最多。 好在丧钟给出的那条胳膊足够大，面摊老板提供了加面服务，这才满足了星爵那仿佛黑洞般的胃口。 “什么时候你又有了吃货的人设？”苏明靠在餐车吧台上，手中夹着一根烟问：“要知道这种设定，放在男人身上根本不是萌点，你可是个舞男，要注意保持身材。” 彼得拍拍稍微有点鼓起的小肚子，站起来扯扯自己的夹克，想要把肚皮藏起来一点： “我之前在住院啊，医院的伙食你也懂，水煮土豆，水煮豆子，水煮胡萝卜，所有菜都是没盐没油，汉堡肉甚至是豆腐合成的......再说，我现在是船长了，我们船上的舞男是德拉克斯，来啊，给我的老船长跳一段助助兴。” “切。”壮汉坐在圆凳上转了个身，根本没有听话的意思，而是把屁股冲着彼得：“从没有人承认过你是船长。” “是啊，船长可是独裁制的产物，我们一直都是遇到事商量着来的。”浣熊擦了擦嘴边的汤水，这面条不知道是什么粉做的，有些化工原料的味道，但酱油骨汤不错，味道很醇厚：“我们没有船长，只有一个自认为是船长的人类傻子。” 卡魔拉吃饭的速度很快，她早就吃完了，现在正在一边用匕首修指甲，一边和卡萝尔两女闲聊。 听到这个话题，她也加了一句：“我讨厌独裁暴君，你以为我为什么从灭霸手下逃出来？” “我是格鲁特。” 根据翻译，树人是认为彼得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开飞船的废物，更简单的翻译，就是‘你不配’。 听了队友们的回答，星爵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拿着餐巾纸的手，和那额头前垂落的卷毛，都在不断地颤抖着。 空气变得凝重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失落，把刚擦完嘴，满是油渍的纸放在柜台上： “不愿意承认我是船长，认为离开我后你们会活得更好的人都出去......” “嗖。” 日本面摊小车前都会伸出一截挡雨篷，下面挂些写着‘面’的布帘，或者有时候还挂个灯笼什么的，这就是帘子翻动的声音。 “法克！哎！怎么都走了啊！等等我啊！” 下一秒发现身边人都走光了的彼得发出了惨叫，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捂着肚子追上了大部队，引起了大家的又一阵哄笑。 银河护卫队的快乐来源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每天折腾星爵就好了。 “刚吃完饭，不适合立刻去找佐拉火拼，我们去那边逛一会市场，消化一下？”丧钟又抛出一个拖延时间的提议，他需要得到其他几处行动的反馈，所以继续在这边就硬演。 卡萝尔有点疑惑，因为不管是在美国军队还是在克里军队里，她受到的教育都是类似‘兵贵神速’的那一套，而丧钟此时的行为恰好相反。 “斯莱德，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样说吗？你我都知道时间的重要性......” 丧钟转过脸来看着她，独眼中透出温和的视线，听到那温柔的声音反问：“卡萝尔，你相信我吗？” 惊奇队长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过去接触中的回忆都在提醒她丧钟是个好人，不光治好了她的植物人弟弟，数次保护地球不受侵袭，还给她家安排了新的住址，更是玛丽的老熟人。 他实力惊人，足智多谋，从来都很好。 因此她立刻放弃了思考，吐出一口气笑着说道：“我当然相信，那我就不问了，一起逛市场吧，不过你还有可以交易的货币吗？” 苏明笑着搂住了她的肩膀向前走去，另一只手从腰包中又取出一条生化兵器的断腿来，在霓虹闪耀的下水道里平静回答： “你不会以为我没准备后手吧？呵呵，看到这条腿了么？我给咱们换一台悬浮车出来。” ......................... “我的新计划就是这样的。”昆式战斗机里，托尼给神盾局特工和小虫等一行人讲完了自己的计划，但迎来的不是掌声，而是漫长的沉默：“你们怎么看？给我点反馈，快，给我点反馈。” 他挥舞着手掌稍微催促了一下，想要让大家都发表意见。 虽然他有些时候很自负，但足够聪明到能懂得集思广益没有坏处。 老好人科尔森还是带着那温和的笑容，身边坐着的是一脸懵逼的斯凯，他笑着说：“这就是照搬丧钟和死侍的计划，找人来冒充斯克鲁女王，然后上演限制年龄段的动作大戏，把录像带当作诱饵，吸引其他斯克鲁人来自投罗网，逻辑上是没有大问题的，但......” “但什么？”托尼缩起了下巴，在摇晃的机舱中走到了科尔森面前，把脸凑了过去：“不要怕打击到我，天才的科学家从来不惧失败，因为下一次我就会成功。” “因为我们只知道斯克鲁有女王存在，可是并不知道这女王长什么样。”科尔森也就直说了，这就是最大的难题，除了托尼不知道为什么忽视了这一点之外，但大家都在纠结这个。 估计也就蜘蛛侠没这么想，彼得正在思考为什么摔跤录像要限制观影年龄？难道是因为太暴力了吗？ 听到这个回答，托尼的小胡子微微翘起，他那钢铁手掌拍拍科尔森的胳膊： “就这个？没了吗？当然，以你们的智慧能想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可我是谁？我是托尼·斯塔克，我是钢铁侠！这个名字就代表着万事皆有可能！朋友们，我要再度重申一个重要立场，科技，就是当今的最强力量。” 被人嘲讽智商不足虽然很气人，可是神盾局的诸位都了解托尼那自大狂性格，已经习惯了。 铁骑摸摸身边斯凯的头发，就像是撸猫一样询问：“那你用科技会怎么做？顾问先生？” “我不知道。”托尼理直气壮地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不过脸上的笑容不变，趁着众人没有哄他下台之前又说：“但我知道谁能做到，复仇者联盟是一个集体，想一想，成员中有谁既是计算机又是人的？” “幻视......托尼，你的意思是，幻视能够通过电线或者U盘之类的东西读取到那些斯克鲁人俘虏脑海中的形象，并且精准复制出来吗？” 科尔森已经懂了，如果那个红脸机器人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这个计划就可以说是成了。 “什么？用电线读取别人脑子里的记忆？这一听就是生物学家提出的伪科学！”谁知托尼翻了个白眼，不停地摇头：“我的意思是说，幻视对人类进行了非常全面的研究，他自学了几乎所有人类的技能，于是，尽管你们不知道，但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心理医生，或者说是催眠师。” 彼得这会回过味来了，他倒挂在飞机天花板上：“所以，生物学就是伪科学，而拉斯维加斯人都会的催眠魔术，反而是真科学了？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太对，而且这不是剽窃别人的创意......” “我不听我不听！”托尼像是小孩一样捂住耳朵跑到驾驶舱里去了，一边跑还一边念叨：“生物学就是不行，别问为什么，就是不行！” 第2474章 弗瑞在哪里 “那么，科尔森特工，你确定这些被你们命名为斯克鲁人的物种，具有和人类类似的人生观以及逻辑思维能力吗？” 昆式战机有点慢，钢铁侠干脆穿着战衣飞出舱外，推着它‘人工加力’，几分钟后就回到了斯塔克大厦。 在这里，复联科学组的人都在，包括幻视，班纳博士，二代黄蜂女‘霍普’娜迪亚，以及根本就不是科学家，却死皮赖脸要和娜迪亚混在一起的二代蚁人斯科特。 一回来铁人就讲述了自己的计划，而作为主要执行者的幻视，十分平静地分析情况，并试图从科尔森那里得到一些补充资讯。 科尔森只是个特工，并不是什么外星人专家，他只能根据斯克鲁人的计划和行为上分析，这些作为入侵者的家伙，应该非常类似于人类。 至少有眼睛，耳朵，鼻子，除了皮肤颜色不太一样，他们看上去很像人类。 “这样我也许可以尝试一下，刚才在暗网上浏览的时候，锁定了一种从名为‘红房子’的神秘机构流出的洗脑设备，我需要那个来针对视神经网络系统干扰脑波。” 幻视答应了进行尝试，随后看向了托尼，他才是管钱的人。 “买了，标明买家自提，就现在。”钢铁侠扣上面甲向着大厅外的露台走去，他准备亲自去把设备扛回来：“红房子我知道，黑寡妇的老家，利维坦旗下的反人类机构，不过现在苏联都解体17年，他们应该也早消亡了。” “我可不会像你这么乐观，托尼。”一直看上去很乐观的科尔森摇头：“最近有些证据表明利维坦依旧在暗中进行活动，他们很可能在打你主意，霍华德留下了很多东西，毛熊都很喜欢。” 这时女雷神站了出来，黛西摸摸腰间的锤子，又指指自己的手机： “那取货就让我去，免得这是一个陷阱，保持联系能做到吧？” “辛苦你了。” 托尼没有在这方面较劲，毕竟黛西的飞行速度远胜于他，更何况还有彩虹桥支持，这都不是问题。 “海姆达尔！” 黛西走上了露台，高处的风吹起了那红色的斗篷和黑色的长发，她少有地呼唤了仙宫那永醒的卫士，因为过去总不好意思给别人添麻烦。 但她毕竟是名正言顺的仙宫之神，手握雷神之锤，那本就该享受这份待遇。 下一秒，在确定丧钟不在周围后，粗壮的彩虹桥瞬间包裹了女雷神，一闪而逝，只在托尼的大厦平台上留下了一圈圈古怪图案。 “我打个电话，让人送几个斯克鲁俘虏过来。”科尔森朝大家点点头，笑着走向了墙角：“对了，谁能抽空帮我查一下，我们的弗瑞局长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联系不上？谢谢。” “我来调查吧。”小虫举了一下手，他的指头在脑袋侧面扣啊扣的：“别的忙我也帮不上，杰西卡，你和我一起呗？” “我现在叫珍宝。” 把一头紫色长发染成黑色的杰西卡·琼斯从托尼的吧台里露出了脑袋，她退学之后在短短时间内就变成了烟枪和酒鬼，而且还学会了如何在不惊动房屋主人的情况下偷喝别人的酒： “不过我拿钱办事，是不是要找那个你们说的局长，得看看斯塔克先生怎么说？” “没问题，虽然我很讨厌那黑......”托尼一口应下，找来杰西卡主要是看上了她的怪力，以防捕捉斯克鲁人的时候战力不足。 但既然现在视频还没做，诱饵的影子都没有呢，那还有点时间，让两个年轻人去找找弗瑞也没什么问题，只要能在收到通知后及时赶回就好。 “种族歧视警告！”小虫举起双臂在胸前摆了个‘X’的符号，面罩上的大眼睛透出了不认同。 托尼推开了他，在贾维斯的帮助下褪去战衣，走到吧台旁给自己倒酒：“你不懂，我和弗瑞的关系非常好，我甚至把自己当作黑人来看，那是我的兄弟啊，因此我可以对他说N开头的那个单词，这不是什么种族歧视。” “原来如此......”彼得捏着自己的下巴，觉得又学到了新知识。 ..................................... 至于被众人关注的弗瑞此时在哪里呢？他其实就在自己家里。 尽管现在活着的特工里只剩达姆弹杜根知道弗瑞家在哪里，但这也算不上什么特别隐蔽的地点，只能说局长的掩饰工作做得太好，切断通讯的手段也非常果断。 此时他正坐在地下室的椅子上，跟自己的妻子面对面，语气就像是普通的夫妻对话。 只不过一个人在笼子里，另一个在笼子外。 “告诉我，瓦伦蒂娜，九头蛇对于斯克鲁人都知道什么？” 弗瑞把做好的菜放在餐盘里，从牢房下的小口塞了进去。 当年被他从马里坡港抓回来之后一直秘密关在地下室里的妻子，也是代号‘男爵夫人’的九头蛇高级特工，几十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美艳动人。 餐盘边上没有刀叉，就连盘子本身都是会定时降解的纸质材料，那肉丝中不会有哪怕一块小骨片，弗瑞一如既往地小心。 黑暗中没有别的声音，只有排风扇轻轻转动的一点动静，可实际上这里十分干净，他会保证自己的妻子不会因为永不见天日的囚禁而生病。 “就这样？一上来就问我外星人的事情？”瓦伦蒂娜笑着翘起了二郎腿，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确保没有任何可以被当作武器的东西：“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这段日子被LMD机器人饲养得好不好。” 弗瑞破天荒地笑了一下，他指指自己的眼罩：“我只瞎了一只眼睛，亲爱的，而另一只眼睛会时刻盯着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九头蛇对于斯克鲁人都了解多少？你们在二战期间就接触过外星势力，还掌握过那奇特的立方体，不要想着糊弄我。” “不然呢？就算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么办？杀了我？还是折磨我？”瓦伦蒂娜用手捡起了餐盘里的食物，塞进嘴里尝了尝：“还是这么难吃，这么多年，你的手艺没有一点长进。” 弗瑞扭头看向墙角，又扭头回来：“我想和你谈个条件，现在斯克鲁人正在入侵地球，各地的情况都很不妙，如果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人类，就应该和我合作。” “谈条件，我喜欢这个说法。”瓦伦蒂娜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充满魅力地笑了起来：“那么很好，我确实有个条件。” 接下来，两人的声音都低了下去，以至于在黑暗中几乎微不可闻。 第2475章 彼此嫌弃 “坏了，杀得太高兴，忘了这些家伙是要卖钱的......” 在烈焰和浓烟弥漫的飞船残骸中，死侍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按照原计划来讲，电索把自己传送到这里，自己就应该把握机会多抓一些斯克鲁人，回头卖给托尼斯塔克或者神盾局。 可是在被打了几轮，又控制不住共生体传来的饥饿信息，他失控了，不光通过废话和令人作呕的手段杀光了飞船上的斯克鲁人，还放任毒液吃光了他们的尸体。 这下怎么卖？ “敌人的飞船被打成了一堆破铁，所有目标一律尸骨无存，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本该带给我双倍的快乐，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身上的制服已经完全消失，看上去就是具腐烂尸体的死侍孤独地坐在了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他伸手接住了从天空飘落的雪花，自言自语着： “这里还真是有点冷，都怪这共生体，连斯克鲁人的衣服都吃掉了，就不知道给我留一件穿的吗？蠢死了，就知道吃，差评。” “......，垃圾宿主，差评。’ 毒液同时也这么想着，在消灭了敌人之后，它才吃了三分饱，这宿主就逼逼赖赖个没完，烦死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还吃不掉他，吃了就恶心，真倒霉。 斯克鲁人的飞船基地停泊在一处高山间的山坳里，雪线以上，人迹罕至，如果不是传送腰带，死侍也不会到这里来。 可搞不清楚具体位置，自己该怎么回美国？ “算了，找不到鞋子丢，那就打个电话吧。”韦德从仅存的丝绸小包中取出手机，用冻得像鸡爪子一样的手熟练地拨出了号码：“午夜快递吗？我想要从家里快递一件制服到我当前的位置......嗯，我是SSVIP用户，要我打开手机定位是吗？好的，快点啊。” 为什么打开手机定位对方就能找到自己？应该是高科技吧，死侍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相反还觉得很方便。 打完了电话，他又回到一台燃烧的机器旁边，伸出手烤火取暖：“毒液啊，为什么你这么弱？几千号敌人不是应该嗖地一下就能搞定的吗？” “......” 毒液懒得和他交流，那可是超级斯克鲁人啊，自己配合宿主能把他们消灭，已经超强了好么？ 还什么嗖的一下把敌人全灭？不可能的，我吃过克里人，吃过希阿人，过去被消化掉的各种族宿主和同类不下数百位，见多识广，不可能存在比自己还强的共生体！ 没有得到回应的死侍更不高兴了，自己的共生体好弱，还不会嘤嘤嘤。 连捧哏都不会，要来有什么用？ 就算没有它，自己弄死这些斯克鲁人也只是时间问题，那共生体的作用就约等于不存在啊。 嗯？ 突然间，有一道灵光闪过了韦德的脑海，因为美国有一句俗话，叫做‘别人的垃圾，就可能是你的宝物’，这句话带来了灵感。 自己的共生体毫无疑问是个垃圾，但如果卖给托尼呢？他会不会愿意出价？毕竟这也是个外星生物，外形看起来还怪唬人的。 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脸上带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笑容，看着自己的肩膀头子柔声说： “亲，等一会制服到了，我找到了回美国的路，就带你去个好地方，嘿嘿嘿......” “......” 毒液都懒得理他，难道这傻X宿主不知道，他的任何想法都是和共生体共享的么？ 不过这也许是个脱身的好机会，自己也许可以趁机寄生到墨西哥卷饼上去......等等！为什么我会突然这么想？！他对我的思维做了什么？！ 不行了，必须得尽快脱身！思维已经越来越混乱，快要失去理智了，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疯狂吗？ ............................... “杰西卡，你看那边小巷里的人是尼克·弗瑞吗？” 刚从斯塔克大厦出来，还没想好去哪里调查的小虫突然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光头，就在不远处的巷子里一闪而过，那黑色风衣的边角在行走间甩出了一个潇洒的弧度，消失在黑暗中。 一旁怀里还抱着装酒牛皮纸袋子的杰西卡眼睛抬了一下：“看上去很像照片里的人，不过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黑人光头看起来都一样，而且这还是晚上。” “我感觉像，而且我的感觉过去总是很准。”小虫向着巷子走去，双手在面前舞动着，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不过也许是我自己的心太脏了，听到你们说黑人的话题总感觉有种族歧视的味道，这点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杰西卡无所谓地跟在彼得身后，她的私家侦探证还没有考下来，如今就是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反正地狱厨房那边挂着私家侦探社牌子的基本都是这个情况。 只要按时交税，那么就没人管。 雇主斯塔克先生说要找人，那自己就跟着出来找，什么尼克弗瑞，什么复仇者联盟，她都完全不熟，更谈不上有什么急迫感。 “是你太敏感了，彼得，一定是平时看了太多美国队长的教育宣传片，让你的道德报警器过于灵敏。放松一点，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比如‘黑人长得都一个样’，‘在晚上太黑看不清’之类的话，只是单纯地因为个人视觉差异，以及大脑对于人像的记忆程度不同。” “是这样啊......”小虫点了点头，这说得没错，有人就是脸盲加夜盲，而只是当描述的对象是黑人时，自己过于敏感了。 难道队长的教育片不能多看吗？学会了，以后不再看了。 说话之间，两人就追上了那个鬼鬼祟祟的弗瑞，彼得是因为能够在高楼间进行‘立体机动’，而杰西卡是因为能够飞行，他们的移动速度都比两条腿跑的人要快得多。 “先生！弗瑞局长！等等！”半空中的彼得双手将蜘蛛丝往胯下一扯，空翻七百二十度，以体操动作猛地落到了弗瑞的面前：“是你吗先生？” 黑卤蛋面无表情，他的独眼仿佛没有焦距：“是蜘蛛侠啊，你找我有事？” 彼得眯起了眼睛，这不太对劲，前不久弗瑞才和大家分开，也是他下令去对付斯克鲁人，有什么事，他当然该知道。 那么，这就是个假货了。 如果这个是假货，那么真的弗瑞就是被抓走了，这才让斯克鲁人能够变形成他。 “我打！” 模仿着电影中李小龙的动作，彼得跳起来就是一个转身飞踢，而随后赶到的杰西卡看到他动手，自然也是毫无疑问地扑了上去，对着被打飞到墙上的弗瑞补上了快速连击。 第2476章 生命模仿替身 “这好像不是斯克鲁人。”几分钟后，两人对着地上的一堆残骸讨论着，杰西卡反手在脑后扎起了马尾：“你们说的斯克鲁人应该是一种外星生物，而这是个机器人。” 是的，彼得只猜对了一半，这确实不是弗瑞本人，但也不是斯克鲁冒牌货。 原本只是想踢上一脚然后把对方活捉的，可是杰西卡下手根本就不知轻重，几拳下去这个弗瑞的脑袋就掉了，还从脖颈处喷出了好多电火花。 那重拳打在假弗瑞的胸口，连他身后的地面都凹陷下去了一大片，蛛网状的裂隙遍布于两人的立足之处，黑色的脑袋就像是香槟塞子般‘啵’地一声就弹出去了。 因为这里是无灯的暗巷，那颗脑袋也是黑的，居然短时间内还找不到了。 “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啊，对了，我给斯塔克先生弹个视频。”彼得挠挠头，不过聪明的脑袋大多数时候都是有用的，他立刻掏出了手机。 托尼那边还在等着黛西搬设备回来呢，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可以说是瞬间接通对话。 “怎么了孩子？你们刚出门一会，是要用我的私人飞机去华盛顿吗？跟哈皮或者小辣椒说一声就行。” 他的手里端着酒杯，还是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手肘撑在吧台上，身体随着音乐扭来扭去。 “不，先生，我们遇到了一个弗瑞局长，但是......唉，我也说不清，你自己看吧。” 说完彼得把手机转了个方向，他这二手电话的后置摄像头是坏的，想要拍摄，就得不断转动手机。 于是铁人那边的几人就看到了穿着黑色皮衣的无头尸体，而此时这尸体脖子处的‘焰火’也喷完了，火星还引燃了毛衣，此时机油正在燃烧着一团火。 “这不是恶灵骑士嘛。”托尼歪了下嘴，用酒漱口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你找我也没用，我们这里一个魔法师也没有。” “让我看看！”斯科特凑了过来看热闹，那马脸出现在镜头另一边，可是他只是发出了无意义的感慨：“哇！着得好旺，可惜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说到底，还是科尔森比较靠谱，他只是瞄了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 “这是局长的LMD，它的全称叫‘生命模仿替身装置’，不论是人的指纹还是视网膜，它都能对其彻底模仿，更不必说可以以假乱真的外观，冷战期间由霍顿·拉德克里夫博士帮助神盾局研发的机械替身。你们年轻人都喜欢日本游戏，那么知道影武者大概是什么意思吧？” 彼得立刻点头，他恍然大悟：“懂了，就是机器人替身，那我们现在还要找弗瑞局长吗？他让自己的替身满街跑，应该本人是安全的吧？” 科尔森沉默了一下，他看看身后的铁骑，梅琳达小幅度地朝他点点头，他这才开口： “实际上，问题大了，尼克弗瑞是神盾局局长，九级权限，他的LMD必须被严密地保存并看管，需要使用时更是要经过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会议审批，这台设备，绝对不该出现在一条小巷里，除非......” “啊，就是这个除非。”小巷中的杰西卡翻了个白眼，在彼得耳边碎碎念：“一般来说，只要出现这个词，接下来就是冲击性的坏消息。” “是的，姑娘你说的没错。”科尔森笑着点点头：“在LMD为神盾局服役的几十年中，它们替很多特工保住了性命，但它们的程序偶尔会表现出......不确定性。” 大厅中给托尼调酒的幻视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红色的死人脸看向了科尔森：“你的说法不合逻辑，科尔森特工，以程序驱动的仿生机器人应该非常精密，程序由人类编写，不会出现任何不确定。” “问题就在这里。”科尔森走向了吧台，压低了声音：“有一些长久启用的LMD上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他们会忘记自己是机器，认为自己是真正的人，从而杀掉自己的主人，取代那个真人的身份生活下去。” “呃......这个项目我怎么不知道？”托尼搓了个响指，示意幻视给他再来一杯：“我才是神盾局的首席科技顾问，还有，为什么一个替身机器人会杀自己本该保护的人？这不符合三大定律。” 科尔森也拿了个杯子，蹭半杯酒喝，他笑着举杯： “顾问，斯塔克先生，很多事情只是有人想问，才会顾及到你。实际上LMD的机械构造是你父亲霍华德以及拉德里克博士制造的，编写它们程序的人是佐拉博士，完善各方面细节的人是皮姆博士，尽管拉德里克博士现在正在着手研究新的系统以作为更新升级，为此他还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自学编程，但是‘艾达’计划的成功依旧遥遥无期。” 听了这个解释，托尼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这种鬼东西居然是四个天才科学家合力完成的作品，虽然现在老爹和佐拉都死了，皮姆博士也疯了，但他们中不管是谁搞出了能杀死控制者的机器人都不奇怪。 拉德里克博士是个四眼书呆子，整天就在实验室里敲键盘，几十岁的人了还是老处男，根本不像坏人。 而皮姆博士最可疑，制造了奥创就是前科。 反正LMD失控总不可能是死人做的吧？ 不过娜迪亚在这里，托尼就不说她父亲的坏话了，免得影响复仇者联盟的团结。 “可是先生，我并没有发现这种机器人有什么大的威胁，他们很弱。”彼得那边已经找到弗瑞机器人的脑袋了，让杰西卡拿着手机保持视频通话，他则向大家展示那颗掉下来的机械脑袋。 其实说白了也不算是什么高科技，就是一台高分子材料结构的无机骷髅，外面套了一层不知道什么材料的人皮面具罢了，比较有价值的应该是脑袋里的处理器和程序。 在脖颈断裂处那么一扒拉，假弗瑞的脸皮就被撕了下来，彼得像是甩手绢一样把人脸在手里甩着玩。 “你们打断了电路，当然没觉得有什么风险，实际上它们能够自爆，威力相当于20公斤旋风炸药。” 科尔森咳嗽了一下，对于孩子撕机器人脸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选择无视继续说自己的： “而且你刚才肯定没注意听，这些机器人能够模仿使用者本人的一切，包括声音，瞳孔，指纹，猜猜神盾局如果想要发射核武器覆盖全球需要什么步骤？” 彼得深吸了一口气，把已经关机的金属脑袋抱紧了，试探地缩缩脖子：“需要局长的声纹，巩膜，指纹和密码？” “好消息是除了那些，还需要安理会的授权，不过你手里拿着的东西依旧是一把上膛的枪。”科尔森朝着镜头勾勾指头：“现在赶紧把那颗脑袋带回来，我们需要立刻将其销毁。” 第2477章 审判抵达 “其实这也不全是坏事，不是么？”托尼勾住了科尔森的胳膊，和他轻轻碰杯：“你刚才说了，LMD是有生产线的，对么？” “有，但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我和梅都是六级特工，还不到能够知道那些的级别。” 科尔森立刻就明白了托尼在打什么主意，他伸手挂断了视频通讯，那个小投影设备看起来就像一枚纽扣。 托尼不是有个照抄丧钟的‘摄影计划’么？ 现成的LMD只需要换一张皮就能模仿斯克鲁女王了，直接省下了托尼还要改生产线，搞硅胶开模，或者去车间用锤子敲一个机器人出来的麻烦。 “我给玛利亚指挥官打个电话，她的权限够吗？”托尼掏出了手机，翻动着通讯录：“说起来她是不是同性恋？上次我想请她一起去喝酒，她居然拒绝我。” “那是别人的私事，我是特工不假，但不属于负责发放避孕药的部门。”脱发的特工无语地扭开脑袋，看向了窗外的夜景。 局长的LMD满街乱跑，这不对劲，必须得通知光头那边的第二小队去查这件事了。 ............................ 另一边的黛西呢？这会已经取上货了。 因为托尼使用美元结算，这个乌克兰的秘密基地旧址里对她是热烈欢迎。 那穿着军大衣的胖将军不知道具体是负责什么职务，但热情得吓人，亲自带着黛西参观了废弃的红房子基地之一，并且表示里面的洗脑设备随便挑，看上哪台成色好我让人帮你搬。 “如果一次性多买几台，还附送一辆坦克或者一台大型焚尸炉。”将军笑着和美国来的超能力富婆谈生意，带着她看曾经那些苏联姑娘生活并学习过的地方，用熟练的英语滔滔不绝：“对了，我们还出售核弹头，卫星武器，二手核潜艇或者航母，不过不在这里，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去海边谈谈。” 按他的说法，黛西随着一道光从天而降，身上还缠绕着电光这种事，那不是问题。付了钱的客户嘛，她就算身披烈焰，头顶长角，从地下钻出来都可以。 女雷神看着那出入口处有大片黑斑的焚尸炉，虽然此时炉膛中一片漆黑，但她仿佛都听到了冤魂的惨叫。 “不了，我只是来帮忙取货的，做不了主。” “这样啊？没关系，你可以回去和你们老板说我们这里正在搞减价促销，如果对任何古董感兴趣，都可以再联系。”胖将军依旧热情地笑着，让手下把洗脑设备搬出去，方便这位女士能打包带走。 黛西是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变态会对于这里的东西感兴趣，不管是那布满齿痕的小床，锈迹斑斑的手铐，撕碎的玩偶和小裙子，不起眼处已经渗入水泥墙的黑色痕迹，都说明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连带着，她对于上这种‘网站’的幻视都印象下降了。 现在只想逃离这里，尽管卖家非常热情，也很守诚信，可她就觉得在地下设施里胸闷得厉害。 一行人重新来到地面上，那一套洗脑设备，包括一张类似牙医床的大椅子，再加上一堆显示器和用磁带的那种老式计算机，都被没有番号且蒙着脸的士兵们堆在操场上。 “这位女士，你是打算怎么带走这些，需要看看我们的货运军机吗？”看着这一大堆的杂物，将军又开始了推销。 “嗯......”黛西和托尼都没有想到，所谓的一台设备居然是一整套，光是那种大柜子就有几十台，虽然举得动，但胳膊不够长啊。 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叫彩虹桥来接，会不会不太好？ 超级英雄的存在还算是半浮在明面上的事情，但神话和魔法这些，都必须保密才行。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一阵狂风从身后袭来，再扭头看向身后的时候，一艘装饰着骷髅和玫瑰浮雕，像是驳船般的飞行器正突破云层飞快下降。 云朵仿佛棉花糖一般，一丝丝地缠绕在它的机身上，而那些大口径的武器就明晃晃地从各个舱口伸出，显得十分狰狞。 地上的军队立刻戒备了起来，但是这艘奇特的红色飞行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只是大大咧咧地悬浮在货物旁边，打开了舱门。 从那飞行器上跳下了几个身影，那是一些穿着白色盔甲，外罩红色长袍和绶带的女人，她们都端着火焰喷射器和种种高科技的发光武器。 “女雷神？”为首的白发女子挎着剑走了过来，她那并不显得沉重的盔甲在荒地上留下的深深脚印：“伟大的帝皇指引吾等来到此地，太阳和星辰注视着一切，你需要为荣耀之令而献出力量。” “等等啊，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黛西抓住了自己的锤子，表现得非常抗拒：“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对方的领头女子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姐妹们，压低声音凑近了黛西，她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有橘子汽水的味道。 只听对方小声说：“大修女让我告诉你：‘是丧钟派我来的，卫星看到你的行踪了，现在跟我们走’，这回听懂了吧？” “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黛西精明了起来，虽然听到是丧钟的人，是很高兴，可什么时候他手底下还有了这么一群精锐的女战士，这可不像是卡玛泰姬来的啊...... “证明，这个算不算？”女人掀起了腰间的一侧绶带，那神圣的红色圣印下是一个土黄色的丝绸小包，她把自己长长的动力剑塞进小包，又翻手取了出来：“你认识这个吧？大修女说你一定认识，她把它借给了我。” 丧钟的空间道具，黛西也有一个刚入手不久的，有这东西的人都和丧钟关系很好。 “我怎么就又忘了自己还有空间道具这种东西，居然还在为怎么搬运这些设备发愁，笨死了！”黛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显得十分懊恼。 前不久还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魔法的力量，结果还是记不住！ “搬运物资上船！带这个人类女子去见艾菲拉尔大修女，为帝皇净化这个世界！” 见到黛西被说动，女子潇洒地转身下令，而修女们立刻高声附和。 “为了帝皇！” 她们开始快速地搬运设备，就像是搬了几块砖一样轻松地丢上登陆艇。 “艾菲拉尔我认识。”黛西算是明白了什么，她一边跟着飞进登陆舰，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修女：“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呃，你们老家都喜欢穿盔甲？” 修女队长微微一笑，朝一旁漂浮过来的颅骨伺服器打了个手势，飞船立刻升空，她回答说： “姐妹，我们奉命来帮助人类，不需要问太多，我只是执行命令。” “好吧。”黛西找了个地方坐下，放松地吹了口气。 下方的操场荒地上，胖将军等一行人仰着头看那消失在天空中的飞行器，默默无语。 “瓦西里领袖，来的不是钢铁侠，我们安排的人还要跟上去么？”身边一个卫兵模样的蒙面人凑近，低声询问胖子领导。 此时的将军哪还有什么殷勤商人的模样？ 那身体就像是撒了气的气球一样快速缩小，脸孔也随之改变，变成了有着一头白发的精壮中年男子，他看着空中消失的亮点，缓缓摇了摇头： “行动取消，派遣人手再次收集情报，不要急于一时，我的同志们，我们必将在这世界获得自己的位置......” 第2478章 如何贸易 “我们该如何用这一条断腿换到一辆悬浮车？” 卡魔拉凑近了雇佣兵身边，她眨巴着大眼睛询问着。 听了丧钟的豪言壮语，银河护卫队的众人都纷纷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多少还有那么一点怀疑。 星爵除外，他了解丧钟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就是有计划。 苏明放开了搭在卡萝尔脖子后面的手，双手捧起断腿向他们展示着，就仿佛是捧着什么宝物般郑重。 下水道黑市这灯光五颜六色的迷幻场景下，他和那条腿也一起变成了梦幻的色彩。 “首先，你们要明白在一个物资和财富高度集中，像是赛博朋克之类的反乌托邦世界中，不同统治者所采用的统治方法。”丧钟带着几人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商铺间空档里，踢开了一旁地面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醉鬼，开始了讲解。 “行了，开头这第一句就知道不是我能听懂的东西，大家散了吧。” 文盲彼得伸出手来在面前挥了挥，眼睛也变成了死鱼状，小学四年级就失学是他永远的痛。 然而他的船员们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表现出听不懂课的坏学生反应，恰恰相反，好像除了他之外的每个人都听懂了。 “原来如此。”卡魔拉捏着自己的下巴，身体重心移向一侧，摆出个妖娆的站立姿势：“这里由那个叫佐拉博士的人独裁统治，所以绝大多数的物资和财富都将流向他，整座城市的人都会迎合他的喜好，他的爱好会决定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的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 别看绿皮妹子是个刺客，听起来不像是什么高文化层次的人，可她毕竟是灭霸的养女啊，什么都得会一点。 灭霸虽然是疯狂泰坦，宇宙暴君，更没有什么星球作为根据地。 但他手下有一支庞大的军团，这支军队跟着他在太空中四处漂流战斗的时候，也同样需要补给，有各自的需求，每个人之间都有不同的关系，那就是个畸形的社会。 卡魔拉偶尔也要帮他管理那些，所以也得懂经营势力。 火箭也点点头，他蹲在树人的肩膀上，尾巴一晃一晃：“这么说来，他没有对这座城市施行横征暴敛式的封建统治，看样子是开放了市场经济，所以这统治是依靠垄断之类的商业手段了。” 浣熊小小的，还毛茸茸的，但他毫无疑问是银河护卫队中掌握知识和科技最多的人，修飞船，修枪，修一切，陌生的科技造物上手摆弄几下就能玩，更是说明了他很聪明。 聪明人的两个显著特征，那就是学得快，记性好。 “只卖自己想卖的东西，只有他自己有货，人人都得求他。”壮汉德拉克斯摸摸光头，他虽然看起来憨憨傻傻，不过往往说出的话直指问题核心。 “我是格鲁特。”树人也表态了，经过浣熊翻译，他说的是自己曾经的母星上，有个树王也是这么管理自己领土的，这是一种变相奴役，下层之树都在为他打工。 “......”彼得捂着胸口退了几步，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队友们，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说好了一起当文盲快乐生活的吗？你们什么时候补了课？！” 没有理会给自己加戏的星爵，苏明点点头，他开始帮手里的断腿脱鞋子： “明白这些就好，佐拉博士是个科学家，如今更是知识财阀型的独裁者，那么‘上有所好，下有所效’是必然的。” “当人类中的某一个个体在某方面超出其他人太多，以至于别人追赶无望，那么那时候其他人就会开始崇拜他，神话他，并且不遗余力地讨好他，这就是社会型生物人类的本能之一——模仿。” “这也是偶像效应中的一种，人人都想要变得更好，但不知道什么才是‘好’的具体标准，这时候就会寻找一个更直观的例子作为偶像。” “而在这里，就会体现在货物的价格上，佐拉喜欢的东西，一定卖得很贵，因为人人追捧。” 丧钟说得很快，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先是把那一只大号战靴拔下来，这个单卖也能值几个钱，接下来把脚趾甲拔了，也单卖，还有这条腿上的肉，用弑神者剃下来，就卖给刚才那面摊老板。 于是到了最后，他手里就剩下一根腿棒骨，上面还有点肉沫和血丝，绞杀舔了一下，接着这骨头就变得又白又亮。 手掌还在滴血的丧钟晃晃手里的骨头：“那么，你们知道佐拉喜欢什么吗？” 浣熊立刻举起了小爪子，他都学会抢答了：“我知道，作为一个科学家，他最喜欢的东西，应该就是他自己都弄不懂的东西。” 苏明欣慰地朝火箭点点头，如果能够加分的话，他这时候就会给这小毛团加分了。 说起来，火箭和小福猩都很聪明，见多识观，更是能完美地进行吐槽等工作。 区别只在于火箭喜欢口吐芬芳，而波波喜欢阴阳怪气，这两个家伙表现自己‘儒雅’的方式不太一样。 “说得好，奖励你一包辣条。”丧钟丢给浣熊一袋零食，还丢给他一根烟：“是的，所有科学家都喜欢‘自己搞不懂’的东西，我们想要让手里的骨头变得值钱，就要让它变得谁也看不懂。” “魔法么？”卡魔拉也已经懂了，她又换了另一个性感姿势，撩开自己的长发，她是下意识进行这些动作的，并不是有意撩拨什么人：“你的魔法师恢复了施法能力，那么她完全可以把这根骨头变得任何科技手段都看不懂。” 霓虹灯下的丧钟脸上闪过了灿烂的笑容，他把手里的骨头交给身边的艾尔莎，小声叮嘱了几句，又有些感慨地说： “是的，贸易的本质就是利用信息和物资的不对等，这也是能在战斗中运用的战术。彼得能有你们做队友，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你们完全补足了他在智商方面的短板。” “喂！我什么时候有智商短板了啊？！” 星爵气得当场跳舞，在原地飞速旋转，这竟是唐朝时期流行的胡旋舞？就是一边转圈，一边疯狂跺脚。 然而他的队友们只是笑，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表达了温暖的关切，让他知道，就算他是个弱智，他们也不会抛弃他。 这就是银河好队友！ 第2479章 卖拐 看着丧钟和银河护卫队其乐融融的场面，一直晕乎乎的卡萝尔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可为什么是悬浮车？我们要一辆车做什么？” 丧钟的表情又变成了痛心疾首，他摇着头叹息道：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之一你忘了么？我们要救出美国队长他们，一共五个人，队长，铁拳，猎鹰，鹰眼，黑寡妇，四男一女，光一个史蒂夫就身高一米八八，体重一百公斤，他们五个加起来，那就是四百多公斤出头，我猜他们不是处于麻醉状态，就是受伤失去了行动能力。” “呃，所以呢？”卡萝尔举起自己的胳膊，做了个健美的动作，展示二头肌的小包：“我能举得动啊。” “但我们这是要去佐拉手里把人抢出来，之前测试城市的防卫机制，那些空投下来的生化兵器你也见过了，到时候进入佐拉的实验室后，我们只会面对比那些‘镇暴特警’更多更强的家伙，你我都可能需要与未知的强敌战斗，而所有人里得有一个最弱的，负责驾驶车辆趁机把人质带走。” 说起最弱的，所有人都默默地把目光投向了彼得。 他战斗力最差，而且是驾驶员，跑路的时候负责开车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星爵刚才一直在原地转圈，现在头晕眼花地萎顿在一旁的地面上干呕，没有看到大家的眼神，自然也不会进行什么反驳。 惊奇队长放下了胳膊，露出了惭愧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就像是抢劫银行的电影里一样，总要有一个人负责开车，在银行门外等着接应，我真是......唉。” 是了，丧钟的解释非常合理，战斗力强的人都要参与战斗，魔浮斗篷也能够阻挡能量攻击给大家当作盾牌，一定是这样的。 浣熊点点头，他叼着丧钟给他的烟，美美地享受着：“呋~~~~队长你战斗力太强，向来又都是独来独往，不清楚如何进行飞车抢夺也是可以理解。” “是的，你也是好心嘛。”卡魔拉看了浣熊一眼，笑着搂住了卡萝尔的胳膊，亲热地安慰她。 事情是不是丧钟说的那样，火箭不知道，他只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像是在拖延时间。 吃饭，逛市场，给大家讲课，接下来又要做生意？ 没有一件事应该在这种需要救人质的时候做。 可是这又如何。 假如把自己察觉到的事情说出来，没有任何好处不说，还会被地球最强的战士记恨上，值得么？ 丧钟为什么把残肢断臂一路上拿着到处晃，又把共生体吃人的场面展示给大家看，聪明人心里都有数。 惊奇队长，彼得，德拉克斯他们也算是傻有傻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卡魔拉这样的聪明人演得多辛苦！ ........................... 几分钟后，按照丧钟的指示，魔法骨头被制作完毕。 尽管艾尔莎也不明白大师为什么强调要有八星八钻，看上去还要能发光，但她不会有什么疑问，至尊法师要求，那么就做。 成品腿骨看起来像是一根雕刻精美的笛子，洁白无瑕却闪闪发光，即便在这霓虹灯遍地的下水道里，它那特殊的光芒也别具一格。 每一个棱角和切面都按照黄金比例分割，让它看上去既简洁又神秘，甚至它还真的可以用来吹奏，能发出哭泣一样的呜呜声。 “行了，找一家最大的店铺，把它卖出去，或者直接换辆悬浮车。” 苏明满意地接过了加工后的骨头，开始在市场里逛了起来，没过两分钟，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受害人。 就是店大场子大，门口还蹲着机器狗和打手的那种商铺，看店名是做杂货生意的，但正经人谁养打手啊？ 根据苏明的猜测，这应该是某个上层大企业派驻在下水道里的‘办事处’，在这收集些有用的东西或者情报，然后送到上面去利用的那种地方。 不过不用想那么多，只要看那最亮的霓虹灯就知道他家有钱，这回就把‘拐’卖给他了。 一般人要是来了这种地方，肯定被那疯狂摇头的彩灯搞得头晕目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家杂货铺弄得跟夜店似得，还放着动感的音乐。 而彼得已经情不自禁地随着节拍舞动了起来，一边像是螃蟹那样横着走，双手还举过头顶打着响指，莫名其妙地很嗨。 进门就是个大柜台，用钢护栏拦着，护栏里侧是各式各样的储物柜，而一个双眼换了科技植入体的金发男，正端坐在办事窗口上，拿着便携终端机刷娱乐新闻。 见到有人进来，他那比灯泡还亮的蓝色眼睛看向了门口，露出了营业的标准笑容。 “你好，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他首先用标准的伦敦英语说话了，还打量了一下卡魔拉等看着不像人的：“你们的皮肤植入体很潮，我从没见过这种型号，电子宠物也很不错。” 那是，正常人谁会是绿皮，灰皮，树皮？ 所谓的电子宠物，估计就是指浣熊了，他看起来确实像是宠物，如果没拿枪的话。 “卖点东西。” 丧钟笑着把手里的骨头放在了柜台上，他此时已经变形成了超人克拉克的模样，一看就是老实人的那种。 柜台里的男人伸出了一只手，拿起了精美的骨笛，眼睛冒出扫描射线来在上面来回扫过。 片刻后，他放下了东西，笑着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来这是什么都没扫描出来。 通过魔法的改造和做旧，这玩意能被科技解析才见鬼了呢，此时这笛子的材质非金非木，入手温润如玉，更是连包浆都仿上了，更是带着八星八钻的闪耀反光。 是他这种下水道里的雅利安人能理解的吗？ “这是一件宝贝，虽然我们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但知道该如何使用它。”苏明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店家自己上手体会：“我把它称为‘高科技全自动问题解决器’，当你向它提出问题的时候，它就会给你完美的答案，非常智能，非常高科技，我怀疑它甚至是佐拉神的造物。” 听到佐拉的名字，铁栅栏后的人坐得更端正了一些，还扯了扯西装，双手捧起了那骨头棒子： “我该怎么使用它？” 丧钟叹了口气，他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把头凑近了窗口：“我做个示范啊，看好了......提问！” 八心八箭魔法骨头发出声音：“回答！” “爸爸的弟弟叫什么？”苏明丢出了第一个问题，用来证明这‘高科技全自动问题解决器’的超级智能。 “爸爸的弟弟叫叔叔，叔叔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奶奶的女儿叫姑姑......”骨头像唱RAP一样的动感节奏，唱起了非常古怪的儿歌。 变形后面目忠厚的丧钟朝店家一耸肩，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得意炫耀： “你看，它还会抢答呢。” 第2480章 实验室中 见到这会自己发光的东西真的能解答问题，还能说标准的伦敦英语，对面金发男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些笑容。 这个神器道具已经被他认定是有价值的了，只不过还需要稍微再验证一下，才能安心地收购回来。 “我试试可以吗？”金发男看着明显是领头人的眼睛男。 “当然。”顶着克拉克脸的男人笑容温和。 苏明很有自信，确切地说，是对艾尔莎的魔法有自信。 以她卡玛泰姬优秀毕业生的身份，还能做不好一个魔法版本的对讲机吗？ 在这骨头充入的能量耗尽之前，它能拿来和副官对话，副官只需要抽出一个线程来随口应付就行了。 有用的情报是绝对一点也不会泄漏，但用来给婴幼儿启蒙倒是不错，再说，这种东西衡量其价值也不需要它真的能回答上多少问题。 而是在于这根中空的管子，里面也没有电路或者芯片，如何能发声并理解人们的问题？ 这才是值钱的地方。 “提问！”金发男学着苏明之前的模样，一本正经地举起了手。 “回答！”骨头背后的副官自然也无所谓，她本来就是辅助型的塞伯坦汽车人，答疑解惑那是轻车熟路。 店主选择问一个科学问题，他的这个问题选择，侧面证明了丧钟对于他可能来自于大公司的猜测： “铀的半衰期是多长时间？” “铀有15种同位素，其原子量从227到240不等。所有铀同位素皆不稳定，具有放射性。铀的天然同位素分别为U238，半衰期为4.51X109a，U235，半衰期7.00X108a，U234，半衰期2.47X105a。” 副官当然是对答如流，可是这边的店主不知道啊，顿时惊为神物。 这奇妙的道具中空，有孔，放在手里轻飘飘的，还能发光，居然还懂科学？ 不得了。 他尽力收起自己惊讶的神色，接连又询问了关于化学，电子学，社会学等方面的问题，都被全自动问题解决器一一解决。 金发的男人双眼中蓝光大胜，头盖骨打开后，里面升起一个小电扇飞快旋转，那是在散热。 最后，他只剩下一个终极的哲学问题，一旦这宝贝能回答上来，那自己就要出大价钱把它买下来。 到时候作为个人收藏拿来向上面的人行贿，上面的人再献给佐拉神，这就是大功一件。 “提问！” “回答！” “如果有人向你提出了你无法解决的问题该怎么办？” “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店主倒吸一口凉气，甚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连退好几步才将将站稳，他的掌心打开了一个小窗口，从腕部弹出一条小机械臂帮他擦汗，而他依旧脸色通红，激动得难以自己。 妙啊！这是何等的智慧！ 看到人家开心，苏明也开心，他就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做生意嘛，图的就是一个开心。 几分钟后，丧钟一行人就坐上了新车。 三排座的豪华飞车悬浮在下水道中央的污水渠上方向前飞驰，看路边的店铺和霓虹等连成一片。 除了气味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好挑剔了。 “原来做生意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车子后排座上的彼得还有点恍惚，他捂着自己的脑门：“这比抢劫来钱还快，我都不想下墓了，干脆大家以后改行跑商吧？” 开车的是火箭，浣熊非要试试新车，而坐在副驾驶上的丧钟只是变回自己的面貌，摸出一瓶酒来喝了一口： “这才哪到哪？下次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复利’的力量，山达尔的那种贸易体系，其实就可以操作。” “不过这应该是骗术了吧？”卡魔拉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显得甚至像是要睡着那样眯着眼睛：“真想看看明天那根骨头能量耗尽后那人的表情啊......” “什么货物都有保质期，开店做生意总该能理解这个。”苏明笑了，他朝卡魔拉眨眨眼睛：“买三无产品打了眼，除了怪自己还能怎么样？他应该庆幸因为私心他用的是自己的资金，而不是公司的钱，否则麻烦可不止这一点呢。” 一行人都笑了起来，车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在丧钟一行人换上了新车，从下水道向着佐拉的实验室进发的时候，史蒂夫此时却度日如年。 他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还是在纽约的小森丘，那个抓到斯克鲁人间谍的破屋子里，有些绿脸的壮汉突然冲破了大门，为首的人身上喷着电光，瞬间就把所有人击倒。 除了最靠近窗户的斯凯被弹出窗外幸免，其他人都被超能力加高科技打败，陷入昏迷后被抓了起来。 再醒来，史蒂夫就发现自己被固定再一张手术台上，而不远处有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我等了你好久啊，队长。” 史蒂夫被呈十字型躺倒绑着，只能勉强支起脖子，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这里很明显是一个实验室，不光有着各式各样他不认识的设备，还有许许多多冒着气泡的绿色透明水槽，里面有插着管子的肉球，像心脏那样不停律动。 灯光不算明亮，但史蒂夫的视力同样超过常人，他看到了十米开外的黑影。 发出声音的像是一台电冰箱，但仔细去看的话，能发现这冰箱还有四肢，就是那四肢看上去更像是洗碗池下面用的那种金属伸缩软管。 而当这诡异的直立铁棺材转过身来后，他决定改变自己的观点，因为从正面看，它更像是一台电视，外加上下两个音箱。 只是，那屏幕里仿佛大头娃娃一样戴着眼镜的滑稽男人，他认识。 “佐拉？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佐拉的头像看起来是光膀子的，瘦弱的肩膀更是显得他脑袋硕大，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哦，对，你们都以为我死了，对吗？” 队长试着想要挣脱束缚，但不知道佐拉在他昏迷的时候给他用了什么药，现在根本用不出一点力气，他只能气喘吁吁地重新让后脑勺落在手术台上： “你确实死了，我还参加了你的葬礼，你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烤箱里。” “是撞进了电脑显示器！”电视里的佐拉愤怒地握紧了小拳头，就像是曾经那奥地利下士发表演讲时做的一样：“你居然连我的死因都没记住！你个......算了，我不生气，不生气，反正很快你的力量就会为我所用了......” 佐拉走了过来，他那滑稽的机械臂上拿着一台怪模怪样的设备，一按电钮，那东西就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你果然还是九头蛇，我就知道。”史蒂夫丝毫不怕，他坚毅地看着对方：“这是什么？还是nazi玩牙医钻的那套集中营把戏吗？也许你得踩个凳子。” “你又小看我！你怎么敢？过去几十年都是这样！我被当作俘虏和弱者，你们人人都欺负我！现在听好了！我要给你讲讲这件终极武器的效果，让你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天才！” 说好不生气的佐拉顿时气得都忘了下手，当即用尖锐的声音和史蒂夫争辩了起来，非要让对方了解到自己手中的设备有多么高科技...... 第2481章 老牌反派的行为准则 肚皮显示器里有佐拉博士的机器人在喋喋不休地来回走动，说着各种让人听不懂的科学术语，不停讲解自己手里的新发明有多么牛啤。 而史蒂夫则趁机暗中恢复着自己的力量。 对于他这种意志力超强的人来说，只要坚定信念，在心里默念‘动起来，动起来啊！’之类的热血系台词，身体里还真会涌上一些力气呢。 什么镇定剂，麻醉针？这些怎么可能是人类意志力的对手啊！ 可惜，要是放在近七十年前的二战时期，意志力也许还有用，那时候的冶金水平一般般，镣铐什么的，他随便一掰就断。 要是他能去隔壁的DC，在那里，意志力算是联结之力中的一种，也很不错。 可现在，他被困在一个物理常数不停变化，以科技为主体的漫威次级维度中，在这里意志力能发挥的作用被无限缩小。 这是个赛博化的世界，力量来自于数字和计算。 更别提固定他的金属，那可是外星人援助的斯克鲁合金了，美国队长这种老古董更是见都没见过。 不管他在佐拉背对他的时候如何暗中挣扎，那金属镣铐依旧纹丝不动，把他牢牢地拷在手术台上。 不知何时，搭载佐拉程序的机器人已经转了过来。 确切来说，是它腰腹部那个大电视横向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机器人整体还是面朝另一边的，只有佐拉的头像转了过来。 大头侏儒表情玩味地看着史蒂夫在那里闭着眼睛，呲牙咧嘴地使劲，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几秒之后，队长才发现两人对眼了，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你也老了，史蒂夫。”佐拉博士的影像摇了摇头，随即变成了一张充满屏幕的3D大脸，甚至光线构成的虚拟投影脑袋还从显示器里钻了出来：“几十年过去了，难道你以为我还不知道，超级英雄就喜欢在别人背对他们的时候搞小动作吗？” “佐拉，你听我说，现在你还没有酿成大错，如果你放了我们，我可以不追究你为什么活下来，又为什么要抓我们。要知道，现在外星人正在入侵地球，我们必须......” 想要蛮力越狱不成，美国队长拿出了自己的嘴炮功力，向着看上去已经魔化了的佐拉宣讲自由的真理。 可是，显示器上只剩下一对红色眼睛一张红色大嘴的佐拉，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因为就是我和斯克鲁人合作，把他们通过我的维度传送进地球的。” “什......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又背叛了我们？” 尽管知道九头蛇一直都在宣传那什么外星真神的存在，可史蒂夫以为只是个洗脑的手段罢了，没想到佐拉居然变成了外星人的帮凶，一个人奸？ “不要误会，我一直都是潜伏在神盾局内的九头蛇，从来不存在背叛这种说法。而和外星人合作，也并没有灭绝人类的意思。” 佐拉看到史蒂夫惊讶的样子，心中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发出了叽叽叽的电子笑声，继续说道： “毕竟九头蛇还要统治世界呢，没有臣民怎么行？这只是一场交易，他们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地球，寻找一个叫银她妈的人报仇。而我呢，也需要一些能够战斗的打手，把你，我亲爱的美国队长，送到我的实验室里来。” 美国队长咬了一下牙齿，胸口就像憋着一口气那么难受。 “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你知道他们会对地球，对人类社会造成多么大的破坏吗？！你这个疯子！” “别傻了，史蒂夫，我虽然早就脱身进入了电子世界，但我始终用网络关注着你们。” 佐拉博士举起了手中的枪型设备对着队长比划，像是在寻找下手的位置：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地球，人类，都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强壮却无脑的斯克鲁人已经被仇恨湮灭了最后的理智，他们成不了任何事，区区三十万斯克鲁人，在地球上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三十万！”史蒂夫猛吸一口凉气，他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只在乎地球上斯克鲁人的数量。 这个数字太庞大了，军方给自己补发的几十年薪金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看到美国队长那没见识的样子，佐拉又得意了，把手里举起的设备放了下去，得意洋洋地说： “你又小瞧我了，他们通过我的渠道进入地球，我当然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只有我能辨识的追踪手段，时机一到，九头蛇会站出来取代联合国维持大局。想想吧，我们有着识破外星间谍的办法，能把任何人指认为斯克鲁间谍......你懂了吗？没懂？那我再讲仔细点。” 像是生怕史蒂夫听不懂一样，作为一个潜伏在敌人内部几十年的间谍，佐拉有很多东西不吐不快，而且自己有让老朋友听懂整个计划的义务，于是讲得十分耐心。 把九头蛇打算怎么借这次东风，将来控制全世界的计划都说出来了。 简单来说，这个主意非常直观且可行，首先，是需要将地球上有斯克鲁人这件事公之于众，造成混乱。 这件事佐拉已经开始布局了，他骇入了几台弗瑞的LMD，让他们去美国各地的电视台进行自曝身份的讲话。 先是说出一些机密情报，向民众曝光神盾局的存在，在人们相信了一部分之后，甩出‘危险的斯克鲁人潜伏在每个人身边’的话题，造成初始的恐慌。 接下来，进行第二步的计划，由小光头和交叉骨带领的小队将在暗中故意放走那些被抓到的斯克鲁人，然后故意在闹市中和他们交战，通过九头蛇掌握的媒体展示外星人的恐怖，进一步地扩大混乱和恐惧。 亚历山大·皮尔斯则会借此说动联合国安理会，把所有国家一次性全部扯进‘抓变形间谍’这个无尽漩涡，然后推进以批量制造神（jiu）盾（tou）局（she）空天母舰为目标的‘天眼’计划，为大计划提供武力保障。 另一方面，三十万斯克鲁人没有合适的手段是抓不完的，至少佐拉不认为托尼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在托尼那个自大狂上任神盾局首席科学顾问之后，他几乎都要把所有生物学家排挤到外太空去了，经费不批，材料不给，所有课题全部毙掉。 生物学家们要么自己打申请书走人另谋出路，要么留在神盾局的实验室记录大蒜长芽的过程。 托尼就像和生物学有着深仇大恨一样，偏执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 而想要从人群中分辨出潜伏的斯克鲁人来，没有生物学家是不行的，当然，九头蛇也不会给其他人研究这个项目的机会。 他们会趁着混乱重新走向台前，推行绝对秩序的国家社H主义，把任何反对他们，反抗他们的人指认为斯克鲁间谍，让人民群众去对付‘公认的敌人’，哪怕这些敌人外貌看起来像是一个个超级英雄。 含冤的英雄们会对被误导的广大人民群众动手吗？佐拉觉得以他们那迂腐的道德逻辑来说，不会，他们只会躲藏，逃亡，在无人知晓的黑暗角落里痛苦流泪，然后面临无可逃避的死亡。 因为九头蛇已经派人去接触制造哨兵机器人的那个人了，只要玻利瓦尔加入到这伟大的事业中来，一支强大的超能力机器人军队就能针对性地清除那些不听话的英雄们。 佐拉以前身高一米五二，玻利瓦尔·斯特拉克身高一米四八，他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的，而且九头蛇对于变种人的实验政策，也非常符合那位的立场。 早先的接触都很顺利，应该明天那位就会正式加入了吧？ 总之，只要这些计划一步步成功，掌握核心鉴别技术且获得人们信任的九头蛇，就会成为地球命运的主宰。 所谓的斯克鲁人？看似强大，但也只不过是智者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第2482章 解释就是掩饰 佐拉解释了半天，史蒂夫算是听明白了，简单来说还是nazi利用人民群众的那一套，只不过多掺杂了一些外星人的情节，还有高科技手段。 “这是红骷髅的计划吧？他在哪里？让他来面对我，他什么时候习惯藏身在一辆洗衣机改造的坦克身后了？” “这是我的计划！我的！”佐拉机器人跳了起来，沉重的身体砸得地面砰砰响，那张大脸的两个嘴角也向下撇去：“红骷髅早就死了！如今是我佐拉的时代！我的！时代！” 如果他还是那个四眼侏儒，那么现在应该已经脸红脖子粗地嘶吼了。 然而这具机器身体明显没有那个功能，就连喇叭的功率都被限制了，声音并没有多大。 史蒂夫试着让自己的手掌脱臼，看能不能钻出手铐，嘴上却说着： “我不信，这计划听着就像红骷髅，味道也像红骷髅，一定是他的计划，别装了，我现在已经被你抓住了，难道他连见我的胆量都没有？” “我！说！了！”佐拉气得手里的设备都甩出去了，两条抽油烟机管道般的波纹管胳膊在头顶乱甩：“红骷髅死了！死了！我会成为九头蛇至高领袖！我会指引人类正确的发展方向！是我，天才的阿尼姆·佐拉·神·Z！制订了这个完美的计划！” 史蒂夫哈哈大笑，笑得是那么无畏，那么英勇，充满了超级英雄的人格光辉，并以此掩盖自己骨节错位发出的声音： “哈哈哈哈......我不信！除非你能向我证明红骷髅已经死了，否则我就认为这是他的手笔。” “红骷髅当时和你在一艘飞机上，你用宇宙魔方干掉了他，现在你要让我怎么证明他死了？！”佐拉双臂抱在胸前，电子表情盯着队长，那红色线条构成的大脸上满是悲愤：“这真是我的计划！邪恶得让你都颤抖的计划是我的！” 美队摇摇头，他手掌剧痛，但依旧面不改色地和佐拉拖延时间： “他当时随着一道蓝光消失，我可不认为他会那么容易死掉，你休想骗我......他是不是就藏在那边的柜子里偷听我们的谈话？” 史蒂夫眼神看向的位置，是一个化学实验中常见的储物柜，就是上面分几栏摆一些瓶瓶罐罐，下面一个对开门的柜子，用来放一些酒精之类的大桶耗材。 那也是美国队长在这个仿佛科幻般的世界里，为数不多能够认出来的东西之一了。 佐拉脚步咚咚地走到了柜子旁边，伸出机械臂把柜门打开向队长展示里面的试剂罐子，又举起柜子露出后面的墙壁，表示它后面没有藏人，没好气地问： “死心了吗？红骷髅不在这里，我说了，他早就死了。” “不可能，他也许藏在那边的门背后。”史蒂夫的眼珠又转向了大门方向，他的手就快要拔出来了，只需要一点点时间：“一般门背后是放鞋架或者衣帽架的地方，你这间房子的门后没有那些，非常可疑！” 佐拉的电视机左右摇了摇，就算是摇头吧，他走向门口，关上门又打开，打开又关上。 如此重复了几遍，表示门背后什么都没有，他才走了回来： “门背后也没有，你还想说什么？” 美国队长还是摇头，他的眼珠又转向了另一边：“那边那个小房间呢？是不是厕所？红骷髅就躲在那里面没错吧？！” 佐拉为了让史蒂夫相信自己，再次过去把那小门也打开，展示里面的光景，就是个单纯的杂物间，堆了一些废弃的仪器设备。 他自己都换成机械身体了，要什么厕所？ “没有！” “那天花板上面呢？我听到有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 “可笑！那是电流！” “办公桌下面，刚才我看到有黑影闪过。” “不是！那是生化兵器！” “水桶，对，就那个不透明的水桶，红骷髅一定藏在里面偷听吧？” “这桶还没有马桶大，红骷髅怎么可能藏在这里面啊？！” “看吧，我就知道红骷髅没死，那你说，他藏到哪里去了？” “......” 史蒂夫提出了一个个不同的怀疑地点，引得佐拉几乎把实验室翻了个遍，就为了证明这个顶级的邪恶计划是自己构思的，而不是史蒂夫的宿敌施密特，他算是竭尽了全力。 可最后他还是回过味来了，捡起了一旁地面上的手持设备，逼近了手术台。 “我发现你像是在拖延时间啊！够了！尝尝这招吧，为了我那被夺走的眼镜！” 佐拉开动了手里的枪型设备，那玩意再度发出了蜂鸣声： “这是我发明的超级基因提取器，只需要把前面这根钻头插进你的心脏里，运行设置好的程序，它就能自动分离出你体内的超级士兵血清，接下来我只需要复制这些血清，利用斯克鲁人交易给我的生物培养设备，我就能拥有一支德国队长大军！嘎嘎嘎......” 就像几十年前一样，他把自己弄来史蒂夫的目的也交代清楚了。 为的就是报队长和巴基当年抢走他眼镜的仇，顺便提取超级士兵血清，用来制造超级雅利安人。 东方有句俗话，叫做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史蒂夫了解佐拉这个人，更是知道他的弱点。 佐拉曾经饱受红骷髅的欺负，每次施密特都对他重拳出击，他只能唯唯诺诺，只要在他面前提起那个男人，佐拉就会心态失衡，非要证明自己比红骷髅更强。 “一支德国队长军队不就相当于一群红骷髅吗？”史蒂夫挺了挺胸膛，示意佐拉尽管来，但嘴里还在进行劝说：“施密特和我注射的血清是一样的，厄斯金博士的发明会让好人更好，坏人更坏，你确定自己制造出来的人会听你的吗？” 佐拉手中的电钻又停了，那电子大脸虽然说不上算不算五官，但此时明显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是啊，如果真的制造出来一大堆红骷髅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继续欺负自己？ 不过这时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那电冰箱洗衣机拼凑一般的金属身体。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自己能够进入数字网络，相当于永生不死，施密特就算真的活了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所以佐拉笑了，他把手中的设备逼近史蒂夫的胸口，让那钻头伸出机器并飞快旋转起来： “还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吗？不错的尝试，但没用了，等我把你体内的血液和基因全部榨干，就送巴基中士去地狱陪你！” 看着越来越近的钻头，史蒂夫突然抽出脱臼的拳头，在手术台上暴起，发动了攻击。 尽管手腕关节软哒哒地挂在那里，但他可以用肘击。 他观察了很久，在那电视机上有个发光的小绿点，应该就是摄像头，佐拉依靠那个采集视觉信息。 那么只要打爆了那个小绿灯，就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从这里脱身，找到盾牌，然后找到巴基。 胳膊弯曲，身体侧移，将手肘像是锤子一样轰出去！ 史蒂夫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了，那蓝色制服覆盖的手肘也距离显示器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他看到成功希望的时候，佐拉博士空着的那条机械臂就骤然出现在了攻击路线上，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把这最后的殊死一搏挡在了掌心中。 尽管史蒂夫现在发力不便，可这肘击少说也有十吨往上的力量，却被佐拉那看似落伍家电一样的金属身躯轻松接下来了。 随后，也不用什么手铐固定了，佐拉的胳膊就像面条般变长，就那样一手按着史蒂夫，一边缓缓弯下腰逼近。 那红色光斑构成的大脸还在不断抖动，他说： “不要挣扎了，感受痛苦吧队长，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了！哈哈哈！” 然而下一秒，就在那钻头已经开始摩擦史蒂夫胸前制服，凯芙拉材料都被摩擦出焦臭味的时候，一道金光伴随着轰鸣声飞来，径直打碎了那台手持的玩具。 随后，在硝烟中，房门外传来了恶魔一样的低沉笑声。 “你们谁订的破喉咙？货到了。” 看到门前那黑暗中亮起的红色光点，还有渐渐进入实验室灯光下的黑黄相间盔甲，透支意志力和体能的史蒂夫长出了一口气，晕倒在了手术台上。 第2483章 轻易取胜 其实苏明一行人早就抵达有一会了。 在下水道里飞驰又不会堵车，来到佐拉实验室大楼的下面，用弑神者一个隧道挖进楼里，再上来找佐拉是再容易不过。 娜塔莎身上有着植入的定位器，为的就是避免类似的意外，只要丧钟能联系到赛普尔克，自然就能收到她的定位信息和身体状况说明。 她应该是在睡觉，各项身体指标都很正常。 佐拉不是朝着她去的，和那侏儒有过节的只是史蒂夫和巴基，毕竟当年就是他们俘虏了这个科学家，还抢走了人家的眼镜。 好吧，虽然是丧钟把眼镜抢走给巴基戴上，让他进化成新吧唧的，但佐拉估计把账算在巴基头上了。 根据对科学家行为的归纳，一般实验室的旁边就是准备室，为的就是个方便。 不可能做实验到一半，酒精用完了，你还坐电梯下楼，到地下库房里翻东西吧？ 同理，佐拉点名让斯克鲁人抓走史蒂夫做交易，那么就必有所图。 美国队长身上有普遍价值意义的东西就那么几样。 首先是他的影响力和广告效应，算是星条旗的活图腾。 但对佐拉来说这些宣传力量都没用，在魅力方面，九头蛇都有着迷之自信。 其次，是史蒂夫的美式翘屁。 可佐拉又不是弯的，自然也就不可能是出于这种目的。 最后，就是队长血液中的超级士兵血清了。 佐拉作为旧时代的残党，对于SSS血清的执念很深，应该是打算对史蒂夫进行什么解剖，或者进行克隆或者养殖来提取血清。 那么他就会进行生物学方向的实验，关活体试验品的牢房则会在手术室边上，便于搬运实验素材。 丧钟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娜塔莎所在的位置，再把牢房对门和隔壁的两间房推开门看看，自然就找到了。 这些分析都是丧钟头脑中不到一秒闪过的念头，跟着他行动的卡萝尔等人根本没有见到他进行任何布置或者思考。 只是和他直冲某一楼层，就像是他知道该找哪间房一样，轻松从门缝里看到了手术台上的队长，以及人不人鬼不鬼，像是家电成精一样的佐拉博士。 当然，一路上凭借着丧钟过人的‘潜入’技巧，他们没有被任何活物发现，更没有造成什么动静。 卡萝尔打着军用手势和丧钟交流，她想立刻冲进去救人。 可丧钟表示不着急，佐拉这种老式的人物是很讲规矩的，在他们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一定会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跟被害者讲清楚，他想顺便听一听。 门外走廊里的惊奇队长用手比了个问号，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疑惑。 现在都2008年了，真的会有这么傻的人吗？哪有人会自述犯罪行为和犯罪动机的？ 然而佐拉就向她证明了，确实有这样的人，他就是旧时代人性的余晖！ 于是接下来大家都旁听了科学怪人和队长的谈话，期间机器人过来开门的时候，大家其实就躲在门两边贴着墙来着，一行人排成了一排，这都没有被发现。 听了九头蛇的计划，还有佐拉自曝出的一些神盾局内鬼，每个人都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苏明也有些感慨，九头蛇是九个头分别管理自己的分部，对于其他分部的行动根本不了解，要不然自己应该更早从多蒂或者泽莫那里收到情报才对。 可是神盾局分部，究竟归佐拉管？还是皮尔斯管？要是红骷髅回来就好了，有个至高领袖的话，反而更好控制。 暂时搁置吧，反正在场的人一个神盾局职员都没有，更懒得管那些事情。 嗯，史蒂夫要挨钻了，得出手了。 ...................... 神金高斯一枪打爆佐拉的小发明，绞杀收枪后缩回宿主体内，而丧钟则悠哉地走进实验室里： “好久不见了，阿尼姆，几十年时间，你这是进化成数码宝贝了？” “......丧钟，又是你，为什么每次我们想要对美国队长下手，坏事的都是你？！”佐拉一边后退一边掏出了老旧的遥控器按下上面的红色按钮，周围的墙壁纷纷打开，从里面涌出了各式各样的生物兵器：“还有，你怎么可能进入我的世界？！” 这些生物兵器有些还能看出是改造动物或者改造人，有些干脆看不出原型是什么，只是一堆肉块拼起来的怪物。 苏明对于围过来的那些小玩具视若无物，直接交由卡萝尔和艾尔莎他们搞定。 他每向着手术台前进一步，佐拉就心虚地后退一步，怯懦的个性暴露无疑。 “你这提问没有一点水平，博士，我是个雇佣兵，而雇佣兵总是出现在有好处的地方。”丧钟从腰包中摸出了巨剑，轻飘飘地挑断了束缚史蒂夫的镣铐：“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日行一善的吧？” “是谁雇佣了你？他付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佐拉被生物兵器保护在身后，但这些怪物并没有给他提供什么安全感。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上世纪的四十年代丧钟就已经能够飞行了，这么多年过去，还不知道这人成长到了什么水准。 “谈钱就太俗了，我已经过了那雇佣兵的初级阶段......”丧钟面具下发出了哧哧的笑声，单手抓起了手术台上的美队，看也不看地朝身后人群一甩：“这样吧，交出你的这个科技空间，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身后的格鲁特稳稳地接住了飞过去的队长，随后就朝门外搬运，按照计划，队长和其他几名人质会在银河护卫队的保护下被送到下水道里去，搭乘那里星爵驾驶的车辆撤离。 卡魔拉也把隔壁牢房的锁全都砸了，格鲁特伸出很多枝条，顺路卷起巴基他们，向着楼下冲去。 佐拉博士深深地看了丧钟一眼，屏幕上的脸孔暗了下去，他操纵的机器人随之轰然倒地，而其他生化武器同时发动了冲锋。 苏明翻了个白眼，挥舞起手里的巨剑飞快劈砍，还跟身后不远处的卡萝尔吐槽说： “调皮，佐拉还玩这一套，我又不能化身电子信号去追他，至于还让这些怪物殿后么？” “为什么不抓住他呢？”卡萝尔有些遗憾，看着敌人跑掉心里不是滋味。 “除非佐拉博士自愿销毁所有互联网备份，然后本体程序钻进一个U盘里，接着让你把这U盘丢到太阳里去。” 丧钟甩甩手中大剑，让绞杀清理房间中遍地的尸块： “当然，如果使用宇宙立方，我有把握能留住他，可是完全没这个必要。” 第2484章 占据 卡萝尔的头上仿佛冒出了一个问号，她不清楚为什么丧钟这么说，明明能够把敌人抓住，却到了最后急刹车，改成做交易把人放走了。 她像是小猫一样双手揉脸，显得十分疲惫，跟着丧钟行动，总是猜不到他会做什么。 通过那动作和表情，她心中的想法瞬间就被看穿，而佣兵只是走向了倒地的电视机机器人，摇着头笑话她： “凡人的智慧，你不会以为我们世界的科技发展，依靠的是托尼或者皮姆那样的人吧？” “难道不是吗？他们都是世界知名的科学家呢。” 穿着红蓝制服的女人眨巴了一下眼睛。 银河护卫队早在战斗一开始就已经带着救出来的人质们离开了，满是血腥气的实验室中只剩下了三个人。 “可是托尼的方舟反应堆不会和任何人共享资料，皮姆的缩小粒子同样也不会给别人用，他们的发明真的对人类社会有用吗？”丧钟拍拍电视机的机箱，发出金属空洞的砰砰声：“而人类有一个特点，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原本都是准备用来杀死同类的，只有当这些技术变得跟不上最新研究后，科技才会从军用转变为民用。” 艾尔莎对于至尊法师的行为毫无意见，怪物猎手就那样抱着胳膊，靠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边打盹。 惊奇队长叹了口气，她知道丧钟说的是对的，任何新的科研课题被提出时，人们的第一想法就是能不能将它武器化。 “所以你认为是佐拉这样的邪恶科学家推动了科技进步。”她有点明悟地点点头，用拳头撑着自己的下巴，在房间中走来走去，观察那些斯克鲁的细胞培养设备。 丧钟撤去了面具，露出自己的脸来笑了笑：“有没有推动社会的科技进步我不知道，但我很确定，佐拉确实为我做了不少贡献，上一次去过负空间后，我就一直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科技维度，现在就到手了。” “......”卡萝尔无语，合着都是为了你自己呗？ 看来买车也是为了这件事做铺垫，就为了让银河护卫队把碍事的美国队长他们带走，免得他们中有人醒来，会在这点上纠缠不休。 一切都说得通了，丧钟救人只是顺便，他的目标始终都是这个空间。 ‘不过，这么机密的事情他都告诉我了，还让我留下旁观，是不是说明他很信任我呢？’ 这么一想，还有点害羞。 看着卡萝尔莫名其妙地脸红了一下，还有扭开脑袋的心虚样子，苏明则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放走了他，把他继续放养在外面，利用九头蛇或者外星人的资源来让他发育，时候一到再过去割韭菜，我已经开始期待他下一次的发明创造了。” “而现在，像是人体植入物，悬浮车，个人终端，各种高科技的娱乐项目，先进的霓虹灯等等，已经有这座人类城市试用了很久，说明这些科技可能被整个人类族群接受，因此，我的副官要不了多久就能逆向破解这些科技，把卢恩文字编码替换成常见的二进制编码，然后把改进后的产品在地球上出售，这才是推动了人类科技进步。” “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发达，要看文盲人口比例；而判断一个文明是否发达，则要看科技或者魔法的普及程度，看知识是集中在极少数的强者手中，还是人人都有选择进化的机会。” 说起来，苏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红骷髅了。 在过去的日子里，施密特也是丢给佐拉一堆研究任务，然后不管不顾地走掉，过些天就去要科研成果，完全不管佐拉有多辛苦和艰难。 每次他都把侏儒的成果抢走，再吓唬一番，可怜的博士就像是永动机一样，被无限地榨取着科研价值。 德国战败，盟军执行回形针计划瓜分被俘虏的德国科学家之后，这么做的人变成了神盾局的前身，佐拉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被美国人安排一项项科研任务，然后成果被一次次夺走，他死去的时候，全部身家只有几件衣服和几条裤子，还有一点能在书本上留名的荣誉。 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宠物，没有朋友，正常人该有的私人财产，他全没有，本质上就是个被关押在神盾局总部的科研奴隶。 是有点可怜，不过这和丧钟也没什么关系，反正...... 这次薅羊毛的换人啦！ 如今丧钟给了他自由，更没有限定科研项目，多么可贵。 他也想得很开，反正是放养嘛，佐拉又跳不出40K宇宙去，过几年再去找他的时候，科研成果有啥拿啥就行。 阿尼姆·佐拉从来都不是什么战士，他没有足够的战斗技巧，不懂战略战术，更没有战士的心性。 见到全副武装的丧钟出现，哪怕他已经换上了不死的机械身躯，第一反应也是后退放狗，接下来则是顺着网线就跑。 不得不说，答应谈判条件无疑是聪明人的选择，就是有点伤面子而已。 “那么你让星爵他们带走了复仇者联盟的几位成员，是打算假冒佐拉的身份，继续经营这个维度了？”说起来，卡萝尔还有点喜欢这里呢，至少在下水道里玩得很开心。 “佐拉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很识相地把自己的家电身体留下了不是么？”苏明拨拉了一下机器人的胳膊，那折叠管状的肢体软哒哒的：“他在这里被那些雅利安人神话了，你可以把这台机器视作国王的权柄。” 他无声地命令绞杀侵入这台机器，黑色的细小触手顺着电视机的边缘流动着，从缝隙中涌入其中，那电视荧光屏再次被点亮，泛起了黑白的雪花。 “副官，传输一个分体程序过来，接管这个移动式终端。”丧钟让副官接手，毕竟只有她专业对口。 “请保持当前姿势十五秒。”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另一端响起，一个半透明的进度条浮现在丧钟眼前。 当进度条中的绿光渐渐填满，那数字也变为100%之后，地上被丧钟扶着的机器人完成了再次启动，自己站了起来，电视机上浮现出副官那人偶的外貌。 她穿着漂亮的蕾丝裙子，还举着一把小阳伞，背后则是赛普尔克控制室中那散逸着能量光芒的火坑。 “接管已完成，解除自毁装置，分体程序上线，正在接入卢恩异种网络进行信息统合，编码转换适配中，预计时间，77小时。” 苏明让绞杀抽回了触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 “按你的想法做吧，完事后控制这里的垄断财阀和威尔逊集团对接，继续以佐拉的身份下达命令就行了。对了，说起来佐拉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本机器人动漫看多了，居然自称是佐拉Z......难道Z就代表着进化型吗？你想不想叫副官Z？” 人偶还是那没有表情的样子，她的眼睛闪了闪：“我是塞伯坦的汽车人，副官就是我的名字，不管获得怎样的性能增强，我依旧是我。还有，在名字后面加一个单独的字母和我们风格不搭，你能想象擎天柱Z是什么样子吗？” “啧，这么说也对，我们确实都不够热血，撑不起Z这个词缀。” 第2485章 手机便捷生活 有了副官的加入，苏明很快就找到了佐拉对于斯克鲁人的标记手段，一种独特的信息素在他们穿过传送门的时候，被喷洒到了那些外星人身上。 佐拉对斯克鲁人的指挥官解释说是喷雾消毒，可实际上这种信息素能够吸引一种佐拉制造出的赛博蜜蜂，它们可以在数万人中飞快地筛选出伪装后的斯克鲁人，每只蜜蜂的有效辨识范围差不多是方圆五十公里的样子。 “标记法么？挺简单的手段，不过很有效。”苏明点点头，让副官命令生化武器去搬运这些蜂巢去传送门那边，自己对卡萝尔和艾尔莎点点头：“行了，这边的问题告一段落，还有点意外之喜，接下来该回地球去准备下一场战斗了。” 卡萝尔活动着自己的肩膀，她看着空洞冰冷的实验室，还有那灯光下的手术台，点点头。 “是啊，为了保护地球，我们还没有到休息的时候。” “其实地球不需要保护，它经历过初代神战，无数次重组，天神组实验，虫族腐化，维度入侵，彗星撞击等等事情，依旧安然无恙。”苏明看了看传输进自己脑海中的地图，确定了斯克鲁人们离开的传送门位置：“我们现在保护的其实是人类，是我们这个种族自己。” “我也是人类啊，虽然是混血......”她挠了挠自己的金色长发，把手抱在胸前。 “没说你不是。”丧钟升起了面具，拍拍她的胳膊：“走吧，去和彼得他们汇合，记着别和复联说话的时候说岔了，更别叫我的名字，懂了么？” “我明白，身份保密的蒙面义警原则嘛。”惊奇队长温顺地跟在了他身后，扯着腰间的红布带子：“不过，听说史蒂夫差不多都是你养大的，你确定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没有想过让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走廊中回荡着战靴撞击地板的声音，丧钟缓缓走进了黑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隐隐地传来了笑声。 ........................................... “五星好评......” 死侍低头站在纽约的一处街道上，拿着手机在‘午夜快递’APP的这一单下面点上了五颗星。 确实好评，他被电索传送到了格陵兰岛中东部海拔3000多米的雪山山窝里，和一群超级斯克鲁壮汉肉搏了一场，打得飞船爆炸，冰川溶化。 可是午夜快递依旧在半小时内赶到，送来了制服和他的彩虹小马书包，书包里面装着一些高热量食物，还有武器弹药。 这还不算完，万能的快递小哥还教会了他怎么使用传送腰带，让他能把自己瞬间传回当前时代的美国纽约，回到熟悉的地狱厨房。 “这要是还不给人家好评，那这个世界还有公道吗？还有法律吗？”死侍一边朝不存在的观众们喋喋不休，一边飞快打字：“物流很快，快递兄弟很给力，人也很好，甚至对当时果体的我都没有产生邪念，好评。” 然后他又在评论下面发了几张自拍照，当然，是穿着新的红黑制服的那种。 这些忙活完了，他把手机丢回书包里，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好了，那些斯克鲁人尸骨无存，我也没有录像，应该是没办法卖给托尼了，不过我还是要去一趟斯塔克工业大厦，你们懂的，嘿嘿......” 一边怪笑，他还一边隐蔽地看看的自己肩膀。 就像计划中那样，把捡来的废物共生体卖给托尼，让后拿钱去照顾凡妮莎那些小姐妹们的生意。 毒液决定马上就找机会溜掉，最好是趁死侍踩到路边狗屎的时候。 “兄弟们，你们说，既然我要和托尼谈生意，我这半夜直接传送过去是不是不太好？”韦德又歪着脑袋朝空气说话，爪子把腰带上能旋转的刻度盘转得像风火轮一样：“他这个人吧，我也有些了解，他晚上的活动除了搞科研，就是玩女人，这两样不管我打扰了哪一样，生意都可能吹了。” “......” “嗯嗯，你们说的和我想的一样，虽然他只有五秒，但万一我就撞上那五秒呢？多尴尬啊。”死侍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在毒液仿佛看精神病一样的目光中自言自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本钱足，实力强，这一对比下来，万一他惭愧得跳楼自杀了怎么办？” “......” “什么？他只有和自己的前女友时才超快，平时也很强？不可能的。”死侍又笑了，他得瑟地叉起了腰：“他是个矮子，不穿盔甲时身高才到死侍大爷我的下巴位置，short，懂了么？哈哈......这样，我叫个网约车过去，同时给他的助理辣椒发个短信，让他有一点收拾的时间。” 再度掏出手机，他点开了午夜快递自带的网约车软件，打开定位，标明目的地是斯塔克大厦，随后点下了确认。 等车的功夫，他靠着路边的电灯杆子吃了一包辣条，又吃了一瓶老教父辣椒酱，喝了两升的大力饮料，美滋滋地打了个嗝。 大概三分钟吧，车子就来了，是一辆标准的黄漆车，纽约的出租就是这个颜色。 司机好像是个印度人，很年轻，看起来还挺热情的。 “韦德！”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街角的黑暗中钻出了一个电索，他朝着死侍招手，示意他过去。 “傻X才过去呢，他之前介绍的那破活，把我丢到了格陵兰雪山中和外星人干架，一分钱也拿不上，这次还想坑我？没门！” 对着不存在的观众们说完一段话，死侍飞快地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上，看着后面气势汹汹而来的电索，朝司机喊： “快开车！后面那人要杀我！” 印度司机一听这话，在从倒车镜里看到那半边身子都是银色金属的怪人，还有那一看就邪恶的红色电子眼，立刻想起了《终结者》电影里的鬼玩意。 在半夜看到这种家伙，他虽然才从新德里来纽约没多久，但过去也看过威尔逊娱乐的好莱坞大片好伐？ 一脚油门踩下去，小黄车的车头都微微翘起，轮胎下面冒出了白烟。 轰地一声，车辆弹射起步，一连串的漂移飞出小巷，让电索只能呼吸青色尾气，观赏黑夜中的红色尾灯。 死侍扭头看着电索在哪里跺脚的模样，高兴地笑了，他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拍拍司机的肩膀： “车开得不错啊，有前途，以前是在洛杉矶做记者的吗？” 印度司机乐呵呵地摇摇头，用带着咖喱味的英语回答： “我可是职业出租车司机，过去人们叫我新德里车神，尽管以前我在新德里骑的车只有三个轮子......对了，你是做什么的啊？未来的反抗军领袖？还是虚拟数字世界的救世主？大半夜还被人追杀实在是太刺激了！” 死侍也乐了，他觉得这个司机非常顺眼，印度人里少有这么幽默的。 在雪山上被困了半小时，尽管有共生体还有直播间的存在，他依旧感觉到了深深的孤独，现在就想找人倾诉。 按照美国人的传统，倾诉对象不是酒保就是出租车司机，现在这情况太合适了。 第2486章 出租偶遇 “伙计，你来纽约混，难道都不认识我？”韦德指了指自己的面罩，又扯着上半身的制服展示配色：“你仔细看看我的穿着，来，说出你嘴边的那个名字，大声告诉我，我是谁？答对有奖哦！” 午夜路边的灯光闪过司机的脸庞，他专注于驾驶，瞄了一眼那红色和什么颜色的制服，恍然大悟： “蜘蛛侠！你是蜘蛛侠对吧？呵呵，超级英雄，能嗖嗖地飞来飞去那种！” 死侍的脑袋歪向了一边，面罩下的笑容轮廓消失了，自己的制服和蜘蛛侠就那么像吗？ 虽然大家都是好朋友，但自己明明出道更早，也更帅更有威慑力，彼得那一个小处男拿什么和自己比？ 他调整了一下安全带，背靠在车门上，以便上半身能够面对司机： “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杜朋德，蜘蛛侠先生。”司机笑着换了个档位，已经甩开了后面的终结者，可以开慢点了，要不然被超速录像拍到那是要罚款的。 市区嘛，开到120迈就可以了，好吧，只要足够快，监控是拍不清你的。 “杜朋德，名字不错，但你恐怕对于纽约没有什么研究啊，移民攻略没有做好。”韦德指了指自己的脸，那白色的小眼睛睁得圆圆的：“我是死侍，不是蝙蝠侠，也不是蜘蛛侠，我是个雇佣兵，一名超级反英雄。” “哦，Mr.DP，我记住了，这样称呼你是不是很有美国味？” 笑眯眯的杜朋德打亮了转向灯，漂移过弯，丝毫没有把死侍当回事，看来是从来没听说过。 “......你没听清楚吗？我是雇佣兵，反英雄，杀过很多人的那种。”死侍对于司机的平淡反应很失望，难道自己一点对普通人来说就没有任何牌面？ 他应该欢呼，然后寻求签名合影，真正的美国人都痴迷于连环杀手，一个印度人想要融入美国社会，就要模仿别人啊！ 杜朋德费解地看了他一眼，拉手刹稳住了车身，狂打方向盘： “可这和我一个出租车司机有什么关系？” 伸长脖子的韦德捂住了嘴巴，一时间竟哑口无言，是啊，人家说得好有道理。 出租车司机并不是什么高收入人群，也不会有人雇佣刺客去杀一个司机，按照正常的生活轨迹来说，自己和杜朋德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业务上的交集。 冥冥之中，死侍仿佛感觉到一种叫做缘分的东西，把两人联系到了一起。 “这是什么？”他突然伸手指了指方向盘。 “什么？啊，白日梦水仙香薰，能让你仿佛徜徉在恒河河畔。”杜朋德高兴地向乘客介绍那个小罐子，他以为死侍指的的那仪表台上的香薰。 韦德摇摇头，重新指了一下：“我是说你钥匙链上挂着的相片，她是谁？” 那是一个典型的印度女子，鼻子上穿环，头上戴纱巾的那种女孩，看起来是稍微有点胖，但还算漂亮吧。 提到这个话题，杜朋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窗外的路灯也无法照亮他眼前的黑暗。 “她是吉塔，原本她能嫁给我做一个好妻子的，可惜，她看上了我的表哥，班度，班度为人的卑鄙无耻程度和他的把妹技巧一样高超，所以......” 双手环抱胸前的死侍点了点头：“伙计，我认为真的是命运让我们在今天相遇......” 司机眨巴眼睛：“我以为是打车APP。”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死侍伸出手在面前一挥，仿佛要抹去司机朋友眼前的黑暗：“我除了是超强的雇佣兵之外，还是著名的两性情感专家，我能帮你追回吉他，爱情，就要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说着，他那抬起的手猛然握拳，就仿佛掐断了命运的喉咙。 杜朋德一脸怀疑地也学着死侍握紧了拳头： “那么，你能帮我去劝吉塔吗？” “什么？不行，伙计，我是雇佣兵，你出不起我的价钱，那我就不能坏了规矩。”死侍摇摇头，他隔着面具扣着鼻孔：“不过我可以教你怎么做，我的表哥经常说，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带来问题的那个人，你可以把班度......” 一边挤眉弄眼地暗示，韦德一边化拳为掌，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来回切的动作。 “你也有个表哥吗？”印度司机有些纠结，他真的开始思考死侍的建议了：“你也把他杀了吗？”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韦德身上的体香更是让他飘飘欲仙。 他太爱吉塔了，光是想起吉塔和表哥在一起，就无法忍受这一点！ “呃......我表哥挺好的，再说这也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问题。”死侍的声音小了不少，顾左右而言它：“说你的问题，光是杀了班度还不够，你应该像做烤牛肉那样，把你的表哥开膛破肚再剥了皮，把尸体放置得腐臭后再丢到吉塔的家门前。” “这样就行了吗？吉塔就会回心转意吗？”司机舔着嘴唇，喉结上下移动：“不过我们印度人不吃牛肉，这个办法我执行的话可能有难度。” “那就当烤鱼！总之，这个计划妥妥的，到时候她要是还不愿意，我还有备用计划可以教给你。”死侍拍拍司机的肩膀，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呼呼呼......我懂了，谢谢，Mr.D。” 司机小哥深呼吸了几轮，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充满杀气。 死侍对此非常欣慰，每次看到别人走上光明大道，他都会有一种助人为乐的成就感，这是单纯的佣兵工作无法带给他的乐趣。 然而就在这时，他好像在车窗外看到个熟人。 “等等，杜朋德，在路边停一下车，我看到个朋友。”他示意司机暂停，车子停稳后就溜了下去：“你先打着表，我马上回来。” “我懂的，你是看到任务目标了对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尽管去办事。”印度司机低着头把玩自己的钥匙串，脸上带着崩坏般的笑容看着照片，小声地说：“吉塔......吉塔......” 死侍不知道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他就看到大晚上也穿着黑色皮风衣的弗瑞从路边小巷过去了。 反正要卖共生体，卖给神盾局也是一样卖嘛，如果半路就能成交的话，出租车的车费还能省几美元呢。 “弗瑞！别走，我想跟你谈个交易！” 韦德像是韩剧男主那样摇头晃脑地跑向前面的背影，而黑色卤蛋也像是另一个韩剧男主那样慢慢转身，周围的时间仿佛变慢了，路边的垃圾箱都带上了高光嫩白的美颜效果。 本来是应该胜利会师的场面。 可就在那两人即将握手的瞬间，毒液突然从死侍身上暴起发难，那黑色巨浪中翻滚的尖牙利齿只是一口就把弗瑞的脑袋咬了下来，像是糖豆一样嚼着。 ‘之前就是这黑人关着自己，趁我没宿主的时候使劲欺负，现在可被我抓住了吧？给我死！’ 毒液是这么想的，有了宿主后的它，已经不是当初的它了，三小时河西，三小时河东，莫欺共生体穷！ “我艹......” 死侍看着眼前没了脑袋和上半截胸腔，却不断从体内喷出电火花的弗瑞倒在面前，稍微感觉有点懵逼。 第2487章 放生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关键在于沟通，语言是沟通的桥梁。 沟通到位，大事化小；反之，则会导致分歧越来越大，产生各种矛盾。 但人和宠物之间的沟通往往就没那么容易。 尽管韦德一直想要跟自己的共生体沟通，可毒液单方面切断了沟通的渠道，不管宿主怎么和它说话，它想要的只有逃走，根本不理不睬。 宿主的脑子里都是屎，有什么好谈的？ 什么变形成新内裤？变成墨西哥卷饼大家互相吃对方？还有帮忙挠几下直肠内部的肿瘤？ 这是正常宿主会向共生体提的要求吗？！ 毒液的不听话导致死侍想要把它卖掉，因为觉得共生体没什么用，它的存在还让自己不能自由地撕屁股上的死皮，打嗝的时候不能上下通气，十分不爽。 但是现在，他改变了想法。 死侍用脚尖拨拉了一下面前弗瑞的无头尸体，自己则靠在了一旁的小巷墙壁上，远处路灯的光让他那红黑面具显得阴晴不定。 好半晌后，他才叹了口气，对着自己肩头说：“你走吧，我不中意你啊，非洲裔机器人的命也是命，我可是要争取PG13分级的男人，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共生体是个种族主义者。” 是的，他准备把毒液丢掉了。 虽然他是个雇佣兵，更是向来没有底线，但为了远大的目标，他不能再让毒液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了。 毒液现在看到弗瑞就一口咬了上去，如果它把托尼也吃了呢？ 要知道表哥好像挺喜欢托尼的，因为他把所有的理发师都称呼为托尼，万一自己的买卖行为玩坏了表哥的玩具，那事情就麻烦了。 算了，这一百万美元就不赚了，让这个共生体哪来的哪去吧。 毒液：“？？？” 什么？这就自由了吗？原本被困在这具腐烂的癌症身体里，就像是附身在尸体上一样无法离开，自己还构思了好多计划。 比如如何诱拐宿主踩上狗屎，从而让他去洗澡，自己好借他搓澡蜕皮的时机脱身...... 现在居然用不上了吗？那我真走了啊？ 毒液试探性地从死侍身上流向地面，小触手挨了一下小巷中的砖石，随后又缩了回来，扭头看看韦德。 它发现自己真的能离开了，这一切仿佛都能由死侍控制一样，非常诡异。 不过它也没有多想，就像是被关在疯人院里的人一样，当看到医院的大门敞开，还没人看守，那还不趁机出去看看花花世界？ 于是毒液瞬间从韦德的制服下流淌出去了，就像是粘稠的沥青，顺着排水沟流向下水道，然后只听那黑暗中传来‘噗通’一声落水的音效。 应该是它跳进了下水道的粪汤里。 “大家毕竟主仆一场，快逃吧，千万不要被绞杀发现了。”死侍一脸忧郁地看着下水道入口，虽然他没有夜视能力，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还可以抬头四十五度仰望星空：“逃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别回来，会死的......” “好了，兄弟们，刚才我演得怎么样？”可是帅不过三秒，死侍在短暂的沉默后又嘿嘿地笑了起来，向一旁的空气说话：“我是不是表现得非常情深义重？让大家都感动了呢？礼物走一波！” 一边说着意义不明的话，他一边弯腰把旁边的弗瑞机器人尸体搬了起来，像是搀扶伤员那样把胳膊扛上，向着路边的出租车走去。 “谢谢大哥们的礼物，我的人气又涨了不少。话说回来，我和弗瑞认识了也有些年了，过去一直都没发现他是个机器人啊。” 他耸了下肩，用力把死沉的尸体往肩上撑了下： “不过不要紧，你们都问我，就这样把毒液放生了，损失了那么多钱是不是很亏？其实你们还是片面了，看到我扛着什么了么？” “对，一只弗瑞，还是去掉了头，直接就可以吃的那种。” “他作为神盾局的局长很久了吧？肯定在过去得罪过不少人，想要杀他的人有的是，那么我就把这尸体带去卖给想让弗瑞死的人就是了。” “我看那个脱发的特工，就是叫科尔森的，一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实际上肯定是个笑面虎，他的心里也许早就想要干掉弗瑞自己上位啦。” “就算他忠心耿耿，也没关系，他就不想用神盾局公款买回自己老领导的尸体下葬吗？” “所以啊，这一波是开放式的卖家合同，如果运气好，托尼还会参与竞价呢。这非洲裔机器人毕竟也是个机器人，看起来还怪高科技的，科学家都喜欢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地球人都知道。” “之前AC和钢铁侠他们一起行动，那么现在八成也应该在斯塔克工业大厦，我可以继续坐出租车过去，把死弗瑞卖给他或者卖给托尼。” 一连串自言自语的解释之后，他还用舌头打了个响，朝着不知在哪里的镜头挑了挑眉毛，这波啊，这波自己稳赚不赔。 再说，放生一只宠物，那也是政治正确，别管这宠物会不会对本地的生物圈造成什么影响，反正只要你敢放，社交媒体上的人就敢点赞。 要是自己把毒液卖了，或者想办法杀了，那么肯定会有什么‘爱共生体人士’来找自己的麻烦。 雇佣兵不要沾没完没了的麻烦，这也是行业准则。 “杜朋德！开一下后备箱！”心里一边想着那些事，死侍一边朝着司机喊话。 “Mr.DP，我不打算跑火葬场线路的，而且运尸体的话，我这还是新车呢......”印度人下了车，手里拿着钥匙，看到死侍扛着的无头尸体，一时间十分犹豫。 用车运尸体很麻烦的，光是清理地毯上的血迹或者那些肠胃里的腐败半发酵物气味，今晚就别想赚钱了。 “不是尸体，你看。”死侍把无头弗瑞靠在车尾，拔开那领口位置，让司机自己看那金属断口：“他是个机器人，你就当拉一具情趣娃娃好了，绝对合法的。” 杜朋德送了口气，脸上有露出阳光的笑容来，拿咖喱英语说：“啊，我懂了，原来机器人不算人。” “我现在扶着这沉重的东西没办法跟你讨论哲学问题，尽管所有的哲学电影在我看来全是毛片，我也很喜欢，毕竟我是个看《罗生门》都能高潮的文化人。” 死侍扭了扭腰，丢掉毒液后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又透气了，隔着制服就能感受到轻轻的晚风，十分舒适： “快开后备箱吧，再帮我搭把手，把他的金表和金链子扒下来，对，还有金牙。” “还有黄金饰品吗？”打开了后备箱的司机伙同死侍把无头弗瑞丢进去，然后四只手开始摸索尸体全身上下：“可是我没找到啊，还有他脑袋都没了，哪里有金牙？” “嘶！不应该啊，他是个黑人，身上应该有一大捆金链子，镶刻字金牙，裤腰带从来不提到腰上才对......” 死侍陷入了思考。 司机摇摇头，合上了后备箱盖子：“没有黄金，也没有钱，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了，为什么感觉你的话有点种族歧视的味道呢？还是纽约人都这么说话？” “什么？种族歧视在美国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我是不可能有种族歧视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干瘦的棕皮朋友。” 死侍笑着搂住了杜朋德的肩膀，伸手拍拍他的胸口，一起向着车头走去： “开车吧，在路上我再教教你，后备箱在搬运尸体或者执行了绑架后如何清理痕迹，直觉告诉我，你将来肯定用得上。” 第2488章 侦探杰西卡 彼得和杰西卡回了一趟斯塔克工业大厦，把身首分离的LMD弗瑞交给了科尔森，这才再次出来，准备去寻找下一个机器弗瑞。 是的，任务改变了，寻找真弗瑞倒是不着急了，科尔森更急切地先要找到假弗瑞带回去销毁。 不知道为什么，特工从来不说为什么，他们神神秘秘的。 不过对于乐于助人的‘纽约人民好邻居’来说，蜘蛛侠自己也不介意就是了。 哪怕已经是深夜，曼哈顿的高楼依旧是灯火通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繁华，如果不故意往小巷子里钻的话。 小虫觉得这里比皇后区繁华得多，而且也喧闹得多，在这里听到的声音总是十分杂乱，让人静不下心来。 杰西卡拿着牛皮纸袋子，把里面的瓶子往嘴里怼了一下，发出咕嘟嘟的气泡声。 随后她拿下瓶子吸了口冷气，反手用袖子一抹嘴：“嘶，我们接下来怎么走？是往法拉盛那边去？还是过河？早知道我就该按时间计费的。” 彼得叹了口气，他沿着路边的绿化带走了几步，坐在一颗修剪得很漂亮的小松树花坛边： “我也没有头绪，目前不知道这些弗瑞机器人想要做什么，自然也无法研判他们的行动逻辑和路线，也许他是想在晚上去汽修店加点润滑油？” 珍宝女也坐在了彼得身边，那身上的烟酒气味让习惯了和格温那些香喷喷美少女一起玩的彼得稍微有些接受不了，他按着鼻子扭了下身。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有这种下意识反应，但就挺尴尬的。 不过杰西卡对此并不在意，在她退学出来混江湖之后，才认识到只有自身的实力最可靠，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就算你满身沾满了呕吐物或者粪便，只要你能完成雇主的委托，那么该到手的钱就一分也不会少。 “他想趁着夜色行动，借由肤色的优势来前往什么地方，而且不能开车，不能坐公共交通工具，刻意避开了种种监控。”杰西卡眯着眼睛，秀气的小鼻子也吸了一下，她朝一旁吐了口痰：“我有个推理，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弗瑞的LMD穿了高领毛衣。” “嗯，可是这说明了什么呢？他倒是提醒我以后要在家常备灭火器，而且是让我姨妈都能轻松使用的那种。” 蜘蛛侠当然记得，那机器人脑袋被打掉的时候，脖子处喷出的火花还引燃了那件毛衣，导致托尼误以为是恶灵骑士来着。 路灯和月光让杰西卡的黑色长发显得十分迷人，她笑了，又小小地喝了一口酒，朝彼得眨眨眼睛： “现在是夏天，纽约更因为城市气压效应变得像个火炉，我的办公室没有空调都导致我只能晚上营业来避暑，可弗瑞的LMD在夏天穿着高领毛衣和皮大衣，你觉得他是要去哪？” “呃......南极？或者北极？不过现在是北半球的夏天，这个季节北极有很多冰川融化，不适合去划船；同时这也是北极熊繁殖的季节，想要保护小熊的熊妈妈会变得极具攻击性，地球磁场也会变动，直觉告诉我，现在去北极对机器人没好处。” 彼得缩了下脖子，完全猜不到这是什么谜语，只能瞎蒙一个。 确切来说是蒙了一大堆，他穿上制服之后，说话就感觉像刹不住车了那样，舌头灵光多了。 可现在看杰西卡的表情，完全不认同自己的观点？那么她推理出了什么？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明明上学的时候自己才是学霸，她的成绩则一直不好，怎么她退学后成长得这么快？ 珍宝女咳嗽了一声，小脸上挂满了无语的表情： “我不是让你讲笑话，机器人应该感觉不到冷热，他那么穿衣服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衣着打扮当作道具，起到保温之外的其他效果。严肃点别搞笑了，说起高领毛衣，你能想到什么？” “能想到什么......”彼得揉着自己的脖子，抬头看看夜空，却只能看到一小块天，更多的视野则被摩天楼的窗户所遮掩：“我只能想到很扎脖子，羊毛过敏，吞咽困难，喘不上气。对了，如果有太多人造纤维被吸入肺部，可能会造成肺尘埃沉着症，就像是上个世纪苏联石棉工厂里的那些工人，他们......” “停！我没问你穿高领毛衣的感受！”杰西卡用酒瓶顶了彼得的肋骨一下，气得打了个酒嗝：“嗝！我是问你，你在什么样的场合会穿高领毛衣，注意，不是为了保暖而穿，而是为了实现其他的目的。” 她都提示到这里了，希望他能明白，两个人一起行动，怎么说也要能彼此跟上思路，办事有个商量的人才好。 杰西卡知道自己性格有点鲁莽，那些化学试剂永久地改变了她，所以她需要同伴能够提出一些更冷静的意见。 彼得是个学霸，他确实懂了，拳头一敲手心： “其他目的吗？我懂了，其实我这制服也可以算是领子很高了。”他扯了扯自己的面罩下沿，露出一截下巴给杰西卡看，又松手让它弹回去：“所以如果我要穿高领毛衣，应该就是要让它拥有防刺或者通电后能定型的特性，这样能避免超级恶棍掐碎我的气管，我说的对吗？” “对你个头！” 杰西卡忍无可忍，一掌拍在彼得的腿上，发出皮带般抽击的声音。 这更是让小虫仿佛被电击了一样当场跳跃起来，嘴里嘶嘶吸气，他用痛苦的声音说： “疼死了！干嘛打我？我的姨妈都没有打过我，我不觉得我的逻辑有什么问题。” “如果你不是我同学，我早就把你打晕自己走了。”女孩没好气地翻过手，细白的手指勾了勾：“把你手机给我用用。” “抢同学手机可是霸凌行为，尽管你退学了......好吧，别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我给你还不行么？”小虫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那破烂手机，交到了女孩手里，有点心痛地看着她暴力戳按，声音颤抖：“轻一点按屏幕，对它温柔点，我没有钱再买新的。” 杰西卡暗中决定了，下一次再也不和蜘蛛侠一起合作了，简直笨到爆炸。 他根本就不是侦探的料子，亏他还有先天性的潜入优势。 “别心疼你的破烂手机了，这蹭斯塔克大厦的WIFI还上网奇慢，简直无药可救。行了，过来看，高领毛衣的起源和发展史。” 第2489章 误打误撞 弗瑞同款高领毛衣，细针脚细线，机器编织，是不同于常规手打毛衣的高科技产物。 至少在六十几年前是这样的，这种线与线之间看不到‘空格’的毛衣，一经推出就火爆市场。 “这种毛衣款式的出现，第一次是在1942年的纽约世界科技博览会上。”杰西卡翻动着手机，播放了一段黑白的录像：“这个人是当时威尔逊企业的公关部长老乔斯，他正在向参加会展的人们展示如何泡方便面。” 只见一个瘦瘦高高，气质儒雅的秃顶男人，正站在舞台的一个侧角，一手举着桶装方便面，一手举着麦克风侃侃而谈。 说威尔逊的方便食品能帮每个人节省出大量的时间，在时薪制的社会里，能够帮助大家赚到更多的钱。 彼得点点头，对于威尔逊企业的公关发言人，他作为一个爱好科技的宅男，也是非常熟悉的。 他又坐回到杰西卡身边，歪着脑袋看了看：“老乔斯和现在的小乔斯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理智告诉我不可能，我都怀疑爷孙俩是同一个人了。” “这是基因遗传，不是什么魔术。”杰西卡摇摇头，手指点点脆弱的屏幕：“你注意看他的穿着，这是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挽起袖子后，显得他聪明又诚恳，给人一种脚踏实地的观感。” “所以，你证明了为什么威尔逊企业的服装卖的一直很好的理由。”彼得眨巴了一下眼睛，面罩上的大白眼边框更是动了动：“他们对于时尚方面确实有着超前的感触，可我们现在是要研究弗瑞的问题，而不是去天桥杂志社上班。” 他最近打工的钱都花在新制服上了，加装了能表现出一点表情的传感器，能随着脸部肌肉运动，小幅度改变面具上的眼眶大小。 提高战斗力倒是算不上，他只是想要让坏蛋们知道自己生气的时候也很可怕，是一种战术威慑。 “这只是个开始。”杰西卡没有废话，又收回手机拨拉了几下：“你再看这个，这是1946年的纽约世界科技博览会，斯塔克工业的展台。” 还是一段黑白录像，里面的霍华德·斯塔克先生，也就是如今托尼·斯塔克的父亲，正在向参观者们展示当年斯塔克工业的最新发明。 一种能够通过语音控制，自动转换成书面文字的超级打字机。 尽管那台机器比普通拖拉机还要大，但那可是几十年前，人们何曾想过只需要对着一个喇叭说话，那机器就能‘喀喀’地把你说出的话打在纸上？ 不用拼写每一个单词，只需要像是日常生活中聊天那样说出苹果这个单词，而不是a，p，p，l，e这么麻烦，那台古怪的仪器就能自动拼写。 当然，辨识率是有点问题，那机器分不清Gum和Cum的区别，闹了点笑话，但身穿高领毛衣的霍华德，依旧风趣幽默地圆场了过去，承诺当这项技术彻底成熟后就投向市场。 看到这里，小虫就有点回过味来了，是啊，霍华德也穿上了高领毛衣去参加发布会。 “还有别人这样穿的吗？”他问杰西卡。 而女孩只是微笑，手指不断滑动，一个个早就准备好的网页被她切换出来。 是的，不管是霍华德，二战期间暂停了世界博览会，而从1946年恢复之后，几乎每年，每个参会企业的发言人，都会穿着高领毛衣上台。 汉墨工业的上上代老板，奥斯本集团的老爷爷，参加会展的外商等等，几乎全都是一件高领毛衣，袖子挽起的模样。 几十年来，这仿佛成为了某种潜规则，凡是主持什么和‘揭秘’、‘展示’、‘高科技’沾边的发布会，这些人都会穿高领毛衣。 “我懂了，你是说弗瑞局长的LMD穿成那个样子，是要去参与一场发布会。”彼得恍然大悟，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女孩。 成功让猪队友明白的女孩只是歪嘴一笑，把手机丢回彼得的怀里： “所以，当现在你看发布会的时候，肯定不是去现场，而是要依赖媒体，从互联网或者电视上看到，那么弗瑞这些LMD的目的地就很明确了......结合我们遭遇他的位置地点，再对照地图，就能发现他其实要前往的地方是纽约的电视台。” “按照科尔森特工的说法，这些LMD非常危险，不管它们要去电视台干什么，我们都要阻止它们！” 蜘蛛侠站了起来，他提了提自己的裤子，朝着一旁的高楼射出了蛛丝。 杰西卡叹了口气，摇摇头：“这家伙，我还没说是哪一家电视台呢。” 不过她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十分老实地飞了起来，追着同学而去。不知道为什么，跟傻瓜同学一起行动，还让人变得有些热血起来了呢。 ................................ 实际上，弗瑞一年四季都穿高领毛衣。 为的就是配他那黑皮大衣，要不然皮革会粘在脖子后面非常难受，毕竟光膀子穿皮大衣，那是毛熊才会做的事情。 作为‘马惹法克侠’，弗瑞也喜欢大衣后摆像是披风一样甩动的感觉，可他怎么说也没办法穿着披风在局里走来走去吧？那纯粹就是个人爱好不对劲了。 还是大衣好，虽然一年四季都穿皮草是有点奇怪，但和蒙面紧身衣比起来呢？是不是好多了？ 杰西卡的推理从头到尾都是误打误撞，但真的让她给蒙对了，那些LMD的行动目标就是按照佐拉留下了命令，一个个前往电视台，向美国民众公开外星人的存在，引发混乱，再配合九头蛇的一系列计划。 想要引发混乱，当然选择美国这个‘自由’的国度，这里什么都可以胡说。 而在美国搞事，当然要选择纽约，别问为什么，反正这地方就是顺眼！ 佐拉是把Z空间丢给了丧钟，玩了个金蝉脱壳。但他逃命以后，九头蛇的计划依旧没有停止，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上演。 只不过现在，神盾局三曲翼总部顶楼的亚历山大·皮尔斯一次次看表，焦急地走来走去，搓着手小声自言自语： “奇怪了，怎么计划还没发动？佐拉在干什么？那些LMD怎么还没到电视台......” 第2490章 地狱边境 手术台旁的佐拉掐住了史蒂夫的脖子，而后者只能拼命挣扎，可那机械手臂太强壮，就仿佛无法摆脱的命运之蛇，纠缠并束缚着理想和梦。 “投降吧！史蒂夫！” 佐拉的电钻逼近了，那刺入心脏的尖针带着冰凉，胸前剧痛的美国队长发出了痛苦的惨叫，他甚至无力抗拒这一切。 可是队长不会投降，他高声怒斥对方：“我能和你耗上一整天！只要还有一个人对我抱有期望，我就决不放弃！” “是谁？还有谁对你抱有期望？” 无影灯下的佐拉看上去就是一团模糊的黑影，那声音既尖锐，又急迫，就仿佛是在追寻一个答案。 就像是人死前会看到走马灯一样的场景那样，大量的记忆流入了史蒂夫的脑海，不光如此，他还感觉到了无力的肢体重新充满了力量。 在实验室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发光的身影，是那个人，他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容。 是了，是他！ “教父！” 史蒂夫喊出了声音，也同时从噩梦中醒来，可眼前并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亡灵，而是穿着黑黄相间盔甲的背影。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除了床之外还摆了不少的杂物和家具，洁白的灯光下那个人影正背对着他，在一张桌子上忙活着什么？ 手脚没有被束缚，星星盾牌也靠在床边，史蒂夫松了口气，他坐起来揉搓着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记得自己是被丧钟所救，可是梦里出现的为什么是教父的影子？ “别，你这样的称呼我可承受不起，老头子。”那桌子旁边忙活的人转过身来了，嘴唇上的小胡子一抖一抖，像是在憋笑，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咖啡递来：“你刚才突然喊的那一声还真是情真意切啊，啧啧，丧钟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在梦中都哭喊爸爸？” 美国队长接过了咖啡，仰脖喝了下去，随后就用无语的目光看着托尼。 钢铁侠此时穿着自己的高科技盔甲，可这身战衣是黄色和深蓝色相间，要不是面具上有两只眼睛外加胸前有方舟反应堆的话，从背后看简直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你怎么模仿起丧钟了？”史蒂夫没好气地站起身来，但是发软的双腿让他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伸手扶住床头。 托尼掏出个小设备，过来翻开队长的眼皮检查着：“这是反丧钟战衣，他送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当然得立刻换上，免得他让我也做噩梦，你在梦里一直剧烈挣扎，我只能把你安置在这个平时不用的杂物间里，免得你把巴基他们打死。” 模仿就是为了超越，科学家都知道。 “巴基他们没事吧？”史蒂夫配合着体检，叹了一口气：“我们被抓走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姑娘和我们在一起，她应该掉出窗外了，你们查过么？” “你说的是斯凯？她就在外面，脱发的笑脸老好人劝说她捧了铁饭碗，巴基他们也都在睡觉，没有被斯克鲁人替换。”托尼收起了仪器，双手抱着胸口歪嘴询问：“丧钟把你们丢给了我，然后留下银河护卫队说是帮忙实则监视我们，他自己和惊奇队长离开了，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我得立刻见到科尔森，有大量九头蛇间谍潜伏在神盾局内部，我的事情回头再说。” 史蒂夫捡起盾牌背上，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而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在外面喊道： “卖机器人啦，谁行行好买我的机器人吧，不要让孩子冻死在小巷里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机器人啊。” 队长和铁人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 “海拉，好久不见，你好像又变白了一些？” 此时被人念叨的丧钟呢？正在地狱边境这个维度中，身边的艾尔莎也换成了秘客，倒是依旧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卡萝尔留下了。 地狱边境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黑色的岩石地面，灰红色的天空，到处都是长满粘滑触手的怪物，除了位于维度正中的城堡之外，没有任何建筑物。 在这城堡的露台上，丧钟见到了冥界女神，身穿墨绿色晚礼服长裙的海拉。 她正双手扶着窗台边缘，向着远处眺望。 然而地狱边境虽然叫这个名字，也被称为灵薄狱，但这里不能直接看到任何地狱维度，它只是一个生活着种种不可名状生物，还有被旧日所腐化的恶魔们的特殊空间。 “真幽默。”海拉转过身来，大眼睛看着丧钟的脸，缓缓伸出手来：“如果你像我一样是个死人，生活在永远不见天日的地方，你也行。” “不适用在我身上，海拉。”苏明接住那只小手，放在嘴唇上碰了一下：“说一个人皮肤白，是美国语言艺术中夸奖别人身份高贵的好话，我并不是说你不像战士......只是见到你如约抵达，我很高兴。” “你说话比我那两个弟弟要好听不少，丧钟，不过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海拉收回了手，扭头朝阳台外比划了一下：“我的另一个弟弟在哪里？秘客只说他应该在地下某个隧道中狩猎触手蠕虫，却非要坚持等你回来才能去找他。” “真的吗？”苏明摸摸秘客的脑袋，金色长发的姑娘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其实没必要这么小心，海拉在这件事上和我的立场一样，我们是盟友。” 莉亚娜如今是头长双角，身后还有一条尾巴的魔鬼形象，惨白的灵魂大剑就被她拎在手中。 舒服享受抚摸的同时，她摇摇头： “老师你说过，巴德尔死于洛基的算计，而后灵魂堕入冥界受苦，我想他应该不喜欢我们的这位女神，如果你在场的话，也许还能做个中间人缓和一下气氛。” 如今变种人的乌托邦很忙，老师们不是在搞建设，就是负责和来访的外国人做外交，学生们这些日子都不用上课，秘客正好借故请假，说要返回地狱边境看看。 苏明笑了，他放下手，取出饮料和零食来给几位女士享用： “你才是第二维度的至尊法师，随时都能使用维山帝的力量。巴德尔不弱，但也不傻，他不可能和你这维度之主对抗，你完全可以自己做这个中间人。” “我这样的至尊法师？”秘客摊摊手，那像是恶龙一样的爪子上翻滚着黑红色的烟气：“距离群星正位之时越近，我停留在灵薄狱期间红石的力量就越发难以控制，如今我看起来就是另一个恶魔领主，对于缓和气氛应该没好处。” “也行，他如今状态如何？”丧钟点头。 秘客咧了下嘴：“不清楚，我能大概判断出他所在的大区域，但毕竟是在地下的复杂虫道里，更何况几十年过去了，我也不可能总是盯着他。” 一旁已经飞快拿起袋装果冻吸溜的卡萝尔这时才插话进来：“先暂停一下，我听不懂了，巴德尔是谁？听起来像是神王和托尔他们的亲戚？” “那我们边吃边走，路上我顺便给你讲讲。”苏明朝秘客点点头，示意她来带路去找巴德尔，跟起飞的卡萝尔说：“简单来说吧，那是个倒霉的家伙。” 第2491章 过去的故事 光明之神巴德尔，奥丁和弗丽嘉的亲生儿子，也是他们的长子，阿斯加德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说起奥丁年轻时的私人生活，苏明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卡萝尔讲，干脆就略过不谈，毕竟那老头虽然不像是隔壁的宙斯那样对着母牛或者母马下手，可也同样喜欢到处播种，执着于各种女巨人。 没别的理由，因为女巨人往往身高十多米，体重几十吨，战斗力很强，生活在烂泥塘或者岩浆里，身体表面有着厚厚的垢甲作为防御。 奥丁认为强大的男人就要征服这种强大的女人，才能生下更强的后代...... 总之，托尔他这一辈的兄弟其实非常多，绝大多数都是奥丁和野外巨人的混血儿，托尔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那些兄弟有的早已经死亡，有的干脆都消失在了‘故事’中，连别人对他们的记忆都被抹掉了。 倒是目前托尔已知还活着的姐弟俩，本质上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洛基是捡来的冰霜巨人婴儿，海拉则是故事书捏造出来的大姐。 说回巴德尔，他是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的混血，当年也代表着两大神族的正式融合以及仙宫势力的未来。 他继承了奥丁的强壮体魄，也继承了弗丽嘉的魔法天赋，出生时据说那产房中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阿斯加德。 一般来说，出生时天降异像，这是将来要成大事的人。 而巴达尔也是如此，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一切都能做到最好，文治武功，琴棋书画，甚至是科技以及医术，他都有很不错的造诣。 长大成年后，按照某些天朝网文中的说法，他的长相是‘面容如美女般姣好，身材是虎背熊腰’！ 仙宫人就喜欢这一种。 实在难以想象的话，想一下把希芙的头移到托尔的身体上，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 那就是仙宫审美下标准的美男子，如果身体有残缺，比如少一只手或者瞎了一只眼，就更好不过了。 因为奥丁向世界树献祭了一只眼交换智慧，这个故事广为流传，因此独眼人在仙宫势力下各族的视角里，都被视为顶级智者的象征。 当然，双眼全瞎那就是残疾人了，在仙宫也会因为损失了战斗力而被看不起。 巴德尔倒是没独眼，而且笑起来非常好看，就像是他的称号一样，他走到哪里，就把光明带到哪里，那英雄般的笑容就像是仙宫版本的美国队长。 人们都喜欢他，因为他谦虚又善战，勇猛又细心，喝起酒来更是海量，还特别擅长摔角。 那时候托尔还非常年轻，海拉更是早在他出生之前就被放逐下了冥界，于是在金宫里托尔天天缠着巴德尔一起玩，要他给自己讲故事，教武艺，总之就是牛皮糖一样。 而每当托尔和巴德尔兄弟情深，其乐融融的时候...... 要么在草丛中，要么是墙拐角，总之是在暗处躲藏偷窥的洛基，都恨得咬牙切齿，目泛寒光。 他觉得托尔应该陪自己玩，是巴德尔抢走了他，自己必须解决这个麻烦。 于是他准备了一个计划，要弄死巴德尔抢回自己愚蠢的哥哥，并为此编造了一个谎言。 几天后，命运向弗丽嘉和奥丁昭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世界树脚下那命运的三姐妹告诉他们，说巴德尔将死在自己的生日晚宴上，一件金宫中的‘器物’，将会夺走他的性命。 疼爱儿子的天后立刻施法，和金宫中的所有工具对话，请它们不要杀死自己的儿子。 不管是草叉还是拖把，亦或是锅碗瓢盆，它们都答应了天后的要求，向世界树发誓不会伤害巴德尔。 但弗丽嘉遗忘了一样东西，在金宫的花园中，有一棵小小的榭寄生幼苗，她觉得它太小了，甚至柔软得像是奥丁的胡须，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巴德尔，于是她就没有跟它商量。 但就是这棵榭寄生，要了巴德尔的命。 洛基变成命运姐妹中的一员，找到弗丽嘉套话，得知她没有和榭寄生谈判，于是他就从这样东西上开始操作。 在生日晚会上，洛基变成了一个陌生人，拔起了这颗榭寄生，然后交给了巴德尔的另一个弟弟，黑暗之神霍德尔。 霍德尔和巴德尔虽然是亲兄弟，可他完全和哥哥相反，他长相苍老，弯腰驼背，弱不禁风，双目失明，属于人人都不待见的那种边缘人。 洛基利用了这一点。 当有人和霍德尔主动说话的时候，位于聚会角落处的黑暗之神受宠若惊：“居然有人主动想和我游戏？！奥丁在上！感谢您，父亲！感谢世界树！” 变成一个陌生中年人的洛基塞给了他那棵榭寄生，不大，就像是根小树枝：“是的，我想跟你玩个游戏，如果你能用这根小树枝打中巴德尔，我就请你喝数不尽的蜜酒。” 霍德尔是个瞎子，但是他听力超群，更是能闻声辩位的神射手。 人群中的巴德尔‘呵呵呵’地笑个没完，这目标太明显了好么？ “一言为定！” 说完，霍德尔投出了榭寄生的幼苗。 奥丁和弗丽嘉不希望巴德尔死，他们不惜施法向世界树借力都要避免这一点，但洛基利用了他们这么做而形成的漏洞，他转嫁为了实现这些愿望而许诺的‘代价’落在了巴德尔身上。 魔法就是这个规律，想要换来某人‘不死’，那么就至少得有几人‘必死’作为交换。 世界树虽好，可它也不是搞慈善的，它可是古神之一。 如果不是弗丽嘉和奥丁慌了神，病急乱求医地瞎搞，洛基还没办法利用这代价转接的办法呢。 于是一切都如洛基编造出的预言和故事中一样，高层的神秘顿时赋予了那根树枝以力量， 榭寄生枝条在空中变成一把剑，这把带有因果律的武器将巴德尔直接钉死在当场，这把剑就是常青之剑‘米斯特汀’，一把被诅咒的神兵，如今它就放在金宫的宝库里，被严加看管。 因为另一个预言在后来出现，据说会有仙宫的敌人拿起这把剑，杀光所有人，带来剑之冬，引领诸神的黄昏降临。 第2492章 找到个傻子 “总之大体上的故事就是这样，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说的全对。”讲完了故事的丧钟耸耸肩，一边继续在地下坑道里飞行，一边对听故事的卡萝尔这么说：“不如你问问海拉？她毕竟也算是当事人。” 海拉冷笑了一声，她裙摆飘飞，飞在丧钟身边：“我可不是什么当事人，早在巴德尔出生之前，我就已经被奥丁驱逐到了冥界，他的宝贝儿子过生日可不会请我出席。” 地洞中十分干燥，浑浊的空气中有着一种古怪的臭味，很淡，但让人作呕。 所幸当前一行人都不是普通人，这点环境因素还不足以影响到他们。 “不是说那个，我听说后来巴德尔风光大葬，但弗丽嘉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她曾经偷偷跑进冥界，求你放回巴德尔的灵魂。”前方的黑暗有些古怪，像是染墨的云彩，于是苏明掏出了弑神者，金色的电光顿时照亮了四壁光滑的通道。 原来造成黑暗的是几团触手怪物，看起来像是陆地海参外接海葵的拼合体，它们看到秘客后，飞快地滚动着逃跑了。 “是有这件事。”海拉原本还打算掐死那软体怪物过过手瘾的，但是丧钟的照明吓跑了它们，就很失望：“我也答应她了，我跟她打了个赌，如果九界的所有生灵都为巴德尔的死流泪，那么我就把她儿子的灵魂还给她。” 前面带路的秘客活动着自己的手腕，那红色的鳞片让她觉得有些痒痒： “你处理灵魂的权限比地狱领主们高么？” “是这样，奥丁曾经和死亡谈过条件，要不然你以为英灵殿是怎么扣下勇士灵魂不去轮回的？”女神十分自然地回答，没有藏私，也许是因为知道丧钟在身边，自己想藏也藏不住。 “请继续。”秘客像是在思考什么，笑着点点头，露出了嘴里的尖牙。 “说起来很麻烦，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情，无非是奥丁和弗丽嘉为了复活巴德尔，做了许许多多的努力。”海拉扭过头来朝丧钟眨眨眼睛，苍白的脸上满是笑容：“总之，当时九界的生物基本都哭了，唯独有一个人没哭，所以巴德尔复活失败了，陪我在冥界玩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呢......” 在队伍最后方殿后的卡萝尔抢答了，她伸出手挥了挥：“是洛基吗？” “是，也不是。”海拉吸了一下鼻子，她不需要呼吸，也许这是在辨识隧道中的方向：“奥丁当时命令仙宫所有人都必须哭，谁不哭就杀了谁，所以洛基哭得非常伤心。但是他在矮人的故乡找到了一个名叫‘煤’的地底巨人，那个巨人连眼睛都没有，没办法哭，他在大家都哭的时候把那个巨人传送到了金宫，这下奥丁也没办法了。” 这些事情苏明也知道，只不过不如海拉知道得清楚罢了，他继续说： “反正事后霍德尔也被奥丁找了个理由做了，洛基等于一下除掉了两个哥哥，同时因为弗丽嘉的孩子全死光了，她就把爱全都放在了‘无辜’的洛基身上，可谓一举多得。” “黑暗，太黑暗了。” 卡萝尔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一会，随后才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不过还算可以接受吧，毕竟这些人的名字放在这里，听起来就像是神话故事一样。 “反正只要不和洛基抢托尔，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事，洛基其实也挺好说话的，就是性格扭曲了一点。”苏明笑着摇头，看向海拉：“但我不明白一件事，巴德尔是怎么从你的冥界脱身？又是怎么复活的？” “我也不知道。”海拉一摊手，面对丧钟那怀疑的眼神：“是真的不知道，你也去过冥界，地广人稀，我对于巴德尔玩腻了，就丢在城里让他自生自灭，可突然有一天他就不见了。” “......这样么？有点意思。”丧钟没有过多的表态，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他又看向秘客：“我们还有多少距离？” “巴德尔就在前方不远，跟我来吧。”她扇了扇身后那巨大的蝙蝠状翅膀，加快了一些速度。 .............................. 光明之神现在根本一点光都没有，更像是在煤矿工作的矿工，黑不溜秋的，脏得要命，身上都是粪便混合着汗水等等的气味。 因为落入地狱边境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离开过地下，此时再见到光，他的第一反应反而是抬起手阻挡。 弑神者的光芒在没有刻意激发的情况下不算强烈，但即便这样，电光还是刺激得巴德尔流下了眼泪，那美女一样的脸上瞬间出现两道白痕。 丧钟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来交流，然后海拉再上。 看着那面如萝莉又虎背熊腰的人，尽管有点欣赏不来，苏明还是蹲到了他的面前。 “光明之神？巴德尔？” “......啊，啊，啊。” 太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他现在只能像哑巴一样发出这样的声音，毕竟在地下生活，捕食这里的触手怪维生，旧日之神们的腐化恐怕也影响到了他的大脑。 苏明站了起来，抬起拳头顶着自己的下巴，撤去面具后从鼻孔中长长地喷出了一口气来： “他好像已经忘记自己是人了，思维在不可名状的影响下不能彼此相连，这样的话，想要让他对付大蛇恐怕有点难啊。” 听了这话的海拉也凑头过来，伸手掐了一下巴德尔的胳膊，对方只是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看来也不是全忘了。”她朝丧钟得意一笑：“你看，他的身体还记得对我的恐惧，我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我还是觉得有智慧、会自己动的棋子更好用，提线木偶需要操作，不够稳妥。”苏明明白海拉的意思，但他不赞成使用洗脑魔法遥控，毕竟不够灵活。 如果对手是大蛇的话，肯定行不通的，那老货的战斗力和拼命的奥丁处于一个水平，而且更阴险。 海拉思考了一下，又看看秘客：“那我们只有另一个办法了，把他的眼珠挖掉一只，献祭给这个维度后面的邪神，假如正常的理性思维是被它们收走，大概也能要回？” 她这话说得没有什么底气，只是猜测，毕竟她对于那些仿佛高居于另一个世界的古怪存在们，基本没有打过交道。 “弑神者，冰淇淋挖圆器；秘客，准备献祭仪式。” 但苏明直接用行动取代了回答，手里拿着勺向巴德尔抓去。 第2493章 开水鲈鱼 金宫之内，洛基坐在王座之上，确切来说，是侧躺在那里，神枪冈格尼尔也就随便地靠在一旁，他甚至连看都懒得去看，而是捧着一盘葡萄，乐呵呵地看着歌舞。 一旁的托尔十分生气地在御阶下走来走去：“父亲刚刚死去，海拉让你暂代神王之位，这是荣耀和责任，可你在做什么？” 洛基瞄了哥哥一眼，手指从一颗颗绿色小球上拂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否则你想要让我做什么？向冰霜巨人宣战？或者是去占领地球？哦，对，也许是要帮你抢个女人回来，对么？你还对简·福斯特博士念念不忘......” 听到简的名字，托尔结巴了一下，虽然在萨卡星这么些年，各种各样的外星美女都随便挑选，可是和她们困觉之后，托尔只感觉到深深的空虚。 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只有野兽一样的发泄，这不是他想要的爱情，更不是健康的男女关系。 所以他反而更加坚定地认为，简是不同的，她虽然不够强壮，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战绩，但他就是喜欢。 “不许你骚扰她或者去恶作剧，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托尔走上了御阶，来到了王座之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躺下的弟弟：“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像别人一样，大桶喝酒，互相挥拳，以此来纪念父亲。” 欺诈之神连连摇头，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他挥挥手示意哥哥快走开，别挡着自己欣赏歌舞，嘴里不耐烦地说： “我以为你跟我一起在外星球上生活许久后已经进化了，没想到脑子里还是那类人猿一样的思想......你就不觉得通过喝酒和打架来纪念死者，十分野蛮且不文明吗？” 他朝金色大厅穹顶下的乐师和舞者们挑挑下巴，命令他们不要在意托尔的反应，接着奏乐，接着舞。 “但这是传统，我们是阿斯加德的王子，必须带头维持这种传统！”托尔反手摘下了背后的斧头，又指指一旁的冈格尼尔：“开始吧，是你先捅我？还是我先砍你？” 二王子翻了个白眼，他坐起身来，拍拍身边还带着体温的位置： “我愚蠢的哥哥啊，你还记得奥丁的话吗？他在最后告诉我们的话。” “我记得，但是我听不懂。”托尔也没有多想，一屁股就坐在了弟弟身边，挠着自己的金发：“他给我说‘天上为神，梦中为人’，可我向来在梦里都是神啊......对了，他给你说了什么？” 奥丁明显是对两人分别说了悄悄话，洛基轻松从傻哥哥嘴里套到了情报，但托尔恐怕没办法知道洛基收到了什么赠言。 果不其然，只见下巴尖尖仿佛黄鼠狼一般的洛基露出个‘滑稽’的表情，歪着眼看托尔笑： “没有什么，他只是叮嘱我遇到麻烦就躲在你身后。” 这明显是假话，但托尔信以为真。 他乐呵呵地笑了，一拍自己的胸脯：“没错，你既是我的弟弟，又是身体孱弱的施法者，躲在我的身后并不丢人，也并不会失去荣耀。”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洛基笑着连连点头，随即他抬手释放了一个魔法：“那么你也应该明白，现在我们的麻烦是什么，看看这个。” 托尔的目光转向了那处魔法投影，随之被其中的景物所吸引。 那是一条鲈鱼，在满是鹅卵石的岸边抽搐着，即便它身后就是那条小河，可它非但没有回到水中，而是在挣扎着尽力远离。 因为河水已经沸腾了，咕嘟嘟地冒着气泡，在这条鱼旁边还有许多它的同类，它们大多数已然死去，甚至有些都没有来得及离开河面就被煮熟，那雪白的鱼肉渐渐在流水中被撕裂，星星点点地随之漂流。 托尔认出了魔法视野所在的位置，矮人族的尼达维勒世界，具体位置则是伊米尔山附近，在那座山下有着矮人铁匠们的顶级工坊，只有最年长的矮人才能进入那里，享受高超技艺带来的荣耀。 兄弟两人都曾经去过那里不少次，有时候是修补武器，有时候则是打造鞍具，还有时候是做些小礼品，送给过生日的朋友。 也许是水温的急剧改变，也许是其他别的原因，在影像中，托尔看到那河上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石桥就像是积木般零散倒下。 在阿萨神族的文化中，桥塌了从来都是不好的兆头。 因为传说中很多强大的巨魔会守在桥头收过路费，而当桥梁毁坏，再没有人能供养它们的时候，它们就会进入人们的村庄去兴风作浪，伤害牲畜，破坏房屋和农田，带来毁灭的悲剧。 久而久之，桥塌了就被认为是不好的预兆，不管有没有巨魔在那里。 “是父亲所说的大蛇么？” 托尔深吸了一口气，询问自己的弟弟。 “我还不清楚，但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洛基把盛着葡萄的金碗放在托尔手里，随即靠在了王座靠背上：“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不想留在这里，但我们恐怕只能指望海拉那边能有什么进展吧。” 兄弟二人坐在王座之上，一时间沉默无语，如果是往日之中，这样和谐的场面也许会是奥丁乐于见到的，但如今，谁的脸上都没有笑意。 就在他们发呆的时候，歌舞和音乐依旧在继续，可是随即一声雷鸣般的巨响回荡在整个金宫之中，所有未经固定的器物全都从桌面或者墙壁上摔下，王座上的两人也在摇晃中摔成一团。 “怎么回事？”托尔首先爬了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向着大厅之外高声询问。 可直到一分钟后，才有气喘吁吁的卫士在那华丽的金色大门外露出脑袋：“托尔，宝库爆炸了！有人闯进了金宫！” 洛基伸手搭上了哥哥的胳膊把自己扯起，另一只手抓起了冈格尼尔。 “我们得去看看，假如......至少得启动毁灭者。”二王子施展了魔法，让自己能够像是一团雾气般飞行，穿过凌乱的金色走廊，越过美丽的花园，向着涌出浓烟的位置赶去。 仙宫宝库，里面不光是有各种强大的宝物，还有许许多多一旦落入疯子手中，后果不堪设想的道具。 熟练地召唤雨水，熟练地唤来清风，洛基很快就熄灭了挡住众人的蓝色火焰，随后赶紧向炸出的大洞内张望。 光是第一眼，他就发现这里少了很多东西，有人当着看守宝库的毁灭者的面带走了不少危险品，最后还放了一把火...... 洛基摇摇头，他看向自己的哥哥： “这回看样子是玩真的了，你打算怎么办？” 托尔脸色非常差劲地搬动着宝库废墟中的大块碎石，把幸存的宝物放回它们原本应该在的位置上，听了弟弟的话，他回过头来： “我们战斗！阿斯加德将会战斗至最后一人！如果诸神黄昏不可避免，那么就让我们光荣地战死沙场！” 洛基没有说话，只是缩着脖子咧了下嘴。 第2494章 地球之上 “献祭仪式比我原本认识中耗费的时间更长。” 地狱边境的地下虫道网络中，苏明跟卡萝尔这样说着，而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正在发生一些事情。 黑暗中只能听到巴德尔的怪笑声以及秘客那无人能听懂的古怪咒文。 那是一种人类器官不可能发出的音节，听起来更像是在用牙齿刮擦骨板，或者是在咬自己的舌头。 卡萝尔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搓搓自己的手指，低着头，就像是那里有什么不显眼的污渍需要清除，小声询问： “你确定把那个人的眼睛挖出来是必须的吗？” 苏明点点头，他朝海拉笑了一下，示意她稍等，随后勾着卡萝尔的胳膊走向一旁： “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大蛇和仙宫的恩怨，现在让你看到这些场面，是要让你明白这场战争的残酷性，在我离开地球前往阿斯加德的时候，能保护好人类的只剩下你了。” “还有复仇者......”惊奇队长想要说什么，可是被她自己咽了回去，喉管上下挪动了一下，皮肤上也泛起了鸡皮疙瘩：“他们要对付斯克鲁人和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没有时间......” 她从来都不笨，就是有点莽撞，关于战略上的事情，她经常一点就通。 丧钟从腰包中取出两瓶汽水，塞给她一瓶，点点头。 “是的，大蛇的计划就像是一枚蛋，或者卷心菜，或者洋葱？”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想起了部落和联盟互相指责对方抄袭奥特兰克山谷战术的笑话，随即又收敛了笑容： “斯克鲁人把外星傻子奥德当作吸引地球超级英雄的诱饵，而佐拉和九头蛇把斯克鲁人当作棋子，然而在大蛇眼中，他们全都是实现计划的工具，一旦我，也就是至尊法师离开地球，恐怕能够正面阻挡大蛇的人就只剩下你了。” 其实还有小表弟和杜姆，凤凰和旺达，梅林和豹神以及虎神等等，但是话不能这么说，懂的都懂。 卡萝尔是个军人，她不害怕压力，压力越是大她越有动力，再加上稍微捧她几句，她就会很用心去做事了。 美国空军方面有成立天剑局的念头，她会在其中担任重要的角色，而丧钟想要利用这个机构，必须继续让卡萝尔向过去一样，以为对付外星强敌缺了她自己和丧钟，别人都不行。 这样一来，等天剑局成立，下一步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果不其然，惊奇队长点了点头，她捏紧了小拳头，脸上也浮现出了坚毅的表情：“明白了，我会保护好人类的。” “我无法推测大蛇有没有手下或者跟班，可是假如真有，那么他们入侵地球的话，你的战斗尽量不要让普通人知道......上一次湮灭虫族入侵纽约过去后，就有一大堆吃饱了撑到的人化身‘爱外星虫人士’，对所有抗击过入侵的人口诛笔伐，提出类似‘是地球人的敌意激怒了来访的外星友人，这才造成了不必要的冲突’，‘应该放下武器，用爱欢迎他们’，诸如此类的说法。” 卡萝尔抿紧了嘴唇，拍拍丧钟的胳膊：“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完全不了解情况，但如果真的换成他们面对全副武装的虫子，这些人肯定跑得比谁都快，不要把无聊的言论放在心上。” “我无所谓，只是提醒你美国有的是这种些怪人，担心你受不了那些，不过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苏明拿汽水和她干杯，随后扭头看向一旁无聊修指甲玩的冥神：“海拉，麻烦你来个传送门，把卡萝尔送到喜马拉雅山下。” 被当作工具人的女神歪了一下嘴，抬手用黑石画了个圈，一个墨绿色的通道非常艰难地打开了： “你们最好动作快点，别卿卿我我的，这个维度如今非常不稳定，也容易引来一些危险的目光。” 不好意思的卡萝尔揉了一下脸，勉强朝两人点点头，随后昂首挺胸地飞进了传送门，就像是其他肩负重任的超级英雄一样。 传送门关闭，绿光也消失了，虫道中只剩下了丧钟抽烟时的红色亮点，以及海拉那绿油油的眼睛。 “提尔和芬里尔你怎么安排的？” 丧钟很快就打破了沉默，换了一个更现实的话题。 “我让他们回到冥界去了，因为我预计首先遭殃的肯定是阿斯加德，我需要提尔帮我暂时将冥界从世界树的联系上断开，否则一旦枝干燃烧起来，每一片叶子都有危险。” 海拉凑近了过来，她闻起来有些甜丝丝的味道，就像是尸体刚刚开始腐烂时的那种熟成气味。 苏明点了点头，可很快又摇摇头：“想要中止诸神黄昏的无尽循环肯定会付出很大的牺牲，其实在预言中，你只是死了一条狗，自己却并不会受波及，你确定这次真要参合进来么？”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海拉笑着挑起一边眉毛，随后又回到高冷的模样：“故事里不存在的角色加入，才有可能扭转故事，你说过的，我只希望时间来得及。” “什么叫来得及？”丧钟反问。 “在亡魂把我的冥界撑爆之前。”海拉这么回答。 就在两人像是打哑谜一样对话的时候，虚空中突然有一个庞大的意识降临了，仿佛无尽的重担落在了两人身上，海拉顿时往下缩了一截。 但苏明顶住了，激发了X金属中的能量后，他豁免了这次精神影响，也伸手拉住了身边的活尸。 他拍拍海拉的脸，小声在她耳边低语：“旧日的分身降临了，别咬了舌头。” “哼，小看谁呢？仙宫最强的战士可不是托尔或者海姆达尔。”也许是半亡者的身份让她也很快摆脱了影响，尖下巴扬了起来：“而是我冥神海拉！” ........................... “队长，你的这份指控非常严重，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斯塔克工业大厦的顶楼，科尔森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的史蒂夫，他那标志性的笑容此时也不见了。 因为就在刚才，史蒂夫召集了复仇者和神盾局在场的特工，向他们讲述了自己从佐拉那里听到的情报。 亚历山大·皮尔斯，交叉骨以及他带领的小队，还有科尔森的好基友光头以及他带领的小队，全都是九头蛇的特工。 他们有一个监视并控制世界的邪恶计划，如今弗瑞失踪，他的LMD到处乱跑，就是这个计划开始了。 “我当然明白，我在指控一个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派驻的高级官员是九头蛇，但事实就是如此，科尔森，你相信我吗？”史蒂夫没有丝毫动摇，只是盯着秃顶特工的双眼看着。 科尔森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前口袋里的队长集换卡，用力点头：“我当然相信你，队长，整个美国都没有比你可信的人，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我们需要拦截所有的神盾局LMD，不光是弗瑞的，还有皮尔斯他自己的。” 史蒂夫一招手，巴基就递来了地图，佐拉的圆眼镜还在后者的鼻子上夹着，队长朝他笑笑，在一旁的墙上用双手摊开了地图： “然后我们得分出人手，夺回三曲翼总部，还要阻止所有的空天母舰升空，于此同时，还得有人去对付三十万斯克鲁大军......” 说到这里，队长也沉默了，实在是这个数字太大了，对于在场的十几号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但是他不会放弃，只要还有一个人对他抱有期望，他就绝不放弃。 倒是一旁给自己倒酒的托尼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边听着酒水叮咚的声音，一边不停地看表，小声对吧台桌面上的投影仪说： “贾维斯，女雷神现在到哪里了？怎么提个货还没有回来？” “先生，根据卫星记录，她被一群穿着奇怪盔甲的女人接走了，连带你买的设备一起，脱离了地球。”贾维斯也小声回答他。 “穿着奇怪盔甲的女人？懂了。”托尼拿着酒杯和瓶子的双手在胸前拉起了手风琴：“肯定是被一群阿斯加德人接走了，我就知道，她的锤子来路不正，唉......偏偏是这个节骨眼上。” 第2495章 应聘失败 队长还在安排计划，争取发挥每一个人的专长和优势，同时尽可能减少消耗在赶路上的无谓时间。 “队长，让我也去呗？”韦德像是大兵一样朝史蒂夫敬礼，随后贱笑着搓起了手指头：“你看，你们人手不够，而我呢，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佣兵，你懂的，吸溜！”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刚刚把无头的机器弗瑞卖给托尼，才数完好几摞钞票的他，又一次流出了口水。 美国队长看了死侍一眼，他对于这个自称是丧钟表弟的家伙始终抱有一定的戒心。 不说别的，这个人光是闻起来就像精神病人，身上有着尿骚味等排泄物的气味，还像是在烤箱里加热过的榴莲酱拌腐烂死老鼠内脏。 再听他开口说话，那就更像精神病了。 但也许...... “想加入也不是不行。”史蒂夫把地图递给巴基，让他去安排细节，自己对死侍说：“但我得问你几个问题，先判断你能不能成为我们的队友。” “我明白，进出口兽检嘛，你担心我突然变成狼人，把你们全给杀了，这怀疑很合理。不过测体温这一步能不能跳过？我今天直肠不太舒服，但要是你坚持的话，你可以把指头伸进来，轻一点。” 韦德连连点头，他转过身，作势就要脱裤子。 史蒂夫赶紧阻止了他，一记下鞭腿绊倒了这个贱人，并招呼猎鹰和鹰眼过来，按住他的四肢。 “注意语言！不是那种检测，我只是问你问题！” “问答游戏吗？早说嘛，何必要几位猛男按住我呢？我还以为你要抢我鸡蛋呢。”死侍松了口气，面罩上的小白眼睛也松垮下来：“是直接问还是走流程？我自备纸笔，火箭飞行兵，你方便把它从我内裤里拿出来吗？” 被问到的山姆干呕了一下，近距离接触死侍，恐怕只有史蒂夫的意志力才顶得住吧？ 自己和鹰眼刚刚接触到这人，红黑制服下面一按就是一手污血，臭味还更浓郁了，实在坚持不了太久！ 史蒂夫也知道不能耽搁，他也有点顶不住这恶心了，死侍还像是蛆一样扭来扭去，弄得污水四溢。 “我问你，如果我要让你跟我和黑寡妇去夺回神盾局总部，你会怎么做？” “找到武器库先，然后引爆里面的核弹，送所有九头蛇坐土飞机上天，至于神盾局的忠臣们嘛，就当他们为保护地球牺牲了，回头完事了给他们立个纪念碑？” 死侍想也不想就给出了答案，说完还羞涩地眨眨眼睛看着队长，一副等待表扬的模样。 这可不是史蒂夫想要的答案，他以为雇佣兵还算是士兵，能说出‘一切行动听你指挥’这样的话来，没想到死侍的主观能动性这么强...... 但自己不要这种主动啊！ 他摇摇头，又换了个问题：“如果让你和钢铁侠他们科技组一起，去世界范围搜索斯克鲁人并抓捕呢？这回不许说用核弹炸遍地球的话。” 死侍睁大了眼睛，平静地通过‘蜕皮’摆脱了鹰眼和猎鹰的束缚，他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光溜溜的腐烂胸膛。 “核弹洗地？队长，你以为我是那种疯子吗？”他连连摇头，表现得十分失望：“如果要对付斯克鲁人，我会选择先把他们的女王找出来，然后把她彻底干服，把过程拍成上百集连续伦理大剧，全球播放，这样所有的斯克鲁人都会明白，我就是他们的爸爸！” “我觉得这计划不错，有丧钟的味道了。”托尼点点头，远远地朝着死侍举杯：“说起来等我重新买的设备和运输机送到了，你还愿意出演男主角吗？反正成品别给我看就好，我现在已经性冷淡了。” “你也闭嘴。”美国队长瞪了钢铁侠一眼：“这种不知廉耻的计划！你们这计划是要灭绝人类吗？呕......” 想起之前死侍和外星人的那部剪辑版录像，队长也终于扛不住了，他干呕着转过身去，尽力平复着内心的冲击。 巴基赶紧走了过来，扶住自己的兄弟，用力帮他拍背：“别激动，史蒂夫，要不就让他跟着我和猎鹰他们一起出去找LMD，对，关于这个你有计划吗？” 他直接询问死侍，希望他能有点眼色，要不然一分钱都别想了。 可如果能看懂气氛，那还是死侍吗？ 就算是雇主，韦德也并不会尊重他们，更何况合同还没影呢。 “LMD，全称是‘光明必须死’吗？开个玩笑，我知道你们说的是机器人。”死侍捡起地上的制服套上，活动着胳膊：“说起这个，你们找对人了，我就是对付机器人的专家啊！” “哦？” 好奇幻视也飘了过来，他想听听专家有什么高见。 红脸机器人倒并不是觉得自己很强，或者有不服的情绪什么，他只是想要学习对付奥创的知识。 看着众人那期待的眼神，死侍原地旋转，环顾四周，接着又仿佛战神般歪嘴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一件装备来迎风展开！ “看到这个了吗？有了它，任何机器人都看不见我。” “......可这只是个纸箱子，上面还画着红富士苹果。” 幻视费解地歪着脑袋，怎么看，装苹果的空箱子都不是能克制机器人的东西。 “呵呵，单纯的机器人啊，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合金装备，看好了！”死侍把折叠的几扇纸板按位置排好，随后蹲下缩成一团，用纸箱子把自己扣住，那滑稽的声音从纸壳里传来：“怎么样？我现在在你眼中是不是隐身了？” 幻视冷漠地看着那在地上爬来爬去的纸箱...... 机器人转身就飘走了，按照他在网络上学习到的优美天朝话来说，这位佣兵的表现就是‘母亲的智力障碍’。 史蒂夫朝托尼歪了下脖子，意思就是，现在需要把垃圾丢到街上去。 ....................................... 而在复仇者们开会的同时，洛基和托尔那边也统计了损失，两人靠在启动后的毁灭者腿上，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苏尔特尔的王冠丢了，无限手套的仿制品也丢了，还有那方尖碑......如果那些可以说无关紧要的，那么常青之剑的遗失，恐怕......” 托尔看着自己的弟弟，希望向来聪明的洛基能有什么主意，爆炸掩盖了所有的线索，现在他们连究竟有多少人潜入了金宫，如今又去了哪里都说不清。 别说他们了，刚刚赶来的海姆达尔都发誓说他什么都没看到，还保证没有人通过彩虹桥，这回是连桥面下面都检查过了的。 洛基捏着自己的鼻梁，用后脑不断地轻轻撞击身后的毁灭者，就像是那冰冷的金属能让他感觉舒服一些一样。 下一刻，他僵住了，像是触电一样弹了起来，拉住了托尔的胳膊喊道： “不好！快去世界树！” 第2496章 如何阻止自杀？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调虎离山计，我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洛基一边和托尔肩并肩飞行，一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翻得毛边的《孙子兵法》来，懊恼地扯着自己的长发： “一切的关键还是在于世界树，也许那些物品的丢失同样是个麻烦，但和世界树的重要性比起来，不值一提。” 托尔过去是举着锤子飞，如今是举着斧头飞，姿势上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那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大胡子也随着嘴角向下弯曲的角度而耷拉着，风声中有些愁苦的话语响起： “大蛇会对世界树做什么？是那种蓝色的火焰吗？也许......” 没有什么也许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两人带着军队赶往世界树的路上，冬天降临了。 原本还风和日丽的阿斯加德，只是眨眼间就下起了暴风雪，那种透体的寒冷，仿佛能够冻结人的灵魂。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风中带有恐怖的恶意，即便再如何身经百战的仙宫战士，此时也感觉身上的寒毛全部竖起。 天空变化了，不同于以往托尔召唤雷霆而来的乌云，那种堂堂正正蕴含电流的黑云给人的感觉最多是威严。而此时天空中那些仿佛腐烂棉花般的灰色云团，正在一边飘下黑色的鹅毛大雪的同时，一边散布着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海姆达尔，通知所有人准备战斗！” 托尔向着忠诚的卫士高声喊道，然而紧跟在两人身后的壮汉此时满脸茫然。 “可是，托尔，我们跟什么打？” 是的，永醒的卫士提出了关键的问题，敌人在哪里？ 难道需要勇士们用刀剑或者长矛，和天空中的云，和飘飞而下的雪，和这样的天象战斗吗？ 雷神看向洛基，而向来足智多谋的欺诈之神此时摇了摇头，他像是看到了众人没有看到的东西：“去通知所有人准备吧，海姆达尔，你感觉到冷了吗？那个时候到来了，守住金宫的城墙，准备好我们的火把，然后尽力而为。” 仙宫雄狮张了张嘴，他脸上的红色胡须也随之颤抖，那声音就卡在喉头，却无法被清晰地说出。 “我明白了，阿斯加德会战斗到底。” 海姆达尔转身离去，去向英勇的男男女女传达这最后的命令，如果真是那无尽的寒冬到来，今天恐怕就是所有人战死的日子。 诸神的黄昏到来了，所有人都会死，既然如此，就该大开城门，在永夜降临之时，和任何涌上来的敌人在平原上血战到底，那里才是战士最能展现自己武艺的地方。 仙宫之人不惧死亡，关键就在于如何荣耀地死去。 尽管洛基这种‘守城’的命令看起来十分懦弱，但他毕竟如今手握神枪，代表着神王的意志。 兄弟两人飞到了世界树平台的边缘处，那仿佛悬浮在空中的大树在这里是无法看到其根部的，但如今它已经凋零，树干和枝条上挂满了寒霜，而狂风正在撕扯它为数不多剩下的叶片。 叶片已经被冻住了，显得沉重且笨拙，纤细的叶杆更是在摇晃中岌岌可危。 “芬布尔之冬，没想到预言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实现，我曾经以为，世界树会在某一天熊熊燃烧，重演当年的那个场面，甚至还为此制定了灭火的计划，一直以来以苏尔特尔作为假想敌......但居然是冰，是水，是它。” 黑发的王子这么说着，像是在感慨，也像是在思考。 芬布尔之冬(Fimbulvetr)，是预言中最漫长寒冷的严冬，它会终结所有的生命，并将九界拖入永夜。 不再会有下一次日出了，也不会再有下一个春天，除非仙宫中的所有人死去以交换世界树重焕生机，那么大家也许才有重生的机会。 他还想要伸手去触摸树干，但被托尔拉住了手，拖回身边。 强壮的哥哥摇了摇头，拎着斧子四周打量：“不要去触摸这邪恶的白霜，除了冰霜巨人之外，一切都会被它封冻，来自命运的诅咒几乎无法匹敌，我们得找出潜入金宫的人来。” “不用了，你找不到的。” 洛基摇了摇头，他的长发随着狂风摇摆，仿佛融入了这片黑色暴风雪中，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愚蠢的托尔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是世界树自己在寻求进入轮回吗？有了它的帮助，我们的敌人就能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任何地方......” “该死的！我们该怎么阻止一棵想要拖着我们一起自杀的树？”托尔看了看自己的斧头，却觉得前所未有的乏力：“在美国的时候，我经常见到警察通过击毙想自杀的人来阻止悲剧发生，我们能效仿他们吗？” 美国有很多人信奉十字教，在那教义中自杀是重罪，于是警察杀掉他们，免得死者灵魂落入地狱后还要多一项罪名，在托尔看来挺正确的。 洛基苦笑着摇摇头，他看着后知后觉的哥哥：“傻子托尔，你难道现在还没发现，能够用来杀死世界树的宝物之前全都在宝库里失窃了么？唯有我手中的冈格尼尔，但这最后一击，不是这么用的......” “可恶！要是我的锤子还在就好了！”托尔也泄了气，可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埋怨。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身后的远处，海姆达尔带着人举着火把正在赶来，那一条细线般的火蛇，像极了如今仙宫的生命线，仿佛会被这狂风暴雪在下一秒就吹灭。 ......................................... “密斯缇，阿斯加德发来信息求援了，就像丧钟预料的一样。” 于此同时，同样是风雪交加的华纳海姆千帆之城中，古尔薇格女王正在大殿中和昔日的女武神交谈。 城市中一处处工厂烟囱那原本永不停歇的浓烟也已经停止，港口外的海面更是被冰封万里，那波涛甚至还固定在翻涌时的形状，细碎的冰粒更是随着狂风在不平整的冰面上快速滚动着。 “按照计划，幽灵宇宙将会暂时吸入华纳海姆，从世界树上暂时将这片‘叶子’拔去保管，我们离开这个宇宙暂避。”琴酒看向大殿外那黑暗的天空，又看看大门两侧的火把：“丧钟为此支付了巨大的能量和代价，我希望这能证明我们之间的友谊，并且交换将来华纳海姆坚持立场。” 古尔薇格此时也已经穿上了她的银色战甲，身后的红色披风还早有准备地缝上了雪白的兔毛边缘，她在王座前的御阶上来回踱步，显得坐立不安： “只要我还是女王一天，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绝不会改变。我只是想问一问，阿斯加德真的没救了吗？弗丽嘉怎么说也是我的姐姐......” 琴酒摇了摇头，因为世界树连通九界的缘故，华纳海姆也受到了冬天的波及，但不意味着在这里能看到阿斯加德，两者本就不是处于一片天空下： “做不到，从树上摘掉一片叶子跟把树连根拔起是两个难度，世界树扎根于阿斯加德，也深植于这个世界之中。过去是阿斯加德从它那里获取了最多的好处，可现在，支付代价的时候来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保住华纳海姆，然后为昔日的姐妹们祈祷。” 古尔薇格缓缓地坐回了王座，她把自己的宝剑轻轻靠在扶手上： “可我们现在向什么祈祷？世界树本身吗？不，它需要养料来过冬，以便自己将来能再次萌芽，九界之中的所有人对它来说都是养料，这是丧钟告诉我的。” 琴酒在丝绸小包里翻了翻，取出一个对讲机状的东西来，和另一边的副官简单交谈了几句暗号，随后就等待幽灵宇宙打开阀门。 她笑着朝女王点点头，示意一切正常，同时语气和缓地说： “向谁祈祷？你不是也提到我男人的名字了吗？” 第2497章 另一种思路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托尔想起了妙尔尼尔，而如今锤子的主人黛西正穿着棕色的兜帽斗篷在外‘旅游’，亦步亦趋地跟着面前几步远的艾菲拉尔，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撒哈拉沙漠的深处。 她身后是相同打扮的数百人，在沙丘上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蜿蜒的长蛇。 东半球是夜晚，而这里此时已是清晨，但温度上升得很快，粗糙的砂砾被风卷起，让她感觉自己的手背都要起茧了。 艾菲拉尔的斗篷下面传来空气通过狭窄管道时的抽吸声，那是她在用吸管喝橘子汽水。 熟悉这个地球生活的她，在成为修会的领导者之后向姐妹们推广了这种饮料，火星修道院里可没有水果，在过去普通的战斗修女也不到能享受水果的阶层，于是这种香甜的液体很快就获得了大家的欢迎。 尽管有人怀疑过这是不是另类的享乐？如果对汽水上瘾，会不会落入色孽的掌控？ 但艾菲拉尔表示这里是漫威宇宙，混沌邪魔的爪子伸不过来，更何况用比较健康的嗜好来占据思想的高地，反而会提高大家对于其他诱惑的抵抗能力。 再说，帝皇允许大家享受这一点点小小的乐趣，喝饮料摄取点香精和防腐剂，喝完了打个嗝，还远不至于归纳到沉迷肉体欢愉的范畴里。 其实别的原因都是白说，只要有帝皇的许可就行，连星球防卫军的大头兵都能抽烟喝酒，作为对抗邪魔一线力量的战斗修女，自然有更强的抵抗能力。 倒是艾菲拉尔自己，什么时候都能从腰间小包里掏出源源不断的汽水瓶来，灵能开瓶盖的动作更是娴熟无比。 “计划？当然有，如果想要挑出潜伏在人类之中的异形敌人，绝对是我们最擅长的事情。” 喝完了一瓶汽水的艾菲转过脸来，她白色的长发披散在动力甲的肩头，被遮盖在兜帽之下，但是那嘴角的笑意遮掩不住，她好像对这个任务有着异常的......狂热。 “那我们不需要去和钢铁侠汇合么？顺便把他订购的设备还给他。”黛西抖了抖脚腕，鞋子里进沙子了，又抬头追了几步：“虽然复仇者联盟人数不多，但其实他们挺强的。” “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女雷神。”修女摇摇头，十分爱护环境地把空瓶子收起：“我是个灵能者，你对灵能了解吗？” “是魔法的一种？” 黛西她能了解什么？她虽然举着神器喵喵锤，一身本领都来自于不科学的东西，但她本质上是个科学家啊。 艾菲拉尔的眼珠转了转，随后摇头： “不全对，灵能是来自于灵魂和生命的力量，来源就是我自己，不过在用思想来改变现实这一点上来说倒是差不多。总之，因为灵能的存在，我可以感知到敌人，可以感知到盟友，他们只要拥有生命和灵魂，我就可以通过灵能波动来锁定他们的位置，并在脑海中构成图像。” “果然还是不科学的东西啊......”黛西小声吐槽。 “咳，总之不久前帝皇告诉了我一件事，如今入侵的，这种名叫斯克鲁的物种，喜欢掳走人类然后伪装成他们的模样，再混进人类社会中，对吗？听起来和卑鄙的亵渎恶魔没什么区别。” 艾菲拉尔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天空，暗示她嘴里的帝皇其实就是丧钟，不过这么多人，私下里叫丧钟不要，但正规场合还是要注意一些。 有点口渴的女雷神点点头，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是的，就是因为他们混在人群中，所以加大了甄别的难度，三十万人混在几十亿人里，要是挨个筛查恐怕得用几百年。”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修女递给黛西一瓶汽水，自己又续上了一瓶，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发出舒服的声音：“他还说了，斯克鲁人掳走的人类，不会杀掉，而是会放在一些罐子里储藏起来，用机器读取他们的记忆，便于冒充他们的家伙更好地扮演，所以破局的关键，其实就是这些被掳走的三十万人。” 一边捧着汽水瓶前进，艾菲一边招手唤来了颅骨伺服器，向女雷神解释丧钟的计划，并投影在沙地上让她看。 斯克鲁人会让俘虏活着以供读取记忆，这就是最大的败笔。 如今只要审判庭找到这些被掳走的人，登记他们的身份，或是和各国身份档案对比，或是干脆分兵跟他们回家，自然能够把一个个伪装后的冒牌货揪出来。 虽然三十万斯克鲁人听起来是有点多，但以修女们的狂热和行动效率外加卡玛泰姬的辅助，应该不够一天杀的。 而艾菲拉尔是人类中最强的灵能者之一，被笑神选中的她每天就光算喝汽水都在变强，通过灵能扫描地球，她自然很容易地找到了斯克鲁人关押俘虏的地方。 就是当前大家所在的撒哈拉沙漠中。 这里确实偏僻又不显眼，周围数百公里都荒无人烟，那个战俘营应该还在地下，就更是隐蔽了。 可惜对艾菲没用，将灵能扫描后的资料和地球原本的资料和地图对比，咦？为什么标注无人区的沙漠正中位置却有许许多多灵魂聚集？ 答案自动就浮现出来了。 于是全副武装的战斗修女们来了，还带上了女雷神这个地球土著做向导，有没有用另说，但丧钟说要带着她，那么帝皇的命令就是绝对的。 为了低调行事，她们每个人都穿了土黄色的斗篷和兜帽，避免被落后的星球本土卫星察觉，实际上在这斗篷下面都是各式各样的‘清洁工具’。 听了艾菲拉尔详细的讲解黛西算是明白了，也更加感慨丧钟的思路多变，原来还可以从这个角度来思考。 果然，钢铁侠只会剽窃别人的想法，他还想拷贝那恶心的计划，和斯克鲁女皇拍那种电影呢......等等，也许这才是托尼的目的？ 女雷神的眼睛睁大，手中的汽水瓶差点都吓掉了。 这种猜测让她对铁人的印象也变差不少。 “我们到了，我们现在就在那污秽牢笼的正上方。”艾菲拉尔站在一处沙丘的底部，指了指自己的脚下：“黛西，可以请你帮我们打开一条通路吗？我们的战列舰宏炮不是很适合轰击地表，下面有人质。” “让我来，你们后退一点。”听到该出力了，还担心自己派不上什么用处的黛西立刻举起了喵喵锤。 她飞向天空，拎着锤柄后的皮带将其旋转起来，随后一头俯冲而下，红色的披风留下了彗星般的流光。 轰！！！ 就像是陨石坠落在地表，黄沙和电光同时喷上了数十米的高空，一条通向地下的流沙隧道被瞬间打通，而艾菲拉尔第一时间使用灵能固定了这些砂砾，抽出了腰间悬挂的链锯剑高喊： “姐妹们！净化下方地底的外星异形！为了帝皇！” 第2498章 人性之光 “这是几？” 灵薄狱的地下，丧钟伸出两根手指在巴德尔眼前晃了晃。 一只眼眶处只剩血洞，连眼皮都被挖掉的勇士正在用一块脏布给自己包扎，同时还用剩下的一只眼警惕地看着海拉，并没有回答丧钟问题的意思。 虽然他只是腰间围了一块虫子皮，整个人脏得像是泥猴一样，散发着不亚于韦德的臭气，但人家后背紧紧靠着墙壁，尽量争取了比较有利的对敌姿势，就说明至少是神智恢复了。 那一只剩下的眼睛还不时偷瞄丧钟三人之间的缝隙，看向那漆黑的虫道，像是打算逃跑。 “至尊法师在问你话，回答他，我愚蠢的弟弟。”海拉用手里的黑石尖刺拨拉了一下巴德尔的脑袋：“还是说，你想要再死一次？” “呵。”巴德尔不为所动，甚至还笑出声来：“那你动手就好，我那来路不明的姐姐啊，你们专程来找我，不光是为了再杀我一次吧？” 丧钟笑着摇摇头，缓缓蹲下身来，手里拄着变成弯刀外形的弑神者：“不错，光明之神巴德尔，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我们确实有事要找你办。” “我拒绝，阿斯加德的战士岂会为米德加德的凡人所用？笑话！” 巴德尔十分硬气地拒绝了，甚至都没有听苏明的条件。 光是说话还不够，他还立刻扭头看向一旁，以增强自己‘不屑’的表现力。 “哎呀？我就喜欢你这种硬汉，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打得拉出触手来，就算你没吃过虫子。”苏明站了起来，活动手腕的同时下令：“弑神者，下水道疏通器，年轻的神明啊，你终将明白，有很多时候，活着比死还可怕。” “请息怒，至尊法师，让我再和我的弟弟谈谈。” 眼看就要爆发冲突的紧要关头，海拉站了出来，按照既定的剧本开始扮演。 至尊法师看上去‘十分愤怒’，却被一旁外形酷似恶魔的女人拉住，那个恶魔说话出奇地温柔，还在安抚他说：“老师你冷静一点，你都把他的眼睛挖了一颗，他有点情绪也是正常的啊。” “你放开我，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菊花为什么这么红！” 嘴上这样喊着，但是‘瘦弱’的法师还是被‘强大’的恶魔女孩拖走了，在这个地下由巨型虫子挖出来的耳室内部，只剩下了海拉和巴德尔姐弟两个。 惨白的女人，黑溜溜的男人，他们对视着，沉默着，一切仿佛都静止在哪里，一动不动。 五分钟？十分钟？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巴德尔首先叹了口气，捂着自己的眼眶询问： “他是用我的眼睛换回了理智吗？也许我应该谢谢他。” “是的，你常年食用这里的诡异生物，导致理智被它们背后的存在抽走，之前你看到的那个长尾巴的恶魔是这里的地狱领主，她通过一些仪式换回了你的神智。” 说话间的海拉一抬手，地面上就涌出了黑色的石材，它们仿佛橡皮泥一样柔软且能够塑性，很快构成了一张宝座，供她坐下休息。 “我以为你想要折磨我，可既然你没有这个打算，为什么又要来找我？” 巴德尔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脑袋，那原本如同阳光般灿烂的金发，此时看起来就像是杀猪铺里油腻的毛毡： “让我继续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也比看到如今的自己要来的轻松。” “你是仙宫的光明神，永远都是。”海拉翘起了二郎腿，以一种不冷不热的语调讲述着瞎编的理由：“而奥丁刚刚死了，既然你活着，作为神之长子的你，就必须回去继位。” “什么？父亲怎么可能会死？”巴德尔果不其然地露出了惊悚的神色，他的腰背弯曲了下来，就像是肚子被人重击一样：“他那么强大，谁能杀得了他？你在骗我！” 女神没有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任由他在原地发狂，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 好半天之后，直到看到巴德尔放弃了种种希冀，蹲在那里用拳头砸墙之后，她才说：“他不是死于战斗，而是像一个懦夫一样，老死在家人的目光下，不管你信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光明神站了起来，他闭上了剩下的一只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我相信你了，不会有人说如此容易被拆穿的谎言，你是冥界之王，更是一名战士，所以不管听起来这件事有多么离奇，但应该就是真的了。” “一如既往的聪明，巴德尔，看到你康复如初我也很高兴。”海拉嘴上说着高兴，可是连个微笑都欠奉：“那么你怎么看待奥丁的死亡？” 巴德尔看向黑漆漆的虫道顶部，那里光滑得仿佛镜子一样，奇怪的油脂和粘液让岩石也闪闪发亮。 他思考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漆黑的隧道顶部，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像是怀念，又像是哀伤： “我离开阿斯加德太久了，光是在冥界就渡过了数百年......我只记得自从父亲他献祭了自己的眼睛后就越来越少去使用暴力了，不过，既然他选择了不荣耀的死亡方式，说明他也许有了更新的体悟。” “既然如此，你认为他的死亡并不荣耀，那么就更应该去继承神王之位了，如今的冈格尼尔在洛基手中，你希望阿斯加德由一个卑鄙小人掌控吗？” 海拉露出了狐狸尾巴，出言去劝导自己的弟弟。 然而代表光明的巴德尔立刻摇头，完全不赞同海拉的话语： “洛基和托尔也同样是我们的兄弟，也许他们不认识你，也许已经认识，但你没理由如此描述自己的兄弟，奥丁森的儿子们没有什么卑鄙小人，只有英雄好汉。” “即便是洛基设计杀死了你？”海拉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翻手看着自己黑色的指甲油：“是他把槲寄生交给了霍德尔，是他安排了那个邪恶计划，就是为了除掉你，知道么？在你死后，奥丁迁怒于霍德尔，于是命令他去单挑苏尔特尔，最后被烧得灵魂残渣都不剩了。” 这是女神保守了数百年的秘密，巴德尔当时被常青剑一击毙命，死得稀里糊涂，而海拉也从来没有对他的灵魂讲过这个故事。 此时全讲了，之前丧钟告诉卡萝尔的那个版本，她全都复述给了眼前的兄弟。 随后她就托着洁白的尖下巴看热闹，想要看看如今知道事情真相的巴德尔，会如何选择呢？ 听到了海拉的话，那新出炉的独眼男人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最初是惊讶，随后是愤怒，接着是恍然，最后归于平静。 这个过程大概又持续了十几分钟，他一会走来走去，一会背靠墙壁，最后干脆又蹲了回去。 “......父亲没必要这么做。” 他说着，还轻轻摇头，像是不赞同奥丁的做法： “我原谅洛基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那时候还小，也许他只是想做个恶作剧，免得我抢走他的托尔，只是玩过头了。至于我的兄弟霍德尔，可怜的家伙，他其实并没有错，他只是想交朋友。” 海拉：“......” 她有些无语，原来杀自己的凶手也是可以原谅的吗？还有这人性的光芒又是怎么回事？好刺眼！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丧钟的预料之中，他说这种满脑子光明的人最容易对付了，接下来的台词是...... 第2499章 搬弄是非 “你也许觉得我对自己的兄弟过于无情，巴德尔。” 海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不算是什么好演员，不会用眼神，也没有什么充沛的情感，她只会睁大眼睛盯着对戏的人看，就像典型的好莱坞花瓶。 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冥界女神平时也是这幅模样，所以当她也开始说谎的时候，往往就让人真假难辨。 真正的魔术师，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扑克脸，这是一切骗术的基本技巧，她倒是无意中完美符合了这一点。 “你是在说我们之间的事？”光明之神摇摇头，他用力擦着自己的脸，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都过去了，姐姐，我也同样原谅你，因为我知道你在冥界之中渴望着亲情，就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你什么才是正常的相处方式，所以你过去才会那样对我。” “......” 海拉不是想说这个，但巴德尔的话有那么一瞬间，让她稍微动容了一下。 不过旋即，她又想起了丧钟给她讲的话，那个仿佛永远被黑暗笼罩的战士说过： ‘所有内心光明的人都喜欢往别人的心里硬塞他们认为正确的观念，分享他们的感受，而残酷现实不允许我们走心，还是走脑子最稳妥，你可不要被我们的‘鱼食’无意中感动了。’ 就在不久前的虫道里，当秘客拖着巴德尔进行仪式的时候，海拉对丧钟这样的说法还嗤之以鼻，因为她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心。 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丧钟总是能预见很多。 难道他的那只眼睛也是献祭给了某位存在从而换来了智慧么？ 可是想要将诸神黄昏终结在这次轮回里，奥丁之子就必须按照预言中那样死去一个和大蛇同归于尽，托尔和巴德尔只能二选一，在这件事上洛基那个抱养的根本就不算数。 对于海拉来说，谁死都无所谓，她只是不想让诸神黄昏继续轮转，免得奥丁再次归来。 但丧钟作为一个熟知剧情的外来者，他清楚，如果死掉的是托尔，那么诸神黄昏就等于完成了，因为神话中就是这么预言的。 而想要中止诸神黄昏，杀死世界树，消灭神上之神，托尔就一定不能死。 “不，我说的是洛基的事情。”海拉收敛了心神，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摸着自己的骨头：“并不是我认为洛基卑鄙无耻，而是人人都如此认为，他如今拿着神枪执掌仙宫，无时无刻不在损害着每个人的荣耀。” ................... 事实并不是如此，这就是骗死人的鬼话。 奥丁退位后，原本是计划把冈格尼尔交给海拉的，因为这不止是一把单纯的武器。 它还象征着仙宫九界的至高权利，也同样是神王与世界树的联系。 但海拉因为丧钟的建议而拒绝了，并表示自己有夜空之剑就足够，她有足够的武力保障自己的统治，并不需要这根世界树的嫩枝。 于是神枪被奥丁带下了地球，平时当作钓鱼竿使用。 这回奥丁的死亡，不如说他自己求死，因为他恐怕也知道只要他自己一天不死，那么大蛇就会无休止地潜伏下去。 他肯定是熬不过自己的哥哥了，大蛇过去一直在封印之中，吃了睡，睡了吃。他自己则各处征战，劳心劳力，只能靠着金色长船续命。 于是他决定把自己的符文之力都灌入冈格尼尔，留下那‘最后一击’，就是为了让知道自己死去的大蛇跳出来，一次性将其重创并给托尔创造杀死大蛇的机会。 那么灌输了奥丁全力一击的神枪交给谁掌握呢？ 海拉不要，给托尔自己拿着吗？以他的性格，会不会火气一上头，随便就把这一击当普通的标枪丢出去了？ 那么只能把枪交给洛基，并且叮嘱他只能用它来攻击大蛇。 洛基当然知道那个预言，‘奥丁之子将和大蛇同归于尽’，然而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不算数。 所以他以为奥丁选择了他去践行那一命运。 他没有拒绝，甚至可以说是欣然接受，他觉得老糊涂的奥丁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努力，承认了有些事情少了我洛基就是不行。 哪怕明知是自杀攻击。 他没有告诉托尔这件事，把一切都藏在自己心里，因为一旦告知托尔，愚蠢的哥哥只会坏了大事。 只不过，奥丁和洛基的选择都在丧钟的预料之内，冈格尼尔落在二王子手里后，黑暗的佣兵和海拉就能来巴德尔这里搬弄是非了。 其实奥丁原本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把冈格尼尔交给弗丽嘉，让华纳神族的女儿执掌这最后的怒火。 但这条路也被丧钟堵死了，琴酒去了华纳海姆并不单纯是在这个时候带着他们去避难，而是就算奥丁那样做了，琴酒和古尔薇格也会劝弗丽嘉把神枪交给洛基。 这是个没用上的备用计划。 ....................... 听了姐姐的话后，巴德尔摇摇头，他竖起一只手来表示暂停： “我不会支持任何没有证据的指控，人们应该把别人往好的方面想，否则阴谋和污蔑就有了生存的空间，而就是它们导致了残酷的纷争。” 冥神冷笑了一声，她洁白细嫩的手掌举了起来，像是打哈欠一样在自己嘴上拍拍： “我当然有证据，你还记得希芙吗？” 光明神略微思考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前世的故事，独眼中的目光也变得悠远： “我记得她，海姆达尔的妹妹，一个金发的小姑娘，过去总是喜欢跟着托尔跑，母亲想要让她将来嫁给托尔，并且让她加入女武神的队伍去锻炼得更强壮。” “没错，是她，奥丁和弗丽嘉都希望希芙嫁给托尔，父母双亡的海姆达尔作为一家之主也已经同意，她自己也很乐意，那么按照阿萨神族的传统，有了神王的命令，这件事是不是就算定下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丧钟让海拉来地球了，因为有些话，只有她能说出来具有说服力。 都是些仙宫势力中家长里短的事情，要苏明自己跟巴德尔说，人家信不信是一说，味道也不对啊。 “没有错，父亲是神王，他认可并祝福的婚姻，应该充满了光明的未来。”这次巴德尔毫无疑问地点了头，虽然阿萨神族讲究婚姻自由，为了自由去抢亲也可以，但作为一国之主的家庭就不一样了。 见到巴德尔上套，海拉就像是普通地球人家的姐姐一样，丢出了劲爆的八卦消息： “是的，可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比如洛基偷看希芙睡觉，还割走她的金发让她天天以泪洗面，最后戴上了矮人制造的黑色假发，这是该对自己兄长未婚妻做的事情吗？” 巴德尔皱起了眉头，这些行为太猥琐了，自己也没有替希芙原谅洛基的权利，那么该持什么样的立场？ “他的行为既不荣耀，也不光明，这样不对。” 答案也很简单，巴德尔认可了海拉的观点，觉得洛基这件事做错了。 第2500章 自己上梁山 见到巴德尔出现了动摇，黑暗中的海拉立刻乘胜追击，她又问： “那你还记得托尔的山羊吗？就是帮他拉青铜战车的那两头。” “我记得，磨齿者坦格里斯尼尔和咬齿者坦格乔斯特，它们凶猛且忠诚，能够生撕虎豹，是托尔的好战友，那缠绕着雷霆的战车肯定如今还经常出现在冰霜巨人的噩梦里。” 光明之神的记忆力惊人，他广受人们爱戴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能够记住仙宫中每个人的名字不说，甚至还能记住每个人宠物的名字。 假如有人给自己的兵器起了名字并当作宠物来爱护，那他也能记住这些武器的名字。要知道仙宫风格的名字往往非常长，而且异常拗口。 说起托尔的山羊，巴德尔也露出了一点笑意，像是回想起了过去有趣的兄弟生活和娱乐活动。 比如砍冰霜巨人，砍冰霜巨人，砍冰霜巨人什么的。 可是还不等他在回忆中取得温暖，海拉就把他拉回了冰冷的现实。 “那是你活着的时候，几十年前它们被洛基杀了，如今生活在我的冥界里。” 女神翻手释放了一个魔法，向着弟弟展示自己那鬼气森森的世界，展示那正在和大狗一起啃死人骨头的山羊： “因为托尔和伙伴们经常同洛基打赌，赌注就是谁输了去打扫羊圈，洛基经常输，又觉得托尔偏爱自己的坐骑，于是把它们偷偷宰了一劳永逸。告诉我，我善良的弟弟啊，杀死兄长亲密战友这件事，洛基做得对吗？” 巴德尔无言以对，他同样没办法代替那两头羊原谅洛基，而且猎犬、坐骑之类的动物伙伴，对于每一个仙宫战士来说都是重要的战友。 “杀死兄长的战友，这不对，既不荣耀，也不光明。” 海拉缓缓点头，收起了魔法影像，变出一根黑石尖刺来梳理自己的头发，又问： “前不久，洛基为了破坏托尔和希芙的婚事，带着托尔逃入了米德加德，介绍了一个卑微的人类女子给他，而托尔被那女人迷得头晕目眩，甚至还想娶她为妻，完全忘记了神王奥丁的期望，这么做对吗？” “不，这不对，人类女子光是能诞下仙宫荣耀的血脉就该自觉荣幸无比，但卑贱的她们不该奢求妻子的地位。” 巴德尔越说越顺畅了，原来自己死了之后，洛基不光没有消停，反而变本加厉了么？ 看看这是做的什么事啊！ 怎么能故意让托尔爱上卑劣的人类，断绝自己哥哥的血脉，损害他的荣耀呢？ 米德加德的人类大多数都不具有荣耀之心，他们蝇营狗苟，每天在土地里翻找可怜的食物，人类女子怎么配得上仙宫的王子？ 如果托尔真的带着一个人类女子进入仙宫，还要娶她为妻，这样的行为恐怕会把奥丁活活气死。 不好！奥丁现在已经死了，那么现在洛基做主的话，他肯定会允许托尔这么做...... 这已经超出恶作剧的范畴了，洛基故意放任这件事，就是在玷污自己兄弟的荣耀，太卑鄙了！ “不行，我不能对此放任不管，姐姐，现在我们就得赶回仙宫去！”巴德尔站了起来，他营养不良的瘦弱身躯如今显得无比高大，仿佛挑起了沉甸甸的责任落在了自己肩上：“绝不能让托尔娶一个凡人女子，我这做兄长的绝不同意！” 海拉也微笑着站起身来，身下的黑石再度融入地面。 就这？丧钟给出的计划才进行到话术类中第三步，巴德尔就撑不住了么？ 她正准备诬陷洛基偷走了托尔的锤子，把那锤子交给了一个胸脯比脑袋还大的凡人女子...... 至于为什么洛基能举起偷走妙尔尼尔？不知道！问奥丁去！ 嗷，奥丁死了，死无对证了呢。 在阿斯加德，继承别人的兵器意味着继承了前者的荣耀，偷走别人的兵器就相当于偷走并玷污了荣耀，是更加严重的一项罪名。 在仙宫，你想要的东西可以抢，可以决斗打赌去赢，因为那些都是荣耀之举。 但偷窃是令人不齿的。 巴德尔太过于光明，也太过于在意仙宫的荣耀了，丧钟就仿佛认识了他千百年一样了解这些弱点，并且进行了最直接的利用。 现在自己的好弟弟主动要去仙宫了，恐怕拦都拦不住的那种，尽管他之前说过自己不会为米德加德的人类所驱使，可现在就用行动诠释了真香定律...... 关键是他自己还不知道是被人类操纵了，因为一切都是按照他自己的念头去做的。 “别着急，巴德尔，我带来了你过去的铠甲，你不想这个模样去和洛基对峙吧？” “谢谢你海拉，看来这些年不见，你变了很多。”巴德尔接过了海拉递来的盔甲，几乎和托尔的盔甲同款，只不过他的是土豪金版本。 海拉只是翘起了一侧嘴角，冷淡地微笑：“人都是会变的，也许吧。” .......................... “嘶，呋~~~” 地洞的出口外，丧钟一边看着灰色天空中那飘来飘去的触手怪物，一边悠哉地抽着香烟等待，青色的烟雾笼罩了他的面孔，在这无风的维度中久久不散。 “能成吗，老师？” 秘客托着自己的胳膊肘，用利爪摩擦自己头上的尖角。 “肯定没问题，巴德尔的灵魂过去在冥界被海拉折磨玩弄，听起来残酷又无情，可实际上你可以换个角度看这问题。” 至尊法师笑着回答，他嘴里的烟气从鼻子里喷出，仿佛都是笑的模样： “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有一天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哥哥，也见不到朋友们，你的灵魂落在了一个亲属手里，虽然这个亲戚天天折腾你玩，但这难道就不是一种亲人的陪伴吗？” 秘客圆滚滚的眼珠里燃烧这黑色的火焰，那是来自红石的力量不可抑制地发散，她瞬间明悟： “我懂了，就像是常见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绑架的人渐渐会开始同情劫匪，并站在劫匪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因为执掌他生死的人就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忽悠巴德尔这件事只有海拉能做，你我都不行。”丧钟朝一旁弹弹烟灰，又摸出酒瓶来喝了一口：“实际上，也是海拉天天折磨他的灵魂，才让他能记住自己是谁，否则他早就忘记生前的一切，变成和冥界之中其他无脑怨灵一样的货色了，那就不好用了，如今这种情况，只能说是天助我等。” “不，老师，我觉得是‘天助自助者’，你也是付出了努力才想到这个计划的吧？” 秘客摇摇头，她的尾巴也跟着摇了摇。 丧钟摸摸她的头顶，温和地回答： “你就保持这样的想法就好，很多时候事实并不重要......行，人要出来了，台词背好了吗？” 第2501章 假死演戏 看着金光闪闪的巴德尔走出地洞，就像是走来了一个烧包的人形太阳那样，苏明暗中摇了摇头。 奥丁上战场敢穿全身金甲，那是因为老头有这么做的底气，一身实力放在那里也不怕被针对。 可巴德尔可没有奥丁的层次，真不知道穿得这么骚以前是怎么从九界战场上活下来的，该不会是托尔一直罩着他吧？ 心里的活动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实际上丧钟正在演戏，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倒在地上，还捂着自己的脸，摆出柔弱的模样抹眼泪，朝着秘客说词： “你居然打我？连我爸爸都没打过我！我可是你的老师！欺师灭祖啊！家门不幸啊！” 秘客用眼角看了一下洞口，站在那里的巴德尔一脸懵逼的模样，于是她也瞬间入戏，发出了符合恶魔外表的笑声： “桀桀！我不管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吃了你的肉，喝光你的血！” 说着，她反手变出了白色的灵魂大剑，在手里舞得虎虎生风，放在这灰白色的天地间，那光影效果瞬间拉满。 “等等，你们不要打架！”海拉无缝接入了自己的角色，开始背准备好的台词：“秘客，至尊法师怎么说也是你的老师，为什么你要吃了他？” 秘客看上去才注意到走出洞口的两人，又十分给海拉面子，暂时住了手。 “呵，这个人类想要劝我把你们留在我的地狱边境，以便让......” 说到这里，秘客停顿了一下，看到海拉朝她快速地眨了三下眼睛，她就懂是哪一套剧本了，继续说道： “以便让托尔能够迎娶人类的女子，这样一来，他们的子嗣就会是混血儿，仙宫就有人类的一半了！” “哼！好一个黑暗且卑劣的计划！”巴德尔不等海拉发言就激动地站了出来：“原来你就是洛基的同谋，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洛基不断玷污兄弟的名声是为了让自己坐上神王之位，而你们人类则是在图谋仙宫的富饶和美丽！真是卑鄙！” 不得不说聪明人就是好，都不用丧钟解释，他自己全脑补了，甚至苏明自己都懒得想那么远。 秘客隐蔽地瞄了丧钟一眼，捂着脸显得十分羞愧的某人通过黑色豆芽打了个眼色给她，示意她继续演。 于是莉亚娜举起了手中的白色巨剑：“是的，事情就是这样，虽然他是我的老师，我只是一个恶魔，但我今天依旧要大义灭亲！海拉女神，光明之神，你们说我做得对吗？” 对？还是错？ 这是一种最简单的二元选择，可实际上，如果一个人只用对错来分析世间的一切，那么这个人也离发疯完蛋不远了。 鸡生蛋是对还是错？鱼活在水里是对还是错？植物的枯荣是对还是错？ 没有什么对错，或者说没有判断对错的价值，去思考这个，还不如思考晚上吃什么来得更有意义。 丧钟不光让一群人忽悠巴德尔，还要影响他的思维模式，把他变成一个非黑即白的二元论者，以便接下来的利用。 “你们都不对！”巴德尔按照自己的观念进行了审判，他高高抬起下巴，显得高洁又光明：“图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又不敢去抢，只用背后的阴谋诡计，既不荣耀也不光明，所以不对！而你，恶魔，想要杀死自己的老师，无论如何都是错误的，没有一点荣耀可言！” 秘客停顿了一下，随后举起手中的大剑猛地向倒地的至尊法师捅去，只听到‘啊，我死啦’这么一声，那白色的神秘武器就从人类的胸口直穿而过，把尸体钉在了地面上。 巴德尔可以感觉到，那个弱小的人类已经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了，整个人也在未知的魔法效果下变得黝黑干裂，就像是变成了一块煤炭。 秘客收回了大剑，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我帮你们解决了一个麻烦，那么二位，能带我也去仙宫看看吗？我很有兴趣呢。” “不可能！”巴德尔断然拒绝，他的手掌用力在面前挥出：“恶魔和人类一样卑鄙无耻，休想踏入我们崇高的宫殿，光是让你看到彩虹都是一种亵渎。看在你和我姐姐相识的份上我才没有对你刀剑相向，不要浪费我的耐心，现在就离开！” 也许是海拉站在自己身后，巴德尔现在十分有底气，甚至敢和地狱领主级别的恶魔大声说话了，也仿佛忘记了他是在谁的地盘里吃了那么久的虫子。 秘客心里很生气，但还是看了海拉一眼，装作害怕的样子出来，捡起地上的人类尸体飞走了。 巴德尔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像是十分失望地摇了摇头：“这种永远没有阳光的地方总会滋生邪恶的灵魂，我向奥丁的胡须发誓，未来必将净化九界，让光明照向每一个角落......走吧，姐姐，你说母亲他们正在地球参加父亲的葬礼，我们先去那里看一看，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海拉心里叹了口气，巴德尔注定是没有什么未来了。不过表面上，她还是那高冷的模样，微微点头，矜持昂首： “跟我来。” 说着，她抬手用黑石尖刺划破空间，施展传送门带着光明之神离开，就像是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的模样。 在两人离开后，不远处的山石后又走出了师徒二人，秘客还是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 “这种人就该死，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看不起人类？” 苏明拍拍她的后背，算是帮她消消气： “阿萨神族喜欢他们的光明之神，我可没说过人类也会喜欢。不过你何必要在乎一件工具的想法？走上了这条路，他等于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们保持距离跟上去，继续计划。” “就像是北欧预言中所说的那样，在无尽的冬夜中，兄弟反目成仇，你的计划是按照这个准备的吗？” 莉亚娜一边询问，一边抬手打开了她那仿佛虫子蠕动内腔的传送门。 “因势利导是比较轻松的办法，直接和诸神黄昏这种宇宙设定一样的预言对抗并不明智，我不是教过你太极拳吗？有时候顺势而为才是立于不败的关键。” 丧钟升起了面具，迈步走进传送门里，黑暗瞬间将他吞没。 第2502章 潜入与搜捕 “我到现在还是有点头疼，佐拉那个九头蛇混蛋究竟给我打了什么麻醉药？畜牧业里给牲口用的么？” 黑暗中的娜塔莎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十分不开心地和身边的史蒂夫说着这样的话。 她早从自家校长那里知道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都有谁，甚至也知道佐拉当年撞了显示屏以后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什么电子生命。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侏儒会和斯克鲁人扯上关系，自己这次还会被抓住。 虽然校长又一次把自己救出来了，但黑寡妇觉得颜面无光，十分丢人，此时两人躲在三曲翼的停车场里，她小声说话的时候都咬牙切齿。 “我还以为只有我头疼，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把盾牌捧在胸前，从汽车后面探头出去观察的史蒂夫说了个笑话，随即又脸色严肃起来： “托尼给我说过，今天白天的时候，神盾局负责看守停车场的一位特工死了，弗瑞认为是斯克鲁人的手笔，接下来他对神盾局内部进行了排查，但是几小时后，弗瑞自己也失踪了，他的LMD开始到处流窜，这件事你怎么看？” “钢铁侠和蜘蛛侠只看到了一处类似于盾牌切割的致命伤，因此怀疑是有斯克鲁人冒充了你，但如今结合佐拉告诉你的那些事来看，这更像是九头蛇们嫁祸斯克鲁人，故意引开大家注意力的手段。” 说话间红发女孩还摆弄着手腕上的‘寡妇蛰’，悄悄地调整到致命模式，尽管如今的计划是潜入神盾局总部的广播室，发动忠诚的特工来对抗九头蛇间谍们，但潜入路程中估计还得动用些武力。 史蒂夫缩了回来，稍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所以在托尼和彼得当时离开之后，弗瑞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什么，于是他立刻离开了，因为特工不会把自己置于无法掌控的局面之中......但他究竟去了哪里？还是说已经遭遇了不幸？” 黑寡妇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微微挑起： “不，如果说要比杀人技术，弗瑞可能不如我，但他依旧是特工之王，在谨慎这方面上无人能及，他可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你也知道，丧钟甚至都把‘弗瑞什么时候死’当作笑话来讲。” “你提到丧钟我就更头疼了，他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每次我遇到危险他就会恰好出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活在一团迷雾中。” 史蒂夫低下头叹了口气，空着的那只手用力搓着自己的脸，但夜晚的停车场中，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不要分心，巡逻的人过去了，行动吧。”娜塔莎当然不会告诉队长那黑暗的游戏，她顺着墙根直接开溜：“这次我来开路，否则潜入又要变成强攻了......” ............................ 与此同时，小蜘蛛和珍宝女正忙得要命，一个飞行一个立体机动，在电视台周围来回兜圈巡逻。 “你的推理太棒了，眼前这个，已经是我们打倒的第十三个机器局长，电话里的钢铁侠说这是LMD，可是细节含含糊糊的，又说正在忙，复仇者那边现在缺人手，只有科尔森特工他们一会能过来接手。” 彼得丢下了手里关机的机器人，因为机器人不算人，所以他以扎实的工程学技能拆卸掉了一个个弗瑞的脑袋，说话间还朝着杰西卡比出大拇指： “不过，这些机器人真的朝威尔逊电视台来了，而且真的个个穿得都像是要参加发布会一样，你简直就是女版的福尔摩斯在世，不，或者说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的马普尔小姐更加恰当，我突然觉得你退学去做侦探这行是个不错的决定了，不管是送外卖还是洗盘子，好像都没有做侦探自由。” 杰西卡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了一点得意的神色，不过还是干咳了一声，故作轻松地摆摆手： “低调一些，对于背负着天才般侦探天赋的我来说，这只是基本功罢了。你就算再夸奖我，我也不可能在格温她们面前帮你说好话，因为我跟她们关系一般，非常一般，或者干脆说很差。” 彼得缩回了脖子，面罩上的大眼睛瞬间缩小，有点慌乱地双手乱挥：“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暗恋她们的事情？” 琼斯小姐微微一笑，搬起机器弗瑞的无头尸体起飞，准备送到两人暂存俘虏的街道小公园里去： “我是个侦探，所以这是我推理出来的，在复仇者联盟之中，你的言谈间表现出跟钢铁侠最为熟悉。” “一般来说，科学天才之间往往不会气氛特别融洽，也许在科研观点上，也许在个人能力上，都容易出现看不起彼此的现象，但你们没有。” “那么托尼·斯塔克有什么值得你看重的东西吗？你不图他的钱，也不羡慕他的技术，而美国人都知道，他擅长泡妞，是著名的花花公子，所以你是想向他学习这个，这样一来，他和你就像是老师和学生，关系当然会要好很多。” “然后我再结合近期活跃在纽约的神秘蜘蛛人团体来看，什么情况下能形成一个男生加五个女生的队伍？中世纪阿拉伯的苏丹后宫吗？当然不是，现在是新时代了，你也不是那种魅力出众的人，因此我推测是你同时暗恋她们所有人。” “哪个女生不希望有人喜欢自己呢？所以她们也愿意带着你一起玩，利用你的科技能力，平时还能干点脏活累活，知道么？彼得，在很多女孩团体中都有这样的玩法，叫做公用备胎......” 一口气说完这些，杰西卡还扭头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彼得一眼，摇了摇头。 彼得扯着蜘蛛丝落在她身边，看着大力女把弗瑞藏在灌木丛里，支支吾吾地上前争辩：“她们不是你说的那种女孩，每个人都挺好的，你要更相信别人才行。” “你根本不懂女孩，可怜的彼得。”坏心眼的杰西卡说得小虫心里慌慌的，又扯着灌木枝条把穿高领毛衣的尸体盖住：“不过免费咨询到此为止，如果你想请教我如何泡到她们，就把你的打工积蓄拿来正经地雇用我。” “太黑暗了！我就知道你想骗我钱！”彼得双手捂住了口袋，警惕地后退了几步：“我继续去抓机器人弗瑞了，你守着这些破铜烂铁吧，我自己能行，不管是抓LMD还是暗恋女同学，我自己能行！能行！” 像是自我催眠一样，小虫一边嘴里碎碎念着加油鼓劲的话，一边捂着耳朵跑出了街心花园，只留下身后发展业务失败的杰西卡，无语地站在林间摇晃脑袋。 第2503章 擦身而过 离开了扰人心神的杰西卡，小虫跳出了街心公园，利用自己的蜘蛛丝在纽约的高楼间飘荡起来，脑袋更是转来转去，搜寻街道上黑色光头的痕迹。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格温她们的事情，而是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不过有一点琼斯小姐之前说对了，在晚上想要找到一个穿着一身黑的非洲裔美国人，是有那么点难度。 蜘蛛侠挂在电视台铁塔的下方，倒吊在那里，一双眼睛化为监控探头，来回扫视四周的街区。 这些LMD之间没有直接的通讯方式，它们也不会将情报互同有无，因此目前可以说是一个个来送。 但有一件事彼得很在意，这些机器人中，很多都认为自己是真正的弗瑞局长，让小虫感受到了‘克隆人大战’般的危机感。 会不会有一天这些恐怖的机器人会杀掉所有人，接着取代每一个人活下去？ “斯塔克先生还说人工智能是一门非常安全的学科呢，这比生化兵器实验也没好到哪里去啊。”他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刚才被杰西卡吓唬得一身冷汗，这制服高领就有点刺挠。 不过就是这歪头挠下巴的动作，让他眯起了眼睛。 月亮在天空中悬挂在云朵边缘，朦胧的月光下，他看到了一个黑色光头的身影，像是块黑布在一处下水道出口那里爬行着向电视台而来。 “黑色的光头看上去有点油腻，大概是沾到污水了吧？黑布应该就是那皮大衣，之所以趴着是因为更隐蔽吗？” 彼得的面罩下嘴角翘起，露出了个‘看穿了一切’的笑容，他一边蹑手蹑脚地顺着大楼外墙向下滑，一边小声自言自语： “没用的，机器人，别想骗过我的蜘蛛感应，我是纽约人民的好邻居，罪恶的克星啊。” 地面上那黑色的人影爬行速度并不快，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也许会把它当作一滩污水坑。 可彼得没有被蒙骗，他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黑暗本质。 射出丝线，身体腾空，像老鹰捕食一样调整角度，来到对方脑后的视觉死角位置，然后跳下飞扑......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地上疑似‘爬行弗瑞机器人’的黑影根本就不是固体，而真的是一滩烂泥！ 彼得刚跳到他的背上准备给它关机呢，结果那东西突然融化变形，接着就像是饺子皮一样反向包了过来。 伴随着下水道中的恶臭气息扑面而来。 可怜的小虫想要摆脱，然而这张黑布又分化出了一根根黑色的细丝，将其牢牢固定在其中。 不管他怎么推搡，挣扎，也无法脱身而出，亲身感受到了过去被自己用丝线捆起来的坏蛋们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你是什么鬼东西啊？！” 他被黑泥包裹在其中，身不由己地满地打滚，身体仿佛也失去了控制，仿佛陷入了沼泽般无力。 尽管声音好像也传递不出去，但他依旧高声喊着，并且不断用力。 下一秒，那些黑色的丝线突然一根根渗入他的制服，将其全部变成了黑色，胸前的蜘蛛标志都壮大了一圈，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我不是东西，从今以后，我们即是毒液！” 惊魂未定的彼得从地面上弹了起来，两只手上下疯狂挪动，仿佛搓澡般摸遍了自己全身。 可除了制服变了个颜色和款式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不！变化出现了！ 他刚刚才想到‘这自称毒液的泥巴好像没什么用’的时候，就感觉一种强横的力量出现在了自己的体内，每一条肌肉纤维仿佛都在跳动，充满了勃勃生机。 夜视能力，高速再生，外貌变形，局部强化等等一连串的超能力该如何使用，都流向了他的脑海。 “喔喔喔！力量涌上来了！”小虫面罩上的两个目镜变大一圈，可活动的眼眶充分表现出了他惊讶的情绪，除了他半夜鸡叫的行为有些可笑之外，还真是热血的场面，他有些感慨地摸着自己的胸口：“你还真厉害啊，只是为什么总感觉黑色软泥状的触手生物，看着有点既视感呢......” “你还见过别的共生体吗？”毒液那阴森的声音在彼得脑中响起。 神经大条的彼得见到这奇怪生物没有伤害自己，倒是很快平静了下来，他用拳头撑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考着：“我想想......等等，晚点再说，我还有事！”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正好看到远处的电视台门口，一个机器弗瑞一闪而过，那黑色的风衣冲进了大厦的门中。 不好！ 自己就走神的一会功夫，居然就被人钻了空子！不管弗瑞想要干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 于是也顾不上和臭烘烘的毒液交流什么了，他赶紧追了过去，要早些抓住那个弗瑞，最好是不要惊动太多人。 电视台晚上依旧是有人工作的，虽然没有什么访谈类节目，但是晚间新闻之类的环节必不可少，整栋大楼包括楼顶上的巨大W标志都灯火闪亮。 灯光下，他发现自己射出的蛛丝都变成了黑色，不过暂时没功夫思考那些，先在路灯上荡一下，再踩一下垃圾桶翻墙，他追进了电视台一楼大厅中。 有几个保安已经中枪倒地，他没有听到枪声，说明这个弗瑞使用了消音器，好在对方看似也是赶时间，所以枪法很一般，只有一个保安的伤势较重，其他人还在地上痛苦翻滚。 “人呢？刚才那个打伤你们的人去哪里了？”小虫一个滑跪来到一位保安身边，双臂像铲车那样把对方铲起：“不要睡！坚持住，那人是个光头黑人坏蛋。” 被抱起的保安大腿中弹，血流了一地。 不过他家祖祖辈辈都是在威尔逊企业工作的保安，虽然作为普通人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思想觉悟不是一般人能相比。 他颤抖着举起了双手，痛苦让他脸色发青，但依旧在胸前摆了个X符号，虚弱地说： “种族...歧视...警告。” “......我的错，不过其实我也是黑色的。”身穿毒液战衣的蜘蛛侠指了指自己身上，翻了个白眼：“我重新问一次，刚才冲进来打伤你们的那位非洲裔美国人去了哪里？快告诉我，他可能要做些不太好的事情。” 保安反手一指电梯，说话流利了很多：“那黑鬼坐电梯去13楼的新闻演播厅了，快去弄死他！” 彼得把人丢在了地上，叉着腰不断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你才是种族歧视者。” “不，其实我内心也是个黑人，所以黑人称呼自己的同胞那个N开头的单词并不是歧视。”白人保安爬起来了，单腿蹦跳向一旁墙壁上画着红十字的急救箱，取出绷带来给自己包扎：“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和我辩论吗？我得先打个911叫救护车，你呢？” 彼得面罩上的眼睛放大了一圈，以此让自己的气质变得威严，想要瞪保安一眼来提出警告，就像美国队长那样，义正言辞地阻止社会中的不良现象！ 可保安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什么反而像是看到了可爱的东西？ 小虫摇摇头，他真的没时间在这里浪费了，顾不上那些细节，转身撒腿就跑，直冲位于角落处的楼梯间。 第2504章 及时挽回 爬楼梯对彼得来说就有些浪费时间了，尽管他从扶手上来回攀爬已经比正常人快了很多，可再快也快不过直上直下的电梯啊。 而且修这大楼的人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居然还有12.5层和12.8层？那是什么？害得他两次跑错了地方，楼梯间里还不挂个牌子！ 好不容易终于走对13楼了，结果这一层的内部构造也像是迷宫一般，没有指示牌，他来之前也没机会去查结构图，看着五条几乎一模一样的漆黑走廊放在面前，他顿时吸了口冷气。 而这时毒液在他脑中说话了。 “你去抓一个人过来，我可以通过食用他的大脑获取这里的情报。” “噫！太恶心了！”彼得连连摇头，趴在地上开始寻找痕迹，弗瑞穿着军靴，和别人的脚印应该不一样才对：“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吃人类的脑子非常容易感染朊病毒吗？那可是不治之症，即便你不会得病，可那场面光是想一想就太血腥暴力了，不好，我还是未成年人呢。” “......” 毒液沉默了，如果说之前那个宿主脑子里都是狗屎的话，那新宿主则恰好相反。 除了在荷尔蒙的作用下他满脑子都是几个人类女性之外，还有各种课程和他自己搞小发明的事情，以及大量真善美的想法。 他总愿意把别人往好的方向去想。 双方通过神经交流，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彼得就已经分辨出了弗瑞机器人走了哪条路，然后快步追了过去。 一边在走廊里狂奔，他还一边和共生体对话： “还有，你也许是外星来的，不了解人类社会的情况，实际上我们这里是法制社会，没有人应该随便杀人，那是不对的。审判一个人是否有罪那是法官的事情，更别提吃人？那太野蛮了，我不知道给你说这些你能不能听懂，但是我相信，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 毒液：“......” 说时迟那时快，彼得也许没有意识到自己引发了共生体的思考，就已经追着脚印找对了演播室。 只见在灯火通明的大厅中，那个机器弗瑞用枪逼着主播坐在身前，命令摄影师把直播镜头给他，已经开始电视讲话了。 “美国的公民们，我是......” “不！” 小虫射出了蛛丝，目标是LMD手中的枪和脸上的嘴，虽然不知道这个机器人要说什么，但它们前赴后继地前往电视台，反正肯定不是来祝美国人民独立日快乐的。 可是这个机器人好像比它之前的同胞们更聪明，它一把扯过了身边的新闻主播，将那个人当作了挡箭牌。 彼得的蛛丝命中了无辜的群众，并且把人家包成了一个毛球。 “我是尼克弗瑞，今天来到这里，是想要告诉所有美国人，发生在我们身边的黑暗现实.....” 把毛线球拉起当作掩体，弗瑞举枪顶着人质的太阳穴和蜘蛛侠对峙，同时还高声向着镜头开始讲话，无形的电波会将这纷乱的导火索点燃，然后送向全球各地。 看到机器人用人质当盾牌，彼得举起了双手：“冷静点！伙计！我们可以谈一谈！” 于此同时，他开始试着在心中联系自己的超级外星战衣，询问这个看起来很牛啤的生物有什么可行的计划能解决当今的困境。 然而毒液能有什么办法？它的办法就是连敌人带人质一口闷。 ‘不行！我不准你杀人，那是不对的！人类是社会的主体，你杀人，就等于是杀我，而你是一件外星来的衣服，我穿着你你才有价值，所以杀人等于杀你自己。’ 小虫在心中和毒液快速交流，他坚决反对毛熊式的人质救援。 机器弗瑞见到蜘蛛侠站在原地发呆，于是满意地继续了自己的讲话：“我们的身边生活着许多怪物，他们充满了威胁，但政府掩盖了一切，让你们生活在......” 彼得急得抓耳挠腮，可是面对人质，又投鼠忌器，他还从来没有从职业特工手中救人的经验呢，万一自己轻举妄动出了人命怎么办？ 就在这时，冒牌弗瑞背后那堆砌的电视屏幕墙壁突然暗了，只是短短一瞬间，它们又一个个亮了起来，代表各地的转播信号全部恢复。 但电视其中的人变了。 尽管依旧是个光头，可这次是白色的光头，那个老人带着温和的笑容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X战警的一众人等。 “我们，不是怪物，变种人从来都不是怪物。” X战警中有着野兽那样的科学家，还有自己的卫星，所以能够把信号直接截断，变成他们的直播，甚至查尔斯完美衔接了弗瑞的讲话。 “怎么回事？！” LMD向着摄影师和导播喊道，他手中的枪也离开了人质的太阳穴，指向那些工作人员。 彼得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毒液的加持下他爆发出了可怕的速度，十几米的距离瞬间跨越，飞起一脚就将机器弗瑞的脑袋踢飞了出去。 那冒着电火花拖着电线的头颅飞上了天花板，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黑色皮肤也显得异常冰冷，他甚至好像还听到战衣发出了失望的咂嘴声。 坐在地上的彼得松了口气，伸手接住了那掉落下来的脑袋，拍拍身边被蛛丝捆绑的主播： “还好赶上了，还认得我吗？我是蜘蛛侠，虽然换了件衣服，但还是我，这就给你松绑，我要拿点化学药品出来，是溶解剂，你不要紧张。” 而电视机里的查尔斯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他还在进行自己的演讲： “......美国政府对我们的欺压旷日持久，已经到了我们无法容忍的地步，但我们也是人类的一员，并不愿和任何人进行战斗，哪怕我们有这个能力......” “.....于是我在这里向全世界宣布，从今天起，变种人在太平洋的中心建国！我们欢迎任何抱有善意的人来这里旅游或者交流，也接纳全世界受到压迫的变种人......” “不过也请某些人类分离主义者们注意，变种人们站起来了！从今往后，变种人国家将以乌托邦为名行使我们的主权，不再是待宰羔羊，也不是你们实验室里的材料，请立刻释放我们的公民......” 看着大屏幕里查尔斯慷慨激昂的演讲，还有万磁王那著名恐怖分子的身影出现，彼得一边给主播松绑一边吐槽： “虽然这个时机刚好，甚至可以说是帮了我的大忙，但他真的能站起来吗？” “......” 毒液无语，人家那是比喻啊，怎么这个宿主比自己还缺乏人类常识...... 而且寄生在他身上，大量善良的念头涌向自己，感觉自己变得好像不太对劲，怎么突然没什么胃口了？ 第2505章 笨办法 巴德尔和海拉的北欧小岛之行扑了个空。 原本在这里围着篝火举行葬礼的勇士们已经不在了，原地只留下了碎酒桶烂杯子，某些人掉的耳朵和牙齿之类身体零件，还有那冒着青烟的火堆余烬。 独眼的光明之神蹲了下来，伸手摸了一下篝火旁的温度，对着一旁吹海风的姐姐说话： “他们离开有一会了，大量密集脚印向着海边的彩虹桥痕迹蔓延，几乎人人都步幅很大，是遇到了什么急事才中断了送葬仪式，你看，被打掉的牙齿都没有带走，原本是可以穿个项链做护身符的。” 只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内巴德尔就作出了判断，仙宫战士往往都是很好的猎人，无论是在密林中追捕野兽，还是在雪原上追踪冰霜巨人，都是他们成长过程中必经的一课。 仙宫的军队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集中训练，排队做操之类的安排，毕竟社会本身就有尚武的风气，每个人都会自觉按传统去磨练自己的武艺，和各种猎物搏杀，在生死之间掌握最纯粹的杀敌技巧。 被扯掉的耳朵，挖出来的眼珠那些，一般没人收集，因为那些又不能吃。 可仙宫人倒是喜欢收集牙齿做战利品，因为不管什么动物，牙齿都是最基础的武器，他们认为佩戴猎物的牙就等于携带了对方的荣耀和勇气。 海拉还是那没有表情的小模样，听到兄弟的话，她只是平静点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葬礼虽然我出席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和我打架，我就离开去找你了。” 巴德尔笑了一下，他衷心地发出了赞美：“那是因为你的武勇让搏击失去了悬念，已经知道结果的战斗是没必要进行的，那是不智，或者说，酒还没有喝到位。” “也许吧，我还以为是我不受人欢迎呢。”海拉糊弄一句，随后转身走向岸边：“他们通过彩虹桥离开，应该是回到阿斯加德去了，我也很好奇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光明之神跟上了姐姐的脚步，海水送来了远方那微微有些腥甜的气味，海浪声有节奏地钻进耳朵里，让人心中平静。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了怀念的表情：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让我来吧......海姆达尔！” 所谓很久没有做过的事情，当然指的不是喝酒或者睡女人，而是指呼唤彩虹桥进行传送的这件事。 巴德尔举起了双手的拳头，那就是他的武器，向着天空展示荣耀，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静...... 他的呼喊声回荡在海面上，但很快就被涛声盖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别说彩虹桥劈开空间降临面前了，如今连天上的云彩都没有动弹一下，依旧像是懒洋洋的绵羊一般，缓缓在空中移动着。 “呃，也许是我死了太多年，海姆达尔有点不认识我了？”巴德尔缓缓地放下了拳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找了个台阶下，他对海拉说：“要不你来试试看？” “我不行，我可是被奥丁放逐的人，偶尔打听一下仙宫的消息还可以，但我不能随意进出那里。” 神王海拉睁着眼说瞎话，脸上没有表情： “尤其是这种时候，奥丁刚死，我出现在金宫的话会让很多人头脑乱转，因此，我只是送你回去，我自己则会回到冥界，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 只不过她也有点好奇，按照道理来说，海姆达尔没有不开门的道理。 什么叫仙宫永醒的卫士？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会休息，每天光是站在桥头上用眼睛往九界张望个不停，有人离开仙宫出去办事的话，他还会一直竖着耳朵听，听到呼唤就会驱动彩虹桥接应。 巴德尔叹了口气，他理解地点了点头。 当年海拉被放逐的原因他并不知道，甚至在他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姐姐，他死后掉入冥界才是双方的第一次见面。 在自己还活着的那个年代，仙宫没有人会提起海拉，就像是有什么禁忌一样。 “我明白，委屈你了姐姐，等我好好教训洛基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能回到阿斯加德，和大家一起幸福地生活。” “那我提前谢谢你。”海拉看起来皮笑肉不笑，冰冷的语气也感觉不到什么诚意：“我试一下我的魔法，看看能不能传送进阿斯加德，毕竟金宫的空间防御屏障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开着。” 这么说着，海拉就抬起手来在空中划拉，一开始是徒手，然后换成黑石尖刺，随后干脆掏出夜空之剑。 然而就像是呼唤无果的彩虹桥一样，她的空间传送魔法也失效了。 “奇怪，我居然无法锁定世界树的位置？”冥神一脸凝重，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指捏住了自己的尖翘下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就仿佛空间都在拒绝我......” 看着平静的大海，听着波涛声的巴德尔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是个战士，对于魔法并不怎么熟悉，也完全没有继承到弗丽嘉的魔法天赋，倒是魔法抗性很不错。 但毕竟生活在仙宫那么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相关的东西。 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的魔法以及科技，都十分依赖世界树，前者是借用能量，而后者则是符文带来的智慧。 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就像是文明的灯塔，在黑暗的宇宙中标明了阿斯加德的位置，指引着仙宫战士们能够回到家中，从来都没有过例外。 “也许是出事了，姐姐，你还能回到冥界吗？” 巴德尔认真地看向天空，就仿佛能看穿地球的大气层，看到家乡一样。 海拉试了一下，这一次传送门顺利打开，幽绿色的世界也在传送门的另一端，向两人露出了容颜。 “还好，冥界的存在形式不同，传送进我在地狱的家里还是能够做到的。”海拉放下了手，傲然抬起下巴：“只是我记得，你好像不太喜欢冥界，怎么这一次主动要求想去了呢？” 巴德尔露出了智珠在握的笑容，他提着两只拳头大步走向传送门： “我们没有飞舟，魔法传送的手段也已经失效，但我还有个笨办法，那就是先抵达冥界，然后想办法顺着世界树的树干爬上去，人们都说落叶归根，而我这次，就要逆风而行。” 说完，他那像是英雄一样的伟岸身影就消失不见，海拉扭头向着身后看了一眼后，也跟了上去，关掉了传送门。 两人离开后，海拉刚才注视的方向上空气一阵扭动，丧钟那黑黄相间的盔甲骤然出现。 他摸摸提供隐身能力的魔浮斗篷： “你看，平时你吃太多发胖了吧？居然使用隐身魔法后还能被海拉发现，这个星期你的夜宵都没了。” 斗篷缠上了丧钟的胳膊，像是撒娇一样扯着来回摇晃，意思应该是说自己的失误那是饿的，纺织品是不会发胖的啊。 “真拿你没办法，让你吃夜宵也不是不行，但是数量得减半。”苏明摇摇头，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又掏出烟来抽了几口后才抬起头：“赛普尔克，传送我进入海姆冥界。” 第2506章 爬大树 秘客因为半年之期越来越接近，地狱边境还有一大堆的杂事要处理，所以没跟着丧钟一起前来。 地狱之战还在持续，目前势力最强的墨菲斯托被其他地狱领主们围攻，而他越狱的儿子黑心在其中不知道充当了什么角色，现在地狱之间乱成了一锅粥。 撒旦娜和她哥哥地狱风暴为了向他们的父亲报仇，也拿着自己的小块地盘加入了这旷日持久的血战，因此作为盟友的秘客接下来恐怕有的忙了。 通过科技手段传送进入一个魔法维度，并不是说完全行不通，就是比较容易出纰漏而已。 比如人被卡在墙壁里，或者在传送过程中缺失了一些身体部件什么的。 不过对于丧钟来说，这些都不算问题，X金属骨骼不用担心那些，剩下的只有爆音通道那一如既往的噪音困扰。 被传送丢进海姆冥界，他在斗篷的帮助下于半空中稳住了身体，没有坠落地面，也没有撞毁什么东西，那墨绿色的阴沉天空，一如既往地闪着雷，就像是欢迎他的掌声。 “希望这次回收了Z空间能让副官他们在空间科技方面有所进步，至少把爆音传送的轰鸣声稍微削减一下。” 漂浮在空中的丧钟一边辨别方向，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 “嘤。” 绞杀给予支持的念头，它虽然如今已经不害怕强烈的音波了，但那声音听起来依旧让共生体不开心，它苦赛普尔克的科技传送久矣。 “海拉的冥府在东面，天空中落下的灵魂也停止了，我们该向着北面走。”丧钟摸摸肩上的黑豆芽，接着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规律向着一个方向飞。 “嘤？” 绞杀表示它都不知道在这里还有什么方向的说法，冥界难道不是一个单纯的地狱吗？ “就功能上来说，和地狱差不多。”飞行中的苏明通过念头和绞杀交流，红色的目镜在墨绿的天空中留下一道流光：“但真要往细处深究的话，这更像是个股份制的公司。” “嘤......” 绞杀看到那些情报了，海姆冥界由世界树生成，所以创造出这个维度的是世界树没错，原本就是个安顿‘落叶’，用来把死者灵魂‘积肥’的地方。 可宇宙中的灵魂，最终流向应该是前往‘死亡’的花园，在那里进入轮回。世界树搞出的小循环并不能忽略那位女神的影响，所以海姆冥界中还有死亡的‘股份’。 后来奥丁一统十界，单方面宣布了阿萨神族对这十个国度的主权，并且找上死亡谈条件，不知道谈了什么，只知道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在阿斯加德成立了英灵殿，那个‘猛汉天堂’能够截留一大部分的英灵，直到诸神黄昏才会归还。 而海拉最后被故事创造出来，进入海姆冥界，开始收敛大量死得不那么荣耀的灵魂，变成了另外一支不受前者几方控制的大军，也成了冥界实际上的统治者。 在诸神黄昏降临之时，仙宫所有人都会死，灵魂会落入冥界，随着世界树一起燃烧，化为下一次轮回的肥料。 “你别看差了，漫威宇宙的九界故事和我脑子里的北欧神话还是差别挺大的。”苏明提醒了一下绞杀，别把情报都掺和在一起乱看：“到时候别乱吃东西。” “嘤！” 绞杀表示它知道了，它也已经明白巴德尔的计划了。 世界树是地球古神之一，和奥淑图是一辈人，如果它们能算人的话。 作为植物成神，它也有自己的根脚，原形是一棵白蜡树，就是天朝北方比较常见的行道树，以枝干结实，叶片茂密而著称。 如今的它有三条主根，分别位于不同的国度中。 第一条树根在阿斯加德的下方，穿过层层云海，抵达国度空间概念上的底部，就能找到它。 苏明也去过，那树根旁边就是兀儿德之泉（WellofUrd），在传说中它的泉水能够发出悦目的光亮，把神国和整个宇宙树照耀得一片光明。 反正他没感觉到就是了，上次去看到的就是个泡着一大堆毛线的水坑。 那三位命运女神也是宇宙树根的守护者，每天除了编织命运做预言之外，还要负责给树浇水，修补一下树皮，做这一类的杂活。 第二条树根在约顿海姆，也就是冰霜巨人的老家，具体位置就不清楚了。 毕竟丧钟也没看过以冰霜巨人为主角的漫画，更何况那里常年冰封，地面冻得比石头还硬，鬼知道那条树根被冻在哪块冰里了。 只要知道有条根须在那里就行。 第三条树根位于尼达维勒，也就是矮人的国度深处，破开空间从天而降的根系连接在一片冰天雪地的高山之上，树根下面有个大山洞。 一条名叫尼德霍格（Nidhogg）的黑龙被困在那洞里，没事干就把那树根当口香糖嚼着玩。预言之中当它哪一天咬断了树根，那天就是诸神的黄昏降临的日子。 如今巴德尔的计划，就是借道冥界进入矮人的国度，然后从那条树根反向爬上去，一直爬进阿斯加德。 听起来这行为就像是神话英雄的传奇史诗，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神的想法，就为了回阿斯加德，过程搞得还跟十二试炼一样...... 为什么要选择矮人国度？主要是因为矮人们喜欢到处打洞挖矿，他们那里有很多隧道是挖通到冥界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能穿梭空间，反正就挺神奇的，像是洛基才知道的那些密道一样，能够隐蔽地往返不同国度。 飞在天上的苏明很快就看到了海拉和巴德尔的身影，随即又一次让斗篷包裹了自己，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原来矮人国度有通向我冥界的隧道，我算是知道当初你怎么逃走的了。”海拉用黑石托着两人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就像一条移动的巨蟒，此时她正用玩味的表情看着巴德尔，挑起一侧的眉毛询问：“但对面具体是哪里？我得考虑要不要堵住它。”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具体情况你得问几千年前打通这洞的矮人大师了。” 巴德尔来到了一处黑色的小山旁，而山腰上的洞口也是黑色，它看起来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而不像是挖矿的隧道： “它的对面是尼达维勒的大海，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人误闯你的国度，暂时先别堵上它，我的姐姐，也许我一会拿它还有用。” 女神微微一笑，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我不会前往矮人的国度，接下来的路只有你自己走了。” “那么再见，亲爱的姐姐啊，我会查清阿斯加德都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解决洛基的问题，再来接你一起进入那金色的殿堂。” 巴德尔亲热地拥抱了海拉，随即转身跳进了洞口，那黑暗瞬间将他吞没，连一点光都没有透出来。 “啧，怎么说呢？虽然他很聪明不错，可是在聪明中又带着莽撞，这两种有些对立的特点集合在一个人身上，你的兄弟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的症状？” 苏明脱离了隐身，在海拉身旁显露身影，看着那神奇的洞口，饶有兴致地询问着。 “我的几个兄弟都有病，我早就知道这一点。”海拉拍拍衣服上因为拥抱而造成的褶皱，惨白的脸转向丧钟：“我们什么时候跟上去？至少得确保巴德尔在进入阿斯加德之前不要死在路上了。” 对于这个问题，丧钟只是平静地点头： “随时都可以，他的肉眼可看不到我们两个法师，我挖掉他一只眼睛，就是为了造成他丧失一部分的空间感，他毕竟不是我，缺少在头脑中重组空间的感知力。不过我很好奇，巴德尔说对面是海洋，那么你的斗篷除了能变战甲和晚礼服长裙之外，它能变泳装吗？” “你根本就不是法师，法师也不会问这种无聊问题。”海拉抬手用指头点了一下胸口，一个绿色火光构成的空心球体将她包裹了起来：“真正的施法者，完全没必要游泳。” 第2507章 矮人国度 矮人的国度，说起来其实最像是地球，至少地貌非常丰富，各式各样的环境都有。 不像是穆斯贝尔海姆或者约顿海姆，除了火就是冰，完全没有别的风景元素，那也太单调了。 这里不光有雪山，有沙漠，还有海洋，河流，沼泽，戈壁，等等地形，矮人们在这里的山区中生活，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城市，大多数时候依赖自给自足。 在被奥丁征服后，他们依旧保持着过去的家族传统，一般来说只有兄弟或者父子才会共用一处工坊，挖掘一座山脉。 他们和别的矮人家族之间反而关系不太融洽，经常会因为一块好矿石爆发械斗。 巴德尔生前有一艘顶级的飞舟‘灵舡’(Hringhorni)就是矮人打造的，堪称九界最豪华，最大，最快的星际游艇，其材料就是一块巨大的金色陨石。 他死了之后，他的尸体和美酒以及他生前的喜好物品一起，被放在那船上出海，这也是丧葬习俗。 原计划是用火焰箭矢点燃船只的，但那船太结实，更是金属结构点不着，最后还是奥丁用冈格尼尔把它炸沉了。 话说回来，当年这块陨石......或者说小行星坠落在矮人国度中，不光引发了严重的天灾，随后还引发了矮人为抢夺它而爆发的世界大战，人口径直减少了九成九还多。 原本矮人就不擅长种田，打铁过劳死的也很多，因此现在所谓的矮人国度里，还活着的矮人在苏明估计应该也就三百人左右，完全算得上濒危物种了。 如今地广人稀，他们就按照一家分几座山脉这样的形式居住，基本上不跟除了邻居外的家族交流，对于打铁的技术也互相看不起，性格火爆又别扭。 这就是矮人，除了对强大的奥丁还比较尊敬外，他们见到谁都不会有好话。 想要他们帮忙干活只有两种方式，要么拿金币或者稀有矿石来换，要么就把武器架在他们脖子上。 “这水有点凉，还挺舒服的。”海拉还在自己的绿色泡泡里漂浮，而丧钟则躺在海面上看着天空，身下是像水母那样的黑色触手丛在哗哗地快速划水，他说：“应该是雪山融化的雪水，看来这个出口距离树根不远。” 看着游泳都要用共生体的丧钟，海拉翻了个白眼：“山不就在那边吗？还用得着通过水温来推理？” “脑子这种东西，不用就要生锈。”苏明让绞杀往那边游，身下翻起了滚滚浪花：“你看你养的那条蠢狗，天天就知道吃了睡，预言中奥丁会死在它嘴里？呵呵，我感觉就算诸神黄昏在轮回几次，它都没有机会。” “我的芬里尔和你的宠物不一样，我可不是什么脏东西都让它吃的，比如奥丁。”海拉在气泡中站起身来，双手一抬，海底就涌出了一根黑石的尖刺，托着她乘风破浪：“现在还是不要比较宠物了，根据我留在巴德尔身上的魔法定位来看，他已经上山了。” “不急，密密尔山足有上万米高，他又不会飞，还要爬一会呢。”苏明淡定地飞了起来，玩水也玩够了：“如果我的预料没错，诸神黄昏已经开始了，那么尼德霍格现在也已经咬断了树根，巴德尔现在过去，怎么说也得跟它打上一场。” 尼德霍格是一条黑龙，据传说它还有着剧毒，普通人光是闻到它呼出的气息，分秒之间就会化成一滩脓水。 当年奥丁还是壮年时勉强打赢了它，落下了病根不说，甚至都没法杀掉它，只能把它关在树洞里，用世界树根系形成的天然笼子困住。 现在脱困的恶龙恐怕正想找个奥丁家的人来报仇呢，巴德尔等于是直接送到了对方嘴边。 海拉沉默了一会，她也抬头看了看那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已经蔓延到了这里，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雪的样子。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她凑近了丧钟的身边。 “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苏明有些好奇，他摸出一瓶酒来喝了一口：“堂堂神王还要征求我的意见？不约，爱过，保大......” 然而女神歪嘴，没好气地打断了丧钟的施法：“现在不是讲人类笑话的时候，我想问的是，你能从诸神黄昏中把弗丽嘉救下来吗？” “哦？我不觉得你和她过去关系有多好，还是说，你打算留下她来制衡洛基？”丧钟玩味地晃晃手中瓶子，眯起了眼睛：“这个思路倒是不错，但实际上只要能控制托尔，洛基就像是手里的风筝，没必要多此一举。” 两人距离下方的海面越来越远，而地平线已经近在眼前，只是阳光完全消失了，一切都变得黑暗了下去。 海拉听到丧钟的说法，只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我只是随便一问，看起来华纳海姆在你心里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地位，那么为什么你要派密斯缇去那里？” “啧，你还真是什么事都要打听啊？”丧钟笑了，在黑暗中他的笑声就像是恶魔：“好吧，我确实有个同时能救下弗丽嘉的备用计划，只不过原本不打算用的，太费力气......但你提到这一点，那么就拿出来好了，我也很好奇如果她活下来，你会做点什么。” “咯咯咯......”海拉也发出了阴森的笑声，在黑暗中她那眼睛中绿色的火焰明暗不定：“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她眼见自己最爱的巴德尔又死了一次后会有多痛苦而已。” “你还真是个恶趣味的坏女人，不过，我不信......也罢，那是你们家里的私事，我会帮你把她捞出来。”苏明拍拍魔浮斗篷，示意它进入隐形状态，距离差不多了：“你现在应该想一想，世界树上的那些蛀虫该怎么处理。” “影中之神么？连大蛇都没见到你就想到那么远了？”海拉眨眨眼睛，她也施展魔法将自己隐藏起来。 丧钟披上了斗篷，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声音传来： “一旦巴德尔进入阿斯加德，鉴于当年的弗丽嘉和万物的交易，那么他就只剩下槲寄生那一项弱点，近乎于无敌。我们只要诱导他践行‘兄弟反目’这一步预言，等他抢走洛基手中的冈格尼尔，接着他自然就会顺应预言，作为奥丁之子和大蛇同归于尽。” “问题是洛基能反应过来这是你的计划吗？他虽然聪明，但一直被蒙在鼓里。”海拉的声音从空无一物的地方传来，就在苏明耳边。 黑暗中的丧钟看着远处雪上侧面正在攀缘的金色身影，幽幽地回答：“这就要和营救弗丽嘉的计划联系在一起看了，洛基会明白的，不过，这也需要你的参与......” 第2508章 大黑龙 天空开始下雪了，黑色的雪花像是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余烬一般，打着旋地在狂风中飞舞。 它们撞击在山崖之上，粉身碎骨，却也把洁白的雪山渐渐染成了黑色。 还在向着山顶爬行的巴德尔显然注意到了这些雪花，同时也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没有任何犹豫，只是看了自己金甲肩头的雪花一眼，随后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他的面容依旧坚毅，哪怕狂风隔着破布灌进那空空的眼眶让他头疼，可是对于仙宫的责任感已经化作了无尽的动力。 ‘我必须尽快赶回阿斯加德，洛基继位神王后的行为已经越来越荒唐，他居然模仿预言中的诸神黄昏向着别的国度降下黑色之雪，这作为恶作剧来说太过份了！’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可几分钟后的他还是在峭壁上暂停了一下，脚踩一处凸出的石头平台，转过身向着手掌中哈气。 密密尔山的积雪万年不化，这构成悬崖的岩石同样冰冷刺骨，低头向下看，甚至已经看不到远方的大海，只能看到狂风中由黑雪构成的一个个空气漩涡。 失去了一只眼睛对他有着不小的影响，具体表现在他如今很难锁定高速移动的物体，有几次从头顶坠落下来碎冰或者雪块，他伸手去挡，但都出现了错位的问题。 就像是手不听脑子使唤一样，明明看着东西在那里，可伸出手就差之毫厘。 他停在崖壁上思考过去奥丁是怎么做的，父亲用眼睛换取了智慧之后，是如何保证独眼也不影响战斗力的？ 答案是魔法。 奥丁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两只乌鸦，一只叫福金代表着‘思维’，另一只叫雾尼代表着‘记忆’，它们向他分享着视野。 你以为奥丁在第一层，只有一只眼，可实际上人家在第五层，有五只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立体的。那乌鸦就是他的眼珠子，甚至还能飞出去，看到躲藏在掩体后面或者阴暗处的敌人。 但现在巴德尔想明白这一点就有些晚了，如今自己上哪里去找宠物呢？更何况他也不会那种符文魔法。 思考了一会后他依旧没有答案，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向世界树请求，希望能再长出一颗眼球。 他叹了口气，尽管那个挖掉自己眼睛的人类已经被恶魔杀死，按理来说恩怨已经一笔勾销，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摇了摇头，他重新转过身来，向着山顶攀爬，因为阿斯加德有句俗话，叫做路到河边自成桥，只要自己的脚步不停下，总会有办法的，等回到阿斯加德，母亲和朋友们一定会帮助自己。 风雪越来越大，从悬崖上方坠落的冰块也越来越多，他时不时就得腾出手来护住自己的脑袋，像是玩杂技一样来各个石块间辗转。 毕竟是神的躯体，虽然独眼造成了一些不便，可他行动上并没有减慢多少，差不多一袋烟的功夫，他就登上了山顶。 在这里是一片巨大的空地，世界树的根须就在这里，风雪严重阻碍了视野，但仿佛顶天立柱般的世界树根破开空间扎根于此，没有人会看不到那个。 顶着狂风，巴德尔向树根方向行进，很快他看到了一处湖泊，那里面泛着绿色的气泡。 即便狂风呼啸，雪花纷飞，池水被吹得波澜皱起，但那些气泡仿佛有着粘性，依旧顽强地从池底涌出，过上很久，直到它们被冻结才会破裂。 这是一处毒潭，尼德霍格就在前方树根下的山洞里，它带着一大窝各种毒蛇无休止地张嘴咀嚼树根牢笼，同时它们也自然会流出嘴里的毒液。 那些口水流出了山洞，渐渐汇聚于此形成了毒潭，在过去仙宫的法律中最严厉的惩罚之一，就是用这里取到的毒液给罪犯灌服下去。 口服这些被雪水稀释的毒液不会直接杀死某人，而是会将其变成哑巴，同时破坏身体中的生命力，将一个健壮的战士变成走路都困难的虚弱老翁。 不过奥丁获得符文的智慧后就没有再对谁用过这种酷刑了，如今阿斯加德最严厉的刑罚，就是被关在金宫地下终身监禁。 巴德尔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远远地绕过毒潭而行，同时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 在过去，他曾经偷偷带着托尔来看过这条被父亲抓捕的黑龙，就站在洞口远远地看了一眼。 洞里都是大大小小的毒蛇，它们像是簇拥着王者一样簇拥那条黑龙，盘绕在它的身边，并和它一起啃噬树根。 而黑龙自己呢？啃上几口就休息一会，空出嘴来大骂或者怒吼，朝天诅咒奥丁全家死光，还发誓将来要尽情享用每一个仙宫神明的尸体。 它当时也看到了兄弟俩，称呼巴德尔和托尔是奥丁恶毒的崽子，顺便还预约了在诸神黄昏中要吃他们俩的里脊肉。 实际上以黑龙之王的体型来说，兄弟俩跟塞牙的肉屑也没什么区别，根本吃不了那么精细。 可年幼的托尔被它吓住了，面对犹如山岭般的漆黑巨龙，他站在洞口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巴德尔虽然及时带走了他，安慰他‘知道恐惧并不代表丧失了荣耀’，但托尔恐怕是没听进去，他以那件事为耻，在日后的岁月中拼命地追求荣耀，这导致他很多时候显得异常莽撞，总想要通过战斗来证明自己。 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了一件事，那次来偷看黑龙本来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却被忘了带来的洛基向奥丁告密。 ‘巴德尔带托尔去看大黑龙啦！’ 他这样对神王说，于是奥丁把刚回家的调皮孩子暴打了一顿，将兄弟三人都关了禁闭。 光明神和雷神被关，是因为他们违背了神王父亲的命令，拿自己的命去胡搞；而恶作剧之神被关，则是因为他出卖了兄弟，行为卑鄙。 “奇怪，为什么尼格霍德今天没有骂人？” 光明之神沿着湖岸向大树进发，侧耳倾听，可是只能听到风声的呼啸，以及脚步落在雪中的声音。 咯吱，咯吱，黑色的雪花被他的脚底压实，他就这样一步步靠近了那仿佛犹如天坑般的巨大洞口，藏在石块后面，探头向里面张望。 洞**部还算是一如既往的漆黑一片，那片蛇海依旧在缓缓蠕动着，好在随着天气的变化，气温降低，它们看起来异常迟缓，一副将要冬眠的样子。 可即便是这样，哪有成千上万只冰冷无情的眼睛在同一时间看向了暴风雪中的神灵。 巴德尔面沉似水，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眶，想要赶紧绕过蛇堆，去抓住那悬挂于洞穴顶部破洞处的树根，因为黑龙不见了，那行走的末日已经脱困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变得僵硬了，因为他感觉到腥臭的呼吸吹拂过自己的后背，那庞大的黑龙借着狂风的掩护，居然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在找我吗？” 雷鸣般的龙语响起，当光明之神下意识地转过头......只看到了黑暗中那对巨大绿色眼睛！ 第2509章 拒绝交流 “还不管他吗？看样子要死了呢。” 远处天空中的风雪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看着巴德尔像风暴中的孤舟那样在巨龙的攻击下连滚带爬，海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然而一旁传来喝酒的吨吨声，接着又是擦嘴的悉悉索索，接下来才听到丧钟说： “放心，首先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假如你被关了上万年，脱困出来后就看到自己仇人的儿子，你会怎么做？” 海拉沉默了一下，她本来就连呼吸都没有，此时仿佛完美地融入了风暴。 片刻后，她才出声说：“明白了，尼德霍格并不会杀掉巴德尔，只会抓住他，折磨他，就像是猫玩弄老鼠一样。” “我还以为你是狗党呢。”丧钟的笑声传来，显得十分轻松：“没想到你还很了解猫的习性嘛，没错，你还记得预言中是怎么说的吗？” 在关于诸神黄昏的预言之中，仙宫爆发了惨烈的大战。 ‘无数神灵从天空中陨落，甚至连天空都被染红。’ ‘脱困而出的尼德霍格匍匐于战场上，悄无声息，它张开自己的嘴在尸山中大快朵颐，直到万物的终焉。’ ‘苏尔特尔投出了暮光之剑莱瓦汀，点燃了生命之树，整个世界都熊熊燃烧，奥丁被芬里尔撕碎了喉咙，而他的儿子与兄长同归于尽。’ ‘等到一切陷入黑暗，那漆黑的巨龙才大笑着从尸堆下跃起，背负着无数的尸体作为食物，飞向了无尽的虚空。’ 大狗是因为受到丧钟和海拉的影响，改变了原本的命运轨迹，但关于黑龙在诸神黄昏中的所作所为应该不会变，发现什么了吗？ 是的，别看这黑龙那么大块头，可实际上比谁都精，与其自己去和奥丁拼命报仇，它宁愿藏在地下储备渡过永夜的粮食，看别人惨死。 直到交战的双方都死光光了，它才冒出头来，背着自己捡来的好处享福去了，它也是在诸神黄昏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丧钟没有说出这个故事，海拉自己也知道预言中关于黑龙的部分。 尼德霍格不会在这个时间点上杀死巴德尔，那跟拉仇恨也没什么区别，刚刚出狱的它不知道奥丁已死，更不知道光之神还是个复活的亡灵，因此谨慎行事是必然的。 它现在应该就是想折腾巴德尔，算是撒气也好，取乐也罢，但终究只是玩玩。 丧钟那经过变声器后仿佛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所以等它把你兄弟打晕，那时候我再出手也来得及，这龙应该聪明到会愿意谈个条件。” ................. “我发现龙类的攻击手段十分单调，来回就是扑击，吐毒，甩尾，它就没有别的战术了吗？这连角斗都算不上。” 两人短暂的交流后，海拉干脆也当起了观众，看着兄弟像皮球一样被打得飞来飞去。 看了几分钟后她觉得有点无聊了。 “体型大力气也大，往往简单的招式就能奏效，所以大体型生物多数都不练武艺。”丧钟的声音向着下方移动，朝那战场飘去：“不过巴德尔没有我想象中的经打，看来常年吃虫子还是容易营养不良。” “......正常人类不会吃虫子吧？”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像是对于丧钟的跳跃性思维而感到疲惫。 丧钟在一阵风雪中变成了奥丁的模样，弑神者也流动着变为永恒之枪，可嘴里说着奥丁不会说的话：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地球，有些糟老头子坏得很，说什么虫子的蛋白质含量是牛肉的六倍，你看看巴德尔，天天吃虫子，神明之躯也顶不住。” 光明之神已经昏厥了，山顶都被巨龙的蛮力削下去十几米，此时他那身体软哒哒地被龙用小指甲盖挑着，像是在思考怎么料理。 “住手！” 就在黑龙纠结要怎么把巴德尔丢回阿斯加德，让他死在别人手中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金光一闪。 一声断喝传来，随后就是一道彩虹般的光线打中它的前爪，爪子里的‘小肉块’自然也被打飞了出去。 尼德霍格抬头看向了天空，看到那白发白须都在风中狂舞的仇人，还有他身后的冥神海拉。 “奥丁！！！” 它发出了怒吼，天空中的云层都被它吹散，以山峰为圆心，方圆几十里的雪花瞬间一清。 可是它虽然喊得很大声，却还在原地戒备着一动没动，那比篮球场还大的眼睛转来转去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尼德霍格！”模仿着奥丁的语气说着话，丧钟缓缓降落在地上，蓝色的披风在身后高高扬起，手中的神枪更是发出了强光：“你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对吧？！放开我的儿子！” “嘎嘎嘎......当然，我当然明白，预言已经实现了！”巨龙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它用尾巴挑起掉落的巴德尔，丢还给奥丁：“我会在终焉战场上等着你们的尸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它猛地张开了双翅，向着天空发出一声大吼，接着腾空而起。 那强风仿佛能将人压入地面，再抬头时，巨龙已经消失不见。 丧钟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巴德尔丢向一旁： “它很耐心，也很谨慎，甚至连和奥丁过招的风险都不想冒，就等着按预言中那样吃现成的了。” “被关了那么久，再没耐心的也会变得有耐心。”海拉伸出黑石尖刺，拨拉着巴德尔翻了个身：“接下来怎么办？巴德尔昏迷了，还如何去爬树？” “头部撞击而已，又不是脑死亡。”丧钟无声地命令绞杀去给巴德尔的脑子来点电流刺激，就像是重新启动电脑：“他很快就会醒，我们可以先走一步去阿斯加德等他，半路上找个树杈给他挂上面就行，不过我得先跟世界树聊聊。” 苏明这么说完，就径直在风雪中走向了那个洞穴，看到了犹如活动湖泊般的蛇池。 “绞杀。” 黑色的触手从他身后喷涌而出，也变成了一条条月牙眼睛的蛇类，与那些蛇撕咬在了一起。 共生体明显强大得多，就像是清道夫一样帮宿主开出一条路来，让他能够来到树根的旁边。 它来对付蛇海，而丧钟一只手掏出了夜幕大剑，让X金属流向剑刃，另一只双手则激活了时间宝石。 像是菜市场的肉贩常常把菜刀砍进案板里一样，苏明反手就将巨剑砍进了树根，伴随着‘哆’的一声，真正意义上的入木三分。 他笑着伸出手拍拍树皮，将绿光渡满自己全身： “尤克特拉希尔，我是至尊法师丧钟，出来谈个条件吧。你自杀的时候稍微放过几个人如何？你是老前辈了，也不缺那三瓜俩枣的，别那么小气。” “......” 幻听出现了，先是听到树叶沙沙的响声，随后则是雨水落在叶片上，接下来则是落叶飘落地面时的声音，它仿佛把植物的循环演示给丧钟看，表示这些都无可避免。 “别拒绝得这么快，听听我的报价。”丧钟跳上了根须，反身坐在一个扭曲成天然吊床的位置：“你经历过六次诸神黄昏了，就没有想过处理那些‘影子里的寄生虫’吗？我可以帮你，拿这个来交换你几个人。” “......” 然而世界树拒绝了交流，它开始快速地枯萎。 第2510章 岌岌可危 惨叫声，怒骂声，嘶吼声。 各种各样的杂音传进了托尔的脑袋里。 可是他甚至没有时间转身去寻找这些声音的来源，因为面对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敌人，他能做的就是不断挥舞斧头，和兄弟一起守住金宫的城墙。 这出乎意料的困难，因为他需要面对的并不是预言中的火焰怪物，不是熟悉的冰霜巨人，更不是神出鬼没的黑暗精灵。 在战场的另一端，是一支古怪的人类军队。 是的，米德加德的凡人军队，可是他们有着异常先进的科技，操纵着机甲、能量炮坦克等星际战争才会登场的玩意发动着攻势。 “就像是几百万个劣质钢铁侠。”洛基站在他身后说着，他一手拿着冈格尼尔，却只用另一把小刀对敌。 “我认识他们身上的那个符号，这是一支Nazi军队。”托尔用肩膀撞开了一个跳上城墙的钢甲士兵，回答弟弟。 对方穿着厚重的外骨骼装备，款式有点类似托尼发明的马克系列，但这些战衣的胸前没有反应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身后都背着一个方块包裹，插着一堆线缆。 盔甲整体是墨绿色的，胳膊上有着红底白圈黑色符号，那符号看起来像是个风车，而且设计上棱角分明，就像是从来没考虑过空气阻力的流水线作品。 还有那些巨大的双足机器人，搭载着各式各样的巨型能量武器，轰击城墙的时候甚至都不分敌我，将仙宫的战士和他们的士兵一起化作灰尘。 可即便如此，这支陌生的军队甚至都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更没有人退却，他们就是单纯地涌向城墙，跳跃或者攀爬上来，然后拖着仙宫战士一起去死。 不管是多少人命换掉一个阿萨神族，他们都丝毫不会犹豫。 这让托尔都有了些错觉，觉得自己面对的并不是活人，而是海拉用科技武装了她手下的亡灵。 然而他的战斧否定了这一点，每次切开一个铁罐头，那温热的血液洒在他脸上的时候，他能清楚地知道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这让他仿佛陷入了不可解的谜团。 “我当然也认识那个符号。”洛基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将神枪当作拐杖一样拄着休息：“可是我们在地球也生活过不短的时间，你知道他们能从哪里变出这几百万的Nazi来吗？这不合理。” “那你怎么看！？”托尔挡在他的身前再度挥出一斧，雷电涌出，将面前的一片敌人扫清，也让两人浑身浴血。 “克隆人，基因技术，外星来的。”洛基胡猜了一顿，随后勉强释放出一个魔法来阻挡飞来的电浆团：“我只知道他们的队伍仿佛蔓延进了夜空，你看到大蛇或者他们的首领了吗？” 托尔深吸了一口气，将战彪横在身前遮挡电浆溅射的星星点点：“没有！这些卑鄙小人，竟然不敢来面对我？战争难道不应该是首领跟首领交手，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荣耀么？” “别傻了，愚蠢的哥哥啊，星际战争就是这样的，火力优势，人海战术，轨道轰炸，经过这些你能活下来再谈荣耀吧。”洛基握着枪的掌心里都是汗水，天空中降下的雪花越来越密集了，而身边的战士们越来越少，可他还能和哥哥讲笑话：“你在萨卡星竞技场的磨练毫无意义，战争的形式改变了。” “那你还看得那么起劲，从来都不提醒我？”托尔砍飞了另一个士兵。 “我看着玩不行吗？小心！”洛基释放了魔法盾，挡住了射向哥哥的黑枪，那是一道幽绿色的射线。 不是每个人都能使用魔法，而单纯的战士在面对大口径能量武器轰击的时候，可以说是非常脆弱，金宫的能量护盾随着世界树的枯萎而虚弱，那能量屏障早已千疮百孔。 “去瓦尔哈拉召集英灵们吧，我们的防线支持不了多久，现在是让他们走上最后战场的时候了。” 两人在砍杀中沉默了一会，还是托尔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英灵殿位于奥丁的寝宫不远处，那里面还有着六千万英灵，就是为了诸神黄昏而准备的。 原本托尔不理解什么样的敌人会需要那么多英勇的战士来面对？但现在面对这疑似克隆人的无尽大军，他好像明白了。 “英灵殿我进不去，奥丁留下了咒语，只有他本人或者瓦尔基里能够进入那里。”洛基摇摇头，他没有被托尔推走：“目前仙宫还剩最后一个女武神，那就是希芙。” 托尔点头，挥舞武器的同时将目光投向城墙的另一端，在那里，希芙和一众盾女们正在保护弗丽嘉进行战斗。 她们不断地砍杀着涌上城墙的敌人，但也同时面临着惨重的牺牲，在战场上，男人和女人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而随着世界树的衰亡，天后也落入了和洛基差不多的窘境，那就是魔法越来越难以使用。 自己的弟弟还稍微好一些，他经常到处乱窜，在外面还学了点借贷施法的本领，而弗丽嘉此时那华纳海姆祖传的水系魔法，已经几乎用不出来了。 这让她同样穿上了盔甲，拿着奥丁留下的宝剑进行战斗，她不是特别强大的战士，至少比起古尔薇格来说，要弱了一筹。 “那就通知她去一趟吧，战士们需要休息......华纳海姆还是没有回复我们吗？” 托尔擦了一下脸上的肉酱，继续挥舞斧头，他还在等待华纳神族的援军。 华纳神族以海军和骑兵闻名，虽然不太适合守城战，但依旧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们......消失了。”洛基结巴了一下，像是在头脑中寻找合适的词汇，这对于伶牙俐齿的他来说很难得：“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去看你面前的敌人！是的，消失了，就仿佛那个国度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他们难道在阿斯加德之前就已经陷落了么！像是从世界树上脱落的果实，坠入了无尽的虚空？”托尔难以置信地盯着弟弟看，得到提醒后才转过头来：“那么光精灵呢？矮人呢？他们能够来帮助我们吗？” 一个不认识的战士扛着一根树干从身后跑过，洛基抓住了他，让他去给希芙传话，随后才回答自己的哥哥： “放弃这些想法吧，托尔，光精灵和矮人原本就人数稀少，此时彩虹桥都失去了能量，他们是不可能来了。” 就在两兄弟和三勇士一起砍杀敌人，聊天进行的同时，在另一个方向上，天空突然亮起了红光。 而下一刻，就能看到那片平原上拱起了火山，大量全身通红的火元素生物从火山口涌出，随即发疯一样涌向了战场。 它们视人类军队如无物，一门心思地冲击金宫的城墙，很快就加入了战斗。 “苏尔特尔！你个卑鄙小人！”托尔破口大骂，尽管看不到火焰恶魔的身影，他也先骂再说：“到正面战场上来，不要派出你的炮灰，就你我之间来一场战斗！” 然而叫战并没有什么用，只换来更多的火山升起，更多的火元素生物涌出。 “兄弟们！坚守战线！为了阿斯加德的荣耀！”托尔只能举起战斧大吼，拖着有些疲劳的身体去更加卖力地砍杀敌人，希望能赶在英灵们到来之前坚持足够久。 而那个抗着原木在城墙上奔跑的战士呢？此时已经来到了希芙的身边，他一脸急切地说： “天后，希芙女士，托尔让我带‘你们两人’去瓦尔哈拉召集英灵，他要顶不住了，我们快走吧！” 第2511章 英灵殿 希芙和弗丽嘉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听到什么事关系到托尔，基本上就会立刻放弃思考。 尽管托尔不是弗丽嘉亲生的，可天后对奥丁之子们一视同仁，不管是谁遇到了麻烦她都会急得团团转，完全看不出往日的沉着和贤淑，和普通的母亲没什么两样。 至于希芙嘛，她就是单恋托尔，凡是他说的话，她就不会反对；凡是他想的，她就要帮他实现，可谓是十分卑微了。 可惜托尔就对她没那方面的意思，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太熟悉了反而没感觉。 “扛着无皮树干的勇士啊，那就请你护卫我们快些出发吧。”天后急切地对着陌生的勇士请求，只是目光中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你看起来有些面生，可以告知我们你的姓氏吗？ 高大强壮的战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憨厚地拍着胸脯，高声自我介绍： “人们都叫我‘巨木’达克苏！天后，请快跟我到这边来！” 跟上勇士脚步的弗丽嘉远远地看了托尔那边一眼，金色的城墙上，他所在的小阵地就像是海啸中的小船，一会被浪花淹没，一会又露出海面。 敌人就是这片大海，而两个儿子的情况就像孤舟。 天后留下了盾女们顶住阵线，自己和希芙一起从混乱的战场中退了下来，耳边乱哄哄的，说话都得大声呼喊，而天空中不时飞来的各种威胁更是从不间断。 之前落下的是黑色之雪，而如今则是苏尔特尔带来的火山灰，这些带着余温的污秽之物让人头皮发痒，心烦意乱。 不过离开的过程中，外号叫巨木的男人表现出了在粗旷外表下高超的武艺，无论是天空中飞来的导弹，亦或是呈抛物线坠落的电浆团，都被他用肩上的超大木棍打飞了出去，而希芙和弗丽嘉只需要骑着马埋头向前狂奔。 打飞导弹还在能够理解的范畴里，毕竟那种兵器有着固态实体。可电浆团就是一股能量，怎么也能简单挥棒打回去？这就是弗丽嘉和希芙的知识盲点了。 但每个战士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也许是人家祖传的秘技也说不定，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间。 ......................... 三人现在需要赶往金宫另一侧的‘拉格希尔’。 拉格希尔是符语中‘树林’的意思，那块地方其实就是金宫中的皇家花园，和‘永恒猎场’满是猛兽的情况不同，这里面只放养了一些兔子啦，白鹿啦，小麻雀之类能供人观赏的可爱动物。 金宫是阿斯加德的首都，占地面积不小，是一片宫殿群的统称，家大业大的奥丁一共有三处寝宫。 第一处就是金雳（Gimli），不是《指环王》里的那个金雳，这栋同名宫殿也叫日轮殿堂，看过漫威电影的人应该也见过它，就是金宫后方那个圆顶的高塔型建筑。 神王会在那里冥想，观星，学习，和乌鸦聊天，要是拿紫禁城的模版去套，它就相当于御书房。 第二处就是他和弗丽嘉的婚房‘芬萨里尔’，也叫海雾之宫，因为弗丽嘉是华纳神族，喜欢大海，嫁过来之后奥丁为了展示对她的宠爱以及对于华纳神族的重视，专门在金宫靠近海岸线的高山峭壁上修建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只不过后来就只有弗丽嘉自己住了，奥丁上了年纪后可能是那方面有点力不从心，加上旧伤缠身，绝大多数时候都自己一个人在‘奥丁之眠’的长船里躺着续命。 第三处，就是最著名的瓦尔哈拉了，人称英灵殿，也是奥丁下功夫最深的寝宫。 它坐落在风景如画的拉格希尔中央，共有五百四十扇大门，每个门宽可容八百位战士并排进出，正门上方挂着一个野猪的头，还有一只经常来吃猪头的鹰，以此来作为区别。 尽管有着这么多的门，但符文之力会确保未经准许的人永远都进入不了这座荣耀的殿堂，同样，里面的英灵平时也出不来。 不过琴酒作为前女武神，以前能自由出入这座殿堂，她闲聊的时候告诉过丧钟那里面是什么模样。 宫殿内部是一处折叠的空间，像是无限向上方延伸的‘口’字型筒子楼，二楼以上光是供英灵们居住的客房就有数亿间。 所有的墙壁是由擦得极亮的矛所排成，所有的屋顶是金盾铺成，因此只需要一支火把或者一个小火塘，整座宫殿里就都会被反光照亮。 魔法确保每一扇窗户推开后看到的外界风景都是一样，客人们都能看到大海，高山，天空，彩虹桥，世界树，享受和奥丁所见一样的鸟语花香。 而在一楼大厅，进门就是那仿佛没有尽头的长桌，筵席上有美味的野猪肉和香浓的羊奶蜜酒。 野猪肉是神猪沙赫利姆尼尔(Sahrimnir)的肉，每天由神宫的厨子安德赫利姆尼尔(Andhrimnir)割下来在大锅里烧好，这只神猪每天都会复活，而且又生满了一身肥肉。 羊奶蜜酒则是由一只神奇的羊海德伦(Heidrun)不断地自己挤出，供应英灵战士们的需求。 桌旁的座椅靠背上都套着精美的铠甲，椅子旁放着崭新的斧头或者剑盾，这是奥丁给他客人们的礼物。 所谓英灵，都是死者灵魂被女武神接引来的，他们生前的武器也和死去的肉身一样被丢弃了。进了英灵殿，获得新的武器和铠甲，意味着可以重新开始积累荣耀。 英灵的选拔标准并不是特别严格，他们可以是阿萨神族，可以是华纳神族，也可以是地球人，甚至可以是光精灵或者矮人。 只要战斗勇猛，有荣誉之心，在战场上死于非命，能被奥丁和女武神选中，那么就都有资格进入这里。 这些英灵具有魔力维持的肉身，十分特殊，相当于变相的永生，这里差不多可以视作独立于仙宫体系中的另一个小社会。 天天吃饱喝足又不能离开，因此他们的娱乐活动就是彼此交战，不断练习打斗的技巧，反正在英灵殿中被杀也能无限复活，他们可以尽享肆意战斗的快乐。 永远打不完的架，能天天大桶喝酒，大口吃肉，这就是年轻时代的奥丁所梦想之天堂，他曾经在这里整天整天地和英灵们摔角。 当然后来身体不行，还是睡奥丁之眠续命，这边也不怎么来了。 目前住在英灵殿里的活物只有名为古林肯比(Gullinkambi)的魔法大公鸡，在预言中这只鸡从来都不叫，可一旦它打鸣了，就说明诸神黄昏到来了，最后一战将要打响，英灵战士们应该立刻全副武装，等待号角的召唤。 此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天后等一行三人刚刚来到了树林的边缘，才看到那英灵殿的圆顶，却已经听到了昏沉天幕之下的半夜鸡叫。 第2512章 英灵大军 听到鸡鸣声，弗丽嘉和希芙的脸色不由地更加难看了一些，就连她们骑着的马，仿佛都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步伐不由地加快，地面上的黑色积雪被踢得四处翻飞。 可是徒步就能与她们并肩的那位‘巨木’达克苏，依旧面不改色，脸上还是那憨厚的笑容，呼出的气冻在他的长长的棕色胡须上成了霜，让人看起来十分滑稽。 “你真是一名勇士，面对诸神黄昏，这我们命中注定的终点，却依旧如此坦然。”树林太密了以至于骑马不好走，两女在林带边缘改为步行。 希芙勉强能跟上男人的步伐，在没过小腿深的黑色积雪中奔跑让她气喘吁吁，可是这个男人连一滴汗都没有流。 半巨人一样高大的壮汉笑了，露出了满口的黄牙，浓烈的酒气这才蔓延开来： “如果你经常跳舞，你也可以和我一样，要知道，跳舞可以解决一切难题，干什么都不如跳舞。” 本来还有点忧心的希芙被逗笑了，仙宫男人嘴里所谓的跳舞，无非就是围着篝火喝酒，和同伴们摔角打架，然后等夜深了就去睡女人。 在过去的几百年里，每次洛基要带托尔和三勇士去做坏事，都是神神秘秘地说是溜到米德加德去跳舞，还不准希芙跟着。 结果有一次她偷偷跟去了，结果就看到了那样的场面，喝酒，摔角，睡女人。 当天托尔找了十个强壮的北欧女人玩多人游戏，希芙觉得非常自豪，她看到自己爱的男人这么受欢迎就放心了，于是默默地在卧室门口帮托尔站了一夜的岗。 今天想起来都觉得很幸福，就是稍微有点遗憾，她自己还没跟托尔试过呢，这就要死了。 死后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呢？还能看到托尔吗？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变成了茫然和无助。 “不要担心，希芙女士，我不会让你和天后死的。”达克苏摸摸胡子上的冰，随手将扛着的树干立在身边：“以我的‘巨木’发誓，你们能安然渡过诸神黄昏。” 英灵殿近在眼前，可希芙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那金色的大门是如此恐怖。 门上的猪头像是在盯着他们看，用那冻结的泛白眼珠，而往日总是来吃猪肉的鹰却不在，它那号称能看清阿斯加德一切的目光缺席了。 她挤出了一个笑容，她摇摇头：“傻大个，你不懂诸神黄昏的可怕，不过谢谢你的好意，今天就让我们一同战死，用我们的尸骨让未来之人见证阿斯加德的荣耀！” “一言为定，英勇的女士！为了阿斯加德！”壮汉也激动了起来，拍着木头发出了这样的叫喊。 两人热情地用拳头锤对方肩膀，以战友的礼节大力拥抱，而他们身后的弗丽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其中高大的人影。 ‘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在应付什么？眼神中没有对于荣誉的渴求或者类似的情绪，反而更像是老去的奥丁，只有镇定和平静......’ 不过天后很快摇摇头。 一个年轻的战士，名字也陌生，最多不会超过二百岁，他怎么会有能拿来和奥丁相比的资格？ 一定是自己今天受到的精神刺激太多，产生幻觉了。 “开门吧，希芙，进去告诉无畏的英灵们，最后的战役打响了，践行荣耀诺言的时刻已经到来。”弗丽嘉指了指猪头下方的大门，让自己的盾女赶紧做正事。 “遵命，天后。”希芙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两人让出正门前的道路。 当英灵大军出动的时候，那些快要被憋疯了的灵魂必然就会像决堤的洪水那样，涌过树林，涌过城市，甚至跳出城墙，抵达战场。 在那里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这就是他们的归宿。 希芙从腰后的披风下面取出一个银色的小小号角，她对着英灵殿的大门吹响了它，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林间，就像是野兽的哀鸣。 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了，那足以并行数百人的大门居然是声控的，温暖的气息伴随着刺眼的金光从这长屋中流出，可在外面根本看不到屋子里面的具体情况。 那是一处独立的口袋空间，只有获得许可的人才能进去。 “我......” 希芙扭头最后一次向天后确认。 “去吧，孩子。” 弗丽嘉肯定地点头，就算投入英灵大军只能拖延几个小时，她也想让儿子能多活几个小时，让她能好好再看看。 女武神的身影消失了，她的绛红色斗篷融入了门口的强光，而门外的天后和勇敢的武士则站在雪地中沉默着。 “这一天比我想象中来得更早。”十几秒后，天后打破了沉默，她的鼻尖冻得有点发红，金色的头发也在风中凌乱：“年轻人，你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还没有，不过我有个相好的，她是华纳海姆人。”巨木达克苏拍拍自己的肚皮，简陋的皮甲发出了冻脆了的那种怪响：“她很会骑马开船，也擅长水系魔法，对我很好，只要我在家，她都会给我烤肉吃。” 弗丽嘉缓缓点头，眨巴着眼睛像是在思考： “你是很强大的战士，仅凭一截树干就能对抗能量攻击，本应该尽量多繁衍后代，让血脉流传得更广......可为什么只有一个相好？难道她没有尽到仙宫女子的义务，去帮你再找几个配偶吗？” “这事应该我问您才对，天后陛下，您才是婚姻与家庭女神不是吗？”壮汉挠了挠头顶，露出了费解的神情。 天后笑了一下，随后叹息摇头，长发拂过连帽斗篷的毛绒边沿：“可惜，今天是来不及了，我们的生命中总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遗憾，不知道华纳海姆和我的妹妹怎么样了，千帆之城可没有金宫这么完善的防御机制......” 她的思路又跳到了古尔薇格那边，也许是想起了姐妹俩疏远的那些年，因此而感到遗憾吧。 不过就在这时，英灵殿中传来了轰鸣之声，下一秒，所有的五百四十扇门都打开了，那乱哄哄的人潮从中喷涌而出。 他们穿着精良的盔甲，手持奥丁赠予的武器，狂笑着，红着眼睛，口吐白沫地冲向远方，真的像是决堤的洪流一样。 真正的狂战士集团冲锋带给人视觉冲击是难以想象的，光是那叫喊声仿佛都要将金宫震塌。 就连一直平静的达克苏都不由地发出了感慨，他面带笑容连连鼓掌，挥舞双双为英灵们助威打气，同时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小声说： “六千万人一起吐白沫，这是何等壮观？开眼了，这回算是开眼了......” 第2513章 打造好船 英灵殿有五百四十扇门，每扇门能容纳八百勇士并肩进出，那么在步行的理想状况下，一秒时间内同时走出门的人数是432000人。 而英灵的总数是整整六千万，做除法计算一下，所有英灵走路离开这里的话，需要时间四舍五入是139秒，也就是两分钟多一些。 如今他们像是放寒假的学生，或者黑色星期五去超市抢购的人群一样狂奔出来，明显速度更快，这个时间也被大大缩减了。 只是不到一分钟，刚才还人山人海的场面就变成了门可罗雀，只有那门前被踩出来的深深烂泥沟，才能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英灵们跑进树林，消失在视野之中，希芙这时才缓缓地从英灵殿中走出。 她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银色号角，把它挂在了金色大门的把手上，走向了路边的两人，淡然一笑： “英灵们赶往战场了，我们也该去面对命运了。” 弗丽嘉拉住了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是的，姑娘，让我们一起战斗到底。” 两女彼此对视，互相点头，无言之间已胜过千言万语，相视一笑，然后就准备慷慨赴死...... “duang！！！” 可就在这时，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弗丽嘉就像是面口袋那般，一头栽倒在英灵们踩出的烂泥路上。 希芙的双眼差点蹦出眼眶，因为她就在刚才的瞬间看到，原本站在两人身后的巨木达克苏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口金色的平底锅，只是一击就把天后放倒。 防不胜防，那速度和力量都无可挑剔，足以把神明打到昏迷，却不会严重受伤。 “你在做什么？！”希芙发出了怒吼，她伸手去拔腰间的宝剑，摘身后背着的盾牌。 然而，男人发出了阴沉的笑声。 手拿剑盾的女神，这一幕太熟悉了，没用的，平底锅就是克制剑盾的武器！ “duang！！！” 拿着金色平底锅的手臂不合常理地突然伸长，还在空中拐了个弯，如闪电般来到希芙的脑后发动了攻击。 伴随着一声闷响，女武神也步上了天后的后尘，倒在了烂泥中。 “我在做什么？当然是救你们的命。” 对于昏迷的两女，这答案显然是来得晚了点。 于此同时，壮汉的身影也极速缩水，从两米四五十的身高骤然矮了几十公分，身上的皮甲也在蠕动间变成了黑黄两色的盔甲。 海拉则从远处的树林中露出了脑袋，仙气飘飘地飞了过来： “这就是你的计划？用厨具敲晕她们？” “当然，要不然也不能确定她们能一直听话。”变回原型的苏明耸耸肩，转身走向他扛来的大木头：“弑神者，链锯剑。” 金光涌动，神兵再次变形，接着至尊法师熟练地做起了木匠活。 “你准备拿砍下来的世界树根系做什么？”海拉好奇地凑了过来，她还有闲心蹲下，捏捏希芙和弗丽嘉的脸。 在矮人的国度里，世界树拒绝了丧钟的谈判要求，甚至还想要用枯萎来作为逃避。 但丧钟绝对是海拉见过出剑最快的人，不等那凋零蔓延，他就果断飞起一剑，将整条根系直接砍断。 砍下来了树根足有数百米长，数十米粗，随后他又修补了一下，将其变得看上去像一根原木，然后才扛着上路，说是为了后续计划准备，海拉一直迷惑不解。 听到她的提问，丧钟在木屑纷飞中扭头回答：“当然是做棺材了，你看她们躺在泥地里，多冷啊。” “......所以呢？”女神翻了个白眼，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和棺材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问这话就外行了吧？你们阿斯加德人啊，风俗是死后就把尸体往船上一丢，往大海里那么一推，然后亲戚朋友站在海边嗖嗖射箭，用火箭去烧船和人，这举动除了好玩之外，根本没有意义，当然不懂棺材的好。” 丧钟笑着朝她眨眨眼睛，而手里的棺材正在快速成型，看起来像是在挖独木舟一样。 海拉转了个神，靠在巨大的圆木上，玩起了自己的指甲盖： “哦？那你倒是给我讲讲棺材的好处都有啥？” “金宫农业不发达，必须要用棺材啊！海葬的话，尸体都喂了鱼，阿萨神族又跟美国人一样不吃野生鱼，这不就浪费了氮磷钾吗？” 丧钟手里的链锯又变成了刨子，在绞杀的帮助下开始给棺材雕花。 先雕个牡丹，意味着花开富贵；后来个芍药，代表着雍容华美；加上这棺材是老少合用，所以一会再刻梨花和海棠，就是这么般配。 双手加上十几条触手一起飞快工作，丝毫不耽误丧钟抽烟喝酒外加和海拉聊天。 只见他像是老木匠一般，歪嘴朝一旁吐了口烟，用绞杀的黑泥弹了下墨线，又眯起眼睛接着说：“可如果使用棺材土葬的话，坟头上还能种树，将来树上结了果子就又能给活人吃，这不就循环起来了？此乃自然之道是也。” “我问的是棺材怎么用来救弗丽嘉，没问你农业的话题，还有，汲取尸体营养长出来的果子，一般也不会有人吃吧......” 海拉已经无师自通地开始吐槽，她歪着脑袋，肩膀耷拉着，显得身体十分乏力。 “答案就在你眼前，你看看我们身后是哪？”丧钟分出了一条绞杀触手，指了指不远处那金色的长屋。 虽然英灵们都已经离开，但是那门里依旧流淌着金光。 “英灵殿，你打算把弗丽嘉和希芙丢进瓦尔哈拉，运用它口袋空间的特性来避难么？可希芙还好说，弗丽嘉是无法进入这里的。” 海拉毕竟还是聪明的，她很快回过味来，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在诸神黄昏的预言中，她的冥界虽然也被火波及，但那里原本就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个活人，到处是荒地，烧无可烧，因此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那么英灵殿何尝不是另一个版本的冥界呢？它们本质上都是存放灵魂的‘地狱维度’，只不过制造者不同罢了。 “所以我才要用世界树的木料来做棺材啊，你想想看，奥丁制造了英灵殿，使用符文来给它施加禁制，甚至赋予它能够复活其中生物的特殊能力。” 丧钟拍拍身上的木屑，站起身来，刚刚顺手就在棺材里面雕了幅清明上河图，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那么符文是谁教给奥丁的？答案是世界树。结论就很简单了，用符文力量构建的封锁，是绝对挡不住世界树躯体本身的，那么我只需要制作一艘有盖子的船，把这两位放进去，然后朝着门用力一推......” “所以这是一艘船。”海拉赶紧补充，就像是怕丧钟变卦一样：“你直接说是船，那我早就明白了。” “有盖的船那不还是棺材吗？而且利用口袋空间不过是第二步罢了。”苏明摆摆手，让绞杀给棺材烤钢琴漆，毕竟要做就做到最好：“差不多完工了，这步计划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海拉皱眉，她好奇什么事能让丧钟如此严肃，她问： “什么问题？” “你说天后是喜欢翻盖的？还是喜欢滑盖的？” 丧钟又坏笑着叼起了烟。 第2514章 经典套娃 世界树棺材足够大，弗丽嘉和希芙都不是什么大块头的人，两人一起装进去的话甚至还有些宽裕。 棺材盖最后还是定了滑盖，毕竟看上去更加美观一些，盒子从外观看上去严丝合缝，甚至不特意说的话，都猜不到里面有人。 “也幸亏是神明之躯，能够在真空中生存，要是换了普通人，估计还没办法用这计策。” 一边和身后的海拉闲聊，丧钟一边扛起了棺材走向英灵殿的大门，将其放在地上像雪橇那样推了推，果然，这世界树的根系能够穿透无形的禁制，顺利地没入金光一个小角。 于是手腕一转，力量爆发，只听嗖地一声，棺材就像是被推进焚化炉那样被塞进去了。 “你说这还不算结束，接下来还打算怎么办？”海拉抱着胳膊，她对于丧钟之前的冷笑话没有什么兴趣，只觉得冷。 “英灵殿这座建筑物本身和世界树没有直接的联系，阿斯加德可以看作一片树叶，而奥丁就是树叶上的虫子，那英灵殿则是虫子屎，下一步我需要把它摘下来，暂时放到你的冥界里去。” 嘴里这样说着，甚至没有征求海拉的同意，丧钟就已经动手了。 他从腰包中取出了一个蓝色的小方块捏在手里，凑近脸庞对它低语了几句，下一秒，甚至海拉还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动静，英灵殿整体就突然浮空了。 接着丧钟又摘下了身后的斗篷，对着它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那块布料一开始还左右摇摆着像是不同意，但在投入了几块发光的宝石之后，它接手了剩下的工作。 斗篷变得无比巨大，像是飞毯一样托住了英灵殿，虽然向下微微一沉，但好歹还是接住了。 接着它四个角向上翘起，绕过英灵殿那金灿灿的墙壁，在屋顶上方打了个结，如今看上去就像是个超大号的包袱。 它包裹着里面的内容物，开始向着远方乌云密布的红色天空飞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听了你的比喻，我感觉有点恶心......”海拉背着双手站在丧钟身后，她的黑发在风中摇摆：“我的冥界可没有那么好进。” “你啊，又开始打听了？”苏明笑着摇摇头，不以为意地掐灭了嘴里的烟头收好：“不过告诉你也无妨，魔浮斗篷可以穿越任何维度，它和持有者不会被各式各样的壁垒阻碍......” 得逞的海拉露出了促狭的眼神，打断丧钟的话，得意道：“那么你完全可以用它包裹那两位女士，送她们进入英灵殿，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雕刻棺材。” 而丧钟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转身向着树林走去： “你只看到了第一层，但还没有明白为什么必须是世界树。斗篷我还要穿呢，它不可能一直包着那两位，而英灵殿那个‘喝酒斗殴’的地狱内部会在诸神黄昏中发生什么变故？没人说得准。为了避免工作付之东流，我必须考虑最坏的情况......那就是如何在口袋空间内部巨变甚至重启的过程中，依旧保证里面那两人的完好，这也是为什么不能把所有人都塞进英灵殿避难的缘故。” “啧！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想看仙宫人全死呢。”女神跟了上来，她遗憾地呲了下牙，发现自己又猜错了。 “也有你说着这个因素吧，主要是他们的死活我懒得管。”丧钟走进了树林中，这里在英灵们经过之后，就仿佛蝗虫过境一般，连挡路的树枝都被他们顺手砍了：“我们的目标是中止诸神黄昏的循环，而不是阻止世界树的复活，这件事你必须理解。” “理解，当然理解。”海拉用唱歌一样的语调说着，听起来就像是调侃：“如果世界树没了，将来华纳海姆也没地方挂不是么？但你最好想想以后肥料从哪里来。” “这个我自有安排。” ...................................... 三曲翼内部，娜塔莎和史蒂夫已经占领了内部监控室，其中的职员们都已经被打倒在地，因为实在没有时间去分辨他们究竟是不是九头蛇，只能先撂倒再说。 即便黑寡妇一路上非常小心，又是解除监控，又是骇入路由的，但冲进这小小房间的时候，史蒂夫还是搞出了大动静，蛮力破门差点给了里面的人开枪的机会。 “我有备份的钥匙卡，你完全没必要这么急切。”娜塔莎不动声色地用寡妇蛰里的毒针给地上躺着的拿枪之人补了一下，嘴里却用幽怨的语气和队长抱怨着。 史蒂夫的注意力都在监控台上，他在研究这东西究竟是怎么运行的。 现在的设备太高科技了，没有什么按钮，光是几块键盘和一大堆显示器，显示屏上的英文符号根本就不是认识的单词，这根本看不懂啊。 因此他没有注意到身后女特工的小动作，还以为这是在开玩笑。 “抱歉，你得原谅我这个老古董，我看到九头蛇的门就想撞，你可以认为那是美国大兵的职业病。” “你在想什么？”娜塔莎站了起来，凑到了他的身边，把手里的枪递给队长：“这个你该会用了吧？” “我再思考如何减少损失。”史蒂夫接过了那把手枪，活动着脖子：“按照原计划，我们会用这里的内部视频广播装置号召所有忠诚的特工武装起来，在大楼里和九头蛇间谍战斗，但这个计划有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是的，我知道，因为他们没办法分辨谁才是九头蛇。”穿着紧身黑皮衣的红发特工换了一条腿承重，摆了个性感的姿势：“所以我才跟你一队，我在红房子接受过非常全面的反间谍培训。” “是抓住疑似间谍的人给他灌伏特加吗？那样德国来的九头蛇间谍就会因为酒量不济而暴露？”队长把盾牌放在一旁，调整手枪枪套的位置。 黑寡妇歪了一下嘴：“这并不好笑，反间谍是一门十分系统的专业技能，总之只要打起来，我就能分辨谁不是我们的人，在这里就能看到大厦内的所有动静。” “抱歉，我还是想找一个损失更小的方法。”队长还是摇头，他的面色严肃，眉头紧锁：“尽管我知道是战争就免不了牺牲，但新时代的高科技就没有更好的主意了吗？” “......有倒是有，但那个办法，风险会被转移到我们身上。” 娜塔莎伸手进自己的皮衣领口里猛掏，史蒂夫赶紧移开视线避嫌，几秒后她不知从哪取出一张薄薄的塑料面膜来贴在脸上，她按了一下脖子的位置，随即她的脸就变成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的模样： “我们需要潜入顶楼，悄无声息地击败已经暴露出来的皮尔斯，也许还要加上交叉骨和光头佬的小队，然后冒充部长的身份，通过可视电话召集神盾局所有人不带武器去没有窗户的第二会议室开会，接着我们丢一筐麻醉瓦斯进去。” “what？！你居然有这种装备？”史蒂夫猛吸一口凉气，他抿着嘴翻起了白眼：“为什么不早说？！有了这个我们完全没必要使用幻视制定的极端计划。” “你又没问。”娜塔莎转身靠在控制台上，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油：“曾经有一个长辈告诉过我，秘密让女人更女人，你认为呢？” “别，你已经是我见过最女人的女人，别再增加神秘感了。”史蒂夫指指她的脸，又指指自己的：“摘下来吧，我来扮演皮尔斯，我听过无数次‘九头蛇万岁’的口号，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第2515章 神盾总部 此时的亚历山大·皮尔斯正在顶楼的办公室里沉思，因为计划明显失败了。 在不久之前，电视上出现了尼克弗瑞的LMD，眼看着就要掀起世界新一轮的阴谋论浪潮，偏偏在关键时刻，被变种人搅合了！ 该死的X战警，该死的乌托邦！早一点晚一点都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间建国？！ 打电话！立刻联系军方的‘热心人士’！ “你是代表神盾局说这话？还是代表联合国？”可视电话中的罗斯将军衣冠不整，眼眶通红，嘴角的雪茄都快要把胡子烧了，他却依旧没有察觉。 他身后的五角大楼指挥中心里也是一片乱糟糟的，像是要应对世界末日一样，将军本人也表现得很没有耐心，还用鹰一样的目光盯着皮尔斯看。 不明所以的九头蛇首领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出了什么事吗？” “玻利瓦尔·斯特拉克博士在昨天傍晚遇害了，他被分尸后悬挂在斯特拉克大厦的外墙上。” 罗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皮尔斯，摘下雪茄弹弹烟灰，方块般有棱角的下巴左右移动，像是在磨牙： “除此之外，奥斯本集团的诺曼·奥斯本博士也失踪十二小时了，他原定要参加昨天傍晚在五角大楼举行的内部听证会，展示一种新式的武器装备，你现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指教？” 听到这里皮尔斯就懂了，罗斯将军在怀疑自己。 因为斯特拉克工业，奥斯本集团，汉墨工业等等都是军方那边的科技和武器供应商。 现在有两家的掌舵人同一天出事，自己又这个时间点联系罗斯，很难不让人想歪。 “我很遗憾知道这些事。”皮尔斯摆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又故作诚恳地凑近了摄像头：“需要我们帮点忙吗？” 罗斯将军眯起了眼睛，冷笑了一声： “不用！我们自己会查清真相，希望事情不是我想象中那样。” 说完这句话的将军直接把通讯掐断，都没有给皮尔斯说出‘大家一起对付变种人’这提案的机会。 九头蛇首领有些无语地揉了揉脑门，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就像是有看不见的黑手在背后操纵一切一样，如此不顺利的一天，简直前所未有。 面对种种疑惑，他并没有非要获得答案的想法，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危机感。 说不好为什么，但他感觉到恐怕这是一个庞大的阴谋，而且就是朝着自己来的，必须要立刻撤离，遥控指挥神盾局里的自己人展开计划。 “布洛克，立刻通知人手发动计划，让空天母舰全部升空，你自己来办公室接应我，我们通过天台的直升机撤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通讯器，皮尔斯联系交叉骨下达了新的命令，他已经等不及佐拉那边取得进展了。 身为特工，有时候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当感觉有未知危险的时候，那么最好去相信这一点。 自己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非常不容易，他可不想喊完九头蛇万岁然后咬碎藏着氰化物的假牙，那都是下层人员才做的事。 为什么要交叉骨一个人来？因为天台上的直升机后排只有两个座位啊，其他人就让他们为九头蛇尽忠吧。 “明白。” 交叉骨办事干练，甚至一句废话都没有，不问为什么，也不去质疑领导，是最理想的打手之一。 皮尔斯强在脑子和耐心，他的身手平平无奇，尼克弗瑞甚至可以让他双手就吊打他。联系到了交叉骨，有了武力保障，他顿时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靠在椅背上，他从抽屉里取出了酒瓶，看着上面天行者的商标，给自己满满倒上了一杯。 等人的时间里，他还要在这个办公室里喝最后一杯好酒，因为今天之后，神盾局就不会存在了。 天行者的八十年陈酿，也不知道弗瑞是从哪里弄来的，结果还是便宜了自己。 想到这里，皮尔斯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把所有人蒙在鼓里玩弄的快乐，蠢货是体会不到的。 都说弗瑞是个聪明人，但一样不是自己的对手。 将手中酒杯高高举起，皮尔斯对着灯光看着杯中的金色液体来回摇晃，他仿佛在向黑卤蛋隔空敬酒，今天一别，那就是再也不见。 “九头蛇万岁。” 他低声念叨了一句，随后将酒杯送向嘴边...... “biu！” 一声仿佛口哨般的轻响，皮尔斯栽倒在桌子上，后脑勺和身后的高背椅上都露出了一个小洞，前倾的身体又把酒杯推回了桌面上。 在高楼外面的夜色里，黑寡妇手脚上套着吸盘一样的装备，正放下抵着窗户玻璃的寡妇蛰，在吱吱地切割玻璃。 钻石切割器划出一个能容纳人通过的圆洞，她敏捷地像猫一样，轻松一个鱼跃就钻了进来，然后才伸手把下面的队长也拉了上来。 “我就说了，在控制室关掉外墙传感器之后，还是沿着外窗爬上来最稳妥。”娜塔莎晃了晃头发，笑着走向办公桌，端起皮尔斯还没来及喝的酒来了一口，露出享受的神情。 美国队长看着死去的部长尸体，缓缓摇头：“自从我当年开飞机掉进北冰洋里之后，对于高空作业就没什么兴趣了，所以我一点也不羡慕天天高来高去的那几个人......还有，你不应该杀他的。” “不杀？难道你还要留着这个九头蛇首领过美国独立日吗？”娜塔莎开始翻腾办公桌抽屉，敲打木料寻找暗格：“别傻了，他可是潜伏了几十年的高级间谍，留下活口你也问不出名单的，他只会喊九头蛇万岁以及对你吐口水。” “九头蛇以前不流行吐口水。”队长摘下背后的盾牌，走向门口：“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将来要统治世界，怎么可能像我们这些大头兵一样粗鄙？他们只会喊口号然后自杀。” 搜索无果的黑寡妇把皮尔斯扶正，靠在椅子上摆出假寐的样子，用手镯里抽出的钢琴线来固定： “你自己明白就好，所以不要总是质疑我。朗姆洛应该快要到了，他们小队的休息室在七楼，电梯运行到顶层需要用时30秒。” “我是个美国人，而美国人总喜欢对一切指手划脚。” 队长挥了挥手里的盾牌，开着国际玩笑表示自己准备好了，他蹑手蹑脚地藏身在门边，还顺手关掉了灯。 房间中顿时一片昏暗，只剩下窗外惨淡月光照耀着椅子上端坐的部长先生，此时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第2516章 兄弟重逢 “对比的名单出来了。” 仿佛烈焰地狱般灼热的地下基地中，踩着斯克鲁人尸体的艾菲拉尔丢给了黛西一个U盘。 “嗯？”女雷神下意识地接住，满脸疑惑：“给我做什么？接下来我们不是应该坐着突击艇去分头清除那些冒牌货吗？” “是的，我们负责其他国家，你去负责美国。”修女踢开了烧焦的斯克鲁人，那半熟的脑浆顿时糊满了她的鞋尖：“给你的名单只是北美洲的那一部分，你可以去找那些被称为超级英雄的人们合作，找惊奇队长卡萝尔，这是丧钟的意思。” 其他的修女们还在按照净化流程办事，宣扬帝皇的雷霆之怒，呵斥已经死去的外星异形，聚拢并焚烧斯克鲁人的尸体。 而还有一部分科技修女则正在安排救出的人质，像是准备把他们先送到哪里去。 别人都在远处忙活，因此艾菲拉尔说话也没有了顾忌，她甚至直呼帝皇之名，同时嘴里还叼着喝汽水的吸管，说话含含糊糊的。 要是在以前，这样的行为就是毫无疑问的异端亵渎了，但很显然，丧钟不同于前任，他并不介意这个。 恰恰相反，他仿佛就喜欢看到别人在他面前吃东西或者喝酒，再不济也要抽根烟，就仿佛他能从这样的景象中获得什么动力一样。 黛西的疑问得到了解答，她喜笑颜开地蹦了两下，胸前的硕大随之雀跃，她还毫无所觉： “那太好了，这下钢铁侠以后再也不敢小看我了，谢谢你，艾菲。” “不用客气，姐妹，不过你想好怎么解释这数据储存介质的来源吗？”吸溜汽水的修女笑了笑，招手示意不远处的修女们这边还有几具尸体要拖走：“如果复仇者联盟那边的人问你是如何得到这份名单的，你会怎么说？注意，我们的存在需要保密。” 女雷神歪歪脑袋，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遮掩。 不过想起丧钟的作风就是习惯于潜伏于黑暗，那么他手下的人应该也是这个毛病。 “说是丧钟给我的？”她眨眨眼睛，可爱地试探。 “不，你要告诉卡萝尔，这名单是克里人交给你的，她会相信，并帮你说服复仇者联盟。”艾菲拉尔见到黛西还要追问，赶紧摇头：“不要问我为什么，一切都是丧钟的安排，我甚至都不知道克里人又是什么品种的外星异形，也没兴趣了解注定灭亡的邪魔。” 黛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丧钟带着她和舞男进行星际旅行的时候大概介绍过，宇宙三大帝国嘛。 “懂了，那我现在就回去了哦？”女雷神拥抱了一下钢铁的修女，但那冰冷的动力装甲隔绝了一切，她稍微有点尴尬地笑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希望玩游戏机的寄生虫已经走了，唉，想起家里还有尸体...怎么办...” “需要圣焰发射器吗？”艾菲拉尔摘下了自己的火焰手枪：“同样作为帝皇的战士，这武器可以借给你，神圣的火焰能够净化一切。” 可是黛西连连摇头，逃命一样转身飞走，还留下一长串话： “不了！我不能让卡洛琳闻到任何烤肉的香气，我们上次吃牛肉还是在上个月！她早就馋疯了！我突然觉得把尸体埋在后院里也挺好的，至少她的马不吃尸体，呵呵......” ......................... 与此同时，金宫的城墙上，弗丽嘉带着那名为巨木的战士重返战场，再次拼杀在第一线上。 其实也不能算是一线了，因为那些疯狗一样的英灵们已经跳出城墙去，在城外的旷野上和各种怪物打得昏天暗地，因此托尔一行人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在刚才天后离去的短短时间里，战场的形式又发生了变化，冰霜巨人的大军传送而来加入了战斗，仙宫战士们体会着冰火两重天和高科技武器的轰炸，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但现在有了六千万援军，危机被暂时缓解了，只是英灵们死去的速度和他们杀人一样快，这最后的休息时间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母亲，希芙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靠在城墙内侧的托尔喘息着，他身上也挂了彩，应该是被火元素生物咬了一口，小臂前方有个焦黑的牙印。 他尽力不让自己倒下，因为高强度不间断的战斗，让他全身肌肉都发酸，一旦坐下恐怕就站不起来。 “有些英灵不认识路，在城中街道上跑丢了，作为女武神她当然要去引导他们。”弗丽嘉表情淡然地回答自己的儿子，像是已经看穿了生死：“现在怎么想起她了？是不是后悔没有答应和她的婚事？” “不，我不后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托尔摇摇头，将战彪倒过来当拐杖拄着：“简虽然是地球人，但我觉得她才是最好的。” “可现在为时已晚，黄昏已经降临。”天后在盾女们的簇拥下，用黄金制成的水盆洗手：“不管你喜欢谁都没有机会了，现在后悔吗？” 托尔默默无语，听了母亲的话，他顿时有了些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感觉。 “大家马上都要死，你现在后悔了吗？”天后追问。 “我......”托尔含糊。 “再也见不到你爱的人，再也见不到爱你的人，你后悔吗？” 弗丽嘉就仿佛希望听到托尔的悔意一样，不断用语言诱导着他，直到她身后那又换了一根新树干的壮汉咳嗽了一声，她才仿佛得到了提醒一般，岔开话题： “也罢，先不说这个，你们在城墙上看到大蛇了吗？” “我没有，你呢？我的兄弟。”托尔问身边闭眼休息的洛基，用胳膊肘拱了拱对方，弟弟好像站着睡着了一般，还抱着冈格尼尔养神。 “没有，那条老狗比蛇还狡猾。”狡猾的洛基指控别人更加狡猾，也许是夸赞？不得而知，只听他接着说：“但我敢肯定，苏尔特尔，劳菲，大蛇，还有人类方面的什么家伙，肯定正凑在一起开会研究如何分配我们的尸体呢。” “......英灵们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等他们完成了荣耀的使命，恐怕就该轮到我们了。”托尔长出了一口气，这仗打成这样，连对面的首领面都见不着，简直太憋屈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接上了他的话。 狼狈却格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街道，他高声喊着：“我回来了！我就是援军！为了阿斯加德！” 听到这声音，蹲在城墙脚下休息的众人无不睁大了眼睛，弗丽嘉惊讶地捂住了嘴，甚至还流出了眼泪，说不出话来。 托尔手中拄着的战斧轰然倒地，他愣在当场，用力揉着双眼，好半晌，才看着那面带笑容走来的人： “巴德尔？我的哥哥？是你吗？” “是我，托尔，我曾经确实是死了，但奥丁保佑，我又从冥界里爬回来了！看来正是时候！” 兄弟两人飞奔着相拥在一起，大笑着锤击对方的胸口，就像是两只棕熊在打架。 久负盛名的光明之神归来，他还瞎了一只眼睛，简直太好了。 这无疑带给了众人新的希望，毕竟巴德尔原本就擅长战略战术，和托尔这样带头冲锋的领袖是两种类别。 倒不是说他回来了大家就不用死，而是在死前能获得更多荣耀！ 一命换一命，那叫不亏；而好的战略能让一命多换几条命，当然更好。 几乎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一个人之外，那人脸上的笑容假得不能再假。 洛基，他的目光一会放在巴德尔身上，一会落在手中的冈格尼尔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第2517章 战间休息 城墙外的喊杀声还在继续，变装后的丧钟和海拉混在人群中，看着巴德尔和众人重逢的感动场面。 这家伙的人缘果然很好，不管是三勇士还是海姆达尔，抑或是苏明也不认识的无名战士们，他都能毫无阻碍地畅快交谈，就仿佛昨天还见过面一样。 问问别人的家庭，聊聊自己的情况，八面玲珑又不失爽朗，他一直都在笑，就像是太阳一样。 “他倒是个天生的外交家，至少和战斗力比起来，他的嘴皮子厉害多了。” 丧钟通过绞杀的连接，悄无声息地和海拉交流着。 黑色的雪地中，一条不起眼的纳米级丝线连着两人的脚，从那里接入神经就能实现信息高速的有线传输，只需要注意海拉右半边身体是死的，根本没有知觉，因此只有连上心脏所在的左边。 “难道不是因为其他人太弱智了吗？”海拉假扮的天后隐蔽地翻了个白眼。 “你这么说也对。”苏明冒充的壮汉战士抱着自己的胳膊，从树林里新砍来的树干就立在一边：“英灵们顶不了多久，一会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这么肯定？那奥丁花无数年收集六千万灵魂是为了什么？”女神的双手捂在脸上，还是保持着哭的表情，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海拉作为冥神，是无血无泪的典型代表，不过魔法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时代变了，海拉，在奥丁的老观念里多就是好，大就是美，但科技永远更倾向小巧和便捷。”丧钟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这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不过她没有时间去感受这种心连心的感觉，就听他又说：“巴德尔朝你过来了，好好演，不要穿帮了。” “呜！！！” 女神顿时大哭，身边的十二盾女们围了过来递上手绢或者毛皮，连连安慰，甚至巴德尔都已经热泪盈眶。 走过来别的先不说，当场单膝跪下给‘母亲’行礼：“母后，你的儿子我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母子相见的场面，海拉不是个好演员，之前也说过，但反正这种情况下只要哼哼唧唧地装哭就行了，连台词都不需要说。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泣不成声。 苏明此时扮演的是一个外人，于是正好利用避嫌的借口离开，溜达到城墙上看看外面的战斗。 六千万英灵将战线反推出去了数十公里，放眼望去全是尸山血海，他们跟强大的元素生物或者高科技军队交战，英勇无比，毫不惜命，人人都狂叫着为了荣耀而不断搏杀。 就是根本打不出什么好的交换比。 大部分责任都是奥丁的，你说非要给桌椅旁边放什么盔甲和刀斧，放动力装甲和激光武器不好吗？ 他自己没有，可以问丧钟买啊。 但他偏不，非要让英灵们使用冷兵器，面对面的近距离搏杀更合那些疯子的胃口。 另一部分的责任就在那些英灵的身上了，他们中什么成分都有，除了部分英雄人物之外，就是海盗，山贼，杀人狂等等，反正只要是在战场上死于非命，作战又英勇就行了。 奥丁筛选英灵的时候根本不考文化课，因此这些来自各个不同时代，不同国度的疯子们，九成九都是文盲。 得益于绞杀的增强，苏明早已经彻底告别了望远镜那种东西，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战线上的景象。 比如有几个英灵武器打断了，正抱着一台双足机甲的大腿用牙咬，就红着眼睛仿佛要生吃钢铁一样。 没看到人家机甲驾驶员都懒得理会吗？那绿色的机甲依旧健步如飞，那挂在双腿上的十几人连负重都算不上。 也许他们不认识什么是机甲，只以为是另一个品种的巨人吧，被关在英灵殿里不知道多少年，倒是也情有可原。 但还有些人就是单纯的发疯了，苏明就看到有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勇，站在那里和冰霜巨人‘文比’。 所谓文比，是他前世听来的说法，据说是天朝的练武之人有这么个比武的办法，就是双方站在那里都不动不躲，你打他一拳，接下来轮到他打你一拳，回合制进行，谁先倒下就是输了。 不光能考验发力技巧，抗打击能力，还能比谁的意志力更强，说起来倒是挺科学的。 可你生前是人类啊大哥，身高不到两米，跟人家身高几十米的冰巨人比站桩对打？人家手里那巨大的石头棒子至少也有好几吨重，看起来就像是把林肯纪念堂的柱子拔下来用了一样。 巨人一棒子就造出几张小肉饼，仿佛玩打地鼠一样呵呵直乐，还连连摆手示意‘慢来慢来，人人有份’。 有脑的人都知道这种攻击没有效果了吧？可英灵们反而以为是巨人怕了，更加急着送死比试了，一个个又叫又跳，就像是在说‘敲我，敲我！’。 他们完全丧失了理智，仿佛追寻荣耀的野兽，也许战争在他们看来就是另一种竞技比赛，血腥味更是刺激得他们嗷嗷直叫。 离开英灵殿之后他们是不能复活的，也许是已经习惯了无限复活然后战斗的日常生活，把这一点忘记了吧...... 这样的军队能拖上一整天就见鬼了，按照丧钟的计算，六千万人最多撑两个小时就顶天了。 “你好，勇士。” 就在苏明看着外面都气得想抽烟压压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洛基的声音。 扭头一看，仙宫的二王子，不，现在是三王子正拄着冈格尼尔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盯着他看呢。 “王子殿下。” 假冒仙宫战士的丧钟并没有表现得太热情，只是点头作为回礼，随后就扭头继续看向城外。 毕竟洛基在仙宫向来都是人嫌狗不待见的角色，你要是太热情客气了，反而要穿帮。 “呵呵，即便我拿着流星之枪，在你们眼中，也只是王子而不是神王吗？”洛基倒是没有生气，或者说已经习惯了，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改变，反而来到丧钟身边站定。 “神王只有奥丁陛下，你们其他人都不配。” 憨厚的战士说着憨厚的话，搭配上适合的语气和呲牙的动作，听起来就是一个死板的奥丁忠臣。 洛基咯咯直笑，他高兴了，他不在乎自己配不配当神王，关键是听到别人也同样不配就很舒服。 第2518章 反手一套 “别人都在和巴德尔说话，为什么你不去？” 洛基甚至还凑近了一点，闻到壮汉身上浓烈的酒精味后放心地缩回脑袋，笑着提问。 “我又不认识他，还有一群人哭哭啼啼的，跟弱小的人类娘们一样！”战士拍拍胸口，冷笑了一声：“今天是个战死的好日子，每个人都应该痛饮美酒，放声高歌，迎接荣耀的宿命，我看不起他们！” 标准的阿斯加德式回答，包含了‘民族主义’，‘自我意识过剩’，‘口臭’等等要素。 狡诈之神连连点头，附和着高大战士的话：“你说的没错，看看我的哥哥托尔，他就是个大娘们！对了，你怎么称呼？” “人们都叫我巨木达克苏，今年九十岁，没有老婆孩子，随时可以战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明瞬间就看穿了洛基的打算，但表面上还是说着配合的话语。 洛基更高兴了，才九十岁？那不就是孩子中的孩子吗？自己就需要这种无脑傻子！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露出伤心的模样：“不过话说回来，巴德尔确实是强大的战士，至少比我要强，听很多人说，他甚至比奥丁还强，你不想趁现在休息的时间和他较量一下吗？看看他凭什么超过你心目中的神王陛下？” 苏明心中暗笑，啊，原来是这一套。 想必是自己之前用世界树抽飞导弹和电浆的场面被洛基看到了，他打算利用自己去给巴德尔下马威，要是某人‘一不小心’在切磋中遇到了‘意外’，比如说不小心撞在槲寄生上被戳死...... 那也是命运的安排不是么？ 冰天雪地哪里来的槲寄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有必要，洛基就会让那种东西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不比，反正等一会上了战场，直接比较谁杀的敌人更多就是了。”五官一看就是老实人的勇士揉了揉自己胡子，随后一拍树干：“我肯定会赢，我巨木达克苏一生不弱于人！” 洛基歪了一下嘴，怎么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呢？ 一般的仙宫年轻人，不是稍微被激一下，就会急吼吼去证明自己的勇武吗？ 他眼珠又一转，换了个角度诱导，发出了狐狸一样狡猾的声音： “你看他多么受欢迎啊，只要你赢了他，那些女人们就都会围着你转了，虽然大家今天都会死去，但光棍死了之后是会堕入冥界的。我现在是神王，只要你赢了巴德尔，我亲自为你主持婚礼！你喜欢希芙女士吗？她就喜欢你这种高大威猛，仿佛棕熊一样的勇士呢。” 丧钟心中暗笑，说希芙喜欢棕熊一样的男人倒也没错，因为那只熊叫托尔，但不是每只熊她都喜欢。 还有，阿斯加德根本没有光棍会落入冥界的说法，虽然从政策上就鼓励一夫多妻，多生多养，可你要是决定终生不娶，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反而会被认为是专心武道的荣耀战士。 生孩子下来都是统治者帮着养，像是酋帮制，走首领分配物资的路线。 倒是华纳海姆那边允许亲兄妹结婚，而在阿斯加德不允许存在那种行为。 这都是题外话了，丧钟的脑子经常会自动跳出来一些没用的情报，忽视就好。 总之洛基又失算了，因为巨木勇士不屑地从鼻孔中喷出一股热气，在黑暗的冬夜里快速消散开来。 “不比，女人只会影响我挥舞武器的速度！要她们有什么用？反正今天大家都要死，我要在战场上展现自己最强的实力，争取最多的荣耀！” “......” 洛基默默无语，他眨了眨眼睛，女人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战斗力吗？ 骗子！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人也是个骗子！ 你拿一棵大树当作武器，怎么看也不是走敏捷轻灵路线的人，想挥舞这兵器根本快不起来啊！ “不过......”巨木达克苏又扭过脸来，摸着自己的胡子，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洛基顿时又笑了，他伸长了脖子：“不过什么？” “不过你现在拿着神枪，能行使神王的权利，你完全可以现在就给巴德尔赐婚嘛，挑选最高大强壮，最好是有巨人血统的仙宫女战士，选上二三十人全都嫁给他，再命令他们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尽情地去享受男欢女爱......你觉得在那之后，巴德尔还会有力气在战场上为自己争夺荣耀嘛？” 巨木憨厚地笑着，但却说出了一个一点也不老实的计划来，听起来就像是他为了在最终一战中成为获得荣耀最多的人，想要洛基帮他作弊，用女人榨干巴德尔的体力。 “原来还有这种招数，你可真是狡猾的战士。”洛基睁大了眼睛，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的壮汉一样，一边打量一边连连点头：“我发现我们真的很合得来，要是早些认识你就好了，兄弟，保重，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呵呵呵，嚯嚯嚯！哈哈哈哈！！！” 失心疯一样发出三段式的反派笑声，洛基拄着神枪摇摇摆摆地离开了，他的背影是那么嚣张，是那么志得意满。 他不在乎巴德尔事后是否依旧能获取荣耀，只是想把他从托尔身边搬开！而入洞房显然就是托尔没办法也跟着去的事情！ 等巴德尔被几十个女人亲热完，大家早就死光了，他死也再见不到托尔啦！ 看着洛基离开的背影，丧钟只是微微一笑，洛基以为自己在第二层，但实际上丧钟的计划会这么简单么？ 巴德尔原本就被海拉灌输了一大堆关于洛基的坏话，看如今他回到阿斯加德表现得八面玲珑，却唯独没有给洛基打招呼，能让老三能跑到城墙上来找别人聊天，就说明光之神心里还是信了那些传言。 回到了阿斯加德的巴德尔除了槲寄生之外没有弱点，更有了母后和小伙伴们撑腰，甚至还有广大的人民群众支持，他又不是泥捏的，能听话地任由洛基摆弄？ 说安排婚事就安排？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不同样是胡闹嘛，更加坐实了之前海拉所说的一切。 这样一来，认为洛基彻底靠不住的巴德尔为了阿斯加德也不会忍，就算他原本不想争，这会也要争神王之位了。 两者之间必然起冲突，神枪也会按照计划的那样落在老大手中，接着带他和大蛇一起升天。 苏明就等着看好戏了...... 第2519章 反目成仇 别的不说，巴德尔在仙宫还是很有魅力的，洛基就简单地到城墙脚下转了一圈，询问那些看起来无比强壮的单身女战士，问她们愿不愿意嫁给巴德尔，哪怕只在诸神黄昏中做一天的夫妻？ 那些身高两米四五，满身肌肉甚至还长胡子的女战士们十分害羞，但态度都很明确，表示都愿意听神王的安排，能嫁给光明之神是她们的荣幸。 哪怕今天大家都会战死，也没有遗憾了。 洛基一边溜达，一边还在心中感慨，果然看起来老实的人心最黑，那个巨木达克苏是怎么想出这么损的办法？而且好像自己的目的也被看穿了...... 仙宫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家伙？ 不过也罢，反正今天大家都要死，已经没必要深究了。 他带着那些高大强壮的战士们穿过人群和街道，看着路边建筑里的孩子们拿起刀剑的模样，微微一笑，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以前自己还小的时候，每次托尔出去打猎，自己都会赖着一起去，就算连弓箭都无法拉开，但他可以帮托尔拎个死兔子或者剑鞘这样的东西。 那时候真好啊，可就是在巴德尔带着托尔去看过黑龙之后，托尔变了。 他开始追求更大的猎物，更多的荣耀，不再喜欢跟文弱的洛基玩耍，而是天天跟着巴德尔到处耀武扬威！ 该死的家伙！他为什么又活了？！明明自己借霍德尔的手杀死他了！ ‘明明今天就是阿萨神族的最后一天，可他还要回来抢跟我托尔！真是该死！该死！’ 越想越是生气，洛基的脸色不受控制地阴沉下去，吓得路边的孩子关紧了门窗发出巨响，才惊醒了回忆中的狡诈之神。 他重新换出了温和的笑容，带着足足五十人的女子队伍回到了母亲身边，在不远处，托尔正搂着巴德尔的肩膀，吹捧他失去眼睛后显得多么有智慧。 夸完眼睛还不够，托尔又拉起巴德尔的手，表示要是他再少一只手就好了，看看海拉身边的亡灵提尔吧，他的手被芬里尔咬掉后换上了一只合金手臂，才成为了仙宫战神。 托尔十分大方地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在萨卡竞技场的岁月里，他至少改掉了盲目自大的毛病，学会了分析战友和对手的长处。 他不得不承认，在仙宫中，单论武艺的话，自己应该比不上提尔，论战斗力的话，肯定比不上海拉。 承认自己的弱点并不是失去了荣耀，而是为了将来获得更多的荣耀而准备。 呃，今天之后就没有将来了，唉，说起来好多遗憾，明明萨卡星还有往年的决斗冠军自己没有交手过，甚至还有宇宙长老会中的‘常胜者’也没见到，那个爱好决斗单挑的宇宙长老该有多强啊？ 然而恐怕是没机会了。 见到托尔和巴德尔那么亲热，旁若无人地说说笑笑，洛基咳嗽了一声，来到海拉假扮的弗丽嘉面前说：“母亲，巴德尔回来了，我想要为他庆祝一下。” “好孩子，你有这样的好意当然很好，我同意了，趁我们现在还有点时间。”脚腕上捆着肉眼不可见的细线，海拉已经知道了丧钟的计划。 她甚至没有细问怎么庆祝，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洛基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弗丽嘉向来都粗枝大叶，有点迷糊，有时候她连自己插在头发里的珠宝都找不到，可她就是个好母亲。 得到了首肯的洛基转过身来，看着巴德尔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我的哥哥巴德尔啊，我作为如今阿斯加德的神王......”说着，他把神枪往脚边地面上一顿，发出一声脆响以让周围人群安静：“欢迎你回到我们的家庭中来，仙宫的大家都非常想念你。” 巴德尔松了口气，虽然自己心中已经原谅了洛基，但还没顾上找他单独聊聊自己的死因这件事呢。 因为托尔一直缠着自己问东问西的，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不过看到现在洛基还挺有神王样子的，光明神也放心了不少，他依旧带着那阳光般的笑容，来到了另一个弟弟的面前： “谢谢你，我的兄弟，如今的神王陛下！你的欢迎让我真正回到了家中，就像是迷途的鸟重返巢穴，是那么喜悦与欣慰。” 他知道洛基喜欢鸟，还经常对喜鹊说话，而提起对方喜好的事物，则是拉近关系的法宝。 “所以我临时决定，为你举办盛大的婚礼。”洛基图穷匕见，轻轻迈出几步，侧身让出身后的女战士大队来：“母亲作为家庭与婚姻之神，已经同意了这个神圣的庆典，我的哥哥啊，快过来和你的新娘们说说话，典礼马上就要开始啦。” 准新娘们还有点害羞，不过作为已知自己今天必死的战士，她们并不缺少勇气。 差不多她们每个人都用热烈的眼神盯着巴德尔，同时胆子更大一些的，已经开始向他展示她们那比普通人大腿还粗的肌肉胳膊，以及那些可以被称为荣耀的种种伤痕，以此证明自己的强壮和荣耀。 巴德尔的脸色当场就拉下来了，他看看在一旁不明所以还热烈鼓掌傻笑的托尔，又看看洛基身后那迷迷糊糊的天后，叹了一口气。 “洛基，我不能接受，现在我们面临着最后的战斗，女士们虽然美丽又强大，但她们应该去追寻自己的荣耀。” “哦？你想要违背神王的命令？”洛基轻飘飘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放在面前轻轻摩挲着：“大哥，离开阿斯加德几百年，就已经忘记‘神王的意志是绝对的’这一点吗？还是说，你觉得她们配不上你？” “我有妻子，我只爱一个人。”巴德尔摇摇头，他再度拒绝：“我尊重王权所代表的荣誉，但不意味着什么样的命令都要服从，不管是你还是奥丁，你们都有做错事的时候。” “你的妻子早死了，哦，我忘了，当时你还是个死人，恐怕不记得。” 洛基拄着神枪冷笑着走上前来，面对面地和巴德尔顶在一起，继续说着： “按照阿斯加德的传统，丈夫死后妻子或情妇中可以有人陪葬，你妻子也很爱你，没有你她活不下去，所以她带着你的尸体登上了你的豪华大船，然后被我和托尔以及所有爱戴你的人用火箭烧了。嗯，这么说不太严谨，因为你的船不太好起火，她中了好多箭也死不掉，最后还是奥丁用冈格尼尔帮她解脱了呢......我说的对么？托尔？” 被突然叫到的托尔愣了一下，看到巴德尔的目光后，有些惭愧地扭过了头。 当时射箭的人里就数他最疯狂，因为那行为寄托着对哥哥的哀悼。 当年不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风俗就这样，大嫂也是自愿陪葬的。但现在巴德尔回来了，他没死，那么大家就变成了杀死他妻子的凶手了...... ‘所以洛基才想要给巴德尔补偿，给他找更多的妻子，我懂了！’ 托尔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算是看出了洛基的‘好意’，处于愧疚心理，他站到了洛基的一边，上前开口说道： “巴德尔，洛基也是好意，你看那些女子是多么威武雄壮，你就接受吧？我们大家都会祝福你们的。” 然而光明之神已经忍无可忍，提到妻子和爱船仿佛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失望地摇摇头，突然暴起一拳就把洛基打倒在地，还在那金绿相间的胸甲上踩了一只脚：“看看你做的糊涂事！居然还把托尔变成了今天这样！胡闹！全是胡闹！我要替奥丁教训你！你根本不配当神王！把枪给我！” “我不！我是神王！你得听我的！母亲，你看巴德尔在做什么！” 洛基不断地扭动挣扎，还向弗丽嘉告状。 “给我！” 巴德尔弯下腰来就是一顿组合拳，打得瘦弱的洛基眼冒金星，他同时还用手去掰洛基的手，想要抢走冈格尼尔。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托尔抱住了巴德尔的后腰，像是拔萝卜那样用力往后拖，嘴里还大声喊着劝架的话。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有帮托尔劝架的，有帮巴德尔趁机朝洛基下黑脚的，准新娘们在保护新神王，盾女们则呼喊着保护天后...... 城墙脚下的兄弟反目引起了新的风暴。 装作慌张惊讶的海拉隐蔽地朝丧钟方向看了一眼，那高大的战士在汹涌的人潮中岿然不动，脸上还带着憨厚的微笑。 第2520章 王权变更 混乱持续了好几分钟，最终还是在弗丽嘉的干预之下，好不容易得到了平息。 洛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仿佛像是被蹂躏过的残花败柳一般，委屈地站在一旁。 而巴德尔还是忿忿不平，却被托尔死死从背后抱住，动弹不得。 “我很失望，你们兄弟之间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闹矛盾？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天后面无表情，大家从她毫无波澜的声音中可以感觉到，这应该就是心如死灰。 狡诈之神少见地低下了头，他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母亲，她一直都很疼自己，可刚才自己却借用了她的名头。 但别的事可以退让，唯独这件事不行！托尔不能让给巴德尔！ “我没错，母亲，我只是想要给归家的大哥予以补偿，我是神王，完全有资格安排这些。” 怀中死死抱着巴德尔的托尔不由地点头，洛基说的没错，这确实就是神王的权利，为英勇的战士赐婚，让荣耀的血脉尽可能地扩散繁衍，奥丁过去也是这么做的。 当初身份曝光了之后，他跟简聊天时也提起过，她听了后认为这是nazi的基因优生学，但托尔解释，阿斯加德自有国情在此。 神王也叫天父，他不光是托尔等兄弟的父亲，更是所有阿萨神族的父亲，而婚姻这种事情，要么自己看上了什么人就去抢，要么就是听从父亲的安排。 自己想娶简，奥丁不让，非要让娶希芙，托尔也没办法，只能先躲在萨卡星蹲着不回来。 但自己也没有因此和神王动手啊。 巴德尔不想娶那些勇猛的女士不要紧，赐婚也没有玷污他的荣耀嘛，为什么要对洛基动手，这没有道理。 感受到身后托尔的毛脑袋上下狂点，巴德尔无语望天，自己的弟弟还是这么迟钝，简直是...... 整件事的关键并不在于这婚礼，而是洛基在利用神王的权柄肆意妄为。 黄昏已至，兵临城下，他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给人赐婚，甚至抽调了五十名强大的女战士，她们原本应该在战场上砍杀敌人换取荣耀的。 整件事，再加上海拉之前说的那些事，都不是一个神王该做的。 “母亲，请听我一言。”巴德尔深深吐出一口气，耸耸肩示意托尔松开他，他不会再动手了：“我认为洛基不适合在如今这种特殊时期继续执政了，我，奥丁之子，巴德尔，向他发起荣耀决斗，以争夺神王之位！” 托尔惊讶地松开了手，争夺神王之位的荣耀决斗，他只在故事里听说过，据说奥丁和大蛇就是这样决定了阿斯加德的统治权。 奥丁赢了，所以他是神王。 大蛇联合苏尔特尔偷袭还是输了，因为二打一还输，更是失了荣誉，因此两者都被封印起来相当于坐牢。 只不过那件事发生的年代太久远了，那时阿斯加德甚至还没有和华纳海姆交战，天后都没有嫁到这边来呢。 更别说自己了，压根没出生，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盖娅，那是在弗丽嘉和奥丁结婚几年之后才进门的平妻。 人群中被盾女们簇拥的天后沉默了一会，像是经历着严重的思想斗争，低头盯着自己一侧的脚丫看个没完，片刻后，她才抬起头来询问自己的儿子： “洛基，你接受这场决斗吗？这是一场没有限制的生死搏杀，不管是失败还是拒绝，你都会失去神王之位，这就是规则。” 狡诈之神沉默了，他毕竟还是年轻，不如巴德尔知道的事情多，被对方利用信息差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神王之位是可以抢的吗？ 是了，看上别人的坐骑，可以抢来；看上别人的女儿，可以抢来；看上别人的房子，同样可以抢来...... 在阿斯加德，光明正大的决斗抢夺是荣耀之举，没理由神王之位就不能抢。恰恰相反，这还是把所有荣誉都压上的超级梭哈，成王败寇的那种。 但现在问题来了。 自己没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槲寄生来，那么巴德尔就相当于是无敌的。 回忆一下当年的事情吧，自己把槲寄生嫩枝交给了霍德尔，那是个瞎子，他投出了树枝，树枝在空中变成了常青之剑，杀死了巴德尔。 因此，仙宫众神都认为巴德尔是被剑杀死的，最多也就奥丁和弗丽嘉知道槲寄生的事情，还要加上身为主谋的自己。 现在自己要是拿出克制大哥的槲寄生来，还打败了他，那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吗？背上当年谋杀兄弟的污名，同样没办法做神王了。 这场战斗自己就没办法赢......明明自己还有一个也许可以救下托尔和母亲的计划没有实施，必须等到混乱降临时才能实施的假死计划！ 神王之位不能丢，该怎么办？ 对了，按照阿斯加德的规矩，自己可以让盾女代替自己参加决斗，不知道现在招盾女来不来得及？ 是的，洛基没有女友，没有妻子，更没有盾女，他只有哥哥托尔。 狡诈之神的目光扫遍全场，一个能够和巴德尔匹敌的女子都没有，这时候他突然无比想念自己的大姐海拉，要是她在的话，继续留在神王之位上，也许都要比现在的情况好得多。 他沉默了，擅长计谋之人，当被众人盯着围观的时候，那就是最无力的时候。 弗丽嘉等了一会，见到洛基无计可施，只能叹了口气：“交出冈格尼尔，自己去牢房里吧。” “母亲，我有办法救大家！我也许能避免诸神黄昏的悲剧，巴德尔做不到的！”洛基抱紧了神枪在怀中，不愿松手，就像是小孩不愿拿出自己的玩具。 可是天后摇了摇头，她甚至不忍心再看自己的儿子，而是叹息了一声：“卫兵，带洛基去监狱，他已经疯了，诸神黄昏是不可避免的命运，我们都应该光荣地战死，而不是幻想着苟且偷生。” 洛基悲伤地看了母亲一眼，手中的冈格尼尔缓缓倒下，金色武器落在黑色雪地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片寂静。 他被两个卫士夹了起来，向着金宫地下的监牢而去，弗丽嘉沉默了一会，走过去捡起了枪，转身把它交到了巴德尔手中： “你如今是神王了，孩子，带领大家去获得荣光吧。” 光明之神认真地点了点头，深知责任的重大，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神枪高高举过头顶，转着圈向四周喊道： “为了阿斯加德！” 第2521章 地球动向 “居然让他跑了！блядь！” 黑寡妇悻悻地收起了手枪，阴沉沉地看着那消失在黑夜中的火光，嘴里爆出了经典国骂。 此时皮尔斯的办公室里就仿佛经历了台风一样，到处都是各种家具的残骸碎片。 “注意语言！然后过来扶我一把。”倒在一堆杂物中的史蒂夫挣扎着坐起身来，向娜塔莎求助：“我们谁都没有料到交叉骨居然是穿着飞鼠服上来的，更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敏锐，还是我的错，用了盾牌居然还没有把他彻底打倒。” 娜塔莎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走到队长的身边伸出了手： “你的武器块头太大，挥舞吸音钢虽然不会发出声音，但空气流动对于高手来说时能被感知到的，不过这也不止是你的问题，我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行了身体改造，你的伤怎么样？” 双方的战斗其实没有几招，交叉骨进门就被突袭，史蒂夫本打算关门打狗，结果一番剧烈缠斗后却并没占到上风。 那个家伙不知道打了什么药，美国队长在黑暗中都要怀疑跟自己交手的是红骷髅了，那身体素质和抗打击能力甚至比红骷髅还强，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黑暗中他用盾牌边缘给交叉骨开了膛，然而对方跟没事人一样，反手就拿匕首挑断了史蒂夫的腿部动脉，并趁机从黑寡妇之前在玻璃上挖的洞口跳出去了。 娜塔莎追过去朝着黑影开枪，感觉是命中了，但对方连晃都不晃一下，还从脚底靴子喷出了火，就那样张开胳膊如小鸟般越飞越远。 “没什么事，动脉破裂只是小伤而已。”看着跟水龙头一样往外飙血的大腿，史蒂夫笑了一下：“用力按住伤口，差不多半小时就能自愈了，我们现在必须在朗姆洛传递出消息给他神盾局的同伙之前，执行我们的计划。” “你还要戴上人皮面具扮演皮尔斯，所以就算要休克，也要忍到发布讲话之后。”娜塔莎扛着队长坐上皮尔斯的椅子，把那上面的尸体踢开到一旁：“现在我去开灯，你把他的西装拔下来，如果可以的话头皮也剥掉戴好，假发不如真发有质感。” 一手按着自己大腿，另一手艰难给皮尔斯脱衣服的史蒂夫顿了一下：“头皮还是算了，不是每个美国人都有那爱好，至少两百年之前我的祖先还在爱尔兰挖泥炭。” 开了灯的黑寡妇一扭一扭地走了回来，美国队长可以说是最标准的美国人，什么事情都要评论一下，不高兴的时候甚至连自己都黑。 她走到一旁去调试广播设备，这需要绕过一些网关，骇入弗瑞的办公室。 不过这种手段，就不需要队长知道了。 故意说话分散史蒂夫的注意，她一边快速在电脑上打字，一边檀口轻张：“那是你的损失，没有戴过人皮帽子只能说明你的人生不完整。” 果不其然，队长听了这话立刻摇头拒绝：“正常人都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吧？！” “哒哒哒...” 然而娜塔莎没有说话，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快速传来。 “......你戴过，我明白了。”队长无语地叹息了一声，用没沾血的手把皮尔斯的衬衣和西装上衣往身上套：“红房子的那些变态都教给你们什么鬼东西？” “远超你的想象，史蒂夫，如果当年你去过红房子的培训基地，就会知道九头蛇的集中营美好得像幼儿园。”娜塔莎直起腰来，丢开电脑走过来帮队长打领带：“准备好了吗？设备已经调好了，你最好不要出问题，比如讲到一半突然昏迷之类的。” “我又不是托尼那样的小孩子，我执行过的伪装任务数不胜数，不会出问题，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话间史蒂夫活动了一下脖子，让娜塔莎用特殊的药水清理领口上溅到的血迹。 这是一种被称为‘高效蛋白酶’的东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抹一点它就能消除血渍，但高科技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哪有留着猥琐小胡子的孩子？”帮队长化妆打扮的娜塔莎翻了个白眼，还用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来回比划了两道，又接着说：“他只是个子矮才显年轻罢了。对了，你有没有想过留个盎格鲁海盗同款的大胡子？” “都说我的祖先是爱尔兰人了，跟旧西部赏金猎人或者加勒比海盗都不沾边......我就算从那个洞跳出去，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也不可能留大胡子的。” 队长言之凿凿地说着，一脸坚定地按下脖子上的触摸点，在光影变幻间换上了皮尔斯的面孔。 ........................ “应该结束了吧？”小蜘蛛拎着无头的机器弗瑞走出了电视台，跟赶来的救护车擦身而过，自言自语地说着：“好半天没有再出现LMD了，等把这个交给科尔森特工，我也终于可以回家了，唉，明天一早还要上学，恐怕只能在教室补觉了。” “如果我把你的老师们全吃了，你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现在去吗？”毒液提出了一个好主意，顺便试图今晚加点夜宵。 “不行！你需要的是健康饮食，比如汉堡或者热狗什么的，反正吃人绝对是不对的，你想想啊，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你吃了一个父亲或者母亲，他们的孩子该多伤心啊！即便不是父亲或者母亲，单身汉也不行，因为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妈妈......” 彼得立刻严肃了起来，对着共生体不断说教，而可怜的毒液就仿佛被一大堆苍蝇围住了一般，思维一片混乱。 种种真善美的念头涌入了它的头脑，甚至在改变它的认知，以至于它连还嘴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就这样拖着机器弗瑞的一条腿走在街上，在夜晚的纽约也不会有人管，因为此时毒液战衣是全黑的，无头尼克也是全黑的，他们相当于隐身了。 月色不是很命令，野猫在翻腾垃圾箱，簌簌的声音在半夜听起来十分奇怪。 就在这时，蜘蛛感应传来的危险的警报，彼得突然扭头看向一旁的小巷：“谁在那里？不要吓唬人，出来！” 黑暗中走出了一个漆黑的身影，他高大而健壮，同样穿着黑色的紧身制服，还有一条沉重厚实的披风。 对方脑袋侧面有一双尖耳朵竖着，看起来就像是两只小小的角，露在半遮面头盔外面的下巴看上去则有点像是屁股。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就仿佛恶魔的低语：“放下敌意，年轻人，你认识丧钟。” 第2522章 监牢之中 “丧钟吗？我不太熟。”彼得警惕地摇摇头，把机器弗瑞往身后藏了藏：“我倒是认识他的表弟死侍，你有什么事？” “你在和共生体说话。”黑影带着可怕的压迫感靠近了，他站在蜘蛛侠的面前，双手抱胸，只能从那胳膊的缝隙中看到其胸前巨大的蝙蝠标志：“所以，你是个超级英雄。” “等等啊......你这是什么推理？难道正常人看到我拖着一具无头尸体在半夜走路，不是应该认为我是坏蛋吗？” 彼得丢下了机器弗瑞，双手在面前摆了个体育比赛中的暂停手势。 “你不是。”对面的男人非常有信心，甚至都不屑于解释自己的推理过程：“你很缺钱。” “这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不理你了！”彼得捂住了胸口，感觉自己仿佛在这人面前没有秘密了一般，更别说安全感了。 阴影一般的人站在黑暗中，就仿佛是一座雕塑，只有双眼位置发着淡淡的蓝光： “你营养不良，肌群萎缩，可以参考非洲难民。” “手里拎着一台无头的机器人赶路，应该是打算拿去什么地方交换奖励或者夸奖。” “共生体取代了你的制服，说明你原本的制服质量很差，你内心需要这个，它就实现了你的愿望。” “你身上超过有十五种快餐原料的分子残留，集中在背部，所以你是在快餐店打零工，骑车送快递。” “你说话的声音说明你不会超过十六岁，右手食指和中指的生理弯曲说明你经常用笔，因此你是个好学生，更证明了你没时间赚钱。” “我还能指出十几条证明你穷的线索，你是要听完，还是在我摧毁你的自信心之前配合我，决定权在你。” 某人原本是不喜欢多说话的，尤其是跟陌生人。 但之前小虫一路走来都在碎碎念，蝙蝠怪人偷听了一路，发现这是一个单纯善良的话唠孩子，那么进行对话的时候自己就要模仿话唠，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为属性相同原则。 实际上，彼得已经快要给这个陌生人跪了。 大半夜的突然从黑暗中钻出来，然后说自己身上充满了穷酸相，是个人也受不了吧？ 但和毒液在心中叫嚣着要吃了这个人不同，小虫坦然接受了这一点，自己确实穷，这就是事实，总不能让别人说谎话。 “别说了，你想要问什么就直说，我配合还不行么？如果你继续说下去，我感觉自己这辈子都要穷困潦倒了。上帝啊，你是生吃了整套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吗？这是演绎法对吗？别，别告诉我，我不想听自己的内裤颜色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蜘蛛侠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投降，可以有限度地回答一些陌生人的问题。 “我雇你做导游，你先去上交这个机器人，然后带我在你往日巡逻的路线转一圈，有些东西我想亲眼看看。” 全身漆黑的壮汉一撩披风，瞬间消失在原地。 彼得叹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LMD，转着脑袋东张西望：“这位先生，你至少该告诉我个代号或者名字吧？我怎么称呼你？雇主？老板？阔佬？黑衣人？” “如果丧钟问你，你就告诉他我是狂笑之蝠。”嘶哑的声音就在耳边传来。 “你什么时候给我耳朵里塞了微型对讲机？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还有你其实不叫这个代号对吧？你在哪里？别这样藏着，我怕。” 彼得抱紧了弗瑞的LMD，像是想从中获取一点温暖，这个怪人给人的感觉太阴森了，他就仿佛是黑暗这个概念本身。 然而对方再也没有回答，蜘蛛感应只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小虫在原地徘徊了一会，最终只能发出了一声叹息。 ........................ “哎呀，看看这是谁来了？是来看我的吗？咯咯咯......” 洛基被塞进了金宫地下的监狱里，等到卫兵离开后，隔壁立刻传来了幸灾乐祸的笑声。 那声音非常动听，就仿佛泉水叮咚，又像是春风拂面。 确切地说，是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就会让人想起春天，那个万物复苏，动物开始交配的季节。 洛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虚假的笑容，转身透过透明的能量屏障看向走廊另一边的监牢，那里的小床上躺着一具娇躯，此时正面朝里面，肩膀抖动着在笑。 “阿莫拉？还是罗蕾莱？” “你猜啊，王子殿下，谁是仙宫最美丽的女人？嘻嘻......” 那个好听的女声又响了起来，就仿佛是在洛基耳边轻轻吐气。 “看来是两姐妹中的姐姐了，因为罗蕾莱没有你这么自恋。”对于美女的诱惑，洛基不为所动：“不过，你确实是仙宫最美的女人，阿莫拉。” “哎呦，真是会说话，让人家心情都变好了呢。”对面的人影从床上坐了起来，性感地一撩金色长发，露出雪白的肩头自己摸了摸：“你和托尔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他没来看我？” 洛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如今监牢之中没有几个看守，但这里其实还有一支军队啊...... 有来仙宫偷东西被抓的外星盗贼，有白天被俘虏的黑暗精灵间谍，有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杀人机器人等等。 金宫的牢房就像是万国博览会一样。 “唉，别提了，这里不见天日，你是不知道外面如今是什么情况。”洛基故作悲哀地摇摇头，他坐回自己的小床上，和阿莫拉隔着走廊交流：“诸神黄昏降临了，我们都要死了，托尔他......他恐怕撑不了太久，如果你现在能出去的话，也许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魅惑魔女阿莫拉，仙宫女妖罗蕾莱，这两个巫婆都十分危险。 出身阿萨神族的两姐妹过去却是在外界学习另一个体系的魔法，也许是施法代价导致她们的精神状态和心理都不太正常，学成归来的两人表现得非常擅长魅惑魔法，而且性格都特别恶劣，唯恐天下不乱。 姐姐妖艳性感，举手投足都充满肉欲的暗示；而妹妹柔弱娇媚，一举一动都让人以为双方是真心相爱。 实际上两人全是骗子，她们以骗男人为乐，不图财也不图色，就是想要看男人求而不得，为她们自愿赴死，享受那种掌控别人灵魂的感觉。 普通的仙宫战士面对她们，听到一个音节或者一声轻哼都会被控制，看到她们的容颜立刻就会沉醉，要是能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气，更是会愿意一辈子为奴为仆。 魅惑的魔力仿佛融入了她们的身体，两人都变成了行走的欲望之源，就是这么邪门，整个仙宫能抵抗她们魔力的人寥寥无几，就连海姆达尔都会中招。 因此奥丁才把她们抓起来，免得在外面祸害别人。 不过，对魅惑的‘免疫人群’里洛基就算一个，而且他还知道，阿莫拉有个弱点。 她其实和希芙一样喜欢托尔。 这一点，可以利用。 第2523章 交易成立 听了洛基的话，阿莫拉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不是骗局，她用好看的大眼睛盯着洛基的脸，然而没有找到一丝坏笑或者抖机灵的意思。 狡诈之神用人畜无害的目光看着她，眼神中全是一片坦诚，尽管他显然没有被魅惑，但明显，关于诸神黄昏的事情并不是玩笑。 “你说的是真的吗？” 女巫不由地严肃了起来，听到托尔快要挂了，她紧张地走到了能量屏障形成的牢笼旁边。 “真的不能再真了，阿莫拉，你难道就没感觉到震动吗？外面打得是天翻地覆。”洛基倒是躺在了床上，还翘起了二郎腿：“不过跟我是没关系了，我恐怕是要死在这牢房里，毫无还手之力，连去为自己争取荣耀都做不到，真可悲。” “我以为那震动是奥丁又在教训托尔，过去每次都差不多。”阿莫拉心烦意乱地揉揉自己的脑袋，那金色波浪长发就像是阳光下的金柳般飘荡：“不行，我得出去，我要去见托尔。” “你能出去？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你的拘束具怎么不见了？” 洛基明知故问，他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感兴趣模样。 阿莫拉因为能力过于危险，所以她被关着的时候都需要带一张青铜面具，不光遮住她的绝世容颜，还要封住她的嘴。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女性仙宫战士来给她用吸管喂食果汁，甚至宝贵的金苹果也会给她吃一点，保证她不会饿死在监狱中。 金苹果是真正的进口货，是奥丁当年和奥林匹斯众神打赌赢了才有购买的权限，凡人吃一口就能延年益寿，解毒祛病，只要没死就能让任何伤势痊愈，并于接下来的几十年内不会感觉饥饿或者干渴。 奥丁吃那个主要是为了续命，几乎是从不外流，托尔有幸得到过一个和洛基分着吃了，事后到三勇士面前去显摆，还表示味道和普通苹果没任何区别。 听了他的发言，那三位友人羡慕得双眼通红。 只不过后来奥林匹斯神系因为未知原因全灭，只活下来一个有好多条命的海格力斯，金苹果树更是随着奥林匹斯山一起灰飞烟灭，算是断顿了。 洛基过去一直怀疑奥丁是不是看上阿莫拉了，连宝贵的金苹果都能拿出来给她分享？不过在今天才明白奥丁的用意，原来这些关在监狱中的危险人物，才是仙宫最强的‘武器’，那老头子预见到了一切。 阿莫拉开始尝试施法，粉红色的暧昧光影顿时闪亮起来，她是非常强大的巫师，甚至施法过程中还能和洛基闲聊： “说起来也就在今天，我突然感觉到面具上的魔法封印松动，就用自己的魔法试了试，轻易就摘掉了。” “看来是世界树的衰败，导致依赖它魔力供应的刑具出了问题。”洛基也是法师，他大概猜到了原因，从床上爬起来搓手手：“这个牢笼也应该挡不住你，你为什么拿回力量后不逃出去呢？” 阿莫拉翻了个白眼，朝洛基娇嗔道：“讨厌，你总是装傻，人家又不知道是诸神黄昏降临嘛，要是平时的日子，我越狱出去再被奥丁或者海拉抓回来吗？” “啊，那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奥丁死了，海拉去度假了，也是今天。”洛基邪魅一笑，背着手走向屏障，就是脸上的伤有些影响他的外形：“你能不能越狱的时候把我也带上？” 魅惑魔女在被逐出师门之前，她的老师是地球著名的大法师——‘诺曼女王’阿米拉，那位比古一大师还高出一个辈分，实力上也仅仅是比至尊法师差一点点而已。 在世界树极速枯萎的现在，仙宫监狱的屏障对于阿莫拉来说就像是玩具一样。 粉色光芒一亮，那屏障就仿佛肥皂泡般无声爆裂，她信步走了出来，挥手之间身上包裹的破布就变成了一件绿色比基尼款式的奇怪法袍。 这件衣服最大程度地展示了她的雪白肌肤，但不该露的地方丝毫不露，充满了让人想探究的诱惑，腰后面还连着仿佛一面帘子般的半边长裙，更是让她有了神秘的感觉。 “你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坏蛋。”她撅起了嘴，装作生气地摇摇头。 “呵呵，果然瞒不过你。”牢房中的洛基也如泡影般消散，下一秒他的本体就出现在走廊中，轻轻靠上一旁的金色墙壁：“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说还是母后更疼我，她没有让守卫给我戴上反魔法的镣铐，而我也不全部依赖世界树施法。” 聪明，潇洒，风度翩翩，就是顶着被巴德尔打出来的猪头稍微有点掉价，他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用出一个魔法变回了自己的俊脸。 阿莫拉能把钓凯子当作一项娱乐活动，当然不是只靠魅惑魔法，她其实脑子也不差，毕竟魔法师群体里想找一个蠢货出来反而更难。 “奥丁死了？这可不是好消息，而且和诸神黄昏的预言不一样，他本该在黄昏的尾声中被狼吃了的。”阿莫拉抬起玉手，轻轻摸着自己的洁白脸庞，若有所思地说：“你在外面发现什么了吗？” “很多，我们也许目前已经被装进了某些存在的庞大布局之中，不过还好，我看来已经被利用完毕，视线暂时从我身上移开了。”洛基摩挲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天花板思考着：“你就更不用说了，奥丁一直把你藏着当作仙宫的秘密武器。” “就像是瓦尔哈拉里的那些傻子一样吗？讨厌，干嘛这样说人家啦！”阿莫拉轻轻拍了一下洛基的肩膀，就像是小猫拍打毛线球那么可爱，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撒娇。 也许看到这里会有人以为洛基和她和很熟？ 其实不然，洛基不受魅惑魔法影响，对于阿莫拉来说一点也不好玩，自由时期的她也因此从来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两人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但如今想要彼此利用的他们，好得就像是老朋友一样，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可以伪装的，尤其当两者还是异性的时候。 “别拍了，这个就是我的真身。”洛基笑着拆穿了她的目的，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她两人一起在监狱里闲逛了起来：“你看，我很有诚意，你呢？要不要合作？” “人家没有一点主意呢，像我这样的弱女子，面对诸神黄昏这种可怕的事情，还不是要依靠你们这些强大的男人吗？”阿莫拉楚楚可怜地看着洛基，不经意地撩开一侧金发，露出漂亮的锁骨来：“我现在就想去再见托尔最后一面，然后大概就会被怪物杀死了吧？” 洛基似笑非笑地扭过头来，他邪笑着否定：“千万别谦虚，如果你还是弱女子，那海拉就是普通人，希芙则是残疾，说说你的想法吧。顺便一提，魅惑魔法对我完全无效，小动作，语言和暗示也同样。” 阿莫拉的优势在这方面也有体现，具体来说，她的性格在仙宫算得上奇货可居。 别的仙宫女战士见到男人都表现出：我很强，我很能打，你不行我来，这猎物是我的！ 而阿莫拉姐妹则是：我害怕，帮帮我嘛，你真棒棒，能把猎物让给我吗？ 别说魅惑魔法了，就光是说话这方面，一般的仙宫男人也顶不住。 “嘻嘻，你真坏！我哪能比得上新神王和女武神呢？”阿莫拉嘴上说着比不上，但脸上的表情可不是什么谦虚的模样，而是明媚的笑容：“不过非要说有什么想法的话，那我当然想继续活着了。” “啊，很好，这一点上我们取得了一致，我也不想死。” 洛基停留在了一处牢房门前，打量着里面的人： “我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心心念念的荣耀究竟有什么好，值得用生命去交换？太傻了，那就是奥丁维持统治的谎言，人总要活得现实一些，而我恰好有个超级现实的计划。” “嗯嗯，你说的真好呢，人家也不想要什么荣耀，只想要甜甜的爱情呢。”阿莫拉也看着牢笼中的怪物笑了，她朝囚犯抛了个媚眼，那里面的人顿时就是一副色授魂予的样子：“看来你有活下来的计划了，不知道王子的长船上还有没有我这小女子的位置？” 洛基施法打开了这间牢笼，放出了里面的囚犯，咂了下嘴：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我想做什么你都知道，而且已经跳到船上来了，你也明白吧？长船不是飞舟，一个人毕竟是没办法驾驶的。” “你需要我帮你掌控囚犯，这没问题，不过你要确保我安全从黄昏中脱身，事后还要让托尔陪我玩几天，放心，我不是要抢你的哥哥，你也不要在这个时候犯嫉妒病。” 阿莫拉顿时收起了单纯女孩的伪装，直接说出了交易的内容，同时只是眨了下眼睛，刚被放出牢笼的黑暗精灵战士立刻跪下开始舔她的靴子，嘴里还用精灵语‘女神女神’的叫唤着。 好像他能舔她的鞋都是一种荣幸，表情十分幸福，这出现在黑暗精灵那种苦大仇深的面容上，十分有戏剧性。 “话说开了就都好办，条件很公平，其实我个人觉得你比希芙更适合托尔，毕竟只有仙宫最美的你才能配得上我那英勇的哥哥嘛。”洛基笑着点头应下，因为托尔自己就不会答应阿莫拉，什么陪玩计划都是白日做梦：“我们找个魔神做契约见证人吧，赛托拉克怎么样？” “不，人家的魔法可是地球学的正统白魔法，要找见证人，当然找维山帝......” 不给洛基耍花样的机会，女巫径直开始呼唤那三位一体之神。 第2524章 忘年交 彼得汇合了杰西卡，又把手里最后一个差点成功的坏蛋LMD交给了脱发的特工，借口说要回家睡觉，独自离开了。 因为耳机中那个奇怪的男人要求他一个人行动，不能把他的存在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要冒充彼得的身份向五个‘暗恋’女友发告白短信。 这可把小虫吓坏了，只能对那邪恶的蝙蝠黑影唯命是从。 毕竟人家只是想要他带着一起巡逻，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没必要闹得鱼死网破。 于是他自己荡出了公园，找到一座大楼的天台上蹲了下来，按着耳朵上的耳机说话： “财主，我出来了，你在哪？” “在你身后。” 阴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不是通过耳机，而是直接在彼得后脑勺咫尺间传来。 吓了一跳的小虫差点从高楼天台上掉下去，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扯了回去，他没好气地甩开那只手，快速地唠叨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还有这里可是七十层！我临时才决定来上面看风景，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 “因为......我是蝙蝠侠！” 黑影就这样糊弄了他，没有任何解释，除了自报代号之外，就没了。 不过彼得倒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你是蝙蝠侠，而不是什么狂笑之蝠，对吧？我说呢，你的嘴角一直向下撇着，看起来就不是爱笑的人。” “我从来不笑。”蝙蝠侠摇了摇头，同样来到天台边缘蹲了下来，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纽约：“之前所说的狂笑之蝠，是我和丧**同的敌人，我的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邪恶双胞胎，但他已经被丧钟彻底抹杀了。” 彼得也蹲在了蝙蝠侠的身边，只不过和蝙蝠侠那单膝半跪的b格姿势比起来，他是双腿撇着，双臂耷拉在两腿间，如果手里再拿一卷卫生纸，看上就跟在‘那什么’一样。 “所以你在试探我？如果我把狂笑之蝠的那个代号暗中通知任何人，你觉得就能引出丧钟来接待你？你说平行世界，所以你和他都是异世界人？你们是老乡吗？怪不得，伙计，他和你给人的感觉都一样黑暗。” 面对聪明到秒懂多元设定的彼得，蝙蝠侠摇了摇头，有选择地解释了其中一个疑问： “你们所有人都必然在丧钟的监控之下，他认识我，卫星能看到我和你在街上说了那句话。我这么做，更多是为了从侧面证明我自己如今的精神状态，是给丧钟看的，他没有来，同时也证明了现在他人不在地球。” 彼得用拳头一锤手心，伸出手指指天：“懂了，你向‘老大哥’开了个‘狼来了’的玩笑。等等，也许是个拿死者说笑的不道德笑话？” “走吧，带我走你巡逻的路线。” 然而蝙蝠侠不再解释了，他站起身来，从身后抱住了彼得。 黑暗中，两个漆黑的人影仿佛连在了一起，那斗篷盖住了他们的身体...... “！！！” 小虫立刻挣扎了起来，脱身之后不停地摩挲自己的胳膊，按下鸡皮疙瘩： “你说你要雇我当导游，这我没问题，但没想到你居然找的是那种‘导游’！抱歉老板，我不喜欢男人，虽然你光看下巴和眼睛都很帅，但我不行，也许你可以去找死侍试试，他一开口就是老男同了。” 说着，彼得一边不停打冷颤，一边准备转身跳楼跑路。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以你的视角，荡过城市上空看到是何种世界。”蝙蝠侠从腰带中掏出一枚硬币，用指头弹给了彼得：“不同世界的纸币不同，恐怕无法流通，但古董不一样，这是一枚1942年没有编号的西班牙银币，我上这边的互联网查过，目前价值50美元。” 五十块！ 彼得眼睛一亮，劈手接住空中翻滚的硬币，确定不是巧克力之后飞快塞进自己的兜里。 在快餐店打工一小时才八美元，巡逻一圈可用不了六个小时，赚了。 “那个，只是导游的话我可以做，背着你用蛛丝荡几下也没问题，可你不许趁机摸我屁股，更不许对我耳朵吹气，成交？” 他原地扭捏了几下，用大眼睛小心地看着男人。 “......我根本没有那样的打算！小孩子不要学死侍说话！”蝙蝠侠低吼着，伸手勾住了小虫的脖子，他不准备抱着了，这孩子有毒：“如果是我儿子说你这样的话，我就......” 彼得射出了蜘蛛丝，他的力量足以轻松背起蝙蝠侠，哪怕对方穿着仿佛钢铁侠一样的重型动力甲。 “就怎么样？” “没什么，先去纽约最混乱的地方看一看。” 蝙蝠侠岔开了话题，他是穿着‘蝙蝠镇暴战甲’来的，为的是以防万一。 ............................. 神秘的男人好像真的只是来观光，不光让蜘蛛侠带他巡逻，还亲身实践了一下处理不同世界街头小坏蛋的不同感觉。 在发现蜘蛛侠也是不杀主义的坚定奉行者之后，蝙蝠侠对于这个年轻人更加有好感了。 像是之前说好的那样，在趁机暗中记录下彼得的力量水平和行进速度，窃取了头屑作为DNA资料，取样了毒液的分泌物之后...... 他就不再搂着男孩一起飞了。 原本他自己就可以借助披风和钩索滑翔，一点也不比蜘蛛侠慢。 而对那些小动作毫无察觉的小虫呢？在发现蝙蝠侠有这么多好玩的小道具之后，也对这个严肃到黑暗的男人很有好感，他自己也搞小发明，今天获得了不少创意。 巡逻了一小时多一些，两人的关系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小虫还大方了一把，去加油站买了两个冰淇淋，两人在黑暗中休息享用。 确切来说，蝙蝠侠不吃外面的东西，因为总有人想要害他，他的那个让给了毒液。 “刚才在地狱厨房看到的那个人是惩罚者，一个可怜的疯子，脑子里全是杀人的念头，我一般都绕着他走。”彼得的毒液战衣自动露出了嘴巴，他一边舔冰淇淋，一边跟蝙蝠侠介绍风土人情。 今天巡逻运气不错，正好遇到惩罚者和金并的手下开战，打得仿佛是中东的派系冲突一样热闹，就当看枪战大片了。 “没有人阻止他。”蝙蝠侠的特色对话，用陈述句来表达疑问。 “每个人对待罪恶有不同的方式，我自己不杀人，但我无权要求别人也不杀，毕竟我没有经历过别人经历的事情。”蜘蛛侠耸耸肩，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惩罚者还拒绝别人的帮助，如果我们当时靠近，他甚至会向我们开枪。” “唔。” 布鲁斯应了一声，不知道又给40K地球的蜘蛛侠资料里记了什么。 第2525章 万能腰带 正在舔冰淇淋的彼得原本说说笑笑地跟蝙蝠侠闲聊，准备一会回家睡觉，结果舌头还耷拉在外面却突然停住。 因为他看到有一个弗瑞的邪恶LMD正带着一位女士，在加油站下了车，看样子是要去超市买东西。 “怎么还来啊？没完没了，真就是克隆人大战呗？”彼得叹了口气，把手里剩下的一半冰淇淋塞进毒液的嘴里：“我得去处理一下仿生机器人的问题，你......” 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小虫扭头一看，才发现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在黑暗中了。 蜘蛛侠揉了揉额头，无语地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加油站的小超市并不大，就是非常常见的那种美国特色小店，大半夜的没什么人，只有一个收银大爷手里拿着棒球棍防身，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着电视机里的橄榄球比赛。 在解说员激情的讲解声中，弗瑞拉着瓦伦蒂娜走在货柜之间，袖口里的手枪一直藏得很好，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为了从妻子嘴里掏出九头蛇的计划，弗瑞答应了她的条件，这位九头蛇特工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和弗瑞像夫妻一样渡过一天。 所以两人在不久前去了城外的景点餐厅，享用了烛光晚餐，接着又去长岛附近看了会大海，开车兜风。 夜深了，瓦伦蒂娜又要求过夫妻生活，说是几十年没有过了有点想，弗瑞只能提高警惕，回家路上来路边的店铺里买点‘安全用品’。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边在各种花花绿绿的盒子里挑挑拣拣，弗瑞一边压低了声音询问妻子。 然而容光焕发的男爵夫人挑了下眉毛：“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想和自己的丈夫睡觉难道违法吗？还是说神盾局局长，号称特工之王的弗瑞就这点胆量？” “我从来都没有怕过你，亲爱的，你杀不掉我。”弗瑞挑选了一整盒十二支的大包装，那外包装盒上面还有美国队长拿着盾牌的照片，代表着绝对安全：“如果你老实配合，接受监督并植入定位和监控，我也许可以破例让神盾局再次接纳你。” “然后就像是黑寡妇那样，变成资本家杀人的工具？”瓦伦蒂娜冷笑了一声，她拿起了旁边的保湿润滑油：“少来了，尼克，我们都是用脑子生活的人，你觉得这种说法我会相信吗？现在你除了履行协议，没有别的路可选。” 弗瑞看了她一眼，从一旁拿了几个香薰蜡烛：“如果你把自己的身体当作武器，打算使用‘燕子’的那一套，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戏。” 妻子则同样针锋相对，从另一货架上拿起了《经典情歌专辑》的CD，嗤笑着说：“‘燕子’只有利维坦才爱用，倒是你们同盟军最先将‘鼹鼠’投入了使用，你也许以前就是只黑鼹鼠，我倒是知道曾经维希政府里有很多法国贵妇就喜欢黑的。” 燕子是专门施展美人计的女特工代称，而鼹鼠就是对应的男特工，这两者经营的计划往往被称作‘蜜罐’，霍华德告诉过弗瑞，托尼曾经中过招。 两人低声说着间谍的黑话，言谈间刀光剑影，却十分默契地快速购买着两人一会要用的东西。 他们都低着头，避免被任何监控录像所拍到，这是特工的基本功。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黑影从货架上方一样跳了下来，就像是骑马一样骑在了弗瑞肩上，还想要拔掉他的脑袋。 “投降吧！机器人，纽约人民的好邻居来了，你进废车场的命运已经注定，回收再利用变成烤面包机后不要怪我。” 瓦伦蒂娜第一时间就摸走了弗瑞的枪，随后朝着扑来的黑影开火，逼得对方放弃了生撕弗瑞的打算。 消音器十分安静，甚至那边看电视的收银员都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 弗瑞看了一眼妻子手中的枪，又看看货架之间走廊不远处的黑衣人，那人面罩上的大眼睛倒是让他认出了对方。 “彼得？你在发什么疯？” “......坏了，难道现在连机器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吗？”蜘蛛侠疯狂挠头，毒液却从他的身上涌出了巨大的脸孔：“谁把我的秘密身份说出去了啊！” 用枪对着蜘蛛侠的瓦伦蒂娜斜眼看看丈夫：“新人？” “差不多吧。”弗瑞没有拿回枪的意思，只是叹了口气：“他还年轻，做事经常冲动，看样子是我的LMD出了问题，这就是你们九头蛇的计划？”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瓦伦蒂娜收起了手枪，弯腰捡地上掉落的东西：“给他解释，然后我们走。” 弗瑞也身份干脆，从风衣下面后腰位置抽出一把匕首来，直接给自己胳膊上来了一刀，向彼得展示血液和伤口： “冷静点蜘蛛侠，控制好毒液，你看看我，我是真的。” “啊，局长，抱歉！但我恐怕控制不住它了！” 彼得确实冷静下来了，但是毒液却没有，这个可怕的共生体已经开始夺取身体的控制权，它想要杀了曾经关押并研究它的弗瑞。 不是LMD，是真货，那才最好呢。 黑色的污泥翻滚着，蜘蛛侠就像是充气一样快速胀大起来，那小胳膊小腿顿时变得无比健壮，原本可爱的大目镜也变成了带有波浪状纹路的月牙形状。 毒液的尖牙大嘴浮现在了他的脸上，红色的长舌头像鞭子般来回甩荡。 “嘶嘶嘶，尼克·弗瑞......死吧！” 短短几米的距离，对于毒液来说只是眨眼之间就能跨越，它像是恶狗一样用四肢在地上奔跑，然后猛然扑向了黑色的光头。 眼看着弗瑞夫妻就要命丧当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头顶尖耳朵的身影出现在了弗瑞的身后。 也不见蝙蝠侠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只是抬起手一按手中火柴盒大小的道具，空中的毒液顿时痛苦地摔落地面，甚至变成液体维持不住形态了。 “后退。” 蝙蝠让弗瑞后退，自己却大步上前，把没了毒液战衣，全身只剩一条裤衩的彼得从黑泥潭里捞了出来，这才谨慎地返回黑卤蛋身边。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捂住胸前，看着弗瑞的目光有点尴尬：“局长先生，我不是有意的，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你也明白，斯克鲁人，LMD什么的......” 哪怕刚才和死神擦肩而过，弗瑞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惊恐之色，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我理解，不过这位是谁？你的新朋友？我相信神盾局没有他的资料。” “但我知道你，尼克弗瑞。”蝙蝠侠看着毒液逃命一样流向地漏连通的下水道，依旧举着手里的道具背对众人说着：“我不久前见了郑贤，也打听了一些事情，更知道你就是丧钟冷笑话的主角。” 弗瑞的独眼眯了起来，他缓缓点头：“丧钟么？我们可以谈一谈，做些交易来回报你对我们夫妻的救命之恩。” 蝙蝠侠不置可否，他确定共生体已经逃离，才收起了手中的小盒放回腰带中：“我们确实有些共同话题。” 第2526章 黑与黑 好在这里就是超市，弗瑞大方地送了彼得一件T恤外加一条牛仔裤，可毕竟只是小店，没有卖鞋的，只能先让他穿上粉色的毛绒拖鞋凑合一下。 彼得已经放弃挣扎，自己的身份好像在场的人都已经知道，那就先不蒙脸了。 他的注意力放在那神奇的腰带上，好奇地眨巴眼睛，就像是看到了新鲜的玩具：“蝙蝠侠，你刚才的小道具是什么啊？为什么一按按钮，共生体就不能动了？” “这是‘金丝雀鸣’（aryCry）。”蝙蝠侠只是说了个物品代号，没有进行具体的解释：“现在彼得，我需要跟弗瑞聊聊，你看好他的囚犯。” “黑暗，太黑暗了。”彼得看了一眼旁边抱着各种奇怪商品的瓦伦蒂娜，沉重地不断摇头：“明明她是局长的妻子，你偏要把她说成爱情的囚犯，大人的世界太可怕了，难道婚姻就这么让人痛苦吗？” 然而某离异人士甚至都懒得回答，他和弗瑞两人走到了超市的一个角落，对着婴儿纸尿布堆成的小山，低声交谈起来。 “蝙蝠侠哈？”黑卤蛋先声夺人，他还是那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的死人脸，打量着那身黑色的镇暴战甲：“你是个科学家？” 这件漆黑的重型动力甲让他难免想起了托尼斯塔克的马克战衣，就是没有看到方舟反应堆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是用什么驱动的。 “我是个侦探。”蝙蝠侠平静地发出了低语，变声器让他的声音听起来犹如恶鬼：“你和丧钟熟悉吗？” “我和他认识快七十年了，第一次见面他就把我打到昏迷，这个答案如何？”弗瑞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具，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不抬头的话，眼泪就会滑出来。 “是他的风格，他喜欢让熟人昏迷。”蝙蝠侠不予置评。 短短几句话，他已经获得了重要情报，看来两个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曾经不同，地球0那边半年，这边过去了七十年，这就是异世界丧钟实力看似快速增长的秘密。 七十年，以丧钟的头脑，恐怕整个地球都已经落入他的操控中了。 不过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蝙蝠侠本以为像丧钟那样的控制狂会成为皇帝或者元首之类的独裁暴君，可他没有。 偏偏藏身于幕后，是因为这个宇宙中还有未知的威胁么？还有，他引自己过来，究竟打算做什么？ ................... 一切都起源于那只蝙蝠镖。 丧钟在上一次分别的时候，故意远远地激怒自己，就为了拿到一只蝙蝠镖，当时蝙蝠侠看出来了，对方提到猫女的尸体能不能拿出来玩，本就是不合常理的举动。 异世界丧钟和地球0的老丧钟不同，他十分会说话，不该说的事情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一旦做了什么事，就必然有目的。 于是蝙蝠侠将计就计，投出了狂笑之蝠用N金属铸造的特制蝙蝠镖，丧钟抬手接住后满意地走了，再也不提猫女的事情，更是证明了蝙蝠侠的猜想。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没有多少语言。 事情的发展就像是蝙蝠侠想的一样，丧钟故意带着这个‘追踪器’四处游玩了一圈，像是试试蝙蝠有没有追踪N金属共振的手段，然后他让哈莉开车离开了地球0去和他汇合。 这是把交通手段都指出来了。 他暗示蝙蝠侠，那疯女人能够自由往返想去的地方，并且汽车是可以坐人的。 等哈莉在康特拉西亚玩了个够，回到地球0纽约的时候，蝙蝠侠已经在她家黑暗的客厅中等着她了。 别人想要求哈莉办点事情那是无比困难，但蝙蝠侠没这个困扰，大家都是哥谭的老熟人。 被勒索了五百美元的车票钱之后，她还要求想开蝙蝠飞行器，说以前没开过飞机，想尝尝鲜。 这没有问题，蝙蝠侠丢出了蝙蝠钥匙。 总之也看不见她有什么特别的操作，只是坐在驾驶座上哼着歌，一直往前飞，甚至都没有出地球大气层，世界就突然改变了。 原本空无一物的太平洋南海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浮空圆环基地，那里就是蝙蝠镖所在的新地点，根据‘门扉’蝙蝠侠和N金属之间的共振，简单来说就是跟着心走。 哈莉甚至没有借用任何科技手段，就直接把蝙蝠侠送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丢下蝙蝠侠和闻声而来的郑贤交流，哈莉开跑了飞行器，说是要回哥谭给老朋友们显摆一下，然后就那么飞着飞着，突兀地在空中消失。 其中原理连蝙蝠侠都看不懂，只能预估是高维力量。 也是这次，他才明白为什么丧钟那么看重哈莉，哪怕无视戴安娜吃醋也要住在哈莉的楼里，行动的时候总是带着她。 因为她也是一条路，是世界间的纽带之一。 随后，蝙蝠侠心中就只有庆幸，幸亏自己没发现的同时狂笑之蝠也没发现这一点，要不然上一场战斗可没法打了。 丧钟在这个地球上好像十分有面子，原本自己突然出现在天环基地，那眯眯眼中年带着七八十号身穿各种紧身衣的人走出来对线，看样子是打算活捉入侵者的。 但当自己说是丧钟的熟人后，对方态度猛然好转，不光遣散了手下，还客气地带布鲁斯去办公室喝茶聊天。 在那里，蝙蝠侠了解到了这个地球的大多数情况，同时也得知了丧钟的生意以及至尊法师称号的由来。 一时间，他居然有了些交换身份的感觉。 在地球0，自己是亿万富豪，家大业大，产业遍布全球，而那个丧钟是外来者，一开始什么都没有。 而在地球40K，那个丧钟是亿万富豪，家大业大，产业遍布几大星系，而自己是外来者，就连飞行器都被哈莉开走了，即便做了准备，身上也只剩几万美元的等价物了。 不过既然来了，自然要收集一些情报，最好是亲眼看看丧钟生活的地方。通过观察他的世界，也许能看到那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卡玛泰姬不能去，蝙蝠侠向来对魔法敬而远之，因为魔法没有逻辑可言，是最克制侦探思维的，除了动物侦探波波和地狱神探渣康，像自己这种普通人根本玩不转。 于是他请郑贤派人送他来纽约。 虽然美国是神盾局的地盘，神矛一般只管自己家门口的事情，但送个人过来也不是什么外交难题，看‘仙’里面谁闲着没事，腾云驾雾送一趟就是了。 抵达纽约，蝙蝠侠在路边商店橱窗中的电视里看到了光头的黑人，接着是个光头的白人截断了广播，接下来宣布什么变种人建国的事情，态度还很强硬地要和美国对着干。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通过战甲逆向追踪原始的信号发出点，锁定威尔逊电视台，接着就在门外等待。 他了解超级英雄，这种大事件必然会有人掺合进来，也就是说，有人阻止了那个黑人的计划，必定就在电视台里。 没过几分钟，他果然看到了拎着无头尸体出来的小虫，于是开始尾行。 这就是蝙蝠侠找到彼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总体上来说，甚至可以讲是丧钟邀请他过来的，算是预判了他预判的预判......但目的是什么呢？那个男人究竟又有什么计划？ 第2527章 时机已到 蝙蝠侠和黑卤蛋的交流并没有持续太久，弗瑞是还有正事，而蝙蝠则另有打算。 再说，半夜的超市也不是什么商量事情的好地方，要说隐秘的事情，至少得找个连窗户都没有的黑房子，两人在里面打着手电筒碰头，然后启动一大堆的电磁屏蔽设备，再把房间中的每一只蚊子都捏死才算安全。 蝙蝠从弗瑞这里了解到了丧钟过去在美国每一次出现的记录，同时也拿出了情报和对方互换，包括卡玛泰姬和一点关于圣盾兄弟会的事情。 同为黑人，卤蛋让他想起了地球0的阿曼达沃勒，同样是面无表情，同样是特工头子，不过尼克弗瑞的言谈之间，好像更加迁就超级英雄一些。 天眼会想要的是控制，而神盾局走的路线是亲和么？ 看着两团黑影在远处交流，彼得这样的青少年根本没有过去掺合的兴趣，他的目光放在瓦伦蒂娜抱着的那些杂货上。确切来说，是在看盒子上的美国队长。 队长一手拿盾，另一手比出大拇指，旁边还用加大的字体写着广告语——‘节约子弹’。 彼得歪歪脑袋，他经常在各种超市看到这种盒子，看起来像是口香糖，但从来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瓦伦蒂娜注意到了男孩的眼神，通过询问发现他连什么是男女之事都不懂，九头蛇间谍就用非常专业的医学术语仔细讲解起来。 几分钟后，彼得面红耳赤，双眼都要凸出眼眶，不断地咽着口水，随后突然呆住，接着立刻干呕了起来。 他十分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趴在地上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询问局长的妻子： “所以，那段......死侍和外星人摔角......的录像，并不是......体育运动，对么？” “啧，我出来以后才刚看到网上的剪辑版，呼！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得那么疯呢，还好不是，至少还有你这么单纯的人，我又开始重新相信人性了。” 女人同情地看了看蜘蛛侠，这孩子年纪轻轻就看过那种东西，看起来记忆力也很好，希望不要留下终身的心理阴影吧。 她扭头看了看弗瑞，目前两人在这家店里停留差不多五分钟了，对于特工来说，这时间太长，并不安全。 不过首先告辞的是蝙蝠侠，他抛弃了卤蛋： “接下来我还会四处看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付出了一些无关轻重的交换代价之后，蝙蝠侠一撩披风就准备走人，这么说一声并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得讲礼貌了，而是不想神盾局找麻烦。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蝙蝠侠。”弗瑞看着那有点似曾相识的屁股下巴，但镇暴装甲的目镜蓝光阻止了他探究更多的念头，转而把问题集中在丧钟身上：“你知道丧钟的真名对么？因为你的问题中绕过了很多关键。” “他叫斯莱德·威尔逊，还有个中文名叫苏明，其他语言中的化名更是一大堆。”蝙蝠侠背对着弗瑞，微微侧头：“不过，独眼的疯子只有他一个。” 弗瑞轻轻闭上了眼睛，双手都不自然地抽搐着，眉头紧锁在一起。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答案竟是这样！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其实知道后和不知道也没什么区，丧钟天天说着关于‘尼克弗瑞之死’的冷笑话，是在暗示什么吗？是不是蝙蝠侠来到这里告诉自己那些事情，也全在丧钟的意料之中？ 被蒙在鼓里几十年的黑人肩膀抖动着，他出离了愤怒，但更多的则是恐惧。 那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连他抚养长大的美国队长和巴基中士都要骗？假死的戏码还真是感人呢！ 然而，真相只能烂在肚子里，至少弗瑞是不会去向队长说明，毕竟谁也无法担保丧钟不会杀告密者，用这个情报来向他本人换好处倒是更安全一些。 理智作出了最好的选择，可心里还是有点憋屈，无奈的弗瑞睁开独眼，在黑人中算是薄的嘴唇蠕动着，吐出了最朴实的芬芳： “马惹法克......” ...................................... “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看来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金宫高大光滑的城墙脚下，丧钟通过绞杀的连线和十几米外的海拉无声聊天，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巴德尔都在趁此功夫给仙宫战士们加油打气。 别人之前才从城墙上下来没一会，抽空躺下休息，好恢复点体力，以便接下来继续战斗。 可他非要把战士一个个拉起来，握着对方的手嘘寒问暖。 巴德尔这个人啊，热情起来也真像太阳呢，从来不考虑被晒的人能不能受得了。 “会是洛基吗？他看穿了我们的计划？” 海拉的声音在苏明脑中响起，不远处的‘天后’同时将视线也隐蔽地投了过来。 “不会，尽管他看穿计划是早晚的事情，但不是现在。”丧钟靠着自己的大树干，装模作样地拿小刀在上面雕刻：“奥丁在仙宫地牢里留下了一支另类的军队，就是为鬼主意最多的洛基而准备，也因此，我之前让你把洛基投入地牢，而且专门不给他戴反魔法镣铐。” “仙宫地牢啊......”海拉的语气有点感慨，甚至脸上还同时露出点笑容来：“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杀人犯，我其实挺喜欢他们的。” 这也许是实话，因为被那些人杀死的可怜虫，不是背后中刀就是死于奇怪的理由，肯定达不到进入英灵殿的要求了，灵魂只能堕入冥界。 因此那些牢房里的好人们，其实自由的时候一直在为海拉创收来着。 “洛基应该也喜欢。”壮汉外貌的丧钟笑了一声，在树干上吹了口气，图腾柱完工了：“他应该已经通过一些办法整合了那支军队，正在等着英灵们死光光呢。” “不过看样子，那些傻子至少还能再撑一个小时。”海拉听了听城外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感觉这些英灵恐怕只死了一半。 “我们的对手可不会给出这么多的时间，什么叫‘黄昏’啊？你见过持续好几个小时的黄昏吗？”苏明幽幽地回答女神，像是十分无语：“哦，正说着呢，来了，你站稳。” “？？？” 海拉扮演的天后头上仿佛冒出了几个问号，正好奇为什么丧钟突然让他站稳呢，结果下一秒，一次猛烈的撞击突然袭来，整个阿斯加德的陆地仿佛都平移了好几米，几乎所有人全部摔得四脚朝天。 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两轮绿色的太阳，从乌云中快速闪过，定格于空中，那是两只巨大的眼睛。 第2528章 耶梦加得和大蛇 以丧钟的视力来说，足以看清那以光速飞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条巨大的蛇，无比巨大的身躯在乌云中穿行。 但它是众人所等待的大蛇吗？然而并不是。 这条蛇才是预言中最初的‘应劫之人’，而另一条蛇照搬了它所代表的‘危机’和‘诅咒’。 “奥丁之子打碎了它的脑袋，但是它的毒牙也刺穿了他的臂膀，英勇神明转身走出了九步，然后永远地倒下了。” 丧钟在心中复述了一遍那条预言，不远处的海拉立刻也明白了过来。 这不是众人等的那条蛇，这条蛇是耶梦加得，尘世巨蟒。 .............................. 其实在苏明的前世，他刚开始看漫威的时候是分不清‘大蛇’和‘耶梦加得’之间有什么不同的，在那个地球的北欧神话来看，不都是指同一条蛇吗？ 然而随着阅历的增加，他自学了半吊子的英语外加如何‘翻墙’，他才明白了在漫威设定中，其两者的不同。 耶梦加得（Jand），也叫中庭巨蛇（midgardsertpent），它的父亲实际上是洛基，母亲则是著名老妖婆安格博达（Angerboda）。 这名字听起来是有点陌生，但实际上说出她家里的亲戚，就能发现她和地球的联系。 安格博达的父亲是不可名状的旧日支配者（Elderone）之一，它的名字以人类发声器官甚至无法念出，只能以狼神（Varcoc）来称呼它，常见外形是狼头虫身数万条腿。 她的母亲同样也是个不可名状的怪异，被称为魔兽之母的埃凯德娜（Ea），是八条蛇构成身体，还长着蝎子尾巴。 这两个怪物搞在一起后，一共产下了三枚旧日之卵（Elderspawn），其中一枚孵化出了大魔影西索恩，第二枚孵化出了蛇神赛特，第三枚，就是妖婆安格博达。 这三兄妹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老大和二哥要吃光地球神灵获取力量，因此跟奥淑图和盖亚架了梁子，那个就属于老话题了，暂且略过。 安格博达虽然是旧日之女，可她不太喜欢争斗，也不想吃其他的神灵，所以她跟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一起跑路了。 几万年后，世界树说：‘我们找个地方定居吧，总是在宇宙里飘荡也不行，地球肯定回不去，团战的时候我把奥淑图卖了，她肯定不喜欢我了。’ 安格博达就建议世界树：‘你不是能创造维度吗？你就造几个国度出来，我挑一个喜欢的住进去，将来如果有敌人，我和你一起面对。’ 于是世界树同意了，它创造了九界，加上它和地球之间永存的联系，一共十界。 妖婆把除地球外的九大国度都参观了一下，最后住进了冰天雪地的约顿海姆，那时候的地球被四大古神的战争打得天翻地覆，到处都是岩浆或者浓烟，她更喜欢冰雪这种凉快的环境。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闲得无聊的两人在九界中造了些小生物出来玩，这些就是各种巨人以及光精灵，矮人等等种族的前身。 后来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从地球逃难出来的一些二代神也被世界树接引到了阿斯加德，那就是今天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的祖辈。 总之，安格博达平时就伪装成一个异常美丽的冰霜女巨人，生活在约顿海姆内部不知道什么地方，进行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实验，休息的时候就看看自己造出来的冰霜巨人们啃冰块玩，也挺有意思的。 很多人看过漫威的电影和漫画，总觉得不理解奥丁为什么不把冰霜巨人斩草除根？明明他们也不太强啊！ 于是得出结论奥丁是圣母病。 实际上，还是奥丁更聪明，安格博达就隐居在约顿海姆，你偶尔过来砍几百几千个冰霜巨人玩，她看到也许还觉得有点意思，就像角斗表演一样，看个热闹劲。 可你要是把冰霜巨人灭族亡种，你看巨人们的创造者会不会跳出来怼你就完了。 奥丁是天父不假，可人家安格博达那样的存在亿万年前出生时就是古神级别了，和世界树还是老朋友，惹得起吗？ 早些年的托尔动不动就要占领约顿海姆，灭绝冰霜巨人，什么大军入侵，彩虹桥轰炸等等计划都拿出来说，奥丁都懒得跟他解释，直接关禁闭。 要不然说什么？说地球上的初代神战？说旧日支配者？说那些不可名状的怪物就在身边？ 托尔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万一疯了怎么办？ 总之事情就差不多这样，过去她就旁观着冰巨人和阿萨神族的战争，看到年轻的奥丁打败了劳菲，抢走了劳菲的儿子，十几年后，她又发现当年那个被抢走的孩子偷偷溜回尤顿海姆来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冰霜巨人，如今看上去变成阿萨神族了。 安格博达来了兴趣，这必须弄点DNA来研究啊。 于是她使用自己的超凡能力，发挥造物主的能力控制了青少年洛基贡献出‘蝌蚪’，她又拿这些蝌蚪和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旧日之卵做融合实验。 事后她把完全没有记忆的洛基神不知鬼不觉地丢回了金宫，后来奥丁挖眼，才从世界树那里得知了这件事。 神王也无可奈何，只能回到金宫颁布了阿萨神族从此以后禁止前往约顿海姆的法令。 安格博达这次制造出了芬里尔以及耶梦加得，一只狼和一条蛇，它们还能说话，会叫她妈妈，挺好玩的。 从那之后她经常偷窥洛基，看看自己的‘种子库’过得怎么样。 她发现托尔开始和巴德尔玩，不理小洛基，导致他只能在故事书里创造出一个叫莉安（leah）的女孩作为自己幻想玩伴的时候...... 她实现了洛基的愿望，让故事成真。 这个莉安，来自于故事，成了洛基的玩伴，但最后前往百万年前的冥界，她就是今天的海拉，为了保证海拉有个伴，安格博达派出了芬里尔。 但封印了它说话的能力，免得傻狗什么都说。 而耶梦加得长大后，流窜到阿斯加德吃人，被奥丁打败，不知道它来历的神王原本要下杀手，结果世界树出面干预了。 ‘你想要杀别人的儿子，就必须拿你儿子的命来换，能杀死耶梦加得的只能是你的儿子’。 奥丁当时就懂了，这巨蛇也是那老妖婆的造物，那就不能杀了，先丢到地球的海里，交给维山帝头疼吧。 耶梦加得在海中无限地生长，甚至巨大到能够用身躯把地球勒碎，最后还是维山帝出手把它移动到了接近现实的‘内层维度’之中，让它在那里等待命运的到来。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如今袭来的耶梦加得也算是海拉的大哥？ 鬼知道，反正苏明是看不出蛇究竟是公还是母，他只希望巴德尔先稳住，别拿着冈格尼尔打错人了，这bigsnake可不是那位‘大蛇’。 ‘啧，怕什么来什么，得绊他一下。’ 看着光之神热血沸腾地举起了神枪，在剧烈摇晃的地面上，正朝着天空中的尘世巨蟒瞄准。 巨木达克苏不着痕迹地扑倒在地，朝巴德尔站立的方向猛然滚出了手中的图腾柱，他还发出了不好意思的惊呼： “哎呀，手滑了！” 第2529章 何为不杀 从脱手而出，再到出言提醒，中间根本没有给人留下反应的时间，只听空气中传来‘嗡’的一声，那长约三四米，直径一米多粗的巨大图腾柱就精准命中了巴德尔的腹部。 丧钟是用了一些力量的，大概不到一百吨的样子，反正巴德尔就像是被攻城锤打中了一般，瞬间倒飞而出，砸进城中的建筑物里，溅起一大片尘埃和碎石。 在仙宫之中，巴德尔是除了槲寄生之外没有弱点的，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无视物理法则，被巨力撞击，Ft=ΔmvF。 这波啊？这波是经典力学，俗称‘被撞就会飞’。 看着他完好无损地从建筑废墟中走出，脸上还带着懵逼的表情，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一样，苏明只是心中暗笑。 耶梦加得正在不断勒紧阿斯加德这块悬浮在虚空中的大陆，地面剧烈震颤的同时，也能听到远方的天空中传来碎裂的声音，它们在黑暗中回荡着，就像是有细密的鳞片在摩擦岩石，十分刺耳。 真正的大蛇还没有登场，现在的耶梦加得就解决不掉了么？ 如果想要杀死耶梦加得，按照预言来说必须付出一个奥丁的儿子，难道让正在不远处扶着天后的托尔去...... 海拉隐蔽地朝丧钟投来问询的眼神，需不需要她命令提尔把霍德尔的灵魂带来？ 黑暗之神霍德尔，巴德尔的亲弟弟，被奥丁泄愤坑死的他明显是不能进入英灵殿的，在死后那瞎眼的灵魂一直身处海拉的冥界。 原本这是一个备用计划，是丧钟为了预防巴德尔一旦失去控制，专门准备了当年杀死他的人当诱饵，以防万一。 现在如果操作一下的话，让霍德尔先来顶耶梦加得这个雷也不错。 就是需要想办法先复活他，接着将其武装起来，还要再将其骗来送死，可能时间有点紧。 “其实并不用。”丧钟通过绞杀的丝线这样回答她：“大蛇想要让耶梦加得先出现，消耗掉仙宫准备对付他的后手，但他的对手是我，我可不会上这种当。” 完全没必要杀耶梦加得，自己是地球的至尊法师，和它又没有直接冲突，干嘛非要杀？ 杀了这怪物不光费事，还可能得罪老妖婆，不如赶走，让它别现在捣乱。 确定了行动方针，计划就有的是，耶梦加得背后有个古神，一般人也不敢来掺合这件事，那事情就恐怕只能暴力解决。 但如果另一个古神出手干预，喜欢安静做实验的安格博达当然也会给点面子。 什么动物最克制蛇？苏明第一反应就是猫。 前世的时候他在网上看过不少视频，貌似可爱的小猫咪和蛇打架，毛爪爪一顿连击小拳拳打在蛇头上，不一会小蛇就挂了。 那自己要联系豹神或者虎神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否决了，豹神是懒癌晚期，它天天就想在树杈上睡觉；而虎神又太过暴躁，请来恐怕送不走。要是它们直接在这里和耶梦加得大打出手，那阿斯加德这块大陆也许就直接灰灰了。 不过按着这个思路，苏明立刻想到了合适的人选。 “我去打个电话。”他跟海拉交代了一声，在因为地震而东倒西歪的混乱人群中捡起了自己的图腾柱，高大的身影拐了几下弯就消失在人海里。 巴德尔这时才恢复了平衡，再次举起了冈格尼尔，打算对着天空中的巨蟒出手。 虽然没想到命运到来得这么快，自己这就要和仙宫最大的敌人同归于尽了，稍微有点遗憾，但他不会恐惧。 “住手。”得到了丧钟暗示的海拉，也就是此时扮演的弗丽嘉出声阻止了他：“这是耶梦加得，并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真正的大蛇还藏在暗中，沉住气。” 托尔站在母后的身边，他抬头看着那两轮绿色的太阳，感受着剧烈颤抖的地面，金宫仿佛都在传来扭曲变形的声音。 这条巨蟒正在绞碎这个国度，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放着不管。 “母亲，让我去会会它！”托尔举起了自己的大斧头，那长发在寒风中随风飞舞：“它以为这样就能吓倒仙宫的战士，那它只会收获失望！” 天空中的双日坠落了，那巨大的蛇头从云层上方降下，那仿佛龙类的有角大头显得十分狰狞，它开始在战场上张开大嘴，仿佛铁锨铲土那样，大口地吞噬英灵们。 当然，也没办法吃得太精细，除了火元素怪物不吃之外，仙宫的敌人们也被它吃了不少。 但对方的攻势没有丝毫减缓，尤其是那支陌生的人类军团，展现出了令人恐惧的意志力，只知道不断向前。 “你也不许去！托尔。”天后命令身边的盾女们拉住了雷神，将刚刚漂浮起来的他拉回地面上：“耶梦加得不是当前最大的麻烦，你们也不要去和英灵们争夺荣誉。” 一行人走上城墙顶部，在这金色的宽阔墙壁上方，正好能看到战场的那些景象。 托尔没有看到什么荣耀之战，只看到了一只野兽在进食，英灵勇士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向它，它却只是张开那仿佛比海洋还大的嘴，指引他们直接冲进胃里。 看上去就像蚂蚁钻进山洞，一去不回。 托尔还想说什么，但是仙宫三友拉住了他，穿着华丽全身盔甲的大胖子朝他摇了摇头。 天后说的是对的，英灵们等待了无数年，就是为了这一次最后的战斗，他们如何战死那是他们的选择，自己这些活人不应该去剥夺他们的荣耀。 雷神沉默了下来，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他重新耐下心来，思考起了洛基的事情。 从人群中脱身而出的苏明呢？此时正在街道上快速行走，现在的金宫之内，连小孩都拿着武器上战场准备迎接黄昏了，所有的城中建筑里可以说是十室九空。 只有那种根本都动弹不了的老人或者婴儿，才会留在家中等待不名誉的死亡，可即便如此，他们的床头都会放一把武器，也许还留下了最后和敌人拼命战死的最后希望？ 苏明随便推开了一扇民宅的门，这城中的建筑物虽然都是金色，但百姓居住的地方，也就也只是普通的长屋罢了。 房间内说不上干净，墙角处还有没处理完的带血毛皮，火塘上方烤着一口锅，锅里是一块不明的肉类，被煮得发白，在浓汤中翻滚。 他反手关门，伪装变回黑黄的装甲，从腰包中摸出蜘蛛图腾插入地面，随后敲敲头盔的耳朵位置： “副官，能听到我说话吗？” “十分清楚，警长，耶梦加得对阿斯加德国度的绞碎，同时也破坏了大蛇对于空间的隔绝，我们现在甚至可以向战场传送兵力了。” “免了，拿星际战士去打水漂还能听个响，丢到这里来可什么也捞不着。”苏明翻了个白眼，向着长屋深处走去，随手翻动了一下锅里的东西：“我在勇度那里的时候，他联系星鹰的通讯频率你记录了吧？” “是的，逆向定位工作早已完成，频率已保存于数据库，定位到星鹰的战舰位于英仙座星云。”丧钟目镜中副官的形象忙碌地动来动去。 第2530章 场外求助 长屋这种建筑形式在很多国家都常见，比如日本有些公共澡堂也是如此的结构，总体来说像是一个长面包，能被从里面隔断出一截一截的房间，用作不同的用途。 一般来说进门就是客厅，平时用来招待客人，烧火做饭。 而后面则是家人的卧室，再往后就是储藏室，放一些货物或者武器之类的东西。 “蝙蝠侠到了么？” 丧钟一边向长屋后面走，一边和赛普尔克对话，房间中总有股草药的气味。 “就像你预料中的一样，他已经抵达了美国，目前和蜘蛛侠发生了接触。” 副官回答了这个问题，还播放了一小段卫星画面。 在那里面，蝙蝠侠自称狂笑之蝠，差点把苏明给整笑了。 “看样的奎泽尔医生的药效不错，他甚至又可以板着脸说笑话了，不知道小丑还在不在他心里？”掀开门框上的毛皮门帘，丧钟探头往卧室里看了一眼。 果然，卧室中有一个干瘦的老头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铺上，看样子已经昏迷，他的家人都出去面对诸神黄昏了，唯独没有办法带他上战场去。 上战场这种事情没办法代打，谁的荣誉就是谁的，你不能把病人轮椅推到战场上，再给他让人头，那不算数的。 “实际上，蝙蝠侠使用的是卢瑟研制的解毒剂。” 副官给出了另一段录像，蝙蝠侠果然还是趁着夜晚，背着超人和光头发生了交易。 “啧，他那时候还真是疯得不轻，如果卢瑟给我递饮料，我可不敢喝。”丧钟走向了床边，像是自来熟一样坐到了床边，还上炕般盘起了腿：“因为闹不好就喝下去一个纳米虫群，接着卢瑟就要在肚子里叫我嫂嫂，让我借他什么宝贝。” “......新的冷笑话已录入。”副官面无表情地回应。 “嗯，说起来布鲁斯还是把我的身份告诉弗瑞了，本以为他会拿这个筹码多跟卤蛋交换一些更有价值的情报呢。” 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捡起床边靠着的武器翻着看，战斧的工艺不错，斧背上还有经典的符文雕刻： “果然还是财大气粗，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卤蛋也是察觉了这一点才问的吧？提问还卡在了布鲁斯急于离开的心理节点上。” 副官人偶将脑袋歪了一下：“但弗瑞知道了你的真是身份，不要紧吗？” “当然不要紧，除了给他自己解惑之外，这个情报没有别的价值。” 苏明褪去面具，放下战斧，让可视通讯的投影从膝盖上浮现，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深吸了一口，又开了瓶带来的酒，灌了一大口： “因为他没有证据，只是听一个叫‘蝙蝠侠’的蒙面人这么说，‘我’的尸体还在墓地里呢，就美国这户籍制度？卤蛋可没办法给史蒂夫证明‘我’不是我，更没办法证明威尔逊先生就是丧钟。” 副官的眼睛中流过了一串串数据，她像是明白了人性多疑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需要我帮你转接星鹰的通讯吗？” “不急，等英灵们死得差不多了，我这根烟抽完再说，嗯，这边还有点小情况。”丧钟摇摇头，他扭头看向床头那边，此时老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和他对视：“嗨，老人家，吃了没？” 答案当然是没吃，因为从推理上来说，外面会客厅中锅里煮着的肉，应该就是家人留给他的。 房间里留着热食物，就说明家里有人，将肉煮得那么烂，调味料更是加了一大堆，则说明是个味觉退化且身体衰弱的老人。 所以丧钟才来卧室里看看情况的。 说起来英语中常见的问候语hello其实是个舶来词，于1066年诺曼人入侵英格兰时由那些维京海盗的后裔们带去的，在那之前英国人更喜欢用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这样的词汇来问候，要不然就直接以天气如何作为对话的开头。 在和地球北欧关系密切的阿斯加德，你说英语的哈喽或者嗨都没问题，人家是能听懂的。 好吧，这也是在脑子里飘过的无用情报。 老人挣扎着在床上动了动，他昏花的眼神估计也看不清丧钟的样子，这大概率是回光返照了，一具骷髅般消瘦的肉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看也不正常。 “你是入侵者吗？是仙宫的敌人吗？快回答我。” 他说话这么流利，看样子是活不长了，丧钟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算是吧，要看你从什么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了。”苏明笑着捡起了床边的战斧，顺手递给坐起的老人，自己吐了口烟：“外面正攻城呢，你现在去还赶得上，想要让我杀你就免了吧，你的肉太老，我的宠物害怕塞牙。” 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死在陌生怪人手里的打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清醒了，也能动了，当然要出去参加这荣耀的一战。 他拎起斧子，把毛皮杯子当作衣服披上，捞出客厅锅里的肉咬了一口，然后就跑掉了，连门都没关。 苏明摇了摇头，都这样了还想着荣耀呢，可见奥丁的洗脑是多么成功，人人都想要进瓦尔哈拉享福，简直像有毒一样。 “行了，处理完我这边的事了，帮我联系星鹰吧。” 丧钟掐灭了烟头，让副官开始计划，短短几秒之后，那特警判官一样的脸就出现在了可视通讯中。 “至尊法师？”铁血硬汉坐在舰长席上，他的飞船舰桥明显比星爵的飞船大了不止一个档次：“距离上一次通话结束并没过去多久，真的不是我们掠夺者运送斯克鲁人去的地球。” “那件事已经翻篇了，星鹰，你，或者你妹妹，现在还能和鹰神沟通吗？我想和他谈个条件。”苏明仰脖喝了口酒，朝‘兰博’点点头，甚至连寒暄都没有。 星鹰是一个行事非常直接，板正的人，他不喜欢兜圈子讲话，比起其他掠夺者来说，他更像军人或者警察。 “联系鹰神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星鹰用指头敲打着自己的椅子扶手，像是在权衡什么：“你可以说说是什么事吗？” “当然，我需要鹰神帮我抓一条蛇，不需要杀掉，随便丢到哪个宇宙角落中去都行。”苏明干脆地说出了需求，毕竟鹰才是自然界中蛇类公认的天敌：“作为交换......你和你妹妹想念大角星的过去吗？” 第2531章 一滑再滑 星鹰从来不是一个人，是男女合体才变成的，为了提高类似于‘合体同步率’一样的精神力强度，获取更强的战斗力以及与神明间的联系，这兄妹俩还乱伦结为了夫妻。 不过也正常，大角星同样允许兄妹结婚，至少曾经的大角星是那样的。 后来星球爆炸了，所有人死光光，至于为什么爆了暂且不谈，现在只要知道这兄妹两人经常回大角星域去给自己的星球上坟就是了。 他们会在那里的太空碎石带中祈祷，聆听星球毁灭后依旧存在的鹰神对他们进行指示，当然，大多数时候鹰神都在催他们快生孩子，毕竟种族和信仰的希望全靠这一对男女了。 听起来不是什么正经神该做的事，正常来说，它应该像其他古神一样去休息节约能量。 不过鹰这种动物本性就不像大猫那样能闲得住，它总是以隐身或者切换维度的姿态在宇宙中飞来飞去。 鹰神是个武斗派，擅长破坏和战斗，却不会建家，也不会创造。 丧钟的给出的条件就是帮星鹰修复大角星，这不光对于他们兄妹来说是好事，对于鹰神来说也是很有诱惑力的条件。 毕竟就算再怎么喜欢飞，也得有块石头或者树杈落脚吧？ 星鹰那边沉默了，想必是在内心中和妹妹商量着什么，直到丧钟把酒都喝得差不多了，才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我和妹妹感谢你的慷慨，并且愿意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我们的神，鉴于你是维山帝的代言人，我们可以不需要签订契约。” “那就谢谢啦。”苏明客气地笑着致谢，这大概是因为奥淑图和鹰神都是鸟类吧：“我现在在阿斯加德，诸神黄昏降临了，我只需要鹰神稍微出手一下，把趁机来捣乱吃人的耶梦加得抓走丢掉，再看管上几小时就行。” “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主，甚至都不知道你所说的诸神黄昏和耶梦加得是什么。”星鹰摇头，他身上的战甲很有意思，充满科技感的光点像蚯蚓一样在导线中流动：“不过我们会把你的话转告给神灵，是否达成交易，他应该会直接联系你，鹰的锐利目光无所不在。” “行，我等着，下次有机会见面聊。”苏明微笑着切断了通讯，随后耐心地等待起来。 房间中还是充满了炖肉的味道，而寒风正在疯狂地拍打窗户，外面是漆黑一片，只有地动山摇。 .................................. 战场上混乱无比，巨蛇不断地吞噬着人命，同时还像磨盘一样不断缠绕着整个国度，就像是普通的蟒蛇那样，通过摩擦和挤压身体来帮助消化。 黑夜之中，那鬼鬼祟祟的黑龙也来了，它并没有凑近战场，而是在最边缘的位置，偷偷伸出舌头去划拉战场中的尸体，美滋滋地品尝着。 从耶梦加得降临，到丧钟离开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英灵大军几乎消耗殆尽了，而仙宫勇士们又一次振作精神，站上了金色的城墙。 他们的敌人徐徐走来，穿过满是尸骸的血色战场，粘稠的血水甚至已经没过了他们的腰部，但那行进的速度并没有因此减慢。 耶梦加得的目光转向了金碧辉煌的城市，那脆弱到几乎已经不存在的能量屏障在它眼里也许连坚果都算不上，而里面的肉，看起来肥美异常。 它巨大的身躯在云雾中显现，脑袋贴着地面快速地朝金宫游来，那被溅起的滔天血水在低温下极速变成了冰雾，黑色的雪再一次降落地面。 在遥远的地平线远方，几个人影出现在了那里，他们平静地看着战场，为首的是一个没有脸皮的红脸女人。 她穿着绿色的德式军装，手里握着一把可怕狰狞的战锤，在她身边，手拿各式各样不同锤子的人，正等待着她的命令。 “父亲啊，你千年的仇怨将在今天洗清，您的女儿和战士，将会踏平这座城市！” 没脸皮的女人举起了手中战锤，发出了大笑般的呐喊，就像是听到了她的宣言一般，更多的雪花和寒风从那锤子中喷涌而出，国度中的气温瞬间就又低了几十度。 黑色的暴风雪席卷了整片战场，冻结着地面上的血水，变成了黑色的波纹状地面，那进军的脚步声在天地之间更加响亮了。 耶梦加得并不是他们的盟友，它只是为了应劫而来，因此自然也不会等待大军跟上。 它以飞快的速度游过地面，伴随着渗人的刺耳摩擦声，一头撞上了金宫的城墙。 只是没有用多大力气的随便一拱，这由巨人们修建起来，由世界树附魔的金色墙壁就扭曲破裂开来，那一片有足球场那么大的城墙外加原本站在上面的仙宫战士们，顿时飞进了寒冷的冬夜，甚至那些健壮的躯体在半空中都已经被巨力分解，骨肉分离。 城墙破了，托尔已经无法继续忍耐，他看向母亲，然而天后还是摇头，她没有什么特别关切的表情，然而话语中透出了无与伦比的关切： “你不能去，在预言中，你将一去不回。” “那就让我一去不回！”雷神挣脱了天后盾女们的束缚，他举起了手中的战彪大斧：“所有我经历的一切，我所走过的道路，都把我带到了这一刻！无论我是将居于金色的殿堂，还是埋在地球的一处无名之墓，我的父亲都应该知道，他的儿子从没有失去过荣耀！” 海拉暗中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丧钟非要保托尔，她都想干脆让这货死掉算了。 真是好话也劝不住找死的鬼，既然知道预言中奥丁之子会死于和蛇的战斗，为什么还一个个抢着去死？荣耀入脑真的是无药可救。 更过份的是一旁的巴德尔哈哈大笑，他豪迈地拍拍托尔的肩膀：“说得好！我的兄弟！这才是我们阿萨神族的勇士！虽然我们今天才刚刚重逢，但我们很快都将在永恒的宁静之中享受荣光！就让我们再一次并肩作战，为了阿斯加德！” “来我身边吧！愤怒的风暴！炫目的雷电！咆哮的雷声啊！让雷神的荣耀和神威照亮未来的道路！为了阿斯加德！” 托尔更来劲了，和巴德尔手拉手地想要冲向耶梦加得，那怪物正在城墙破口的位置伸了脑袋进来，喷吐着腐臭的毒气和口水。 雷电究竟会不会来没有人知道，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一道巨大黑影一闪而过，托尔和巴德尔同时被一根图腾柱砸进了远处的民居里。 一个外貌憨厚的大胡子壮汉趴在地上，他的身上沾满了雪花和污血，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那个，对不起啊，我又手滑了一下！” 第2532章 二度开战 这个叫做巨木的战士接二连三地手滑，每次一滑巴德尔都被打飞出去，只有托尔那样的傻子才会以为是意外。 光明之神还是一脸懵逼地从废墟中扶着自己的兄弟走出，看到地面的积雪里那簇新的图腾柱后，眯起了眼睛。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天后身边的高大战士，对方标准的老实人脸庞上充满了歉意的神情，可巴德尔觉得没那么简单。 精准度，力量，撞击的方向，就像精密计算过一般，甚至这次被打飞还落进了上一次相同的民宅废墟里，这能是意外？ 然而现在耶梦加得已经破城而入，金宫的防护屏障被打碎了一角，那怪物巨大的身躯正在流向城内，大嘴吞噬着生命，显然不是去追究乱丢图腾柱这件事的时候。 巴德尔深吸了一口气，黑色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金色的长发现在看起来雾蒙蒙的，呼出的白雾更是凝结成了霜。 “托尔，你准备好了吗？” 兄弟二人的脸上满是郑重和严肃，看向彼此的眼神中都泛着向往命运的光彩。 “当然！我久别的大哥啊，仙宫的雷神随时都准备着战斗！” 两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今天的场面让他们想起了过去一起打猎时的快乐时光，就算眼前的敌人改变了，可战斗和一些其他的事情永远没变。 托尔举起了大斧头，而巴德尔提着还没捂热的冈格尼尔，他们跟周围的仙宫战士们一起，向着耶梦加得发起了冲锋。 仙宫三友也同样发出一声战吼，紧紧跟上了他们的王子，尽管每个人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非常疲劳，短暂的一小时休息因为没有酒和食物也同样没有恢复多少体力，但他们毫不犹豫。 小胡子的范达尔，他潇洒又幽默；胖乎乎的沃斯塔格，他忠厚又正义；黑头发的霍根，他冷酷又英勇。 这些好朋友并没有因为托尔在萨卡星长时间的驻留而疏远，在诸神黄昏降临的如今，他们依旧选择跟上托尔的脚步。 因为城墙破裂的地点还有点距离，巴德尔甚至还有时间扭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当看到那名为巨木达克苏的高大战士依旧站在弗丽嘉身后，和天后的盾女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屑地笑了。 那个男人明明有着不错的战斗力，却甚至连向大蛇发起进攻都不敢，而是选择留在最后方，简直是耻辱。把武器乱丢，更是耻辱。 不过也罢，有人选择放弃了获取荣耀的机会，那么机会总是留给英勇的人。 巴德尔的笑容更大了，他看着同样在视野中越来越大的尘世巨蟒，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同时在心中快速构思起了如何对付巨型生物的战术。 ...... “他刚才好像在嘲笑我？” 丧钟和海拉无声的交流着，黑色的丝线连着两人的脚腕位置，和同样黑色的雪花融为一体，甚至连一点反光都没有。 “不止是他，你仔细看看这些天后盾女的眼神。”海拉憋笑的声音从心中传来，她偷偷地朝丧钟使了个眼色：“她们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 确实如此，现在几乎所有勇士都在朝城墙碎裂的位置赶去，还留在原地的男人，只剩丧钟变身的这个巨木达克苏了。 如果他是真的仙宫战士，恐怕现在已经在众女的目光中羞愧欲死，只能用战死沙场来洗刷自己的污名。 然而他并不是。 弗丽嘉的神职是爱情和家庭女神，她有十二位盾女，平时充当侍女和奥丁的小妾，战斗时同样是她的护卫，她们就像是亲姐妹一样亲密。 苏明有点记不清这些女人的北欧风格名字了，只记得她们的神职都是类似于‘邂逅’，‘约会’，‘和解’，‘**’之类的，差不多就是和爱情与婚姻相关的那些事。 “我不在乎死人的目光，和你一样。” 丧钟慢悠悠地走去捡起了自己的图腾柱，事到如今，城市已经被攻破，混乱在飞快蔓延，谁会在意一个战场上的懦夫呢？ 有那分心的时间，不如看看耶梦加得身后那铺天盖地般涌来的敌人大军吧。 “他们根本不理解你有多强，对于阿萨神族来说，敢于和敌人面对面肉搏的才是勇士，但我们都知道，只有活下来的才是勇士。”海拉平静地交叉着双手，扶在立于地面的剑柄上：“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已经找到解决耶梦加得的办法了吧？” “啊，我联系了大角星鹰神，一个非常强大的古神过来帮忙，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现在那位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只不过大角星系距离阿斯加德稍微有点远，我得先看着巴德尔和托尔别死掉了。” 再次返回海拉身边的苏明又扛起了图腾柱，眼睛盯着托尔他们的方向，就像是随时准备再手滑一下。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给你什么补偿，我什么都没有，除非你也打算要几个僵尸当管家。”海拉示意丧钟注意战场方向：“你看那边，接战了。”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能够飞行的托尔还是比其他人更快一步，他来到了巨蟒的头顶上方，然后一斧头砍了下去。 伴随着雷电和火光，天地之间回荡着一声可怕的巨响，甚至连地面都颤抖了一下，空中的乌云也被反冲的气流掀开了一道小口。 然而再看被砍中脑袋的大蛇，这次攻击别说造成什么伤势了，就连它的鳞片都没有刮花。 托尔也对自己的成果感到惊讶，明明自己已经出了全力，战彪的反震甚至撕裂了虎口，可这条怪蛇却毫发无伤。 他愣在半空中，紧接着就被耶梦加得一尾巴抽飞了出去，径直砸进了地面，摧毁了一片不知道名字的宫殿。 “唉，蠢死了，我都不忍心看。”丧钟捂着自己的脸摇摇头，又开始对海拉吐槽：“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类战士，都知道对付蛇要打七寸位置，是谁教给托尔那蠢货打蛇脑袋的？” 尽管丧钟不久前还教过赫敏，不管打什么东西都要打头，但魔法师的事情那能一样吗？ 小赫敏还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呢，托尔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差距。 “他该不会死了吧？”海拉看到仙宫三友暂时放弃了冲锋，转而去建筑废墟中捞托尔，稍微有些感兴趣地挑起了眉毛。 摸着图腾的苏明摇摇头，看着耶梦加得的动向：“死倒是死不了，不过他好像拉到了怪物的仇恨，那家伙朝着他去了。” 第2533章 好朋友 也许是因为耶梦加得非常讨厌别人摸它头，或者是讨厌抬头看人，总之它暂时放弃了城墙破口处的那些守军，径直朝着托尔坠落的方向游去。 墨绿色的身躯在黑暗的天幕下几乎很难看清，但它那两只发光的大眼睛十分明显地表明了它的位置，就像是雾中的车灯。 “挡住它！不要让他进入城区！” 巴德尔指挥身边的勇士们试图阻止巨蟒深入金宫，因为一旦中阵被正面突破，那巨蟒后方的敌军涌入城市将再无阻拦。 “嗷！” 仙宫战士们轰然响应，用自己的身躯构成了防线。 可惜很多时候，现实并不会以人的意志力或者愿望而改变，神明们的躯体虽然强壮，身体素质远超人类，然而和耶梦加得这种旧日之卵里冒出来的怪胎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就像是被火车撞飞并碾碎的多米诺骨牌一样，无数的战士们惨死当场，鳞片摩擦地面的轰鸣声连绵不绝，和暴风雪一起掩盖了惨叫的声音。 托尔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严重脑震荡外加全身骨折再加多器官内出血，从地下深处被挖出来后眼冒金星无法站立，只能由沃斯塔格和霍根搀扶着，拼命向后撤离。 然而耶梦加得已经近在咫尺，那庞大的黑影笼罩在废墟之上，蛇头直立而且，眼神中充满了戏弄的神色。 满是尖牙的大嘴张开了，它的头像是海龙一样有着扇形的耳鳍，怪物带着笑意口吐人言，但那外表只会带给人恐惧： “托尔·奥丁森，刚才那是很有力的一击，至少对虫子来说很不错，但可惜，只靠挥舞斧头可不会让你获得胜利，现在该我打你了......拥抱绝望吧！奥丁之子，来耶梦加得的嘴里吧！” “带托尔走，我来争取时间。” 范达尔反手从身后箭囊中抽出一支弓箭搭在弦上，甚至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就不得不应付那巨大的蟒蛇脑袋。 曾经在地球上以罗宾汉身份活动过很久的他，至少思路上比托尔还要灵活一些，他选择去射那仿佛太阳一样发光的大眼珠。 目标那么大，即便在高速奔跑中也不可能射偏，他向着大蛇冲去，为了获得更好的射击角度，还像跑酷那样奔上了宫殿的高耸残骸，腾空而起，在空中连发三箭。 看飞行轨迹，这些攻击都会命中目标，毕竟那锐利的箭矢径直飞向幽绿色的发光眼球，就像是朝大海中丢小石头那么简单。 范达尔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开弓已经注定没有回头箭，身体在半空中也没有可以借力变向的地方了，尘世巨蟒的嘴巴就在面前，甚至还能在利齿的反光之间看到那嗓子眼。 但如果能射瞎如此怪物的一只眼睛，将来的诗人们讲起诸神黄昏中的最后一战，必然都会提起自己的名字。 这就算是死也值了。 可惜还不等那笑容完全展露，箭矢就落在了耶梦加得得眼珠上，撞上那看似透明又脆弱的眼角膜，却像是碰到了坚固的金属一样，发出叮叮叮的三声脆响，当场崩碎。 耶梦加得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只是很自然地一口咬下。 小胡子的弓箭手连一声叫喊都没有发出来，就掉进怪物的嘴里壮烈牺牲。 “范达尔！” 讲义气的胖子放出了怒吼，看到耶梦加得仿佛还在回味嘴里的味道，蛇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挑剔表情时，他怒不可遏。 难道自己兄弟用生命和毕生记忆发出的攻击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巨蟒还在追踪托尔，那表情换成了猫捉老鼠般的玩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够从它那邪恶的双眼中看到这种情绪。 沃斯塔格把托尔丢给霍根，反手从自己身后摘下战斧：“快带王子离开这里！这条邪恶的长虫子交给我！” 霍根点点头，他虽然想要和兄弟并肩作战，但更知道不能让范达尔的牺牲白费，于是干脆就扛起了晕乎乎还吐血的托尔，向着远方狭窄的城区小巷里狂奔。 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能躲藏的地方。 巨蛇追踪而至，但沃斯塔格那犹如大皮球一样的肥胖身体猛然跳起，手中的战斧随着身体的旋转一挥，在耶梦加得下巴的鳞片上溅起了一串火星。 它停顿了一下，重新支起上半身来，打量眼前的胖子： “你好像比托尔更有力气，算是强壮的虫子。” “呸！我是勇士沃斯塔格，仙宫的雄狮，托尔的武艺老师和密友，你想要碰他一根指头，就要先过我这一关！” 胖子落地打了个滚，看似有点狼狈，但实际上他只是微微气喘，显然跳起几十米对他来说并不算吃力。 耶梦加得吐了吐信子，大嘴边缘上翘，像是在笑，那轰鸣的声音就仿佛山脉在移动： “雄狮是什么？好吃吗？” “好怪物！还想吃爷爷我？！看我这就宰了你！” 沃斯塔格再次挥舞武器冲了上去，但心中其实并不乐观。 他看到就在巨蟒的身后远方，巴德尔正在带人赶来，他只需要拖延一点点时间，也许就能够再次让大王子构成防线了。 可别说实力了，就是这体型上面，自己也和巨蟒相差太远，只希望霍根能顺利带着托尔离开足够远吧。 “当心！” 就在他分神思考的时候，远处传来巴德尔的喊声，原来是趁大胖子走神的时候，巨蟒改变了攻击方式。 它偷偷收回并抬起了尾巴，随后从云层中轰然朝着仙宫的勇士砸下。 耶梦加得的一个特征就是它在概念上‘无限长’，它的身体大多数部位都在云雾之内，但传说它可以轻易缠绕地球好几圈，像勒爆一颗苹果一样挤爆地球。 所以它才叫中庭大蛇，或者尘世巨蟒。 “轰！” 伴随着又一次阿斯加德的剧烈地震，沃斯塔格上一秒还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道深深的沟槽，就在那一瞬间，胖子已经灰飞烟灭了。 耶梦加得歪歪脑袋，还冷笑着撇了下嘴，就像是在说：‘好弱的神’。 随后它放下了尾巴，重新将身体隐入云层中，继续向着托尔追去。 感觉到身后的巨大动静，即便不回头看，霍根知道自己恐怕是逃不掉了，但依旧沉着冷静的他临危不乱，反而机智地摘下了托尔的红斗篷，把人藏到了路边的一个空屋里面。 然后他故意横着扛起那斗篷，就仿佛肩上横放了一个人一样，改变了方向开始逃跑，他准备引开怪物的视线。 “霍根......”因为剧烈脑震荡而无法行动的托尔流出了热泪，他痛苦地在房屋废墟中呼唤着挚友的名字，然而连站起来都困难的他，现在甚至无法爬上窗口去看看朋友的背影。 其实看了也没什么用，因为就在几秒之后，耶梦加得就追上了霍根和红斗篷，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地面都缺了一大块，空气中传来咀嚼的声音。 第2534章 星光之鹰 “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耶梦加得究竟算不算是蛇？” 就在恐怖怪物在城里吃人的时候，天后身边的盾女们脸上都充满了悲愤之色，但只能在这里砍杀普通的爬墙敌人。 可她们中站着的那个男人，此时正心不在焉地和海拉无声闲聊。 “它没有手脚，身体硕长还有鳞片和剧毒，应该是蛇吧？”海拉也不知道丧钟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所以有点费解。 苏明伪装的战士摸摸自己的下巴胡须，黑色的鹅毛大雪落在他的头顶，但没有一丝热气的体表并不会让它们融化： “可是蛇类里有咀嚼食物的吗？更何况，如果是蟒蛇的话，应该没有毒才对。” “所以它才是个怪物，话说回来，你如果出手的话，应该能救下那三个人的吧？”海拉再度把目光看向城墙之外，人类军队又开始攻城了，她拿着手中宝剑，对于爬上数十米金墙的装甲战士一顿砍杀清空一片。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尊重他们的选择。”苏明摇摇头，随便应付着爬墙上来的人，甚至同时还通过绞杀看着身后那边吃了霍根的巨蟒又扭过头来和巴德尔交战：“我的援军马上就到，巴德尔，还不能死。” 说着，他在城墙上猛然转身，甩出了手中的图腾柱。 巨大的图腾瞬间就突破了光速，精准命中了远方的巴德尔，原本他就要被巨蟒一口吞下咬碎，可再一次被打飞了出去，他原本所处的位置只剩下了一根大木棍取代了他的位置。 嘴里又没眼睛的耶梦加得一口咬下，木屑飞溅之中，它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吃到的不是肉。 城墙上的丧钟一边随手扭断了一个刚爬上来的士兵脖子，一边轻笑了一声： “爆。” 就像是言出法随一样，在怪兽的大嘴里瞬间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先是强光从牙缝间溢出，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恐怖冲击波，整个仙宫除了少数建筑之外都被这嘴里泄漏出来的爆炸余波移为平地，地面上的冰雪和各种残骸都跳起了十几米高，靠近耶梦加得的所有人全部被压倒在地，各个七窍流血。 巨蟒本身满口牙更是全部消失，嘴里喷涌着浓烟和空间的碎片，疯狂扭动起来。 身边的海拉也是好不容易稳重了身形，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丧钟，通过隐秘丝线发来了疑问： “你做了什么？” “呵，你该不会以为我雕图腾柱只是为了玩吧？”丧钟平静地看着惨叫的耶梦加得发疯一样在城中滚来滚去，回答道：“在雕刻的时候，我顺手给世界树根木桩内部安装了星球炸弹，屠神者格尔知道吧？和仙宫也有过一段的那位共生体宿主，在他那里这玩意也叫灭神炸弹。” “你不是说不杀耶梦加得吗？”海拉顶着天后弗丽嘉的脸，此时的表情十分奇怪，像是无语，又像是埋怨。 “我只是帮它合理规划饮食罢了，今天吃了这么多肉，接下来几天该吃流食了，清淡一些。”丧钟说了个笑话，还朝海拉挑挑眉毛：“帮手已经到了，它抓着蛇飞走的时候被咬可不好，万一负伤要跟我加价就更不好了。” 就像丧钟说的一样，生吃了一颗星球炸弹，耶梦加得也只是被崩掉了满嘴牙齿，嘴里有点发麻罢了，它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光听它此时的惨叫，就说明中气十足，更别说那庞大的身体还仿佛擀面杖一样来回碾过城市了。 好在身边的盾女和卫士们都在爆炸余波中震倒在地，没有看到天后和巨木的‘眉来眼去’，不然的话肯定还会更震惊的。 城外爬墙的那些各族部队，此时也东倒西歪，一时间难以重新恢复战斗力，战场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当然，也可能是巨响过后，所有人都失聪了。 可就在这时，仿佛每个人心中都响起了一声凄厉的鹰鸣声，向着那种恐怖威势袭来的方向看去，就能看到一只完全由星光构成的巨鹰，正在视野中越变越大。 眨眼之间，那鹰就已经来到了阿斯加德的上空，开始在乌云间盘旋了起来，双翼带起的狂风形成了巨大的风暴，夹杂着各种残骸向着城外的入侵者们砸去。 鹰神只是稍微意思一下，避免有人给它碍事，但对于城外平原上的冰霜巨人和人类军队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数十万人直接被卷入天空，被吹进了宇宙，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是火元素生物最干脆，它们中有不少在原地直接就被吹灭了，就像是一根根烧尽的柴禾，变成了粉末和余烬。 巨鹰悬停了几秒，发出了满意的叫声，那双眼睛落在了城墙上屹立不倒的丧钟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它一个俯冲飞向耶梦加得，巨大的星光双爪抓起那仿佛无限长的躯体，然后一飞冲天。 耶梦加得确实想要咬它，想要挣脱束缚，然而鹰神明显有着对付蛇类的充分经验，只是低头在蛇脑袋上用喙凿了一下，那怪物顿时就昏迷不动了。 翅膀一扇，掀起一片星辉，它就像是来时那么突然，又突然地消失在天空中。 乌云这才慢慢地愈合起来，再也看不到那庞大的两个身影了，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废墟中的托尔艰难地爬出地面，茫然地喊着自己朋友们的名字。 可惜没有人回应他了，他的好友们已经全部阵亡，最后还是海姆达尔和‘刽子手’斯科尔奇接应了他，将他带回了天后的身边。 海拉已经平复了自己惊讶的情绪，毕竟丧钟早就告知了她应对计划，此时更是对着发呆的托尔折磨了起来： “你的轻举妄动害死了你的朋友们，他们没有获取到哪怕任何一点荣耀，现在你后悔了吗？” “.......” 雷神低下了毛茸茸的脑袋，双手捂住了脸，就跪在母亲面前无声地哭泣。 他很想说已经后悔了，但显然为时已晚。 “你现在还觉得巴德尔是对的吗？”海拉又问，半蹲下来掏出手绢塞进壮汉手里，凑近了低声耳语：“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许再肆意行动了，懂吗？” 痛苦中的托尔只是默默地点头。 第2535章 冬之锤 耶梦加得已经被带走，应该有段时间是回不来了，而且安格博达没有出面来制止，说明她也默认了这样的结果。 毕竟她儿子都吃了那么多人，还吃了托尔三个好朋友，于情于理也该‘饱’了，丧钟故意一次次打飞巴德尔，又和星鹰有了明显的互动，假如她在暗中观察的话，应该已经注意到了丧钟的存在。 共生体的伪装可瞒不过一个见多识观的旧日之女，她应该很容易就能确认丧钟的身份，并且联想到至尊法师身后的维山帝。 看样子，作为初次神战的胜利者，奥淑图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不过安格博达不来找丧钟，丧钟也要去找她。 仙宫三友没有白死，他们的死给足了安格博达面子，这是一场无声的交易和妥协。 现在的战场上，还剩下苏尔特尔的火元素军队，原罪的人类军队，劳菲的冰霜巨人，以及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大蛇。 也许黑暗精灵和海文海姆的天使们也在暗中偷窥，但刚才耶梦加得大发神威，也没有人趁机入场，说明要么是真的没来，要么是根本不想掺合。 敌方如今体型最大，个体实力最强的是黑龙尼德霍格，不过那货在鹰神降临的时候就在地上挖了个大洞把自己藏进去了，现在尸堆下面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明显是打不打算出手了。 那么，下一个目标...... “果然那是冬之锤吧？”城外的军队还在风暴之后休整，城墙上的众人有了短暂的休息时机，海拉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漆黑的地平线，通过绞杀和丧钟私聊。 “唔，应该是斯卡蒂的锤子，只是召唤出的暴风雪本该是蓝色的，不知道大蛇动了什么手脚，我暂时没分析出这些黑色的雪花有什么不同，但还是要小心。” 丧钟远远地看着原罪那红色的脑袋，目光扫过她身边的天锤使者们。 ...... 冬之女神斯卡蒂是个女巨人，曾经嫁给过近海之神尼奥尔德（Njord）。 在苏明前世的北欧神话中，尼奥尔德是弗雷的父亲，也就是天后弗丽嘉的爷爷，是个标准的华纳海姆神灵。 而在漫威的宇宙中，故事完全不同，尼奥尔德是包尔王的兄弟，也就是奥丁的叔叔，托尔的二爷爷，是个阿萨神族。 托尔等人因为洛基搞事而杀了斯卡蒂的父亲‘约顿海姆山神’夏基，人家女儿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奥丁表示都是误会，自己可以把夏基的眼珠挖出来，送到天上变成阿斯加德的星星，然后让斯卡蒂在阿萨神族中任选一人做丈夫当作补偿。 斯卡蒂看中了人群中最为帅气的巴德尔，于是提出了两个要求，除了让自己选一个丈夫之外，她还要阿萨神族能逗笑她一次。 奥丁同意了，不过他拿出了帘子遮住了所有人的身体和脸，让斯卡蒂通过看脚来选择丈夫。 她认为巴德尔那么好看，应该也有最好看的脚，于是在众神中挑选了一双最白嫩的，结果却是年龄最大的尼奥尔德，因为他天天在海边踩水捞鱼，他的脸有多苍老，那双脚就有多水灵。 接下来洛基当众尬舞一曲，逗笑了斯卡蒂，于是两个条件都达成了，双方从此以后变成了一家人。 但是婚后的斯卡蒂并不幸福，她喜欢白雪皑皑的世界，可尼奥尔德天天都要泡在温暖的水里，再加上年老力衰，可能那方面也有点问题，于是年轻的妻子只能去打猎发泄过剩的精力。 然而冬之锤太破坏环境了，她所到之处到处都是暴风雪，对于阿斯加德的绿化工作产生了非常大的阻碍，于是奥丁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偷走了它，对其下了‘只有心中充满仇恨之人才能举起’的咒语，把它丢到了地球去。 这本来是个很好的主意，毕竟就算她找到了锤子，一旦举起来就说明心中还有父亲被杀的仇恨，奥丁就能名正言顺地关押她了。 可她的举动超乎了奥丁的预料。 失去了武器等于失去了荣耀，心灰意冷的斯卡蒂找不到锤子，意识到可能是阿萨神族做的之后，她干脆就和尼奥尔德离了婚，自己跑到海拉的冥界地下去隐居，像是个活死人一样。 尼奥尔德作为阿斯加德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妻子休了的男人，可谓是丢尽了脸面，从那以后就失踪了，据称有人在光精灵的国度中见过他，那人已经变成了冷酷又疯狂的海啸之神。 以海拉的性格，跟隐居地下深处的斯卡蒂没什么交情，全当那位不存在。 如今这诸神黄昏，阿斯加德打得天崩地裂，尼奥尔德和斯卡蒂都没有来，可想而知也和死人没区别了。 总之现在，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冬之锤落入了满心仇恨的大蛇手中，又交给了红骷髅那同样满心仇恨的女儿‘原罪’。 那是一把不错的武器，差不多和托尔的喵喵锤半斤八两，只不过一个是召唤雷电风暴，另一个是召唤冰雪风暴的区别。 ...... “原罪的人类军队可以先不管，只要天锤尊者不上一线，他们的战斗力也就那样，还是先解决苏尔特尔和劳菲手下具有超凡能力的军队。” 敌人的战线如今围绕着金宫的三个方向，并且向着城墙破口的位置涌动，不过大体上来说，东边山区中是苏尔特尔手下的火元素，北边封冻的大海上是冰霜巨人，而南边平原是人类的机械化军队。 金宫西面则是彩虹桥，桥下是无尽的虚空，暂时没有敌人出现。 苏明跟海拉分析着当前的局面，看着远方的那群人，除了被冬之锤洗脑认为自己是斯卡蒂的原罪之外，还有另外七位陌生的人影。 为什么又是七？ 这个问题只能问大蛇了，他手下的天锤使者一直都是七个人。 透过茫茫的雪花，海拉变身的弗丽嘉眯起了眼睛：“可他们好像没有靠近的意思，而是计划着用雪将我们所有人埋起来。” “大蛇没有出现，我可不能把‘破隐一击’打在原罪身上。还是上炮灰吧，派出仙宫还活着的战士向火山区域进攻，只要激怒苏尔特尔，原罪想用大雪淹没所有人的计划只能是痴人说梦。” 丧钟在脑海中向海拉传递了一份路线图和战场规划，箭头所指的方向上，没有任何积雪的痕迹，只有不断喷发的火山，以及从火山口里源源不断涌出的怪物。 它们看起来就携带着可怕的高温，冷热空气对流造成的雾气翻滚着，让那个方向的战场上犹如仙境。 海拉只是叹了口气，有时候丧钟说的话她真是听不懂，破隐一击又是什么？ 第2536章 有没有神 冬之锤的效果说起来还不错，但肯定是比不上苏尔特尔的力量，火焰巨人一人身兼维度魔神和地狱领主的不同身份，实力不是原罪这样一个凡人拿起神兵就能比较的。 而且苏明觉得以苏尔特尔那个火爆脾气，临时跟大蛇合作有可能，但要他完全听从大蛇的话，是不可能的。 尽管火焰巨人也是奥丁的手下败将，甚至还被封印在一个国度之中，可大蛇是什么？无非只是流亡的阿萨神族王子罢了。 所以，只需要派出炮灰针对苏尔特尔，火巨人就会越来越愤怒，作为火元素力量的代表性使用者之一，他的怒火可是名副其实的火焰。 有了火就不会再冷，而苏明只需要趁机去把劳菲劝退了就行。 “那你去吧，我会去城墙缺口处顶住这支人类的军队。”海拉无声地和男人交流着，拔出了面前的宝剑，就带着盾女们走向另一个方向，同时还下令让人去通知巴德尔，让他分出人手去裂口处拉锯。 城墙如今防守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毕竟城中已经差不多被移为平地了，目前这城墙只有战略上‘制造狭窄处’的价值，比起平原交战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苏明也收回了绞杀，不着痕迹地走进了人流中，只是稍微晃了下身子人就没影了，甚至没有人察觉到什么不对。 他让绞杀变成了光学迷彩的模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透明的影子，向着冰霜巨人们扎堆的方向飞去。 在飞行过程中，他还无意中看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个老者，此时他已经战死在城墙破口处，瘦弱的尸体都破破烂烂的，但是脸上还带着憧憬的笑容，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斧头。 丧钟摇了摇头，这也许就是求仁得仁吧，但是真的有那么幸福吗？ 脑子里又冒出来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他摇摇头将之挥去，悄无声息地越过数十公里，来到了冰霜巨人们涌出的空间洞口附近。 那看起来是个十分普通的虫洞，蓝色的幽光缓缓旋转着，而一个个手握大石头棍或者冰柱的巨人，就从这乱哄哄地走出。 左右看了看，除了几个普通的冰巨人萨满之外，没有发现劳菲那高大的身影。 “驱动传送门的应该是‘埃达符文’，操作者果然还是在另一边。” “嘤。” 和绞杀无声地交流了一下，丧钟降落了高度，钻进了虫洞之中，一瞬间天旋地转。 果不其然，虫洞的另一面就是约顿海姆，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中，劳菲正在督促自己的军队赶赴战场。 部落制的社会就是缺乏组织力，队伍乱哄哄的像是乌合之众，而且不时还有人想要挑战劳菲的位置，都被冰巨人之王用手中的宝剑镇压。 当年泽莫交易给冰巨人们的武器，看起来用着还行，不愧是德国军工品质。 “嗨，劳菲，忙着呢？” 突然在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冰巨人一跳，他手握巨剑转过身来，看到了黑黄相间的熟悉盔甲，那蓝色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 “原来是至尊法师，这次是来当说客的？” “差不多可以这么认为。”面对十几米高的劳菲，矮小的人类不退反进，他漂浮到了和对方视线齐平的位置，摸出一根烟点上：“退兵如何？我们来谈个条件。” “这次不一样了，至尊法师。”劳菲拒绝了丧钟的要求，不是烤鸡或者烤鸭的问题，当然，为了避免丧钟误会，他又立刻解释：“诸神黄昏已经降临，这一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没错，可是这和冰霜巨人倾巢而出有什么关系呢？”苏明吐了个烟圈，而它立刻就消散在了寒风中。 这里应该是约顿海姆的中央位置，这破地方居然还有一座冰山隆起，狂风夹着锋利的冰末刮擦着丧钟的装甲，发出细碎的簌簌声。 “我们也要死了。”劳菲叹了口气，他扭头看向一旁的传送门：“世界树的枯萎会连累每一个国度，除了苏尔特尔的地狱和海拉的冥界，别的地方都不会有任何生物幸存。” “懂了，所以你们想要在临死之前，去和阿萨神族算算旧账，互相砍杀死于战场，也比死于烈焰之中要来的痛快。” 丧钟含笑点头，他撩起了身后的斗篷，像是坐椅子一样坐在了空中。 “是啊，这次是清算旧恨的最后机会了，在过去的千百年里，奥丁的儿子们把约顿海姆当作了试炼场，就连最普通的仙宫战士都会潜入这里，偷袭我的子民，砍下他们的耳朵，拔走他们的牙齿，回到金宫之中当作荣耀的展示，就仿佛来杀人是他们的娱乐活动一样.......” 说到这里，劳菲捏起了拳头，显得十分不快。 身为王者，心思深沉的他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鲁莽的杂兵们？ 听到劳菲的话，他们都发出了怒吼，眼珠都红了，像是回忆起了过去的屈辱。 他们几乎人人都有被阿斯加德人夺去亲人的经历，也许是父母被锤子和雷电弄死，也可能是儿子或者女儿被斧头砍杀，仇恨必需在诸神黄昏这一天结清。 “所以你们觉得自己都要死了，于是打算让仇人死得比自己更早，倒是符合逻辑。”丧钟不断点头，像是十分理解这种心态：“那如果我说，你们可以不用死，而是有办法躲过诸神黄昏，保存约顿海姆呢？” “怎么可能？” 劳菲皱起了眉头，但语言中却多了一些不明显的期待之意。 他了解至尊法师代表着什么，如果丧钟抵达这里是维山帝的意思，这样的话...... “不，不是维山帝让我来的。”可是丧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立刻出言纠错：“想要保存冰霜巨人一族，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神愿不愿意出面。” “我们自己的神？”劳菲思考着，好半晌，才摇摇头：“我们崇拜的是自然本身，这冰雪的世界，这苍白的风，我们并没有神。” 至尊法师笑得更欢了，他不断地摇头，落在了劳菲的肩膀上，巨人闻起来就像是冻硬的牛屎和反刍的混合物，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你以为自己的种族没有神，那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吸了一口烟，朝着一旁仿佛地铁隧道一样的耳朵眼吐出：“如果没有神，你们冰霜巨人专属的神器‘寒冰之匣’，难道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不成？” 听了丧钟的话，劳菲如遭雷击，顿时愣在原地。 第2537章 证明价值 约顿海姆常年冰雪覆盖，气温极低，他们还生活在极度原始的部落制之中。 低温之下生个火都没有原料，任何食物拿到这里来都有交易价值，就更别说锻造工艺了。 寒冰之匣以前由劳菲掌控，他只知道那是祖辈代代相传下来的宝贝，只需要打开它，无需任何操作，它就能涌出无穷无尽的恐怖寒气，冻结面前的一切，帮他对抗讨厌的阿萨神族。 但直到那宝物和儿子一起被奥丁夺走，他都不曾想过这个丧钟提出的问题。 那就是在毫无锻造工艺，每个人都只能拿大石头棒子上战场的约顿海姆，是谁铸造了巧夺天工的冰霜之匣，又规定它只能被冰霜巨人使用？ 以劳菲他们的劳动力和工具水平，别说那幽蓝色的永冻寒冰在九界是独一份的特殊材质，就算让他们就地取材拿冰山雕个棺材出来，他们都做不到。 这个秘密背后隐藏着什么，劳菲光是想想就全身发抖，不光是激动，还有一些恐惧。 “至尊法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曾经有过一个神，一个真正的神，而不是像阿萨神族那样自称为神的家伙？” 劳菲走离了人群，他示意手下暂停向阿斯加德进军，扛着丧钟躲开了周围的耳目。 “不是曾经有，而是一直有。”苏明从腰包中摸出一瓶酒来，冰霜巨人的身高是可以改变的，这么异常的特征这些家伙都没察觉：“真正的神，过去在，如今在，未来还在。” “那他......那他为什么......”劳菲低下了头，不断地摇晃脑袋，那头顶上用寒冰雕刻出的简陋王冠都差点滑落。 他想要问的是，如果神真的存在，为什么对于冰霜巨人一族的悲惨遭遇不问不闻？ 丧钟却突然看着远方的风雪，幽幽地说起了别的话题： “你们冰霜巨人平时吃的食物，是一种生活在冰层下的动物对么？我记得叫......冰海狂蛆？” “冰原巨蛆，它们生活在冰层下方，在冰川中打洞，有着不错的体型。”劳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丧钟提起这个，但还是纠正了一下名词的叫法：“它们虽然经常会偷袭独自漫步于风雪中的行人，但它们十分狡诈，一点也不疯狂。” 苏明点点头，他在漫画里见过那种虫子，差不多跟两节地铁车厢拼起来差不多大小，有着螺旋状的多层利齿，能够像是盾构机一样在冰层中快速掘进。 “那么假如两群冰原巨蛆之间发生了地盘之争，你会在意吗？” 丧钟吐了口气，随手拍拍腿上的烟灰，面具之后传来了渗人的话语。 冰巨人之王并不是蠢货，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不管是他们，还是阿萨神族，在真正神灵的眼中都是蛆虫。 他惨笑了一声，随后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本该如此！在强者的眼中，弱者确实无足轻重！” “这倒不是，对于你们的那位女神来说，倒并没有看不起自己造物的意思。” 苏明缓和了一下气氛，注意别把劳菲搞疯了： “主要是你们的生活远远不如她自己的实验更有意思，因此即便你们所有人都在诸神黄昏中死去，下一个轮回之中，她依旧可以轻易把你们再度制造出来，这是她和老友世界树的交易。你们也许将来都可以复活，而且没有关于这一切的任何记忆。” “那么，如何能让我们都活下来呢？不是复活，而是带着如今的记忆。”劳菲也很快平静下来，能够在这种穷山恶水中称王，他确实心态不错。 “想要保存记忆估计是难了，我今天告诉你的事情，也许马上就会被她从你们脑子里抹去。”苏明看向天空，又看看众人所处的冰山：“不过想要要活下来，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劳菲深吸了一口气，他腐败的口气就仿佛是化粪池爆炸。 “所以，成交吗？”至尊法师笑了，他在胸前用双手掐出了维山帝的三角法印：“命令你的手下从阿斯加德撤军，我则帮助你们所有人在诸神黄昏中活下来。” ................... 劳菲做事非常果断，或者说，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人，也不知道犹豫是什么东西。 他几乎立刻就和丧钟击掌为誓，那大手仿佛一堵墙一样扇来，丧钟只是轻飘飘地抬手抵住。 随后劳菲就下令撤军，所有巨人返回约顿海姆，尽管有些人不愿服从，但无需丧钟出书，劳菲就把不听话的人杀了。 一切很快变得顺利起来。 丧钟也按照约定，给出了办法。 “你确定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拿着至尊法师给出的‘法宝’，劳菲的手微微颤抖着，语气中透着难以置信。 “放心好了，不灵不要钱。”苏明叼着烟收起了纸笔，眯着眼睛拍拍巨人王的肩膀：“想要活下来，就要证明你们的价值，你们的女神并不需要你们为她征战，或者说已经看腻了，你们现在必须表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来，让她重新对你们感兴趣，至少要胜过她那些不可名状的实验。” “但你给出的......这个叫综艺节目的东西，怎么看都没有什么意思。”劳菲皱着眉头，但依旧安排手下去准备搭建舞台：“没有杀戮，没有抢夺，甚至连进食的过程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你们的女神过去可是从地球来的，而我的节目，对于地球的大龄妇女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别说她了，就连奥淑图看了都得感兴趣，你就照办好，我们过去也合作过，我是不会骗你的。” 丧钟倒是信心满满，用绞杀的无数触手同时帮这些落后的原始人搭建一些东西。 就这样，高耸的冰山之中很快被挖出了一个演播大厅，然后安置了观众席以及嘉宾席，还有一些奇怪的彩色小灯泡。 “你的光头倒是正好，现在就开始吧，我就到导师席上坐着，按我给你的流程走，一会就有收视率了。” 劳菲硬着头皮，拿着稿子走上了冰块堆出的长长舞台，手里还拿着一个被丧钟叫做麦克风的东西，那玩意连着许多黑色的大盒子，能把他的声音放得很大。 看着观众席上那些神情古怪的手下们，又看看一旁翘着二郎腿坐在冰块堆上的丧钟。 他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开口说： “欢迎大家收看我们约顿海姆主办，由地球卡玛泰姬赞助并提供魔法转播的第一届大型相亲节目，《不想搞就别来烦老娘！》，我是你们的主持人，也是约顿海姆的王者劳菲，现在，有请我们的二十四位女嘉宾登场！” 话音一落，伴随着活泼动感的音乐，从舞台远端的破布帘子后面，走出了一个个膀大腰圆的雌性巨人，她们昂首挺胸地展示着自己的强壮和脂肪，随后一个个走到了准备后的小冰桌子后面，笑着站定。 劳菲又看看至尊法师：“也请大家欢迎我们今天的情感导师，心理学专家，来自地球的丧钟大师，都鼓掌！就算不知道鼓掌是什么意思，也都给我拍手！” 身穿黑黄装甲，红色目镜闪闪发光的苏明站起来朝着鼓掌的冰巨人们挥挥手，又坐了回去。 事已至此，劳菲也没有退缩的道理了，至于能不能通过这个节目保住性命，恐怕就看运气怎么样了。 “请女嘉宾们亮灯，我们的第一位男嘉宾即将登场！” “砍油飞咧！” 劲爆的音乐再次响起，丧钟身后冒出的绞杀触手还负责打碟，女嘉宾们的小冰桌上，一个个小灯泡随着按钮被按下亮起。 舞台另一侧的布帘子后面浮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男嘉宾就位了，虽然是劳菲用命令逼迫来的，但好歹是就位了。 第2538章 节目进行时 男嘉宾登上了舞台，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冰霜巨人，腰间围着一块巨蛆的皮，手里拎着石头棍子，整个人都很脏，原本该是蓝色的皮肤现在看起来灰蒙蒙的。 “介绍一下你自己。” 主持人劳菲低着个头看丧钟给他的节目流程表，公事公办地询问。 那个冰巨人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王者一眼，只是有些害怕的立刻回答：“我叫米尔米，来自夏基博尔达。” 这大概是某个部落的名字，听起来还可能跟斯卡蒂的死鬼老爹有点关系，但苏明以前没听说过这个名词，无所谓，反正相亲真人秀，本质上就是一场秀，是有剧本的。 在这个剧本范围以内，也要留给演员自我发挥的余地。 巨人王点点头，表情好像也没听说过这小部落一样，拿出一块石板丢给米尔米：“挑选你的心动女生，她们从左到右分别是1到24号，看中哪个不要说，在石板上的编号下面按个血手印。” 年轻的冰巨人接过了石板，他有点犹豫，先是看看那些美丽的女士，又低头看看石板上的鬼画符，终于鼓足勇气小声问劳菲： “劳菲王，我能全都要吗？” 劳菲正想回答如果有本事全抢回去也行，但就看到丧钟在一旁带着阴沉的气氛摇头，立刻改口： “不行，节目规则是姑娘们选小伙子，而且只是一对一。” 说到这里，冰巨人之王差不多明白丧钟的说法了，在过去冰霜巨人的风俗就是看上了就抢，抢回去了就繁殖，也没有阿萨神族那样婚礼之类的形式主义，一切都干脆又直接。 毕竟约顿海姆也没有搞浪漫的物质基础。 但那些东西女神估计已经看腻了，现在丧钟的计划就是反其道而行，不光是女选男，而且还是一夫一妻的配对，这多新鲜啊。 年轻人点点头，有点失望地随便在石板上按了个手印，双手捧着还给了劳菲。 第一次主持节目，冰霜之王还总是有点跟不上节奏，又把目光投向了导师席上的丧钟。 苏明叹了口气，毕竟约顿海姆这条件，想搞别的综艺节目也做不到。 想搞《约顿达人秀》？巨人们连个会唱歌的都没有，也是，天天吃不饱饭，谁有心思唱歌。 想要搞《一坐到底》？这里的人全是文盲，搞知识问答节目，选手答案全错就没了看头。 弄《极端挑战》？场地又是问题，再说没有明星就变成普通运动会了，安格博达砍人都看腻了，还能喜欢这个？ 思来想去，也只有搞对象这件事，不需要什么门槛，有人就行。 现在自己先给劳菲打个样，以后让他照抄就是了。 于是他接过了话题，询问男嘉宾：“介绍一下你自己，从事什么职业？” “我今年35岁，是个战士，至今还没有孩子。”虽然不认识丧钟，更不知道至尊法师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劳菲对于这个黑黄人影很客气，米尔米也因此表现得很顺从。 这个问题就是白瞎，在约顿海姆，一个部落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战士，谁不会砍人或者打猎，那就只能饿死。 不过做节目嘛，就走个形式。 丧钟也像是有点感慨地抚掌而笑：“35岁，那很年轻啊，说说自己家里的生活条件。” “我父母兄弟都被阿萨神族砍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家住的洞穴很大，还有半张巨蛆的皮以及一块能做武器的石头。” 米尔米回答得十分自豪，尽管丧钟也不了解这代表着什么，但看男嘉宾的表情，应该有这几样东西就算是‘小资阶级’？ 鬼知道。 “哦，哦，不错的家庭条件呢，父母双亡，有武器有房，那么在场的二十四位女嘉宾里有想要提问的吗？请举手。”丧钟一边糊弄着台词，一边看向女巨人们站着的方向。 怎么说呢，感觉不像是在看美女们争奇斗艳，倒像是看到了一堵墙，一排类似‘御林铁卫’之类的角色。 人和巨人的审美观，真的无法互通，但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女巨人们都举手了，过去她们只有被男人选择的份，如今变换了角色，能正大光明地挑选男人了，此时显得都很亢奋。 尽管上台前都分到了被称为台词的安排，但人家至尊法师也说了，不介意自由发挥。 被丧钟点到的女巨人高兴地笑了，她拍拍胸脯，身上的污垢如尘土般四溅，声如洪钟地询问： “我想请问男嘉宾，你的家里有马吗？就是阿萨神族经常驾驭着上战场的那种坐骑。” 米尔米摇摇头，那种没用的东西，在战场上捡到也直接吃了，谁会留着养啊：“我没有，我也不想要，它们不如巨蛆好吃。” 面具下的苏明挑了下眉毛，这......大概是实话吧？虫子肉也许是细腻一些？ 但，这是真人秀，是不能说实话的地方。 “biu！” 伴随着奇怪的音效，那个女巨人面前的灯灭了，她还凑近麦克风解释了一句： “我觉得男嘉宾是个没有上进心的男人，阿萨神族中有地位的人才会骑马，想要吃马，就要杀死敌人中的强者才能做到，他连想都不敢想，那我宁愿吃着自己男人用命换来的宝马哭，也不愿吃着老实人从集体狩猎中分到的巨蛆笑。” “轰！！！” 她的劲爆发言顿时引发了现场观众们的哗然议论，人人仿佛都重新认清了世界一样，发现居然女人们还有这样的思想？ 有人觉得不对，拿人命去换食物不是不行，但是马比巨蛆小太多了，亏本啊。 但有人觉得没错，因为能战胜强大的阿萨战士确实是荣誉，那以命换命也值了。 议论纷纷，一片混乱。 而丧钟任由他们讨论了一会，才笑着开口： “看来女人们喜欢的东西，总是男人们此时没有的东西，不过这件事我也没办法评价，毕竟不同的人有不一样的口味，就像有人爱吃阿萨神族，有人爱吃华纳神族一样。好了，旁边的23号女嘉宾，你一直在跳，是想要问什么吗？” “情感导师，劳菲王，我也想问男嘉宾一个问题，可以吗？” 这个女巨人也许更年轻一些，她看上去很活泼。 “当然可以，我们的节目上可以畅所欲言。”丧钟首先应下，他又翘起了二郎腿，在冰块堆里战术后仰：“你说对吧？劳菲。” “没错，不管你们提出什么样的问题，在这里说什么，我都宽恕你们无罪。” 同样被前面女嘉宾答案镇住的劳菲就像工具人一般，茫然地点点头。 丧钟安排的剧本真的是毁人三观，但他也有点高兴，因为自己没见过，没听过的思想和观点，对于大家如今的处境来说才更好啊...... 第2539章 可怜的人 有了劳菲的保票，女嘉宾们的问题更加犀利了，一个个零和博弈思维下的尖锐问题，从她们的血盆大口中讲出。 “请问男嘉宾，假如我们在一起了，我和劳菲王有一天都掉进了冰层深渊，你的力量只能救一个人，你救谁？” “男嘉宾，如果劳菲王突然某一天开始饲养巨蛆，但他养的巨蛆难产，让你去帮忙，你是保大还是保小？” “请问，假如我们在一起了，有一天你父母突然复活，我不想和他们一起住，你怎么办？” ...... 诸如此类的问题仿佛连珠炮一样被丢了出来，约顿海姆常年处于零下五十度左右的低温，虽然这个临时挖出的演播大厅中还算避风，但温度并没有高多少出来。 即便如此，依旧可以肉眼看出男嘉宾头上流下了一股股的汗水，那水渍冲开了皮肤上的污垢，让他整个人像是斑马一样。 淳朴的冰霜巨人何曾听说过这些个问题？到了最后，他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 女嘉宾们得理不饶人，更仿佛秃鹫撕扯腐肉般对他展开了围攻，伴随着动人的音效声，那一盏盏小灯快速熄灭。 原本还可以算是个大好青年的男嘉宾，硬是被说得一无是处，同时也引发了台下观众们的热烈讨论以及思考，主要是围绕物质基础这一点来进行争论。 最后，在‘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的歌声中，男嘉宾哭着离开了面相全宇宙魔法界广播的耀眼舞台。 传说中无血无泪的冰霜巨人，居然在丧钟的舞台上泣不成声。 “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就像是冰原巨蛆一样，也总会遇到钻不动的地方。”苏明端起一旁的保温杯喝了一口酒，给巨人们灌着鸡汤：“希望我们这位叫做米尔米的朋友，在将来的日子里能够遇到适合他的人。” “啪啪啪啪......” 舞台下方掌声如雷，其实巨人们的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他们已经学会用鼓掌来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了。 “好了，让我们有请第二位男嘉宾登场，他今年40岁，就在刚才的战场上，他亲手敲碎了数百名英灵的脑袋，现在武器上还沾着脑浆。” “砍油飞咧！” 音乐再次响了起来，破布帘子后面又出现了新的身影，女嘉宾们也再次亮起了灯，摩拳擦掌地等待着新的猎物。 而也就是这时，苏明发现身边的冰块堆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陌生的人影。 她是个体型非常娇小的雌性冰霜巨人，身高只有两米多一点，身上也十干净，甚至还穿着一条干净美观的白色连衣裙。 女人看起来居然还有点漂亮，她不像其他巨人那样五官粗旷，倒是更像人类，只不过皮肤是淡淡的天蓝色，一只眼睛上还卡着圆形的单片眼镜。 不用说，能够无声无息出现在丧钟身边的，也只有那位了。 她此时正兴致勃勃地盯着布帘子那边，虽然这种东西对于她的视线构不成什么阻碍，但将要发生什么事，她也完全预料不到。 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女神......” 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原本以为安格博达还会再躲在暗中看上几轮，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么？她平时该有多无聊啊？ “嘘，不要吵我，我要看节目。”女神不高兴地歪歪嘴，大眼睛瞄了丧钟一眼：“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吧，但这是看在奥淑图的份上，人类，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而且绝对不许妨碍尤克特拉希尔的重生，懂了么？” “没有问题，它重生所需要的那些生命能量，我会从其他世界弄来补上。”苏明干脆地应了下来，掏出几包瓜子和汽水放在女神身边当作贡品：“我知道一种叫做丧尸的生物，他们的肉体充满了活力。” 可是安格博达已经没有在听了，因为男嘉宾已经走出。 这回这个男人看上去更成熟，身上也带有更多战火的痕迹，她想看看这人能不能被雌性冰巨人们看上眼，今天有没有人能获得丧钟赞助的约会基金？ 所谓的约会基金，其实就是一头烤乳猪和两瓶烈酒，只要能牵手成功，小情侣就能一起享用。 放在地球上，大概是一百美元左右，但放在约顿海姆，无疑是价值连城。 这个节目能够顺利进行，没有引起抢劫或者混乱，全靠劳菲的威势和声望，不过现在安格博达出来了，展现了对这节目的兴趣，将来就不成问题。 苏明径直起身，朝劳菲那边摆摆手作为告别，只留着女神坐在感情导师的席位上独自激动着。 计划成功了，接下来可以回阿斯加德去对付天锤尊者了。 ................................. 金宫之外，此时的战况非常不乐观，在丧钟帮着劳菲做节目的半小时里，仙宫勇士们已经十去八九，此时只剩天后周围的一团人，外加巴德尔带领着的一支部队，两支队伍还被隔离开了。 此时别说是堵住城墙的口子了，敌人的大军已经入城，众人都已经被压缩到了金宫大殿的门外广场上，在那曾经美丽的地方展开着血战。 依旧掌握在仙宫手中的，只剩下几座没倒塌的宫殿，以及通向彩虹桥那边的半边广场。 世界树已经完全枯萎，在寒风中不断掉下木块，就仿佛是由积木搭建的一样，而它的能量供给则早已消失，如今金宫之中一片漆黑。 以盾女和金宫禁卫们构成的队伍保护着弗丽嘉站在大殿台阶上，而巴德尔带着人在殿前广场的一角，两者之间隔着敌人的先锋军。 过去很多时候，阿萨神族得胜归来的军队都会走过这里，接受群众们的欢呼，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落到这般田地。 冰霜巨人们的撤军让巴德尔减轻了不少的压力，毕竟巨人就是皮糙肉厚的代名词，人类军队以巨人为战术支点发起的方阵战术十分难缠，而现在他们能够依赖的只有机甲。 天气也并不寒冷，苏尔特尔十分愤怒，此时正在冲击封印，他手下的元素生物们一时间没有了指挥，只是各自为战。 天锤使者们占据了城墙，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战场，谈笑风生。 托尔被母后绑死在身边，此时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满心想着的只剩下复仇。 “母亲，再给我一些人手，让我去冲杀一阵吧。”他指着那些原罪机甲，向母亲恳求着：“我在萨卡星的时候对付过很多这种东西，我知道它们的弱点在哪里，就让我带领勇士们追求荣耀吧。” “不，还不是时候。”天后挥舞着宝剑，砍死了一个个涌来的铁甲人，还使用魔法形成屏障来对抗能量武器：“大蛇还没有出现，你不能出任何意外。” 第2540章 包围圈 “希芙怎么还不回来？”托尔叹了口气，他手里的斧头一次次劈砍着面前的敌人：“还有母亲，请你把洛基放出来吧，现在我们应该并肩战死，而不是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地死在监牢中。” “啊，我的好哥哥居然还惦记着我，我好感动。” 洛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就在坍塌了一半的大殿内部，他背靠一根断了的柱子，脸上带着往日相同的笑容，显得十分轻松。 “洛基！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托尔没有回头去看弟弟的功夫，如今面前的敌人不断涌来，甚至地方将领还没有上阵。 不过光听声音，就足以让他辨认出兄弟了。 “不出来，难道我还要等死不成？”洛基眨巴了一下眼睛，走到了托尔身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们现在该准备离开了，阿斯加德注定失守，世界树已经完了，我们没必要为一座空城陪葬。” 托尔摇了摇头，他再度呼哧呼哧地砍死了几人：“不，这是我们充满荣耀的故乡，战士岂有逃跑的道理？如果我们逃走，那么之前牺牲的朋友和英灵们又算什么？！” “算他们笨呗。”洛基翻了个白眼，干脆不再搭理哥哥，而是和天后说起话来：“母亲，我有个计划，还弄到了一艘飞船，我们坐那个逃走吧？我可以操纵一些人为我们殿后，时间足够。” “你没有操纵人心的能力，是谁在帮你？”天后在盾女的保护下结阵对抗敌人，战甲上满是血迹。 “那个不重要，就是个朋友。”洛基没有说出阿莫拉的存在，只是含糊地催促：“快走吧，去彩虹桥上，飞船在那里，我们只需要死上一次，我就有把握摆脱这命运了。” 在外面众人忙活的时候，洛基和阿莫拉也并没有闲着，漂亮女士负责控制囚犯，而洛基则去找地狱领主谈了一系列的条件。 简单来说，只需要他们把自己献祭给墨菲斯托，那么死后灵魂就不会流向世界树，而是会前往那位的地狱。 在那里等到长夜过去，世界树重新萌芽，轮回进入新的开始，大家再从地狱投胎到地球，借尸还魂，重新回到这里来。 虽然作出了一大堆的各种承诺，比如要帮老墨去打地狱血战什么的，还要付出点恶趣味的代价，但好歹这也是条路。 “母亲，你不会同意的，对吧？” 托尔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弗丽嘉，他觉得以母亲的性格，肯定不会允许这么不荣耀的事情发生。 然而天后只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她就点点头： “洛基，我的儿子，让你的勇士接管战线，安排撤离吧。” “母亲？！”托尔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眼珠差点爆出眼眶：“范达尔他们都战死了，我怎么可以这样逃走？！” “可是他们的死是为了换取你的活，现在还不明白吗？”弗丽嘉拍拍洛基的脑袋，示意他去抓紧安排：“如果你死在这里，那么他们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走！” 托尔还是拒绝，他朝着敌人的战线中冲去，想要和广场另一端的巴德尔汇合，要他临阵逃脱，那万万不能！ “海姆达尔，抓他回来！” 天后向着战群中的仙宫永醒卫士下令，让他带回托尔。 挥舞着金色巨剑的壮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在低温中，那些污渍和他的头发胡子纠缠在了一起，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朝着托尔的方向追去。 然而城墙上的天锤使者们在看到洛基出现的时候，统一采取了行动，他们跳下了城墙，朝着大殿的位置飞来了。 托尔心中的愤怒驱使着他，肾上腺素的极度分泌让他的瞳孔缩得比针尖还小，他只能看到眼前的红色，以及下意识地用身体本能去砍杀，在密集人潮中开出一条路来。 他在前面开路，身后的海姆达尔当然追过来更快，那壮汉抓住了王子的肩膀，将他向后方拉去。 大剑被交于单手，不断来回挥舞，挡开种种敌人的攻击。 但战场之上，想要凿穿敌人的战线容易，可想要冲锋深入到敌阵一半，再扭头退出去，那可就难了。 阵线在融合，两人被包围在了其中，天空不远处那些举着锤子的身影，同时也在快速逼近。 海姆达尔深吸了一口气，他朝托尔点了点头，反转了手中的大剑： “托尔，你自己保重。奥丁啊！赐予我最后的力量！” 金色巨剑发出了光芒，细若游丝的彩虹桥再度打开，在八把锤子落在两人头上的瞬间，奥丁忠诚的战士还是顺利把托尔传送回了天后的身边。 在世界树完全枯萎的现在，他只能做到短距离传送一个人，不过还是完成了光荣的使命。 下一秒，海姆达尔就被数把战锤命中，在溅起的漫天烟尘中死无全尸。 “不！！！” 托尔发出了惨叫，他自己想要战死，可是偏偏每次死的都不是他，他简直要被逼疯了。 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死去，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然而洛基没有给他发狂的机会，立刻将手掌按在他的头顶，随着掌心亮光一闪，陷于悲愤中的托尔应声而倒。 “只是个催眠魔法，母亲，我们可以走了。”囚犯们从地牢中涌出，强大的他们暂时挡住了敌军，洛基在地板上拖着自己的哥哥，远远地看了被困远方的巴德尔一眼，冷笑从嘴角处闪过。 “带上这些盾女你们一起走，我不会离开。”弗丽嘉摇了摇头，她站在大殿的台阶上，搂过了洛基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们的妈妈没事，现在快滚蛋。” 洛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眯起眼睛，看向天后握剑的手，瞬间明白了一切。 “很好，那么谢谢大姐你了，呵呵。” 说完，他不再多做表态，脸色阴沉地拖着自己的哥哥就发足狂奔，向着广场通向彩虹桥的方向一去不回。 现在又多了个麻烦，假如一直都是海拉在伪装天后，那么自己真正的妈妈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赶走了盾女和洛基的海拉抖了抖自己的衣服领子，抬手拍拍上面结冰的血迹，随后看向不远处在烟尘中走出的天锤使者们。 “总算是来了，不枉我演了这么久......”她身上的伪装开始褪去，金甲白披风渐渐变成墨绿色的战甲，手中的剑也蠕动着变成了浓烟构成的黑色：“来了就别走了，都死吧！” 大量的黑色尖刺从金宫各处的地下涌出，在尖刺下方弥漫的黑雾中，走出了难以计数的骷髅和丧尸，他们无声无息地步入了战场，展开了包围圈。 这样一来，等于所有入城的敌人，都被她包了饺子。 奥丁只有六千万的英灵，海拉可是有着十多亿的亡灵大军，她相信只要大蛇不出手，自己完全能把他们全都困在这里等到丧钟归来。 手腕一翻，她脚踩坐骑一样的黑色巨型石刺向着天锤使者们攻去，以一敌八，她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 第2541章 所谓大蛇 大蛇，原名叫做库尔·包尔森（CulBorson），他的父亲是包尔王，母亲是女巨人贝斯特拉（GiantessBest），他也是奥丁，维利（Vili）和维（Ve）的哥哥。 库尔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是个好青年，在地球还被称为埃斯海姆（Aesheim）的时期，有一次他独自骑马在北欧群山间兜风，结果遭到了母亲同族的巨人们袭击，打了个半死，并被从山顶上丢了下去。 因为那个时代还是属于泰坦的时代，巨人们看不起任何比他们矮小的生物，贝斯特拉和包尔的结合被视为一种堕落，他们的儿子自然也被巨人们所憎恨着。 库尔没有摔死，只是差不多折断了全身的骨头，昏迷了很久，醒来后还因为大量失血而干渴异常。 他的双腿都被坠落过程中被摔断了，于是他用腹部像蛇一样，于晚间爬行到巨人的营地中，在那里，他发现巨人们正在睡觉。 于是他偷偷暗杀了绝大多数的人，吸干了他们的血液解渴，并用其中的生命力修复自己的伤势，只留下了最后一个活口。 对于这幸存的巨人，库尔没有杀他，只是砍掉了他的四肢，将其制作成了人棍，并在鲜血中留下了一条信息，说： “神没有生活在天上，我们生活在地面，而您看我的眼神，提醒了我这一点。” 随后，他发动自己新领悟到的力量，向这巨人人棍灌输了大量的‘恐惧’，这种恐惧会像疾病一样蔓延，以鲜血和死亡的形象在巨人之间流传，催生出恐惧之神，也就是库尔自己的神格。 事后库尔回到了阿斯加德，没过几年，包尔王就‘神秘暴毙’，库尔处理丧事并把母亲骗上长船，用火箭射死后，宣布自己即位，号称‘全父’（AllFather）。 他许诺奥丁他们几兄弟可以构建一个长老会，和他一起分享阿斯加德的荣光。 然而库尔食言了，他以空壳议会的形式把奥丁等人困在金宫中，自己则依靠天锤使者（Worthy）和梦中恶鬼（Draumar）向埃斯海姆传播无穷无尽的恐惧，不断增强自己的力量。 也是他联合奥林匹斯神系的宙斯，彻底终结了泰坦和巨人们的时代，让地球进入了由二代神掌控的‘神代时期’。 说起来，到那个时期为止，他的行为虽然有点残酷，但这些作为君王来说，其实只是小意思。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变了，从一开始散播恐惧为了追求力量，变成了追求乐趣，他更喜欢散播恐惧的流程，而不在意结果。 杀戮变成了目的，不再是手段，他只是为了杀而杀，而他的手下们无条件地执行着他的命令。 看着怪物在埃斯海姆追杀人类，整出种种恐怖片一样的效果来，看着人类惨叫着失去一个个同伴，在恐惧中最后一个幸存者变得痴痴傻傻，他异常满足。 他向埃斯海姆投入了数十亿的梦中恶鬼，除了盟友奥林匹斯掌控的地区之外，四处捕杀各种生物，只为找点乐子，等什么时候地球上的生物死完了他还想去宇宙继续这一事业呢。 奥丁因为察觉哥哥性情大变，想要让亲爱的哥哥变回过去的模样，于是去求助于世界树寻求答案。 世界树告诉他：“如果再放任库尔在地球上闹下去，等奥淑图忙完制造阿戈摩托这件事，她就会来把你们全杀了。” 年轻的奥丁惊恐莫名，果断献祭一颗眼睛，把自己挂在树上七天七夜，换取会随时间而增长的智慧，以及世界树的帮助。 世界树得了祭品，又获得了一大堆关于灵魂的许诺，也十分大方，不光给出了关于地球古神们的情报，还大方地赐予了奥丁符文这一新的能量体系。 在认识到所谓的东星女神奥淑图是什么样的狠角色之后，奥丁决定赶在阿萨神族被库尔带向毁灭之前，自己来阻止哥哥。 经过几百年的预谋，奥丁制定了造反的严密计划，他趁着某一次天锤使者来向库尔述职的时候，发动了‘金宫门之变’。 奥丁和他的另外两个兄弟，通知了愿意追随他们的勇士，从各个国度挖空间密道汇聚于阿斯加德，并在内应的配合下一路杀进了金宫，将库尔堵在了如今奥丁之眠的那间小屋子里。 这场战斗异常惨烈，维利和维也阵亡在这次行动中，七位天锤使者全部被消灭，数十亿的梦中恶鬼被符文之力放逐，但库尔没有死。 在奥丁拎着战锤走进那房间的时候，库尔和他面对面站立，并且宣布自己是‘蛇’。 作为神王，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树代言人，他发动了神王的力量，冒用世界树预言中‘未来大蛇’的身份，把当时还没有诞生的耶梦加得之宿命，置换在自己身上。 这使得他无法被奥丁杀死，因为预言中，蛇只能和奥丁之子同归于尽，可此时年轻的奥丁连老婆都没，哪来的孩子？ 打败了哥哥却无法杀死，篡位成功的奥丁只能把大蛇封印到地球的海底，为了让人们忘记大蛇带来的恐惧，他更是杀光了地球上所有的巨人，并且还主动去地球加入了‘远古复仇者’，帮忙去对抗布鲁虫族以及天神组的入侵。 为了伪装自己，不让奥淑图察觉自己知道了太多，他还把埃斯海姆改名为米德加德，宣布了仙宫对于其的统治地位，装得自大又愚蠢。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接连六次的诸神黄昏，仙宫中的其他人都在轮回中忘记了大蛇的作为，如今只记得奥丁好像有那么一个兄弟。 在六次轮回之后，一个来自卡玛泰姬的光头女人找到了奥丁，她从奥丁手中夺回了地球的自治权，这个女人就是古一。 奥丁半推半就地从了，因为他终于和维山帝搭上关系了，有了除世界树之外的另一条退路...... 当然黄昏后这些事情，是苏明的推理，尽管前世看到的那些情报在如今其可靠性还需要验证，但他觉得这份推理是符合逻辑的。 此时他就藏在金宫大殿的阴影中，看着海拉一个人对砍天锤使者们，身边则是一个拎着两把M16的光头男人，正是‘刽子手’斯科尔奇。 “他们都走了，怎么你没跟着洛基走？”丧钟手里还捧着在节目上没喝完的酒，那个小小的保温杯。 被撤退的人潮推到大殿内部的光头叹了口气，他并不是什么超级硬汉，毕竟在仙宫做刽子手本来就是不荣耀的职务，他的答案非常现实： “我早就看出来如今的天后是死亡女神了，她提着宝剑的姿势一点都没有变，于是我联想到了至尊法师你的存在，结论就是只有你们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你倒是挺机灵的，仙宫难得有一个清醒的人。”丧钟笑了一声，随即抽出自己的巨剑来：“我要去忙活一会，你去奥丁之眠里躲好，我保你能活下来。” 第2542章 海拉的狡猾 大殿外的广场上空，海拉一个人压着对方八个天锤使者在暴打，虽然目前的局势还是均势，但八打一都不是对手，充分说明了实力方面案的差距。 如果像是地球616那样，天锤使者都选择了地球的超级英雄或者反派附身操控，那实力可能还要高一点。 但可惜没有什么如果，40K地球有着卡玛泰姬严防死守，想从神秘学角度突破防御屏障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除了被洗脑成斯卡蒂的原罪还算是有名有姓的角色之外，其他七位天锤都是路人甲，他们的战斗力全都依靠着锤子带来的种种异能，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锤子神。 海拉武艺精湛，又能够使用魔法，头脑也很不错，光是脚下那仿佛毒蛇一样扭来扭去，不时就会从未知地点破土而出的黑石尖刺，就能给对手造成很大的麻烦。 她的弱点在于她的斗篷，可在对手不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她几乎就是无敌的，配合上几乎无穷无尽的亡者大军和不断翻滚的黑色雾气，场面一直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海拉的军队说起来都是‘不荣耀’的死者灵魂，但仔细想一想，和英灵有什么区别的？不还都是死鬼吗？ 区别只在于这些骷髅僵尸或者鬼魂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装备，好一点的还有生前所喜爱武器的灵魂具现物，差一点的就只有爪子和牙齿，最惨的连牙都掉了。 但这没关系，反正都是炮灰，换敌人一次开火的机会都是赚的，就是这么廉价。 “哈哈哈......这就是天锤尊者？！”海拉在天空中哈哈大笑，她骨子里的战士血脉仿佛被唤醒了一般，将面前一个拿着紫色锤子的光头男人掐脖子单手提起，用夜空之剑一阵狂捅，再将残尸弃于地面：“在传说中，你们是何其强大，但我亲眼看到时，只看到了一群没用的凡人。” 这些人太依赖锤子了，甚至可以说是锤子扯着他们在演木偶戏，这种程度的敌人，简直侮辱了锤子的名头。 她夺过了刚才那位死者的锤子，拎在手中微微摇了摇头，感受着那武器上传来蛊惑人心的力量，冷笑一声。 海拉半生半死，任何魅惑或者心灵控制的能力都对她无效，这把锤子诱惑她听从大蛇的命令，但对于她来讲，无非是无聊的耳语罢了。 面对着漫天的乌云，她显得十分失望：“如果你们只有这种程度，就早点叫出大蛇来吧。” 天空中的黑石尖刺仿佛荆棘一样编出了笼子，天锤使者们连自由飞行都做不到了，他们聚集在原罪的身边，等待着首领斯卡蒂能拿出什么办法来。 他们万万没想到，之前飞过来的路程上看得真真的，金宫门前就站着一个弗丽嘉，其他人都向彩虹桥方向跑掉了。 大蛇叮嘱过他们要注意托尔和洛基的动向，于是他们就赶紧来追。 谁能想到人畜无害的天后弗丽嘉，眨眼间就变成了仙宫最强的战士海拉呢？ “海拉女神！我们的父亲跟你没有任何仇怨，恰恰相反，你被奥丁放逐到冥界，应该一样憎恨他吧？”原罪的脑子不错，知道打不过了还可以用嘴说服，她红色的骷髅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不相称的笑容：“我们明明应该是盟友，可以一起毁灭阿斯加德，一起帮父亲掌控这个世界！” 可冥界女神只是徒手就把那缴获的锤子捏碎，海拉比她笑得还要冷： “斯卡蒂可是奥丁的婶婶，你既然认为自己是她，却还要叫奥丁的兄弟大蛇为父亲？我都不知道你的脑子被他摆弄成什么样了，真是可怜的蠢货。” 黑石尖刺变形成高台，海拉在其上傲然挺立，尖下巴也挑了起来，目光平静地向下俯视，充满了女王的派头。 “他是全父，是一切的父，自然也是我的父亲。”原罪的双臂在身前垂下，像是筑路工人一样横握着双手战锤：“冥神，我们可以合作，你甚至可以像我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哼！”海拉反手就召唤了一波石头刺，如同弩箭那样向几人射了过去：“好大的口气，就连奥丁都不敢这样和我说话！” 密集的黑石尖刺如同狂风中的暴雨一样倾盆而下，远远看过去就仿佛是一条黑色的拱桥链接了地面两端，那尖刺破开地面冰雪的轰鸣声更是如同雷鸣。 天锤使者们连忙催动自己的武器，形成各式各样的立场防护拼合在一起，构成盾牌来保护自己。 其中冬之锤具现出了一座冰山，试图和海拉斗法。 可是跟丧钟一起行动，对此早有准备的海拉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召唤黑石和浓烟，召唤自己的大军，搞得战场一片混乱，昏天暗地，这些都只是个幌子，她在烟雾中，已经投放了死亡孢子花的粉末。 已知新的天锤使者都是活人，那么只要让他们在战斗中不知不觉地吸入这种剧毒就是了。 死亡孢子花是冥界特产，就算是阿萨神族中了这招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四肢无力，上吐下泻，没有超能力的凡人中毒更是分秒间暴毙当场。 海拉也很好奇，这些拿着仙宫神器武器的凡人，究竟是按人类来算？还是按神族来算？ 答案是按神族来算，在烟雾中苦苦支撑的几人很快都有人倒下了，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看其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已经脱力到武器都拿不起来了。 所以海拉什么都不用做，她只需要站在高台上继续摆姿势，看着自己的亡灵大军和各方敌人拉锯，然后静静等待。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几人之中原罪还没有倒下，那个红色骷髅脸的女人居然还能坚持，她手中的冬之锤虽然剧烈颤抖着，但依旧毫不停歇地喷涌着黑色的雪花和冰晶。 “何必呢？”海拉从高台上轻轻跳下，墨绿色的斗篷展开仿佛一只大鸟，她信步走向自己的敌人：“干脆地倒下不就好了，你这样硬撑着，我就只能给你比较痛苦的死法了。” “我不能输！父亲会不高兴的，我不能让父亲失望！不能让他失望......” 原罪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她仿佛只是茫然地出于身体本能在对抗，一个凡人，只用意志力就能抗衡死亡孢子花的效果，这简直让人难以想像。 而且海拉感觉到了，原罪所谓的父亲并不是在指大蛇，而是存在于她潜意识中，另一个父亲的形象。 但这和冥神没有什么关系，既然站在了对立面上，女神可不会在意敌人有什么故事。 就像丧钟说的一样，她同样没兴趣在乎死人怎么想。 夜空之剑被再次举起，黑雾随着无形的狂风流动，她向着挡路的黑色冰山挥出了武器：“死！” 第2543章 金宫爆裂 夜空之剑是由冥界亡灵们的怨念所凝结的武器，其中充满了不甘，羞愧，懊悔，嫉恨等等的复杂情绪，而这些最终都化为了无可奈何的愤怒，导致它本身变得锋利无比。 和秘客的灵魂大剑有些类似，这把武器更像是概念的具现物。 黑光一闪，巨大的冰山就在黑雾中一分两半，就仿佛热刀切黄油那么顺利，眼看着那模糊的剑刃要落在原罪头上时...... “铛！” 一声不大的脆响传来，利刃被挡住了。 那是一把甚至可以用‘平平无奇’来描述的战斧，肮脏，破旧，甚至接近腐朽的木柄和裹布上都血迹斑斑。 握着战斧握柄的手更是干瘪且苍老，那皮肤就像是冬天的桦树皮，苍白，又干燥。 但随着它接下海拉的一击，战斧侧面上的一个个卢恩符文依次亮起金光，刺眼的光驱散了周围的黑暗，紧接着产生了一次剧烈的爆炸。 海拉只是刚刚摆出防守的姿势，就被金光打飞了出去，那穿着墨绿色衣裙的身影撞穿了背后的黑色石丛，溅起了一大片烟尘和冰粒，但旋即就被金光所驱逐。 海拉没有倒下，她的嘴角流出了一行黑色的血迹，她抬起手背擦了一下，放在眼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像是已经忘记自己多少年没有流过血了。 但更让她惊讶的不是那些，而是金光中蕴含的那份熟悉的力量。 “符文之力？” “说对了一半，冥神海拉。”苍老的身影站在原罪身边，像是抚摸小猫一样摸着红色的骷髅光头，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海拉的问题：“奥丁有着符文之力，那是世界树交给他的该死能力，但，尤克特拉希尔也有它的敌人，世界树从来都不是无敌的，更不是万能的。” “大蛇。” 海拉直起了身子，重新调整自己的气息，还活着的那一半身体在刚才瞬间就受到了重创，她需要一点时间来自愈。 老人凌乱的白发遮住了他的脸，从那低下的脸孔上，只能看到闪闪发亮的双眼，此时他残破的身躯在光芒中渐渐被补完： “你也可以叫我叔叔，或者全能天父，现在，你还要为这腐朽的阿斯加德继续战斗吗？” “呵？为了阿斯加德战斗？”海拉笑了，她因为身后有着依靠，所以丝毫都不见慌乱：“什么时候我给了你这种错觉，让你以为我是为了阿斯加德？” “哦？那你是为了什么？”大蛇放低了手中金光弥漫的战斧，直起身来，难以想像这种外观居然会是恐惧之神的武器：“强大的力量，高贵的权利，别人的恐惧？这些东西我都能赐予你，来吧，孩子，到我的身边来。” 海拉看了远处的巴德尔一眼，心中暗自指挥亡灵军队去接应他到这边来，同时嘴上还说着： “如果我想要，那我就会自己去抢，而不是依靠什么人的施舍，你和奥丁没什么区别。” “不要提我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弟弟！他已经死了！”大蛇的脸色变得阴沉，就连伪装出的善意都维持不住了：“我不是让你选择，只是告诉你，加入我，否则死！” “我本来就是个死人。”海拉再次拒绝，她抬起了手里的剑：“你该如何杀死一个已经死去的神？” 大蛇一抬手，金光从他的武器上流入了天锤使者们的体内，刚才还满地打滚的人立刻就康复了，甚至红光满面地跪在他的身边。 他看起来才是真正的神王，充满威严且不可冒犯的气势，而此时他的属神们对他无限狂热地顶礼膜拜。 “那是你不知道什么比死更可怕。”大蛇走出人群，拎着斧头向海拉信步走来，他平静地讲述着一些事情：“当我被困在漆黑的海底，我曾经疯狂，曾经咒骂，曾经愤怒，但那孤寂的世界中，情绪永远得不到回应，生命的存在都仿佛失去了意义，所以我顿悟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我是冥神海拉，我不会恐惧。”女神严阵以待，她手中的剑没有一丝颤抖。 “无妨。”只是说话之间，大蛇一步就跨出了近百米的距离，来到了海拉身边，手中的斧头也同时扬起：“我们马上就能证明这一点......” 金光暴涨，那斧头仿佛瞬间扩大了数万倍，它冲破层层乌云，划破了虚空，朝着海拉猛然劈下！ “轰！！！” 光芒爆发，众人所在的金宫广场上甚至亮得看不清人影，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被光芒吞没。 她的亡灵军队在这时飞灰烟灭，就像是雪花遇到了阳光，毫无抵抗能力。 而与之对应的，原罪的凡人军队此时获得了祝福，他们的伤势被治愈，疼痛被抹去，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永不停息地向每个生物传播恐惧。 原本身边战士都已经死光，被亡灵们护送着赶往海拉身边的巴德尔，此时又变成了孤身一人，不过作为光明之神，他在如此强光之中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还能死死盯着那战场的情况。 事到如今，如果还不知道自己被姐姐算计骗回了阿斯加德，那他就不是巴德尔了。 但看到海拉和大蛇的战斗，他就已经原谅了她。 “姐姐！” 面对这等威势的一击，阿斯加德的大陆都被打碎，只剩下金宫广场和彩虹桥还漂浮在虚空中......他默认海拉已经遇害，并为此发出了悲鸣。 他握紧了手中的冈格尼尔，准备履行自己在预言中的宿命。 因为姐姐找自己回来，不就是为了实现预言吗？奥丁之子和大蛇同归于尽的预言。 这是他身为阿萨神族王子的责任，也是他的荣誉，这本就不算阴谋。 带着一大堆的心理活动，他朝着海拉的方向狂奔，希望能够拉近距离和大蛇进行荣耀的决斗，至少要保证阿斯加德不会再粉碎了，要不然连仅存的几座宫殿都会消失，那大家存在过的痕迹，就彻底被抹除了...... 可是大蛇却并没有动弹，他还保持着挥下斧头的姿势。 因为一个黑黄色的矮小身影挡在了海拉身前，双手横举着一把黑色银边的巨剑，挡住了他的攻击。 他身后一块巨大的三角形区域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包括冥神海拉，她此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就仿佛知道他会赶来一样。 男人那恶魔般的沙哑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大蛇耳朵里，语气中满是戏谑之意： “嗨，老爷子，还是那个问题，吃了没？” 第2544章 大蛇的马脚 眼前的老人，正是不久前丧钟见过的那位，就是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回光返照还想着要去争取荣耀的那位。 手臂发力，苏明双手一推，大蛇就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好几十米。 金光消散了，天空中黑色的雪花再度飘飘洒洒地落下，黑黄相间的盔甲上带着更胜于此的冷意，红色的独眼目镜盯着大蛇的眼睛。 大蛇的脸上带着惊讶之色，他不着痕迹地活动着手腕，隔着已经变成大坑的广场向丧钟喊话： “我观察了你很多年，至尊法师，你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 “呵呵，我晚饭吃了菠菜。” 丧钟只是说了个笑话，随后主动飞过大坑，挥起武器就是一招横扫八荒，夜幕大剑银色的边缘形成了一层银色的光圈，像水波一样在空气中蔓延。 没有必要解答敌人的疑问，就算告诉大蛇绞杀吃过鸡牛兽，黑剑，珀佩图阿这些食物，他也听不懂不是么？ 再说，自己只是更倾向于用头脑解决问题，并不代表常规的战斗力不强，不说和原始超越者扳手腕，但顶住一个单体宇宙级别的攻击，还是轻松写意的。 大蛇面对丧钟的攻击不退反进，在被劈砍了一剑的同时，向着苏明换了一斧。 他的胸口被开了个大洞，心脏被被巨剑碾碎，而丧钟也是被破开了战甲，弄了个肝脏碎裂。 “以伤换伤吗？你倒是干脆。”苏明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眼腹部，绞杀蠕动着塑造了新的肝脏出来，就是颜色有点黑。 “你杀不掉我，丧钟。”大蛇的身体也在极速修复，他的心脏也在呼吸间重新长出：“不过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谁了。”苏明丢出了魔浮斗篷，让它把巴德尔接应到身边来：“你以为藏在金宫之内，睡在病床上就不会被怀疑了吗？” 别说，大蛇真的是这样想的。 他擅长在地面蠕动，用牙齿攻击别人，扮演一个将死之人更是不在话下，毕竟他当年就曾经濒临死亡，这就是本色演出。 不管是拿斧头的动作，还是披上毛皮的架势，应该都没有纰漏才对！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露出马脚。”他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天空中拎着巴德尔的斗篷发射了一道光线。 然而斗篷近乎能量攻击免疫，只有那几种独特的火焰才能伤到它。至于光明之神嘛，除了槲寄生，他就是无敌的。 这次攻击当然徒劳无功。 苏明并没有阻拦大蛇的攻击，但是相对应的，他朝着天锤使者打出了一道宇宙能量，超光速的攻击精准地把一个拿绿锤子的人上半身蒸发成了分子。 “因为我记性很好，大蛇。”苏明打了个哈欠，拍拍身边刚落地还有些愣神的巴德尔，示意战场交给他了：“你知道我曾经在六十年前来过这里，参加过华纳海姆和阿斯加德的那场战斗吗？” 这就是答案，当年古尔薇格联合了苏尔特尔，起兵想要争取独立的那次战斗，联合了很多人来进攻金宫。 当时阿斯加德也差不多全民皆兵，勇士们都上了战场，接受了那会儿伪装成奥丁的丧钟检阅。 真要有老头这么个人，丧钟不一定能记住他的脸，但一定能记住他的武器，铭刻了埃达符文的战斧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用的，有这样武器的人在仙宫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 符文体系可是世界树赐给奥丁的力量，心思细密的他可不会大方地把符文知识随便传播出去，最多就是赐予自己非常看重的人，要知道连英灵们的武器可都是白板。 谁要是拿了符文武器，就说明受到了非同一般的认可。 再想想这次，大蛇伪装成了一个心中有着无尽荣誉，就连回光返照还要上战场的勇士。 问题来了，既然这么喜欢追求荣誉，可为什么六十年前的战斗中丧钟怎么不记得见过他呢？难道那天是因为拉肚子所以缺席了吗？ 硬要这么解释也可以，但当苏明在飞去找劳菲的时候，看到老头战死的模样时，就百分百确定这是个假货了。 尸体残破，死的时候还抱着自己的武器，好感人啊。 然而真正的仙宫战士是不会允许自己面朝天空死去的，这就是最大的纰漏。 战士只死在冲锋的路上，正确的姿势是爬都要爬向敌人，有一口气都要再咬对方的脚腕一口，因此死状全都是面部朝下，保持着前进的模样。 你来个仰面朝天，还是在黑色冰雪封冻的地面上这样摆姿势，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死了一样，还如葬礼上那样把武器抱在胸前？面带解脱笑容？ 真当是在战场表演仰泳吗？ 只要有一点不合常理的地方，苏明就会怀疑，连续发现两点，他就会推理出一大堆东西。 大蛇的演技不是不好，可就像是火星猎手假扮小丑去给蝙蝠侠过生日，结果因为香水用得不对而穿帮了一样，细节决定成败。 “原来如此。” 听到丧钟的解释，大蛇皱着眉头显得十分不爽，毕竟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越狱成功，依旧在地球的海底封印之中。 自己的这批天锤使者更是太年轻了，完全不可能知道丧钟曾经来过仙宫的事情，于是自己作为突然冒出来的老人，当然会被怀疑。 “行了，咱们十块钱的天已经聊完了。”苏明歪了下脑袋，示意巴德尔上手：“光明之神啊，大蛇就在你的面前，准备好迎接身为战士和王子的宿命了吗？” 英俊的王子苦笑了一下，他看着手中的冈格尼尔，默默地点头： “你真是我见过最可怕的米德加德人，恐怕我站在这里，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甚至我的想法你也猜到了吧？” “啊，差不多吧。”苏明撤去了面具，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火，绞杀伸出两根小触手帮他在寒风中护着火苗：“作为光伟正的阿斯加德王子，无非是准备交代一些遗言，让我看在奥丁的份上保存你们留下的荣耀，就是金宫如今还剩下的残骸。” 确实是残骸，原本的阿斯加德大陆都打没了，现在只剩下一半的金宫连着彩虹桥，如果这些历史遗迹都被毁灭，那将来也没有人会知道阿萨神族的这场战斗。 “确实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就让我来面对自己的命运！掩护我！”巴德尔扶了一下自己眼睛上的绷带，挥舞长矛冲向了大蛇。 第2545章 疑惑 “现在我们就等着结果吗？” 海拉一边陪着丧钟砍天锤使者和剩下的杂兵，帮巴德尔清出战圈，一边有点无聊的询问。 巴德尔的武艺和经验都比不上大蛇，但手中有冈格尼尔，又占了无敌的便宜，用拼命的打法去打，倒是一时间也能过上两三招才会被打飞一次。 “也不算是完全干等着吧，有点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丧钟轻描淡写地和对方一个拿羊角锤子的大块头角力，抓着对方的锤子扯过来，让绞杀一口咬过去：“首先，大蛇的符文武器是谁给他的？其次，常青之剑去哪里了？” 哈拉跟在丧钟身后，不断地丢出黑石尖刺打辅助，脸上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可随即她就明白了：“这才是你的目的，察觉了大蛇的伪装却没有立刻拆穿，而是等待所有人死的死，走的走，为了逼出世界树阴影中的他们吗？” “要不然你以为安格博达怎么会答应我的条件？还不是因为我的作为最终还是对世界树有利吗？”丧钟捞起地上掉落的锤子，像是丢回旋镖一样丢了出去，在敌军的人群中割出了一条红色的凹陷：“树叶掉光了树才会死，树倒了之后才会有更多虫子钻出来吃，唔，说到这里我又想起凋零之灰了。” “安格博达是谁？凋零之灰又是什么？”海拉歪了下脑袋，接住飞回来的锤子捏爆：“我以为你是去找劳菲了。” “她啊？可以算是你妈？我也说不好。”丧钟摇摇头，没有细讲，只是用沙哑的声音糊弄着：“你只要知道是个古神就是了，也是世界树的房客，至于凋零之灰，以后有机会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它处理尸体挺快的。” 海拉沉默了一下，突然叹了口气：“看起来情况比我想得更加复杂，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纷乱的局面中布局的？” “虽然我完全可以说‘因为我是丧钟’这样的话来作为答案。”背对着她的丧钟发出了恶魔一样的笑声，像是被自己逗笑了一样：“不过看在我们良好的盟友关系上，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别的，因为时间，时间的砂砾会掩盖很多东西，但掌握了情报，就等于看到了沙子里的金光。” “不能让父亲失望！不能让他失望！” 正闲聊呢，神经兮兮的原罪又举着锤头打过来，她好像完全疯狂，甚至都讲起德语了。 冥神抬起手准备用尖刺杀了她，但丧钟摇头阻止了她，只是让绞杀活捉了对方，再拿平底锅敲晕了过去，像提小猫一样拎在手里。 “熟人的女儿，还有用。” “啧，我就知道，只要是地球人，就都能和你扯上点关系。”海拉歪了下嘴，收起了攻击的架势：“是不是以后我想杀个地球人，还要跟你问询一下意见？” “这倒不至于，有没有原罪其实差别不大，只是有了她，能让计划更好玩罢了。”苏明表示无所谓地摊手，诚恳地看着女神：“你可是我的朋友，杀几个人只是小事。” 海拉本身就是个宅女，普通人也不会跳到她脸上招惹她，她更不会无聊到到处杀人，这就是个空头支票。 海拉笑了一声：“朋友吗？哪怕我和密斯缇关系很差？” “你太小看琴酒了，她连过去的名字都已经放弃，意味着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牵扯。”丧钟指使斗篷把原罪搬走，送去奥丁之眠里交给刽子手暂时看管。 两人周围已经是尸山血海，所有的天锤使者都已经被杀死，连锤子都被捏碎，想来以后也不会再出现新的使者了。 原罪的军队更是彻底被消灭，很多都是随着大蛇的那一击掉进了虚空，真的死在绞杀手里的倒不多。 苏尔特尔仅存于战场中那些不多的元素生物反而有着撤军的打算，像是看到丧钟有点忌讳。 至尊法师捡起了掉落的斯卡蒂之锤，拿在手里玩了玩，一种凉冰冰的感觉蔓延向心中，还伴随着服从大蛇的耳语声。 “呵，具有自己灵智的武器啊？有点像是我的弑神者了。”苏明随手把它捏成了个金属疙瘩，银色的金属就仿佛泥浆般从他的指缝间涌出，耳语也戛然而止，随手团了几下搓个圆球，他又说：“我认识几个不错的铁匠，这材料回头打个小冰箱给你放酒？” 海拉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摇头拒绝，眼角还抽搐了几下：“不必，既然你不打算把冬之锤物归原主，我也用不上这个东西。” 杂兵清理完毕，两人就真的站在那里近距离围观光明之神和恐惧之神的战斗，看样子奥丁给冈格尼尔里面‘充的电’还真不少，符文之力给了巴德尔不少帮助。 从这里能看出来，大蛇的武器面对冈格尼尔还是不够看，那些符文就像是盗版的一样，倒是巴德尔越战越勇，虽然身上的盔甲都破破烂烂，但依旧给大蛇留下了不少的伤痕。 那是切切实实的伤害，就像是预言印证了一般，丧钟无法伤害到大蛇，而奥丁之子就可以。 说起来还挺邪门的。 “大蛇！咱们接着聊会？”丧钟朝战场上喊话，分散对方的注意力：“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你想知道当年那个绿眼睛的女孩是谁吗？” 当年大蛇被巨人们袭击并反杀对方之后，回到了阿斯加德养伤，当时照顾他的就是一个绿眼睛的女孩，他对人家一见钟情。 但那女孩不光拒绝了他的求爱，更是在他伤势康复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也造成了大蛇越发疯狂，这就是所谓的求而不得，舔狗梦碎。 听到丧钟的喊话，大蛇僵硬了一下，巴德尔趁机又是一枪扎到了他的胳膊，但他仿佛毫无所觉。 “她是谁？！” 这语气十分复杂，有期望，有迷恋，有愤怒，还有恨意。 苏明无声地一笑，却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跟同样好奇的海拉谈笑起来，还拿出一包瓜子来分着吃。 有情绪好啊，有了情绪就有心理弱点，丧钟就喜欢看到别人带着疑惑死去了。 《美漫丧钟》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 喜欢美漫丧钟请大家收藏：()美漫丧钟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546章 路遇意外 “我们真的已经逃出来了么？” 运输船的舰桥中，阿莫拉看着显示屏里大家身后几乎已经看不见的阿斯加德，有些恍惚地询问身边的洛基。 欺诈之神背着双手，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邪笑，轻轻摇头：“这只是个开始，我们每个人都和世界树有着联系，除非能跳出这个宇宙，不然跑出多少物理距离都还是会被诸神黄昏牵连，这才是我和墨菲斯托谈交易的原因。”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死一次咯？”阿莫拉的目光渐渐移到一旁昏迷的托尔身上，还小小地咽了下口水：“你该不会是骗他们的吧？比如死了没办法复活什么的。” 洛基嘿嘿一笑，朝女巫眨了眨眼睛：“你，我，托尔都是有保障的，但是嘛，求着地狱魔王办事，总得给人家一点好处不是么？” 说完，他的眼珠转向了身后，那些如木偶一样的痴迷地看着阿莫拉的囚犯们。 言外之意，这些人的灵魂就是交易筹码了。从监狱捞出来的囚犯大概有三五千人，排到战场上去了九成多，跟着二人上了飞船做‘储备粮’的，只剩下一两百人。 但也应该够了。 阿莫拉听了这话顿时露出了笑颜，娇媚地拍了洛基一下：“你好聪明啊，托尔有你这样的弟弟还真是幸福呢，人家好羡慕哦。” “呵呵，等我那愚蠢的哥哥醒来，你最好把这话再说给他也听听。” 洛基对于女人的调笑也乐呵呵地接受了，阿莫拉实在太会说话了，是的，自己就是全宇宙最好的弟弟。 他心情大好，不光是因为自己等人顺利逃离，计划已经展开，还因为巴德尔注定死路一条，托尔还是跟自己在一起。 还能有更多的要求吗？ “不过海拉什么时候换掉了天后？我还是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会站出来？”阿莫拉叼着自己的手指，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洛基。 “哪里是海拉的计划？这种伪装扮演别人的风格我太熟悉了......”洛基叹了一口气，走到飞船控制台前去准备跃迁，摇摇头把多余的想法甩出脑海，解释说：“那是她背后的丧钟，我们只看到了海拉，但我明白，所有人都被丧钟装进局里了。” 阿莫拉偷摸托尔的胸口，小脸还红了一下：“给我讲讲这个人，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我们是盟友嘛。”洛基眼珠一转想了个鬼主意，比如让女妖去缠着丧钟，自己独占托尔：“不过还是先跃迁个几万光年出去，更加保险一些。” 说着，他按下了几个按钮，在一阵光线和空间的扭曲之中，飞船瞬间变成了一堆光点，拖着白线消失在宇宙中。 一连串的跳跃，被迷惑了心智的奴隶们甚至没有什么感觉，他们哪怕口鼻喷血还痴迷地盯着女妖。 而两位施法者没有任何问题，空间传送已经习惯，昏迷的托尔虽然在空间扭曲中被拉得像面条一样长，但他身体素质好，睡得很香。 几分钟之后，飞船抵达了跃迁的目的地，一处无人的荒芜星域，曾经不知道什么势力的战场。 “到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得去联系墨菲斯托，准备一下法阵。”洛基摇了摇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要不要来和我一起布置？你应该信不过我吧？” “不......洛基，你看窗外......” 然而阿莫拉只是惊恐地看着窗外，此时舰桥中也渐渐变暗，一个硕大的阴影挡住了恒星的光，将黑暗笼罩在所有人头上。 那是另外一艘巨大的战舰，它看上去像是英文的‘H’字母，而这种外形的飞船，在宇宙中只有一艘。 “该死！是黑暗圣殿号。”洛基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妙，再度返回控制台前，想要操作飞船紧急跳跃。 然而已经没用了，空间已经被锁死，跃迁引擎已经失效，甚至对方的巨舰上还射出了牵引光束，想要俘虏众人。 如果是遇到别人，洛基可能还会想着反抗一下，但当看到对方的飞船上飘起一张王座，一个紫色的巨人还坐在那上面的时候，顿时就没了这个想法。 “是灭霸，阿莫拉，快配合我施法，我们丢下这些炮灰带着托尔走。”洛基不再尝试科技手段了，转而准备使用魔法，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跑向哥哥，准备把他扛起来。 “哦！”女巫虽然一直在坐牢，但宇宙暴君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 双方都在隐秘地朝着太阳系前进，却无意中在这种航道中的无人星系里碰面了。 不知道灭霸是打算做什么去，但肯定不是好事，自己等人无意中撞到他，结果就是要被杀人灭口。 她想要帮助洛基进行联合施法，然而这时灭霸的王座后面飘出一个金黄色的身影，那人只是远远地挥挥手，他们的传送魔法就被堵死了，甚至连咒语都念不出来。 洛基沉默了，他朝阿莫拉使了个眼色。 几秒后，整艘飞船爆炸了，飞船中的氧气吹飞了一块块装甲，像是流星一般划过天宇。 王座上的灭霸也停下了，他双手扶着王座扶手，看着眼前的烟花，幽幽地问身旁的朋友： “亚当，你确定那是阿斯加德的飞船吗？” “十分确定，毕竟除了他们，还有哪个脑子正常的人把太空飞船设计成风帆长船款式呢？”金灿灿的亚当术士耸耸肩，一歪身子坐在了椅子扶手上。 巨人眯起了眼睛，他沉默了一下，又幽幽开口：“看来奥丁死了，诸神黄昏降临后大树倒塌，猴子都在逃命。” “哦？这么确定？”亚当吐出了一个五彩的泡泡，那是宇宙能量。 “这对我们是一件好事。”灭霸转身向着圣殿号飞去，眼中的红光忽明忽暗：“我们要去地球搜集无限宝石，少了阿斯加德这个名义上的保护伞，会轻松不少。” “可是你还是会对上至尊法师。”亚当叹了口气，也靠在椅背上：“先说好，我只是负责帮你收尸的人，可不参与你们的战斗哦。” 灭霸笑了，宇宙能量让他在真空中也能自由发声，那笑声充满了自信： “我明白，你想要观察我，把我当作活生生的试验品，那么就尽管观察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你总会有理解我的一天！” ............................. “你醒啦？”墨菲斯托蹲在王座上，看着面前猛然坐起的洛基，笑眯眯地搓搓手：“你突然联系我，让我出手，好在我实力强大才能从亚当术士手里捞出你们的灵魂来啊。” 天空中是暗红色的乌云，空气中充斥着硫磺的气味，身下的地面滚烫，入眼之处几乎只有岩浆和红土。 这里是烈焰地狱。 洛基喘息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过看到托尔和阿莫拉都在身边，他放松了不少。 “我们有契约，灵魂只会流向这里，你......等等，我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话说了一半，洛基突然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声音变得又细又尖，而且身体好像也没有力气。 “呵呵呵......”烈焰之中的墨菲斯托笑了，他举起自己的金杯，轻轻喝了一口里面的血：“我临时改变了一些主意，给你换了个更适合的躯壳，你快试试，喜欢吗？” “我没想到地狱之王会这么无聊。” 洛基低头看到了自己胸前的鼓起，但他并不慌乱，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突然变成女人身体也不是大问题。 “我并不觉得无聊，把你这样的小无赖放进凡人身躯中更保险一点，而女人在力量和体能方面普遍更弱。”墨菲斯托饶有兴致地在王座上横着躺下，把腿翘在扶手上：“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要做的就是服从我。” 这具身体只是凡人，远远不如以前的阿萨神族之躯，所以洛基才会感觉到异常虚弱。 但这是地狱之中，有了肉体的承载，当然比灵魂状态的脆弱要更好一些。 “当然，墨菲斯托陛下，伟大的地狱之王，名副其实的撒旦。”洛基爬起来检查身边托尔的灵魂，嘴里却说着拍马屁的话：“你是龙，是恶之华彩，是真正的魔神......我会履行我们的交易，不过给我点时间安顿哥哥可以吗？” “尽管知道你口不对心，可是你说话真的很好听，如果我手下的小鬼有你这水平，我恐怕真的会非常高兴。”老墨又像是多动症一样坐了起来，眼珠转了一下：“好吧，我会命令下人给你分配一个大笼子，让你和哥哥能住在一起，不过这个女巫的灵魂，很黑暗呢......” “她是我孝敬您的礼物，不算在我们的交易之中，我和她的约定已经全部达成，只要让她在梦里和托尔相伴就好。” 托尔没事，狡诈之神放下心来后，听到魔王的暗示就果断把阿莫拉卖了。 带路的小恶魔来了，洛基向墨菲斯托微笑告别，跟着离开，甚至看都不再看昏迷的女巫一眼，哪怕最后关头还是她一起联合施法才联系到了墨菲斯托。 但，那又如何呢？ 在路上，他一只手将哥哥的灵魂在地面上拖动，另一只手抬起释放了一个魔法，用清水造出了一面小镜子，看向里面的自己。 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个有着绿色眼睛的美丽女人...... 第2547章 老头变身 “绿眼睛的女人？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帮过大蛇。” 海拉摸出一块光滑的黑石，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那翠绿色的冥界之火在她瞳孔中燃烧着，仿佛海水一样不停荡漾。 “噗！”正在她身边嗑瓜子的丧钟笑了，用宇宙能量把手中的瓜子皮分解后连连摇头：“不是你，就连过去的‘那个你’也不是绿色眼睛，冥火可不算数，在大蛇虚弱之时照顾她的另有其人。” 所谓的另一个海拉指的是莉安，是在时间流中还没有成为冥界女神的她。 “可我不记得阿萨神族中有这样外貌的女人存在，绿色眼睛，应该很稀少吧？” 海拉随手丢下了石头，看着远处那战斗中还竖着耳朵分心偷听的大蛇。 有着丧钟的心智干扰，战斗中的巴德尔优势更大了，大蛇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下滑，心思好像全放在这莫须有的绿眼女孩身上。 因此她故意配合丧钟聊这个话题。 说起来，她还真没有这样战斗过，只通过语言就能影响一个人么，真是黑暗的卑鄙战术啊......学会了。 “确实很稀少，人眼的颜色取决于巩膜中的色素，而绿色是蓝色和淡棕色混合后得来的，我在这里跟你讲遗传学你也肯定听不懂，反正你只需要知道她不是阿萨神族就行了。” 苏明拍拍手，把剩下的半袋威尔逊香瓜子交给海拉，自己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深吸了一口后朝着战场那边喊： “大蛇，把你的梦中恶鬼军团召唤出来陪我玩玩呗？如果我高兴了，就考虑一下告诉你那人的身份。” “......” 大蛇有了一瞬间的慌乱，丧钟是个人类，他明明不该知道那远古时期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有那么一支军团？ 可是恶鬼们被奥丁封印在了异维度中，只有世界树完全死去才有机会召唤他们，要不然自己还在这里战斗拖延时间干什么？ 巴德尔趁机又捅了他一枪，冈格尼尔配合符文之力造成的伤势，根本没有办法快速愈合。 然而丧钟只是试探，并不需要大蛇回答，光是看瞬间的瞳孔反应就已经猜到了老头的情况。 苏明耸耸肩，朝身边学着嗑瓜子的海拉说：“看来梦中恶鬼们还活着，但大蛇暂时没办法召唤它们，他在这里拖着我们，想必和幕后之人有着什么交易。” “这样么？无妨，反正我在冥界的军队也没有全派过来，刚才那些炮灰才死了不到五千万，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海拉的回答伴随着喀喀声传来，她发现这种叫瓜子的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虽然她不需要任何进食行为就能保持物理存在，但闲着也是闲着，休息时吃点东西玩，喝点小酒，都是个人爱好。 两人的对话丝毫没有避讳，就像是故意说给大蛇听的，可大蛇就算偶尔抽冷子向两人发动远程攻击，也都被丧钟轻描淡写地挡下，并且回报各种垃圾话。 “舔狗不得好死。” “输家，绿帽乌龟。” “表白就当场失恋的惨人。” “人家绿眼女孩连夜扛着铁轨走的。” 种种‘芬芳’言论都从丧钟的嘴里冒出，刺激得大蛇双目通红，关键是海拉还一脸天真的模样，非要至尊法师把每个陌生名词都解释一番，然后那女人得到解释了还用鄙夷的目光看上大蛇几眼。 大蛇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明明她打不过自己，为什么她就敢用那种目光看向强者？ 还有，为什么面前被自己一次次打飞的巴德尔都在笑，是因为他也看不起自己吗？ 心乱如麻，羞怒交加。 终于在几分钟后，当世界树原本粗大的树干几乎已经衰败得看不见的时候，伤痕累累的大蛇还是忍不下那些垃圾话了。 他放弃了继续以人形躯体战斗的打算，想要通过变身来获取更强的抗击打能力和破坏力。 “我是蛇！我是末日！我就是诸神的黄昏！” 再一次用斧头轰飞巴德尔，大蛇拉开了距离，发疯一样对天空大吼着。 这仿佛是什么咒语，或者类似‘我是希曼’一样的变身台词，总之在他仰天长啸之后，整个人就立刻膨胀起来。 他的五官扭曲起来，嘴巴不断前突，眼睛变成了竖瞳，而身躯更是瞬间庞大了数百倍，让围观党的二人都飞退到了地块的边缘。 大蛇变成了......一条龙。 是的，虽然说是蛇，可他变形后的形象更像是一条绿色鳞片的西方龙，有翅膀的蜥蜴那种款式，就是身体更长更细一些，还没有后腿。 因为当初大蛇杀死巨人们的时候双腿粉碎，仍旧依靠爬行偷偷咬死了他们，所以他觉得双腿只是个装饰，没什么用。 “啊，我说像是什么来着，这么熟悉，原来就是绿色版本的血神哈卡！” 至尊法师的拳头一敲手掌，像是发现了什么大道理一样，而且非要把绿色扯进来说，咬字十分清晰。 “哈卡是谁？它原本不是绿色的吗？”海拉丢下了瓜子壳，舒服地叹了口气。 “一条大风蛇，是个洛阿神，身体是红色的，总之还是大蛇更绿。”丧钟递给她一瓶酒，两人身后就是混乱的虚空乱流，但他们丝毫不慌，而是干杯喝酒。 “原来如此。”冥神咽下了酒水，天真地眨眨眼睛：“所以大蛇变身后更绿，你说的哈卡没有他绿。” “没错，绿色真的是容易让人联想到生机勃勃的春天，大蛇选择这个变身的颜色，也应该是纪念当年那个绿眼睛的女孩吧？”苏明坏笑着活动颈椎，同时观察现存的一切。 “呵，真可爱呢。” 海拉抬起了下巴，用怜悯的眼神冷笑着瞄向大海，用指尖轻轻挡住自己的小嘴。 两人就像是说相声一样，一人一句轮流开口，而大蛇果然在获得巨大体型之后也重拾了信心，庞大得几乎完全占据了阿斯加德的身躯一扭，一口就向两人咬了过来。 丧钟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脸孔，大蛇自然无法发现，那一瞬间，至尊法师露出的无奈笑容。 “就是现在，海拉。” 第2548章 眼皮下的谋杀 这是鲜血和战斧所代表的时代，这是属于仙宫勇士的舞台。 当巴德尔被海拉的空间魔法和二人组置换位置的时候，面对大蛇迎面而来的大嘴，他露出了笑容。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说，比如想让大姐转告自己的兄弟们，说自己爱他们。 比如向奥丁祷告，告诉父亲，自己从未失去荣耀。 如果有时间的话，他甚至还想要找诗人记录自己的故事，记录一个名叫丧钟的可怕凡人，这个人狡诈如此，应该在群星之间占据位置。 巴德尔并不怪这个人类，只怪自己不够聪明，甚至一直都没有看清那背后的计划。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曾经多次面临死亡，在恍如末日的阴影下存活，当得知奥丁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其实就知道诸神黄昏降临了，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但他依旧不知道，大姐和丧钟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那些已经都不再重要，光明之神握紧了手中的神枪，腥臭的风扑面而来，他笑着挺枪跳向大蛇的口腔，发出了震耳长啸： “为了阿斯加德！我将带着荣誉战死沙场！” 小小的人影落进了黑洞般的巨口，就像是一粒发光的豆子落进海啸，但当那大嘴咬合时，金光从牙缝间骤然爆发。 阳光下的白昼是明媚的，因为金色的太阳升上了天空，宿敌间的胸膛中都响起了一首歌，预示着仇怨的终结和宿命的决定。 那盘踞在废墟之上的大蛇愤怒地咆哮着，声浪震动着虚空，彩虹桥甚至都因此折断，一切的一切都融入了白光。 谁也没有祈求怜悯，谁也没有为此哭泣，奥丁之子和大蛇的命运被绑在轮子上，咕噜噜地滚入了深渊。 那深渊在脸颊之下，在梦境之中，他们都没有存活的希望，只有胜利和灭亡。 强光散去，大蛇已经死去，那巨大的头颅仿佛烂掉的果子一样躺在尘埃之中，而奥丁之子从伤口中浴血而出。 巴德尔像是巨人一样走出了九步，随即面朝下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万籁俱寂，只剩下爆炸溅起的黑色冰雪。 几秒之后，天地间的安静被打破。 “啪啪啪......真是英雄般的死法，他确实充满了荣耀。”苏明缓缓地鼓掌，走向巴德尔的尸体，跟身后的海拉说着：“尽管他很看不起地球人有点讨厌，但我承认他确实是个勇士。” “我不喜欢强光，它让我不适。”海拉有些意兴阑珊，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苏明用脚挑起了尸体一旁折断的冈格尼尔，它如今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枯枝：“但事实就是他明知自己会死，依旧慷慨赴死，我喜欢这样的场面，如果不是记得要终结诸神黄昏，我甚至还想要看下一轮的‘安可’呢。” “可怜的的巴德尔，你居然能被冷血的至尊法师高看一眼。”海拉蹲了下去，把弟弟翻了个身，伸手合上了他的双眼：“不过你确实做得不错，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丧钟没有理会海拉跟死人说什么，他只是盯着巴德尔的左侧胸口，那里才是致命伤。 光明之神的盔甲碎裂了，绿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但杀死他的并不是毒牙或者毒液，而是一根不起眼的嫩枝。 至尊法师眯起了眼睛，他蹲下身子，冰雪落在他的肩上，伸手拔起了沾血的枝条： “槲寄生，我不觉得它会寄生在大蛇的牙齿上。我们眼前发生了一次谋杀，巴德尔杀死了大蛇，但随后有人在大蛇的嘴里，用槲寄生捅死了他。” 海拉当然知道丧钟在说什么，她沉默了一下：“这不是普通的槲寄生？” “不是，虽然看起来是普通的树枝，但是通体金色，重若千斤......”苏明手中泛起了五彩的宇宙能量，向小树枝里灌输了能量，在光华之中它发生了形变：“这是常青之剑。” 是的，这树枝在能量加持之下变成了一把武器，朴质的外形，依旧沾染着神血，就是当年杀死巴德尔的那把武器。 这是比较有意思的结果，巴德尔莫名其妙的复活，再到今天莫名其妙的死去，苏明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幕后之人的身份了。 两人说话之间，地面开始晃动，附近的虚空开始翻滚着，那漫天的星辰已经变成了流光。 “我们在坠落，这很奇怪。”海拉背着双手站起，她并不慌张，倒是显得有些好奇：“维度在移动，但是会掉到哪里去呢？” “答案很简单，海拉。”苏明也收起武器站了起来，看向远处的世界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地球东方的一句古话，叫做落叶归根？” 女生微微颔首，她已经明白：“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正在坠向地球。” “正解，带着你出来还真是省事。”苏明在摇晃的地面上如履平地，地块边缘处甚至都泛起了摩擦而起的火光，空间的碎裂声不断传来：“尤科特拉希尔，也就是你们所知的世界树，它毕竟是地球古神，当它陨落之时自然就会掉向地球，从那里获取土壤和生命能量，重新生根发芽，这就是起源的意义。” “因此你才会参与进来，还是为了保护地球？”海拉用黑石变出了一个小雪橇，铲起巴德尔的尸体，拖着跟上两人。 “呵呵，你不会以为只剩下这么一点面积的阿斯加德能够负担世界树的重生吧？只不过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地球有着完善的神秘侧防护。” 丧钟平静地回到金宫大殿门前，随手拍了拍残破的廊柱，看着女神的脸： “接下来我准备杀点人，你先带着刽子手和原罪离开。” “你确定？”海拉向着宫殿深处走去，还挑起一侧眉毛。 “十分确定，我和影中之神的战斗你最好不要参与，这样不管谁赢了，对你都没有危害。”苏明升起了面具，敲了敲耳朵位置：“副官，之前的对话都听到了吧？我还有多少时间？” “阿斯加德国度已经脱离内层空间进入了主维度，由未知的引力牵引以高速坠向地球，倒计时，十一分钟。”副官那没有表情的人偶小脸出现在目镜之中。 “足够了，帮我转接我表弟。”苏明跳到一旁的断裂柱子上，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第2549章 中场换人 “唉......” 心情低落的死侍孤零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偏离天空中央的月光把他的影子在街道上拉得很长。 他用脚尖无聊地踢着一个空易拉罐，那小东西在深夜的街道上发出一连串的噪音。 面试失败了，复仇者联盟那些人没有雇佣他的念头，今天的死侍，只能两手空空地回家去。 其实也不算完全空手。 是的，他弄到的尼克弗瑞机器人根本没有卖出价钱来，因为那机器的脑袋被毒液咬掉，彻底失去了危险，科尔森表示要么韦德自己带回去做个纪念，要么就三十美元当废品卖给神盾局。 虽然是少了点，可三十也是钱，他的注意力当时都放在应聘复联那兵分三路的计划上，根本没有在意这点小钱。 可是，他落选了。 不管是史蒂夫还是巴基，或者是看起来最不靠谱的托尼，他们都不愿意带着死侍一起玩，甚至像是看到了垃圾一样，把他踢出了斯塔克大厦的大门。 死侍万万没想到这一点，甚至他事前信心满满，都让杜朋德先把出租开走了。 原本他还想通过打车软件把那印度人叫回来，但摸到口袋里的三十块，还是决定节约一点，到路边偷个自行车或者独轮车骑回家里去。 结果走着走着，他那因为脑癌而腐烂的脑子忘记了这件事，就变成单纯的步行回家了。 “桑奥福碧池！流浪的SB！还让不让人睡觉啦？！大半夜踢NM的头呢？！” 路边的窗户猛然打开，一个头上还带着烫发卷的肥婆从楼上探出上半身，远远地竖起中指，向韦德喷射腐臭酸液。 “唉......” 死侍头也不回地朝那个窗口周围打了一梭子.45子弹，砖末飞溅之间，那女人吓得立刻缩了回去，发出了更甚于踢罐子声音的尖叫。 但这也没办法让死侍开心，毕竟他又不是表哥那个黑暗的变态，喜欢看到别人恐惧或者掉进挖出的坑里，他自己更喜欢钱。 “老铁们，你们说表哥现在在做什么呢？” 把手枪插回内裤中，他还顺手扣了下屁股。 “......” “哦，在阿斯加德啊？不知道，当他孤单，他会想起谁。”死侍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答案，他抬起头看着月亮，点开了自己的mp3，随着音乐哼哼了起来：“他想不想，找个人来陪......嗨，蝙蝠。” “死侍。” 黑色的尖耳朵人影屹立在黑暗的小巷中，长披风就像是帷幕一般从肩膀搭到地面，死侍和对方擦肩而过...... “！！！” 走出了十几步，韦德突然愣了一下，脑袋面向不存在的镜头，面罩上的白眼睛眨了眨： “等等，我眼花了吗？难道黑暗入侵了？华纳和迪哔尼合作了？我居然看到了不该存在的人，我退回去再看看哈。” 说完，他以MJ一样的太空步倒滑了回去，一边滑步还一边揉自己的双眼。 他没有看错，蝙蝠侠还在那里，黑暗中只有蓝色的装甲目镜泛着淡淡荧光，正在等着死侍回来。 “你......” 死侍伸出了颤抖的手指向黑暗的骑士，他的声调也升高不少，仿佛被人掐住了嗓子。 然后下一秒他突然跪倒在地，抱住了蝙蝠侠的大腿，并且瞬间切歌，搭配行为的BGM换成了父亲》： “金主爸爸！嘿嘿！” 蝙蝠侠怎么来的？死侍不在乎。蝙蝠侠要来做什么？死侍无所谓。 他只知道布鲁斯·韦恩有钱，老有钱了，也许比托尼·斯塔克还要有钱，就连表哥在DC那边也是从蝙蝠身上捞了第一桶金。 也幸亏是蝙蝠侠，否则要是换成正联的其他人，死侍这么一抱，估计人家已经吐了。 可布鲁斯的意志力坚如钢铁，他不光没有干呕或者表现出类似症状，相反，他还主动伸出手来把橡皮糖一般的贱人捞了起来： “带我去见丧钟。” “虽然我知道表哥在哪里，但是今天这么晚了，明天行吗？”死侍眨眨眼睛，嘴上说得十分不情愿，但双手都比出了‘孔方兄’的手势，随后贱笑着不断搓指头。 “五百美元。” 蝙蝠侠虽然有钱，但并不是冤大头，死侍就值这个价钱了。 死侍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说什么，电话却突然响了。 接起来之后就听到表哥那黑暗的语调：“过来帮个忙，副官给你发送了一个动态坐标的算法方程，输入你的腰带。” “你怎么知道.....是你安排的，电索找上我，给我腰带，我今晚经历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韦德仿佛爱德华·蒙克的人像作品一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眼睛和嘴都张到了极限：“黑暗，太黑暗了！我是你的表弟啊，你还有人性吗？这地球还有法律吗？” “十万，再说废话就扣钱。” 丧钟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对面还传来兵器相撞的巨响。 “收到！”死侍立正敬礼，随后收起了电话，开始拨拉自己从电索那里得到的传送腰带，还跟蝙蝠侠解释：“我哥叫我了，但肯定是情况不妙才会想起我，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来了，在漫威这边‘黑暗人设’的那套行不通，你会死的。” “......”蝙蝠侠不置可否，只是抱着胳膊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能爆我X花的只有我女朋友，所以就算你用咸湿的目光盯着我也还是不行，走了啊。” 说完，他挥挥小手告别超级英雄，随后把手高高举起，再像木棍一样直挺挺落下拍向自己的腰带，打算像甲面骑士变身一样帅气...... 可这动作太大了，就在传送光芒刚刚闪动的瞬间，蝙蝠侠猛然扑了过来，趴在他的背上。 蓝光一闪，小巷中再度变得安静下来。 下一秒，两人面对的就是滔天的火海，而在火焰构成的海洋之上，则是丧钟举着夜幕大剑，和一个拿着火焰巨剑，全身仿佛由岩浆构成的巨人在角力。 “哦，看来是拉格纳罗斯，刚才谁骗我说表哥在阿斯加德？这分明是火元素界嘛。”死侍平静地看向一边的空气，砸吧了一下嘴：“果然错的是世界，多元入侵已经开始了，不过我只想知道魔女之刃》的世界该怎么走？嘿嘿，吸溜......” “砰！”远处飞来的子弹当场把韦德爆头，接着才是丧钟的声音传来：“关掉，你的，mp3啊！” 第2550章 还可以 “至尊法师！不要挡路！我要把一切都付之一炬！” 苏尔特尔手中的瓦莱汀和丧钟手中的夜幕大剑碰撞在一起，前者不断地喷涌着火花和岩浆，然而黑底银边的武器毫发无损，反而向着火巨人的头上压去。 “别的东西你随便烧，但大蛇尸体是我的战利品，你想和维山帝开战吗？” 一边角力，一边扯出大旗，丧钟催促绞杀赶紧去吃那硕大的残骸。 大蛇死于脑袋爆炸，脑浆都炸没了，绞杀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 毕竟想吃‘美味风蛇’的话，去艾泽拉斯吃哈卡不就行了？ 大蛇这个死老头被吹得那么强，然而被宿主安排的计划反制之后死得非常快，根本没什么有用的基因。 共生体随时可以变成触手，又不需要蛇类的技能，而且大蛇年龄太大，一看就知道肉很老。 绞杀不想吃那就算了，苏明原本打算把尸体带回去做点皮包腰带之类的东西。 但等电话接通的时候，苏尔特尔突破封印降临，至尊法师改变了主意。 火焰恶魔表示要把大蛇和巴德尔的尸体一起烧了，因为诸神黄昏注定是在火焰中落幕，他只是顺应命运。 而丧钟拒绝，他不放心一个维度魔神来处理尸体，一个闹不好哪天大蛇又突然冒出来，宣布自己没死，而是在魔法烈焰中获得了重生，变成了火鸟什么的...... 所以绞杀就算原本不想吃，现在也要把大蛇吃掉才安心，最好是吃得精细一点，把蛇皮留下。 “这里的事情跟维山帝无关，你别想骗过我。”火焰巨人的嘴巴就像是个巨大的火山口，说话间还不断喷涌着浓烟，周围的温度也急剧上升着：“这是我和世界树的协议，在灰烬中重生，也同样是循环的一环。” “都什么年代了，还刀耕火种呢？”苏明摇头，手中的巨剑对于那硕大的瓦莱汀来说就像是根牙签，但就是这牙签在武器对拼中占据了优势：“我跟安格博达达成了新的协议，会给世界树提供‘金坷垃’，你就随便烧几下，走个过场如何？” “我不相信你，至尊法师全都是骗子。”苏尔特尔发动了能力，火焰开始从天空中如泥浆般流下：“让开，否则我就要动真格的了。” 丧钟撤出了角力，伸手在面前挥挥：“别急，火焰魔神，我们来谈个条件，你觉得以你的智慧，我就一个普通的人类，能骗得了你吗？” “这倒是......”苏尔特尔思考了一下后也收手了，它巨大的脑袋上下点了点，像是对自己的智慧非常有信心：“你想要谈什么？最好快一点，如果你不想烈焰蔓延到地球上的话。” “呵呵，原本打算跟你玩个猜谜游戏，让你猜猜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漂浮在空中的苏明却突然让开了，朝着巨人的大脸耸耸肩：“不过不用了，你烧吧，耽误了一点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哈。” 苏明轻飘飘落地去检查倒地的死侍，绞杀与此同时缩回了宿主的影子里，而大蛇那仿佛占据了整个大陆板块的尸身，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嘤。” 共生体表示自己发明了一种新的吃面条方法，那就是把面条分解成面粉，然后‘暴风吸入’，灵感来自于哥谭的街头毒虫。 苏尔特尔低头看去，这才认识到了疏漏所在。 丧钟是故意飞在他眼前，又是拼刀又是废话，吸引视线离开地面，接着以不知道什么手段偷走了大蛇的尸体！ 现在争执的关键点不见了，那么还有必要再打吗？ 就算继续打，至尊法师也不可能再把那东西吐出来了。 “......好一个狡猾的人类，这次算我粗心让你钻了空子，但是至尊法师，我们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苏尔特尔身上的火山喷发了，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愤怒，向世界树投出了自己的武器。 瓦莱汀在空中化作了一片火海，径直落在已经枯萎成木炭的世界树上，顿时那熊熊燃烧的火光就照亮了一切，而火焰魔神再次深深地看了丧钟一眼，消失在火光之中，仿佛幻影一般不见。 “表哥，我好热。” 不久前被爆头倒下的死侍在丧钟的怀里滚来滚去，双手还不断抚摸胸前，一副酒后被人下了药，意乱情迷的样子。 “噗！” 猫头鹰匕首再次重见天日，直挺挺地插在韦德肚皮上，甚至没有人能看到它是如何出现的。 韦德坐了起来，低头看看那握柄上熟悉的大眼睛，叹了口气：“唉，斯莱德，为什么你又手滑了啊？你就不能给这匕首握柄上缠一圈布吗？或者干脆用点双面胶怎么样？再不行吐口痰也好啊......” “别说废话，蝙蝠侠呢？” 苏明把他扯了起来，收回匕首四处打量。 “刚才还在这里的，突然不见了。”韦德摸摸肚皮，把漏出来的肠子塞回肚皮：“我给你说啊，你是不知道，当时他突然从身后抱住我，想要挽留我在他身边，我还以为菊花要不保了呢。你帮我参谋一下，如果蝙蝠侠要追求我，我该不该答应他呢？他有好多钱，如果他养我的话，我就能再养凡妮莎她们了。” “那你应该让他先尝后买。”苏明转身看向燃烧的世界树，它在烈焰之中快速垮塌，同时也能感觉到整个国度的气氛都变了，但嘴上却依旧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不过我觉得你希望不大，他有自己的‘开心果’了，你的性格和黑暗病娇系的某人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优势。” “你引我来这个宇宙，就是为了听这些背后诋毁别人的疯话。”沙哑的声音在丧钟身后响起，蝙蝠侠解除了光学迷彩，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一如既往地用陈述句来表示疑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出现，仿佛远处的火光都变暗了。 丧钟撤去了面具，笑着摇摇头：“我可没有想让你到我的战场上来，让你过来，只是为了让你参观一下我的地球，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我不信，但，还可以。”蝙蝠转身离去，没有多说什么的打算，黑色的影子很快地消失在废墟之中。 “呵，还可以......”苏明拍了一下表弟的后脑勺：“来吧，我们到火炬那边去。” 第2551章 影中众神的谜 “我听说你曾经给仙宫人传播过火之意志？他们相信了吗？” 佣兵兄弟二人，来到了世界树不远的弧形平台上，这原本由金色岩石打造，围绕着大树而建的平台，此时已经残破不堪，落脚处不断向下方的深渊掉落碎石。 韦德并不为自己的脚下而担心，他更想打听些有意思的事情。 “奥丁相信了一半，所以才有了他后来对我的妥协......”丧钟看着眼前的火焰，伸出手像是要烤火一样感受着什么，随后摇了摇头：“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接下来需要对付的是‘影中众神’，准备好了吗？” “等等等......你一个电话把我叫来，什么都没说先给我来了一枪，脑组织损伤肯定会导致失忆，因为我现在根本就不记得你曾经跟我提过这些神的情报，她们是美女吗？或者说长得像美女？” 死侍的脑袋疯狂摇动，张开双臂挡在了表哥面前，一脸见鬼了的模样。 “你不记得是正常的，因为我确实什么都没和你说过。”苏明耸了下肩，帮死侍调整了一下面罩弹孔所在的位置：“我只是问你准备好没有。”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准备什么？如果你要问我今天有没有灌肠的话，我只能回答你没有，但我带来了美白乳液。”死侍从身后的小马书包里摸出一个白瓶子，往手里挤了一坨膏状物，反手搓了几下抹在面罩上：“OK，我准备好了，听名字那些家伙应该就很黑暗，但没关系，我是个白人，我不会有事的。” 苏明无语地摇摇头，摸出一瓶酒递给死侍，火光中黑黄装甲闪闪发光：“我问的是你准备好下死手没有，不是让你准备出卖屁股，影中众神的不死性来自于时间。” “你还没说他们是什么人，就算不知道，至少也能猜一猜吧？”死侍扬起头来，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等待面罩加乳液这样的DIY面膜慢慢吸收：“要不我们把失踪的蝙蝠侠叫回来问一句？我打赌他肯定就藏在某处暗中偷窥，因为总感觉有人色眯眯地盯着我，这叫什么......对了，视奸？” 苏明看着世界树在火焰中崩解，从腰包中取出宇宙立方握在手中：“我确实有些推理，因为真要说起来，我几十年前就见过他们了，那时候他们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奇怪？什么事情还能让你能有那种感觉？”死侍挠挠头，眯起了眼睛，他的面具在高温下开始冒烟，那些乳液好像要沸腾了：“比我们在负空间里见过的那些东西还奇怪？” 可是表哥不再回答了。 从立方中涌出的蓝光像是流动的水一样爬遍丧钟的体表，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按上了胸腔之中的时间宝石。 两者同时生效了，正在坠落的阿斯加德被硬生生地停住，确切来说，是整个维度内部的时间被暂停了。 别说身边脸上冒热气的死侍，脚下坠落的碎石，就连世界树上的火焰都被固定在那里，仿佛冻结的红色海浪。 “现身吧，藏身在黑暗中的神明们，你们除了在这里打倒我之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松开按在胸前的手，丧钟抽出了巨剑插在地上：“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具体身份，有时间宝石在手，你们躲不掉的。” “唉......” 天地之间传来了一声叹息，世界树倒塌了，从那火焰的阴影中冒出了一团扭曲的烟气，这烟气在空中折叠着，翻滚着，渐渐扩大，并且包裹了剩下的整个金宫，众神们再度出现于半空中。 他们端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剪影，有人戴着牛角盔，有人手持双面战斧，看上去和阿斯加德的风格十分一致。 “你为什么非要参与这个循环？这一切和你与地球都没有关系。” 影中人坐在最中央王座上的那位说话了，他们看起来并不想打，也许是还没有从几十年前死侍留给他们的心理阴影中解脱出来。 “我的想法说出来你们也许无法理解，但我可以举个例子。”丧钟把宇宙立方按在胸前，绞杀蠕动着将其包入宿主的胸腔：“就像是我准备了一艘太空船想要去宇宙航行，结果发现除了我自己安装的空调系统外，还有人在船里装了一套落后的锅炉......现在明白了吗？” “我们听不懂你的意思。” 这回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十分粗豪，一听就知道是个猛女的那种。 “呵呵，以为我在诈你们？还伪装听不懂科技术语？上次交手之后，我一直都在思考你们的身份，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推理。” 苏明抬头看着天上的神明，单手拄着剑柄，摸出一根烟来抽着，吐出一口烟雾： “呋......但我知道，等到诸神黄昏到来，我缺少的最后一块拼图会自己冒出来。因此就在不久前，我已经确定了你们是谁，当黑暗中的人暴露在众人目光下，秘密不再，你们的生命也因此犹如风中残烛。” “......不可能，你不可能猜到我们的身份，就连奥丁也做不到，因为我们是阿萨神族的先祖，远超于一切历史的记载。” 影中神们有人说话了，他听起来倒不算气急败坏，可语速依旧很快。 “你们是认真的？呵呵，是想要笑死我嘛？”丧钟揉了揉自己的脸，低下头无语地摇摇脑袋：“一群神秘侧的二代神向维山帝的代言人叫嚣自己的存在无法被记录，简直愚昧至极。也罢，时间暂停了，那我就来给你们讲讲我的推理吧。” “首先，你们可以被直视，还组成了团体，形体也不是不可名状的怪物，而更类似于人型，所以你们不是古老者。毕竟那些存在普通人看一眼就会发疯，而且个体已经够强，不需要抱团取暖。” “其次，你们的黑影形象中能看到每个人身上或者手里的盔甲和武器，因此你们也不是古神。因为古神不是地球上的动物就是植物进化而来，它们从来不需要武器，你们也不认为奥淑图或者赛特动手还要拿家伙吧？” “再次，你们说古挪威语而不是英语，说明你们也不是外星神，因为全宇宙的外星神明都说英语，你们选择古挪威语，只是因为你们处于‘另一个’时间线的开端。” “最后，金宫的残骸如今留下了什么，彻底暴露了你们的身份，不过也对，我是个外来者，还成了至尊法师，你们所在的时间线上没有我，根本不会想到我这个普通人还看过《埃达史诗》，了解诸神黄昏之后的预言。” “说到这里，还不打算承认吗？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死早投胎，争取下辈子好好做人，这不香吗？” 丧钟抽一口烟说一句话，一支烟嘬完，该说的也都说了。 “......” 天地间一片寂静，几秒之后，黑暗天幕中传来兵器和盔甲摩擦的声音。 苏明摇摇头，用冒出绿光的手拍拍身边死侍让其恢复行动能力，同时掐灭了嘴里的烟头收好，深深吐出一片烟雾： “敬酒不吃吃罚酒，原本的惨死套餐不要，我就只能给你们安排死翘翘了。” 第2552章 拆穿与降临 “所以到最后，你还是没说他们的名字。” 韦德从裤兜里抽出自己的碳钠钢双刀，和表哥背靠背地面对天空中扑下的黑影，他还顺手把面罩摘了，希望自己英俊的面容能争取一些近战优势。 “我还以为你的思维也被暂停了呢。”苏明并不紧张，他胸有成竹地从地上拔出自己的巨剑。 “我思故我在，也许是因为我把哲学电影当毛片看，所以我脑子里的直播间可没有停播，游乐园也在正常运转。”死侍腐烂的脸上露出个笑意，朝一旁吐了口带血粘痰：“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但你好像很肯定，他们的身份就是杀掉他们的关键？” 绞杀把背后滑腻的感觉传递到宿主的神经中，韦德也许是背后的脓包又爆炸了，也搞得丧钟背后黏黏的。 不过现在还有正事，等解决了影中之神们再和他算账。 “我平时就说多让你看点书，扩展一下知识面，如果你真的照做，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 天地间并不昏暗，但是那些神仿佛自带阴影效果，向着两人冲来的看上去只是一片片漆黑的立体影子，或者说是一个个‘小黑’。 风中充满了烟火的气味，那是世界树的尘埃，和普通受潮的木柴也没什么不同，闻起来同样呛人。 “我看了，我订购了全年的《花X公子》和《阁楼》杂志，经常和凡妮莎一起看，你不能说我不爱学习。”众神们看似很近，但是半天还没落地，韦德趁机把双刀插在地里，掏出个吃了一半的墨西哥卷饼咬了一口：“如果你还想说什么，最好赶快。” “那你听好了。” 看着敌人越来越近，黑影构成的武器甚至都到了眼前，表哥开口了。 ......................... 最重要的拼图，也是让丧钟锁定这些人身份的线索，其实就是如今金宫中还矗立的那座圆顶宫殿。 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冲击，地震之后，它有如神助一般毫发无伤，这昔日作为奥丁寝宫之一的‘金雳塔’，或者叫‘日轮宫’，其实在预言中占据着另一个重要地位。 根据那诸神黄昏的预言，仙宫陨落并不是终点，在那之后，还有未来新生的故事。 所谓的美丽新世界，在《埃达史诗》的预言中是这么描述的，为了没文化的表弟也能听懂，先翻译成通俗的说法： ‘苏尔特尔点燃世界树的大火在国度中燃烧了许久，几乎将一切都烧成了灰烬。终于，火光黯淡了下来，气候的异常变暖导致永夜中的冰雪融化变成大海，海水浇灭了最后一点火光，而阿斯加德坠入地球。’ ‘某一天，一座巨大的岛屿从大海深处浮了起来，这是昔日国度的残骸，一片生机勃勃的大地，上面的植物随着春风吹拂，勇士们的骨灰让植物不用施肥便生长了起来。’ ‘为父报仇杀死巨狼芬里尔的神祇维达，杀死黑暗之神的瓦力，都没有被大火烧死，他们都还顽强地活着。托尔的儿子摩帝与曼尼也在，摩帝手持父亲的雷神之锤。他们在阿斯加德的残骸中发现了完好无损的金雳宫，并搬了进去，组建了新的神族，繁衍生息’。 ‘驾驭太阳的娑尔被恶狼吞噬，她的女儿继承母亲的职位和名字，继续驾驶着太阳在天空中运行，大地又恢复了光明，一个崭新的世界蓬勃发展。’ ‘光明来临，宇宙树尤克特拉希尔从地球中吸收水分，这棵老树重新抽出嫩芽，长出新的枝干与绿叶。’ ‘有两个人从树洞中走了出来，他们在末日那场大火中躲进宇宙树的根系之间，靠吸食甘露存活下来。当光明来临后，他们伸了个懒腰，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他们在草地上打滚嬉戏，爬上树摘野果子，高兴时便跳进河里洗澡，庆祝这新世界的来临。’ ‘这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利弗（生命），女的叫利弗诗拉希尔（生命的继承人），他们成为了新世界人类的始祖。’ ‘诸神们漫步在青草地上，他们只要想起往事就不胜唏嘘，虽然奥丁已经不在，但卢恩文字永存，阿斯加德再次升入天上，诸神从此在金雳宫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预言被丧钟改变了很多，比如海拉的傻狗没死等等，但即便有了他的参与，却有一件事在蝴蝶效应中没有变，那就是金雳宫确实完好无损...... 是什么人在暗中保下了那座宫殿呢？那座宫殿对谁很有意义？答案不言自明。 ........................... 凡人和神灵们交手了，随着丧钟每说出一个未来神灵的名字，黑影中就会有一个人被赋予色彩。 他们的盔甲有了金属的光泽，身后的披风变得鲜艳，黑暗构成的面纱从脸上被扯去，露出和常人无异的相貌来。 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能够说话的影子，那么现在他们就是活着的神。 可他们显然并不高兴，因为只要是活着的东西，丧钟就有办法弄死。 “所以他们不光不是大前辈，反而是未来人。”死侍挥舞着双刀，和某条时间线上托尔的儿子曼尼对战，或者说单方面被爆锤：“诸神黄昏，这不光是在给仙宫体系烧锅炉或者顺应世界树的枯荣对么？” 苏明让绞杀出手帮死侍稳住阵脚，自己手中的大剑上下翻飞，同时交战剩下的所有神灵： “那只是他们目标的一部分，诸神黄昏以前进行过六次，可在过去每一次轮回后故事都被重启，托尔他们都被洛基的‘故事’复活，根本搭不上这些未来神所在的那条‘时间流’，因此影中之人才会装神弄鬼，一次次推动这个轮回，就希望自己能真正地降临于世。” “懂了，可是当你用时间宝石帮他们搭上了现实的线，他们又不愿意了，贱人就是矫情。”死侍突然跳起，在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并且脱下裤子露出腐烂的屁股：“吃我这招破坏死光！” 他腐烂流脓的屁股确实有点湿润的反光，俯冲而下的众神们顿时难以抑制地集体干呕，在空中摇摇晃晃。 苏明身上五彩之光翻腾，X金属和宇宙能量，宇宙立方加时间宝石，各方面的能力都被瞬间催发出来，在如此加持和表弟的配合之下，只凭蛮力就一剑砍爆了托尔的另一个儿子，夺过另一把妙尔尼尔随手捏碎，笑道： “因为这不是他们的时间线，而是我创造出的，只有我们和他们的另一个‘诸神黄昏’啊，差不多了，绞杀，变个蛇......” 第2553章 团灭 绞杀确实变成了一条小蛇，不过蛇头上那月牙状的大眼睛，还要满嘴多层次的尖牙，怎么看都不像蛇类的样子，说白了还是一条触手。 身后的韦德扭过头来，有些羡慕地叼着手指：“我不久前也捡到了一个共生体，但是它连嘤嘤嘤都不会，还喜欢乱咬人，我就把它扔了。” “看着你的敌人，不要东张西望，虽然他们此时已经被我拉到了台前，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但依旧是神。” 表哥这样说着，大剑纷飞之间又让绞杀再次帮死侍挡住了对方的一次攻击，那是一道犹如冰风暴般的寒潮，蓝白色的龙卷风滚动着从对方手中的一个盒子里喷出。 金宫宝库中遗失的那些道具不出意料地也在这些家伙手里，其中有几件稍微有点麻烦，因为它们和古老者有关联，一个玩不好就会引发后患。 说起来，影中众神倒真的是这些道具的合法继承人，毕竟是仙宫的遗产嘛，尽管不在一条时间线上。 “光是这样防守反击效率太低，还是要主动出击才行。”死侍面罩下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像是螳螂一般摩擦着自己的双刀，小小的白眼睛扫过战场：“我去和这些神挨个单挑，表哥你掩护我！”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挑选着自己的目标，随后准备朝一个已经落地的家伙冲锋。 然后......他就摔倒了，因为刚才空中转体使用破坏死光之后，落地忘了提裤子。 苏明默默地摇了摇头，他已经懒得管表弟如何去战斗了，随他高兴就好，反正韦德也死不掉。 至尊法师的目光放在了瓦力身上，因为那个长相有几分类似奥丁的神此时正戴着金色的无限手套。 这个东西虽然丧钟用不上，可也不能流落在外面，至尊法师还是有必要代表地球保管它的。 此时那手套上一枚宝石都没有，瓦力纯粹是把它当作拳套状的能量放大器在用，通过它射出一道道金光作为攻击手段。 说起来他们倒是也不笨，分出一部分人手牵制两个人类，剩下的人都在进行什么仪式，像是打算脱离这个时空封锁的维度。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明白，为什么丧钟要挑选世界树毁灭的时间点和他们交战了...... 没有尤克特拉希尔的能量供给，这些未来神根本无处借力，想要领悟符文之力，则必须向大树古神献祭一颗眼球，在把自己穿刺到树枝上，挂上七天七夜才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性。 刚才苏尔特尔把树烧了，这些人现在就算想临时抱佛脚，挑个人往树上挂，也没有机会了。 光凭他们自己想要拧过时间宝石加宇宙立方，那是想多了，丧钟也不会给他们任何翻盘的机会。 身后的斗篷被摘下甩出，让它去骚扰敌人后方在空中实施仪式的那些人。苏明自己则以超光速射出了绞杀，那触手仿佛绳索一样套向了瓦力。 对方想要闪避，然而时间仿佛发生了跳跃一般，绳索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什么？这不可能......” 他反手抓住了脖子上的黑绳，想要挣扎，可是巨力传来，他不由自主地被扯飞。 几乎是瞬间，黑黄相间的面具就出现了他面前，大剑穿胸而过，握剑的手还左右撕扯了几下，充分破坏内脏器官： “没有什么不可能，阿斯加德可以被视作世界树的维度，而它如今已经陨落，你恐怕是不知道时间宝石在这种无主的维度中能发挥到什么程度吧？” 心，肺，气管，主动脉，全部被夜幕大剑搅了个稀碎，丧钟用力一抖，将尸体一分两半，剑花一闪，于半空中削掉了对方戴着手套的小臂。 黑黄相间的手甲探出，一把接住了金色的神器。 影中众神之前也许一直在旁观，但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穿丧钟的布局。 他们以为丧钟去找安格博达谈的是什么？苏尔特尔离开时所说的来日方长又是暗示什么？至尊法师又为什么要让明显比死侍靠谱的海拉离开？ 除掉大蛇，除掉巴德尔，坑死或者送走所有阿萨神族，等等一连串的布局，他们全都没看懂，也许只当热闹看了。 可就是这一连串暗中的操作，造成了阿斯加德没有维度魔神可以掌管的现状，以便丧钟可以通过宇宙立方的权限暂时将整个维度掌管，就连蝙蝠侠这个陌生人的出现都被拿来转移注意力，一切都利用到了极致。 连这些都看不懂，影中众神拿什么和丧钟斗？ 看着手里的无限手套，苏明微微一笑：“绞杀。” 共生体蠕动起来，将金色的装备吞下嚼碎，虚空中仿佛传来了一声怒吼，但又像是什么错觉。 几秒之后，丧钟的左手甲上也浮现了类似于无限宝石卡槽的空位，复杂的电路结构编织在一起。 “没必要，我的宝石只需要嵌在骨骼上就好，不需要这种程度的转接器。”苏明摇了摇头，拒绝了共生体的好意，随后挥舞巨剑向着敌人们冲去，银色的光芒不断闪耀：“韦德，朝天空笑笑，配合我。” 死侍侧身在地上一滚，摆出了卧佛一样单手趁着脑袋的姿势，此时他还流着混有脑浆的鼻血，倒是更恶心了。 ................................ 三分钟后，苏明拍了拍死侍的肩膀。 此时表弟正骑在一个神身上，用手死死掐着对方的脖子。 不过看对面那已经被呕吐物糊满的脸，估计这个神不是被掐死的，而是被恶心到窒息而死。 “行了，他已经死了，你就算再演我也不会加钱的。” “真没有吗？你难道没有看到我表现出的专业程度，还有他身为龙套的那种‘不想死’的挣扎感？”韦德有点失望地站起来提着裤子，小心地扣好传送腰带：“就算加一百也好啊，他那份给我就行。” “你让他吐得到处都是，给我打扫战场的工作都增加了不少难度，我没扣你钱就算好的了，一边去。” 表哥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示意死侍让开地方，他和对方摔跤的小战圈里到处都是呕吐物和排泄物，能站人的地方本来就没有多少。 从腰包中掏出热熔手雷，这种星际战士专用的武器看起来像是个红色煤气罐一样，丧钟按下电钮，将其贴在尸体的身上。 伴随着烈焰和腐蚀的声音，尸体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滩骨灰被风吹散，也许和他的同胞们一起飘荡在空中。 苏明按了一下胸口的时间宝石，让周围的时间再度流动起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动用X金属供能时间宝石，暂停一个维度几分钟还是稍微对精神有点负担，恐怕接下来要回家睡几个小时了。 第2554章 坠落 “哦，我们又开始速降了，目的地是地球吗？希望不会砸到墨西哥。” 世界树已经消失不见，原本的树池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空洞，死侍凑到那里迎着狂风向下看了一眼，当然只能看到无尽的虚空。 “阿斯加德坠入地球是注定的，平行世界一般也都是这个结果，不过你应该知道他会掉到哪里。”苏明一边回答表弟的问题，一边收拾着战场，至少要把对方从金宫宝库拿出来的那些危险物品妥善地保管起来。 丝绸小包里面就很妥善。 微型方尖碑，收着；无尽之环，收着；不认识的玩意，同样收着。 死侍点点头，他背起双手有点雀跃地转了个圈：“我知道，又是美国对吧？而且还是纽约。” “是的，在几分钟之后，它就会坠入纽约中央，把托尼的大楼砸个稀巴烂。”苏明瞄了一眼副官通过绞杀传入进自己大脑的情报：“不过在那之前，还有点小事要处理。” 一边用巨剑挑起身边不远处掉落的寒冰之匣，丧钟一边把目光投向金宫大殿前方的巨坑，踢了一块几十吨的建筑残骸过去。 “咚！” 深坑中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 “你现在离开我可以放你一马，但如果想要搭便车进入地球，那你就死定了。”不知道丧钟在和谁说话，但死侍知道肯定不是蝙蝠侠。 巨坑内部原本黑乎乎的，可随着苏明话音一落，就突然亮起了一对绿色的超大光团。 那黑色流动了起来，鳞片摩擦的声音传来，黑暗仿佛活了。 正是尼德霍格，在鹰神降临的时候他在城外挖坑把自己藏了起来，当大蛇露脸的时候，它又打地洞挖进了仙宫之中。 大蛇打飞了海拉，巴德尔杀死了大蛇，尼德霍格就一直藏在那个战斗造成的大坑中，静静旁观着一切。 “诸神黄昏结束了，走向了我从未想过的方向，至尊法师，你真是一个伟大的人类。”尼德霍格叹了口气，它张开了翅膀，腐臭的毒液从嘴里流淌而下，身上还背着一些当作粮食的尸体：“我会离开，并永远不再回来，我和阿萨神族的万年怨恨，也与今天终结。” 苏明点点头，朝头顶做了个直升机起飞的挥手指手势：“你的实力在宇宙中不够看，小心些，别死得太早。” 巨大的龙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它腾空而起，拍打翅膀带来强风，向着远方的虚空飞去。 飞过正在因摩擦燃烧的大陆板块边缘，那身影进入了主维度，瞬间消失。 韦德看着那巨龙消失的方向，难得地深沉了起来：“哥，你说我们早饭吃什么？” “给你签个条，自己吃饭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比如想办法让阿斯加德别掉在纽约，找个地广人稀的地方。” 丧钟掏出纸笔来写了个取款白条，让死侍过些天找琴酒要钱，接着他向地块的边缘走去，准备调整坠落的方向。 ....................... “佐拉的仿生蜜蜂，就是它们配合另一伙外星人给的名单抓住了所有的斯克鲁人吗？” 钢铁侠的手掌上托着一只小虫子，咬牙切齿地看着，人都变成了斗鸡眼的样子。 生物学的底子，搭配物理学的机械和电子辅助么......异端！要是手里有火把就好了！ 小蜜蜂什么都不知道，它还欢快地在铁人掌心爬来爬去，摇屁股跳着‘8字舞’。 “是的，虽然我有点好奇克里帝国是如何知道斯克鲁间谍名单的，而且还找上女雷神却不是我......”卡萝尔挠挠自己的金发，无语地摊摊手：“不过事情的结果好就行，我不太在意过程。” 一旁的黛西笑而不语，只是手里翻动着自己的锤子玩。 她已经配合卡萝尔抓捕了美国所有潜伏的外星间谍，艾菲拉尔那边也会很快完成地球其他地区的净化工作，如今再说出真相则毫无意义。 光是看神经兮兮的托尼搞出来的什么‘反丧钟装甲’就够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害怕丧钟，所以就不说整件事都是那位的安排了。 “队长和猎鹰那边的进展也很顺利，亚历山大·皮尔斯和一众九头蛇都被除掉了，空天母舰没能升空，天眼计划更是被彻底破坏。美国队长腿上中了一枪，猎鹰的飞行装备报废，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损失。” 幻视飘了过来落在托尼身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至少说出来的都是好消息。 托尼把小蜜蜂丢回了一旁的箱子里，走向了斯塔克大厦顶楼房间才有的漂亮落地窗，他看着天边微弱的晨光在海岸线上镀起金边，又低头看看刚刚复苏的城市，人们忙忙碌碌地涌上街道，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他笑着朝身后的朋友们挤挤眼睛：“关键是整件事我们都没有给民众们造成恐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最好。” “检测到反智言论，我对此持反对态度，人类应该拥有平等的知情权。” 幻视也飘向了窗口，浮在铁人身边，没有任何情绪地吐槽。 “是否通知民众发生了什么，如果要，又怎么通知，那都是神盾局的事情了。”小胡子科学家摆摆手，开始让贾维斯帮忙脱掉战甲，玩世不恭地一笑：“我只知道我有点饿了，我想吃汉堡，你们谁还要？” “嗯？要吃饭了吗？算我一个！” 在一旁沙发上躺了一夜，什么事也没干成的二代蚁人突然跳了起来，一听要吃饭他就醒了，引来了在场‘复联科学组’成员们鄙视的眼神。 托尼也不介意，虽然自己一群科学家等于是白忙活了一宿，可熬夜对于搞科研的人来说不就是正常操作吗？ 记下来每人的汉堡都要什么类型，特意还问问班纳博士的饭量，然后他准备叫小辣椒去订威尔逊快餐的专业厨师上门服务。 “先生，突发情况。”可就在这时，贾维斯突然在客厅中弹出了一个投影画面来：“检测到大质量天体接近地球，将于两分钟内坠落于纽约曼哈顿中央，你们需要紧急疏散。” “什么？不可能！”托尼招手间套上了战衣，皱着眉头开始在虚拟键盘上疯狂操作：“为什么彗星这么近距离才被监测到？NASA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并不是他们的责任。”幻视已经通过自己的网络看到了情况：“这个天体是突然出现的，没有任何征兆。” “连通我的卫星，贾维斯，也许不是什么大质量天体，而是外星战舰......”托尼快速地下令，他临危不乱，甚至没有想过疏散的事情，而是想搞清楚这突然出现的彗星是怎么回事。 于是几秒之后，投影画面一转，出现了一座太空中破破烂烂的城市废墟，就仿佛是一座倒过来的小山，光滑的那一面上修建了一些破墙。 也不算特别破，至少有一座圆顶的高塔完好无损，甚至还在太阳光芒下闪闪发亮。 “这不是彗星，是阿斯加德，托尔的老家，我见过它。”黛西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 第2555章 着陆 “可以联系到托尔吗？” 托尼第一时间询问贾维斯，然后立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AI管家表示对方的通讯器不在服务区。 “我们得拦截这座天空城，托尼。”班纳博士凑了过来，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不能让这种质量的东西砸在纽约，辐射，海啸，地震，会杀死城里所有人。” “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但是动用核弹拦截需要计算，时间不够。”托尼咬着自己的嘴唇，大脑中的思绪飞快旋转：“把消息通知军方，现在能飞并且能进入宇宙的人跟我来，我们尽量在大气层外削减它的面积，把它打成没有威胁小块。” 在场的人，能够飞出地球的，也只有他自己，外加幻视，还有卡萝尔以及黛西了。 卡萝尔一点也不慌，甚至还有点想笑，毕竟这种体积的单位，她可以轻易破坏掉。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她自信地一甩头发，伸手去开窗户，胸前的双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情况有变，先生，卫星观察到丧钟出现。” 可就在卡萝尔准备出发解决问题，众人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贾维斯破坏了这气氛，并且将投影中的画面放大了。 只见废墟之中飞出了一个黑黄相间的小小人影，他的体型和城市废墟比起来就像是拿蚊子和邮轮对比一样。但他飞到了那块大陆的下方，用肩膀顶住整座城市，轻松地将其减速，扛着慢慢降落。 像是察觉到了有卫星在偷窥他，那个男人的红色目镜还转向了镜头，人也朝这边无声地挥了挥手。 卡萝尔关上了窗户，折返回来看了看视频，随后小嘴一撇：“......又耍帅，硬扛这个也太危险了。” 黛西则放心地笑了，重新坐回沙发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丧钟会出现在阿斯加德，那金宫又为什么破破烂烂，但她知道肯定是没事了。 “哼！如果给我一点时间，我也可以做到。” 托尼不服气地抬起下巴，不过也同样是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绕到一边吧台的后面，自己倒酒喝去了。 “根据我的逻辑计算，托尼是在嫉妒。”幻视一本正经地跟在场众人解释。 “我嫉妒？呵，你说我嫉妒丧钟？”托尼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摇头晃脑，端起酒杯猛灌一口：“我才不会嫉妒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头，我又帅又有钱，女孩们最爱我了，谁会爱丧钟那种吓死人的家伙？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我要一个人在家不甘心地撕咬手绢。” “那饭还吃吗？”斯科特抱着蚁人头盔试探地问了一句，他还从没吃过大厨上门制作的汉堡呢。 ............................. 丧钟扛着金宫废墟，在大气层外调整了一下位置，随后降落在阿拉斯加的某片苔原上。 北半球的夏天，北极圈内也处于极昼，此时的温度并不低，积雪平原仿佛人类斑秃一样一片一片地凌乱融化，那些红棕色的地衣湿漉漉地从融雪下冒出头来。 他把金宫丢在荒地上，轰隆一声巨响之后，轻松地拍拍手上的土。 “大师，我们到了。” 身后传来了叫他的声音，扭头一看，是小胡子法师带着一些学员们传送而来。 “斯特兰奇，来的时间正好。”苏明笑着落地，拍拍对方身后背着的巨剑：“来看看我捡到的阿斯加德。” “是我们学过的那个阿斯加德吗？” 奇异博士惊叹地打量着眼前的城市，即便是废墟，但那些金色的墙壁残骸上满是血迹，城中还在融化的冰雪中全是死尸，怎么说都不像捡到的。 “没错，是在《九界书》中记载的那个阿斯加德，诸神黄昏到了，我救了几个阿萨神族，不过他们还不在这里，你们先进去打扫一下战场。”苏明挨个拍拍学徒们的脑袋或肩膀，以亲近的行为表示鼓励：“记住，魔法物品，科技物品，尸体，只要你觉得用得上，都归卡玛泰姬了。” 斯塔兰奇微微鞠躬，表示恭敬从命：“遵命，大师。” “嗯，记得用‘多玛姆的镜像空间’把它暂时藏起来，你已经能施展这个魔法了吧？”苏明在腰包里掏了掏，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笑着取出一条从奥丁孙子尸体上剥来的红色高领披风，给弟子披上：“这个送你了，别让我失望。” 说完，丧钟一飞冲天，消失在晴空之上。 感受着身上的温暖，烫发头的斯特兰奇感动不已，他扯住了斗篷的边缘，无视了上面的大片血迹，从怀里掏出烟来叼上，深吸了一口。 “同学们，准备联合施法，我们先将它藏起来。” 因为脑子聪明，学习速度也很快，在这一批入学的新生中，斯特兰奇还算是有点威望。 众人分配了任务，于金宫废墟的各个角落布置法阵，随着光影流动，着庞大的的残骸就被藏进了异空间之中，接下来要面临的就是蝗虫般的搜索。 蝙蝠侠是不是还在那城里，苏明不知道，也懒得去找，反正也困不住他就是了。 等到他回到DC，接下来的动作才能确定他的想法，现在找他也没用。 因此苏明这时准备去看看弗丽嘉她们，毕竟金宫还是人家的，他还不至于要欺负别人孤儿寡母的，对了，还要派人手去打听一下洛基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嗯，原罪还在海拉那里，之前看上去是有点精神崩溃的迹象，也得安排一下。 魔浮斗篷渐渐加速，几个闪烁之后，丧钟就回到了冥界，这里还是过去的样子，只不过脱离了世界树之后，它相当于漂浮于内层维度中的一座孤岛。 在冥宫的门前，海拉正在和芬里尔玩丢球游戏，所谓的球是一个巨人的骷髅头，白骨被舔得亮晶晶的，应该是傻狗平日里喜欢的玩具。 看到丧钟降落，海拉露出了一个笑容，而她身后站着的刽子手恭敬地弯腰行礼，表达对至尊法师的谢意。 “平身，勇士。”苏明抬手用宇宙能量扶起光头，又朝过来牵狗的战神提尔点点头，才对海拉说：“走吧，我们去英灵殿，看看棺材里保管的那两位。” “我过去合适吗？”海拉虽然这么说着，但脚步已经跟上。 “合适极了，毕竟你才是神王。”苏明笑着眨眨眼睛，把折断后如枯枝般普通的冈格尼尔重新放回她的手中：“现在，物归原主。” 第2556章 旅行度假 一天之后，赛普尔克的王座大厅。 坐在金色王座上的丧钟沉默地依靠在黑暗里，宏伟的大厅中十分安静，黑黄两色的长长旗帜悬挂在庭柱上，由不知何处而来的风微微撩动。 红色的目镜在阴影中随着呼吸时眀时暗，仿佛鬼火般飘忽不定。 宫殿的大门打开了，快频率的脚步声随之响起，琴酒的声音也同时传来： “原来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开灯？” 这句话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大厅在下一秒变得灯火通明，金色的刺眼强光从天花板上落下，将丧钟整个人都变得耀眼夺目，无数婴儿天使外形的颅骨伺服器不知从何处飞出，开始播放咏叹调一样的圣歌。 管风琴的宏大旋律回荡着，赞美帝皇的诗歌被以大合唱的形式高声唱响。 这新曲子主要讲述帝皇的怒火化作雷霆，而异族们的尸骨匍匐于地，人类的父英明神武，无数宇宙都终将沐浴天恩。 “......”苏明用无语的目光看着女人，这就是开灯的结果。 琴酒笑着缩了一下脖子，像是知道自己错了，不过更像是幸灾乐祸，她迈步走向自己的男人，登上铺着红地毯的御阶，大咧咧地坐在王座扶手上。 “你难道不喜欢被人吹捧吗？我觉得这歌和词都写得不错，在我的印象中，就连奥丁也喜欢看那些纪念他丰功伟绩的戏剧。” “所以他死了。”苏明撤掉了面甲，摸出一根烟叼上，绞杀立刻伸出小触手帮忙点火：“沉溺于过去的事情没有任何好处，我正在统合打听到的情报，思考我们的将来。” 前女武神笑了一下，她淡金色的长发随着弯腰垂落下来：“你总是很有危机感，可我不明白，你请蝙蝠侠到40K旅游了一圈，究竟和他谈了什么？” “将来你会明白的，有些事情不能说。”苏明指了指头顶，暗示着什么：“往坏处想想，准备点计划总是没错......” “那好吧，我懂的。”琴酒凑过来贴贴脸，随即站了起来：“我找你是想问问，华纳海姆将来的安排。” “等世界树重新长出来，再把树叶插回去，九界还是那个九界。”丧钟没有怎么思考，只是抬手捏住了香烟转动了一下：“根据我和安格博达的协议，还要成批量的弄丧尸过来做肥料，派不会感染的仿生人去未来韦德探明的那个世界捞吧。” 琴酒点点头，干脆地转身离去：“行，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做了火坑烤骆驼，一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丧钟无言以对，又是烤肉，而且她根本就不是征询意见，只是通知。 王座间门口冒出个小脑袋，来人往里面看了看才走进来，和正离开的琴酒打了个照面。 “琴女士，早上好。” “早上好，格兰杰小姐。” 两人手拉手站在门口说笑了一会，闲聊了一些毫无意义的话题，比如夸奖对方的衣服好看，最近实力好像变强了之类的话。 好半天琴酒才离开，更坐实了她其实就是来通知烤骆驼这件事的，她对华纳海姆的事情根本就不着急。 “教授，我来了。” 赫敏笑眯眯地走到了丧钟面前，她看起来心情不错，手里还提着一些糖果。 “来的时间正好，一会烤骆驼就送来了。”苏明瞄了一眼自己的学生，示意她自己随便找地方坐：“你那边最近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我去看了老校长和黑魔王，他们在夏威夷隐居过得不错。”赫敏的小脸皱了一下，她根本不喜欢烤骆驼那种油腻的东西，但恐怕是没办法逃避：“哈利最近和马尔福好得像是同一个人，罗恩吃醋得不得了。” “没有发生异世界或者异维度入侵吧？” 苏明掏出一些小零食，递给一旁自己取出椅子坐的学生。 女孩把巧克力蛙等带来糖果送给丧钟，自己则从教授给予的物品中挑出了一瓶饮料喝着，随后轻轻摇头： “据我所知，没有，虽然妖精们之前有段时间不太安分，想要插手霍华德斯塔克先生在那边的生意，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苏明有些怀念地咬掉了一只青蛙脑袋：“没什么，就是DC宇宙升格之后，我想了解一下这对其他赛普尔克连通的宇宙会不会产生影响，免得有人趁虚而入。” “我会注意的，接下来就减少和希里一起出去玩的时间吧。”小姑娘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在思考什么：“不过我的艾露猫三花得带回去。” 苏明看着被机仆们端进来的烤肉大餐，轻轻叹了口气： “希里是个猎魔人，她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冒险和自由，可是狂猎的问题一天不解决，她就一天说不上安全。” “她自己也知道，不过以她的能力，不会连求援的机会也没有吧？所以我觉得问题不大。”赫敏摸摸自己的柔顺的棕发，在使用了威尔逊魔力洗发水之后，她的头发再也不打卷了。 “行，那就先吃饭，吃完了东西，我带你去别的几个世界玩会儿，搞点专业人手回来。” 教授轻轻一笑，用弑神者卸下一条骆驼腿来，塞进赫敏的小手里。 小姑娘翻了一下白眼，像此时地球上的很多人一样，心里有很多事情，却根本说不出来。 ....................... 美滋滋的死侍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拿着存折从威尔逊商业银行走了出来。 不久前从琴酒那里用白条领了十万美元，存了一千到存折上，再取九万九千的现金，该上哪里去玩呢？ 凡妮莎今天又不在家，回去也没事干，不如自己去度个假？ 背着彩虹小马书包，他思考着这问题，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 “来来来，都过来看看啦，以钱赚钱啦！”街边有小黑人摆出的摊子，玩三个纸杯一个小球的街头骗术，吆喝的声音传进了死侍的耳朵里。 他微微一笑，朝一旁的空气说：“朋友们，看到了吗？表哥让漫威宇宙变得多么黑暗，以前街上的这种把戏好歹还用白色的小球，但现在换巧克力豆了，操作者还是黑人，玩这个不就相当于隐形魔术，明摆着骗钱嘛，黑暗，太黑暗了......嗯，不过用钱生钱，倒也没错，决定了，我要去拉斯维加斯。” 想去就去，获得了传送腰带的死侍就是这么自由，毕竟要是再过一会他害怕自己把这个念头忘了，脑癌就是如此奇妙。 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传送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亮光一闪，他直接传送到了著名的一家黑道赌场内部，一对小眼睛色眯眯地环顾场地，思考自己是先去拉老虎机，还是直接去玩大轮盘？ 就在这时，他突然眼睛一亮，因为在不远处他看到了两个姣好的身影正在玩21点，正是骗了他钱的多米诺和法外者。 两女现在穿着昂贵的修身连衣裙，戴着名媛一样的墨镜，手里端着酒水好不快活。 “看来我的运气也不太差，嘿嘿，这次我要玩‘女教师和坏学生’的那一套，吸溜！”死侍朝着不存在的观众们眨眨眼睛，咽下了口水。 事不宜迟，他像是尾行痴汉一样偷偷潜行接近，伸出罪恶的小手，准备去搭她们的肩膀...... 可就在要触摸到柔嫩肌肤的前一秒，两女突然站起，变魔术一样地从裙子下面掏出冲锋枪来朝屋顶扫射，让赌客们抱头鼠窜，打得保安人员像骨牌一样倒地。 多米诺还丢给了他一个大包，同样奸笑着眨眨眼睛：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和法外者看住场子，你去给兑换筹码的房间那边装钱，我们又是一伙的了。” “黑吃黑吗？我其实不太喜欢抢劫的，因为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死侍有点纠结，看着趴了一地的宾客们，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如今应该已经说不清了：“除非......嘿嘿嘿，你们要打扮成女教师和我来几发。” 多米诺和伊内兹对视一眼，心情愉悦地点了头，说起来死侍还是挺会玩的，她们倒也有需求，那就继续合作吧。 第2557章 两位探员 “吱！” 伴随着汽车轮胎的摩擦声，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路边，两个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人出现在了施救现场。 年龄稍长的那一位白人有着大大的鼻子，发际线有些上移，目光中满是饱经风霜的淡然神色。 而从副驾驶上钻出来的年轻人是个非洲裔美国人，他显然是个逗比，因为摘墨镜都手滑了一下，差点把眼镜腿戳进鼻孔里去。 中年人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自己搭档的日常脱线，而是走向了一旁的消防车，在车前方找到了消防队的队长，掏出了怀里的皮夹出示证件。 “联邦动植物生态平衡保护局，简称ABCDEFG。”中年人的特工证件在消防队长眼前停留了很久，才啪地一声合上：“我是胡佛探员，身后这位是肯尼迪探员，这个现场我们接管了。” 黑人探员手忙脚乱一阵，还是把墨镜从领口里扯了出来，塞进西装的口袋里，严肃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可......我们只是来救下不了树的猫，至于派出联邦探员吗？” 众人一旁的路边大树上有一只小猫，是很漂亮的蓝猫品种，脑袋从树叶里探出来看着下面的黑衣人，又缩了回去，只发出喵喵的叫声。 消防队长放下了手里的梯子，推起头顶上的帽子，额头上的皱纹就像是波浪一样。 他实在是难以理解，过去经常听兄弟部门的警官们说什么出了现场，却当场被FBI抢走案子，多么多么气人。 没想到做消防也有这一天吗？ 生气倒是没感觉到，就是感觉难以理解。 “有问题可以联系你们的上级，现在，所有人后退。”中年特工勾了勾手，示意所有消防员远离那棵树：“说你呢，把梯子留下，人退到我们身后去。” 这里是个非常普通的美国中产社区，位于纽约市的郊区，安静祥和的夏日早上，人们都去上班了，除了消防员们之外，只剩下报警想救猫的老太太还在旁观。 “我会向上级申诉的，这是我们的案子！”消防队长也没见过这种阵势，只能学着警察们朝探员撩狠话，但本人却一脸好奇地带手下退后了。 中年特工的墨镜后面翻了个白眼：“再远一点，离开五十米，除非我让你们过来，否则不管看到任何事都不要尖叫或者跑动。” “队长？” “退！” 消防员们扛着斧头和液压钳等工具，懒懒散散地后退了，每个人都挺新奇的看着政府探员两人。他们穿着黑西装和发光的皮鞋，怎么看也不适合爬树啊。 而黑人扭头看了看他们，只是得瑟地一笑，显得神神秘秘的地凑到中年人耳边，用带有嘻哈节奏的英语小声询问： “K，知道它是什么了吗？” “未经注册的艾布拉什星人，非常危险。”大鼻子白人探员看着树叶中的小猫，此时一条灰色的尾巴露了出来，但很快就像是怕凉一样缩了回去：“J，这个家伙你可能对付不了，帮我拿着衣服。” “喔喔喔喔喔，等等，你说我对付不了？” 黑人连连摇头，像是被逗笑了，他按住了搭档那解西装扣子的手： “你怎么还用老眼光看人呢？我们可是一起不止一次地拯救了地球，时间旅行都挡不住我们这王牌搭档，这次我坚持我能行，你就在一边看着好了。” K探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扣上了西装口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J微微一笑，帅气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子，下巴一扬，来到大树下面绕了几圈，接着就以猴子般的灵敏度爬了上去。 他以前是运动员出身，体能非常好，爬树这种活更是不在话下，K毕竟上了年纪，这种体力活还是应该让自己这个年轻人来做。 这是一颗少见的榕树，在树冠之下的枝干甚至还形成了一个平台状，那只蓝猫就蹲在一条树枝上，金色的眼睛盯着黑人看，脖子上还挂着个小金牌。 “嘿，伙计，投降吧，我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黑人特工爬上了树枝之间，首先尝试劝降对方：“未经出入境手续登陆地球，我们恐怕得把你遣返并且列入黑名单，但嘿，你喜欢牛奶吗？如果你现在投降，我们车上就有牛奶。” “喵？”蓝猫歪歪脑袋，像是在反问什么。 “奇怪，我的翻译机好像出问题了。”J朝着树下十几米外的K指指耳朵，无语地摊开手：“我居然听不懂它说什么，后勤部的那四只蝗虫究竟在干什么？” “他们沉迷扭扭乐和健身。”K探员平静地回答，他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墨镜：“如果你不行......” “不！我行！你就在下面看着，别过来！”J立刻睁大了眼睛，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帮助，不就是听不懂外星语言吗？对方能听懂自己也行。 他再次看向蓝猫的双眼，试图建立情感上的交流，把手伸了过去。 “呜！” 蓝猫的后背弓了起来，身上的毛都根根竖立，亮出爪子并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声。 “别激动！我们可以再谈，不喜欢牛奶的话，小鱼干也可以，我们回去的路上可以开车去买。” J缩回了手并举起在脑边，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我知道你们这些危险的外星人都喜欢缩小自己，曾经我还见过一个大蟑螂套着人皮，我钻进他肚子里把他炸碎了之后，才认识到洗澡也是噩梦的一种延续，所以现在我不想再惹同样的麻烦，但也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 先是诱之以利，随后给予威慑，甚至不惜拿出自己平时喝的牛奶，J觉得自己的计划没有任何问题。 “喵！嘶！” 蓝猫更激动了，它不断伸出小爪子想要抓挠探员，还发出更大的威胁声。 “唉，这是你逼我的，那么我只能动粗了。”J探员用拇指一抹鼻翼，随后紧了紧自己的领带，蹲起在树杈上，准备用饿虎扑食式擒拿对方，再给它戴上手铐。 人类的阴影下，小猫咪的瞳孔变成了针尖大小，在见到威慑不管用之后，它步步后退，树枝也因此剧烈颤抖起来...... 第2558章 白衣人 “喵！！！” 蓝猫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纵身跳跃，但并不是要扑向J来进行殊死一搏，而是直接跳到了树下，落入了早就张开手等待的K探员怀中。 但即便蓝猫脱离了树枝，大树的摇晃还是没有停下，反而有着愈演愈烈的情况，树叶就像是被狂风吹拂一样响个不停，树干更是剧烈抖动，仿佛下方的树根要破土而出。 下一秒那树枝就猛然弯曲回来，像是蛇一般把J探员缠成了春卷模样，随后其伸长化为触手，拎着他就是一顿左右抱摔。 “咚咚咚咚！！！” 仿佛打鼓一样的声音传来，这是J探员脑袋和地面接触后缩进胸腔的声音，大树活了，它把爬到自己头上的J一顿暴打。 先是一招老树盘根，再来一套苏联深蹲，完全把J的脑袋当核桃在敲。 不远处撸猫的K探员叹了口气，自己早就说过J不行，他非说行，结果到最后连究竟哪个是外星人都没搞明白。 掏出自己的墨镜戴上，把小猫交给一旁等待的老太太，这只猫有项圈就说明有主人，再联想一下老太太报警的事情，很显然这只猫是地球土著啊，一只普通的猫咪而已。 J跟一只猫对话，翻译器当然不起作用，否则爱宠人士就有福了。 他身后的消防员们目瞪口呆，他们经常需要剪树救猫，或者砍树处理电缆，如今看到‘树木的复仇’，怎么可能不惊讶？ 手里的斧头都吓掉了，各个都张着嘴一副金鱼模样。 但K探员面无表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犹如指甲刀大小的枪，两指捏着举着对准大树，高声宣布： “你被逮捕了，艾布拉什星人，现在停止抵抗，把探员放下，否则我将根据地球安全协议采取极端武力。” 正在摔打黑人的大树停下了，它的树冠之中冒出了一个类似蛇类的脑袋，看了K一眼后，朝他丢出了手里的垃圾。 它认为K会接住自己的搭档，然后两人摔作一团被拖延时间，这样自己就可以逃跑，毕竟赤手空拳怎么跟武器打？ 但算盘落空了，当沙包一样被丢出的J来到K面前时，中年特工娴熟地侧身闪避，两人擦肩而过。 于是J就尖叫着被砸进了路边的消防车里，车头凹陷下去了一大块，各种零件乱飞。 而大树外星人呢，则趁机向着朝阳奔跑，仿佛章鱼般的一条条根须就是它的脚，跑起来还挺快的。 用两根指头捏着武器的K稍微瞄准了一下，随后对着那背影扣下了扳机，小小的手枪射出了一枚巨大的蓝色光球，精准命中大树，巨大的后坐力推得K连退好几步。 伴随着一声爆炸和大量的木屑纷飞，外星人当场被炸成了飞灰。 K平静地拍拍肩头落下的木屑，走到消防车前把搭档从金属废料中拉了出来：“没受伤吧？” 黑人探员活动了一下脖子，呲牙咧嘴地从烟雾中坐起：“没事，就是有点疼，它死了吗？” “死了，任务结束，戴好你的墨镜。”K从内衬口袋中抽出一根银色的金属棍，用它敲敲小伙胸前的墨镜，随后调整短棍旋钮的同时走向在场的消防员和猫主人：“先生们，女士们，请靠近我，对，看着我手里的麦克风，这里有个红点。” 他按下小棍上的按钮，那棍子伸长了一截，上面有一个亮点来回流动着，十分有趣。 消防队长指着远处街头铺面一地的木渣，激动地询问政府探员：“刚才那究竟......” “咻！” 还不等他的问题说完，小棍的前端就亮光一闪，众人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收起小棍，摘下墨镜，K探员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他热情地和消防队员们挨个握手：“你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消防车撞上了大树，所幸无人受伤，我代表保险公司已经定损完毕，你们可以离开了。热心的夫人，你只是路过，正要回家做汤。” “哦。” 一众消防员还有抱着猫的老妇人，包括那只猫本身，都是一脸呆滞的模样。 他们麻木地随着K探员的话语点头，然后叫拖车的叫拖车，清洁路面的去打扫路面，众人各回各家。 K转身笑容就消失了，他拍拍J的肩膀，走向自己的车子，按住耳朵里的通讯器：“总部，我是K，警报解除，不需要清场。” “明白，K探员，干得漂亮。”耳机另一边传来了接线员的声音。 呲牙咧嘴的J特工还在揉着自己的脖子，不高兴地拍打身上的衣服：“我真倒霉，不过你能安慰我一下，今天可以让我开车吗？” “不行，上车。”K无语地翻了他一眼，坐上了驾驶座：“只有我能开车，现在我们去吃煎饼。” 黑色的轿车轮胎猛转，在刺耳的噪音中漂移离开了这个宁静祥和的社区，只留下消防员们处理碎裂的树木和剩下的大坑。 也就是这时，不远处一家人的花园篱笆后面冒出了两个脑袋，两人一共三只眼睛，都看着那离去车辆的尾灯。 “教授，这不科学，也不魔法。”赫敏虚着眼睛吐槽，小鼻子皱了起来：“刚才那人被大树卷起来到处砸，路面都砸烂了，还丢飞出去几十米砸坏一辆车，居然事后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要是打人柳也这么温柔就好了。” “正常，你的脑袋和手掌都能摘下来，人家承受几十吨外力攻击不受伤有什么不对？”苏明从灌木后面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走，跟上他们，想办法混进MIB总部里去。” 赫敏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辆玩具车来，走出庭院把它放在灌木丛后，用魔杖点在上面：“速速变大。” 车子变成了真货，她拉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打火：“怎么混进去？伪装成外星人吗？” “不，外星人反而会被提防，还是人类最好。我们只需要见到他们的领导，然后伪装成从天朝来交流学习的‘白衣人’。”苏明坐上了副驾驶，他身上的黑色西装瞬间泛起波澜，像水里加入牛奶一样立刻变成了白色：“开车吧，其他的都交给我。” “这个世界除了黑衣人，还有白衣人这种组织吗？”赫敏熟练地挂档，同样以烧胎的弹射起步冲出了社区。 苏明耸耸肩，变出两瓶汽水来一人一瓶，还帮学生的那瓶插上吸管，让绞杀帮忙举着：“以前是肯定没有的，但现在我来了，那就有......” 第2559章 跟踪目标 赫敏的红色小跑车跟着前方那辆牌照奇怪的黑色轿车，穿行在纽约的繁忙街道中，保持了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作为丧钟的学生，跟踪目标也是教授所谓的‘法师基本功’之一，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后视镜内视野有限，而人们心中都有一个安全距离，利用这种心理就是关键。一般来说，和跟踪的车辆保持间隔十辆车，距离五十米以上时，是不会有暴露风险的，当然，一般人做不到就是了。 不过小赫敏很轻松，一边用余光盯着目标开车，还一边打开收音机听歌。 细白的手指转动按钮，切换到纽约的电台，听着新闻也是一种收集情报的手段，尽管之前教授抵达纽约后仅凭绞杀的嗅觉就找到了那棵大树。 “说起来，这个世界除了有外星人之外，好像其他地方都和我们认识的几个世界没有不同。” 她嘴里说着话，还用大眼睛看看自己的教授。 “只是貌似如此而已。”苏明摇下车窗，把胳膊搭在上面，看着路边快速闪过的风景，感受着狂风吹过脸颊：“这里可是在漫威，宇宙都是超越神族手中的一颗弹珠，只不过普通人看不到那些罢了，实力层次是一点也不差，主要体现在人类和外星人密切接触后产生的科技大融合。” “那只有我们两个人过来，会不会有点冒险？”前方的黑车进了过河的隧道，赫敏不动声色地继续跟上：“而且我是个巫师，也许比其他巫师多懂一些麻瓜科技，可这外星科技也超出理解范围了。” 苏明笑着摇摇头，仰头喝了一口汽水：“所以才带你过来学习嘛，这次过来不会搞什么大动作，就弄点好东西回去，不会被注意到的。” 车子行驶在隧道中，黄色的灯光一处处闪过，倒灌的风带着轰鸣声，让赫敏有点听不清教授的笑声。 不过她揉揉自己的长发，也歪头通过吸管喝了一口汽水，还是问：“有什么好东西是你能看上的呢？先告知我目标啊，我也好配合你行动。” “嗯，主要是看看能不能拷贝A网的制造方法，40K地球只有魔法防护阵还不够，需要一些科学方向的东西。” 丧钟收起了空汽水瓶，开始闭着眼吹风： “其次还要学习一下这边先进的宇宙旅行技术，能量武器的制造工艺，管理外星人的组织结构，能普及到普通人的科技制品，还要看看‘深空之门’的原理等等，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好东西，总之遇到什么就捞什么，随机应变吧。” 赫敏的小嘴撅了一下，前面的黑车出了通道，走了辅导出口，她也跟了上去：“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因为希里太活泼，艾菲拉尔又太极端。”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吧，毕竟你是我最聪明的学生。” 丧钟靠在座椅靠背上摇摇晃晃，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懒洋洋的，只有依旧坚定的声音传来：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所有外星人都当作‘异形’净化掉，而是要想办法让他们为我所用，不光是40K地球需要管控，还有幽灵宇宙内部几十颗外星人居住的星球没有有效利用起来，总是用兵力弹压也不是长久之计，我需要一些专业人士来为我打理外星人问题。” 小女巫咬着吸管发出吸溜空气的声音，她摸摸绞杀的触手表示喝完了：“所以艾菲拉尔的审判庭是大棒，你这次出来还要找胡萝卜。” “是的，副官和布莱尼亚克21毕竟都是AI，它们对于人性的了解不够，更别说管理外星人了，这件事还得找人类来做。”教授摸摸学生的脑袋，又用指节敲打挡风玻璃：“保持距离，他们去吃煎饼了，我们不要进停车场，就停路边。” 两位探员的车听到了一家路边餐厅门前，那破房子看起来就是美国常见的那种早餐店，十分不起眼。 赫敏把车子在路边熄火，又用魔杖改变了车子的颜色：“这家的煎饼有什么特殊之处？也需要带回去让副官逆向破解吗？” “不用，只是普通的煎饼，面粉糊加上海量的糖，接着在平底锅里烤，出锅后加樱桃酱。”苏明就仿佛能看到锅里的煎饼一样，给学生描述着美国食物：“你别这么敏感，不是什么东西都要抄走，至少煎饼不在其中。” 学生白了他一眼，哼哼了一声：“我是英国人。” “那没事了，你想要抄煎饼的做法就抄吧。”丧钟揉揉脸，瞬间变成了自己前世的模样，黑发黑眼的外形更符合要伪装的人设：“你也改变一下长相，记住，我们现在是天朝的一个秘密机构，是过来谈条件并且学习交流的。” ......................... 两位特工吃饭还是挺快的，K探员虽然非常喜欢吃这家的煎饼，但每次来只吃半个，喝一杯橙汁，十分克制。 而年轻的J吃饭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和自己的搭档速度差不多。 吃饭过程中两人随意地聊着天，黑小伙说着笑话，中年人只是淡然地笑笑，这一切都被丧钟伸过去的绞杀触手看在眼里。 出了门的两人又开车上路，没有接任何通讯，看样子准备回总部了。 事实也是这样，跟车二十分钟后，那两人走进了一栋连窗户的都没有的建筑物里，那大楼看起来有点像是图书馆，但却只有一个小小的木头门。 门上没有牌子，更没有警卫，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就仿佛看不到它一样，行色匆匆。 而在两位探员进去后不久，又一辆车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一对年轻的亚洲男女，都穿着整洁的白色西装和皮鞋。 男帅女靓，确实吸引了一点目光，但这里是纽约，繁忙的大都会，行人们的注意力根本不会放在与自己无关的事务之上。 男人抬手看了看表，朝女人点了点头，两人也走向了大楼，推门而入。 一楼大厅中空空荡荡，只有另一端尽头处的电梯，还有中途坐在靠墙折叠椅上看报纸的老头，老头身穿黑西装，身边还趴着一条长得很滑稽的狗。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能映出人影，皮鞋和地板撞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大厅中，来人走到了门卫面前停下，笑着用稍微有些口音的英语说道： “你好，F探员，我们是从天朝来的‘白衣人’，能请你通知一下O探员吗？” 第2560章 MIB总部 老头继续翻着自己的报纸，一旁的小狗抬起头来，用黑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两人，还抽着鼻子闻闻味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F？” 狗子开口说话了，一脸人性化的怀疑表情。 “我们自然有情报渠道。”男人微微一笑，矜持又礼貌：“其实我一直很仰慕MIB的伟大事业，但在大洋的对面，这项事业起步晚了点。” “你们能找到这里来，说明也不简单，有外交部的介绍信或者其他能证明身份的公函吗？”F从狗窝里站了起来，身上盖着的小被子滑落，这才显露出它也穿着一身小号的黑西装。 “没有。”男人丝毫不慌，只是蹲下在狗子面前张开了手掌：“你看，我没有指纹，我们都是不存在的人，这样的人，介绍信有用吗？” 微微发白的手掌上果然光溜溜的，黑衣人们只是消除了指纹，这人干脆是连掌纹都没有。 见到这个，F探员反而松了口气。 因为这本就是个试探，如果对方真的拿出什么身份证明来，那才是骗子。 大家都要处理外星人的事务，这种事情不能让普通民众知道，当然需要消灭过去存在的一切痕迹了，就连它自己都是查无此狗。 “你们不要乱走，我现在联系BOSS，见不见你们是她说了算。” “谢谢。”男人变魔术一样地掏出一份热腾腾的牛排来，带盘子一起推到狗狗面前：“一点小礼物，请务必收下。” “咳，不要诱惑我，我可是意志力无比坚定的黑衣探员。”狗狗伸出后腿，不着痕迹地把盘子藏到自己狗窝后面，这才从被子下面掏出一个大哥大模样的通讯器来，前爪按下通话按钮：“我是F探员，帮我接O探员......女士，我这里有两个天朝人找上门来，他们说要来学习交流......不，您听我说，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还叫出了我和你的代号......好的，我明白了。” 狗的嘴巴快速地蠕动着，一个电话打完，通讯器上都是它的口水，不过它用袖子擦了擦，小爪子指向尽头的电梯： “O同意见你们了，不过应该要按规矩搜身和检查，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没问题，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苏明站起身来，朝赫敏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走向了电梯。 电梯快速向下，至少也有个几百米深，很快玻璃外面的黑暗骤然亮起，一切都豁然开朗。 赫敏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下方的一切，这里与其说是什么神秘机构的总部，不如说是繁忙的机场，因为除了穿黑西装的工作人员之外，还有各式各样怪模怪样的外星人，在这里办理登记手续，并且挑选将要伪装的人类外貌。 明亮的大厅中十分喧闹，然而却乱中有序，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地干着自己的事情，而外星人们好像也十分配合。 远处悬挂的大屏幕上，不时还会出现很多熟悉的脸孔，原来那些名人和明星中也有不少是探员，或者干脆就是外星人。 “果然，地下和地面上完全不同，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赫敏有些感慨地朝教授说着，她双手扒在透明玻璃上，显得十分高兴。 毕竟她才十几岁，依旧是个小女孩，就算丧钟有意开阔她的眼界，但同一时间看到这么多的不同外星人和人类和平相处，她当然会感兴趣。 “是啊，是不是突然就感觉宇宙离我们很近？”苏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又看看电梯的天花板：“行了，主人家已经等着我们了，别失了礼仪。” 这是暗示她有监控和监听，说话要小心。 她当然明白，很快就收敛了心神，重新回到波澜不惊的状态。 在电梯下方的大厅中，站着一个白头发的熟女，看起来气质很好，正带着礼貌的微笑和一群打手在那等着呢。 电梯门无声无息地打开，这时各种声音才通过广播传进两人的耳朵里，更像是机场或者火车站了。 “通向仙女座II星的1444航班开始检票，请旅客们前往四号通道。” “从谷神星搭乘2702航班抵达地球的旅客们你们好，请有序到20号柜台排队办理签证手续，滞留地球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请参考旅游手册中的具体条目。” “通知，探员们请注意，四楼右翼第三男洗手间内，有卡巴莱星人因暴饮暴食昏迷，重复......” 外星人和人类共存的世界，就这样突然地展现在两人面前。 不过这些和丧钟没有关系，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参观动物园。 那个熟女笑着伸出了手，热情地迎了过来，双方第一次见面的气氛十分友好，随后她带着的那些黑衣人就一拥而上，用各种奇怪的设备把两人扫描了个遍。 “没有问题，女士，都是人类，也没有武器。” 搜查只持续了几秒，其中一个黑衣人就汇报了结果。 这时女人才笑出了声音，用眼神示意众人离开，用力握了握丧钟的手：“欢迎大洋彼岸的朋友，我是MIB美国分部的管理者，你们可以叫我O探员。” “很荣幸见到你，女士，你如此年轻美丽，甚至让我刚才都说不出话来。”苏明笑着客套，反正两人都是说假话。 MIB能欢迎陌生人才怪，尤其是直接找上门来的这种。 要不是O探员如今还摸不清两个天朝人身后是什么势力，刚才恐怕就是记忆清除棒照过来了。 可没关系，丧钟很有把握，这个半老徐娘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条件，没有人能拒绝至尊法师，如果有，那就想办法让其答应。 “一路上来辛苦了，但很抱歉，我们这边没有收到任何你们要来的通知。”女领导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两人去办公室，同时又在刺探，打听交通手段，背景，抵达时间，她全想问。 “不辛苦，都是为人民服务。”丧钟虚以委蛇，蝙蝠侠都没办法从自己嘴里套出情报，这女人更没戏：“在天朝，我们认为上门拜访更加郑重，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女人隐蔽地抿了下嘴，显得很失望，但又扭头笑眯眯地说：“呵呵，没有冒犯这种说法，毕竟我们都很务实，但我还不清楚你们的来意，请进办公室详谈。” “呵呵，请。”苏明也笑得很热情，像是没有任何戒心一样，笑眯眯地接受了邀请。 领导的办公室位于最高处，在这里能够看到整个大厅的动静，可谓是登高望远，但实际上这里就是个密封的盒子，如果O一声令下，墙角肯定会翻出几座激光炮台来的那种。 双方就这样各自心怀鬼胎地分宾主落座，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攀谈，赫敏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第2561章 交易条件 赫敏能够听懂两人语言中的交锋，甚至能感觉到教授就是在耍对方玩，毕竟自己两人连身份都是假的，从一开始O探员就输了。 从用假身份的人嘴里能问出什么真消息呢？ 反正教授就一直在强调天朝的外星人事业不发达，必须要有科技啊，然后编了一套激动人心的故事。 主要是说在接连不断的外星人事件中，天朝人民的日子水深火热，最后痛定思痛才成立了神秘机构白衣人，在无意中获知了MIB的存在，上面的领导们就开会决定，让自己两人代表白衣人过来学习。 美国人有一种惯性思维，总是认为天朝落后，只要利用这种思维就能省很多事情。 但O探员也不是一般人，她一直在怀疑，因为天朝那边没有深空之门，也就是俗称的天然星门，加上那严密的身份证制度，天朝从来没有外星人问题，为什么突然就想起要成立特殊机构，还派人过来学习？ 最可疑的是，白衣人好像什么都知道，知道很多黑衣探员的代号，甚至还对他们的性格有不少了解。 丧钟的解释是防患于未然，现在天朝是没有深空之门，但万一哪天有了呢？提前准备总比没有准备要好。 MIB的光荣事迹当然是发动国家机器查来的嘛，一个国家想要探查一个机构的底子，几十年下来打听到一些，不过分吧？ 而且两人过来学习，那可不是单方面需要扶持，而是给好处的。 除了那空口白话般所谓的‘白衣人的友谊’之外，丧钟还拿出了一些鱼饵来引对方上钩。 “女士，我们首先想要的就是这套星际旅行登记系统，能够自动辨认外星人，并且安排客机值飞的系统。” 两人交谈了差不多三个小时，都说得口干舌燥，这才谈到了关键处。 O探员端着自己的杯子大口喝水，无声地表示彻底服了，这个英俊年轻的亚洲男人太难缠，软硬不吃，滴水不漏，就咬定了要留在这边考察交流。 没办法，既然对方要谈条件，拿出东西来交易，那么自己先听听怎么说。 “唔，我在听。”她有些疲劳地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太空港技术和普通机场的没有太大差别，无非是辨识系统复杂一点，我做主就能拷贝给你们，但宇宙飞船的技术，需要你拿出足够的筹码我再联系上级。” “很公平。”苏明笑了笑，他拖着椅子往前凑了凑，反手用指节敲敲银色的金属桌面：“不知道女士你的桌子是什么材料？” “某种新式的钨钢合金，也是制造飞船使用的材料。”O探员不知道对方问这个是为什么，但还是礼貌地回答。 接下来，她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男人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指头，那是一根仿佛白玉般无瑕的手指，连指纹都没有，他向她展示自己的手指，然后把指头按在桌上...... 写了个‘早’字。 就仿佛被激光雕刻过一样，指头所过之处，桌面就凹陷下去了三厘米，金属仿佛是奶油一样柔软。 O探员心中狂跳，但脸上不动声色，她等男人写完了汉字之后伸手去摸那刻痕，发现不是障眼法，也没有任何温度之类的改变，是凭力气直接按下去的。 “如你所见，O探员，这就是我的第一项筹码，天朝功夫。”苏明发动战术后仰，笑着靠回椅子上：“我掌握了六千多种武术以及与其相关的发力技巧，如果MIB愿意拿出民用飞船的设计图以及星图出来共享，我也愿意代表我的上级，把强大的功夫教给诸位，而且，这并不是最后的筹码......” 赫敏低头玩着手指，隐蔽地翻了个白眼，这哪有什么功夫？纯粹就是力气大罢了，教授是什么都不想给。 其实所谓的想要飞船图纸不是关键，苏明需要的是这个世界中低成本的能源系统，想要提高一个世界的文明水平，就必须做到能够普及，科技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看半老徐娘的表情，她明显是心动了，能够扭断合金的外星人她见过不少，但普通人类能做到这一点简直难以想像。 如果这种能力还能被推广的话，当然是值得交易的，毕竟这是最直接提高战斗力的手段了。 “我会在会议上向上级交流的，你还想要什么，都说说。”她笑得真诚了一些，走到一旁的饮水机旁给客人倒水：“对了，还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是的，就是这么离谱，丧钟和她耗了三个小时，她甚至都没有问过客人的名字，直到自己展现出了实力。 “你可以叫我苏探员，这位是赫探员，也是我的学生。”苏明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依旧云淡风轻：“我们还想了解一下A网的运行原理，最好是有能量在其中如何运行的解释录像，相关的外星科技也要。毕竟地球都被它保护着，任何偷渡的外星人都会触动它，还能抵挡外轨道攻击，我们自然也对其很好奇。” 这也是应有的条件，毕竟这个世界的天朝也被A网保护，作为天朝来的特工，想要了解一下地球的防御设备，没问题吧？ O探员点点头，她从抽屉中拿出个录音机来，笑着记录两人的交谈：“这需要汇报上级，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为了这个，你们能付出什么呢？” 丧钟早有准备，反手从腰包中掏出了几根试管轻轻放在桌面上，里面是棕黄色的药水：“美丽药剂，不论男女只要喝了它，都会变得美丽，并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赫敏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清水，用杯沿遮住自己的无语表情。 这是萨查里萨·格伍德发明的魔药，这位大师认为是体内的毒素让人变丑，于是药水配方中含有大量同样由他发现的著名解毒药材——粪石。 也就是羊的瘤胃结石，一种反刍物和消化液的混合物，可以直接认为是粪球。 他没有错，这种药剂确实能够让人变得气色更好，更有魅力，但要不要天天喝羊屎浆变漂亮？那就见仁见智了。 反正赫敏自己光是闻到那味道就受不了，大多数巫师只要不是丑得突破天际也不会选择喝这种东西，因此在对角巷那边的‘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药剂店’里都压了几十年前的存货。 关键还不在那里，而是科技手段无法复制魔药，一旦MIB高层中有人对其产生依赖，将来就离不开教授的供应，就像他最早用糖果和各种好处引诱自己一样。 再看O探员那激动的样子，现在哪怕是有人让她不要答应这条件，她就要跟谁急，哪个女人不希望变漂亮呢？ 连特工大妈都不是教授的对手，不知不觉就钻了套，这次的事情应该是成了。 第2562章 开始实习 “哎，K，你说那两个亚洲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下方的集中办公区里，J侧身坐上了搭档的办公桌，朝着顶楼办公室那边抬抬下巴：“他们进去好一会了，头儿在和他们说什么？” 中年特工正在电脑上写报告，就像是没听到搭档的话一样，慢悠悠地打字。 他们的工作类似于警察，今天动了枪，还杀了一个外星人，牵扯到了一点外交上的问题，因此也需要写成书面报告交上去，晚些时候两人还要去接受心理疏导。 这也是正常流程，为了避免黑衣探员们滥杀，可以说每一次开火都必须要解释得清清楚楚，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采取致命武力。 对于老伙计的不理不睬，J已经习以为常，他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刚才问了F，它说这两人是大洋对岸来的白衣人，可我从来没听过有这么个组织，不是说天朝那边没有深空之门的吗？你工作的年头更久，有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过类似传闻，也许有，但我们也不知道。”K敲下了回车键，保存上传了文件，关掉了面前的虚拟投影屏幕：“该担心的不是那个，而是这两人跟踪了我们俩的车这才摸到了总部来，如果真是来者不善咱们就要有大麻烦了，等着被停职反省吧。” “嘶，我可不想去邮局贴邮票，更不想被记忆清除器来几下。”J连连摇头，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要不我们上去偷听一下？不，我让F探员去，它更加隐蔽。” “不用了，我估计马上局长就要叫我们了。”大鼻子中年人扯了扯自己的西装领子，又调整了一下领带，静坐在那里。 他话刚说完，头顶上的广播就响起了通知：“K探员，J探员，请到最高办公室报道。” “走吧。” 中年人站起身来，把桌上的废纸团起来丢给一旁吃纸的外星人，向着楼梯走去。 两人敲门，获许进入，可是发现办公室内的气氛和想象中大有不同。 交谈的双方可以说是其乐融融，常年不苟言笑的O探员和办公桌对面的年轻人谈笑风生，简直像是老朋友一样，就差手拉手了。 “你觉得我今天有变化吗？K，仔细看看。” 见到两人到来的O探员撩了一下头发，摆了个很有风情的姿势，还专门扬起了脸以求充分展示自己。 “变得年轻了，像当年一样。”大鼻子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拉着自己的搭档找椅子坐下：“找我们是因为被跟踪的事情吗？” “不，那并不重要，给我们的盟友带路并不算什么泄密，上面的人会议结果已经出来了，找你们来是因为有别的事。” 被夸奖的O探员笑了，她感觉喝了苏探员的药之后年轻了四十岁，原本满是褶皱和色斑的脸此时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看镜子的话，虽然人还是这个人，轮廓什么的没变，但真的变美了。 怪不得苏说‘良药苦口’，这种药剂实在是太难喝了，味道更像是拿化工厂的废水冲百年厕所沉积物后的混合液...... 但为悦己者容，值得。 进门就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作透明人状的J此时眼珠转来转去，自从回到过去见过了年轻的K和O之后，他就知道这两人不对劲，每当这两人同处一室的时候，空气仿佛都变成了粉红色。 这两人暧昧了44年，刚才K说停职的事情就是吓唬自己，O可不会停他的职。 “有什么任务就说吧，我和J正准备去吃午饭。”K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还是不苟言笑的严肃脸：“文书工作耽误了太多时间。” “好吧，既然你还没吃饭。”O拍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旁边做介绍：“这两位是天朝来的苏探员和赫探员，是白衣人组织派到我们这里来交流学习的，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们都会跟你们一起行动，了解并熟悉我们的办事方式。” 一直在旁边，一脸吃瓜表情的J听到这个后挠挠头： “请稍等，O，这意思是我们分到了保姆的工作？你肯定也知道，我们的工作总是和一些外星不法分子有交集，这两位跟着我们会不会太危险了？” 因为不管怎么看，这两个国际友人都看起来太瘦小，完全不像有战斗力的样子。 “他们都有自保的能力，安排跟你们一起也不是学习怎么和外星逃犯交火，而是学习整个流程和组织架构，所以你最好认真一些。” 领导的脸转向了黑人，她的笑容消失得飞快，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不要这么严肃，女士。”苏明主动站起身来，笑着和黑衣二人组握手：“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好，一位看起来精明强干，富有经验，英俊强壮，风度翩翩的特工，外带一个会说笑话的非洲裔美国人徒弟，我很喜欢。” 听到有人这么高度赞扬K的形象，女长官顿时又露出了笑脸： “我们MIB的探员都有着十分优秀的执法水平，而K更是我们的王牌，不过相信你主动要求跟着他们小组，应该也是事先了解过吧？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们可以趁中午休息的时间去吃点东西，我这里还有点工作，就不作陪了，谈好的交易请别忘记。” “不会，在做生意这方面，我向来说话算话。” 丧钟朝女主管点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大鼻子特工。 “请跟我来。” K做事非常干脆，他拉开了房门，领着白衣人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碎碎念的J探员。 小黑人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一边走一边小声说：“我不是只会脱口秀的那种黑人......我拯救过地球......好多次......你们都不知道。” “呵呵。” 赫敏摇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发出了不屑的笑声，快步追上教授并挽住了他的胳膊。 被甩在队伍最后的J探员，他的八卦雷达又被触动了，目光也随之变得犀利了起来，原来这两人是那种关系吗？ 原来是公款带秘书旅游，懂了。 第2563章 突发事件 原本K是打算带两人去总部食堂就餐的，因为那里吃饭不要钱，还能吃到银河系中绝大多数种类的食物，他和J两位单身贵族平时都在那里解决。 MIB中不光有人类探员，还有许多外星人雇员，因此食物多样性很有保障。 然而苏姓探员对外星人的食物并不好奇，也不想和虫子外形的生物在一起吃饭，他表示自己出钱，请二人组一起出去吃一些‘人类该吃的东西’。 而接下来的行为更是坐实了J的猜想，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对男女是来公款旅游的了，苏探员甚至还先去银行把金砖兑换成了美元，然后带着他们去了纽约上东区最好的牛排店。 坐在仿佛皇宫一样富丽堂皇的店铺里，J探员的脑袋一直转来转去，仿佛不知道餐巾该铺在哪里，还有每人面前上共计九把的刀叉汤匙又该怎么用，都要跟搭档现学现用。 K不愧是精英探员，什么都会，最正式的西餐礼仪也没有问题。然而对方那个亚洲女孩表现得更好，看她用餐时仿佛能看到小小身躯背后浮现了凡尔赛宫的虚影。 何等的典雅和优美？难道她有什么亚洲王室的血统吗？ “听说总部地下还有洲际地铁，从纽约到伦敦只用十秒？”苏明一边切着牛排，一边笑着和黑衣人们聊天，他语气很轻松，就像是普通的闲聊。 那是一套‘管道胶囊’类型的系统，能够将列车以亚光速发射出去，每次大概能输送上千人来回。 这套科技苏明想要，这样一来能大大加快地球的物流效率，而且这是‘地铁’，整套设备都位于地下，他喜欢地下。 “是有这样的设备，但我们只是普通的探员，不清楚它是怎么运行的。”K没有喝附送的高档红酒，自制力非常强，他认真地回答问题：“你有着访客通行证，完全可以自己去搭乘试一试，但想要这套设备后面的科技原理，你得跟上面的人谈。” “说起来，我还没有坐过那地铁。”J探员摸摸自己的下巴，擦去了粘稠的酱汁：“我入职14年了，居然没有去过英国的MIB分部，不，应该说从来没有休假过。” “没有什么好看的，除了连绵的阴雨和大本钟之外，和纽约没什么不同。”K将刀叉并排放在盘中，表示自己吃完了，他每次只吃三分饱，这样才能在遭遇任何突发情况的时候保证大脑的反应速度。 J点点头，坏笑了起来：“我记得，你和O就是在英国认识的，别用杀人的眼神看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吧，除了她之外，你在那边还有熟人吗？” K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嫌弃地抽动一下嘴角：“我还认识T特工，现在他已经成为了英国分部的局长，几年前我在网络会议中见过他一面......但他变了，变得有点陌生，给人的感觉不对。” “你们多少年没见？”J咽下了嘴里的牛排，大咧咧地擦了下嘴，把胳膊搭在椅背上。 “差不多三十年，怎么了？”K表情平静，像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哦，得了吧，老伙计，我看是你的心态变了，老熟人们都升任了领导层，就剩你还和我这样的年轻人一起出外勤。”J同情地拍拍搭档肩膀，脑袋摇来晃去：“你感觉不甘心，我可以理解。” “我并不适合办公室工作，整理文件会杀了我。”K擦着嘴摇头，把手放在桌面上敲敲：“我对于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别忘了小子，我是退休过一次却被你硬拉回来的。” “我的错，好吧，实际上你穿邮差衣服也挺合身的。”黑人耸耸肩，轻松地笑了一下：“停一下吧，新朋友还在看着我们，咱们怎么突然就不知不觉聊起来了？” 苏明微微一笑，他刚才在思考拿什么鸡肋玩意去交换地铁来着： “没关系，毕竟只是闲聊，倒是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 “那是当然，你肯定猜不到我救了这老头多少次了。”J的性格本来就活泼，他听到提问后立刻吹了起来，原本还不太乐意当保姆的他，在一顿饭之后态度变得亲热了很多。 吃人嘴短，这一战术在大多数的地球都适用。 赫敏和教授一起行动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少说多听的状态，自然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喝着果汁。 双方在餐桌上聊了很多杂事，J这个大嘴巴也没有什么心机，倒是说出了不少情报。 比如说月球上的‘月神’监狱具体位置，纽约下水道中生活的各种外星人分布在哪，外星人喜欢伪装成什么品种的猫狗等等。 有些情报有价值，有些则不然，不过要看这些情报掌握在什么人手里。 “滴滴滴。” 就在苏明和小黑人勾肩搭背聊得火热的时候，K探员怀里传来了声音，他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耳机塞进耳朵里按了一下。 “我是K。” “上东区内发生代码：红色，你们是距离最近的小组，O探员想让你们带客人去现场看看。”耳机对面是接线员小姐姐，用甜美的声音说着任务安排。 “收到，把地址发送过来。” K干脆地站起身来，反手系上衣服扣子并敲了黑人脑袋一下：“走了，来任务了。” 苏明已经听到了耳机里的对话，虽然这是骨返耳机，最大程度地保证了私密性，但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更别说绞杀一直都在桌面下方吃着宿主那份牛排呢。 “我们也可以去吗？” 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掏出一万美元现金压在桌面上当作餐费，还顺手帮赫敏擦擦嘴。 “O的命令是带上你们，但请抓紧时间。”K转身就向外快步走去，四人都上了黑超车，车子弹射起步后他才在引擎声中解释：“MIB的任务分级以不同代码来表示，红色代码指的是有重要的外星人物遭遇了严重危害。” “严重危害一般来说就是死了。”副驾驶上的黑人扭头解释了一句，做了个吐舌头翻白眼的‘挂了’表情。 “虽然用词很不规范，但我搭档说的没错。”K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人：“外星人的相貌不一定能被你接受，而他们的死法往往也同样不好看，如果你们接受不了血腥或者暴力场面，最好提前告诉我。” 苏明微微一笑，淡定地摇摇头：“那是你们还不了解我，在老家那边，人们都说我是最好的侦探之一。” 第2564章 凶案 上东区是纽约著名的富人区，从街道两旁的设施就能看出来，如何辨识一个社区的档次高不高，在美国只需要看所在街道的路边有没有长椅就知道了。 毕竟只有安全的地方才能让人们坐下欣赏街景，否则的话，那就变成欣赏街头枪战的贵宾席了，一不留神就会被‘送走’的那种贵宾席。 四人乘坐的车子如今就停在了这样一个街区里，路边不光有着干净的长椅，还有修剪得很漂亮的行道树，从品种来看是桦树，白色树皮和巴掌大的叶子，在阳光下撑起了一片片树荫。 路边的房子款式稍微有点老，但打理得很好，白色外墙和波浪纹的廊柱十分美观大方。 事发地点是一处高档公寓，远远地就能看到公寓管理员满脸惊慌地和警察们交流着什么。 “又晚了一步，老样子？”J询问自己搭档的意见，车子在街角缓缓滑向案发地。 “我不喜欢富人区，警察出警太快了。”K按了一下方向盘下的按钮，将牌照换成FBI注册的号码：“我们接到通知到这里用了有三分钟吗？” “肯定没有。”J检查自己的手枪，银色的能量武器被藏在怀中：“电脑，知道这里住的是谁吗？” “正在查询资料。” 车子的中控台突然发出了声音，显示屏中冒出了一个光头AI的形象来。 从呆板的语气来看，它不算是强AI，比起贾维斯都要差一大截，但用来联网查资料是没问题的。 然而下一秒各种弹窗广告就跳进了屏幕，伴随着滴滴的报警声，车载打印机开始自动工作，一张张印着比基尼女郎的纸从暖风口里飞出来，锋利的边缘打得J嗷嗷直叫： “快停下！你又出毛病了！我警告你，否则我这次就要换新车了！” “滴！自动驾驶启动。” 打印机停下了，驾驶座突然缩回，还弹出一个戴墨镜的黑衣假人，把开车的K顶向了后排，坐进了丧钟怀里。 “你们这车也开了14年？”苏明看着腿上坐着的大鼻子，有点无语地挑起眉毛。 “如果是14年就好了，在K退休的那段时间，我原本换了辆好车的。”J猛敲了几下控制台，气喘吁吁地收好打印纸：“但他回来后，非要开这辆40年的老车。” “它不老，每年都进行改造和保修。”大鼻子探员没好气地看着自己的搭档：“我记得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许用车载电脑看银河系互联网上的那些外星色X网站。” “我没有......”J心虚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K无语地摇了摇头，正好车子也停了，他直接推开后门走了下去。 警方正在拉警戒线，马路对面有拿着手机拍照的围观党，就连四周邻居都堵在公寓花园门上，情况有点严重。 “HQ，我需要支援和‘围墙’，同时网络消息也需要封锁，再来一辆拖车。”K按下耳机，和总部进行通讯，同时迈步绕过一辆辆封路的警车，伸手掏出黑色皮夹来。 “停下，什么人？” 正在封门的警官抬手阻止他靠近，原本还很客气，但在看到J也下车之后，另一只手就自然地搭到了枪上。 黑人，很危险，按警方规矩来说，随时都可以开枪。 “FBI，你们这里谁是头儿？” K挡在了自己搭档身前，没有理会种族主义警察，直接展示出FBI证件，他的黑色皮夹能够自动生成美国常见的各种证件，而且有据可查。 警察的脸上顿时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一副‘又来’的表情，显然过去没少被FBI抢案子。 然而联邦执法权在走过程序后明显高于纽约市的执法权，这是联邦法律高于州立法的体现，就算想要申诉，普通警察也没有办法接触人家上司的那个级别。 “你们的鼻子真是比警犬还灵，刚刚出现了变态杀人案，这就知道了。”警察嘟囔了几句，转头看向那跟管理员做笔录的便衣警探：“头！这边有几位友好的联邦探员！” 于是探长的脸上也戴上了痛苦面具，一副不待见的模样，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什么事？这位特工？” “我是潘兴探员，这几位分别是格兰特探员，李探员和马探员，现场由我们接管了，你们立刻离开现场五十米，到外围去负责集中目击者，等待我们的后援部队交接，如果有意见可以去找你的领导申诉。” K说着话收起证件，朝J打了个眼色，黑人娴熟地掀起黄色警戒线，放苏明等三人进去。 “这是我们的案子！我要向上级告你！”警察和消防员果然都是拨打911后会出现的兄弟单位，连说的话都相差无几。 “请便！记着告我，我叫格兰特，嘿，还有，不是所有穿好西装的黑人都是坏蛋！” 抗议明显没什么用，他们被年轻力壮的J推出了警戒线范围，一群警察咬牙切齿地跺脚骂街，还有探长不甘心地打着电话。 但这些都和几人无关，如今这栋四层公寓小楼已经被清场，苏明已经通过绞杀闻到了楼上传来的血腥气息。 非常腥气的那种，甚至让他不由地想起了曾经砍过的外星海神，就是那种鱼腥。 “教授，有发现吗？”赫敏当然知道自己老师的本事，她也喜欢破案。 “尸体在三楼，进去就知道了。”苏明摸摸她的头，直接走向了公寓大门。 他推开雕花的漂亮木门，特意看了一眼门锁结构，接着又在心里和绞杀交流了意见，随后走进电梯转了一圈又出来。 “发现什么了吗？” J这才跟了上来，瘦弱的苏探员实在是过于灵活了，只是几步迈出就没影了，难道这就是天朝功夫？ 苏明看着黑白相间的漂亮地板，又抬头看看木材装饰的华丽吊顶，不远处是公寓管理员的房间，进出需要登记，他又过去翻了翻那本子。 “什么都没有，至少一楼没有任何线索，应该考虑凶手是从四楼天台溜进来的了。” 相比起沉不住气的J，K明显更加沉稳一些，他什么也没说就做了丧钟没做的事情，沿着楼梯上楼。 这公寓的楼梯围绕着大厅中央的电梯而修建，盘旋的楼梯并不陡峭，上面也没有血迹或者其他线索，甚至普通人应该只能闻到茉莉香型的空气清新剂味道。 四人很快来到了三楼的案发现场，房门虚掩着，红色的血液从门缝下面流到了走廊里，弄湿了一片地毯，房门外有着摔碎的花瓶，放花瓶的架子就倒在一边。 “准备好。” K掏出了手枪，在门边背靠墙壁反手推开了大门，下一秒，一副难以描述的场景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第2565章 犯罪现场调查 房间内部和外面四人所处的走廊仿佛是两个世界，半透明的蓝色结晶簇密密麻麻地遍布每一面墙壁和天花板，让整个房间看起来都像是水晶矿洞一般，窗外的光线照在这些晶簇上，反射着不断扭曲活动的光。 在这些水晶的簇拥下，客厅中央摆了一张华丽的金色圆桌，血液就从桌面上滴滴答答地流向地面，然后在晶体簇之间蜿蜒，流向门外。 三具尸体都被用异常标准的手法解剖，部分内脏被取出并烹饪，分门别类地放在一个个洁白的盘子中，还点缀了小番茄和迷迭香作为配菜。 仿佛人鱼一样的尸骨上，大多数的肉也被削了下来，做成了刺身和寿司，有序地放在白骨两旁，连酱油和芥末酱也准备好了。 随着四人走近餐桌，桌上的小音箱开始自动播放，唱起了一首曲调缓慢的悲伤歌曲： “DidIdisappointyouorletyoudown？ShouldIbefeelingguiltyorletthejudgesfrown......” 赫敏皱起了眉头，她用拳头遮着自己的鼻子，小声跟教授说：“这是《Goodbyemylover》，2005年后最流行的葬礼歌曲，但杀了这些外星人的凶手应该没有把这当葬礼才对。” 这首歌的演唱者是英国皇室亨利八世的后裔JamesBlunt，英国人很喜欢他，以至于很多人说他只要唱着歌，那同时杀人都不犯法。 反正要赫敏选的话，她觉得自己的葬礼应该就是安详地躺着，听着这首歌，让亲戚朋友哭一会就好。而不是被一群黑人扛着棺材，喜笑颜开地出门蹦迪。 “我让你失望了吗？我应该感觉负罪吗？”苏明走向了满是鲜血的餐桌，低头看着上面的尸骸：“这歌词是在传达信息，但并不是向死者传达，而是在向后来的人展示。” 这种外星人苏明不认识，黑衣人的世界中外星物种太多，也不可能每个都见过。 不过对于肉类的处理，丧钟还是有发言权的。 这种外星人上半身是人，都被剔骨烹饪成了各种热菜；下半身是鱼，则被做成了日料，但值得注意的是，餐桌上的一切都没有被食用过的痕迹，凶手并不是食人癖，他只是在传递一种思想，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 三具尸体的眼珠都不翼而飞，也许是被当作收藏品带走了，这一点可以理解，但鱼鳞的失踪则有点莫名其妙。 所有的菜肴都已经和室温同步，血液却依旧在流动，说明案发时间应该在一小时左右。 房门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地面上没有脚印，对方可能是具有飞行能力的。 “太变态了，我给你们说，即便我当黑衣人14年了，这样的案子也是个例，并不代表美国人都是变态。”J有些不舒服地缩着脖子，语言苍白地跟苏明解释着，他能钻进蟑螂肚子里是一回事，但看到活体解剖还被做成了菜，则是另一回事：“顺便一提，假如真的是变态连环杀手所为，那也是白人的可能性更高。” K在一旁蹲着用便携式的仪器检查着水晶，此时看着上面的读数站起身来：“这些晶体是水，固态化的水，但却不是冰，甚至温度并不低，暂时无法理解是如何形成的。” “那些不重要吧？反正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们见得多了。”J把脑袋凑了过去，越过K的肩膀看向手持设备的屏幕，皱着眉头：“尸体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你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吗？” 大鼻子特工点点头，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把手中掰断的水晶状物体交给搭档：“死者是卡巴拉星驻地球的大使一家，平时在家都泡在浴室里，所以房间中才会有这么多水可以形成这个环境。但他们应该没有仇家才对，按照仙女座II号协议的规定，即便有仇恨的外星人之间也不能在地球开战。” “我想，这并不是针对这一家外星人的刺杀。”苏明站在餐桌旁，用手捞起一旁盘着的大肠检查，里面十分干净。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次随机杀人，但受害人恰好是外星大使吗？”K探员也靠近了餐桌，他的神色凝重，但丝毫没有慌乱。 苏明丢下没有被烹饪的大肠和胃，拉开了餐桌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不，我的意思是，这是一次向我们打招呼的凶案，就像有一个变态疯子做了这件事，然后朝我们弯弯手指，说‘你们好’。” 身旁的赫敏眯起了眼睛，低下头思考着什么。 而J探员也走了过来，用手挡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些残骸，动作有点滑稽地问： “具体思路呢？为什么你这么断定？” “桌子，椅子，这就是证据。”丧钟敲了敲面前的桌子，那上面的血迹随之荡起了波纹：“你没有发现这套桌椅和整间公寓的风格完全不搭吗？除了这些椅子之外，你在房间中看不到其他的沙发，凳子，躺椅以及类似的东西，我们的受害者下半身都像是鱼，刚才我检查了，他们的鱼尾骨骼根本无法弯折到坐椅子的程。” “苏探员说的没错，卡巴拉人不需要椅子和沙发，甚至连桌子也不需要，他们平时在家也不会为了坐椅子佩戴智能义肢，这套东西是凶手带来的。”K已经明白过来了，他缓缓地点着头，拿出手机对现场进行拍照。 而此时黑衣人们的增援也已经抵达，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后续部队已经开始处理警察和围观群众们的记忆，同时也有科研和法证小组进入了房间。 “这只是其一，还有另外一点，这些......菜品？就这样理解吧，它们都没有被动过，你们看，刀叉，餐巾，都已经被摆好，这一家外星人只有三口，你们觉得这四把椅子是给谁准备的？” 丧钟从椅子上站起，摸出一根烟叼上，随手拍拍椅背如此说着。 J的眼睛睁大了，黑人大眼睛的时候看上去很是喜感：“是给凶手想招待的客人所准备......也就是我们，我们正好四个人。” “没错，他想要我们找到他，那首歌就是线索。”苏明满意地点点头，黑衣特警，基本功方面还是不错的，J虽然逗比了一些，可至少脑子还行：“同时，作为上档次的宴席，这桌子上少了一些东西。” 赫敏接上了教授的话，她十分有信心地作出了推理：“是的，少了酒，不管是搭配红肉的红酒，还是搭配海鲜的白葡萄酒，哪怕是搭配日料的清酒，招待客人都应该要配上好酒，这桌上没有。” 第2566章 推理办案 “喔！原来是这样......”黑人的大眼睛眨巴着，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却肩膀一垮：“可没有酒说明了什么？我们的嫌疑人是个不到17岁的未成年人，所以在超市里买不到酒吗？” K抬起了手，示意搭档先停下休息一会别说话。 他静静思考着，看着法证部门的人开始对桌上的尸体忙活，随后点了点头： “苏探员的意思是，我们的凶手也许是不知道该配什么酒，它可能刚抵达地球不久，只学会了如何招待客人，却对于酒的选择犯了难。” 丧钟笑了，他从椅子上坐起，像是为了免得收拾尸体的人把血溅到白西装上： “有这么一种可能性，他的厨艺也没有学到家，一桌子菜做了西餐，中餐，日料三种的大杂烩不说，其他的内脏都料理了，却留下了肠子和胃不知道该怎么烹饪。” “噫！别说了，我现在怀疑你们三个以前都是变态杀手，为什么会有人研究怎么烹饪别人啊？”J开始大摇其头，一副呲牙咧嘴的嫌弃模样：“我改主意了，直接告诉我到哪里去抓人吧，我不想知道什么推理过程了。” 苏明和K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随后都摇头： “不知道。” “再看看。” 两人说的话不同，但意思都是一样的，光凭目前能看出的东西过于有限。 “唉。”黑人叹气。 被K掰断的那根水晶被J随手递给了赫敏，她接过来捏了几下，随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用两只小手把它捂在腿上，又弯腰把眼睛凑了过去。 随后她高兴地直起身来：“我知道了！这水晶是照明，凶手准备的原本是‘烛光晚餐’，但却被意外的事件打断。”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把断裂的水晶放在桌面上盖好，掀起布的一角。 果然在黑暗中，这水晶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有这一屋子的水晶，想必到了夜间，这晚餐的场景一定会非常漂亮。 假如不看菜色的话。 K扭头朝路过的取证人员说：“取样这些水晶，去打听一下究竟哪个星球的科技能够让水变成这样的发光固态，如果能锁定拥有这种科技的种族，就能很快找到嫌疑人。” “好的，K探员。” MIB中的科研后勤人员全是工具人，他们的话语权和地位远在外勤特工之下。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科技大多数都是从外星交易来的，这些人只从事一些逆向破解的工作，当然不会有太高的地位。 “我们走吧，HQ有消息的话会联系我的，我们先去附近找找线人，也许会有什么消息，如果这个凶手认为自己和我们存在某种友情或者联系，那么一定会找上我们。” K回过头来向大家说着，他认同苏探员的话，这个凶手就算不是冲着自己和搭档两人，也一定是冲着黑衣特工们来的。 毕竟这两位白衣人今天才到纽约，以前的资料更是无迹可寻，不可能这么快被盯上。 “烛光晚餐被未知原因破坏，尸体被发现，一定让他很失望。”苏明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甚至连天台都不用去看：“是什么打断了他的筹备工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定会重新办这场宴会，到时候，K和J，你们会收到请帖的。” “被变态疯子盯上原来是这种感觉吗？”J摇头晃脑地下着楼梯，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一样晃荡着：“K，今晚我能过去和你睡吗？我可不想半夜醒来发现床边站着个浑身染血的外星屠夫，弱智一样地流着口水说想和我交朋友，然后用什么高科技武器绑架我去赴宴。” K只是丢给他一个杀人的眼神，没有回答，这纯粹就是J想象力过剩的结果。 “我们要尽可能地避免惨案再次发生，这是我们的职责。” 一边教训自己的搭档，K一边和路过的后勤探员击掌，因为对方表示车载电脑修好了。 “我就嘴上说说。”J耸了下肩，小心翼翼地挡着脸坐进副驾驶，免得车子再犯病：“如果那个犯人敢来找我，我肯定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先一个左勾拳，再一个右勾拳，将他当场抓住。” 一边说他还一边在位置上左摇右晃，双手比划拳击的动作，在知道拳王泰森也是外星人之后，他还专门去请教过。 尽管被现原形的外星人一拳撂倒，可也增长了抗击打的经验不是？而且耳朵还没有少。 “这样想还差不多。”K赞同地点头，发动了车子上路，朝后排座的男女解释了一句：“我们现在去三条街之外的旧衣店，我在那边有个线人。” “哦，不，不，别说是那个剥皮怪。”J的鼻子都皱起来了，显得十分不爽：“他甚至想要剥我的皮挂在店里卖，我们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让他明白人皮对每个人类来说是不可再生的资源。” “他知道了，所以现在只是出售墓地里死人穿的衣服。”K轻松地说着不得了的话，活动着下巴：“而这并不违法。” “你确定他认知中的‘衣服’，和咱们认为的是同一样东西吗？”黑人小伙露出了满口白牙，脖子缩回肩膀上夹着。 “唔，这倒是个问题。”K露出一脸‘被你提醒了’的表情。 搭档二人一路上斗着嘴，显得十分有趣，后排座上的苏明和赫敏也微微笑着，像是在听有趣的事情。 实际上，一条几乎肉眼不可察的细线连着两人的手腕，丧钟有很多没有说的情报，要给自己的学生交代一下。 “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超能力恶棍，很可能是冲我来的。”苏明传递出这样的信息：“绞杀读取了死者的脑浆，三人全部是瞬间暴毙，没有看清下手的人，更没有任何反抗机会，最后的记忆只是听到了一声响指，啪！思维就像灯泡一样灭了。” “维度魔神？旧日支配者？魔法师？”赫敏维持着完美的笑容，目视前方的街道：“从40K地球追着你到了这里？” “说不好，其实这个案件风格有点像我认识的另一个名字开头字母是J的家伙，我请蝙蝠侠旅游也可能会触动那疯子的神经，但他可没有同时暗杀三个外星人的本事，因为他总是憋不住笑。” 丧钟也看着道路上的车流人潮，说着自己的猜想。 “可听起来这人又是设宴款待，又是知道我们的人数，他可能和你有着某种联系。”女巫偷偷摸出魔杖，给两人施加防护魔法：“也许你应该仔细想想，是不是......” “不，这人是个疯子，只是他认为自己和我有关系，但我脑子里的疯子名单上可没有符合当前侧写的人，提高警惕，学徒，也许是我们通过赛普尔克传送进这个世界引起了什么人的目光......” 第2567章 闪婚 在丧钟和徒弟坐车于黑衣人世界转悠的同时，时间流速略有不同的地球40K中。 死侍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在被窝里面愣神，身后传来的呼吸中仿佛还带着香气。 胯骨碎了，双腿没有知觉，空气中充满了古怪的气味，床单和被子都是湿的。 虽然又失忆，但他还是能靠推理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双手撑着床垫扭头向身后看，阳光透过酒店的豪华落地窗照在大床上，多米诺趴在右边，正打着呼噜吧唧嘴，而伊内兹在左边，已经醒了，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撒娇： “韦德，干嘛起这么早？还不到12点呢，还是说我们要去度蜜月了吗？” “等等，度蜜月？”死侍挠了挠光头，他腐烂的头皮‘吧唧’一声掉在了腿上，心脏狂跳。 “是啊，我们昨天结婚了啊。”法外者裹着床单爬起来，神清气爽地香了丈夫一口，从床头柜的空酒瓶堆里掏出一张单子来：“你看，这是我们的结婚登记表，拉斯维加斯这边真不错，开车直接去教堂就能结婚。” 颤抖的烂手接过了那张纸，看着上面的签名和手印，韦德像是松鼠嚼坚果那样飞快地嚼着自己的舌头，发出艾泽拉斯鱼人一样的叫声：“呜啦呜啦呜啦......” 惨了，这下惨了。 虽然忘记了为什么，但自己显然变成已婚人士了，而且结婚对象还不是凡妮莎，而是身边的**。 伊内兹倒是很高兴，她美滋滋地拿回结婚证，起床穿衣服：“看你开心得话都说不清了，呵呵，走吧，咱们先回纽约去买套房，然后布置一下准备生孩子，到时候全家都当雇佣兵。” 嘴里的血腥味渐渐蔓延，韦德感觉泪腺有点发酸，他裹紧了床单挡住自己的胸口，委屈地低下了头： “可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昨晚我根本就没有爽到，这不公平。” “哈哈哈哈！别胡说了，今天凌晨你是爽得昏过去的，你没发现自己腰部以下全都粉碎性骨折了吗？”伊内兹绕到大床的另一头去开窗户换气，她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可见她昨晚有多么满意。 韦德用力蹬了蹬腿部‘皮套’，试图促进骨骼的自愈：“我觉得咱们应该再多了解一下，你看，我这人毫无责任心，只是馋你身子，结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没问题啊，我也不想负责任，我也同样是馋你身子。”伊内兹转过脸来朝韦德挑挑眉毛，小舌头还在嘴唇间滑过：“所以咱们在一起就凑合了呗，以后互相满足，省得还要出去花钱爽。” “你这么说的话.....还蛮有道理的。”死侍眨巴了一下眼，摸摸自己的下巴，他被说服了：“可多米诺呢？她是什么情况？” 没有别的理由，因为伊内兹实在是太大了，德州女孩真的是什么都大。 至于凡妮莎也不用分手，反正大家都不在意这种事情，不就是结婚了嘛。 应该不在意吧？应该吧？ “别在意我，我就是凑个热闹一起玩。”熊猫眼女孩也爬了起来，反手就抽了死侍一记耳光：“可你的玩法太恶心了，变态！我得缓一段日子。” “嘶？真的玩得很恶心吗？”死侍捂着自己的脸，有些遗憾地看着女孩起身：“提示我一下，或者画出来也行，喂，我失忆了记不起来啊！” 多米诺气鼓鼓地没有搭理他，而是下床穿衣服，走到窗户边掐了伊内兹屁屁一下：“奶牛，我得走了，变种人建立了乌托邦，我想过去看看同胞们有没有活儿，回头见。” “再见碧池，回纽约再找我们啊。” 伊内兹笑着让朋友滚蛋，几人身处不知道哪一家酒店的豪华套房，一包一包的现金都堆在客厅里，多米诺扛起了属于她的那份，两个鼓鼓的旅行包，竖着中指向两人晃晃，打开门钻了出去。 “行了，我们也出发吧。”伊内兹在窗口深呼吸了几下，重新坐回了床边，拿着手机给韦德看：“对了，亲爱的，我很早以前就看上了一套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网上照片是一套复式高层公寓，它的窗外还能看到帝国大厦，所以这应该是在纽约。 嗯，还好，不在上东区或者法拉盛，这套房子只标价四百万美元。 “嘶，我觉得租房子其实也挺好，你看我......”韦德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他赚钱快花钱也快，根本都没有理财概念，雇佣兵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除了表哥那个异类之外。 话音一落，伊内兹就失望地看着他，然后眼泪大颗大颗地漂亮的双眼中滚出： “我今年才20岁，从淳朴的德克萨斯乡下到了纽约这大城市，以为遇到了真爱才和你结婚，结果你连套房子都不愿意给我买！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别哭，别，买买买，你要什么都给你买。”韦德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更何况还是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漂亮女人，他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用被子给她擦眼泪：“我想办法去弄点钱，给你买这套房子！” “我帮你想好了，喏。”伊内兹吸溜着鼻涕，拿回手机拨动了几下，再次放在韦德面前：“你看这个，佣兵APP上这个任务，去俄国偷一枚核弹再送到刚果金去交货，就有两百万美元。” 韦德看看手机，又看看妻子，扭头朝向一旁的无人处：“直播间的朋友们，为什么我感觉好像落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坑呢？这就是表哥所谓的‘围城’吗？” “别装疯卖傻了，那边什么也没有，亲爱的。”伊内兹用蛮力把韦德的脑袋扳了回去，颈椎发出了碎裂的声音：“先扫描一下你的瞳孔接这份任务，我好帮你订机票，马上就出发。” “等等，我一个人去吗？”死侍被掰开眼皮拍了照，随后接住妻子丢来的书包和衣服，被推着走向房门。 “我先回纽约交订金。”法外者扛起门边上剩下的那些钱袋子，这是昨晚抢劫赌场弄来的：“这是咱们俩的那份，你该不会以为好房子会等人吧？你快去快回，咱们不顺路，我先往那边走了，么么哒！” 哐当！ 大门在两人身后关上，满脸幸福的女人扛着大量现金，狂奔着消失在旅馆走廊的尽头，空气中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 死侍神色狐疑地站在走廊里穿制服，像是发现了什么疑点，他叹了口气，对身旁的无人处说： “她一会哭一会笑，女人还真是多变呢，就像是披萨上面的奶酪，在烤炉中变成什么样都有可能，我曾经见过一个披萨上用番茄酱画着个大迪克，好吧，那是因为我欠了披萨店老板的钱，不过道理还是那个道理......” 他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毫无疑问，这次发现又没有任何价值呢。 第2568章 全能记录员 路西法和狂笑之蝠的战斗创造出一个个宇宙，接着它们就像是装水的气球一样被砸向对方，它们诞生，被催熟，然后被毁灭。 在起源墙已经倒塌的如今，二者之间跨越现实的战斗吸引着那些强大到足以来旁观的存在们。 比如此时，虚空碎开了一个角，露出了白色的底色，可这层底色再次裂开，露出了下方的金色光芒。 不规则的空间破口，出现在一个没有空间概念的地方，一团触手蠕动着扒上了通道的边缘，微微用力，将自己拉入了地球0的单体宇宙。 鲜少有人注意到那撕破时空构造的异端能量脉冲，那并非来自天血层，而是来自全能虚空。 正如地球之外存在着更加宏大的宇宙，而其外又存在着更大的多元宇宙，这个多元之外，当然也有更加宏大的全能宇宙。 而它们一直在观察着。 当它进入这个具有现实形体的物质世界时，它变成类人型的外观，看上去就像是穿着宇航服的干瘪骷髅，但头盔之中只有一团带有五官的黑红火焰在燃烧。 “啊，好像来晚了，一切都结束得太。” 它迈步走进宇宙中，手里还提着一本公文包模样的大书，书脊上有一个金属制成的提手，这让它多少看起来有点滑稽。 这个怪人抬头看向了远方，目光仿佛能看透空间和时间，它火焰脸孔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自言自语起来： “两位欧米伽级实体的战场居然还维持着稳定，简直难以想像，是什么延续了这个多元的生命？有趣，我得尽快履行自己的职责。” 说完，它如同烟花般炸裂，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正义大厅的低下监狱里。 “嘿嘿嘿嘿......” 甫一到达，它就听到了诡异的笑声，火焰中阴影般的眼睛在脸上平移，它看到了监牢中正冲着它笑的小丑。 “是你的存在召唤我？” 它一步迈出，高科技的能量屏障犹如无物，这个怪人闪现到了小丑的面前，那仿佛干尸一样的手掐住了囚犯的脖子，将其举在面前。 可还不等小丑回答，它的眼睛就仿佛已经看到了答案，它摇摇头把人放下，显得有些失望： “不，你不重要，你只是三分之一，一个怪异点，他们没有杀了你可真是个奇迹。” 小丑的两个嘴角向下弯去，听到自己不重要，他就很不开心。 “嘿，先生，干嘛这么严肃？见到我居然没有笑？懂了，你和狂笑之蝠是一伙的，你是来替他报仇的，你一定是‘头卡微波炉之蝠’对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 怪人发出了一声轻笑，他灰色的皮肤下仿佛有虫子流过般，一阵阵凸起蠕动。 它拎起了手中的书本，捧在面前打开，书中爆出了绿色的强光。 “我名为记录者，是隶属于起源的办事员，我现在需要信息。” “哦，起源？乐队名字不错，巡演的路线上有哥谭吗？嘻嘻嘻......” 小丑摇头晃脑地笑着，对方什么来路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等着蝙蝠侠来看他，想要玩个游戏。 而眼前这个仿佛起火木乃伊一样的家伙，一点也不黑暗，远远不够有趣。 可如果不是被拘束衣包裹得像毛毛虫一样，他很想撕扯头发的来解痒，因为说不上为什么，眼前这个古怪的人影让他头皮发麻。 “我能听到危机的回响，能看见次元迭代所产生的新历史，而且，并不需要你的配合。”记录者翻动着书页，低头着某行文字：”在我们交谈的时候，‘全能法典’会吸收你关于一切的记忆，以此更新这个多元的记录你的视角十分有趣。” 小丑动弹不得，而神秘的来客也在瞬间接收到了巨大的情报。 从正义会社的成立，再到正义联盟，再到宇宙的两次重启，以及最近的很多东西。 “哦？” 它发出了感兴趣的声音，啪地一声合上了书本，对着在地上蠕动的小丑点点头： “大功告成，谢谢你的配合。” “嘿嘿嘿，嚯嚯嚯，哈哈哈哈，我的头好疼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太有趣了！” 白脸的男人用脑袋撞击监狱的墙壁，就像是为了继续那种快感。 然而记录者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打算，对方只是转过身向牢房外走去： “这个多元宇宙非同凡响，我见证过无数宇宙的消亡，但从未有哪一个能在悬崖边缘被拉回来，我希望自己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的故事，但可惜你没办法给我提供更多信息了，对吗？” “信息？呵呵，比如你妈妈昨晚在蝙蝠侠家过夜的那种吗？”小丑挑起了眉毛，鼻血流过了他的嘴唇，也因此，那笑容更加灿烂。 “唔，低级物种的笑话吗？恕我无法理解，但我看到了你追求的东西，作为报酬......” 记录者转过身来，随便地抬了一下手，一道火光从他的之间射出，伴随着滋滋的蜂鸣声命中了小丑。 这道光看起来十分类似于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射线，能够在空中以直角拐弯，但是更快，更强，至少以小丑的身体素质是无法闪避的。 被命中的小丑在火焰中被点亮，他的骨骼甚至都在发光，随即轰然爆炸，变成了一股绿烟，还有一声轻笑。 “嘻。” 再没有其他了，这个小丑人间蒸发，犹如被抹去了存在。 记录者提起了自己的书本，穿过监牢防护屏障向外走去，而这时因为之前的动静，红色龙卷风和一大堆安保机器人赶来了，挡在他的面前。 “入侵者!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们会采取武力。” 之前的战役中被卢瑟轻松搞定的红色龙卷风才刚刚修好自己，他现在心中充满了愧疚，因为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说好的自己当安保机器人万无一失，结果却连入侵者十秒都挡不住。 这一次，他专门改进了原本正义大厅中的其他防卫机器人，形成蜂巢一样的网络结构，从而达成避免黑客入侵的分体式数据储存机制。 因此，面对如今的入侵者，这次他很有信心。 “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而是记录者，现在我要离开。”对方燃烧着的脸孔看了他一眼，随后视线就像是略过一粒灰尘般越过了他的头顶。 “休想，给我过来！”红色龙卷风伸手去抓对方，同时他身后的其他机器保安也一拥而上。 然而记录者只是抬起一只手，在面前像是擦黑板那样从左向右凭空一抹。 所有的机器人全部湮灭在金光之中，不费吹灰之力。 “身为全能宇宙的办事员，我被万物起源保护着，不是低级单位能够触碰的。” 对着一地黑灰摇摇头，它抬头看向天花板，随后咻地一下消失在金光中。 第2569章 第二次案件 在它离开的下一秒，监牢的大门再次打开了，蝙蝠侠拖着黑色的斗篷急匆匆地从漆黑走廊走进了监狱内，就像是夜晚中飘来的一团乌云。 他第一时间去看牢房中的小丑，接下来又开始检查大厅中的灰堆，随后直起身默默不语。 “布鲁斯，你叫我？” 红蓝相间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超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原本他在世界另一端清理一些狂笑的遗留问题，但听到了蝙蝠侠的呼唤，连忙赶了回来。 “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们损失了六十台防卫机器人，小丑死了，红色龙卷风也牺牲了。”蝙蝠侠言简意赅，直接说明情况，他没有说自己的分析，而是想听听超人的看法。 超人能有什么看法？有蝙蝠侠在的话，其他人都是按照惯例放弃思考的。 他沉默了几秒，用力吸着鼻子，却什么也闻不到，也并不怎么伤心。 因为红色龙卷风是机器人，身体是可再生的，只要基地里的程序备份还在，这就不是结局。 至于小丑之一的死亡......克拉克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无法理解蝙蝠侠和小丑之间的诡异关系，自然也不知道究竟是该松口气，还是让队友节哀顺变。 所以他生硬地改变了话题： “呃，你知道是谁做的吗？丧钟？” 超人这就是胡猜了，因为蝙蝠侠一直沉默地盯着他，非要一个答案。 没办法，谁叫布鲁斯之前说是去找丧钟，回来之后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反锁在指挥大厅里好几个小时，超人只能猜测眼皮下面的谋杀案是那个丧钟做的。 “不是他，他在我们的地球0不具备时间能力。” 蝙蝠侠死心了，他就知道不能对超人的推理抱什么希望，他从腰带中掏出一个蝙蝠平板电脑，开始在上面操作。 重播监狱中的监控录像。 然而，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视频中上一秒的小丑还在牢房里怪笑，下一秒则是红色龙卷风冲进来的场景。 视频连续性没有问题，时间和画面每一帧都对的上，可没有任何入侵者的影子，只是看到了红龙卷它们的自我湮灭。 就仿佛时间被暂停了，而凶案发生在那段时间流里一样...... 阴影中的蝙蝠侠看着小丑的骨灰，两个嘴角向下弯去，露出了经典的表情——怀疑。 ......................... “这都是第四个线人了。”J一脸嫌弃地擦着自己黑西装上的绿色粘液，搭档还是老样子，一言不合就要爆别人的头，虽然有些外星人爆头也死不了，但看上去恶心啊。 没有人愿意被溅一身绿色脑浆，而苏探员和赫探员仿佛早就知道K的习惯，关键时刻远离了审问现场，还是那白衣飘飘的模样。 K发动车子再一次上路，打着方向盘的他不以为意地对J说：“现在我们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了，确实最近没有什么太空刺客抵达地球，这样只需要筛选早先入境居住的人员就够了。” “好极了，嫌疑人从四万万亿降低到三十亿了。”吐槽的黑人探员摇下窗户玻璃，把擦衣服的餐巾纸丢出窗外...... 车子在快速行驶，风自然是相对流动的，于是那黏糊糊的纸又从窗外飞了回来，‘啪’的一声贴到了J的脸上，稀果冻一样的粘液顺着黑色的皮肤流淌开来。 敏捷的J抓住了纸，一边吐口水一边朝窗外甩手，但是那纸怎么也甩不掉，他立刻上演《出水芙蓉》中的经典一幕，和一张纸较起劲来。 “别乱晃，皮皮斯人的脑浆只会随着和空气接触时间的增长而脆化，你稍微等一会就好。”K瞪了搭档一眼，让他稍微安份一会，现在着急也没用。 “那是因为沾到脑浆的人不是你，每次都这样，你打爆什么外星人，那些粘液之类的东西却偏偏落在我身上，为什么你明明距离最近却没事？” 可怜的黑人探员把沾着脏纸的手伸出窗外，加快空气的流通。 “这就是经验。”K的嘴角翘了一下，随即看向后视镜，说起了正事：“苏探员，你有什么发现吗？” “你的线人们说的都是真话，他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苏明靠在后排座椅上，手里还捧着一桶不知道哪来的爆米花和徒弟吃着：“虽然这么说很泄气，但恐怕我们只能等第二个现场出现了。” “......” K沉默着摇摇头，身为黑衣人，他不能允许自己这样想。 每当有命案出现，那么自己就要尽力破解案件，而不是等着新的现场和新的情报。 虽然要站在人类立场上，但外星人的命也是命，移民地球的外星人很多都是难民，他们只是可怜人。 然而很多时候事实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在K默默不语开车准备返回总部的时候，他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 又是一次代号红色，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就连一直耍宝搞怪的J也没有在这种时候招惹搭档，他默默地把手在车门外侧蹭着，小声问道： “这回是哪里？” “新泽西州的长石溪，也就是哈德逊河的源头之一，有钓鱼的人发现了外星人的尸体并报警，我们得赶过去。”K将车子开进一条小巷，随后按下了中控台上的红色大按钮。 车辆在一阵金属撞击声中改变了外型，车尾出伸出了硕大的推进器，两侧车门之下还伸出了小小的固定翼，接着启动光学迷彩一飞冲天。 几分钟后，四人抵达了报案人所在的位置，因为是拦截了报警电话，于是这次K和J就扮演了警官的角色。 一个人糊弄几个钓客，从他们嘴里打听情报，而另一个则检查他们的手机，免得有什么影像被拍摄或发送到了网络上。 几个穿着钓鱼马甲，带着红帽子的洋基红脖子还嚷嚷着自己有知情权，说发现了坠入溪水的外星人应该发大财，但没一会，那些记忆都被一阵白光抹去。 “你们闯进了《第三类接触2》的拍摄现场，现在只要你们快些离开，导演组就不会考虑起诉你们。”J收起记忆清除器，摘下了墨镜：“还有，下次钓鱼不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第2570章 缺少的东西 “第三类接触哈？”苏明站在溪水边，向走过来的J笑了笑：“我听说斯皮尔伯格也是外星人？” 所谓的长石溪是一条蜿蜒的山间小河，在绿树环绕的之间，欢快地流淌着。 两岸几是鹅卵石铺出的浅滩，石滩旁有腐烂的树木和各种垃圾堆在岸边，这里并不缺少人类的痕迹。 J耸了下肩，站到苏明的身边，他看着河边的场面吸了一口气：“啧，没错，我小时候看过《ET》，他就长里面的外星人那样，看来可以并案了，我们的凶手又来这里做了一次案子。” 是的，这个现场已经太明显了，甚至不用苏明再做解释，因为河边上的四把金色椅子就说明了一切。 那些椅子面向河道，就仿佛是凶手想要让四人坐在椅子上，欣赏他的作品。 水里泡着两具外星人的尸体，她们被挂在一根倒下的枯木枝杈上，尸体在水中半浮半沉，死不瞑目的双眼看着天空。 苏明有了些奇怪的感觉，他杀过的外星人不计其数，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这死者的眼神太像人类，至少感情是共通的。 检查完周边环境的K越过绊脚的灌木来到三人身边，他看着现场叹了口气。 虽然已经尽力追查，但凶手还是杀了第二批人。 他松了一下领带，声音有些低沉地说：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很可能会飞行，或者有着高速且隐蔽的空中交通工具，但这次还是没有目击者，A网也没有相应的监控数据。” “这两具尸体也是你认识的人吗？”苏明走向河边，绕过那四把椅子，把尸体从河水中捞出，放在一旁潮湿的石头滩上：“不过这次，我看她们的穿着打扮应该不是外交官。” 这两个外星人穿着十分有风尘味，哪怕在水里冲刷了很久，依旧可以闻到刺鼻的化妆品味道，身上穿着带亮片的背心和短裙，这可不算是什么正式场合能穿的东西。 她们的手指和脚趾都涂着艳丽的指甲油，以不自然姿势弯折的脖子和口鼻处的白沫说明了她们的死因——蛮力扭断了颈椎导致高位截瘫，然后浸入水中淹死。 K走了过来，拿手机给他们拍了个照，发给总部调查身份，几秒后就有了结果。 “瓦斯喀哈旁星人，哺乳类，同样是DNA双螺旋，除了具有四个胃两颗心脏之外，从外表看上去和人类差别不大。身份也查到了，她们曾经被MIB批评教育过，是纽约的站街女。” “哦。” 苏明点点头，然后三人一起看向旁边蹲下来检查尸体的J。 “？？？” 感受到目光压力的J露出了标准的黑人问号脸，晃了两下一屁股坐在河滩上：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我怎么说也是黑超特警，喜欢外星人也不会找小姐的好吧？我是好像见过她们，但那只是公务。”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但这些人也是和你们有交集的。”苏明又走向了一旁的椅子，坐上去看着现场，主要是溪流中泛起的浪花：“她们的死亡时间比外交官一家还要更早，应该是今天早上收工时被凶手掳走并杀死，所以严格来说这才是第一起案子。” 具体怎么判断出死亡时间的就不细说了，绞杀的存在没必要给黑衣人解释，反正这两具尸体最后的记忆就是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两女从客户的旅馆房间出来，在纽约城中某处走向了一条黑暗的小巷，随后天旋地转。 环境太暗了，她们什么都没看到，死亡降临得过于突然。 “什么叫‘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明明这就是真的，我虽然有过几个外星女朋友，但那都分手了。”J有些无语地走了过来，来到丧钟身边坐下，也一起看着小溪。 河边的树木在微风中发出了树叶的沙沙响声，可苏探员的脸上还是平静的笑容，他看上去很年轻，可是却好像比K还镇定。 因为他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今天一大早，就是自己和赫敏抵达这个世界的时间点，也许可以理解成，幕后的凶手那时就开始准备玩这个侦探游戏了。 椅子是后来加上的，根据绞杀的说法，这四把椅子中，有两把沾染了更多的水汽，另外两把则相对要少。 凶手先是布置了这个现场，放了两把椅子，是给丧钟和赫敏准备的观众席。随后丧钟接触了黑衣人组织，K和J也一起行动，于是那个家伙又回来加了两把椅子。 听起来......倒是挺好客的？ “你有什么发现吗？两具尸体你也检查了，说说看。” 苏明拍拍J的肩膀收回了话题，而赫敏也走过来坐下，一起旁听。 小黑人点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睁得圆圆的：“是的，现场又一次少了东西，两具尸体的鞋子都不见了，我们的凶手拿走了她们的高跟鞋作为纪念，不管是哪个星球来的，在地球做小姐都需要一双高跟鞋。” “眼珠，鱼鳞，鞋子，这是凶手从死者身上带走的东西。”苏明摇摇头，他补充了J的发现：“但不是缺少的东西，公寓里面缺了佐餐酒，而这里缺少了......” 苏明说着指了指头上，空旷的河道上方，正午的阳光猛烈地照在四人身上。 作为野外空旷地带中的观众席，这里缺少了遮阳伞，也许是被钓鱼的人拿走了，也许是被风吹跑了，甚至还可能是被水冲走了。 但毫无疑问，这同样还是一次不完美的‘招待’，这个凶手还会再次作案。 丧钟心中有些猜想，他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但现在是度假时间，他更想和黑衣人二人组到处转转，看看他们的反应。 说起来，变形飞车的科技也不错啊，就算是擎天柱，变形成车子以后也不能飞，这个科技也应该想办法弄回去研究一下。 嗯，一会坐车的时候让绞杀偷偷钻进车里去摸吧，不需要交易。 K明显也有了些想法，站在河边的他通过一个无线游戏手柄遥控车子飞了过来，从后备箱取出两个尸袋来装尸体，随后收拾了现场的痕迹。 “走吧，我们回城里去，去调查一下那些和我或者J有仇的刑满释放人员。” 第2571章 全民超人 一路上，K可以说是忧心忡忡，虽然脸上还依旧保持没有表情的平静模样，但基本上不再说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反而J表现得更加轻松一点，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是有搭档可以兜，只要有K在，案子终究还是会水落石出的。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但也许我们今晚得加班了。”J在副驾驶上侧着身子，跟后排座上的两位说话：“你们不介意这一点吧？因为警察总是要加班的。” “当然没关系，我们这次是来学习的，如果不能体验一下加班岂不是白来了？”苏明笑着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表现得真的像是个围观群众一样：“不过顺便问一句，你们有加班费吗？还有平时的福利待遇是怎么算的？” “加班费是没有的，不过我们有服装和交通，伙食等等方面的补助。”J不清楚丧钟问这个是干嘛，但还是扳着指头算了起来：“每当新年或者节日，我们还会搞些活动发放福利，但说实话，我们根本没有花钱的机会。” “那么有牙医医保吗？”这是衡量一个机构良心的标准。 “有的，其实医务室的那几位也能做牙科的手术，只是我不太喜欢各种触手在嘴里捅来捅去，说实话，平时也没什么时间去看牙医。”J毫不犹豫地点头，说了一大堆废话。 “那还真不错。”苏明若有所思，微笑以对。 “是啊，至少比我以前当警察的时候条件要好许多，尤其是咖啡，咻，你没有喝过美国警局的咖啡吧？就像是猩猩尿加上防冻液的味道。” 黑衣人没有节假日，甚至几乎每天都在忙碌，如果住总部宿舍的话，那么一切生活成本都能降低到最低限度。 再说这些人都是心中有光辉信仰的人，是为了保护地球而工作，报酬什么的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呃，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话说回来，我最早还以为你们都算是义警呢。”丧钟点点头，身后的绞杀悄悄缩了回来，它已经摸清了车子的构造，先把资料存在宿主脑子里。 “义警？超级英雄吗？”提到这个话题后J来了劲，他在位置上蠕动了几下，伸手过来抓了一把爆米花：“我小时候也可喜欢漫画了，因为有人告诉我，我父亲是个英雄，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就以为他是那种蒙面的英雄来着。” 说着他还瞄了一眼开车的K，在上一次回到过去的行动中，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哦？你喜欢的英雄人物是谁？全民超人汉考克吗？”绞杀已经回来，苏明把腿上遮挡视线的爆米花桶递给身边的赫敏，饶有兴致地和J说起了超级英雄的事情。 黑人的眉毛一高一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汉考克？那是谁？咱们俩年龄应该差不多，如果你以前也看我们美国的漫画，肯定看过橡皮侠吧？” 苏明的嘴角扭了扭，露出了礼貌的笑容，好吧，看来这个世界是没有漫威或者DC的故事了，原来是这种多元设定么...... “当然看过，呵呵，他拯救世界简直太帅了。” 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更没看过这所谓的漫画，但这都不妨碍丧钟继续聊天，反正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故事可以套到任何人头上，怎么说也错不了。 探员J也笑了起来，他觉得苏探员是自己的同好，于是高兴地聊起了关于所谓橡皮人的故事，讲着自己喜欢的漫画桥段，而这些没用的情报自然也被丧钟收集了。 回来的路上并不赶时间，窗外的云朵更是能看得更清楚了，几分钟后，车子回到了城区里，苏明才在喋喋不休话语之间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对了，J，如果你能变成拥有超凡力量的超级英雄，你想要哪种超能力？” 黑人特工眨巴眼睛，他还真的考虑起来了，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想了想： “比起那些上天入地，打爆星球的超能力，我倒是更想要那种......嗯，就是超强的智力和推理能力，伙计，我可是个黑衣探员，这些能力对我的工作更有用。” “现在我知道你平时缺少什么了。”开车的K翻了个白眼，把车降落在一个小巷里，关掉红色按钮带来的飞行姿态，松开安全带下车走人：“小子，别做白日梦了，拿上你的枪，我们下车。” J歪了下嘴，朝苏探员耸耸肩：“老头子根本不了解什么叫超级英雄，不过我觉得他就是。” 说完他还眨眨眼睛，检查武器后下了车，小跑着追上了自己的搭档，两人再次走在了破案的路上。 “教授，你难道是打算......”赫敏小声地询问丧钟。 她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因为现在扮演着一个亚洲女性，性格特点就要内敛和低调，但一路上都不知道在心里吐槽多少次了。 苏明笑着拉她下车，深吸了一口城市中的气息：“唯独是想要‘长脑子’这方面，别人都帮不上......” ............... “我们要去米尼克的黑店？” 四人在巷子里走了一截路程，J已经认出了当前所在位置。 “没错，保持警惕。” K只是这么叮嘱了一句，快步向前，就像是没有看到路边的景色。 这里是纽约的地狱厨房深处，和其他漫威的平行世界一样，同样充满了混乱的无序，有些留着像是《北斗神拳》里杂兵发型的外星人就大咧咧地坐在巷子旁的垃圾箱上，用肆无忌惮的目光看着四人的到来。 倒也不算有什么明显的恶意，至少苏明暂时没有感觉到杀气，它们只是想抢赫敏抱着的爆米花桶罢了。 小巷本来就不宽敞，还被加盖了不少窝棚一样的建筑，盖个平房还不算完，再往上面加好几层，愣是弄出了仿佛战锤世界里巢都底层的架势。 空气质量奇差，地面污水横流，墙上布满涂鸦，抬头不见天日。 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不知何方传来的哭泣声。 不少干瘦的外星人生活在这个临时搭建的城寨区域中苟延残喘，拾荒翻找垃圾桶里的食物，或者收集有人丢弃的纸盒子，看起来这算是外星贫民窟了。 “这里看起来有点‘民风淳朴’啊？” 苏明拍打走身前J的肩膀，在他回头的时候，示意他看看路边。 那里有个长得像鸟一样的外星人，正坐在电线杆上用长舌头舔着一把匕首，注意到黑衣人扭头后，它倒是并不慌张，只是移开了目光。 “不要在意，真正犯了事的人都被抓或者遣返了。”J认真地朝那边瞪了一眼作为威慑，随后搂住丧钟的肩膀一起前进：“这些小混混只会吓唬人，根本没有什么胆子，你放心，既然一起出来，我会保护你们的。” 第2572章 意外火拼 三分钟后，一行四人都被重火力压制在一个吧台后面，脑袋上方各色的能量束飞过，碎玻璃和其他家具的碎片更是漫天纷飞。 “这就是你说的罩着我嘛？” 苏明无语地看向身边的J，此时黑人缩着脖子，呲牙咧嘴地扭来扭去。 赫敏也同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J，之前吹得好像五所不能，结果真的遇到硬茬子，还是得看K的表现，至少大鼻子特工偶尔还能探出头去反击几枪。 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只是一个意外。 在三分钟前，几人是打算来找刑满释放人员打听情报的，因为车后备箱里的两具尸体在生前经常于这一代活动。 倒不是说她们不做地球人的生意，但明显这种外星人扎堆的区域，生意更加好做一些。 而被提到的米尼克，则就是K的‘老熟人’，属于那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外星人，三天两头就会被抓进去，过几天又保释出来，已经是来到地球三十多年的老油条了。 所谓的黑店，则是附近最大的一家夜总会，主要的服务对象就是外星人，是一到晚上就群魔乱舞的那种地方。 K原本想的不错，如今是白天，夜店不会营业，进去找米尼克打听点事情，很快就能出来。 黑衣人算是管理外星人的警察，自然不能大肆宣扬地走正门进去找人，这种灰色场所就忌讳经常有条子出入。 自己和米尼克又没有仇，没必要坏他的生意，于是在K的建议下四人走了夜店的后门，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以为只是个生意人的米尼克，正在和一群相貌狰狞的外星虫子人做‘大生意’，所谓的货物是一些人类，就昏迷着关在笼子里。 它显然也没想到，为什么会有黑衣人会从后台钻出来，当时双方都挺尴尬地沉默了片刻。 但沉默只是短暂的脑子转不过弯，几秒后，战斗就爆发了。 在贩卖地球人口，交易对象还是臭名昭著的虫族奴隶贩子，这生意被黑衣人抓到就是当场击毙。 于是外星人们一不做二不休，当场抄起了家伙。 米尼克的手下们还好，无非就是些夜店保安，帮派份子，手中的武器也不算先进。 可是来接货的那些虫族外星人，各个全副武装，庞大的身躯几乎各个都背着重武器，那仿佛火神炮一样的多管激光枪开火后，压制效果就像暴风雨一样。 K和J只有两把小手枪，重武器都在黑超车上，而苏明想要看看他们怎么处理这种程度的战斗，所以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 结果怎么说呢？ 只能说，果然不要对警察的战斗力抱太大希望，哪怕这些警察是黑超特警。 四人就这样被压制到了金属材质的吧台后面，落入了艰难的处境。 “伙计，罩不住了，我们得固守待援。”J也不怕丢人，缩着脖子实话实说，他拍打着头上落上的碎玻璃，那酒瓶底子里还有绿色的粘稠饮料又糊了他一脸。 他又遭殃了，反观另一边的K，他依旧西装笔挺，干干净净。 “等不到援军了，虫子们正在分散包抄这个吧台。”苏明光是通过枪声中的脚步就能判断对方位置，因为那些虫子有太多脚了：“还有，你们的老朋友也许和奴隶贩子的头目要开溜了。”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J呼哧呼哧地喘气，露出头去看了一眼，又在弹雨中缩回来：“他们手里还有人质，那些笼子里的人。” 这种叫迪拉巴迪的虫族就是这样，他们疑似在全球各地经营着‘人类斗兽场’一样的生意，向来都是黑衣人们的重点打击对象。 所谓斗兽场就是在某处的地下深处挖个大坑，做个大铁笼子，再把人类和某些外星猛兽丢进去，就可以卖门票赚钱了。 这个地球上有太多外星人，憎恨地球人的外星渣滓当然也存在，这生意是有市场的。 也算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了，几十年前这些虫子进入了地球，接下来就藏在地下繁衍，MIB虽然禁止新的虫族进入，但这些已经本土化的虫子怎么也清理不完，这可比给整个纽约下水道灭蟑螂还要难。 对于黑人探员的抱怨，苏明却微微一笑：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的话，我就帮你们把这些外星人全摆平，顺便把人质救出来。” “伙计，你是认真的吗？”。 J长大了嘴巴，想要从苏探员的脸上看到些开玩笑的意思，毕竟气氛紧张的时候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然而亚洲男人的脸上只有认真，他像是确实有把握。 于是J连连点头，伸手去怀里掏自己的备用枪想要交给队友：“好吧，老兄，如果你真的不是打算去送死或者搞笑，而是真的有办法，那我欠你一个人情。” 苏明推开了递来的能量小手枪，捡起了地上的一个酒瓶，啪地一声在一旁砸开，拎着‘酒吧凶器’摇了摇头： “你们一定好奇为什么O和上面的人同意了我的参观和学习？接下来不要眨眼，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对付一些普通的外星虫子，还用得着动枪？ 这也是不想让绞杀暴露，毕竟共生体也算是寄生类的生物，总是会引起别人的顾虑，要不然这些杂兵一秒也撑不过去。 丧钟一手拎着酒瓶，空着的手摸摸赫敏的脑袋，对她交代道：“保护好他们俩，我去去就来。” “好的，老师。”赫敏一点也不紧张，她甚至还抱着爆米花的桶在吃呢。 见到徒弟应下，苏明原地一跃，以后空翻的姿势飞出了吧台，接下来就是翻滚接滑铲，在各色彩灯疯转的舞池中滑到了距离最近的一只虫子前面。 这种虫子外星人有点像是直立行走的土鳖，体型四米左右，有着四条胳膊四条腿，背后还有个看起来很结实的甲壳。 它们能同时使用两把上百公斤的重型能量武器，下盘在开火时依旧稳定，看起来确实不错，但这种身体构造，就等于是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了前方 对于滑铲到面前的白衣人，这只虫子当然开始移动枪口，准备把人类当场打死。 然而它的速度太慢，这段时间足够丧钟杀它几十次了。 白衣人单手一拍地面，整个人旋转着飞起，手中的碎酒瓶灌入一点点宇宙能量，直挺挺地从它下巴捅了进去。 防弹衣和护甲片，对于某些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一戳，一转，破坏大脑或者脊髓，这都是佣兵的基本功，随后丧钟把瞬间断绝生机的尸体当作肉盾推着跑，再次冲向了下一个目标。 恶棍们的火力都转移向他，吧台那边的压力顿时大减，J好奇地弹出头来看热闹。 他只能看到迷乱的夜店灯光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幽灵在敌人之间飞来飞去，敌人一个个不甘地倒下，因为他们的对手自始至终只用了一只酒瓶。 “你的老师真的是人类？”J看向一旁吃爆米花的女孩，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我的意思是说，这就是天朝功夫吗？” 赫敏往小嘴里丢了个爆米花，也爬起来向外张望了一眼，小脸上只有淡然： “坐下吧，这就是他的基本操作罢了。” 第2573章 天朝功夫好 K一开始还帮忙开上几枪，试图掩护苏探员的动作，但十秒之后，他就放弃这种行动，转而旁观了。 因为根本帮不上忙，甚至还可能会误伤队友。 这个神秘的苏探员实在太强了，力气大，速度快，简直不像是人类不说，光是那半截酒瓶都被他玩出了花样，捅人的动作几乎都不带重样的。 捅眼球，捅耳朵眼，捅肚皮，捅嘴巴，招式犹如羚羊挂角，防不胜防。 虽然对于武术并不是很了解，但K毕竟年龄摆在那里，眼界还是有的，格斗技巧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肉搏的套路，主要分为发力和卸力，有几项格斗技能傍身对于天朝派来交流的特工也是应该。 可这么年轻的人，短时间内就展示出了十几种能够和外星人肉搏的技巧，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他和J虽然惊讶，但也没有探究更深处秘密的念头，毕竟总部已经检查过了，这两位探员都是地球人类，没什么好说的，要相信科学，再说都是队友嘛。 而对面的外星人们此时就像见了鬼一样，甚至在丧钟杀到第二十几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出现溃逃了。 即便如此，白衣探员依旧没有放任他们逃离的意思，就仿佛他才是有武器的人而对面都拿的是烧火棍一样。 他在夜店彩光下如鬼影般穿梭，追上一个个坏人，干脆利落地把他们全部杀死。 哪怕对方像是疯了一样对他开火，可是那一身白衣就在光束之间翩翩起舞，根本没有任何一次攻击落在他身上。 三十秒后，夜总会清场了，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和绿色血迹。 苏明手里倒拎着K的熟人，这个叫米尼克的外星人看起来像是一只鼹鼠，小眼睛仿佛失去了焦点。 “喜欢迪斯科？品味不错，不知道把你剥皮挖肉，你的肉片下了油锅后会不会也跳得很欢？” 随着不标准的英语声，那沾满脑浆和内脏碎片的酒瓶也同时贴上了外星人的脸，锋利的边缘划破了皮肤，一些血液流进了它的眼睛，无可言喻的恐怖感从面前人类的身上无声地流出。 仿佛这不是一个人，而是恐惧和黑暗的本身。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它，这个人类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会这么做。 “怪物......你是个怪物......呵呵呵。” 剧烈颤抖着的鼹鼠人尿了一身，随后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他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有笑声才能抗衡黑暗。 然而在夜店的灯光之下，人类并没有像是影子一样消失，只是嫌弃地把他拿远了一些，小声嘀咕着： “就这？还以为开夜总会的江湖人士怎么说也得是个枭雄，结果连企鹅人都不如吗......” “苏探员，请把他交给我。”K走了过来，他明显是也有点被惊讶到了，神色不像以往那么平静：“谢谢你的帮助，不过严格来说，你其实没有执法权。” “嘿，伙计，不，苏师傅，不要在意老头的说法，你救了我们的命，文书工作我来搞定。”J则一串小跑，像是跳山羊一样跳过一具具虫子的巨大尸体，冲过来给了苏明一个拥抱：“请你一定要教我天朝功夫！你受伤了吗？等等......哇哦！” 拥抱之后他又拉开了距离，绕着天朝探员转了两圈，上下打量并用手摸索着，这时才惊讶的发现了另一个惊人之处。 别说受伤了，苏探员甚至衣服上连一点点血迹都没有沾到。 他还是那么整洁又斯文，带着温暖的笑容，就是手里提着的外星人臊气了一点。 苏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丢掉碎酒瓶后又拍掉了J的黑手：“抱歉，我不喜欢男人。” “我也不喜欢！我只是有点太惊讶了。”J摸着自己的生疼的手背，放在嘴前面吹气：“我只是想要你教我功夫，如何才能做到像你一样强？” “哪里，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只要经过合理训练，将来你也可以。”苏明笑着把鼹鼠交给了K，走到一旁捡了瓶酒起来洗手：“我和MIB做了交易，几种常用武艺的锻炼方法很快都会交到你们手上，到时候你要帮我多多宣传啊，都是真功夫，就看你们自己的领悟力了。” 对，反正K和J都看到了自己的大杀四方，到时候苏明交给MIB的功夫要是练不出效果来，那也不是他的责任，只能怪黑衣人们自己不争气。 再看J那向往的小眼神，也不枉这场战斗自己还放慢了速度，争取两位黑衣人能看清杀虫子的分解慢动作。 要不然苏明根本不会浪费这些时间，他还可以更快，甚至把外星人当场捏爆或者丢到太阳里去都能轻松做到。可那就太夸张了，得要让表现出的能力处于黑衣人还能理解的程度内。 “真的？那太好了！”J跳了起来在空中挥拳，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变强的日子，不过黑暗中的那对白眼珠一转，他又凑了过来：“能不能提前透露一点，怎么能快速学会功夫？” “真拿你没有办法啊，好吧，谁叫我们是朋友呢。”苏明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黑人队友，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摸着那平头发型小声说：“秘诀就是每天俯卧撑100次，仰卧起坐100次，下蹲100次，外加10公里长跑，天天坚持。” “Yes！”小黑人握拳。 K没有参与学习功夫的谈话，他把鼹鼠丢在舞池旁的桌子上，用枪顶着对方的头：“米尼克，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鬼，怪物，黑暗，呵呵......” 然而外星鼹鼠只是傻笑，四脚朝天的它在桌面上滚来滚去，发出不明意义的呓语。 心中还惦记连环杀人案的K没有废话，枪口向下挪动扣了扳机，蓝色光线打断了它一条腿。 这家伙的种族只要不被爆头，四肢是可以再生的，就是会很疼。 “再说一遍，我有问题要问你。” 可是外星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它还在怪笑，而且流出了口水：“不跳舞，酒瓶，不，嘿嘿......” “米尼克？”K皱起了眉头，又开枪打断了对方一条胳膊。 “黑暗，黑暗，呜呜呜......”鼹鼠突然又哭了起来，它甚至不敢喘气，把自己憋晕了过去。 大鼻子探员默默地收起了枪，掏出手铐来把鼹鼠剩下的一条胳膊和脖子拷在一起。 毕竟他并不是刽子手，这家伙已经疯了，没必要杀一个不构成威胁的罪犯，带回去会有专人处理的。 他走向其他三名队友，看着那年轻的几张脸，深深叹了口气：“线索断了，人是被吓疯的，苏探员，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然而白衣男人只是摊开手掌，带着无辜的表情说：“他自己胆小，跟我无关，不过你说线索断了，这一点我并不赞成。” 第2574章 无人知晓的胜利 为什么苏明这么说？因为两人的思路就不同。 K是按照以往凶杀案的形式来调查，想要通过蛛丝马迹寻找一名连环杀手。 因为取走被害人身上的器官或者衣物，认为自己和警员存在联系，这些都是典型的精神变态表现. 所以K认为凶手属于‘潜行者’类型，他应该尾随过被害人，并且被这些目标的某些特质所吸引，因此作案。 而丧钟则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是‘高维存在’和他打招呼的一种手段，被害人们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外星人，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就跟随机杀人差不多。 这个高维存在可能很年幼，因为他连杀外星人都没有自己的手法，两次现场分别模仿了‘绿河杀手’和‘汉尼拔’，一个是其他地球上发生过的真实案例，一个是虚构人物，这是‘拷贝猫’类型连环杀手的典型特征。 再根据之前和J的交流，可以确定这个地球上并没有‘汉尼拔’的故事，连超级英雄漫画里都是没有听说过的角色。 看到了两个现场，K却没有因此产生任何联想，以他的能力和智慧来说，如果知道绿河杀手和汉尼拔，也一定会发现模仿的特征。 但他没有发现，说明这个黑衣人的宇宙中，并不存在这些杀人狂的故事。 想想也是，这个地球在1889年出现了第一扇深空之门，坐标是法国巴黎，当时的著名建筑师埃菲尔和朋友们组建了MIB，并且修建铁塔来遮掩那座门户。 也是从那时起，陆陆续续就有外星人进入地球，带来了科技和文化，以及世界线的变化。 故事开始围绕人类和外星人之间展开，作为美国文化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连环杀手故事，就被‘覆盖’掉了。 那么，这个和丧钟打招呼的家伙，是从何种渠道了解到连环杀手的故事了呢？这一点显而易见，它也许窥视了其他的平行世界，比如苏明的老家地球40K，抑或是它能够看到另外的时间线。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代表着所在的层级不低。 也许是因为自己很多次自称为侦探，还表示过杀外星人不算杀人，所以这个存在想要玩个游戏，由他来扮演犯人，大家一起玩这躲猫猫？ 原本还有遭遇了另一个穿越者的微弱可能性，但苏明改变了面貌后依旧被认出，还被邀请玩游戏，这种可能性就被排除了。 死几个外星人对于丧钟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因此按照杀手思路来说，这个游戏还有另外一种解决办法，就是苏明刚才所做的。 让对方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屠杀外星人。 连环杀手之间有时候会进行隔空比赛，而输了的那个往往会一蹶不振，回归到正常生活中去，只因为见到了无法超越的对象，杀人就变得没有意思了。 不使用身体之外的超凡力量，只用半截酒瓶和灯光效果，把夜店斗殴升级到杀戮艺术，如果从高处看向地上的尸体，就能发现它们能头尾连起来，构成一个大大的笑脸图案。 再通过绞杀隐蔽注射复刻版的稻草人恐惧毒液，制造出的疯子，则是加上K和J以及赫敏后，同样凑够了四名‘观众’。 最关键的是，丧钟当着黑衣特警的面前搞大屠杀依旧无罪，人家甚至还要说谢谢，这才是杀手的最高境界。 这一点才是对方学不来的，如果那个家伙也要跑到JK的面前杀人邀功，不就正好被苏明抓个正着么？ 同样是杀人，丧钟胜过对方三层，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比赛已经赢了。 如果所料不差，那个高维生物偷窥到这个现场后应该不会再作案了，至少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足够让苏明把想要的东西都弄走。 目前剩下的任务就是把K和J糊弄过去，找个傻子出来，然后把连环杀手的罪名栽到那人头上。 “之前在外面电线杆上舔匕首的那个鸟人，你们以前见过吗？”苏明走回了学生的身边，大手落在赫敏的脑袋上揉了揉，询问疑惑的JK组合。 K看了搭档一样，然而黑人警探只是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我们没有见过他，有什么不对吗？” “我认为他有非常高的嫌疑，仔细想想看，在这个夜总会里有两伙人在进行人口非法交易，门外不远处的小巷里却有一个外星人占据了制高点，一双贼眼打量任何经过的人，不可疑吗？他也符合其他连环杀人案的侧写，会飞，偷窥别人都是特点。” 背锅的就决定是它了，谁叫它图谋赫敏的爆米花？死吧。 被苏探员提醒后的K沉默了一下，随后拎着枪向门外走去，太有道理了，那个鸟类外星人确实有点刻意，之前双方目光交错他扭头避开，就说明心里有鬼。 不管怎么样，带回去协助调查总没错。 “我是K探员，现在坐标地点需要支援和清理，营救出了被贩卖的人类奴隶，连环杀人案依旧在追查中。”K按下了耳麦，向总部通告了最新的进展，他一脸凝重地和搭档走出大门，看向远处窝棚区里的电线杆。 之前夜总会里的激烈交火吓跑了附近的所有人，当然，那只鸟人也不见了，可在被丧钟误导后的JK组合看来，更加确定了对方做贼心虚。 “发布通缉令，你们是有这个手段的吧？” 就在两人准备去周围走访调查的时候，苏探员递过来一张素描，上面正是那家伙的形象，连羽毛的形状都一点不差，就像是照片一样。 而白衣男人只是带着‘做探员会画画也很正常吧？’的笑容，轻轻把铅笔收回西装口袋，表示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K接过了素描，用手机拍照后发布通缉令，赞赏地看了苏明一样，随后又看了J一眼，有点嫌弃地扭头离开。 黑人探员露出了经典的问号表情：“哈？老头子，你刚才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现在回总部去，人找到会送来的。”K加快了脚步，走向了汽车。 赫敏还抱着自己的爆米花桶，就像是看完了一场电影般回味着，她朝丧钟眨眨眼睛，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绞杀随即把信息传递进了宿主脑海。 “教授，你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对吧？那个鸟类外星人其实只是无辜的替罪羊？” “其实并不是那么无辜，正经人谁舔匕首玩啊？肯定是个变态，就选他了。” 苏明打了个哈欠，拉着徒弟跟上了黑衣二人组： “再说，外星人不算人，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杀，我从来没说过要照搬整个黑衣人的模式，只是要取长补短。” 小女巫就知道会这样，反正自己这次出门旅行又学习到了新知识了，原来‘打头’真的不是万能的。 第2575章 公正审讯 四人坐车返回HQ，大屠杀的现场自然有后续人员会去解决，这一场游戏玩了好几个小时，也已经快要到下午。 中午吃得太油腻，晚饭就在食堂凑合一顿，反正只吃三明治的话也不用担心吃到什么黑暗料理。 吃完饭没一会，就在苏明和赫敏围坐在K的办公桌周围闲聊的时候，有另外的特工来通知，那个鸟人找到了。 “我来审问，你们在隔壁看着。” K表示要展现一下自己的技巧，毕竟人家两位天朝探员是来学习的，不能什么事都靠人家。 苏明自无不可，反正只要给自己一个接触鸟人的机会，有的是操作办法。 JK组合带着嫌疑人去了审讯室，而男女师徒则在隔壁透过单向玻璃旁观，结果自然不用多说，嫌疑人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和人贩子集团有关系，更别说那连环杀人案了。 审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探员O也走进了观察室，痴迷地看着K的英姿。 哪怕嫌疑人死活都不肯吐口，可是K审问时那皱眉的动作，向下弯曲的嘴角在她眼里都特别的帅，尤其是旁边还有J的衬托，更显得K英明神武。 不过身边还有外人，O还是很快收敛了痴迷神态，轻轻擦了下嘴角： “看起来不太顺利，你们确定没有抓错人吗？” “K探员认为他很可疑，我也不太懂。”苏明笑着回答，随即用拳头一锤掌心，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不过我们天朝有另一套审讯方法，能让J和K出来，换我进去试试吗？” “如果按照章程来说，无关人员不能参加审讯，不过你愿意帮K一把的话，倒是可以破例。”O笑了一下，随后抬手敲了敲单向玻璃，示意JK组合先出来。 黑衣二人组此时有点轻微上火，这个被抓来的可塔塔星人嘴巴硬得很，问什么都是用‘不知道’作为答案，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知道很多啊。 而苏探员此时只是递给他们苏打水，表示自己进去和对方谈谈，用天朝特有的‘教育感化’法来让人招供，大家都可以旁观一下。 反正领导同意了，J也无所谓，倒是K想要说这不合规矩，可是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要为死难者讨一个公道，至于过程，也许并不重要。 于是苏明就在众望所归之下，笑眯眯地走进了审讯室，坐在了鸟人面前桌子的另一端。 明亮的灯光从头顶照下，一身白衣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他平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温和地开口说： “朋友，我是来帮你的，说说你现在有什么需求，我尽量满足你的心愿。” “法克鱿！法克！放我出去！我没有违法！我什么都不知道！” 鸟人被拷在椅子上不断地挣扎着，表现得十分暴躁，同时显得缺乏家教。 隔壁的观众们看到这里，都为它捏了一把汗，因为在不久之前，这位天朝白衣人几乎只靠肉搏杀掉了一支军队。 但苏探员并没有生气，还是那温和又宽厚的样子： “这种要求没办法帮你实现，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请你来配合调查就是为了避免冤假错案的发生，我进来只是问问你想不想抽烟，喝水，吃饭？这是出于人道主义立场的帮助。” “法克！你们穿白衣服的和穿黑衣服的都不是好人！我只是站在街上就违法了？！地球是你们说了算吗？”鸟人喷吐着唾沫星子，情绪异常激动。 但很遗憾，鸟喙这样的嘴部结构，无法让它吐出太远，对苏明不构成任何威胁。 “要烟？水？饭？” 苏探员依旧波澜不惊，重复自己的问题，随后还从西装内侧摸出一根烟自己点上抽着。 外星人不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因为是鸟类，所以看人时需要稍微歪着脑袋，它沉默了一会，可以看到那喉结一样的嗉子上下动了动。 “......我想喝水。” 被抓进来就上了疲劳审讯，它一直大喊大叫，当然是渴了。 苏明微微一笑，朝着观察窗打了个响指，很快赫敏就送了一个纸杯进来，放在鸟人面前。 那鸟低头用吸管一样的喙吸着水，满意地吧唧着嘴，又提出了要求： “我想吃点东西。” 教授向赫敏一点头，女孩就出去了，几分钟后拿了一个汉堡进来，在鸟人面前打开包装，让他啄着吃。 在食物制作和嫌疑人就餐的期间，苏探员并没有闲着，只是从人文，感情，道德，伦理等等方面，向嫌疑人讲述着不存在的政策。 说什么‘抗拒从严，就地枪决，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之类的话。 一边平静地交谈，一边淡然地抽烟，耐心地劝导着嫌疑人，充分体现出了人性的光辉。 “你就交代了吧，在我们东方有句老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亚洲探员朝一旁抖抖烟灰，认真地看着嫌疑人的眼睛：“如果你认罪了，最多也就被关到月球监狱无期徒刑。可是死扛着的话，结果不变，你还要受很多苦，我们已经充分掌握了你的作案证据，你飞不掉的。” “我真没有杀人，也根本不知道什么人口交易。”冤屈的鸟人苦得嘴里的菜叶都掉出来了。 “不急，不急，抽根烟，好好思考一下。”苏明在西装里摸了摸，没有拿给鸟人自己抽的香烟，而是取出了一根粗壮的雪茄来，对身边的助手说：“小赫你出去吧，这里烟雾缭绕地对你皮肤不好。” 赫敏一听就知道教授要搞事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手段，但听话离开就是了。 那雪茄闻起来好奇怪......好像有点蘑菇味？ 没有多想，她离开审讯室回到了隔壁，而O探员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又幽怨地看着K，心思完全不在审讯上了。 苏探员把大雪茄塞进鸟人嘴里，还亲切地帮他点上火，随后两人就对坐着默默抽烟。 三分钟的沉默过去后，苏探员在地板上掐灭了自己的烟头收好，正了一下领带开始新的审讯，他显得很有把握，甚至用陈述句来取代疑问句： “卡巴拉星驻地球的大使一家是你杀的。” 鸟人低着头，他的表情无法被隔壁观察室里的人们看清，众人只能通过收音系统听到他很肯定地回答。 “是。” “地狱厨房那两个站街女，也是你杀的。” “对。” “眼珠，鱼鳞，鞋子，你都吃掉了。” “嗯。” “非法人口贸易你也参与了。” “我参与了。” ...... 一连串的高速问答，杀人动机，杀人过程，杀人时间，全部被苏探员‘猜中’。 嫌疑人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只得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唯唯诺诺地跟着探员复述内容。 十几分钟后，一切都水落石出，苏明站起身来，走过去拍拍鸟人的肩膀：“你做得很好，记住今天你的招供，不管以后谁问你这些问题，都这样回答就行。” “行。” 得到肯定的答复，公正的白衣探员离开了审讯室，去隔壁接受黑衣特工们真挚热烈的掌声，真是一场精彩的审讯啊。 第2576章 此时此刻 在抓住了疯狂的连环杀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风平浪静，苏明就继续留在黑衣人的世界蹭科技，跟着JK组合到处转悠，学习交流。 而在漫威的40K宇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周，今天是韦德和伊内兹乔迁新居的好日子。 这两周里，死侍的生活充满了忙碌，一个个任务做下来，人都瘦了好几公斤，不光如此，只要回到纽约，还要面对需索无度的新婚妻子，更是让他没有一点时间休息。 但这总算是熬过去了，随着钱款付清，新房子装修完毕，好日子就要来了？ 只是伊内兹不知道为什么痴迷橘黄色，把整个房间的所有墙壁都换成了这颜色，光是看着那墙就让韦德无法平静。 “不错，果然黄色墙壁和黑色的家具很配，我从小就是威尔逊企业的粉丝。”伊内兹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摆了个诱惑的姿势，朝死侍勾勾指头：“来啊，亲爱的，来快活啊。” 死侍的烂脸上没有一点喜意，因为忙着在外面赚钱，妻子包揽了所有的内饰设计，结果就是自己的家变成了丧钟风格。 他觉得快活不起来，看到这配色就会想起黑暗的表哥，接下来联想到老大哥可能在什么地方偷窥着自己，也许还准备拍片去卖，顿时就会想到钱的问题。 没有小电影的销售分成，自己和妻子还出镜的话，那不是亏了？ 所以这活不能干。 “我觉得，这个颜色不是很适合，宝贝，你觉得把黄色换成红色怎么样？” 他小心翼翼地提问，因为伊内兹动不动就哭闹，简直要人命。也不需要大改，如果是黑红配色就没问题了，才像是自己的家。 伊内兹顿时委屈地撅起了嘴，泪水在眼中晃荡： “你不爱我了？难道我想要住在自己喜欢的房子里都不行吗？你......” “行行行，呼！我出去走走，别跟来。” 还不等她说完，韦德就抱着头跑出了门，就像是躲避瘟疫一样。 等到黑红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刚才还垂泪欲滴的法外者顿时就不难过了，她笑眯眯地拿起床头的电话机来拨号： “碧池，是我，房子他已经买下了，你过来一起住吧。” 语气中游戏诶得意，还有点炫耀。 正在乌托邦的椰子树下喝果汁的多米诺，则小心地看了看身边不远处同样躺着晒太阳的凡妮莎，压低了声音： “情况有变，我们短信联系。” 熊猫眼妹子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变种人的新国度中遇到了死侍的正牌女友，她也是个变种人同胞，而且代号‘模仿猫’，是新加入X战警的成员。 这样一来，仙人跳的计划可能需要一点调整，如果彻底闹翻了，事情可能会变得很麻烦。 毕竟两女只是单干的佣兵，人家X战警如今和兄弟会联合，最近又在接触白皇后，实力不是一个层级上的。 两人通过短信交流了好半天，最后想了个办法，就是去接触死侍的朋友圈，比如黄鼠狼他们，然后融入进去。 大家都可以做朋友嘛，一起吃死侍这碗饭好了。 ........................... 与此同时，幽灵宇宙中的某个类地星球上。 琴酒正站在一座墓地前，朝墓碑上洒了点酒水，随后转身离开。 只能看到这墓碑上用中文写着几个字，是‘奥德夫妻之墓’，被小树苗和几盆花围绕着，显得有些落魄。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丧钟杀了他们，还要你埋葬他们？只因为你曾经是女武神擅长处理尸体？” 一旁绿脸的布莱尼亚克21跟上了琴酒，她漂浮着发出了疑问，并认为这是一种完全没必要的时间浪费。 “他只是杀了这个外星男人，而女人死于病魔。”琴酒纠正了这个说法，笑着抬头看向天安中的赛普尔克，它像是太阳一样散发着红光：“丧钟他啊，虽然嘴上一直说讨厌荣誉之类的东西，但他的对手只要展现出勇气或者过人武艺，他还是会多少给予一点尊重的。”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你们能从埋葬敌人这个举动中获得什么？”21号落地走在琴酒身边，脸上满是不解：“是快乐？是骄傲？还是施与感？” “我猜他可能会觉得安心一点吧，毕竟据说这个奥德是他们星球上的英雄，虽然傻了一点，还葬送了自己的文明，可是好像在最后一战里表现得还不错？”琴酒走向不远处的飞船，这里就是一座海上的孤岛，没什么好说的：“总之他就交代我，派人收敛了两具尸体，然后找地方合葬。” “唔，也许如果我能够理解这个，就能领会到人类的感情了吧？”布莱尼亚克21妹子眼珠一转，这样说着。 她不想和布莱尼亚克本体一样使用模拟情感，而是更想走副官那样的路。 但副官有丧钟的大力培养，就连那神秘的木偶躯体都是专门从异世界找来的，自己虽然也是丧钟盟友，但关系明显差了一层。 所以聪明的21号采用了曲线计划，那就是和丧钟的女人拉关系，在她的数据库记录中，记载着大量资料，表明不管是超人还是蝙蝠侠都对于自己的女人非常迁就。 自己只需要让琴酒帮自己说话，那么进化的希望就很大了。 可是琴酒也很精明，她一直和21号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却偏偏不做任何承诺，每当这个AI提起自己情感进化的事情，就会被一竿子扯开话题。 现在就是这样，琴酒抬起手看了看漂亮的手表，脸上露出了慌乱的神色：“不好，我和戴安娜还约了要见面谈谈，现在的时间要迟到了，先走一步。” 说完她迈开长腿，几步就钻进了飞船，立刻飞向赛普尔克。 布莱尼亚克21歪了歪嘴，叹息了一声：“在幽灵宇宙中看表确定地球0的时间吗？找借口就不能用点心......算了，不急于一时，嗯？” 她正准备也离开这里回自己的骷髅母舰中去，却突然感应到了空间的波动，扭头一看，就在刚才两人立足的坟丘处，冒出了一个非常陌生的人影。 那个人像是一具干瘪的木乃伊穿着宇航服，但头盔中只有一团带着五官的火焰脸孔。 上一秒他还在远处，眨眼间就来到21面前，开口说道： “你好，我是全能宇宙的记录者，自律性AI女士，能请你分享一下信息流吗？” 第2577章 警示或骗局 又是一天夜晚之时，几乎可以不需要睡觉的丧钟走出了MIB的总部，来到纽约中央公园的湖边看着别人划船。 为什么有人会天黑后来划船？其实答案说透了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因为船上的人往往不是情侣，而是毒贩子和毒虫在交易。 中央公园周围的社区都是比较富裕的，因此也催生了不少以卖养吸的中间人，这些人会从比较混乱地区的上线那里拿货，然后在中央公园里借着夜色散货。 最早的时候他们只是坐在长椅靠背上等待约见的人，但随着警方的打击力度提高，交易地点换到了天鹅小船上。 纽约市警察里可没有水警，就算要被抓捕，随手把小包毒品往湖里一丢，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苏明原本以为只有40K地球是这样，没想到黑衣人的世界也一样，倒是生出了不少亲切感。 而且看着那些毒贩子驾驶白天鹅外型的脚踏船来回奔忙，难道不是很有黑色幽默的感觉吗？ “丧钟。” 而这时，身后传来了标准的伦敦英语的呼唤，同时，能够听到脚步声缓缓靠近，贴着灌木丛走了过来。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湖岸旁的湿气扑面而来，苏明并没有回头，他只是平静地摸出一根烟，叼上点着： “我一直在等你。” “呵，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想了好几天，实在想不出如何不使用超级能力就超过你的手法。” 脚步声的主人发出了轻轻的笑声，来到了丧钟身边坐下，木条长椅猛地下沉了几寸。 这是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年轻人，穿着一件复古的棒球夹克，头上的棒球帽遮着自己的眼睛，普通到在路上遇到也记不住。 苏明的嘴角翘了一下，他的面容重新变回了独眼的模样：“唯手熟尔，我预料到你也不会破坏游戏规则，那么能给我讲讲你究竟是谁吗？找我又有什么事？” 公园外的街道上依旧车来车往，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仿佛永远不会睡眠，车灯不时就会照过两人的脸，可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的一切。 “吾等超越万物，梦想者，毁灭者，吾等心想念动，方生群星，万物皆为吾等虚念。”来人语气一变，用庄严的语调说出了一段古英语，可随即又变回了笑脸：“怎么样？丧钟，猜到我究竟是什么人了吗？” 雇佣兵活动了一下嘴巴，将手中的烟灰弹向一边，黑暗中的火光再度亮了一下，他回答： “超越神族，看来是寄居于黑衣人宇宙的幼体，果然任何有超凡力量的漫威宇宙你们都不会放过么？” “宾果！你果然有趣，不枉我专门来见你。”男孩笑着比出大拇指。 随即他的下巴向上微微抬起，显得对自己的身份非常骄傲。 “别绕圈子了，说说看，我只是来这里旅游度假，你找我的原因是什么？” 苏明说话很直接，因为对方主动在没人的时候主动找来，说明他只是想低调行事。 “我想劝你留在这个宇宙里，不要再回去了，那些有着蒙面义警的世界注定会毁灭，不如留在这里陪我进行永远的游戏？” 超越神族能够随意变化自己的形态，但一般只会用自己本体或者当前星球主流种族的形态。 这些家伙的本体应该更像是直立的无皮灰猴子，有点驼背，穿着仿佛《梦幻模拟战》风格的夸张盔甲，说话做事都处处透着浮夸和骄傲。 “为什么这么说？”苏明掐掉了烟，又从腰包中掏出酒来递给身边的外星人。 “大人们想要在那些有超级英雄的世界里做实验，一次毁灭性的实验，你无法和象牙君王抗衡的，说真的，我很喜欢你这样有趣的人，再考虑一下？” 对方没有接酒水，也许是因为未成年人不得饮酒，也许是因为对于凡人的消遣没有兴趣，只是表情恳切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超越神族中大体分为三个阶层，分别是精英领导‘象牙君王’，高等战士‘病毒’，和炮灰侦查员‘制图者’，最弱的一档都是星球级实力，而且数量难以估算。 “象牙君王吗？能不能对付也要试过才知道。”丧钟站起身来，重新变回亚洲人的外貌，重新披上白色西装：“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早有预料。” “时间宝石不是万能的，丧钟，它只不过是一粒糖豆，哪怕是我也不会被它影响。”超越幼体叹了口气，他显得十分无奈：“更别说大人们了，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代表我自己来告诉你实情。” 丧钟扭头笑了笑，左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反而语气中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我明白，但人类的命运应该由自己决定，逃避也不是我的风格，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你有名字吗？” “我没有名字，也许以后会有，但不是现在，你可以叫我超越者，就跟其他千千万万的同胞一样。”外星人也站了起来，向着黑暗中走去：“祝你好运吧。” 说完，人影就消失了，就仿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就连被坐得陷入地面的长椅都恢复了原状。 苏明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也同样迈步离开，在月色和暗影交织的公园小路上，走上了另一个方向。 对方所说的话，能有一半可信都算是高估了，还都是自己已经掌握的情报，唯一的收获，恐怕就是知道了时限吧。 “真有趣呢，是想要骗我离开40K地球么？” “嘤。”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回去，再有两天东西就差不多都到手了。” “嘤！” 宿主和共生体无声地交流了一番，随后步行返回MIB总部，丧钟是不会被一点语言干扰就打乱自己脚步的。 F探员还是趴在门廊大厅中，那门卫黑衣人还是在看报纸，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走进电梯，深入地下，和一个个外星人擦肩而过，苏探员的脸上还是带着亲切的笑容。 回到自己暂住的宿舍后，赫敏正在等待，她挑起一侧眉毛，露出询问的表情，而教授点点头，反手把门关上。 第2578章 风雪之中 冰天雪地中，人们的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茫茫，就连那些高大笔挺的巨松，在暴风雪的天气中也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 马蹄在积雪中踢踏，声音却几乎连骑士也听不清，因为呼啸的寒风仿佛掩盖了所有活动的痕迹。 威尔本以为，这片被南方人称为鬼影森林的广袤黑荒早已无法让他畏惧。 但今晚明显是个例外。 当北境的暴风雪降临时，足以让任何人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九天以来，身穿黑色连帽斗篷的他们轻骑出行，北出长城，又在中途转向西北，紧咬着一队野人的足迹。 可是环境日益恶化，追踪已经越来越难了。 “咱们回头吧，反正野人已经死了。” 狂风中，名叫盖瑞的老兵扯着嗓子向队伍最前方的红发队长建议。 威尔成为守夜人已有四年，早就是拥有数百次巡逻经验的老手，然而盖瑞的资历则有四十年，是真正的老油子。 “证据何在？”小队最前方的骑士回过头来，反问自己的副手。 “威尔看见了。”盖瑞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把难题抛向了年轻人。 实际上，从三天前大家就都看不到除自己三人以外任何会动的活物了，而今天如此可怕的暴风雪，只会把自己等人和野人们一起杀死。 那可不值，但命令难违。 莫尔蒙的命令是追查野人行踪，于是派出了这支小队，然而魏玛爵士宣誓成为守夜人尚不满半年，这是他的首次巡逻，他立功心切。 假如你知小队的新长官是大伙饮酒时的笑料，那么你也一定会明白他为什么急于证明自己。 当昔日的贵族身份不能带来权威的时候，只有实力才是北境通行的价值。 红发的爵士拉住了马缰，他胯下的棕色瘦马的鼻孔中喷出了淡淡的白气，它很累了，甚至这些日子连一点草料都找不到。 “威尔，再跟我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魏玛爵士趁机抹去胡子上的白霜，询问身后侧翼的年轻骑士。 “他们往这个方向走了，翻过山脊也许就能看见，那边有个山坳，是附近最避风的地方，偶尔会有人看到野人在那里出没，但我这次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冻死。” 爵士抿着嘴看了一眼盖瑞，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些不满，而后者则是用同样的眼神看向威尔，像是在抱怨他为什么没事找事。 不过老兵自然有自己的说法。 “长官，附近没有任何火光，活人不升火可挺不住这种温度，野人也是人。” “不，他们是怪物，野人会掳走婴儿和妇女，再把他们卖给白鬼。”爵士收回了目光，再次策马前行：“我不会允许自己首次巡逻就空手而归，不管怎么样，我要他们的首级。” 风雪变得更大了，但天地间并不昏暗，因为头顶上的极光不断扭动着，带来了七彩的照明。 盖瑞和威尔都不想去寻找什么，但事已至此，队长下达了命令，那么自己只有照办，这就是守夜人的规矩。 山脚下的积雪非常厚，更是不知道哪里可以通行，于是三人下了马，把它们拴在突出地面的大石头上，自己则选择步行翻过山去。 顶着风爬上雪山，留下深深的脚印，而下山同样很不容易，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这些天他们没有吃什么像样的东西，除了如同树皮一样硬邦邦的几条肉干之外，只喝了几口劣酒，剧烈活动后，更是一阵头晕眼花，下山可以说是连滚带爬。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在山脊另一边的盆地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里有些树被砍倒了，一些石头被堆成了火塘状，但却没有被点燃，作为柴禾的小树枝在旁边散落，半插在雪地中，马上就要被雪花掩埋了。 “长官，这是新的野人痕迹，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升火我想不通。” 威尔看着长官的红色长发在风中舞动，握紧了自己的剑柄。 痕迹没有被积雪覆盖，说明野人们也许就在附近，他们也许人数更多，就藏在不知道哪里。 视线受影响很严重，而未知带来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胃里难以消化的食物，顶得他不断吞咽口水。 然而嘴里只有冷风，干裂的嘴唇已经说明了身体的情况。 “去那边的树上看看周围，看哪里还有火光，他们没有在这里升火，肯定是找到了更避风的地方。” 爵士倒也不完全是绣花枕头，如今还有些分析能力，虽然急于证明自己，但也知道要先找到野人，才能用刀剑索要他们的脑袋。 年轻的威尔只能从命，他把长剑交给一旁带着促狭笑容的盖瑞，用牙齿咬住一把匕首的皮套，向着最近的大树顶端爬去。 这颗树上的松针仿佛都被冻硬了，刺得他麻木的脸庞都有了痛觉，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几秒之后，他听到了树下爵士和盖瑞的大声交流。 “为什么这里这么冷？！盖瑞？” “我不知道，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老兵一边回答长官的问题，一边试图去抽出武器，然而剑身就仿佛被冻在了鞘里，居然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的暴风雪中骤然冒出了几十个白色的身影。 它们高大且强壮，身体仿佛由半透明的白色坚冰构成，手里的武器很像巨大的冰棱，锋利且闪闪发光。 三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混乱的思维中，这些可怖的身影和故事中的形象渐渐融合。 异鬼，或者白鬼，最后一次被记录，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自己等人会遇到，还一次性遇到这么多？ 它们长得都一样，就像是从风雪中降临的影子，爵士的宝剑和对方的武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却不是金属相交之声。 那是一种位于人类听觉边缘，又高又细，仿佛动物濒死哀嚎的声音。 “劳勃国王万岁！” 为了掩盖这种无力的声音，摇晃着的爵士发出了怒吼，他从雪地中跳起，将宝剑奋力向敌人头上劈去。 他确实是个合格的守夜人，至少不缺乏勇气。 然而锋利的精钢武器在和冰相撞的时候碎裂了。 下一瞬间，苍白透明的剑就切开了黑色的链甲，仿佛那是君临城最好的丝绸一样，真的那么顺滑。 第2579章 白鬼 “这就是一场屠杀，这些苍白的怪物貌似是幽灵的一种？你带我来这里就为了看这个？” 远处的山脊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风雪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就仿佛有透明的护盾保护着一样，雪花会在几米开外就被无形屏障挡住并融化。 矮个子的女孩鼻子有点红，但却并不是因为高兴，因为那大眼睛一个劲地翻白眼，像是嫌弃同行的男人带她来了这里。 看着下方三人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一片地面，随后被极速冻结，那些白鬼们开始发出刺耳的谈笑声，说着不明所以的语言。 她很难高兴起来。 在黑衣人的世界中，为了扮演美国人心目中刻板的亚洲女性形象，她天天深居简出，都不怎么说话，差不多憋坏了。 坏教授在交易了大量科研资料，学习组织架构形式，并窃取了数千名黑衣人的基因之后，终于表示可以离开了，还提议要带她去看看另外一种‘黑衣人’。 “只要别再让我演哑巴就好。”赫敏当时是这样说的。 于是丧钟带她来到这里，据称是冰与火之歌的世界，说是度假一番，顺便给天穹议会招募个德鲁伊回去。 就在学徒说话的时候，苏明还在思考不久前从副官那里得到的消息。 因为布莱尼亚克21在幽灵宇宙中遭遇了一个自称‘全能记录者’的家伙，对方很强大，她果断自爆了分体机器人，外加天穹议会的大巫妖们赶去，都没有留住那个木乃伊外形的家伙。 没有造成任何实质上的损失，副官就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丧钟，但这次改换宇宙经过赛普尔克，她还是大概说了说。 根据副官的说法，对方好像没有什么太深的恶意，因为那个存在的能量读数很高，如果真要想做什么，恐怕只能把至尊小超人请来先顶着才行。 可那个名号由不得苏明不多去想想。 “当然不是，我可爱的徒弟啊，这只是个巧合。”脑中的思考不影响对话，再次掏出零食安抚学生的教授这么说：“我原本带你来北境只是想滑雪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 聪明的赫敏哼哼了一声，但还是接过了辣条，虽然有着魔咒防护，但这么冷的天气吃点辣的肯定很不错。 “说起来，我一直都在思考自己对你的教育中是不是漏来了什么项目，现在我想到了，你听说过芬兰的滑雪部队吗？” 苏明摸摸她的头，身上的西装变换成黑黄相间的盔甲，嘴上却说着现代战争的事情。 “听说过，据说是活跃在苏芬战争中，被称为白色死神，那些人在雪原林地中能够一边滑雪一边开枪？” “严格来说，是把滑雪当作机动手段，抵达目标区域后再停下开枪。” 教授摇摇头，从腰包中取出两把98K步枪来，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收集的旧货： “但我对你的要求更高，就是达成运动中开火的理想形态，恰好我忘了教你这个，别说，它还是冬季奥林匹克项目呢。” “哈。” 赫敏小嘴一歪，表现得毫无兴趣，因为滑雪步枪这项技能的适用范围也太小了吧？还不如去怪物猎人的世界学登龙剑呢。 “如果你学会了，等这次威尔逊企业的浮空车造出来，就先送你一辆。” 教授耳语着，又拿出了奖品，和过去一样，恰好是她想要的东西。 刚才还不乐意的女巫立刻就真香了，一把拿过了步枪背上，还用变形咒改变不远处的树木，给自己做了一对滑雪板。 “现在就开始吧。”她说，看着下方山谷中那些白鬼的淡淡轮廓，朝小拳头里哈了几口气。 苏明微微一笑，推了她的后背一下，让她开始滑动：“别忘了使用魔法，还有，打头。” 女巫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具体背景是什么样的，但光是从那几个死掉的人类装扮就能猜到一些。 八成是个类似中世纪背景的世界，而教授提醒可以用魔法，就说明在这里魔法并不是不存在的东西。 赫敏的枪法并没有随着她掌握的魔法变多而削弱，始终保持着非常不错的水准，至少要胜过韦德那种随缘枪法不少。 在向着山下滑去的过程中只要注意躲开林立的树木，总会有射击窗口的，并不是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随着超越时代的枪声响起，山谷中还在和同类说笑的白鬼里当场有一个脑袋爆裂，变成了一团雪花和一抹蓝光飘起。 赫敏使用飞来咒给步枪换弹，愣是打出了火力压制，短短几秒内连开十枪，等到了山窝里，那些怪物都已经被打倒了。 这时丧钟才仿佛一团乌云般缓缓降落在她身边，检查那些白鬼的尸体。 它们看起来不像是生物，因为这些被打碎的更像是冰雕，至少它们没有血和脑浆。 “看来确实是某种幽灵或者鬼魂。”赫敏不等教授说话就先抢答了，随后把枪托插进雪地里：“我不清楚有没有杀掉它们，但奖品还是得给我。” 苏明自然没有不承认的打算，毕竟赫敏好像不需要这项训练，她已经掌握了这技能。 “你确实没有杀掉，只是用它们未知的武器赶走了它们。这个世界里有人说这些白鬼是远古异神的仆从，认为那邪恶神祗代表着黑暗、寒冷和死亡。” “哦？古神吗？”赫敏拿魔杖给两人释放铁甲护身咒作为防御：“这个世界也有？” 苏明捡起了敌人的半透明长剑，随手耍了个剑花，但那武器咔嚓就断了，在他手中只是一块普通的冰。 他耸耸肩回答徒弟的问题：“谁知道呢，我只知道白鬼应该算是种魔法生物，而弱点是黑曜石和瓦雷利亚钢，或许龙息也可以。” 赫敏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雪地中散落各处的碎冰： “好像很一般，这里的怪物不强，黑衣人也不强了，我原本以为还能看到那种‘橡胶人’一样的黑衣特警，怎么挨打都死不了那种。” “黑衣人可以算是半个搞笑的世界，所以才能有那种糊弄人的不死规则。但这个世界可不是，黑暗才是主旋律。”苏明摊了下手，随后指指赫敏身后：“而且你看，怪物也不像你认为的那么弱。”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间里，早先被白鬼们杀死的三人又爬起来了，它们的尸体破破烂烂，流出来的脑浆都结冰了，但他们眼中泛着和白鬼相同的蓝光，又一次站起，带着死亡的寒意。 “丧尸吗？你想要的是感染尸体并将其转化的那种蓝色能量？” 赫敏抬手就是一击神锋无影，把刚站起来的怪物切成一片片冻肉，眼睛也变成了死鱼状。 这根本算不上度假啊！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教授坚决予以否认：“真的是度假，你信我啊，当然，带你来见识一下异世界的新魔法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第2580章 北境之旅 “它们不会再出现于我们面前了。”赫敏看着地上的尸块，被转化后的丧尸，体内只是流出了淡淡的蓝色液体。 就像是某种鸡尾酒一样，有点粘稠，但更快结冰。 “白鬼捕猎的手段很像蛇类，能根据热源来锁定目标，只要你用魔法屏蔽我们的身体热量，它们的视力就跟普通人差不多。” 苏明一边给学生解释为什么突袭这么顺利，一边让绞杀和斗篷都一起研究一下这些尸体。 黑色的触手落在了那些肉块上，几秒之后就给出了结果，依旧是普通的人类滋味，没什么不同的。 要说真有哪里不对，就是他们的大脑中没有什么完整的记忆，只有诸如语言之类的基础知识，以及仿佛没信号的电视机般的雪花飘飞。 斗篷耽误的时间略微长了一些，它铺在地上用边角处卷起白鬼躯体爆裂后留下的碎冰，领子一翘一翘地慢慢品味。 几分钟后，它飞回了丧钟身后，在背后比划着写字。 这些冰块和武器中都含有一些稀薄的特殊能量，可是更多的，则是憎恨和愤怒在驱使能量运行，与其说这是魔法，不如说是‘情感光谱’的能量更合适。 “唔，这样吗？”丧钟点点头，他的盔甲在极光照耀下镀上了七彩的光晕，显得有些神秘：“无妨，先让赛普尔克标记这个宇宙，交给天穹议会慢慢解析吧，要说玩尸体和搞研究，谁能比得过那些大巫妖呢？” 赫敏收起了魔杖，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即便有着保温魔法，可是狂风吹来，依旧让人感觉皮肤紧绷。 她拿着自己的小包翻腾了几下，取出一壶热茶来，那滑稽的胖茶壶和茶杯都能够自己漂浮，并且在倒茶的时候会发出诡异的喘息声，好像很爽的样子。 作为英国人，又到喝茶的时间了，赫敏的小脑袋里仿佛有个闹钟或者指示器之类的东西，每隔一段时间，或者体内‘红茶能量’不足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补充一点。 其实根本没有这种能量的存在，只是丧钟的促狭叫法罢了。 “既然你说是旅游，我们的目的地在哪里？”端着冒热气的茶杯吹吹，赫敏的小脸更红了一点：“你好像很熟悉这里，也应该知道哪里好玩吧？” “你以前不是说夏威夷玩腻了吗？所以这次我们去这星球的北极，正好我要在那里找人。” 教授指了个方向，因为绝境长城之外永远都吹着从西北而来的寒风，所以向西北飞行找路标就变得很容易。 “唉，我只是想去比较正常一点的地方滑雪，比如说阿尔卑斯山附近。”赫敏从腰包中掏出飞天扫帚，侧身坐了上去，端着茶杯漂浮起来：“可是你说的旅游净带我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世界，根本放松不下来啊。” “你完全可以轻松一点，虽然这次是要去接触这个世界的旧神代言人之一，还要拉对方入伙，可实际上没有什么危险的，你大可以随便玩。”苏明则很淡定地升空，两人一起来到云层之上躲开风雪：“想不想坐狗拉雪橇？想的话我去抓几只冰原狼来训练一下。” ....................... 赫敏当然没有选择狗拉雪橇，毕竟那个移动速度也太慢了，当你习惯了飞来飞去或者传送魔法之后，其他的交通方式确实有点看不上眼。 两人的目的地是瑟恩城，至少作为冰原上的路标，要到了那里再转向东北。 城市位于霜雪之牙脚下，那是一座高山的名字，外形顾名思义，就像是一颗锋利的狼牙，大体位置在影子塔和先民拳峰的东北方，长城以北大概五百多公里。 在守夜人的书籍记载中，它也是称为‘叉梢’的两座高峰之一。 那两座山峰之间有一条河，常年流动着浑浊的白色冰水混合物，因此得名乳河，沿着这条河的河岸逆流而上，假如能躲过白鬼、野人、尸鬼、野兽等等的袭击，再挨过酷烈的寒风和暴雪，大概以这个世界人类的交通手段，差不多一个月就能抵达霜雪之牙。 不过对于丧钟和赫敏来说，慢慢飞过去只是几分钟的事情，甚至两人还能在天上喝茶。 抵达霜雪之牙上空千米位置的时候，苏明还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那参差的峰峦上终年积雪，纵然距离很远，它依旧在视线中占据了很大一块位置，感觉有点像是喜马拉雅山的感觉，只不过更加冰冷、寂寞而荒凉。 瑟恩城是野人们的城市，不过他们自称瑟恩人，认为自己拥有最后的‘先民’血脉，他们主要的语言是古语，多数人只会说通用语的一两个词语。 相比起一般野人的部落制，他们好像更文明一些，因为他们的领袖被称为‘马格拿’，被认为是人也是神，他们还拥有领主和法律这些普通野人没有的东西，还会冶炼少量青铜器。 反正要是苏明来说，他们那个寨子远远称不上城市，虽然也有石头和冰雪垒砌而成的城墙，有乳河形成的天然护城河，但人口极少，房子也就是一片窝棚，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 赫敏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座中世纪的城堡以及城镇，能感受一下老酒馆或者旅店的氛围，也许还能听到吟游诗人的弹唱，展开一段战士和魔法师的北境奇幻旅程...... 然而瑟恩寨什么都没有，除了剥皮屠宰场和拿尸体炼油的大黑锅之外，没有别的值得参观的了。 于是她遗憾地打消了主意，两人以这里为中转点，转而改道前往东北方，目标是风雪中更加遥远的未知之地。 “教授，我们的目的地有什么特征吗？到目前为止，下方只有一片苍白。” 她不是很喜欢飞天扫帚，或者说她从过去就不太擅长这个，而在极光下飞行虽然很美不假，但下方的景色没有一点变化，总会让人感觉像是在原地踏步。 “我们要找的是一座没名字的山，一片没名字的湖，还有一片大森林，那森林中每一棵树木上都雕刻着人的脸。” 地平线几乎都无法分辨，但丧钟知道自己的目标就在前方，他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属于古神的气息...... 好吧，其实是魔浮斗篷感受到了远方有魔力的存在，但它察觉和至尊法师察觉到了不就是一码事嘛。 第2581章 鱼梁木森林 几分钟后，两人看到了那片湖泊，在白雪皑皑的天地间，突然冒出了一片蓝色的湖水，其实挺显眼的。 更别说湖边还有这面积不小的一片绿色草地，以及一大片火红的森林了，这片森林蔓延着向北，但却被一座黑色的小山拦住，山的另一侧是冰天雪地的世界。 这里完全不像是北境的深处，倒是容易让人想起南方的海岸。 师徒两人落在湖边，赫敏得到同意后伸手去拨拉了一下水面，发现这水不光一点也不凉，甚至还异常温暖。 “没有看到其他河流，这也许是个地热温泉，可是没有硫磺的气味，天空中也没有热气升腾，真奇怪。” 她有些好奇地用小手捧起一点水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后用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教授。 “这就是这个世界中旧神们的法术，在全盛时期改天换地都是轻而易举，哪怕在衰败的如今，想在冰天雪地之间创造一片特殊的区域还是做得到的。”苏明看着湖水中的鱼游来游去，让绞杀捞了一条出来：“我们要上门拜访的是一个德鲁伊，带点礼物去好了。” 这野生鱼还挺大的，品种未知。 “可是总感觉隐居在这里有点惨啊，周围荒无人烟，明明身为施法者却落到这步境地，真的没问题吗？”小女巫甩了甩手，站起来环顾四周。 在空中往下看的时候还好，可是落在地面上以后，再看四个方向全部都一样的雪原风景，总有种说不出的孤寂感。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们往树林里先走着，我给你讲讲。” 丧钟拔了几根草搓了绳子，穿过大鱼的鳃盖，随手将其提上，鱼血在地上画出了星星点点的一条线，两人走向红色的森林。 ................... 这些树全都是鱼梁木（Weirwood），它们是一种原本遍布维斯特洛大陆的落叶乔木，但别的地方可没有如此大规模的面积。 树皮苍白，叶色深红，就像是一只只染血的手掌，再加上树干上刻有人脸，晚上要是被普通人看见，可以说是十分骇人。 这些脸据说是古代的‘森林之子’（ChildrenoftheForest）在先民渡海而来之前刻上去的，为的是向旧神们祭拜。 而在先民抵达后，他们也渐渐接受了旧神的信仰，沿袭了这样的习俗，继续在鱼梁木上雕刻。 每隔几十年，当群星达到特定的位置时，人们还会用鱼梁木树叶榨出红汁，将人脸雕刻的眼睛染成红色，每当汁液融化流下，看起来就像是树在泣血。 在这片大陆的旧神信仰中，树木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就连接受了这个信仰的贵族家族也一样。 他们会在自家的城堡中留出一大块空地，专门种植各种树木，称为神木林，再于神木林中种上一棵鱼梁木，称之为心树。 心树对于旧神的信徒来说非常神圣，他们会在树前祈祷、发誓、缔结婚约，认为这样能够得到旧神的见证，违背之人将不得好死。 而丧钟此行要来拜访的绿先知，他们则有着类似德鲁伊一样的能力，可以连接进入鱼梁木，以此监控数万公里外同样有某棵鱼梁木的远方，同时还能读取树木的记忆。 一棵橡树可以活三百年，一棵红木可以活三千年，一棵鱼梁木可以在不被外力干扰的情况下永远活下去，所以可以说是活体资料库。 真正意义上的永远，直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刻。 不过随着入侵的安达尔人带来七神信仰，南方的鱼梁木都被铲除了，只剩下从未被征服的北境，还有着鱼梁木的广泛使用。 有时候野人们也会对树叩拜，念叨不明意义的语言，他们的血统与先民更接近，甚至一些魔法还能够和动物交流。 为什么丧钟找到的这里会有这么多的鱼梁木？当然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在七神信仰入侵后，绿先知们向北退避，他们的仆人带来了大量的种子，在这里打造了新的‘桃花源’。 这些仆人，就是森林之子。 以前他们才是维斯特洛大陆的原住民，远在黎明纪元的先民来到维斯特洛大陆之前，他们曾居住在大陆的各个地方。 对于这个世界如今的居民们来说，森林之子存在着太多未知，这个拥有魔法的类人种族已经在人类的视野中消失多年。 在传说中，诗人和史学家们把他们描述成矮小的人形生物，比孩子们高不了多少，皮肤淡灰，面容美丽，巨人称他们为‘乌靼纳甘’，意为松鼠人。 而苏明知道更多的情报，森林之子在他们自己的‘源语’中，意为“歌颂大地的人”。 和其他世界信仰自然的德鲁伊体系相同，森林之子们不使用金属，不使用动物毛皮，也不修建城池。 他们使用石器，以树叶编织衣服，用树皮充作绑腿，过去只居住于森林深处、洞穴、泽地岛屿和秘密的树上，看起来仿佛与森林融为一体。 森林之子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能够使用魔法，还能驾驭丛林里的野兽，甚至能变成野兽的摸样。 另外，他们本性善良，擅长弓箭，喜爱音乐，据说听到他们的曲子能让刽子手像婴儿一样哭泣。 鉴于这些特点，苏明认为他们可能是某一种半精灵，也许是侏儒和精灵的杂交品种？但也可能是旧神的魔法造物？反正挺有意思的。 ....................... 走在树林中，丧钟正和学生讲这些故事，就在刚说完对森林之子起源的猜测时，一旁的树上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人类，离开这里，这是我们的地盘。” 听到这个声音后苏明笑了，他扭头看向一旁的鱼梁木，那红色手掌状的树叶之间，露出了一张小小的脸，她看起来气鼓鼓的，大陆通用语十分标准。 这种语言赫敏听不懂，但对于丧钟来说没问题，他之前通过绞杀在那三个死掉的守夜人脑中，读取了语言这种基础能力。 按住准备抽出手枪的赫敏，把大鱼交给徒弟，丧钟朝树上招招手，也用大陆通用语询问： “是‘叶子’吗？我是至尊法师丧钟，特来拜访北境最后的绿先知，三眼乌鸦。” 第2582章 收买 被称为‘叶子’的森林之子背着一把黑曜石的匕首，对于她的体型来说也许是长剑，警惕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她有着尖尖的耳朵，红色树叶斗篷覆盖着灰色皮肤，脸上最显眼的就是她的眼睛，是金绿相间的猫眼状。一头乱糟糟的棕、红和金色的头发耷拉在瘦弱的肩膀上，其间穿插着葡萄藤，小树枝和枯萎的花朵。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曾经用过这个称呼，其他的森林之子都没有名字，但曾经去南方人类诸国旅行过200年的她，有一个通用语的名字。 苏明自然不会说是前世得来的情报。 “因为......我是至尊法师！我知道整片大陆上的森林之子里只有你会通用语，而且也知道你服侍着三眼乌鸦。” 叶子歪了歪脑袋，她仰着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类，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确定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见过，而且也没有听说过什么至尊法师的头衔之后，她摇了摇小脑袋： “不行，我不认识你们，不能让你们去见先知，按照古老的‘盟誓’约定，森林是属于我们的。” 她有着成年女人的声音，甜美而高亢，赫敏哪怕听不懂语言的含义，却依旧能感受到这个妖精一样的生物好像挺呆萌的。 苏明蹲了下来，确保自己能和对方平视，从腰包里掏出一个果酱面包来。 毕竟拿别的东西，对方也看不懂。 “这样啊，那我们能做朋友吗？” 面包是由面粉烤制的，果酱自然也是植物的果实，这种食物并不违背德鲁伊等环保主义者的信条，是叶子也能吃的东西。 当然，因为是40K地球威尔逊企业的产品，自然也少不了现代食品工业的香精，色素，各种添加剂等等，但这些并不重要。 仿佛是闻到了超乎寻常的香味，她的小鼻子动了动，一边警惕地看着人类，一边用力用一只手按着自己另一只手。 她去过人类的国度，自然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不，我帮不上你，所以也不能要你的礼物。” 她坚强地扭过头去，不看那比她肚皮还大的面包。 “如果我说这是给诸神的贡品呢？你还要拒绝吗？”丧钟撤下了面具，露出自己的脸来，他带着温和的笑意：“这可是全大陆独一无二的面包，是我对神灵们的一点心意，哪怕如今人类的国王也没资格品尝哪怕一口。” 叶子的脑袋转了过来，她头发之间的小花随之抖了抖：“真的吗？是给诸神的贡品？你是人类的贵族？” “不，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过硬要说的话，你也可以认为我是一个庞大帝国的帝皇。”苏明把面包往前凑了凑，几乎是塞进了她的小手里：“身份有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感受到了我的诚意？” 她下意识抓住。 拿到了柔软的面包，那触感让叶子不由地眯起了大眼睛，她从来没摸过这么细腻的面粉制品，没见过如此高明的烘培。 确实应该是献给神的贡品，举世无双的面包...... 她正这样想着呢，结果就看到自称丧钟的人类又从腰包中取出了另一块面包，扯掉了覆盖其上的那种透明布料，再次递了过来。 “那个给诸神，这个是给你和朋友们的。” 这个面包稍微小一点点，而且是奶油馅的，但同样闻起来十分香甜。 有了第一次的接受，第二次再伸手就没什么心理障碍了，叶子也把第二块面包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明明是诸神才能享用的宝物，真的可以给我们吗？” 她已经忘记人类还站在森林之子的圣地中呢，注意力完全跑偏了。 “当然，我想现在绿先知应该已经通过树木看到我了，假如真的不欢迎，早就该通知你驱赶我们离开。”苏明肯定地点点头，随后把目光转向黑色山丘半腰处的山洞：“既然他没有这么做，不就是接受了这次拜访吗？而且也没阻止你接受好心人类的礼物。” 仿佛小女孩一样身高的叶子点点头，如今众人站在鱼梁木森林中，意味着绿先知和旧神们的千万只眼都在注视着，这确实没错。 “所以你是好人类。”她点点头，露出了单纯的笑容，大眼睛弯了起来：“好吧，那请跟我来，先去向诸神献上祭品，然后我带你们去见绿先知大人。” 说完，她就蹦蹦跳跳地向森林深处走去，显得十分高兴，走出几步后还扭头招招手，示意两个人类快点跟上。 “所以，一个傻女人就被两个面包骗了？” 赫敏跟上了教授的步伐，有些玩味地小声说着话，虽然教授和对方交流的语言听不懂，但发生的事情有一种强烈的即视感，就好像在不久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样。 “对于中世纪背景的世界来说，糖类的杀伤力非常大。”苏明把手按在徒弟脖颈后面，让绞杀把语言资料复制一份塞进她脑子里：“就像是希里喜欢跟你一起玩一样，她馋你的巧克力蛙和滋滋蜂蜜糖。” “嘶，有点疼，我的大脑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涌入。”赫敏捂住额头，闭着眼睛在原地晃悠了两下：“先暂停，我只要会一点基本通用语就行。” “好吧，太专业的词汇也用不上。”苏明拿开了手，有些无语地慢慢走着：“下次你还是跟伊尔明斯特学一下‘通晓语言’这个法术吧，要不然将来还有的麻烦。” 小女巫点点头，又摇摇头：“改用颠倒球支撑的便携式魔法体系还在研究中，我再等等好了，这个小家伙要带我们去哪里？” “森林之子都崇拜旧神，所以现在是去把大果酱面包献祭，然后她会带我们去见三眼乌鸦，只要把那位请上一起走，我在这个世界的目标就完成一半了。” 教授看着叶子的背影，她听不懂英语，但在林间跑得很快，不时还会扭头回来笑一笑，显得很可爱。 “为什么非要一个德鲁伊加入天穹议会？”赫敏无所谓地把手插进口袋里，她的法袍下面穿着牛仔裤来着：“议会中已经有了很多强大的巫师了，更何况还有卡玛泰姬和霍格沃兹在不断培养人才。” “因为德鲁伊是动植物能力的使用者，这是天穹议会的薄弱之处，虽然五月皇后目前和我关系不错，但还是要准备点以防万一的后手为妙......更何况三眼乌鸦还是先知，预言系的能力什么时候都不嫌多。” 丧钟把大手放在学生头上揉揉，随即加快脚步跟上叶子，几分钟的密林穿行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红色如血的林地中有一块空地，一棵巨大的鱼梁木正矗立在那里。 雕刻在树皮上的脸孔饱经风霜，无神的双眼仿佛看向了来访的人类，而周围还有很多的森林之子，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戒备。 一时间，苏明也说不好究竟盯着自己的是谁了。 第2583章 自然守护者 森林之子们使用的古语是一种很特殊的语言，发音时需要用上很多的胸腹力量，而且几乎全是开口音，听起来抑扬顿挫，犹如兵器相交般干脆有力。 叶子一边跟同胞们交流，一边展示自己怀里的面包，还指指身后的两个人类。 片刻后，她把那个奶油面包分给了众人，随后开始组织献祭仪式，向巨大鱼梁木代表着的旧日之神们献祭。 几十个森林之子们围着大树唱起了歌，歌唱森林和大地，古朴豪放的语言和悠远的乐曲相得益彰，歌声是那么的壮丽又美妙。 赫敏看着那些小个子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圈，闭着眼睛左右晃动着唱歌的景象，小声跟教授说： “如果邓布利多能来到这里，他肯定会感动落泪的，因为我现在就有种非常微妙的错觉，就像是有人在对我的心讲述着苦难的故事。” 她揉揉脸，抬起头看向被红叶遮蔽的天空，快速地眨巴眼睛，克制着心潮起伏。 “并不是错觉，真的是树木在向你倾诉这片大地的苦难。”苏明摸出一根烟出来叼上，看着歌舞剧表演：“这就是森林之子传教的手段，让人们的精神和树木暂时联通，从而接触到超凡层面的一星半点，没见识的中世纪百姓当然立刻就跪了，以为是神在对他们说话。” 作为有X金属颅骨的人，歌声对于丧钟来说也只能停留在‘好听’这个层面上，歌曲风格让他想起了那位老师演唱的《天堂》，尽管一个是唱大草原，另一个是唱大森林，但那种‘用力到歌词烫嘴’的劲很像。 “是故意的？” 赫敏立刻警醒，发动大脑封闭术隔绝一切情感的同时，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别紧张，他们是无意的，就像是蜜蜂采蜜的同时也会帮助花粉传播一样，森林之子们确实很单纯，唱歌跳舞也是他们的爱好。”丧钟低头点上烟，轻轻抽了一口：“不过这种仪式有太多巧合，也许背后有旧神的安排也说不定，毕竟这个种族就是神造物。” “所以我才讨厌什么古神，旧神，外星神之类的存在。”赫敏无语地撇撇嘴，她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柔顺的棕色发梢弄得有点乱糟糟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诸如几十万年前的大坑，先发优势导致的差距太大了。” 苏明笑着帮她顺顺毛，抬头看向树叶间露出的极光：“和神灵打交道是要多动点脑子，不过别担心，如今这个世界的旧神极为衰弱，如今已经是七神的时代了。” 说着，教授就准备用绞杀给她传输一点关于七神的情报，然而聪明的赫敏立刻缩缩脖子躲闪到一边去，她就算是个魔法师，平时也还算聪明，但跟丧钟那种仿佛电脑一样的能瞬间接受大量信息的脑子还是不同的。 光是之前被灌了一点大陆通用语，现在后脑勺还疼呢。 丧钟无语地摇摇头，只能又看向前方不远处载歌载舞的森林之子们。 大体而言，他们都和叶子长得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特别有潜力的存在，因为在这种种族中，潜力真的是肉眼可见的。 拥有绿先知天赋的森林之子眼睛是绿色或红色的，这样的小家伙如果与鱼梁木融合就会成为绿先知，获得绿之视野，就是那种能联系其他树木并沟通的能力。 普通的森林之子都是金色眼睛，而眼前这伙人中强大一些的，无非也就是像叶子那样，金色中混有几条绿线罢了。 献祭仪式挺漫长的，或者说这首不知道名字的歌十分长，总之叶子也双手捧着的那大面包，闭着眼睛在队伍前面左摇右晃地唱着，好半天之后，她才在歌声将要落下时，把面包放在了大树那脸孔前方的石台上。 随后大家都涌上去，拿出准备好的红色树汁来，给大树的眼睛中涂抹，最后又在一阵跳大神般的舞蹈后才结束仪式。 怎么说呢，这个世界的旧神究竟是什么东西进化而来，目前苏明还不能确定，但它的献祭仪式倒是挺温和的，可惜的是，人类从来都不喜欢温和的神，他们更喜欢能帮他们屠宰敌人的神，哪怕是个邪神。 “好了，诸神很喜欢你的祭品。”叶子美滋滋地回到了丧钟师徒面前，还拍拍自己树叶衣服上沾到的面包屑：“现在请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最后的绿先知。” “你把另一个面包都分给了同伴，自己不想吃吗？” 苏明迈动了脚步，现在几人要穿过森林，去那座黑色的石头山上。 叶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又闻闻自己的手掌，蹦跳着笑了一下：“朋友们比我更重要，他们高兴，我就高兴。” 她的体重很轻，地面上的落叶甚至都没有被踩碎。 “你还真是温柔。”苏明又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面包来，弯腰放在她三根指头的手掌里：“这个你自己吃吧，要不然别人都有好处，偏偏能力最强的你却没有，不是太可怜了么？” “谢谢你，好人类丧钟，不过我们就算只吃露水也能活下去。”她也不客气，接过面包咬了一小口，大眼睛幸福地眯了起来，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客气是什么意思：“诸神赐予了我们森林之子无限的寿命，而我们死后将化为新的树木永存，大地就是我们的力量来源。” 苏明眯了一下眼睛，随即又拿出一瓶果汁来给她喝：“哦？那为什么你的伙伴好像并不多？如果有漫长的寿命，应该繁衍生息很快吧？” 她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抬手接过汽水瓶子闻了闻，抱着继续走路： “他们在地下，或者进入了石头或树木中。诸神赐予我们长久的寿命，但限制了我们的数量，以免我们充斥世界，就像鹿充斥在没有狼来猎杀它们的森林里一样，我们是自然秩序的维护者，而不是破坏者。” 丧钟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点点头，看着叶子头上的干枯小花：“那你是怎么想的呢？看着自己的族群在茫茫雪原中消亡？” 叶子并没有什么不甘心的情绪，她非常坦然，或者说十分理智地回答： “在黎明的时代，我们的太阳冉冉升起；现在夕阳落下，凛冬将至，这便是我们注定的衰落。巨人，巨狮，独角兽，猛犸象，这些诸神的造物都是我们的兄弟，但如今也和我们一样濒临灭亡。在人类创造的世界里，没有给他们或者我们的空间，包括我们的神，也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这样啊......但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先让我和三眼乌鸦见面谈谈吧。”丧钟面对着眼前巨大的山洞，轻轻叹了口气。 第2584章 洞窟之中 “这就是绿先知居住的地方了。”叶子仿佛忘记了沉重的话题，站在洞口处，她笑着扭过头来对两个人类这么说：“只不过还有很长一段路，你们千万要跟住我哦。” 黑色的山坡上有着一个幽深黑暗的巨大裂缝，魔浮斗篷轻轻蹭了蹭至尊法师的后背，提醒他这里被非常强大的能量施加了保护。 这种特殊的能量和白鬼们携带的能量正好相反，这是属于生命的能量，但形成屏障的形式，则类似于不同世界间的世界壁垒，只是没那么强大。 站在洞口处就能闻到洞里传来的气味，那是一种混合着青草香气和潮湿感的温暖气息，让人能想起冬天里种花用的温室。 赫敏看向教授，而丧钟拍拍她的肩膀： “这就是通向地心的入口吧？” 至尊法师询问叶子。 女性森林之子已经对丧钟的见多识广习惯了，她点点头，从洞口处捡起一根用树皮裹成的火把，低头费力地用火石打火。 “即使我们已经居住在此地百万年之久，依旧未曾探明洞里的一切，洞穴就像树根一样，四通八达，通往不同的地方，有很多通道通往无底的深坑，也有被遗忘的道路通往地心。” “Lumos！”赫敏抽出了魔杖，随着改良后的‘荧光闪耀’的咒语被念出，那银色的魔杖尖端飘出了一个小太阳般的光球：“我来照亮道路，你带路吧，能给我讲讲地心有什么吗？” 被灌输大陆通用语的时候非常不乐意，但现在果然真香了，她对于地心有什么明显很好奇。 叶子则明显对赫敏的魔法很有兴趣，她大大的眼睛看着那冰冷的太阳，猫一样的瞳孔缩了起来，高兴地丢下火炬拍拍手： “地心就是地心啊，有无数的白骨，无尽的黑暗，还有一片汪洋。” 她的声音单纯而轻快，就仿佛冬天的冰雪般纯净。 说着话，她就快步走进了山洞中，小短腿高频率地倒腾着开始带路。 进入裂隙洞口之后，很快道路就变得狭窄崎岖，洞口矮得让丧钟有一段都差不多要蹲下前行。 还有许多细小的白色树根从洞穴墙壁上长出来，这些都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鱼梁木树根，因为在外面看，这座黑山头应该是光秃秃的才对。 赫敏把照明光球从空中摘下来，递给带路的叶子拿着玩，她很高兴地捧着那一团魔法，发出了嘻嘻的笑声，带路也仿佛变得更来劲了。 沿着黑色的道路下行了一会儿之后，隧道开始分叉，叶子选择了右边的岔路，一边走还一边吃丧钟给她的面包。 人类手掌大小的面包，她也没舍得一次吃完，只是咬了一排细小的牙印后，就小心地收回自己树叶编织的小背包里。 就这样，一路上赫敏都在好奇地询问各种问题，关于地下世界，以及这到处都是岔路的地下通道。 叶子几乎有问必答，而也有些问题，她也回答不上。 森林之子不太喜欢过于复杂的问题，因为他们认为在难题上纠结，不如等时间给予答案。 向下走过几十个岔道，左拐右拐地花费了差不多近十分钟之后，三人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下洞穴。 这里面积很大，差不多和一座足球场差不多，洞顶上有很多尖锐的石笋垂下，地面对应位置上也有凸起的石柱。 可是空气并不怎么潮湿，甚至可以说除了没有阳光之外，很适合人类居住。 连接着这个地下大厅的有更多的通道，四处都有火把照明，可以看到不少通道中都凿有石室，一些绿色的眼睛就在石室中盯着三人看。 “你们平时就住在这里？” 赫敏以为是看到了森林之子们的集体宿舍，朝远处挥手打招呼，但那些眼睛的主人害羞地缩了回去。 苏明推断这里至少在地下三百米的位置，住在这里好像并不符合绿人们的习性。 “不，这里是歌者和山羊们工作的地方。”叶子挑选了一条大厅中的通道，十分熟悉地继续向下：“我的家你们也看到了，就是我们见面时的那颗大树，我生活在树上，还有很漂亮的房子呢，可惜你们人类太大了，没办法带你们去做客。” 赫敏扭头看向身后，表情有些疑惑：“山羊？” “是的呀，它们帮我们收集食物，种植蘑菇，我们则为它们提供保护。”叶子又抱起了果汁喝了一小口，随后无师自通地拧好盖子，把瓶子和黑曜石匕首一起背在身后，继续赶路。 女巫看了老师一眼，用眼神询问这大概就是德鲁伊所谓的沟通动物的能力了吧？ 苏明点点头，没有多做什么表示，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地面上。 随着走过那个大厅，继续向下的通道就稍微宽敞些了，至少能容纳两人并肩而行，而且还不用低头。 但在前进过程中，一直有东西在脚下碎裂，绞杀立刻给出了反馈，那些都是骨头。 常见的是各种鸟兽骨头，它们很细而且纤弱，基本上一踩就变成了飞灰。 但也有其它骨头，比如通道中有一根腿骨棒子，就足有五米多长，肯定来自巨人，都不知道是如何搬进这个地下的。 还有些类似人类骨骼的小骨头，很可能来自于森林之子们，他们仿佛就没有葬礼这种概念，也许死者就是放在这白骨之路旁，任由其回归大地。 在隧道两边还有许许多多雕刻出的石壁龛里，一个个不同的头骨俯视着他们。 简单的一眼望去，丧钟就很轻松就分辨出了一个熊头骨，因为在家经常吃熊来着。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狼头骨，六七个人类的头骨，以及差不多同样数量的森林之子头骨，就那么白惨惨的放在那里。 鱼梁木的树根从每个头骨里长出来，紧紧缠绕着它们，反射着淡淡的白光。有几个头骨上面还有渡鸦栖息，几人经过时，乌鸦瞪着明亮的黑眼珠，发出鬼叫一样的笑声。 “教授？” 这种道路装饰难免会让赫敏觉得有点渗人，至少巴黎的地下墓穴还没有拿尸骨铺路，她有些警惕。 “放松，骷髅代表着最纯粹的神性。” 苏明用战锤世界的说法安慰了一句。 叶子没有听懂英语，她继续捧着光球带路，还炫耀一样地朝路边的渡鸦挥手，引起它们不爽地拍打翅膀。 继续向前几百后则是一道天堑，数百米宽的深渊仿佛突然就出现在了面前，其上只有窄窄的一条石桥，头顶上方数十米处，则悬挂着巨大的蝙蝠骨架。 “过桥的时候小心一点，如果掉下去就没救了哦。” 叶子用好听的声音说着，她站在桥头，把光球往桥下凑了凑，那下方的黑暗却像固体一样，几乎无法被驱散。 第2585章 三眼乌鸦 深渊上方的窄桥通向对岸的一处巨大洞穴，这里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着，这种黑暗并不单纯是缺少光线，更像是汇聚了另一种能量，它们比沥青黑，比焦油浓，比渡鸦羽毛更黯淡。 光就像不受欢迎的闯入者，在这里好像被排斥着，能照亮的范围非常有限，但丧钟的超级听力，让他能听到下方黑暗中回荡的流水声。 地下河流至少在三人下方六百米，水流湍急说明周围应该都是峭壁，它一直向下流去，应该会流向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地下海。 看到两个人类跟上了自己，叶子继续转身过桥，嘴里还说着关于这条河的话题： “渡鸦们会帮我们去深渊下方捕鱼，这河水中有一种白色的鱼，它们没有眼睛，但是和外面那个湖里有眼睛的鱼一样好吃。” 那条绞杀抓到的鱼赫敏还提着呢，这是准备给三眼乌鸦的礼物来着。 “你们经常吃鱼吗？”女巫问带路的小个子女人，这条大鱼差不多比森林之子还要高。 “唔，如果哪一年鱼太多了，我们就会吃鱼，以此来保持湖水中的平衡。”叶子头也不回地说着，专心地看着脚下：“不过我们大多数时候还是吃蘑菇。” “那，如果哪一天大陆上人类太多呢？” 赫敏问了个比较尖锐的问题，一路上的那些白骨还是让她难免往那个方向思考。 “那就是我说的日落之时啊，在诸神的预言中，人类会灭亡我们接着自我毁灭，而被世界抛弃的我们不会去吃世界注定的未来。” 叶子回答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赫敏以为是自己的语言没学到家，不由地看向身后的老师。 然而在黑暗中，丧钟脸上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说明她确实听得没错。 就在沉默的行动下，一行人很快通过了狭窄的天然桥梁，叶子踮起脚尖，用力举起了手中的光球，把那个之前在对岸看到的石窟尽可能照亮。 这看起来就像是是黑色岩壁上挖出的一个窑洞，里面并没有多深，可以一眼看到头，而这窑洞的墙壁和地面上铺满了白色的树根，像是一条条蛇那样盘踞在一起，彼此纠缠着，攀缘着，形成异常复杂且有自然之美的纹路。 随着照明光球被举起，一位肤色苍白，头戴乌木王冠的君王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干尸一样的脸上表情狰狞，双眼紧闭，似乎沉溺于恶梦中。 “最后的绿先知，人类的访客来了哦！” 叶子发出了叫声，她小小的身体就像是个小音箱，想要把人从梦中唤醒。 那高大的人影可以说是被固定在白色木质王座上，正是丧钟想要找的三眼乌鸦，他整个人都被鱼梁木的树根包围，看起来犹如一具尸体，骨瘦如柴，暗紫色的盔甲破破烂烂。 不过随着小叶子的叫声，他的眼睛睁开了，那是一只散发出红光的独眼。 他的脖子到脸颊一侧有一条血红色的胎记，鱼梁木的树根穿过他的大腿，再从肩膀探出，暗红色的树叶在他的骨头上生长，而灰蘑菇占据了他的额头，一条条细细的树根从他另一个空的眼眶中爬下脸颊，扎入脖子中，人就是这么被固定在树根里的。 “现在，你来到了我的面前，外来的人类啊，比我看到的还要早。” 他的声音和外观并不相符，这半树半尸的躯体干瘪又苍老，然而这声音却充满温暖和平静，听起来就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丧钟微微一笑，升起了自己的面具，那红色的独眼目镜也在黑暗中亮起，看向对方的独眼： “也许我不该来，但我还是来了，命运的转折点就在此刻，你说对吗？” 对方没有呼吸，也不需要呼吸，绿先知本就和心木同是一体。 三眼乌鸦的目光看向远方的黑暗，沉默了片刻，那声音再次响起：“我已知晓你的来意，但我们的命运是与诸神一起走向终结，我不会离开，也无法离开。” “我不信，先知，在我的故乡有句俗话叫作‘人挪活，树挪死’，你们是可以活的，而且一路走来，我没有发现任何你们必须陪葬的征兆。” 丧钟说着话，就从腰包中掏出了除草剂，低头看着上面的生产日期和主要成分。 “森林之子，先民，野人，绿先知，我们都是被时代淘汰的往昔。”三眼乌鸦的脖子微微扭动，树根上簌簌地落下灰尘：“这也是自然的规律，就是优胜劣汰。” “可你曾经是人类。”苏明把除草剂放在一边的地上，又掏出一具火焰喷射器来。 “过去的那人已经死了，如今的我是三眼乌鸦。”先知回答着丧钟的话，但难免将有些好奇的目光落在新奇的东西上：“我无法回应你的期待，请离开吧，就当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说着，他干瘪的手掌渐渐从王座扶手上抬起，像是要准备施法送客了。 可是丧钟扣下了火焰喷射器的扳机，火龙从他面前猛然升起，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大片范围，那种压抑的氛围也随之一扫而空，也打断了三眼乌鸦的动作。 一旁看热闹的叶子吓了一跳，她手里的照明光球都掉了。 “慢着，布林登，我要和你背后的存在直接对话！”苏明高声喝道，绞杀的千万条触手也同时从他身后喷涌而出，犹如不可名状之物一般挥舞着肢体：“绞杀，把我的精神和他联结起来。” 绞杀的攻击速度是任何法师都无法规避的，更何况这本就不是攻击，它伸出的一条条触手看似是扑向了绿先知，但实际上，只是穿透了对方腐朽的铠甲，扎进了干尸的脚踝内。 三眼乌鸦抬起的手定在半空，他陷入了僵直，而同一时间，苏明也仿佛落入了一片绿色的世界中。 串联完成。 自己，绞杀，三眼乌鸦，鱼梁木，旧神，这就是一条混合着血肉之躯和不明动植物的信息通道。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绿之视野的功能，而且一直有一种猜测。 这种特殊能力让绿先知连通万里之外的另一棵鱼梁木，监视其附近的一切，读取树的记忆。 这怎么看都像是植物版本的互联网嘛，远程监控，远程读取储存介质中的数据，远程交流信息等等。 老板，上机！ 那么如果三眼乌鸦是这套网络的主服务器的话，直接连通并操作他，应该就能接触到其中运行的‘程序’。 也就是幕后的旧神。 事实证明他的推理没有错，苏明知道如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个梦，但这梦中到处都是绿色，还有鸟语花香，一团巨大的绿色光球悬浮在面前的天空中，像是心脏一样缓缓律动着。 这些绿色的能量还变化出一条条触手，以难以描述的轨迹连通着这片空间中的天地，随着丧钟的强势介入，短时间地停顿了一下。 苏明左右打量着这片林间草原一样的地方，一边向着光球走近，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大声说着： “原来是类似翡翠梦境的地方吗？是这种玩法啊，懂了，那个，这位神明，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我是至尊法师丧钟，我是来谈条件的！” 绿色光球顿时发出了强光，仿佛一轮太阳冉冉升起。 第2586章 误会 “biu！咚咚！轰！” 电脑显示器旁的音响中传来激烈交火的声音，随着屏幕里涌起大量橘子汁一样的血迹效果，被操作的人物发出一声惨叫后倒了下去，手里的枪也掉了，被杀人凶手捡走。 “嘿嘿，你的枪法也太差了，韦德，你不是说自己曾经是职业军人嘛？” 对面的凶手还在尸体上不断地起立蹲下，直到下一局比赛开始。 乱糟糟的电脑桌前，坐着一个穿睡衣的身影，听到音响里传来的语音交流，腐烂的脸不由地抽搐着： “我只是状态不好，每个男人每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一样，就像是一年中有四季的轮回，你还小，彼得，还不了解这种痛苦。” “我以为你的大细胞神经内分泌癌已经让你感觉不到痛感了呢。” 彼得操作着人物继续游戏，这次两人分到了不同的阵营，他就故意找死侍杀，然后笑话对方那描边枪法。 网络上的彼得就像是他戴上了头罩之后，嘴巴相当碎，而且说话也有点贱兮兮的。 “鬼知道，反正有时候我就是能感觉到疼，你别光盯着我杀啊，去杀我的队友不好吗？”韦德有些无语地摇摇头，从旁边捡起一块硬邦邦的隔夜披萨塞进嘴里，还递给了看他玩游戏的阿芙一块。 是的，他没有回和伊内兹的爱巢，而是又到了阿芙的地下室里借住，至于瞎子怎么看别人玩游戏，这并不重要。 “不，我就要和你玩，奈德一家又出国度假去了，自从那次之后，他父母好像旅游成瘾了，现在他们全家应该在赞比亚。” 光听声音仿佛都能看到网络另一边小虫摇头的模样，他听起来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最近放暑假的原因： “对了，你不是说你上个月结婚了吗？我看电影里面人家结婚以后都会开上车，拖着一堆空易拉罐叮叮当当地去度蜜月，可为什么你天天和我玩游戏？难道你其实暗恋我？老兄，我拒绝，我是喜欢女孩子的，不过我们学校橄榄球队有个叫汤普森的，我怀疑他是基佬，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闪电汤普森最近和彼得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过去的霸凌自然也没有了，但因为电视新闻的缘故，彼得总觉得橄榄球队的教练和队员们关系不对劲。 “你居然连基佬这个词都学会了吗？难道是我这段日子把你教坏了？”死侍歪着脑袋，嘴里嚼着披萨说话了：“等等，那不是重点，我也不喜欢男人啊，当然，如果表哥要爆我小花的话，我肯定没办法抗拒只能享受了......但其他人是不可以的！” “不光是你的问题，还要怪弗瑞局长他老婆，呕......” 说起这些，彼得的脑海中难免泛起了一些可怕的摔角记忆，他勉强应付了一句，随后死侍就听到对面传来耳麦被丢下的声音，应该是男孩跑去厕所吐了。 死侍眨了眨眼睛，目光顿时变得犀利了。 为什么怪尼克弗瑞的老婆呢？难道是......嘶！ 韦德的脑子里上映了一个黑肥婆对小蜘蛛使用钢丝球等等手段的场景，顿时遗憾地摇摇头，随后控制着自己的角色直奔对方基地，把原地挂机的彼得角色打死，把上一局自己的枪又捡了回来。 “黑暗，太黑暗了。”他一边感慨一边继续游戏，跟身边的阿芙说：“我这小朋友居然被尼克弗瑞的老婆搞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货居然有老婆，但想必应该至少是个大金刚一样的女人吧？不行，我得给彼得办个趴体，安慰一下他傍上富婆后失落的内心，看他都恶心成什么样子了。” 阿芙就站在死侍身后，老太太带着墨镜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是有点可怜，但你休想用这个借口再从我这里拿粉了。” “不用，我忠诚的管家女士，我虽然最近缺钱，但有人不缺啊，我发给他短信。” 韦德掏出了手机，双手离开键盘快速打起字来。 ................................. “先生，死侍给你发了一条新的信息。” 斯塔克工业总部大楼的顶端公寓中，托尼正端着酒杯和小辣椒谈公司的事情，贾维斯突然在他面前弹了个虚拟窗口出来。 “死侍吗？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大概是网上的猫狗图片......”托尼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笑着对小辣椒说：“我这周准备去摩洛哥参加赛车，公司这边就交给你......噗！” 原本一边说话一边看短信是没问题的，但点开信息的时候托尼就喷出了嘴里的酒，不断咳嗽起来。 “咳咳，尼克弗瑞也太过份了！为了和复仇者抢人，居然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 “怎么回事？”小辣椒捡起一盘吧台上的擦杯布给托尼擦擦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弗瑞不是你的朋友吗？” “他是个特工，而真正的特工没有朋友。”托尼缩着脖子躲避小辣椒的抹布攻击：“你看看死侍发给我的新消息，弗瑞为了拉拢蜘蛛侠，居然让‘丑陋肥胖的黑大妈’特工勾引了彼得，还使用了种种道具，这还怎么得了？他还是个孩子！结果现在那男孩想起女人就会吐！” “哦，彼得就是蜘蛛侠的真名对吧？”小辣椒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同仇敌忾的表情：“确实太过份了，你应该这就去找弗瑞，说明对年轻的超级英雄下手不对！” “呃......真名那不重要。总之我现在要去彼得家里，带他去好莱坞找上些名模和演员好好开开眼界，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美女，女人有多美好。”托尼丢下了酒杯，吧台内的机械手立刻接过去清洗：“贾维斯，给我准备MK15！” MK15‘鬼祟’战衣，是潜行性能突出的轻型高速装备，不光加上了光学迷彩系统，还有反雷达、反卫星监视、反热感应的种种科技。 托尼要是想要私会什么人，或者说打算低调出去玩耍，就会穿这身战衣作为交通工具。 在他走向楼顶露台的同时，地面上伸出一条条机械臂，在行进间就为他换上了那套黑色的装甲，接着他双手贴在大腿边，手掌可爱地翘起，喷出火焰一飞冲天。 看着他飞去寻欢作乐的背影，小辣椒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她坐在了吧台旁敲敲台面：“贾维斯，也给我来杯酒，要烈的。” “可是佩珀女士，现在还是工作时间......”AI建议工作时间不要饮酒，毕竟她是如今斯塔克工业的话事人。 然而小辣椒心意已决，她坚持要来上一杯，同时也掏出了手机，不知道在给谁编辑短信。 第2587章 无心插柳 小辣椒的短信发给了杰西卡·琼斯，毕竟上一次雇佣女孩查案的人是托尼，她则负责给钱，以前也了解这个紫发女孩的过去，知道她是彼得的同学。 大概的事情是讲清楚了，但那‘丑陋肥胖黑人大妈’这种词太不好听，于是短信中只是单纯地只写了非洲裔特工这个词组。 殊不知此时的杰西卡正在接待客人，一个瞎子律师和他的女朋友，他们想要调查关于纽约地下化石的一些事情。 知道彼得惨遭毒手后的女孩过于惊讶，不由地小声念出了声，而瞎子律师耳朵一动，就把模模糊糊的句子记了下来。 “侦探小姐，我们这就先走一步，这是订金。” 瞎子掏出了一点钱来，让那火辣的女友放在桌上，两人快速地离开了。 杰西卡的心思就不在两人身上，她在犹豫要不要把这消息转告格温她们，但是大家关系都很一般，如果说了，那些小碧池们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在造谣，反而惹得一身骚。 所以她还是决定问问彼得本人是怎么回事。 然而出门后的律师没有闲着，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对女友说：“艾丽卡，拿我的手机给弗兰克发个短信，让他问问尼克弗瑞究竟为什么这样做，他怎么能去色诱蜘蛛侠呢？太过了。” 艾丽卡不疑有它，毕竟她的听力可比不上夜魔侠，拿出手机，编辑短信，发送。 .................... 惩罚者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自己的安全屋中疗伤，在又一次和金并的手下对战后，他还是失败了。 本以为只有靶眼算是阻碍，可不知道怎么又冒出个靶眼女士，被对方带毒的飞镖偷袭得手，不想被活捉就只能撤退。 收到短信的他愣了一下，因为夜魔侠是个瞎子，他就算用语音转文字的输入法来发短信，这语气也有些不对劲。 “黑人特工尼克弗瑞猥亵了蜘蛛侠，去查。” 艾丽卡是希腊人，19岁才来到美国，上了两年学后就因为一系列变故去日本加入了手合会，变成了一名忍者杀手。 英语只能说勉勉强强，而且性格也比较冷淡，只会对自己当年的初恋男友马特露出一点温柔。 原本她是被金并雇来杀夜魔侠的，但却发现目标是自己的前男友，情绪刺激让她摆脱了手合会的洗脑，当场反水，从一个反派变成了反英雄类型的角色，并且和马特再续前缘。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她的短信自然也不会让人看着心情愉悦。 这信息看着就让人火大，可惩罚者不是没脑子的人，他觉得事有蹊跷。 于是他转而拖着受伤的身体，在电脑上登陆肉鸡，通过十几个跳板后，给比较正直的美国队长发了封电子邮件。 出于保护未成年被害人名誉的考虑，邮件内容又变了： ‘有流言说弗瑞诱奸白人男孩，我不相信弗瑞是那样的人，请队长调查。不要问我是谁，也不要试图找我，否则我会开始杀掉你身边的人。’ 弗兰克的习惯性威胁，算是疯子职业病吧，反正写完，发送，他就吃了止痛药，回到床上修养去了。 ....................... 这邮件并没有被史蒂夫收到，因为在网络中就被蛛网截获了，送到了娜塔莎的手里。 此时的娜塔莎正在和几个毛妹们一起享受水疗之旅，大家一边喝着伏特加，一边聊聊最近的趣事，她们这些从红房子出来的姑娘们一直关系都像家人一样。 当然，目前表面上的身份，她们全是神盾局特工。 美国队长的通讯一直都是终点关注的对象，因为丧钟喜欢玩弄自己的教子，不能让人走露了风声导致失去惊喜。 平日里就算是某某超市的促销广告，就会被检查一番后，才能让史蒂夫看到。 收到新拦截的情报后，一众毛妹传阅着通讯器，嘻嘻哈哈地爆发了哄笑，基本上没有一个人相信这种说法，大家对弗瑞都有共同的认识。 弗瑞本人是有一些傲气的，过去对黑人的歧视年代让他的性格充满了对抗性，‘神盾局从不谈判’就是卤蛋的名言。 他可不会让手下使用‘鼹鼠’之类的计划，更别说亲自上阵了。 然而娜塔莎眼珠一转，泡在按摩大浴池里喝着烈酒的她想了个有趣的点子，她把邮件改了改，然后再次换了新肉鸡跳板，匿名发给了X教授。 内容变成了：‘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让白人变种人男孩怀孕，请关注胡佛水坝之下的军方实验室，别问我是谁，九头蛇万岁！” 邮件发送出去之后，几个毛妹又在水中打闹着坏笑成一团，就等着看热闹了。 .............................. 新成立的变种人国家‘乌托邦’，新建成的大会议室中。 忙碌劳累了一天的查尔斯在收到邮件后，立刻组织了会议商讨这件事。 因为这个时机特殊，要动手救人的话不是很方便，现在变种人刚建国还不到一个月，X战警不管有什么举动，都会被国际社会拿到放大镜下面仔细观察分析。 观察不要紧，就怕那些政客分析，因为不管任何事被美国政客分析完之后，全是要谋害美利坚安全的恐怖主义行为。 可如果这邮件中说的是真的，就说明‘武器’系列实验又取得进展了，对于变种人的迫害会进一步加强，自己必须及时破坏这个实验，并且救出怀孕的变种人男孩。 还有，神盾局和九头蛇究竟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弗瑞又是怎么让男性变种人怀孕的？ 战警和兄弟会此时都不方便出面，自己建国后再干预美国国土上的事情就变成入侵了，只能靠雇佣兵。 教授第一时间就想要让丧钟帮忙，但是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甚至连奥罗萝的魔法都找不到人。 查尔斯只能退而求其次，联系另一个自己认识的佣兵。 “嗨，光头侄子，找你死侍叔叔有事吗？快说吧，我这忙着杀人呢，如果你说不出什么正当理由来，那我就要开始性骚扰你们学校的女老师了，比如我想问问暴风女她最近还约过黑豹吗？” 电话几乎被立刻接起，死侍那贱兮兮的声音伴随着激烈的枪战声一起传来，听起来就像是在某片战场上。 查尔斯也不动气，他只是避开了敏感的话题：“我们想要委托你一件任务。” 几分钟后，双方就在电话中达成了口头协议，死侍虽然嘴上说话不怎么好听，但自认为是十分之一个变种人的他，还是决定走一趟胡佛水坝。 临走前他退了游戏，在语言软件里给彼得贱兮兮地笑着说：“唉，这叫什么事呢？在家坐着都有任务找到我头上来，有人求着要给我送钱，我真的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显眼夺目，大清早的马提尼一样让人无法忽视啊，嘿嘿嘿！” “等等，韦德，你那里有窗户吗？快看纽约上空！有一艘H字母一样的太空飞船！不，这光......！” 音响传来了彼得的惊呼声，而原本不相信的死侍也在几秒之后，看到了外界的天地猛然一亮，接下来就是剧烈的震感传来。 第2588章 新人入伙 草屑和树叶漫天飞舞，恐怖的压力从天而降，那些能量构成的触手也一条条扭动着，铺天盖地般向丧钟抓了过来。 然而苏明只是稳稳地站在原地，任由那能量触手撞在自己的身上，甚至面具下连脸色都没有变。 因为这些能量在触及到胸前的时候，就突然消散了。 “你以为能吓退我吗？那你就太小看至尊法师了。”苏明笑了一声，继续迈步向前：“我之前已经说过，已经看穿这里类似于梦境我用精神链接借用绿先知的身体登陆了这里，而我的意志力足以支撑自己面对你的化身。” “......” 巨大的绿色光球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改变着光线的亮度，触手也像是水草一样舞动了一会。 虽然很不合理，但丧钟却莫名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种特殊的波动带着信息，被光传进了他的脑海。 “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也许树木终将枯萎腐朽，但树的种子没必要于朽木枝头发芽，我要和你谈的就是这一点，我能带走三眼乌鸦和森林之子，是的，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异世界的梦境之中，丧钟只靠嘴和脑子也够了，这只是诸神之一，而且衰弱得不像话。 之前那气势和动静全是吓唬人的，实际上它收回伪装后，给人的感觉还不如豹神来得强。 要知道这个代表生命和自然的神可是这个宇宙的创世主之一啊，落魄到如此地步，就可以想到它有多佛系了。 因为把旧神信仰几乎赶尽杀绝，占据了大多人类信徒的‘七神’，很有可能只是个伪神。 “！！！” 绿太阳一亮一亮，就像是夜店彩灯一样，又传达了一些情绪。 “没错，你这么理解也对。”丧钟抬起手，在面前握成两个拳头，高举过头顶喊话：“假如我左手里捏的灰尘代表你的宇宙，那我的右手，就是我的宇宙，假如你真的把森林之子们视作你的孩子，就让这些种子跟我离开，去一个更加广阔富饶的天地，那才是你存在过的证明。” “？？？” 大光球又表达了一些什么。 “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不是你的信条吗？”丧钟摇摇头，放下两只手，拍掉了那片树叶，看着它随风飞远：“我只负责把种子丢进新的泥土中，却不会给它施肥浇水，一切都要看天意。” ................................... 丧钟退出了绿色的世界，原本的身体依旧站在鱼梁木王座之前，手里还拿着火焰喷射器。 这次换成三眼乌鸦发呆了，想必是那个神还要交代一些什么事情。 一旁的叶子气鼓鼓地看着丧钟，大眼睛睁得圆圆的，然而她也没办法动弹，赫敏的‘统统石化’非常好用。 绞杀断开了和‘总机’的链接，回到了宿主体内，而赫敏有些歉意地摸着叶子的小脑袋，询问教授： “成功了吗？” “是的，不得不承认，不是所有神明都自私或者阴暗，至少这位自然之神不是，它无法离开扎根的土壤，但愿意将它的果实交给我带走。” 哪怕这个神不可名状，圣地之中布满白骨和骷髅，传教的手段就像是邪教洗脑，搞人脸雕刻也确实渗人。 但它真是一个善神。 同为树木成神，它比漫威的尤克特拉希尔要善良不少，当然也弱了不少。 苏明感慨地指指木桩般被定身的叶子，收起火焰喷射器和除草剂： “给她解咒吧，她肯定误会我的意思了，也是，绞杀有时候是有点吓人，我突然串联自己和绿先知，恐怕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嘤！” 共生体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吓人，只是这些土著没见识，正义联盟很多人都见过它啊，怎么不见那些人害怕？ 赫敏用魔杖释放了反咒，叶子顿时跳了起来，跑向了枯坐于王座上的三眼乌鸦，抱住了对方的脚腕转圈，像是要检查有没有留下针眼。 绞杀的神经链接是纳米级的，就算真的留下了伤口，也不是肉眼能看出来的。 更何况三眼乌鸦和海拉的状态有点像，他是半树半尸，背后则是整个自然体系，修复身体这种事只是小菜一碟。 “先知，先知你还好吗？”叶子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伤口，她就摇晃着对方的腿，想要叫醒王座上的尸体。 也就是这时，原本穿过三眼乌鸦身体的一根根白色根茎开始蠕动起来，缓缓地抽出了他的身体，红色的浆液从这些树根中喷出，顿时让那仿佛干尸一样的身影淹没其中，就像是在沐浴血雨。 “叶子飞来！” 赫敏魔杖一甩，赶在小家伙被不明液体淋到之前将其召回手中，就像是拎猫一样拎着。 “那只是树汁，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叶子蹬了蹬腿，显得很不高兴：“快放开我，先知需要我的帮助。” “不用，他已经醒来了。” 苏明摇摇头，让绞杀卷起一旁地面上滚动着的照明光球，它差点被红色液体冲到不远处的深渊里去。 眼前被红色瀑布遮掩的水帘洞里走出了一个健壮高大的身影，他十分年轻，身穿一套紫红色的板甲，手里拄着一把刺剑，脸上带着明显的哀伤表情。 他白色的长发遮掩住了一只空空的眼眶，而另一只眼中则闪着熟悉的红光。 这就是脱离了和心木的链接状态，并且从绿之梦中醒来的三眼乌鸦，也就是著名的‘血鸦公爵’，布林登·河文。 男人走到了丧钟的面前，像是想说什么，但也许是长时间没有开过口，最后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苏明拍拍对方的胳膊，紫色盔甲发出了树皮一样的声音：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它用自己的死换了你们的生，不要辜负它和我的协议就好。” “我......不会。”布林登有点艰难却肯定地回答，他的独眼中满是坚定，说话也很快流利起来：“我这就召集森林之子和歌者们，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丧钟摸出两瓶酒来，塞到对方手中，硬拉着情绪不高的男人一起干杯： “很好，乌鸦大师，欢迎你加入天穹议会。” 第2589章 所谓七神 三眼乌鸦手下还有些人手，苏明也是准备要打包带走的。 说是人手其实也不太确切，因为森林之子们如今还剩下不到二百人，更多的帮手则是渡鸦、山羊、松鼠、野猪这样的动物。 既然招揽一个德鲁伊，必然就要带上他的动物伙伴，绿先知看待自然生灵的角度和丧钟完全不一样。 苏明看到什么动物，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能不能吃，这就像本能一样。 而人家绿先知看到动物后，首先就会想要跟动物沟通，了解对方的心路历程，看能不能做朋友。 为了招募这最后的绿先知入伙，苏明前期已经表现得够强势了，直到现在叶子还在生气，所以接下来需要稍微温和一些，给他们一些选择的权利。 布林登倒是十分平静，他握住一根天花板上垂落的鱼梁木根茎，使用特殊的魔法传达了一些事情后，只是有些依恋地站在桥头，用独眼看着深渊中的黑暗，像是想要记住这河水的声音。 远方的洞窟中传来了各种各样忙乱的动静，白骨铺成的道路被踩的咔咔响，应该是追随者们在收拾东西。 森林之子们都进入了洞窟内，开始收拾仓库中的家当。 冬天要盖的破毛皮小被子，这个要带着；攒了好久的硬肉干，这也要带着；黑曜石武器是能对付尸鬼和白鬼的，当然也要带着。 最关键的是鱼梁木的树种，肯定是搬家要带的。 “布林登，你需要多少时间？” “至少需要五天，还有少数森林之子躲藏在大陆的南方，藏在森林中或者山洞里。”先知抬起手，对着一旁的照明光球看着自己的手掌，熟悉这曾经有过的血肉触感：“他们会通过地下的隧道网络回到这里来集合，即便有魔法帮助也需要时间。” 丧钟点点头，这件事也没什么好急的，正好这圣地的环境还不错，带赫敏玩几天吧。 “明白了，还有一件事，都说‘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是敌人’，我想问你点事情。” 黑暗中的先知用手掌慢慢捋了一下自己白色的披肩发，那发红光的独眼眨巴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是想问关于七神的事情吗？” 虽然旧神没有把所谓的七神当作敌人，但人家七神教会不这么想啊，他们所到之处要铲除所有心树，杀死先知和森林之子，彻底根除旧神信仰。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首要目标是找你，其次就是想了解一下七神，我一直在调查一个关于‘七’这个数字的秘密。”丧钟从腰包里面掏出两把红靠背的折叠椅子来，这是有一次去神矛局顺手拿的，有时候出去野营坐一下也挺方便。 布林登笑了一下，他摇头拒绝了座椅，已经坐了太久，现在只想到处走走。 “关于七......是其他不同的世界也有什么现象和七有关吗？”他伸手坐了个请的姿势，邀请丧钟和他一起走走，在他原本放置王座的窑洞后面还有更多的通道，通向更深处的地方。 苏明收起了椅子，又顺手摸出两根烟来，自己叼上一根，也教身边的人来一根，有些感慨地背着手前进： “就像你猜测的一样，几乎每个世界都会有点什么规则和‘七’相关，我怀疑可能是全能宇宙级别的某种设定，而思来想去，你们这个世界中的七神最弱，也许是个不错的着手点。” 因为之前绞杀的‘物理链接’，丧钟也向先知分享了一些基础的知识，至少多元宇宙、单体宇宙这些基础常识是不用说了。 先知苦笑了一下，他竖跨脸庞和脖子的胎记仿佛也扭曲成了7的形状：“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丧钟大师，因为七神恐怕并不实际存在，让我给你详细解释吧。” ............................... 七神信仰（FaithoftheSeven）是七国最主要的宗教信仰，人们往往简单的称之为“教会”。在被称作维斯特洛大陆上，也就是如今人类知晓的范围内，只有两个地方没有广泛的信仰七神。 其中一个是信仰旧神的北境，另一个是信仰淹神的铁群岛。 在三眼乌鸦的说法里，淹神是风暴之神，是海神，同样是旧日诸神之一，也是真实存在的。 信仰淹神的人遵循着‘人活着就是为了奸淫掳掠’的信条，自称是神塑造的‘铁民’，并且基本上只从事海盗这一职业。 在淹神的教条中，为淹神烧杀抢掠的圣战而死是光荣之举，死后灵魂会前往神灵的水下宫殿，在那里享受九十九个美人鱼处女的服侍，家里的亲戚朋友也能因此进入神的‘水堂’，从而在神的身边永生。 听到这里，苏明突然有了点即视感，这种说法好像和地球上的某个宗教很类似的样子。 不过住在海底，奉行残酷信条，倒确实有旧神的味道了，而且因为这种信仰可以帮人类消灭人类，所以淹神要比北境的绿神混得好得多，就连七神信仰都没有动摇他统治的地区。 至于七神，实际上是一个神祗的七种不同形态，代表着七种不同的概念，崇拜者会根据自己所求之事向七神的某一个具体形态祈祷。 七个神灵分别是代表着公正审判的‘天父’，代表着母爱与养育的‘圣母’，代表着战斗力量和勇气荣耀的‘战士’，代表天真纯洁的‘少女’，代表工艺和劳作的‘铁匠’，代表着智慧的‘老妪’，代表着死亡和未知的‘陌者’。 听起来很是不错，并且把人从生到死都安排了，然而在三眼乌鸦从树木那读取的记忆中，七神从来没有展现过任何的神迹，一切都像是人类自己编造了谎言，然后把自己骗了进去，从而产生了无比的狂热。 在南方的人类七大国度中是七神教是官方宗教，它的信徒就仿佛走火入魔般对其崇拜。 七神教会认为正如神有七面，地狱也有七层，天空中有七大星座，人类有七种情感。 教皇的水晶王冠共有七瓣，孩子出生后的洗礼要用七种圣油涂抹，教堂的唱诗班永远都有七十七名修士，饭前祷告也要念诵七次。 新婚夫妇在婚礼上要把‘我愿意’连说七遍，老人的葬礼上要用七个黑衣人抬棺材，盖城堡要有七座塔楼，修大桥要有七个桥洞，家里的房子连窗户都要有七扇。 这个数字几乎完全融入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会引来丧钟这样的异世界存在关注，也不足为奇了。 第2590章 旅行继续 按照三眼乌鸦的说法，向七神祈祷没有任何作用。 不管贫民怎么向‘天父’祈求，公正也不会降临在他们头上。同理，弱者怎么跪求‘战士’赐予力量，也不会获得和巨人以及白鬼战斗的本钱。 但没有办法，北境旧神不喜争斗，总是节节退让，人家七神教会又非常会玩，传教，洗脑，铲除树木，南来的伪神反而把真神差不多逼到北极极点了。 再看人家淹神，只要表现得强硬一点，随便来点海啸或者暴雨，伪神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七神教会不是没有想过要渗透铁群岛，但最后就连圣骑士都跪在了战斧和神迹的面前，投入了淹神那湿漉漉的怀抱，还要心甘情愿地泡在海水里喊： ‘淹神，永远滴神。’ 越是邪门，越是残暴，人类越是容易服从，绿神这种温和派，也许注定是要被淘汰了。 听完布林登的解说，苏明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必要往南方去了，就在这里暂住几天，等你准备好搬家吧。” 王座窑洞的后方通道里有很多‘歌者’的存在，假如说三眼乌鸦是整个绿之视野的CPU，那这些同样被树根固定在椅子上的人或森林之子则是内存条。 他们看上去和尸体无异，干瘪的身体上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但当先知和丧钟走过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些尸体都会睁开眼睛，露出‘咔嚓咔嚓’的微笑。 真的是这种有声音的微笑，因为脸太干，一笑脸皮就裂了。 看到这些土得掉渣的笑容，苏明也温和地朝每具尸体微笑点头，还从腰包中拿出威尔逊润肤霜分发给他们。 三眼乌鸦带着丧钟和赫敏穿过了这些工作区域，在黑暗中走向了更深处，带着他们来到了客房区域。 这里有些其他的窑洞，窑洞中有着石头制成的炕，人类可以使用的大小，还配有野兽的毛皮褥子和被子。 “那就请大师你们在这里暂住几天，我会让森林之子们尽可能地加快速度。”布林登笑了一下，点亮了窑洞中的油灯，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油，燃烧起来时有种古怪的香气：“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我和徒弟打算这些天在圣地周围好好游览一番，研究一下北境的动植物。”苏明完全不需要休息，住窑洞免了吧：“能问问哪里白鬼多吗？” 布林登叹了一口气：“冰雪之下，到处都是。”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明陪着学生玩遍了各种雪地运动，几乎是复刻的冬季奥运会的所有比赛项目，同时也狩猎了一些白鬼，为魔浮斗篷搞了些零嘴。 但白鬼们的身后究竟是什么存在，暂时没有线索，反正可以肯定和前世看过的连续剧里不一样。 叶子生气了没两天就被丧钟的糖衣炮弹再次迷惑，此时正和师徒二人在冰天雪地中野营，围着篝火喝着热可可享受呢。 “太好喝了，真甜。”她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篝火把她的脸照得红红的。 极光下的雪花飘飞，但她有了赫敏的保暖魔法加持，丝毫感觉不到冷。 苏明笑着又给了她一些巧克力饼干，摸摸她的小脑袋：“再尝尝这个，等你们和绿先知一起去了我的世界，好吃的还多得是呢。” “真的吗？”叶子接过饼干塞进嘴里，原本不大的饼干对她来说就像是个大饼，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我们真的不会再挨饿吗？” “不会了，不管是人类还是森林之子，不管是神造物还是自然进化的结果，生存的关键就是‘超越’，或者说是‘争’，你们的神太温柔，它不愿意争，因此才会如此悲惨，但我不会犯它一样的错误，三眼乌鸦也不会了。” 苏明一边和叶子聊天，一边把火堆上的铁壶拿起来，又往里面加了点可可饮料粉，轻轻摇了摇，重新加水放回火堆上。 小女巫在玩了一整天后有点疲倦，此时懒洋洋地坐在火堆边：“冬季奥林匹克还挺好玩的，就是这里太荒凉了，接下来我们能换个热闹点的世界继续度假吗？” “想要热闹？也有啊。”苏明立刻想起了一个热闹的地方，也确实应该去看看了。 ..............................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哼着歌，迈着轻快的脚步穿过五光十色的偏僻花园。 她来到这座城市中求学已经有五年了，可它依旧让人感到新鲜。 魔法无处不在，不管是街边店铺的招牌，酒馆中的柜台，或者是通向下水道的井口，处处都能见到魔法的灵光，看到那紫罗兰般颜色的肯瑞托之眼。 不过，挑选午后看书的地方，她当然不会去下水道，还是要挑选一处空气芳香的地方，有着真正的鲜花而不是香水，空气也更加清新的地方。 达拉然的花园当然也浸透了魔法，至少她还在库尔提拉斯的时候，从没见过如此娇艳茁壮的花朵，也从没尝过这么多种类的果蔬。 海岛上的祖国在少女戴安娜看来反而更像是乡下，更不用说魔法的知识，吉安娜觉得这五年学到的东西比之前全部加起来的都多。 她最喜欢坐在花园里，买一杯冰镇牛奶，再带上几本喜欢的魔法书翻着看。 自然，有些珍稀的卷轴不得曝晒和出借，于是她第二喜欢的事，便是坐在城中众多的图书馆里，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翻开脆弱的书页，细细探寻那些古老得不可思议的讯息。 不过今天，她只想在花园里放松一下，因为今天她又被自己的老师，也就是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给责骂了。 她想要学习炼金术，然而事实证明，她好像不是那块料，老师的实验室差点都被烧了。 感受花园中的勃勃生机，闻着清新的空气，吉安娜摘下道边树上的一个金皮苹果咬了一大口，感觉心情好多了。 “嗯？” 吃果子的她突然躲到了树后，因为他发现城中这偏僻的小花园中并不是只有自己，还有其他人正在聊天谈话。 是那个总是背着巨剑，显得神秘兮兮的卡德加大师，据说他早先师从星界法师麦迪文，后来又受提瑞法斯秘法会的指派，来到达拉然进修，一手奥爆术加旋风斩非常强大，号称魔武双修的天才，艾泽拉斯第一个魔武士。 要不是他的背景成分有点复杂，很多地方无法解释，其实力本该是能进肯瑞托评议会的。 和他说话的人是谁呢？一个年轻的独眼男人，还有一个棕色头发的漂亮女孩。 男人手递手地交给了卡德加什么东西，而后者露出了吉安娜从没见过的‘傻瓜’笑容，吉安娜顿时被引发了好奇心，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以稀奇古怪出名的大法师这么高兴？ 少女发动了‘潜行’，藏在苹果树后面，只露出了一对眼睛。 第2591章 魔法之城 “喔！了不起的机械！银月城的奥术守卫我也见过，侏儒的蒸汽蜘蛛坦克我也开过，但那些大块头远不如这个精妙。” 卡德加一脸的痴汉笑容，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手里刚才入手的‘威尔逊钛金手机定制版’，这里面还加载了被称为人工智能分体的特殊助手，以及能够跨越星界进行联系的爆音通讯功能。 “这就是科技，和魔法机械差别很大。”苏明拉着赫敏到一边坐下，笑着看卡德加的表情：“话说回来，法师玩工程在PVE里是没前途的，还是学炼金附魔吧。” 不远处树后偷听的吉安娜在心中支持陌生男人的说法，炼金学真好啊，除了自己学不会之外，好像没有缺点了。 已经长出胡子的卡德加耸耸肩，老师的说话风格还是那样，自己只能听懂有限的部分，不过这也不妨碍久别重逢后的开心。 “它用什么能量运行？魔法水晶？还是邪能？” “停，邪能可不是好东西，虽然当年在卡拉赞我带你见识了邪能引擎和恶魔战舰，然而那种绿水还是少接触为好。”苏明翘起了二郎腿，让卡德加也过来坐下说话：“这手机加装了太阳能电池，如果它什么时候不亮了，你只需要把它放在太阳下面晒一晒，然后按电源键。” “我就随口一说，邪能我不会碰的......等等，太阳能？难道这是太阳之井的能量吗？”卡德加吃了一惊，随后压低了声音，做贼一样左右看看：“那些高等精灵可不喜欢别人使用太阳井水，你什么时候去他们那里‘借’的？” 虽然嘴上说着是借，然而他的表情则暗示老师偷了不得了的东西，因为当年丧钟扫荡卡拉赞，‘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如今凯尔萨斯王子也在达拉然，要是被他发现人类盗窃太阳井水，问题就大了。 说起那位王子，城中的法师们往往会说他是个完美的天才，不光相貌英俊，风度翩翩，实力还很强，位列肯瑞托评议会的几位大法师之一，完美符合了精灵王子的名头。 但卡德加是谁？他以前可是跟过麦迪文的学徒，在那件事后对于身边出现的一切人物都非常警觉，甚至培养出了类似第六感一样的看人能力。 在他看来，凯尔萨斯内心的高傲都要溢出来了，再加上那种对强大力量的赤果渴望，哪怕突然某天逐日者王子投靠了燃烧军团，卡德加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达拉然不愧是魔法之都，这种地方发生什么事情都可能，就在吉安娜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那银色的设备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太阳......能量？两位，能让我也看看吗？” 少女吓了一跳，赶紧转身一看，原来被谈论到的凯尔萨斯正站在她的身后，那细细的金色眉毛下方，绿色的眼睛闪着压抑的光。 他很英俊，有着精灵特有的优雅和美貌，身材颀长，织金般的长发垂至半背。 尽管他现在穿着朴素的紫金色达拉然法师袍，而不是那套夸张的红色华丽法袍，也丝毫没有一点和人亲近的感觉，仿佛生来就高高在上。 和他相比，自己这个库尔提拉斯的公主，反而像是泥腿子一样。 “凯尔萨斯·逐日者王子殿下。”吉安娜也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她红着脸走出树后，提起裙边行礼。 凯尔萨斯的脸上像是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还是微笑着回礼：“公主你好，不过我曾经说过，叫我凯尔就行，就像我叫你吉安娜一样。” 随即，他那细细的眼睛又落在了卡德加和陌生人的身上，迈步向那边走去： “虽然偷听你们的谈话不是我的本意，但无意中听到有人类在谈太阳的能量，我还是乐意来探讨一下，请问，我能看看你们的成果吗？” 自从第一次见到吉安娜，凯尔萨斯就看上了她。 虽然人类的短暂寿命无法和精灵相比，但能睡几年是几年，只不过吉安娜一直表现得很疏远。 刚才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暗中跟踪她来着，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可悲的凡人居然染指太阳之井的力量？ 这次一定要在吉安娜面前好好展示自己的强大，而且打败这些小偷后，还可以适当展示一下宽容。 于是他抬起了自己的下巴，眼珠落在下眼皮上，语气虽然礼貌，可脸上的表情完全是另外一回事，简直可以说是写满了‘我来找茬的’。 卡德加想要说什么，但吉安娜没想到的是，那个年轻人抬起手屏退了胡子拉碴的法师，平静地站起身接过话头： “我给你的东西自己收起来，卡德加，记住，不是什么猫狗都能要礼物，也不是什么村里冒出个自称王子的人就能向我提要求。” 凯尔萨斯笑了，纯粹是被气的，他从来没听过通用语有这么阴阳怪气的用法，虽然一个脏字都没有，但侮辱性极强。 “人类，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奎尔萨拉斯的荣光不是你能玷污的，如果你现在道歉，交出偷盗的物品，我可以只是把你关进水牢里。” 王子这样说着，背后的火球也升腾了起来，吉安娜捂住了嘴巴，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阳又不是你家养的，逐日者，就算你父亲阿纳斯塔里安来了，我说的话也是一样。” 丧钟早就知道吉安娜在偷听，甚至也知道凯子在当尾行痴汉，他就是故意的： “如果你现在就下跪求我放过你，我可以不让你在女士面前那么丢脸，否则我可能就要在你身上摸坐骑了。” 摸坐骑？什么意思？ 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旁听的吉安娜，此时小嘴张得更大了。 在刚走出岛国没几年的少女世界观里，大法师无疑就是世界中顶级的力量，尤其是高等精灵法师，作为长生种，他们的知识积累远非人类能比。 对方的年轻人类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还少了一只眼睛，身上只是普通的短衣打扮，根本不是魔法装备。 为什么他就敢于挑战达拉然的大法师呢？ 果然，凯尔萨斯忍无可忍，作为法师评议会的成员，他对于城中一个小花园的存亡还是有话语权的，于是出手十分干脆，一个大火球就甩向对方。 这是气定神闲的奥术技巧外加炎爆术，由原本就擅长火焰魔法的他来施展，那火球比南海镇的西瓜还大。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更超乎了吉安娜的预料，因为那个年轻的人类连闪避的意思都没有，而是伸出手抓住巨大火球，随后一把捏爆。 岩浆状的元素能量随即就四处飞溅，但他的手毫发无伤，年轻人看看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吹了口气： “就这？卡德加，你说他还有更厉害的修指甲魔法吗？” 老实人卡德加已经扭过头去不忍再看，更不知道说什么好，惨，凯尔太惨，跟谁打不好，非要对上几乎魔法免疫的至尊法师吗...... 第2592章 一种循环 “警长，有些事情你必须现在看一看。” 就在苏明准备收拾凯子一顿，抢走他的凤凰坐骑时，头盔中突然响起了副官的声音，弹出了一个小小的画面。 人偶模样的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肢体动作上像是有点忙乱。 “这也太不是时候了。”苏明又拍开几个火球，丢出一枚震撼手雷暂时让凯子在原地眩晕晃悠，才抬起手在身前比了个‘T’的手势：“换人，赫敏，你来对付这个精灵，我和副官有点事情要说。” 女巫叹了口气，她揉揉自己的脑袋。 在进入这个世界后又被灌输了另一种通用语，头疼还没有缓过来呢。 本想着参观一下另一所魔法学校，尝尝看这边的特色食物，结果还是要打吗？而且还是莫名其妙就要跟别人打？这个金发精灵自己根本不认识啊。 不过想是这么想，听话的好学生当然不会给教授添乱，她从法袍怀里取出魔杖，另一只手则从腰包中摸出霰弹枪： “打头吗？教授。” “别杀人，其他随便。”苏明朝卡德加点点头，示意他帮忙盯着点，然后才在充斥着魔法灵光的花园中走向一边：“可以了，说什么事吧，副官。” “因为不同世界时间流速的不同，在你所处世界的刚才，黑暗教团入侵了地球40K，纽约遭到了太空舰队的袭击，损失很大。”副官说着简单的介绍，同时发出了一段视频，这应该是无人机的视角，可以看到此时的纽约仿佛人间炼狱。 城市中心被浓烟和火光淹没，街道和建筑变得坑坑洼洼，大量的奇塔瑞杂兵正在城中扫荡。 “灭霸么？缺少时间宝石还是来了啊。”苏明摸着下巴，冷冰冰地注视纽约的惨状，不过至少威尔逊企业和学校所在的长岛并没有受太大影响：“用爆音通道将我们的人紧急疏散到幽灵宇宙中的铸造世界，再让我看看小表弟在哪里。” “你打算回来参与这场战斗吗？根据资料显示，灭霸已经凑齐了无限宝石。”副官顺便问了一句，同时发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灭霸戴着右手版本的无限手套，上面的宝石是齐全的：“如果你的时间宝石没有丢失，那么他的宝石很可能来自平行世界。” 苏明平静地点点头，虽然副官看不到，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其实是一件好事，灭霸就算找到了平行世界的宝石，嵌入了无限手套，但基本上只能完成能量回路，而无法使用宝石对应的能力，他手套上的宝石很可能只有一颗或者两颗是属于我们宇宙的。” 果不其然，就像预料中一样，只要自己带着时间宝石到处跑，灭霸还是因为退而求其次的心理，掉进了挖好的坑里啊，和时间线上一样，用其它世界的无限宝石顶缸了么...... “双腿呼啦啦！” 身后传来赫敏施法的声音，伴随着自动式霰弹枪的猛烈开火，同时还有火焰的爆炸声。 “情报不全，无法推断。”副官眨眨眼，她象牙白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釉光：“但警长认为这其实对我们有利？” “是的，这么跟你说吧，收集无限宝石其实和玩集换式卡牌差不多，卡牌分美版、日版、国际版等等，虽然拿几种不同版本凑齐一套，平时可以把玩或者向不懂行的人显摆......但不同宇宙举办的正规卡牌大赛，只能用它们自己生产的版本。” 想了想之后，至尊法师举了个不是那么贴切的栗子，不过以副官的算力应该能够理解，其实就是兼容性的问题。 “了解，但请你小心，灭霸可能已经掌握前往其他平行宇宙的方法。现已锁定死侍的位置，播放道路监控。” 副官在画面中点点头，随后将镜头切换到了一处道路监控。 从街道残骸的模样可以大概看出来，这里位于纽约皇后区的某处，而死侍正和小虫以及复仇者联盟等人一起，面对着一个紫色大块头。 也谈不上什么战术，英雄们好像已经被惨烈的战场气疯了，只是前赴后继地扑向灭霸。 主力还是依靠卡萝尔和黛西，但在地球上开战，惊奇队长明显不能拿出全力，打得有点束手束脚，以至于反而被无所顾忌的灭霸压制了。 黑曜五将牵制了不少人，灭霸身后还飘着一个看热闹的亚当术士，果然目前的复仇者联盟还是差了点啊。 “呕吐鼻涕虫！”“倒挂金钟！” 身后的赫敏好像完全领会了教授的意思，正在用恶作剧魔法羞辱凯子，因为连霰弹枪的开火都已经停止，说明是用不上了。 苏明没有转身，还是夹着烟看着眼前的树叶，和副官聊天：“无妨，应该是术士亚当找到了前往平行世界的方法，但他实际上就是个吃瓜成瘾的‘该遛子’，迷宫的十字路掌握在我们手里，研究进度不会比他慢。道路监控能听到声音吗？死侍在和小虫说什么？” “没有声音，这就是普通的交通监控，他们戴着面罩，没办法分析唇语。”副官给出了答复，虽然可以派出无人机过去监听，但肯定是来不及了：“需要通知我们的合作伙伴吗？” 所谓的合作伙伴其实就是指杜姆，在关于时间之末的一些事情上，丧钟和他有着协议。 “不必，卡玛泰姬也不用出手，先让超级英雄们自力更生吧，而且事情也要符合过去的时间线才行......” 就像是苏明说的一样，只见画面中的死侍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小虫的身体，那孩子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挂了，反正韦德隔着面罩给他做了人工呼吸后，作出了悲愤莫名，仰天长啸的动作，然后被暗夜比邻星追着砍。 随后他一阵手忙脚乱，扭转自己的传送腰带，调节上面轮盘的刻度，慌乱中一把用力拍下。 伴随着一道蓝光，他消失在原地。 .................................... “灭霸！你居然杀了彼得，你个混蛋！” 好友小虫在战场上挨了灭霸一拳，重伤昏迷过去，自己给他人工呼吸时，他却好像因为呕吐物流进肺气管而断了气。 于是死侍就想找表哥来修理紫薯精给彼得报仇，但战场上又是爆炸又是地震的，那个外星女人还追着他砍，根本没办法看腰带上的时空旋钮啊！ 随便拍一下好了，反正只要传送到表哥附近就行吧？ “唉，彼得其实死得也不遗憾，毕竟死前还被弗瑞的老婆玩过了，也算是破了处对吧？大家要记住这一点，如果世界末日将要降临，那么一定要饥不择食才行，话说回来，弗瑞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死侍朝着空气说话，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阵涌动。 然而他传送的地点居然在台风之中，正说话呢，一块金属广告牌就被狂风吹来，砸到了他的头上，将他撂倒在地，被风吹着在马路上摩擦。 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但没时间想那么多，为了防止被吹飞，他反手拔出了身后的两把武士刀。 “观众朋友们，我是前方记者死侍，正在见鬼的伦敦为你们播报！” 他穿着自己标志性的黑红色制服，双刀插在沥青路面里，双手抓着刀柄，整个人像彩旗一样随风飘起，被风缓缓地向后拖去，双刀在路面留下了深深的两道凹槽，下面的泥土都翻出来了。 “此时有一股从外太空吹来的台风正在和我战斗，中心风力高达数千公里每秒！如果你不像我这么强大，最好不要在今天出门！看到那边的大本钟了吗？它都横过来了！” 他的脑袋扭向一旁，强风让他头套下的脸皮都变形，但他依旧挤眉弄眼地对着不存在的‘观众’说话。 再次扭过头来看向街口的方向，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看不见的台风怪物走来一样，他突然觉得鼻孔有些痒，想要掏掏鼻屎。 “唉，强风让我的鼻炎复发了，真是可怕的战斗力，先进一段广告！” 然后他松开一只手，打算掀起头套掏鼻孔，接着就发现一双黑黄相间的金属战靴出现在了眼前。 一个全身金属盔甲的面具人，举着一把黑色雨伞，正低下头用猩红的独眼看着他。 第2593章 诱拐公主 “唔，卡玛泰姬检测到了时间波动是么？1942年？那就问题不大，细枝末节也不需要对得太紧，时间线正常流动就行。”苏明看着表弟传送消失，又通过副官和圣殿那边联系了一下。 确认了一些东西后，他就表示一切正常，自己不用回去。 卡玛泰姬是用来保护地球的，并不是保护人类的，死上一些美国人就当自然选择吧。 “遵命，警长，当死侍回到当前时间点，我会再联系你。”副官没有什么意见，她相信丧钟，接着切断了通讯。 “阿瓦达啃大瓜！” 这时苏明背后传来了赫敏再次施咒的声音，附近的地面上还能看到伴随有绿光一闪。 “喂！”苏明转过身来，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学生，接着又把视线转向地面上的尸体：“他身上就这东西对我有点价值，你怎么杀掉了啊？” 原来就在丧钟和副官闲聊的时间里，赫敏已经通过枪械和魔法的组合技打败了凯尔萨斯，毕竟呕吐咒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 艾泽拉斯的沉默术才能让人闭嘴几秒，可是中了呕吐鼻涕虫的恶咒，就只能抱着一个铁桶过一晚上了。 凯子连咒语都念不出来，自然是被优秀的战术选择给克制了。 先是让对方疯狂蹦迪，无法用魔法瞄准，接着让对方吐出虫子，导致无法施法。这是赫敏的作战思路，要是选择和他站桩对着丢火球，胜负还未可知呢。 而凯尔萨斯就很难受了，身为肯瑞托的大法师，不光口吐黏糊糊的虫子，还被人倒吊在半空，露出了下身穿着的红色短裤，双腿不受控制地跳舞...... 这些都被吉安娜看去了！ 凯尔萨斯知道自己再想勾搭人类少女是没戏了，连脸面都彻底丢尽，不光是他个人的脸，还有整个逐日者王族都因此而蒙羞。 高等精灵是人类的盟友，达拉然中也有许许多多族人的存在，这个消息肯定会被散播开的！ 恼羞成怒的他想毁灭证据，于是召唤了父亲送给他的魔法宠物，打算用凤凰‘奥’来挽回败局。 但万万没想到，连强大的凤凰都被年轻的人类女孩一个魔法杀死，就绿光一闪，就没了。 愤怒，无力，羞愧，再加上倒立着脑部充血，他哼哼了一声就陷入昏迷。 “难道这个世界的凤凰和邓布利多养的福克斯不同吗？”赫敏把昏迷的王子丢回地面，又对附近的地面和树木来了个‘修复一新’，接着用小拳头托着下巴：“如果是凤凰的话，能够从灰烬中重生才是常识吧？” 是，这个世界的凤凰确实比过去在校长办公室里看到的福克斯要大得多，但应该是一个品种吧？ 看着地面上还在燃烧的凤凰尸体，苏明叹了口气，赫敏不会懂一个前世十几年都没有摸到凤凰坐骑的人，心中有着何等的怨念。 他走过去弯腰伸手，在死鸟身上疯狂摩挲，但尸体上的火焰都被这一下给按灭了。 不过好在执念消散了，凤凰的手感和烤鸡也差不多。 “也罢，平时我也用不着坐骑就是了。”丧钟站起身来，把熄火的凤凰尸体踢到凯子的身边，让它们互相依靠，随后抱着自己的胳膊摇摇头：“走吧，我们找个酒馆坐一会，普罗德摩尔公主，你也跟我来。” “啊？我吗？” 不知什么时候又躲到苹果树后面的少女露出个脑袋，指着自己的鼻子。 “没错，放心吧，这里的事情安东尼达斯会解决的，我和他有点关系。”苏明领头就往花园外面走去，也顺手摘了个苹果在身上擦擦：“我是卡德加的老师，至尊法师丧钟，刚才这位打败凯尔萨斯的女孩是我另一个学生，赫敏·格兰杰。” “你好。” 赫敏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吉安娜，因为她感觉这些好像过去在自己身上发生过。 “你好。” 公主没有察觉到女巫的眼神，只是感慨于赫敏的气质和打扮，她的法袍真漂亮，面料也特别好，皮肤很细腻，身上还香喷喷的。 一比较下来，自己哪里像是公主了？ 又看了一眼倒地昏迷的凯尔，吉安娜还是选择跟上丧钟等人的脚步。 这里是肯瑞托，法师之间的较量其实并没有那么少见，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打扫卫生的奥术傀儡发现他吧...... “大师，你也是人类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提问来找话题。 “当然，我就是个普通人类，你肯定想问‘普通人哪能徒手挡魔法啊’？但事实上只要好好学习，将来你也可以。”丧钟朝吉安娜笑笑，背起了双手，慢悠悠地一边走，一边欣赏花园中的风景。 这里位于达拉然城市的最西北角，确实有点偏僻，不过绕过这个花园后不远处就是银行了，很快就能到商业区。 “呵呵。” 缩着脖子的吉安娜尴尬地笑了一声，她不觉得自己可以。 虽然在老家的时候，海潮贤者们都说自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魔法天才，自己也真的这么以为，鼻子都翘起来了。 但到了达拉然之后，才明白原来魔法天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因为这座城里都是天才，她只能刻苦用功，勉强跟上课程。 像是察觉了少女的心思般，至尊法师轻轻一笑：“别觉得心虚，吉安娜，我能在你身上看到无尽的潜力，只要跟对了老师再加上自己努力，你未来会是一个强大的法师，我说的对吗？卡德加？” “对对对。” 胡子拉碴，仿佛扑街仔一样默默跟在队伍最后面的法师连连点头。 不管什么问题，丧钟说对就是对。 “真的？” 吉安娜有点高兴，虽然天赋目前还没有兑现，但是有潜力也不错啊。 卡德加很强，这个使用奇怪魔法的赫敏也很强，由此推理的话，他们的老师丧钟自然更强大啊，要不然怎么能叫至尊法师呢。 要知道卡德加以前的老师是星界法师麦迪文，在麦迪文死后他都没有选择提瑞斯法密会中的某位大师做老师，而是拜入了丧钟门下，岂不是说明丧钟比曾经的守护者还要强？ 听说守护者能活几百年依旧保持年轻外貌，这是魔法的力量，丧钟也应该是这样吧？仔细这么一想，白胡子一大把的安东尼达斯老师好像就瞬间弱掉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好像这是个机会，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英俊的年轻人，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那丧钟大师，你能指点一下我的魔法吗？” 听到她这么说，一旁给霰弹枪里装弹的赫敏就偏过头去，朝紫色能量防护罩下的天空翻了个白眼。 这女孩是也掉坑里了，自家的教授嘛，他是体育老师啊...... 第2594章 如何练级 面对少女的请求，至尊法师丧钟点点头，他停下了脚步，把咬了几口的苹果丢到树丛里去： “那么，你擅长什么魔法，给我展示一下吧。” 神秘的大师愿意指点自己，吉安娜有点雀跃，自己一定要展示出自己最擅长的魔法才行。 大眼睛在周围打量了一圈，在花园中寻找合适的施法对象。 几秒后，她看到了一只坐在高枝上啃苹果的松鼠，轻声念诵了一段咒语，随着轻轻的一声‘砰’，那小家伙就变成了一只表情震惊的绵羊。 看起来还有点肥，身上的卷曲白毛就像云朵一样。 它的重量明显是树枝承受不了的，眼看就要跌下来了，吉安娜连忙在树下伸手接住这只松鼠绵羊，把它安然无恙的放到地上。 “咩？！” “不怕不怕，乖哦。”公主赶紧摸摸羊的脑袋，安抚它惊恐的内心。 但绵羊依旧转动着耳朵叫个没完，就像得了口蹄疫一样吐着白沫。 不过也许是吉安娜的水平不够，这个变形术根本没有持续到十秒，只是说话的功夫，羊就又在一阵烟雾中恢复成了一只表情迷惑的松鼠。 它用后腿坐起来，看看自己的小爪子，随后像它的亲戚土拨鼠一样，恼怒地朝吉安娜尖叫了一声，然后翘着尾巴跑进了路边的灌木丛中。 法术的持续时间不够标准，吉安娜有点脸红，但还是抿着嘴看着丧钟，等待大师的点评。 “说实话，还不错。”卡德加首先表达了意见，至少自己像她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只会魔法飞弹来着：“咒语中音节有点瑕疵，这就是导致持续时间不够的关键。” “师兄说的没错，这个魔法很有趣，只是，作为变形术的话，持续时间短了点。” 这是赫敏的意见，她一年级的时候就能把老鼠变成鼻烟壶，而且持续了一整年。 也不知道那只老鼠尖叫没有，反正苏明无法想想它变回去之后的心情，嗯，反正绿先知入伙了，以后就让他配合实验吧，专门采访实验小白鼠的心情。 假如自己给小白鼠注射T病毒，那老鼠会说‘老铁，我难受’？还是会说：‘喔！力量涌上来了！’？ 想一想就觉得有点期待呢。 赫敏不光做了点评，还亲自做出示范，用飞来咒从树上摘了个苹果托在手里，随后魔杖一挥。 苹果被变成了另一只松鼠，除了看上去有点呆呆的之外，和平常的松鼠没有任何不同。 她把小松鼠递给吉安娜，露出坏心眼的笑容，故意问道：“公主，你猜猜这松鼠还是苹果口味的吗？” 可是吉安娜的心思不在那上面，她更加惊讶于苹果能被变成动物，这完全推翻了她过去学习的一切，此时心中天人交战，根本没听清赫敏说了什么。 无奈的女巫只能用出反咒，把松鼠再次变成苹果，才算惊醒了对方。 “大师，我想学魔法！” 吉安娜用热切的眼神看向丧钟，虽然知道自己是安东尼达斯的学生，而法师之间有门户之别。 但她有一种感觉，眼前的年轻人应该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赫敏的魔法你短时间内是学不会了。”苏明笑着摇摇头，哈利波特那边的人都更像是术士，施法依靠的是血脉，那个世界咒语想要转录成法术再依靠颠倒球施法？这项破解工程还在研究中：“不过，我确实能教你一些安东尼达斯没办法教你的东西。” 走出花园来到街上，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苏明走路的时候又想要跳了。 不过为了形象考虑，他还是忍住了。 “老师也无法教我的东西？”吉安娜着头思考，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疑问，随即目光落在卡德加背负的巨剑上：“难道是双手剑术吗？在库尔提拉斯我经常划船，用巨剑应该和用船桨差别不大吧？” “不急，等安东尼达斯来找我，我和他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把你转给我，接下来才能说我的独门秘技。”苏明神秘地朝吉安娜眨眨眼睛，接着就闭口不言了。 一行四人漫步在达拉然的街道上，红色的地砖十分漂亮，不管有着各式各样的魔法商店，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赫敏主动跟吉安娜搭话，很快两女之间就变得熟悉起来。 因为年龄相仿，而且又都是女生，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推着小车卖冰淇淋的侏儒路过，苏明用黄金买了四个，大家边吃边逛，十几分钟后才晃悠到了魔法旅店，一个同时充满了熏香和酒精气味的怪地方。 一楼大厅里没有往常酒馆的喧闹，法师们也不会喜欢太烈的酒，因此除了悠扬的轻音乐之外，这里几乎和图书馆也没什么差别。 一个个戴着尖顶帽子的人坐在一张张圆桌旁，一边喝酒吃饭，一边翻看魔法书籍，真的是争分夺秒都在学习。 但魔法这种东西真的要看天赋，很多白胡子一大把的人十分用功，但依旧还只是学徒罢了，艾泽拉斯的魔法入门难度可要比漫威的借贷体系难得多。 就在赫敏观察心心念念的奇幻酒馆时，吧台处的一个法师转过身来，笑着站起身来欢迎大家： “至尊法师丧钟，你可是一来就要给我找麻烦啊，嚯嚯嚯......” 苏明朝对方微微点头，走过去坐在其身边：“安东尼达斯大师，看来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是知道你让自己的学生打败了评议会大法师？还是知道你要挖走我的学徒？”老法师促狭地眨眨眼睛，这种表情让赫敏想起了邓布利多，这是一个有趣的老人。 她扯起自己的长袍下摆，微微鞠躬行礼，而安东尼达斯认真地还了一礼，笑眯眯地说： “年轻的人类女巫，请不要向我行礼，你的实力足以获得地位和尊敬，甚至出任任何一个王国的首席宫廷法师。要知道凯尔萨斯可是高等精灵中万年才出一个的魔法天才，接受过数百年的精英教育，但在你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虽然你杀了他的凤凰，但我想，你应该能用苹果再变一个给他吧？” 赫敏只是笑笑，没有回答，而丧钟抓住老头的胳膊，一起坐回了吧台前：“别捧她了，我的学生可看不上你的达拉然，既然你一直都在偷窥，那么我对吉安娜的提议怎么样？” 安东尼达斯拄着法杖，单手摸摸自己的白胡子，沉吟了一会：“丧钟，我相信你的实力，毕竟麦迪文都死在你手里，可我也要对这姑娘的未来负责，你打算怎么培养她？” “在我的故乡，人们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以前她被困在伯拉勒斯，如今被困在达拉然，无非是从一口小井到了一口大井里，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光是在城市里可学不到什么东西，所以我会带她去大陆游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苏明一本正经地胡扯着，实际上，就是打算带吉安娜下副本练级了。 第2595章 改换门户 好吧，苏明得承认，带吉安娜练级只是顺便的事情，关键是上次在金宫随便提了一嘴后，绞杀一直闹着要吃‘美味风蛇’。 作为一个好宿主，自己怎么说也得去一趟祖尔格拉布，看看血神哈卡复活没有。 也许是丧钟的话让安东尼达斯有了什么感悟，他沉默地推动着吧台上的杯子，看着里面的果酒在木杯中回荡泛起层层水波，进行着思考。 吉安娜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从‘请教指点’就直接跳跃到‘改变导师’上了。 一路走来，格兰杰法师一直在跟她说话，甚至都让她没有思考其他问题的时间。 自己能够进入达拉然学习是父亲以及泰王决定的结果，从12岁来到这座城市后，就受到了各方面很多的关注。 假如要离开，会不会造成什么政治上的影响？她一时间心乱如麻，像是恐惧，又像是向往。 毕竟丧钟说过要带自己去见识真正的力量，而水井和大海的区别，没有人能比库尔提拉斯人更清楚。 “吉安娜确实很聪明，对于冰系法术的掌控力更是我见过最强的。”安东尼达斯看着丧钟的独眼，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什么政治方面的事情，只是想要让自己的徒弟成材：“但她现在对于基础魔法的掌握还远远不够，年轻人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心。” “这从来都不是问题，我的学生赫敏和吉安娜公主差不多年龄，但战斗力方面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大师你思考过是什么造成了这种现象吗？” 苏明从腰包中掏出好酒来给安东尼达斯换上，做了个请品尝的手势，接着自问自答地解释： “因为达拉然培养的是魔法学者，而我培养的是能上战场的真正巫师，我不会否定魔法研究的重要性，但人只有先活下来，才能继续研究不是么？” 当然这种说法也不太全面，巫妖就是死人搞研究的例子，但要是生前不够强，连转换成巫妖的机会都没有。 老法师是个很实在的人，他居然认真思考着丧钟的说法，并且越想越是觉得有道理。 看看卡德加吧，丧钟根本没有教过他什么魔法，光是教了剑术和一些思维的方式，这原本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就一飞冲天，左手鸡腿杖，右手挥大剑，奥爆和闪现玩得出神入化，还有一手‘气定神闲’加‘集体传送’的绝活。 只要死不了，那么才有着无限的可能。 “那么她的基础知识该怎么办？”安东尼达斯这是松口了，已经在思考吉安娜被丧钟带走后，该如何继续学习的事情。 听到这个话，苏明心里就有数了，他反手拍拍自己身后的卡德加：“我的大徒弟也许是在达拉然混太久了，让你忘了他可是艾泽拉斯守护者，他可不光继承了那把法杖，还有卡拉赞那座塔呢，里面的基础魔法书简直不要太多。” “可是没有老师指导也不行，卡德加喜欢变成乌鸦到处飞，不像是能带学生的人。”安东尼达斯还是有顾虑，而他确实也算是看准了。 在苏明前世了解到的魔兽剧情中，卡德加还真是一个学生都没有。 但这不是问题。 “卡拉赞里还有聂拉斯·埃兰的灵魂，他可以负责教授吉安娜一些基础课程。就算当年他的实力不如你，但人家也是上上任守护者的丈夫，上任守护者的父亲，提瑞斯秘法会的成员，他还总是叫喊着‘老狗也有几颗牙’，天天要求给他分配工作，对吧？卡德加？” “对对对。”卡德加小鸡吃米一样连连点头。 没错，卡拉赞里还附赠了一些工具鬼魂也能用上，反正霍格沃兹里都有幽灵教授，那这边这个应该也行。 听到埃兰的名号，安东尼达斯就再也没有疑问了。 那位虽然在一家人里最弱，可实力也是真材实料的大法师，各系魔法全部精通，再加上如果成为了幽灵的话甚至连休息都不用，能够全天不眠不休地督促吉安娜的学业...... 这是达拉然的任何法师都做不到的。 自己这边是十几个大法师教几千名学生，去了丧钟那边是几个大师专门教吉安娜一个，这根本没法比啊。 见到安东尼达斯彻底接受了这个说法，苏明又喝着酒补了一句：“等吉安娜学有所成，我就带她去杀蓝龙之王，拿龙骨龙筋什么的给她也做一把橙杖。” “？？？”老法师没听懂什么叫橙杖，但丧钟说要去杀玛里苟斯还是听懂了的，他连忙摇头：“别，千万别去招惹奥法之王，守护巨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存在。” “啧啧。”谁知听了好言相劝的丧钟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对着一旁的吉安娜说：“公主，人如果没有梦想，就跟咸鱼没有什么区别，安东尼达斯大师已经老了，你就放过他，让他退休吧。” 吉安娜看了看大法师那白胡子和白发，又看看仿佛二十几岁容貌的丧钟，有点不知所措。 “好你小子，抢我的学生不说，还说我的坏话。”安东尼达斯笑着摇摇头，没有再拒绝的道理了，这确实是对吉安娜最好的一条路丧钟除了经常说疯话之外没别的问题：“好吧，既然如此，吉安娜，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至尊法师前往卡拉赞学习吧，你的父亲和泰王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 “老师......” 吉安娜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仿佛话赶话一般，自己的命运就被决定了？ “谢谢啊！你要死的时候我会救你一命的，老头。”苏明根本没有给公主告别的机会，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就做了主：“卡德加，送我们回卡拉赞。” 埃提耶什·上古守护者之杖不光能让持有者变乌鸦，同时还附带一个非常好用的传送术，那就是无论在星界中的何处，都能用它传送回艾泽拉斯的卡拉赞塔里。 群体传送术，卡德加比老法师用得更好，法杖一挥，几人当场消失。 “我要死的时候？难道守护者又预见了什么......？” 安东尼达斯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思考着什么，只见另一位大法师克尔苏加德急急忙忙地冲进了酒馆。 “大师，原来你在这里，能请你来看看我的新研究成果吗？” 第2596章 开始学习 吉安娜从来没有来过卡拉赞，当传送到这里的时候，她一时间只觉得眼花缭乱。 今天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原本自己只是想去花园看一会书，享受一下午后的阳光和苹果，怎么十几分钟后世界都天翻地覆了呢？ 茫然......而且自己的家当还在达拉然没收拾呢！ “别担心，公主殿下，教授是个很好的人。”赫敏笑着拉住了吉安娜的手，以同龄人的身份充当了红脸角色：“你的家人一定也希望你变强吧？教授一定对你有着安排的。” “我只是......有点跟不上事情的变化。” 吉安娜叹了一口气，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看起来就是个巨大的图书馆，因为四面八方全是上百米高的墙壁，而且全部都是由书架构成。 奥术傀儡和飞行的工具正在打扫卫生，一切都井井有条，这里泛着的魔法灵光的物品比达拉然更多，甚至于连空气中的灰尘都仿佛充斥着魔法的波动。 不过吉安娜毕竟是个公主，而且是大海的女儿，从不缺少勇气，她看了一眼大家，随后朝丧钟行礼： “大师，那么以后就请你继续指导我吧，我会好好学习的” “这是当然，我可不会拿别人的前途开玩笑，联盟未来还要靠你呢。卡德加，通知莫罗斯准备午餐吧，我们吃完饭就去刷副本练级。” 苏明笑着给吉安娜背后挂上了一把链锯剑，星际战士的武器体积很大，平常人拿着就跟双手剑一样，这就是见面礼物了。 吉安娜没有听懂至尊法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只觉得肩膀一沉。 .............................. 猎手阿图门打来的野味，由幽灵厨师们精心烹饪，管家莫罗斯服侍着几人就餐，丧钟还拿出了其他世界的各种特色食物和饮料。 这些幽灵都是当年在恶魔入侵中死去的人，但卡德加背着鸡腿杖，还有麦迪文的乌鸦印戒，是卡拉赞如今名副其实的主人，完全能够命令他们听从一切安排。 午餐十分丰盛，甚至有很多东西是吉安娜从来没有见过的，比如自热火锅，她就完全不理解水怎么会产生热量。 丧钟在席间高谈阔论，讲了关于星界，暗影界，上古之神，月神艾露恩等等一系列的秘闻，更是让吉安娜大开眼界。 这些都是在达拉然都没有记载的知识，一顿饭吃完，她就下定了要跟着丧钟学习的决心。 最关键的是，在饭后的休息时间里，赫敏带着她去了学徒卧室，拿出自己的化妆品和香水，保湿面膜和新衣服之类的东西，都送给了吉安娜。 都是十几岁的女孩子，谁不喜欢漂亮呢？于是吉安娜很快就沉迷于‘科技’带来的美好中。 等两个女孩洗了澡，又打扮了一番之再回到观星台找寻丧钟时，他正在和卡德加谈论如何给卡拉赞通上自来水和电，最关键的是要有WIFI。 “逆风小径在当年的屠杀之后犹如鬼域，太阴森了，站在塔里都感觉冷，加装中央空调是势在必行了。”一边说着话，丧钟一边递给卡德加一根蜘蛛图腾：“你把它随便插到哪里，我叫工程队过来给你改建。” “这里可是扭曲虚空的重要节点，真的可以随便改吗？”虽然接过了图腾，但法师心里有点没底。 “这次就让你去见见天穹议会的其他人，到时候你就知道那些大师有多厉害了，别说区区一个虚空节点了，彻底堵上又如何？” 两人说话的时候，天文台和虚空交界的漩涡就不断扭动着，绿色和紫色的光不断旋转，让这个圆形大厅显得十分诡异。 “教授你看。” 赫敏走了过来，拉着吉安娜在身前展示，还把公主摆弄着转了个圈。 此时的吉安娜换上了水蓝色的法袍和白裙子，金色的头发也柔顺了许多，洁白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红色，果然打扮一番后漂亮了许多。 但丧钟就像没看到一样，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很好，既然你们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去祖尔格拉布。” 四人来到卡拉赞露台，苏明摘下斗篷让它变成飞毯，一行人向着东南飞去。 逆风小径距离荆棘谷很近，飞过几个山头就到了祖格的上空，但遗憾的是，这座青山掩映中的城市里没人，这个时间点上赞达拉巨魔还没有跨海归来，中央高台上更没有哈卡那血红色的身影。 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动物，就和外面的荆棘谷环境差不多。 “看来是巨魔们还没有复活那邪神啊，算了，来都来了，卡德加，你给吉安娜示范一下怎么刷鳄鱼吧，做法师一定要学会A怪，吉安娜，你好好看你师兄是怎么做的。” “嗯！”吉安娜认真地点点头，看着卡德加给自己套了个缓落术，向着下方的河边落去。 那里有很多枯木一般的巨大鳄鱼，正在水边晒牙齿呢。 但就是卡德加落地几秒之后，吉安娜就发现学不来，一边奥爆一边旋风斩难道不会头晕吗？这真的是法师该采用的战术吗？难道不该是释放暴风雪来形成范围杀伤？ 于是她的小脸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 不过丧钟可是个好老师啊，他当然不会看着自己的新徒弟这么痛苦。 就在女孩苦恼的时候，老师递给了她一把电浆手枪：“没关系，每人都有不同的天赋，你只需要学冰系魔法和科技就够了，去吧，试试用科技武器杀死敌人的感觉。” ............................ 全能记录者走过月球的表面，这里灰色的地面显得死气沉沉。 在幽灵宇宙内没有取得信息，它并没有气馁，而是再次回到了地球0，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这个地球的卫星曾经被摧毁，但重新拼合了起来，环形山都被摆成了蝙蝠的形状，但它不是来观光的。 此时有一种更宏达的力量在敦促它完成使命，它的法典已经载满了各种记录，在它脑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 然后，它作出了一个决定，它想要更多。 “我想，我的上级们可能不会赞同我将要做的事情，但这个多元宇宙提供的信息，还达不到我的要求。” 说着，它猛然弯下腰来，伸手插入了月岩之中，它的胳膊仿佛钻头般转动着，深入月球的深处，随后手腕活动着，像是在水中捞鱼般摸索着什么。 片刻后，它抽回胳膊，手里端着一个灰白的骷髅头。 “我需要一个新的讲述者，另一个视角。”记录者仿佛火焰燃烧的脸孔上没有表情，只能看到阴影般的嘴开开合合：“复活吧，渺小的神明，告诉我，你看到的一切！” 第2597章 死而复生 记录者看着手中的骷髅头，盯着那空洞的双眼。 仿佛言出法随一般，就在他自言自语的话音落下时，骷髅爆发出了蓝色的强光。 它抛出了骷髅头，那个骷髅在空中开始旋转，随后光芒一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出现在那里。 男人摔落地面，他的脸上仿佛还带着死亡前的痛苦，跪倒在地剧烈地喘息着。 “我......不明白。” 重新看到了自己的手掌，感受到月球的触感后，男人发出了喃喃的声音。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死了，为什么又复活了呢？ 记录者拎着自己的大书，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地球：“密特隆，在一段时间之前，你被摧毁了，而我将你重铸。” 密特隆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人，但他见多识观，知道能够复活自己的人不管是谁，肯定不会简单。 因此他原地旋转，保持下跪的姿势转向眼前那灰色的干瘪双腿：“请问你是谁？” 记录者仿佛对于礼貌的人很有好感，他平静地在真空环境中回答： “我是来自大全能宇宙的办事员，任务是记录每个多元宇宙的状态，人们称我为记录者。而你们的多元宇宙，刚刚经历了一场本该导致灭亡的灾难，可是却奇怪地存续了下来，这让我费解。” 地球泛着淡淡的蓝光，而两人就站在这片光芒中，密特隆的紧身衣也能够发光，那是能量的自然散逸，但他觉得和眼前之人相比...... 就像是萤火之光和恒星的差距。 “多元宇宙差点灭亡？我......我究竟死去了多久？又是谁导致了这场灾难？” 干尸一样的记录者捧起了自己的大书，摊开给密特隆看了一眼。 “你自己看吧。” “啊！！！” 作为铸造了莫比乌斯椅的神明，密特隆早已习惯了那椅子每时每刻送来的巨大的信息流，甚至不同世界一只苍蝇的飞行轨迹都会被他知晓，一切都是即时传输的。 但只是看了神秘的书本一眼，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差点被烧毁，往日里无法想想的巨量情报如海啸般冲进了脑海，让他不由地发出了惨叫。 记录者只是收回书本，看着七窍冒烟的密特隆在地面上翻滚，直到好几分钟后对方能够重新跪起来，它才开口： “看样子你知道自己死后发生的事情了，但你必须要理解，密特隆，和你们的工作相比，我履行使命的岁月已经无法用时间来计数。” 然而神明无法回答，他只是喘息。 “呼，呼......” “我到访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世界，目睹无数奇妙的世界，但我从没有见过注定会要重启的世界能够被凡人从悬崖边拉回来，这种只有我能看到的宇宙景象，没有什么可以比肩。” 记录者十分平静，它看着远方的太阳从地球上露出一条金线，那个叫美国的地方，应该现在天亮了。 但它看到的不止如此，宇宙也不止如此。 在它眼中，有着别人看不到的风景，一个从更高层面来看单体宇宙，一切都不同。 “我......无法理解。”密特隆很显然无法和对方取得共鸣，就像是往日里，普通的人类往往无法理解他的思维一样。 所处的高度不同，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也往往不同。这就是具有智慧的生物，所产生差异性的根本所在。 “也许我可以再耐心解释一下。”记录者沉默了一会，随后抬起手捏住了自己燃烧着的下巴，指头还来回搓了搓：“关于‘故事’的一切你也知道，可它们本该走向自然的结局，会被‘危机’联结的‘噩梦’所撕碎，但现在，故事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为何会这样？你必须帮我弄明白。” 密特隆有点傻眼，他看向观察者的火焰脸孔，想要看到一些类似于玩笑的表情。 但是对方的脸就像是蝙蝠侠一样，那明显比周围更亮的嘴角向下弯曲着，十分严肃。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密特隆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摇头，无法给出解释： “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全新的信息，珀佩图阿，狂笑之蝠，黑暗多元的秘密，所有的一切都将宇宙扯得支离破碎。” “这就是我希望能弄明白的，为什么会这样？”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记录者已经偏离了自己的道路，他原本只该负责记录事情的经过，而不是记录为什么。 密特隆转身，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双腿还在颤抖，就已经摊开了双手： “我在过去就是个冷漠的旁观着，通过莫比乌斯之椅，用‘宏观’的角度观察事物，结果就是我所见证的故事反噬了我，它是如此的沉重，如此的可怕，然而现在，那个故事没有发生，一切都改变了，这让我怀疑自己，自然也无法再给你任何答案。” 记录者摸着自己的下巴，黑红色的火焰脑袋晃动着，眼睛也眯了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能绕过故事的安排，无视法庭的规矩，强行改变多元的命运？” “你刚才给我看了那本书，书中记载着你的规矩。”密特隆也同样揉搓着自己的脸，看向空荡荡的宇宙：“可你现在已经违规了，向我展示，和我交流，这应该也超出了你的故事不是么？” “......”摸下巴的记录者偏过头去思考，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 “我属于一个宇宙种族，他们曾经分崩离析，交战千年，而我也参与其中，我一次次背叛自己的职责，参与神明和凡人之间的争斗，还欺骗自己那是为了追寻知识而付出的代价。” 密特隆又一次转身，看向那明亮的星球，语气坦然地说着： “但随着我和椅子的分离，我的眼界也有所改变，我发现这个多元宇宙也很美妙，甚至如今，这个多元宇宙对你的到来，产生的应激反应也很奇妙。” 记录者思考了一下：“是的。” 密特隆微微一笑，他抬起头看向远方，也许是看着起源墙破裂的地方： “那就说明这个多元宇宙依旧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它不该消亡。” “我暂时认同你的解释，密特隆，但当起源判官到来，它还能获得他的认同吗？我只负责记录，而那位长官则不然。” 新神平静地点头，他很肯定地说：“虽然说起来有点可笑，但我在某些方面相信人类。” 第2598章 公主课业 “人类真的做得到吗？” 祖尔格拉布绿色的河水旁，吉安娜双手抱着巨大的电浆手枪，十分惊讶地向自己新的老师求证。 这把模样奇怪的枪械自己就能抱起来开火，威力却比伯拉勒斯城墙上的大炮还大，被打中的鳄鱼直接变成了一地黑灰，而且它还能通过按住扳机蓄力，实现范围杀伤的能力，简直太奇妙了。 在得知手中的武器来自于人类，而不是侏儒或者地精的造物后，小公主仿佛有些难以置信。 “等你成为星界法师并见识过其他世界的人类之后，你就会知道人类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不知道什么时候，丧钟和赫敏已经在河边铺了一块布，开始享受野营的下午茶了：“只学魔法是没有前途的，提高综合素质才是关键。” “呋呋......吸。” 赫敏翘着兰花指，用标准的英式风范吹着杯子里的热茶，轻轻喝了一小口，完全变成了一个看热闹的人。 这城市也不知道废弃了多久，道路旁边都是杂草丛生，大个的蜘蛛到处乱爬，泥土下面很容易就能看到白骨，泛黄的石头拱门上雕刻着奇怪的塑像和长着长牙的骷髅，要按教授的话说，那是纯粹的神性？ 不过在经历了冰天雪地之后，来到热带雨林中旅游也是不错的感觉。 “星界法师？我也可以吗？”吉安娜顿时高兴了起来，头上的金发显得都更亮了。 “灵魂离开肉体去漫游星界其实还有点低级，因为我跟赫敏本身就来自其他的世界。”在河边野餐的丧钟不知怎么从河里就抓出了一只多头蛇，当场喂了绞杀让它尝尝味道：“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你得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力量？获取了力量之后，你将要用它做什么？” 公主好奇地看着黑色触手进食，抱着枪走了回来，她的腰被链锯剑压得有点弯，脸上满是思索的表情。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来达拉然学习魔法也只是听从父母的安排，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不想嫁人。 身为王国的公主，自然是知道政治联姻这回事的，就像是比自己大三岁的佳莉娅·米奈希尔公主，也就是泰王自己的女儿，就早早地跟奥特兰克王国的普瑞斯托公爵订了亲。 吉安娜可不想那样，早早结婚生子，然后在另一座城堡中渡过一生。 她想要的是冒险，是刺激，是乘船在大海上和风暴搏斗，是使用魔法去探索未知的一切。 “那么老师，你能帮我吗？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我好像什么都有。”她侧坐在花布的一角，用水蓝色的大眼睛看着丧钟。 “只是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你的眼界限制了你的认知，从不同的层面看问题，往往结论也不一样。”苏明没有喝红茶，而是喝着自己的酒，看卡德加在远处像是放焰火一样进行奥爆，在鳄鱼堆里闪进闪出的：“赫敏，给吉安娜看看她没有的东西。” 格兰杰小姐翻手就从腰包中掏出一只巧克力蛙来，打开包装盒，轻轻捏在手里放到公主面前： “比如这个。” “这是什么？一只深棕色的蟾蜍？”吉安娜歪了下脑袋，作为法师，经常会用到这些东西作为实验体，这是从巨魔帝国时期就沿袭下来的神秘传统。 在漫威的那样的世界，实验一般选择小白鼠，而在艾泽拉斯，魔法实验的对象都选蟾蜍，倒是和赫敏老家那边有点像。 “这是巧克力蛙，一种活体魔法糖果。”赫敏‘残忍’地把蛙撕成两半，将其中一半塞进自己嘴里：“虽然我父母都是牙医，不赞成我经常吃这个，但当你感觉恐惧或者茫然的时候，它能极大地帮助你重新振作。” 吉安娜壮着胆子把递到面前的一半接过去吃下，随后就眯起眼睛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库尔提拉斯的海洋贸易十分发达，当然也有巧克力这种食品，可可豆的原产地就是目前众人所处的荆棘谷，这里温暖又潮湿，适合那种作物。 可是会自己在嘴里动的糖果好像更甜也更香。 还不止如此，就像赫敏说的那样，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脖子流进了心里，茫然和彷徨都被一扫而空，只剩下单纯的喜悦。 然而丧钟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适时地说话了： “现在明白了么？你所看到的艾泽拉斯只是冰山一角，人类需要有野心才能去‘超越’，而当不知该超越什么的时候，就应该去‘创造’，你所拥有的东西简直少得可怜，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我得想想该从哪里开始授课了。” “不会又是三年学徒百年效力吧？”赫敏眯起了眼睛，没好气地抱住了吉安娜，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你肯定是想要让她跑一万米的，对吧？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这姑娘刚刚高兴一下，就好像又被教授的话打击到了，那这巧克力蛙不是白吃了嘛。 “她的情况和你不一样，库尔提拉斯人最好还是不要进行身体锻炼，否则闹不好就会变成加强版矮人大妈一样的肌肉猛女。”苏明赶紧否定，因为他脑海中已经有女库人的形象了。 吉安娜也哆嗦了一下，她回想起伯拉勒斯城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大妈了，虽然她们和男人一样勇敢，能够出海航行也能和猛兽作战，为王国作出了很大贡献...... 但说起来确实不太符合东部王国这边的审美观，至少吉安娜自己不想变成那种模样。 赫敏用狐疑的小眼神看看教授，又看看自己的师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过些日子我想去库尔提拉斯看看，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教授你也这么激动。” “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你的话倒是给了我一些提示。”苏明放下了酒瓶，无语地摇摇头：“吉安娜，你见过兽人吗？” “见过，阿尔塞斯和我偷偷去看过兽人收容所，就在希尔斯布莱德，距离达拉然不远。”公主点了点头，带着回忆和不忍的神情：“我觉得他们好可怜，每天需要做苦力，明明还有许多小孩。” “行了，第一节课已经决定了。”苏明站起身来，朝远处无限旋风斩的男人招手喊话：“卡德加！拿点鳄鱼肉回来，然后来个守望堡的传送门。” 第2599章 偷换概念 当年苏明和卡德加一起坐着狮鹫赶到诅咒之地的那会，这里到处都是兽人的大军，也没有什么守望堡之类的地方，不像现在。 土地都仿佛浸透了鲜血一样赤红，而由白石砌成的守望堡则坐落在东北角上，曾经这里还是有一片森林的，生活着不少快乐的食人魔。 守望堡主要是为了监视黑暗之门有没有亮起，同时在关键时刻能扼守住诅咒之地通往悲伤沼泽的道路。 十几年前，虽然丧钟和麦迪文及时关闭了黑暗之门，但依旧有几十万的兽人窜了过来，这些残留在艾泽拉斯的兽人们分兵两路，一路去走陆地去攻击暴风王国，另一路则砍伐了木材造船，在人类没注意的情况下分批次地从东南方的海滩溜走了不少。 兽人的舰队行驶到了阿拉希高地，在那里登陆后进攻了阿拉希王国和洛丹伦，但最终还是因为粮草跟不上而战败。 除了霜狼氏族的那些人躲进了奥特兰克山谷之外，更多的兽人要么被杀掉，要么被抓住关进了战俘营。 如今重建后的暴风城里，只比阿尔萨斯大三岁的年轻国王瓦里安还没有亲政，由摄政王伯瓦尔主持内外工作，那位将军在诅咒之地布下了不少兵力。 卡德加原本还问丧钟要不要去见见坐镇守望堡的图拉扬，洛萨在燃烧平原的那场与兽人的大战中牺牲，现在联盟的将领中，图拉扬也算是后起之秀。 但苏明表示不用，这次的目标是黑暗之门的对面，也就是外域，这个时间点上，也许应该叫德拉诺？ “你不会想要重启黑暗之门吧？”卡德加一脸心慌慌的样子，要是当年那兽人大军涌过来，自己可挡不住。 “不，我只是想调查一下那边的门牌号。”飞毯之上的苏明摇摇头，同时看向下面的大地。 有很多处地面在燃烧，焦黑的战斗痕迹到如今依旧还在。 兽人们的恶魔之血渗入了这片土地，不光导致寸草不生不说，就连这里的野猪和秃鹫等生物都发生了变异，变成了皮肤赤红的恶魔模样。 还有少量的邪兽人生活在靠近黑暗之门的地方，靠近东南沿海附近，这些红皮的兽人和吉安娜见过的那些绿皮兽人一点也不像。 降落在黑暗之门前的石阶上，这高大的建筑让人总会觉得自己渺小，门框上雕刻的蛇类头颅像是在俯瞰着众人，而门边上拄着利剑的两尊高大雕塑甚至看不见脸孔，只能看到兜帽下发光的眼睛。 “好像还通着电呢。”看着雕像那命令的眼睛，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点点头：“副官，能解析这传送门对面的空间坐标吗？” “请警长接触目标物体。”副官的声音在头盔里传来。 丧钟把手按在了门上，绞杀的细小触手仿佛蛛网一样流出，在石材上开始蔓延，目镜中也弹出了一个进度条来，那是副官预估的时间。 而这一会功夫，周围就已经有红皮兽人围过来了，这些恶魔一样的生物虽然心中充满了嗜血欲望，但还有着不错的装备，至少各个都穿着重甲，身材壮硕。 “卡德加，挡住他们，给我争取点时间。”苏明跟大徒弟交代了一句，随后又看向吉安娜：“吉安娜，看到这些恶魔兽人有什么感想？” 从来没有近距离面对过兽人战士的她，现在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些围过来的红皮兽人手里拿着比她人还高的巨斧，口吐白沫地狞笑着围拢过来，还能让人有什么想法？ “这才是兽人原本的模样吗？”公主举起了手中的枪，原本觉得收容所的那些兽人看起来很可怜，但自己好像错了。 是看问题不够全面，导致误判了吗？ 这些兽人充满了杀气，根本就不是什么可怜的种族。 “目前这个时间段，兽人大概可以分三种，红皮的邪兽人，绿皮的恶魔之血兽人，棕色皮肤的玛格汉兽人。”苏明并没有说兽人全是这样，而是说着事实：“不同的氏族之间，习惯和风俗也不相同。” “那老师你是要带我去他们的世界，看那几种兽人吗？” 吉安娜看着卡德加又闪现进了人群奥爆旋风斩，抽空朝那边开了几枪。 苏明点点头，看着目镜中的进度条：“是的，我不会告诉你兽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种族，一切都由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当见过每一种兽人之后，你再来判断兽人值不值得可怜。不过我的观点是，兽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入侵艾泽拉斯的入侵者，也许关集中营里折磨是残酷了一点，可关键不在人类王国这边，而是在于兽人的领袖们没有赎回战俘啊。” 吉安娜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就像人类的王国之间，也不是一直都和和气气的，历史上也有过很多的争端。 但贵族或者士兵被俘虏之后，领主是可以用钱赎回的，这才是战争的本质，为了利益开战，自然在收获利益后结束。 如果兽人的领袖们愿意出钱或者货物赎回战俘，泰瑞纳斯国王当然不想花钱养着那些饭桶了，肯定会同意交易。 所以说兽人收容所里发生的种种惨剧，其实还是他们自找的？ 小公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而且按照人类社会的规矩来说，完全合理。 她顿时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兽人的领袖们不愿意赎回自己的同胞呢？” 她的思路完全跑偏了，被丧钟的说法所影响。 “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是个人类。”苏明一耸肩，表示不清楚兽人是怎么想的：“对了，我这还有光束步枪，想试试吗？对着那兽人的脑袋打。” 一边说着话，丧钟一边摸出了一把更小也更轻的步枪来，这玩意也忘了是从那里拿的，一直都在包里来着。 “哦。”枪都被塞过来了，吉安娜下意识地收起电浆手枪，接过新的武器，接着又傻乎乎地按照丧钟的指点，端起枪来瞄准那些和卡德加混战在台阶下的兽人。 虽然从来没有杀过人，让她的手有点颤抖，但是这些邪兽人那已经不似人形的恐怖外貌，大大削弱了她心中的抗拒感。 扣下扳机，几乎没有后坐力，就像是手电筒一样的橙色光束射出，人群中的一只兽人就少了一条胳膊。 “赫敏，你来教她如何瞄准和调整呼吸。”苏明朝一旁站着并且眼神玩味的徒弟下令，看她那小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确实，赫敏就是这样想的，她也是从一开始的杀怪物，一步步在丧钟的‘教育’下进化到杀人。 还是那个味道，只不过吉安娜更加果断一些罢了。 “好的，教授，能量武器其实比实弹武器好学得多，公主她会很快掌握的。” 第2600章 战争使者 一边教吉安娜用枪，赫敏一边还说着丧钟风格的冷笑话，两女好像渐渐地都忘了自己是在杀人，更像是在游乐场玩打铁皮野鸭一样。 格兰杰小姐在吉安娜公主身上看到了太多自己的影子。 不光是因为大家都掉进了教授的坑里，还因为她自己也曾经中二过，曾经想要组织家养小精灵起义来着。 如今再回首，才认识到几年前的自己有多么幼稚，因为家养小精灵们根本就不想要自由，他们是被精神阉割的物种，完全依附巫师社会生存。 真要是给了他们自由，独立的小精灵们反而可能活不下去。 不过说起来，吉安娜和自己相比的话，好像更幼稚一些。 家养小精灵还可以算是被无辜压迫的，而从短时间内了解到的东西来看，公主喜欢的兽人这个种族，并不值得同情。 对于艾泽拉斯来说，兽人就是外星人的一种，而丧钟对外星人的一贯立场都是‘不服就杀’。 那个洛丹伦王国的泰瑞纳斯王，赫敏没有见过，但她觉得那一定是一位非常慈悲且有同情心的王者。 因为要换了教授的话，那些兽人别说在收容所里生活了，也许早就成了天穹议会的实验素材，或者被屠宰后变成手提包？ 这是她的猜测，但只要往黑暗的方向猜肯定没错。 “警长，数据解析完毕，空间坐标锁定，目的地，名为‘德拉诺’的星球，爆音通道传送准备完毕。” 这时副官传来了提示音，表示外域已经找到。 “都靠近我，该走了。” 苏明招呼玩得开心的几人，尤其是卡德加，都是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了，怎么转起旋风斩来就没个够呢？ ....................................... “先知，影月谷已经被邪能的浓烟所覆盖了，我们没办法处理那座曾经由古尔丹召唤的火山，它正在喷涌邪能腐化大地。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卡拉波神殿也守不住多久了，请你带着还幸存的人们撤离吧，回到风暴要塞，短时间内燃烧军团的舰队还没有抵达，我们还有机会。” 神殿后方的码头区，阿卡玛正在劝解先知维伦，想要让领袖先走，自己留下来殿后。 邪兽人和恶魔的混编军队正在持续不断地进攻这座神殿，自从沙塔斯和奥金顿沦陷后，德莱尼人在这个星球上就节节败退，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据点。 实际上，原本情况应该更糟的，大量的恶魔传送门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出现在了霜火岭，海量的恶魔涌入了这个星球，想要通过它作为跳板入侵另一个星球。 当时的维伦甚至都感觉到了萨格拉斯的气息，就在黑暗之门的另一边，在那个名叫艾泽拉斯的星球上。 维伦原本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打算依靠纳鲁的力量和敌人拼命。 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的计划没有派上用场，因为萨格拉斯灵魂的气息消散了，它在黑暗之门的另一边吃了败仗，而随之而来的恶魔军团也很快撤离，让躲藏起来的德莱尼人有了喘息之机。 但这十几年，和那些绿皮兽人之间的战斗也并不轻松，战争双方都产生了巨大的伤亡，繁育能力不如兽人的他们，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 “圣光之母曾经预言过，总有一天，我们会抵达一个新的星球，在那里组建一支光辉的联军，并且击败燃烧军团，夺回我们的世界。” 维伦拄着散发淡淡粉光的艾瑞达法杖，目光看向海面上停泊的风暴要塞以及四艘附属舰船，随即又看向面容疲惫的追随者们，他的声音充满温暖和坚定： “我原本以为德拉诺就是预言之地，这里的兽人们曾经拥有荣誉和信仰，也愿意与我们和平相处，但如今，他们已经成了军团的爪牙。” “是的，先知，但要放弃我们建立的一切，还是让人心痛。”守备官玛尔拉德语气沉重，他仿佛章鱼触手般的胡须无神地垂落胸前，手掌紧紧握着圣契，就像是要捏出手印一样：“请让我留在德拉诺，我可以在奥金顿的地下继续战斗，等待时机。” 维伦沉默了，未来在他眼前模糊不清，从十几年之前那次感受到萨格拉斯的灵魂痛苦波动后，自己的预言能力就仿佛失效了一般，再也没有关于未来的碎片可以观看，或者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画面。 “去把纳鲁们请入风暴要塞，我们放弃卡拉波神殿，转移到塔拉多的外海......” “老师！真的要放弃神殿吗？这里可是我们的家。”先知维伦的学生伊瑞尔十分难过，她一边徒劳地抗议，一边抹着眼泪。 “孩子，神殿并不是要塞，它无法抵挡邪兽人们的进攻，更别说燃烧军团了，黑暗的力量正在蔓延，他们快要来了。”维伦摸摸徒弟的弯角，目光投向天空，乌云都被邪能染成了绿色，而兽人们的疯狂喊声正在远方回荡，他说：“纳鲁会保佑我们，神殿的圣光不会熄灭，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总有能夺回阿古斯的那一天。” 伊瑞尔出身在德拉诺，她的父母是跟随维伦从阿古斯逃离的追随者，但不久前双双战死，对于她来说，只剩下影月谷这个家园，以及心中对于兽人的仇恨。 听了老师的话，她吸了吸鼻子，低下头露出了顺从的模样。 维伦已经下令，守备官和大主教们立刻开始了行动，有些负责疏散群众，而有些则负责支援城墙。 而就在混乱之中，伊瑞尔偷偷溜出了港口，来到了花园之中，她挖出了事先藏好的盾牌和钉头锤，偷走了一头虚空鳐坐骑。 她的老师是先知维伦，所以她也是个牧师，一直在医务室里工作。但是今天，她更想像守备官那样战斗。 她最后看了一眼忙碌的港口，背着武器跳上了虚空鳐，也许不是那么像守备官而是更像猎人吧，因为她准备独自潜入兽人军队的后方，刺杀对方指挥大军的影月氏族酋长耐祖奥。 听老师说过，那个疯狂的萨满才是和萨格拉斯最早达成契约的邪恶源头，从艾泽拉斯兵败而归的达隆血魔等人都在他的麾下，那么只要杀掉了他，德莱尼人就该有获胜的希望了。 伊瑞尔知道自己这一次去了，不管成功与否都应该是回不来的，但她要报仇，不惜一切。 第2601章 都是暴雪 在这个地方，植物都长着锋利的牙齿，恐怖的蕨叶能刺穿倒霉的旅行者，或者覆盖着深达几英里的峡谷，绿色的邪能更是几乎改变了一切，泥土也透着腐臭刺鼻的气味。 “这里是塔纳安丛林，不远处那是地狱火堡垒，邪兽人和恶魔们正在准备着入侵艾泽拉斯的事情。” 一行四人行走在名为‘光荣之路’的林间大道上，苏明一边顺手捏爆几个邪能元素，一边给吉安娜解说着这里的情况。 可是光看到那些魔能机甲，还有恶魔化的座狼，还不足以让吉安娜深刻了解兽人的残忍，最好是能找到兽人们迫害德莱尼人的现场就好了。 虽然德莱尼人对于德拉诺星球来说，也可以算是入侵者，兽人杀德莱尼也可以算是抗击外敌，但这就不需要吉安娜知道了。 “原来这十几年的平静是他们在酝酿新一次的入侵，我必须尽快通知所有的国王。”卡德加又想起了守护者的职责，那就是变成乌鸦飞去每个宫廷，将外星入侵的消息广而告之。 当年麦迪文就是那么做的。 不过苏明觉得没必要，因为人家艾酱钟意的代言人肯定会是个矮人，人类这种生物心思太复杂，不受星魂的待见。 “不用这么着急，地狱火堡垒是如今兽人和恶魔进行交流的大本营，也是空间传送的重要节点之一。”丧钟按住了有些急迫的卡德加，示意几人给他留点位置出来：“吉安娜，魔法也是能量的一种，正好这里有个不错的靶子，我就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 实际上不用找什么兽人屠杀德莱尼人的场面，聪明的库尔提拉斯公主已经醒悟了。 恶魔不是什么好东西，吉安娜知道，达拉然所有的书籍中都这么记录。 那么和恶魔们共同居住，亲如一家的兽人们，应该也不是好东西。 看到这片丛林邪能横流，臭气熏天的样子，她就难免会联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如果艾泽拉斯被兽人占据，会不会也落到如此下场。 她对于兽人的好感完全消失，内心中渐渐泛起了被欺骗后的愤怒，肯定是收容所中的那些入侵者装出种种可怜的模样，就像冬天里的蛇一样，一旦重获自由就会咬她一口。 自己被兽人欺骗了，尤其是那个叫萨尔的兽人青年，原本她和阿尔萨斯都很同情那个会说通用语，十分机灵的兽人。但现在，看到远处地狱火堡垒中那些绿皮的兽人们，和恶魔一样吃着恶心的绿水和生物血肉，她就知道终究是错付了。 果然，看问题的角度能影响到结论，小公主表示学到很有价值的一课，不愧是至尊法师。 “那么老师，请你展示给我看吧。”她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被刺鼻的邪能气味呛得直咳嗽，甚至流出了眼泪，就仿佛在为之前单纯的自己哀伤。 苏明身上燃起了七彩的火焰气浪，身体上的盔甲也开始蠕动着形成一块块肌肉，他没有喊招式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飞起来，一拳朝着千米外的地狱火堡垒打出。 一道仿佛彩虹般的光芒从拳头射出，几乎是同时，整个丛林都因此而被照亮，几位法师立足不稳摇摇晃晃，可是吉安娜的大眼睛还死死盯着那远处墨绿色的城墙。 光芒命中的那座堡垒，接着就是贯穿和爆炸，比洛丹伦王城还要大的军事要塞在彩虹之光中仿佛糕点一样粉碎，里面的恶魔和兽人更是瞬间就被蒸发在当场。 地动山摇，冲天的光柱散去之后，地狱火堡垒消失了，甚至那邪能构成的护城河都不见踪影，森林中央只剩下一个直径十多公里，深有几公里的大坑。 头顶的乌云被气浪吹飞，阳光少有地落在了这片饱受折磨的土地上，大坑中亮晶晶的，那是因为土壤被烧成了玻璃。 这还不算完，因为塔纳安丛林东北方的那座高山，也就是名叫基尔加丹王座的地方也有恶魔的阵地，苏明空着的另一只手也朝那边来了一拳，直接把山峰蒸发。 这些事做完，大概耗时一秒，他缓缓降落，黑色的魔浮斗篷在身后高高飘扬。 吉安娜惊呆了，眼睛和小嘴都张得圆圆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法师，甚至无需任何施法动作，只是一挥手就把地貌都修改了，怪不得他不愿亲自和凯尔比试，因为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啊。 “还有些漏网之鱼，绞杀。” 苏明落地后只是平静地摸摸自己的下巴，对于自己能达成的效果并不怎么惊讶，因为这还是收着打的，否则的话，想要让德拉诺今天就变外域也不是难事。 黑色的液体从他的身上流淌而下，在地面上如同蛛网般铺开，开始扫荡整片塔纳安丛林里的兽人和恶魔，被邪能感染的生物也顺便清理掉。 嗯，居然还有些堕落的鸦人，被奴役的德莱尼破碎者，正好，这一波下来，德拉诺的几种主流语言就同时都学会了。 仿佛吸鼻烟上头一样，苏明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收回了吃饱的绞杀，接着才看向一旁双眼发光的吉安娜：“怎么样？我的徒弟，看到这些有什么想法吗？” “您真的太强大了，老师，还有的您的触手魔法，我从来没见过。”吉安娜一脸崇拜的样子，甚至还以为绞杀是什么特殊魔法呢。 “能打爆一颗星球的人很多很多，以后你就会明白，拥有力量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如何使用才是要思考的。”苏明摘下身后的斗篷让它变成飞毯，示意学生们上去，在德拉诺只有自己认识路：“走吧，这片丛林已经清理完毕，我带你们向南飞去影月谷，看看德莱尼人们的老家怎么样了。” ........................... 于此同时，DC宇宙地球0的英国伦敦，在一处街边的冰激凌店中，有两位女子正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一边说笑一边吃着杯子里的圣代。 轻柔的音乐回荡在耳边，店铺中充满了甜蜜的味道，身材高挑的黑发女子穿着白色的女士西装，美丽得犹如古典雕塑中的女神。 放下手里的小勺子，她拿起一边的纸擦擦嘴，开始摆弄桌面上的小花瓶： “说真的，密斯缇，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和北欧神系的女武神有这么多共同语言，因为在我们这个地球上北欧神系都已经灭亡，只剩下地狱中归来的亡灵，没有少给正义联盟找麻烦。” “我们都是女战士，除了刀剑之外，有共同语言也并不意外，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一身黑西装的琴酒没有戴安娜那么喜欢冰淇淋，她只是用小勺拨动着杯子里的樱桃：“能说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当时我赶到的时候，在寒风和暴雪中只见到了他们的残破遗体，但有句话让我很在意，一个战士用血写下了遗言。” 戴安娜回忆着过去的事情，扭头看向窗外，眉毛也皱了起来： “他说，杀死他们的东西是‘千万只手，千万只眼，噩梦的化身’，但正义联盟追查了很久，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琴酒点点头，若有所思，她自然联想到了诸神黄昏中漫漫冬夜的预言，不过丧钟已经解决了那个问题，甚至如今还去渡假了。 于是她话题一转，摸摸自己的手背：“戴安娜，你感觉到冷了吗？还是说我们冰淇淋吃得有点多？” “不，密斯缇，不是我们的问题，你看窗外。” 亚马逊公主的大眼睛瞥向窗外的街道，她的语速加快了一点。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外面的天空中飘下了雪花，密密麻麻的鹅毛大雪伴随着狂风，差不多完全遮掩了视线，而窗台上的积雪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堆积起来。 可是问题在于，现在还是夏天。 “叮咚。”戴安娜放在洁白桌布上的红金两色手机发出了一声响动，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后说：“正义联盟通知我开会，全球范围突降暴雪，我不能陪你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琴酒只是点点头，站起身来付账，而服务员们此时也都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雪景，喊了好几声才有人过来。 女武神笑着和戴安娜拥抱，拍打彼此的后背：“不用管我，我可以去找哈莉，她一直说想和我一起出去旅游呢。” “虽然我和小哈也是朋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迁就她，那姑娘是疯的，咱们回头见。” 戴安娜做了个呲牙的表情，随后笑了笑转身离开，趁着大雪还没有堵死店门，她推开门用力钻了出去，白色的背影立刻消失在风雪之中。 感受着那刺骨的寒风灌入房间中，琴酒默默地低头思考，她从已知的情报中感觉到了不太对劲。 不过话说回来，DC这边发生全球性事件的频率也太高了吧？生活在这边的义警们还真是辛苦，正义联盟想要真正的休息果然是不可能的啊。 第2602章 捡到苦主 伊瑞尔正在沼泽中躲藏，她咬着牙，手掌捂着自己的肚皮，艰难地在巨大蘑菇构成的森林中安静跋涉。 她的刺杀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失败了。 原计划是骑着虚空鳐飞到影月墓地去，耐奥祖应该就在那附近和他的恶魔主子开会，接下来自己就从天而降，来一手圣光跳劈和他以命换命。 然而起飞后没多久，通过影月谷东北方沦陷的艾洛多尔小镇上空时，她就被那种巨大的四脚魔蝠发现，在空中追杀。 那些狰狞又扭曲的生物追踪目标甚至不用视觉，而是通过声波，即便高速飞行的时候也能喷吐邪能火球，最关键的是数量太多。 在对方的火力网封锁下，伊瑞尔的坐骑被凌空打爆，她则摔进了沼泽地里。 也幸亏是那些大蘑菇有着不错的弹性，这才没有摔死，而且那一把把巨伞也能遮挡天空中来回徘徊的魔蝠视线。 就是在空中的时候被邪能火球溅到了肚皮，她尝试着治疗自己，但她的圣光对于泛着绿光的特殊伤势短时间也没有办法，只能勉强捂着肚皮在及腰深的浑浊泥水中慢慢挪动。 这里距离那个镇子不太远，兽人和恶魔们可能随时会来搜索，必须尽快离开。 然而这片孢子林位于类似峡谷一样的沟渠里，另一端通向大海，海里有着孢子巨人和嗜血的鲨鱼，自己受伤了，明显不能往北走，所以只能往南，看看有没有机会躲过兽人的巡逻队。 她没有想过要放弃，复仇就是驱动她前进的信念。 不知是汗水还是污水从她额头上流下，她眨了眨自己发光的眼睛，在巨大的蘑菇下面很多地方都悬挂着吸血的巨蚊，比她脑袋还大，因此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然而她的敌人并不这么想，在一阵短促的号角声后，她在孢子林中远远地看到了兽人们的搜索队，他们划着木筏，在林间穿梭着，还带着被邪能感染后的座狼，那畜生一直在朝她的方向狂吠。 心中一紧，她立刻开始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她可是要去刺杀耐奥祖的啊，可不能死在这里。 可是除了缩进蘑菇旁边的污泥中，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躲藏的地方，而且那些蚊子也被大张旗鼓的兽人们惊醒，闻着血腥味朝她飞来。 敌人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开始朝蚊子们活跃的方向加速划船。 伊瑞尔的心不由地向下沉去，但她还是提起了木头小圆盾，握紧了钉头锤，准备要和对方鱼死网破。 只是心中充满了遗憾，她的仇还没有报呢。 巨大的邪能座狼比人还要高，那畜生甚至还会游泳，不等兽人们的船靠近就自己跳了水，兴奋地朝德莱尼人游来，它最喜欢品尝细腻的血肉了。 伊瑞尔释放了惩击法术，可是大狼身上那燃烧着的邪能让这神术失去了效果，她根本没有再释放第二个法术的吟唱时间，因为那怪物已经游到了她的面前，猛然从泥水中跃起，一口咬来。 年轻的德莱尼女孩学着守备官们的样子，举起盾牌来抵挡狼吻，可那泛着绿光的血盆大口只是一下，就把盾牌咬成了漫天木渣，巨大的冲击力把她也顶飞了出去。 她轻巧的身体就像是打水漂一样还在水面上弹了几下，撞上了远处的另一颗蘑菇树才停下，随即，她发现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嗷呜！”那流着绿色口水的巨狼再一次在水里扑腾着，跳跃着扑来，它恶魔化十分严重，甚至脸上还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圣光啊......”伊瑞尔睁大了眼睛，尽力想要挪动自己，可却只能面对悲惨的命运。 “砰！！！” 随着一声奇特的闷响，原本已经跳起来张嘴的邪能座狼横着飞了出去，没脑袋的尸体落在水中蹬蹬腿，很快就不动了。 绿色的邪能火焰被泥水熄灭，接着升起了一种仿佛毛皮烧焦后的臭味。 “喀嚓。” 金属结构的摩擦声让伊瑞尔回过神来，她剧烈地喘息着，看向自己身后蘑菇树林间飘下来的救命恩人。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法袍，皮肤洁白的奇怪生物，刚才那巨响就是由她手中的武器发出，而伴随着机械声，一根红色的小小圆柱体从那武器上弹了出来，还带着淡淡的青烟。 “圣光不如你想的那么万能，至少它救不了所有人，年轻的德莱尼女孩。” 那个奇怪的生物踩在一块漂浮的毯子上，在她身后，还有一个穿着黑黄盔甲，独眼发出红光的怪人。 这话就是他说的，非常标准的德莱尼语，但语气听起来简直像恶魔一样阴森。 “你是什么人？”伊瑞尔在蘑菇根旁边的烂泥里扑腾了两下，勉强靠在了树上：“是兽人们的敌人吗？” “哦？你还挺聪明的嘛，看来受伤没有影响思考能力。”苏明撤去了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的脸来，从飞毯上跳下：“吉安娜，那些兽人都交给你来对付了，赫敏，照看她一下。” 脸上戴着方框墨镜，端着霰弹枪的赫敏点点头，半蹲下来拍拍魔浮斗篷，让它朝着兽人的木筏小队那边冲锋。 吉安娜没有任何反对，因为不管怎么看，身材柔弱，外貌干净的德莱尼妹子，在和那些歪瓜裂枣且不断流出口水的疯狂兽人比起来，怎么看都是受害者。 接下来孢子林间就回荡着能量武器开火时那特殊的充能声，偶尔还有冰霜法术起效时的碎裂声。 不过那和丧钟无关，他漂浮在水面上，盘腿坐在空气中，让自己和德莱尼伤员的视线平齐，伸手去检查了一下对方腰部的伤口。 蹄妹有点抗拒，但她根本没有力气，轻松就被丧钟把手拿开了。 伤口上萦绕着绿色的邪能，犹如附骨之蛆一样侵蚀着她的血肉，圣光的金色能量也在伤口周围聚集，像是在对抗邪恶的破坏者。 “我是个人类，从黑暗之门对面的艾泽拉斯而来，你可以叫我丧钟或者至尊法师。”苏明手上泛起了七彩的光，按向伤口位置：“你叫什么？从哪里来的？周围全都是兽人的军队。” 苏明只会一些简单的战地急救，毕竟作为共生体宿主和自愈能力者，他自己又不需要什么医疗技术，只要会解剖学就够了。 不过这德莱尼看打扮应该是个牧师，那么只需要用宇宙能量抵消掉伤口处的邪能，她应该能用法术治好自己。 “人类......黑暗之门对面？所以你也是兽人的敌人？”伊瑞尔话说了一半，剧痛就让她不由地咬紧牙关。 能量的中和无比痛苦，她剧烈地颤抖起来。 “可以这样说，好了，你会什么治疗神术？给自己治疗吧，我已经驱散了你伤口处的邪能。”丧钟收回按在对方肚皮上的手掌，此时再从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就是红色的了。 伊瑞尔低头一看，果然伤势大大减轻，她给自己释放几个治疗术，随后就站起身来，尾巴试探一样地摇了摇，果然不太疼了。 “谢谢你，人类。”她弯腰从泥水中捡起自己的钉头锤，甩掉上面的泥，又看向那边仿佛杂技表演一样屠杀兽人的三位人类，羡慕地摇摇头：“我叫伊瑞尔，卡拉波神殿的牧师，我会记得你的恩情。不过我现在要去刺杀耐奥祖，以后恐怕是没机会报答你了。” “哦？伊瑞尔？你的老师是先知维伦？” 苏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说话间抱着自己的胳膊，抬手捏了捏下巴。 “你怎么知道的？”正准备继续上路的女孩停下了，伸手挠挠头顶的角，大眼睛里写满了费解：“你以前来过德拉诺吗？或者是去过阿古斯？” “都没有，只因为......我是丧钟！” 第2603章 耳濡目染 伊瑞尔不明白人类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再次道谢后，就准备离开去继续刺杀行动，说白了就是去送死。 如果按照原本的世界线，耐奥祖第二次入侵失败可是被图拉扬和卡德加从艾泽拉斯反推回来的，那兽人萨满在德拉诺山穷水尽，逼急了后召唤萨格拉斯降临，将德拉诺撕碎成了外域。 那个时间线上没有伊瑞尔，说明她早就死了。 但重返德拉诺的平行世界里有她，她是被抓到塔纳安丛林里挖矿的奴隶之一，当时与联盟远征军相遇的时候，在矿洞中的她腰部还缠着绷带来着。 简直就像是注定要伤到肚皮一样。 小侏儒克罗米干得漂亮，不枉上一次丧钟离开前跟她说了很多，这个时间点掐得刚好。 “别急，伊瑞尔，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行动，我能帮你杀了耐奥祖，还有兽人和恶魔的军团。”这可是个对兽人充满仇恨的好女孩，正好拿来给吉安娜洗脑。 听到这话，伊瑞尔不动了，她发光的淡蓝色眼睛看向人类上下打量，仿佛在评估对方的实力。 随后她摇摇头，礼貌地拒绝了：“不行，我不能让你和我一起去送死，你整个人还没有恶魔守卫的一条胳膊粗，兽人的大嘴一口就会咬掉你的头。” “是这样咬掉吗？” 丧钟的身影在原地晃了一下，伊瑞尔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对方手里就多了一个被掐着脖子，不断蹬腿的兽人。 那兽人应该是个盗贼，穿着一身黑衣，手中的匕首不断在掐脖子的胳膊上划过，却只冒出火花和金属交击的声音。 随着提问的声音落下，丧钟的肩膀上突然冒出了一团黑色蛇状的东西，露出满口尖牙。 它一口就把兽人的脑袋咬掉了，像是连皮吃瓜一样嚼得咔嚓响。 绿色的脑浆和血从它牙缝间流淌，那巨蟒的月牙眼睛还眯了起来，像是十分享受，无头尸体随后被远远地丢入沼泽，无声沉没。 伊瑞尔捂住了嘴巴，这个场面看上去异常惊悚和残忍，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但死掉的是她的仇人，是兽人，在感到恶心的同时，一种复仇的快感在心中同时涌出，就像是美酒般让人心情愉快。 是的，敌人死得越惨越好，他们吃过不少德莱尼人，如今被人类吃掉，这就是报应！ “赞美圣光！”伊瑞尔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能低头祈祷来平复内心。 “关圣光什么事？你们德莱尼人不会信仰纳鲁吧？不会吧不会吧？”丧钟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随后恍然大悟地用拳头一砸手心：“也是，你们过去在阿古斯生活的时候也没见过那些发光板骗子，上了它们的当也是情有可原......” 伊瑞尔一愣，眉头皱了起来，对方这个人类知道很多事情，甚至能叫出自己老师的名字，了解兽人们的领导，还知道燃烧军团恶魔的事情。 听起来，对于纳鲁也十分熟悉？ “为什么说他们是骗子？圣光一直在保护着我们。”伊瑞尔神情严肃多了，作为一个牧师，她其实一直都不清楚自己使用的神圣能量到底是来自何方，更像是纳鲁赐予他们的东西。 苏明见到她不光不急着走，还差不多掉了坑，于是谈性更浓：“难道你的老师没有告诉你那些事情吗？那些他和基尔加丹以及阿克蒙德的爱恨情仇？也罢，既然他没有说，我也没必要多嘴，但你就不好奇吗？在茫茫宇宙中，燃烧军团是怎么知道你们躲在哪里的？还能追杀到穷乡僻壤的德拉诺来？” 德莱尼妹子沉默着，她低下头思考，小蹄子不断地踢着一旁的蘑菇。 丧钟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答案，说这些只是为了误导她罢了，瞎话张嘴就来： “你出生在德拉诺，应该没有见过宇宙中是什么样，那里就像是一片漆黑的大海，而你们的风暴要塞则像是海中的一粒沙子，原本根本都不起眼。”他落在地上，在一旁的蘑菇上用手指刻画图解：“但是纳鲁上了你们的船，于是你们就变成了在黑暗中举着火把招摇过市的傻子，燃烧军团会循着那圣光追踪你们到天涯海角。” “为什么会这样？” 女孩回忆着，掉进沼泽地后，只是用圣光治疗了一下自己，结果兽人很快就找来了，是这个原因吗？ “因为那些圣光板材虽然充满能量，能够飞跃宇宙，为他人供能，但实际上它们的战斗力十分低下，连一台魔能机甲都打不过，正好需要你们德莱尼人做肉盾炮灰啊。而且，圣光和暗影是一体两面，纳鲁能够转化为熵魔，这件事也不清楚维伦是不是知道，太危险了......” 苏明有些话说得很绝，但有些话遮遮掩掩，他只需要挑拨德莱尼和纳鲁的关系，而不是要挑拨伊瑞尔和维伦。 对于这个傻蹄子来说，维伦不光是她的老师，还是她心中的亲人，有些事过犹不及。 听了丧钟的胡说八道后，伊瑞尔果然被涌来的情报砸晕了，她完全不清楚那些事情，但这个人类甚至能够说出一个个名字来，而且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大概率说的是真话。 于是她也犹豫了，自己是应该去杀耐奥祖，还是先回卡拉波神殿，把这些事情告诉老师呢？ 看到她纠结到原地打转的模样，善解人意的丧钟提出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说过了，能帮你对付耐奥祖，等处理了德拉诺的问题后，我和你一起去见维伦，再和纳鲁当面对峙都没问题。” “谢谢你。”伊瑞尔不再抗拒了，或者说已经放弃了思考：“你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厚着脸皮一直让你付出，我该为你做点什么事？” 苏明指了指正在和赫敏一起笑着杀兽人的吉安娜，装作有些头疼的回答道： “那位金色头发的女孩，是我新招收的学生，她完全不了解兽人是个多么凶残的种族，你能帮我向她证明这一点吗？” 伊瑞尔看吉安娜的眼神顿时就变得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明明老师知道那么多，结果学生却连兽人的可恨都不了解吗？ 这怎么行！ “我会告诉她发生在德莱尼人身上的故事，单方面信任兽人会发生什么样的惨剧，我的父母，还有萨马拉，玛米，我的朋友们，他们都被兽人杀害，我会让你的学生明白的。不，等她看到这孢子林外的战场时，她自己就会明白的......” 蹄妹听到兽人就一脸愤怒，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苏明欣慰地一笑，有了伊瑞尔这个极端仇视兽人的存在，对吉安娜的教育基本就稳了。 “行，兽人搜索小队已经死光了，我们这就上路，去影月墓地把耐奥祖抓出来由你处置，算是我和你之间的交易条件吧。” 第2604章 卡拉波 飞出蘑菇森林，天空中的魔蝠对于丧钟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单纯从数量上来说，它们比起湮灭虫族还是差远了，什么邪能火球，也就跟彩珠筒差不多，只能添加一点光影效果，随便让绞杀拿枪打打就清空了。 伊瑞尔第一次坐飞毯，明显比虚空鳐要快不少，多少有点心慌，她紧紧地抓着斗篷的边角，像是怕掉下去一样。 但看到兽人和恶魔的大军进攻卡拉波神殿的时候，她还是十分认真地给吉安娜讲起了德莱尼人的血泪史。 虽然赫敏强烈抗议，但是抗议无效，不想当翻译的丧钟还是通过绞杀给徒弟三人组的脑子里上传了德拉诺语言大礼包，直到他们都翻了白眼，欲仙欲死，泪流满面。 这让格兰杰小姐下定决心，这次旅行结束，自己就去跟伊尔明斯特大师去学‘通晓语言’魔法。 倒是吉安娜出乎意料地能吃苦，虽然刚才头疼得滚来滚去，可她很快就适应了，此时正在听着伊瑞尔的故事。 “这样不行，还是得先去卡拉波神殿帮你们防守一轮，如果自己人死光了，再把敌人杀光也没有意义。” 从天空中看着下方影月谷中密密麻麻的兽人大军，苏明觉得还是让德莱尼多保存一些有生力量更好。 看样子在神殿后面的港口码头上，维伦正在组织平民们撤入风暴要塞，但很显然拖家带口还背着东西的百姓们明显速度不快。 苏明不清楚原本的历史上这些让人逃掉了没有，但估计够呛，如果想要让德莱尼人重回阿古斯种田，就必须留给他们足够的人口才行。 计划大体是这样，把艾泽拉斯的兽人们全丢回德拉诺来，再把德莱尼人全部丢回阿古斯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接着通过扶植代理人的手段来控制这三个星球。 等燃烧军团把众神殿的那些泰坦全部弄死，自己再摆平死亡之翼，燃烧军团，上古之神，典狱长，虚空大君...... 敌人还有点多，所以炮灰也是必要的，关键是还要稍微等一段时间，等到洛丹伦孝子发威。 因此，自己这次必须弄死耐奥祖，这样基尔加丹才能拿他的灵魂去做统御之冠，搞出巫妖王和天灾军团，然后让故事往前推进。 暴风国王瓦里安一家都十分信任摄政王伯瓦尔，所以苏明得把大公爵支到冰封王座上就座，这样瓦王就得依靠卡德加和吉安娜这两个法师朋友。 兽人方面的话，萨尔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就是面对责任太爱退缩，关键时刻指望不上，也管不住手下的不同氏族。 所以最好是把萨鲁法尔扶起来，让他做大酋长，不过那得等到把兽人全弄回德拉诺再说。 至于德莱尼人这边，扶持伊瑞尔要比维伦好控制得多，而且还仇视兽人，可以作为一道保险。 不知道丧钟内心想法的德莱尼妹子正在感谢他的援手，她看到城墙上那些犹如风中残烛的守备官们坚守战线，当然愿意让自己的同胞活下来。 所以对于飞毯突然改变航向，向东面飞去，她又一脸苦大仇深地继续给吉安娜洗脑。 “兽人是非常暴躁，卑鄙，无耻，善于欺骗的种族，当我们被燃烧军团追杀，搭乘的沃舒古坠落在德拉诺的时候，他们先是欢迎了我们，欺骗我们留在这里，但他们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想要把我们当作奴隶和牲畜一样使用......” 女孩的描述无疑参杂了许多的个人情感，光从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知道了，但这就是苏明要的效果。 就现在这个情况，吉安娜不管问任何一个德莱尼人，得到的答案都会与此类似，这就是仇恨的锁链。 听着德莱尼女孩的描述，吉安娜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残酷的战场，戴林虽然带她登上过海上王权号，见识过库尔提拉斯舰队剿灭海盗的战斗，然而和如今比起来，那简直就像是幼稚的儿童游戏。 光是兽人们疯狂的吼叫声就让古尔丹之手那座火山喷发，大地震颤，天空中落下的地狱火就像是流星雨一样砸进了漂亮的神庙之中，残忍地杀害德莱尼人。 每分每秒都有成千上万人死去，他们那悲惨的脸孔朝向天空，随后被赫敏的魔法放大，展示在小公主的面前。 是兽人们在进攻德莱尼人的城市，是他们掀起了这场战争，他们是错误的一方。 就像新朋友伊瑞尔说的一样，野蛮且凶残的种族，真是让人恶心。 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扭过了头，可是心中对于真相的渴求，又一次次让她重新关注现实，以至于还吐了几次，这个战场上的气味无法用单纯的血腥来描述。 可她确实很有韧性，当一行人乘坐的斗篷冲破天空封锁，降落到卡拉波神殿的顶端平台上时，她已经恢复了镇定。 或者说，已经大彻大悟了，再看向兽人们的时候，眼中只剩厌恶。 之前被收容所中兽人们欺骗的越深，她现在就越羞怒，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些投靠恶魔的怪物们全杀掉。 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所以还是看向了丧钟：“老师？我们为什么降落在这里，而不是城墙上呢？” 神殿顶部天台看样子平时根本没有人上来，原本是为了给下方的会议室透光换气才存在的，只有负责打扫卫生的人才会偶尔来这里。 不过伊瑞尔也承认，这里确实够高，甚至能够和影月平原上的古尔丹之手火山平视了。 走到露台的边缘，蹲在某个时间线上伊利丹蹲过的位置，苏明看着下方攻城的魔能机甲： “吉安娜，这就是要给你上的第二课了，战术的选择，你是库尔提拉斯的公主，未来的海军上将，你不能像一个士兵一样去思考问题，而是要能够在混乱的战场中，找到威胁最大的目标，定向清除掉对方。” 吉安娜变出一个小小的水元素托在手掌上，咬了一口作为漱口之用，咕噜了几下后隐蔽地吐掉，才走到丧钟身边。 她也看向了那下方巨大的绿色机甲，那个古怪的金属造物正在大踏步地向着卡拉波神殿的阶梯用来，把挡路的守备官们踩死或者打飞。 “海军上将轮不到我，我还有哥哥们呢。”她摇摇头，眼睛眨了眨：“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如今这个奇怪的工程学巨人才是威胁最大的东西？” 苏明肯定地点点头，从腰包中摸出根烟来叼上，招呼卡德加跟赫敏一起过来看。 一行人站在天台顶上，由绞杀处理空袭问题。 “是的，说起来，德莱尼人和兽人们的战术差不多在一个水平上，根本谈不上什么高明，只是中规中矩的‘比大小’，可是变数就在于兽人从他们主人那里得到的这些大玩具。如果这种重量的机甲踩上神殿的台阶，随意践踏和碰撞，也许就会露出神殿城墙下的下水道入口来。一旦兽人们从那个破口涌入，顺着管道来个中心开花，这城市用不了几分钟就会丢掉。” 赫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不还是下水道战术吗？这种计划只有教授能想出来吧？” 第2605章 反对纳鲁 摧毁魔能机甲，消灭围城的兽人，拦截天空中的地狱火，反制兽人的术士团队和酋长们，这些事情都需要同时去做。 赫敏擅长对付其他施法者，卡德加擅长打战场A怪，所以苏明让他们先去分头做事，自己揽下了第一项和第三项任务，在教吉安娜的同时，也‘好心’地让伊瑞尔旁观学习。 从腰包中抽出雕刻着果体女人的神金步枪，苏明一边推上一弹匣南极振金子弹，一边跟伊瑞尔闲聊： “你们德莱尼人其实很擅长科技吧？” 伊瑞尔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她洁白的皮肤在绿色的天幕下显得有些黯淡： “我不是太懂那些，但是高级技师们一般都住在舰船上，不会到神殿来的，他们不喜欢纳鲁一族。” “哦？没想到你们中还是有些聪明人啊。”苏明演出了有点惊讶的表情，慢慢地点点头，把枪托顶在肩窝里：“居然没有被纳鲁骗到，真是了不起，科技才能强国，单纯地信仰宗教是没有前途的。” “我不太了解那些。”伊瑞尔伸出了小手，变出了一团金色的圣光，有些茫然地看着它在手中熄灭：“但我听说在过去，我们的科技依赖于阿古斯水晶，在流亡的路上，水晶已经消耗殆尽，我们能活着抵达德拉诺全靠了纳鲁的支持。” “骗局罢了。”苏明随便瞄了一下魔能机甲的核心位置，一枪打出，甚至不看结果就开始搜索下一个目标：“你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水晶了，能源舰又是什么？维伦手里拿着的法杖又是什么？” 原本的时间线上，能源舰被血精灵缴获，不是照样用得好好的？ “......”伊瑞尔沉默了，她对于救了自己的人类很有好感，以至于此时真的朝这个方向思考去了。 “老师，难道说被你们称为纳鲁的种族，其实也和兽人差不多吗？” 吉安娜此时好奇地提出了问题，她金色的头发被魔能机甲爆炸的火光照亮。 苏明看向远处冒着绿色邪能岩浆的火山：“还是有点差别的，兽人只想消灭敌人的肉体，燃烧军团想要收割目标的灵魂，而纳鲁们则想着奴役人们的精神，你看下面城墙上的那些德莱尼守备官。” 丧钟挑了下下巴，示意两女看天台侧面下方的城墙，那里守备官部队正在和翻墙头的兽人和恶魔们血战。 他们在奋勇作战的时候还喊着各式各样的口号。 “圣光保佑我！” “为圣光而战！” “阿达尔之手万岁！” 虽然战场上一片混乱，各种的爆炸和惨叫接连不绝，但那些双目赤红的守备官们已经陷入了战狂般的状态，就像是赞美了圣光就不用死一样。 伊瑞尔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口号有什么问题，对于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愿圣光保佑你’就像是德莱尼语里的‘你好’一样。 但是今天在得到了丧钟的指点后，再听这些话就仿佛变了个味道，让她不寒而栗。 德莱尼语是原先的艾瑞达语和德拉诺的兽人语混合后的新语言，在阿古斯的时期，艾瑞达语中其实是没有圣光这个词的。 半路加入舰队，和艾瑞达逃亡者们一起流亡，最终抵达德拉诺的纳鲁们，不知道从何时起，完全掌控了艾瑞达流亡者们的军队和宗教体系，甚至连德莱尼这个名字，都是纳鲁们给起的。 就像丧钟说的那样，现在它们还没有办法控制的，恐怕只有科技部门的技师那些人了。 生死之间，救了自己的不是圣光，而是人类。 “怎么会这样？”伊瑞尔抿住了嘴唇，她朝着天台另一边走去，想要试着能不能在港口方向看到老师的身影，把这些事情告诉维伦。 但码头方向乱糟糟的，她也没有那么好的视力。 “纳鲁们一直都在提防你们，也许在你看来，纳鲁们的领袖是阿达尔，对吧？”丧钟又像幽灵般飘落在伊瑞尔身后，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着。 “难道不是？”伊瑞尔小嘴微微张开，眼眶睁大。 “并不是，你的老师应该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纳鲁们的领袖是自称‘圣光之母’的泽拉，阿达尔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代理人罢了。”苏明继续说着有真有假的话，影响女孩的心智：“这样假如一旦有一天你们德莱尼醒悟过来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最多丢掉几枚棋子罢了。” “这么说来，圣光难道也......”伊瑞尔信仰崩塌了，也许别人是不知道，可是作为维伦的血神，泽拉这个名字她是听说过的。 苏明摇摇头，他又打掉远方一台机甲，拉动枪栓换弹： “不，圣光其实没有问题，问题只在于狐假虎威的纳鲁。圣光是一种来自人心灵的能量，只要相信公正和善良，任何生物都可能觉醒圣光，根本不需要这些外星电池的存在。” 新学生吉安娜十分好学，她不太懂电池是什么东西：“那么老师，您知道纳鲁究竟是什么吗？” 这个捧哏不错，苏明笑着朝她点点头： “纳鲁是圣光能量中所产生的思维意识体，也就是圣光的结晶，你们见过制糖吗？当糖水浓到一个程度，就会有晶体析出，差不多就是一个道理，圣光是糖水，而纳鲁是冰糖，两者都是甜的，但并不是一回事。泽拉故意混淆了这个概念，让德莱尼人以为她就是圣光的化身，她死了圣光就会熄灭，宇宙就没希望了，从而给自己增加重要性，让维伦都要把她的存在保密。” 吉安娜鼓起了脸，像是被重担压了一般叹气，这也太黑暗了，虽然没见过纳鲁那种生物，但听起来确实不是好东西： “那么老师，圣光究竟还能不能用啊？” “圣光本身只是单纯的能量，而且比邪能更加环保，当然可以用，反对纳鲁并不代表反对圣光，等过些日子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一下法奥大主教，他会告诉你圣光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但现在，德莱尼人必须要摆脱纳鲁的影响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直沉默旁听的伊瑞尔尾巴伸直了，她急忙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苏明露出个同情的眼神：“因为阿达尔应该是在计划着要除掉你们所有的技师和科技，把你们全部变成信仰疯子。” 第2606章 圣光之说 伊瑞尔心如乱麻，自从在死亡线上捡了一条命，又认识了丧钟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就像是被扣在碗里的虫子一样。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见，被散发着光芒的生物骗得团团转。 不，不光是她，而是全体德莱尼人，包括自己的老师先知维伦。 “纳鲁们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阿达尔，肯定会借口纳鲁们能量不足，无法带走风暴要塞整个舰队逃亡，随后会让你们全部幸存者登上逃生舰埃索达，把风暴要塞、能源舰、生态船、禁魔监狱全部丢弃在德拉诺。” 苏明几乎不假思索地扯着胡话，尽情地结合时间线瞎掰，而这说法就算青铜龙来了都挑不出错： “这几艘高科技舰船都是技师们的宝贝，而我会让这些人在科技和性命中选一样，随后当埃索达逃亡到新世界，再故意控制它坠毁，把科技资料和器械什么的摔个稀巴烂，到时候所有德莱尼人就只能依靠纳鲁一族了。” “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反攻阿古斯？”伊瑞尔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握住了拳头，最大的敌人其实在内部，这怎么想都不可能有胜利的一天。 苏明见到她脸色凝重，明显是信了救命恩人的说法，还自以为窥视了真相一角...... 于是变本加厉给纳鲁们泼脏水： “它们从来没想过要帮助你们夺回阿古斯，它们只是想要更多的炮灰去对抗燃烧军团以及虚空大君，说个光复阿古斯只不过是给维伦一点盼头，就像是钓鱼用的鱼饵罢了。” “至尊法师，您必须立刻和我去见老师，拆穿纳鲁们的真面目，我们不能变成精神被奴役的种族，那和被燃烧军团奴役没有两样。” 伊瑞尔正色说道，还拉住了丧钟的胳膊，大眼睛眨巴着恳求他。 她不知道丧钟能不能对抗纳鲁一族，但显然他的学生们都对他很有信心。 “实际上，被纳鲁奴役还不如加入燃烧军团，好歹军团那边福利待遇还不错，只要用心做事，萨格拉斯那位霸道总裁还是愿意给手下提供力量，晋升地位的。”苏明摇摇头，示意她别急，先击退兽人们再说：“而给纳鲁办事，这些明明会和人交流的圣光板材只会装糊涂唱歌罢了。” “纳鲁......会说话？”伊瑞尔再次震惊，身体都颤抖起来。 “不是说话，而是可以和人心灵交流，比说话还高级得多，只不过在除了维伦之外的其他生物面前，纳鲁们一直装作不会说话罢了。”苏明又一个屎盆子，飞天灌篮上去。 “那老师......他？！” 德莱尼姑娘的尾巴耷拉了下去，她突然在心中冒出了一种恐怖的想法。 丧钟回过头去把战场上的魔能机甲统统打爆，这才收起了神金高斯，安慰地拍拍伊瑞尔的肩膀： “维伦是被蒙蔽了，他对于返回阿古斯已经形成了执念，纳鲁们利用他的这个心灵弱点将他洗脑了，不过等他认识到圣光的本质，看穿纳鲁们的虚伪面孔，一定是能醒悟过来的，只需要让他和法奥大主教交流一下就好。” 吉安娜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老师，我突然想起你说的法奥大主教是谁了，可是他已经病死好多年了啊！” 言外之意，老师说要让维伦去见法奥，那不就是让他去死么？ 苏明只是微微一笑，平静地朝影月平原上打出隔空一拳，在七彩光芒爆发的能量流中，他缓缓摇头： “谁说死人不能交流的？过些日子等着看就行。” ......................... 残存的兽人和恶魔们暂时退兵了，丧钟一拳就打爆了古尔丹之手火山，光束扫过战场犁出了深深一道沟槽，从影月谷最东方的卡拉波神殿延伸出去数百公里，直通最西面的影月墓地。 这次行动的恶魔指挥官也许是玛瑟里顿，也可能是别人，但显然从未见过的宇宙能量一时间吓住了它，让它不得不紧急联系上级商量对策。 不光是兽人和恶魔们懵逼了，就连原先奋勇抗敌的德莱尼人们也懵了，那彩虹一样的七色光芒，怎么看都不是圣光，而且比圣光的杀伤力强大太多。 至少他们没见过阿达尔能移山填海，其他的纳鲁则更做不到。 当丧钟一行人从神殿天台落到港口上时，守备官们哪怕看到伊瑞尔和几人同行也没有任何欢呼或者笑声，他们只是默默让出了一条路，通向码头尽头那风暴要塞的路。 看着道路两旁同胞们那麻木的脸，伊瑞尔有种难以言喻的想法憋在心头。 明明是丧钟帮助大家击退了敌人，可只因为至尊法师使用的不是圣光，所以人人都无法认同这胜利吗？ “纳鲁对于我族人们的侵蚀也许比想象中更严重，我必须拯救他们。”伊瑞尔小声对吉安娜说着，她甚至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队伍最前面，她要去和阿达尔以及老师对质。 吉安娜为新朋友感到高兴，因为她找到了自己追求的东西，为了种族而获取力量，并为同胞们战斗吗？ 不错的选择呢。 不过自认为被兽人们‘欺骗’过一次的她，也没有完全信任德莱尼人，她还是更愿意和赫敏以及卡德加走在一起，毕竟他们才是同族。 多疑，吉安娜现在多了个特性，已经算是侦探入门了。 伊瑞尔虽然连初级教士都不是，可她维伦学生的身份也已经够用，很顺利地带着丧钟等人进入了这红色水晶构成的宏伟浮空城。 当然，也许人们是更多地畏惧丧钟的力量，人类这个种族对于他们来说也十分陌生。 赫敏对于这种德莱尼风格的建筑很有兴趣，而卡德加则一路忧心忡忡，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飞船中此时塞满了难民，到处都乱糟糟的，大厅和走廊中有人席地而坐，还有人来回奔走，高声呼喊自己亲人的名字。 伊瑞尔十分坚定地走向了飞船上层，穿过一波波人潮，带着众人来到了中央大厅。 在这里，先知维伦们正在和纳鲁们开会，高大的大厅中回荡着那些曾经她听起来空灵的歌声，就像是雨水在敲打屋檐，这就是纳鲁的歌声。 但现在，听起来就是洗脑的噪音。 “老师！” 她高声喊着，当看着七八个纳鲁围着维伦，就像是居高临下地审问他一般时，她愤怒地朝阿达尔丢出了手中的锤子。 那锤子在空中翻滚，泛着银色的光芒，那是另外一种圣光，来自心灵的力量。 第2607章 堵到墙角 伊瑞尔居然只靠信念和愤怒就变强了，不光从牧师转职成了圣骑士，还领悟了愤怒之锤这种技能，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要知道在艾泽拉斯的那几位圣骑士先导者，也是法奥大主教指引着才从战士转职过去的，一般人根本没有这个机缘。 由自己内心激发的圣光本来就该是银白色的，要不然联盟的圣骑士团也不会叫‘白银之手’，叫黄金之手好了。 纳鲁这种生物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块发光的七巧板，竖立着漂浮在半空中，伊瑞尔的小锤子以苏明估计是敲不死耐奥祖的，毕竟术士是出了名的皮厚血多防御高，号称布甲坦克。 但她这突然袭击对于防御能力极差的纳鲁来说，就有些效果了，锤子打着旋地飞过去，崩掉了阿达尔身体上一块拼图。 “喀拉啦！” 像是玻璃被击碎一样的声音传来，歌声也曳然而止，那片被击碎的发光七巧板摔落地面，变成了星星点点的金光，向着上方的空气慢慢飘散。 “伊瑞尔！你在做什么？！快给纳鲁道歉。”维伦大惊失色，那白胡子差点被他揪断，从一群漂浮的七巧板中越众而出，挡在了它们身前。 因为自己的学生好像疯了，不光攻击纳鲁不说，就连武器丢出去后还要丢盾牌，那盾牌都发出白光了。 “老师，纳鲁并不是我们的救世主！它们并不是圣光的代言人！” 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伊瑞尔激发了自己的圣光，也因为感受到了这种与以往不同的光芒，她对于丧钟的说法是完全相信了。 纳鲁们只是无数种圣光产物中的一种，就像是法师用奥术制造出的法力水晶无法代表奥术一样，它们无法代表圣光，至少自己就不同意。 “不，纳鲁是我们德莱尼人回到阿古斯的希望，你不能对他们不敬！”维伦撑起了真言术盾，坚定地挡在纳鲁们身前，但他还是疼爱伊瑞尔的，也不忘了为她辩解：“伟大的纳鲁啊，光明的使者们，我的学生一定是受到了恶魔的蛊惑，但我肯定能治愈她，请你们息怒。” “叮铃铃......”圣光七巧板们发出了风铃般的声音。 “我没有受到恶魔的蛊惑，甚至也从纳鲁的蛊惑中醒过来了！”伊瑞尔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银色圣光随之闪亮，甚至和纳鲁们的金光势均力敌：“我们不是德莱尼人，那是纳鲁们给流亡者们起的名字，想要让我们忘记阿古斯的一切，就像过去的我一样.....醒醒吧老师！我们是艾瑞达！” 维伦沉默了，他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过去的日子里，自己的学生根本说不出这些话来，甚至还喜欢哭鼻子，欠别人钱不还，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 但是现在，她不光拥有了自己的信念，还高举着另外一种没见过的白色圣光，站在自己和纳鲁们的面前。 她好像突然就成长了许多，是她身后的那些直立生物造成的吗？看样子并不是恶魔...... 可是为什么只能从那个黑黄盔甲人的身上看到一片黑暗？预言中没有他的存在，是来自虚空之外的生物吗？ “叮铃铃......” 纳鲁们又发出了歌声，歌声中充满了悲伤，像是在为自己辨白。 如果这里只有先知师徒二人，也许纳鲁们还有机会翻盘，可丧钟也不是只来看热闹，他是来砍人的。 “赫敏，你先请维伦先知到一旁安坐，我来料理这些宇宙骗子。”至尊法师用英语下令，同时反手摘下了自己身后的斗篷。 女巫懂了，是不是骗子另说，反正教授想让它们死。 抽出怀里的魔杖朝老头一挥：“统统石化！” 维伦顶着真言术盾，这种能够抵抗伤害魔法的护盾是牧师的拿手法术，但它也有个弱点，那就是挡不住变羊术之类的变形咒。 赫敏的石化咒更不是这个世界的体系，甚至连可见的射线都没有，维伦瞬间就彻底动弹不得，只剩下眼珠能转，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先知维伦飞来！” 和艾泽拉斯的法师们相比，赫敏的施法速度简直不要太快，又是一个魔法甩出，像是木桩子一样立在那里的维伦就从纳鲁们的面前飞了过来。 格兰杰小姐侧身躲过，露出了身后的卡德加，于是身负大剑，反应速度不亚于职业战士的中年法师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以公主抱一样的姿势把先知抱在怀中。 维伦发光的老眼看着卡德加，而后者也低头看向了先知满是皱纹的老脸，在卸去冲击力的过程中，两人在原地缓缓旋转，法袍翩飞。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冷。” 吉安娜对老师小声说着，还摸摸自己的胳膊，作为一个冰霜系的法师来说，她明明是很耐冻的。 苏明无语地摇摇头，手里大剑耍着剑花向纳鲁门走去：“赫敏以前所在的国家十分流行把两个男人凑一对，这就是她的恶趣味。” “呵，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把哈利和马尔福凑在一起，我只是个模仿者罢了。”赫敏轻轻抬起小手捂住了嘴，英国淑女都是这样笑的，眼睛都像月牙一样眯了起来。 她这么一说，苏明的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情报，因为在前世对《魔兽世界》的了解中，卡德加好像还真是一直都单身啊，难道...... 不行，不能让他走进那禁忌的花园！必须得给他掰回来！ 决定了，等回去就给卡德加弄条能随意改变外貌的母龙，就从蓝龙军团里挑吧。 心中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并不耽误苏明的行动，他抬起头来看向漂浮着的纳鲁们，其中最大的七巧板套组就是阿达尔了。 斗篷漂浮在至尊法师的身边，领子一折一折的，就像是在擦口水。 “欺世盗名的纳鲁们啊，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你们点的死翘翘套餐来了呢。”大剑举起，银色的星辉流向剑刃，绽放出了不亚于伊瑞尔手中的光芒。 “叮咚，叮咚......”阿达尔发出了风铃般的声音，它身上的金色圣光如同水波一样在空气中引起波澜，也许是某种能让人平静的安神手段。 然而，心灵能力对于丧钟是无效的，他只是让绞杀撕开自己的血肉，露出X金属构成的骨骼来，单手打了个响指。 金属的共鸣响起，将对方的圣光音乐冲散得七零八落。 “看来你们的遗言是‘我爱唱歌’，懂了。”苏明缓缓升起，巨剑转由双手握住：“不过已经晚了，只会唱歌却不会跳舞是没前途的，给我死！” 瞬间，巨剑劈下，眼前七巧板的‘圣光之心’被一刀两半。 第2608章 派发套餐 纳鲁这些生物，玩弄人心的水平还不错，但是抗打击能力太弱了。 阿达尔连几百吨力量的劈砍都顶不住，大概也就0.05吞的水平吧，反正要是在漫威宇宙，这种能量结晶生物估计早就变成某些维度魔神的粮食了。 至少苏明可以肯定，如果能打包个纳鲁回去送给霍格斯，那大脑斧一定会很爱吃，也许就像是吃山楂片或者糖人一样。 不过，自己还有斗篷要养呢，自然是自己的宠物优先啊。 核心被破坏的纳鲁就没有了转化成熵魔的机会，阿达尔发出了一声凄凉的悲鸣，随后渐渐垮塌下来，就像是一栋楼小的外窗玻璃集体碎裂，掉落地面。 斗篷像是追飞盘的狗一样，嗖地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接住对方被劈开的核心，随后飞到一旁死死包裹住，猛嘬起来。 这个过程中伊瑞尔一直都是发呆的，从维伦被赫敏一招控制，在到丧钟暴起秒杀纳鲁，她都还举着个小拳头在一旁当摆设，仿佛自由女神举起了火炬。 直到斗篷摩擦纳鲁核心发出的索索声渐渐变大，她才回过神来。 “至尊法师？” “伊瑞尔，我的朋友，现在你明白了吗？”丧钟一边给剩下几个纳鲁‘派发便当’，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平静道：“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艾瑞达人的幸福，全靠你们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伊瑞尔突然觉得人类的身影高大了起来，就连自己的老师都没有说过这么有哲理的话。 至尊法师不光有实力，而且还拥有浩瀚如海般的智慧，自己一定也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嗯，我明白！今天，就让我和过去告别，和德莱尼这个耻辱的称呼告别！”她狠狠地点头，信念更加坚定，身后瞬间爆出了一对光翼，直接抡着拳头冲向了剩下的纳鲁们。 能不能造成伤害另说，但就是要有个态度。 卡德加把维伦放了下来，在赫敏促狭的眼神中连连摇头：“别这么看我，格兰杰小姐，我是喜欢女性人类的。” “哦。”赫敏毫无诚意地发出声哼哼，小脑袋转向了战场，尽管只是教授单方面的屠杀纳鲁，她还是掏出了自己的全自动霰弹枪，和吉安娜一起加入了战斗。 卡德加原本也想冲锋过去释放旋风斩，但看了看旁边眼神迷茫的维伦，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顶起了一个奥术能量的防护罩，算是照顾俘虏。 各色的光芒来回波动，切割玻璃的声音和两种枪声接连不绝，短短三分钟后，苏明像是扛着一捆柴禾般把几个纳鲁的破碎核心都丢到了魔浮斗篷身上。 “吃吧，不过你自己算着点啊，这是未来十年的量。” “？”正包着阿达尔的核心猛嘬的魔浮斗篷抖了一下，在空中弯曲成了一个问号的形状。 小豆芽从宿主的肩膀上冒出了来，发出了嘶嘶的笑声，像是在笑话魔浮斗篷的悲惨遭遇，这就是挑食的下场。 虽然纳鲁们都是无血无泪的元素生物，丧钟还是将大剑在小臂上擦了一下，收回腰包里，看向一旁树桩般的维伦，对捡回自己的小锤子的伊瑞尔说： “你老师好像有点接受不了，跟他解释一下？” 伊瑞尔的复仇之怒居然还维持着，身后翅膀随着她走路一扭一扭，像是维密模特一样。 她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他被欺骗得太深，但我的圣光就是明证，给我点时间和他交流吧。” “也好，埃索达那边应该还有个漏网之鱼，我去去就回。”苏明的身影渐渐变淡，进入隐身状态消失在原地。 ................................... 去埃索达补了个刀，又去生态船找了点阿古斯地产水果，去能源舰参观了一下科技后，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他才重新回到风暴要塞这泛着红光的大厅里。 维伦已经恢复过来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蔫吧，但像是已经接受了现实。 毕竟伊瑞尔的圣光不是骗人的，丧钟杀掉了所有的纳鲁，但圣光并没有熄灭，相反，还更加温暖了。 “至尊法师......唉！” 他想要说什么，但是扶着水晶法杖的手都在颤抖，最后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先知维伦，我预见了你的到来，在时间的长河中，你们原本应该会在伤亡九成九人口的情况下逃往艾泽拉斯，但我想，那些伤亡是可以避免的。” 苏明开始装神弄鬼，这句话也是试探。 如果维伦真的有预见能力，那么就会知道这是真话，从而开始重建信任，苏明会徐徐图之。 如果维伦没有预见能力，那么丧钟就可以说更多的胡话，让他把位置让给伊瑞尔。 不过先知毕竟还是个正面人物，不是什么心机小人，十分坦荡地回答了丧钟：“在十几年前，兽人们入侵你们的世界之后，我就看不到任何未来的片段了，但今天你的出现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你就是改变一切的人。” “不，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苏明心中一动，笑着和维伦拥抱：“之前为了对付纳鲁骗子们，对先知你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啊。” “人类会帮助我们吗？夺回阿古斯？”维伦只关心这个，也因此没有拒绝过于热情的人类。 苏明点点头，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来了一口： “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们会帮忙，但能否夺回阿古斯就像我跟伊瑞尔说的那样，要靠你们自己。维伦先知，你重蹈了阿克蒙德和基尔加丹的覆辙，现在还不明白么？” 维伦苦笑了一下，他的胡子都颤抖了起来。 伊瑞尔刚才说得很委婉，只是说了纳鲁们是骗子，说了她自己的觉悟，说了丧钟的强大。 而这次，至尊法师才戳破了维伦最后的遮羞布。 基尔加丹是维伦最好的朋友，他想要力量，想要依靠别人，于是投靠了萨格拉斯，升职加薪变成恶魔领主。 阿克蒙德也曾是维伦的同事，三人并称艾瑞达三巨头，也同样被力量和野心腐化，成为了堕落泰坦萨格拉斯的手下。 维伦当时很清醒，没有屈服于力量的诱惑，带着自己的追随者们逃离了阿古斯。 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却依赖起了纳鲁的力量呢？ 这本质上和投靠燃烧军团是同一种形式啊，德莱尼人们供养并保护着纳鲁，而纳鲁赐予人们力量和内心的满足。 除了他们不收割灵魂之外，圣光军团就是翻版的燃烧军团。 “你说的对，至尊法师丧钟，是我错了，还好，醒悟得不算太晚。” 维伦十分干脆地认了错，毕竟纳鲁们已经都死翘翘了，现在只能让大家跟着伊瑞尔和新盟友一起，一条路走到黑了...... 第2609章 喜与忧 有了维伦的支持，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在德莱尼人中的声望无人能及，而且实际上并不傻，纳鲁的死亡已成定局，他首先就联系之前的反对派，也就是技师团体那边，立刻就重新获得了他们的支持。 而阿卡玛的萨满队伍是忠于维伦的，新盟友们弄死了纳鲁，关他们这些信元素之灵的什么事？ 守备官部队中有战士也有圣骑士，这支队伍爆发了一点内乱，但终究那些信仰崩塌失去了圣光的骑士们，也跪在了伊瑞尔的圣光翅膀之下。 维伦接下来要开全民大会，当众宣布纳鲁们的骗局，拿着丧钟写好的稿子准备讲话，顺便给伊瑞尔铺一下路。 而苏明则准备带小蹄妹去杀耐奥祖，毕竟这是之前就答应她的事。 本来就是要弄那个兽人萨满以促使巫妖王诞生，现在顺便能卖德莱尼人一份恩情，何乐而不为呢？伊瑞尔功劳越大，她成为德莱尼领袖就越快。 不，很快就没有德莱尼人了，只有艾瑞达人，这叫拨乱反正。 魔浮斗篷把没吃完的东西放回至尊法师的腰包，让他帮忙保管，随后一行人就向着影月谷西面飞去。 沿着丧钟一拳打出的深沟飞行，能看到下方亮晶晶的玻璃状氧化物，还有各种残破的敌人尸体。 伊瑞尔的心情明显好多了，她还换掉了布衣，穿上了一套漂亮的镶嵌水晶板甲，背着一把紫水晶锤子：“我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觉得自己离梦想那么近，接下来就是消灭恶魔和兽人，把德拉诺夺回来了。” 她的尾巴还落在飞毯上一翘一翘，表达着主人的愉快。 “德拉诺你们不能留了，这颗星球只是表面上稳固，但实际上周边的空间已经支离破碎。”苏明是计划要把德拉诺还给兽人们的，因此自然要把德莱尼们哄走：“燃烧军团的邪能传送网络对空间的负担很大，这世界很快就要爆炸了。” 伊瑞尔不疑有它，顿时皱起了眉头： “原来是这样吗？那我们还是得尽快撤离这里，但是到哪里去呢？” 她的小脸又苦了，毕竟只是个年轻女孩。 “你们可以到艾泽拉斯暂住一段时间，我可以提供坐标。等时机成熟，联盟会帮你们反攻阿古斯。”苏明笑着点点头，准备把风暴要塞那支舰队都弄到秘蓝岛去：“我们人类是最友好善良的种族，欢迎艾瑞达人民过去做客，对吧，卡德加？作为守护者，现在这种情况你要表态才行。” “对对对。” 工具人卡德加做小鸡吃米状，反正丧钟说啥就是啥。 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并不是完全无脑同意的。 风暴要塞他也看过了，人家想留在艾泽拉斯的话，这些巨型战舰飘在天上，只有一点点狮鹫骑士的联盟就根本拿人家没办法，难道还要请守护巨龙出手么？ 更何况，要驱逐艾泽拉斯残留的兽人，这些苦大仇深的外星人是可以利用的，正好分担联盟的压力，信圣光都能信到走火入魔的种族，能坏到哪里去呢？ 一群想回故乡的人，也不用担心赖在艾泽拉斯不走。 “不过话说回来，老师，我突然觉得让城市飞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卡德加摸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跟丧钟说：“你说我把卡拉赞用魔法升空怎么样？” “别忘了卡拉赞地下还有倒影之塔，那里有虚空的裂隙和关闭的军团传送门，最好别作死。”苏明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无语地摇摇头：“不过，你可以跟安东尼达斯商量一下，把达拉然升到天上去试试，这个我看行。” .......................................... “那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软弱的德莱尼人能挡住我们强大的氏族？抵挡我们荣耀的战士们？回答我，哑巴吗？！” 影月墓地的地下深处，光着膀子穿裙子，脸上画着白色鬼画符图案的耐奥祖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高声叫喊着。 不远处墙壁上的火把渗出幽紫色的光，从虚空召唤来的恶魔卫士们沉默地站立在门旁，更远处还有一些他用祖传秘法唤醒的骷髅巡逻，这位昔日的天才萨满没有一点安全感，此时正在痛骂塔隆·血魔。 之前他原本站在城楼观山景，忽见那神殿射出一道光。 彩虹所过之处，军队灰飞烟灭，就连影月平原上的火山都被抹掉了。 吓得耐奥祖差点从高处掉下来，忙不迭地躲进了地下，想要联系自己背后的基尔加丹，寻求破敌之策。 至少得知道那种光究竟是什么吧？ 然而基尔加丹把他臭骂了一顿，让他自己想办法，就算把兽人全部打光了，都要把德莱尼人吃下，军团预定了他们的灵魂。 耐奥祖知道，自己的上司也不清楚那种光是什么，可不愿丢了面子，这才破口大骂。 但还能怎么办呢？人家是萨总的左右手，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前线指挥官罢了。 当然也有别的减压方法，那就是基尔加丹骂他，他就骂塔隆血魔，毕竟在古尔丹和地狱咆哮他们都陷在艾泽拉斯之后，自己才是兽人们的领袖。 一连串质问，让自己的手下也头皮发麻无言以对后，耐祖奥觉得心情好多了。 他喘了口气，摘下腰间的水壶，猛灌了几口里面的绿色液体以滋润喉咙：“之前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氏族部队损失了七万，碎手氏族差点被全灭，而燃烧军团的大人们也牺牲了两万多，他们的灵魂都消散了。”塔隆血魔终于等到了自己能回答上来的话题，很是松了口气。 黑暗中，耐奥祖抱着自己的骷髅法杖沉默着，一旁地面上的邪能符文泛出了淡淡绿光，他叹了口气： “只是一道光，我们就损失了十万人？” “是的，大酋长，虽然氏族的勇士们并不怕死亡，可我们如果死伤太多，恐怕就对燃烧军团没有价值了，没有价值的东西......” 塔隆血魔别看长得五大三粗，还是个喜欢吃德莱尼小孩的变态狂，但他同样是萨满出身，脑子多少还是有的。 没价值的东西在燃烧军团内部会被怎么处理？两人都心知肚明。 兽人们投靠燃烧军团是为了获取力量，这是他们的命运，但真说和燃烧军团的恶魔们是一条心？那倒未必，至少古尔丹和耐奥祖都不是。 “唉......重整军队吧，派出蝙蝠骑士，我们这次从空中试试进攻，基尔加丹大人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耐奥祖萎顿在地，盘腿低着头作出了决定。 恐惧，还是让他不得不服从。 第2610章 降临 收到命令的塔隆·血魔点点头，拖着稍微有些沉重的脚步向外走去，如今两人位于影月墓地的最底层，甚至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布置好了魔法阵，事情不对就能逃进虚空开溜。 但要想传达命令还是要返回地面才行，耐奥祖明显是不打算上去的，那么没有手下工具人可用的塔隆只能跑腿。 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黑暗中却有一个小球不知从哪飞了出来，黑黄相间的颜色，上面还有个绿色的小灯在一闪一闪。 “这是什......” 血魔想让领导帮忙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然而话还没有说完，那奇怪的小球突然就爆炸了，从中绽放出了刺眼的强光，同时还有刺耳的噪音。 他和耐奥祖顿时都捂着眼睛倒了下去。 虽然都是术士，皮糙肉厚，身上还施加魔甲术来增强身体素质，恶魔仆从还能通过灵魂链接为他们分摊肉体受到的伤害，但眼睛还是最脆弱的部位。 “现在知道为什么在黑暗中读书要开灯了吧？” 不远处的隧道中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当然被震爆弹放倒的两位术士是听不见的，丧钟只是教导自己的学生，让他们学会用眼健康。 门边上的两个恶魔守卫这才反应过来，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向苏明发动了冲锋。 对于一般的战士来说，四米多高的恶魔守卫冲锋很难应对，但丧钟只是跳起来抓住两个恶魔守卫的脑袋，猛地往一起一撞。 两具无头尸体倒下了，绿色的恶魔血液仿佛喷泉一样从脖颈处飞溅得到处都是。 “噫！荧光绿色的血液什么时候都让人恶心。”赫敏摇头，她跟着自己的教授，踩着倒地的尸体走向前方：“这些家伙比巨怪还臭。” “黑暗便于藏身，而把一路上所有人都杀了就是完美潜入，我懂了。”格兰杰小姐身后跟着的是吉安娜，她显然学习到了丧钟的高级潜行技巧，陷入漫长思考。 虽然潜行对于法师来说也许没什么用，但技多不压身，自己也许可以开发隐身结界之类的技能。 自从进了影月墓地，伊瑞尔就变得沉默，她只是拎着锤子默默地跟丧钟走，当看到至尊法师杀死一个个兽人和恶魔时，偶尔会露出一些压抑的笑容。 这笑容到了如今已经无需在控制了，看着倒在地上捂着眼睛打滚的耐奥祖和血魔，她笑出了声。 “哈！今天就是复仇之日！” 换了双手锤的她杀伤力明显强多了，翅膀一开，跳过去就对地上打滚的两位术士一顿乱砸，硬是将对方打成发光的肉泥后，她才哭了起来，嘴里还小声念叨着自己父母和朋友们的名字，说自己为他们报仇了。 卡德加抱着胳膊站在丧钟身边，看到这种情况，只是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人类之中也有很多人对于兽人抱有憎恨，这是无法避免的现实。 所以他干脆不去看尸体，而是研究起围绕这个地下大厅描绘成环状的魔法符文。 苏明本想说什么，可是接到了赛普尔克的通讯，在通讯中，琴酒说自己在DC那边旅游，但遭遇了不知理由的全球暴雪现象，问丧钟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起来是很不对劲，应该又是一次灭世危机，但除了下大雪之外，没有魔法的痕迹，没有怪物出现，什么都没有，线索根本不足以调查。 所以苏明让琴酒回赛普尔克先避避，地球0的事情还是先让正义联盟自己调查，自己也会联系波波，让猩猩开店的时候多多打听。 但现在过去也没用，还是要等等。 切断通讯后，苏明看了看还在肉堆旁跪坐的伊瑞尔，她的肩膀还一抽抽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就在这时，地上的魔法阵突然启动了，围绕着圆形平台描绘的奇特符号一个个亮了起来，由绿色转换为了紫色的光。 “你摸了什么？卡德加？” 丧钟扭头询问不远处的土地，此时整座墓地都在摇晃，头上簌簌地落下大量灰尘。 “我什么都没碰，甚至都没有念出我认识的符文。”卡德加摇摇晃晃地走回老师身边，他撑起大号的奥术护盾，把所有人保护在内。 其实也不用他解释了，就在两人对话的几秒内，不远处的空中亮起了一道绿色竖线，这道线像是什么生物的眼睛一样猛然睁开，随后旋转着变成能量漩涡。 它急速扩大，变得顶天立地，甚至墓地的天花板都因此垮塌，露出了天空中的乌云。 碎石、泥土、尸体，各式各样的杂物纷纷落下，打在卡德加的能量屏障上泛起阵阵涟漪，不过众人们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那上面，因为此时从这门户中猛然伸出了一只巨大的蹄子。 天空因此被撕裂，乌云中泛起了绿色的闪电，空间发出不稳定的咔咔声，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同时出现。 “这个世界要碎裂了吗？” 伊瑞尔握紧了手中的紫水晶战锤，她身上的圣光照亮了周围，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 但她没有给人指路的本领，所以还是得问身边的丧钟。 降临德拉诺的这位，应该也算是苏明的‘熟人’，至少在前世挺熟的。 三十米左右的身高，仿佛污水般的青灰色皮肤，中央凸起的尖尖光头，下巴左右两侧只有两根的粗壮触须，还有那雕刻着浮华花纹的黄铜色宽大肩甲。 “德拉诺暂时还撑得住，而这位就是维伦的昔日同事阿克蒙德，你们后退，我来和他单独交流。” 苏明摸出巨剑的同时让学生们留在卡德加身边，自己则飞出了护盾的范围，上升到了对方眼睛能够平视的位置。 很显然，燃烧军团的统帅之一明显是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还看到了脚下的两滩肉泥。 他露出了残忍且阴森的笑容，燃烧着邪能的双眼落在丧钟的身上： “几个人类，虫子一样卑微的存在，居然妄图阻拦燃烧军团的大业？” 苏明可不会和对方斗嘴，身上爆出了七彩的光焰同时，仿佛化身流行朝着对方的脸孔撞去，从体型上来看，就像是一粒花生米要飞进别人的嘴。 但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声，被击退的反而是体型更大的那一位。 阿克蒙德连连倒退，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他嘴角的血液就像是邪能火山喷发般吐出，眼神中还带着难以理解的色彩。 打退对方后，悬停在空中的丧钟拍拍自己的肩膀，像是打掉不值一提的灰尘，语气平静地说： “其实我还以为会是基尔加丹过来呢，欺诈者果然比你聪明一点，不过无妨，让我送你回扭曲虚空吧，带着那两个土特产一起。” 巨剑举起，然后当头劈下。 第2611章 通灵叛徒 阿克蒙德实力不错，但完全没有丧钟的情报，力量又不占优势，成了他失败的原因。 他不知道什么是宇宙能量，不知道什么是X金属，各种邪能法术又统统被那条黑色斗篷阻挡，于是在面对千刀万剐式的战术时，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丧钟并没有追求一击毙命，因为恶魔的生命力非常旺盛，他需要的是让对方记恨自己，恐惧自己，为将来的计划做好准备。 像是彗星一样以高速绕着敌人飞舞，用巨剑削掉一片片血肉，只是几秒之间，阿克蒙德就被砍得像斑点狗一样。 原本的青色皮肤上出现了一块块面积不小的绿斑，那些伤口密密麻麻，让人看了都会犯密集恐惧症，就连引以为傲的胡须都被砍掉了一根。 他愤怒地大喊，引爆了地面下的邪能，强烈的地震甚至永久修改了影月谷的地貌，然而之前被他视作虫子的人类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对方好像魔法免疫，可是巨大的拳头又打不中对方，不管是召唤火雨，还是使用诅咒，那个黑黄色盔甲下的人类全都无惧。 纵横星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恶心的敌人，能够用肉体对抗邪能更是无法理解。 就像是把一根头发丢进岩浆里，头发没事，反而把火山口刺穿了一般，有一种荒缪的感觉。 不管他怎么想，战场上的天平都在向着人类方向倾斜，两人的战斗地动山摇，但最后倒下的还是他。 小小的人类就像是蚂蚁啃树一样，一刀刀砍断了他的双脚，那些血肉都仿佛堆成了小山，随后那人还笑着落在了倒下的自己胸口上。 “你说这何苦呢？上次组织军团入侵艾泽拉斯的是萨格拉斯，你的那位堕落泰坦主子都被我打退了，你以为基尔加丹组织第二次就能成功吗？” “这不可能！军团是必胜的！”恶魔领主发出了怒吼，嘴里喷涌着绿色邪能。 “燃烧军团又不是必胜客，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丧钟伸出小拇指堵住了自己的一侧耳朵，无语地摇摇头：“行了，你先死一次吧，带话给你家的老板，告诉萨格拉斯，我至尊法师丧钟，过些日子等有空了就去和他玩玩。” 说完，收起夜幕大剑，拿出弑神者，将其变成一把长长的绳索，绕过阿克蒙德的脖子，随后猛然一拉。 世界清静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彻底杀死了这强大恶魔，他的恶魔灵魂已经逃逸，通过那绿色漩涡返回了虚空，同时应该也带走了耐奥祖和血魔的魂魄。 漩涡传送门瞬间关闭，天地间暗淡下来。 军团的领袖被击败，恶魔们也纷纷撤离，一道道或大或小的传送门在德拉诺各地被打开，随后往日里那些兽人的主人们纷纷一去不复返。 阿克蒙德的尸体也在急速腐烂，很快就只剩下巨大的骨骼和身上的盔甲，血肉都化为了尘埃。 原本眼睛发亮看着丧钟的伊瑞尔，发现对方降落后钻井了敌人的骨架中，到处摸索了一番，随后一脸无语地走回众人身边，还说着听不懂的话： “也不说掉点装备，太小气了，其实我还挺喜欢灾变之刃那外形的。” “结束了吗？” 伊瑞尔有点恍惚，德莱尼人过去几十年苦苦对抗的兽人和燃烧军团，居然在几分钟内就被一个人击溃，人类真的如此强大？ “只是一个开始，燃烧军团的大本营位于阿古斯，你们艾瑞达人没有夺回那里之前，战争就还没有结束。”苏明拍拍手，示意斗篷带所有人上去，此时残破的影月墓地已经变成了大坑，无数影月兽人先祖们的灵魂都从废墟中冒了出来，不断地哭泣着。 打跑了燃烧军团本该是喜庆的事情，苏明才不想听鬼哭呢。 伊瑞尔点点头，她看向天空，乌云正在散去，黑色的雨水冲刷着一切：“我明白，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争取只靠我们艾瑞达自己的力量，夺回那个世界。” 吉安娜也许是收获最大的人，她这次德拉诺之旅中不光见识了真正的力量，还了解到了许多在艾泽拉斯无人知晓的秘密，看穿了兽人的真面目，现在正在默默消化。 不过看到烟消云散的场面，她明显也放松了许多，坐在飞毯上伸了个懒腰。 一直精神紧绷，这突然放松下来，就有疲惫感涌上心头。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回艾泽拉斯？”她抬起手遮住小嘴，隐蔽地打了个哈欠。 “这就回去，维伦已经让所有人都登上了舰队，这次我们带着他们一起走。”苏明让斗篷飞向东方，飞向大海边的神殿，不能让德莱尼继续留在德拉诺了，要把他们放在徒弟们能看到的地方。 要不然等丧钟离开，卡德加他们又不能打开黑暗之门，当然无法监控这边的动静。 还是送到卡利姆多的秘蓝岛上去吧，自己也顺便去看看暗夜精灵。 .................................. “亵渎！毫无疑问的亵渎！” 评议会正在一处凌乱的法师塔中召开临时会议，议题是如何追捕人类叛徒克尔苏加德，那个疯子向安东尼达斯大师展示了一种恐怖的可能，而那是伦理无法接受的实验。 原本他展示的是一种新式的高产农作物，但进入他实验室的安东尼达斯在无意间发现了一只老鼠。 它好像是被猫咬死的，颈椎断裂，脑袋耷拉在两条前腿中间，可它还在奔跑，克尔苏加德的猫把它当作玩具在玩。 经验丰富的安东尼达斯立刻发现了不对，并且感受到了邪恶的通灵术魔法波动。 那是僵尸老鼠，属于不死生物的一种，而使用不死生物这种违背伦理的兵器则是兽人术士们的把戏。 中邪恶魔法根本不允许出现在达拉然，就算念一个通灵术咒语都是重罪，需要直接打入监狱，而制作一只僵尸老鼠，不知道需要多少个魔法。 肯定是在上次兽人战争结束后，克尔苏加德违背了达拉然的法律，偷偷进行了暗中实验。 他取得了通灵术方面的成果，可这种可怕的魔法会让人堕入黑暗。 老法师当时不动声色，装作没看到那老鼠的样子，耐心地听完了克尔苏加德讲述自己的农作物实验，还一如既往地赞扬了对方的研究方向。 可是出了门之后，老安立刻联系了评议会的其他人，召集了卫兵和魔像，准备逮捕这偏离正道的徒弟。 但当大法师们封锁达拉然并且再次闯入叛徒的法师塔时，迎接他们的是一支人类僵尸部队，它们能像是充满绿水的气球一样爆炸，释放出大量腐蚀性液体，并以此堵在法师塔门口，拖延了很长的时间。 等搞定了这些亡灵后，大家冲进实验室，才发现克尔苏加德跑了，仪器设备，书籍资料那些还在，但他带走了自己的宠物猫。 达拉然所有人都知道，克尔苏加德是个猫奴，一旦带猫离开，就说明他是真的逃亡了。 第2612章 搬弄是非 与会人员都很生气，但他们气愤的不是一件事，尤其是脸色仿佛死了亲人一样的凯尔萨斯，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地面，明显心思就不在克尔苏加德叛逃的这件事上。 安东尼达斯察觉了，但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奎尔提拉斯的王子，身份高贵，向来都心高气傲，也许遭遇到一点点挫折，反而会让他成长一些。 反正那吐鼻涕虫的恶咒也被解除了，凯尔决斗失败的见证人也都不会再回来，这完全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情，没人知道，就是无事发生。 知耻后勇，对于高等精灵也该有效吧。 作为当世年龄最大的人类法师，安东尼达斯把达拉然的每个人都视作自己的学生，希望他们能有个美好的未来，凯尔萨斯也不例外。 只是......克尔苏加德原本也是他很看好的人，如今误入歧途，实在让人痛心。 但追捕必须进行，学习了通灵术的人必须被关进紫罗兰监狱，否则流亡在外就是个麻烦。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分工了吧，那么就去向下面布置吧。”老法师将自己的法杖在地面上顿了几下，发出砰砰的声音，每个大法师带着各自的学徒搜索不同的王国领地，总能找出叛逃学生的蛛丝马迹。 会议解散，凯尔萨斯转身就走，他感觉好像每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看，眼神中似乎都充满了戏谑之色。 ‘他们一定都知道我败给了一个人类女孩！他们肯定是在心里偷偷笑我！该死！该死的！我需要力量！更强大的力量！逐日者的荣耀不能在我身上被玷污，我要杀了他们！’ 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吼叫着，就像是在王子的耳边响起，但凯尔知道，那是自己的声音。 ‘吉安娜，也是个低贱的人类婊子，她肯定在暗中嘲笑我吧？她会到处宣扬我的失败，让每个人都嘲笑逐日者！还有那个丧钟！该死的狗男女，他们怎么敢如此羞辱我？！’ 安东尼达斯的期望完全落空了，因为凯尔萨斯的骄傲甚至都顽固到了能算是原罪的程度，他根本没办法接受那种失败，输给一个十几岁的人类女孩，对于他的打击几乎逼疯了他。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怪赫敏，高傲的他承认了那位女巫的强大。 “大师，请问你今天看到吉安娜了吗？”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凯尔身后响起，全部心神都用来上映脑内剧场的他，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听到这个名字，逐日者王子怒火中烧，他猛地转过身去，露出了想要吃人的目光。 但当他看清身后之人时，脸上的表情又回到了以往的温文尔雅，甚至还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梢，用典雅高贵的语调回答： “原来是洛丹伦王国的阿尔萨斯王子，还有尊敬的圣骑士乌瑟尔大人，日安。” 一个年轻的人类王子，并不值得凯尔萨斯多么恭敬，但乌瑟尔实力和人脉兼具，在人类国度中都很有地位。 乌瑟尔没有多说什么，他既是阿尔萨斯的老师又是他的保镖，只是朝血精灵王子微微弯腰，严肃地用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胸甲。 倒是阿尔萨斯有点脸红，还有点期待，保持着礼仪回礼，声音又压低了一些： “您好，凯尔萨斯王子，我......我今天出来和老师打猎，正好路过达拉然，就想来看看吉安娜在不在......” 他的手里拎着一只死兔子，箭矢穿过了它的脑袋，另一只手里，则拿着一把鲜花，都是些野花，根本谈不上有多好看，就乱七八糟地攥在骑士的铁手套里。 当凯尔的视线落在这两样礼物上时，年轻的人类王子有点不好意思，还把它们往身后藏了藏。 简直是粗鄙到家了，凯尔萨斯心中不屑，只有人类才会像巨魔一样，拿血腥的猎物送给异性做礼物，真够恶心的。 但随即他眼珠一转，看着阿尔萨斯那眼巴巴的样子，顿时计上心来。 他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笑着回答道：“吉安娜吗？是的，我今天见到她了，但是王子殿下您来的不是时候，半天之前，她就已经离开达拉然了。” “啊？”阿尔萨斯显得有些失落，十七岁的他显然心思都露在脸上，又追问道：“那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凯尔萨斯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双手在自己红色的法袍前垂下交叠在一起，摇摇头说：“她的情人来找她了，一个叫丧钟的人，他带走了他，没有说去哪里，也许是回老家结婚了吧？总之她退学了，也应该不会再回来。” “什么？！”阿尔萨斯手里的兔子和花都掉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明明是自己先的，认识吉安娜也好，两小无猜也好，在她暂住洛丹伦王庭那会最喜欢和姐姐卡莉亚一起玩了，也并不排斥自己的追求，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嗯，吉安娜当时很高兴，而那个独眼的男人很强，而且很会花言巧语，她就那样被带走了。” 凯尔萨斯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没有详细说明，才好让阿尔萨斯自由联想。 “她不是安东尼达斯大师的学生吗？为什么大师没有阻拦他们？” 阿尔萨斯捏紧了拳头，像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夺走，怒气胀红了他的脸。 “我说过了，殿下，那个男人很强，甚至单手就能捏碎炎爆魔法，安东尼达斯老了，根本没有阻拦对方的力量，更何况今天达拉然还出了个叛徒，这对于我们评议会来说，是更重要的事情。” 阿尔萨斯很好糊弄，此时年轻的王子已经完全相信了凯尔萨斯的话。 毕竟高等精灵是洛丹伦王国长久以来的盟友，而达拉然大法师的身份也为逐日者的话语平添了不少可信度。 阿尔萨斯没有任何怀疑，只是低下头不断地碎碎念，诅咒那个带走他喜爱女孩的丧钟。 但乌瑟尔不好糊弄，甚至已经用怀疑的眼神开始盯着凯尔萨斯了，也许要不是顾忌逐日者王子的身份，会出言质疑他的用心也说不定。 知道言多必失，凯尔萨斯立刻告辞，甚至发动传送法术直接返回自己的法师塔，没有再多做解释。 阿尔萨斯歪着嘴捡起了兔子和花，一不小心还掰断了兔子脑袋里的箭，足以证明内心的不平静。 “王子殿下，事情也许不一定像......” 乌瑟尔低声说着，他不喜欢凯尔萨斯，高等精灵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总是让人不舒服。 “不用安慰我了，老师，是我太弱小，人家女孩子都喜欢洛萨一样的英雄，我能理解。”阿尔萨斯把花塞进了道路旁的垃圾桶，隐蔽地低头擦了下眼泪，重新把兔子尸体别在腰带上，转头一笑：“我们回洛丹伦吧，请你继续训练我，我也要掌握更强的力量。” 乌瑟尔笑了，在他看来，王子的初恋算是死在萌芽中了，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往日里喜欢偷懒不喜欢锻炼的弟子，现在主动要求训练，想要获取配得上他身份的实力，这是成长了啊。 “遵命，王子殿下，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教导你成为合格的圣骑士。” “谢谢你，老师。对了，我还想请教一下，有比圣光和武艺更容易掌握的力量吗？特别强大的那种。”阿尔萨斯像是不经意地问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跨上牵着的马匹。 因为徒弟的好学而心情不错的乌瑟尔，给王子讲起了兽人萨满们的故事，参与过兽人战争的他，也了解过那些向元素之灵借贷力量的手段。 人类是不可能成为萨满的，他讲这个故事也只是为弟子扩展一下眼界。却没注意到，阿尔萨斯对其十分上心，脸上还露出了对于强大力量的渴望和向往，毫不掩饰的那种。 第2613章 卡利姆多 以风暴要塞为首的艾瑞达舰队，在丧钟的指导下抵达了秘蓝岛，这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 从德拉诺抵达艾泽拉斯，物理上的距离比想象中更远一些，旅行途中消耗了不少时间，以至于让技师们在和丧钟交流后，开始思考跃迁技术如何用水晶科技实现的可能性。 原本伊瑞尔还有点担心，想要劝说所有人一起离开德拉诺会不会有阻力，但丧钟和阿克蒙德的短暂战斗都已经打破了空间，维伦也认识到了德拉诺的空间已经不再牢固。 所以他支持伊瑞尔举族离开的决定，应至尊法师和艾泽拉斯守护者的邀请，去新盟友的世界做客。 卡利姆多大陆上没有人类王国，所以也不需要和什么人报备，卡德加作为守护者只要点了头，接纳一群外星难民并不是大问题。 秘蓝岛的环境有点像影月谷，抛弃了德莱尼称呼，改回艾瑞达人这个名字的他们没有一点不适宜，将舰队停在岛屿北侧的海岸边，接着就开始着手重建家园。 因为不再信什么纳鲁了，也就不用再修什么神殿，先以农场和住房开局，以飞船为中心慢慢向岛屿内部扩展就行。 “这座岛上没有什么敌人，最多也就是有豹子和食人花，但都不怎么强。”苏明站在一个小山上，和身边的维伦以及伊瑞尔介绍这座岛屿的情况，身后还有其他几位艾瑞达人如今的领袖：“海里有非常丰富的鱼类资源，如果缺少蛋白质，你们可以让人去捕鱼打猎。” “谢谢人类盟友的慷慨，我们只是借住于这个世界，终究是要回到阿古斯的。”维伦听不懂什么是蛋白质，但先声明自己一族只是暂住，没有打算赖着不走。 因为当初抵达德拉诺的时候，兽人们原本也是欢迎的，可到后来就翻脸了。 “人类和兽人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们是原始的氏族制度，强调族内竞争和掠夺。”苏明一听就乐了，维伦这是一朝被蛇咬啊，他亲热地搂住先知，掏出汽水来发了一圈：“而人类喜欢种田，喜欢贸易，喜欢建筑，有一口饭吃饿不死，就不会愿意参与战争，和你们艾瑞达一样，是热爱和平的种族。” 维伦像是放松了一些，至少是表面上放松了不少，他知道自己昔日的同事在投靠了燃烧军团后有多么强大，那么能单人打败对方的丧钟，是惹不起的人。 不过好在伊瑞尔和对方关系不错，也许能够成为艾瑞达和人类间的纽带。 先知想了很多，苍老的脸上露出些笑意：“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们之间现在只有口头协议，什么时候能订立书面的盟约呢？” “想走形式主义来让下面的人民安心吗？也可以，那些事情你和我的弟子卡德加谈就好。” 苏明朝身后招招手，背着鸡腿杖和巨剑的卡德加就凑了过来，被一把搂住脖子拍拍： “不过并不是和人类一个种族结盟，而是艾瑞达加入联盟，人类的盟友十分多样化，大家都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不过是在东部王国那片大陆上。” 维伦更高兴了，如果人类原本就有许多异族盟友，那么至少说明是个包容性很强的种族，这样就不用担心被排斥了： “能给我详细说说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当然愿意加入。” “联盟虽然是因为兽人入侵而团结起来的东部王国同盟，但它并不是一个军事同盟，把成员们联系在一起的是相同的文化，相同的理想。”丧钟拿着汽水和维伦以及伊瑞尔干杯，慢悠悠地看着月亮解释道：“矮人，侏儒，高等精灵，都是我们的盟友，而将来还会有更多种族融合进来。” 伊瑞尔没有见过那些种族，可也没有怀疑丧钟的话，她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说：“真好啊。” “是的，人类一直都在进行着外交努力，想要让所有种族团结起来共建世界。”苏明又开始掺私货了，神色却非常坦然：“但有些种族真的无法沟通，比如野猪人和半人马，比兽人还要残暴和疯狂。秘蓝岛朝东南方看，可以隐约看到海岸线吧？那是就是卡利姆多大陆了，这些危险的种族就生活在大陆南方。” 维伦和伊瑞尔表示看不到，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丧钟一样看到几百公里开外的景色，但他们可以想像一下，这不要紧。 但也有他们能看见的东西。 东部王国和卡利姆多分别位于艾泽拉斯的东西半球，在东部王国白天的时候，这边就是晚上。 今天月明星稀，天气很好，那洁白的月光洒在海面上，就像一片片细碎的鱼鳞。而在海平线上向东北方向看，就能隐约看到一个不小的影子。 虽然因为在数百公里外导致它看起来只有手指头那么大，但在茫茫大海上，几乎是唯一可以看清的路标了。 那就是世界树之一的泰达希尔，暗夜精灵们的老家。 即便隔着很远，丧钟也能看清有发光的小精灵在树冠之间来回飞行环绕，让整棵树显得如梦似幻般美好。 维伦注意到了它，摸着自己的长胡子询问：“丧钟大人，那个方向是什么？” “大家都是朋友了，你们可以叫我的真名斯莱德。”苏明热情地拍拍维伦的后背，说着自己的另一个化名，同样把目光放在海平面上：“那里是暗夜精灵们的首都，一颗大树，那个种族是自然之子，我正准备去和他们谈个条件，请他们也加入联盟来着。” 伊瑞尔比维伦要思路更灵活一些，她从技师那边要来了一个观星用的望远镜，用来偷窥暗夜精灵们的城市。 可是从外面看上去，泰达希尔就像是海面上的一座孤岛，岛上长了一颗大树罢了，根本看不到什么生物的存在。 她有点失望地把望远镜还给别人，尾巴摇了摇说道：“唔，既然大师你认为他们可以加入联盟，这暗夜精灵应该也是热爱和平的种族吧？” “那是相当热爱和平，只要不破坏她们的树，不要侮辱月亮，他们就会当你不存在。”苏明笑了一声，摘下了身后的斗篷：“这样，既然要结盟，你就代表艾瑞达人跟我一起去几个地方吧，赫敏和吉安娜你们也来，卡德加，你留在这里，协助维伦先知安顿民众。” 卡德加就知道会这样，继续点头，谁叫自己是艾泽拉斯的守护者呢？真是劳碌命啊。 第2614章 改造未来 说是要去找暗夜精灵，可实际上，苏明并没有往东北方向飞，而是飞向了西南，数万公里之外。 他准备去守望者地窟里把伊利丹·怒风捞出来。 那位暗夜精灵在一万年前燃烧军团第一次入侵的时候，通过吸引恶魔之魂进入身体的方式将自己转换为了半恶魔生物，创造了恶魔猎手这个职业，还引爆了永恒之井，击退了萨格拉斯。 然而那也导致大陆板块碎裂，制造了如今的艾泽拉斯地形，上古高等精灵分裂成了如今的暗夜精灵，高等精灵，夜之子，他被视作了罪人。 伊利丹的哥哥，玛法里奥判他终身监禁。 说起来还真是悲剧，每次暗夜精灵面对什么危机解决不了，泰兰德都会在玛法里奥的暗示下想到伊利丹，请他出来搞定一切。 等危机过去，玛法里奥立刻就会翻脸不认人，再把伊利丹关回去。 如果苏明不来，当天灾军团席卷艾泽拉斯的时候，泰兰德一样会来救伊利丹出手，而在痴情好汉火拼掉巫妖王之后，玛法里奥又会冒出来，流放自己的弟弟去外域，并任由守望者玛维追杀他。 如果说联盟这么多领袖人物里苏明最讨厌谁，那毫无疑问就是玛法里奥，简直是德鲁伊界的耻辱。 他平时都窝在泰达希尔的大树洞里睡觉，也就是将灵魂投入翡翠梦境生活在那边，因为他认为翡翠梦境里连空气都是香甜的，生活在艾泽拉斯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可只要他一醒来，就会不断摧残伊利丹，非要把自己的亲兄弟往死里逼。 只有伊利丹看在泰兰德的面子上退让或者逃命，玛法里奥才会美滋滋地继续回去睡觉，继续和翡翠梦境中的绿龙妹子以及小树妖们玩快乐游戏。 德鲁伊们必须进入翡翠梦境才能变强吗？玛法里奥是这么说的，而且引领了暗夜精灵种族中德鲁伊们统统休眠的风潮。 可实际上，德鲁伊只要真心热爱植物和生命，完全不需要进行那什么休眠。 牛头人大德鲁伊哈缪尔·符文图腾就是典型的例子。 玛法里奥活了上万年，实力方面却和他自己的这位五十多岁牛头人弟子打平，大家都是大德鲁伊，就像是大法师之间一样，有这个头衔的人实力相差不到哪里去。 人家哈缪尔怎么修炼的呢？就是在老家莫高雷种花种树搞绿化，不需要进行什么休眠，也不用去和绿龙拉关系，三十几年的学习就超过玛法里奥一万年，就连手下的德鲁伊们实力也碾压暗夜精灵同行。 暗夜精灵德鲁伊们被玛法里奥带入了邪路，他们就像是瘾君子一样，对翡翠梦境上瘾，在梦中重拳出击，现实中唯唯诺诺。 也多亏这个种族还有大祭司泰兰德顶着，她的背后有着月神做靠山，‘哨兵’部队和‘艾露恩姐妹会’部队都很强。 泰兰德也是瞎了眼，万年之前兄弟俩人都追求她，她却挑选了只会夸夸其谈的玛法里奥作为丈夫，而放弃了真有本事的伊利丹。 结婚没几天人家玛法里奥就休眠去了，只留下她独守空房，据传说，她总是会随身携带风干的香蕉。 苏明不知道那前世的流言是不是真的，也没心思验证那些，他只是想积德行善，帮有情人终成眷属。 既然能成全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那这次就能成全伊利丹和泰兰德，只需要稍微操作一下。 好吧，做好事其实只是顺带的，主要是伊利丹对于泰兰德是痴迷已久，如果丧钟能帮他名正言顺地迎娶寡嫂，就会成为伊利丹的大恩人，从而能通过他，间接控制伊利达雷的恶魔猎手们。 反正先弄死玛法里奥准没错。 ...................................... “我们是不是飞反方向了？” 赫敏这样询问教授，她正和吉安娜两人分吃着一包辣条，伊瑞尔则只是尝了一口就满脸通红，这会正在给自己吐出的小舌头上释放圣光闪现。 “没有错，就是这个方向，我们先去破碎群岛的守望者地窟救一个暗夜精灵。”苏明吹着风眯起了眼睛，又拿出一瓶汽水来给伊瑞尔喝：“不过伊瑞尔，我们要救的人是个恶魔猎手，你得有心理准备。” “嘶，嘶。”蹄妹喝了汽水后还在吸凉气，眼神里透出了费解的神色：“恶魔猎手是什么？” “一些利用恶魔力量来对抗恶魔的人，因为跟燃烧军团的血海深仇，他们杀死一个恶魔后，再用自己的肉体作为容器束缚一个恶魔之魂，榨取它们的力量为自己所用。”苏明尽量说得简单易懂，至少要证明猎手们的立场。 伊瑞尔的眼睛眨了眨，又给自己的舌头上来了一下圣光才说话：“听起来是好人。” “确实是好人，但因为对恶魔力量的使用，恶魔猎手们在外形上会很类似于恶魔。一会见了面，你千万不能冲动，知道吗？”苏明看了一下她的脸，好像有鼻涕流出来了。 “我明白的，大师，任何种族只要能够对抗燃烧军团，那么就是我们的盟友。我不会在意他们的力量来自何处，也不会在乎他们的外貌有多么可憎，我还没有那么肤浅。” 伊瑞尔一本正经地抬起了下巴，展现出了未来的领袖风范，可没有伟岸几秒，她就低头吸了下鼻子，还拿手背擦了擦。 当然她在心里还补充了下半句，‘除了兽人，兽人必须死’。 “明白这个道理就行，吉安娜你呢？”苏明又看向自己的徒弟，毕竟要带她出来长见识，让她超过自己的哥哥们，未来成为海军上将和库尔提拉斯王国的执掌者也很重要。 “我知道暗夜精灵这个种族，在达拉然图书馆里有记录，据传说在上古精灵帝国中，卡多雷代表着平民阶层......我也听说过永恒之井爆炸对于世界的破坏以及后续影响，我们要找的人是那个时代的暗夜精灵英雄？” 吉安娜确实是个好学生，甚至比赫敏当年也不枉多让，还学会抢答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们这次要找的，就是当年弄炸了永恒之井的人。”苏明十分满意，奖励了她好几双丝袜，这可是艾泽拉斯没有的好东西。 而一旁的赫敏因此眼睛顿时变成了死鱼状。 第2615章 守望者地窟 破碎群岛位于大漩涡北方，当年古卡利姆多大陆爆炸后，它就一直存在于那里。 如今上面不光生活着昔日的高等精灵贵族‘夜之子’，还生活着牛头人的一支，维库人的一支，当初幸存的一些暗夜精灵，以及艾泽拉斯随处可见的娜迦和鱼人。 不过那些和此行关系不大，魔浮斗篷送几人绕过苏拉玛，直达阿苏纳的南方海岸，在那里有个守望岛，暗夜精灵的囚犯们都被关在岛屿地下，由只认死理的守望者部队看管着。 不管是万年之前大战中被俘虏的恶魔，还是昔日里犯了罪的精灵，亦或是许许多多被抓住的异界生物，都被关在地下不同的楼层，运用上古精灵们的特殊魔法关押在巨大晶石里。 一处不起眼的小山洞就是守望者地窟的入口，刚刚从赫敏那里了解到丝袜是什么东西的吉安娜也收起了脸上的红晕，打量着眼前连光都没有的深渊。 “这里好像没有人生存的迹象。” “其实是有的，暗夜精灵守望者部队说白了就是狱卒，还是脑子不太灵光的那种。”苏明让斗篷飞回肩头，撤去自己的面甲点了根烟：“她们按照上古的狱卒手册严格办事，和囚犯们在地下同吃同住，甚至如今暗夜精灵一族的行政命令都无法影响他们，罪犯进了这里就别想出去，否则就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不如禁魔监狱。”伊瑞尔的尾巴翘了起来，她为自己的种族感到自豪：“先进的艾瑞达科技能实现无人值守，静滞舱能够关押很多强大的恶魔。” “你倒是提醒我了，等我救出伊利丹和他的追随者们，也许得从禁魔监狱弄些恶魔出来，给这些可怜人吃掉补一补。”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就往洞穴里走。 很快就看到了台阶，猫头鹰的雕塑也出现了，它们嘴里含着一些能发光的小球。 “呃，恶魔也能吃吗？”伊瑞尔缩了一下脖子，不过很快还是点头：“只要是对抵抗燃烧军团有利，我想老师会同意的。” 一行四人很快就顺着楼梯来到了一处大门前，这扇沉重的石门上也雕刻着猫头鹰浮雕，显得十分可爱，苏明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玛维·影歌在不在？” “教授，你确定她们能听懂通用语吗？”赫敏歪着脑袋，用小手托着下巴。 “这你就不懂了吧？”苏明露出了笑容，摘下嘴里的烟弹弹烟灰：“这里就像是一座孤立在黑暗中的城堡，数千年来都没有人到过此处，假设你是这里的守卫，有一天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听不懂的语言时，你又不能开门，那么接下来会怎么做？” “......我会把耳朵贴在门上，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赫敏已经懂了，黑暗，太黑暗了。 教授只是朝她眨眨眼，随后肩头就冒出了黑色的豆芽，那共生体变成了细细的丝线，从门缝钻了进去。 随后门就打开了。 在里面的守望者就像是预料中一样把长耳朵贴到了门缝处时，这个常见的行为早被丧钟算到，导致对方直接被共生体钻进了脑子里。 读取对方大脑中的精灵语，把门后守卫们全部弄昏迷，顺便帮宿主开门，绞杀在一秒钟时间内就瞬间完成，它就是共生体中的豪杰。 “她们死了吗？” 倒地的守望者们头盔摔落，露出了一张张美丽的精灵面孔来，吉安娜看到她们翻着白眼吐出舌头的模样后，不由地觉得这些老奶奶们有点可怜。 守望者们是从万年以前的月之女祭司中挑选出来的，说是奶奶辈都算年轻了。 “没有，守望者以后还有用呢，我也没想过要杀一些狱卒，没必要。”苏明扶起了倒在门边上的暗夜精灵妹子，把门推得大开，示意大家都进来：“救人不一定要杀人，我们这是来争取盟友的，不是来结仇的。” “咔嚓，咔嚓......” 赫敏则无所谓地掏出手机，边走边给昏迷的暗夜精灵们拍照，也许是打算回去后跟自己的小姐妹们炫耀。 暗夜精灵和家养小精灵虽然都被称为精灵（Elf），但外貌方面差别还真是大啊，嗯，也算是长见识了。 但她装作没事人也不行，依旧没有逃过绞杀的语言灌输，又一种语言被触手灌入了几个女孩的脑中。 “啊！疼死了！”她对教授怒目而视，小手揉着自己的后脖颈，感觉脊髓都要因此胀开：“这个宇宙也太讨厌了，为什么有这么多种语言？他们就不能都说英语吗？！” 苏明带上了身后的石门，黑暗再次将众人笼罩，他把守门的妹子们堆在一旁的墙角处排排坐好，才继续前进： “人家希里怎么就没抱怨过？她去了那么多宇宙，还没有我这样的语言速成手段，你这短痛可是比自学语言的长痛强多了。” “呼，坏教授，你这样早晚会把我的脑子弄坏。”赫敏无言以对，只能鼓着脸掏出魔杖来施法照明：“到时候我可能就要去制造魂器了。” “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把你的灵魂捞出来复活。”苏明揉揉她的脑袋，让她看路：“所以魂器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你们世界的那个死神你也见过了，就是个搞笑角色。” 格兰杰小姐抿了下嘴，好像是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专注于任务继续前进。 她控制着光球漂浮在队伍前方，照亮地下的宏伟建筑。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精灵们的风格，哪怕是地下的监狱，也有着宽敞的大厅，漂亮的喷泉，在石雕门框上点缀着鲜花和猫头鹰的图案。 而很快，光线所无法企及的黑暗中，就出现了一双双发光的眼睛，还有为不可察的脚步声。 “我们被包围了，教授。”赫敏从腰包中抽出了自己的霰弹枪。 “丧钟大师，怎么办？”伊瑞尔也点亮了自己的圣光，双手握紧战锤：“至少有上百人，连天花板上都倒吊着人。” “你只管往前走，这些守望者我来对付，要不然你们下手的话也不知轻重，玛维虽然是个疯婆子，但她弟弟加洛德很不错。”苏明一边回答学生的提醒，一边让绞杀去放倒暗处微观的守望者们。 不需要杀人，只要让她们昏迷个几小时就好。 守望者们确实很精锐，装备和训练都不错，但这不代表她们真的能对抗绞杀这种级别的共生体。 一行人前进的速度甚至都没有减慢，身后只留下东倒西歪的精灵们呼呼大睡，被黑暗渐渐吞没。 第2616章 立刻装修 “去死！大胆的入侵者！” 环形的特殊刀刃和金光四射的弑神者碰撞在了一起，乍现的光芒照亮了对方那绿色铁桶一样的头盔，还有边缘处呈现波浪利刃状的斗篷。 “玛维，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丧钟单手握着武器角力，另一只手捏着烟头弹掉烟灰：“放了伊利丹，我告诉你加洛德在哪里。” 在地窟最深处的最后一道大门前，守望者的首领玛维挡住了苏明一行人的去路，这个疯女人一直都在这里和伊利丹相伴，因为一万年前这个囚犯曾经打伤了她的弟弟加洛德，她因此永远恨他。 她是个弟控，所以苏明提出的条件应该挺有诱惑力的，加洛德结婚之后就带着妻子一起人间蒸发，为的就是躲开这跟踪狂姐姐。 手上能感觉到玛维的力气变小了，虽然面具遮住了她的脸，让人无法了解她在思考什么，可明显有了瞬间的分神。 但下一秒，环刃再度变换角度发起了攻击，愤怒的女声从头盔下传来，带着金铁之音： “骗局！杀了你！” 她不相信任何人，至少不相信入侵者，任何想要释放伊利丹的人都是守望者的敌人，哪怕是艾露恩降临，也休想带走自己的囚犯！ “错误答案。” 苏明叹了一口气，他早知道玛维疯得厉害，只是没想到又疯又蠢。 单手用弑神者拨开对方的武器，另一只手接过绞杀递来的电棍，捅到玛维身上按下开关。 随着一股焦臭的气味传来，玛维打着摆子倒在了地上，高频率的‘哒哒哒’声传来，丧钟一直死死按着她，直到把她电击休克才罢手。 “唉。”格兰杰小姐看着微光下冒出淡淡烟气的暗夜精灵，有些感慨地摇摇头，作为一个现代人，十分了解电棍这种东西的破坏力。 “走吧，进去看看囚犯的状态。”苏明收起了武器，干脆地转身继续前进，走上几阶台阶，把手搭在了雕刻着猫头鹰的大门上，猛地一推。 房间中一片黑暗，就像是个巨型的溶洞空间，却只有中央不大的方形平台能够立足，平台周围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伊利丹就在这平台上，他被困在一种绿色的晶体中，由锁链和金属固定在地面上，那圆睁的双眼还燃烧着邪能，盯着陌生人们在看。 “这是绿龙军团的能力吗？看起来他好像受困于清醒的梦境。” 吉安娜一眼就认出了如此巨大，甚至能容纳人体的水晶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而这种绿色物质让她很难不联想到和暗夜精灵们关系亲密的绿龙们。 “看起来玛法里奥为了防止弟弟越狱，帮助守望者们升级了牢狱系统。”苏明点点头，伸手敲了敲伊利丹的牢笼，怎么说呢？发出的声音和啤酒瓶底子差不多，透光度还要更好一点：“这更像是奥术的一种，很有趣。” “我们该怎么救人？如果打碎这个牢笼，里面的人不会也跟着碎掉吧？”伊瑞尔学着丧钟也伸手摸摸绿水晶，冰冷的手感中还带着地下深处的潮气。 苏明翻手就把弑神者变成了三米多长的巨型战锤，同时让伊瑞尔拿她的战锤一起帮忙： “先用你的小锤扣缝，然后我拿大锤搞定，不过一边敲还要一边念咒语。” 蹄妹认真地点点头，点燃了自己的圣光羽翼，满脸严肃地做好了准备： “咒语是什么？” “你每敲一锤都要说‘40’，而我这一锤则是‘80’，开始吧。”苏明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让伊瑞尔开工。 “40，40，40......”伊瑞尔毫无怀疑，她立刻使用了乱披风锤法，举起手中的卡拉波战锤就朝牢笼上一阵敲打，嘴里还十分听话地念诵着所谓的咒语。 圣光随着攻击被挥洒成一圈圈光幕，她十几秒内敲了七八锤，绿色的水晶牢笼碎片却没有掉下来多少。 “这不就成了只有伊瑞尔在干活嘛！”赫敏果然还是吐槽了，她无语地摇摇头，从自己的腰包中掏出C4塑胶炸药来，像是打算结束这些意义不明的体力工作。 “别急，看我的，80！” 苏明朝她摇摇头，接下来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就是一锤挥出。 破空声伴随着强风响起，这一锤甚至打出音爆吹飞了几位学生，接下来就是剧烈的爆炸声，囚禁伊利丹的牢笼被一击打碎，可他本人也被打飞了出去，吐着血掉进了平台下方的深渊中。 “呃......”吉安娜缩了下脖子看向老师，像是在问‘不小心杀了要救的人怎么办’。 赫敏也吸了口凉气，低下头开始为逝者默哀。 可伊利丹真的这么容易死吗？当然不是，如果一个恶魔猎手能被摔死，那还不如早早死在燃烧军团手中，更何况伊利丹还是这个职业的创始人。 平台边缘黑暗的深渊中突然传来了空气的扰动声，一团比黑暗还要深沉的黑烟从下方猛然窜了起来，黑烟中还有一对发光的绿色眼睛扫向众人，随后烟雾中一对巨大的蝠翼突然张开！ 伊利丹冲破了黑暗，身躯在空中一转就闪回了平台之上，半跪着吐了口血。 他的血液和恶魔没有什么不同，绿色的邪能已经流遍了他的全身，就连声音也差不多：“你们......人类和什么？我究竟是应该感谢你们，还是杀了你们？” “不用谢，伊利丹·怒风，你可以叫我冬天爷爷，她们都是我的小助手。”苏明丢出了几张餐巾纸，指指自己的嘴角，示意伊利丹擦一下吐出的血：“我们是来帮你实现冬幕节愿望，并且送礼物来的。” “......”半跪着的伊利丹站起身来，他有些警惕地看着在场之人，对这种说法更是一点都不信：“你不是冬天爷爷，根据古籍记载，冬天爷爷很可能是泰坦之一，只有矮人和土灵那些地老鼠才会过这节日。” 伊利丹在成为恶魔猎手之前可是个法师，领导着拉文凯斯领主的‘月亮守卫’法师团，对于魔法和能量的认识，足够他识破这方面的谎言。 不过，苏明这么说的本意也不是为了骗他玩，而是为了从侧面探询伊利丹如今脑子清醒不清醒，究竟是他自己控制着这具身体，还是他体内的恶魔夺取了控制权。 如果是燃烧军团那种外来者，必然不知道冬天爷爷的典故。 而如今的伊利丹知道，就说明他被囚禁了一万年之后，思路依旧清晰，而且还是正版货无疑。 心中的念头一转而过，苏明收起战锤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看来你没有睡糊涂，这很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至尊法师丧钟，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第2617章 谈条件 上古之战中，伊利丹见过五个人类，是一条青铜龙送到那个时代的，参与到那个事件中说是为了维持时间线的正常流向。 在引爆了永恒之井后，五个人就原地消失了，那青铜龙还想要消除伊利丹的记忆，当场就被他来了一套法力燃烧加献祭的连招，直接打跑。 当时伊利丹没有细想，而是准备要把自己藏好的七瓶水带到海加尔山去，结果后来就因为杀了黑森领主，打伤了加洛德，被赶来的玛法里奥判处终身监禁。 明明引爆永恒之井把燃烧军团炸回老家的主意是哥哥一起想出来的，自己只是个执行者，但却不得不背负了炸掉井水，谋杀女王，串通恶魔，伤害同胞，破坏环境等一系列罪名。 可是面对指控，伊利丹还能说什么呢？向所有人说明玛法里奥和泰兰德也是参与者吗？ 看着心爱的泰兰德，他知道她爱的是玛法里奥，为了让她不要伤心，伊利丹一人扛下了所有罪过，被丢进地窟里关押至今。 就这样玛维·影歌还嫌玛法里奥不够公正，应该直接杀了伊利丹才叫公平，被加洛德本人都否定后，她又退而求其次，主动要求自己来看守伊利丹。 这样，如果伊利丹想要越狱的话，玛维就能名正言顺地杀掉他了。 但是人类见过，另一个发光的生物就比较奇怪了，虽然看上去有些像是得了白化病的恶魔，可她身上没有邪能的气息，恰恰相反，却是一种让伊利丹都感觉到强烈不适的能量。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重新把目光落在丧钟身上，开口道： “我不想和任何人再谈什么条件，达成什么交易。”说着，恶魔猎手惨然一笑，抬头看向黑漆漆的洞顶：“毕竟我上一次和某人做了交易，就落到如此下场。” 伊利丹看起来有点垂头丧气，可以说是毫无斗志，就连身后的翅膀都缩了回去，软哒哒地垂在身后拖在地上。 “之所以说我是冬天爷爷，因为我就是那样善良热心的人啊。”苏明毫不见外地勾住伊利丹的肩膀，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以挣脱的时候，在那尖耳朵的旁边低声说道：“你想娶泰兰德吗？这个条件怎么样？” 猎手的脑袋嗖地转向了他，还打开了幽灵视野，想要从这个人身上看到恶魔的灵魂。 但没有，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而且还在对他不断地挑眉毛。 “......不，她爱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是个失败者，不该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伊利丹居然拒绝了，他蹲下来扭头看向平台外黑暗，但身体颤抖着，甚至都忘记甩开丧钟的手。 “这你就错了，泰兰德最爱的永远都是艾露恩，否则她就不会是月神最强的祭司。”苏明摸出一个小木桶拍开，里面传来了烈酒的气味：“事情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聊聊？” 听到这仿佛故弄玄虚的说法，又看到人类神秘兮兮的表情，伊利丹眉头一皱，觉得事情确实不那么简单。 “可以，不过我要先拿回我的战刃，救出我的人。” ..................................... 埃辛诺斯战刃，就是伊利丹那对经典的双刀，是在上古之战中，他杀死一个名叫埃辛诺斯的恶魔领主后夺来的邪能武器。 玛维把这对武器保管得很好，就在之前苏明路过的另一个岔路口，有一个仓库专门储藏这些堕落武器来着。 一行人带着伊利丹走出监牢，他看到门外吐白沫的玛维时，伊利丹捏了捏拳头，但最后还是冷笑一声，迈过了她的身体。 虽然不知道来救援自己的丧钟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没有杀死守望者们，自己也没有必要多生事端。 拿回了自己的武器，抄在手里比划了几下，他满意地点点头，同时也基本相信了丧钟。 能够让自己捡回武器，说明没有什么坏心思，毕竟如果想要操纵自己，当然是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更好控制。 这个仓库中还有其他伊利达雷们的武器，这些都是在万年前追随他的人，有些是月之守卫的幸存者，还有些是被燃烧军团搞得家破人亡的复仇者。 他带领着这些人假意投靠萨格拉斯，骗到了能够对抗军团的力量，又带领他们赶走了军团的入侵，他们本该是英雄来着。 但那时，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们是为了获取力量的双面间谍，上层精灵们普遍认为他们都是真正的叛徒，是他们引来了燃烧军团。 其实真正的叛徒是艾萨拉女王，但她死了，在爆炸中掉进了大海里，于是死无对证。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此时多想无益。 他把大家的武器都收进了自己的腰包里，接着就开始在不同的监区里搜索自己的手下。 有些牢笼打开后跳出来的是恶魔，伊利丹就会将其杀死，吸空恶魔之魂中的力量。 有些是他的手下，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把对方的武器丢过去，让人跟上。 不是每一个伊利达雷在经过漫长的囚禁后还保存着心智，也有些已经失去了控制，被内心的恶魔所转化。 伊利丹毫不留情地杀死了他们，埃辛诺斯战刃泛着绿色的邪能火光，切割着恶魔那充满邪能的身体。 这种场面对于伊瑞尔来说确实有点古怪，就像是看到恶魔在自相残杀一样。 但她还年轻，接受能力强，丧钟之前也打了预防针，所以除了始终紧紧握着自己的战锤之外，她并没有什么敌意举动，甚至连话都不说。 逃犯队伍渐渐扩大，那些蒙着双眼的光膀子战士们都会打量丧钟一行人，可是丧钟并不介意，他还从腰包中掏出源源不断的食物和美酒，供这些饥渴的万年的人吃喝。 实际上他们更需要的是邪能，可酒这种东西，半恶魔一样也能喝。 但直到走出地窖的时候，队伍只是多了七八个人而已，而且他们的名字丧钟也没有听过，应该都是路人级别的背景板，无足轻重的那种。 伊利丹跳上了守望岛的山顶，看着远方残破的阿苏纳，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片刻后还是落回了丧钟的身边： “丧钟，你有什么计划？” 一万年的时光，一切都变得陌生，他暂时没有主意，更不知道人类是怎么知道泰兰德存在的，眼前的丧钟充满了谜团。 苏明点点头，目光扫过恶魔猎手们的瞎子脸孔，最后落在一旁好奇的新徒弟脸上：“吉安娜，来个风暴要塞的传送门，我们回去谈。” “哦。”女孩顺从地开始施法，双手之上白光亮起。 第2618章 坠入地狱 “有刺客！” 穿过传送门，苏明就听到了这样的怒吼声，紧接着就是充满圣光之力的一剑劈来。 “百分百空手入白刃！”丧钟双手合十，于空中猛然一拍卡住了剑刃，他看向周围，悬挂着金狮旗的环形大厅，还有面前一脸棕色络腮胡的圣骑士，都说明了这是那里：“瓦里安，是我，你给伯瓦尔说说？” 他侧了一下头，视线越过圣骑士的肩膀，看向其身后王座上的年轻人。 “丧钟大师？摄政王，请停手吧，至尊法师是暴风王国的朋友，也是星界法师卡德加的老师。”王座上留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黑发青年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点喜色，热情地走了过来。 “小心，陛下，也许是某种魔法伪装。”伯瓦尔只是撤了力气，却没有收回武器。 “我知道该怎么辨识朋友，请你退下。”瓦里安无视了摄政王的恳求，直接拨开了对方，热情地和丧钟拥抱：“大师，上一次见面还是十几年前，你教我的武艺我一直没有落下。” “其实我也没有教你什么，只不过是一些战士的基础罢了，冲锋接断筋，立刻旋风斩，对么？” “呵呵，也许只是基础，但我受益无穷。” 对上了这个暗号后，瓦里安才隐蔽地松开了腰间的宝剑，他可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自然知道要时刻小心。手朝一旁挥动驱散了闻讯赶来的士兵后，他才看向陆续走出传送门的众人，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普罗德摩尔公主？你怎么也在？” “乌瑞恩陛下，丧钟大师是我新的老师，他让我传送大家来到这里，很抱歉失礼了，我应该传送到法师塔，但坐标上出了点问题。” 两人年龄相近，但身份不同，吉安娜首先拉起裙摆行礼，这是觐见国王的礼仪。 瓦里安笑着点头还礼，热情地邀请众人去后院花园聊天，边走边说道：“请不要放在心上，上次你和戴林上将来到暴风城时，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 “谢谢。”吉安娜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一下，确实是传送出现了偏差，她不是卡德加，没有那么强的能力把人精准传送过大海，如今这样已经算是结果不错了。 至少传送门打开了，也没有人掉进扭曲虚空里去不是吗？ 可这时丧钟说话了，他还没好气地敲了敲吉安娜的脑袋顶： “说实话，我都不想要这个学生了，因为她是个小糊涂虫，我让她传送我们去风暴要塞，结果她把我们送到了暴风要塞，差远了。” “原来如此。”瓦里安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名，理解地点点头坐在花园凉亭里：“这么一来，就可以解释你身后的那些暗夜精灵朋友们的存在，以及我从没见过的种族是哪里来的了。” “这说来话长，不过错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也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天。”苏明勾住伊利丹的肩膀，拉着他也坐下，同时用眼神示意伊瑞尔也坐：“既然到了暴风城，那么我们就来聊聊关于联盟的事情吧。” .................................... 坠落感和无边的黑暗笼罩了他，生前的一切都仿佛走马灯一样掠过眼前，但这刚刚死去的灵魂丝毫不慌。 “观众朋友们，看来我还是被灭霸干死了，谁知道泽维尔学院搬家了呢？剩下的人根本算不上援军！不过不要紧，按你们的话来说，我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而且我发现自己处于灵魂状态的时候十分舒服，就像是癌症都离我远去了，现在的我，一柱擎天！” 一条红黑相间的身影在空中侧躺着，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向下坠落，但即便死亡后的灵魂状态，他的嘴也没有闲下来。 正是死侍。 他返回二战期间和表哥玩了一圈，回来后就看到了地球的惨状，死了一半人口。 因为平日里他吃的那家店，那卖墨西哥卷饼的非法移民也死了，所以死侍突然想起了彼得也死于灭霸之手。 他杀了彼得，他混蛋。 所以死侍打算找灭霸单挑，给好朋友报仇。 然后，理所应当地单挑失败了。 灭霸本来都打算离开地球了，想找地方种田去，死侍硬是搭乘出租车追了上去，并且要和灭霸单挑。 可惜下车的时候因为太着急，装着武器的小马书包都落在车上了，硬着头皮用双刀开战，就被一个响指打死。 很彻底的那种，变成飞灰的那种。 “但我依旧很乐观。”他盘腿在空中坐起身，认真地在胸口画了个‘S’字母出来：“只要心怀希望，表哥一定会帮我续费的，他最疼我了，或者总让我疼，每一次他把XX插进我的身体时，我都很疼......这里的XX指的是匕首，你们是不是有人想歪了？” “说起来，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吗？真是无趣啊，周围除了黑色......还有红色？” 下方好像传来了红光。 噗通！ “嗯？好烫！好烫！法克，原来死了以后掉进岩浆里也会疼吗？这里就是地狱了吗？不知道是谁的地狱，不过不要紧，凭我这帅气的外表，到了哪里都一样通行无阻，老板们礼物走一波，我带大家去看看有没有魅魔？嘿嘿，吸溜！” 确实如他所说，他的灵魂毫无疑问地坠入地狱了，因为罪孽深重，直堕业火之中。 但就像是有贱气附体，他在岩浆中扑腾了几下后就完好无损地上了岸，完全不像其他那些下饺子一样落下的灵魂那般，惨叫着在火海中受苦。 他很高兴，没有身体的拖累，这种健康的状态可以说是久违了，于是立刻决定探索一下这个新维度，顺便赚点人气。 “你是怎么出来的？”不远处传来了好奇的女声，一个前凸后翘，笑容魅惑的黑发女人出现了，她穿着绿色紧身长袍，和周围的环境一点也不搭配。 但她很漂亮，尤其是那种充满了狡诈和残忍的感觉更让死侍着迷，顿时面罩上的小白眼睛都要变成爱心形状。 “......” “！！！” 和直播间观众交流后，他裤子凸起的部位却突然垮塌了下去。 韦德萎顿在地，伸出一根手指像是怨妇一样指着那个美女，声音颤抖地询问：“你...你是洛基？天啊，我要吐了，我就知道你们阿斯加德这些天天玩‘彩虹’的人都不正常，LTGB协会邀请你加入了吗？变性的神？” 洛基无言以对，或者说是懒得应对，但她看到死侍，很快想到了一个能让自己兄弟脱离地狱的好办法。 第2619章 死与生 地狱中没有人知道过去了多久，更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方向，红色的天空下只剩下更深红的岩浆大地，以及遮天蔽日的黑色浓烟。 地狱是黑红相间，死侍自己也是黑红相间，所以他超喜欢这里的。 这里的灵魂各个都是人才，惨叫起来非常好听，他们被绑在各种各样的刑具上，被墨菲斯托的手下小鬼们用钢叉不断地‘刷洗罪孽’。 物理刷洗的那种。 但那些跟韦德无关，因为变性之神雇佣了他，请他配合几个仙宫的死鬼一起逃出地狱，事成之后，用黄金结算。 死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自认为优秀的雇佣兵就是这么忙碌，甚至死后进了地狱都很难休息。 这次的工作还算可以，是个赚快钱的机会。 首先要确定一个前提，那就是想要在地狱维度之中对付其对应的地狱领主？ 以目前两人的实力是做不到的，表哥来了还差不多，哪怕洛基暗示托尔和阿莫拉可以当工具人用，自己还能去骗些杂鱼当作炮灰牺牲，还是不够。 于是死侍表示自己战斗了一生，带给了自己和很多人无尽的痛苦，因此他现在是个和平主义者，要用爱去感化墨菲斯托，让他把大家都放了。 洛基当时就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同时心中已经把他归类到了疯子一类。 但她现在是最衰弱的时候，这具女性的身体只是凡人的体格，虽然她依旧可以释放一些记忆中简单的法术，但那都是些戏法级别的东西。 托尔和阿莫拉更惨，他们如今只是灵魂状态，在擅长玩弄灵魂的地狱领主面前会被随意捏扁搓圆。 “不要担心，来，看着我英俊的脸和诚挚的眼神。”走在岩浆凝固出的黑曜石小路上，死侍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罩：“我曾经在非洲当过很多年的少年兵，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洛基背着手走在佣兵身边，目光没好气地看向远方，平原上回荡着其次彼伏的惨叫声就像是诡异的歌曲： “哦？是怎么活下来的？” “关键就在于要与众不同，要是什么都跟别人学，那死法也会和别人一样。当年啊，队友冲锋我卧倒，队友巡逻我睡觉，队友自爆我鼓掌，队友......” 死侍的面罩下嘴角一歪，带着东非战神的笑容，源源不断地开始讲起歪理邪说。 如果这么没有荣誉感和羞耻心的话让托尔听到，肯定要往韦德脸上吐口水了。 但洛基是不一样的，越听这些话心中越是欢喜，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眨巴个不停：“可是如今的情况，你又让谁去送死呢？”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就是举个例子而已。”死侍无语地摇摇头，像是对洛基的智商有所不满，但谁叫人家是雇主呢：“我表哥曾经说过，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让墨菲斯托放我们离开，自然要投其所好，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洛基低头思考了一下，远方的火光照亮了她洁白的脸庞，幽幽地开口道： “他是个地狱领主，而恶魔们喜欢的东西都差别不大，喜欢折磨人，喜欢力量，渴望撒旦的头衔......如果说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的儿子黑心魔总想造反。” 死侍听得连连点头，随后怪笑着用拳头一锤手心：“我有主意了，我们可以当内鬼，请别的地狱领主来对付他就好了。” “可这和我之前说的那些弱点都没关系啊。”洛基的嘴角不断抽搐。 而死侍掀起面罩掏了一下鼻孔，贱笑道：“要不然怎么能叫与众不同呢？” ..................................... “我的女神啊，我为你献上地球中一半的生灵，你说过你最喜欢人类的灵魂了，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 在虚空之中，漂浮着一处广阔的平台，这座平台上修建着一处花园，里面长满了枯萎的花朵和野草。 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紫色皮肤的壮汉正殷勤地从背后搂着一具骷髅，为自己表功呢。 骷髅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袍子，白惨惨的骨骼就像是悬浮在兜帽下，但不知怎么，愣是把袍子穿出了婀娜的曲线来。 她此时正无聊地看着花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面对灭霸那小狗一样的讨好，她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连回头的动作都没有。 “哦。”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回应，灭霸都像是吃到了糖一样甜蜜，他脸上的疯狂之色更盛，眼中红色的瞳孔仿佛在燃烧，忙不迭地开口道： “你高兴就好，这只是个开始，等我集齐了无限宝石，就把整个宇宙中的生灵全部杀死，让他们的灵魂来到你的面前，你才是这个宇宙的主宰。” 骷髅从他怀里脱身，向着花园深处走去：“行，我洗澡去了，你走吧。” “女神，再看我一眼，求你了，告诉我，我做得很好，能够配得上你。”灭霸单膝跪下，向死亡献上了一束鲜花，那是他自己种的。 从宇宙各地不同星球上收集最漂亮的植物种子，用心仔细栽培，最后再挑选最艳丽的收集起来，做成这个花束，就希望女神喜欢。 如果她接受，哪怕花朵只是被‘死亡’闻一闻就会枯萎，那灭霸也会高兴。 然而，死亡的态度还是不远不近。 “放那边吧，我累了。” 说完这句话，死亡就如幻影般消失了，只留下一缕香风。 曾经死亡女神总是亲近地粘在自己身后，哪怕自己杀一个人，她都会高兴地鼓掌并送上香吻。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就像是...... 灭霸摇了摇头，缓缓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的脸色阴晴不定，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他的鼻翼不断地剧烈舒张，鼻孔中喷涌着粗气，但还是把花束轻轻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转身低着头离开，思考着自己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一定是杀的人还不够，一定是这样，如果杀光整个宇宙的人，只留下我和女神的话，她一定会开心地嫁给我。’ 灭霸抬起了自己的手，看着金色手套上镶嵌的宝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快步返回了自己的战舰上。 第2620章 指条明路 暴风要塞中的花园里，丧钟已经差不多讲清了关于德拉诺和艾瑞达一族的事情，顺便又介绍了一下伊利丹，还说了说历史。 伯瓦尔和瓦里安倒是听得一脸佩服，深感至尊法师知识渊博，但对于联盟一事，依旧是没法决定。 “有友好的种族抵达艾泽拉斯，暴风王国当然愿意与其建交。”瓦里安笑着朝伊瑞尔点头，充分地释放了好意，随即又有些为难：“但联盟的领袖是洛丹伦王国，想要加入联盟，应该要去和泰瑞纳斯国王交流才行。” 阿拉索帝国分裂成了七个王国，分别是斯托姆加德王国，暴风王国，魔法王国达拉然，吉尔尼斯王国，山地小国奥特兰克，海上强国库尔提拉斯，以及势力最强的洛丹伦王国。 别问为什么又是七，反正这人类七国加上高等精灵，矮人和侏儒，构成了如今的联盟。 叼着烟的苏明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吐出了一口烟雾后，拿起凉亭中石桌上的汽水： “为了维持兽人收容所的运转，泰瑞纳斯国王向联盟所有王国要求均摊费用，现在搞得盟友离心离德，旧联盟迟早要完蛋。” “是啊。”伯瓦尔叹了一口气，络腮胡子的他其实并没有老：“但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我们不给钱，洛丹伦就会关闭收容所，重新把兽人都放出来，以此做要挟。如果被释放的兽人想要逃回黑暗之门，肯定要经过赤脊山，我们暴风王国会遭殃的。” 吉安娜皱起了眉头，她过去可没听父亲说过这事，不过现在老师说出了真相，她就懂了。 怪不得上一次戴林在洛丹伦和泰王的会晤不欢而散，原来是因为这个么？ 库尔提拉斯远居海外，差不多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之前兽人入侵，库尔提拉斯出兵相助人类同胞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结果现在战争结束了，却被要求还要分摊监狱的费用？ 这不公平。 而且她已经能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怎么说了，他的暴脾气肯定会建议把兽人全都溺死在大海里，一劳永逸。 但泰王明显打算是以此创收了，毕竟维持收容所每年究竟要花多少钱只有洛丹伦王国知道，洛丹伦在兽人囚犯身上花一个金币，就可以做假账问其他王国要一百个金币...... 更何况吉安娜知道兽人收容所其实是赚钱的，那些兽人被当作苦力，去农田或者采石场工作，还被送进角斗场表演，成了赌桌上的筹码。 奴隶主会赔钱？这是哪个国家的笑话？ 也难怪在达拉然听到了一些流言，说吉尔尼斯王国的国王吉恩·格雷迈恩疯了，回国开始修建一堵超级城墙，把整个王国都封闭了起来。 原来是不打算给钱，修墙表示自己不怕兽人再被放出来么？ 唉，对抗兽人入侵的时候大家亲如一家，结果战胜之后，却因为分赃不均而闹翻了，真是有点可悲。 “我之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苏明指了指一旁坐着玩尾巴的伊瑞尔：“德拉诺那个世界如今已经被艾瑞达人废弃了，我可以去和兽人们谈个交易，把他们全部丢回自己的世界去，至于他们会不会再投靠燃烧军团，或者在那边饿死，全看天意，将来，以暴风王国为首，重建新联盟。” 伯瓦尔看看瓦里安，年轻的国王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如果大师你能做到，这当然也是一件好事，不过，艾瑞达人和暗夜精灵想要加入联盟，最好在这件事解决之后，否则恐怕会被洛丹伦敲一笔。” “自然，那我就单独走一趟。”苏明站起身来，用眼神示意赫敏代替自己继续计划，他要去做点事情。 伊利丹听不懂通用语，他也对此不感兴趣，干脆就在坐在花园的树干上凹造型，燃烧着邪能的双眼看向远方。 看到丧钟就那样凭空飞了起来，眨眼间消失于白云之中，他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同时，心中又想起了自己的命运。 难道他说的，真的能实现吗？ 现在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 奥特兰克王国在兽人入侵中背叛了联盟，但也没有落下什么好下场，被兽人洗劫之后，又被洛丹伦在战后吞并，现在只剩下一片片废墟。 这个王国本来就国土狭窄，位于奥特兰克山脉之上，国土有一半都常年被积雪覆盖，其深邃的峡谷更是数百里的无人地带。 能够在那里生活的动物，只有野狼和山羊，可怕的冰霜巨魔和鹰身人也出没于那里，人类根本无法涉足。 兽人战争中和古尔丹闹翻的霜狼氏族，此时就藏在这个峡谷中，偶尔也有从收容所逃出来的兽人，也会被他们营救。 但还是太难了，光是从收容所逃出来就不容易，更别说还得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大部队了。 暴风雪吹呼啸着，一只绿色的大手掀开了羊皮门帘，那高大的兽人出奇地灵活，一闪就钻进了帐篷内。 帐篷里面也没有暖和多少，甚至还有点腥臭的气味，但对于霜狼氏族来说，这种环境还顶得住。 坐在火堆的旁萨满德雷克塔尔抬起了眼皮，从花白的发丝之间看那进门的兽人搓着手走近，开口急切地询问： “大酋长，打听到了吗？” “别叫大酋长，部落的战斗已经结束，我的黑石氏族也没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兽人，奥格瑞姆·毁灭之锤......派出的斥候已经有了回报，杜隆坦的孩子被关在敦霍尔德城堡下的收容所里，他还活着。” 头上还带着雪花的高大兽人于篝火旁盘腿坐下，放下自己的锤子，拍打着黑色肩甲上的积雪，语气有点喜悦： “我在路上偶尔遇到了格罗姆·地狱咆哮，他和一小队战歌氏族的人也逃出来了，就是有点虚弱，现在正在治疗帐篷那边。” “是嘛？”老萨满沉默着，用一旁的木枝拨拉着火堆，那些金色的火星喷了出来，舔舐着一口不大的小锅：“我们放弃了恶魔之血的力量，这绝对是正确的选择，但也因此，战士们的力量衰退得厉害，那战歌氏族的勇士们如今还能有多少战力呢？唉......” “不管怎么说，杜隆坦的遗孤必须回到氏族之中，那是部落欠他的。”奥格瑞姆坚定地咧开嘴，看着眼前的火苗：“我们要把萨尔救出来，先知，请给我们指一条路，霜狼和部落未来的路！” 萨满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在火光的照映下也出现了一些血色，他抓起了一把蟾蜍的骨头和乌龟的甲壳，正准备向大地之灵发起交流。 可就在这时，帐篷的羊皮帘子突然掀起，一个身影伴随着寒风钻了进来，仿佛恶魔般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我来给你们指条明路怎么样？” 第2621章 霜狼氏族 “人类！” 虽然对方穿着古怪的全身装甲，但体型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奥格瑞姆从地上弹了起来，抄起一旁的锤子就要敲人。 但这个人类显然比他曾经对战过的洛萨更强，更快，只是伸过手来在他的肩膀上掐了一下，奥格瑞姆就浑身使不上力气，软倒在一旁。 德雷克塔尔想要施法，可刚才还在门边上的人类仿佛鬼影般瞬间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把匕首也架在了那皱巴巴的脖子上。 “别动，我是来和你们谈条件的，可如果你们不识抬举，我也能把你们灭族亡种。” “来啊！动手吧！lok'tarogar！”奥格瑞姆半边身体都麻了，挣扎着在地上蠕动，高声叫喊着。 然而人类发出了哧哧的笑声，这种笑声，就像是恶魔。 “呵呵，奥格瑞姆，真是有勇有谋。”人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卷奇怪的东西来，撕出一条布料，贴在了先知的嘴上：“你现在这么叫嚷，就是希望外面的部下或者霜狼听到动静过来援救，可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料到这一点吧？”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酋长的眼珠都红了，他的大嘴里面喷出了唾沫星子，被篝火一照就像是喷雾加湿器一样。 “就五百多号人，外加四百多头狼，我请他们都先睡一会，没有生命危险。”人类拍拍手，也坐到了火堆旁，拿起木棍挑拨柴火：“但如果你不打算听我说话，结果就不一定了。” 失去战斗力的两位兽人对视了一眼，被胶带封嘴的萨满无法说话，只是不断摇头。 而奥格瑞姆则沉默了，他在思考，几秒之后，他艰难地开了口：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不记得我了吗？奥格瑞姆酋长，想想十五年前在黑暗之门前，是谁打败了萨格拉斯附身的麦迪文？又是谁放了你们一马？”苏明撤去了面甲，露出了自己的脸孔来。 兽人们愣住了，也确实记起了这个强大的人类，虽然当时麦迪文的状态很不对，但这个人类的强大也依旧历历在目。 “是你。”大酋长已经没有去拿锤子的意思了，只是有些恍惚地靠在帐篷墙壁上：“你居然一点都没有变老，而且还更强了。” “年龄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苏明从腰包中摸出一瓶酒来，隔着火堆丢给他：“我不久前去了一趟德拉诺，把耐祖奥和他的小弟们都弄死了，也干掉了燃烧军团的阿克蒙德，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愿意回到自己的家园去吗？对了，德莱尼人也离开了，他们愿意把土地都还给你们，但将来，你们需要把奥金尼墓地里的德莱尼先祖尸骨交还。” “什么？真的吗？” 奥格瑞姆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有惊讶，有喜悦，还有难以置信。 “不会有人真的以为燃烧军团不可战胜吧？不会吧？”丧钟笑着摸出一瓶酒拧开，猛地撕掉了先知嘴上的胶布，把酒瓶塞给他：“总之我只问一次，你们愿不愿意回去？” 兽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后才有人开口。 “你有什么条件？”德雷克塔尔的嘴巴旁边胡子都被扯掉了，但眼中的泪花应该不是疼的，而是激动。 但他还保有理智，以及萨满的智慧。 苏明竖起三根指头，在火光中晃晃，喝了一口酒：“三个条件，不能再入侵艾泽拉斯，将来只能和威尔逊企业进行商业贸易，让瓦罗克·萨鲁法尔成为大酋长。” 虽然有些疑惑人类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副手的消息，但这个条件并不算苛刻，毕竟部落已经战败，一点代价不付是不可能的。 “我同意！但我们还有更多的同胞被关在收容所，我得带他们回家，恶魔之血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再影响我们了，他们是可以拯救的。” 奥格瑞姆凑近了火堆，学着丧钟的样子拧开了酒瓶，眼中都是光亮。 “没问题，但他们杀过很多人，你们需要拿出东西来买他们的命，补偿死者们的家庭。”丧钟也是一口答应，掏出一张纸来，那上面用兽人语言写着价目表：“我的威尔逊企业会作为秘密中间人，出面从洛丹伦王国买回你们的族人，黄金，兽皮，木材，矿石，都可以拿来交易。” 说着，就把报价单交给了身边的先知，让他看上面的内容。 什么为战争死难者的家属偿命，只不过是个做生意的幌子罢了，苏明才懒得统计谁家死了谁，这些物资还是要落在自己手里，拿回40K地球去搞基建或者深加工再交易的。 所以报价上面也差不多是一刀切。 一个兽人儿童，交换五块能包裹他身体大小的毛皮；一个兽人妇女，交换她本人体积相仿的精金或者黑铁、真铁矿石；一个兽人战士，则需要拿出他本人等重的氪金来交换。 当然，如果没有矿石，想拿别的东西换也可以，反正到时候会有专人对接的。 这个报价不算贵也不算便宜，兽人们回到德拉诺之后，资源有的是。 只要汇合没被腐化的玛格汉兽人们坚持劳作，几年应该就能把俘虏都换回去了。 先知颤抖的手捋过纸张，反过来倒过去地看，上面没有什么骗人的花样，这个交易十分公平，至少在战士交易方面是很划算的，不就是要石头吗？ 他朝大酋长点点头，递过那张纸，表示他觉得可以答应。 奥格瑞姆也只是粗略地瞄了一眼，就笑着点了头，没想到人类中也有如此公平和强大的人，他对于丧钟的印象大大好转。 确切来说，在得知自己能拿回德拉诺时就已经大喜过望了，更别说还打跑了燃烧军团。 自然，军团没有被消灭，因此兽人们以后想要生活，恐怕就要依靠丧钟所说的那个威尔逊企业才行。 但对方只要求贸易，又不像燃烧军团那样要求灵魂，这当然没问题。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牺牲的话，就是奥格瑞姆需要让出自己的大酋长之位，可萨鲁法尔也是黑石氏族的人，还是自己看好的副手，这等于是左手倒右手，甚至算不上什么严苛条件。 “谢谢你，人类勇士，你的心中充满了荣耀和怜悯，我代表部落，答应你的条件。” 兽人酋长伸出了自己的大手，诚恳地低下了脑袋。 苏明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对方的肘弯，感受到大手也做了同样的事，这就是兽人之间的契约，战士说话是不会反悔的。 “行了，我可以先垫一点钱帮你们把萨尔那些‘酋二代’换出来，我的舰队已经在艾泽拉斯轨道上待命，他们会送你们回德拉诺，但如果你们违约，相信我，我要是生气的话，可比萨格拉斯恐怖得多......” 第2622章 顺路偶遇 交易不能算是顺利，丧钟变身成一个暴风王国的人类贵族，很容易地就从布莱克摩尔那里买到了上百个兽人俘虏，根本就不值钱，兽人小孩就20铜币一个，也就成年战士稍微贵一点。 反正只要有金币，那位贪婪的收容所管理者就没有不敢做的生意，就算将来上面的人问起来为什么少了许多兽人，他也可以报告说是‘自然损耗’。 总是会有损耗的，收容所又不是慈善机构，只是集中管理兽人的地方，里面的罪犯们病死或者饿死不是很正常吗？ 但在谈到萨尔的交易时，双方谈不拢了。 布莱克摩尔十分用心地培养了这个自己十多年前捡到的兽人婴儿，想要让萨尔成为重要的工具，能统帅收容所中的兽人大军为自己所用，统一整个艾泽拉斯。 不知道这位洛丹伦王国的中尉是不是已经在梦中建国了，总之他对萨尔的报价高到离谱，明摆着没有交易的诚意。 苏明最后还是用了雪茄，干脆一分钱不给了，留布莱克摩尔一条命在这里做为‘提货’行为的掩护。 萨尔的待遇还算不错，其他兽人都住城堡外的大营房，而他则一个人住城堡地牢，好歹也算是单间了，知道自己被卖的消息后如遭雷击，他对于布莱克摩尔的感情十分复杂。 是这个人类把他养大的，除了爱之外，布莱克摩尔给了他一切。 除此之外，他还十分舍不得城堡中仆人一家的女儿塔蕾莎，所以苏明干脆又掏钱，从塔蕾莎父母那把女仆也买了，将来给萨尔做个伴。 一个人领着几百号兽人离开了收容所，卫兵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贵族要去哪里，会不会半路被兽人们做掉，兽人们又会跑去哪里，他们都当没看见。 因为肯定中尉肯定收了人家的好处，询问这些，是嫌自己命长，想被安排进角斗场和兽人对打吗？ 实际上一路上这些兽人都十分老实，毕竟第一批交易的都是儿童和妇女，还用铁链子都锁在一起，根本没法跑动。 萨尔和塔蕾莎一直走在一起，两人像是在想象自己的未来。 不过沿着河走向奥特兰克山脉，进入那被积雪覆盖的针叶林地带后，负责接应的奥格瑞姆已经带着霜狼氏族的战士们等候在那里。 苏明也在这时变回了自己的原型，向兽人们宣布他们自由了。 “真是太好了，作为大酋长，我带着他们来到了艾泽拉斯，就要尽力把他们都带回去，虽然死了很多人......” 看着兽人们高兴地打碎镣铐拥抱在一起，奥格瑞姆感慨万千，甚至还在寒风中流出了鼻涕。 “虽然那时候的部落是古尔丹和他的恶魔主子们说了算，但别忘了，你们依旧是艾泽拉斯的入侵者，死在你们手上的人类也一点不少，甚至更多。”丧钟点了根烟，幽幽地提醒着身边的兽人：“如果你想通过卖惨来影响我的判断，那就打错主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场战争是错误的，既不荣耀，也不值得。”奥格瑞姆的视线落在人群中的萨尔身上，那个年轻的杜隆坦后裔正抱着塔蕾莎，安慰她不要害怕。 苏明笑了一声，递给酋长一瓶酒：“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将来和我的人好好做贸易就行，燃烧军团我会处理，现在这里不适合庆祝，我送你们回德拉诺。” “怎么回去？” 奥格瑞姆点点头，从收容所出来的兽人们衣不蔽体，奥特兰克山谷中还是太冷了，确实不适合庆祝团聚。但霜狼氏族该如何横跨整个大陆到达黑暗之门，返回德拉诺呢？ 答案是不走那条路，那个破门在之前暴风王国的会议上苏明也提到了，瓦里安也说会安排石匠公会过去拆掉。 苏明敲了敲自己的盔甲领口，绞杀就发出信号，几秒之内天空中就仿佛下起了流星雨，一艘艘登陆艇带着热气降落在林地间。 来这里的是第一远征舰队，也就是丧钟从忠嗣学院培养出来的，那些第一批的山寨星际战士们。 现在也不算是山寨了，他们虽然没有正版的星际战士那么大体型，可在注射了丧钟血液分离出的奇迹血清，使用副官这么多年研发的各种科技装备加持后，战斗力一点也不弱。 就是刀枪小了点，盔甲小了点，这都无关紧要。 正版的星际战士没法用在运输兽人上，毕竟他们憎恨绿皮，一个不好就会想要‘为帝皇净化异形’，那就坏事了。 “校长，第一舰队第一连抵达，等候命令。” 留着漂亮小胡子的指挥官身穿黄色重甲，大踏步地走过雪地，越过满脸的惊讶的兽人们，目不斜视地来到苏明面前敬礼。 “一如既往的准时，多恩，行动计划已经通过副官下达到每个单兵作战单位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开始吧，我接下来还有事，这里交给你了。” 拍拍对方的肩膀，苏明把兽人语言包也传给了他一份，随后干脆地转身离开。 兽人们臭烘烘的，让他想起了小表弟，有点倒胃口。 ...................... 和奥格瑞姆等人告别，他们自然会回到部落去搬家，估计要耽误一段时间，苏明没必要等着。 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就可以去做其他的事，要不然发展势力和手下还图什么？ 他没有回暴风城，而是准备飞往大漩涡，不过路线向东南，正好要路过阿拉希和湿地的上空，他在那超大沼泽地的一角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那是一个年轻的法师，正蹲在一个破帐篷的前面用蹩脚的魔法升火，他身边还有个背着弓箭的高等精灵游侠，抱着胳膊一直在碎碎念，像是在冷嘲热讽。 丧钟隐身降落下去，漂在两人不远处偷听。 “这木头完全都是湿的，根本点不着。”青年法师愁眉苦脸，虽然不断朝堆起来的柴火释放火球术，但那些木柴只是冒白烟，一个火星都没有出现。 “之前是谁说升火绝对没问题的？现在要吃饭你却不行了，呵，人类，总是爱吹牛。”精灵游侠挑起了一侧眉毛，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不过也还是蹲到柴堆旁，像是打算帮忙吹气。 法师垂头丧气，开始自怨自艾地用手指捅那些木头： “我就不该被骗离开达拉然，唉，克拉苏斯大师让我来调查红龙军团的事情，说只要做完这个任务，就把我上次炸掉他法师塔的事情一笔勾销，往下水道里倒软泥怪的事也能既往不咎，还有我把安东尼达斯大师的法力药水换成蓝莓汁的事情他也能替我保密.....可格瑞姆巴托的关隘那里都是疯狂的兽人，我能怎么办？” “你到底做过多少坏事啊？！你和达拉然有仇吗？！你真的是法师吗？” 精灵扯了扯自己的绿色斗篷，免得它掉进泥里弄脏，没好气地吐槽着，不过很快叹了口气平静下来： “......不行的话我们就等待援军吧，又是兽人又是龙，不是我们两个能解决的问题，而且这里又脏又潮湿，真的让人不快。” “温蕾萨，不会有援军的，大师们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比起他们，我们去求助于死心眼的蛮锤矮人还更靠容易一些。” 法师放弃了升火的动作，一屁股坐在稍微干燥一些的地面上，鼓着嘴喘气： “你又不是没看到，当我说红龙军团被兽人控制了之后，他们都快笑死了。说什么‘守护巨龙被兽人控制，就像是说蚂蚁在驾驭大象’，还有人说‘罗宁，你又偷懒了，再找借口不去觐见红龙女王就开除你学籍’。” 罗宁捏着嗓子，模仿茉德拉大法师的女声说话，边说还边翻白眼，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也不知道茉德拉要是知道他在背后这样诋毁自己，会不会真的把他开除掉。 第2623章 顺手保管 沼泽中没有什么树木，灌木丛里的蚊子一直在叫个不停，偷听到了情报的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来是因为自己过去介入了黑暗之门时间，时间线方面错位了一些，看样子罗宁和温蕾萨正在苦于被龙喉氏族掌控的红龙军团啊。 原本兽人是没办法控制巨龙的，但龙喉氏族酋长祖鲁希德手中有个对龙神器‘恶魔之魂’，那个金盘子在手，就连守护巨龙都只能趴下。 那件东西是万年之前燃烧军团第一次入侵时，守护巨龙中的黑龙耐萨里奥命令他手下的地精工匠们制作的，当时他就已经被上古之神恩佐斯的低语所诱惑，因此打算制作一件神器来让自己成为世界的王者。 守护巨龙们原本都是泰坦制造出来的，事用以守护艾泽拉斯的保安，各自有着不同的‘概念’，正常情况下单挑的话，大家的实力也就是五五开，代表‘大地’的耐萨里奥也许略强一点，但也有限。 不过正好那时候燃烧军团入侵，给了他一个欺骗同胞的好机会，他当时拿出了这个圆盘，劝说其他四位守护巨龙把本源力量注入其中，用来对抗萨格拉斯。 大家一听，守护艾泽拉斯也确实是巨龙们的责任，那就这么做吧。 于是那几位都照做了，拿出了自己的本源能量和概念，向恶魔之魂中注入了一些，到最后，该黑龙王注入能量了，他却直接翻脸，拿着圆盘就跑路了。 其他四位想要将其追回，然而那个圆盘已经具有了他们的能力，还能够洗脑号令低级的龙族，于是四打一都没留住黑龙，甚至蓝龙军团因此团灭。 当时还要对付燃烧军团，几大龙族暂时没有办法找黑龙算账，就让盟友精灵们去偷取恶魔之魂。 伊利丹带人偷到了恶魔之魂，并且用它引爆了永恒之井，接着就是大爆炸的发生，他跑到海加尔山种树倒水，接着被玛法里奥抓住去关。 恶魔之魂也就不知所踪了。 当然，那是对于艾泽拉斯的土著们来说的，苏明知道更多的情报。 耐萨里奥一直在大漩涡下方的深岩之洲中和上古之神亲密交流，等待时机，这里可以说艾泽拉斯世界土元素汇聚的地方，也原本就是死亡之翼的老家。 他的肉体已经被古神之力完全腐化，除了鳞片外壳还勉强有着巨龙的形状外，他体内其实已经成了一团团燃烧的触手状物体，不得已，只能让手下的地精们铸造源质盔甲镶嵌在他体表上，像是箍水桶那样把自己箍住，避免散架。 这些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在得知燃烧军团又一次入侵后，他看到了另一个统治世界的机会，于是变形成一个人类的模样，自称是奥特兰克王国逃出来的普瑞斯托公爵，混进了洛丹伦王宫中。 因为奥特兰克王国在兽人入侵期间当了二五仔，国王一家全部死翘翘，普瑞斯托公爵向泰王许下了一堆空头支票，如果他能够被扶持登上奥特兰克的王位，那将来就永远唯洛丹伦马首是瞻。 他想要一个王国的领土，那样就可以在地下进行龙类改造实验了，就是向各种龙蛋里注入古神之力，将它们变成暮光龙族。 泰瑞纳斯国王不知道那些，只是想名正言顺地扶植一个傀儡，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但还要加一手保险，要许配自己的女儿佳莉娅·米奈希尔给他做妻子，这样一来，他们将来的孩子就会继承奥特兰克王国，经典的贵族手段。 当时佳莉娅只有12岁，所以也只是订婚，这个联姻还差点就成了，然而最后还是被达拉然的法师们搅合掉了，发现了他是冒充的贵族。 普瑞斯托公爵不得不狼狈地离开洛丹伦宫廷。 不过一计不成，另生好几计，耐萨里奥让儿子奈法利安入住黑石塔，去控制那边的兽人和矮人，又让女儿奥妮克希亚化名普瑞斯托女伯爵，混入了暴风城的王庭，煽动阶级对立。 而他自己也已经知道了恶魔之魂的下落，但他没有自己去下手，而是引诱被困湿地的兽人龙喉氏族去拿到了它。 有了这件神器，兽人就能控制红龙女王不断下蛋，为他们的氏族增加飞行坐骑的同时，还能拿出蛋来上贡给上古之神的代言人，也就是死亡之翼。 这些龙蛋有的被送去了暮光高地，有的被送去了黑石塔，不过最后的结果都差不多，就是变成各种试验品或者怪物。 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克拉苏斯派出自己的学生罗宁，而且还不给援军，并不是因为不相信有兽人能控制巨龙，毕竟他当年也参加过上古之战，见识过恶魔之魂的威力。 他只派出罗宁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学生最擅长搞破坏，单人行动目标也小，只要能混进被龙喉氏族控制的区域，就肯定能达成中心开花的效果。 而实际上，其他的巨龙军团已经准备好了，也许就在阿拉希或者灼热峡谷的某处待命呢，就等罗宁这边搞出动静，大家就会及时赶到。 原计划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苏明既然碰上了这件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恶魔之魂，或者叫巨龙之魂，这种东西对于龙类来说太危险了，还是让至尊法师来替这个世界保管吧...... 没有理会正在斗嘴的两人，丧钟悄无声息地隐去，飞向了被龙喉兽人们占据格瑞姆巴托。 ................... 几分钟后，在巨龙的怒吼和生命烈焰之中，苏明手中捏着一块小金牌，偷笑着继续飞向大海，失去了巨龙之魂的控制效果，红龙们自然会消灭龙喉氏族，没什么问题了。 而丧钟则继续自己的计划，前往大漩涡下的深岩之洲，到那里去找人谈个条件。 不过不能以自己的模样过去。 飞行途中，他又变成了许久没有拿出来过的马甲身份，全身漆黑，只有眼睛和牙齿是白色，代表着犯罪嫌疑人的‘小黑’。 大海就在面前，他压低了飞行高度，伸手捏着金牌在水面上掠过清洗，溅起了长长一条涟漪。 第2624章 上古之神 不得不说，什么时候看到大漩涡，那种震撼人心的视觉都不会改变。 整片大海都在旋转，发出红光的漩涡中心就像是一只诡异的眼睛，周围螺旋状的巨浪也被其染成了红色，巨量的海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个人飘在漩涡上，就像一只蚊子般渺小。 那里曾经就是永恒之井所在的地方，而艾萨拉的王宫已经沉入地底，下方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也不知道死亡之翼在不在家。 不过那都不重要，苏明不是找他来的。 他想要找的是艾萨拉曾经的副手，上古精灵帝国的宰相，被萨格拉斯变成恶魔，被燃烧军团抛弃后又投入古神怀抱的‘艾泽拉斯第一萨特’，恩佐斯的工具人，梦魇的化身——萨维斯。 想要进入翡翠梦境做掉玛法里奥的话，那里可以视作一个独立的维度，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通过和绿龙军团打好关系，让伊瑟拉或者其他绿龙带自己进去。 要么，就是和梦境的对立面合作，通过梦魇侵略进去。 自己的目标是要进去杀人的，玛法里奥必须死，如果顺手的话，可以把他的老师塞纳留斯也弄死。 这样一来，丧钟的身份就不能用了，所以干脆来找上古之神的仆从，玛法里奥的老仇人合作。 说起来，萨维斯有点像是灭霸，同样是一条舔狗。 灭霸狂舔死亡女神，而萨维斯则是痴迷于艾萨拉女王，当女王想要让燃烧军团入主艾泽拉斯帮她统一世界，并且还打算和萨格拉斯成婚的时候，萨维斯鞍前马后，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付出了一切。 他只希望女王和萨总以后过得幸福，这就足够了。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淳朴的愿望都没有办法实现，先不说人家萨格拉斯只是骗艾萨拉的，打入敌后的伊利丹也已经知道了燃烧军团的计划。 伊利丹偷走恶魔之魂，想要引爆永恒之井，自然也需要打倒挡路的萨维斯。 但萨维斯不恨伊利丹，因为当时看到玛法里奥和泰兰德在战场上依旧卿卿我我，却让伊利丹和珊蒂斯·羽月来对付自己，他仿佛感受到了同为舔狗的悲哀。 伊利丹对泰兰德的痴迷，还有最后被哥哥夺走了爱人的事，可以说是苏拉玛人尽皆知。而珊蒂斯这个泰兰德的养女，她对于加洛德·影歌的单恋同样也是名声在外。 所以在最后时刻，他被伊利丹和珊蒂斯联手击败在艾萨拉的宫殿前，可他最恨的人，却是在不远处晒恩爱的玛法里奥。 玛法里奥当时就表示‘看你妹啊’！然后用自然之力催化了珊蒂斯射中萨特恶魔的那支箭。 箭矢长成了一棵扭曲的参天大树，红色和黑色相间的木质血管和肉瘤从萨维斯的体内将他吞噬，他的恶魔精髓被困在了这棵大树形成的监牢中，在永恒之井爆炸时，他也随之沉到了海底。 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和艾萨拉女王一样，然而实际上并没有。 一个不可名状的存在于女王沉入海底的时候连通了她的精神，同时把忠于艾萨拉的部队复活并转化为娜迦。 至于萨维斯，他形成的大树掉进了深岩之洲，也就是大漩涡形成的大海空腔正下方。 这一万年来，他一直在和疯狂的死亡之翼做邻居，也就是最近，他终于被上古之神想起，被赋予了梦魇的力量，让他去入侵翡翠梦境找玛法里奥报仇。 领悟了世间至理的萨维斯会让玛法里奥知道什么是败犬对人生赢家的愤怒，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等到未来死亡之翼破坏了艾泽拉斯的元素平衡之后，掌控梦魇的萨维斯就会变得远比玛法里奥更强，甚至能腐化塞纳留斯和伊瑟拉。 当然，现在苏明到来的这个时间点，萨维斯还是一棵树，就在深岩之洲的东南角，不远处就是死亡之翼手下们打铁的地方。 今天运气也不错，死亡之翼正好在家，苏明飞过他头顶上的时候，也欣赏了一下那些地精工匠们束缚他体内触手的工艺过程。 看了几分钟后，随手在工地上捞了几块源质锭塞进包里准备回家研究，苏明摇摇头飞向更南方。 死亡之翼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巨大的眼睛猛然睁开，脖子立起四处嗅着味道，原本站在他身上工作的地精里有很多都发出了惨叫，失去平衡后坠落摔死。 但巨龙最后还是没发现什么，他吐了一口红色的粘液后，又趴了下去，继续睡觉。 萨维斯的树身旁有很多萨特在叩拜，那是他昔日的朋友们，由古神送来帮他跑腿的。 除此之外，丧钟还看到了一些‘暮光之锤’的成员，他们穿着紫色的袍子和头巾，在附近带着元素仆从来回巡逻。 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都是些杂兵，苏明解除了隐身状态，以小黑的模样落在了大树旁边。 这棵扭曲的植物近看的话更像是一滩烂肉，红黑相间的树身还仿佛心跳一样不断颤动，散发出恶臭的红色烟气，同时伴随着听不清的低语声。 但因为听不清而仔细去听？那就算是上当了。 如果真有人这么做了，古神下一秒就会在他耳边大声吼叫，把他的脑子搅成一锅粥，让人彻底清空理智，从而发狂。 人类体型的小黑落在萨特之神的身边，那些萨特和暮光教徒们顿时都有了敌对反应，但丧钟只是让绞杀变出一大丛触手来像海葵那样扭动，他们就都跪下开始念经了。 “Vwyqagthsshoq'megN'Zothvrazzshfkqwa'hahsagthu！” 鬼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什么赞美诗，恩佐斯也被称为‘千须之神’，是这些人真正的主人。 虽然他们不认识小黑是谁，但能够展现出如此千万触须的扭曲之形态，必然是古神的使者无疑了，也许比无面者还高级呢。 苏明其实心里还有点遗憾，原本他还想抽人耳光，说点‘恩佐斯万岁！’之类的骚话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呢，但看来这老手艺是用不着了。 “绞杀。” 站在树边，他伸出了手掌，绞杀构成的触手就像是一条条黑蛇，撕开大树的表皮钻入了内部。 几乎是下一秒，丧钟眼前就看到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中央有一道红光，在那里，一个体型庞大，身形壮硕的萨特，正面带邪恶笑容看着他...... 第2625章 烫手垃圾 “你不要过来啊！我警告你！” 永恒燃烧着的地狱之中，今天出现了一些不同的景象，昔日里总是蔫头耷拉的领主墨菲斯托，此时很有精神。 他正绕着自己的黑曜石王座和一个人影躲猫猫，脸上满是恶心嫌弃的神色，不断跑动的同时，还不时地干呕。 “我追你，如果我追到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所谓的另一个人影，正是打扮成水兵服美少女水兵月的死侍。 此时他面罩已经摘掉了，脑门上套着一条黄色裤袜充当双马尾假发，整个人摆出‘替月行道’的扭身Pose，双臂交叉在一起，用‘非常六加一’的手势指向墨菲斯托。 地狱领主不想嘿这团恶心的烂肉，也不想被烂肉嘿嘿，今天，他终于感受到了被不可名状之物支配的恐惧。 墨菲斯托说起来也能算是见多识广了，虽然确实没有‘兽’的辈分那么高，但也赶上了初代神战的尾声，也就是盖亚牺牲自己，帮助奥淑图和噬神者打败西索恩外加赛特的那场大战。 作为恶魔，老墨原本也在东星女神的清除名单上，但他十分机灵，立刻改投‘死亡’的门下，与他同样的还有另外几位地狱领主。 这才算是保下了命，将自己参与进了生命和灵魂的循环中，奥淑图不好再插手已经成型的地狱体系。 从那以后的亿万年，墨菲斯托一直坐镇自己的地狱，看遍了人间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同时欺骗了无数地球人类，为死亡送去一个个洗干净的灵魂。 但他从没见过死侍这么恶心人的玩意！ 这真的是个人类吗？ 从灵魂给人的感觉上来说，是的，死侍的体型和灵魂强度完全就是个普通人类。 可关键在于，这货一点都不干人事！ 不久前他和洛基一起找到了墨菲斯托，开口就是要让地狱领主放他们复活，不光搬出丧钟表哥来吓唬老墨，还说要不放了他，自己就去联系其他的地狱领主一起来搞事。 但老墨可是吓大的？至尊法师是强，但自己的地狱维度还轮不到主维度的人类做主！ 还有你都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我墨菲斯托还能给你实施的机会？ 他当场就施展权能，将死侍的灵魂摄在手中，准备捏扁搓圆。 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死侍灵魂的手感与众不同，抓着他，就像是捏住了一坨还在流脓血且混着呕吐物的屎，他带有强烈的‘恶心’属性，甚至已经达到了概念级别。 墨菲斯托立刻撒手，可即便如此，手捏大粪的黏滑触感都在他心头萦绕不散，以至于留下了心理阴影，想起来就会干呕。 他经常会把人类的灵魂开膛破肚，掏出里面的东西来把玩，按理来说什么秽物都应该无法影响他才对。可偏偏死侍不同，那种恶心的感觉仿佛是被直接灌入老墨的脑海和灵魂，甚至无法抵抗。 没办法，墨菲斯托又叫来自己的手下，把死侍丢到地狱熔炉中去冲刷，再安排人给他上刑。 然而没一会，就有一边吐一边哭的恶魔回来汇报，说死侍的灵魂什么事都没有，还光屁股在岩浆里表演水上芭蕾，那种恶心的感觉顺着岩浆和热气传播开来，把地狱中所有工作人员和灵魂都整吐了。 如果在这样下去，整个地狱都会被污染，岩浆将会被大家的呕吐物取代，到时候就完了啊！ 墨菲斯托沉默良久，只能暂时放弃清洗死侍的灵魂，转而打算把他关到什么永远不见天日的地方去，或者用魔法封印起来。 然而同样没用。 死侍朝空气抱怨，在遇到灭霸后日子太难过，这剧本没法演了。 于是一个‘在屋里还戴茶色墨镜的脱发老头’突然出现在了封印中，向死侍赠送了‘剧情连续性’宝石。 有了这宝石，死侍可以‘删减’无用的‘画面’，从‘起因’直达‘结果’。 比如，上一页画里他在用身上脱落下来的干皮捅地面，下一页画里他就从封印中出来了，反正撬锁过程观众们又不爱看，直接删掉就好了。 就是这么合理。 杀不掉，洗不白，困不住，现在形势逆转，变成了韦德追着墨菲斯托玩了。 他不是自己逃不出地狱，但接了人家洛基的单子就要做到，这就是雇佣兵的职业操守。 再说，灵魂逃出地狱也没什么用啊，他还想要从老墨这给自己换个有‘某方面特长’的新身体，毕竟一大堆妹子还等着他呢。 墨菲斯托试遍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但都拿如今的死侍没有办法，洛基一直都笑眯眯地在不远处旁观，像是在看热闹一样。 “你再靠近我，我，我就杀了洛基！她是你的雇佣者吧？如果我杀了她，你就拿不到报酬！” 也许是她笑得太嚣张，绕着王座奔跑的老墨突然把矛头对准了雇佣者。 死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那腐烂的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歪着头思考了一下： “唔，这还真是个问题......可是地狱里的环境也太糟糕了，我的屁股都干燥到翘皮了，像是非洲旱季的树干一样。那边看热闹的变性之神啊，要不你想个办法提前付款？有比特币账户吗？” 然而洛基也不是吃素的，她邪魅一笑，丝毫不慌地轻启樱唇： “现在诸神黄昏已经结束，也多亏墨菲斯托之前的‘慷慨’，我如今是有肉身的‘活人’。杀了我？那我还要谢谢他呢，因为那样我的灵魂就会根据‘死亡的分配’而自动前往海姆冥界，非要扣下我的话，就是越线了哦。” “真好呢，你们这些黑暗的人总有备用计划。”死侍有点羡慕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扣了下自己的肚脐眼，把混合着血迹的泥团弹到一边，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地狱领主：“怎么样？老墨，是弯腰捡起地上的肥皂？还是放我和雇主复活？” 不知何时，老墨和死侍之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块粉色的肥皂。 地狱里都是恶魔，他们也要生活，虽然基本都是光膀子露出红色皮肤的样子，但至少还穿一条兜裆布。 有布料就需要洗涤，所以地狱里有肥皂也十分合理，对吧？ “这次算你赢了，洛基，但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墨菲斯托心神疲惫，举起双爪表示认栽了，他能活到今天，靠得就是能屈能伸：“可托尔、阿莫拉、死侍，你们三人能不能复活不是我说了算，我只能送你们去另一个地方，征求一个存在的意见。” “这样啊？也行吧，反正我对自己的口才十分自信，你的领导应该也会喜欢我的。”韦德点点头，他头上的金色双马尾假发也十分合理地晃动着：“不过洛基，他是不是要和我们签个补充协议以防反悔？你们魔法师应该更懂这些吧？” “我早就准备好了。”洛基搓了下手指，一张契约顿时浮现，缓缓飘到了墨菲斯托的面前。 地狱领主看了看契约，又生气地瞪了洛基一眼，随后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接着他就仿佛不想看到死侍一样，直接一挥手，地狱的烈焰就从黑色地面涌出形成传送们，把韦德直接丢出地狱。 “噗通！” 下一秒，韦德发现自己掉进了冰冷的水里，他立刻脱掉衣服开始搓洗自己，毕竟要见老墨的上司，不知道是什么人，洗白白后更礼貌一些不是么？ 可搓洗到一半，无意中一回头，却发现水池中还有一个披着黑色薄纱的美女同样在洗澡，那女人还盯着死侍的双腿中间看，偷偷咽着口水。 韦德自信一笑，当场就跳起了大象舞，还自认为帅气地一歪那仿佛风干牛油果被狗啃过一样的脑袋： “嗨，美女，来几发？”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哧哧地笑了起来，冰冷的脸上顿时犹如百花盛开，她伸出洁白的双臂，张开怀抱作出邀请状： “你有这个胆量？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就这么简单，别的身份重要吗？再说，你要是问我有多少钱，我会回答没有，但你要问胆量......” 韦德怪笑着，立刻以狗刨一样的姿势朝对方游去，又像是海豚一样跃出水面，边游泳边说话也十分合理： “我死侍韦德·威尔逊可是出了名的胆子大啊！接招吧，电光螺旋银蛇钻！” “啊~~~！”神秘女子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第2626章 与魔同行 进入大树之中，苏明和萨维斯的交流出乎意料地顺利，这位昔日的精灵宰相，如今的畸形萨特，面对自己的小黑化身时态度十分友好。 这个大块头是笑得有些邪恶，但人家本来就是反面角色，热情笑容出现在萨特这种恶魔的脸上当然也会显得狰狞。 是共生体宿主实在是太好了，和信仰上古之神们的家伙打交道时，连证明自己身份的步骤都省了，只要让人看到自己满身长出触手，就足以解决一切疑问。 当然，这里面也有些技巧，上古之神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处于敌对的，在冒充恩佐斯使者的时候，只能变出万千触手来，而这些触手上不能长眼睛。 一旦触手长了眼，就会被认为是‘千眼之神’克苏恩的信徒，那就是恩佐斯的敌人了。 “主人派我来帮你除掉玛法里奥·怒风。” “N'Zothagqam！让潮水带他走进主人的梦，让他跪下！枯萎！腐化！他的血肉将成为奔涌的血潮！我们则会在主人的福荫下狂喜乱舞啊！” 对话就这么简单，苏明伪装成一个神使之类的存在，就说了一句话，萨维斯就彻底高潮了。 那巨大的萨特狂笑着捂住了自己的肚皮，身上扭曲的红色刃状尖角不断地颤抖着，发出细碎的声音。 想骗上古之神的手下其实挺简单的，因为那些货虽然并不完全是盲目痴愚的存在，但他们的手下基本上都没有联系上级的手段。 也就是说只有恩佐斯想起来了才会联系手下的工具人，给他们分配任务出去做事，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在未知海底的尼奥罗萨城中沉眠。 “带我去找你的仇人，萨维斯啊，快点，再快点，主人想要他的血肉。” 按照邪教的风格，苏明又催了一句。 黑暗中的红光扩大了，一大团红色的扭曲藤蔓从地面下升起，它包裹着一颗布满血丝的狰狞眼球，那巨大的瞳孔就是一扇传送门，而且还被密密麻麻的苍蝇围绕着。 萨维斯弯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他笑得都流出了口水，想必是已经等不及要杀掉玛法里奥了。 在传送门的对面，就是已经被腐化的翡翠梦境一角，巨大的红黑色荆棘从地面破土而出，而草地也被感染成了妖艳的红色菌毯，黑色的小溪仿佛沥青一样冒着泡，在丧钟脚边缓缓流淌。 种种噩梦中才能见到的扭曲生物都能在这里看到，疯狂的德鲁伊，堕落的树妖和熊怪，畸形的肉块和触手钻出了他们的身体。 甚至不远处还有一只半透明的绿龙，噩梦的网络就像一张大网，缠绕在这只龙的梦中形态上，将其改造。 和丧钟这样以实体进入梦境的不同，绿龙的本体应该还在艾泽拉斯某处睡觉，它没有察觉自身的变化，像是一座小山包那样匍匐在红色的草地上，呼吸急促，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这是绿龙军团的伊兰尼库斯，伊瑟拉的配偶之一，我正在梦境中偷偷改变它。”萨维斯来到了小黑的身后，带着笑意解说着：“它会渐渐变得暴躁易怒，疑神疑鬼，它那脆弱的心智在主人的伟力面前，就犹如昆虫脆弱的翅膀。” 仿佛是黑泥构成的人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身后的触手也是一阵狂舞： “做得好。” 得到了夸奖的萨维斯摸着自己长满了黑毛的手背，发出了阴森的笑声，又说： “梦境四巨龙也已经被我暗中影响，只需要再过一些时间，我就可以杀死伊瑟拉，把她绿色的血肉献给主人了。” “主人现在要的是玛法里奥，要他的心智无法相连，要他变成一具枯骨，让他被狂乱和死亡送进尼奥罗萨。”苏明扮演来劲了，他握着两只拳头在面前挥舞，看上去比萨维斯还要更狂热。 “我明白，我明白，我黑色的使者啊，还请稍安勿躁。”萨维斯亲热地用手摸摸沉睡的巨龙，随后走向另一个方向：“梦境林地的倒影就在这梦之中，玛法里奥正在那树下的兽穴中居住，我会让信徒们发动一波攻势，吸引守卫们的目光，你我则绕过战场去找他，把他溺死在睡梦中，肢解在主人的祭坛上。” 黑影点点头，也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很好，就这样吧，把羔羊送去屠宰，作出有价值的牺牲。” ............................... 梦魇的衍生物就像是长出了脚的软泥怪，身上长满红色尖刺的它们是无穷无尽的炮灰，只要艾泽拉斯还有人做噩梦，只要恩佐斯还在，它们就不会灭亡。 萨维斯不愧是精灵帝国昔日的高层，艾萨拉天天不做正事，他一个人负责内政和军事方面的各种事宜，本事也是不差。 摆脱了燃烧军团的降智效果后，他投靠了上古之神，现在处于一种疯狂的清醒之中，在战略和战术方面的选择，苏明也没什么好说的。 各式各样的怪胎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就像是一条红色的河流，诡异的红雾围绕着它们，朝着远方泛着绿光的方向而去。 而萨维斯则使用魔法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暗夜精灵模样。 幻象，骗局，影子，这些都是古神赐予他的能力。 见到他那一手，苏明干脆把自己变成了一滩泥状，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地面上移动，这样更符合邪神的调子。 两人就这样出发了，没有和大军走在一起，而是换了另一条林间的小路。 翡翠梦境之中遍布着各种树木，随着远离梦魇的感染范围，就能看到无边无际的森林，还有生活在里面的种种动物。 茂密的枝叶间，松鼠和鸟类发出各自不同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它们，此时正幸福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翡翠梦境无边无际地广大，但萨维斯选择的入侵地点距离目的地并不远，而且他速度也很快。 大概半小时后，丧钟和恶魔已经绕到了战场的另一边，于混乱中搜索玛法里奥的身影。 没有发现，如今和梦魇军队对抗的是绿龙军团的幼龙和其他的德鲁伊，有不错地位的玛法里奥并不在战斗一线。 “看来那个懦夫依旧藏在暗中。”萨维斯低声地笑着，捏紧了爪子：“就像过去一样，粗野又下贱的暗夜精灵杂种，令人作呕。” “我们进入地下吧，兽穴都是连通的，我们只需要找到一个传令官，也许是一只鸟，也许是一只鹿，然后跟上它。” 化身一滩烂泥的丧钟赞同了恶魔的意见，接着就朝不远处的地穴流动而去。 他所过之处，甚至连青草都没有被压弯，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更别说被人发现有人来过了。 第2627章 大仇得报 说起来，德鲁伊们都喜欢在地下生活，穴居生活果然省心省力，比盖房子容易多了。 但地下环境一直都是丧钟的主场，区区一只玛法里奥，现在就跟砧板上的肉差不多。 不久前在格瑞姆巴托，苏明通过偷走巨龙之魂释放了红龙女王，让她和兽人们大打出手，此时那边的动静肯定不小，绿龙女王伊瑟拉应该也过去助拳了，现在并不在翡翠梦境之中。 毕竟伊瑟拉还是艾露恩的宠物，能不动就不动，把她调开更好。 至于那半人半鹿，看到任何生物都能发情的塞纳留斯也只是被称作‘半神’，不足为虑，丧钟杀过的神已经多了去了。 黑暗幽深的隧道中透着泥土的清新气息，坑道顶部不时就有垂落的树根作为装饰，一些能发光的虫子或者蘑菇充当了地下的照明，那些淡淡的清冷蓝光让这片地下世界显得十分美好。 哪怕是梦魇正在入侵，地下依稀也能听到欢声笑语，那是俗称‘小鹿’的欢笑姐妹们正在远方交流，声音犹如银铃般动听。 然而萨维斯显然欣赏不来这些充满田园气息的欢乐，作为一个心中被怒火充满的复仇者，他渴望亲手杀死玛法里奥已经有足足一万年了，此时他的脸上除了残忍的笑意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是谁？” 这时，前方的岔路口处跳出了一个拎着木棍的德鲁伊，他身上穿着简陋的皮甲，暗夜精灵的脸孔十分严肃地拦住了陌生人。 被提问的萨维斯冷笑一声就要出手，但丧钟的动作明显更快，那一条条黑色触手从地上不显眼的泥塘中猛然钻出，瞬间就把哨兵的脑袋捏碎，白色的脑浆被看不见的嘴巴吸吮殆尽。 无头的尸体倒下了，萨维斯露出了痛快的表情，这是一直追随玛法里奥的猛禽德鲁伊，在一万年前，这个人也参与过对他的围攻。 “我知道玛法里奥在哪里了。”小黑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白色的眼珠在黑暗中闪亮，一口白牙几乎咧到脑后：“主人赋予了我读取弱者思维的能力，这具尸体告诉了我，那个暗夜精灵藏身之处。” “赞美伟大的主人！”萨维斯伸出双手，尖锐的红色爪子刺破了他的皮肤：“请把他让给我，让我来终结他的性命，只要能在梦境中杀了他，他外界的身体也将枯萎凋零。” “当然，我只是来帮助你的协力者。” 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走在前面开始带路。 其实进入了翡翠梦境之后，萨维斯最重要的作用就没了，但先要让暗夜精灵加入联盟，就必须给他们一些‘动力’，还有什么比万年前的幽灵来复仇了更合适呢？ 只要让他们知道是萨维斯杀了玛法里奥，梦魇背后还有上古之神，再让伊利丹带去关于耐奥祖成为第一代巫妖王，燃烧军团又要回来的消息...... 泰兰德自然会倒向联盟，这毫无疑问，她总不可能和世仇万年的巨魔们合作吧？ 穿过复杂的地下走廊，左拐右拐，经过木桥和不同的大厅，丧钟的触手大开杀戒，其实是在做实验。 他发现这里的德鲁伊们虽然都是梦境中的衍生体，也就是生物的精神或者灵魂进入这里生活，但被常规手段杀死后就会死，就像萨维斯说的那样，化为梦魇的原料。 苏明自动将其和DC那边的梦境之国做着对比，说起来两者之间性质差不多，只不过这边的自然环境更好一些罢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处大兽穴，就在那月亮井一样的建筑旁边，玛法里奥正在和其他几个精灵说话，那长着鹿角的脑袋正晃来晃去，姿势十分正点。 就在他听到了动静，好奇地转身看是谁来了的时候，萨维斯瞬间暴起，缠绕术偷袭起手，一大丛红色的荆棘从地下冒出，把那些可怜的德鲁伊们统统缠绕在原地。 “呵呵呵呵......玛法里奥·怒风，啊，看来我的美梦和你的噩梦同时降临了呢。” 萨维斯现了原型，那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了大德鲁伊的面前。 “萨维斯？！呜呜呜呜......” 玛法里奥想要嘴炮，但是黑影人直接用触手堵住了他的嘴，在这个怪物的敦促下，萨维斯开始向大德鲁伊及他的手下们灌输红色的梦魇能量，将他们改变，让他们在梦中疯狂。 看着不停挣扎，还穿着鸟类翅膀一样袖套的仇人，萨维斯催生对方的体内的红色荆棘，那充满梦魇之力的藤蔓，从玛法里奥的胸膛中钻出，与黑色触手合力，扭掉了对方的脑袋。 报仇成功，萨特发出了大笑，他笑得是那么畅快，那么放纵。 “萨维斯？我给你看个宝贝。”这时身边的黑影人拍了拍他的大腿，让他去看对方掌心中的好东西。 随着萨特扭头，他没有看到什么宝贝，只看到了一根银色的金属短棍，上面有个红点来回游动着，十分有趣的模样。 “唰！” 白光猛然亮起，黑影人收起了短棍，转身就往外走：“你成功杀了玛法里奥报了仇，接下来你要出去对战绿龙军团，把这件事告诉战场上的每个存在。” 说完，小黑就真的消失在黑暗中，就仿佛人间蒸发。 “哦。” 萨维斯的脑中只有一片混沌，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事。 但十几秒后，当看到自己手中玛法里奥的脑袋，他觉得自己应该出去向绿龙们炫耀一番，去告诉那些大蜥蜴，梦魇的降临无可阻挡。 ................................. 丧钟返回了暴风城，众人们还在花园里坐着，他只是离开了一个小时，甚至离开前拿出来的酒和零食，还没有被众人吃完。 赫敏充当翻译，瓦里安正在和伊利丹以及伊瑞尔交流，像是在问不同种族的生活习惯，但伊利丹还是那冷酷的样子，只有伊瑞尔带着微笑，有问必答。 “教授，你回来了。”赫敏立刻感受到了头顶阳光被遮掩，抬头就看到了身披斗篷的黑黄人影从空中降落。 她顿时就像解脱了一样，从石桌旁站起身来。 苏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看向大家期盼的表情：“我那边已经和兽人们达成了协议，并且已经开始把人送回德拉诺，他们不再是艾泽拉斯的问题了。” “太好了，谢谢您，至尊法师，你拯救了艾泽拉斯，至少暂时让我们有了喘息的时机。” 瓦里安认真地点点头，他现在觉得压力不小，因为伊利丹虽然话很少，但那位恶魔猎手用最简单的话语，描述了燃烧军团的强大，年轻的王者现在有点心情沉重。 “你身上好像沾上了恶魔的味道。” 伊利丹发光的双眼在面罩后移向了丧钟，背着一对双刀的他脸皮抽搐，像是有点嘴馋了。 苏明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开始信口胡编： “燃烧军团依旧在艾泽拉斯有残留的力量，我正好遇到恶魔想要接触兽人们，就顺便杀了一些，但飞行过程不方便，尸体是没办法带回来给你们抽取魔能了。” “无妨，它们能够回到扭曲虚空复活则更好，这样我就可以再多杀它们一次了。”伊利丹笑着露出尖牙，他手下的恶魔猎手们也开始摩拳擦掌。 “不说那些了，你们这边聊得怎么样？伊利丹，我们下一站就是海加尔山的诺达希尔，准备好了吗？” 伊利丹的心中顿时泛起了泰兰德的俏脸，刚才还满脸残忍邪恶的笑容都柔和了片刻，他点点头，声音低沉地回答：“准备好了，我要回去见见她，不管怎么样。” “放心吧，泰兰德最喜欢艾露恩这毫无疑问，但第二名肯定就是你了，我会帮你达成心愿。”丧钟摘下了身后的斗篷，示意赫敏和吉安娜坐上去，笑着搂住伊利丹的肩膀。 因为原本的第二名死翘翘了，这是顺利补位啊...... 第2628章 选择性愤怒 也许是近乡情怯吧，反正越是靠近世界树，恶魔猎手们脸上的表情越是纠结，一个个瞎子都用冒出邪能的眼眶看着那海加尔山顶的巨木，脚下却迈不开步子。 就连伊利丹都是如此，明明在暴风要塞时说好了要回来，可在路上随着距离的接近，他的面部表情也变得越是僵硬。 “要不...我们就远远地看看吧？”站在斗篷变化成的飞毯上，伊利丹抱着自己的胳膊，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空间和墙壁，看向那湖泊旁的建筑物：“只要能看到她过得好，我就已经知足了。” 泰兰德就站在那大屋子凌驾于水面上的长廊里，充满能量的湖水泛着波澜，月光随着微风荡漾，她好像正在和几个绿头发的暗夜精灵讲话，一脸严肃的模样。 认真的女人最美了，穿着月布长袍的泰兰德身形高挑，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威严和魅力。 看到她如今的成长，伊利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甚至还说出了舔狗一样的发言。 一旁的苏明无语地撇了下嘴，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典型输家的发言，如果你真想要守护她的笑容，就到她身边去！” “可她爱的人是我哥哥，我是多余的，还是暗夜精灵的罪人。” 伊利丹被拍得呲牙咧嘴，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裂了，丧钟简直就不像是个人类，这蛮力简直就像是神灵乌索克。 “所以你打算逃避？”苏明摸出两根烟来，给自己和伊利丹点上：“过去一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你觉得自己犯了错，那么就做些对精灵们有益的事情来弥补呗，被关在牢笼里，真的能为你的同胞们提供什么帮助吗？” 这就是美国对待犯罪者的思维了，哪怕罪犯在监狱里做扣子，也被视为对社会做了贡献和弥补。 丧钟个人不太支持这种说法，连环杀手杀了几十号人，结果就是判终身监禁去监狱里劳动，这样就能抵消人命了么？ 实际上只不过是资本家思维在尽力‘止损’罢了。 死者不能再对社会提供生产力了，如果再把杀人者判了死刑，那么生产力就再度减一，是十分不划算的事情，账本上光做减法了啊。 留下这些个罪犯，美国的监狱则能提供密集的低廉劳动力，这对生意更有好处。比如让囚犯们在监狱里组装收音机，成本比在越南建厂还要低，何乐不为呢？ 至于他们以前犯了什么罪，是杀人放火还是贩毒？跟大老板们有什么关系？死的又不是他们家里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种做法和思想不符合苏明的控制理念，但也不妨碍此时拿出来忽悠伊利丹，以‘补偿族人’们为借口，撺掇他去和泰兰德接触。 此时那女人接触的几个绿毛精灵应该就是来报信的绿龙军团成员，她看来是知道玛法里奥被萨维斯所杀的消息了，现在的时机很好。 说起来泰兰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永恒之井爆炸之前，她只是月神殿里的一个见习小祭司，地位甚至比玛维·影歌还要低一大截。 可是永恒之井爆炸后，她同年就通过怒风兄弟二人的帮助一跃成为了暗夜精灵的领导人，推翻了过去精灵们的贵族封建制度，成立了‘哨兵’和‘月之姐妹’这样的独裁军队，把幸存的暗夜精灵们带到了海加尔山独立建国。 如今暗夜精灵的政体是****，身为大祭司的她既是宗教领袖又是国家领袖，玛法里奥对她实际上没有什么帮助，毕竟德鲁伊们在艾泽拉斯的最终靠山是绿龙伊瑟拉，那对月神艾露恩来说只不过是捡来收养的宠物而已。 等到伊瑟拉魂归天外，进入暗影界之后转投冬之女王，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而冬之女王则称呼艾露恩为‘另一个姐妹’，说明她也没有比月神更强。 苏明心中思考着事情，也就是这时，他注意到远处房屋中的泰兰德开始哭泣了。 也对，死了老公嘛，不管这一万年里是不是只见过几次面，在外人们面前还是要表现得伤心一点才好，尤其是绿龙军团的使者还看着呢。 其实苏明在前世玩魔兽世界的时候就疑惑过。 当绿龙伊瑟拉被萨维斯杀掉，玛法里奥也被那仇人抓走时，泰兰德表现得悲伤又难过，组织祭司们的大合唱给伊瑟拉的灵魂送行，然后拜托卡德加和玩家角色想办法去救自己丈夫。 但到了后来，希尔瓦娜斯烧了达纳苏斯，杀了许多暗夜精灵，泰兰德她立刻向艾露恩请求力量，化身上古传说中强大的月夜战神，疯狂地横跨几个地图去追杀人家希妹妹，联盟领袖们和玩家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所以得出一个结论，绿龙女王死了，玛法里奥生死不明，翡翠梦境被梦魇吞噬，这些都比不上烧一棵树来得让泰兰德更生气。 也因此，现在远远地看到那女人站在那里看向湖水抽泣，苏明也不知道她这有几分真心。 不过无所谓，不管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伊利丹都喜欢，这就没事了。 只要暗夜精灵加入联盟，那么有瓦里安和卡德加，外加吉安娜和伊瑞尔，丧钟间接控制的话语权肯定要胜过泰兰德，她也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玩一玩罢了。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伊利丹，你看泰兰德，她是不是在哭？” 丧钟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皱着眉头用询问的语气跟身边的伊利丹说话，还指出了水边上的女祭司。 伊利丹定睛一看，不，他也没有眼睛这种东西，眼眶里只有两团邪能罢了，具体怎么看到事物的原理未知。 反正他就是看到了，当时那拳头就瞬间捏紧，从背后摘下双刀，蝙蝠一样的恶魔翅膀猛然展开，怒吼道： “我被囚禁了一万年，甚至都不敢回到自己的国度，原本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但居然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让她伤心？！他们这是自寻死路！！！” 说完了经典台词后，伊利丹‘嗖’地一下闪现离开飞毯，出现在百米开外，凭借翅膀向着下方滑翔。 他手下的伊利达雷们也跟上了主人的步伐，一个个跳了下去。 “好像确实出了什么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下去帮忙？”热心的伊瑞尔甩了甩尾巴，用金色的发光眼睛看着丧钟：“联盟是要互相帮助的，现在也许可以展现我们的诚意。” 赫敏则坐在一旁，淡定地和吉安娜一起分享着一包薯片，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手指，摇头否定道： “你看我们的老师哪有去参与的意思？所以还是等等好了。” “呵，毕竟这里是人家暗夜精灵的领地，伊利丹他们下去了倒也可以算是回家，我们人类和艾瑞达直接跳下去算什么？” 苏明摇了摇头，让斗篷换了个更隐蔽的地方把几人放下： “泰兰德怎么说也是暗夜精灵领袖，要和人家见面，自然要走正式的流程嘛，对，就这个草丛吧，先偷听一会。” 第2629章 价值和选择 事情的发展和苏明的设计如出一辙，在知道萨维斯杀害了玛法里奥之后，绿龙军团也检查了现实维度中大德鲁伊的情况。 玛法里奥的尸体都臭了，这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真的，因为梦魇的力量顺着那尸体开始侵蚀现实，原本暗夜精灵蓝紫色的皮肤都变成了红黑相间的扭曲颜色。 为了阻断梦魇的侵蚀，绿龙们喷吐烈焰把尸体火化了，这次找泰兰德，是给她送遗物来的，一根弯头拐棍模样，缠着羽毛装饰的法杖。 “烧得真干净啊，连骨灰都没有。” 苏明有点感慨地摸摸自己的下巴，在草丛里点点头，眼前有一只小精灵飞过，显得十分好奇的样子在附近环绕。 “嗯？你在说什么？” 一旁的赫敏露出了好奇的模样，直觉告诉她，教授可能又做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事情。 苏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掏出几瓶汽水来大家人手一瓶：“没什么，我们来的时间正好，泰兰德的丈夫正好死了，伊利丹有机会了。” 吉安娜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她接过汽水有点笨拙地打开：“可她不是伊利丹哥哥的妻子吗？这样也可以吗？”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其实她原本是应该嫁给伊利丹的，都是他哥哥非要横刀夺爱，还把伊利丹关进地牢里，栽赃一大堆罪名，进行无休止的迫害。”反正玛法里奥死翘翘了，死人最适合背锅，丧钟就开始自由发挥：“现在坏人的报应来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啊。” 除了赫敏之外，伊瑞尔和吉安娜都连连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玛法里奥死得活该，现在这样确实是最好的。 而格兰杰小姐的目光却变得犀利起来了，她看穿了真相，已经大概猜到教授在其中玩什么把戏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伊利丹刚刚获得自由没几个小时，他那情敌哥哥就突然暴毙了？而大嫂恰好还是暗夜精灵领袖？丧钟专门撺掇他回来再续前缘？ 侦探的第一课，就是‘世间不存在绝对的巧合’，那个倒霉蛋应该就是教授杀的。 但猜到又如何呢？ 不说坏教授想要刺杀某人绝对不会留下证据，就算有什么证据，光是带着伊瑞尔和吉安娜一起来，代表着联盟出使，泰兰德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死人就对大使采取什么行动。 更何况，丧钟还有兽人能作为‘证人’，证明他事发当时在奥特兰克。 兽人信不过也不要紧，还有别的。 在守望者地窟的时候，教授和伊瑞尔暴力拆解牢笼，向伊利丹证明丧钟是个战士。 随后他又故意说出名字类似的地点，让吉安娜释放技巧生疏的跨大陆传送门，证明了丧钟自己没有施法能力。 而从暴风城前往海加尔山，是斗篷以最慢速度飞过来的，故意拉长了时间，证明丧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能往返两片大陆杀人。 一系列安排之下，教授遮掩了自己的真实能力，从而完美洗脱了嫌疑。 布局早已开始，伊利丹一直都是人证...... 泰兰德如果是个合格的领袖，那么必然知道该怎么选择，那就是——哪怕疑点再多，也要咬定伊利丹以及和他同行的人都是无辜的。 等过些日子舆论下去一些后，大祭司还可以为万年之前伊利丹的事情平反，把黑锅丢到死掉的玛法里奥头上去。 这样一来，泰兰德是被前夫欺骗的受害者，伊利丹是被哥哥陷害的受害者，两个受害者想要在一起，还真成了万年之恋的佳话。 已经死掉的人没有价值，而伊利丹有着很好的个人实力，掌握着伊利达雷的培养和使用邪能的方法，万年前杀出来的威名，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价值。 泰兰德可以通过婚姻来共享这些价值，轻而易举。 至于德鲁伊那边则完全不用担心，伊瑟拉能离开艾露恩吗？不能，而没有绿龙支持，德鲁伊们连翡翠梦境都进不去，玛法里奥生前的手下们只能继续睡觉。 赫敏用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撅起了嘴巴。 虽然这个异世界谁活谁死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毕竟外星人不算人......可就算教授已经给了自己那么多世界背景情报，自己还是直到这一刻才想明白，好气哦！ 出来旅游就不要搞这么费脑子的事情啊！这布局完全没必要啊！下意识地洗脱自己嫌疑也是职业病啊！ 心中三连吐槽，但鉴于身边两位都是艾泽拉斯的土著，赫敏还是把话憋回了心里，就是不断朝教授翻白眼而已。 看到她那可爱的小表情，苏明也知道她是想明白了，欣慰地笑着朝她点点头。 其实这种程度的布局，要是换了某个蝙蝠侠看到，在‘大锤小锤敲牢笼’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才对。 “看啊，他们的感情真好呢。”这是伊瑞尔发出了感叹声，原来是泰兰德扑进了伊利丹的怀里，此时正在痛哭流泪：“这种真情流露，果然他们才是一对。” 吉安娜也捧着汽水点头，露出了有些欣慰的笑容：“我们没有救错人，正义不管如何掩盖，也必将通过另一种形式实现，就像里一样呢。” “......”无语的赫敏干脆扭头看天去了，像是星星和月亮对她更有吸引力。 伊利丹原本是想要去砍那些人形绿龙的，但泰兰德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见面就抱上哭诉，让他知道了哥哥死亡的事情，以及真凶是谁。 可身经百战，心狠手辣的伊利丹当场就麻了，手中的双刀都在拥抱是掉落地面，泰兰德身上那熟悉的青草香味，让他仿佛瞬间回到了万年之前的梦境之中，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断地安慰她，说自己一定会为哥哥报仇，以后会用生命照顾好她。 泰兰德像是吓坏了，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就像是他又一次成为了她唯一的依靠。 然而问题来了，刺杀发生在翡翠梦境中，伊利丹就算再强也进不到那里面去啊，邪能随着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他就是被严防死守的对象。 所以他建议找范达尔·鹿盔来问问，然而绿龙军团则解释说。 范达尔也死了，甚至死亡时间比玛法里奥更早，脑袋爆裂，脑浆全部消失的那种惨死。 “走了，去大使馆，发个申请觐见的外交照会然后等待吧。” 苏明偷听到这里，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旋即离开了灌木丛，沿着充满能量的湖泊岸边向着城市中走去： “当前时间段能做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月光落在黑黄相间的盔甲上，留下了淡淡的银边，他身后的影子却拖得很长，漆黑如墨。 第2630章 回归 “还好，和离开前没什么变化。”苏明身后摸了一下客厅的茶几，搓了搓手指上的灰尘：“家里没丢东西，花园也没被野兽破坏，就是家具和地面脏了点。” “我这就去打扫，今天稍微晚点开饭。”琴酒笑着挽起了袖子，先从腰包中掏出一块兽皮铺在沙发上，把电视遥控器塞进男人手里，按着他坐下：“就像你在时间线里看到的一样，表弟还是胜过了灭霸，只不过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情场上。” 苏明笑着摇摇头，打开电视机后站起来一起干活，绞杀的触手打扫卫生最方便。 当年自己修建起来的山间别墅，主屋几层加起来也只有不到三千平米，现在缺少的只是没有足够的扫帚而已，拿从艾泽拉斯折来的世界树嫩枝凑合一下好了。 “他那也算是歪打正着吧，把死亡伺候舒服了，人家的手指缝松了松，地球的那些死者就都复活了，甚至大部分人连死去的记忆都没有，心理健康都被考虑到了，倒是灭霸，他亲眼看到韦德和死亡滚床单，何止是心态爆炸能够形容的，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再来地球找事了。” ..................... 漫威40K地球的时间，距离丧钟上次离开已经过去了六个月，如今的时间是2008年11月初，山区中正在飘着小雪，树林里的大地斑斑点点。 苏明在艾泽拉斯等了两年，别说本该发生的‘阿克蒙德拆海加尔山却被小精灵炸死’一事没有发生，连克尔苏加德叛出达拉然那么久了，容纳初代巫妖王耐祖奥的寒冰也被萨格拉斯投掷到了诺森德，但天灾军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倒是自己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不光梳理了跨宇宙贸易的网络，暗中组建了新联盟等着洛丹伦灭亡，同时还教导吉安娜和伊瑞尔一些本领。 搬家到了秘蓝岛的艾瑞达人们还在休养生息，但伊瑞尔已经听从丧钟的建议，和过去德莱尼时期的记忆告别。 她和热心的丧钟以及老师维伦一起，选择了新的紫色旗帜作为种族象征，旗帜中央有交叉在一起的扳手和镰刀，代表以技师和农民为本，摒弃纳鲁的残留影响，建立团结民主的人民专政，自己做自己的救世主。 不过鉴于圣光依旧存在，她也认可这种来自心灵的力量，所以她还是被称为伊瑞尔大主教，初步接了维伦的班。 吉安娜在卡拉赞进修魔法，同时也从苏明找去的不同老师那里学习科技，在机械神甫和蓝图的帮助下，她已经能熟练用冰构成爆矢枪了。 她请丧钟等人去了库尔提拉斯作客，戴林上将也赞同了暗中加入了暴风王国主导的新联盟，他还传话给同是海洋贸易国的吉尔尼斯，想要拉拢老朋友吉恩·格雷迈恩入伙。 但是对方的回信中含含糊糊，只说自己国内暂时有些小问题。 苏明知道那大概就是狼人诅咒了，在天灾军团降临之前，通灵术的问题就开始出现在大陆各地，确实也是个问题。 但狼人化并不会让人完全影响理智，反而还会让他们更强壮，跑得更快，将来一样加入联盟。 那就没必要去管。 暗夜精灵已经和暴风王国建交，只是暂时没有公开，泰兰德在和伊利丹重逢后很快就结婚了，他们现在十分幸福，大概。 发生在翡翠梦境中的事情，伊瑟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后来曾找过丧钟一次，因为他身上混杂着上古之神的邪恶气味。 但至尊法师掏出一块金色圆盘之后，她表示自己是睡糊涂了，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苏明也不是想威胁什么人，他只是想和绿龙女王谈个条件。 在作出会帮忙对付萨维斯的承诺后，威尔逊企业和绿龙军团成为了贸易伙伴，天穹议会也向塞纳里奥议会派出了新的大德鲁伊，三眼乌鸦大师。 一个在艾泽拉斯前所未见的人类德鲁伊，伊瑟拉像是看到了在人类这个种族中传播环保理念的新前景，顿时就忘记了玛法里奥的死。 玛法里奥只是在树下的大洞里睡觉，人家三眼乌鸦则直接把自己融入世界树，聆听所有树木的声音，谁更爱自然，显而易见。 优胜劣汰也是自然规律，丧钟只不过是帮艾泽拉斯淘汰了一个落后的大德鲁伊，换上了一个更强的大德鲁伊，这是符合自然规律的。 伊瑟拉很高兴，并称丧钟是自然的朋友。 塞纳留斯早先则不太高兴，他的徒弟在翡翠梦境中被萨维斯暗杀，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那个本该死了一万年的萨特能做到这一点，于是当众质疑，怀疑有人和梦魇里应外合。 在发出质疑后的第五天，送水果的小鹿在林间发现了塞纳留斯的尸体，半神的尸体被梦魇之力腐蚀殆尽，于翡翠梦境的一角散发着臭气和红烟。 他不会生气了，再也不会了。 ................................ “嘤嘤嘤！” 短暂的思考时间之后，绞杀发出了叫声，表示自己收工了，地面上的房间打扫完毕。 就是位于地下，像是用来存放‘天马号’飞船的机库啦，用来收藏丧钟从异世界捡到的一些东西啦，等等仓库性质的地方还没清扫。 “不着急，回头再收拾也行。”苏明伸手拉过正在召唤迷雾净化空气中浮尘的琴酒，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看到新闻里的这个人了吗？他就是我这时候赶回来的原因。” 那是一个笑容爽朗的高个子黑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此时正在白房子的蓝厅中，手按圣经念诵着就职誓词。 琴酒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但隔着电视，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从腰包中掏出一桶就来，咚地一声放在地板上，一拳打爆盖子，那牛角杯舀出一杯递给苏明： “看到了，是美国的新任总统上任，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并不是人类，而是一位古老者，或者说一位旧日支配者的化身，我曾经和他在负空间十字路里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说要来找我玩。” “古老者？那是什么？”琴酒对这个名词有点陌生。 电视机里面的新任黑人总统就仿佛听到了他和琴酒的对话一样，笑着朝镜头方向眨眨眼睛，让苏明无语地喝了一口酒：“不可名状的大全能宇宙级存在......不过看起来，他好像只是想当总统玩，也只是玩美国。” “那就是没事咯？”琴酒挠了下头发，她点点头，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那我们去阿拉斯加吧，我想看看阿斯加德现在怎么样了，带着这桶酒。” 苏明活动了一下牙床，露出个笑容，抱着琴酒站起身来：“你说的对，至少我已经有了准备......走吧，之前光是听死侍说了，我还没见洛基变性后是什么样子呢。” 第2631章 北极圈 阿斯加德在坠毁后被丧钟放到了阿拉斯加的最北端，还让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对其施加了魔法，将其遮掩了起来。 11月的北极是极夜状态，地面上的白雪在极光照耀下泛着不同的光，那远处的群山更像是隔开尘世的彩虹之墙，冰川向着南方蔓延，不时发出一些巨大的声响。 在濒临北冰洋的地方，有个一个小小的冰屋子，那里有个中年男人也正在收拾房间，巨剑靠在门边上，嘴里叼着烟，来来回回地从门外搬运一些东西进小屋里面。 苏明抱着琴酒缓缓落地，和自己的弟子打了个招呼： “斯特兰奇，在忙什么？” 烫发头的法师苦笑了一下，朝一边弹弹烟灰，又摸出酒瓶来了一口，在寒风中揉了下发红的鼻子： “大师，你怎么来了？我们这不是刚从赛普尔克回来嘛，之前的那个小屋不知道什么时候塌了，我刚把埋掉的东西挖出来，新盖了一个房子。” 丧钟点点头，看着远方那因为浮冰太多而看起来一片白色的海洋： “我不是让你们在阿斯加德回收了有价值的东西就可以撤了么？怎么别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 奇异博士扯了扯自己的斗篷领子，邀请两人进屋子里说话，小屋中央有个火塘，那上面架着小锅，烧着一份下酒菜。 苏明大概看了一下，好像是一份红烧带鱼。 斯特兰奇翻出了毛皮座垫，又拿出自己的酒来招待老师，盘腿坐在火塘边： “阿斯加德被我们遮蔽在隐形结界里，这里除了神盾局也没有人来过，弗丽嘉天后和希芙女士生活在日轮塔里，城市的废墟和那些尸骸至今都没有清理干净，她们请求我留在这里，稍微提供些帮助，毕竟世界树的肥料......” 烫头法师的手掌翻了翻，自己还张开嘴作出要咬人的模样。 “明白了，也行。” 丧钟表示理解，如今世界树还在重生过程中，丧钟是之前答应了安格博达，作为交易条件要为世界树的复苏出力，所以他弄来的肥料都是从其他宇宙弄来的丧尸。 希芙是个战士，弗丽嘉在世界树枯萎后也没有了施法能力，光头双枪的刽子手更是个莽汉。 所以弗丽嘉想要留下斯特兰奇这个法师帮忙提防活死人，这是符合逻辑的，至于她私下许给了奇异什么好处，苏明并不在意。 卡玛泰姬的任何人，有本事和别人谈条件获得好处的话，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收入，这也算是锻炼吧，漫威的法师，可以说一生都在做各种交易。 斯特兰奇拿起筷子从锅里捞了一块鱼咬下，捞起一旁的酒瓶灌了一口，眉眼挤在一起发出了‘啧’的一声，像是老酒鬼一样咂吧嘴，又说： “所以处理那些东西，还是我留在这里看着比较放心一点，一旦发生了泄漏或者感染，估计全世界都要遭殃。” “要不然我为什么把阿斯加德放到阿拉斯加这地广人稀的地方来？”苏明也拧开了酒瓶递给身边的琴酒，她也是个酒鬼：“不就是为了将T病毒的威胁隔离开来么。行了，不说那些，托尔和洛基回来了没有？” “洛基变成了一个女人。”奇异博士露出了恍惚的表情，随即无语地摇头：“她来过一次，但很快就离开了，托尔第二天就去找她了，目前所在的位置不清楚。” 琴酒喝了一口酒，加入了谈话：“洛基是幻术和骗术的大师，她要是有心要躲藏，想在地球上找出来可太难了。” “就是这样，不过我有个推测。”斯塔兰奇思考了一下，夹着烟猛嘬了一口后说：“她像是对此时自己的身体不太满意，也许是有什么计划。” 冰屋外的寒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声音，雪粒也在地面上滚动着，这附近一棵树都没有，从北冰洋上吹来的风直直冲上平原。 “随她去吧，她还没有在地球搞事的胆子，对了，你的大法师考核通过了吗？”苏明抱着自己的胸口，手指敲打着肋骨位置。 “只剩下炼金术还没有考，不过我有信心。” 斯特兰奇算是很有法师天赋的，他成长的速度远超很多人。 “很好，等你成为大法师后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卡玛泰姬任教？还是想要外派？”至尊法师征求学生的意见，想要判断一下他的想法。 斯特兰奇有点纠结，他原本加入卡玛泰姬只是想要复原自己骨折的双手，但不知不觉几年过去，好像做医生时的那些记忆都模糊了，就像是发生在前世一样。 按照卡玛泰姬的学制来说，大法师考核通过后就相当于毕业了，因为三年学徒百年效力的规矩，他还有很长一段日子要作为法师为学校服务。 但做什么去呢？ 三大至圣所都有大法师坐镇，南极至圣所也是同理，自己这个身份好像除了留校任教之外，没有什么好的去处。 但自己的性格就不是喜欢说话的那种人，教学生肯定是比不上莫度和哈米尔的，自己的特长是抽烟喝酒烫头，难道去卡玛泰姬山下的华西村里开魔法美发店吗？ 他脸上的表情游移不定，拿不定主意，最后只能笑笑：“大师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个答案苏明很满意。 “你的形象不错，至少比起莫度来说，要雅观一些。”至尊法师把手肘撑在膝盖上：“卡玛泰姬缺少一个专职的外交官，你觉得能胜任吗？主要负责的是和各种势力以及种族打交道。” “搞外交吗？”斯塔兰奇摸摸自己的胡子，沉吟了一下，这并不是他理想的工作，但好像也没别的事情好做：“那么就按大师你的安排吧，只需要像我现在和阿萨神族交流一样就可以吧？” 苏明伸手和他拿着酒瓶干杯，仰脖喝了一大口，随后擦擦嘴： “对，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会对新出现的势力进行第一轮接触，但如何长久地从他们那里获取利益，还是要靠关系的维系。我认为你在这方面很有天分，你曾经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能把做手术和人命变成生意，这是个优势。” 谈到过去，斯特兰奇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自己太幼稚，还想要通过医术来揭露医疗界的陋习和不公，从而改变社会和世界。 事实已经证明，学医救不了地球人。 自己双手正常的时候，不管是同事还是领导，亦或是病人以及家属，他们都叫自己医术之神。 然而自己车祸之后，失去了对他们的价值，就像是树倒猢狲散，人人对自己避之不及，就生怕要向他们借钱一样。 到了最后，真正的朋友只有克里斯汀·帕尔默，是她在自己变成废人后还愿意来看望自己。 “我那时候是......” 他想要解释一下，但丧钟干脆地摆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谁还没有过追梦的年纪呢？虽然你青春期是来得晚了十几年......但那不重要，只要你还没忘该怎么捞好处就行，将来你可以去宇宙，为卡玛泰姬捞些东西回来，神秘物品，高级能量，硬通货币，哪怕是生活物资，都可以。” 说起来，可能除了艾尔莎血石之外，斯特兰奇是对于雇佣关系最有理解的学生了，这并不是什么缺点，反而是优势。 第2632章 重建阿斯加德 “我明白了，大师。” 斯特兰奇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任命，因为外星人不算人，所以丧钟让他以外交官的身份去敲诈外星人，自然没有问题。 当然，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虽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只要不亏本就行吧？ “明白就好，那我就先走了，得去阿斯加德里面看看，毕竟作为东道主，也得看一下弗丽嘉她们在地球上的生活怎么样。”苏明笑着拍拍斯特兰奇的肩膀，站起身来：“总之就记住一点，交易中要占据主动，表现强势，不要给卡玛泰姬和地球丢脸，不行就摇人，懂了？” “懂了。” 留下抽烟喝酒烫头的法师在小冰屋里吃他的饭，苏明带着琴酒重回了冰天雪地。 向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进了百米之后，突然就穿过了一层仿佛温水般的屏障。 瞬间，残破的阿斯加德就出现在两人面前，几乎和坠落时没有什么变化，最多也就是把当初战斗中的尸骨收敛了一下，丢进了世界树存在的深渊里。 身边穿着女士西装的琴酒有点感慨，她没想过昔日辉煌的金宫，如今只剩下这些了。 要不是日轮宫目前还完好无损地矗立着，她看到这里也许还会以为是什么垃圾堆呢。 碎石和破木头，扭曲的金属，火烧过的焦痕，等等一切都凌乱地丢在沿途，空荡荡的城市废墟就像是一座鬼城，只有风吹过的呼啸渗人地响起。 “当时的战斗，恐怕很惨烈吧？”她询问自己的男人。 “大概算是吧，不过他们也不亏就是了。”苏明背着手走在城市中，循着远处的动静前进：“虽然付出了牺牲，但给我创造了除掉大蛇和影中之神的机会，这相当于一劳永逸。” 琴酒抱住了他的胳膊，撩了一下白金色的长发：“荣誉地死去，对于仙宫战士们来说确实是追求的结果，就是如今能够分享胜利果实的人没剩几个了。”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伸出小手掰指头计数，如今还活着的阿斯加德人只剩弗丽嘉、希芙、托尔、洛基、刽子手斯科尔奇，混在萨卡星的女武神布伦希尔德，然后就是自己复活的那些姐妹们了。 她们对于曾经奥丁的安排心灰意冷，现在更是已经习惯了地球的生活，是不可能重返阿斯加德了。 这样一来，哪怕世界树重生之后，这座城中还是没人啊。 苏明和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当然猜到了她的想法，她虽然过去恨奥丁派她们去袭击海拉相当于送死，但如今看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变成了这个模样，心里还是难过。 她决裂的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那些人，天父奥丁，众神之母等等，却不是这座城市本身。 这种感觉苏明能够理解，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说吧。 就像是有个小女孩，出生在一个小村里，父母双亡，她辛苦地从事搬尸工作很长时间，可到最后还被村长算计，差点死在外面。 但她活下来了，换了个大城市，活得还不错，然而突然有一天，她听说这个村子被未来人用核弹炸了...... 心情复杂也是正常的。 “别想那么多，那些死掉的人，托尔和洛基会想办法，对于他们来说，天塌了还有世界树顶着呢，你操什么心？”苏明摸摸她的头，看向那极光下的日轮塔，依旧金碧辉煌。 毕竟还没有彻底完蛋不是么？ 走过坑坑洼洼的街道，循着声音找到了生活在城里的三人时，正好看到了他们在劳动的样子。 这里是以前花园所在的位置，现在被开垦出了一小片农田，弗丽嘉正带着希芙和斯科尔奇在田间除草，种的好像是麦子，还没长大，看上去绿油油的。 说起改变局部环境的魔法，这也是卡玛泰姬一脉的特长，连地处喜马拉雅山上的庭院都能弄得四季如春，斯特兰奇帮他们弄出一小片田地来并不算难。 看来过去的重创并没有击倒天后弗丽嘉，她现在正在尽力地自力更生，虽然方法出了些问题就是了。 见到至尊法师的到来，斯科尔奇立刻笑着弯腰行礼，虽然显得有些狗腿，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才活了下来。 倒是弗丽嘉，看到琴酒时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却说不出口一样的局促。 “嗨，希芙。” 琴酒也没有搭理天后，而是笑着和手里拿着镰刀的希芙打招呼。 虽然后者在女武神的队伍中只是镀金待过几年，但也算得上是熟人。 “密斯缇。”希芙挤出一个笑容，走出田地和琴酒拥抱，吸了一下鼻子：“看来你都知道了，我哥哥他们都......” “我知道，而且要不是我男人敲晕了你们，再用世界树制成的棺材和英灵殿套盒把你们送出来，你们也难逃命运。”琴酒说的话里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自家男人很强，她觉得脸上有光。 阿斯加德的风俗就这样，谁家男人更能杀敌，更加擅长打猎，家里妻子更多，那就是有本事的体现。 “谢谢你，至尊法师。”希芙鞠躬向苏明道谢，但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她还伸手揉了揉自己脑袋后面的位置：“尽管并不荣耀，但活着也很不错。你救了我和天后，当初我还误会了你。” 苏明摇摇头，抬手示意她平身：“不用客气，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和奥丁的协议是对付影中之人，中止诸神黄昏，为了这个目标，我只能等待世界树枯萎，长夜降临，才能看到虫子钻出树干的机会。” 披着毛皮斗篷，身穿银甲的天后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诸神黄昏不会再来，那些影中神也灭亡了，地基不牢的房屋倒塌后才更好改造，阿斯加德就是同理。 只要将来世界树一直由那些活尸接连不断地提供营养......是有点恶心，但那是丧钟和世界树的交易。 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又有托尔和洛基作为希望存活着，她已经不能要求更多了。 就是看到密斯缇，她有些愧疚地抬不起头，毕竟当初众神之母们还把她抓到监狱里去关来着...... “你是阿萨神族的恩人，我们会记得这一点。”弗丽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擦了下头上的汗水：“不过我还想问问，我妹妹她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世界树位于阿斯加德，所以导致你们的王国没法操作，但华纳海姆不同。”苏明抬起头看向天空，那极光慢慢地扭动着：“古尔薇格很好，但只有等世界树重生之后，那片树叶才能重新插回来。” “再次感谢你，请和我们去宫殿里休息喝酒吧？”弗丽嘉露出了笑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远处的日轮殿，它的存在省去了盖房子的麻烦。 然而苏明摇摇头，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我看你们在试着种田？” “是的，毕竟面包才是主食，我们不能总是去海里捕鱼。”弗丽嘉看着被琴酒拉走的希芙，回答着丧钟的问题。 至尊法师走到田边，用手指拨动了一下那些绿色叶片：“你们就没想过别的生活方式吗？要知道你们现在可是在地球。” “这是什么意思？”弗丽嘉有些不理解，生活方式，难道自力更生有什么不对吗？ 苏明反手就从腰包里掏出几张美元来，在两手之间扯平，向天后展示着： “虽然是物理层面上的结果，但实际上阿斯加德坠入地球，也同样把你们带入了一个很成熟的市场环境，你们完全没必要从头开始发展农业和渔业，你们需要做的，就是进城去找一份工作，赚到美元，再拿货币交换粮食和所需之物。” “可我们还要重建这座城市......”弗丽嘉有些明白了，虽然阿斯加德一直都是奥丁负责养活所有人的制度，但丧钟对于华纳海姆的商业改造，她也有所耳闻。 地球货币，确实有道理，但自己的家破烂成这样，也不能不管吧？ “那你们就赚钱买起重机，买水泥和钢筋，有工具的话干活更快。”苏明把钱塞进天后和刽子手的手中，每人五美元的样子：“你们在这里种麦子，麦子熟了还要磨面粉，面粉出来再做面包，有这个时间，都不知道赚到多少钱了。” 弗丽嘉有些心动，可又有些为难。 “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腰间的剑：“我会捕鱼，狩猎，战斗，但这些技能在人类社会中真的有价值吗？” “当然有，天后陛下，为了阿斯加德，就请你出道成为偶像吧。”苏明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第2633章 回访死者 仙宫战士们的技能在现代社会中能赚到钱吗？ 答案是当然能，不说别的，就是那杀人的技术都足够成为雇佣兵了，在佣兵界，玩冷兵器刺杀的一般都是高手。 但弗丽嘉和希芙都不喜欢杀人，光头斯科尔奇也许能在佣兵一行里混出点样子，她们俩还是算了。 可那些技能还可以用来做节目啊，苏明手下是有电视台的，捧两个相貌美丽的女人成明星还不是轻而易举？ 弗丽嘉典雅端庄，虽然稍微有些显老，可成熟类型也有市场，依旧能成为无数地球老头们的梦中情人。 而希芙则是英姿飒爽，年轻美丽，充满了战士的那种健康之美。 至于斯科尔奇，实在是不上镜，但扛个摄影机去野外跟拍总不成问题吧？这在当时苏明救他的时候就想好了，他也本就是个打杂的。 “节目的名字就叫《荒野求生母女花》，你们觉得怎么样？到时候你们只需要去地球上各种复杂的原始地带，进行捕猎和生存，就能赚到钱了。” 描述了自己为阿斯加德幸存者们构思的财富经之后，苏明笑着询问天后和希芙，毕竟作为战士，她们也有自尊，直接给她们钱那是肯定不会要的，反而会被视作羞辱。 说起来还是挺淳朴的，用劳动换取报酬是个好习惯，但最大的收获不在那方面。 成为真人秀明星就会有粉丝，尤其是女明星，很快就会有一大群舔狗粉，保证让两女天天心情愉快。 毕竟仙宫的男人们哪会甜言蜜语？托尔就是典型的例子。 而当她们习惯于种种舔狗发言，对人类产生好感和好奇后，就意味着如今阿斯加德所有幸存者都被地球文化同化了...... 弗丽嘉和希芙，再加上曾经生活在地球许多年的托尔和洛基，所有将来可能的领导者全部都习惯了地球的文明和社会制度，阿斯加德还能回到神王养所有人的部落制吗？ 想要搞市场经济的话，他们就会越来越依赖地球上的熟人，也就是丧钟。 最后让阿斯加德也变成华纳海姆一样的存在。 毕竟阿萨神族还是九界的正统掌控者，他们的冷兵器制造技术，还有小型飞船的建造技术，以及过去奥丁留下的外交关系，世界树和安格博达的存在等等，这些对于丧钟都有用。 当然，这需要不少时间，不过这种布局也不会给丧钟本人造成任何负担，起个头，做个策划案，然后丢给手下去做就好。 “录制节目吗？应该需要我们压制自己的能力，表现得和普通地球人一样吧？” 希芙摸着自己洁白的下巴，眨巴大眼睛。 她在过去经常离开阿斯加德出去办事，比如去山达尔买点东西啦，去虚无之地处理点货物啦，当然见过不少类似的娱乐节目，也能理解丧钟的意思。 “没错，不使用任何超凡能力，出门就带一把小刀，第一次节目就先把你们丢到亚马逊雨林中央去，广告还可以用‘亚马逊女战士’来炒作一波。” 丧钟伸手就在地面上画出了地球的板块图，点了点南美洲的位置。 “只是我不太会说话，怎么跟观众交流呢？”女保镖希芙显然已经意动，甚至已经开始思考细节问题了。 “我们要做的是严肃的科教节目，你就当教导自己的晚辈战士在野外如何生存。”苏明摸出几瓶烈酒来，招待三人都来几口：“当然，你们需要对地球的动植物资源进行记忆，但没关系，只要每次拍摄前死记硬背就行，节目肯定是有剧本的，真人秀，关键是show，卖人设，以此带动周边和植入广告的销量。” 弗丽嘉自从嫁给奥丁后就没离开过金宫，她完全不知道丧钟在和希芙商量什么。 但希芙是她认可的未来儿媳，因此天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让她拿主意。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希芙有些缺乏信心，地球的一切对于她来说还是太陌生了，嘴里叼着酒瓶喃喃地说着。 她不喜欢瓶装酒，没办法大口喝，要是木桶就好了。 “做得好与坏有个简单的判断标准，那就是看能不能赚到钱。” 苏明又摊开了手中的绿票来回扯动，让它发出特殊纸张绷紧的声音： “托尔和洛基曾经在地球的夜总会做过保安，他们的周薪加小费差不多是500美元左右，如今5磅优质面粉只要4美元，你就不想赢过他一次吗？” “我做！” 希芙的眼睛亮了，她抿着嘴拉住了琴酒的手，连连点头。 周薪能买多少面粉已经不重要了，但如果能赢过托尔一次，让他看到如今自己的强大，他会不会爱上自己呢？ 有可能，毕竟强大的女战士才最有魅力，过去托尔对自己爱搭不理，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展现出强大之处！ 苏明收起了钞票，举起酒瓶向女神们微笑敬酒：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阿斯加德的重建先放一放，我会让斯塔兰奇帮你们看好这里，继续给世界树‘施肥’。这样，我先请你们去纽约吃饭，再弄点符合现代人类社会的衣服，来，我们签个契约......” ........................................ 带着三个乡巴佬参观了一下人类社会，当然，在灭霸入侵的过程中，对纽约造成的破坏还在修复中。 但人都复活了，盖房子和清理路面就都不算什么难事，而且因为撤退及时，威尔逊企业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如今各部门和工厂已经正式复工了。 他们需要的不是什么高档服装，只需要换掉甲胄和武器，至于就餐也简单，只要有足够的酒肉就可以。 在城里转了转，展示了一下人类在灾难后的重建能力，吃饱喝足，安排到威尔逊连锁酒店住下，让琴酒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苏明接下来是打算偷窥一下复仇者联盟那边的动静，因为斯塔克工业大厦那里如今只剩一个大坑，他们肯定是去长岛那边了，也就是托尼老家的祖宅那里。 不过顶着蝙蝠侠脸孔行走在街头的他，突然看到了路边商店的橱窗电视。 里面的女主播正在播报一段财经新闻，说是奥斯本集团的少东家哈利·奥斯本在父亲失踪半年后被董事会扫地出门，股权也发生了大规模变更，提醒投资者们注意股市动向云云。 看到电视里的哈利脸色铁青，被记者们追得在家门口抱头鼠窜，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 这可怜的昔日富二代此时被记者围堵，家里的房子也被法院封了，他无家可归，应该要爆发了。 不过，变成二代绿魔更好。 如今的天要黑了，哈利要么去找女友玛丽简，要么去找死党彼得，不管是睡沙发还是睡地板，初冬的夜里，总要找个避风的地方吧？ 哈利那样的富二代没吃过什么苦，肯定也没胆子去地铁站和毒贩以及流浪汉们同居。当然，也不可能缩在哪个小巷里，依偎着墙壁靠划火柴取暖。 他还有朋友，尽管那朋友暗恋他的女朋友，但这不是问题。 决定了，先去看看小虫的情况吧，听韦德说那孩子死得老惨了，不知道如今复活后恢复得如何，还记不记得死后的事情。 第2634章 无家可归 “谢谢你收留我，伙计。” 在青少年那充满汗臭味的房间中，哈利苦笑着从好友彼得的手中接过了一份三明治和橙子汽水组成的套餐，但他虽然腹中饥饿，也没有第一时间狼吞虎咽，而是先向彼得道谢。 “我们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彼得有些心虚地笑了笑，转身去收拾床上的杂物，还好制服没有放在外面。 当然，他心虚地不光是这个，还有玛丽·简的事情。 从小时候起，三人就上的是同一所幼儿园，也都是好朋友，但人都是要长大的，从七年级开始玛丽就开始和哈利交往了，也就是中学一年级的时候。 这很正常，哈利可是高富帅，篮球也打得很好，而彼得那时候只是个死宅男，又瘦又小不说，还戴着眼镜，开口就是计算机和物理学，不讨女孩喜欢很正常。 所以，彼得只能继续和玛丽做朋友，把心中朦胧的感情掩埋起来。 不过，现在情况变了，如今大家都是高中生了，而彼得也成了蜘蛛侠。可能是力量带来了野心，所以他终于敢暗恋那些女孩们了。 平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 ‘哈利当我是最好的朋友，落难之际也认为我是依靠，我居然还暗恋玛丽，实在太卑劣了，这样不对。’ 暗恋自己好朋友的女友实在是太不道德了，彼得因此心中产生了深深的内疚，甚至想抽自己的耳光。 心中这样想着，他朝窗外偷偷看去，街道上有着零零星星的雪花飘落，在马路对面的房子二楼卧室，窗帘显出了玛丽美好的影子，她像是正在书桌前做功课，咬笔杆的动作也那么可爱...... “啪！” 彼得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转身拉上了窗帘，不断摇着脑袋。 “怎么了？是记者吗？”坐在地板一角吃东西的哈利抬起头来。 董事会通过一系列卑鄙的手段夺走了奥斯本工业，年轻的少东家在那些黑暗伎俩的面前全无招架之力，终于在今天被扫地出门，然后，那些记者们就像是闻到了血的鲨鱼一样涌来，向他提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 他们询问诺曼是不是骗了军方的经费后跑路了，还问哈利是不是那人亲生的，以及还有人猜测诺曼是变种人所以逃去了乌托邦，公司如今被人类夺回是一场伟大胜利。 哈利当时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冲出了人群，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因为他怕自己当众杀人。 说不上为什么，心中仿佛总有一个声音在撺掇他的怒火，他差点就想开车撞死那些记者们。 但也只是差点，他还是靠理智控制了自己，虽然逃跑得毫无风度可言，但那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他当时真的快要失控了。 “不，不是记者，嗯，有只蜘蛛，对，刚才拉窗帘的时候有蜘蛛掉在脸上，我把它拍死了。” 彼得连忙解释，本来想说是蚊子，但想到冬天没有蚊子，他立刻改口。 嘴里鼓鼓的哈利这才松了口气，点着头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不是记者就好，虽然我应该是甩掉他们了，但就怕连累到你。” “别说这样的话，你过去也不止一次帮助我。”彼得反身坐在床边上，拍拍身边示意哈利到身边来：“还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有人想要欺负我，都是你帮我打跑了坏孩子。” 说起以前的事情，满脸愁容的二代也露出了一些笑容，他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摘掉粘在裤腿上的彼得脏袜子丢到卫生间里，拿着三明治也坐到了床边： “感觉那些事情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我们那时候还经常一起玩扮演超级英雄的游戏，可是被很多同学都当作怪人。” 小虫的双掌在自己腿上来回搓着，有些感慨地说：“直到后来三年级的时候你摊牌了，说三年之期已到，你爸爸是奥斯本博士，你家里超有钱的，坏孩子们就不敢来找我们麻烦了。” 原本还有点笑模样的哈利听到自家的父亲，顿时又消沉了下去，发出一声叹息。 而彼得顿时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叔叔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往哈利的伤口上撒盐。 他缩着脖子，有些手足无措，用力挠头以缓解自己的尴尬，想要岔开话题：“你还想吃什么吗？梅婶还在打工没有回来，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好了，你喜欢方便面吗？什么口味的？我这里都有。” 小虫干笑着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心里难受得要命，自己就是嘴快了一点，这都是被蜘蛛咬了的后遗症。 “不，彼得，留下陪我说会话吧。”哈利拿着三明治的手落在膝盖上，上半身则缓缓倒向彼得的小床，看着天花板上那晃来晃去的灯以及角落处漏水的湿痕：“你说，我爸爸他究竟还活着吗？” 彼得一个箭步就窜回了床边，把手搭在死党肩上：“别担心，诺曼叔叔是个好人，一定没事的，也许他只是想来一场像电视剧里说的那种，说走就走的旅行？要不然，就是遇到了他喜欢的阿姨，想要给你找个后妈......” 这种猜测让原本还忧愁的哈利瞬间变得无语，失踪六个月是去找后妈？奥斯本工业数百亿资产都抛下不管，有这样谈恋爱的？ “停，你的安慰我接受，但我真接受不了这种能拐走我爸半年的后妈，假如真有这人的存在。” 破产兄弟连连摇头，沾着菜叶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开口说： “现在我爸不在，公司出了大乱子，因为他涉嫌诈骗军方经费，连我家的房子都被法院封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上的算是贵族学校，但那里高中也不教企业管理的课程啊，更何况股份的复杂情况超乎预料。” 彼得干脆也往后一仰，双手垫在脑躺在哥们身边： “这个我就帮不上你了，我就是个天天要打工的穷光蛋，擅长玩游戏和送外卖，如果你想要让我发明个什么脑波控制器之类的东西来对付那些坏蛋，估计你得给我个七八十年的时间才行。” 奥斯本工业就是哈利他们家的，从名字就能听出来。 什么董事会，什么股份之类的东西，彼得也听不懂，但他只知道抢别人东西的人就是坏蛋。 除非被抢的那人是外星人，那另当别论。 哈利笑了一下，坐起身来把三明治塞进嘴里，拍拍手站起身来，像是心情好了许多地说： “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我是女孩一定会爱上你的，彼得。” “但你不是。”彼得也坐起身摊摊手：“所以我现在还是单身，对了，你和玛丽最近怎么样了？” “她么？说不好，最近她好像都很忙，不怎么理我。”哈利露出了一些困惑之色，随即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捡起一旁的汽水向门外走去：“不过，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尊重她的意愿，行了，我去阁楼里睡觉了，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 小虫点点头，起身和哈利拥抱，拍拍他的后背：“晚安伙计，事情都会变好的，有什么需要就开口，你觉得我能做到的事都行。” “谢谢，那你家里有酒吗？我想就着安眠药喝几瓶。”富二代拍拍好友的屁股，笑着在他耳边说。 “嗯？”小虫松开了怀抱，按着对方的肩膀推开了距离，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疼疼疼！那只是个玩笑，我才不想自杀呢，我不是那种软弱逃避的人。”哈利笑着吸了口气，挣脱了彼得的束缚：“你什么时候手上这么有劲了？我的天，肩膀都要被你捏碎了，现在的我可掏不出医药费来。” “哦，呵呵，没什么，是我太激动，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都有无限潜能，你明白的，就是肾上腺素的作用能增强肌肉力量。” 彼得赶紧又找了借口，虽然神盾局还有好多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但他还想挣扎一下，秘密身份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2635章 穷人靠变异 “你们感情很好。” 彼得刚刚打闹着把哈利送上阁楼，回到自己卧室笑着关门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沙哑低沉的声音。 他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丧钟又伴随着夜色出现了，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电脑椅上缓缓旋转着。 “威尔逊先生，你差点吓死我，韦德就算想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还有那种臭气会暴露他的位置，可你是怎么连我的蜘蛛感应都瞒过去的？” 见到是熟人后的小虫放松了不少，甚至还翻了个白眼，伸手去开电脑机箱。 说是要帮哈利找他父亲，那就要付诸行动，根据小虫十几年的宅男经验来看，搜索情报的第一步就应该上各种网络论坛发帖。 网络上要注意隐私，但也要借重网友们的智慧，首先要给帖子起个牛啤的标题，尽可能地吸引人来看。 比如‘朋友的爸爸丢了该去哪里找？在线等，挺急的。’ 但丧钟占了他的电脑椅，他想了想，试探性地坐到了丧钟腿上...... 没办法啊，房间里就这一把椅子，现在急着要用电脑，自己那破手机上网超慢的。 “嘶！你小子，怎么复活之后就变得这么基了？”苏明把他拎了起来，自己让开后把他又放回去：“还有你的问题，作为哥哥，比自己的小表弟强难道不是常识吗？” 彼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 “怪不得我总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忘记了什么事，那威尔逊先生，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只记得自己被一个紫色皮肤的大块头外星人打了一拳，又被一个猴子样的外星人砍了几刀，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丧钟坐到了床沿上，让绞杀推开窗户，自己摸出根烟来点上： “说起来还挺复杂的，你和复仇者们一起与外星人对战，你先是被拳脚和刀剑暴揍，然后又中了宇宙能量射线，全身骨折外加大出血，大小便失禁......” “噫，我死得那么惨吗？”彼得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不，其实经过那些之后你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而已，可当时韦德给你做了人工呼吸，人在昏迷中没有办法用意志力来抵抗身体的本能反应，也因此那舌吻导致你吐了，所以你是被呕吐物给溺死的。” 苏明说出了残忍的事实，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伸手在男孩背后拍拍，像是安慰他节哀。 但不知为何，他的嘴角微微上翘。 “！！！” 这话一说完，彼得号显然受到了重创。 他倒不是嫌弃死侍不讲卫生，而是有种幻灭感，他曾经幻想过和那几个暗恋女生中的某一位亲亲，但现在，脑海中女孩们的面孔都换成了死侍的风干牛油果。 “节哀，不过你们这些变成飞灰的人复活后身体都是新的，所以你可以当那事没发生。而我这次过来，原本就是想问问你记不记得自己事后的事情，但看来你知道的还没有我多。” 丧钟朝着天花板吐了个烟圈，缓缓摇头： “说回现在的事情吧，我看你是打算帮忙找哈利的父亲？” “你也认识哈利吗？”彼得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自己惨死的那一幕：“也对，他家毕竟有钱，韦德应该把他也当作潜在雇主了，不过你这么一说倒也提醒我了，也许我可以请人帮着找诺曼叔叔。” 苏明按住了小虫要掏手机的手，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下了：“别做无用功了，诺曼·奥斯本已经死亡。” “怎么会？！”彼得皱起了眉头，像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着：“诺曼叔叔是个好人，他还经常邀请我去他家里玩，每年圣诞节都会送我礼物，是谁杀了他？”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死了。”苏明没有坦白的意思，朝一旁弹弹烟灰，抬头看着吊灯：“因为他就是绿魔。” 这话一出，彼得沉默了。 心中有着种种否定和种种可能，但随着蛛丝马迹般的联系，他终于找到了很多问题的答案，也只有诺曼叔叔是绿魔可以解释的答案。 作为蜘蛛侠还是作为彼得帕克的立场产生了一些冲突，他在知道绿魔死亡时表现得很平淡，因为他虽然不杀人，但也不会阻止别人杀坏人。 美国队长都是杀人的，他不认为自己能比队长更光伟正。 但现在知道绿魔的身份是自己的熟人，这种感觉就不一样了，有些被欺骗后的难过，也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茫然，还有更多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心中五味陈杂。 这些，都让他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好想的，你父母严格来说也是被他逼死的，不过那都是大人之间的恩怨了，你也没必要知道太多。”苏明看到他那走神的模样，从腰包中掏出一瓶汽水，拧开后督进了他的嘴巴往里灌。 其实并不是这样，帕克夫妇身为神盾局特工，死于九头蛇的暗杀，跟诺曼还真没什么关系，相反，还是他们偷了奥斯本工业的情报。 溺水般的感觉唤醒了彼得，他听到了几个关键字，不由地激动起来。 “咳咳！你是说我的父母吗？” 小虫一骨碌从电脑椅上弹起，手里捏紧了汽水瓶。 “是啊，但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了，你只需要知道哈利是你的好朋友就行，上一辈人的过错和恩怨都与你们无关，否则仇恨的锁链就会无限蔓延下去。” 故意说话留一半的苏明摊开手，窗外的冷风吹进了房间，香烟飘起的烟雾被快速吹散。 小虫用力抿了下嘴，但还是长长地出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说的对，实际上我一直都在想，我的父母会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不要我了？别人都有父母为什么我没有？但后来，我懂事了，我从叔叔和婶婶那里收到的爱一点也不少，我并不是低人一等的孤儿。” “你是个孤儿，这是事实，但是否低人一等，要看你自己。”丧钟掐灭了烟头收好，指指电脑：“你看，韦德给你发消息了，他邀请你玩游戏呢。” 就像苏明说的那样，这台电脑开机后自动登上了威尔逊游戏平台，现在消息框里死侍的红黑头像正在狂闪。 彼得低头思考，片刻后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少玩游戏，好好学习，将来为社会作出贡献，从而获取像斯塔克先生那样的社会地位吗？”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跟着韦德玩游戏，跟着托尼泡妞，跟着暗恋女友们去行侠仗义，想干什么都可以，因为你是蜘蛛侠，你已经在高层次人类的圈子里了。” 苏明笑着说着十分现实的话，力量就是这么实际的东西。 第2636章 异变突生 怪怪的，彼得觉得怪怪的。 自己和韦德一起打游戏，丧钟还不走，就坐在身后的床上看自己玩，还不时指点几句，真就连游戏也要‘战术指导’呗？ 不过，真香！ 今天韦德找自己联机的游戏是《帝国时代》，明明有着战争迷雾，地图上漆黑一片，丧钟居然都能猜到电脑在出什么兵，这在彼得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这算是什么能力？难道他能透过显示屏看到程序中的0和1是如何排列的吗？ 难以理解，匪夷所思，但这不妨碍彼得享受单纯的快乐，距离梅婶下班回家还有几个小时呢，他今天为了安慰哈利，还专门向打工的快餐店以及蜘蛛女孩们请了假。 其实也没什么好请假的，毕竟纽约城都在重建，这几天估计连恶棍都在自己家收拾房子呢。 所以自己玩一会游戏，就当放松了，毕竟种种冲击性的消息让他心乱如麻，现在需要消化一下。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十分短暂。 就在苏明指点彼得玩游戏的时候，两人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阵狂风和强光，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怪笑声。 “找到你了！图腾啊！我......” 然而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没了生息，原来是绞杀已经一口咬掉了对方的脑袋，那无头尸体还在彼得的脏地板上抽搐，就像是离水的鱼一般弹跳不停。 “你在我房间里杀人了！怎么办？怎么般？”彼得紧张得说话都跑调了，因为那无头尸体的脖颈处开始喷血，弄得到处都是：“如果婶婶回家发现了尸体和血迹，她一定会让我去警局自首的，那我的身份就保密不了了，格温的爸爸会把我丢进少管所......” “这是个外星人。”苏明从床边坐了起来，弯腰捞起地上的尸体。 “哦，那没事了。”彼得瞬间冷却了下来，经历过斯克鲁入侵后，他对于外星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苏明则在翻对方的口袋，除了一把雕花的贵族刺剑外，还有一个单片眼镜，一块手帕，一些带着血腥味的糖果。 再无它物。 绞杀没有从对方的脑子里获取到任何情报，因为这古怪的生物根本就没有脑子，颅骨里只有一包带着能量的血液，简直像是蚊子的大肚皮。 不过苏明还是通过尸体上那仿佛14世纪的衣着打扮，还有对方登场时说的话确定了来者的身份。 就是魔伦家族。 自从接触了蜘蛛神之后，苏明就知道有一天会被这些多元宇宙之间的吸血鬼找上门来，只不过一直没有等到。 直到现在，对方的这个时机找得不错。 现在别说40K地球的平民了，就是超级英雄们也有很多是刚刚死而复生，忙着和家人团聚呢。 爆了这怪物的脑袋，他依旧没死，身体还在快速地自愈着，眼看已经要重新长出下巴了，就连溅出的血液都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扯，倒流回这具躯壳。 “他们是一种吸取灵魂能量的吸血鬼，是冲你们蜘蛛来的。”苏明身上的西装也同时流动起来，化作黑泥包裹敌人，瞬间把手中的尸体吃了个干净，这下对方没法自愈了：“彼得，跟你的暗恋对象们联系，她们都有危险。” “为什么是冲我们来的？蜘蛛喝他们家的血了？”彼得嘴上提问，却还是老实地掏出手机来，快速地在小聊天群里打字发信息：“可刚才这个外星吸血鬼看起来不怎么强？” “回头等人齐了再解释，他不是‘继承者’，自然没有我强，但就算是魔伦家族的杂兵旁系，你们这些孩子也对付不了。” 叮叮叮，手机发出了信息的接受音，女孩们大多数都立刻回复了信息，甚至马路对面的玛丽·简还从窗户探出头来，朝这边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但彼得并没有为此高兴，他有点慌张地抬起头来对丧钟说： “格温没有回信息，她出事了。” “我先过去，你换衣服，赛普尔克，传送。”苏明身上黑黄盔甲浮现，整个人化作一片光消失在房间里。 .................................. “站住！你要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在一栋小楼里，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拿着左轮手枪对准面前的白衣怪人。 他把女儿挡在自己的身后，父女俩退向窗口的位置。 陌生人是个皮肤惨白的高挑女子，她的相貌十分艳丽，而眼神却充满了癫狂，此时正在神经质地用舌头舔着自己手里的拳剑，哪怕舌头被划破，血液顺着刀锋流进她的掌心。 “何必抵抗呢？区区一个编号地球的人类，却要挡在图腾的身前，真是可笑。”女子开口就是标准的伦敦英语，带着阴森和扭曲的意味，说着没人能听懂的话：“成为我的食物，才是她的荣幸。” 留着小胡子的局长睁大了眼睛，一只手举枪瞄准，另一只手在在身后偷偷拨拉女儿，示意她从窗户逃出去，自己来拖延时间。 “是冲我来的吗？我是NYPD的副局长，被你们这些罪犯报复也是正常，但这和我女儿无关！” “烦死了！听不懂高贵的我在说什么！蠢猪！渣滓！不好玩！去死！” 精神病患者一样的变态女人突然就爆发了，她整个人都在黑暗中被红雾笼罩，以手中的武器为箭头冲刺了过来。 局长开枪了，但这不是第一次开火，当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的时候他就尝试过了，但对方被枪支命中连晃都不晃一下。 枪里还有两颗子弹，可事到如今哪怕知道没用，他也要尽力阻止对方，保护自己的女儿。 而他身后的格温也在偷偷地准备出手，初步计划是用蛛丝发射器对付敌人。 ‘看来身份要曝光了啊，爸爸最讨厌蒙面义警了，要是他知道我就是其中之一，肯定要气死了。’格温一边快速思考一边打量着敌人，心中自言自语：‘手机落在客厅沙发上，害得找朋友帮忙也没机会，现在它一个劲地响，也不知道是谁在联系。’ “砰！砰！” 说时迟那时快，在格温还在寻找蛛丝出手角度，免得把自己父亲和敌人缠到一起的时候，局长大人就打出了最后两颗子弹。 虽然是警队高官，可他经常会亲临一线，枪法自然也没有拉下，那两颗旋转着的弹头依次出膛，飞向对方的脑袋。 人形生物，打头肯定没错。 “叮！叮！” 然而对方手中的武器来回一拨，那两颗子弹就飞到不知哪里去了，疯女人也已经突进到了眼前，手中的武器眼看着就要刺入男人的胸膛！ 可就在格温要出手退敌的时候，对方那整个人却在半空中突然停顿了。 原来她是被另一只大手抓住了，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仿佛从敌人身后的黑暗中走出，如同抓猫一样掐住了那女人的后脖颈。 “谁？是谁......”女人疯狂挣扎，手中的武器乱挥，带起的风声呼啸，但局长已经带着女儿趁机溜到一边去了。 丧钟立刻回答这个吸血鬼：“送你来到我身旁？” “是......”女人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共生体的触须钻入了她的血肉，甚至缠住了每一个细胞，让她无法发动变身血雾的能力。 “那圆圆的明月，明月。”丧钟看着史黛西父女二人贴着墙的模样，又打断了吸血鬼的话。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阻挠家族的事业？！” 女鬼终究是发狂了，但她也学聪明了，放弃了贵族的调调，以街头黑人一样的语速一口气把疑问说完。 “入侵我的宇宙，还问我是谁？看来你也就是个探路的杂鱼。” 红色的独眼猛然亮起，随之而来还有那恶魔般的沙哑声音，丧钟徒手捏爆了对方的脑袋，抬脚踩住掉落的无头躯体，平静地回答： “不过，还是欢迎来到地球40K，我想和你们玩个游戏......” 第2637章 专业人士 苏明当然要欢迎魔伦家族的人。 自从和蜘蛛神合作之后，凭借蜘蛛图腾和赛普尔克搭建成了一个非常方便的全能宇宙交通运输体系，但这也意味着会被以图腾为食的魔伦家族盯上，苏明想解决他们已经很久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放着一群有敌意的家伙在暗中窥视，不符合丧钟的性格。 但过去一直苦于找不到对方的线索，毕竟漫威多元宇宙的地球太多了，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然而现在不同了，人家找上门来送了。 手里有了个‘活口’，虽然绞杀无法读取他们的记忆，但找点吸血鬼专家来调查，应该就可以。 毕竟是吸血鬼，女鬼的自愈速度非常快，但苏明从腰包中取出弑神者来，每当怪物脖子上的脑袋长出来一点，他就像是削铅笔一样帮她削掉。 只要是人形生物，基本上都有通用的五感设定，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 而去掉头，就等于废除了其中四种，除非这吸血鬼还兼职圣斗士，否则肯定翻不起浪花来的。 然而在他看来平平无奇的场面，对于史黛西局长来说就有点太刺激了，他只是个普通人，还是从小听着丧钟童话长大的那一批人，现在整个人都慌得不行。 之前出现的女人，那苍白的脸色和嘴里的尖牙都像是吸血鬼，局长还能接受那个，毕竟是警察，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关于吸血鬼的事情。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纽约没有哈鬼帮和血族的存在，但和其他地方的警务人员交流时，那些人都抱怨自己的辖区里有着很多无法解决的吸血鬼案件。 吸血鬼大概是存在的罢。 可丧钟不同，这是传说中的恶魔，是上帝之敌，在故事里喜欢潜伏于别人的床下，把小孩拐走并杀死其父母的恶魔。 这一天，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终于想起了被童年阴影所支配的恐惧。 “不要过来！你休想带走我女儿！”他抱住了格温，把她护在怀里，于墙角处瑟瑟发抖。 苏明无语地看了格温一眼，发现小姑娘苦笑着朝他投来抱歉的眼神，所以他摇摇头：“这里没你们的事，我是来抓吸血鬼的，拜拜。” 说完话，他就拎着吸血鬼和武器，走动间留下一地肉屑，跳窗飞行离去。 看样子格温今天会被他老爹严防死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彼得他们汇合，但怎么说还是要叮嘱一下纽约至圣所那边，派人过来暗中保护一下这些活着的图腾。 说起来也奇怪，自己已经掌握了蜘蛛图腾，魔伦家族又是依靠什么来进行多元旅行的？还有他们的传送手段居然连防护法阵都没有挡住，难道是科技侧的方式吗？ 也是，漫威的吸血鬼们都流行玩科技，喜欢生化武器，这也算是宇宙特色了。 .................................. 月色明亮，漆黑的城堡屹立在怪石嶙峋的山崖上，一轮圆月就是那些哥特式尖顶的背景，很多蝙蝠从城堡中飞进飞出，从某种角度来说，今天好像十分热闹。 沿着黑色森林的小路飞行，苏明拎着俘虏轻轻落在城堡门前，而穿着白色纱织长裙的美丽女子们显然已经在等候了。 “至尊法师路途辛苦，他已经命人备好了酒宴，还请移步餐厅。” 说话的女人充满贵族风度地微微一笑，露出了嘴里的两颗尖牙，她惨白的脸在月色下泛着灰暗的光，死气沉沉。 “德古拉真是太慷慨了，每次我过来都在餐厅招待我。”苏明又拿刀削了一下手里的女鬼，笑着朝欢迎自己的吸血新娘们点头问好：“你们都吃过晚饭了吗？” “咯咯，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时候吃饭都可以，快请进。”三个吸血鬼中有个性格活泼的，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对于丧钟手里提着的另一个吸血鬼视若无睹：“大师你看过我们出演的连续剧了吗？” 女人们转身带路，从气味上来说，这无头家伙就不是大公的人，那流淌的血充满了臭味，是从灵魂层面上的让人厌恶。 “看了，前三季你们都演得很好，没有浪费我给你们的剧本，是真正的本色演出。”苏明同样温和地回答着姑娘的提问，他对于盟友的态度一直很好，至少表面上是很好：“观众们得知你们住在罗马尼亚的时候更是疯狂了，想必工作室那边已经把读者来信转交给你们了吧？” “嗯，好几箱呢，都放在地下室里，只是现在这个时代，人类的想法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吸血新娘中最后一位抬手遮住了嘴，轻轻笑了一声：“有个美国的观众来信说他是个NBA球员，还想喝我的洗澡水，为什么？我看过世界地图，还以为美国不是干旱的地区呢。” 月光透过走廊中那高高的窗户照进承包内，走在血红地毯上的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 “个人爱好吧，‘品茶’这种事并没有普遍性，美国也不缺水，只是有些人心里渴得很。” “嘻嘻嘻......” 新娘们都笑了起来，她们虽然是德古拉的妻子，地位远远高于其他家族成员，但过去她们还真没有感受过被别人如此疯狂迷恋的感觉，成为演员仿佛为她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而这些都是至尊法师带来的好处。 通过影视剧制作，出售周边产品，现在德古拉一家收入不错，食物都能从血库直接购买，再也不用烦心如何去饲养血奴的事情了。 一行四人说笑着走进了宏伟的城堡宴会厅，长长的桌子铺着洁白的桌布，而吸血鬼的始祖就站在长桌的另一头，热情地笑着张开双臂： “至尊法师，我的朋友，快请入席吧，也来品鉴一下我新写出来的交响乐曲目。” 拿着各种乐器的吸血鬼乐团又登场来，在餐厅的一角开始演奏起了奇特风格的音乐。 在和人类的交流变得密切后，德古拉的创作方向也产生了变化，此时大量电子乐器的应用配合上巨大的管风琴，还真有点异域的感觉。 “饭倒是不急着吃，我这次过来，是想要让你帮我看看这个血族，我想要知道她灵魂里的一些情报。” 苏明把无头的尸体丢在了地毯上，立刻就有武士过来将其捡起，呈现在血族之王的面前。 德古拉一边用手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听歌，一边打量着眼前的残躯，还伸手掐了掐血肉，很快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这是个日行者啊，有点意思。” 第2638章 一些画面 血族之中一直都有着日行者的传说，因为在瓦尔纳死后，获得始祖力量的德古拉就是个日行者。 他能够在阳光下自由行动，不害怕十字架和蒜精，甚至有着概念性的不死能力，十分强大。 许多血族们非常向往这种能力，尤其是随着时间流逝德古拉陷入轻生状态，不想过问人间之事后，其麾下的臣子们也变得不再受他控制，各自有了各自的算盘。 如今德古拉的地位就像是周天子一样，也就是挂着个始祖的名头，各方诸侯根本不听他的，也就嘴上尊敬罢了。 要论手下的势力和资源，他甚至连美国一些乡下地方的吸血鬼家族都比不上，现在就剩一座城堡，三个老婆，一支乐团，一百来号士兵。 个人实力他还是有的，只不过现在他是个和平主义者，沉醉于艺术和爱情。 总之他手下那些高级血裔们为了获得在太阳下活动的能力，搞出了各式各样的事情，比如研发吸血鬼病毒啊，比如试图复活‘血祖’瓦尔纳啊，比如制造混血吸血鬼啊，等等。 但都没有成功，目前另一个著名的日行者，就是刀锋战士，还是血族的敌人。 也正是因此，德古拉看到丧钟随手拎着一个气味古怪的血族而来，仔细一看发现是个日行者后，顿时来了兴趣。 “魔伦家族能够在太阳下行动我是知道的，他们也没有寻常血族的那些弱点。”苏明在餐桌旁就座，而仆从们立刻开始上菜，都是人类能吃的食物：“不过他们是人类和血族的混血吗？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 跟吸血鬼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挺别扭的，因为光是自己吃，人家主人就在一边看着。 “还不能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族，她明显不是我的血裔，我对这个女人没有血脉上的控制力。” 德古拉抽着鼻子吸气，像是在闻味道，可随即掏出手绢捂住口鼻处，嫌弃地皱起了眉毛，他的白色长发也随着摇头如瀑布般抖了起来： “这杂种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好，我只能确定她有部分血族血脉，至于另一种血里的东西，则十分陌生。” 残躯的脑袋又长出来了一些，德古拉出手把其脖子又撕下来一截，交由管家，叮嘱去找学者研究一下。 苏明吃着血族厨师做的饭，比上次来时有了不小进步，至少有米其林水平了，看见平日里没有少练习。 也是，血族们太闲了，尤其是德古拉手下的这些人，除了作诗唱曲画画，也没有别的爱好，也许学厨师还是个新的休闲方式也说不定。 “另外一种血脉的来源，可能是某种动物的图腾，这暂时不重要。”丧钟又朝给自己倒酒的仆人点点头，继续说着：“你有办法追溯她是从何而来，其他的家族成员又在哪里吗？” 德古拉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点点头：“虽然她让人作呕，但出于我们的友谊，我可以试试。” 说完，他的英俊面孔就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眼球也转换为漆黑一片，抓起面前的尸体，两颗尖牙就咬了上去。 随着仿佛气球漏气一样的声音传来，始祖开始吞食俘虏的血液，血族的能力就是将其他生物的生命能量和灵魂转化为自己生存所需的能量形式，并且在吸血过程中，会看到一些被吸血者的记忆碎片。 很显然，对于血族来说，魔伦家族的口感很显然不怎么样，德古拉此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估计是恶心和反胃吧。 随着他的吸食，原本总是在快速自愈的女俘虏渐渐干瘪了下去，就仿佛失去了支撑生命存在的东西，渐渐化为干尸。 白皙的皮肤快速失去水份，在烛光的照耀下寸寸干裂，甚至连身上的衣服也在极短时间内变得腐朽老化。 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原本还活蹦乱跳的俘虏就变成了一捧灰烬，散落在德古拉铺着的餐布上。 仆从们立刻来为他清洁整理，而始祖则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味感受到的东西。 看到这里，苏明的脑子里突然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个前世看过的低俗笑话。 说的是有个人和朋友打赌输了，不得不去喝痰盂里面的水，可喝了一口后发现里面的痰太黏咬不断，结果只能全部喝干...... 德古拉的表情就有点那么个意思，很显然这个魔伦很难吃，可他还是把人给吸干了，就像是喝了一口发现有记忆看不清，再喝一口，还是看不清，结果不知不觉就喝完了。 大概三分钟后，大公睁开了双眼，抬起手来拍拍，就有仆从端来一个金盆子，伺候他刷牙漱口。 先用牙膏和电动牙刷打底，接着是漱口水和口气清洗剂，然后再喝点处女血调调口味，就是这么讲究。 “她并不是我们这个地球上的生物，对吧？” 这一套流程走完，德古拉又恢复到了温文尔雅的模样，眼球变回红白分明的眼色，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也消失不见。 “确实不是，魔伦家族生活在多元宇宙内的其他平行世界，被他们掌握的地球可能有好几个，有他们出现痕迹的更是不计其数，我想要知道他们老巢的位置。” 苏明切割着盘子里的烤乳猪，表皮酥脆的嫩肉露出了淡淡的粉色： “找到他们，然后和他们玩玩。” “是往死里玩的那种吗？” 德古拉笑着举起了酒杯，晃荡着里面的血液。 快速吃完盘子里主菜的丧钟微微点头，回以微笑：“他们盯上了属于我的东西，再说，这个家族最喜欢通过空间传送闯进目标的家里，进行吸取灵魂的恶行。” 听到这个，始祖不屑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的情绪： “太粗鄙了，简直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仪和规矩，真正的血族应该只有在主人邀请后才能进入别人的家，直接闯进去是狼人那种野兽才会干的事。” “就是这样，简直是玷污了血族的名声。”丧钟顺水推舟地附和着，又从腰包里掏出一块艾瑞达水晶来放在桌面上：“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你从那条杂鱼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比如一些独特的地球地标性建筑？或者是一串你不太明白的数字？” 德古拉的目光落在了那巨大的紫色水晶上，它应该能被制成很好看的艺术品，还能充当照明，而这显然就是帮忙的报酬。 所以他接受了交易，反正原本就打算要说的。 “我确实看到了一些自己不太理解的东西，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就让我和大师你分享一下吧。” 第2639章 地球313 “这次我可帮不上忙，你找别人去。” 在超级按摩椅上的摩纳克翻了个身，小胡子一翘一翘地拒绝了丧钟的组队邀请。 至尊法师说什么要去多元宇宙中的另一个地球追杀吸血鬼，他表示爱莫能助，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丧钟这么疯狂，把去平行世界都不当回事。 家里那么多兔子呢，万一去得太久回不来怎么办？孩子们会饿死的！ 所以他建议，如果苏明带法师同行的目的是追求对灵魂的攻击手段，最好去找恶灵骑士。 “现在的恶灵骑士是强尼·布雷泽，对于心中恶灵的掌控力几乎不存在，带他一起行动就等于带着不稳定的炸弹。” 苏明拿起按摩椅的遥控器，把按摩级别调整到‘创世神灵级’，还给摩纳克嘴里塞了根烟。 “你别光盯着我，我毕竟还是老了，如果说去宇宙里别的星球也许还行，可其他的平行世界，还是饶了我吧，你就没想过万一遇到另外一个至尊法师怎么办？到了别人那边，你可就变成入侵者了。” 摩纳克搓了个小魔法点烟，坚持自己的观点，他离不开家里的兔兔们。 虽然丧钟给他出钱办了个竹鼠养殖场，但那不一样！尽管都是带毛皮的小动物，可他无法对大老鼠投入感情。 “这次的目的地是先去地球313，说实话，我对那个地方没什么印象，但德古拉说那个女魔伦的记忆里有那个世界的编号，具体是要做什么她忘记了，所以我打算过去看看，这不是打算带你去开开眼界嘛。” 苏明坐在椅子扶手上，自己也点了根烟，勾住了摩纳克的脖子。 后者还是摇头，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我已经这个岁数了，还是把开眼界的机会让给年轻人吧，旺达怎么样？她很喜欢和你一起出去的。” “她自己还有潜在问题没解决，要知道她是西索恩的目标，带着她穿梭多元内未知的地球之间，就像是拿着一块奶酪放在老鼠洞门口。” 见到摩纳克确实不想去，苏明也不强求，他不一定需要法师的战斗力，而是需要有个能提供神秘侧知识的人，因为魔伦家族如今在多元间穿梭的手段还不确定。 比较理想的同行者当然是杜姆，魔法和科技双修，当个顾问绰绰有余。 然而苏珊刚生完孩子，拉脱维尼亚的独裁者如今正过着奶爸生活，也拒绝了丧钟的邀请。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DC多元，苏明肯定会选择带上波波，黑毛秘书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见识不错，脑子也快。 可惜，这边是漫威，猩猩知道的那些魔法知识在这边不适用。 “秘客呢？”摩纳克又提起另一个女孩。 “半年之期又到了，她得在地狱边境坐镇。”苏明摊手，那个徒弟也没时间，此时应该在和挑战者们血战。 摩纳克一锤手掌，提出了另一个人选： “你可以带小王去，反正他是守护者，职责就是跟随至尊法师身边打杂，而他作为大法师之一，知识积累是足够的。” 苏明思考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小王平时都在忠嗣学院那边，也没什么正事要他做，天天就在校长室里研究怎么做饭，为学生们提供保护，这工作随便找个毛妹代班几天也没问题。 “行，那你帮我通知小王吧，唉。”苏明的手十分熟练地摸过摩纳克的口袋，取走了魔法胡子蜡的小铁盒，翻开盖子给自己胡须上抹抹：“去新世界开荒就像是探索新大陆，好处肯定很多的，你这是错过了一个亿。” 魔法师无语地摇摇头，站起身来施法： “以前所有的探险家不管在哪片新大陆登陆都说自己是找到了印度，而我真的在印度雨林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探险对我来说是最不需要的事情。” .......................................... 一望无际的荒野，满是灰尘的强风，行进的道路就是从一个大坑走进另一个大坑，四周的大地都是一片焦黑。 “大师，这里真的有人生存吗？” 套着一大堆防护魔法的小王亦步亦趋地跟着丧钟，显然被这种环境影响了心情。 说是让他来一起享受穿越之旅，结果就到了一颗废土化的地球上，这半天连点活物都没看见，更别说什么有价值的物品了。 天空中是浓厚的辐射尘，完全不见天日，照明全靠魔法，气温也十分寒冷。 “地下肯定有智慧生物还活着，但现在不急着找人。” 苏明则十分淡定，到达一个新的平行宇宙，开局当然要调查情报。 目前已经知道，这个313地球是核战后的废土世界，海洋被全部蒸发，空气中一点水气都没有，大大小小的环形山一个套一个，简直就像是月球的表面一样。 不说别的，地表的辐射程度就绝对不适合人类生存，假如这里曾经有吸血鬼来过，那也应该是在地下，甚至是那些干涸的海床之下。 也不知道之前生活在这地球上的人是什么毛病，至于把每一寸海洋也都炸一遍么？难道这就是丢核弹丢到停不下来？还是说干脆是地表人和亚特兰蒂斯开战了？ 差点把整个星球都烧了玻璃，就连南北极都没有幸免。 苏明还在地表上，看似悠闲地不断玩土，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避难所一样的地方。 现在两人所处的位置，就是其他世界的华盛顿特区所在的地方，这个世界里的城市，全部在战争中被夷为盆地。 苏明来这里寻找白房子的地下工事，那里肯定会有指挥终端以及资料库。 当然，这也是赌，也许这个地球的美国首都是纽约也说不定，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漫威宇宙，大概率都是有美国存在的，哪怕是曾经存在过。 众所周知白房子的下面有着安全等级非常高的三防工事，只要找到那个巨型地堡，就能了解到世界背景，以便制定计划。 地貌大改，搜索起来稍微有些麻烦，只能靠绞杀用类似探矿一样的手段——触手化作钻头向地下深处埋入炸药，接着引爆炸药，感受震荡波是否撞上附近什么大体积东西产生特殊回波。 当然，对于有千万条触手的绞杀来说，搜索一座城市范围也只需要一点点时间罢了，更何况这些核弹炸出的大坑也帮忙省了不少事。 第2640章 避难所 天空中浓厚的辐射尘完全遮挡了阳光，而星球的受热不均匀也造成了空气对流，从而产生了狂风。 在这仿佛月球表面一样坑洼的星球上，几乎找不出任何地球昔日的影子，更像是太空中漂浮的某颗死星。 但也不完全没救，虽然大气层十分脆弱仿佛一戳就破，可至少好歹也还剩下一下，只需要消除辐射，然后在全球范围内植树造林，过个几万年应该能缓过劲来。 但那和苏明无关，他来这里只是追寻魔伦家族的线索，为什么那个女吸血鬼的脑子里会有这颗星球的编号，以及魔伦家族是如何进行多元旅行的。 心里想着一些事情，苏明在阴暗的天空下飘向了一个天坑，把弑神者变成铲子，在某个位置动手向下挖了起来。 几秒之后，他就挖出了一个深达数十米的隧道，手艺不亚于任何盗墓大师，那盗洞又圆又光滑。 就这样他还嫌有点麻烦，要不是怕打碎什么储存情报的介质，原本只需要一拳的事情。 根据其他平行世界的情况来看，白房子作为美国总统的府邸，对这个国家意味着很多，简直就像是古代各国皇帝都会给自己准备宏大的陵寝一样，每一任美利坚总统上任都要花钱将它装修一番。 而地下的三防工事，在官方备案里的名称叫做‘紧急行动中心’，但一般人俗称其为‘末日地堡’，早先是为了防备德国可能发动的空袭或者火箭攻势。 原本白房子下面是没有避难所的，当时对于总统的避难计划也很简单，一旦有空袭来临，将由保镖搬运坐在轮椅上的罗斯福总统，到相隔200米外的财政部大楼地下室去避难。 罗斯福身残志坚，平时都不允许别人帮他推轮椅，更何况被人抬着轮椅招摇过市呢？ 所以在珍珠港事件爆发后，他下令就在白房子书房的地下挖一个地窖出来，当时在地下十几米深处挖了个二层空间，一层作为办公室，一层用来居住，里面只有一张行军折叠床。 实际上也没用上就是了，众所周知，美国本土在二战中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 1949年的时候杜鲁门在任期间，因为冷战渐渐有了苗头，他下令拨款扩建地下防空洞，将其改造为能够容纳二百人生活居住4时的全封闭防核避难所，就按当年小胡子在柏林修的那个建，但是要更大，更舒适。 为了防止核打击，扩建的避难所埋得更深不说，墙壁和大门都再度加厚，墙是厚度六米的混凝土，中间还有铅板；而门则是半米多厚的高密度合金。 从那以后，地下避难所就一直被每一届总统修修补补，甚至还挖掘了逃往别处的密道。 911事件发生后，时任总统的小布什又再次拨款21亿美元，再度改建了地下设施，具体改成什么样了没人知道。 那些是在前世苏明所知的情报，在不同的平行宇宙不一定相同，但可以拿来参考一下。 至少在这个地球上，这个地下避难所挖得极深，以至于大当量的核爆坑都没有炸到那个深度。 “大师，这是个地下室？”小王凑了过来，在结婚之后他好像变得胖了点，但好在没有秃头。 “没错，这就是白房子避难所，如果运气好，我们还能看到美国总统的残骸呢。”苏明笑着拍拍王的肚皮，随后开始切割那些混凝土墙壁。 几秒之后，避难所被打通了，因为空气补偿的原理，风从外界灌入了那个洞口，而里面很快也泛出一股满是灰尘的独特气味来。 “下面空气完全不流通啊，大师。”守护者舔了一下手指，将其凑在洞口上，感受着风力：“如果里面曾经有什么人，那一定死得很痛苦。” 苏明耸了耸肩，有没有空气对他无所谓，径直钻进洞口内部，就像滑滑梯一样： “管他们死得是否痛苦呢，该找什么知道吧？动作快点，接触空气后很多东西都会被破坏掉。” “明白，我会先找纸质文件或者完好的尸体。”小王跟在身后，单手搓了个能发光的法阵出来，落地后准备和丧钟分头行动。 打穿的位置看样子是个仓库，直到今天里面的电灯还能点亮，只不过周围的货架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倒是在仓库一角有些空罐头，不远处还有一具背靠墙的骷髅。 从头骨断面轮廓可以判断，那是个男性，他好像死得并不痛苦，就抱着个罐头低着头，仿佛是睡着了的模样。 小王扫了骷髅一样，确定对方不是不死生物后，打开门走了出去，而苏明则同样，只不过走向了走廊的另一个方向。 声控的灯随着脚步声亮起，而走廊中不时能看到倒伏的白骨，墙壁上还有些淡黑色的血迹，这里像是发生过叛乱。 “电力是由核能提供的，这些骷髅手中的枪械很普通，地毯和衣物也保存的不错，距离核爆应该不到200年。” “嘤。” 丧钟一边参观博物馆那样轻松走动，一边跟自己的共生体交流，路过走廊旁的每一间房屋都会推开门看看里面，但显然都是些住宿和办公两用的小房间。 一张不错的床，一张办公桌，门口挂着的部门牌子很多都掉落在地，盖上了一层灰尘，可是十几个房间中并没有发现尸骸，这很奇怪。 “死者完全白骨化，别说脑子了，他们的骨骼都是酥脆的。” 苏明从走廊里试着捡起个骷髅头，但刚刚指尖碰到，那头骨就像是苏打饼干一样粉碎塌陷。 “嘤......” 绞杀有点失望，它还想尝尝平行世界的脑子呢，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大脑，它就无法给宿主提供更多情报了。 “没关系，等找到纸质文件或者电脑硬盘也可以，就是稍微麻烦点罢了。” 至尊法师摸摸肩膀上露出脑袋的小豆芽，让那月牙状的眼睛眯缝起来，随后推开了一扇双开门的房间，探头进去一看，发现这里是会议室。 一具具身穿西装的尸体东倒西歪地坐在一张张椅子上，就像是还在开会一般，他们的衣服落满了灰尘，而几乎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空杯子。 “嘤？” “嗯，看来就是你猜的那样了。” 第2641章 两种人 十五分钟后，丧钟和守护者再次碰头，如今至尊法师坐在一间资料室的电脑桌上，一边玩着手里的骨灰，一边抽着香烟说话： “呋...和想象中差不多，只不过这个地球爆发的不是世界大战，而是物种大战。” 小王点点头，他找到了一些纸质资料，同样也验证了丧钟从电脑里获取的情报： “是的，大师，这个地球上的人类自称为阿拉克诺德人（Araknoids），而同时和他们生活在这里的，还有另一个智人种族利姆利亚人（Lemurians），核战争发生在两个族群之间，而统治美国的阿拉克诺德人就是会议室里那些服毒自杀的尸体。” 说着，他还从手里棕黄色的文件夹里，取出了好几张照片给丧钟看，里面是被拍摄下来的利姆利亚士兵和兵器。 那是个类似于爬行类的物种，虽然大体上看着像是人类的模样，但对方的皮肤上有着一层绿色的鳞片，眼睛也是竖瞳的模样，看上去一头绿色头发，怪模怪样的。 而苏明有着额外的情报，从前世漫画中得来的知识，当即就告诉了小王： “看来这里就是利姆利亚人的起源地球了，这个物种基本上都是心灵能力者，后来紧急脱离了原本所在的星球，意外中前往了地球616的两百年万前。” .................................. 利姆利亚人，在地球313的故事没有记载，倒是在漫画中，他们抵达地球616有着一段背景板故事。 这个种族十分有意思，能力不是很强，但好歹也算是超凡生物。 利姆利亚人能够将每个个体的心灵组网，构建思维网络，做什么事情都相当于脑子里有整个种族在提供意见。 和《星际争霸》里的神族比起来，也就区别在他们的母星是地球而不是艾尔罢了。 因为大家心灵相通，所以也就没有了什么私有制的必要，是真正人人平等，公社性质的大锅饭社会。 但他们逃往616地球后，在当时的南极洲地下‘恰巧’捡到了著名的多元宇宙神器——‘蛇冠’。 蛇神赛特虽然战败，被奥淑图和噬神者驱离了地球，但他好歹也是多元级别的存在，万亿年来在他的内层维度‘蛇海’里依旧过得美滋滋。 蛇冠这个东西就是他抛出来的诱饵，俗称‘任务外挂’，‘骗子系统’。 戴上蛇冠的人，脑子里就会收到赛特赋予的任务，一开始也许只是让你去做顿饭自己吃就奖励力量和寿命，或者出门散散步，就奖励飞天遁地的能力。 这系统大方得不得了，只要够勤快，这些任务都不难完成，甚至还能读取佩戴者的心思，奖励其最渴求的东西。就算没有任务的时候，还能献祭东西兑换积分存着。 但随着佩戴者越来越依赖这套系统，它就会渐渐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了。 比如让人去杀几个同胞吃掉，或者说偷偷组织什么血祭仪式，完成了虽然也有奖励，但完不成则是当场抹杀。 这就是蛇神赛特的玩法，他通过向不同的单体宇宙发放蛇冠，从而在那里培养强力又听话的信徒。 因此赛特的代言人要么半途被玩死还好，要么一旦成长起来，就是精神完全扭曲的疯子。 而利姆利亚人的心灵能力特性，导致了‘一人戴帽，全族上瘾’。 在得到了蛇冠这种用黄金和翡翠制成的漂亮帽子后，肯定难免有人想试试大小吧？于是有人戴了，在心灵组网的情况下，全族都开始帮蛇神做任务了。 一开始确实不错，整个族群很快就变得人人如龙，甚至都要统一地下世界了。 然而后续任务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变态，赛特很快开始通过任务操纵他们同族厮杀，彼此吞噬，以期用养蛊的手段，培养出最好的代言人来。 赛特做到了，他在利姆利亚人里培养出了一个超强的疯子，获得了神灵恩赐的蛇人之力，自称娜迦王（Nega），这疯子杀光了所有同族，成为了蛊虫中活到最后的那个，并且对脑中的系统深信不疑，对蛇神无比狂热。 其战斗力在维度能量的不断灌输下，甚至胜过壮年时期的奥丁。 赛特很满意，原本还想把这种子选手再培养一段时间，接着就当炸弹丢去对付维山帝的信徒，最好是能做到兑子，用一个速成垃圾换掉一个至尊法师。 然而这个最后的利姆利亚人太疯，完全沉溺于系统的他一天不做任务就浑身难受。 闲得无聊的他，决定把自己的性命也献祭给系统，看看能兑换什么好东西，于是他自杀了...... 蛇神的计划就这样破产，甚至还把他也整懵逼了，并因此对自己的这套玩法产生了怀疑，不得不收回地球616上的蛇冠，拿回自己的维度检修。 但任务系统这种东西，可以拿抹杀来威胁宿主去完成任务，但又怎么阻止宿主自杀呢？ 简直是多元级的难题，就连古神赛特都思考了百万年。 而等蛇冠再一次被投放到地球616，那都1920年了，说起来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苏明知道地球616上还有利姆利亚人和其他地球生物的混血存在，失去了心灵能力的混血儿反而躲过了那次劫难，算是只存在于那个单体宇宙的特色生物。 比如代号为海豹（SeaLeopard）的家伙，相传就来自混血的‘古人’一族，是个海王纳摩系列里的三线反派，外形是上半身人形，覆盖蓝色鳞片，而腰部以下，则是两条直立的金钱豹后腿。 鬼知道利姆利亚人都对鱼和豹子做了什么，但正常人类不能，至少不应该。 .................... “那么大师，你说这地球313还有人类存在，可存在的究竟会是阿拉克诺德人？还是利姆利亚人？” 小王听了至尊法师的课程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如果后者在核战中都能逃离到别的单体宇宙中去，会不会还有幸存者活在某处？ 苏明翻着手里的资料，那纸张经过魔法加固后倒也不至于一碰就碎，他摇摇头： “目前我也说不好，但不管活着的是哪一种人，亦或是两族都存活了下来，当前我们的目标还是搜索魔伦家族的踪迹......世界背景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大概有了些猜测。走吧，先通过蜘蛛图腾间的感应找到这个世界的蜘蛛侠，玩会钓鱼。” 第2642章 另一只蜘蛛 地球616，纽约，世界科技博览会场地，7:00pm。 此时在奥斯本工业的展厅中已经是混乱一片，人们尖叫着狂奔，丢弃了手里的可乐和气球，哪怕诺曼·奥斯本脸色铁青地站在台上劝说大家不要慌张，不要发生踩踏事故，但逃命的人们哪里能听他的话？ 人群朝着大门涌去，他们想要逃到相邻的斯塔克展览馆去，认为也许在那里，托尼·斯塔克先生的保镖钢铁侠会救他们。 人们不喜欢托尼，更不理解钢铁侠为什么要在斯塔克公司打工，但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本能就会让他们放弃任何尊严。 此时奥斯本的场馆里电光四射，一看就是要出人命的样子，就算想拍视频发推特，那也得保持安全距离不是？ 不过很快，就有胆子大的人发现大家有救了，因为纽约人民的好邻居来了，穿着红蓝制服的身影从天花板上跳下，朝着那满身冒电的怪人射出了两团蛛丝。 “停手吧，电光人！我们聊一聊，不要将什么事情都用武力解决，这样可不好。你想去喝咖啡吗？或者说吃点电池？来吧，放松伙计，让我先轻轻地放倒你。” 蛛丝缠住了那个在光芒中看不清脸孔的人影，小虫死死扯住了丝线，拔河一样和对方角力。 说是轻轻放倒，可彼得明显已经全力以赴，身上的肌肉块块鼓起，双脚更是不断在地面上打滑。 “你骗我！蜘蛛侠！你们都骗了我！” 蓝色的电光瞬间爆发，像是银蛇一样缠上了周围的所有金属物体，大厅中的音响和照明设备瞬间就爆炸起火，一道道的焰火状的火花喷得到处都是。 电光人使用了元素化的能力，整个人从蛛网中脱身而出，还让蜘蛛侠摔了个屁股墩。 但他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随意杀人，只是站在原地朝小虫怒吼，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不！我们是朋友！听我说。”小虫躲开了飞来的火花，跳到了一旁的观众席上，举起双手展示诚意：“我真的没想到警察们会对你开枪，他们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但你也要给他们一个道歉的机会不是吗？” “......真的？”电光人身上的光芒减弱了一些：“那奥斯本博士也会向我道歉吗？” “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说出来我听听，蜘蛛法庭现在就开庭，如果他真的哪里做的不对，我可以让他改。” 彼得看了一眼舞台上的诺曼叔叔，那熟悉脸庞上此时表情很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出现后，他的脸色更难看了，还有点绿？ 也许是火光的问题吧，嗯，肯定是错觉。当前要紧的事，还是先把电光人安抚下来。 冒电的人显然很喜欢蜘蛛侠，他平静多了，还真的说起了自己的委屈： “我在过生日的那一天还在无偿加班，却在奥斯本大厦外被闪电击中受伤，人事部不光拒绝支付我的医疗费，还......还把我开除了！我也要生活，没了工作我就没了一切！” 说到激动处，电光人甚至还一度凝噎，像是十分痛苦。 彼得连连点头，他大概明白了，还是钱闹的。 不过那些另说，关键是这开除的决定也太草率了吧？员工因为工作受伤，却因为没法上班而被开除？ “奥斯本先生？”彼得蹲在观众席的围栏上，双手支撑在双脚之间：“你们公司的人事部门看样子十分忠诚，把资本家的那一套玩得有点过头了。” “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诺曼捏紧了拳头，手里的麦克风在刚才的电流涌动中同样被烧了，现在还冒着火，他却还将其拿在手里，不知道在为什么走神。 彼得知道诺曼说的是真的，毕竟他是哈利的父亲，更是经常招待自己去家里玩，他本人是个好人。 一定是手下的人欺瞒了他，嗯，就是这样。 “所以，你可以再聘用他，然后给他点医药费吗？”小虫晃动了一下屁股，调整自己的蹲姿：“今天会场这边的破坏，从他将来的工资里扣也行。” 嗯，破坏会展，还有之前破坏街道，都是电光人的错，只要分期赔偿就可以，反正没闹出人命。 “我......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彼得发现诺曼叔叔好像在磨牙，看自己的眼神也有点奇怪。 哦，应该是顾虑公众形象的事情吧，还有对电鳗发电工程的未来前景担心，懂了。 “其实你没必要担心电鳗计划不被采用，毕竟那是清洁能源，是未来社会发展的方向，同时电费应该也会降不少，至少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蜘蛛侠跳下了观众席，拍拍双手向着电光人走去，还扭头跟诺曼说着话，挤眉弄眼，语气轻佻。 “哼！” 诺曼这时候才发现麦克风起火，他丢下那东西，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应该是同意了吧？ 彼得面罩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朝电光人招手：“来吧朋友，我带你去警察局，稍微解释一下情况的来龙去脉，做个登记。” “等等，你叫我朋友，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电光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做了个止步的交警手势。 “呃，当然，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啦，我们是朋友嘛，呵呵。”彼得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他想要交朋友，可是电光人连五官都看不清：“你就是那个谁嘛，对吧？” 一边嘴里糊弄着，彼得一边向其靠近，想要近身限制对方的元素化，也就是给电光人洒点水。 “是谁？说出我的名字，我是谁？” 电光人的身体又开始冒光了，他的语气中也透出了情绪的剧烈波动。 “那个，那个谁，对，就是在奥斯本实验室研究电鳗的那个，对吧？”彼得加快了脚步，蜘蛛感应告诉他要糟糕，这是个精神病人，对于自己好像又某种扭曲的依赖。 然而...... “骗子！蜘蛛侠你就是个骗子，我是美国市电力公司的员工！不是奥斯本集团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是我的朋友！” 电光人发出了哭腔，随即向着彼得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几秒之后，整座奥斯本展厅就在如同通古斯爆炸般的白色电流光芒中变成了废墟。 第2643章 遭遇同类 场地被破坏，电流强光也几乎能把所有旁观者的眼睛闪瞎，但蜘蛛侠安然无恙。 当蜘蛛感应报警，他的身体就几乎自动地开始了规避动作，射出蛛丝撤离了展厅内部，从而并没有被电流炸弹波及。 而电光人释放了这次攻击后，明显是电量不足了，整个人从体力到精神的各方面都萎靡得很，很快就被夹着消防水龙归来的蜘蛛侠打倒。 看着高压水枪把电光人顶在地上猛冲，直到其再无还手之力。 彼得关掉水龙后还哆嗦了一下，舒服地打了个冷颤，语气中满是费解地提问： “朋友，这下你可要坐牢了，一般来说刑期和破坏的物品价值成正比，但在你被丢进‘私人房间’之前，我还有点事情不明白。既然你不是奥斯本集团的员工，开除你的也是电力公司，为什么你还要奥斯本博士向你道歉呢？” 失去了体内电力的电光人就是个普通人，就像是积蓄的东西被彻底榨干后进入了贤者模式，全身无力不说，又被高压水枪冲了那么久，他现在能动的也只有嘴。 整个人都像鱼一样在水塘中喘息着，放弃了挣扎，回答说：“我是在他公司门口电线杆上被雷击中的，难道他不应该负责吗？他的摩天楼上都没有避雷针！该死！他不懂电！” “啊，这......”彼得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以为是无理由的迁怒，可听起来却真的符合科学逻辑。 麻了，虽然没有被电到，但是小虫整个人都麻了。 哼唧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最后只能歉意地拍拍电光人的肩膀，然后用蜘蛛丝将其捆绑起来。 警察和霹雳小组都已经到达现场，那么自己也该离开了，希望这位电线工人在监狱里能够好好改造，将来重新做人吧。 射出蛛丝，身体在空中旋转，离开的动作依旧十分潇洒，等几分钟后他站在一处高楼天台上喝汽水的时候，彼得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又忘记问电光人的名字了。 唉，算了，现在去警察局问也没什么意义，到时候去探监吧。 “叮铃铃。” 电话响起，是一条语音信息，彼得从裤子兜里摸出手机后一看就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因为发信息的是玛丽·简。 “你在做什么呢？”女人询问，好听的声音是那么温柔。 彼得立刻回复道：“刚抓住一个可怜人送给警察们，现在正在帝国大厦天台上，你呢？” “我正在给你准备晚餐。”玛丽回答着，背景音里还有动感的音乐声，她喜欢边听歌边做饭：“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小虫看了一下脚下的城市，心里估算了一个时间，但对于超级英雄来说，意外太多，很难有准确的预计。 “我也说不好，也许晚上12点前？” “哦，真可惜呢，今晚空调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好热啊，做饭时我‘只’穿了围裙在家。”淘气的女人在电话另一头吐气如兰，彼得仿佛看到了她那动人的模样。 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哦，亲爱的，我可是穿着有史以来所有超级英雄中最紧的紧身裤，你现在让我很痛苦，所以我现在就想回家换条裤子，顺便修一下空调。” “嘻嘻，快回来，我好热。” 玛丽热情地发出了邀请，催促自己的男友快点回家。 挂了语音，彼得心中也变得滚烫起来了，并且立刻就把回家的念头付之行动。 自从大学毕业后玛丽就搬来和自己同居，两人之间的激情仿佛永远不会消退。 他一边往自己家里赶，一边思考着求婚的事情，他想要娶这个女孩。 今天月明星稀，这对于灯火通明的纽约来说并不重要，然而也就是这月光，让彼得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天空中也有一个人。 每当自己射出蛛丝在高楼间荡秋千的时候，远处那个人影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 空中飘荡的小虫先是一愣，随后皱起了眉头，面罩上的一对大眼睛都变小了。 对方的存在让他不由地想起了共生体，虽然那些家伙应该没有制造蛛丝发射器的本事，但谁能确定它们进化不出来类似的组织呢？ 毒液还算好说，毕竟对彼得这个曾经的宿主还有点情分，然而毒液分裂出来的屠杀，那可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变态。 心中想着这些事，他决定把回家的时间稍微延缓那么几分钟，凑过去看看究竟是谁在模仿自己。 月色之下的飘荡，蛛丝离手后的空翻，双手放在胯下的劈叉，一系列的杂技动作后，他在另一栋楼的天台上截住了对方。 确切来说，是对方正在等他。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稍微有些土气的棕色西装，如果不是知道他之前同样作出了那些复杂动作的话，彼得肯定会以为对方是哪个大学里面的老师。 他看上去文质彬彬，还戴着一副圆眼镜，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酒窝。 “这位先生，您的年龄好像不适合飞来飞去，如果你找不到自己的家了，我可以帮你给儿女打个电话。” 蹲在天台的边缘上，小虫摆出了经典的‘四百大妈’姿势，看上去两腿撇得就像是要劈叉了一样。 “我不是迷路，而是专程来找你的。”老人笑着从怀里掏出手绢，低头咳嗽了一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以西结·西姆斯，是和你一样的人，只不过我更低调一些。” 彼得见到对方态度友善也放下了警惕性，跳下天台边缘走到了其身边，上下打量着： “看起来确实是很低调，就像钢铁侠平时出门只开他那辆两千万美元的跑车一样，你出行不选择坐地铁，而是在街道上荡来荡去。” 以西结笑了一下，对于彼得的碎嘴吐槽像是早有预料，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我毕竟已经老了，想要追赶你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露两手引你过来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等等，先等等，让人家深呼吸一下。”彼得伸出手摇晃示意暂停，随后缓缓吐出那口气：“可以了，说吧，不过如果是要借钱的话，我可没有。还有，你说是和我一样的人，难道你也被蜘蛛咬过？” 老人抬起头看看月亮，此时那白色的盘子不知为何像是镀上了一层红边，他开口说道： “我确实曾经被蜘蛛咬过，但你以为那些蜘蛛是随便咬人的吗？不，一切都是神灵的安排，是图腾的选择。” “哦，我这就给纽约市第三疗养院打电话，那边的工作人员会带拘束服和镇定剂过来，你就在此处等着，不要走动。”彼得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随后无语地摇摇头，掏出了手机。 自己成为蜘蛛侠是因为基因突变，那是科技的产物，和神灵还有什么图腾根本都没关系，这老人虽然也是超能力者，但显然神志不清，真可怜。 第2644章 魔伦现身 老头自然不会真等精神病院派车过来，他立刻以极快的语速解释了什么是蜘蛛图腾，什么是编织者，新娘，守门人等等，而且向彼得说出了多元宇宙生命之网的秘密。 紧接着又警告彼得，因为年轻的蜘蛛不知遮掩地使用蜘蛛能力，如今已经导致地球上的所有蜘蛛都很可能已经被魔伦家族盯上，那些以各种图腾为食的吸血杂种已经露出了一点爪牙。 小虫一开始是不信的，但随着老人说出一个个证据，他就变得将信将疑了，当精神病院的电话接通，满脑子心事的他挂断了通讯。 “这么说来，我其实是个活体图腾，是生命蛛网在这个单体世界中的一个坐标？” “和科学家讲话就是要轻松很多，你已经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以西结点点头，他从怀里摸出个烟斗，苍老的脸上满是郑重的神色：“魔伦家族以图腾的灵魂为食，更不是简单的吸血鬼，你一定要小心躲藏，或者通知复仇者联盟来帮助你。” “我跟复仇者早就闹翻了，队长的死亡相当于是钢铁侠害死了他。”小虫听到了复仇者联盟的事情就没了好气，仿佛想起了队长在法院门前被射杀时的情景：“不过，你说跟我交流要轻松许多，意思就是你曾经有过不轻松的经历，你还找到了谁？” “一个韩国裔的女孩，她非常不配合我，我只能将她保护性软禁起来，就在我的公司里，以西结大厦中有个秘密的夹层。”老人十分坦然，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说明自己的难处。 彼得显然不喜欢这种手段。 “非法囚禁他人是犯法的，先生，这太过火了，就像是军方的那些人想要把非注册派全部抓去关一样。” “可我如果不约束她的行动范围，作为‘新娘’的她肯定会引来魔伦家族，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以西结承认了非法拘禁的指控，也同时拿出了自己的观点：“你是想要让她不自由地活着，还是在享受短时间的自由后死去？” 彼得摇了摇头，他没见过什么魔伦家族，更不知道是什么吸血鬼能让蜘蛛侠害怕。 他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因此并不认为老人的做法是对的： “无论是死还是活都应该让她自己选择，这被称为人权，先生，我建议你立刻放弃侵害他人的行为。” “你不懂......你还是不懂啊......”以西结缓缓地摇头，就是不松口：“作为上一代的图腾，保护你们是我的责任，对于多元宇宙的黑暗你永远想不到它是何种程度，更是不知道魔伦家族的强大，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都想建议你逃离这个单体宇宙，去蛛网的中心寻找庇护。” 这种提议，小虫想也不想地否决了，因为还有玛丽和梅婶，他不可能丢下她们。 “你光是这么说，我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你，这样，你有没有那个叫魔伦的吸血鬼照片？有视频就更好了，如果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强，我就考虑一下你的行为是妥当的。” 答案当然是没有，蜘蛛遇到了魔伦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又怎么可能留下视频资料。 就在两人站在天台上交流的时候，不远处突然浮现了一道金色的传送门，一个白发披肩，面色苍白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对方穿着红色的水手大衣，手中还拎着一把滴血的刺剑，见到两人后先是如贵族般优雅地躬身行礼，随即舔着牙齿，怪笑着盯紧了猎物。 “看起来我运气不错，两个图腾凑在了一起，晚上好，猎物们。” 他的声音就像是在用指甲抓挠黑板，光是听到，彼得身上就汗毛直竖。 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小鱼遇到了鸬鹚，是动物被天敌盯上了的那种感觉，小虫的心脏仿佛瞬间就被冰凉的月色捏紧。 以西结则反应更快，他立刻向对方发动了攻击，同时还高声提醒彼得： “是魔伦，快逃蜘蛛侠，我帮你拖住他！” “拖住我？呵呵，将要腐朽的图腾啊，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信心？”欧洲贵族一样的陌生来客抬起了细剑，另一只手甚至还忙着整理胸前的欧式多层领花：“再说，我这次就是冲你来的啊！” 话音一落，那原本还风度偏偏的男人瞬间就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恐怖形象，连面皮下的骨骼都变形了，一张大嘴如同蛇类般张到了胸口，呲着尖牙朝着以西结扑来。 老蜘蛛虽然老了，但身为图腾，那一身本事是一点没拉下。 当即一个后仰铁板桥，躲过了朝着胸口刺来的细剑，随后一个黑客帝国式的左右摇摆，在后空翻的过程中来了一个兔子蹬鹰的动作。 砰砰两声，这双穿着复古圆头皮鞋的脚掌就印在了魔伦的胸口上，将其踢得倒退而回，甚至掉下了天台。 以西结则稳稳落在彼得身边，警惕地防备着。 “啪啪啪啪......” 彼得立刻开始鼓掌，表示打得好。 他自己不太会格斗术那些东西，往常都是靠力量和敏捷硬来的，如今老人家的战斗方式实在是漂亮，让人情不自禁啊。 然而老头推了他一把，指着另一个方向低声吼道：“快离开这里！别愣着！” 说话之间，只见刚才被踢飞的魔伦从天台边缘外猛然窜出，带着满身暗红色光再次扑了过来，以西结也提着拳头迎了上去，和对方打得有来有往。 彼得会逃走吗？ 当然不会，他可是蜘蛛侠，怎么可能让一个老人和敌人对打，而自己袖手旁观呢。 所以他也上了，不过他很聪明，两人的战团密不透风，都是以快打快的路子，他也插不上手。 所以，他选择保持一个中等距离，用两只手腕上的蛛丝发射器打个辅助，假如能够命中敌人，将对方粘在地板上，岂不就赢了么？ 想法是不错，可实施起来太难。 光是图腾和魔伦交手时那拳脚碰撞引起的气流冲击波就把蛛网液团吹得到处乱飞，蛛网什么都好，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轻了。 彼得一看这办法也行不通了，就开始四处寻找周围有没有能够利用的道具，比如天线或者排水管之类的东西，能拿来当武器也好。 毕竟魔伦有剑，己方两人都是赤手空拳，在力量和速度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有武器当然会有优势。 “等我，我去去就来！” 第2645章 保鲜食物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形式就发生了改变。 也许是久攻不下让魔伦渐渐失去了耐心，他开始释放一种十分特殊的能力。 也看不到他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就是猛地一吸气，一种暗红色的光芒就从以西结的身上被抽出，仿佛龙吸水一样流入了魔伦的嘴里。 可以说是立竿见影，魔伦的速度和力量都肉眼可见地越变越强。 与之相对的，老人则显得更加苍老，动作也迟缓下来。 “快走！” 以西结朝着彼得大喊，一边苦苦支撑，老人一边再度让彼得离开。 “不！要走一起走！” 小蜘蛛坚信美国队长的那一套理念，绝对不在战斗中放弃战友。 他也顾不上找什么武器了，直接朝着魔伦跳了过去。虽然不会什么格斗技巧，但只要能打中对方也可以吧？ 事实证明，等到他加入战圈也没有获得什么优势，魔伦的力量和速度都碾压性地胜过了两人，甚至随着战斗时间的流逝，这怪物还越发地面露红光，精神奕奕。 “别着急，一个个来，你们都是家族的食物！” 以西结一咬牙，从手腕处射出了两条蛛丝，在他的皮肤下有着两个囊体，丝线就是从那里喷出的。 原本纤细的丝线并不足以当作武器，而当很多根纠缠在一起后，还真变成了两根鞭子状的兵器。 虽然灵魂中的图腾力量被敌人源源不断地吸走，但以西结还能坚持战斗，既然彼得不想走，那就试试两个人能不能杀掉这个魔伦吧。 那双鞭甩出，其独特的弹性还能在地面上反弹起来，犹如毒蛇般来回抖动着寻找能缠住的目标，以西结的动作也非常快，犹如闪电一般。 “你去攻击他的背后。”以西结给彼得指点，哪怕是魔伦，对方后脑勺也没眼睛。 “好！”彼得一口应下，躲过头上闪出的剑花，在地面上一滚就溜到了对方身后，朝着敌人那宽阔的后背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快速连击。 拳头都被挥出了残影，和敌人身体撞击的声音甚至都连成了一声长鸣，几秒内他就打出了十几拳。 然而，往常就算是‘犀牛’被他来上全力一击都会被击飞，这十几拳下去，魔伦却纹丝不动，他就站在那里，任由自己的后背暴露，让彼得随便打，他依旧在疯狂进攻以西结。 小虫深吸了一口气，拳头不行他又换了双腿，双手向左右的地面上射出蛛丝，以弓箭原理后退蓄力，随后跳起飞踢。 他出了全力，这要是一般的房子都会被这一击踢倒。 可惜还是没用，攻击落在魔伦身上就仿佛泥牛入海，什么效果都没有，这一次就连打击的声音都要听不到了。 “就这样吗？八脚虫，这就是616宇宙的图腾？真是好笑。”魔伦正面和以西结交手，脑袋还转过了180度，朝着彼得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如果你打累了，就该我了哦？” “快杀了他！蜘蛛侠！”以西结更加苍老了，此时看上去就仿佛是个干瘪的骷髅，那鼻子都架不住眼睛了。 “可我，我不会怎么杀人啊！” 蜘蛛侠手足无措，他虽然拿出了全力，却没想过要杀死敌人，他的内心不愿意伤害任何生物。 以西结差点被他气得吐血，这种时候，往日里蜘蛛侠的不杀原则反而变成了弱点，简直要人命。 他正要说什么，教导彼得如何杀人，可魔伦抓住了这个机会，突然发力。 这些特殊的吸血鬼速度虽然快不过蜘蛛反应，但有时候反应过来了，身体却躲不开，老人他大意了，没有闪。 魔伦右手上汇聚了灵魂的能量，用红光拨开了以西结的蛛丝鞭子，将其缠绕在一起角力。 可那只是一个幌子，他猛然用力一扯，这骤然爆发的力量远远超出了猎物之前习惯了的力度，让其失去了平衡。 同时左手中的细剑则如毒蛇般突然从风衣下钻出，一剑贯穿了以西结的胸膛。 那巨力直接在胸口打出一个人头大小的洞来，粗壮的胳膊有半条都穿胸而过，将尸体高高举起。 吸血鬼转身一记鞭腿就把跟不上反应速度的彼得踢飞，重重地撞在了天台边缘围墙上，混凝土爆裂脱落，坠落楼下。 看着彼得挨了一下就爬不起来的挣扎模样，魔伦变回了英俊的脸孔样，拿着刺剑的手伸出小拇指捋了下白色长发，缓缓摇了摇头： “真弱，看来还没成熟么......” 念叨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魔伦举起手臂，将死亡后的以西结举过头顶，扬起脸来张开大嘴。 遥远的圆月挂在天边，死不瞑目的以西结软哒哒地挂在吸血鬼的小臂上，那血液混合着黑红色的能量就顺着他胸口的破洞飞流直下，流入了尖牙之间。 伴随着吞咽声，只是几秒之内老蜘蛛就变成了一滩灰尘，被天台上的风一吹，亮晶晶地消散不见。 魔伦的双眼中红光大盛，吸取了另一个图腾的灵魂能量让他的实力获得了增长，饱腹感也让他十分愉悦。 “不！！！” 小虫看到以西结惨死，感受到灵魂上仿佛都传来了无比悲哀的情绪，不由地发出了惨叫。 而吸血鬼只是微微一笑，走到还在挣扎起身的彼得身边，踩住他的脑袋： “你是最后一个，我现在不会杀你，因为你太弱了，你的命我随时都能取走。” 头骨发出了碎裂的声音，蜘蛛侠感觉脑袋都要被踩爆，甚至都叫不出来了。 对方身上的红色能量，还有那可怕的气息，都压得他动弹不得，只能用手指拼命扣动地面。 不过魔伦真的没有立刻下手，而是打算先让他活着‘保鲜’，就在小虫眼前的视线都充血扭曲的时候，那只脚拿开了。 “努力变强吧，地球616的彼得·帕克，壮大自己的灵魂，好好成长，变得更美味，变得更甜美，然后......当我再来找你的时候，成为我的营养！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用鞋尖挑起了蜘蛛侠，轻轻将他踢下了高楼，自己则转身离开，走进了身后出现的传送门中，瞬间消失不见。 坠落高楼的彼得眼前发黑，但呼啸的风声还是在他坠落地面前唤醒了几乎休克的他，双手下意识地射出了蛛丝，随后以一次大回旋般的荡起化解了动能。 爬上大楼的外墙，快速返回天台上，可这里已经没有了敌人的踪，只有月光和风声呼啸。 彼得茫然地来到以西结消散的地方，无力地跪倒在地，伸出手把面前的灰尘聚拢起来，捧在胸前的蜘蛛标志上，默默流泪。 就像是老人之前说的那样，图腾将所有蜘蛛都从另一个层面上联系起来了，如今的这种感觉，就像失去了亲人一样痛彻心扉。 第2646章 阿瓦隆 “大师，你说过魔伦家族以图腾为食，可是只靠吃各种蜘蛛侠，应该会饿肚子吧？” 一处完全陌生的地下城市中，丧钟和他的管家小王正在一家店铺里喝蘑菇茶，看着杂乱无章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年轻的法师忍不住提出了疑惑。 “先不说多元宇宙中的地球几乎是无限多的，他们也不止是吃蜘蛛，图腾的种类多种多样，只不过蜘蛛神因为变成了‘网’的概念，不存在能量或者物质实体，使得魔伦更加容易下手罢了。” 苏明端起面前的简陋瓦罐，喝了一口这种类似清水的饮料，闭眼品味着里面的成分： “其他动物系神灵也都有图腾，甚至有些神弱得你都难以想象，一样有活体图腾在人间行走，他们也是魔伦一家的食物来源。” 微毒的蘑菇和清水泡茶，也许是类似狂战士菇之类的东西，喝了以后能兴奋大脑中枢神经，这也应该算是异世界特产了，当然要尝一尝。 幸存者们的地下城市中，清水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好东西，更别说花物资来喝茶了。 别看这个饭店对正常世界的人来说就像是个窝棚般破旧，可在核战末日的地下深处，这估计能算得上全球餐饮行业的标杆了。 “比如豹神和黑豹？” 小王也喝了一口蘑菇茶，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味道。很奇怪，与其说是茶，不如说是胡辣汤一样的口感。 “豹神和黑豹，虎神和白虎，猿神和白猿，月神孔斯的原型是隼，他和月光骑士也是类似关系，还有古埃及垮台后逃到瓦坎达的那一群动物神和他们选中的使者，等等类似这样的组合都是图腾。” 苏明看着外面的街道，地下以火把照明，街上的人各个都穿得像是拾荒者一样： “魔伦家族对上豹神和虎神肯定是死翘翘的结果，但黑豹等人类活体图腾则弱多了，我还记得美国有个力量来自于鸽神的人，叫什么来着？太弱了以至于记不住名字，总之魔伦家族收割这些人的生命和灵魂就像是收割韭菜，因为神灵们总是喜欢一个接一个地找代言人。” 听课的小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小本子记了什么，又问：“那大师，你说我们会不会受到影响？毕竟维山帝中的东星女神她......” 奧淑图的本体是一只青鸟，严格来说，依赖她力量生存的信徒们同样也是图腾的产物，比如萨菲罗斯维度里的那些鸟人。 “卡玛泰姬的法师们没有问题，如果非要说大家有什么信仰，那也是维山帝整体代表着的‘秩序’概念。做法师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哪怕是维山帝的敌人也可以借给法师们力量使用。” 苏明伸了下手脚，在破板凳上活动几下，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管家说： “你有鸟类的能力吗？或者向着鸟类图腾参拜过？都没有。霍格斯是没有固定形体的外神，而阿戈摩托是时间和魔法的造物，奥淑图在成立维山帝时就以此弥补了动物神容易被天敌克制的弱点，那才是真正的深谋远虑。” 年轻的守护者放心了，知道大家不会有危险，当然很高兴，但他还是把这些新的知识点记在了小本子上。 不愧是至尊法师，随便说点知道的东西就是学徒们宝贵的财富。 “说起来，这个地球的图腾应该就在这座城市里，图腾之间的感应能隐约察觉到大体位置，但无法判断是谁。”丧钟摸着手里的简陋瓦罐，看着街头的人群：“真是好奇啊，313的蜘蛛侠会是辐射风格么......” 地下城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城市，就是个两百年前的避难所罢了，在市民们躲在地底深处的这些年里，原本的避难所核心区域只充当能量和净水模块，他们在避难所后方继续挖掘，从而在地下挖出了一个连体地下城。 里面有人生存的全封闭的避难所不好破坏，但也挡不住带了法师同行的丧钟，只不过是在空中画个圈就能进来的事情。 这个地方当时应该是洛杉矶市主要的避难所之一，因为只有足够的人口基数才能发展出这大约三十万人的地下镇子，虽然人基本上都过得很惨，但好歹都活着。 苏明注意到有些行人身上出现了辐射变异的症状，比如皮肤变色或者多长出手臂，但从别人看他们的目光来说，变异人在这里并不受排斥。 地下城市主要的食物来源是蘑菇，还有些稀奇古怪的肉类，至于香烟则变成了文明遗物，烟草价值很高。 丧钟两人的蘑菇茶和老鼠肉套餐就是用一根烟换来的，从货物的流动性上来说，这个地下城很可能通向更深处的地下世界，他们有着另一条物资来源。 城中没有阳光，基本上都靠火把或者油盆照明，但阿拉克诺德人长期在地下生存，并没有出现视觉退化或者佝偻病等症状，看起来这又是他们和人类的一个区别。 也是，平行地球有全部人都是卡通动物的，有所有人都是黑人的，这地球上的种族体质稍微好一些也可以理解。 不过丧钟比较在意的是，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好像出了问题，在街头行人中既有金属构成的机械人走动购物，悬浮摩托或者激光武器也能见到。 但于此同时，也有背着刀剑棍棒的拾荒者出行，甚至还有穿着法袍的长胡子法师和街边商贩讨价还价。 太诡异了，就像是把科幻和魔幻糅合在了一起，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这种混乱的社会状态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穿着法袍的小王和身穿重甲的自己，完全可以明目张胆地走在街上，还一点都不显眼。 原本苏明以为这座地下城会被叫做新洛杉矶市或者新好莱坞的，毕竟美国人从来都不会给城市起名字，只会抄英国本土的，然后在名字前面加个new来表示区别。 可实际上这小城被居民们称为‘阿瓦隆’（avalon），也就是理想乡，地下城的中央有一座方尖塔式的纪念碑，城市名字就刻在上面呢。 “可是我们怎么寻找目标呢？既然想要拿蜘蛛钓鱼，总归要先找到蜘蛛。”小王拿起桌上的老鼠肉馅饼吃着，作为厨艺的集大成者，区区老鼠根本不足以阻止他品尝：“我们要不要在城里制造一点骚乱，引超级英雄出来？” “计划的出发点不错，但这个世界有没有超级英雄还是另一说呢，这可是末世之下。”苏明把自己面前的馅饼也推给小王，摇了摇头，摸出根烟点上：“不同世界的蜘蛛图腾并不一定全是英雄，人类眼中的正义或邪恶对于蜘蛛之神，也就是今天的生命之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小王像嗦面条一样吸入了老鼠尾巴，将其嚼得嘎嘎响的同时也不忘连连点头，记下笔记：“我还以为所有的蜘蛛侠都会是好人呢，又学到了新知识。” “目前没有感觉到蜘蛛出现，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讲讲蜘蛛吃人的故事好了。”苏明翘起了二郎腿，叼着烟看向店外。 第2647章 骑士团 所谓的食人蜘蛛故事其实就是魔改版本的《狂蟒之灾》，把蟒蛇换成了蜘蛛而已，可苏明刚给小王讲了没几句，街道上就传来了一些骚乱。 人们像是在议论着什么，向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而去，好像还很兴奋的样子。 “我们也去看看。” 苏明站起身来，中断了胡编的故事，带着小王走进了街道。 人潮汹涌地推着他们前进，好像每家每户的人都出来了，都在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小城并没有多大，三十万人口也就和天朝的一个镇子差不多，更何况这里是地下，挖楼房也很容易，因此城市的面积也有限。 同时，因为清洁水资源的短缺，这些居民们都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此时被他们包围，各种奇怪的体味简直就像动物园的猛兽馆一样。 “回来了吗？回来了吗？” “是的，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万岁！太好了！” “终于，危机解除了！” “我们又可以继续深入地下了！” 周围的人群一直在兴高采烈地重复着这些话题，混在人群中的至尊法师，大概已经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听起来和猜测中一样，这个地下城还能通向更深层的地下，而那里有些‘资源点’是大家赖以为生的，却不知道什么情况交通被切断了，这是有人去疏通了。 这个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具体的东西苏明没有去打听，只是选择随波逐流，很快就被人群带到了城市的另一边。 那里有一个通往更深层地下的大洞，就像是一条八车道的隧道。 这地洞还被修成了城门模样，不光十分宽敞，还有两片金属板充当门扉。 此时在这里聚集的人们都很自觉地让开了通路，一双双眼睛看向洞口，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很快，丧钟就听到了黑暗中传来了吱吱呀呀的车轮响，同时还有缺油的轴承转动的声音，在城门处火光的照亮下，很快就有一个庞然大物出现了。 那是一具放在超大号板车上龙类尸体。 估算了一下，苏明认为它体长五十米左右，看金属轮子陷入地面的程度，至少有二百吨重。 可就是这样的尸体，却被放在板车上，由一个人拉了回来。 那是一个全身绿色的机器人，他走在最前面拉着板车，背后背着一把巨剑，而胸前还挂着两把激光手枪。 因为是机器人，所以也看不出那金属脸上有什么表情，但他单手拉着板车的拉杆，另一只手举起，向所有人挥手致意。 人群爆发出了欢呼声，甚至有人喜极而泣，他们高喊着英雄们的名字： “潘德拉贡骑士团万岁！” 随着板车入城，龙的身躯完全展现在群众们的面前时，更多喜气洋洋的人也暴露在了火光下。 站在这飞龙尸体上笑着向周围招手的人还有三个。 一个穿着中世纪盔甲，罩袍胸前印着金色狮子图案的老人。一个穿着银白色泳装，头发仿佛烫成大波浪的女人。最后一个是年轻的壮汉，制服是红白相间，头上戴着‘洛克人’式的头盔。 在欢呼和掌声中，他们踩着巨龙的运尸车缓缓入城，甚至高兴时还会向周围投抛一些巨龙的鳞片，让大家拿回去做个纪念。 而这样的行为，更是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叫好。 当板车离开，很多人并没有追着去看热闹，而是仿佛迫不及待一般，冲出了那个城门，争先恐后的模样就像是要去产卵的马哈鱼。 人群中屹立不动的当然就是丧钟和小王了，至尊法师在看到那四个人后，脸上就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小声对管家说： “原来是他们四个英国佬，虽然出现在本属于美国的地盘上有点怪，但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英雄的。” ........................... 潘德拉贡骑士团（knightson）在漫威宇宙的设定中，是亚瑟王死后由继承了潘德拉贡精神的圆桌骑士们组建，是一个非常古板正直的组织。 其他平行宇宙的具体情况不好说，苏明对于616宇宙的骑士团还是有点研究的。 英国别看是个岛国，地盘比美国小很多，但是各种势力和组织一点也不少，甚至复杂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英国队长带领的‘圣剑’；由英国政府组织的特别情报机构军情五处，六处，十三处；由老牌资本家们支持的世界防卫机构；由更古老的贵族阶级支持的潘德拉贡骑士团；由百年前天朝的‘过江猛龙’们组建的四方天理会（celestialorderofthesi-fan）等等。 除了这些本土组织外，英国还是地狱火俱乐部的重要据点，伦敦至圣所也在那里代表卡玛泰姬驻守，神盾局在伦敦的分部更是二战时期就建立了，自然，有他们的地方也有九头蛇，英国还有大量的吸血鬼家族存在。 嗯，伦敦还有一个名为‘祸根’的雇佣兵联盟总部，美国佣兵要是想把生意做到欧洲去，就很容易被他们怼上。 这些还都算是比较大的组织了，其余的小型反派组织更是不计其数，英国暗地中的混乱状况几乎就和他们那复杂的议会政体一样，一团乱麻。 说回潘德拉贡精神，简单来说就是亚瑟王死后被神话，成为了类似信仰神之类的东西，当追随者们向他祈祷的时候，就能获赠奇特的力量。 这些力量表现在战斗中会出现各种可能性，可能让祈祷者临时获得施法能力，可能会让祈祷者提高力量和速度，也可能让祈祷者获得神授的战略战术，相当唯心且不可控。 对于潘德拉贡精神的领悟越深，越是崇拜亚瑟王，祷告获得的各方面增幅就越强。 有没有代价暂时不好说，但仔细想想的话有点不对劲。 潘德拉贡骑士团如今虽然明面上的团长是阿尔比恩爵士，也就是刚才看到的白袍老头，但实际上它更像是被一个亡魂所领导的，处处都能看到亚瑟王的影子。 大多数时候，他们的立场是比较正义的，除了应对恐怖袭击之类的事件外，偶尔还会处理些神秘侧的威胁。 但他们和同为善良阵营的英国队长关系很差，不止一次交手，因为石中剑在他们看来是被后者偷走的，那可是亚瑟王的武器。 ..................... “大师，是感应到蜘蛛侠了吗？”小王听丧钟那样说，不由地以为是发现了图腾，所以立刻开始东张西望。 而苏明摇摇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在汹涌的人潮中转身，向着巨龙板车而去： “还没有，不过经验告诉我，超能力者都喜欢和超能力者一起玩，因此我们只要找这四位屠龙勇士问问就好了。” 绞杀的小豆芽脑袋从黑黄装甲上鼓起了一个包，朝着小王点点头。 是的，假如必要的话，它就是来负责‘询问工作’的角色...... 第2648章 一重苦难 苏明只是来地球313找蜘蛛侠，顺便找找魔伦家族的线索，并不打算从这里捞什么好处。 末世也没好处可捞，自然要避免无谓的战斗。 如果骑士团的四位足够配合，那就没有什么必要动手，这些家伙一穷二白，除了心中的潘德拉贡精神外，身无长物，就算弄死他们也什么都捞不到。 也许队伍里的那个机器人有点价值，因为他是骑士高文的灵魂附着在一个机器人上形成的，对于灵魂和科技造物的融合有点研究价值。 但丧钟在获得了战锤世界的太空死灵技术后，这点边角料已经看不上了。 “唉，你说你们，为什么就不能配合我的调查呢？” 不断晃动的火光下，微微漂浮在离地十公分高度的至尊法师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他无语地摇摇头，把手里拎着的昏迷者丢在地上，让绞杀看看对方的脑子里有什么。 他则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抬头四十五度仰望某处餐厅的天花板，静静地抽着烟。 和料想中的结果差不多，苏明带着小王暗中跟踪这四个人回到他们的城堡中，还好心地等他们把龙尸存起来，又等他们吃完饭后才露面谈条件。 一开始还好，对方还愿意聊聊，可当丧钟说明自己在寻找一个拥有蜘蛛能力的人时，这四人瞬间就翻脸了。 他们说曾经以骑士荣誉发过誓，要用生命来捍卫好友的秘密，别人休想知道。 没办法，丧钟只能把他们全部放倒，然后自取情报。 他们能够呼唤潘德拉贡精神从而获得种种额外帮助，但亚瑟王能给的那些帮助全方面被丧钟克制，简直是一种悲哀。 四个人用时四秒，全都整齐地放在地毯上了，而绞杀形成的黑色细线也钻进了他们的眼框，从而进入视神经来直连大脑。 “我其实可以用魔法让他们开口的。”小王看着绞杀钻别人眼球，稍微有点头皮发痒：“真是太可怜了，他们明明之前才打败了恶龙，那么高兴地游街呢。” 苏明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从鼻腔中挤出短促的笑声：“呵，原本他们可以继续高兴下去的，如果答应我的交易，我还能给他们点好吃的在晚宴上助兴。但他们拒绝了我的条件，这让我不高兴，这样一来，那他们也别想高兴。” “您的意志，大师，至少他们醒来后可以庆幸自己还活着。” 小王耸了下肩，这个宇宙的至尊法师就是地毯上躺着的白甲老头，对方原本也该是很有底气地应战，但...... 不同世界的至尊法师，明显战斗力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更何况自家的大师最擅长对付施法者了。 “这二层楼的小城堡还不如二战鬼子的炮楼呢，也没什么值钱东西，都是各种地下弄来的破烂。”苏明收回了绞杀的触手，活动了一下脖子：“走吧，我知道要找的人在哪里了。” ............................... 骑士团之前的屠龙之举说起来也是被逼无奈，因为这座城市的另一个门通向地下的一条干涸的暗河河道，通过干枯河道这样的天然高速路，城中的冒险者们能够到达更深处的地下去采集资源和狩猎。 说白了，就是和幸存的地下种族们争夺生存空间，去杀牛头人狗头人之类的异族，然后把他们的资源搬回自己的城市里，维持自己的生活。 别说，这行为还真挺有英国味的。 但不久前这条生命线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巨龙挡住了，因此骑士团受群众们所托，勇敢地去屠杀了恶龙，今天载誉而归。 至于这个世界的蜘蛛侠，其实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名叫彼得·帕卡（peter·parquagh），目前的身份，是马戏团的杂技演员兼坐骑商店的导购。 这个身份听起来是有点奇怪，可如果马戏团原本就是他死去父母留给他的坐骑商店就不奇怪了。 在这末世的地下世界里，想要日子过得去，出门去探险是必然的。 可人类才能背多少东西回来？自然需要交通工具助力一番，当年避难所里有此类的动物存在，其后代产生变异后也还算温顺，因此可以拿来当坐骑售卖。 但价格很贵，维护起来更贵，这种东西不太好卖。 因为人们更喜欢简单朴素，不需要喂食也不需要加油的平板推拉车，就像刚才骑士们做的那样。 继承了家族产业的彼得眼看着生意冷清，心急如焚，但天无绝人之路，某一天在去参观阿瓦隆城堡时，他突然被一只垂落天花板的蜘蛛给咬了，当场昏迷。 苏醒后，潘德拉贡骑士团的四人都见证了这孩子的超凡变化，鉴于他年龄太小，不可能让他一起出去冒险战斗，所以大家发誓为孩子保守秘密，让他回到平凡的生活中去。 但再怎么样平凡的生活，那也是要吃饭的，没有和别人交易的资本，哪怕蜘蛛侠也要被饿死。 于是获得了力量后的孩子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为了宣传店铺里的变异生物坐骑，彼得·帕卡在自己店铺地下挖出了一片场地，并且利用这个冰球场大小的场地开始表演杂技创收。 节目很不错，他超人的敏捷性和平衡感，能让他在狂奔的变异牛背上连续空翻999个跟头，或者比变异巨型跳蚤更能钻火圈。 变异牛并没有多卖出去几头，但表演杂技让他平时也能混口饭吃。 “你也许会以为是有人买门票看杂技？或者是有人打赏？”走在坑坑洼洼的街道上，踢开了一个想要掏腰包的小偷，丧钟继续着和管家的对话：“根本没有，而是有些人会在看热闹的时候带食物在那里吃，等到散场后，彼得就可以捡起那些吃剩的垃圾，挑拣里面还能充饥的部分。” 守护者叹了口气，反正在40k地球上他没见过这么惨的人，也许这就是末世吧。 “等等，大师，如果你的这些情报是从骑士团的那几位脑子里读取而来，就说明他们知道那孩子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为什么他们没有帮助他呢？” 小王好像突然发现了盲点，满脸不解。 “问的好，因为这就是骑士精神，当别人求他们，他们才会考虑是否要帮忙。”苏明笑着摇摇头，分辨着新记忆里的道路，自狭窄巷子里穿过：“而如果没人求他们，贵族老爷们就会认为人们不需要帮助，可以自力更生，就这么简单。” “啊，居然是这样。”王揉了揉脸，觉得有些无语。 “就是这样，就拿我们的地球举例，你看美国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英国的超级英雄们什么时候提出过要主动帮忙吗？关键时刻还不如短腿的加拿大人靠谱。” 苏明嘴里说着话，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此时两人已经到了距离坐骑马戏团不远的地方，但空气中好像有点怪味道...... 第2650章 见死不救 “不要玩了！姐姐，快解决你的对手来帮我！” 作为从多元层面上来的血族，魔伦家族占据了许许多多的平行世界，每当出来狩猎的时候，他们看单体宇宙的猎物就像是在看低级的虫子。 原本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所处层级上就有差距，单体地球上的土著，怎么可能比得上多元级的家族？ 光是情报方面的差距都犹如天堑，而情报是决定了战争走向的关键。 假如曾经在别的宇宙猎杀过几百个不同的蜘蛛侠，那么自然能总结出对方的普遍性弱点，心理上也会更有优势。 也因此魔伦们都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在开饭之前，都要让猎物充分活动一下，让血液流速更快，让死者心中充满各种情绪，这样吃起来口感更有层次。 她们吸取的是灵魂和生命能量，反正也不吃肉，不用担心乳酸堆积的问题。 看着一个个图腾垂死挣扎的模样，看到他们试遍所有手段依旧难逃一死的绝望，魔伦们都会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 而这次，也不例外。 姐妹两人一直都在耍蜘蛛侠玩，根本没有拿出什么真本事来，否则吸魂秘术一出，彼得根本撑不住这么久。 “哦嚯嚯嚯......”听到十指骨折的妹妹求助，拎着两把匕首砍人的吸血鬼姐姐笑着抬起手来，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嘴，发出了阴森的笑声：“和你做姐妹真是一种耻辱，你不如死掉算了，连人类都对付不了，废物一个。” “他不是一般的人类，我...啊！”吸血鬼妹妹，简称鬼妹，说话到了一半就突然被打断了。 因为黑黄相间的人类只是一晃就到了她的身后，瞬间就用西瓜刀把她后背切开，伸手就将整条脊椎拔了出来，这让鬼妹发出了难以抑制的惨叫声。 而丧钟十分平静，他只是摊开手看着手里的椎骨，还闻了闻味道，点评了一句说： “好像真的有点臭，和死后14小时的尸体差不多，还有很刺鼻的香水味。” “嘤。” 绞杀表示还好，它不太理解德古拉为什么嫌弃魔伦有怪味，明明它吃的时候没感觉到啊。 “这就是专业不对口了，人家始祖是嫌弃魔伦的血液和灵魂低劣，而你说的是肉质和滋味，不是一码事。”丧钟收起了椎骨，放开了面前的鬼妹，任由她瘫倒在地。 不过自愈速度确实够快的，皮肉很快就长好了，她甚至还能爬行了。 而这时小王也进来了，他的双手一手端着一个小型魔法阵，就像是来送金盘子的人一样。 “大师！我堵住出口了！” 他是一点也不担心至尊法师能不能搞定敌人，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他这次出门就是打辅助来的。 “没用的，收了吧，魔伦一家都是走传送通道的。” 也不管魔伦姐妹是否在旁听，丧钟抬脚迈过了尸体，用小臂擦拭着刀上的血液。 然后，他又从彼得身边几米处背着双手缓缓走过，去和门口的法师汇合。 “等等，请你帮帮我！” 已经开始被鬼姐隔空吸取红色能量的蜘蛛，此时发出了求救声。敌人变强的速度太快，他的身体也越来越乏力，就要顶不住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能给我什么？我真的是走错地方了，原本只是来看马戏表演的，今天又没有节目，我还留下干什么？” 丧钟无所谓地摇摇头，拍拍小王的肩膀示意离开，十分平静地回答着： “为了让魔伦家族不要再来313宇宙危害这里人民群众的生活，就请你为了这个地球牺牲吧。” 彼得·帕卡还想挣扎一下，他再次躲开对方的夺命连环刀，身形却越来越佝偻：“我就是表演马戏的人啊，救我，我可以给你开专场的，还能送你变异牛！” “完全没有吸引力，倒是魔伦两姐妹勉强能算是不错的杂技演员。”勾着一脸费解的小王脖颈，丧钟停下脚步扭过头来，他的声音犹如恶魔一样沙哑低沉：“你现在正在被她吸取生命和灵魂，就等于被吸血鬼咬住脖子的猎物，已经没救了。” 彼得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像是受到了什么触动，可随即开始大吼。 “不，我还年轻，我不想死！”他采取了疯狂的举动，完全放弃了和面前的鬼姐对战，而是转身就往盔甲人的身边跑：“你穿着盔甲难道不是骑士吗？快救我啊，不然我拖着你一起死！”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哪怕脑袋顶上的能量红线被源源不断地吸进魔伦嘴里，他还是转身朝着丧钟冲来。 看那张开双臂的架势，应该是想要过来抱住没有防护的小王，拖下去垫背来着。 “啧，原来是这种人设吗？”苏明来了点兴趣，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秒：“这就是末世之下的英国绅士，妙啊。” 说话归说话，但就凭只会立体机动的蜘蛛，又怎么可能追得上会飞的丧钟呢？ 把手边的小王拎起来，苏明直接升空，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不！！！”彼得目呲欲裂地发出了绝望的呼喊。 与之对应的，吸血鬼姐姐则笑出了声，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那个人类这么有趣，但显然这对她有利。 她瞬间在火光中起跳滑翔，从背后扑上了猎物的肩膀，一口咬在那细嫩的脖颈上，含糊地说着就餐的宣言：“咯咯咯，别挣扎了小家伙，成为我的一部分吧。” .......................... 三分钟后，丧钟拎着小王重返了地下，在火场之中他撤去头盔点了根烟，歪了下脑袋： “灭火，王。” “遵命，大师。” 被放下的守护者立刻开始施法，他选择了土系魔法，双手搓了个法阵，从其中喷出沙土。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可烧的，马戏团嘛，中间一大块空地是什么都没有，周围的观众席上也就烧了点垃圾，如果非要说有死伤，那也就是牛圈里的变异牛也被烧死了几头。 再没别的死难者了，魔伦家族根本看不上其他的食物。 “跑吧，小姑娘，跑吧......” 苏明靠在墙上，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第2651章 一个废宅 火焰熄灭了，小王回到丧钟的身边复命，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眼睛看着场地中央，像是想寻找蜘蛛的残骸。 地球313的蜘蛛图腾甚至不能被称为蜘蛛侠，他只是末世之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蜘蛛人，阿瓦隆的秩序有着潘德拉贡骑士团守护，这个图腾从来就没有过成为英雄的念头。 他的能力，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来，而且为了能活下来，什么事都能做。 说不上这样是对是错，但小王并不为他被敌人吞噬而惋惜，身为卡玛泰姬的守护者，自己的责任就是保护至尊法师，照顾大师的生活，对于其他平行世界发生的事，他不在乎。 不过苏明还是给他解释了一下，还拿出瓶汽水让他润润喉咙： “在我撞击那个吸血鬼妹妹的时候，已经把一小滴x金属装在了她的鞋底，只需要等捕猎者回到巢穴，我就能通过金属共振和赛普尔克锁定魔伦家族的位置，至少是一个聚集地的位置。” “您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大师，不管你杀死谁，救下谁，只要是对咱们的地球有益就好。”小王恭敬地接过汽水，笑着摇头：“所以你故意让这个彼得被人吃掉，就是为了让魔伦放松警惕。” “没错，这是对于心理学的一种应用。”丧钟也自己来了瓶汽水，仰头喝上一口，感受着橘子的香气：“这次我们遇到的魔伦姐妹俩关系看来一般，不管是谁厌恶谁，还是彼此厌恶？那么‘嫉妒’这种情绪必然存在于这段关系之中。” “我打残了妹妹，把图腾变向喂给了姐姐，人为造成了不公平的结局。” “魔伦家族高傲惯了，那姐姐也不是聪明人，不会思考我的用意，而是会在吃了彼得后和妹妹炫耀自己的战力，因为她不需要动手，就能把‘打飞妹妹的人类’逼退。” “而妹妹饿着肚子，花费了能量自愈脊椎，还要听姐姐冷嘲热讽。但她明显弱于刚刚吸食了生命能量，各方面被强化的姐姐，没有办法炸毛，只会一肚子怒气埋在心里，从而注意力分散，察觉不到脚下被我放了追踪器。” “得意洋洋的人，还有一肚子气撒不出来的人，听起来没有共同点，但发散一下思维就能想到，完成捕猎的野兽肯定会回窝向家人们炫耀，而捕猎失败的畜生，也会回到自己的笼子里低头自闭。” “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留给她们多元旅行的时间，然后我们就能到对方家里做客了。” 苏明说得很快，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反正牺牲一个平行地球的蜘蛛图腾甚至算不上什么代价，成本也就是一些时间罢了。 但地球313也没白来，至少品尝了蘑菇茶，还收获了一些阿拉克诺德人的基因资料，拷贝了潘德拉贡骑士团的一些秘密。 见闻和情报多了又不压身，万一哪天用得上呢？ “明白了，大师，既然我们还要等待，那需要我给你做饭吗？” 小王看着不远处那些被烟熏死的牛，也许能做个熏肉？ 苏明摇头拒绝，那些变异牛身上有着辐射造成的脓包和肿块，看上去就是扭曲的怪物，看了就没食欲： “不了，我不知道她们进行多元旅行的速度如何，所以等待时间也不会太长，有这个时间，咱们去地球616转转，看看那个最美味的蜘蛛侠怎么样了。” “好的，大师。” ............................................. 地球trn-565，纽约皇后区，一座不起眼的街边三层老屋。 灿烂的阳光照在漂亮的红砖上，街道旁的翠绿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而房子里则很暗，随着楼梯被沉重的脚步踩得吱吱响，一对夫妻沉默地走到了女儿的房门前，他们对视了一眼后，还是男人抬起手敲门。 他的年龄虽然不大，但那种从内心散发出的疲惫感让他十分显老，敲门都仿佛没有力气。 “格温，你起床了吗？” 父亲十分宠溺地呼唤自己的女儿，因为门背后已经没有打呼噜的声音。 他知道她醒了，刚才在楼下时，还听到她光着脚跑过地板，去拿漫画书的动静。 “不！我没有醒，你们也不要进来！” 卧室中传来了古怪的回答声，女儿好像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里。 可就像所有的父母一样，这对夫妻还是推开了门，看着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的女儿。 父亲去拉开窗帘换气，母亲则端着早餐来到床边。 “起来吧，格温，吃点东西，不着急找工作。” “呼！”被子被掀开，金发末端染成粉色的脑袋钻了出来：“我找不到工作的，我是个废物，没有考上大学，我的朋友们都离开了，你们让我死吧。”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她的手里还拿着最新的《复仇者联盟》漫画不撒手，这说明根本不想死。 “傻孩子，干嘛这样说？”女人把牛奶和面包放在床头柜上，从围裙中拿出刀叉放好：“我和你爸爸会多打几份工的，你不想上班就多休息几天，等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打扮的漂亮一点，出去认识些好男孩，早点嫁人也不错......” 女儿高中毕业后已经休息一个月了，她比以前更宅了。 “出去！你们给我出去！”女孩顿时发狂了，她像是野兽一样呲牙咧嘴，唾沫飞溅，从床上跳起来，穿着睡衣把父母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好好好，我们不说了，你别生气啊，我们这就上班去了，你中午要记得吃饭。” 门外还传来母亲的叮嘱声，但门里的女孩软软地背靠着房门滑了下去。 她坐在地板上叹了口气，无语地挠着头皮，显得十分烦恼。 不过很快，她就又一次振作起来了，看着房间中两面墙上摆满的各种超级英雄手办，她就仿佛获得了力量。 一个飞扑回到了床上，趴在那里晃着两条腿，开始翻着漫画看了起来，不时还发出嗤嗤的笑声。 《复联》的新刊很快看完了，她又摸出手机来上网，准备去同好论坛上跟人交流一下心得，探讨一下彩蛋什么的。 她向往那个虚幻的世界，喜欢关于超级英雄们的漫画和电影，要不然也不至于大学都考不上。 因为时间都被她拿去看漫画，看电影，水论坛，追明星。 前些天她还混进了娜塔莉·波特曼出席的《雷神》记者发布会，冒充工作人员和那位大牌女演员握手，那就是她失学的这段日子里最开心的事情了。 可朋友们都上大学去了，她连吹嘘这件事的对象都没有，很快，快乐过后就只剩空虚。 只能上网聊天了。 漫威粉丝论坛还是老样子，各种口嗨和脑补的傻x都活跃在这里，但标题党们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她盘腿坐在床上，无聊地扣着脚趾缝。 因为现在还没有熟人发帖，她不屑于同萌新讨论新刊的话题。 随着漫威系列电影上映越来越多，论坛中冒出了很多地球616和mcu都分不清的萌新，交流起来可是很累的，双方的思维差距就像是多元宇宙和单体宇宙那么大。 但很快，她掏鼻孔的手指停下了，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 一个标注着火苗符号的帖子在刷新后出现了，题目非常引战，叫做《dc才是最好的漫画，漫威就是垃圾》。 格温顿时就被气笑了。 这里可是漫威论坛，她是漫威铁粉，怎么能任由dc粉骑脸输出？ 必须要在帖子被管理员删除前，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黑粉一点教训口牙！ 在生活中格温是个废宅，可是在网络上她重拳出击。 她承认自己没怎么看过dc漫画，只看过代表性的《蝙蝠侠》系列几本，但那故事都太黑暗了，dc宇宙真是太黑暗了，看完之后，她的小丑恐惧症都要复发了。 她不喜欢dc漫画，作为一个合格的网络喷子，她也不许别人喜欢，如何让别人听自己的？就让键盘来决定谁才是强者吧！ 在鱼龙混杂的网络论坛上，只有强者才能保有双亲和自己的爱好...... 键来！ 手机打字肯定不行，会让她在战斗中处于劣势，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自己的电脑，摸摸作为屏保的女雷神照片，接着就打开网页，看着窗外阳光深吸一口气，中二地说着胡话： “今夜，格温·普尔加入狩猎！” 第2657章 克隆之星 呈现在几人面前的是一座蒸汽朋克式的城市，除了由金属和管道构成的摩天楼之外，可见范围内到处都是烟囱，天空中飞着慢吞吞的飞艇，它们吊运着人或者货物。 许许多多的探照灯涌出光柱，在云层上留下一块块圆斑，在黑夜里十分漂亮。 在城市中央的灯光密集处，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雕像，那是一个穿着风衣的中年男人，抬手放飞一只猫头鹰的模样。 而除了那最显眼的的雕像，许多建筑物上还装饰着各种猫头鹰的模样，有展翅欲飞的，有闭眼假寐的等等，这些雕像都是用黄铜铸成，在灯光下显得金碧辉煌。 一处高楼的天台上，丧钟一行三人正在观察脚下的这座城市，而小王有点鼻青脸肿的模样，引得格温不时就要偷看他一眼。 可每当王察觉到视线，格温侍又会把脑袋转向另一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样几轮下来，小王还是忍不住了：“什么？没见过打架负伤的人吗？” 原本他是传送过去偷袭了616地球的王，把对方套上麻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但谁知道斯特兰奇不讲武德，引来了眼魔的注视不说，还两个打他一个，甚至用上了兵器。 对拼了几轮后，小王也挂了彩，为了不被旧日支配者盯上，他不得不丢下几句狠话溜回丧钟身边。 从一回来，就发现丧钟身边多了个女孩，小王顿时就懂了。 至尊法师就喜欢到处培养小姑娘，这个看来就是他选中的人了，应该好好相处才行。 但这个女孩一直偷看自己，眼神怪怪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了。 “没什么，那个，你是卡玛泰姬的王吗？”格温的小手在空中比划着，毕竟这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手上还戴着悬戒，那是卡玛泰姬法师的标志，再根据年龄和亚洲人样貌推理一下，就应该只有王了。 “是我，没错。”小王摸着自己的脸，涂抹了一点药膏。 “可是你不应该是至尊法师的守护者吗？为什么会离开奇异博士？”格温眨巴着眼睛，她感觉很费解，简直就像是自己的漫画白看了。 “我确实跟着至尊法师行动。”小王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随即看向站在天台边缘的丧钟：“大师，你没有告诉她你的身份吗？” “反正早晚会知道，等带她回了40k地球，就让她自己看好了。”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他正在记忆城市中的建筑布局和地标，顺便推理一下地下管线的走向和位置。 一般来说，看上去像是居民区或者大型工厂的地方，地下的下水道就会更宽敞。 而沿着宽敞的下水道行动，很容易能找到主干道，然后找到控制室或者能做临时安全屋的地方。 他已经猜到那魔伦两姐妹逃来的这里是哪个编号地球了，在行动之前要稍微做点准备。 “什么身份什么身份？” 格温开始卖萌，两只小手捧在飞机场前，身体还左右摇晃，好奇地蹦蹦跳跳。 王见到大师也没有反对自己透露，再加上格温的小脸看起来人畜无害，所以他回答了： “在我们的世界，丧钟大师就是至尊法师，卡玛泰姬的掌控者，负责保护地球不受神秘侧的力量侵害。” “哇！这么强吗？”格温发出了惊呼，小手五指叉开挡在圆圆的嘴巴前：“dc来的人居然也能做至尊法师，古一大师是不是被他杀了？” 小王皱了一下眉头，他不喜欢格温这种口无遮拦的假设，而且那语气中还透着对生命的漠视。 明明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为什么会猜是丧钟大师杀了古一大师？而且还这么兴奋？ “不，是古一大师把位置传给了丧钟大师，然而她自己去旅游了，我也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小王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不待见地走开了。 这种盼着别人死，自己好看热闹的性格，好像在至尊法师的表弟身上也看到过。 “什么？你们的古一大师是个女人？那不是跟mcu一样了吗？她是光头吗？她喜欢多玛姆吗？她是不是擅长谈条件？” 可是格温更来劲了，追着小王问个不停，脸上满是天真之色。 作为一个漫画粉丝，当然想知道谁更强了，拿两个角色相比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是小王已经不理她了，不管她又是撒娇又是卖萌，还拿喝剩下的半瓶汽水诱惑，王都想是没听到一样。 没办法，她只能壮着胆子走到丧钟身边。 先是探头看看城市，又扭头看看丧钟的面具，叼着手指好奇打量。 在如此重复了一会之后，她才伸出沾着晶莹的小手在丧钟面前挥挥：“斯莱德，这里应该是地球802，被魔伦家族占领的地球，也是他们的克隆基地。” 苏明点点头，踩着天台边缘矮墙的脚也收了回来： “我也这么想，这是个好消息。” 魔伦家族难缠之处还有这一点，那就是他们使用克隆吸血鬼来充当杂兵。 比如被丧钟杀死的那个，也许现在还有很多克隆体活跃在不同的地球上，而这里，在某个营养罐里，更是泡着一大堆。 魔伦家族的克隆技术很不错，不光能复制吸血鬼的肉体，还能复制他们的灵魂，重新被制造出来的人，甚至连性格都和原本那个一样。 他们研究的终极目标就是克隆图腾中的生命之力和灵魂之力，这样一来的话，就能实现批量生产蜘蛛图腾，从而达成自给自足的完美闭环。 可是在尝试过无数次之后，这个实验到目前为止，只成功了灵魂方面的那一半。 魔伦家族从不同的宇宙，获取不同的活体图腾细胞，带回这里进行克隆实验。 然而他们可以克隆出生物，甚至复刻人类的灵魂，复制对应图腾的能力，却没办法复刻那种图腾中独特的能量。 也就是生命能量，属于动物神灵们的能量。 比如蜘蛛神化身的生命之网，没有得到它承认的图腾，相当于没有被激活。 用苏明前世的事情来比喻的话...... 克隆出来的蜘蛛侠就像是没有被激活的win10系统，用是可以凑合用，但屏幕右下角那里就是有个恶心人的水印，更没办法获得全部的功能，比如无法访问微软账号，无法使用官方的在线流媒体之类的。 而对于魔伦一家来说，复制图腾中没有了生命能量的存在，这样的图腾吃下去根本就不顶饱，这就像别的吸血鬼要喝人血，而不是猪狗牛羊血的原因。 特殊的血液里，才有着能让他们继续生存的特殊东西。 “行了，准备进下水道行动吧，目标是净化并占据这个世界，将魔伦一家搞出去。”丧钟转身离去，黑色的披风开始变形，成为了两根不显眼的头带，飞起来固定在他脑后：“副官，通知天穹议会和舰队待命，幽灵宇宙开始对接这个宇宙。” “酷！”看着丧钟那离开时下命令的潇洒背影，格温舔了一下嘴巴：“我还没钻过下水道呢，这就是dc来的黑暗战术吗？yes！” 第2659章 鼠神 老鼠们对于下水道环境十分熟悉，这里就是它们的家，很快大部队就化整为零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那几只体型最大的老鼠依旧在带路。 说起来它们还挺会做事的，走到一些路口或者路标的时候，大老鼠还会停一下，吱吱叫几声，就像是导游在介绍风景一样。 但苏明可不想让绞杀长时间接触老鼠，所以早就把共生体收回来了，也因此双方之间又变回了鸡同鸭讲。 对方也不在意这一点，所以苏明推断，这鼠群后面还有一个控制者，那家伙应该是会说英语的，要不然这老鼠肯定会把绞杀的触手视作重要沟通桥梁，不那么容易放手。 丧钟在下水道里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行动了，但这还是第一次有老鼠带路，这风格也有点太黑暗童话了。 随着老鼠们在地下左拐右拐，通过它们用废弃垃圾堆砌起来的‘关卡’，接着离开下水道走进‘鼠力’挖掘出的隧道，一行人径直向着地下深处而去。 一路上苏明也看到了更多的老鼠，有大有小，都在黑暗中好奇地张望。 它们也许不想猜想中那么没有智力，因为苏明看到了有些老鼠在淤泥朽木中采收蘑菇，在兽栏一样的垃圾圈里收集肥硕的甲虫，那应该就是它们的粮食。 掌握了基础农业和畜牧业，少说都得是个部落制的社会。 这也让苏明有了点猜想。 “吱吱。” 带路的老鼠来到一处垃圾堆旁，问农民老鼠要了两个大蘑菇，折返回来递给丧钟。 看样子是打算作为交换奶酪的回礼。 这样子，让苏明倒是对它们有了点好感，至少它们知道做交易，还懂点人情世故，这就好办了。 当然，他可不打算吃老鼠种的蘑菇，在地球313喝辐射蘑菇茶是一回事，这里则是另一回，苏明虽然不受任何疾病影响，更是百毒不侵，但他从来不吃从下水道捡的东西。 要是韦德在这里，让他尝尝倒是可以。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两个蘑菇，收了起来。 见到他收了礼物，大佬鼠露出一个十分人性化的笑容，接着又叫了几声，开始继续带路。 “斯莱德，那个蘑菇能给我尝尝吗？”格温的小脑袋又从后面探过来了，她好像很好奇的样子叼着手指：“我还没吃过漫画老鼠种的作物呢。” “这就是真的变异老鼠。”苏明叹了口气，把蘑菇塞进她手里，上面还沾着一些脏东西：“你想吃就给你吧，不过最好还是等有机会洗洗再说。” “没关系，我先收着。” 格温满意地收起了蘑菇，准备倒手卖掉，她才不是真想吃呢。 这是老鼠种的蘑菇，回头挂到网络上去，以美国人喜欢猎奇的性格，应该会有人买的。 虽然找到了固定工作，但多赚点外快总是没错的，丧钟看上去就不太想要的东西，那自己开口要过来就是了，谁能拒绝一个可怜落榜女孩的请求呢？ 倒是小王一路上都很警惕，他四周张望个不停的同时，双手甚至都掐好了法印，只需要说出咒语就能立刻施法。 ........ 实际上，这些老鼠们好像真没有什么恶意，十几分钟后，它们带着一行人抵达了一处经过装饰的大厅。 说是经过装饰，其实就是在这地下洞穴的天花板四周扯了些线或者兽筋，然后挂了些破布兽皮之类的玩意当作旗子。 房间中央有根柱子，这些彩旗都牵连在那柱子上，搞得像是蒙古包一样。 在柱子下方的软垫堆里，应该是人类们丢弃的沙发垫子之类的垃圾，那上面坐着一个不大的身影。 是一只白眉毛和白胡子都很长的老鼠，穿着一件赭红色的长袍，盘腿坐在那里。 苏明有一种奇怪的即视感，他立刻左右看看，想要寻找四只乌龟的踪迹。 但终究不是那个故事。 见到丧钟出现，它立刻露出了笑容，苍老浑浊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光亮。 “丧钟大师，欢迎光临吾等一族的寒舍，神灵已经向我昭示了你的到来。”这只老鼠开口就是标准的伦敦英语，不止如此，他还下地直立行走，拄着一根拐杖快速靠近，伸出爪子想要和丧钟握手：“但如今情况特殊，恐怕不能给各位更好的招待了。” “我我......唔！” 格温想要说什么，却被小王立刻捂住了嘴，还瞪了她一眼，至尊法师和别人交流的时候，最好不要插话。 苏明面无表情，他是贪图老鼠招待的那种人吗？难不成它们在日子好的时候还能偷只鸡来招待客人？ 无语地蹲下来和对方平视，他伸手和老鼠爪轻轻一握： “你们的神知道我？按理来说，你们的鼠神应该是和猫头鹰神是对头吧？” “我也是个施法者，至尊法师丧钟。”苍老的鼠类抬起一只前爪，熟练地释放了一个魔法用来照明，还晃悠悠地拉着几人去垃圾堆里就坐，笑着说：“我们的神虽然不是全能级别的大神，但在多元宇宙里，绝对是消息最灵通的。” 它语气带着点自豪地说着，却无形中回避了丧钟之前的问题。 “所以，你就是地球802的救世主了，是这种设定么......” 苏明摸了摸下巴，缓缓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人类和老鼠都是地球的原住民，当人类全部灭绝，鼠辈就会顶上去，这是前赴后继的英雄精神啊！ 倒也没什么问题，这些老鼠已经进化出了智力和差异性性格，与其把它们当作动物看，倒不如视作平时不起眼的邻居。 “我不是，我只是一只普通的老鼠法师，虽然确实有着想夺回地球的打算，但你也看到了，我们如今被魔伦一族压迫得只能在底下苟延残喘。” 老鼠带着几人坐上了那些废弃沙发垫子，自己也盘腿坐回了原地，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讲起了过去的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图腾神之间的那点破事，说白了就是动物世界里的关系，猫头鹰要吃老鼠，老鼠要自保，这都是自然的选择。 所谓的枭神一度都是强势的那方，它开始在万物之灵——人类中传播信仰。而鼠神则躲在地下，依靠改变老鼠这个物种，催发灵智后培养信徒。 双方的关系其实也没有那么剑拔弩张，至少在老鼠嘴里说出来的情况还算不错，人类和老鼠又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世界这么大，各玩各的呗。 这种关系让苏明想起了豹神和猿神，他们的信徒，也就是黑豹与白猿之间非常不对付，有点机会就要打打杀杀，但实际上白猿部落就在瓦坎达边上的山区里，算是抱团取暖的邻居。 要是没有瓦坎达的视觉干扰防护罩存在，他们也早曝光了。 低烈度的冲突，对于动物神来说并不是坏事，还能淘汰弱者，尽管苏明怀疑是不是真的会有人类被老鼠淘汰掉就是了...... 总之，老鼠的意思是过去一切都好，直到魔伦家族到来。 他们吃光了人类，占据了地球，囚禁了枭神作为食物补充设备，最近又有朝着老鼠们伸出魔掌的意思了。 毕竟它们也是神灵选中的信徒，它们也是图腾。 而这一切，都和苏明之前猜测的相似，差不多应该就是部分真相了。 第2668章 拾金不昧大师 等到山城拓也挤电车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人类不该尝试的，那么在夏天中午的东京都挤电车就绝对是其中之一，再加上今天发生在港区的袭击事件，焦虑的人们差点没有把车厢挤爆。 哪怕有着超强的体格，超凡的蜘蛛感应，但当被人贴着人挤在车厢里，双脚都无法沾地的时候，蜘蛛和沙丁鱼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啊，浑身都疼啊，那个铁道员把人往车厢里塞的时候有必要跳起来用力吗？”垂头丧气的拓也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也不知道新子有没有留我的午饭，麻烦啊......” 父亲去世之后，拓也和妹妹新子，弟弟拓次一起生活，因为经常需要出去行侠仗义，作为职业摩托赛车手的工作也只能搁置，收入大大减少。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拓也只能给身为自由摄影师的女友佐久间瞳打工，拉着她到处跑，拍一些蜘蛛侠和雷欧帕顿的照片卖给报社赚钱。 但因为要保密身份的缘故，小瞳对于他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见人影的表现十分不高兴。 今天港区那边出了大事，自己因为距离很近就先赶了过去解决，忘记带她一起去了，这下她应该很快就会冲到家里来找自己算账吧？ 苦笑了一下，拓也掏出钥匙开门，看到钥匙链上的摩托钥匙，他甚至还有点想哭。 那是他的爱车啊，铁十字团对它狂轰滥炸都没有伤到它分毫，今天只是一时间忘了锁车，结果就丢掉了...... “我回来了。” 无精打采地走进房子，在门廊下换鞋子，他仿佛整个人都被丧气缠绕着。 身上还系着围裙的新子咚咚地跑了过来：“欢迎回家哥哥，瞳姐不久前还打了电话过来，听起来很生气，你又做什么了吗？” “如果我做了什么就好了，这次是我忘了做一些事，唉......”拓也踩上了地板，揉了揉自己那木村拓哉同款的发型：“还有我的饭吗？我想先泡澡。” “啊，我正在重新做饭呢，家里来客人了，说是捡到了你的摩托车。”新子凑近了一些，婴儿肥的脸蛋上露出点笑容，压低声音说：“是外国人呢，好像是从阿米利坚来东京观光的呢。” “太好了，我的车！”拓也一听就高兴了，这种宝贝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差点没有高兴地跳起来。 毕竟今年才20岁还是个青少年呢，他有点心思就会表现在脸上。 “呣，哥哥真是个糊涂虫，居然把自己的摩托都丢了，你不是说那是职业车手的性命嘛。”十七岁的新子撅起了嘴，无语地摇摇头：“所以人家上门来送还失物，我觉得应该感谢，就做主留他们在家里吃饭，没关系吧？” 拓也整理了一下衣服，摸摸妹妹的脑袋：“当然没关系，有恩必报就是我们山城家的门风，你快去做饭吧，我去客厅见见那些恩人。” “那给我点钱，家里连做味增汤的昆布都没有了，我得赶紧出去买才行。”新子伸出了手掌，在拓也面前快速活动。 提到钱，这就有些难受了，卖照片的那点钱要供一家人吃饭，还要给弟弟妹妹交学费，日子过得真是紧巴巴的。 搜遍了浑身上下的口袋，拓也找到了几千日元的钞票，放在妹妹手里：“暂时只有这些了，你放心，我会和小瞳找到大新闻的。” 说完，他甚至不敢看妹妹的表情，低着头就走向了客厅里。 他能够拯救东京，却在生活中差点让家人饿肚子，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 也多亏在日本，土地是属于私人的，父亲还留下了这套房子，要不然的话恐怕更艰难。 走进客厅里他就看到了那两男一女，其中一个身穿长袍的亚洲男人站在一旁没有入座，看上去像是保镖一类的角色。 而在沙发上，一对金发男女正在和八岁的拓次玩耍，那个独眼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能够变形的机器人玩具，正在教男孩怎么变形，那玩具的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实在是失礼了，我是山城拓也，恩人远道而来，专程送还我的机车，实在是万分感谢。” 他客气得很，进了客厅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如果这家里的装修风格不是西式木地板而是换成榻榻米的话，苏明估计他甚至要当场下跪磕头。 当然，前提是他不知道丧钟一行人就是偷车贼。而作为英雄，他也不会把人往坏处想。 在他看来，这些外国友人真的是捡到车来归还的，就是恩人。 也就是拓也太单纯了，他沉醉于自己的机车失而复得，完全没有想过一个逻辑问题，他坐电车回到家都过了近两个小时，那么这些捡到车的人，是如何赶在他之前抵达的呢？ 不过单纯也有单纯的好处，苏明喜欢善良单纯的好少年，用起来更得劲。 苏明是怎么找到他家里来的呢？ 日本的摩托车牌照中其实有很多信息，一般是由居住地外加数字的组合构成，上面一行是车主居住在哪个市町，下面数字则是登记时间和编号。 知道了是哪个町，再找到公所去按注册时间查‘车产登记表’，分分钟内住址和电话就都到手了。 这对于美国人来说一点也不难，日本的公务员对于美国人也可尊敬了。 “请不要客气，冒昧登门实属唐突，但我看那辆摩托经过了精心保养，应该对它的主人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就尽快给你送回来了。”苏明站起身和青年握手，还亲热地拍拍他手背。 “再次感谢，那确实是我的宝物，大恩无以为报。”拓也再次鞠躬，走到了一旁的沙发旁坐下：“舍妹已经在准备饭食，虽然简陋，但还请各位屈尊品尝一番。” “哪里哪里，山城小姐贤良淑德，是大和抚子一样的典范人物，能够品尝她亲手做的午餐，实在是万分荣幸。”苏明笑眯眯地跟着客气，日本人的客气就要有这种近乎疏远一样的劲：“鄙人名叫斯莱德·威尔逊，来自美国，这是我的管家王，还有学生格温·普尔。” 格温抱着小男孩玩玩具呢，听到介绍她也只是抬头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而王还是那样子，面无表情。 “喔喔，威尔逊桑，您的日语真是好得让我这个日本人都惭愧，不过我可以说英语的，千万不要再给您添麻烦了，您看起来年长于我，叫我拓也就好。” 拓也不是太适应这种一本正经的氛围，他坐在那里有点难受，脸上的笑容也不如对方保持得好。 “说起麻烦，我确实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你啊。”丧钟换出了英语，说起话来感觉瞬间就变了，多了一些不容置疑的语气：“如果有人需要拓也你出力才能拯救，你愿意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吗？” “是阿米利坚吗？”拓也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表情有点为难：“您是我的恩人，我当然愿意帮忙，但家中这种情况下实在是无法分身......能厚颜请问一下，具体是什么事吗？” 苏明摆摆手，又从腰包里变魔术一样取出几瓶汽水来，给在座的每人一瓶：“有一伙坏蛋想要入侵地球，我想请你跟我们一起去对抗入侵者，对了，我可以付你佣金来补贴家用，美元和黄金都可以。” 拓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对方这凭空取物的能力他从未见过，还有，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第2669章 准备开始 之前说过，山城拓也是个年轻人，有什么想法根本藏不住。 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就不说了，在丧钟说完那话之后，他猛然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就说明他情绪激动了。 苏明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年轻人的想法，在他作出什么过激举动之前就摆摆手： “你放心，我知道你是谁，但不会做什么对你或家人不利的事情，我们是来请你救人的。如果你加入我们，你的决定能够救下很多人，同时也能让家里的生活改善不少。” 双方用英语对话，年幼的拓次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氛围不对，抬起头来用大眼睛左右环顾。 拓也咽了一下唾沫，把准备戴上的蜘蛛手镯又收了回去： “你们不会是铁十字团的人吧？” “呵呵，当然不是，如果换个你能理解的说法来讲，我们也是正义的伙伴，这次来是想请你去帮助蜘蛛星人的同类们，也是你的同类们，还记得你被打的那针吗？” 苏明摊了一下手，表现得很坦然，同时还从腰包中抽出一根蜘蛛图腾来，放在茶几上。 年轻的车手几乎是立刻就感应到了那木棍上传来的东西，那仿佛是有人在呼唤他，让他去某个地方。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当初获得能力之前时一样，也是这个声音指引负伤的他逃进那个山洞，才会遇到加利亚，变成今天的四百大妈。 “我明白了，正义的伙伴，既然是蜘蛛的朋友，那么就是我的朋友，接下来请多多关照。” 拓也也是干脆，而且他看几人也不像什么恶党，尤其是威尔逊先生更是一脸正气。 “只是出差而已，快去快回的话也许用不了两天，我给你五万美元或者等价的黄金。”苏明十分大方，毕竟这是找来的队伍肉盾，给点补贴也正常。 拓也一听就笑着连连摇头，抬起手臂在面前像汽车雨刷一样来回摇摆： “千万不要再提金钱或报酬啦，既然是为了正义而战，那我就没有收费的道理，这是我身为英雄的责任。” “可如果能维护正义，又同时满足自己的需要，岂不是更好？”丧钟知道单纯说数字，年轻人可能没有什么实感，他反手摸摸格温怀里的拓次脑袋，用日语询问：“拓次啊，你想不想和哥哥姐姐一起住楼房公寓啊？大大的新房子。” 小男孩懂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哥哥和外国人用鸟语叽里咕噜了好一会，然后外国叔叔丢给他一个简单问题而已。 “想——！” 他不光笑着回答，还拖长了声音，显得十分向往。 苏明一耸肩，朝拓也摊摊手，正色道：“这就是我的原则，从来不会让好人流血又流泪，拓也君，请理解我的坚持。” 一边的格温偷偷扭头歪了下嘴，如果不是她看过漫画，也许还真被丧钟这一脸诚恳的模样瞒过去了。 怎么看都不像他说的那样吧，众所周知，dc风格过于现实，最喜欢让别人流血又流泪了。 但不明所以的小虫深吸了一口气，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再拒绝反而显得小气了，他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请务必让我出一份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至少吃顿饭的时间是有的，我还等着喝山城小姐做的味增汤呢。” 苏明笑着发动战术后仰，靠在沙发上喝起了汽水。 ....................................... 再次回到地球802的时候，海平面才将将淹过纽约的路面，城市中的那些建筑和猫头鹰雕像，此时看起来就像是码头边浸水的柱子。 城市上空有许多继承者一族的克隆体飞来飞去，像是在急于寻找什么东西，但更像是无头苍蝇的乱飞，漫无目的，没有什么意义。 “小王。” “是，大师。” 应答了一声的法师在隐形包裹几人的斗篷中开始施法，给大家施加水下呼吸的加持能力，其实这还是从赫敏那里的‘泡头咒’获得的灵感，只需要在几人的脑袋周围，形成一个存有氧气的空间就行了。 多玛姆的镜像空间，又被开发出了新用途。 苏明自己用不上什么水下呼吸的能力，他在外太空都能生存，主要还是照顾格温和拓也。 一行四人就这样钻进了下水道，随后朝着和海狸大师约定的地点而去。 在水里被斗篷拖着游动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一路上拓也都在发呆。 原本对方说要带上玛贝尔号一起出发，拓也还十分不理解，不就是美国吗？从大气层外俯冲下来到哪里都一样啊。 但出于尊重，他还是召唤了飞船，大家一起进入一个巨大的光圈之中，像是穿行隧道那样抵达了另一端。 谁知道是异世界的美国啊？！ 等到了这边，丧钟才大概介绍了一下多元宇宙的概念，什么平行世界的东西，弄得拓也心乱如麻，脑子都疼。 而对于丧钟话语中所提到的蜘蛛图腾，他也是刚刚明白是怎么回事，同时对于其他世界的那些蜘蛛侠，有了些好奇和敬意。 据丧钟所说他们可没有什么雷欧帕顿可以依靠，面对的敌人却比铁十字军团还强，那日子该有多难过啊？ 可即便如此，那些蜘蛛侠们依旧还坚持着正义，简直是热血的榜样。 “这一场战斗，拓也你和盟友海狸们负责正面战场，我们三人则会趁乱潜入通讯大厦，破坏那里接收多元信号的设备。”一边在水中疾行，苏明一边给他讲解战术安排：“敌人是一群吸食灵魂的吸血鬼，如果不破坏克隆装置，那么他们即便被杀死也能不停地复活。” 魔伦一家，或者说是继承者家族，所谓的复活手段就是这样。 当某个个体在多元宇宙内被毁灭，他们的死亡信息就会被传到地球802，被某一座高楼中的多元通讯器接收到，从而激活一个备用的克隆身体，继续出去狩猎。 只要破坏了这个信号接收器，就等于是切断了复活流程中的重要环节，接下来才能在计划中开始一点点清缴这家人。 不过催毁那东西有点浪费，苏明只是想把它拆下来带走，拿回去研究一番，化为自己的力量。 继承者家族统治地球802的是杰尼克斯，他也是发明了以上一切的科学家，如果其他血族可以故意放走几个以便跟踪去向坐标，那他则是必须死的那一个。 “海狸吗？”拓也一副三观被重塑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我见过会说话的蜘蛛后，本以为人生的奇妙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还有和啮齿类生物并肩作战的一天......不过我明白了，请把正面战场交给我吧，我可是从地狱归来的男人，四百大妈！” 第2672章 全球开工 “好了，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没有星巴克。”海水淹没了纽约，至少是地理位置上的纽约，从下水道里冒出头的格温侍开始了吐槽：“海水里一点咖啡味也没有，而且这魔法真好用。” 她指的当然是小王修改后的泡头咒，每个人脑袋顶着的镜像空间是同一个，这样就可以用来彼此通讯了，因为从维度的角度来说，其实大家距离不远，甚至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一个超级吸血鬼们生活的世界，你应该惊奇的是没有名为星巴克，实际上是图腾血站的店铺。”苏明也翻出了下水道井口，走在了水底的马路上。 抬头看去，几乎看不到什么夜色，只能看到一些淡淡的光影，大多数的地方都被黑暗笼罩。 这不是什么特效，只不过是海面对光的折射和漫反射罢了。 “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水压？”格温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双脚离地绕着丧钟游了一圈：“我记得物理书上写过，水底的压力非常可怕。” “因为魔法是超越常规物理概念的。”苏明拉住了她，免得她被洋流带走：“所以你以后想要进行异世界旅行，那最好带一个法师同伴。” 格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瞄了小王一眼：“那你好棒棒啊。” 王挑起了一侧眉毛，转过头去，他可不需要什么小女孩的夸赞，更何况明明是好话，但从格温侍嘴里说出来味道就不太对。 “威尔逊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耳边传来了拓也的声音，他并没有跟着几人走这个出口，而是和海狸大师的族群一起，走曾经在海岸附近的泄洪口。 “开始吧，我的舰队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他们不会登陆，你务必要占据正面战场的主动权，让克隆吸血鬼中的强者不能飞出大气层，也尽量别让他们完整地入水，提供良好的射界。” “我明白，玛贝尔！变身！” 他突然就吼起来了，热血仿佛瞬间燃烧。 下达了命令的下一秒，即便透过头顶深深的海水，也能看到天空中仿佛下起了各色的流星雨，那是停留在近地轨道上的第一舰队开火了。 也许做不到对全球的完全火力覆盖，但重点就是纽约，大多数漫威地球的关键都在纽约。 飞来飞去的克隆体们在炮火中闪避飞行，但吸收了那么多世界中不同科技后，还有副官提供的计算能力和瞄准辅助，舰炮命中率还是有保障的。 即便使用了贫铀弹，利用那些微弱的辐射来影响继承者一族，但被击落的克隆体实际上也没有被杀死，只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他们能够自愈，用生命能量修复自己破损的身体，而贫铀弹只是稍微减慢了他们的自愈速度而已。 不过，只要有敌人坠入下方的大海，潜伏在黑暗角落中的海狸们就会一拥而上，以自杀攻击一样的形式，将他们死死缠住，用牙齿和爪子尽量给敌人添加新的伤势。 这一幕在全球各地都在发生着。 魔伦一家还有些复制的超级英雄作为打手，比如不知道本体来自哪个世界的蜘蛛侠，原本是作为试验品的可怜虫。 杰尼克斯原本是想要复制图腾，却制造出了这些只有灵魂却没有生命能量的傀儡，所以他废物利用了一番，将他们洗脑后变成了卫兵。 不得不说，即便是克隆的蜘蛛侠都比那些克隆吸血鬼要稍微麻烦一点。 他们不光能射出蛛丝粘在吸血鬼身上一起飞行，还能凭蜘蛛感应躲避攻击，从天而降的火雨可没有威胁到他们。 但这也在丧钟的预料之中，当雷奥帕顿那六十米高的巨大身躯出现在海面上漂浮的时候，硕大的身体就成了最好的靶子，无数拖着克隆小虫的克隆血族都朝着拓也去了。 “完美，果然找肉盾就要找块头大的，我们也开始行动吧，目标在那边。” 苏明看着脑海里由赛普尔克传来的战场俯视图，缓缓点了点头，在水下冒出一串气泡的胳膊指向远处那城中最高的大楼。 魔伦家族都是自大狂，从心理上来说，他们就不会允许自己屈居人下，因此那个杰尼克斯作为802地球的统治者，必然就在那最高的建筑里。 只有这样，每天从数百平米的大棺材里醒来，走到窗边，一低头就能俯视自己掌控的科技世界，这才让他更有满足感。 不管人类还是吸血鬼，位高权重的人都喜欢高处，简直就像是人性的弱点。 “哎，前面有个没头的血族沉底了，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格温侍指了指不远处的街道拐角，快速游了过去：“快给我把刀，我想看看吸血鬼的肚子里是怎么画的。” “我让舰队瞄准头打的，没有感知器官，他拿什么注意到我们？” 苏明无语地漂了过去，从腰包里掏出‘国王护卫者’递给她，这把剑是从卡拉赞‘捡’来的，反正单手剑，卡德加平时也不用不是么？ 格温笑着朝丧钟抛了个媚眼，随后手起刀落，就把没头的吸血鬼给开了膛。 她把武器塞进去，挑开肋骨和胸膜看了看，片刻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起来就像是蚊子或者水蛭，吸血鬼的内脏只有一颗黑心，其他地方都是胃。” “蚊子和水蛭才不是那样呢。”小王嘀咕道。 “切，我就打个比方，你懂修辞手法吗？” 格温侍小嘴一歪，随后挥舞手中的武器给吸血鬼剁馅，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一样。 直到累得喘气她才住了手，朝远处游来的海狸们招招手，示意它们来接管，自己才回到丧钟身边： “水下杀人也不错，至少不用洗手了。” 苏明抓起两人朝着大楼的方向潜泳而去，斗篷拖着他在水下高速前进，就像是一枚鱼雷：“玩高兴了吧？一会进入大楼内部可要听我指挥，否则被杰尼克斯抓住，一口就把你吸干了，你可没有什么图腾能提供生命能量。” “其实我也可以现在就信个什么动物神的，其实枭神就相性不错，我特别能熬夜打游戏的。”格温提出了一个好办法，既然这个地球上的人类全灭了，那自己如果信仰枭神，岂不就是唯一的信徒？ 这还不得受到重点培养和关照？ 可看着她那向往的小表情，苏明只是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万一猫头鹰神要你吃老鼠进补，你吃吗？” 格温干笑了两声，翻了个白眼：“呵呵，它休想命令我，如果有人或者神想让我吃老鼠，那我无论如何都杀了他。” 第2692章 试探计划 第2692章 “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杰西卡，她在你的说法中是‘他物’之一，可还有其他的‘他物’呢？” 威廉已经明白了丧钟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把鱼竿递给别人钓鱼，然后丧钟趁机去拿渔网过来，连钓鱼人带着鱼一起全捞了。 “还有616地球的‘猩红蜘蛛’凯恩，地球718的克隆人莱利等等，不过他物和新娘都已经不用考虑了，究极蜘蛛侠应该已经收集了他们。” 章帕克在多元中移动的手段是通过生命之网，相当于一直都在丧钟的监控之下，甚至只需要一个命令就能把他们丢进未知的虚空中去。 究极蜘蛛侠如今召集了另外二十多号蜘蛛侠，正在一个地方开会呢，那里就有他从616地球带出去的另外两个图腾光点。 至于克隆人莱利，价值不高，不值得章帕克去救，短时间内反而很安全。 如果索鲁斯打算事先设伏蜘蛛们的话，就要选剩下的重要图腾做饵，也就只剩下‘后裔’。 “意思就是地球982的本杰·帕克咯。”格温侍露出了笑容，她知道这个情报，并且在丧钟点头后，开始给大家科普那个世界的情况。 不止如此，格温侍还显摆一样地说了蜘蛛图腾，以及其中特殊三类的事情，专门给杰西卡和迈尔斯听，换来了小黑人崇拜的目光。 ‘明明年龄差多不大，可是她懂得好多哦。’ 作为一个超级宅女，生活和网络上的双重loser，格温侍从来没有被如此崇拜过，这不由地让她有点飘飘然。 拓也他们也了解到了地球982的不同之处，反正对于他来说，其他漫威世界都和他生活的那个世界不像，都挺新鲜的。 据格温侍所说的，地球982超级英雄诞生的时间线比616地球早15年，那里的彼得帕克有四十多岁，断了一条腿，和玛丽简有两个孩子梅和本杰，其本人已经退休了。 在982地球挑大梁的人是新复仇者联盟，过去的超二代们上位了。 “原来彼得是喜欢MJ的吗？”格温蛛倒是对八卦更有兴趣，玛丽是她的乐队成员啊。 但又想到她世界的彼得已经死去，最后只能默默摇头。 “改进后的新计划就是这样，索鲁斯会通过监视后裔图腾来钓鱼，也就是钓他假想中的仇人——蜘蛛侠们。而我们则躲在暗中，等索鲁斯和继承者家族提线的时候，把他们人赃俱获。” 丧钟先是举起一只手握成拳头，接下来再拿另一只手包了上去，简单直接地说明了安排。 “等等，这里有个问题。”杰西卡打断了丧钟的话，她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指指一旁安静的迈尔斯：“你说的那个索鲁斯如果想要埋伏在后裔周围，那么他必然有办法在多元宇宙内找到蜘蛛图腾，也就是我，我们几个蜘蛛侠也同样会被感知到，这样一来，怎么反包围？” 苏明笑着点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蜘蛛： “对，所以我才说诱饵是蜘蛛侠们，包括你们，加上究极蜘蛛侠的那二十几号人，再加982的本杰，你们所有人。” 只有鱼饵足够大，才能钓上足够大的鱼，没听说过有能拿红虫钓鲨鱼的。 话说到这里杰西卡也差不多全懂了，甚至明白了丧钟的言外之意。 目前被称为章鱼帕克的那个人，应该还不知道关于新娘、后裔、他物的特殊性，丧钟找她来不光是充当诱饵的一部分，还要让她把这情报传递给奥托博士，从而带着所有人主动踏入继承者家族的陷阱...... 她是特工，所以擅长演戏，也只有她作为‘他物’和那个616的蜘蛛侠接触才不会引起更多的怀疑。 因为她自己就是特殊图腾之一，也是交易过去的情报陷阱。为什么放任格温侍提供那么多情报？就是让迈尔斯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这种三图腾说法的支持者。 丧钟这计划很有尼克弗瑞的味道，一样的黑暗。 但只要能保证自己和迈尔斯的安全就够了，杰西卡又不认识其他平行宇宙的蜘蛛侠，什么家人之类的说法就省省吧，她只想和自己的小朋友一起活下来。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该怎么去和那些蜘蛛侠汇合？”杰西卡将话题快进到实施阶段。 “我会让蛛网直接把你们传送到多元宇宙中图腾密度最高的地方，大概率是地球13吧，而我带着格温侍和小王，则暗中跟着你们去埋伏的地点，我想章鱼博士蜘蛛必然不会让我失望，他应该能短时间内制造出锁定特殊图腾位置的仪器。” ........................ 蜘蛛们在一阵轰鸣和强光中消失了，队伍又回归了最初的三人状态。 格温侍好奇地看着丧钟，脑袋歪来歪去，还叼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脸好奇的模样。 “想要问什么就问，禁止恶意卖萌。”苏明叼着烟，取回武器前端插着的棉花糖：“不过，如果你以为我是在日行一善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猜错了。” “我知道，究极蜘蛛军团根本挡不住索鲁斯的一次突袭，他们肯定会减员的。”格温侍的目光也转向了微黄的棉花糖，它被烤得金黄，火候正好：“原著中死的是‘老头蜘蛛侠’，也就是某个世界的以西结，现在你打算要坑死谁？” 格温侍对于别人的生命很冷漠，只需要知道自己跟在丧钟身边最安全就是了。 “并不一定需要有人死，不过死几个我不认识的蜘蛛侠更好，这样我们出现的时候才是雪中送炭。总得让他们先碰壁出点血再说，要不然奥托博士可不会服从我的指挥。” 苏明把棉花糖递给了她，随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坦诚地道出了计划的第二层。 然后......把第三、四、五层全部隐瞒了下来。 动摇章帕克对于究极蜘蛛战队的指挥权，由自己取而代之，不光是为了反攻继承者家族老巢方便。 更是为了能在战后，通过个人魅力和一个‘及时的’救命之恩，让所有蜘蛛侠都有机会邀请丧钟去他们生活的单体宇宙做客，并被一个个记下坐标...... 不同的平行宇宙不一定都有用，但先都记着，将来万一有用呢？ 同时，魔伦一家表现出的多元旅行方式和漫画中不同，这让丧钟很好奇，究竟他们在家里藏了什么好宝贝以做到这一点的。 如果索鲁斯出现，那么就有机会见识一下对方的传送技术究竟是怎么发动的。 至于要是真有蜘蛛侠在丧钟的故意拖延下丧命，那就当他是为了多元宇宙的同胞牺牲吧，反正四百大妈能够保住格温蛛他们几个就没问题了。 至少威廉不该像漫画故事里那样死去，丧钟会尽力救他，改写他的命运。 对多元宇宙级别故事的改造实验开始了，这才是重中之重，关系到了下一个‘上限’究竟在什么高度。 第2694章 准备就绪 话说地球13的蜘蛛侠混得好像不怎么样，就算身为宇宙队长，身体里充满了宇宙能量，可好几十岁的人了，在地球上连套房都没有。 平行世界的蜘蛛侠们来了，都没处招待，只能把大家安顿在城郊的一处废弃地下停车场里，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这里有电有水。 时值夏日夜晚，能听到不知哪个黑暗角落中传来的吱吱虫鸣，还有一些蛾子扑棱扑棱地撞上临时加挂的灯泡。 条件是简陋了一些，不过难不住这么多的蜘蛛侠，科学家有的是，宇宙队长去收集资源也挺快的。 章帕克的计划是先造个人工太阳来给后续设备供能，驱动一个多元宇宙级的生物声呐，通过寻找和‘新娘’以及‘他物’共振频率类似的图腾，锁定‘后裔’存在的那个单体宇宙。 无形的蛛网链接了所有蜘蛛图腾，只要图腾活动，就会在网上产生点点涟漪，只不过平时的震动太微弱，让其他人感觉不到。 这就是现在蜘蛛们要解决的问题，不过在采取了流水线一样的分工制造后，应该很快就能组装出所需的设备。 这需要一些时间，而在这期间，丧钟三人其实一直都在不远处的黑暗中观察着众人，他顺便和格温侍玩会斗美国蛐蛐。 蜘蛛侠们听到的虫子叫，就是由此而来。 这么多的蜘蛛侠，连宇宙队长都无法隔着魔法屏障察觉丧钟的存在，但火腿那只小猪倒是不停地东张西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 不过，也可能是格温侍的视线太炙热了。 “你为什么在流口水？”绞杀的丝线绑上了她的脚腕，丧钟的声音在她脑中直接响起。 隐形立场笼罩下的女孩擦擦嘴角：“因为猪皮是粉色的，我喜欢粉色，隔着他的制服我都仿佛看到了那圆滚滚的肉体，而且他叫‘火腿’，实在是引人联想。” 之前不管丧钟怎么说，她也不想要去异世界找著名杀人狂玩游戏，见到她这么抗拒，游戏时间就被取消了，丧钟三人直接跟进了地球13。 这个平行地球在科技文化等等方面都和616地球差不多，只不过，这地球上的最强者就是宇宙队长蜘蛛侠。 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理念，这个彼得帕克太忙了，天天忙着满世界飞来飞去行侠仗义，他又没有超人一样晒太阳充电的体质，结果就是沉重的责任让他面容憔悴，眼窝深陷。 宇宙能量可以是防御武器，可以是护身盾牌，但唯独不是补药，可没办法拿它来缓解疲劳。 “所以你现在体会到杀人狂看到猎物后的那种喜悦了吗？”苏明拿着捡来的小木棍拨拉了一下蛐蛐的触须，让它们再次厮杀在一起：“也许魔伦一家看到图腾都是这种想法，欲望会给人提供动力，但也会让人失去理智。” 格温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可不想和注定要死的那一家人相比： “别说得那么严肃，喜欢吃猪肉培根难道是犯罪吗？我们换个话题吧，比如聊聊你的宠物？我从没见过哪个共生体能够当网线来用，联通不同几个人的思维。” 丧钟丢下了手里的小木棍，看着那边杰西卡在人群中左右逢源地交谈着，施展特工的交际手段，微微一笑： “绞杀是不同的，毒液对它来说也只是个晚辈，更别说屠杀和血清那些了。” “嘤！” 黑色的小豆芽从宿主肩膀上冒了出来，两条细细的触须仿佛是两条胳膊一样开始做拉手风琴的动作，表示没有人，比它，更懂共生体。 “好吧，它确实与众不同。”格温侍笑了起来，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对了，除了共生体之外，你喜欢猫还是狗？” “嘤？” 原本跳着海草舞的小豆芽不动了，先是变成一只猫，随后又变成一条狗，表示自己可以模仿任何宠物。 不远处章帕克的人造太阳也几乎是同时开始发光了，竖起的环形轨道中央那巨大火球缓缓地旋转着，附近的电缆和导管也瞬间被点亮。 这套以可控钚聚变为核心的超导托克马克装置，原理类似于另一种方案更激进的方舟反应堆，章帕克对组装它轻车熟路。 其他蜘蛛侠按照蓝图分工制造的各种零件被组合在一起，组成了几台复杂的设备，其上的指示灯也随着能源供给而被点亮，带着轻声的嗡嗡响而开始运转。 “我还是喜欢猫。”丧钟朝小王点头，示意差不多了，提高警戒。 “哦？如果你养了猫，会给它起什么名字？”格温侍的目光也落在那远处的人造太阳上，强光照亮了她的瞳孔，她从没想过自己能亲眼见证这种超级科技。 果然穿越进漫画里还是挺刺激的。 苏明站在她的身边，从腰包中抽出许久不用的钛合金战棍来，回答格温侍的问题说： “爱犬。” .................. “喔喔，真是厉害的设备啊。”拓也一脸感慨地和身边的威廉说话，那悬浮着的大火球确实有着不错的视觉效果。 威廉摸着自己的神器手镯，回忆着军团交给自己的使命，也不知道丧钟究竟能不能帮助蜘蛛们获得最后的胜利。 “你的机器人才更令人惊讶。”他小声回答拓也，雷奥帕顿恐怕是他所见过的最强兵器了，甚至感觉比天神组还强大：“你是怎么制造并维修那种庞然大物的？” 拓也比出个大拇指，笑容间牙齿闪耀过一道亮光：“我会修摩托车，所以在机械方面还有点自信。” 来了，热血系日剧男主的设定！只要会修车，就能修一切！ “......” 两人身后的格温蛛与潘妮对视了一眼，也都扁着嘴，完全联想不到摩托车和巨型机器人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而小黑蛛则是有点情绪低落，因为616的蜘蛛侠和他印象中那个热情善良的小虫相比，仿佛完全是两个人。 但那面孔还是熟悉的面孔，明明...... “开始试运行搜索程序，蛛丝，猩红蜘蛛，还有黑寡妇，过来戴上这个头罩，不要浪费时间了！” 就在这时，又听到章帕克那耀武扬威的命令声了。 第2701章落入陷阱 就在丧钟和一群留守蜘蛛们快乐就餐，进行团建的时候，究极蜘蛛那边可以说是任务进展十分不顺利。 地球982的时间线进度要早于章帕克的世界，除了熟识的那些超级英雄都退休了之外，这个世界的环境却和616没太大不同。 科技还是那个样子，虽然就像是停滞了十五年，但一群蜘蛛侠浩浩荡荡在城里冒出来，根本谈不上什么隐蔽性可言。 因为担心被神盾局或者新复联缠上，究极蜘蛛侠下令加快行动，一行人在没有进行充分的侦查前提下，就涌进了彼得和玛丽简的家里。 这个世界的彼得帕克断了一条腿，那是他当年和绿魔战斗后留下的伤势，而现在他过着退休英雄的平静生活，和妻子以及一对儿女在纽约皇后区的一角闹中取静，享受着天伦之乐。 因此不管究极蜘蛛侠如何劝说，对方都没有打算跟他们离开的意思，按这彼得的说法，他的朋友和家都在这里，不管来什么样的敌人，他也相信自己的朋友们会赶来相助。 章帕克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继承者们的可怕，然而失去了一条腿的彼得变得无所畏惧，他想要和那些吸血鬼较量一下。 “我参加过数千次的战斗，年轻人们，我和朋友们打退了吞星，打败了灭霸，许多次拯救了宇宙，所以几个吸血鬼休想把我赶出自己的家。” 这就是退休蜘蛛侠的说法，他目光坚定，对自己充满信心，而且也许是因为听众多了，他变得十分健谈，想要给大家讲他的光辉事迹。 “别跟他废话了。”凯恩的视线落在被梅蒂·帕克抱着的婴儿身上，小声对章鱼博士说着：“那个就是后裔图腾，我能感觉到，抢了他我们就先离开吧。” “这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蜘蛛感应一直在乱响，就像是闹钟。”2099蜘蛛侠警惕地四周环顾，不断用随身携带的设备探测周围：“快点做决定，什么都好。” 然而这栋房子就是皇后区常见的老楼，外部砖瓦结构，里面是陈旧有历史感的装修，一家人吃饭的桌子上都有包浆，还有那复古的碎花窗帘和流水洗碗池，2099蜘蛛只在历史片里才见过这种东西。 说实话，章帕克也想抢了那男孩就走，可即便是他，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从另一个蜘蛛侠的怀里抢走婴儿。 这个彼得的女儿梅·帕克继承了他的制服，现在就抱着弟弟站在父母身后，警惕地看着众人，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叫人。 别的人不好说，但皇后区到曼哈顿这种距离的话，钢铁侠的继承者铁心应该在三十秒内就能赶到，这还算上了换装时间在内。 章帕克感觉有点头疼，身后的队友们都想赶紧离开，可是孩子的父母那边根本不想走。 来软的人家不吃，来硬的又担心惹麻烦，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和人打交道，这比搞研究可复杂多了。 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断进行劝导。 而在他继续和这里的彼得一家交流时，以威廉和拓也为首的另一小群人，则只是在大部队的后方打酱油。 每个人的蜘蛛感应都在疯狂作响，这意味着必然有巨大的危险降临，哪怕这么多蜘蛛凑在一起，也没有减轻威胁的程度。 而聪明的黑寡妇杰西卡已经在研究退路的问题了，她一眼就看出来章帕克是不太可能说动对方了。 “究极蜘蛛侠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而且心也不够黑，明明有简单的办法能把一家人都骗走的。” 她有些遗憾地玩着自己的指甲，但双眼都放在窗外的街道上，制定着撤离计划。 “哦？如果换成你，你打算怎么做？”格温蛛有点好奇，她抬手挠了挠自己那白天鹅一般的脖颈，显得有点费解。 她和章帕克一样，不觉得有什么能劝说几人离开家的和平方法，但就算要来硬的，也要抓紧时间啊，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不能磨蹭。 杰西卡面不改色地小声回答说：“说起来也简单，其实我们就不该进来谈判，而是直接暗中放火把房子烧了，接下来在浓烟和混乱中，派最擅长潜行的人抢了孩子就走。” 拓也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他松松垮垮的面具遮挡了这个表情：“这听起来像是激进版本的三顾茅庐故事，你们看过《三国演义》吗？张飞就说过要烧了诸葛亮睡觉的草庐。” “虽然听起来是个好办法，但这不是英雄所为。”小黑蛛看着究极蜘蛛侠的背影，后者那些金属的机械螯肢还在那里晃动：“在这里，我们是蜘蛛侠，不是神盾局特工，不要用那些手段。” 杰西卡听了迈尔斯的意见后，只是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就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说的没错，但至少现在不是开会的时间。”威廉晃了晃脑袋，他也感觉到有点麻烦了：“蜘蛛感应很吵，我们必须尽快完成任务离开，拓也你怎么看？” “我无所谓。”热血青年拍拍自己的新腰包，比出一个大拇指：“雷欧帕顿就在这里，我们进可攻退可守。” “那你的机器人驾驶舱有多大？我们应该很快要用上了。”杰西卡放下了窗帘，开始调整手腕上的寡妇蛰。 拓也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他松垮的面罩随之摇摆：“大概能铺下两百张榻榻米吧，说实话，我没量过。” 杰西卡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榻榻米是什么计量单位？” 几人的话题就这样跑偏了，此时大概只有潘妮最轻松，她靠在厨房的门边上，拿着手机拍一些生活用品，什么也没说。 她生活在一个赛博朋克的地球，现在看到这里的原始厨具倒是觉得很有趣。 她和同班同学绫波丽一样都是三无萝莉，不参与任何讨论不说，脸上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也就是这时，突然空气中的氛围就改变了，每个蜘蛛侠都感觉到头痛欲裂，甚至不少特别敏感的，比如暗影蜘蛛等人，此时已经捂着头跪下了。 不用说也知道，看着四面八法出现的仿佛蜂巢般密集的时空传送门，还有那些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苍白男女...... 大家都明白，所有人都被继承者们包围了。 第2899章 背刺之王 “是你！” 伤痕累累的奎托斯明白了，虽然雅典娜经常变成巨鹰给予他帮助，但不是所有的巨鹰都是雅典娜变的。 之前一只鹰偷走自己的神力，让光头战神误会是她背叛了自己，可原来是宙斯！ “没错，我不得不亲自出马收拾这烂摊子。”宙斯志得意满地捡起了地上插着的巨剑，感受着被收回的全部战神神力：“雅典娜拒绝承担自己的过失，不过想要创造一个英雄神话，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远处偷窥的苏明吃着薯片点点头，好像不同宇宙的奥林匹斯神系对于信仰的玩法都差不多，扶植一个凡人英雄，让他完成一系列的丰功伟绩，最终获得别人眼中的无上荣耀。 这样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凡人复制这段成功经历，并且源源不断地为神系献上信仰。 “为什么？为什么针对我！”奎托斯虽然心如死灰，虚弱的凡人身体让他忍不住口吐鲜血。 白色长发漂飞的宙斯双眼中闪过雷霆之光，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反驳道：“不！是你先背叛了我！你的存在威胁到了奥林匹斯，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你的双手沾满了神的鲜血，我不会重蹈阿瑞斯的覆辙!” 之前是上一任战神阿瑞斯太强大，威胁到了宙斯的地位，所以神王等人偷偷扶植起了奎托斯，用来除掉战神。 奎托斯其实也不全是凡人，他的母亲过去是斯巴达的公主，而宙斯的爱好大家都懂。 他其实也是他宙斯的儿子。 雅典娜为他送上武器，宙斯赋予他神力，各路神仙都给予他不同的帮助，这让奎托斯一路杀穿阿瑞斯的一众手下，并且最终干掉了阿瑞斯，成为新的战神。 但阿瑞斯凉了，奎托斯在宙斯眼里就有点碍事了。 奥林匹斯神系属于多神的神系，但斯巴达人那军事化的城邦中只崇拜战神，奎托斯成神后依旧做着斯巴达国王，他在希腊诸城邦内战中还偏帮斯巴达人。 哈莉说不知道斯巴达人和雅典人打过仗，那单纯是美式教育的失败，实际上希腊城邦之间经常都打出狗脑子。 总之，奎托斯对斯巴达人的偏帮这侵害了许多神灵们的利益，他们想要属于自己的神话，而不是在奎托斯的神话里充当背景板。 如果斯巴达人统治了整个地球，那岂不是战神就变成唯一真神了吗？其他神都会饿死的。 因此宙斯他们开了个小会，决定未雨绸缪，除掉这个新战神，以后再扶一个更新的，更听话的上来。 对于神王的话，变成凡人的奎托斯站直了身体，哪怕身负重伤，他还是挺起了属于斯巴达人的腰板，抬头看向宙斯的双眼： “众神都是软弱无能的，你们的教条更是充满空洞和欺骗。” 暗处旁观的苏明点点头，奎爷说得对，比起将来在欧洲流行的十字教来，奥林匹斯的那套根本就像是历史垃圾堆里的破面包机。 努力战斗，被神选中，经历探险，然后成神，所有的奥林匹斯神话故事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够了！我受够了你对于众神的轻视！”宙斯抬起手掌，将巨剑横在奎托斯脖子上：“我是神王宙斯，奥林匹斯之主！我就是奥林匹斯！你必须臣服于我！” 斯巴达亡魂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他不屑道：“斯巴达不会屈服于任何人或神！” 宙斯深吸一口气，他抬头看看天空，阴云密布下的道道闪电仿佛蛛网般在黑幕上穿梭，那代表这他的怒火。 “是你让我别无选择。” 他抓起奎托斯摔在地上，一剑捅进儿子的胸口，属于凡人的红色血液流淌一地，众神之王又说： “这是何苦呢，孩子，你这是自寻死路。” “一个来自于神的选择，好比一个神一样，一无是处！”仰面翻倒的奎托斯双手抓住胸前冒着电光的蓝色剑刃，口吐鲜血说道。 宙斯踩在儿子的腰间，双手加力将神剑向下捅去，扎得光头男像是大虾一样卷曲起来，又说：“即便现在你还要和我作对？！奎托斯，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对奥林匹斯的不敬，结束了。” 神王握住剑柄搅了搅破坏奎托斯的心脏，随后抽出巨剑向着远方一挥，一道恐怖的神力剑光从巨刃上射出，只是瞬间就全灭了方圆数十公里内的所有凡人。 被剑光波及的人肉身消亡，只剩下他们身前的盔甲在光芒中落地，灵魂全都炸成了一个个红色光球。 他就是要让奎托斯看着自己的斯巴达灭亡，以此来让这个蠢笨的儿子在死前也感受绝望，至于被波及的雅典军队和平民，无所谓了，反正就是战神害死了他们。 不过因为距离太远，这两人都没听到远方的大灯上传来‘叮’的一声，仿佛武器招架一样的音效。 “你！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奎托斯痛苦万分，甚至流出了两行血泪，然而生命已经渐渐离开了他的躯体，他死了。 完成计划的宙斯满意一笑，拎着巨剑转身就准备离去，接下来该回山上去庆祝胜利了。 又消灭了一个威胁，未来再次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奥林匹斯必将繁荣昌盛，永世长存。 可就是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口一疼，缓缓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通体黑色，剑刃却是银色的巨剑穿过了他的胸膛。 这是一次毫无荣誉可言的偷袭，但无声无息的攻击还是成功了，金色的神血像是喷泉一样从泉水中涌出，宙斯甚至还感受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火神气息。 是他也背叛了自己吗？宙斯艰难地试图转过头看看身后。 然而耳边又传来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反派都死于话多，而且你可是神王啊，拿巨剑也不符合你的身份，还是让我来帮你把握一下吧。” 随后就是一条冰凉的黑色小触手把奥林匹斯神剑从他手里掰走，接着一只大脚落在了他屁股上。 宙斯从港口大楼上飞落而下，落向数百米之下的大海中，耳边还传来了让他讨厌的口号。 “这！就！是...斯巴达！” 噗通！ 宙斯落水的水花很不错，也没有再见到他浮出水面。 “死翘翘了吗？” 哈莉凑了过来，先是看看不远处躺着的奎托斯，又探头向下看看港口下的乱石滩。 “宙斯可没那么容易死，奎托斯也是一样，不过和我们都没有关系就是了。”苏明满意地从绞杀触手中接过奥林匹斯神剑，用小臂擦了擦上面的血，观赏着说：“他们是神，也有自己的命运，而拿走这把武器，并不会改变什么。” 这把武器的威力刚才都看到了，随便挥一剑就是灭城级别的攻击，无视所有建筑物阻碍，而且有着把肉体变成飞灰的特效，直接把灵魂榨成红魂，这很不错啊。 关键是入手很容易。 属于黑马漫画公司的《战神》世界，这宙斯有个弱点，就是‘弱背刺’，原本捅他的应该是灵魂经历冥界复生，又玩了时间命运之旅的奎爷干的。 不过宙斯注定是要死的，或早或晚罢了，所以其实谁动手都差不多。 第2901章 宝物猎人 卡斯马塔尼克干草原，是富兰罗星球上最大的草原之一，过去曾经也是牧民们最喜欢的地方，只不过千年放牧导致它如变得像是疤瘌头一样，有些水源充足的区域还有草甸，而大多数地势高的位置上则是戈壁。 探地雷达能够找到哪里有地下空洞，在很多人看来，到富兰罗寻宝应该就像是捡钱一样简单。 然而等他们到了这里，就会发现整颗星球下方全都是空洞，一层叠一层，简直就像是海绵的内部构造，星球地下千疮百孔。 根据推算，光是浅表层大大小小的地下空洞就有数百亿个，深层还有无法探测的更多，这让人们不得不退回了更原始的手段，那就是用人力下到洞里看看有什么。 当然，大多数时候机器人下去就可以了，不过如果有什么发现，精细的工作还是活人亲自下去看着更稳妥。 此时在这草原某处的地下盗洞里，就有个独行的宝物猎人正在摆弄着自己的新发现，负责照明的无人机无声地悬浮在头上，但那微弱的光却不足以照亮整个地下空间。 他发现了一件巨大的上古遗物，那是一条由黑色不知名合金铸造的巨型虫子，它看上去有点像是蛆，也有点像是蚯蚓，但本质上应该是个机器人。 机械虫的长度大概有数百米，大概六七米直径的粗细，身体下方有着短小且繁多的腕足，冰冷的躯体一直蔓延向远处的黑暗地下。 它锈迹斑斑，一些地衣类植物侵蚀了它的表面，让它的关节部位有些淡棕色的痕迹，看起来已经停机很久了，不知道是出了机械故障，还是说失去了能源。 星球地下的特殊结构，很可能就和这类的机械巨虫有关，如果是考古学家发现了它，也许能够写出什么新的论文来。 但发现它的是个寻宝客，只想要能够快速出手变现的东西，而一台在数万吨重的巨型机器虫绝对不在此列，他也没本事在群狼环伺的情况下活着把它带回聚居点中。 他只有一辆小型的悬浮摩托，还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转手的旧货，负载能力根本就不要指望。 不过他此时有了目标，那就是这巨虫头部上有个好笑的面具状装饰，就像是这巨大的躯体安装上了一个小小的脑袋般滑稽。 他准备把这面具撬下来带走，也许能够值点钱，成熟的寻宝客总是要知道自己如何获得最大收益。 “拜托，拜托快点，快点下来啊！” 一边用手上的传动外骨骼装置撬动面具的边缘，他一边急切地念叨着，声音回荡在阴冷的地下洞穴中，很快被黑暗吞没。 仿佛是祈求起了作用，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面具被从巨虫的头上扣了下来。 “欧耶......”笑着缓缓点头，寻宝客陶醉于内心的喜悦中，只不过他的容貌完全被防毒面具遮掩。 他转过身去准备立刻离开这里，毕竟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有其他人找上门来。 可是取走这个面具仿佛是激活了什么设定，机械巨虫复苏了，它头上的数百对电子复眼骤然亮起，蓝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坑道。 金属摩擦的响声当然也惊醒了沉浸于发财美梦中的男人，他赶紧跑向自己的摩托车，趁着巨虫没有完全启动，丢下了一枚准备好的高级炸弹。 摩托车风驰电掣，带着他冲出了盗洞，身后的爆炸推着他在空中翻滚，而把巨型机械的脑袋炸了个稀巴烂。 盗洞坍塌了，大概是安全了，摔倒在地上的男人艰难地坐直身体，拍拍头上的黄土，摘掉面具喘气。 “呼，好险，我差点出不来了。” 那是一张属于户外工作者那种饱经风霜的脸，完全没有任何特征可言，如果放在哥谭就是那种活不过一页纸的存在。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其实死在里面也许对你更好，毕竟也算是入土。” “等等，阿芙拉，我......”男人猛地一惊，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解释什么。 然而身后的人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随着啾的一声，一道红色光束穿过了他的心脏，让他当场毙命。 看着倒在黄土中的男人鲜血染红地面，穿着牛仔裤和马靴的女子笑着从尸体上捡走了那还带着温度的面具，吹了一下冒着热气的枪口。 “谢啦！” 说完她干脆地离开，顺手还把男人那悬浮摩托上最值钱的能量火花塞也顺走了。 .......................... 于此同时，丧钟和哈莉也抵达了富兰罗，只不过并没有传送到镇子上，而是在一个小村庄的边上。 此时他们被一群毛茸茸的奇怪动物包围了，这些圆滚滚的生物体型像猪，但有着奶牛一样的黑白花，大象一样的长鼻子，却围着两人‘咩咩’地叫着。 不知何时换回粉色球队夹克的哈莉用力揉了揉鼻子，小脑袋四周环顾了一圈，一副想要打喷嚏的模样说： “我们在哪里？阿富汗？还是伊拉克？不过这些牛倒是挺可爱的。” 说完她还伸手去摸了摸圆滚滚的奇怪生物。 “我们不在地球上，这里是个叫富兰罗的草原星球，而且这些不是牛，其实更像是貘。” “啊，食梦兽啊，这个我知道。”哈莉想要从兽群中走出去，但是这些肥胖的生物挤得很严实，她歪了下嘴，满脸阴森地说道：“只是没有吃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家畜们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一样，顿时一哄而散，跑得远远地去吃草去了。 苏明穿着自己的盔甲，毕竟在星球大战的世界，穿什么奇装异服出门都不奇怪，他笑着拍拍哈莉的后腰： “走吧，我们要找个人，一个考古学家，让她帮我弄到点东西，先在周围打听一圈。” “可是这里的居民们会说英语吗？”因为吓跑了家畜，不远处的土房子里跑出了一个穿着袍子的小矮人，显得很着急地向两人走来。 苏明朝着来者笑着招手，小声回答：“他们全是外星人，所以是的，他们都说英语，而且说得比我们地球人都好。” 第2902章 异星风光 “啊！我的皮格罗兽都被你们吓到了，外来者！” 有着长长大象鼻子的小矮人明显很生气，他一副要跳起来打苏明膝盖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一根放羊女常用的弯头木杖来回挥舞： “如果它们被吓到就可能不产奶了，我会渴死的！” 因为这星球是干旱的草原和戈壁气候，在非雨季的时期，水源确实很宝贵。 这些奇怪的家畜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也是原住民们在旱季的主要水源。虽然外来者们的繁华城镇就在视线之内，但那里的一切都是要信用点的，没有钱就买不到任何东西。 原本富兰罗人们还是游牧社会，根本就没有和银河系金融体系接轨，哪来的钱这个概念？ 虽然外来的商人也想要和他们进行贸易，但是他们不愿意把自己的牲畜或者农牧产品换成硅晶卡上的一串数字。 被谴责的苏明毫无愧疚之意，只是低头看着脸色涨红的小矮人，从腰包里取出一箱纯净水就放在了地上。 “这个赔给你，够了吗？”他拆开包装取出一瓶，在阳光下展示塑料瓶里的纯净液体：“如果够了，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不够，我再给你加。” 一箱威尔逊纯净水一共24瓶，市场价大概12美元，成本价差不多40美分。 但是在缺水的星球上，这就是硬通货了，很好用。 果然淳朴的小矮人双手抱住了丧钟递给他的那瓶水，大大的圆眼睛眯了起来，把脸贴在瓶子上蹭蹭：“够了，你真慷慨，恩人。” 只是一箱水，自己就从吓坏牲畜的坏蛋变成恩人，这个世界也太现实了。 “我在找一个人类女人，她喜欢穿蓝裤子和棕色马甲，头上戴一个皮质的风镜头盔，有一把西斯帝国制式的激光手枪，你见过这样的女人吗？” 丧钟蹲了下来，把矿泉水箱子往小矮人面前推推，询问他有没有见过那个人。 可是富兰罗星球比木星的体积都大，想要找一个刻意躲藏的人，显然有点难度。加上那女人还是个考古学家，天天跟地鼠一样在地下钻洞，这里野外风沙又大，几乎人人都蒙着脸，赛普尔克的监控也筛选不出目标。 富兰罗人回忆了一下，随后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没有见过，外来者们的坐骑都很快，我们看不清，你应该去那更大的聚居点找人问。” 苏明点点头，表示没事了，从自己腰包里也摸出一辆悬浮摩托，拍拍后座对哈莉说：“上车。” 这是以从佐拉的Z空间获得的科技为基底，外加战锤宇宙里的一些残破蓝图，结合艾泽拉斯的工程学，再由副官的塞伯坦科技改进，拼装出来的究极缝合怪摩托。 动力是氪金能量核心，外壳是南极振金，还搭载了副官的分体程序作为火控和导航，黑色和金色相间的涂装也非常漂亮。 所以说是摩托，但实际上更像是小型的敞篷飞船，特色就是结实耐用。 平时苏明主要移动手段不是传送就是魔浮斗篷，这玩意造好之后也没怎么用得上，不过现在是度假外加办事，也不赶时间，就带哈莉兜兜风好了。 “哇哦，好酷的车子。”哈莉跳了起来跨上摩托后座，抱住苏明的后腰：“给我也来一辆好不好？” “没问题，本来就是个玩具。”苏明笑着扶住了车把，按下启动按钮，车子缓缓升空，悬浮在半米高的位置向着城镇飞驰：“这就通知生产线那边给你涂一辆粉色的。” “嘻嘻，你真好，呣啊！”哈莉在他后脑勺上亲了一口，闭着眼睛感受风吹过脸庞：“这里风沙是大了点，不过挺刺激的，可是我们为什么不去地球找人呢？宇宙里不可能就她一个考古学家吧？” “因为阿芙拉可能是这世界中运气最好的考古学家。”开着慢吞吞的小摩托，两人花了三十秒才跑四公里多一点的距离，苏明倒是觉得好玩地回答：“而且这个宇宙里没有我们认识的那个地球，这里只有‘乌尔夏’和‘银色河系’这种似是而非的地方。” 《星球大战》的宇宙位置处于漫威宇宙之中，它有一个自己的多元宇宙体系，但是这个体系很奇怪，还有一部分卡在黑马漫画和IDW漫画、孩之宝的宇宙那边，那边也有几个星战的平行世界。 总之，故事发生在一个和银河系同名的星系中，但它和其他宇宙里的银河系都不同。 普遍来说，大多数单体宇宙中的银河系应该是个四旋臂的星系，呈顺时针方向转动。 而在这个宇宙里，银河系像是个煎鸡蛋，是个发光的扁盘状，从内到外分为四个环带。 靠近星系中心的核心区和内环区更繁华，文明也更多，比如旧共和国的母星科洛桑就在‘蛋黄’偏一点的位置上。 而中环和外环区的星球，则往往意味着偏僻和落后，比如天行者的老家塔图因就在外环，相当于煎鸡蛋上的‘焦边’，是个采矿和拾荒的荒漠星球。 同理，这个银河系里有一个Earth，但E要发乌的音，共和国备案的官方叫法是把那里叫做乌尔夏，它属于外环区的海洋星球，70%的海洋面积加上30%的陆地，有数百个被称为‘国家’的原始部落生活在那星球上。 那里的生物很像是人类，但是太空中的人类并不认为自己和那些落后的原始动物是同类，只是单纯外貌上有点像罢了。 不过鉴于那星球上的智慧生物都很滑稽可笑，所以它变成了旅游景区，由‘星际旅行社’承包，独家负责运营并维护。 科洛桑，纳布，霍斯，吉奥诺西斯都有飞往乌尔夏的旅游航班，不算什么热门路线，想去得话得凑够开团的人数才行，要不然不够飞船的燃料成本。 花钱多就不说了，过去也没有什么好玩的，银河系护照在那里不被承认，土著还非常原始且不友好。 一分钟后，车子到达了镇子的外面，这儿确实比土著们的村落要热闹太多，各式各样的外星人都在街道上走来走去，仿佛瞬间就回到了康特拉西亚一样。 区别就在于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霓虹灯，气候也炎热许多。 对于一辆悬浮摩托进镇子，路上的人甚至都懒得看，毕竟这样的车子多得很，外形倒是并不重要。 镇子里最大的建筑好像是帝国的办事处，门口有暴风兵站岗，但显然这些白兵们也没有什么精神，隔着那大头盔都能感觉到无精打采。 有些风尘仆仆的人拎着大包小包进入办事处，没多久就喜笑颜开地走出来，直奔酒吧或者妓院，看样子是把什么东西出售给了帝国。 不过苏明开着小摩托很快从帝国办事处门口经过，走到了数百米外的另一栋科技感十足的建筑前停下，抬头看了一眼牌匾。 “行了，就是这里，下车吧。” 第2907章 互相算计 “喂，看好了没有？别把它看坏了。” 东西只是落在苏明手里三秒，他顺便思考了一点东西，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的阿芙拉就开始催促了，一副小气吧啦的样子。 “我买了。”丧钟好笑地看着她，摸出几个信用片来推过去：“不过，我还想和你谈个条件。” 不知道为什么，正兴高采烈收钱的阿芙拉听到这句话，心底突然冒出一阵寒意，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大概是因为饿肚子的缘故吧？ “什么条件？” 拿到黄颜色带着条形码的信用片后，女博士就急得不行，坐没坐相地一个劲抖腿。 “带我和我的女伴一起去考古玩玩，每找到一个类似这样的面具，我都出双倍的价钱。”苏明摸摸身边哈莉的下巴，她此时已经入戏了‘花瓶情妇’的角色，就默默地观察着并不说话，连笑容都收敛了不少。 听到男人的要求，阿芙拉眼珠一转：“我要和伙计们商量一下。” “请便，不过商量的时候想一想信用点的妙用，想想你们有钱后能干什么。”丧钟伸出一只手心向上的手掌，示意他们随便商量。 苏明不用想都知道，阿芙拉是让队友打算分头行动，搞点古玩行业里的传统戏法了。 一个面具如果是双倍价钱收购，那就是六十信用点，十个就是六百，一百个就是六千...... 作为节操几乎不存在的考古学家，这利润足以让她铤而走险玩花招了。 但苏明就要让她这么干，还要被自己受骗的全程偷偷录像，再拆穿她抓到把柄，然后利用她的把柄作为要挟，同时再诱之以利，就不用担心她将来会不配合正式计划了。 这就叫将计就计。 “嗝唔唔唔！” “呃呜啊！” 阿芙拉也是个小机灵鬼，她为了使坏，和队友商量的时候还说着伍基人的语言，就像是猩猩叫一样。 很快，四人商议得当，她也笑得像花一样灿烂，站起身拍拍屁股说：“那就按你说的办法来吧，找到一个面具给你，就是六十信用点。不过我们先去吃个饭吧，我有点饿了，你们是第一次来富兰罗吧？我可以给你们介绍点这里的美食。” 说着她就和‘黑色大脚怪’准备带苏明二人去吃饭，而机器人二人组则准备偷偷溜走。 “咦？他们不一起去吗？” 雇主故意指了指试图在光天化日下潜行的两台机器，让它们僵硬在原地。 “啊，他们不吃饭，对，他们要去车间加点润滑油，换点零件。”阿芙拉移动几步，垫着脚尖挡住丧钟的视线，小手藏在背后拼命摆动：“机器人的事情就是比较麻烦，我们不用管他们，对了大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斯莱德·威尔逊，或者叫我丧钟也可以。” 苏明微微一笑，就像是被骗过去了一样，不再关注那两个黑色的机器人。 “哦，好名字。”阿芙拉扯起围巾挡住自己的脸，推门来到街道上，像是做贼一样左顾右盼一番后才选择了方向，又装作无意地问：“富兰罗在外环都算是偏远的星球，你这样年轻英俊的男人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是说，虽然你又高又壮，还穿着很高档的盔甲，可却不像是什么战士。” 可不是嘛，街上的人都背着步枪等能量武器，大包小包的各种道具，而这对男女几乎两手空空，只有那情妇还拿着一把小小的手枪，可那更像是玩具。 哪有不带武器的战士？所以阿芙拉认为丧钟是个富二代傻瓜，她觉得自己非常有义务教导一下他什么叫人心险恶。 丧钟心中了然，毕竟富二代气质也是他演出来的，这方面只需要模仿托尼就可以了。 阿芙拉问这话这就是摸底，她还挺谨慎，想确定自己骗人后能不能跑得掉。 “是啊，这里的环境是恶劣了一些，但我和女伴就喜欢玩刺激的，至于怎么穿过危险的星区来到这里？因为我有超能力，那能力名叫超有钱。” 仿佛暴发户一样的苏明笑着亲了哈莉一口，她也配合地发出娇笑声，轻轻拍打男人的胸口，还装出那种茶味满满的欲拒还迎来。 准备骗人的考古学家心中大定，红色围巾下露出了战神一般的歪嘴笑容。 .............................. 四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走向了能够吃饭的酒馆，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阿芙拉在说，她的话总是很多。 而就在几人远处的身后，一条小巷的阴影中，一个洛达曼人的头盔缓缓地缩了回去，他按着自己手腕上的通讯器，用仿佛带着金属质感一样的声音说道： “尊主，阿芙拉小姐好像交了新朋友，而且是有钱的朋友。” 通话器的对面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呼——哧，呼——哧，就像是有漏气的风箱在运转。 就在波巴·费特以为那位黑暗的西斯尊主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准备再调整信号发射器重新说一次的时候，那个人说话了，只是一开口，就仿佛带着死亡般的寒意。 “看来她拒绝了她的父亲。”黑武士的沙哑声音传来，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你的老搭档和你还有联系么？” “虽然我们雇佣兵都为了钱做事，谈不上什么搭档......不过黑克尔桑坦我了解，我知道怎么把消息传到他耳朵里。” 传奇佣兵平静地回答，他再次从小巷里探出头去，看着渐渐走远的那个黑色伍基人背影。 实际上他的生命并不完整，作为詹戈·费特的克隆人之一，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黑克尔桑坦究竟是本体的朋友，还是自己的朋友。 不过他是唯一没有经过生化改造的特殊版克隆人，也是唯一没有加入银河帝国的自由人。 波巴知道黑武士是谁，当年自己被制造出来参与那名为‘克隆人进攻’的战役，那时候的安纳金显然要比现在温和多了。 但以前的天行者是个穷鬼，钱都是帕德梅的；而现在的黑武士统领帝国王牌军501部队，有的是钱。 对于佣兵来说，只要有钱就行，雇主是熟人只是锦上添花。 “很好，不要让我失望。” 达斯维达阴沉沉地切断了通讯，皇帝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有些事情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第3306章 看热闹的人 “一千零一页？什么样的人会给自家的古董书店起这种名字？” 到达犯罪现场的苏明笑着摇摇头，透过橱窗玻璃看向店铺里面，包括一具骨肉分离的尸体，还有一堆堆白灰，当然还有一大堆各种脚印。 要不是需要出席一些正式的外交场合，戴安娜一年四季都是穿凉鞋的，奥林匹斯众神给了她一身装备，唯独没有鞋子。 皮凉鞋的脚印很好辨认，她好像也从来都没有不能在犯罪现场乱走的意识。 “嘤。” 绞杀认为店长是个内心压抑的精神病人，因为根据宿主的记忆来看，真正的《一千零一夜》原版可不是适合小孩看的东西。 原版中充斥着海量的黄色，暴力，有悖人伦，近乎变态的场景和画面，和名著《金X梅》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概删减了80%的内容，一千零一夜才变成了童话故事，可显然任何从事文艺工作的人，都明白真相是怎样。 所以这间店光看店名，更像是卖成人杂志的，一点也不正经。 走进店铺，门口的小铃铛依旧发出清脆的响声，首先苏明注意到的就是柜台上焦黑的电脑，而在他去烧化的机箱里扒拉东西的同时，绞杀则去尸体旁边调查生物线索。 那一堆堆灰烬它尝了一下，是某种生物的骨灰，不是人，也不是它曾经吃过的任何动物。 死者倒是个人类，至少身体是，只不过残留的皮肉上都是鸟类尖喙啄食和撕扯后的痕迹。 不远处有几滴滴落状的血迹，不符合尸体呈现的死状，它也舔了一下，发现是扎坦娜的血，她不知为何吐血。 血还没有干透，黑暗正联的小队刚刚离开没多久。 这些情报同步地进入了丧钟的大脑，而他在电脑机箱里没有收获之后，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旁被翻找出来的账本。 “最后一条的出账，‘为威尔士先生代购一套书籍，花费二十万美元’，啧，什么书这么值钱？”苏明翻了翻账本，很快找到了线索。 毕竟凶杀案往往都是有相同的动机，为财，为情等等，都是被欲望驱使着的。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有了欲望，才会有行动。 而和财物有关的账本就在手边，应该是波波翻出来的，所以小福猩还是脑子灵光。 “嘤！” 绞杀表示，如果这价值二十万美元的书不是古代王室春宫图册的话，那大概率就是魔法书了，如果它是个法师，花二十万美元买来知识或者情报，那都是值得的。 “这二十万是店铺老板的进货价，打算卖多少钱还不知道呢，可惜他的尸体里连脑浆都被凶手喝干了。” 丧钟翻动账本，确定这二十万的书籍就是整个店铺里最值钱的东西： “这套书放在保险箱里，而现在保险柜是开着的，书不翼而飞。显然，我们的猥琐新朋友在和这个威尔士先生交易的时候，被对方做掉了。” “嘤。” 共生体豆芽蹭蹭宿主的脸，它接上了后半段推理，那就是褴褛人作为拾荒者，他在夜晚从店铺外经过，发现了这里有吃人的怪物，同时几条街外有着遗忘酒吧的门，于是他去找波波帮忙，而黑暗正义联盟恰好在那里。 “没错，只是我比较好奇，褴褛人应该早就和波波闹翻了才对，这里距离路西法的‘来光’夜总会也不远，他怎么不找我们的人间撒旦来看看？要是事情比较有趣的话，这几个街区的距离，路西法也许会愿意来。” 何止是愿意，根据苏明对那个家伙的了解，要是他听说什么人在骨肉脱离后又被鸟类啄食，这么新奇的死法，他一定会过来看热闹，并且把这种手法当作新玩法，再和麦姬肯上床的时候拿她实验。 褴褛人是信上帝的不假，不过在被幽灵骗过之后，他信仰都崩塌了。 从他离开哥谭搬到洛杉矶这件事就能看出来，这座城市里最多的就是天使和恶魔，而一个施法者来到这里之后不和路西法打交道？那是不可能的。 很多人觉得哥谭人生活最惨，其实在地球0还是洛杉矶市民最惨，一个不好，灵魂都没了，连‘死亡’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轮回转世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我，所以我来了......哇哦，你做的？这很有创意，告诉我，你把他的皮肉剥下来，保留完整骨架的同时又抽干了他的脑浆，这是想表达一种什么样的艺术思维？虚无主义？亦或是人性与理性的关系？” 正在和绞杀闲聊的丧钟还在翻账本，没有人报案，自然就不会有警察来，所以调查时间很充裕。 可突然就听到了门铃的响声，一个穿着全身白色高档西装，手里还端着鸡尾酒杯的金发青年就笑眯眯地出现在眼前了，对方伸长脖子看着地板上的尸体，还用很开心的语调询问丧钟。 他好看的眉毛挑起了一边，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 “显然不是我的手法，别告诉我你没有察觉到这里魔法的残留痕迹，而我是尽量避免使用魔法的。”丧钟抬起头来，朝魔王点点头：“所以，晚上好，路西法。” “你也晚上好，那只是个玩笑，毕竟美好的一天从看到别人尸体的一刻开始，不是么？呵呵......” 路西法笑着走近尸体，抽动那漂亮的鼻子嗅了嗅，轻轻抿了一口酒： “唔，没有灵魂的残留，杀人的家伙很专业。倒是有个我熟悉又陌生的魔法陷阱，我在哪里好像见过呢？嗯，想不起来了。” 人间的任何事情对于这位前撒旦来说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有开心，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会去想。 “那现在尸体你也看了，有什么感想或者指点？还是说，只觉得地球0比你制造的那个宇宙好玩？”苏明合上了账本，又一次观察整个书店内部，在离开前最后一次排除可能忽略的线索。 “你说的没错，当然是人间更好玩。你也别管这里的烂摊子了，去我店里玩玩？我可以介绍一些帅哥美女给你认识，晚上我们一起......” 容貌堪称完美的撒旦十分淘气地朝丧钟挤了下眼睛，犹如蛇信一样的长舌头舔过嘴角。 第3307章 热心的市民们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免了，你玩得开心就好，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做。” 不用说，丧钟对于路西法的派对邀请是想都不想地拒绝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些超自然的变态爱好。 路西法晃晃脑袋，端着酒杯往店门外走，表情也变得有些遗憾： “那是你的损失，不过既然在这里遇到，作为一个洛杉矶市的热心居民，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伤到扎坦娜的魔法来自于多元宇宙之外。” 说完，他也不等丧钟回应，噗地一声炸成一团赤红色的烈焰，消失在当场，只剩下空气中飘荡的硫磺气味。 “嘤？” “不用管他，西海岸时间夜里1点，不算早也不算晚，刚好卡在了路西法无聊的时间段上，他是察觉到我的到来才出现的。”丧钟摸了一根烟，靠在柜台上抽了一口，看着血泊中的破烂人皮：“他给的情报倒是有点意思，是在说凶手杀人的时候，连他也没察觉到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点刺激了，有了一个随时都可能神出鬼没的布鲁屠斯之外，还多了个外来的魔法大师？ 不过自己有绞杀，从来不用担心身后，有斗篷存在，也不必分心于抵抗魔法。 现在还是先找到戴安娜他们一行人，看看波波那边有没有别的猜测，毕竟小福猩才是一直混魔法界的人，他也许会有别的思路。 “嘤。”绞杀发出了叫声赞同宿主的说法，有它和斗篷在，任何巫士在宿主面前都是弱小的，dc宇宙的这些人，还真是不知道至尊法师代表着什么啊。 离开案发现场，绞杀顺着褴褛人的臭味继续指引方向，黑暗正联应该没有走出太远，空气中的气味残留是这样说的。 夜晚的洛杉矶并不安宁，光是在街上走几步路，苏明就发现了不少藏身于黑暗处的发光眼睛。 这些眼睛的颜色各不相同，红橙黄绿全都有，不过它们的主人全都是恶魔。 几乎是每一天，地狱来客们都摩拳擦掌地在夜色中进行捕猎，专门挑倒霉案的灵魂和血肉就餐，但路西法刚才的出现并不是没有好处，恶魔们知道眼前独自走在路上的男人是撒旦的熟人，那不是他们该伸手的目标。 另外，它们真的很弱，平时的目标大概率也就是老弱病残，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很快苏明就来到了一处街道上，这里在深夜还满是灯光，街道上有不少的行人，不过这些人要么是醉醺醺的，要么就是嗨过头的，整条街上布置着各种灯箱。 而褴褛人的臭味，很明显地飘向了其中的一家烤肉店，这间店的门口还竖着两根怪模怪样的图腾柱，是各种动物在烈火中升天的场面。 每个动物的表情都显得夸张又痛苦，透着一股邪门的劲，可偏偏能激发人的食欲，让这间店生意很好，哪怕现在这个时间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 “巫毒术啊，被它们影响的人会唤醒一些野性，捕猎并且进食猎物的本能。”丧钟脚步一转，没有走正门，而是向一旁的小巷走去：“这是午夜老爹的地盘？倒是也行。” 这家店不小，在店铺后面还有冷库和屠宰的房间，戴安娜他们之前也走的是后门。 一脚踢开后门，厂房里几十号拿着刀切肉的黑人都扭头看向了丧钟，并且在下一秒，统一丢下了手里的道具，高举双手表示没有敌意。 这大概就是丧钟名声带来的好处了，很多时候连话都不用说，就能解决问题。 目光扫过这些黑人，又看看他们处理中的腐肉，苏明也没有坏别人生意的打算，所以他摆摆手，往经理办公室方向走：“你们继续干活，我找午夜聊几句。” 听到后门被破开的动静，午夜老爹自然也从最里面的房间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他那开山刀，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不过见到是丧钟，他立刻挤出了一个笑脸，嗖地一下就把武器丢向远处，也举起双手了。 显然是上次在黑暗正联总部的战斗，给站错队的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毕竟瑟茜那时那么强大，都被丧钟打败关进了黑钻镜子里，自己要不是投降得快，哪还能被这么轻飘飘地放出来过好日子啊。 “丧钟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今天是哪位先祖把你送到了我的小店里啊，真是荣幸，吃饭了吗？” 他的腰背瞬间就弯了，也不知道他自己感觉到狗腿的味道没有。 “你们店里的饭我可不敢吃，这些牛是怎么死的？”丧钟仿佛主人一样走进了办公室，左右一打量，布置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办公桌上还用罐子泡了一只死猴子。 午夜老爹朝外面看热闹的手下骂了几句，让他们继续干活，才关上了门，继续陪着笑脸： “都是在不久前大雪里冻死的动物，我从非洲老家那边进的货，绝对吃不死人，就卖完这一批，以后不卖了。” “你怎么做生意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毕竟我可不是正联成员。”丧钟无所谓地摇头，伸手转动了一下桌面上的罐子：“这是你泡的酒？死猴子泡酒有什么说法？” “呃，严格来说，这是只狒狒。”巫医打开桌面上的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雪茄给丧钟点上：“它是经过黑巫术炼制的巫毒尸，我用来吓唬手下人的。” 人家这么有眼色，苏明自然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接上烟抽了一口，直奔主题： “不久前戴安娜和波波他们进了你这里，应该是让你帮忙进行了传送，他们去哪了？” “啊，这件事啊，我就应该想到的。”黑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恍然大悟地松了口气：“扎坦娜受伤了，没办法使用传送魔法，神奇女侠让我帮个小忙，打开通往‘影冠大宅’的通道，对，就是那个扎塔拉留给她的魔法城堡。” 担心丧钟不知道影冠宅邸是什么，他还贴心地解释了一下。 苏明其实知道那房子，只不过小扎很少回那里去住，因为她父亲把那里当监狱使用，房子里关着不少鬼魂和怪物。 看来她受伤的情况比较严重，以至于要回去翻老一辈的资料才能治疗伤势，果然嫩姜还是不行啊。 “那我再麻烦你一次，送我过去。”丧钟站起来，和罐子里抬头的狒狒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面前的黑人。 “谈不上麻烦，你有需要，我肯定帮忙，请这边走，法阵正好还没擦。”巫医伸手去桌子下面摸了一下，一旁的墙壁瞬间落下，露出了墙后的巫毒祭坛和各种野兽的白骨来。 第3308章 祖传鬼屋 ‘影冠’是扎塔拉家族的祖居地，扎坦娜的父亲大家都熟悉，那是大法师扎塔拉，而她的母亲辛德拉（Sindel）其实也是个大法师，而且女方的血脉和族谱更强大，一直往上推，能推到古亚特兰蒂斯时代。 家大业大，有一座位于口袋空间里的城堡也是很正常的吧？ 影冠大宅还有一个遗忘酒吧没有的功能，那就是它可以被从口袋空间里拿出来，安放在主维度中，想要搬家的时候，则重新放回空间里。 一个咒语就能让它进行宇宙旅行，是个非常不错的飞屋，还能隐形。 不过扎坦娜的父母也是心比较大的那种，也许是工作忙吧，扎坦娜小时候住在影冠城堡里，可它被隐形安放在哥谭的一座小岛边，对，它当时和阿卡姆疯人院是邻居。 于是扎坦娜从小就天天看着那些疯子，还模仿他们的行为。 直到后来扎塔拉发现女儿好像有了精神问题，才搬家到了旧金山，在他们夫妻俩牺牲之后，影冠城堡也成了小扎的伤心地，她大多数时候都住剧场，而不是城堡里。 其实要直接飞去旧金山找影冠大宅也可以，可这里有传送，当然要尝试一下了。 作为至尊法师，苏明还没怎么试过巫毒术的传送呢，摩纳克的那种不算，小胡子法师不是标准的巫医。 可是真的体会到巫毒术的传送，体验却很一般，就像是自己沉入了沼泽里，耳边还有些神神叨叨的老头们在不断念叨听不懂的语言，烦死人了。 那是元素和先祖灵魂在讲述什么，可这都和丧钟无关，他只知道午夜的传送巫术速度慢不说，还没有风景。 大概十几秒后，苏明站在了一座尖顶的塔楼型建筑面前，长长的楼梯通往这宅邸的正门，天空中还飘着毛毛细雨。 “呸！”苏明朝一旁吐了口气，虽然知道只是错觉，但这种土行孙一样的体验让他觉得嘴里有泥：“这些萨满为什么不用风元素来搞传送？土元素也太憋气了。” “嘤。”绞杀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它倒是对这座房子有点兴趣，因为它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白影子在大宅阁楼中一闪而过。 丧钟抬手摸摸黑豆芽的脑袋，走上了台阶，这弯曲的台阶又窄又陡，就像是一条从门里吐出的长舌头。 细碎的雨滴落在身上，丧钟就像是黑夜里的幽灵，不过敲门的声音很快就打破了这恐怖的氛围。 很快，门开了一条缝，一颗黑色的猩猩脑袋探了出来。 “呼，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每次都这样。”波波眉开眼笑，顺着丧钟的腿爬到了他肩膀上，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情况有点复杂，快进来说。” “是书店那边的事吧，我也过去看了。”丧钟走进门厅，微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扎坦娜情况怎么样？听午夜说她的状态好像不妙。” “猩猩我是个侦探，又不是巫士，她那伤势我可看不懂，不过小戴也许知道。”波波看着丧钟嘴里还叼着的雪茄，就知道午夜老爹大概今晚上又受惊了一次，因为戴安娜要对方帮忙的时候也是用武力威胁的。 穿过装修高档的门厅，走过挂满油画的走廊，典雅的老式木质墙壁上闪闪发亮，倒不像是荒废已久的模样。 像是察觉到丧钟的目光，波波又说：“褴褛人正在忙着各处打扫卫生，他挺热心的。” “他是个犹太人，波波，这些人是最精明的商人，做生意的本能就溶于他们的血脉里，如果给你一美分的好处，就意味着能从你身上收走一百美元的利润。” 苏明摘下嘴里的烟吐了口雾，看着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给波波说了自己的意见，哪怕褴褛人是猩猩的老队友。 猩猩侦探坐在丧钟的肩膀上，摸出烟斗抽了起来：“我知道，毕竟我也是个酒吧老板，也算是生意人了嘛，不过罗里只是靠拾荒生活，没有什么坏心的。” “坏人不可怕，怕的是好心办坏事。”苏明走过走廊，踏上前往二楼的楼梯：“算了，暂且不说他，是那边的房间吧？” 绞杀能够闻到一点新鲜的血腥味，可以推断出扎坦娜所在的地方，猩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 那个敞开门的房间透出了橙色的灯光，脚下的楼板传出吱吱的叫声，才让人感觉到了一点老房子的味道，来到房门口，苏明看向了萎靡在床上的小扎，抬手敲敲敞着的房门。 “晚上好，美女们。” 床边照顾闺蜜的戴安娜转过脸来，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站起身给了苏明一个熊抱，挺用力的那种： “你来了。” “我回来了。” 神奇女侠亲了他的脸一下，不过立刻就说起了正事，拉着他来到床边：“快，帮我看看小扎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晕过去了，呼吸也越来越慢。” 一旁的唐娜默不作声，就是嘴巴歪向了一边。 “啊？你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猩猩扣着脑袋跳到一边的桌子上坐下，手里的烟斗被塞进嘴里：“之前看到你那么严肃，我还以为已经看出什么了呢。” “我虽然从小就和魔法打交道，但我不是女巫，是个战士。”戴安娜伸手摸摸小扎的脑门，帮她擦擦冰冷的汗水：“回到这里后她就倒下了，明明之前还能被搀扶着行走的。” 苏明不是魔法师，但多少懂点，他弯腰翻开了扎坦娜的眼皮。 雇佣兵都多少会一些战地急救，但扎坦娜的这种情况依旧没见过，因为在她的眼皮下面那两颗眼珠正在疯狂旋转，就像是在两个白盘子里分别丢颗黑豆子，接着让它们做不规则运动。 至尊法师收回手，默默思考着。 完全看不懂是什么病，但他知道怎么治。 “弑神者，平底锅。” 金色的锅子再次出现，戴安娜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但这次锅子没有拍在她头上，而是丧钟对躺在床上的病人出手了。 duang！！！ 一锅下去，再翻开扎坦娜的眼皮检查，发现眼珠子不乱跑了，她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 大概等醒来就会好吧？如果没有脑震荡的话。 “虽然不确定，但她这大概是灵魂受到了伤害，上一次腐朽之黑的事情过后，她本就没有痊愈，今天似乎又挨了一下灵魂攻击。”丧钟坐在床边上，帮扎坦娜掖了一下被子：“不过她现在睡着了，接下来告诉我，不老实等着渣康回来，跑出来乱逛是哪一出？” 波波立刻举手抢答，他说：“你应该是去过酒吧了，那特蕾西应该也给你说过最近‘淘金热’的事情，我们就是为调查这件事才出来的，褴褛人来求助，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让我好像摸到了一点线索。” 第3309章 快乐老家 这个房间应该是扎坦娜小时候的闺房，有点薰衣草的香气，也有灰尘的味道，她盖着的小被子还是粉红色的。 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墙上固定的木板上放着不少书籍，有童话故事也有魔法入门，床的一角放了很多不同的毛绒玩具，都是被撸得有点脱毛的那种。 单人床，衣柜，一张小书桌，对着书桌的是个圆形舷窗式的窗户，那里还挂着个捕梦网模样的风铃。 书桌上有个相框，里面不是照片，而是一副幼稚的蜡笔画，画得是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女孩，三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举手欢呼的模样。 总体说来房间并不大，勉强能算得上温馨，除了门外走廊上的鬼魂在七窍流血地靠近之外。 苏明摘下斗篷向门外丢去，让它去和鬼玩游戏。 于是一块半透明白布在前面飞，后面一块黑布在追，鬼魂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 谁知道鬼魂这么不中用呢？摇摇头，苏明站起来准备去翻翻那些魔法书，扎坦娜带大家来这里肯定有原因，同时，还能听听波波找到的线索。 不过这时唐娜插话了，她把猩猩抓起来抱着，自己凑近丧钟身边： “最近一周内，巫士们开始流行去多元宇宙外淘金，波波认为这是个阴谋，某个异世界法师正在以此削弱多元宇宙1中神秘侧的力量，把不同平行世界的巫士们都骗出去杀。” “咳，也不一定是杀掉，也许是抓住做奴隶，给他们脑子里装个炸弹来胁迫工作，也许这样情况更糟。” 波波干咳一声，稍微补充道，他发现唐娜好像是刻意地贴上了丧钟，说话间还自然地搂住他一条胳膊，抱着自己更像是挡箭牌...... 这是怎么回事？其实不是问题。 聪明如他，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嗯，和我的推测差不多，所以你们在听说一次骨肉分离的魔法杀人案后，立刻就来查看了？”丧钟检查书架，首先拿下来的是一本童话书，是格林童话的绘本。 绘本不知道谁画的，炭笔线条画让故事显得更阴森恐怖，按理来说，完全不适合普通小孩看。 不过扎坦娜小时候应该很喜欢这本书，某些书页有频繁翻阅的痕迹。 “因为距离也没多远，可以算得上只是举手之劳，从遗忘酒吧出来跑几秒就到了书店。”戴安娜则坐回了床边，给闺蜜轻轻揉脑袋，看着扎坦娜那平稳的呼吸，她放松了不少，嘴角还噙着笑意说：“我觉得波波说对了，这次我们应该是摸到了那个神秘人的尾巴。” “可还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扎坦娜可能有发现，但她现在显然说不了话。”波波用力抽了一口烟斗，猩猩嘴唇又变成了地包天的模样。 灯光下影子晃动，窗户上渐渐浮现了一张惨白的脸，在雨中七窍流血，那又是一只鬼魂。 但猩猩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先不说这里有三个顶级战士，就说自己是只猩猩这件事，猩猩怎么可能怕人类鬼魂呢？至少也得来个猩猩鬼吧？ “这些我都能解决。” 苏明放下童话绘本，顺手用白灯戒指给窗外闪了一下，即便没有发动能量，鬼魂也被当场蒸发。 他这才拿起来另一本书继续翻阅，于此同时，黑色的豆芽从他肩上冒了出来，伸出一条条细线般的触手，向扎坦娜的脑袋伸去。 戴安娜咬了一下嘴唇，她倒是没有阻止丧钟的手段，只是问：“这不会伤害大脑吧？另外，别随便翻她这件事之外的记忆，小扎是我们的朋友。” “你说晚了，绞杀已经读取完毕。” 丧钟用手里的书指指床头位置，绞杀豆芽伸出一条条触手只是障眼法，早就有几根黑线连在法师那如绸缎般的黑发中，此时正在收回，他摊手说： “可惜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的法师小姐给自己的大脑施加了某种封闭术，关键的事情全都读不到，只能看到她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我现在只知道，她在美容和健身上花了不少钱。” “真浪费，明明在正义大厅就有健身器械。”唐娜摇摇头，她就不会去消费健身，想要锻炼身体？去天堂岛扛大树就好，不光不花钱，还能盖马厩或者猪圈呢。 波波却已经看穿了一切，他叼着烟斗幽幽地说：“那只是因为正义大厅的健身房里没有帅哥教练。” “唉，别说这些题外话了，接下来怎么办？”戴安娜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自己的闺蜜是什么习惯，小扎最大的爱好就是魔法和帅哥：“我们要不要找个别的巫士过来，想办法治疗一下她，至少让她能醒来说说线索？” “不用那么麻烦，因为我还有备用计划，就是可能会花点时间，麻烦一些。” 苏明转过身来，朝几人晃晃手里的书，从唐娜怀里接过猩猩侦探： “如果单纯想要治伤，扎坦娜有一大堆选择，她完全可以去天堂岛用紫光治疗仪，可以去相熟的巫士家里试试软泥治疗法，甚至还可以去正义大厅用最终机器，但她没有那么做，而是让你们带她来了这闹鬼的老家旧宅，旧金山的荒郊野外，为什么？” 波波点头，他也是一点就通：“所以她认为这里有线索。” “是的，应该是对方使用的魔法让扎坦娜想起了在哪里见过。来这里的路上我遇到了路西法，热情的撒旦先生告诉我，凶手使用的魔法来自于多元宇宙之外，很久以前他见过。那么扎坦娜就太年轻，她不可能亲眼见过那魔法，而是在某本书或者某个卷轴中见过。” 戴安娜帮扎坦娜拉拉被子，利索地站起身来：“这就是你一直翻书的原因...那么有发现吗？” “暂时排除了这屋子里的书，影冠大宅我不熟，不过一般来说，祖上出过几百个大法师的强大魔法家族，应该有自己的魔法图书馆吧？波波？” 丧钟放下手里的魔法入门，那真的是入门书籍，讲述精神改变现实的种种观念。 大家要找的，应该是比较深奥的书籍才对，而卧室里的这些启蒙书，都排除了。 “从逻辑上来说很对，巫士是讲究师徒传承的隐秘之人，门户之见很普遍，魔法家族更是如此，如果想要把自己的魔法传给后代，那就必须要留下书面资料，我们要找一本小扎家里祖传的魔法书。” 猩猩侦探从丧钟怀里跳了下来，正正自己的猎鹿帽，又掏出放大镜，进入调查模式。 第3310章 探索鬼屋 “嘻嘻嘻嘻......” 叫回魔浮斗篷守着昏迷的扎坦娜，苏明一行人开始在大宅中一个个房间检查，寻找可能存在的图书馆。 但一路走来，走廊中总是回荡着各种怪笑声，灯光也忽明忽暗，不时就有桌椅或者摆件飞过来，鬼魂们像是开始了狂欢。 毕竟这房子一直都在口袋空间里，它们已经太久没有见过活人了。 “这里有太多鬼魂了，难道和冥界是相通的吗？”唐娜并不怕鬼，她只觉得这些笑的家伙有点烦，自从狂笑之蝠的事情之后，她就不喜欢总是发出笑声的人或事物了。 即便是找书的过程中，她还握着自己的泰坦剑，就像是打算逮住一个鬼魂再把对方砍死一次的模样。 从卫生间里退出来的丧钟摇摇头，他又获知了一件事，那就是扎坦娜她家里的人没有上厕所时看书的习惯，厕所里连本杂志或者漫画都没有，只有个鬼魂。 那幽灵还打算用水龙头喷血的手法来吓唬他，结果就是被白灯戒指超度了。 “这些鬼魂都是扎塔拉当年外出抓来的怨灵，原本是关在老家里准备劳动改造的，结果这些鬼还没改造好，他自己就挂了，现在的情况是收容失效。” 丧钟关上卫生间的门，甩甩手上的血水，给身边的两人一猩解释： “不过整座房屋还是存在魔法结界的，它们逃离了牢房，却离不开大宅，回头找人来打扫一下就行，比如特蕾西她父亲，十字教的猎魔人，专业就很对口。” 小猩猩走在队伍最前面，拿着放大镜左顾右盼地检查哪里有暗门，听到丧钟的说法，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说起对付灵魂，罗里的褴褛绷带也可以啊，他说要帮忙打扫卫生，扫到哪里去了？” “你们带着褴褛人一起行动，绝对是错误的决定，等找到他，就让他回洛杉矶睡大街去吧。”苏明朝戴安娜摇摇头，说着自己的顾虑：“他是永远都存在背叛可能的，只要上帝给他下令，他会背刺我们任何一个人。” 神奇女侠迈步走在丧钟身边，手里也握着剑盾，她不太了解褴褛人的事，所以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波波。 猩猩挠挠下巴，将烟斗从一侧嘴角移到另一边，咕咕地冒了一口烟： “可我记得路西法说过，上帝已死，第七天堂中的石座空悬，现在罗里应该没太大问题吧？” “据说上帝之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肉球，上帝之手消失不见，上帝之声换了一条沙皮狗，上帝之怒最近也比较老实......” 苏明停下脚步，打开走廊旁的另一扇门，这里好像是个客房，里面也没有书，不过还是要找找暗门： “但万一有人冒充上帝呢？罗里没见过上帝，我只需要变成圣诞老人，穿一身白袍子都能把他骗住，而同样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太多了。不久前我和末日巡逻队的凯·查莉一起行动，她都比褴褛人要稳定得多，我最烦的就是宗教疯子，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 “凯啊，那个小姑娘，我倒是听说过。”小戴已经默默支持了丧钟的决定，准备把褴褛人暂时排除队伍阵容，她其实内心也是厌恶神灵的：“蝙蝠侠很早以前就有个名单，据他说多元宇宙毁灭的话，一共有三十四个人可以幸存，那女孩就是其中之一。” 唐娜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精确数字的？” 不问还好，问这个，波波都会抢答了，那猩猩脑袋一歪，开始了语气模仿秀： “因为...我是蝙蝠侠！” 黑暗，猩猩的满身黑毛仿佛都变得黑暗了。 不过他还是老实地在屋子里寻找可能存在的暗门，可显然，客房里并没有。 “这个名单过时了，蝙蝠侠给你们说过‘英雄咖啡馆’的事情了么？”苏明等猩猩出来之后再次关上门，继续往下个房间走：“这个数字至少能扩大到五百人左右。” “他的咖啡馆我没去过，贵么？” 波波显然是听说过的，但猩猩最爱的是酒，他就不是那种能出门去咖啡馆听钢琴的性格。 而唐娜则是根本没听过，她用好奇的大眼睛看向戴安娜，想从姐姐那里打听什么。 然而女侠也只知道一个咖啡馆的名字，之前蝙蝠侠只是开会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我开了个咖啡馆’，大家都没多想，还以为他是被猫女骗钱之后打算用有限的流动资金投资餐饮行业呢。 但今天听到丧钟提起，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于是女侠也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男人脸上。 苏明打开一扇新的门，这里好像是个书房，这就要大家一起调查了，一边走向书架，他一边回答说： “具体说起来有点麻烦，简单来讲，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就是他找了些专业人士帮忙，用魔法搞出了一个微型的跨多元中转站，从那里能够从地球0直通我掌握的地球40k。” “嘶！！！他是怎么......”波波当场就猛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就想问蝙蝠侠是怎么做到的，但话说了一半，他就没好气地咽下了后半句，因为他知道答案，所以改了口问：“那就是他的逃跑路线吗？” “也许吧，他具体怎么想，大概只有小丑才知道。” 苏明笑着摇摇头，他让绞杀把一本本书拿下来翻页，每条触手上都长出了月牙型的眼睛： “原本赛普尔克就能实现这一点，但显然，他对于通道掌握在我手里很不信任，就自己搞了一条偷渡渠道。另外，卢瑟也找到了偷渡的办法，是使用佩珀图阿留下的神性号来实现的。” 神奇女侠有点紧张，她偷偷拉住苏明的手：“那如果有坏人跑过去，会对你的世界有影响吗？”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我有备用计划。”丧钟捏捏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另外，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里有风？” 他这么说着，绞杀豆芽就凑到书架前吐出了一条蜘蛛丝，这丝线闪闪发亮，真的晃动着偏向了一边。 7017k 第3311章 发现真凶 书架背后是一扇暗门，门中是通向地下的电梯，显然在这大宅的地下还有一处秘密。 “可能是地牢，小扎给我说过，她父亲关押了很多怪物和魔兽在老宅里，所以也许有危险，让我走最前面。” 拿着剑盾的戴安娜一马当先，首先钻进了电梯里，然后...站在里面的角落处等其他人进电梯。 “......” 丧钟无语地给她比了个大拇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第一个进电梯有啥用啊？ 神奇女侠小脸一红，她只是刚才忘记了这点，不过她还是仰着下巴，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嘻嘻。”倒是唐娜偷笑了一声，第二个走进电梯，还用手指去捅姐姐的腰，小声说：“我的姐姐啊，好像突然变傻了。” 戴安娜瞪了她一眼，紧紧抿住了嘴唇，扭头看向旁边的轿厢内壁。 电梯很老旧，大概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装潢和内饰，除了爬满了蜘蛛网外，内饰的木板上也满是灰尘。 不过伸手抹去一些灰，就能看到下层那漂亮的木料，应该价值不菲。 苏明带着猩猩走进电梯，拉上电梯门，按下前往地下室的按钮，轿厢开始无声地移动。 十秒之后，众人来到了一片漆黑的一条走廊前，迎面而来的就是阴森的凉意。 “啊，猩猩我哪怕没有夜视能力，都知道这里肯定是闹鬼的重灾区，太冷了，就像是夜晚得墓地。”波波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花格西装。 苏明用灯戒具现了一个灯笼出来给大家照明，眼前的走廊分为两个方向，大概率一边是藏书室，另一边是地牢。 至于往哪边走，也很简单，阴气浓重的方向肯定不对，去另一边就好。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也不想清理这房子里的鬼魂，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些鬼也是扎塔拉留给扎坦娜的遗产不是么？ 将来小扎要是有机会，把这些鬼魂幽灵好好教导一下，至少可以让它们穿个女仆装，干点杂活什么的。 绿色的灯光让走廊显得更阴森了，一边走路，波波还一边不时回头张望，就像是担心背后冒出鬼来一样。 但走廊并不长，很快众人就来到一扇漂亮的高大木门之前，随着丧钟推开大门，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中顿时一个个火盆亮起，火焰摇晃着大放光明。 这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应该是使用了空间折叠的魔法，比预料中宽敞得多，虽然一排排十几米高的书架阻挡了视线看向远方，但根据开门的声波扩散并反射回来，绞杀给出的答案是这里至少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 看到这里，就连波波都有些惊讶，虽然这里不像是纳布的高塔内那般宏大，但作为一个魔法世家，这种级别的图书馆要是都存放魔法书，也有点夸张了。 “真是不得了，这么多的书，要找到什么时候去？”猩猩摘下帽子，擦擦头顶上的汗水。 “我让绞杀翻书，你们守好门口就行。”丧钟并不慌，这个面积还在可以轻松处理的范围内，至少不是像时间管理局那么大的地盘。 说完这句话，黑色的潮水瞬间从他脚下蔓延而出，接着形成了触手的海洋，一条条触手像蛇一样彼此搅动着，流向远方。 每条小触手都从书架上那一本书快速翻阅，触手尖端的月牙眼睛会把看到的一切传回宿主的大脑中。 它看不懂魔法书，但只要宿主知道是在找什么就好。 涉及到起源墙外的记载要留意，涉及到古代失传魔法的书要留意，再加上小戴说对方召唤了特殊的秃鹫魔兽，这一点也加入筛选条件中，波波说对方是人形生物，那么像是蛇发女妖这样的怪物施法者就可以排除。 数万本图书被同时翻动的声音简直就像是锯木头，绞杀看书就是这么快，而苏明也有足够的脑力去分析可疑的内容。 大概一分钟后，黑色的潮水缩回丧钟体内，触手卷着三本书回来了。 苏明将书递给波波和戴安娜，他不懂魔法，接下来才是专业人士发挥的时候。 猩猩拿在手里的是一本历史书，关于卡美洛王庭的记载，其中记录了著名的大法师梅林如何帮助亚瑟王建国的故事。 不光记录了梅林的足智多谋，还提到了他能够用羽毛或者指甲等道具，变出秃鹫、蝎狮、奇美拉等等魔兽的特点。 梅林是公认的dc宇宙第一法师，也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法师，他的魔宠大军曾经给亚瑟王提供了许多帮助，数量能够在战场上与敌人正面搏杀，而且他几乎掌握着所有形式的魔法，从天堂和地狱法术，到妖精魔法，巫毒术，倒语魔法，德鲁伊法术等等。 炼金，观星，附魔，制造魔法道具，他无一不精，留下了成千上万本魔法著作，到了今天依旧是巫士们的必读书籍。 除非是靠自身血脉或超能力施法的人，其他人要是想学魔法，那无论如何都是绕不过他的著作，以至于现在的巫士中有不少人在想要表达感慨的时候，往往都会下意识地说：‘梅林的胡须啊’！ 他在魔法历史的地位可想而知。 波波看着绞杀给他折好页的书籍，抬手一拍脑袋：“召唤无灵魂怪物的事情对上了，可是，梅林不是早就死了吗？” 猩猩侦探考虑过很多强大的施法者是凶手，唯独没有考虑过死掉的那些人。 戴安娜手里是另外两本书，一本是《炼金术起源》，另一本则是无名的手抄本，她一边翻看一边回答猩猩的疑问： “上都夫人亲手杀了他，艾崔根附体的那位爵士也能证明这一点，如果梅林没有死，那我们麻烦就大了。据上都夫人说，梅林在老年时期完全发疯了，他经常会自言自语，说发现了世界的真相，并且还秘密进行过一些恐怖的血腥仪式，计划要献祭所有人类来换取力量。”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就是因为他太疯了，亚瑟王和上都夫人才不得不暗杀了他。”唐娜倒是不担心，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她想要和强大的敌人交手，而如果敌人是个灭绝人性的坏蛋，就代表着可以杀，那就很方便。 “他进行那些恐怖仪式得事情没有记载，亚瑟王抹去了梅林叛变的历史，只说他最后消失在湖水中。不过复活的人要是我，我肯定会想办法找回自己最顺手的武器，弑神者或者夜幕大剑。而梅林最强的武器，被叫做‘炼金术之石’，看这里。” 说着话的同时，苏明伸手帮戴安娜翻到页数，指了一段墨渍稍显模糊的文字： “虽然不知道扎坦娜家里的记录是否准确，但这东西简直是个许愿机，能够通过‘等价交换’来实现一切愿望，驱动它的是来自多元宇宙外的另一种陌生能量，在我看来应该级别很高。因为根据记录来看，梅林炼成炼金石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玩意运转的原理是什么。” “我看看......但是这里也记录了，因为那石头似乎是联系着什么外在的威胁，梅林和亚瑟王将它封印在某个地方，并派出了最忠诚的镜湖骑士看守......我们要是想要阻止梅林重新获得它，又该去哪找？” 戴安娜低头翻书，读书时手指还在字下方移动，显得很可爱。 可丧钟摇摇头，他摸出根烟来点上：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没错的话，梅林就是那个在暗中大肆宣传多元宇宙这件事的人，他复活的时间是一周前，我们早就晚了好几步。他今天杀了一个书店老板，不知道从对方手中拿走了什么书，这就说明他已经布局完毕，开始浮出水面正式行动了。” 第3312章 地下交流会 “炼金术之石啊，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感觉就像是神话里的东西。” 猩猩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大大的历史书顶在头上，像是要压制自己的头疼一样。 因为对于普通人而言，卡美洛王朝并不存在，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团只是故事里的人物，历史上的英格兰就没有他们存在过的任何证据。 但对于魔法界来说，卡美洛存在过，只不过他们存在的历史被魔法从时间线上完全摘除，以故事，或者说超时间流事件的形式，存在于隐秘之中。 “我见过魔法石，见过红石，根据我的经验来看，炼金术之石应该是一把钥匙，用来开门的。” 苏明这么说着，这经验是从《钢之炼金术士》来的，只是无责任的胡猜。 扭头再次看了看图书馆，这里就对于任何一个dc宇宙的巫士都是好地方，可对他没用处，和普通的图书馆差不多，只能用来查资料。 “门？什么门？猩猩我现在一听到门这个单词就头疼啊。”波波把书丢给唐娜，飞快地爬上丧钟的肩膀坐下：“这大概是被迫害多了，总觉得门的另一边有坏东西想要弄死我们。” 丧钟拍拍正在看无名日记本的戴安娜，示意大家可以离开这里了，同时回答猩猩： “大概是真理之门吧，那些不重要，现在我们只需要明白有个疑似死而复生的疯子，掌握了多元之外的某种力量，而且正在暗处游荡。” “好极了，如果能让梅林和达克赛德打起来就更好了。”波波低头给烟斗里面装烟丝，那小毛爪子很灵活的样子，嘴里吐出了芬芳：“谢特，为什么我们的世界就有这么多的烦心事？猩猩只想好好开酒吧都难。” “他们两个对上的可能性不大，达克赛德追求的是统治他已知的宇宙，而梅林的愿望应该是追求魔法的根源和世界的真相，他们之间没有明显冲突。” 神奇女侠收起书分析着，虽然没有见过梅林，但她有不少熟人都认识那家伙。 他们说起梅林的时候不像是在说一个人，而是在描述一个魔法之神。 “先别想那么多，我们出去找几个梅林的熟人问问，大概率就能有线索了。另外，你们多久没有和正联联系了？”苏明向来时的路走去，顺便问抽烟的猩猩。 “一天吧？我没戴表。”波波看向神奇女侠和神奇少女，像是寻求验证。 然而她们两个是亚马逊公主啊，戴安娜小臂上是守护银镯，唐娜的小臂上是泰坦护腕，她们俩也是不戴表的。 “大概一天，我一般只看太阳来判断时间，之前我们一直在寻找能够接应康斯坦丁回来的退路，所以在迈亚那边停留了一段时间。” 戴安娜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模糊的范畴，亚马逊传统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 苏明摇着头走进长廊，冰冷的气息再次蔓延在几人身上，说话时都能看到大家嘴里冒出的热气： “在你们忙活魔法界事务的同时，正义联盟那边也遭遇了一些事情。首先是不知道从哪钻出了冒牌货的英雄，我就遇到了一个山寨版的丧钟。其次，有多元宇宙1之外的人想要入侵地球0，自称叫布鲁屠斯，他背后好像还有个叫祖巴多的家伙，连我都对他们没有任何情报。” 戴安娜听了这个，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胸甲里面掏手机。 但影冠大宅和迈亚维度有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没有手机信号，比起遗忘酒吧那边差远了。 她摇摇头，无语地重新收好通讯工具：“等一会离开这个口袋空间再说吧，我会联系大厅留守的人打听有没有新进展，今天是谁值班？荣恩吗？” “鹰女和绿箭值班，我来找你们之前去意识层里把钢骨捞了出来，他的母盒意识中可能存有关于达克赛德的情报，记得打电话的时候顺便问问他回忆起来没有，之前他一直开机自检来着，说实话，他重启的速度太慢了。” 丧钟补充了一句，毕竟费了那么大功夫去捞钢骨，虽然过程中和末日巡逻队搭上关系了，但要是没有入手达克赛德的情报，那就少了一部分收益。 “潜意识层吗？听说是和梦之国差不多的地方，只不过是科技侧的。”波波倒是什么都懂点，只是因为太冷，现在他缩成一团，像是个黑毛球在发声。 “差不多吧，先不说那些，我们被鬼打墙了。”苏明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摸摸下巴。 从图书馆返回电梯的路原本就那么几十米，可如今走了半天距离都没有缩短，就像是原地踏步，这很有意思。 丧钟没怎么和鬼魂打过交道，灵魂虽然见过不少，那都是些浑浑噩噩没有自主意识的玩意，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怨灵的攻击。 它们确实超勇的，似乎只是畏惧扎坦娜的血脉，在大家离开了扎坦娜之后，它们就越来越活跃。 “鬼打墙是什么？”戴安娜提起了火神剑，她做好了战斗准备，只是有点好奇。 因为在当初她自己就用两把火神铸造的神金m4a1杀出了冥界，一路上多少鬼魂都被她扫射而死，奥林匹斯的神之金属怎么说也是十大金属之一，哪怕是杀没有实体的鬼魂也是一样。 与她同理，唐娜的一身装备也是泰坦一族对标戴安娜身上装备制造出来的，虽然武器名字不一样，但获得地母力量的泰坦剑一样可以拿来杀鬼。 苏明只是不知道，这些武器有没有桃木剑好用？ “我随便说说的，我又不是鬼，哪知道这是它们的什么能力？”苏明笑着摇摇头，引来小戴的一个白眼，他举起自己的右手：“但这都不是问题，怨灵这种东西是被我克制的，只是一点小麻烦罢了。” 说完，他拳头上的白灯戒指骤然亮起，磅礴的正能量以光的形态，仿佛密集的利剑般射向四方。 众人因为突然的强光偏了一下脑袋，等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就发现大家已经站在了电梯门前。 之前的漫长走廊，那沁人心脾的寒意，都瞬间消失不见。 猩猩歪了一下嘴并用毛爪子挠挠下巴，一脸不适地说：“扎塔拉搞这么多幽灵放在自己家里，难道就是为了省下安装空调的钱么？怪不得我在房子里连个电扇都没看到，这些鬼玩意还真的很凉啊。” 7017k 第3313章 投票踢出 回到二楼书房，出门就正好遇到褴褛人，他正在走廊里用手抓着一个幽灵，像是扛麻袋那样来回往地上摔打。 上帝赐予的特殊绷带赋予了他接触灵魂的能力，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其实也算是各种鬼魂的克星。 将鬼魂来回摔打几次之后，他将之拎起来看看，发现对方失去了反抗能力后，就抓着鬼往自己身上一按。 那鬼魂瞬间就被褴褛制服吸收了，众多布条间又多出了一块新的布片，还是块红色的。 褴褛人本身就是花花绿绿的，每当吸收一个新的灵魂，绷带就会多出一片碎布，久而久之，于是成了现在像是穿着垃圾版吉利服的模样。 苏明倒是明白了，褴褛人说是帮忙打扫卫生，实际上是拾荒拾到扎坦娜家里来了，他在抓捕这些怨灵增强自己的力量。 虽然小扎八成不会在意这些幽灵，可这事也做得不太地道。 “呃，波波，女侠们。”在走廊中背对几人的褴褛人在吸收了一个灵魂后还陶醉了一会，随后才察觉到身后的几人，赶紧转过身打招：“还有丧钟，你好。” 他在和苏明打招呼前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纠结什么，不过绷带完全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也晚上好，罗里，长话短说，我们需要你把扎坦娜送到正义大厅去治疗，并且你要保护好她，可以么？”苏明没有废话，开口就打算把褴褛人踢出队伍。 “呃，当然可以，不过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罗里迟疑了一下，不过看到戴安娜和波波也是相同意见后，立刻点头答应。 被提问的猩猩吐了个烟圈，拿起帽子用指头挠挠头顶，又重新把帽子戴好： “我们接下来要去找些魔法界的人士打听情况，需要一些长途旅行。” “这样啊，那好吧。” 褴褛人对波波始终心怀愧疚，猩猩说的话，他在正常状态下是会愿意听从的。 苏明也给了他一个笑脸，毕竟罗里如果没有被蛊惑的时候，人其实还算不错，至少是个挺热心的人。 至于他到了大厅那边，他会不会被人假扮上帝迷惑从而叛变？ 没必要担心这个，鹰女和小闪在那边也不是摆设。 回到闺房把扎坦娜扛出来交给褴褛人，苏明也收回了和幽灵们玩耍的魔浮斗篷，大家一起离开了口袋空间，接着分头行动。 正当小戴准备联系正义大厅那边的时候，她的手机反而先响了起来，好听的音乐声回荡在夜色下的林地中，她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 “是蝙蝠侠。”她对丧钟说。 “接，开外放。”苏明点头，蝙蝠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钢骨脑子里的情报有戏了？ 然而并不是，蝙蝠侠还是老样子，用恶鬼一样的声音说： “来一趟我家，有事。” 随后电话直接挂断，就是这么干脆，连一点解释都没有，也不给别人追问的机会。 “唉，又这样。”波波叹了口气，他坐在丧钟肩上摇头：“总是不做任何解释，连谎话都懒得编。” 亚马逊两姐妹也对视了一眼，缓缓摇头，毕竟蝙蝠侠就是这性格，大家早就习惯了。 苏明摘下斗篷变成飞毯，示意大家上去坐好：“本来是打算先去找魔女摩根的，但既然蝙蝠侠有事，那就去他的小洞里看看吧，也许是苍白骑士想见我。” “他们还没有回去吗？”飞毯起飞，波波赶紧按住自己的小绿帽子。 “奎泽尔医生要在这边生孩子，因为不管怎么说，地球0也比他们原本的那个世界安全得多。”苏明拍拍飞毯上沾到的灰，指了个方向：“而蝙蝠侠，则想要研究那个变成好人的小丑，对于他来说，什么事情都不如小丑有吸引力。” “这倒是真的。”唐娜在一旁偷笑，她靠在姐姐肩头：“这段日子我其实一直在想，他没有去抓猫女追回自己的钱，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是小丑让她做的？蝙蝠侠还在等小丑继续出招？” “他们的游戏一直都挺疯狂的，但是我的姐妹，你要记住，蝙蝠侠在加入正义联盟之前就有言在先，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去管哥谭的事情，也不能插手他的私人事务，否则他就会退出联盟。” 戴安娜拍了妹妹一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正联成员是为了共同的理想走到一起的，而不是为了改变彼此的想法。 守护正义，成为更好的自己，前者固然重要，但做‘自己’也同样重要。 可被拍肩膀的唐娜则不以为然，她瞄了一眼飞毯前端的身影：“退出就退出呗，反正可以让丧钟取代他的位置......” 波波的眼珠转了转，变成‘猩猩捂嘴’的表情包，什么都不说。 关键是他发现了，戴安娜居然真的在思考这种可能性，只是几秒后才摇头否定。 ............. 今天的哥谭还是老样子，阴云密布。 就在几句话的功夫里，大家已经抵达了韦恩大宅的上方，相比起扎坦娜的鬼宅，这里就显得温暖多了。 即便是深夜，每扇窗户都亮着光，而在同样透出灯光的门口，臂弯处搭着白毛巾的阿尔弗雷德正衣着笔挺地等待着客人降落。 飞毯落下，管家迈步上前，露出矜持礼貌的笑容，还伸出手臂作为女士们下飞毯的扶手： “晚上好，威尔逊先生，两位公主，还有波波侦探，少爷正在地下等待你们，今晚的夜宵是小笼包，有三鲜，羊肉和猪肉口味，大概十分钟后会送下去，零食我特别准备了冰淇淋。” 专业，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管家侠，他大概就是全能宇宙里顶级的服务人员了。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那今天就打扰了。”丧钟没有拒绝烤肉以外的食物，尤其还是阿福做的天朝小吃，还没尝过呢。 “请别这么说，你们是布鲁斯少爷少数能带回家的朋友，我的意思是说，他朋友虽然很多，但绝大多数都是你不会希望在家里看到的那种。” 老管家眨眨眼睛，抬头说了个笑话，随后做出请的手势带大家进屋。 “啊，他的那些朋友啊，毕竟都是很淳朴的人呢。”丧钟笑了一声，轻车熟路地往书房走去：“你去忙吧，我们自己认得路，对了，我吃小笼包的时候只用香醋不用陈醋，蒜末也别剁太细。” 老管家只是笑着点头，倒是小戴隐蔽地掐了他一下，那眼神像是在提醒他要有点客人的样子，别人请客吃饭，不要提这些要求啊。 苏明抓住她的手，没有解释什么，戴安娜还是不懂。 蝙蝠侠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和他打交道，就不能按常理出牌，丧钟提出的要求虽然看起来是造作了一些，但这至少证明了他热爱美食和生活。 这样一来，蝙蝠对于苏明究竟是人还是神的内心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非要表现得完美无缺？那结果就是蝙蝠侠疑心越来越重，快进到最后穿着地狱蝙蝠出现，问某人会不会流血。 苏明不是超人，他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才来证明自己是人，塑造一个蝙蝠侠想象中的‘人类’形象就要有缺点，从接触时的小事上一点一滴做起。 因为从一开始就用心运营人设，所以对于蝙蝠侠来说，苏明现在的形象应该是贪财，好色，喜欢享受的‘普通人类’，而这些特点都是排在‘拥有强大实力’之前的。 第3314章 陌生骑士 搭乘小电梯来到地下室的时候，发现该在的人都在这里。 蝙蝠洞还是黑漆漆的，阴冷且潮湿，黑暗中偶尔还能看到一对对绿色的小眼睛，像是星星一样悬挂在溶洞的顶部。 不过还多出了一个陌生人，此时正被奎泽尔医生治疗着，半躺在一旁的治疗台椅子上。 那是个皮肤黝黑的健壮女子，身上穿着金色的古代盔甲，但盔甲前方有个染血的大洞，就像是她被谁说了一段掏心窝子的话。 但她还活着，看样子是有自愈能力，此时正在和蝙蝠侠说话，全然不顾那洞口处露出了两个下半球。 就像是脑袋后面有眼睛一样，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蝙蝠侠就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 “丧钟。” 对于其他人，他只是点点头，连打招呼这一步都免去了。 “蝙蝠侠，你最近脸色好看多了。”苏明笑着走出电梯，走向伤员那边，又和苍白骑士以及医生握手：“这位...就是你找我们过来的原因？” “本来我只是找戴安娜。”蝙蝠侠站起身来，就像是一坨黑云飘了过来：“这位女士说了些事情，我认为和黑暗正义联盟正在调查的事有关。” 说完，他朝坐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偏了一下头，示意她自己来说。 女人的情绪有点激动，她挣扎着滑下手术台，目光扫过众人，立刻锁定在丧钟身上，单手敲击胸甲心脏位置行礼后说道： “贵安，我是亚瑟王麾下第十三守誓骑士，艾娜拉·罗施图，这位爵士，我需要您的帮助。” 蹲在丧钟肩膀上的波波仔细打量了一下女人，贴近苏明的耳朵，小声说：“艾娜拉·罗施图，是那本历史书中看守炼金术之石封印的骑士，应该没错，她的盔甲和剑鞘，包括发型，都是那个年代的款式。” 苏明看了一眼女骑士的头发，就是比较凌乱的小金毛，还湿漉漉的，完全看不出什么古代发型来啊。 但波波说的没错，这个女人说的是古英语。 “我可不是什么爵士，甚至不是英格兰人，在我们这个时代，穿重甲的不一定是骑士，也可能是拆弹专家。”丧钟笑着点头表示自己在听，抬手就用原力将她放回手术台上坐好：“你虽然伤势愈合了，但应该失血很多，最好别激动，否则会休克的。” 蝙蝠侠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丧钟露出的一小手，让他的两个嘴角立刻向下弯去。 怀疑，这就是最经典的蝙蝠表情。 “新的魔法？那个，拆弹专家和休克是什么意思？请原谅我见识浅薄，无法理解您的话语之深意。”艾娜拉有点吃惊，她没想到穿重甲的是个魔法师，自己刚才好像被看不见的手托着飞起来了。 根本没有什么深意，完全是她和新时代脱节了，看来已经能够确认她是个古代人。 经过试探，她听不懂很多新英语的单词，连幽默感都没有，大概只能听懂和马以及打猎有关的笑话。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罗施图爵士，请您和我们讲讲，是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女骑士点点头，她深呼吸了几下，捂住胸口位置，渐渐平复下来：“一场背叛，梅林背叛了我们，他发疯了，抢走了石头，我们的世界危在旦夕。” “是炼金术之石吗？”猩猩询问。 “是的，这位...先生？”女骑士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她觉得这侏儒有点奇怪，身上的黑色毛发也太多了。 但可以理解，毕竟有些领主喜欢在自己的城堡中养宫廷弄臣取乐，这些弄臣中就有很多侏儒，而眼前这个，只是更怪也更好玩了一些。 而且看他还能蹲在自己的主人肩上，应该挺受宠的吧？ 卡美洛王朝时期的英格兰可没有黑猩猩这种动物，波波也知道，当然，他不打算给女骑士细说这些，因为这种话题最后都会落入黑猩猩和大猩猩有什么区别的怪圈。 “是先生没错，我叫波波，或者叫我猩猩侦探都可以。请问爵士，妮缪·印万都和杰森·布拉德，摩根，薇薇安，你都认识吗？” “是的，我认识他们！”女骑士喜出望外，激动地又一次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波波的手：“这位先生，请你告诉我布拉德爵士在哪里，他如果还活着，就一定能帮上我们的忙。” 猩猩抽回了自己的手，赶紧朝手背吹吹气，呲牙咧嘴地摇头：“你这女人也太粗暴了，不过还是你先说自己的情况，你是怎么活了1500多年的？” “王上命令我守护炼金之石的封印，我于湖中仙女的帮助下陷入了沉眠，再次醒来就是今天，被发疯的梅林大师袭击。” 女骑士十分坦诚，她好像完全不知道人心险恶一样，对众人全盘托出。 “然后他掏了你的心？他没有意识到你没死吗？”苍白骑士今天穿着白衬衫和小马甲，打扮得像是挺有学问的人，为了和其他小丑区别开，他脸上根本没有笑容。 “我也不知道......”女骑士傻乎乎地去摸自己胸口盔甲处的大洞，引起了一阵波浪抖动：“我应该死了的，也许是湖水保护了我，也许......不，应该不会是那样，他当时是真的想杀了我，我能感觉出那种纯粹的恶意。” “够了，波波你到一边去。”戴安娜受不了女骑士这种天然呆的样子，她迈出一步就挡在了丧钟面前，还用自己的脑袋挡住他的视线，她接上了询问工作：“我是天堂岛的戴安娜，你知道梅林接下来会去哪里吗？” “不知道，他是梅林啊，没有人能够猜到他有什么准备。”艾娜拉思考了一番，果断摇头。 在当年，打仗有亚瑟王，内政有梅林，他们这些骑士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可以，根本都不用思考其他事情啊。 戴安娜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问的了，对方说是誓约骑士，但看起来更像是个工具人，完全不知道关键情报。 倒是波波有别的想法，他看向沉默的黑影说：“蝙蝠侠，能叫我们的骑士老爷过来吗？用人类形态。” 蝙蝠侠纹丝不动地给出回答： “在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通知了，他正在骑着摩托车赶来。” 7017k 第3315章 骑士的故事 波波所谓的骑士老爷，就是艾崔根的人间体杰森·布拉德爵士，人家也是亚瑟王的骑士来着，而且还和梅林有着种种关系。 在卡美洛时代，杰森曾经爱上了著名的黑巫士摩根·勒·菲，成为了她裙下的舔狗之一，摩根最出名的魔法就是魅惑术，后来甚至还曾经一度让火星猎手对她爱得死去活来。 那段心灵被控制的历史给荣恩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甚至在获救后还退出过正义联盟很长一段时间。 关于荣恩和摩根的故事是题外话，和当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总之当年杰森喜欢摩根，而摩根馋亚瑟王的身子和王国，事情就这么简单。 亚瑟王意志很坚定，抵抗了魅惑魔法，摩根自荐枕席也被拒绝，这让女巫由爱生恨，情感渐渐扭曲，变成了亚瑟王的宿敌。 她开始利用杰森这个舔狗窃取亚瑟王的情报，而杰森对女巫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他不是叛徒，他是个忠诚的骑士，内心深爱着摩根的同时，也深爱着自己的王上亚瑟，他希望自己爱着的两人能够在一起，当他们滚床单的时候，自己站在门口守门都一定是满脸笑容。 在他的帮助下，摩根给亚瑟王下药成功，终于如愿以偿，这时她觉得自己和亚瑟啪啪啪的时候，门外还守着个舔狗，实在有点碍眼了。 于是她打算除掉杰森，在一次骑士们的野外巡逻活动中，布置魔法陷阱将他们全部暗害。 在杰森垂危之际，梅林赶到了，他决定救下骑士的性命，但布拉德爵士伤势太重，常规的魔法手段根本救不回来。 所以机灵鬼梅林想了个办法，召唤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恶魔艾崔根，让他附身杰森，能够杀死人类的伤势和毒药并不足以杀死恶魔，这样就能实现双赢了。 是的，艾崔根和梅林是兄弟，他们的父亲都是传说中的古上帝——巴尔。 古人对巴尔的崇拜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4世纪的远古‘闪’族人，闪是诺亚的长子，就是造大船的那个诺亚。 闪族这个民族与其说是一个人种学上的分类，倒不如说是一个语言学上的分类，因此，最初巴尔神是被从诺亚方舟上活下来的那一家人崇拜的，要按神话来讲，也就是所有幸存人类共同的上帝。 大船渡过风雨登陆叫做迦南，是‘乐土’的意思，后来也叫腓尼基，犹太国，耶路撒冷。 一家人登陆之后开始繁衍生息，巴尔就成了迦南人的至高神，也可以被称为迦南上帝，和现在平时说的那位上帝很大概率是一体两面，他们主要的争端在于对待‘肉与灵’的关系。 巴尔认为人就是一种动物，所以祭祀他的时候就应该展现动物的一面，礼拜就该是开无遮大会，男女老少都在一起乱搞肉体关系，像野兽一样繁衍。 而耶和华认为人应该高于动物，所以他的女信徒在礼拜时至少要穿一条裤子，男人无所谓，但不能把丁丁放在祭坛上或者泡在圣水里。 祭司们也很难办啊，上帝每次下达的旨意都不一样，可以说是一会一变，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礼拜时到底穿不穿裤子？ 这终究不是个事，忍了好久之后，巴尔和耶和华还是因为这件事闹翻了。 他们拿当时将迦南改名犹太国的犹太人们当作棋子暗中较量起来，耶和华给予犹太人们褴褛制服，给他们赎罪的机会，那巴尔就在夜晚降临，以相同的上帝法相面目，诱使初代褴褛人破戒。 至于以西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他变成了蟑螂。 他们俩的较量旷日持久，连著名的所罗门王最后都成为了巴尔的信徒，有了七十二柱‘天使’的故事。 不过最后还是巴尔败了，他被宣布为邪神，不得不离开了人间，创造了地狱和耶和华的天堂对着干，随后本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是别西卜啊，贝尔菲高尔等等至今活跃的老牌恶魔，很多都是他的孩子。 路西法堕天后捡到的地狱，也是巴尔制造的。 所以这么算下来，艾崔根的辈分挺高的，至少可以和路西法算是兄弟，就是实力拉胯了一点。 不说和‘创世的第一道光’路西法相比，他这个父母双魔神的巴尔之子，与人类女人生下的混血儿梅林相比，也比不过。 神话背景大概就是这样，大差不差，总之梅林找来表哥这么操作了一番后，杰森不用死还获得了漫长的寿命，而艾崔根从此也可以在人间自由活动，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梅林知道一切都是摩根的阴谋，她如果知道杰森没死，那她肯定还会再次动手，并且还会让骑士身败名裂。 毕竟被恶魔附身，在什么时代都是绝对的邪恶行为。 所以他让杰森假死，从那以后隐居起来等他通知，到时候有机会了就做掉摩根。 然而在找到做掉摩根的机会之前，梅林自己就疯了，把杰森还藏在森林地洞里度日如年事情忘了，再到后来就是上都夫人背刺梅林的那些事情了。 .............. 一行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待，很快，布拉德爵士就赶到了，还是人间体的形态而来，比艾崔根稳定得多。 两位骑士一见面就执手相看泪眼，他们确实都是上千年没见面的老乡，场面十分感人。 只是一旁继续吃包子的苏明不为所动，毕竟他很难理解人家那种古代骑士之间的战友情，与其看他们的狗血剧情，不如好好品尝阿尔弗雷德的手艺。 奇了怪了，阿福明明是个英国人，怎么做饭这么好吃？这简直不合理啊...... 蝙蝠侠显然没有吃饭的心思，戴安娜也没什么胃口，他们两人更关注两位骑士之间的交流，可实际上听了半天都是白听。 这两位骑士都没有跟着亚瑟王走到最后，这就像是两个聋哑人之间的交流，除了双手比划外，传递的信息根本没多少。 艾崔根还稍微好一点，毕竟从地狱回来之后多少还补了些课，跟着正联也算混过一段时间，他大哥还是路西法，在DC多元重启前他好像还杀过梅林一次。 不过杰森是杰森，艾崔根是艾崔根，逮着布拉德爵士问，注定什么都问不出来。 至于女骑士，她是一觉睡了1500年，什么事都一问三不知，就知道睁眼后被梅林掏了心，守护的炼金石被抢走了。 炼金术之石能做什么？她不知道，当年就是亚瑟王说那东西非常危险，需要有人看守，忠心耿耿的骑士就接下了任务，没有任何疑问。 这是个千年前的工具人，苏明就知道会这样。 所以现在与其研究那炼金石的作用，还不如问问梅林的兄弟，那个糟老头有什么习惯或者能耐，看看能不能通过心理侧写来堵住他，直接按死。 第3316章 疯狂押韵 “斯莱德，这包子真好吃。”猩猩嘴里鼓鼓的蹲在椅子上，人家那边说着正经事呢，这猴头就跟丧钟说悄悄话：“你觉得我的酒吧要是卖包子，能赚钱吗？” 丧钟又从一旁的小餐车上拿过来一屉新的，分给他和唐娜，摇摇头说： “包子饺子这些带馅的食物易学难精，谁都会做，但想要调好味道可是不容易。另外，如果你再给酒吧搞新业务，特蕾西肯定会罢工的，人家小姑娘都快忙死了。” 波波蔫巴了，他慢慢嚼着嘴里的东西，还喝了一口醋：“没钱雇人我能怎么办？” “弄点机器人去上班？”唐娜美滋滋地坐在丧钟身边吃包子，姐姐和蝙蝠侠围着两个骑士问问题，她抓住了黏在姐夫身边的机会。 猩猩脑袋猛摇，他懂科技啊，这个事情早就想过了： “不行的，遗忘酒吧是面对巫士们服务的，你也该知道，其中有多少巫士对于科技这种东西避如蛇蝎，我今天搞几个机器人去干活，明天店里就没生意了。” 苏明倒是有个办法，他拿起餐巾擦擦嘴：“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吧，我用黑灯戒给你弄点僵尸或者骷髅去当服务员，他们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工资，也不需要吃喝。” “这...倒是也行，谢谢啊。”波波那么一想，猴脸都快笑裂开了，死者果然是最理想的劳动力，关键是绝对不会像特蕾莎那样干点活就满嘴抱怨。 至于客人们能不能接受死者服务，这不是问题，巫士们谁还没见过点妖魔鬼怪了。 “不用客气，你们快点吃饱，我去问恶魔几句话。”丧钟离开了餐桌，从站在一旁的阿福手里接过毛巾擦手，走向了蝙蝠侠身边。 蝙蝠侠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稍微让开了一点位置，他想要看看丧钟会提什么问题。 神奇女侠倒是为两位骑士之间的战友情而感动，此时还带着姨母笑容，伸手搂住了苏明的胳膊说：“我一直以为杰森只会狞笑和冷笑呢，原来他也有正常的笑。” 倒不是说布拉德爵士面瘫，关键因为他怎么说也是恶魔的人间体，恶魔附身的人不管做什么表情都显得阴恻恻地充满恶意。 但今天看来，是骑士的灵魂占据了上风，他真的笑得很开心。 “可以理解，毕竟一千多年后重新见到战友嘛，脑供血充足了，人性的光辉就占领高地了。”苏明找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解释，就是随便一说，随后他伸手拍拍恶魔骑士的肩膀：“嗨，杰森，虽然不想打扰你们战友团聚，但现在我们赶时间，能叫艾崔根出来聊几句吗？” 女骑士不知道丧钟在说什么，皮肤黝黑的女人眨巴眼睛寻求答案。 但布拉德先生没有迷糊，他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虽然是二线，还常年不去正义大厅，大多数时候都隐居在科罗拉多大峡谷的荒原上，主要是艾崔根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搞破坏。 可正常状态下，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依旧是听从三巨头安排的。 “没问题，但是丧钟，我要提醒你一下，艾崔根是个恶魔，他说的任何话都不能完全相信......” “闭嘴！骑士布拉德废话精，恶魔艾崔根已听清！” 杰森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本意是想要给大家再次提醒，但显然是触怒了身体中的另一个灵魂。 在一阵地狱的烈焰喷涌掩埋之下，眼前穿着绿色西装的男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身披蓝斗篷，皮肤棕黄色，长得像是蛤蟆一样疙里疙瘩的红眼恶魔。 “恶魔！” 女骑士立刻伸手去腰间，却发现自己的武器丢了，顿时头上就流下了汗水，并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在场的其他人。 这下好了，她把大家都当成骗子了，说起来，蝙蝠洞除了不够火辣，这黑暗的劲也确实像地狱。 蝙蝠侠果断就是一记手刀将女骑士敲晕了过去，准备事后再解释，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 等他把昏迷的人交给苍白骑士夫妇俩带到楼上去照顾后，艾崔根也完全走出了从地面冒出的火圈，黄色的软皮靴子稳稳地踩在了大地上。 “艾崔根，我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接下来可要听清楚了再说话。”丧钟光剑入手，光芒像是蛇一样在几人面前扭动：“我不是正义联盟的那种好心人，如果你和我耍滑头，路西法都保不住你，懂了吗？” 恶魔歪歪脑袋，咧嘴笑了，露出满口尖牙：“丧钟威胁谁不信？恶魔正在等玉音。” 他是脾气比较差，可又不是傻，蝙蝠侠和神奇女侠都在这里，自己不想配合恐怕接下来就会倒霉吧？ 再说，大家都这么熟了，自己要是知道什么，肯定会说的嘛。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的恶魔，有些蠢货就不懂什么叫配合执法。”苏明笑着和恶魔握手，但另一只手上依旧牢牢握着光剑：“我想问你的问题是......梅林曾经发疯过，但被上都夫人提前杀死了，那他一定有个疯狂的计划没有来得及施行，你知道这个吗？” 黄皮肤的恶魔脑袋转了转，自己找到手术台边缘处靠上，开口就来一串小词： “敬请诸位倾耳听，汝等认知吾关心，梅林重回地球零，天堂地狱皆可行。起源墙壁锁奥秘，无人知晓他踪迹，炼金之石......” 这小词说得像是数来宝一样，真是老母猪戴那啥罩，一套又一套啊。 不过正当这家伙说得正高兴时，丧钟却出声打断，至尊法师看向身边的小戴，大声说： “这人说话听不清，来根套索压压惊。” 身边的神奇女侠愣了一下，随后就用‘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苏明，深深地吸了口气： “认真的？你也要开始押韵了？” 被怀疑的男人摊摊手，一副寂寞如雪的模样回答：“他这么说话你们谁听得懂？你赶紧拿真言套索的神力帮他好好说话，让他说点阳间的现代英语。至于我会不会押韵？我可是掌握了云南山歌教奥义的男人，要是押起韵来我自己都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朝他大胯捏一把？” “？？？” 虽然戴安娜不太想拿套索去套盟友，不过她更不想看自家男人捏其他男人大胯，于是在征求了恶魔本人的同意后，她摘下腰间的金色绳索，给艾崔根松垮垮地套在脖子上。 在神器道具的帮助下，恶魔总算是能正常说说心里话了。 第3317章 传说故事总有因 “梅林有两件神器，一样是《永恒之书》，其中记载了大量的禁忌知识，但那本书早就被毁，被不死的怪物分食。” 艾崔根这回能好好说话了，他抬起自己的手掰着指头，那尖锐的指甲比豹女还长： “第二件，则是炼金术之石，我和他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知道那石头有什么确切作用，但是听说我们的多元宇宙在某个地方有一扇后门，通过那扇门就能抵达魔法的根源，获得一切知识，掌握无上的伟力。” “就和莫比乌斯椅差不多。”蝙蝠侠插了一句话，当然，这是个以陈述句表达的疑问句。 恶魔扭头看了他一眼，轻蔑地笑着说：“完全不一样，那破椅子就是个玩具，它连我大哥路西法究竟是什么都没有答案，呵呵...我说的这扇门后，是‘一切’知识，尽管那只是个传说，信不信由你。” 蝙蝠侠不信，他什么都不相信，包括他自己。 但听一听这些东西也没有坏处，所以他只是两个嘴角向下弯着点点头，示意恶魔继续说。 “你们想要找出梅林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目前藏在哪个维度中都无法判断，更别说还有无数的口袋空间或者秘密国度，那都可能是他的手牌。” 黄皮肤的艾崔根脖子上套着金色的绳索，看起来倒是挺乖的，真言套索的力量让他有问必答。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去找那扇门，然后在门口堵他。”戴安娜明白了，毕竟要是梅林抢夺炼金术之石是为了开门的话，那大家就在终点埋伏他就好。 “然也，但我不敢肯定这不是误导，也许梅林袭击这个女骑士，为的就是误导我们的思路，让我们都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门扉，他则趁机干出别的坏事。” 地狱骑士双手抱胸，他粗壮的胳膊比蝙蝠侠的大腿都粗： “呵呵，我那狡猾的兄弟才是真正的恶魔，他曾经复活过一次，在阿瓦隆，但被我杀了，我掏出了他的心。今天他对女骑士也这么做了，就是在向我宣告自己的归来，所以这看起来像是个误导。” “也许是他想到了我们会询问你，从而考虑了你思维反面的反面，不过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无需和我们一起行动。”苏明拍拍她的个胳膊，也靠到了他身边的手术台上：“你去守着阿瓦隆，遇到梅林就叫你大哥路西法出来平事；而我们去找那扇门，这样分工就挺好，对了，那扇门不在阿瓦隆吧？” 阿瓦隆，也被称为永远的理想乡，这个大家都知道，它的作用相当于北欧神系的英灵殿，亚瑟王和骑士们的尸体以及英灵都在那里躺板板。 梅林之前复活的那一次，大概是想对尸体搞点什么事情吧。 “不在，至少我没看到，阿瓦隆的入口位于一处湖水之下，是和灵薄狱类似的死者维度，按照规矩来说，灵魂是无法前往起源墙之外的，哪怕今天墙已经不在了，门也不会在那里。” “还有个问题，梅林向魔法界大肆宣传了一番多元之外的美好，引得很多巫士外出淘金，这点能让你想到什么吗？”苏明也递给恶魔一根烟，追问道。 恶魔接过烟，用手指喷火点上，他对待丧钟的态度就比对待蝙蝠侠明显客气很多，此时还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如果我能猜到梅林的心思，那我早成为撒旦了，何至于沦落至此？寄宿别人躯壳封印之中。” “丢失的书籍，失窃的炼金石，一扇后门。”苏明点点头，随手朝一旁阿福送来的烟灰缸里弹弹烟灰：“我大概有了点想法，接下来就去和梅林对线。” “我们该去哪找这扇门？那是个无法验证的故事。” 波波也吃完东西了，黑毛猩猩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还抬起毛爪子给艾崔根打了个招呼。 地狱骑士是遗忘酒吧的常客，想想就知道，亚瑟王时期的骑士能有什么娱乐活动？骑士还要遵守美德，不能奸淫和嫖娼，也就只剩下喝酒了。 “暂时不知道，但总有人知道。”苏明腰腹发力，从手术台边把自己弹起：“我们要离开了，蝙蝠侠，你最好还是关注一下正义大厅那边，我感觉布鲁屠斯还会回来。” “他已经回来过一次了，在中城，不过被打退了。”蝙蝠看了一眼戴安娜，却没有说天堂岛遇袭的事情，免得她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分心。 处理魔法界的事务，正义联盟里只有神奇女侠才算专业。 “那闪电家族没事吧？”戴安娜关心地问着，她在路上听了丧钟说那布鲁屠斯的事，据说那是个可以和超人对打，面对半支正联都能全身而退的狠人。 “巴里不久前还跟我一起出去了，中城沃利帮忙看着，他肯定没事，毕竟还有时间神斐济特涅罩着，布鲁屠斯只有空间能力，没有时间能力。” 丧钟回答了她，同时四处走了几步，顺手捞了蝙蝠侠工作台上的一个小蝙蝠扳手。 扳手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倒是蝙蝠的两只尖耳朵就是扳手的卡齿，看着好玩就拿着。 连吃带拿，满足了，也该走了。 提醒戴安娜收回套索，拉着她和唐娜回到身边，苏明抱起猩猩，朝蝙蝠侠一点头当作告别： “副官，传送我们去梦之国。” ...... 睡魔有一座图书馆，就在他的城堡之中，那里存有所有发生和未发生的故事。 虽然被焚烧过一次，但要是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找到线索。 而且睡魔丹尼尔也欠着苏明的人情，毕竟他不在的时候，无面人入侵后极速繁殖的事情就是丧钟帮忙解决的。 蓝光一闪，丧钟一行人来到了熟悉的国度中，这里的情况在丹尼尔回来后好转了不少，至少现在还是红花绿草随处可见，一副童话国度的模样。 当然，苏明留给他们的那巨大滑梯也还在，能够清晰地看到无数没脸的小白人，顺着那盘旋的轨道，快乐进入地狱。 之前睡魔还嫌丧钟的手段太残忍，可今天回来一看，他不是也没找到更好的办法么？ 更何况这滑梯在这里还能当个景观，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能会心一笑，为无面人们的童真而感到高兴吧？ 至少丹尼尔应该是这么想的，他此时就站在城堡门前，用忧郁且哀伤的眼神看着滑梯，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3318章 梦之归乡 你以为睡魔是在为那些无面人难过？ 才不是，他平时就这样子，睡魔看过太多人的梦了，见识过种种的黑暗，代表着‘故事’的他就像是个诗人或者画家，而这些搞艺术的基本上都走的是这种‘纠结范儿’。 看似他用悲悯的眼神盯着滑梯，实际上他的目光早已穿透了面前的一切直达虚空。 他是站在那里睡觉做梦，而这个世界就是他的梦，总是包含着无数悲哀的故事，让人情不自禁地伤心。 要是问他为什么不去关注那些快乐的梦？当然是因为悲剧总是更牵动人心。 如果说‘死亡’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的乐天派，那睡魔就是内心永远在下雨的忧郁者。 “嘶呋...他好像在看那些无面人。”波波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猩猩脑袋慢慢左右摇动：“都说睡魔是无尽家族中最像人的存在，果不其然啊，连怪物落入地狱，他都要同情吗？” 戴安娜和唐娜也一脸认同的模样，连连点头。 苏明都懒得说话纠正他们的错误认识，只是带着几人走到睡魔的身边，在对方管家的惊疑目光中伸出手来，在丹尼尔双眼前一阵乱晃。 然而睡魔还是依旧睁着眼睛，微微抬头目视前方，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走近了他的众人才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音，那是眼前这个穿着黑袍，脸色惨白的男子发出的。 睡魔：“zzz...zzz...” 猩猩的脸顿时就皱了起来，尴尬到脚趾头就要迫不及待地开始土木工程了，明明是宇宙概念为什么要睡觉啊？还有为什么睁着眼睛站着睡觉啊？你到底多爱睡觉啊？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是睡魔，是梦境的主宰，他不睡觉的话还有哪个概念具现体睡觉？ 所以波波满嘴的槽都吐不出来，最后只能变成一声叹息。 “啊，这和我想象中的无尽家族形象差别甚远。”唐娜无语地看看睡魔身后站着的尖耳朵管家，指指穿黑袍的男人：“他一直都这样吗？” “我伟大的主人做什么都是我们这些凡人无法理解的，用世俗眼光看待故事里的角色，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不同的看法，正所谓一千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看到主人在睡觉，但也许在其他有些人眼中，他无比清醒。” 神灵其实是个相对的概念，在无尽家族面前，很多对于人类来说是神的存在也不过是一届凡人。 但管家还是微微躬身，这是给丧钟行礼，毕竟这位对梦之国度有恩，同时还是睡魔和死亡共同的朋友。 “这就是量子物理吗？”波波从丧钟怀里跳了下来，抬头看看天空中那长着笑脸的太阳公公：“我们如果看不到丹尼尔的思想，那他是否睡着了其实就处于不定态？” “呵。”苏明笑了一声，朝管家点点头，又摸摸小福猩的脑袋：“别想那么复杂，这是丹尼尔又不是曼哈顿博士，没必要扯什么量子力学，这就是单纯的睡着了，看着啊。” 如此说完，丧钟就反手从腰包里掏出根凤凰羽毛来，这是赫敏老家那边的特产，不过对苏明没什么用，在家的时候是用来当鸡毛掸子扫灰的。 有点脏兮兮的羽毛被伸到了睡魔鼻孔下面，苏明快速抖动手腕，那火红的柔软绒毛就钻进了丹尼尔的鼻子。 “阿嚏！” 于是睡魔醒来了，整个梦之国都仿佛轻轻颤动了一下，城堡前滑梯旁修剪花草的兔子们竖起耳朵，向这边投来了目光。 枯瘦男人的双眼有了焦距，仿佛众多星辰在瞳孔中点亮，而那是一片星海，黑色的长袍像是夜色般深沉，犹如恐怖的梦将要降临。 不过他第一个动作就是赶紧揉揉鼻子，还流出了一滴眼泪： “哦，是丧钟啊。” 惨白之人这么说着，转过身来面对梦之国度的客人，但呈现‘八点二十’状的两条眉毛，还是那纠结范儿，乱得像是鸡窝一样的黑色头发，仿佛是刚刚起床一般。 “是我，别的不多说，我想用用你的图书馆，找一段发生过，或者还未发生的故事。”丧钟也不客气，毕竟二代睡魔是无限家族中最特殊的，他是继承者，原本是个人类来着。 一代睡魔总是高高在上，对于人类的命运漠不关心，他在乎的只是故事。 所以他死了，没什么理由，故事需要他死。 到了继承者丹尼尔，他作为二代睡魔是亲近人类的，有时候还会溜回地球0逛街，回老家看看自己的母亲。 这样的一个概念具现体，大多数时候是没太大威胁的，和他说话只需要直来直往就行，因为一不留神，他可能又会站着睁眼入睡。 “可以，请进。” 丹尼尔一抬手，众人身边就出现了一个银色漩涡状的传送门，在门对面是那曾经见过几次的宏伟图书馆，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卷轴和草稿。 哪怕从城堡正门进去，大概走个二百米就能到图书馆，可他还是要用传送，就是这么任性。 再一次回到这里，难免让苏明有些回想起了当年因为要对付巴巴托斯，曾经来到过这里的事情，对dc宇宙来说，那只是半年前的事情，但要是加上在漫威渡过的时间来讲，那是八十多年前了。 当初这里起火的痕迹依旧留存着，不少书卷都只剩下焦黑的残本，这里未被写下的诗篇很多都被毁灭，在当初看来，简直像是在暗示这末日将至，世界已经没有了未来。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这里虽然没有太多的新卷轴或者书本出现，但至少天空的垮塌已经停止，看样子大家还是把多元宇宙1从毁灭的边缘上拉了回来。 “这里没太大变化，你回来后的这几周都在忙什么？”苏明找了个桌子坐下，桌面上堆着不少未写出的故事，他摸了几瓶汽水出来给大家分享，然后询问一旁又开始发呆的睡魔。 “嗯？哦，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活着......” 走神的丹尼尔哆嗦了一下，重新把目光聚焦在几人身上，他揉揉眼睛，拿起属于他的那一瓶汽水：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7017k 第3319章 上古之门 “刚才什么都没说。”苏明摇摇头，也不管这里是图书馆，就摸出根烟来点上：“不过接下来我们需要你帮忙，丹尼尔，我们需要看一看关于一扇门的故事。” 戴安娜也在一旁点头补充道：“拜托你了，是一扇门的故事，和大法师梅林有关的，蝙蝠侠的那门扉就不用说了。” 睡魔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他抬起手来，身上的黑袍带着他本人都渐渐转变成了半透明的星体状态，就像是一团烟雾，也像是一处星云。 “按照规矩来说，我不能告诉你们任何未发生的故事，因为那属于梦，是不存在的东西......” “少来了，阿丹，如果不是当初你给蝙蝠侠托梦，他也不会掉进巴巴托斯和狂笑之蝠的陷阱里。”苏明把腿翘到了桌子上，喝了一口汽水润喉：“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欠正义联盟一个道歉，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神，做任何错事都不需要道歉？”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你让我把话说完。”睡魔招了一下手，几份卷轴就飞到了桌面上，他转过身去：“命运大哥不让我再参与凡人的事务，但这不意味你们不能自己发现什么，比如...捡到了我不小心遗落的梦。” 波波立刻伸出毛爪子拿起一个卷轴，开始翻看里面的内容，戴安娜也是如此，倒是唐娜无所事事地喝着饮料，她根本懒得想那些事情。 苏明也没有什么动作，这种事情让波波和小戴这两个懂行的看就行了，他只是和睡魔聊天： “没想到你还是个傲娇，别担心‘命运’会有意见，因为要是我想的话，去命运迷宫把他的命运之书偷出来都没问题。” 丹尼尔背对着大家走到一旁，手里拿着饮料品尝另一个地球的味道，哪怕这种橙子饮料中几乎完全是香精兑水，可他也很高兴。 只是在丧钟提到《命运之书》的时候，他缓缓摇头： “你是个纯粹的人类，一旦看了那本书，哪怕是你，也会发疯。” “我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找你，直接去找命运，把梅林的名字从我们宇宙的命运中划掉就是了。”苏明平静地点头，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对了，死亡最近怎么样？” “她那里你也去过，黑白的天地，源源不断的灵魂都需要她的慰藉，所以，她很好。”睡魔这么说着，却怕是丧钟难以理解一样又补充了一句：“忙碌总是很好，因为这说明灵魂的循环还在继续。” “哦，那就行，看来真实的达克赛德出现，也暂时没有影响到你们。”苏明靠在椅背上，用两条椅子腿支撑，让它慢慢摇晃：“无尽家族的其他人呢？绝望？狂热？” “达克赛德...我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而在命运大宅中聚会的次数却寥寥无几。”丹尼尔摇头，他还是一脸忧郁：“不过我猜他们还是老样子，倒是你最近见过路西法了吧？你身上有他的气味。” “啊，不久前见了一面，他好像没觉得多元1有任何危险，或者说，感觉到了却不在乎。” 丧钟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并没有什么硫磺味，绞杀很干净。 丹尼尔点点头，他褪色的身躯就像是烟雾飘荡，甚至能看到橙汁在他体内如瀑布般坠落的轨迹，这个半人半规则的男人说： “虽然我和路西法也是朋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他是个恶魔，是撒旦，你不能把任何希望放在他身上。” “多谢提醒，不过请放心，我从来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习惯。” 雇佣兵笑了，没有多说什么，像路西法那样的乐子人，从来都是不能指望的，偶尔用一下可以，但一定要是公平交易。 就在两人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时，波波跳上了桌子，像是美少女啦啦队挥舞手花般挥舞着爪子了的卷轴，叫唤道： “我就知道，我早该知道，和魔法有关的就该是那道门！” 戴安娜丢了自己手里的卷轴，把波波抱了起来看他的那份故事，随即女侠皱起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也变成了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朝苏明点点头，示意他也过去看，并说： “这么就说得通了。” 丧钟站起身来，也不着急绕到桌子另一边，而是将烟头掐灭，与喝完的汽水瓶一起收好： “让我猜猜，赫卡忒？” 猩猩侦探举起手里的卷轴翻过来，让唐娜也能看到上面的故事，他脸上满是那种破案后的狂喜： “没错，斯莱德，你的猜测获得了证实，就是那扇门，巫术之月赫卡忒当初偷偷看向起源墙之外，并偷取颠倒人巫术力量的那扇门！” “那这么说来，如今的门后应该什么都没有才对。”唐娜摸摸自己的小肚皮，喝了汽水后她感觉很舒服：“颠倒人已经被大家除掉了，所以......” “我的姐妹，梅林是历史上最强大的法师，没有之一，他一定早就感知到了赫卡忒和颠倒人的陨落。可他依旧发动了计划，依旧要找到那扇门，所以目标肯定不是要和颠倒人做什么交易，而是他要通过那扇门寻找比颠倒人更可怕的某个存在。” 戴安娜作为巫术之刻的持有者，她对此再清楚不过，就连她这个战士都感觉到巫术之月的暗淡，梅林就更不用说。 梅林不傻，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聪明，那他找那扇门一定别有用心。 “有趣，路西法和我说过，梅林使用的已经是来自多元宇宙外的魔法了，那么既然他已经掌握了超出多元的知识，为什么还非要走那扇门呢？” 苏明瞄了一眼那份卷轴上的故事，讲述的正是巫术和炼金之石的关系。 这不是未发生的故事，而是过去发生过的历史。 等价交换，就是它们的共同点，这后来才有了颠倒人入侵地球后想要收回欠账的事情。 “对啊，起源墙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他完全不用走什么门了才对......”波波低下头开始思考，并像是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如果...不，这不合理。” “墙没了，原地只剩下一扇门，确实没用了......” 戴安娜也皱起眉头，她搂住身边的唐娜，将两人的脑袋靠在一起，就仿佛这样能使脑力翻倍一样。 而她的话让苏明脑子里浮现出一副画面，那是一处火灾后的房子，四面墙和房顶都烧没了，就剩下一片焦黑废墟中立着一扇房门。 消防员们进出火灾现场，还在从孤零零的门框处走，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的真实写照。 脑子太快，有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也就是这个滑稽画面成了新的提示。 至尊法师已经猜到梅林要做什么了。 第3320章 出门记 “走了，该开工了。”丧钟活动了一下脖子，将猩猩提了起来，放在自己肩头，又看向睡魔：“谢谢你的帮助，丹尼尔，等我下一次有时间，回来找你讨论一些关于‘噩梦维度’的事情。” “你居然还去过那里...还没有被污染？” 睡魔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因为在他看来，那根本不是人类该去的地方。 “能污染我精神的东西不少，但是各种肉球和触手怪要除外，我不好那一口。”苏明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漫威那边的事情不好解释。 睡魔转过身来，再次抬手将那些卷轴丢回原地，他没有追问，充分体现着忧郁的佛系性格： “那我等着你的下次到来，对了，你们要去对付梅林，需要别的帮手吗？我这里有很多梦境，你们可以把不少此时正在睡觉的巫士拉入梦之国，然后请他们加入队伍。” 现在丧钟的小队构成，是三个战士外加一只猩猩，看起来不太适合对付一个强大的巫士。 丹尼尔出于好心，希望丧钟再多带点人。 可苏明点点头，又摇摇头：“也许需要一个顶尖科学家，但绝对不需要巫士，阿丹啊，我知道你的建议是好心，但这又是好心办坏事。” 看到睡魔有点不太明白，蹲在丧钟肩头的波波也开口了，他叼着自己的烟斗，脑袋一歪解释道： “目前已知梅林是宇宙中最强的法师，只需要一个魔法陷阱就能重伤从颠倒球那里直接抽取能量的扎坦娜，于是结论就是，我们找哪个施法者同行，对上梅林都像披萨外卖，那是送他们进了虎口。” 半透明的男人有点尴尬，他低头搓搓手，表现得完全不像是个概念神，倒像是个大男孩般承认了错误： “原来如此，是我想的不够全面。” “没事，不怪你，虽然这种建议就像是要找人去和超人比力气一样可笑，但我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情况下不会笑。” 虽然说着不会笑，可实际上苏明此时憋笑的表情反而更让睡魔受伤。 他赶紧开口挽救自己的错误：“你们想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们过去。” 波波看向苏明，猩猩脸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是啊，斯莱德，我们去哪里？那份故事里只记录了炼金术之石和赫卡忒之门间的关系，却没说那扇门在哪里，你知道吗？” “也许在巫术之月上，那里是赫卡忒为自己塑造的家，是她当初的起源之地。”戴安娜提出一种可行性，如果能够回一次正义大厅，就能把关押瑟茜的镜子拿出来，询问一下那个女巫。 她自己倒是不能确定，因为当初灵魂被困在巫术之月上的时候，她只看到过一片白茫茫。 “也可能在地球上，我觉得地球更有可能，因为平行世界都按地球来算编号，我们所处的星球肯定是特殊的。”唐娜认为门扉就在地球，因为魔法这种东西是地球特色，外星人都不会魔法。 姐姐说的可能也对，反正不是月球就是地球，不可能跑到火星上去的。 “万一是某个维度呢？”波波的看法则不同，他翘起了二郎腿：“地球上有无数个口袋空间，赫卡忒能制造巫术之月这种维度，就必然能造出一个用来容纳一扇门的口袋空间。” “还可能在更高维，比如第四维，像是梦或者意识层所在的地方。”丹尼尔也补充了一句自己的看法，他纯粹就是凑热闹了。 面对他们一个个提出自己的观点，苏明一边朝图书馆外走，一边给出了他的回答： “亲爱的家人们，我们在说的东西是一扇门，而且在当年，门里门外都有人。赫卡忒是死了，但被她偷走力量的失主可还活着呢。虽然它被我关在总和体之中，但一定知道门在哪里，我只需要让副官夺走它的死侍手办，以此做要挟审讯它一下就好。” ..................... 此时北大西洋某处，波涛万丈的大海上，一艘帆船正在快速航行着。 在船头的栏杆上趴着两个人影，一个是穿着蓝白条海魂衫的水手，而另一个则是满头白发，领子上一圈黑色羽毛的老人。 今天风高浪急，小船像是跷跷板一样在海面上颠簸，可老人就仿佛扎根在船头上一样，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 “威尔士先生！我们到了，根据你的指示坐标，就是我们面前的水下了。” 风浪之中，那个水手打扮的人在用对讲机和船舱里交流了一番后，露出了狗腿子一般的讨好神情。 老人看向大海，他眯起的眼睛就像是能看穿深邃的海面，随后，一抹狞笑似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很好，你做的不错。”他很快收敛了笑容，手腕一翻，就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小袋子丢给船长：“这是赏你的，应该足够了吧？” 那是一袋金币，虽然船长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古金币，但既是黄金，又是古董，更好。 “够了，足够了，我很确定，您可真是慷慨。”船长将金币塞进嘴里咬了一口，证明是十足的真货，顿时他的腰就弯得更低了：“冒昧地问一下，先生，你在这里是想找什么呢？这里除了水，好像什么都没有。” 不是每一天都有这么豪爽的客人，他的船只是普通的渔船，这些金币足够买一百条同样的船。 那么要是再为老人服务一下，会不会有更多的报酬呢？ 老人抬脚就翻过了船头的栏杆，像是十字架上的上帝一样向大海张开怀抱： “这里有命运，我亲爱的船长，你看不见，不代表它不存在，如果我是你，就会立刻调头离开，回家去，回到亲人身边，然后等待命运的抉择。” 说完，他向着大海跳去，吓得船长赶紧伸长了脖子向下张望。 但老人并没有沉入海中，而是像是走在地面上那样于海面行走，刚刚收起金币的船长愣了一下，当场就双膝跪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哦！我，我哦，鹅滴神啊！” 他太过于惊讶了，并因此激动得变成了嗓音尖锐的娘娘腔。 如此慷慨，又拥有如此神通，这一定是上帝降临！ 在海面上走向远方的老人像是听到了这个笑话，在穿过乌云缝隙的那抹阳光下，他扭头露出个笑容： “...神？不，船长，我见过无数的神，但他们空有力量却没有目标，是一无是处的可悲生物，而我是人，与他们完全不同！” 话音一落，恐怖的魔力就犹如缠绕着闪电的山峰般从他身上升起，抬手掐指结出法印，复杂的魔法阵凭空出现在他身后，像是精密的机器一样彼此关联，旋转。 “开。” 只是一个单词，眼前的海域就如果冻似的一分两半...... 第3321章 海底行走 穿着皮鞋的双脚轻轻落下，梅林像是只黑色的大鸟般漂浮着落在了海底淤泥上，一旁还有不少反应不及的鱼因为搁浅在疯狂扭动弹跳，那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充满了恐惧和费解。 梅林并没有在意这些低等生物的目光，他只是弯腰从一旁捡起个铁壶，好奇地看了看。 没错，时代变了，如今的现代地球已经不是卡美洛时代的地球，大海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模样，但实际上人类对它的影响早已发生。 海底密密麻麻地铺着各种各样的垃圾，有饮料瓶子，破船的零件，丢弃的医疗用品，基本上在陆地上可以见到的垃圾种类，在海底都有。 曾经有一段时期，很多临海国家处理垃圾的方式就是直接用驳船拖进公海，然后往海里一倒，眼不见心不烦。 各种生活垃圾都是小意思，根据国际原子能机构的记录，从1945年到1993年之间，北约各国差不多向各处海洋中倾倒了20万吨的核废料，华约各国也差不多倒了这个数。 不过这里的具体位置是地中海，所以梅林并没有见到那些水泥封铅的大罐子，只有些平平无奇的垃圾，比如他手里那种老式的医院搪瓷尿壶。 大概是当年没见过这种东西，或者说这壶有点不一样的气息吧，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对这奇怪的容器摆弄着，还像是摩擦神灯一样搓了几下，用眼睛从壶嘴位置往里看，折腾了好一会，确定这东西没价值后才丢掉。 湿漉漉的海底就像是一条被高高水墙夹着的峡谷，向两边看去，还能看到不少海洋生物在水中游动，但梅林并没有欣赏这风景，因为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他加快步伐前往自己的目的地，那当初赫卡忒接受众神们祭拜的地方，就是在那里，她赐予了宙斯和纳布等人力量，开启了人类的魔法时代。 当然，本质上是巫术和魔法，但宙斯他们将其改名为‘神力’，并且进行了对自己身体的改造，让他们从人变得更像是魔法生物。 想到这里梅林还有点感慨，那些神灵卸磨杀驴的手段显然是过于低劣了，也就是自己出生太晚，否则的话，一定不会让赫卡忒还有分出女巫之刻的机会。 不过也就是随便想一想罢了，梅林相信巫术女神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他需要的东西也不是赫卡忒留下的力量，因为她和颠倒人都挂了，就足以证明他们都不够强。 梅林从超时间流的故事中复活已经有一周多了，他潜藏在暗中收集了甚多关于魔法界的情报，清楚地了解到如今的世界，究竟魔法从何而来。 是的，他能感觉到颠倒人的能量，被像是束缚住的太阳一样拿来给魔法界供电，这足以证明它已经失败。 而梅林使用的魔法，可不是现在魔法界中人们能认识到的任何一种，它不是来自天堂，也不是来自地狱，而是...... 老法师迈步的频率并不高，但那穿着高帮靴子的步子迈得很大，每一步都能跨越数百米的空间，所以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在不断地闪烁着。 只是分神了一瞬间，他就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在这处深海之下，沉睡着一座风格怪异的城市，就像是所有文明的缩影都汇聚在这里一样。 法师歪嘴一笑，他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最早期的赫卡忒还是‘少女’或者说‘新月’形态，她十分单纯和善良，自己从起源墙外偷了颠倒人的巫术概念后，也愿意和人类分享。 那时像是欧洲的宙斯啊，非洲的纳布啊，南美洲的托纳帝乌啊，还都是些凡人，只是大部落的酋长。 为了获得赫卡忒的青睐，获得神奇的力量，这些人变着法地舔巫术女神，谁也不肯落后，最后就给赫卡忒修出这么一座小城市来，而且还各自派出不少人入住，专门伺候她。 那段时间大概是赫卡忒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了，她也在快乐中渐渐沦陷，把自己会的东西全部教给了人类，把仿佛火一样的巫术分给了大家，以至于让宙斯他们成为了神灵。 当年就数宙斯最会舔，所以收获也就最大，甚至还把赫卡忒骗回了奥林匹斯神系，要她嫁给哈迪斯来着。 不过后来的事情嘛，梅林也知道，宙斯这么做只是为了独占赫卡忒的知识和力量罢了，也是为了打击其他的神系。 总之将她骗回来榨干知识和能量后，就囚禁在某个冥界的山洞里，再联手大家将她封印，从而导致她彻底黑化，变成‘老妪’和‘残月’，这座城市也被沉入海底。 梅林听说宙斯消失了很久，不久前才回到奥林匹斯，所以他猜测，那个可悲又弱小的神大概是察觉到了赫卡忒和颠倒人都要找他算账，才故意躲起来的。 后来发现这两位都被一个叫丧钟的凡人摆平了，宙斯又溜溜达达地回到王座之上，继续装腔作势。 想到这里，梅林笑着摇摇头，是那种冷笑的表情。 刚才那位年轻的船长说他是神，他直接就被逗笑了，只有没见识的凡人才会觉得神明高贵，对于知晓情况的梅林来说，被称作是神简直就像笑话。 神和人没有区别，而且他们注定永远都无法达到人类‘思想’能到达的高度。 魔法，是把思想变成现实的能力，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只要一个法师足够敢想，有着足够的能量，那他可以瞬间把所有神灵都变成蚂蚁，就像是他思想中认为的那样。 所以梅林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按理来说，颠倒人是个虚空之中的概念神，它就是魔法思想本身，代表着颠倒一切概念的存在。 那个叫丧钟的凡人是怎么击败它的？ 可惜，自己回来这么时间一直都没找到那个叫丧钟的人在哪里，他像是消失了一样。 站在破旧的石头城门出，梅林看了看依旧还在滴水的海草缠绕着废墟之上，迈步走进了城市，走进了不存在于历史上的地方。 别的遗物都与他无关，他想要的并不是进行‘开门’这个动作，而是获得‘门’这个东西本身。 赫卡忒死了，所以她家里的‘门’应该也没用了。 那么，把死者老房子上仅存的门拆下来，装到别处需要它的地方，它能实现很多有意思的功能。 比如穿过虚空，直达根源，见证无限，摆弄时间，等等功用就看人敢不敢想。 至少梅林敢，到门扉入手时，全能宇宙都会在他眼前展现真容...... 第3322章 改变认知 “朋友，数钱呢？” 在海水构成的‘悬崖’边，停着一艘小小的渔船，在船头处，有个人正在狂笑着数金币。 金币本质上也算是一种金属，没有任何特殊的功能，不能用来做魔法导体，也不能用来做杀人兵器，但很多人都觉得它们有着说不出的魔力。 眼前这个穿着海魂衫，浑身都是鱼腥味的男人显然已经陷入了这种魔力中，一小袋金币来来回回数个没完，以至于一队人出现在他身后都没发现。 还是苏明从他背后探头到正面说话，才打断了他的癔症。 渔夫第一反应就是把钱袋藏到身后，就仿佛那是他的生命一样。 看他的举动，应该就是个普通的意大利渔民，住在海边村子里一辈子都没进过几次城的那种，显然并不认识这套黑黄相间的盔甲。 否则的话，他应该立刻跪下献上钱袋，求丧钟饶命才对。 “你是谁？这是我的船！你什么时候混上来的？！” 他蹲缩在船头一角，在狂风巨浪中，色厉内荏地大声叫唤着，就像是想要守护几粒花生的老鼠在对猫呲牙。 “小戴，他不认识我，你来和他谈。”苏明后退了一步，让出了身后的女战士，戴安娜的斗篷被风高高扬起，海浪的碎末粘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有点亮晶晶的。 正义联盟在地球上就比较有影响力了，这个男人虽然不认识丧钟，但他认识神奇女侠，所以神态也很快恢复过来。 “啊，神奇女侠，超级英雄，看来我今天还真是走运，你像电视新闻里一样漂亮。” 他不害怕了，甚至还有点开心。 但这马屁算是拍在了马腿上，戴安娜喜欢别人夸她英勇善战，或者夸她身强力壮，唯独不喜欢别人夸她的外貌，她并不在意这些，亚马逊战士都这样。 不过为了正义联盟的形象，小戴还是勉强露出个笑容，就是手里还抓着武器：“谢谢，不过我们现在赶时间，有些问题要问你，我们船头之前这出现一个凹槽的大海是谁做的？” 大海上有个深沟，并不长，看上去倒是有点像是游戏机或者公用电话的投币口，可以看到下方黑漆漆的海底。 “唔，那是神的手笔，对，我不久前的客户是个神灵！”船长把钱袋再次打开，有点炫耀地说：“他赐给了我财富，等我回家就搬到城里去住，买套大房子，娶个漂亮女人。” 蹲在丧钟肩上的波波探头往钱袋里瞄了一眼，摇摇头：“虽然不想打碎你的美梦，但这是一袋愚人金币，大概只值三十美元，还是看在上面雕刻了不错的花纹份上。” 愚人金，也叫黄铁矿，根本不值钱，这袋金币的价值和一袋子游戏厅用的钢币差不多。 “不可能！这就是金子！神是不会骗我的！......对了，你肯定是想骗我的金币！你这邪恶的怪物！还有满身黑毛！” 波波气得呼吸急促，虽然他不喜欢被人称为猴子，但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认为连猴子都不是！ “你是不是傻？我是猩猩侦探，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懂吗？”猩猩激动地在丧钟肩上都站起来了，抓耳挠腮的摘下头上帽子：“黄金比黄铁柔软得多，你就不会检验一下吗？” “黑暗...正义联盟？没听说过！”渔船船长冷笑一声，从袋里掏出一枚金币，在猩猩眼前晃了一下：“我早就检验过了，还用你一只猩猩提醒？神奇女侠你盯着他，不要让他抢我的钱，我这就咬给你们看。” 说着，他真的把那金灿灿的钱币塞进了一侧嘴角，用力咬了下去。 两女和丧钟都是超级战士，三人都很清晰地听到了男人牙齿碎裂的声音，比普通骨折更清脆一些，很特别。 可渔夫并没有察觉这一点，他洋洋得意地从嘴里取出染血的钱，用漏风的嘴说： “看到了吗？牙印多深啊，这就是金币，你就是想骗我钱，卑鄙的怪物。” “你......唉。”波波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摇摇头，趴在丧钟肩上不动了，他实在是劝不了这样的疯子。 苏明摸摸他的脑袋，帮他擦擦脸上的海水，安慰道：“别在意，波波，梅林修改了这个人的认知和感官，在他眼里，这就是金币，我们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苏明看到海面上足有数百公里长的‘投币口’，大概就已经确定是梅林先到了一步，别人很难做到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他疯了，我们不知道梅林还修改了他的什么，得把他弄去找人驱魔了。”这人只是个受害者，波波也没有理由继续生气了，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渔夫。 不过还好，梅林只是拿他搞了个恶作剧，没有杀了他，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小戴，叫黑鹰小队过来处理这位的事情吧。”苏明掏出夜幕大剑，摘下上面的x金属圆片，给波波和唐娜脑袋后面贴上：“这东西应该能避免大家被魔法修改感知，我们这就下去，不过一定要小心。” 神奇女侠以前就给过她一片，倒是这次可以继续用，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黑鹰小队以前是鹰女的手下，就是黑鹰岛上的安保部队，鹰女加入正联后，这些人也入职了正义联盟，主要任务就是帮英雄们擦屁股。 比如有平民受伤了，有哪里水管因为战斗断开了，英雄们没时间处理的时候，都会交给他们善后。 小戴掏出手机给大厅那边发了个短信，随后从腰包里掏出个小圆片贴在自己后脑勺上，她朝船长点点头：“风暴要来了，这里不安全，你得立刻回到港口去。” 如果非要说这些金子是假的，这个人恐怕会发疯，发财梦破灭对于有些人来说伤害很大。 “好的，不要抢我钱。” 船长警惕地捂着钱袋，面朝几人像是螃蟹一样横着走，快速溜回船舱里去了，很快就传来了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唐娜看到这人的态度，只感觉可悲又可笑，从小鼻子里挤出一声。 “哼，这样的人啊，根本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们还是立刻行动吧，梅林的能力能够修改别人看到的现实，这更危险了。” 波波抱紧丧钟的脖子，又调整身体的姿势为降落做准备： “梅林被称为最强法师不是没有道理的，我要提醒大家，他不光是能修改别人看到的现实，还能直接用魔法构造某些现实，阿瓦隆维度就是他制造的，我们下去之后一定要小心陷阱。” 7017k 第3323章 无底深渊 苏明摘下斗篷，拉着几人速降海底，随后直奔那能够看到的海底城市而去。 虽然在海面上看只是一道硬币投入口，但下来之后，能看到城市废墟中的海水都被排空了，更像是有看不见的碗顶起了大海，海洋生物都在众人头上游动。 “挺漂亮的。”唐娜这么说，她挠挠自己的脸：“和自己游泳时能看到的感觉不一样。” 波波倒是不在意风景，他在观察城市，那黑眼珠转了好几圈之后，他摇摇头： “不行，这座城市是个大杂烩，这栋房子像是希腊神庙，那栋房子看起来又像是金字塔，雕像则是北欧款式，还有其他几十种文明的建筑风格，我根本无法判断赫卡忒的那扇门被放在哪里。” “没关系，就是因为我们找不到，所以梅林走在我们前面也是好事。”戴安娜也在观察建筑，但她倒是乐观一些：“只要我们动作足够快追上他，不给他打开门的机会就好。” “我倒认为梅林不是想开门，他大概率是想要把危房上的门拆了，搬回自己家里装上。”苏明也在观察建筑的分布，但这里只是座城市废墟，哪有什么分布可言？ 听到这种说法，戴安娜考虑了一下，就干脆地点点头认可，毕竟比起自己的判断，她更相信丧钟。 苏明干脆就让飞毯降落在破损的城门位置，梅林漂浮在海底淤泥上方没有留下脚印，但他排开海水的这种体面行为绝对是个失误。 英国男人啊，除了康斯坦丁那些的渣渣之外，其他人大多数时候很讲究体面这一点的。 衣服要合身，头发不能乱，哪怕身处战场上，该喝下午茶的时间还是要喝。 就拿眼前来说吧，如果梅林潜水而行，绞杀不一定能够闻到他留下的气味，但在空气中，共生体的嗅觉就很好发挥了。 梅林不久前去过那家旧书店，还杀了一个人，又对着女骑士来了一次掏心，他身上肯定有血腥味。 别的不说，把别人心脏摘下来，出血量肯定超大的，绞杀在蝙蝠洞里闻过那女人的血，只要在这城里找相同的味道就好。 “嘤。” 黑色豆芽像是雷达一样在丧钟的另一个肩头上旋转，绞杀表示有点怪，对方的气味在空气中断断续续的，就像是那个叫梅林的家伙在不断进行空间闪现。 它需要更多的辨识时间，而且海底也太臭了，比下水道还臭。 “海底的淤泥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苏明摸摸豆芽，又扛着猩猩往前走：“倒是这座城里似乎还有点别的东西，我感觉像是有生物在盯着我，你别闻错味道了。” “我好像也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小戴脑袋转动，四周打量，但是海底的光照条件很差，短距离内看不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斯莱德，你说这里是赫卡忒的老家，那她会不会留下什么东西看家？”唐娜和戴安娜排了个两人队形，警惕前进的同时询问丧钟，女孩活动手腕转着自己的宝剑：“比如说魔法师们都喜欢的魔像？” “粘土构成的战斗人偶吗？那可真是老传统了，我还有点怀念。” 波波接上了话，他也抽出自己的夜刃，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至少能充充样子，他给丧钟解释说： “自从几十年有些法师流行用粘土魔像做情趣娃娃从造成了一些...呃，‘鸡飞蛋打’的事故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泥土人偶或者活动盔甲这些东西了。” 对于他们的说法，苏明只是让绞杀伸出一条条触手去覆盖整座城市，尽力捕捉血腥味来跟踪，他说： “无所谓，遇到其他鬼东西见招拆招就好，任务的关键目标还是梅林，我推测他要拆走门，却不知道他该怎么干这活，所以最好让时间充裕一些。” “嘤！” 这时绞杀闻到了线索，黑豆芽立刻变成了一根箭头形状，给宿主指出了方向。 ............... 可以说，第一步就有点超出预料，因为绞杀指出的地方，不是神庙也不是金字塔，更不是一堆残破的石头废墟，而是一口井。 就是看起来有点阴森还湿漉漉，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贞子爬出来的那种古井。 这口井位于一堆雕像残骸的围绕之中，不远处就是碎裂的赫卡忒的少女像，虽然她倒地断成了好几节，连脑袋都陷在海底泥里，可那温柔的笑容看起来还是很清晰。 洁白的石材是大理石，除了赫卡忒雕像外，还有不少飞禽走兽的石像，但它们共同的特点，就是没有经得住时光磨砺，此时都已经成了垃圾。 “果然还是要在地下吗？好哎。”猩猩摸出烟斗来了一口，他的神态变得放松了不少，因为谁都知道地下是丧钟的领域，他永远擅长地道战。 井口很完整，这些傻大粗的东西比起艺术品来更耐操，只是愈发靠近井口时，越会感到一种阴森森的凉气，这种感觉让波波浑身黑毛都竖起来了，就像是在影冠大宅里遇鬼时很像。 他赶紧看看众人背后的黑暗，确定没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飘过去，才算放心。 “别担心，这里是海底，没有鬼，黑灯戒指也没有反应。”苏明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随手帮猩猩顺顺毛：“但有魔法陷阱可以说是肯定的了，抱紧我们，可别松手。” “猩猩知道，我还不想死，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该掺合这件事了。”猩猩深呼吸几下，点头表示自己做好准备了，只是嘴里还在抱怨：“我本来只是想帮罗里看看杀人案现场，谁知道一小时后就会跑到大西洋的海底，准备和历史上最强的巫士作对？” “他所谓的最强巫士那也只是dc宇宙，别忘了，我可是另一个宇宙中的至尊法师。”苏明坐在井沿上，跨过双腿晃荡了几下：“要是在我的地球40k，很多‘号称最强’的法师看我一眼都会全身发抖，大小便失控的也不是没有。” “啧！那他们一定都是得了脑血栓。”小福猩笑着接话，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捧哏。 谈笑间四人依次入井，斗篷承载他们，而井下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每个人的视野都陷入更幽深的黑暗。 魔浮斗篷下降的速度非常快，要是有视力足够好的人旁观，就会发现几人已经变成了一道黑光。 但，几十秒后，大家还在下降，还是没有到底。 要知道即便是斗篷随便飞一飞，几十秒的时间都够它从地球飞到仙女座了，可现在大家却在还在这口井里，这显然不对劲。 “斯莱德，怎么办？” 波波已经躺平，还平静地抽着烟就等苏明想办法了，他自己虽然和魔法打交道几十年，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第3324章 跟踪狂 “和预料中差不多，还是中了陷阱，这个梅林简直像是野鸡一样，走到哪里都要顺便下个蛋。” 丧钟举起了手中的光剑，调动自己的宇宙能量，那七彩的冰冷火焰在他身上升腾而起： “卡玛泰姬常用的魔法中有一种传送门的用法，它可以把人丢进虚空去玩无限自由落体，看来我们的情报可以更新了，梅林是掌握了空间法术的。” 见到宇宙能量的波波当时就从丧钟肩上跳下去了，此时正在一旁检查自己的屁股有没有着火，他一边用力拍打裤子一边问：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卡玛泰姬是什么，但现在我们怎么办？我们四个里没有施法者，该如何破解这种陷阱？” 一片漆黑的空间中什么景色都没有，除了能感觉到大家都在下降的失重感外，再无其他。 “魔法本质上还是宇宙能量的一种，而梅林不可能投入他所有的魔力构成一个陷阱，所以这个无限下坠的口袋空间由他创造，那么我就用远超这里容纳范围的能量把它撑开。” 说着，他缓缓吸了一口气，随后来到飞毯边缘，用手中光剑给下方来了一记突刺。 动作很普通，看起来就是在刺空气，不过随着他动作而涌出的能量洪流顿时让漆黑的空间中光芒大亮，一切都仿佛染上了彩虹之光，每个人度变得五颜六色。 强光让波波不得不闭上眼睛，即便如此，他还是被穿透眼皮的强光晃得头晕眼花。 不过等他睁开眼的时候，飞毯已经停稳了，就悬浮在井底的水坑上方，毯子的边角像是海浪般摇摇摆摆。 抬头再一看，井口就在十米多的头顶位置，透过它能看到海水构成的穹顶。 这口井并不深，之前无法抵达底部，只是因为大家下来的时候掉进了一个无限深的口袋空间。 猩猩侦探站起来抽了一口烟，他的毛脸上露出些无奈的表情，打量着身上渐渐暗淡下来的丧钟，说道： “下次记得要是去我酒吧的话，你不许用宇宙能量，我怕你一不小心就把我家毁了。” “我没那么闲，如果选战场也不会选到酒吧去。” 苏明跳下飞毯，在井底四处打量，面前有一扇很普通的石头门，门上爬满了某种深海的海葵以及贝壳类，看起来密密麻麻的有点恶心，就像是韦德那因为癌症而开花的皮肤。可见得多了就有抵抗力，所以他依旧平静地用武器撬门： “能量只是工具，如果你想要掌控宇宙能量，首先就要做到别怕它，尽管它可能瞬间就能把你蒸发。” “谢谢，可惜这建议对我没用，我就是只普通的猩猩，想过点安稳日子，我什么能量我都不要，只要给酒吧按时交电费就好。” 波波对于宇宙能量毫不心动，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崇高的理想，什么见义勇为，行侠仗义之类的事情他更是沾都不想沾，否则的话他就应该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而不是黑暗正联的。 逃离马戏团之后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由，波波可不想因为获得某些神秘力量导致自己要负担更多责任，光是一个迈亚维度他都懒得管呢。 在黑暗正联挂个名就是他的底线了，也就是苏明出现以后才拉着他到处跑，明明以前他根本没有这么忙的。 倒是唐娜对于丧钟的说法很感兴趣，她靠近了一点问： “斯莱德，你觉得我能掌握宇宙能量吗？” 单纯用剑砍人是单调了一点，她其实一直挺羡慕姐姐，要知道戴安娜如果摘掉守护银镯，完全激发神力的话，那是可以和宙斯一样掌控雷电的。 而她，作为泰坦一族制造的反奥林匹斯兵器，全身装备都模仿戴安娜，却唯独血脉这东西模仿不了。 “宇宙能量啊，最简单的入手方法就是去找个灯戒戴上。”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小姨子的水嫩脸蛋：“如果灯戒行不通，估计你就得从那些地牢里的泰坦一族想办法了，想个办法把他们关在笼子里，榨能量出来给你用应该也行得通。” “别给她出主意了。”戴安娜有点头疼地把姐妹拉回身边，白了丧钟一眼：“现在我们的事情已经够多，你要是再搅进奥林匹斯与泰坦一族的陈年恩怨，我家里那些麻烦事都会缠上你。” 提起奥林匹斯那些事神奇女侠就不舒服，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是亲戚，她肯定把很多神都杀了。 井底小门之后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几人脚步的声音清晰地在有限的空间内回荡，在通道的墙壁上有些浮雕，都是关于古代人祭拜月亮的画面。 这么一看，赫卡忒是月神的时候，宙斯就是拜月教主？ 别说，那浮雕上领头跪拜的人像还真的披着一条床单，越看越像是宙斯啊。 “亲爱的，没有什么问题是一剑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就再来一剑。” 露出笑脸的苏明拍拍小戴的后背，示意她别这么严肃： “说正事吧，我们下来的过程中踩了陷阱，搞出了不小的动静，梅林应该是已经发现自己被人尾随，而且大概率能猜到是我找上他了。所以他如果想动手，就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中面对一个超级战士，我们这段路程应该是安全的。” “希望如此吧，唉，反正赫拉失踪了，短时间内宙斯正在狂欢呢，应该是不会偷听我们说话。”戴安娜叹了口气，家务事才是最烦人的事情，现在天堂岛还给母亲了，自己出来自己住反而更轻松一些。 通道不长，很快几人就从那里走出，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地下空间中。 在这里能够看到一座宏伟的巨型建筑物，看起来款式有点像是泰姬陵，但显然风格更古老得多，却因为在地下没有遭受海水侵蚀，它保存得相当完好。 最奇特的是，在大家头顶上的不是冰冷滴水的岩石，而是一片星空，布满了各种漂亮的星座，而天空正中央，则是一轮皎洁的新月。 毫无疑问，这里应该是一个口袋空间了，不愧是赫卡忒，早年的审美还是挺不错的，月色照在白色的圆顶建筑上，显得美丽极了。 “他看来是没有打算和我们当面战斗啊。”在丧钟看远方风景的时候，波波则在看包围几人的数千只各种怪物，他收起了自己的烟斗，双爪握住了夜刃宝剑：“丧钟，我们被包围了，梅林真的是在沿路下蛋，生的还是怪物。” 7017k 第3325章 主人和强盗 “好事，这说明梅林听到前一个陷阱爆炸的时候，他自己也刚刚经过这里而已。” 看着眼前那些流口水的魔兽，苏明一点也不激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又是奇美拉又是蝎尾狮的，梅林的想象力也就不过如此。 一个巫士的战斗力往往和其想象力挂钩，说句不恰当的比喻，那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像是颠倒人那样直接造出‘异类’那种畸形扭曲的怪物，就说明它很大胆。 而梅林这些用想象力构建的东西嘛，啧，因为太常见所以差了点，至少是配不上他传说法师的身份。 如果要是具现出几台高达或者几头哥斯拉出来，苏明也许还会高看他一眼，至少那说明他有超越宇宙的视野，值得提防。 可现在，变出这些魔兽有什么用？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数量往往是毫无意义的，更何况这些怪物连灵魂都没有，就别说什么智慧了。 那个法师应该是想要通过这些怪物的眼睛，看看丧钟的本事来制定后续计划吧？ 如果他认为丧钟连这一点都看不穿，那就太小看人了。 对付这些东西，不需要展现什么底牌，只需要露出一枚橙灯戒指就够了。 灯团誓词就是走个形式，就算不说，苏明作为一个穿越者内心也充满了贪婪的情绪，而这让他能够召唤出全部的橙灯幽灵。 怪物海是不错，但这种战术就怕的就是敌人更多更强。 举手握拳，数百个橙色的半透明人影就挡在了丧钟等人面前，他们各个都长得稀奇古怪，身上散发着强光。 “灯侠们，杀光它们。” 虽然唯一的橙灯戒指在手完全可以意念下令，但这种时候苏明还是觉得说句话更好。 主要是小戴和唐娜，她们太喜欢打架了，要是不说话提醒一下，这两人肯定会忍不住冲过去狂砍乱杀，那不是浪费体力吗？ “我的！都是我的！” 被召唤出来的橙灯幽灵们高声回应，嘴里叫喊着灯团的口号，一个个疯狂地飞向魔兽们，并且试图在魔兽们的身上找到值得贪婪的东西。 可这些被召唤出来的怪物一旦被杀，就会变成一滩白灰，它们根本就不会留下有价值的战利品，而这一切则让幽灵们更加疯狂。 越是‘没有’或者‘缺少’的东西，越是渴望，这就是贪婪的本质。 波波像是战场观察员一样站在丧钟肩上，随后他蹲了下来，重新把夜刃收回西装口袋，摸出烟斗抽了起来： “也是，有你在的话，我根本没必要参与战斗嘛，真好啊。” “梅林在哪里？”戴安娜却显然是憋了一口气，她本来想要砍这些魔兽的，但是现在战线上连个合适的身位都没有，那些橙灯幽灵就和野兽差不多，它们和一只只怪物扭打在一起。 因为是橙灯幽灵，本质上和其他灯团的灯戒具现物也差不多，是能量构成的，它们基本上免疫任何物理攻击，此时对魔兽们展开的攻击更像是一场屠杀。 她只能带着这股劲，准备快点找到老法师砍个痛快。 “肯定在那边的宫殿里咯，我们飞过去就是。” 苏明抱住两女的腰肢，确定猩猩已经抓稳扶好，一闪身就从密密麻麻的魔兽头顶飞过，直接钻进了数千米外的建筑中，还顺手把敞开的大门关上了。 不管是去什么地方，随手关门绝对是个好习惯。 松开两人，再把小福猩放下，苏明抬了一下手给前方的人影打招呼： “呦，老爷子，吃过了吗？” 是的，这建筑物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进了宫殿的门，几百米外就是一堵巨大的白墙，墙上嵌着一扇金色的巨大门扉，那是一扇仿佛由黄金藤蔓构成，看上去像是井盖般的圆形大门。 门上那些扭曲的金色管道编织在一起，让人有点想起了树根，或者说是一盆不会动的泥鳅。 而在大门前方，有个白发的老人正面带笑容地看着大家，魔法构成的复杂异像从他身上显现，在空气中摆出繁复的花纹和算式。 “你就是丧钟吧？”老头看起来一把年纪了，但精神倒是挺好，至少声音很大：“让我看看，嗯，两个亚马逊女战士，还有一只黑猴子？” “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老子我是猩猩，你个老文盲！” 波波有丧钟撑腰说话就很硬气，他躲在苏明的小腿后只露出半张脸来，还朝着梅林比中指。 老人如鹰隼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瞳孔中的红光骤然亮起：“哦？猩猩吗？我还没有解剖过猩猩呢，来，到我身边来，让我看看你。” “不去，有本事你来抓我啊，略略略......”猩猩朝他吐舌头，甚至喷出了不少口水，而且躲得更严实了。 “嗯？居然能抵抗言灵术吗？有趣的生物。” 梅林显得有点意外，不过更多是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就仿佛对解剖猩猩更有兴趣了，不过他显然还记得正事，所以又看向丧钟： “不过，你们来晚了，这扇门是我的了，如果你们现在就离开，我暂时就不会杀你们。” 苏明向前走去，平静地取出夜幕大剑，将它和弑神者按在一起，笑道：“别这么说，老人家，这可是我家里的门，可不能让你拆走，至于谁杀谁的问题嘛......呵，还不一定呢。” 光芒蔓延到巨剑之上，X金属构成的星星瞬间全部被点亮，金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大厅，让那大门反射的光都相形见绌。 至于这扇门究竟是干嘛用的，苏明暂时还不知道，大概曾经是起源墙上的狗洞？梅林准备要用它当作自由往返超时间流的渠道？ 不过做人要讲道理才行，赫卡忒是颠倒人干掉的，颠倒人现在是丧钟的囚犯，所以按逻辑来说，这扇门就应该是苏明的战利品。 这梅林就是个强盗，还想当面抢别人的东西？ 最讨厌这些玩抢劫的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年轻人，你想杀我？哈......”梅林歪嘴一笑，他缓缓漂浮而起，在空中像大鸟一样张开了双臂：“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聊天吗？”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两人之间的空间顿时浮现出数十层各式各样的魔法护盾，将一行人和他隔开。 有突然浮现的盾牌，有蛛网一样的光线，还有发光的半透明墙壁等等，简直是防护魔法大全。 光是苏明能够认出来的就有紫光法阵和其他几种功能类似的，不认识更多，梅林倒是挺给面子的，这是按照阻挠路西法的规格布置的啊。 “我只是给自己争取时间罢了！你们有幸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我拿走它，是的，绝望吧，愤怒吧，但记住，这是我给你们能够目击伟大奇迹的恩赐！” 第3326章 谁是最强法师 梅林似乎心情不错，故事会怎么发展，他还没看见呢就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仿佛认定苏明一行人无法突破这重重魔法的阻碍，抢走他的猎物。 所以老头好像疯劲又上来了，他漂浮在空中狂笑着，似乎把众人当滑稽戏演员看待。 可他的爽朗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动打断了他的狂笑，低头一看，只见到丧钟手中的巨剑伸长了十多米，只是普通的一记劈砍，面前所有的魔法防护都被一刀两段。 刚才的声音并不是法术被破坏的声音，而是这一剑切开了空间，在剑刃下露出了虚空的漆黑底色。 魔法屏障是构建在这个维度上的，丧钟一剑砍开了这处维度，就像是拆掉了房子的一部分地基，那建于其上的魔法就成了空中楼阁。 这是他早有预料的，法师大多数都喜欢防御战，利用魔法阵或者种种道具构建对他们有利的阵地，这种战术很像蜘蛛。 至尊法师不会施法，但这不意味着他不知道怎么对付其他法师，或者说，他其实更擅长破坏别人的魔法。 剑身一横扩大破孔，苏明一步就迈过了所谓的防护，这时才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身后是层层魔法破碎后的亮光碎片，仿佛反光玻璃般打着旋消散在空气中。 虚空的裂口在武器抽出后渐渐愈合，最后只剩一圈淡淡涟漪。 “现在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聊天了，因为要不是让你先出牌，我又怎么确定往哪里砍呢？”苏明挥了一下巨剑，金光缩短回原本的巨剑尺寸：“请继续你的表演，大笑吧，狂喜吧，然后去死。” 老法师显然是愣了一下，他肩头的黑色羽毛都颤抖了一下，现在不光是他的双眼了，就连整张脸都肉眼可见地变红，大概是上头了。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梅林瞬间消失在原地，但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尽管我本以为已经够高估了，但看来还不够。” “谢谢，你要是现在把炼金术之石交出来，我倒是可以在正义联盟的监狱里给你订个好位置，单间里有马桶的那种，你知道什么叫马桶吗？” 苏明平静地拎着巨剑往金色大门方向飘去，这门放近了看，还有点像是挂在墙上的大盾牌。 可梅林没有回答，他突然向着戴安娜几人所在的位置发动了攻击。 没有念咒的声音，也看不到他的动作，半空中突然就浮现出一条巨大的火柱，向着两女和猩猩站立的地方射去。 这火柱红得发紫，就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般炽热，只是和它同处一室都能感觉到温度上升了几十度。 隐身中的梅林大概觉得这两个亚马逊不如丧钟有实力，而且和丧钟关系匪浅，所以他选择偷袭她们。 这样一来，如果丧钟想救她们，必然会移动到火柱的攻击路线附近，那时他就可以来一招背刺，大大削弱对方了。 他这段日子虽然没有见过丧钟，但多少还是打听到一些情报，比如说丧钟的超能力是快速自愈，还有个聪明脑袋。 所以他选择了火焰法术，魔法界人士都知道，火焰法术是最能克制自愈能力者的了，甚至可以拿来烧狼人和吸血鬼。 是，情报没提过丧钟有一把强力的武器，但不可能所有情报都是错的吧？ 看着火龙涌向那两个可怜的女人，一丝笑意渐渐爬上他的嘴角。 然而丧钟根本没有救人的意思，而是直接朝他飞来了，抬手就是一剑剁下，顿时空气中飙出一道血线，还说：“抓到你了。” 再看戴安娜那边，她和唐娜一起将盾牌顶在了身前，两人一起埋头挡住了火龙。 火星四溅，剧烈的爆炸的过去，她们俩虽然出了点汗，但并没有受伤。 “哦？” 梅林捂住腰间的伤口快速传送，他疑惑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是天堂岛的戴安娜公主，巫师，现在立刻投降！”神奇女侠抹了一下自己的鬓角，高声朝天空中血液浮现的地方喊话。 她承认自己可能不如丧钟强大，但自己也是地球上一线的超级英雄，这魔法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大概一下能把超人打个重伤，却还没有超出她的处理范畴。 她一身神器都是火神打造，如果还怕魔法火焰的话，那不是开玩笑吗？ 要是梅林使用和电相关的魔法，也许还能克制一身金属盔甲的她，但玩火的话，戴安娜只需要顶盾去接就是了。 就是要小心别让波波沾到火苗，否则他那一身黑毛肯定是烧光。 “行了，老头，别听她的，我是不会给你投降机会的。”苏明在空中转身，朝着一处无人的地方冲去：“别玩躲猫猫了，现身吧，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绞杀能够闻到血腥味，而宿主之前一剑已经伤到了敌人，接下来那什么魔法隐形都不管用了。 “你们以为能这么容易打败我吗？只是我让你们这样认为罢了。”老法师从空中浮现，他突然平静下来，语气也变得冷漠：“我可是梅林。” 这仿佛是宣言一样的话语落下，他身上的伤口瞬间痊愈，不光如此，整个人的气势也连上了几个台阶，庞大的魔力从他身上喷薄而出，附近温度骤降，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只是眨眼间，周围的世界变了，变成了积雪覆盖的平原，一望无际的广袤。 面对冲来的丧钟，他随手一指地面上的戴安娜，一道蓝色射线精准飞出，命中她的盾牌。 伴随着一声脆响，那盾牌碎开了，就像是瓷器碎片般洒落一地，她用来固定盾牌的左手也瞬间出现了冻伤，要不是有守护银镯的存在，恐怕情况还会更糟。 梅林紧接着又是一次闪现躲过苏明的光速突袭，他出现在数百米外，并开始释放一个大型法术： “我虽然是个古人，但也知道极冷和极热相互交替可以对付任何盔甲和盾牌，这就是经验。既然你们不愿意离开，那我就稍微认真一点和你们交手，接下来，见证魔法的奥秘。” 苏明落在戴安娜身前，摘下魔浮斗篷给她披上，手上的灯戒也依次点亮，笑着朝天上喊话： “那可说好了啊，你要是不给我们看，那你就是狗养的。” 有点意思，人格切换了？还是说对超时间流的某种应用？抑或是所谓的贤者时间？ 梅林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外貌和打扮都没变，但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现在不是看魔法烟花的时候啊喂！他好像已经生气过头都面瘫了啊！得快想办法摆平他呀！加油，斯莱德，靠你了。” 没有武力并因此怂成一团的猩猩躲在唐娜小腿后面，说话提醒间还朝丧钟挥挥他的小绿帽，当作加油打气的手段。 7017k 第3327章 第三阶段 大厅中白雪纷飞，刺骨的寒意沁透了每个人的皮肤，体质最差的波波甚至打起了哆嗦，鼻涕都流出来了。 之前的火龙不光是加热的戴安娜的盾牌，也加热了这宫殿中的空气，现在气温骤降，从零上六十度下降到零下六十度，普通人的血肉之躯也受不了。 梅林甚至接下来完全可以不用施法，只需要一边继续降低温度，一边躲猫猫就行。 “这老头被我砍中一剑后好像脱胎换骨了，他现在有了不亚于极速者的反应速度，外加能够瞬间转移的无咒魔法，再想要砍到他得进行大量计算来预判。” 看着天空中一边施法一边飞出残影的梅林，苏明和戴安娜以及唐娜这么说着。 “他在释放什么魔法？咒语也太长了。”戴安娜担心的是这个，一般来说，除了倒语魔法之外，咒语越长，魔法的威力越大，尤其是现在施法者还是传奇法师梅林。 苏明让绞杀捞起地上的波波，用黑色软泥一样的组织将他包裹成一个黑色人形，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管是什么都要打断他，好在他的战术比较淳朴，接下来我会从正面不断尝试捕捉他的行动，你和唐娜则要看准时机发动围攻，明白吗？你的手臂情况怎么样？” “没问题，我还能战斗。”小戴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虽然她的左臂看起来是淡青色的苍白，可她还是抬手灵活地动了几下，自嘲地苦笑说：“只是皮外伤，虽然我很不喜欢宙斯，但不得不说，我流着他的血，半神之身总会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 “行，我的斗篷会保护你们，它能防御绝大多数的能量攻击，我们上。” 话音刚落，他爆发了超光速的飞行速度，瞬间来到了正在施咒的梅林面前，一剑砍了下去。 不过就像是预想中的一样，老头的反应速度到达了极速者的级别，他在维持施咒的同时还发动了闪现技能，再次出现在了几百米外，还朝着丧钟笑笑。 整片空间都已经变成了白雪世界，雪花是真实存在的，落在他黑色羽毛围成的领子上，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个天地间小小的黑点。 苏明也不客气，瞬间收起武器就是双手握拳，十枚灯戒爆发出强光，向着法师就招呼了过去。 梅林再次使用魔法短距离传送，来到了另一边空旷的地点，可这次那七彩光柱居然能够拐弯，追着他再次折返。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显然是也感觉到了棘手，虽然不清楚灯戒究竟是什么玩意，但他能感应到强大的能量反应，换成谁要是被命中，那绝对会被其中包含的复杂情感吞没，不死也会变白痴。 再次闪现，而光柱像是灵活的蛇一样在空中转弯，再次朝着他飞来。 想要躲避光速的攻击不是那么容易的，哪怕是他也必须分心处理，这大大减缓了他施咒的速度。 偏偏想要搬走门扉，需要发动炼金术之石来进行交易，这是一个很长，也需要准确度的咒语。 雪上加霜的是，丧钟在释放那光束攻击后，他开始联合那两个女人有意识地封锁空间，黑色的泥状物体从他身体中流出，构成密密麻麻的蛛网状布于各处，自己能够躲避的空间越发有限了。 如果要扩大这片冰雪天地，就必须投入更多的能量，但现在自己还要维持当前的交换咒文，相当于隔着一层口袋空间对外面操作，需要的能量和心力都很大，现在无法再腾出手做别的事情。 而此时身后那两个亚马逊已经飞过来了，那奇怪的黑色斗篷应该是一件神器，让两个普通女孩也能飞这么快。 梅林嘴里依旧念着自己的咒语，精神和意志被他压榨到了极致，他准备再次传送，并且打算修改这片空间中的规则，剥夺其他人飞行的能力。 但这时他听到了一个阴森的声音。 “原力锁喉！” 作为一个人类，脖子被掐住的话就很难说出话了，梅林的咒语被打断，他也因为咒语反噬吐了口血。 但他不明白，丧钟明明距离他还有百米距离，为什么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掐住了一样？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接下来丧钟的巨剑，两位公主的宝剑，以及那七彩的光束都同时命中了他，顿时将他砍落地面，附带着炸出一个深坑。 七彩的蘑菇云升起，风雪停下了，空间开始闪烁，就像是随时可能破灭。 “呼。”苏明漂浮在空中，等待着烟尘散尽：“看来原力也超出老头的理解范围了，这让我有点欺负老年人的负罪感啊。” “原力？是《星球大战》电影里的那种吗？”波波被绞杀包裹着，却嘴巴还能动，他发出了猴叫声：“你是怎么从一部电影中领悟出技能和招式的？” “多吃烧烤，不要挑食，每天锻炼身体。”苏明糊弄了过去，向着地面降落：“提高警惕，他还没有死，刚才的手感不像是砍到了要害。” 戴安娜和唐娜一起披着魔浮斗篷，它可以变大变小，让两人共用也不是问题。 她们也在降落之中，小戴还看着自己的武器，看上面的血液滴落，说： “虽然刚才命中了他的身体，但手感说起来更像是砍到了一块面团，没有感觉到骨骼或者内脏的存在，这绝对不是致命伤。” “我也一样。”唐娜呲了一下牙，肾上腺素的刺激让她有点呼吸急促：“他真的是人类吗？” 毕竟她从来没有以超光速飞行过，想要在这种高速运动中精确用冷兵器命中目标，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甚至可以说是突破了自我，超常发挥了。 而这时地面上的烟尘散去，完好无损的梅林再一次出现，他抬头看着天空，缓缓脱掉自己的大衣，露出健硕的身体来： “这也是我想问你们的问题，丧钟，究竟是不是人类？” 看着老头脱了光膀子以后那一身堪比超人般的肌肉，还有他皮肤上纹着的各种魔法符号，苏明缓缓落地： “我就是个普通人，看来你是不打算施法了，而是想先杀了我们。” 老头笑了一下，从裤子口袋里拔出一把长剑来，随后开始给自己施加各种魔法增益效果： “那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普通人之间的战斗了，如果不先杀了你们，恐怕接下来的计划都无法实现，让我们像是骑士一样正面决胜吧。” 第3328章 生活仪式感 面对梅林的这种说法，苏明其实不讨厌，只是单纯地想把对方杀了。 毕竟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是利益上有冲突罢了。 这扇门是苏明的东西，梅林非要抢，说话又不听，那有什么办法？ 只能杀了贼心不死的土匪，事情就这么简单。 颠倒人的背叛给丧钟提了个醒，那就是在dc宇宙里，玩魔法的人心都脏，一旦要打，就得往死里打。 什么谈条件，讲利益，大概只对恶魔们还有点用。 至于老头想要拿这扇门去做什么，是不是要拿超时间流玩什么花活，都和苏明无关，充其量也就是证明这个玩意有价值，值得丢给天穹议会他们研究一番。 再没别的了。 看着那像凯尔特菘蓝武士一样满身蓝色图案的老头给自己套上照明术，套上魔法盾，又给武器施加临时的元素附魔等等动作，丧钟没有打断他，只是会心一笑，就像是看到了最正统的强大巫士，内心喜悦。 真正的巫师都该是这样，给自己套上一堆buff，然后发动冲锋，和敌人刀剑相向才对味。 生活总是需要一些仪式感，人家那么认真地准备决斗仪式，苏明也不好打断他。 于是他朝戴安娜点点头，示意她和唐娜可以先去梅林身后占个位置，等一会决斗开始，大家就上去把他乱刀分尸。 先后两次砍中梅林，苏明已经大概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杀不掉了，无非是他用思想修改了自己受伤的现实，将自己变回了未受伤的状态。 小戴和唐娜没有发现这一点，是因为她们被梅林的名头唬住了，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大概都在猜梅林是不是巴尔附体了吧？ 但至少苏明没有感觉到任何高维度的气息，虽然老法师的双眼瞳孔像是电灯泡一样散发着红光，但那肯定不是巴尔的力量，因为dc宇宙又不是《暗黑破坏神》，巴尔在这里是个三位一体的神。 远古时期他的外形和耶和华一模一样，战败之后他的恶魔形象是长着三个脑袋的巨型蜘蛛，这三个头分别是猫，人，青蛙，他代表的概念是‘协商交易’以及‘肉体交融之爱’。 之前苏明都试探过了，他想要和梅林谈判，让对方交出炼金石投降，还给出了一个条件。 谈生意就是这样，漫天喊价，落地还钱，梅林要是不喜欢有马桶的单人牢房，完全都可以谈的。 毕竟到目前为止，他只是杀了一个书店老板并背叛了亚瑟王，这不算什么重罪，关到阿卡姆的特殊牢房去治疗也没问题。 但梅林表现出根本不想谈的态度。 这要真的是被巴尔附身，或者他成为了巴尔的人间代行者，首先就不会拒绝交易的尝试，哪怕签不了合同，至少也会谈一谈条件。 可梅林没有。 后来苏明又拿共生体组织包裹了波波，给他打扮成了性变态们都喜爱的‘胶衣’模样，将其扛在自己肩上。 可整个战斗过程中，梅林甚至都没有再看过猩猩一眼。 只有刚见面时，梅林把猩猩认作猴子时激发了一点研究兴趣，在那之后，他的态度就很冷淡了。 要知道一个穿黑色橡胶连体衣的公猩猩，那可是宙斯和路西法都忍受不了的诱惑啊，更何况波波还会抽烟喝酒以及说冷笑话...... 所以由此证明，这个梅林根本没有世俗的欲望，也和巴尔代表的第二种权能冲突了。 排除了巴尔给儿子开外挂的情况后，苏明就知道对付梅林是稳了，只要和上帝没什么关系的家伙，都不算难杀。 要问怎么打破梅林这种可以无限复原的能力，答案很简单，那就是打头。 只需要用巨大的力量瞬间把他的脑袋打成原子级别的尘埃，这攻击速度能超过普通人类思维的极限，他就不会有反应的时间了。 至于该怎么做到这一点也不难，毕竟大家虽然现在深处海底废墟中的一口井下的口袋空间里，但这里还是主维度的地球0啊。 梅林为骑士决斗在做准备，苏明也可以做嘛。 “副官，能锁定我的位置么？”他从腰包中翻出一根雕刻着蜘蛛的木棍丢在地上，随后用脚将其竖起来踩入地面。 “宏亮且清晰，警长。”副官犹如百灵鸟一样的声音从脑中响起，就像是她就在身边。 “很好，向闪电侠沃利身边空投一枚图腾，同时让他做好准备，把他和莫比乌斯椅一起传送过来。” 单纯要说速度快，沃利是比巴里快那么一点点的，巴里的优势在于他每一次迈步都产生神速力，而沃利则完全是个‘用电器’。 巴里不吃不喝能跑17个小时，而沃利累死也达不到这个数字，他只是在爆发力上占据优势。 现在就需要最快的坐骑。 而说句不好听的，沃利因为军火库罗伊的事情欠了苏明很大一个人情，这辈子也许都还不清的那种。 这意味着丧钟让他干什么，只要有正当理由，不违背伦理道德和法律，那他就得干什么。 蓝光一闪，坐着莫比乌斯椅的沃利就穿着一套蓝色的闪电制服出现了，他的双眼中泛着白色的光芒，那是多元宇宙内的种种知识和事件在冲进他的脑海。 他表情僵硬，透着一点点痛苦的意味，这种状态不能持续太久，否则他很快就会暴毙，不过他显然还有足够的脑力来进行现实的思考： “两位女士，丧钟，还有...波波？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我居然都不知道？！” 他指的当然是套着紧身皮套的猩猩，作为差亿点就全知的男人，沃利十分清楚种种变态的情趣玩法，却没想到波波这么变态，连莫比乌斯椅都没有关于这件事的情报。 果然事情就像是丧钟说的一样啊，这真是个破椅子，要来何用？ 波波这时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丧钟不是为了在战斗中保护他才把他打扮成这样，于是一低头，两只爪子摸摸肚皮和胸口，感受那很润很润的触感后，他顿时就翻了个白眼： “斯莱德，别拿我开玩笑了，猩猩我可是要脸面的人，你别坏我的名声啊！” 绞杀从波波身上褪去了，露出穿着花格西装，头顶绿帽子的猴影。他抬手摸摸嘴巴，确定嘴里没有口球之后，小福猩才松了口气，和沃利打招呼： “你误会了，回头给你解释，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光膀子老头了吗？” 沃利那射出两道短短白光的双眼看向了梅林，此时那个老法师已经做好准备了，手中宝剑举起，整个人全身都在如神灵般发光，戴安娜和唐娜也向着老头的背后发起攻击。 “这个，是梅林吧，是要对付他吗？他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又不知道？” 将巨剑横过来当苍蝇拍一样持握的苏明跳上莫比乌斯椅，侧身坐在扶手上，打断了沃利和小福猩的对话，他说： “你就当梅林用魔法遮掩了天机好了，占用了他不少的精神力，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你别管他是做了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我只需要你拿出自己的最快速度，带我杀了他。” 三代闪电侠没有迟疑，毕竟戴安娜在这里，也同样动了手，就足够说明梅林是个坏蛋了。 既然恩人有要求，那就照办呗。 “走！” 连椅子带人，瞬间爆发出多元宇宙中最快的速度。 7017k 第3329章 骑士冲锋 只要战术合适，执行战术的人分工到位，任何战斗都不应该持续太久。 如果什么战斗需要打几天几夜，打得你来我往天花乱坠，那就说明战术没有选对。 就像现在这样，有了载具沃利提供超级速度，苏明一轮冲锋就在绞杀的帮助下把梅林的脑袋打到汽化吃掉，紧接着从其背后发起攻击的戴安娜和唐娜则是因为怕他还不死，又将尸体剁成一截一截的牛排模样。 怎么说呢，这就是过度杀戮了，看起来她们没意识到是愤怒和担忧驱使她们这么做的，不过她们高兴就好，所以苏明也帮忙剁了下馅。 “哆哆哆......” 一串密集的声音过后，眼前只剩下一堆肥瘦相间的臊子，两女脸上都是血迹，但在平复下来后，她们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唐娜踢了一脚肉堆，从里面捡出那条黑色羽毛构成的围巾当作战利品，高兴地跳了起来： “我们赢了！姐姐，我们打败梅林了。” 毕竟这个名字就代表着魔法界的顶级力量，和他比起来，唐娜只不过是个小晚辈，所以这胜利有点荣耀的感觉了。 不过她也知道，最大的功劳应该是丧钟的那把武器，奇怪的光芒和X金属相互融合，刚才某一瞬间，她好像还看到了黑色的太阳，那才是杀死梅林的东西。 摸摸姐妹的后背，戴安娜则显得更冷静沉稳一些，她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看向丧钟征求意见：“斯莱德，我们真的干掉他了吗？” “也许吧，至少眼前这个是做掉了，但要是真的和超时间流有关，我也说不好。”苏明跳下椅子扶手，指指天空让大家看：“雪停了，都站稳。” 不光是雪花停下了，天空中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纹，随后就像是碎开的镜子那般，带着皑皑白雪的平原摔得粉碎。 回来了，大家从套娃一样的亚层口袋空间里出来了，回到了赫卡忒构造的宫殿里，不远处就是那扇金色的圆形大门，这里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宫殿门外再没有了魔兽的叫喊和嘶鸣。 “我感觉应该是成了。”波波美滋滋地摸出烟斗，往金色大门那边走：“我倒要看看这门有什么不同。” 倒是沃利显得好像负担很大，他从悬浮的王座上走下，顿时就腿一软跪倒在地，刚才丧钟出剑的一瞬间，梅林有几百万种闪避的选择，全靠莫比乌斯椅将这些可能性统合分析，找出了他绝对躲不过去的一条飞行线路。 配合神速力封死这条路，造成双方的对撞，造成丧钟打爆敌人的头，全是计算。 沃利也出了大力气的。 但这对他这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来说，头脑的负荷太大了，现在他头疼欲裂，双眼前一阵阵发黑，全靠意志力才能撑着不昏过去。 其实丧钟应该叫巴里来处理的，毕竟静滞力应该对梅林有用，完全不用拿椅子出来，这个太要命了。 苏明走了过来，扛着沃利的胳膊将其扶起，摸出几块巧克力来给沃利补充能量： “没事吧沃利？你拯救了我们的地球。” 听到这个，穿着蓝色闪电制服的男人眼睛一亮，顿时好像就不难受了，他精神起来反问： “真的吗？我帮到大家了吗？” “是的，我的朋友，你是个英雄，你们闪电家族都是好样的。”丧钟勾住他的脖子，拍拍那闪电标志的胸口：“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要用备用计划，那就比较麻烦了。” “还有备用计划？”唐娜甩着剑上的血肉皮肤，好奇地问。 “当然有备用计划，比如我可以拿颠倒球来和他硬拼，只不过达克赛德还不知道藏在哪里，现在动用颠倒球可能被钻空子。”苏明将沃利靠在一边的墙壁上，转身去翻检梅林的尸体：“说起来，这就是骑士的战斗啊，互相冲锋，生死只在两马错蹬之际，仔细想想的话，感觉还有点浪漫主义。” 唐娜收起剑盾，她揉揉自己的小脸，缓解低温带来的麻木感： “比起浪漫来，我还是更愿意好好活着。” 倒是另一个听着丧钟说话的人有不同的观后感，沃利不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匹马，他还很高兴地吃着巧克力，连连点头呢。 从监狱出来之后他多少还是有些心理上的障碍，总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但今天得到了丧钟的肯定，被认为是英雄，他开心极了。 见到他那么高兴，苏明也很高兴，毕竟他就喜欢给人带来笑容。 “副官，送我们的小英雄回家。” 光芒一闪，沃利和莫比乌斯椅就不见了，这并不是过河拆桥的无情，只是希望沃利能回家好好休息，真的不是用完就丢的渣男行径。 打发了闪电之后，苏明才蹲在肉堆旁边，检查梅林脱下来的大衣，伸手去翻口袋。 毕竟是个魔法师，他的每个口袋都是一处小空间，里面堆着不少东西。 有些珠宝首饰，大概是古董，给唐娜和波波去分了，让他们拿去卖钱。 梅林使用的武器，剑身上有着镜湖骑士的铭文，大概是他从艾娜拉那里抢来的，给戴安娜处理，她比较擅长和女战士打交道。 有一些魔法道具，也看不太懂，那就给魔浮斗篷当零食，它今天表现不错，加餐一顿。 还有各式各样的魔法材料和资料文献，这些东西苏明留着，回头丢给专人研究。 “嗯？” 不过就在收拾资料的时候，丧钟发现了一本明显太新的书，其他的资料不是羊皮卷就是鹿皮书，唯独它是个用纸张写成的厚实手抄本。 将其翻开刚看了一眼，苏明啪地一声就把它合上了，因为他只是看到这本书扉页上作者的署名，就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了。 自己能看，但别人不能，甚至提都不能提。 旧日支配者们在DC宇宙基本绝迹，就是因为他们的故事不再流传，没有人知晓它们的存在，那它们就不会被人召唤而来。 一旦这本书里的知识走漏，那就是最棘手的危机，这种东西还是要由至尊法师保管比较方便。 “斯莱德，你看这个，是炼金术之石吗？”唐娜也在帮忙掏口袋，她没有注意丧钟看书的事情，一直在干活来着。 此时她就摊开了小拳头，在她手心中，是一个金色的圆圆小球，看上去有点像苏明前世那些老大爷玩的健身球，练手劲的那种。 只不过它只有一颗，材料是石质，而且麻麻赖赖的，又像是个金色核桃。 然而还不等苏明说什么，那金色小球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瞬间破空而去，‘叮’的一声镶嵌到了金色的圆形大门上。 大门上那些金色的藤蔓好像活过来了，它们蠕动着将小球包裹，并且拖入门中，紧接着大门开始发出强光，以及吱吱的开门声。 “波波，快回来！” 苏明甩出斗篷卷回门边考察的猩猩，警惕地看向金色大门，因为从只是打开一条缝的门中，透出了一种陌生的，充满混乱的诡异气息。 第3330章 门后的知识 在大门敞开的那一瞬间，苏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战斗准备，不光激活了宇宙能量和十枚灯戒，就连绞杀也随时准备好了保护众人，副官的传送增援更是随时就绪。 门后的气息陌生且强大，带着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意味。 就像是凝视无尽虚空，在视线尽头处带给人的那种寂灭感，也像万物终结时的悠远黑暗，让人的心脏都变得冰凉，这似乎是唤醒了人类基因深处对于未知的恐惧。 但出乎意料的是，门后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片黑暗的星云之外，就像剩下那流动的黑雾，像是墨汁在黑板上滑行。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众人都保持着结阵的警惕形态，却依旧没有任何敌人袭来。 “斯莱德，门后是什么东西？猩猩我什么都没看见，但我感觉喘不上气。” 被斗篷抓回来的波波缩在苏明身后，他的黑毛脸上都是纠结的表情，一方面是侦探的好奇心，另一方面是野兽的危险直觉，让他心中天人交战。 “你们别动，我过去看看。”苏明拍了一下动物秘书的脑袋，同时用眼神示意戴安娜她们保持警惕。 他打算去门边上看看，尽管那金色的大门中央只是裂开了一条缝，但不久前那门上仿佛藤蔓和触手的金色物质还蠕动来着，不像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门后究竟有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但终究还是要先把门关上，然后想办法把炼金术之石拿回来。 当然，他不会自己过去偷窥，而是用绞杀的触手伸过去就可以。 共生体和他是一体，那触手上的一双双月牙眼睛也自然就是苏明的眼，要是真的算起来，他也许比艾泽拉斯那边的克苏恩眼睛还要多。 黑色的触手顺着地面蔓延向大门附近，从那仿佛盾牌裂缝一样的位置往门对面看了一眼。 “嘤。” 绞杀表示什么都没有，要么是对面忘记开灯了，要么就真的只是一片虚无。 “不对啊，如果空空如也，那种仿佛高级掠食者一样的气息是从哪里来的？”苏明自己走向金色大门，和共生体一起去看门外...... 可他看到了绞杀没有看到的东西，就在他向外张望的一瞬间，黑暗中骤然睁开了无数只眼睛！ 那些发着黄光，犹如死鱼一般的眼睛，它们同一时间和他对视，而顿时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知识涌进苏明的脑海。 在那些眼睛之中有着一个个世界，完美的光围绕着天地，它们在飞快的旋转，在其主人毫无情绪的状态下给予了开门之人以恩赐。 那是海量的知识，短短一瞬间也许就能改变一个人，沧海桑田都在无形的血肉中闪过，非人的智慧超越了物质和空间的范畴。 好在绞杀并没有受到影响，在发现宿主看到东西的瞬间，它猛地把门关上了。 视线间的交流被阻断，苏明顿时感觉一阵轻松，就像是狂奔了一天后猛地喝下冰镇汽水一样，刺激得脑仁有点疼，但喝下冷饮后的愉悦感占据了更多的感官。 “嘤？” “没事，关门是对的。”苏明深吸了一口气，用意志力让自己忘记那种灵魂出窍般的快乐，他摇摇头摸出一根烟来：“连x金属都挡不住的思维入侵么？就因为产生了目光交流，那究竟是什么鬼玩意？” 一边从金属藤蔓状的门扉里往外掏炼金石，他一边检视自己的脑海。 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掌握了绘制油画的一些技巧，还学会了一种用兽皮打结来计数的方法，那些眼睛的主人也许都根本都不知道送出了什么礼物。 “你看到什么了？” 总是喜欢打听各种消息的波波小跑着来到丧钟脚边，他仰着头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叼着烟的苏明将手猛地扎进金色门板之内，那些藤蔓一样的雕刻装饰缠绕着他的手臂，但他还是从炼金石钻进去的同一位置将它抓了出来： “什么都没有，那边是个女厕所，虽然不是给人类用的，但我肯定那是个厕所。” 猩猩侦探顿时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根本就不相信丧钟的说法，但还要表现得自己信了：“哦，厕所啊，那挺好的。”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这炼金石我要了，没问题吧？” 丧钟手里紧紧握着石头，它挣扎得十分厉害，似乎是想要和门扉融为一体，但在持有者有防备的情况下，它并没有能力实现这一点。 “不打算还给那位女骑士了么？”小戴显然是个好人，她还想要物归原主来着：“这让我怎么和那位骑士交代？” “还给她她也守不住的，社会在向前发展，可我猜她那里连个保险柜都不会有。”苏明摇头拒绝，径直把小石头装进自己腰包里：“别忘了梅林总是死去活来的，今天我们杀了他，也许几年或者几个月后，他还会回来，这个东西还是我来保管最安全。” 从肉堆里面挑了几根指头出来做交差的道具，再把一旁梅林丢下的衣服拿上，这些给女骑士，就说炼金石和梅林一起炸了，她还能说什么？ 到时候请布拉德爵士请她出去逛街玩耍，随便在哪里搞套房子把人安顿下来，现代社会不比古代过得舒心多了？ 猩猩侦探的眼珠转了一下，他提出个机灵的建议：“要不我们去把阿瓦隆维度炸了？卡美洛时代的那些圆桌骑士都在那里埋葬，梅林的灵魂可能也和那里有联系......” 可他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越来越小，并且再次躲到了丧钟的双腿后面。 因为戴安娜用看向渣滓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见猩猩自己知道错了，她才摇头否定这个提议： “亚瑟王和圆桌骑士们都是好人，我们不能去破坏他们的遗体和灵魂沉眠之处，否则即便能彻底消灭梅林也不值得，这不是英雄所为，对吧？斯莱德？” 她还用大眼睛看向苏明，想要得到他不会这么做的保证。 “我不会去炸阿瓦隆，尽管我能做到，倒不是因为我想做英雄，而是刚才我们杀掉这个梅林后，黑灯戒没有检测到可以利用的灵魂，换言之，那堆肉馅只是一具躯壳，要么梅林的灵魂是在千年前被他卖给了什么人，要么就是他有着我没见过的脱身技术。” 摇头的苏明拍拍神奇女侠的胳膊，这么回答着，不过现在看起来暂时是不用担心冤魂索命。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我把炼金石交给我的人研究，过段时间要是有结果会来想办法搬迁这扇门。副官，传送我们去黑暗正义大厅。” 7017k 第3331章 记录之人 人们总是说，世界需要英雄，却没有人说过要是世界得到的是发疯的英雄会怎么样。 不过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重要，他们现在更在乎的是多元宇宙的故事，一些让他们的好奇心以及野心无限扩大的故事。 随着一道光带走了丧钟等人，存放金色大门的宫殿中再次陷入了沉寂，可就在几分钟之后，从宫殿入口处传来了脚步声，这里迎来了新的客人。 当它进入这个具有现实形体的物质世界时，它变成类人型的外观，看上去就像是穿着宇航服的干瘪骷髅，但头盔之中只有一团带有五官的黑红火焰在燃烧。 这个脑袋燃烧的骷髅走路时腰杆笔直，胳膊下面还夹着一本公文包模样的大书，书脊上有一个金属制成的提手，这让它多少看起来有点滑稽。 这个怪人抬头看向了宫殿的天花板，目光仿佛能看透空间和时间，它火焰脸孔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自言自语起来： “果然还是那个丧钟，他就是一系列改变的关键人物，这个多元宇宙本该毁灭的，可他改变了故事，真有趣啊。” 说是这么说，可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他瞬间就从宫殿门口来到那淌着血的肉堆旁边，捧起腋下夹着的书，像是笔记本电脑一样翻开，随后他蹲了下来： “巫士梅林对吧？” 他从自己的宇航服里取出一根奇怪的笔来，往火焰脑袋本该是嘴巴的位置蘸了蘸，大概是模仿人类用钢笔时的样子： “你被丧钟杀了，这又是一次故事的改变，能告诉我你原本打算干什么，却意外被杀后是什么感想吗？” 宇航服那头盔位置是红得发黑的火焰，上面有个南瓜灯一样的鬼脸，说完这些话后，他还朝肉堆侧侧脑袋，似乎真的在听梅林的回答。 “......” 梅林的肉块还在渗血，地面上切成一段段的大肠泛着恶臭的气味，消化到一半的食物向着怪人的脚边流去。 但还不等它们玷污他的鞋底，空气中亮光一闪，碍事的血迹就不见了，不知多少年没有人打扫的地板同时变得光洁如新，仿佛镜子般能照出人影。 “哦，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记录者，是全能宇宙的办事员。” 怪人发出了像乌鸦一样的怪笑声，手掌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展示后又拍拍自己手里的大书： “这个就是关于你们这个多元宇宙中一些特异点的记录，虽然创造之手中的叛徒珀佩图阿死了，这个多元应该毁灭，但事实并没有那样发展，甚至超出了我的意料，所以我自从狂笑之蝠遇害时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观察记录。” “......”梅林的肉块无声。 怪人点点头，他用笔在大书里面写写画画，好像真的听到了什么一样，连连点头：“这样啊，你想要搬走这扇门，然后用它来构成足以让多元宇宙通过的通道？然后呢？只是单纯为了带所有人从起源之鹰的爪下逃脱吗？” 梅林：“......” “我猜也不是，果然还是没有人能抗拒力量的诱惑，对吧？” 记录者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构思什么，又往书里写了点什么： “不过作为你配合我工作的报酬，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这想法行不通，那扇门后是疯狂思想构成的虚空，一旦你为了试图看清什么而使用一点点魔法，起源法庭都会立刻记起你们的宇宙，把毁灭顺序提前，末日会来得更快。” 肉块：“......” “啊，差不多可以这样说，我认为那个丧钟也不知道这道门意味着什么，但他杀了你，算是误打误撞地暂时保住了你们的多元宇宙，但也只是暂时。审判日已经越来越近了，你可能听不懂，但你懂不懂对我来说不重要。” 火焰脑袋抖了抖，这个怪人显得心情不错，他用手在面前的空气中拨拉了几下，梅林散落一地的血肉就被拢起，每块肉都想积木一样整齐地堆砌。 “......” “不，我不会复活你，我是个记录者，是旁观者，哪怕你们的多元宇宙毁灭也与我无关，我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客，甚至不会有人记得我来过，感谢你的配合，永别了。” 怪人这么说着，站起身来合上大书，他已经知道了梅林的记忆和感受，所以法师对他来说没用了。 作为感谢，他朝肉堆点点头，就像是一个人夸赞路边的野狗很聪明时的模样。 但连一根火腿肠都没有给野狗吃，记录者就转身离开，他走向了金色的大门，并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淡然说道： “是我。” 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话，随后那大门就自动打开了，他闪身而入，随后金色门扉自动关上，就像是门后有专人迎宾一样。 于是宫殿中又安静下来了，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 .................................. 再说丧钟几人，此时正在地下的黑暗正联总部里，毕竟传送的蜘蛛图腾就安放在此地。 大家一致决定去休息室里看望扎坦娜，毕竟她这个应该算是工伤。 她睡得很沉，梦中的表情虽然狰狞了一些，就像是吃了柠檬一样呲牙咧嘴，眉头紧锁，但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替你的那位朋友报仇了，褴褛人。”戴安娜这么和负责照看病人的罗里这么说，还展示了一下梅林的手指：“对你的损失我们表示很遗憾，希望梅林的死讯能让你稍微感觉好一点。” 小戴就是这个性格，她喜欢血债血偿的古典哲学观点，虽然作为超级英雄她希望梅林当时能投降，但对方拒绝后，自己等人砍死他也算是一种正义。 “谢谢你，女侠，还有大家。”罗里站起身来，他躲开面前的断指，显得很嫌弃一样转过头去，改变话题指指床头柜上的小碗：“我得出去了，这一碗黑水是人蝠让我喂给扎坦娜的，据说是中药？但我不懂那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给昏迷的人喂水，现在只能交给你们了。” 说完这些，褴褛人就带着那股臭味，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一路上和几人都点点头，就算作告别。 现在夜色已经深了，他作为一个穿着上帝赐予圣衣的普通人，也需要吃喝拉撒睡。 而且他只吃捡来的食物，只睡没有天花板的大街。 他大概也知道，没有多少人想和一个拾荒者‘再见’，所以他静静地走，就如他静静地来。 可是在他离开后，波波却叹了一口气，眯着眼睛从嘴里吐出烟雾：“这家伙...真是不打算再和我们有任何合作了，原本我还想请他喝一杯呢。” “还不到喝酒的时间啊，我的猩猩朋友。”苏明坐到了扎坦娜的床边，看着戴安娜将她扶起来喂药：“现在还有几个问题没有答案。” 7017k 第3332章 消息不灵通 听了丧钟这么说，波波也干脆爬上了床沿，两人并排坐着抽烟，他问： “为什么这么说？” “我刚才让副官试了一下，发现互联网上的多元宇宙消息还在传播。”苏明掏出手机来，放在猩猩眼前，随便点了下浏览器，弹出来的新闻头条都是关于多元宇宙的：“新的自媒体账号，新的暗网主页，像是雨前的蚂蚁那样源源不断地从土里冒出来，依旧有另一伙人在宣扬多元宇宙的各种好处。” “你的意思是说，梅林实际上只是在魔法界宣传了多元宇宙，骗了一些魔法师离开地球0，而在互联网上兴风作浪的另有其人？” 猩猩秘书伸手拨拉了几下丧钟的高档手机，眉头就皱起来了。 丧钟笑了一声，递给猩猩一瓶啤酒，好让他跟扎坦娜能碰一个： “想想也该明白吧？梅林连马桶是什么都听不懂，他没有回应我的笑话，你觉得这样的人能知道怎么玩网络，怎么搞工作室和网站？” 唐娜也坐到了苏明身边，看着姐姐给扎坦娜喂药，她说：“听起来有点可怜，居然连马桶都还不会用，就被你杀了......” 小房间里灯光微弱，药物的苦涩味弥漫在空气中，连通大厅的走廊上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人蝠在和新的那个中东男孩命运博士交流什么。 神奇少女虽然嘴上说着可怜，但脸上都是坏笑的表情，所以这就是她新学的笑话。 “没办法，谈不拢啊。”丧钟又递给唐娜一瓶酒，两人干杯对饮：“梅林可是一点都不像他父亲，或者说他彻底疯了......不会谈条件的巫师都是不合格的，他的疯狂最后杀了他，不是我干的。” “听起来挺有道理。”唐娜笑了，她把盾牌和宝剑靠在床边上，扬起天鹅一样雪白的脖子喝酒：“那我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呢？” “一会上去看看正联那边有什么安排吧。”苏明翘起了二郎腿，指指自己的脑袋：“有些事情还是要先协调好，否则计划冲突就要坏事。” 于是几人点头后就开始闲聊，纷纷看着喝药的扎坦娜，戴安娜喂她一口药，几人就喝一口酒，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喝法好像酒都变得更有滋味了。 小扎的眉头渐渐松开了，当小戴给她把一碗药都灌了下去后，她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应该没事了，呼吸和心跳都正常，也没有出冷汗。”戴安娜放下闺蜜，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接过丧钟递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上去吧，我也想听听关于布鲁屠斯那些人的事情，他们真的和你一样，是来自于多元之外的吗？” 神奇女侠以前在任务进行中是滴酒不沾的，但现在她也显然受到了苏明的影响，变得不那么严肃了。 “在这一点上，我和蝙蝠侠的观点是一样的。”苏明收起空酒瓶，销毁了自己曾来过的证据：“既然这个叫布鲁屠斯的人不存在于任何我们已知的平行世界，那就不妨给他安上一个最麻烦的背景猜想。” 戴安娜把猩猩抱了起来，挨着丧钟坐下，她低头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我们的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灾多难。” “这个问题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答案呢。”苏明笑了一声，搂住她的香肩摸摸黑色长发：“我们如今生活的多元宇宙是珀佩图阿非法改造的，她的黑暗渗入了宇宙的点点滴滴，所以在多元之外有很多人看我们不顺眼，这很正常。” “就因为我们还活着？”猩猩也喝完了酒，他把瓶子丢在一旁，摘掉帽子捋自己头顶的黑毛：“所以我们被诅咒了？” “大概可以这么理解吧，对于起源来说，我们是珀佩图阿的造物，也就是黑暗的孩子，更何况现在跑出去一个真实的达克赛德，他可真是个能充分展示人性的好代表。” 丧钟叼着烟回答道，算不上特别严肃，反而像是在说冷笑话，还顺便掏出一张纸条来给扎坦娜留言。 ‘穿过的网袜不要扔，裹上面包糠油炸，隔壁的孩子他父亲馋哭了。’ 写完这纸条就放在病人的床头，她将来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你这又是做什么？”戴安娜深呼吸了一下，显得有点无奈：“一个谜语？” “不，就是一个单纯的笑话。”苏明搂着她站起来，向着门外走去：“之前是我敲晕了她，也许还让她有点脑震荡，所以我觉得应该向她道歉，让她一醒来就能会心一笑，这样她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猩猩跳下床沿，爬上丧钟的肩膀，他的猴脸上露出滑稽的表情：“我倒是觉得她反而会更生气，因为她肯定也会以为这是什么暗示或谜语，白白思考很长一段时间......” “那样也好，至少她在醒来后也能有点事情做。”苏明带着两女一猴来到电梯处，顺便和远处的人蝠以及中东男孩摆摆手当作告别。 正义大厅内部的电梯静音效果很好，几秒之内大家就回到了地面，不过今天看起来好像人们都很忙，走廊上遇到好几个三线英雄，他们也都是快速走动中打个招呼就离开，像是有什么在催促他们一样。 就这样带着疑问来到会议室后，发现这里居然只剩下绿箭夫妻俩在，其他人不知所踪。 “嗨，奥利弗，其他人哪去了？” 苏明走到绿箭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墙壁上固定的巨大屏幕，那是世界地图和多元宇宙图。 “超人他们带着希波吕忒女王一起去了正义化身总部。”绿箭抬手指了指天空，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不久前那个头上长角的怪物掉进了天堂岛，在那里和女王交手......” “什么？！他去了天堂岛？！”戴安娜顿时激动了，她脸色变得很难看：“告诉我结果，我母亲受伤了吗？” 希波吕忒战斗力不算差，但也要看和谁比，如果那个长角的怪人能够和超人带领的半支正义联盟打平手，那恐怕..... “别激动，也别砍我，那是一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奥利弗翻了个白眼，躲到了自己前妻的身后，从黛娜的肩膀上就露个头： “女王和你的那些姐妹们应该是打赢了他，但后来他用奇怪的传送手段把女王丢到中城去了，事情就这样。那手段前所未见，所以大家才会想要寻求正义化身的意见。” “中城...所以不久前我见到蝙蝠侠的时候，他实际上是知道天堂岛被入侵的？”戴安娜朝满头黑线的金丝雀挤了个笑脸，但这不是疑问，她已经有了答案。 几人去蝙蝠洞的时间是半小时之前，所以神奇女侠已经明白，蝙蝠侠果然又开始当面隐瞒情报了，每次遇到事情，他就会犯病。 可又能怎么办呢？大家早就都习惯了，现在甚至知道被隐瞒了，也不会怎么生气。 生活把人磨平了棱角啊。 所以她转过身抱了苏明一下，有些歉意地说： “我必须回天堂岛看看，还要带走唐娜，就算是击退了敌人，可母亲不在岛上，这个时间段还不安全。” “我明白，不过你回家以后别乱跑，最好等超人他们开完会听听新情报再说，找艾娜拉博士交差的事情随便在这里抓个谁去都行。” 苏明摸摸她的后背，笑着表示理解： “这段时间我会去查互联网上散播消息的幕后之人，我觉得这人挺有想法的，想和他聊聊天。” 第3333章 不争气的钢骨 戴安娜带着唐娜去了爆音传送室，现在会议室里就剩下丧钟和猩猩，以及绿箭两口子。 奥利弗看着墙上的显示器，看着地球的某些位置不时亮起红点，他叹了口气，那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无疑都代表着各种小麻烦。 “我们得回控制室里去值班，调度工作是最单调的，大概只有蝙蝠侠能受得了，你想看看吗？” 值班英雄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坐在调度室里盯各种屏幕，当地球某处有超级英雄需要支援的时候，值班人员就要负责调度援军，或者给出战术指导。 所以这工作不是谁都能做的，要是自己的战术都一塌糊涂，哪还能指点得了别人？ 想想要是亚瑟去控制室值班，别人请求战术指导，他肯定会告诉人家‘莽上去就完事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抗揍，真那样就要害死人了。 以前是蝙蝠侠、超人、钢骨、火星猎手四人轮班，他们要么是战术大师，要么是顶级黑客，再差也是瞬间就能抵达事发地点解决问题的强能力者。 后来则加入了鹰女和绿箭，算是分担了一些责任吧，但其实蝙蝠侠就算不在岗，他也在哥谭远程偷偷监控着正义大厅的每一条调度指令，真要是离大谱的计划，他那边就给你把通讯掐了。 让蝙蝠侠设计正义大厅，他设计出来的就必然是个布满各种监控的盒子，用来每时每刻监视自己的朋友们。 这些大家都知道，并且心照不宣地接受了，反正英雄们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行得正坐得端，就是这么自信。 “不了，我要是进了监控室，蝙蝠侠又要神经过敏。”苏明笑着拒绝了绿箭的好意，作为一个满肚子黑暗秘密的反英雄，他想要的只是通过人脉来操纵正联，又不是要加入正联：“你们忙正事去吧，我去看看钢骨的情况。” “行，他在医务室那边，我就不陪你了。” 绿箭轻轻在丧钟肩上锤了一拳，又拍拍波波的脑袋，随后搂着他前妻一起离去。 被揉头攻击的波波不爽地扶正了自己的帽子，个头矮就没有人权吗？谁都要揉我的头？ “我现在想要一种能快速长高的办法，至少要让别人伸手摸不到我的头。” 猩猩向丧钟寻求战术支援，他已经受够了被人揉脑袋的日子。 以前过着咸鱼一样的生活时还不觉得，但后来跟着丧钟一起行动，总是会和各路人马打交道，很多人看到长毛的动物就想上手摸，他感觉自己要脱发了。 苏明抱起小福猩往医务室那边走，听了他的说法后立刻就给出了建议： “长个子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要你有头，那么在理论上就永远存在被人摸头的可能性。所以我的建议是你找恶魔去做交易，把自己变成无头骑士。” 如果不是他本来就满身黑毛，那波波现在一定是满脸黑线的。 “这也太极端了吧？我还不如去买个摩托车头盔！” 猩猩这样说，他的猴脸透出凶狠之色，随即用两只爪子向丧钟发出了挠痒痒攻击。 “呵呵，你看你自己这不就想到办法了吗？人啊，如果不逼一逼，就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苏明无视了波波的小动作，还顺手摸了一把猴头，语重心长地说出了一条真理。 一人一猩就扯着这些闲事，晃晃悠悠地在正义大厅里游荡，洁白的走廊中纤尘不染，这里是属于英雄们的地方，似乎风格就和他们两位格格不入。 对比赛普尔克就知道，那边的建筑都是黑色，走廊里照明的灯具都散发着红色的光，那才让人有回家般的温暖感受。 来到医务室门口，在这里见到了脸上画着红色T字母的卓越先生，这黑人博士正在给钢骨做检查呢。 此时维克多眼睛都闭上了，看上去十分安详。 “晚上好，迈克尔，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又关机了？”苏明走进了医务室，说实话，他跟卓越先生并不怎么熟悉，因为这个货太聪明了，一旦有什么大事件发生，这人事先就跑得没影了。 等到什么时候危机过去，他才会重新出现，你说他加入正义联盟是为了行侠仗义，倒不如说他是馋这边的实验材料和外星技术。 但即便如此，DC宇宙有三个著名的医生，其中就有他一席之地。 医术最强的毫无疑问是午夜怪医，苏明一直无缘得见，但听说他就算做不到‘活死人，医白骨’也相差不远，除了癌症治不好，其他不管什么病什么伤，到了他那里都能治。 其次下来就是蝙蝠侠，他那个是久病成医，擅长的也是跌打外伤，没什么好说的。 再下来就是卓越先生了，他有14个博士学位，其中就有医学和法医学，而且他还有前面两者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同样是工程学以及电子学博士。 医生里面他最会修机器，工程师里他最会治病，像是钢骨这样半人半机械的身体，除了首席那个专注于挖人脑子搞脑控机器人的疯子之外，迈克尔就是最合适的治疗者。 听到声音，卓越先生一边双手在钢骨的铁皮肚子里掏着，一边笑着扭头回答： “维克多说他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一直在自检，没有办法正常开机，所以请我给他做一下全身检查。” 说话间，他就从钢骨体内掏出了几个零件，放在一边的托盘上，还让悬浮着的几个银色小球做记录编号。 这些银色小球被叫做‘卓越球’，说白了就是他制造的反重力球形无人机，除了能够在日常生活中作为助手之外，它们也可以构建能量屏障，发射EMP脉冲，溜门撬锁，骇入各种设备，其实挺好用的。 只不过现在卓越先生好像不是在给钢骨做检修，倒更像是他打算把维克多拆开来，以此逆推母盒的天启星技术。 “真遗憾，要是他醒了，我还打算让他帮忙查一下互联网上的那些消息呢。”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靠在了门边上看博士的解剖操作。 “是说有人宣扬多元宇宙好处的这件事情吧？我知道，而且我有线索。”卓越博士甩甩手上的机油，又让卓越球点亮灯光去钢骨肚皮里探查，他则抽空来到一旁的柜子处，从柜门里取出个小东西丢给丧钟：“你看这个，应该很有用吧？” 第3334章 豆子汤罐头 要问黑人博士丢给了丧钟什么？其实很不起眼，是一盒罐头。 比手掌也小不了太多，看上去有点像是斯帕姆午餐肉，只不过包装更时尚一些。 商品标签的正面画着一个大碗，那是一大碗冒着热气的大豆浓汤，其间还点缀了一些胡萝卜和肉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再看配料表，不光有着大量的糖，还有大量的盐，鬼知道这会是什么味道。 不过那些都不是关键，而是这种罐头的产品名称更引人注目，上面用宇宙般多彩的字体写着商品名和广告词： “多元宇宙豆，来自多元宇宙的超级力量。” 不禁念出声的波波当场就笑了，猩猩脑袋缓缓摇晃，笑道： “这是什么弱智骗局啊？就算是吃罐头能获得力量，那也至少得是菠菜罐头才对吧？” “啊，关于这一点，我一开始也不相信。” 忙活着的卓越先生点点头，哪怕被质疑，他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态度卸掉了钢骨一条腿，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暂停了母盒的机体自我修复功能，可钢骨此时就像是个壮汉版本的芭比娃娃，被他随意摆弄着： “但我稍微调查了一下，生产这些豆子汤罐头的公司宣称他们的原材料都来自于多元宇宙，毫无作假。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随后我就买了几罐，作为汤罐头来说，它不贵也不便宜，这么一小罐，居然要十五美元......” “别说那些题外话了，检查结果是什么？” 波波摸出烟斗来给里面装烟草，他知道迈克尔作为一个科学家，肯定会检验那些豆子的成分。 猩猩不是科学家，使用陌生的科技造物也全凭‘俺寻思’一样的直觉，他不懂太多科技手段，但他懂人性。 “简单来说，这些豆子大概率生长在一个充满核辐射的世界，我检测了它们的基因图谱，有重度辐射导致的基因变异。”博士又拆了钢骨一条胳膊，拎在手里掂量着玩：“吃下去也许是无害的，但我害怕脱发或者皮肤发光这样的副作用，就没有亲自尝试。” 不就是亲自品尝吗？不成问题。 听了小黑人的说法，苏明果断打开了手里的罐头，先是闻闻气味，有种淡淡的腥臊气，跟美食完全不沾边。 不过每一粒豆子都很大，也许是汤汁泡胀了，也许是变异所致，每颗豆顶普通的三颗。 接着他让绞杀吃了一颗比较顺眼的，共生体立刻就得出了博士一样的结论，这是它以前没有吃过的一种大豆变种，和常见的大豆基因完全不同，可以说是一个新物种了。 而且其中的辐射含量不低，普通人要是吃多了，大概率真的能发出荧光绿的微光。 从某种角度来说，让普通人可以通过自己的肉体来照明，这确实算得上一种超能力，广告说是来自多元宇宙的超级力量还真没错。 “迈克尔说的对，这豆子来自多元宇宙，我们找到线索了。” 有点好笑的苏明把罐头放在手术台上，摸摸豆芽脑袋来安抚它吃到恶心食物后的不爽： “虽然地球沉没以及恶棍之年时期，其他平行世界为地球0提供了不少的物资援助，主要是各种粮食，但这些渠道都是正义联盟掌握着的，给难民们发粮时可只字没提多元宇宙的事情。” “懂了，至少现在看来，做罐头的这个厂家就是当前炒作多元宇宙概念的得利者之一。”猩猩伸手去拨拉罐头，看上面的生产地址后记下：“至于他们到底和平行世界有什么关系，只需要我们过去查一下就行了。” 侦探猩猩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线索，虽然牵强了一些，但好歹可以调查一下，不再像是没头苍蝇，所以他显得很开心。 “你们高兴就好，我对于这些杂事没兴趣，所以现在你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可以离开我的实验室了吧？”卓越先生头也不回给摆弄着钢骨的身体，他眼神中带着一些狂热之色，那是对母盒科技的关注：“对了，你还要给我十五美元，那是罐头的钱。” 波波出门就没有带钱，他要钱没用，难道还能上街买冰淇淋吗？普通人谁会把商品卖给一只猩猩？ “我没带钱，你找蝙蝠侠报销吧，毕竟这是为了调查案件才买的。”波波给丧钟打了个眼色，步步后退，准备开溜了：“猩猩我还要忙着去拯救多元宇宙呢。” 说完他撒腿就跑，在那一瞬间，苏明甚至都在他小小的身体上看到了极速者的影子。 于是卓越先生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看热闹的丧钟，那小眼神透出的意思应该是‘你开了罐头，你就得买’，‘跑得了猩猩跑不了人’，‘不会有人连罐头都想白嫖吧？不会吧？’ 苏明无语地摸出几张美元拍在手术台边角上，顺手拿回了那一盒罐头，并且用宇宙能量给它重新焊上，准备回头送人，不能浪费粮食。 星爵应该喜欢吃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毕竟当年他还吃过‘那种’青草团子...... “我们得走了，去查一下究竟这网络上活跃的家伙和达克赛德有没有关系，你慢慢修，什么时候修好了钢骨，他能正常和人交流了，让绿箭给我打个电话。” 丧钟朝科学家笑了一下后施施然地离开了，他准备带猩猩去罐头工厂看看，究竟什么人这么会赚钱，早早站上了风口。 波波没有跑远，他此时像是个贼一样，趴在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处伸脑袋偷看呢。 见到丧钟出来了，这猴子又来到他的身边，说话也严肃了很多： “那个地方我们方便过去吗？是不是要先打招呼？” “不用，蝙蝠侠是曾经说过正义联盟的人谁要是插手哥谭的事情，他就退出这个队伍，但你是正义联盟成员吗？”苏明用手指敲敲耳朵位置，笑着准备联系副官。 “不是。”波波坏笑，能钻蝙蝠侠空子的机会可不多：“我是黑暗正义联盟的编外顾问，而且还是只猩猩，哎呀，这事情好巧哦，嘿嘿。” “我也不是正联成员，所以我去插手哥谭的事情也挺方便的。”丧钟抱起猩猩，让他帮忙拿着罐头，瞬间就闪身来到了正义大厅外的广场上，并笑着说：“副官，传送我们去民风最淳朴的地方。” 第3335章 午夜蝙蝠 在黑暗中有一只蝙蝠在行动。 带着酸腐气味的雨水落在黑色的斗篷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偶尔闪过天空中的电光，才会让这奇特的布料泛起潮湿的微光。 它趴在一处楼顶，监视着下方远处的一座工厂，看着有货船靠岸时，那蝙蝠脑袋还歪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有人来到了蝙蝠的身后，同样无声无息，却依旧吓人一跳。 蝙蝠立刻回头，她借着闪电看清了那黑黄相间的盔甲，以及那此时正笑眯眯抬手打招呼的猩猩侦探。 她松了一口气，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不是我那总是失踪的投资人吗？你今天怎么来了？” “失踪的投资人？”波波落在房顶天台上，好奇地看着丧钟。 “我之前从蝙蝠侠那里赚了一些钱，一亿美元出头的样子，也没怎么花出去，就给了芭芭拉让她帮我放在基金会里打理。”苏明摊摊手，表示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随后他也蹲到了天台边缘，向着码头方向张望。 这是位于哥谭东海岸处的一个工厂，在以前这里只有烂尾楼，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冒出了一座新工厂，规模不小，还有着自己新搭建的码头。 此时一些拉着集装箱的小货船正在趁着夜色忙碌，一看就不像是干好事的。 “芭芭拉的基金会？那不是哥谭警察基金会吗？”波波没有特别好的视力，也没有蝙蝠装备，所以他掏出个小的单筒望远镜来和大家一起看工厂，嘴里还说着那闲事：“运营赚来的钱都被投入了伤亡警察的抚恤，我以前可不知道你还会对警察有爱心？” “偏见，这我就要好好批评你了，波波，不说别的，光是戈登警长，我就先后三次救过他的命了。”苏明笑着伸出指头，他已经把工厂构造记在脑子里：“所以我把钱放在警察公益基金会里，拿他们洗钱也很合理吧？” “我就知道...不过小姑娘，你用丧钟的钱都做了什么生意？” 波波询问蝙蝠女孩，还隐蔽地瞄了一眼芭芭拉的后腰椎某处。 芭芭拉对于丧钟是十分感激的，就像是说的那样，光是救下了她老爹那么多次，就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 而她那次使用捣蛋鬼的画板，把丧钟和神奇女侠凑成一对，倒更像是添了乱，丧钟却没有怪她，反而把钱给了她打理。 她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小声回答说：“房地产。” 夜色和雨水淹没了她的声音，夜间的哥谭处处都可以看到霓虹灯，远方的城市此时显得朦朦胧胧，飘忽不定。 “哥谭的房地产？”波波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唉，我也知道哥谭的情况，当然不会在这里买房。”芭芭拉有点羞愧，毕竟这是她的故乡，但猩猩其实也是哥谭马戏团的老人了，大家都知道情况：“丧钟说他的钱没什么用，只是让我代管，所以选了一些保值的地方。” 问到这里了，波波已经明白了丧钟的操作，说白了就是在和蝙蝠家族贴近关系。 丧钟从蝙蝠侠那里索要报酬，是为了让蝙蝠侠认为他有世俗的欲望，是为了和超人那样的似乎是神的凡人区别开来。 随后他把这些钱又交给芭芭拉打理，那蝙蝠侠自然也会知道这件事，这种联系反而构成了复杂的情感联系。 丧钟没有表露过要和蝙蝠侠当朋友，因为蝙蝠侠的朋友只有精神病人可以当。 聪明的丧钟是选择和蝙蝠侠为数不多的每个朋友都成为朋友，甚至连小丑都没放过，这样一来，蝙蝠侠就被动接受了丧钟进入他的生活，并且渐渐习以为常。 人脉关系是一张网，可波波从来没见过像丧钟这样拿人际关系作为布局手段的，偏偏连蝙蝠侠知道现在好像都没察觉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丧钟一次次让步了。 从各种蝙蝠玩笑和恶作剧，再到丧钟安排人手来哥谭行动，蝙蝠侠好像从没反对过？ 想到这里，猩猩侦探露出了玩味的眼神，却什么都不说了。 “你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吗？”苏明没有在意猩猩到底在想什么，毕竟波波是个好秘书，他只是拉回了话题，并取出波波口袋里的豆子罐头给芭芭拉看。 “没错，就是这个。”蝙蝠女孩点头，她也从自己的蝙蝠腰带里掏出一个豆子罐头来，不过她那个是空的。 雨水打在罐头盒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很快雨水中的酸性就开始和罐头残渣反应，散发出一种类似下水道的臭味。 芭芭拉皱着眉头把空罐头丢掉，继续和丧钟蹲着交流说： “我几天前发现哥谭东海岸新开了个罐头厂，原本只怀疑是谁家用来走毒品和军火的幌子，所以骇入网络查了一下他们的进出口记录，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提起侦查案件她就来劲，亮闪闪的大眼睛在面具后面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向丧钟炫耀自己的本领，显得有点萌。 “他们的原材料进口记录要么全是假的，要么就写着出产地是多元宇宙中的某一个平行地球？”苏明笑着让斗篷撑起一片防雨的区域，随后拿出热可可来和女孩分享。 毕竟下雨天的盯梢和监视和巧克力更配。 “你也知道了？我还以为只有我关注这件事呢。” 芭芭拉也显然不喜欢淋酸雨，她一低头就钻进了丧钟的棚子，高高兴兴地接受了半夜的一杯热可可，嘴里还说着正经事： “谢谢你的热饮，我也是今天才把他们这个工厂和互联网上宣扬多元宇宙发财论的那伙人联系起来，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还没告诉蝙蝠侠或者正义联盟呢。” “不用告诉蝙蝠侠了，你们蝙蝠家族也应该让他省点心，留些时间让他去把猫女和钱找回来，有什么事你们找我就行，我来给你们做主。” 丧钟一脸为蝙蝠侠着想的模样，开始给芭芭拉灌输某些理念。 而女孩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反而还挺感激地点点头，觉得丧钟说得很对。 捧着热可可喝了一口的她真的被带偏了，表情变得有些落寞，小脸苦兮兮地说：“我原本真的以为瑟琳娜会是他的归宿呢，可没想到她居然是那种女人，唉。她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稍微拿个几亿美元这辈子也花不完吧？” “你忘了这件事背后还有小丑的影子，有他出现，事情就会变得癫狂又混乱，我们都想象不到人疯了会做些什么事。所以你就别掺合蝙蝠侠私人感情的事情了，先喝点热乎的东西做好准备，接下来我带你去工厂里找找线索。” 苏明端着自己的杯子，和芭芭拉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碰。 果然，提到破案，女孩又笑了，她用力点了点头。 第3336章 锦衣夜行 “吸溜...呼啊。” 棕色长发从芭芭拉头罩后钻出并披散在肩头，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不知道她在这屋顶上趴了多久，全球暴雪的后续影响还在，现在的哥谭虽然没有了积雪，但也绝对算不上暖和。 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饮料后，发出了舒服的声音，像是身心都感觉到了温暖，她说： “再等一会，船刚刚靠岸，还在卸货的过程中，我们得等待有管事的人来验货，接着我们盯住这个人，找机会拷问他。” 她还招招手示意波波也别一直趴在那里看，监视工作她熟悉啊，警察们都是一边吃着甜甜圈，一边喝着咖啡监视别人的，现在显然还不是动手的时机。 “给你喝这杯，里面兑了一点伏特加。”丧钟也叫猩猩放松一点，刚对付完梅林，连点水还没来得及喝呢，不如趁这个时间短暂休息一下。 另外，从某方面来说芭芭拉确实挺了不起的，她是少数几个能和蝙蝠侠天天合作，依旧保持着自己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之一，甚至有些时候能反过来提醒蝙蝠侠。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着明确的行动计划，不需要别人指点。 这都是她坐轮椅的那些年以神谕身份为蝙蝠侠提供远程情报支援从而获得的宝贵经验，也许可以说是小丑成就了她？ 波波收起望远镜过来喝兑酒的热可可，但他也不是白看了这么半天。 要说观察力，猩猩侦探比芭芭拉强很多，他发现了一个疑点。 “芭芭拉，斯莱德，这个工厂没有烟囱，所以这里可能只是负责灌装的包装流水线地点，而不是真正加工豆子的地方，这里就算有负责人，他知道的东西也可能很有限。” 伏特加这种东西真的对酒鬼有永恒的诱惑力，波波说完话来了一口兑酒饮料，也舒服地摸起了小肚子。 夜色之下的雨水密密麻麻地编织在一起，落在天台的边缘上，激起了土腥味混合着酸蚀味的特殊风味，这就是大多数人对哥谭的日常记忆。 它经常下雨，虽然不如伦敦那么频繁，但在美国也算是少见的情况了，据信就是因为排污量过大，导致云层中能作为凝结核的悬浮颗粒物足够多。 “还真是...”蝙蝠女孩探头向远处张望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应该不会是废气冷凝排污，毕竟在哥谭所有的工厂都是直接排放废气，你说的应该是对的，这下有点麻烦了。” 可以说是城市风格吧，哥谭市不是没有环保法案，但根本没人执行，否则怎么会出现毒藤女那样的环保疯子？ “只是小问题，波波，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反正我们必然要往里面走一圈，就算是陷阱我也能给它趟平。” 苏明一脸平静地靠坐在天台边缘，还伸手去接落下的雨水在掌心把玩： “这么大一个工厂，这么多人，总能找到电子通讯设备，我们有芭芭拉在这里，还怕找不到他们和上级的联系？要是换了钢骨在这里，我还会担心他找不到线索，但神谕肯定没问题。” 其实有绞杀在，只要有足够的脑子可以吃，多少也能获得一些情报。 只不过它不喜欢吃哥谭人的脑子，这些人太淳朴了，脑子里要么是除了为生存而进行烧杀抢掠的念头外什么都没有，要么就是充斥着小丑式的混乱疯狂，绞杀不爱这些口味。 成为苏明得共生体开阔了它的眼界，也让它变得有点挑食，如今只爱吃聪明人的脑子，吃别的它咳嗽。 像是斗篷就没这些毛病，此时它一边充当大家的挡雨棚，一边用自己的边角包着梅林的某件遗物狂吸呢。 听了丧钟的话，芭芭拉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吐了一下小舌头：“嘿嘿，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啦，都是钟楼的设备比较好用。” 钟楼就是以前猛禽小队的基地，位于韦恩公司大楼不远处的城中心，原是上个世纪初修建的公共设施，但进入新时代大家都有了手表之后就渐渐被废弃。 有一次火灾波及到了它，后来蝙蝠侠就出钱将它买了下来，名义上为了保护历史遗迹，实则是将它顶部改造了一番，加装各种科技设备，作为猛禽小队的基地送给了芭芭拉。 毕竟那时候她的腰椎被打断，担心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继续行侠仗义了，蝙蝠侠为了帮她打气，送了座钟楼做出院礼物。 芭芭拉当时是什么感受苏明不知道，但他知道要是在天朝，给别人送钟可是够不吉利的。 不过后来猛禽小队里面的几位女孩各奔东西，外加小丑三天两头去钟楼里闲逛，那里终究还是废弃了，目前只有芭芭拉偶尔会去那里用用超级计算机。 “设备再好，也要看使用的人。”苏明笑眯眯看着女孩脸红的模样，摸出一根烟来用手遮着火光点上抽：“先不说那些，有车来了。” 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在远方的道路上驶来了一个小车队，其中有一辆白色的豪华轿车，那些车灯刺破了密集的雨幕，就像是根根光柱般照亮了附近偏僻的街道。 大半夜的可不适合在城里乱逛，老哥谭人都知道，更别说还是东北海岸这一代的烂尾楼区域了，这里可是不入流的各种小帮派密布的区域。 在哥谭总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名有姓的那些帮派大佬往往还因为自己家大业大有着各种顾虑，会遵守一些约定俗成的黑色规则。 可像是真正社会底层的那些人渣，他们要么是饿红了眼，要么是精神有问题，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 半夜车队出行，目的地还是偏远城郊，太高调了...... 就像是打算故意引蝙蝠侠出来调查一样。 这不，随着车队同步前进，又有一个人落在了丧钟等人蹲点的天台上，那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看起来像是个侏儒，但变声器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和恶鬼一样。 “斯莱德，芭芭拉，还有猩猩侦探，你们怎么在这里？” 苏明举了一下手里的杯子，绞杀用触手将那小小的人影勾入挡雨棚下，一杯热可可被塞进了来者的手中： “你们几个蝙蝠家族的成员在行动时都不互相沟通吗？达米安，你这是和芭芭拉撞车了啊。” “哦。” 男孩眯起了眼睛，喝着饮料没有正面回应，甚至连芭芭拉投来质问的目光都无视了，他心中的想法也很简单。 蝙蝠家族都是老黄历了，夜翼早独立出去了，杰森也自己混，提姆失踪至今，现在蝙蝠家族里是蝙蝠女侠，蝙蝠少女，扰乱者，‘孤儿’等等一群女孩。 ‘我达米安可是纯爷们，谁要和一群女生一起行动啊？太羞耻了，要是被少年泰坦的队友们知道了，那让我以后还怎么带队伍？’ 再说了，蝙蝠侠只是养父，自己更愿意跟亲生父亲在一起，因为亲爹明显更好嘛。 第3337章 送货员的包围网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行动吧，反正对付一些普通人也没什么危险，就当是度假了。 可是达米安显得并不专心，他扬起头，问了别的事情：“丧钟，这一周你去了哪里？” “回家看了看，处理了一些麻烦事，你呢？”苏明笑着摸摸男孩的头，雨水顺着他的黑色兜帽流下：“你之前说要去找杰森·托德聊聊，有什么结果？” “杰森和‘小丑之女’在一起，并且几天前疑似和蝙蝠侠又因为当年的事情吵了一架，我懒得再去和他吵。”达米安那稚嫩的脸犹如扑克，他把所有情绪都藏在黑暗之中：“不过我暗中跟踪了他一段时间，他和快手罗伊去调查‘全能之堂’的事情快要成行了，我注意到他们在招揽人手。” 小罗宾觉得杰森有点病了，脑子里的那种病。 当年小丑为了打击蝙蝠侠的精神绑架了杰森，并且用撬棍或者管钳杀害了他，这确实是个悲惨的事情。 但主要是因为老二他技不如人，否则又怎么会被小丑抓住？ 死了就怪自己本事没练到家吧，可复活之后杰森却怪蝙蝠侠当初没有及时去救他？找了提姆做新罗宾就是背叛他？这心态就不对。 “招揽人手？这次他不打算带自己的法外者小队行动？” 苏明来了点兴趣，而下方的车队也驶入了厂区，可以看到有些全副武装的雇佣兵走下了一辆辆车子，将白色车子保护起来，在确定周围安全后，才打伞掩护着一个什么人快步走进了厂房。 雨伞和安全裤一样，都是阻碍人类进步的发明，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达米安捧着自己的杯子，享受着父亲的重视，他很开心，但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杰森他一直都喜欢疯女人，现在他不光带着小丑之女那个潜在威胁，还找上了他以前做坏事时的助手‘血痕’，那个女孩，是个真正的精神病人。” 苏明听说过血痕，她曾经是猪面教授的受害人，不过她很快就证明了什么叫青出于蓝胜于蓝。 在被剥掉脸皮又被毒药洗脑之后，她不光没有被摧毁人格，反而被激发了黑暗面，爱上了施虐和受虐，并渐渐成了阿卡姆的常客。 “听起来是超级蝙蝠的风格了。”波波这么说着，他还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仿佛向远在天边的杰森敬酒：“我是发现了，蝙蝠家族的人都有这毛病，喜欢带上一个或几个坏女人一起行动，然后用他们更深刻的黑暗将其感化。” 芭芭拉的眼珠向上眼睑移动，她回忆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 比如蝙蝠侠和猫女，夜翼和狼蛛，杰森和一大堆女反派，提姆和泥脸...... 好像是有什么不对的人混进去了，但这不重要。 一旁的小个子男孩则很平静，因为他从来不和坏女孩一起玩，所以这更让他觉得自己和蝙蝠完全不同。 “走了，那些伞在往码头上移动，我们去把那受保护的vip抓到手，从他嘴里掏出情报来。”苏明给波波这个小机灵鬼点了个赞，他确实像是发现了一个盲点，尽管坏女人大家都爱，但热衷于改造她们思想的，大概只有蝙蝠家族了。 收起盛放热可可的暖瓶，又让吃着零食的斗篷变成飞毯，他准备带人下去玩玩。 ..................... 码头并不平整，水泥有不少地方都坑坑洼洼的，现在一下雨就变成了大大小小的水坑。 一辆辆叉车推着盖有塑料布的货箱，犹如蚂蚁般繁忙地往返于码头和仓库之间，把货物在将来变成钱。 而被黑伞簇拥的人此时也踏上了码头，那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黑色长发披在肩上，气质在妩媚中透着阴狠。 她来到一个货箱旁，打开箱盖朝里面看了看，随后满意地点点头，向手下们示意货没有错，继续搬运。 不过就在下一秒，她身边的人就像是割麦子一样纷纷倒下，连叉车司机和船上压货的守卫也不例外，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敌人击倒一般。 而女人反应速度很快，在察觉有人倒下的瞬间，她就掏出了怀中的短剑，警惕地看向身后，因为那黑暗中有难以辨识的尖耳朵身影。 可身后不远处是一团漂浮的红色鬼火，在仓库门前微弱的灯光下，黑黄相间的盔甲随着穿戴者的移动，才渐渐由暗转明。 “丧钟？！” “啊，看来你认识我，那就省事多了。”抱着猩猩的丧钟将其放下，让他去检查货柜里的东西：“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为谁工作，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雨水落下，丧钟步步紧逼，而女人步步后退，脑袋转来转去，像是打算驾驶身后的叉车逃跑。 “她练过武艺，反应速度也不错，应该是个硬骨头。”可接下来达米安也从黑暗中现身，蹲在她身后的叉车顶上：“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聊的，不如让我先掰断她几根手指，到时候她一定会愿意回答问题。” 女人警惕地眼珠乱转，像是不经意地扫过海面，她大概想要跳海逃走。 “你还是不知道要对女士温柔一些。”蝙蝠女孩才是顶着尖耳朵的人，她有点无语地从码头下方翻上来，迈步走向女子，活动着手指和脖子：“这种女人间的事情还是让我们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请便。” 包围战术已经成功，达米安懒得看已经注定的结果，他跳下叉车，和波波一起检查货柜，并且在里面发现了大量已经经过预加工的煮豆浓汤，用一个个密封的水槽存放着。 说话间蝙蝠少女已经和那白衣女子交上手了，胳膊腿碰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看女超英打架很有意思，因为除了个别几位之外，女英雄往往在力量方面不是优势，她们依靠敏捷和技巧战斗，所以打起来花里胡哨，招式很漂亮。 尤其是在雨水之中，那举手投足间甩出一道道水线，在微光下有着另类的美感。 苏明把任务都分配出去了，他自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点点头，不知道是对哪一击感到满意。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尽管对他来说这战斗就是菜鸡互啄，但芭芭拉那也是菜鸡中的战斗机，她的格斗技巧远胜于那个一副公司高管打扮的女人。 逮住机会一个空中转体鞭腿，她将那女人踢得旋转了好几圈才倒地，胜负已分。 第3338章 陷阱踏破 其实对方要不要交代什么，并不重要，因为苏明也只是走到昏迷的女士身边，从她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来丢给芭芭拉。 “还好你没有把这东西也打碎。” “碎了也不要紧，只要内存没有破坏就能读取。”芭芭拉呼了一口气，夜晚的活动总是让她心潮澎湃，她从自己的蝙蝠腰带里掏出一点小设备，连上对方的手机就开始破解。 达米安看了大豆之后也回到丧钟身边，就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 因为身高的原因，他俯视别人的机会就只有在打倒别人之后。 “你要杀了她吗？” 这个疑问句中没有什么感情，给人的感觉就是平静，达米安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不管丧钟怎么选都可以。 他在学习，学习亲生父亲的处理事件的手段。 苏明虽然一手导演了大米对自己血缘关系的误会，但并不想把这个男孩教成一个杀人狂，所以他只是撤去面甲笑着反问：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她打扮得不错，身上的衣着不是普通公司职员能买得起的，但是她有不错的武艺，双手指节上都有摸枪留下的痕迹，除了叫出你的名字外，她再没有说过哪怕一个单词，所以她是个职业雇佣兵，和周围她的那些保镖一样。” 达米安立刻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的推理，双眼隔着面罩看向苏明，像是交作业给家长检查的孩子那样： “因此我认为没必要杀了她，甚至不用让绞杀读取她的记忆，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工厂本来就是一个针对蝙蝠侠的陷阱，她就是弃子之一。” “不错，我和你会来这里是临时起意，布置这豆子骗局的人想要引出的是蝙蝠侠或者蝙蝠少女。”苏明把手搭在男孩的肩头，厚实的手掌传递着温暖的气息：“不过你从谁哪里得知了绞杀的事情？也许我说过它的名字，却应该没有在你面前让它发挥过什么能力。” 达米安觉得自己是被夸奖了，嘴角微不可察地上翘了一下，但很快就控制下去： “我和哈莉的关系不错，曾经打电话问过她，毕竟我不能连你有什么能力都不知道。” “哈莉啊，看来她还是挺喜欢你的。”苏明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绞杀到了现在也没有必要隐藏能力：“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达米安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所以他换了个话题： “现在我们踩进了陷阱，那么你觉得幕后之人会发动他预留给蝙蝠侠的手段吗？会是什么？” “大概会施行下一步的布置，毕竟想抓兔子的陷阱被老虎踩过，兔子闻到气味就不会往这边走了啊。” 苏明这话还没有说完呢，众人不远的仓库就爆炸了，火焰和气流推着各种垃圾碎片向他们袭来，这一次爆炸甚至还形成了蘑菇云，照亮了整座哥谭的天空。 整个工厂连带码头全部都被摧毁了，连海洋都凹陷下去了一大块，露出下面的海底，以及瞬间就被蒸熟的各种变异鱼虾也飞上天空，变成一阵阵血雨。 哥谭污染太严重，近海生物都是不能吃的，甚至不少鱼类还长着小丑一样的僵硬笑脸，不知道它们过去经历了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企鹅人的冰山餐厅明明在海滨城市却能做高档海鲜的生意，就是因为哥谭它实际上并不产海鲜，这里的海鲜都不是穷人能品尝的东西。 爆炸的火光散去，在爆点附近就显露出一个绿色的能量护罩，以及护罩下仿佛孤零零的一块地面。 在爆炸发生的瞬间，丧钟就用灯戒和共生体保护了所有人，哪怕码头上被打晕的那些人也被拖入了防护罩，此时全员幸存。 “小了，格局小了啊。” 撤去护盾，苏明摇头叹息，看向那依旧下雨的夜空，他显得有点遗憾。 刚才被拖进护罩的猩猩擦了擦头上的汗，感觉自己又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鼓起了脸：“为什么这样说？” “不管是谁设计了这个陷阱，他都应该安排十几枚核弹的，而不是堆砌大量无用的TNT。” 苏明指了指已经变成大坑的厂房，让波波看那雨水和地面接触变成浓重的雾气： “普通炸弹可炸不死蝙蝠侠，他那些老朋友们早就试过千百遍了，看来我们现在又找到了一个陌生的新人啊，就像是布鲁屠斯那样的异世界来客。” “啧，真是让猩猩我头疼。” 波波摸出烟斗，用手握着火柴给它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了，否则警察局可能要请我们去配合调查，听说戈登局长无比敬业，哥谭警局的出警速度是美国第一，我可不想看到你在别人小姑娘面前用平底锅敲晕她父亲。” 雨水打湿了他的黑毛，让他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的狗狗，显得眼睛更水润了。 丧钟倒是不着急，他让绞杀检查脚边上堆在一起的那些昏迷人士，搜走每个人的手机和证件：“再快也得二十分钟，警局在老城区那边，而我们在东海岸，除非蝙蝠侠给GCPD赞助了蝙蝠飞行器，但他最近可没有那个闲钱。” 就在苏明和猩猩说话的时候，芭芭拉也拿着白衣女的手机靠近过来，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说：“手机的线索断了，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还是一次性预付费电话拨来的。” “这么说来丧钟的推测是对的，这些人就是诱饵和弃子。” 达米安缩在自己的斗篷下，目光一直盯着还在燃烧的废墟，那些被雨水激起的白烟，像是唤醒了他的什么回忆，从而让他的声音也变得干巴巴的。 “没关系，一部手机没线索，我这里还有三十多部，挨个都查一遍。”苏明从腰包里摸出个大塑料袋，让绞杀把每根小触手上的手机都丢进去：“如果手机没线索，我们就查这些车子的牌照，查那艘沉了一半的货轮。” 地球负11的那个芭芭拉都能查车牌来确定行动轨迹，地球0的芭芭拉只会能力更强。 蝙蝠女孩想了想，却突然哆嗦了一下： “那我需要你们帮忙了，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先离开这里再说，我可不想在爆炸案现场看到我老爹和我对视的那种眼神，想一想就，噫......” 第3339章 钟楼之中 几人乘坐斗篷变化的飞毯，一路直达钟楼上空，落在那有点哥特风格的斜屋顶上。 这里有一扇蝙蝠侠专用的活板门来着，苏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它，带着大家从那里跳进钟楼顶端。 蝙蝠侠进别人家是从来不走正门的，而这钟楼是他送给芭芭拉的礼物，自然也会被安排密道和监控，和正义大厅一样。 楼里除了大钟的那些机械结构外，还摆了不少的书架和陈列品，此时上面都是灰，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 芭芭拉走向一处书架，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石像鬼雕塑，她抓住石像鬼的脑袋拧了一下，随后钟楼内部的空间就开始变形。 驱动大钟的机械结构向下沉入地板，腾出了钟楼中央位置的空间，四面墙壁全部落下了钢板，将这里改造为一个封闭空间，最后则是大量的科技设备从地板下升起，比很多特工电影中的密室还要更科幻一些。 同时降下的还有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屏幕，此时一个个都被点亮，计算机启动自检时的字符串快速从屏幕中闪过，钟楼基地进入了待命状态。 蝙蝠少女走到从地板下升起来的椅子上，掀开了面前盖在电脑上的白布，随后还从一旁的小柜子里找了点零食出来： “你们吃吗？小熊饼干。” 这里就像是她的家，让她十分自在，摘掉了自己的头罩后，女孩摸出一副眼镜来戴上，瞬间变回了往日里宅女的模样。 “饼干就免了，做正事吧。”达米安摘掉斗篷，像是小鸟一样抖着身上的水：“不管是手机信号还是车牌资料，给我们一点有用的情报。” “帮我把所有手机用数据线插到那边的设备上，我先查一下他们车船的问题。”芭芭拉自己撕开饼干的包装袋，往嘴里塞了点吃的，洁白的手指一推鼻梁上的眼镜，随后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 比起钢骨来，她这种手段显然是落后了一些，但蝙蝠式的思维弥补了手动操作的缺点。 维克多是有着地球上最好的硬件条件，可他只会防守不会进攻。芭芭拉能肆无忌惮地入侵警局系统，入侵交管局，入侵税务局、联邦银行等等部门，或者大量偷窥别人的隐私，并且毫无心理负担。 钢骨不会这么做，他是个守法青年，哪怕是在网络上他也不做违法或者有悖道德的事情，他连别人加密的网络日记都不会去偷看。要知道芭芭拉会一边在网络上偷看陌生小男孩的初恋日记，一边笑呵呵地吃零食薯片，就像是追剧或者追一样。 维克多遵循着超人式的超级英雄道德观，讲究一个自我约束，即为‘有些事情你能做到，但不意味着就可以去做’。 能够自我约束的超级英雄大家都喜欢，可也因此，维克多在大多数时候都不如芭芭拉好用。 芭芭拉倒不是没有约束自己，至少她不偷别人的钱，也不会冒用别人的身份在网络上搞恶作剧，她只是自我约束的标准线...很模糊。 毕竟要面对黑暗的世界，你自己伸出去的手总不能像是灯塔一样亮闪闪的吧？ 当然，副官在网络调查方面最好使。 但她最近一段时间都要负责安置那些多元宇宙难民，管理七个地球上的人员调度和资源管理，负责配合天穹议会搞魔导科技研发，破解丧钟搬回家的那些科技造物，又要监管蜘蛛网络和防备达克赛德。 因此像查手机这些小事，就不麻烦她了。 “车子是套牌车，车管所那边的记录对不上号，对比一下车灯和底盘的编号，购买人当时是在华盛顿批量买入了这些车，但这人应该是个‘手套’。” 蝙蝠女孩快速打字，屏幕上的一个个小窗口弹出又消失，她一边咀嚼饼干一边和丧钟等人说着自己的发现： “倒是那艘货轮，是更好的突破口，虽然它沉了，但我在爆炸发生前就拍了它的照片，现在拿它来和海岸巡逻队的备案图纸对比，确定船只过去曾报备使用过的通讯频率，接下来骇入国家海事卫星，调取符合这个频率的定位记录，然后我们就可以看到......” 她一敲回车键，墙壁上的大屏幕中有一个就出现了世界地图，将过去半个月内它的行动轨迹全部展现了出来，用红线在蓝色背景图上标明。 随后画面还放大了几次，因为这艘船虽然看起来是远洋货船，可它实际上从来没有远航过，那密密麻麻的红线往返于哥谭市的东海岸和南海岸之间，就快缠成一个毛线球了。 “啊，这应该就是有钱人的玩法了，就为了几十公里的运输路线，就买一艘船，刚才还炸着玩。”波波抽着烟坐在一旁的处理器柜子上，他的双腿缝隙间一直有红绿小灯在闪耀。 “城南么？老城区那边可都是有钱人，我们的一些老朋友离开阿卡姆以后也在那边居住，他们有的是办法搞到一艘船。”达米安站在暗处，他尽力克制自己不去看芭芭拉那吃得嘴巴周围一圈都是饼干碎屑的模样。 猩猩侦探倒不这么看，他把爪子在自己头上摸摸，像是这样就能开动脑筋一般，沉默了少许时间后说：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一台能连通多元宇宙的机器，我们要找的是个地下船坞，所以现在需要的是哥谭禁酒令时期的地下线路图，在地下某个地方有一个物资中转站，随后他们再通过下水道小船将这些东西弄上大船。” “那就是有个地下水库，占地面积小不了，也许他们还在做多元宇宙偷渡的生意。”芭芭拉觉得猩猩说得很有道理，她立刻准备联系蝙蝠侠，因为当初在下水道中设计‘最终一笑’系统的就是布鲁斯的祖先。 苏明阻止了她，雇佣兵叼着烟摆摆手：“哥谭三层下水道的布局都在我脑子里，不需要找蝙蝠侠了，你吃完东西我们直接出发就好，我已经知道那地下船坞在哪里了。” 一旁的波波跳上丧钟的肩膀，他露出一个呲牙笑容：“猩猩我也知道了，哥谭那个废弃的潮汐发电站，对吧？” 和聪明人组队就是有这种好处，不需要说太多，队员全部都有推理能力。 要说和水沾边，位于地下，又得有足够隐蔽的巨大空间，外加少有人烟，那就只剩下不多的几个地点。 至于为什么这个电厂最可疑，因为它就是韦恩集团的产业，灯下黑才是躲开蝙蝠侠注意的最佳手段。 第3340章 地下水网 原本这个潮汐电站挺好的，早些年哥谭是用哥谭河上的水电站来着，但只要是用水发电，就必须修建大坝蓄水。 那个水电站位于河流上游，地势较高，当初这城里的疯子们动不动就要找蝙蝠侠去玩游戏，不玩他们就要炸大坝，把所有城里的人都淹死在睡梦里。 蝙蝠家族一次次阻止这样的计划，但是常年累月下来，有点玩累了。 作为一个有钱人，思路就应该大胆一些，于是蝙蝠侠直接把水电站买下来改造成污水处理设施。 就是不久前笑点在那里还淹死人来着，挨着污水净化厂，现在那里叫哥谭水库，但已经没有过去那么高的蓄水水位了。 蝙蝠自己花钱又新建了潮汐电站，同时还从大都会那边拉了核电站的线，潮汐电站的水库就在大海边，就算被人炸了大坝，那水也只会流向海里，这下就没问题了。 原本潮汐电站运作的不错，赚不赚钱倒是其次，主要是安全。 但在‘地球沉没’的事件中，大家都知道，外星海神把地球都淹了个差不多，当时的哥谭完全沉入海底。 从那以后潮汐电站就暂时停工了，处于等待检修的状态，毕竟绝大多数科技设备都是不防水的。 可后来狂笑之蝠又来哥谭玩最终一笑，接下来则是一连串的事件，最近是蝙蝠侠变穷，那电站重新开工的日期就遥遥无期了。 现在看来，有个聪明人是用布鲁斯的厂房干了点坏事情啊，真是个小机灵鬼。 吃完零食的芭芭拉在几人说话的时候把嘴擦干净了，她再次用网络确定电厂的归属权还是韦恩企业之后，戴上了自己的头罩： “那就没问题了，我们就算把那里炸了都不要紧。” “呼！瞧着败家的口气。”猩猩笑了，他正了正自己的小帽子：“但时代变了啊，蝙蝠侠现在可是没钱了，万一把那里炸掉，他要我们赔怎么办？” 蝙蝠女孩却摇摇头，输入密码把电脑锁上，笑盈盈地转过身来摸摸猩猩脑袋： “富人所谓的‘没有钱’和穷人概念中的不一样，猫女是卷走了韦恩企业大部分的流动资金，但这不代表布鲁斯就破产了。比如我这里的这些设备，其中还有一台超级计算机，怎么说都值几亿美元，平时都闲置着，他也没说拿回去卖了。” 达米安在一旁抱着胳膊，补充道：“他还有遍布全球的几百个安全屋，每个安全屋的配置都和这里差不多，对他来说，这就是固定资产。” 听了这些人的发言，猩猩的嘴巴完全歪向了一边，虽然这两个孩子只是实话实说，可为什么蝙蝠侠的形象好像就变得愈发不像人了呢？ .......... 蝙蝠式的推理带着大家来到了哥谭市的旧日一角，在历史上，据说几大家族最先抵达的位置就是南海岸附近，他们当时在这儿修建了城堡和驿站，开始了他们的美国梦。 但显然这个梦此时已经变成了噩梦，几大家族的继承者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正常的。 猫头鹰法庭包括了绝大多数的旧豪门，之前全部死翘翘了，活下来的则是其他动物，比如企鹅和蝙蝠。 但蝙蝠也是困扰这座城市的午夜黑影之一。 “下水道果然还是最方便快捷的交通手段，发明地铁的人真的是个天才。”波波盘腿坐于飞毯之上，仰着毛脑袋看着丧钟在不远处的一个井盖下面捣鼓着什么。 “发明地铁的人大概只是不想让有轨交通占用地面空间吧。”达米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严肃地等待着新的命令，听了猩猩的话，他心情很好地反驳了一番。 一般情况下，别人要是说错了什么，他根本都懒得搭理的。 “这只是个玩笑，孩子。”猩猩翻了个白眼，他叼着自己的烟斗拍拍男孩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你要是想经常和丧钟一起行动，就必须适应下水道交通手段以及各种冷笑话，如果连这点幽默感都没有，那可不讨人喜欢。” 大米眯起了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的下巴，缓缓点头。 原来是这样么？幽默感才是这个男人看重的东西吗？也对，很多事情明明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偏偏要带上几个人配合，大概是更喜欢有人聊天说话吧？ 懂了。 脑补了一番之后，男孩礼貌地朝波波点头，并用眼神表达了感谢。 苏明那边让绞杀从下水道街边的栅栏下探出去偷窥，这里已经进入了电站的范围，但大坝上没有看到什么活人，地表上依旧是废弃模样。 他又退了回来，重新坐在了飞毯上： “走吧，潮汐电站的发电机组全在大坝底部，我们找个入口混进大坝里去。” 下水道污水会在这里先进入一些处理设施，然后排入大坝隔在内陆地区的水库，当涨潮的时候和海水一起发电，蝙蝠侠和毒藤女近些年关系好转了不少，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环保理念跟上了。 不过目前这条下水道是被暂时阻断的，发电厂停工，自然污水处理厂也停工了。 苏明一行人穿过这些污水净化的地下工厂，从沉积池上方离开下水道，再找到地下工厂的员工通道，向着大坝里走。 很快众人看到了前方有亮光，这里有着人类活动的迹象了。 苏明打了个战术手势，用指头点点自己的眼睛，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点了头，虽然常规的手势是用双指指眼睛来表达监视的意思，可谁叫丧钟只有一只眼呢？ 披好斗篷，三人一猩趴在一扇闸门后方看着光线发出的地方，那里有一部电梯，以及一个简陋的检查站。 不少留着杀马特发型的杂兵正在忙忙碌碌地搬货，看样子是打算把那些大豆用小车送到大坝顶部去。 只是，如果真的是个异世界的来客组织了这一切，他卖辐射大豆的目的何在？投入如此规模的人力物力，罐头这种低技术含量的产品卖十五美元肯定是回不了本钱的。 达米安拍拍丧钟的肩膀，朝门口位置指了一下，那里有个壮汉，是大家的熟人，一会可以从他那里问消息。 芭芭拉看到那人的时候，甚至还偷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他们从厂房的地下通道搬出罐头，再将这些东西放上小卡车，小车随时都可能出发，苏明点了下头。 接下来就是三人飞出了掩体发动冲锋，将一个个守卫全部打倒。 毕竟都是些常见的哥谭街头混混，也不用指望他们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遇到芭芭拉的还好，女孩只是喜欢把人打晕，要是被达米安盯上的，则不是截瘫就是骨折，小伙子出手就是标准的黑暗风格。 几次呼吸之间，三条黑色斗篷上下翻飞，杂兵们就一片片倒下，最后只剩下那个壮汉，畏畏缩缩地蹲在门口，有点滑稽地举手投降： “别打我，我什么都说！” 第3341章 龙套大师 芭芭拉过去一把就将壮汉抓了起来，用手肘卡脖子顶在其身后的墙壁上。 她自己并不是戴安娜那种类别的猛女，所以她的小身材和对方那两米多高，满身肌肉块的样子呈现了强烈的对比。 那壮汉身穿一件红色的跨栏背心，下半身穿着军用绿色帆布裤，脚踩十分高质量的军靴，那胳膊比猩猩整只猴都粗，还满是各种军队纹身。 扑克牌啊，骷髅头啊，丰满女人啊，都是军队纹身的代表系列，有些纹身还是某些部队的专属，甚至还有番号，很好辨认。 壮汉脸上是伤疤摞伤疤，身体上也是同理，他曾经中过不少枪，外加长得本身就满脸横肉，看起来就不好惹。 但他见了蝙蝠女孩和罗宾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甚至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投降的动作也不知道他练过多少次，特别地熟练。 “还记得我吗？！告诉我，你这次是在为谁工作？！” 也许是熟人的关系，芭芭拉没有立刻给对方上刑，卡脖子让对方呼吸困难只不过是走个形式，算是尊重传统。 “我不知道，真的，我只是拿钱办事......真的，求你们了，别让丧钟靠近我！” 壮汉脸色涨得通红，有点艰难地回答着，因为他看到了经典的黑黄配色盔甲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那红色独眼目镜也转向了他。 顿时他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尿意，每个细胞都在尖叫，告诉他‘会死的，会死的’...... “让他喘口气，蝙蝠女孩，他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波波提醒了一句，这个壮汉块头很大，可胆子出乎意料地小，现在还没动手呢，光是吓唬他，他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也许是从马戏团逃离太久了，波波都不知道哥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 达米安手里拿着几个对讲机走了过来，男孩仿佛看穿了猩猩的疑惑，作为刚才波波提醒他丧钟爱好的回报，此时他主动介绍了一下对方： “这位是‘龙套大师’，我们哥谭的名人，号称佣兵界的常青树，也是我们的老熟人。” “不！我不是！罗宾你不要害我！丧钟才是佣兵界的传奇，我不是，我就是个打工的！”壮汉挣扎了起来，恐惧地剧烈颤抖了起来。 “你刚从黑门监狱那边出来吧？”芭芭拉多加了一点力气，重新把壮汉控制住：“我们这个丧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他没有那么残酷。” “那他是和你们一样不杀人的吗？”壮汉用小眼睛偷看丧钟，脸上的肌肉让他的双眼看起来就是窄窄一条缝。 芭芭拉歪头思考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他还是会杀人的。” “不！请不要杀我！”壮汉用力推开了蝙蝠女孩，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缩成一团：“除了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想问什么我都说，我是环保主义者，而且我还热爱大自然，知道保护动物。” 他又看向刚才说话的猩猩，指望小动物能帮他说话。 波波则有点无语，他叹了一口气，拿起烟斗嘬了一口，问身边你的达米安：“他过去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感觉被你们吓破胆了？” “他严格来说算不上雇佣兵，而是雇佣打手，或者说保镖。” 男孩抱着自己的胳膊，走到壮汉身边用束带将他捆起来，又给波波科普： “凡是你在哥谭能想到名号的那些坏蛋，我们的这位朋友都为他们工作过，企鹅人，双面人，小丑，贝恩，急冻人，雨果博士，等等......只有你想不起来的，没有他没跟着混过的。” “啊这，难道混过小丑帮的人里还有正常人？他能活着退出？”波波表情更奇怪了，要知道小丑可是个标准的疯子，他最喜欢用笑气杀自己的手下了。 说起这个，达米安也觉得有点好笑：“因为他真的是哥谭能用钱雇到的最好打手，虽然对雇主来说忠诚度完全没保证，可他人是挺聪明的。” “看出来了...投降动作这么顺滑，想必是老哥谭人了。” 波波笑着朝对方点点头，雇佣兵嘛，混口饭吃，也不是不能理解。 要是做过太严重的坏事，蝙蝠侠也不可能放任他乱跑不是？就算监狱关不住，那也早送阿卡姆去了。 达米安将壮汉扶了起来，让他靠墙上：“说吧，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在为双面人打工，这次的事情可不是双面人风格了，你说不知道雇主是谁，那对方是怎么给你钱的？别告诉我你是在热心地进行社区服务。” “比特币，佣金是比特币。”龙套大师立刻回答，他可不想受伤，毕竟钱货都是老板的，身体是自己的。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比特币交易就没法查了。”芭芭拉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问点别的。” “对方是怎么找上你的？酒吧？互联网邮件？熟人介绍？”达米安又追问俘虏，目前看幕后黑手的手笔不小，如果是有钱人，想要认识龙套大师这种社会渣滓，就必然有某个途径。 “邮件，我上了‘哥谭找工作论坛’，手机在我口袋里。”壮汉侧身展示自己的屁股，他手机在后裤兜里：“我就发了个找工作的帖子，是对方联系的我。” 大米掏出了手机，丢给一旁的芭芭拉，让她来调查这事，他继续询问俘虏： “你们知道自己运输的是什么吗？” “粮食，因为发洪水又下大雪，粮食很值钱，幕后老板说是卖粮食，赚大钱。”壮汉如此回答，他的眼珠没有乱转，回答也没有停顿，说明他说的是真话，他对于实情并不清楚。 也是，就算再有名，他也只是个打手小头目，哪会知道那么多。 “你们的粮食从电厂搬出来的吧？从哪进的货？”波波叼着烟斗也开始询问了，他好久没见过能正常回答问题的敌人了，好怀念。 壮汉露出了一点难以形容的表情，他语气也变得神神秘秘的： “说起来很奇怪，我们从来都是去一个仓库搬货，可从来没有人见到过货是怎么进库的，也没人知道它们是哪里来的，但我们这一行要是想活得长久，那就要记住别太好奇。” “行了，足够了，说清楚哪个仓库你就可以走了，回家睡觉，出去喝酒，都随便你。”苏明满意地摆摆手，准备自己去那仓库里看看，如果有多元宇宙设备，就能找到线索，比如使用者的指纹？ “从这个门进去，坐电梯下楼，沿走廊左手走一百米，第三个绿色的门后就是仓库。”壮汉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看看两只蝙蝠：“你们要是没问题了就把我打晕吧，要不然被人发现我逃走，下次工作就难找了。” 达米安跳起来给他脖子后面一手刀，壮汉带着幸福的笑容倒下昏迷，这让男孩无语地只能发出一种声音。 “哼。” 第3342章 星门之环 怎么说呢，龙套大师这个人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但他真的是哥谭打手界的顶尖人才了，关键就是他足够聪明。 虽然勉强算是雇佣兵，可他做的具体工作更像是保镖或者保安，跟过许多老板，无数次面对蝙蝠家族。 但他一次次从疯子老板和蝙蝠家族面前全身而退，最多也就是被打晕，或者在医院躺几天这种轻伤。 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做坏事，送毒品军火那些单子他不接，更不会欺负老百姓，这让蝙蝠侠没有理由对他下狠手。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足够会演，很多跟着大佬混的打手遇到蝙蝠侠都想要好好表现自己，希望能打倒蝙蝠侠，升职加薪，出人头地，走上打手巅峰。 很多人这么想，可只换来被黑暗骑士一顿暴打，最终导致终生瘫痪。 而龙套大师不一样，哪怕只是被蝙蝠侠的斗篷蹭一下，他就趴下不动了，反正就混口饭吃，没必要拼命，于是渐渐地他就和蝙蝠家族有了默契。 什么时候撞见了，他配合地把情报说一说，然后到一边昏迷或者假装昏迷都可以。 就算案子特别恶劣，他的情况最多也就算是个最边缘的帮凶，有期徒刑和假释政策注定他就被关不了多久。 要知道哥谭的很多帮派大佬都是疯的，比如双面人，比如黑面具，这些都是特别喜欢杀自己手下人撒气的典型，但龙套大师硬是把这么挑剔的人都做成了自己的长期客户，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窍门。 人家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为难他的，苏明让斗篷把昏迷过去的壮汉送回地面上去，随后就开始向大坝内部进发。 潮汐电站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在海边上挖个大坑，然后修大坝将大坑入海口堵上。 每当潮起潮落的时候，海水进出大坑时流经大坝底部的孔洞，推动发电机涡轮，就有电力产生了。 苏明等人如今所在的地方虽然没有玻璃，但想想就知道在两侧水泥墙体之外，就是数千万立方的海水，所以这里的环境潮气很重，又因为废弃的这段时间显得阴森森的。 电梯并不是很灵光，运行的时候还会发出拖拉机一样的声音，甚至半途中还停了一次，苏明用脚跺了一下轿厢的地板，它才继续运转起来。 “看来它的电机当初也泡水了，随时可能让乘客自由落体，这些人为了钱，真是连命都不要。” 波波坐在丧钟肩头，感慨生活的不易，打手们的命是不值钱，但像是运毒品一样运输罐头，老板能发几个子啊？ 达米安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他反而看得更清楚一些：“这就是哥谭的生存之道，全世界的恶棍都会朝这里来，希望能在这里发家致富，因为他们相信自己比别人更黑暗，更可能获得成功。” “但这里依旧是那个男人的城市，他才是最黑暗的。” 波波露出个滑稽表情，眼睛歪向一边。 “先不提恐惧魔王和他的病情，我们到地方了。” 电梯停稳，打断猩猩说话的苏明首先走进走廊，按照龙套大师指出的路线，顺利地找到了仓库，半点虚假都没有。 路上还有几个守卫的打手，但不用丧钟自己动手，绞杀就把他们全敲晕了，只是触手轻轻一甩，这些人就会飞出去很远，撞在墙壁上掉落地面滚好几圈，大概没死吧。 仓库里堆放着很多的货箱，和之前大家在东岸码头上看到的差不多，里面自然都是豆子，这里有着很多的存货没有运出，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木头泡水后的怪味。 “猩猩我还是不明白啊。”波波歪着头抽了一口烟，他眯着眼睛四处打量：“如果从多元宇宙运输高科技武器，运输危险的生物病毒，这些我还能猜到坏蛋打算干什么，可走私的东西是异世界大豆，他们图什么？” 大豆本身不值钱，做成罐头还是不值钱，除了有辐射这个点算比较特殊一些以外。 但想用辐射搞大屠杀？这效率也太慢了，有那精力去搞核武器或者生化武器不好吗。 猩猩侦探见多识广，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从多元宇宙走私大豆的。 “我倒是有个猜测，但不一定准确，先寻找证据吧。”苏明在仓库里走动着，主要就是看地面上的脚印，靠近门口的位置，脚印很乱很杂，都是打手们搬货时踩出来的，根本没有价值：“找找这里有没有机关和暗门，看脚印和指纹。” 达米安和芭芭拉都有着蝙蝠腰带，身上的装备那叫一个全面，此时都掏出类似紫外线灯一样的小设备来检查墙壁，并且芭芭拉那边很快就有了发现。 “这里，丧钟，这面墙上有几个指纹，这应该是个电子锁。” 说着，她就伸出手在墙壁那块附近一顿抓挠，随后又掏出自己的电子设备来解锁，十几秒后就打开了一扇十分隐蔽的暗门： “果然，是蝙蝠侠留下的后门，但不知道怎么被坏蛋利用上了。” 探头往里面一看，芭芭拉就知道情况了，因为这是一个连着秘密通道的小安全屋，应该是直通某处下水道的。 只不过此时安全屋的设备都被连在一台她从未见过的巨型设备上，那看起来像是一个竖立起来的巨大呼啦圈，一条条电缆链接在它下方的基座上，并且这基座附近有着不少走向隔壁仓库的脚印。 “这个是...多元宇宙传送门？”波波的烟也不抽了，跳下丧钟的肩膀，绕着那机器圆环走了一圈：“发动这玩意的能量又是从哪里来的？” 苏明则走近了银色的金属圆环，伸手摸摸那冰冷的机械，擦去一些灰尘后，看到了熟悉的字母符号。 他笑了一声，摇摇头对大家说：“我们在这里胡猜也猜不到这究竟是什么，所以不如打电话问问制造者呢？” 猩猩走过来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里是白色喷漆的三个字母，lex，顿时他也变成了死鱼眼： “果然还是那个死光头搞事吗？” 丧钟接过达米安递过来的蝙蝠安全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 “不，这设备是卢瑟制造的，不过这次搞事的肯定不是他，因为他手里有着神性号和毁灭堡垒，用不着这个破铁圈。但我想他那里应该知道这玩意为什么出现在这漆黑一片的地下，还成为了某人的走私通道。” 7017k 第3343章 圣诞礼物 “你好，莱克斯集团总裁办公室。” 电话拨通，对面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虽然时间已经是半夜了，但对方依旧精神满满，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动力。 大概是钱吧？卢瑟对手下职员们其实不错，他挺舍得砸钱的。 “是茉茜小姐吗？我是丧钟，让你老板接电话。”苏明靠着密室的门框，示意其他人先检查一下这个房间，找找有没有线索。 对面的女人发出了轻声惊呼，不过很快就稳住了情绪：“啊，是丧钟先生，可我们老板和正义联盟的超人他们一起出去了，就在不久之前才出门的。” “这样啊，行，那我联系超人，晚安。” 苏明的表情有点古怪，卢瑟那光头不久前还被人起诉呢，结果现在就彻底洗白成英雄人物了？还跟着正联一起去正义之堂开会？他究竟给超人灌了什么迷魂药？ 不过正联也好，超人也罢，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就算克拉克想要和卢瑟结婚，那苏明也只会笑眯眯对送上掌声。 他们爱咋样就咋样吧。 “副官，爆音通讯，给我接一下正义之堂那边的通讯室。” “好的警长。” 副官立刻回应，并且很快完成了这次沟通，正义之堂位于外太空的某处高维度空间里，那里肯定没有手机信号，不过只要在天血层之内，爆音通讯就总是有用。 苏明干脆让绞杀变个投影镜头来，直接把沟通过程升级为可视电话，投在一旁墙壁上让大家都看看。 很快通讯就接通了，不过出现在镜头里的不是自己要找的超人，而是那个黑人总统超人。 也算是认识吧，苏明和对方寒暄了两句，黑人很快就把地球0的卡拉克找过来了。 怎么说呢，哪怕几人位于大坝地下深处，可当超人出现的时候，他的笑容简直像是阳光一样刺瞎了几人的眼睛，连达米安都忍不住扭头躲开那中光伟正的气息。 不管隔着多远，超人终究是超人，让人看到他一眼就觉得要被心灵净化了。 “斯莱德，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们这边正在开会呢，现在会议因为我而被打断，不太好。”超人笑着打招呼，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在做的事情：“哦，芭芭拉和达米安也在啊，你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在哥谭，你看到这么黑也大概能猜到吧？”苏明无语地摇摇头，有些时候超人因为太实在而显得傻乎乎的：“另外，要叫他们蝙蝠女孩和罗宾，我们这是在进行任务，不要叫真名。” “好吧，我的错，抱歉啊。”超人笑着摸自己后脑勺，显得很不好意思：“对了，有什么事吗？我这边不好离开太久。” “确切来说我们是找卢瑟有事，另外，你们怎么会想起带他一起去正义之堂开会的？”波波蹲在丧钟肩头，作为因为肤色太黑而被超人忽视的猩猩，他赶紧张嘴露出牙齿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啊，不好意思，你们那边光线太差，我没看到你，猩猩侦探。” 超人再次道歉，满脸都是诚恳，随后神色就严肃起来，回答说： “我认为任何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莱克斯也不例外，他也许是做过了一些错事，但他现在已经放弃了毁灭之道，愿意和我们一起成为更好的自己，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成为好人的机会。” 苏明反手就拍了波波屁股一下，叫你问这个了吗？你是没听过超人讲大道理还是怎么滴？ “停，我懂，任何人都有向善的可能，说得对，实在是妙啊。”丧钟连连摆手，打断了想要长篇大论的克拉克：“可我又不是正联成员，你跟我说不着，现在能把卢瑟叫过来了吗？” 超人点点头，后退了几步：“不要为难他，他真的已经变好了。” 苏明翻了个白眼，卢瑟那偷偷摸摸干的事情看来超人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也对，就连蝙蝠侠都溜到40k地球调查了几圈了，克拉克同样被蒙在鼓里。 红蓝紧身服退出了屏幕范围，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系着紫色领带的光头出现在屏幕中央，卢瑟看起来心情不错，至少笑得挺欢的。 “晚上好斯莱德，是什么事找我？如果只是单纯想要聊天的话，我们天亮之后我有时间可以见一面，对了，咱们俩还没有一起吃过饭对吧？” “一起吃饭没问题，但明天估计是没时间，先说正事。来，你看看这个马戏团火圈，认识吗？” 苏明走向房间中央的那个环形机器，绞杀则保证图像稳稳地投影在墙上。 光头甚至都不用仔细看，立刻就答应下来：“是的，这东西是我制造的，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为什么造了它我也记不清，但后来那段时间我把它也当礼物送出去了。” 不是卢瑟记不清了，而是他所处的地点不好说明，这玩意是他当初用来抓捕星侠，以及杀掉其他平行世界的自己时所用的东西。 要是在正义之堂里说这些，怕不是又要被超人听见哦，被听到就是麻烦。 他不用仔细说，只需要让丧钟明白，这玩意是他在发动恶棍之年时，派发出去的赠品之一就是了。 既然能把死光武器送给办公室白领去杀领导，送外星火焰喷射器去给家庭主妇杀自己老公，那送一台多元传送门出去，也很正常吧？ 当时为了把自己塑造成英雄，把黑锅扣在正联头上，他可是挺下本钱的。 “你认识就好，我知道你分配那些礼物的时候是有登记的，告诉我，你当初把它送给了谁？”苏明撤去面具，摸了一根烟点上，这里灰尘味有点大，稍微遮掩一下。 “送出去的礼物，我真不知道给谁了。”卢瑟笑着摇头，他还指指屏幕里的机器位置：“都是我一时冲动犯的错，但我可不会在自己送别人的礼物上做手脚，留后门，因为我不是蝙蝠侠。” 听了卢瑟的话，芭芭拉的小嘴歪向一边，她又想起钟楼楼顶上那个暗门的事情了。 压根不相信这话的苏明抽了一口烟，也更卢瑟同步笑着摇头，表情唏嘘地说： “莱克斯，我的朋友，我们都是成年人，也都知道圣诞老人是骗人的把戏。假扮成圣诞老人的好父亲总会安排孩子们获得自己想要的礼物，平安夜过去后的第二天早上，出现在孩子们袜子里的东西可不是惊喜，而是早已被规划好的道具。现在不是要追究责任，你只要告诉我，被你安排着收到这个道具的大孩子叫什么名字？” 第3344章 幕后之棋 “卢瑟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淘气。”切断了通讯后，苏明笑着对队员们这么说着：“我稍微严肃一点他就说实话了，都学会以后怎么和他打交道了吧？” 达米安若有所思，他似乎又脑补了一大堆东西。 倒是芭芭拉连连摇头，非常没有信心地说：“我们应该做不到吧？大概是因为你杀了珀佩图阿，他有点怕你。” 多元之母是思维超人打败的，苏明也就补了个刀，但这件事的细节没几个人知道。 现在大家普遍认为珀佩图阿是丧钟杀的，要是迷糊一点的人，也许连哪个丧钟都还搞不清呢。 “别这么想，力量并不是一切。”苏明拍拍女孩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开始干活了：“先查查卢瑟说的‘圣徒工业’是什么，我怎么过去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倒是知道一点，他们的老板叫西蒙·桑特博士，据说以前是在硅谷那边的高科技公司，在大概两个月前，他们把总部搬到了哥谭，买下了韦恩大厦旁边的另一栋高楼。” 一旁从思考中回过神的男孩立刻给出了情报，虽然不多，但至少他听说过这圣徒工业。 “对了，就是那家公司，他们搬家的时候我还偷看过一些他们的资料呢。”芭芭拉掏出个小小的蝙蝠平板电脑来摆弄，这是远程操作位于钟楼里的超算在调查：“当时看起来他们挺清白的，连偷税漏税都没有，要知道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甚至他们在合法缴税的同时，还给每个员工都买了医保，包含牙科在内的那种。” “这就是最不正常的了！”波波尖叫了起来，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我都没有医保，这家公司却给员工都买，那肯定有什么阴谋！” 资本家的本性就是贪婪，能省的钱一定会省，要是这个桑特博士不在乎钱，那他肯定就和蝙蝠侠一样有着双重身份。 “高科技公司，有多高？”苏明在意的点和别人都不一样，毕竟卢瑟已经说出了这家公司的名字，显然他们是有鬼的。 被提问的达米安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看了一眼那巨大的金属圆环，回答说： “圣徒公司几个月前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并且很快成为了美国国防部的合作企业，他们最出风头的产品是作战机器人，不会流血，没有恐惧，真的能适应复杂战场的机器人，是互联网上曾经很热闹的话题，丧钟你可能不太经常上网，所以没注意到。” “原来如此，这就是个生意，那么就说得通了。”丧钟笑了，他看着眼前的圆环，准备把它拆下来带走，并且立刻就让绞杀这么做了，去赶紧拧螺丝。 “什么生意？”波波好奇。 “大豆生意。”苏明摸摸猴头，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绞杀干活：“圣徒工业掌握了这个门扉，对面通向某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一个充满辐射的世界，那么假设一下，如果那个世界上还有在核战之后幸存的人，他们想要重建家园，又不想暴露在辐射尘下，那么......” “那么他们就需要机器人干活。”芭芭拉立刻接上话，她还在敲打键盘，既然圣徒工业搬进了哥谭，那哥谭的网络上她就是女王。 “但他们没有可以用来交易的货币，所以就用唯一有点价值的农产品大豆抵账，通过这扇门，和我们的桑托博士定期交易。”达米安还是抱着自己的胳膊，一副人小鬼大的口气说着。 “是了，这个交易短时间来看是不公平的，但那些人格局太小了，因为这样的交易继续下去，只会有一个结果。” 丧钟笑着竖起了一根指头，话也不说完，只是看着波波，把最后的推理机会留给了他。 猩猩也不负众望，他歪嘴一笑，推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绿色猎鹿帽，眼中仿佛闪过一道亮光： “那就是他们世界里的粮食都落入了圣徒工业手中，换来他们的世界里到处都是圣徒工业的杀人机器人，这位桑托博士就兵不血刃地获得了一个地球的统治权，因为粮食和武力都握在了他手里，甚至对方想过来反抗他都做不到，因为这扇门也由他掌控着。” 推理由四个人一起完成，大家都很舒服，达米安也流露出一丝笑意，这才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觉啊。 “没错，我的多毛伙计，你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 苏明摸出一瓶好酒来奖励波波，看着少年和少女的眼睛，发给他们巧克力吃，糖份会让他们记住此时的愉快相处： “我的推测大概就是你们说的这样，而且我还觉得，桑托博士甚至已经开始自己的移民计划了。想想看，人们现在天天在网络上看到多元宇宙好，多元宇宙妙，要是有一天，圣徒工业宣布自己有办法送人去平行世界，那么饥渴难耐的人们立刻就会一掷千金买下一张船票。” “所以圣徒工业搬家来了哥谭，因为这里有最胆大的亡命徒，他们生活在和地狱差不多的地方，根本就不怕什么多元世界的危险。” 波波补充推理，并立刻拧开酒瓶来了一口，它肚子里的酒虫密度和康斯坦丁肚子里的差不多： “啊，而且这设备还经过了二次改装，大概率已经不是把人送到多元1的某个平行世界了，而是能送去别的多元。” 抽烟喝酒烫头，这个人能成为魔法师；而如果只是抽烟喝酒，那就只能当侦探了。 一口酒下去，波波推理的大胆程度也上来了一截。 “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再回来就难了。另外，要是人们都知道了还有一条退路，大概就没有决心抵抗达克赛德了。”达米安向来多疑，他不介意把人往黑暗面去想，因为人性就是这样。 要是真的大家都知道有退路离开多元宇宙1，可能躲开达克赛德的进攻的话...... 正联七巨头肯定要抵抗到底，但是下面很多七八线的超级英雄可没有那么坚定的意志力，人们总是想要活下去的，舍身取义这种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 “这个推理暂时没有依据，因为我们现在还不确定圣徒工业和达克赛德存在联系。” 内心已经把多元宇宙1视作自己囊中之物的苏明摸摸达米安脑袋，看着男孩乖巧的模样，笑着说： “但还有一件事我能确定，今晚不管是豆子船暴露，还是我们发现这里，都是针对蝙蝠侠的一个陷阱，侦探的好奇心大概率会驱动他启动这扇门，并且穿过门去一探究竟，到时候桑托博士只需要给这扇门一断电，咔嚓！” “那蝙蝠侠就被困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不，多元宇宙里了。”芭芭拉睁大了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排除了蝙蝠侠，接下来就该对付我们了吗？他连哥谭都想要？” “人类熟悉黑暗并不是一件坏事，尤其是要培养人才去黑暗森林中探索的时候。”苏明也摸摸芭芭拉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而哥谭的人才可是在全能宇宙中都美名远扬啊......” 第3345章 城市中的另一端 如果是蝙蝠侠那样好奇心很重的侦探，他大概率会钻进传送门调查对面的情况，不过苏明和他比起来有个优势，那就是有空间袋这种东西可以用，能够把门拆走，再找个安全的地方慢慢研究。 巨大的圆环大概能通过一艘军舰，但拆开后放进背包里，大概也占不了几个格子。 但问题在于圣徒工业是个科技公司，得到了卢瑟的发明后肯定是进行了拆解和研究，这大概率不是唯一一扇他们掌握的门扉，反而有可能是最低级的‘原型试验机’，是用来钓蝙蝠的诱饵。 不过嘛，不管怎么说，遇到就拆回去好了，省得蝙蝠侠将来再踩雷，也让芭芭拉顺便通知他一下，让他心里有点数。 水坝底层一片漆黑，在这样的环境下干活的速率有点影响，绞杀拆东西虽然快，但想要拆开机器后换个别的地方还能拼起来，那就稍微需要小心一些。 就在丧钟一行人于黑暗中工作的时候，在这同样黑暗的城市某处也正在发生一场对话，关于决定哥谭未来的对话，至少他们是这样想的。 其中一位是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松垮牛仔裤，戴着圆圆眼镜，发际线和五官都有点像苹果公司创始人的男人。 他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年龄六十多岁，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和财富，这样的人丢在大街上是最不起眼的那一种。 但他就是圣徒工业的董事长兼ceo，西蒙·桑托，天才科学家，充满爱心的慈善家，神秘的大富豪，以及美国军方的新宠。 此时这位博士正在向几个观众发表自己的演说，他声情并茂地做着各种肢体动作来增强自己的语言感染力，仿佛要将自己对于哥谭的深情全部灌入其中。 “我在硅谷建立了圣徒工业，我相信这是自从我出生时起就背负着的使命，那是一场科技朝圣之旅，我受益良多。但在我赚了钱之后，脑中最大的想法，则是如何报答我的故乡。而现在，我终于带着圣徒工业回到了哥谭，这昔日里曾经温暖人心的地方。”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回忆美好的微笑，就像是哥谭真的曾经给他快乐一样，不过听他演讲的是一个独眼的日本人以及他的几个保镖，这个显得十分疲劳，连领带都松垮垮的男人，是最近上任的哥谭新市长。 他以前是gcpd的政治部探员，主要工作是反腐，而这对付‘自家兄弟’的工作性质注定他并不怎么受人欢迎。 所以即便他在警局工作了二十年，也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全名，要是在警局走廊上面对面遇上，实在躲不过去了，才会叫一声‘中野警官’当作打招呼。 从某些方面来看，他也算是个好警察，只不过在严格要求自己的同时，对别人也太严格了。 举个例子来说，戈登要是发现下属在值班无聊时刷刷短视频，看美女跳舞什么的，他基本上都不管，毕竟人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就会变成疯子，而哥谭的疯子已经太多了，警官们应该在保护别人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关键就是要保证精神健康。 但中野警官完全不同，他认为哥谭警察就应该时刻警惕，永不放松。 看互联网上美女跳舞的短视频？那就是堕落的开始，今天看视频看得心动难忍，那明天就会因为欲望去嫖娼，后天就因为没有钱了开始收黑钱。 所以要是被他抓到值班时候看小姐姐视频，那就是停职扣钱写检讨，还要外加去参加心理医生咨询。 光是上班玩个手机被抓住就这么惨了，更别说真的有拿黑钱或者玩忽职守会有什么处罚了。 除了戈登之外，过去大家都不怎么喜欢他，如今他能当上市长，一方面是圣徒工业赞助给他的竞选资金太充足了，选民们这边投票，那边就能当场领钱的那种充足。 另一方面，当时的另一个市长候选人是企鹅人，如果选了他，到时候这里必定迎来新一波的军火销售热潮。 此时中野市长听着圣徒先生的演讲，眼角耷拉着打了个哈欠，因为过于严格要求自己，他已经一周没有睡觉了，一直在处理各种烂摊子。 不过对于金主的邀请，他还是出席了这次对谈，所以他此时抬抬手，示意西蒙继续说，他听着呢。 戴眼镜的秃头叫自己手下扎着小辫子的胡须男秘书去磨咖啡，自己则掏出一些设备来播放投影录像，继续眉飞色舞地讲话。 “我出生在哥谭三角地区，一栋破败的老公寓里，早在那片区域夹在三大帮派之间以前，那里就是这座城市贫困的孵化地。” 说到这里他话题一转，控制设备投影出一个人的照片来： “不过总有些值得尊敬的人向我们伸出援手，比如我的偶像托马斯·韦恩先生，一个大家族出来的好人，一个技艺高超的医生，他为这座城市付出了一生，直到哥谭的黑暗将他吞噬。” 市长打了个哈欠，接过秘书送上的咖啡，点头向对方道谢，继续聆听自家金主的发言。 中野只是喜欢秩序，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他清楚地明白，桑托博士掏出真金白银帮自己成为市长，那么在事成之后就必然有所需求，政治投资就是美国富人的常态。 新市长先生就想听听对方的要求究竟是什么，如果不是太过份，那答应下来也无妨，要不然总是欠着别人人情的感觉，可十分不好。 西蒙伸手按住自己的毛衣高领，左右轻轻转动脖子，他的下巴高高扬起，看人的时候那一对眼珠就像是沉在眼眶底部一样。 说好听一些这是自信的表现，说难听点，这就是骄傲和自负，他似乎看不起任何人，就像是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也许他真的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关于这个城市，或者关于整个宇宙。 但他现在没有说，只是继续之前的话题： “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韦恩先生死了，他的继承人远远比不上他，而哥谭也从代表美国自由精神的地方，变成了黑暗的巢穴和疯子们的狗窝，请看，中野市长，我请电视台的朋友随机采访了数千个其他城市中的市民，看看他们是怎么看待哥谭的。” 三维投影设备无声地运转起来，在两人之间播放起了一段视频。 第3346章 幸福的许诺 这是一个摄影机的第一视角，连主播都没有出镜，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以及看到他伸进屏幕中的麦克风。 采访所在的位置是星球日报门前的小广场上，能够看到那报社房顶上的大铜球，那就是经典的地标。 “你好，我们在做街访调查，请问你愿意搬家去哥谭吗？” 被主播在路上拦住采访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士，她很肥胖，就连上镜的同时还不忘往嘴里倒着高热量的饮料。 听了问题后，她先是露出‘你在逗我’的表情，随后在确定主播是认真的之后，她才翻了个白眼回答： “搬去哥谭干嘛？被一个小丑谋杀吗？哔——！” 说完芬芳短句，她把麦克风往边上拨拉开就快步离开，仿佛听到哥谭这个单词就脏了她的耳朵，已经完全没有回答其他问题的兴趣了。 因为是新闻节目，所以脏话被消音了，只剩下哔的一声。 作为新上任的市长，中野先生深爱着这座城市，听到别人骂哥谭，他稍显不快地皱起了眉毛。 但录像投影还在放映，很快镜头切换到了星城，一个正在游行示威的黑人市民成为了第二个采访对象。 主播还是问了那个老问题，随后将麦克风伸向对方，而黑哥们主动伸手将话筒抢了过去，像是rap歌手一样直接怼在自己嘴唇上： “兄弟你真幽默，大白天就搞笑，为啥不回家去问你老妈，她爱不爱哥谭的哔——！哔——！哔......” 也许真的是种族天赋，黑人兄弟当场来了一段freestyle，但遗憾的是，文学素养超凡的他，显然说的全是屏蔽词，以至于采访毫无成效，听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不想搬到哥谭来。 接下来主播又采访了一对中城的情侣，还是同样的问题。 情侣中的男人一脸嫌弃，哪怕穿得很寒酸，他依旧很有气节地拒绝：“给我一百万美元我都不愿意去，那是哥谭，伙计，你疯了吗？” 而他的女朋友抬起双臂在身前摆了个‘x’的符号，低着脑袋一阵猛摇：“不行，那可是哥谭，那座城市在地震后就不该重建。” 对外说是地震，其实就是当初巴巴托斯搞出来的那大动静，显然普通市民们是不知情的，这没有问题。 接下来画面一转，来到了洛杉矶，采访对象是个衣冠楚楚，貌似高级白领的英俊男人。 听了记者的问题后，他只是微微一笑，十分理智地斯文回答： “你说哥谭？那里有蝙蝠侠，所以我的答案是绝不！他会找上我的...不，难道他已经找上我了？！你们是他的人？！撒旦啊，我的主人！求你救我！不要让我落入哥谭的黑暗深渊！” 说着说着，这人就发疯一样跑掉了，通过镜头可以看到他连滚带爬跑进了路边一家名为‘来世之光’的夜总会，所以他大概是在白天就喝多了。 但这样更能说明问题啊，一个醉鬼听到哥谭的名字都被吓疯了，可想而知这座城市是多么不可救药。 看到这里，桑托博士心满意足地开口了，他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市长说：“是的，没有好人愿意来哥谭，但这能怪他们吗？城市总是被坏人掌握在手中，残害和谋杀越来越稀松平常，一次次威胁接连不断，可我们只有杀气腾腾的疯子义警。” 说着，他动了一下手里的小机关，设备投影出蝙蝠侠的漆黑模样，等中野市长看清之后，他稍微了对方一些消化时间，才说： “我们深爱的城市正在坐以待毙，它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疯子身上，可我们也不能罔顾一个事实，那就是自从蝙蝠侠出现，哥谭一直在越变越糟！请原谅我的失礼提问，中野市长，你以前曾经在哥谭警局工作，但上次你们在没有蝙蝠侠插手的情况下，独自解决超级恶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个问题就相当尖锐了，因为蝙蝠侠总是插手一切与蒙面人相关的事情，中野市长用拳头撑着自己的脸颊： “蝙蝠侠很少给我们机会去完成工作，桑托先生，你也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明白...但我不敢苟同，警察本来就是应该用来对付罪犯的，而特殊的罪犯，就应该用特殊的警察来对付，比如我发明的犯罪斗士。” 桑托博士捏着兰花指，就像是拔出了空气中看不到的一根线头，他露出得意的笑容，将蝙蝠侠的投影抹去，换上了一个高大威武的机器人形象，那机器覆盖着重型装甲，携带着各种致命武器： “这就是我的执政官项目了，它们能帮助我们对付任何一个想要摧毁哥谭的犯罪份子，不管是小丑还是稻草人，或者任何精神病......不会再有纵容，只有无情审判。” “你想要我批准机器人的执法权？”中野有些惺忪的睡眼中透出一抹精光，他开始思考该如何拒绝了。 毕竟机器人这种东西，一旦玩不好，《终结者》电影里的末日就是大家的下场。 “哦，不，中野市长，我要的不是执法权，而是哥谭美好的未来，我有着一整套计划，当扫清了那些城里的罪犯后，我会重新建设这座城市，提供超过五十万个工作岗位，用科技将我们的gdp总量在一年间超过过去五十年的总和，让你成为美国最棒的市长...以至于，可能是最棒的总统，你知道，我总是说到做到。” 毫无疑问，桑托博士是在诱惑我们的市长先生，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成功了。 哪个日裔移民不想做美国总统呢？这可是很多日本人心中的民主灯塔啊，自从吃了美国产的核弹之后，他们认为什么都是美国的好。 “让我回去考虑一下，我得承认，你的许诺让我的脑子嗡嗡直响。”市长站起身来，他抓起一旁的大衣准备穿上：“但你不能否认，蝙蝠侠对于城市的影响力远在你我之上。” 博士笑着摇摇头，他走回沙发旁边，亲手倒了两杯酒：“那是以前，只要你现在签署法案，我来确保市议会通过，那今天过去后，就不一样了，我给你看看他现在有多疯狂。” 说着，他又用投影仪开始播放一段新的视频，大概是某处的监控录像。 在录像中可以看到蝙蝠侠、蝙蝠女孩、罗宾还有一只嗜血的黑猩猩，他们残忍地杀害了许多码头工人，并且把码头和一艘货轮全部炸毁。 而众所周知，视频是不能ps的，所以桑托博士双手一摊，表情肃然地说道： “这就是刚才发生在城东的事情，被炸的是我的仓库，被杀害的是我的员工，那么我现在想要控告蝙蝠侠谋杀。市长先生，如果你不采用我的执政官计划，那么你过去的警局同事们能确保发疯的蝙蝠侠出现在法庭上吗？蝙蝠侠也会杀了他们，杀了我们，他已经疯了。” 7017k 第3347章 中场换人 “不错的小玩具，虽然不知道卢瑟制造它的原理是什么，但我寻思吧，我应该可以正常操控它。” 波波看着丧钟把巨大的金属环收进小小的腰包里，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的场面完全激发不了什么好奇心了，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神秘机械学’的话题。 他不太懂科技，但不管什么科技造物，到手里摆弄几下，那他就知道怎么用。 这大概也算是某种超能力吧？就和超级幸运差不多？ “要用也不在这里用，这里的供电都是被圣徒工业控制的，虽然就算被困在别的多元宇宙里我也能把大家带回来，但最近我没有废土旅行计划。” 苏明这么说着，扛着猩猩往外走，毕竟已经找到了线索，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侦探和警察做事需要证据，但雇佣兵不用，既然卢瑟没有胆子撒谎，那么就直接把圣徒工业从地球上抹掉就是了。 他们究竟有没有和达克赛德苟合在一起，是不是还有什么后续阴谋，苏明都不在乎，既然疑似有威胁，那直接动手就好。 只是达米安和芭芭拉在身边，做这种事情有点不方便，得先出去把他们支开。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不知道丧钟想要抛弃她的女孩跟在佣兵身后，一边在平板上比划，一边询问接下来的安排。 “芭芭拉，我需要你回到钟楼去，帮我调查圣徒公司的所有情报。”苏明干脆掏出一大包各种零食给她，有辣条，菠萝罐头，方便火锅等等威尔逊公司特产：“达米安，你也过去，在芭芭拉敲键盘的时候保护好她的身后。” 达米安顿时皱起了眉头，他不想和丧钟分开，明明和生父在一起的机会就很难得，他身边不是戴安娜就是哈莉，而他更希望亲生父母能在一起。 但理智告诉他，丧钟的决定是对的，芭芭拉操作电脑的时候往往手里拿着零食，双脚翘在桌面上，这时要是被人从身后偷袭，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而且钟楼基地并不隐秘，达米安怀疑小丑连那里电脑的开机密码都知道，而芭姐因为当年的事情，现在看到小丑都会触发幻痛，严重到腰疼得动弹不了。 所以他像是考拉一样拥抱了一下丧钟的腰，没有多说什么就接下了任务安排，好孩子就应该这样。 倒是芭芭拉看看丧钟，又看看零食，纠结道：“我想和你一起行动，蝙蝠侠最近都在忙别的事情，成里自从小丑和笑点闹事之后也变得太安静了，好不容易才......” “听话，接下来你的电子战技术很重要，你需要钟楼里的超算。”苏明笑着摸摸芭芭拉的棕色头发，手指掠过那尖尖的蝙蝠耳朵：“现在我们不知道圣徒工业究竟和达克赛德有没有关系，如果想要彻底扳倒一家美国军方支持的企业，正义联盟也需要证据。” 一边说着话，众人走进了电梯，这仿佛随时都可能会掉落的垃圾筐再次艰难地把众人送进了地下污水处理设施。 “呼，好吧，既然正义联盟需要我的话。”芭芭拉有点遗憾，她拍拍丧钟的胳膊，露出个笑脸：“不过正联那边平时不都是钢骨在负责网络调查吗？” “他最近中了病毒，奇迹先生正在给他检修呢，现在没时间。”苏明摘下斗篷，让它先送蝙蝠和小鸟去钟楼：“所以不光是我，就连正义联盟都全靠你了，加油。” “我会的！”芭芭**上飞毯，还在胸前握紧了小拳头，听了正义的号召，她顿时感觉到使命在肩。 这种时候个人的情感和想法都不重要了，为了正义！ 嗖地一声，斗篷就带着两人消失在来路上，苏明则扛着小猩猩慢慢晃悠，准备找个井盖翻出去。 “呋~~~”波波抽了一口烟在黑暗中缓缓吐出，猩猩看穿了一切，毕竟他可不是小孩子，他趴在丧钟耳边小声说：“好了，斯莱德，你把拖油瓶打发走了，接下来是打算做点什么残酷黑暗的事情？” “你又懂了？”苏明摸摸猩猩脑袋，摸出一根烟来和他一起吞云吐雾：“确实我打算玩点有趣的游戏，达米安虽然应该可以接受，但芭芭拉够呛，所以干脆就让他们姐弟俩都去吃夜宵吧，我换个小机灵鬼进队伍里来。” 即便没有斗篷，有宇宙能量的苏明依旧可以超光速移动，就是扛着一只毛猴才放缓了脚步，不过说话之间，他就找到了一个井盖，熟练地爬上湿漉漉的梯子，来到了水库旁边。 海风带着寒意从海面上吹来，还有着咸腥混合着化学制品的气味，雨下得更大了，以至于远方阿卡姆岛上的灯塔都显得朦朦胧胧。 “小机灵鬼哈？”波波翻了个白眼，因为被丧钟这么描述的人，往往都不是正常人。 苏明飞到水泥铸就的堤坝上，敲敲自己的耳朵位置走了个形式：“副官，哈莉现在在干什么？” 副官的投影立刻浮现在面前，漂亮的人偶抬起双臂在面前十指交叉，笑着回答道： “任务都是爱菲拉尔修女在做，而奎茵女士自始至终都是在玩，现在她正在被护戒小队追击，因为她把至尊魔戒戴跑了。” 说着，副官切换了一下画面，将另一个宇宙的进展投影给警长观看。 只见哈莉开着一辆粉色的敞篷汽车哈哈大笑，副驾驶上坐着的毒藤女还戴着墨镜，两人的长发在车子飞驰中自由飘荡。 至于她们俩身后，甘道夫和弗罗多他们在骑着巨鹰狂追，而在护戒小队身后，戒灵骑兵们也同样骑着黑色飞马追前方的两伙人...... “认真的，这是《魔戒》的中土大陆？”波波一副血压升高的模样，赶紧摸出酒瓶来了一口，伸手摸摸自己的气管位置：“你的女人又毁了一个名著。” 苏明看到哈莉那笑得整条舌头都伸出小嘴的模样，同样也笑着摇摇头，对波波的说法不置可否。 小疯子最多就是创造了一个新的平行世界，因为她的选择还不足以改写真正的名著。不过没想到猩猩还是个魔幻文学爱好者，是托尔金的粉丝吗？ 也对，一个不会魔法的猩猩混魔法界，那必然要了解很多的魔法设定，《魔戒》在魔幻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故事总能激发人的想象力。 “她高兴就好，不过她应该更喜欢回哥谭玩，另外，我也需要毒藤女的能力来无声无息地拆楼杀人，我自己上手的话，动静就有点大了，到时候蝙蝠侠面子过不去。” 第3348章 玩具之家 放哈莉出去玩，她的身上自然是带着蜘蛛图腾的，通过那个定位，副官把她直接连车带人一起传送了回来。 狂奔中的车辆在水坝上向着丧钟冲来，不过他只是一抬手，就用绿灯戒指具现了四个千斤顶把车子抬了起来，只剩下轮胎空转。 苏明扛着小猩猩走到车边上，抬手敲敲车门： “亲，先把油门松掉，你到家了。” 哈莉的小嘴歪了一下，显得意犹未尽，那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丧钟： “可我还没有玩够呢，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和我玩过赛车了，尽管他们是骑马的。” 副驾驶上的毒藤女摘了墨镜，朝丧钟甩了个飞吻当作打招呼，随后她翻身下了车，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并立刻意识到这里是哥谭。 老哥谭人一闻空气的味道就知道是回家了，而且这水坝修得挺高的，从这里能看到城市另一端的阿卡姆灯塔，那个她可太熟悉了。 至于哈莉，她确实有着飙车的爱好，只不过是以前她做了坏事引得蝙蝠侠开车在后面追，从某方面来讲，能跑得过蝙蝠车，也足以证明她车技很好了。 “喜欢飙车等过些日子咱们去《疯狂麦克斯》的世界里玩，那里的车子都装机枪和火箭筒呢，更刺激。”苏明弯腰把车钥匙拔了，像拎小猫一样把哈莉从车里拎出来放在地上：“不过现在，先陪我干点坏事。” 听到有更好玩的地方，哈莉就开心了，把猩猩拨拉到一边去，她在苏明脸上亲了一口： “那就这么说好了，蜜糖，对了，你看这个，至尊魔戒。”小疯子贴着男人一阵扭动，把猩猩都腻得逃走之后，她才抬起手展示自己的魔戒。 因为手比较小，所以这戒指被她像扳指一样戴在大拇指上，伸手的时候就像是在个丧钟点赞。 不过货应该是真的，刚刚送人回来的斗篷就飘在一旁，两个尖领子摆来摆去地像是在看戒指，它应该是感应到了某种能量。 搂住她的腰肢，苏明从包里掏出一把红色雨伞给她打上：“戴上戒指后有获得什么特殊能力吗？” “完全没有！嘻嘻！什么狗屁魔力都没感觉到，只是在那边的时候感觉到有些色迷迷的眼睛总在偷偷盯着我，但我早已习惯被人注视。” 哈莉主动接过雨伞，轻轻地转了几圈，像是舞台剧女主角一样跳起了舞，边跳边说： “不说那些了，既然又回到了哥谭这个梦开始的地方，不如说说要做什么坏事吧？抢银行？或者去把阿卡姆里的朋友们都放出来？还是说我们去找赛琳娜，教教我的好姐妹该如何花费她从蝙蝠那里偷来的钱？” 她眨巴着眼睛，显然已经有了不少计划。 “最近有一家大公司从硅谷搬到哥谭来了，他们的老板是个坏家伙，也许是达克赛德新收的小弟，所以我准备把他全家都杀了，还有他公司里的所有人。” 听到这里，波波就摇头走开，他选择去一旁不远处找看风景的毒藤女聊天。 因为丧钟实在太黑暗了，自己还是不要听大屠杀的计划比较好，不听就可以就作当不知道。 今天哥谭的风儿，还真是喧嚣啊，猩猩叼着自己的烟斗，走向了全身都有毒的女人，而后者正在淋雨看风景，她身上的绿色叶片都显得更青翠了。 而打着雨伞开始跳舞的哈莉并不在意丧钟想杀什么人，杀多少，或者杀谁。 她要的只是开心，并且希望那些人死法足够有趣。 红色的雨伞转啊转，她的两条马尾辫也在旋转，回到了哥谭她就像是充上了电，那笑容根本就停不下来： “哦，听起来那些人不太聪明，究竟是什么样的傻x才会搬家来哥谭啊？这里只有怀揣发财梦的疯子们，哈哈哈哈......呼！要是抓住坏人头子可先别杀，让我问他一些问题再说，我怀疑这是一种新的精神病症状。” 哥谭的空气有毒，只要吸上几口，人就会变得轻松不少，因为疯子总是无忧无虑的。 这不是某种比喻，而是事实如此，猫头鹰法庭当初控制了哥谭绝大多数建设工程，他们在建筑材料中掺杂了‘琥珀金’，每当酸雨降临在这座城市时，那种能够让人致幻的成分就会缓缓析出到空气中，让整个城市都生动起来。 而哥谭总是在下雨。 “现在的问题在于，蝙蝠侠大概率是盯上这个新手办了，要是我把他的新玩具玩坏了，他可能会生气。”苏明抱着胳膊靠在车门上看哈莉跳舞，说着黑暗的比喻：“小糖豆，你和蝙蝠比较熟，我该如何在哥谭搞大屠杀，还要不会被蝙蝠侠讨厌呢？” 糖豆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旋转着回到他身边，扑在她的怀里，用歌剧一样的怪腔调笑着说： “哦，我的蜜糖，热爱总是让人盲目，蝙蝠侠也不例外，他把小坏蛋们当作他的玩具，他的所有物，整座城市都是他的展览柜。所以我们只需要‘玩具小动员’一样的计划，让玩具的事情由玩具们自己解决，牛仔要是杀了宇航员，小主人是不会说什么的，人怎么能和玩具生气呢？对吧？嘻嘻......” 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哈莉现在的状态是知道自己有病，丧钟有病，蝙蝠也有病，所以她分析得很到位。 苏明也笑了，拍拍哈莉的脑袋：“和我想到的差不多，那么现在知道我叫你回来是干什么了吧？” 小糖豆舔了一下嘴唇，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当然了，小蜜蜂，我这就帮你联系还在城里的老朋友们，我觉得他们中有些人也不想失宠呢，对了，会面地点还是选冰山餐厅怎么样？我和小红夜宵想吃龙虾。” “企鹅啊，他的复活还有我的功劳，告诉他，今晚这顿还是他请。”丧钟点了头，好久没有见那些淳朴的人们了，还怪想念的。 .......................... 就在哈莉打电话约老乡们叙旧的同时，正义大厅的控制室里，绿箭和黑金丝雀正在无聊地值夜班，唯一的消遣方式大概就是和丧钟分别时，雇佣兵给他们的一小袋瓜子。 今天的世界很平静，一晚上也不过只有几百次谋杀案被各方英雄们撞见，至于灭世级别的危机，暂时还没有，所以两人还算放松。 “刚才奇迹先生说钢骨的情况恶化了，原本只是开机自检过不去，但现在是干脆连开机供电都做不到了。”金发美女坐在自己前夫的腿上，不知为什么就说起了刚刚医务室那边发起的通讯：“你觉得会是丧钟对维克多做了什么吗？” “不会，其他人都有可能，唯独丧钟不会。”奥利弗几乎想都不想就回答了，他一手摸着自己前妻的网袜大腿，空着的那只手拿着瓜子磕个不停：“如果你见过赛普尔克的宏伟和恐怖，那你就能明白钢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管他要进行任何计划，都没必要先搞钢骨。” “这样啊，可维克多现在的情况给了我一种不好的预感。”黑金丝雀捏着自己的下巴，靠在前夫肩头：“说不上为什么，但总感觉我们像是被监视了一样......” 绿箭将嘴巴贴近黛娜的耳朵，看似是想要亲她一样，但随着动作却发出了不该有的声音，他在其耳边小声说： “嘘，我知道，随机应变。” 第3349章 纷乱现况 在另一处空间中，正义化身也结束了会议，地球0的几个正联成员在一旁的会客厅里就地开起了小会。 “现在大家都分头回自己的地球寻找可能存在的布鲁屠斯了，但我觉得大概率是找不到，甚至没人知道他是从何处来，又如何回去的。” 超人抱着自己的胳膊，说话的时候就看着身边的卢瑟，其实就是想听听光头的意见。 至于光头科学家呢？他的表情很平静，因为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牛角怪物，但听希波吕忒女王描述，那传送手段可不像是那个莽汉自己能掌握的科技。 众所周知，单体传送要比群体传送更节约能量，因为物质的质量在消不少公式里都和结果挂钩，传送的东西越多，那消耗的能量就越多。 可听正联的几位说，每次布鲁屠斯离开的时候，都是钻进一扇红色的传送门里。 如果是单人传送，为什么要开门？直接锁定个体一道光不就带走了吗？ 对方甚至还被亚马逊女王追进过那光门，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自己逃离时还把女王丢到了中城，但这都说明那个怪物只不过是个过河卒子，背后还有更多棋子在配合他，他们都应该是那个祖巴多的手下。 而像他们这样的先锋，数量不会少。 自始至终，正义联盟的目标都找错了，他们找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潜伏在未知宇宙的势力，对方可能有一整个单体宇宙作为后勤保障，因为那牛头怪面对超人时也说‘等我做好准备就回来’。 他无法自己做准备，需要身后的人帮他，那么想要硬碰硬地对付超人，至少也需要一颗星球的所有人来集思广益。 是的，不是每个地球都像是地球0这么幸运，能有自己或者蝙蝠侠这么聪明的人单独就能抗衡超人。 但即便知道了这些，有必要和超人说吗？如果找不到对方所在的位置，那么说再多，也无非是给本来就不聪明的几位施加更多压力罢了。 “别看我，我没有什么发现。”卢瑟朝超人摇头，他脸上带着诚恳的表情：“毕竟只有你们见过他，而我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啊，那看来下次我们应该带个摄影机的。” 巴里叹了口气，他对于卢瑟没有什么敌意，至少要比身边的海王情绪要好得多。 亚瑟因为外星海神们的事情，此时正用凶巴巴的眼神盯着光头，要不是身边几个队友都看着，他大概是想要和卢瑟练练的。 “既然如此，那就没捷径可走了，只能等他下一次的入侵行动。” 超人对莱克斯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他只是揉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这样，我和卢瑟去大都会，去翻仓库找点他以前能干扰传送的发明。鹰女，巴里，亚瑟，希波吕忒女王陛下，你们去亚特兰蒂斯，查一下那里的图书馆有没有关于古代科技的记录。” 亚特兰蒂斯是目前已知存在于地球上历史最悠久的国家，甚至在人类的远古时期，他们都造火箭出来玩了，也许那里会有关于这种没见过的传送机制的原理，巴里应该可以看懂。 和正义化身开会，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但更大的意义是提醒其他平行世界的超英们提高警惕，倒是对于地球0的正联没有什么帮助。 开会嘛，就是这样的，如果蝙蝠侠不在，大家向来是商量不出什么东西的。 海王瞪了卢瑟一眼，干脆地转身离去，而巴里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朝光头笑笑，拉着肯德拉跟着走了，而希波吕忒女王一直都处于满头雾水的状态，她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懂听不懂，只会跟着别人跑来跑去。 这时她难免会想，要是戴安娜在这里的话，女儿她会怎么做？ 但戴安娜不在，所以女王还是只能听超人的安排。 “我呢？”黑人绿灯侠指指自己的鼻子，约翰·斯图尔特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忘，因为没有分配给他任务。 超人拍拍对方壮实的胳膊，这个曾经的建筑工程师有一副好身体：“我需要你去一趟欧阿，去灯团那里看看，如果那种传送能够穿过不同多元宇宙，那一直监控各个扇区的灯团应该会有所察觉。” 灯侠锤了超人胸口一拳，又用双指点点自己的眼睛，指了一下卢瑟，警告光头自己会盯着他的。 可卢瑟对于这种程度的威胁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不是每个人都是丧钟，区区一个灯侠的威胁，就和苍蝇嗡嗡叫差不多。 等到绿灯侠走了，超人才有些歉意地对光头说：“对不起莱克斯，他们可能对你还是有点成见，不过日子久了肯定会好的，我相信你是真的变好了。” “无妨，我理解他们的心态，因为我过去确实做得过火了一些，但那都是为了人类寻找未来的路。” 卢瑟露出了笑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毁灭的门把手，凭空打开了一扇门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对面是我的一个仓库，当初有些没送出去的东西都堆在那里，你先请。” ........................... 就在各方都开始行动的时候，苏明带着两女和猩猩也走进了冰山餐厅，这里还是老样子，透明的墙壁，华丽的吊灯，还有那冰山一样的音乐喷泉。 企鹅人脸上带着有点僵硬的笑容，站在门口充当迎宾，见到丧钟等人从天而降的时候，他迈动有点瘸的短腿迎了上来： “欢迎，欢迎，斯莱德，真是好久不见了，快请进。” “我订的龙虾呢？我今天穿着粉色袜子过来不是听你说废话的，龙虾在哪里？”苏明还没说话，搂着小红的哈莉就先打断了企鹅，她一把抓住科波特的礼帽，模仿扎坦娜变兔子戏法时的准备动作玩了起来。 企鹅不愧是整个哥谭最能屈能伸的人，即便又被哈莉变相嘲笑了身高，可他笑容分毫不变： “当然准备好了，亲爱的，老企鹅怎么会忘记你的要求？你知道的，整个哥谭没有人不爱哈莉·奎茵，呵呵呵.....” “嘻嘻！这还差不多，你今天的衣服也很可爱。”哈莉眼珠转了转，笑着重新把帽子给小矮人扣上：“走了小红，我们进去吃东西吧，让男人们说他们的事情。” 接下来她们俩就溜了，苏明则扛着猩猩和企鹅闲聊了几句，比如对方在狂笑之蝠入侵时，被疯子杀掉后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在死者的国度寄个明信片回来什么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提醒企鹅自己能救他，也同样能杀他。 所以这几分钟的等待时间里，科波特觉得度日如年，陪笑笑得脸都僵了，汗水在清冷的雨夜里，从帽檐下滚滚淌下。 第3350章 狼还是羊 如果说哥谭的疯子们除了淳朴之外还有什么优点，那应该就是守信与守时了。 说是半夜十二点要杀人全家，那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到言行如一。 今天哈莉约了不少人过来一起吃饭，原本不想来的人大概也不想丧钟上门去请，所以只是半小时内，一位位往日里声名赫赫的大佬们都差不多到齐了。 除了黑面具，双面人，企鹅人等等这些道上大哥，也有急冻人，稻草人，侍僧等这些哈莉的病友。 这些人聚在一起，精神面貌就和正义联盟开会不一样，除了点上雪茄倒上酒还算客气之外，他们之间更多则是阴阳怪气地嘲讽身边的老友。 这像是仇家见面会，如果不是丧钟就站在喷泉的台阶上拄着巨剑盯着他们，也许这里早就变成火拼的现场了。 因为大哥们出门总不会是孤身一人，他们还要带打手和各种小弟，人多了难免会有人胆气过剩，需要丧钟带来的恐惧给他们降降温。 见到人大概来的差不多了，苏明看向远处卡包里坐着的小疯子，想让她确定一下邀请名单。 但女人现在一手拿着一个龙虾的大钳子，正和毒藤女吃得高兴呢，压根没注意丧钟在看干什么。 苏明有点无语地摇摇头，示意波波也过去吃饭吧，自己要和这边的几位谈谈接下来的条件了。 猩猩和这么多神经病共处一室，他早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得到丧钟首肯后，他立刻就跑向了哈莉那边，并且也加入了龙虾小队。 “各位老板们，朋友们，有些人认识我，有些人也许和我不熟。”苏明坐在了喷泉边上，他拄着剑用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但接下来的事情关系到在场各位每个人的利益，我希望大家还是能耐心听听。” “呼...你说吧。”双面人丢出一枚硬币，不知道正反，但显然结果是让他继续听下去。 黑面具抱着自己的胳膊坐在手下搬来的凳子上，一言不发，只是平静地等待着。 “请讲吧，丧钟，既然大家都来了，那么一定会愿意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企鹅人笑着搓搓自己的手掌，那一枚枚金戒指在摩擦时发出轻微的响声。 散人们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能来的基本上都是看在哈莉的面子上，所以此时也都出声附和企鹅的意见。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长话短说。”苏明满意地走下喷泉台阶，用原力控制着一张大桌子和饭菜飞来，落在几位大佬中间：“都请坐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说，简单来讲，就是哥谭来了家新公司，那家公司的老板打算把所有的哥谭混乱斩草除根，推行绝对的秩序。” 圣徒工业有没有这个想法？说不好，但他们是制造军用机器人的公司，这种低级机器人依靠程序和规范执行行动，所以是守序的概率比较大一些。 不需要说太多，误导别人思路的时候要少说话，让他们自己脑补。 “圣徒工业吗？”黑面具显然知道，他没有吃东西的打算，只是摸出自己漂亮的金色烟盒，取出一根纯白的香烟点上：“就凭一个外来者？他有几个师？” “他有多少人并不重要，你也许不知道军用机器人是什么样的鬼东西，有钱有物资就能无限制造。而如果他要把机器人提供给哥谭警局，恐怕你们以后就见不到蝙蝠侠了，因为对于程序来说，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那只猩猩，全都得判死刑。” 苏明也点上一根烟，顺手在桌子上散了一圈，严肃地看着黑面具那骷髅一样的棺材脸。 “他要杀我们？呵呵。”双面人又投了一次硬币，他看了一眼结果后系上了餐巾，拿起刀叉来切前菜：“那我们就先杀了他！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丧钟，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骗局？” “因为我没必要骗你们，要是我想杀你们，只需要三秒钟。”苏明竖起三根手指，同时也开始用餐：“我今天叫你们来，只是因为我更尊重哥谭的传统，他想要对付你们，也想对付蝙蝠侠，我觉得这应该是你们哥谭居民的私事。” 在这种场合提到蝙蝠侠，打手人群中有不少人都开始发抖了，就连那些恶棍散户中也有不少皱起了眉头。 但他们各自皱眉的原因却不一样。 比如急冻人，他和蝙蝠侠已经成了朋友，他不希望蝙蝠出事。 而稻草人则一直想要和蝙蝠比较谁更能让人恐惧，在这个游戏结束之前，那谁也不能杀蝙蝠侠。 这回能和丧钟坐一桌吃饭的都是狠人，在哥谭能算得上‘德高望重’，几位道上大哥交换了一轮眼神，最后纷纷点头，因为丧钟说的有点道理。 蝙蝠侠虽然经常给大家找麻烦，但他从来不杀人，要是狗屁新市长和他的金主沆瀣一气，换上一批会杀人的机器人来执法，那大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作为大哥也许不会在一线冲锋陷阵，可光是小弟的抚恤金也是每年支出的大头，没有人可以无视这些，毕竟要是不给抚恤金，谁还跟你混？ “大概明白了，你说的对，这是我们哥谭人的事情。”黑面具开口了，他的声音就像是嗓子被火烧过一样：“我们会先调查一下，如果和你说的一样，那在场的每个人想必都会愿意打扫一下城里的新垃圾。” “不用你麻烦，我已经让蝙蝠女孩帮我收集情报了，现在给你们看看。” 苏明伸手敲了一下面前的桌面，绞杀变成的投影再次展现芭芭拉回到钟楼后的新发现： “另外，我只是个送情报给你们的人，不会试图向你们证明任何事，你们爱信不信。反正就算要死也是你们和蝙蝠侠一起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会带着哈莉和毒藤女一起加入正义联盟，然后让超人来给蝙蝠侠报仇。” 之前说好要给正义联盟的情报，芭芭拉大概猜不到会出现在老朋友们的桌面上。 她真的很上心，分别后短短几分钟，她就查到了圣徒工业的不少资料，包括公司老板西蒙·桑托博士和中野市长达成的协议，刚刚在政府网站公示的‘执政官计划’。 就是通知一下闲得没事干的市民们，我们要在城里投放执法的杀人机器了，不是征求意见，也不接受反驳，就是单纯的通知。 看到新法案的公示，又看到那全副武装的杀人机器人投影图，在场的老板们都没了疑问。 双面人不丢硬币了，企鹅人也不玩拐杖了，黑面具把烟也掐了，他们同时摸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摇人，准备直接把嚣张的新人直接送到火葬场去。 哥谭大佬们其实这半年也过得不太好，巴巴托斯入侵，地球沉没，狂笑之蝠入侵，恶棍之年，贝恩之城，小丑战争，天降大雪，一连串的事件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重担。 圣徒工业搬家来了哥谭，更像是肥羊落进了狼群里，不少狼都想单独吃掉它，但今天丧钟把事情挑开说了，大家发现这只羊在居然在狼群中憋高达，而且任何人独吞它都不可能了。 那么老哥谭人们再度携手合作，也不是不行。 “看来你们选择相信我了？明智之举。”苏明取出十几瓶香槟来，让绞杀打开后给在场每人都来一杯：“敬各位，敬自由，这才是哥谭精神的所在，干杯，然后解散，希望大家都能给我们那从硅谷来的新人...真正的哥谭式欢迎。” 第3351章 斩首计划 至于这些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苏明没有指导他们的意思，因为哥谭的这些‘有活力的社会队伍’只有在最混乱的情况下才有破坏力。 想要用指挥军队一样的手段来指挥他们？那是不可能的，街头混混们拙劣的战术配合，低等的个体战斗力，各自脑子里的小想法，任何一项都足以把当年屠杀印第安人的谢尔曼将军气得踢飞棺材板。 因为这些队伍根本不存在任何可以指挥的空间，正确的使用方法就是像现在吃吃喝喝的大佬们一样，告诉小弟们要砍谁，然后把人撒到街上去就完事了。 驱动这些打手们的力量从来都不是什么荣誉感或者大义，而是贪婪和疯狂，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可以把他们当作会开枪，会说话的丧尸大军。 区别只在于前者想要的是出人头地或者宣泄疯狂，而后者想要的是血肉和人脑子罢了。 看着稻草人摇摇晃晃地快步离开餐厅，苏明也站起身来告辞，哥谭新一轮的战争已经开始，他要做的则是在这些人的掩护下把西蒙·桑托做掉。 因为怀疑这人可能和达克赛德有某种联系，所以脑子是需要绞杀品尝一下的。 另外，中野警官当上市长了吗？戈登怎么会让这种不懂人心的警官走出GCPD大楼？ 哥谭警局不少好警察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有专注于禁毒的，有专注禁枪的，有专注于禁止蒙面的，却唯独中野是个‘禁欲系’的。 他认为警察就不该有个人欲望，因为欲望就是陷阱，有欲望就有堕落或者被利用的可能。 话是没错，但普通人类真的做不到这一点，谁还能没有欲望呢？这种东西不光是人性的弱点，也同时是人类进步的驱动力啊。 现在他是身份和格局都上了一个台阶，打算用这个标准要求全哥谭的人了，真是...... 这座城市有着独特的游戏规则，没有绝对的力量还不按这个规则玩，只会是死路一条。 但苏明跟这人又不熟，死了就死了吧，哥谭就算没有市长也依旧能在帮派和蝙蝠侠的支撑下继续运转。 “还没吃完吗？指望一顿饭能把企鹅吃穷是不现实的。”苏明来到了哈莉身边，抱起同样吃东西的波波：“你们这么爱吃龙虾，下次我带你们去吃龙虾人。” “龙虾...人？”手里还叉着一块龙虾肉球的猩猩吐出了舌头，脸上写满了嫌弃：“虽然我没有见过龙虾人这种东西，但听起来应该是智慧生物吧？” 艾泽拉斯的龙虾人和鱼人一样算是智慧生物吗？它们有萨满和智者这样的施法职业，大概是有脑子的。 “龙虾又不是人，波波，只有你这样的好猩猩才算是人。”丧钟这么回答，还给猩猩露出一个笑容：“要是按万物有灵的萨满观点来看，那你这辈子别想吃任何东西了。” “别管这小猩猩怎么说，亲爱的，你只要告诉我龙虾人好吃吗？”哈莉更关心这个，她从来都反对尝试新鲜事务，这让她总是走在潮流前沿。 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耸耸肩：“我也没试过，所以想要和你一起体验。” “么么！你说话真甜，蜜糖。”哈莉丢下了手里的龙虾尾巴，抓起一旁的餐巾擦擦嘴后隔空撅嘴亲亲苏明：“那就先不吃了，夜宵吃多了会发胖，我们出去运动一下。对了，我们需不需要去拖住蝙蝠？毕竟哥谭这么大的动静，他应该会出来的。” “不用，因为街上的那些打手们本来就是用来吸引他注意力的，要说杀桑托博士，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稳妥。”丧钟摸摸猩猩的脑袋，看着他那善良的眼神，解释了一句：“我的战士直觉告诉我，那个博士不是好人，我真的不是要滥杀无辜。” 猩猩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就是个开酒吧的老板，好人坏人都有接触，更何况不就死点人么？黑暗正义联盟之所以叫作黑暗，那是因为大家对于死人的事情都是司空见惯了。 他又不是巴里那个小甜心，自然也不需要丧钟什么解释，他只希望别牵扯太多普通人进来就好。 但显然这里是哥谭，正经人也不会半夜出门，所以这个时间点搞城市暴动，应该也涉及不到什么无辜者。 随便丧钟搞吧。 “我相信你的直觉，毕竟你大概是地球上最强的战士了，不过要执行斩首计划的话，首先要找到那个桑托博士在哪里，蝙蝠女孩那边查到线索了吗？” “没有，网络上有这个人的照片，看起来长得有点像乔布斯，但他本人神出鬼没的，十分可疑。”苏明一边朝在场的众位摆手，一边施施然地离开了这里，毕竟他只负责提供给大家情报，并不想干涉哥谭的杂事：“但不要紧，艾薇不是在这里嘛，让她帮忙找找。” “原来我也有任务？”毒藤女摸着自己掌心中的叶片，露出个魅惑的笑容：“我可以试试，不过要先找个小公园之类的地方，让我能够接触到植物和大地。” 她的能力显然在冰山餐厅门口的停车场上是无法动用的，这里连一棵草都没有，只有光滑如镜的水泥和沥青路面。 斗篷被变成飞毯，几人一猴立刻就到了一处街心公园，今天下雨，因为前些日子的极寒掉落了树叶的树干孤零零地屹立，被雨水打得啪啪响，但依旧有几个流浪汉在这里住纸箱子，那就是他们的安乐窝。 地面上满是泥泞，花园中的公共草坪像是斑秃一样坑坑洼洼，而此时更变成了大大小小的一个个泥潭。 但毒藤女并不在乎这些，她是一年四季都不穿衣服不穿鞋的女人。 她跳下了飞毯，在雨水中张开双臂，双脚踩进了泥泞之中，随即就有新的藤蔓和叶片顺着她曲线优美的小腿攀缘而上，这些藤蔓生长得太快，甚至还在午夜开出了花朵，让女人仿佛穿上了一件厚实的新衣。 “植物，聆听我的声音，寻找我要的那个人类！” 其实不喊话也能发功，就是回到哥谭以后，人家毒藤也需要一点生活仪式感。 第3352章 众生之红 也许是淋雨让毒藤女焕发了生机，她可以被视作植物，所以喜欢被浇水也没有问题。 在哥谭的午夜，呼吸着熟悉的空气，她抬起头高声呼唤着植物的响应，这是她作为万物之绿代言人的权威。 尽管她当上代言人没几天就跑出去和哈莉度假了，完全不管事的样子。 沼泽怪物当代言人的时候，他满世界地传送去一个个伐木营地，人家哪里砍树，哪里就有他。 毒藤女的思维更加灵活一些，因为沼泽怪物更像是在给树木议会卖命，而她以前则是跟五月皇后混的，所以在她看来，砍树不要紧，随便砍，反正就算有苔藓或者鲜花留下来，那一样也是万物之绿。 她的环保概念不像是以前那么极端了，因为在加入过猛禽小队之后，她跟着芭芭拉学了不少的知识，意识到了地球上71%的面积都是海洋，与其偏执地非要在陆地上搞环保事业，不如想想如何去培育能够在深海中生长的植物品种。 人类总不能去海底数万米的深度去挖没经济价值的水草吧？ 思路转变了，人也就变得悠哉多了，所以她才有时间经常和哈莉瞎混。 “什么人大晚上的在这里瞎叫，神经病啊！老子杀了你！” 不远处公园躺椅下有个避雨的纸箱子，毒藤女大喊大叫的时候，从那里面伸出一个脏兮兮的脑袋来，那流浪汉揉着惺忪的睡眼，带着一丝怒意骂着街，还掏出碎酒瓶试图威吓扰人美梦的家伙。 然后...他就看到了不远处小丑女、毒藤女、丧钟这样的组合，外加一坨半夜里双眼冒着绿光的黑暗。 这些人听到了他的大胆发言，并同一时间都用阴森的目光看向了他。 心脏骤停。 “嗝！” 流浪汉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脑袋一歪就昏了过去，嘴角还流出一行白沫，冲花了他那脏兮兮的脸。 “继续吧，一个可怜人罢了，没必要和他较真。”苏明这样对毒藤说着，却让绞杀给流浪汉的额头上画了个‘王’字，又在脸上画了两个绿色的小乌龟。 可是艾薇停止了沟通植物，摇着头迈步返回，她双手撑着斗篷，就像是泳装美女们爬上游泳池时常用的动作一样，挺胸抬头地爬上了飞毯，翻身坐在边缘处： “不管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他身边都没有植物，尽管当他只要一出现在植物旁边就会被我发现，可如果你赶时间的话，这显然就不行了。” 植物就是她的眼目，获得了万物之绿力量的她，现在也用不着‘自走猪笼草’那种监视器了。 “这样啊，副官和芭芭拉也没有看到他，所以他有可能在哥谭还修了个地下避难所？”苏明和哈莉一起打着小红伞，饶有兴致地点点头：“那没关系，你知道中村市长在哪里吗？” “植物同样没有感应到他的生物场，他可能正和我们要找的秃子博士在一起。”艾薇搂住哈莉，坐在飞毯边缘晃动着双腿，还叹了口气说：“唉，在以前，除了蝙蝠侠之外没人会躲躲藏藏的，现在的哥谭已经变了，人们不再喜欢面对面的游戏玩法了。” 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哥谭年轻人，就连犯罪预告都发在网络论坛上了，再也没有当年那种给蝙蝠侠写信的仪式感。 “这就是网络时代嘛，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说，它确实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哈莉也同样反手搂着毒藤女，还在她脸上也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不过没关系呀，小红，等今晚杀了那个秃子，我们可以在尸体边上留个谜语给蝙蝠侠猜。” 谜语她都想好了，就问蝙蝠侠知不知道桑托博士母亲的名字。 “还是别猜谜，在哥谭猜谜可是会被无数人怨念诅咒的。”苏明赶紧拍了哈莉屁股一下，打断了她的构想：“你没看到谜语人今天都没有来吗？他大概是又被咒进阿卡姆了。” 抖了一下的哈莉揉揉自己的屁屁，翻了个白眼：“不，单纯只是因为他知道了当初把他挂到电线杆上，还在他屁股上留下蝙蝠标志的人是你，所以他对你充满了恐惧。” 坐在一旁抽烟的波波缓缓吐出一口云雾，他摇摇头：“几位，别在聊屁股的事情了，先说说怎么找到那藏起来的人吧。” “还是要靠小红来做介绍人。”苏明看向侧身躺在哈莉怀里的毒藤：“万物之绿也许能够被避开，但人类毕竟还是血肉之躯，我需要你作为临时的中介，让我和众生之红聊聊。” 毒藤女甩甩脚上的泥巴，她的脚趾都泛着绿色，却涂着艳红色的指甲油： “这个没问题，万物之绿的代言人不少，同时兼任众生之红的也有，我帮你叫她过来。” “是‘黑兰花’吧？我们认识她，当初她也是女巫之刻的一个承载者，丧钟差点把她杀了。”波波用有些促狭的目光看着身边的男人，虽然黑兰花是没死，但被关在冰淇淋成圆器里活活憋到窒息，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毒藤女朝丧钟眨眨眼睛，显得有些调皮地说：“根据我对黑兰花的了解，她不光不会记恨你，也许还会爱上你也说不定，那个女人精神有点问题的。” “受虐癖好吗？”哈莉秒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连连点头：“和小戴差不多呢，只不过小戴只喜欢被捆绑的那一套玩法，黑兰花是喜欢窒息的那种......” 期待见面，哈莉对于精神病人都挺有好感的。 “她和戴安娜的武力差距还是挺大的，而且我也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苏明无语地摆摆手，示意别说这些题外话：“艾薇你联系她吧，我们就在这小公园里等一会。” 其实并没有等待太久，万物之绿的代言人可以从一株植物，快速移动到另一颗植物处。 毒藤这边伸出小脚去地面上点了几下，身穿紫色紧身皮衣，连脑袋都包得像是紫卷心菜一样的黑兰花就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下来了，她可以说是得到通知就立刻到达了几人面前。 见到丧钟，黑兰花的表情果然极度复杂，但她一口答应下来愿意帮忙联系众生之红，作为双料代言人，她能够做到这一点。 确切些来讲，任何一个活人都应该能做到，只不过普通人无法得到回应罢了。 “丧钟先生，请你把手给我，用精神进入我的身体，众生之红正在等待与你的交谈。” 她的话听起来有点奇怪，潮红的脸色也很奇怪，于是苏明递给她一条黑色的触手，用更直接的物理方式，连入了她的大脑和神经。 眼前的一切在瞬间就天翻地覆，再次睁开眼时，丧钟漂浮在一个巨大的红色肉球面前，那就是血肉之躯的代表，众生之红的意志了。 第3353章 血肉与平等 肉球没有嘴也没有眼睛，有点像是一颗巨大的心脏，只不过它同时也像是巧克力喷泉一样，从顶部源源不断地流出红色血液。 苏明上一次见到这种肉球还是在癌变宇宙那边，不过虽然它们看起来很像同一类血肉的赘生物，可眼前这个肉球没有给人任何恶心的感觉，反而只有亲切，就像是它本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它是纯洁的，不包含杂质的，也没有任何威胁的。 人的血肉之躯本来是纯净的，只是不同的灵魂和思想才让他们变成了不同的颜色，而众生之红只是最天然的原色。 它的气息中充满了野性和混沌，因为生命往往是不受控制的冲动，但它下一秒说的话却有着理性。 “丧钟，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交流，我们要代表所有的血肉之躯感谢你。” 心脏律动着，声音直接在苏明的身体中响起，就像是肚子里的应声虫一样，还带着回音。 众神之红的自称是‘我们’，也许真的是一个复数，因为它的声音就像是亿万个声音叠加在一起，听起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动物的鸣叫声，偏偏它们的意思也能被听懂并理解。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哪怕只是漂浮在一片赤红的封闭小环境中，却能感觉到自己和无数的血肉生命相互关联。 “说的是腐朽之黑的那档子事吧？不用谢，我也只是恰逢其会。”苏明看着巨大的肉球，发现它并不是物质存在，心脏只是一个能够被人类所理解的直观形象。 “也许你自己意识不到，但你的作为还是维护了生命循环的秩序，我们的意识是无序的，是混乱的，但也是必须遵守某些规则的。” 那复杂的多重声音再次响起，它似乎没有感情，语调干巴巴的，但不知为什么，就能让人感觉到它的喜悦。 那是一类从心底升起的感觉，就像是生物本能所以感应到的愉悦。 “死亡给我说过，循环很重要，我也能够理解。”苏明说出了哥特风少女的名字，不在意地摆摆手：“不过黑白世界的事情暂且不谈，我今天联系你是想要让你帮我找几个人。” 听到死亡的名号，众生之红稍微顿了一下，它的权限远远不如无尽家族，因为它也就只能管理血肉生物，而死亡是所有灵魂的主宰。 “是寻找达克赛德吗？那我们无能为力，他是新神，早已超越了我们生命议会能掌握的范畴。” “不，达克赛德连我都暂时找不到，自然你也不行，我想要让你帮我找的是一个叫西蒙·桑托的人，或者一个姓中野的小日本。” 苏明脑子一动，就用宇宙能量投影出了两人的外貌，像是托着广告产品一样托在手心里。 他也是以意识进入了这个空间，并没有实体，但宇宙能量并不依赖物质存在，它是可以被灵魂掌握的力量。 “虚拟的人像对我们没有意义，丧钟，众生在我们眼中都是红色，我们需要更直观的东西才能帮到你，比如他们的气味，他们的脉搏频率，他们的灵魂痕迹。” 众生之红用复杂的声音回答了，它对于拥有血肉之躯的灵魂一视同仁，人和动物都没有区别，所以...它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脸盲。 “这样啊，好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一会去圣徒工业大楼一趟，去董事长办公室刮点皮屑头发之类的东西就行。”苏明有了下一步的目标就准备撤出去了，只需要绞杀将触手和黑兰花断开就好。 “请等一等，丧钟，请问你愿意做我们的代言人吗？”众生之红出声邀请，毕竟和动物侠以及黑兰花比起来，丧钟明显要强大太多。 一个代言人是否强势，对于生命议会中几个既合作又彼此斗争的概念来说，挺关键的。 可是面对人家的邀请，苏明只是摇摇头：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只对人类本身感兴趣，对于野兽、外星人、畸形怪胎那些血肉之躯，我只想杀了它们，吃它们的肉，睡它们的皮，真的不符合你的理念。选代言人这种事，还是建议你只选对的，别选贵的。” 说完，丧钟朝巨大肉球点点头，露出个笑容，随后噗呲一下就消失在这血红的空间里。 ......................... “众生之红和你聊了些什么？”波波好奇地爬上了丧钟的肩膀，虽然在外界的丧钟只是僵硬了一瞬间，但他知道灵魂交流往往短时间就能传输巨大的信息量：“以前沼泽怪物也经常会走神一下，然后就会告诉我说是万物之绿向他传达了旨意。” “呵呵，他撒谎。”一旁和哈莉靠在一起的毒藤女直接插话进来，她一脸不屑地连连摆手：“万物之绿只会传达快乐或者悲伤这样单纯的意念，像是沼泽怪物那样，又是去南美洲屠杀伐木队，又是去海上炸别人运木材的船，都是他自己的意愿，只不过是借口万物之绿罢了。” 黑兰花也点点头，作为曾经被女巫之刻控制，亲自向树木议会动过手的人，她当时也只是感受到了从内心传来的悲伤，再无其他。 那些树木不会说话求情，也不会下达命令。 “要么是沼泽怪物骗人，要么就是他又精神分裂，脑子里有个他认为的万物之绿人格在给他下令。”黑兰花这么说着，也证实了毒藤的说法。 “喔喔！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莉睁大了双眼，眼珠在眼眶中疯狂转动，她抑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 但想到沼泽怪物死翘翘了之后，她又瞬间变脸，变得遗憾又悲伤，因为她失去了一只心理学小白鼠。 波波对于女士们没有什么办法，虽然他是只猩猩，但也是绅士猩猩，另外，背后议论死者总是不好的，所以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丧钟，希望他能回答刚才的问题，让场面别那么尴尬。 “没说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只是请它帮我找人。它提的要求和警犬差不多，所以我们要去圣徒工业大厦走一趟，希望各位哥谭大佬们的手下效率别太高，现在还没有炸掉那栋楼......” 正说着话呢，苏明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市中心，那密集的雨幕遮掩了视线的清晰程度，但却在接下来的瞬间，没有遮住那一次剧烈的爆炸火光。 就在韦恩塔不远的地方，有大楼像是灯塔般亮起，然后瞬间垮塌，取而代之崛起于地面上的，是暗红色的滚滚浓烟和火光。 “啊，好像说晚了......”波波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第3354章 初次执勤 “烧得真旺啊，嗯嗯，还有点臭。” 赶到韦恩塔顶部的丧钟一行人，看着不远处几条街外的圣徒工业大楼废墟，哈莉不由地发出了感慨，嘴里的棒棒糖飞快旋转着。 不知道是不是大楼内部储存了燃料，或者是企鹅人的手下有军用级别的燃烧弹，总之这大楼在被炸塌之后，燃起了熊熊大火，就像是准备好了要烧烤什么。 天空中的雨水落在火场中，形成了黑中带红的浓烟，而圣徒科技的标志，那巨大的绿色鸽子霓虹灯牌，此时也已经掉在街道上，失去了光彩。 许许多多的打手们拿着各种武器，围着火场欢呼尖叫，他们疯狂地大笑，火光照亮了一张张癫狂的脸。 “看来哥谭果然是人才辈出，我都不知道那些老朋友还请了擅长定向爆破的专业人才。”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观察着现场的情况：“大厦是整齐地垮塌下去的，连一点倾斜角度都没有，完全没有影响到周围的建筑，就像是普通的拆迁。” 哪怕是丧钟看了，也不得不称赞一声好手艺，这绝对不是无脑打手们能掌握的技能，应该是某些专业佣兵也被请来了。 “可里面值班的人大概也死光了。”波波拉低了自己的帽檐，微微摇头：“这一把火烧下去，我们的线索就没了，之前怎么就忘了提醒他们不要放火呢？” “那是不现实的，波波，这里可是哥谭。”哈莉把嘴里的棒棒糖换了个边，笑眯眯地回答：“哥谭讲究的是‘哪里不会点哪里’，别指望打手们有多高的战术水平，也别指望他们会攻楼或者黑客入侵，老板催得紧，那爆破和放火就是他们解决问题的惯用手法。” “哈莉说的没错。”苏明不准备看了，火灾现场调查的技能他根本没点：“哥谭的精神病人中有差不多30%都有纵火倾向，理由多种多样，也许是想要净化哥谭的黑暗，也许是为了驱散夜间的寒冷，甚至有些只是想看看光明。人类进入文明阶段的标志就是能够生火，而哥谭这些好人们只是在致敬人类的祖先。” 波波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大嘴抿成了一条线：“致敬哈？我信了，尽管那在我看来就是单纯的发病。” “关于这个，医生姐姐就要和你好好说说了，小~猩~猩。” 打伞的哈莉抱起了身边的波波，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子让他认真听讲，随后自己摸出一副金丝眼镜来戴上，进入专业模式： “纵火的动机相当复杂，有破坏性、兴奋性、报复性、隐匿性、牟利性、偏激性和系列性七种，不同动机背后所隐含着犯罪者不同的心理特性。在全美范围内，纵火犯只占所有重罪犯的6.8%，他们其中诊断为精神发育迟滞及人格障碍者最多，其次是精神分裂症及酒中毒，但哥谭的数据嘛......” 专业，心理医生的技能哈莉从来没落下。 一旁淋雨和黑兰花窃窃私语的艾薇也插了一句：“这里的纵火犯比例非常高，因为全美国的人格障碍者都差不多聚集在哥谭，这里有蝙蝠侠，他简直就像是诱蛾灯一样，哪怕是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和他玩玩游戏。” “小红说的就是我要说的，亲，精神疾病种类很多，你不能简单地认为他们是疯子，他们的病情都不一样，每个人都不一样。” 哈莉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只不过嘴角藏着坏笑，给波波说： “不过，因为纵火犯往往随身携带燃料，用枪打他们的话，还可能会炸成烟花，挺好玩的。” 哈莉真的是这么想的，对她来说，精神病总是很吸引人，因为人的精神就像是一个个没有打开的盲盒，从外表看，疯子都一样，但深入进行精神分析后，才能看到他们灵魂的色彩，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哪怕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体，那也是完全不同的人，哈莉和暂居地球0准备生孩子的那个奎泽尔医生聊过，她可以确定两人完全不同。 那个女人居然在内心中觉得自己亏欠哥谭的？还打算去警察局上班？要成为人民公仆？真是疯得够呛...... 小糖豆个人觉得她病情很严重，而且她能感觉到，奎泽尔医生也是这么看待她这个地球0的小可爱，双方都觉得对方是更疯了，而这显然很有意思。 所以她喜欢另一个自己，至少坚强又聪明。 “啊，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小福猩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眼睛也变成了死鱼状：“尽管我是个侦探，但不意味着什么没用的玩意都要往脑子里装，放开我，你这疯婆子。” “哼，我就不！你这坏猩猩还敢嫌弃我？你明明也是个疯子！哈哈！”哈莉反而抱紧了猩猩，把他的脸揉扁搓圆，哈哈大笑。 苏明摇摇头，把苦不堪言的小福猩从女人手里拯救出来，放在一旁的斗篷上：“别闹了，圣徒工业大厦已经被彻底摧毁，蝙蝠侠也已经出现，我们该走了。” “蝙蝠？在哪？” 哈莉睁大了眼睛，想要透过夜色和雨幕寻找那尖耳朵的身影，但并没有看到那熟悉的人。 她倒是看到了其他的东西，从火场旁的另一条街上，闪着红蓝光芒的一支车队快速驶来，貌似是警察，但很快就证明了它们并不是，只是借用了灯光效果。 那是一群骑着大号摩托的机器人，高大，坚固，它们的摩托车还能够变形成武器，当这些机器人停在街道上组织队形的同时，这些摩托都嘁哩喀嚓地变成了极具科技感的重机枪。 和常见的机枪不一样，这些枪械有着光滑的白色外壳，就像是用几根管子穿过了白馒头，随后这些新入职的警官们开始了它们的第一次执法。 跳过了逮捕和审判两个步骤，它们直接向人群开火了。 原本还在周围狂欢看热闹的打手们陷入了混乱，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警察，却没见过如此干脆的警察，一言不合就使用重武器的那种。 但这并没有让他们溃散，血腥反而激起了哥谭的勇气，大楼火场附近的近千名疯狂打手只有个别几个溜走，其他大多数则是一窝蜂般朝着占据一段道路的机器人们涌去。 他们展开了反击，而且无惧生死。 第3355章 针对性计划 哈莉他们还想看看究竟是人比较强，还是圣徒工业的‘执政官’机器人比较强，不过苏明还是拉着他们几个上了飞毯，并且告诉三女和猩猩大家可以看转播。 现在首要任务是去市政府那边，去中野的办公室里搜集他的气味或者皮屑用来让黑兰花提供给众生之红，完成定位追踪市长和桑托博士的工作。 至于眼前这火拼，和丧钟有什么关系？这是哥谭人的私事，路上顺便看个热闹就行了。 穿过夜雨，在寒风中快速划过城市的天空，而抬起头在看那些乌云，蝙蝠灯的标志果然早就亮起。 “好了，路上给你们看看吧。”苏明用绞杀变成投影仪，让它播放副官的监控，也就是街头火拼的情况：“目前看来，双方是平手，但打手小弟们并没有明显的人数优势，他们这样下去会被都杀光的。” 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双方在街道上用建筑残骸和路边的车辆作为掩体对射，而机器人们的枪法显然要好得多。 打手们的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只是叮叮当当的火花四溅，而它们哪怕使用着转轮机枪这样的武器，命中率也高得可怕，每当空气中有炽热的金属射流经过，就有会有一个精神的社会小伙永远倒下，血染大街。 “蝙蝠侠在哪里？”毒藤女凑近了投影屏幕，她皱着眉头想要玩‘找茬游戏’。 而黑兰花显然对于立体投影这种东西很好奇，她还伸手拨拉了一下空气中的影像，确定自己没有摸到屏幕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副官，把蝙蝠侠高亮显示。”苏明是看到蝙蝠侠了，但要是不圈出来，其他人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发现不了他。 话音落下，在执政官它们身后的一处摩天楼里，37层的某处一片漆黑的窗户中，被高亮标出来一个小点。 镜头连续放大三次，众人才看清了那窗内倒挂着一个蝙蝠打扮的男人，他只在窗内露出了两只眼睛，整个人都和黑暗融为一体。 “这谁能发现得了啊？！”猩猩差点把自己的烟斗都摔了，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干脆躺倒在飞毯上：“他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当然了，不过他没有证据能够把这次暴动和我们联系起来，只是怀疑罢了。” 哈莉随意地摆摆手，她搂着毒藤女的腰肢，脑袋靠在那淡绿色的肩头： “实际上我们也确实和暴乱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小蜜蜂只是把圣徒工业打算破坏哥谭规矩的事情告诉了一些朋友，而那些朋友们怎么做，可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是啊，只是说了实话。”苏明一边让飞毯继续慢慢飞行，一边观察那投影中的战斗场景：“先看吧，在发现我们离开后，蝙蝠侠要动手了。” 听了丧钟的话，大家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屏幕上。 刚才还潜伏在高楼里的蝙蝠侠，只是大家说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执政官们的身后，神出鬼没地向这些机器人发动了攻击。 虽然被杀的都是些倒霉蛋和社会垃圾，但这里是蝙蝠侠的地盘，这种屠杀执法显然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蝙蝠想必是观察到了这些机器的弱点，一出手就是杀招，蝙蝠耀斑发射器，一个用来对付机器人的小道具。 虽然名为耀斑，其实就是模拟太阳耀斑时放射出的强烈辐射从而产生的磁场变化。 耀斑发生时，从波长短于1埃的γ射线和X射线，直到波长达几公里的射电波段，几乎全波段的电磁辐射都有增强的现象，并发射能量从10电子伏特直到10电子伏特的各种粒子流。 著名的EMP就是电磁干扰，而这个蝙蝠耀斑发射器只是功率就强个几百倍，而这对于任何内部构造精密，有着大量电路的机器人产生的破坏都是毁灭性的。 一个个执政官机器人，它们还没来得及将重机枪对准蝙蝠侠这个同样也在消灭名单上的蒙面人，就先被自己的猎物消灭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蝙蝠出现，按下蝙蝠遥控器，引发蝙蝠耀斑，就这么简单。 看不见的波浪扫过了街头，这些机器人瞬间都爆出了火花，短路摧毁了它们，能够军用的武器拿来对付超级英雄显然还远远不够。 灭掉了这些机器人后，蝙蝠也没有停下，他嘴巴动了动，天空中蝙蝠飞行器就突破云层下降，向火场周围的所有街道投放了催泪瓦斯和镇定剂。 不光要解决这些杀人机器，他还顺便把打手们解决了一部分，他本人则已经在烟雾的掩护下用蝙蝠钩索钻进了飞行器，消失在黑暗的雨夜里。 波波歪了一下嘴，他抱着丧钟的胳膊：“斯莱德，如果换成你来对付这些机器人，也会这么轻松吗？” “我有绞杀，这种机器人对付普通人是够了，但共生体有一万种方法让它们混不下去。”苏明让飞毯降落，抵达哥谭市政厅门前了，它看起来是个希腊式的建筑，有着白色的廊柱以及三角形的斜屋顶，雨水顺着屋顶飞快流下，形成一个个小小的瀑布。 “嘤。” 绞杀也冒出来朝猩猩呲牙笑，其实它根本用不着那么多方法，只需要遇到机器人随便捏一下，它们就肯定爆炸了。 就它们那普通的钛合金机身，不和宿主工厂里做手机的材料一样吗？ 玩机器人，材料至少也得钷金属或者振金起步，记忆金属附变形魔法也可以，普通材料造出来的东西只不过是玩具罢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它们是杀人机器没错，这个机器人看似比装甲车还好用点，但也就在哥谭能用，你到大都会这么搞试试？ 不过没在意小宠物之间的交流，苏明正边走边想着别的事情。 这么一来倒是更加确定了，不管桑托博士身后有没有人，这个计划都是为了哥谭量身定制的，也就是为了针对蝙蝠侠。 要不是苏明把那扇传送门拆走了，估计蝙蝠很快就会顺着敌人留下的线索查到大坝去，然后钻进自己的那个安全屋，发现传送门，再被困到异世界。 就算他被困住两三个小时就能脱困，可那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能改变很多事情。 “什么人？！站住！” 市政厅的保安打着手电筒照向了走上台阶的一行人，但还来不及去摸枪，他就听到了一个魔鬼般的声音。 “原力锁喉！” 第3356章 人肉图章 中村市长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但手边任何可以用到的工具都没有，他没有办法打开锁着的门。 原本他承诺桑托博士自己要考虑一下是否同意机器人执法的法案，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满脸笑意的博士突然走神了一下，随后立刻就翻了脸，用机器人杀害了市长的保镖们，将他软禁了起来。 想必现在的情况，那个老家伙已经冒充了市长的签名，接着用他平时掌控的议员们强行实施了紧急法令吧？ 也就是说，机器人军队已经上街了。 但早被打晕的中村刚刚醒来，连这里是哪都搞不清，只知道通讯工具和枪都被夺走了，自己被关在一个洁白到刺眼的房间里，四面墙壁像是精神病院的配置，有着厚厚的布料和棉花包裹，就像是防止他自杀一样。 没有窗户，没有通风管，只有一扇坚固的门，门外还有机器人巡逻的金属脚步声。 市长先生毕竟曾经是警察，虽然政治内务部不是一线探员，但他至少还能保持冷静，就是后脑勺有点疼，伸手去摸的话，会发现那里有个大包。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基本明白了，之前桑托博士给自己看的视频应该是虚构的，蝙蝠侠并没有疯狂到开始杀人，那只是CG电影。 以圣徒工业的科技力量，捏造一段类似监控器模糊录像的东西，再容易不过。 所以市长先生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白色灯泡，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现在我又要等蝙蝠侠来救我了吗？” 他不喜欢蝙蝠侠，因为那个人抢走了警员们的工作和责任，这是在和正常的社会秩序背离，而且那家伙的欲望是让人感受恐惧，这太扭曲了。 但这不代表他想要杀一个蒙面义警，他只是想要让蝙蝠侠让步，或者退休什么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竞选金主才是个真正的疯子，他打晕自己，冒充自己下令，这下，外面应该已经闹翻天了。 之前说要考虑，就是因为中村了解哥谭里的那些超级恶棍都是些什么人，虽然平时他们勾心斗角，为了一点利益都能打得不可开交。 可一旦有外人威胁到哥谭的游戏玩法，他们真的会联合起来，从这座黑暗城市里拉出几十万人的街头军队，要是有小丑参与其中，这个数字还会翻好几倍。 “唉......” 他看着灯泡叹气，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政治前途，而是担忧今夜过去后，哥谭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又有多少建筑会被夷为平地。 不过就在他低下头，准备在房间中折返走动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好几个人，他们就像是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完全密闭的房间里。 为首的那人穿着黑黄相间的重型装甲，面甲上的红色菱形独眼正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同样是警察出身的中野市长心里‘咯噔’一下，丧钟他可熟悉得很，那是几十年前就活跃在哥谭，只要有钱拿，能连任务目标家里小狗都杀掉的狠人啊。 更别说他身后还有小丑女和毒藤女，哥谭出名的女精神病就那么几个，这两个女人都是杀人还会笑哈哈的典型。 另外一个穿着紫色紧身衣，头罩像是卷心菜一样的女人，不认识，但是她气质阴森，不像好人。 只是，奇怪的事情在于丧钟还抱着一只黑猩猩，那只黑毛野兽还在抽烟，像是若有所思地正在打量着自己。 这时市长才突然想起戈登局长曾经给他说过的一个消息，那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丧钟的事情，显然，这个丧钟不是大家认识的那个老头佣兵，而是更喜欢讲冷笑话，玩谐音梗的年轻帅哥。 还不等市长有什么反应，丧钟的面具就蠕动着渗入了他的皮肤，露出了年轻英俊的脸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市长，点点头先开了口： “有点出乎意料，我还以为你是桑托博士的同伙呢，结果只是被敲晕后的人肉印章吗？” 丧钟闪电般伸手摸了一下中野脑袋后面的鼓包，绞杀趁机窃取了一些记忆，但只是一瞬间的事，苏明就收回黑手： “问题不大，没有硬膜出血，看来他还想留着你，也许还准备扶植你当傀儡总统。” 明明当时丧钟不在，可他仿佛猜到了关于总统的话题，中野警官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这问题一出，那小猩猩就翻了个白眼，因为聪明的侦探已经猜到答案了。 “因为...我是丧钟！” 苏明两个嘴角向下撇去，模仿着蝙蝠侠的表情和语气，说了这个老掉牙的笑话： “不过事情变成这样就稍微麻烦了一点啊，要是你和桑托博士在一起喝酒庆祝的话，我直接传送到你身边，直接把你们都杀了，事情就简单很多。可现在，我猜你大概不知道桑托博士跑哪去了？” 同时，他还露出了笑脸，用带有欣赏的目光看了看这个日裔侨民，因为觉得这好像肾虚一样的男人是个不错的捧哏人才。 市长揉了揉脸，他的两个黑眼圈就像是熊猫一样，摇头的动作也像是熊猫般迟缓，像是被丧钟未卜先知一样的能力震惊了： “确实，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 “不会有多久，敲你脑袋的那一下，机器人没有用多大力气，正常人也最多晕个十几分钟。”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来，递给市长用：“现在我们位于哥谭球场的地下，昔日贝恩用过的旧基地里，你应该认识路吧？接下来我要去找桑托博士聊聊天，你就自己打车回家吧。” “外面现在哪有出租车啊，到处都开战了，那些机器正在像杀鸡一样杀城里的人。” 波波吐槽道，圣徒工业的机器军队源源不断地从很多建筑物内走出，现在它们和帮派军队的战斗蔓延到了全城，芭芭拉发过来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她那边紧张得不行。 听了波波的话，丧钟叹了口气，用无奈的眼神看向中野： “你看你这市长当的，失败，晚上的哥谭居然打不到出租车，那你自己找个自行车吧。记住，给你枪是用来应付街头暴民的，不是让你犯傻和机器人对射的，就这样，拜拜。” 说完，丧钟就走向房门处，抬脚准备破门出去。 “请等一下，丧钟，外面到底怎么了？”市长快走了两步来到丧钟身后，之前会说人话的猩猩嘴里好像提到了什么战争。 一脚踹出的苏明耸耸肩，在墙壁和碎屑纷飞的场面中轻松一笑：“别问我，我不会免费回答问题，要是想知道法案效果的话也不用急，等你出去后，蝙蝠侠肯定会主动找上你的。” 第3357章 机械漩涡扩散 抛下了房间中的市长先生，苏明也在对方的记忆中看到了他之前和桑托博士商量事情的那一幕，并且确定了当时他们交谈的那处会客厅就在这个地下设施里。 接触过市长的脑袋，绞杀顺便读了些他的记忆，也记住了他的气味，现在破门而出，只需要循着气味就能知道他曾经到过哪里。 接下来要找到那个会客厅，然后获取博士的生物检材，再让众生之红帮一次忙。 这个地下设施过去是贝恩的避难所，场地很大，因为他有时候会在这里招待一些刺客联盟的朋友。 不久前的‘贝恩之城’事件中他短暂启用过这里，不过后来他就回阿卡姆去了，并且最后被小丑杀死在了那里。 于是这里就废弃了，而我们的桑托博士不知道从哪找到了钥匙，接手了这风格像是地铁站一样的地下垃圾场，还搞了一下装修。 因为原本贝恩的风格是原生态的，墙壁就是砖头堆砌，脚下就是泥土踩出的路，房间没有任何装潢，甚至没有光线，那壮汉只是想给自己搞个撸铁以及配置泰坦药剂的地方。 而现在，走廊的墙壁洁白平整，金属地板光可鉴人，明亮的灯光温暖人心，照得那些因为察觉到动静而涌来的机器士兵们亮堂堂的。 近距离观察这些机器人还挺像样子的，重甲和重型武器，有棱有角的外形，白色机体点缀着荧光绿的线条，处处都透着科技感。 但人形机器人的设计并不完美，真正懂机器人这行的人都明白，双腿只不过是装饰罢了。 要是桑托博士将这个机器人造得像是‘吉翁号’一样去掉双腿直接飞行，也许这些玩意的战斗力还能更高一些，毕竟脆皮大馅的东西就应该发挥机动力，连飞行都不会的机器人注定没有什么前途。 一边沿着走廊里的气味前进，苏明一边挥舞手中的光剑来开路，用灯戒形成盾牌保护女人们和宠物，手中的武器伸长到数十米如软鞭一样左右摆动扫荡，挡路的机器人就全部被切成两截，炸成废铁。 波波甚至都懒得看它们了，小福猩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眼界在那里摆着呢，之前见到蝙蝠侠都能轻松搞定这些机器人，那么就知道丧钟肯定只会更轻松。 他坐在雇佣兵的肩头，继续抽着自己的烟斗，还扭头看看身后已经渐渐远去的房间，那里有中野市长露出来的一个脑袋。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呢。”猩猩这样说，丧钟杀人不奇怪，放过一个犯错的人才奇怪。 苏明让另一个肩头的绞杀去啃了一台机器人，从对方的硬盘中读取信息，迈着步子走过一具具残骸，同时回答说： “难道你没发现吗？这个小日本也是个疯子，他的理念偏执到可笑，但正是因此...才更有趣。” 这话一出，猩猩侦探就懂了，所以这就是丧钟留给蝙蝠侠的甜头吗？ 桑托博士上了必杀名单，相当于要毁掉蝙蝠侠的一个玩具，那重新塑造一个疯子市长玩具给他，也许是一种安抚手段。 要是真的如波波猜想的一样，那么丧钟刚才告诉中野市长，其对哥谭的管理是‘失败’的，还故意提到了‘夜晚活动’，让人‘自食其力’的自行车，这些话不是单纯地讲冷笑话，而是某种心理暗示。 一个深爱城市的人认为自己对城市有责任，那么别人告诉他，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失败的，这人会怎么想？ 也许短时间内中野会因为愧疚而接受这种说法，但慢慢的，这句话就可能成为一个执念，让他去主动在夜色中寻找‘成功’的可能，从而越走越远。 就像小丑说过的一样，有时候一个人的疯狂，只需要别人在他身后轻轻一推。 想到这里后猩猩偷瞄了哈莉一眼，结果就发现疯女人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看穿他整只猩猩。 于是波波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哈莉也察觉到了丧钟的作为，并且她知道自己也察觉了，所以她对自己......好感度上升了？ 想起被疯婆子硬塞香蕉吃到撑的过去，想起自己在哈莉那满是化妆品香味的手中被暴力揉搓，波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谁要这个疯子的好感度啊？！！ “嘻嘻，过来吧，小猩猩，我看你是有点心事啊，让医生姐姐来检查一下你心理发育正常不正常。”哈莉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从后排把猩猩从丧钟的肩上摘了下来，像是抱着玩偶一样抱在怀里揉搓起来。 只不过，在她视角里看到的世界和常人不一样，比如波波头顶上的思维泡泡，别人看不见，却能提供给她各种笑料。 毒藤女一直很淡定，她路上都在跟黑兰花聊天，说的话题也都是关于万物之绿的事情，没什么好在意的，而且对于她来说，死人不要紧，只要绝大多数植物没事就行。 所以直到几十秒后苏明在走廊中杀出一条电光带火花的通路，找到之前市长和坏博士交谈的小客厅时，大家才停止了打闹和闲聊。 波波首先去翻沙发垫子和茶几上的水杯，而哈莉则拉着艾薇去检查这里的家用电器，至于黑兰花，她则是像小狗一样嗅着每个人送到她面前的东西，并且将之转告于众生之红。 苏明此时就有点休息时间了，他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门框上抽烟，同时通过绞杀联系副官那边，再让她转接芭芭拉的钟楼基地。 “蝙蝠女孩，现在地面上情况怎么样？” “很糟糕。”芭芭拉戴着眼镜的女秘书形象再次出现在面前的投影里，她一边回答提问一边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城中一共有732处交火地点，而机器人的数量还在不断上升，它们就像是从地下长出来的一样。” 苏明点点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说：“数量不可能是无限的，即便圣徒工业掌握着一个宇宙，它的资源也必然有限，现在我们只需要分析这家公司在哥谭还有没有别的传送门了。” “肯定有，而且还不少。” 芭芭拉敲打键盘，同时让丧钟也能看到那巨大屏幕，哥谭市亮起了一个个红色圆圈： “这些机器人都构成了环形防御网，可能是在守护什么东西，每个圆心位置都可能存在对敌人重要的东西，不过目前网络控制权的争夺很激烈，对面有个强大的黑客在纠缠我，我没办法调取那些区域的监控。” “蝙蝠侠刚才联系我了，他说自己会去调查。”站在芭芭拉身后的达米安补充了一句，嘴巴歪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告诉他传送门的事情，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好奇心......” 苏明思考了一秒，摇头道： “无妨，大不了我也可以进门去捞他，现在我会让我的副官来配合你，蝙蝠女孩，先把哥谭的地图全部点亮，同时还要监控全球的计算机中心，我这边需要一点时间。” 第3358章 跑得快 在切断芭芭拉的通讯后，黑兰花也走向了他，女人笑着朝佣兵点点头： “丧钟先生，我们找到目标所在的位置...等等，他的气息，突然消失了？！” 话说到一半，黑兰花突然变了脸色，就算带着卷心菜一样的头罩，可也能感觉到她的秀眉皱在了一起。 夹着烟又抽了一口，苏明缓缓吐出烟雾，点点头：“了解，看来是察觉到我的威胁，这货躲到传送门的另一边去了。” “果然最后还是这样，他就不能乖乖等死吗？”哈莉搂着小红走了过来，她摸着自己的小肚皮，白色t恤被揉得有点皱：“我们追过去吧，早点弄死他，我们早点去别处玩。” 她还惦记着疯狂麦克斯的事情呢，那电影她以前看过，如今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一群莫西干疯子在广袤的戈壁滩上激情对射。 不过去废土之前，要先搞一件缺条袖子的黑色皮夹克，再来一把锯短的双管霰弹枪，那才对味。 “我无所谓。”波波在一旁拿着矿泉水洗手，他嘴里还叼着手绢：“今天在这个世界，明天在那个宇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好像都有点习惯了。不过要是去一个未知的世界，最好提高警惕，记得核辐射的事情吗？我还不想多长出手或者脚，呃，或者脑袋。” “我有灯戒，宇宙辐射下都能罩住你们。”苏明看向黑兰花，掐灭了烟头收好：“众生之红确定桑托博士的那个红点最后消失的位置了吗？” 穿着紫色紧身衣的女人点头，摸着自己有点发烫的脸： “它告诉了我，我带你们去，距离这里并不远。” “副官，传送。”苏明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下令打开爆音通道，只是还嘀咕了一句：“要是每个人都像是梅林那么朴实就好了，躲什么呀，逃到天涯海角都是死翘翘的结果，何必呢？” .................. 一间密室，一群忠心的保镖，一个翘着兰花指还留着小辫子的人妖秘书，还有一个崭新的巨大圆环。 丧钟等人抵达这个地点的时候，那秘书刚好关闭了传送门，并且破坏了控制台。 圆环中的那漩涡状的传送门关闭了，就像是一个旋转着的火花掉落地面。 见到追兵已到，以及老板高新聘请的保镖们瞬间被丧钟放到，这个娘们兮兮的秘书反而抬起了下巴，用络腮胡子对着丧钟展现自己的高洁品格： “杀了我吧，你休想追到我家的老板，你们什么都不懂，他想要改变世界，让人类的未来更美好。” 他的声音是个正常男人，但动作像是太监，尤其是翘着小指头用手指丧钟的那一下，简直让苏明怀疑这人以前是从末日巡逻队的‘丹尼街’里走出来的。 丹尼街是一个活着的小镇，算是有自我意识的口袋空间吧，目前由巡逻队掌握着，算是他们的一个成员。 那条街的人格是个变装癖人妖皇后，只有一条街的小镇上最热闹的建筑就是个人妖酒吧，那里汇聚了不少有性别认知障碍的社会边缘人来着。 怎么说呢？苏明并不歧视人妖或者伪娘，女扮男装也ok，就像他对于负音波少年弹头那个性别认知障碍的女孩也很看好一样，他不会因为别人的取向说三道四。 只是，这一切都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变性人得做‘人事’。 而像眼前这个小胡子马尾辫人妖秘书，属性也太杂乱了，完全没有萌点，动作还故意恶心人，这就很讨厌。 至于一个秘书说了什么，重要么？ 如果他什么机密情报都知道，桑托博士会把他丢在这里等死？ 这个秘书只不过是被洗脑的弃子，完全没有价值。也许不算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吧，至少作为饲料，几十公斤的肉量还是有的。 “绞杀。” 一声轻轻的呼唤，黑色的豆芽瞬间就变成了狰狞的龙头，那月牙型的两只眼睛也露出了凶光。 共生体一口就把秘书的头咬掉了，就像吃黄豆一样，嘎嘣脆。 无头尸体的脖颈处喷着血倒下了，血雾落在一旁被破坏的控制台上，更是冒起了一阵红烟。 苏明迈过地上的尸体去检查那设备，发现秘书十分专业地完全破坏了硬盘和内存，显然要是这里曾记录着传送坐标的话，现在也已经没了。 “他倒是挺忠心的，可惜跟错了人。”波波瞄了一眼无头尸体，抽了口烟压压房间中那刺鼻的血腥气味：“看来是传送坐标被破坏了？” “八成是，不过不要紧，副官，带我们回赛普尔克。” 苏明让副官直接开门，带着大家回到赛普尔克一处偏僻的广场上，这周围都是一个个方盒子似的金属建筑，他又看向黑兰花： “如果那个桑托博士跑到了另一个多元宇宙的某个地球上，众生之红还能锁定他的位置吗？” “......他们说不知道，没有试过。”黑兰花闭眼沉默了一瞬，随后给出了这个答案。 按照理论来说，所有的血肉之躯在众生之红眼中都是一个个红点，没有任何差别，外星人和人类都一样。 但它以前真的没有将触角伸去多元宇宙1外面的机会，所以结果是怎么样，它也不知道。 “那就过去试试好了。”丧钟从腰包中取出自己之前拆解的那个传送门原型机来，交给了一旁不知何时飘来的美丽人偶，用绞杀做数据线把自己和她链接：“我拆掉这个机器时的记忆给你，帮我复原它。” 副官的双眼中闪过一道道绿色的数字流，瞬间就完成了技术解析，接着她操控着赛普尔克的磁力场，像是无形的手一样开始拼装设备，嘴里还跟警长闲聊着： “这种科技不像是人类科技，反而有点像是创世星新神族使用的技术。” “创世星么？了解，也就说那个秃子博士背后可能真就是达克赛德。” 手里突然多出酒瓶的苏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和一旁又被哈莉抓住的猩猩说： “天父已经死了，创世星的科技也只有达克赛德和奥里安那些人还会，那么这件事应该就不会局限于哥谭了，我们要向正义大厅那边通知一声，你去打电话。” “这里不是多元宇宙的夹缝之间吗？也有手机信号？”波波挠挠自己的脸，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式翻盖机来。 对此苏明只是微微一笑，大手落在猴头上揉揉： “别说手机信号了，我这里还有超大宇宙级的wifi呢，密码是‘香格里拉’，和卡玛泰姬的一样。” 第3359章 事发突然 副官的技术是不用质疑的，汇聚了数个宇宙的科技前沿知识，又获得神秘学属性后，她组装一台设备的时间就和警长喝一口酒的功夫差不多。 前一秒丧钟还在摸猩猩头让他打电话呢，下一秒，传送门就已经拼装完毕，一条条缆线从地下伸出，直接接在圆环大门上，随着红色的能量流入设备，这扇门在嗡的一声后启动了，漩涡再次出现。 “警长，供能稳定，运算准确，空间通道锚定，坐标已确认，开始扫描虚空，发现新的多元宇宙，暂时命名为DC多元宇宙3，我们的目标逃到了这个地球。” 说着她抬起了白瓷一样的小手，放出了巨大到能遮住天空的投影。 在一片漆黑的虚空海洋中，又一区域的迷雾被驱散了，出现了一个新的多元体系，她放大了那透明发光的球体，可以看到其中还包含着许多小球，她高亮显示了其中一个。 已经通过激活这传送门截取到了对方的传送坐标，这扇门没用了，赛普尔克随时都可以直接送警长他们过去。 “哇哦，好神奇。”哈莉不知何时来到了副官身后，伸手环抱住了机器人的腰肢，还把脑袋放在副官肩头：“我们原本就生活在这一锅墨鱼汁一样的黑水里吗？哈哈，怪不得我这么可爱，么么。” 说完话，她一点也不客气地在副官脸上印了个唇印，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了。 奇怪的是副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和她变得要好了，人偶只是快速地擦擦脸，也朝哈莉笑呢。 “这就是多元宇宙之外......”黑兰花则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丽的场面：“单体宇宙到多元宇宙，本就像是砂砾和月亮的区别，而在多元宇宙之外还有更大的世界......” 显然她沉迷于这种壮美，但也同时感受到了恐惧。 光是大家所生活的单体宇宙里就有太多可以轻易杀掉她的存在，可那只是个池塘，现在她看到的是大海。 “习惯就好，其实不是每个世界的人都像我们那个地球上那么强。”毒藤女作为体验过异世界的过来人，此时像是大姐姐一样拍拍黑兰花的后背，哪怕其实黑兰花比她年龄大不少。 “多元宇宙之上就被称作超时间流了，以目前这水盆一样的形态呈现，其实只是便于你们理解。”波波吐了一口烟，他收起自己的手机朝丧钟招手：“我联系不上正义大厅了，绿箭和黑金丝雀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斯莱德，你怎么看？” 苏明的下巴左右挪动了一番，他仰脖又来了一口酒，赛普尔克暗红色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显得阴森又充满血腥意味。 “超人也联系不上？” “我试过了，不光是超人，还有小戴和鹰女，巴里，亚瑟，所有正义联盟的成员，除了蝙蝠侠还在哥谭忙活之外，所有人都失联了。” 捏着烟斗和手机的猩猩表情严肃，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事，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那是不是你欠费了？”哈莉眨巴眼睛，掏出自己的粉色手机来，上面镶满了各色水钻，闪闪发光：“我给小戴打电话。” 结果没有什么区别，无人接听。 哈莉歪歪脑袋，发出‘嗯哼’一声，又拨了扎坦娜的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她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突然用小拳头一锤手心： “我明白了，大家应该是都睡着了，我们去梦之国找他们吧？” 侦探猩猩扁了一下嘴，毛脑袋缓缓摇了摇：“与其去梦之国，不如直接去亡者国度看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大家在调查达克赛德相关的线索，结果正联只剩下一个蝙蝠侠还能联系得上，这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多想。 “动物侦探的直觉吗？”艾薇闭上了眼睛，试着沟通地球上的植物，随后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对丧钟说：“斯莱德，我们的地球全面停电了。” “是的，警长，这是俯瞰图。”副官也丢出一张图片，画面中处于黑夜的欧美地区完全是一片漆黑。 也不算都黑了吧，至少哥谭好像能看到点火光。 “对方的后手来了么？”苏明笑了一声，拍拍副官的小手：“这个传送门你先处理吧，我要去正义大厅看看情况，人类如今的文明极度依赖电力，这种手段有点釜底抽薪的味道了。” “遵命，需要我通知其他宇宙的帮手吗？” 副官的小脑袋里好像有个腐烂的面孔飘过，那外貌犹如变质榴莲冰淇淋混牛粪的男人在举手跳动着，想要别人选他。 “也许是需要一个法师，不过专注挨打的强力肉盾也可以。” 被提醒的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看了一下自己的队伍构成，两个万物之绿代言人，可以被看作植物法师，外加哈莉一个只能用锤子的气氛组织者，波波一个只能打得过鸡的侦探。 在某个遥远的地方，一个身上散发着恶臭的人从猪窝一样的肮脏床铺上猛然坐起，竖起耳朵听着，伸手就要去拿自己有着红黑标志的腰带...... “所以我选...克拉克！” 可接下来苏明却没有喊出他的名字，腐烂的人影倒回床上，并发出嘤嘤的叫声。 下一秒，一道红蓝相间的身影就出现在赛普尔克的空中，他缓缓向着地面降落，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身后的红色斗篷以及披肩长发都随风飘扬。 至尊小超人比超人还好用，因为他随叫随到。 “斯莱德，你叫我？”小超人落在丧钟面前，热情地来了一套撞拳撞肩的问候动作：“今天又有哪个世界需要拯救？摄影机在哪？” “地球0全面停电，我们的那个克拉克暂时失联了，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回地面上看看。”苏明笑着指了个方向，尽管不存在52频道的记者，但只要小超人认为有就可以，反正副官这边可以录像。 至尊超人捋了一下自己的披肩发，潇洒却不失凝重地笑笑： “你们的超人失踪？还没有任何痕迹？这可是个大问题，我的朋友，请务必让我帮助你一起调查，为了地球和人类的共同命运，我义不容辞！” 说完，他朝着疑似有镜头的方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专门参加了演技培训班？怎么感觉有‘祖国人’接受采访时那味了？ 但也无妨，人来了就好，只要进入了丧钟小队，什么人都能发挥最大作用。 “副官，传送我们，黑暗正义联盟总部。” 第3360章 电力消失 位于地下的黑暗正义联盟总部大厅中倒是灯火通明，悬挂于圆形大厅天花板中央的巨大龙骨都被一个个发光的罐子照得闪闪发亮，透出那种骨骼特有的淡黄色反光。 黑暗正联不光有着魔法阵保护，而且平时的照明也不依赖电力，要么是关在罐子里的发光虫，要么就是点蜡烛和油灯，所以这时候倒是有了些优势。 通过蜘蛛图腾直达地下仓库，推门出来就正好看到人蝠和命运博士在说话，因为前者的那些科研设备在断电后就无法使用了，他现在有点无所事事。 “呃，丧钟，你们不是之前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人蝠尖尖的大耳朵抖动了几下，首先发现了黑暗中走出的丧钟一行人。 “全球都停电了，你们就没做点什么事吗？”波波走了过去打算看看两人在搞什么，结果是停电之后这两人在下国际象棋，刚开局，还没下几步呢，猩猩无语道：“你是个科学家，就没想过为什么正义大厅会停电？” 人蝠用手指顶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镜，他和波波同款的黑毛脑袋摇了摇：“我是化学和生物学专业的啊，而且最近正在入门魔法呢。” 倒是一旁的哈立德举手发言，这个被波波和丧钟从罐子里救出来的第八代命运博士是个老实人，他那中东式的脸孔上有点担忧： “我倒是有点发现，为正义大厅和我们这里供电的聚变反应堆还在正常运作，但电力却没有产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八代命运博士严格来说不算是合格的法师，他是个医学专业在读的博士，过去也是受到纳布头盔指使的傀儡，人很天真，以至于被困在陶罐里。 丧钟搞死了纳布之后，哈立德也等于是失去了魔法道路上的指导者，所以现在他和人蝠组成了一个学习互助小组，两人都依赖黑暗正联的库存图书来自学魔法。 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黑暗正联其他施法者是不可能教他们的。 要是跟着康斯坦丁学魔法，什么时候被卖给恶魔都说不好；而扎坦娜的倒语魔法是祖传的，不会教给外人；上都夫人的预言术来自于她的血脉，死人的能力更多是因为他是灵魂体和神灵代言人，变幻人的能力全来自于他的彩色夹克，基本不会露面的安德鲁·本奈特是个吸血鬼。 黑暗正义联盟人数其实不少，但平时基本上都聚不起来，大家是各过各的。 “不说那些了，扎坦娜情况怎么样？”苏明摇摇头，电力去了哪里暂且不谈，就算是被凭空转移走了暂时也没有调查的线索。 “她还在昏迷。”人蝠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来，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 注射了蝙蝠药剂的柯克不光是外貌变成了怪物，那种自己配置的化合物还曾几度剥夺了他的神智，让他做了不少错事。现在虽然通过改进的新血清消除了那些副作用，可为了防止万一，他也变得十分注意修身养性。 “行，地下设施没事至少还有个立足之处，克拉克，和我一起去楼上看看，其他人就留在这里稍等一下。”对于扎坦娜的昏迷没什么好说的，丧钟也只是想要帮她好好休息，毕竟睡觉总比发狂要好得多吧？ “那我去看看小扎，我最喜欢看别人安安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啦，嘻嘻。”哈莉对毒藤女和黑兰花实施了左搂右抱的行为，她干脆地带着两女往客房区域去了。 猩猩看了一眼摩拳擦掌的小超人，又看看丧钟，决定自己还是留在地下喝茶，因为小超人出手从来都不知道轻重的，和他一起太容易被波及。 小超人还是带着阳光笑容和人蝠以及命运博士打招呼，随后主动飞向电梯位置，用手掰开了电梯间的门，示意丧钟先请。 电梯轿厢停留在地面的正义大厅里，抬头向上看的话，黑漆漆的，连应急的警示灯都灭了。 苏明也没有和小超人客气，他走进电梯井直直地向上飞去，随后在轿厢下面用弑神者无声地开了个洞，再次掰门脱离电梯井，来到了大厅之中。 一片漆黑，往日里总是充满洁白灯光的走廊此时连一点反光都没有，四处都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空气中有点淡淡的怪味，那是一种有点甜，却有点刺鼻的味道。 至尊小超人紧随其后，他翘起了一边眉毛，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丧钟，正义大厅的材料是超人从仙女座星云弄来的外星石材，混合了超人金等材料制成的，透视能力在这里是不起作用的。 大超看不透的墙，小超显然也不行，所以小克拉克的意思是需不需要他搞出点动静来，看看有没有敌人会被引出来。 苏明想了一下，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直接拆房子也不太好，所以他摇摇头：“我们先去医务室那边，然后去控制室。奇怪了，之前我来大厅的时候也没过去多久，现在人都到哪去了？” 小超人没有异议，他只是时刻保持笑容，朝着他认为可能存在摄影机的方向展现自己足够‘超级英雄’的一面。 他算是超级英雄吗？大概并不算，因为目标太功利，这动机就不纯。 但即便如此，他也在努力做个好人。 两人都是可以告诉移动的，所以只是眨眼间就来到了医务室门口，推开门一看，别说卓越先生，就连还处于死机状态的钢骨都不见了。 但一旁的最终机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红色的t字符号，这说明在危机降临之前卓越先生就察觉到了危险，并且已经带着钢骨避难去了，留下了这么一条信息。 他果然又及时溜走了...... 苏明也不知道该说他做得好，还是说他本性难移，总之这个结果也不算坏吧。 “走，这里没事，我们去找绿箭和黑金丝雀。”丧钟退出医务室，这房间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卓越先生总是先人一步。” “控制室那边吗？我还没进去过呢。”小超人兴致勃勃，他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笑着比出大拇指：“那就让我们过去看看情况如何吧，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日常生活中没有电力，我可受不了。” “人类果然还是太依赖电力了，现在这种情况，连正义联盟都变成了睁眼瞎，更别提普通民众了。”苏明笑着摇头，带着小超人瞬间来到监控室的门前，两人的披风才缓缓落下：“现在人们也许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我敢打赌，在天亮之前，游行示威的人群就会到大厅门口。” 小超人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他当然知道会这样，美国人就是个习惯。 他们自己找不到失去电力的原因，但他们可以猜谁能找到啊，接着他们就会去给这些被认为能解决难题的人施压，用道德绑架或者发泄式的怒骂来让别人帮助他们。 并且在事成之后，这些人还会以为都是他们的功劳。 第3361章 无形的偷电贼 两人正准备开门看看里面的情况呢，突然身后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向他们发动了进攻。 在黑暗中那看起来像是一个软体的史莱姆，是从地面上突然升起的，不过在发动攻击时它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脸的人类体态，只是有一条胳膊还是尖刺模样，这是它的攻击武器。 苏明一把抓住了它的背刺，但圆锥形的尖刺就像是液体一样从指缝间流走，银色的液体像水银那样在地面上滚动了几下，再次融入对方那不断扭曲变化的身体，重新形成了新的尖刺，再次又抬手扎了过来。 接下来就没有然后了，小超人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的双眼射出红色的热视线，将这银色液体构成的怪物烧成了一堆黑灰。 “这是什么？我总感觉有点眼熟......”小超人擦了一下眼角，有点好奇。 苏明用手里的剑拨拉了几下灰烬，无所谓地耸耸肩：“应该是液态金属机器人，你要是见过，大概率应该是在《终结者》电影里，记得那个被霰弹枪打得胸口开花，却一直不断前进的银色机器人吗？” “哦，记起来了，走廊里那段戏还真是经典呢。”小超人恍然大悟，他再次低头看两人身边的那堆黑灰：“那我这是杀掉它了吗？” 拎着剑开门的丧钟点头，空着的手顺便拍拍克拉克的肩膀： “它是个科技制造的机器人，就算是记忆金属材质，那也要遵守能量守恒的基本现实，原本它可能体重有个几百公斤，但你用热视线给它加热，汽化了大多数的质量，现在大概还剩下20克的灰？这一般来说应该是死翘翘了。” “像电影里一样，T1000就是死在炼钢炉里。”至尊小超人笑着点头，他对自己和丧钟的实力都有信心，所以在佣兵撬控制室大门的时候他还在讲观影心得：“热视线我虽然不常用，不过以后我对付机器人就用这一招了。” 指挥室本来就空间不大，最早是蝙蝠侠留给自己值班时用的，就一张椅子，一大堆吊在天花板上的大小显示屏，房间角落处放了个饮水机，还有个小柜子。 各种科技设备占据了房间内大多数的空间，留给人使用的面积没有多少，毕竟进了这个小房间就是值班‘接电话’，也没时间玩别的。 此时那张椅子旁边倒着两个人影，正是绿箭和黑金丝雀，他们不知道是为什么晕了过去，但经过检查后，确定这两人性命无虞。 丧钟从腰包中取出矿泉水来倒在奥利弗脸上，这留着金色小胡子的男人抖动了几下后，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气。 “呼！！！我没死吗？” “看来暂时还没有，奥利弗。”苏明笑着伸手将他扶起，绞杀趁机同时确认了人没有被置换成假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简短一点。” 似乎是有点头疼的奥利弗晃着脑袋，接过剩下的半瓶水去唤醒自己的前妻，看了一眼堵在门口处像是保安一样的至尊小超人，他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一点事情。 当时黛娜说她感觉两人像是被监视着，他告诉前妻他也有相同的感觉，并说好要见机行事。 在那之后陆续收到了超人他们的通讯，克拉克和卢瑟去了大都市翻收藏品，其他人也各有分工，奥利弗也就简单地记了下来，准备继续等待布鲁屠斯的下次入侵地点。 可就在这时，众多的显示屏上突然浮现出‘点、线、圆’组合在一起的奇怪图案，这些画面晃动了一下，接下来就停电了。 奥利弗和黛娜想要离开监控室去外面找其他人，但他发现房门被加密锁死，金丝雀准备用尖叫破门，但这种密闭空间要是发声大喊，那两人估计会首先被声波震死。 于是他准备用爆破箭头准备破门而出，可这时房间内蝙蝠侠留下的反入侵机制突然启动了，向房间中注入了大量催眠气体。 他和前妻来正义大厅执勤，都没有带防毒面具来上班，于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失去了意识，蝙蝠侠准备的药劲太足了，催眠的烟雾还是淡绿色的，大概是混了氪石粉末。 想来是为对付超人准备的。 “大概就是这样子，你要是问我有没有想到什么，那就是没有，我现在还头疼呢。”说话的功夫奥利弗就唤醒了前妻，两人深情地拥抱在了一起。 “奥利！” “小小鸟！” “亲爱的！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宝贝？” 两人四目相交，深情凝望彼此，男女之间的脸越来越近...... “咳！这么说来，华盛顿这边停电的时间应该比哥谭要早。”苏明看着两人又开始不分场合地亲热，略显无语地咳嗽一声，顺便用绞杀检查了一下金丝雀是不是真货：“我之前在哥谭来着，期间回了一趟赛普尔克，中间没有几分钟，结果就发现地球都断电了。” 被破坏了气氛的奥利弗只能扶着金丝雀站起，他拿起靠在一旁仪器上的弓箭组背在身上，皱着眉头强行跳回话题中： “停电范围是全球吗？这是达克赛德的手笔？” “还不清楚，但现在电力和人类社会挂钩太紧密了，一旦停电的时间长了，就算他不派什么部队来进攻，人们自己都活不下去。”苏明走出了控制室，回到走廊之中，左右看了看黑暗的环境：“而且这不是单纯的停电，发电机能够正常运转，但产生的电力都凭空被偷走了。” 关键还是那个图案吧，点、线、圆结合的话，应该是时间流最直观的某种表现方式。 黛娜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她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前夫：“是无线输电技术吗？如果是地球磁场的某种应用，那么我们还要多想想地震和海啸的事情。” “抱歉啊美女，我们几个男人都不是科学家，你拿这个问我们算是问错人了。”苏明递给两人罐装咖啡让他们提提神，开始让绞杀伸出一条条触手去每个房间里搜索幸存者：“对了，卓越先生又提前溜走了，他的第六感简直比老鼠都灵。” 绿箭和金丝雀对视了一眼，两人头上仿佛都落下了黑线，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我就知道！”X2 守门的小超人还是忍不住了，靠在门边上的他一脸肉麻的表情，不停地摸着自己的两条胳膊打冷颤说： “你们俩也太有默契了，干脆原地复婚吧，真是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噫~~~” 可是奥利弗立刻抬手在胸前比了个X形状，眼睛睁得老大连连摇头： “至尊小超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什么‘做完这次任务就回家结婚’，‘这钢盔里的照片就是我女朋友’，‘妈妈等我回家过圣诞节’等等，这些话题谁说谁死啊......” 绿箭确实足够聪明，这话说得就老懂行了。 第3362章 悲惨遇害者 绞杀找到了一些昏迷的人，但同时也遭遇到了不少液态机器人的袭击，科技部门那边有些工作人员被杀了，它去晚了一些。 有什么人接管了蝙蝠侠留在正义大厅的后手，向几乎每个房间都投入了催眠气体，接下来对方调动了一些奇怪的机器人来对昏迷着补刀，大概就是这么个流程。 只不过显然丧钟来得太快，幕后之人没有料到，更没有料到还会有至尊小超人作陪。 所以在大厅中的液态机器人都被绞杀吃了之后，也就没有新的机器人被投入战场了。 “坏消息是科技部门那边的科学家差不多都死光了，好消息是，餐厅做饭的那个牛头人我救下来了，大家的夜宵口味得到了保障。” 无数黑色的触手就像是溪流一样倒退回丧钟的脚边，他把这些消息告知了正在交流玄学经验的三人。 “牛牛可是戴安娜的朋友，如果他死了，女侠会发狂的。”奥利弗说了个冷笑话，但还是难以遮掩自己心中的悲伤，随即就叹了口气：“唉，可惜那些科学部的人了，他们虽然不是超级英雄，但都是心怀正义的科技人才，这个损失太大了。” 小超人有点不明所以，他问了一个破坏气氛的问题： “真的吗？他们有什么著名的发明吗？我看过《007》系列电影，那里的科学家还能造特别酷炫的跑车。” “......”奥利弗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嘴张得都麻木了，还是没有想到什么，所以他扭头看向一边：“黛娜，科学部有什么能促进人类发展或者改变社会格局的发明吗？” “没有。”黑金丝雀捂住了额头，显得十分无语：“如果科研贡献可以量化的话，那么卓越先生贡献了40%的新发明，蝙蝠侠供应了50%，蓝甲虫供应了5%，原子侠、超人、巴里、鹰女、金色先锋他们提供了4%，剩下1%......” “剩下百分之一就是他们的贡献吗？” 小超人有点懵逼地摸自己的头发，虽然这么说一群死者不太好，可这听起来就是废物啊。 谁料黑金丝雀皱着鼻子摇摇头，低下头艰难地回答说： “还剩下百分之一，是我们缴获各个反派的科技道具，拿回来自己破解的。” 因为可能有摄影机在拍摄，小超人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是，虽然人们都说科学这种东西想要获得突破性进展，需要依靠少数天才而不是群体智慧，但这成绩也太丢人了吧？ 他有点愧疚，因为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要让大家从人们去世的悲伤走出来，回忆一下那些遇害学者们生前的丰功伟绩。 谁知道会是这样？ 于是小超人把脸转向丧钟，无声地做着口型，看起来应该是‘helpme！’，他有点下不来台。 苏明倒是淡定地在一边靠着墙壁抽烟，他知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不是说正联科研部门不给力，而是因为普通人真的跟不上卓越先生的科研‘思必得’，或者称之为离奇的脑回路。 比如发现一种新病毒吧，别人还在准备病毒培养皿呢，卓越先生那边连抗病毒疫苗都做出来了...... 必须的实验过程？脑内模拟；需要的各种材料？脑内模拟；种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全部脑内模拟。 这就是思维的差距，平凡的天才是没有办法和科技侧超级英雄相比的，顶级的科学家往往会让别人绝望，那是凡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大脑运用程度。 就算这样，卓越先生还不是地球上最强的科学家，因为那个名头公认是属于卢瑟的。 “东方有句俗话，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那些科学家什么有价值的发明都没有，但至少人家天天来正义大厅上班，还要被卓越先生这样的科研怪胎打击，这容易吗？” 苏明开口帮小超人解围，他的观点一如既往，就像是当初他对自家的那些科学家寄予厚望，可结果是他们只会造各种方便食品和日常百货出来，他不也一样没生气么？ “对，丧钟说的对。”绿箭顺坡就下来了，他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脸，算是替那些死去的科学家挽回了一点体面：“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现在联系不到其他人，也不知道地球究竟是什么情况。” 现在这个情况下，监控手段全部失灵，就连月球上的瞭望所也联系不上，要真是达克赛德现在派人过来，大家也都像睁眼瞎一样。 “我会让副官给你们分享一点情报，但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除了全球各地都冒出来液态机器人之外。”苏明递给奥利弗一根蜘蛛图腾，拍拍他的胳膊：“这是一种利用精神力的通讯方式，你可以随时和我联系，不过接下来由至尊小超人陪你办事，我和波波他们还要去别处。” “这种情况还要去别处吗？”绿箭收下了图腾，小心地贴身放好：“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先帮我找人吧？” “放心，我能做到的事情，小超人都能做到，但另一边我要追一个逃犯，要是晚了，那秃头脑子里的情报可能就要跑了。而且那边在另一个多元宇宙里，两个宇宙的时间流速不一定相同......” 苏明笑了一下，又取出一堆罐头来给他们当储备粮： “总之这就是我的决定，克拉克，一会你先去找到巴里，然后让他通过神速力位面联系闪电家族，接下来让极速者们帮忙，把有生力量都集中起来再想办法，听奥利弗的安排...奥利弗，记住可以用魔法打败科技，情况要是特别糟，就让戴安娜去找法师们帮忙，就这样。” 点头应下的小超人露出标准笑容，他用力拍拍自己胸口的s标志，发出金铁之声： “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去办事！因为我就是为了保护地球而生的！咳，摄制组留下就行，后面这半句剪掉不要播。” 一旁的奥利弗思考了一下，也点了头，虽然他觉得小超人好像有点精神不正常..... 但丧钟身边的人就没几个精神正常的，所以这情况又很正常了。 第3363章 内部敌人 “你确定就这样把至尊小超人留在我们的地球上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波波的脸上有些担忧的神情，不管过去了多久，他对于至尊小超人的底线都没有信心，那个孩子太不稳定了，依照喜好或者心情办事的人，根本不讲利弊，才是最可怕的。 苏明则淡定地让绞杀检查周围的环境，比如空气中的辐射读数，氧气比例，气温湿度等等东西。 这些本来是灯戒的功能，但共生体比灯戒更方便，也更可靠。 天空中是厚厚的乌云，从微弱的一点光线可以判断出太阳要落山了，核冬天也许余威尚在，哪怕已经没有了积雪地面依旧很凉，波波不停地轮换着单脚落地，此时他不穿鞋子的弊端就显现了。 “放心，波波，小克拉克其实是个好孩子，他只是过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变好。”丧钟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中传来一样，不过他很快就撤掉了面具，说话的人声也恢复了正常：“有奥利弗在盯着不会出岔子，你好歹也给正义联盟第八人多点信任嘛。” 像是个大碗一样扣在众人头上的防护罩也取消了，周围的环境中是有辐射，但远不到危害健康或者导致人体变异的程度。 也许会有大量辐射残留于水体中，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在这个地球上看到过液态水。 “可绿箭只是个普通人，他没有什么超级能力。”波波见到防护撤去，就知道这里没有危险了，他迈步走向丧钟身边：“而且他那个人苦大仇深，运气向来不怎么好。” 苏明笑着摇摇头，抬头看看天空中那些发红的乌云，随手丢给波波一根烟： “蝙蝠侠和我也都是普通人，可普通人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 “就是，小猩猩，我们也都是普通人。”哈莉搂着毒藤和黑兰花也凑近了，她脸上还带着医务工作者的崇高笑容：“自我认知和集体认知之间是存在差异的，这毫无疑问，但人要能看清自己才能活得开心。” 身上长满黑毛的侦探低头点烟，深深地抽了一口，手脚并用地爬上丧钟的肩膀坐下：“这和什么认知都没有关系，我只是始终怀疑你们对‘普通人’这个单词有什么误解......” 这么说起来，绿箭好像还是正常人了，至少他对自己的定位是清晰的，正义联盟的参谋备胎么。 哈莉松开了两女的腰肢，走到丧钟身边抱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隔着人对波波说： “如果所有人的看法都和你相反，那么你最好也改变一下观点，哪怕是假装改变，否则可是会被人当成疯子的哦？” “说不过你这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可实际上一只猩猩会说话就已经够疯了，疯狂的是我们的世界。” 波波不打算和哈莉争论了，当前不是在酒吧里闲聊，能扯那些有的没的，大家现在在一个新的多元宇宙里，而这里的情况完全是未知，他晃着脑袋改变话题： “不提那些了，斯莱德，你和小超人去正义大厅里转了一圈后就独自回到了地下，直接拉着我们让副官进行传送，还没有说过上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呢，电力真的被人隔空偷走了？” “啊，差不多可以这样说吧，另外，正义联盟内部出了个叛徒。” 丧钟的视线扫过一望无际的荒原，不管向哪个方向看，都是漫天黄土，区别只在于有些方向的弹坑较少，有些方向较多罢了。 这里说的弹坑不是炮弹，而是核弹空爆后在地面上留下的，那种冲击波吹飞大量泥土和岩石，由高温和气压形成的内壁光滑的深坑。 虽然不知道这里过去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是有人实现了核弹洗地的梦想。 “叛徒？那你把这个消息告诉绿箭了吗？”波波夹着烟的爪子抖了一下，他不太喜欢听到这个词，因为内部敌人总是会破坏朋友们的心情。 他没有怀疑丧钟的说法，他自己也一直都有这种猜想，现在只不过是获得了证实。 “实际上这事还是绿箭提供的情报，停电的瞬间，他就和黛娜被反锁在了控制室里，然后有人发动了蝙蝠侠留下的后手灌入了催眠气体。” 苏明朝黑兰花点点头，女人领会了他的意思，开始闭上双眼沟通众生之红，苏明自己也点上烟抽着说： “再加上早些时候，有一个身高体重都和我完全不同的丧钟混进了正义大厅，那地方是容易就能混进去的吗？可他甚至都走到会议室门口了，那必然是里应外合的结果。” 如果遭遇那个假货丧钟的时候只是猜测，那不久前的事情就是二次确认了，正联内部有叛徒。 “会是卓越先生干的吗？” 波波眯起了眼睛，他一直觉得那个黑人有问题，鉴于猩猩自己也是黑色的，所以这种想法不是歧视。 卓越先生有着很高的科技水平，不管是制造机器人还是搞偷电都需要科技理论支持，另外他还很有钱，很聪明，正义联盟成员的身份能搞到不少稀缺材料。 液态机器人就可能是这么来的。 其次，是他给丧钟和自己提供了大豆罐头，把两人引向了哥谭，在其他人都去正义化身那边开会的时候，他就有了机会发动计划。 支开了丧钟，却依旧能知道丧钟在哪里，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另外还有一点，虽然钢骨究竟知道什么暂时还无人得知，但那机器小子现在落在了卓越先生手里，他等于是把另一条可能存在的线索带走了。 猩猩侦探进行着推理，越想越觉得那个脸上画着红色t字母的男人可疑，正联之中有科技实力的就那么几个人，蝙蝠侠没有发笑就代表还正常，那卢瑟和超人在一起没有动手的机会，剩下的不就是卓越先生了么？ 总不会是蓝甲虫吧？他最近还在修养呢，自从中了狂笑病毒失控又被救回后他就请长假了，这段日子连正义大厅都没去过。 “不是他。” 尽管猩猩的表情像是要跳出来说‘真相只有一个’，眼睛还越来越亮，但仿佛看穿他心思的丧钟直接开口把他的推理给掐了。雇佣兵抱着胳膊等待黑兰花给消息的同时，反问波波： “卓越先生是个神智清醒的正常人，他过去也没有任何精神病史，那么这样的聪明人要下定决心走到地球最强大的超级英雄们之对立面上，就必然需要实实在在的巨大利益，但很显然，达克赛德给不出卓越先生想要的东西。” 背叛并不少见，甚至很多人都说‘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至于洗脑那些使人忠诚的手段另说。 “那么他要的是什么呢？”波波摸着自己的下巴，科学家和魔法师很多时候有极度相似的地方，那就是‘知识’对于他们有着很强的诱惑力，为了获取知识，付出任何代价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人他见多了。 苏明反手摸摸猩猩的脑袋，看着远方地平线上落下的血色暮光，淡然道： “卓越先生的性格是绝不立于危墙之下，他想要的是最‘稳健’的生活方式，杜绝一切冒险或者刀头舔血的行为，而当人类叛徒可不是什么过安稳日子的途径。” 7017k 第3364章 黑色梦中兰 猩猩侦探默默点头，不得不承认，丧钟说的没有错，他自己也没法想象一个一旦要开战，就溜得不见人影的家伙去当人奸会是什么样。 那种极度惜命的聪明人，是不会愿意同时得罪蝙蝠侠和丧钟的。 至于卓越先生会不会是考虑了丧钟思维的反面，故意反其道行至？也不会，因为那太麻烦了，迈克尔是很讨厌麻烦的人，所以他的聪明才智只能发挥在科研上，他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战术能力。 即便是麻烦找上他，他也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推给其他人。 这么说来，大豆罐头的线索也只是他当作麻烦丢出来的？ “在说卓越先生吗？他不是叛徒，我能给他担保。”另一边的哈莉蹭蹭丧钟的胳膊，面对夕阳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说真的，你们所说的那位黑人兄弟智商是高，但那是他用情商换来的，连人际关系都维系艰难的人，是当不了间谍的。” 波波好奇地看了一眼疯女人，看着她那惨白的小脸问：“我以前可不知道你和迈克尔有多熟悉，你为什么愿意给他担保？” 地平线上最后一缕霞光在厚实的乌云缝隙间闪过，灰尘的气味占据了更多的感官，一切都像是变得突然黑暗了。 “哈，终于轮到我了吗？谢谢！我等这个机会好久啦！” 同样出身于黑暗的哈莉激动地搓手手，还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唇，呼哧呼哧地呼气吸气，随后她的两个嘴角也向下撇去： “因为......我是哈利奎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一说完她顿时感觉爽了，也终于体会到了蝙蝠侠的快乐，看到猩猩那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还有‘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绝望，她笑得开心极了。 怪不得丧钟经常玩这个梗呢，就是好玩！ 猩猩侦探不打算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了，纯属自讨没趣。 再说丧钟都把自己带到多元宇宙3里来了，显然是不打算管什么正联叛徒的事情了。 “你们好像很相信绿箭能找到内部敌人，那么就这样吧，猩猩我又不是正联成员，也没有什么能拿上台面说的战斗力，唉，就是个跟着跑腿的外挂式调查仪。” “不要妄自菲薄，波波，你不光是个侦探插件，还是我们的小宠物，我来让你笑笑吧？” 哈莉看到猩猩那一副英雄迟暮的样子有点心疼，赶紧把他从丧钟肩膀上摘了下来放在一旁，掏出口红来就准备给他画个大大的笑脸，也让他也开心一下。 “no！！！” 波波露出了油画名作《呐喊》里一样的表情，他的拒绝是那么坚定，但哈莉作为一个在阿卡姆工作过的心理医生，她早就对各种尖叫免疫了。 于是乎，一人一猴就开始了身高差之间的角力。 哈莉居高临下，她双手像是反握着匕首一样握着口红朝猩猩脸上逼近，而波波则用‘空手入白刃’的动作夹住了口红的管子，呲牙咧嘴地和疯婆子僵持，双方的胳膊都因为用力而开始剧烈颤抖。 看到队伍内的气氛这么和谐，苏明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用力嘬了一口烟，将烟头掐灭收好，转而看向身后的黑兰花： “还没好吗？阿尔芭，众生之红让我等得有点久啊。” “唔！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头罩像是紫卷心菜的女人有点惊讶，甚至下半张脸上还露出了一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来，她睁开了眼睛，瞳孔中像是有光一样。 “哈莉刚才说过的笑话我就不重复了，总之是的，阿尔芭·加西亚，我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的出身，也知道你和天眼会之间的关系，如果对于你什么都不了解，你认为我会带你来多元3吗？” 丧钟摸出酒瓶来喝了一口润喉，他看着黑兰花的脸，平静地讲述着事实。 她其实是天眼会所谓的‘升天计划’制造出来的28号试验品，简单来说就是试图把人变成神的疯子计划。 实验完全失败，众多试验品死的死，疯的疯，不过阿尔芭因为睡魔的插手介入成为最大赢家，她同时变成了万物之绿和众生之红的代言人。 虽然比起新神或者地球神灵依旧差远了，但至少人活着，还获得了一点点能力。 升天计划失败了，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黑肥婆阿曼达秘密指派阿尔芭成为了一个‘魔法特工’，就是去魔法界打听消息的那种角色。 倒推几辈的话，在dc宇宙一共有四代黑兰花，初代的苏珊·林登·索恩最早是属于v社宇宙的角色，本体是梦之国中一个半人半花的仙子，也是睡魔和康斯坦丁的朋友。 在一次危及到当时v社宇宙的大事件中，她和渣康一起行动，然后就牺牲了，别问怎么牺牲的，懂的都懂。 二代黑兰花就正式进入dc宇宙了，弗萝拉·布莱克，初代的克隆人。 她没有什么远大志向，也不想做什么超级英雄，所以在获得能力后就利用植物信息素拐了个南美洲的水果大亨结婚，玩了一大堆豪门戏码，弄死老公，霸占人家的家产后退休享福了。 三代黑兰花叫苏子（suzy），同样也是初代的克隆人，这是个叛逆少女，混哥谭道上的，曾经也加入过自杀小队和猛禽小队，后来死于‘闪点事件’。 因为她是克隆人，根本就没有起源故事，是从温室培养皿里长出来的梦，宇宙重置就把她当程序错误一样清除掉了。 接下来就是眼前的这个第四代了，同样也是人造人，但继承了黑兰花名号的她，倒也继承了属于这个代号的其他一些福利。 比如二代睡魔丹尼尔还继承了初代睡魔的意志，偶尔会来关照一下她。 比如虽然闪点事件重启宇宙让很多人都失去了属于过去的记忆，但哈莉和毒藤女总会下意识地觉得阿尔芭很亲近，这次一起行动，她们在路上都粘在一起。 比如万物之绿和众生之红送了她一身不错的魔法制服，尽管这身制服看上去像长着血管的紫色卷心菜。 “唔！还是说正事吧。”阿尔芭露出个苦笑，丧钟总是有准备才行动的，而自己和天眼会的关系那绝对是机密中的机密：“众生之红在适应他们自己在这个多元中的能力，但这个地球上的生灵太少了......” “别说遇到了多少困难，我又不是你的上级领导，也不想听职场那套说辞，你只需要告诉我众生之红能不能找到人，要是不行，我就换人联系分裂之菌。” 苏明盯着她的眼睛，摆手打断了那些废话。 凋零之灰是真菌们的集体意识，而分裂之菌代表着细菌，细菌无处不在，哪怕是废土末日里也一样。 “能，我们能找到，我来指路吧。” 阿尔芭立刻表示没问题了，因为丧钟一旦严肃起来，她仿佛就感受到了当初经历过的窒息感，仿佛又要失禁了。 7017k 第3365章 意外相遇 荒芜的戈壁滩上除了弹坑没有什么好看的，尤其是当太阳落山之后，那一个个大坑就显得更深邃了，在没有月光和星光的夜晚，它们看上去就像是通向冥府的巨口。 不过对于坐在飞毯上的丧钟来说，这种地貌让他有点想起了‘大面筋’，低头看过去都是一个洞一个洞的，他差点都要唱出那面筋小曲了。 香香的滋味，你吃过没？ “嘤！” 绞杀表示有点馋了，它还没吃过饱经辐射的变异人是什么滋味呢。 这个地球上还有多少活人暂时说不好，但至少地表上是没有像样的城市废墟了，昔日里的战争几乎抹去了所有人造物存在的痕迹。 也因此，副官想要在地表上寻找活人痕迹的观察进展不大，要找人还是得脚踏实地。 很快，在黑兰花的指路帮助下，苏明等人来到了一处峡谷的上方，就在众人脚下的位置，那裂隙中有个非常不起眼的三角形洞口，掩映在乱石之间，降落后仔细观察，才能看到洞口有些浅浅的脚印。 “峡谷地下么？不错的位置。”苏明掏出弑神者光剑，用它来照明，首先钻进了这个小洞口。 洞口十分低矮，光是弯腰都不够，普通人大概只能爬着进去，但作为共生体的宿主苏明有更多选择，他变成了一滩黑泥上托着个脑袋的状态，就那么滑了进去。 “唉，和我想象中的废土末日不一样啊。”哈莉跟在他后面，爬行间嘴里还抱怨着：“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废土朋克风，有着垃圾堆砌成的镇子，大家一个个留着好玩的彩色发型，给身上到处钻洞打环，用可乐瓶盖当货币那种世界。” “可没想到是人类退回到穴居人了？”毒藤女跟在哈莉身后，她笑着插了句话。 “虽然理智告诉我这样才是正常的，人类在社会崩溃后退回了用石头杀人的时代，但这也太真实了，完全没有戏剧性。”哈莉对环境吐槽，显得意兴阑珊：“小红，一会给我种一棵苹果树好不好？我们可以把那秃子的尸体埋在树下。” “为什么是苹果？”艾薇知道哈莉不喜欢苹果，自己的闺蜜是草莓派系的死忠。 哈莉突然笑了，她扭头朝毒藤挤眉弄眼：“因为苹果看起来和猩猩屁股一样！哈哈哈哈！不对，也许应该种桃子？” 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波波之前才逃过被画笑脸的那一劫，此时听到疯女人又拿他臀部开玩笑，他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叫唤道： “你居然性骚扰一只猩猩？你还是人吗？” “谁叫你不让我给你化妆的？”哈莉脑袋一偏，发出哼的一声，又开始翻旧账了：“要脸还是要屁股，选一个吧！” “斯莱德，赶紧看看你的女人，她又发病了。”猩猩选择不接话茬，直接给丧钟告状。 在最前面像是蜈蚣一样利用绞杀无数小触手前进的丧钟此时已经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扇充满科技感的避难所大门，以及门前的平整小广场。 但他不是第一个抵达的人，还有另一伙人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戒备着，此时正好和他对上脸。 “斯莱德？是你吗？” 有趣的是，对方的队伍中领头的也是一个丧钟，还是那熟悉的模样，金色短发的女子，一只眼睛藏在眼罩后面。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辛迪，你和明日传奇为什么会在这里？”苏明叹了口气，在另一个多元宇宙中的无数个单体宇宙中，某个隐蔽的目标地点遇到熟人...... 这不会带给人惊喜，只有惊悚，因为这太像是某种阴谋了。 “嗨，斯莱德。”白金丝雀从辛迪身后露了个头，笑着朝苏明招手，主动接上了话：“东方有种说法，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说人话。” 苏明叹了口气，走到了这些人面前，和辛迪轻轻抱了一下撞肩问好的同时，也撤去面具瞪了莎拉一眼。 被恐吓的白金丝雀今天好像不害怕了，她搂着自己的女朋友副舰长，揉了一下鼻子：“实际上，我们是在回家的路上，布莉丝准许的哦。” 这时波波等人也从入口岩缝那里爬进来了，两队人正式会面，双方多多少少都有些联系，所以在哈莉的自来熟帮助下，气氛也顿时好了不少。 原子侠，火风暴，钢铁司令，夏普他们还是老样子，冷队和他基友也状态不错，。 看起来他们在地球负11还过得挺开心？ 辛迪刚才也在思考和苏明一样的事情，不过她仔细想了想，没有任何被幕后黑手操纵的痕迹。 她和他用眼神交流就能互相沟通，那是一种特殊的默契，也许异世界同位体之间是有着双胞胎一样的联系吧。 在莎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辛迪抬手表示自己来沟通，女船长废话太多了：“莎拉和她的船员说想家了，布莉丝就允许她们开着乘波号回家探亲，我们目前所在的多元体系就是莎拉她们的老家所在......” “哦，亲爱的，你是黑金丝雀的妹妹对吧？”哈莉一把就搂住了莎拉，还摸摸她的头：“你的家乡毁灭了，真可怜。” “这不是她的家乡，哈莉，甚至谁的都不是。而且她姐姐虽然是黑金丝雀，可名字叫劳瑞尔，不叫黛娜，是异世界同位体。” 辛迪摸出烟来递给苏明一根，两个穿着黑黄盔甲的人并肩站在一起，看上去有点惊悚，说话声音却很情快，显得心情不错： “总之布莉丝请我随船盯着这些好朋友，免得他们离开地球负11后一去不回。不过旅行途中，船载AI吉迪恩说探测到了时间线危机，就在这个地球上。于是莎拉说他们好久没有拯救世界了，就想来练练手，看看有没有荒废技术。” “顺路单吗？她给你了什么报价？”苏明接过烟点上，掏出酒来给辛迪分享。 既然是明日传奇他们的老家多元，那么这多元3其实是CW宇宙，或者说是DC电视剧宇宙？ “这是个废土世界，事先说好了，找到的黄金珠宝都归我。”辛迪露出一个笑容，还朝苏明眨眨眼，果然还是丧钟之间更能互相理解。 她可不会义务劳动，雇佣兵的规矩——关系再好也要算清账目。 虽然布莉丝下单让她监视明日传奇小队，陪他们一起回家探亲，不过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搞得那么严肃，绕点路，玩一玩，都没什么问题。 这探亲又没有日期时限，路上自己还能顺便捞点油水，这就叫双赢，意思是丧钟赢两次。 再说，就算她不想掺合这事，那飞船也不会听她的，反而要是传奇小队中有谁折在了修复世界的行动中，让探亲之旅变得不完美，那反而还会影响到将来辛迪向布莉丝要钱。 “懂了，所以只是探亲路上的临时起意，你们确定吉迪恩没有被人控制对吧？”苏明拿着酒瓶和辛迪干杯，眼睛却在明日传奇成员们的每个人脸上扫来扫去。 莎拉虽然陶醉于哈莉的摸头中，不过作为船长，她还是及时清醒过来，正色道： “除非是有哪个邪恶版本的巴里对它动手了，否则吉迪恩是不会出问题的，对了，你光问我们的事情，还没说你是来干什么的啊？该不会你就是导致时间出现危机的关键人物吧？” 这么一想，穿着一身白色紧身衣的金丝雀仿佛突然被兔美酱附体，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 第3366章 意外之喜 不管莎拉·兰斯的目光有多么锐利，绞杀变成的黑色手刀还是敲在了她的头顶，苏明用看弱智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如果我对时间线的改变还能被时间领主们算作错误的话，多元1那边的数据早都爆表了好吧？” 白金丝雀脖子一缩，双手捂住自己的头顶，这金发妹子一看就是头脑不太好的那种，她滑稽地吐了下舌头： “也对嗷，那你们来这里具体是做什么呢？” “来杀人哦，有个坏坏的秃顶老头在地球0那边做了坏坏的事，所以我们来给他展示一下坏坏的后果哦！” 摇头晃脑的哈莉抢先回答，同时还上下打量着莎拉的同性恋人夏普小姐，先看看那个女人，又看看自己怀里的毒藤女。 小糖豆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惨白小脸上闪过一丝得色。 赢了。 话说到这里，辛迪深吸了一口烟，她看向苏明说：“苏，这么说来我们的目标没有什么冲突之处，要一起行动吗？” “当然，而且就算你们不想跟我一起都难了。”苏明抬手指了指避难所大门上的一个闪着灯的小摄像头：“里面的人看到你这一身盔甲，八成就已经把你和我算成一伙的了。” 昏暗的石窟中，辛迪抬手捏了一下男人的下巴，有点粗糙的手指从他胡须上抹过，轻笑着说： “没错，我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苏明中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奇怪，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宠溺目光’？ 虽然知道地球负11的风格就是这样，但果然还是稍微有点别扭啊......不过辛迪是绝对可信的，她在过去已经无数次证明过自己。 “那就开工？” 苏明的面甲像是黑泥一样从脸部渗出，构成一条条脉络后编织成黑黄相间的模样，红色的目镜在暗中亮起。 “开工。” 辛迪有点羡慕地瞄了一眼绞杀，她拎起腋下夹着的头盔，扣在自己头上。 两位丧钟都动起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再闲聊，莎拉她们的目标其实挺模糊的，说是要修复时间线，可他们现在连这时间线错在哪里了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乱转调查嘛，跟着男丧钟转悠也是一样的。 众人面前的大门风格有点像是前苏联的军事基地，是傻大黑粗类型的，层层厚实金属堆叠在一起，依靠巨型液压设备来开启，大概有个几百吨重的样子。 也许辛迪他们之前拿下这大门是要费点功夫，可苏明来了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将手掌往门上一搭，绞杀就变成了吸盘状，随后稳稳地将整扇门瞬间从门框中扯下，举在头顶。 动作太快，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直到眼前传来亮光才响起，通路就这样打开了。 不过门后显然早有准备，就在道路通畅的一瞬间，众人就遭遇了一支奇怪部队的袭击。 说他们奇怪，主要是那些士兵的模样很怪，这些家伙以前也许是人类，但可能是辐射或者久居地下让他们产生了变异。 他们的皮肤是蓝灰色的，有点像二战时期德国军服的颜色，不少人还出现了畸形现象。比如多几条胳膊，脸上长奇怪的肉瘤，或者头顶上冒出角来。 另外，这些人虽然使用着不错的科技武器，激光枪类型的，但他们好像民风很淳朴，每个人都像是古代斯巴达人一样光膀子上阵，身上和脸上还用红色颜料画出或横或竖的条纹做装饰。 怎么说呢，看到眼前人给自己身体的中心线上画一条红道，苏明就产生了一种‘沿此线裁开’的冲动。 而且很显然不是只有他这么想，身边并肩作战的辛迪在丧钟手里还拎着巨大门板碎块的时候，她反而活动更方便。 她用黑色的钷金属大剑挡在身前，格挡飞射而来的各种袭击，快步冲入人群之中就是一阵狂砍乱杀。 对方好像没有懂武艺的人存在，这就像是虎入羊群。 明日传奇小队里的其他人也是在地球负11憋坏了，脱离了布莉丝的不杀主义监管后，他们一个比一个杀得欢，寒冷队长甚至一边躲在掩体后开枪杀人，还一边和他男朋友眉目传情，比赛谁杀得更多。火风暴和钢铁司令也不甘落后，他们各展神通，掀起爆炸和无数烟尘。 这么一来，倒是哈莉和波波他们都被挤到后排去了。 小糖豆拎着苏明送给她的动力锤寻找目标，可刚选中一个，目标就被辛迪砍死了，再挑选一个，结果对方又被一团烈焰焚化。 她的脚步走走停停，一会往左一会往右，脸上的表情也变幻不定，但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 最后她生气地跺了一下脚：“小红！我抢不到怪！” 毒藤女赶紧伸手给哈莉顺顺毛，她随后从掌心生成了一颗种子，将它丢在地上开始发动能力，下一秒就是一条直径十多米粗的藤蔓破土而出。 这藤蔓十分智能，像是巨蟒一样向着避难所内部游去，有选择性的将拦路敌人一口气全拍成了肉酱。 那接连不断的啪啪声仿佛是同一时间响起，听上去更像是一声脆响和无数的回音，但进门的欢迎就这样渡过了，超能力者在面对普通士兵的时候，就是能这样为所欲为。 “我把剩下的人都杀了，数量上我们赢了，不生气哈。”艾薇搂着哈莉来到丧钟身边，还轻声安慰着闺蜜。 可是哈莉只是咬着下嘴唇，目光空洞地看着她，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苏明让绞杀把手里的大门碎片吃掉，随后接过哈莉搂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腰：“别着急，糖豆，绞杀感应到这地下避难所里有很多人，绝对有足够数量给你玩的。” “那...他们身上还会有‘沿此线裁开’的提示吗？”哈莉歪了一下嘴，可怜兮兮地看着男友。 原来她和苏明是想到一起去了，要怪就只能怪对方在身上标出的线条实在太正点。 “会有的，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给他们画上啊。”苏明摸摸她的马尾辫，确定她又突然喜笑颜开之后才朝一旁说道：“副官，帮我接蝙蝠侠，我这边好像无意中是摸到布鲁屠斯的老家了。” 7017k 第3367章 时间流速 通讯立刻接通，尖耳朵的怪人出现在投影之中，还是那经典的怀疑表情。 “丧钟，还有丧钟。” 蝙蝠即便是看到两个丧钟凑在一起，还是依旧平静，只是等待着苏明先开口说话。 “长话短说，我发现了一些疑似是布鲁屠斯同胞的家伙，可我现在联系不上超人他们，你帮忙想想办法？”苏明一边带着大家往避难所里走，一边说了现在的情况。 “证据。”蝙蝠侠依旧在哥谭参加烧烤大会，背后是冲天的火光，他正在用放电蝙蝠镖料理一个液态机器人，显然是不太方便多说话。 苏明很理解蝙蝠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喜悦，想必现在哥谭是混乱了一点，但那座城市本该就是这样才对味。 由他一手打造的哥谭回来了，淳朴的民风唤醒了美好的记忆，那是在夜色下一次次把人打到骨断筋折的快乐。 在这些记忆的温暖下，他似乎完全从未婚妻背叛的这件事里走出来了，沉醉于新一轮游戏里。 “这个不知道算不算？”苏明让绞杀从路边捞起一个死人脑袋来，就是长着弯角，脸上还画着红漆的模样：“怎么样？是不是和你们描述中的布鲁屠斯的打扮风格很像？” 为了避免蝙蝠认为个例太片面，苏明又让绞杀再捞一个同款的女人脑袋过来，一手拿一个，都展示给蝙蝠看。 同时他还拿人头玩布偶戏，先让男人头先乱晃一阵：“啊，我的头上长角了。” 接着抓着女人头晃晃，用绞杀控制那嘴巴开合，捏着嗓子配音：“啊，我也画油漆了。” 男人头：“和布鲁屠斯一样的肤色。” 女人头：“和布鲁屠斯一样的长角。” 蝙蝠侠的眼神变得深邃了，显然这段短短的戏码就勾起了他的兴趣，疯狂对于他来说总是充满吸引力。 至于另一个侦探，也就是队伍里的波波，他则看向哈莉一脸无奈地问：“丧钟有这样的症状多久了？” 女心理医生无所谓地扣着鼻孔，歪歪脑袋貌似回忆了一下：“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通讯那头的蝙蝠侠显然是被证据说服了，他放倒了一台液态机器人，抬手射出钩索一飞冲天，在飞行过程中问道： “你们现在的位置。” “多元宇宙3的某处，鬼知道是哪个地球上，你要是能联系到超人，就让他赶紧和卢瑟从某处地下钻出来，集合队伍决定一下人员分配，过来几个抗揍的人搭把手，我让副官接人。” 苏明话音刚落通讯就中断了，蝙蝠侠总是消失得非常突然。 至于为什么地球0全球都被偷走了电力，蝙蝠侠却依旧能依靠科技设备来通讯？ 不会还有人问这种问题吧？因为答案是恒定且唯一的。 苏明捏爆了手里的两颗脑袋，绞杀趁机获取了他们的记忆，不过显然这些人只是守门的士兵，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而且十分无聊。 他们从小就出生在地下避难所里，主食是一种变异的豆子，每天都为了生存而在饥饿线上挣扎，心目中最好的工作就是去地面参加搜索队。 倒不是搜索战前的城市废墟，因为核战争几乎摧毁了地面上的所有东西，他们所谓的搜索队，是用来搜其它避难所的，你把它叫劫掠团也可以。 “阿尔芭，继续带路。” 不管这里是不是和达克赛德有联系，苏明还是先打算把自己的短期目标完成。 布鲁屠斯可能存在于这个地球上，也许是意外之喜，也有可能是个陷阱。 自己先稳一手，等抗揍的‘排雷兵’来了再说。 黑兰花和传奇小队的人并不怎么熟，在战斗中她也一直在最后面摸鱼，虽然她可以使用植物相关的超能力，但这个女人常用的还是拳头肉搏，刚才的环境根本没有发挥空间。 “嗯，那边那条路。” 穿过了庇护所大门再行进一段距离后，众人所处的环境就像是从石器时代进入了未来社会，这里有各种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电器设备，也有明亮的灯光和适宜的温度。 光洁的地面是漂亮的大理石，踩上去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觉得不太对，苏。”辛迪走在苏明身边，她手中的剑一直都没有放下：“之前那些士兵用着高科技武器，但他们的打扮像是野蛮人一样，而你再看周围的环境。” “我也有同感，两位。”波波爬上了至尊法师的肩头，他像是吉祥物一样蹲在那里：“桑托博士比我们领先多久？二十分钟？半小时？可你看这些杂鱼们，使用科技武器非常熟练。” 说完这些话后两人都盯着苏明看，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某种回答。 苏明本人正饶有兴致地观察四周的情况，这个地下避难所的规模不小，但却有一种两个文明拼接在一起的不协调感。 简单来说，就是居民超级土，但他们住的地方太潮流。 就像是你看着穿兽皮的穴居人钻进了一个山洞，本以为他的山洞住所里就有把石矛或者有些兽骨工具，结果跟上一看，原始人在家里享受着AI机器人的按摩，还用全息头盔玩网络游戏呢...... 种种猜测从脑中闪过，苏明说了一种最有可能的。 “我有个猜想，虽然不能确定，但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甩了一下手，绞杀形成的黑色触手飞射而出，将前方躲在一处走廊拐角后面的小队敌人全部穿头杀死：“我们都从多元宇宙1过来的，进入了这个多元宇宙3，而这两个多元体系间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啊，这种情况我们经常遇到。” 莎拉拎着自己的双短棍凑近了几步，她有点嫌弃地看着染血的共生体贴着地面倒流回其中一个丧钟体内，她赶紧摇摇头，继续自己的话题： “比如曾经有过一次，我们到了一个地球，在那里度过了好几个月，结果回到自己的世界后，才发现时间过去了一秒。” 时间流速不同这种事确实存在，明日传奇小队中人人都明白，甚至在DC宇宙中，这伙人都算是相当懂时间流和平行世界理论的了。 她的队员们也连连点头，哈莉也跟着点头，她叼着自己的手指头若有所思： “怪不得我总觉得自己在小马利亚和中土大陆都没玩够，原来根据相对论来说，我实际上就没玩几分钟吗？嗯嗯，懂了！” 还是毒藤女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哈莉继续胡思乱想： “不，女孩，你只是单纯的贪玩罢了。” 第3368章 剖析之旅 “桑托博士领先我们一段时间跑进了这里，所以他等于多了几个月的准备时间？”波波吸了一口香烟，抽惯烟斗的他有点蹩脚地弹弹烟灰：“怪不得他被你盯上注定会死还要逃跑呢，看来是想利用这世间流速差再挣扎一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还有另外几件事也有解释了。 那就是布鲁屠斯和正义联盟交手，打不过就逃跑，还撂下话说做好准备就回来。 原本以为他身后会是个科技极高，资源丰富的世界，才让他有底气敢这样和超人叫板。可假如只是时间流速不同，那就代表大家都高估他了。 从地球0看，布鲁屠斯好像是发起一次袭击后，几小时内就又发动了第二次袭击，身上还多了不少新装备，貌似短时间就增强了不少。 但要从脚下这地球去看整件事，那他大概就是撤退回来修养，过去了好几个月，才拿上新搞出来的东西重上战场。 不同的地球决定了不同的视角，时间流速差异导致了不同的判断，布鲁屠斯每次离去后的准备时间比大家认为的要长很多。 同理，桑托博士和这边有着大豆贸易，这么说来，也就是他一直知道这个地球的存在，还可能就是他在背后给布鲁屠斯提供科技支持，就连这些士兵们身上的装备也是一样。 那么秃头在几个月前让圣徒公司于硅谷仿佛彗星般的崛起，其实也并不是他天才的灵感爆发，而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的厚积薄发。 也是，如果地球0上早有那样一个天才，他过去也不可能默默无闻。 波波的头脑中进行着推理风暴，显然他身边的辛迪也在同时思考着什么。 “实际上，之前和中野市长接触时我顺便让绞杀读了一点他的记忆，看到了他和桑托博士的交谈内容。”苏明背着手迈过倒地的尸体，跟着队伍最前面的黑兰花漫步于血腥之间：“当时秃顶老头有一个地方显然说错了，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撒谎，可现在就明白了。” 猩猩好奇脸：“什么话？” “他告诉中野市长，他出生在哥谭的三角区域，说在三大帮派把那里当作缓冲地带之前，那里的人就过得很苦，吧啦吧啦的。”苏明边走边说，还抬手让绞杀做了个投影，放出哥谭地图来：“而他的照片我们在网上也看过了，他看起来有六十多岁......” 话说到这里获取了新情报，小福猩瞬间就懂了，他低头轻轻拉下帽檐，犹如名侦探一样摆出了推理姿势，语气也变得低沉稳健道： “法尔科内等人的统治其实一直持续到二十年前，蝙蝠侠出现之后才摧毁了八大家族，让新生的帮派势力走上台前，而帮派战争持续了好几年，直到差不多十年前才有了‘三角区域’这个叫法。所以要是他真的在六十多年前出生，语言习惯就注定他不可能把自己老家社区称呼为三角区域，在十年之前，那里一直叫......” 那词就在嘴边上，可突然想不起来了，十多年前波波经常在一片混的，主要就是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钻火圈什么的，在马戏团给观众们表演。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喝陨石水，只是个普通的猩猩，脑子不太好使。 “叫百老汇区，或者剧院街，著名的谋杀巷就在那里，而在法尔科内统治的时期，那里的居民可不穷，因为周围都是高档消费的欢乐地带。” 辛迪接上了话，虽然她出身于地球负11，年代这些东西对不上号，但要说法尔科内统治下最繁华的地盘，她门清啊，她也是混过哥谭的，布莉丝的父母也是在那犯罪巷里咽气的。 话说是不是每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父母都是相同的死法？不会腻的吗？ 波波被提醒了之后，脑袋上仿佛有灯泡一亮，他又补充道： “除了地理位置因素导致如今三大帮派都不想插手那片区域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犯罪巷也在那里，谁要是指示手下占据那块地盘，从而破坏了蝙蝠侠在犯罪巷中的回忆，那蝙蝠肯定会变得十分暴力。” “很好，察觉了这个线索，再加上人类幼崽开始记事的平均年龄大概是四到五岁，把这些时间加上三不管地带改名的时间。” 丧钟打了个响指，用灯戒投影出一条条发光的线段，拼合在一起还标上时间长度。 看着毛线接龙的猩猩顿时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是桑托博士实际上把大量的时间都用在了我们这个脚下的地球上，所以他在这里的时间流速下衰老，成长到六十多岁，带着科技发明回去报复社会。” “大概是这样了，他以前的资料在地球0是查不到的，只因为他的真正社保记录应该只有十几岁。”苏明一摊手，打散了面前的发光线条：“也是因此，他的计划才会显得很幼稚，因为他没有足够的社会阅历。” “那我们还要杀他吗？”波波有点犹豫了，或者说是有点错乱：“他究竟算是六十多岁，还是十几岁啊？另外，不管怎么说，看来尊老爱幼和我们都沾不上了。” “他的死翘翘套餐我都给他发货了，现在说这个？”苏明指指自己所在的地方，无语地揉揉猩猩脑袋：“我都到这里来了是不可能跑空的，不管他到底多大都必须死。” 拎着武器走在一旁的辛迪点头，她没有谈这个话题：“所以你们说的那个叫布鲁屠斯的又是谁？” “你最近没有去地球0玩，大概还不知道那什么真实达克赛德的事情，或者是布莉丝知道却没告诉你。” 波波抽了一口烟，也选择跳过了要不要杀害未成年人的事情： “总之就是我们宇宙中的那个达克赛德原本只是分体，有个更强的完全体处于超时间流中，而那个完全体现在想搞死我们。我们说的那个布鲁屠斯，还有一个叫祖巴多的，可能就是这高级达克赛德的新手下。” “所以说，我们老家所在的多元宇宙，也被那个真实达克赛德盯上了吗？”走在后面的莎拉突然探头过来，小脸皱得像苦瓜一样。 什么超时间流里的存在，听起来就超强的啊。 “节哀，因为就这个地球的情况来看，也许已经被彻底渗透了也说不定。”波波同情地看了一眼莎拉，抱歉地笑笑，继续回答辛迪：“而我们说的这个桑托博士，则大概率是个达克赛德的新棋子，黑暗暴君利用时间流速的不同，在培养超级反派向地球0输送呢。” “这样啊。”辛迪点点头，把这些情报记下：“不过既然被称作博士，他应该有点脑子吧？为什么会和达克赛德那样的奴隶主合作？” 苏明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辛迪的脸，两人都看起来非常年轻： “西蒙·桑托在获取了财富和权利之时，也失去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寿命，他大概率是从一个青少年变成了老头。人啊，年轻的时候用生命换钱，而老了之后是付出一切换寿命和健康。恰好，达克赛德作为新神，有的是办法让一个凡人长生，这足够让很多人变成他的狂热粉丝，这就是动机和联系了。” 第3369章 起名大豆 说起来，如果事情真的和推测中一样，那么这西蒙·桑托的发展思路和苏明还真有点像。 都是找了一个时间流速相对更快的世界来经营势力，都是选择了攀科技和吸纳人力，还试图用经济手段在幕后操纵世界。 苏明曾经选择的是家用百货和烟酒饮料，而桑托这边根本不存在市场，只能靠大豆这种硬通货...... 只不过这个核战后的地球太贫瘠了，他发展得很不顺利，从刚才门卫的记忆就能看出来，桑托博士并没有统一这个地球，还有不知道多少别家的避难所依旧存在，即便有着机器人部队，找不到其他避难所也是白扯。 他并不是天才科学家，普通人专精了机器人和武器制造相关的机械工程学后，就很难再去研究航天工程或者其它能帮他探索地球的项目了，这个残破世界遗留下来的生产力水平，大概也不允许他同时启动太多项目。 不过双方之间最大的差别，大概就是丧钟即便没有其他的能力，还有米拉库鲁血清可以保证青春常驻，而桑托博士没有，他是个普通人，不管哪一个宇宙里的时间，都会把他变成一个老头。 现在就只是不知道，桑托博士选择这样的发展轨迹，只是一个巧合？还是说背后有达克赛德的暗示或者授意？ 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真实的达克赛德可能已经发现了地球40K，看过了苏明过去的发展经历，并且试着开始邯郸学步了...... 暂时还没有能支撑这种猜测的线索，先放放吧。 “为了便于以后称呼这个地球，所以我打算也给它起个温暖的名字。”苏明脑子里想着一大堆东西，嘴上却和辛迪以及波波说着题外话：“你们觉得以后叫这里‘大豆世界’怎么样？” 就像是曾经给多元2的那个冰雪地球命名为‘玛莎的珍珠’一样，这里作为走向DC多元层面的前哨站之一，占领之后也该有个名字。 是，它又破又脏，濒临毁灭，但终究还是个地球，依旧是单体宇宙的中心，它只是需要一个自己的‘故事’就能续命了。 恰好苏明知道很多关于辐射废土的故事，就算把这里改成《北斗神拳》的世界也不是做不到。 先建立几十个门派，就按不同的避难所来筛选吧，每个避难所分别传授几招拳法下去，然后隔一段时间搞个有大奖的天下第一武道会，最血腥残暴的那种，再请52频道来做赛事多元直播赚取不同世界的钱。 有了这些直播收益，就能调动其他世界的资源来拯救这个世界，形成它自身价值的良性循环...... 大豆可救不了地球人，只有人本身能够完成自救，过去祖先们核弹洗地时有多爽，子孙后代还债的时候就有多酸爽。 但只要种族还没有灭亡，就一定会有谱写‘故事’的可能，这才是人类强大的根源。 “把别人的世界叫做‘大豆’哪里温暖了啊？！为什么你突然语气变得像是西班牙征服者一样了啊？！这里的土著们难道最后都会死于带有天花病毒的毛毯吗？！” 波波的思维速度很快，吐槽的时候嘴皮子动得也很快，他就是这样的侦探，尤其是那无奈到翻白眼的小模样，更是招人喜爱。 “叫大豆世界吗？也不错，挺好记的。”辛迪倒是轻易就接受了这种设定，可见她的意志力多么强大，能够面对这种程度的冷笑话依旧云淡风轻：“不过这里也太垃圾了，走了一路我连一根金线都没看到，可能这次任务要亏本了，你还要这里有什么用？” 苏明耸耸肩，手中光剑吞吐金芒：“就随便玩玩，一手闲棋罢了，先不说那些，机器人军队出现了。”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在突破了土著人构成的外围防线，渐渐深入避难所内部之后，终究还是遭遇了机器人部队。 不过不是在正义大厅见过的那种液态机器人，而是身上还有着圣徒工业的小鸟logo，身上白绿配色，由钛合金打造的直立机器人款式。 战斗又爆发了，鉴于这些机器人都是垃圾，连奥创的分体机器人都不如，苏明甚至连出手的兴趣都没有。 不过其他人就不一样了，超级英雄们又是对着这些机器人一阵疯狂进攻，别的人不说，光一个火风暴的能力就太克制它们了。 别看他长了一个好像冒火树桩一样的脑袋，就以为他是火焰能力者，其实他的能量关系到的是原子层面。 他能通过接触来重新排列无机物质的原子和亚原子结构，创造同等质量不同原子特征的物体，比如把一定量的铅转变为同等质量的黄金，还能够改变这个对象的形状。 缺点当然也有，一是这能力极为消耗体力和精神，二是这种能力没办法对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活物使用。 但就算是有缺陷的能力，对上行动迟缓的双足机器人也是大杀器，光是把对方那外壳变成塑料产品就足够致命了。 火风暴其实也挺聪明的，机器人数量很多，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全部把它们变成塑料玩具，所以飞行中的他将下手处选在了机器人一条腿联结身体的关节位置。 这种全身合金的机器人自重就很大，一旦承重的关节受损，它自己就会倒下，然后被蜂拥而上的超级英雄们补刀。 于是苏明就在战线后方看到了火风暴这一场的大活跃，他在一个个机器人的大胯上都掐了一把...... “也不知道桑托博士会不会趁机跑掉啊？”猩猩有点担忧地蹲在丧钟肩头，他的那点战斗力也拿不出手，只能同样旁观看戏：“斯莱德，你说我们不会是中了拖延战术吧？” 看着其他人打架搞得爆炸不断的场面，苏明摇摇头：“除非这个世界有着完善的地下交通网，否则桑托博士跑不掉的，副官正盯着这里呢，就算一只苍蝇上到地面上都会被发现。只是......” “只是什么？”猩猩压低了声音。 “只是路上遇到的巧合太多了，我有点怀疑这是个陷阱，达克赛德这次好像换了一种玩法，看来是吃一堑长一智。”苏明摸出酒瓶来，撤掉面具喝了一口：“他好像开始正视人类的力量了，这绝对是个坏消息。” 第3370章 是陷阱吗？ 在过去，达克赛德是瞧不起人类这种低等生物的，哪怕他不止一次被正义联盟击败，他同样不认为这是人类打败了他。 在他眼里只有那个氪星人，每次进攻地球，他最在乎的只有超人。 原本应该还是这样的，像是到了他的那个地步，可以说是道心坚定，低情商说法是观点顽固了，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但也许是苏明接连不断地阻碍了他的计划，还展现过比超人更强势的一面，从而让达克赛德改变了对人类的观点。 他现在不再把人类当作可以被反生命方程控制的杂鱼，而是真的开始在人群中挑选有潜质的人培养起来，开始玩精兵潜入的计划了。 而且他选拔人手的地点还不限于多元1，而是更大的超时间流之内。 也许布鲁屠斯和西蒙·桑托就是例子，至于祖巴多还没见过，暂时不评价；梅林的行动和达克赛德有没有关系暂时也不清楚，但可以先算到他头上。 要按这么算的话，就苏明离开dc宇宙那短短几天，达克赛德就培养出了四个不赖的超级反派，这要是被他尝到了甜头，将源源不断的恶棍在异世界培养好都送到地球0去，正义联盟共同体加一起也就二百来号人，他们能撑多久？ 而且他大概还发现了正联的一个弱点，那就是超人和蝙蝠侠都不杀地球人。 别看布鲁屠斯和他的同胞都长得像是灰皮怪物一样，可要真算起来，他们确实是地球人，只不过变异了。 之前苏明在哥谭转悠了一圈后就有这么一点预感，也是因此才叫来至尊小超人留守地球0，因为他知道大超实在是弱点太明显，也太容易上当受骗。 相比起来，还是杀人如麻的小超人更好使一些。 只是，除了大家脚下的大豆地球之外，真实的达克赛德必然还有其他培养恶棍的地球，苏明能控制的人员虽然不少，可具有一锤定音能力的人真没几个。 先是在‘珍珠地球’那边玩丧尸，发现人海战术不行后又开始走精兵路线，这个真实的达克赛德表现出了学习能力，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都说老狗学不会新把戏，可是进入完全体的黑暗暴君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他玩得越来越花了，而且他还比狂笑之蝠要谨慎得多，或者说不像后者那么疯，一直都找不到破绽。 现在自己这条线，就看桑托博士和布鲁屠斯他们脑子里有没有情报，否则就要看钢骨和母盒的另一条线了。 也不知道卓越先生带着钢骨藏到哪里去了，以他的本事，和液态机器人玩躲猫猫应该没问题吧？至少要撑到蝙蝠侠揪出叛徒来。 思考的时间里，辛迪他们已经把挡路的机器人们都变成废铁了，她甩动巨剑回到苏明身边： “继续前进？” “黑兰花，带路。”苏明把手里的酒递给辛迪，让她也喘口气，大家再次行动起来，他则跟辛迪闲聊：“之前你不是搞了些n金属么？今天怎么又把钷金属武器拿出来了？” 辛迪摘掉头盔抹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啊，n金属的共振效应太强了，它格外活跃，而布莉丝手里也有n金属，我可不想时时刻刻都能被她锁定位置，你懂的，被蝙蝠盯着可不是好感觉，我可不想和冬青一起钓鱼的时候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尖耳朵的人来。” 说着，她还有些牙疼地咧嘴，像是在后悔跟蝙蝠女认识一样。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冬青呢？男的女的？”苏明走在明亮的走廊中，脚边是冒着火花的机器人，黑兰花和毒藤他们其他人在前面开路，以至于他有时间关心起了八卦。 “当然是女人啊，我和冬青以前可是一个班里的战友，虽然你听我说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在我们那里，战争是要让男人走开的。” 辛迪仰脖就把酒喝完了，豪爽地一抹嘴，平静地给苏明说着： “对了，我记得咱们俩的过去经历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吧？你之前说过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叫冬青的朋友。” “是没有，我和大多数丧钟都不一样，因为我有个表弟。”苏明像是用脚尖挑起足球一样顺起了路边一个长角的人头，在手里把玩着，他要更新校准一下避难所地图。 从别人脑子里读取记忆情报并不是完美的手段，因为要是那个人本身就深陷骗局，把某个假象认为是真的，那绞杀读来的情报自然也只会是错误的。 每当这种时候，多搞些不同的人来读取情报，校对和弥补就是必要的了。 不过暂时看来他们对于这个地下避难所认知的部分都一样，至少路该怎么走是知道的，无非是不知道哪里有机枪塔，哪里有埋伏罢了。 “你那个表弟啊，唉...呕。” 波波吸了一口烟，却像是失语病犯了，想要说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可随后有可能是回忆时那种恶心的劲又翻上来回味了，他再次翻了个白眼，表情也变得像是要吐。 “行了，先不说那些，专心前进吧，就算有传奇小队在前面趟雷，大家还是要注意一下头顶和身后。”苏明拍拍小福猩的后背，帮他平复下来。 懂，苏明懂的，每当想起韦德，鼻腔中就仿佛又开始有那种臭味在回荡了。 于是两个人和一只猩猩都改变了话题，说起了关于正义大厅牛头人厨师的事情来，就这样一路顺利推进。 有人打下手真的很不错，人多的队伍，也有人多的好处，至少是不用亲自动手清理杂兵了。 尽管清杂兵这种事情平时都是绞杀在做的。 但机器人一点油水都没有，普通金属绞杀也不爱吃，杀它们纯粹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对于传奇小队今天在这里拼命表现，一个个就像是放风的犯人一样撒欢，苏明是乐于见到的，他只需要和辛迪以及波波在后排聊天，控制场面不要跑偏就行了。 就是哈莉似乎短短时间内就变得和传奇小队超级熟悉，现在她和毒藤也冲到最前排去了，而且似乎还带着所有人一起发疯了。 第3371章 避难所英雄 “就在前面的房间里了，丧钟。” 几分钟后，黑兰花停下了脚步，此时众人的身边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 这是一处比较宽敞的地下大厅，也许平时是聚会或者祭祀的场所，有着全金属制成的墙壁和地面，就连天花板上的灯光都更明亮了一筹。 但现在地板已经看不见了，低头只能看到没过大家脚面的粘稠液体，这是最后一批抵抗者们的鲜血和体液。 变异人和机器人的残骸混合在一起，就像是红色的海洋中冒出了一块块扭曲的礁石，也就是地下没有风，否则大概率真的能看到血海生波的美好场面。 走到这里，大概也只有苏明和辛迪，外加哈莉和艾薇还能微笑面对，其他人，哪怕是泡过拉撒路之池，灵魂中充满嗜血欲望的白金丝雀好像也有点犯恶心。 明日传奇小队一路走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们到现在才意识到哈莉混进他们的队伍，就是用她的疯狂吸引大家和她比赛，让每个人都超出了自己的界限，不知不觉地在愉快氛围下造成了大屠杀的现实。 冷队和热浪对视了一眼，露出苦笑的表情；而莎拉则抱着自己的女朋友，细声安慰着什么；火风暴和钢铁公民低着头，像是在为死者默哀，因为之前就他们冲得最快，比得最欢。 但毕竟人都打死了，还能怎么办？ 接受现实呗，表示一下遗憾，然后大概下次还敢。 阿尔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毕竟这些变异人的主食是豆子，将他们开膛破腹后，那些消化了一半的大豆此时就在血池里浮浮沉沉，散发着一种蛋白质发酵的恶臭味。 植物的种子和生物的血肉以一种她之前从未见过的形式混合在一起，赤果果地展现在她眼前，对于她这种同时身兼两家代言人的女人来说，太扭曲也太疯狂了。 “很好，你休息一下吧，这个给你。”苏明递出了一个巧克力蛙，拍拍黑兰花的肩膀让她退后：“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别参与了，看你好像有点晕血，吃掉这个巧克力会感觉好一点。” 看着丧钟递来一个六边形的盒子，那盒子里的棕色青蛙还在蹦跶，阿尔芭还是干呕了一下，捂着嘴躲到一边去了。 蹲在丧钟肩上闭着眼睛，仿佛老僧入定一样的波波此时也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麻烦把我也放到个干燥且安全的地方，谢谢。” 他就很聪明，在大屠杀发生之前就把眼睛闭上了，此时情绪十分稳定。 “那你到来时路上的那个门口外面等着吧，顺便照看一下黑兰花和夏普小姐。”苏明让斗篷带猩猩后退，他则看向传奇小队那边，朝哈莉招招手：“糖豆，过来，我准备破门了。” “来了，嘻嘻！”哈莉拖着毒藤女的小手，在血水中啪哒啪哒地跑了过来，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像是画了个大大的笑脸红唇一样，扑进苏明怀里说着：“果然这才是末世的味道啊，人命就像是杂草一样，我吸~~~~啊，黑暗的味道。” 毒藤女则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对于杀人什么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她是植物，此时她也看向苏明： “需要我先布置一下战场吗？” 艾薇的战斗力在成为万物之绿代言人后又获得了不小的提升，但作为利用植物战斗的人来说，她不可能在地下凭空变出什么帮手来，而是需要催发一些携带来的种子。 布置的时间越长，她的植物军队就越壮大。 “敌人在那扇门后面，却不是桑托博士一个人。”苏明一边回答她，一边取出夜幕大剑来和手中的弑神者拼合：“所以你在后面见机行事就好，正面交给我和辛迪。” 辛迪在一旁默默不语，她只是再次检查了自己的装备状态，重新戴好头盔。 “还有我。”哈莉挥着手里的雷霆之锤，巨大的动力锤上蔓延着蓝白色的电流：“我就在你背后跟着，那个叫布鲁屠斯的也在对吧？我如果锤爆他的头，一定会让小戴也很惊讶吧？嘻嘻。” 苏明摸摸她的脑袋，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又抬手招呼了一下火风暴，那小伙子的战斗力也不错。 至于莎拉和其他人，可能对上布鲁屠斯会有点难受，干脆就别添乱了，让他们全都退到波波那边去，最多开枪提供一下远程援助就好。 “来了。” 还不等苏明去开门，众人眼前的最后一扇门就打开了，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壮汉迈步从黑暗中走入灯光下，他手里还提着两把高科技风格的单手斧。 这是个身高接近三米，全身都是腱子肉的灰皮壮汉，身上也画着红色的条纹图案，但比起其他同族来，他还光膀子穿了一边的金属肩甲。 走出门的他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看向了满地的残骸和血水，看到了那些随着脚步触动而浮尘的大豆。 他的眼睛顿时就红了，呼吸的声音仿佛拉风箱般响了起来，全身青筋暴起，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 “哦？听起来你好像很冤枉啊？”哈莉眼珠一转，从苏明肩头后伸出个脑袋：“你是叫布鲁屠斯？那么是你入侵了我们的世界吗？” “我们的世界正在死去，它枯竭了！我们必须活下去！”布鲁屠斯的身上燃烧起了黑红色的宇宙能量：“你们的地球很好，我们只是想去哪里生活，为什么你们要把他们都杀了？！” “大概是因为好玩吧。”哈莉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用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自己的下巴，她笑得很灿烂：“抱歉啊，我就是这种性格的坏女人呢！嘻嘻！” 苏明把她的脑袋按了回去，意思是完全没有必要和对方废话，对方入侵地球0也许有千百条理由，也许这牛头人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想当族人们的英雄。 这里的环境苏明也看到了，确实挺恶劣的，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但谁错谁对重要么？拳头大的人才配掌握真理。 “你想要地球0，但我可不欢迎达克赛德的虫子手下，来吧，让我们用战士的方式来解决争议，听说你打赢了超人两次？” 壮汉是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只不过他同时也皱起了眉头，用压抑着怒火的语气反问丧钟： “达克赛德是谁？” 7017k 第3372章 放长钓线 布鲁屠斯是真的不知道达克赛德的存在？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不是为了自己同胞而战？ 苏明都不在乎。 DC宇宙多元1可是自己布局了很久，是想要通过潜移默化收归己用的，不可能让别人家的钉子打进来，立场冲突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其实要是这布鲁屠斯要是一开始就好好说话，不选择入侵而是选择上门求助的话，大概正义联盟也许真的会接纳他和这些末日土著，至少可以在黑暗多元宇宙那边给他们找个地方居住。 可惜这个长牛角的家伙行错了路啊，尽管这对苏明来说是好事，要是把恶意藏在笑脸后面的人更难解决，还不如正面冲突来得痛快。 思索的同时他化作一道黑黄残影，和对方那燃烧着黑色火光的身影对撞而去。 时间在两人周围仿佛都变慢了，因为速度太快，周围的环境反而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地面上的血海也因为双方蹬地的冲击波而炸上半空。 一颗颗红色的液滴像是珍珠般在空中悬浮，巨剑带起的金光划过，有不少血珠都被一刀两半，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布鲁屠斯表情狰狞，面对杀害全族的仇人就应该是这种表情，而丧钟则看不到任何表情，他脸上只有那独眼的黑黄头盔，目镜中红光大盛。 两人在半空中一触即分，双双回到原地，这时远远落后于双方动作的音爆声才响起，回荡在有限的大厅之中。 苏明撤去了头盔，甚至还从腰包里摸出一根烟来叼着，绞杀拿着打火机给他点上，显得气定神闲。 而布鲁屠斯就不一样了，落地之后，他双手中的高科技板斧齐齐地从斧面中央折断，头上其中一只角也缓缓地出现裂缝随后掉落，摔在地面上，铛铛地弹动了几下。 此时刚才被激起的血雨才再次落下。 “你仗着武器锋利算什么本事？！” 牛头人丢下了自己的破烂斧头，显得是更生气了，不光全族人都死光光，现在连武器都在交手瞬间被废掉，只剩下了无能狂怒。 “要不是你身体素质不错，躲得够快，刚才那一剑可就不是只砍掉你的角了。”苏明嘬了一口烟，笑眯眯活动着手腕：“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可别让你的同胞们久等。”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牛头人的实力真的很不错，比起超人都一点不差，即便不会什么武艺，光能靠战斗本能躲过那能切开空间的一剑，果然有点门道。 “......” 对方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铁青色的脸甚至都有向红色转变的迹象，就像是在憋什么大招一样。 可下一瞬间他呲溜一下就不见了，一扇红色虫洞状的门扉在大家面前一闪而过。 这家伙又跑了。 “啊，被他跑掉了呢。”哈莉有点失望，她还没来及上手敌人就溜了，她拉住苏明的胳膊一阵狂摇：“你干嘛放走他啊？” “哦？你看出来了吗？”男人摸摸她的头，拎着武器向布鲁屠斯之前出来的那扇门走去，解释道：“如果我想杀他，刚才再用上灯戒和原力必然是能一击必杀的，可如果在这里干掉他，再想找他背后的人可就难了啊，不如让他先跑三十九米。” “三十九米？”辛迪有些不解，她跟着男人走在血池中，捡起对方掉落的那只角，在身上蹭了蹭血迹。 这角是红色的，有一种珊瑚般的特殊光泽，看来她是打算带回去找人做个摆件。 苏明摇头，朝同位体也笑了一下：“就是随便一说，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现在更好奇如果这家伙真的不知道达克赛德是谁，那他背后那个叫祖巴多的人知道么？” “你说的这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别问我。”辛迪将弯角收好，满意地拍拍自己的腰包：“看来你是给他身上留下了什么标记？” “嗯，那瞬间和他交手的是我，但绞杀也没闲着啊，它把一个雕花牙签沾到傻大个的鞋底上了。” 就是那种雕刻着各种蜘蛛图案的牙签，也因此布鲁屠斯是跑了，但没有完全跑掉，只不过是从网兜的一角，跑到了另一个角里。 还好，根据他之前每次交手打不过就跑的习惯来看，这家伙不像外表看起来是个憨憨，苏明说话就是故意给他跑掉的机会，假如他真的上了头非要在这里找死，那反而还坏事了。 身后远处的门口处露出个猩猩脑袋，但他只是瞄了一眼战场，就决定不趟这些红水，立刻缩了回去。 倒是哈莉像是忘记了刚才被布鲁屠斯逃跑的郁闷，她将大锤像是雨伞一般举在头顶，在血浆中挑起了‘雨中曲’，踢得污水到处都是，还拉着毒藤女和她一起跳，抽空扭头对苏明说： “斯莱德我们就不去见那个光头了，我要和小红一起玩会水。” 苏明摆摆手示意她随便，随后他和辛迪一起破开了布鲁屠斯之前走出的那扇门，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中。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圆环型的传送门，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科技设备，密密麻麻的电缆和发电装置就随意摆在地上，这布线的水平大概放在天朝技校电工专业都毕业不了的那种。 随着门外的血水流进这个房间，这些仪器设备有些产生了短路的现象，此时正在冒着火花，泛起一阵阵焦臭的白烟。 而在传送门之前，有个秃顶的男人正急切地‘盘’着那台设备，就是整个人都扑在圆环上那种，上下左右地乱蹭，大概是想要启动它来逃命。 “没用的，桑托博士，或者真名随便叫什么的。” 苏明对付这种人用不着剑，他换出了很久不用的霰弹枪来，咔嚓一声上了膛： “你设备的传送机制已经被我家的AI破解，封锁一个同频率的传送通道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别挣扎了，面对我，笑一笑。” 满头大汗的秃子僵硬了一下，他像是失去电池的玩具猴子一样定在原地，随后又像是关节缺油的木偶那般，一顿一顿地转过头来： “你不是丧钟，他不可能抓到我，你到底是谁？” 第3373章 小子暴富 “他说我不是丧钟，呵呵，辛迪，你听到了吗？” 苏明笑着弹了下烟灰，以终结者般的姿势把霰弹枪扛在肩头，询问身边的另一个丧钟。 “听到了，这个笑话还算不错。”辛迪拄着大剑摘掉了头盔，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所以我猜他也不认识我。” 显然是不认识的，从微表情就能看出来，在头盔摘掉的瞬间，桑托博士看向辛迪的瞳孔现实缩小又放大，说明了他先是恐惧，随后又陷入了疑惑。 不知道他在这个大豆地球宅了多久搞科研啊，难道是把这半年多的大事件全错过去了么？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苏明自己足够低调，过去那些事的功劳全被推到了正联头上，外人根本无从得知有个丧钟曾经做过了什么。 “布鲁屠斯还有点用，所以我把他放跑了，但你嘛...”苏明举起枪对准秃头男的胸口，尽量避开那地中海发型的反光：“还是死了更好，来，请收一下你的死翘翘套餐。” “等等，我们来谈......” “轰！咔嚓！” 霰弹枪将秃子直接喷飞了出去，独头弹巨大的动能给单薄的人体胸口出开了一个大洞，桑托博士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解，可眼中的光却已然暗淡。 “没什么好谈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我说话，更何况你还是个丑老头。” 一脸嫌弃的苏明缓步走向尸体，让绞杀把男人的脑袋拔下来吃吃看，他自己则淡然地退出弹壳，看着还冒青烟的红色小管子弹出枪侧，发出空空的声音在地板上弹跳： “另外，我也好久没有用枪打猎了，可惜这里空间有限，没办法让你先跑一段，遗憾。” 他还是更喜欢和尸体说话，没用的敌人就该变成尸体。 辛迪对此习以为常，她的脑袋转动着搜索房间里的东西，随后决定把看起来值钱的立体投影屏幕拆回去补贴家用： “这些显示器我要了。” “随便拿，我不要这些东西，对了，我不是给了你一个腰包吗？都塞满了？技术含量最高的东西是那圆环星门，疑似是创世星科技，你可以拆了搬回去卖给布莉丝。” 苏明等着绞杀读取西蒙·桑托的记忆，对于女丧钟的搜刮行动提了点建议。 “干粮，饮水，弹药，武器，联络设备，急救药品，空间格子完全不够用。”辛迪丢下了之前拿到的破烂货，来到苏明身边伸出手掌：“再给我几个背包，等这次任务结束了我陪你打猎。” 干脆地让副官传送一摞背包下来，随手塞给辛迪让她用：“那就这么定了，等忙活完这一段，我们去打外星虫子。” “嘤。” 绞杀传来了大量的信息，表示记忆读取已经完成，苏明示意辛迪去忙自己的，他要分析一下死人脑子里的情报。 “唔......” 大体上来说，西蒙桑托只不过是个棋子，他满脑子都是关于机器人制造，或者如何赚钱改造的哥谭的‘废料’。 这些记忆一分钱都不值，至少对苏明来说是这样的。 至于达克赛德和他的联系？其实是那黑暗暴君的手下单方面找上他的，甚至都不是黑暗精英中某个有名有姓的头目，而只是个‘喷射弓’（jet-bow）部队里的小队长。 喷射弓部队大概也能算是达克赛德手下一支不错的队伍了，至少比由恐惧锻造而出的类魔杂兵要高级点，他们还有自己的脑子和智慧，总人数大约有三百万人。 如果硬要从地球兵种里来找类似设定的话，他们大概算是弓骑兵？ 总之这些士兵的盔甲有点像是‘机械战警墨菲’，骑着能够飞行的摩托，武器使用的是一种高科技弓箭，发射的火箭弹有点像是战锤宇宙那边的‘爆矢弹’，都是微型火箭来着。 士兵们都穿蓝色盔甲，而他们的小队长穿一身嫩黄色，就是最淡最嫩的那种黄色，挺好辨认的。 顺便一提，他们的部队战吼是‘导弹发射’，他们把自己的箭矢称为导弹。 简单来概括一下桑托博士的经历，就是一个普通的哥谭街头小子暴富的过程，他有一天晚上偷东西吃的时候被类魔绑走了，接着就被赠予了一些科技资料，经受了一种类似知识灌顶的手术，接着就被丢在大豆地球这里让他自生自灭。 直到不久之前才有喷射弓小队给他送来了一个传送门，他才得以能够回到地球0，实现他主人的愿望。 具体的任务并不存在，上级给他的指示就是尽可能地扰乱地球0，给正义联盟找事。 作为一个哥谭人，他自己选择了从那座城市开始改变世界，但还没来得及发挥呢，就被丧钟堵上了。 这个傻子还以为苏明是那个老头丧钟呢，还把码头视频里的丧钟换成了蝙蝠侠来骗人，简直笑死人。 不过到是啊有点另外的发现，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布鲁屠斯还真的不是达克赛德的人，虽然秃子和牛头人是合作关系，但双方都不清楚对方的背景，更像是各取所需。 大豆换武器的交易，就是博士用来坑那个壮汉的，他想要获得避难所的控制权，但人家壮汉有着民众基础，背后还有一个叫祖巴多的老大。 桑托博士并没有见过那个神秘人，但偷听过一次那人和布鲁屠斯的通讯，在那次通讯中，祖巴多将牛头人骂得狗血喷头，说他是个废物，进展太慢，要是再不能向主人证明自己得死，云云。 听起来那是一个残暴又疯狂的狠人。 除此之外，再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情报了。 达克赛德看来是知道丧钟的小宠物有一手通过吃脑子来获取情报的手段，所以显然是谨慎了不少。 这么一来的话，还是要靠钢骨脑子里可能存在的情报了...... 不知道达克赛德在哪里就一直被动防御也不是个事，还是得主动出击。 “那个，两位丧钟？”身后的房门处伸出了一个金毛脑袋，莎拉一脸便秘的表情举起小手：“我们好像还没有找到时间线错误的地方啊，可是这里人全死光了，怎么办？陪我们去找另一个避难所吗？” 第3374章 顺便交易 让绞杀把手里的脑袋嚼碎，苏明带着笑容转过身来： “哦，时间线错误还没有被修复吗？” “并没有，你看。”莎拉掏出一个小电子表模样的设备来，展示表面给男人看：“这个数值变成了乱码，说明吉迪恩都估算不出的巨大变故依旧存在，我看这房里有些仪器设备，我能用它们查一下这地球的历史吗？” “要用这些设备是没问题，但估计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些东西都属于我刚杀掉的一个秃子，可他是从地球0被绑到这里来的，抵达时这里就是废土了。” 雇佣兵抬了一下手，示意莎拉自便，但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个人觉得吧，这个地球的时间线修复不了就算了，你们可能把握不住，还是交给我，我亲自来慢慢把握。” 白金丝雀眯着眼睛，她好像嗅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可是想起男丧钟的黑暗，她只能默默接受，虽然刚才大家都像是过年一样释放了长久以来被蝙蝠女侠监管的压力，但真的没有达成练习本职手艺的目标啊。 “好吧，那我们再找另一个地球试试了，唉。” 金丝雀耷拉着脑袋，小小地吐出一口气，显得十分无助。 看到她这么可怜，好心的至尊法师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毕竟传奇小队没有达成训练目标，那多少和他自己的行为也有点关系。 “别难过，莎拉，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是好事哦。” “什么交易？” 金丝雀咽了一下唾沫，喉咙深处发出咕的一声，鼻孔也微微扩大了，显得有点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黑暗气氛铺面而来。 “我最近搞到一个类似‘时间领主总部’的地盘，位于另一个多元宇宙内的时间之初，你们可以去那里锻炼，我能叫人给你准备几个地球玩，不过作为交换，你们小队要带上一些我手下的学员，教教他们怎么用科技手段处理时间流上的问题。” 说的就是时间管理局，在借给韦德做完结婚场地之后，就要计划着开始正式运营了。 至尊法师有责任和权利监管所在单体宇宙的时间线，但这不是40K已经升级多元级了么，老一套有点跟不上时代了，外加苏明自己也到处跑，没时间也没耐心盯着每一条时间。 卡玛泰姬的其他法师做不到这种事，因为时间宝石不可能给他们用。 所以就要成立一支专业队伍，接下时间管理局的盘子，维护对苏明自己有利的时间线。 人员可以从忠嗣学院出，但没有相应的老师啊，TVA的那些老人们可不怎么可信。 倒是明日传奇小队战斗力就那样，可他们处理时间线变故的经验还是挺丰富的，可以利用。 而且船长莎拉虽然喜欢喝酒以后耍酒疯，和陌生人在酒吧里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但她其实本性很善良，不用担心她会把时间线玩坏。 莎拉听了之后有点迷糊，她挠着自己的头顶问：“意思是我要去你家里帮忙修水管，还要负责教会你的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别急嘛，谈条件的关键就在于一个‘谈’，咱们都是朋友，你这么说显得我像是无血无泪的资本家一样。”苏明搂住莎拉的脖子，像是好兄弟一样拍拍她肩膀：“这样吧，我再加点价，你想不想和夏普有你们自己的孩子？我有办法。” 都说蕾丝无限好，只是生不了，显然苏明的新条件精准命中了莎拉的弱点，绞杀能感觉到她的心跳立刻就加速了。 “我们真的可以吗？我以为......”她有点结巴，也许是难以置信。 “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苏明瞄了一眼不远处憋笑的辛迪，打断莎拉的质疑：“科技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魔法做不到，只要你去了我的40K多元宇宙，我就立刻安排人帮你们解决这个难题，就前不久的事情，我还有个老朋友从男人变成了女人呢。” 年轻的莎拉虽然不懂魔法，但泡过拉撒路之池的她多少也明白，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科技解释的。 科学现在还做不到复活人类，可那池水从公元前就能用来复活人了。 所以丧钟说的所谓变性魔法，她已经信了大半，而这条件...... “有个问题，我们都是同而不是双，咳，这个你懂吧？”莎拉压低了声音，却十分大胆地用双手比划着磨剪子的动作，还不断挤眼睛暗示：“我和夏普谁都不能变成男人，但又想要孩子......” “小事情，请让我给你介绍一下你们的救主维山帝。”苏明一口就答应下来，用灯戒投影出那旋转的三角圣徽：“大脑斧可能在这方面帮不上忙，可我觉得东星女神一定有办法，因为她的本体是一只鸟，鸟就是禽类，而众所周知，母鸡下蛋不用公鸡也可以。”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更想继续当人。” 白金丝雀有点不舒服地挠挠下巴，她不想变成男人，也并不想变成鸡，虽然她的代号确实是禽类。 “不是变成禽类，而是变成她的使徒，获得一点赐福附带的额外能力罢了。”苏明感觉有点解释困难，他一摆手就结束了这纠缠的话题：“总之只要你去了，我会找专人给你们解释清楚。另外，如果你们快点决定的话，也许还有机会和我表弟一起办集体婚礼哦。” “呕...”不知道为什么莎拉突然干呕了一下，大概是高兴导致激动过度吧，她捂着嘴快步离开，丢下一句含糊的话：“我要和夏普商量一下。” “快点决定啊，这好条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看着她在血浆中快速跑远的背影，绞杀的两条小触手帮宿主在嘴上搭了个喇叭，方便他喊话。 匆忙点头的白金丝雀有些踉跄地跑掉了，辛迪这才拍着腰包走了过来。 短发独眼的女子并肩站在男人身边，她感慨地摇摇头：“原来现在你连帮别人生孩子都能做到了么？我们之间的差距真是越来越大了。” 苏明无语地深吸了一口气，拎起桑托博士的一条腿，拖着无头尸体向房间外走去： “虽然你这么说好像没有哪里不对，但仔细一想，又似乎哪里都不对......” 第3375章 三家混乱 重返来时旧路，路过那个门口的时候把猩猩重新抱上，苏明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峡谷底部的避难所入口处。 这个避难所内部还有大量的物资，主要是大豆，不过谁想拿就拿吧，他个人是不太爱吃那东西的，就算做下酒菜，那也是毛豆比较美味。 “接下来什么计划？” 夜色降临，峡谷底部有着阴风阵阵，波波脸颊上的黑毛像是被无形的手扰动般，随风不断起伏。 “布鲁屠斯还在这个大豆地球上，这会他正准备找自己的大哥求援呢，我想看看祖巴多会在哪里‘接到求助’。”苏明把手中的尸体丢在一旁，稍微帮他整理了一下遗容：“副官，把这尸体派人吊到哥谭警局门口的路灯上。” 尽管脑袋没了，胸口上有一个大洞导致尸身仿佛随时可能裂成两半，但桑托博士还有指纹，GCPD那些人和蝙蝠侠肯定能有办法确定他的身份。 为了避免和这家伙合作的美国军方介入哥谭局势，尸体还是要还回去的，让他们先死心。 有时候为了一个活人各方可能会爆发很大的冲突，但要是为了一具尸体，大多数人就会变得比较冷静了，因为死人不赶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一道蓝光闪过，尸体消失了，副官自然会安排仿生人去处理好这种小事。 “警长，侦测到布鲁屠斯的多元通讯信号，对方位于DC多元宇宙2之中，无法监听了，我们的目标有着一套特殊的通讯科技，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小事说完后，副官的投影出现在苏明面前，人偶还是双手交叠在小腹上的标准姿势，只是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遇到过无法监听的通讯，更别说还有前所未见的科技体系，有点像生物科技，暂时没有更多头绪。 “哦嚯，联系了多元宇宙2吗？这么说来，祖巴多是虚空之手的人？”苏明沉吟了一下，不知为何脸上露出笑意：“这倒是个好消息，看起来我们的那个‘大黑手’伙计也在和达克赛德对抗啊。” “这糟糕了呀，如果一家占据一个多元宇宙互相，这不是变成三足鼎立了么？”波波有点苦恼地抽起了烟斗，抬头看着只有乌云而没有星光的夜空：“猩猩我啊，也是看过三国演义的，出现这种局面就意味着彼此挚肘了。” 说到这里小福猩的目光还变得深邃了，像是时刻准备吟诗一首。 不知为何，他看着天上的乌云却好像看到了滚滚的江水奔流不息，而在浪花之上，一个个超级英雄的圆形大头照随波而去...... “管他那么多呢，谁来打死谁不就好了？”靴子上还沾满血浆的哈莉突然冒出头来打断了他酝酿的情绪，她身后是一串长长的血脚印，让本就幽暗的庇护所洞口显得像是闹鬼一般。 反正在哈莉看来事情并不复杂，再混乱能乱过哥谭的局势么？反正只要足够黑暗，在哪里都能混得开。 苏明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头看向渐渐走出山洞的其他人，他们刚刚完成搜刮，传奇小队很多人手里还拎着装有大豆的袋子，而莎拉一边和夏普小声说话，一边朝这边指指点点。 辛迪则很平静地在玩计算器，看来是在算账，也可能是在规划把那个圆环星门多少钱卖给布莉丝合适。 随后苏明找了个大石头堆坐了下来，把波波放在一边说： “其实这算不上三国，因为虚空之手一直在多元2里盘踞，他实力虽强，但玩法似乎有点问题。达克赛德目前位置暂且不确定，可显然我们如今所处的CW多元宇宙并没有被他完全占据。我掌握的宇宙数量要远远胜过他们，就算是比概念和故事的多寡也不会输。” “呼，已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反正你有把握就好。”猩猩咂咂嘴，将烟斗放在爪子里擦擦：“所以，要去多元宇宙2吗？去找那什么祖巴多？” 苏明拍了一下猩猩的帽子，笑骂道：“去虚空之手的地盘，在别人老家里，再和疑似他手下的恶念权贵对战？我还没活腻呢。” .......................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回家去吧，监督小乔早点睡觉。” 读完从一条穿着红披风的狗嘴里取出的信，超人笑着摸摸狗头，对于蝙蝠侠能想到这种办法来找自己是一点也不意外。 自己是和卢瑟一直在地下，也察觉到了停电的事情，按常理来说是很难找到的。 可是蝙蝠侠转换了思考方式，他去找了‘超狗’让它送信，作为超人家的宠物，它有着多元宇宙顶尖的嗅觉，想要闻到主人的气味是轻而易举。 因此蝙蝠写了一封黑漆漆的蝙蝠信，让狗来送信，他则继续沉迷于哥谭的游戏世界中。 “汪！” 狗子高兴地叫了一声，舔舔超人的手，随后直接腾空飞走，它的一条两条小爪子还伸向前方，和超人飞行的姿势一模一样。 “给我看看。” 一旁不被狗待见的卢瑟伸手要信，克拉克毫不迟疑地就给他看了，光头现在是半人类半火星人，这也给了他能够在黑暗中正常视物的能力。 “蝙蝠侠说现在全球的电力都凭空消失了，也许是被人偷走的，莱克斯，你怎么看？” “一种时间把戏，克拉克，一种把戏。”卢瑟露出了属于反派的扭曲笑脸，快速看着手里的情报：“更重要的是丧钟找到了布鲁屠斯的老家，这个消息更加重要一些。” 超人捡起了身边的一台电梯轿厢举在头顶，这就是莱克斯过去发明的时空穿越机器，看起来就是那种最古老的公寓楼电梯，电梯门还是那种可折叠的铁栅栏。 不顾这玩意上面积了多少灰尘，克拉克还是盯着自己的老友宿敌：“能解释一下吗？莱克斯，我有点不懂电力和时间的关系。” “很简单，电力是一种能量，而能量就需要物质做功才能产生，做功时间的长短是个关键因素，因为哪怕是瞬间运动爆发出大量能量，那个时间也只是趋近于零，而不是等于零。” 卢瑟慢条斯理地收起了信件，将其轻轻对折，拍在超人胸口的S字母上： “我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时间和电的关系你更应该去问闪电侠，他自然有办法给你解释，现在我们只需要先去和丧钟汇合就好，蝙蝠侠还给了我们一个坐标。” “其他多元宇宙的坐标吗？他是怎么做到的？” 超人睁大了眼睛，他还没去过别的多元体系呢。 卢瑟示意他赶紧把电梯放下来，别一直举着，还用看弱智一样的表情看看超人那棱角分明的脸： “你以为我会说‘因为他是蝙蝠侠’？呵呵，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他和丧钟之间在相互监视的结果啊！唉，快进来......布莱尼亚克，传送我们回堡垒。” 第3376章 援军抵达 毁灭堡垒以前曾经属于永恒议会，也就是那些老不死的长生者们开会的地方，汪达·萨维奇对它进行了不少的改造，比如一套统一的能源转换系统。 卢瑟的时空旅行器是用电的，他曾经专门修了三个核电站就为了给它供能，不过现在全球电力丢失，需要稍微改动一下，让它能够被魔法宇宙能量驱动。 这个稍微有点难度，对于光头这个设备的制造者来说，工程也需要至少两分钟。 莱克斯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像火星人那样变形，生长出许许多多的手臂来，仿佛活体流水线一样拿着各种工具对电梯开工，充分体会着不当人的快乐。 而他的身边的超人则是在和布莱尼亚克默默对视，有了一种宿敌见面的氛围。 在过去的战场上，超人总是有很多话和这个绿皮机器人说，想要纠正他的思想，想要让他放弃收藏地球，等等，总是有话题的。 可现在卢瑟变成正联成员了，布莱尼亚克却没有改变的意思，依旧是还想做坏蛋。 如今突然一见面，超人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就很尴尬。 “不要看他的眼睛，超人，否则你就会觉得他越来越不像好人。”卢瑟一边飞快地进行着改造操作，一边像是后脑勺长眼睛般说着恰当的冷笑话：“他向来都是双目无神的，越是像人类，就越是令人恐惧，你明白吗？” “你是在说我。”超人叹了一口气，放过了立场不明的布莱尼亚克，重新看向了干活的光头好友兼宿敌：“你还是觉得我不算人？” “哦，老天，你太敏感了。”卢瑟笑着摇头，他丢下数只手中抓着的工具，捡起一块毛巾擦手：“我现在连自己是不是人都说不清，哪还敢对你说三道四啊？” “没有必要这样说话拐弯抹角，我了解你，你完全可以有话直说。”超人对此表示遗憾，他能感觉到卢瑟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但还在做着努力：“但我一直认为我既是氪星人也是人类，这并不冲突，希望你也能这么想，我们都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 “不提那些了，改造完毕，我们可以去一个新的多元宇宙玩了，你高兴吗？” 岔开话题的光头打开了电梯的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手示意自己要暂离一下。 随后他很快归来，穿上了他那经典的紫绿配色装甲，尽管现在的他完全可以不用穿反超人战甲就能有不俗的战斗力，可卢瑟还是穿上了装备以防万一。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也许有点担心，因为总感觉丧钟点名找我们两个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啧，这就是超人的第六感么？呵呵，我就讨厌你这总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卢瑟发出了笑声，他敲了一下电梯内部的机械传动装置，随着嗖的一声，两人带着轿厢一起变成了光。 ....................... 下一秒，他们推开了电梯的栅栏，并亲眼看到了丧钟带着一大群人正在露天吃火锅。 白色的奶油汤里翻着各种食材，一个个速食火锅的空盒子就那么随便丢在一旁，每个人都吃得嘴角油光铮亮。 “哦，来了啊？”坐在大石头上的苏明抬手和两人打招呼：“倒是够快的，我以为时间流速不同的情况下，你们还要再晚一点才能到。” “时间流速么？”卢瑟信步走出电梯，他有意走在了超人的前面，下巴还微微仰着：“有趣的说法，看来你早就明白地球0断电的原因了。” “差不多吧，我们的DC宇宙有个特点，在这里，电往往是和时间概念挂钩的。”苏明又拆了几包方便火锅，把里面的料倒进面前不知哪里来的巨大黑锅里：“我想蝙蝠侠和闪电侠能够处理好那些问题，你们要吃点东西吗？这里有冻豆腐，腐竹，笋片......” 卢瑟是什么都懂的天才代表，他坐到了一旁的另一堆石头上，摆摆手拒绝： “这些东西还是放进红汤里好吃，奶油锅？我还是免了。说正事吧，你在等什么？应该不是专门在等我和超人。” “不愧是你，做事情就是干脆。”苏明往嘴里塞了一块魔芋，拍拍手站了起来：“不久前我和布鲁屠斯交手了一次，他应该是告家长去了，我在等他的大哥来找我算账。” 光头在火光中发射着明亮，莱克斯的脑袋转动了几下，像是观察周围的环境。 就是一个普通的峡谷地形，不远处有个遮遮掩掩的山洞，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你做了什么准备吗？这里没有陷阱，也没有伏兵，你打算怎么对付别人的家长，我提醒一下，也许来的人会很多。” “你们二位不就是我的准备吗？”苏明笑着走过去拍了拍超人的肩膀，那触摸钢铁一样的手感就差发出砰砰响了：“超人，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不喜欢火锅的话，我这里还有方便面和罐头。” 克拉克自从走出电梯就显得很沉默，大概是透视眼看到山洞避难所里的尸山血海了吧，而且很自然地就能联系到丧钟身上。 虽然不知道那些铁青色皮肤，看起来像是布鲁屠斯同族人都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机器人残骸是从哪里来的，他只是觉得丧钟的手段有点太残酷黑暗了。 不过转念一想，正义联盟是个求同存异的地方，戴安娜和亚瑟也是经常会杀人的，大家能够认可他们的作为，就也应该认可丧钟，毕竟每个人贯彻正义的手段是不一样的。 再说那些人，看起来应该是外星人吧？毕竟地球人哪有长角的？ 想到这里克拉克的脸就多云转晴了，他露出了阳光的笑容：“谢谢你斯莱德，可是我不饿，还是你们吃吧。” 随后他重新把目光移向篝火边，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热情地打招呼，就算根本不认识的夏普小姐也没有略过，他十分礼貌地称呼她为‘女士’来着。 “让他们吃吧，你们抵达了，我也该干点正事了。”苏明笑着摇摇头，他缓缓地飘在离地一尺高的地方：“艾薇，辛迪，波波，保护好大家，我和超人以及卢瑟去去就回来。” 小福猩嘴里全是粉条，他抬起黑毛爪子，比了个OK的手势作为回应。 但大锅旁的每个人都很沉默，好像他们除了吃东西之外什么都不会。 第3377章 追杀到家 “......所以说，这个星球上的人都像是地老鼠一样，生活在地下的避难所里，而他们之间没有有效的沟通渠道，废土的主旋律就是掠夺和杀害。” 三人一边贴着地面缓缓飞行，苏明一边给他们讲了讲这个地球的状况： “布鲁屠斯应该是这里的土著，但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接触到祖巴多，而祖巴多身后就是虚空之手。” “呵，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代号啊。”卢瑟冷笑了一声，他就是很寻常地笑笑，可给人感觉就像是不怀好意，习惯就好：“珀佩图阿曾经是创造之手中的一员，我们这回不会直接对上起源法庭吧？” 超人则满头雾水，他什么都听不懂了，情报差距太大。 不过通过和丧钟的交谈，他还发现了一个蝙蝠侠没有告诉他的事情，那就是正义大厅差点被人攻陷，疑似内鬼出现，还死了不科学家。 这让克拉克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蝙蝠总是这样，通过他的分析认为什么消息你不适合知晓，那他就绝对不会告诉你。 相比起来，还是丧钟更坦率一些，虽然同样是不解释的，但至少还会提一句。 晚风中满是辐射的尘埃，呼啸着吹过三人的耳边，苏明边飞边摇着头。 卢瑟能够知道这些也在苏明得预料之中，别忘了佩珀图阿的遗产神性号如今就在这光头手里，那里有很多情报存在。 “你没有和虚空之手接触过，莱克斯，他可不是和起源站在一边的，那个家伙手下的‘恶念权贵’不是丧尸就是触手怪，各种不可名状的血肉造物是畸形的病态，甚至星球都被他活化过来彼此吞噬，他的多元宇宙2脏得像是纽约地铁站里的厕所，所以他大概也在起源法庭的清理名单上。” “但因为他太强了，所以起源法庭拿他没办法，于是先盯上了我们这些软柿子吗？”卢瑟还是带着那恶意的笑容，补充完了丧钟剩下的半句话，聪明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用说太透。 “没有任何线索能证实这一点，这只是你我的猜测。”丧钟摊手，随后指了个地方缓缓降落：“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想骗起源法庭去和达克赛德对上，这样还能省点力气。” “但我们谁都没有见过起源判官，也没有见过隶属起源的创造之手。”光头佬熟练接话，就像是故意在向超人炫耀自己和丧钟有多默契一样。 丧钟落在地面上没有溅起哪怕一点尘埃：“总会见到的。” 在三人面前的是个漏斗状的地洞，能隐约感觉到一些潮气从下方漆黑的洞中传来，夜色之下没有虫鸣更没有鸟叫，这个世界就像是死了一般寂静，连三人都呼吸都分外明显。 “布鲁屠斯在下面？”卢瑟调试着自己的盔甲，抬起手臂在一块控制面板上操作着，将武器功率调节到‘反超人’级别。 “用个比较魔幻的说法来讲，我能感应到蜘蛛的灵魂，而布鲁屠斯就是被蜘蛛附身的人。”苏明随口瞎扯，首先走进倾斜向下的地洞里，周围的荒原被他弃之身后。 超人拉住了他的胳膊，稍微有点犹豫地问：“丧钟，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里的土著居民们究竟是不是人类？” 原来这好半天他还在纠结这事呢。 丧钟想也不想就挣脱了他的钳制，丢下一句话：“他们都说伦敦英语，所以我猜他们是外星人。” 不知道超人是不是之需要一个心理安慰，还是真的信了苏明得鬼话，总之他很快就跟了上来，并且用透视能力到处观察。 “地底深处有个地下湖，很小，但也算是个湖。” 虽然地下完全是无光环境，可超人就是能看到那荧光绿色的湖面，稍微一个加速之后，三人就下降了近千米，来到了湖边上。 实在是太绿了，那湖水即便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它的粘稠，有点像是荧光绿的胶水，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在湖边上有些蘑菇一样的真菌，块头很大，它们居然长出了一圈牙齿状的尖刺，看起来应该是变异导致。 随着几人落地的动作，这些蘑菇还犹如向日葵一般将伞帽对准了几人的方向，一副想要猎食的模样。 “谁来？”卢瑟活动着脖子，他有段时间没有亲自动手了。 “我来吧，蘑菇孢子和辐射池水对你们来说可能有点不健康。”超人主动站了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吹了出去。 他有没有口气？苏明没注意，不过随着大超吹气，一股混合着白霜的气雾就向湖边涌去，并且将蘑菇和湖水全部冰封了起来，冻得结结实实。 怎么说呢，超人就是热视线和冷呼吸这两个技能最有普适性，用过都说好。 但要注意的是，大豆地球是没有太阳的，超人现在就像是只会放电的奥特曼，要是没电了就要离开地球去太空中充能了。 可是这个老好人还在为丧钟和卢瑟着想，就像是完全没想到两人其实都可以在辐射黏浆里游泳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一口气吹完，面前数千平米的湖面都变成了冰坨，超人清了一下嗓子，看向丧钟：“那么布鲁屠斯在哪？” “他的私人安全屋在湖底，原本我们只需要杀了这些蘑菇，潜水下去就好，但你这么一冻，我们还多了个破冰的工作。”苏明嘴角向下撇去，他开始模仿蝙蝠侠了，超人就爱看这个表情。 克拉克闭了一下眼睛：“下次你可以早点说的。” “我来破冰吧。”卢瑟伸出胳膊，从臂甲上射出了一道绿光，像是切豆腐一样将冰层切成大块，随后使用声波武器把冰块震上半空粉碎：“好了，道路通畅了。” 稀碎的冰晶这时才像小冰雹那样落在三人身上，而在大坑底部，有个非常隐蔽，具有伪装色，还像是潜艇舱盖的门扉。 已经不用下去了，卢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下面的布鲁屠斯又不是死人，他主动跳了出来，在冰雪之中如英雄般屹立。 看到丧钟和超人时他就知道自己必须要拼命了，也必须想到一个合适的战术。 比如一旁那个光头，看起来好像挺弱的，就拿他来实现先下手为强的目标吧！ 第3378章 爱攀比的好友 绿色的冰晶碎末铺满了湖边，丧钟手中吞吐的金色剑光让它们看起来忽明忽暗，就像是铺上了金粉的茵茵草地。 布鲁屠斯稍微有点狗急跳墙的意思了，他这回什么话都没说，从大坑底部的小洞钻出来后就朝着卢瑟发动了攻击。 在场四个人的速度都至少是光速起步，任何一点愣神或者失误都会被无限放大。 但苏明就看着这牛头人冲向刚才完成碎冰工作的光头佬，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在想一些事情。 说起来他前世的时候经常觉得美漫的速度标准有问题，因为按照过去的常识来讲，当速度超过光速的时候，时间就会倒流才对，至少爱因斯坦是这么说的。 可在漫画里真正单纯靠速度就逆转时间的人，只有白银大超这么一个例子，其他人哪怕飞得再快，光速随便超越，却好像也和时间挂不上太多关系。 比如荣恩，他作为火星人，身体素质和氪星人相差无几，甚至还曾经被称作过‘火星超人’。 但他就算拿出最高速度来也无法逆转时间，要不然苏明猜他大概率是要回去救老婆孩子的。 在苏明自己的速度达到超光速级别后，他却发现自己要是不用时间宝石，是根本无法凭速度来改变时间的，就像是两个概念完全脱钩了，超出了他过往对宇宙的认知。 这算是世界对人的限制么？为了确保故事的正常进展？或者说其他的什么...... 至尊法师总是容易纠结于时间的问题，算是职业病的一种了。 就在苏明看戏的同时，超人试图去保护卢瑟，但本就站在最前排的莱克斯面对冲来的牛头人不退反进，选择和对方硬拼。 说起来卢瑟和卓越先生最大的不同就在这里了，光头的天才是全方面的，而迈克尔的天才只针对科学研究和体育项目。 卢瑟曾经花钱雇佣了世界上最好的杀手和教练，从他们那里学习格斗技巧，比如西瓦夫人和铜虎他们几个，都曾经给卢瑟上过课。 光头只用三个星期就学会了西瓦的所有武艺，也许她可能是藏了一两手必杀技没有教，但光是其他的武功就十分骇人了。要知道蝙蝠侠的天才人尽皆知，可他去周游世界学习格斗技巧就花了十年。 不过有个问题，卢瑟的武艺尽管很不错，但他学了之后不怎么用在和超人打架的过程中，反而是常用来杀自己手下的研究人员。 比如实验做得不够好，或者产品让卢瑟失望了，要么是惹上了不好擦屁股的事情，那他就嘎嘣一下把手下人的脑袋掰下来这样。 光头佬对手下很大方，工资福利各方面都比韦恩集团要好，研究课题的经费也是不设上限让他们随便造。 但这不是没有条件的慷慨，想要在科研方面达到卢瑟的标准还是挺难的，至少正联不久前死掉的那些科学家肯定是做不到。 布鲁屠斯举起手中的新斧头朝着卢瑟当头砍下，看到那斧刃的轨迹和光头男的脖子吻合时，牛头人还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这个穿着绿紫相间盔甲的小丑身首异处。 而卢瑟不闪不避，就用脖子去接对方的斧头，他选择使用一招黑虎掏心，向对方的胸膛猛攻。 交锋同样是发生在一瞬间，当斧头砍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的拳头也命中了布鲁屠斯的胸口，并且立刻发动了小臂装甲上的能量炮。 抵近射击将布鲁屠斯轰飞了数百米远，直接撞在地洞远方的岩壁上，路途中无数尖牙状的石笋被根根撞断，牛头壮汉在半空中就吐血不止，胸前一片血肉翻出。 而卢瑟只是脖子被砍断，还剩一点皮肤连着脑袋，光头歪在一边的肩膀上。 可他没有流一滴血，断口之处像是被切开的橡皮泥，光滑且平整。 眯着眼睛的光头老板只是抬手将自己的脑袋扶正，许多灰色的血管和肉丝从断口处长出，重新拉住脑袋，将其拼回远处。 他毫发无伤。 这就是火星人基因的强大之处，拥有变形能力的卢瑟几乎是物理免疫的，想打败他，要么拿出无可匹敌的强大能量，要么就是使用概念或者因果律武器。 可这些都是布鲁屠斯所没有的。 “你没事吧？莱克斯！”超人飞到了悬停半空的卢瑟身边，抓着他的肩膀想要检查伤口，脸上满是关心之色。 可光头根本不领他的情，脸上的神色似乎还有点恶心，卢瑟立刻抬手拍掉了超人的手，傲然地扬起下巴道： “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克拉克，就这种水平的敌人，你之前带着半支正义联盟还和他打得难舍难分？真是让现在算是正联成员的我都感觉丢脸。” “情况不一样，当时他总是逃跑，我们根本没有好的机会...”超人看向远处爬起来的布鲁屠斯，看到对方胸口的皮肉快速愈合：“敌人还没有被打倒，小心一点。” 绿色的冰晶依旧在地面上闪闪发亮，卢瑟的光头也是一样，他拍拍自己装甲上不存在的灰尘： “一脚没有踩死的蟑螂而已，你还担心蟑螂会反杀你吗？站到一边去，克拉克，我现在可比你强得多，让我来证明给你看！” 越说越激动，卢瑟直接冲向了布鲁屠斯，展开了第二轮交手，并且立刻撞碎了山洞的天花板，向着外界的广袤天空飞去。 超人也紧随其后，不断呼唤了宿敌好友的名字：“莱克斯，等等我，不要冒进！我们一起对敌啊！” 一直在湖岸边看热闹的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卢瑟又开始攀比了，他的愿望就是证明自己比超人更强，而超人傻乎乎地总是变相证明自己更强，这两人真是...... 不过随便他们高兴吧，苏明现在的目标就不在布鲁屠斯身上，他还在等自己的对手。 牛头人壮汉交给卢瑟和超人对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光一个超人在，很可能还不会杀人，处处留手，就算苏明骗他那是外星人也不一定有用，克拉克总是心软。 但卢瑟在场，事情就不一样了，光头可是奔着杀人去的。 超人越是不让他杀人，那他就越会想要杀掉布鲁屠斯来证明自己更强，因为这也是做到了超人做不到的事情嘛。 看着他们撞碎的山洞顶部还在簌簌地落下碎石，苏明耸了耸肩膀，他自己飞向池塘那干涸的底部，钻进了布鲁屠斯的个人安全屋里。 在这里，应该有一套用来联系祖巴多的设备，顺走，给副官带回去反推科技。 第3379章 美食通讯器 池塘底部的小门难免让苏明产生一点既视感，稍微想一下的话，就感觉像是洗面台上的白瓷盆，揪起那个塞子，水就会流入下水道一样。 所以超人冻结了湖水也有这点好处，暂时不需要在污水里活动，可以翻找一下布鲁屠斯遗留下来的物品了。 所谓的个人安全屋，其实更像是菜窖，内部没有任何装饰，反而存放了不少的大豆。 一袋又一袋，甚至压在下面的都有些长芽了，冒出了荧光绿的叶瓣。 看到这一幕，苏明就仿佛看到了布鲁屠斯那艰苦的生活，平时节衣缩食省下一点辐射豆子舍不得吃，都偷偷藏在这个没别人知道的地方。 每当夜晚降临且无人关注时，他自己传送进安全屋，在微弱的油灯下一颗一颗地数豆子，感慨命运的不公和生活不易，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怎么样都好，苏明也不是冲这个来的，鉴于空间并没有多大，他可以说是瞬间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从竖直的井口跳下，走不了三五步就是一张简陋的石头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罐，看上去有点像是腌咸菜用的那种家用产品。 不过罐子里的东西就不太适合居家旅行了，那是一个仿佛大脑般的怪物，身体长得像是人的脑子，但它还长着很多条触手，粉白粉白的体表上不时会渗出一些黑色的液体，而随后它的触须又会吸收这些液体返回体内。 它不断地在罐子里翻滚攀爬，偶尔还会内外翻转，发出刺耳的吱吱叫声，就像是在用利器刮玻璃。 可那些黏糊糊的触手还不是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很有规律，就像是在发送着什么秘密信息。 当苏明看到它的时候，它显然也注意到了陌生的人类，那人脑一样的身体上突然睁开了一只血红的眼睛，瞬间锁定了他，黑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打量与怀疑之色。 “这个就是祖巴多给布鲁屠斯的联络器吗......”面对这样扭曲的生物，丧钟神色如常地走到了罐子旁边和它对视了起来：“第一印象怎么说呢？就挺恶心的。” “嘤。” 绞杀的黑豆芽也冒出来点头，它从宿主的脑子里早已知晓，触手界有着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作为一个触手怪，要么是黑色，要么是红色，实在不行也要选深色调，这样才够黑暗血腥，更好地烘托氛围。 可这家伙呢？白色的触手，白色的身体，还长着人类一样的口鼻耳目，还不断搞自身体液的内外循环，真是太恶心了！ 不过宿主的猜测应该没有错，绞杀感觉到了这个古怪生物正在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生物脑波，这就是要找的通讯工具。 “这个样子的生物，副官研究的话应该就走弯路了。”宿命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端起罐子来左看右看：“要不你直接把它吃掉，拷贝它的能力吧？” “嘤嘤嘤？” 豆芽歪了一下脑袋，虽然它是喜欢吃脑子的，但这东西不断地流着带有辐射的黑水，看起来不太好吃的样子啊。 斗篷这时候也翘起了一个边角，它在有着积灰的桌子上写字：‘有虚空能量的反应’。 可它这么说，苏明也不知道是代表着绞杀不能吃，还是说斗篷它自己更想吃。 作为它们的主人，很多时候要保持公平公正才行，这种问题难不住至尊法师，他撤去面具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并吐出烟圈，眯起眼睛道： “要不绞杀吃干的，斗篷你喝汤？” 共生体和魔浮斗篷顿时都露出了疲软的模样，显然它们都不想享用这看起来就很邪门，而且和虚空之手有联系的东西。 “嘤。” 绞杀表示它就算饿死，从哪里跳下...... 它的思维传输中断了，因为它发现这好像是个fg。 “别慌，在天朝有句老话叫：‘长得丑的东西反而会好吃’——by鲁迅。” 一种食材原本的样貌并不决定它的滋味，关键的处理加工会让许多不起眼的食材焕发奇迹，毕竟作为一个天朝人，这是文明的历史带给他的底气。 只要手法得当，调味和火候到位，超级大厨做出的红烧鞋垫大概也有人觉得好吃吧？ 苏明不怎么会做饭，可以说是除了野外烧烤之外，最多就会拌个凉菜，但这不要紧，不知道怎么做的东西，只要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红油汤里煮就好了。 脑花涮火锅平时也经常吃的，炒菜不行，但他刀工没问题啊。 “我带了红汤的火锅来着，但就是不给卢瑟吃。” 苏明给自己的小宠物们说着，从腰包中又取出另一种包装的方便火锅来，熟练地拆开包装，将底料红油包、石灰粉、袋装水、配料蔬菜等等都准备完毕。 接着他打开桌上的罐子，伸手去抓那大脑一样的生物。 当他的手接触到这个怪物的瞬间，他的双眼仿佛穿过了茫茫的虚空，在无尽的黑暗远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端坐于一个漆黑王座上。 说起来有点奇怪，那是漆黑虚空中的一个黑影，并不能看到它的轮廓，可你就知道它在那里。 黑影像是看了苏明所在的方向一眼，随后那幻觉一样的视野就褪去了，就连罐子里的大脑怪物都不再挣扎，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会下锅的命运。 苏明稍微沉吟了一下，但手上的动作不变，他掏出大脑一样的怪物单手托于掌心，另一只手取出光剑就给它切了片，还顺手给每片脑花上改了十字花刀。 把切好的脑花放进小盒子里，倒入底料，投入冬笋和鱼豆腐等配菜，然后给下面的石灰加水。 盖上盖子再用一旁的玻璃罐子压住，听着那被切片的怪物还发出吱吱的尖叫，伴随着石灰反应的咕嘟声，就像是交响乐一样。 当红油的气味渐渐弥漫开来的同时，苏明将大罐子里那些剩下的黑水直接用宇宙能量加热，给它收汁，准备开锅的时候往菜上一浇，全当料油使用了。 别说，这个怪物虽然长得很猎奇，生命力也强得不像话，但它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异味，随着烹饪过程的高速展开，甚至还发出了一些陌生的肉香味。 有宇宙能量帮助加温，两三分钟后火锅就大成功，随着一股热气被掀盖的动作解除封印冲天而起，那种前所未有的异香弥漫在小小的地下菜窖里。 苏明顺手到一边的大豆那边抓了一把豆芽，撒进盒子里做个装饰，接着把收好汁的黑水往上面一倒，做个经典的浇头...... 顿时一份散发着黑光和紫色雾气的迷之乱炖就出现了。 和小王平时做的饭看起来也差不多，尤其是怪物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睛总是睁得大大地看着天花板这一点，特别像。 “吃吧。”苏明摸摸桌边的豆芽和斗篷，把料理在桌面上向它们一推：“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快点吃，那边的诱饵可能马上就要上鱼了。” “嘤。” 其实不用宿主提醒绞杀就开动了，它的黑色触手捞起一块脑花就塞进了嘴里，小锉子一样的牙齿嘎吱嘎吱地咬得直响。 它吃东西的时候还不忘发表意见——真香。 7017k 第3380章 声东击西 苏明带着两个宠物在地下吃饭，而超人和卢瑟那边的战斗则进入了白热化。 大豆地球虽然破烂，凋敝，甚至可以说一无是处，但对于布鲁屠斯来说，这里毕竟是他的家乡。 虽然之前是想要入侵地球0，带着族人们搬迁到那边去发展，但如今失去了族人们的他，反而像是感受到了家乡的重要性。 他自己可以嫌弃老家不够好，但却不想让家园被超人和卢瑟毁灭，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有意把战场引向了外太空。 此时三人正在水星附近的太空碎石带中，你来我往地激战正酣。 超人多少还有点环保意识，他虽然和卢瑟一起夹击敌人，却并没有做得太过火，比如举星球砸人之类的事情。 但光头在离开地球后，完全就不加收敛了，他甚至连人类形态都放弃了，此时正用青灰色的面孔大笑着，用各种方式朝着牛头人狂轰滥炸。 他的反超人装甲什么时候升级的连克拉克都不知道，但此时的装甲出力上限明显远胜以往，大概是消化了一些珀佩图阿留下的科技遗产。 只见卢瑟一拳轰出，布鲁屠斯抬双臂格挡，但瞬间就被轰飞出了数百公里远，而卢瑟被砍几斧头反而一点事都没有，依旧生龙活虎不说，甚至还越打越精神。 “就这样吗？你就这点程度吗？”卢瑟的装甲背后喷出蓝色电光，追着被打飞的布鲁屠斯嘲讽个没完：“区区一个变异怪胎，不及我的分毫！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进攻我的世界？！去死！” 一边战斗一边废话，光头佬是越来越有超级英雄的味道了。 光靠能打是成不了超级英雄的，嘴炮技能也要点满才行，嘲讽或者劝说总得擅长一样，以他的性格，毫无疑问是走上了嘲讽之路。 “你也是个怪胎！我不会输！你们的地球注定会是我的！”布鲁屠斯倒是也不弱，也许他的攻击力不算高，还没有释放能量的远程手段，但他皮糙肉厚，还有自愈能力。 虽然被卢瑟打得不停吐血，那胆汁都像是不要钱一样乱洒星空，可他次次都能重新站起来，继续和光头纠缠。 在飞行过程中光头男人追上了他，一脚就把他踢到了水星表面，造成了一个方圆数百公里的环形山，可他立刻就爬了起来还以颜色，将光头一脚踢出数千公里远。 双方拖着不同颜色的光焰在宇宙空间中彼此对撞，而超人这会好像感觉到有点插不上手，他稍微有点茫然地跟着莱克斯到处飞，偶尔用热视线帮忙解决一下布鲁屠斯投掷的巨石，或者在空中接住被打飞的老友。 “真的不要我帮忙吗？”又一次接住被打飞的卢瑟后，超人还是提出了老问题。 “呵，正义联盟一直都有围攻别人的习惯，但我不需要。”卢瑟被锤扁的脑袋渐渐变形回正常的形状，他活动着脖子，死死盯着远处那手里攥着自己肠子的牛头人：“闪到一边去给我看好了，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废物队友，我是莱克斯·卢瑟！” 超人还想说什么，但光头好友瞬间从他怀中消失，再次和敌人对拼起来，克拉克只能带着便秘一样的表情，呆呆地飘在太空中。 他知道自己和卢瑟都缺少丧钟手中光剑那样的武器，手里也没有X金属，缺少能瞬间打败布鲁屠斯的办法。 如果一次攻击不能越过布鲁屠斯身体承受的临界点，那他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让那汉子继续战斗，不受任何影响。 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双方一个是变异人，一个是混血新人类，都是自愈能力者，这难道要打好几周？ 超人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之前莱克斯和斯莱德交谈时提到的虚空之手究竟是什么，他不太清楚，但能和珀佩图阿的种族放在一块说的家伙，显然是个大威胁。 在这里拖延越久，地球0那边的情况就越让克拉克揪心，因为他靠自己可回不去多元宇宙1，现在都不知道正义大厅究竟守住了没有。 所以克拉克决定...临阵磨枪。 他转身飞向了太阳，并且果断地投身其中，在一片炽热光明的等离子流中遨游，尽快地吸收能量。 而就在超人去充电，卢瑟和布鲁屠斯激情肉搏的同时，在小行星带的一块飘荡碎石后方，一个人影渐渐地退回了黑暗中，还像是看够了一样摇摇头，随后向着被丧钟起名为‘大豆’的地球飞去。 这个人影只是眨眼间就突破了水星到地球的距离，大气层在他面前同样视若无物，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因此摆动一下。 他身材十分高大，要是站在布鲁屠斯身边的话，三米多高的前者大概只能到他的胸口位置。 这个家伙同样还有着非常健壮的身体，被棕色的连帽斗篷笼罩的每一侧肩头都甚至可以并排站上四五个成年男人。 但他没有脸，或者说看不到他的脸，在兜帽的下方的黑暗中只有一对红色的眼睛，还有从下巴位置伸出的一大丛蠕动触手。 这些触手分泌着金色的粘液，还偶尔会闪过一点微光，看起来像是黑夜中的烟头被吸了一口后掐灭时那样，喷出一点稀碎的火星，随后归于黑暗。 人影落在了布鲁屠斯避难所老家所在的峡谷上方，他探头向下面一看，明显地愣了下神。 因为他看到了一群皮肤白皙，没有甲壳的多元宇宙1人类，正和一只黑毛的怪物坐成一圈，从冒着热气的翻滚白汁里捞着什么东西塞进他们的消化道起点。 倒是不是说他没有见过多元1的生物进食，只是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在这里吃东西，还显得那么陶醉？ 难道人类都是蠢货吗？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就是他们的末日？ 哦，他们确实不会知道，主人的通讯手段被自己送给了布鲁屠斯，他用那个小家伙向自己求助，这些人类肯定是不知情的，那就没事了。 看来人类中的强者都被布鲁屠斯那个棋子牵制到了宇宙中去，留在这里进食的，大概都是些弱者吧？和预料中一样呢。 那么...... 斗篷人举起了一只手，那尖锐的爪子上长着厚实却畸形扭曲的黑色甲壳，他将胳膊举过头顶，瞬间一个直径数十公里，散发着刺眼白光的圆球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随后他腾空而起，将光球向下方丢去，剧烈的能量反应让天地变色，大地在此时亮如白昼。 第3381章 所谓战术 巨大的光球只是瞬间就和地面接触，随即天地之间微微一暗，下一瞬却爆发除了更胜以往的强光。 亮白色的冲击波就像是一个气泡冲出了水银组成的液面，或者像是一个白色的蘑菇撑开了伞帽，这爆炸席卷着爆点附近的大量泥土升入空中，并将它们全部汽化，眨眼间就形成了巨大的天坑。 避难所消失了，峡谷也没有了，在短暂的爆炸后，原地只有一个直径数十公里的光滑坑洞，正好是之前斗篷人托举的光球大小。 漂浮在天空中的怪人等待着尘埃散去，再去找那些吃东西的人影。 按照他的想法，应该什么都看不到才对。 可他却看到了那些人还漂浮在半空中，保持着坐在地面上的姿势，只不过都看向了另外的一个方向，像是有什么东西惊吓到了几人一样。 斗篷人向那边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他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因为这根本就不合理，这些弱者不可能抵抗自己的攻击啊，哪怕是随手一击...... 为什么吃火锅的众人毫发无伤？在爆炸后大家还看向根本没人存在的地方？ 其实说穿了谜底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根本就不在那里。 在丧钟等着卢瑟和超人赶到的那段时间里，他早就把其他人安排回乘波号上了，并且让他们在飞船餐厅里席地而坐，开始火锅大会。 将他们进食的过程拍摄下来，再通过赛普尔克投影到峡谷避难所的门前，形成栩栩如生的全息影像，这也算是颠倒球力量的一种运用，科技和魔法对接，过去副官和天穹议会一直在研究的项目之一。 至于超人和卢瑟抵达之后，克拉克向波波他们打招呼，这些人都没有反应，当然是因为克拉克没有办法沟通副官啊，只有苏明说话猩猩那边才能听到，缺的是一个通讯器。 大概也只有超人会傻乎乎地全息转播的电影发起交互吧？ 但苏明觉得当时卢瑟其实是看穿了的，因为光头应该发现了，那火锅就算是奶油锅，也没有任何气味。 在丧钟开玩笑一样让他吃东西的时候，卢瑟同样以开玩笑的口吻提到了红锅辣油的事情，就是隐晦地暗示自己已经看穿了这个把戏。 只不过当时他还不确定祖巴多是不是在窃听，所有他不光没有直说，连超人都没有告知。 骗术就是这样一种东西，要想骗过敌人，先得骗过自己人。 丧钟确实是战术大师，可卢瑟知道规律，特种战术也许很多样化，但总归都脱离不开一个大的范畴，那就是去骗，去偷袭。 是的，现在乘波号其实在距离爆炸现场数十公里外的某个地方，保持着隐形状态悬浮待机，在爆炸发生后波波他们探头探脑地向着传来震动和轰鸣的方向张望，投影过来的画面自然就有些对不上号了。 猩猩这会正和丧钟说话呢，一边坐在飞船的餐厅地板上伸展双腿，一边有些抱怨地歪嘴： “斯莱德，虽然你拿我们的影像钓鱼说起来很安全，但这爆炸范围也太大了，要是那圆圆的蘑菇云再扩大一些，我们所在的飞船都要卷进去了啊喂。” “淡定，这不是没有卷进去吗？” 身处远方地下的苏明看着绞杀和斗篷喝汤，和波波隔空通讯的同时还给斗篷几颗能量宝石，让它喝汤的时候能就着点干的： “一切都在预料中，祖巴多大概率是看到了超人和卢瑟，以为布鲁屠斯缠住了他们，毕竟这些人打起来动静会很大。再看到你们留在地面上，脑子里就会产生你们很弱的想法，不会动真格的。” 说起来这也是个试探，侧面调查祖巴多和思维方式是否正常。 一个心智正常的普通人，比如苏明自己吧，在遇到哥谭小混混那种级别的敌人时，他会选择使用宇宙能量射线或者灯戒具现物来攻击吗？ 当然不会，因为根本犯不着，让绞杀随便开几枪就行了嘛。 而祖巴多的选择证明了他的思维方式，同样不是那种狮子搏蚊子也出全力的人，他只是随便用了点虚空能量丢个雷。 波波他们的处境也并不危险，如果发现祖巴多的攻击方式超出预料，或者是其他可能威胁到乘波号的情况，副官是可以立刻把他们连人带船全都传送到赛普尔克去的。 毕竟哈莉还在船上，她是带着蜘蛛图腾的。 “你最好还是赶紧把这个家伙搞定，要不然我总觉得这个大豆地球岌岌可危啊，需要谁出去给你帮忙吗？”猩猩也已经习惯把这里叫大豆地球了，没别的，就是过于好记。 不过他的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在场能真的帮上忙的大概也只有火风暴和哈莉，其他人别说莎拉·兰斯了，就连辛迪都差了一些，她和毒藤女差在不会飞行上。 “不用麻烦，我自己搞定他就行，一会让哈莉帮忙分析一下他的想法，副官会把观测画面投放到你么那边，好了，斗篷也喝完汤了，我这边开始行动。” 丧钟话音一落，副官就直接把他传送到了巨大深坑的上方，他也出现在了波波他们看着的战场监控之中。 虽然夜晚的天空中还是一片漆黑，乌云伴随着辐射尘就注定这里不会有什么光明，可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人，还是立刻吸引了祖巴多的注意力。 更别说那人还主动抬手打招呼：“嗨，祖巴多，吃晚饭了吗？” 远方的波波差点跌倒，小猩猩翻了个白眼问身边众人：“为什么他要关心敌人有没有吃饭啊？” 辛迪手里拿着一串鹌鹑蛋，看着投影屏幕回答：“首先是要判断这种生物究竟是否需要进食，确定持久战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如果对方吃了东西那打斗中最好不好去砍胃所在的位置，要不然场面会变得很恶心。” 兜帽下的人活动了一下脖子，开口就是标准的伦敦英语：“你知道我要来？” 没有回答提问，但会说话是个好事，至少比上一次在玛莎地球上见到的那些丧尸们好多了，虽然都是恶念权贵，但能不能交流很重要。 如果不能交流，就说明智力有限，从脑子里就读取不到太多情报。 而聪明人要么是知道很多事，要么是想着很多事，绞杀就喜欢这种口味。 顺便一提，在吃了刚才那顿脑花之后，它实际上已经获得了窃听恶念权贵之间互相交流的能力，大概是跨越多元宇宙级别的生物通讯，全靠思想或者说是念力来实现的，相当科幻。 “知道啊，你在我这里定了死翘翘套餐，我当然知道你要来取货啊。”苏明笑着升起了面具，取出夜幕大剑和弑神者拼合在一起：“来吧，别害羞，靠近一些，让我给你安排一个完美遗容。” 第3382章 不愉快的试探 双方的交流十分短暂，苏明对虚空之手有点了解，但并不多，更别说恶念权贵了。 要是说‘达克赛德精英’或者‘复仇女神’的成员都有谁，他们的能力和性格都是什么样，亦或是达克赛德手下军团的分类，总人数或者组织构成，那苏明可以说个八九不离十。 可恶念权贵究竟有多少种类的怪物？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各自有什么样的能力？ 完全都是未知数。 在多元宇宙2那边，就玛莎地球上那些最普通的丧尸，每一个其实都算是恶念权贵，他们是虚空之手麾下士兵的统称，哪怕就是一个畸形肉球都算是。 虚空往往和空无一物挂钩，据说虚空之手也代表着第四面墙外的‘无序疯子们’，这种家伙手下的人没有建制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这就是混沌的本色。 不过要是让苏明猜的话，他大概会猜恶念权贵中有七个小头目，因为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总是会和七这个数字有关。 现在先不想那么多，首先还是试探一下这个祖巴多究竟有什么成色。 双剑合一，催动体内的X金属提供能量，金色的剑芒瞬间就蔓延到了数千米的长度，友好的至尊法师起手就先来拜年剑法，向祖巴多的全家祖宗十八代问好。 “恭喜发财！” 巨大的剑影仿佛是要将天地劈成两半那样划过了天空中的乌云，金色甚至染在了云层之上，让本就压抑的天地间多出了一种庄严之色。 说时迟那时快，苏明虽然只拿出了五成力气，可这一剑也顺理成章地突破了光速，甚至连风声呼啸都听不见，剑刃的劈砍是无影无形的一道流光，空间因此撕裂。 可祖巴多显然比起布鲁屠斯强大太多，他同样从自己的长袍下取出一把巨剑，那仿佛像黑板一样的材质冒着滚滚黑烟，那些烟雾在上升过程中仿佛还凝聚成一张张痛苦尖叫的人脸。 剑身很厚，有棱有角，大概有三米多长，一米多宽，可在他手里就像是握着一把单手剑。 他此时双手握剑横在自己的头顶。 “轰！！！” 天地之间一声轰鸣，整颗星球上的空气都仿佛震动了起来，巨大的冲击波推着远处看热闹的乘波号倒退了数十公里，船舱内警报的黄灯立刻开始闪耀起来。 莎拉丢下手里的叉子就去操纵舰船了，她觉得还是直接退到太空中比较安全一些，如果丧钟要和这个叫祖巴多的章鱼脸怪物在地球上开战，那大家至少要先躲到阋神星那边去才有安全可言。 要知道这还只是相互陌生的双方之间发起的第一轮试探性交手，要是热身完毕，这两人......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开玩笑的吧？居然能用武器挡住丧钟的武器？那可是X金属啊。” 波波没有动，手里的筷子还夹着一块冻豆腐，在飞船剧烈摇晃时他还死死地盯着战场转播的情况。 虽然他不知道弑神者被重铸又附魔的事情，可他知道夜幕大剑，也不止一次看着那剑身上闪闪亮的星星点缀，看丧钟用那武器劈过多少敌人。 X金属那是创世材料啊，在小福猩的印象中那可代表着无坚不摧。 哈莉倒是淡定，她靠在毒藤女和黑兰花的怀里，慢条斯理地剔着牙，发出松鼠一样的啧啧声：“正常，又不是只有多元1才有创世金属，人家从多元宇宙2来的，自然也有条件准备材料啊。” 其实她还知道的更多一些，比如弑神者还接受过大改造，变成了一件概念武器的事。 能够和如今的双剑合一对抗，那个祖巴多手中的武器应该也同样是具有概念能力的，稍微有点麻烦，不过就没必要给波波说了。 反正猩猩就算操再多心他也做不了什么，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只剩添乱了吧。对了，自己要不要搞一套啦啦队的超短裙制服给波波换上，让他给丧钟加油助威呢？ 哈莉露出了渗人的笑容，眼珠疯狂转动起来。 而在半空中的战场中央处，苏明看着自己被挡住的武器，面具下的眉毛挑了一下，他收剑飞退，重新换了个更有技术含量些的剑招起手式： “你的武器不错，你家主子送你的？” 对方没有回答，祖巴多将巨剑放在兜帽前似乎在检查，发现剑刃上被崩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形缺口后，他抬手在剑身上抹了一把。 黑雾扭动着，剑身像活过来一样发出了尖啸，并且立刻在一阵白光中修复了那微不足道的破损。 “我的主人想问你个问题，人类。”章鱼触须抖动着，冒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消散在夜空中，祖巴多并不急着发动攻击，而是先传达虚空之手的旨意：“你本不该存在，为什么却存在？回答问题，主人会给你奖励。” “哦？奖励么？有点意思。” 苏明开始调动灯戒能量和原力，他的原力异像也开始隐约地在身后浮现，那是一轮巨大的黑色太阳，有着燃烧火焰状的惨白金边，世界上的光好像都要被吸走了： “不过让他也来被我砍死，他大概就能知道我究竟为何存在了，奖励的话，我想看他天天和你一起吃屎可以吗？” “住口。我的主人是不朽的，虚空存在，他就永远存在，并不会因为你们这些低等生物的想法而改变超时间流的注定现实。” 祖巴多虽然没有露脸，但他的语气听起来是有点生气了，从兜帽阴影中垂下的触须都变成了红色，像是晚上时发廊门口某种遮遮掩掩的灯。 苏明又获得了几个情报。 要么是恶念权贵们各个都‘忠不可言’，要么就是虚空之手随时都能和祖巴多通过脑电波交流。 另外，这些人知道的事情很不少啊，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敌人嘴里听到‘超时间流’这个词汇。 最后，好像那个域外魔神一样的家伙应该是发现自己和达克赛德的争端了，对方将这件事视作游戏，大概率是要存心参与了。 倒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他似乎发现了祖巴多的一个弱点，接下来可以试试。 第3383章 摇人开战 “糖豆，帮我看看他在想什么？” 持剑的苏明再次开始和祖巴多交手的同时，他通过绞杀远距离联系了在飞船里看热闹的哈莉，想听听看她的想法，毕竟她的能力同样十分夸张。 对于丧钟通过绞杀联系副官，再由副官完成通讯的方式哈莉过去没少见男友使用。 可这次不同了，声音直接在她脑子里响起，感觉...很好玩！ “亲亲小蜜蜂，你怎么进到我脑子里来的？我能听到你的声音哎，哈哈哈。”她从毒藤女的怀里坐了起来，眨巴着眼睛开始像磕了药一样摇头，并且发出大笑：“那你也帮我看看，我脑子里是不是还有另一个我，她现在正在吃别人的眼球？人家现在嘴里有好多口水哎。” “......我没有钻进你的脑子，这不过是绞杀新学来的一点生物通讯技巧，看不到你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你就别催眠自己玩了，当心将来解不开。” 说话的功夫，天空中化作流光的两人对拼了数百招，谁也没有占到绝对的上风。 无语的苏明挥动着手中的金色巨剑，和对方那冒着黑烟的巨剑一次次对撞，虽然依旧有着武器和力量方面的优势，但对方根本在接下数百剑后还是没有破绽，确实有点麻烦。 和布鲁屠斯不一样，祖巴多的武艺非常精湛，虽然是没见过的异星武学，可显然是有章法的，不是牛头壮汉那种胡打一通。 另外，他疑似是个超高速自愈能力的拥有者，因为他很多次想要和苏明主动换伤，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 也许是他知道挨上人类一剑自己会不好受，但丧钟挨他一剑就会产生什么后果一样。 稍微推测一下，他手里的武器应该具有‘虚空’这个概念，也许还有‘怨念’或者‘诅咒’之类的概念存在，反正看到那冒黑烟的巨剑，苏明是不打算被砍的。 “啧，好吧，其实我还怪想和自己交朋友的，因为我们的内衣可以换着穿。” 哈莉十分容易地接受了苏明的新能力，她重新躺回女孩们之间，无声地通过大脑和男人交流着： “你问这个章鱼脸在想什么？我只能说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乱码，抱歉啊亲爱的，我虽然能看到他头上的思维泡泡，但我看不懂外星文字，你得想办法让他用英语或中文思考，法语和恶魔语我也稍微会一点，嘻。” 这就是哈莉那翻墙能力的限制了，她是能看到很多不该看的东西，但能不能看懂是另一回事。 “这样么？那就算了，我换个战术。”一个计划行不通，苏明也不着急，反正均势也没有什么不好，这里是多元宇宙3，谁的地盘都不是，时间上倒不是多么紧迫。 “好的，快点把他弄死啊，我还想回家一趟喂猫呢，也不知道上次给它们留的尸体吃完没有......” 小疯子的思维跳跃性很大，她不知为何又想起家里的猫了。 切断了思感联络，苏明躲过祖巴多的剑锋后和对方对了一记能量波，双双飞退了数千米，开始了新一轮的互相打量和谋划。 “副官，叫那个人，五万。” 这边指令一下，副官还没来得及通知呢，只见苏明身边‘布林布林’地闪了一下，一个贱兮兮的人模仿着女人说话出现了： “嘻嘻，表哥，我出来了哦。” 说完这句话，他还扭头朝身后无人的方向隔着面罩做口型，大概是告诉不存在的观众们他想死大家了。 “......来了啊，可为什么你只戴着面罩和降落伞？” 苏明无语地看着身边缓缓飘落的韦德，指的是他如今的模样。 不知道这个贱人之前是在做什么，他根本没有带武器和小马书包，而是光着身子戴头套穿袜子，腰间挂着传送腰带，身后背着个二战时期的降落伞。 他的底裤和袜子是一套，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了，原本的草莓图案都变黑了，还显得硬邦邦地支棱着。 “人家之前在睡觉嘛，一听你叫我，我当然立刻就出门了啊，至于武器，对付一个吊长在脸上的家伙，要什么武器？包在我身上。” 这么说着，死侍的面罩上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远处的敌人，发现对方也在看他，就朝对面竖了个中指，继续和表哥喋喋不休地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对方应该是个变性人！没有错，他肯定是爱上我了，但我只能狠狠地拒绝他，因为表哥你会给我五万美元！观众朋友们，请把‘专业’两个字打在公屏上，礼物走一波。” “......要不你回去吧？帮我把卡萝尔叫过来。”苏明叹了一口气，抓住韦德的肩膀让他停在空中：“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还是说你又屁股痒了？” “别叫惊奇队长，我也可以哦。”韦德扭捏了起来，挣扎着转了下身体，将屁股朝苏明撅起，捂着脸娇羞道：“如果是表哥你的话，我的菊花你随便使用，只要加钱就行，毕竟这也相当于我付出了额外劳动......” “噗！” 虽然今天韦德没有穿制服，但猫头鹰匕首滑入他肚皮时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接着苏明拔出匕首反手切断降落伞的绳索，把韦德像风魔手里剑一样丢向了远处看热闹的祖巴多。 因为飞行道具的速度太快，呈现太字型旋转飞舞的死侍开始因为风阻的存在而蜕皮，他腐烂的皮肤和甲壳状的厚厚垢甲、疮疤等等东西，像是下雪般在空中留下了条淡淡尾迹。 也许是祖巴多也察觉到了危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被当作道具投掷的人危险在哪里，他还是躲开了。 在空中平移了一步，死侍就打着旋地从他旁边侧身而过，只留下一缕‘香风’。 “咳咳！咳！” 突然间，章鱼脸就捂住了自己兜帽下的部分触须，十分不适地咳嗽了起来，大概是不小心吸入了一些韦德的皮屑。 “又手滑了吗？”韦德通过腰带闪现回表哥身边，捂着自己的肚皮向地面坠下，他再次传送到同一高度：“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肚皮上要是有刀疤我该怎么解释？......夏奇拉会以为我通过剖腹产生过孩子的啊......等等，也许她会觉得这样更刺激也说不定。” 每次他说话停顿，就是坠落后又传送上来的过程，他就这样在半空中时隐时现，居然实现了另类的空中悬停。 第3384章 必杀终极能力 “你这上上下下的好烦人啊，还有为什么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你好像表情很舒服？” 苏明赶紧抓住了身边的韦德，这人在坠落和闪现回来之间无循环着，那传送腰带还有着听起来就很贱的‘嗖嗖’音效。 再这样下去，祖巴多还没死呢，丧钟自己就要先神经衰弱了。 被拎住的表弟疑惑地歪歪头，他从自己的底裤里掏出一身新制服来扭动着穿上，边穿边说：“上上下下是人类获得快乐最简单的方式，懂的都懂，还有我表现得有那么开心吗？有吗？” 看着韦德面罩下那仿佛变成狂笑之蝠一样的嘴角轮廓，苏明叹了一口气，这要是不瞎的人都能看到吧？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搞定这个下巴长着章鱼触须的家伙，我地球0那边还有事呢。” 表哥掰了一下表弟的脸，让他看远处飘着的那个斗篷人，指指对方，又指指死侍的双眼： “就那边那个，刚才你还和他友好互动的那个。” “哦，对，就是爱上我的这个怪物是吧？” 韦德像是蛆一样扭动着套上了自己的制服，又从制服口袋里摸出一套疑似喷气背包的设备，用那发出拖拉机一样‘咚咚咚’响动的装置悬浮在苏明身边，他用力提了一下裤子，摘下头罩并露出那仿佛稀屎拌奶酪渣一样的脸来： “总之他交给我了，你就一边看着就好，说真的，我不太擅长应付追求者，因为我实在是人太好了，根本不想让他们伤心啊......” 一边说着，他还露出销魂的歪嘴笑容，那腐烂的舌头缓缓滑过下嘴唇，喉结还上下滚动了！ 似乎...脸上长着触手，本体不明的生物，倒也不是不可以？ 而面对这会让人发疯的场面，苏明只是平静地吐出两个词： “扣钱。” “可伤心也没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和黑暗！如果不能把他的坟墓落在这地球上，我的佣金就没有未来！为了为了蔚蓝而清净的世界！韦德·扎古，一起马斯！” 瞬间画风变化的死侍立刻改口，甚至还莫名其妙地燃起来了，双脚在空中一蹬，他背着农药罐一样的设备飞向了敌人。 突突突突...... 两人和祖巴多之间大概距离有个六七百米吧，他那拖拉机一样动静的飞行背包飞了十几秒，才飞到一半的路程。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似乎只有这发动机的声音。 好慢，他这个飞行背包速度好慢，不光噪音特别大，还有很重的黑烟尾气，就像是烧煤的锅炉一样，好在这里本就是个辐射末日，环保问题是不会有人在意了。 不知是他手无寸铁的模样让敌人感觉没有威胁，还是因为他那被称为脸的腐烂牛油果让祖巴多感觉到了同类的亲切，在死侍飞行的过程中，对方不但没有发起攻击，甚至还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又歪歪扭扭地飞了十几秒，终于来到了敌人的面前，大概有个五六米的距离，随后摆了个‘二乔立’的姿势，叹了口气，对斗篷人说： “你自杀吧，否则让我动手，可能场面就会很难看。” 祖巴多：“？？？” 虽然这人长得确实有点恶心，自己胃里也莫名地翻江倒海，但这人这么弱，怎么说话的姿势和语气都这么嚣张？ 看到斗篷人的脑袋又歪向了另一边，并没有给出回应，韦德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是吗？是不愿意自杀吗？嗯嗯，也对呢，一般人确实更喜欢眼见为实，我突然给你说这些，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那么我就认真一点好了，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 说完，他换了一个姿势，貌似是太极拳的起手式，只不过身子歪得厉害，腿都变成侧弓步了。 听到他这么说说，祖巴多兜帽下那一对冒着红光的眼睛眯了起来，随即举起了手中的巨剑，那黑烟随之弥漫开来，显然意思是要领教一下死侍的高招。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声音无比下贱的怪人，默默地提高了警惕，之前那个黑黄盔甲人的武艺之强他已经应付得十分艰难了，那这个穿红黑色紧身衣的能够被作为援军找来，应该更强才对吧？ 而且他连对方传送出现的机制都还没搞清楚，这么夸张的格斗起手式，难道是某种空间概念相关的武技吗？ 必须严阵以待。 可如果死侍能够被他猜到接下来的行动，那这货就不配称作意外性最强的雇佣兵了。 见到章鱼脸十分尊重自己，韦德微微一笑，那腐烂牛油果露出了一道缝隙，沾着烟渍和菜叶的褐色牙齿露了出来，他一拍自己侧腰位置，发动了攻击。 “请欣赏，幸运恋爱曲奇！” bgm从小小的mp3中流淌而出，动感的音乐还带着点点甜蜜，而这种精神层面上的甜，混合着现实中韦德身上的恶臭，大概让祖巴多产生了一种吃油炸臭豆腐一样的错觉。 闻着臭，但吃着香？ 不，其实只是对方茫然了，祖巴多以为死侍憋了什么星球爆裂之类的招式，却没想到居然是歌舞表演。 他第一次见到有生物会在战场上载歌载舞，一时间脑子有点短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而这一份犹豫给了死侍发挥的机会，他朝章鱼脸飞了个wink，随后跳着元气的舞蹈放声歌唱。 “你可知道我心里多么喜欢你，可你对我却好像不怎么在意，记不清第几回失恋的心理准备......” 他是有咽喉癌，肺癌，支气管癌等等所有呼吸道疾病的，不要指望他唱歌有多好听，但他的动作十分骚气，不光舞蹈动作都像是在给大象洗蛋蛋，那一双贼眼更是充满了复杂的爱意，不停地朝祖巴多抛媚眼，抖眉毛。 尽管他因为皮肤癌的缘故根本没有眉毛，连眉骨那块的皮肤都是腐烂的。 但爱应该是相互的，在韦德看来，章鱼脸爱上了自己，可自己无法给予他回应，还迫于表哥扣钱的压力必须要杀了章鱼脸，这种痛苦纠结的心情，谁能理解？ 所以他把自己复杂的情感融汇在舞蹈和歌曲之中，希望对方看懂了之后能够主动自杀，不要让他难做。 至于这全新的歌舞，是他最近闲着没事干从时间管理局的记录中学来的，tva真是个好地方。 第3385章 残忍杀害 “品尝一口，爱的幸运曲奇，也许明天，就不用过份担心......” 死侍一边唱一边跳，也就是在半空中没有舞台的灯光和混响效果，外加他忘了穿鞋露出了脏兮兮硬邦邦的袜子，但还算是唱得在调上，搓火球的动作也挺标准。 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诡异得带感，至少乘波号里此时正在远距离关注战场的一群人，此时基本上都吐了。 死侍的长相单纯看起来就像是丧尸掉进了混有出血的粪坑里，只要观看者意志力强一点，大概就能勉强接受，大概。 但随着他说话或者做表情，甚至举手投足之间，整个人的恶心程度就会呈指数般上涨，基本上看到他正脸的人就没几个能坚持不吐的。 刚才还吃着火锅唱着歌的众人，现在只有波波和哈莉还能坐在原地看节目，其他人全都跑去抢厕所了，就连辛迪都没有扛住，她不是第一次见死侍，却是第一次看到这贱人跳舞，那种感觉一言难尽。 就像是他直接在别人脑子里撒欢，抖落了一地的皮肤碎屑和脓液后，还充满野性活力地随地排便。 “说起来，死侍和丧钟真的是一家人吗？”波波这么跟哈莉说话，值得注意的是，虽然猩猩依旧面对着投影屏幕，但他的双眼是闭上的，脸上云淡风轻，充满了哲学的智慧。 哈莉倒是笑得满地打滚，看歌舞能把人看到吐，这太有意思了： “当然是啊，他们都姓威尔逊嘛，不过据说韦德他母亲是小三，和斯莱德的母亲是姐妹相称，所以他们是表兄弟。” “好像有哪里不对啊......”波波挠了一下脑门，听着卫生间那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呕吐声，他叹了一口气：“我不敢看，你告诉我丧钟在他表弟跳舞唱歌的时候在干什么？” “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我的小蜜蜂已经在祖巴多的注意力全部被死侍吸引走的时候就已经隐身消失了哦。”也许别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唱跳俱全的韦德身上，但她可是一直关注着蜜糖的。 见到身穿黑黄盔甲的男人在飞行背包的黑烟尾气中消失，她就大概猜到了战术的面貌，和哥谭一样啊，表面上歌舞升平，而人们看不到的地方都是黑暗涌动。 搓搓搓...... 死侍一边跳着搓丸子的舞蹈动作，一边慢悠悠靠近章鱼脸，他背后的飞行背包还冒着黑色的浓烟，但他并不在意，还不断打手势，让章鱼和他一起跳起来。 忍着没有干呕的祖巴多也许到了承受能力的极限，在死侍想要伸手拉他一起跳舞的时候，终究还是出剑了。 巨大的黑色门板剑刃被他拿着反手一挥，喷涌而出的黑气就将死侍拦腰截断，后者的双腿打着旋地向地面落去，而剑上的黑烟则像是活得了生命一样，顺着肠子肚子掉出来的截面，向韦德的体内钻去。 bgm还在继续，但mp3上染满了血迹。 韦德停下了搓火球的动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摔在地面的大坑里，稀碎稀碎的那种，他猛吸了一口对方武器上的黑雾，打了个哆嗦说： “我雇佣兵何曾不想成为一个舞蹈家？但现实真是太黑暗了，你说对吧，小曲奇。”他不光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反而给兜帽人起了一个温暖的名字：“多亏了我的前妻和现任妻子，我经常盆骨粉碎性骨折，所以下半身完全没有痛觉，甚至高位截瘫也不会影响我的好心情。” 祖巴多并不想听这些废话，也不打算说什么，因为他怀疑自己张嘴就会吐。 于是他甚至还收回巨剑高高举起，打算再纵劈一剑，将烦人的苍蝇彻底灭杀，之前那个人类叫来的援军不怎么强，但实在是太恶心了。 等砍死这个人，就直接把眼前这个地球炸了，因为这里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回忆。 可就在这时，韦德引爆了自己身后的飞行背包，用爆炸形成的烟雾做掩护，他则拍下腰带扣上的按钮，传送进了举着武器的祖巴多怀里，并像是考拉一样环抱住了那粗壮的腰肢。 腐烂的雇佣兵抬起脸来，用濡湿的大眼睛看着兜帽下的黑暗，仿佛烂香肠一样的嘴唇轻轻张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达咩打咩，打咩呦。” 说着话，他还蠕动着往上爬了爬，将对方兜帽下垂落的触须含了几根在嘴里，快速地吮吸吞吐了起来！ 巨剑这种武器，以及使用巨剑所搭配的武艺，其实都是存在天然弱点的，那就是最怕贴身短打。 丧钟有着共生体，避免了这个短板，可显然祖巴多没有。 他原本双手举着巨剑要砍韦德呢，哪能想到死侍会突然闪现到他身上，甚至武器所蕴含的‘虚无’概念都无法影响这个怪物。 一旦被贴身，巨剑该怎么攻击挂在胸口上的人就成了问题，而且他的触须还被这毫无底线的怪胎含弄着，简直恶心爆了。 “呕......” 他一低头就吐了韦德一脸，因为作为一个有理智的生物面对这种情况，很难不会陷入临时疯狂。 祖巴多是个战士，他一边呕吐一边松开了自己的武器，准备用手把恶心人的肉蛆从自己胸前摘下去。 可就在这一瞬间，天空亮了，一轮巨大的苍白火圈，或者说是散发着黑光的太阳从地面上升起，世界仿佛都静滞了，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嗞！” 一把金色巨剑从身后同时贯穿了两人的身体，毫不犹豫地出手，并且没有任何能被感知到的杀意，那黑暗且沙哑的声音从章鱼脸的身后传来： “干得好，韦德。” “卑鄙小人......” 祖巴多有点艰难地扭头，身上的宇宙能量升腾而起，一道白色的光柱直冲天空。 能量级别非常高，毁灭单体宇宙大概都够，副官的警示立刻弹出在丧钟头盔的目镜中，还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战斗力数值。 副官居然在玩龙珠梗么？ “斯莱德，他这是要自爆吧？我的小心脏跳得好厉害。”死侍嘴里还叼着对方的触须，用牙齿咬着，含糊地说话。 “他不会有机会，绞杀。”苏明单手搅动巨剑，另一只手发动原力锁喉，并且让绞杀动手补刀。 于是一个邪笑着的豆芽状生物探头到了祖巴多面前，用触手卷着一把匕首，往他被死侍叼着的触须上猛砍猛剁。 匕首并不是特别锋利，只是划破了他一点点皮，但就是这一点破皮杀死了他。 祖巴多整个人都变成了苍白色，甚至连衣物和武器都褪去了色彩，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滩灰烬。 人形灰堆爆开了，在漆黑的夜色下慢慢飘落，天空中冰冷的黑色太阳异像也立刻消失，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而小香肠般被串在武器上的死侍摸摸自己的身体，随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甚至还流出了一行眼泪： “这还是我第一次爱上一只章鱼，我本想和他渡过一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哪怕只有一首歌的时间也好，但你，我黑暗的表哥斯莱德，残忍无情地杀死了他，杀死了我的心上鱼！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所以......得加钱！” 说完，他的眼泪就仿佛被皮肤吸收一样瞬间不见了，手爪子也熟练地抬起，前三根指头快速地搓动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死侍又不傻，他当然知道这是敌人啊，敌人就得死，没什么好说的。 他的所有铺垫，所有情绪和表演，都是为了能多五百块，尽管给表哥干活主要是为了人气，但钱还是越多越好嘛。 第3386章 不给机会也想中用 死侍和丧钟都明白祖巴多的弱点，那就是他是个人形生物，虽然看不到脸孔，但他只有一双手，一个脑袋。 引用个矫情的说法，这叫‘拿起武器就无法拥抱爱人，而拥抱爱人就必须放下武器’。 这才有了死侍最后投怀送抱的一段。 说真的，韦德其实给了祖巴多很多暗示，说话也没有避开人，但给机会这章鱼脸也不中用啊。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计划，表兄弟两人心有灵犀，甚至不需要语言交流就能明白战术安排，这是过去一次次并肩作战培养出的默契。 死侍只是疯，又不是傻，但他很擅长装疯卖傻，所以就由他来吸引敌人注意力。 因为是幌子，所以他有没有武器都无所谓，偶像歌舞有声音，有动作，适合吸引别人的目光。 而掌握着概念武器，有着一击必杀能力的丧钟，则需要趁机潜入暗处，对敌人来一发背刺，当初兄弟俩对付天神组的时候就差不多是类似的战术，主要就是障眼法的应用。 担心光剑捅不死人，苏明还让绞杀用沾有消亡之泪的匕首给祖巴多来了一下，结果这家伙死亡后直接变成了灰灰，稍微有点打乱了计划。 不是理想状态了啊，原本这个章鱼头是要给绞杀吃的...... “给你加五百。”苏明拎着死侍降落，把大坑底部的肉酱用脚归拢了几下，把韦德的上半身拼上去：“人是杀掉了，但计划可以说是失败，眼看着情报线索飞了，唉。” 韦德从肉泥中摸出自己的头罩戴上，双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仰头和表哥说： “可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我的分工就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人变成灰烬我也是不想的，要怪就得怪绞杀，肯定是它那匕首毒素的锅。虽然我经常被那把匕首捅，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我相比嘛，是不是？” 除了第一次被猫头鹰匕首捅了而送到死亡花园去了之外，死侍在那之后好像获得了抵抗力，消亡之泪对他完全不起效了，此时说话都带着自豪。 “嘤？！” 绞杀豆芽的月牙眼睛都睁圆了，它就是个共生体，要不要捅刀子，捅谁，那都是宿主做的安排，关它什么事啊？ 所以面对韦德推卸责任的指控，它当场分裂出十几条触手，把死侍按在地上，用匕首一阵乱捅。 可怜韦德肚皮里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内脏，此时更是雪上加霜，变成了稀碎的渣滓流淌而出。 “算了，虚空之手暂时不会离开多元宇宙2，当前的主要战略目标还是达克赛德，暂且就这样吧。”苏明掏出一个小本子来写白条，五万零五百块，写好后撕下来递给表弟：“还是去找琴酒结账，你懂的。” 死侍身中数十刀，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立刻坐了起来，接过染血的纸条后藏进底裤里. 仿佛钱能促进他的自愈一样，他从原地弹起，在半空中长出了双腿来了一段踢踏舞，随后歪嘴销魂一笑： “谢啦表哥！那个，对付达克赛德要不要我帮忙？听说他是灭霸的致敬对象，我能对付灭霸，那就能对付他。嗯，他有没有深爱的女人？给我个地址就行，我可以贡献出我的健壮肉体来说服她。” 听起来像是个荤段子，但这恰好提醒了苏明，让他有了除钢骨之外的另一条思路。 “达克赛德是黑暗暴君，性格和灭霸完全不同，不过要说女人嘛，他还真有一个特别的人。”丧钟拍拍双腿已经自愈完毕的死侍，笑着又给了他五百块现金：“那个女孩叫格蕾尔，是达克赛德的女儿，她曾经掌握过反生命方程，也许她那里会有点线索。” “刺激。”死侍眯起了眼睛，面具上的两个小白块变成了缝隙：“我最喜欢敌人的女儿了，因为电影里都演过了，她们会在和男主角上床后立刻弃暗投明，而我，就是标准的主角！唉，也只有靠我了，这该死的帅气让我承受了太多。” 苏明作势要把钱抢回来，看到韦德赶紧后退几步把钱藏进底裤后，他才否定了表弟的说法： “格蕾尔是个反英雄，她不是正联的成员却有着可以利用的底线原则，用不着你牺牲色相......” “请务必给我个牺牲的机会！”死侍摸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还有闪着金光的一道巨大缝隙没有愈合：“你刚才捅我那么果断，就不能让我也去捅捅别人吗？嗯？难道你想亲自上？懂了，嘿嘿......观众们说这个格蕾尔的母亲是个亚马逊，她也把戴安娜叫作姐妹，这我就懂了，表哥你是打算穿宙斯的衣服，你好骚啊。” 苏明无语地抿了一下嘴，摸出一根烟点上：“绞杀。” “噗噗噗噗......” 听话的共生体立刻又把死侍按倒在地，小匕首密集得像是天马流星一样捅在他的肚皮上。 ......................... 打发死侍自己回40k地球继续睡觉，苏明尝试着寻找了一番祖巴多留下的白灰，最后好不容易从附近地皮上刮了一小撮，都交给副官带回赛普尔克研究。 至少要明白对方那种死后就瞬间灰灰的原理吧。 究竟是恶念权贵中小领导们的身体本来就有这种功能？还是说是虚空之手一直在旁观，最后是他无痕迹地插手了？亦或是祖巴多最后的大招反噬了？ 说起来这家伙至少是个单体宇宙顶尖的战斗力水平，就是因为情报不足，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就被两兄弟给屈死了，好惨。 但这不代表他就很弱，解决了一个祖巴多，也许以后还会冒出来祖巴少，祖巴不多不少之类的角色，而今天苏明暴露出来的东西有点多，下一次再面对同等级的恶念权贵可不一定能有这么顺利了。 向着乘波号隐身漂浮的地方看了一眼：“波波，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好，至少我和哈莉没出问题。”仿佛修禅一样的波波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中有智慧之光闪耀，想起别人吐得昏天暗地，而猩猩他自己毫发无伤，于是他体会到了一种特殊的成就感，说话都带上了黑人一样的节奏：“有什么指示？其他人都吐了，但我寻思，我可以开动这飞船。” 反监视者的穹极号他都会开，别说小得多的乘波号了，单人就能驾驶太空战列舰的猩猩，会开个小快艇也很正常。 “开船上宇宙，我们去找一下卢瑟和超人，我都把更强的祖巴多搞定了，他们对付一个布鲁屠斯怎么还没回来。”苏明指指头顶，随后一飞冲天，在本就黑暗的天地间只留下一条淡淡黄线。 第3387章 邪恶又污秽的战术 根据副官的情报，苏明眨眼间就来到了另一处太空战场的宙域。 到现在那两人还没有搞定布鲁屠斯，大概原因不过两点。 第一是超人假如不下死手，那就连沙赞都不如。 后者虽然也有不杀信条，但比利只是个孩子，下手不知道轻重，有时候会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就......唉！ 可人嘛，谁都会因为一点小失误犯错，没什么好指责的，事后他知道自己错就行了。 第二点是在于卢瑟，他根本不想和超人一起对敌，他只想和敌人单挑，来证明自己比超人更强。 这个就没办法了，毕竟光头就是这么个性格，可以说他的执念吧，这人活着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超人更强，人类比氪星人更强，不接受任何反驳。 尽管光头现在变成了地球人和火星人的混合体，但他依旧坚持自己是‘新人类’，并且平时都是以人类面目出现，不像荣恩，走到哪里都顶着一个绿色的骷髅脸，这是对自身身份认可的一种体现。 从某种角度来说，苏明其实是和卢瑟持相同观点的，两人都是‘人类至高’主义者。 区别只在于苏明是通过绞杀获得了外星生物的能力，而后者是被珀佩图阿修改了本身的基因序列，可大家都是普通人。 说起来蝙蝠侠其实也是一个人类至高主义者，但他自己从来不会宣扬自己的思想，他只是直接拿出行动，比如虐杀达克赛德的各种手下啊，比如准备灭绝外星人整个种族的秘密计划啊，比如关心克拉克的体液问题啊，等等。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苏明漂浮在茫茫的太空中划水。 这片宙域中漂浮着各种碎石和太空垃圾，而光头正在水星表面和那牛头人激烈对战，可以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 莱克斯·卢瑟占据了优势，他打架的时候根本不像是科学家，也不像是有修养的亿万富豪，更像是磕了蘑菇的狂战士，或者说是表情狰狞的怪物。 一边打一边嚎叫，还发出疯狂的笑声，颜艺更是不断上演。 但他缺少能够一次性杀死自愈能力者的手段，所以他显然是改变了战术，想要给布鲁屠斯施加痛苦和折磨，从而挤垮对方的意志力，让敌人变成一个弱智疯子。 所以此时卢瑟的手段非常残忍，他在一次次地阉割敌人，并且辅以语言打击，这确实是对付高速自愈的另一种办法。 “噫！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个？！” 通讯中传来波波抱怨的声音，乘波号刚完成跳跃到丧钟身边，通过传感器就看到了这一幕，哪怕他是只猩猩，但作为一个雄性智慧生物，同样也是胯下一凉： “卢瑟是疯了吗？咳，他确实早就疯了，斯莱德，你不阻止他吗？” “我为什么要阻止？怎么战斗是他的自由，而且布鲁屠斯不是没有投降吗？”苏明看着那两人交战范围内到处都丢着需要打上马赛克的‘东西’，缓缓摇动自己的脑袋：“卢瑟的战术无耻且肮脏，但确实有用。” “......能被你都称之为无耻且肮脏的战术，那光头大概能吹一辈子。” 猩猩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隔着飞船的外壳，仿佛都能看到他那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已经麻了，整只猩猩都麻了，因为不光要面对这种血腥场面，还要承受哈莉在身边的大笑噪音，这个疯婆子好像能从任何事情中找到可笑的东西。 “不聊那些了，你开船退远一点，也许一会大的就要来了。”苏明并没有在杀死祖巴多之后就放松警惕，而是专注地看着凄惨的布鲁屠斯。 虽然这个牛头人不如章鱼脸的实力强，但这家伙多多少少还是和虚空之手有那么一点联系的。 如果那个王座上的黑影心有不甘，突然给这货开个挂什么的，自己最好有所准备。 猩猩没有多问什么，立刻驾船远离，不过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道金色的身影从不远处飞速抵达，停在了丧钟身边。 那是一个全身都放着金光的超人，就好像整个人都被镀了黄金一样，那双眼睛仿佛是两个小灯泡，真的有淡淡光柱从眼眶中射出来。 苏明看着金色超人，抬手挠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用宇宙能量的震动在太空环境中说话： “克拉克？你这是出国镀金了？” “斯莱德，我有点听不懂你的意思，不过我刚才是去了太阳里面吸收能量。”超人抬起拳头握了一下五指，像是在感受自己的力量：“虽然短时间的充能算不上获得了飞跃性的实力增长，但我变强了。” 人应该是没有太大变化，就是他笑容更刺眼了，因为咧嘴的时候他连满嘴牙齿都是金色的，好闪！ 感觉有些刺眼的苏明歪了下头，将视线移到水星表面的战场上：“那你就去帮卢瑟吧，我留在宇宙中帮你们封锁对方逃跑的路线。” “哦，好，尽管莱克斯不想要我帮忙，可我也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敌人，那我这就下去......等等，他的手段，这也太过火了！”超人原本还笑着和丧钟交流呢，结果扭头一看卢瑟那边的情况，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超人代表着的东西很多，希望，正义，善良等等都有，在他看来，卢瑟此时的作为就绝对称不上正义，甚至还有了哥谭疯子的味道。 他也顾不上和丧钟多说什么，而是瞬间化作一道金光，介入了莱克斯的战场： “够了，莱克斯，你不该这么侮辱他。” “侮辱？呵，我马上还要杀了他呢，你还是不懂，克拉克，那就给我闪到一边去。”光头狞笑了一声，抬脚踩爆了从敌人身上撕下的某块器官，被超人挡在身前的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用不屑的眼神看向超人。 人家丧钟早就到了，都在太空中观望着没有插手，自己现在的战术一方面是打击布鲁屠斯的精神，另一方面则是在不断削减他的‘质量’。 自愈能力绝对不是无敌的，一个生物的躯体也不可能让他有无限的能量转化为碳基材料，只要一点点割肉放血，这个怪物总会倒在自己面前！ 而这计划，显然过于结实的超人是不会懂的啊。 第3388章 人性的光辉 于是太空中的苏明就看到卢瑟和超人争夺起来了，他们先是语言争执，随后像是比赛一样朝着敌人同时出手，顿时布鲁屠斯的生命就犹如风中残烛。 虽然不太清楚他们的心路历程，但苏明可以分析啊。 卢瑟出手就是朝着敌人的下三路去，他那可变形的双手已经成了锋利的爪子模样，大概是专门用来割鸡的道具？ 而超人又是抡拳头又是热视线，招招都朝着牛头人的脑袋去，大概是准备给对方一个痛快？ 随便他们吧，布鲁屠斯脑子里应该没有什么情报，这种单体世界上的原始土著显然是不受虚空之手喜爱的，因为这个其实从外貌上就能判断。 恶念权贵们基本上都是各种故事或者噩梦中才会出现的角色，比如祖巴多那个章鱼脸，多多少少就沾点海怪的边。 而之前在玛莎地球那边遭遇的丧尸大军，更是文学作品中的常客，那些渴望着血肉和大脑的活死人同样会带给人恐惧。 可到了布鲁屠斯呢？就普通一个灰色皮肤的壮汉，无非是高大一点，头上长了四根角。 眉毛还是眉毛，眼睛还是人眼睛，甚至发怒的时候还显得挺憨厚的，这一点都‘不奇怪’，也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特点。 这种没特色的家伙，注定就是杂兵小队长级别了。 前世的时候网络上曾经有种说法，认为虚空之手其实是‘dc漫画变态粉丝们’的概念集合体，他来自于第四面墙外，并且有着仅次于太虚的实力，甚至比主编的化身曼卓拉克还要厉害，因为顾客就是上帝。 官方倒是没有对他进行明确的定义，整个人都搞得很神秘。 但假如网传说法有点沾边的话，那他的层级就有点高了，所以苏明也在不断地试探。 不过从小表弟顺利抵达又顺利返回这件事上来看，并没有受到什么高层面的干涉，一切正常。 所以苏明现在有点迷惑，比起达克赛德来，虚空之手做事好像根本没有目的性，唯一的线索大概就是祖巴多帮忙转达的那个问题。 “你是不该存在的人，为什么会存在？呵，这所谓的存在是关于故事的吗？看来还要去找一趟睡魔啊......”苏明抱着自己的胳膊漂浮在太空中，远处的星星一闪一闪，他小声地自言自语。 “嘤。” 绞杀的蹭蹭宿主的脸，它倒是觉得这也许是个机会，毕竟虚空之手无法伸到漫威那边去已经被证明了，要不现在宿主表弟肯定都被盯上了吧？ “你说的对，虚空之手的活动应该存在着某种限制，他不能随心所欲地发挥力量，如果不是这次撞到脸上，我短时间内还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不过这布鲁屠斯真是个硬汉啊，他都被阉割七八十次了，居然还能坚持？” 丧钟把注意力重新收回，反正这事情没有情报的话，猜再多也没用，准备些备用计划就是了。 “嘤。” 绞杀则表示大概理由也很简单，应该是对方麻木了吧？ 也许前几次被切掉丁丁对人类拉说是很恐怖，但几十次之后，以人类的适应能力大概也习惯了，它还让宿主仔细观察，那布鲁屠斯的脸上好像还有点舒服的表情。 “真的是这样...嘶，卢瑟居然短短时间就把敌人摆弄成了一个抖m吗？光头施虐狂竟恐怖如斯！”苏明也是闲的，他还玩起了恐怖梗。 尽管和绞杀交流其实也和自言自语差不多就是了，要在普通人看来，他也应该是发疯了。 总之超人在充电之后的实力飙升，就算这‘镀金形态’持续不了多久，那战斗力水平也不是布鲁屠斯能招架的。 十几秒僵持后，摆脱了卢瑟挚肘的克拉克就打倒了布鲁屠斯，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就是朝着敌人头上一拳，直接把人从水星打到了火星上，并顺理成章地使其昏迷了。 “超人好像变强了不少。”通讯器里传来了哈莉的声音，听起来她有点好奇。 “起源墙破碎是危机也是机遇，以前的超人无非是笼中鸟，而如今没有了笼子，大概克拉克的潜力也被解放了吧。”苏明朝着火星飞去，轻轻落在一个环形山的底部，用脚踢了一下昏迷的牛头人。 布鲁屠斯脑袋上的几根牛角全部被打碎了，现在也成了一个光头，只不过超人好像没控制住力气，这家伙的头骨也碎了，现在颅骨中只剩一包血水，还正在从七窍中流淌而出。 就像是加了辣椒油的豆腐脑。 超人落在了丧钟身边，他身上的金色已经褪去了，还是那红蓝相间的老模样，他正打算查看一下敌人的情况，结果丧钟立刻抓着他的手握手摇晃，脸上喜气洋洋地说： “恭喜你，克拉克，你杀人了！” 超人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切换到透视模式帮牛头人检查身体。 头骨完全粉碎，大脑变成了糊糊，自愈能力失效，全身器官衰竭...... 严格来说他并没有死，但成了彻彻底底的植物人，生不如死。 这可不是克拉克想要的结果，他只是想活捉对方，但是战斗时莱克斯一直在旁边使绊子，他一着急，下手就重了。 “啊，这，我，我不想这样的，他还没死，对吧？” 超人有点慌，他还没杀过人呢，虽然类魔是杀过一些，但那些家伙长得像苍蝇一样，身体内部还有大量机械装置，根本不算人。 这时卢瑟也落了下来，他的盔甲有些地方被刮掉了漆，不过人依旧十分精神，他掏出一个便携式的小设备扫描了一下布鲁屠斯后，也露出一个和丧钟同款的笑容，拍拍超人的肩膀： “恭喜啊，克拉克，你终究还是走出了杀人的第一步，这是对你过去的超越。” “这人没救了，立刻上维生装置的话，大概还能以植物人的形态活下去，但如果丢在这里不管，最多五分钟就会死于器官衰竭。”苏明让绞杀舔了一下对方的脑浆，确定果然没有什么情报后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这个布鲁屠斯死活都无所谓了，让超人自己看着办吧。 一旁的光头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微笑看向超人，他也很想知道克拉克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而超人还能做什么选择，他就是老好人的人设。 只见克拉克弯下腰去，以公主抱一样的姿势抱起了七窍和胯下都在淌血的敌人，坚定地看向两个队友： “我要救他，他虽然犯了错，但罪不至死。” 果然还是熟悉的超人味道，他就是这样的风格呢。 卢瑟和丧钟立刻开始鼓掌，看似是为超人的决定而感动，但他们的笑容好像都没有什么诚意的样子，只有一种促狭和看戏的意味在里面。 第3389章 催眠洗脑或放弃思考 苏明一直预防着虚空之手会来捞人，或者说有幕后黑手临时给布鲁屠斯开外挂。 这就是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急着加入战斗的原因。 但直到最后，什么都没等来，虚空之手放弃了这个没用的棋子。 又一次远远地眺望大豆地球，那棕黄色的土球从太空中看完全没有正常地球的模样，可苏明还是暗中让副官向那里派遣了仿生人队伍，准备开始原定的‘武林大会’计划。 CW宇宙虽然力量层次稍低，但作为明日传奇小队的老家，这里也有不错的东西。 比如一个长得稍丑，却不怎么坑人的康斯坦丁，还有一个有点迷糊的女超人。 先把大豆地球建设起一个前哨站，后面的事情再从长计议吧，至少要确保真实的达克赛德没办法在这棋盘里落子才行。 每个多元宇宙都是一处不同的阵地，你不占领，那敌人就会占，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超人抱着俘虏在前面飞，苏明和卢瑟缀在他的身后跟着红斗篷，光头此时显得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他逼着超人差点杀了人，让他感觉到了某种扭曲的愉悦。 所以这时苏明选择和他打听一下情况：“莱克斯，你认识格蕾尔吗？” “哈，大名鼎鼎的达克赛德与亚马逊之女，我怎么会不认识呢？”卢瑟笑着反问，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并且瞬间明白了丧钟接下来的计划：“怎么，你是打算去找她对付黑暗暴君？” “没错，格蕾尔曾经掌握着完整的反生命方程，而且在那场‘战争’之后，是她带走了当时被变成婴儿的达克赛德抚养。” 苏明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现在副官是全世界都找不到格蕾尔，如果卢瑟愿意帮忙找也是好事。 那次事件被称为达克赛德战争，算不上老黄历但也有点年头了，发生在闪点事件之后。 要是按苏明穿越前的时间来看，闪点事件是2011年，达克赛德战争是2016年，而苏明穿越的事件点是2019年，恰好是重生大事件之后。 重生事件最多只能算是软重启，在闪点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家还是有记忆的。 简单来说就是有个叫弥里娜的亚马逊战士因为种种原因痛恨达克赛德，所以她想了个办法给达克赛德生了个孩子，这个孩子有着亚马逊和旧神们的力量，也有着从父亲那边得来的新神血脉，她准备将这个孩子培养成最强的专杀工具，用来刺杀达克赛德。 这个孩子就叫格蕾尔，她出生的当天，也是戴安娜出生的同一天，只不过一个是公主，而另一个则只能被驱逐出天堂岛的母亲生在某处山洞里。 而达克赛德不知怎么得知了相关的预言，知道有个叫弥里娜的女人会生下一个女孩来杀死他，于是他一直派人偷偷地在整个地球范围暗杀死这个名字的女人。 几十年后，正义联盟发现了这个悬案，世界各地有些叫弥里娜的人会莫名其妙地暴毙，于是他们介入了调查。 达克赛德一看正联要掺合，他也就不低调了，直接亲率大军入侵地球。 弥里娜还是被找到并杀死了，但格蕾尔决定为母亲报仇，还想办法把反监视者也卷进了这次事件，总之故事涉及到了反生命方程和千年前时间点，好好折腾了好一通。 最后正义联盟击败了达克赛德，并且把他变成了一个无害的婴儿。 格蕾尔也受到了超人的感化，她没有杀死那个婴儿，而是决定抚养他，将他培养成一个好人，随后她就带着婴儿钻进传送门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隐居。 再下一次达克赛德婴儿出现，则是在蝙蝠侠的手里，在‘巴巴托斯’入侵的事件中，蝙蝠曾经拿着达克赛德婴儿当防身武器来用。 不过后来他被抓走绑上了调音叉，那婴儿不知所踪。 接下来，就是达克赛德不知怎么恢复了成年人的身躯，出现在了幽灵星域，建设赛普尔克并取回了自己的力量。 故事流程大概就是这样的。 “这你可问住我了，丧钟，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蝙蝠侠，问他是怎么从格蕾尔手里夺走婴儿的。” 卢瑟又笑了，太空中的阳光显得格外强烈，他的光头也显得更加明亮： “而且那个女人被抢走了自己照顾的‘父亲宝宝’，为什么没有找蝙蝠的麻烦？这大概只有他知道。不过要我猜嘛，蝙蝠侠大概率是催眠洗脑了她，你信嘛？” 哥谭那座城市卢瑟不太熟，他对布鲁海文倒是更喜欢一些，但他知道蝙蝠侠的病友们之中有不少是擅长心里催眠的，比如腹语人或者缄默等人，还有哈莉的老同事，雨果博士，那个老头也是心理学的行家。 太多了，要是不会点心理学，简直没办法在哥谭混，卢瑟一时间都说不完那么多的例子，因为数不胜数。 “黑暗，确实是蝙蝠的风格。”丧钟歪了一下脑袋，认可了光头的说法：“看来我是得和蝙蝠好好聊一下了。” “蝙蝠侠不是那种人。”前面抱着人飞行的超人自然有着超级听力，哪怕是苏明在用空间震动和卢瑟私聊，他还是听见了，并停下来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不会抢走别人的孩子，哪怕那个孩子是达克赛德。” 穿着绿色盔甲的男人直接翻了个白眼：“我们说的是蝙蝠侠，你该不会以为他是超级英雄吧？他只是个精神病。” “莱克斯，够了，我不许你这么说大家的朋友！”超人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现在也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而蝙蝠侠也是你的队友，他没有病，他只是有点...多疑。” “啊，说的好，多疑。”卢瑟举起双手投降，不再和超人争辩，只是脸上带着轻蔑的笑：“随便你怎么说，但现实不会以你的主观意志改变，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神吗？” “莱克斯，这个话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蝙蝠侠也是一样。”超人也无语了，他把布鲁屠斯抗在肩头，飘过来搂住卢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等回到地球0我想请你来我家里吃饭，我们再好好聊聊。” 卢瑟没有回答他，只是将脸转向丧钟，平静地一摊手。 意思是‘你看到了吧？故意用蝙蝠的话题激怒超人，他就会自动展现被蝙蝠侠洗脑催眠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第3390章 后遗症心结 “格蕾尔，格蕾尔，你有多少小秘密......嗯？” 原本看着卢瑟和超人斗嘴的场面，苏明心情其实还算不错，即便回到乘波号跳回多元宇宙1地球0的时候，他还哼着自编的小曲。 可是飞船刚回到地球0的轨道上，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地球处于黑夜的那半边，此刻依旧是黑漆漆的。 “奇怪了，时间流速不同的情况下，地球0的欧美地区应该都快到早上才对，一晚上时间至尊小超人还没有把停电问题解决吗？” 站在飞船的舰桥里，透过巨大的窗户看向下方水蓝色的星球笼罩在黑暗中，丧钟稍微有点纳闷地说着。 自从表弟出现之后，苏明就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好，大脑好像有不受控制的迹象。 因为满脑子都是韦德嗦人家祖巴多触手的画面，还有那‘滋滋’的声音，以及混合着口腔皮肤和血丝的口水是如何闪闪发亮。 直到祖巴多变成一滩白灰，大家依旧不知道他那些触手到底是什么。 是鼻子？是嘴巴？或者是某种繁殖器官...... 最关键的问题缺少一个答案，未知留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受，大脑一直想要获得一个谜底。 不管其结果是让人能放松地出一口气，或者是让人干脆地大吐一场，都比现在这不上不下的情况要强。 尽管用意志力可以控制自己不要过于在意那件事，可身为人类就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大脑，思想从来都是自由的，哪怕其人身陷囹圄。 不过倒是再次证明了一件事，找小表弟来做事，真的是伤敌也伤己。 “你在出发前叫来了另一个克拉克吗？”大超站在丧钟的身边，一副准备立刻赶回地球的架势：“那孩子可能遇到了麻烦，我这就去帮他，莱克斯你呢？” 太阳的光从舰桥玻璃照入这宽敞的大厅，超人胸前的S标志璀璨生辉，他用鼓励中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宿敌兼好友，显然是希望莱克斯也能主动去帮助别人。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资本家和雇佣兵的共同点就是无利不起早。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卢瑟平静地回答，他连看克拉克的意思都没有，一双眼来回地打量着明日传奇小队的成员们：“至于去你家吃饭嘛，呵，下次一定。” 大超有点遗憾，因为每次卢瑟说下次一定，就绝对没有下次了。 不过现在他担心至尊小超人的事情，没有功夫和莱克斯纠缠，所以他快步离开舰桥，下一秒众人就看到一条红蓝色的曲线划过漆黑宇宙空间，向着地球落去。 “斯莱德，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波波叼着烟斗爬上了丧钟的肩膀，而于此同时辛迪也在看着他。 大概只有哈莉依旧没心没肺，她还在给毒藤女和黑兰花说笑话，关于吃面条时把番茄酱全嗦到嘴唇外面了怎么办。 “我得先打个电话。”苏明要解决自身的隐患，先调整好状态，他摸摸小福猩的脑袋示意他稍等后：“副官，帮我联系韦德，我有个问题要问他。” 通讯立刻接通了，毕竟表弟作为存在感特别强的那种人，副官总能找到他。 他那边的环境很嘈杂，有刺耳的土嗨音乐，打架摔杯子的声音，还有女人的笑声，即便没有画面，苏明也大概能猜到死侍没有回家去和老婆睡觉，而是在赚钱之后又去玛格丽特姐妹酒吧，照顾凡妮莎的小姐妹们生意了。 “斯莱德？那个，我现在稍微有点走不开，要不你联系模仿大师？他是我哥们，钱给他赚也可以的。” 韦德的眼睛此时都眯成月牙了，刚才从琴酒那边领了五万零五百块，他留下五百当生活费，其余的钱他一口气点了十个小姐，此时正准备带她们去找凡妮莎一起嗨皮呢。 他真的很忙。 苏明叹了口气，这就是韦德的生活习惯，毕竟绝大多数佣兵都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朝不保夕，及时行乐是常态，这就是高风险职业从业者普遍的毛病。 “你又在乱花钱了，算了，随便你，我只是想问问你，当时你嗦祖巴多的触须是什么味道？” “哇塞，斯莱德你好变态啊，居然把我做过的事情又说一遍。”死侍搂着四个小姐，用肩膀夹着自己的手机回答：“不过你大概要失望了，口感只是单纯的有点咸，也没有挤出什么神秘的液体或黏浆，我补充了盐分之后反而更有劲了，就是有点想吃个卷饼。” 他的声音贱兮兮的，说话语速又快，但答案还算是理想。 所以。 “嘟...嘟...” 得到答案的苏明果断把电话撂了，他感觉到内心中一片平静，大脑也不再疯狂运转，啊，这种清静无为的心境...... “好了，波波，你刚才问我什么？我们的计划吗？” 谁知偷听了电话的猩猩也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擦着脑门上不存在的汗水：“还好，只是触须嘛。” “咦，小猩猩，当时你不是闭着眼睛的吗？”哈莉好奇地从丧钟身后探出头来，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侦探：“该不会是那种嘴上说着‘我不看我不看’，结果却偷偷从指缝中看的把戏吧？原来你不喜欢母大猩猩，是喜欢韦德那一款吗？” 波波无语地推开了满脸八卦的哈莉脑袋：“就是没有看到当时的画面，我也听得到那滋滋作响的声音啊，我这段时间一直思考死侍当时嗦了什么东西，而想象力都要把我逼疯了！” “你们在说什么？”一旁的卢瑟有点不明所以，他在确定明日传奇队员们都是普通人之后，就显得失去了兴趣，转而走到一旁去打量显示屏中的吉迪恩了。 “在你们与布鲁屠斯交战的时候，我和祖巴多交手了，当时用了点战术，稍微产生了一些后遗症，不过没事了。”苏明给了他一个解释，却没有说具体细节：“莱克斯，我需要你同时帮我寻找格蕾尔，神性号上有找人的设备吗？” “我没办法给你答案，丧钟，要知道那艘飞船的科技水平远在我们之上，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透船上的设备，需要时间。”光头很快对吉迪恩也失去了兴趣，因为这个船载AI对他的凝视没有任何反应，说明不是强AI，那就没有值得注意的。 苏明笑了一声，摸出烟来点上：“像你这样的天才科学家也需要很长时间？” “所以我只是个普通人。”莱克斯反而显得有点高兴，他走回来和丧钟握手告别：“我会尽力，有消息就通知你，但没有保证。” “这样就行，我们同时调查，双管齐下也许会有效果。”苏明看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喝酒的莎拉：“白金丝雀，我给你们的条件考虑得怎么样了？” 第3391章 回到黑暗 “芭芭拉，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莎拉和夏普自然是无法抗拒苏明提供的条件，而其他队员们也是出来探亲的，顺便参加一次婚礼倒也没什么，反正只要辛迪跟着他们，布莉丝那边也不会有太多疑问。 辛迪一直有个监视任务来着，她和苏明的打猎可能要晚一点了，不过地球负11那边风平浪静，出去转转也不要紧。 于是明日传奇小队就驾驶着乘波号离开了，副官会给他们安排。 至于哈莉则表示天要亮了，她要带着小红回纽约的家里睡觉顺便喂猫，否则会造成皮肤暗沉，眼袋变大，失去笑容。 苏明思考了一下，这两人在别的宇宙里一直都在狂欢，大概有好几天都没休息，光顾着和戒灵飙车了。 小糖豆确实表现得很亢奋，但她亢奋过头了，精神分裂症似乎有复发的迹象，而她作为专业人士，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是需要休息。 毕竟她也只是个普通人。 丧钟就让副官把她们送回纽约的那栋楼，顺便把黑兰花也送过去做个伴，毕竟现在地球上到处都是液态机器人，毒藤女和黑兰花联手，安全性会大大增加。 所以把该分配的人都分出去，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苏明和肩膀上的波波，一人一猴站在韦恩塔的观景台上，看着暴雨之下的哥谭。 别的地方也许是快要天亮了，但哥谭这里依旧是乌云密布，气氛黑暗到令人压抑。 事态基本上可以算是失控了，各大帮派的军队正在每条街道上和液态机器人们战斗，随处可见爆炸的火光和炮弹飞行的曳光轨迹，大概是有人把88防空炮拖到街头上使用。 “斯莱德？你果然没事。”蝙蝠女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这是依赖蜘蛛图腾的魔法通讯手段，她显然是对凭空出现的声音弄得有点惊讶，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汇报情况：“城里出了怪事，发电机和备用电池都运转正常，但是电力消失了！” 苏明之前在钟楼里偷偷插了一个‘眼’，为的就是预防当今这样的情况出现。 “不是只有哥谭，而是全世界都失去了电力，就像有人改变了电流产生的规则。”苏明纠正了她的说法，抱起一旁抽烟的猩猩：“你们还在钟楼就好，我这就过去，见面再说。” 蓝光一闪，瞬间抵达，放下猩猩，苏明看向芭芭拉和达米安，这两个人正围着一根蜡烛吃饭呢。 熬了一夜当然会饿，他们大概是打算补充一点能量和咖啡因，地板上放着一根小蜡烛，很小的那种彩色款，大概是从哪个生日蛋糕上剩下来的。 烛火摇晃，照亮了不大的一块区域，也让零食袋子上的食物图看起来更诱人了。 “斯莱德。” 看到黑黄盔甲人突然出现，达米安站了起来像是有话想说，但嘴唇和喉结动了动，也只叫了一声名字，其他的话就像是被烛火所照不到的黑暗所吞噬，变成了一声淡淡的鼻音。 “我没事，坐吧。”苏明从腰包里掏出自己的桌椅板凳，又拿了些饮料零食出来，摸摸男孩的脑袋：“你们出去探查过情况吗？” “没有，正因为产生了变故，我就更应该在这里保护好她。”大米坐了下来，心中暗爽却面无表情地回答，顺从地接过了饮料：“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如果是地球级别的灾害，只靠我一个人是什么都查不到的，反而会造成这里的防御空虚。” “我其实不用他照顾。”芭芭拉叹了一口气，她坐在一旁拍拍自己的大腿：“停电了之后我也不可能继续面对这些仪器设备，只是因为觉得你可能会随时回来找我们，我就没有离开这里，而是选择等待。” “你们都没错，因为现在哥谭的街道上都是液态金属机器人，靠拳脚是处理不了的。”叼着烟的波波跳到了桌面上，盘腿坐了下来，在他看来达米安只是个孩子，让他参与这些实在太危险：“要是你们被敌人抓去，猩猩我大概又得跟着丧钟去捞你们，想想就麻烦。” 黑暗中捧着一杯咖啡的蝙蝠女孩沉默了一会，突然歪歪头：“液态金属机器人，是像《终结者》电影里的那种吗？” 咖啡中升起一缕热气，带着淡淡的香甜气味。 “差不多，只不过现在街道上这些更不像人，暂时我没有发现它们有易容能力。”苏明微笑着看他们吃东西，抱着胳膊坐到一旁：“如果你们要对付它们，要么用能量武器，要么使用高温或者极寒。” 液态金属机器人的材料稍微有点意思，可变形金属有点想要，得组织人手回收一下残骸。 “连弱点都很像么......”达米安点头表示记下了，随后他低下了头：“需要我集合队伍吗？他们可以很快赶过来。” 他的少年泰坦小队现在大概也有点麻烦，但他更想给丧钟帮忙。 巨灵是魔法灯神，黑沃利是极速者，胖子是科技宅，压碎是暴狼之女，还有惠美子这样的聪明人。 达米安对自己的队伍很满意，认为它比夜翼的泰坦要强，毕竟要是不算渡鸦的话，泰坦小队全是清一色的战士，太偏科了。 少年泰坦则不一样，建队目标就是要能解决任何方面的问题，讲究的是一个全面。 “这个倒不用，你们倒是可以考虑去给泰坦帮忙，他们的泰坦学院重新开张了，你知道吗？”苏明说起了重新营业的少年超级英雄学校，那个在纽约外海孤岛上的地方。 夜翼自从头上被人用霰弹枪来了一下之后似乎是顿悟了，他觉得与其打击犯罪，不如开学校将有超能力的青少年培养成英雄，避免他们走上邪路。 也因此他重新启动了第一代的泰坦塔，拿来开学校，算是当上了校长。 “哼，徒劳罢了。”达米安却并不看好夜翼的计划，反而从小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真正的英雄不需要任何课堂教育就能成为英雄，而真正的恶棍，就算是学富五车，也一样会被内心的黑暗驱上邪路。想要用一群教室里走出的男孩女孩来取代我的少年泰坦，他也太幼稚了。” 芭芭拉原本还打算夸夜翼几句呢，结果达米安这么一说，她就不吭声了，免得也被扣上幼稚的帽子。 因为她内心深处知道达米安是对的，人性绝对是最难揣测和规划的东西，除非是给那些孩子们洗脑或者动手术，否则谁也说不好他们会变成什么样。 但如果夜翼真的那么做，就完全谈不上是英雄所为了，只会变得比蝙蝠侠还要黑暗。 第3392章 何为生意 “既然你觉得夜翼要犯错，为什么不和他谈谈呢？” 苏明拍拍达米安的手，看着男孩的眼睛，显得十分认真地在倾听。 “迪克向来都以大哥的身份自居，除了提姆的话他能听进去一些之外，我和杰森的意见对他来说就像是耳旁风。”达米安说起了以前的事情，他微微抬起头叹了一口气：“我想要和他谈谈，可他最近都在关注杰森的事情，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丧钟缓缓点头，他又摸摸大米的脑袋，一副理解的模样： “果然啊，豪门大少继承了蝙蝠侠的总裁风格吗？也罢，你们不想去泰坦岛也可以理解，不过就算你要集合队伍，也不是来这里，而是要去保护纽约。” “明白了。”达米安稍加思考就接受了这种安排，因为哥谭的局势显然更复杂，自己是没问题，但队友们不一定能适应这里的风格。 现在身处钟楼之内，就能听到外界的枪声仿佛放鞭炮一样，在哥谭哪怕一个流浪汉都可能会突然掏出枪来向陌生人开火，对于黑沃利和小胖大概太刺激。 “行，你明白就好，芭芭拉，你知道蝙蝠侠现在在哪里吗？我想问问他关于格蕾尔的事情。”苏明满意地塞给达米安一包糖果，让他带给队友们吃，随后将脸转向了芭芭拉。 下着暴雨的晚上很凉，女孩手中的白瓷杯中短短时间就没了热气，她甚至没有喝下几口。 她头发被挠得乱糟糟的，显然是停电让她之前有些抓狂，此时正不好意思地用指头理顺它们，但她却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 “格蕾尔？这个名字我都记不清多久没听人提起过了。不过想要在晚上的哥谭找蝙蝠侠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来找你，而那样关键道具就在警局天台上。” “蝙蝠灯吗？”波波秒懂，他摘下猎鹿帽在手里攥着，看向身后的丧钟：“虽然停电了，但是你可以用灯戒能量重新点亮光芒。” “很好，你现在思路清晰，状态不错，作为一个黑客在停电之后依旧有用武之地，所以不要抓自己的头发了，真的会变秃。”苏明笑着站起身来，也像是拍达米安一样拍拍芭芭拉的脑袋：“冷静，思考，解决问题，从古至今都一样。” “原来你早就想到了，来这里只是为了开导我吗？你真好。”芭芭拉恍然大悟，她有点惭愧地加速了手上的动作，将乱发重新梳理成乖乖女的模样：“我也明白了，接下来我会准备望远镜和记事本，留在钟楼继续做我之前用电脑做的事，如果运气好，也许可以找到信鸽......” 她顿时来劲了，甚至立刻就要行动。 “信鸽就免了，禽类的褪黑素反应最显著，所有鸽子晚上是都睡觉的。”苏明摆摆手示意她别着急，又给了她一个微笑：“慢慢来，注意安全，一个人的时候最好是给背对的方向埋上阔剑地雷，我先走了，你继续放哨，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说完，他向波波伸出胳膊，猩猩顺着他的手臂呲溜一下爬上肩头。 随后两人消失在黑暗中，就像来时一样。 ..................................... “所以你并不打算先找蝙蝠侠？”波波看着眼前的码头，表情显得有点懵逼，不是说好了找格蕾尔吗？来这里干什么？ 丧钟叹了一口气，朝猩猩嘴里塞了一根烟：“一看你就没做过大生意，我问你，哥谭现在什么情况？” “呃，中东战场？不，世界末日？”波波说起了笑话，毛脸上露出个滑稽表情。 “是，那蝙蝠侠现在手里可能掌握着我想要的情报，如果我现在找上他，他会不会以此来和我做交易，让我帮他平定哥谭的混乱？因为他在怀疑是我煽动了那些帮派大佬，他会认为我也有责任。” 猩猩回过味来了，他伸出个佩服的拇指： “虽然蝙蝠不会让正联插手哥谭的事情，但如果是你，倒真的有可能，因为所有丧钟都被认为是名誉哥谭人以及星城人。” “而我并不想和满城几万台液态金属机器人打交道，这工作重复性太强，太枯燥，我更愿意把这时间拿去做点别的事。” 苏明笑了一声，向着码头走去，木板在他脚下发出吱吱的动静，海浪偶尔还能倒影出城中的爆炸，他幽幽地说： “我故意当着卢瑟和超人的面提到格蕾尔的事情，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那女孩有可能解决我们当前的情报困境......” “而超人在一段时间找不到头绪后，他就会找上蝙蝠侠询问格蕾尔的事；而蝙蝠侠会从克拉克那里得知卢瑟和你也在调查，如果他真的知道什么，就会从你们身上感觉到威胁，并因此把情报交给他更信任的超人，因为他自己大概率是腾不出手的。” 不愧是小福猩秘书，一如既往地抢答了，他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 至尊法师给自己和波波点上烟，一人一猴就在码头上一边走动一边吞云吐雾： “就是这样，所以我们实际上只需要等一会，做点别的事再去找超人，接手情报就行了，现在这段时间，我打算用来调查一下这些液态金属机器人，以及不久前那个盗版丧钟的事情。” “所以，我们来海边，你是打算让鱼类帮你找亚瑟帮忙？”波波看着哥谭南部湾的码头，这里距离之前那个潮汐电站并不远，只不过这里不是货港，而是哥谭富豪们用来停靠私人游艇的区域。 一眼望过去，哪怕是晚上，这些漂亮的白色豪华游艇都密密麻麻地停靠在复杂的环形码头旁，城里乱成了战场，而这片海面依旧平静。 “找水行侠有啥用？他的定位就是肉盾，没用的，我来这里是找个消息灵通打得侦探。”苏明无语地看过每条船的侧线，在看到一个名字后，他指指那艘大概三十七米长的三层豪华游艇：“我们要找的人在那里，走吧，过去敲敲门。” 波波眯着眼睛透过香烟的雾气看向那黑色海面上抖动的船舷文字，确切说来是一个姓氏后，恍然大悟： “原来你说的是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3393章 家学渊源 液态机器人军队正在扫荡城市，它们并不是在进行大屠杀，而是只消灭暴力对抗者，将其他顺从的人们赶回各自没有电力的家中，就像是关进笼子。 很多人看不到这笼子，但信息时代每个人其实都生活在信息茧房中，一旦断电还被封在家中，就等于是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知。 总的来说，全球停电代表的可能性很多，具体情况还需要一些新情报才能确定。 夜晚的码头上没有人，自然也不会有机器人来这里扫荡，所以这边倒是显得风平浪静，十分和谐。 黑色的海浪托着白色的船只慢慢摇晃，再配上海面不时反射出的城中火光，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苏明扛着猩猩走向了一条豪华游艇，哪怕在众多私人游艇中都显得十分高档的那艘，随后他跳上甲板，敲了船舱通往后露台的门。 “有人在家吗？哥谭南港社区送温暖。” “......虽然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梗，但总感觉这么说了，里面就算有人也会因为疑神疑鬼而不敢开门吧？”猩猩的眼睛变成了死鱼模样，他听不懂丧钟的意思，可野兽本能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冷笑话般的恶寒。 船舱里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绞杀也闻到了几种化妆品的气味，是那种厚重且温和的香型。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门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打开了，露出里面一个穿着筒裙和西装的女人来。 “你好，是异世界的丧钟先生啊，请进，我曾经听父亲说过您是一个非常有幽默感的人，但恐怕哥谭没有那么友好的社区邻居。” 这个女人的皮肤颜色是淡巧克力色，有一些拉丁风情，短短的头发看起来十分干练，脸上带着矜持又礼貌的微笑，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苏明朝对方笑了一下，扛着波波走进船舱，一边四处打量着豪华的游艇，一边和女人说话： “只是个玩笑，你也晚上好，茱莉亚，你家小姐在船上吗？” “她正在治疗伤势，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帮我劝劝她，有些机器人的脑袋真的不能乱踩。”拉丁风格的美女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在身后将舱门带上，引着丧钟和波波朝船舱下层走去。 外面看起来这是一艘普通的豪华游艇，但是进入船体后，会发现这里经过了超级改造，芭芭拉在钟楼里有的设备类型，这里全都有，而且更好，更先进。 除此之外，生活休闲用的高档奢侈品也同样不少，几万美元的一瓶酒，十几万美元的高档手表，就像是垃圾一样随便放在桌面上，几乎是随处可见。 “这位美女有点眼生啊，为什么你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 波波打量着带路的女人，自从在船舷上看到看到凯恩家的名字后，他就知道丧钟这次是来找蝙蝠女侠的。但猩猩他认识凯特·凯恩，甚至认识凯特的女朋友，却不知道她居然也像她表哥一样，有着一个管家。 走在前方的女管家听了这话，回过头来朝猩猩眨眼睛，自我介绍道： “猩猩侦探不知道我的存在吗？那么我冒昧介绍一下自己，我从小一直生活在英国，曾经供职于军情六处，也是这两年才被父亲招来哥谭，成为凯恩家族的管家，不过我和小姐一般都生活在这艘船上，我更多时间都是处理一些幕后工作。” 猩猩蹲在丧钟的肩膀上点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是蝙蝠女侠的黑客兼参谋。” “可以这么说，不过在英国的时候，这种工作叫电话联络员。”女人讲了个笑话，她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到了一扇门前，在门边的设备上按了个掌纹：“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是凯恩家族的管家，两位，需要什么饮料或者食物吗？” 门打开了，最底层的舱房中黑漆漆的，只有星星点点的烛火用来照明，看来船上也没电。 “我现在不太饿，或者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猩猩侦探摘了自己的帽子，拿在手里扇风，这船舱中一点都不透气，他感觉十分憋闷：“你刚才好几次提到自己的父亲，听起来应该是个老哥谭人，不知道猩猩我认识吗？” 女管家领着两人走向没有电的最终机器，一个红色短发的女子正穿着背心短裤躺在上面接受治疗，茱莉亚示意两人稍等一下，一边戴上医用手套继续给伤者缝针，一边笑着说： “哦，丧钟先生没有提到我的姓氏，所以你可能没有想到，我全名叫茱莉亚·潘尼沃斯，家父是阿尔弗雷德，也就是韦恩先生的管家。” 茱莉亚以为猩猩能想到的，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凯恩家族，而是只有受到蝙蝠侠信任的人才行。 而既被信任，又有管家技能的，当然是潘尼沃斯家的人咯。 果然猩猩侦探比起丧钟来还是差了一些，看看人家，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见面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且像是老熟人一样自然谈笑，这才是实力的体现。 “我都不知道阿福还有个女儿，我这侦探也当得太失败了。”波波有点无语地叹了口气，现在再仔细看，确实能发现这个茱莉亚于眉眼之间有着不少阿尔弗雷德的影子。 只不过她更年轻，而且冷笑话说得一般。 “别这么想，波波，你在认识暗夜大师后一直都在遗忘酒吧混，根本都不怎么来主维度，当然不可能认识茱莉亚，而且她真的特别宅。”丧钟把他放到一旁的手术台边角上，叼着烟看伤者那生无可恋的表情：“还有你，凯特，好久不见，今天一来就看到你挂彩了啊。” 茱莉亚是个比芭芭拉还要更宅的超级宅女，虽然看起来穿得像是精英白领一样，可实际上她几乎从不下船。 蝙蝠女侠出去行侠仗义的时候，她就在这里提供情报支援。蝙蝠女侠回来休息的时候，她就负责做饭洗衣服，维修交通工具和道具。 她最大的爱好就是休息时穿着泳装在船头的躺椅上晒太阳，再喝一点主人家存下的高价红酒。除此之外，就是用英式幽默来说教自家小姐了。 毕竟她父亲说过，一个合格的管家，要能及时纠正主人的错误，并且用合适的方式表达出来。 这个合适的方式就是英式笑话，或者叫阴阳怪气。 凯特面对丧钟露出个有点尴尬的笑： “是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正义大厅开会要对付珀佩图阿的时候呢，唉，真丢人，让你们看到我被机器人暴打之后的样子，但这绝对只是个意外，谁知道这些机器人是液态金属，根本踩不住呢。” “就算早知道，你也不应该踩机器人，尤其是它们能变出各种中世纪武器的时候，现在你大概记住鹤嘴锄的厉害了。” 女管家毫不留情地吐槽了，同时给女主人缝针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简直就像是一台缝纫机那样，让弯曲的针头在皮肤上快速穿梭。 蝙蝠女侠凯特的肤色像是死人一样苍白，这是凯恩家族的遗传问题，甚至她比哈莉那被化学药剂泡过的皮肤还要白。 所以一时间，苏明也说不好她究竟失血了多少，但她四肢和肚皮上都有很长的伤口，看起来确实有点惨。 第3394章 家族传承 尽管如此，她的意志力也很坚强，不需要任何麻药就全身上下缝几百针，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她曾经是美国西点军校的学生，但因为在校期间和女同学恋爱而被开除，随后她回到哥谭市，并因为童年时母亲被黑帮街头交火波及而去世的这件事，决定像表哥一样成为蒙面义警。 布鲁斯对凯特不错，热情得很，经常会相互走动以及聚餐，也让阿福把女儿从英国叫回来，让茱莉亚帮不修边幅的凯特操持日常生活。 可蝙蝠侠不是布鲁斯，他对蝙蝠女侠并不友好，她刚回到哥谭时吃了不少苦才好不容易才证明了自己，被允许使用蝙蝠女侠的代号，穿上有红色蝙蝠标志的战衣。 但条件是她不能干涉蝙蝠侠的任何事，她属于蝙蝠家族的一员，但又不完全是。 这么说可能有点难以理解，说白了，其实就是她在未经蝙蝠侠同意的情况下，不许玩他的手办。 蝙蝠侠似乎是把她当作亲戚家的熊孩子，就担心她把谁玩坏了，当然也可能是为了保护她，谁知道呢。 举个例子，假如某天晚上夜翼或者达米安在街上看到稻草人要抢银行，那他们可以立刻出手阻止，不需要等蝙蝠侠给予指示。 但凯特不行，如果是她看到了相同的事情，就只能先通知蝙蝠侠，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就算是稻草人要跑，她也不得出手。 这就是蝙蝠侠能容得下她的条件。 一开始还好，凯特在学习阶段还觉得这样也不错，但随着她渐渐习惯了义警的生活，并和蝙蝠侠一起参与了不少‘游戏’后，她渐渐得不到满足了。 她想要做得更多，做得更好，毕竟就连夜翼都出师独立了，她却还要看蝙蝠侠的脸色行事，连侄子达米安的待遇都比不上。 两人就这方面发生过争执，她想要给表哥帮更多的忙，可蝙蝠拒绝了，他不需要帮忙。 规矩就是这样，爱干就干，接受不了就滚。 显然她没意识到蝙蝠侠不是布鲁斯，蝙蝠不喜欢别人帮忙。 他会带着助手一起行动，但罗宾更像是他的门徒，如果他们觉得自己学会了在黑暗中生存的方式而想要独立，那么就得离开哥谭。 这就是规矩，因为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 原本要是这样下去两人就要闹僵了，但恰好当时哥谭发生了一些与‘恶魔之血’有关的事件，这给了凯特机会。 哥谭市里什么样的疯子都有，很多人生活在绝望之中，恶魔和部分鬼怪最喜欢这样的灵魂味道，所以这座城市中神秘侧事件一点不少。 蝙蝠侠不喜欢和神秘侧有关系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往往不讲逻辑。 他不想研究为什么普通的街头混混，只是用注射器给自己体内注射恶魔的血液就会变成狰狞怪物，身高翻几倍，体重翻几十倍，dna完全变化，掌握一大堆类法术能力。 这都太不科学，太没有逻辑了，他向来对魔法敬而远之，并且准备叫黑暗正联来解决。 可聪明的凯特表示自己可以接手这种和魔法有关的案子，以后她来负责哥谭市里和神秘侧有关的事件，蝙蝠侠不得过问。 蝙蝠侠一想，毕竟蝙蝠家族的成员还是比黑暗正联要亲近的，凯特愿意这么分工，也好过把康斯坦丁那贱人弄来瞎搞。 于是从那以后两人的职责划分就差不多这么定下了，蝙蝠侠对付人，而蝙蝠女侠对付‘鬼’。 随着以后的日子中，她一次次顺利解决不同的神秘侧事件，蝙蝠女侠和蝙蝠侠的关系也得到了极大的推动，他们现在配合得很好。 而随着她表现得越来越好，蝙蝠侠也稍微对她放开了限制，到了今天，除了依旧不准她打小丑之外，其他的‘手办’她都可以玩了。 然而现在的凯特因为经常和黑暗生物打交道，产生了一些心理上的问题，她对人类犯罪已经不感兴趣了。 除非是坏蛋干坏事的时候撞到她脸上，否则她宁愿去小巷子里和流浪汉召唤出来的恶魔摔跤，也不想管别人拿核弹炸哥谭这种事情。 她不会任何魔法，和波波一样空有魔法知识，但她就喜欢被魔法怪物攻击的那种感觉，并经常因此产生种种幻觉，以及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梦。 在梦里有会开花的人脸植物，有着长满胳膊的荆棘，恶魔和天使围绕着她交战，她快乐极了。 如果说戴安娜的魔法抗性来自于她的血脉和装备，那凯特的魔法抗性就来自于她平日里一次次被魔法攻击，渐渐形成了抗性。 就在苏明回忆凯特情况的时候，女管家已经完成了对自家小姐的治疗，被缝得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的凯特从断电的手术台上一跃而起，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和四肢： “可以了，虽然你把我缝得像是科学怪人一样，但我依旧爱你。”她笑着拥抱了一下自己的管家，并无视了茱莉亚那犀利的眼神，走到一旁去穿制服：“好了，丧钟和猩猩侦探，你们找我也是为了这些机器人的事情吧？” 她戴上了自己的蝙蝠头罩，很特殊的款式，是蝙蝠展翅状的半脸头盔连带着红色的长假发。 “对的，我们怀疑这些机器人其实是一种魔导兵器。”苏明递给她一根烟，让她稍微能调整一下状态：“你既然和它们交手过了，那么说说你的看法。” 顶着茱莉亚那仿佛要杀人一样的目光，凯特没有立刻把烟点上，而是拉着丧钟往外走。 “我们出去聊，茱莉亚不许我在船舱里抽烟，否则我就会没饭吃。” 就这样三人又回到了游艇的后甲板上，这里有着白色的露天沙发，十分舒适，也价格不菲，她接着说： “我的看法和你们相似，因为现在全世界都停电了，可这些机器人还在行动，我也试过了，它们运行的所使用的能量并不是电力。” 天空中的雨水越来越大，好在后甲板上方有着遮雨棚，听雨水落在棚子上的声音还很有趣味，她熟练地点上了烟，还从一旁茶几下面摸出酒来招待客人。 她抽烟喝酒纹身，但她也是好女孩。 接过女人递来的高档红酒，尽管这不是苏明喜欢的酒水种类，但他没有拒绝：“倒不如说对方使用的究竟是什么能量，我们还不清楚。” “我见过各种各样的魔法，哥谭总是不缺少疯子，可这种机器人......”凯特美滋滋地抽了一口烟，看向那漆黑的海面上泛起一个个圆圈：“一般的魔法师可不会玩机器人，我有预感，这些家伙背后的‘人’想要搞个大新闻。” 她还竖起两根指头勾了勾，在说‘人’这个单词的时候打上引号。 “这倒是和我们的想法差不多。”波波喝了一口红酒，酸涩的滋味显然他也不喜欢，猩猩放下了酒杯跳上茶几：“那么蝙蝠女侠，你有什么调查思路或者线索不如分享给猩猩我，我们大家一起想想。” 第3395章 八音盒 “我确实有点发现，而且认为我的调查走在所有人前面。”蝙蝠女侠用夹着香烟的红色手套摸摸自己苍白的脸颊，看着猩猩和丧钟的脸说：“我确实踩了一个机器人的脑袋，并且差点被反击打倒，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凯特露出了智珠在握的神色，她缓缓地喝了一口红酒，仿佛这能让她忽视痛觉一样，露出愉悦和放松的表情。 她不像布鲁斯那样修炼过瑜伽术，她没办法用意志力屏蔽痛觉，但她另辟蹊径，选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而且特殊的是，她像是能控制酒精随着血液流向伤口，而不是流向大脑。 “我故意踩踏了一个落单机器人，并和它肉搏纠缠了好久来详细检查，不光是脑袋，还有心口，胯下，每一寸身体，任何可能存在处理器或者能源的位置。”她抬起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红色高跟皮靴，那尖尖的跟像是长矛般锋利：“但它们体内根本不存在类似的东西，它们就像是一团烂泥。” “或者水银。”猩猩坐在了茶几上，把嘴里的烟头也丢进大海：“丧钟之前在正义大厅遇到了一个，他给我说了。” “就是这样，虽然我不是什么机械工程学方面的专家，可我也知道，它们是一种金属造物，重量不轻，而要驱动它们的身体运动以及变形，能量就永远是个问题，因此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 喝得再多，她也依旧清醒，这不符合常识，但也许是她经常和神秘侧打交道的一点好处。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了，只是朝着面前的两位男士眨眨眼睛。 波波看看她，又看看若有所思的丧钟，他自己也有个想法，于是眼珠一转： “看来你不打算直接说，而是想要考考我们？” “你可以这么理解，反正我还得等身体暖和一点再走进这夜雨里，现在我们有些时间可以玩游戏，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如我们把答案都写在纸上，你们向我证明自己，我也向你们证明我的思维能力，这样大家谁也不拖谁的后腿。” 她说着话就取出纸笔来，放在茶几上往猩猩方向一推。 雨水落在遮阳棚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波波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已经看穿了凯特的想法，说的那些都是借口，她只是想证明自己。 凯特果然很聪明，她认识到自己大概只是被当作蝙蝠侠的备胎，还怀疑丧钟和猩猩之前是去找过蝙蝠侠被赶出来的。 她不想当备胎的定位，所以她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一点也不差，甚至对上神秘侧的案件，她比蝙蝠侠更像侦探。 女人啊，尤其是哥谭的女人，心思都多得很。但波波可是一只绅士猩猩，他没必要拆女士的台。 于是猩猩捡起了面前的纸笔，也分给丧钟一份，后者此时大概也是看穿了，因为独眼男人脸上的笑容显得有点促狭。 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让着要强的蝙蝠女侠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作她之前确实失血严重，全身发冷的症状，现在先动动脑子当热身运动吧。 三人就这样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凯特还有点可爱地侧过身偷偷写，像是怕猩猩偷看她答案一样。 写好了答案，大家伸出了攥着纸条的拳头，并且在一番眼神交流后同时翻开。 只见大家都写了同一个单词——‘磁’。 见到这一幕，凯特露出了一些笑容，她朝丧钟和波波挑起眉毛，仿佛是证明了自己一点不差，但她也感觉到了两人对她的迁就，聪明的女人不会对此多说什么。 她直接团起纸条丢向大海，示意猩猩侦探可以继续了，大家确实挺合得来。 “不管是指令还是能源，都是远距离的幕后黑手传送给机器们的，通过磁力，锁定这个磁力源头，我们就能找到答案。” 波波立刻接话，他微笑着看着蝙蝠女侠，满脸都是欣赏。 虽然都是蝙蝠家族的人，但是凯特不愧是老一辈的，她比芭芭拉可聪明多了，和聪明的侦探一起共事，就是愉快。 蝙蝠女侠还是没有忍住手痒，她也笑着伸手摸摸猩猩的脑袋，毕竟这么聪明的小动物不是每天都能见到： “你说的没错，而且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全世界的电力真的是被未知的某人偷走使用了吗？还是说，只是电力的存在对他接下来的计划有点碍事，所以他先排除了这个干扰事项呢？” 苏明满意地点点头，掏出一整瓶烈酒来给凯特换上：“你很棒，情报也很关键，对方阻碍了全世界范围内电流的形成，现在我认为是为了让地球的磁场回归到平静状态。” 人类的现代社会，天空中充满了各种电波和因此产生的磁场，比如高大的广播塔，负责传输高压电的线圈，等等。 但凡有电流通过的导体金属，附近都会产生磁场，这叫做电流的磁效应。 电和磁向来是有着很多共通之处，比如自然界中只存在正负两种电荷，也只存在正负两种磁极。 “现在这些机器人都不是由电来驱动，我检查过了，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用磁来驱动了。”凯特眯起了眼睛，她从腰包中取出一个注射器针头，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随后她又取出一块磁铁，隔着茶几桌面在下面移动。 因为磁力的缘故，那金属针头就开始移动并旋转了起来，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摆弄它一样。 “有人在把我们的地球当八音盒摆弄，这些机器人，就像是那脚下沾着磁铁的芭蕾舞小人。”看着那针头的波波摸出烟斗，他给出了自己的结论，显然，他是认可蝙蝠女这种说法的。 苏明也是一样，原本他有过这方面猜想，但鉴于之前的那个液态机器人是直接被小超人烧成了灰，他没有太多情报可以拿来分析。 直到现在从凯特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检查结果，那么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 幕后的敌人有一种远距离控制金属，并且为它们提供能量的手段。 这种手段大概率就是磁了，因为磁力不光可以提供动力，同时还可以用来记录和传递信息，磁带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磁场的强弱、方向不断变化，载体上的金属磁粉也就会被磁化成一个个磁极方向和磁性强弱各不相同的‘小磁铁’，信号就这样被转录和解读，这种现象叫做磁记录写入。 现在的载体基带，也许是空气，也许是地球本身。 而机器人全身都是液态金属，它们可以在身体内构成‘磁头’来读取这些磁场的变化，从而获取指令和信息，这就是它们的秘密。 “你的受伤是真的值了，凯特，你是个英雄。” 蝙蝠女侠正准备拆开丧钟给她的伏特加喝呢，结果丧钟一边这么说着，还一边飞快地把她的酒换成了香槟： “如果我们能解决这些‘磁控金属变体机器人’，你功不可没，来，干杯，然后我找个擅长玩磁场的人过来，给幕后的坏蛋好好上一课。” “啊，我们要对付一个懂科学的魔法师，另外，我更想喝那瓶烈的......” 女英雄却并不高兴，她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丧钟夺走的高度酒瓶。 第3396章 磁力链接 “去找一个使用磁力的英雄帮忙？”波波叼着自己的烟斗看着船外的夜雨，他的目光中闪过回忆之色：“我知道了，是去找磁力小子吗？可他已经八十多岁，即便对一个外星人来说，也早过退休年龄了。” 磁力小子真名叫波·金利，母星是巴拉尔（braal），曾经那里被一种高智慧的霸王龙统治，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的巴拉尔人受尽了压迫和残害。 波金利是逃难来到的地球，还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来加入了主要由各路外星人构成的队伍——‘超级英雄军团’(legionofsuper-heroes)。 这个队伍虽然成立得早，如今依旧还是正义联盟共同体的成员，但本质上来说只是一支三线英雄的大队。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他们的成员大概有二三十人，然而80%都是外星人，蝙蝠侠信不过他们。 不要以为这是蝙蝠侠又犯病了，要是换了苏明自己，也很难相信这队人，因为他们真的不靠谱。 就拿最简单的事情来说吧，很多超级英雄队伍都有战吼之类的宣言，比如复仇者集结！泰坦go！诸如此类的，这很常见对吧？ 而超级英雄军团也有战吼，内容是朝敌人大喊：‘爷爷，吃这个！’（eatit，grandpa!） 正经的队伍怎么可能面对敌人的时候请人家吃东西啊？！还认别人当爷爷？！加入这种队伍从一开始就输掉了吧？！ 蝙蝠侠没有把他们送进阿卡姆去，已经算是照顾他们都是外星友人的身份了。 这支队伍倒是实力不差，比如空手道小子和土星女孩都是这支队伍的成员，但除非是地球被逼到山穷水尽，正义联盟全部扑街，否则大家默认是不会找他们帮忙的。 苏明也不会，那些外星人各个脑子有问题，真要找他们一起行动，那整个任务过程都会变成吐槽大会。 面对猩猩的提问，苏明甚至都没有回答，只是用‘你在逗我’的表情包看向黑毛秘书。 波波也知道自己猜错了，对丧钟还以滑稽表情包，还可爱地耸耸肩。 “超级英雄军团的人就别提了，里面就d星小子蒙·艾尔还算靠谱，其他外星人都像是来地球参加嘉年华的一样，我不喜欢他们的态度。” 说话的蝙蝠女侠活动着胳膊，幅度很大，像是在检查自己的伤口会不会开线： “再说，他们即便不断有新血加入，如今的队伍平均年龄还是五十多岁，一群老头老太太，可代号不是叫小子就是男孩，要么是妹妹或者女孩，实在是......” 说道最后凯特的脸都皱了，她想不出词来描述这些外星人的行为。 “太轻浮。”波波帮她补充上了，还敲敲自己的脑袋：“提到他们是我的错，正经孩子都不会进那支队伍的，嗯，少年正义联盟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可靠到令人害怕，更别说达米安的少年泰坦了。” “说的没错，你看看火星猎手的侄女梅甘，再看看海少侠和超级男孩。”凯特向猩猩投去感激的眼神，她确实想要表达之前的意思：“要我说，如果想要使用磁力来克制敌人，不如我们去哥谭城里找几个人用用。” 猩猩侦探抽了一口烟，烟草和雨水的潮湿气息混在一起弥散开来：“找罪犯帮忙吗？” “倒不一定是罪犯。”凯特停止了热身活动，她一甩自己的红色长发：“比如说代号‘磁铁’的格兰特·霍福德，或者代号‘电磁人’的赫尔曼·巴雷，或者还可以去找‘磁力人’。” 格兰特是美国正义会社的老人，为人正直，英俊潇洒，能力是释放磁力冲击波，实力不错，拆个楼什么的轻轻松松。 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现在他的岁数比超级英雄军团那些人年轻不了几岁，上次苏明在炮台公园地下的基地里见到他的时候，这老头已经坐轮椅了，还拎着自己的导尿袋子。 巴雷先生是个玩磁力的银行劫匪，但他依靠的是个能够控制磁场的科技头盔，还能用电磁场控制别人的大脑神经，让人手舞足蹈地开始跳舞，从而没办法抓捕他。 可如果要用科技，卢瑟不比他强得多？因为那磁力头盔除了让人跳舞，别的事都做不到。 至于磁力人，也是个精神病，他和另外两个恶棍组成的队伍叫‘奇妙三人行’（awesomethreesome），可想而知是什么风格。 而且这队人擅长水下作战，他们穿戴的盔甲全是潜水服，在陆地上的战斗力连鸡都不如，毕竟他们是海王的敌人，只是住在哥谭罢了，不参与陆地活动的。 “你倒是认识的人够多啊，凯特，你惦记你表哥那些玩具多久了？”丧钟笑了一声，原本打算离开去找人的他倒是不急了，因为凯特提到的这几个人没一个靠谱的，他反而来了兴趣想多听听。 女侠摸摸自己的红唇，硬是用手指把两个嘴角掰成蝙蝠侠的经典角度：“因为我是...蝙蝠女侠！” “差点意思，就差一点。”猩猩遗憾地用手指比出一个距离，朝女侠摇头：“多音节词听起来不如单音节词有力量，就不够味道了，听不出压抑的怒火。” “啧，看来丧钟也没看上我提议的这几个人，那就没办法了。”她自己也笑了，她的性格比蝙蝠侠好得多，没有人格分裂，穿不穿制服她都是凯特。 磁力这种东西不算冷门，但以往想要利用磁力的时候她往往会利用电来形成磁场，现在大家都没有电，单纯地想要磁力，反而有点难办。 要不去哪里买个磁铁矿山下来？ “确实，认真想一想的话，我们好像不认识什么特别合适的人，也可能是我们都算是比较孤僻的类型吧。”波波叼着烟斗，又把酒瓶拿起来了。 游艇摇摇晃晃，在雨夜中让人有点瞌睡，苏明见到他们都没啥意见了，就抬起双手向下压压： “还是我去请个朋友过来吧，你们先继续喝酒，给我几分钟。副官，传送我去地球40k的乌托邦，对了，顺便准备一百份威尔逊大礼包c型，一起传送。” 第3397章 最好的偶像 抵达乌托邦小岛的本地时间是黄昏，因为这座岛位于太平洋的中心，天黑得要比美国东海岸更晚一些。 变种人小孩子们都忙着在准备回到大宅里去，看起来他们今天白天是在上钓鱼课程，此时各个都拎着装满鱼的水桶。 看到丧钟的时候，他们都很热情地向至尊法师问好，因为大家都知道是谁给他们提供了容身之所，以及切实的武力和权利保障。 “丧钟先生！你好！” “丧钟先生要一起吃饭吗？” “丧钟先生，你是我的偶像！” 面对一个个热情又可爱的年轻人，苏明也笑着拿出了自己让副官准备好的礼物，见者有份地分发了出去。 威尔逊大礼包c型，其中包含很多丰富的内容，比如《三年模拟五年高考》，《某冈密卷》，《数学奥林匹克一千题》等等好东西。 这里的c其实是天朝的英文缩写，平时这些东西是用来送给老郑手下神矛局特工们的礼物。 特工们的工作都很忙，平时难得与家人团聚，他们的孩子很可能缺少父母的陪伴，从而产生种种心理问题。 但只要把胡思乱想的时间都花在做题上，情况就会好不少。 所以在和老郑商量了之后，这种礼包就是每年神矛局年会的奖品了，三十万特工每年总是人手一箱，哪怕没有孩子，也能送亲戚家小孩不是么？ 纸张和油墨不值几个钱，也不在市场上出售，纯粹是给盟友特供的货物，但礼轻情意重。 看着一个个年幼的变种人小孩接到礼物后，那纯真笑容仿佛凝固在了一张张小脸上，苏明只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地快步离开。 让他们多做题，早点接触中文，将来长大了去天朝那边还能找个工作融入社会，这是为了他们好。 美国的变种人生活水深火热，只有天朝才是兼容并蓄的乐土，乌托邦就这么一个小岛，年轻人不可能一辈子在这里隐居吧？ “副官，这些习题册的答案都撕掉了吧？” 为了以防万一，苏明决定只留下一份答案交给查尔斯，让他检查作业的时候用。 副官的影像投影在视网膜上，人偶妹子捂着嘴笑道：“知道你要送给他们习题册，这些都是根本就没有印刷答案的特殊版本哦。” “我就知道你最可靠。”苏明满意地推开了泽维尔大宅的围墙门，向着不远处的小花园走去：“先这样，我去和那两个年轻人聊聊。” 所谓的两个年轻人精神还不错，正在那边的露台处下国际象棋，夕阳浮在海面上，让两人的脸都显得十分红润。 查尔斯的棋力比起埃里克要强一些，苏明站到棋盘边上的时候，万磁王显然正在苦思冥想，脸都拉长了。 黑影挡住了光，他一抬头就看到丧钟，很自然地就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推掉了，站起来笑着说： “斯莱德，你来的正好，我们马上吃晚饭，走，进屋去说。” 面对好友这厚颜无耻的行为，x教授却并不生气，他只是带着那淡然的微笑摇摇头，推着轮椅跟了上来。 “吃饭就不用了，我要一个能掌控磁力的人跟我走一趟，去给我帮点忙。”苏明没有留下吃鱼的意思，只是和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我有个地球上面闹智械危机了，可变形的液态金属机器人大军已经遍布全球。” 万磁王顿时眯起了眼睛，十分有范地朝侧面一伸手，就有一个铁质托板托着他的披风和头盔从二楼某个窗口飞出，落在他的手中。 那铁饼自动变成了两只机械手，帮他瞬间完成换装，万磁王一撩披风，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地说： “我跟你去，是哨兵机器人吗？该死的东西，哪怕不是我们的地球，我也不会允许他们伤害变种人同胞！” 苏明一听就知道他又脑补过度了，自己说过哨兵机器人的事情吗？并没有啊，连变种人这个词发音相近的词都没提到啊。 “别激动埃里克，这事和变种人没关系，而且你现在是乌托邦的国家领袖之一，就别跟我往异世界跑了，你让洛娜跟我去就行。” 听到和变种人没关系，万磁王顿时就显得有些疑惑，他摘了头盔，摸摸自己的大鼻子： “让她跟你去，确定可以吗？她还很年轻，能力开发得也不完善。” “所以才更需要锻炼，她有着很大的潜力。”苏明拍拍老万的肩膀，笑着回答：“再说我只是带她去对付几千万个机器人，又不是要毁灭单体宇宙，足够了。” 查尔斯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语，他倒是支持年轻人出去闯一闯，毕竟自己和埃里克都老了，万一哪天死了，乌托邦也需要有人能和丧钟保持亲密关系。 他自己是从小就认识斯莱德先生的，也许正是这个因素换来了今天的帮助，所以...... “埃里克，让洛娜去吧，年轻人多点见识也好。”他出声了，并且很认真地看着老伙计。 万磁王又不傻，他当然明白要维持关系的重要性，可关键在于洛娜实在太像他了，包括病情也很像，躁郁症完美地被她继承，她发起疯来恐怕只有查尔斯能制住。 “要不让旺达和你去吧？”万磁王说起了另一个女儿，征求丧钟的意见：“她实力更强，而且更成熟稳重。” “我要去的那个宇宙里没有维度魔神，旺达的混沌魔法也无法生效，她就只剩下普通的精神能力了，还不如琴格蕾。”苏明拒绝了埃里克的好意，虽然旺达身材更好，性格也更好，但这是要去打架不是找旅游伴侣：“就洛娜了，让她出来吧，我赶时间。” 这就不是商量了，而是通知。 查尔斯见到埃里克那瞻前顾后的模样，干脆地抬起双指按在自己太阳穴上，向北极星直下达命令。 三楼上一个窗户很快被打开了，一头绿色卷发的女孩探了个头出来，随后跳窗缓缓地滑翔落在草地上。 “教授，你找我？” 离近了看就能发现她黑眼圈很重，像是熬了几个通宵玩游戏却只靠咖啡因硬顶，一副灵魂要出窍的样子。 第3398章 遗传疾病 传送之光一闪即逝，苏明带着北极星回到了哥谭南港的船上，此时波波和凯特正在吃烤串，茱莉亚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煤炉子，正在一旁操作着烤香肠呢。 她完美继承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艺，可惜，苏明对烤肉有点...... “啊，好快，这就回来了吗？”波波吃得满嘴流油，他赶紧把嘴里的彩椒咽下去：“这位女士是？” “洛娜·兰谢尔，变种人，可以叫我北极星。”不用苏明介绍，穿着黑皮夹克的绿发女孩就很酷地自报家门，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还有，要我杀的机器人都在哪？” 这码头周围风平浪静，别说机器人了，连除了大家之外的活人都看不到。 倒是远方黑漆漆的城市中似乎挺热闹，是在放烟花吗？ “请坐，美女。”凯特也曾经是个叛逆少女，作为同性恋的她也很喜欢漂亮的姑娘，此时显得很大方：“喝什么酒？” 北极星有一种非常符合哥谭风格的病态美，她身体瘦弱，穿着黑衣，眼睛总是闪着异常亢奋的光，坐在沙发上时还有点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四处张望。 而这在凯特看来就很可爱。 “什么酒都可以，威尔逊先生，我可以喝一点吧？”洛娜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丧钟，她显得病怏怏的，看起来今天又是抑郁症发作的日子。 “可以，目前来看，机器人在地球上到处都是，只要盯着它们就好，倒不急于一时。”苏明也坐了下来，婉拒了茱莉亚送上的刀叉和盘碟，让她只要照顾洛娜就好。 于是绿头发的女孩和红头发的女人就开始对饮了，北极星就连喝酒的表情都很忧郁，有种楚楚可怜的中却透着偏执的奇怪气质。 和她姐姐完全不一样，洛娜完美融入了黑暗的人群，她说话不多，可是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猩猩倒是还记着些正事，他大概猜到了苏明这算是找来了异世界的援军，所以趁两女吃夜宵的时候，他给北极星大概讲了一下如今的情况。 几分钟后，洛娜坐在沙发上看着远方雨幕下的城市缓缓点头，她的眼神放空了，整个人就像是被遗弃的洋娃娃那样靠在沙发上： “我已经懂了，确实，就像是你们说的一样，那座城市里的磁场十分不正常，我能感觉到。” 苏明坐在一边抽烟，抬手示意她可以慢慢感受。 之所以找洛娜过来，而不是埃里克那个破坏力更强的，其实就在于这对父女间能力的细微差别。 很多人认为北极星完全遗传了万磁王的能力，磁力能力的性质完全一样，可那就错了，因为她青出于蓝。 万磁王作为欧米伽级变种人，他的实力上限很高，不光可以控制别人身体中的金属元素，还可以玩地爆天星那样的大动作，通过磁感效应发射电磁炮也是可以的。 而洛娜说起来只有阿尔法级，能力稍弱，却能随意操纵地球磁场，万磁王有的能力她都能做到，而她自己还有些绝活是父亲做不到的。 比如她有通过磁场来操控部分重力的能力，可以悬浮非金属物体，包括让她自己反重力漂浮飞行，无需准备井盖或者金属盘子。 她还可以让非金属物体在亚原子层面上和金属结合，比如把金和硅原子拼合在一起，制造新的化合物，氧化铁很多人见过，谁见过金化硅？这就是万磁王做不到的精密操作。 另外，洛娜能够控制很多类型的能量，例如电、伽马辐射、X射线、紫外线、可见光、激光等等，她可以用磁场控制射向她的能量偏离，也可以将它们肆意塑性。 这就是著名的磁约束原理，常见于各种托卡马克装置上，比如钢铁侠的方舟反应堆。 后面这些能力是她在‘二次觉醒’后才拥有的，不知道现在的洛娜会不会，但她本质上是变种人中的变种人，或者叫变种超人？ 至少在苏明对漫画的记忆里，发生二次觉醒的变种人就没有几个。 大概死侍也算吧，只不过他二次觉醒的是奇怪的XP...... “你的能力能够找到另一个操纵地球磁场的人吗？”凯特站起来拍拍肚皮，她大概是准备好战斗了，声音都变大了不少：“如果能直接找到幕后的坏蛋，我们都会省下很多事情。” 北极星也站起身，却依旧看向远方的天空，就像是那里有别人看不到的图案： “我说不好，因为我还没有见到机器人，不清楚他们接受到的磁场频率。” “那我们就进城随便抓一个机器人好了。”苏明摘下自己的斗篷，示意大家可以出发了，有了专业对口的人员，这件事应该处理起来很容易。 洛娜自无不可，吃完了饭的她显得心情好了不少，她爬上飞毯的时候还询问丧钟： “旺达坐过这个吗？” “你姐姐当然坐过，她的老师是阿加莎，而阿加莎的老师是摩纳克，摩纳克是我的老朋友了。”苏明看到她有点忧郁的笑容，又取出一盒巧克力蛙给她在路上吃，糖分也许会有点作用。 以斗篷的速度，想要进城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不过挑选目标的过程稍微在空中耽误了一点时间。 最后，还是选中了哥谭警局，现在值班的警官们都被机器人们堵在了那座老建筑里，每个门上都有几个机器人把守，战斗烈度不高，但普通人真的很难冲破金属构成的防线。 看着戈登局长在警察局大门口那苦苦挣扎的模样，苏明决定再救他一次，免得要是他挂了，自己在芭芭拉那里丢了面子。 把这个想法给洛娜一说，吃着甜食的北极星只是平静点头，对于她来说，只要机器人是金属构成，数量都不是问题。 “是要救下那些和机器人交战的警官们对吧？那我先下去了。” 说着她就直接在高空中跳下了飞毯，用反重力的能力让自己落在了那建筑的天台上。 她有点好奇地看了一眼旁边黑漆漆的探照灯，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灯里有个蝙蝠的图案，还纳闷地歪歪脑袋。 不过这时一颗流弹飞过，差点打中了她。 小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无名的怒火仿佛瞬间被点燃，随着身上绿色的幽光陡然亮起，她快步来到天台边缘，看向下方的街道，猛地抬起双手！ 第3399章 超能失控 哥谭警局周围的机器人数量并不多，倒是因为之前的混乱，街道上塞满了燃烧中的车辆，街道两旁的公共设施也受到了一定的损坏，给警员们的突围造成了一些不利因素。 这些液态金属机器人虽然没有拿枪，可它们也有远程攻击的手段，那就是在自己的手臂或者肩头上变形出可以发射弹丸的管道结构，从而实现类似枪械的效果。 甚至因为它们的幕后之人有操控磁力的能力，所以它们发射的子弹甚至可以拐弯，因此它们站在街道上却能攻击到三楼天台上的北极星。 当然，虽然刚才看起来是差点被打中，可洛娜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惕，身体周围的磁场向来都一直保持着，毕竟她以前也过着不算轻松的日子。 在不知道万磁王是自己父亲，精神病情根本稳定不住的时期，她一直在被z部门的人追捕，就是美国和加拿大合作的那个‘武器’计划执行单位。 要是不够谨慎小心的话，她估计早被抓去做实验了。 直到某一天旺达找上了她，带着她去和变种人兄弟会汇合，与父亲相认，这才让洛娜感觉到了少许温暖和安全。 而到了后来，大家搬到了乌托邦，变种人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她有安稳的日子可以过，这一切也多亏了威尔逊先生的帮助。 今天，丧钟难得找自己帮忙，来对付金属机器人，可要是什么都没做就被金属子弹打中，那该有多丢人啊？！ 所以她越想越气，顿时就控制不住怒火了，就是这些机器人，就是它们差点害自己失去了一切，就是它们想要摧毁变种人的幸福，它们必须被消灭！ “死！啊！！！” 北极星尖叫着发动了能力，她双手中的绿色光芒如浓郁烟雾般穿过了漫天大雨，瞬间以冲击波形式席卷了方圆数千米的范围。 在这个区域里，凡是存在金属的地方全都发出了扭曲的变形声。 街道上燃烧的车辆残骸像是被看不见的大脚踩扁，自动售货机里的罐装饮料也全部像是手雷一般爆炸。 街道上的所有消防栓碎裂，高压水流冲天而起；下水道的井盖也全部升空，在洛娜的操纵下变成一个不成形的大球，在机器人们的头上一阵乱砸。 与其说是在消灭敌人，这更像是洛娜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恐惧，兴奋，寂寞，疑虑等等情绪对她来说都会很快变成烦躁，而她也很快就会把心中的烦闷变成暴力和怒火。 一时间附近的地磁场产生了巨变，磁场紊乱不光眨眼间就团灭了附近所有的液态机器人，也让对磁场感应敏锐的动物产生了不适，比如波波。 “哎呀，好难受，好烦。”猩猩侦探在苏明的肩膀上抖动个不停，他皱着眉头，显得心烦意乱地说：“斯莱德，你这个朋友有点不受控制啊，我为什么感觉自己心里好烦？想要砍点什么。” 大家此时还在飞毯上旁观，就漂浮在天空之中，旁边坐着的凯特一边好奇地检查飞毯构造，一边插话道： “我还以为只有我受到影响了呢，就在刚才，我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去下方参战，但幸亏我还有理智，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凯特原本惨白的脸上居然也带上了一些红晕，可见她也有些因情绪激动造成的身体反应，只不过是通过意志力压下去了。 被提问的苏明倒是像没事人一样，毕竟有x金属颅骨能够免疫这种程度的精神干扰。 他干脆又拿出巧克力蛙来给猩猩和蝙蝠女侠都吃上，解释给他们说： “洛娜的能力就是这样，因为你们现在处于她的磁场内，等于和她获得了某种程度上的精神同步，她的愤怒和压抑会传染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这算是一种连带伤害，忍一忍，一会她收工了就好。” 变种人能力有时候确实挺不科学的，不过习惯就好，如果人人都能理解变种人的能力，他们也就不会受到歧视了不是么？ “我们倒是不要紧，可你看下面。”波波无语地指着下方的路面，让苏明自己看。 原来是戈登局长和他手下的警官们，在愤怒情绪的影响下已经举着小手枪冲出警局建筑了，他们找了一个倒地的液态机器人疯狂开火，就像是在鞭尸一样。 “唉，我就知道。”苏明叹了一口气，洛娜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 当她生气的时候能力会明显增强，而产生的磁场会影响到人类大脑，让周围的人也越来越生气，身边的人越是生气，她处在那种氛围下也会渐渐丧失理智，变成暴躁的野兽。 她要是和绿巨人组成一队，那大概就是绝配。 好在现在这些机器人都报废了，所以暂时问题不大，只是有些怒火攻心的警官在打空了弹匣后居然开始用牙齿啃一旁的汽车残骸，这就有点过头了。 “真的有这么生气吗？”凯特用惊疑不定地眼神看着下方，她过去见过很多怒汉，毕竟蝙蝠侠永远都是怒火中烧的。 “就像是胸口憋气一样的感觉，如果不发泄出来，大概会窒息的那种吧？”波波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艰难地咬牙道：“看来是距离她越近，受到影响越大，而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她在发光。” 就像是波波说的那样，原本众人头顶是乌云和酸雨，一如哥谭往日里的样子。 可如今在地磁场的变动下，此时城市上空出现了美丽的极光，就像是半透明的七彩薄纱一样，于空中缓缓波动着。 “她的能力比我预计中还强一些，看来在乌托邦受到正规教导的结果是不一样。”苏明拍拍波波的后背，对他说：“你们就别下去了，我去让她先停下再说，凯特你先挑个机器人吧，尽量找个保熟的。” 蝙蝠女侠看着丧钟跳下飞毯，又看看一旁捂着脑袋抽烟的猩猩： “什么样的机器人是保熟的？” “根据我对了解，他是在开玩笑。”猩猩剧烈地呼吸着，试图保持自己的情绪稳定，可惜他有点笑不出来。 而意志力明显更强的凯特倒是笑了： “没有人懂的冷笑话吗？一点也不好笑。” 第3400章 被人针对 苏明落在警局的天台上，看着边缘那大吼大叫还快步来回走动的女孩，她绿色的头发被雨水站在了脸上，黑色的皮夹克泛着暗淡的微光。 “啊！！！死！！！你们都去死啊！！！哈哈哈！！！机器，该死的机器！！！死！死！死！” 她吼叫着挥舞双手，下方报废的几十台机器人被她同时用磁力举起，随后被她捏合在一起，压成一张饼，随后被撕碎，再捏成一张饼撕碎。 就这样如此往复，她居然在认真地折磨这些机器人，哪怕它们其实已经是被磁场屏蔽了信号的金属垃圾。 “洛娜？已经可以了，它们死了。” 苏明从她身后靠近，出身提醒她省着点力气，也许一会还要想办法改变地球磁场呢。 听到丧钟的声音，她稍微愣了一下，随后缓缓放下了胳膊。 天空中的极光消失了，她身上的绿色光雾也退入黑暗，不远处那半空中的金属疙瘩也因此落地，发出了雷鸣般的一声巨响，在马路上砸出一个大坑。 她看了丧钟一眼，想要继续吃之前那一半剩下的巧克力，但她手抖得厉害，根本抓不住东西。 在巧克力掉在天台积水坑里的同时，她也蹲了下去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膝盖哭了起来，发出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 这声音在风雨之中，听得并不真切，但显然她异常地伤心难过。 “你还好吗？”苏明蹲了下去，把只剩下半身的巧克力蛙拨拉到一边去，重新掏出一盒新的：“不要紧张，只是普通地出个任务，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然而她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双目无神地看着眼前湿漉漉的天台沥青。 “唉......副官，哈莉睡着了么？”苏明走到天台边缘看了一眼下面，确定戈登他们都已经脱离了情绪影响，并且开始和蝙蝠女侠交涉，他选择呼叫场外协助。 “没有，奎茵小姐正在喂猫，需要联系她吗？”投影浮现在雨幕中，副官人偶的眼珠明显动了一下，扫过了一旁埋头哭泣的北极星。 “帮我用图腾联系她，洛娜到了一个新世界精神紧张，她太想成功，反而给自己的压力太大，现在精神崩溃了。”丧钟念头一动，绞杀就摸出一根烟来帮他点上，还用另一条小触手构成一把黑色小伞，专门给香烟挡雨。 副官只是点头答应，下一秒她的头像就变成了哈莉的，小疯子此时的心情恰好和洛娜相反，她正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好痒啊！你这坏孩子！”她抱着好几只猫在一块草坪上翻滚着，这显然是她那公寓楼的顶楼，她开辟的猫咪乐园：“行了，妈妈要和蜜糖说话，你们都乖乖去吃完饭知道吗？要不然会长不大的。” 那些猫一个个脸上都是被食物染红的，看起来像是被画上了笑脸，它们喵喵叫着，摇晃着尾巴向镜头远处走去了。 而此时在哈莉身后，一条粗大的藤蔓拖着和刚才那半只巧克力蛙情况差不多的人类尸体入镜了。 就像是掰螃蟹腿一样，有力的植物把那两条人腿都撕成小块喂猫咪吃，草地上留下拖曳后的红色湿痕。 “怎么了？亲爱的，这么快就想我了吗？”哈莉一边说话还一边看那些猫吃尸体，露出了充满母性光辉的笑容：“那就早点收工回来啊，我和小红一起陪你玩。” 这还是一顿烛光早餐，纽约那边天没亮，也没有电力，黑兰花正忙着到处点蜡烛呢，房屋中间种的那棵树此时看起来被打扮得像是圣诞树一样。 “调查还没有结束，话说你又杀人了哈？” 苏明的表情也很平静，看猫咪吃东西，听到它们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真的能治愈人心。 “不是杀人，是我运气好捡到了猫粮哦。”哈莉笑着抖抖眉毛，也像是猫一样趴在了草地上：“我们刚到家，就遇到了趁着停电潜伏进家里想杀我的人呢，你说好不好笑？嘻嘻嘻......” “哦？知道是什么人吗？” 现在的毒藤女可是绝对的实力角色，更别说还有黑兰花了，不管是什么埋伏，以哈莉家里那到处种植的植物来说，都是空算计一场。 哈莉舔舔嘴唇，她从屏幕外拿出几件黑色的城市夜战作战服来，将衣服手臂上的徽章展示给丧钟看，说道： “虽然我跟他们不太熟，但这个标志，应该是‘超自然人类管理局’的徽章吧？嗯，这里还有些头盔呢，他们打扮得像是霹雳小组一样，如果不是海狸先生给我报信，你的小可爱可能今天就被他们杀了呢。” “超管局吗？他们应该早就被利维坦组织报废了啊，上一代局长都死于爆炸来着。”闹利维坦的那段时间苏明虽然不在dc宇宙，但大概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总之后来听绿箭说，大概就是超人的岳父是个将军，他退休以前手下有个精神病特工，突然想要一统全球的情报机构来控制世界，并且大搞暗杀和白色恐怖的事件。 鉴于这件事看起来像是利维坦、天眼会、超管局、刺客联盟、美国政府之间的内战，外加当时卢瑟也发动了恶棍之年，苏明也要准备对付珀佩图阿，就没有管那闲事，最后还是超人自己解决的。 “嘻嘻，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你看这个，嘿咻！” 小疯子像是小猫拨拉玩具一样，趴在草地上伸手又从镜头外拨拉过来一张人的脸皮，双手拿着摊开放在自己脸边上给丧钟看： “这个人叫什么我忘了，不过他是绿箭的朋友，在利维坦第一轮对超管局的袭击中就被炸死了，据说露易丝还去参观过他的葬礼。所以我看到他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认错了人，于是就把他的脸皮剥了下来，准备等白天找他们帮我认人，亲爱的，你说我做的对吗？” “不用去找人认尸了，就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个盗版丧钟一样，八成是来自平行宇宙的敌人。”苏明摆摆手，示意她别拿人家死者的脸皮玩，怪不卫生的：“喂猫吧，我让副官调一队战斗修女去你那边站岗，你好好休息就行，这事我来解决。” “又是修女啊，她们一点都不好玩，甚至连笑都不会......不要，我不要，只要有小红陪着我就够了，说说你那边吧，找我是因为你身后那个姑娘的事情吗？” 心理医生和丧钟说了半天的话，那女孩还在抽泣，她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第3401章 什么叫专业 既然哈莉不需要更多守卫，那就随便她好了，反正只要让副官盯着，要真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撤退总是没问题的。 于是苏明就把北极星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随后听听哈莉的意见。 “躁郁症吗？不过还算好，现在的发病症状只是自闭，没有到出现自杀倾向的程度。”哈莉摸出一副金丝眼镜戴上，趴在草地上观察着病人，两条腿还在身后晃来晃去：“看来是回避社交造成了沟通困难，但这不是问题，波波还和你在一起吧？” “在，我们现在在哥谭警局的楼顶，他正和戈登局长聊天。”苏明抽了一口烟，看着楼下爬路灯杆的猩猩。 “那就好办了，我们先试试宠物疗法，你把猩猩弄来给女孩让她玩，很多时候人做不到的事情，动物却能做到，他们不需要语言，只要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人类就行，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很有诱惑力。” 医生一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那玻璃片反射了一缕白光，她快速地说着： “忧郁症患者最典型的“三联征”表现为情绪低落，思维迟钝和动作言语减少，我们首先用宠物勾起她的兴趣，然后再看看具体情况。“ 既然专业人士这么说了，苏明也不犹豫，将手指塞进嘴里吹了个口哨，斗篷直接卷着波波就上了天台。 嘴里还叼着烟斗的猩猩一脸懵逼，他被淋湿了不少，对于动物爱好者来说也许算得上是湿身诱惑。 “靠你了，波波，加油。”这么说着，苏明就把波波塞到了洛娜的怀里，还抓起她的手放在猩猩头上，带着她一下一下地捋着黑毛。 “搞什么啊？”波波无语地歪嘴，看着漂浮在一旁的通讯光幕：“又是你对吧？疯婆子，你又玩哪一出？” “你这猩猩真是内心黑暗，看别人都是坏人。”哈莉把手里摆弄着的人皮丢向身后，她养的那些猫像是狗追飞盘一样去追那飞起的人脸：“你在队伍里也要发挥点作用啊，闭嘴，然后享受！” 不过抚摸小宠物对于洛娜确实有效，她渐渐平复下来了，眼神也有了光，不需要苏明抓着她的手，自己也主动开始撸猩猩毛，像是喜欢这种手感。 “看起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情况，就算不用我帮忙，稍微有点时间她也能自我调节过来。”哈莉又发表了意见，她以前在阿卡姆工作的时候经常见这种病人的。 有些病人会主动对抗自己的病情，并且渐渐获得自我心理治疗的能力，甚至能自愈的也在少数。 “我们在查液态金属机器人的事情，现在时间有点紧。”丧钟给了猩猩一瓶酒当作安慰，后者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酒瓶一塞进嘴里，他就像叼着奶瓶的婴儿一样，美滋滋地闭上了眼，享受起了美女顺毛的服务。 “赶时间？那就试试语言刺激吧，你对她说：‘舌头喜欢泰国菜，但屁股不喜欢’。”哈莉连连点头又出了个主意，不过这话听起来就不太专业了，反而更像恶搞。 但偏偏就这莫名其妙的话被洛娜听见了，她看着投影里的哈莉，抬手挠挠自己的头，显得有点费解：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意思，就是一种将人体感官和精神世界联系起来的诱导词。”哈莉摘了眼镜，她表示打完收工，这女孩的病情根本都不算是病。 比起哥谭众多的老病号来说，她这充其量只能算是......稍微走神。 波波被康复的洛娜放在了一旁，看着此时跟没事人一样擦着自己脸上雨水的北极星，又看看一脸得瑟笑容的哈莉，小福猩惊奇地说： “没想到你还真的可以给人做心理辅导，我一直以为你是瞎掰的。” “瞎掰你个头，虽然我平时很少提起，但老娘我有六个临床心理学方向的博士学位！” 心理医生开始张牙舞爪地乱挠草坪，像是要隔着屏幕把猩猩的嘴撕烂一样，她又变成了哥谭的精神小妹人格，骂骂咧咧地叫道： “道歉，你个死猩猩，向我过去为了它们花的报考费和参考资料费道歉啊！” “哎嘿！” 波波吐了一下舌头就躲到丧钟身后去了，还丢给哈莉一个‘滑稽’的表情包。 洛娜用袖子擦干了脸，将头发向头顶捋了一下，她的妆稍微有点花，但这并不影响她已经恢复了正常，此时女孩有些羞愧地对丧钟说： “抱歉啊，我刚才突然感觉心里难受，什么都不记得了，看起来是又出问题了。” “那都是小事。”苏明把手里拿着的新巧克力给她，拍拍她瘦弱的肩膀：“来吧，我们下去，蝙蝠女侠那边应该已经和戈登谈好了。哈莉，天都要亮了，你们也别玩太久。” “嗯嗯嗯......”哈莉不停点头切断了通讯。 破坏城市的机器人当然是危险物品，按照规矩来说，它们的残骸也应该由警局来保管和收容。 但有熟人总是好办事，等几人从天台下去的时候，一滩银白色的液体旁边就只剩凯特和戈登了，其他的警官们都去打扫战场，像是没看到这边的人一样。 “又是你救了我，我欠你好几个人情了。”戈登局长十分擅长在大雨中抽烟，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厚实的一字胡须翘了一下，大概是短暂的笑，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个机器人，你们可以看，可以摸，但不能带走。” “如果蝙蝠侠来也不行？”波波故意抬杠。 “一样不行。”戈登是个标准的好警察，他可以放蝙蝠侠进证物保管室随便看，但想带走危险物品那是想都别想：“你们最好快一点，现在城市还需要我们。” “吉姆，不是我说什么，可你也至少要多想想吧，这些机器人不是你和警官们能对付的，你是让他们去送死。”苏明摇摇头，同时示意洛娜去检查机器人，他塞给局长一包高档威尔逊香烟，勾着他的脖子到一边私聊。 “我不会蛮干，也不会让小伙子们去送死，但首先要想办法停下城中的暴乱。”戈登微微抬头，此时城市中还是能听到爆炸的声音，不时能看到硝烟和火光冲天而起：“现在战争还在持续，那些帮派分子就算都是潜在的罪犯，可也轮不到杀人机器人来审判他们。” “这个事情自然有蝙蝠侠考虑，他总会救人的。”丧钟拍拍戈登的肩膀，又看向一旁路灯杆上吊着的桑托博士无头尸体，像是很惊讶地说：“嗯？吉姆你看看这是谁？机器人怎么如此残忍地杀害了他？” 局长此时叹了一口气，招手示意来几个警官收尸：“暂时还不知道，但他穿的衣服显然不便宜，可能是个大人物啊，唉，真是个倒霉蛋，我们都是。” 第3402章 敌在南极 和戈登局长闲聊了几句，烟还没抽几口呢，就有个警员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戈登应该是心里咯噔一下，表情突变，道歉后急急忙忙地走掉了。 大概是警官们发现了桑托博士的身份吧，也许是博士的钱包里有驾驶证？也可能是有人认出了他的鞋？ 无关紧要，苏明把尸体还回来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后续的一切和他无关。 “有什么发现？”他叼着烟在夜雨中走动，来到洛娜的身边，靠在一旁的汽车残骸上：“如果顺着磁场找到人更好，找不到也不要紧，我还有备用计划，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找到了，就在南极，我们要找的人。”洛娜拔出泡在液态金属中的手甩了甩，她直起腰来回答。 女孩看起来状态不错，她还说起倒装句了。 她太瘦了，下巴尖尖的，看起来像是个小狐狸，不过身上有种特殊的‘范儿’，简直和万磁王一模一样。 “果然还是利用了地球磁场吗？对方的磁场强度不高，所以被你压制。” 凯特的脸比洛娜更加苍白，也许是她红发映衬的缘故，她看起来有种类似吸血鬼一般的黑暗美感，此时她摸着自己的下巴说着试探性的猜测，等待能力者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地球磁场，简言之是偶极型的，近似于把一个磁铁棒放到地球中心，从南北极附近穿出来。 磁极与地理极不完全重合，存在磁偏角，当然，地球中心是高温状态，也并没有磁铁棒，而是通过外核的电子随地球自转的电流效产生磁场的。 另外有一点，地磁场强度很弱，这是地磁场的另一特性，在最强的两极其强度不到10-4(T)，平均强度约为0.6x10-4(T)，而它随地点或时间的变化就更小，因此常用(γ)，即10-9(T)做为磁场强度单位。 蝙蝠女侠这时也明白了丧钟找来的这个女孩为什么叫做北极星。 因为在古代的时候，人们还认识不到地球是个球体的时期，他们就开始用磁场来指引方向了，却不明白具体的原理。 也许就有学生问老师：‘为什么指北针总是指着北啊？’ 古代人老师也说不出为什么，急得抓耳挠腮，可要是说不出个原理来，以后学生怎么教自己的学生？这知识不就传不下去了么？ 有时候应用比起理解更重要，使用自己不明白原理的技能是人类的传统，别指望原始人能明白钻木取火的原理。 技能有用，道具有用，先用着再说，研究原理那是以后的事情。 也许这个被提问的老师就愁得整晚睡不着，结果一抬头，看到了星星给了他灵感。 北极星与地轴的北延长线非常接近，所以夜晚看天空，人们总是能看到它，于是老师就有答案了，叫来学生后往天空上一指。 “磁力都是由北极星带来的。” 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对师徒就无人知晓了，但北极星是磁力的源头这一说法流传甚广。 直到科技发达的今天，在神秘学中北极星还被视作磁场的来源之一，经常被假货贩子们用来当作借口推销他们那些能‘调节人体磁场’的水晶。 “我不在乎他是强是弱，只要是敌人，杀掉就行。”北极星露出个可爱的笑容，她的风格非常务实。 “斯莱德，怎么说？”迎着密集的雨水砸下，猩猩仰头看向沉吟中的男人。 苏明把他抱了起来，掐了自己嘴里的烟头收好：“副官，传送我们去南极。” .............................. “你确定我们离开正义大厅出来调查是对的吗？” 华盛顿特区的某处街头，绿箭和黑金丝雀正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隐蔽着，她像是怕黑一样，紧紧贴在前夫胳膊上。 女人只会影响射箭的速度，搂住一个弓箭手的胳膊绝对算是个错误，可是奥利弗此时不光不担心，反而一脸暗爽的表情，享受着前妻的温馨摩擦。 “敌人进攻正义联盟，说明是冲着我们中的某些人来的，记得有人假冒丧钟的那件事吧，第二轮则是那些液态金属机器人。” 他空着的那只手抹过自己的小胡子，眯着眼睛看向混乱的街头，此时两人藏在一个垃圾箱后面，看着远处一个落单的银色机器正在街道上巡逻。 “所以我们是诱饵？”黑金丝雀歪了一下嘴，她显然不太喜欢做诱饵。 “高兴一点，亲爱的，至少我们有超人提供支援。” 奥利弗把脑袋从垃圾箱上方缩回来，背靠着臭烘烘的墙壁对前妻笑笑，说了自己的黑暗计划： “我们要解放华盛顿DC，让那些政客们有办法调动军队，为正义联盟的大家分摊压力，这不是某个超级英雄的事情，而是全体人类的难关，在经历了巴巴托斯的事件后，我越发认识到人多就是力量。” 说白了就是想要政府出兵当炮灰，说好听一点，是‘分摊压力’。 金丝雀虚着眼睛看他，抿了下红艳艳的嘴唇：“这就是你带着少年泰坦小队在哥谭下水道躲了一个月的理由？哪怕地面上早就没敌人了，你还和空气斗智斗勇？” “那不是我小心谨慎嘛，我当时真的以为我和那些孩子们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了，要是有个闪失，我该怎么向牺牲的大家交代？”奥利弗抖抖胳膊甩开女人的手，摘下自己后背的弓箭，又取出一根特殊的箭矢来。 那是一根箭的尖端上固定了一个拳击手套，手套还是绿色的，看起来像是某种搞笑道具。 “那你当时一定很高兴吧？以为我也死了，你就可以找更年轻的小姑娘对吧？”黛娜突然间眼神变得犀利了，她像是完全看穿了奥利弗：“你真的把惠美子当妹妹吗？可我怎么感觉她不把你当哥哥啊，说起来，她过去一直想杀我......”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是她母亲指示的，以前的事情没必要翻出来说。”奥利弗张弓搭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了吗？我把它们引过来，接下来就看你的女高音了。” “哼，我们俩差点一起死在指挥室里，我不想死得稀里糊涂，问问还不行？算了，那就开始行动吧，渣男。”黑金丝雀做好了战斗准备，但嘴上根本没有放过前夫，她只是暗示想听点甜蜜的安慰。 丧钟救了他们俩出来后，人家走了，小超人留下，事情就变了。 奥利弗开始各种忙活，一会向某些赶来的超级英雄分配任务，一会安排幸存者们吃饭休息，一会去找地方存放死者，一会又开始研究那些液体机器人的尸体。 直到从正义大厅离开前，都没怎么和她说过话，她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一样，或者说是插不上话的跟班小妹。 “我怎么就成渣男了？”奥利弗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翻了个白眼：“不要无理取闹，要是在战斗时不专心，只会害死我们两个人，我可还没活够呢。” “你......”黛娜的脸气到扭曲，她说不出话！ 每隔一段时间，两人总会因为各种原因吵架，给原本有点复合苗头的感情一下子拍死，这大概就是苦大仇深的虐恋了。 第3403章 灯泡却不自知 射出的拳击手套精准命中了远处街头站岗的机器人，鉴于对方是液体构成，选择接触面积更大的箭头反而是一个好选择，至少命中的时候，那机器人还歪了一下脑袋。 绿箭从街角处露出个头，还满脸笑容地朝机器人勾手： “你过来呀！” 很显然，这种机器人的性质也许类似于提线木偶，究竟幕后是什么在给它们安排指令暂且不清楚，反正它显然分辨不出什么是挑衅。 它的双臂变成了枪管的模样，迈动轻盈的步伐，悄无声息地向着小巷走去，打算把主动攻击它的人类抓住杀掉。 华盛顿特区并没有太多的高楼大厦，居民社区中的小楼也往往有历史沧桑感，街道旁的绿化倒是很好，这大概给绿箭提供了一些伪装色的保护。 但机器人没有感觉到震动，那人就在墙角后面，甚至没有跑。 它不知道什么叫可疑，或者说知道也不在乎，就端着两条胳膊，保持像是丧尸要抓人一样的姿势直愣愣地走进了小巷里。 一转角结果就遇见了爱，刚才那个戴着绿色帽子的人类是没看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穿着红蓝制服，面带阳光笑容的身影。 “惊喜。” 不等机器人反应过来，两条热视线就把它融了，不过小超人这回十分克制，只融掉了脑袋和躯干部位，还留下了机器人的四肢。 一甩自己的披肩长发，小超人缓缓落地，看着身边的绿箭夫妇： “这样可以了吗？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这么鬼鬼祟祟的，明明我完全可以直接清理掉城里的所有机器人。” “不一样，这是钓鱼。”奥利弗满意地捡起了一条机器人胳膊，可是这东西像是失去了约束一样从他指缝间流出，如水银一般在地上滚动起来：“这些机器人很蠢，如今这个规模的行动必然有幕后之人操纵，你要是一下把它们全杀了，线索反而断了。” 液态机器人还在地面上流动，它的四肢融化后汇成一团银色液体，里面有东西在蠕动，仿佛要构成一个新的小号机器人来继续战斗。 至尊小超人立刻给它补了一下，用热视线将它烧得就剩下几公斤的样子，才算让它老实下来： “原来是这样，尽管我想说丧钟那边的进展肯定比你这样搞要快......”小超人朝认定有摄像机存在的方向笑了一下，又摆了个光伟正的拳头叉腰姿势，才继续小声说：“不过你们高兴就好，我也可以热心助人，只是你们俩别再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就行了。” 是的，刚才奥利弗和黛娜吵架的时候，小超人其实就在他们旁边，可那气氛让他甚至插不上话。 他能做的就只有微笑，尬笑得脸都僵硬了。 奥利弗翻了个白眼，但只要他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那你稍微给我们留一点私人空间啊！也别乱用你的超级听力，我的老天，你是斯莱德派来折磨我的吧？” 说着话的同时，奥利弗拿出了一根普通的箭矢来，将它的箭头凑近那剩下的一点点液体...... 可以看到银色的液体仿佛反重力般被吸附到了铁质箭头上，绿箭顿时眯起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 “那不行，丧钟离开的时候让我保护好你们，万一你们谁要是挂了，会有损我的光辉形象。”小超人抱着胳膊否定绿箭的提议，伸出两根指头朝暗处比划剪刀，示意这句剪了不要播。 是的，从丧钟离开时开始，至尊小超人就一直跟着绿箭夫妻二人，寸步未离！ 奥利弗走左边，黛娜走右边，他就走两人中间。 一旦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一条胳膊夹一个人进行高速移动，这才叫安全。 虽然在保护期间奥利弗好几次想和黛娜说什么，次次都被小超人的脸孔出现打断，但现在看来，大概要说的也是不重要的事情吧？ 大超回到正义大厅的时候，听说小超人一直贴身保护着绿箭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去对付那些机器人。 超人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他原本还担心小超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对付的敌人，结果根本不是这样！ 一问他，这孩子还开始说疯话，什么52频道的纪录片，什么他要做代表性英雄，他是至尊超人之类的。 他倒是滔滔不绝，却气得大超说不出话来，眼睛都红了...... 当时多亏了更有眼色，能读懂气氛的绿箭提出了补救方法，三个人立刻一起离开了正义大厅，出来试图夺回华盛顿特区，算是将功补过。 “唉......嗯？那是...卧倒！” 奥利弗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呢，却突然看到马路对面的楼顶天台上露出了一个脑袋。 标准的黑黄相间头盔，标准的独眼发光目镜，怎么看都是丧钟。 可随即那颗脑袋旁边冒出了几十个一模一样的丧钟，他们还扛起了几十根火箭筒，朝着三人所在的小巷同时开火。 看着那拖着白色尾迹的弹头朝自己飞来，奥利弗扑倒了黛娜，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垃圾箱和墙壁形成的夹角处，用力之大就像是要把她按进地面才安全。 也许地面上的污水是融化的巧克力奶昔混合了青菜汁，总之黑金丝雀被按在地上的脸顿时就变成了花猫，可死死压在她身上拿自己作为掩体的奥利弗却看不到，反而因为紧张开始乱揉前妻的脑袋。 这一来，污泥抹得更匀了，金丝雀的脸上也没有了任何笑容...... 小超人自然早就发现了那些天台上的人，说实话，听到他们的心跳，甚至还透过了砖瓦看到了他们的模样。 但主动过去抓他们？那会显得自己太咄咄逼人，在纪录片里可不好看，身为超人，在面对人类敌人的时候，要表现得宽容一些才行。 给他们一个逃跑的机会。 可谁知道给了机会，这些假货丧钟还是不中用啊，用火箭筒攻击超人算什么？看不起人吗？谁做的克隆丧钟啊，这么无脑的丧钟真的存在吗？ 思考之间，火箭弹还在天空中飞着，对于超人来说这个速度就太慢了，他甚至还有时间整理发型和制服，再飞上半空化作一道红蓝光影。 用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像是抱着一大捆山药一样，将喷着烟雾和火焰的弹头全部夹在腋下。 “你们好，请问现在你们要投降吗？” 他露出了阳光微笑，这时太阳升起了，华盛顿迎来了新一天的第一道晨光，而他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第3404章 艰难战斗后的发现 “将军（Checkmate）！” “将军！” “将军！” 谁知这几十个假冒丧钟面对至尊小超人的时候竟敢不投降，他们甚至还叫喊着国际象棋的术语，并进一步发起了暴力抵抗。 丢下空掉的火箭筒，这些人抽出长刀短剑，从对面楼顶一跃而下，像是打算跟小超人肉搏定个输赢。 小超人顿时乐了，他赶紧清了一下嗓子，浮空而起： “咳，你们的勇气让我敬佩，那我们就来堂堂正正地战斗吧！不要急，你们先列阵再一起上，注意别踩踏自己人啊。” 绿箭那鬼鬼祟祟的作风显然是让小超人憋坏了。 他渴望的是热血战场，是大开大合的大场面，藏在垃圾箱后面实在有点跌份。 所以看到这些冒牌货打算来硬的，他巴不得呢，于是热情地关照他们跳楼的时候要注意脚下，别踩到别人了。 虽然看起来都是丧钟，但他们好像大脑发育不完全，落地后真的没有急着进攻，而是互相之间小声商量了起来： “超人说让我们先列阵，什么是列阵啊？”一个丧钟用手肘捅捅身边的丧钟。 “不，不知道，你们谁知道？”被提问的丧钟用刀柄挠挠头顶，看向其他人并连连摇头。 “我们都是一样的，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啊。”被看到的另一丧钟耸肩摊手。 “对啊，这可麻烦了，听不懂敌人说什么怎么办？”有个丧钟还着急了，不停跺脚。 “不管了，将军。”终于出现一个有点担当的丧钟，他心一横，下了决心。 “对，将军，将军，哈哈哈......”于是众人纷纷响应，还发出了笑声。 他们的窃窃私语，对于小超人来说跟大声喊话都差不多，超级听力就是能为所欲为。 但此时他也被对方的弱智程度所震惊了，在认识到这些人有发狂失去理智的倾向后，他赶紧摆摆手打断了他们念叨口号，解释起来： “列阵的意思就是排队，你们会排队吗？要是真让我解释什么是排队，那恐怕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这边可是拍纪录片呢，要是敌人太弱智，节目效果只会恰得其反啊，大家会以为至尊小超人欺负智力残障人士的。 “少看不起人了，我们会排队，等着将军吧！”一个瘦弱的丧钟这么说道，随后原地立正，然后稍息，接着又立正，大概是想当排头兵的意思。 小超人的嘴巴都张开了，他呆呆地看着那些丧钟们踩着小碎步列队，向右看齐后又向前看，接着还玩起了报数。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可不管怎么否定现实，那一群丧钟确实是在操练，在战场上...... 尴尬，超级尴尬，小超人内心有一种想要吐槽的冲动，但想到52频道的摄影机也许正在给自己拍特写，他还只能保持阳光的微笑。 今天地球0的晨光，有点刺眼啊！ 总之折腾了十几秒之后，丧钟们终于排成了一排，各个拿着刀剑围了过来，还不断耍着各种招式，就像是街头卖艺的一样。 但小超人如蒙大赦，终于要开始了吗？ “将军！” 众多丧钟们声音倒是非常整齐，他们喊出了口号，然后一拥而上。 漂浮在近地面的小超人双眼放光，随着脑袋转动，两条热视线从丧钟们的左侧队首扫到右侧队尾。 收工了，地面上被融化的沥青还在冒着淡淡青烟，而这些丧钟在瞬间都身首异处，死得不能再死了。 因为高温灼烧了伤口断面，皮肉和气管那些东西都因此碳化，没有血液流出，所以场面并不怎么血腥。 不过这不要紧，战斗过程是潦草了一些，但小超人知道总有剪辑可以弥补，他最近自学了一些导演课程呢，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拍个战斗收尾的镜头。 于是他转了个身，向上漂浮得更高了一些，让自己的侧脸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更有光影层次，带着淡淡的笑容，用爽朗中带着豪迈的语气坚定地说： “真是顽强的对手啊，我们的战斗一直都是这样艰难，但是！身为地球上最强的超级英雄之一，面对危险我义不容辞！我一定要保护好大家，哪怕赌上我的生命！” 静，没有电也没人出门的早上总是特别安静，天空中有一只乌鸦飞过，看到小超人的瞬间都夹着尾巴逃命。 它甚至都不敢叫唤，因为地面上的气氛太尴尬了，要是它发出声音恐怕会被灭口。 “......唉，难道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现在超级英雄都必须要有精神病属性？”绿箭一脸麻木地从垃圾箱后面探出个脑袋，他只看到了小超人毫不留情地屠杀了那些人。 红光一闪就完事了，哪来的什么战斗？ 只有一场屠杀，杀了那么多人之后，小超人还发病一样朝着没人的地方开始了表演，这是异世界的丧钟给他吃了什么药？ 可小超人听到了绿箭的吐槽却并不在意，他把抱着的火箭弹随手放在路边码放整齐，还朝奥利弗招招手： “来吧，我的朋友，我刚才把这条街上的机器人全杀了，你们可以过来检查这些冒牌货丧钟了。” “什么时候...也对，我看不到超光速。”绿箭无语地从前妻身上爬起来，伸手去扶被自己保护的女人：“这就来，你先别急......嘶！” 然而扶起前妻之后，奥利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此时黛娜的脸上糊满了各种腐烂或者消化到一半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哥谭的那个‘泥脸’被鸟在脸上拉屎了一样，而且还是只不小于鸵鸟那种体型的鸟。 金丝雀抬手扣开了双眼位置的污泥，又从鼻孔中喷出两个小泥丸子，愤愤地盯着他。 “啪！” 他还没说话呢前妻就扇了他一耳光，随后打人的她却哭着缩到另一个墙角擦脸去了。 她不想说话，因为怕一开口，就吃到什么不想吃的东西。 奥利弗咽了一下唾沫，找不到该如何辩解，只能脸上顶着个掌印走出了小巷，一个人唉声叹气地来到小超人身边。 对于后者那同情的肩膀拍打，他露出一个苦笑，但立刻蹲在尸体旁边检查，进入了专业状态。 “这些丧钟全是假货无疑，而且可能是异世界的克隆人。”他一个个摘掉对方的面具，确保他们全部长得都一样：“他们的大脑发育不完全，甚至不认识你，很可能是被提前从某些设备里丢出来的炮灰，看来我们的敌人是有点着急了。” 小超人默默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补充了一句： “他们一直在喊将军，将军，是有哪个平行世界是用国际象棋来代表战斗力的吗？” 绿箭差点被这么突兀的想法给整不会了，他张张嘴，叹了口气： “不，那只是口头禅罢了，是最老掉牙的那种冷笑话，除了我们认识的那个丧钟不说，其他的丧钟都喜欢这个词。” 第3405章 极光天空城 在北半球的夏天，南半球就是冬天，此时的南极正处于极夜之中。 但天色并不暗，像餐巾翘起一角的地方是冰山，像是墨水般涌动的是大海，白和黑却并不是这里的主色调，因为一切都笼罩在氤氲却带着邪气的光芒之下。 是极光，如今地球磁场的特殊变化让众人头顶的夜空仿佛是开了花一样，苏明虽然去过很多世界，却从没有见过如此混乱且多层次的极光现象。 正常的极光看起来应该像是薄纱的帷幕，泛着美丽的七彩，在古代的北欧甚至被称作是仙后的衣带，亦或是女武神为勇士们打开瓦尔哈拉大门时透出的炉火，是彩虹桥通向天外的通途。 可这里的极光不对劲，它看起来像是一个有固体形态的龙卷风，看上去会给人感觉它像是硬邦邦的玻璃碎片，也像是被冻结在半空中玻璃花朵，每层帷幕的边角都向外翻开，形如正在凋零。 “副官，在外太空看不到这里的极光现象吗？”丧钟呼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就像是把一捧冰碴子吸进了肺里，呼吸道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 “我的传感器至今依旧没有从多元外观测到地球0的极光现象，倒是绞杀传输来你的第一视角让我看到了这个场面，我现在正在检查赛普尔克的传感器阵列，怀疑，达克赛德可能干扰了观测结果，但目前未发现程序异常。” 副官的投影浮现在目镜之中，她显然也有点疑惑。 “嘶，能先不要和你的机器人助手聊天，而是关注一下我吗？”波波在一旁跳着‘脚不能沾地’的踢踏舞，他鼻子下面的黑毛已经挂满了白霜，吐着热气的他抖抖索索地说：“猩猩我的毛皮可不是为了在南极生存而长出来的，好冷呀！” 不光是他，显然蝙蝠女侠也没穿什么加厚的制服，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因为本来就脸色惨白，倒是看上去就跟冻死的人一样。 这个问题好解决，用灯戒具现一些柔软的能量外壳，将他们包起来就好。 用的是绿灯戒，要是用黄灯的话，大概看上去会有点像艾泽拉斯那边的‘真言术：盾’，但现在天地间都一片五彩斑斓，像是进了迪厅夜店一样，什么颜色都无所谓了。 “怎么样？”苏明用手指捅了下猩猩，半透明的鸡蛋状光膜并没有阻挡和保护的能力，只是用来保温。 “嗯，稍微暖和一些了，但也不排除是我马上就要被冻死了，外婆。”波波知道很多冻死的人反而在死前会感觉很热，甚至出现脱掉衣物的现象。 不过鉴于自己没有看到壁炉、外婆、大餐这些幻觉，之前也没有随便玩火柴，所以这么说就是开个玩笑。 “给你一包辣条吃，洛娜，目标在哪里？”苏明又给小猩猩一点暖身子的东西，让他当下酒菜吃，随后看向了一旁显得有些跃跃欲试的女孩。 北极星的状态还算稳定，她闭上眼睛又感受了一番，随后指向天空： “就在那里，极光暴的中心位置，而这次爆发随着磁场的加强正在朝全球蔓延。” 极光暴，是一种特殊的极光现象，在太阳活动强烈的时候，或者地球磁场受到大量高能粒子的扰动，就有可能造成极光的猛烈爆发，形成极光暴。 通常来说，极光在中低纬度地区是看不到的，但极光暴却可以，它的本质没有改变，只不过类似于‘雪’和‘大暴雪’的区别罢了。 苏明眯着眼睛再次看向天空，看向那些仿佛一片片花瓣构成的极光中心位置：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觉得那些极光看起来不自然，像是隔了一层玻璃，原来是隐形飞船嘛。” “那不是一艘船，威尔逊先生。”闭着眼睛的北极星睁开了双眼，小嘴呼出一口热气：“虽然我看不到它，但磁场能感知到它的形状，那是一座城市，或者是说一座飞行的隐形岛屿。” 听了她的说法，蝙蝠女侠耸耸肩：“过去我还对付过一个想让哥谭城飞起来的疯子恶魔呢，今天真的遇到浮空城，我也一点都不惊讶。” “按照道理来说我们四个人站在这雪原上，周围两个掩体都没有，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才对。”波波在原地旋转了一圈，随后停下来抽了口烟：“但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对付我们，有点安静得过份了。” 雪原的夜晚只有风声，呼呼地吹过每个人的耳边，除此之外静得可怕，静得猩猩浑身黑毛都竖起来了。 “来了。”苏明无语地看了波波一眼，因为猩猩话音刚落，天空中就落下了水银状的雨，还是瓢泼大雨，就仿佛有人在天上朝地球灌水一样来势汹汹。 只是眨眼之间，这些液态金属就从半空中突兀浮现后落于地面，变成了一个个液态金属机器人。 不同于在哥谭见过的型号，这些机器人看起来更聪明一些，因为它们还都穿着蓝色的三角短裤。 “......我要吐了，T1000穿着短裤出现了！”波波吐槽中捂住自己的双眼，这些家伙也太怪了，难道这些机器人之间区别等级的方式就看穿不穿三角小裤裤吗？ “洛娜，交给你了。”看着风雪中突然多出的几万个机器人，看到它们身上还泛着天空中极光的色彩，苏明没有出手的意思，而是让北极星来处理。 金属构成的敌人，数量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面对着蠕动着变化出武器的机器人，洛娜缓缓飘起，她身上的绿光再次浓郁起来，而且属于她的极光也再次于天空中出现，和对方的极光搅动在了一起，像是在彼此争斗。 就像是看不见的什么巨物在空中搏杀，七彩的帷幕被撕得支离破碎，像是有彩绘玻璃于空中被打破。 “唔！！！” 洛娜的绿色头发向上飘去，她身边的积雪和散碎岩石也同样浮上了半空，随后她猛地举起双手，那些刚刚落地，还没有进入战斗状态的几万个机器人，就全都被她原路丢了回去。 从天上来，就回天上去，她的选择就像万磁王一样坦荡。 第3406章 身份锁定 那难以计数的机械敌人像是蝗虫过境般降临，结果连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就被处理掉了。 波波只觉得像是看到了侯鸟群的迁徙过程，呼啦一下来了落在湖面上，有点风吹草动，呼啦一下就全飞走。 只不过这些敌人是被丢出去的。 “好厉害。”他朝北极星伸出个大拇指：“我认识以磁力作为超能力的人，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强的。” 呼哧呼哧喘气的洛娜落回地面，她抬手擦了一下鼻子，看看手指后笑着摇头：“我其实不强的，我父亲他才是最强的磁力掌控者，我只能把它们丢出大气层，还做不到把它们直接用磁场发射到太阳里去。” 黑毛猩猩叼着烟斗来了一口，随后又吃了一根辣条压压惊，他摇摇头： “我猜您家的人都对于‘实力不强’可能有什么误解。” 不知为何，小猩猩还用上了敬语。 “副官，安排天穹议会开个传送门，把那些丢出去的机器人都接力传送到太阳里去。”苏明准备火化那些机器人，怎么说呢，他觉得这些机器人很猥琐。 简直就像是看到了许许多多漫威那边的‘银色滑翔者’穿着蓝色三角的模样，简直闪瞎人的眼睛。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因为在正义大厅和哥谭见到的液态机器人都太普通了，就像是活动的水银，苏明满脑子都想的是终结者。 可现在它们穿了短裤，本就没有任何性征的机器人这样打扮？ 这种脱裤子放屁一样的行为在DC仅此一家，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东西，并且终于把这些机器人都和达克赛德的某个手下挂上了号，已经基本确定了。 “来吧，我们去极光里转一圈，我大概有了点猜测。”苏明摘下斗篷示意大家都上去，在雪原的寒风中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些东西大家都拿着，贴在后脑勺后面。” 大家就座升空之后，苏明掏出夜幕大剑来摘X金属液滴，给两女一人一个小圆片，波波不用，他之前就贴着呢。 “这就是X金属吗？”凯特手里把玩着像是美分硬币大小的圆片，有点好奇地端详：“我听说蝙蝠侠也有，可他没给我上手的机会。” 这东西十分坚硬，冷冰冰的，可是在丧钟手里却能像是液态金属一样随意变形，十分有趣。 尽管她不是巫士，但经常和神秘侧打交道的她对于能量十分敏锐，她能感觉到手里的小圆片简直就像是太阳般含有无尽的能量，只不过是冰冷的太阳罢了。 “当初我们一起对付巴巴托斯，我拿了一份X金属，正义联盟拿了一份。”苏明伸手接过圆片帮她直接按在后脑上，看来是弄疼她了，那鲜艳的红唇嘴角抽搐了一下：“蝙蝠侠手里那份，其实应该是属于正联每个人的。” “唔，有点疼，这东西贴在后脑勺上会有什么用？”凯特像是受到刺激般地缩缩脖子，她眨巴眼睛看向男人。 这里是南极，把一个金属片贴在后脑勺，就像是有块冰滑进了领口。 不过她顿时感觉思维清晰了，也像是给运转中的大脑加上了散热器。 “只有一个用处，用X金属的能量来屏蔽精神控制技能，我们这回要对付的是达克赛德精英中的那个玩机器人的家伙，他是个灵能生物，我可不想看到你们谁被他附身，那就麻烦了。” 苏明回答了蝙蝠女侠的疑问，他又帮洛娜贴上金属片，随后看着头顶越来越近的极光。 升空之后这浮空城的破绽就更明显了，隐约能够看到一些在光芒中闪亮的透明轮廓，就像是水中的冰块，扰动水底的时候，它们就会变得明显。 “啊，那个家伙啊，我记得。”波波拉了一下自己的帽檐，幽幽地吐出一口烟雾：“叫什么来着，就是可以随便换身体，根本没有物质形体的那个。”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凯特用小拳头锤了一下手心，发出咚的一声：“名字和代号我也记不清了，但我记得他常用的身体是个地中海发型的秃头。” 蝙蝠女侠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笑，可她伸手在自己头顶画圈比划的时候，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 “对，那秃头还留着两根鲶鱼须一样的胡子，他的眼睛像是两个冒白光的小灯泡，说话有点神经兮兮的。” 猩猩侦探也一样拿手在自己脸上比划，还做起了鬼脸模仿鱼类张嘴的样子，但他真的记不得那家伙叫什么了。 只记得这个精英曾经跟着达克赛德入侵过地球，而且作为一个无形的灵能生物，随时可以更换附身的人类肉体，每个人的名字都不一样。 搞到最后，直到达克赛德被击败，大家还是不知道这怨灵一样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真名，只是一个投靠达克赛德的太空灵能生物，无父无母，或者说父母就是这个宇宙本身。” 苏明给几人稍微介绍了一下，他脸上也带着笑容，只不过被面具遮挡： “他有个代号叫疯博士（DoctorBedm）或者精神病博士，既是灵能者又是科学家，他最有名的发明是偏执药（ParanoidPill），可以整片口服，也可以当泡腾片泡水，同样还可以加热以气雾化，用起来挺方便的。” 偏执药，效果顾名思义，就是可以使服药者变成偏执狂。 偏执是以一种或几种妄想症状为主要的临床表现，也称为偏执性精神障碍(paranoiddisorders)，这是一组疾病的名称，而不是一个具体症状。 比如大名鼎鼎的受迫害妄想症就算是这组疾病中的一种典型，另外还有还有跟踪狂，自大狂，猜忌狂等等几个种类。 苏明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要是哈莉在场，也许能多讲一些细节，但目前知道这些也够用。 简单来说，只要是用了疯博士的药，人就铁定‘精神’了，会疯狂进攻他们的妄想对象，再搭配上疯博士的灵能，用催眠和洗脑就可以把任何人改成偏执狂们的目标。 这就是他代号的来源，他特别喜欢让别人发疯。 另外，疯博士没有固定形体，甚至都不是气态或者某种能量具现体，而是一股念头，这就是灵能的强大之处。 物理免疫是肯定的，至于他的速度如何？力量多大？没有人知道，因为就算面对面，你看到的也只是被他附体的傀儡。 但他也有弱点，毕竟人无完人，天天和偏执狂试验品打交道，他也因此觉醒了一些病人才有的癖好，他是天启星少见的‘精神小伙’。 第3407章 超级自大狂 谜语人，在场的大家都知道，典型的哥谭偏执狂之一，他就是个自大狂。 认为自己的谜语天下第一，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所以他不断给人出谜语，和蝙蝠侠玩得整宿整宿不睡觉。 在哥谭城的不同位置，一夜之间留下几百个谜语，这是人干的事？ 而疯博士的症状就很像谜语人，但没有那么自大，毕竟头上还有达克赛德和狄萨德、慈祥奶奶他们这些领导。 这家伙的爱好是迷宫，而且经常抓受害人去玩他制造的‘密室逃脱’或‘剧本杀’。 他是奇迹先生的宿敌，后者作为宇宙顶级的逃脱大师，号称没有任何牢房和迷宫能关住，而疯博士就不信这个邪。 在红黄绿配色的奇迹先生斯科特·弗里和前复仇女神队成员大芭达相恋私奔到地球之后，疯博士是最经常混到地球上来的天启星反派了。 本身就没有形体，可谓是防不胜防。 今天抓走斯科特的同事，明天抓走其家里养的猫，为的就是逼迫奇迹先生去玩他建的迷宫。 别看疯博士听起来只是达克赛德众多的手下之一，但他自己掌握着一颗名为钱德勒塔的星球，他给那里的土著居民全都喂了偏执药，将整个星球变成一个放大版的哥谭，随后修建了星球规模的迷宫。 是个游戏，但玩不好就得死。 他把绑来的肉票放在迷宫中，让奇迹先生去找，找到之后还要逃脱，迷宫中充斥着各种精神病人和陷阱，危机重重。 不光是玩‘地下城主’，疯博士玩的时候还会作弊。 比如偷偷改变迷宫地形，突然投放怪物，制造鬼打墙等等，就是耍赖不想让奇迹先生成功。 但逃脱大师不是吹出来的，斯科特每次都能成功地全身而退，疯博士一次次失败，也让他变得越来越偏执。 奇迹先生越是证明他的迷宫不行，那他就越想证明可行。 因此，即便现在大家还没有进入被极光遮掩的浮空城，苏明就已经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了。 只不过这次迷宫的玩法八成是变了，是苏明等人要在迷宫里找到疯博士本人，然后把地球的电力夺回来，同时停止外面所有的液态机器人运转。 如果不和他玩这个游戏，那就算把这个浮空城炸了也没用，疯博士没有实体，摧毁物质浮岛是杀不掉他的，反而只会让他溜走。 苏明倒是有个计划，还有几个预案，不过还是先进迷宫玩起来，再随机应变。 把这些情况和自己的猜测给大家一说，波波就笑了，猩猩用指头弹了一下自己猎鹿帽的帽沿，拿出福尔摩斯附体般的劲头歪嘴一笑： “他确定要和我们玩迷宫吗？我们这里有三个地球上最顶级的侦探，还有个看起来就聪明的小姑娘。” “迷宫啊。”蝙蝠女侠露出个怀念的神情，她看着越来越近的极光帷幕说：“让我想起了哥谭一个代号叫‘法老’的家伙，他的鳄鱼池陷阱真是一绝。” 法老是个十八线的小反派，和著名的法老王根本没法比的那种卑微角色，往往和谜语人一起出场，他擅长古埃及风格的物理陷阱。 比如落石啊，地刺啊，会挤压到一起的墙壁啊，就是金字塔探险电影里常见的那些类型，他也是个妄想狂来着，认为自己是法老，哥谭是他的陵寝，蝙蝠侠是想要偷他陪葬品的贼...... 有很多次，蝙蝠侠都差点被他喂鳄鱼，光靠这一点，他就在哥谭打出了名号。 这么说把，人站在一块平地上，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突然脚下一空，鳄鱼就张着嘴在脚下水池里等着呢，法老的鳄鱼陷阱就是这么夸张。 “说实话，我也没有玩过外星人修建的密室逃脱。”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点点头：“不过可以肯定我们会被拖延在这里一段时间，这是明摆着的拖延时间了，我得先安排其他人在外面做点事才行......” .................... 飞毯像是穿过了一层看不到的光膜，耳边仿佛还传来‘啵’的一声，一行人进入了隐形屏障的内部，眼前豁然开朗。 所谓的浮空城，是个看起来像是海胆外形，有很多棱角和尖锥的奇特巨型建筑，大概直径有五十公里左右，不算那些刺的长度，只算作为主体的球形。 “这种规模的隐形设备，很不错，一会就是我的了。” 苏明说着话的同时寻找着迷宫的入口，并很快发现了一个指示牌。 那是一个和机场跑道差不多宽的巨大箭头，指向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上面还写着‘入口’字样。 当然，是用英语写的，毕竟天启星来的都是外星人嘛。 “他果然是要玩游戏啊。”即便早就知道，可看到丧钟真的猜对了，凯特还是咂了一下嘴：“希望有点新意吧，至少要比阿卡姆里的那些人要强才行。” 苏明不置可否，他拍拍斗篷让它朝入口那里飞：“要说玩迷宫，小丑也是个内行，只不过他擅长的是哈哈镜迷宫，目的是给蝙蝠侠带来笑容罢了。” “我稍微有点不理解，为什么听你们说就我就觉得这个宇宙里有那么多精神病人？”洛娜跟着大家一路，光听几人说精神病的事情了。 可谁叫这里都是哥谭人呢？都是这个黑暗风格啊。 “因为我们的地球人杰地灵，姑娘，创造我们多元宇宙的就是一个大号疯婆子，所以这土地上长出的幼苗也全是疯的。”波波抬起帽檐，从飞毯上站起身做热身运动，先来一组伸展动作。 魔浮斗篷飘进了入口，这里虽然看起来外表像是个坑洼不平的山洞，但进入之后不远处就是平整的走廊，以及一扇漂亮的红色大门。 门边上还有个小屏幕，像是感应到客人的抵达，这山洞里亮起了等，显示屏上也出现了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 “欢迎，夺命丧钟，还有你可悲的朋友们，你们抵达的时间比我预想中早很多啊，桀桀桀......” “啊，出现了，标准的反派笑声。”波波丝毫不慌，甚至还和凯特吐槽起来了。 “咳！不许笑！你们这些低等生物！”疯博士对于自己的迷宫特别有行星，而黑毛猴子的不尊重态度，让他十分生气：“原本我还想给你们个提示，但现在没有了！直接开始吧，来找到我，否则，你们人类就等着和电力永远告别吧！桀桀桀！！！” 凯特也朝波波点点头，无语道：“自大狂没错了，而且声音还没有任何特色，真失败。” 第3408章 攻心为上 叮叮咚咚叮咚嗖，叮叮咚咚咻...... “唔，进了迷宫后还有音乐啊？这家伙倒是挺搞笑的。”猩猩坐在丧钟肩上，一边四周打量，一边开始了吐槽。 就像是侦探猩猩所说的那样，在一行人通过大门进入迷宫内部后，紧张刺激的音乐声就响起来了，这声音像是从墙壁中传出来的，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音乐都一直萦绕耳边。 “首先通过这些噪音扰乱我们的听觉吗？” 黑色斗篷下的凯特像是一团乌云般跟在丧钟身边，目前几人面前是个有几十条通道的大厅： “如果被困在迷宫里的时间太长，却只有一首歌可以听，普通人难免出现烦躁情绪，但我是蝙蝠女侠，这种程度都是哥谭玩腻了的，另外，疯博士真是个蹩脚的音乐人。” “......磁场很乱，不过无所谓。” 洛娜则比较务实，她只关心敌人在哪，所以她表现得云淡风轻，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平静。 迷宫内部非常有科技感，但墙壁并不是金属制造，而是石质，这应该是疯博士临时掏空了一颗小行星改造出来的，也许就是为了这次入侵行动。 不过大概率不是为丧钟准备的，就像是卢瑟的装甲全部都是反超人配置一样，疯博士的迷宫设计全是用来反奇迹先生的。 设计迷宫的时候，难免脑子里充满了宿敌的影子，不知不觉就会去做各种假设，猜测假想敌的种种应对。 而现在进来玩游戏的却不是那个逃脱大师。 一开始就打乱了疯博士的计划，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一个完美开局，所以必然会产生各种情绪，苏明的计划就是放大敌人的各种负面情绪，在破解迷宫的过程中让疯博士发狂。 他没有实体，打击他的身体很难做到，那就打击他的心灵和精神。 自大狂都有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那是他们的信念支柱，因为某件事物的存在而变得自大，那么这件事物就成了别人可以攻击的弱点。 所以，苏明首先就要践踏敌人的骄傲，把疯博士引以为傲的迷宫贬得一文不值。 自己队伍里的人好像都想到了这点，各个说的话都表达着同一个意思，那就是嫌弃这迷宫垃圾。 “唉，真失望啊，我还以为天启星新神的迷宫会有多好呢，结果就连正义大厅的内部构造都比这里复杂。”丧钟干脆把面具也撤了，露出自己的脸来专门表现那种失望的情绪，要让敌人看得清楚才行。 进入迷宫内部，无疑是被疯博士监控着的，所以从进门那一瞬间，大家的表演都开始了。 波波和凯特能无声无息间拿出和丧钟同样的计划并默契配合，对于苏明来说并不意外，因为他们都出身哥谭，知道游戏该怎么玩。 倒是北极星从万磁王那里继承来的‘酷拽’劲头可能更气人，也许她没意识到这是演戏，反而达成了本色出演？ “是啊，我上次去正义大厅都迷路了，可这里......呵呵。”猩猩缓缓摇头，出声默契地配合着丧钟，一个战斗力很弱小的黑毛小动物却发出不屑的笑声，更是点睛之笔。 这笑声中充斥着轻蔑和鄙视的意味，他可太擅长阴阳怪气了，谁叫遗忘酒吧的酒保是特蕾莎呢，那女孩魔法实力是相当一般，但牙尖嘴利的程度和她实力呈反比。 她的生活十分规律，每天就是倒酒收钱擦杯子，同时嘴上也不闲着，各种吐槽自家的猩猩老板取乐。 一开始波波确实是心态爆炸，可被吐槽得多了，他学会了阴阳怪气的本领，专门用来气女孩斗嘴找乐子。 “随便走哪条路都可以，我已经有点瞌睡了。”蝙蝠女侠这样说着，还可爱地抬手拍拍自己的红唇，还真的打了个哈欠，挤出几滴眼泪来：“对了，一会你们早餐打算吃什么？” 她问丧钟关于早饭的事情，虽然嘴上说着这些，可她并没有轻举妄动随便选路，而是用眼神和问句暗示丧钟来选。 苏明向着一个方向走动，毫不迟疑。 因为就在刚才，几人说的话大概是被疯博士听到了，迷宫深处隐约传来了重物移动的动静，大概是疯博士被气得在临时更改陷阱。 迷宫说起来复杂，可本质上无非是墙壁和通道空间的结合体，在地球上，声音可以依靠空气和固体震动传播，形成波长不同的震波...... 恰好绞杀作为共生体，对于各种振动非常敏感，音乐什么的对它来说可算不上干扰。 被一群人类外加一只猩猩在他最得意的方面指指点点，疯博士立刻作弊增加难度，可以理解。 可他最大的错误就在于此——他急了。 苏明等人这边还没有选路的时候，他那边就开始作弊改迷宫了，直接犯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经典错误，算是指明了哪个通道才是对的。 由此，绞杀在宿主脑子里给出了它的答案，勾出了空气和地面震动波扩散而形成的迷宫立体地图。 真是的，难道他出家门的时候达克赛德没有告诉他丧钟是共生体宿主吗？哦，达叔也不知道共生体是什么东西，那没事了。 波波、丧钟、蝙蝠女隐蔽地交换了一轮眼神，随后就开始了快乐的迷宫之旅。 “唉，怪不得奇迹先生不愿意和他玩，疯博士的迷宫太差劲了。”波波即便坐在丧钟肩头却还背着手，一副朝鲜干部来调研的模样，语气中带着怒其不争的意味：“一点也不人性化，我现在有点口渴，可这里连自动售货机都没有，差评。” 吱吱，前方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摩擦声。 当四人在通道拐弯处向左转的时候，就看到一排十几台崭新的自动售货机靠在墙边上，仿佛炫耀一般，机器里摆满了玲琅满目的各种饮料，从美国的可口可乐，到非洲那边的止咳药水，不管该不该有，它这里都有。 即便看不到那个秃头的脸，苏明都能感觉到那家伙此时正高高地扬着下巴，等着看大家反馈的模样。 第3409章 知错就改 疯博士这个迷宫里是有电的，所以恐怖气氛没多少，反而亮堂堂的，只不过灯光是与天启星以及赛普尔克同款的红光，大家像是处在红色警报之中一样。 苏明请客从售货机里买了几罐咖啡，可猩猩居然还能找到借口来打击疯博士。 这猴头开了罐子小抿一口，发出吸溜的声音后却摇摇头：“只有冰咖啡，没有热的饮料可以选，差评。” 咯吱，不远处的前方好像又传来一点动静。 等几人再次走过了一个拐角后，面前赫然出现了全套热饮的设备，比如意式浓缩咖啡机，还有热果汁乃至加热酒类的各种玩意。 波波张了张嘴，稍微磕巴了一下。 疯博士确实在监控大家，而且要啥给啥，太贴心了，就为了证明自己的迷宫不差吗？ 可猩猩侦探清楚地记着双方的立场，疯博士是达克赛德精英中的一员，是黑暗暴君派来攻击地球的，而且根本不是人，甚至连算成外星人都勉强。 猩猩自认虽不是超级英雄，也没有多强的意志力，但他不会被陷阱里的甜饵所收买！ “这里没有洗手间，我尿急，一旦随地解决就会破坏环境，所以差评。”波波坚定了信念，立刻另辟蹊径地绕开了饮料的话题。 喝了太多水以后就想要嘘嘘，这很合理。 咯吱，前方笼罩在红光下的走廊尽头又传来了一声微响，走过去一看，发现居然出现了一扇门，门后就是洗手间，男女都有不说，连门把手都是镀金的。 “呼，呼，居然连这都做得到吗？！还不算完，等我上完厕所出来再说！” 波波剧烈地喘息着，他一时间像是找不到什么理由了，从而选择了尿遁，小小的身躯跌跌撞撞地推开男厕所那扇门，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凯特看向丧钟，稍微歪了一下嘴角，这是在询问波波一个人去厕所会不会有危险。 苏明微微摇头表示没问题，因为比起杀人来说，现在的疯博士更希望看到波波被他的迷宫设计折服，而不是带着轻蔑的笑容死去。 真当猩猩是无话可说了吗？不，那只是演技罢了，让疯博士觉得自己接近成功了，才不会轻易放弃不是么？ 不管怎么说，比起在迷宫里找疯博士，还是让他主动跳出来找大家更容易。 .......................... “洗手间里没有给猩猩我烘干毛的吹风机，差评。” 果不其然，一会波波就出来了，脸上又露出了那鄙视的表情，小眼睛一翻一翻的。 大概是疯博士也没有见过专门黑猩猩烘干的设备是什么样的吧，总之又被波波抓到了机会。 不过这时苏明还是打断了猩猩侦探的操作，他摸摸小福猩的脑袋：“算了，这种垃圾迷宫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啊，你就将就一点吧，等回到正义大厅再用烘干机哈。” 波波点头，叹了口气：“也是呢，谁叫这里这么垃圾呢？说实话，就像在非洲大草原上露天厕所一样。唉，是我要求太高，有点不现实了。” 蝙蝠女侠点点头，也举手补充道：“这里也没有香水可以用，走廊里有点怪味。” 洛娜现在大概也明白过来了，她眼睛一亮，却依旧沉默，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擅长演戏，所以决定跟着队伍混。 “行了，大家都很失望，我也一样，不过忍忍就好。”苏明掏出烟来发给女侠和猩猩，三人点上烟继续沿着通道往前走，走过一个个路口：“大家不要对疯博士有太高要求，他是奇迹先生的手下败将，斯科特在正义联盟里算是什么水平？三线超英罢了。” “所以说，疯博士就连三线反派都算不上了？”波波接话飞快，他叼着烟说话的表情，就像是好莱坞大佬在幕后评价女明星们的身材一样。 冷漠，专业，而且习以为常。 “十五线吧，不能再多了。”苏明低头抽了一口烟，面带沉重地给出答案：“虽然我不了解他，但迷宫做的这么差，他能强到哪里去？” “是啊，尽管比最低级的十八线反派要高一点，但这应该就是疯博士的极限了。”凯特从来没听说还有什么超级英雄分级系统，大概率是丧钟胡诌的，可她也能配合上来。 “大家就走个流程吧，如果一会遇到的怪物和宝箱没意思，咱们就原路返回，让正义联盟派一些十五线的青少年英雄过来，我们不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回家睡觉。” 丧钟的话听起来也是兴致缺缺，但至少还愿意给疯博士一个面子，稍微再玩一会。 咯吱，前方不远处又双叒传来响动了。 转过下一个路口，大家果不其然地触发了迷宫中的怪物，那是一大群类魔，手里还拿着粪叉子一样的带电武器。 它们拍打着苍蝇同款的翅膀悬浮在半空中，将本就不宽敞的通道挤得严严实实。 “啊，果然，又是类魔，没有一点新意。”苏明抬起手轻轻摆了一下，示意其他人后退：“这种由恐惧扭曲的怪胎一点威胁都没有，连吓唬人都做不到，果然废物迷宫里只有废物啊。” 先说完讽刺的台词，丧钟露了一小手，他甚至没有动用自己的惯用武器，而是从腰包中取出一把霰弹枪，直接冲进了类魔群中。 随着枪声响起，原本迷宫中的音乐也变得激昂了起来，可就持续了几秒钟，丧钟就已经把怪物杀光了，新的BGM也因此被打断。 丧钟手里还抓着一个相对完整的类魔尸体，用匕首在那苍蝇脑袋上刻了一行字： “丧钟到此一游。” 接着他把这胸口有洞的尸体往一旁墙壁上用力一甩，随着啪叽一声，就让它保持着埃及壁画中跳舞者的姿势粘在了墙上。 小队中其他人立刻开始鼓掌，猩猩还激动得满脸通红，叫喊道： “精彩，太精彩了，这种红色灯光的氛围下，古埃及风格的舞者类魔壁画，实在是太符合这气氛了，完美的艺术，你看它脸上似乎还带着绝望的神情，以恐惧为食的类魔居然也被你吓得产生了恐惧！” “是啊，绿色的血液配上红色灯光真的是完美，尤其是这种尸体陈列的装修风格，才符合一个迷宫的精神。”蝙蝠女侠的脸依旧苍白，但她的红唇勾起了弧度：“哪怕丧钟你是个装修方面的门外汉，也比疯博士做得要好太多。” “你是在侮辱我吗？蝙蝠女侠。”丧钟还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来，走过去揉揉凯特的脑袋：“我好歹也算是地球上首屈一指的强大战士，你居然拿我的审美观和疯博士装修迷宫的审美观相比？这简直是我的耻辱！” “我错了！”蝙蝠女侠举手投降，下半张脸上露出后悔之色：“疯博士的审美观和类魔差不多，完全没有品味，我就不该拿他和你对比，最多和哥谭的流浪汉相比还差不多。” “嘘，小点声，也许疯博士能听到我们说话呢，我们可不能说出他迷宫的不足，万一他改了呢？” 苏明立刻打断了蝙蝠女侠，还警惕地四周看看。 第3410章 逼近癫狂 于是一行人继续前进，路上就再也没见过活着的类魔。 他们都被拍扁后粘在了墙上，也摆成了埃及舞者的姿势模样，甚至有不少这种壁画，在丧钟走近时还能看到它们在不停地滴血。 只是给疯博士打了个样，他就学会了，为了弥补迷宫的装修问题，他抢在丧钟之前把迷宫中的类魔全杀了，当作壁纸贴了起来...... 可这并没有换来好评，反而被专业评论家波波先生嘲笑了，丢下一个单词： “抄袭，呸！” 因为‘类魔肉饼仿古埃及风壁纸’是丧钟发明的，疯博士学着做，就是毫无疑问的剽窃和偷袭，让猩猩表示他看不起这种作为。 接下来迷宫之旅，就是波波发挥的现场，因为他体型最小，实力最弱，所以嘲讽和鄙视都由他发起，才更气人。 比如大家走着走着。 “说是迷宫游戏，却没有宝箱的设计，让我们没有获得感和满足感，缺少精神刺激，差评。” 小福猩的两个嘴角向下弯曲，模仿着蝙蝠侠说话。 他刚说完，下一个拐角后，疯博士就给安排了宝箱，里面还放了一点钱，能够在随处可见的自动售货机那里买东西。 可猩猩口风一变，嘴歪到一边去了：“时代早就变了，现在谁还用木头宝箱啊？好歹来个保险柜嘛，跟不上时代的迷宫，更差评！” 继续前进，走着走着。 “唉，这里的走廊边上连能暂时歇脚的长椅都没有，真不知道以前奇迹先生怎么玩得下去这种垃圾设计。” 于是，又一个走廊拐角后，大家眼前新出现的走廊比起之前的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别说长椅了，走廊上的沙发都安排了。 然而贱人猩猩又小嘴一歪，眼睛一翻：“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皮革沙发？疯博士他上次来地球的时间是上世纪中叶吗？现在我们年轻人都只认布艺沙发的，所以还是差评。” 就这样，走一段路，波波就差评一次，说得嘴角都泛起了白沫，那是真的卖力气。 遇到的敌人少了，穿着蓝裤头的液态机器人太鬼畜，没有天启星嫡系的新神族部队来参与游戏，差评！ 走廊里的空气不够新鲜，没有换气扇也没有空调，潮气还挺重，差评！ 偏执药生成的毒气根本没有效果，甚至连灯戒变出的防毒面具都穿透不了，闻起来也没有花香味，差评！ 陷阱发射的毒箭密度太低了，还有这年头谁用毒箭啊？用毒子弹不好吗？差评！ 如果波波是网购的买家，而卖家是个正常人的话，他大概会被人找上门砍死。 可偏执的疯博士显然是和这猩猩较上劲了，越是波波觉得他做不到的事情，那他偏要做，偏要证明给猩猩看。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这么偏执。 毕竟被奇迹先生打败还能说得过去，人家斯科特怎么说也是新神；可要是被一只普通的地球猩猩从自己擅长的迷宫设计里挑出这么多毛病，这能忍？ 对于疯博士的自我认知来说，他认为自己的迷宫就是宇宙第一，就应该是最好的！ 发现哪怕一点瑕疵，就必须立刻弥补，否则他喘不上气！！！ 隔空交流还在继续，此时的苏明继续按绞杀给的地图带路，他也有点喘不上气。 因为他不是蝙蝠侠那种面瘫，也因为憋笑很辛苦。 波波这些作为无疑是一次次给偏执狂新神刷新着下限，利用对方的偏执狂症状，将其变成了一个笑话。 别看小福猩现在像是平平无奇的说话猩猩，可作为魔法界的老油条，他也是腹黑的典型。 不管疯博士几路来，他只一路去，就是找借口差评。 苏明不知道疯博士的精神承受力极限在哪里，但一般来说，自大狂的耐心往往不怎么样，波波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所以...... 果然，就在大家走下一个楼梯，来到一处新的走廊中时，猩猩又开口了。 他蹲在丧钟的肩头，显得无趣地用手掌扇扇风：“都走了十几分钟了，光是遇到杂兵，这个迷宫设计理念太落后，连个能充当小boss的强者都没有，差评！” 尽管一直喋喋不休，甚至口吐白沫，可波波还能坚持，为了地球，为了大家都有电可以用，他坚定地再次差评。 这回绞杀没有感受到任何震动，但大家周围的bgm随着波波的话音落下而改变，再次变得尖锐且激昂，节拍就像是疯狂跳动的心跳般，咚咚咚地加快了节奏。 一道黑影从几十米外走廊上方落下，一个体型庞大的怪物轰然落地，就连一行人脚下的地面都剧烈震动了一下，随后才是爆音通道的轰鸣传来。 “副官，能锁定敌人爆音传送的发起点吗？” 苏明面对着那起来有一团立体阴影般黑不溜秋的怪物，把波波交给北极星，自己抽出武器挡在队伍前方，无声地通过绞杀和副官交流。 “很遗憾警长，对方对于爆音通道的掌控比我更熟练。”人偶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她显得有点惭愧：“我只能确定这次传送来自于多元1之外。” “没关系，看来是疯博士已经失控了，他从其他多元调来了本没有准备的高级援兵。” 苏明并不怪副官，毕竟人家新神族都用爆音通道多少年了，自己这边才用了多少年？有很多经验方面的事情，不是光靠堆硬件和弯道超车就能弥补的。 “我会继续关注的，警长，请在战斗中小心。” 副官还关心了一句，随后切断了通讯，而几乎是同一时刻，新敌人所发动的攻击也瞬间就到了眼前。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攻击方式，因为那高大的黑影将自己的双臂发射过来了。 “火箭飞拳吗？阿童木黑化版？还是什么超级系的机体？” 苏明举起双手也握成拳头，和飞来的两只拳头猛烈对撞，恐怖的冲击波顿时扩散开来。 可就在这时，一道几乎无法用视觉捕捉的红光突然闪烁，会拐弯的光线从射出了双臂后还站在那里的人影处发射，在昏暗的环境中一闪而逝，精准命中了丧钟的胸口。 他顿时感觉到一股炽热的巨力袭来。 第3411章 暴君石像 苏明低头一看，胸口出现了一个坑洞，绞杀构成的装甲被融化了一些，露出焦黑且翻卷的模糊边缘来。 胸前的皮肉缺少了一大块，甚至能看到x金属构成的肋骨，伤口处冒着淡淡的烟气，还飘着点烤肉的味道。 “唔，丧钟你好香啊。” 波波虽然担心，可为了保持鄙视迷宫的人设，他不能直接问丧钟有没有事，而是选择用笑话来试探。 如果丧钟能轻松地回应笑话，就说明没事；反之，大家可能就要改变战术。 “我也闻到了，但一般情况下，还是不建议男性们舔我胸口。” 苏明打飞了对方的装甲飞拳，放下手拍拍胸口，那伤口蠕动着快速愈合，绞杀还给他玩了个花活，将补丁长成了蝙蝠标志： “这欧米伽射线玩得不错，神出鬼没的，可惜，不是达克赛德本人亲至，别人用这个技能依旧是垃圾，迷宫里安排这种小boss还真是逊啊。” 猩猩侦探松了一口气，他被洛娜抱在怀里，像是个抱枕一样，语气却很嚣张地说起了带湾腔的中文：“就是！这迷宫就是逊啦！” “你这么说话可是立旗子，恐怕明天会红肿不堪啊。”苏明不知道猩猩是用从哪里学来的湾腔接话，但还是笑着回复了一句，随后他注视着走廊另一端的黑影：“你们站着看就行了，我跟这个精英怪玩玩。” 敌人是漆黑的一坨，轮廓很像达克赛德，突然从黑暗中出场还挺唬人的。 可假的真不了，疯博士的地位还没有高到能让达叔本人参与游戏的程度，所以从一开始苏明就心里有数。 遇到能发射欧米伽射线的敌人，是有点意外，还被对方利用自己用双手和火箭飞拳对打的同时，来骗，来偷袭。 敌人会一点战术，是添了点趣味性，不过也仅此而已。 掌心钻出光剑的丧钟拎着武器向敌人走去，在红色的昏暗灯光下，脚步声就是丧钟响起。 黑影再次发动了袭击，同样还是欧米伽射线那仿佛霹雳一般的曲折轨迹，这种高能射线总是带着致命却艳丽的美感。 “嗡。” 粒子束电离空气的声音响起，作为一个掌握原力的超级战士，用光剑弹开各种光束攻击是家常便饭。 高速自愈和共生体修补身体提供给了苏明很高的战斗容错率，除非能一击秒杀他，否则相同招式的偷袭，对丧钟可不会生效第二次。 对方见到射线无效，那两只拳头又飞过来了，像是被遥控的一样，还在空中做出种种规避动作，发出嗖嗖的破空声。 “花里胡哨的，其实我也会。” 丧钟摇摇头，他是不能把自己两条胳膊丢出去的，但他有灯戒啊。 黄灯戒指一亮，面前就出现了两只仿佛带着钢铁手套的大手，他们在意念的驱动下飞向对方的铁拳，抓住它们就开始于半空中展开了扳手腕游戏。 没必要消灭这两只拳头，只需要让它们别捣乱就行，这种铁甲飞拳的技术有点意思，能让人想起童年，一会搞死这个敌人，把拳头带回去给副官研究。 敌人的花招没有阻止丧钟逼近的脚步，此时两个胳膊肘光秃秃的黑影也渐渐现了原形。 是一个看上去类似石头人般的怪物，外表神似达克赛德，但身体材质应该是火坑中的黑钻构成，在红光下散发着淡淡黑光。 “是个魔像啊，小模样还挺俊的，会说话吗？” 苏明再次挡开对方的新一轮射线，看着那射线将一旁的迷宫墙壁炸出一个三十多米的巨大缺口，他不紧不慢地继续靠近石像： “还是说，你其实是上一次我在玛莎地球见过的那些冰晶怪物的升级版本？你们的主人又新建了一个天启星？梅林骗出去的巫士们其实落在了达克赛德手里？” “......” 对方无言，不知道是智力太低没有听懂英语，还是它不愿意配合提供情报。 但要是有人给苏明塑像的话，他自己绝对不会选黑钻作为材料，因为这样一来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丧钟是挖煤界或者烧锅炉界的什么伟人呢。 看着黑不溜秋的达叔雕像，丧钟让斗篷感应一下有没有灵魂灌输的痕迹，后者蹭蹭他的脸，给了大师肯定的答案。 如此看来，在苏明去准备对付黑暗暴君的装备时，对方也没有闲着啊。 这种东西苏明可以轻松料理，不代表着其他人也行，要是数量一多...... 想着这些事情，至尊法师走到了距离雕像几步远的面前，虽然可以冲锋加拜年剑法瞬间解决，但这样一边格挡射线一边慢慢走，更能破坏疯博士的心态。 对付一个小boss是其次，主要的目标还是疯博士，至少要抓住他，解决掉地球0供电的事情才行。 所以要表现得不急不躁，气定神闲，就像这个雕像完全就是垃圾一样。 身高四米多的黑色巨像低头看向矮小的人类，再一次从红宝石一样的菱形双眼中射出致命射线，但这就是它最后一次开火了，因为下一秒，通道中金光一闪。 丧钟在挡开射线的同时，反手就把它的头砍了下来。 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陌生的敌人，那就先打头试试，大概率是没错的。 在脑袋掉了之后，本以为是哑巴的石像居然开口说话了： “达克赛德恒在！” 喊完口号，它的身体突然布满了裂纹，从那些碎裂的缝隙中透出了不稳定的红光，犹如刺破黑暗的利剑乍现，不用想就知道是自爆。 扯下魔浮斗篷一甩，苏明转身不去看爆炸，感受着身后突然膨胀的气流，听着那一声闷响，雇佣兵摇摇头： “就这？迷宫里的敌人就这？唉，失望了，对整个天启星和达克赛德精英都失望了啊。” 好事的猩猩拍拍自己头顶上沾到的灰尘，他跳下洛娜的怀抱去检查斗篷包裹着的敌人残骸，嘴上却说着： “如果这就是迷宫中最强的怪物，那我就不想玩了，疯博士这辈子都别想赢奇迹先生。” “是啊，一辈子都赢不了自己的宿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苏明抱起猩猩，黑钻粉末没什么好看的，就算这个石像有过情报和记忆，那现在也全毁了：“这个雕像都能算得上十五线的反派了，这么垃圾的迷宫里应该不会有更强的boss设计了，就这？” 第3412章 冒牌英雄 显而易见，丧钟一伙是在迷宫中欺负老实人。 疯博士虽然不是哥谭出身，但他的病情就注定了他也是个淳朴的人，只是缺少系统的游戏培训，玩法有点落伍。 但这只是小事，苏明会给他机会尝试拿出更强的怪物来，然后一步步用语言逼得他不得不自己登场。 这稍微需要一点时间。 而就在同时，华盛顿特区那边的小超人一行人，却在此时遇到了一点麻烦，因为敌人也有了援军。 原本事情是很顺利的，金丝雀和绿箭吵架也没有耽误至尊小超人的任务进度，街头上的那些液态机器人，还有弱智假丧钟们，都没有给他造成哪怕一点点麻烦。 绿箭告诉他，这些机器人是磁力遥控的，小超人客气地道了谢，接着继续用热视线净化一切。 是不是磁力控制的金属又怎么样啊？知道了能改变战术吗？还不是一个烧？ 不过52频道的摄影机还在暗中跟拍呢，所以，就算奥利弗的情报毛用都没有，小超人还是带着热情笑容给了他一个拥抱，以此来表示自己能接纳别人的意见。 至于是否要改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对离婚夫妻在后面吵架，至尊小超人一个人默默开路，大家此行的目的地是国会大厦，拿下那里方便将来政客们开会。 大超那边应该救援到了不少议员吧？双方等着汇合就行了。 可就在小超人一边哼着歌一边清理城市的时候，突然一道红蓝光闪过身边，他的下巴上挨了重重一拳。 “轰！！！” 被打飞近百米的他被打得撞塌了身后的一栋楼，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无辜群众遇难，但小超人自己没事，就是下巴有点松动。 他猛地飞出小楼废墟，怒气冲冲地看着对方，而后愣住了。 此时天空中漂浮着一大群穿着红蓝超人制服的......瘦子。 看这些超人各个都长得很像克拉克，可每一个都似乎是营养不良，那一张张脸比骷髅一样的火星猎手还要消瘦。 对方的力量大概在十万吨左右，不算强，可数量太多了，十几个这样的瘦猴超人漂浮在半空中，将至尊小超人隐隐地包围了起来。 而且小克拉克能够感觉到，随着这些冒牌货超人沐浴阳光，他们正在变得渐渐强壮起来，皮肤变得丰盈，眼神变得灵动...... 这可不是好消息。 至尊超人收起了笑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绿箭！离开这里！” 接下来的战斗中，他大概率是没有功夫照顾那对男女了，先让他们想办法躲开才是最理想的办法。 其实不用他喊话，绿箭又不傻，他早就知道超人打架不是他能掺合的事情。 作为地球上有数的聪明人之一，当看到一道红蓝光袭击了小超人的时候，他就拉着前妻跳了下水道。 用弓将街边窨井盖撬开，夫妻俩飞快地消失在阳光下，只能听到噗通一声，他们大概是掉进了污水之中。 听到那对男女的心跳声远去，又看到没有假超人去追杀他们，小超人这才安下心来，左右活动自己的脖子，将拳头关节捏得喀喀响： “很好，好久没有遇到过有份量的对手了，一起上吧，我会让你们明白谁才是最强的超人！” 这些瘦猴一样的超人此时已经变成了普通人的状态，甚至制服下已经音乐有了肌肉的轮廓，而不是之前的排骨。 他们非常沉默，和那些假丧钟不一样，他们连口号都不喊，直接一拥而上地冲向了小超人。 小超人抬手就把迎面飞来的一个假货打到了地平线处还没有落下的月球上，可他同时也挨了几拳几脚，被打飞了几十公里，在地上摩擦出长长的一道沟壑。 可没有时间给他调整状态，敌人在眨眼间又到了面前，小超人只能咬牙和对方纠缠在一起。 他们中每一个都不如至尊小超人强大，他可以轻松打飞他们，给予重创。 可双方的速度差不了太多，小超人也只有一双手，在他重击其中一个敌人的同时，总有另外的敌人能给他带来伤害。 而且随着战斗进行到第十秒，敌人的已经恢复到了普通氪星人的水平，他们吸收黄色太阳能量的速度快得惊人，这么一来，小超人的战斗更是捉襟见肘。 再一次被打飞后，他悬停在半空中，身上的盔甲变得破破烂烂，露出了下面的红蓝制服。 擦了擦嘴角的血，他剧烈地喘息着，一方面是因为受了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压抑不住的怒火。 “这是你们逼我的！我不能输给你们这些冒牌货，我要成为真正的英雄！” 说完他就突然爆发了，应该是稍微认真了一些，他像是街头斗殴一样伸手抓住冲过来的另一个超人，手指直接扣进对方的眼眶，接着猛地用力！ 喀嚓一声，就像是掰开椰子一样，他直接掀开了对方的头盖骨，随后用热视线直接烧毁了敌人的大脑。 喷涌的鲜血再一次刺激了他，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血色的敌人，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消灭他们。 丢掉手里的尸体，硬扛着背后另一个敌人的踢击，他转身抓住对方当作肉盾的同时，张嘴就咬上了对方的脖子。 只是几口就咬断了敌人的动脉，随后他大笑着一飞冲天，达到平流层高度后，将手中的人猛地朝地面一摔。 就像是陨石坠落，一个由烟尘和残骸构成的蘑菇云出现了，下方的城市中，有十几条街道于瞬间就变成了飞灰。 可至尊小超人没有在意这些附带伤害，比起其他陌生人来，他只要自己和自己的朋友不要死就够了，丢掉尸体后，他又冲向了一个新的目标。 一开始他没打算下杀手，毕竟大超不杀人，他也想学，所以战斗就很艰难。 可现在下定了决心给敌人做减法，那战场局势就稳定下来了，全靠了他那灵活的道德底线。 众多的冒牌超人都朝着他发起进攻，可他就扛着这些攻击追着其中一个打，出手就要对方的命，即便敌人对于他的投技和关节技有了防备，他也能一拳一拳地打死他们。 毕竟都是些假货，虽然看上去是克拉克，但这些人并不是氪星人，充其量不过是有氪星基因的克隆人而已，实力上限比起正牌的克拉克差远了。 随着一次次地动山摇般的撞击，小超人抓着一个敌人按在地上暴打，连自己带对方都深入地数千米后，他发出了哧哧的笑声，朝变成肉饼的敌人吐了口带血的痰。 “呵呸！假货永远都是假货，来啊，再来！” 第3413章 冷漠之人 然而在小超人飞出他自己一拳拳砸出的地洞时，发现天空中的超人并没有少几个，他们就在外面等着呢，等小超人露出头来。 这些假货各个面无表情，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货，可假货们有着货真价实的热视线。 同时被十几条热视线命中，小超人也被打飞了很远，他从华盛顿特区直接落进了东面的大西洋里，身上也有了不少灼烧的溃烂。 落入水中时，身上的高温让他激起了一阵雾气，就像是给刀剑淬火时那样，猛地发出呲啦一声。 如果换成大超，挨这一下大概就要受重伤了，可至尊小超人底子更好，他只是皮外伤。 冲出海面，双拳举过头顶飞行，他带着怒火朝华盛顿返回，可他并没有能将敌人瞬间团灭的必杀计划，打架全靠着血气之勇。 而假货超人们也没有离开，似乎就是废墟上空等待着他，等着他的归来。 战斗再次开始，因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就像是战斗从未中断过，要是有普通人旁观者的话，大概只能看到无形的东西正在破坏城市。 小超人本来还有不少余力，但敌人们开始用起了无赖战术，他们有人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有的涌过来抱住他的腿，哪怕他当场打死了头几个，可数量过多的敌人还是一拥而上压住了他的四肢，甚至想要把他撕扯开来。 就像是拿他当绳索玩拔河一般，拔河的人也许会感觉到快乐，但绳子绝对不是这么想的。 巨大的痛苦让小超人发出了怒吼，头顶上的青筋暴起，他快要失控了。 目前他还有理智，知道不能拿出全力在地面上战斗，否则只要一击，这城市连着正义大厅恐怕都会消失。 那样可对成为一个超级英雄没什么帮助，他必须开动脑筋，赶快想想办法，因为这些假冒超人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不过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亮白色的雷电劈下，命中了仿佛叠罗汉般堆在一起压制小超人的敌人们身上，接着就是剧烈的魔法爆炸，将这些假冒超人电得骨头都发出强光。 至尊小超人的魔法抗性很高，他虽然披肩发因为静电变成了爆炸头，身上泛起淡淡的焦糊味之外，没有别的伤势。 此时得到助攻的他，猛地坐起来喘息着，接着看向援军。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胸前画着金色闪电的壮汉，他黑色的头发梳成了泛着油光的大背头，脸上带着冷漠的杀意。 是黑亚当，他还带着一个黑人姑娘，那女孩看起来畏畏缩缩的，还害羞地朝小超人招招手问好： “你好，超人，你的头发长得真快，还记得我吗？” “咳，你认错人了，你是谁，为什么和黑亚当在一起？”小超人擦了一把脸，又吐了口血，感觉像是舒服了很多，随后他朝黑亚当喊话：“喂！你来干什么？我不需要恶棍帮忙。” 黑亚当一直都是超级反派来着，现在想要做英雄的小超人需要和他保持距离。 “我们没有什么不同，看看你做的好事。”坎达克的国王歪了一下脑袋，示意小超人自己去看破败不堪的城市：“你以为我是主动来给你帮忙的吗？别自作多情了。” “那个，不要吵架啊，那些奇怪的超人又爬起来了，国王先生。” 黑人女孩拖着一道金光飞到了小超人身边，把他的胳膊扛在自己肩上就准备离开战场： “我叫娜奥米，原本是在正义大厅做客的客人，能力...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大概是能变成光雾？总之这些疯子让国王来处理吧，我先带你找个安全的地方。” 掌握七神之力的黑亚当使用的当然是神力，或者说是巫术？但显然现在全球停电没有影响到他，他依旧可以掌控雷霆。 再看了小超人一眼之后，黑亚当歪嘴一笑，随即腾空而起。 他胸前的闪电标志发出了强烈的蓝光，身影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眨眼间就让视野可及之处风云变色，乌云变魔术般铺满了天空，密集的雷光就像是大海泛起的浪花一样，接连不断地轰击向了敌人。 “轰轰轰轰......” 电光伴随着雷声落下，这些声音连成了一片，听起来仿佛是同时有上万把机枪在开火。 这些假冒超人们都没有什么魔法抗性，面对来自太阳神‘阿吞’的雷霆神力可以说是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他们也许速度很快，但也躲不开大规模的雷电洗地。 黑亚当其实到了有一会了，他只是藏在暗处观察这些家伙的弱点，在看到小超人要被人拆掉胳膊腿的时候，他才站出来施以援手。 他原本只是听说自己的国民娜奥米被蝙蝠侠扣在正义大厅了，所以才上门来要人，结果一到正义大厅才发现这边出了事情，关于液态金属机器人的入侵，还有那些正联科学家的葬礼。 娜奥米没有事，她能够将自己变成光雾，几乎是物理免疫，催眠气体对她无效，而机器人也伤不了她。 就是她很胆小，一直在通风管道里躲着。 黑亚当来晚了太多，接到她之后准备带她回家，继续重建坎达克来着。 结果刚出门，就听到这边拆城市一样的动静，好奇的国王就飞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一群超人在暴打一个长头发的。 原本他懒得管这事，可是娜奥米求他帮忙救人。 哪怕这个黑人女孩其实是从多元宇宙之外的异世界来的，但她抵达地球0的时候掉在了坎达克，那就是坎达克人。 对自己臣民向来不错的黑亚当答应了女孩，反正没什么急事，回家也就是盖房子。 他出手了，而强大的魔法对假货超人们效果拔群。 “我叫克拉克，你可以叫我至尊超人。”小超人拒绝离开战场，他就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看，看到众多敌人在魔法雷霆的轰炸下死去活来，毫无还手之力，他稍微感觉好一些了。 敌人在受苦，那他就舒心，而且黑亚当杀人也很果断，一边释放雷电一边徒手去打爆敌人的脑袋，是一个很解气的打法。 两分钟后，他搞定了所有的假货超人，还是一脸不爽地落在娜奥米面前：“这些假货比起超人来说差远了，一点也不尽兴，走了。” “现在全球都在停电，难道你就没察觉到什么吗？”小超人没有道谢的话语，而是用疑问句取代了。 黑亚当瞄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用狂炫酷拽打得语气回答：“坎达克就算没有电，我的人民也能重建家园，他们不是你们这些腐朽且软弱的美国人，所以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布鲁屠斯的事呢？”小超人立刻又问，他一边说话一边检查自己衣物的破损：“丧钟去调查布鲁屠斯了，留下我来保护世界，你不觉得欠了他的吗？要知道那个牛头怪摧毁了你的国家，而丧钟要是找到他，肯定会杀死他的。” “......如果真是那样，就算我欠他一个人情，但这是我和异世界丧钟的事，与你无关。”黑亚当冷硬地丢下一句话，随后伸手拉起女孩的胳膊，瞬间飞向天空，消失在朝阳升起的方向。 小超人歪了一下嘴巴，对自己的口才感到遗憾，他原本还想循循善诱地说出现在世界各地出现超级克隆体的事情呢，谁知道黑亚当这么没耐心？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举起一只手上的两根指头： “这段掐了，别播。” 第3414章 迷宫尽头 “是吗，至尊小超人那边遇到克隆超人军队了啊？” 走在迷宫中的丧钟拿着从路边售货机买来的饮料边走边喝，同时和副官用思维进行无声的对话： “和我预料中差不多，达克赛德满脑子都是超人，针对超人就是他的风格，其实要是仔细想想，量产‘毁灭日’的话，肯定比量产氪星人要强的。” 至少要是让苏明来选择针对超人的生物兵器，他会选克隆毁灭日，而不是造出一大堆劣质超人，去和正牌超人玩人海战术。 “警长，其实达克赛德还同样克隆了许多个你。” 副官露出个笑脸，又给好友播放了一下那一群弱智丧钟的监控录像。 她笑得像是偷鸡狐狸一样，大概是想看苏明的观后感是怎样。 尽管监控画面是通过绞杀直接投影到视网膜上的，可苏明在看了那些人的弱智操作后，依旧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一样的表情。 那些弱智丧钟克隆人身上槽点太多，他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与其说像丧钟，那些人更像是没有自愈能力的死侍，也不知道他们那无厘头的表现是为了搞笑，还是真的大脑发育不完全。 “克隆样本必然不是我，我有个猜测，达克赛德也许是从CW宇宙那边搞到了超人和丧钟的基因样本，但我们对大豆地球的突袭打乱了他的计划，还引起了虚无之手的注意，所以他为了某个目的，把不成熟的克隆兵器提前投入了战场。” 只感觉到丢人的苏明根本不承认那些家伙是丧钟，达克赛德不知道从哪搞的克隆技术，弄出来的克隆人和母体完全不同啊。 超人的身体很强健，所以克隆出来的家伙一个个瘦弱得像是小鸡崽；丧钟的长处在于头脑，所以克隆出来的恰好相反，个个都是弱智低能儿。 这种克隆技术也太黑暗了，该不会是和哪个恶趣味的旧日支配者做了交易吧？以最讽刺的方式实现愿望什么的。 以前的达叔是不玩克隆的，因为没有必要，他的习惯是抓俘虏，然后用生化手段和欧米伽效应将俘虏们转变为以恐惧为食的类魔大军。 毕竟俘虏是从别人家星球上掳来的，根本没有培育成本，他只需要完成关键的一步转化就行。 打下一颗星球，消灭抵抗力量，剩下的几十亿俘虏全部转变掉，不比克隆人方便得多？ “但至少说明如今在达克赛德的心中，你的受重视程度已经和超人一样了。”人偶妹子眯起了眼睛，她的双手又交叠着放在了小腹上：“这样一来，也许能给蝙蝠侠创造机会。” 副官的意思也很简单，当超人和丧钟吸引了达克赛德的注意力后，聪明的黑暗骑士就总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对于大局来讲，这也许是件好事。 “蝙蝠侠也是这么想的。” 听了这话的苏明有点无语，他收起喝空的咖啡罐子，顺手又摸摸肩膀上的猩猩脑袋，在波波一脸懵逼的反应中，继续和副官无声交流： “但现在我们不知道达克赛德是不是预判了蝙蝠侠的预判，所以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还是觉得自己更可靠一些。” “明白，继续关注局势，等候命令，副官离线。” 微笑着的人偶点点头，随后挂断了通讯。 迷宫的通道中还是老样子，疯博士几乎是对波波有求必应，但是已经能感觉到对方到了崩溃的边缘，稍微有了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怎么看出来的？因为新出现的自动售货机里，饮料都摆得不整齐了，东倒西歪不说，还缺这少哪的。 如果疯博士还能正常思考的话，他就应该把迷宫入口处那里的售货机移过来，毕竟游客都已经走到迷宫深处了，门口那边也不会来新客人了不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准备几台内部空荡荡乱糟糟的新机器，丢人现眼。 因此，这又被小猩猩抓住了机会，趁机输出了一波，说他连货都没有备全，差评。 凯特和洛娜倒是轻松得很，此时两女就跟在丧钟身后，什么都不用说，给她们吃的那就吃，给她们喝的那就喝，简直像是春假修学旅行一样快乐。 因为垃圾话都被波波说完了，他也太能挑刺了。 “唉，这都快走到迷宫中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大BOSS啊。”丧钟叼起一根烟，歪头眯着眼吞吐着云雾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垃圾的迷宫究竟有没有设计关底的强力敌人也难说。” “唔，你说的有道理。”猩猩侦探叼着烟斗，用手拉了下自己的猎鹿帽帽檐：“可是丧钟，你心目中的强力敌人大概是什么级别？” 黑毛侦探像是真的对此好奇一样，那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男人的脸上看，表现出了充足的求知欲。 “至少也得是荒原狼的那种级别吧？是达叔的亲戚，实力也不差。”苏明摸摸下巴，一副在思考的模样，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暗了一番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由迦可汗，那就更好，说真的，起源墙破碎之后，我都没再见过那家伙了，还有点想念。” “这样啊，由迦可汗和荒原狼那种级别吗？”波波一脸难办的表情，他的猴头转动了一圈，随即摊摊手：“可你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这个迷宫实在太差了，那两位应该不会愿意来这里屈就，你觉得狄萨德和慈祥奶奶当作关底BOSS能不能凑合一下？” 丧钟咂吧了几下嘴，香烟从一侧被移动向另一侧，他也显得很纠结： “狄萨德他们，那不就是‘达克赛德精英’的成员吗？如果找他们来，那不是和疯博士自己充当关底一样了？倒也不是不行，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万一之前一点铺垫都没有的人突兀出现，那这个迷宫的评分大概会捞穿地心吧？” “也是呢，前面的迷宫设计虽然很差，但也勉强可以算能入眼，但终究能不能合格，还是要看最后这结尾如何。” 波波一副见多识观的模样，高高在上地评价着别人的迷宫，还露出歪嘴笑容，他仿佛是个战神。 而随着两人说着话继续前进，走过最后一个转弯路口后，出现在关底的那个BOSS确实也在意料之中了。 第3415章 灵能生物 秃顶又留着鲶鱼须同款胡子的中年人面色阴沉，他带着一群穿着蓝色三角短裤的机器人于一处小广场上严阵以待，他听了太多的意见，于是为了稳妥，就拿自己作为最后的关底BOSS，等待着密室脱逃顾客们的光临。 当双方面对面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看三个人类，而是用怨毒又癫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只猩猩。 大概是想要把波波的舌头拔掉吧？ “你这该死的猴子！你说我的迷宫不够好？！你说我不如斯科特？！”疯博士捏紧了双拳，脸上的肌肉都快裂开一样地尖叫着，他歇斯底里地原地乱跳，指着波波破口大骂：“我要杀了你，你个该死的虫子！在火坑底部苟延残喘的蛆！我恨你！我诅咒你！！！” 怎么说呢，苏明听了之后，就觉得挺平淡的。 天启星不太流行祖安文化，新神们一般都是用拳头和科技说话，动嘴皮子这种事，是他们的弱点。 在那边最恶毒的话无非就是说某人是火坑里的虫子了。 因为无论是不服从命令的小弟，或者是执行任务失败的输家，很多都被直接丢进了火坑处以极刑，把他们当柴禾烧，给整个星球以及达克赛德提供能量，或者被炼成黑钻来制造高级武器。 天启星上的火坑不是赛普尔克上的那个小型版本，原版的火坑更像是一片巨大的盆地，或者说是深红色火焰构成的地中海。 在深渊之中燃烧着欧米伽能量的烈焰不假，但并不是每个角落都有火，总有些地形坑洼之处能有些许空间能够容身。 有人滚下火坑后没死，他们会在坑底苟延残喘，可是那残酷的环境会渐渐改变幸存者，把人变成没有智慧的低等生物，是最受新神们鄙视的垃圾存在。 “啊，出现了。”波波却没有接对方的话茬，他只是用袖口擦擦嘴角的白沫，松了一口气：“简直要累死猩猩我，而且最主要的是一直说别人坏话，让我心里很难受。” “那要不你去让疯博士把你杀了，以死赎罪？”苏明敲了敲自己的耳朵位置，更波波说了笑话之后下令：“副官，我的坐标，启动颠倒球的镜像空间。” 人偶那边没有语言回应，她选择了更直观的行动。 原本充斥着红光的走廊，那黑色石质的墙壁，随着丧钟下令，此时都像是魔方一般呈大块状开始重新排列组合。 世界扭曲了，可以被肉眼看到的物质现实正在重组，副官甚至拿这些方块开始盖起了塞伯坦风格的房子，就像是在玩‘我的世界’。 在场的每个人，无论是丧钟一行人还是敌人，此时都是大头朝下，因为不知何时，大家所处的空间都完全颠倒了。 好吧，虽然这个招数被苏明叫‘镜像空间’，但实际上和多玛姆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甚至都不是魔法，而是对一个空间本身的一种利用。 这里是曾经属于颠倒人的个人维度，叫做‘异界’，就像是赫卡忒构建的‘巫术之月’，波波继承来的‘迈亚’一样，是同一类魔法位面。 现在颠倒人被苏明关在‘总和体’那个小球里，当作一件能量道具来使用，在经过了副官和天穹议会的一番研究后，大家也掌握了如何打开原本属于它的异界。 获得了这个维度的控制权之后，副官想怎么改变里面的装饰都可以，而她的计算速度很快，完全可以模拟镜像空间的效果。 “还是不要了，我只是说说而已，还不想死。”波波跳下了丧钟的肩膀，躲到后排去了：“现在准备工作结束，他不会跑掉了吧？” “啊，跑不了的，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属于颠倒人，而后者现在是我的一块电池。” 苏明掐了烟，将烟头收好，活动着脖子的同时面具从皮肤下渗出，他发出鬼一样的轻笑声： “呵呵，灵能生物无形无色，甚至可以说只是一段思想和念头，确实不好捕捉。但疯博士对于魔法是一窍不通，现在掉进了魔法陷阱，他跑不了的。” 就像是在河里围小坝抓鱼一样，先把鱼困住，接着一点点把水舀走就好，没有了水，鱼就游不动了，只能在碎石滩上瞎扑腾。 这里的空间就是那小坝中的水，是可以被副官遥控调节的。 还有一点，灵能生物也不是无敌的，因为要说玩附体和心灵控制，DC宇宙最有名的并不是疯博士，而是幽灵和天蚀。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也是上帝的愤怒‘念头’。 本身没有实体，必须得找个宿主附身，否则几乎什么都做不了，是不是和疯博士的情况很像？ 在这些人物中，天蚀还更强一些，他能同时心控无数人，而幽灵只能有一个宿主，疯博士最多控制六个人。 至于幽灵和天蚀算不算灵能生物，苏明觉他们应该更高级一些，应该是概念具现体，比起疯博士这样单纯的无形生物，他们还掌握了某个概念。 另外，在《天蚀:心之黑暗》的漫画中，天蚀还能变成一座房子，倒也不算在没宿主的情况完全没能力。 既然早就知道疯博士的属性，在进迷宫之前苏明安排了一些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让副官送来了几块新的黑钻。 现在只要一边缩小镜像空间的内部容积，一边堵住疯博士的寄生体，接着把他的灵能本体关到黑钻里就行了。 抓住人以后该如何让他屈服，把大家的电力还回来，交代达克赛德在哪里，那都是天穹议会的大巫妖们该考虑的问题。 只要能抓到这个高级干部，就意味着一次重大的突破，他活着的价值更大。 “那你加油，猩猩我到一边凉快一会去。” 波波快速后退，对于自己的战斗力问题，他总是心里特别有数。 听到这话的苏明也不耽误时间，在猩猩侦探后退的同时，他就下达了战斗命令：“洛娜，机器人交给你，凯特，跟我一起对付疯博士。” 北极星早就等着这场战斗呢，虽然过程是漫长了一些，而且也没有吃什么苦，但耽误的时间太长，已经是错过乌托邦那边的晚饭时间了。 尽管在岛上可以说是天天都吃鱼，早就有些吃腻了，可错过晚饭这件事本身想起来，就很让她生气！ “看着我，金属垃圾们！去死！” 绿光陡然亮起，她朝着那些穿裤头的鬼畜机器人出手，战斗由此爆发。 第3416章 抓获大鱼 显然，疯博士直到开战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这个秃头的男人张着嘴巴，像是听到了他不能接受的残酷真相。 原来这些进入迷宫的游客，其实对密室逃脱本身压根就不关心，他们就是馋他身子，还准备了黑钻要活捉他！ 太黑暗了，在天启星上都没有这么黑暗的人。 他们怎么能一边对迷宫指手划脚，一边却包藏祸心呢？自己的迷宫难道不是多元宇宙中最值得关注的事物吗？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太卑劣了，地球人类...不，还要算上猩猩，都是宇宙中的渣滓！ 可此时明白过来也为时已晚，他作为一个科学家，看着丧钟提着光剑向他走来，第一反应不是如何对抗，而是如何逃跑。 是的，要说正面的战斗力，他连之前的那达克赛德雕像都比不上，他的长处在于毒药和科技，以及洗脑和心控技术。 可心控和毒药在迷宫中早就试过了。 在这三个人类一只猩猩的旅途中，疯博士无数次地想要用灵能控制这些人，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 无形的灵能触手伸过去，却像是撞在了看不到的冰冷墙壁上，无功而返不说，还让他感觉到疼痛难忍。 至于偏执药，他也试过了，不管是固态还是气态，是放在食物或者饮料里，那个丧钟都能辨识出来，而且不着痕迹地自己吃喝消化掉。 丧钟吃掉以及故意吸入的药剂量足以让一个星球的人都变成疯子了，可他偏偏没有出现任何症状，见鬼了！ 这真的是普通的人类吗？ “你在想什么？是在想为什么我吃了那么多偏执药，却没有出现症状吗？”丧钟的独眼像是红色鬼火一样飘近，那沙哑阴沉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还是说，你其实在思考自己的逃跑路线？想用爆音通道？还是说打算附身那只猩猩？” “我就是死也不会附身那只猩猩！”疯博士断然拒绝，没有任何思考就脱口而出，甚至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根本没有任何品味，还是个骗子，一只多毛的蛆！” “哦，那你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都会不会附身波波了对吧？”丧钟发出了犹如恶魔般的笑声，先和疯博士确认了一下之后，他扭头看向不远处侧着站在墙壁上的猩猩：“我的多毛秘书，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听不懂丧钟说的是什么谜语。 但猩猩侦探对于真香定律深有体会，他完全get到了这个点，于是他主动抬起手来：“副官，麻烦先把我传送出去。” 空间一抖，猩猩消失不见，他先被捞出去休息了。 这时苏明手中的光剑耍了个剑花，他看着不断后退的疯博士说：“尽管有x金属的干扰，你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能附身猩猩的可能，但我还是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很绝望？”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疯博士不断地按着一个遥控器，可是爆音通道也并没有出现来接他，可以看到他秃顶上的汗水已经下来了： “就连超人都做不到无视我的药剂，他还会被我控制，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面的丧钟右手持剑，左手拿着黑钻上下抛动： “爆音通道是科技，而这里是巫术最初的维度，人家颠倒人怎么说也是多元级别的魔法源头，爆音通道虽好，可你用的话，就差点意思。” “为什么？！”科学家就喜欢问为什么，疯博士脱口而出这句台词。 可魔法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是思想转变为现实的能力，所以苏明摇摇头： “你要是对我的秘密这么好奇，不如先来这块石头里，等回家我找些热情的大爷大妈们来和你慢慢聊？他们都是强大施法者，还特别喜欢钻研自己不了解的生物，比如你。” 双方说话的功夫，洛娜已经把所有的机器人都报废了，强大的磁力将那些可怜的机器人揉成了一个球。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太极和面法’，只能看到她把那水银状的金属团在空中捏扁搓圆，同时还用病娇类型的眼神，歪头看着不远处的疯博士，就像是打算把他体内的金属离子抽出去一样。 滚动着的天空地面正在相互靠拢，天地颠倒旋转，墙壁可能上一秒是地面，下一秒就是天花板，而能够让人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 不知道这个秃顶男人是疯博士从哪里找来的宿主个体，但他的身体素质可真不怎么样，和普通的类魔差不多，还没有翅膀。 丧钟和蝙蝠女侠都拿着黑钻步步紧逼，他就在各种突然出现的障碍物里连滚带爬地逃跑，这猛得一看，也许会有人以为追捕者才是反派，而他只是个路上遇到坏人的中年上班族。 “你不要过来啊！” 疯博士发出了源自内心的呐喊，他的表情就像是土拨鼠一样，还是秃顶的土拨鼠。 “长痛不如短痛，这个空间由我掌控，你能跑到哪里去呢？”丧钟叹了口气，他打了个响指，疯博士逃亡路上的一个个方块就像是海啸一样把他推了回来：“投降吧，你又不是新神出身，而是宇宙中诞生的一个念头，何必跟着达克赛德一条路走到黑呢？” 疯博士还想要爬起来跑路，可周围的环境已经铸成了堤坝，翻卷着包围了过来，空间被压缩到只能容下几个人同时站立，丧钟的武器更是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从这把同样没有实体的武器上感觉到了一种恶意，是那种把什么都当作玩笑的混乱思绪。 “你想要让我投降？” “不要问废话，你还有三秒钟时间，赶紧配合一下，交代那些克隆人还有达克赛德雕像是从哪弄来的。”苏明撤去面具，看着中年人脸上的汗，他又催促了一次。 “休想让我投降！我虽然是科学家不是战士，但也同样是有荣耀的！达克赛德恒......！” “噗。” 他说了太多废话，还想要喊口号，对于一个无论是想自杀还是想自爆的人来说，前戏都太长了，导致他身后的蝙蝠女侠用手里的黑钻直接捅了他。 蝙蝠女侠不杀人，所以捅的是肉最厚的部位。 尖锐的黑色晶体入肉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动，接着大家就看到一个淡淡的紫色影子，如同被卷进排水管的抹布一样，打着旋地被吸入了黑钻之中。 而失去操控者的中年秃顶男人，则仿佛失去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绞杀，检查一下这个灵体宿主。” 为了以防万一，苏明让绞杀检查地中海发型下的大脑。 “嘤。” 绞杀表示这人早已经脑死亡了，完全就是个植物人，他只能读到一片黑暗。 第3417章 新款手机试玩 “天启星都是这样的硬骨头吗？他根本就不配合我们，电力的问题怎么办？” 凯特咬了一下嘴唇，有点尴尬地岔开话题，因为刚才一激动就捅得用力了一些，现在黑钻那锋利的尖端上沾到了一点红色和黄色的东西。 她盯着肉最厚的地方捅，原本是出于不杀主义的好心，可在DC宇宙，单纯只看结果的话，不杀主义导致的结果往往会显得黑暗或滑稽。 见到丧钟好像忙着检查地中海男人的身体，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的黑色石锥，她赶紧把黑钻在一旁的墙壁上蹭蹭。 “说起来天启星也有一套关于战士荣耀的说法来着，好久都没有人提及了，不过疯博士拒绝投降也在我意料之中。” 背对着蝙蝠女侠的苏明，刚刚捡起之前博士捏在手里的遥控器，上下左右地把它转着圈端详，同时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他可是达克赛德精英中的成员，这些人也许有着各种各样的弱点，可他们对黑暗暴君的忠诚度是很难动摇的。” 因为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不够忠诚的家伙都被丢到火坑里烧成光和热，或者干脆就拿去喂了战犬部队。 背叛达克赛德还能活着逃出天启星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这时副官已经将众人再次从异界维度中放了出来，周围那镜像空间一般的错乱场景褪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除了洛娜头上还举着一大团不断蠕动的金属之外。 猩猩也被丢了回来，不过副官还给了他一个冰淇淋吃，此时这猴头正眼睛弯弯地笑呢。 “都搞定了吗？地球来电没有？”他带着嘴角新的白沫凑过来问，突然发现蝙蝠女侠在那边摩擦一个黑色的石头棱锥：“凯特你在干嘛？难道黑钻还不够锋利吗？” “没什么...疯博士的本体被困在了这里面，我逗他玩玩，就这样。”蝙蝠女侠拿出了表哥的同款扑克脸，苍白的脸蛋上只剩下严肃：“我们还是关注电力的事情吧。” 作为共生体宿主，丧钟清楚地看到了凯特在干什么，但他懒得去说，反正她最后能收拾干净就行。 摸了一下猩猩侦探的帽子，至尊法师收起武器，把手里有点像饼干铁盒的遥控器递给波波看： “你来看这个，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大概率是个新款‘父盒’，阻断电流形成的元凶应该就是它。” 这个东西像是个加厚了许多的大手机，通体都是钷金属制成，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种按钮和摇杆，在起顶端还有一根杂毛状的电线，电线的另一头连着一个红色的小球，看起来很卡通。 苏明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脑子里的情报。 母盒早在1971年的漫画中就有出现，最早期的设定放在今天来看，就是掌上电脑或者说智能手机？ 要知道在1982年，世界上第一台面向家庭的电脑‘TimexSincir1000’才进入市场，苹果个人主机还要更晚。 因此在漫画编辑们创造出母盒的七十年代，这种可以拿在手里的便携式科技终端，那算得上是硬核的科幻造物了。 只不过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 几十年过去，‘能拿在手里的计算机’这个设定，在大哥大电话出现之后，就显得有点普通了。 于是编辑们又开了脑洞，母盒的设定变成了有生命以及有灵魂的电脑，还加了很多新功能上去，这些设定在后来的日子里越发庞大。 比如天启星和创世星被编辑搬迁到了‘神之领域’层面里，再让母盒可以打开爆音通道，这是早期漫画中能抵达那两个星球唯一办法。 除此之外，它还可以像探水棒一样追溯能量的源头，可以改变一个地区的引力常数，可以将某些能量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这一点对于现在苏明等人的处境来说很有参考意义。 另外，母盒还能用来感知危险、生命、灵魂，或者创造力场和能量屏障。能重新排列物质的分子结构，吸引或投射强大的能量攻击。 能创造无线的数据网络，通过网络控制机械单位，或者与其他生命形式进行心灵沟通。 还有，也是对于钢骨最重要的一点是，母盒提供维生功能，如果不想做人了，它可以把人的血肉之躯换成钷金属，让持有者长生不老。 最后有个生活小贴士，母盒喜欢吸收热量作为自己的能源，所以夏天想避暑的话可以抱着它，体会透心凉的快乐，在没有电的时候，它也可以作为冰块来泡酒喝。 了解母盒，再说父盒就容易理解了，它其实就是母盒削减了一些能力，随后换来另一些独门能力的特种工程机。 比如削减掉组网功能，换来让它能够封锁爆音传送。或者是削减掉感知能力，让它专精于修改地形等等。 新神们认为父比母要强一点，所以起了这个会被人打拳的名字，要是按照高情商的地球命名法，它应该叫母盒Plus。 它们的数量比母盒要多，因为新创世星那边为了对抗天启星，造了不少父盒来着。 现在疯博士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父盒，大概率就是一个能针对电磁场的新款式，但上面的按钮多得像电视遥控器一样，也没有方便人辨识功能的符号，苏明觉得自己估计是摸不透这玩意。 “给，波波，你寻思一下，这东西该怎么用？” 关键时刻，还是要看兽人的天赋，让小福猩来尝试破解它的使用方法。 猩猩也不犹豫，一手拿着冰淇淋，另一只手接过父盒，双眼上下那么一打量，就拿着它在自己脚底板上磕了几下。 吐出一口烟雾后，他眉头一挑： “我寻思吧，应该是这几个按钮同时按下去，这种款式的父盒我也没见过，不过感觉应该是有组合键设计的。” “这难道是外星人的手机吗？” 洛娜将液态金属悬浮在一边，好奇地看着波波。 “你可以这么理解，因为科技含量越高的东西，往往人机交互就做得越好，使用起来就越方便。” 猩猩这么说着，那毛爪子就开始盘手里麻麻赖赖的道具，将上面的按钮一阵揉搓，甚至眼睛都不看的，嘴上还说呢： “我就是只猩猩，也不懂什么外星高科技，但只要摸索一会就大概会用了，大概吧......” 第3418章 落地三盒 北极星刚准备说什么，可猩猩的爪子已经按下去了，他真的按下了莫名其妙的组合键。 于是，悬浮在南极上空的浮空城，也就是众人所在的这个迷宫，顿时失控了。 虽然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但突然袭来的重力都压在了大家肩膀上，所以大概能猜到现在浮空城正在急速向高空飞去。 “啧，不对么？”猩猩被压得坐在了地上，可手里还抱着那父盒摆弄：“那再试试这个组合呢？” 接下来除了丧钟之外，其他几人都脸色通红，血流上头。 浮岛的能源被关闭了，现在大家正跟着城市一起自由落体。 用绞杀把自己固定在地板上的苏明倒是云淡风轻，他看着植物人秃顶男在眼前滚来滚去，其屁股后面还有一大片红色湿润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还是不对，波波，快点调回来，要不然我就得出去举城市了，这迷宫我还想带回去收藏呢，不能坠毁，修起来肯定特别麻烦。” “马上就好，至少我现在弄清楚上下按钮的操作了不是么？” 猩猩也很淡定，毕竟丧钟在场，大家肯定摔不死，那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啊，不小心抓到了......” 比较倒霉的就是凯特了，她原本还拿着黑钻偷偷蹭地板呢，结果骤然的超重失重变化让她一不小心，就抓错了黑钻不该被抓的另一端。 就算隔着手套，可内心还是感觉到一种滑腻，这让她恶心坏了，面罩后的眼神瞬间就变得生无可恋。 看着猩猩继续寻思，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抽了一口，顺便用脚踩住地上的植物人让他别乱滚。 这迷宫以后就是自己的了，这地中海男的衣裤下摆在地板上蹭来蹭去，弄得‘尾迹’像是挥毫泼墨一样，到时候机仆们清洁起来也麻烦。 好在坠毁没有发生，波波很快稳住了局势，接着让它开始绕着南极洲大陆四处乱飞，偶尔还会让迷宫产生变化，比如打开暖气和空调等等。 大概折腾了五分钟左右，他终于找到了没有效果的按键组合，按下去之后迷宫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变化。 “这回应该对了，话说我都试了一遍，为什么没有找到爆音通道的开关在哪里？” 苏明正准备说话呢，蝙蝠女侠那边的通讯器就响了，她没好气地把黑钻往猩猩怀里一塞，按了一下自己的高科技面具。 接通之后就能听到蝙蝠侠的声音： “电力和通讯恢复了，你回来。” 一句话说完就挂断了通讯，根本不给人商量的余地，一如既往的蝙蝠风格，不过他们家的人显然都习惯了。 凯特叹了口气，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身体又开始疼痛了，但她还是朝丧钟点点头： “那个人又叫我了，大概是去处理哥谭城里的事情，能送我回去吗？” “斗篷，送蝙蝠女侠去韦恩塔。”苏明摘下自己的斗篷，同时从猩猩手里拿回那个父盒：“既然电力被夺回来了，那接下来我也和波波也要去个暖和点的地方。” 这真是漫长的一夜啊，从一个多元跑到另一个多元，到处折腾。 好在不管达克赛德原本计划要干什么，八成是半途而废了，苏明发现得早，介入得早，这回地球0的病情发展得不严重。 剩下的任务大概就是清理一下地球上的那些冒牌货，然后等着卓越先生把修好的钢骨带回来。 现在苏明手里有了异盒和父盒，如果再加上钢骨那个母盒，也许能许个愿？ “看来没有机器人剩下，那我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北极星看看四周，她显得有些忧郁地说：“错过了晚饭时间，来到另一个地球也没看到什么风景，都是我的错。” 拥抱了一下离开的女侠，她落寞地看着斗篷带人飞走。 “凯特是有事要离开，你情况的不一样，现在就算回了乌托邦也没什么事好做，不如再跟我和猩猩一起四处走走。”苏明笑着敲敲自己的耳朵位置，让副官派人来接手这个浮空要塞，顺便把父盒和黑钻也带回赛普尔克去保管。 乌托邦就是座海上孤岛，各种基建项目还没有完成呢，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变种人难民抵达，环境自然谈不上什么优美。 “也好，唉。”洛娜点头，随后控制着那些液态金属于半空中重组塑型，像是水银构成的呼啦圈一样绕在她的腰间。 苏明伸手拍拍北极星的肩膀，又朝着抵达这里的忠嗣学院学生们点点头，示意他们安排仿生人搬东西。“洛娜咱们稍等一会，在行动之前还有一件事，副官，把猩猩弄去清洗一下，还有把那黑钻也好好洗洗。” ....................... 蓝光闪过，苏明三人来到了纽约，此时的位置是哈莉的公寓楼顶。 不知道副官安排人手清洗波波的时候是不是用了赫敏的魔药洗发水，此时猩猩一身的毛发都特别柔顺光亮，天台上的小风一吹，那黑毛还能随风摇摆。 他闻起来香喷喷的，还被发了一身新的绿色儿童西装，威尔逊品牌的，光是用眼睛看不用上手摸都能发现布料很高档。 “走，下楼去看看，哈莉他们应该已经睡了，我们去猫咪乐园找找线索。”苏明这么说着，就打开天台的门走向四楼，也就是小糖豆养猫种树的地方。 老旧的楼梯发出吱吱的声响，而听到这声响的猫咪们就开始挠门，还喵喵地叫个不停，听起来又软又萌，洛娜的脸上都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打开四楼的大平层房间，首先看到的就是各色的猫咪，它们十分喜欢人类，立刻就围了过来，弓着背像是蹭痒痒一般在苏明的腿上摩擦着身体。 时不时地还会扬起小脸来朝他微笑，此时它们的脸都擦得很干净。 北极星蹲了下来，抱起一只大大的奶牛猫，摸摸它的脑袋，又和它贴脸亲亲：“真可爱，猫咪真可爱，就是它们闻起来有点腥味，好奇怪。” 苏明当时在GCPD楼顶和哈莉通话的时候，洛娜大概处于神不守舍的状态，所以她看来是不知道这些猫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像是波波，就对这些小食人魔敬而远之，因为比起某几只大猫来说，他感觉自己的体型和力量好像都不占优势。 “别躲着这些猫了，它们蹭我的腿是撒娇，你蹭来蹭去我只觉得别扭。”苏明弯腰拎起了围着自己小腿‘秦王绕柱’般的猩猩侦探，无语地塞给他一根烟：“去找找那些超管局士兵留下的衣物，我去找找他们的脑子。” “衣物？脑子？”洛娜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明白丧钟是在说什么。 但随即看到另一群猫从房间中央的大树后面跑出来，在翠绿的草坪上把人头当毛线球那样拨拉着玩的时候，她吸猫的动作顿时就是一僵。 第3419章 老人新气象 猩猩去翻找那些突袭部队的衣服，而苏明则是和猫咪们协商，用火腿肠和鱼罐头换走了它们在玩的几颗死人头。 此时这些脑袋都被啃食得坑坑洼洼，各个面容看起来都像是韦德一样，完全看不出他们生前的模样。 不过这也不重要，他们是谁其实也不重要，主要是要知道他们从哪里来。 趁着他们死的时间还不久，大脑没有化成血水从七窍流出来，赶紧让绞杀嗦楞几口。 “嘤。” 第一个死人头，绞杀尝了一口就表示味道不对，这些也是克隆人，吃起来不如野生的品种带劲。 翻译成正常的人话，就是说这个家伙的记忆只有几个小时，情报没什么营养。 这个脑袋的主人，记忆最初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笑容猥琐的蓝灰皮肤怪人站在水槽边，将他们一个个从营养液之中放出来，接着用一台奇怪的设备给他们灌输了忠于达克赛德的潜意识指令，接着就派他们出来执行任务。 不过哈莉说错了一点，这些家伙不是冲她来的。 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毒藤女，还携带了某种超级除草剂作为底牌。 可惜，给他们下达指令的那人错估了哈莉的战斗力，也不知道她手里有一把苏明送给她的重型动力锤。 无需专业训练，哈莉可以轻松地使用雷神之锤，这就是她找编辑聊天卡的BUG，只要是锤子，那不管多重她都可以拿起来玩，还能发挥出可以敲到蝙蝠侠和超人脑袋的战斗力水平。 有没有锤子的哈莉是两个情况，她用枪的话就是个街头小妹，可拿上锤子，她就是疯子狂战士中的疯子。 为什么这些猫之前在视频中吃尸体的过程那么丝滑？还不是哈莉把那些人的骨头全敲碎了么。 也就是还记得要留着脑袋给绞杀，她才没有打他们的头。 “狄萨德派他们来的，但没有看到具体的基地位置吗？”苏明摸摸绞杀的黑豆芽，又换了个脑袋给它，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说起来，为什么从这些死人的视角里看到的老狄皮肤更蓝了，难道不该是灰色吗？” 狄萨德下巴太尖，狞笑的时候会显得有点猥琐，可通过这些死人记忆看到的这位，脸型没问题，肤色不对劲。 说起老狄啊，他在天启星的职位类似大管家，也有点像隔壁漫威克里人的大指控者。 军事、行政、外交等等方向他全都有权利掺合，而且还都搞的不错。 他还是宇宙范围内最顶级的刑讯专家兼虐待狂，管理着达克赛德的监狱，究竟把谁扔到火坑里烧，把谁留下来千刀万剐着玩，都是他说了算。 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特殊处理，否则达叔平时不管这些小事，都是甩给狄萨德办的。 另外，这尖嘴老狄还有点科技方面的偏才，他曾经复活过牺牲的荒原狼，并为后者加强了力量。 “嘤。” 绞杀表示可能是这些克隆人的眼睛有问题，就像是克隆超人和克隆丧钟一样，这些人的母体也许是个视力特别好的人，结果被克隆出来的却是色盲。 “暂且不管狄萨德是不是产生了新变异，或者说这是另一个多元中的另一个同位体，先看看这第二个大脑里的记忆。” 又一个长得像韦德的死人头被喂给了绞杀。 “嘤...” 它表示还是老样子，除了视线的角度不一样，发生在这第二个人身上的事，和第一个人如出一辙。 绞杀也不等宿主喂它了，剩下的七个死人头，它分出不同的七条触手，伸进每个脑袋的眼眶里接入大脑。 “嘤！” 可是结果不好，豆芽连连摇头，这些人是一个批次的克隆战士，什么关键情报都不知道，再看看他们的战斗力，可以说全是废物。 除了让苏明知道一直用克隆人捣乱的是狄萨德之外，还知晓的另一个消息是他们可能是想针对万物之绿。 这么明目张胆，大概率他们基地所处的位置是个寸草不生，没有任何植物的地方。 另外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目前已知狄萨德克隆了超人，因为那是达克赛德的最爱；又克隆了丧钟，因为自己被视作新的最大威胁。 可这个克隆人的母体就是个普通路人甲，完全没有可比性，狄萨德又为什么挑上了他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先记着。 “波波，我这边没有收获，你那里呢？” 苏明站起身来从树后走出，他专门避开了洛娜的视线，虽然漫威那边变种人过去的日子是不怎么样，但像是DC这种万物皆可吃人的世界显然对她来说是重口味了一些。 此时的北极星有点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想要撸猫，可是又纠结于这些猫吃过死人，她只能站在树下，看着猫咪们优雅地走来走去。 其实猫咪本身没有错，它们只是饿了想吃饭，是它们的主人哈莉习惯于给它们喂尸体，不过苏明作为共生体宿主，也没什么立场说她就是了。 只要记着这些猫其实对活人没有什么危险就行。 猩猩那边在翻墙角堆着的衣服和武器，哈莉把人杀了之后，毒藤女就把他们的装备用藤蔓扒掉随手丢在这里。 此时上面沾满了血液和各种不明体液，也有几只猫围在着旁边，像是闻咸鱼一样呼吸着衣服上的气味。 而这让背对它们的波波感觉毛骨悚然：“你查完了那些人的脑袋就快点过来啊！刚才有只猫朝我的后脖领子里吹气！” “他们只是家猫，最多也就抓个老鼠，你的体型早就不在它们的狩猎范围里了。”苏明好笑地叼着烟来到他身边，蹲下来安抚地拍拍猩猩肩膀：“给你这个，喂给它们吃，以后你就是它们的好朋友了。” 说着话的丧钟从腰包中掏出一个密封的铁罐子，让波波去喂给猫试试。 “这是...猫薄荷？” 猩猩打开盒盖就认出了这东西，他有点好奇地看向丧钟，将罐子丢得远远地，几乎所有的猫瞬间都冲向了罐子的落点，波波顿时轻松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铁血硬汉来着，没想到不做任务的时候，你还喜欢养猫。” “那是你没见过一种叫噬元兽的生物，这是我以防万一的备用计划。”苏明摇摇头，示意排除了干扰后猩猩该干活：“另外，我也想让戴安娜拿猫薄荷在豹女身上试试来着。” “感觉像是你要撺掇小戴给宿敌投放成瘾品，这也太黑暗了，好在猩猩我是个好人，不用受这些可怜坏蛋们要受的罪，那就是被你折磨。” 猩猩蹲了下来，叼着烟斗感慨了一番，没有猫咪朝他嗅探，他很快就进入了专业侦探的状态。 第3420章 小小甲虫 搜查衣物中的线索，有波波一个人就足够了，苏明只要确保没有猫过来吹猩猩后颈的毛就行。 真是的，个头不高还得了巨人的病，他的后颈难道是什么弱点吗？ 但小个子猩猩是个侦探，而且是地球上最好的几个侦探之一，比起很多人类都要更强，号称动物界的福尔摩斯。 也许是因为视角不同的缘故，所以他经常能发现一些高个子人类无法察觉到的线索。 在他翻找那些死人衣服的同时，苏明靠在一旁的窗台上，透过加固后的玻璃看向外面的街道。 很热闹，城市像是活过来了，街上的红绿灯亮起，车辆往来如织，上班族们骂骂咧咧地去赶地铁，路边的快餐店也传来了电视里早间新闻的声音。 纽约和哥谭真的大有不同，虽然两者之间的物理距离并不远，可这里是个正常的城市，至少能看到早晨的太阳从高楼林立之间升起。 不过，喜欢哥谭的人各有各的理由，就比如说凯特的女管家茱莉亚，她只在哥谭晒日光浴，就是乌云缝隙中偶尔投下的那一点点光。 真让她去迈阿密的海滩？她还嫌弃那里的日光过于强烈呢。 话说回来，现在的人类对于电力的依赖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习惯，每天早上起床，不管是烧咖啡还是烤面包，上班路上听歌或者翻翻推特，这些都需要电。 平时觉得电力的存在理所当然，可一旦失去，人类就像是回到了二百年前，由此产生的变化会让大多数人茫然无措。 “赛尼斯托还是不懂人类，要不然他的黄灯军团早就发展起来了，因为现代人类多出了一种过去没有的恐惧事物，那就是手机电量。”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也许一整天过去也不会有人给你打电话，可是当出门在外的时候，听到到手机电量低于20%的蜂鸣报警声，绝大多数人都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 苏明本人前世就深受其害，不过现在好了，有了全天候随时待命的副官，再也不用担心手机没电带来的困扰。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猩猩一边翻腾东西一边和丧钟对话，他叼着烟斗眯着眼睛：“不过有时候，我们应该庆幸像达克赛德这样的家伙没有那么懂。” “人心这种东西最是复杂，除了懂王，谁能说自己完全懂呢？算了，不提这个话题了，外面的市民们都开始上班了，你找到任何线索了没？还有，纽约之前的街头上也有液态金属机器人，现在怎么一个都看不到了。” “你问问超人或者闪电侠吧，如果他们想要给机器人们收尸，清理全地球的街道大概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 连飞天迷宫都被丧钟缴获带走，机器人们在疯博士被活捉那时就集体趴窝来着，波波揉着自己顺滑的下巴，那黑色毛发从指缝间流过，他的表情还带着点陶醉，像是自己也很舒服地说： “至于发现倒是有，不过我拿不准，你来看看这个算不算是线索？” 说着话，他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丧钟一只小小的虫子，非常不起眼的微型甲虫。 和正常的七星瓢虫恰好相反，这小甲虫的背甲是全黑的，反而有七个小红点作为点缀位于其上，就像是黑纸上面撒了几粒红色粉末。 虫子本身非常小，卡在一套衣服的领口褶皱下面，被猩猩捏在指尖还一副要逃命的模样，六条腿不断地朝天乱蹬。 “哦？七颗红色的星，不是黄斑盘瓢虫，也不是赤星瓢虫，难道这是......‘反七星瓢虫’？” 就像是有监视者就有反监视者，有反生命方程就有生命方程一样，昆虫大概也可以反？ 不过这只是个冷笑话，逗小福猩玩的，说话间苏明接手了小甲虫，摊在手心里观察。 他发现这玩意虽然很小，脑袋上却有着很像蜘蛛的多眼结构，那红色的几颗眼睛里透着说不上来的邪气，这可不是瓢虫的特征。 甲虫想要煽动翅膀起飞，但显然之前是被衣服压住收了些伤，它根本飞不起来，而绞杀构成的手甲掌心则让它更加躁动。 蹲在一堆脏衣服旁边的波波站起身来，呲着牙反手捶捶自己的后腰，又摘下嘴里的烟斗朝膝盖磕了几下： “不光是你，我也没有见过这种昆虫，以我的经验来看，大概率不是我们这个地球上的物种。不过现在不是给它取名字的时候，你也不用拿诺贝尔生物学奖不是？倒不如查一查这玩意的起源地是哪，还有这些死掉的人生前是在哪里被它爬到身上的。” “那就是还要用黑兰花了。”苏明点头，既然楼下就有能联系众生之红，调查这个虫子来源的人手，不用白不用：“只是不知道她们睡醒了没有，也可能还在玩？” 和猫咪们挥手告别，苏明又朝房间中央大树下面的洛娜招招手，示意她跟上。 北极星下定了决心，蹲下来又抱了抱脚边上的胖猫，大概是不介意它吃过死人的事情了，随后快步走了过来： “有发现了吗？威尔逊先生。”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斯莱德或者苏都可以。”丧钟笑着点点头，推开房门走进楼梯间，这里像是所有老公寓一样有着盘旋蜿蜒的狭窄楼道：“确实有点发现，现在去楼下找个人聊聊，对了，这里就是之前开导你的那个心理医生的家，这栋楼都是她的，刚才那些猫也都是她养的。” 三人下楼的脚步声回荡在有限的空间里，北极星点点头，看着楼梯上满是被拖曳后留下的暗红色干涸血迹，她深吸了一口气。 吃人的心理医生，她只想到了汉尼拔，那威尔逊影业出品的一系列电影她都看过，从那以后，她看心理医生时连眼睛都不敢闭了。 “之前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她。”洛娜抬起双手将自己的绿色头发向脑后捋起，她打起了精神，还试着挤出个笑容：“不过能不能能先告诉我，她只是给猫喂人类尸体，本人是不吃人的吧？” “唔！” 苏明还没说话，爬上他肩膀的波波就托着下巴发出了含糊的声音，他好像真的在回忆什么。 不过见到洛娜真的笑不出来之后，他坏笑着摇摇头： “只是开个玩笑，哈莉虽然疯疯癫癫，没心没肺，吵吵闹闹，但她不吃人，但是，老哥谭人里除了蝙蝠家族的那几位以外，谁也不能确定自己每天晚餐吃的香肠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 第3421章 快乐老家 楼梯间里几乎每走一步都是黏糊糊的，这些尸体被从楼下拖进猫咪妙妙屋之前，显然出血量超大。 这都不能叫居民楼了，对于刚玩过密室逃脱的猩猩来说，这里更像是鬼屋。 他压抑不住自己的语言惯性，在经过一大片站在墙壁上的人皮碎片后，嘴巴一歪就点评说： “居然把人锤得沾到了墙上，太反人类，差评。” 结果话音刚落，他的耳朵就被一根从天花板上垂下的藤蔓抓住，那尖端分岔的喇叭花快速旋转了起来，很显然是毒藤女听到了他的抱怨，在替哈莉打抱不平。 不过本来就是打闹，倒也不至于把猩猩的耳朵揪下来，藤蔓和他玩了一会后，就编织成扫把和拖把，开始清理楼梯。 就这样三人来到了哈莉的套间外面，她连门都没有关，更别说睡觉了，三个女人打扮得像是农妇一样，正在打扫房间中的战场。 看来那些袭击者就是在这里突袭了大家，家里的摆设和家具都被打碎了很多，光是清理血迹就是一个大工程，就算天亮了之后这工作还没有完成。 哈莉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抹布，蹲在门口附近擦洗着地板，那泛着电光的动力锤就在她身旁的墙壁上靠着。 听到动静的哈莉扭头看到了丧钟，小嘴就撇成了蝙蝠侠的角度，哭唧唧地丢下抹布扑了过来，倒在苏明怀中说： “蜜糖，他们把我们的家都破坏了，嘤嘤嘤！” 其实她一点都不难过，作为老哥谭人，首先就要明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其次，则是要掌握种种零元购的技巧。 家里的冰箱电视，还有那张大床，亦或是苏明能看到的任何家具，要么是她继承这栋楼时附带的，要么就是她零元购‘捡’来的，今天就算是被打坏了，也就是再去捡一趟，稍微麻烦一点罢了。 她的这假哭倾诉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模仿绞杀说话来开玩笑而已。 “看来你们没有睡觉，我以为你不介意睡在血海里呢。”苏明亲了她的脸一下，又朝毒藤和黑兰花点点头当作问好。 小糖豆变脸一样笑了，她抬手就揉了小福猩的脑袋几下，显然是对于全新手感有些惊奇，又说： “如果你我和在一起，那睡哪里都无所谓，否则的话，就算我是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超级英雄，可尸山血海当卧室的选择还是免了吧。” “噫，好肉麻！”猩猩从丧钟的肩头跳了下去，距离太近了，他扛不住这个口吻，一边往房间里找地方坐，一边快速用手掌摩擦着自己的胳膊：“还有，我们都不是超级英雄。” “嘻嘻，你个单身猩猩是不会懂的，另外，把人类这个集体划分为单纯的好人或单纯的坏人？这才是最大的笑话。” 哈莉趁机拍了猩猩屁股一把，发出了清脆的笑声，虽然脸上还顶着休息不足带来的黑眼圈，可她的精神很快乐。 反对把人分类的说法引起了北极星的共鸣，她用好奇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哈莉，看向女医生那双色的马尾，还有那红得过份的嘴巴。 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心理医生，倒更像是需要看心理医生的人，但听她说话却又显得很理智。 克服了对心理医生的恐惧，她还是主动和医生搭话：“那个，这位女士，之前的事情我要谢谢你，当时我好像有点失控。” “哦，亲爱的姐妹，没必要这么严肃。”哈莉从丧钟怀中溜走，一把搂住洛娜的腰肢，自来熟地和她贴贴脸：“谁还没有个钻牛角尖的时候呢？你的躁郁症放在阿卡姆只是轻症，不需要吃药，也不需要电疗，你只是需要一些乐子，让自己开心。” “开心...可我很难开心起来。”北极星有点不自然地扭扭身子：“没有原因，就是心情低落。” “那我送你一只猫吧？怎么样？宠物会对你很有帮助，而且它们很好养，只要偶尔喂些死人给它就行，不花一分钱。”医生开出了药方，一本正经地模样。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听起来就很有趣。 “呃，我考虑一下...”洛娜居然真的有点心动了，她好像对帮助到她的医生产生了盲目信任。 哈莉本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扭头瞄了丧钟一眼，做了个拉长脸的表情偷偷表示自己也很惊讶。 毕竟这种提议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可随即她笑得更开心了： “好姐妹，你很有找乐子的天赋啊，不过不要着急，有的是时间供你做决定。不过现在，还是说说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吧。” “确实有些发现，所以我们下来阿尔芭帮忙。”苏明摊开了手掌，示意黑兰花过来看看：“这是波波从那些袭击者们的衣服上发现的小甲虫，我要你帮我联系众生之红，看看这玩意是哪里来的。” “唔，它长得挺可爱的。”阿尔芭摘了自己的卷心菜头套，露出姣好的面容来，接手了那只甲虫：“这似乎不是我们地球上有的物种，外星生物吗？” “不止，有可能是来自于多元宇宙之外。”波波坐在房间中唯一完好的沙发上，把哈莉乱丢的衣服拨拉到一边，在脏衣服小山里给自己挖了个容身之所：“丧钟读取了那些死者的记忆，说他们都是克隆人，是狄萨德派来的，是为了对付毒藤女。” 原本默默擦地的毒藤女突然被提到，她露出了像没听清的表情歪着脑袋，带着淡淡笑容： “等等，你说是对付我的？呵，就这些杂鱼？哥谭的街头混混都比他们有战斗力，还有那个叫狄萨德的人，尽管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但我早晚会把他的脑袋扭下来。” “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他和达克赛德要玩什么花样，但是艾薇，不要掉以轻心，万物之绿不是无敌的，否则沼泽怪物就不会死。” 等着阿尔芭给反馈的苏明提醒了毒藤女一句，又摸出烟来自己点上，吞云吐雾道： “他们对生命议会下手可能是想要影响生命的平衡，因为在反生命方程中，‘生命’就等于‘死亡’......但现在情报反馈还没有来，我们还是不知道停电期间狄萨德和他派出来的克隆人敢死队都做了什么。” 哈莉突然一拍脑门，她搂着怀里的洛娜问苏明：“说到这个，你不是去问蝙蝠侠关于格蕾尔的事情了吗？结果如何？” “我把蝙蝠女侠送到他身边去了，很快，凯特就会告诉我答案。” 抽着烟靠在门边上的丧钟朝她笑了笑，这都在计划之中。 第3422章 最懂超人的人 “我看到了，众生之红向我展示了一个物种的起源和进化，它们的故事，它们的历史，它们的欲望......” 就在苏明和哈莉说起达叔女儿的时候，一旁闭着眼睛的黑兰花突然就开口这么说。 不知道她是不是见过天朝那边请神上身的场面，可她现在完全就那模样，要是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大概会觉得她需要进阿卡姆疗养一番。 “咳，我们对于物种起源的事情不关心，这里也没有达尔文，好姑娘，直接一点，帮我们问问你家那看不见的红色大佬，这些虫子是不是多元之外来的，如果不是，我们还要找别的调查路线。” 波波捏着自己的烟斗抽着，打断了神婆说的描述性演讲，因为这女人一副要从宇宙大爆炸讲起的架势，这让他有点麻了。 人家黑兰花正在酝酿气势想说个长故事呢，被猩猩侦探这么一搅合，立刻气氛全无。 她没好气地睁开眼睛，不爽地怼了猩猩一番： “你催我有什么用？众生之红他们给我展现的画面就是从最初开始的，我只是个代言人，不是众生之红本身！要不你来当这个传声筒？反正你作为动物还有这方面的优势。” 动物侠就是众生之红的另一个代言人，可人家只是能变成动物，不如波波这个，他自己就是动物。 “不要，我自己都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猩猩立刻摇头拒绝，不懂众生之红的他给出理由也很浅薄：“我喜欢吃牛肉，也喜欢吃意大利肉丸子，如果不让我杀动物吃肉，那不如先把我杀了。” ......................... “来电了，手机可以用了。” 带着前妻在下水道里游出很远，又一直躲藏在黑暗中的奥利弗发出了声音。 此时他还在华盛顿特区的下水道里，之前逃命的过程中听到了小超人和那些冒牌货们的交手，那仿佛要拆掉地球一样的声音现在却没有了。 吸取了上次在哥谭下水道白白潜伏很久的经验教训，他这次第一时间就试着观察外面的情况，但看到黑亚当出现之后，他干脆又缩了回来。 最近超人想要让黑亚当加入正义联盟，在卢瑟成功加入之后，超人就像是上瘾了一样，总是试图把大家以前的宿敌们拉入正联。 就像是卢瑟之于超人，黑亚当之于沙赞。 光是想一想将来的某一天，豹女、小丑、逆闪电这些人和大家欢聚一堂开会的模样，绿箭就遍体生寒。 他信不过黑亚当，一点也信不过，尤其是这个独裁者的背后还有古埃及的一个神系。 纳布是什么货色，大家在女巫之刻事件后就都知道了，连命运博士都不可靠，玩魔法的就没有一个可靠的。 所以他选择科技，首先是拿出黑屏的手机，下意识地准备打开网页看看新消息，就发现来电了。 “看来丧钟成功了？”黑金丝雀这会已经不生气了。 因为在遇到袭击的时候，奥利弗带着她一起跳进下水道遨游，现在大家都脏兮兮的，也谈不上谁更丢脸。 “我就知道他可以。”绿箭笑了一下，他脸上黑色的污水就像是融化的战地迷彩一样往下淌：“不过...嗯，看起来没有完全解决，因为还是有新的帖子和新闻在散布多元宇宙的消息。” “机器人之前都集体倒下，而现在小超人消失不见，他可能是收集全球范围的机器人去了。”金丝雀踩着钢铁爬梯，在井盖下向外张望：“我们先出去好不好？下水道实在太臭了。” 绿箭自无不可，于是夫妻两人重返阳光之下，看着毁坏了一大片的城区，默默无语。 片刻之后还是男人先开口，他偷了路边的一辆汽车，在里面找到擦车用的拖把，用来给自己和女人擦身上的污水，嘴上还说着： “机器人是解决了，但克隆人的问题没有，不过说起这个，我也许可以帮的上丧钟。” “哦？你有线索吗？” 黛娜则拎着个塑料水桶，四周张望着寻找水源。 小胡子的男人点点头，他揉了一下自己已经失去嗅觉的鼻子：“现在还没有，但可以有。” “不许说谜语！”黑金丝雀踢了他屁股一脚，伸手就揪他耳朵：“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学哥谭那一套，我偶尔还是要回星城住的，可不想哪天看到你偷偷投资在城里盖了个精神病疗养院，然后和黑箭以及红心射手他们玩游戏！” 尽管要说格斗技术，奥利弗比起黛娜要强好几个档次，可他还是乖乖地让女人抓住了耳朵乱扭，露出疼痛的表情： “嘶啊！卢瑟！办法是卢瑟！” 见到他这么乖，黑金丝雀满意地松了手，一边给前夫揉揉，一边若有所思地转动眼珠。 是的，大家遭遇了克隆超人，可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 如果问谁最喜欢拿超人的基因玩，那莱克斯·卢瑟首当其冲。 这个宇宙里没有人比他更懂超人克隆人，为了制造比扎罗，卢瑟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实验，造出了多少劣质的超人克隆体，更别说他后来还将克隆超人的技术给了不少人，号召大家一起玩。 当然这次的事情不会是卢瑟干的，因为那些假货超人一点都不像地球0的克拉克，相貌，身材，性格，全都不一样，而且实力更弱。 但如果能找一个克隆超人的尸体去带给卢瑟，他大概能用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做交换。 可是问题在于，这会不会再一次唤醒那位光头科学家的科研热情？ 要是克拉克知道是自己两人重新把卢瑟玩克隆超人的瘾头勾起来了，他大概不会很高兴。 “先别急，我先和丧钟商量一下。”绿箭晃晃手里的手机，他准备联系一下赛普尔克，让副官小姐转接丧钟那边。 电话接通了，不过还不等他说话，苏明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不用纠结了，奥利弗，卢瑟就在我这里，他已经带着克隆超人的尸体来了。” 是的，就在大家等着众生之红给黑兰花传话的时候，衣冠楚楚的光头科学家，就那样笑眯眯地扛着一具超人尸体出现了，当时就让哈莉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超级猫粮！” 她这么喊着，高兴极了。 第3423章 天降好礼？ “来看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礼物，先生们...” 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卢瑟仰着下巴，就这样扛着一个超人的尸体大摇大摆进屋了，先朝丧钟和波波点点头，随后又看向哈莉她们笑笑，用矜持却高傲的语调说： “还有女士们，大家早上好，昨天晚上从另一个多元宇宙回来后大家休息得怎么样？没有电的夜晚总是特别安静。” 缩在沙发上脏衣服堆里的波波嘴巴一歪，阴阳怪气地回答： “笑死，我们根本都没睡，你有什么好消息就直说吧，否则就给猩猩我一点听众生之红故事的时间。” 光头卢瑟侧了一下身，躲开了哈莉想抢猫粮而伸出的小手，笑着示意她稍安勿躁，等超人尸体用完了就给她。 接着，这个不做人的科学家继续给波波和丧钟解释： “众生之红不是万能的，但人类是有无限可能的，比如我，我之前见到你们带着黑兰花去了...大豆地球，丧钟是这么命名那里的吧？我就猜到了你们是利用众生之红的权限追踪了桑托博士。” 更相信神秘侧力量的波波眼珠一转，叼着烟翘起二郎腿： “所以呢？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在和大家分开后我也没有休息，而是回到了我的地盘，制造了一种能代替众生之红追踪生物的设备。”卢瑟从西装里掏出一盒高档雪茄来丢给波波让他闭嘴，随后又把扛着的尸体抓着头发让他扬起脸给大家看。 死者七窍流血，死不瞑目，大概是之前被至尊小超人打到月球上的那个假货，被他捡漏补刀了。 “这种事情你都能做到吗？”哈莉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卢瑟：“你好像变强了啊小莱莱，以前你总是傻乎乎的。” 被一个精神小妹说傻乎乎，卢瑟的脑袋上仿佛滑下了几道黑线，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可能对人类最强的科学家有什么误解，哈莉，而且我们以前也并不熟，不要叫得这么令人恶心。” “哈哈！你又撒谎！骗子小莱莱，你真虚伪。” 哈莉拍打着卢瑟的后背，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 “在过去，每年的‘超级反派’年会都在哥谭举办，你年年都去参加，还总是坐第一排的贵宾席，而我总是主持人兼颁奖嘉宾，记得吗？咱们俩可是老熟人，不用否认，我的蜜糖不会吃醋的。” 说完这些，她还用征求意见的目光看向丧钟，想证实他的想法。 “超级恶棍年会？”苏明在一旁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我一直以为只有阿卡姆的病友们每年有聚会，原来这年会邀请的对象是全球范围的吗？” “时代变了，亲爱的，哥谭的那些疯子们近些年陷入了瓶颈期，他们快要想不出新的游戏和蝙蝠侠玩了！所以进行更广泛的外界合作交流，寻找业务方向上的崭新蓝海是非常必要的。” 突然化身商业人士的小糖豆，竖起指头一本正经地讲起了大会的事情，话题彻底跑偏了： “比如小莱莱曾经把克隆超人的技术卖给了黑面具，要不是杰森·托德那个坏孩子毁掉了价值数十亿的克隆基地，用氪石残忍杀害了还泡在绿水培养槽里睡觉的超人克隆体，否则我们就可以在哥谭看到另一轮超蝠大战了。” 卢瑟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没有否认，反而把下巴仰得更高了，显得十分自豪。 他向来敢作敢当，而且那是去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 “致敬经典了，属于是。”旁听的猩猩说着倒装句，却又在烟雾缭绕中眯起了眼睛：“不过刚才咱们是不是提到了克隆超人？那么现在你来到这里......达克赛德使用的技术是你传出去的吗，莱克斯？” 收了人家的高档雪茄后，波波对光头的称呼也从卢瑟这个姓氏变成了莱克斯这个名字，听起来是变得亲切不少。 光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他用欣赏的目光看向猩猩侦探，肩膀上扛着尸体就那么一摊手，表示自己摊牌了： “不错的推理，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聪明，波波，你说对了，在目前我们已知的所有世界中，没有人，比我，更懂，克隆超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还带上了一点节奏感，虽然语气依旧平淡，可这么说出话来之后，就仿佛带上了令人难以抗拒的说服力。 “好了，莱克斯，不要在这里显摆了，众生之红也给出了答案，他们同样能找到制造克隆人的世界。” 苏明挂断了绿箭那边拨来的通讯，示意卢瑟别扛着尸体乱晃，大家都看到他带来一具超人尸体，没必要如此炫耀： “你能提供我们什么众生之红提供不了的帮助？” “我刚来，还不知道众生之红给你们讲到哪里了？”确定大家都看到有死超人在他手里之后，卢瑟就把那尸体像是丢垃圾丢到了一旁，摆脱了哈莉的废话骚扰，直接进入正题。 一旁沙发上的猩猩侧耳倾听了一下阿尔芭那边的讲述，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对光头男说： “这边刚讲到白垩纪。” 莱克斯·卢瑟嘴巴一歪，在变成火星和地球的混种新人类后，他的肢体和五官全都能够如橡皮泥一样变化，所以这个笑容的弧度特别大，就像是个√的符号： “你是在和我讲笑话吗？谢谢，非常好笑。但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现在说点严肃的话题。我不光帮大家锁定了敌人制造克隆人的另一个地球，而且我还能送大家过去，并提供全套的战术协助，和众生之红相比如何？” 苏明不置可否，他让绞杀尝了尝地上的超人大脑，发现同样是几近空白之后，又看向光头男： “你这么热心地提供帮助，是想要什么？” “一些前往多元宇宙外之后产生变化的天启星新神样本，活的。另外，我也需要几十吨液态金属机器人做研究，你知道的，我现在的身体可以变形，可是我的旧装甲无法跟着变化，因此需要一些新材料做新衣服，既然X金属被你们占有，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卢瑟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他当然不会义务帮助，但所求的东西，也只是丧钟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点边角料。 苏明看了一眼还在一旁闭着眼睛转述众生之红故事的黑兰花，抬手和卢瑟击掌： “成交。” 第3424章 超级战舰 “请吧各位，我们去毁灭堡垒，布莱尼亚克，准备一下。” 卢瑟似乎对丧钟的信誉非常放心，连合同都不需要，击掌之后立刻下令让自己的管家开始计划。 布莱尼亚克因为老家爆炸，过去收藏在罐子里的星球统统逃逸而出，形成幽灵宇宙还被丧钟捡走的缘故，现在彻底拉了裤，只能寄人篱下跟着卢瑟混，干着和丧钟家副官差不多的活。 毕竟在卢瑟看来，外星AI机器人之类的东西，最多也就给人类打打下手。光头用毁灭的门把手打开了一道紫色的传送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就不去了，我现在好累，计划要睡觉的时间都被拿来收拾房间了，一会我还要出去找找新家具。” 哈莉打了个哈欠，小手在嘴巴上拍拍，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丧钟，表示自己有心无力。 身为一个普通人就是活力有限，连着一星期不睡觉就不行了。 她不去，那毒藤和黑兰花就不会去，前者是要留下避免一些意外，而后者则是还在‘跳大神’，似乎没听到几人要走。 “没关系，我去去就回，等你醒来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了。” 苏明也不强求，毕竟天启星过去就没有任何植物，达克赛德这回挑选的新家也应该是寸草不生的鬼地方，弄万物之绿的代言人过去也没大用。 “嘻嘻，么么！”糖豆摆手告别，她还飞了个香吻，随后立刻扭头去捡卢瑟丢下的‘猫粮’。 倒是洛娜默不作声地跟上了丧钟，毕竟在这边，女孩就他一个熟人。 在听了卢瑟的话后，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一样，立刻开始折腾了起来。 从南极带来的‘水银呼啦圈’原本漂浮在她身边，她穿过传送门的时候也顺便改变了它的属性。 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不知道，但她把这些银白色的液态金属先是搓成一个球，接着向里面添加了从哈莉家里捡来的破电视机，几个玻璃杯，还有在哥谭警局门口捡来的一把弹壳。 这些东西全部融化了，微弱的电光在其中闪动，接着是磁场咔嚓咔嚓的响声，那些垃圾的体积骤然缩小。 原本大概需要一辆三轮车运载的材料，就变得比她拳头大不了多少。 几秒之后，一种强互作用力材料形成了，外表看起来是一坨不大的墨绿色水滴。 她对于这种新物质的控制显然更吃力了一些，不过即便流了鼻血，她还是将其变形成一套金属装甲。 就像是钢铁侠换装一样，她在行进中走进金属摊出的薄膜，变成了一个穿着修身甲胄，曲线优美的‘战斗天使’。 “果然可以，‘黑色物质’可以拿来做成防护服。”她敲敲自己的胸口，金属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位先生提出用液态金属制造战甲的提议确实提醒了我。” 众人此时已经抵达了毁灭堡垒内部，绿色秃顶的机器人就在不远处，卢瑟朝对方点点头，随后又看向洛娜： “谢谢夸奖，异世界来的女士，我叫莱克斯·卢瑟，是这个多元宇宙中最好的科学家。你的能力非常有趣，也许我们以后也有合作的余地。” “但现在没有那个时间闲聊，莱克斯。”苏明从猩猩那里抢了一根卢瑟给他的好雪茄，点上后让烟雾在嘴里咕嘟了几下：“告诉我，敌人在哪里，然后我们制定计划。” “一如既往的快言快语，斯莱德。” 微笑的卢瑟示意大家跟他往里走，进入那圆形的大厅： “那么如你所愿，虽然我还想讲讲自己是如何通过布莱尼亚克的帮助，以及珀佩图阿留下的遗产，飞快地完成超时间流级别的目标定位，但看起来你不太想听，那么我们直接开始行动吧。” 来到圆形大厅会议室里，明亮的灯光照在那些干净到一尘不染的桌子上，甚至能像镜子一样映出人影。 大概除了解剖实验室，也只有卢瑟才喜欢在会议室放不锈钢材质的家具。 猩猩在看着这仿佛蒙古包一样的巨大拱形屋顶结构，一副地包天老太太的表情东张西望。 因为和哥谭恶棍最明显的不同就在这里，卢瑟任何时候都活在灯光之下，他喜欢生活在光明之中。 光头没在意波波和洛娜的参观行为，因为很多人第一次走进毁灭大厅都会像乡巴佬进城一样，这里的技术含量可比正义大厅高多了。 毕竟毁灭堡垒是汪达·萨维奇和不朽议会制造，卢瑟接手后亲自改良，不说别的，光是门口一个不起眼的开关上就有27项独家专利。 正义大厅有啥，蝙蝠侠在设计过程中留下的无数后门？还是超人从仙女座搬回来的白色石料？ “呵......” 发出一声轻笑的卢瑟伸手在身边的弧形桌面上滑动了几下，这个半球形的穹顶下就变成了像天文馆一样的环境。 周围的灯光瞬间熄灭，但并不是让大家都陷入了黑暗，另外一道十分明亮的光出现了。 众人就站在宇宙之中，墙壁仿佛不复存在，透过天花板和地面以及那原本应该在周围的墙壁，能看到各式各样的自然天体围绕着大家，以及一颗熊熊燃烧的蓝色太阳。 “所以这就是我们当初找不到毁灭堡垒的原因，你把它停在了太空中。”波波叼着人家给的雪茄，说话很客气。 光头科学家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像是从波波那费解的脸上吸取到了愉悦能量，柔声道： “哦，我可爱的多毛朋友，这次你可猜错了，这里可不是什么你已知的行星系......” “这里不是自然环境，我们是在神性号的内部。” 知情者苏明打断了卢瑟的拿捏话语，直接对猩猩侦探说出了答案： “珀佩图阿的遗产之一，就是这艘可变形的超级战舰，它变到最大可以容纳我们的多元宇宙1，最小可以缩小到原子级别，如果有足够的X金属供应，它还可以在内部像是生产罐头的流水线一样生产星球。” 卢瑟被人抢了出风头的机会也不生气，只是不经意地摆摆手，问起另一件事： “看来你的小宠物当初连多元之母的脑子都吃掉了。” “是的，所以你掌握了神性号的实物，我掌握了制造神性号的技术，尽管还在逆推科技的过程中，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苏明拍拍光头的胳膊，又看先走过来的布莱尼亚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已经到地方了，对吗？” 第3425章 紧急空投 “我就特别喜欢和聪明人交朋友，什么都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 光头笑着点点头，他指了指太阳穴，自己侧身坐在桌面上晃荡着一条腿： “如今在我们的脚下是另一个多元体系，我不清楚那里的情况，毕竟时间紧急，之前来不及实地调查。布莱尼亚克会把你们传送过去，我就在这个多元之外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啧，我还以为你会一起行动，下去展现一下自己的战斗力呢。” 波波有点遗憾，因为放着卢瑟当后勤支援？怎么都觉得有点不保险。 卢瑟丢给猩猩一把他自己制造的激光小手枪防身，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我是个科学家，除非有必要，否则我是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的。” “所以根本原因是超人没有跟来对吗？像超人的假货可能在这里，也不行吗？”小福猩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如果超人要下去，那卢瑟必然也会同行，并且在任务中处处展开攀比。 “呵呵呵呵......你啊。” 光头没有回答他，只是发出标志性的笑声，深深地看了猩猩一眼，又朝绿脸机器人点点头： “送咱们的朋友们上路。” 两人外加一猩猩脚下的地面原本还是群星的图像，此时却骤然一空，大家发生了自由落体。 可眼前立刻黑光一闪，脚下稳稳落地，即便短腿的波波也只是稍微踉跄了一下就已然站稳。 接着视线慢慢恢复，眼前是一片湖泊。 不是自然形成的那种湖，而是公园里的大水池，还能看到很多人在湖面上划船，显得十分快乐。 “啊！被骗了，这死光头！”小猩猩气得把自己嘴里的雪茄扯出来，像木棍一样用膝盖将其对折，狠狠地丢到一边：“这和我们的推理不一样，这里不光有各种植物，还有的是普通人！” 洛娜不明所以，她只是将身上显眼的金属盔甲缩成一个小球收好，接着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丧钟，等待命令。 “副官，能听见我说话吗？”苏明倒是不急着判断，毕竟珀佩图阿都挂了，卢瑟还敢背刺自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呼叫自己的后援想听听分析结果。 “声音清晰，信号稳定，新的多元体系已发现，警长，副官等待命令。” 知性且柔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人偶的可爱模样也投影在他视网膜上。 “神性号在这个新多元外吗？”苏明找了个公园长椅坐下，他身上的盔甲蠕动着变成一身休闲西装，今天他选择了宝石蓝色，和眼前的湖水很搭配。 “观测到新的巨型飞行物，记录为神性号，已确认。”副官也给出了答案，卢瑟并没有离开，他还在等待。 那这么一来，光头基本就是没问题的。 只是他调查给出的结果和苏明的推理有点差异啊，之前丧钟和猩猩都认为，达克赛德的新基地应该和天启星一样，寸草不生，昏天暗地，到处飞的都是类魔和各种洗脑后的军队，大家双脚着地后，就要面对喊着‘达克赛德恒在’的神风攻击。 可现在这里，花红草青，绿树成荫，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还玩着白天鹅脚踏艇呢，那湖水都蓝得很美。 是自己的推理出错了？不太可能，可能中间有什么变故。 所以，现在要相信科学吗？ 波波贴在丧钟的耳朵上偷听交流过程，现在已经心疼地捡起刚才掰断的雪茄了。 “我的烟，这一根大概值二百美元呢，卢瑟他怎么不先说清楚。” “他说了，他说自己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洛娜看到猩猩那心疼的模样，赶紧把他抱起来顺顺毛，也许她是早就想试试新手感了，因为感受到新洗发水带来的柔顺之后，她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和斯莱德都对卢瑟先生十分警惕？” “那不是好人，姑娘，该怎么给你讲呢，总之因为他而死的人大概有几十万人。”卢瑟做过的事情太多了，波波一时间也说不清，他选择了一个比较直观的数字。 恶棍之年的那些受害者，全的算卢瑟头上，就这还有地球沉没的没算呢。 北极星歪歪脑袋，绿色的头发垂在一侧肩头，她看向丧钟征求意见： “那不就和我父亲杀的人数量差不多？” 万磁王也是杀心很重，不过他杀人密集的时期是年轻的时候，二战结束后的那些nazi余孽差不多都是被他弄死的，堪称是义务士兵中的士兵。 成建制困在挪威的nazi溃军，带着钱和手下逃去南美的nazi将领，秘密存在于地下的盖世X保，他都找过去一个个弄死，就是这么狂躁。 等到他成立了变种人兄弟会，拉起队伍和美国军方以及加拿大Z部门干起来的时候，他反而杀的人少了，一年到头也就杀个几千一万，远远不如以前的效率。 “埃里克杀的人很多都是该死的人，而卢瑟直接杀人不多，他是拐弯抹角地害死人，但他现在是个无害的盟友。” 抽着雪茄的苏明笑着摇摇头，他并不担心卢瑟的问题： “这样吧，既然暂时不清楚怎么回事，我们先调查一下这个地球的情况吧，搞清楚这里是哪里，也许我知道呢？” “有点道理，到了陌生的地方，先收集情报是没错的。”波波手里还拿着断掉的雪茄，像是双截棍一样往一起怼：“斯莱德你带胶布了吗？给我用一下，也许还能抢救回来。” 而这时三人坐着的长椅前跑过了一个穿运动装的年轻人，他听到猩猩说话后停下了脚步，转而惊喜地朝几人走来。 一边走还一边掏裤兜，似乎是要给大家看个宝贝？ 波波被那渴望的眼神盯得浑身难受，爪子已经偷偷在西装内搭上了卢瑟送给他的手枪...... 可年轻人并没有掏出什么武器，而是取出了纸笔送到猩猩面前，一把握住黑毛爪子，激动地问个不停： “可以请你签个名吗？你是新推出的超级英雄吧？代号是什么？有什么特长，上过什么节目？代言什么产品？” 第3426章 105℃的猩猩 “等一等，这位先生，先放开我的客户，咱们来慢慢聊。” 苏明抬手在跑步男的手肘上按了一下，酸麻的感觉立刻就令对方松开了与波波热情相握的手，重新看到了说话猩猩的身边还有两人。 这人穿着的衣服料子不错，手腕上还有智能手表，皮肤和头发都保养得很好，像是有钱有闲的中产阶级，至少还是挺礼貌的。 “啊，对不起，经纪人先生，我只是太激动了。”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揉着胳膊肘，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只是轻轻触碰自己的小臂就酸麻难忍，但脸上还是带歉意笑容： “我是个动物爱好者，现在终于看到了动物也能成为超级英雄，这说明上帝在爱世人的同时也没有忘记人类的朋友们！” “理解，我明白，你并不是唯一这么激动的。” 穿着休闲西装的丧钟同样微笑以对，他喜欢有礼貌的人，不过必要的套话还是要继续的： “请坐，挨着我们的超级英雄坐下，咱们来聊一聊，我负责的这位超级英雄代号‘护国神猴’，还没有正式出道，请不要引起周围大家的过度关注，有时候消息曝光也是需要正确时机的。” 跑步男看看独眼的经纪人，又看看一旁绿头发的女助理，最后挨着波波坐了下来。 他脸上带着一些不解的神色，揪起脖子上围的毛巾擦擦脸上滑落的汗水： “哦，我懂，宣传工作有安排嘛。可你们的超级英雄是个猩猩，他不是猴子。” “终于！”小福猩就像是打了大胜仗一样，开心地在长椅上站起来和对方拥抱：“终于有美国人能分清猴子和猩猩的区别了！你知道我受过多少误解吗？” “唉，关注动物的人还是太少了，大家只喜欢超级英雄的时代，就是这么令人悲哀。” 男人也抱住了小猩猩，感受那顺滑的毛皮手感，闻着猩猩身上的洗发水气味，他露出了飘飘欲仙的神情。 “放开，不许动手动脚，好好说话，不然我会立刻把你丢进湖里去。”苏明又捏了男人的斜方肌，稍微加了一点力气，对方立刻缩成一团，疼得呲牙咧嘴。 “啊，我不碰他了，不了，你们沃特公司连经纪人都这么厉害吗？真不愧是超级英雄们的大家庭。” 可悲的男人从动物天堂立刻掉进了疼痛地狱，他连连求饶，因为独眼人的手简直像是铁钳一样无法摆脱。 “我们不是沃特公司的人，而是天穹集团，这护国神猴是我们要推出的第一个超级英雄。”苏明松开了手，却用严肃的目光盯着跑步男，这是一种警告。 显然更剧烈的疼痛让他长记性了，此时只能咧着嘴表示惊讶： “第二家组建超级英雄队伍的公司吗？哇哦，我就知道，沃特公司的垄断性经营会引来其他资本的反抗。对了，我懂了，你们是想要把神猴的发布会定在沃特公司宣布新超级英雄选秀结果的同一时间吧？蹭热度这招很高明啊。” “谢谢你的喜爱，但我们该离开了，不要跟过来，不要乱说你的猜测，要不就等着收律师函。” 绞杀已经借着疼痛的掩护偷到了这个路人的记忆，苏明也了解了当前的时间点，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抱起一旁的波波，朝洛娜使了个眼色，三人就这样快速离开了恋恋不舍的新粉丝。 而动物粉丝这时还以为自己猜到了这什么新公司的运营策略，让三人组生气了呢，所以也只能目送着猩猩离开，站起身挥手告别： “护国神猴，我会关注你的推特和脸书的！加油！” 三人其实没有离开多远，只不过是借着湖边的树木遮挡，来到了一处视野盲区。 “其实他人挺好的，猩猩我难得有个粉丝，你也不让我多享受一会别人的热爱。”波波还有点得瑟呢，他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毛，就差拿出镜子来臭美了。 苏明联系副官让她传送一辆汽车过来，至少要能把大家藏在暗处，同时也继续说话，打破了波波的美梦。 “注意这个男人说的话，他是个动物爱好者，而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所以他对你的喜爱究竟是热爱还是冰恋，我可说不好，你怕不是收获了一个那种在饭圈里叫什么来着...对，私生饭啊。” 猩猩皱起了眉头，那男人在拥抱的时候确实有摸自己屁股的行为，他当时还没在意，可现在听丧钟这么一说...... “真的有这么变态的人嘛？这个地球好像挺平常的，目前也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 “有超级英雄存在的地球全都不正常，而且这个地球我认识，比咱们的DC宇宙还疯，至于人和猩猩的关系嘛，我问你个问题哈。” 抽着雪茄的苏明在隐蔽无人处接收了副官送来的加长豪华汽车，把小个头波波放进驾驶座座里： “在现代医学界，普遍认为艾滋病的源头是非洲的猩猩，那么问题来了，第一个患上艾滋病的人类对猩猩做了什么？” “......噫！” 后座上的侦探还没说话，苏明身边的北极星就发出嫌弃的声音，下巴缩了回去，鼻子周围的皮肤都皱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别问我，另外，你不觉得问一只猩猩这种问题太黑暗了吗？” 波波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他其实知道，非洲那边简直是猩猩的地狱。 他曾经听午夜老爹说过，在那片黑色的大陆深处，依旧有很多野蛮且原始的部落，那里的土著要是找不到老婆的话，会按照传统去抓母猩猩剃光毛发后关进笼子里‘使用’...... 是不是真的，不清楚，反正波波根本不想去非洲那边。 但这种事不能说出来，因为丧钟要是知道了，他保不齐又会想出什么黑暗的计划。 所以聪明的侦探岔开了话题，他坐在驾驶座上晃晃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展示自己脚底距离油门和刹车踏板的距离： “你把我放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想让猩猩开车？还是说，这是某种新的冷笑话？” “多大点事，你连穹极号都能飞，还能开不了一辆车？放心吧，这是我自家工厂生产的威尔逊豪华加长礼宾车，自动档不说，防御力比一般坦克都强。” 说着话的苏明拉着北极星进了后排座，打开小冰箱，先取出香槟开始喝： “至于踏板够不上也好解决，洛娜。” 北极星一抬手，油门和刹车的踏板杆立刻伸长，座椅下方的金属底座也开始扭曲，立刻把驾驶室改造了成了猩猩能开的款式。 而这是车辆电子导航上的小屏幕也亮了，副官的影像出现在其中： “目标地点扫描完成，传送开始。” 第3427章 回忆世界背景 《黑袍纠察队》(TheBoys），也叫《英雄克星》、《男孩帮》、《七痞狼》，讲述了一群超级恶棍披着超级英雄的皮，在美国来回折腾干坏事，而一群受害者家属们作为普通人，穿着黑色衣服与他们对抗的故事。 这个地球上的超级英雄各个都是聚光灯下的公众人物，由一家名为沃特的公司集体运营，贩售英雄们的周边和文娱产品，或者出租超级英雄做城市保安来攫取财富，大搞饭圈经济，暗地里则试图通过一种名为‘五号化合物’的东西来操控美国政治。 这里的超级英雄全是人造的，人类在幼年时期注射‘五号’就可能产生种种变异，接着沃特公司再通过选秀节目，选中他们早已内定的目标加入不同的队伍，继续作秀赚钱。 所谓的五号化合物是一种很不稳定的药物，可以参考一下漫威的超级士兵血清，但没有让好人变好的效果，把注射者变成坏人或精神病的概率倒是99.99%。 因此，这些超级英雄基本都是精神病狂人，要是蝙蝠侠来这边看到了，大概都会因为他们的疯狂程度露出笑容？ 总之这些名为超级英雄的家伙在城市内肆意妄为，制造了海量的惨案，却被沃特公司用金钱压下了消息。 就像某个世界中的保护伞公司贩卖生化武器谋利一样，沃特公司的营业方式是出租，这些超级英雄就是名牌生化武器，在现代社会做产品，关键就是闯牌子，名声要是坏了就不好卖了，所以超级英雄们弄出丑闻，他们就要出来平事。 在他们公司内部超级英雄是分等级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神奇七人组’，可以看作高仿版本的正义联盟，但是人性方面差远了。 神奇七人组是大明星级别，不用去外地，而其他二线往后的超级英雄，则会被分派到美国各地去，充当政府外聘的保安。 比如一个城市的治安不好，那我租给你一个三线超英，每年三亿美元，他来帮你维持城中治安这样。 但鉴于这些超级英雄都是五号化合物的使用者，所以基本上没有正常人，他们所到之处总是血雨腥风，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和虫子差不多，别指望人会对虫子有多温柔。 黑袍纠察队的成员，基本都是各种超级英雄事故的苦主，他们有的是被超级英雄杀了全家，有的是被超英把妻子强奸后害死，这些人不愿意对公司的威逼利诱妥协，所以在CIA的配合下开始搞七人组。 但要说他们是什么正常人，也算不上，更像是另一群被复仇怒火烧坏脑子的疯子。 而CIA也不是为了要维护国家稳定才对沃特公司出手，因为他们身后是传统的军火工业联盟在支持。 五号化合物只有沃特公司才有，只有他们能制造名为超级英雄的生化兵器，这对于传统的军火商们来说可不是好消息，敌对由此而来。 根本不存在什么主义，一切都是为了生意，黑袍纠察队只不过是他们收集起来的‘苦主敢死队’。 苏明在前世是看过《黑袍纠察队》漫画的，听说要拍连续剧来着，但没看上就穿越了，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地球是哪个版本的。 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说起《黑袍》漫画，还有点故事，它的前六话是DC漫画出的，编辑是加思·恩尼斯，他也是《传教士》和《恶魔骑士艾崔根》的作者，还和尼尔一起写过《地狱神探》的故事。 不过尼尔的作品挂着V社厂牌，盖拉斯的作品挂着‘狂野风暴’的厂牌，尽管都是DC漫画旗下的分厂，但双方的命运不大相同。 前者名气很大，一本《睡魔》直接在美术界和文艺圈决定了地位，而盖拉斯画的《黑袍》显然是要拆自家招牌，所以走的发行方式远不如DC的渠道。 一开始画了六话，DC高层一看那什么‘神奇七人组’，就觉得是在影射正义联盟。 故事的思想性是有的，黑暗的风格也有DC那味，可在DC宇宙讲反对超级英雄的故事，那就没办法给读者们交代了。 但话说回来，这漫画还是不错的，有独立思想的故事不该被埋没。 于是DC漫画公司就把《黑袍》这作品的版权退给了作者本人，又牵线帮加思介绍了‘炸药娱乐’（DynamiteEai），这家出版商专门为各家公司或漫画家个人出版授权印刷的作品。 炸药娱乐旗下的作品非常多，比较出名的有获得别家公司授权的《机械战警》和《人猿泰山》，也画过一刊的《鬼玩人》。 他家和DC关系很不错，还被授权画过《无敌之爪》和《艾尔维拉》的故事，这两个角色都是DC青铜时代的英雄，后来‘炸药厂’也和狂野风暴合作了《弗莱迪大战杰森》。 不过他们家具有自主版权的漫画也很好看，比如《丛林公主》，《吸血公主》，《红色索尼娅》等等系列漫画，堪称是欧美青少年生理启蒙方面的典范。 总之《黑袍》这部充满了颜色笑话和暴力场面的作品顺利地由炸药厂印刷发行了，其作者盖拉斯赚到钱之后，也渐渐走上了漫画界自由人的道路，他几乎为所有漫画公司供稿，还混进了好莱坞。 电影版的《地狱神探》，就是他作为编剧的。 不过话说回来，《黑袍》的世界力量层级并不高，连个星球级的超级英雄都没有，大家的主要目标还是不知如何溜到这边来的狄萨德，或者说达克赛德也在某处潜伏着？ 总之，先梳理一下这个世界，为收归己有做点准备，毕竟‘炸药厂’的宇宙同样也是个新的多元，就拿这里做桥头堡吧。 如果是漫画中的那个地球的话，这里的编号是地球-UU001，除此之外苏明还知道这个多元中其他几个地球，比如006和008的故事。 轻轻地和北极星干杯，苏明在瞬间就将自己知道的故事回忆了一遍： “洛娜，一会我们去见一个小姑娘，算是这个地球上仅存的良心，她希望成为一个超级英雄，我想让你带她一起玩。” “我？”北极星指指自己的鼻子，显得有些慌张：“我自己都不是超级英雄，在过去人们叫我怪胎或者杀人犯，你确定我可以吗？” “放松些啊，不要紧张，哈莉说的对，你需要的是找点乐子，而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原计划我是想在任务结束后带你去哪里玩的，但这个地球恰好可以玩，那就现在开始吧。” 翘起二郎腿，一副霸道总裁架势的苏明拍拍她的肩膀，重新把酒杯加满： “另外，这个地球上超级英雄们的命脉就是营销，任何人都能被炒作成超级英雄，而没有人比副官更懂互联网冲浪。副官，在俄亥俄州查到安妮家的住址了吗？” 通过绞杀的无声沟通，工作早都已经向副官安排完毕了。 人偶妹子的头像从导航屏幕中飘了出来，像是个幽灵般来到后排车厢里： “目标已经锁定，全球网络接管完成，传送完毕，请猩猩侦探按照车辆导航前进。” 连车带人伴随着一道光出现在一条镇子中的小路上，不远处有个漂亮的白色小房子，门前看上去十分热闹。 第3428章 模拟经营游戏 寻找狄萨德是主要任务，但副官搜查了网络，暂时没有任何发现，那就换个思路，用北极星她们钓鱼，看看有没有人上钩。 至于人们如何给自己找乐子，总结起来就两种方式，‘糖’或者‘捣蛋’，苏明自然是选择后者那一派的。 次要任务就决定是它了，帮抑郁且暴躁的北极星找到生活的乐趣，让她产生自己也是英雄心理认知，简单来说，就是把她和这个世界一起欺骗。 进了镇子后，安妮的家在哪里其实很容易辨认，因为这房子门口有不少记者，还有另一辆明显不该出现在这种乡镇中的豪车在等待。 不过谁叫丧钟之前告诉波波说大家乘坐的这辆车比坦克还结实，所以在路上听了丧钟对这个世界情况的大体讲述后，对沃特公司产生厌恶的他直接开车撞上了停在路边的那辆车。 就像是用石头撞鸡蛋一样，在金属扭曲和引擎轰鸣声中，三人的座驾将对方那外表光鲜，却质量奇差的轿车直接撞成了一堆废铁，滚到了马路中央。 波波大概是开飞船习惯了，他开车只会感觉‘飞得太低’，所以似乎都没有踩刹车的意识。 撞击吸引了记者们的注意，大家都将镜头对准了新出现的车辆，因为新来的这辆车撞毁了沃特公司的车子，自己却毫无发无伤，连一点漆都没掉。 今天是新的超级英雄星光签约加入神奇七人组的日子，记者们会一路拍摄她从家里出发，再到沃特总部的故事以备后续剪辑作纪录片，现在出现的这次意外，显然能成为新的舆论爆点。 不管是什么原因发生这次车祸，是不是故意的行为，记者们并不在乎，他们追求的是流量，而流量就是一切。 所以当苏明从加长轿车的后排下车，迎接他的就是仿佛数十颗闪光弹爆炸一样的白光袭来，各种相机的闪光灯都连成一片了，让他稍微有点回忆起了当年在40K地球办公司的事情。 那时候大家还叫他纽约的救世主呢，是扶危救难的圣人来着，呵呵。 习惯了采访的他脸上带着得体笑容，向车厢内示意北极星把手搭上臂弯。 虽然洛娜有躁郁症不假，可她一点也不胆怯，她只是不喜欢和人说话罢了，从万磁王那里遗传来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抬腿下车，那尖尖的小下巴一抬，漂亮的狐狸眼向人群中一扫，场面顿时陷入了一阵安静。 安静过后，更加热烈的气氛爆裂开来，记者们的话筒的镜头顿时怼了过来。 “这位先生，今天是沃特公司选秀签约的日子，你破坏了这次仪式，是想要表示什么不满吗？” 标准的记者问题，看到那满头是汗的男人似乎食尸鬼一样的饥渴表情时，苏明知道这是个陷阱问题，不管回答什么，都坐实了破坏沃特公司仪式的罪名。 理由并不重要了，反正记者们就有的可以炒作的素材。 但沃特公司算是个什么玩意？自家威尔逊企业生意遍布好几个多元宇宙，它这个连国防承包商资格都要和传统军工业抢的小公司有什么资格霸道？ “是的，我对沃特公司非常不满，因为他们严重侵犯了英雄们的权利！”丧钟先起个高调。 “能具体说说吗？！”记者们像是嗅到了血的野狗。 “比如他们规定旗下的超级英雄们不能使用枪支，但根据宪法第二修正案，任何美国公民都有拿起武器保护自己的权利。” 之前提问记者人都傻了，这还真是前无古人的观点，过去没人注意到这些，毕竟超英他们本身就够强大，用不着枪械啊。 可这个陌生的独眼男人上来就指责沃特公司违宪，这还真是抓住了盲点，是个小机灵鬼没错了。 于是闪光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狂轰乱炸，记者们爱死这个男人了，这就是大家想要的热点啊。 《神秘富豪硬怼沃特公司》，《超级英雄也有人权》，《宪法让人人拿枪》等等标题，短时间内都想好了！ “那么您还有别的其他看法吗？”另一个记者凑了过来，吞咽口水的动作甚至能盖过他的说话声。 苏明一边挽着北极星往房子门口走，一边很有风度地回答： “是的，我严重怀疑沃特公司不合理压榨超级英雄们，众所周知，根据1938年的《美国合理劳动法》，公司员工每周工作的时间不得超过40小时，而超级英雄们往往付出了更多的劳动，比如突然出动，半夜加班等等，他们做了还很多事，却没有得到应得的劳动报酬。” 记者们又深吸一口气，法律虽然是那么规定的，但是真正的资本家谁按那个执行啊？总是能变着花样绕过工会督查的。 但现在这男人站在超级英雄们的角度上，为他们发声要求合理待遇，那事恐怕就有的说道了。 热度要来，今天真是值了，虽然在场的大家所属报社都有沃特集团参股，但热度会增加自己个人的名声，自己出了名才能赚更多钱，跳槽也不是不行啊。 于是大家又是端起相机一阵猛拍，而扛着摄影机的几个哥们，更是充当了人形摇臂，把一台台机器高高举起，就把错过哪怕一个画面。 “那么请问先生你怎么称呼？” “叫我明先生，我也是天穹集团的所有者，请大家保持冷静，稍微让开一条路让我进屋子里去和这家的主人谈谈，如果我今天的事情办成了，在场的各位每人一万美元。” 苏明带着北极星不急不缓地走着，笑着挥舞起金元大棒。 有时候这种武器比弑神者还好用，记者们立刻让开了路，各个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亲人。 “那么威尔逊先生，你今天来这里是要办什么事呢？”这回的提问就礼貌多了，女记者脸色潮红，盯着丧钟时，双腿还相互摩擦个不停。 “很好的问题，我之前说了一些话，你们应该也能感觉出来些端倪。” 丧钟无声地让副官准备骇入沃特公司的银行账户，从他们那里取点钱准备给记者们转账，脸上带着笑意在房门前转身： “我要表达的意思是，沃特公司辜负了英雄们，但我的威尔逊企业不会，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邀请新的超级英雄，星光，加入我们公司新组建的超级英雄队伍，并享受远超神奇七人组的真正英雄级待遇！” 说完，他也不再废话，转身推门进屋。 房门是锁着的，但这难不倒绞杀，它黑色液态的身体从宿主掌心流进锁孔变成钥匙，大门打开。 门内站着两个沃特公司的保安，他们想要阻止丧钟玩游戏，所以也是瞬间被放倒在地。 走进客厅，看着其他沃特公司的工作人员，再看到那金色头发的母女俩，苏明露出个古一同款温和笑容： “看来我没有错过故事的开始，安妮·占纽瑞小姐，要不要签进我的公司？不管沃特公司给你多少钱工资，我都给你翻倍。” 第3429章 同行内卷 此话一出，在场的沃特公司人员就不太乐意了，这是摆明了要呛行啊。 居然有人想要在超级英雄行业上插一手，这人必须被干掉。 不过看着窗户外面一个个把脸贴在玻璃上的记者们，穿着西装的经理还是保持了风度，他看向苏明，侧着脸咬牙切齿道： “这位先生，请你离开，星光和我们有培训协议，她参加了我们沃特公司的青少年超级英雄训练营，完成了好几个任务，最终被选中加入神奇七人组，取代退休的‘木星猎手’，这可是大好的机会，你不要妨碍她的前途。” 可是独眼的男人仿佛没有听到他言语之中的威胁一样，只是平静地挽着女伴来到了沙发边，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打量着名为安妮·占纽瑞的年轻女孩。 她的外形很漂亮，属于那种娇小可爱的邻家女孩类型，只不过金色头发配上此时满脸茫然的表情，看起来就是标准的美国甜心傻白甜。 可不是么，在这种世界里她居然想要当行侠仗义的超级英雄，要保护民众，打击罪恶？ 没有比她更傻的了。 “安妮，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们这些开公司的说什么只是其次，关键是看你怎么想，如果想要成为一个扶危救难，保护地球的超级英雄，那我的天穹集团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女孩还在发呆，她根本没听过什么天穹集团，而且能加入七人组对她来说太有诱惑力了，那些人可是她从小到大的偶像。 尽管苏明知道那些人实际上各个都不是好鸟，但在宣传和包装上，七人组在这个地球上的声望比正联在地球0的声望还要高。 人们生活在信息茧房中，沃特公司掌握着的媒体渠道，长年累月地给所有民众灌输他家超级英雄全是好人的印象，像安妮这样的小镇傻妞哪见过那种套路？ “她还小，没什么想法，你和我说。”安妮的母亲挡住了女儿，就像是守护孩子的母鸡一样张开了双臂，似乎是怕新来的男人对自家宝贝动手脚。 可是看过漫画的苏明知道，安妮这个母亲吧，就是个有些贪婪的家庭妇女，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伟大，她这是在作秀给窗户外面偷拍的记者们看呢。 在安妮小的时候，这女人就拿了沃特公司的钱，把女儿送去做了五号化合物的实验，还进行过身体改造。 接下来她就像是那种所有打算把女儿培养成选美皇后的母亲一样，把安妮往她计划好的方向上培养。 这女孩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她母亲时时刻刻都在她耳边讲述着同样的话：‘你要成为超级英雄，你必须成为超级英雄。’ 翻译一下就是‘你要当选美冠军，将来赚大钱’，就这么淳朴。 人爱钱没有什么错，可这个母亲都要把女儿毁掉了，安妮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所谓的超级英雄，其他生活技能什么都不会。 至于为什么要当超级英雄，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只知道公式化的答案——超级英雄是好人，是保护民众们的人。 她对此信以为真，所以在漫画中刚进入神奇七人组，就遭遇了很悲惨的命运，被迫用嘴给那几个精神病‘服务’。 虽然苏明觉得那应该是她个人意识和独立思想觉醒的契机，但那只是高维视角。 想要让一个人看懂世界的办法有的是，自己既然赶上了如今这个时候，也就没必要让女孩再经历那个。 “也好，占纽瑞夫人，我知道你曾经和沃特公司签过‘委培’协议，但那不是问题，法律的事情自然有律师解决，我来这里是为了向你们母女提供一份更好的合同。” “等等，夫人，我得提醒你，沃特公司不会允许......”一旁被无视的公司狗还想说什么，可是绞杀已经顺着地毯滑进了他的裤管里。 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共生体钻进了他的脚踝皮肤，并立刻完全掌控了他的神经系统，将其变成了一个动弹不了的哑巴，只能看着独眼男人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啊，看来这位沃特公司来的朋友没有什么好说的，那我继续说了？” “说吧，我听着呢。” 中年妇女快速搓着手，毕竟养了那么久的女儿，能卖什么价钱就看今天这一波了。 “之前我也说过，沃特公司出什么价钱，我都出双倍，你之前那份合同要是有违约金，我也帮你出了。鉴于你抚养了一个超级英雄十分不容易，而安妮工作以后可能很少有时间能回家能陪伴你，所以我会给你一大笔安家费......” “多少钱？” 女人鼻翼扇动，呼吸急促，喉咙位置的皮肤上下涌动，她今天穿着一件红花的低领连衣裙，虽然身材早就走样发福，可此时也兴奋得脖子下面的胸口都泛起血色，仿佛达到了某种高潮。 财大气粗的苏明也不卖关子，他叼着雪茄往沙发靠背上发动战术后仰，翘起二郎腿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 “五百万美元，外加一套三千平米的房子，还有门外的那辆车，如果安妮工作做的好，每个月我们公司还会给你发一份‘英雄母亲’补贴，这可是细水长流的好待遇。” 安妮的母亲是有点讨厌，其实坑死也不费事，不过人家小姑娘的父亲早就离家出走不知所踪，她就剩母亲这一个亲人...... 所以把这个贪婪的肥婆留着，用来当控制安妮的把柄也好，苏明的手段比起沃特公司当然可以更‘人性化’一些。 “成交！合同在哪里？” 如果不是钱不在这里，恐怕她的眼珠都要从眼眶中因为颅内高压而喷出来了，她激动的不能自己，一把就握住了丧钟的手，把女儿卖了出去。 “妈妈？” 女孩都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听了陌生人的报价就这么冲动地答应下来，虽然那些钱是很多，房门外的那辆车也十分豪华，可......自己的梦想是加入神奇七人组啊！ 可她错了，儿女的梦想往往对家长来说是可以被忽视的东西。 丧钟装作从衣服取出准备好的合同，实际上是副官刚才通过蜘蛛网络传送过来的，油墨还没干呢，递给占纽瑞夫人签字，又看向安妮： “别担心，姑娘，其实你加入天穹集团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我们提供牙科医疗保险，你先看看合同，然后喊一句九头蛇万岁我听听？” 7017k 第3430章 偏僻的飞行航线 女孩显然是很不高兴，可是她母亲已经在合同上签了字，正眼巴巴地看着她呢。 接下来只要她自己签字，那这复杂的合同就会生效，母亲的所有福利都关系在她的身上。 偏偏周围的沃特公司职员们一个个都不说话，连眼珠都不动地看着独眼男人，这无疑让压力都来到了年轻的女孩身上。 如果拒签的话，妈妈一定会很难过吧？ 毕竟沃特公司不给安家费，天穹集团给车子房子钱，家里的生活条件一直不好...... 虽然星光不爱钱，可也知道钱能改变很多东西。 想到这里她低头看起了她的合同，下定决心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如果这合同的条件不过分，那她就签了。 纸张哗哗响起，她越翻越快，手上的动作揭露了她不平静的内心，可小嘴却渐渐张大了。 看着她的表情，苏明很淡定地抽着烟。 这当然是一份顶级的合同，副官早已调查了这个地球上超级英雄们的合约，毕竟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事项，很多人都知道，网络上也到处都是各种消息。 比如沃特公司的三线超英，如果在纽约之外的其他城市作派遣雇佣工作的话，当地市政府给沃特公司一年三亿美元，而过了一手之后，公司再发给英雄的每天薪水是75美元，一年按365天算，那就是总计27375美元。 总感觉拿的比超市保安高不到那里去啊，还有这公司吃相也太难看了...... 75美元怎么说呢，苏明暂时不知道这个地球的美元购买力水平怎么样，但听起来也太少了，就是去哥谭街头随便拉个小混混参与打群架，就不动手，单纯捧个人场的那种，也要一百块一天才行。 什么仇什么怨，连一百块都不给人家，那还是人么？ 所以星光手中这份合同，是照着沃特公司王牌‘祖国人’合同的双倍价钱来的，甚至没有规定任何义务，只强调了忠诚这一个单词。 本该与义务对应的权利却多得吓人，几十页的合同几乎连篇累牍的都是各种福利待遇，只有她想不到的，就没有天穹集团给不出的。 什么指甲保养费，宠物饲养费，伙食补助费，衣服换季费等等，她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在这份合同里都有，而且她参加任何商业活动，公司只抽20%的经理人提成。 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所有金额汇总后的长长一串数字，她双眼发直地倒在沙发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加。”苏明在茶几上掐灭雪茄，将烟头收了起来：“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钱的事情都好说。” 说白了，这个世界的超英不就是签长期合同的雇佣兵嘛，这个丧钟自己也熟悉得很啊。 “不，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值这个薪水。”女孩咬住了下嘴唇，她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抬起头来：“我只是一个新人，可这薪水恐怕比神奇七人组加起来都要高。” “他们不算真正的超级英雄，只是些小丑罢了。” 微笑的苏明十分大方地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觉得满意就可以签字了： “我知道你从小就崇拜梅芙女王，但你加入神奇七人组就只能做她的跟班小妹，拿实习生工资。而来了我这里，享受的才是真正的女王级待遇，将来就算在街上遇到，她也只会用羡慕且崇拜的眼光看着你，就像是过去你看她的眼神一样。” 男人通过语言诱导女孩的攀比之心，也许有效。 其实安妮明白，她只是心地善良，并不是傻子，其实账很容易算。 沃特公司有二百多个超级英雄，大家一起分有限的资源，就算她自己不在乎什么推广和热度，只想要行侠仗义，可不管是制服维护还是吃饭住宿，都是需要钱的。 要是加入天穹集团，大概除了自己就还有一旁绿头发的沉默女孩是超级英雄了，两个人分一家公司的资源，而且这家公司明显比沃特更有财力...... “我还有个最后一个问题。”女孩按住了急不可耐想要让她答应下来的母亲，认真地看向独眼男人：“我真的不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平时就需要做超级英雄该做的事没错吧？” “没错，我这里没有潜规则，你也不用担心有什么陷阱，毕竟合同里都写明白了。”丧钟又把合同往她那边推推，提前准备好了香槟：“你想怎么当超级英雄都可以，就算去阻止非洲的部落战争，公司都会支持你的选择，你所要付出的，无非是忠诚罢了。” .................... 当星光穿着漂亮的白色短裙制服，和独眼男人一起走出房门的时候，外面的记者们沸腾了。 他们不了解这个男人是什么来路，但显然在他刚刚顺利地挖了沃特集团的墙角，完成了美国政府想要做都没做到的事情。 在众人的见证下，微笑着的男人兑现了他的承诺，让每个记者报自己的银行账号，往往说完数字，就立刻收到钱财到账的短信。 叫波波从豪车上下来，把车辆钥匙和房产地契交给安妮的母亲，毕竟带豪车来就是当作一个直观的筹码，又给她的银行卡里划了几百万美元后...... 人们都仿佛看到了一个实力雄厚的公司如太阳般无可阻挡地升起。 就掏钱的速度和拿钱砸人的风格来说，这就代表着实力，资本社会的标准玩法，谁有钱，那么就有资格，有了玩游戏的入场券。 没有和记者们多说什么，苏明只是摆出种种胜利者的嘴脸配合拍照。没过几十秒，天空中一架直升机就落在了街道上，附近的邻居们都出来看起了热闹，而这也让安妮的母亲红光满面。 带着两女一只猩猩登上直升机，苏明隔着窗户向记者朋友们挥手告别，又瞄了一眼人群中气急败坏打电话的沃特公司职员，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回纽约，去副官买下的大楼，对了，飞行路线要申请偏僻一些的，懂么？” “明白，校长。” 飞行员自然是来自太空舰队的战机驾驶员，忠嗣学院的毕业生绝对忠诚。 “所以这个就是你看上的女孩。”被抱着的波波一脸滑稽的表情，仿佛是看穿了什么：“唔，是挺漂亮的，和小戴以及哈莉明显是不一样的风格。” “啊，猩猩说话了......” 安妮显然很吃惊，虽然超级英雄十分常见，她却从没见过会说话的猩猩。 丧钟拍了一下猩猩的帽檐，无语地摇头给女孩解释： “以后你就习惯了，不要在意他说什么，他是‘护国神猴’，公司的另一个超级英雄，不过他不出外勤，和你不会有太多交集，而我身边这位是洛娜·丹恩，代号北极星，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是你的搭档。” 第3431章 祖国人 “你好。” 北极星对小白兔一样的女孩没什么恶感，可抑郁症让她不会说太多的话，只是挑起嘴角简单地回应了一句。 这小姑娘是蒙在鼓里的，洛娜可是知道，这个地球无非是丧钟给自己找乐子的地方，究竟这搭档关系能持续多久还说不定。 如果那个没见过的，名叫达克赛德的人现在冒出来，大概丧钟立刻就会开战然后收工走人吧？ 她对于丧钟很有信心，并且过去他的战绩也可以让人有信心。 “你好，洛娜，我们的代号听起来很有关联感呢。”安妮热情地想要和未来同事搞好关系，她轻轻抓住洛娜的手：“你叫北极星，我叫星光，也许是命运注定让我们成为朋友的，我有很多东西都不懂，请你以后多教教我。” 她笑得很开心，也许真的是这么想的，签了合同之后代表着木已成舟，她反而此时内心充满了对将来的美好憧憬。 绿头发女孩显然被她逗笑了，因为就不存在什么命运，这只是至尊法师的任务罢了。 “我尽量，不过你可不要拖我后腿。” 她似乎明白乐子是从哪里来了，简单来说，就是看别人蒙在鼓里的样子。 感受到了这一点点愉悦，洛娜也进入了角色，她决定自己要扮演一个面冷新热的超级英雄前辈。 “不会的，我是说，我尽量不连累你。”星光缩了一下脖子，她把手指放在脸颊旁边挠挠，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那个，搭档，以前你抓到坏蛋之后，会对他们说什么啊？每个超级英雄都有自己的标志性发言，记者会问的。” “嗯？” 这个问题算是把北极星问住了，以前和她作对的人都被她杀了，没有对话的必要啊。 可一上来就穿帮可不行，得想想...... “我会说...‘你们挺可笑的’，对，这就是我的台词。”洛娜急中生智，当场现编了一个，既然哈莉医生和斯莱德先生都让自己找乐子，那么自己也该朝这个方向努力。 这让安妮有点挠头了，因为作为一个双人组合，这种台词可不好配对，总不能北极星说完，自己再补充一句：‘对，可笑死了’这样吧？ 不过自己‘星光’这超级英雄代号还是沃特公司注册的，不知道新东家能不能买过来，自己还能不能继续用啊...... 不说两女在直升机后排交流的过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苏明此时听到了副官的声音： “警长，侦测到高速移动的空中物体向你所在位置靠近，预计相遇时间五秒。” “哦？来了么？沃特公司的效率不错，这就来杀我了，不过还说不好究竟是祖国人还是玄色。” 苏明无声地回应，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让星光看看她崇拜的偶像是什么德行。 此时他已经基本确定，这里应该是漫画中的UU001宇宙了。 因为这里有DC宇宙的味道，那些只在乎热度的记者，女主角的贪婪母亲，都很是熟悉的黑暗方式，就算没看过亚马逊公司拍的《黑袍》连续剧，但想必风格会大变，也许连故事都会完全不一样。 就按自己的直觉来判断吧。 那么根据前世看过的漫画情报，玄色是神奇七人组里最没存在感的成员，也是和祖国人外表一模一样的加强版克隆人，沃特公司用来反制祖国人的后手，他才是最邪恶的反派。 祖国人很恶心，他更恶心就对了。 在漫画中玄色经常伪装成祖国人作案，随后栽赃给被灌醉或者麻晕的后者，甚至让祖国人都怀疑自己得了人格分裂症，根本记不起自己有做过那些坏事。 最经典的，就是玄色对黑袍纠察队队长‘屠夫’的妻子下手的过程。 玄色先是灌醉了一起喝酒的祖国人，然后帮祖国人打手枪，收集了那些蝌蚪。 接着他上街随便找了女人强奸，直到把人弄昏过去，再把祖国人的种子倒进女人体内。 女人因此怀孕，而祖国人作为超能力者，他的孩子也继承了超能力，在女人体内快速发育，一周时间就到了临盆期，这种违背常识的发育速度根本没有给那女人做反应的机会。 没有出生的婴儿就在母亲肚子里使用了热视线，所以那悲惨的女人就砰地一声炸成了没有内脏的空壳。 屠夫在妻子死后看了她的日记，并认为这些都是祖国人干的，从那以后，这男人就疯了，任何穿紧身衣或者蒙面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至于玄色为什么要陷害祖国人，说起来也很简单，因为祖国人是个弱智，天天都想着要涨工资，提要求。 公司不想给他加钱，所以就让制造出来，针对祖国人设置的‘保险’玄色给他栽赃。 这么一来，苦主找上门的话，公司出面帮祖国人平事，他是不是就欠了公司的人情？还可以说为了摆平事情而付出的那些利益，就是原本他要求的涨薪幅度。 ‘钱没了，赔给你多重人格发作时杀害的人了，就这样。’ 祖国人每次想要加钱，沃特公司就会故技重演，久而久之，祖国人就默认了自己有人格分裂，而玄色也爱上了栽赃祖国人的游戏。 “他的素质比超人差太远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重视他。”副官有些无语地摇摇头，毕竟调查达克赛德才是正经事，玩模拟经营游戏则任何时候都可以。 “先不说那些，我把来的人打发了再细说。”已经能看到空中那蓝色小点了，披着星条旗的金发变态正在迎面飞来，以苏明的视力，甚至能看清那家伙傻乎乎的残忍笑容。 说起来是有点矛盾，残忍笑容又是怎么傻乎乎的，但这种矛盾就出现在祖国人和玄色的身上。 他们是盗版超人，比起漫威那几个‘致敬’角色要弱得多，尤其是在学习超人的笑容时，只学到了外形，却没有学到阳光的味道。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们的笑容就像是粘在脸上的假面一样，不管是任何时候，不管是杀人放火，强奸抢劫，他们总是带着这徒有其形的扭曲笑意。 “那是祖国人吗？” 不用苏明提醒，星光自己就发现了飞来的目标，并有些惊疑地提出了疑问。 星光的超能力就像是漫威‘光谱’和‘惊奇队长’的混合体，只不过严重削弱版的，可她确实有着超级视力。 还不等直升机前排的男人给出回应，她就看到祖国人的双眼射出了两条红光，像是打算将几人乘坐的直升机击落！ 第3432章 他们是冲你来的 星光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是人类在遇险时的本能反应之一，毕竟祖国人的热视线可是招牌技能，他经常在电视上表演，能切开车门救出里面的宠物呢。 可现在大家在天上，要是直升机被搞坏了，那不是要摔死了吗？为什么祖国人会攻击自己啊？ 这瞬间，女孩有很多的想法，脑子里一片混沌，就像是人生观都受到了冲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一个绝地大师面前玩射线光束，那是奥特曼家去小怪兽坟头蹦迪——是光想了。 就在两道赤红射线将要命中直升机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副驾驶的男人手中伸出，那道光似乎是一件活物，自己扭动着从一旁的风窗中钻了出去，挡在了直升机前。 “嗡嗡！” 两声奇怪的蜂鸣声响起，两道红色射线打在拦截的金光上就被反弹了回去，原本祖国人还叉着腰在远处的天空中摆造型，却没想到热视线也能反弹，一时间愣住了，他从没见过这种事情。 可弹回来的光线不会发呆，眨眼间就命中了他的裤裆部位...... “嗷！” 天空中传来一声惨叫，那披着星条旗的蓝衣人捂着裤裆，拖着一道黑烟向下坠去，掉进了下方的森林中消失不见。 收回弑神者光剑，苏明关上座椅旁边的小圆窗，隔着玻璃向下方看了看，随后摸摸怀里猩猩的脑袋： “这波啊，这波是黑‘鹰’坠落。” 面对丧钟的冷笑话，波波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确实，应该都烤焦了吧？黑鸟是没错了，但作为一个雄性，他感觉自己也胯下凉飕飕的，根本笑不出来。 “嘻嘻。”洛娜却因此获得了新的乐子，就连笑声都变得有点像哈莉了，她正渐入佳境。 如果继续这么开心下去，也许到了哪天躁郁症就不治而愈了呢？ “为什么？祖国人为什么会攻击我们？”星光则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她呆呆地趴在后窗玻璃上，看着那下方郁郁葱葱的森林，就仿佛还能看到一缕青烟般，神情是那么茫然。 还没有榨干演员的价值，苏明不打算让祖国人在这里退场，他点头示意飞行员继续前进，同时回答后排的姑娘说： “没有什么高深的理由，你没有加入沃特公司，于是就成了他们生意上的敌人，所以那些无良资本家派人来清理竞争对手，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他是个超级英雄...这不是英雄所为。”安妮喃喃地说着，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不会，毕竟以祖国人的视力，他能连直升机里坐着什么人都看不清？所以没有误会，就是冲你来的。” 其实大概率是冲着苏明这个竞争公司的人来了，但星光也在直升机上，所以说是针对她也没错。 “......” 幻想破灭的女孩顿时蔫吧了，脑袋无力地倒在北极星的肩头，甚至还小声嘤嘤地哭了起来，那可是她十几年来的偶像啊，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光看媒体上的宣传，果然不如亲眼见到真人。 不加入就得死么？这是超级英雄团体还是匪帮？ 坐在前排的苏明侧过身来，伸手拍拍女孩的后背，温和地安慰道：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之所以要创建公司和沃特公司对着干，就是因为他们一直在用传媒手段欺骗像你一样的民众，我有实力可以免于遭到‘意外’，可死在他们手上的好人不计其数。我不能放任这种情况不管，真正的正义不该是这样。” 星光听到这种关于大义的说法，又抽泣了几声就平静了下来： “真的有很多人被他们害死了吗？七人组其实是坏人？我差点也进入了坏人的公司？” 不知道她这非黑即白的二元思维是哪来的，不过可以利用，跟头脑简单的人说简单的话，反而更省事。 “没错，他们都是坏人，我们才是好人。副官，给新职员看看你在暗网上收集的情报，关于沃特公司超级英雄们的罪证。安妮，互联网其实是有记忆的，它的深层结构注定了它不会被某一家集体或者个人完全掌控，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如何读取这些记忆。” 副官的投影漂浮在后座舱里，面对泪眼朦胧的女孩，播放起了各种各样必须打码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是各种穿着紧身衣的人对普通人施暴的场景，所有人类能想象到的罪行，就没有他们没干过的。 甚至有些罪行，到了连波波看了都觉得人类不应该那么做的程度。 比如一个叫‘金属飞翼’的英雄，潜入了邻居家的农场，当着小鸡和公鸡的面，挨个强暴几十只母鸡的场景。 结果就在他意犹未尽地准备对农场里的母猪们下手时，被拎着猎枪赶来的邻居抓了个正着，毕竟这都是什么时代了，农场当然有防盗监控的啊，这监控也拍到了沃特公司员工带着支票和协议来擦屁股的场面。 这大概就是这个世界里所谓的动物爱好者典型了，而他在沃特公司的那些变态疯子里，还是症状最轻的。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康桥，看着各种视频的女孩开始接受了丧钟的反洗脑。 从俄亥俄州向东北飞前往纽约，路途中要经过宾夕法尼亚州，距离大概七百公里，直升机需要一个多小时，有的是时间给她慢慢消化。 刚刚经历过祖国人的袭击，而天空中更是因为周围空空荡荡，给人一种没有依靠的危险感，这是利用‘吊桥效应’的好机会。 多亏了沃特公司配合得好，一切都和丧钟预料中一样，要不是为了挖坑埋人，他有一百种方法把星光弄回纽约去，何必要坐直升机呢？ 星光看得是脖子一缩一缩，呲牙咧嘴，捂着眼睛不想看，却又出于正义理念，必须亲眼见证这些残忍罪行。 而北极星就轻松得多，毕竟作为变种人，被当作小白鼠的情况也比这好不了多少。 因此人家安妮在看录像，她则在看自己的新搭档，尤其是当看到安妮那干呕着还要强迫自己看下去的模样，她反而觉得更有乐趣了。 第3433章 稍微推理 飞行过程相对漫长，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当直升机降落在一座纽约城中的高楼天台上时，波波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模样。 “人怎么可能对折后塞进饼干桶里？这不合理啊。” 就是刚才看到的一段监控，那里面一个穿着紧身衣的人也许是喝多了，把一个路人杀死后塞进了一个不大的铁桶里，猩猩的关注点就落在了物理体积的不对等上。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没见过骨灰盒吗？”苏明笑着下了飞机，朝在天台上迎接的忠嗣学员们挥手致意：“我们只看到了被害人进入盒子的结果，又没看到过程，超能力可以瞬间把人火化也不奇怪。” “呕......” 还没走两出两步呢，身后就传来了呕吐的声音，扭头一看，就是安妮正扶着直升机的起落架跪在地上吐呢。 因为副官给她看的情报太恶心了，她就是个普通的小镇女孩，哪见过这种黑暗？ 这呕吐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厌恶，延伸到了身体的反应。 北极星无语地坐在直升机里面，按照道理来说她应该下来，稍微安慰一下这可怜的女孩。 但鬼知道安妮早饭吃的是什么，吐出来的东西是一种黄绿色的粘稠物，洛娜有点接受不了，所以还是免了。 “看起来应该是某种青汁的颜色，这姑娘的母亲看来真的是把她当选美冠军在培养，早上只喝蔬菜汁吗？” 这种时候还是波波最有经验，毕竟他是酒吧老板啊，没有人比他见过更多的呕吐人士，再搭配上他侦探的敏锐洞察力，可以还原那些呕吐物在之前是什么东西。 当然，这技能听起来没什么卵用就是了，可侦探总是得什么都懂点。 八面玲珑的猩猩是表现挺好的，他跳下丧钟温暖的怀抱，来到女孩的身边，帮她轻轻拍打着后背，什么都没说，此时却胜过千言万语。 十几秒后，眼妆完全花掉，口红残缺不全，整个小脸像是鬼一样的星光抬起头来，流着泪看向热心的黑毛动物： “他们是一群恶魔，对吗？” “除了沃特公司的那些超级英雄，还有散落于世界各地的超能力恐怖分子。” 插话的苏明叫了几个女学生带这姑娘去洗漱换衣服，同时伸手把北极星从呕吐物堵住的门里解救出来： “安妮你先去清理一下，我在顶楼办公室等你，咱们到时候再商量如何阻止这些畜生，维护世界和平，让人民安居乐业。” .................. 副官新买的大楼不错，45层的新建筑，虽然没有经过堡垒化改造，应该挡不住核弹，但将就着用用是没问题的。 进入顶楼那宽敞得像是舞厅一般的办公室，把波波放在老板办公台上，又掏出一点零食和饮料给北极星，苏明自己坐在高高的皮质靠背椅上，转动它面向窗外，看着下方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在街头巷尾，不管是人流密集处的巨大广告牌，还是小巷垃圾箱背后墙壁上的廉价宣传画，几乎全是七人组以及沃特公司的宣传材料。 打开电脑，默认的浏览器主页上就有他们的广告，打开冰箱，就连纯净水上都是七人组的代言照。 时代广场上的那著名的大屏幕，轮流播放着七人组和沃特公司的宣传片，选总统估计都没有这么大的宣传力度。 说真的，就这个广告投放的密度，都能比得上苏明前世租的房子楼道里那些开锁办证的牛皮藓了。 “警长，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盯着祖国人呢。” 副官的半身像投影漂浮在一边，她很好奇这个游戏的玩法，明明原本是在寻找狄萨德，为什么突然就开始玩起别的了。 “因为卢瑟说过，达克赛德的克隆人技术很有可能是他过去使用的版本，那这么一来就有了点问题，简单来说，就是科技树路线的差异。” 苏明看着窗外的天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就仿佛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 “达克赛德也好，狄萨德也罢，他们过去使用的都是天启星科技，是由火坑烧灵魂供能，欧米伽效应传递能量和信息的高级体系，玩得是新神族的那一套。而卢瑟的技术，那可是标准的地球科技树，还是爬得特别高的那种，你觉得达叔和老狄会怎么办？” 他们不太可能去从头学习人类科技了，毕竟除了克隆人技术外，卢瑟过去的那些老技术都乏善可陈，达克赛德根本看不上。 为了吃一口蒜，专门要包顿饺子吗？而且家里连擀面杖都没有。 非要玩克隆超人，非要吃上这大蒜，那投入和产出对比一下，干脆点别人的饺子外卖好了。 “你的意思是...怀疑沃特公司在用人类科技帮达克赛德实现克隆技术么？” 副官算是想明白了，她还用小拳头一锤掌心。 不说别的，她跟着警长几十年了，自己携带的塞伯坦科技都没和40K地球的人类科技实现全面融合，即便一直在研究，可在没有火种源和领袖模块的情况下，具有自我意识的变形战舰还是造不出来。 警长想玩能自主变形的超时空要塞，他管那叫什么马嗑螺丝，可副官自己造不出来另一个塞伯坦人了，她一直觉得很惭愧。 这就是科技树的差异导致的，同理还有华纳海姆的飞舟技术。 那是基于世界树能量的一种飞行器，而人类科技制造的风帆小船，要是不安装卢恩符文衍生出的那套科技设备，这辈子也别想飞起来。 赛普尔克就更别说了，它至今还在独立运行，其中包含的人造天体，星系控制，物质变形等等科技，副官也无法将它们于地球上再次实现。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过去的那些日子里，警长搞回来的佩珀图阿记忆，那是创造之手的科技体系；杜姆缴获的超越神族图书馆，那里有超越神族的科技传承；很早以前缴获的天神组残骸，其中也有海量的技术；从艾泽拉斯带回来的，燃烧军团的魔能工程学。 对于这些技术的逆推不是没有进展，可对于浩若烟海的一个完整科技体系来说，她破解的那点技术只不过是边角料罢了，更专精于战争领域。 但是与之对应的，从战锤宇宙和星球大战宇宙搞回来的人类科技，副官立刻就能上手。 除了依旧搞不清机魂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之外，她制造那两个世界中的任何科技物品都没有问题。 见到她明白了，苏明转过身来，笑着摸摸一直安静旁听的猩猩脑袋，加快了说话的速度： “不同世界之间，只有人类之间的科技是基本共通的，而不同科技树上的高级的科技可以向下兼容另外体系中的低级科技，能实现一定的成果，比如用外星科技一样可以生火发电，或者用另外几种方式炼制钢铁。” “但卢瑟克隆超人的技术，绝对是多元宇宙级别最顶尖的人类科技结晶之一，同级别的外星科技是无法兼容或者变相实现这种级别的技术的。这么一来，达克赛德他们可能就需要另一个掌握超能力者克隆技术的人类势力来帮点忙。” “沃特公司本身是有克隆人技术的，比如玄色就是祖国人的克隆体，如果得到卢瑟的技术以及一些材料，他们制造山寨超人不是问题。” “至于合作？我估计不是，达克赛德控制人心很容易，即便不用反生命方程，他也非常善于开空头支票，或者进行武力威胁，沃特公司八成是被收作小弟了。” 说完这一些，苏明还看着副官的小脸，示意她认真去办事。 “我这就去继续盯着那个被你打伤的人。”副官点头确认了思路，‘布林’一下就缩成一个光点。 猩猩盘腿坐在桌上，摸出断成双截棍的雪茄点上，用力嘬了几下那漏风的东西： “所以你才打伤了那个人，而不是杀死他，原来这也是陷阱，我就知道你不是故意闹着玩。” “其实也有玩笑的成分，不过嘛，更多还是出于整体计划，车坏了就会去找修车师傅，得病了的人就会去找医生，可要像是丁丁焦掉了的这种情况，换一个新的也许更方便。” 同样点起烟的丧钟翘起了二郎腿，等着去清洁自己的安妮来报道： “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究竟克隆超人和沃特公司有没有联系，不确定。祖国人是否知道克隆技术的事情，不确定。甚至我连那究竟是祖国人还是玄色都不确定。” “嗯，这倒也是。”波波吐烟圈。 “但凡事只要不危害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可以先大胆假设，再耐心求证。反正随手那么一烧也不耽误什么时间，再说，就算这边的试探计划落空，在路上的星光也已经看到我想让她看的东西了，我给洛娜准备的游戏也没有被破坏，还能继续玩呢。” 一直旁听的洛娜笑了，她觉得很黑暗，却也很温暖。 第3434章 是否影射 两人一猩在办公室里喝酒聊天，又吃了点零食垫垫肚子，大概十分钟之后，星光敲门进来了。 也许是第一次进入这么大的办公室，她显得有点拘谨，手指捏着自己的斗篷边缘，脸上还有一些红晕，但还是主动开口说： “对不起，我之前表现不好，但我必须得阻止沃特公司，揭露他们的阴谋。” 这么主动，正义感还真是强啊，省事了。 “别急，先坐下吃点东西。” 微笑着的苏明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塞给她一堆零食： “沃特公司根深蒂固，和政府很多官员都有说不清的关系，他们旗下的超级英雄们运营得也一直很好，光辉形象深入人心，要搞定他们，可不是简单把你之前看的那些录像发到网上去就能做到的。” “啊？不行吗？” 女孩显得有点失望，她攥着裙角坐在了沙发边缘上，还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档。 正叼着辣条的北极星可给不出什么答案，她本人就是来游玩治病的，为的是找乐子，可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要关注另一个地球上的人活得如何。 所以她连连摇头，表示自己没办法，全听公司老板的。 “我只是说简单的办法不行，不代表换个手段做不到，不过你不用考虑这些，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记者招待会办好，其他的事情我来考虑。” 丧钟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该怎么做超级英雄就随心意来就是了。 星光点点头，她稍微思考了一下，突然露出了惊恐之色： “那祖国人想要杀我，他们会不会对我母亲下手？” “我已经考虑到了，在我们离开你家之后，就已经有人去把你妈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苏明保持着微笑，既然是人质，当然要送到幽灵宇宙里去嘛，安排个房子给她住上，绝对安全。 “呼，那就好，如果我妈妈遭遇了什么不幸，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谢谢您。” 星光抱着零食站了起来，因为此时已经有几个打扮得像是秘书一样的漂亮女子进了办公室，就守在门边看着她，看样子是发布会已经准备好了： “我得先去见记者了，明先生你去参加吗？” “让洛娜陪你一起去，我就不去了，我和猩猩还要商量点事情。”苏明朝门口的毛妹们点点头，让她们按副官分配的计划行事就好。 北极星还没参加过记者招待会呢，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所以她倒是也好奇地跟着离开。 等到办公室只剩下人和猩猩之后，波波叼着烟的嘴角的动了动： “所以计划是什么？” “消灭沃特公司旗下的所有英雄，看他们拿出来的新英雄是什么样，如果拿出克隆超人来，那我们就得到了关键线索。”苏明抬手敲敲自己的眼罩，笑着走向落地窗：“我变成这个面孔可不是为了玩，而是相信卢瑟的判断，那克隆人工厂就在这个地球上。” “可你现在的脸还是个独眼男人。”猩猩早就想吐槽这一点了，就算要变形易容，那也变个和原本面孔毫无关系的形象嘛，还变独眼龙，要是被狄萨德看到，闹不好会被认出来的。 是的，虽然还是独眼的英俊男人形象，可从湖边换上西装的那一刻，苏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bigboss，也就是《合金装备》里的斯内克，虽然也是独眼的外形，但显然和丧钟不一样。 “不，狄萨德是个聪明人，所以要考虑到他思维的反面，独眼的男人形象反而因为太像丧钟而不会引起怀疑，只是你的存在需要稍微包装一下。”苏明摸着下巴，扭头上下打量波波。 随后，他沉默了，应该是和副官无声地交流了一番，几秒之后，蓝光闪现，副官传送过来一套小号的蜘蛛侠制服。 “我让副官跟猪蛛侠借了一套他的制服，你穿上试试。” 波波接过了红蓝相间的紧身衣，稍微有点尴尬：“这腰也太粗了，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叫彼得，或者叫火腿，是一只会说话的小猪。”苏明让波波就在这里换，他不会偷看猩猩换衣服的：“等你换完衣服，咱们就出去做点好事，比如搞个神奇七人组的成员杀掉。” ......................... 记者招待会，会后晚宴，给各路媒体的红包，网络上的水军炒作等等。 这些自然有副官安排，落实由毛妹们执行，所以苏明带着变装成蜘蛛猴的超级英雄出发了，他们走下水道，和大家不顺路。 至于先搞死谁，也很简单，先杀土星猎手。 土星猎手顾名思义，就是火星猎手的山寨版，荣恩是个全身绿皮的外星人，而这边这个则是全身屎黄色，各方面能力也差一些。 今天原本是他退休的日子，星光要是去了沃特集团，就是接替他在七人组的席位。 不过嘛，什么叫戏剧性，就是让别人的喜剧变悲剧，这才是捣蛋的真谛。 想想吧，干了一辈子坏事的外星人想要在地球以超级英雄的身份退休，带着钱回老家过平静的日子，可是去退休发布会之前，上厕所时却遭遇了隔间中埋伏的杀手...... 人没了，钱没花了，这该是何等的悲哀？ “土星猎手，这代号是认真的？那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猩猩被丧钟抱着，穿着紧身衣不太舒服的他扭来扭去： “这里的疯子七人组是不是在影射正义联盟？这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有人修改了之前的时间线？”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之前在直升机上看录像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来着。 “你应该是多想了，就是普通的七个精神病而已。”苏明计算着脑海中的地图距离，准备去别人家的记者招待会上捣乱：“帮我想想谋杀计划，如何杀死土星猎手，还要让他死得特别具有戏剧性，同时兼顾丢人的展示功能。” “我不太擅长杀人策划，我是个侦探...不过谁叫是你这么请求了，要杀的也是坏人呢。”波波戴着蜘蛛侠面具扭头到一边，低声询问：“要制定计划的话...这个土星猎手的弱点是什么？” “他怕火。”丧钟立答。 “你还说这不是影射正义联盟？！” 第3435章 连环杀手 “好像出了点问题啊，丧钟，你看，你今天要退休的不是土星猎手，而是这个叫‘点灯人’的家伙。” 混进了沃特公司大食堂后厨杂物间的两人，透过门缝看到了大礼堂中挂着的横幅，波波就对于先杀谁产生了动摇。 “你要是个连环杀手，那绝对是有严重的强迫症，迟早被抓到的那种。先杀谁重要吗？沃特公司的超级英雄就是二百多号杂鱼，尽量三小时内全杀光，我答应了哈莉要在她醒来的时候回去的。” 苏明无语地摇摇头，对于对方临时改变退休人员的行为并不奇怪。 土星猎手是超级英雄界的常青树，实际上是地球人，只不过是被五号化合物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沃特公司就给他做了外星的角色人设。 他在七人组里资历非常老，人设是‘来自星星的你’，主打温柔知性，官方腐cp是祖国人，因为后者的人设是从天而降外星飞船中的婴儿，所以这两人构成了‘好外星人’的形象。 可实际上，土星猎手的人际关系却经营得不怎么好，也许是因为他表现得不够变态，导致私底下和同事们格格不入。 其实不是他不够变态，而是他变态得很隐蔽，其他人没有发现，也并不关心罢了。 他是个精神极度扭曲的‘异常’者，会袭击并掳走高年龄的人类男性去隐蔽处‘享用’，然后折磨致死。 因为袭击目标往往是八九十岁的老头，最后尸体也处理得很不错，往往被害者会被警方认定为老年痴呆导致的迷路失踪。 不过和大多数的猥琐类变态一样，土星猎手沉默、孤僻、不合群，这也导致了他没有人气，能留在七人组里，完全是因为他的资历而已。 可今天丧钟抢走了本该接替他位置的星光，沃特公司作为宣传方面的应对，再退休一个本来就没有热度的土星猎手就不合适了，必须得换成一个有话题性的人物。 临时换人是不好，可这不是更有话题性和流量吗？ 所以换成点灯人退休，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他年龄也大了，实力一般，但因为长得帅，人气方面要比土星猎人好很多，他的突然隐退是会引起新闻地震的。 点灯人的超能力其实是飞行，但这个能力太普通了，当初要是叫‘飞人’的话可能就火不起来了。 所以当年沃特公司另辟蹊径，给了他一根名为‘奥林匹斯圣火’的魔法火炬，实为高科技火焰喷射器的东西让他举着，给他起名点灯人。 这是个非常淳朴的纵火狂，爱好是看到着火的人在面前狂奔尖叫，有事没事就会去烧几个人玩，就像小孩用打火机烧蚂蚁一样。 不过搞出来的那些事情，自然有沃特公司用钱摆平，而且他虽然他现在年纪大了，可一头微卷金发搭配上雕塑般的面容，还真有点太阳神阿波罗的味道，所以有很多粉丝都是颜粉。 至于这火焰威力怎么样？ 别问那有的没的，你就说这火光亮不亮，能不能帅气地点亮灯就完事了。 反正对于丧钟来说没什么差别，他可没有连环杀手综合症，必须要按什么理想顺序杀人，目标都要死，无非是谁先谁后罢了。 “那还是先杀土星猎手？”波波挠挠头顶，显然戴着帽子再穿头罩很不舒服：“我这有打火机你用吗？” “我们用点灯人的火炬去杀土星猎手，搞个大新闻，再把后者杀了，伪装成自杀。”苏明早有计划，他摘下魔浮斗篷，指指门口那边，让它去偷东西。 斗篷翘起一个领角，上下移动了几下，随后快速地从通风管道入口消失了。 ................. 土星猎手今天心情就如坐过山车一样来回上上下下。 公司早有预谋地给他安排了退休，还要办一个盛大的记者招待会，主要是为了给一个新来的女孩铺路。 猎手本人则不太想参加，可是没有办法，合同在公司手里，如果想要日子过得去，最好就别和领导们对着干，因为祖国人那个白痴对某一个女领导言听计从。 即便退休之后能拿到的退休金少得可怜，但还想活着的话，就最好配合公司的安排，原本今天他就打算去招待会上陪笑，接着说点场面话，回忆一下过去，再展望一下公司的未来。 可原本都准备好了，计划突然变了，自己的退休计划被延迟了，转而让电灯人去毕业。 土星猎手找人一打听，哦，原来是预定要顶替自己位置的那个女孩被别家公司挖走了，现在上面的人没了办法，只能换个人毕业，重新争取一下热度，然后宣传原公司二线超级英雄‘隐形人’升级，加入神奇七人组。 想起隐形人那个变态，猎手也有点无语，因为那家伙最大的爱好在公司内部尽人皆知，就是隐身藏在厕所里偷窥，无论男女都不放过的。 但谁在乎呢？自己要是能晚退休一个月，就意味着多领一个月七人组级别的薪水，这不比那些虚名来的香？ 所以有时候人气不行，反而会获得好处，至少比点灯人那种不上不下的要好得多。 招待会要开始了，土星猎手在自家公司的礼堂走廊中走动着，看着忙碌的其他工作人员，他带着狰狞的笑容和他们主动打招呼。 心情好就是这样，但他那黄色皮包骨的面容，称不上有什么人缘就是了。 他也不在乎，反而哼起了小曲，摸着口袋里小小的方形塑料包装袋，准备招待会结束后出去找些老人家好好玩玩。 就这样，他美滋滋地一路和人点头微笑，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富丽堂皇的洗手间。 沃特公司有钱，尤其是这种用来招待客人的对外区域，那装修的豪华程度比很多富豪的家都要强得多，在洗手间里装水晶吊灯尚且不显得突兀，就知道这里面有多宽敞气派了。 走到小便斗前放了水，满脸欣赏地盯着自己的小兄弟又看了一会，他就准备去发布会上看点灯人那死了母亲一样的脸了。 自己赚到钱是值得高兴，可恶劣的猎手想到别人没钱赚更高兴。 “谁叫点灯人那家伙因为皮囊不错就瞧不起人呢？贱货一个，哎，被公司劝退，舒服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他走到几十米外的洗手池处洗手，突然，背后那隔间区域的某一扇门中传来了笑声。 “呵呵。” 听起来就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土星猎手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难道是自己的自言自语被听到了？这可不行，万一是记者把这个话题传出去就不好了。 虽然一般情况下不允许在公司里杀人，但只要做得隐蔽，也不是完全不行。 他把手上的水擦了擦，蹑手蹑脚地走向了那排隔间区域，光洁如镜面般的大理石地砖，反射出了他那满是杀意的丑脸。 第3436章 钓鱼上钩 “吱。” 推开了第一扇隔间的门，里面空空如也，那敞着盖的马桶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样，泛着冷冰冰的光。 土星猎手皱起了眉头，严格来说只是皱起了那两块皮。 他没有眉毛，所以显得眉骨位置很高，眼窝深陷犹如骷髅，容貌向来都是他的痛点。 可这就是五号化合物的副作用，想要有超能力，就要忍受这样的后果。 能进入沃特公司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要知道每年被父母弄来参与五号化合物实验的婴儿有好几万人，其中90%都会在成长过程中因为各种原因夭折。 剩下的10%里，有些会因为觉醒的能力不理想而被淘汰，有些则是因为乱用能力不知收敛被cia盯上，因此被公司主动放弃，更有些则是彻底失去了理智，变成了恐怖分子。 像自己这样能进入公司，安安稳稳赚到钱，过些日子也能退休回家花钱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咯吱。” 他又推开了第二扇门，可这个隔间里也没有人，只有丢在筐外的几团卫生纸，随着开门带起的风稍微摇晃了几下。 土星猎手露出个有点犹豫的表情，捡起纸团偷偷闻了一下，发出了舒服的声音。 “啊......” 是，他知道这有点变态，可超级英雄变态有什么错？ 五号化合物是一种成瘾品，就比如自己，要是想维持能够飞行以及发射热视线的能力，或者开发更强的能力，就不得不定期使用它。 一段时间不用，全身都难受，当瘾头上来后，很多人都有发泄自己压力的方式。 “呕！” 就在他内心中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时，又清晰地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干呕的声音，还有相机拍照的声音！ 他顿时就慌了，将纸团一丢冲出这个隔间，发疯般将每扇门都重重推开： “是谁？给我出来！” “......” 没有找到发出笑声的人，也没有回应，只剩下未被关严的水龙头发出滴滴答答的水滴声。 “呼！我知道你拍照了，出来吧，我们谈一谈。”土星猎手心里想要杀人灭口，因为自己的怪癖要是被传出去，这辈子的英明就都毁了，要是公司认为损害到了上面那些人的利益，可能还要出大麻烦。 所以他即便生气，还是装作冷静的样子，想要把藏在暗处的人骗出来杀。 “......” 还是一片安静，只有一个个隔间的门顺着合页闭合而发出的声响。 如果他足够聪明，应该早已意识到了异常，因为从他进入洗手间之后，这里再没有其他人进来了，要知道在会议大厅附近，可只有这么一个男女共用的洗手间。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站在原地转起了圈，双手还像盲人摸象那般四处乱抓： “隐形人，是你对不对？你就是这样对待公司前辈的吗？我是个老实人，但不代表着好欺负，你给我出来！” 是了，这里是厕所，而隐形人几乎每天有23个小时都是在洗手间里渡过的，只要是在没出任务的情况下，那家伙就会在沃特大厦的某个厕所里，无论吃饭睡觉，都在。 有时候你以为洗手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但万万想不到，那家伙也许就和你共享一个坑位呢。 鉴于隐形人是有一身光学隐身的高碳材质皮肤，无法让衣服隐形，所以那家伙其实全天都是赤果的，光是想想就让土星猎手觉得变态。 是，猎手本人是也有点问题，但他最瞧不起不穿衣服上班的人，那和野兽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说了这些之后，见到隐形人还是没有回应，土星猎手又再次加码： “行了，伙计，别和我玩游戏了，一会记者发布会就要开始。这样，你把拍到的照片删了，我给你一笔钱，你刚从二线升到一线，应该没见过大钱吧？” “......” 没有得到回应的小黄人有点急迫了，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难道你还想要我的车？过份了啊，唉，不过，也不是不能商量，你先变回来，咱们出去边喝酒边说行不？” “......” “这个开价还不满意？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太气盛！”土星猎手的鼻孔张得能容纳大脚趾，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报价，听着，再加上我这些年偷拍的梅芙女王床照，她最喜欢搞健美运动员，你也喜欢吧？” “成交，钱就不要了，梅芙的照片在哪里？你给我发到云盘里，我看完就出来。” 果然，这次报价有了成效，土星猎手歪嘴一笑，他就知道隐形人这个男女通吃的家伙，无法抵抗健美运动员们的臀大肌。 志得意满地掏出手机来，猎手就知道隐形人不会想闹得太僵，毕竟马上会议就要开始，到时候公司高层派人找过来，谁都落不了好。 既然能用梅芙的照片换回自己的照片，那就没问题，就连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了。 飘渺的声音报出了一个云盘邮箱，土星猎手加上好友后将自己掌握的梅芙把柄转交给了对方，随后擦了一下黄色光头上的汗水： “我做到了，该你兑现承诺了，你在哪里？” “倒数第三个隔间，快进来，有人来了，可不能被别人听到！”那个声音显得有点紧张，还压低了语调。 土星猎手不疑有它地走向了第三个隔间，也没有什么担心的，毕竟七人组里除了深海那个逗比，其他人随便谁的实力都要胜过隐形人这种二线英雄。 两人在一个隔间里，他还能翻天不成？ 快速漂浮到那扇门前，拧动金色的门把手，尽管之前看这个隔间里没有人，但隐形人不伸手去摸，是发现不了的。 推开门进去，熟练地反锁，猎手伸手向马桶上方摸去，果然摸到了看不见的有形物体。 只不过今天的触感好像不太对，往常隐形人的皮肤都很光滑，今天怎么似乎是摸到了布料？ 惊疑还没有持***钟，空气扭动着浮现出了两个身影，一个穿着黑黄盔甲的怪人，还有一个穿着红蓝制服的侏儒蹲在其肩上，他们一起披着一条黑色的大斗篷。 还不等土星猎手提问，眼前的盔甲男就暴起发难，手腕一翻就变出了金色的平底锅，接着，可怜的小黄人眼前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第3437章 临时改变 “好弱！原来正面也能把人敲晕的吗？另外，你问这家伙要那种照片干嘛？” 波波有点无语，尤其是在撂倒了土星猎手之后，丧钟没有急着杀他，而是立刻让副官联网检查那些照片，像是急不可耐一样。 猩猩已经确定了，这里的疯子七人组就是在影射正义联盟，这可能是达克赛德的恶趣味，同时很大概率和时间线有关。 比如那个黑暗暴君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的过去，在人类起源时期用反生命方程给猿人们传播了黑暗的种子。 可这也不是丧钟要那个梅芙女王照片的理由啊，正版的小戴他都能随便看，何必要看盗版呢？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苏明揉了猩猩的脑袋一把： “都脑脑出血了能不昏迷吗？还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我要重新判断一下梅芙女王到底该不该死，土星猎手把这些照片当作她的把柄，可我检查了之后，没有发现什么特别过份的事情，她只是喜欢肌肉男而已，而且还是给了钱的。” 梅芙女王的问题在于她喜欢乱搞男女关系，可人家是花钱请壮汉服务的，没什么问题。 从某个角度来说，她漂亮又有名，是这个地球上的顶级明星，还是那些健身教练或者按摩师傅赚了。 苏明不是不杀女人，可他和死侍一样，一般是不杀‘肉身菩萨’的，毕竟杀手和妓女是人类最古老的两个职业，自古至今都有一种特殊的共生关系。 “她没有杀过无辜者吗？”猩猩从丧钟肩头跳下来，主动帮忙翻找土星猎手的衣兜。 “在我的记忆和副官的调查里，没有，梅芙女王的问题是酒精依赖症，她是个酒鬼，曾经无数次见死不救，但她还真的没有主动杀人取乐的记录。甚至为了配合公司宣传需要，她每年还真的做些好事，比如去给孤儿院送礼物，救下要被车撞的小孩等等。” “这样啊，那就是做超级英雄有问题，却在做人上面没有大问题喽？”猩猩戴着蜘蛛侠面具，居然也能控制两个目镜的大小缩放，只不过他说话习惯挤眉弄眼，那两片目镜忽大忽小的。 丧钟捡起了地上的土星猎手扛在肩上： “要不把她留下来，交给星光进行劳动改造？洛娜也不可能在这边滞留多久，玩够了也会离开的，星光还是太嫩了，即便有我的人辅助，估计还有很多事情搞不懂。” 梅芙女王倒不是完全的坏人，她只是不像超级英雄，但当个反英雄应该问题不大。 “你自己决定就好，反正猩猩我是不杀人，你懂的。”波波又开始抓耳挠腮，自从穿上紧身衣，他就像是得了多动症一样：“所以我明白，这个地球你也要了，你打算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我们先去把昏迷的土星猎手拿汽油泡一下，一会备用。”丧钟撩起斗篷，将自己再度变成隐形状态：“至于这里叫什么，它本来就有名字，这就是黑袍地球。” ......... 扛着昏迷的土星猎手，抱着怀里的蜘蛛猴，苏明隐形从半空中飞出洗手间，让副官撤去那堵门的墙壁投影，这洗手间才再次出现在别人眼前。 目前点灯人的位置已经确定，正在后台那边和主持人对词，他的生命已经上了小黑本子，就差写句号了，先让他活动一会。 而丧钟比较感兴趣的则是隐形人，因为在漫画里，好像根本没提到这个家伙啊，或者说出场瞬间就死了？自己过去没注意到？ 但隐形能力更有漫威的味道，DC这边是不太玩隐身的。 因为只要足够黑暗，那么就能融入黑夜，根本不需要什么隐形能力。 通过读取土星猎手的记忆，苏明知道了那个变态的行事作风，所以隐形人要是死了，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先让绞杀破坏土星猎手的大脑，将其弄成植物人，找个通风管藏起来，自己先和波波去把今天发布会的另一个主角杀了。 至于怎么找到这个变态，也不难，去找一下隐形人的衣柜，然后让绞杀充当警犬就行。 想做就做，看着招待会还没开始，苏明就抓了个沃特公司职员读取了一些大楼内部的构造，接着就顺着楼梯间飞向楼上。 七人组的地位是不错，但他们共用的楼层并不在顶楼，因为顶楼是52楼，那是属于公司领导们的，他们这些人平时只能住在37楼，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 没有什么安保设施，门口只有一个刷门开签到的设备，警戒程度还不如大学图书馆。 更衣室就在这区域里面，七人组每天早上上班，先来这里签到，然后换上制服开始一天的工作。 到了下午下班时，来换回自己的常服，然后爱干嘛就干嘛去。 楼层大门就这样敞着，沃特公司大概也没有想过会有人敢闯七人组的总部，所以苏明很顺利地就进来了。 这里反而没有太多的装修，一切都是极简的科技风，完美体现了一个超级英雄总部该有的样子，毕竟艰苦朴素也能拉些观众缘。 但和苏明没关系，他现在要找更衣室，然后让绞杀干活。 可在经过七人组内部小酒吧的时候，他却看到了梅芙女王，这个女人此时完全没有去参加发布会的意思，而是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还显然喝了不少。 丧钟经过门外的时候，她似乎有所察觉，眼神迷离地看了过来，还打了个嗝。 见到门外空无一物之后，她挠挠头嘟囔了一声，又拿起大瓶子给自己倒酒。 她倒是活得挺精致的，苏明暂时放缓了找隐形人的工作，而是来到了梅芙身后看她如何喝酒。 一般人的话，要是一个人喝闷酒，那往往是拎着酒瓶就吹，稍微好点就整个下酒菜，也没什么讲究的。 可她不一样，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还是坐得笔直，穿着银光闪闪的亚马逊风格盔甲，在自己面前摆上一排高脚杯，十二个正好一打。 接着她拿起酒瓶给十二个杯子里都倒上酒，往里面放上橄榄，再点缀一把小纸伞...... 然后猛吹一口气，双手左右开弓，一杯接一杯地，把十二杯酒全部灌进嗓子眼里，中间都不带换气的。 灌完之后打个嗝，或者干呕一下，再重复新一轮。 怎么说呢，看到这场景让苏明会心一笑，他能理解这女人的选择，生活就需要一点仪式感。 他在家嗑瓜子的时候也习惯把瓜子仁攒起来，弄十几个再一口吃掉。 虽然总量上没有任何变化，可感觉就是不一样。 只是，一把瓜子仁太具有诱惑力，很容易在自己还没吃的时候，被琴酒或者绞杀抢先吃掉...... “嘤。” 刚被提到的绞杀此时无声地传来了消息，这声音只在宿主脑海里响起，它感觉到地面的轻微震动了，有个看不见的生物在靠近。 第3438章 发现傻子 隐形生物，那除了自己之外不就是隐形人了么？ 自己还没有去找他，这就送上门来了，看来今天的事情办得很顺嘛。 不知道隐形人是要干什么，绞杀能感觉到他的脚步在不远处停下来了，然后就没有任何动作，单纯只是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看着梅芙发呆？ 真要说起来的话，隐形人大概是沃特公司所有超级英雄里最黑暗的一个，因为纽约绝大多数的无头案子，基本上都能落在他头上。 毕竟隐身这个能力，用好了的话，无论做任何坏事都不会被发现。 当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无需承担后果，付出代价的时候，这人成为变态连环杀人狂也理所应当，因为人总会不断超越自己，追求更多的刺激。 就这样，梅芙女王开了第三十瓶酒，继续自己的喝酒仪式，光是坐在那里都打晃。 而隐身人一言不发，就在女人身后不远处盯着看，给人的感觉很诡异。 但当天穹集团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这边的记者会也会同一时间开始，所以时间有限，苏明就不和他们玩哑谜了，直接动手。 隐形人的变异特性之所以能隐形，据说是他的皮肤变成某种高碳纤维材料，能够实现光学迷彩一样的效果，同时这种皮肤也很坚固，至少普通人用电钻也弄不破。 可对于苏明来说不是问题，别人看不到隐形人，可绞杀在过去吃过蛇，获得了蛇类的热感应，所以在宿主的脑海里，隐约浮现着一个散发热量的人性轮廓。 既然是人形生物，那就有脖子，有脖子就可以锁喉。 使用原力的时候不一定非要说出招式名，而原力锁喉就是暗杀的一种好手段，它没有光影效果，没有飞行弹道，甚至受害者要不会原力就无法格挡，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方法。 苏明一抬手，隐形人就当场暴毙，只不过掰断他气管和脊椎时还发出了一点声音，就像是爆米花在微波炉里跳了那么一下。 可就是这点动静引起了梅芙女王的注意力，她的手立刻搭上了腰间的宝剑，警惕地端着酒杯转过身来： “隐形人？你盯着我看也没用，我是不会呕吐给你看的，滚出去！” 好么，原来那家伙生前是在等着看女人呕吐吗？这口味比韦德还重啊。 梅芙女王一语道破他的意图，看来隐形人的变态程度是深入人心了，而且她十分警惕。 也很难不警惕吧，超级英雄之间可不是什么朋友，只是一起上班的同事而已，任何有理智的成年人，都应该明白同事只不过是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一群人，为了利益自然也随时可能背叛。 苏明是不打算杀梅芙了，可也不能让她留在沃特公司给自己捣乱。 “duang！！！” 女王的后脑勺被某件钝器敲了一下，她的星光头环发出了敲锣般的撞击声，而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还好我收了力气，她的脑袋远远没有小戴硬。”敲完人之后，拎着平底锅的丧钟还给波波点评了一句。 “正常人不会和别人研究自己女朋友的头骨结构吧？”猩猩叹了口气。 他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丧钟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这男人像是疯得厉害，因为他能和哈莉无障碍交流；可他总是有缜密的计划，做事比蝙蝠侠还要更冷静，仿佛从来都不会愤怒。 哈莉大概就是看上他这种特殊的疯狂了吧？ 果然人类才是最复杂的啊，猩猩觉得自己要是一直跟着丧钟行动，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版人类社会学的书籍了。 “别光看着，去搜搜梅芙女王的口袋，把她手机关机，电话卡抽出来，我要把她找个地方藏起来，先把沃特公司的追踪手段废掉。” 指挥着猩猩侦探干活的同时，丧钟也没忘记让绞杀品尝一下隐形人的脑细胞，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记忆。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顿时小小地干呕了一下，因为这个家伙的脑子里全是厕所里各种事情的记忆，恶心得要命。 有价值的情报一点都没有，他满脑子都是排泄物以及在各种厕所里杀人的愉悦感。 “嘤...” 绞杀也表示服了，它跟着宿主去过那么多宇宙，终于又见到一个能够在恶心程度上与表弟不相上下的人。 不，这都不算是人了，要是按宿主的命名方法，这隐形的家伙应该叫做‘渴屎怪兽’。 “你怎么了？有什么发现？”猩猩拿着一台银白色的翻盖小手机回到了丧钟身边，把电话卡交给佣兵，同时对其为何干呕而感到好奇。 “没什么，只是我决定把隐形人切成臊子，然后保鲜做成信息素炸弹，这人的记忆有毒。”苏明摇摇头，让斗篷带着死掉的隐形人和昏迷的梅芙女王离开，先把他们藏到下水道里去。 隐形人的皮下有追踪定位芯片，也让绞杀挖出来丢到门外厕所里去。 现在七人组还剩下祖国人、玄色、深海和火车头，这四个人，可以去找找看。 其他二线三线的超级英雄还有二百多个，但他们比起普通人来说也只是多了些微不足道的能力，可以留给洛娜和星光她们将来练手用。 支线任务方面，沃特公司高层的记忆也许有用，他们的五号化合物也可以拿走些，交给副官去研究。 “走了，去周围几个房间转转看，遇到谁就弄谁。”苏明抱起波波，接住飞回来的斗篷，两人再次进入隐形状态。 检查更衣室，让绞杀记住七人组中剩下那四个人的气味，然后开始在大楼里寻找。 很快，它就帮宿主找到了下一个受害者，深海。 这个穿着蓝色‘玉米粒’鳞甲制服，蹲在一处室内造景水池旁边的男人，此时正在和池子里的鱼说话。 他说话又快又含糊，就像是做贼一样，不时还东张西望，就像是怕被人听到。 “我会救你出去的，赌上我超级英雄的名誉！你之前和我说的事我都明白，我的同事都是杀人犯和变态，可我不是，所以公司对我就不好，咱们都是可怜人！但要稍微等一会，我们这边马上要开记者招待会，七人组要去站台，缺席或者迟到会被扣工资的，你先吃点饲料，这是我刚才在不远处捡到的。” 说着，他把手里十几粒像是小花生米一样的东西丢进了水池，给自己的鱼类朋友享用。 水池里的鱼显然不聪明，也可能是真饿了，它大口大口地吃下了这些红色的神秘颗粒。 几秒之后，它就翻了一下肚皮，显得很激动的模样，看到它这么有活力，深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是一条锦鲤，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鱼眼像是在翻白眼，大概是反光吧。 第3439章 进口珍兽 隐身的丧钟就抱着波波站在‘深海’背后不远处，偷窥着那‘水货’和鱼的交流。 没错，深海的超能力就是能和鱼说话，至于是在影射谁，懂的都懂。 他的特点就是白痴，这个人十分白痴，就像是缺少对社会常识的认知一样，他只生活在自己和鱼的世界中。 简单来说，这人的精神问题是自我认识偏差，他以为自己是鱼。 所以，他不喜欢人类只喜欢鱼，就算施行了一些恶行，那对象也是鱼类，比如他曾经强迫一只海豚和他发生关系，偶尔还用海参爽爽。 可他对人做过什么坏事吗？好像还真没有，就像是鱼一般不会和飞鸟产生交集一样。 也许是和鱼类打的交道太多了，他的智商也无限趋近于鱼类，此时就是这个情况。 苏明看看他喂鱼的红色‘花生米’，又看着它们在地板上延伸的轨迹，佣兵轻轻飘向了一处墙角位置。 那里的地板上还有一小撮同样的红色颗粒，在不远处的花盆后面则放着一个翻倒的小铁盒，像是被谁不小心踢到这里的。 伸手将铁盒翻过来那么一看，上面用红油漆写着一行英文： “内有毒饵。” 除此之外，盒子上还画了一个红色的骷髅头，以及一只老鼠四脚朝天，两只眼睛都变成‘X’符号，舌头吐出来老长的图示。 大概是工作人员担心有哪个弱智的超级英雄看不懂英文，所以还配上了图。 别以为这个地球上的超级英雄都有多高的文化，毕竟从小就被父母弄到沃特公司注射了五号化合物，就注定这些家庭是希望他们成为超级英雄的。 既然要当超级英雄，那文化知识有什么用？ 能看懂钱就行了，有学英语的功夫，还不如学学怎么演戏，怎么面对记者。 像是星光那样的女孩就是例子，别看她听到记者招待会就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可苏明怀疑早先自己给她的合同她究竟看懂了多少，还是只看到了最后的大数字？ 还好，忠诚这个单词挺简单的，她应该能明白。 看着手里的老鼠药盒子，苏明又扭头看看那边水池旁蹲着的深海，他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会功夫，吃了药的鱼已经不行了，它在水面上翻了肚皮，一动不动。 深海急得把它捞了出来，放在池边上做心脏按摩来着，甚至还想给它人工呼吸，那鱼眼里的光大概是泪光吧？ “不要死！求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我难道谁也救不到吗？！啊！！！老天，你是何等的不公平！！！” 男人一边声嘶力竭地吼着，一边按着鱼的心脏位置，十分伤心地哭了。 但什么毒药那些先不说......把鱼类放在陆地上抢救是认真的吗？ 海豚是人类的朋友，深海强迫海豚上床确实十恶不赦，可他实在是太弱智了，应该都算是智力残疾的那一档了，杀了他，反而会觉得自己输了。 一个身高一米九，体重二百多斤的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抽抽着喘不上起涨得脸色通红，这样的人你杀他干嘛？多好玩啊。 杀人只是手段，永远不是苏明的目标，只要能获取利益，杀不杀人都可以。 这个弱智男人，不，这只‘珍兽’也不杀了，送到阿卡姆去参加手办展览吧，就当出差顺路给蝙蝠侠带个土特产好了，应该能换到一辆‘丧钟车’？ 苏明一直想要让蝙蝠侠给他做一辆手工订制的汽车，现在大家认识了这么久，交换礼物应该可行了。 车能跑多快，有没有战斗力，那些指标都无所谓，只要地球0蝙蝠侠亲手制造的，那个黑暗味道才正宗。 “duang！！！” 一锅把深海撂倒，看着他昏迷前手里还捧着那条锦鲤，苏明叹了口气，直接用灯戒具现了一个焚尸炉。 把鱼丢进去火化了，将一把骨灰塞进深海的掌心里，再帮他把拳头握紧。 时间就像是掌心中的流沙，想要抓住，却又必然徒劳。 希望他在阿卡姆疗养院里能够回忆起这份爱情，必要的话，骨灰还可以在病人斗殴的时候撒出去，迷住敌人的眼睛。 这就是丧钟能做到的人文关怀极限。 看着深海被副官传送离开，苏明伸了个懒腰，给怀中波波说道： “又处理了一个，现在就看谁夹着腿走路，就能分辨之前袭击我们的是祖国人还是玄色了。” 波波也在看这个室内布景，他怀疑沃特公司的领导层里有日本人，因为在房子里做养鱼池是他们的最爱： “还有一个火车头，是叫这个名字吧？那个恶棍是影射闪电侠的。” “他比巴里的速度慢多了，充其量也就是超音速，要不然就该叫火箭头。”丧钟离开了水池，现在已经没必要让绞杀继续找人了，记者招待会已经在通知入场了，干脆在那里把剩下的几个人一网打尽。 而且，他也想看看沃特公司在发现七人组里缺少好几人后会有什么反应。 .................... 能有什么反应？答案是他们在后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急得满头冒汗，领带都变得像是上吊绳一样松垮地抛在肩膀后面了。 打电话，派人去每层楼寻找，请别的超级英雄帮忙找人。 都没有任何卵用，土星猎手，隐形人，梅芙女王，深海都联系不上，甚至更过份的是，就在刚才，今天招待会的另一个主角，也就是点灯人，在混乱中仿佛原地消失了。 他原本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今晚的台词本，翘着二郎腿一副别人都欠了他钱的模样，可助理就是转身帮他找点心的功夫，人就消失了，连他靠在一旁当痒痒挠的火炬一起没了！ “该死的！都去给我找人！”一个金发的女人像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那样，在后台大喊大叫地催促跟班们去找人。 但越是找不到，她越是怒火攻心，同时还充满了恐惧。 作为神奇七人组的经理人，负责公司最成功的产品，往日里惦记她座位的人多了去了，今天要是出了这样一个大纰漏，那可想而知结果会怎么样。 如果52楼的那些人认为她伤害了公司形象，或者让股票产生了贬值，那恐怕她是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恐惧让她疯狂，让她歇斯底里，昔日里再风光的人，面对危机也往往会露出性格的底色。 第3440章 好戏开场 “经理，祖国人回来了。” 这时一个跟班小妹小跑着过来救急，给这金发的半老徐娘提醒了一句。 后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喜上眉梢，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胸前的扣子打开两个，迎着从大门走进后台的祖国人而去。 祖国人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温暖微笑，他在进入后台之前还和外面的记者朋友们招手告别，还顺便帮几个迷妹签了名，说了几句体贴的话语。 但进入大礼堂的后台隔间，身后那扇门一关，他的笑容就没了，只是见到经纪人迎过来的时候，一双眼睛盯着大妈的胸脯看个没完。 这是他的爱好之一，除了喜欢杀人之外，他还因为自小在实验室中长大，导致极度渴望亲情，渴望到变态的程度。 他把经纪人阿姨当作自己的奶妈一样喜爱着，每当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都在一起玩哺乳游戏。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我看到大家好像都手忙脚乱的。”他走到了一个沙发上坐下，看着老女人的胸，隐蔽地咽了口唾沫。 笑容又回来了，大概是他回想起了母乳的味道。 “失踪了，他们好几个人都失踪了！土星猎手！点灯人！”女经理露出无助的表情，拉住了祖国人的手：“我们找不到他们去了哪里，但招待会就要开始了，如果出了问题，我以后可能就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别急，也许是他们去哪里玩了呢？”祖国人露出个白痴的笑容，他翘起了二郎腿：“你应该也知道，土星猎手和点灯人关系不是特别好，也许在退休之前，他们会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彼此间的恩怨？” “不光是他们，梅芙女王，隐形人，深海，他们全都不见了！”女经理更着急了，声音还带上了一点哭腔，她一把抱住祖国人的头，将他的脸按在怀里摩擦起来。 其他的员工立刻扭头不敢再看，因为接下来要是露出什么不对的表情，肯定会被杀掉的。 只是脑袋被埋在山谷里磨蹭几下，祖国人的呼吸就渐渐粗重，随着一阵像是离水之鱼的颤抖之后，他突然舒服地喘起了气。 “呼，我好了，松开我，我来用透视能力帮你找，反正他们也离开不了太远......” 短短三秒，他就进入了贤者状态，并觉得女人索然无味。 随手推开了有点碍事的奶妈，不过在去洗手间换裤子之前，他还是给出了承诺。 看着他那英俊的面孔，听到这掷地有声的说法，女人也露出个笑脸，重新系上了胸口扣子，用只有超级人类才能听到的微小声音说： “谢谢你，我也很舒服，你真棒。等今天晚上去我那里，我会把你喂饱的，好孩子。” 作为超级人类，祖国人的回复能力很强，他的兴趣又来了，所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就准备先做自己答应下来的事。 不过就在这时，台前那边传来了尖叫声。 祖国人立刻用出了自己的超能力透视，向着墙壁另一边看去...... 他看到了全身着火的土星猎手从大礼堂正门闯入，全身仿佛人形火把一样的他，也就只剩防火制服还能用来辨认身份。 沃特公司的防火制服就是质量如此过硬，就算穿着它人烧成焦炭，这衣服也会安然无恙，将来回收了改一改，也许还能给下一个人穿。 踉跄着倒地的猎手挣扎着爬行了几下，向着尖叫的人群伸出求助的手，然而那只手还是没有获得任何搭救，最后只能重重地落在红地毯上。 他身上的火着得很旺，以祖国人的超级嗅觉来说，难免会想起土耳其烤肉。 但祖国人并不高兴，明明在前一秒，他的鼻腔里还回荡着令人陶醉的奶香味，可现在？一切都被破坏了！包括他今天的好心情！ 昨天晚上因为听说有新人要加入公司，玄色请他出去喝酒了，祖国人带着美好的想法入睡，一觉睡到刚才，然后接了个电话，听说今天退休的人换成了点灯人。 这对他来说无所谓，反正谁退休都不耽误自己赚钱，懂不懂地球上最大牌明星的含金量啊？ 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还在大礼堂里，等于是眼前发生了谋杀案，这可不好。 “该死的，他怎么就不能死在没人的地方呢？死到这么多记者面前，要是这些家伙问我怎么没有救下土星猎手，我该怎么回答？！这可是会影响我形象的！公关部的人呢？！” 祖国人不打算出去了，至少在公关部找到合适的说法前，他是不会出去了。 虽然裤裆里面黏糊糊的有点难受，但他作为一个超级英雄，可以稍微忍耐一下，意志力就是这么强大！ 然而接下来看到的事情让他不淡定了，因为就在土星猎手尸体烧得冒泡的时候，他进来的那扇大门又一次打开了。 手里拿着火炬的点灯人就那样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站在燃烧的尸体旁，静静地低头看着火舌舒卷。 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冲出后台，尤其是女经理，她已经脑补了种种大戏，但结果同样都是眼前大家看到的。 点灯人谋杀了土星猎手，在几百个记者和嘉宾面前。 丑闻，毫无疑问的丑闻，沃特公司的超级英雄自相残杀，完蛋了，公司的股价要完蛋了，自己也要完蛋了！ 记者们一开始确实充满了恐惧，然后随着土星猎手发出了烤肉的香味，他们突然不太害怕了，也许是被勾起了贪婪的欲望，他们都开始咽着口水，疯狂地给尸体和杀人犯拍照。 大礼堂顿时闪亮得让人睁不开眼，闪光灯这种东西就有这样的威力，每当这灯光闪耀，都代表着流量和金钱扑面而来。 “点灯人！请问是你杀了土星猎手吗？你们七人组过去关系不是挺好吗？” “点灯人看这边，你点燃土星猎手的时候有什么感想，站在这里盯着他的尸体不说话，是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点灯人，今天原本是土星猎手的退休仪式，却临时改成了你的，他是不是对你不满，主动挑衅？” 每个问题都有陷阱，无论点灯人怎么回答，谋杀罪名都是坐实了，这就是记者作为无冕之王的可怕之处，尤其是这些娱乐圈的狗仔。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超出所有人的预料，点灯人抬起头来，无神的目光环顾四周，他就像是看穿了眼前的一切。 随后他将手中的火炬反转，朝着自己喷出了火光。 瞬间，他也变成了一个人形火炬，几秒之后就倒在了土星猎人身边。 礼堂中烤肉的香味就更浓郁了。 如果说土星猎手因为身上有汽油，算是浓香型的，那点灯人不知道是不是早饭吃了洋葱，他的尸体带着一股臭味，大概算是酱香吧。 第3441章 焦炭化的 等到工作人员们冲破记者们的围堵，赶到起火点的时候，显然两人已经都没救了。 焦黑的肢体在火焰中卷曲着，地砖上铺着的红色地毯被烧了一个大洞，此时在无数闪光灯之下，那乌烟瘴气的场面就显得更加难看了。 近距离确定这不是幻觉，不是什么新式的恶作剧之后，金发的中年女经理如坠冰窟。 哪怕是穿着高档的手工订制西服，此时的感觉却像是光膀子站在北极的冰天雪地中一样，没有任何一丝温暖和安全感。 此时她只觉得人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那是在打量猎物的目光。 记者们想从她这里掏出更多的新闻，而同事们都在觊觎她的经纪人宝座，其他的超级英雄们则似乎在想如何杀了她来讨好公司。 不行，不能这样放弃，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旦失去价值就会被公司灭口，今天这件事必须想办法挽回！ 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祖国人的依恋，如果他愿意开口为自己说话，那董事会一定会再多考虑一番的。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他带自己离开美国，带着钱去别的地方生活，大洋对岸就不错，公司的手根本伸不到那边。 这么想着，她立刻折返，准备回到休息室去，她已经把祖国人视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而且确信哪个变态孩子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不过就在她刚迈开步子还没走出几步的时候，大礼堂那扇该死的门又一次传来了响动。 女经理和记者们都不由地看向了门口位置，这次进来的是穿着一身黑色紧身制服，猛地看上去有些忍者感觉的‘玄色’。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从来没有人见过他露出真容，这个神秘的男人总是神出鬼没，可以出现在任何奇怪的地方。 他是七人组里唯一的蒙面人，同时也肩负着‘专职搞笑’的重任。 他本人似乎从来没有发出过笑声，可他总是默剧演员一样表现滑稽，他的生活中也总是充满了各种引人发笑的巧合。 比如今天他走路的姿势。 也许是他去骑马磨破了大腿内侧？要不就是坐在了仙人掌上？总之他今天变成了O型腿，迈步的时候就像是有痔疮的西部牛仔一样，是岔着腿走路的。 人是扶着墙，一点一点慢慢蹭进礼堂来的，人们无不被他精湛的演技所折服，每个记者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今天的报道标题都有了，那就是《点灯人土星人火拼双死，重情义好玄色悲伤扶墙》。 看看人家的表现，在知道了队友去世之后，伤心得连走路都困难，这是何等的情真意切？ 再对比一下之前进入后台就没有再出现的祖国人，这下连后续的报道都有了...... 咔嚓咔嚓的一阵闪光灯亮起，将悲痛的玄色和地上还在着火的尸体一起放进取景框，尤其是火焰上方的上升气流，卷起了地毯燃烧后的黑灰，给当前的画面锦上添花。 玄色当时就愣了，他本以为发布会都已经开始了，自己偷偷地溜进礼堂不会被人发现，结果却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不光是被人发现了，甚至还拍照了！ 他顿时扶着门框僵住，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挺起腰杆来堂堂正正地走进礼堂，可胯下的剧烈疼痛让他根本做不到。 就在今天早上，董事会授意他去杀掉一个公司的竞争对手，并且为此付出了不菲的报酬。 他当时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任务和钱，并且偷偷换上祖国人的制服就出发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作为公司董事会的清道夫以及专门被制造出来反制祖国人的底牌，他经常做一些脏活栽赃到那傻子头上。 这次据说是公司的新人被竞争对手挖走了，玄色也不在意，反正不管什么理由，杀了人有钱拿就可以，还又可以栽赃祖国人啦。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就是能折腾自己的克隆原体，为了乐子。 公司通过航空管理局那边的关系打听到了对方申请的航线，玄色的计划也简单粗暴，就是飞过去用热视线给对方来一下，然后看着那些人绝望地坠落就好。 反正坠毁之后肯定会起火爆炸，到时候热视线的痕迹根本都查不出来，至于那个叫星光的小女孩，虽然还没有玩过就杀掉是可惜了，但谁叫这是董事会的任务呢？ 想得很好，直升机也被他堵在了航线上，可接下里的事情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热视线能够被反弹。 明明镜子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啊，对方那直升机冒出的一道金色光芒又是什么？ 当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神秘的独眼男人击落，从高空跌落地面让玄色也昏迷了好一会，在苏醒后却发现了一个悲伤的现实。 焦了，没用了，该切了。 如果说玄色最害怕什么，那么无非就是那玩意报废，他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把人先J后杀，然后栽赃给祖国人，自己躲在黑暗中观察其怀疑人生的模样。 现在作案工具被毁了，他顿时陷入了绝望，他就指望它活着呢！ 不过作为七人组里的董事会卧底，他知道的事情比其他人都多，比如最近公司正在和一个秘密势力接触，研究另一种能够量产的强大克隆人。 既然克隆一个人没有问题，那克隆某个单独的器官也应该行吧？ 于是在地面上休息了一会，拖着残破的身体找了个路边的小镇加油站，杀了一些人发泄心中的愤怒之后，他平静下来了。 因为受伤的缘故，暂时没办法飞行，所以他抢了一辆车飞奔回纽约。 然而他抢车的时候没注意，选了一辆手动挡的，每当踩离合换挡的时候裤子里就会传来老鼠吃饼干一样的碎裂声...... 虽然那个部位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可光靠耳朵听，玄色就知道那是自己裂开的声音！ 急急忙忙地赶回公司，换回自己的制服，他就准备找董事会打听一下克隆器官的事情。 在得知新闻发布会如期举行的消息后，他以为在这里能找到董事会成员，所以紧赶慢赶地扶着墙蹭回来了。 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人人都看到了他岔开双腿艰难前行的模样。 第3442章 力挽狂澜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记者们在疯狂拍照后，却发现玄色就一直站在门口没有任何反应，随即大家都用狐疑的目光开始交换起了眼色。 “玄色这好像不是悲痛啊，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啊，新照片和以前的旧照片对比，他裤子前面怎么凹陷了下去了。” “他裤腿里掉出来的黑色粉末是什么？” 如果再这样下去，目光交流早晚会变成议论纷纷，而玄色肯定也会因此恼羞成怒，大开杀戒，到时候沃特公司的股价就彻底完蛋了。 因此在这危机关头，一个神秘的胖子从直通顶层的豪华电梯里出现了。 他看上去大概有个五十多岁，头上留着强者的发型，俗称地方支援中部，过度肥胖让他有些气喘吁吁，但带着几十个蒙面保镖一起出场的架势和派头，还是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请先就座，很快就会有服务人员为你们送上饮品。” 胖子擦了一把汗，走到了礼堂的主席台上，他带着处变不惊的神秘微笑： “另外还请各位把拍下的视频资料或者准备好的文稿配合我们修改，沃特公司必有厚报。” 是的，这就是他的战术，启动信号屏蔽设备，将礼堂这里完全和外面断网，接下来再威逼利诱，收集并销毁所有的不利证据。 只要没有实锤证据流出，那么凭借公司的传媒力量，颠倒黑白再容易不过，不管这些人出去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当然，作为拥有沃特公司1%股份的大股东之一，他是个生意人，不希望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能用钱收买更好。 毕竟现在公司正在和一支神秘势力合作，将来统一地球都不在话下，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需要先低调一些好好发展。 可这么做只是为了公司，而不是为了七人组。 想起那些穿着红蓝制服，胸前有s字母的克隆人，再联想一下他们那可怕的实力，胖子对于自己和公司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是的，今天突然冒出来的什么天穹集团是稍微打乱了一些公司发展的脚步，可当新式的生化兵器上市，区区一家竞争公司又算的了什么？ 他带来的这些蒙面保镖，就是克隆超人试做型号，看着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去维持会场秩序，有条不紊地销毁记者们的证据，胖子董事笑得更欢了。 这些新兵器完全服从命令，几乎没有任何个人欲望，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会要求工资，不会要求待遇，更不会搞出各种麻烦找公司擦屁股。 多少年了，自从公司在二战中获得德国人发明的五号化合物，培育出自己的超级战士，开始运营七人组开始，‘武器’的不受控制就是大家头上悬着的利剑。 出租超级英雄的业务，给公司带来了大量的钱财，却也埋下了无数的隐患。 这些名为超级英雄的家伙，超过90%的人手上都有数百条人命，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这些事情曝光，公司信誉破产，那就完蛋了。 所以今天胖子看到点灯人和土星猎手当场暴毙，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想笑。 董事会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大家有了新的工具，旧工具都可以淘汰了。 比起让他们退休，还需要继续支付海量退休金这种选择来说，是不是还有一个更节约的好办法呢...... 胖子是董事会里股份最少的人，也是和下面打交道最多的人，所以他接过了这个任务，带领新的克隆超人们来杀掉七人组，并且宣布他们集体退休，不方便参加招待会。 可是进入了七人组的总部楼层，今天一个人都没看到，虽然酒吧的吧台上堆满了酒瓶，可是梅芙女王不在；虽然养鱼池子旁边有水渍，可是深海也不在。 就连厕所都让克隆超人用透视能力检查了个遍，隐形人同样还是不在。 胖董事思考了一下，决定直接来发布会现场，修改一下计划，先让七人组参加完招待会，把外人都送走之后，他再指挥克隆超人们将七人组一网打尽。 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他还没来到大礼堂之前，就得知了点灯人和土星猎手自相残杀，双双殒命的消息，当时他开心地在电梯里跳起了扭胯夏威夷舞。 新的克隆兵器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你跳得再难看，他们也只会带着微笑一言不发，是不会吐槽领导者的。 舞台下面的记者们面对高大威猛的蒙面保镖时，都没有什么剧烈的反抗，最多也就是嘴上念叨几句而已。 再说人家是一手收走证据，另一只手就当场给钱，倒也不亏。 眼看着一切都在进入正轨，胖子董事掌握了全场的节奏，这时祖国人从后台出来了，他还是带着那得体的微笑，还朝着台下挥了挥手，故意不去看还在冒烟的尸体，而是来到董事身边低声说话。 “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我要保她。” 所谓的她，就是七人组的经纪人，那个半老徐娘，祖国人还是很爱她的母乳滋味。 胖子侧眼瞄了祖国人一眼：“可以，那今天公司的损失就从你的账户上扣。” 祖国人积威已久，他是地球上最强超级英雄的形象深入人心，哪怕胖子已经计划要除掉七人组，但现在人在身边，也不得不虚以委蛇，故意拿出赔偿来说事。 这叫做演技。 “那算了，你们还是杀了她吧，别动我的钱，那是我准备几十年后退休时买下夏威夷州要用的。”祖国人立刻改口，毕竟女人有的是，钱没了可不行。 他讨厌数学，也记不住自己的银行账户和密码，所以连银行卡都是公司在帮忙打理。 他从小在公司实验室长大，是个孤儿，所以这里就是他的家，家人帮忙保管钱财不是很正常吗？ 需要花钱时，开口就好，从小到大，他也没缺过钱。 前两天他还看了助理给他看的账户余额打印单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张纸条上的数字有点扭曲变形，但他看到了自己有好多钱，助理说他退休之后能买下美国一个州。 于是从那时起，祖国人就一直在乐呵呵地思考，退休之后买哪个州好呢？ 德克萨斯不错，密西西比也很好，真纠结啊...... 7017k 第3443章 回报社会 保镖们维持秩序，记者们乖乖配合，所以很快新闻发布会就如期举行了。 胖子取代了原本的发言人，也就是那个中年女经理，他来主持会议，而克隆超人们就分列在他身后，各个双臂环绕胸前，显得那西装下面的肱二头肌都要撑破衣服一般。 先是回忆了一番沃特公司的悠久历史，再重申一番超级英雄们是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力量，又强调公司如今初心不改地为民众们服务，吧啦吧啦地讲了一大堆。 之后，才提起今天点灯人退休的事情。 那两具焦尸就在地毯上，还没有人收拾，此时正冒着淡淡青烟。 可记者们已经对他们没有兴趣了，毕竟就算再次拍下照片，沃特公司也不让发布出去，那这就是普通的尸体，毫无价值，连看一眼都没有必要。 胖子直接拿起秘书递来的通稿念了起来，就是走个流程，回忆点灯人做过那些好事，比如他在各个网站上的粉丝数量分别有多少，他曾经拍过多少电影，为公司赚过多少钱之类的。 乏善可陈，这本来就是公关通稿，还想听什么？ 反正最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他正式从沃特公司退休，再没有其他了。 至于不远处那焦尸是谁？不认识，沃特公司没有这号人，我们的超级英雄点灯人已经退休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在场几百人全都能够证明这一点。 作为今天的主角，点灯人还算捞着了几句可以当作悼词的说法，而另一个死者土星猎手则是根本就没有被提到，仿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媒体朋友们，合作伙伴们，今天之所以要召开记者发布会，还有另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胖子丢下稿子，笑着抬起双手拍掌，立刻就有一个克隆超人来到了他身边。 他抚摸着那壮硕的胳膊，得意地继续说道： “在过去，很多人都想要最强大的超级英雄保护自己，但最强者只有一个，总会有人无法实现心愿。但从今天之后，这种遗憾再也不会发生了！任何一个成功人士，都能享受到更完美的贴身保护！” 说着，他让克隆超人摘下了面罩，露出了那英俊且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来，刚才那些被他们搜走录像证据的记者们，此时却像是集体失忆了一般，朝着新的超级英雄们一阵猛拍。 董事会来的胖子笑着抬起双手向下虚按，示意大家不要激动，他还没有展示新产品的性能呢。 当然，沃特公司的宣传向来都是一个口径，说超级人类都是上帝赐予人类的宝物，是天然的，绝对不存在任何生化实验的成分。 五号化合物的存在是机密中的机密，除了公司内部人员和部分美国政府高官之外，就没有人知道，更别说这些打工仔记者了。 秘书将董事身后的大屏幕点亮，关掉了礼堂的其他灯光，开始播放起了关于克隆超人的PPT，胖子董事虽然长得是磕碜了一点，但能坐上高位，能力还是有的，他开始侃侃而谈。 在这段新英雄演示中，新人的代号为‘分身超人’，毕竟克隆不能说，有违人伦，那就说魔法分身好了，故事和人设编起来也很简单。 沃特公司捡到了从天而降的的友好外星人，对方为了报答人类的救命之恩，所以愿意为公司工作，迫不及待想要为了保护地球和人类而奉献终生。 他的超能力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能够用魔法无限地变出分身来，从而让每个有资格的人都可以享受到远超祖国人水平的全方位超级保护，是不是很酷炫？ 这里的资格说的是钱。 “祖国人会的，超人都会，祖国人不会的，超人还是会！” 展示着各种测试数据的同时，胖子在舞台上高声欢呼，煽动着在场众人的热情，当然，记者们是肯定出不起钱雇佣超人保镖的，沃特公司的客户群体向来都是富豪和政治家。 在舞台下方的前排处，一直都有一些衣冠楚楚，看起来就养尊处优已久的人，之前就算是点灯人和土星猎手在他们身后烧成焦炭，他们都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神色。 就是这么有派头，有头有脸的人总要保持风度。 不过现在嘛，听到人人都可以拥有比祖国人还强的保镖，这些人也难免压低了声音，彼此之间小声交流，明显是动心了。 可地球是圆的，有人清醒的时候就有人在睡觉，有人高兴的时候就有人不爽。 比如站在一旁，那原本还笑着的祖国人。 他听了胖子的说辞后，这会已经变成了死马脸，他还没有想过更深层的东西，却明显能感觉到自己以后的收入要变少了。 于是，他决定联合七人组一起向公司抗议，就算要推新人，也不能这么玩。 自己才是超级英雄的牌面，自己就代表了沃特公司，才不是随便能拿来和新人对比的靶子。 一个小股东就敢这么做，肯定是发疯了，等着吧，等我叫上好朋友玄色去52楼找董事长聊聊...... “嗯？” 祖国人正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玄色，却发现自己只是扭头看了一眼PPT投影，再扭头回来，原本扶着墙慢慢走向后台的好友怎么不见了？ 熄灯的瞬间突然消失？这是隐形人的玩笑吗？还是玄色什么时候又获得了新能力？ 真奇怪啊。 不管祖国人是否陷入了迷茫，胖董事那边正在热情地回答各种提问，此时的聚光灯下，他就是全场最靓的崽。 “是的，这位客人说的没错，您的消息很灵通，祖国人平时是不接外地的安保工作的，也不会单独保护某个人，因为他深爱纽约这座城市，爱着每一个人。” “但我们公司对他的服务估价是，一年三十亿，假如他做某个人的保镖的话，他必须获得与实力匹配的尊重。” “是的，价格是高了点，但祖国人只有一个，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不过今天之后就不会再让大家的心愿落空了，我们的分身超人，不管是保护城镇还是保护一家人，统一报价......一年一个亿！”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不要三十亿！不要三个亿！那都是过去的价钱！时代在进步，沃特公司也与时俱进，我们感谢大家过去几十年来对我们的厚爱，所以这是一次回报社会的行动！” “超一线的新超级英雄，比祖国人和梅芙女王还强大的分身超人，一个分身一年一亿，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现在就下单，还附赠波尔多红酒一箱，让您和新伙伴能一起举杯共饮，畅享人间美好！” 还真是带货的发布会啊？ 这一串小词说的是真不错，听得一直在场的苏明都有点心动了，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沃特公司和达克赛德有了关系，那么这家公司是注定看不到那美好的未来了。 看他们的牌又是顺子又是炸弹的，貌似挺不错，但谁叫他们遇到丧钟了呢？玩的都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我的回合，抽卡！” 第3444章 伏地魔丧钟 礼堂中的灯光猛然亮起，原本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众人们纷纷将眼睛捂住，用力揉擦了起来。 因为舞台上方的密集聚光灯阵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似乎是直对人们的脸上猛照，如此程度的光亮变化虽然说不上让人失明，可泪流不止还是难免的。 一时间热闹的预购风潮被打断了，即便是那些被认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克隆超人，他们也同样具有肉眼，同样也难免陷入短时间的恍惚。 对于氪星人的克隆体来说，这个由瞳孔变化引发的目眩很短暂，也许只有不到一秒时间，他们就会适应过来，但对于绞杀来说已经够了。 等到礼堂中灯光亮起时，人们惊恐的发现，之前还侃侃而谈的胖子董事已经成了无头尸体，此时正倒在之前身边那个‘分身超人’的怀中。 值得注意的是，这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双手抱着尸体，他的嘴巴周围还有一圈红色的湿痕，一缕白色，大概是脑花之类的玩意颤巍巍地挂在嘴角。 人群短时间地沉默了，当大多数人揉过了眼睛再看向舞台时，发现这一幕，他们的大脑竟然出现了短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无头尸体的胸腔中还在喷出血液，就像是喷泉一样呲得那超人满头满脸，可他不以为意，只是转动着脑袋像是在人群中寻找下一个目标。 其实是在找凶手，可他还是太蠢了，因为如今在大家的眼中，他就是凶手。 “怪物！” 有人回过神来了，犹如草原土拨鼠一样发出了言简意赅的尖叫，这下，礼堂里就彻底炸锅了，人们疯狂地向外逃去，因为沃特公司的新英雄竟然吃人！ 之前从ppt和vcr里看到这个分身英雄无比强大时有多喜悦，现在就有多恐惧，因为当超能力都属于一个敌人的时候，人们往往才会意识到自己和超能力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有些事情不是靠钱就能弥补的，用钱驱使超能力者做事虽然美好，可终究会遇到对方想要钱之外的东西。 比如说人肉？ 踩踏事件发生了，哪怕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那些富豪们，和沃特公司有关系的合作者们，此时也都失去了身为人类的尊严，恨不得四肢着地跑出那扇门。 这让苏明难免想起他曾经看过的无数恐怖电影，人们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跑得就是快。 其实说起来操作也很简单，在礼堂光线变化的瞬间，贴着地面流到舞台上的绞杀一口就咬掉了胖子的头，接着随便推了他一下，甩了点残渣到那克隆超人脸上，绞杀再贴着地面流回宿主身上就行了。 这就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一个人消失的秘诀，关键在于共生体那超高效率的消化吸收。 不过普通人能逃出去多少，是不是有人会在踩踏中死掉，这些都不是苏明要关心的事情，他接受着共生体传来的新情报，并通过它无声地和副官交流： “沃特公司新闻发布会的精彩预告片传到网络上去了吗？” “是的，警长，经过了我精心的剪辑，我还给它们上了热搜。”副官明显很懂怎么玩，她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还眨眨眼睛：“人们都在议论点灯人和猎手的自相残杀，我控制了八百万台肉鸡，当水军在回帖呢。” 这大概就是苏明前世网络论坛上的一个老梗了，楼主发表了一个什么东西，楼下的围观群众都开始说一样的话： ‘我们都是同一个人，不信我楼下换号给你看。’ 然后网友们就玩起了复读机的单纯游戏，乐此不疲，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 那时候的网络很简单，人心也非常淳朴，每当想起这个，苏明都会有些感慨： “做的很好，再把‘分身超人吃掉沃特公司董事’的视频传上去，之前那些记者手机和电脑里被删除的报道和照片，全部给他们恢复了，用他们的名字和工作单位上传网络。” 人偶妹子双手交叠身前，摆出她一贯的姿势来：“明白了，警长，不过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 “你这话说得我像是咸鱼一样，这不是等着祖国人和克隆超人他们打完么。我要的是推翻沃特公司，用我的天穹集团取而代之，利用星光和其他一些人掌握这个地球，而不是要改变‘超级英雄等于大明星’的这个基本盘。” 苏明看着现场的混乱，甚至有点想笑，不过此时祖国人已经和克隆超人打起来了，因为这头脑简单的家伙以为是后者杀了胖董事。 虽然他明显讨厌那个胖子，但大家都明白，死人就无所谓什么爱恨了，他祖国人还是会站在沃特公司一边的。 丧钟估摸着，沃特董事会的那些人应该是想要用克隆超人来取代七人组吧？用生化技术给克隆人改变外貌，暗中取代七人组也不难，而这些克隆傻子还没有七人组的那些麻烦毛病。 不过现在那些山寨货被苏明栽赃成了杀人凶手，这对祖国人来说可是重大利好，也难怪他想要在这里把所谓的‘分身超人’们杀掉了。 只有活人才能为自己辩解，要是将他们格杀当场，那究竟是谁杀的人，不就随便祖国人说了么？ 可惜，在实力方面，他可能高估了自己...... “可是警长，我们掌握着那么多的星球，通过掌控的时间管理局和小富兰克林，地球乃至单体宇宙都可以随意被制造出来，为什么我们还需要这个地球，这里从各种能量读数上来看，都很普通，矿产和人力不丰富，也没有魔法或者高维度生物存在。” 副官显然是还没有理解关键的问题，也对，那对于她这样严密遵守逻辑的ai来说，是有点难以理解。 “故事，关键在于故事，如果没有‘故事’，那地球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海洋星球，和太空中其他外星人的老家没什么不同。接下来我要重建属于我的漫威多元宇宙，而富兰克林在塑造那些消失在碰撞中的地球时，也必须要还原一些它们所独有的故事。” 苏明给副官讲起了自己的观点，不一定对，但很有可能性的一种说法： “虽然现在给了他七个模版，但两个过于相似的平行地球要是同时出现，可是不会被多元宇宙本身承认的。如果成不了编号宇宙，那就会像是世界铸造者之前打出来的，那些黑暗多元中的次等品世界一样，早晚是要出乱子的。” 造 “所以关键就是收集不同的故事，保证模板的多样性吗？”副官好像听懂了，丧钟做事向来很少解释，大概也只有她和琴酒会被区别对待，几乎是有问必答。 因此每次获得回答，她都会格外愉悦，因为那证明了她在丧钟眼里是与众不同的。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看问题要更全面一些，你现在只看到了这个地球上恶臭的饭圈经济，却没有联想到如何利用粉丝效应。这样吧，祖国人挺经打的，那些克隆超人得要一会才能打死他，我们先看看自家的新闻发布会。” “好的警长。” 7017k 第3445章 人间天堂 与这边礼堂里仿佛末日一般的气氛比起来，副官新买的大厦里情况就好很多，现在招待会有条不紊第进行着，毕竟今天星光的临时跳槽，就是最大的热度。 副官将那边的直播通过绞杀投影到丧钟的视网膜上，就像是大家一起看电视一样开始观赏。 星光不愧是从小就被当作超级英雄培养的女孩，虽然她母亲十分贪婪愚蠢，但对她倒是没得说。 从来不需要她做任何家务，那双小手白净得像是羊油一样，小脸上更是带着少女的懵懂感，在高清摄影机的拍摄下，还能看到脸蛋上淡淡的小绒毛。 她被培养成了一个完美的美少女偶像，此时面对记者们的任何提问都是游刃有余，除此之外，今天的发布会又用钱邀请了一群随机民众，完全就是当气氛组的。 这会再看发布会是稍微晚了点，前面的环节都已经结束，这会正在回答记者问题呢，连闪光灯的频率都降低了不少。 “请问星光，为什么你拒绝加入神奇七人组，反而进入了这家新的公司呢？要知道这家公司今天才刚刚注册，甚至在纽约本市内都没有任何知名度，将来的作品资源能够有保障吗？” 记者在舞台下举手提问，十分有规矩。 主要是因为这里有许多当年苏明从红房子里救出来的女孩，她们此时充当着会场的安保人员，英姿飒爽的墨镜美女们腰间都鼓鼓的，说明都带着枪。 她们比起男人看起来柔弱了一些，但这些姑娘几乎人人都可以看作是美国队长，她们在注射了红房子传统的水蛭药剂之后，后来又注射了丧钟的奇迹血清，接受过苏明的亲自训练，后来还加上了一些战锤宇宙的生化改造。 而且作为特工，她们的头脑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足够黑暗。 “我和你们的观点不一样，我认为，既然要真心实意地为大家着想，保护我们的城市，那么在哪家公司上班其实也不重要了，都是在为人民服务。我只想助人为乐，行侠仗义。拍电影，上综艺，或者发唱片，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做个真正的超级英雄，而只有天穹集团给了我这个机会。” 安妮回答得十分得体，她甚至脸上的笑容角度都符合最典雅的礼仪要求。 而且关键的是，她真的这么想，所以话说出来情真意切，很有感染力。 记者们拍下了这一幕，并且在各自的平板或者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认同地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姑娘，有理想也有抱负。 稍微老资历一些的记者们还记得，七人组中很多人刚出道时可没有她会说话。 “她还真是傻的可爱。” 苏明这边无声地和副官交流着，一边看着自家的新闻发布会，另一边通过绞杀的万千只眼看着祖国人被克隆超人们暴打，头顶上沃特大楼摇摇欲坠的模样： “所以除了超能力恐怖分子之外，沃特公司那些腐朽的二线超级英雄也挑几个给她留下练手好了，不知道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女人呢？是像蝙蝠女侠，还是更像超女？我有点好奇。” “我觉得她可能会更像辛迪·威尔逊小姐。” 一起看直播的副官带着无语的小表情，目光扫过了如今傻白甜的安妮，并立刻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毕竟这姑娘现在都和北极星一起玩上警长设计的游戏了，接下来估计会有很多重口味和黑暗的遭遇，给她们当作乐子和经验值的。 话说回来，拿钱办事的人从一开始就谈不上是超级英雄，最多是超级雇佣兵罢了，沃特公司也就是一个涉足娱乐圈的安保公司，也真是亏了狄萨德能在多元之外找到这家公司，真是好眼力。 根据副官的计算，安妮大概率会变成和警长一样的反英雄，除非是她玩脱了，死在了变强的路上。 “啧，随便吧，反正不杀主义是不适合这个世界的。嗯？有人提问北极星了，听听这个。”苏明的嘴角翘起，却因为礼堂因为被战斗波及停电而再次陷入了黑暗，没人看得见。 只见之前向星光提问的记者坐下了，不远处又举手站起来一个，他接过递来的麦克风后询问道： “请问北极星小姐，之前在宣传片中你展现的能力是磁力，可作为原本就由天穹集团秘密培养的超级英雄，和现在社会上主流的沃特公司英雄们有什么不同吗？我们都很好奇，您的超能力是先天得来，还是后天改造的？” 记者的本意大概是想挖点关于生化实验的料，所以这是个陷阱问题，之前说过，人体生化改造在这个世界可是禁忌。 他提问完毕时，就不知道有多少红房子女孩那阴冷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可北极星没有察觉到，比起星光来，她对付记者的本事就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整个新闻发布会的过程中，洛娜就仿佛是吉祥物一样坐在新搭档的身边发呆，小脑袋里想象着丧钟先生接下来会给她安排什么乐子。 此时听到别人叫她才如梦初醒，稍微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她模仿着身边的星光一样露出个笑容，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绿色头发： “我的能力与生俱来，有人会叫我怪物，那你们会因此感觉害怕吗？” 记者们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所有的超级英雄都有超能力，也都是与生俱来的啊，这很奇怪吗？ “哪个傻子会给您起‘怪物’这样的第二代号啊？呵呵，呵，北极星小姐你非常漂亮也很有魅力，我们也不做坏事，为什么要害怕超级英雄呢？” 这个记者的求生欲很强，感受到那些冰冷的目光后，立刻就把话题往回圆，居然还圆上了，还暗示自己是良民，不是沃特企业请来搞事的，求别动手。 对于这种怂货，毛妹们见多了，一点意思都没有，纷纷移开了目光。 倒是洛娜似乎发现了什么，她坐在椅子上往前蹭了蹭身体，双肘搭在桌面上，那洁白的桌布此时被弄得褶皱如丘陵： “我一直生活在乡下，对，乡下，不了解纽约的情况，我要问一个问题，请记者朋友们认真回答......你们不会歧视天生就具有超能力的人，更不会拿超能力者做实验对吧？” 下方不光是记者，就连花钱请来捧场的围观群众们都纷纷摇头，乱糟糟地告诉了北极星答案。 记者：“为什么会有人歧视超能力者啊？大家都知道那未来可能就是超级英雄，是万众偶像，是上帝给人类的恩赐，大家崇拜和喜欢还来不及呢，更别说是像你一样的美女英雄了。” 路人老太太：“没有人会抓超能力者去做实验，这里可是美国，是法制社会下的自由国度，难道你以前是活在nazi德国的乡下吗？” 为了钱和免费午餐来捧场的胡须壮汉：“北极星真可爱，傻乎乎的样子真萌！我爱了！爱得我跺jiojio！” 听到这些乱糟糟的回答，北极星先是愣了好一会，随后她咧开嘴笑了，原本笑得很不自然的她甚至此时还大笑出了眼泪。 她算是明白丧钟为什么说这个地球适合她来玩了，不光是她，而是对于所有变种人来说，这里简直是天堂...... 第3446章 可能存在的新筹码 “原来如此，确实，地球40K的变种人生活如今还算不错，警长你为他们修建了乌托邦，还有卡玛泰姬以及神矛局与他们的合作，都让他们无需在担心再被人抓走做实验。” 副官此时也明白了，她的影像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男人，快速地说着话： “可将来如果要重新塑造其他的地球构建多元宇宙，难免会有熟悉的悲惨故事上演，那么这就是解决之道。假设拿这里作为模版，塑造属于漫威多元的平行世界，我们就能收获大量繁育变种人的地球，因为变种人在这种地球上会被当作神之子或者偶像来崇拜，没有人会拒绝与自己的偶像繁衍后代。” “繁育这个词听起来太低情商了，要叫‘培养变种人超级英雄’，虽然本质上没变，可是不是听起来好听了？” 至尊法师的声音也出现在人偶的耳边，语带欣慰之意： “差不多你说对了一半，变种人里确实有很多上限奇高的战力，能在战斗中帮上忙。还有另一点，在于信仰，我想顺便收集一下这些普通人崇拜偶像的信仰，看看能不能将精神能量转化为可以利用的筹码。” 副官歪头：“信仰是什么？” “一种精神力，维度魔神中有不少是依赖信仰力量的，人崇拜神，而神在获利的同时给人一口汤喝，这道理有点像是饭店给客户发会员卡，本质上都是发放一些小甜头来换取更大利益的把戏。” “还是不太懂。”副官摇头。 “拿维山帝来举例吧，霍格斯是外神，他不需要信仰。阿戈摩托是人造能量体化为肉身，他也不需要信仰。可是奧淑图，她制造了人口庞大的眷族，还在破碎领域中划了一大块地盘，也就是萨菲罗斯城给那些鸟人住，她是对这个有所求的。” 丧钟回答着自己忠诚的副官，在全能宇宙级别，能听懂魔法侧相关事物的AI也没几个。 “只是不知道她如何利用这些信仰，不过肯定不是转化为兼容科技的能量。”副官补充了一句，她早就知道这事，魔神们过去走的升维之路并不适合人类。 见到她大概是明白了，苏明又说：“要说对信仰最有感悟的，应该是大黑猫，它那个紫色的动物国度里，充斥着信徒们的灵魂，真正实现了信它得永生。” 大黑猫有一棵大树，树杈上面趴着很多小黑豹，而那都是瓦坎达昔日国王们的灵魂。 是，听起来是有点糟，人的灵魂都上了树，还由人变成了兽，要永远和豹神相伴。 可好处是它们能在树上睡大觉，豹神不死，它们就不会消亡，这总比去地狱和死亡花园走一遭要舒服吧？就算能重新通过轮回做人，可前世的记忆那些全没了，那重新活一世的究竟算是谁？ 只是不知道，豹神是怎么把国王们的灵魂从死亡手里扣出来的。 是这些国王生前做了什么贡献，给豹神带来了好处么？那么普通人能给一个强大的古神提供什么帮助呢？ 瓦坎达举国信仰豹神，而豹神给他们保护，这才是交易的本体，什么心型草，山洞仪式等等，只不过是走个流程，豹子的生活也需要仪式感。 不过大猫究竟玩的是不是信仰还说不好，也许它就是为了面子也说不定，它那个必须顺毛捋的脾气最喜欢别人吹捧它了。 “所以如果信仰能转化成有形的能量，那么这筹码要用在哪里？”副官看着记者会的进程询问，此时的北极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现在兴奋得很，就像是被小丑附身了一样笑个没完....... “用来给古一老师续命，至于具体和谁交易，还没想好。” 苏明一动不动地回答了副官的问题，说话间似乎还带上了一点感情： “姚老师过去为了保护地球摄取了太多黑暗维度的力量，她的身体就像是被白蚁蛀蚀的树木一样，照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死翘翘，我不能让她死......她可是地球40K最强的法师，顶尖战力一定要保住才行。” “说实话，警长，我都不知道你做这种决定究竟是出于战略考虑，还是私人感情了。”副官可爱地叹了一口气，尽管她现在的诡异人偶身体根本不存在肺这种器官。 “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全都要！”丧钟突然又不正经了，他说起了玩笑话。 力量越大，选择越多，为什么不能做多选呢？ 谁要是规定不准多选，那苏明就砍死他，这才是人类对自我的超越。 “嘤。” 一直跟着看电视的绞杀也发出了声音，反正不管宿主选什么，它都必然会跟着走到底。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看着远程直播，无声地快活聊天时，‘砰’的一声突然传来。 祖国人死了，他的尸体从外太空坠落，砸穿了已经残破不堪的沃特大厦，回已经变成废墟一片的礼堂中央，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好对着丧钟的方向。 他死得非常惨，是被十几个克隆超人一拳一拳在大气层外打死的，所以此时他身上不光有冻伤的青紫，还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整个人就像是热水袋里装满了骰子，隔着外皮都似乎能听到那些骨头碎块之间的摩擦声。 看到这一幕的丧钟心中叹息，原本祖国人的实力就比超人差远了，克隆超虽然是山寨猴版，但那也是具有氪星基因的武器，根本不是祖国人这种刚刚超过街区级的傻子能对付的。 一个尚且打不过，更何况是一群。 祖国人是个白痴类型的坏蛋，他坏得十分淳朴。 举个例子，比如说有人路过他身边时，吃着冰淇淋，他看到后突然也想吃，并要求路人给他舔一口，路人不给他舔，那他就会把人打死。 可他有时候也会很大方，如果他有两个冰淇淋，路人问他要一个，那他也会给，并且还会很高兴有人一起分享。 他缺少一些常识，在他的认识中，想要的东西就会得到，不顺着他的人就是坏人，这就是他在沃特公司实验室里长大学到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总体而言他是个很复杂的病人，要是哈莉在这里，也许还能多分析一些什么出来。 可已经没必要了，人已经死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现在沃特公司的大楼已经被克隆超人们毁坏得差不多，公司职员在苏明没有亲自动手的情况下也没有跑掉几个，七人组里的火车头刚刚逃跑时被波波和斗篷埋伏着在小巷里干掉，玄色之前也被传送给了卢瑟...... 现在，狄萨德帮自己主人新找的奴仆公司废了，接下来这个天启星的大管家会做什么选择呢？ 克隆超人们都静静地站在礼堂废墟中，抬着头看着天空，一处处破洞外的阳光照进了这黑暗的世界，他们沐浴在阳光下，屹立在尸山血海中，每个人都带着仿佛闪闪发亮的微笑。 却像是在等什么指令。 第3447章 放长线 沃特公司大楼这边发生‘拆迁’的新消息看来是传开了，苏明自家那边的记者招待会自然也开不下去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本来都进行到提问环节了，现在那些记者们急着要来沃特公司残骸这边抓第一手新闻，那就放他们过来好了。 至于花钱请去捧场的围观群众们，安排他们在公司里吃个午饭，送点圆珠笔或者塑料小扇子之类的玩意就打发了，让毛妹们看着安排就好。 切断了那边的转播视频，苏明静静等待着这些克隆超人接下来的动向，完整的克隆人技术应该已经被达克赛德搞到了，但不能让他什么都不付出就带走。 最好是能把狄萨德留住，那达克赛德的生意就相当于是赔了。 反正要是让苏明做权衡的话，比如用摩纳克的命来交换一个克隆人技术？他是绝对不干的，相当于亏得裤衩都没有了。 用一个强力副手交换量产杂兵的技术，还是狄萨德这种内政外交领军科研样样都行的人？也是同理。 要是能弄死他，就相当于断了达克赛德一只手。 丧钟纹丝不动地留在原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他早就利用绞杀中断了自己的心跳，不管是祖国人还是克隆超人都无法发现他潜伏在一旁。 这时已经能够隐约听到消防车的警报声了，作为城里的大企业，自然也是受到重点关注的对象。 不过显然这栋52层的大楼是彻底没救了，此时只剩下残破不堪的结构钢架，摇摇欲坠的混凝土残块，尘土飞扬下处处漏光的洞口。 别说普通的消防员了，就是正版的超人遇到这种情况，也只剩下为死者们默哀这个选择。 这警报声似乎也惊醒了那些晒太阳发呆的克隆超人们，他们纷纷看向了一个黑暗的阴影处，随着一声轰鸣，一个稍显瘦弱，穿着黑色连帽斗篷的人影出现了。 他有着尖尖的长鼻子，犹如哥布林一样的狰狞面孔，铁灰色的脸上布满了皴裂的沟壑，锋利的三角锥形牙齿在开口时显露无疑： “废物，人类都是些废物！居然死得毫无价值，究竟是谁干的，是谁破坏了我的计划？” “呵......” 克隆超人们还没有回答，废墟之间就回荡起了一声轻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之意，这对于任何一个新神来说显然是挑衅。 听到动静的狄萨德立刻将面孔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然后他就看到了原本第一个烈火焚身而死的土星猎手慢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人形焦炭在行动时还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动作就像是姜饼小人一样可笑，像是一个风干的面团被无形的大手从桌面上扣了起来。 可当那层烧焦的黑壳碎裂，露出下方黑黄相间的盔甲时，狄萨德根本笑不出来。 “有些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过今天以后，你们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苏明活动着脖子，掌心的光剑骤然亮起，说起了著名的尸体变活人后的台词。 “丧钟！怎么哪里都有你？！” 狄萨德显然看到这个人类并不开心，对方伪装成别人假死，一直在地板上趴着，想必就是在等自己。 而基于达克赛德的命令，假如被丧钟算计的话，那就立刻撤退，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其他计划都可以放弃。 “当然是我，你的主人想要多元宇宙1，我也想要，那咱们双方就必然会发生冲突。” 丧钟取出夜幕大剑后将其与光剑合体，X金属发出了恐怖的能量波动，他身边的空间开始渐渐扭曲变形： “我其实挺怀念和达克赛德一起打麻将的快乐时光，但谁叫他选择了这条路呢？我会慢慢地把你们天启星新神赶尽杀绝，送到死亡那里永永远远地陪她搓麻......” 什么是打麻将，狄萨德不懂，也从来没有听达克赛德说过。 然而在这种气氛下，听到丧钟说起死亡，大概就能联想到搓麻将一定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挡住他！” 狄萨德不愧是聪明人，当即就是毫不在乎颜面的转身就逃，让在场的一众克隆超人为他垫后，自己随着爆音通道的一声轰鸣，在蓝光中消失不见。 “哎呀，跑掉了呢。”苏明朝着冲过来的山寨超挥出了武器，光线毫无阻碍地将一个带着假笑的脑袋砍飞：“和我预料的一样，读数怎么样？” 远在赛普尔克的副官手里摆弄着之前缴获来的父盒，她的手掌中伸出一根根金属丝潜入这个貌似‘大哥大’一般的设备缝隙里，密集的数字流从她的眼中流过。 “爆音通道坐标已锁定，侦测到时间流波动，目标去往了上古时期的地球，另外，卢瑟先生发来通讯。” “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众生之红和他都没有错。那个动物的集体意识算对了时间，卢瑟算对了地点，我现在已经获得了足够的线索，能证明狄萨德逃到了这个地球的白垩纪时期，他的克隆工厂就在那个独立的时间点里，和反七星瓢虫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神秘侧手段和科技侧手段的殊途同归吧，一个直奔起因，一个直奔结果。 可果然还是要两手同时抓才够硬。 无声交流的功夫里，光剑转交到绞杀的一条触手之中，它从蘑菇共生体那里也学成了绝地技巧，此时就由它来格挡那些袭来的热视线。 因为共生体不存在手腕和关节这种东西，它能把光剑舞得像是电风扇一样嗡嗡转，光是这一点就不知道胜过多少绝地大师。 受到掩护的丧钟则发动了原力和十枚灯戒的力量，隔空吸过来两个克隆超人的脑袋就往一起撞。 一下，两下，三...三下。 丢下手里的无头尸体，沐浴着血雨的丧钟笑盈盈地走向剩下的目标，他好久都没有玩挑西瓜游戏了，只是身边没有人喊‘萨日朗’，感觉少了点气氛。 “所以卢瑟的通讯不接也罢，你通知一下北极星和星光过来，等我杀光这里的克隆超人，尸体就由她们带去给媒体展览，该怎么说，‘跳蛛’会教她们的，这就算是出道当日的开门红吧。” “那我建议警长你最好保留这些克隆超人的脑袋，让绞杀别都吃了，我们需要一些看似亲和，实际上却可憎的面孔，给幸存者们指认。” 副官提出补充意见。 “不错，你算是把人心玩明白了，情绪确实需要宣泄的对象，留下几个一模一样的克隆超人，这恐惧过后带来的愤怒就有了具体的对象，而不会扩散到所有穿着紧身衣的人身上，也许还能坐实沃特公司玩生化试验的事情。” 一边夸奖自家的聪明人偶，苏明一边将手里的克隆超人脑袋拔了下来，就像是拆乐高小人一样轻松，随后小心地还帮头颅擦擦脸，轻轻放进腰包里收藏。 克隆超人的徽记，占一格。 第3448章 快乐玩耍 当波波和斗篷偷偷从下水道回到已经变成废墟的沃特大厦残骸中央时，看到的就是丧钟正拿着几个脑袋在玩抛球游戏，无头的尸体有些是支离破碎，有些是变成了肉泥或者灰烬，就围绕着独眼男人站立的位置密集分布着。 “唉，以后可别再让猩猩我去干那么血腥的事情了，真是受不了那种刺激。”猩猩这么说着，把毛爪子里拎着的人头递给了丧钟：“给，我手头上这是火车头的头。” 听起来有点像是绕口令笑话，火车头的头，但看到这小子死不瞑目的脸孔上满是惊讶和痛苦，大概只有苏明能笑出来了。 “你啊，叫我怎么说才好呢？”丧钟让绞杀接手所有的脑袋，他自己则抬手抓起斗篷披回肩上，从腰包里取出一把无限宝石给它吃：“杀了火车头没错，可为什么搞得这么血腥啊，人家波波心善，可见不得这个呢。” 这一把无限宝石？从时间管理局顺手抓的，它们那里有好几个数万平米的库房，里面都是这种玩意。 确实都是真货，蕴含着各种和颜色对应的能量，只是在地球40K用不成罢了，不知道是从哪个平行世界的，哪条时间线上，被哪个康收集到的。 反正漫威那个多元如今只剩下地球40K和七个下属的平行世界，这些无限宝石没了根基，相当于是全报废了。 不如都给斗篷吃着玩好了。 斗篷接住了这一把宝石，随后包裹起来开始盘着吃，它还拿一个边角在至尊法师手心里写字。 说火车头是自己撞死的。 “什么叫我见不得这个？那是你的好斗篷干的好事太过火。”猩猩对丧钟的阴阳怪气已经习惯，他看着绞杀每条触手上拎着一个超人脑袋的场面，微微侧过脸去：“明明它有的是办法杀掉这个可怜人，可它非要玩一玩，真的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听到猩猩这么说，绞杀的月牙眼睛转向了他，还呲了呲牙。 因为严格来说，斗篷是一件有意识的魔法圣器，它属于物品道具那一类，和同样有自我意识的弑神者是同类。 只有它自己，共生体绞杀，作为一个生物那才能算得上是宠物。 这个猩猩真黑暗啊，他肯定是打算先模糊宠物这个概念，然后偷偷把他自己也算进去，好接近宿主来争宠吧？ ‘没用的，绞杀我可是丧钟的共生体，我早就看穿啦！’ 短短一瞬间，名侦探绞杀就有了个计划，它决定什么时候收买斗篷，让它帮忙抓上一大群母黑猩猩给波波送到酒馆去，让这黑暗的毛猴再也没有闲心惦记自己的宿主...... “嗯？你跟这火车头做游戏了？”苏明并不意外，因为跟了自己之后，斗篷很少有机会独立行动，更别说独自进行什么战斗了。 难得有机会，和必杀的对象玩玩游戏又怎么了？ 所以他更感兴趣的是好斗篷玩了什么。 斗篷消化了那些宝石，抖抖领子丢下一些苍白的残渣，快速地在地上超人们的骨灰里写了一行行文字。 因为它的速度比火车头要快得多，原本它只需要往对方脑袋上一蒙，然后掰断对方的脖子就可以了。 但它觉得那没有至尊法师的风格，不够黑暗。 所以它换了个玩法，就是把穿着红蓝相间蜘蛛制服的猩猩多包裹了几层，让他看起来显得又高又壮。 这么一来，火车头就以为是克隆超人在追他呢，跑得太快也没办法回头仔细看，所以那家伙慌得不行。 它就在后面一直追，不断给猎物压力，让其越跑越快，仓惶逃命。 玩够了，它就从空中超过了火车头，来到他的必经之路上，将猩猩放到没人看到的屋顶，自己则变得超薄且透明，横在大概火车头脖颈的高度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当火车头跑过，没看到变成透明薄片的魔浮斗篷，所以他脖子断了，脑袋飞了出去。 “哎呦，不错哦。”苏明又抓了一把零食石头给它吃，鼓励般地摸摸它的领口位置：“还学会用计策了，不愧是我的好斗篷，只是稍微还有点瑕疵，你应该多给他一点希望，让他时刻觉得自己能跑掉，然后突然暴毙，那时候这死人脑袋上的表情很更有艺术感。” 斗篷上下漂浮了一番，大概是在点头，它忙着吸取能量呢。 “你真的要教自己的斗篷这些吗？”猩猩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摘掉自己的蜘蛛侠面罩，摸出烟斗来猛抽几口：“迟早有一天它会变成地球上第一个得精神病的斗篷。”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喜欢玩游戏有什么错？”苏明摆摆手，不以为意地抱起了猩猩：“它的任务完成了，你的呢？查到黑袍纠察队在哪里了吗？严格一点说，现在他们还没有组队完成，应该说将来那些成员们的位置。” “查是查到了，那些人不约而同地一年四季都穿黑衣服，副官给了我几个大概的地址，我去问一下那些人的邻居们就知道了，你不会要杀他们吧？” 猩猩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他有点自恋地摸摸脸： “话说回来，这里的普通人真的特别好，他们可喜欢我了，还问我的代号，问我要签名呢。” “原计划是杀了带回去给哈莉喂猫的，不过现在转念一想，他们虽然是憎恨所有超级英雄的反社会疯子，但毕竟是过去经历的那些黑暗扭曲了他们，我没必要对他们那么残忍，就单纯地杀了就行，不折腾他们的尸体和灵魂了。” 黑袍纠察队啊，不算好人也不算坏人，但是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反对超级英雄，有机会就要杀超级英雄玩。 这可是不稳定因素，苏明还要把这个地球改成变种人天堂度假村呢，万磁王和X教授肯定是不怕那些杂鱼，但是还有变种人孩子和弱能力者呢？ 别怀疑，如果给黑袍纠察队机会，他们会杀死任何有超能力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就连苏明和蝙蝠侠这种稍微强一点的普通人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那些人是反社会疯子，他们不需要证据，只要认定谁是超能力者，那谁就是，不接受反驳。 虽然在漫画的故事中，纠察队最后还是和星光与深海取得了一部分共识，但那是故事的结尾，不是现实的结尾，谁知道漫画故事结束后他们还会杀谁。 苏明不会做那么麻烦的思想开导工作，更不想给疯子治病。 他给人治病的手段只会开药，九毫米或者.45的药丸，一次一粒，送进脑门吞服。 “你还真是大发善心了。”猩猩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干脆地转变了话题：“你在这里等什么呢？外面的消防队和记者们要进来了，还不撤吗？” “等人，嗯，来了。” 看到熟悉的蓝光送来了已经化妆完毕的洛娜和安妮，苏明朝她们招手，示意两女来到他身旁。 第3449章 追踪大鱼 “她在狂笑。” 小福猩躲到了丧钟身后，咽了一口唾沫，小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我看到了，所以呢？”苏明摊摊手，一脸纳闷地反问自己的猩猩秘书：“难道洛娜还不能开心一会吗？你是不是歧视躁郁症病人？这可不行啊。” “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波波显然在经历了过去的那些事情后，就有了‘超大笑容过敏症’，尤其是对绿色头发的人。 此时鼻孔都扩大了，显得很紧张： “我们分开的时候她还郁郁寡欢，只有看着你的时候还有点笑容，可现在...分开不到一个小时，她就人格突变了？你必须马上检查她有没有感染狂笑病毒，也许这是达克赛德的另一个阴谋。” 北极星因为要演戏，苏明安排人给她化了‘战伤’妆，此时嘴角带血看起来像是大大的烈焰红唇，绿色的半长头发凌乱地搭在头上，再加上她那笑得连后槽牙都露出来的模样...... 可怜的猩猩只觉得看到了另一个女版的小丑，或者叫狂笑之星？ “我听到你说话了，小猩猩。”北极星并不生气，她迈过一具具尸体来到丧钟身边，尽力克制自己的笑容：“我可以保证自己不是发疯，只是...特别高兴。” 苏明摸摸猩猩的脑袋，笑着让绞杀把克隆超人的脑袋都交给洛娜，至尊法师当然明白女孩开心的理由： “喜欢这个地球吗？” “喜欢，谢谢你，威尔逊先生，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洛娜轻描淡写地接过一摞脑袋，不解地瞄了一眼身边跑到无人处呕吐的星光：“这里的人们真的特别喜欢变种人，他们还问我要签名呢，他们说我能当大明星。” 好吧，她高兴的理由居然和波波一样淳朴，可这才哪到哪啊？ 超能力者在这里就是超级偶像，北极星今天给出去的一个签名，改天怕不是要卖出几万美元，那些人能不喜欢她吗？ 而且她现在的粉丝，最多也就是颜粉，是看上了她足够漂亮，要将他们转化为铁粉可需要更多时间和机会。 今天送给她这么多克隆超人的尸体，就是让她能变向证明自己的实力，从而获取新的粉丝群体。 有些粉丝就喜欢将不同的超级英雄对比，比较谁更能打，谁能力更强，谁在故事里的表现更好。 毕竟祖国人和其他几个七人组成员的尸体也在这里，他们被‘分身超人’打死了，而之后赶来的北极星和星光‘打死’了分身超人，这不就说明她们比七人组强么？ 实力对比的故事就有了。 一般爱比较战斗力都是考据粉，这种粉丝最狂热，好好运营的话，北极星别说是当大明星了，在这里当美国总统都没问题。 “安妮看来有点接受不了杀人的事情，帮我劝劝她，告诉她除恶务尽的道理。”苏明缓缓漂浮起来，抬头看着废墟外的蓝天和阳光：“如果你喜欢这里，可以带朋友过来玩，不过，要等我弄死狄萨德之后。” “我能帮上忙吗？”洛娜点头，她的笑容就仿佛固定在脸上一样，眼神中也满是兴奋，她将自己的新水滴战衣悬浮在手中：“我虽然不如父亲那么厉害，但如果敌人的武器是金属，我也能让他们终身难忘。” “不用了，狄萨德逃回这个地球的时间流上游去了，白垩纪你知道吧，我现在就正准备过去找他玩游戏呢，有波波陪着我就行。” 丧钟拒绝了她的好意，拍拍她的脑袋让她留在这里好好享受乐子： “而且现在城里并不安全，有一群穿着黑衣服的疯子会在暗中活动，他们喜欢杀害超能力者，也歧视所有具有能力的人，要是你和星光遇到了，知道该怎么办吗？” “那我就先杀了他们！难得有一个对变种人如此友好的世界，我不会让疯子破坏了它！” 北极星拳头一握，下巴一抬，傲然地进行了抢答！ 和万磁王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霸道气息扑面而来，实力强不强另说，但就是够排场，够带感，一看就是老场面人了。 “所以你留下来保护好星光吧，她虽然是个小镇姑娘，没见过什么风浪，但好歹也是这个地球的土著，社会环境等情况还是明白的，将来就是你们的导游和朋友了。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朝天空喊卢瑟的名字，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肯定会帮你的，我带着波波一起走就行。” 猩猩叼着烟斗，看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猛吐的安妮，目光中似乎还带上了一些同病相怜。 小姑娘今天也许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吧，可这个地球已经差不多落在丧钟手里了，以后只能吐着吐着习惯吧。 就像自己一样，慢慢走进黑暗，却犹不自知...... 哦，自己一开始就是混魔法界的，魔法本来就是黑暗艺术，残酷非人的场面甚至都是常人想象不到的，那没事了，嘿嘿。 “白垩纪啊，不太想去呢。” 猩猩有些倦怠地蹲在丧钟肩头脱衣服，不，脱蜘蛛制服，毕竟现在没必要继续伪装了，丧钟显然已经锁定了狄萨德的时空坐标，接下来的行动和从鱼篓里抓鱼差不多： “听说那个年代地球的环境和现在不同，所有的恐龙都生活在臭气里？” “不知道，每个地球的情况都不一样，可波波你看问题要乐观一些嘛。” 苏明笑着丢给北极星几盒巧克力蛙，让她去安慰星光准备接受采访，随后撩起斗篷隐去了身形，只能听到他在和猩猩说话： “放眼超时间流或者全能宇宙，还有第二只猩猩进行过跨多元的时间旅行吗？没了，只有你一个，你想想以后你要是去相亲，还可以给母猩猩炫耀这件事，是不是心情就好多了？” 波波一点也不好，他用冷漠的眼神看着男人： “......不要母猩猩，别再来了。” “你还真是难以取悦的动物啊，难道...你喜欢其他的公猩猩？呵呵，你好骚啊。” 苏明看到他的小模样就想逗他玩，猩猩这种毛茸茸的生物还会说话，简直太有趣了，不过他还是抽空补了一句： “副官，传送我们，顺便记一下日程表，提醒我等这边完事了，要调查《泰迪熊》和《猩球崛起》所在的世界坐标，这次我要帮波波找几个男朋友。” “鬼才要公猩猩呢！呕......”波波居然吐了，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联想到了什么。 “空间稳定，时间点锁定，蜘蛛网络连接中，传送倒计时开始。” 遥控使用着时间管理局科技设备的副官微笑点头，表示自己记下来了，随后发动时空传送，苏明就看到眼前蓝光一亮。 第3450章 黑暗恐龙歪说 “安全抵达，副官，通信还正常吗？” 站在一颗巨大的银杏树下，丧种撤去头盔叼上了一根烟，低头看着丘陵下方的恐龙们成群迁徙，巨大的躯体淌过一条汹涌的大河。 “爆音通讯无法使用，但蜘蛛图腾的生命之网作为备用手段依旧可以，声音清晰且宏亮，警长，视频信号会稍晚接通。” 副官的声音直接在耳边响起，虽然听起来有些失真，就像是一个人在空旷的工厂里远远地朝你叫喊，能听见，却有着嗡嗡的回声。 “通讯正常，难道不是么......算了，暂且不想那些，看来时间管理局的设备和我们现有的体系兼容得不错。”苏明在大树下盘腿而坐，又开了一瓶酒和猩猩喝：“那我稍等一会，等你的监控全部上线之后，再给我敌人的坐标。” “TVA的时间设备是由征服者康制造，而他虽然看上去是个蓝色脸皮的怪物，但本质上还是地球人类，设备也是他造出来给那些人类特工使用的，同为人族科技树，兼容性很高。但我还是要提醒警长，不同的多元宇宙中的时间概念必然有所差异，所以拿自己做实验，贸然进行时间旅行还是有极高风险的。” 副官也在忙碌着，她一边重建视频通讯所需的信息流，一边用仅有的频道和警长聊天。 “科技传送问题不大，不还有你么？再说，做什么事没有风险？”苏明给猩猩倒酒，两人干杯后他观察着波波的情况：“波啊，白垩纪时期的大气情况和现代社会不同，氧含量和二氧化碳含量都很高，你现在没有感觉不适吧？” “难道你带我来是做生物学实验的吗？！疯狂科学家拿猩猩试药是吧？！咳咳...” 喝酒的侦探差点被呛到，他咳嗽两声，无语地翻了白眼： “我当年喝过陨石水，成了外表貌似普通猩猩，头脑却远超寻常人类的猩猩侦探，所以我猜我的身体素质，至少是生存能力方面也许获得了一点增强，反正现在还没有什么醉氧的感觉。” 作为一只凶猛的野兽，猩猩表示只要不是真空环境，他大概是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大局似乎又恶化了，狄萨德的克隆工程造在了不同的时间点上，说明达克赛德对于超时间流的研究更进了一步，而且他的爆音通道也升级了。” 再倒一杯酒，看着一只小恐龙跌倒在河水中被冲走的样子，苏明叹了口气。 “但你还是能追上来找到敌人，所以觉得有点怪？”波波的嘴歪了一下，他喝下杯中酒后呲了呲牙，有些感慨地说：“以前猩猩我从没想过会抵达起源墙之外的地方，更别说还追杀达克赛德的人了，唉，要是吉姆还活着就好了，这件事我可以和他吹一年。” “抱歉了，波波，人死了不是不能复生，可代价往往会大到无法承受，你可以问问巴里关于他想要复活一个人的尝试。”苏明拍拍猩猩的肩膀，搂着他的脖子：“要不，我给你订制个仿生人吧，和吉姆外表一模一样的，再来个蓝魔鬼？” 吸收了许许多多不同宇宙的科技后，现在丧钟手里掌握的仿生人技术早已炉火纯青，想订制什么样的都有，和真人比起来都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新仿生人连充电都免了，改用微型方舟反应堆的，日常使用的话，五十年换一次电池就行。 波波毕竟是好朋友，虽然雄性猩猩玩男性人类娃娃给人感觉不太好......可如果他想要，苏明也会帮朋友实现心愿。 “免了，那毕竟不是他们，我都明白。”波波揉了一下脸，拒绝了丧钟的好意：“猩猩和人一样，活着还是要往前看的，副官那边还没好吗？再继续喝下去，我可能就要醉了。” “已经好了有一会了。”副官的投影在闪动几下后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她笑着眨眨眼：“只不过看到护国神猴在怀念过去，我就没有打破这哀伤的氛围，我喜欢倾听和思考，然后学习感受这些情感，这是身为机器人拥有情感的必经之路。” 猩猩从草地上爬起来，丢掉了手里的杯子，摸出烟斗来点上： “我可是个侦探，理智永远大于感性，虽然世界已经够操蛋的了，但我还活着呢...无非是怀念一下过去的事情，丧钟一直在给我讲冷笑话，这我根本进入不了哀伤状态啊！还有我早就想说了，护国神猴是什么鬼代号啊？我根本不是猴啊！还有你别和布莱尼亚克学那套情绪理论啊！” 说着说着，猩猩就开始吐槽了，因为副官的话充满了各种槽点。 “......世界地图已经扫描完毕，坐标点标示完成，全面监控已经启动，父盒反爆音传送装置上线，备用计划加载中，一切就绪。” 然而副官不再接波波那茬，让他的吐槽仿佛石沉大海，人偶直接生硬地扭开了话题，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正事。 看着投影中的地图亮起了一个红点，就在不远的地方，苏明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 “走了，看看狄萨德现在是不是正吃饭呢，他给我准备了什么硬菜。” 抱起猩猩，收好酒瓶，丧钟浮空而起，化作一道黑黄相间的光影冲向了敌人的基地，今天这白垩纪的风似乎是有点喧嚣。 本来就没有几公里的路程，波波还没有在丧钟怀里趴热乎呢，就被放下来了，两人面前是个巨大的山洞，倾斜着通向地下，看似像是什么怪兽的巢穴一般。 不过一看到这个场面，猩猩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这些新神也太傲慢了，基地藏在地下，这不是你的主场吗？” 苏明倒是没有考虑那些问题，他抽出武器往洞口里走，示意波波抓着斗篷跟上就行：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个学术问题，恐龙是穴居动物吗，如果是的话，是不是说明它们很黑暗？” “鬼知道啊！你为什么突然又说起恐龙来了？这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波波叼着烟斗发出了吐槽的声音，幸亏头上还戴着绿色的猎鹿帽，要不然他肯定早就把自己的头毛拔光了。 走进黑暗中与阳光隔绝的丧钟发出了恶魔一样的笑声，撞色面具浮出了他的面庞，红色目镜骤然亮起，尽管变声器让他的声音也显得沙哑阴沉，猩猩却能听出他语带期待之意： “当然有关系，我想知道达克赛德得知狄萨德被我剁碎喂了恐龙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自己的亲爱手下被黑暗吞没，一定感动得无法呼吸吧？” 第3451章 互相游戏 这个洞里潮湿又黑暗，侏罗纪的空气闻起来总感觉有种淡淡的怪味，而在洞穴这种不通风的地方，更是明显。 走了没有几步，苏明就停了下来，他伸手在一旁的岩壁上摸了一把，接着把手掌放在猩猩面前给他看。 波波没有夜视能力，但他有打火机，火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他点点头： “是那种红黑颠倒的七星瓢虫，原来它们是一种地底生物吗？” “大概是吃蘑菇的吧，谁知道呢，我本以为这会是群居生物的......”丧钟丢掉小甲虫，让斗篷驮着猩猩继续跟上：“事情和我想象中差不多，提高警惕吧。” 正说着话呢，远方的黑暗中隧道中几条红色射线骤然袭来，就像是冲破了黑暗的黎明。 但苏明早有准备，抬手光剑一挥，几条热视线从哪来的回了哪去，在远方有几声闷哼传来，想必是又有人裤裆着火了。 波波虽然看不见太远的东西，可红色的射线还是能看到的，他立刻躲在了丧钟身后，感觉无比安心，还说起了俏皮话： “你这招不会是专门为了对付超人设计的吧？就像蝙蝠侠有对付超人的各种备用计划一样，你也来了一手心理学联系现实的绝招？” 超人也是个男人，就算防御力很高，可那里被烧了估计也会疼痛难忍吧？ 还有另一个问题来了，超人到底是最好的矛还是最好的盾？用他自己的热视线去烧他自己的丁丁，结果会如何？ 波波一时间也陷入了思考，这简直是哲学层面的问题啊。 “我要对付超人根本不需要什么计划，只要绑架露易丝，然后给她下毒控制起来就行了。” 苏明云淡风轻地继续前进，克隆超人们的攻击甚至没有减缓他的移动速度： “对了，这种毒叫CTG维罗妮卡菌丝黑灯异形病毒，就算克拉克去求卢瑟，光头也解决不了我这个超级缝合怪病毒，狂笑病毒的传染性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弟中弟。” 这是一种非常成熟的生化武器了，漫威那些用过的地球都说好。 “果然你的黑暗程度比蝙蝠侠更高，他至少还不会对超人的亲属下手。”波波咂舌，虽然那一堆名字放在一起很长他根本没有听懂，可他知道黑灯是什么东西，这就足够了。 “他可是黑暗骑士，当然是多少还有一点骑士情结的，他自然也能想到这样的战术，只不过不屑于用罢了。” 苏明笑着摆摆手，示意波波不要太捧了，承受不起，同时他用手中光剑给倒地疼得打滚的克隆超人补刀： “我就不一样了，有时候为了实现目的，稍微过火一点也不要紧，对了，你想不想看那种病毒的效果？能够让死人复生哦。” 说着他还指指脚边上的山寨货尸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野兽的直觉告诉猩猩，如果自己说想看，接下来恐怕会发生一些非常残忍的事情。 “不看了，谢谢啊，你以后最好也别玩病毒了，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但搞生物学的人最后往往会被自己的造物害死。” 苏明绕过身首分离的尸体们继续前进，还鼓励波波说：“总结得很到位，精辟，所以我加入了黑灯能量作为病毒的保险，你真不想看吗？这些克隆超人变成丧尸后大概会更好用。” “原来那么长名字的病毒是丧尸病毒......”波波连连摇头，他不是没见过活尸，混魔法界的嘛，谁还没见过巫毒尸：“最好还是别乱用，病毒要是发生变异，到时候你也不一定能控制住它们。” 丧钟点点头，他看着眼前的隧道中涌出几百个扛着火箭筒的冒牌丧钟： “没想到你还懂病毒学？” “不，只是我寻思那不像好东西。” 说话间这些克隆丧钟开火了，数百枚火箭弹几乎完全堵满了通道横截面的每一处空隙，空气中也弥漫着硝烟的气味，透过喷涌翻滚中的烟雾，还能听到那些傻子在喊口号： “将军，将军！” 面对这万箭齐发的场面，苏明只是一抬手，原力就将所有的火箭弹停在了半空中，就像这不是会爆炸的武器，而是透明黏蝇板上的飞虫一般。 这是原力控物，说起来，似乎是原力锁喉的光明面对应版本来着？ 在掌握了原力之后，苏明前世那模仿黑客帝国名场面的愿望总算是能实现了，可久久没有遇到恰当的机会。 这个复刻的难点其实不在于原力控物本身，而是在于已经不知道有多久，都没有遇见过会用子弹或者炮弹打他的人了...... 今天总算是遇到了，还不是一个两个人，低能儿足有数百个之多！ 简直完美，密密麻麻的火箭弹排列在空中，弹头屁股后面还冒着火光和白烟，从苏明的角度看简直像是放满了美酒的网格状酒架一样。 面具下他的脸上勾出了一个笑容，如果可以选的话，他真的想和这些丧钟克隆人多玩一会。 但没有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将军？下象棋别来这里，得去公园，出门左转的侏罗纪，你们走错片场了，绞杀，放饭！” 手掌一推，所有弹头倒转而回，又是一手还施彼身的戏码，同样也再次有效。 爆炸之中血肉横飞，硝烟弥漫，而绞杀趁机化作了触手的浪潮，贴着地面涌向了敌人，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也只是一时间，几秒之后，世界就清静了，只剩空气中的火药味证明曾有人来过。 “嘤。” 绞杀豆芽和宿主的脸颊贴贴，它表示自己已经给那些盗版货每人都发了盒饭。 “黑客帝国是吧？侏罗纪公园是吧？丧钟，我求你认真一点啊，我们要对付的是狄萨德啊。”躲在后面的波波翻着白眼，这些它都看过，可现在是玩这些梗的时间吗？ “别这么说嘛，我要是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苏明继续前进，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应付着猩猩同伴： “不过和我预料的一样，狄萨德是达克赛德的亲信，达叔应该给他讲过我的战斗力水平，他不应该以为这些克隆体就能对付我才是......可是他依旧这样做了，这是个陷阱。” 第3452章 落入圈套 “我也一直有这样的预感，不过你早就感觉到了么？大概率是坐标的问题，但也有可能是故布疑阵。” 波波从一开始就知道，丧钟没有带北极星那女孩一起来追，就是觉得狄萨德的逃跑有问题，他这是带着猩猩来趟雷的。 狄萨德早就知道有一个父盒落在了丧钟手里，所以他故意传送到了一个陷阱所在的位置，吸引丧钟跟着过来。 接着通过这些克隆出来的炮灰，一步一步诱使丧钟深入地下，到最后突然引爆一个大炸弹之类的东西，将佣兵和猩猩炸不死也活埋掉？ 他这么推理，也这么说了。 “果然你是懂行的。”苏明笑了，他敲敲自己的头盔耳朵位置：“副官，现在还有通讯吗？” “......” “副官？” “......” 连续两次呼叫都没有了回应，波波见此深吸了一口气，毛脸拉得老长，却并不慌张。 而是嘬了一口烟，盘腿坐在漂浮的斗篷上，还用毛爪子摸索这斗篷边缘的火车头血迹： “唔，果然通讯中断，看来狄萨德是看到我们进入山洞才动了手，你怎么想？” “我的想法是狄萨德还挺会玩的，也许自始至终这整个宇宙都是个陷阱。演技很不错，啧，真不错，我都有点喜欢他了。” 站在原地的苏明评论了一番，他撤掉自己的面具，摸出一根烟点上，又慢条斯理地从腰包中取出一本书来捧在手里： “但是嘛......就这？难道他就以为我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吗？我早在第一次于正义大厅里遇到克隆丧钟时，就有准备应付一切情况了。” “狄萨德的计划是什么我大概也猜到了，这就是个黑暗选择题。” 波波吐出烟雾，拿烟斗在膝盖上磕打几下，丧钟在身边他也很安心： “简单来说，你如果不追他，他就一直生产各种克隆假货去地球0捣乱；如果你来追他，他就打算用这个地球来消灭你。” 和猩猩取得共识的苏明点点头，他不光没有回头，反而继续带着猩猩往地下深处飞去： “大概就是这样了，如今留在现代的北极星以及我的姑娘们都成了人质。狄萨德应该都算好了，还利用了爆音通道的一个弱点，让我做选择题来着。” 陷阱的本体，苏明猜测应该是类似星球炸弹一样的东西，虽然还没亲眼看到，但必然是个能用来毁灭地球的玩意。 那么假设将一个星球炸弹埋在这地球的过去，比如现在的白垩纪，接着启动炸弹炸毁星。 由此，根据因果律效应，未来十几亿年后的这个地球也会不复存在，而北极星她们此时正在那里。 这大概就相当于概念抹消的效果了吧？ 是自己逃走，还是和那些女孩们一起被炸，这就是题面。 爆音通道的弱点就用在这里了，虽然它眨眼之间就能把人送出天涯海角，除了噪音大一些外看起来几乎完美。 但在大家平时没注意的地方，它还有个不起眼的限制。 那就是同一个母盒或者父盒，亦或者是异盒，它们不能在同一时间传送位于不同地方的人到一个位置，必须有个先来后到。 爆音其实就是巨大时空能量撞上天血的回声，大概也算是声波的一种，不同的波撞在一起只会互相干扰。 举个例子，比如蝙蝠侠在北极，蝙蝠女侠在南极，同样需要钢骨用爆音通道传送到正义大厅。 那只能先传送一个，接着再传送另一个，爆音通道更像是一根水管，而不是‘三通’接口，更别说传送位于不同地方的更多对象了。 尽管只要能量充足，这间隔很短，但还是存在一个充能的过程。 狄萨德就是根据这个制定了陷阱。 他还很谨慎，屏蔽了赛普尔克的通讯还不够，又连爆音传送都考虑到了，如果丧钟现在发动爆音传送撤离，那当他占用通道的时候，人质们就跑不了。 至于狄萨德是如何切断蜘蛛网络的通讯和传送功能，八成应该是狠狠研究了苏明一波，连图腾构建的生命网络都被探测到了，这次更是动用了达叔的反生命方程。 蜘蛛网络说白了还是当年的那个蜘蛛古神所化，它是个生命，如今也是联系众多生命的网络，能够看到蜘蛛们的命运和世界。 而反生命方程，就是所有生命的克星。 了不起，狄萨德真的是好样的，很多人都觉得丧钟根本没有人性，可这个外星新神看穿了本质，那就是丧钟依旧是个人类，同样也在被感情影响着思维。 苏明是不可能抛下北极星和毛妹们自己跑路的，不过就算被切断了与副官那边的通讯，他依旧是最好的人类战士之一，这种情况可算不上什么绝境。 把自己的推测给波波一说，猩猩倒是没什么额外的表示，只是抓紧时间享受烟草和美酒，双爪左右开弓： “好吧，呋，呋~~~你的计划，吨吨吨...是什么？” 好么，他这是害怕升天以后再也没得喝吗，烟草和酒就是他的烤鸡翅膀？ “计划当然是把炸弹拆掉啊，作为一个雇佣兵，谁还不会拆个炸弹？那是没法出来混的。” 丧钟把厚厚的大书本夹在腋下，拖着波波加快了飞行前进的速度，周围的黑暗吞没了一切，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回荡耳畔。 而在同一时间，某个遥远的地方，一个埋藏在众多女人之间的腐烂佣兵打了个喷嚏，猛地从大床上坐起来，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好像不会拆弹的事实，顿时睡不着了。 “那么撤退路线呢？”波波的脸皮都被风扯得变形，他不得不大声喊话来确保丧钟能听到问题。 “撤退路线有的是，比如副官一段时间联系不上我，就会自动触发摇人帮忙的备用计划，请到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办法，比如小表弟的传送腰带和剧情宝石；比如路西法的暴力突破封锁线；比如我们挂了之后‘死亡’在黑白国度复活我们，等等。” 苏明一边飞行，一边扭头向波波展示自己腋下的大书： “不过摇人是会欠人情的，我自己手里还有一条另外的路，一扇门扉，什么都不用付出不说，那门后的主人们还要给我送礼呢...尽管那礼物我不太想要就是了。” 波波懂了，他咽了一口唾沫：“是梅林的......” “嘘，别说，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 丧钟的手指搭上了猩猩的厚嘴唇，示意他淡定，又指指腋下大书旁边的笑匠徽章： “微笑，然后跟我继续怼狄萨德就对了，卢瑟也早就怀疑这个多元宇宙都是陷阱，要不你觉得为什么他知道这个地球上有祖国人那样的劣化版超人还不愿意下来？” “我还以为卢瑟不做人了之后转性了呢。” 波波抓着丧钟的斗篷，抬手按住自己的帽子，飞得太快了，还是在如此狭窄的地道里。 至尊法师摇头，他平静地回答猩猩： “转性是不可能的，他是卢瑟啊，是超人最大的粉丝头子，看到疑似超人的生物往往都把持不住的。” “也对，他的精神病症状是自大，超人是攀比对象，换了身体也换不了思想。” 猩猩点头，前方的风声变了，也许尽头不远。 苏明见小福猩明白，又继续说： “而今天恰恰相反，他不愿意进入这个地球，在我们离开时他还暗示说自己不喜欢冲锋陷阵......他的神性号如今还在多元之外封锁着空间，狄萨德只不过是和我一起在空间有限的盒子里扑腾罢了。” “那光头...狡猾，狡猾。”猩猩此时皱着眉头开口，不知为何就有鬼子大佐说英语的味了：“所以之前副官上线的什么父盒反传送手段，加载的备用计划，就是为了等现在？” 极速飞行中的丧钟笑了一声，他掐了烟头： “既然早就猜到这有大概率是陷阱，我当然会有所准备。至于莱克斯嘛，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是个科学家，我是个战士，战士这种职业啊，往往需要拖着敌人一起下地狱，然后自己再爬出来的。” 第3453章 发现炸弹 职业定位这种事啊，自己必须有清醒的认识，得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事，擅长什么事才行。 比如身为一个侦探，要是天天想着卖烤红薯赚钱的事，那本职工作肯定是干不好了。 虽然很多人都叫他至尊法师，可苏明心里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法师，不能像法师一样蹲在后排位置看戏，必要的时候自己趟雷也是战术需要。 至于为什么要带着波波一起来这个时间点，当然是因为他有种族天赋啊。 既然早就料到了通讯可能被切断，万一遇到什么科技物品的话副官没办法提供意见，那就要靠小福猩的‘敏锐直觉’了。 “这个洞到底有多深？” 猩猩干脆趴在了斗篷上，减小自己的承受风阻的面积，他按着帽子向前面飞着的丧钟喊话。 穿着黑黄盔甲的男人在飞行的时候还要负责开路，不时就有克隆超人挡路，而克隆丧钟更是像蚂蚁一样多： “暂时还不知道，但我能够肯定，越是深入地下，那陷阱是星球炸弹的可能性就更高。”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狄萨德和我们一起被困在这个时间点上了么？要不然他应该早就引爆炸弹了。”波波吸了一下鼻子，他的烟斗中飞出了烟灰，此时都钻进了鼻孔里，猩猩的鼻孔和人类鼻孔的角度不太一样，是向前开孔的。 “呵呵，他大概是事先对我做了很多研究，研究了我的能力和性格，以及手上的一些道具。” 丧钟砍断了面前的克隆超人，生活在黑暗中的这些山寨货十分孱弱，继续说道： “但他没有算到我不久前搞到了时间管理局，就是这个机构提供的一些设施和概念，让我有了反手也把他一起关进盒子里的能力。” “他真的那么聪明吗？我以前和他可不熟，只在电视新闻里见过他和正义联盟对打。”猩猩在战斗中帮不上什么忙，他倒是想听丧钟对狄萨德的分析，也许可以找到什么性格弱点，找到可以利用此弱点的计划。 “他是向来都很聪明的，比起达克赛德来说也不差，更是比荒原狼之流要聪明得多，但他有个问题。” 苏明用灯戒具现了动车组车头，撞飞了挡路的克隆丧钟大军，继续前进的同时还和波波说着： “那就是他太忠心了，当惯了天启星大管家生活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主动帮达克赛德排忧解难，让自家的主人无需为一些事情烦恼，他非常有主观能动性。” 就像是阿尔弗雷德一样，不需要布鲁斯开口吩咐，他每天早上都会去煮牛奶，烫熨报纸，修剪花园等等，在管家看来这就是必备的素养，是为主人分忧。 毕竟主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哪能天天想着衣服有没有洗，出门有没有干净袜子可以穿这些事？ 尽管苏明也不知道蝙蝠侠穿上制服时里面穿不穿袜子...... 狄萨德在天启星就是这么个定位，只不过负责的事情比阿福更黑暗一些就是了，今天要灭掉那几颗星球，明天要杀多少创世星新神用他们的骨头酿酒，抓来的俘虏丢进火坑里烧的火候怎么样等等。 这些是他关注的事情，就是为了他的主人达克赛德不需要去思考那些生活琐事，能够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苏明猜测达叔应该早就告诉过狄萨德，面对丧钟时立刻撤退，那不是他能应付的对手。 可狄萨德现在的表现，不止是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是布置了陷阱，大概是想为自己的主人分忧吧？ 真是一曲忠诚的赞歌。 苏明其实挺喜欢忠诚的聪明人，可惜，立场不同，就只能杀掉了。 把这些推测和波波一说，猩猩也叹了口气，他趴在飞毯上如毛毛虫一般扭动了几下：“说起来，达克赛德有种特殊的黑暗魅力，他的手下基本上都对他忠心耿耿，如果我的酒吧员工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啊。” 他又想起爱顶嘴的特蕾茜了。 “不说那些了，绞杀曾经吃过许多种蝙蝠，也有发射声波探路模拟雷达的能力，下面就是这个地窟的尽头，谜底也许就在那里。” 果然不然，在狭窄幽暗的隧道里飞行已久，尽管被丧钟事先提醒，可下一秒波波还是被强光晃花了眼睛。 留着眼泪揉着双眼的同时，他也看到了两人面前的巨大火球。 这是一处地下的宽敞空间，一个球形的空洞，虽然具体多大说不上，可波波觉得至少有四个足球场的大小。 在这个球形的空洞之中，漂浮着一颗巨大的橙红色燃烧火球，可它没有散发出热量，而是将散逸的能量都转化为了光能。 “这是...一种新的‘火坑’？立体的？” 波波有些拿不准，毕竟他只是只猩猩，天启星战争他可没有参加过，只是听小戴说起过，那是‘一片燃烧着暗红烈焰的海洋’。 “感觉上像，新型号我也没见过，不过欧米伽效应我可熟悉得很。”苏明没有着急降落，而是绕着巨大的火球转了一圈：“之前那个入侵正义大厅的克隆丧钟之所以能够自爆，大概就是这玩意的效果。” “改变生物构造的特性吗？” 一边说着自爆人的事情，猩猩一边看着小号的红太阳，稍微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在他的印象里，正经的炸弹应该就是一捆红色雷管，拿什么容器包起来，上面装一个定时器，自己拿个小剪刀选红线还是蓝线的那种。 谁知道炸弹是个微型人造恒星？这连上手的位置都没有啊！ “人体自燃一直都没有确定的科学解释，现在比较广泛的观点包括球状闪电引起、静电引起、灯芯效应、体内酮体过多等等，但总结下来，终归是人体内的物理或者化学环境发生了剧烈变化，对吧？那假设球状闪电理论是对的，如果用欧米伽能量来构造这个诱因，燃烧过程会不会更剧烈？” 丧钟也在打量这个人造太阳，感觉不像是能装进腰包里的东西，他一边和小猩猩说话，一边想着拆弹方法。 波波从飞毯上跳了下来，将烟斗塞进嘴里： “所以那自爆其实就是欧米伽能量的一次爆燃么，那要是将我们脚下的地球视作一个活物，眼前这个大球如果爆了，猩猩我还有骨灰吗？” “有我在你死不了的，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打赌。”苏明伸出一只手掌放在猩猩面前：“如果你死了，我就赔你一个恐龙牙的骨灰盒，比象牙的更有档次，还给盒子上贴金镶钻。” “......那我谢谢你啊！” 侦探没好气地推开了男人的手掌，真是根本严肃不起来啊。 第3454章 弃子谈判 苏明扭头看看身后，暂时看不到有更多的克隆敌人袭来了，这个地下设施的结构就像是个棒棒糖一样，将通道看作细棍，那糖果就是眼前这个巨大圆球。 比起疯博士那复杂的迷宫来说，狄萨德的这个陷阱设计不可谓是不粗糙，可想要反手关住他，苏明也只能自己进盒子里来当诱饵。 “不说骨灰盒的事情了，说说吧，你对这个新款火坑有没有什么思路？” 和波波逗乐了一番后，男人还是正经起来了。 “你问一只猩猩对太阳有什么办法？那把之前那套红蓝制服给我，我再找笔来胸口上画个S字母，然后你再问我试试？” 小福猩能有什么看法，他根本都没法看，这人造太阳的光实在是刺眼得要命，就不是给猩猩看的。 “唉，你说我带你来有什么用，关键时刻掉链子。”苏明用嫌弃的眼神看看他，用手掌拨拉他几下，推到斗篷里裹起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真是悲哀啊。” 被斗篷包得像木乃伊一样保护起来的猩猩深吸了一口气：“你可别乱来啊，要是这个时代的地球毁了，未来的地球也是会被因果律抹消的，不要忽视那么多的人命。” 然而丧钟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只是面对着巨大的光球漂浮了起来，身上一共十种颜色的光轮流亮起，双手的灯戒一个个如纹身般浮现。 紧接着他的身体上燃烧起了七彩的霞光，那是一种名为宇宙能量的东西，这还不算完，当他取出夜幕大剑，将X金属的震动和弑神者结合起来的时候...... 天地变色，原本是一片光亮的地下空间，骤然间变成了漆黑的宇宙底色，新的光芒犹如月光般阴冷地照在猩猩脸上，野兽茫然地看着骤然间从地平线处升起的黑色太阳。 那冰冷的寒意如同利剑般戳穿了他的皮毛，他不由地想要顶礼膜拜。 “住手！丧钟，我们谈谈！” 就在波波以为丧钟要表演巨剑切西瓜的时候，两人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喝。 苏明的嘴角轻轻勾动了一下，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而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 狄萨德出现了，就站在那里，显然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是字面上的脸色不好看，因为此时他的脸是蓝色的，就像是之前通过克隆超人们大脑记忆里看到的那样。 “一个克隆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苏明轻飘飘地朝对方隔空甩出一剑，空间粉碎的裂片就犹如冰晶风暴一样，席卷着涌向了蓝脸的狄萨德：“叫达克赛德亲自过来，他和我的地位才勉强对等。” 不过比起克隆超人来说，狄萨德在克隆自己的时候显然多下点功夫。 此时这家伙掏出一把长柄的双头大砍刀来，于空间乱流中左支右挡，终于在损失了一只手和半只耳朵之后，存活了下来。 “冷静，丧钟，我只是个传话的克隆体，你杀了我也没有任何意义，原体并不想和你同归于尽，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这克隆体半跪在地，呼哧呼哧地穿着粗气，疼痛让他的蓝色脑门上流下了大量汗水。 “呵，同归于尽？他太高看自己的同时也小瞧了我。他计划得很好，切断联络，阻断时空传送，还扣下一个地球的人质......却没想到会被我反手也关在这个时间点上了吧？” 苏明收了能量和气势，缓缓落在地上，天地间的异像也瞬间褪去： “那我现在引爆这炸弹，让他在临死前看看我究竟会不会被炸死，怎么样？” 他说话时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意，就像是眼前这个光球只不过是个玩具，或者说，他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你就不在意跟你一起来的那些人类了吗？”传话的蓝脸克隆人咬牙道，他虽然是个克隆人，但他也想要活：“你引爆火坑，这地球上未来的人类都得死。” 听了他的话，独眼的男人好整以暇地伸手摸摸一旁猩猩的脑袋，笑容反而更大了。 “你的母体大概研究了我很久，或者还研究过正联的超级英雄们，但他却忘了一件事，他没有研究过人类这个集体。” 苏明摸出香烟点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抱着胳膊站在原地，迫使狄萨德出来的目的达到了，自然接下来就是聊天拖延时间： “人类有个十分有趣的特点，那就是情绪受限于眼界。当有人死在面前时，人们往往会感觉到一种兔死狐悲般的悲伤，可如果死亡发生在别处，那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在地球上，每一秒都有数不清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去，你见过人类为看不到的陌生人悲伤吗？” 同类这个词，十分宽泛，说起来好像很亲近，但苏明可不会在夏威夷喝果汁的时候，因为瓦坎达谁家的老人得病死掉而感觉难过。 要是虽然什么人死了，自己都得难过，这都够立地成圣了吧？ “所以那些你的手下全部都是可以放弃的棋子，你选择自己活下来？” 克隆人的小眼睛死死盯着丧钟的脸，像是打算找到人类的脸上有什么表情的变化。 但没有任何变化，丧钟还是笑得很轻松，甚至吐出的烟圈都是很完美的环状。 “我的手下自然愿意为我而死，她们不会有什么遗憾。而其他那些陌生人嘛，就当他们是为了超时间流牺牲了吧。” 一手拿着香烟，另一手拎着武器的男人类平静地讲述着事实： “我能和猩猩一起活下来，大概算下来的话，七十亿人换一个狄萨德外加你们这些克隆体，我的损失依旧在承受范围内，甚至还赚了。还有，你就是个克隆出来的劣质产品，就别给我说什么弃子之类的话了，除非你是想笑死我，弃子。” 对于之前从克隆超人们记忆里看到的蓝脸狄萨德，苏明一直有各种猜想，比如视觉上的‘补色原理’啊，平行世界的其他同位体啊，被天蚀能量控制后的表现啊，等等。 可现在一看，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就是和瘦弱不堪的克隆超人，智力低下的克隆丧钟一样，纯粹就是沃特公司学习卢瑟的克隆技术，却没有学到家，搞出来的一堆次等品罢了。 达克赛德最信任的副手，原本有着和黑暗暴君一样的铁灰色脸庞，这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家人一样，也大概是狄萨德最自豪的容貌了，他在天启星的审美观里可是出名的美男子。 可现在克隆出来的自身克隆体全是蓝色皮肤，他大概接下来会把自己的其他克隆体全送来让丧钟杀吧？ 疲兵之计？还是真的想谈？可大家根本没有互信的可能，所以他也是在拖延时间想办法逃走吗？ 这就好办了...... 第3455章 小小虫豸 不知道是不是弃子这种说法戳中了克隆人的痛楚，这个狄萨德的克隆体在通道口那里抖个不停，他脸上甚至还有了些委屈之色，但很快就被一种疯狂的坚毅所取代： “达克赛德恒......” “闭嘴！” 苏明又是一剑甩出，即便没有之前的种种异像，这一剑还是隔空将克隆人一切两半，打断了他喊口号自爆的企图。 看起来他是悲愤过了头，是真不想活了，打算拖着丧钟和自己的母体一起下地狱呢。 如果他在这里玩欧米伽能量的自爆，说不好就会引发大光球产生连锁反应，那就不好了。 苏明之前只是装装样子，用要对光球动手的架势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行为，同时还想引狄萨德出来，可不是真的要拿黑袍地球上所有人的命换一个狄萨德啊。 毛妹们把他看作是救世主和一生的依靠，那他也不能卖掉她们，做人嘛，不能太康斯坦丁。 “说了多少次了，自爆自杀这些事，要做就立刻做嘛，不要喊口号啊。”一旁被包裹成木乃伊状，悬浮在半空中像是‘猴头版伺服颅骨’一样的猩猩吐槽了：“这些天启星来的人，总是记住不住，总要喊，烦死了！” 他已经明白丧钟要对光球下手只是装样子了，所以他此时又开始活跃。 “人家这是有信仰，你居然还笑话他们，小心克隆人告你歧视啊。”丧钟把嘴里的烟掐了，对猩猩摇摇头：“你成长的环境不一样，很难理解那种为信仰献身的心情。” “以西结大概懂，所以他被变成蟑螂了。”波波蠕动了一下身子，但无信仰的猩猩什么都敢说：“所谓的神都是骗人的，旧神也好，新神也罢，一路货色。” “你这发言很严肃嘛，猩猩同志，在魔法界里能有这种观念，你还真是出污泥而不染了。” 苏明看向通道位置，那里又出现了一个蓝脸的狄萨德，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一样。 新来的克隆体有些悲伤地看了地上倒下的‘前辈’，他露出了复杂的人性化表情，但随即将情绪收起，再次看向和猩猩闲聊的人类： “丧钟，母体说过了，你杀我们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冷静下来谈一谈，我们双方都放弃引爆这个火坑，大家都活下来回家，怎么样？” 人类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能活的情况下，往往是谁都想活，这是狄萨德长久以来的观察结论。 他没说从今以后就不和丧钟敌对了，而是想在这次交锋中各退一步，大家都撤离这个时间点，谁也不要玩阴的。 “不怎么样，因为你们的盒饭都装好了，死翘翘套餐可是不能退货的啊。” 说话间的苏明直接冲了过去，超越光速的拜年剑法一出，新来的克隆体身首异处，他让绞杀嗑了两颗脑袋，还对尸体说起了冷笑话： “你们也算是不白来人间走一遭，吃了我的套餐，以后应该学会珍惜生命了吧？” “他们都死透了喂，这哪还有什么以后啊？”猩猩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反正就全身乏力吧，好在他是被斗篷挂着的：“不过现在你找到处理这个光球的计划了吗？我担心你再继续搞狄萨德心态，他会鱼死网破啊。” “人家是狄萨德，吃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心态没有那么脆弱。”苏明摆摆手，不以为意地回答道：“还有，你说的光球是什么球？” “哎，就是...嗯？” 波波还以为丧钟在和他说笑，可是斗篷卷着他转身的时候，却发现之前散发着橙红色光芒的燃烧火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同样发着红光的巨大灯牌，上面还用日语写着情侣酒店的字样。 “球呢？那么大一个光球到哪里去了？”猩猩立刻询问丧钟，只有他刚才对着光球比划了几下，又是天昏地暗，又是各种光效的，肯定是是他做了什么。 苏明笑着朝小福猩点头，举起手里不停扭动着的光剑： “我的武器在加持足够的能量后能够切开空间，不管狄萨德是用什么手段来困住我，我只要一剑破开就是了，X金属这种创世起源级别的金属，达克赛德可不如我了解啊。空间概念都破开了，所谓的盒子不过是个玩笑。” 不用完全切开空间，那样恐怕会影响到光球的稳定性，苏明只是切开一个小口子，随后将一根蜘蛛图腾丢进了火球之中。 在它被焚化之前的一瞬间，副官就通过蛛网把火球移走了，现在大概应该丢到漫威宇宙去了吧？ 反正放在太空中，随便它怎么爆炸都无所谓了。 至于这爱情宾馆的灯牌，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反正只是用同样散发出的红光来逗小猩猩玩罢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的计划是用那本魔法书呢。”波波被斗篷放了下来，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有些埋怨地看了丧钟一眼。 虽然知道骗局往往连自己人都需要骗过，但丧钟演技浑然天成，根本看不出来啊。 “这本书啊，我又不是施法者，就算有颠倒球加持也不是，呵呵。”苏明收回了书本，用手指尖轻轻划过那笑匠徽章的边缘：“如果我不是有这两样道具在手，吓唬一下狄萨德，那么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的他又怎么会投鼠忌器呢？没错吧？老狄。” 说着话的同时，苏明从身上摘下了一只小小的七星瓢虫，放在了掌心之中，笑眯眯地看着它那红色的复眼。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那原本还装死的小虫子翻了个身，说起了标准的英国伦敦音： “你怎么发现的？” “啊，早就发现了，任何一种生物，包括瓢虫，都必须依赖完整的生态链，可是我在进入这地洞的时候发现了落单的瓢虫，一路上没有看到哪怕一个蘑菇或者一棵草，你觉得这虫子不吃饭正常吗？” “是这里出了纰漏啊，该死的，我果然还是不了解地球的生态，太复杂了。”甲虫作为生物窃听器，还有通话的功能。 “另外还有一点，我是个共生体宿主，这套盔甲，其实是活的，我丢掉甲虫赶路的下一秒，它又偷偷落回了我身上，当时就穿帮了啊......” 苏明敲敲自己的胸甲，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装了，干脆让狄萨德做个明白鬼，反正这些表面上的情报达克赛德应该早就知道： “行了，闲聊到此为止，你在哪里藏着呢？能主动出来让我砍一剑吗？大家都省点事。” 第3456章 如影随形 苏明向对方发出了诚挚的邀请，毕竟痛快一些赶紧出来，还能保留一些战士的荣耀。 天启星也是讲究这个的，虽然他们认为烧杀抢掠是一种荣耀的体现，但也崇尚和敌人死战到底。 狄萨德究竟吃不吃那套洗脑的说法，不确定，但试试又不要钱。 可显然丧钟好心的邀请被拒绝了，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就连那只被当作生物监听器的小甲虫也在这时自爆了。 “你说他还挣扎个什么劲？”苏明有点无语地看向猩猩脑袋上的绿色猎鹿帽，叹了口气：“早死晚死也就差几分钟，他至于这么计较吗？” “呋~~~”猩猩吐出个烟圈，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扇扇风：“但能活着，谁愿意死呢？你最好还是快点搞定这里的事情，然后赶紧出去，我担心达克赛德在发现狄萨德在这里拖住你之后，他那边会做出些事来。” 丧钟叹了口气，抱起猩猩向着洞口外面飞去： “其实老狄藏不到哪里去的，运行克隆工厂必然需要能量，而有能量活动就可以被侦测到，之前那个人造火坑太阳就是最显眼的能量源，但现在它作为干扰被排除了，那么接下来用斗篷寻找另外有能量反应的地方就好了。” 地球毕竟就这么大，以斗篷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狄萨德藏身的地方，他只要逃不出这个盒子，那么被丧钟堵在死胡同里就是必然的事情。 “副官现在上线了吗？”猩猩在飞行的狂风中提问。 一路上的敌人尸体还在，而空气中的怪味也同样还在。 “嗯，我回来了，或者说一直都在，之前不是演戏吗？” 副官的投影出现，她还是那淡然的样子，之前的计划丧钟都通过绞杀无声地共享给她了，毕竟演戏就要演全套。 “演戏什么的先不说，反正我是被骗到了，那现在你能确保狄萨德跑不掉吧？” 小福猩就担心这个，忙活了这么久，可不能功亏一篑。 副官点头，她则很镇定：“现在我们通讯使用的是灵能，它无法当作桥梁和门扉的。” “那就好。”此时两人已经飞出了山洞，猩猩叼着自己的烟斗，看向白垩纪时期的森林和河流：“丧钟，你觉得狄萨德会躲在哪里？” “八成是海底，因为作为一个外星人，他不需要空气就能存活，而广袤海洋就是最好的障眼法。”苏明让斗篷向着已知的大海飞去，眨眼间就看到了碧波万顷。 白垩纪时代的地球，被称作‘盘古大陆’的冈瓦那大陆板块仍未完全分裂开，简单来说就是几块大陆在总体上还是凑在一块的。 如今的南美洲、南极洲、澳大利亚，脱离了非洲大陆没有多远，印度和马达加斯加还连在非洲上。 南大西洋与印度洋开始出现，这些板块运动，造就了大量的海底山脉，进而造成全球性的海平面上升。在白垩纪的海平面最高时期，现代地球的陆地面积里，有三分之一位于水下。 所以白垩纪地球是个名副其实的水球，如果想要隐藏起来，当然是选择海底更方便。 更何况地质活动频繁，基地修建在陆地上，说不好哪天一个地震就陆沉了，还不如直接一开始就修在海底方便。 斗篷带着一人一猩猩飞到了海边，它像是狗在嗅探东西一样左右蠕动了几下，随后转向了一个方向，加快了速度。 “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在某处海底有着能量反应。”波波收起了烟斗，他指指自己的脸：“可是我怎么下水？” “给你用这个。” 苏明用灯戒具现了一个蛋壳，把波波关了进去，看起来就像是猩猩扭蛋。 ....................... 碧蓝的海水没有任何污染，只是因为各种水生微生物的缘故，水质有点浑浊，但问题不大。 反正前进的方向都是斗篷决定的，它又不依赖视力。 温暖的海水在身边渐渐变凉，这说明深度在不断增加，而海水的压力更是让耳膜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海底有时候会有诡异声响，有可能是海底火山，也可能是巨型生物，总之认真观察的话，它比陆地上还要热闹。 穿过一群奇形怪状的鱼龙之后，斗篷俯冲进入了一条海沟，顺着这峡谷前进，在下方甚至还能看到冒着气泡的岩浆，但它还是贴着那赤红色的液面遨游着。 很快，眼前豁然开朗，出现在丧钟和波波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护罩。 在护罩之下，则是典型的天启星风格建筑，说起来狄萨德还是个不错的建筑专家来着，这些黑石制造的建筑没有一丝缝隙，在红色光芒的照耀下，显得神秘又威严。 “又是一个类似亚特兰蒂斯的城市吗？”波波饶有兴致地在蛋壳里发言：“说起来猩猩我过去还真没有什么机会潜水玩。” 说话之间就有热视线从海沟的阴暗处射来，这还是苏明第一次在水下遇到热视线，感觉很新奇，却又用光剑给它们反射了回去。 黑暗中传来有东西跌落岩浆的震动。 “你喜欢海底的话，不如把遗忘酒吧换个地方，反正是口袋空间移动起来也不难，就弄到海底去，撤掉周围的墙壁，换上透明材料，让客人在喝酒时能够看看海底风景？” 猩猩要是喜欢潜水，苏明也可以帮他实现愿望。 “免了，你还是专心一点吧，你倒是不害怕出意外，可我怕啊。”波波赶紧摇头，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还是等弄死狄萨德之后再说吧。 苏明不置可否，狄萨德的计划已经破产了，他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个水下基地确实也存在欧米伽能量源，但比起之前那个专门做武器用途的光球，这里的能量反应很弱，不至于摧毁地球，就没有什么威胁。 一路上拦路的克隆超人也乏善可陈，这根本还是瘦弱的猴版，没有一点长进。 看来老狄是一开始信心满满，就没想到丧钟会识破他啊，啧啧，真有趣，想要替达克赛德排忧解难，结果把自己也排掉了，他现在大概很难过吧？“ 就这样，丧钟一路坏笑着杀到了海底基地的防护罩前，抬手就是一拳。 隔绝着海水和空气的防护罩破了，瞬时一个看不见的恐怖漩涡就卷着数以万吨的海水和丧钟进入了这个海底天启城，无论那些建筑是厂房还是训练设施，都如泥塑般被批量破坏。 只是短短眨眼之间，原本还冒着红光的繁华小镇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通过宇宙能量震动海水，苏明热情地呼唤着这里的主人： “老狄，我来找你玩了！” 第3457章 扰乱视听 从最大的那座建筑物废墟中，飘出了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影，他看起来并不高大强壮，反而有些佝偻着后背，但他正是大名鼎鼎的天启星军事统帅，黑暗的副手，狄萨德。 而且这回脸色就很正了，一种铁青色，和达克赛德的铁灰色很像。 狄萨德拎着一把由主人赐予他的双头战刃，黑色兜帽下露出了尖尖的长下巴和鼻子，哪怕被海水泡着，被暗流冲刷，他还是平静地看了丧钟一眼。 “你还是找到我了。” “地球就这么大，稍微猜猜就知道你在哪了，我也是运气好。”苏明谦虚地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随后将手中金光闪闪的武器耍了个剑花：“怎么样，准备好品尝死翘翘套餐的味道了吗？” “也罢，事已至此，那唯有一战了，天启星战士不会畏惧任何敌人。”狄萨德反而露出个笑容，他的尖脸和尖牙让这笑容看起来十分邪恶：“为了天启星，为了达克赛德！” 说罢，他挥舞着武器冲了冲来，而苏明让斗篷裹着波波躲开，抬起光剑迎了上去。 “轰！” 因为是水下的战斗，双方的武器对撞看起来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度，但是撞击的瞬间甚至瞬间排空了周围的海水。 原本还大概有个框架的透明防护罩，以及残留的那些建筑物，只是一眨眼就被夷为平地。 海沟也被抹平了，大量海水以两人的战场为原点，倒流着冲上了天空，让阳光照在了这片狼藉的海底，配合上不远处喷出的岩浆，更是形成了美轮美奂的小小彩虹。 “不得不说，你的实力比起那些克隆的你来讲，强了数百倍，武器也是。”苏明双手用力，光剑将对方逼开，还说话来影响对方的心智。 不过这也是个试试，狄萨德的本体，比起之前那些蓝脸克隆人，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地球0的大超比那些克隆超人强多少，狄萨德就差不多比自己的克隆人强多少。 “看来我被卢瑟骗了，他当初散播到人类社会中的克隆技术，根本就是被删减过的！”狄萨德说着话，偷偷抬手用一个能发射欧米伽能量的东西给丧钟来了一下。 虽然手里拿着很高级的冷兵器，但他似乎是知道‘时代变了’，这边两人还武器对拼呢，他空着手就偷偷开枪，不讲武德。 但真要比谁的胳膊腿多？共生体宿主谁怕比这个啊...... 狄萨德左手拿着巨兵，右手拿远程武器，就没了。可绞杀伸出几百条触手来，各个触手都卷着武器，朝着外星人一阵猛烈开火。 能够伤到狄萨德的人类武器几乎不存在，哪怕爆矢枪和电浆炮都不行，唯一好用的大概就是神金高斯，能稍微擦破一点他的皮。 但是这就够了，绞杀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恶心人，而不是要杀人，它只是要证明自己的宿主就是强，连胳膊都比所谓的神要多！ “卢瑟又不傻，他就算发动恶棍之年，也不会把对自己有威胁的科技发出去的，如果有，那也是陷阱。”光剑又一次和对方奇怪的黑色武器对撞，刚刚有下落迹象的海水再次都被气浪冲上天空：“你家大人光研究超人了，没有研究过卢瑟吗？” 狄萨德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说起来，卢瑟绝对是他们最讨厌的地球人之一了。 当达克赛德战争之后，达克赛德被变成了婴儿，他麾下的精英和军队们也都纷纷去宇宙各处寻找格蕾尔那个叛徒的踪迹，想要救回主任。 这就造成天启星基本没有防护。 当时卢瑟就偷偷颠覆了天启星，不光窃取欧米伽能量用来给自己铸造战甲，还想领着部分平民闹独立。 一个地球人，煽动新神来推翻另一个新神的统治，这是什么魔幻的想法？ 偏偏那个光头疯子还真的这么做了，差点就搞成了。 如果不是卢瑟依旧想要回地球找超人玩无聊游戏，那事情的发展绝对不会是今天这样。 但那毕竟只是险些改写了宇宙的命运，如今只是超时间流中的一个可能性罢了，是虚无缥缈的幻影，未被写下的故事。 想到这里，狄萨德暗中咬牙，他已经决定要拼死一战，就算用自己的命也要把丧钟拖在这里，越久越好。 这就是退而求其次了。 苏明通过他的招式立刻就感觉到了他的想法，毕竟想要拖延时间，出招难免就会留有余地。 如果想要和对方换命，往往拜年剑法就是好选择，拿出全身力气来个跳劈，要么砍死敌人，要么被敌人闪避后反手杀掉，就这么干脆。 而拖延战术，出招往往带有回转的余地，更倾向防守而不是进攻，这是连旁观者很容易就能感觉到的，更别说丧钟这样的武艺宗师了。 “丧钟，砍他脖子！”远处的猩猩正在充当啦啦队，他在绿色的蛋壳里蹦蹦跳跳，两只毛爪子时而在自己脖子上比划，时而握成拳头在胸前模仿拳击动作。 他一个观众，居然比前排战士还要情绪激动。 也许是他的动作吸引了狄萨德的注意，这个阴险狡猾的新神眼睛一眯，骤然化作一道黑影，朝着波波冲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里似乎有个人...不，‘猩猩质’。 既然猩猩是和丧钟一起来的，那么他也许对丧钟很重要，如果能将它拿在手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高兴不过几毫秒，天空突然一暗，接着就是剑刃上流动着X金属的巨剑从他身后穿胸而过，丧钟不知道如何反应了过来，并且果断发动了背刺。 “干得好，波波。”从狄萨德身后探出头的苏明朝猩猩比了个大拇指：“咱们配合得很好，我就知道你从来不给我加油打气，今天突然这么干，肯定是计谋。” 猩猩盘腿坐在了蛋壳里，摸出自己的烟斗叼上，同样也比了个黑拇指回来。 确实是演戏，为的就是让狄萨德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猩猩身上，从而给丧钟创造机会。 顶级战士之间的战斗，往往分出胜负的就是一些细节，谁要是走神哪怕一毫秒，那在对方眼里都是巨大破绽。 波波虽然战斗力低下，但他眼界摆在那里呢，就算是丧钟和狄萨德两人交手的招式和动作他都看不清...... 但他懂人心啊。 天启星新神各个都残忍又狡诈，自己一个手无寸铁的猩猩却摆明了和丧钟关系密切，就在不远处当啦啦队，那狄萨德不心动吗？ 心动，就死。 波波对于丧钟很有信心，他知道这个佣兵从来不让信任他的人失望，狄萨德**金属和光穿心而过，可谓是死定了，自己也算是有输出贡献了吧？ 第3458章 更加不讲武德 “我...败了？” 感受到力量从身体中流逝，狄萨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低头看看胸前发光的武器尖端，又想扭头看看丧钟。 不过光剑从他胸膛抽出，他失去了力气，只是摔倒在地，艰难地翻了个身。 他刚刚看到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太阳，接着就迎来第二道亮光...... 拎起狄萨德的脑袋，缴获了他的双头战刃，苏明才平静地对人头说： “是的，你败了。” 他是啊不可能给对手自爆或者翻盘的机会的，想要喊‘达克赛德恒在’那套？下辈子吧。 这时黑色太阳消失，海水骤然倒灌下来，瞬间将战场淹没。 要是从高空中看的话，就能看到大海上有个巨大的漩涡，渐渐归于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呼！干得好，斯莱德。”波波在能量蛋壳中被倒卷而来的海水冲得翻起了跟头，但他很高兴：“总是达克赛德袭击我们，今天我们搞死了一个天启星高层，这可是振奋士气的大好事啊。” 他连连给丧钟点赞，喜笑颜开，毕竟达克赛德的事情真的很影响酒吧生意。 不是所有巫士都是康斯坦丁，一有麻烦就灌酒麻痹自己，正常的巫士们在社会动荡时连门都不出的，更别说去酒吧了。 “正义联盟是高兴了，我只能算是不亏。” 苏明无所谓地让绞杀读取狄萨德的记忆，随后他闭上了眼睛慢慢消化： “这把武器能够和我的武器对抗，这就不是好消息，达克赛德可能掌握了某个多元宇宙的大部分概念，甚至这种材料很像X金属的性质，只不过更黑暗一些。” “这种事情让蝙蝠侠头疼去吧，我连正联成员都不是，你和我啊，喝酒去咯！”波波笑得像黑色的花朵一样。 苏明睁开了眼睛，他也笑着点点头：“喝酒就免了，我得回去见哈莉，这个脑袋我用完了，你带回去给正联送过去，至于蝙蝠侠想怎么处理，随便了。” “......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达克赛德在哪里了？”波波平静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犀利了。 丧钟随意交出了狄萨德的尸首，只能说明他自己有了更好的收获。 “知道，但不是完全知道，狄萨德的记忆里缺少关键的坐标，他有意洗掉了关于那些的记忆，我现在只知道达克赛德如今位于一个‘薛定谔的宇宙’里。” 丧钟抱起波波，把死人脑袋塞给他，又让绞杀拎起无头尸体和落地的战刃，缓缓向上方的海面升去。 猩猩侦探深吸了一口气：“什么叫薛定谔的宇宙？” 唤醒十枚灯戒的苏明握拳打出，将下方仅存的战斗痕迹彻底用创世之光抹去，随后回答： “很难解释清楚，毕竟我是个战士，不是量子物理学的专家。你只要知道达克赛德占据了一个新的多元宇宙，那个多元处于一个类似起源墙的盒子里，这个盒子如果被打开，观测里面就是空的；可如果不打开它，黑暗暴君就‘可能’在里面，我暂时没有坐标，也没有进去的办法。” “这么...奇妙的吗？”猩猩张张嘴，最后就憋出一个这词来。 他本来想说不科学的，但想了想，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还是不要乱评价了。 “总而言之，就算我要找人商量，也应该找些物理学家商量，反正不是卢瑟，这需要一些时间。” 说完这些，苏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破开海面漂浮在天空中。 看着蓝色的大海上泛着阳光的七彩，他撤去面具静静地欣赏起了风景。 狄萨德不弱，只不过自己更强，可这样还是依靠了波波的助攻才能短时间结束战斗，可见达克赛德阵营的整体战斗力上升很快，以前的老狄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实力。 “所以那些失踪的巫士依旧是一条线索？” 波波也看了一会大海，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并向丧钟提问。 “不知道，证据不足，因为暂时没有证据表明梅林和达克赛德有联系，反而梅林更像是在为起源法庭办事。”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他再次检查自己没有遗漏什么东西：“副官，送我们回现代。” 还是蓝光一闪，眼前那些恐龙从天空中飞过的场景就变了，不远处飞过的是白色的客机，这是属于人类的时代。 “已经回到正常时间线，警长，时空锚定完成，灵魂稳定，没有异常。”副官的声音传了出来，她还特意加了一句：“小猩猩你也一样。” “我不小。”波波歪嘴，他从绿色鸡蛋壳里钻了出来：“我的年龄比蝙蝠侠都大，尽管前半生在哥谭马戏团被人观察，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 “可你说自己不是大猩猩，难道大的反义词不是小吗？” 副官又开始逗猴玩了，她最近变得很活泼。 “我是黑猩猩，你明明知道的，你这个AI也很坏啊，亏我以前以为你是个好姑娘，哼！”猩猩脑袋一偏，表示生气了。 于是副官笑眯眯地和他聊了起来，并且很快就把波波哄好了，因为她可以链接许多世界的网络，把所有哄人的技巧综合起来使用，说起好听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先别聊了，传送我们回天穹集团的总部，接下来还要准备接手这个地球，继续搞明星超级英雄那套，你准备好了吗？” 苏明有点无语地看着副官的虚拟投影，现在自己需要休息，加班太久了，还勾心斗角的，心累。 赶紧安排好这边的杂事，去小楼里搂着哈莉睡觉不比抱着猩猩舒服？ “准备就绪，警长，需要我通知琴酒女士过来吗？她比起我更擅长运营企业。”副官收起了玩笑的面孔，进入了认真人偶模式，简单来说就是面无表情。 “就别让她过来了，这里的重要性远远没有40K地球那么高，先让蛛网姑娘们干着就行，反正社会环境就摆在那里，推广超级英雄的信仰计划，无非是顺水推舟。” “那么这个世界剩下的那些超级英雄，还有不受控制的超级恶棍们怎么处理？” 副官完成了传送，此时苏明和波波以及尸体都回到了那宽敞的办公室中。 周围没有外人，丧钟的回答也很简单粗暴： “人品太差或者不受控制的都杀了，其他的杂鱼，留一些保持超级英雄们的生态多样性，养着观赏，就这样，安排人做事吧。” 第3459章 编外人员 “就在之前不久，沃特公司的新超级英雄‘分身超人’袭击了参加记者招待会的民众，并且对沃特大厦所在的街区进行了严重破坏。” “超级英雄们与他们发生了战斗，我们熟悉的神奇七人组战败了，目前已经证实出现了严重伤亡。” “这是超级英雄历史上至暗的一天，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沃特公司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如今公司董事会集体失联。” “不过请电视机或者电脑前的各位观众不要恐慌，事态已经被控制，两名隶属于一家名为天穹集团的超级英雄们击败了分身超人，并将其当场击杀，是她们救了纽约，接下来请看本台进行的人物专访。” 办公室里，苏明看着副官投影出来的一块块虚拟屏幕，上百家电视台和网络媒体都在瓜分沃特公司那边的热度，杂乱的声音就仿佛菜市场一样。 他平静地抽着烟，同时倾听着数百种不同的声音，靠在自己的柔软老板椅上。 即便那只剩下骨架的沃特大楼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可这些记者冲得比纽约消防队还要快，一个个不怕死地往楼里钻。 有人拍到了祖国人死不瞑目的尸体，有人拍到了焦炭一样的点灯人，当然更多人把镜头锁定在新的两位女性超级英雄身上，还有她们身边的那些分身超人尸体。 死了多少人，没有人在乎，人们只在乎形式上的‘大局’。 邪恶被消灭了，新的英雄又站了出来，大家又可以受到强而有力的保护，继续过日子了。 这个地球其实挺黑暗的，人们总是相信媒体上的话，这种淳朴的味道可太对了。 “人物专访，真不错。”苏明笑了一声，缓缓摇了摇头：“北极星这辈子都没有接受过这种追捧，你看她笑得多开心。行了，既然她想在这里多玩几天，那就这样吧，我们回地球0去。” “梅芙女王怎么处理？”副官准备传送的同时询问。 “等沃特公司彻底垮台了，你再把梅芙女王丢回这个地球，在那之前就先让她休眠。” 丧钟坐在椅子上转身看向窗外，看着热闹繁华的城市一切正常运转： “反正她也会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不会有什么记忆，晾那个酒鬼一段日子再让企业接触她，给她一份超英实习生合同，够维持生活就行。对了，顺便检测一下她的魔法天赋，这女人抽烟喝酒烫头，我怀疑她还有潜力可挖。” 留下那女人是因为她的经验可能对星光这样的纯小白有用，但养着她使用，不代表就得捧，即便是超英界的一姐，来了新公司也得从头开始。 “明白了，五号化合物，克隆设备和技术已回收。狄萨德的无头尸体，部分液态金属机器人残骸已经移交给了卢瑟先生，合同完成。” 副官记录了命令，随后发动传送，一人一猩猩瞬间返回了多元1的地球0，此时的位置是在哈莉小楼的天台上。 前脚刚一落地，后脚卢瑟的通讯就过来了，这家伙学着副官也搞了一套视频投影通话系统，尽管目前只在地球0可以用，但也算是有了雏形。 “头呢？” 他一开口就问狄萨德的首级哪里去了。 “正义联盟那边也需要一个交代，脑袋得给他们，我再给你一具克隆狄萨德的尸体，也勉强算是新神吧？” 苏明一边回答一边往楼下走，不过在那之前先让副官把带着敌人首级的波波送到韦恩大宅去。 正义大厅并不保险，还不如直接交给蝙蝠侠的管家。 “你在那个地球上进行了时间旅行，我检测到了时间线波动，你有什么发现吗？”光头也不纠结这些，反正他只想要一些材料进行研究，狄萨德是否完整对他来说不重要。 “那是陷阱，我就顺便进去把它趟平了，弄死了狄萨德，没什么好说的。”苏明和波波摆摆手，看着他消失在蓝光里，随后应付着卢瑟的问题。 “呵，说起来还真是轻描淡写啊。”光头露出个笑容，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不过不要紧，我们还是合作得很愉快，现在我要开始新实验了，有好事就联系我吧。” 说完，他切断了通讯。 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卢瑟又要拿新神尸体做实验了，他究竟从珀佩图阿那里继承了什么？ 再次看了一眼城市，确定这里风平浪静之后，他推门走下了天台，来到了之前的楼梯间里。 此时这里被擦洗得非常干净，之前的那些血液痕迹已经不见了，只是稍微还残留了一些气味，无伤大雅。 路过养猫的楼层，回到哈莉的小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听到动静后露出了笑容，朝他快速地招手： “快过来，嘻嘻。” “居然还没睡吗？是因为你的猫没有氪石牙套？”苏明说了个笑话，走向卫生间准备洗澡。 哈莉翻了个身，搂着身边的毒藤女摇摇头：“我在等你回来，你答应过我，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的，快过来，一直闭着眼睛很难受的！” ........................ 几小时后，苏明来到了正义大厅，参加正义联盟的会议。 戴安娜和钢骨的座位空着，而荣恩的席位上坐着鹰女，至于哈尔的座位，则向来是其他绿灯侠轮流坐的。 金属门滑动打开，众人将目光落在了进门的丧钟身上，他点点头，算是对每个人问好，接着坐上了小戴的位置，掏出一些零食分给左右两边的超人以及小闪，开口询问： “我来晚了一点，会议开始了多久？找到之前的叛徒了吗？” 其实他知道会议都快结束了，但他本来就不想参加什么正联大会，如果不是巴里一个劲发短信催个没完，他宁愿继续和哈莉以及艾薇多混一会。 组织会议的蝙蝠侠没有任何表情，丧钟本来就不是正联成员，能来这里参会已经够了，不像另一个新入伙的成员卢瑟，连人都联系不上。 “背叛我们的是正义大厅中的‘主机AI，当我确认后就处理了它，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你很棒棒哦，不过我建议最好还是把兄弟眼和它的那些分体系统全都覆写一遍。” 海王眼巴巴地看着巴里吃丧钟给他的巧克力，一副咽口水的模样，苏明也隔着大圆桌丢给他几块，又笑着跟蝙蝠侠说话： “那么现在开始交流情报吧，布鲁斯，对于狄萨德大脑中的情报你怎么看？再说说钢骨为何还没回来？” 第3460章 收拢情报 说是情报交流，但实际上只是苏明和蝙蝠侠在对话，其他人完全都是旁听的。 今天就连超人都兴致缺缺，大概是因为至尊小超人的事情让他有点苦恼，毕竟那孩子之前和克隆人的战斗几乎毁掉了半座城，那是正联必须修复的。 除此之外，大超还得代表正联去医院探望受伤的群众，赔偿那些死于事故中的猫狗宠物，然后举办新闻发布会，应付某些近年来越加疯狂的群体的质疑。 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打交道多了，超人现在觉得自己都有点精神病了，甚至都能猜到那些人会抗议什么。 比如一个著名的打拳团体，很快就会到正义大厅门前游行，抗议这次进攻地球的液态机器人中没有女性形象，涉及性别歧视什么的...... 是，那都是敌人派来的杀人兵器，严格来说和正联没有任何关系，可她们不在乎。 蝙蝠侠对此的意见很简单，不要理会。 可克拉克不想这么做，他更愿意和人交流，取得一部分的共识，积极避免误会，哪怕那些人有时候很难讲通道理。 所以直到散会，他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大概是还在心里打草稿呢。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发呆的人，那就是闪电侠。 巴里手里还拿着巧克力的包装纸，低着头在碎碎念一些什么东西，其中有物理公式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话语，就像是他陷入了什么难以言喻的难题。 “巴里，克拉克，要一起去喝酒吗？”看到蝙蝠侠的斗篷一角消失在门外，苏明的双手就搭在了身边两人的肩上，笑着发出邀请：“不管怎么说，哪怕达克赛德会突然冒出来杀光你们的所有亲戚朋友，可事情还没发生，大家的饭还是要吃的。” 和往常一样，正联的会议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进展，大概是因为蝙蝠侠和丧钟都是喜欢把关键情报藏在自己心里的那种人吧。 “我在想达克赛德的宇宙。”巴里抬起头来，他有些烦躁地揉揉脑袋，放出被兜帽挤得支棱起来的小卷毛：“一个一旦被观测，就会恒定为‘不存在’的宇宙，也就是说不能看，只能凭感觉进去对吧？我一直在想那会是什么感觉，新神们都有什么感觉？” 他似乎是魔怔了，真的想要问新神们是什么感觉。 苏明哪知道啊？他又不是新神，怎么可能知道神有什么感觉？ “你打算凭感觉去寻找达克赛德，哦，亲爱的巴里老伙计，你还真是个疯狂的人，我真想用靴子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你别这样说话，我，我害怕。”巴里张大了嘴，他不知道丧钟又犯了什么病，只能弱弱地说：“那个，你的意思是说这样行不通吗？” “不，我的意思是逗你玩，别那么严肃。” 苏明揉揉巴里的脑袋，健壮的胳膊仿佛感受到吸力一样，瞬间勾住朋友的脖子： “你那个想法的对错我不知道，但你应该去问奇迹先生，他和大芭达才是新神。我接下来在另一个宇宙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当然，如果钢骨什么时候被卓越先生带回来了，也可以让我知道。” “抱歉，吃饭喝酒我就不去了。”克拉克露出个标志性笑容，婉拒了丧钟的邀请：“我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下次我请你。” 说完，超人就追着蝙蝠侠走了，他大概也有什么想法，却只能和蝙蝠商量的那种。 “斯莱德，你要请大家吃饭啊？”亚瑟贴着圆桌的边缘，挪动屁股蹭了过来，胡子拉碴的大脸上带着笑容：“我有时间的，去哪吃？” 苏明笑了，他就喜欢海王这个老实的劲。 自己说那话只是为了让超人和巴里别钻死胡同，不是真要请他们吃饭啊。 可现在亚瑟这么一说，他倒不好否认了： “当然带你一起，你还没有去过我接手后的幽灵宇宙吧？走，今天就去那边吃饭，保证有你很多从来没见过的海鲜。” “奥利弗，肯德拉，约翰，你们也一起吧？” 亚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喜不自胜，立刻开始帮忙招呼其他人。 鹰女看看丧钟，笑着耸耸肩，从桌面上捞起自己的头盔戴上： “抱歉，我得去和荣恩换班了，还要给尚恩做饭，下次吧？” “当然，替我跟他们问好。”丧钟点头，他拉起身边的小闪，勾着他的脖子拍他的胸口：“荣恩的运气还真是好，恰好换班躲过了这次大事件啊。” “他真的在家带孩子，没有背着你和蝙蝠侠乱跑。”鹰女立刻解释，随即笑了笑：“是，我知道全世界都闹液态金属机器人，他这都没出现是有点奇怪，但他现在本就不在地球上，而是在塞纳冈。” “原来如此，我说这么热闹的事情居然没有看到他出场。”苏明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和鹰女挥手告别：“不过你要小心自己的前世了，她现在可是塞纳冈女王，你可别被另一个自己把男朋友抢走了。” “呵呵，一点也不好笑，走了！”黑妹子白了丧钟一眼，扇扇翅膀就溜了。 绿箭和绿灯都站了起来，他们是想去幽灵宇宙吃饭，还顺带着黑金丝雀以及一直在门边上靠着旁听的至尊小超人，大家都准备跟着丧钟一起行动。 幽灵宇宙中有赛普尔克，聪明人都知道那是丧钟的重要地盘，能被邀请去幽灵宇宙就意味着很多事情。 想要对付达克赛德，留在地球上枯坐冥想是没用的，至少也要见到异盒和父盒才有机会能弄明白一些东西吧？ 能不能有所发现是一回事，但见没见过就是另一回事了，怎么说也要尝试一下才行。 “行，那我给小戴打个电话，看她去不去。” 苏明伸手从腰包里取出了钛合金手机按下快速拨号，可是没人接听，只传来不在服务区的提示语音。 一旁的巴里见状想起了什么，赶紧提醒道：“希波吕忒女王复活，她把天堂岛上的信号基站全拔掉了，神奇女侠回了天堂岛就等于回到了青铜器时代，你还是用副官通讯吧。” “啧，看来希波吕忒还真是有点老顽固，不过没关系，更年期症状嘛，可以理解。回头我给她介绍个好医生，帮她调节一下内分泌。” 巴里顿时闭了嘴，连连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过我知道，希波吕忒是真的会砍人的，她连超人都砍过。” “我听到了。”亚瑟瞪着眼睛举起手来，他好奇地问：“我最近总感觉头皮痒痒，正好想找个医生看看呐，斯莱德你说的那医生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苏明歪着脑袋想了想：“应该不认识吧，他是大平底锅医院的帕主任。” 第3461章 吃饭联盟 戴安娜可以说是逃出了天堂岛，还带着她的妹妹唐娜，两人坐在餐桌边的时候，都是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 “看来你这个晚上过得不怎么好。”苏明拍拍戴安娜的后腰，示意她也尝尝外星鱼类，这种怪鱼长得像是河马，但吃起来像鸡肉。 女人揉了揉自己的脸，她叹了一口气，拿起了面前的刀叉：“何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我和母亲一直在争吵。” “为了信号基站的事情？”巴里已经吃完了，他面前杯盘狼藉，此时正在擦嘴。 “为了随便什么事，或者说任何事。”唐娜也一副头大的模样，显得同样苦恼：“根据我的理解，女王是想要让姐姐跟着斯莱德离开地球0出去避一避的，但我姐姐的性格你们也知道，她不愿意。” “够了，唐娜，别说了。”戴安娜摇头，她打断妹妹的话，从面前小猪一样的鱼身上切了一块放进自己盘子里：“我当然知道母亲是为了我着想，但我是个战士，我不会抛下你，她，还有大家逃跑，所以我哪里都不去，越是事态紧张，我就越不能离开。” “所以信号基站只不过是发泄怒气的道具，不是争执的起因吗？”奥利弗正在啃一块鱼骨头，他手上全是油脂：“虽然我是外人，但我觉得你和你母亲完全都可以各退一步。” “你说？”神奇女侠抬起了眼睛。 绿箭耸耸肩，搂着身边的黑金丝雀，小胡子一翘就侃侃而谈： “事情很简单，你母亲觉得你应该搬出去住，而你不想离开地球0，那折中一下，你只需要搬到这幽灵宇宙里来就是了，反正地球有了什么事，副官立刻就会知道，而你也被告知，再传送回地球去也来得及，还能有伞兵一样的空投优势。” “问题不在这里，奥利弗，你不懂亚马逊这神属种族的事情。” 猩猩侦探也带着酒保少女来了，只不过他现在正被亚瑟抱着喝酒，饭桌上商量事情，是苏明带来的传统，波波插话道： “希波吕忒女王我是很尊敬她，但她想赶小戴离开地球0避险这件事，作为母亲是对的，作为亚马逊女王是错的。” 戴安娜立刻给波波投去一个欣慰的眼神，她拍拍身边丧钟的大腿：“就是这样，亚马逊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姐妹，完全没有理由在别人将要面对战斗时，单纯让我躲开。” “你是斯巴达人吗？战斗就这么让你痴迷？”奥利弗吐槽了，他连连摇头，实在是受不了亚马逊的那一套荣誉观：“要我说，你们亚马逊就整体搬家，让丧钟帮你们把整个天堂岛都搬到幽灵宇宙里，或者其他维度里去，然后和奥林匹斯一刀两断就完事。” “做不到的，天堂岛地下是泰坦们的牢笼，亚马逊就是守卫，想要动天堂岛，就是和奥林匹斯全面开战。” 波波摇头，他一手酒瓶一手鱼块，提醒了绿箭另一件事。 “别说我的事情了，朋友们。”戴安娜赶紧阻止了这些八卦的人，忙不迭地擦着嘴：“还是说说如何寻找达克赛德的事情吧，等到搞定了他，我就跟着斯莱德去别的宇宙旅游，到时候享受一个我从来都没休过的长假。” “行了，戴安娜家里那些糊涂账我都懒得管，你们也就别瞎出主意了，还是说正事，现在有已知的四条线索。” 苏明给自己也夹了一块鱼，只不过他是用筷子的： “钢骨的母盒，格蕾尔的下落，狄萨德的记忆，康斯坦丁的长期失踪，四选一，也许蝙蝠侠那里还有别的线索，但是他没说，我没问。” “狄萨德的记忆就像是谜语，我还没来得及找斯科特问新神的感觉是什么，一会去。”巴里吸了一下鼻子，在场众人中就他的科技知识水平最高，也只有他能跟这条线。 “卓越先生带着钢骨彻底躲起来了。”绿灯侠约翰用无奈的声音接上了话：“你们当初就不该把钢骨交给他治疗的。” “钢骨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要不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去找首席？”波波摆摆手，表示这个问题就不需要探讨了，至少钢骨没有被机器人们袭击正义大厅的时候灭口，这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等到什么时候卓越先生觉得外面风平浪静了，他会出来的，到时再找人研究钢骨母盒里的情报，也可以。 黑人灯侠沉默了一会，突然摸起了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赛尼斯托手里的恐惧之书上会不会有关于这件事的预言，我也许可以去找哈尔，让他去问问赛尼斯托。” 这也许是另一个办法，但希望渺茫就是了。 “格蕾尔，也许我能找到她。”戴安娜看看唐娜，而小妹也朝她点头，她继续说道：“她是个亚马逊，也许会和其他姐妹有联系，亚马逊不是只有天堂岛我们这一支。” 说起自己的姐妹，神奇女侠表示自己会想办法，只不过需要时间。 “你说的是巴纳·米格赫达尔？呃，那里的法鲁卡女王可真的是对外友好的典范。”猩猩仿佛想到那里就觉得头大，此时他的毛脸皱得像苦瓜一样。 巴纳米格赫达尔俗称非洲天堂岛，那里也有一支亚马逊分支，只不过那里的女人都是用AK47的，一旦有外人靠近她们的家园，那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不知道会被子弹扎成什么样子。 “她们也是亚马逊，至少我过去打听一下消息是没有问题的。”戴安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替姐妹们道歉：“总之这件事交给我，我短时间是不想再和母亲争执了，不如出去转转。” 就这样，每个人都完成了分工。 反正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忽视了康斯坦丁的那条线，根本没有人提，更像是唯恐避之不及。 苏明也很满意，任务都分配出去了，自己有时间能休息一下了，不管三条线哪里有了情报，副官都会通知的。 之前在漫威那边清洁了多元宇宙，还没喘口气就跑回了DC宇宙，也该稍微休息一下。 “那么就这样吧，很多事情都需要时间，发现了什么立刻要通知我。”丧钟打了个响指，副官立刻用机器人送来了酒水：“来，先吃好喝好，然后回家好好休息，也该喘口气了。” 第3462章 单人行动 “警长，他们都离开了。” 赛普尔克的控制室中，副官对着正在凝视半空中悬浮着的异盒们的丧钟这么汇报。 大家都去查各自认领的线索了，只有至尊小超人要去找朋友玩，约翰·斯图尔特则飞向绿灯侠总部。 黑红色的光芒笼罩着这个宽敞的大厅，而只剩下小小火苗的火坑中，关着颠倒人的总和体圆球正在缓缓地旋转。 如今的赛普尔克和幽灵宇宙已经不再使用欧米伽能量，为了以防万一，能量源被替换成了巫术，过程很简单，把想要实现的愿望用颠倒的句子说出来，然后强迫颠倒人去做到就是了。 “我答应过哈莉要送她和朋友们去《疯狂的麦克斯》世界飙车玩，让她自己准备一下吧，顺便带上波波。”苏明抽着烟看着那圆球，叹了一口气：“我得去另一个地方，见一见全能宇宙最强的物理学家。” “是X地球的‘天堂里德’吗？还是那个头发乱糟糟的瑞克？”副官一边询问一边准备传送。 显然警长之前告诉大家说要去度假休息，是骗他们的，他这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一些危险的地方。 “天堂里德早就不是科学家了，他是人间之神；至于瑞克姥爷嘛，他之前还骗我说自己无法离开他那个多元宇宙来着，所以我不想和他多接触了。再说，我说的是物理学家，具体一点，就是量子物理学的最强者。” 丧钟否定了副官提出的人员，他笑着掐了香烟，把烟头丢进火坑里，看着它冒出一缕青烟后瞬间湮灭。 “那么警长你看来是有事没有告诉大家。”副官通知了哈莉她们，现在小疯子正高兴地挑选皮夹克呢。 去疯狂麦克斯的世界，必须要穿黑皮夹克，还是少一条小臂袖子的那种。 同时也得有一辆改装好车，上面加装撞角，圆锯，机炮这样的东西。 “有些事情是人多了好办，有些事情还是我一个人方便。”苏明稍微做了一下准备，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胸口笑匠徽章的位置：“达克赛德的世界处于超时间流中的不定态，你知道什么东西睁眼以后反而看不见吗？” 副官笑了笑，她抬起手指指自己的双眼：“我并不依赖视觉认识外界，警长，我有几百种和环境进行交互或采集信息的模块。” “闭着眼睛它在那里，睁开眼睛它却不在，答案很多，因为这显然是个和‘想象力’挂钩的说法，那么答案最可能的就是‘时间’，‘梦’，以及‘量子’，它们存在，但是看不见摸不着，很有趣。” “概念层面吗？”副官点头，她白色的长发像是绸缎般从漂亮的帽子下垂落，随着脑袋的起伏而泛起波澜：“我很难理解无法数字化的现象和概念，但我相信你是对的，警长，我该送你去哪里？” “北非，坎达克附近，如果我三天之内还没有回来，就联系韦德和希里去捞我。” 这么说着，苏明往自己嘴里灌了一瓶福灵剂，朝人偶点头示意传送。 ............................... 坎达克还在重建中，即便有着黑亚当这样的强人领导，可他并不是神，一座城市的毁灭，在重建工程中总是面对着许许多多的问题。 布鲁屠斯入侵地球0时，第一处就袭击了这里，而美国现在是下午，在坎达克这个地理位置夹在埃以中间的国家来说，相差14个小时则是又一个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万籁俱寂，沙漠在月光下显得一片洁白，远方水源处偶尔能看到一些枣椰树，但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堆残垣断壁。 雕像，喷泉，道路，漂亮的房子，本质上全是石头，人类用它们构建文明的象征，此时却又让它们归于尘土。 城中没有电，也没有光亮，能看到一些火堆，靠近火堆躺着的人们则一个个裹紧了毯子或睡袋，在让人眉头紧锁的梦中等着黎明到来。 苏明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城市废墟，来到了一处巨大雕像的残骸旁。 战斗的余波同样摧毁了它，如今只剩下依旧固定在地面上的一条小腿，还歪斜得犹如日晷一样。 伸手拍拍那条小腿，感受着绞杀传来的冰冷触感，苏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念起了一首诗： “在埃及那砂质的沉寂中，有一条巨大的腿部矗立，投下大漠中唯一的影子，请听这影子的讲述——‘我是伟大的奥奇曼提斯，万王之王，这座大城记载这我的丰功伟业’。然而王城今何在，昔日空中楼阁，今日风蚀的残像。” “我们因此联想，未来某天，一位猎人，追逐着群狼，穿过曾是伦敦的荒野，是否也会心驰神往地想像，看着宏伟的断壁残垣，他驻足猜测，曾经生活在着不毛之地的无名民族，湮没于历史前是何等繁华坚强。” 这是英国诗人贺拉斯的一首诗，他为了和著名诗人雪莱攀比谁更有才华，写下了这样的诗歌。 两人都以埃及沙漠中一座雕像剩下的腿为题目，写下了名字相同但内容不同的诗，这首诗的名字就是那位法老的名字，奥奇曼提斯。 但这不是终点，苏明大半夜地跑到北非来也不是为了赏月吟诗，他是来找人的，与这首诗有关的人。 “沙沙......”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没有什么遮掩，就是凉鞋踩着沙漠的动静，绞杀的视野能看到三百六十度的全景，那是一个男人正在从黑暗中靠近。 他穿着金甲，即便在月光下也闪闪发亮，披着一块紫色的布充当披肩和斗篷，上面没有因为风沙沾到一点沙粒。 金色的头发，稍带笑意的脸庞，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看上去十分有派头。额头位置戴着细细的金箍，眼角用炭画着弯弯的阴影形状。 “你怎么找到我的？丧钟。” “你虽然很会躲猫猫，但在地球0，不是最会躲的那个，我只需要猜测你的退休生活是怎么样的，接着就能断定你一定会来坎达克看热闹，或者说，帮忙。” 苏明转过身来，靠在那雕像剩下的腿上，朝走来的男人微笑： “你喜欢埃及文化，喜欢养猫，想要观察人类的苦难，观察一条路......奥奇曼提斯，或者说更喜欢我称呼你的代号，法老王？” 第3463章 法老王 守望者宇宙中最聪明的人，法老王，就在眼前。 地球0丢失的十年，就是曼哈顿博士将守望者宇宙的那些老朋友们，转移到多元宇宙1，并改写了故事和未来的十年。 而现在，要找到已经‘死去’却又‘无所不在’的曼哈顿博士，询问达克赛德的把戏究竟该如何破解，那在找不到那个蓝人的情况下，当然要找最了解他的人。 守望者宇宙崩毁了，毁于全面核战争，曼哈顿博士将它的残骸与地球0合并。 而二代罗夏，二代丝灵，这些人们一直都在地球0的某些地方潜藏。 但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没有任何再参与故事的举动了，就像是自己选择把自己遗忘。 可苏明知道，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曼哈顿也许是有意将他们与正义联盟隔开，但量子并不是无所不能，至少他不懂人心，在这方面算不过法老王。 穿着金甲，披着紫色亚麻布料的金发男人走入了月光之下，他平静地背着双手，一如过去的模样。 不过他也念了一句诗作为对丧钟之前提问的回应，只不过他选择的是雪莱的那首同名作品： “我乃奥奇曼提斯，法老之王，我的盖世功业，令尔等绝望......” 没有念完，他就发出了一声嗤笑，随后像是受不了自己一样，连连摇头，又对丧钟说： “你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是的，我就是那个奥奇曼提斯，我曾经拯救过我们的地球，可现实和时间终究打败了我，同时还证明了几点至理，首先是人类都有自毁倾向；其次，谎言终究无法永远掩盖真相......罗夏是对的。” 提到自己的老队友，法老王抬起头看向天空，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这聪慧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算计了那么多，终究无法为人类换来永远的和平，现在，他只是一个地球0上的退休老人，就像是这沙漠中残留的雕像小腿一样。 “退休了也不意味着你什么都不再关心，所以我今天才能在这里堵到你，毕竟这个受灾地点离你隐居的埃及也太近了。” 苏明才不管他是大腿还是小腿呢，只能能说出曼哈顿博士在哪里，那就是好腿： “抽烟吗？我们聊聊。” “谢谢，我不吸烟，这是一种不良的生活习惯，和那个人一样。”法老王走到了他的身旁，不过回答的同时目光落在了那黑黄的胸膛之上：“我一直很好奇，你和笑匠的关系是什么？” “没有关系，大概共同点就是我们都是恶棍，也都喜欢笑，就算这个世界黑暗的不像样子，笑容至少在照镜子的时候能提供个好心情。” 苏明自己点上了烟，看着月光下的沙漠，又取出一瓶红酒来： “你喝酒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那么就在这残骸之上吧。”法老王抬起手，他的金色护腕中射出一个小小的爪钩，拉着他飞上了雕像小腿断面的平台上，他坐下后还拍拍身边：“来吧，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找我，但这件事不好解释。” 作为顶尖的聪明人之一，法老王总是微微仰着下巴的，但他没有卢瑟那么自恋，或者说，经历了那么多故事，又在地球0重活的他，要成熟得多。 比起他来，苏明的飞行就是无声无息的了，犹如一团黑云从地面上升起，缓缓落在对方身旁，手中两只倒了红酒的杯子，轻轻摇晃间散发着迷人的红光。 “我需要知道曼哈顿博士在哪里，我有不少事情要问他，曾经我见过他几次，但是后来再找他时，他不见了。” 接过酒杯的法老王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露出满意的表情，像是对威尔逊红酒十分赞赏。 随即，他将手搭在膝盖上，看着远方供人们取暖的篝火，回答说： “他死了，那你们不知道的十年中就死了，因为他失去了对‘活’的定义。你也许是看到了他，摸到了他，但本质上，你只是接触了量子本身。” “量子也好，本人也罢。”苏明喝了一口酒，他揉了一下自己的胡茬：“我现在只需要知道，如何再见到他一次，因为最近总有人跟我说达克赛德恒在，所以我难免会想听听量子永存的说法。” 听到达克赛德的名字，法老王稍微恍惚了一下，似乎是在记忆中搜索应对的目标。 很快，他露出了费解的神情：“那个人，我记起来了，可达克赛德根本就不是正义联盟的对手，更不是你的对手，发生了什么事？” “时代变了。” 苏明只是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就又变出酒瓶来，给两人加上。 “原来如此，我一直在观察这里和我们以前那个世界的不同，比如起源墙，比如魔法，比如真实存在的外星怪物，比如许许多多的超级英雄。” 听到这个说法，披着紫色袍子的男人点头，他似乎在思考该如何给丧钟描述： “自从抵达这里后，我看到了很多事情，也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希望和绝望，但我没有插手，因为这大概就是他想要让我学习的东西——看着真正的英雄会如何选择。” 月光悠然，而偶尔能看到随风飞起的砂砾在其下闪闪发光，苏明摇头： “我对于什么超级英雄的作为不敢兴趣，我只是想消灭我的敌人，现在能帮我叫一下那个蓝色光头了吗？” “哦？你为什么觉得我和他存在联系？” 法老王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举起手中酒杯，和丧钟轻轻碰了一下。 “因为你们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尤其是你，你赢过他一次。”苏明竖起一根手指，在两人眼前晃晃：“所以根据他的计算方法，你才是所有超时间流世界中，对他威胁最大的人。让他来找你，肯定比让你去找他要容易无数倍。” “不愧是你，很好。” 法老王放下了空酒杯，他把双手按在自己的头顶，又朝着后脑勺方向捋过： “请把你拥有的X金属给我一用，量子是联结之力的其中一种，而X金属也是，它是联结人心的力量，现在我们就要赌乔恩·奥斯特曼，他‘是否认为自己还认识我们’。” 是的，法老王有办法，或者说，他一直都有办法。 尽管穿得光鲜亮丽，可本质上他也是个喜欢备用计划的黑暗人物，哪怕到了新的世界也一样。 第3464章 谜语换谜语 取出夜幕大剑，扣了一滴X金属捏成薄片，递给身边的法老王。 “够用吗？” “够了。”法老王从自己的腰带中取出一个金色的遥控器来，上面只有一个红色的按钮，他把金属圆片捏在了天线上，解释说：“这是超光速粒子发射器，能够屏蔽量子对我未来的观测......如果它真的还有好奇心，也许会重新以我们认识的那个形态出现。” 这就是原理，超光速粒子，也就是曼哈顿博士的弱点之一，或者说，是量子的弱点。 量子无处不在，如果将一个多元宇宙，乃至超时间流视作一个完整的容器，那么量子就是将其充满的水。 它把现实塞得满满当当，自然就没有了移动的可能，毕竟容器内部量子失去了活动空间，流动的速度是无法超过外部力量的。 这就是破局的方法，法老王当年也就是靠这一点，算计了曼哈顿博士。 给丧钟解释了一番后，披紫袍的男人将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按下，没有任何光影出现，也没有任何声音。 只有一阵无形的能量，激活了X金属的圆片，形成了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波动，飞快地扩散开来。 “好了，干杯，然后等待。” 法老王晃晃一旁的空杯子，示意丧钟再来一杯，他好久没有喝到这么有滋味的高档美酒了。 一点酒水不值一提，苏明给两人倒上，轻轻碰杯，在两人舌头上的味蕾刚刚分辨出一丝酸味的霎那，眼前的黑暗被强烈的蓝光驱散了。 月光下雪白的沙漠此时已经变成了完全的蓝色，尽管发出光芒的人影并不高大，可是那面无表情的光头，还有那圆圈套着原点的标志，都说明了来人的身份。 但那只是基于人类常识得出的判断，量子是无法被人类肉眼所感知的。 所以眼前这个人形能量体，也许是曼哈顿博士，也许只是拥有他记忆的另一个具现，也可能什么都不是，只是量子在观测者眼前的干涉残影。 蓝色暴露狂看了法老王一眼，那散发白光的双眼又扫过苏明，随后他似乎要转身离去。 “慢着，曼哈顿博士，我有个问题。”丧钟出声喊道，此时的蓝色男人只是人类的体型大小，也许代表着什么改变。 “丧钟。” 他只是停下了脚步，重复了毫无意义的代号，不用张嘴，声音就响起在两个人的耳边。 “告诉我达克赛德的具体位置。”苏明站在雕像断腿的上方，看着悬浮在不远处的男人：“是超时间流中那消失的十年吗？还是说，在超时间流的反面？” “真实的达克赛德，超脱了人类的认知与宇宙的极限，也有着无法计算的未来。” 曼哈顿博士平静地抬起一只手，一个小小的宇宙在他掌心中诞生又极速湮灭，随后他指指自己的脑门，又指指丧钟的脑袋： “这就是答案......另外，阿德里安·维特，停止你的恶作剧，这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他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就像是他无声无息的来。 蓝光炸开，像是星星点点的余火落在沙漠上，并且透过那些砂砾，没入了空间的概念。 法老王摘下遥控器上的X金属圆片，还给丧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但我猜他的意思，只有你能懂了。” “真可怜。”苏明收回自己的道具，按在大剑上变成星辰：“我一直都想教训他一顿，可是今天再见到他，却发现他似乎像是丧家之犬一样不值得我针对。” “呵，你果然很像笑匠，一样擅长冷笑话，因为人人都是可怜的，前提是你要认同曼哈顿博士是人。”法老王站起来，看着月亮出了口气：“不管你有没有收获，我都该离开了，坎达克的统治者是条疯狗，我不想惹麻烦。” “黑亚当对你来说可算不上麻烦，他的弱点太明显。”苏明将剩下半瓶的红酒塞进法老王怀里，和他告别：“至于谜语，我大概有了点思路，不过现在不能说，只能和你说再见了。” “最好是再也不见。”法老王摇摇头，他笑着跳下雕像，背对着丧钟摆摆手：“这是你们的地球，你们的时代，我们的故事早已结束了。” 他就这样走进了其他建筑废墟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疯狗么？”一个双手抱胸的身影落在了丧钟身边，他从天而降，黄色的披风随风飘扬：“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那种形象，如果那个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我欠了你一个人情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丧钟。” “别在意，黑亚当，法老王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这算不上错误，而且你杀不掉他，就像你杀不掉卢瑟一样。” 苏明转过身来看向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壮汉，他丢给壮汉一根烟，笑着拍拍壮汉的肩头： “接下来的事与你无关，所以，安心重建你的坎达克吧，我也该走了，对了，一会蝙蝠侠大概会来问你看到了什么，请告诉他，看到了蝴蝶。” “这就是那个人情？”黑亚当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金色闪电，脸上没有表情。 “是的。”苏明都不知道黑亚当什么时候欠了自己人情，是关于杀掉布鲁屠斯，替坎达克报仇这件事吗？ 这么看来，这人还是挺淳朴的啊。 “成交，我们扯平了。” 黑亚当也不犹豫，抬手和丧钟击掌，随后转身飞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他新一天的重建工作又开始了，有多少人见过凌晨四点的坎达克，而这就是他的日常活动，他对于这个国家很用心，就是脑子差了一点。 “副官，巴里在家吗？” 苏明跳下了高高的雕像断腿，他无声地行走在城市废墟中，也无声地和自己的人偶交流。 “是的，他正在和女朋友看电视，需要我联系他吗？” 苏明挑起眉毛，笑着反问：“哪个女朋友？...算了，我直接过去找他当面说吧，有些事情还是得进神速力位面交流比较保险。” 第3465章 猜谜游戏 在丧钟去找巴里进入神速力位面密谈的同时，全能宇宙中的时间依旧在正常流动，就像是从高山上流下的清泉，或者像是受到重力影响的苹果。 明明两者受到的重力加速度是一样的，但要是在源源不断的水流中幻想一个点，让它和苹果从同一高度落下，人就会觉得前者缓慢，而后者飞快。 这就是处于时间连续性中，无数的其他‘点’会带给人的错觉。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曼哈顿给出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但苏明的准备工作还是需要时间。 也就在这同时，位于美墨边境上的某座小镇中，空旷的街道上走着一个孤零零的行人。 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精疲力竭，但是他的双眼中有着炽热的渴望，那双眼睛像某种猎食者一样扫过街边的建筑。 这不是什么中年危机的男人走在下班路上寻找流莺的过程，因为他渴望获取而不是付出，妓女会掏空一个人的钱包的同时掏空他的身子，只留下短暂的欢愉，甚至都没有回味的时间。 他想要的是长久的快乐，或者说，能够让他长期过上好日子的资本。 另外，这个男人现在没钱，这个镇子上也像闹鬼一样没人，哪怕是太阳就在天空中，这里依旧静得可怕。 他在寻找‘独行者’。 很少有人见过那位独行者迈动脚步，因为他想要去哪里，往往更像是世界移动到他的面前。 他曾经被关在正义大厅的地下，短暂地和某一个小丑做邻居，但蝙蝠侠也知道，这两个人，无论哪个都关不住。 在一次神秘且无法调查的入侵后，三个小丑中死亡了一个，而独行者消失了。 最近某些消息在秘密地口口相传，说是独行者有一份宝藏愿意分享，前提是找到他，就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里，找到他，在某一栋最不像房子的房子里。 它可能是个民宅，也可能是个超市，但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是一个二维的平面。 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很多好莱坞片场里老式的西部片背景，是一块立起来的‘门脸’，而推开门进入其中，会看到一片虚无。 中年男人就是这样一个被消息引来的人，他想要那份宝藏，想要在家人面前扬眉吐气，让妻子不会再逼他睡沙发，让孩子不再对他翻白眼，他想要用超能力获得很多很多的钱，并走上人生巅峰。 也许是他心中的淳朴愿望终于感动了天地，在他之前有没有人来到这安静到诡异的小镇不好说，但他真的找到那流言中描述的房子。 它看起来就是一块高大的纸板，但推开门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的空间。 并不是完全的黑暗，有一张简陋的折叠桌子，桌面上放着一个长脖子的台灯，那黄色的灯泡投下一块圆圆的光斑。 在桌子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好，是这里对吗？” 他朝黑暗中喊话，并且走向光亮中的桌面，随着距离的接近，他很快辨认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是一个披着红色斗篷，身上穿着红黑小丑紧身衣的男人，他有点愁眉苦脸地坐在黑暗中，听到他的提问，抬起头来，往前蹭了蹭，进入了光明之中。 “心灵海盗，我找到了这建筑，但没想到是真的。” 男人高兴地坐在了桌子旁，放下自己一直抱着的公文包，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是我。”被称为心灵海盗的人并不高兴，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看着男人坐下。 “哦，这就是那面具对吗？它真美。”戴着眼镜的男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桌面上，就在台灯的光芒中，一块看起来像是黄金构成的面具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传言是真的，对吗？” 心灵海盗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搓了搓：“你都知道什么？” “我听说还要有人能找到你，戴上这个面具并回答三个问题，你就会从无尽的力量中分出一部分给他们。”男人搓着手掌，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要坐下来回答问题就能获得力量，他感觉自己是在参与智力问答，就像是电视上的《百万富翁》节目。 “没有什么力量是无尽的。” 海盗摇头，他是想找人聊聊天，但来的人都不是聪明人，没有人能回答上三个问题。 中年男人不介意，他拍拍自己的大啤酒肚：“好吧，可是你有影响全情感光谱的能力，那能力已经够强了，所以分到一点也不错。” “或许吧，但你知道如果没答上问题，那些人会怎么样吗？” 心灵海盗深吸了一口气，见到来客心意已决，他还是最后劝了一句。 美杜莎面具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戴上的，它不光能控制别人的情感光谱，还会被动增幅佩戴者的各种感受。 如果佩戴者感觉到开心，那这快乐就会被放大成百上千倍，让人疯狂地大笑。 如果佩戴着感觉到难过，那这悲伤也会被放大，让人恨不得当场自杀。 心灵海盗自己都不敢总是戴着着玩意，这虽然是力量之源，可也是双刃之剑。 可就在说话间，那中年男人已经摘掉了自己的眼镜，将面具扣在了脸上，木已成舟： “我只听说他们都不见了。” 戴上面具的瞬间，这东西就像是活过来一样贴上了他的脸，无比契合，连扯都扯不下来。 鼻腔中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味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从来没有闻到过，可中年人知道，这是甜蜜的欢愉，甜蜜的恐惧，甜蜜的愤怒，甜蜜的忧伤。 是的，美杜莎面具以所有情绪为食，它当然会让所有食物闻起来都香甜无比。 “好吧，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第一个问题，我们能够‘知晓’什么？”心灵海盗不再劝阻，而是直接进入了提问流程，因为在过去，这样的人不要太多，而能戴上美杜莎面具不死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哦，这个问题，我喜欢。我们能感受到光，是因为我们有眼睛，因为我们有肺在呼吸，没有这些工具，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他虽然长得其貌不扬，身形滑稽，但因为老家是哥谭，所以他才思敏捷： “所以我的答案是，我们受限于这有形的躯体，我们能够知晓的，是我们的感知器官想让我们知晓的事情。” 听了这个回答，心灵海盗漂亮的蓝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了认同之色，他俏皮地笑了笑： “回答的不错，我接受这个答案。” 第3466章 一坐到底 “他们说你曾无比接近那个世界的‘界限’，是真的吗？” 美杜莎面具激发了中年人的好奇心和勇气，面对心灵海盗这样臭名昭著的反派时，他依旧能够主动反问。 “我总是会被从这个世界中剥离，几乎每一次，所以，界限对于我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具体的感受，不过听起来，你以前听说过我？” “是的，我知道你是第二代，你曾经是一个纽约微不足道的抢劫犯，罗杰·海登，你找到了这个面具，它让你焕然一新。” 中年人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他仿佛想起什么一样一拍大腿： “你知道吗？等我有了能力之后，咱们可以做搭档，你懂的，我有很多不错的计划，能让我们都大发一笔横财。” 心灵海盗对于钱没有任何兴趣，他现在担忧的事情并不是这个，因为曾经亲眼见过那个脑袋燃烧着，自称全能宇宙记录员的家伙，现在罗杰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所以他只是微笑，轻轻开口： “拭目以待，那么，第二个问题，你已经能知道我们可以‘知晓’什么，那么知晓的东西中，什么是‘真实’呢？” 这个问题有点深度了，中男人稍微思考了一下，他抱着胳膊靠在折叠椅背上，歪着脑袋看那台灯。 灯泡散发着光和热，甚至透过面具，似乎能看到电流经过那条细丝时的模样。 “只有情感是真实的，生命中的其他一切都可能是虚假，我们置身的整个世界都可能是假象或者幻觉，也许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黑客帝国》同款的饲养罐里。” 男人突然说起了充满想象力的话语，这不像是他一个平凡的中年人能说出的话，大概是美杜莎面具放大了他的多愁善感： “我的答案就是这样，激发我们情感的事物可能是虚假的，但我们的情感是真实的，我们并不是情绪的主人，而是情绪构成了我们的心灵，或者说我们的灵魂。” “唔...这也是个很好的回答。”心灵海盗捏着自己的下巴，缓缓点头：“你很了不起，就算我戴着面具的时候，也无法像你这样考虑问题。” 面具后的中年人发出了笑声，他仰起头看向头顶漆黑的虚空： “是吧？我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就像你一样，你设置答题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这虚假的宇宙中寻找一个相似的同伴，从而摆脱那份孤独。” “好吧，第三个问题，也是最难的问题，‘你’是‘谁’？”海登先生收起了笑容，他是独行者，生活在自己的心灵世界中，他看似孤独，却并不想和别人分享这孤独。 而是要消灭这份孤独。 桌子对面的男人稍微愣了一下，他的手在桌面上摩擦了几下，因为这个问题听起来是最简单的。 可理智告诉他，作为第三个问题，这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我是个普通人，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路边快餐店里当厨师，每天看着卡车司机，妓女，旅游路过的老人和小孩等人在我的店里进进出出，努力表现自己存在过的意义，那些构筑了这个世界的琐事，所以我想要做大事，能够影响这个世界的大事。” 他自认为这个答案不错，有思想深度，也没有曝光自己的真实姓名。 “唉。”可是心灵海盗站起来了，他叹了口气，缓缓摇头：“真可惜。” “什么？”男人错愕。 “你并不明白我的所做所为，你只是在故弄玄虚，你根本就没有成长的‘经历’和‘故事’，我们都不曾有，这个宇宙只有几个月大，因为上一次它被重启了，我们都是被困在网格和对话框里的可怜虫。” “你说网什么？”男人确实已经听不懂了。 “网格，格子，隔条，方块，线段，随便你怎么叫它。” 说着话的心灵海盗举起两只手，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然后猛地向下一扯。 周围的黑暗全部褪去了，露出了苍白的空间底色，不，空间已经失去了意义，此时现存的东西都已经悬浮了起来，就像是失去了约束。 “我的上帝！我的天啊！我们是在哪里？” 失重的中年人趴在了桌子上，他在这似乎无边无垠的白色世界中不断旋转。 “现在你看到了，我们宇宙背后的真相，每个世界都构建在这白色的纤维纸张上，它们会被随心所欲地摧毁，也会被遗忘，但终将被重建，被复制，被利用，而我就是每一次宇宙重启都被排除在外的人，这才是我想找人商量的事情。” 心灵海盗说了很多，他并不亢奋，或者说没有任何情绪，就只是平铺直叙着一些自己的看法，还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传出那个消息是想要让蝙蝠侠或者丧钟来找我的，不是你......你的智商，你掌握的情报，完全帮不上我。可惜，看来我模仿卢瑟，拿出心灵力量来作为奖品，还是无法让他们重视我这个小人物啊，呵呵。” 可是这时中年人已经无法回答他了，他正在扣粘在脸上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像是抓住了他的所有脏器，让他无法呼吸了。 他扒住面具的边缘想要摘掉它，可哪怕再用力，将下巴撕烂，将指甲折断，将血液洒在这空白的空间中。 面具纹丝不动，只是他流出的血飞快地变成了黑色，就像是一串不起眼的墨渍。 “没用的，你恐惧了，美杜莎面具会放大这恐惧成千上万倍，然后吸取这些情绪，所以，你会被自己吓死。” 就像是证实他说的话一样，中年人很快就蹬了几下腿，趴在桌面上不动了，面具自动从他的脸上脱落，发出一声脆响掉在桌子上。 此时这尸体的脸变得像纸一样白，或者说，他褪去了颜色，只剩下黑色够了的线条外形。 在这之后，心灵海盗在叹息中捡起了面具，准备继续自己孤独的旅程。 因为他就是被宇宙剥离而出的人，他记得每一次的重启，每一次的危机，每一次的闪点，每一次...... 他从另一个层面观察着它们。 可就在他捡起面具，抬手准备将其戴上的同时，他突然停住了，开始左右张望： “是谁在说话？” “你没有聆听过自己的问题，心灵海盗。” 一个声音似乎是从高空中传来，像上帝的声音一样。 第3467章 点理论 “什么意思？是谁找到了这万物之外的地方？” 震惊又迷茫的他抬起头来，和未知的声音对话。 “你真的以为自己在万物之外？你以为没有什么东西能超越你那‘高屋建瓴’的洞察吗？” 天空中的声音甚至还带上了一些笑意，而心灵海盗呆立在了原地。 此时仿佛有个不存在的镜头拉远了，心灵海盗所存在的这个白色世界瞬间就缩小了，在白色的圆形空间外是浓厚的黑色，它仿佛衔尾蛇一样围绕着白色的区域。 这是一个句号。 本以为自己处于真实的世界背景中，可心灵海盗其实只站在句号圆圈中那小小的空白中。 而在句号之前自然是有句话的，这句话就是—— 达克赛德恒在。 天旋地转，抓着面具的心灵海盗只是一阵恍惚，听到耳边传来雷鸣般的呼啸。 随后，他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片荒芜的黑色大地上，这里怪石嶙峋，沟壑遍地，天空中乌云密布，红色的闪电不时钻出云层的缝隙。 一个高大的巨人坐在王座上，他的脸很熟悉，但身体却是如岩石般的灰色，那双眼睛也从过去的红色变成了现在的惨白。 这个世界不是黑也不是白，它是灰色的。 “欢迎来到欧米伽宇宙，心灵海盗。” 巨人的目光落在了心灵海盗的身上，他说着欢迎的话，可是罗杰只觉得有座大山砸在了自己头顶，让他头晕目眩。 脚步摇晃，连连后退，他一边摇头一边说着： “怎么会，原来万物之外竟是你，是你，这怎么可能？！” “在万物中有绝望，绝望有反生命方程，反生命有终结，终结有欧米伽，而有这些的地方，就有达克赛德。现在明白了吗？想让我重塑你吗？让你不再孤单，让其他人在未来的绝望中与你作伴？” 灰色的巨人这么回答，是一串十分简单的因果关系。 听了这些终于获得第三个答案，心灵海盗心满意足地笑了，可他变得不再是自己。 就像不是每个人都能戴上美杜莎面具一样，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亲耳听到达克赛德讲解反生命和欧米伽，这瞬间就改变了他的思维。 他戴上了金色的面具，将自己的喜悦全部藏在其后，与其分享。 “是的，这就是我的愿望，达克赛德恒在。” 黑暗暴君那犹如岩石雕塑一样的嘴角勾出一个笑容，他甚至没有抬手或者用眼神之类的动作，只是说： “成交。” 同一时间，无数黑灰色的能量骤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中，他们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席卷并进入了心灵海盗的身体，彻底改变了他的生命形态。 ................................ 在某些地方时间是和地球0不同步的，更别说是神速力位面中了，在之前的故事发生之后，丧钟正搂着巴里再次回到他位于中城的家里。 “明白我说的了吗？”苏明用手比划着一个方盒子状的东西：“准备好那个，然后那样，我们就可以那样。” “明白，但我需要时间，只有那个才能那个。”闪电侠也开始说起了加密语言，因为丧钟说在主维度里不要提起任何关键词，秘密让爷们更爷们。 听起来是歪理邪说，但巴里不会怀疑丧钟，他直接放弃思考，照做就是了。 “很好，加油，我会离开DC多元一段时间，去稍微准备些后手以防万一。” 苏明笑着拍拍小闪的肩膀，胳膊勾着后者的脖子，目光却扫过不远处坐在沙发上，裹着一条浴巾，一脸不爽的女人： “也很高兴见到你，帕蒂女士，我走了之后你们可以继续之前没做的事情，千万别被我影响了兴致。” “呵呵...”女人有点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作为回应，立刻扭过头去。 不过苏明不介意，毕竟他被副官传送到这里的时候，这女人正在试图‘上马’来着。 本来高高兴兴的事情被打断了，谁都会不开心的。 “这个算是我的赔偿，我这就离开，祝你们玩得开心。” 苏明掏出几大盒巧克力来，又取出红酒和玫瑰花放在茶几上，他的腰包里像是什么都有。 随后人在一阵蓝光中消失。 小闪家的房子不怎么样，客厅也太小了，要不然还能送他个加大水床什么的...... 丧钟走了，巴里呲着牙吸了口冷气，他小心地弯着腰看看女友，回到沙发旁挨着她坐下： “只是个意外，我早就说了，白天也许不合适。” “少废话，巴里·艾伦，因为昨晚闹机器人的事情，我们难得今天同时休息，所以我不会浪费时间，去卧室！”帕蒂转过脸来，她摇摇头，她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被外人看到了没脸见人而已。 但现在不同了，人都走了，这还有酒和玫瑰做礼物，丧钟真是个好人。 “遵命，女士。” 闪电侠总是时刻准备着的，对于他来说，时间总是富裕。 ...................... “呼！”丧钟回到赛普尔克，坐在控制室的椅子上，他一般不去王座间那边坐，太隆重了一些：“原来两人看的是那种付费电视节目，啧，巴里那浓眉大眼的，果然是闷骚吗？” “警长，事情看来还算顺利？”副官飘了过来，她在赛普尔克向来都是悬浮的。 “每个人都可以是一个点，每个故事如果放在足够远来看，也是一个点，时间线也不外乎于此。”苏明点点头，自己摸出瓶酒润润喉咙：“如果看到的还是线或者网或者树，那就说明距离还不够远，还不够高。” “还是谜语吗？警长。” 副官显然不想玩解密游戏，她歪着脑袋试图卖萌来换取一些真相。 “不能说，至少在看到达克赛德之前不能。”丧钟拒绝了她获取信息的请求，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准备一下吧，我还有点时间，可以去找点有用的东西，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赛普尔克上个保险。” “作为大家往来不同宇宙的关键枢纽，这里原本由达克赛德制造，确实值得提防。” 副官没有继续纠结之前的谜语，而是站到了丧钟身后，一边帮他捏肩一边说： “即便警长你没有提出这个，我也原本打算说的，即便是用颠倒球取代了欧米伽能量，可我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敌人的什么后手，也觉得不够完全保险。” “各个空间枢纽都是关键，虽然有英雄咖啡厅和神性号可以作为备用计划，但那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不如自己的用起来方便。我这次准备去搞个能作为超级宇宙枢纽的多元宇宙回来，将它用来改变幽灵宇宙的属性，还有这些现实。” 丧钟一手烟一手酒，就像是腐败的资本家一样闭着眼睛享受，简单地这么说着，就像是弄一个多元宇宙回来，和去海滩上捡贝壳差不多。 第3468章 荒芜的世界 这片荒漠堪称所有无人区中的完美典型，巨大无比，延及天际，朝任何一个方向望去都无边无际。 沙子在烈日下显得白茫茫的，十分刺眼，没有水源，没有生气，惟有隐约浮现在地平线处的群山，犹如雾霾一样让人看不清楚。 偶尔会有一种被叫做‘鬼草’的植物像空心皮球一样被风推着飞过，据说口渴的人盯着它看，会渐渐陷入迷梦、噩梦和死亡。 不过在沙漠中迷路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后来随着人的出现，道路旁出现的墓碑也渐渐多了，它们作为标记指明了道路，因为穿过厚厚碱层的被覆盖的路径曾经是条公路，客运车和布卡过去都走这条路。 后来，世界滚滚向前，这个世界被腾空了。 “布卡其实也是一种马车，只不过客运车是四马四轮的大篷车，而布卡是一匹马拉着个双轮车厢，或者爬犁，在沙漠上拖行的那种风帆爬犁。” 在骄阳之下行走着一个独眼的男人，他穿着西部牛仔一样的服饰，在炎炎烈日下毫无顾忌地说着话，哪怕绝大多数普通人都不喜欢这空气都能灼烧呼吸道的地方开口，更别说下一个水源地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不过是在回忆进行的同时，他肩膀上那像是沥青豆芽一样的生物询问了什么是布卡，他也就顺便解释一下罢了。 和所有的牛仔一样，他的腰间挎着一条皮带，上面松垮垮地挂着两把枪，银色的枪声在阳光之下十分漂亮地闪着光，只不过附近沙地里偶尔也会有闪光的东西，稍微挖一下就能发现那是同样带着枪的一具具白骨。 “嘤。” 绞杀表示这里真是个不毛之地啊，够贫瘠的，连一根毛都没有。 跟着宿主飞进这个地球差不多半小时了，它只看到了一只小小的四脚蛇，还因为太小了，它甚至都懒得去尝尝味道。 “这里是‘内世界’，靠近耶利哥丘的地方，在过去这里曾经繁华过一段时间，不过当挖矿热潮过去后，曾经那些沿路的城镇都消失在风沙中了，在这里找不到什么活人是正常的。” 苏明给自己的共生体说着，随后笑着摸了根烟点上： “不过沙漠风景看一会就够了，我要是喜欢看沙漠，那就应该开车去跑沙漠公路，而不是在这里和天上的变异秃鹫玩游戏。副官，这个多元体系的扫描还没有完成吗？” “警长，你挑选了一个很好的地方，这个多元宇宙被一种漆黑的魔法保护着，我甚至都无法完整地看到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你记忆里光有地名，却没有地图。” 副官的影像投影在了面前，人偶妹子显得有些无奈，这个世界确实是个神秘侧力量的强大发源地，但问题就是太强力了，常规的科技调查方法受到了严重干扰。 “就是要它的神秘性啊，你以前还不知道漫威的大宇宙中有这样一个多元体系吧？” 回答了一半的苏明笑了一声，不再催促，这毕竟是来到这里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整个多元体系都充斥着黑暗的魔法力量，就像是藏在漆黑虚空中的一颗皮蛋，不仔细摸是找不到它的，正好可以用来升级幽灵宇宙，也许还能更进一步呢。” “如果不是生命之网是个活着的蜘蛛古神，其实它的交通功能还是挺可靠的。”副官虽然没有肺，可她也跟不知什么人学会了叹气。 “不一样，蜘蛛图腾构成的网络，少量通行人员还可以，可我要的是能够调动数十亿部队和舰船，还要有稳定补给线的固定通道，这是连幽灵宇宙都做不到的。幽灵宇宙毕竟只是一个只有几百颗星球的小宇宙，连地球都没有。” 副官摊摊手，她的洁白小手垂在身前：“那么计划是什么呢？” “主要目标就是找到‘末世界’里的黑暗塔，夺取这个多元宇宙的控制权，次要目标是收集水晶球，给总和体升级。不过不急，这里的时间流速是相对很快的，在内世界的这里过几年，多元1和40K那边大概也就过去几个小时，度假就要找这种地方，先看看，哪个方向有村镇吗？” “东北方有镇子，但我没有看到人类活动的迹象，警长你是想去问路？”副官用投影标出了一个指向箭头，就飘在苏明头顶上。 虽然打扮的像是个西部警长，可是在别人挂警徽的胸前位置，他挂着的是个染血的笑脸徽章。 丧钟只是耸耸肩，他看着太阳调整了自己的前进方向，直接悬浮在沙漠上起飞：“最好是能买到地图，不过要是没有，找个酒馆喝一杯也好，你知道的，每到一个新世界，我都想尝尝地产的酒水。” “哪怕你根本喝不醉？”副官点头，她知道。 “醉鬼有醉的快乐，清醒者有着清醒的快乐。”苏明越过了一个小小的沙丘，吓跑了一团翻滚着的鬼草，随后继续向前飞去，身后的黄沙被气流高高扬起：“对我来说，我能同时享受两种，因为能力越大选择越多。” 说话之间，他就飞出了大概一百英里的距离，将音爆都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副官的指向从来没有错过，这里确实有着一个小小的镇子，它甚至还有一条较为完整的土路通过镇中心，不知通向何方。 抬头看了一眼，在小镇入口的大围栏门上写着地名，这里叫做‘蔚岱镇’，是英语，还有很漂亮的哥特体花边。 镇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那火柴盒一样的木质房屋时，门窗开合偶尔发出的啪啪声。 苏明落了地，他走进了这个像是闹鬼一样的西部小镇，红色的浮土在脚边被溅起，就像是曾染过血色一样。 “嘤。” 绞杀提醒这里有东西，就在地下和黑暗中潜伏着，而且在看不见的地方，充斥着淡淡人血的味道。 “我知道，这里可是《黑暗塔》宇宙，全镇人一夜之间死光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苏明笑了一声，他熟练地从腰间枪套里拔出两把左轮枪来：“不过太阳就在头顶正空，这种时候最适合来一场枪战了。” 第3469章 黑暗之塔 《黑暗塔》是著名作家史蒂芬·金花了三十年写成的著作，虽然他自称是受到托尔金《魔戒》的启发而写下了这部长篇巨制，但两者实际上差别巨大。 《魔戒》是魔幻史诗，十分单纯的那种魔幻背景，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故事，人人都能看懂，并且向往着那片奇幻的大陆。 而《黑暗塔》更加复杂，甚至可以说是难懂，至少在它出版的那个年代是。 在1950年左右，就有量子物理学家首先提出了平行宇宙的概念，当时举了一个狐狸吃葡萄的例子，分别讲了‘吃到’和‘没吃到’这两种可能性引发的后续差异。 最开始这只是科学界的讨论，那时候的普通市民们往往并不关心这些东西，更是没有互联网这样方便的学习途径，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只是一种科学假设，是一个小圈子里高端人才的谈资。 到了1961年，平行世界这个概念出现在了《闪电侠V1》的123期中，讲述了地球1巴里和地球2闪电侠杰的见面，并且由此引出了DC平行宇宙的设定。 可以说，闪电侠是漫画界的开山怪了，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他都是开路的先锋。 从那之后，平行宇宙这个概念算是跟着漫画走进了不少家庭，变得渐渐时髦起来了，那时候的美国青少年，谁要是没看过闪电侠，不知道平行宇宙，去了学校简直没脸见人。 不过也仅限于年轻人而已。 再到了1982年，史蒂芬·金把平行世界的概念引入了自己的长篇中，写出了《黑暗塔》系列的第一部，构建了一个多元宇宙，真正让它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概念，也让成年人或者老人都接受了这个概念。 因为在1980年的时候，史蒂芬32岁的时候，就靠写有了上亿美元的身家，那个年代的上亿美元是什么概念？懂的都懂，亿万富豪在资本主义社会里那就是绝对的超级明星。 总之当时《黑暗塔》就爆火了，甚至制造了一个今天大家还在玩的梗。 有个读者在看了《黑暗塔》之后激动得夜不能寐，就给史蒂芬写信，信中称自己得了癌症，将要不久于人世，希望作者能把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告诉他，要不然就死不瞑目。 这也是个开山怪了，开创了一个新的催更流派，自我诅咒流。 据说金是回信了，信中说：“我是个恐怖家，对我最大的褒奖就是读者在看我的时被活活吓死。” 总而言之，《黑暗塔》系列构建的多元世界，你把它当恐怖片宇宙来看就对了，其中有大量关于‘业’以及‘生死’的思考，还开创性地发明了‘被地铁撞到穿越’的设定。 苏明知道这里的大环境就是这样，所以要说这个镇子都被丧尸吃光，或者被人搞了大屠杀，那一点都不奇怪，进了屋子肯定还能看到更猎奇的场面呢。 “嘤。” 绞杀提醒那些潜伏着的东西从地下靠近了，它们大概擅长地道战，掘进的速度很快。 “呼，数量好像还挺多的，就是不知道质量如何。” 丧钟将嘴里的香烟换了个嘴角，眯着眼睛扳开了双枪的击锤。 几秒之后，风平浪静的街道上突然泥土冲天而起，一个个土坑密密麻麻地出现在视野中，许多绿皮的怪物从地下一涌而出，他们手里还拿着各种各样的残破冷兵器。 这些绿皮怪物穿着人类的衣服，有男也有女，只不过他们身上布满了脓包和恶疮，黄绿色的液体随着他们的活动而在这些灯泡一样的脓包里晃荡着。 苏明立刻开火，双枪一颗颗子弹精准命中怪物的眼睛，就像是枪斗术，强大的计算能力让这些怪物看上去都是自己用脸去接住子弹的。 左轮枪很好用，永远不会卡壳，只要打空子弹后再从腰包里取新的，让绞杀帮忙给空枪装弹就行。 “原来是超级变种人，有趣。”一边快乐地打着怪物，苏明还一边笑着和绞杀闲聊：“原本是人类，后来遭遇了过量辐射，变成了绿皮脓疮的人形怪物，这个设定在后来的《废土》与《辐射》里都能看得到类似的。” 不是那么超级的绿皮怪，就是被辐射影响的一群疯子，算不上特别强壮，但看上去都挺暴虐的。 他们几乎在这个废土中吃任何他们能看到的东西，包括人类，可他们同时也凭着身为人类时的残破记忆，模仿着人类过日子。 这些扭曲畸形的怪胎会穿着人类的衣服，使用人类的农具，甚至还会维修房屋和一些载具。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座城镇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有人一样，因为这就是个陷阱，是超级变种人们用镇子吸引想来这里投宿或者用餐的人们。 “嘤。”绞杀表示他们很弱，根本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和打野鸭差不多。 尽管拿着斧头的超级变种人丢出的斧头能深入木材几十公分，但和绞杀见过的那些敌人相比，无疑是太弱了。 “正常，超级变种人在这种世界里就是杂兵，我们所处的这个单体世界，设定是一个经历过核战争的西部世界，更接近科技侧。这里最危险的生物其实是人，被同类杀掉的人，永远比怪物杀掉的人多得多。” 苏明用双左轮打了几轮，也觉得稍微有点慢了，所以他见到没人注意，就从腰包里取出一架十管的转轮机炮来，像是向街道洒水一样，扭动腰杆左右甩了几下。 血肉横飞之间，清静了，只剩下机炮的电动马达怠速的声音。 绞杀的豆芽点点头，凑过去捞了个脑花尝尝，随后月牙眼睛一眯： “呸！” 它吐掉了，嘴角向下弯去，露出了蝙蝠侠一样的表情，显然这些怪物的脑子不好吃。 当然不好吃了，它们几乎没有任何智力，大脑都要退化成一包辐射绿水了，有没有记忆都是另一说，就算有，大概也和蚯蚓差不多。 “镇子里有没有幸存者？”苏明收起机炮，在街道上左右看看，发现了酒馆的牌子后，他朝那里走去。 “嘤。” 绞杀表示还真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镇子上还有一个活人，在水井里，虽然呼吸很微弱，但还活着，根据体温来看，应该是个人类。 本来问这个只是想补刀的丧钟停下了，他走向井口：“人类吗？那我这样的‘枪侠’就应该要救人的。” 第3470章 行动目标 这是一口枯井，下面根本就没有水，黑漆漆的一片。 在井底处，有个瘦弱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大概正在昏迷。 “下去把人捞起来，等等。”苏明丢出了斗篷，还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救了就拉倒，我准备去找酒喝呢，要是看到超级变种人虐待人类的惨状，难免坏了心情。” 喧嚣的风夹杂着砂砾吹过街道，变种人那种淡黄色的血液像是蛋黄酱一样流得到处都是，空气中满是一股臭鱼的味道。 斗篷下去围着人影转了转，又用边角伸到对方颈动脉上感觉了一番，随后它变成了一个簸箕，将那人影铲了起来，带出了井口放在至尊法师面前。 原来是个小女孩，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鉴于白种人女孩都显得年龄大，她实际的岁数可能更小一些。 不过苏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内世界的人，因为她的打扮更像是地球九十年代的风格，甚至还带着个随身听呢。 “饿晕过去的吗？绞杀，读取她的记忆。” 苏明试了一下脉搏，女孩还有气，他就让斗篷托着她一起往酒馆里走，毕竟大中午的太阳对于虚弱的人来说，还是太毒辣了。 女孩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不过从指甲和头发来看，她应该不是乞丐。 斗篷把人放在了吧台上，苏明自己翻进柜台去找酒，超级变种人不喝酒，只喝血，所以这里人类们过去留下的酒水还都在，至于这镇子原本的人类主人们去了哪里？ 酒吧里随处可见的黑色液体泼洒痕迹就能说明很多了，灭绝大概发生在一年之前。 可惜，大多数酒类都是地球常见的品种，什么威士忌啦，伏特加啦，这里都有，只有少许几种是没见过的。 比如用鬼草酿的酒？这必须得尝尝。 就在苏明靠着吧台喝酒的同时，绞杀已经在不伤害女孩性命的情况下读取了她的记忆，她叫佩佩，是个生活在1998年纽约的现代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玩电脑的时候电脑爆炸了。 再次醒来后，她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的井底，她试过求救，但根本没有人回应，两天过去了，她就昏迷了。 也多亏井底温度不高，就算枯井也相对空气潮湿，所以她才没有挂掉。 而且水井很深，她声音也不大，所以动静并没有被超变们察觉到，至少比起丧钟这种拖着滚滚黄沙，仿佛埃及大祭司一样贴地飞来的动静要小多了。 “穿越者啊，真不知道她的运气究竟算好还是差。”苏明一听电脑爆炸就露出了回忆之色，微微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缘分吧，都是天涯沦落人，都是电脑的受害者。” 黑暗塔的世界有着许许多多的穿越者，在设定中，如果一个人类，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中死掉，就有一定几率穿越到其他某个平行世界中的某一个里面。 说是运气不好，是因为内世界虽然不是特别危险的那种地球，可是过于荒芜，基本所有的资源都被掏空，还充斥着各种辐射怪物，人类除了几座主城外，基本都撤去了中世界那边，这废土上不适合小女孩生存。 说是运气好，主要是她的落点是这个小镇，正好遇到了刚才得知了达克赛德情报，心情不错的丧钟。 “嘤？” “嗯，上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吧，治疗魔药也灌一瓶，毕竟同为人类，能帮还是帮一把。”苏明摸着下巴给绞杀下令，还伸手帮女孩擦擦脸：“就是现在副官对于多元宇宙的勘探根本没有什么进展，暂时不知道该把她送回哪个地球去。” 副官的投影又冒出来了，她还投影了一台大屁股的电脑显示器出来，小嘴一歪就说： “别催了，在搞了。” 说着话，只见她在桌面上新建了一个文件夹，随后用滑稽的表情偷偷看丧钟。 “你最近的幽默感增长很快，这是好事。”苏明喝着酒，吐出一口气来：“看来是有了什么发现？” 收起了投影的显示器，副官又变回了典雅的模样，双手交叠在小腹位置： “是的，当前你所在的星球已经完成了扫描，但鉴于它过于落后，没有网络可以收集进一步的情报，你让我找的‘梅林彩虹’目前没有线索。” 梅林彩虹，其实就是13个水晶球，魔法圣物，各有不同的功能，集齐一套还有惊喜。 至于它们具体的能力？《成龙历险记》里的十二生肖护符功能中有很多致敬了这边，而且梅林彩虹‘套牌’里还多出一个可以让持有者到处穿越的‘黑桃K’。 苏明知道其中有六个水晶球在‘血王’那里，至于其他七个，则散落各个平行世界里。 所以他这次旅游项目的主要玩法，其实是收集‘七龙珠’来着，只是没有龙珠雷达，找这些东西有点麻烦，但这才好玩啊。 接手这个多元宇宙是目的之一，而收集十三个水晶球拿回去研究是其二，收容12位神灵做研究则是其三，最后的目的是顺便休息度假。 忙完40K的事就忙地球0的事，他还没休息呢，和达克赛德一家玩得有点心累，必须在接下来的大事件发生前，调整好自己的竞技状态才行。 “没关系，我也好久没有去过图书馆了，调查员就应该多读书。”苏明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灌进喉咙里，咂吧了一下嘴：“投影世界地图给我看看。” 副官投影出了一个星球，根本没有海洋的干旱星球，因为这里的海水都被大反派用光了，这里本来就是被抛弃的世界。 “有街景模式吗？你给我看海拔温度图没什么用。”苏明让她换一个显示方式，现在要找到这个地球上人类文明的最后聚居地，一个叫做基列地的大城市，那里也许有图书馆。 副官换了一个滤镜，眼前的星球顿时鲜活多了，至少哪里有城市，一眼就能看出来。 基列地是一座有点类似于《魔戒》中白城的城市，是多层高墙围着尖塔的类型，只不过是废土风格版本的，点缀了大量的金属垃圾和窝棚区域。 “就是这里了，直线距离7000公里吗？还挺近的，还好我不用骑马。”苏明把没喝过的酒都拿了几瓶，塞进腰包里，侧身坐上了斗篷：“把这女孩带上，我们飞过去看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找到一个梅林彩虹。” 第3471章 黑暗的多元 起初只有始源，那是创造世界的原始之汤。 甘恩从始源的‘道’中出现，他是创世之神也是黑塔的本身。 从他的肚脐里溢出了魔法之水，他坐在多元世界网络的中心，唱着山石和树木，唱着白界之歌，形成了这个多元体系。 标准的魔法创世背景。 这大概也是苏明能想到为数不多的，多元造物主还有实体存在的宇宙之一了，掌握了黑暗塔，就相当于掌握了一种真正能够创世的概念工具。 虽然以40K多元体系为模版，重建漫威的工作准备由从癌变宇宙救出的小富兰克林来做，可是小孩总是多愁善感又情绪多变，还得准备个备用计划以防万一。 甘恩并不是从始源中产生的唯一，就像黑夜不可避免地跟随着白天一样，甘恩本身散发着万丈光芒，身后就拖着黑暗无比的阴影。 跟着这阴影，从始道深处冒出一股腐烂的巨大恶臭，那是黑暗外缘的力量，并诞生了一个永恒的‘欲匣’，欲匣可以理解为‘思想集合’或者‘情感集合’，是个抽象又具体的概念。 从欲匣走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之后被称为人类的生物的存在，它却不是人类。 这第一个生物是魔法的代理人，自称梅林。 是的，还是梅林，苏明现在就怀疑他也是漫威超凡梅林的分身之一，所以，大概率是会撞上的。 这个梅林喜欢玩，而最让他感到有趣的是破坏。 总之始源制造甘恩和梅林，而甘恩又制造了诸神，梅林和其中的黑夜女神搞上了，女神生下了13枚水晶球，这就是梅林彩虹的来历。 它们是概念和宇宙黑暗侧权限的具现物，有自己的思想，能够观察，思考，进行一些活动，这也是魔法圣物的标准配置了。 后来人类被甘恩创造出来了，渐渐形成了部落，并渐渐形成了第一个王国。 梅林不请自来地现身在第一个国王亚瑟王的加冕典礼上，赠与他巫师的彩虹，正是这个事件导致亚瑟让血腥皇后受孕，并生下如今的大反派血王。 加冕典礼上梅林突然出现还送来了强大的宝物，人们纷纷震惊于他的力量，所以亚瑟王请他教导人类魔法。 这正中梅林下怀，因为他就是想这么玩的。 作为一名强大的巫师，他开始教导‘中世界’的人们魔法哲理及其众多的实际应用，同时向他们传授名为科技的知识，向他们展示如何将两者结合起来，建立世界之间的门户和时间段之间的隧道。 那时候的人想要穿越黑暗塔多元宇宙下的平行世界易如反掌，只需要穿过一扇光门，连农民都可以开车去平行世界贩卖自己的货，甚至还可以前往过去和未来，把东西卖给不同时间点上的客户。 外星贸易更进一步，可不就上升到多元贸易，然后是时间贸易了么？ 具有这种传送门的设施被称作‘道根’，是‘道’的一条根系，也是将科技结合魔法的实验站。 当时的黑暗塔世界曾经无比辉煌和繁荣。 古王国控制了12个平行世界，以及附属于这些平行世界的所有时间线，亚瑟王就相当于是一个正义骑士版本的征服者康，甚至比康还要更强。 因为他是存在于主时间流上的，不像康，生活在自己分裂出去的时间闭环里，漂泊不定，还搞出那么多时间残留个体来反对他自己。 但近乎完美的日子那只是个开始，别忘了梅林的目的，他是来玩的，不是来帮人类创造美好生活的。 玩多米诺骨牌的快乐，不就是推倒的那一下吗？ 同时给予人类魔法和科技，也是看上了人类的自毁倾向，在道根中，古人们终于创造了歼灭性的终极武器，瞬间团灭多元宇宙所有世界。 那件武器究竟是什么原理，已经没人知道了，但苏明感觉吧，它应该是一件涉及到起源级别的概念兵器。 因为在多元宇宙毁灭后，甘恩重启了这个多元，将故事续写下来，但事情却变得黑暗又诡异起来，就仿佛每个平行世界都被黑暗感染，向着深渊尖啸坠落而去。 梅林渴多元宇宙反映他自己内在的黑暗，从而又创造了嘲笑镜。 嘲笑镜的碎片被吹进每一个新世界的每一个可能的未来，使得黑暗外缘的邪恶污染了每一个世界。 这个多元体系的所有世界，各个都是黑暗的末世，只不过末世的类型有差异罢了。 ................... 飞行途中稍微回忆了一下世界的背景故事，苏明落在了内世界最大的人类聚居地的城墙。 这里是一块平原，有着红棕色的乱世，高大的荆棘丛，还有零零星星，仿佛斑秃一样的残破草地。 但这已经是‘灭绝国度’蓟犁中最富饶的土地了，就算是这样种土豆都很难活的地方，人们都会跪下来亲吻它，感谢上帝的恩赐。 城市非常残破，本应该高大巍峨的多层城墙，此时只剩下坑坑洼洼的形式存在，就像是老狗嘴里的牙齿，或者是溶洞里的石笋。 如今的时节是‘新地’，换成地球的通俗说法是春天播种的世界，空气中的灰尘味不是很重，因为鼻腔中充斥着城里的臭气。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卡’的安排，苏明抵达的这天，正好是每年进行枪侠‘试炼’的日子，此时的城墙外，有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在和一个壮汉进行激烈的交流。 所谓的‘卡’，就是命运，这里的人们相信一个人的卡就像是手牌一样，在出生之时就注定了。 而枪侠，顾名思义，就是拿枪的人，可以说是冒险者，也可以说是雇佣兵，也可以说是义警，他们勉强在这个黑暗的世道中维持着基本的秩序与人性存在，可也会做一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每一代枪侠都是这样的，通过试炼，开始远行，去追寻自己内心想要的东西。 有可能他们会停留在哪里落地生根，找个女人繁衍后代，从而继续延续枪侠的传说。 不过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死在了冒险的路上，一百个枪侠，有九十九个都会死在不同的黑暗世界里。 毕竟这个多元宇宙永远是危机四伏的，他们不是超能力者，只不过是普通的人类，外加有左轮手枪罢了。 眼前这些候选的枪侠都是过去那些老枪侠家的孩子，进行的试炼就是需要击败当年父辈们的仆从，来证明自己不会死掉，不会把宝贵的枪械遗落在茫茫荒原之中。 人命是不值钱的，可是枪值钱，在多元重启后的人类冶金技术来说，倒不是说做不出来新的左轮枪，而是每一把枪都是宝贝。 别说是枪了，就是一只靴子，在城市之外的荒原上都可能成为杀人的原因，因为这个世界仅存的秩序是依靠枪侠来维护的，用淳朴的道德标准。 如果是枪侠也无法战胜的敌人，那就意味着那人可以为所欲为。 第3472章 好人进城 所以当丧钟扛着昏迷中的女孩走过这些半大孩子，向着城门方向走去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一道道目光，就落在他腰间的双枪上。 那种视线是那么炽热，就像是要将漂亮的玉石握柄都融化一样，面黄肌瘦的男孩们各个都露出狼一样的贪婪目光。 年轻人都是这样的，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觊觎什么。 不过考核他们的光头壮汉能懂，他那满是沧桑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有伤疤也有苦涩的回忆，但此时只剩下了恐惧。 因为独眼男人的目光像是恶鬼一样投向了他。 “该死的！小崽子们管好你们的眼睛！你们难道是忘记了自己父亲的姓名吗？！我要把你们的眼珠扣出来！看我，不要乱看！” 他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和长木棍来抽打男孩们，大声地辱骂他们，就仿佛这些男孩的父亲们是他的生死仇敌。 可实际上，这些男孩们的父亲都是他的主人和朋友，在大人们出外遨游至不知何处的时候，他留在城里教导这些孩子们格斗技巧，训练眼力，拿着弹弓一样的东西模拟枪械的使用，并告诉他们左轮手枪有多大的威力。 拿起枪意味着一个男人的成长，是他命运的开始，将要面对责任和义务，谱写各自不同的故事。 觊觎别人的枪，往往意味着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爆发，对于行走于废土中的枪侠来说，枪就是命。 想要别人的命，那别人就会先杀了你，哪怕这里就是城门口也一样。 训斥了男孩们一阵后，他还朝丧钟露出一个勉强又难看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祈求的意味，因为这个进城的枪侠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身上却仿佛有无尽的黑暗和冤魂缠绕着。 这往往都是废土上最恐怖的那种人物，猎人在打猎太多之后，往往会变成野兽。 苏明当然没说什么，只是扛着昏迷的女孩进了城，他对于这些可怜虫的态度也很简单，不要挡路，就不会丧命。 甚至他心情不错。 一件强大的武器摧毁了多元宇宙中几乎所有的文明，而多元因此重启，可现在人们还是渴望着武器，梅林的这个笑话挺好笑的。 穿过城门，门口并没有人站岗，只有皮包骨头的人们在阴影中躲着太阳。 很显然，看到一个陌生的枪侠让他们感觉吃惊，因为蓟犁地区是斯蒂文·德尚的地盘，他也是这里枪侠们的首领，甚至据说未来还会成为国王。 而如今一个陌生的枪侠出现，谁知道这人为谁效力？有什么目的？扛着的人是活着还是死的？ 可是他们无法发表意见，甚至连独眼男人的目光都要躲开，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武器。 苏明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他假冒外星海神混进别人的老家里，当时那些鱼人怪物见到自己还会自戳双目来着，眼前的情况让他还觉得有点怀念。 抬头看向城中残破的高塔，在高塔之间有单薄的石质拱桥相连，这些年久失修的石头桥位于高空中的五十米以上，当风沙吹过时会发出哭泣一样的声音。 有些桥还算勉强完整，而有些桥早不知什么时候断掉了，可就算在城里砸死了人，也不会有人在乎。 城中的街道很狭窄，脚下的石头路也坑坑洼洼，路边不是排泄物就是垃圾，也许武器科技是倒退回了美国西部，但这卫生水平怕不是回到了中世纪。 “谁知道哪里有旅店？”苏明停下了脚步，询问路边靠着墙角说说笑笑的三个小孩。 应该都是被抛弃的孤儿，也可能是从哪里流浪来的。 前两个小孩有严重的辐射病，他们的脸是烂的，笑起来透着一种邪气；而最后那个，则是个只会傻笑，满脸痴肥的弱智。 一个只比韦德稍微好看一点的男孩抬头看了看丧钟的打扮，他咧开了嘴，流出了棕黄色的口水，竖起那因为脓疮和骨折而显得歪歪扭扭的指头： “一个金币，我给你带路。” “呼，咔嚓。”苏明拔出左轮枪，掰下了击锤，将枪顶住身后偷偷靠近自己想要掏腰包的男孩脑门：“最后一次提问，旅店在哪？” 在这个世界，左轮手枪的威胁性也许比弑神者还要大，因为土著们看不懂光剑，却知道枪械爆头可以杀死任何人。 “那边，就在那个路口左转，请不要杀我，好心的先生。” 民风淳朴的程度和哥谭差不了太多，你以为他们是带路乞丐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小偷；你以为他们是小偷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强盗。 但用枪顶着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是乖孩子。 手枪转了个漂亮的枪花，收回了枪套里，苏明转身就走，这些世界的残渣都是这样可悲的，杀了他们没有任何意义。 穿过干燥且肮脏的小巷，感受着落在背后的那些目光，丧钟平静地来到旅店前，推开了那西部风格的活板门。 和所有的旅店一样，一层是酒吧，而住宿在楼上，哪怕是正午，这里也充斥着大量的醉鬼，气氛很是热闹。 毕竟世界都成这个模样了，除了麻醉自己还能有什么好选择呢？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枪侠，大多数人这辈子也就是个农民，还是没有多少土地的那种。 把种子撒到地里，然后祈祷上帝保佑，接着就是回家睡觉等待了。 能够有什么收成，全看天意。 倒不是说他们不知道农业知识，他们知道，但问题在于如果花费了大功夫去伺候庄稼，可作物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变异生物偷走吃掉，或者被路过的什么人顺手摘走。 投入再多心血，和全靠天意也没有什么差别，这样一来谁还会去做那个傻子？ 当带着枪的枪侠走进酒吧的时候，空气都安静了一下，甚至醉鬼的朋友们都捂住了他们的嘴巴，免得说错了什么话冲撞了惹不起的人。 直到苏明扛着人来到吧台前，把女孩抱在怀里自己坐下后，窃窃私语的声音才从背后渐渐传来，再次让酒吧恢复了生气。 “来一杯威士忌，开一间房，我还要问点事情。” 苏明没有这个世界所使用的美元，也没有金币，但黄金碎粒也可以，他把几颗黄豆大小的金子拍在了吧台上。 “陌生人，祝你昼长，夜爽。”旅店的老板是个干瘪的老头，他的手指就像是干瘪的树枝，但收钱的动作很快，祝福语也说得很真诚。 “祝你收成倍增。”苏明摇摇头，按照这里的风俗回答了对方：“现在把酒给我，然后告诉我附近哪里有巫师或者巫婆。” 7017k 第3473章 打听情报 “陌生人，马登先生就是城中最有名的巫师，他也是个枪侠。”一杯浑浊的酒水放在了吧台上，老人十分流畅地回答了异乡人的问题，他仿佛嘟囔一样地从身后摘下一把客房钥匙也推了过来：“这件事城里随便谁都知道。” “马登还活着吗？他在哪里？”苏明知道这个人，一个双面间谍，也是个阴谋家。 他同时为主角的父亲和最大的反派血王服务，可他真正的目的是自己占据黑暗塔。 “当然还活着，上帝，外乡人，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强大，虽然你也是个枪侠，但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而这里的老大手下有上百个能骑马的人。” 酒保连连摇头，示意年轻的独眼人不要乱说话，他是开旅店的，不想惹任何麻烦。 “那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强。”苏明笑了一下，这次的旅行从一开始就听到看到各种笑话，放松效果奇佳：“更何况，在基列地建国？就靠每年收获的那些土豆，还有城里几千号病怏怏的人嘛？” “那是枪侠们要考虑的事情，异乡人，你是酒还没喝人已醉了，说的都是胡话。”老头推过了钥匙，像是躲避核辐射一样，躲到吧台的另一端去了。 他拿起本来就算干净的杯子一个劲地擦了起来，显然是不打算再和陌生客人说话了，害怕惹祸上身。 经常带着波波一起玩的苏明，自然知道如何与酒吧老板打交道。 他又取出一把金粒，拍在了吧台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就像鱼饵打窝能吸引鱼类一样，旅店老板无法抗拒黄金的万有引力定律，顺着吧台滑了过来，干瘪的手掌一抹，黄金消失不见，他压低了声音： “马登要么在妓院，要么就在枪侠首领的家里，我给你画个地图。”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热情的人。”苏明笑着喝了酒水，等老板在一块破木头上用污泥画图：“顺便问一下，去中世界的传送门附近有吗？” 老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画路线图： “你要去中世界？那只有前往荒野中，枪侠中有很多都和你一样，想要找到门，按照卡的安排去追寻自己的结局。” “所以？”苏明又拍了一颗金豆子。 “所以你问错人了，我是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的人，想要知道门在何方，你只能去问其他的枪侠。”酒吧老板的手就像是毒蛇吐信般收走了金子，语气中也透出了笑意：“在传说中，中世界那里到处都是丰美的水草，甚至土地还能种植小麦，连空气都有甜蜜的味道。” 说着说着，他自己还陶醉向往起来了，毕竟在一辈子没离开过城市的他来看，那仅存于故事中的传说之地一定非常美好。 苏明笑而不语，他去中世界只不过是为了借道而已，从那里前往末世界。 中世界的情况是比内世界要好，因为这里是沙漠的话，那边就是荒原。 好歹还能看到石头，偶尔能看到些枯死的树木，是稍微好了一些吧，不过那边的各种怪物也活得比这边更好，因为它们实力更强。 问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毕竟就算问一个酒吧老板说梅林彩虹在哪里，他也不会知道。 所以苏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喝酒，等到拿了路线图木板后，他站起来扛着女孩往楼上走去。 他前脚刚上楼，后脚就有几个人跟了上去。 酒吧老板想要说什么，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叹息摇头。 总有些人只看到金子，却不去看枪的，那两把枪实在是太漂亮了，绝对不是一般枪侠能拥有的，现在只希望一会清理尸体不要太麻烦吧。 最害怕的就是爆头了，脑浆那些东西糊在墙上是很难清理的。 可是楼上静悄悄的，没有枪声传来，也没有任何搏斗的动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 对付几个不怀好意的普通人，苏明还不至于搞出什么动静来，只需要让绞杀随便处理就行了，甚至他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作为有三百六十度视角的人，他当然知道背后一直都有人在盯着，每当自己从腰包掏出黄金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有人咽口水的声音。 这个世界是有着最基本秩序的末世，具体表现之一就是物价奇高，一杯好酒在这里要卖五个大拇指甲盖大小的金币，放在众多平行世界里都算离谱。 酒吧里的人大多只喝最劣质的便宜酒，甚至也不能喝多少，你以为他们醉了，其实只不过是一群对世道绝望的人坐在一起装醉，互相抱怨着发泄怨气罢了。 至于身后这些尾巴嘛，他不歧视强盗或者盗贼，勉强算是自食其力吧，总比健全人去当乞丐还多些心气。 但靠武力吃这行饭，就自然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几个人被绞杀消灭了，连衣服带人都在走廊上突然泛起的黑色浪潮中消失不见，苏明则抱着女孩来到了自己租下的客房，把她放在硬邦邦的床上。 “醒了就说话，要吃东西或者喝水吗？”苏明坐在了床边，对这个叫佩佩的女孩说。 前世《黑暗塔》的漫画他看过，却只是凭着劲头大概了解了一下世界背景，故事梗概什么的，因为实在是太晦涩了，金先生制造了许多别扭的新单词，就连给城镇起名字都很别扭。 不清楚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女孩的故事，也许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 女孩还在装睡，但她颤抖得太厉害了，本就不稳的床腿和地板碰撞，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这里是内世界，你在原本的地球上已经死了，能记起来吗？”苏明掏出一盒方便面来，又让副官传送过来一壶开水泡面，同时给女孩讲着一些事情：“你的运气很不错，不是每个人都有穿越的机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我。” 听到自己死了，女孩睁开了眼睛，她缩到墙角摸着自己的脸和胳膊，像是在检查有没有缺少零件。 她显然还记得，看起来电脑爆炸让她担心自己毁容来着。 可她在这里已经相当于第二世了，前世的伤痕可不会带到这里来，所以她检查了一番后，反而对男人更是警惕了。 “你是谁？你要把我怎么样？” 美国女孩比较早熟，她用力抓紧自己的衣服，声音还带上了哭腔。 “我是丧钟，不管你信不信，你已经处于这个异世界了，看过DC漫画的闪电侠吗？就是那种平行世界。另外，我也对你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不想让你被超级变种人吃掉，路过时顺手救你一次而已。” 苏明将料包倒在面饼上，向盒子里注入热水，用左轮枪将盒盖压上，风轻云淡地抽起了烟： “至于接下来的打算，你可以自己选，要么是自杀拼一下几率，看看能不能穿越回去。要么就留在城里，随便你干什么营生，然后等着慢慢死掉。” 第3474章 悬崖边缘 命运，也就是卡，它是一个圈，只要记住这一点，在黑暗塔的多元中很多事情就能得到答案。 在这里，时间是没有太大价值的东西，人们甚至都不知道如今具体是哪一年，哪一天，他们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尽地往复。 在这里生不是生，死不是死，人活着只是为了写下故事，观看路上的风景，而终点并不重要。 当然，那是对的原主角罗兰来说，他一次次走在去往黑暗塔的路上，也一次次从头开始，甚至没人知道他去往的那座塔是不是同一个，或者是不是时间线上的不同投影。 漫威的时间流像是树形图，DC的时间流是一个圆，而黑暗塔的时间流则是密密麻麻的一张渔网，将生活在其中的所有人都粘在上面，而网的中心就是塔。 这是一个没有终点，却无限靠近终点的多元世界。 “难道就没有活下来的办法吗？”女孩显然是恐惧极了，她所在床角瑟瑟发抖：“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会遇到落进平行世界这种事情？” 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你其实是赚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第二世的，甚至是，如果你能找到‘门’的话，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苏明坐在床沿上，抱着胳膊看着床头柜上的泡面。 既然女孩知道平行世界这种设定，那么有些事情就比较好解释了...... 丧钟在等泡面的时间里，给她稍微解释了一下门的作用，以及末世中的危险。 “您能帮我找到回家的路吗？”也许是听进去了一些东西，佩佩稍微平静下来了，只不过本就脏兮兮的脸此时更成了花猫一样。 “按照理论来说，是可以，但我没打算接着带你一起行动。”苏明站起身来，掏出一盒子弹，一袋金子放在床头柜上，把方便面和那把左轮枪都留给了女孩：“我们的路是平行的，你会有你自己的故事，而我只是你旅途中短暂的一个过客。” “我不懂......”女孩显得很无助，幼年人类依赖成年个体，是人的社会性本能。 可现在，成年个体不打算管她，在陌生的环境中就像是失去了希望。 “等到我的事情办成了，也许咱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但最重要的是，我留给了你力量。在这个世界中，有枪就是一个很高的起点，提防荒野中的怪物，但更要提防人类，那么再见了，我期待着看到你的故事。” 说完，苏明朝还在发呆的女孩摆摆手，就如虚像般渐渐淡去，消失在了空气中。 女孩伸出手想要挽留，但是男人走得无声无息，她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愣神了好一会后，小手还是落在了床头的手枪柄上。 ....................... “很奇怪的选择，警长。”丧钟走在这超大贫民窟一样的城市中，副官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人偶的投影浮现在她视网膜上：“我以为你会选择带她一起行动，就像过去你找上格兰杰小姐，或者爱菲拉尔女士时一样。” 她太了解警长了，所谓的放松度假，往往都是带妹之旅。 他虽然不像死侍那样是个变态痴汉，但显然丧钟也喜欢漂亮女孩，也愿意带着她们一起点缀旅途。 甚至还会给她们好处，把她们变成工具人长期利用。 猜到自家人偶想法的苏明则差点笑出了声，他从腰包里取出一把新的左轮塞进空着的枪套里，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却通过绞杀来和副官无声交流： “赫敏和爱菲，包括吉安娜，她们的情况不一样，是我已知的世界主角，知根知底，带着她们一起行动等于介入故事。而如果我真的带上佩佩这样的路人女孩一起行动，那就等于是被梅林算计了。” 至尊法师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他向着巫师马登可能会存在的方向走去： “想要占有黑暗塔，那么我就要保持自己高于这个多元级别的‘层级’，否则只会成为梅林嘲笑镜中的另一个笑话。” 这个世界的危险是肉眼可见的，不过很多人只能看到那荒野中的怪物，或者是残酷的社会，但知道世界背景的丧钟，显然知道最大的敌人是谁。 这个多元的梅林是个最大的乐子人，他还能安排多元内棋子的命运。 那个女孩太奇怪了，出现在一个满是超级变种人的镇子井底，时间恰到好处，她知道闪电侠的故事，却不知道丧钟？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啊...... 如果说一开始安排一个电脑炸死穿越的女孩，苏明还觉得挺有缘分，但随着关于女孩的情报越来越多，他很快就识破了梅林的玩法。 这就像是遇到拿不起来的一张纸，所以他先用手指沾了些口水，通过这口水的粘性来试图拿起纸张。 小女孩就是这口水，或者说粘合剂，梅林想要把丧钟这个外来者的‘故事’，粘进黑暗塔多元的‘故事书’里，那样就会被他任意涂鸦了。 原本苏明作为一个外来者，可能会受到世界意识的针对，但不会受到‘卡’的安排。 但如果在他身边安排一个多元土著女孩，就可以把丧钟被动牵扯进各种的事情。 作为一个不知情的棋子，佩佩本人是无辜的，她来自于黑暗塔宇宙的‘1998地球’，或者叫‘我们的世界’，那可不是苏明来的地方啊。 那是黑暗多元中的一个世界，梅林可以给她安排各种巧合或者事件，甚至把她养成主角都不难。 但终究他想玩得还是个多米诺骨牌游戏，这才是潜藏在暗处的最大危机，一个非常隐蔽的陷阱。 不过要是看穿了整个把戏，梅林的本事也就这样了，虽然他也是始源的儿子，但这个世界还是创世神甘恩说了算，先有光才有影。 黑暗塔还没有倒下，那么创世神就依旧有着最高权限，梅林是阴影中的乐子人，偷偷伸手搞点事还行，真要来硬的，对上苏明这样魔法免疫的人？他还真不够看。 遇到不一样的世界体系，需要采用不一样的战术，有些世界适合介入故事，就像去河里潜水浑水摸鱼；而有些世界则需要稳稳地坐在船上，等待大鱼浮出水面。 把这些事情都无声地给副官讲了讲，人偶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她像是打算找什么来形容这隐蔽的危险，最后只能说： “黑暗，这梅林也太黑暗了。” “正常，虽然我现在实力还不错，但我知道自己还是个普通人，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惕。”苏明叼了根烟，在路边人羡慕的目光中晃荡在小巷里：“不过你也有件事说得没错，一个人旅游是无趣了一些，找个人过来和我一起玩吧，看看谁闲着呢。” 第3475章 贴心学生 “需要找谁过来呢？” 副官点头，她也觉得警长既然识破了梅林的陷阱，那么从外面带人进来一起旅游是更好的选择。 “需要一个懂魔法原理的人，而且要足够能打，独当一面，等到了黑暗塔，我去和甘恩谈条件，现实层面上还需要有人能破解一些巫术和陷阱。” “那么就是莉亚娜小姐了，现在正好是她休息的时间段。”副官提议了秘客，完美符合要求。 秘客是半人半恶魔，地狱领主，又是法师又是战士，更是警长的亲传弟子，这个世界这么黑暗，十分适合她的发挥。 “也好，问问她要不要来玩，当然，如果想去黑袍宇宙那边找北极星一起玩也可以。”苏明掐了烟头，他看到路边那仿佛砖窑一样残破的鸡楼了：“说起来，那边似乎好像没有恶魔属性的英雄来着，她去了还是个稀有属性。” 这也是个事实，虽然秘客的魔王形态非常狰狞，在众多地狱领主里都是十分浮夸的那种，但不管什么样的偶像，只要运作得当，都是能有市场的。 不过就在苏明靠在街角阴影中只是几秒的功夫，一头铂金色柔顺长发，穿着X战警制服的秘客就出现在了身边。 “老师，我来了。” 她显得很开心，虽然听副官说了黑袍宇宙的事情也有点向往，但如果能和老师一起旅游，当然是要来这边的啊。 一把搂住丧钟的胳膊，她用脑袋在他肩头蹭蹭，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但在私底下，她始终对自家老师很依赖。 摸摸她的头发，苏明笑着打量她的衣着：“看来你是更想来这里，不过还是换一身衣服，要不然太显眼了。” 莉亚娜看看丧钟的西部牛仔打扮，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点点头，她用尖尖的指甲点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随后一阵红光弥漫开来，她身上的制服就变成了同款的衣服。 “这样好看吗？老师再给我两把枪。”她指指自己的枪套，露出了嘴里的虎牙。 “你的魔法可以在这边使用？” 苏明摸出两把枪给她，感觉稍微有点新奇。 为了保险，现在赛普尔克可是没有连通这个黑塔多元的，自然这里收不到40K那边维度魔神们的‘信号’。 莉亚娜戴好了枪，美滋滋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像是在展示身材一样，随后她稍微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衬衣领口： “有些魔神的力量是借不了，但我自己的力量没有受到影响，血石能够利用血和黑暗来转化为我的力量，而这里...黑暗的浓郁程度简直和地狱边境差不多，如果现在从街角处钻出一个影子怪物我也不奇怪。” 她指的是自己心脏的位置，昔日魔王贝拉斯科的血石就在她胸腔中跳动，洁白的皮肤下透出了淡淡的红光。 只要有血石在，那她就可以吸收环境中的力量，并且使用自己的那些触手和暗影法术。 “能施法更好，把头发盘起来，然后变个帽子戴上，老师带你去那里找个人。” 苏明指指不远处那个几层高的石头楼房，看上去像是个碉楼一样。 两人头顶上方是一座石桥，阴影投在小巷中笼罩着两人，秘客打了个响指，就有黑色的触手从阴影中伸出，飞快地帮她盘好了头发，并且凝聚出了一顶牛仔帽。 不过看着那建筑门口，几乎只披着床单拉拢过往客人的女人们，莉亚娜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地方。 她压压帽檐，丝毫没有质疑老师的意思，只是问：“需要我伪装成男人吗？” “不用那么麻烦，计划是进去找到一个叫马登的人，给他打个足够激烈的招呼。”苏明说了一下计划，其实也很简单，梅林对他设下圈套，那现在自然要回报一下嘛。 马登其实就是梅林的一个伪装身份，也有可能是分身之一，那个乐子人有着许许多多的分身和假名。 其中最出名的，大概就是贯穿了整个故事的‘黑衣人’，一直都是主角罗兰所追杀的目标。 他的其他身份还包括长生不老客、华特·欧汀、兰道尔·佛来格、理查·芬宁、力军恩、步行男、鲁丁·费拉若，以及他最早的名字山姆之子华特·派帝克，也许还有怪物的分身，或者更多不为人知的身份。 毕竟他把多元宇宙当作游戏，开小号是很正常的，而且扮演角色参与故事也很恶趣味。 举个例子来说，原著中的主角罗兰一直在追杀神秘的黑衣人，并因此踏上了前往黑暗塔的旅途，在旅途中先是遇到了路人A，这个路人A说自己看到过黑衣人，不过具体情况要去哪里哪里问路人B。 罗兰就千里迢迢地去了第二个地方，找到路人B，而这个路人B又告诉他一点情报，表示想要知道更多线索，就去某个地方找路人C。 于是年轻的枪侠就再次踏上旅途，一直被指引着前往黑暗塔。 可一路上所有的NPC，从路人A到路人Z，或者随便叫什么，都是梅林的小号扮演的。 所谓的命运，就是被神安排的故事，这个世界的主角已经不知道循环过多少次了，但他每次还是会踏上旅途，无限地写出新的故事。 黑暗塔世界里，关于主角罗兰的故事，说起来十分意识流，其实很简单，苏明前世玩过一个叫《杀戮尖塔》的游戏，就是致敬了黑暗塔的设定。 每次主角历经千辛万苦爬上尖塔，打败最后的大反派，世界就会把他送回旅途的起点，让他‘再来一局’。 罗兰同样是这样的主角，他自己心里也是知道的，甚至还有一次次轮回的记忆。 可是他并不绝望，反而一次次踏上旅途，做着别人看来无用的事情，因为他是盒子里的人，怎么也挣脱不了这个宿命，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可以。 不过苏明不认为这是徒劳，也许正是罗兰的努力给梅林提供了乐趣，所以这个多元宇宙还依旧存在，黑暗塔依旧屹立不倒。 乐子人嘛，为的就是乐子，看着罗兰一次次重复无尽的循环，梅林就像是在看永远不会完结的连续剧一样。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看腻，而且丧钟来了，他以后估计是没机会看了。 带着紧紧搂住他胳膊的秘客，来到大楼的门口，苏明丢出几粒金子给打算贴上来的失足妇女： “马登在哪间房？把窗口指给我。” 妓女和枪侠的关系往往十分亲密，就像再好的武器也经常需要保养，她们是慰藉也是发泄压力的对象，枪侠们有时候把她们形容为枪套。 得了钱的女人没有任何犹豫，抬起头向着残破的大楼反手一指，就把马登给卖了。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么？ 第3476章 快乐之旅 苏明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和各种乐子人打交道的经验。 但他根本没有走进大楼的打算，只是抬起头看看那窗户的高度，又拿出一袋金子来晃晃，对揽客的女人说： “你去找个借口把他屋里的姐妹带出来，我给你三分钟。” “这位陌生的先生，你真大方，可是我能不能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呢？”女人显然是有点害怕了，指路是一回事，而参与到她不了解的事情中，则是另一件事了。 马登可是城中枪侠首领史蒂芬的副手，在城里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那个男人建立王国的计划成功，那马登可是必然要成为宰相同时还兼任宫廷大法师的人物。 反正肯定不是她这样一个女人可以激怒的对象。 “别害怕，我只是想和我们的马登先生开个玩笑，他一定也很好奇我会开什么玩笑，我向你保证，女士，他不会迁怒于你的。” 丧钟拍拍女人的胳膊，露出一个温和礼貌的笑容。 他本来就长相硬朗，十分有魅力，来自文明社会的礼貌态度，自然也比这个黑暗年代中脏兮兮的男人们更有说服力。 女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先给钱。” 人再帅，那也是要给钱的，行业规矩。 苏明毫不犹豫地把钱给了她，毕竟黄金这种东西有的是。 拿了钱袋的女人低头看了一眼里面的金豆子数量，剧烈地呼吸了几下，随后咽了口唾沫： “马上就好。” 说着，她消失在了仿佛深渊一样漆黑的楼道里，只能听到快步穿过大堂，跑上楼梯的声音。 “真是可悲的女人。”秘客叹了口气，她的思想和苏明几乎同出一辙：“老师你没骗她吧？” “当然没有，我保证马登不会有机会找她麻烦的。”至尊法师温和地摸摸学生脑袋，接着走到了小巷的对面，看着那窗口，从腰带里摸出了一个画着小丑头像的徽章：“我先给梅林讲个笑话，他一定会激动地从房间里跳出来感谢我，并且明白笑容的可贵。” “哦？是要给敌人带来笑容吗？”莉亚娜先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她用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眼中血红色的烈焰一闪而过：“那我可要好好学学，老师，我过去杀掉的敌人，他们的表情往往很痛苦，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还是武器的选择问题吧，也可能是你下手不够快，不过没关系，这次就教给你，好好看，好好学就完事了嗷。” 看到这么好学的女孩，苏明也欣慰地笑了。 ...... 时间到了，收钱的女人也拉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姐妹回到了大门口，并疑惑地看着独眼的枪侠。 苏明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在徽章小丑的脸上按了一下，接着在那徽章喷出淡淡的绿色气体时，抬手就把它丢进了那个窗口中。 说起来慢，但动作很快，几乎是小小徽章落进窗口的瞬间，大量的绿色浓烟就像是龙一样冲出了窗口。 然后，苏明歪着头，用手搭了个窝放在耳朵上，侧耳倾听。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楼的那个房间中传来了爆笑的声音，就像是感受到了最最快乐的声音，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他搂住秘客的肩膀，两人一起抬头看着那窗口：“我就是喜欢给别人带来笑容啊，你听，莉亚娜，这位先生笑得多开心啊。” 是不是分身不重要，马登能来这里玩女人，就说明他有肉体，有着正常的感知器官。 而只要是有肉体的生物，就很难对抗小丑的笑气，不管再严肃，再不开心的人，只要闻到这个，嘴角都会不自觉地疯狂上扬。 科技造物，生化武器，当然可以在黑暗塔世界使用。 “是呢，老师，我闭上眼睛，仿佛都能想象到一个猥琐的男人满脸笑容的模样。”秘客感觉到了情绪，作为一个地狱领主，她喜欢这种黑暗的街巷，更是能感受到那种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更大了，而且中气很足，这可是苏明从地球17搞来的超浓缩笑气加强型，普通人往往笑一声就蹬腿翘辫子了，看来这梅林的马甲还是挺扛造的。 但不要紧，这只是打个招呼罢了，苏明也没想过要在这里杀掉梅林，真想要杀他，还是得靠这个多元的造物主出手。 “经典，真是太经典了。” 苏明轻轻鼓掌，甚至还付钱让门口站着的几个妓女一起鼓掌： “大家听听马登先生的笑声，这充满了洒脱和豪放，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呢，光是听着这笑声，我都仿佛策马奔腾在荒原上，恨不得立刻出去找几百个尖刺怪大战一场，就是这么热血。” “是呢。”妓女中有人点头，赞同金主的说法：“马登先生除了表情阴森一些，那玩意短了一些，玩法太脏了一些之外，确实是个不错的枪侠。” “他还是个巫师呢，只不过我很难理解，他平时那么小气，今天怎么笑得这么豪迈？” 也有妓女表示疑惑，马登大概是她的熟客来着。 “也许是这位先生从窗户丢进去的礼物，马登先生很喜欢吧？” 有女人这么猜测，显然是掌握了要点。 一行人就在破楼的门口，一边听着楼上传来的疯狂大笑，一边聊着有的没的事情。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 “哈哈哈哈哈......砰，啪！” 笑声被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赤果果的马登先生带着一连串的笑声坠楼了，就摔在干燥又肮脏的小巷石子路上，黑红色的血液瞬间就流了一大滩。 可即便他后脑勺着地，半个头颅都变成了烂西瓜，仰面朝天的他脸上还带着超级大的笑容，嘴角真的能咧到耳根的那种笑容。 这个表情凝固在了他的脸上，就算是别人用力也抹不掉，他那仿佛卷曲弹簧一样的细细八字胡，更是给这苍白的脸色点缀上了一些除血之外的喜剧效果。 “唔，他看来很满意，都含笑九泉了。”莉亚娜不愧是苏明的亲徒弟，就连对尸体讲冷笑话的本事都完美学到了。 深深地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让绞杀去读取记忆试试，他自己则抬头看向天空，掏出一根烟点上，就像是对着天空中那明晃晃的太阳在说话： “果然是个实体分体么，没关系，这还只是快乐之旅的开始，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第3477章 再次启程 凹凸不平的石头路上，血液顺着卵石之间的缝隙流淌，就像是一张蛛网。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周围的失足女们都发出了尖叫，她们是那么震惊且恐惧，甚至逃离都采用的是爬行，仿佛这样就能避免自己忍不住回头看那惨状。 黑暗渗透进入了多元宇宙的方方面面，哪怕只是最普通的平民，他们内心深层都有对死亡和鲜血的猎奇欲望。 这些逃离的女人们，与其说是在恐惧尸体，不如说是在恐惧她们自己内心的某些想法。 “嘤。” 绞杀发出了声音，它已经读取了死者脑子里的情报，和宿主猜测的一样，这个梅林的分体记忆中并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仅限于他这个‘角色’曾经去过的那些地方。 比如蓟犁地区的荒野上哪里是怪物活跃的区域，基列地城中哪家的鸡楼服务好，他最近暗中进行的一些小坏事等等。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是梅林，知道本体对于掌控黑暗塔的渴望，但他不知道大计划的任何细节，不知道黑暗塔多元宇宙的本质。 马登这个小号，毕竟只是诱导主角罗兰踏上枪侠路途的一个引导角色罢了。 不过他记忆里也不是完全都是废料，他知道周边地区好几扇门的位置，虽然不知道它们分别通向哪里，但有个大概的方向，和副官的高空扫描图对照一下，苏明就可以继续自己的旅途了。 门在很早很早以前是联系各个平行世界的通道，但现在没有人会轻易进入门中前往另一个世界，因为谁也不知道门的对面是什么情况。 这些门原本都位于昔日繁华处，可在上一轮的灭世事件中，这些交通枢纽都被摧毁，早已荒废。 如今这些废墟也许是成了食人族的部落，也可能是成为了怪物的巢穴，同样也可能干脆门的另一头就是海底或者岩浆池，拥有着无数种可能性。 命不够硬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乱串门，真的非常容易死，这世界的主角罗兰都不知道死过多少次。 “尸体要处理吗，老师？”秘客征求意见，她也挺擅长毁尸灭迹的。 “不用，马登先生满面笑容地摔死在这种地方，人们一看就知道是死于马上风，留下尸体给大家看看也是一段佳话，呵呵......” 苏明只是用冷笑话回答，转身就带着秘客离去，他要去荒野上寻找门和水晶球了。 ................. 秘客作为一个永葆青春的毛妹，她容貌美丽、身材婀娜，即便打扮得像是个女牛仔，可依旧太吸引目光了。 内世界的特产是枪侠，但从没有人见过女性的枪侠，这显然是引人注意的另一个因素。 不过作为地狱领主，尤其是地狱边境的领主，她宫殿的内墙上都往往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球和触手，所以她早对于各种视线免疫了，此时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抱着老师的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充满异域风情的街道。 不管是路边受到辐射的畸形乞丐，居家的人们吃着土豆煮大豆，天空中盘旋的变异双头秃鹫，她都很有兴趣。 “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存在严格意义上的乞丐，因为人们往往自己的日子都过不下去，是不存在单纯好心人的。” 一边领着学生前往另一侧的城门准备离开城市，苏明一边给莉亚娜讲着一些事情： “你看到他们躺在街边，一副可怜兮兮的活死人样子，但只要过去和他们搭话，他们立刻就会像是黑暗的花朵般绽放，做出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来，比如但不限于试图掏你腰包，劫财劫色，恶意传染疾病，使用放射性物质等等手段。” “可他们想要什么呢？食物？钱？精神或者肉体的欢愉？” 秘客表情不变，甚至她根本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可怜的。 是，这些人是受到了辐射变异，皮肤往往像是癞蛤蟆一样布满脓疮，骨骼和肌肉的异变也显得十分扭曲...... 可他们都有手有脚，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多出些胳膊腿来，不想着主动出击去改变自己的生活，光是守株待兔地躺在路边？ 她根本不可怜这种人，甚至觉得之前那些失足妇女都比他们有拼劲。 做事无需分出好坏，为了生存做什么都无可指摘，但躺着等运气降临，太消极了。但凡他们捡块石头去城外路边抢劫，莉亚娜都会高看一眼。 “表面上，他们目的确实是那样的，但这只是第一层。” 苏明通过绞杀传递了一些关于世界背景的情报进入学生的脑子，表情平静地无声解释着： “更深层的原因是，辐射感染其实也是一种黑暗传播的形式，发生在这些人身上的任何事，都是梅林的乐子。不管他们是活还是死，这由生到死的旅程形成了或长或短的故事，并经过嘲笑镜的扭曲成为了一个个笑话，他们出生在这个世界，无意识中就是梅林的玩具。” “原来如此。”莉亚娜歪歪脑袋，洁白的脖子发出骨节拉伸的咔咔声，她快速消化着头脑中大量的信息：“所以原来老师你的计划是那样啊。” “是呢，就是拿我的游戏玩法，去覆盖梅林的游戏方式，把世界从rougelike的无限循环爬塔游戏，变成时间流大方向不可逆的MM，改造整个多元宇宙......” 丧钟这么解释了一下，女孩能明白的。 “听起来不算太容易，这真的是你的度假旅行吗？”秘客笑了，还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尽管这些牙齿在她变为恶魔形态时，会是和小匕首差不多长的犬齿。 主维度至尊法师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战术得当的话，这真的是度假世界，计划中需要创世神甘恩的一些配合，不过他要是不配合，我也有备用计划就是了。” “我相信老师能做到，你就是最强的。”第二维度的至尊法师美滋滋地抱着老师的胳膊，她从不怀疑这一点，掌握这个多元宇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第3478章 疯狂闪动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开门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走廊中，一道光照在了十分高档的花格地毯上，可人的影子透过门缝却有点像是扭曲的怪物。 穿过走廊，这厚实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像是鲜花，又像是糕点的甜蜜味道，只不过没有随之而来的暖意，只剩下一片冰凉。 走廊的窗外是鹅毛大雪，就仿佛是天上有箩筐翻倒，白茫茫的雪花在黑夜中难以分辨，最后只能看到一片连接天地的朦胧鬼影。 一旁公共电话的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夜间的安静。 “叮铃铃......” 不算明亮的灯光也闪烁了起来，仿佛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逼近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只黑黄相间的金属手甲搭上了话机的听筒，将其抓了起来放在其主人的耳边。 “嘻嘻嘻嘻......” 话筒中传来了清脆却悠远的女孩笑声，就像是她们身处于半夜的井底，带着那种回音和混响，就让声音显得充满了恶意。 一般人半夜接到鬼来电，大概会慌乱一下，可是苏明不一样，他稍微清了一下嗓子，换出了专业的棒读声线： “晚上好，小姐，欢迎致电大平底锅医院精神病咨询热线，我们和我们的平底锅将竭诚为您服务，请在一段舒缓的暖心音乐后选择对应的情况：感觉自己有病，请按1号键；感觉别人有病，请按2号键；感觉所有人都没有病，请按3号键；感觉病的是世界，请以9，1，1的顺序按下这个按键组合。” 随后，也不等对面有什么反应，先让副官帮忙进一段音乐，于是人偶妹子果断借着绞杀变形成的小喇叭，播放了一段‘我在东北玩泥巴’的欢快曲目。 来上二十秒就差不多了，苏明又把听筒凑到了耳朵旁，身边的秘客也坏笑着搓手手，像是也想玩玩的样子。 “对不起，小姐，你还在吗？我们这边注意到你们按下任何按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嘻嘻，嘻，嘻......” 电话的另一面，显然笑得有点勉强了，大概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可能还有点没吓到人的尴尬。 不等对方真的做出什么反应，苏明又说： “我理解，但请你一定不要挂断电话，无论是性别认知障碍，还是对自己的肤色有疑问，我们医院都能收治。接下来，我将为你转接我们的夜班医生，来自坚不可摧联邦的莉莉·拉斯普廷医生，请先欣赏一段音乐。” 话筒被交给了一旁窃笑的秘客，她疯狂呼吸着平复情绪，免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在还有副官播放了一段dygaga《扑克脸》给她打掩护。 从老师手中接过电话，莉亚娜用手捏着嗓子，用刺耳的巫婆声音说：“你好，你有什么毛病？家里有多少钱？办哪个治疗套餐？我们这里有安乐死，惨死，死翘翘三种可以选择。” “嘻，嘻...嘻？” 电话对面似乎变得有点神经迟钝，除了笑什么都不会说，甚至现在连笑都笑不好了。 “我问你办什么套餐？！”莉亚娜的脸瞬间现了恶魔本相，那尖牙利齿间发出了地狱的声音，光是听声音的话，就像是闻到硫磺味了，她还用上了地狱领主的威压。 “啊！！！嘟嘟嘟......” 对面尖叫一声，然后就撂电话了，只剩下单调的无人接听音节。 “咯咯咯。”乐不可支的秘客笑着也把电话挂了，她勾着老师的胳膊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老师你看我演得怎么样？” “很不错，就是应该多耍她们一会就好了。”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两瓶汽水来，绞杀帮忙拧开盖子，两人一手一瓶拿着喝：“说起来，离开基列地后找到的第一扇门后就是这种鬼地方啊。” 是的，离开了基列地城之后，苏明就带着秘客飞行了数百公里，在一片乱葬岗上找到了一扇门。 清理了几百只疑似食尸鬼一样的怪物后，师徒二人进入了门口调查，结果就来到了远眺酒店，身后的门还不见了，得找另一扇门才能从这里离开。 光是看这熟悉的走廊和花纹地毯，也许还有可能是偶然，不过当苏明在走廊里看到烟灰缸旁的免费火柴上写着的酒店名后，他就知道自己和学生进入了《闪灵》的世界。 “老师，我只看过电影没看过原著，所以我有个疑问，这酒店里到底有鬼吗？” 秘客的心态才是真正的度假心态，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哪，只对旅途中的风景感到好奇。 “这可就难说了，两种观点都有市场，各有各的道理，老金的都不会给出确定的答案，这是他的风格” 摸着胡茬的苏明被她拉着往大堂方向走去，摸出烟来点上： “说没有鬼的，也叫精神分析派，他们普遍认为是杰克发疯后产生了种种臆想造就了惨剧。而认为有鬼的，则是灵异派的，他们认为这里就是个鬼屋，几乎所有的人都是鬼，连这房子都是活的。” “那咱们现在的情况来看呢？” 秘客个人是比较倾向于后者的，她是地狱领主，虽然不像墨菲斯托他们专攻灵魂领域，可怎么说也是能感觉到灵体存在的。 说起来很玄乎，但那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气息，冰冷且充满腥臭，从四面八方而来，犹如黑夜般包裹着两人。 “你自己也清楚，不用什么都问我。”苏明笑着摸摸她的头，指了指身后的电话：“刚才不就有什么东西申请和我互动吗？结果不知道她们实在是跟不上时代，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哈哈，说的也是呢。”莉亚娜眯着眼睛在手掌上蹭蹭：“咱们还是去找离开这里的门吧，老师你觉得会在哪里？” “应该在楼上，要么是217号房，要么是237号房。”苏明想也不想地就给出了回答。 毕竟在这座充斥着各种门的酒店里，有意义的门数量并不多，这两个门牌号，一个是版的，一个是电影版的，都是悲惨故事展开的地方。 说着话的同时，两人走过了大堂，在那一片漆黑的大厅中，真皮沙发上缠满了蜘蛛网的一具具骷髅白骨将脑袋转向了他们...... 第3479章 闪灵现象 见到这么多骷髅注视着自己，苏明脚步不停，只是将手指在自己的牛仔帽檐上捏了一下，朝骷髅们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接着他搂着自己的徒弟，继续往电梯那边走去。 身后的骷髅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缠绕在他们身上的蜘蛛网都被扯断了，那黑洞洞的眼窝中没有眼球，张开下颚也无法发出声音，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不是在交流。 但它们似乎是气急败坏地跺脚消失了。 在大堂旁边有个小偏厅，是共用的会客厅以及书房，路过其门口的时候，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从房间中传来。 “老师，是打字机的声音。”秘客停下了脚步，带着兴奋的神情看着苏明：“我想进去看看。” “那就看看吧，应该是杰克的打字机。”丧钟自无不可，毕竟出来玩嘛，就要让徒弟高兴：“我不确定在里书房在不在一楼了，不过既然这是个鬼屋，能重新排列房间也正常。” 两人就这样走进了会客厅，这里有着漂亮的大落地窗，圆桌上还有着玻璃灯罩的台灯，空气中充满了灰尘的气味。 传来声音的打字机就在黑暗中的一抹灯光下，它上面的卡纸不断地移动着，不时还会发出‘喀’的一声归位，就像是有无形的人正在使用它一样。 拉着苏明的秘客加快来了脚步，可以说跑过去的，就像是生怕让鬼跑掉了一样。 她探头往发黄的纸上看了一眼，看着那突兀出现在纸上的一个个黑字，不光不怕，还高兴地拍手。 “老师快看！经典重现了！” 当然是经典重现，苏明从桌子另一侧俯下身来看着纸张，两人的手都撑在椅背上，就仿佛把不存在的作家搂在椅子上一样。 纸上是无尽重复的同一句话： “只工作不玩耍，聪明杰克也变傻。” “哦，不错唉，你喜欢这打字机吗？带回去给你做个纪念？”苏明看着自己的学生，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说秘客什么没有学到他的，那就是这女孩没有松鼠症，基本上不搜战利品。” “唔！不错哎。”秘客歪着脑袋想想，随后可爱地点点头：“只是我还不知道带它出去，它还能不能自己打字，所以我先得录个短视频。” 说完，她反手从腰包里掏出了自己的钛合金手机，点亮前置的小灯，照着自己的脸和桌上的打字机，拍起了纪念视频。 “今天老师带我来远眺酒店玩了哦，好开心，大家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对了，这就是疯子杰克的打字机啊，你们看，它自己还在不断重复那具台词呢，是不是很可怕？嘻嘻，可是有老师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短视频录完，她熟练地剪辑了一下，再配上一点惊悚音乐，抬头看着天花板说： “副官，现在能帮我把这段短视频发到卡玛泰姬的群里吗？群名就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我已经等不及要给大家分享了。” “可是警长本人都不在群里。”副官的投影从丧钟身上飘出，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他觉得这名字太土。” “就是因为老师不在里面，我才要向其他人炫耀。”副官打开了手机的蓝牙功能，又把它朝副官面前伸了伸：“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人心比你认识到的还复杂，这不是单纯的刷存在感，而是有我的计划。” “你的黑暗真是和警长如出一辙，信息传送完毕。”人偶无语地扁扁嘴，翻着白眼消失了。 苏明对此不置可否，但两人的举动显然是让某些东西不太高兴，两人搭手的椅子突然发出吱呀一声飞了出去，啪地一声自动解体，接下来则是桌面上的台灯嗖地一下撞到墙上，摔得粉碎。 看不见的力量还想要摔掉打字机，但绞杀的黑色触手死死地将它抓在了几条触手中，炫耀一般把它慢慢地塞进了秘客的腰包里。 “嘤。” 绞杀的意思很简单，今天这打字机它保了，上帝来了都留不住，它说的。 宿主说要把打字机送给学生，那好共生体就要帮宿主实现目标。 “哎呀，有人生气了，真可怕啊。”苏明敷衍地朝一旁弹弹烟灰，重新回到黑暗中的他还打了个哈欠：“这里真是太恐怖了，好吓人呢。” “是啊，真可怕呢。”秘客也附和着，顺便把桌面上剩下的稿纸也收起来了，就是那些打着‘杰克经’的稿纸：“老师我们走吧，看看楼上有没有不吓人的东西。” 两人就这样施施然地离开了偏厅，甚至连回头的打算都没有，脚步不急不缓地往电梯那边走去。 金色的大厅在晚上看起来一片灰蒙蒙的，走廊中的洁白壁纸仿佛也爬满了霉菌和灰尘，前进了一段距离后，两人来到了那三联式的电梯间前面，半月形的楼层指示板，此时则像是钟表一样快速移动着。 两人站定的时候，电梯还在顶层，但按下呼叫按钮后，这电梯简直像是从顶楼自由落体一样，飞快地落了下来。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黑暗的走廊中，电梯门打开了，可是电梯中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大量的血水仿佛大坝决堤般喷涌而出。 明明只是三台电梯，这喷血的场面却让苏明联想到了水电站开闸时的动静，那红色液体带着海啸般的轰鸣声席卷而来，血腥味更是瞬间充斥了鼻腔。 而秘客的眼睛则更亮了，她就喜欢这风格。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就被血液的大潮淹没了，血液源源不断地喷出本来不大的电梯轿厢，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吞没了他们，流过走廊的拐角却消失不见。 但即便如此，视野内的一切也都被染上了血色。 万马奔腾的血潮声持续了大概三分钟，才渐渐听了下来，当走廊中的潮水褪去，露出了两个血人还是在原地稳稳地站着，甚至丧钟嘴里的香烟都没灭。 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苏明顺手摘下嘴里的烟，吐出个烟圈： “又一次经典重现啊，不过嘛......就这？赶紧再来点硬货吧，要是没有比这带劲的场面，我可是要在大众点评上给你差评的啊！” 第3480章 给糖不捣蛋 电梯轿厢里干干净净的，别说是血迹了，就连一点潮湿的痕迹都没有，就仿佛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幻觉。 头顶的灯具十分明亮，空气中还有香水的味道，漂亮的方格地毯服服帖帖地摆放于轿厢中央，选择楼层的控制面板擦得闪闪发亮。 理论上说，想去二楼不需要坐电梯，但苏明带着学生一路走来，硬是没看到楼梯间在哪里。 就像是有人把楼梯藏起来了一样...... 不过无所谓，这个世界中在苏明眼中本来就是一段通道，无论是走哪条路，结果都是安然通过，不会改变。 按下二楼的按钮，看着那黄色的光圈亮起，丧钟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只是平静地挡在电梯门口，等着旅馆出招。 首先就是电梯失控，所有楼层的按钮全部依次亮起又熄灭，就像是古老的灯泡招牌的效果一样旋转，电梯更是在超重和失重之间来回转换，忽上忽下。 向上的时候仿佛要冲出天际，向下的时候仿佛要落入地狱，轿厢里的灯光更是变成了红色，血一样的液体更是从墙壁上渗漏了出来。 那原本漂亮的雪松木板开始腐朽长霉，边角处长出了蜘蛛网，空气中也充满了腐朽的气味。 可丧钟和学生还是稳稳地站在原地，连挪动脚步的打算都没有，甚至苏明还很平静地抽着烟点评： “这就有点窜味了啊，墙壁冒血我还可以接受，但又是腐朽又是搞污染的，这是要玩里世界那套，跳到寂静岭去吗？” 哐当一声响，电梯猛地震动了一下，灯光熄灭又亮起，只见电梯轿厢内又恢复了原样，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电梯门无声地打开了，眼前正是二楼的走廊，漂亮的壁纸上满是符合这个年代风格的小花，而走廊中桌子上的金色钟表发出咔嗒咔哒的响动。 “老师，看来这里真的闹鬼，而且还是能交流的。”秘客走出了电梯，左右看了看，最后的目光落在墙壁上挂着的人物肖像上。 那油画肖像中是个白胡子的老头，目光阴森，仿佛总是在与路过的人对视。 “一般来说，骚动灵现象分为好几个等级。” 丧钟带着学生逛起了酒店，踩着柔软的地毯前进： “制造响动、移动物品让人疑神疑鬼的最弱；创造投影或幻象来重现自己死亡场面的稍强；到了附身或者借尸还魂这个级别就算是有两下子了，不过最强的应该还是凭怨念就能杀人的。” “那这酒店里的该怎么算？”秘客摸着自己的帽子，那阴影构成的帽檐似乎还有点沾手。 丧钟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少阿飘我也说不好，因为这酒店修在了当年印第安人的祖坟上，你也知道，巫医和萨满的那套魔法体系中，先祖灵魂这一派是很有实力的。” 正说着话呢，走廊的尽头突然浮现出了一对双胞胎小女孩，她们手拉手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师徒二人。 小女孩很可爱，穿着蓝色的小裙子，白色的裤袜，金色的头发上还别着粉色蝴蝶结，就像是洋娃娃一样。 但她们的眼珠是全黑的，根本没有眼白，就像是有人摘掉了她们的眼睛，就留下四个空洞。 “啊，出现了。”秘客用小拳头一敲自己的手掌：“这两个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莉亚娜几乎天天都和触手以及眼球打交道，任何有人模样的生物在她看来都可以算是能够接受的档次，更别说这粉雕玉琢的双胞胎了。 可她话音刚落，双胞胎小姐妹就开始七窍喷血，两张小嘴张大到了难以理解的巨大程度，就像消防车的高压水龙那样喷出血水，发出了呲呲的水流声音。 那红色的血浆就仿佛洪峰般顺着地毯向师徒两人脚下奔涌过来，霎那间走廊中的灯光又开始闪动，墙壁再次被染成了血色，周围的装饰瞬间变得腐朽又破败。 “遭遇鬼魂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非常唯心的事件。”苏明一边给秘客讲话，一边在自己腰包里掏东西：“遇到了也不要光想着用心灵大剑去砍，其实还有更温和的一些手段，那就是用自己坚定的意志让她们进入你的游戏。” 说完，他的东西也找到，用眼神示意学生看好了，随后他以标准的投掷暗器手法向走廊远方的两个小姑娘丢出了手中的东西。 以秘客的动态视力，她看清了老师丢出的是一些彩色豆子，看起来有点像是短小的腰果，只不过颜色非常鲜艳。 只见这些豆子在空中打着旋飞进了女孩们的嘴里，即便她们还在喷血，可丧钟力量赋予糖豆的动能，足以让它们逆流而上，又恰好落进她们的嗓子眼而不是从后脑勺穿出去。 双胞胎顿时就不吐血了，她们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像是打算把东西咳出来一样，但很快她们就陷入了严重的呕吐，吐出了墨汁一样的大量黑水，并且扑倒在地开始抽搐。 “那是什么？”秘客对于老师拥有的各种道具十分向往，因为这就是老牌旅行者的底蕴，谁都不知道他的手中究竟有多少来自异世界的武器，那些武器的威力又有多恐怖。 “比比多味豆，一种糖果，安全无害。” 苏明看着双胞胎的鬼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给出了答案： “这是赫敏她们世界的特产，小巫师们都喜欢吃着玩，这对可爱的双胞胎要玩‘不给糖就捣蛋’的把戏，我自然要给她们吃糖啊，如果我直接掏出光剑把两个萝莉砍了，那可是会天怒人怨的。” “糖果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吗？为什么她们吃了糖就消失了？”秘客感觉有些不理解，她也是喜欢吃糖的，那个人不喜欢甜蜜的食物呢？ 周围的环境又恢复了正常，走廊变回了富丽堂皇的样子，柔和的灯光再次照在丧钟身上。 他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我喂给她们的是糖盒里剩下的没人吃的口味，大概会有风干鼻涕味，婴儿尿布味，死亡臭鼬味和发霉奶酪味等等。” “呃...究竟什么变态会做这种糖啊？”莉亚娜原本还想要几颗糖呢，此时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3481章 他乡遇故 比比多味豆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魔法糖果，即便不去嚼，它也是入口即化，保证让食用者感受到那种制造者的恶意。 本质上来说它是整蛊道具，因为和好朋友一起吃多味豆，才是最有乐趣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手里的下一颗糖是什么口味，可能是牛奶味，也可能是牛屎味，但看到朋友因为吃到恶心口味哗哗地吐一地，那才是最快乐的事情。 有点像是小孩之间的试胆大会。 ‘有种你就磕一粒。’ ‘磕就磕，你也磕一粒。’ 这样，两人终究都会吐，但感情就在这种恶心的游戏里升华了，因为自己的痛苦会给对方带来快乐，这是一种奉献精神的变体。 不过那是正常的情况，赫敏却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她自己总结出了一套吃糖豆的理论。 苏明以前给她买的多味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其中好吃的口味都挑出去吃掉，然后把恶心人的口味连带糖盒一起还给教授。 久而久之，丧钟的腰包里就积压了不少的存货，而且这些糖豆的口味绝对一颗比一颗更恶心。 说起来，好像从来没有小孩在万圣节到苏明家门口要糖啊，害得这些糖豆一直都没送出去，果然是把自家别墅修在缅因州的山林中太偏僻了么...... “你要不要尝尝？”苏明问秘客，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 “不要！”莉亚娜立刻摇头，她不是小王那种异食癖，平时她连触手都不吃，更别说婴儿尿布口味的糖果了。 “那算了，回头我留着给韦德吃，在北欧那边，婚礼上比较流行喝蜜酒，而在东方，则是需要吃喜糖的。”丧钟笑着拍拍女孩的后背，让她一起继续找门牌号。 “呵呵，他大概会喜极而泣吧？”秘客小嘴一歪，露出了和丧钟一样的坏心眼笑容。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动一边检查走廊两侧的房间，这旅馆的布局应该是个‘口'字型的结构，口字中间是庭院，而旅店后院是能冻死人的漂亮树篱迷宫。 这口字的四条边就是走廊，按理来说以苏明和秘客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能走完，但经过了四次左转之后，依旧没有找到想要的门牌号，217和237都仿佛消失不见了，大概是被藏起来了。 “这要是一般的枪侠走进了这个世界，八成是死定了。”莉亚娜抱着老师的胳膊，看着他检查墙壁：“这酒店对于客户充满恶意，现在走廊都变成无尽循环的了。” “唔，216房间的隔壁是218和214，对门是219，恰好217不见了，237房那边的情况也一样。”苏明抬手敲打着墙壁，没有发现暗门，斗篷也没有发现鬼打墙的能量痕迹，就仿佛这酒店里原本就不存在217房一样。 可如果没有这两间房，那《闪灵》的整个故事都不成立，这就是悖论了。 “要不我们去酒店中的酒吧看看？”秘客挠了一下鼻子，眨巴着大眼睛说：“我记得在电影里，那里的酒保说话就像鬼，我可以抓住他，折磨他，让他吐出情报来。” “可以那么做，但没必要，不要着急嘛，我们这是在旅游度假呢。这个多元体系中时间是最不值钱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游戏。” 丧钟掐了自己嘴里的烟头，一如既往地收好，又让绞杀拖来一张走廊里放花瓶的小茶几： “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秘客正准备回答老师说自己不饿，因为她自从到了黑暗塔世界后血石就一直在给她补充能量，吃不吃东西都行。 可她话还没有说出口，一旁的216房间突然开门了，一个浑身都仿佛被血浆浸透，犹如血尸般的怪物冲了出来。 它有没有脸和眼睛，无法确定，只有长长的头发混杂着血污。 可它似乎能看到丧钟，并且还张开了双臂，像是要拥抱一样加快了脚步，喉咙里还发出很响亮的‘咳咳咳’声音，仿佛脖子断了一半的公鸡在叫。 莉亚娜从自己的胸膛中抽出了白色的心灵大剑，这是对抗任何邪恶生物的法宝，砍人类，只能让人昏迷，但砍恶魔或者其他黑暗生物，一剑就能让对方灰飞烟灭。 这是属于人类精神的力量，是黑暗中的光。 “别动手，自己人。”苏明抬手拦住了她，也让绞杀按住了‘血尸’的脑门，叹了一口气：“约翰，你怎么会在这里？” “咳咳咳......呸！”仿佛包裹在红色黏浆里的人终于朝一旁吐出了黑色黏痰，又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露出一副嘴角弧度都带着渣味的黄牙来：“看来我是又活下来了，又一次逃出生天，真该庆祝一下。” 秘客这才意识到这是个活人，尽管之前身上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但显然此时正在慢慢恢复。 她收起了自己的巨剑，从腰包中取出一根魔杖来，回忆了一下咒语后朝血尸甩出光线：“清理一新！” 随着咒语生效，一个个干净到异常的金发男人出现了，他穿着棕色的风衣，整个人都有种英国无赖的劲头。 “哦，谢谢你，宝贝。”渣康摸出酒壶拧开盖子，伸长舌头把最后几滴酒倒在舌头上，咂吧几下嘴：“尽管你是好心，但我的风衣内衬上写满了防护咒语，你洗了它，就等于是把它毁了。” 如果是赫敏在这里，女孩可能还会礼貌地道歉，至少做做样子还是要的，毕竟格兰杰小姐是个英国淑女。 但毛妹秘客可不吃这一套显然是讹诈的话术，她只是拍拍自己的枪套，笑眯眯地说： “再叫我宝贝，我就把你阉了丢进地狱。” “啧，看来你又找到一个好姑娘，斯莱德，她还有点俄国口音，作为一个恶魔来说，很有风情。” 康斯坦丁露出了滑稽的笑容，举手投降，脑袋转动了一圈后，他屁股一歪坐在了小茶几上： “算了，你和什么恶魔搞在一起都不关我的事，我相信你心里有数，我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带着情报逃了回来，你不打算开瓶酒欢迎我吗？那来根烟总可以吧？还有，这里是哪里？” “别扯淡了，这显然不是我们的多元宇宙1，你是个巫士，别说感应不到周边能量属性的不同。”苏明有些无语地丢给他一盒烟，背靠墙壁抱着胳膊死盯人渣的脸：“先是蝙蝠侠，然后是卢瑟，现在是你吗？” “呵呵，我可是约翰·康斯坦丁，虽然不清楚你说的童子军名单是怎么回事，但我和蝙蝠侠以及卢瑟就根本不是一类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找死，而我只想活到最后，对你的秘密根本没有兴趣。” 说完，康斯坦丁立刻像野兽一样扯开了香烟包装，塞了一根到嘴里搓手指点火，猛吸一大口，顿时一脸活过来的表情。 第3482章 抓苦力 其实不用问，苏明也知道是渣康用魔法对自己做了标记。 这个贱人聪明得要命，知道丧钟身边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多元毁灭，丧钟也还会活着，所以他把丧钟作为了‘灯塔’或者‘避雷针’。 苏明原本就是巴里的神速力避雷针，一个锚点，那么假如给康斯坦丁足够的能量，他还真有可能做到穿越时空这种事情。 这不奇怪，明日传奇小队他们还认识一个cw宇宙的渣康呢，那个康斯坦丁比眼前这个地球0的正版渣康弱得多得多，不一样各种开传送门，带着传奇小队时间线和外太空乱跑？ 再说这人之前去了埃坦尼亚，那里是人性和光明什么都缺，就不缺各种高级能量。 “你的魔法可以在这里使用吗？”苏明不再追究渣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倒是对于黑暗塔多元的包容性更感兴趣。 叼着烟的康斯坦丁还在等酒喝呢，他歪嘴一笑，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可是黑暗艺术大师，这里的黑暗能量都高到爆表了，斯莱德，魔法的本质是利用思想改变现实，也是一种对宇宙能量的应用方法，一个人只要会开车，那他大概率就会开拖拉机。” 康斯坦丁十分得瑟，还朝丧钟挑挑眉毛。 可他一开口，苏明就知道他又撒谎了。 渣康现在应该是除了那个小火苗之外，什么魔法都用不出来了，能手指点烟依靠的只是他体内的‘恶魔之血’，算是个附带的类法术能力吧。 但就是这张嘴就扯谎的风格才证明了他就是真货，他用一个小玩笑就向丧钟证明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外人都听不出来。 “这是我的学生，莉亚娜·拉斯普廷，地狱边境的至尊法师，代号秘客，当然是另一个地狱边境。” 无形中确定了渣康的身份，苏明才开始做介绍，先对渣康介绍了秘客，随后又对女孩说： “这是约翰·康斯坦丁，一个强大的巫士，但也是个人渣混蛋，最擅长的是让队友送死他拿好处。” “后半句的介绍就不用了吧？”渣康并没有否认，只是笑着站起身来，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叫我黑暗艺术大师就行，小姑娘，我可是你老师的好朋友，至少比某只蝙蝠要关系亲近得多。” 秘客看在老师的份上，只是挤出一个笑脸，什么都没说，随后就继续她观摩墙壁的工作了。 渣康也不介意，他朝丧钟伸手要酒，在获赠了酒水后赶紧对瓶吹了几大口，用袖子一抹嘴： “之前你说的对，斯莱德，埃坦尼亚那边简直乱得像一锅垃圾粥，我不光遇到了达克赛德的手下，还遭遇了本土的邪神，真是够呛。” “和你一起回去的那位女王呢？”苏明自己也摸了瓶啤酒出来，和渣康碰碰，算是庆祝他安全归来。 至少不用别人去捞他了。 “她还活着...暂时。”康斯坦丁露出个眯眼呲牙的表情，手指比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我的计划稍微出了点差错，就一点点，她被骷髅王抓走了，但我看那个大块头没有杀她的意思，所以我溜了。” “不愧是你。”苏明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微笑，随后拍拍手：“算了，既然你来了这里，就替我干点活，看看这鬼屋的事情。” 渣康回来了，那么埃坦尼亚就安全了，别人可以过去了。 “鬼屋啊......”渣康抬手挠挠下巴，贼溜溜的眼睛环顾了周围的环境：“比起我以前见过的那些鬼屋，这里是不是有点太明亮整洁了？“ 走廊中的装修十分高档，淡黄色的灯光在头顶不断传播光明，空气中还有鲜花香气，除了有点冷，这里一点都没有闹鬼迹象。 “这里是《闪灵》的世界，我们正在远眺酒店中。”苏明这样说，最简单的概括事态方法。 “哦，懂了，呵呵，怨灵版本的‘欢乐满屋’嘛，我知道。”康斯坦丁一口就把烟抽到了烟蒂处，随后丢地上踩灭：“你打算在这里获得什么？” “找两个房间，但这屋子好像把它们藏起来了。” 丧钟抬手示意渣康开始他的表演，驱魔是这货的专长。 渣康一副了然的神色，他在衣兜里掏东西：“这种闹鬼的方式在魔法界一般称为‘捉迷藏’，分别是鬼追人，猜谜语，藏东西这三类现象，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的死人前辈们看上你了，打算和你玩游戏，牛仔。” 他说到一半就笑，还指了指丧钟此时的打扮，他一来就看出这是丧钟在度假了。 “你想不想回家了？帮我解决这个事，我用赛普尔克把你送回黑暗正联总部去。对了，扎坦娜被梅林袭击，现在还昏迷着呢。”丧钟对于他的笑话表现得十分平静，还告诉了康斯坦丁另一个消息。 听到扎坦娜出事，康斯坦丁的贱笑僵在了脸上，他咬着牙挤出那个名字：“梅林？” “那个梅林已经被我做掉了，至少是暂时死了，但小扎是灵魂损伤，我只擅长杀人，不擅长救人。”苏明自己摸了烟点上，又喝了一口酒：“反正事情就这样，你到底想不想去看她？对了，莉亚娜，植物人没有现代医疗设备一般能活多久？” “如果是褥疮感染等并发症出现的话，大概几个月吧，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没有时间概念，也许这边过去五分钟，某些世界就过去了五年也说不定。”秘客耸耸肩，她也不是医生，但骗人总是会的。 “咽气的时候连前男友都不在身边，只有一只人身蝙蝠脑袋的队友送行，很惨吧？”苏明又问。 莉亚娜点头，还露出一个毛妹风格的轻蔑表情：“是呢，确实很惨，那前男友真不是东西。” “够了，别说了，我这就帮你们还不行吗？”康斯坦丁捂住了耳朵，苦笑着打断了双簧戏：“小扎也是你的朋友，你没必要咒她死掉，先说好，完事了就送我回去。” “放心，我可比你有信誉得多。”苏明朝康斯坦丁吐出个烟圈：“开工吧，我帮你望风。” “望个什么风？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你啊！”法师无语地拿出风衣口袋里的十字架，又掏出一瓶圣水来往身上洒：“你们站我身后，我反而更没有安全感，所以能把手搭在我肩上吗？” 第3483章 恐怖屋里开山怪 康斯坦丁有没有施法能力，其实差别不大，他平时也是能不用魔法就不用的，更倾向于用脑子解决问题。 你可以说他是个人渣混蛋，是个毫无责任心的渣滓，但你不得不承认，地狱神探是个聪明人。 说是让丧钟和秘客把手搭在他肩上提供安全感，但苏明早就看出来了，他是想要通过身体接触，稍微借用莉亚娜体内的能量。 大概是他看到女孩能够施法，而且确定能量属性也是黑暗一系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打算。 因为渣康和秘客又不熟，也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在他眼里，女孩只是个恶魔，那么借恶魔的力量施法有什么不对？ 其实他要是直接说出来要借能量用，那苏明当然也会让秘客同意。可渣康就是这个性格，能骗人的事情，就绝对不说真话。 不过无所谓，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无需计较，只要结果好就行。 苏明朝秘客点点头，示意照做就行，莉亚娜无语地扁着嘴吸了口气，将手掌搭在渣康的身后肩头。 似乎有一阵微风吹过了走廊，凉意随之而来，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了一些。 康斯坦丁缩着脖子哆嗦了一下，闭着眼睛，仿佛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那般，双手攥着十字架就开始跳起了大神。 他也是个人才了，用非洲巫毒的仪式来驱动十字教的圣物，这算英非合拍的舞台剧上映了吗？ 反正苏明直接就想到两开花了，如果不是他是个无信者，恐怕还会要渣康向梵蒂冈全体人民谢罪呢。 渣康一边乱跳乱扭，一边翻着白眼念诵咒语，果然是在窃取秘客的力量施法。 莉亚娜偷偷看了老师一眼，抬起眉毛征询意见，苏明只是摇摇头，示意让康斯坦丁偷，装作没察觉就是了。 反正就算拆穿了这个谎言，这厚脸皮的人渣也只会耍赖，说没能量就没办法解决问题之类的话，最后结果是不会变的。 咒语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到了十几秒后，似乎整条走廊都在回荡着高声念诵的声音。 犹如钟声响起，又像是海浪在拍打礁石。 一种难以形容的节奏感，充斥于原本完全不押韵的咒语中，康斯坦丁的双眼中也发出了淡淡的红光。可是本该很有压迫力的场面，一搭配上他猥琐的脸，只显得让人想笑。 好在施法有效果了，尽管渣康具体干了什么没人知道，可是走廊渐渐被拉伸开了。 墙上的壁纸似乎跟着空间一起移动，就像是桌面上有一个洞里卡着块丝巾，有看不见的手扯着丝巾的四角，将其从洞中扯出，慢慢铺平在桌上。 一扇门上标着217的房间出现了，就像是从原本的墙壁上长出来的一样，甚至钻出来的时候还发出啵的一声，就像是把皮搋子揪出了坐便器。 康斯坦丁歪嘴一笑，又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点上，收起十字架后翻动着自己的手掌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搞定了，现在送我回地球0吧，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再给我几瓶酒，埃坦尼亚的酒实在太难喝了，我这些天都没有一天过得顺心。” 他咂咂嘴，露出一副喝了马尿后的表情。 “别急嘛，约翰。”苏明抓着他的肩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去拧门把：“这还不知道门里面究竟有没有我想找的东西呢，你就再陪我玩一会，省得我送走你还要抓回来。” “啧，有没有人说过和你做交易比和恶魔打交道还难？”渣康叹了口气，他深深地吸入尼古丁气雾，鼻孔扩大又缩小，但还是认命地点点头：“行吧，既然你喜欢和我一起行动，那么我也不好拒绝，不过先把手放开，你开门的时候还抓着我，我有种被当作肉盾的错觉。” 苏明微微一笑，果断推开了房门，自己走在第一个。 在门外的时候安安静静，什么都听不到，而进入这个套间之后，三人都清晰地听到了类似砍树的声音。 穿过门后的小过道，首先来到了套房的主卧室，这套房带楼中楼的半层结构，一张巨大的国王尺寸双人床就放在房间中央，正对着一套华丽的灯具。 床上乱糟糟的，有一套黄色的狗熊玩偶装丢在角落，被子和床单都凌乱地团在一起，仿佛是不久前才有人起床。 苏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面具的嘴唇位置，示意队友不要说话，在那砍树一样的‘哆哆’声中，他走到床边弯腰，伸手摸了一下被子下面。 冰冷刺骨，就像是在北极冰川上掏了个洞一样，还有种让人很厌恶的潮气。 大床正对的电视机还开着，但此时只剩下屏幕上的雪花，黑白斑点不自然地扭动着。 传来砍树声音的方向是在套间的深处，大使级的套房往往还有一个小卧室，以及衣帽间那些房间，就在另一条小过道的劲头。 康斯坦丁吐了个烟圈，做出吊死鬼一样拉长脸吐舌头的表情，又无声地指了指那个方向，他已经感觉到了灵的存在。 其实听到这声音，丧钟已经猜到是会是什么了，但经典场面还是要大家一起看才行。 所以他拉上了康斯坦丁，带着莉亚娜，三人绕过脏兮兮的大床，走向了那深处的走廊。 一转弯，就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到了一个浑身蓝白色的人，他全身都有一层冰壳，鼻子下方甚至还挂着小冰棱，此时正僵硬地用手中消防斧劈砍卫生间的门。 那僵尸一样的脸上，还反射着淡黄色的灯光，就像是准备展览的冰雕。 “呼，还算可以，不是那种最外表最不讨喜的。”渣康叼着烟点评，甚至根本没有把活动的尸体放在眼里：“斯莱德你怎么看？我个人是相信《闪灵》的故事里有鬼的。” “哦？现在这玩意就在眼前，说没有也难吧？”苏明打量着杰克的僵尸，看着他专注地劈门动作，继续和渣康闲聊。 “我以前就觉得有鬼，因为这倒霉的杰克如果单纯地是被冻死在树篱迷宫里，那他应该出现‘脱衣现象’才对。”康斯坦丁说着验尸上的一些事情，毕竟他可是个侦探。 很多被冻死的人，在临死前都会出现种种幻觉，觉得自己好热，就像是深处赤道国家的正午太阳之下一样，于是就会迷迷糊糊地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并且加速自己的死亡。 所以，康斯坦丁更倾向于这个倒霉蛋是被酒店里的恶灵害死的，而今天来看了这一趟，更是证明了他的观点。 第3484章 门户相对 穿着花格衬衫和牛仔裤，浑身上下都罩着一层蓝白色冰晶的僵尸慢慢停下了手中的破门动作。 尽管他连耳朵都被冰给堵住了，可此时仿佛是听到了三人说话的声音，并因此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硬邦邦’的笑容。 碎冰碴咔嚓咔嚓地坠落地面，他领着斧头发出了沙哑却带着笑意的声音： “强尼在这！” 经典的台词出现了！就是僵尸的脸色太蓝了一些，笑容也不够发自真心，更像是入殓师给尸体脸上用胶捏出的平静面容。 但看到这熟悉的一幕，这个世界就没白来。 苏明往侧面让了一步，露出了身后的康斯坦丁来，并对他说： “你来，死掉的杰克在叫你呢。” “怎么就叫......哦，我懂了。” 渣康原本还想反驳来着，毕竟人家活尸都拎着斧头走过来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但此时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丧钟的玩法，并因此翻着白眼嘀咕起来： “我以为只有英国人才喜欢名字梗，没想到你非要挽留我一起进房间，是在这等着我呢，你早就知道房间里会遇到什么，对吧？呵呵，你真幽默。” 康斯坦丁的名字是约翰（John），而它也同时是杰克（Jack），强尼（Johnny）的简称。 丧钟太黑暗了，简单的一句‘强尼在这’台词，就把死人杰克和康斯坦丁都算进去了，也许还要带上《三只小猪》里的某一只。 对这个笑话，渣康只能皮笑肉不笑地给出个冷淡反应，夸赞丧钟幽默时都充满了大英式的客套和敷衍。 “这里可是远眺酒店，遇到杰克只是早晚的事情，因为鬼魂们总会一次次重现自己死亡的过程。”笑着拍拍康斯坦丁的肩膀，丧钟示意秘客可以把拍摄的手机收起来了，副官那边有高清第一视角的：“现在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人家杰克想用斧头和你打招呼，你该怎么办？” 康斯坦丁也不废话，伸手拔出丧钟腰间的左轮枪，朝着走来的活尸脸上连开六枪。 可怜的杰克重重倒地，连手中的消防斧都掉了，可这还不算完，康斯坦丁拎着枪快步上前，踩住对方的胸口阻止他起身，并掏出风衣口袋里的圣水就给尸体上浇。 他的圣水装在一个小小的不锈钢酒壶里，那壶只有巴掌大小，可里面的水却仿佛永远倒不完一样。 随着一阵惨叫声，尸体散发出大量的白色烟雾，随后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之前被他砍得破破烂烂的卫生间门此时完好如初，身后主卧室那边也变得灯火通明，大床上铺着整洁的白色床单，就像是在随时等待下一个客人。 “驱退了，只不过想要彻底解决需要净化他的尸体，但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康斯坦丁摇着头回到丧钟身边，把手枪还给黑暗的佣兵：“玩够了就让我离开，我还要回去看小扎呢，如果顺利的话，也许顺便给自己起个新名字。” 都说英国人缺乏幽默感，康斯坦丁就是不如波波好玩，带着他既晦气不说，还不懂接梗。 “副官，送我们的约翰·C回地球0的黑暗正联总部，顺便给他两瓶酒，不用好酒，度数足够高就行。” 丧钟摆摆手就把人打发了，一道蓝光带走了渣康，此时这贱人脸上还带着听到有酒做报酬后的喜悦之色。 秘客只是默默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那个邋遢的男人同样也是个恶魔，大概率还是污秽魔，因为短短几步路，那家伙不是在乱弹鼻屎就是在随地吐痰，素质极差。 她来到了老师的身边，再次搂住那粗壮的胳膊，看着丧钟看着的厕所门问： “这就是出口吗？” “应该没错，酒店把杰克安排在这里砸门，大概也有想赶紧送走我的意思，它也玩够了。”苏明收起了自己喝完的酒瓶，一脚就踹开了卫生间的白色木门，这门框中就亮起了白光，显然和进入这里的那扇门一样。 “如果我们走进这扇门，会去往哪里？”莉亚娜把空着的小手搭上了自己的枪套。 “最理想的情况，是去往中世界，在那里我能找到很多水晶球。”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最后一次扭头看看这带给人快乐的酒店：“但往往事情的发展都不那么理想，我们可能会出现在任何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 秘客笑了，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来：“只要老师你在身边，带我去哪里都行。” “那就走着。”摸摸乖学生的脑袋，苏明拉着她迈步走进了光门之中，下一秒，光芒消失了，被踹飞的门板又回到了原处，酒店回到了随时等待客人到来时的模样。 ..................... 穿过门的两人来到了一片废墟中，几乎是下一秒就被仿佛乌云一般的苍蝇群撞了个满怀。 这里看样子是个怪兽的巢穴，四处都散落着各种人类的残肢断臂，其中不少还在流出血水和黄色的融化油脂，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气味浓烈且刺鼻。 怪物好像不在家的样子，只剩下空气中的‘暗香’残留，通过废墟之间的脚印以及那些尸骸上的齿痕，秘客判断这里可能是一座龙巢，至少怪物体型非常大。 丧钟没有急着下判断，只是走向废墟的边缘，从砖石的一处破口探头向外看了看。 下方是云层和隐约的山谷，向远方眺望的话，光秃秃的黄色大地更是无边无际。 “我们在一座山巅上，这里也许曾经是一个道根研究站，但现在成了龙窝。”苏明对学生这么说着，同时让绞杀检查尸堆里有没有地图之类的玩意：“稍微等一会，在怪物回来之前我们就离开。” “赫敏和希里给我说过，你带她们打猎玩的时候猎过龙，可老师你没带我玩过。”秘客摇摇老师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他，表示自己也想玩。 “内世界的龙和你想象中不同，更像是一种经过核辐射变异的飞行怪物，腐烂且肮脏，根本不能吃，是臭的。” 苏明看到这巢穴里的生活环境，大概就知道自己回到了内世界的某处，也许还是最黑暗的地带。 “不是为了吃，就打着玩。”秘客指指天空中远方的一个黑点，那东西在视野中越来越大：“你看，它都自己飞回来送死了，干嘛拒绝对方的邀请？老师，和我一起屠龙玩嘛。” 第3485章 风车小寨 既然莉亚娜想要打个怪玩，那就顺着她好了。 当那巨大的腐烂黑影落地时，扑鼻的恶臭席卷而来，更是让两人像是被无数个死侍包围。 不过秘客并不介意，她挥舞着巨剑发起了冲锋，苏明则拿着小手枪随便开两枪，打个辅助而已。 “发现什么了么？” 他询问在战斗时依旧翻找巢穴中遗物的绞杀。 毕竟以秘客的实力，对付一个辐射变异的怪物非常容易，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而且她砍得那怪兽绿水乱溅，实在是不适合靠近了凑热闹。 “嘤。” 绞杀表示自己还在翻找，这废墟还有个地下室，里面全是白骨，也许一些有价值的小东西顺着残骸缝隙漏下去了也说不定。 “对了，如果看到仿生机器人的话就翻出来给我看看，那是多元重启前的上纪元遗物，也许会有价值，尤其是动物外形的。” 丧钟靠在一旁残破的石柱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朝着黏糊糊的有翼生物开火，还顺便给绞杀讲了点拾荒的选择。 “嘤。” 听到宿主这么说，绞杀立刻从垃圾堆深处翻出几条残肢断臂来，那都是仿生人的部件，时光虽然摧毁了它们的皮肤和血肉，但是一种奇特的透明骨骼却留了下来。 看着上面搬运过程中沾到的蛆虫和蛹壳，苏明曲指弹了弹那骨骼，听那声音后摇摇头： “一种塑料，没什么价值，黑暗塔世界里仿生机器人里人形的不值钱，找动物的。” 绞杀立刻把垃圾丢开，一条条触手就像是树根一样继续在废墟地下挖掘。 片刻后，它缩了回来，并且告诉宿主，这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玩意，除非破烂的左轮枪以及马鞍也能算。 而秘客此时已经杀掉了长达数百米的巨兽，它看起来不像是龙，更像是某种变异的飞鱼或者蛾子之类的玩意，但它身上都是黑漆漆的腐臭粘液，脏得像是沼泽怪物，苏明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分辨。 秘客的战术也很简单，这显然是个邪恶生物，她的大剑能够给它造成严重伤害，只是砍掉了四对翅膀后，在地面上轻而易举就搞定了对方。 可惜那包裹在黑色絮状物里的怪物脑袋有点不好拿，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希里说猎魔人习惯把怪物的头割下来挂在马鞍后边，但这个脑袋太大了，也太臭了，我还是免了。” 她伸了个懒腰，像是对热身活动很满意的样子，尽管腰间挂着两把左轮枪，可她根本没有用枪的意思，她的战斗风格越来越像是恶魔，这是地狱边境的环境所决定的。 杀掉敌人只是结果，可杀戮的目的是要传播恐惧和威慑，当然近身肉搏更适合。 “这个门送我们回到了内世界，但附近太偏远，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物品。”苏明抽着烟压压味道，看着怪物的尸体摇摇头：“副官，距离我们最近的下一扇门在哪里？” 从高空中来看，确实不好找到门，但副官能观测到哪里有废墟，从建筑风格以及规模来多方面对比一下，找到另一个可能存在门的废墟并不难。 “东南方四千公里，警长。”人偶的虚拟投影漂浮在一旁，她笑着问：“你们玩得开心吗？” “当然了。”秘客抢答道，将巨剑塞回自己的胸膛中，再次搂住老师的胳膊：“进入一个新的多元体系，它还自带往返不同单体世界的传送门，什么能比这个更好？” “那就好，我正在试图计算门的分布规律，但现在样本偏少。”副官笑着投影出地形图来，她讲述着自己的行动：“如果你们再多进入几个门，我也许能用来计算的参数就会更多一些。” “先不说那些，上来莉亚娜。”苏明摘下变成蒙面大手帕的魔符斗篷，让它变成飞毯：“咱们去下一个地点，顺便兜兜风，斗篷你飞慢一点。” ..................... 就算斗篷降低了自己的速度，四千公里的直线距离也就够兜风五分钟的，两人落地的时候，位于一处小小的寨子之外。 这里只能隐约看到一些废墟的影子，更多的是荒原上的居民们，依靠着这些石质废墟搭建起来的末世风格建筑。 横七竖八的各种垃圾堆成了建筑物，像是垃圾场一样，但从那些火柴盒一样的棚屋窗口出晾着的衣服来看，这里应该还是个能够交流的聚居点。 就是好像没什么人？ “有人吗？！” 苏明朝寨子里喊了一声，但声音只是在废墟和窝棚之间回荡，没有任何人回应。 “嘤。” 绞杀表示没有感应到任何热源或者生物振动，这宅子里就算有人，那也不是活人。 苏明有点遗憾地朝秘客摇摇头，带着他穿过寨子门向其中走去，还解释说：“本来还想让你看看荒野上的土著，他们经受的辐射更严重，变异得更有趣，但看来这次是没机会了。” “没关系，老师，我们有的是机会。”她笑着指向不远处的一个铁皮风车：“那里是磨坊吗？” 风车固定在一座残破的铁皮塔上，它本身也是由垃圾拼凑而成，此时已经锈蚀掉色，却随着荒原上的风缓缓旋转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内世界太贫瘠了，这种沙化严重的荒漠可种不活小麦，所以磨坊这种东西不存在，它大概是个风力发电机。” 苏明带着她往那塔楼走去，顺便讲讲自己的推理。 “既然有发电机，也许会有土著们的电器，我很好奇，他们有电视吗？”莉亚娜打量着眼前的锈蚀高塔，越是靠近，就会发现它的尺寸巨大。 站在它门前的时候，就像是站在巨人脚下，偏偏这个巨人是垃圾垒出来的，甚至重心都不稳，当叶片转动的时候，它会发出怪声，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有时候荒野居民手里掌握的科技反而会高过城里人，他们可能捡到一些可以利用的科技产物，并且发展出独特的部落文化。” 丧钟轻轻推开了门，一具趴在门后的骷髅直挺挺地摔在他面前，骨头散落一地： “所以我现在有不错的预感，我们可能会在这里发现什么好东西。” 第3486章 赛博陷阱 风车内部杂乱无章，但这里确实不是磨坊，各种各样的机器几乎堆满了每个角落，还有不少白骨点缀其间。 “过去这个寨子里发生了一些事，这些人在工作时死在了这里，因为塔楼的门是闭锁的，因此尸骸才留了下来，而死在外面的人都尸骨无存了。” 秘客捡起一个骷髅头轻轻一捏，风化的骨骼就在她手里变成了碎片，这些人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甚至塔楼中的空气都不再有异味。 听着她分析的苏明则在一旁检查众多机器，显然，荒野人是没有技术制造这些设备的，他们应该是继承了上个时代的遗产，但也可能继承到了一些导致他们灭亡的东西。 “莉亚娜，去恢复供电。” 他给学生分配了任务，也觉得这些设备应该还可以启动，尽管大多数的机器都看不出来作用，可是通上电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他能认出电动缝纫机和印花机，还有类似离心机以及搅拌机之类的东西，可这些设备放在一起本身就够奇怪了。 秘客点头后顺着电缆去找电源了，她迈过一具具白骨，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大概三分钟之后，随着一阵低沉的蜂鸣声，整个风车内部亮了起来，灯光闪动几下后，供电趋于稳定。 “这些机器质量很好。”拍着手上灰尘的莉亚娜回到老师身边，她显然很喜欢可靠的机械：“不过只是一个风车就能带动这么多设备，它们在控制耗电量这方面的科技也很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丧钟说着话走到一旁，打开一台脏兮兮的终端机，手掌擦过那蒙着一层烟雾一样的屏幕，看着上面绿色的光标闪动进行着开机自检，随后弹出了一个犹如盾牌状的标志，他点点头： “果然，这是北方中央正电子集团的产品，来自上个时代的电子科技巨头。” 已经通过绞杀从老师那里了解过黑暗塔世界背景的秘客也去检查了其他的机器，几乎在每一台锈蚀不严重的设备上，都找到了相同的标志。 虽然时光让这些标志中有不少都锈蚀脱漆，可斑驳的残留痕迹也一样能说明它们的来历。 “北方中央正电子集团，和老师你的威尔逊企业相比呢？” “还真有点像，只不过它们是空中楼阁。”苏明在终端机附近的柜子里翻找数据储存的介质，嘴上回答着学生：“曾经他们通过一扇扇门，把自己的产品卖到了不同的平行世界，乃至于不同的时空，但可惜......” 秘客抱着胳膊靠在桌边，她捏着一个小纽扣在手里把玩，进行了抢答： “可惜他们自己并不掌握门的原理，所以在多元毁灭又重启，道根全部报废的情况下，他们就消亡了？” 见到学生感兴趣，丧钟先是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事情和你说的差不多，通往不同世界的传送门失落了之后，他们确实不再是一家能够进行多元贸易的企业。但也并没有消亡，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如今的北方中央正电子集团，依旧是中世界里的巨大财阀之一。” 比起西部风格的内世界，中世界那边的情况更加复杂，往往一城一地都自成体系，北方中央正电子集团凭借遗留下来的科技东山再起，在末日后建造了一座赛博朋克风格的城市，由各家企业和财阀统治的城市。 只不过因为生产物资的匮乏，这个赛博城市味道不正，还掺杂进去了大量工业朋克风格的东西。 比如说那座城市中矗立着几百座上千米高的炉子和烟囱，每时每刻都在提炼着石油和制造各种化工产品，烟囱涌出的热气和烟雾让城市几乎永远笼罩在黑暗里。 每一处城区都是围绕着附近的炉子或者烟囱建立起来的，人们在烟囱外壁上修建了聚居区，而后渐渐的这些聚居区域在空中连在了一起。 城市包裹着工业，而工业是那里的命脉，不过之所以苏明还能说那里是赛博朋克风的城市，就是因为即便工业基础都快掉到内燃机时代了，可北方中央正电子集团依旧还能制造仿生人，机器人，植入体，经营着数字网络。 他们的仿生人科技比丧钟的还要高级一些，因为正电子集团的仿生人连‘生老病死’都能实现，苏明自家生产的则只会‘坏掉’。 在那座城市里，真人和假人的界限被无限地模糊，上演着种种在外人看来很好笑，落在当事人身上却很悲惨的戏码。 光是想想身边的亲人朋友其实全都是公司遥控的木偶，就知道有多黑暗了。 苏明大概讲了几个例子，都是关于公司如何借用仿生人来欺瞒活人的方法，什么假妻子，假孩子，假朋友，假烟假酒等等，只是几个生活中的简单例子，可对于人性的利用都让秘客大开眼界。 “黑暗，这也太黑暗了。” 听了老师讲的故事，秘客的小脸皱成一团，她是真没想到，在康特拉西亚见过的那些仿生人妓女或舞男，要是以某些黑暗的方式去使用，会有如此恐怖的控制力。 果然资本和大数据才是最擅长把握人心的么？ “仿生人科技就可怕在这里，一旦仿生人失控，能够实现自我组装或复制，人类必然很快灭亡，即便没有被它们阴死，也会在终日的疑神疑鬼中彻底发疯。” 苏明也只是讲个故事罢了，他找到了一块硬盘，插在了面前满是灰尘的终端机上。 他手里的仿生人技术来自于康最早的馈赠，后来霍华德又改进了它，但到了如今也算不上完美，光是一个后脑勺皮下有隐蔽能源开关的设定就足以让人发现他们是假人。 但丧钟是不会再让副官攀这条科技线了，仿生人毕竟只是机器，不是人。 人类过度追求完美和超越的本性，最终只会露出真面目，那就是自毁倾向。 当他们创造不出完美的自己时，就会试着创造其他在他们看起来完美的东西，可本就不完美的人类又怎么可能制造出完美呢？ 超越自己可以，但过于追求完美，注定是个悲剧罢了。 第3487章 再次探索 聊着天的功夫，绞杀已经连通副官检索了终端机的数据库，将其中丧钟想要的东西列在了屏幕上。 绿色的光标一闪一闪地在屏幕右下角跳动，颜色倒是挺护眼的。 “这是什么？老师？” 秘客有点看不出来这名单是什么内容，因为在她看来，上面只是一串莫名其妙的型号，搭配上一个坐标，外加一大段不明所以的功能描述。 “这是黑暗塔宇宙中12个守护神的资料，它们都是由北方中央正电子集团制造，用来看守平行世界的神。” 苏明一下一下地敲打着键盘，看完了所有的资料记在脑子里，在给秘客回答的时候，副官正在推算这家公司所使用的坐标体系。 “神？被制造的？”秘客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 “没错，黑暗塔发出了六道光，这六道光构成了最初的六扇门，当然这只是神话的说法，不一定是真的。总之曾经正电子集团制造了12只仿生动物，穿越时间线回到创世之初，两两一组去镇守这些光，而它们也吸收光的能量，并因此成为了守护神。” 苏明关掉了终端机，把硬盘拔了下来，带着秘客往风车塔的楼上走去。 “所以它们就是黑暗塔多元宇宙里的洛阿神灵，还是仿生机械款式的。”莉亚娜已经懂了，随便玩时间线，就是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 一个不属于当前时间线的强大存在，从某方面来说本身就代表着无序和混沌，也代表着无限的可能。 所以仿生动物成神，也不是很难接受。 “在本土的神话中，守护神们必须看守六条支撑黑暗塔的光束两端，12个守护神各是乌龟、熊、兔、鱼、狼、象、鼠、蝙蝠、狮、马、鹰和蛇，当年的多元毁灭又重生之后，它们走散了，迷失在几个不同的世界里。” 丧钟检查了风车的结构，又捡了点死人身上的饰品等物给秘客做收藏品，讲着造神的事情： “尽管听起来都是可爱的小动物，可实际上比起咱们40K地球那边维度魔神也不差，身为机械结构的仿生动物，它们能够说标准的英语，还能使用魔法。” “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究竟算是唯心还是唯物？”莉亚娜一件一件接过死者们的遗物，也不看具体是什么，就收进自己的腰包里：“光是想想机器人巫士这种不合理的东西可能存在，我就感觉头疼。”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等找到它们就知道了，你先看看这些旅游纪念品。” 别的不说，荒原上的野人部落掌握着比城里人更高的科技遗产，他们的遗物里还真有点好东西。 比如嵌着辉光管表盘的雕花金手镯，简直是杰作。 值不值钱无所谓，但很有纪念价值，因为在别的世界不存在这种玩意。 “我打算把这些仿生神灵都抓起来研究，就因为它们不存在灵魂，本该分不到世界的概念和权限才对，现在这种现象值得调查，如果能有所突破，以后40K多元重启后，我可以给每个世界安排一些仿生动物神，分担副官的工作。” 苏明拍拍双手，这里稍微能看上眼的东西都搜得差不多了，他带着女孩准备启动风车顶楼的那扇门。 那看起来就是一个连着数条电缆的电梯门，十分普通，钢铁制成，沾满了锈蚀的痕迹，就像是曾经有人在门上嘘嘘过一样，门板上铁锈的图案像是一棵小松树。 不过这又是一扇通往平行世界的门。 至尊法师并不在乎门的另一边有什么，他间隔了半晌，在等着副官和绞杀启动大门的时候又对秘客说： “那电动缝纫机你要不要？如果想要就也装走带回去。摇头，不要吗？那边那台像是断头台一样的电动锯木机呢？” ......................... 七月十九日那晚，新英格兰北部有史以来最凶猛的热浪终于平息，继之而来的是西缅因州前所未见的大雷雨。 就在天黑之际，人们看见暴风雨以千军万马的阵势，朝这小镇的这个方向横扫水面而来。 镇警局屋上的那面星条旗，都有气无力地垂挂在旗轩上，连旗边也没飘一下。 可是巨大暴雨并没有带来夏日中难得的凉爽，反而像是用雨形成的罩子把热气都扣在了地面上，那潮湿又闷热的空气浓得化不开，就像糖浆一样粘在人的身上。 下午五点十五分的时候，一声响雷慢慢卷过湖面上空，继而又是一阵回声。 层层云朵纠结滚动，时而黑时而紫，有时透出几脉光线，立刻又转为全黑，而很快，暴雨笼罩的哈里森镇就变得天昏地暗。 人们在湖泊形成的水龙卷威胁下缩进了自家的地下室，听着黑夜中的狂风呼啸以及雨水摧毁家园的声音，祈祷着明天会更好。 当他们第二天走出自己的家，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和晴空万里，却还没来得及享受干爽的空气多久，一种铅灰色的迷雾，就像是天空中掉落的巨大棉花糖一样，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雾气太浓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而不久前的太阳就像是一种幻觉般消失在天上。 在很多人们依旧怀着疑惑来看待迷雾的时候，世界却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雾气中有什么东西，人们在还看不见它们的时候就被杀死吞噬，只留下惨叫声回荡。 只是短短几分钟，哈里森镇就变得犹如闹鬼一样安静，幸存的人们躲进了镇上的一家超市，这里在过去以每天都有新鲜的平价胡萝卜销售而深受喜爱。 当人们隔着超市的大窗户看向街道的同时，迷雾也在看着他们，而此时人类的想法和疯狂往往毫无意义。 “啊，又走弯路了，这显然不是中世界，而是缅因州，我能闻得出来。” 拎着弑神者当手电筒照亮的苏明，此时正带着学生行走在潮湿的雾气里，他的装甲上还有晃晃悠悠的水珠吗，却很快就渗入了金属内部。 他这么跟身边的女孩说着，还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缅因州以沼泽地和众多湖泊的存在而出名，这里的空气总有种潮湿的青草和泥的气息。 当然绞杀能闻到的更多，比如此时迷雾中远处的血腥味，那是一种甜腻又带着温度的气味。 “毕竟门太多了，走进别的世界也在所难免。”铂金色披肩长发的女孩却不以为意，她拎着一把散发着白光的巨剑，跟在老师身边：“这个电影我也看过，受益匪浅，它让我明白了有时候想要吓唬人，还是未知更恐怖一些。” 第3488章 迷雾小镇 “电影版的不可怕，军方实验打开了通往外星的通道，对面的嗜血野兽跑到了地球上什么的，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反而不恐怖了。” “这倒也是。” “版本那种来自于迷雾中的未知生物，显然格调更高一些。” 师徒两人说着话，走在空无一人的小镇街道上，这种迷雾中充斥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几乎是针对人类的心灵限制了视野的范围。 脚下是马路中央的黄线，但他们三步开外，就是白茫茫一片，他们现在就只能靠嗅觉寻找离开这里的另一扇门。 和苏明原本的设想不太一样，他本计划着是带秘客穿过内世界的荒野，走过中世界的森林，最后抵达末世界的焦黑土地，将比较复杂的问题简单化，顺着六道光柱之一，找到黑暗塔搞定一切。 可现在，他的旅途却根本是游历在黑暗塔多元的12核心世界之外的，这无疑是绕了远路。 大概是乐子人梅林发现自己的小号被丧钟弄死了一个，所以使用世界的黑暗面力量在抗拒外来者师徒组合？动用安排故事的权限把丧钟拒之门外？ 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说他想法不错。 但他显然忘了，乐子是能彼此相融的，就像是水中的两滴墨汁总会在把周围一切染黑的同时，化作同样的黑。 不过话说回来，《迷雾》的世界确实危险程度比《闪灵》那边高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如果真的有枪侠无意中走进这里，那是必死无疑。 绞杀的嗅觉在这种环境下发挥出了极大的作用，它闻到了街边红绿灯被车辆撞断后的断口气味，闻到了消防栓断裂后喷出的自来水气味，闻到了电器短路后线路烧焦的气味。 而这只是附近几亿种气味中的一小部分。 将这些气味综合起来，确定它们散发地点的距离，再通过两人脚步落地的振动以及附近传回的反射波，它把这些模糊的感觉送进宿主的脑中。 而丧钟凭借这些感受，勾勒出了立体的虚拟地图线条，并且准确无误。 所以走在迷雾中，苏明并不是‘看’不见，他只是放弃了传统的视觉，依靠自己的计算和感知来构成对世界的认知。 就在他准备带学生去找找主角一家所在的超市，路上边走边闲聊的时候，绞杀发来了示警，它说： “嘤。” 绞杀是能说话的，可它和宿主一直都是这样交流，通过神经传递信息明显比语言更方便快捷，这嘤嘤的叫声更像是短信提示音。 它这次提示的是天上有东西下来了，而且速度很快。 血腥的气味混杂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臭气，气流被翅膀煽动的振动被它感受到了，所以宿主应该也能‘看到’它们的来路，以及大小和体型。 “准备战斗，天空。”苏明只是给秘客这么说了一句，毕竟她的实力就足以对付这些飞行的东西了。 只能说是‘东西’，因为当它们在浓雾中降临，几乎脸贴脸地出现在苏明面前的时候，他都很难形容出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它们看起来有点像是蜘蛛，因为有着好几条触手作为螯肢，还有密密麻麻几乎遍布全身的眼睛；也有点像是蚊子，因为它们有长长的软管状口器，口器中布满利齿；也有点像是蝙蝠，因为他们有好几对黏糊糊，长着黑毛的蝠翼。 可它们本质上连生物都不算。 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甚至都没有能量的流动，没有自己的思想，更像是一团团凝固的阴影。 是很诡异，不过对于秘客来说问题不大，作为地狱边境的领主，第二维度至尊法师，她自从小时候被贝拉斯科绑架，又被老师拯救之后，就在疯狂的维度中渡过了漫长的时光。 因为贝拉斯科制造血石的缘故，地狱边境中充斥着古老者们的力量，触手怪物和不规则的肉块生物就像是野草一样，源源不断地从那里死寂的地下钻出，它们既是她的军队也是她的敌人。 每年中有半年时间，她都应付着各种扭曲怪物的挑战，维持着自己的王权，以及把这些畸形怪胎挡在主维度之外。 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触手怪，莉亚娜都算是专业人士。 在得到提示之后，她自然就有了准备，当怪物从浓雾中俯冲来到两人面前时，她的大剑也劈砍而下。 白色巨剑也叫心灵之刃，是她内心的意志力具现，虽然看上去是重兵器，可她挥舞起来没有任何重量。 但是，这漂亮的白色巨剑砍中敌人时，造成的破坏力是实打实存在的。 那又像蜘蛛又像其他动物的非生命怪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后炸成了一滩影子。 就是地面上一片漆黑的影子，仿佛是胶卷底片上的什么东西一样，贴在了潮湿的马路上，还皱缩着在平面上抽动几下，大概是死前的挣扎。 学生在一旁狂砍敌人，苏明则还是划水，蹲了下来伸手去摸那片阴影。 感觉和摸在路面上一样，触感没有什么不同，就像是它根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绞杀也伸出一条触手，在路面上挖了一块沥青起来，可影子并不在沥青上，它透过了路面，依旧平平地躺在下方的石子上。 “嘤。”绞杀表示它是理解不了，反正情况就是这个情况。 “没事，是有点奇怪，但也算不上什么麻烦。”丧钟看着秘客将一只只怪物斩杀，把它们变成一片片阴影，就像是在地面上留下片片斑驳：“我们只是这里的过客，主要任务还是去找门。” 短暂交流的十几秒内，秘客已经搞定了来袭的一小群敌人，她的巨剑依旧光亮如新，小脸上还带着些意犹未尽的表情： “这些东西有实体，可是砍死它们却没有实感，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影子玩捉迷藏。” “这个世界玩的就是神秘感，别太好奇，越是好奇，越是恐惧，那么就陷得越深。”苏明摸摸她的脑袋，帮她正了正阴影凝聚出的牛仔帽：“走吧，我们去找到那间超市，我猜离开这里的门应该就在那里。” “那么怎么找呢？”秘客眯起了眼睛，她能感觉到这个镇上充满了黑暗的气息，可视线却看不到远方的景象，就连马路中央一条完整的黄线都看不到。 苏明扭头对肩膀上探头的豆芽说：“绞杀，找出镇子上活人的味道。” 第3489章 关于梅林的猜想 将盔甲再次变回牛仔装束，绞杀小豆芽月牙形的双眼下方突然凹陷下去两个小洞，接着它用那两个洞深深地吸了口气。 对于人来说，要是鼻孔之间的间隔距离有七八公分，那简直就是怪物了，但放在共生体脸上，却还显得有点可爱。 “嘤。” 它立刻给出了一个方向，示意宿主往东边走，镇子上的活人不多，而只有一个大量活人聚居的地方，应该就是那剧情中的超市了。 “老师，黑暗塔世界的梅林和我们地球上的那个梅林之间有关系吗？”女孩跟在老师身边，她挽着他的胳膊，就像是在防止两人在迷雾中走失。 这个问题，苏明思考了一下，他摸出烟来塞进嘴里点上，轻轻抽了一口： “梅林太多了，我曾经问过淘气大师类似的问题，但他的回答是：‘他们不是我’。我个人认为，这些分体之间也许是类似征服者康那样的情况，梅林的众多分体之间也许有着众多派别。” 她早就了解自家老师和康之间持续了几十年的恩怨，外加最近TVA的事情，莉亚娜点点头： “前不久星光堡垒覆灭，多元宇宙英国队长军团几乎全部死在超越神族手里，那个维度都被抹去，可作为他们精神支柱的究极梅林还是没有出现，我现在怀疑他也是个乐子人，甚至于是同一个人。” 太像了，究极梅林建立了星光堡垒维度，成立了跨越多元的执法机构英国队长军团，还扶植起了一个女王，搞出了类似大英议会一样的东西让他们照着那套玩。 让架构勉强进入正轨后，他自己溜了，就是不见了，他的女儿都找不到他，据说是前往了多元之外。 没有了他的指导，女王和议会往往什么正经事都办不好，比如决定要不要拯救一个世界，大家需要开两年多的会议来商讨，这不是搞笑吗？ 原本好好的机构变得像是个笑料，按理来说作为其创始人的梅林可不会是那么不智。 除非他本来就是为了找乐子，看着自己搭起的多米诺骨牌推倒后垮掉，以此来感受快感...... 莉亚娜原本还没有这种想法，但是来到黑暗塔世界后，了解到这里的梅林拿多元宇宙在当鱼缸一般观赏，她立刻就联想到了40K多元那边的事情。 再加上老师说过，黑暗塔多元和40K多元都存在于同一个超大宇宙中，那么梅林之间可能是存在联系的。 甚至可能这里的黑暗神梅林，就是那边的究极梅林。 “暂且还不能这么判定，因为什么根据都没有。” 苏明弹了一下烟灰，走在浓雾密布的街道上，他迈过了一滩滩血迹，却没有看到尸体在哪里，继续说道： “我前两天刚在DC多元宇宙那边弄死了一个梅林，直到把他剁成臊子，读取了他的记忆，我还是不知道他究竟和我们过去已知的那个梅林有什么关系。” “唉，到底有多少个梅林？”莉亚娜叹了口气，她感觉现在就陷入仿生人危机了。 “按照理论来说，凡是存在魔法的世界，里面就有可能存在梅林。”丧钟在一处扭曲的路口红绿灯处左转，那灯柱上有着拖曳状的血手印：“比如赫敏老家所在的那个世界，她还有梅林骑士团的荣誉头衔呢，好在那里的梅林早就死翘翘了。” 迷雾中的能见度似乎稍微好了一点，随着向镇子中央前进，之前的三米视野变成了如今的五米，抬头看的话，似乎还能看到天空中朦朦胧胧的一点亮光，至少不再是灰蒙蒙一片了。 但是远方，似乎有什么体型巨大的东西在雾中移动，却又像什么都没有。 “说起这个，我似乎想到了另一个人的情况也类似。”秘客却没有注意远方的事情，她抬手捏着自己的尖下巴这么说着。 丧钟点头，叼着烟摸出一瓶汽水给她喝：“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德古拉对吧？无数有着黑暗魔幻传说的世界，都有德古拉的存在，他的不死性也来源于此，梅林和他的情况还真有点像。” “我其实是想说上帝的，不过德古拉也行。”莉亚娜耸耸肩，拔掉汽水瓶盖后喝了一口桔味饮料。 “上帝的级别就太高了，而且情况很复杂，你只要当他不存在就行。”苏明不想让秘客研究那没什么用的东西，在漫威最多也就和耶和华打交道，那不是上帝，只是个和奥丁同级的神灵罢了：“嗯，看到了，超市就在那边。” 指着浓雾的丧钟这么说，可秘客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不过她不会质疑老师的话，只需要跟着走就是了，很快两人就在眼前看到了一座商场，占地面积还不小。 “和电影里看到的不太一样。”秘客凑近了一些，伸手去摸建筑的红砖墙壁，一种湿漉漉的滑腻感让她皱起了眉头。 “从文艺作品中了解某些世界的情报，也许可以看作是某种平行世界投影，其和现实往往存在差异，我想让你明白的就是这一点。” 丧钟示意去店铺的前脸玻璃那边看看，砖墙没什么好看的： “你以后也会自己进入一些你本以为是还是电影的世界，现在先学学怎么分析情况，等回去了，你还可以和希里交流一下心得，只要别学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到处乱跳这一点就好。” 秘客露出个憋笑的表情，希里确实是那样性格的女孩，几乎从来看不到她制定什么像样的计划，猎魔人总是过得很洒脱。 又走了几十步，来到了店铺的正门，隔着玻璃，能够看到商场里的人们已经搬来东西从内侧堵住了窗口，此时还能听到砸钉子的声音。 看来不管是遇到丧尸还是怪物，这些人第一选择就是封窗户，但鉴于将来这些木板可能要面对的冲击力方向，苏明还是比较建议他们用螺丝的，钉子实在是太容易被撞掉了。 不知道他们是拆了梳妆台还是床，反正在木板的缝隙之间，苏明还是看到了里面的人，而对方也看到了他，并显然吓了一大跳。 是个年轻的黑人，穿的是一件快递员的衣服，此时正在忙活呢，丧钟和秘客的突然出现，吓得他嘴里的钉子都掉了。 “嗨，伙计，能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吗？” 苏明笑着和向对方询问，那声音经过玻璃的过滤，变得沉闷又失真，就像是地狱里响起的回音。 第3490章 末日超商 “啊！！！” 黑人小哥发出一声尖叫，扭头就跑进了身后的黑暗中。 在暴雨和龙卷风袭击过后的镇子上早已停电，此时的超商里更是一片漆黑。 “看来是个胆小鬼。”秘客摇摇头，她抬手捏了个黑漆漆的能量球出来攥着，反手丢向身后不知何时靠近过来的怪物：“不就是我们背后有怪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偷偷尾随两人的一群怪物看起来像是狗和蜘蛛的混合体，它们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爬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这显然是瞒不过绞杀的，既然豆芽一直在向身后看，秘客也明白是有什么跟了上来，反手就是一个黑暗魔法丢了过去。 效果很不错，这些怪物藏在停车场的车辆缝隙间想要偷袭，此时连想躲避都没有足够的空间，顿时都被阴影吞噬，就像是被无数的黑色触手拉入了地下。 “这些人都是普通人，他们没有见过外星人，不知道超级英雄，平日里不是伺候果园就是在店铺上班，见到这些黑色小怪害怕也是必然的。” 苏明倒是一点不急，他抱着胳膊等黑人小哥去叫人回来，现在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开门，害怕被怪物闯进建筑中，所以是否让两人进去，还得大家开会商议。 人总是想活着，而恐惧则会让他们做出各种疯狂的事情。 与其说《迷雾》是记录了一次旧日支配者苏醒的事件，不如说它记录了人性的丑恶和最后的希望。 秘客一仰脖就喝完了汽水，将空瓶子用魔法销毁，她无语地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和老师一样抱着胳膊在窗外等待。 尽管超商的大门就在几步远的左手边，她用一根小指头都能把门扯下来丢出几公里远，但老师没有破门而入的意思，那自己也就等着吧。 也许是想要和这些绝望的人玩玩游戏？或者说想看点什么有趣的乐子？ 很快，一群人都凑到了窗户后面，挨个把眼珠怼在木板缝隙间向外张望，感觉就像是一群笼子中的动物在观察外界的人类。 每个人的眼球中都血丝密布，绝望和疯狂之色时隐时现，苏明甚至都能感觉到黄灯戒指在自主充能了。 不过他还是笑着朝建筑里的人们点点头：“大家好，疯狂的一天哈，能开门让我们进去吗？” “外乡人，你们没有遇到怪物吗？为什么你们还活着？”一个老太太穿着粉红色的毛衣，在老伴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发出了提问，她个头不大，倒是声音不小。 可不是外乡人么，这里是缅因州，正常人谁会打扮得像德州牛仔一样？还在腰带上挂着枪。 “遇到了，不过我们跑得快。”丧钟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一副很放松的样子侧身用肩膀靠在玻璃上，他的声音从玻璃缝隙处渗入人群中：“其实只要怪物跟不上你们的思必得，那你们就一样是安全的。” “他说得有道理，只要跑得够快，我们也许可以开车逃出镇子去。”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这么说着，他显然是所有人里最害怕的，因为苏明察觉到他牛仔裤中央有一大片湿痕。 而且他嘴上说着开车逃走的话，可实际上脚步动都没有动，像是打算让别人替他实验这是否可行。 但有趣的事情就在这里，现在大雾弥漫，通讯断绝，要是真的开车能逃出去，留在商场中的其他人也没办法知道啊。 “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你们身后有怪物的！就在雾里！就在雾里！镇子里才是安全的！” 黑人小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努力地向身边人证明自己看到了什么，他歇斯底里地在原地转圈，看向每个人的眼睛寻求支持： “我们不能开门，万一他们俩是迷雾变的呢？现在都二十世纪了，缅因州早就没有牛仔啦！谁都不要开门，谁都不要出去！我只想活下去！” 他显然是有些精神崩溃了，脑子转速不慢，但思路全跑偏了。 不过这也是人们遭遇末日时的一种常规选择，那就是‘宅’。 房屋这种东西的诞生，也许最早只是山洞，总之是庇护所给人们提供了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似乎刻在了DNA上一样，总是让人们在六神无主的时候，更倾向于缩回自己的舒适区。 ‘房子有门，门上有锁，所以这里很安全。’ 可真的是这样吗？ 苏明持怀疑态度，别的不说，就是超商这么多的窗户和通风管道，他们心中固若金汤的商场简直就像是个漏勺。 要不是想研究一下这些绝望人类心中的想法，故意来正门处和他们交流，苏明有几百种办法进入这超市，还不被任何人知晓。 就在一群人想要当场开会的时候...... “怪物不会靠近我们这些虔诚信徒所在的地方，因为这是上帝的旨意，他派来了他的天使清洗人间的罪恶，而只要信仰他，和我们一起祈祷，那么此时迷雾中的天使们就不会伤害我们。” 一个红发女子出现了，她还带着一群和她一样神情异样的人一起来到了窗户另一边，这女人的眼神不太正常，手里紧紧攥着胸前的十字架吊坠。 这伙人显然和最先来到窗户边上的‘散人’们不一样，他们更有组织，也更显得放松，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女子的说法。 狂信徒也算是美国特色了，人们在面对末日时，也会因为感觉到自己的无力，转而去信仰平时根本不怎么相信的宗教，也算是个精神寄托。 不过看过原著的苏明知道，这女人是精神病，还带着一群人和她一起发病，过些时间就全部都被长得像蜘蛛与蝙蝠混合体的‘天使’们杀了。 但，这关他什么事呢？ “赞美上帝，好心的女士，那么请帮我们开门吧，我和妹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于是丧钟立刻开始演戏，身边的莉亚娜也顿时露出一副虚脱的模样来，因此显得很可怜。 玻璃另一面的人群中有几个都动摇了，比如原著的主角一家，还有那对老年夫妻，毕竟秘客的人类形态很可爱，此时那难受的模样令人同情。 女人凑近了窗户玻璃，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说： “上帝太忙了，我是他的先知，我就是诺亚，而这是新的大洪水，所以你们要信仰我，赞美我，我就能带你们安全抵达幸福的彼岸。” 别说，她还真会扯。 第3491章 末日众人 这女人自我意识过剩，还有臆想症，同时还是有私心的宗教狂，不过，还挺有趣的。 “不，等等，我们来谈个条件。”就在苏明打算和女人多掰扯一会的时候，一旁又走过来一个微胖的西装男人，他打断了交流插话道：“你们想要进来，不是不行，我们也有很多的食物和水，但这不是白白能给你们的。” “哦？说来听听。”丧钟也喜欢谈条件，他喜欢这些末日中现实的人们。 “我们有人受伤了，所以现在需要抗生素和止痛药，如果你们能去街角处拿回药品来，我们就让你们进来，还会给你们生活物资。” 小胖子提出了交易条件，听起来还挺合理的。 除了那药店距离超商大概一千米远，路上的迷雾中到处都游荡着各种怪物，要是普通牛仔几乎必死无疑之外。 这小镇的超级商场里其实货物并不全，和威尔逊连锁超市不一样，这里不卖汽车和种子化肥，也没有药品和枪械。 这个条件一说，超市里的人纷纷都表示了支持，因为谁也说不好自己会不会得病或者受伤，那么有了药物，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 就连之前因为可怜莉亚娜，想要放两人进去的那个老太太，此时都不再说话了。 甚至当秘客隔着玻璃，用绝望的眼神看向她时，她偏过头去看向身后黑暗中的一排排货架，就像是那里有什么好东西一样。 而主角一家人呢，男主只是抱着自己的孩子，默默充当吃瓜群众。 对于这个交易，苏明只是微微一笑就答应了下来，毕竟玩游戏嘛，做个任务也很正常。 《迷雾》之所以能够被称为史蒂芬·金的经典作品，是因为他在一间商场里，塑造了完整的末世众生相。 有疯子，有懦夫，有狂信徒，有军阀，有卑鄙小人，有茫然无措随大流的人，有幻想着昔日地位的人，有内心善良却不得不一次次屈服现实的人，等等。 几乎所有末世中的人物要素，就在这超市的几十人身上都得到了体现，人性的丑恶很快就会在迷雾中爆发，毕竟这就是黑暗笼罩的地方。 “好，一言为定。”苏明隔着玻璃和胖子击掌成交，带着‘妹妹’转身离去：“说好了，我会拿回药物，你们放我们进入超市，还要给我们水和食物。” “就这么说定了，我在这镇子上还是有头脸的人，不要担心我的信誉。”胖子回答得很肯定，他可是这家超市的经理来着，在这镇子上那可是大人物了。 一男一女很快消失在了迷雾中，窗户外面再次被灰色的雾气笼罩。 可实际上苏明只是带着秘客走开几步拐了个弯，随后回到超市窗户边上，蹲下来听起了墙角。 他的腰包里有各种药品，别说普通的抗生素了，就连治愈魔药，血瓶，治疗石这些都有。 作为一个自愈能力者，他自己是用不到这些玩意，但也许什么时候身边人需要呢，还是有备无患。 “嘘，听听他们在背后怎么商量。”苏明掏出了几盒阿斯匹林，又取出了几盒青霉素来，让绞杀抹掉商标和生产日期：“好久没有去过动物园了，难得看一次猴山。” 刚才一脸虚弱，目光绝望的莉亚娜此时嘴角挂着坏心眼的笑容，她蹲在老师身边撺掇道： “给他们的药里加点料，放点让人听话的蘑菇粉。” “巫毒蘑菇用在他们身上都浪费了，我这有更能帮到他们的东西。” 苏明笑着掏出一些试管来，里面是蓝莹莹的液体： “五号化合物，用了之后能让人最大程度地展现自己的本性，还能变得力大无穷，充满勇气。副官，给我打印一批保健品的标签，我把它们包装一下” 于是副官立刻传送过来了一批深海鱼油的包装盒和标签，就连产品说明书都准备好了。 苏明和秘客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一样给这些试管装盒打包，同时还竖着耳朵听超市里面的人说话，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这点距离不是问题。 只听到有人在说：“不能让他们进来，他们有枪，那就是潜在的威胁。” 而显然有别人持相反意见：“就是因为他们有枪，所以才要让他们进来，难道你不想要枪吗？” “你们居然想要伤害上帝的天使，这是亵渎，是堕落！还不赶紧跪下请求我主的宽恕？诅咒你们，你们都要被净化！”这显然是那个疯女人的在说话。 “他们回不来的，他们死定了！”这是小黑人尖叫的声音，他似乎已经绝望到发狂了：“死定了，伙计们！听懂我说的话了吗？我们都会死！” “闭嘴，黑鬼，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过去就忍你很久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声拍打面粉般的击打声：“如果他们回不来，下一个去找药的就是你。” “呜呜呜呜......”有女人哭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立场。 “要是他们能回来，就让他们进入超市吧，不过要先把武器交给我保管。”那是胖子的声音。 “凭什么给你保管？应该把武器交到更有战斗力的男人手里才对。”有人再次抗议，显然是对自己拿着武器更有信心。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阵混乱和叫骂，伴随着推搡和吐痰的声音，苏明还听到了男主角的叹气声，还有那老太太小声嘟囔，怀念过去的声音。 挺热闹的。 听了这一段对话，秘客叹着气摇摇头：“这些人还想枪我们的武器，老师，能杀了他们吗？也别用什么五号化合物了，直接换丧尸病毒吧？” “缝合怪丧尸病毒不能乱玩，要是这个世界里的那些迷雾怪物被感染，估计将来整个黑暗塔多元都没法要了。” 苏明否定了学生的提议，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这里可是我打算升级幽灵宇宙的地基，可是要保护好的，再说，我们是在旅游度假，乐趣，女孩，没有乐趣也要制造乐趣，别忘了对付掉代言人梅林才是主要目的。” 第3492章 活人的世界 听着超市里无意义的争吵，大概十分钟后，苏明觉得差不多了。 让绞杀在脑门上凝聚一些雾气中的水份出来，模仿着满头大汗的情况，他抱着一大堆的药物和秘客一起回到了超商的门口。 “快开门，我回来了，我找到药带回来了！” 他喊叫的声音有点大，急促的人声在满是雾气的街道上回荡着，为的就是让超市里的人们担心会引来怪物，从而制造紧张感。 “别喊，这就给你们开门！”人们几乎是立刻就来到了门边上，七手八脚地搬运着挡门的重物，那个胖经理慌张地阻止他再喊话，却没忘记从门缝中伸出一只手：“把你们的枪给我。” 苏明歪了一下脑袋，示意秘客把两人腰间的枪交给对方。 可是原本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喜色的小胖在武器入手的同时，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为什么是玩具枪？” 是的，虽然看起来像是真的左轮枪一样，但入手就知道是塑料裹了一层银漆，轻飘飘的，甚至还能看到装填BB弹的开口。 “我们这是在Cospy啊，正常人怎么可能带着真枪满街跑？”抱着一个大纸箱子的苏明立刻丢给了对方无语的表情包，就像在嫌弃对方的智商一样。 “你们...唉！” 胖子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可偏偏说不出来个什么，总不能说我们连四把枪怎么分配都商量好了，结果现在是玩具枪让大家希望落空这种事吧？ “让他们进来吧，伤员在发烧。”穿着粉毛衣的老太太躲在人群的最后面，催促着年轻人们快做决定。 于是在一阵忙活之后，超商的门开了一条能够让人通过的缝隙，苏明和莉亚娜就装作慌张的样子挤了进去，接下来一群人又手忙脚乱地再次把门用重物堵上。 超市里面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几部充电的露营灯，但就像是怕被鬼抓到了一样，这些人把灯放在了超市的最深处，其他地方要是从窗外往里看，那都是黑漆漆的。 外面的世界满是灰雾，而人坐在的地方一片黑暗，这意境还真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这些事情的时间。 在独眼的年轻人和他的妹妹进了超市之后，人们都开始围着他带回来的箱子翻腾，有人拿出了退烧药和抗生素去超市深处治疗伤员，而更多的人则是在瓜分其他的药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不管是什么药，先拿几盒藏在自己身上，也许过几个小时，这就变成硬通货了也说不定。 “我牙疼，给我一盒止痛药！” “我要口服抗生素，别动我的药！” “不管这是什么，都是我的，别抢！都让开！” 怎么说呢，看着他们跪在地上围着一个纸箱子猛掏，让苏明不由地想起了丧尸进食的场面，甚至比丧尸还要更黑暗一些。 因为一般情况来说，丧尸可不会攻击同类。 大家找到一堆‘肉’，那就都趴旁边啃就是了，不存在护食之类的行为。 可人类不一样，当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在人群中急得跳脚，说分配药物得女士优先，然后身边壮汉一耳光把她扇飞好几步远的场面时...... 带着秘客一起坐到不远处收银台上看热闹的丧钟，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 “越是处于物资贫瘠的环境中，人性就越贪婪。”他还不忘和莉亚娜闲聊，也不用担心这些人是不是听得到，连压低音量的打算都没有：“在东方有句老话，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说在生产生活资料匮乏的地区，人们往往会表现出狡猾以及狠辣的特质。” 听课的学生点点头，觉得很正常，她还说着自己的理解： “这大概也是生存的本能，如果人类不够狠辣和狡猾，那么也没有资格成为地球食物链的最顶端存在，而所谓的礼仪和道德全是后天学习来的，是约束人类自身思想的方法，可恰好末日的紧迫感是最能激发生物求生本能的。” “倒是也有人已经有保持自我，甚至达成超我的境界，成为末世圣母，但究竟哪种选择能活得更久，只有大自然才知道了。” 苏明摸出一根烟来，塞进嘴里点上，幽幽地看着那片混乱的场面，关于药物的分配，他们大概还要争夺一阵子，而外面的雾气，好像越来越浓了。 “嗨，你们好。”正说着呢，作为原著主角的男人就凑过来了，笑着主动和苏明打招呼：“我是戴维，这是我的妻子史戴芬，儿子比利。” 他倒是没有参与瓜分药品的行动，但是他妻子的眼睛一直忍不住往人群里张望。 “你好，我是布鲁斯·韦恩，这是我表妹芭芭拉·戈登。”苏明张嘴就是报出假名字，脸上带着劫后余生般的笑容和对方握手：“呼，真是难熬的一天，你抽烟吗？” 他递了一根香烟过去。 作为的男主角，戴维平时是不抽烟的，他和妻子都曾经喜欢抽大麻，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好挑剔了。 “谢谢你，布鲁斯。”他接过烟叼进嘴里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挠着头喘了口粗气：“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了你们在谈论末日的话题，外面的镇子上已经没救了吗？” “完蛋了，伙计，我看不光是小镇，连米国都没救了，要我说，都怪该死的总统。”苏明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更不知道这个虚幻世界中的米国总统是谁。 但和陌生的米国人聊天，用骂总统来开启话题，就像是和英国人聊天气一样自然。 这一开口，别人一听，就知道是标准的正星条旗红脖子了。 “是啊，纳税人平时交的钱都进了军费，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军方连人影都看不见。”戴维显然内心也不像脸上表现得那么平静，他叼着烟开始骂起了几角大楼里的那群大肚皮：“对了，布鲁斯，外面的雾气里真的有怪物吗？” “有，我看到了，但没敢仔细看。”苏明一副担忧的模样，顺手拿了收银台上的口香糖塞口袋里：“只是看到了一眼，有一种会飞的，长得就像是苍蝇和蝙蝠和蜘蛛的融合物，我差点没吐出来，它们把镇上的人都吃了，迷雾之中处处可见血迹，却没有残骸。” 戴维显然是无法想象出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但是，想象力有限并不妨碍他产生恐惧，或者说未知才更可怕。 他因此变得脸色苍白。 第3493章 神妙的深海鱼油 没等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冒用蝙蝠侠名字的丧钟就主动提问： “为什么你不去分药品？我看他们都很热衷于将药品变成私人所有物。” “药品本是用在受伤后的，而为了争夺药品导致受伤，我觉得挺滑稽的。”男人察觉到自己在交谈中走神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觉得大家应该会互相帮助，如果再有人受伤，没有人会见死不救，镇上的大家都是好人。” “我不知道，不过你看那边。”苏明变魔术一样地掏出个手电筒来，朝着远处的超市冷鲜区照了过去。 顿时一个人影就暴露了出来，那人用手挡着脸，试图从突如其来的强光下躲开，却被晃花了眼。 原来超市里的聪明人不止一个，有人在大家抢夺药品的时候，自己去偷偷收集一些便于保存的食品了，比如说香肠，罐头什么的。 戴维显然是认出了那个人，他想要喊话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张嘴无声，选择了沉默。 眼前的这种情况他只能顾好自己家人，要是和别人起了矛盾，发生暴力冲突造成一些负面效果，那妻子和孩子该怎么办？ “也许是我不太了解镇上的邻居。” 他说了个玩笑，将这件事抹了过去，甚至拉着妻子不让她看那边。 而偷罐头的人抱着一堆东西，慌慌张张地钻进黑暗中消失了。 “你是个好人，戴维，对于我这样的陌生人也很热情，不过你也得为自己的家人想想，现在超市里的物资还算充沛，将来呢？”丧钟把手电倒扣在收银台上，一脸感慨地拍拍男人的肩膀：“我这里还有点好东西，给你一些。” 说着，他撩起自己的牛仔马甲，偷偷摸摸仿佛做贼一般取出几个小盒子，手盖着手塞给男人，让他赶紧拿着藏起来。 “这是什么？”戴维也紧张了，毕竟这个叫布鲁斯的男人此时表现得非常神秘，也许真的是好东西。 “深海鱼油，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苏明瞬间就像是被电视广告里的推销员附体了一眼，又摸出一盒鱼油来，自顾自地拆着包装，展示那一瓶幽蓝色的液体：“你过去用过保健品吗？维生素？钙片？” “啊，在电视上稍微看到过一些，深海鱼油我也听说过，说是能缓解风湿和关节炎的症状，增强视力，降低高血压发病的风险。” 一副大老爷们形象的戴维出人意料地懂一点，大概是喝着啤酒看电视的时候接收了广告信息吧。 “上帝，你把它看得太简单了。” 苏明挑起眉毛收起了那瓶‘鱼油’，将烟头塞进嘴里叼着，下巴微微抬起还眯着眼： “我告诉你，它如今其实包治百病，说是万灵药也许是夸大了，但它绝对能让你们活得更好。现实是超市中物资有限，你难道还能在这里永远躲下去？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吧，都是潮湿的浓雾，还有神出鬼没的怪物，一旦你需要前往外界，那么能抑制风湿因子，增强视力的鱼油就是宝贝了！早点看到怪物在哪，就算是逃跑也更容易。” 戴维听得是连连点头，他完全没意识到‘布鲁斯’身体另一侧的‘芭芭拉’正在低着头，克制自己的肩膀抽动，小脸涨得通红。 他此时忙着拆箱呢，现实小心地拆开了黄黑相间的包装盒，又赶紧取出说明书来，拿起一旁男人放下的手电观看。 威尔逊集团，没听说过，但这不要紧，美国的医药企业那么多，谁能全记得？ 关键在于这说明书上的功效，几乎真的是包治百病，还写着喝了他家的深海鱼油，能在缓解脚气症状的同时，促进头顶生发来着。 痔疮，牛皮藓，骨折，内出血，抑郁症，等等，几乎全是可以通过喝威尔逊牌鱼油来缓解的，具体成分那块全是复杂的化学式，他看不懂，也不在乎。 只觉得好神奇！ “怎么样？没骗你吧？”苏明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些得意之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劳，随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对了，你快把它喝了，让你的老婆孩子也喝，要不然我担心别人会抢你们的。” 原本还对人性充满信心的戴维，在看到了人们瓜分药物以及有人偷大家食物之后，显然思想上是发生了一点变化。 他看看身边的妻子，又低头看看可爱的儿子，做出了一些决定。 但人性的话题太沉重了，他没办法接年轻人那关于抢劫的话，所以有点生硬地岔开了话题，只是问： “为什么鱼油是蓝色？” 这种蓝色沁人心脾，光是看着它，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不知为何，他觉得它特别有份量。 “因为是深海鱼油，是海产品，大海是蓝色的，所以鱼油也是蓝色的，有什么不对？”丧钟一副无语的模样，就像是认为戴维少见多怪：“赶紧喝吧，喝了以后肯定有变化。” 人们处在慌乱之中的时候，思考能力往往会退化，因为在正常情况下，很多人都知道深海只有一片黑暗，根本就没有什么蓝色。 但在此时热心小伙子的一声声催促下，戴维拧开了手里的药水瓶盖先递给孩子和妻子，自己又开了一瓶，三人都咕嘟嘟地喝下去了。 严格来说，五号化合物是一种注射剂，口服的效果苏明也不确定，但死不了人就是了，也许还是他们的机缘呢。 “谢谢啊！” 他还向丧钟道谢呢。 可是话音刚落，就能看到戴维的眼珠顿时红了，呼吸粗重得像是一头刚耕完地的牛，手中的空瓶跌落地面摔了个粉碎，而他本人则毫无察觉地摇晃了几下，单膝跪了下去。 尖锐的玻璃茬子撞上了他的膝盖，可他本人毫发无伤，只是将它们碾成了粉末，因此还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好舒服，真的有变化！我好像成了超人！” 他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抬起头抚摸自己的胸口，他嘴角还带着白沫，满脸笑容地向着新朋友看去，大概是想分享喜悦。 而此时‘布鲁斯’和‘芭芭拉’都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微笑，就像是在看小白鼠或者其他什么动物。 独眼的男人嘴角微微挑起，说出了他听不懂的一种语言，很独特的发音是： “妙啊。” 第3494章 暗黑玩笑 原本的五号化合物，有着严重的使用限制。 首先，它必须用在人类儿童的身上才能激发基因突变，从而诞生超能力，成年人使用之后，只会获得临时的体质和力量，并且失去理智，在药劲过去之前，都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但经过了副官的短暂优化，也就是添加了食用香精以及兑水之后，它不光变得很好喝，效果还温和了不少。 当然，也有可能是迷雾世界的人身体素质不太一样，和黑袍宇宙那边有差异，可这不重要。 关键是戴维在服用了五号化合物之后，表现出了一些超凡能力的同时还保有理智，还会说谢谢呢。 所以苏明才说妙啊，因为这实验没白做，也许是无意中发现了五号化合物的正确用法来着，是添加剂里的某些成分和原本的药剂成分起化学反应了么？鬼知道。 就在他思考的同时，戴维的妻子和儿子也发生了变化，那个叫史戴芬的女人刚才因为头晕想要扶住什么东西，现在缓过来低头一看，不锈钢的收银柜台都被她按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小男孩比利更是牛啤了，他原地跳了一下，直接就撞上了天花板，要知道那大概有七八米高呢。 一家人当然是对丧钟万般感谢，戴维还催这对兄妹自己也赶紧喝一瓶，同样变成超人，也许就有逃出去的希望了。 可是他们这边如此大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其他人？ 原本那些人在刮分纸箱里的抗生素以及其他药品，本来就没多少，他们一会就分光了，此时正好看到了戴维一家的‘超凡’表现，就像这个时间点被什么人算准了一样。 于是一群人哗啦一下就围过来了，各个都是咽着口水，一副饥渴模样。 “戴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最有头有脸的胖子经理开口了，他拍拍肚皮，就像是在询问自己超市员工一样趾高气昂。 获得了超级力量，可是戴维的心态并没有改变，他还是抱着与人为善的理念，没有适应末世的思维。 此时被这么多人盯着等答案，顿时人就像是矮了一头，后退两步靠在了收银台上，可他不愿意出卖兄妹俩，所以只是一言不发。 “法克！杰克逊先生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大胡子壮汉是超市的保安，此时立刻站出来表忠心，也许是当狗腿子太久已经养成了习惯，伸手就要抓戴维的领子提问。 但时代变了，现在迷雾中的世界已经是超能力者的时代，戴维只是下意识地抬手反抗，就轻轻拨拉了那么一下。 胡子壮汉顿时横飞了出去，越过了好几张收银台，撞在了放安全套的架子上，扑街昏迷了。 顿时人们都睁大了眼睛，同时也后退了好几步，也许此时他们才认识到，末世之中，还是拳头大的人更有话语权。 戴维则有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不过随即就露出了喜色，至少这保证了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他和家人了。 一旁看热闹的苏明此时却站了出来，双手像是捧着圣剑一样捧着一瓶深海鱼油，用播音员的喜庆腔调当众宣布： “朋友们！家人们！都看过来了啊！大家都看到戴维一家的变化了吧？是的，那是因为他们喝了我带来的深海鱼油！” “不可能！药店我也去过，什么深海鱼油会有这样的效果啊？！” 人群中传来了质疑的声音，说话很有节奏感，应该是个黑人，但是在本就黑暗的超市中，他隐身了，苏明也懒得找他在哪里。 “问得好！可你以前见过这种大雾吗？你见过大雾里还存在着怪物吗？！”丧钟跳上一旁的收银台，高声地反驳对方：“你没有见过，只能说明你以前没有见识，现在世界都变化了，你就能保证深海鱼油没有变化吗？！” 一番逻辑严密的反问，将藏在黑暗中的人问的哑口无言。 是的，如今的世界都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魔幻的事情无法接受呢？ “年轻人，把你手里那瓶鱼油给我，我有钱！”胖子经理身大力不亏，即便周围都是人，他也挤到了最前排，脸都要贴到丧钟鞋子上了，却还带着献媚的笑容，还作势要掏钱包。 “一边去！没听人家说世界变了吗？现在钱有什么用？”另一个穿着像伐木工的壮汉推开了胖经理，他抬起头看向年轻的男人：“请把鱼油赐给我，我以后跟你混！老大！” “先生，行行好，把它给我吧，我什么事都愿意为你做。”一个女人从众人的大腿间趴着钻了过来，她一边祈求，还一边松开了衬衣的几颗扣子，像是在暗示什么。 而疯子女先知带着她的那群狂信徒，目光阴森地偷偷打量柜台上的苏明，似乎想要用对付异教徒的方法来剥夺他的财产，大概事发突然，她还没想到什么和上帝有关的借口，所以此时依旧沉默。 ...... 苏明还没说要拍卖呢，这些人就已经开始报价了，他看看身边的秘客，女孩此时也带着古怪的笑容看着他。 原本大家躲在超市里，小心翼翼地准备着求生，可当超能力这种事物出现，所有人都被带偏了，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就仿佛窗外迷雾中的怪物都不存在了一样。 “都别挤，大家听我说。” 苏明又伸手在牛仔马甲内侧掏了掏，双手指缝之间夹了六根蓝色试管来模仿金刚狼的姿势： “好消息是，鱼油有的是，坏消息是，你们之前答应过要给我和妹妹食物与水，但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履行承诺，我对于你们的信誉有着很大的怀疑啊。” 话音刚落，这些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冲向了超市的食品区。 而因为黑灯瞎火的环境情况，不时就会有人摔倒，还发出撞上货架的动静，几十人硬是玩出了黑色星期五扫货般的气势。 黑暗中自然少不了混乱，而这对于视力过人的丧钟来说，就像是滑稽戏。 可他的目的并不是让这些人讨好自己，他不需要，也看不上。 他要的是让他们在黑暗的世界中绽放人性的光辉。 比如说，折腾他们一会，让他们付出劳动换来鱼油，完成等价交换后喜极而泣，获得了生存下去的希望......过段时间才发现，这种药是有持续时限的！ 不怕某样事物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就怕曾经拥有，却突然失去。 到那时，他们的脸庞一定都会带上丧钟带给他们的笑容。 第3495章 区别对待 人们如约拿来了食物和水，苏明虽然并不需要，但还是照单全收，接着他面带友善笑意，把大量的深海鱼油分发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哪怕甚至狡诈滑头的胖子经理，以及精神有问题的十字教女先知，人人都有份。 只不过...... “喔！力气涌上来了！” 早先那个胆怯的小黑人此时握着自己的拳头，一副中二少年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随后他开始徒手掰一旁的水泥柱子玩。 坚固的混凝土在他手里就像是泡沫塑料一样酥脆，那轻松写意的架势，就差把掰下来的碎块塞进嘴里尝尝味道了。 穿粉色毛衣的老太太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她那大概八十多岁的老伴手拉着手，原地来了十几个后空翻，翻完之后依旧气息悠长，面带微笑。 他们年轻时候可能是马戏团的。 几乎是所有人的人在喝了蓝水之后，都获得了超强的力量和敏捷，以及程度不一的抗打击能力。 之所以说是几乎，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在喝了鱼油后成就了超凡。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任何变化？”红发的女人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看着身旁的人们一个个获得超能力，走上人生巅峰，可她喝了，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别说是变化了，就连一点点征兆和感觉都没，她只尝出那蓝色鱼油是橘子口味，挺好喝，喝了之后肚子咕咕叫。 再没了。 她想要问年轻的布鲁斯再要一些蓝水，可是对方摊摊手，拍打着自己浑身上下，展示空空如也的口袋。 她转而想要求没来得及喝下鱼油的信徒们转手将自己那份交给她，可这么一来，原本还抱着种种顾虑，没有喝鱼油的几个人反而立刻拧开盖子，仰脖就干。 喝完后还朝她瞪眼摊手，表示自己手里也没有了，而且力量已经涌上来了，上头，不想说话。 “上帝！为什么？为什么您抛弃了我？！我是您的先知啊......” 她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迷茫，整个人都愣在黑暗中，可是身边的人们都沉浸于变强的喜悦中，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想法和感受。 “亵渎！这是魔鬼的力量，你们都是罪人，你们都会死的！” 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一把把扯着自己的头发，可是一分钟前还对她无比尊敬的信徒们，此时再看她时已经换上了轻蔑的笑容。 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人们还是更容易相信科学，毕竟喝保健品变强，总比相信虚无缥缈的神来得更踏实。 他们之前只是没得选，而现在，他们选择做人而不是上帝的羔羊。 除了她没有变化之外，胖子经理也是同样，年轻的布鲁斯甚至还好心地给了他两瓶蓝药水，说是这符合他大人物的身份，并且笑眯眯地看着他喝了下去。 他自己也很满意。 因为他感觉到了被尊重，和过去一样。 可是两瓶鱼油喝下去，他没有任何变化，别说了超级力量了，只是感觉肚子疼，体内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喷薄而出。 “我没有获得力量，这不可能，我明明最有资格，我平时还去健身房的！”他捂着肚子想要再来一瓶，可是却得到了和女先知一样的答案，没有更多了。 而此时再想要问超市的员工和保安索要鱼油。 可那些平日里低声下气的职员对他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转弯，不光是硬气起来了，甚至还举起了拳头，似乎在暗示什么。 然而他来不及多想什么，转身就奔向了黑暗中的厕所，因为刚才一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出来了，控制不住！ 女先知像是也和他同病相怜，他们都夹着腿跑向了黑暗深处。 对于周围像是耍马戏一样实验自己能力的众人，苏明看都不看，他更关注女先知和胖经理的动态，尤其是看到他们都急着去厕所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的，他确实给每个人都发了药，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得到了名为深海鱼油的五号化合物，而胖子和红毛女得到的，是真正的鱼油，有一种鱼叫做油鱼，就是那种鱼的油。 看起来，年轻的布鲁斯先生是从自己的牛仔马甲里取出一盒盒神药来，可普通人们怎么会知道，那其实都是副官通过蜘蛛图腾在发货，盒子里装什么东西，还不是丧钟说了算吗？ 一点点魔术手法罢了。 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试管瓶子，完全颜色一致的蓝色液体，就是有的能让人获得超能力，有的能帮人‘减轻负担’。 “布鲁斯，我们都变强了，也许可以离开这里了......”戴维最先服药，此时也最先从喜悦中平复下来。 他这么对身边的年轻人这么说着，还指指窗外。 人的欲望是层次是递进式的，最低的要求是保证自己的生存，俗称吃喝拉撒睡。 在那之后，则会有更多样的需求，更多的想法。 比如肉体享受，比如情感慰藉等等。 超市虽然好，可毕竟不是大家的家，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家，还就在这个小镇上。 戴维的话就是大家此时的共同心声，有人想要回家寻找失散的家人，也有人想要回家接回自己的宠物，有人想要回家拿上黄金和珠宝，也有人想要回家寻找惯用的武器。 想法多种多样，但行为逻辑则是相同的，他们想要验证获得了力量的自己是否能获得更层次的待遇。 不过最重要的是，绝大多数们都想要去找药房，收集更多的‘深海鱼油’。 突然获得力量给了他们幻觉，鱼油带来的效果给了他们欲望，这些让他们完全忽视了外界迷雾中的危险，此时人们已经不满足于能活下去了，而是要活得好。 变强还不够，还要更强。 丧钟的一番作为，算是直接把他们送上了超越之道。 大概只有戴维是想要逃离小镇，因为他还带着幼小的儿子，他不想让孩子生活在这末日氛围的城镇中。 正常的孩子应该奔跑在阳光下，踩着脚踏车去上学，或者是和同龄朋友们玩玩游戏机，总之不该像现在这样，和一群成年人一起勾心斗角。 但根据副官的说法，整个世界都被迷雾笼罩，天外之物密布各处，开车离开小镇？那只是末日求生之旅的开始罢了。 不过求生之路也挺好玩的。 “啊，我理解你，戴维。”苏明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叼着烟说道：“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现在也都有了自保之力，非要把合不来的人往一起凑反而不好，所以我只能祝福大家都一路顺风了，建议每个人都开车出去，更快捷方便，对了，记得确保有足够的汽油。”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超市众人在分别获得了力量后，人心反而散了。 弱小时抱团取暖，而强大后往往想要单干，承担更高风险的同时，博取对自己来说最有利的回报。 末世中资本积累的过程，不就是各凭本事么？ 刚才女先知和胖子想‘索要’别人的鱼油，大家都看到了，并且都明白那是为什么，人性本来就是自利，或者说自私的。 与其在寻找宝藏鱼油的同时还要提防身边的人，不如自己或亲人一起以小团伙模式行动，去追寻心中的宝藏。 第3496章 大雾贼时代 “看来大家都准备离开这里了，那么你和芭芭拉呢？” 看着人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走向超市大门，准备挪开重物出去，甚至根本没有和其他人商量的意思后，戴维还是关心了一下丧钟的问题。 “我们之前一直在逃跑，现在很累，加上还是外地人，所以接下来我们会在超市中多休息一段时间。” 说着这样的谎言，苏明微笑着和一家人告别，站在收银台上，向着离去的人们喊道： “想要更多的深海鱼油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们，去找吧！威尔逊集团的药品仓库，所有宝物都放在那里，那就是OnePiece。” 一旁仰着脖子的中年男人露出黑人问号的表情，搂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帮他们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尴尬地笑了笑： “确实，你应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原本我还想请你们兄妹和我们一家同行，大家一起去找一辆房车上路，但看来你确实需要休息。” 听了他的回答，丧钟故作不解地问：“你难道不打算去找更多的鱼油吗？就像其他人一样，为什么要去找房车？” “我想要带他们离开这镇上，去一个没有被灰雾笼罩的地方。” 尬笑着的戴维看向妻子，她犹豫了一下，也摸着孩子的脑袋向丈夫点头，得到支持后，男人才继续说： “我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如何，是不是整个美国都被迷雾笼罩，可是我知道，我的儿子不能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也要把他送到有阳光的地方去。” “......这样啊。”苏明点头，也顺手揉揉男孩的脑袋：“你是个好父亲，那我们就此分别吧，希望你真的能找到那片理想的新世界。” 于是戴维一家就这样离开了，接着是老年夫妻也在临行前告别，那老太太临走前还和秘客拥抱了一下，不过他们的计划是回家。 至于其他人，远远没有发放药剂时那么热情，甚至连看都不再看苏明一眼。 超市的门打开了，人们仿佛等待狩猎的狼群一般蜂拥而出，手里拿着临时找来的棒球棍之类的武器，接着发动各自的车辆，很快都消失不见。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迷雾并没有通过大门进入超市，这些人的离去也没有受到怪物阻拦，一起都显得很么顺利。 好吧，其实并不是，而是某人在黑暗中让绞杀铺开了肢体，黑泥在浓雾中覆盖了附近方圆几公里的范围，将靠近的怪物全部吃掉了，所以才营造了这么一个良好的开局。 “我觉得这家人还不错。”莉亚娜揪着一缕垂下的发丝，用手指绕着那缕铂金色的长发：“尽管好像戴维也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冲得有点昏头，可他的目标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是啊，虽然我的目的是想要在黑暗中寻找人性的闪光，可没想到，看见的时候还有点刺眼。”丧钟笑着回答学生，转身向着超市深处走去：“果然孩子才是人类希望的体现，哪怕是我们这样有着漫长生命的人，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所以，别让他们那么快死掉好不好？至少给他们一点机会。”秘客大概是所有地狱领主里心最软的，她倒是有点想知道戴维一家离开这里后的故事。 “这个好办，副官？”黑暗中回荡着脚步声，路过一个货架的时候，苏明顺手捞了几块巧克力尝尝味道。 那些人走得太急了，连这种高热量的好东西都没有拿。 “我在，警长。”少女人偶的影像漂浮在两人面前，猛地一看，还真有点像是半透明的幽灵出现了：“是需要更改计划吗？” “是的，既然告诉了他们要去寻找我留下的宝藏，那么原本的剧目就改成连续剧吧。”丧钟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给肩膀上的豆芽喂食的同时说着：“向北美洲各地投放更多的‘深海鱼油’，形成一个个孤岛，毕竟大航海的路上，这些人也需要一些探险奖励。” “可是警长，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世界正在和一个未知的空间发生交融，接下来的发展无法预料，而强大的古老者眷族数量会越来越多。” 副官虽然按着命令照做了，可是嘴上还要提点意见，她的双手捧着一个地球投影，接着用棉花糖一样的特效将其包裹，代表那就是迷雾： “在这里进行五号化合物改进型的实验，我们的数据回收效率将没有保证。” “我知道，不过照做就行。实验室笼子里的小白鼠虽好，可是它们的生命力远不如野生的老鼠，也许这些人长时间服用化合物会带给我们一些惊喜。” 说到这里，他抬手摸摸绞杀小豆芽的圆脑袋，看着黑暗中远处的一点应急灯光： “你就当我是在助力别人的梦想吧，就算这地球的情况永远不会好转，但至少戴维一家是带着希望离开的，他们没有做什么错事，要给他们选择的机会。至于收集实验数据的事，慢慢来就是了，等我接手了这个多元宇宙，也许还能调节时间流速。” 秘客在一旁连连点头，她也是这样的观点。 尽管故事被老师从《迷雾》硬改成了《雾贼王》，但一辆车上的家人们去追寻真正的onepiece？也是个不错的故事啊。 她仿佛看到将来有无数人开车驶入浓雾，带着各自的梦想和愿望，面对路途上的各种怪物，有人活下来有人死掉，但故事会被副官当作实验数据记录下来。 想一想，就觉得很热血啊。 实际上，这故事还是黑暗属性的恐怖片，可她是个毛妹，不管看什么怪物故事都会觉得很热血，即便是《鲨卷风》这样的鬼玩意。 “遵命，警长，药剂复制完毕，总计五十亿支，空降仓发射，无人机群上线，是把我们生产的‘鱼油’都藏到各个药店里，对吧？” 副官双手一分，托着的地球虚影消失不见，她的眼中闪过数字流的瀑布，开始布置行动。 “也别都放到药店里，那样就没有惊喜了，出人意料的地方也藏一些，比如地铁站马桶的水箱里啊，怪物的后背上啊，之类的。” 苏明给自己的嘴里也塞了一块巧克力，腮帮子鼓鼓地咀嚼着，糖分让他心情愉快： “把自己当作DM或者KP就是了，既然要抢黑暗神梅林的位置，那么就从这里开始，施行我的游戏玩法吧。” 第3497章 意外消息 “老师，我们要找的门是哪一扇？” 超商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秘客知道，要先让时间线跑一跑，那些离开超市的人们才会生产出新的故事，将来她就可以去副官那里看了，所以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主线任务上。 “啊！！！” “嗷！！！” “噼里啪啦！轰轰！” 学生提问的时候，两人正好从卫生间十几米外走过，听到那边男女厕所里传出此起彼伏的‘野兽’嚎叫声，还有那水流混合着固体物质喷射的声音，丧钟对于自己的超级听力有点无语，他只能耸耸肩： “反正肯定不是厕所门就对了。” “嗯嗯。”秘客也一脸嫌弃，她还用小手捂住了鼻子，拉着老师换了个方向往超商深处去：“不过老师，如果红毛女和死胖子拉完肚子后，也出去找到了你留下的宝藏怎么办？” “我们一离开，附近区域自然就没有了绞杀的压制，那外面迷雾中的那些怪物也不是吃素的。这两个家伙连起步的强化都没有，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超市都是问题。” 丧钟加快了一些脚步，小豆芽还帮他堵上了靠近厕所一侧的耳朵，他接着说道： “不过要是这样的地狱开局他们还能活下来，就说明他们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中生活，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这两人是有点讨厌，可这不意味着我就要赶尽杀绝，他们根本还不到我们必须重视的那个级别。” 五号化合物根本不算是什么宝贝，玩什么迷雾寻宝游戏，本质上还是拿这些人做实验。 但就结果来说，至少给了所有人探索的动力和活下去的希望不是么？ 而且被强化之后，只要机灵一点，就算杀不掉迷雾中的小怪，逃跑还是能做到的，这也是送给他们的生存基础，哪怕是有时限的。 反正想要活，就必须不断去寻找新的药剂，生命在于运动嘛。 “老师，我觉得是这扇门。”秘客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身边的一扇门说道，这是位于冷鲜区冷库的大门，简单来说就是个大冰箱的入口。 “打开试试，反正超市里的门就这么多，一个个试都来得及。” ........................... 秘客猜对了，打开冷库的金属门后，两人面前是发光的通道，穿过那里，瞬间就来到了一处平凡的世界里。 这里是另一座人类的小镇，此时正下着绵绵细雨，水花落在道路上的涟漪连成密密麻麻的圆环，可水流本身不受影响，依旧飞快地向着下水道入口而去。 把手里一堆巧克力包装纸丢掉的丧钟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群山： “好消息是，我们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坏消息是，这里不是中世界，我们是在另一个缅因州小镇上。” “我算是明白老师你为什么要把家盖在缅因州的山区里了。”莉亚娜伸手去接雨水，对于常年在地狱边境的她来说，下雨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看来这里确实有着特殊的吸引力，很多黑暗的事情都发生在缅因州。” 丧钟正准备讲讲森林覆盖率和恐怖感官的关系，不过这时副官的声音突然响起： “警长，毁灭博士的通讯。” “杜姆啊，接过来吧，他主动联系我这可是少见。”丧钟掏出一把雨伞来，带着秘客走在雨中街道上，他暂时还不确定这里的具体世界，所以不知道出口的门在哪。 话音刚落，绿色兜帽下的铁面人就出现了，杜姆还是老样子，不过从目光来看，他显得有点激动。 “丧钟。” “维克多，有事吗？我正在度假。”苏明朝对方笑笑，将雨伞换了一只手。 “杜姆有了一个新的科研发现，十分重要，关于零号物质，宇宙立方，成神的方法本质，还有超越神族。”博士的那边是他的实验室场景，他抱着胳膊，身后是忙忙碌碌的各种机器人：“杜姆需要和你商量一些事情，分享情报。” 这实验室的研究工作场面很大，如果不是他自己声明了是在做实验，光看去还以为他是打算搞城堡装修呢。 “零号物质...我记得，那都是几十年前了，我和神矛局的郑贤，还有几个神盾局的特工一起在西伯利亚那边，跟地下生物以及九头蛇做了一场，还有当时来自未来的神盾局飞船上那三块石碑的事情。” 听到熟悉的名词，丧钟回忆了一下，当想到多玛姆和奥马尔的时候，他还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 不过零号物质不就是魔神能量化的身躯构成成分吗？杜姆研究这个干什么？ “零号物质中有一种可以被检测到的微型结构，杜姆将它命名为零号元素。”这样说着，毁灭博士抬起手投影出一个虚拟影像便于丧钟理解：“这是个放大了三千亿倍的零号元素模拟结构，多亏了图书馆里的超越神族科技，给了杜姆新的思路。” “唔...我在听，你继续。”苏明眯了下眼睛，听到超越神族的科技，他也认真了一些。 投影出来的零号元素，看起来像是两个扣在一起的克莱因瓶，却有棱有角，又像是不规则的水晶被黏合在了一起，看上去充满了视错觉，因为苏明居然无法判断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状。 “这是个投影，货真价实的零号元素处于零号物质这种带有魔神意识的‘混合物’中，无法给你观看。”杜姆抬手展示着模型，让它缓缓转动了起来：“而这种元素更是特殊，它是物质和反物质的完美和谐叠加态，当你有意识地去试图观测它的时候，它甚至会变得不存在。” “等等...观测时变得不存在对吧？”苏明露出个笑容，这个描述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个宇宙里的事情：“很有趣，请继续说。” 毁灭博士收起了投影，毕竟一直举着手有点傻，他双手抱胸说道： “目前杜姆的理论是，它是创世的副产品，或者说，是包裹在所有宇宙诞生之初，那时间线和空间位置之外，超越多元级别的‘胎衣’，不知道这个说法，你是否能理解。” “恰好，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好像就是这个方面。”丧钟的目光落在了街面上的一个下水道入口处：“那么你现在急着联系我，是有什么事？” “杜姆需要借用你的宇宙立方，验证一个推论，很急。”维克多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口了。 至尊法师思考了片刻，点点头：“可以，等我度假回去第一时间就去找你，咱们见面详谈。” 7017k 第3498章 先是雾又是雨 挂断了通讯，打着伞的丧钟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他在思考不同超大宇宙之间的共通性，以及所谓的零号元素问题。 说起来，当年顺着零号物质的线找进了黑暗维度，最后算是作为新的至尊法师立了威，可当时受限于种种原因，并没有去深入研究所谓的零号物质是什么。 它的能量属性来自于异维度，多玛姆那黑火燃烧一样的身躯都是零号物质这种没有实体的东西构成的，所以当时只是简单地把零号物质归纳为‘维度魔神的身体部分’。 但杜姆显然已经有了更深入的发现，从零号物质中分离出了零号元素，虽然用了多元图书馆里残留的超越神族知识，可这至少说明那些高维生物在这个项目上是有过研究的。 隐约中，苏明觉得似乎是摸到了什么重要线索...... 话说回来，真要是论起跳黑科技，还是得看人类科学家，副官虽然很强，但真正的天才是其他人很难取代的。 显然毁灭博士就是科技和魔法两方面的顶尖天才。 “老师，事情很急吗？”莉亚娜站在他身边，抬头看着雨水打在伞上飞溅而出的水花碎片：“如果着急的话，这边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先回去，我保证为你拿下这个多元宇宙。” 作为第二维度至尊法师，她知道丧钟这次度假是在教她所谓的‘叙事层’战斗方法，也许以后进行全能宇宙旅行用得上。 可毕竟40K宇宙主维度那边才是大家的根基。 “不急，40K多元的时间线目前由我控制，我永远都不会迟到，不管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杜姆也只是刚刚挂断通讯而已。”苏明笑着拉了一下自己的牛仔帽沿，拒绝了秘客的提议：“再说，如果这次不把黑暗塔多元拿下，让代言人梅林有了准备，下次再想进来就难了。”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秘客露出一个笑容，她随后转动着脑袋左顾右盼，展示自己从老师那里学来的东西：“首先我们要确定自己在哪里，接着判断是否能和记忆里的某些情报对上号，接着则是判断这些情报的真伪，利用它们实现目的。” “说的没错，你基本上都学会了，不过理论是理论，还要看实际操作，以及你的实力是否够支撑实现想法。” 丧钟点点头，带着她继续沿着街道前进，这个镇子上路边的建筑稀稀拉拉的，街上也没有人，看起来十分萧条。 路面也因为年久失修，沥青有着开裂和剥离地面的现象，此时成为了雨水汇聚成小溪的地方。 不远处是一间修建到一半的民居，光秃秃的庭院外只有铁丝篱笆，空地上堆着建筑材料，也许是木材，总之盖着蓝色的大块篷布，雨水打在上面就像是在敲击小鼓，还挺好听的。 “故事的要素在于时间、地点、人物。”秘客认真地观察周围，却依旧挽着老师的胳膊：“先确定这个，就能确定我们是不是在我认识的世界了。”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光秃秃的院子里，确切来说，是修建到一半的房子旁边。 谷尽管只有大概的框架，还没有来得及上屋顶，木材立柱被雨水泡成了红色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继续用，但她发现了有价值的线索。 在工地靠着立柱的一个角落，有个半开着盖的工具箱，应该是用来放锤子扳手之类的东西，却有人收工时没有拿走它，那箱子里有印着文字的纸张隐约探出了一个角。 她拉着老师一起过去，用后背挡着天上落下的雨水，将皱巴巴的报纸捡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人用它包了一堆螺帽和螺栓，但这不重要，作为传统的信息媒介之一，报纸中自然有着情报。 “德里镇的地区报刊《新闻报》...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德里镇吗？啧！”秘客摊开报纸，看着上面的标题，虽然这里只有报纸的一版，但确实也提供了足够的信息。 这里是德里镇，而且时间是1957年的10月的某一天，从报纸的崭新程度来看，这东西被印刷出来不超过一周。 有些人口较多的米国小镇也有属于自己的日报社，不过比起大城市纽约或者哥谭的那种日报，这种小地方的报纸往往没有什么新闻，反而更注重怪谈和农业方面的东西，当然，也少不了海量的广告和超市优惠券。 偶尔会有小镇评论家刊登社论，夸夸其谈一大堆东西，但总结下来，还是骂米国总统的那老一套。 大多数老百姓只是将其当笑话看，偶尔在快餐店或者酒吧遇到熟人，拿出其中最好笑的部分选段，谈笑一番罢了。 好在秘客捡到的这一版面不是广告专栏，而是关于天气和水利的民生板块，较大的黑色铅字印着震撼人心的标题——‘末日将至’！ 实际上，这就是标题党，苏明和学生打着伞一起看向下文，原来这报道的实际内容是社会评论文。 大概意思是，根据州气象局的预报，缅因州部分地区将迎来持续一个月的大雨天气，德里镇就在降雨区域正中。 而且这几乎等同于预告坎都士奇格河上的河堤将形同虚设，因为那条大河就在镇子不远处的荒原上拐弯，沉积下来的淤泥将河床抬高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在下雨之前，河面几乎都和河堤是一个平面了，整体高于整个镇子二十米。 于是围绕着这一点，报纸里大谈特谈了1931年的一次决堤事件，在那次洪水中，镇上被淹死了三十一个人，他们中最幸运的，尸体在一百英里外的某处沼泽地里被找到，当时眼珠和丁丁都被鱼吃光了。 因此写下这篇文章的评论员大胆预测道，如果镇上再不拿出钱来想办法，那大家都会死在今年的洪水里，每个人都死无全尸那种。 接着就是一大堆废话了，从镇上的基建不尽人意，到缅因州的议员们都是‘沙滩之子’，甚至还拿出大洋对岸那牢不可破的联盟出来对比，说就应该把克扣河道清淤费用的政客送到古拉格去吃冰溜子。 这个笔者喷了满满一张版面，甚至还有不少脏话是秘客都看不懂的俚语或缩写，要知道她可是地狱领主啊，平日里可是和恶魔打交道的。 第3499章 小丑出没的黑暗 “老师，这里是《小丑回魂》的世界。” 秘客先是看到了地名，再加上这场难得一见的大雨，她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当前两人所处的世界。 在地球40k，威尔逊娱乐基本上是‘照搬’了所有苏明前世能记得起来的知名电影，有些故事的作者能找到，那就买版权；如果40k上没有那个人，那苏明就让副官从别的世界搬；实在没有办法，就从自己脑子里的记忆读取。 没有对应的演员就造仿生人，没有合适的场地就在外星球上建，总之能给秘客作为参考资料的东西，那是十分全面。 当然，普通的老百姓看电影也就图一乐，真正知道这些世界确实‘存在’的人，大概只有巫士们和各个蜘蛛侠们了。 “嗯，看来时间点也不错，故事刚开始没多久。”苏明看着街道的远处，透过雨幕就像是能看到河岸一样：“现在的情况是成年男人们都上河坝去扛麻袋了，准备应对洪水来着，镇上只剩下些妇女和老人小孩。” “你看那边，老师。”秘客抬了抬下巴，她示意在街角那边有动静。 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红色雨鞋的小孩正在雨水中奔跑，他沿着路边追踪着他哥哥用报纸给他折的小船，那小船上还抹了石蜡，确保纸张不会被浸湿，从而可以在水中漂浮更长的时间。 如果没记错，他六岁还是七岁？名字叫乔治来着。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在画报上看到了鱼雷艇，于是想要个类似的玩具，但家里没有钱，他哥哥就用报纸给他叠了一个。 今天镇子上因为暴雨而停电了，家里漆黑一片，闲得无聊的男孩就带着小船来到了街道上，让它能够顺着马路旁的湍流而乘风破浪。 他跟着街道上的水流奔跑，发出哈哈的笑声，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也依旧喊着各种开心的话语。 天空阴沉沉的，可他的黄色雨衣让男孩成为了耀眼的奔跑者，雨鞋踏破了水花，发出啪哒啪哒的一路声音。 马路上有一道裂隙，这里也许是全镇地势最低的地方，总之马路边的积水小溪十分湍急，小船冲得又快又帅气。 它拐过了维奇汉街角，顺水横穿了马路，看样子是打算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而乔治得全力奔跑才能跟得上，这对于从小就患有哮喘的男孩显然是有点吃力的事情。 可乔治很快乐，哪怕距离丧钟和秘客站立的位置，足有几百米远，也能看到他那跑动间雀跃的样子。 “救人吗？老师。”秘客知道，要不了几分钟，这个男孩就会死掉，小纸船和他都会被下水道吞没，因为下水道里有个怪物。 要说起下水道，没有人可以在那种环境里胜过自家的老师。 “咱们前往下一个世界的门应该就在下水道里，毕竟表面上的镇子只代表着人的表象，存在于地下的小丑才隐喻着邪恶和黑暗，通往黑暗塔的路，自然是在最黑暗的地方，这就是咱们一路上的思路。” 苏明没有直接回答秘客，不过他已经抬起脚走向了男孩的方向，可以说只是瞬间他和学生就来到了男孩的身后，漂浮在距离地面五六厘米的位置上。 悄无声息，却又像是在地面上行走，他举着雨伞，看男孩追着小船奔跑。 在前方大概五十米的地方，传来了‘汩汩’的气泡声，那里是一个雨水进入下水道的闸口，就是街边常见的栅栏口，却大多数时候被人们丢烟头进去的那种地方。 但这个闸口上的铁栅栏不见了，也许是被什么人偷走卖掉了，所以附近几条街上的雨水此时毫无阻碍地快速冲进了那个路边的漆黑洞口，还发出了小瀑布一样的声音。 乔治的小船只是报纸做的，没有自主动力，甚至连纸片风帆都没有，完全是随波逐流。 所以此时那纸船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就顺着水流嗖地进了下水道，吓得张大了嘴的乔治当场来了一个鱼跃扑救的动作。 可惜晚了，这水流的力气可比冲水马桶大太多，船速惊人。 他溅了一身的污水，膝盖和手掌也划破了皮，随后他绝望地哭了起来，还用拳头敲自己的脑袋： “不！我的船！我真傻！我是个白痴！” 飘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丧钟向秘客点点头，他就喜欢这样有自知之明的孩子，活下来的话，将来赚大钱是不敢说，可至少能当个好工人。 不过男孩接下来做的事情才是最白痴的，因为他爬下来，将头靠近了下水道闸口，准备看看自己的小船掉到哪里去了。 街上的雨水形成激流瀑布落进了黑暗的地下，发出了诡异的声响，他稍微愣了一下，才分辨出那根本不是水声，而是男人的阴森怪笑。 因为在黑暗中，有一对黄色的眼珠，就像是野兽什么的，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啊！！！” 他发出了尖叫，因为被恐惧击倒的时候，气流总是要找一种方式冲出胸膛。 乔治爬了起来，准备后退的时候，那对黄眼睛的主人反而靠近了几步，开口说话了，听起来就像是在马戏团里听到的一样滑稽又悦耳。 “嗨，乔治，别走啊，嘻嘻。” 黄眼睛的主人凑近了雨水流淌的洞口，笑着露出一口乱糟糟的黄牙来，脸上的红色油彩就像是刚喝了血一样。 他看上去有点脏，身上的小丑服原本是红色条纹的，此时看起来却像是印着大片黑色花朵。 但这小丑的一只手里抓着好多气球，五颜六色的像是大号的糖果，另一只手中托着乔治的小船： “想要回你的船吗？” 小男孩破涕为笑，他看到小丑滑稽的脸就想笑，这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 “当然，小丑先生。” 他这么回答，似乎对于小丑出现在下水道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很好，非常好，那么你要再来一个气球吗？”小丑托着小船的手靠近了洞口，但又调皮地缩了回去，在下水道里原地转起了圈，长长的鞋子发出敲击地面的潮湿声响。 他哈哈大笑着跳起雨中曲，自从1952它上映之后，这舞蹈就成了落汤鸡们最佳的自嘲选择。 “我想...不，爸爸说不要拿陌生人的礼物。”男孩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他知道小丑是在和他玩，所以他也乐于如此，毕竟下雨又停电的日子里，还能找到什么更好的娱乐活动吗？ “啊，一个聪明的父亲，这很好，非常好。”下水道里的小丑眼睛更亮了。 第3500章 都是坏人 这时乔治看清了对方的眼珠，他又自我厌恶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因为小丑的眼睛是蓝色的，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样。 我之前怎么会把它看成黄色呢？我真笨，男孩这么想。 “我叫潘尼歪斯，人们也叫我跳舞小丑。”小丑停下了舞蹈，他站在黑暗中，仰着头看向男孩的脸，小小的洞口处视野很有限，但对他来说也足够了：“我知道你叫乔治，你知道我叫潘尼，所以我们不是陌生人了，你还想要回这小船吗？” “当然，不过先生，你是怎么到下水道里去的？” 男孩跪在洞口前，趴着和小丑对话，他脸上满是笑意，因为这确实很滑稽。 “哦，我的小朋友，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小丑用滑稽的腔调说着，他还揉揉自己的大鼻子：“这几天都在刮大风，下大雨，风太大了，把整个马戏团都刮跑了，我是被风吹进下水道的，就像是一片树叶，嗖~~~这样，嘻嘻。” “咯咯咯。”男孩被逗得大笑，他总是喜欢童话故事，就像是哥哥威廉过去给他讲的一样。 威廉有些结巴，和他同龄的孩子们在背后叫他‘结巴威’，可在乔治心里，威廉是最好的哥哥，他非常善于写作，还写过很多有趣的故事讲给自己听。 就像这小丑的故事一样有趣。 “对，就是这样，哈哈，我是被风刮进下水道的，还有我的马戏团，全部都在下水道里，你能闻到马戏团的味道吗？乔治？”小丑的光头是惨白的，两团红色棉花糖一样的头发挂在耳朵上的那块位置，十分好笑。 听到他这么说，乔治好像真的闻到了什么气味，那是马戏团的爆米花味，还有棉花糖和炸甜甜圈这些嘉年华美食，除此之外，好像还有狮子老虎等等猛兽的味道。 不过这些气味一闪即逝，因为下水道的味道还是很刺鼻的，能够让人回到现实。 “我闻到了，小丑先生，下水道里真的有马戏团吗？”他十分礼貌地询问男人，他有点想去马戏团玩了，如果真的下水道里有好玩的去处，为什么要拒绝？ 可是潘尼歪斯只是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举起了手，展示那报纸折出的小船： “你还想要回自己的船吗？乔治，我再问一遍，因为我发现你好像并不着急着拿回去。” 小丑的领口上有一圈残破的蕾丝圈，就固定在松垮的丝绸衬衫领子上，同一位置还别着个大大的蓝色绸缎徽章，看上去就像是餐巾一样，他想要吃什么东西吗？ 鉴于他在下水道里吃东西，就更好笑了。 “当然想。”男孩笑着回答，毫不迟疑，这是哥哥给他做的，哪怕不值钱他也想要回。 “那么要气球吗？”小丑却又把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把小船贴在自己胸口：“我有红的，绿的，黄的，蓝的......” 乔治明白了，小丑希望他索要气球，如果不要气球，那么就不还给他纸船。 就像是马戏团里的恶作剧一样，小丑总会拿走你什么东西，然后不停地挑逗你，让你忍不住发狂。 但这就是嘉年华的乐趣所在，没有正常人会对此较真，也没有人会......严肃。 “那我要一个气球，它会飘吗？”男孩伸出了手，向着下水道黑暗中伸出了手，那小小的水闸入口就像是一扇窗户，连接着两个不同的世界。 小丑笑了，他好像是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发自内心的那种而不是营业笑容。 “飘？当然，靠近些，所有的气球，包括这个世界，都会飘！” 他伸手去抓男孩的手腕，接下来将会硬生生地将孩子挤过一个二十厘米的洞口，他会听到骨折和惨叫的声音，品尝到鲜血和泪水的味道，而那才是故事的最高潮。 魂飞天际的那种飘。 他的双眼变回了黄色，闪耀着危险的光，脏兮兮的爪子就像是毒蛇般弹出，眼看男孩露出了从梦中惊醒一般的惧色，他觉得已经得手了。 可是，他确实抓住了什么东西，但却不是男孩那纤细的胳膊，而是钢铁一样有力的手腕，成年男人的大手只是一翻，也倒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乔治跌坐在水流中，在雨水中抬起头来，才看到两个打扮奇怪的人出现在身旁。 那强壮的男人明明穿得像是个牛仔，可还打着一把黑色雨伞，完全破坏了脸上的硬汉气质，而当他笑起来和小丑对话的时候，那就彻底和狂野又硬派的西部是不沾一点边了。 “吃了没？” 是的，牛仔问小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吃没吃东西。 这种反差，让乔治傻乎乎地愣在一旁，更别说原本就要得逞的潘尼歪斯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才对。 所以他下意识地就开始扭动手腕，想要挣脱钳制，可是男人的力量太大了，那手掌简直就像镣铐一般，根本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小孩，接下来我要和小丑先生玩点游戏，大人才能看的那种游戏。” 丧钟抓着潘尼歪斯，就像是抓着一只虫子，不管虫子怎么挣扎，他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一旁坐在雨水中的男孩说话： “所以你该回家了，以后再也别在下雨天里玩纸船，纸人纸马纸房子这些东西也别玩，懂了吗？” “牛仔先生，究竟这是怎么回事？”男孩爬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他虽然年纪小又单纯，可刚才小丑骤然变脸想要抓他的动作，那是看得十分真切。 黄眼珠的怪物，脸还能变得像狼一样，那尖牙利爪根本不是人该有的。 男孩从此以后，看到小丑估计都笑不出来了。 “没什么，他的马戏团欠我钱，所以我要让他给我表演舞蹈抵债，他是跳舞小丑，记得吗？”苏明一边回答男孩，一边拖着小丑的胳膊将他往外拽：“不信你看啊，先让他来段埃及蛇舞。” 路边的排水闸只有二十公分宽窄，于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就像是放鞭炮一样响了起来，果然，下雨天和骨折的人最配了...... 男孩看到那怪物小丑像是面条般被扯出了下水道，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头也不回地跑掉。 估计，除了患上小丑恐惧症之外，他以后也不会再想看西部片了，可至少人活下来不是？ 第3501章 诡异小丑 街道附近的住家里并不是没有人，当听到男孩尖叫的时候，有不少留守在家躲雨的人将脑袋凑近了窗户，向着大街上张望。 结果他们只看到了两个牛仔抓着一个小丑在谈话，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热闹。 大概过程他们都能想象得到，八成就是那小丑又耍贱激怒了路人，所以被人揪住理论，一个动不动就突然爆笑的小丑确实挺招人烦的。 于是人们都收回了目光，嘀咕一声后继续研究如何在停电的时候准备午饭，最后一眼，也只看到牛仔拖着小丑往能避雨的偏僻处走去。 苏明之所以问跳舞小丑有没有吃饭，是因为他本就打算将对方从那个下水道闸口拖出来，万一人家吃过了，那闹不好就会像挤牙膏一样挤出些什么脏东西来，场面就会很不好看。 而现在，情况就好多了，虽然这家伙全身的骨头都断了，被一路拖行更是蘸满了雨水和污泥，但至少他还在笑呢。 “我认识很多小丑，可一般来讲，就算最疯的那几个也是不杀小孩的。” 拖着潘尼歪斯来到了那在建房屋工地后面的小树林里，丧钟将他挂在一根树杈上，饶有兴致地和他交流： “能给我说说你的心路历程吗？或者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师，他的眼睛是金黄色的，这不是人类的特征。” 秘客从胸膛中掏出了灵魂大剑，死死盯着那在树杈上随风雨晃荡的怪物： “恶魔、狼人、龙裔这是最出名的三类黄眼怪物，所以我认为他不是为了灵魂，就是为了血肉，小孩的灵魂更纯净，肉质也更嫩，这就成了它的目标。” 丧钟在腰包里掏出几根试管来，里面是一种荧光绿的液体，他像是医生一样专业地晃动那些试管，像是试图检查气泡一样将它们对着天空中的微光看： “别急，让他自己说，他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从故事设定上来说，没有想象力的成年人是看不见他，无法伤害他的，这本身就很有趣。” 挂在树上的小丑全身的骨头都断了，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他却像没有痛感一样笑着： “是啊，是啊，这就是问题所在，陌生的牛仔，你们是怎么看到我，捉到我的呢？” “也许是因为我们来自更高的层级，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上，也可能是我们本就认为万事皆有可能。”丧钟回答了他，并且试着给小丑注射了绿色的药水：“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你是什么？” 绿色的药水是液化的恐惧毒气，来自哥谭的特产，使用的剂量足以让蝙蝠侠都在睡梦中尖叫着醒来。 可假名叫做潘尼歪斯的小丑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他还兴致勃勃地看着丧钟给他打针，并且发出咯咯的笑声： “哦，我就知道，成年人总是千方百计地试图进入别人的身体或者灵魂，人人都一样，你也没有什么不同。” “我承认这一点，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你能这么认为，我反而有点高兴。”丧钟观察着实验品，确定毒药没有起到作用后，又拿出一根加料的蘑菇雪茄来，塞进小丑的嘴里帮他点上：“再尝尝我的大雪茄，喜欢吗？” “哈哈哈哈哈......你真幽默，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同性恋，却能看到我，甚至还似乎知道我究竟是什么，啧啧啧。” 树上挂着的小丑蠕动了几下，像是在寻找更舒服的姿势，叼着烟发出了笑声： “那么我告诉你吧，我就是德里镇本身，你们看到的我，只是你们想象中的我。而我就是死亡，可注意啦，重点在于，你在镇上看到人们死去，他们真的是死吗？为什么你不认为是我把他们送去了一个更好的世界呢？枪侠。” 雨水从树叶的间隙中落下，就像是蠕虫在啃噬什么东西的声音，天空阴沉，而空气一点也不清新。 “哦？你叫我枪侠，看来你知道的东西也不少，这就有意思了......所以你知道多元宇宙的事情，却依旧选择服从故事给你的安排吗？” 丧钟挑起了一侧眉毛，把小丑从树上摘了下来，让他靠着树干坐在潮湿的草地上。 “所以我才是个小丑，但最可笑的，是那些认为自己不是小丑的人。”潘尼歪斯深吸了一口气，他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气球来吹起：“你不是第一个抵达这里的枪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曾经见过同一个枪侠无数次来到这里又离开，就像他，从未走远，嘻嘻。”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突然大笑起来，以至于歪倒在地，杂草钻进了他的嘴巴里，可他还咬着丧钟给他的雪茄没有松开。 “你说的应该是罗兰。”苏明蹲了下来，看着白脸小丑在剧烈呼吸：“你和他打过交道吗？” “没有，那是个十分现实的人，他根本看不见我，也几乎不在乎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这样的人，可一点都不好玩。”小丑这么说着，渐渐平复了一些，他蠕动着试图坐起来，但浑身上下大概只有被丧钟拖曳的那条胳膊还算完好。 不过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在一阵肉块变形扭曲之后，他变成了一只蜘蛛，有着八条毛茸茸的腿，还有一个可笑的脑袋，上面画着白色的脸谱。 这玩意简直就是噩梦本身，很多地方将蜘蛛当作黑暗和死亡的图腾，不是没有道理，在自然界的所有猎食者中，蜘蛛的效率都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所以想要看到你，想象力就是关键，可是看到了却不代表能杀掉你，对吧？”丧钟对着变形后的蜘蛛说道，看着对方用毒牙叼着雪茄的可笑模样。 大蜘蛛呲了一下牙齿，用红白相间的一条条长腿爬上了一旁的树木，倒挂在那里说： “人类的想象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失去，就像生命一样，如蜡烛般燃烧殆尽。大人们不再相信圣诞老人，不再相信晚上父母房间的怪声是在打架，不再认为杀死衬衫上的萤火虫会让自己的家失火，他们把这叫做成熟，可实际上，他们只是相信了更早一批人想要让他们相信的东西，哈哈。” “这个说法，看起来你并不是完全存在于幻想中，你是个集体潜意识黑暗面所形成的怪物。”苏明已经判断这小丑是个概念具现体了，至少不是外星人、恶魔、狼人之类的玩意，当然，也可能他全都是。 所有别人幻想中恐惧的事物，他全都可以变化出来，他甚至没有固定的形态，只不过用小丑形态更好钓鱼罢了。 巨大的蜘蛛摇摇头，他的视线越过牛仔的肩膀，看向镇子里，就像是还能看到乔治逃跑的方向一般： “谁知道呢，嘻嘻，在今天之前我还真的没有思考过自己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这里的小孩一直够吃，大人则很好糊弄，他们产生着无数的黑暗幻想，却不晓得自己成了傀儡。对了，我也是，但我自己知道，那么你呢？” 第3502章 不死之光 苏明没有再回答大蜘蛛的问题，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笑 于是它显得失去了爬树的兴趣，蜘蛛又变成了一个木乃伊，噗通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身上的亚麻绷带顿时沾满了雨水。 接着，他跳起了古埃及风格的舞蹈，还从绷带下露出一张风干的死人脸来。 面带微笑的丧钟抱着胳膊抽起了烟，欣赏着干尸的舞蹈说： “你的力量来自于人心，你有着永恒的生命，只要有人类存在，你就不会彻底死去。” “有个古埃及人写了一本书，认为我会被饿死，可实际上嘛，嘿嘿，最多也就休息27年罢了，而你知道，时间在这个世界没有意义。” 木乃伊答话了，他的声音也变得犹如粗糙的砂砾： “总之每当有人心怀恶念去腹诽别人的时候，我就会获得力量，因为成年人想象力最大的用途，就在揣测别人这方面上。” “比如？”至尊法师示意木乃伊继续。 “比如看到街上有两个男人互相拥抱拍屁股，有人也许就会想，‘这两人可能是基佬吧，真恶心’，这么一来，他的黑暗幻想之力就为我所用了。” 木乃伊又变成了一个吸血鬼，他似乎在给丧钟展示自己的本领，嘴上却不停地说着这话题，就像是生怕牛仔听不明白： “再比如说，当有人讨厌另一个人，心中幻想着要如何如何伤害后者，那么我也会被厌恶和憎恨所唤醒，帮人们排忧解难。” 秘客听到这里，大概也已经明白了。 这个小丑并不是小丑，他是个与当前世界相关的‘概念’，属性也是黑暗的。 但也许是老师和自己都没有任何恐惧的情绪，所以根本无法成为潘尼歪斯的猎物，因此这家伙选择了配合，试图让两人早点离去。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消除两人的所有疑问，然后让枪侠失去兴趣，继续赶路去旅行罢了。 “排忧解难是什么意思？”她主动提问，毕竟要学以致用。 “哦，这位女士问得很好，我其实并不邪恶，因为我就像是德里镇的圣诞老人。” 吸血鬼摸着自己的尖牙，咬着雪茄的同时开始再度变形，声音却依旧稳定地传来： “实际上我所做的，都是帮镇上的大家们实现愿望，有人觉得有对同性恋恶心，那么我就会去杀了恋人其中之一，免得他们再秀恩爱恶心别人；有人觉得小孩在街上怪叫着跑来跑去烦人，那我就会去杀掉这个小孩，还给大家宁静。有人嫌弃自己的妻子，有人嫌弃自己的父母，有人嫌弃这个世界，我都会帮他们实现心愿，我说过，我就是德里小镇。” 话语快速地涌出他的嘴巴，吸血鬼的尖牙在笑容间展露无疑，可在说话间他变成了一个不可名状的生物， 一只巨眼，玻璃般的黑色瞳仁有半米多宽，虹膜又黄又浊，是枯叶的颜色。 眼白肿胀、浮翳，满布着不停脉动的血丝，没有眼睑，也没有睫毛，仿佛一团胶状的恶心物质在密密麻麻的触手中央翻滚。 但在两个至尊法师面前，还不够看，过去见多了，甚至苏明还依旧平静地抽着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所以当有人抱怨家里的孩子太多，夫妻收入无法供养的时候，你就会吃掉他们的孩子，而七八岁的小孩正好是最讨人嫌的时候，所以他们成了你的主食。唔，听起来你是个许愿灯神，呵呵，只不过是黑暗版本的。” “而且不限许愿次数。”大眼球不知怎么发出了声音，也不知道之前的雪茄到哪里去了，可是这眼珠子在发出笑声：“所以你们要我变回小丑吗？你们想要气球吗？” ...................... 丧钟带着秘客再一次走在了德里镇上，这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天空还在下着大雨，将街道冲刷得干干净净。 “所以他就那样死了？” 秘客显得有点不甘心，她和老师轻松地干掉了怪物，但太轻松了，以至于没有任何实感，哪怕不久前那粘稠又恶臭的体液包裹着两人的脚踝。 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现在雨水浇头，醒过来了，梦中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 “不同的世界有着不一样的运行规则，你说这里是《小丑回魂》其实并不完全准确，这里是《死光》的原著世界。” 丧钟摇摇头，他一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搭在枪套上： “他是小丑，是蜘蛛，是你能想到的任何怪物，也是它，指代一切怪物的它（IT），再过27年，它还会再次从地下深处出现，再次开始帮人们实现愿望，除非你要把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杀光，或者让他们都成为思维都不能相连的白痴，要不然，‘死光’就永远不可能被彻底消灭。” “而我们显然都没有那么多个27年可以滞留在这里解决问题。”秘客点点头，她也不是超级英雄，善心同样很有限：“可光是一个单体宇宙中的概念就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我们该如何对付代言人梅林？” “我有计划，因为潘尼歪斯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与人类的联系更紧密。从某种角度来说，梅林可比他可好对付多了。到了，去下一个世界的门应该就从这里走。” 丧钟指了指面前的维奇汉街9号的房子，对秘客这么说： “这房子的地下室直接连通下水道，死光它经常在这下面游荡。” “我还有个问题，老师，为什么是间隔27年？” 莉亚娜把手搭在老师的臂弯中，两人一起走向在风雨中微微摇晃的房子。 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苏明摇摇头，让绞杀撬锁开门： “没有真相，从来都没有，我只能给你一个我的解读。那就是三个九相加等于二十七，而9就是倒过来的6，三个6在欧美地区是恶魔的代号，倒过来代表着‘死光’是反恶魔，我胡猜的。” 秘客跟着老师走进了门廊，灰尘密布的房间中有不少蜘蛛网，她嫌弃地小手乱挥，免得它们沾到漂亮的头发上： “所以到了最后，我们还不知道它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要不然怪物这个词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丧钟反而笑了，他摸摸学生的脑袋，带着她往地下室走去，继续说着： “就是因为有着种种未知，所以我们的探索才有价值。怪物就是怪物，不过他说的关于傀儡的话题，啧，有点意思。” 第3503章 中世界狩猎 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熊正在荒野上缓慢的爬行着，它的毛皮有大片的溃烂之处，伤口烂肉附近围绕着一窝窝的苍蝇，就像是它行进间还带着一团黑云。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么这只熊应该年纪很大了，它的双眼中只有麻木和黯然，就像是人类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天空中乌云密布，但天色并不暗，空气也比德里镇要好得多，至少能闻到各种化工品的味道。 也许是汽油和柴油的不完全燃烧，也许是附近哪里又出现了化学废料泄漏的事故，总之有点酸腐的气味在刺激鼻腔。 巨大的熊爬上了一座垃圾山，它先是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地平线，随后低下头来翻找食物。 它熟练地打开了一台废弃的电冰箱，随后将里面腐烂的东西逃出来大快朵颐，隔着几百米外的丧钟不清楚它在吃什么，但从那花花绿绿的腐烂物质颜色来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只熊好大，我在老家那边都没听说过有趴在地上都肩高超过三米的大熊。”秘客单膝跪地，小声对身边的老师说着，而即便是细微的声音，也引得大熊抬起头向这边张望。 好在，也许是那些苍蝇影响了它的视觉，当大熊开饭的时候，那些小飞虫自然也不甘熊后，一窝蜂地绕着它的嘴巴打转。 “运气不错。”苏明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截树桩，只让绞杀露出一个豆芽脑袋像潜望镜一样观察，他自己则指指天空上那横贯天宇的白色光河：“我们到了中世界，只要顺着光走，就能进入末世界并且找到黑暗塔了，另外，这只熊也是目标之一。” “它就是12守护神之一吗？”秘客来了些兴趣，作为一个毛妹，她被拐到地狱去的时候才十几岁，还不曾有过和熊玩耍的经验。 唯一可惜的是，这头熊看起来又脏又臭，即便是仿生动物，也太真实过头了。 “它叫杀敌克，确实是北方中央正电子集团的产品，你注意看它的耳朵里面，有个隐约可见的商标来着。”苏明让秘客注意观察，虽然那标志已经严重褪色，这大熊耳朵里也全是污垢和脓疮，可发挥想象力的话，还是能联想到那个标识的。 巨熊低头下去了，它大概是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作为有智慧的高级生物，它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补充能量，那么进食就是必要的行为。 程序残缺了很大一部分，它已经不记得自己来自于哪里，有着什么样的使命，但它想活下去。 用爪子拨拉开吃空的电冰箱，它接着往下面挖掘，希望接下来的运气同样这么好。 “能等它吃完东西再动手吗？它怪可怜的。”莉亚娜有点喜欢大熊，尤其是它圆圆的耳朵，所以想要给它争取做个饱死鬼的待遇。 “行啊，你也坐下休息一会，让绞杀盯着就行了，除非你喜欢看别人吃垃圾。”老师拍拍身边的地面，这里没有垃圾，正好让女孩能坐下。 两人说话间，不远处的高架桥上飞快地驶过一辆红色的子弹头火车，车厢一个个敞开着，大量的垃圾就那样如天女散花般被抛洒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下冰雹咂屋顶一样的声音。 这里是荒原不假，但附近应该有某些城市构成的物联网，他们会把垃圾通过高架铁轨上的单轨列车运到这里来，就这样一边行驶，一边排放垃圾。 比起资源匮乏的内世界来说，中世界的末世则更多体现在社会形态上，这里没有任何希望的存在。 就拿那座高架桥来说，铁轨距离地面足有上百米，为的就是避免荒原上的野人贱民爬上去，顺着铁路混进某座城市。 过去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而此时他们的尸体都和背叛的奴工或者得罪了人的可怜虫们一起，被装在大铁笼子里，就悬挂在高架桥两侧。 每隔十几米就有一根桥墩，向上拱出盛放枕木的平台，安放铁轨的长长枕木突出了这个平台，单轨铁路就像是悬空的窄路。 而几乎每根枕木的两端，都挂着这样的大铁笼。 铁笼里的尸体都是一个姿势，没有衣服，蜷缩着犹如胎儿一般，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他们都是跪着的，死亡时嘴巴张得很大，双手指头弯曲着挡在面前，似乎是在求饶或者祈祷。 火车的速度很快，带着一阵阵狂风，不光是完全风干了这些尸体让他们呈现木乃伊状向后人展览，还会让它们实现风铃一样的效果，互相碰撞时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每当这风铃声响起，杀敌克和周围荒野上的怪物们就知道开饭的时间又到了，沿着铁路线，等着从天而降的馈赠。 尽管只是吃垃圾，可要是在内世界，多少人类想吃垃圾还没有呢。 “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啊......”秘客的目光追寻着那辆红色的列车，它看起来十分漂亮，就像是一条红宝石般的长蛇。 尤其是它喷涌着蒸汽，却能跑到时速八百公里的时候。 她甚至都不知道蒸汽机如何做到这一点，所以好奇是难免的。 注意到她的目光，她的老师拿出拿出两瓶汽水来和她分享，并且告诉她说： “你刚才看到的火车是从一个疯子的梦里具现出现的，那个人在发疯之前是个火车迷，疯了之后也一直在做梦，而有某种力量将他的梦里的火车变成了现实，然后这些列车就被其他人类利用。” 莉亚娜接过汽水，往嘴里灌了一口：“某种力量？是代言人梅林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但这是个存在魔法的世界，万事皆有可能。”丧钟看着那火车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小红点消失在雾霾中，一边喝汽水一边说：“这还只是个开始，奇怪的事情在这里层出不穷，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果然，当高速火车通过后，很快又来了一辆小火车。 这小火车也是单轨列车，那巨大的‘工’字型钢轨卡在它的车头中央凹槽里，刹车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些拿着巨大铁钩子的人跳下了车。 只见他们用工具合力回收了几个铁笼子，将里面风干的尸体取出来，敲成粉末后装进塑料袋里，一点点搬回小火车里。 接着又从车上取出一些新的尸体，将他们放进笼子里，摆好那个姿势，再把笼子挂回去。 “奇怪，他们还负责回收骨灰吗？”秘客的表情似笑非笑，眨巴着眼睛。 “我们附近看来是存在一个蒸汽朋克风格的城邦，那这就不会是好心地帮贱民们收尸，而是资本家要彻底榨干任何一丝剩余价值。这些风干的‘木乃伊灰’，会被拿回去糊墙或者做成化妆品吧，也可能是鱼饲料？总之用途很多的。” 莉亚娜皱皱鼻子，小脸上满是嫌弃：“好吧，反正要是我们路过那里的话，我是不吃城里卖的鱼。” 第3504章 随时开课 小火车很快就开走了，那些工人在监工的鞭子下面工作效率很不错，看他们那搬运尸体时的麻木眼神，像是扛木头一样自然，就知道这些都是熟练工了。 当然熟练，如果干得不好或者让领导生气了，他们大概率下一次就会出现在笼子里。 蒸汽就像是一团烟雾，在高空中的铁轨上飘远，丧钟和秘客的视线又回到了杀敌克的身上，这头大熊掏垃圾的动作像是树洞里掏蜂蜜，带着一种憨态可掬的喜感。 只不过，中世界里可没有蜜蜂这种东西，就算有，也早就因为辐射等原因变异了。 刚才一轮新的天降礼包之后，很多荒原上的怪物都加入了翻垃圾的行列，他们从各处垃圾山的阴影中走出，或是爬或是滚动着来到自己看中的位置上，默默地开始翻找。 不知道为什么，苏明愣是从这些怪物的眼神中看到了对生活的绝望和那种熟悉的麻木，它们好像知道自己早晚会死，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双刺魔，利齿怪，阴影魔等等巨型生物都出没于铁轨之下，要是在别的地方遭遇，它们之间会展开残酷的掠食者战斗，胜者吃掉败者从而完成物竞天择的历史使命。 可是在这里，它们都像是友好的邻居，甚至相遇时还会投给彼此一个疲惫的眼神，接着各自去默默地翻垃圾，完全没有了食物链顶级怪物的派头，更像是一群曾被人遗弃的流浪狗。 甚至连狗都不如，它们之间没有争斗，没有抢夺，连叫声都没有，它们只是按部就班地活着。 “它们好像是一群狗啊。”莉亚娜显然和老师有着相同的想法，她也说不上为什么，按理来说遇到温顺的怪物本该是好事，毕竟这样更安全，可看到它们犹如丧家之犬一样的行为，她却有点高兴不起来。 就很矛盾，人的心态很多时候都会陷入这种矛盾。 “有可能是杀敌克的模因感染，别看它现在已经程序失灵，变成了捡垃圾的熊，可它毕竟还是个神。”苏明摸出烟来点上，通过绞杀的视野看着‘动物世界’节目：“另外，它散发着特殊频率的电磁波，也可能正是这个改变了附近怪物们的脑波。” “捡垃圾吃的机械洛阿神吗？”莉亚娜咬了一下嘴唇，缓缓摇了摇头：“这属性太复杂，突然就感觉它没有萌点了。” “还好吧，最复杂的不是我们以前注意过的那个，绿教黑人胖女性变性残疾人同性恋吗？”丧钟举了个地球40K上的例子，虽然他基本上不管杂事，但好笑的事情他还是关注的：“再说十二守护神，不光是杀敌克，它们基本上全都有程序问题，你可以简单理解为精神病。” “希里给我说过赛博精神病的事，不过仿生动物也会得精神病吗？”学生捧着自己的汽水瓶，摇晃剩下的半瓶饮料，看着小气泡泛起。 “仿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条科技线追求的是‘用人造物无限模仿生物’，达到一定水平后，仿生人也会得人类的病，有着人类的想法和情绪，除了诞生于生产流水线之外，它们几乎和人类别无二致。” 说到这里，苏明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 “而仿生动物的程序和仿生人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载体躯壳不同罢了，或者说，如果有着同等的智力水平和情感，动物外形也许比人类外形更有优势，就是，当一个类似于人的灵魂被困在这样的躯壳里，估计很容易发疯吧。” “所以说，内世界的末世是物资匮乏，那么中世界的末世就是精神贫瘠了。”秘客看着大熊在不远处吃着垃圾，那熊脑袋还不时地抬头四十五度眺望远方，充满了忧郁的气质，已经感觉到那种抑郁氛围了。 这个时候要是再来点背景音乐，配上这仿佛被光河分割开的天空，就更对味了。 明明周围都是各种的金属或者废料，人可以依赖这些东西过的很好，但是听老师的意思，这里的人似乎连内世界的生活水平都比不上。 “说对了，我说过中世界一城一地都是不同的风格，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99.9%的生产资料掌握在0.1%的统治阶层手中，等过一会我带你坐火车去附近的城镇看看就知道了。” 丧钟通过绞杀盯着远处的大熊，见到它一时半会还没有吃饱喝足的意思，所以他也从腰包里取出一个大蛋糕来和学生分享： “先吃点东西，尽量别吃中世界的那些店，因为一不小心就可能吃到骨灰拌饭了。” 莉亚娜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朝着苏明笑笑，两人躲在树桩后面进行着快乐的野餐，尽管这附近都是垃圾堆，空气也不怎么好闻，但有几个人能够在末日氛围如此的环境下享受旅行呢？ “那头熊是不是得了抑郁症？”莉亚娜用一把匕首切开了蛋糕，先给老师一块带着草莓的，自己则拿起一块带猕猴桃的：“我看它时不时地就会眺望远方，是那个方向有什么值得它怀念的东西吗？” “这个啊？并没有哦，按照原著来讲，它的记忆储存设备已经坏得差不多了，它处于严重的失忆状态。” 摇头的苏明吃着甜点，将整个蛋糕剩下的部分都塞进绞杀豆芽的嘴里： “腿长在它身上，如果它想要去远方那早就去了。它那不时就会抬着头眺望的动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电子神经短路，所以它会卡顿罢了，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人类的脖子抽筋。” “嘤嘤嘤！”吃得嘴角都是奶油的共生体发出了笑声。 莉亚娜歪了一下嘴，她从鼻孔中喷出一点热气，无语地摇头：“真是浪费我的感情，现在再看它，似乎也不那么可怜了。”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虽然作为强大的人类是应该多少有点慈悲之心，因为人性也需要这种‘奢侈品’点缀，可是，慈悲还是留给同类比较好。” 丧钟摸着共生体的脑袋，又从腰包里取出一大堆各种手雷来挑选： “至于仿生熊？它连个人形都没有，你就直接把它看作实验材料就完事了。” “我记住了，老师，那我们现在就动手，让我来看看这异世界的神灵有多少斤两。”学生认真地点点头，她变出恶魔本相来用血盆大口吃掉了手上的蛋糕，接着从胸膛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一副热血沸腾的模样。 第3505章 杀敌克 杀敌克位于数百米外一处最大的垃圾山上，也是最靠近高架桥的地方，而通往它所在之处的一路上则是挤满了其他大大小小各种捡垃圾吃的怪物。 尽管它们都像是死了爹妈般抑郁，看上去毫无斗志，但光是那巨大的体型就很难让人忽略它们的存在。 比如双刺怪，看上去有点像是巨大的鳐鱼，尾巴上拖着两根大概三米长的毒刺，可它还有四条腿以及大象般的体型，是一种重型陆地生物。 当它翻垃圾吃的时候，长尾巴就像是狗一样甩来甩去，带有腐蚀性的绿色毒液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青烟。 之所以人们一直往这里丢垃圾，也没发生垃圾淹没高架桥的事情，就是因为这里有着各种怪物，它们的体液基本上全是强腐蚀性的，就算是几滴口水都能融化大片金属，巨兽们的体重更是能将各种垃圾踩成粉碎。 秘客的体型和这些怪兽比起来就显得太小了，穿着的牛仔服也和手中的门板巨剑不太搭调，可她就拎着武器走向了怪物聚集的地方，就像是眼中除了目标之外再没有其他。 怪物注意到她了，可是巨大的双刺怪用绝望的眼神看了她几眼，就灰溜溜地走开了，甚至连攻击的欲望都没有，一边走还一边发出哀鸣声，就像是人在叹气一样。 跟在秘客身边的丧钟摇摇头： “这也太绝望了，连怪物都变成灰心哥了吗？总感觉看到它们这么失落，我自己都想要叹气啊。” 秘客手里的武器本来都举起来了，可人家怪物默默走掉，还一副你随便杀的模样。 因此她反而失去了打猎的兴致，杀不会抵抗的猎物，这根本谈不上有乐趣。 就算是拿着猎枪出去打野鸭，人家野鸭见到人还会受惊吓呢，这些怪物好像连生物本能都没有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躺平？ “唉...这该死的世界，像是把生物的活力就吸干了。”她是真的叹气了，小脑袋摇了摇，继续放下巨剑往大熊方向走：“黑暗和冰冷的感觉，就是这个世界的味道，我已经感觉到了。” 不光是那只双刺怪，短短几百米的路程中，两人遇到了几十只体型巨大的强力怪兽，小体型的掠食者更是不计其数。 可它们无一例外，都没有任何战斗欲望，见到人就只会默默走开，甚至有尾巴的品种还会把尾巴夹起来，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懦夫怪物！过来攻击我啊！”秘客朝着一只黑雾怪物叫喊着，用拳头敲打着一旁的垃圾堆。 可是听到这动静，那怪兽还是不紧不慢地漂浮着，连看她一眼的行为都没有，直到飘进垃圾构成的群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秘客的叫战不是毫无用途，杀敌克注意到两个人类了，那大熊原本麻木的双眼猛地一亮，就带着恶虎下山般的势头冲了过来。 它的熊嘴里并没有咆哮，而是发出了机械的录音广播女声，标准的英语，带着呲啦刺啦的杂响： “守护...守护公司...保全财产...错误！守护！”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套小词，苏明朝学生一摊手：“就这样，它现在就只记得这个了，所谓的公司财产应该是那通过六道光柱的门，根本不是这垃圾山。” “程序错乱吗？我知道了，老师你看着就好，我来捉住这个神！” 秘客露出了地狱领主式的嗜血笑容，她催动体内的血石能量，全面进入了恶魔形态。 在一阵黑红色的烈焰闪过后，她变成了一个外形酷似《暗黑破坏神3》中‘大菠萝’的女性恶魔形象，长长的巨大弯角，从七窍中喷涌出的火焰，还有似乎鲨鱼同款的满嘴尖牙。 她举起白色巨剑就发动了反冲锋。 一人一熊在下一秒就发生了剧烈的碰撞，这次撞击引发的冲击波让高架桥上吊着的‘风铃’都一阵乱响，周围邻近的几座垃圾堆更是瞬间就被气浪吹飞。 飞上天空的各种垃圾，带着潮湿的腐臭味，犹如冰雹般落下。 “嘤。”绞杀表示秘客的前后反差太大，人类形态是个漂亮毛妹，可转眼就变成恶魔，实在是太刺激了。 “还好吧，她本质上还是个人，恶魔形态无非是利用地狱的力量而已。”苏明看看周围慢慢走开的怪物们，它们还是那心灰意冷只求一死的样子：“只是我准备了这么多面杀伤性的武器，看来是用不到了。” 他也有点遗憾地把手雷都收好，继续观看秘客和杀敌克的战斗。 刚才的对撞激起了大量的尘埃，将双方都笼罩在尘土和垃圾粉末中，只能隐约看到秘客身上的火光，她就像是充满热情的火炬一样。 接着，苏明的思路就跑偏了，他突然想起了关于‘传火’的故事。 不过绞杀还盯着战场呢，尘埃落下时，它看到了秘客正在和巨熊角力，巨剑都丢在了一边，她的双爪和对方的熊掌抓在一起，双方玩起了蒙古式的摔角。 你永远想不到一头熊人立而起却并没有利用体重扑击，反而是伸出粗壮的后腿去勾敌人的腿，试图把对方摔倒会是什么样子。 光是见证了一只熊玩摔跤，共生体就觉得不虚此行。 “嘤！”豆芽发出了叫声，它在给秘客加油。 地狱领主的利爪上燃烧着黑红火焰，将熊掌都烤出了香味，可杀敌克似乎是痛觉系统也坏掉了，它依旧在重复自己的使命： “守护公司...保全...” “我挺喜欢这大熊的，因为它非常忠诚。”苏明点了根烟，慢慢往战场边上踱步：“连AI三大定律都忘光了，还记着要保护公司财产，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呀？” “嘤。” 绞杀表示，这就是那种‘自己每个月就赚五百美元，也要不眠不休地工作，争取让老板早日能买下私人飞机’的精神。 “很好，很有精神！”苏明给出了肯定，他朝着秘客喊话：“莉亚娜，别杀它，我要活的。” 秘客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猛地发力，转身就给大熊来了一招过肩摔。 “轰！！！” 附近地面上的各种事物都仿佛弹跳了几下。 第3506章 第一份收获 大熊摔了个四脚朝天，腐烂的身体一时间还难以爬起来，秘客的战斗经验可是在地狱边境里通过无尽的战斗磨练出来的，更不会给它爬起来恢复姿态的机会。 以恶魔形态使用着人类的关节技，只听到咔嚓咔嚓几声，她干脆地把杀敌克的四肢关节全卸掉了。 本以为这大熊已经失去了记忆和活动能力，身体机能也退化得厉害，不会再有什么抵抗的余地。 可战斗创伤似乎是激活了它的另一段程序，并且让它进入了某种奇怪的模式。 只见杀敌克的身体内部开始散发出了强光，将它整只熊都变得像是个灯笼一般，红色的光芒照在大地上，周围的垃圾都仿佛失去重力一般向天空中飘起。 几道光线从它的双眼和嘴巴里射出，这些光甚至还帮它翻了个身，那大熊在四肢全断的情况下飘起来了，就像是在一个无人机上绑了张熊皮，它四肢大开在空中盘旋上升，速度奇快。 “这是什么设计？” 秘客的恶魔脸孔上闪过一丝无语，这头熊能够操纵重力，确实是个很强大的能力，可使用方法也太拉垮了。 “别想那些了，这头熊是十二守护神中最弱的，现在的实力比起灾变之前可能是百不存一，而且还是个弱智。”苏明一边回答秘客，一边从掌心处弹出了自己的光剑：“用魔法对抗重力，把它弄下来。” 因为就在两人说话的短短功夫，这熊越飘越高，似乎要飞走了。 你以为它是拼命，可人家实际上要战略转移，也许这就是北方中央正电子集团的召回程序被启动了。 秘客不再说话而是专心施法，她抬起一只手，用尖尖的爪子汇聚着黑暗能量，在短促的咒语之后，她发射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触手。 这些触手不是实体，而是由阴影和能量构成，算是地狱边境的特色魔法。 抓住了，触手缠住了正在飘走的巨熊，可秘客就像是童话故事里抓着气球的小女孩一样，渐渐有了双脚离地的趋势。 她只能用另一只手再次施法，通过更多的触手把自己和大地相连，接着和杀敌克玩起了拔河。 此时莉亚娜的脸色是恶魔的经典红色，面目狰狞得也看不出她是不是吃力，不过看她没工夫说话的模样，大概是凭个人力量对抗星球重力有点费劲。 苏明因此也没有再耽误，他腾空而起，十枚灯戒全部点亮，又用上了宇宙能量和原力，瞬间来到大熊的背上，跨在这恶臭的怪物身上，朝着其脊椎位置就是猛地一拳。 因为运用了特殊的发力技巧，这一拳打出的劲气在杀敌克向着地面的胸口猛然爆出，形成了一个新的冲击波。 它并没有被击坠，可是已经被震碎了身体内所有的骨骼和器官，大概此时只剩下大脑还留有部分活性，剩下的就是一张熊皮包着许多水。 那些苍蝇也追过来了，它们贪婪地扒在熊皮溃烂处，大口舔着这些流淌而出的脓浆。 “副官，传送它过去！”苏明挥手赶开苍蝇，取出一根蜘蛛图腾缠在大熊脏兮兮的长毛上，接着就从空中跳下。 他把杀敌克打成了植物熊，可是对方对于重力的控制还在，这意味着它根本就不会落地，就像是空间被凝结了一般。 蓝光一闪，大熊消失了，只留下一大群苍蝇在飞舞，它们似乎还在疑惑食物去了哪里。 秘客用来缠绕敌人的触手也坠落下来，砸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凹陷沟槽，溅起一大堆垃圾碎片。 她吐出个火苗，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在火光闪动中又变回了毛妹的可爱模样，飞到了老师身边，挂在他胳膊上： “老师，抓到了吗？” “嗯，只是做研究的话，只要大脑活着就够了。”苏明带着女孩离开这里，准备顺着高架桥铁轨和天空中光河的方向去找城镇游览：“副官，你那边情况如何？” 人偶妹子的投影浮现在两人面前，她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自己看。 只见完成了传送的杀敌克此时一边发光一边喷涌着血水，大量的机械手臂正在拆卸它的身体血肉，剥离仿生组织碎片并开始科技逆推的流程： “如你所见，警长，还算顺利，只不过它顶死在了天花板上，稍微有点难处理，我已经通知了霍勒威医生，他正在赶来。” 说话之间，自动门弹开，在黑红色的环境灯光下，小胡子医生快步走进了手术室。 他脑袋转动着四处打量，最终才看到天花板上的熊和那些倒挂着的机械臂，也看到了投影在一旁的丧钟和秘客。 “嗨，斯莱德，这是你的新猎物？”医生躲开那些污血，保持着距离绕着植物熊打转：“可副官传送我过来是什么意思？我是个医生，不是兽医。” “这是只仿生动物，你看到的熊皮也是人造的。”苏明笑着和老朋友打招呼，解释当前的情况：“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要仿生宠物。” 复仇天使还是老样子，他笑的时候，小胡子末端微微向上翘着，显得十分销魂。 “原来如此，不过我是个老派的医生。”霍勒威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自豪地摸摸自己的小胡子：“仿生动物和真的动物差不多吧？那么就意味着细菌，病毒，这可是大忌。” “好吧，就不和你开玩笑了，副官以及天穹议会接下来将要进行制造‘机械神灵’的实验，我需要你在这项目中当个顾问。”丧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看着霍勒威的脸，收敛了笑容。 “为什么是我？”医生连连摆手，他显得十分费解：“我擅长的是治病救人，你的副官和魔法师帮手们玩的东西太高级，造神？我根本看不懂啊。” 丧钟摇头，带着莉亚娜离开高架桥下的阴影，离开怪物们盘踞的地方： “不需要看得懂，就是因为你完全不懂仿生科技，也不懂任何关于神的事，所以你才最适合，我需要你淳朴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念，来帮忙设定一些‘神灵’的基础运行逻辑。” “呼......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医生摸摸自己的胡子，他觉得自己是被夸奖了：“不过现在你已经到了能够批量制造神灵的阶段了吗？你到底有多强了？” “我是靠脑子战斗的人，实力这种东西就像是一局游戏里抓到的牌，不管牌多好，打法才是最重要的。” 丧钟重新带上了笑脸，他用指头弹弹自己的牛仔帽沿： “至于批量造神的事情，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接下来还要靠副官他们和你一起多多努力，就这样，撂了，你加油，回头我从摩纳克那里刮点胡子蜡来咱们俩分。”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造神这种事意味着什么，却只能相信丧钟：“那就这么说定了。” 第3507章 蒸汽与玫瑰 天空中白色光芒构成的河流蜿蜒着去向远方，而这就是指路的道标，丧钟带着学生顺着这个方向缓缓飞行着，因为速度放得太慢，被当作飞毯的魔浮斗篷都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在这光河之上都是乌云，倒是显得这极光般的光带有点像白炽灯管，大概这个世界的照明也全都靠它们了。 一般的城镇都位于四条光带之下，毕竟光亮对于人类意味着很多，而其他地区的黑暗荒野中，充斥着各种畸形的怪物以及难以理解的生命，就像是梅林的恶念制造出的东西，来自最黑暗的幻想。 单轨铁路是一段环线，从卢德市到托佩卡的路线中间经过蜡烛屯、瑞里镇、猎犬瀑布和达休镇。 就在这些城镇间不断奔驰，无限循环，就像是它永远都在重复自己的命运，日复一日，永远没有尽头。 在黑暗塔宇宙的多元中，‘循环’这个现象出现得频率极高。 因为对于黑暗的代表梅林来说，想要看乐子戏码，就要让世界循环往复，让生活在其中的生物在高度相似的环境背景下做出不同的选择，从而观察这些选择导致的不同后果，从而获取快乐。 不得不说，这种玩法比起征服者康的那套来，要高明和有趣不少。 “老师，为什么你说霍勒威不了解什么是神，反而是制造神的最佳人选？”秘客还是那毛妹的可爱样子，就仿佛不久前面目狰狞的地狱领主不是她一样，提问的时候她还吐吐小舌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故意卖萌。 “因为神灵需要‘神秘性’，我们太了解各种神灵了，无非就是拥有高级能量的‘概念’或者‘存在’，那这么一来，我们只会造出我们能理解的东西，想着一切是否都符合逻辑。” 丧钟盘腿坐在飞毯上，还像是灯神一样抱着自己的胳膊： “霍勒威是个无神论者，他是个医生却连上帝都不信，碍于我的面子他接下了这个任务，所以他会强迫自己开始幻想，从而越想越不明白，最后作为一个凡人赋予不理解的事物以‘神秘’。” “更难理解了。”秘客皱眉。 丧钟摸摸她的脑袋，换了个也许好理解一些的说法，他看着前方并不存在的路： “简单来说，只有对神没有概念的人才能制造出神来，编造也好，胡扯也罢，所有的神话其实在开端都是一个臆想的故事，而神话起源那时人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神，他们只是在讲一个普通的故事。因此霍勒威虽然是个普通人，可现在他在多元层级上的赛普尔克，只要幻想一个单体宇宙中神灵的设定出来，小富兰克林会帮他具现的。” “我还以为真的是副官和天穹议会负责造神......”莉亚娜似乎是明白了，她摸着自己的下巴，快速搓动了几下，让那一片的皮肤微微泛红。 “我骗他的，其实也不能说是骗，我只是没有说出全部的计划。” 还是老习惯的至尊法师露出了笑容，随后又想了想，补充道： “副官会负责制造机械神的躯体，天穹议会负责为它附魔，可最关键的步骤‘让其成神’，还是要依靠我们从杀敌克身上获得的情报和方法，以及小富兰克林的能力，霍勒威只负责提供神秘感。” 秘客对此只是可爱地耸耸肩，表示没有问题了，批量造神究竟能不能成功，目前还是个未知数，也许一个残破不堪的杀敌克还不够，他们可能还需要抓其他的守护神去研究。 但暂时副官那边没有提出什么要求，那就先这样吧。 “守护神抓到了一个，下一步就是搞个梅林彩虹水晶球看看了。”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远处的城市已经遥遥在望：“它们有可能是部分概念的权柄，就像无限宝石一样...但也可能是脏东西，需要处理掉。” 远方的城市看起来像是陆地上的十几个钻井平台连成一片，高耸的烟囱冒着浓烟和热气，即便隔着很远，都能听到巨型蒸汽机造成的金属碰撞声。 在天空的光河之下，那城市看起来是一片金色。 “全部由铜合金铸造的城市吗？” 莉亚娜呲了一下牙齿，她见过不少金属建筑物，可是这城市的风格都算得上另类。 如果是黄金打造，她也许还会说是暴发户风格，而黄铜嘛...给人的感觉则像是想要金碧辉煌，可是预算有限，只能搞个面子工程，是一种穷人装阔的滑稽感觉。 “唔，是玫瑰之城卢德，也是火车的始发站，看来我们走的方向没错。”苏明看着那些高悬于半空中的平台，又看看不远处高架桥上的铁轨：“走吧，我们进城去打听一下，也许有人知道附近哪里有荒野女巫。” “玫瑰之城？” 秘客是没有在城中看到任何一点植物的影子，这城市就像是一根根金属试管倒插在大地上，也像是管风琴那密密麻麻的出气管。 悬空搭建在类似钻井平台上的城市，连一点泥土都不沾，哪里能搞绿化？ “啊，没错，卢德是整个黑暗塔多元宇宙里绿化最好的城市，不过，那位玫瑰狂人只爱玫瑰，对于其他的植物完全没有兴趣。” 可苏明这么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学生飞到了平台之下的某个无人处，下方距离地面大概有个八十多米，而城市周围全是蒸汽和烟雾，十分适合隐藏： “这里的统治者有座超级豪华的宫殿叫做绿宫，宫殿里种满了玫瑰，是不会给下等人看的，赏花看叶可是统治阶级的特权，啧，我大概猜到了之前那些被小火车带走的骨灰是做什么的了。” “不过我们只是打听消息的话，没必要去宫殿对吧？”莉亚娜不想去看什么上等人才能看的玫瑰花，她更加务实一些。 “这是当然，不过进城以后打听消息让我来选目标，这城里有着大量的‘灰毛’，稍微小心一点。”丧钟听着平台上方没有人移动的声音，朝秘客点点头，手腕一翻，两人嗖地一下就跃入了城池，走进弥漫于街道上的蒸汽中。 7017k 第3508章 无名的工具 “灰毛？这个词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了，老师能说说吗？” 鉴于城市的特殊构造，这半空中的平台还修着围墙，从大大小小烟囱和管道中溢出的蒸汽被圈禁在围墙之内，无法消散，反而让街道各处都弥漫着着白色的烟雾，空气闻起来是潮湿又闷热。 但城市边缘是低等人——工人们居住的地方，在大资本家统治者看来，他们不算是人，所以这些人的生活条件根本不关他们的事情。 不管工人是睡大街也好，住在管道里也罢，只要能提供劳动力就行了。 而且要是换个角度来说，这带着温度的蒸汽也是在提供保暖，免得露宿大街的低等人们在夜里被冻死。 “灰毛是一种人身老鼠头的怪物，一种魔法生物，基本上都是为血王或者黑法师们服务的，它们往往十分聪明狡猾，能够套上一层人脸皮，扮演对应的人类，它们战斗力贫弱，但都是间谍和探子，是大反派安插到某些势力中的眼目。” “血王占据着靠近黑暗塔的领地，他比其他势力都要强得多，那他还想要什么？”秘客回忆了一下，又提问道。 “首先是其他的梅林彩虹水晶球，他手里只有六颗，还有七颗流落在外。除此之外，他还派手下到处收集拥有超能力潜力的小孩，应该是试图用他们的想象力，打开更多通向其他平行世界的通道，并以此破坏黑暗塔。” 苏明走在蒸汽中，牛仔的皮马甲上很快就凝结出了许多水柱，但很快他冰冷的身体就被这城市的热情所接纳。 这里的人们也很友好，哪怕看到明显是枪侠打扮的人，他们的眼神连一点变化都没有，更别说惊喜或者其他情绪了。 就像是荒野上的那些怪物一样，苏明和秘客很快就在城里遇到了下班的工人，他们一个个目光都直愣愣的，走路时仿佛都在走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剩下麻木。 他们穿着肮脏破旧的衣服，脸孔就像是刚从锅炉里钻出来的，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条件好些的人脖子上围一块脏毛巾，条件差的人则干脆连上衣都没有，光膀子露出瘦弱的排骨身体。 但这些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扛着沉重的各种工具，有巨大的扳手，巨大的榔头，巨大的铁掀等等，而且这些工具上还有编号，显然不是属于他们的东西。 这是资本家分配给他们的工具，虽然这些工人扛着它们回家，可并没有可以在家用到的地方，带回家只是为了防盗罢了。 如果丢了工具，那不用想，直接就进铁轨旁边的风铃里去。 在一条蒸汽弥漫的小巷中，师徒二人就遇上了这么一群工人。 对方在看到两人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之后，都默默地退到了小巷两边，似乎想要把自己贴到墙上一样尽量躲开，低着头让开了路。 什么都不需要说，在这种社会里，分辨阶层的方法也很简单，看干净衣服和靴子就知道了。 虽然感觉到了阶级带来的便捷，可秘客很难开心起来，她只觉得眼前这些人根本都不像是人了，而是某些没有意志的工具。 如果想要看没有自我意志的东西对她三跪九叩，那她在地狱边境的宫殿里，天天都可以让触手怪们这样玩。 处于这种畸形的社会里，她能感觉到的只有孤独，关键是这些人甚至都不把自己当作人了，完全的麻木所带来的是一种绝望的窒息。 几百号工人都在小巷里贴墙站着，耷拉着脑袋让出了道路中央最好走的位置，可莉亚娜没有迈步，她只是看向身边的老师，征询着意见。 小巷里很安静，甚至他们连呼吸都不敢。 苏明知道从这些工人嘴里是问不出城市之外的任何情报的，因为他们的视线早已被蒸汽阻断。 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重体力活，吃的东西和最差的马饲料差不多，还不管饱，换成谁，都没有再继续八卦外界情况的心思。 这里的人们只是艰难求生，而对他们来说，在末日一样的环境里保证自己活下去就够难了。 “走吧，不关我们的事，就算想要改变，也等我找到了黑暗塔再说。”苏明迈步前进，不去看道路两边的人们，因为他们根本都没有属于自己的脸，每个人的表情都差不多，就像是没有五官的木偶。 小巷中有不少黄铜的管道，这些管道的接缝处还在涌出蒸汽，人人的脸都看不清。 不过没有走出多远，迎面的蒸汽中突然冒出一个人，这人十分健壮，穿着比较干净的衣服，手里还拎着一根湿漉漉的鞭子，扯着嗓子叫喊着： “我要五把钳子！一把榔头！赶紧站出来！加班两小时，每人可以获得三十粒豆子！” 扛着相应工具的人默默地走出了队列，他们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名字。 有什么工具，他们就是什么东西，不会真有人以为老板和监工能记住下等人的名字吧？ “我还没见过什么地方发豆子是按粒数的。”见到此情景，秘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做监工这行，眼神和耳朵都要好，前者是为了找出谁在偷懒，而后者是为了找出谁在背后说老板坏话。 壮汉带着怒气转过身来，想要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大胆敢议论这些，虽然上面发下来的报酬是每人五十颗豆子，他这里扣掉了二十颗的抽头，可留给下等人三十颗已经够多了！ 但当他转过头来，看到两人的枪侠打扮和帅气衣服后，脸上的怒气立刻消失，变成了一种滑稽的献媚表情： “啊，原来是旅行的枪侠老爷和夫人，欢迎，欢迎来到卢德，请问有什么是小人我能效劳的？买工人？买女仆？或者需要一个上档次的饭店歇歇脚？” 枪虽然在中世界很常见，但每个枪侠本身都是武力的代表，一个能够通过种种荒野试炼来到中世界的枪侠，对付同样有枪的五十个士兵都不成问题。 而更干净完整的衣服，代表着这枪侠还很有钱，在卢德，有钱就是高等人，不管是黄金还是美元，都可以帮其拥有者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没有说错，在这里美元是流通的，不管是《迷雾》世界的美元，还是《死光》世界的钱，都可以在这边直接花出去，就算中世界根本不存在美国这个地方。 这就很奇妙，不过和末世中的人们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在其他的某个世界里，瓶盖都能当作货币，没有道理印刷精美的钞票不行。 被人称呼为夫人，秘客不吭声了，她笑眯眯地搂住老师的胳膊，还微微抬起了下巴，像是有点喜欢这城市了。 至于苏明，也懒得和一个工头计较这些，他只是拍拍对方健壮的胳膊，那都是日积月累抽打工人锻炼出来的肌肉： “告诉我城里最好的酒吧在哪里，我想打听一点事情。” 第3509章 这里有活人 从监工那源源不断的马屁话中，丧钟获得了详细的答案，哪里有消息灵通的酒吧，哪里有优质的妓馆，哪里有高档的餐厅。 不管提问的苏明想不想知道，监工都很热情地都说了，毫无保留的那种。 而在得到了一个罐头作为答谢后，壮汉更是奉上了海量的好听话，可苏明已经带着莉亚娜在蒸汽中走远了。 监工很有阶层意识，绞杀告诉宿主，哪怕两人走开了，他还恭敬地带着微笑目送两人离开，直到看不见背影，才挥起蘸盐水的鞭子驱赶工具们去上工。 只是他的笑容无比僵硬，就像是一张能随时更换的面具，来得快，去得也太快，他似乎也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在麻木地运行着老板们的规矩。 “蒸汽朋克的城市就是这样，比起赛博朋克最大的差异就在于人的精神面貌。”苏明行走在崎岖的小巷里，不时就会遇到横亘的铜管和气道，走动起来很不方便，他就顺便和学生聊天。 “是因为缺少了化学极乐和电子极乐。”秘客也很懂，毕竟也是至尊法师：“我看出来了，这里的下层工人根本有没有任何休闲活动，他们甚至对于自己是人这一点都忘了，完全成了工具。” 赛博朋克的世界，莉亚娜见过，希里带她曾经去过一个叫夜之城的地方玩耍来着。 那里的公司狗虽然也是被压榨劳动力的可悲存在，但至少下班了之后，能用各种毒品和超梦来麻痹自己，获得精神上的慰藉，娱乐方式的选择，远超这边的选择数量。 老师说的对，选择越多，人就越快乐。 “服从的工具是被培养出来的，比如将本就顺从的工人父母凑在一起，那他们的孩子也同样会很温顺，这样一代一代下来，最后的育种结果就是这些连自己名字都不需要的工具。至于那些不顺从的，都上铁轨了。” 苏明点点头，带着秘客往城中新走去，这由无数陆地高空平台拼凑起来的城市像是一个不规则的‘田’字型，而繁华的地区是靠近其中央区域的。 居住环境当然和钱挂钩，越有钱，居住环境越好，这在很多世界都是一样的。 但在这里，有钱人才能接受一点教育，穷人或者工具是没有资格的，他们只需要劳动。 想要打听城外荒野上的事情，至少要找个有文化的人问问。 “听起来像是美国的农场主培养黑奴。”莉亚娜笑了笑，她抬头看着天空，可透过狭窄的小巷，能看到的只有蒸汽，所谓的天空就是一条稍显明亮的细缝。 “这里的工人，本质就是奴隶，只不过换了个说法而已。”丧钟笑着说，还摇摇头：“这么一看，我对威尔逊企业的外星工人们实在太好了，居然每周还给他们喝一次肉汤，突然觉得自己好圣母。” 这说的是星战世界那边的事，威尔逊企业正在以银河帝国‘国企’的身份进行着一些工作。 “嘻嘻，老师你本来就好，我们都是好人呀。” 秘客倒不觉得一顿肉汤是什么大问题，对待友善的温顺外星人，稍微给点甜头也没什么不对。 杀掉一批不听话的，拉拢一批听话的，打压一批骑墙的，这都是老师教过的分化战略。 师徒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着走在蒸汽弥漫的城市中，空气中都是铁锈和湿气的味道，很快，脚下的道路变得宽敞了，也平坦了。 哪怕眼前还是雾气朦胧，他们也知道应该是靠近下一个区域了。 当迎面吹来一阵暖风，吹走了碍眼的蒸汽时，一处光秃秃的黄铜色广场出现在两人面前。 广场中央不是纪念碑也不是喷泉，更不是花坛或者草地，而是一根巨大的，贯穿地面的铜制高炉，围绕着这个炉子，附近的人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这里的人虽然穿得衣服稍微好些了，也有鞋子了，但他们同样的表情和眼神麻木的，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重复着相似的事情。 从某个小巷的蒸汽中走出，消失在另一个弥补蒸汽的小巷中。 没有人在广场上玩乐，更没有摆摊的小贩，如果说这里比起之前的贫民窟多了什么，那么应该就是多出了不少穿着黄铜胸甲，携带着火绳枪和弯刀的警卫部队。 他们耀武扬威地在广场上巡逻着，哪怕没什么好看的东西，他们还在不断催促过往行人加快脚步。 在墙壁上能够看到一些工业时代风格的夸张版画，题目都是诸如‘城市需要你！’，‘工人，加快生产！’，‘多劳动，少乱想’之类的美好宣传。 “看来附近生活的就是技术工人了，比起之前外围居住的那些力工来说，至少他们可能认识一些字，需要用到一些洗脑手段了。” 苏明和女孩一起横穿广场，目的地还要继续前进，这周围没有商业设施，只是各种各样的工厂，不值得留意。 “画不错，挺有时代感的。”秘客也就对广场四周黄铜墙壁上挂着的版画瞄了几眼，她撩了一下额前垂落的碎发：“倒是我现在对于统治这座城市的是什么人有点兴趣了。” “那你见到了肯定会失望，因为就是个脑满肠肥的资本家，如果你想看，等回到40K地球，去TVA那边传送到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就行。” 说到这里，苏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还朝女孩挑挑眉毛： “对了，别忘了去看小孩钻烟囱的英国特色表演，那是最能体现资本社会风情的节目了。” “呃，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节目。” 秘客对于老师的话有点犯迷糊，但女孩知道，能被这个男人称为好节目的事情，往往都很黑暗。 穿过了广场，哪怕两人都挂着左轮枪，卫兵们都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而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前往中心区域，十分礼貌和友好。 再次经过一些宽敞不少，可以用街道来称呼的通路后，师徒二人顺利抵达了一处市场，真正意义上的市场。 在这里，秘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各种各样被贩卖的人，而且真的是当作工具在卖，甚至连装奴隶的笼子都用不上，就是这么方便。 而这里的商贩们倒是具有表情了，他们唾沫横飞地推销着自己的产品，甚至还为了比谁的声音更大，而和邻居商贩闹得脸红。 秘客小小地吐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她张望着寻找监工所说的酒吧，同时对老师说： “终于算是看见像活人的人了，这世界还真是够呛。” 第3510章 沼泽鬼婆 事情很顺利，可以说在卢德，就没有黄金和美元做不成的事。 在市场旁边的酒吧里停留了几分钟，苏明和秘客就出来了，热心的酒吧老板还偷偷附赠了一份附近荒原的地图，据说是曾经有一个枪侠来过这里，用它换酒喝来着。 “怪不得所有的RPG游戏里打听消息都要去酒馆，这情报也太充沛了。”秘客掏了掏耳朵，她觉得脑子嗡嗡的。 当老师掏出钱来说要买情报的时候，附近的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涌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抢着说各种消息，简直就像是被上百个死侍或者蜘蛛侠包围，而且他们还在抽空彼此吵架。 还是更像死侍一些，因为这些人哪怕有着自己的意志，却根本没有洗澡的习惯，身上那味道闻起来和死侍差不多，还混杂着各种劣质香水的气味。 要知道这可是城里最高级的酒吧了，在里面消费的至少都是小资产阶级，即便如此，他们的卫生条件也不怎么样。 苏明把地图记在脑子里，同时让副官派出无人机去几个地点扫描，他笑着走在市场里： “副官在进行第二步的核对，需要一点时间，你想不想进绿宫去看看？那里有着全能宇宙中规模最大的室内玫瑰花园。” “唔，算了，我不太喜欢花，那种东西并不是生活必需的，也不能提升实力。”莉亚娜捏着尖下巴思考几秒，还是摇摇头：“光是想到这里的大老板压榨工人就是为了造一个没用的世界奇观，我就生气。” 说完，她还露出一个可爱的呲牙表情。 莉亚娜有着大多数毛妹一样的实用主义精神，她不是反对造宇宙奇观，但这奇观需要有更现实的作用。 比如像赛普尔克或者黑石要塞那样的军事太空巨构，要么是像荒蛮之地试验场或者TVA总部那样的科研中心......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自家老师手里掌握的那些可以被称作奇观的建筑，好像都是捡别人的啊？甚至连卡玛泰姬都是继承古一大师的。 她还真说对了，苏明对于自己造宇宙奇观的兴趣不大，他更倾向利用情报优势去‘捡’别人的。 比如黑暗塔本身，联通1318个世界的它既是空间枢纽，又是创世神的具现，必然称得上是奇观建筑，这至尊法师不就来了么？ 而绿宫中的玫瑰园则是一个蒸汽朋克版本的空中花园，比古巴比伦的那个更大，更豪华，以目前卢德的生产力水平，想要废土之上的高空中维护那个花园的正常运转，大概就要占用城市一半的产能。 但谁叫城主的妻子就喜欢玫瑰呢，苏明记得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男人掌控世界，而女人通过掌控男人掌控世界。 忘了是从哪里看来的，甚至还有被打拳的风险，但这话在很多时候是对的。 卢德是一座大城，面积虽然不大，但人口总数应该和哥谭差不多，这里的所有人都在讨好最有钱的城主，而城主则在讨好自己年轻漂亮的老婆。 那个女人本质上并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很单纯，她只是喜欢玫瑰这种在废土上几乎绝迹，过去只存在于书本上的东西。 她别的什么都不在乎，只是要求丈夫帮她搞更多的玫瑰来花园种植，因为外界残留着大灾变时期各种辐射的缘故，每颗种子长出的变异玫瑰都各不相同，她就想要这种开盲盒一样的快乐。 对于有钱有人的丈夫来说，这只是一件看起来很小的事情，就让工具们去荒野里找呗。 因此城主下令之后就不管了，可事情在人们追逐利益的习性下变得越来越扭曲。 人们为了获得玫瑰种子换取奖励，离开高台上的城市深入荒原去探索废墟，发生过数不胜数的黑暗故事，可以说那花园里每朵花都是浸泡鲜血长大的。 直到今天，要是有什么人拥有玫瑰种子的消息流传出去，他还是会被各方势力追杀，各种入流或者不入流的手段都会出现。 “好吧，那不去参观植物园了，我们就在市场上逛逛，给你的朋友们也买点特产带回去。” 苏明打消了和学生潜入绿宫去赏花的念头，虽然在卡玛泰姬时，他也会喝着茶看庭院中的花草树木，可花这种东西稍微来上一些当作点缀生活还行，太多了只会让人头脑发昏。 逛逛市场吧，卢德城里的工匠们也内卷得厉害，各种巧夺天工的黄铜工艺品也只卖几美元，要换了别的世界，不管是什么东西，加上手工两个字就增值不知多少倍呢。 ................... 大概半个小时后，并没有吃城中疑似骨灰拌饭的各种食品，丧钟带着秘客来到了一处距离卢德城大概二百公里外的沼泽地边缘。 这里已经偏离了天空中光河所在的范围，只能看到它侧挂在远远的天边，而这几乎也带走了所有的光源。 大片大片的泥水池看上去黑乎乎的，或大或小的气泡从底层向上翻涌而起，在零星的干燥孤岛上，偶尔能看到一些焦黑的枯树在黑暗中伸出扭曲的枯枝，就像是随时可能会抓住经过之人的肩膀。 和所有的沼泽一样，这里的气味很刺鼻，而且齐腰高的各种变异植物中可能存在着什么活物，不时发出鬼鬼祟祟的细微声音。 “这里就是有荒野女巫居住的地方吗？”秘客打量着附近的环境，她摇摇头：“住在这里，比起住在地狱边境还要糟糕，至少我那边没有什么怪味。” “根据我以前就知道的情报，加上不久前在城里问到的消息，又让副官派无人机先行调查过，锁定了这里。”苏明侧身坐在飞毯上，让斗篷慢悠悠地往前飘：“这个沼泽鬼婆叫莉阿，她手里应该有一枚梅林彩虹。” “鬼婆，这可是你不常用的词。”秘客靠在老师肩头，手中的巨剑就横放在大腿上：“女巫，巫婆，女性施法者，女巫士，女萨满，你过去都使用比较温和的词汇。” “当然，我可以温和，前提是这个女性施法者还做个人。”苏明摊摊手，他表示自己也不是要搞歧视，对住在沼泽地里的女巫就有什么偏见：“可假如她人丑还多作怪，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也是好消息，既然是老师你讨厌的人，那么我就...嗯！”秘客笑着攥紧了拳头，隔空做了个使劲的击打动作：“直接弄死她，水晶球不就到手了么？” 第3511章 奇怪组合 一只变异鳄鱼像是巨大的枯木一样浮出漆黑的水面，可他那两只比卡车头灯还大的发光黄眼睛完全暴露了它的存在。 在观察着两个人类从它头上飞走后，它还示威一样张张嘴，露出捕熊陷阱般的一嘴利齿后，再度潜入了黑暗。 苏明懒得搭理一只大脑发育不完全的辐射生物，可是绞杀却不忍着，原本以小豆芽形态冒出宿主肩头兜风中的它，瞬间就变成了几十米粗数百米长的黑色巨蟒，一头扎回了身后的那片污水池。 只听到咔嚓一声，池中的水炸起了十几米高。 随后它就缩回来了，还嫌弃地朝一旁吐了些碎骨头和脑浆，显然是不太喜欢这里怪物们的口感。 摸摸豆芽的脑袋，苏明叹了口气：“别乱吃这里的东西，没有营养不说，还怪脏的。” “嘤。”绞杀豆芽抖了抖，表示确实如此，那鳄鱼看似很大，但一口咬下去体内全是放射性废水，难吃得要命。 尤其是怪物的脑子，比臭豆腐还臭，吃起来也不香。 它不太喜欢这里，这个世界看到的任何生物都有着严重的辐射病，连生物们的DNA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个多元宇宙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充满了‘要完’的预兆。 “行了，看到那片变异柳树了吗？我们的目的地就在那边。”苏明指着前方黑漆漆的区域，对小猫一样缠人的学生说：“这里的柳树在核辐射和黑暗魔法的影响下，都变成了类似‘打人柳’一样的植物，你想不要挖几棵回地狱边境试着种一下？” “黑暗魔法和核辐射影响，我以前都没想过这两样东西能放在一起说。”莉亚娜轻轻摇头，她松开老师直起身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准备战斗：“不过柳树就算了，地狱边境最不缺的就是类似触手的东西。” 苏明表示理解，拍拍斗篷让它停下来，自己‘下车’漂浮在污水之上： “我挖几棵带走送人，毒藤女应该会喜欢柳树。” “毒藤女？以前可没听你说过这个人，是新找的女人吗？”秘客露出了猫在聆听声音时一样的表情。 “她是哈莉的闺蜜，我们有时候一起睡，关系其实没有多近，毕竟有哈莉对她的影响力就足够了。”苏明往前飞了一小段，落在了不算干燥的泥土上，让绞杀变了一台挖掘机出来开工：“不过这不是正好遇到稀有植物嘛，就顺便给她送几棵。” 变异柳树十分丑陋，树皮上都是脓疮一样的半透明肿泡，里面是荧光绿色的不明液体，那些枝条和树叶，干脆就是触手了，还是那种麻麻赖赖，一点也不圆润的畸形触手。 当绞杀开工挖掘的时候，这些树还试图反抗来着，苏明当场来了个倒拔垂杨柳，又掏出凝固汽油弹来烧了一棵树做榜样，才让它们乖乖投降。 “它们也没有眼睛和大脑，是怎么看懂你的威胁的？”学生趴在飞毯边缘好奇地托着下巴，询问老师其中的原理。 “也许它们能够感觉到火，也可能是因为魔法的缘故，在这里什么都有可能。” 苏明掏出塑料布和麻绳来，这是雇佣兵需要毁尸灭迹时用到的一些必备物品，自然他是随身携带，就像是《嗜血法医》故事里一样。 将挖出来的树和潮湿的根部泥土包裹在一起绑好，他随手拍拍蔫头耷拉的植物，接通和赛普尔克那边的通讯： “副官，哈莉和艾薇如今在哪里？” “她们还在《疯狂的麦克斯》世界里，正和一群土著玩碰碰车。” 副官投影的小手在空中虚点了几下，调动了实时监控出来，只见小疯子和毒藤女驾驶着一辆巨大的卡车车头，在众多‘废土组装车’之间横冲直撞。 哈莉穿着黑色的皮夹克，少一条袖子的那种，就连化妆的风格都变成了废土风。 毒藤女则有点水土不服的样子坐在副驾驶，用手里的大叶子扇着风。 但车辆在荒野上飞驰颠簸，两个女人都开心地尖叫着，尤其是开车的哈莉，笑得眼睛都不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路。 不过那个世界到处都是戈壁滩，根本就没有路，那就没事了。 “她们看起来玩得挺好，可是副官，为什么擎天柱也会在哪里？”苏明观察了几秒钟，才挠着下巴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 “这个问题警长只能自己问奎茵小姐了，她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副官也学着丧钟摊手的样子，一脸无辜表示不知情。 丧钟叹了口气，点点头示意人偶帮忙接通： “哈莉，你怎么把柱子哥也带去玩了？” “哦，蜜糖，你在偷看我们吗？嘻嘻！” 哈莉狂打方向盘，将一旁的一辆拼装车撞成了零件，看着那些留着莫西干发型的人飞出好远，笑眯眯地回答： “我们之前到了这边，本来就想玩玩组装车，和别人飙车打架，可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和小红都不会造车，甚至连换轮胎都不会，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和这女人说话就是轻松，她似乎总能让人心情变好，苏明都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可你还没说关键问题。” “嗯，对，关键是我们不会造车，也找不到热心人帮我们造车，还有些垃圾人想抓我们去给不死老乔生孩子，所以我就不开心，决定去找一辆好车给那些人渣一点教训，这个世界是看车技说话的，对吧？” 她舔了一下嘴角，朝着漂浮着的丧钟投影眨眨眼睛，又继续快速地说着： “我先回地球0找了蝙蝠侠，可是他不借给我蝙蝠车，然后我去找了巴里，可是闪电侠说他的闪电车借给地球2的杰去开了。我总不能问小戴借她的隐形飞机吧？那驾驶姿势也太丑了。不过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咱们在小马利亚度假的时候，不是遇见过汽车人嘛，我就想找擎天柱商量一下，就这么找到了啊，噫哈！” “唉，算了，柱子哥，你来说吧，你们不是回塞伯坦了吗？” 听了这说法，跟没听一样，哈莉真的是在讲过程，她似乎没有任何复杂的想法，还是问擎天柱吧。 第3512章 边界模糊 如今的擎天柱，也有了些入乡随俗的意思，过去慈悲善良的汽车人首领，此时身上也加装了不少恐怖的武器。 比如火焰喷射器，榴弹发射器，圆形电锯等等，还装上了一个蹦迪用的小舞台。 此时他正以汽车形态飞驰着，自然也看不到他的脸孔，但驾驶室内的收音机传来了他的声音： “你好丧钟老朋友，这是我和奎茵小姐之间的交易。” 苏明咳嗽了一下，他点了根烟压了压，在面前摆摆手问：“交易？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但你确定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适合汽车人生活吗？还有，塞伯坦又丢了？” “情况稍微有点复杂，但，你说得差不多，总之马克西姆大帝又一次复活了，他通过阴谋设计了我们汽车人，霸天虎又重归了他的旗下，他们占据了塞伯坦，又根本不想谈判，我只能带着大家再次逃离母星。” 擎天柱的声音虽然还是电子音色，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他有些疲惫。 “啊，我对此表示遗憾和同情，我原本还想有时间去塞伯坦找大黄蜂玩呢，不过既然是马克西姆大帝复活，我就不掺合了，那是你们变形金刚的内部事务。” 苏明礼貌地用外交辞令表达了自己的遗憾，却一点也不想掺合进这破事里去。 所谓的马克西姆大帝是塞伯坦十三创世始祖之一，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可以简单看成变形金刚界的邪神洛基。 狡诈，卑鄙，虚伪，任何一个能配上顶级反派的词语都能按在他身上，算是难缠到有点恶心那种角色。 除了满脑子的黑暗计划和数不清的后手之外，他的生命力还堪比小强，即便曾经无数次被认为已经死掉，可实际上人家毫发无伤，当汽车人们傻乎乎庆祝胜利的时候，马克西姆不知道躲在什么凉快地方美滋滋地喝能量块呢。 光听擎天柱说的那个‘又复活了’，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去宇宙的某个黑洞里找‘引天行’，同为十三始祖，作为战士的引天行是比作为策略家的马克西姆要强的。” 虽然不想去掺合，但是汽车人作为盟友和前世的童年偶像，又帮忙制造了副官，苏明还是给出了一个建议。 至于引天行究竟能不能找到，找到的时候还有没有战斗力，都说不好，那位始祖金刚的官方年龄，如果苏明没记错，应该是九十亿岁...... 但总归还是个办法，对吧？ “我以为他牺牲了，之前......”擎天柱显然有些疑惑，声线稍显提高。 “没有死，引天行掌握着‘银河之力’，那可是时间和空间的力量，他甚至可以灵魂出窍漫游宇宙，这样的变形金刚哪会那么容易死？” 苏明知道柱子哥要说以前的旧事，但选择打断了他，总之去找就是了。 “......虽然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了解我们塞伯坦的历史，哪怕很多东西在领袖模块里都没有数据，但我会试着安排人手去调查的，谢谢你，丧钟，你是汽车人永远的朋友。” “我知道，所以我猜哈莉就是用我们的关系说服了你，把你改装成了末日战车，参加这疯子拉力赛，对吧？”苏明无语地摇摇头，他揉了一下脸，蹲了下来揪一旁柳树的触手玩，试图让它变得圆润。 “嘿嘿！” 哈莉吐了一下舌头，她确实是这么做的： “别生气嘛，蜜糖，么么，这里的傻子土著们又伤不到擎天柱，而且他们根本都不算人，只能算是野兽。” “专心开车，我没有生气，那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度假世界，你玩成什么样都无所谓。”苏明抹着一旁的树干，笑着蹭了蹭手上的粘液：“我只是感觉不同超大宇宙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了，稍微有点感想罢了。” 小疯子高兴地连连飞吻：“呣啊，你真好，那么我都忘了，你突然联系我是有别的事要说吧？” “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我这边旅行途中遇到了一些稀奇的树木，准备送给艾薇的，就想看看你们回家了没有。”丧钟让副官扩大了一些投影面积，将身边的怪树拍了进去，展示给毒藤女看看。 毒藤女平时话不多，可是一看到植物就来劲了，她立刻凑近了投影，一副想要立刻钻过来的模样： “天啊，它们太畸形也太美了，等等，是什么东西改变了它们的形态？这是沼泽金柳的一个变异品种对吧？你在哪里遇到它们的？它们......” “停，艾薇，先停一下，我是个雇佣兵，不是植物学家，OK？”苏明无法招架，赶紧摆手制止：“既然你们还在度假，我就先把这些树寄存在赛普尔克，等你回家后提货就行。” “那谢谢啦，你真的挺好的，我都似乎有点爱上你了。”毒藤满意地点点头，她搂住开车的哈莉，在后者脸上亲了一口：“不过，我还是更爱哈莉和植物的。” “好多口水！小红！”开车的哈莉赶紧用袖子擦脸，嫌弃地白了小红一眼，不过随即她又坏笑了起来：“我也爱你，不过即便我是个独立自主的女性，也依旧需要男人，所以你和小蜜蜂得竞争我心里的第一名，还不快讨好我？嘻嘻！” “......咯吱你！”毒藤女立刻开始控制藤蔓挠哈莉的肋下。 “哈哈哈哈，啊！快住手，你坏坏！”哈莉干脆丢开方向盘，和毒藤女纠缠起来。 “你们玩吧，别掉出驾驶室了就行。”看着香艳的打闹场景，苏明连连摆手，并示意副官传送这些柳树离开，准备挂断通讯：“先这样，柱子哥，你也帮忙照应着点，尤其是别让她们喝核废水。” “放心，我会保护她们的，也祝你好运，丧钟。” 擎天柱倒是情绪稳定，显然他并不怎么了解精神病有关的事情。 挂断了通讯，看着一旁似乎在看热闹的秘客，苏明叹了口气：“副官，我对于超大宇宙的担忧正确吗？” “是的，警长，就像备用计划预料中一样，超大宇宙之间的界限已经开始模糊，除了奎茵小姐那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熟人遇到了特殊情况。” 副官投影了另一幅画面出来，那是一间高科技风格的病房，多功能机械床上躺着一个绿灯侠，此时这个男人像是在昏睡，不少穿着红黄蓝紧身衣的人围着他在调查什么。 绿灯侠很好认，哈尔乔丹，明明是正联成员却总是不在地球0的家伙。 而另一群人更好认，他们有人类也有外星人，但每个人胸前都别着类似于圆头小火箭的徽章，被称呼为船长的年轻人看上去是个金毛二愣子。 看到这一幕，苏明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飘回斗篷上坐下，摸出烟来点上深吸了一口，幽幽地开口问道： “啧，副官，哈尔为什么会在《星际迷航》的进取号上？这堪比印度飞行员的惹祸精又搞什么飞机？” 第3513章 宇宙变化 见到老师和副官的交流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秘客飘下了飞毯，用手指点点沼泽树林的深处，示意自己去处理那个鬼婆，马上就回来。 以她的战斗力，对付一个沼泽女巫是绰绰有余，哪怕对方有梅林彩虹也是一样，毕竟一个水晶球对应一种额外能力，凑不齐整套的话，其实效果就那样。 丧钟点点头，表示她去解决就好，自己这边可能还要多研究一些东西。 即便是在起源墙破碎之后就早有预料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但鉴于不知道事情的详情，需要稍微分析一下。 莉亚娜提着心灵大剑飞走了，身影闪烁了几下后就消失在漆黑浓密的扭曲植被丛中，副官这才接着播放了另一段录像，还配上了解说。 “实际上，哈尔现在还在地球0，位置在仙女座的m31旋臂。” 播放的录像是监控回放，因为仙女座的某处是正义大厅的建筑石材出产地，每次大厅有了破损，超人都会去那里挖石头，所以副官在那片区域布置了深空探测和各种监控设备。 就看看，不做什么坏事，准蝙蝠侠看，就不准丧钟看吗？ 这次算是意外拍到了绿灯侠的事故现场，只见录像中的哈尔正飞行着赶路，不知道他准备要去哪里，但人显得有些神色恍惚，应该是一边飞行一边在思考什么事情。 绿灯长明，他在漆黑的宇宙中拖着长长的发光尾迹，说起来还挺好看的，像是绿色彗星。 不过就在他赶路的时候，突然一艘飞船就那么‘布林’一下闪现到了他面前，走神的哈尔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相向而行的两者就怼在了一起。 绿灯能量护罩和对方飞船的护盾系统发生了中和，而他的身体则在圆盘状的船身舰首处撞出了一个人形破洞，就像是一粒芝麻被射进了豆腐里。 说起来很慢，但整件事发生在千分之一秒之间，如果不是副官的减速回放将细节都展现清楚，说不得还要多看几遍。 “我确实记得绿灯侠和星际迷航有联动刊，但应该不是这样的发展。” 苏明挑起眉毛，他夹在手指中的烟又被送到了嘴边，他打量着镜头中的哈尔，这小子最近好像胖了一些啊，不过也可能是有点浮肿。 关键是那张脸，明明应该是黑发帅哥的模样，可在苏明脑子里，总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其置换成小表弟的脸...... “故事早已改变，警长，消失的十年以及你的到来，从以前的结果来看，完全重塑了dc多元1地球0的故事；而现在看，也许改变的范围更大，乃至于影响到了你还未去过的多元宇宙体系，这种现象有研究的价值。” 人偶妹子这么回答道，她显然还在担心擎天柱会不会被哈莉‘话疗’成一个疯子，所以此时语气显得有点疲惫： “但根据时间标志物以及至尊法师的准则来说，你应该把自己所处的时间线当作唯一现实，从征服者康的骗局说法中提炼有效内容，那叫做你所在的时间线就应该是神圣时间线。” “唔，我确实是这么做的，好吧。”丧钟露出一个笑容，看着破洞里的哈尔被别人俘虏又拖走的死狗模样：“这段哈尔昏迷的视频转发一下，副官，发到每个正联成员的手机里，对了，你有灵星和赛尼斯托的联系方式吗？” “显然没有，警长，灵星是一只猫，它虽然能说话，可想来不会用手机。”副官摇头，她又把视频切换回实时监控，这是她骇入了进取号系统得到的。 此时一个方脸的男医生正试图帮哈尔脱衣服来着。 “气抖冷，连波波那只猩猩都会用手机，为什么就没有用手机的猫呢？爱猫人士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丧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带着饶有兴致的表情，就旁观医生先用手术刀切绿灯制服，行不通之后换了电锯。 副官则很淡定地接哏：“警长你说的是加菲猫吧？那个世界的坐标其实我们也已经知晓了，需要派人过去吗？另外，备忘录上还有泰迪熊世界的计划。” “暂且搁置吧，我现在想知道进取号整体穿越进了地球0，这件事背后有没有达克赛德的影子？这船人虽然不错，但他们背后的星际联邦可谓是个渴血怪兽，要是发现哪里有二锂晶体矿的存在，他们是一定要争夺的。” uss的星舰都使用反物质跃迁引擎，其中二锂就是关键的跃迁稳定剂，没有这种物质，所有的飞船都只能用聚变反应堆慢慢‘爬行’，一旦星际联邦失去了快速交通手段，每个殖民星都成了孤岛，就距离完蛋不远了。 偏偏在背景故事设定之中，联邦的二锂资源就很匮乏了，像进取号和发现号这些船进行的星际漫游，记录调查日志，更多情况下就是在找这种矿物，或者能取代这种矿物的东西和技术。 “警长是担心达克赛德不断向地球0投放其他多元的各种势力，从而搅乱了局势吗？”副官的双眼中流过数据形成的瀑布，她摇摇头：“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这并不符合他的心理侧写，他是个霸主和暴君，这种人，是不屑于假手他人来消灭敌人的。” 就像是灭霸不会诱使天神组一起进攻地球一样，不是他想不到，是不屑于那么做。 “但愿吧，哈莉说巴里把闪电车借给了杰，看来是已经开始我给他的计划了，应该能快达克赛德一步。” 苏明点点头，随即短暂地沉默，看着医生丢下电锯换上了粒子切割机继续帮哈尔脱衣服，突然说： “哦，超人，他也挺快，他到了就意味着蝙蝠侠也到了，藏在暗处的蝙蝠对付一船外星人还是没有问题的，那就交给正联处理吧。” 只见飞船医务室的窗户外面，一个满脸阳光笑容的男人正在轻轻敲玻璃，像是打算进去的模样。 双方接下来应该会发生一些接触，但超人会怎么说，苏明都能料到，无非还是老好人的那一套罢了，还是得看蝙蝠的。 就在这时，秘客回来了，她整个人都仿佛是从血海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粘稠物质，唯独露出大眼睛和一嘴白色小牙来。 她手里拿着一枚粉色的水晶球，看起来也黏糊糊的，就往苏明面前一递，邀功道： “搞定了，老师，这就是梅林彩虹之一，它的能力是操控心灵，虽然对我们是没什么用，但也许集齐一套会有什么质变也不说定。” 接过水晶球，又抬起手用指头帮女孩刮刮脸上的肉泥： “做得好，不过在使用它之前，还是要先研究一下它的力量本质，心灵能量是吧？” 他低下头观察手里染血的圆球，身上各色光芒依次亮起，拥有自我意识的水晶球在大手中颤抖了起来，就像充满了恐惧。 第3514章 废品放弃 水晶球挺大的，大小和足球差不多，苏明都开始怀疑黑暗塔多元的黑夜女神会不会是巨人，因为她下了十三枚这样的蛋，本身体型也不小吧？ 当然，这是胡思乱想，有时候脑子转速太快就会冒出些奇怪的想法来，这并不耽误什么事情，苏明依旧将自己的各种情感光谱的能量注入水晶球中，缓缓地试探着。 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冰面上钻洞钓鱼一样，自身的能量就像是鱼钩沉于冰面之下，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这钓线，可却没有鱼上钩。 闭着眼睛，能够感觉到心灵被扰动，可在粉色水晶球之内，只能看到一片深邃的黑暗。 随即从冰窟窿里传来的，是一阵腐臭的气息，这气味并没有真实存在，只是作用在心灵的触角上，是一种令人本能厌恶的东西，就像是黑暗中潜伏着什么怪物。 丧钟睁开了眼睛，平静地捏爆了手里的晶球，四周传来了一声似有似无的惨叫，短暂又尖厉，却又瞬间消失。 “是不好用吗？”秘客掏出魔杖来用清洁一新来恢复整洁外貌，看着老师将梅林彩虹捏成细粉，她歪了歪脑袋。 “这东西的本质和赛托拉克的红宝石差不多。”苏明摇摇头，示意她上飞毯，已经没必要去找其他水晶球了：“这是一个活体的‘门扉’，黑暗的能量通过它，由黑暗塔的阴影中传递到持有者手上。” 说起深红暴君赛托拉克，秘客秒懂，魔法界有不少东西被公认是正常法师不该碰的，比如赛托拉克的红宝石，赛特的蛇冠，西索恩的黑暗之书手抄本等等。 它们本质上都是幕后某位魔神丢出来，用来操纵凡人的棋子，一开始也许用起来很爽，但随着时间流逝，使用者就会陷入魔神的掌控无法自拔。 尽管秘客自己胸腔中就是另一件邪物血红宝石，通过它能汲取黑暗和鲜血的力量，还可以直接和众多的古老者对话，可她也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正常法师就是了。 “我早该想到的。”秘客检查自己变干净后才小心地爬上漂浮一旁的飞毯，她不想弄脏老师的斗篷：“要不然的话，这些水晶球就应该叫彩虹水晶，或者超级水晶球之类的名字，而不是叫‘梅林的彩虹’，人家本身就把关系说出来了啊。” “主要还是我有点贪心了，想着收集这些水晶球，就算用不上，凑齐一套还能送人。” 苏明自己也翻身上了飞毯，让魔浮斗篷去顺着天上的光河继续前进： “看来斯特兰奇没有福气啊，这套东西不能用......代表黑暗的梅林和自己的妹妹黑夜女神搞在一起，结果她生下了十二个梅林的劣质分身。” “你本来打算凑齐一套送给奇异博士？那个小胡子？”秘客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她干脆躺在飞毯上赶路，风声将她的声音变得很轻：“他除了抽烟喝酒烫头之外，在其他方面都有点缺心眼，甚至还不如列奥尼德。” 斯特兰奇说话的时候有点英国人的劲头，语速不快，下巴微抬，尽管他本人没有那个意思，却会让和他交谈的人感觉到这人有点傲慢。 “列奥尼德可是人类的‘导航员’，他老爹是特斯拉，那是鼎鼎有名的聪明人；他母亲是一只能变成人形的神秘小鸟，你知道在漫威宇宙里，神奇鸟类中除了奥丁的渡鸦外都归谁管吧？” 苏明虽然没有明说，可还是随手掐了一个三角形的法师手印，作为三角形顶端的食指还翘了翘，又继续说道： “斯特兰奇虽然有点偏执，还因为各种施法代价有点肾亏，胃袋也被维度蠕虫钻了几十个洞，每天吃的东西有一半会流到异维度去...可他要比列奥尼德稳定多了，至少是知根知底的纯血人类。” “所以至尊法师绝对不能让他当，要不然‘无名之徒’们早晚都要被他都害死。” 秘客立刻摇头，几乎每个巫士都有施法代价的后遗症，可年轻的斯特兰奇后遗症比几百岁的摩纳克还严重，可想而知他有多喜欢滥用魔法。 即便两个法师都是小胡子，长得还有点像，可她听说奇异博士懒到煮咖啡都要使用魔法而不是自己动手。 “当然，他们都不如你，如果哪一天我退休或者挂掉了，主维度的至尊法师之位就会交到你的手里，所以这次的旅行，你要好好学习如何对付创世神级别的存在。” 丧钟笑了一下，其实倒不是奇异滥用魔法，而是他太喜欢尝试未知的新魔法了，往往任何准备都没有，从哪本古书上看到个咒语，拿来就念；雨林里看到石头上有个法阵，那当场就激活看看。 就像是他过去当医生的时候，看到学术期刊上有个新术式，就忍不住想临床实验一样。 他不中招谁中招？ 秘客一骨碌坐了起来，她把手搭上苏明的臂弯，少有地顶了嘴： “不，老师，如果你退休了，我也退休，光是第二维度的至尊法师外加地狱边境领主的位置，就已经让我脱离人间了，再把主维度交给我，还不如让我死呢。” 丧钟无语地用指头弹弹她的脑袋，将她扶正坐好，塞给她一瓶汽水：“古一大师退休都八百多岁了，就算我要退休那也是几百年后，今天就随便一说，饮水先啦。” ........................ 副官那边暂时没有说需要其他的仿生神灵做试验品，现在又知道了梅林彩虹是没用的废物，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朝着黑暗塔方向飞行就是。 天空被分成了四大块，这四条光河分别通向不同的门，这些门会把人传送离开中世界，进入黑暗塔所在的末世界去。 而末世界就是血王的地盘了，简单来说，那就是一个地狱，只不过没有岩浆和硫磺，是环境稍好一些的地狱。 毕竟被一个魔王统治的国度，残酷性是永远不用怀疑的。 中世界还有很多各有特色的城邦，有着各式各样的末世环境，但大差不差，整个中世界充斥着个各种资本家，要是这里的工人和奴隶们会写日记，那肯定字里行间只有俩字——吃人。 可这不管苏明的事情，他还是带着学生旅游外加做主线任务。 经过一个湖边镇子上的时候，师徒两人还花钱骑乘了一种叫做‘水马’的特殊生物，上半身是马，下半身是鱼的生物，在绿色的辐射水池里游得可快了。 而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园坐旋转木马的莉亚娜，显然非常开心。 第3515章 街头武士 “北方中央正电子工业集团。” 苏明看着城市中最高塔楼上的灯牌，掐了手里的烟后打量着城市，这里科技比卢德要先进不少，但社会阶层剥削的本质没变，无非是奴隶工人换成了公司狗而已。 “没什么值得看的东西，而且我分不清这街上哪些是活人，哪些是仿生人，他们的表情都很奇怪。” 秘客显然是不喜欢这个地方，这城市就叫北方中央正电子工业集团，没有别的名字，城就是公司，公司就是城，属于是完美融合了。 它也是一座建立在半空中的城市，原本的骨架看起来像是炼油的高炉，但没有那么多的蒸汽，城市的主体色彩也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科技看来是保存下来了。 “没事，在城里买点纪念品就走。”丧钟带着秘客走在不算宽敞的大街上，周围都是密集的人流：“这里勉强能算是赛博朋克的世界，也许有好玩的电子游戏呢。” “是要送蜘蛛侠的吗？”秘客立刻有了联想，不管是原本40K的彼得·帕克，还是最近移民过来的小黑蛛，他们都是喜欢玩游戏的年龄。 “对，培养一群蜘蛛侠往往有着很多好处，蜘蛛网络是如今和我关系最密切的魔神之一，它和蜘蛛侠们是互相影响的关系。另外，到了危机关头，蜘蛛侠还能拿来祭天，换取各方面的增益BUFF。” 苏明看到一家商店后带着秘客走了过去，至少可以问问哪里有卖电子游戏的。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商店，从门面看是卖零件的地方，变成牛仔大手帕的斗篷立刻在至尊法师的脖子上偷偷比划写字，这店主一家只有他一个是活人，其他的全是没有‘灵魂’的假货。 和杀敌克不一样，那只熊有仿生灵魂，可这里的量产型仿生人显然没那个配置。 尽管如此，这些仿生人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分辨出来的，比如店主本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他接待客人的时候还带着笑容，大概是对自己的家庭十分满意。 哪怕这小店和苏明前世见过的五坑位公厕差不多大小，店主一家都挤在这鸽子笼里，但显然他在种种高层操作下产生了足够幸福的幻觉。 苏明和莉亚娜都没有告诉他真相。 总不能说你老婆和三个孩子全是仿生人，你这辈子被公司骗得底裤都没了吧？ 买了一个小号的电动螺丝刀，丧钟笑着拍拍牛仔马甲，开口问他： “老板，你知道哪里有卖电子游戏的吗？” “我可不当不起老板的称呼，被人听到可不好。至于你说的电子游戏啊，好久都没听过这个单词了。”老板蹲在柜台后面，店铺面积不够让他的姿势十分憋屈，可他还笑着：“那是有钱的大老板才能玩到的东西，我建议你往公司高塔那边走走，越是靠近高塔，有钱人越多。” “好的，谢谢。”苏明挥挥手里的商品，把几张美元拍在柜台上，一转身就能拉开店铺的门：“祝你生意好。” “也祝你旅途愉快，枪侠。” 小店老板回答之后开心地拿起柜台上的钱，反手就塞给了身后他的‘妻子’...... 丧钟没有说什么，只是迈步离开，这个小店里的情况并不是个例，而是几乎这城里所有人都在被公司如此操控。 科技拿来作恶，效果和魔法差不多，甚至入门的门槛更低。 “麻烦死了，连个卖游戏机的地方都这么难找。”秘客摘下帽子挠头，有点不耐烦地吐槽说：“干脆等回去我找几只触手怪送给迈尔斯玩吧，他也许会觉得很酷。” “倒也不是不行，但我也想顺便进公司的高塔里去弄点关于杀敌克他们的研发资料......”说到这里，苏明突然停下来了，因为他看到一群穿着绿色斗篷的人，正牵着几个小孩走进了一条暗巷。 秘客立刻进入了状态，她盯着那些人消失的位置，低声询问：“要跟上吗？” “这些人是‘血王’的手下，他们被叫做‘狼’，每隔一些年，他们就会出动前往各个世界，寻找有心灵力量的聪明小孩拐走，带回他们位于末世界雷劈地的老巢。” 丧钟回答的时候就已经跟了上去，保持了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同时给学生解释道： “读了他们的记忆，我们就有了去雷劈地的路线图，那就离黑暗塔不远了，省得路上再走错门。” “明白，这城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警察，等他们到了无人处，我们就可以动手。”秘客心领神会，毕竟绞杀有什么本事，她也很清楚。 雷劈地顾名思义，就是一片电光中的地狱，常年都会有连绵不绝的闪电轰击地面，是一片充斥着死亡和灭绝的焦土。 血王是之前梅林那多米诺游戏的附赠品，他也并不是什么想要称王称霸的君主，而是一个反社会的疯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摧毁黑暗塔，毁灭多元宇宙，然后让大家和他自己一起都死翘翘。 而狼们为血王收集想象力丰富的儿童，测试他们的灵能潜力，耐心培养一段时间，然后把孩子们放上电椅，刺激他们在临死前用心灵打开门扉。 抓小孩来做实验，这个主意是他的首席谋士出的，那位黑法师信誓旦旦说黑暗塔是有极限的，同时链接太多平行世界就会崩塌什么的。 血王信以为真，并且真的照做了。 可苏明知道，这个谋士又是梅林的分身，所以能打开门是真的，黑暗塔会因此倒下是假的。 血王努力了无数个轮回，和主角罗兰一次次作对又一次次倒下，可终究只是个创世之阴影的乐子罢了。 但要说终结循环，这个苏明有经验。 师徒悄咪咪地跟上了那群斗篷人，鉴于街道上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公司底层职员，不管怎么跑都不算显眼。 很快他们就缀上了那群人，这些人在小巷里七拐八绕地走了一段距离，连挡路的醉汉都懒得搭理，显然是对这座城市十分熟悉，并且要急着去什么地方。 五颜六色的城市灯光很漂亮，小巷里却什么时候都是黑暗的，这是适合杀人越货的地段，可苏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他们走到了最偏僻的无人处才动手。 一群受过冷兵器训练的战士，不算什么像样的敌人，只需要用枪解决就行了。 他和秘客双双掏出了左轮枪，从这群人身后悄悄接近，然后打黑枪一样在背后开火，只是一阵爆抄豆子般的脆响后，所有的狼都蹬着腿痛苦倒地。 秘客用魔法收拢了恐慌的孩子们，尽管暗影魔法形成的漆黑触手显然更让他们恐惧，但现在就这条件，能活命就算不错了。 苏明则让绞杀尝尝这些狼，读取他们还保持着活性的大脑记忆，还能参与一下他们死前的走马灯，当个客串的演员什么的。 十几秒后，随着一个个空荡荡的脑壳摔在地面上，苏明朝学生点点头： “知道了，现在我们就出发，正好还能赶上一些趣事。” 第3516章 微观循环 “为什么血王的这些手下会穿着绿斗篷？” 在驱散了救下来的孩子们之后，师徒二人走向了一个藏在城里小巷中的传送门，秘客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提出了这个疑问： “既然叫血王，血的颜色该是红色，难道他的血因为辐射的原因都变成绿色了？” “绿色血液的原因除了辐射之外，还可能是因为‘和谐’，不过那是另一回事。”走在暗巷中，迈过躺在路边的流浪汉尸体，苏明寻找着新记忆里的秘密地点：“至于血王，他长得更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异形，露出了下面红色的肌肉组织，他说是恶魔也不对，说是人也不像，可以看作是某种畸变体。” “所以他喜欢红配绿？这品味可真不怎么样。” 莉亚娜立刻吐槽，光是想一下没有皮的异形，她就忍不住笑了。 “在几十年前，红配绿也许算得上时尚潮流，不过现在的40K地球上，大概只有幻视才这么穿搭。”丧钟停下了脚步，他掀开了脚边上的一个井盖，下面就是那些‘狼’的一个行动基地。 不算大，但作为中转站来说也足够宽敞了，只是里面堆的尸体有点多，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也许是储备粮？ 不过那都不重要，在这个地方有一扇新的门扉，是能够抄一段近路，抵达末世界的。 “看来北方中央正电子公司的研发数据只能下次再来拿了，走吧，我们抄个近路，正好想让你看的好戏也在那里。”苏明让绞杀帮忙盖好井盖，他自己则打开了地下基地里的一扇门扉，那熟悉的漩涡状能量流顿时出现在眼前。 没什么好说的，两人穿过门扉。 下一秒，他们抵达了1977年的某个美国火车站，站在一处站台的角落里，周围没有什么人，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表显示，现在是半夜。 “这里被称作‘我们的世界’，想去看看史蒂芬笔下的史蒂芬本人吗？”苏明朝着站台的另一端走去，顺便还问了问秘客。 按照前世对的记忆来讲，如今那个史蒂芬刚写完《闪灵》，出了名，赚到了钱，正在纽约开新书签售会。 这个史蒂芬也陷入了某种循环，每天晚上回宾馆睡觉，白天就去签字卖书，就仿佛签售会永远没有尽头。 “这可不是我们的世界，所以算了。”秘客跟着老师的脚步，她摸摸自己的枪套：“如果想看史蒂芬，我们的地球40K上也有一个，就是个普通的有钱人而已。” 苏明笑笑，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自己的旅途。 通过站台的时候，他听到了火车驶来的声音，而且随后看到了一个裹着风衣，半夜戴着墨镜的女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一个小孩身后，将其猛地推下了站台。 车辆飞驰而过，超级听力只听得啪的一声，被害人就像是番茄从高空坠落地面一样，在车头上撞了个稀烂，甚至还有一只耳朵飞溅到了丧钟脚边。 在灯光下，雪白的小耳朵弹动了几下，展现了良好的弹性后，很快不动了，渐渐流出一小滩血迹。 苏明低头看了看被害者残骸，又看向那个急急忙忙逃走的女人，那高跟鞋急促的敲地频率大概和她的心跳一样快。 “......所以等下次有机会，我想个计划把斯坦李老爷子再骗出来，给你认识一下。” 他继续沿着站台走动，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秘客说着一些关于叙事层上的事情，这是至尊法师之间的交流。 莉亚娜则有点在意，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小嘴里咂吧了一下：“那个女人是个变态杀人狂吗？她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你只看到了一个循坏，所以给出的结论也只有一半，我的学生，现在你再回头看。”苏明停下了脚步，示意秘客可以稍微观赏一会，很快她就会明白。 只见刚才逃跑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铁轨旁边，她似乎有点迷茫，转动着脑袋四处张望，在发现这里是熟悉的车后，她露出了惊容。 但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从他身后就突然钻出一个小男孩来，和之前被推下铁轨撞死的那个男孩一模一样，他猛地撞在女人背后，将其撞下铁轨。 这时恰好又有一辆地铁驶来，将女人撞了个稀巴烂，甚至有一只耳朵飞溅到了秘客的脚边。 在灯光下，雪白的小耳朵弹动了几下，展现了良好的弹性后，很快不动了，渐渐流出一小滩血迹。 “啊...这。”秘客恍然大悟地看着老师，原来这就是一个最简单的循环。 苏明笑着让她继续看，这依旧不是事情的全貌。 飞驰的地铁在撞了人之后连停顿的意思都没有，带着噪音和呼啸消失在地下交通网的黑暗中，而那个推人的男孩带着满足的笑容，来到了铁轨旁，向着下方探头探脑，似乎想要看看他杀掉的女人落到什么下场。 而这时，一个裹着风衣，半夜戴着墨镜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他身后，猛地发力，将他推下了站台。 地铁的刹车从来都不灵，一趟列车驶来，只听得啪的一声，男孩就像是番茄从高空坠落地面一样，在车头上撞了个稀烂，甚至还有一只耳朵飞溅到了丧钟脚边。 女人急急忙忙地遮着脸逃走，那高跟鞋急促的敲地频率，大概和她的心跳一样快...... “现在看懂了吗？”丧钟问自己的学生，用脚尖拨拉了一下那只带血的耳朵，让秘客自己分析一下，说出来听听就当是修学旅行中的作业。 莉亚娜歪了一下嘴，她看看自己脚下的耳朵，又看着不远处的铁道旁那女人再次出现，还有后者那再次露出崩溃的神情后。 她说：“这是个《恐怖游轮》式的循环，这男孩和女人在无限的循环中不停杀死对方，我们在这个故事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能救人的可能性？” 话刚说完，一辆呼啸的列车再次驶过，还是那熟悉的‘啪叽’一声，又一只白色的染血耳朵掉落到了秘客的脚边。 关于杀害与被杀的新一轮循环又开始了。 第3517章 循环闹剧 “呃...勉强算是对了一半吧，给你奖励巧克力蛙。” 苏明笑着发给秘客一个盒子，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女孩吃掉那棕色的青蛙： “这就是今天这节课的内容，当你看到一个循环的时候，首先要分析它讲述了一个什么故事，接着再去考虑如何打断这个循环，尤其是背后还可能存在隐情的情况下，故事的起因才是最重要的情报。” 莉亚娜立刻露出了认真听讲的模样，但此时又有辆地铁驶来，并向老师脚下送来了另一只耳朵。 这让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因为她突然想到，如果一直这样循环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师徒俩就会被耳朵山掩埋吧？ “我明白，老师。” “不，你还不明白，这个年轻男孩叫做杰克·摩特，他是1955年纽约最出名的连环杀手‘推人者’，括号，这个世界中的纽约。” 苏明竖起两根手指勾了勾，特别解释说明了一下，接着才讲起了关于这件事的细节，涉及到时间流，平行宇宙概念，人格分裂具现等等一系列复杂的东西。 因为这件事并不是谋杀，而是自杀案。 1930年，杰克在欧黛塔五岁的时候，从楼上丢石头砸中了她的头，从而导致了这个女人分裂了出了一个反社会人格，格黛塔。 在1958年的时候，格黛塔把欧黛塔推下了铁轨，导致后者被火车碾断了两条腿，但也使她分裂出杰克·摩特的邪恶男孩人格，这个人格被吸入了中世界。 在1977年的时候，在扭曲的中世界荒野上练成了一身杀人好本领的杰克，通过传送门回来了，他为了报复，将格黛塔推下铁轨，使其被火车撞死。 但格黛塔没有死，而是进入了内世界，并且在一番历练后，她通过门扉回到了1958年。 因为欧黛塔是主人格，格黛塔是第二人格，杰克是第三人格，二姐知道他诞生的经历，并且为了报仇，试图从根源上干掉他，也就是‘不再于1958年将奥黛塔推下站台’，这样一来，杰克就不会诞生。 可杰克人格没有坐以待毙，他一方面回到1958年的站台上，自己推下欧黛塔，确保自己的起源出现。 这两个人格具现的纠缠产生了无数的平行宇宙，从1958年到1977年的所有世界的这个火车站里，每到晚上都有这两人互相推下站台的节目上演。 就像是把一个个呼啦圈全都叠在了一起，形成了更复杂的循环结构，不同平行世界的同一个循环，这种概念有点像是漫威不同宇宙的仙宫，都会遭遇相似的诸神黄昏一样。 另一方面，除了保证自己的起源故事之外，杰克还利用黑暗塔多元那众多通向平行世界的门，回到了‘某些’地球的1930年，试图提前消灭第二人格黛塔。 但他不知道二姐是怎么诞生的，又因为欧黛塔和格黛塔两个女性人格长得一模一样，于是他朝着年仅五岁的‘年幼仇人’丢了一块石头，正好打中她的头...... 他以为她死了，美滋滋地离开。 殊不知这就是故事的开端，一切都循环起来了。 “不知道你听懂没有？”苏明用讲绕口令一样的方式授课，随后看着一副眼冒金星状的秘客提问：“这确实有点像《恐怖邮轮》，因为真的是自杀。” 莉亚娜最讨厌的就是多重人格了，尤其是这种多重人格还能具现成人的世界观，难道现在她是活在某个疯子的脑子里吗？ “......精神病吧？” 她半天就挤出了这么一个评价，而此时一只耳朵飞溅到了她的鞋边，她没好气地一脚将耳朵踢飞了出去。 “多重人格分裂，确实算得上是精神病的一种。”苏明点点头，他又指指那站台上来准备推人的两人：“现在你看到了这个循环的全貌，想过该如何中止循环了吗？” “回到1930年，然后把他们全干掉？”秘客小脸皱了起来，试探性地给出一个答案。 “真要这么做就错了，等于你把自己也搅进一锅粥似的小循环里了。”苏明叹了口气，搂着学生的肩膀准备离开：“正确的做法是无视发生的各种小循环，直接找上梅林，弄死他，然后再通过高层面的力量，来修改下级平行世界中看不顺眼的事情。” 莉亚娜连连点头，她搂住老师的臂弯：“原来如此，看来和你解决诸神黄昏问题的方法还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影中人可不是创世神，随便搬一些魔神出来就能压倒他们，尽管有人认为他们可能是超越神族的跟班，但他们先搅合进了诸神黄昏的故事，我就能进入诸神黄昏搞定他们，这就是叙事层面的对等性。” “而现在的梅林涉及的是更高层面上的黑暗塔多元循环，所以我们不能介入看到的这些单体宇宙级的循环，否则就等于是平白低了他一层，我明白了。” 秘客看来是真的明白了，她还学会了抢答。 “那就走吧，离开这个世界的门就在纽约城里，有一家夜总会，从那里出去，我们就能抵达雷劈地了。”丧钟叼上一根烟，借着绞杀伸过来的打火机点上火，深深吸了口气，在站台的尽头一飞冲天。 ............................. 不知道秘客有没有从好戏中学到一些新东西，但至少教给她多一些的事情只会有好处，毕竟不能总是暂停40k的时间吧，有时候让时间流动起来，还是得有个至尊法师看着才行。 有钱，想要进入夜总会很容易，再加点钱，就能进入后台找明星合影。 这个年代，不少有名的歌手在成名后依旧会去自己发家的夜总会唱歌，而这个时代也有了最早的追星概念。 当然，说是要找猫王签名也只是个借口，看着那个将要死在几个月后的男人此时依旧光彩夺目的样子，苏明拉着秘客就走进了走廊的黑暗中。 打开一扇通往地下的活板门，新的漩涡再次出现，两人迈步走入...... 下一秒，就差点被雷劈了。 脚下是焦黑的荒原，偏偏只有他们所在的位置有一颗焦炭状的枯树矗立着，雷不劈这里才怪呢。 7017k 第3518章 蓝房子 当电光落下两三秒后，天空中才隐约传来隆隆的雷声，四周的荒原上光秃秃的一片，除了雷火点燃的一些东西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会动的玩意。 这里没有生物，哪怕生命力最强的变异生物也无法和大自然的力量抗争，再说这里是真正的不毛之地，根本不存在食物链的基础。 拉着秘客躲开那道电光后，苏明丢出了脖子上大手帕一样的魔浮斗篷，还给它身上绑了一根铁棍，让它飞到天上去当避雷针。 这对它来说也是件好事，斗篷以能量为食，雷电也是能量的一种嘛。 如此一来，苏明就有时间可以慢慢观察周围的环境和地标了，至少可以和从‘狼’们脑子里获取的记忆对比一番。 “我们先要去的地方叫做‘蓝色天堂’，经过那里后去康卡诺瑞，再找到混沌之堡干掉血王，抵达黑暗塔。” 一边回忆，他一边用鞋尖在焦土上画了个简易路线图，现在只剩下分辨反向的问题了。 “蓝色天堂？”秘客眼珠转了转，作为一个地狱领主来说，对于天堂这种东西挺敏感的：“一般能叫这名字的，除了夜总会之外就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了。” “你说的没错，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涂成蓝色版本的‘红房子’，或者干脆看成集中营也行。里面关押着那些狼从不同平行宇宙找来的灵能者小孩，那是他们接受洗脑和培训的地方，从蓝色天堂毕业后，他们就会被称作破坏者，也就是血王试图用来压垮黑暗塔的‘骆驼稻草’。” 说话间丧钟就确定了方向，作为一个雇佣兵，还有不久前抢来的记忆，于野外分辨方向只不过是基本功。 他选了一个方向后，拉着秘客就贴地飞行起来，高空中引雷的斗篷则在如漫天银蛇般的电光中，快速地跟上。 大概飞行了五秒左右，一处宏伟的建筑群出现在地平线上，远远地就能看到那满是蓝色的墙壁，尽管整座城就像是几千个大小不一的鞋盒子堆在一起的模样。 说是石头垒成的坟包，也有点像；说是堆在小碗里的刨冰，同样也没错；只是鞋盒子山更加贴切一些。 这些大大小小的方盒子就是房屋，它们无序地落在一起形成小城镇，小镇外围是高墙电网。 在盒子山最高的地方，有着许多奇形怪状的金属避雷针，这些避雷针将电流引入奇怪的储存罐，用来给电网供电，同时还可以用来给抓进去的孩子们电疗。 电疗在精神领域应用很广泛，毕竟人脑本身就是一个传递电信号的中枢，想要洗脑一个小孩，就需要让他们天天赞颂血王的名号，谁不听话就挨电就完事了。 用不了几个月，这些孩子要么变得狂热要么变得痴呆，但都可以使用了。 变成痴呆的可以用来制造生化怪物，血王手下有一只畸形的怪兽军队，他在制造痛苦和制造怪物上的天分差不多一样优秀。 而变成狂热血王信徒的孩子，就是破坏者，他们会被送到混沌堡去，在那里参与血王定期举行的仪式，用死亡前的精神力爆发打开新的平行世界通道。 不一定每次都有效，即便能打开新的门，也不一定每扇门对面都会是新世界，有时候一个平行世界内有着不同的门，通向的地方也完全说不好。 根据苏明前世的情报，混沌堡垒中的传送门一共有5095扇，而且这个数量不管怎么循环，也不会减少或者增长。 血王是个疯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数字具体是多少，他只是催促手下不断进行仪式，不断等待着黑暗塔倒下的那天。 却不知道他身边的梅林分身，从他身上获得了多少乐子。 每次打开新的门后，血王都会满怀期待地眺望黑暗之塔，可一次次都换来了失望，失望的他就会开始虐杀身边的杂鱼手下，而这就是梅林的快乐源泉之一。 “那就是蓝色天堂？看起来......更像是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山，除了都涂成蓝色看着比较整齐之外。”莉亚娜这么说着，面带失望之色，不过她随即注意到了那些储存电力的大罐子：“倒是还有点好玩的东西。” 那些巨大的罐子是透明的，里面是奇怪的蓝色液体，看上去有点像兑水的蓝墨水。 可每当鞋盒堆上的避雷针引下雷电后，这些大罐里的蓝色液体就会发出漂亮的光，就像是把整座城都变成了水族馆游览通道里的那种美好环境。 “想要他们的液体蓄电池，觉得好看？”苏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准备呼叫副官：“那一会打下来这里，让副官给你打包带走，是送到乌托邦，还是送到地狱边境？” “嗯，想要，虽然知道液态电池不是什么先进技术，但既然看到了路边有，就想捡回去。”秘客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她笑着看向眼前的城市，眼珠都显得是蓝色：“不能送去乌托邦，教授和万磁王他们还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呢。” “行，那就送到地狱边境去，不过做好战斗准备了吗？这里是有着血王的军队的，还有更多的‘狼’部队。”尽管这么说着，可丧钟还是没有取出自己的巨剑来，只是从腰包里掏出一挺转轮机炮抄在手里，给它挂上弹链。 度假嘛，玩玩枪也好，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玩射击游戏的。 秘客则相对来说更认真一些，也许是因为她更喜欢近距离看到敌人暴毙的模样，所以她还是从胸口抽出了自己的巨剑，准备近战。 别的不说，光是斗篷在天空中飞着，吸走了别人家的雷电，这一点早就被敌人注意到了。 当丧钟和秘客来到蓝色天堂的围墙大门前时，正好有个毛茸茸的灰色脑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打算左右张望来着。 “绞杀！” 一声心中的指令下达，绞杀瞬间就缠住了那家伙的脑袋，将其拖到了宿主面前，随后按着跪在了地上。 “你看，莉亚娜，这就是一只灰毛。”丧钟一边像是挑西瓜那样用手指关节敲鼠人的头，一边给女孩展示对方的弱点：“和所有的有脊椎动物一样，想要杀他，可以打头。” 秘客歪着脑袋看那鼠人，这家伙看起来更像是田鼠，因为嘴巴不怎么长，但是那瑟瑟发抖还想要磕头的模样，真的是胆小如鼠。 所以她眼珠一转，开口说： “它一直在发抖，也许是发烧了，不如我们......” 第3519章 全家福 在这个灰毛鼠人被吓得大小便失控，当场昏厥之后，丧钟和秘客终究还是没有因为它可能发烧而吃了它，毕竟在有的选的情况下，谁会吃鼠人这种东西啊？ 关于这里的情报在之前已经从绿斗篷们的脑袋里获取，这鼠人一看就不是竹鼠类的品种，绞杀也不想吃。 一脚踩碎了它的脑袋，苏明从刚刚打开的城门钻了进去，而随后就看到了更多的老鼠头，还有大量畸形变异的士兵。 把手里的转轮机枪递给绞杀，苏明朝秘客点点头： “只要是身高高于你大胯位置的活物，全部杀掉。” 得到了指令的莉亚娜也不用思考为什么，只要照做就好，她念了一句短促的咒语，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黑色烟气从各处飘来，融入她的身体，随即她化身成为了一道死亡的旋风，席卷向了眼前的城镇。 遇到需要杀死的人，就一拳打上去，遇到可以活的人，就用心灵大剑砍倒。 针对恶魔和亡灵等等邪恶类生物，心灵大剑的攻击会将其瞬间毙命，但如果砍的是具有灵魂的人类，心灵大剑其实是一件代表着不杀的武器，被命中只会昏迷。 看着女孩冲向了城镇去进行巷战，苏明则让绞杀清理城门处和街道上比较显眼的敌兵，转轮机炮在电动马达的驱动下旋转了起来，喷吐出密集的弹雨，而丧钟的牛仔服也在枪焰中被持续照亮。 在确定将‘吞噬进化’作为共生体特长发展之前，绞杀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偏爱远程攻击的，因为用枪械清理杂兵，还能在高效率的同时尽可能地保存他们的尸体。 就算一炮把敌人的上半身轰没了，可至少还剩点肉不是？ 这个城镇就一个门，毕竟既是学校又是监狱，为了避免那些人逃跑，苏明就堵在门口，把清理建筑的任务交给了秘客，自己划一会水。 “也不知道秘客究竟学会了多少，她能不能联想到漫威也是个在循环中的宇宙啊......” “嘤。” 绞杀表示，肯定能想到，毕竟她是个法师，宿主和古一大师的教学方式也不一样。 古一大师是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独自背负的那种类型，而宿主早把第一苍穹到第七苍穹，多元宇宙和超大宇宙这些东西都写进卡玛泰姬教材了，情报共享带来了好处，也避免了不少事件的发生。 秘客可是个好学生，虽然不如赫敏那么学霸，可她有更强的韧性和意志力，毕竟她自己的地狱边境也是在不断循环的。 每过半年，地狱边境内都会开始一场争夺地狱领主的大战，那些无脑的触手怪和肉球，外加从其他维度而来，试图偷渡主维度的恶魔们，都会向秘客发起进攻。 因此她一年中会有半年留在地狱边境，那半年都是在血战之中保住王位，年复一年，年年如此，因为诞生在黑暗和混沌中的敌人是无穷无尽的。 这就是第二维度的规则，也是她能使用地狱边境力量的代价。 光是无休止的战斗就够人受的了，更别说敌人还是不可名状的怪物和以卑鄙阴险出名的恶魔，要是没有足够坚强的意志力和聪明头脑，人肯定早就疯了。 别看莉亚娜对宿主这么依恋，表现得像是小猫咪一样，可能够独自挡住其他地狱维度进攻主维度路线的她，怎么会傻？ 不过她哥哥，也就是钢力士，那大块头是真傻，居然还想邀请死侍去乌托邦隐居退休？嫌环境污染还不够吗？ “说起古一大师，也不知道她还能挺多久，我想要救她，可她愿不愿意被救还是个未知数......”苏明收回了思绪，他看着在枪火下扑街的敌人们，突然话题一转：“哎，那只鼠人脖子上还挂着个金怀表，拿来给我。” 黑色的触手越过了几百米的距离，在小巷中拐了几下，抓住一个逃跑中的老鼠人掐死，将它的金表给宿主带了回来。 很漂亮的翻盖怀表，表壳上有着繁复的花纹，也许是因为经常把玩的缘故，这块表闪闪发亮。 苏明当然不在乎一块表，他想看的是故事，所以他打开了怀表，并不出意料地看到了这灰毛和它家人的合影，于是至尊法师就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个笑话。 老鼠家的全家福照片是什么样的？ 眼前就是答案，比硬币大不了多少的表盖里面是一张照片，而照片里面大概扫上一眼，应该就有两千多只老鼠人，每个人所占的位置就像是一个像素点，整张照片就是一堆灰白小点的集合，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二维码呢...... “嘤嘤嘤！”绞杀先笑了，它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共生体家族合影的话，大概比这个还要搞笑。 “不错的东西，收藏了，回头摆到卡玛泰姬的陈列室去。”苏明笑眯眯地擦擦表上的血，将它收进了自己的腰包：“快乐这种东西就应该分享，继续做事吧。” ................. 大概三分钟后，秘客拎着一个被折断四肢的秃顶胖子回来了，往血水横流的地面上一丢，说： “老师，比我大腿高的生物全杀掉了，就剩他一个，他是这里的看管人，也就是校长。” 抽着烟的苏明瞄了一眼这个明显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胖子，他是血王的亲信，名叫平姆立·普兰提斯，别看长得像是弥勒佛一样，可是个真正的心理变态，放到阿卡姆疗养院里都会显得特别突出的那种。 “绞杀。” 没有多余的废话，共生体在命令下一口咬掉了胖子的头，哪怕对方正想着要开口求饶，可惜丧钟没有给人翻盘机会的习惯。 咯嘣咯嘣的吃豆声传来，大量的信息和情报再次融入苏明的脑海，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里，胖子那扭曲且变态的一生都重现在至尊法师的眼前。 丧钟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点点头：“做得很好，莉亚娜，我们杀掉的人员数量，和他记忆中的手下数量正好对应。” “嘿嘿，我可也是至尊法师，什么人是坏人，还是能看出来的。”秘客受到了表扬后，美滋滋地又搂上了老师的臂弯。 掐了烟头的苏明抬起头，看着已经被血液染成红色的蓝色天堂：“副官，把那些还没被洗脑的小孩都带走，和我们之前挖到的树放在一起。” 7017k 第3520章 雪地 城中密集的蓝光一道道亮起，代表着一个个拥有灵能潜力的小孩被带走，他们之前分别被关在不同的牢房中，接受着近乎一样的折磨。 但被丧钟带走，以后究竟算是改善了生活？还是坠入了更深的黑暗？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那些蓝色大罐子一样的液态电池，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避雷针，也带走，先和大树以及孩子们放在一起。 “走了，去康卡瑞诺。” 苏明抬头看了看斗篷，它还在天空中密集的雷光中飞舞着，吸收着不断降下的电光，从它那翻来翻去的飞行轨迹来看，它应该挺开心的。 不过当它师徒两人离开后，天空中的雷电自然地落在了雷劈地中央这最显著的建筑群上，只是短短几息之间，密集的闪电就将不久前还鲜血四溢的城镇变成了一边焦土。 没有看身后那燃起大火的建筑群，苏明向着雷劈地的边缘赶路，在那里有座叫康卡瑞诺的小镇，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无非是一处荒原上的地标而已。 甚至不用进入城镇，只要看到它，再转向有着积雪小道的方向，那么就能很快抵达混沌堡了。 师徒两人都以度假速度飞行，大概一千公里的路程，花了差不多一分钟，很快就抵达了雷劈地的边缘地带，看到了那半黑半白的小城。 “这里有好多玫瑰啊。”秘客有点惊讶地看着城镇之中的景色，显得有点吃惊。 康卡瑞诺的气候十分特殊，可以说镇子上一半是夏天，一半是冬天，就像是阴阳鱼一样，有着一条在空中很容易就能看到的分界线。 一面是位于雷劈地之内，天空中雷电不断轰击避雷针带来的热量，另一边则是来自远方的冰雪呼啸，它们从黑暗塔的方向席卷而来。 在这两种极端环境交界的地方，有着一片玫瑰花田，里面的变异玫瑰开得正鲜艳。 “中世界缺少的东西，不代表更高级的末世界也缺少，许多灰毛就是拿着这里的玫瑰混进了卢德城，一边执行着血王的任务，一边骑在人类工具的头上享福。” 苏明笑着带学生落了地，来到玫瑰花田旁边，随手摘了几朵递给她。 在这里，玫瑰花根本不值钱，甚至连看守的人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野草一样生长着。 卢德城的城主为了妻子收集玫瑰花，血王也就趁机派人拿着玫瑰花去领赏，灰毛就名正言顺地混进了城。 它们不光会窃取情报，配合‘狼’的行动，还随时准备着颠覆卢德的政权。 不光是那一座城市，中世界的城镇基本上都被血王的手下渗透了，也就是那个疯子的注意力都在压垮黑暗塔上，才不怎么注意人间的事情罢了。 即便没有得到血王任何重视，可卢德城里的间谍灰毛们领了报酬后，那日子可比在末世界过得好多了，在鼠人中，被派去卢德潜伏那可是一级棒的任务。 有最好的去处，自然也有最差的任务，比如北方中央电子工业集团，灰毛确实能戴着人脸皮混进去不假，可这些老鼠没办法区分自己身边的究竟是不是真人。 一旦和仿生人说话出了纰漏，那立刻就会被大数据揪出来，当场暴毙。 秘客接过了花，低头轻轻闻了闻。 娇艳的花瓣上满是放射尘和化学物品的味道，花香气几乎不存在，可她还是很高兴，小心地掏出一些美元来将茎杆包好，收回自己的空间腰包里。 “谢谢老师，等回家了我就把它们用秘法保存起来。” “走了，这镇子没什么好看的，里面都是些血王治下的变异人奴工，这里就是单纯的农场，我们向着雪地中央的位置进发，去混沌堡。” 苏明招手让斗篷别吃了，要离开雷劈地了，这斗篷才意犹未尽地缓缓落下，重新变回大花手帕的模样，系回至尊法师的脖子上。 接下来的旅途就是茫茫雪原了，偶尔会有一些高山仿佛海边礁石般在雪白世界里露出一些黑色，可那也只是一闪而过的风景，并不是常态。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在这里不是夸张的描写，只有极少量的变异动植物能够在这恶劣的环境中生存，而且那些东西是一个比一个怪异，甚至都说不上究竟算不算是活物了。 活跃在雪原上最多的是一种类似黑烟般的生物，它似乎没有实体，或者就像是一层黑色薄纱，它们会飘荡在雪原的低空层来回觅食，主食就是其他的同类。 毕竟想吃别的，那也得有才行。 不过这不代表着雪原上是一片死寂，实际上这雪原中是有一条路的，从康卡瑞诺直达混沌堡的狭窄道路，在天空中不注意看的话，只能隐约看到一条细细的隐约黑线。 但它是一条路，由一个小机器人维护着，也只有它一个。 苏明和秘客没有飞多远就看到了它，尽管肩负着清理数百公里道路积雪的重任，可它的体型就和一个正常人类小男孩无异，看起来就是家用的款式。 此时它正用扫把和铲子一点点打扫着路面，速度慢如蜗牛，而这也是一个循环。 天空中的大雪不会停止，那它的使命也永远没有尽头，只是不断折返于道路的两端，天天干着一样的工作。 虽然在雪原上工作，可它不是血王的手下，它隶属于北方中央正电子工业，和杀敌克他们一样，是大灾变之前的造物，是宇宙重启的幸存者。 当然，它也有点程序上的毛病。 “你好，机器人。”苏明降落了下去，摸着它冰冷的后背外壳，打了个招呼。 机器人的脑袋旋转了过来，用电子眼扫了一下来客，用有韵律的电音回答道： “你，你，你们好，我，我，我是威，威廉D-746541-M维，维修机器人多，多功能版。” 是的，它的程序问题出在语言模块上，简单来说，就是结巴。 “莉亚娜，这就是那个扫雪机器人，也叫结巴威。”苏明放开了机器人，它立刻就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将两人留在了身后，甚至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秘客歪了歪脑袋：“我记得，在《小丑回魂》的世界，那个本该死掉的小男孩乔治，他的哥哥也叫结巴威？” “是的，他们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苏明看了看机器人拖着的雪车：“有一种说法是，威廉在第一次找上小丑潘尼歪斯试图给弟弟报仇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死了，他的灵魂来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中世界，被北方电子塞进了这个管家机器人之中。” “平行世界理论吗？”秘客笑了一下，顺便跳上了人家的雪车爬犁，坐在上面被拖着走：“威廉没死，那么小镇的故事就继续；而要是他死了，另一种可能性就在这个世界延续？” “别忘了，中世界和末世界并不是同一个世界，这其实跨越了三个平行世界。”苏明翻了个白眼，示意秘客赶紧起来，就别给机器人增加工作量：“沿着它清理的道路，前方就是混沌堡了，看到那边的天空了吗？” 秘客这才注意到，在遥远的天边，天的尽头处是一条耀眼的扭曲红线。 第3521章 时代变了 告别了陷入扫雪循环的机器人结巴威，也拒绝了它提供雪橇乘坐的友好建议，苏明还是更相信自己的速度。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另一处明显的分界线前，或者说是一道护城河边上。 在河的对岸远处，是一座处处点缀着巨大尖刺的黑色大厦，虽然残破，但依旧可以算得上是宏伟且别具一格。 没有说错，混沌堡垒并不是一座很多人想象中的古典城堡，有着石质结构和吊桥，还有尖顶塔楼和城墙箭垛之类的那种。 它是个充满现代感的建筑，要是去掉那些意义不明的尖刺，它其实就是现实世界中联合国总部建筑的翻版，由一个相对来说低矮些的圆形会场外加旁边高耸的摩天楼构成。 当然，末世界以前也不存在什么联合国这种东西，这里曾是亚瑟王和圆桌骑士们的办公大楼。 很早以前，在亚瑟还不认识梅林的时候，他是个骑士，穿着重型盔甲，使用一把很难用的重剑，和志同道合的骑士们准备开创一个新时代。 原本一切走向都是比较现实的，就像是很普通的骑士政治。 但别忘了梅林可是个乐子人，在他成为国师之后，除了大范围传播魔法教育之外，他还教给了当时落后的人类以种种科学技术。 所以当时的中世纪风格就没持续几年，亚瑟王和圆桌骑士们就都穿西装打领带了，使用的武器也换成了ak47，城堡改建了摩天楼，石中剑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反正苏明猜测，当时亚瑟王应该是问过梅林为什么放弃冷兵器，那梅林答案很可能就是—— ‘大人，时代变了。’ 总之，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在大灾变之后，血王继承了他父亲的家业，也就是这座不是城堡的城堡，并以此为基地，将疯狂传播到不同的世界去。 目前苏明和秘客距离那建筑物还有十多公里，却就已经停了下来，因为围绕着那堡垒的除了大片大片的玫瑰田之外，还有数不胜数的怪物大军。 许许多多红色皮肤的怪物在花海中爬行或者蠕动着，就像是被花香熏晕了头，它们不断尖叫和呻吟着，又像是陷入了不会清醒的疯梦。 “恶魔？” 看到其中的一部分怪物，秘客顿时有了熟悉的感觉，不光是它们的皮肤颜色，还有那冲天的血腥气味，都让她皱眉。 更别提天空完全都是血红色，连云本身都是红的，落下的雨水就像是血一样，顺着她的衣服向地面流淌。 腥臭和腐朽的气味直冲鼻腔。 “在这里，很多黑暗的幻想都会被具现，血王的军队构成十分复杂，有恶魔，有亡灵生物，有机器人，改造人，灵能怪物，还有施法者，虫族，外星人，鬼怪妖精等等，这很多都是梅林的造物。” 丧钟摸了一根烟点上，隔着血水奔涌的护城河，看着远方的混乱大军：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的品种，不过实际上，梅林的心态也很简单，要是在哪里看到别人有的东西，他也想要，那就弄回家培育，或者自己靠能力捏造出来。” 看似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可它们实际上可能来自于上千个不同背景的世界。 “混沌堡确实名不虚传，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混乱的地方。”秘客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用手指将皱起的眉毛捋展：“他们真的应该开个动物园或者展览馆，这简直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河对岸就是玫瑰花海，血王也喜欢这种和他皮肤颜色一致的花朵，不过他最爱的是用玫瑰的刺扎别人玩，看到生物流血，他就会兴奋，看到生物死亡，更兴奋，要是世界毁灭，他认为自己会获得最高的愉悦。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军团于闲暇时都在花海中打滚的原因。 因为这可以获得主人的欢心，主人是个施虐狂，它们自然都是受虐狂，叫得越响，越痛苦，越有可能被委以重任，并且最后被血王亲手杀掉。 对它们来说，那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这些怪物别说模样古怪了，连精神和意志都是扭曲的，没有一个是正常款式。 但这也导致了它们悍不畏死，死得队友越多，这部队士气越高，直到彻底疯狂，和敌人同归于尽。 “英语不好描述的事情，你应该换中文成语，这种情况就叫做‘群魔乱舞’，学会了吗？”苏明观察着花海中的军队，他倒是有心想要搞个动物园，但养这些玩意恐怕没人想看，还是都杀掉，弄点标本回去好了。 “学会了。”秘客眨眨眼睛，俏皮地笑了笑：“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如果要用魔法的话，消灭这么多数量的敌人我需要准备时间，要不就让我召唤我的军队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在血王的军队中，有机体还是占比较高比例的，剩下的无机生命单位不多，而且看起来不是很强。” 苏明没有让秘客将这里的空间和地狱边境打通，虽然借助赛普尔克能够做到，但别忘了代言人梅林还可能在暗处旁观着呢： “副官，准备启动中子灭杀程序。” “是要净化当前星球吗？警长。”副官执行了命令，她的投影再次浮现在面前。 “不用，中子流短时间照射就行了，没必要把一个星球都烧掉，这好歹也是个地球啊。”苏明摇头，有点无语地看着她，朝一旁弹弹烟灰：“还有，混沌堡和黑暗塔之间有着特殊联系，你可别把这房子搞坏了。” 副官笑了一下，她抬手撩起耳边的长发：“遵命，武器开始充能，空间转移协议执行中，空间桥稳定......另外，这建筑物很丑，像是丑刺猬。” “刺猬就行了，你还加个丑字，小心爱刺猬人士抗议啊。”苏明笑着和她打趣，同时开始用灯戒和宇宙能量构建防护罩，身边的莉亚娜也在用魔法做同样的事情。 就在他们做好准备后，星球之外的近地轨道上突然跳出了几架飞行器，它们构成了一个特殊的三角形阵型并缓缓拉开距离，彼此间相互发射能量光束，将飞船隔空相连。 能量渐渐浓郁，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洞口，洞口中的星空闪现了几下，就像是一台电视机的显示器一样，展现出了另一处陌生的太空。 在那片空间中，一个巨大的金属巨构正在缓缓旋转着，它喷出了一道短促的光，眨眼间就穿过三角形的开口，轰击了不远处的星球某处。 而在地面上，苏明和秘客却只看到那大片的玫瑰瞬间凋零，掉落的花瓣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掀上了天空。 那血红的云层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空洞，甚至能从那里直接看到太空，目力极限的远方有颗星星似乎还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第3522章 快乐上班 “照射完毕，持续时间0.2秒，单独个体平均接受辐射剂量约在300亿msv左右，死亡群体比例计算中。” 副官人偶的长发滑动，她抬头看向警长，给出了初步的结论。 中子灭杀可以看作是一种更可控的高级中子弹，主要杀伤力是来自于高能中子辐射，中子辐射属于电离辐射的一种，对机体的损伤本质是对细胞的灭活作用。 当被灭活的细胞达到一定数量时，躯体细胞的损伤会导致人体器官组织发生急性病变，最终可能导致生命体死亡。 而这一次短时间的照射，释放的辐射相当充足，几乎是立刻杀死了范围内的各种有机体，死因却更像是基因崩解。 因为之前还在玫瑰花丛中享受刺痛快乐的怪物们，此时都软趴趴的不动了，七窍流血不说，身体似乎也在融化。 “不用算了，我这边能看到，亡灵和部分机械体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不过其他的生物大多数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就是可惜了这么多玫瑰花。” 苏明阻止了她浪费算力，准备自己动手补刀，毕竟那大楼还是要进去的，他也不觉得中子射流能够干掉血王这样的人。 “黑色的高楼，配上红色的花海和天空，说起来还真有些美感。”莉亚娜跟在老师身后，两人顶着各种能量防护罩开始行动，但她嘴上却说着别的事情。 凋零的花瓣还在从高空中飘飘荡荡的落下，但很多在半空中就变成了灰烬，她从这里感受到了美。 “红与黑确实是一种不错的搭配，确切地来说，黑暗总会让其他的颜色更显眼，至少比红配绿要强得多。对了，给你看个好玩的。” 苏明一边飞，还一边掏出老鼠怀表给秘客看了一眼，讲了全家福的笑话，并引得她咯咯直笑。 这下，怀表笑话是名副其实的地狱笑话了。 就这样笑着，两人越过了玫瑰田，落在了混沌堡的门前，身后虽然还有部分机械或者元素类敌人正在逼近，但那只是小问题。 反手一拳，宇宙能量就把这些低级杂兵净化了个差不多，苏明漫步走进了面前的大楼。 这附近的空间不是很稳定，之前看到的那些黑色尖刺在室内也有，还看得更真切。 它们和地板墙壁接触的部位有着淡淡的一圈红光，似乎是从另一个异空间钻出来的，这一丛，那一簇地分布于各处，仿佛竹笋突破了泥土的束缚。 “是黑暗能量的结晶突破了某个黑暗的维度，浸染到了当前我们所在的维度。”秘客伸手摸了一下那黑色的棱柱状尖刺，又用力掰了一截下来在手里把玩：“有趣，这似乎是某种影子形成的具现物，老师你......” “滴，职工卡，快乐上班，安全回家。” 可说着话的她扭头一看，走在前面的丧钟正在通过安检门。 他从一旁的尸体上捡到了一张IC卡，试着刷了一下，安检门就打开了，还发出亲切的女声语音提示。 丧钟朝已经变成烂泥的工作人员们点点头，面带笑意地通过了门禁，这玩意明明是大灾变之前的遗物了，现在还能用，确实不错。 通过金属门时他低头看了一下设备的生产厂家，果然，还是北方中央正电子工业集团，昔日里他们的技术产品是真的皮实耐用。 至于为什么反派BOSS的大本营里会有门禁安检这种东西？这是血王从亚瑟王那里继承来的啊，以前这里可是个政府部门呢。 秘客有点无语地腾空而起，飞越过了安检门的上方空间，落在老师身边： “老师，人家跟你说话呢，看看这个嘛。” “嗯嗯嗯，看到了，这东西虽然形态不一样，可本质上是和梅林彩虹一样的，你可以把它看作梅林力量的一部分。在黑暗塔多元里，梅林就是世间的第一道影子，是黑暗的化身，所以...你懂的。” 秘客确实懂，她单手捏爆了那截黑色的晶体，遗憾地摇摇头： “看来是暂时不能用了，这些具现化的概念晶石本来可以驱动很强大的黑暗魔法的。” “别急，早晚都是我们的，我说的这个晚，大概就是几分钟后。”苏明笑着拉她往前走，来到一处穹顶很高的门廊下：“坐电梯还是走楼梯？” “这个就不用考我了吧？在敌人的老巢里，当然是不能坐电梯的。”莉亚娜翻了个小白眼，拍打着手上的碎屑。 “对，所以要时刻保持警惕才行，可你刚才放松了，去抓了明显带有能量和空间属性的脏东西。”丧钟带她走向楼梯间，准备从那里找上去，血王在哪层暂时还说不好，但让绞杀逐层闻闻味道应该可行。 “哎嘿！”秘客敲敲自己的脑袋，吐出一截小舌头来，搂住苏明得胳膊晃了晃：“果然我离开老师就不行呢。” .................. 大厦的内部本来就很简单，以为以前是半公里，血王继承了这建筑之后，也就是把每扇门换成了铁栅栏，其他的方面没有什么改动。 每个单间都是个牢房，但不是用来关人的，而是用来关‘门’的。 没有说错，苏明带着秘客在二楼稍微参观了一下，除了走廊里乱糟糟的尸体之外，每扇铁栅栏门后的房间里都关着一扇门。 这些被关着门各不相同，有古色古香的木头门，有现代化程度很高的智能门，甚至还有从冰箱上拆下来的双开门。 它们都被固定在一个门框上，孤零零地立在自己的单间中央，身上缠满了各种铁链子，就像是一个个囚徒。 这都是通向不同平行世界的通路，而血王对待它们的方式，则是像对待精神病人一样，就差给它们穿上拘束服了。 对于丧钟来说，这些门以及它们背后的世界都是资源，是可能性，是没有展开的故事。 可是在血王眼中，这些门是活的，它们背后的世界也是活的，他厌恶它们，也厌恶曾经寄希望于它们身上的自己。 每一次用破坏者的生命打开新的大门，他都希望‘这次’是压垮黑暗塔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惜一次次失望，他就迁怒到了这些门的身上。 “稍等一会啊，各位，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自由了......”丧钟退出二楼，准备继续沿着楼梯间向上，离开之前，他还和牢房里的‘囚犯门’这样说。 第3523章 高楼之上 大厦一共有多少层，苏明也没有细数，反正沿着楼梯间向上飞，让绞杀感觉一下哪里有活人就行了。 血王虽然长得像是个剥了皮的异形，不光脑袋畸形，还有条长尾巴，身上有着各种各样与机械交融的奇怪组织...... 可他有一颗心，一颗黑色的强大心脏，那是他作为一个生物的证明，也是能够被共生体感应到的振动。 被中子灭杀照过的大楼，杂兵都化成了血水，一开始尸体还有点人模样，但等丧钟飞到十几层的时候，能看到的就是垮成一滩滩的骨肉泥了。 大楼内部除了那些黑色的晶簇之外，还有着很多能让恐虐和纳垢欣慰的装饰物，主题围绕着无非就是杀戮和爱之间的关系，要是让哈莉来这里，她肯定能分析出一大堆东西来。 可惜苏明虽然之前从DC的那扇门后获赠了油画的全套知识，他能感受到这些扭曲装饰和图腾体现出的另类美感，却无法感受到那种疯狂的欲望。 他很冷静，一如既往，虽然心底和脑海中都翻腾着无数的癫狂念头，可疯子和常人的区别就在于能不能自我控制。 “呃，真是不知道过去住在这里的人是一种什么想法。”秘客看着楼梯间角落的一座雕像，那是一具斑驳的血腥骷髅，却缠绕着大量的电线和电缆，貌似是个路由器？ “他们是没有想法的，就像是我对自己军队的要求是‘忠诚’一样，血王对他的军队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残忍’。”苏明抵达了二十层的走廊门处，让绞杀从门缝钻过去感应一下有没有活人：“对于他来说，只要足够残忍，对摧毁黑暗塔有利，那么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那他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就像是不担心被人背叛。”秘客挠挠小鼻子，她的军队全部是触手怪和不可名状的玩意构成，根本不存在忠诚度这个选项，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实感。 听了她的疑问，苏明笑着摇摇头，示意再上一层楼：“疯子是最有自信心的，一看你就没有去疯人院玩过，那里自称世界之王的人多了去了，精神病人是欢乐最多的群体，除了躁郁症，那就有点可怜。” “说起躁郁症，北极星被你带出来治好了吗？”莉亚娜和北极星不太熟，但和她姐姐旺达很熟悉。 秘客是丧钟的徒弟，算是卡玛泰姬正统，她和赫敏，列奥尼德·特斯拉，艾尔莎·血石，奇异博士，卡德加和吉安娜等人，算是亲传弟子，而且她是大师姐来着。 旺达是女巫阿加莎的徒弟，阿加莎又是魔法王子摩纳克的学生，摩纳克虽然不是卡玛泰姬法师，但他和古一大师以及丧钟的关系就摆在那里，算是最亲近的朋友。 “副官，洛娜现在在干什么？”听了这个问题，苏明决定让秘客自己看看。 副官立刻放出了一段投影，在投影中，北极星和星光正在参加一档电视访谈节目，躁郁症好没好不知道，但她正在狂笑。 大概是心情不错吧？ “啧，黑袍纠察队的世界吗？还是真是适合我们这些变种人。”莉亚娜挠挠自己的下巴，看着老师又让绞杀侦测21楼的门后情况：“有时候我都会忘记自己还有X基因的事，所以我没有他们那种被歧视的感受。” 秘客是个变种人，她的变种能力说起来很简单，就是‘百病不侵’，她不会感染任何疾病，不管是自然界中存在的，还是魔法或者科技制造的病毒或细菌，都对她无效。 这种能力本来就不是外放型的，她忘记了也很正常。 “你的那能力有没有都一样，不过你要记住，泰瑞根水晶对于变种人是个大杀器，我估计就算是你，要是吸入了泰瑞根迷雾，大概也会失去战斗力。” “是啊，不过好在异人们都老实地待在月球上。”莉亚娜点点头，她的注意力已经跑到电视节目上去了，此时脱口秀的主持人正在问北极星喜欢什么样的男士。 洛娜撩了一下自己的绿色头发，靠在舒服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着回答说她喜欢强大且有权威，表面上看起来狡猾，实际上却特别温柔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要是有装甲和巨剑就更好了，最好再有个可爱的宠物。 秘客眯起了眼睛，忍不住就把某人代入进去了，越想越像的那种。 “看起来她的病是好了，现在乐观得很。” “等到我们的多元局势稳定下来了，估计乌托邦会有很多人想去那边旅游的。”丧钟摆摆手，示意副官把视频信号掐了，他继续往楼上飘：“走吧，绞杀感应到了一个震动源，就在楼上的一层。” 秘客握紧了自己的巨剑，她点点头：“不是在顶楼吗？我以为这样的敌人都喜欢登高望远呢。” “血王究竟算不算是人类还要打个问号，就别指望他有什么人类的习惯了。”苏明摇摇头，他落在了23层的走廊门前，把手搭上了门扉：“守好我背后就行，血王和梅林都由我来对付。” 推门而入，眼前还是那充满扭曲抽象风格装饰的走廊，同样走廊旁边也是一间间牢房，几乎和下面几层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硬要找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在走廊尽头有一处大厅，而在那空地中央有一座骸骨王座，正对着另一面的落地大窗户。 这个王座由各种不同生物的骨骸堆成，甚至有的还在流血，那些空洞的眼眶中像是有着灵魂的火在飘荡，发出淡淡的红光。 此时的血王就坐在王座上，一条腿蜷缩在身前，是一种奇怪的蹲坐姿势，他那畸形的长脑袋正在从溶解中慢慢愈合，全都得益于他头顶上飘着的六颗梅林彩虹水晶球。 加上他那闪亮的光头，苏明难免想起了行星围绕恒星转圈的模样，主要是这人的脑袋也太闪亮了，简直像灯泡一样。 所以，丧钟突然觉得血王可能是个聪明人，也许可以谈个条件。 不过前提还是需要他死，只有血王死了，夺取混沌堡的控制权，利用好那五千多扇门之后的多元力量，才能见到真正的黑暗塔，见到创世神甘恩，以及他的影子。 “绞杀，放饭。” 第3524章 疯子思路广 为了不破坏这栋大楼，苏明出手的方式是比较克制的，没有上来就用空间切割那样的手段，而是打算先让绞杀去把敌人固定一下，接下来再用光剑精雕细琢。 共生体的黑色触手就仿佛爆炸一样涌出了宿主的身体，以山呼海啸的架势扑向了还在王座上蹲坑的敌人，绞杀已经瞄准了对方的四肢和尾巴，准备进行捕捉。 只要让它沾到一点点边，那么纳米级别的细小触手就会深入对方的身体，控制其每一个细胞，将敌人变成只会眨眼睛的木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掉。 然而，血王虽然在之前的空袭中身受重伤，可这也等于是给他变相有了个提醒，他一直都保持着警惕来着。 尽管在使用水晶球的能力治疗自己，但同时他一直关注着楼层大门的入口处，就是等待着和敌人进行正面的对决。 他是个疯子，他自己也知道，可还有一个身份他不会忘记，他是亚瑟王的儿子，是一个骑士，尽管追求的东西不是荣耀或者国家繁荣，而是为了给别人带来痛苦，可他也是有自己信念的。 所以在绞杀发动进攻时，这个战士立刻使用了一个魔法，随后身影在空气中晃动了一下，噗地一声就消失了。 一条条触手顿时落空，耷拉在了王座上。 “想逃？” 秘客立刻施法反制，她召唤黑暗的能量将楼层的窗户和门扉全被封锁，接着还加固了墙壁。 “不用担心，血王是不会逃的。”苏明出声示意她不用紧张，他本人的手中弹出了光剑，慢悠悠地走向红骨王座方向：“血王是个王者，而王都有自己的尊严，他是骑士王的后代，是绝对不可能逃跑的。” 血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他想要摧毁黑暗塔，让多元宇宙和自己一起死，这样的人会怕死吗？还不如说他追求的就是死亡。 话音刚落，走廊中就回荡起了一个怪腔怪调的英语提问： “你们不是枪侠，枪侠不可能知道那些事，你很特殊，你们是谁？” “你好，血王，可能这个问候来的稍晚了一些。”苏明不急不缓地走着，绞杀犹如液体般倒流回他的脚底，窗外那血红的乌云破洞处有阳光洒落大厅，可是红光更显得鲜艳了不少：“你可以叫我丧钟，一个外来者，一个解决你面临难题的好心人，另外，我只是个普通人。” 这话一出，走廊里就仿佛顿时安静了不少，连那原本沙沙作响的窗外风声都似乎消失了，血王短时间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磕巴了几秒后，那个像是‘死亡金属黑嗓’一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见过普通人，但你绝对不是，停下你的脚步，男人，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终结循环，我想要帮你解脱，血王，你可能知道我在说什么，也可能不知道，但仔细想想，在你记忆的深处，应该有数千次面对死亡的快感残留着。” 苏明来到了王座旁边，伸手拍拍作为扶手的巨兽头骨： “梅林也许能洗去你对于一次次死亡的记忆，但他只能分享你的快感和乐趣，却无法全部夺走。所以，回忆一下，然后，能出来让我一剑砍死你吗？接下来我还要去找那个黑暗的具现。” 而这次，沉默的时间就更长了。 “循环...原来，我记起来了，那种快感，是的，子弹穿过我头颅后的轻松和解脱，我的快乐就来自于痛苦的结束，我光是活着就好痛苦...凶手...对，一个枪侠，叫做罗兰。” 血王一开始像是恍然大悟，可随即，他的声音犹豫了，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你做不到的，你无法改变每个人的命途，我们都有自己的‘卡’和‘业’，你无法摆脱宿命的安排。” “说得好，不知真名的王者，不过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一个名字就叫苏明？呵呵，可能你听不懂谐音梗，不过至少你能明白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吧？至少让我试试，既然你回忆起了罗兰，那你都让他试了几千次，让我试一次又怎样？” 丧钟平静地建议对方来领死，他甚至还取出一瓶酒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放了另一杯在王座扶手上。 空气中有着细微的灰尘小颗粒在飘荡，而走廊上的尸体融化的血水会将它们粘在地上，楼梯间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秘客立刻扭头去堵门，这应该之前外界那些没有被消灭的亡灵残兵追上来了。 “我的副手，最高代理人华特逃走了，你之前的攻击重伤了我，却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当时我就察觉到了不对。”血王的粗嗓子发出了不太适合的叹息声，随即则是一阵哮喘似的咳嗽：“他就是梅林的化身，他背叛了我，对吧？” “唔，严格来说，他背叛的是亚瑟王，至于你......”丧钟说着话，伸出小拇指来用大拇指掐了一个指头尖，示意血王其实就只能算是‘这个’。 梅林把他当作一个傀儡，或者说是实现乐子的工具，往高端些说就是具现一个个悲剧的剧情编辑器。 但唯独不是人。 “明白了，我可以让你杀了我，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血王说话越来越流畅了，他不再犹豫，充满了王者的果断，或者说他似乎根本没有恐惧情绪这种玩意。 “说来听听，只是别说让我把你放着老死啊。”苏明说了个笑话，自己还先笑了起来。 王座上浮现了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就在丧钟的面前，那剥皮异形般的怪人稳稳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就像是哪里都没有去。 他看着窗外那红云之上的太空，还有那三角形洞口外一闪一闪的星光，用不断淌血的尖锐爪子拿起之前就放在扶手上的另一个酒杯，张开满是尖牙的畸形大嘴，将酒水倒进嗓子眼里。 “啊，好酒，真是好酒，我似乎尝过这个味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才刚刚记起来，那时候我可悲的父亲还活着。” 血王抓住六个水晶球，一个个按在王座扶手的骨骼凹陷处，就像是把一排西瓜用来交换这杯酒一样轻松： “我的条件很简单，在杀了我，终结了循环之后，请不要忘记我，请记得我曾经存在过。” 这时门外传来了秘客和追兵们交手的动静，低等亡灵生物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将敌人们打飞的时候，自然也难以避免对方从高楼上自由落体会发出摔碎物品的声音。 血王的双眼中都是一片血红，他用疯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丧钟的独眼，等待着答案。 他是疯了，但疯狂的表现方式很奇特，他要求的东西只是不要被凶手遗忘。 苏明思考了一下，叹了口气：“很高的条件，以往从来没有人要求我记住的被害人，不过我答应你。” “动手吧，杀了我，然后肢解我，把我的碎片从楼上丢下去，将我摔成肉泥。” 血王放下了杯子，他离开了自己的王座，最后一次用尖锐的爪子拍打扶手，随后走向了窗户，看向外面的风景： “如果循环没有被打破，我还会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至少你比罗兰要强得多。” 这就是他的遗言了，苏明从他身后发动了攻击，夜幕大剑在血红色的世界中划出一道银辉，血王干脆地身首分离。 为了遵循他的遗愿，丧钟还补了一脚，将他从落地窗踢了出去。 伴随着玻璃的粉碎声，无头尸体和那红色的异形脑袋一起打着旋坠向地面，并且在几秒之后炸成了两滩血水，一大一小。 丧钟看着那新的红花，缓缓摇了摇头，他反身回到了空置的王座旁，将血王留下来的水晶球一个个捏碎： “真是挑剔的顾客啊，一个死翘翘套餐还被他吃出仪式感来了，真是......唉。” 第3525章 镜子游戏 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那高楼之风吹过走廊的响动，秘客从门外的楼梯间折返了回来。 她身上的衣服依旧整洁干净，但就是头发上似乎站到了一些蛛丝样的东西，她一边撕扯着这些蛛网，一边走向王座旁的老师： “没想到亡灵生物里还有类似蜘蛛的玩意，这蛛网好难缠，老师你杀掉血王了吗？” 苏明捏碎了最后一个属于血王的水晶球，听着它们传来痛苦的哀嚎，回答说： “搞定了，不过严格说起来，他是自杀。” 接着他把事情的经过，也就是双方谈条件的过程给学生讲了讲。 莉亚娜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块毛巾擦着头发，稍微有点没跟上节奏：“你的意思是说，血王他活着就是为了死？” “不管是他自己的愿望，还是多元宇宙对于他角色的安排，是的，他活着就是为了死。” 丧钟坐上了骨骸堆成的王座，这时他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掌握了这座城堡，甚至能够感受到它的呼吸，他让绞杀接入这个王座，让副官提供远程协助，自己则分心和秘客交谈： “在无数个轮回中，血王的作用就是一次次死在世界主角罗兰的枪口下，接着让罗兰做出选择。不管他最后选什么，世界都会‘回档’，罗兰会回到他旅途的起点，所有上一次循环中被他杀死，或者死于非命的敌人朋友都会复活，重演一次类似却绝不相同的故事，他会再次踏上旅途，按照‘卡’的安排成为梅林的乐子。” 秘客揉揉自己的眉心位置，她叹了口气：“就真的是《杀戮尖塔》那种模式吗？所以一旦血王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他直接就选择了死亡？” “其实只是利用了信息差，血王以为我说的要打破循环，是要用摧毁黑暗塔这种中止方式，所以他把我当成了志同道合的人，作为一个不怕死的王者，他用自己的死为我开路。” 丧钟摊摊手，又摸摸光滑的王座扶手，这椅子湿漉漉的，都是血液的腥气： “另一方面，血王他真的很痛苦，当一个人心中充满喜悦，却不知道这喜悦从何而来的时候，很快这些正面情感就会变成另类的折磨。无端狂喜，还是旷日持久的那种狂喜，也是一种精神病，这当然也是梅林操纵他死亡记忆留下来的后遗症。” “所以血王一旦回忆起这些，他就会选择报复，哪怕这对于梅林来说就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可他还是咬了。”莉亚娜有点感慨地松开自己的长发，重新戴好帽子：“说真的，我以为血王会是一个穷凶极恶，心理扭曲到变态的家伙，没想到他还挺硬气的。” “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感受当然也不同，要你是一个荒原上的居民，那血王对你来说绝对是个最恐怖的噩梦，他的残忍和疯狂是只有生活在这个‘盒子’里的人才能感受到的。” 丧钟已经摸清楚了这个王座的作用，他准备要面对创世神了，不过，抽根烟等一会，给梅林一些‘乱动’的准备时间更好： “我们来自于这个多元之外，一开始你站着的角度就比血王要高，自然对掌握着大量情报的我们来说，他就只是个可怜虫。” “果然疯子也是有他们各自的一套逻辑的，只是这套逻辑正常人很难理解。”莉亚娜侧身坐到了老师的腿上，就像是她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追兵我都搞定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比小时候要高，也要强壮许多，但她根本不在乎。 “接下来就是见到黑暗塔了，关键就在于那些门。” 苏明抽着烟回答说，顺手还往一旁的骷髅里弹弹烟灰： “黑暗塔它不存在于现实维度，而是存在于每个人的心灵中，为什么血王要弄来一个个灵能者小孩培养成破坏者来攻击黑暗塔，那就是因为他在现实层面上根本无法碰到它一根汗毛。” “所以？”秘客歪歪脑袋，她似乎根本没有听，只是坐在老师腿上玩自己的马甲纽扣。 “你不觉得末世界里少了什么吗？”苏明诱导性地提问，指指窗外：“你看看天空，感觉少了什么。” 玩衣服边角的莉亚娜抬头看向窗外，并且在指导下立刻发现了缺少的东西，她用拳头一锤手心： “少了那四条光河！” “没错，那四条光河是创世神甘恩的力量，它们也可以看作是黑暗塔的四条支柱，在传说中顺着它们前进，就能找到黑暗塔。” 丧钟又抽了一口烟，将烟头掐灭收好，缓缓地吐出烟雾： “可实际上，不是你去找塔，而是塔来找你，关键就是引导这四道光，重新照在这曾经是多元中心点的混沌堡上。” “懂了，就像是赛普尔克连通不同的宇宙一样，如果说老师你用的是爆音通道和蛛网，那这里用的就是光。”秘客站了起来，她知道不能耽误正事。 丧钟看着窗外的天空，那个红云上的三角形缺口正在慢慢愈合，而淅淅沥沥的血雨从未停止过。 黑色的大地一直蔓延到天际线的尽头，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只有黑红两色的，难以避免的，他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某个贱人的脸。 他赶紧摇摇头，阻止了思绪向着深渊的狂奔，抬手拍拍王座： “说的没错，这里有个小游戏，就是如何利用那五千多扇门，以及它们背后的世界，将四道光从中世界引入末世界的天空，而这个骸骨王座，就是由过去各种族的‘破坏者’尸骨堆成的，现在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个控制器的手柄。” “五千多扇门，如果排列组合的话......”秘客深吸了一口气，那必然是个天文数字。 “好在我有副官，计算这种问题不是我需要担心的事情，现在她已经结合多元扫描结果，不同门扉所在的位置，还有这些尸骸与各自门扉的联系，给出了一个正确答案，现在就开始吧，绞杀，扣那个骷髅的眼眶。” 黑色的触手流进了一个头骨，随后那骷髅双眼中的红光被突然点亮。 就在丧钟进行这步操作的时候，在两人脚下的某一层楼的某个牢房中，有扇门猛烈地晃动起来，它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突然获得了生命一样猛烈抖动起来，挣脱了身上缠着的粗壮铁链，并且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自动打开。 一道光从其中射出，它调整着自己的开门角度，将这光折射进了斜对门的某间牢房中，照在另一扇门上。 第3526章 黑暗塔的邀请 梅林除了彩虹水晶球之外，还制造了一样东西，用来把整个多元宇宙都变成笑话。 那样东西就是嘲笑镜。 苏明一路上都在思考，为什么是镜子？如果想要通过某个概念道具来扭曲世界，把正常的事情变得黑暗且滑稽，那么完全可以把这概念具现成其他的东西。 比如具现成一个游戏机，一台电脑，哪怕是一个弹珠台，那都和游戏更贴切，也更好玩。 但梅林没有，他选择把扭曲黑暗的概念铸造成一面镜子，还将这镜子打碎，散布到每个单体宇宙中去。 而坐在王座上之后，苏明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嘲笑镜的碎片，就是这些后来才‘诞生’的门。 创世神甘恩就是这个多元宇宙中的第一道光，那四条光河可以看作是他的衍生，而梅林后来创造的这些门扉，这些‘镜子碎片’，就是为了将‘光’反射到其他无用的地方去。 门越多，反射的结果就越复杂，随便找几百个镜子随机分布，再让它们折射一束激光，那道光最后会照到哪里去，鬼才知道。 调整一个单体世界的门，也就是调节了一块镜子碎片，光线传导的路线都可能大相径庭，梅林那个乐子人就像是熊孩子玩激光灯一样，乐此不疲地观察光每次落定的地方。 多米诺骨牌玩完了，现在又是玩起了激光小手电...... 一个个幼稚的游戏，却差点把一个多元宇宙玩散架。 “第二扇门打开，去摸那个骷髅。”苏明给绞杀下令，他自己却摸出一瓶酒喝了润喉，堆积如山的骸骨上一个个骷髅的眼眶，就是一个个开关和按钮。 这些破坏者是死了，有些死的早的，骨骼都快风化了。 但这里是黑暗塔的宇宙，在这里死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从法师的角度来讲，这些破坏者们，其实还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着。 说他们是灵魂永存也好，说他们是开关也没错，但他们与自己拿生命打开的门之间存在某种联系，这是毋庸置疑的。 随着丧钟下令，绞杀灵活的小触手再次操作，在高楼的下层，被光照着的门也在一阵抗争后打开了，光线没入其中。 稳坐在王座上的苏明喝着酒，却仿佛能够看到结果和没去过的地方一样，他又说： “打开40层那个隔间的门，让光出来。” 共生体照做，之前那道在七层消失的光，于是又出现在了四十层的某扇门中射出。 “按那个头骨。” “打开307的门。” “继续，副官接手吧。” 随着一扇扇门扉打开，一道道光像是伤口上的缝线一般在走廊中编织起来，混沌堡越来越亮，也越来越......飘渺。 之前说过，黑暗塔连接着1300多个世界，而在这里的门有5300多扇，每个世界中的门并不唯一，那么将后面的数字除以前面的那个数，就会得到一个大约为4的答案。 而这个四，对应着四条光河的数量，也就是解开谜底的关键答案。 由副官接手之后，绞杀的效率反而更高了，因为他们可以通过信号联系，比丧钟说话要快得多。 之前那么讲话，只不过是为了秘客理解而已，随着工作进程的加快，坐在王座上的丧钟可能看不见，但是荒原上的人，生活在一个个不同世界里的人，他们都能看到天空被渐渐点亮。 也许内世界的农民正在荒芜的土地上种豆子，他们抬起头就能看到光芒。 也许迷雾中的大雾贼们正在寻找深海鱼油，可他们抬起头也能看到光束。 也许，中世界那些原本就存在于光河之下的城镇，他们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光更明亮了，工具和公司狗们应该是没机会看天空的，但这不要紧。 光明就是这样的属性，一旦它出现，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不分社会阶层，都会沐浴在光芒中，它对于任何地表上的生命都一视同仁。 而这就是创世神甘恩的力量。 .................... 一瓶啤酒喝完，丧钟离开了王座，因为连瞎子都能发现这栋高楼在发光，习惯了黑暗中行动的丧钟，可不喜欢这种环境。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站在灯塔的高台上，光芒从你头上和脚下射向远方，感觉后背都要烤化了。 不过确切一些来说，是因为有四道巨大的光河从远方天空中射向了这栋建筑的顶楼，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血王的王座间不在楼顶的原因。 混沌堡得到了光，它才能自己发光。 “黑色的尖刺消失了。”秘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还特意注意了一下附近的尸体：“是不是我的错觉？王座上的骷髅们似乎在笑。” “就当作错觉吧，人人都知道笑容是肌肉和皮肤带来的效果，骨头可不会笑。”丧钟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准备好了吗？黑暗塔的大门打开了，它正在等我们。” 秘客笑了笑，她没有深究那些问题，可她知道以自己的精神抗性和意志力，是不会出现幻觉的。 可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需要答案，她和老师都是至尊法师，不是侦探。 “那么我们怎么去黑暗塔呢？沿着光走吗？”她摘掉了自己的牛仔帽，将其伸进墙壁射出的光芒中，黑暗顿时犹如暖阳下的积雪般融化：“这种环境对于我的魔法和战斗力都有很大的不利影响，我可不喜欢光。” “我也不喜欢，可是先有光，才有影。”丧钟抬手帮她闭上双眼，拉着她的手说：“光明和黑暗是对立又互相成就的，阴阳概念就是如此......好了，按照《黑暗塔》原著中的描述，只要顺着天空中的光河，哪怕是闭眼倒着走，也总会抵达黑暗塔，它既是起点也是终点。” 因此两人真的闭上眼倒着走了，不过走动的方向不是来时的路，而是将血王丢下楼去的那破损窗口。 丧钟不需要眼睛就可以凭脑子里构建的立体地图行动，按照道理来说，这样走下去原本应该脚下一空，接着过几秒踩着血王的肉沫落地。 但走出了几百步，也没有感觉到坠落感，就像是两人身后的路同样没有尽头。 于是苏明睁开了眼睛，他转过身来，也拉着秘客一起转过来，拍拍她的后背让她看： “到了，黑暗塔就在这里。” 眼前不再是那名为混沌的堡垒，而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大尖塔，就像是建筑原地被取代了，或者说空间发生了重叠。 总之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巨大的树木，但可惜没有办法看到树冠，只能看到它的本体直入云霄，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这里的天空一半是白色，一半是黑色，应该象征着日夜交替，不断轮转。 此时即便有四条光柱联结在塔身上，远远不断的能量仿佛波涛般涌入塔内，可这个世界中还是黑色占据了上风，人的影子在本就是黑色的地面上几乎看不见，只有微光的环境就是这样。 “嗯，至少玫瑰花田回来了。” 丧钟耸耸肩，看着眼前足有上百米的黑色大门在不远处展开，像是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可他的目光还是更多地投向了高塔之外，那存在于地面上，几乎铺满了视野每个角落的玫瑰花海。 第3527章 虽迟但到 “我准备好了！” 长发随风飞舞的莉亚娜跃跃欲试，她随时准备进入恶魔形态，以此来和敌人战斗。 看着那仿佛支撑着天空的高塔向两人敞开大门，她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因为战斗民族的热血似乎已经燃烧起来了，这让她胸口发烫。 然而她身边的苏明却根本没有进入高塔的意思，他身上的牛仔打扮在一阵扭动中变形，变色，眨眼间就换回了黑黄相间的盔甲，那面具上的红色目镜也猛然亮起。 他抬起头，端详了黑暗塔一会，随后用手中的弑神者光剑变形成了一个大喇叭，放在嘴边喊话说： “创世神甘恩，我是来谈条件的！” 秘客眨巴了一下眼睛，出现了，老师的谈条件又出现了！ 不过，这塔真的能给出回应吗？ 声音传进了黑暗塔敞开的门扉中，一阵阵回音从黑暗中回荡着折返： “谈条件的！” “条件的！” “件的！” 但这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应，甘恩就是黑暗塔，这塔就是创世神，它如果还有理智的话，就不应该拒绝丧钟的条件。 苏明放下了大喇叭，将其变回武器，朝身边的秘客耸耸肩： “我们不能进入这个塔，否则就意味着进入了甘恩的身体内部，他是这个多元的创世神，也是这个世界黑白循环的一极。如果进入了这座塔，就表示我们进入了他的循环，下一秒我们就会出现在旅途的起点，那么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了。” “我讨厌这游戏。”秘客愣了一下，随后收起了武器，她双手抱胸站在老师身边：“为什么走到终点就要回到起点？这也太无聊和绝望了。” “也许看上去是有点无聊，但自己玩起来的话，肉鸽莱克游戏还是挺有趣的。” 好老师苏明笑着回答，他连挪动脚步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站在原地等高塔回答： “尤其是当整个时间线都是个闭环的时候，起点和终点的概念就不再重要了。比如征服者康的那些玩具时间线就是这样，像一个个雪花球，当里面的白色小碎屑全部落地时，他会把它倒过来摇一摇，重新放好，那么新一轮的循环就开始了。” 征服者康对于时间线的操作有着很大的弊端，但想要玩平行宇宙，很多时候都绕不开他赠送的知识礼物。 聪明的莉亚娜明白了，她一边点头一边蹲了下去，干脆就在高塔门前的玫瑰田里等着： “所以我们才倒着走。” “那不是什么行为艺术，而是一种特殊的仪式，也许是代表着在光之河里沿着时间流‘逆流而上’，也许代表着用人类自身的力量‘重启雪花球’，谁知道呢？” 丧钟依旧很有耐心，示意绞杀变个超大喇叭出来： “总之，结果是我们进来了。我们来到了这个多元宇宙的中心，既是起点又是终点的黑暗塔。现在这个结果证明了之前的步骤没有错，那么就接受现实，因为这个现实对我们有利。” 他把自己之前的喊话用手机重录了一遍，接着用共生体循环播。 “甘恩，我是来谈条件的！” 一遍不够，就再放一遍，再放一百遍。 在得到答案之前，无限循环下去。 因为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么做了，甘恩和梅林必然会出来一个。 举个容易理解的例子来说，血王是梅林设计的关底BOSS，而打败他之后，则是主角进入了结局动画流程。 正常情况下，玩家控制自己的角色走进黑暗塔，那大门关上，屏幕一暗，接着就是开始播放程序员和配音人员的表单。 这毫无意义且从来没有人看的表单过去后，玩家眼前一亮，就会看到自己控制的角色重新出现在了旅途的起点，二周目就这样开始。 在黑暗塔宇宙，如果把罗兰当作这个可操控角色的话，梅林大概都玩他玩到几万周目了...... 可今天抵达黑暗塔门前的不是罗兰，而是拼起了嘲笑镜所有碎片，触发了真结局的丧钟，他偏偏不按结局动画那样走，而是在门外不动了。 这就制造了黑暗塔宇宙‘多元游戏程序’的卡死。 这个周目不结束，下一个周目就无法展开，如果把梅林的多元游戏看作是一台掌机，那现在的情况就是在播放结局动画的时候卡住了。 游戏机死机怎么办？ 要么强行拔出卡带，要么把电池扣出来，至少得选一样，而这无论哪种都是重启多元，可梅林无法绕过甘恩去做这些事。 在大灾变之后，将多元宇宙维持在苟延残喘状态的，将所有人保存下来形成‘存档’的，可从来都不是梅林，而是创世神甘恩。 梅林只不过是利用甘恩建立的故事框架，扭曲成自己乐子游戏的人...... 当然，他们还有第三个选择，就是暂且不玩了，把游戏放在一边不管。 可是这也好啊，至尊法师最擅长的就是和别人熬时间了，这本来就是谈条件的基础，不是么？ 哪怕黑暗塔多元中并没有‘时间’这个确切的概念，但丧钟可以和他们耗到全能宇宙寂灭，没有关系，他还可以通过副官遥控外界的事情，还有琴酒能够掌控局势。 可甘恩和梅林除了这个被循环‘吊命’在毁灭边缘的故事，这个多元宇宙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别的退路，就意味着没得选。 那么想要活，就出来谈条件，这条件不是提供给梅林的，苏明要和制造这个多元的神灵谈。 甘恩一天不出来回应，他就一天住在这里。 让变成大喇叭的绞杀拿着手机循环播放喊话，苏明自己从腰包里掏出帐篷和锅来，在玫瑰花田中挖了个坑，似乎准备带着学生在这里野营了。 环境还不错，虽然是个不完整的位面，但这里空气清新，没有辐射，非常适合人类居住。 哪怕苏明自己和秘客都是饿不死也渴不死的人，可环境好一点，至少住起来也舒服不是么？ 丧钟架起小锅，秘客扎好帐篷，接着两人准备搞顿野餐。 总之就耗在这里了。 作为第二维度的至尊法师，秘客也很熟悉这一套，不过在地狱中，这一套耍赖的流程更常见于恶魔身上。 “我还带了方便火锅，你是吃红油的？还是吃奶油的？” 老师变魔术一样掏出两盒食物来，在学生眼前晃晃。 “红油，必须吃红油的。”明明是个毛妹的莉亚娜却有着更东方化的口味，她蹲在丧钟变出来的篝火旁：“其实吃什么都可以，不吃东西我也死不了，只要有老师在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真会说话，有时候我都觉得娜塔莎哪怕接受过全套的间谍培训，她说话也不如你好听。”苏明撕开火锅的包装，把里面能吃的东西倒进锅里，又从旁边折了一支玫瑰丢进篝火中增加风味：“我们先以千年为单位耗着吧，看看这里的主人能忍多久。” 第3528章 交易 在花海之中吃火锅，给人的感觉还不错，味道的关键在于红油，麻辣火锅好不好吃，就看锅底炒得怎么样。 别的方面苏明也不说太满，但七十年前，他手下研究火锅底料配方的那些人可至少都是博士起步。 “吃羊肉卷或者五香牛肉吗？”丧钟用筷子拨拉着锅里的食材，看着秘客小口嘬着粉丝的样子，他又让绞杀从腰包里取出更多的材料来摆在锅旁边。 黑暗塔多元中的玫瑰，不管是在哪个维度，似乎都没有任何香气。 它们就在那里，能用肉眼看到，黑色的大地上开着大片大片的红色花朵，这些花很少有叶子，茎杆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好，谢谢老师，你也吃。”秘客擦擦嘴，她还抽空看向黑暗塔的大门，等着是不是有什么人会出现。 除了天空是黑白两色之外，这里的环境真的和花园差不多，甚至还有点微风，可惜这风没有任何温度，就是干巴巴的一阵气流。 “不用看了，甘恩就是黑暗塔，如果他做出了决定，你会看到的。”丧钟把新食材加入锅里，看着红油上冒起的小泡，因为有绞杀盯着，他自己想怎么休息都可以。 是的，绞杀变形成的大喇叭还在持续不断地播放着谈判邀请，那月牙型的一对眼睛在弧形大喇叭上显得十分有趣。 “我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莉亚娜看着羊肉卷快速地褪去颜色，用筷子翻了翻它们后，又看向丧钟：“甘恩应该知道，我们在这里，他的选择就必然很有限。” “是的，你说的没错。” 苏明又取了一些自己爱吃的东西准备下锅： “说实话，我没有关于甘恩的进一步情报，而如今试探他的性格，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现在看来，他并不像曼哈顿博士那样，完全由理智驱动，他在犹豫，而要是换成小蓝人，那个家伙从不犹豫。” “曼哈顿博士？听起来是个科学家。”秘客低下头忙活，她准备在火锅里下面条当作主食。 两个根本不需要食物就能生存的人，此时却吃得不亦乐乎。 “曾经是，而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究竟还算不算是人，我和他有点恩怨，但到了现在，我已经说不好是他害了我，还是成就了我。”叹了一口气后，苏明开始向锅里放入虾滑，等待它们煮熟：“不说我的事了，你最好快点吃，我感觉甘恩不会让我们久等，而我的预感向来很准。”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黑色的高塔中传来了正式的回应。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钟鸣，又像是来自深渊之下的幽冥，这个以塔作为具现形象的神灵问道： “来自异世界的旅人，你的条件是什么？” “终于，不过我没有和塔说话的习惯，你有人类形象吗？也许可以过来一起吃点东西。”苏明翻动虾滑的勺子停顿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地给出了邀请。 接下来的是一段沉默，似乎是高塔正在思考，不过几秒之后，从链接着四条光河的黑塔上渐渐汇聚出了一团光影，他在空中漂浮了一会，如麻花般扭动后构成人形，缓缓地双脚落地。 一开始只是一团光，随后它渐渐有了实体，有了五官和脸，也有了看起来能算是人的大概模样。 但也到此为止了，他还是没有皮肤和肌肉，没有头发，没有血，就是一团单纯的‘光元素结晶’？ 而他成型的同时，还带着个漆黑的影子。 明明只是一团凝聚的光，却有着丧钟前所未见的沉重阴影。 光人落下，他那看上去只是浅浅凹陷的眼睛看向丧钟：“我来了，请讲吧。” “好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买一赠一，不过也好，梅林......”苏明先是看看他的人形态，又低头看看那浓重的影子：“虽然你对游戏的理解非常浅薄，可是很快你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发光人形身后的黑影一阵疯狂扭动，可是这里显然没有他说话的份。 “看来你知道我的情况，告诉我，人类，你们也会有自己不受控制的影子吗？”甘恩盘腿漂浮在玫瑰花田中，模糊的五官正对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他似乎是对其很好奇。 “不错的问题，我之前还以为你在沉睡，看来不然，你有着自己的想法，只是思考的时间太长了。” 丧钟在手里的小碗中盛了一些土豆和白菜之类的东西，放在创世神那盘在一起的双腿上，根本不在乎对方有没有消化道这种东西： “是的，我们人类也有的‘不受控制的影子’，只不过，你无法直接用肉眼看到看到，至少不像你的影子这么......显著。人类的影子是痛苦的过去，是悲惨的回忆，是潜伏的疯狂等等，确切些来讲，人心远比神性要更复杂。” 甘恩低头看了看小碗里的食物，他似乎在思考这些东西的具体成分： “我的宇宙中有很多人类，他们大多不知道我的存在，偶有知道我的人，会称呼我为神，但我不知道神具体是什么意思。”甘恩把手指伸进小碗里，就像是测试着温度，随后唰地一下把沾着芝麻酱的指头塞进嘴里。 看来不止是梅林，就是他，也有着幼稚的一面。 “你不需要理解，因为显然你的影子，也就是梅林非常理解这一点，他甚至还在利用人性，上演一幕幕滑稽戏给自己欣赏。” 吃着东西的苏明摇头，他看着光人的影子，看着那仿佛深渊般的黑暗： “不过那些无关的事情我们可以以后再聊，现在让我来帮助你，甘恩，我提供一个交易，一个条件，而且我只说一次。” “请讲，你卡住了我的世界循环，显然我只能试着和你交易。” 神灵捧着纸碗，他没有任何表情，而这个决定听上去挺理智的。 于是丧钟指指自己，又指指塔的影子： “有光就有影，我们无法避免影子存在，可同时，我们可以决定影子的形态，现在你可以放弃梅林，把你的影子，也就是代言人，换成我。” 第3529章 偷梁换柱 “老师？”一直安静旁听的秘客显然是有点担心，她停下了吃肉的动作，转而开口说道：“你是想要和甘恩达成一种契约？就像是你和维山帝的那份一样？” “没错，这就是人和神之间最直接的关联方式之一，神总是需要代言人的，因为人明显更懂人类，而梅林显然不是人。” 被提醒的苏明点点头，并且拍打着女孩的手，示意她淡定些： “别紧张，虽然在漫威宇宙之中，维山帝的代言人身份是排他的，比如当了至尊法师就不能去当大黑猫的祭司。可是在别的多元中，并没有什么限制。” “你确定吗？”秘客依旧有着顾虑。 “是的，我确定。我和颠倒人还有代言契约呢，再说我不是没有杀过多元宇宙的创世神，我们的这位甘恩伙计，在实力上并不如珀佩图阿。” 丧钟则很自信，他还伸出脚去踩了一下甘恩的影子。 发光的创世神本人则在思考，他低着脑袋，摆出一个类似‘沉思者’雕塑的模样： “先有了道，就有了我，而我带来了梅林，他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兄弟，我无法凭你的几句话就抛弃他，哪怕他疯狂又不听话，总是试着和我对着干，但......” “停，我懂，他是你的手足兄弟，骨肉亲朋，所以我加钱。” 丧钟抬手打断了甘恩的话，重新开了一个价格： “我来取代梅林成为你在人间的代言人后，并不会停留在你们这个多元宇宙里，这样一来，你就能在影子离得远远的情况下生活了，无需担心我的干扰，从而可以自己做主，以你的意愿发展这个宇宙，这个条件如何？” 秘客看向一旁的创世神，毕竟这个名头听起来还是很有力的，她不知道对方会做什么反应，更不知道他正在疯狂蠕动的影子是怎么想的。 可是答案很简单，甘恩站了起来，黑白的天空开始旋转，高耸的黑暗塔那长长的影子随光源的变化移动了过来，落在了丧钟的身上。 “成交！” 甘恩十分满意这个条件，显然，他认为不管什么人做他人间的代言人，都比梅林要强，他早受够了。 以前只是没有足够强大的人来到这里，他没得选。 甚至连契约都没有签，连击掌或者握手的步骤都免了，直接就把‘货款’全付，显然是对于丧钟描述的前景迫不及待地想体会一番。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光源的角度确实能决定影子出现在哪里。 苏明立刻感受到了属于这个多元宇宙的力量，那是一种沉重又诡异的黑暗，它们在向他俯首。 他成为了这个多元宇宙的黑暗化身，另一个魔神的代言人，这循环积累下来的力量是如此磅礴，让他都不得不激活那黑色的太阳，将多余的能量转换为原力。 几息之间，他就完全掌控了这个宇宙中所有和黑暗有关的事情，比如发生在多元中的种种恶行，只要闭眼就能感应到，其中绝大部分都来自于嘲笑镜制造的恶作剧。 如果他想，接下来反杀甘恩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回那些四处弥漫的黑暗能量，将天空变回了一半白，一半黑完全对等的两半。 “还是光暗平衡比较好，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管了，那么甘恩，恭喜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他笑着和光人握手，对方有点动作生疏，但态度明显亲近了不少。 比起维山帝来说，甘恩要单纯得多，他此时甚至已经把丧钟当作了新的亲兄弟。 “新的未来，我们的多元终于能脱离循环进入未来了，我已经忘记自己等了多久，为什么你没有早点来？”甘恩这么说着，他显然是有着很多想做的事。 “对于人类来说，任何事情从‘现在’开始都不晚。”丧钟直接一碗心灵鸡汤给他灌了下去，随后从掌心中弹出金色的光剑：“那么你去做早就想做的事情吧，我来处理梅林，毕竟一个人不能有两个影子，对吧？” 至于梅林，那过去的影子，被抛弃的废物，此时已经单独具现成了一个‘小黑’模样的人形，被高塔的大门吐了出来，远远丢到了一旁的花田里。 甘恩飘向天空，他的新品牌代言人丧钟此时依旧稳稳地站在地面上，这个神最后一次看向梅林，看向那世间恶的集合体，干脆地转身消散，只剩下一个声音从高塔之中传来： “他是你的了。” 看着在玫瑰花田中痛苦翻滚，似乎要被光芒净化掉的黑影人，苏明一手拿着剑，另一只手拿勺子把锅里的虾滑捞出来吃掉： “还算是吃上了，我很高兴，梅林，听说你喜欢玩游戏，那‘真人快打’玩过没？” “不！为什么会这样？！”前代言人显然并不甘心，他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并且试图躲在玫瑰的影子里：“我才是黑暗，我是神，我是......” “你什么都不是。”苏明笑着丢下勺子，单手耍着剑花走向敌人：“你是个影子，记得吗？你的力量根本上来自于甘恩，当他有了选择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乖乖过来把死翘翘套餐领走，里面也许还有鸡腿呢。” “这不公平，我为这个世界做了那么多事，这游戏，这循环，明明甘恩他也乐在其中！” 梅林在天空中的光芒下发出嘶嘶的声音，他的影子身躯似乎正在蒸发，一缕缕淡淡的黑烟正在飘荡而出： “可他现在变成好神了？呸！你不懂，人类，你什么都不懂！” “啧啧啧，体面一些，前任伙计，我认识很多梅林，他们里面就没有你这么不体面的。” 丧钟笑着摇头，他示意秘客和斗篷都绕道包抄，而绞杀更是准备好随时爆发： “实际上我都懂，比你还懂，甘恩当然对于你的黑暗游戏知情，他是否乐在其中，我无所谓，因为他不会挡我的路，甚至将来还会给我帮上很多忙。” “他真的是个法师吗？老师，他好幼稚。”秘客已经变成了恶魔形态，她的长发成为了扭曲的火焰，尖牙之间弹出了蛇一样的长舌头：“神的善恶向来都与人无关，因为人根本不在乎。” 莉亚娜在花海中行走，她踩过的地方都燃起了火焰，苏明看着那羊蹄一样的脚印，笑着点头继续对梅林说： “就是我学生说的这样，你也许不喜欢我的游戏，但你现在没有选择了，千万别跑，让我给你来一剑，因为只有胜利者才是能讲故事的，所谓一个个体的善恶只需要胜利者嘴皮子一碰而已。” 第3530章 自投罗网 也许是丧钟的发言提醒了梅林，他似乎是在绝境中看到了出路。 这黑影不光不打算等死，反而大笑了起来。 “没错，对，我差点都忘了其实我还有选择！你抢走了我的世界，那我就抢走你的！” “什么？！”苏明顿时一脸惊恐，就连肩膀上绞杀的豆芽脸上都是惊恐，就像从恐怖片里打印出的表情图：“你不能这么做！该死的，停下来，不要抢我的宇宙！” 见到他如此恐慌，梅林就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黑烟构成的人形大笑着开始施法，速度奇快，甚至咒语都听不清。 “已经晚了！再见！哈哈哈哈！” 随后，远处的天空中飞来了几个水晶球，那里面显然还储存着部分能够被梅林调用的能量，他凭借这些，释放了一个强大的传送法术，立刻消失在师徒二人的面前。 而这些水晶球应该是想来救援他们的父亲，却没有想到被抽取了所有的力量，此时它们都失去了光泽和色彩，变成了一个个灰色的石头珠子，大约是死了。 看着他消失，苏明脸上那惊恐的表情也瞬间消失，换上了一个嘲弄的微笑，原本像是要飞过去砍人的架势也收起来了，只是说： “就这？这不是缺心眼吗？” “他大概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经历过人类对手，显然防骗思维是一点都没有。”秘客扭动着脖子，重新变回萌妹子的形象：“不过说起来我其实也有这种恶趣味，当自己的敌人不想要我做什么的时候，我越是想要那么做。” “都一样，姑娘，大家都一样。”苏明平静地收回武器，他返回了锅子旁边，让绞杀把剩菜一口吃掉，还让斗篷帮忙去拆帐篷：“而利用这种对抗意识来制造陷阱，对于一个几乎走投无路的人来说，往往非常奏效。” 秘客回到老师身边，重新挽住他的胳膊： “所以一开始梅林还没想起来要逃，你还故意引导他往这个方向思考，唉，明明他也代表着黑暗，但显然不是所有的黑暗具现体都有恶魔那么聪明。” 收拾了东西之后，苏明又感受了一下自己再这个宇宙中的黑暗操控能力，并且很快失去了兴趣： “收工了，我们回赛普尔克，看看他的下场。” ............................... 梅林从第一个分身被丧钟用笑气杀死后，就注意到了这一对外来者，并且在对方一次次的空间传送中，感受到丧钟背后有着某个世界的存在。 那源源不断的物资，那能够带人离开的传送技术，还有那能够和丧钟交谈的好玩投影。 于是作为法师的他，按着丧钟之前传送物品离开的坐标，在绝境中发动了自己的传送。 他想过丧钟的世界会怎么样，究竟互换老家到底值不值，诸如此类的一堆杂事。 可梅林没想到自己抵达的新世界是如此光景。 此时的他，正处于一个类似奇幻的世界中，在这里有着绿草蓝天，很多的地块像是浮岛一样飘在半空。 而不知为何，还有很多奇怪的雕像都看着他，这些张开双臂的巨型雕像，一个个都表情痛苦。 接着，他看到了之前丧钟打包带走的年轻人们，还有那些能够打人的柳树，他们就在不远处，显然十分熟悉。 梅林顿时就有了计划，他想要利用这些人作为班底，来再次卷土重来。 这些孩子都是灵能者，是能够成为一支强大力量的，只要培育得当，再次走向多元宇宙也不是难事...... 总之，黑雾一样的人形发出了笑声，他踌躇满志，并且准备寄生于那些孩子们的影子之中。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古怪生物的出现打断了他的美好愿望，那是一个倒挂在半空中的白鳞怪物，他从一个空间的孔洞中滑脱出来，身上还带着粘液，没有眼睛却像是看到了梅林。 “又一个蠢货，你上当了，丧钟用这些人类幼崽和一堆无价值的树木，就把你骗进了监狱里。” “你是什么东西？！”梅林显然不愿相信，可他还是停止了飘动，并提高了警惕。 白鳞怪物张开了大嘴，露出了满口的多层尖牙，他仿佛挂在树上的毛毛虫一样挂在了梅林面前： “我？我和你一样，一个多元宇宙的巫术之神！他的囚徒！” “我不相信，你没有影子，你根本就不是神，神是有影子的。” 梅林和颠倒人不能说是一见如故，至少可以算是鸡同鸭讲了。 颠倒人显然被对方的愚蠢惊呆了，尽管它自己以前也很蠢，可长久的监禁让他清醒了不少： “信不信随你，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在一个监狱里，这个监狱是用来关押多元宇宙创世神级别的牢笼，它叫总和体！我们都被丧钟活捉了，接下来他就会源源不断地抽取你我的能量，把我们变成他的电池玩具！” ...................... “看来他们相处的不错。”苏明弯腰看着总和体里的动静，可以看到颠倒人和这个代言人梅林之间有着不少共同话题：“就是可惜了这些树了，副官，派无人机器人去那片沼泽地再挖一些回来，这次就放在正常的仓库里就好。” “原来是这里。”秘客也笑眯眯地看着总和体，此时两人就在赛普尔克的控制室里：“老师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梅林监视着我们，所以几次传送东西回赛普尔克，还发放鱼油，传送图腾，展现等等利用空间传送的手段，就是为了留下一个总和体内部的空间坐标，吸引他自投罗网。” “是的，要不然我也不用专门去妓院杀掉梅林的一个分身，那本来就是吸引他注意力的一步棋。” 苏明不再看总和体里面的情景剧，也放弃了那些树木和灵能儿童，就当他们是为世界牺牲了，他拖着黑色披风走向不远处的副官，边走边说道： “我和梅林的区别，就是他把‘别人’的整个旅途当作游戏，所以他不是死侍，也没有用他当主角的故事......他还有点用，也许能榨出些能量来，再不济，也可以当作颠倒人的狱友或者备用口粮，随便他们怎么相处。” 秘客背着手，笑着小跑了两步，也来到副官面前： “那么甘恩呢？对他的计划是什么？” “像过去一样。” 苏明朝副官打了个手势，示意按照日程表来安排接下来的事： “至尊法师在过去是如何利用其他魔神，那以后就怎么利用它。不过现在，副官，玩玩总合体这个雪花球，让里面的小人和大雪动起来给我看看乐子。” 人偶双手一展，隔空做了个旋转球体的动作，接下来总和体里的循环游戏就开始了....... 第3531章 不存于世 城堡中火把的光芒随风微微摇晃，一些陈腐的气息从有点潮湿的角落处缓缓释放到空气里，哪怕有着大量的清洁机器人工作，可石质建筑的砖缝总不可能什么时候都干干净净。 跟着穿军装的管家亚当穿过走廊，苏明来到了会客厅中，一张长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此时已经陈列了不少的菜品。 城堡的主人坐在主座上等着客人的到来，绿色兜帽下的阴影完全遮掩了他的面容，尽管原本就说不上有什么脸就是了。 “我回来了，维克多。” 丧钟没有在长桌旁就座，但还是放任共生体把桌上的烤乳猪卷走，塞进它满是尖牙的嘴里。 “至尊法师，我们的通讯才刚刚结束，杜姆猜测你又操纵了时间。”毁灭博士见到丧钟没有吃饭闲聊的意思，于是自己也站了起来，向着后方的通道做了个请的手势：“看来你不想用餐，那我们去实验室谈。” “至尊法师操纵时间不是什么新鲜事，呵呵，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立刻就赶来见你了。” 丧钟拍拍身边的管家肩膀，示意不用服侍了，接着他和杜姆一起走向城堡深处： “所以，讲讲零号元素的事情吧，我再决定要不要把宇宙立方借给你，你得理解，那小东西威力强大，我不能把它给你随便进行实验。” “杜姆明白，如果换成杜姆，也会是一样的想法。”两人走进一个电梯里，并且通过它飞快地来到城堡的地下：“但等杜姆解释后，你就会知道这么做的必要性。” 地下实验室还是老样子，不过与以前相比，还多出了两个孩子。 此时两个小家伙正在用杜姆平日里监控全国的超大屏幕看电影，还是威尔逊娱乐最近拍的《生化危机》新作。 “你确定让你和苏珊的儿女这么早看丧尸片合适吗？”苏明见到两个孩子扭头看他，就伸手摸摸他们的头：“尽管富兰克林和瓦莱丽雅不是普通孩子，但你我都知道这所谓的电影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癌变宇宙救出来的‘小富’，那个富兰克林对于血肉早就没有了兴趣，而这个40K的富兰克林·冯·杜姆，显然爱上了看血腥纪录片。 “杜姆知道，你从生化危机30之后就编不下去了，所以后来这些所谓的电影，其实都是某个时间线或者单体世界你进行生化病毒实验的真实录像，所谓的主角也不是主角，只是一个幸存者。” 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杜姆这么回答，他面具后的双眼带着温情看了看儿女： “但杜姆认为，让他们看看这些是有好处的，至少能明白，落后就要被人当作玩具的道理，我的孩子可不能是温室里的花朵。” “啧，很难想像苏珊支持你这个观点的样子。”苏明摇摇头，塞给两个孩子一些从黑暗塔带回的玩具，说白了就是在北方正电子工业集团那座城市里弄到的游戏机：“看来她还在美国那边忙活公司的事？” “她想要有自己的事业。”毁灭博士简单地回答。 在获得黑暗塔世界的黑暗面后，丧钟想要在那边找什么东西都很方便。 虽然这两台掌机无论是像素还是操作手感都很一般，可是电子游戏这种东西，没玩过的就是好游戏。 “谢谢，斯莱德叔叔。”富兰克林低头只顾玩，他特别容易进入专注状态，倒是人小鬼大的瓦莱丽雅奶声奶气地感谢了丧钟，她还露出一个缺牙的可爱笑容。 “不用客气，好好玩吧，不过你换牙似乎有点早，是不是吃太多糖了？”苏明捏捏她的小脸，笑着摇头。 “我没有，尽管对儿童来说高血糖问题不容易出现，因为新陈代谢较快，但吃太多糖对于我的膳食营养均衡并没有好处，容易导致肥胖或者营养不良。”女孩呲着牙齿用指头点点大门牙的位置，一本正经地回答。 苏明揉了揉脖子，他拍拍女孩的脑袋：“明白了，你是个好孩子，玩游戏吧，我和你们的爸爸有点事情商量。” 女孩点点头就和兄弟凑到一起去了，他们似乎打算研究一下这新玩具的联机功能。 丧钟摊着手回到了毁灭博士身边，跟着他继续往实验室尽头的控制台那边走，小声说：“他们不光生长发育速度比较快，知道的东西对于两岁小孩来说也太多了，你检查过吗？” “当然，但杜姆认为没有问题，还是开始正题吧，斯莱德。”毁灭博士的脸孔藏在面具之后，看不到他具体是什么表情，但听声音，似乎还有点自豪的样子。 丧钟也没有深究，他走到了巨大的控制台前，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这个无光的环境算是舒服多了。 “我在听。”他摸出一根烟点上，立刻就有微型的杜姆机器人送来了烟灰缸：“之前你跟我说到了‘胎衣’那里，然后给我看了一个模型。” “是的，记得我们之前在负空间中的旅行吗？” 毁灭博士开始操纵仪器设备，在这里再次投影出了那不规则的菱形构造体，它看上去有点像是放大后的味精颗粒，只不过是淡紫色的： “从那里出来之后，杜姆就一直在研究空间的本质，研究重点是正负物质界间的传送门，杜姆想要知道，它是如何‘稳定且同时’联通正负宇宙的。” “原来如此，因为按照目前已知的理论来说，无论是正物质还是负物质，一旦接触彼此就会发生类似能级流失一样的湮灭现象，比起反物质和正物质接触时的反应更猛烈，也更迅速。” 丧钟虽然不是专业的科学家，但这些基础常识还是知道的。 毁灭博士点点头，他抱着胳膊抬起头看着投影出的菱形晶块，看着它在黑暗中缓缓旋转： “没错，当时虫王用它的宇宙指挥棒打开了通向我们主维度的传送门，并发动了虫波入侵，杜姆很好奇构成传送门的物质，不过直到最近，杜姆才从超越神族留下的图书馆里获得了一些灵感，并且最终发现了零号元素的存在。” “嗯，继续，这并不是什么关键的东西。”苏明弹弹烟灰，又取出一瓶酒来喝，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杜姆进行了很多实验，但零号元素的原子结构无法在常规的空间中凝聚，原子会自然地分解为七种结构，形成不稳定的七种晶格，而后在量子层面上分崩离析。只因为纯粹的创世纪产物，和我们的现实无法相兼容，所以......” 杜姆翻了一下手掌，示意说到这里，丧钟就应该明白了。 至尊法师确实明白了，毁灭博士想要用宇宙立方，在地球上创造一个能够让零号元素诞生的‘特定实验环境’，这件事要么去找现实宝石，要么就得借宇宙立方，杜姆选择了通知丧钟，因为他清楚这个地球的真正控制者是谁。 他一直很聪明，连人情世故都很懂，不过那其实不重要，苏明比较在意的是，这个强大的法师似乎是用科学的手段，摸到了一些关于‘七’的秘密。 第3532章 实验开始 对于毁灭博士的请求，苏明没有必要做过多的思考，毕竟关于‘七’的谜题，简直是从一开始就缠绕着他。 不管走到哪里，总是会遇到和七这个数字关联的东西，就连刚刚去过的混沌堡，都是该死的49层楼高。 在赫敏的老家那边，伏地魔有七件魂器；在希里的老家，北境诸国是14个，人类世界已知的国家是21个；不久前安排赫敏去的《魔女之刃》世界，那边被称作上古神兵的魔具在挑选宿主时会有七个要求，分别是自信、坚强、强悍、独立、能力、美貌与智慧。 更别说苏明主要混迹的DC和漫威宇宙了，这里和七相关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简直随处可见。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过斯塔克工业大厦，如果不算后来托尼自己加盖在顶上的卧室还有复联会议室，这栋楼是350米高，一共七十层。 说真的，苏明一直都告诉自己，不要太过于关注这个数字，把调查它当作一件长期任务来看待。 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说实在吃不下烤肉的时候，难免大脑会自己运转，想起种种和七有关的事情来。 而今天，杜姆说他似乎是发现了宇宙创世物质和七的关系？这么一来，苏明怎么可能拒绝他借用宇宙立方的要求啊。 “可以，维克多，我相信你，也愿意把东西借给你。” 丧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看在不远处玩游戏机的孩子们： “但不能在这里实验，即便是为了你的孩子安全着想也不行。你要和我去南极至圣所，去荒蛮之地维度中，那里更保险，一旦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还可以调动卡玛泰姬和地球防护网的力量来压制。” “很好，这就出发，杜姆感谢你对孩子们的爱护。”毁灭博士关掉了投影，随后抬手施法，他无法直接传送进入卡玛泰姬掌控的南极至圣所，但传送南极洲再飞一段距离，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 一个由血魔法驱动的红色传送门就这样打开了，杜姆掌握的魔法种类太多，他几乎每次开门都是不重样的。 在门的另一边，就是冰天雪地的南极洲，寒冷的狂风带着砂砾一样小冰碴撞在两人身上，还有一群企鹅在看到他们两人后吓得四散奔逃，一个个跳进海水里。 毁灭博士做了个请的手势，苏明自然地迈步通过传送门，两人朝着次级维度之内飞去。 很快周围的冰天雪地就变成了茂密的原始森林，在林中还有各种改造恐龙与古代生物生活着，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不管见到多少次，蛮荒之地的存在都让杜姆觉得欣喜。”毁灭博士在天空中飞行，低头看着下方的动物们，显然也是喜欢恐龙的那一派。 “你的拉脱维尼亚绿化程度还不如瓦坎达呢，就别想太远的事情了。”两人的速度都不满，很快位于莽荒之地正中央的‘那个屯’和南极至圣所的城堡就出现在视野中：“如果你想要搞节能减排的事情，我可以把三目乌鸦大师介绍给你。” “陌生的名字，也是你卡玛泰姬的人？对了，杜姆之前看到你和秘客在别处度假，那么她怎么现在没有跟来？”杜姆看来对于实验的安全程度也很重视，他想要另一个法师协力以防万一。 丧钟换了个仰面朝天的姿势让斗篷托着飞，回答说：“我最近又搞到了几千个单体宇宙，秘客有些魔法方面的事务要帮我处理，不过别担心，南极至圣所还有卡西利亚斯，他也是大法师之一。” 毁灭博士开始降落，毕竟他是客人，直接降落在城堡露台上不太好，还是得走正门。 “杜姆听说他在窃取蛇神赛特的力量，但这很危险，就算要偷，也别只盯着一个魔神偷，会被抓到的，或早或晚。” “他其实走的路线和你很像，他现在施法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都用科技手段来办事。”苏明落在杜姆身边，笑着带他走进城堡，而穿着黑袍的小卡已经等候在大厅里了。 毁灭博士观察了卡西利亚斯几眼，在看到对方兜帽阴影下那类似黄色蛇瞳一样的双眼后，只点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 杜姆虽然在魔法界的辈分不高，但因为实力足够强，所以地位反而很高。 “大师，毁灭博士。”卡西利亚斯笑着迎了上来，带两人向实验室区域走去：“副官通知了我需要注意的事项，南极至圣所已经准备就绪。” “我们的实验品那些都关好了吧？”苏明拍拍小卡的肩膀，递给他一件从黑暗塔多元带回来的土特产做礼物，是个小小的黄铜摆件。 所谓的试验品，就是研究缝合怪病毒实验所用的素材，包括丧尸和异形以及各种病毒植物等等。 苏明可不想因为新的立方体实验搞出什么震动，在自己的地盘上玩生化危机。 “请大师放心，安全措施我都检查过好几遍了。”卡西利亚斯舔舔嘴唇，他把自己的小辫子甩到胸前：“在前方的这扇门后，就是我准备的实验场地，使用了一百零八层不同的魔法防御屏障，还加上了科技侧的力场发生器，电流束能结构等等。” 眼前的自动门打开，展现了一处宽敞的房间，简直门外和门里是两个世界，走廊里全是高科技，结果这房子里都是神秘侧的各种法阵和图案。 杜姆打量了一下环境，还顺便检查了一下防御魔法，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向丧钟伸出了手： “这个验证过程并不简单，即便有卡西利亚斯大师协助，杜姆也需要谨慎地进行，需要更多时间。” “没问题，稳当一点更好，千万别急，反正宇宙立方我平时也不怎么用。”苏明从腰包中取出那个蓝色方块，伸手在它身上摸摸：“我给它起名叫‘小家伙’，你可别把它弄伤了，明白？” 在确定杜姆给出了认真的保证之后，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立方体被转交到了他的手中。 毁灭博士顿时就像是吃了芥末上头一样，闭着眼睛猛吸一口凉气，脑袋向后扬起。 片刻之后，他才睁开眼睛，有些不解的看向丧钟： “如此强大的力量，高于我们当前维度的能级，你平时是怎么控制它的？还是徒手去抓？” “因为...我是至尊法师，不要在乎那些细节，开始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实验了，因为这种工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苏明示意他可以开始了，并且转身准备离去，又转过身问了一句：“对了，顺便问一句，韦德的婚礼你去吗？” “不去，虽然感性告诉杜姆应该去，但杜姆是个理性的人。”杜姆立刻回答，几乎一丝犹豫都没有：“如果你负责操持这件事，那么杜姆建议你准备好足够的抗酸剂和呕吐袋，放在每个来宾的座椅下面，就像民航客机那样。” 哪怕当初大家一起行动过，可是杜姆显然不想看辣眼睛的画面，比如新郎吻新娘之类的事情，那时候死侍肯定要摘掉兜帽的。 杜姆自认为意志力足够，实力足够强，可也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哪有自找着去看那个的？ 第3533章 温暖家庭 “好吧，看来你们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我先离开，有事就叫我。” 看着杜姆和小卡已经开始商量准备实验的细节，苏明还是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做，反正有副官盯着这边，自己可以找个别的地方转一转。 既然来了那个屯，也就顺便去撸会猫吧，然后回家找琴酒吃饭。 于是他自己离开了实验室，沿着街道溜达着，向着卡萝尔家的农场走去。 路上还遇到了赵四和大脚这些第一批归化的土著，对方十分恭敬地行礼，苏明关心了一下他们的生活还有水蛭药剂的效果后，才再次动身。 一如既往的，刚来到农场的栅栏门处，就隐约听到了惨叫声。 苏明有些无语地和院子里的奶牛对视了一眼，从这个可怜的动物眼中也看到了相同的无奈，他翻过栅栏门径直走向了谷仓。 不出所料，玛丽还在训练小乔，只不过这次的训练项目从‘笼中格斗’换成了跳舞，一旦可怜的年轻人没有跟上节拍，玛丽就会用电棍猛击儿子的屁股。 卡萝尔今天在家，看来是休息，她就在不远处的稻草堆上坐着，一只手撸猫，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翻看着什么东西，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嗨，卡萝尔，玛丽。”苏明抬手和她们打招呼，又递给被强迫跳舞的乔一个同情的眼神：“今天这是玩的哪一出？” 前克里帝国女王卫队长只是远远地朝丧钟笑笑，接着又猛击自己的儿子，因为对于克里战士来说，训练在完成前不能中止。 “嗨，斯莱德。”卡萝尔带着笑容放下了手机，她今天还是穿着她的那件红格子衬衣：“前些天星爵和银河护卫队来我家作客，和我谈了一些事情，我妈妈她听星爵说现在宇宙里最强的战斗方式就是尬舞，所以......” 一翻小手，惊奇队长露出了滑稽的表情，她摸着自己的肘尖位置，把胖乎乎的噬元兽递给丧钟玩： “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对了，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 “天剑局已经开始运行了吗？”苏明接过胖猫放在一边，用手指捋捋它的下巴，听到它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如果说有什么动物不怕绞杀，还心安理得地蹭共生体宿主的，大概就是噬元兽了。 提到这个话题，卡萝尔很自然地汇报了情况： “是的，天剑局已经开始运行了，空军那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些超能力者，加入了我的队伍，我现在是天剑局局长，直接向五角大楼负责，不过今天值班的是副局长布兰德，我轮休回家看看。” “天剑局是为了保护地球免受外星人物理入侵和攻击的部门，这样的部门还是直接归属联合国比较好。”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些零食来喂噬元兽：“等到时机成熟了，你可以去问问弗瑞，当初他是怎么让后勤处脱离美国控制的。” “我也这么想。”卡萝尔双腿搭在一起，穿着小牛皮靴子的脚尖摆来摆去：“其实要不是你的卡玛泰姬不能曝光，不能让民众知道魔法界的存在，我都想干脆让神剑局直接挂靠在你那里算了。” “其实都一样。”苏明笑笑，他又指指对方手里的手机，换了个话题：“你之前在看什么，似乎很高兴。” “这个？这是网上的同人漫画。”卡萝尔拿起手机给丧钟展示，还拨动屏幕解释了起来：“你看这个，《惊奇女孩的三角恋爱》，画得虽然很丑，但故事挺有趣的。” 以丧钟的视力，卡萝尔一拨拉屏幕，就把故事看了个差不多。 其实这只能算是互联网同人的那种超短篇漫画，故事也很简单，就是讲一个四肢都能像面条一样伸缩的中东女孩，她同时被小黑蛛和新星深深爱着，于是两个男孩为了一个女孩而发生了激烈战斗的故事。 “惊奇女孩和新星也出道了嘛...还有小黑蛛，他刚到40K地球没几天就又开始行侠仗义了？”苏明只是感慨时代的变迁，看来重建多元的事情要稍微加速了。 “卡马拉是个好女孩，虽然她喜欢自言自语的程度有点严重，但我见过她，她是我的粉丝来着，所以我也给她起了这个代号。” 女人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胸，尽管她的水平和黛西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新星，他似乎和山德尔星的关系过于密切，目前还需要观察，我不是很喜欢那里的人。” 小乔的惨叫声又一次响起，因为他看姐姐和丧钟亲密说话而走神，于是又被玛丽来了几下，一种人皮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家庭的温暖简直是瞬间充满了这个谷仓。 “山德尔星的新星军团虽然名头响亮，但他们全部加起来都不够你一个人打的，所以没必要对一个青少年那么提防。”苏明也掏出手机来登陆卡萝尔看的网站，加入收藏夹：“先这样吧，我就是路过这里来看看，现在得回家了。” “那好吧，大概你没有留下吃饭，玛丽会有点失望。”卡萝尔也不多挽留，反正相见面什么时候都能见到：“对了，韦德的婚礼到时候有车接送我们这些宾客吗？会场在TVA，打车都不方便。” “副官会负责接送的，所以你是确定要参加的，对吧？”苏明把橘猫还给卡萝尔，又留下一点零食给它。 卡萝尔点头后掰着手指计算：“我，黛西，格温，海拉，莫妮卡都约好了要去，我们连新裙子都买好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惊艳吧，嘿嘿。” “行，想去的时候你朝天空喊副官就行了，我给你批了进出权限。”看到她这傻乎乎的样子，苏明笑着拍拍她的胳膊，随后摆摆手，在一阵蓝光中消失不见。 传送总是很方便，就是没办法看路上的风景。 回到缅因州山区的家中，琴酒已经在等着他了，还是按照阿斯加德的风俗履行着妻子的义务，端上一桶酒来共饮，然后就是一头烤熊...... “听说这次事情办得还算顺利？”琴酒用战斧剁了一条熊腿下来，放在男人面前的长盘里。 “啊，还算可以吧，大概有了抓住达克赛德的计划，另外还有了升级幽灵宇宙的素材，同时还给找到了一个可以诱惑变种人的天堂。” 苏明切了一小块烤肉塞进嘴里，让绞杀顺便把电视机打开： “你这边情况呢？关于那婚礼，表弟和夏坷垃筹办的怎么样？” 第3534章 胎衣 “其实我真的不擅长办婚礼，要是换成葬礼会更好一些。” 琴酒抱着装有蜜酒的橡木酒桶，给自己和男人的牛角杯里倒入那金黄色的液体，她显得有点无奈： “至于是不是顺利......这么说吧，死侍和夏坷垃最开始去拍婚纱照都没有成功，因为摄像师吐得进了急诊室，后来他只能穿着制服和头罩，外面再套上西装拍照。” 说完，琴酒的两个嘴角也向下弯去，似乎是在构想当时场面会有多恶心。 “人们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按葬礼的模式来办婚礼也没错。”苏明拨拉着碗里的烤肉，并试图蘸上更多的辣椒酱来下饭：“哈莉原本说要帮忙，可她最近又到别处玩去了，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电视新闻中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看来地球40K的缅因州还算是平静，至少不像黑暗塔多元宇宙里的那些缅因州城镇，发生许多奇怪的事情。 副官对于地球的监视主要体现在地表和有摄像头的地方，而人们总是会在下水道或者江河湖海里发现尸体，或者被人发现，因此看看电视新闻，以普通市民的角度来补充一些情报也是必然的。 “哈莉啊......”提到小疯子的时候，琴酒也露出个笑容：“那姑娘和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甚至我感觉她比弗丽嘉天后还要更有智慧，说不好为什么，就是感觉。” 苏明被琴酒挑选的比较对象给逗笑了，他抱起女人放在自己腿上，摸摸她的头发： “就算你要挑阿斯加德的聪明女人，那也应该选罗蕾莱或者阿莫拉来对比，说真的，要说玩弄人心的本事和各种心计，天后可差远了。” “我甚至都不想听你提到这两个名字。”琴酒靠在丧钟的身上，抓着牛角杯给他灌酒：“这两姐妹根本没有荣誉感，她们追求的是控制人心和玩弄男人的乐趣，所以在阿斯加德，人们叫她们‘女妖’和‘邪魔’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知道，但严格来说，她们并没有多大的危害，因为真正有份量的角色，是不会受到小把戏控制的。” 苏明也把手中的酒喂给琴酒喝，将脸颊贴在她的头顶上： “那些与我无关，接下来我的日程表就是先参加韦德的婚礼，然后等着杜姆的结果出来，带人去把超越神族搞定，一天不消灭掉这些高层级的精神病人，我就一天不能放心。” 新闻画面又变动了一番，播放了一段沙雕新闻，起因是有人蹲在树杈上拉屎，还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当消防员们去救他的时候，发现他认为自己是一只野鸡。 本地新闻就是这么有娱乐性。 “我们暂时不知道构造者与超越神族的战争进展如何，他们的战斗发生在更高的层级中，我们甚至还没有合适的窥视手段。”琴酒摸摸自己的脖子，又抱起酒桶给两人重新把酒添满。 她还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没有情报，行动就太危险了。 谷“所以我在等，等杜姆那边拿出结果。”苏明拍拍她的腰肢，示意她别添那么满：“他发现了一种原本未被证明存在的物质，零号元素，他和我一致认为那曾是多元宇宙，乃至更大宇宙的‘胎衣’。” 于是接下来的就餐时间里，苏明就给她详细解释了一下自己和零号物质以及零号元素的渊源，又说了一下有关于数字7的魔咒，最后则展示了一下杜姆构想中的，那零号元素的结构外形。 为了避免琴酒无法理解宇宙胎衣是什么东西，他还用灯戒投影演示了一些画面。 一片漆黑的虚空中，什么都没有，但突然混沌蠕动着，随后在某个瞬间，第一苍穹从混沌中诞生了。 第一苍穹制造了天神组作为玩具，接着天神组们又制造出一个个星球，这些星球形成了宇宙，宇宙发展得繁荣昌盛。 但随着时间流逝，各种概念的缺失，宇宙进入了无可避免的熵增，并由此开始塌缩，物质存在的一切都被压缩成一个小点，形成了一个蛋形的结构。 接下来演示暂停了，苏明放大了那个小点，看上就像是在黑纸上的一个墨滴的小点，抬起手指捅了捅： “这个就是胎衣，包裹在这滴墨水之外，你看不到，但它却用某种方式将宇宙捆成一个球体的样子。当下一轮的循环开始，第二苍穹诞生的时候，这胎衣就会爆开，能量和物质从奇点中喷涌而出，形成我们可见的现实宇宙，每个苍穹都是不同的，但胎衣始终不变。” “但当新的苍穹存在时，就像是成年人身上不会裹着胎衣，因此它不能和如今我们已知的自然物质界共存。”琴酒一手摸着绞杀的豆芽脑袋，另一只手握着战斧砍下熊头给它吃：“所以杜姆才要借用宇宙立方，为的是...人造不同苍穹间交替的那一瞬？” 看到她认真的模样，苏明点头：“说的没错，这就是杜姆和卡西利亚斯接下来要进行的实验，非常危险，可一旦成功，很多过去难办的问题都会获得新解。” 电视机里的新闻播放结束了，接下来的节目是天气预报，看样子别墅所在的山区明天会有不小的降雨。 苏明很喜欢下雨的天气，尤其是山里的空气特别清新，而且小溪也会涨水，偶尔还会有瀑布可以看。 “我明白，你有着大计划。”琴酒站起来收拾餐桌上的遗骸：“但问题是，杜姆真的可靠吗？你和他之间没有书面契约，万一他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后......” “不用担心这个，以前的毁灭博士也许没有弱点，可现在不一样，他有了孩子，他对未来抱有希望。同时，他也明白，我有能力掐灭任何人的任何希望。” 丧钟摸出一根饭后烟点上，把酒桶里最后一点底子倒进绞杀嘴里，还帮豆芽擦擦嘴巴： “越聪明的人往往越现实，所以他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第3535章 突发变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突然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苏明神清气爽地来到纽约，开开心心地钻了下水道，抵达怪物大都会，来夏坷垃的家里找表弟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可是进入这下水道里的垃圾城堡之后，却发现各种地底生物和恶魔都在翻箱倒柜，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原本他没有在意，可在见到夏坷垃之后，才发现这些家伙是在找韦德，理由是他昨天半夜的时候还在夏坷垃的床上，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消失了。 苏明看到不远处门外的一个牛头怪用钢叉从污水池里捞出一个破靴子，将其倒过来磕打，似乎是怀疑死侍会藏在鞋子里的智障行为后...... 他早就不对这些地底生物的智商有多少期望，今天只是认知下限又被刷新了而已。 “就像是我说的那样，至尊法师。” 夏坷垃显得十分难过，坐在梳妆台前抱着自己的脑袋回忆： “昨天晚上韦德先是去和几个朋友办了单身派对，大概十二点多的时候回来的，接着就和我们上床睡觉了，四点多的时候我们玩够了，我明明抱着他睡着的。” 说着话的同时，夏坷垃还反手指指不远处的超大床铺，那被单和床垫此时还在滴水，散发着一种腥臭的气味。 “不要叫我至尊法师，虽然你和韦德相识的起因是我和你的协议契约，但看来你们感情不错，你也马上就是我的弟妹了，所以直接叫我斯莱德或者表哥就可以。” 苏明用意念控制绞杀去检查床铺，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不过看来是徒劳，韦德一直都有掉皮、出血、流脓、失禁等等问题，他的床垫和被褥...... “嘤！” 绞杀刚掀开被子就吐出了舌头，它也忍不住地干呕了一下，它的嗅觉是人类的数千万倍，这发酵了一晚上的恶臭突然爆发出来，哪怕是它也有点恶心。 而夏坷垃是个恶魔，恶魔的观念就是床榻之事玩得越脏，那就越刺激。 床是很大，绞杀在床上发现了数十种不同生物体液的残留痕迹，可想而知他们昨晚有多嗨了，或者说天天都这么嗨？ “我知道的事情就这么多了，表哥，请你帮我把韦德找回来吧。” 显得有些忧郁的夏坷垃看向门外，一个鱼头怪正蹲在那里掏老鼠洞，像是它怀疑死侍藏在老鼠洞里一样。 她叹了口气：“我的人根本都指望不上，要他们上阵杀敌没有问题，但调查失踪？不是他们的特长。” 丧钟点头，先是看看这仿佛地下宫殿大厅一样的卧室，又看看走来走去把现场完全破坏的怪物们： “好吧，夏坷垃，昨天晚上你睡着了，不知道韦德什么时候消失的，但说不定有别人看到了，先把昨晚和你们一起睡觉的仆从们都召集过来我问问吧。” 丧钟不是侦探，但雇佣兵就是什么都要会一点，破案水平能够和蝙蝠侠持平就差不多够用了。 ........................... “......她们全都是？” 几分钟后，面对着眼前大概二百多名各式各样的雌性怪物，苏明竟一时间有些不想管表弟死活了，他用无语的眼神看向有点不好意思的夏坷垃，发出灵魂的拷问。 魅魔摊摊手，她淡紫色的皮肤泛起了一点红晕，小声回答道：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刺激到底咯。” 丧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到了嘴边上的那句‘你好骚啊’给咽了回去，这么和弟妹说话毕竟不合适，于是这口气又变成了干咳，喷出了他的嘴巴。 “咳，咳！好吧，事情看来有点复杂了，这么多人，你记得先后顺序吗？” “不记得，表哥，当时我很嗨。”弟妹一副瘾君子被警察抓住后询问过程的模样，她抱着自己的宠物小恶魔，有点恍惚地给出答案。 这些怪物平时都生活在下水道里，毕竟怪物大都会就是这样的一个地下聚居地，但当她们挤在这个密闭的环境中之后，各种各样的古怪气味就有点让人辣眼睛了。 “副官，扫描一下地球，看看贱人跑哪去了。”苏明看着怪物们，还是选择先问问副官。 “警长，没有任何发现。”人偶妹子投影到他面前，立刻给出答案。 苏明点上一根烟压压周围的味道，绞杀的两条小触手帮他按摩着太阳穴，又问：“扫描40K宇宙，看看他是不是喝多了起夜结果跑到外星球上去了。” “扫描完毕，警长，还是没有，并没有疑似韦德的物体出现，连红黑肉酱都没有。” 副官再次给出答案，甚至干脆连下一步都做掉，她进行了抢答： “其他维度中也没有，他没有下地狱，也没有去见我们已知的任何魔神。接下来需要我联系死亡吗？如果是，那我需要你给我联系灭霸以及动用黑灯戒的权限。” “......其他六个平行地球和它们的附属维度呢？”丧钟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将其翻转过来跨着坐上：“也许他和蜘蛛侠出去玩了也说不定。” “我这里没有他使用蛛网的记录，警长，而且就算那些平行地球上有其他死侍存在，也不是你的兄弟，他真的失踪了。” 人偶妹子给出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死侍那么喜欢人气，他还说自己是宇宙的主角，是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的。 “维持扫描，对所有平行世界的死侍进行监控，我这边试试老办法。”丧钟叹了口气，朝面前勾勾手指：“昨晚你们谁第一个上了女王和死侍的床，站出来回答问题。” 于是有个兽人妹子走了出来，她是夏坷垃的侍女之一，身材十分火爆，穿得也特别清凉，不过鉴于她脖子上顶着个苍蝇脑袋，所以苏明猜她大概有点地狱血统。 谁知道呢，地底种族也叫‘异类’，原本就是天神组当初进行永恒族实验的废弃品。 这么多年过来，异类们躲在黑暗的地下互相混血，又和‘兽’的恶魔后代们杂交，血统早就变成大杂烩了。 “我是第一个，至尊法师，但我真的不知道亲王殿下去了哪里啊，我大概在昨晚一点左右就昏过去了，求求您，发发慈悲，请别杀我！” 女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面前，苍蝇口器蠕动着，嘴里拌着屎一样的黄色黏浆说话了。 苏明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他甚至都不忍再看，该死的韦德，他都搞了些什么骨骼精奇的玩意啊...... 第3536章 没用的证人 下水道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轻轻的水流声从头顶的管道中经过，是固态物混合着液体的声音，在管道的直角拐弯处还发出噗通噗通的落水响动。 丧钟摆摆手，示意苍蝇妹子离开房间，提高了一些声音对人群说： “和她一样的，在凌晨四点前睡着或者嗨过头的，都可以出去了，这不关你们的事情。” 于是二百多只怪物很快就走的只剩下十几只。 “就你了，过来，说说你既然没有昏过去，那么在四点之后还记得什么？”苏明在剩下的怪物群里扫视一番，挑了个比较顺眼的猪头兽人妹子出来问话。 不知道是至尊法师这个名号太响亮，还是绞杀翻箱倒柜的模样比较吓人，总之这野猪妹也是立刻就跪下了，就像是站着不会说英语一样。 “哼哼哼哼......” 谁知道她真的不会说英语，而是猪叫了一番作答！ 苏明深深地叹了口气，捏着自己的鼻梁位置，转向夏坷垃问：“连英语都不会说，肯定不是外星人了，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你给我翻译一下她说了什么。” 一旁坐着的夏坷垃拿起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补妆，一边描唇线一边说： “这家伙说的是她虽然醒着，但看到我和韦德睡着了以后，她也就入睡了，可今天早上十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亲王不见了。” “好吧，和她情况一样的，也都出去。” 丧钟连连摆手，这些地底种族都非常淳朴，更不可能敢对夏坷垃说谎，但脑子太差，有时候反而是个麻烦。 听到这话之后，原本剩下十几只怪物又走了大半，最后只剩下三只。 一个看起来像是高温融化的充气娃娃，一个是有八条长腿的蜘蛛娘，另一个则是头母牛，对，就是看起来很普通的母牛，她还在嚼着一塑料袋垃圾，大概是反刍。 丧钟张了张嘴，想到这些都是韦德睡过的妞，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谁问起。 下水道里很凉快，可是却有一滴很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缓缓流下，绞杀赶紧帮宿主擦擦，有点心疼。 宿主哪怕曾经面对过无数敌人，都没有哪一次如此心力交瘁。 “你先来回答吧，别跪了，挺麻烦的。”默默叹息一声，苏明最终还是先选择蜘蛛娘回答问题，因为这个妹子虽然腿很多，但至少还有张人脸，而且和蜘蛛沾边，应该可以用蛛网沟通。 “至尊法师您好，我是负责在下水道捕鱼的小蛛蛛。”果然，蜘蛛娘思路还算正常，她还有名字呢。 “很好，终于遇到个正常人，呼~~~”苏明欣慰地点点头，抬手示意她继续。 “我昨天晚上三点进来送润滑油，亲王看到我的腿就要和我亲热，女王陛下也准许了，所以我就留下服侍了一会......不过我是在四点之前离开卧室的，当时什么都好好的。” 这么说完，她还用一片漆黑的眼珠看着丧钟，水汪汪的眼睛连眼皮都没有，可怜巴巴地等着答复。 玩完就离开的别来凑热闹啊！还有为什么蜘蛛腿上会穿吊带袜啊？！现在这女仆装又是怎么回事？！ 无力地摆摆手，苏明表示没她事了，出去吧。 接着，他把目光投向了融化的充气娃娃一样的怪物，可能是个肉粉色的史莱姆怪物？ “会说英语吗？如果不会你就直接出去吧，因为充气娃娃大概率是没有大脑这个器官的。” “会的，丧钟大人，我还会日语和阿拉伯语。”粉色软泥怪这么回答，它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声音也是萌系的软音：“不瞒您说，其实我是整个下水道里最聪明的软泥，我还有互联网函授的大学本科同等学历呢。” “......你学的是什么？”丧钟有点惊奇地看向身旁的夏坷垃，没想到她手下还是有点人才的嘛。 一个软泥怪都能上网读大学，这多励志啊。 软泥怪抖动了几下，像是果冻一样反射着淡淡的光，自豪且骄傲地回答道： “非洲赞比亚网络大学临床医学专业，肛肠科方向......” “停，不要说细节，我突然间变得不想知道了。”丧钟闭上了眼睛，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而且别的也不用再问，我已经猜到答案——你就是那润滑油，对吧？” “您怎么知道的？何等英明，何等伟大啊！” 软泥怪那融化娃娃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是发自真心地赞颂起了男人的智慧。 “因为...我是至尊法师！” 丧钟立刻接上了没品的蝙蝠梗，接着让她快滚去洗澡，怎么猜到的还用问吗？ 柔软的粉色软泥怪团成了一个球，真的是滚着出去的，还在门框上撞了一下，而这显然更让气氛沉默了。 这么一来，最后剩下的目击证人，就只剩下一头奶牛了。 丧钟深呼吸了几下，又抽了几口烟，灌了一瓶烈酒下肚，和母牛默默地对视着。 “嚼嚼嚼......” 奶牛还在反刍嘴里的垃圾袋，一双牛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类，似乎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就是一头奶牛。”夏坷垃见到了沉默的气氛，放下了手里的眉笔，赶紧解释了一句：“说实话，我也不会牛类的语言，要不，我派人去地面上请个兽医过来？” “不用，副官，摩纳克在哪里？现在在干什么？”苏明还是决定直接上魔法手段了，就算没办法从奶牛这里问话，找个法师来用魔法寻人也能试试。 “魔法王子现在位于伦敦的家中，正在喂兔子。”副官给出答案。 “帮他换上衣服，传送过来。”苏明继续和奶牛对视，越看越觉得它长得有点像卡萝尔家里养的那头。 大概三十秒后，摩纳克被一道光带到了丧钟的身边，他脸上都写满了不爽的表情： “又是什么事？这是哪里？为什么又是我？” 他刚站稳，就问出了致命三连问。 “纽约下水道的最深处，怪物大都会，这位是美国地下种族的女王夏坷垃，也就是韦德的未婚妻。”苏明指指一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恶魔，又指指衣冠不整，胡子乱糟糟，帽子都歪掉的法师：“夏坷垃，这位是魔法王子，摩纳克大师，我的好友。” “你好，大师，我的小死死昨天晚上在卧室里走失了，请你帮忙找他回来吧，拜托了。”夏坷垃礼貌地向小胡子法师问好，并且还拿出一块粉色手绢擦擦眼角：“我们明天就要办结婚典礼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摩纳克当场就干呕了一下，尽管加持了嗅觉屏蔽的法咒，可光是将死侍的模样和小死死这个昵称在脑海里联系起来，他就已经犯恶心了。 第3537章 不算离奇 作为魅魔女王，夏坷垃当然也和秘客一样有着恶魔真身，她的本体看起来像是披着紫色鳞片的一条龙兽，块头非常大。 夏坷垃会魔法，但十分偏门，是炼金和诅咒系的法术，最多再加上一些直接攻击的火焰系魔法和魅魔常备的几个类法术能力。 苏明认识的魔法师非常多，各有各擅长的法术类别，比如成为了‘冰火魔厨’的小王，最擅长的就是种种能够用来处理各种食材的魔法；而像是三眼乌鸦那样的法师，就更贴近德鲁伊体系，他的魔法都和植物有关。 但今天选摩纳克来帮忙，主要还是因为他和死侍最熟，对于恶心的抗性最高罢了。 “你没有必要找我过来的，死侍有传送腰带，他能穿梭时空。” 摩纳克忍着恶心来到床边释放了一个占卜法术，但他的指尖突然闪过火花，整个人也后退了几步，法术失败了，然后他摇摇头： “我觉得他可能是逃婚了，等到他想要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再出现。” “我只知道有女人在结婚前逃婚，男人逃婚实在少见。”苏明不是不相信摩纳克的推论，但要知道，这里说的可是韦德，他也许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的毛病，可他几乎从不逃避。 听了丧钟的话，魔法王子只是耸耸肩，平淡地回道：“斯莱德，我是个英国人，你懂的，所以对我们来说，男人逃婚并不奇怪。” 苏明懂了，只因为英国是支持同性婚姻的，在那边新娘新郎都可能是男人。 就在至尊法师和魔法王子扯淡的时候，一旁那头在默默反刍的奶牛突然吐出了一件东西来，看起来是味道不怎么好，让它有点呕吐，哗啦一声就有固态液态的混合物吐了一地。 摩纳克扭过头去，避开了视线： “我的天，斯莱德，为什么卧室里会有一头奶牛？而且它还吐了？！” 苏明看看一旁装无辜的夏坷垃，捂着鼻子缓缓摇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摩纳克，你难道没有看到它吐出来的是什么吗？” 原来在那堆污秽的混合物中，一条包裹着粘液的棕色皮带就躺在那里，皮带扣则是一个看起来贱兮兮，黑红对半的面具。 “是韦德的传送腰带。”摩纳克皱起了眉头，他稍微释放了一个小魔法，将其从呕吐物中取出，又抓起一旁的花瓶倒出水来将它冲洗了一番：“看来你是对的，斯莱德，韦德大概是弄丢了他回来的路。” 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韦德没有使用腰带，那又是怎么突然消失的？ 不管绞杀怎么检查，都没有发现死侍有步行离开这房间的痕迹，更是没有绑架的迹象。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现在我们有他的随身物品了。”苏明指指被魔法悬浮在空中的腰带，朝摩纳克做了个请的手势：“已经符合使用寻人魔法的条件，那么，再试试。” .............................. 夏坷垃还想用下水道的一些特产品来招待表哥和魔法师，比如黏稠苔藓馅的马卡龙，或者是蟑螂卵泡的茶水。 对于地下生物和恶魔来说，也许这些算是好东西，但苏明在下水道混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从来不会品尝这里的各种美味。 和弟妹闲聊等待了片刻之后，摩纳克给出了新的答案，巫毒术中的寻人魔法是一种很强力的法术，直接作用于定位人的灵魂。 尽管死侍很贱，但他作为一个人，还是有灵魂的。 “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摩纳克掐死了一只兔子，用手绢擦着自己的眼泪，重新戴好能变出兔子的礼帽：“好消息是他还活着，坏消息是他是被人诱拐的。” “所谓的好消息和没说一样，因为他根本就死不了。”丧钟叼着香烟，看看凌乱无章的卧室环境：“所以直接快进到下个话题吧，我该如何把他弄回来？” 魔法王子还在不受控制地流泪，这就是施法的代价，没有办法避免，但他还是扶着家具走到了丧钟身边坐下： “解释起来会有点复杂，因为他创造，或者说被诱导创造了一个多重梦境维度。” “唔，梦境维度，我大概理解了。”丧钟站起身来拍拍摩纳克的肩膀，又朝着夏坷垃点头：“我会处理这件事，夏坷垃，你继续准备婚礼就行，我现在需要先返回卡玛泰姬。” 消失在梦里，听起来有点离奇，但理论上并不难理解。 梦是人潜意识的集合构成，是大脑细胞的自主活动，大家都知道，心理或者思维因素往往也会影响身体的生理，比如著名的囚犯水滴实验。 蒙上囚犯的眼睛，在他胳膊上随便轻轻摸一下，在旁边放个滴水的水桶，告诉他这是在给他放血。 过不了多久，这犯人就死了，哪怕毫发无伤，但尸体的表现却像是失血过多而死。 以韦德那精神病儿童一样的情况，有着种种奇思妙想和实现这些妙想的手段，别说消失在梦里了，就算消失在厕所马桶里，苏明都不奇怪。 “我其实也可以帮忙的。”夏坷垃举起自己的手掌握成拳头，像是也想要跟着一起行动。 “不用了，你不会想要明天带伤举行婚礼的。”苏明笑了笑，随后朝摩纳克歪歪头，示意他拿上死侍的腰带，接着让副官发动了传送。 不过当传送的光芒散去，两人抵达的地方并不是卡玛泰姬，而是赛普尔克，这个巨大的天体以及它所处的幽灵宇宙，此时正在进行新的升级流程。 “看来你不太信任夏坷垃？” 传送进赛普尔克的控制室之后，魔法王子的神色平静了许多，他立刻就注意到了火坑中旋转着的总和体，还有在发光球体旁边忙活着什么的秘客。 “不，在所有我认识的恶魔里，我对她的信任程度能排进前十。”苏明说了个冷笑话，示意摩纳克别乱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这里只是中转站而已，副官？” 于是又是一次传送，接下来两人直达了梦之国，就在那无面人们乘坐的滑梯前方。 如果说谁最懂梦境，那毫无疑问是睡魔，但那个家伙做事情和讲话总是搞得云山雾绕一般，所以苏明没有打算和他取什么经，而是要借用一些可以用在梦里的道具。 穿着黑袍，面色苍白的睡魔就站在城堡前的楼梯上，还是睁着眼睛眺望远方的模样，丧钟朝他招招手，笑着喊道： “丹尼尔，把你的那个面具借我用用。” 睡魔打了个寒颤，脑袋快速哆嗦了几下，似乎如梦初醒。 第3538章 迷失梦境 差不多十分钟后，丧钟和摩纳克回到了地球40K的纽约，具体位置是位于长岛的忠嗣学院，此时的小王正在准备中午饭，看样子今天的午餐是触手烩菜来着。 “梦之国度，啧，真是个瑰丽的地方。” 摩纳克还在感慨之前看到的景色，他的手里拿着丧钟从睡魔那里好说歹说借来的面具。 那个面具看起来有点像是一战时期的防毒面具，但它是一件圣物，只要有了它，就算是普通人都能随意进出别人的梦境，完成许许多多在现实中做不到的事情。 比较直观的作用之一，那就是每个人的梦都是分层的，有了睡魔的面具就不需要准备陀螺了，它能帮人看清虚幻中的真实。 小胡子法师能感觉到这个面具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飘忽不定，却十分强大且隐秘。 “好了，准备一下计划，先说说拐走死侍的谁？是梦中杀人的弗莱迪吗？” 丧钟抓起莫度送来的紫砂壶喝了一口水，让摩纳克赶紧熟悉一下这件道具该如何使用，丧钟自己不会在梦中迷路，X金属某种程度上就是想象力的具现体，而摩纳克没有这个本事，只能依靠外物的帮助。 初代睡魔经常使用睡魔面具，但到了丹尼尔这个二代睡魔，则更多时候把它挂在城堡的走廊里当作装饰品。 丹尼尔比起初代来讲更加佛系，他不喜欢潜入别人的梦，更不想通过梦改变什么。 即便如此，他一开始也不太情愿把这面具借出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丧钟想做什么，万一是毁灭多元宇宙呢？ 丧钟只表示他是想多了，随后又拿出路西法和死亡说事，纠缠了好半天才算让睡魔松了口，但这个借用是有时间限制的。 “弗莱迪是不太可能了。” 魔法王子对于丧钟的笑话表示无奈，他试着戴上了睡魔的面具，这陈旧的面具中有股怪味，就像是皮革和灰尘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难形容，因为就连臭味都是似有似无的，就像是人从梦中醒来后，鼻腔里还回荡着梦境中的余韵： “要让我来说，诱拐死侍的人应该是个阴谋家，他个人的战斗能力不太强，但却有着一个计划。” “你怎么看？针对我的？还是针对韦德的？”苏明又抓着茶壶来了一口，看着庭院中飘散的雪花落在腊梅树枝头：“因为不管怎么想，韦德似乎身上都没有什么价值。” “我觉得这件事必有蹊跷，斯莱德，韦德虽然又下贱又下流，总是说各种废话，看上去一无是处，但你猜他是怎么进入梦中维度的？”魔法王子戴着面具，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窨井盖下面传来。 “剧情连续性宝石。”苏明早就想到了，既然摩纳克也想到这一点，那就直说吧：“有个狗日的想要改我们的故事，还真被他找到一种可能性。”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想那个藏在暗处的家伙，很可能观察了我们很久，最后找到了最薄弱的一环下手，也就是韦德。” 摩纳克掏出两只兔子掐死，抽泣着开始施法，他颤抖得厉害，声音却很坚定： “所以我们得加快进度了，就算韦德喜欢把东XZ在底裤里，也不知道他能藏住多久。” 丧钟身上的休闲西装蠕动着变成黑黄装甲，他试着让光剑从手掌弹出又缩回，做好出发前的准备： “你说的对，老伙计，不过我有没有给你说过一件事？那就是，睡魔面具其实不用扣在脸上，只要随身携带就能生效了，你真的没必要吸臭气的......” ....................... 为什么噩梦如此恐怖？ 为什么噩梦让人胃部抽搐，冷汗大冒？ 为什么噩梦在人惊醒后依旧挥之不去？ 答案也很简单，因为能够被称为噩梦的，往往都是孤独的梦，在梦中你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别人可以依靠，没有别人可以倾诉。 梦会扭曲人类对时间的感受，也许在外界的短短几小时，就有人在梦中渡过了自己的另一段完整人生，而这段人生如果充满了悲剧，那么这梦也会把其中的悲伤和恐惧相应拉长到那个程度。 无论遭遇什么，无论面对什么，人类是一种群居生物，在独自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 “啊，这旁白说的都是什么啊？嘀嘀咕咕的一堆废话，因为死侍大爷我现在一点都不恐惧，甚至还有点想笑。” 走在一条漆黑的走廊中，死侍一边拍打自己的脑袋一边自言自语地前进，走廊两侧悬挂着一幅幅油画，油画里则是一个个死状凄惨或者面目狰狞的亡者面容。 “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不过现在信号似乎不太好，你们也许能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你们的弹幕，这让我开始觉得有点孤单，也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带卫生纸出门，要是我想要大便没人给我递纸可就不妙了啊。” “不过也许我可以用这些油画来擦屁股。”死侍看着墙壁上的怪画，捏着下巴歪嘴思考道，随手一锤自己的掌心：“我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了，我大概是被一个疯狂的艺术家绑架了，他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把我丢进了一个迷宫，不看够他的多少画就不准出去。” “一定是这样的，真是可恶的家伙，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还挺有眼光的，可是为什么把我的腰带也脱掉了？他好色色。” 死侍在裤兜里掏了掏，取出一顶法国艺术家常戴的小帽，随后则是连着假胡子的玩具眼睛，他装备上这些东西后，假模假式地欣赏起油画来了。 他所看的画很奇怪，一开始看上去只是个惨死的人，但当视线落在上面的时候，那画面开始扭曲着变形，开始展现出另一幅隐藏在水面下的图画。 在这幅画里，明显是在描绘一场激烈的战斗，最显眼的地方，就是丧钟，美国队长，蜘蛛侠这些熟人都死了一地，而死侍则握着双刀，坐在大家尸体堆成的王座上。 “啧，色彩很鲜艳，有着现实主义的运用和笔触，油彩的厚度恰到好处，画面布局也很合理，完全凸显了我作为主角的身份。” “不过，严格来说，这应该是超现实主义的作品吧，毕竟我死了表哥都不会死，画这个的人八成是个疯子。” “这可不能让表哥看到了，我先把这幅画收起来，嘿嘿，结婚以后我自己擦屁股用，不给别人欣赏的机会，到时候我的A眼B眼和C眼都算是有艺术鉴赏力了，对吧，小左小右？” 说着，他双手拔出后背上的双刀，将墙壁上的油画从画框里切了下来，卷成一卷，塞进裤兜之中。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在几秒之前，似乎背上什么都没有，更别说趁手的双刀武器了...... 第3539章 潜意识与梦 “不太妙啊，现在我们正在和死侍梦里的玩意战斗，这个疯子最近都看了什么鬼玩意？” 就在死侍那边于梦境画廊中赏画的同时，丧钟和摩纳克正处于一个类似于寂静岭里世界的环境，腐朽且充满灰尘的走廊中，密布着各种畸形的毛绒玩具。 摩纳克一边准备施法确定死侍灵魂所在的方向，一边有点无语地吐槽着。 丧钟的战斗力应付一些梦境怪物绰绰有余，但这些怪物堵满了整条隧道，几乎是挤得密不透风。 一头粉色的玩具熊身上破破烂烂的打着各种不定，污秽让它的部分毛发也黏结成一绺绺的‘脏辫’，但这玩意头上戴着巨大的三角形铁头盔，拖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向丧钟发起了袭击。 丧钟一剑将它砍倒，很轻松，但它在倒地后却变成了小女孩死不瞑目的样子，就是那么突然的变化了，像是它自始至终都是个普通小孩。 “看起来有人打算给我施加一些心理影响，但他显然不够了解我，我可不算是超级英雄啊，杀人算不上什么考验。” 苏明没有停手或者犹豫的意图，他只是平静地守在魔法师身前，用绞杀的触手和自己的夜幕大剑，消灭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除了死后变形之外，这些畸形的毛绒玩具还会发出婴儿一样的声音，它们在腐朽的走廊中四肢着地狂奔，嘴里的口水甩得到处都是，显得很是饥饿。 但不要紧，就算真的是活人苏明也照杀不误，别说只是一些梦中怪物的幻觉了。 “这应该是死侍潜意识形成的梦境衍生物，他想要跟别人玩，这些玩具每一个都是死侍在脑海里虚构出来的朋友，看它们的样子，还可能是童年好友。斯莱德，你动手前最好想想这么做会不会影响到韦德的神智。” 摩纳克提醒了几句，他的魔法指出了一个方向，现在可以开路前进了。 “可好处就在这里，他原本有什么神智清醒可言吗？” 苏明的武器和绞杀的触手都没有哪怕一丝停顿，犹如砍瓜切菜般开路前进。 “呃，说的也对，那没事了。”魔法王子耸耸肩，他掏出一把冲锋枪，躲在丧钟身后开始合力开道。 “再说这些毛绒玩偶怪物，谁小的时候没有几个虚拟的朋友呢，比如我，小时候拿草叶子折个蚂蚱或者机器人，都要给它取个名字，把它当作我的朋友。”苏明笑着和摩纳克闲聊，他把武器递给绞杀让它也砍一会，自己点根烟。 可听了这个说法，摩纳克居然还露出一点同情的目光，拍拍丧钟的后背： “抱歉，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居然生活那么悲惨。” “算不上悲惨吧？只能说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那么玩很正常，毕竟很多悲剧的起因都是没有钱。”丧钟不以为意地抽了一口烟，在满是小孩尸骨的走廊中行进：“你不是也给兔子起名字了嘛。” “这不一样，那是我的代价。”魔法王子完全是把丧钟当移动掩体在使用，从至尊法师的肩上探头出去开火，接着缩回去，背靠着丧钟的后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换弹匣。 就像是换弹的时候不剧烈呼吸，换弹就不够畅快一样。 不知道他从什么警匪剧或者战争片里学来的这些，也更不清楚他什么时候爱上冲锋枪了，但他似乎乐在其中。 “不说那些了，这些泰迪熊和寂静岭合在一起的东西到处都是，似乎无穷无尽，跟紧我，我们直接冲出去。”苏明吸了一口烟，握紧了拳头，接下来就汇聚宇宙能量朝前方猛地挥出一拳。 七彩光芒瞬间就清出了长长的一条血路，毛发和肉沫等等残渣沾满所有可以依附的环境，但墙壁和地面完好无损，它们似乎不是尸体存在，而是某种概念上的隔断。 但想那些没有用，先找到死侍，比什么都强。 让斗篷裹住摩纳克，苏明脚下一蹬，几乎堪比闪电侠的速度爆发而出，两人冲出了仿佛寂静岭医院一样的走廊。 下一瞬，两人非常突兀地来到了一块新的地图中，虽然也是迷宫，但这里看上去正常多了，周围的陈列摆设像是正常的监狱，也没有什么毛绒怪物再出现。 看向身后，只有一个亮点，之前走过的路似乎消失了。 摩纳克放下按在帽子上的手，打量着周围，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维持中的定位魔法： “还不够近，我们也许和韦德不在同一层梦境中，关键是他的潜意识想要杀了我们。” “唉，我最烦的就是梦境维度，dc那边的梦境维度因为有睡魔管理，还算是乱中有序，像漫威这边野蛮生长的，简直是一塌糊涂，看来之后要把梦境维度也纳入卡玛泰姬管理的范畴了，但这次还是快进快出。” 丧钟叹了口气，他没有发现什么敌人，于是拎着巨剑继续沿摩纳克指的路前进，并且还留意了一下简陋的油漆墙壁，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 “哎呀，头好疼，突然就针扎一样疼。”赏画的死侍捂着脑袋蹲了下去，一副可怜的样子蹲在墙角边：“我要死了，只有大家刷礼物我才能起来，嘤嘤嘤。” 可是尽管他这么说，也没有从并不存在的观众那里获得什么礼物，或者说，有人刷了他也看不见。 偷偷从指缝间睁开眼睛窥视后，他有点无语地站了起来，摸着下巴左右活动牙床： “果然是沟通被隔断了吗？奇怪的事情，好寂寞啊，而且这故事也不对劲，我可是主角，怎么没有队友呢？要是来几个美女就好了，穿得越少越好，但也不要太少，那样就没了神秘感，比基尼就好，实在不行的话，披着希腊风情的白床单也可以。” 说完，他又歪着脑袋聆听黑暗中的动静，但是画廊中非常安静，别说美女了，连根毛都没有多出来。 于是死侍面具上的小白眼睛眯起来了，其中闪过一道智慧的精光，他的头顶似乎冒出一个灯泡猛然点亮： “我懂了，把我拐到这个画廊里来的人一定是个处男穷光蛋，他连找小姐的钱都没有，所以根本没有给我准备，但这不要紧，我可以自备。” 这么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身白色连衣裙和金色假发来，飞快地把自己打扮成了玛丽莲·梦露的模样。 “嗯哼，嗨。” 他对着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镜子抛了个媚眼，随后风情万种地扭着粗腰，一拐一拐地走向了走廊更深处的黑暗。 7017k 第3540章 记忆碎片 穿着经典的白色连衣裙，死侍迈着猫步走出了几十米，鉴于忘了带高跟鞋的缘故，他刻意加大了腰肢扭动的幅度，以期达到更完美的摄影效果。 但结果就是，他看起来像在扭秧歌，就差那喜庆热闹的BGM了。 “等等，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韦德停在了原地，他看着画廊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摸着下巴回忆着： “我记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是因为接到了一单生意，有人给我发短信，说他生活在噩梦里需要帮助，所以我睡醒之后，觉得应该在婚礼之前把任务清理一下，所以才到了这里。” “至于之前为什么忘记了这么关键的信息？你们真的要和我这样可怜的脑癌患者说记忆力减退的问题吗？现在能记起来已经算是运气好了，因为我还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我吃了什么东西。” “唔，这么说来，我应该先去找委托人，而不是在这里看画，虽然这些画都和我有关，看上去有点奇怪，但我可是主角啊，所以这很正常。” 想到了就要去做，雇佣兵向来都充满了行动力，他脱掉了罩在制服外面的连衣裙，随后在口袋里掏了掏，取出一支白板笔来。 就在他的身边，一副油画的内容是电索和青少年负音波弹头跪在他面前，媚笑着给他擦鞋的场景，死侍摇摇头： “如果这是梦，那么一定不是我的梦，我和他们可是朋友，这不是正常健康的友情关系。而且我们也不是NBA球员，有着新人给老人擦鞋的职场潜规则，我讨厌潜规则，因此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老师就说我有反社会倾向。” “看看周边的环境，太黑暗了，这雇主可能和表哥一样是DC来的......” 一边四处张望着寻找委托人，死侍一边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他讲到这里的时候，又突然发现自己有点记不清什么是‘社会’的定义了。 想到急切处，他抬手擦擦眼角，用笔在墙上写下了名句——‘我来，我见，我尿一地’。 因为膀胱癌的缘故，他着急的时候偶尔会漏几滴，但在文学作品中，夸张也是常见的表现手法之一。 “嗯？这是什么？一本书？” 就在他感慨自己改进的凯撒大帝名言是多么合适之时，在面前不远处的红色地毯上，他突然发现了一本书。 那书本看起来有点陈旧，包着带花纹装饰图案的书皮，貌似是哪个小女生掉的东西。 韦德永远是乐于帮助小女生的，越是年轻漂亮，那帮助的力度就越大。 “挺可爱的日记本，我想它的主人丢了它应该很着急吧？还包装了一番呢，看来平时很爱惜。” 尽管无法和直播间老铁们互动，但死侍很敬业，他扭头看向无人的空气处，解释说： “接下来我就会捡起这本书，顺便寻找它的主人，根据我的佣兵直觉来说，它应该是我的委托人掉的，而且她还是八成是个可爱系的小美女。” 可就在他面罩后的嘴角勾出一个‘√’笑容，手指刚刚接触到这个花皮书本的同时，书本唰地一声打开了，并同时爆发出了强大的吸力。 它就像是抽水马桶，在吸力旋风中的韦德则如同排泄物，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就那么顺滑地被吸走了，几秒后书页之间还发出噗通一声，似乎是死侍掉进了水里。 随后这本书缓缓合上了，接着在布林布林地闪动几下，在‘噗’的一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 “来晚了一步，他刚刚离开不久。” 就在韦德消失于书型马桶中的几秒后，丧钟拖着摩纳克也来到了相同的地方，绞杀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暗香’，苏明这么跟身后的法师说着。 “果然就像是你预料中的一样，不管韦德的梦是什么样的，他的潜意识外围都是一座迷宫。” 摩纳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因为飞行速度太快，他此时就像是从敞篷飞机上下来的一样，鼻涕都流出来了。 “每个人的潜意识都差不多，但这更像是韦德被什么人操纵后的梦，还得再看看，现在拿不准。” 苏明检查着死侍留下的痕迹，包括那墙壁上的留言，随后看了看周围的油画，就是那些描绘了韦德种种丰功伟绩的画面。 表弟还挺会做梦的，这梦里是啥都有啊。 其中一副画不见了，只剩下个画框，看来是他不太喜欢，而留言在电索和弹头擦皮鞋的油画旁边，说明韦德的潜意识中觉得这样很爽。 但问题在于，气味到这里就突然消失了，就在苏明站着的这个点上。 要说韦德突然不臭了，那鬼都不信。 “我不知道会是什么，但我知道这种情况下该用这个面具了。”摩纳克打量着周围的油画，这里的气氛阴森森的，似乎画像中的每一个人眼珠都会动，此时正在盯着两人，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上，睡魔面具能够在同等层次的梦境维度中使用，那么现在你只需要想着进入下一层，它就能打开通路。”丧钟让法师开工，用精神力驱动魔法道具那是基本功。 于是魔法王子闭上了眼睛，手里抓着面具就像是抓着个巫毒猴头一样跳起了大神，他还是习惯于这种仪式方法。 果然就在几秒后，那本封皮花花绿绿的笔记本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静静地躺在地摊上。 不过和韦德直接伸手去抓不同，苏明先是观察了一下，发现它的封面其实不是单纯的花朵图案，而是由无数马赛克一样的色彩小块拼出来的花纹。 而这些色彩小块，似乎是从不同的儿童插画故事书上撕下来的。 “准备战斗，摩纳克，这大概率是韦德小时候的读书笔记，他自己可能因为失忆忘记了，但显然把很多故事都混淆在一起了，所以下一层的梦境应该是个超级大杂烩。” “比起毛绒玩具加寂静岭还要大杂烩吗？”法师笑了一下，他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我现在只是希望别太恶心人就好。” 于是两人在相互对视一眼后，同时将手掌按在了书本上。 随后天旋地转，旋风从翻开的书页中喷涌而出，两人没有抵抗，所以下一秒，双双就在噗通两声后落进了冰冷的水中。 第3541章 成功汇合 “唉，又是类似马桶一样的传送效果，真滴烦。”苏明在水面上露出个脑袋，和身边湿漉漉还抓着礼帽的摩纳克吐槽：“这层梦境看来是开放世界，从北极星的位置来看，我们应该在北半球。” “别在意水温了，那边有艘船。”摩纳克释放了一个魔法，让自己不用扑腾也能浮在水上：“而且我能感觉到死侍的灵魂距离我们不远。” “绞杀，韦德是在那船上吗？”苏明询问共生体，如果距离够近，嗅觉优势就有用了。 “嘤。” 共生体表示确实在那里，不过它还闻到了血腥味，感受到了兵器碰撞的震动，显然韦德在和什么玩意动手。 苏明示意摩纳克慢慢跟上，自己先过去看看，随后他化作一道黑黄光影直达舰船上空。 只见到韦德一手拿着武士刀，另一只手抱着一条美人鱼，正在和一群不死的骷髅兵拼刀，冷兵器战斗都打得火星四溅。 他不怕死，对方也不怕死，以伤换伤下来，流血的还是他，毕竟这家伙还带了个累赘。 “表哥救命！席八！help思密达！” “噗！” 丧种落在甲板上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韦德一剑砍倒，又踩着他的屁股将其对应的身体正面某部位在甲板上一阵疯狂摩擦： “我最讨厌的就是棒子男人，叫你思密达，叫你阿西吧，明天就结婚了，今天乱跑什么？啊？！” 然而这对于死侍来说根本不算事，即便因为纵劈他差点分成两半，可他还是发出了可疑的喘息声： “欧耶，不要停，好爽，哥你好猛，用力，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悯我。” 之前被他抱着的美人鱼掉在了一边甲板上，她似乎不会说话，只会张嘴啊啊地叫唤，一脸担心的模样。 此时周围的骷髅们也围过来了，它们挥舞着手上生锈的弯刀，穿着长满藤壶的衣服，带着海水的腥气一拥而上，看来是对生者有着很大的敌意，根本都没有交谈的欲望。 要说对付亡灵生物，丧钟的优势比韦德大很多，他只是抬起手朝亡灵们一招手，黑灯戒指就让它们全都变成了不能动弹的木桩。 “给我滚起来，再恶心人我就把你丢到乌托邦学院的化粪池里去。”他用脚尖拨拉了一下死侍，把他挑起来站好，接着又用绿灯戒指具现了一个圆球，从船舷下灌满了海水，把人鱼关了进去。 “是男厕还是女厕？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嘿嘿......”死侍不光不怕，反而还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在自己的梦里你连胆子都变大了啊？”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个订书机丢给表弟，让他先把自己钉起来：“说说怎么回事，谁让你动用连续性宝石进入梦境维度的？我们现在位于你扭曲畸形的梦里，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个通道，我们正在跌入最深层的大维度。” “嗯？我是在自己的梦里？”死侍把自己的上半身扶正，歪歪斜斜地订了几下：“不对，斯莱德，你说的不对，在这里我根本没办法心想事成，所以这不是我的梦，大家都说梦里啥都有，可你看我，啥都没有，就一条美人鱼，还是鱼尾巴的那种，唉......”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什么事情十分失望。 “闭嘴，我说是就是，给我接受这一点。”苏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看看人鱼，又看看亡灵和船：“说吧，你是怎么把《加勒比海盗》和安徒生的《美人鱼》记混的？” 没错，这船就是飞翔的荷兰人号，名字在船尾楼上写着呢。 “哥，如果你流落荒岛，捡到一只美人鱼，你希望她是鱼头人身，还是人头鱼身？”死侍还在纠结之前的问题，他根本没有悔改之意，反而用十分咸湿的目光打量着不能动的亡灵骷髅们，似乎是又有了什么大胆的想法。 苏明走到船舷边，让绞杀把抵达船边的摩纳克捞上来，一副失望地表情看着死侍： “你怎么当雇佣兵的？正确答案当然是随便哪种都行啊，和她谈个条件，看看用陆地上的什么东西拿来交换，让她给你下海捕鱼，这样就有稳定可靠的食物来源了。” 死侍不吃饭也同样饿不死，但他体内可没有宇宙能量来支撑，不吃饭是没力气的，只是单纯的死不掉而已，那可十分痛苦。 “......高，还是表哥你最高啊。”死侍比出一个大拇指，把订书机用完后塞进自己裤兜里，他真的没想过美人鱼还有这个用法：“以前我就听说过东方有只猴子在桃园里抓到七个美女看守，然后把美女们丢在一边自己去吃桃子的故事，没想到你也是这么现实的人。” “别扯那些没用的了。”丧钟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桅杆，还有那挂在上面的残破血色船帆：“把你记得的事情告诉我，关于现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 在船甲板上，死侍把自己记得的事情说了一下，期间还掺杂了大量的废话。 但把几万字的内容提炼一下后，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人给他下单了任务，他是来赚钱的。 虽然表哥承担了婚礼场地和食品酒水这些，但其他事情也是要花钱去做的啊，他想要做个帅气的发型，还专门问托尼要了他御用发型师的电话，都预约好了呢。 “给你说，斯莱德，那位大师的出场费可贵了，我只是想趁今天有时间赚点外快，就不要生人家的气了嘛，表哥~~~~么么哒。” 说着，他还抱住表哥的胳膊，撒娇一样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你？做发型？”苏明当场就手滑了一下，猫头鹰匕首再次把死侍捅倒在地，还嫌弃地看了看他的头顶：“你连头皮都因为皮肤癌掉光了，拿什么做发型？” “谁说的，人家是有头发的。”韦德一把摘掉黑红头罩，爬起来指指自己的头顶，那里有三根短短的绒毛勉强粘连在一个血痂中，大概算是头发吧。 要是没有海风吹过，它们随风摇摆的话，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呕！”一直看热闹的摩纳克立刻就被那面容之美波及到了，他趴在船舷上吐了起来，可还是嘴硬地说：“别过来，我只是晕船，千万不要来扶我，让我自己来。” 可此时心情很好的韦德是很热心的，在这话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扶住法师了，还把烂脸凑到了对方面前： “干嘛这么客气，摩纳克，咱们可是老朋友了嘛，就应该互相帮助。” “呕！！！” 法师的晕船显然是更严重了，他吐得差点从船上翻下大海。 第3542章 恐惧之物 呕吐持续了没多久，因为丧钟强制性地把表弟的面罩给他戴回去了，摩纳克还算是能站得住，他的意志力在法师中那都能算是独一档，特别坚强的那种。 “和你说话一不留神话题就跑偏了，总之先不说婚礼的事情，你的剧情连续性宝石还在吗？”让帆船随波逐流，苏明拖着那关着美人鱼的水球，向着船舱中走去。 “嗯，当然在啊。”韦德在屁股后面扣了几下，取出那枚沾着不明残渣的宝石来：“你要用吗？给，千万别和我客气，表哥你能来救我，就说明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 苏明根本就不想看，可绞杀自动就提供三百六十度的全视野，他还是看到了这恶心的一幕，他立刻加快脚步拉开安全距离： “不，赶紧收回去，放好，敌人的目标就是这个东西，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从营救你变成了找出敌人干掉。” “非要杀人吗？哦，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不杀人好不好嘛。”死侍又把宝石收回了某处，他的面罩上不知为何闪过一片粉红色的红晕，说话也带上了一点喘息。 苏明摇摇头，虽然想要出去很简单，无论是副官传送，还是用睡魔面具都可以。 但不能离开，事情没有完。 “东方有句老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向着船长室走去，准备去把应该存在的管风琴扒了带走：“今天我能来找你，保住宝石，可不把事情彻底解决，难道我还要一辈子都不断地来捞你？” “丧钟说的没错，死侍。”摩纳克用手帕捂着嘴巴，似乎是在用最绅士文雅的方式擦胡子：“你这至少是被一个维度魔神盯上了，先不说别的，至少要知道是谁在搞鬼吧。” 韦德本人是无所谓的，他反正没有什么恐惧感，感觉怎么样都行。 只是这次没有钱赚，稍微有点遗憾罢了。 三人就这样踩着咯吱咯吱响的木板进入了船舱，这船舱走道中有着不少的烛火照明，但这些火光都是绿色的，显得十分渗人。 当他们身后的门突然被关上时，前方的黑暗中传来的管风琴被弹响的声音，那磅礴大气又充满了鬼气森森的音乐要是仔细听的话，会发现是放慢了速度的两只老虎。 很多音乐正常播放的话还好，可一旦减速，就有了种磁带搅了的错觉，变得阴森且诡异。 “嗯，船长室里有BOSS，这也很合理。”韦德捏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还顺便闻闻自己的手指。 “是你的潜意识觉得这里有BOSS，才会真的出现关底怪物，你要搞清楚因果关系。”丧钟无语地摇摇头，掌心处弹出光剑：“但不管怎么说，那管风琴我是要定了，婚礼场地里还正好缺这么个玩意。” 随着几人距离船长室越来越近，琴声也越发真切，就像是有什么冤魂在夜里哭诉一样，那节奏就像是在呜咽。 可突然间，琴声就变得流畅了起来，之前还像是初学者在弹两只老虎，现在直接变成了贝多芬在弹月光奏鸣曲，差异就是这么大。 苏明停下来了脚步，手中的光剑也变成了平底锅，他扭头看向死侍，没好气地说： “你又想什么了？敌人的气场变强了。” “我什么都没想，你别冤枉好人，我可是大大滴良民。”死侍指指自己的脑袋，还摆出委屈的模样来说：“我知道你想要这架琴，可你又说这是我的梦里，那这琴不该就是我的吗？一口价，五百块。” 他开始搓起了手指。 “算了，摩纳克，我们回家，就让韦德被困在梦里算了，反正就算什么人抢走了剧情连续性宝石，我也有反制手段，就是稍微麻烦了一些而已。” 丧钟扭头就作势要离开，还朝魔法王子丢了个眼神。 小胡子法师心领神会，跟着丧钟一起转身，嘴上还说着怪话： “也行，就是我听说有些维度魔神喜欢凌辱男人，还是减慢时间流速来实现永恒折磨的那种，就是不知道韦德的菊花能不能承受得住啊，唉......可惜了，他的漂亮老婆应该会改嫁，混血女儿大概也会变成街头小妹吧？” “不！！！”韦德一个飞扑就抱住了丧钟的腿，使用了一招老树盘根，贴着粗壮大腿疯狂摩擦：“表哥你不能丢下我，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做彼此的天使吗？” “噗！” 一把猫头鹰匕首插到了死侍胸口，被摩擦的绞杀也手滑了一下，小豆芽露出一个无辜脸来，两条丝线一样的触须还摊摊手，表示自己是无意的。 踢开了碍事的表弟，看着他没事人一样爬起来，苏明叹了口气： “看来你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潜意识，敲晕你的话又携带不方便，现在你要想一些快乐开心的事情，看看能不能用情绪影响潜意识。” 然而没有卵用，船长室里的音乐都变成野蜂飞舞这样的曲子了，敌人更强了。 苏明算是放弃了挣扎，死侍是个脑癌，而大脑和潜意识，都是最复杂的东西，控制不住就算了。 再说，船长应该是戴维琼斯吧？那个章鱼脸就算再加强，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不过在摇摇晃晃的烛火下，推开那沉重的大门后，苏明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判断错误，因为在弹琴的并不是预料中的章鱼船长，而是一头奶牛。 黑白花，四条腿，沉重的身躯，它就那样坐在琴凳上，两只前蹄飞快地在琴键上游弋，犹如流水般的音乐从它蹄下传来。 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它的耳朵动了动，牛头在摇曳烛火中缓缓地转了过来，就像是缺了润滑油的木偶脑袋，先是速度较慢，最后猛地到位，脖子还发出咔嚓一声。 那是一张画着红白油彩的巨大笑脸！ “啊！该死！该死的东西！快杀了它，斯莱德，这是我的最怕的东西！”丧钟身后的死侍仿佛小女孩一样发出了尖叫，他双手捂住了脸颊，嘴巴位置的面罩被绷得很紧：“这是全能宇宙里最恐怖的怪物，小丑奶牛！” 第3543章 噩梦怪牛 苏明一见到这个玩意，就意识到它是韦德潜意识里恐惧的化身，因为正常的现实中是不会有奶牛画小丑妆容的，它们更不会在直立行走的同时拎着大砍刀。 以前韦德自己说过，他有三样害怕的东西，他还列了个排行表。 第三名是小丑，任何小丑，不是特指dc的那些个，总之是因为一些文学和影视作品的缘故，死侍认为所有画着小丑妆容的人都是精神病态的连环杀人狂，且总是无法被杀死。 所以他有点讨厌小丑。 排行第二的是奶牛，据说是因为当他在和奶牛对视的时候，发现牛的双眼中完全是一片空洞，根本看不出来它在想什么。 未知带来了恐惧。 至于第一名，就是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结合体——小丑奶牛了。 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它既病态，又让人看不懂。 原本他对于这些存在的态度算不上恐惧，只不过是见到了想要绕道，不想打交道的那种程度。 现实中也没有小丑奶牛，他自己胡编的，就当段子来说着玩。 但是他给别人讲这个排行榜的次数太多了，还在脑海中无数次回忆并完善过这个笑话，结果就是无意中催眠了自己，让他自己的潜意识先相信了这份恐惧的存在。 于是今天在这噩梦里，小丑奶牛就诞生了。 除此之外，苏明认为还有另一层原因，是死侍想要更多人气，并因此导致潜意识中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宿敌的存在，连那所谓的排行榜都是借口。 《蝙蝠侠》漫画销量高，蝙蝠和小丑是相互成就，所以死侍也想要个小丑当宿敌。 人型生物当敌人没有压迫感，可像是毁灭日那样的又太丑，不适合pg13的分级，所以他选了奶牛。 两者拼凑一下，就得到了眼前的怪物。 “嘻嘻嘻嘻嘻嘻......丧钟，我想和你玩个游戏。告诉我，当你的朋友和亲人都掉进黑暗的深渊中，你先救谁？” 奶牛小丑咧开大嘴笑了，它的声音中充满了癫狂，但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空洞和虚无。 苏明突然发现，连自己都看不穿奶牛是在想什么。 但至少能看到，这见鬼的玩意抄起了管风琴旁边的巨大砍刀，以一种病态的步伐，摇头晃脑地笑着逼近。 它前进的很慢，似乎成竹在胸，一点也不怕几人跑掉或者提前攻击。 “啊！！！它说话了，还说的是《电锯惊魂》的台词！” 死侍惊恐地尖叫着，四肢发软地躲到了摩纳克身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但这小丑奶牛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尿急感，导致他说话速度又加快了： “尽管人偶比利究竟算不算是小丑妆容，温子仁的恐怖片宇宙里有没有电锯惊魂这些还另说，但这奶牛还是说了这台词！” 心脏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了一样，连跳动都变得困难，人也开始喘不上气。 他面对的不是一只单纯的小丑奶牛，它身后黑暗中隐藏的疯狂简直让死侍...... “等等，我突然发现个问题，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死侍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挠着头对无人的方向说话：“谁有剧本拿来让我看看，这不太对啊，我应该是给别人施加恐惧的角色，也就是演蝙蝠侠的戏份，为什么这里变成它吓唬我了？”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在噩梦中，人总会被困在无助的心情和处境中。 “法克鱿，法克你们全家，还有临时换角色的？剧组的专业性呢？还没有提前通知我？真的服了，不过你猜怎么着？我原谅你们了，就这样吧，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继续继续，给我个特写，来了啊。” “我好害怕！！！我动不了！！！” 求援无果的韦德因为恐惧丧失了行动能力，他抓着摩纳克的衣服，双腿抖得像是刚刚出生后试图站起来的小鹿，恐惧让他癌变的喉咙发出了啼血般的哀鸣。 而在他给自己加戏的时候，被他抓着的法师只是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韦德你松开我，要发病就到一边去，我害怕被你传染。”摩纳克用魔法扯开了死侍的手，顺便还干呕了一下：“丧钟会解决它的，你安静一点。” “那为什么你不去解决？”韦德擦擦眼角的泪水，他的面罩上留下两道明显的湿痕：“发挥点作用啊，你可是神秘侧专家，来个大火球什么的？” 摩纳克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反而还后退拉开了距离，他叹了一口气解释说： “我从小在英属印度殖民地长大，又在那边生活了两百多年，虽然不信印度教，但生活在那种大环境里，需要尊重民俗，所以我吃牛肉，但从不杀牛，尊重你懂吗？” “唔，大概吧，表哥很早以前给我说过，好像是‘如果你有一个敌人，那在杀了他之后一定要把他全家都斩草除根，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这是一种重视和尊重’，对不对？我连他的语气都模仿到位了，是不是很吊？嘿嘿。” 死侍发出了小丑一样的笑声，他不再发抖了。 摩纳克看了一眼前方丧钟的背影，此时至尊法师正面对着缓缓走来的小丑奶牛，可小胡子男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谁的疯梦，这里的一切都太病态了。 小丑奶牛有病，死侍有病，连自己和丧钟都有病。 当然自己和丧钟的病在于就不该来救死侍，这病要是拿东方的古话来说，就是吃饱了撑的。 就在法师和韦德扯淡的时候，丧钟已经和小丑奶牛交手了，当光剑和大砍刀对撞的一瞬间，苏明就发现这个怪物不好对付。 格斗技巧什么的暂时看不出来，但就这蛮力比天神组都要强不少，整艘木质的帆船可以说是同一时间就炸成了粉末，双方脚下的海水则如同被核弹轰炸了一般冲天而起，直接露出了下方数千米外的海底。 “啧。”苏明在半空中稳住身形，朝身后飘着的摩纳克喊话：“带韦德先走，去找藏在幕后的敌人，我和这头牛稍微玩一会。” 魔法王子一直都处于战斗状态，他有着可靠的魔法保护，所以他毫发无伤，倒是死侍在冲击波爆发的袭击下变得有点破破烂烂，四肢几乎是同时消失，血流如注。 但这不要紧，反正他又死不了。 “可别玩太久，我先走一步等待汇合。”摩纳克抓着口袋里的睡魔面具，一个光圈传送门甩出，他和死侍就像是钻火圈一般消失了。 第3544章 最大弱点 让死侍先走这是必然的，要不然他看着这怪物，脑子就会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然后导致牛越来越强，那可不好。 再说刚才双方的一次交手只是试探，接下来才是要动真格的，那动静会很大，难免会波及摩纳克他们。 “你想玩什么？问答游戏？还是连连看？”丧钟盯着同样飞在天上的小丑奶牛，它的目光依旧是那么空洞且麻木，可是那大大的笑脸就像是充满了讽刺。 它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也像是在嘲笑世界，可没人能猜到它的想法。 “哦，丧钟，为什么你要这么严肃？呵呵呵呵。”母牛拿着长刀侧面拍打自己的牛腿，用的力气不小，接触面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我其实就是韦德潜意识中对你的印象，他恐惧着你，自然就恐惧着我，我就是你。” 硕大的牛眼看着丧钟，看向那闪闪发光的武器，还有那随风飘扬的黑色披风。 奶牛歪歪脑袋，大笑着等待丧钟的回应。 “呵，你当我三岁小孩吗？就这种程度的话术还想用来扰乱我的心智？”苏明笑着摇摇头，他看向下方回流进空洞的大海，听着那海啸的轰鸣：“放在哥谭的话，你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这就是苏明的回答，因为曾经有伟人说过，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即便心中警惕，可表面上就要表现得不以为意。 毕竟这是一头牛，它的眼睛根本不是什么心灵的窗户，所以语言试探它的性格和情绪稳定程度就比较重要了。 “啧啧啧，真不愧是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从来没丢下。”小丑奶牛依旧笑着，咧着红色的大嘴，拌着反刍到嘴里的食物说话了：“你明明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像我一样，但你不想承认，还对我出言不逊，只因为你在恐惧。” “真的没有，你想多了，不信你看看这个。”丧钟举起空着的那只手，然绞杀褪去中指上的手甲，把那根指头展示给牛看：“这是黄灯戒指，如果附近有恐惧情绪的话，它自己就会发亮来汲取能量，可是现在嘛，它很平静，我不怕你，你也不怕我。” 这话说完，奶牛小丑沉默了半晌，突然它低下头来摇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多么讽刺啊，你用x金属闭锁了自己的大脑，隔绝了情感，却以为能骗过我吗？你比蝙蝠侠差远了。” 苏明只是微微一笑，对此不置可否，他放下展示戒指的手，从腰包中取出夜幕大剑，将两把武器合二为一。 大海，天空，云朵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虚空，还有那熊熊燃烧的黑色太阳。 好在这里是在梦维度之中，战斗不会波及到现实所在的第一维度。 然而小丑奶牛一点也不慌，它从自己脖子上的牛铃铛里也掏出另一把大砍刀来，同样也将两把武器拼合在一起，同时它的身后也出现了概念具象的画面。 但那个具象有点抽象，苏明一时间看不太懂它代表了什么，因为在那虚影是很多奶牛乘坐着马戏团里的旋转木马，可这些游乐设备上却伸出一条条软管在抽它们的奶和血。 坐在木马上的一头头奶牛都看向了丧钟，它们的目光空洞且麻木，甚至小丑奶牛的具象还有音效，那是嘉年华中最常听到的欢快音乐。 “看来我下次也得搞点bgm了，我们之间这个情况，说太多也没用，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丧钟摇摇头，他已经发现了这头牛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大概是从韦德那里继承来的，另外它还着几乎和自己一样的能力，大概死侍的潜意识里，认为最强者就该和表哥一样。 而这小丑奶牛诞生时，就被赋予了死侍潜意识中认为的‘最强能力’，也就是表哥的能力。 它不光脑子转得不慢，伶牙俐齿，而且实力不弱，至少是多元宇宙级起步，毕竟掌握概念具象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不过好消息也有，那就是苏明自己一直都在遮遮掩掩，死侍根本不知表哥具体有多强。 他看到的东西，只是丧钟之前想让他看到的而已。 而且丧钟最大的优势，在于情报以及头脑的运用，这可是小丑奶牛学不来的。 “哈哈哈哈哈......我是一头牛，也是个小丑，你同我说‘我们之间’？那么你是什么？”母牛举起了大砍刀，它身后的旋转木马棚屋竖立了起来，旋转的红白色块地板，正好和丧钟背后那白色日珥明灭的黑太阳对应。 快乐的马戏团音乐开始走调，变得缓慢又扭曲，彩灯也不规则地闪动着，被榨取的奶牛们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怪笑声。 眨眼之间，巨大的牛脸就近在眼前，它虽然没有手指，可是砍刀就仿佛粘在蹄子上一样，那锈迹斑斑的武器带着恐怖的呼啸声劈出了一道红光。 苏明抬起手中光剑招架，绞杀也立刻发动了突袭，目标正是对方的背心部位，防御薄弱之处。 毕竟牛蹄子还是短了些，它是一头牛，不管那条蹄子都是摸不到自己后背的。 可小丑奶牛似乎早有准备，它的腹部器官处射出了大量白色的牛奶，这些牛奶形成了类似固体的触手，当即和绞杀的黑色触手绞成一团，互相撕咬起来。 不止如此，它的那些哺乳器官还能脱离它的身体，以每个乳突为单位分拆开来，像是浮游炮一样攻击，只不过射出的宇宙能量也是牛奶般的白色。 “哦？果然也有类似共生体宿主的能力啊，就是有点恶心。”苏明拼了几剑后一脚将小丑奶牛踢飞了出去，奶牛的身体限制了对方的武艺发挥：“可惜你腿短了一些，又打算如何弥补技巧性上的不足呢？” “为什么我要弥补？哈哈，你真是有趣。”奶牛大笑着飞了回来，再次发起肉搏，不过这次它还用上了尾巴：“承认吧，我就是你，而你无法战胜自己，我会永远存在于你们兄弟的梦里......” “不，你想多了，对付你的话，都用不着我为达克赛德准备的底牌，你明白为什么吗？” 苏明笑着打断了对方，他身上燃起了能量的彩光，一剑劈出将敌人逼退，对方闪避后又继续说道： “你最大的弱点在于没有积累和人脉，你只是个想象力构成的怪物，而真实的世界里，人们有朋友。已经结束了，副官，发动备用计划c。” 7017k 第3545章 大老虎 这次的备用计划C，就是打电话摇人那个call的简写，这个小丑母牛确实很强，在死侍的潜意识中形成的它，几乎是个翻版的苏明自己，但它只强在个体实力上。 丧钟有的人脉，它没有；丧钟拥有的手下，它也没有；丧钟拥有的某些道具，它同样没有。 也许在死侍的潜意识中，这些东西都不算实力，毕竟对于佣兵来说，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可是对于至尊法师来说，世界的运行方式除了用拳头来维护以外，还有一次次的握手和谈条件也必不可少。 这就是思维的差异性。 目前这里是位于梦境维度的通道中，属于韦德自己的梦，这里严格来说是片无主之地，因为死侍根本懒得去学什么维度相关的知识。 对于他来说，知道时间地点，知道要砍谁，就足够了，不知道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又不耽误赚钱。 既然如此，在一个漫威地球40K的附属维度中，那么叫个维度魔神过来帮忙，也很正常吧？ 计划C听起来神秘，其实说白了，就是让副官转告忠嗣学院那边的小王，可以开始烧纸了。 其实别的办法自然也有，比如使用时间宝石暂停时间再来慢慢料理敌人，或者同样用自己的想象力构成一个蝙蝠奶牛什么的出来和小丑奶牛对打，但这都不是最优解。 双方的战斗还在继续，绞杀和对方的牛奶触手战斗得非常激烈，但正牌的共生体还是在渐渐占到上风，即便对方有浮游炮，可能牛奶光线的攻击斗篷可以顶啊。 “嘤。” 绞杀倒是表示对方还挺好喝的，口味有点像某泡果奶，喝了之后它还想和敌人抱抱。 而丧钟和奶牛每次对彼此的攻击都会摧毁范围内的大片空间，本来就不太稳定的虚空渐渐支离破碎，露出了下层仿佛线稿一般的白纸和黑线底色。 小丑奶牛身上伤痕累累，全靠高速自愈撑着着，而丧钟毫发无伤，甚至对方的攻击就没有一次命中他的。 可这头牛还在狂笑，哪怕被丧钟砍掉了它不知道多少肉，它脸上的笑容都丝毫不变，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对，就是这样，杀了我，我将无处不在，是你成就了我！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就在这时，原本千疮百孔的黑色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具象，那是个无比巨大的老虎头。 老虎脑门上的‘王’字都皱在了一起，似乎很不爽的样子，看看奶牛又看看丧钟，吐槽道： “不是早给你说过了嘛，不要再烧纸人纸马了，我要那些有什么用？！” 心累，难受，霍格斯不开森。 “以伟大的霍格斯远古身躯之名，我，至尊法师丧钟在此献上新的祭品，即爱笑的好运气活牛一头。”苏明当场就来了一套卡玛泰姬的祭祀仪式，又是念咒又是比划手势的。 尽管他根本就不会魔法，可大脑斧已经降临了，当面说自然可以听得到啊。 “......你怕不是有点那个什么，对，就是人类所说的精神病？” 霍格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会这样。 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老实地现了本相，变成一只巨大的金光老虎，趁着丧钟和绞杀缠住小丑奶牛的时候，拿毛茸茸的大爪子发动了背后偷袭。 别说他身为外神还不讲武德，那是人类的穷讲究，魔神之间可不管那么多，只有胜者为王的道理。 之前小王烧给他的贡品全是不能吃的，而丧钟的意思很明显了，眼前这只牛就是吃的，不过要霍格斯先帮忙一起抓到才行。 也许死侍的潜意识在构想小丑母牛的时候还给它加了美国队长和人五五开的设定，外加他自己的超高速自愈能力，但苏明破解的办法也简单粗暴，那就是摇人。 虽然超级英雄们很多做法苏明都不太赞成，可要说起他们最擅长的以多打少，他却很是赞同。 原本这头牛面对丧钟就有点难顶，毕竟就算是小丑本人，也不是战士。 更别说霍格斯可是维山帝的一员，战斗力放在众多魔神中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尽管这家伙有时候是老虎有时候是毛毛虫，还是唯一抽烟喝酒的魔神，可它就是能打。 再说老虎吃牛，也很正常。 苏明摇人的时候是考虑过的，是叫大脑斧还是大黑猫，可终究还是觉得应该叫霍格斯来。 毕竟自己还当着至尊法师法师呢，要是遇到好吃的先叫外人，这让维山帝怎么想？ “啪！” 虽然看起来只是轻飘飘的一爪，但那老虎掌落在奶牛小丑身上的时候，就像是五指山一样将它镇压在虚空中，只露出一个牛头来。 可它还在笑，似乎对此不以为意：“丧钟，除非你杀了你表弟，否则我还会回来的，总有一天，哈哈哈哈哈......”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霍格斯大神，你是要番茄酱？还是要蜂蜜芥末酱？”苏明收起了武器，漂浮在虚空中平复肾上腺素带来的影响，和大老虎聊起了闲话。 老虎的回答也很简单，他什么酱都不需要，而是一把攥起那狂笑中的小丑奶牛，塞进自己的大嘴里嘎嘣就是一下。 血水溅了丧钟一身，就像是在雨水中洗澡一样。 一边吃着牛肉，霍格斯还一边舔嘴唇说：“味道很奇怪，吃起来像鸡肉，但它有着不少的梦境能量，还算不错。” “这样啊，那我这个至尊法师当得很尽职吧？”苏明笑着让绞杀吸收掉盔甲上的血迹，对着仿佛高山一样的老虎说着：“古一大师在任的时候，她也就逢年过节给你们供个猪头，她有时候还会生气，好可怕啊，不像我，我只会心疼你们。” “噫！少胡扯了，我们曾经在无数地球上有着无数的至尊法师，可就你最会找事，你还是心疼阿戈摩托去吧，我可受不了你这套。” 老虎摇头，他的身躯在黑暗虚空中隐去，顺便还修复了一下周围支离破碎的空间，只不过可以看到他恶寒到全身毛毛都竖起来了： “还有没有别的事？没事我走了啊，你赶紧想办法把多元宇宙恢复起来，现在我无聊死了。顺便一提，你之前摧毁了多元宇宙，导致现在多元里只剩下属于你的七个平行世界，这件事影响很大，不少魔神和地狱领主都因为各自的损失对你有些意见，小心他们合伙干坏事。” “没关系的，一群乌合之众，人数一多他们自己就先内讧了。别急着走，我再问一件事，大佬你们维山帝知道古一老师现在在哪里吗？” 苏明摸了根烟点上，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取消了自己的黑太阳异像，再度从属于他的异空间中回到了大海之上。 “她在调查‘苍穹’，找她有事？”老虎歪歪头。 “关于给她续命的事情，我想和她谈谈，她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得毫无价值。”苏明指指自己的脑袋，表示有个计划：“能帮我个忙，骗她回卡玛泰姬一趟吗？” “你是认真的？那恐怕会付出相当大代价的，而且不值得。因为即便肉体消亡，她的灵魂却也能继续存在，你追求的肉体长存，实际上是一种无用功，生命不是只有一种形态。” 老虎的语气变得沉重了一些，他的大脑袋在空中若隐若现。 “你不是人类，你不会懂我们和自己肉身的感情，人类之所以强大，根源就是欲望和感情，而肉体就是必要的前置。” 丧钟弹弹烟灰，看着下方的大海重新恢复平静，感应着自己捅刺韦德时安放在他身上的蜘蛛图腾位置，又说： “总之我这人就这个习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帮个忙喽，霍哥？你要是不帮忙，我就不当这至尊法师了，代言人位置空悬，你们还是得把古一找回来暂时主持大局，结果不还是一样？” 第3546章 直捣黄龙 再找回摩纳克二人的时候，他们正蹲在某处梦境里的一家墨西哥卷饼店房顶上抽烟呢，鉴于死侍有肺癌的缘故，他平时是不怎么抽烟的，看来是今天压力有点大。 “搞定了吗？”表弟见到丧钟回来，搓着双手站了起来，表现得很正常。 “算是吧，召唤魔神霍格斯来把那牛吃了，牛年过去了就是虎年，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大老虎也是克制那小丑奶牛的.....” 苏明拍拍死侍的脑袋，结果却从头罩上沾了一手黏浆，这让他有点无语： “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就行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坏，我们现在就去梦境的最深层把他挖出来。” 一旁的摩纳克摸摸自己的小胡子，看来是偷偷地上了点腊，他以一种十分绅士姿态夹着香烟，点点头应和丧钟的话： “我也大概猜到了，能够利用梦境的维度魔神数不胜数，甚至还包括最外层维度的曼尼普尔二十八宿，代表着黑夜里种种概念的他们各个都能让人入梦，但玩噩梦的嘛......” 丧钟接上了他的话，示意摩纳克用清理一新魔法给死侍洗洗，自己则一边在地上蹭手一边说： “会让人做噩梦的存在以古老者居多，但这个梦对于古老者来说就太正常了，克苏鲁的梦境中可不会有墨西哥卷饼店，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畸形的肉瘤或者鱼头人身的怪物......” “出现了！哥，你说的怪物出现了！” 话音还没落下死侍就发出了惊呼，就在三人脚下不远处，一个浑身长满脓包和息肉，身体圆滚滚好似肉瘤的鱼头人正要进店里去买墨西哥玉米饼。 听到这声音，疑似畸形深潜者的怪物抬起头来，用死鱼一样空洞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 丧钟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大手连滑了好几下，直到表弟再起不能，肠子肚子流了一地后才收起猫头鹰匕首，没好气地说： “不是说了让你别胡思乱想吗？怎么又给我搞出一个怪物来？你是不是想把我逼疯？啊？” “人家，人家不是有意的嘛。”死侍蠕动着哼哼，抬起一只颤巍巍的手，吃力地在表哥的小腿后面用自己的血写了个惨字：“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因为我有病。如果这个理由不够，我还可以把自己染黑，然后去信绿教，再去网上发一堆支持LBGT的帖子，这样你原谅我就是正义之举了。” 苏明都懒得理他，因为这货越说越来劲，还是早点把事情结束，将人丢回下水道里比较好。 “屋顶上的几位先生，你们好，叫我有事吗？”然而站在地面上的鱼头人说话了，他还用长着蹼的手指指店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买他家的卷饼和秘制番茄酱。” 丧钟拉起了地上的死侍，帮他把肚皮扯了扯，勉强拼在一块，低头问鱼人说： “你难道不想攻击我们吗？” 浑身肉瘤的畸形深潜者摇摇头，那死鱼一样的双眼中居然还透出了一些疑惑，回答说： “我为什么要攻击你们？我们素不相识，再说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对了，你们是不是被困在屋顶上了？需要我帮你们打911叫个消防车来救援吗？” “......不用了，谢谢你，祝你用餐愉快。”丧钟藏在身后的光剑缩回了掌心里，梦境之中多一个怪物不算什么大事，就让这鱼人继续生活吧。 鱼人那仿佛与脖子一样宽的大嘴勾起了一个弧度，朝屋顶上点点头：“那也祝你们好运，再见。” 说完他一拉店门就进去了，门上的小铃铛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可以听到里面的电员用带有印度口音的英语表示欢迎光临，接下来就是毫无意义的点餐过程。 墨西哥玉米卷和天朝的卷饼差不多，里面夹什么菜都可以自己挑。 “摩纳克，用面具打开通往梦境最深层的通道，我们加快流程，直接把坏蛋揪出来。”夜长梦多，和死侍一起行动，往往也是在挑战自己的心理承受底线，还是早点结束比较好。 摩纳克对于和平主义的深潜者也有点无语，但既然丧钟觉得那不是问题，他立刻就掏出两只兔子来掐死，一边跳大神一边施法。 一边哭，一边唱，他看起来才是精神最不正常的那个。 睡魔的防毒面具过滤器处流出了一缕缕七彩的细沙，它们如同彩带般绕着几人转动起来，并且渐渐带着几人沉入屋顶，就像是融入了钢筋混泥土之中。 这些沙子也是有说法的，有人认为它们就是‘时之沙’，有着操纵梦境中所有时间的力量；可也有人认为这是星辰的碎屑，是用来引人入梦的媒介；还有人认为是睡魔在面具里吐痰，这些细粉就是痰被风干后的样子。 最后一种说法是路西法说的，但他是个天天都皮笑肉不笑的恶魔，真的分不清他在讲笑话还是说真的。 总之类似的说法很多，但没有人知道这具体是什么，因为初代睡魔早就死了，这秘密被他带进了永恒的虚无。 东西能用就行。 三人飘起来了，这些发光的七彩粉末从黑暗中抓来了粉色的云彩，在几人身边编织出彩虹，又化作了虚幻的鸽子与蓝鸟，带着大家一直向梦境的最深处缓缓降落。 其实这个缓缓降落只是人的主观感觉，严格来说，梦中的空间和时间概念都是人类自己的理解罢了。 下落过程很让人愉快，就是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就仿佛一次恍惚，或者说一次走神，三人就来到了一座华丽的宫殿之外，落在那厚厚的草坪上。 此处正是夜晚，宫殿每扇窗户都透出灯火辉煌，音乐声伴随着美酒的味道从宫殿中传来，可是附近的整体氛围却说不出的古怪。 摩纳克直起来了腰，抖抖自己靴子面上沾到的露水，简单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宫殿，对丧钟点点头： “我们到底了，或者说是我能够预见到的底层，反正肯定不是死侍的梦里了，因为这座宫殿他肯定不认识，也想不出来。” 第3547章 梦中人 “谁说我不认识的？”死侍已经在下落过程中自愈完毕，看来今天状态不错，他叉着腰从草坪上用骨碌起来：“这不就是，就是，那个哪嘛！” 一边说，他还一边朝无人处偷偷使眼色，似乎是想要让直播间观众给予提示。 但显然是脑癌让他忘记了这一点，在梦里他可是没法获得场外援助机会的。 这座宫殿建筑气势磅礴，在庄严中还透着一丝温馨。 主殿是东西走向，两端与南宫和北宫相衔接，形成对称的几何图案，从高空看的话，整座建筑很像一个汉字中的‘凡’字，中间那个点是一座非常宏伟漂亮的喷泉。 宫殿周围是精心打理的园林，还有跑马道、水池、河流与假山、花坛、亭台楼阁等等符合居住者身份的建筑和装饰。 无论是外面的雕塑还是透过窗户能看到的家具风格，都是罗马古典式的浮夸华贵，再加上那些穿行于宫殿中的女人，都很容易判断出这里的位置和时间点。 她们穿着巨大裙摆的华服，头上顶着繁复蓬松的假发，假发上装饰着丝带、羽毛、鲜花，甚至水果、蔬菜，说话时还用蕾丝扇子遮挡嘴巴，洛可可风盛行时代的法国就这样。 “这里是凡尔赛宫，韦德，跟着我别乱跑。”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准备带大家去参加舞会，直接去找著名的镜厅。 “我刚才就想说凡尔赛来着，话到了嘴边却被你抢走了，但没办法，谁叫你是我最最亲爱的表哥呢？” 连连点头的死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随后开始东张西望地跟着丧钟前进： “这里的东西看起来很值钱啊，如果小蜘蛛来了这里，他一定会被馋死的，还有这些女人，礼服的领口也太低太鼓了吧？我都有点恐高眩晕了，嘿嘿。” 表弟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宫殿中的女人们吸引走了，他对于财色向来没有抗性。 可是舞会还在继续，甚至都没有人对于三个翻窗户进来的人有任何表示，就像是根本看不见他们一样。 韦德伸手试图去偷瓶酒喝，可他的手掌直接穿过了酒瓶，似乎那只是个幻影。 不管是酒水还是食物，是值钱的油画或者瓷瓶，是穿着华服的贵妇还是装模作样的军官，死侍的爪子都没办法挨到，双方就像是处于不同的空间层面上，只能看，却不能碰。 “可恶啊，只能看却不能深入互动，尼尔·盖曼就该为此事负责。”死侍双腿一软，痛苦地跪倒在地，用拳头锤击着地面：“如果不是他的《睡魔》画得那么意识流，也许我可以遇上一个现实主义的梦境结构，那多爽啊。” “别说那些废话了，喏，看那边。”苏明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起来看看镜宫一端摆放着的王座，那上面坐着一个人，此事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三个。 舞池中的宾客们还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人人脸上都是虚伪的笑容，王后的沙龙是交际场所，而政治从来就不是什么依靠推心置腹能玩好的游戏。 丧钟和那个王座上的人隔空对视，把身边的死侍拉起来： “继续之前的话题，既然利用梦境把你引进来宰的不是古老者中的某位，还不断利用恐惧来影响人心，答案就自然是‘恐惧领主’了，而恐惧领主中擅长利用噩梦而不是直接展现力量的手法，那只有一人，就是他。” 恐惧领主往往被认为是地狱领主中的一类，但它们不参与灵魂的循环，而是寄生在世界的运行过程上，不断攫取属于它们管辖范畴内的能量，也就是顾名思义的‘恐惧’。 它们往往有着自己的位面或维度，但大多都很狭小，也没有什么军队，平日里很是低调。 坐在王座上的人穿着绿色的衣服，猛地看上去有一点像是洛基，可他不是，他的皮肤白得像纸一样，头发凌乱地如同鸡窝，而且和洛基表面上那人畜无害的样子不同，他笑得满是恶意。 “欢迎，有失远迎啊，两位威尔逊先生，还有摩纳克大法师。” 王座上的人站了起来，他展开了自己的怀抱，就像是热情的主人准备迎接客人一般笑着说话，只不过脚下纹丝不动：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这是扭曲的幻想，也是迷失的光彩，同样是于人们内心深处恐惧塑造而成的国度！初次见面，我是‘梦魇’，你们也可以叫我噩梦之主。” “唔！他听起来蛮吊的。”死侍从牙缝中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小声对丧钟嘀咕着商量说：“表哥你说我是不是也需要编一段有B格的自我介绍？比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顿饭能吃十五个玉米卷，拉屎时却能拉出二十个，漫天神魔见到我都摇头怕怕的超级雇佣兵死侍？” “不错，就是我在场的时候你别说这骚话，我丢不起那人。”苏明侧移了几步，拉开了和疯子表弟的距离，他朝王座前站着的梦魇抬抬下巴：“那个小绿人，你最好礼貌一些，别人杀不掉你，不代表我不行。” “啊，是啊，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风格。”梦魇笑着坐了回去，他摸摸王座的金色扶手，又翘起了二郎腿：“但你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在这里拥有无上的权威，你同样是拿我没办法的。” “这就是你敢对死侍下手，借此引出我追进梦境的底气？”苏明笑了一声，摊开手环顾四周：“我只能说你太蠢了，被人当刀用了都不自知，你没听说过现在多元宇宙都在我的掌控中，宇宙意识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梦魇的能力说起来很简单，只要是在梦境中，他就有比肩创世神的力量，而且只要宇宙中还有一个生物在做梦，或者说产生了恐惧情绪，那他就永生不死，无法被消灭。 这种‘不死性’的感觉有点像是德古拉，但梦魇显然更加强大。 也许是‘被人利用’这个话题引发了梦魇的思考，他歪在王座上，用拳头撑着自己的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客人们。 第3548章 欢乐送 见到梦魇走神，苏明自然不会客气，他瞬间就冲到了王座之前，手中光剑就是一记当头劈砍。 命中了，但又没有命中，尽管那惨白的人头被一剑劈成了两半，可在一阵如同雾气般的晃动后，梦魇出现在了王座背后，他扶着椅背站着，毫发无伤。 “至尊法师，我说过了，我是噩梦的掌控者，只要这个宇宙中还有恐惧存在，我就不死不灭。”梦魇挨打之后倒是说话客气了不少，他玩着自己指头上的一枚骷髅戒指：“你想要在梦中杀死一个梦，这是不可能的，从逻辑上就讲不通。” 他看起来挺轻松的，还在讲道理呢。 “我们都是法师，那么你该知道，魔法是不讲逻辑的。”苏明慢条斯理地掏出夜幕大剑，再次将双剑合一，用X金属的力量来激发黑暗：“所以，万事皆有可能，你不是人，所以你不会懂的。” 而在这时，一队队暴民打破了宫殿的窗户，向着原本还在跳舞的贵族们发动了攻击，顿时场景变得混乱且模糊不清，就像是隔着一层迷雾。 音乐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尖叫和惨呼，整个梦境都因此剧烈抖动起来，似乎是做梦的人要醒了。 丧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是调动了自己的宇宙能量和灯戒能量，朝着梦魇的胸口发动了戳刺。 如果他的脑袋不是弱点，那么就试试心脏位置，假如他真有心脏的话。 这一剑用的力量就大一些了，发光的剑身直接穿透了梦魇的身体，将他背后的梦境维度戳出一个大窟窿来，再度露出了虚空的漆黑底色。 可是梦魇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一点伤都没有，又开口补充说： “请停下吧，我现在想谈谈，关于之前你说我被人利用的事情。” “我不和低能儿谈判，今天你必死。”苏明没有打算谈判的意思，因为不能开这个先河，否则以后人人都会以为至尊法师很好说话：“别挣扎了，乖乖去死好吗？” 梦魇从剑身上消失，出现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地方，他用地面上铺着的红地毯擦擦鞋尖，又看看跟着丧钟来的死侍和法师： “那么，我就只有想办法吧你们都留在梦中了，不是这里，这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噩梦，发生在她被斩首的前一天晚上，她一次次在梦中重复着凡尔赛宫被民众攻破，她和国王被拖去监狱的记忆，这对你们来说也许是太温和了一些，那么这个呢？” 说罢，他抬起双手拍了拍，也没有见到什么特殊的能量放射出来，可几人身处的环境瞬间天翻地覆。 被劫掠的宫殿消失了，带着贵族们的尖叫声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周围的场景变成了一片黑色的荒原，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没有树也没有草，只有黑色岩石的荒原。 “所以你选的战场就是片露天煤矿？”苏明笑着摇摇头，朝死侍打出手势：“韦德，不要和恐惧领主讲什么江湖道义，我们一起上，速战速决。” 死侍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伸手往背后一摸，就打算取自己的双刀...... 然而背后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之前他在自己的梦中‘认为’自己带了武器，可那毕竟只是梦里的东西，梦魇能够轻易将其消除。 “谢特！观众朋友们，现在你们看到的是我和表哥砍人的直播，外带一个只会看热闹不参与战斗的法师。” 韦德一边说话一边在裤兜里掏来掏去，最后取出一把指甲刀来，他十分认真地将其展开，擦亮那圆弧形的小小刀刃，进入武器的战斗状态： “像我这样成熟的雇佣兵有时候也会犯错，我的书包应该是又忘在出租车上了，但这不要紧，别说指甲刀了，我用耳挖勺也能杀了这个小绿人，就在今天，就在这里，我前女友来了也保不住他，我说的，礼物走一波！” 燃起来了，要钱的时候他就燃起来了啊！ 摩纳克不是不想参与战斗，只因为之前又掐死了两只兔子，他现在呼吸还带着些哽咽，双眼更是被泪水模糊，强行介入战斗只会变成个累赘。 还不如给自己套上一大堆防御魔法，然后站在一边等丧钟搞定这件事。 所以在听了死侍的话后，他不光没有赌气靠近，反而再次后退了老远，还握着拳头做了个给两人加油的动作，顺便擦眼泪。 如果是美少女啦啦队，也许死侍会接受，可这个‘铁血老年人’当应援团，总觉得差点意思。 不过也是摩纳克的这种做法给了死侍提示，他知道欠缺在哪里了，那就是战斗中没有BGM！ 都说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这里也是同理，没有音乐的BOSS战，是不能算合格的。 “果然还是得来点枯燥生活的调剂，我这里说的可不是毒品啊，老铁们一定不能碰那种东西。”死侍朝着无人处自言自语，声音还很大，就像是他在接受某种采访一般：“我说的是音乐，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高端的享受。” 他从裤兜里取出自己的mp3别在裤腰上，按下了播放键，他开始摇头晃脑地等待加上音乐BUFF。 很普通的小MP3，连着一个导游风格的外接小喇叭，短暂的电流声后，一道带劲的男声说着有口音的中文从其中传来： “大哥你玩摇滚？你玩它有啥用啊~~~~啊！？” 随着这句念白一出，接下来就是锣鼓和唢呐的声音，电吉他和其他乐器更是同时奏响，霎那间，这黑漆漆的世界就燥起来了。 死侍显然听了这个就来劲，甚至摇头摇到口吐白沫，挥舞着指甲刀就向梦魇发动了冲锋！ 正在追着梦魇砍的丧钟欣慰地点点头，韦德似乎是表现出了疯牛病的症状，但这正好，这个状态下的他只会跟着大声唱歌而不会乱说话，完美。 “副官，发动备用计划C-003，我们把死侍强化掉，让他上去送。” 远在天边的人偶妹子点点头，她立刻执行了另一个备用计划，虽然还是摇人系列里的，但摇的对象不一样。 这次是利用丧钟目前对于漫威这个多元宇宙的控制权，强行召唤‘联合力量’。 第3549章 联合力量 联合力（Uni-force），最早的时候也被称作迷之力（EnigmaForce），其实本质上是一个东西。 提到联合力就必然要说到宇宙队长，毕竟起源就与其相关。 宇宙队长的起源要从一个被抹去的未来说起，在那里地球被毁，人类都跑外太空各处去当了移民，有些去定居行星，有些则住在空间站上，就像是满天星一样散落宇宙各地，并且扎根繁衍起来。 总之这些后人因为和各种外星人繁衍，渐渐异化成了不同的种族。 这些类人种族重新爬上了不同的科技树，并且在重新获得星际航行能力之后，他们意识到彼此的存在了。 人类的特长之一就是擅长内战，哪怕其中一些部族都不知道自己有人类血脉，可事情还是很快就变成了星球大战。 就在宇宙中都打成一锅粥的时候，一支来自宇宙深处的类人大军击溃了所有人，这支叫做哈民人的部族源于地球毁灭前几百年的一队殖民飞船上的人类，据说他们在宇宙边缘接触到某种神秘力量后陷入疯狂，不可名状的存在们赐予了他们无比高超的科技和超凡的魔力。 哈民人轻松地消灭了大多数人类遗族，包括艾萨卡人，不过，艾萨卡王子“寻路者”（PrinceWayfinder）幸存了下来。 寻路者他爹死前说艾萨卡已经没了，但寻路者可以去找传说中的星辰之剑（Swordiar），借助宝剑无穷的力量打倒哈民人报仇。 在主角光环的笼罩下，王子历经千难万险完成了使命，从一个叫做至尊安息所（DiviingPce）的地方得到了宝剑，他发现宝剑本身价值平平，全靠其中一种神秘的力量才能称为神兵。 这力量是有自我意志的，王子也知道了它叫谜之力，但想要带走宝剑，必须支付给安息所一件代价，所以寻路者在获得力量的同时导致双目失明。 反正代价都付了，也没法反悔，那就用这力量吧。 于是王子很快用迷之力把所有哈民人全杀了，但为时已晚，因为哈民人知道自己活不了，这帮疯子也不在乎，他们把宇宙里的所有‘物质’全都献祭给了身后的伟大存在们。 宇宙被彻底榨干，每颗星球都变成了苍白的粉末，除了被迷之力保护的王子和他六个朋友之外，那个未来的宇宙中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活物。 寻路者想要重建文明，但宇宙中连‘物质’这个概念都没有了，有再大本事也难为无米之炊。 所以他想了个好主意，那就是回到某条时间线上的远古时代去，大家在那里生活吧，顺便保护一下地球和人类，免得将来重蹈悲剧命运。 于是一行人用了迷之力的‘单程票’，回到了远古时代的地球，抵达今天的巴基斯坦附近，在那里建立了古都‘星种’。 但没有神秘侧历史知识的寻路者选错了时间，他们只是觉得这个时候的地球山清水秀，适合生存。 可实际上他们抵达的时间点，是奧淑图、噬神者和世界树等等古神离开地球，天神组放弃地球实验室，永恒族和异种离开地表，大地上重新洗牌的时代。 简单来说，就是第二世代的恶魔后裔们，彼此间争夺主维度统治权的时代。 当时人类还是穴居人呢，地表上最强的生命是各种各样的恶魔，不是初代的那些由古神堕落而成强大恶魔们，因为赛特和西索恩他们那老一代的恶魔们早就被噬神者赶跑或者吃了，地球上就留下了一些噬神者看不上的杂鱼。 只不过这些杂鱼也是‘兽’的子嗣，对于人类来说也超强就是了。 谷总之寻路者他们建城不久后就被盯上了，盯上他们的是当时年轻的墨菲斯托，以及漩涡魔族背后的魔神‘混沌’。 墨菲斯托当时非常年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恶魔，一穷二白，除了个人实力还凑合之外，是孤身一人混社会的。 但他有脑子，还是个天生坏种，他觊觎寻路者的城市和人类追随者，也想削弱潜在的竞争对手‘混沌’，所以他搞了些事情，让这双方直接对上了。 寻路者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求助于迷之力，但这次迷之力嫌弃容身在宝剑里不好玩，没有触感也闻不到味道，它这次要直接上寻路者的身体，拿他当作容器。 这个条件王子也只能接受，毕竟漩涡魔族都已经兵临城下，混沌也太强了，只要世间还存在无序的东西，那混沌的力量就会不断增长。 战争本身就充满了混乱和无序，所以敌人已经开始滚雪球了，寻路者必须尽快打断这过程。 于是第一代的‘宇宙队长’就这样诞生了，他和迷之力的合体成为了无法被现实解释或理解的一种存在，甚至超越了混沌能够理解的范畴。 凭借这个能力，寻路者击败了漩涡魔族和混沌，还将当时存在于地球上的其他恶魔们大部分都丢进了无尽虚空。 说是大部分，是因为像墨菲斯托那样的几个聪明人早就溜了，老墨当时偷窥到神秘之力附身人类就下意识觉得不妙，他果断放弃了对主维度的贪念，自己抢先一步去了一个满是烈焰的维度中占地方，那个维度就是今天的地狱。 因为老墨下手比较早，占据到了先发优势，所以才成就了它今天的地狱领主之位，后来他还搭上了‘死亡’的线，掺合进了灵魂循环的生意，做大做强。 总之赶走了恶魔后，寻路者发现自己的城市毁了，追随者们也伤亡惨重，他觉得主维度简直是百战之地，总是不会安稳，不能久留。 所以他放弃了星种城，开辟了一个口袋空间，把幸存的追随者和队友们迁移了进去，希望他们能够好好活下去。 他自己则牺牲了生命，将意识和迷之力融为一体，封闭了这个口袋空间免得被仇家找到，那么多恶魔只是被丢出地球了，可没有死掉，尤其是像混沌那样的存在，是注定会回来报仇的。 因为交换这些的能力的条件，是迷之力想要寻路者的身体。 倒不是说迷之力本身邪恶，它其实是很善良的一种力量，只因为过去被困在宝剑里没什么见识，觉得自己不能动也不能玩，宇宙那么大，它想去看看。 所以懵懂无知的它就向朋友表达了想要个人类身体的意思，而寻路者这样的英雄人物自然不会去找别的祭品，只会把自己的身体让给它。 寻路者死了，迷之力很伤心，它就去宇宙里流浪了十亿年，漫长的岁月渐渐摧毁了那具肉身，迷之力只剩下了一个人形的能量集合体，但也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为了纪念寻路者，它给自己改名为联合力，意味着它和寻路者意识的联合，并且对于地球人是格外关照，做好事再也不要报酬。 这个精神体在宇宙中漫游，会在重大危机来到时附身到心地纯洁的人身上，成为宇宙队长行侠仗义，危机过后会离开宿主。 另外，后来的漫长岁月里，寻路者他们这一支后裔还是离开了口袋空间，再次于主维度的宇宙中找到落脚点并发展起了文明，并且改名叫做大角星人，但终究还是灭亡了，如今只剩下星鹰和他妹妹存活，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第3550章 小小光影 一边和眼前的梦魇交手，确切来说是追着他砍，苏明一边回忆了些自己知道的情报。 关于联合力与宇宙队长的设定差不多就是这样，只不过后来漫威吃书又搞出了一个迷之力是共生体的说法，那个说法甚至不能自圆其说，所以大概率是假的。 但联合力的能力真的有点像是共生体，它附身人类时，宿主的各方面的残疾都会被补完，除了脑残。但它一离开，宿主就又会变成残疾。 它还会复制宿主的能力，所以被附身的现任宿主能行使所有前辈宿主的能力。 要知道它可是被寻路者从未来带来的，又返回到十亿年前，期间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任宿主，所拥有的能力种类可想而知。 只不过联合力更加温和一些，因为它是个精神体，不需要进食，所以自然也不用像绞杀这样靠吞噬来进化，也同样不会像毒液那样伤害宿主。 但唯独有一个问题，联合力可以说是光伟正的化身，它的每一任宿主都必然是人格光芒万丈的英雄人物，所以它也代表了真善美和光明，想要把它给死侍用上，可能稍微有点困难。 不过不要紧，条件都是可以谈的嘛，凤凰之力的黑凤凰都能谈条件，妖精之力的宿主黑皇后也能谈，没道理联合力不想和至尊法师谈吧？ “为什么人类明知道很多事情是徒劳，却偏偏要不断尝试呢？”梦魇被丧钟的剑光切成烤鸭一样的薄片，可他立刻就浮现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地方，似乎还很好奇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呜啊！”死侍扑了上去，用指甲刀钳梦魇腰间软肉的同时，韦德还试图用牙咬对方，被躲开后，在音乐中口吐白沫的他回答道：“如果你爸没有和你妈试试的话，估计也没有你，对了，你妈是不是死了？她叫什么？不会也叫玛莎吧？” 听到如此恶毒的话，苏明惋惜地摇摇头，抓着武器向敌人飞去的同时还不忘了教育表弟： “你怎么说话的？太过份了，梦魇是个梦中诞生的噩梦，是个恐惧领主，他根本就没有妈，也没有爸爸，野爹都没有，就是纯孤儿一个。” “嘶！”随着音乐伸缩脖子的死侍倒吸一口凉气，他面罩上的小白眼睛缩小了一圈，看向梦魇的目光也变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个怪胎孤儿，不过你现在要是叫我一声爸爸，我可以给你一份父爱，比如劝我哥给你留个全尸？” 梦魇气炸了，以恐惧为力量本源的存在，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听着丧钟和死侍一起阴阳怪气，鼻腔里还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臭气，再看红黑面罩上嘴巴周围的一圈白沫，就更恶心了。 所以他发动了反攻，目标自然是比起丧钟要更弱的死侍，抬手就是绿色的宇宙能量放射，强度和戴了手套缺一两颗宝石的灭霸在一个级别。 但不能说他的目标选对了，因为死侍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死不掉，自愈速度也完全看心情，高兴的时候几乎是瞬间自愈。 此时听着动感的摇滚乐，那唢呐声让他上头，状态正好。 面对梦魇的反攻，死侍干脆躲都不躲，以蒸发了一半身体的代价，用指甲刀给梦魇掐下一缕肉丝来。 那肉丝还没落地，韦德就自愈完毕了，他的身体缺损处长了出来，还失去了制服的遮掩，露出了更令人恶心的腐烂肉体，甚至有一个脓包爆开，黄水呲了梦魇一脸。 “呕。” 一声干呕，远处还在擦眼泪的摩纳克先转过身去，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因为可以预见的是，死侍身上的遮掩物会越来越少，现在再不移开视线，只会发生一些追悔莫及的事情。 而苏明则停在了战圈之外，因为副官给他找的外援已经到场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婴儿般大小的能量体，猛地一看还有点像是个有两条手却没有腿的西方‘被单幽灵’，它上半身是黑色，下半身是白色，代表着联合力的星图标志在其体表闪闪发亮。 “你好，至尊法师，听说宇宙又面对危机了？” 通过能量的震动，这个仿佛小人一样的能量体表达了善意，它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也对，毕竟之前其他平行宇宙都对撞湮灭了，这么大的动静，它想不知道都难。 “没错，就是这个穿绿衣服的人，他是个恐惧领主，以噩梦为力量，想要让宇宙中的所有人都在恐惧中瑟瑟发抖地成为他的奴隶。” 苏明并不确定梦魇的具体目的是什么，可能是看上了死侍的剧情宝石，可能是看上了自己的时间宝石，也可能有着更深层的阴谋。 但这些不妨碍给梦魇泼脏水啊。 毕竟至尊法师的名号就是公信力的保障，总比恐惧领主这样的恶魔头衔要好得多吧？ 听了丧钟的话，联合之力化身脸上的两只眼猛地就瞪圆了，它没有眼珠子，眼睛位置像是两个小灯泡，此时这灯泡就发出了有如实质般的白光。 “可恶的恶魔，我就知道它们总会回来，这一次又要对人类的梦境下手？！”它虽然不用呼吸，但小胸脯快速地起伏着，显然是生气了：“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保护这个宇宙！准备好了吗？至尊法师，让我们......等等，你是共生体宿主？” “嗯。”苏明一手拎着剑，另一手摸摸冒出来的绞杀豆芽脑袋，看着不远处和梦魇摔跤的表弟：“这是我的共生体绞杀，虽然按照常理来说我和它应该合称这个代号，但我们的情况不太一样。” 外貌有点像童年动画片小幽灵卡斯帕一样的联合力拍拍脑门，它后退了一段距离，被单下模糊的表情轮廓显得有点难办。 “这就不行了，我不能附身共生体宿主，否则你和我都会失控的。”说着，它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又瞄了一眼摩纳克，随后也摇摇头：“那边那个法师也不行，他的年龄太大，精神状态也差，我附身他的话，恐怕离开后他就会疯掉。” 苏明缓缓点头，他指指差不多已经光溜溜的表弟：“我知道，那就别考虑我们两个，我给你准备了容器，你看看我兄弟韦德他怎么样？” 第3551章 连番回忆 黑色的大地上，这里几乎没有一丝光线，只有死侍痛呼的惨叫声，就犹如厉鬼逡巡般回荡在荒野中，再配上唢呐音乐，就像是在给什么潮人出殡。 听了丧钟的介绍后，联合力转动脑袋瞄了死侍一眼...... “呕！” 尽管没有胃，甚至不存在实体，但是融合了寻路者意识的它，还是下意识地干呕了一下。 实在太恶心了，怎么可能有这么恶心的人类？匪夷所思！ 哪怕它觉得自己算得上见多识广，曾经无数次面对血腥无比的战场，面对过古老者的信徒及其造物，却没想到那些都不如光溜溜的死侍更加令人恶心。 它过去挑选的那些宿主都是不同时代的超级英雄，道德模范，人类希望。 就算当时条件差一点，他们可能个人卫生不一定都特别好，但也不能到把‘恶心’发展到概念级别的程度啊！ 所以联合力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模糊的嘴巴也撅了起来，像是看穿了韦德的一切： “他不行，贪财好色，人格下流，卑鄙无耻，毫无节操，又脏又臭，还是个精神病！我就算死掉，从梦里跳进虚空里摔死，也不会附身于他的，哼！” 说完，它还身子一扭，脑袋一侧，抱着两条小胳膊摆出傲娇的模样来。 “那么你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梦魇控制宇宙，把所有人都害死吗？”丧钟用语言紧逼，独眼盯着对方的眼睛，鉴于肩膀上还有绞杀的一对月牙眼，所以他的眼睛比联合力更多：“联合力啊，你还记得寻路者死前说的话吗？” 单纯的联合力听了丧钟的诱导，意识中突然就浮现起了十亿年前的回忆。 那是寻路者带着微笑，为了完全闭合口袋空间施加封印，保护自己族人而慷慨牺牲，把身体转交给自己的场景。 尽管王子没有任何遗言，但继承并吸纳了他意志的联合力能够明白他的想法，那是一种能够为了别人牺牲自身的英雄主义，是伟大且无私的英雄该做的事。 它有点感慨于当年自己的不懂事，变相害死了自己的朋友，每当想起王子，联合力都想大哭一场。 可它做不到，因为它只是一团能量的化身。 见到它低着头沉默不语，苏明瞬间懂了，合着寻路者大概是死前没有留下任何遗言，这也太草率了吧？ 那么之前的话术可能用错了，不该说关于遗志和保护人类的引子，而是要说说关于希望和未来的话题。 就像是对付超人一样，用‘希望’来对付超级英雄，也管用。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又补充了严肃的问句，甚至还撤去面具露出真诚的脸来：“那么，你还记得当年王子带着你和他的朋友们回到地球上建立城市的事情吗？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听了这个语言诱导后，联合力的意识里又浮现了王子的身影。 当初建筑城市确实费了不少的事情，毕竟是从未来回到了上古，让一群只会高科技的人用石器建起摩天楼来，确实不容易。 花了很长的时间，也浪费了不少物力，城市终究建好了，当时王子只是请迷之力附身他来恢复视力，大概看了看城市的规模，并且微微笑了笑。 寻路者的族人全部死光了，未来的宇宙都物质消亡了，他属于那种悲情英雄的类别，平时基本上不说话的。 但好在迷之力当时附身了王子，感应到了他那天的情绪，那是充满了希望和快乐的一天。 虽然他没有通过语言表达出来，但寻路者似乎把人类的未来全都当作自己的责任，他无比深爱着地球和人类，并且希望它不会在未来重蹈覆辙。 看着床单小幽灵还是不说话，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 是，他知道寻路者是个盲人，毕竟拔剑的时候就支付了代价，失去视力来着，命运也总是盲目的，这符合寻路者代号的人设。 可难道说自己前世看的漫画不全？寻路者不光支付了一对眼珠？还支付了舌头做代价？ 按理来说，盖好了新房子，正常人都该高兴一下吧？更何况是新的家园和世界，怎么说也要给手下的追随者们讲点什么，打气鼓劲之类的。 但联合力还在沉思，就说明王子当时什么都没说。 还有这样当领导的吗？领导力全靠身先士卒的冲锋打出来？真就是雷神领军的那个类型呗？ 看来还是说错话了，得说王子还没有失去眼珠和舌头之前的事。 苏明也不关注死侍那边了，反正表弟死不掉，他摸出一根烟来叼上，还给联合力嘴里也塞了一根点火，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表情忧郁地说： “那么你总该记得，寻路者第一次见到你时说的话吧？当时你还是一把星辰之剑，对吧？” 虽然一直低着头，但被嘴里塞烟的动作还是唤回了联合力的注意，它听到了至尊法师的话，并且再次回忆起了初次见面时的样子。 所谓的至尊安息所，其实就是行星吞噬者的尸体，他死后塌缩成了一颗黄太阳，而当时作为宝剑的迷之力就位于这太阳的中心。 自己诞生于吞星那横贯第六和第七苍穹的生命创造力中，获得了凋亡宇宙的所有力量和祝福，并因此成型为一把武器。 当时王子风尘仆仆的地抵达了圣殿之内，也就是吞星的头颅之中，他看着作为剑的自己，只是哭着向死去的吞星支付了代价，再没有说任何话。 但被寻路者握在手中时，联合力还能记起他当时的情绪，那是一种为了拯救宇宙，而不惜一切的大无畏精神，是最标准的超级英雄心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崇高品格。 王子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复仇，他只是想要为宇宙中所有的亡魂讨个公道。 于是联合力一时间又想哭了，可是能量构成的身体又不允许，它就只能僵硬在原地，低着个脑袋。 这么一来，它所面对的苏明却有些纳闷了。 不是吧？难道寻路者真的是雷神那一款的，遇到事只会呵呵傻笑吗？ 这接下来说啥啊？难道要说王子出生时的事情吗？出生时银松森林都在低吟他的名字？ 联合力真是难打交道，它本来就不存在欲望，还满心都是光伟正，比起凤凰来真是棘手多了，后者至少还爱吃生命呢。 “咳，要不我给你说说王子出生时候的......” “不，请不要说了，至尊法师。” 联合力抬起头来，它的两个眼睛像是荷包蛋一样在脸上旋转，嘴巴的两个嘴角也向下撇去，一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模样，嘴里的烟都掉了： “都是我的错，而我不会再错了！我这就附身那个脏兮兮的人类，为了保护这个宇宙！为了正义！” 第3552章 美少年战士 死侍被梦魇打得很惨，因为支离破碎又内脏乱飞的，至少是看上去很惨。 但是他依旧没有丢下自己的武器，依旧紧紧握着那指甲刀，向对手发起一次次冲锋。 至于他为什么不问表哥借一把武器？ 他想到过，但忘记了，一听歌，一高兴，就忘了。 你确定要和脑癌患者在记忆力方面较真吗？ 联合力擦擦眼睛，荷包蛋眼又变回了小灯泡形状，它朝丧钟点点头，随后也不磨蹭，直接朝着死侍飞行撞去。 尽管之前有着诸多的不情愿，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这就是英雄精神，一种为了保护世界，不惜自己大口吃屎的精神。 “嘤......” 连绞杀都有点佩服它，毕竟光是想一想要附身死侍，就有点想吐了。 “闭上眼，不要嚼，忍一下就过去了！”苏明朝飞向死侍的小小人形喊话，又反手摸摸豆芽的脑袋，微微侧过头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希望这不会给联合力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它是个好力量......” “嘤？” 绞杀表示那你还不断用话激它？ 宿主第一次开口，本来就把联合力说动了，可后来又叠上了三重劲，现在这个英雄性格的能量化身完全被寻路者的过去感动了，看架势谁要阻止它和死侍合体，它就要拼命。 “谁叫它模仿人类的五官还搞得那么模糊，看上去就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我无法判断它当时在想什么啊，自然要保险一些嘛。” 丧钟摇摇头，不再就这个话题深入，而是示意绞杀关注战斗场面。 只见联合力飞到了死侍的身后，躲开了一次梦魇的光束攻击后，它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挑选韦德背上哪里干净一点，能够作为进入的途径。 答案是没有，哪怕是刚刚自愈生成的皮肤区域，皮肤上都一样布满了脓疮和水泡，没有皮肤的位置则是已经腐烂流水的肌肉筋膜，或者像是菜花一样的血管和神经。 根本没有任何干净的地方。 但英雄是不会害怕艰险的，面对困难，那就要克服它，即便这困难来自于自身的心理障碍。 只见联合力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准备潜水一样鼓起了腮帮子，随后‘啵’地一声钻进了韦德的后背，就像是石块没入了水面，那腐烂的后背上甚至泛起了奇怪的涟漪。 “嗯~~~~！” 韦德当场就发出了诡异的呻吟声，烂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快感。 但只是一瞬间过后，他就变身了。 深蓝和白色相间的制服浮现在他的身上，星图一样的光点在他胸前一一亮起，他整个人都仿佛不受控制地飘上了半空，在无数星光和彩霞之间旋转起来，摆着种种POSE。 制服覆盖上了他的屁股，他的双脚，他的双手，而他似乎在向不存在的镜头展现这些部位的特写，又是抬手又是扭胯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宇宙队长的制服本该是类似共生体战衣一样的全包裹形态，然而死侍此时穿着的居然是短袖T恤和超短裙，还穿了一双高筒靴，露出一截皮肉烂兮兮的绝对领域。 而且没有面具。 当光彩散去，穿着全新制服的韦德缓缓落地，他双腿开立，两手摆出了‘非常六加一’的手势，一顿比划后，朝着梦魇一指，朗声说道： “我是水兵服美少男死侍，我要替月行道，消灭亲！” 说完，他的背后场景变化，一轮巨大的新月从地平线下升起，将他笼罩在月光之下，以至于他感受到这聚光灯般的效果，还高兴地朝敌人飞了个媚眼。 “......呕！” 原本的死侍就够恶心了，如今获得了联合力的帮助，让他能够自己制定光影效果后，这恶心的感觉简直呈指数级上升。 哪怕梦魇是操纵噩梦的恶魔，总是能够给人展现其心中最恐惧的东西，但面对死侍这种堪比因果律般的恶心攻击，他还是顶不住了。 他本想忍耐，可即便是恶魔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最终还是立刻弯下了腰，嘴巴一张，稀稀拉拉的黄色液体就被吐了一地，看起来似乎是胃酸。 没错，这就是苏明的战术，既然对方物理攻击免疫，能量攻击免疫，那么就攻击他的精神。 人形生物，有嘴巴，有眼睛，能够和人沟通，这就符合了发动死侍魔法卡的条件。 只要符合这些条件的生物，见到这样的死侍，大概率都是会吐的。 原本摩纳克和丧钟还打算以多打少，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因为死侍的杀伤力是不分敌我的。 “韦德，你被强化了，快去送！” 黑暗的世界中，不远处苏明喊话让表弟别玩了，趁着梦魇身体不适，赶紧使用宇宙队长的终极奥义——把魔神丢进虚空里。 当年寻路者能够把‘混沌’丢进无尽虚空，那么今天遇到的梦魇，实力上还不如混沌呢，一定没问题的。 听了表哥的喊话，死侍两只手握成小拳头，在胸口处做出一个给自己加油的动作，甜甜地回答道： “嗯！米娜桑，要上了呦，加油，哎嘿！” “......” 苏明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突然觉得手掌里滑滑的，像是涂了油一样，猫头鹰匕首似乎要从腰包里滑出来了！ 不过还好，虽然死侍连跑动的姿势都变成了脚后跟打屁股的那种造作风，双手还在胸前掐着兰花指左右摆动，但有了宇宙级别能量的加持，这冲锋毫无疑问也是超光速的，只不过太gay了些而已。 话音还没有落下，死侍就冲锋到了梦魇的身后，抱住了还在吐酸水的敌人后腰，腐烂的嘴唇带着口臭凑近了对方那惨白的耳朵，低声说： “接招，水兵服美少男奥义，里莲华！” 被他抱住的梦魇还想挣扎，但死侍只是简简单单地含住了对方的耳垂，微微一舔，就让这代表着恐惧的魔神继续陷入了呕吐地狱。 感受到对方四肢无力，连能量反击都用不出来了，韦德微微一笑，咬着对方的耳朵怒吼一声： “ki☆ra！！！！！” 接着他就发动了著名的德式拱桥摔。 第3553章 叠加增益 就像是一轮白色的太阳骤然冲破了黑暗，那由撞击形成的能量云形成了蘑菇状，当死侍用桥摔这样的动作把梦魇的脑袋撞向地面时，爆炸的冲击波甚至吹飞了他腿上少有还沾着腿毛的皮。 韦德的短裙在烈风中发出旗帜招展的声音，身处爆炸原点的他此时有了联合力的保护，显然是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因为他那腐烂的脸上还带着愉悦的笑容。 整个梦境维度都被这招打得支离破碎，死侍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强大过，只是一招就能轰碎维度，那么要是在主维度的话，大概摧毁单体宇宙也不难。 不远处的丧钟将光剑变成了盾牌挡风，又让斗篷去抓住不远处干呕着哭的摩纳克带到自己身后，免得他被空间乱流吹到别处去。 而这时耳边的轰鸣声才袭来。 “轰！！！喀拉喀拉。” 爆炸声后是空间仿佛镜子与玻璃那样爆碎坠地的声音。 “看起来今天联合力是真的卖力气啊。”苏明顶着金光构成的盾牌，扭头和身后的摩纳克说话：“其实韦德和联合力完全是三观不合的，但如今合体后简直表现得像是无比熟悉彼此一样，即便这种粗糙应用方式到不了多元宇宙级，但也相差不远了。” “我注意到了，韦德只用物理攻击就打破了空间概念，一旦再打破时间，就可以定义为...呕...多元了。” 魔法师和丧钟说话，就抬头了一下下，结果就看到死侍穿着超短裙跨坐在梦魇身上，疯狂地扇着敌人的耳光，于是摩纳克难以避免地干呕了一下，改变了话题： “不是，丧钟你倒是管管你弟啊，他那战斗风格不对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付维度魔神是靠扇耳光的！” “不，摩纳克老伙计，你只看到了第一层。”苏明收起盾牌，看着眼前渐渐平静下来的维度残骸，摸出两根烟来分给法师一根：“这不光是能量的对抗，还是梦魇的噩梦概念与死侍拥有的概念在进行对抗，韦德这是在给自己加BUFF。” “加BUFF？”摩纳克接过了香烟，用个小魔法点燃，吸了一口后才平静下来。 丧钟点点头，他看着那像是泼妇对打般的场面：“韦德虽然获得了联合力的帮助，也有剧情连续性宝石来兜底，但他还是决定要用更稳妥的手段，那就是借用一些不太对劲，但确实存在的概念。” 摩纳克的一条眉毛挑了起来，他看着丧钟摊摊手，表示自己还没听懂，继续。 “简单来说，就是政治正确之力。他原本就是癌症患者，各种癌都有，甚至可以看作是残疾人；接下来他又穿上了女装，抽别人耳光，又给自己叠了‘LGBT’和‘女拳’这两层增益效果......” 手指夹着香烟，苏明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黑暗中越飘越远： “如果我没有猜错，接下来他还会把自己皮肤变黑，接着再说一些宗教发言，这样一来，如果梦魇想还手攻击他，就犯了一些更高层级中的忌讳，连人带故事都被直接抹掉也不是不可能。” 一个黑皮肤残疾人LGBT的绿教信徒女拳主义者？ 在漫画故事里，这些特征拥有一项，那敌人就别想着能杀这个角色了；所有特性叠在一起，就是顾名思义的毒王，反派碰一下都要倒霉。 比如角色边缘化啊，连载故事被砍掉啊，抗议者因此攻击编辑部啊，等等。 这就是死侍一贯的战术思路，攻击别人的人气。 韦德之前在表哥腿上写惨字的时候就说过这个计划了，尽管听起来就像是玩笑一样，可苏明知道他是认真的，他当时用那种形式说出来，反而让敌人听到了都根本听不懂。 原本想要叠加这些高层概念是很难的，但死侍有剧情连续性宝石，别人做不到，不代表他做不到。 这货不但能想到，也能做到，而且别人还会觉得非常合理。 “虽然听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摩纳克叼着烟，看着不远处的死侍真的如丧钟预料那样，把自己变得像是煤炭一样浑身漆黑，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我们不用动手了？” “不用了，因为我们要是靠近的话，反而会被波及到，那可不好。”苏明漂浮在半空中，盘腿坐在空气上：“再说本来这件事就是韦德惹出来的，梦魇是冲着他来的，自然也由他解决。” 这边正说着话呢，就注意到死侍停下了扇巴掌的动作，他双手在面前做出捧书状，高喊了一句： “XX胡阿克巴！” 他以前混非洲靠近中东那片的，对这个熟得很。 随着这疑似咒语一样的话出口，瞬间他整个人都亮起来了，那政治正确的伟力加持到了原本就被联合力增强过一次的他身上，他站上了美国200年历史的道德至高点！ 这样一来，梦境已经无法容纳这么复杂的主维度概念了，当场就如同镜子坠地般彻底破碎，四人全部掉进了虚空之中。 简单来理解的话，就是梦魇梦到死侍变成这样的一个角色，实在太恐怖了，所以他都被吓醒了。 梦境维度一破，以噩梦为力量来源的这个恶魔就再也没有了还手的余地，而每个人此时都在虚空中下坠，如果没有办法离开，这坠落大概是持续到全能宇宙的终结。 死侍大概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朝着不存在的观众们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在坠落虚空的过程中，双手一拍自己肚皮，汇聚起身体中的联合力量，模仿着赛文奥特曼的发波姿势，朝着惨叫着呕吐的敌人轰出了光束。 那是一道仿佛太阳般炽热的强烈白光，出手时其身后还伴随着星图旋转的异像，精准命中了原本就距离不远的梦魇。 就像是把一个卫生纸小纸团丢进火炉那样，梦魇在白光中被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在某一天，这个代表噩梦的恐惧领主还会回来，毕竟世间只要有恐惧，就会有他复活的土壤和空间，这一点连苏明也不想去改变，因为他自己也喜欢利用别人的恐惧。 但那一天即便存在，至少也得在主维度的几百年后，就算梦魇能够回来，也会记得什么人不能惹了。 原地只剩下漂浮着的死侍，他身上的制服渐渐转为正常的宇宙队长形态，也就是上白下黑的紧身衣。 确定梦魇不会再从哪里冒出来之后，韦德回到了表哥身边，笑着挤眉弄眼： “搞定了，表哥，嘻嘻嘻嘻嘻，宇宙队长的力量真的很badass啊，我现在超强的，就像是灭霸吃了伟哥那么强，尽管我并不知道他吃不吃那个，这就是个比喻，你们懂的，对了，你们看我吊不？” 掐了烟头的苏明朝摩纳克使了个眼色，示意法师开门回家，带大家离开虚空，并在门扉打开后转身就走，还给出了坚定的回答： “不看，快滚蛋。” 第3554章 回归 打发韦德回下水道去见夏坷垃，约好了明天婚礼上见，苏明又让副官送摩纳克去梦之国，归还睡魔的防毒面具。 他自己则留在了卡玛泰姬，这里是他平时的办公地点，主维度的时间正好吃早午茶。 联合力的小光人也跑得飞快，几乎是一离开虚空，那家伙就脱离了死侍的身体，干呕着飞走了，甚至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当然，也可能是它再也不想见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它可是有超级英雄性格的具现体，下一次要是宇宙遇到危机，一样可以叫它来助拳，它依旧会到场。 “莫度！给我来一杯卡布奇诺，再来一份蛋卷！” 坐在小会客室里，苏明有点疲惫地瘫在椅子上，朝门外的人下达吩咐。 战斗烈度不算什么，心计上也没有什么计算量，毕竟梦魇的实力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就被死侍的恶心劲给半路掐灭了。 苏明葛优瘫的原因主要就是每次和韦德一起行动之后，内心中有一种疲惫感，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这种时候，一个人静静享受一顿饭，之后心情就会好不少。 穿着黑色皮短裤和X型背带的法师在门口微微鞠躬，随后打开传送门离开去置办至尊法师所需之物，咖啡要用彩云之南种植的现磨，而鸡蛋要用瓦坎达那些被萨满赐福过的母鸡下的蛋。 听起来是有点麻烦，但是天朝习俗，讲究一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苏明敲敲桌子，让副官出来聊天，讲讲自己离开的这点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闻。 “什么事都没有，至少没有需要你亲自处理的那种级别。”人偶的立体投影飘在面前，她还展示了一下秘客和杜姆等人在不同地点的工作进度：“其他的宇宙中工作进展也算顺利，就是吉安娜传来消息，说阿尔萨斯把他父亲杀了，似乎洛丹伦王国出了什么变故。” “啊，这样啊，亡灵天灾只是小事，让卡德加和她回库尔提拉斯老家蹲着就行，我们这边派仿生人军队去给她当炮灰练练指挥，先派三千万人，不够再加。” 一边随口回答，苏明一边看着窗外的庭院风情，一只小蓝鸟正在树枝间跳跃，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小鸟的翅膀上还沾到了一点点花粉，显得有点笨拙的可爱。 “命令执行中，时空转移需要等待时机。”副官例行公事般回应了一句，随后她也转头似乎在观察庭院：“对了，警长你是在等什么人吗？” “是在等人...琴酒现在在哪里？”丧钟拍拍自己的肩膀，绞杀就将他的战甲变成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 “密斯缇女士此时正位于另一个多元内，具体坐标是银河帝国的首都科洛桑的绝地圣殿，她似乎正在尝试学习新的武艺，尽管她的日程表上原计划是制定那个银河系里商业贸易的政策。” 副官取消了秘客和杜姆的画面，换成了琴酒的画面，此时她正在和尤达大师学剑，看小表情还挺认真的。 别学得以后说话都是倒装句，只是希望她。 “想学绝地剑术我也可以教给她，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苏明知道琴酒还是喜欢战斗的，她只不过把更多精力都放在了组织运营上：“算了，她高兴就好，这算是她的爱好。” “我会分担一些原本属于她的任务，以便女士能够有更多的时间锻炼身体。” 副官还在和丧钟一起盯着那只鸟看，直到把那鸟看得都不好意思自己飞走，她这才收回了视线，通过绞杀来和警长进行无声沟通： “刚才那只鸟的身上我读取到了非常高的能量读数，它似乎不太简单。” “没事，就像是渡鸦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奥丁在看一样，蓝鸟是奥淑图的使者，她只是来看看卡玛泰姬的地球防护法阵是不是完整，毕竟我们刚才是从虚空中回来的，难免会带着一些空间碎片。” 苏明平静地喝了一口茶，收回目光，等着自己的早午茶： “你继续工作吧，尽量加快一些机器成神的研究进度，到时候你也可以当个神玩玩。” “我没有这种想法，警长，因为琴酒和戴安娜严格来说就是神灵，可我完全看不出她们面对你时有什么优势，所以我更想做人类。” 副官笑着摇摇头，呲溜一下消去了投影，算是跑掉了。 若有所思的苏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眼前的热气在视觉中渐渐和香炉中的紫烟混合在一起，听着庭院里小溪的声音，什么都没有说。 但这种清静无为的心态，正在渐渐抹去死侍水兵服形象留下的阴影。 不过莫度的早午茶还没买回来，出现在面前的新光圈传送门里走出了另一个人。 她穿着杏黄色的法袍，顶着光溜溜的脑袋，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圆圆的墨镜。 正是古一大师，她迈出传送门后看到丧钟在喝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无可奈何的微笑，缓缓摇头说道： “看来我真的不是至尊法师了，霍格斯大神居然和你合伙一起骗我，说什么卡玛泰姬遭遇危机，需要我回来拯救地球？威胁在哪呢？” “因为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是找不到你，姚老师，距离上次我们在迈亚见面后，这都多少年没有再见过了。”苏明站起来欢迎她回到这里，拉着她到主位就座：“但找你是真的有事，不是光为了闲聊。” 古一好奇地看了丧钟一眼，拍拍他的胳膊一起坐下，随后摸着自己的光头说： “时间对我们既有意义又没有意义，作为至尊法师，你做得很好，我注意到你占据了TVA，尽管总会有其他的康回来找你麻烦，但‘控制’而非‘否决’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只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她笑眯眯地从袖口里取出一包辣条，又朝丧钟伸伸手，似乎是想要点不辣的零食搭配着吃。 丧钟点头，取出一些自家工厂生产的仙贝和薯片出来给古一：“我知道，不过找你回来，并不是为了TVA或者征服者康，而是另一件事，关于你身体的事情。” 第3555章 所谓命运 庭院中鸟语花香，远处的雪山上则还是银装素裹，卡玛泰姬运行着属于自己的四季，魔法的力量充斥于此处的一草一木。 看着院子里的花鸟鱼虫，听到丧钟所言的古一只是笑了笑，她低下头拆着手里的零食包装袋： “我的身体很好，而且这些年的行走让我的心境也有了不小的升华，有时候放下沉重的责任去看这个宇宙，风景会大不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原本早就看破红尘的古一大师显得更加超然了，就像是随时会灵魂出窍离去一样。 不过当她吃着辣条发出吸气声音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消散了，她依旧活在人间。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单纯是身体健康程度，我说的是施法代价。” 丧钟摇摇头，从腰包里取出巨大的绿色水晶放在桌面上，将手掌搭在它上面，绿色的强光顿时亮起： “这是鲁尔水晶，其中的能量叫做生命原力，我现在有办法将这些能量导入你的身体，过去800多年，你都欠了哪个魔神的账，我和你一起去全部还清。” 光头法师看着眼前的巨大晶石，自然也感受到了上面那陌生又强大的能量，这让她停下了吃辣条的动作，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不过很快她摇摇头： “不管是什么能量，它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诞生，既然你说它是生命力量的结晶，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很多人为它而死？” “将生命从血肉中转移到这块石头里？是的。” 苏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毕竟她是想救古一，要是瞒着不说，她知道了真相后要是想不开，又要寻死就白瞎了： “一个叫鲁尔的人吸收了自己所有追随者的生命，凝结成了这个东西，想要变成宇宙大帝之类不死不灭的玩意，不过这水晶被我缴获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应该可以用在你身上。” 古一点点头，她看着绿色的晶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卡玛泰姬的事情： “我的寿命问题暂时不说，因为每个人的命运都有其轨迹，单凭个人是很难改变的，即便能够做到也要付出特别多的代价，这可不一定划算啊，呵呵。不如先带我看看卡玛泰姬这些年有什么变化，然后我们从长计议。” 小会客室里飘荡着檀香的气味，铜鹤叼着的烛台上火光摇晃着，苏明对于古一的要求自无不可。 确切来说，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说服她的关键就是要让她看到一切都存在‘变化’的可能性。 “当然，请吧，我们可以先去操场看看，现在新学员们都在那边进行操练呢。”他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毕竟古一才是这里过去的主人，卡玛泰姬就是她的家，所以不用引路其实也可以。 对此古一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撩起袍子站起，在某个瞬间，丧钟隐约看到她在法袍下面的脚踝，似乎穿着丝袜来着...... “大师，东西我买回来了，你的卡布奇诺和蛋卷！”还没来及细想，去买早午餐的莫度就回来了，他一手端着一样，笑着跨过大门就往屋里走。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古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严肃的目光仿佛瞬间就扫过了他的皮短裤和背带，落在了抹着许多棕榈油，油光铮亮的胸口和肚皮上。 “老师......您怎么回来了？” 昔日里古一的威望那是不用质疑的，更何况莫度自从加入卡玛泰姬，就一直跟着她学习魔法，算是她的亲传弟子。 此时穿成这个模样撞见老师，心虚是难免的，谁知道古一能不能接受自己的‘愉悦之道’啊。 “没事，古一大师就是回来找我玩，把咖啡和蛋卷给我，这里没你的事了。”苏明开口替莫度解围，接过了早午茶之后，示意他该上哪就上哪去。 古一虽然一直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莫度的打扮，但她什么都没说，应该就代表着没有意见。 受虐狂法师擦擦头上的汗，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但是老师那种鄙视的眼神还让他有些兴奋来着，所以露出了舒爽的笑容： “那么请两位大师继续，我先告退了。” 说完，他就迈着两条满是油腻黑毛的粗腿倒退出了房间，随后立刻就用传送门消失了。 这时古一才开口说话，她并不气愤于莫度的转变，因为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区区皮囊她早已看穿，此时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你改变了他的命运？而且已经成了无法逆转的定局，和时间线的结合也天衣无缝。” 女法师迈出脚步穿过大门，来到庭院走廊下的时候，还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看天气，带着微笑询问： “我曾经检索过无数时间线，还记得莫度原本的数种命运都非常类似，他想当至尊法师，有可能会勾结眼魔杀了我，或者勾结多玛姆杀了我，勾结墨菲斯托杀了我，勾结撒坦尼什杀了我等等，这些可能性都是他未来的大体轨迹，所以我们把它叫做命运。” “但现在不会了，因为他明白了灵与肉的区别，明白血与火有时候也会让人变得镇定。” 苏明喝了一口卡布奇诺，又把鸡蛋卷咬了一口尝尝味道，接着也给绞杀吃一口： “莫度大师如今已经完全看不上至尊法师的位置了，他和马杜克的女儿撒旦娜关系很近，那个魅魔引导着他以另一种形式发泄自己的欲望，而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怎么说呢，古一过去对莫度要求并不苛刻，但莫度可是男爵贵族出身，他对于自己的要求只会更高，以至尊法师之位作为目标去努力，从而终有一天被超越之道逼疯。 因为他会发现只要古一不死，那他永远超越不了老师，至尊法师的位置也不会是他的。 可另一方面，他早就养成了对命令服从的习惯，他迫切需要别人像老师一样来给他下令，越是令他内心抗拒的命令越好，这类似一种畸形依赖症的表现。 身为贵族法师对荣誉和力量的追求，与另一方面，他内心渴望别人命令他的本能欲望对撞，形成了一个心病。 因此丧钟继位后不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干预莫度的心理健康问题，采用类似哈莉常用的心理辅导方法。 他帮莫度见识到了地狱恶魔的玩乐和享受，并且令其沉迷于被别人下令或者羞辱的畸形愉悦中。 这样一来就必须有取舍了，因为成为至尊法师就代表着处于魔法界中的绝对强势地位，再也不会有人命令他去做什么，哪怕地狱领主也不敢命令至尊法师去做什么事。 如果当了至尊法师，就无法享受被人下令的快感了。 想要被人命令，想去撒旦娜的青楼里找魅魔或者吸血鬼小姐姐踩踏或者羞辱自己，就不能当至尊法师，否则她们根本不敢和他玩。 权衡了利弊之后，莫度选择顺从本心，放弃对至尊法师宝座的追求，转而选择活在当下，享受被命令的乐趣，就变成了今天这样子。 所以现在古一说莫度的命运改变了，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就是苏明想给古一展示的命运转变之一。 第3556章 劝说生存 古一大师看着莫度消失位置的地砖，她捏着辣条的手指动了动，把一根新的塞进嘴里，笑道： “他还活着，过得也算开心，这对于做老师的我来说，就已经够了。” “对嘛，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苏明给绞杀豆芽擦擦嘴，又把卡布奇诺喝完，空杯子塞进腰包里收好：“咱们天朝有句俗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我这里就有让你摆脱过去那些沉重精神代价，快乐生活的办法，为什么你偏要寻死？” “我只是太累了，不过，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但还是再看看，我再看看。” 说完，她徒手在身边画了个圈，打开了一个空间后，把抱着的薯片那些东西塞进去，随后关闭空间朝着操场方向走去。 卡玛泰姬修建在喜马拉雅山上，虽然地形崎岖，但魔法解决了很多建筑上的难题，等于是把半座故宫搬上了山峰。 天朝的建筑学一直都讲究一个方正大气，所以卡玛泰姬的整体也像是个方块，其中分隔出大小院落，由廊桥和花园相连。 其中最大的正殿，就是大讲堂，平时都不怎么用得上，无非就是逢年过节，比如春节或者中秋的时候，组织学生老师们一起在那里吃个饭，办点活动什么的。 苏明偶尔也用那里召集天穹议会开会，不过更多时候还是在赛普尔克那边，因为更方便一些。 此行的目的地操场，就在正殿前方，规模和一般的学校操场差不多，有个四百米的跑道，还有些零零星星的训练器材，比如木人桩或者沙袋什么的，给刚入学的新生们练格斗所用。 这里也是当年苏明第一次到卡玛泰姬参与那次战斗的地方，当时古一和她的好友正打得不可开交。 一晃就那么多年过去了啊。 古一显然也有这样的感觉，站在大殿的台阶上，看着下面做广播体操的学生们，听着‘时代在召唤’的旋律，她也感觉时光改变了很多东西。 “大师，尊者。”监督着学生们做早操的哈米尔合上了手里的书本，向自己身后的两人问好。 他还是话很少，不过从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对于见到古一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守护者家族世世代代都在保护古一大师，这是他们的使命。 古一带着如同以往的笑容微微点头：“很久不见了，哈米尔，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大管家摸摸自己的白胡子，没有反驳，只是点头称是。 “他们这是在练什么？早课的内容被改了吗？”古一又问，她觉得这个熟悉的地方充满了新奇。 “改了，现在练的是广播体操，接下来是铁人三项。” 苏明示意哈米尔去抓队伍里趁机偷懒的小鬼，自己给古一解释说： “尬舞能够解决很多魔法解决不了的敌人，而广播操实际上是一种韵律体操，可以作为舞蹈的入门。” “哦？舞蹈还有此等妙用？”古一似乎有点迷惑，她能看穿很多东西，却唯独看不穿丧钟的脑回路：“不过这些年轻人，似乎命运也改变了......” 苏明只是平静地看着雪上上反射的金色阳光照在这些年轻人身上，继续说道： “没错。至于铁人三项，分别是跑步，武装泅渡，骑独轮车，学徒们需要在不动用魔法，只靠身体和头脑的前提下，五分钟内往返操场和山下的‘华西村’。对了，就是之前你老家的那个村子，我现在把它发展成全球神秘侧领域最大的交易市场了，还连上了超级动车网。” 差不多八十公里山路吧，五分钟跑完，给新生们打基础不错。 “原来是这样，那靠近操场边缘，厕所的沉重巨门大概也是锻炼器材咯？它有多重？三十万斤？”古一双手插在袖子里，显得很是满意。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反正施法总有代价，哪怕是我引入了其他几种魔法体系，也各有各的限制。”苏明示意厕所那边没什么好看的，准备带古一去参观食堂：“所以在不方便施法的时候，肉搏技巧就很重要，而好身体就是格斗的本钱。” 带着一个房屋的主人参观她的家，说起来是有点奇怪，但毕竟古一离开太久了，这里很多的地方都有了巨变，用天翻地覆来形容都不为过。 苏明几乎改革了所有他能看到的方面，从住宿和饮食条件，一直到关于魔神和苍穹的秘密公开，都和古一在的时候不一样了。 带着她行走在这园林和宫殿中，看看熟悉的人，再去各个房间转转，古一渐渐好像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她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她不是不能继续活，而是她自己不想活，改变她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参观了新的卡玛泰姬之后，苏明又带着她去了山下的华西村，看了看那热闹的魔法市场，在那里各个种族都能和平相处，往日里很难搞到的魔法材料也已经在橱窗里明码标价。 仿佛飞船一样的特快列车进入车站，穿着黑衣的卫士们守护着这里的秩序。 古一很高兴，她还品尝了市集上的芦荟汁，试吃了丧钟从其他世界引进的一些魔法特产品，比如巧克力蛙之类的东西。 当知道这里所有的店铺几乎全是卡玛泰姬产业，源源不断的金钱和材料都在流入山上后，她就更高兴了。 “果然我选择你来当至尊法师没有错，在把控和利用人心这方面，我显然不如你。”她捧着芦荟汁，就像是赶集的普通百姓一样走在街道上，呼吸着市井间的气息。 街上还有不少法师能够认出她，而她也不时会停下来和熟人闲聊几句。 “不，姚老师，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如果没有你建造的卡玛泰姬，眼前的这些都不会存在。” 苏明表现得很谦虚，他笑着指指超高速列车： “要不要试试来自其他宇宙的外星科技？南极至圣所那边小卡还在做课题，不太方便，但我们可以去香江至圣所看看，然后我带你去纽约玩，毕竟那里是百战之地，要看命运变化，那里最直观。” “好。”古一答应得很干脆，她似乎对此安排很欣慰。 第3557章 改写的命运 从华西村抵达香江至圣所附近的海底车站，时间只过去了几秒，还是上下车走那几步的时间，真正的列车运行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苏明从黑衣人世界扒拉回来的众多科技之一，早就进行正式运行了，只不过目前普通民众依旧不知道而已，只是服务于神秘侧的内部人士。 到了香江这边，认识古一大师的人就更多了，甚至在火车站里卖草药煮蛋的老巫婆都是熟人。 毕竟八百多年间古一一直都是天朝神秘侧的骄傲，她的功绩人尽皆知，走在路上可比丧钟有号召力多了。 一路上向熟人们微笑点头，不时还聊上一两句，古一似乎越来越轻松，表现于她爬楼梯的步伐似乎都加快了不少，可见心情愉快。 从隐蔽的海底车站爬楼梯能够进入下水道，再从下水道走就能从任意地方出现于地面上，这很方便，充满了人性化的设计。 而香江至圣所就在不远处，推开个井盖上到地面上来就能看到，当然这里也是施了咒的，只有魔法师或者说有缘人才能看到它。 和伦敦至圣所以及纽约至圣所不同，香江至圣所是彻彻底底的天朝风格，它看上去有点像是一座城隍庙，要仔细看的话，又有点像楼中楼。 青砖绿瓦，红色的柱子和窗棂，甚至还能看到窗户里冒出的烟气，那是在烧香。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有太大变化，古一走进了至圣所，并且见到了她原本以为已经死掉的欧阳大师。 驻守在香江至圣所的欧阳玛丽娜也是个天朝女性大法师，香江本地人，混血儿，不管是漫画还是电影，她都死于卡西利亚斯对于香江至圣所的进攻中。 毕竟除了至尊法师，别人对上多玛姆和无心者军团都顶不了多久。 但显然在过去的日子里，苏明改变了小卡，改变了多玛姆，改变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让她避免了死亡的命运，这个女法师现在生活得美滋滋，活蹦乱跳的。 作为卡玛泰姬的封疆大吏之一，待遇自然差不了，甚至苏明还专门为她修改了一些规矩。 按照原本的规矩来说，身为驻守法师之一，欧阳大师不能和普通人结婚，要么找另一个法师结合，要么就是孤身终老，像是古一一样。 可苏明觉得太不人性化了，毕竟欧阳大师才两百多岁，外表看上去就是个三十来岁的美丽少妇，限制这些也太残忍了。 所以新的至尊法师专门为她免去了这些规定，她可以找任何看上的男人，不管是不是魔法师，只要她喜欢的就行。 还有另一条规定，是卡玛泰姬的法师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能力以及魔法界的存在，就连家中亲人都不可以，否则就会被剥夺能力并洗去记忆。 这规矩也被丧钟取消了，不光是欧阳大师的老公和孩子现在都住在香江至圣所里，就连其他那些学生和老师们，他们的亲人也能知道真相，甚至每年都组织他们来参观卡玛泰姬。 到不是说古一就更冰冷无情，而是因为她没有丧钟这么多的人力可用，也没有那么多的备用计划以防万一，只能搞一刀切而已。 “老师，好久不见，你去哪里了？我和丧钟大师一直很担心。”在门口迎接两人的欧阳大师在行礼后，就立刻亲热地搂住了古一的胳膊，询问她最近的行程，又介绍自己身边的人：“这是我的丈夫杰克，他是个律师，这是我的两个孩子。” 杰克曾经是个美国记者，现在改了天朝国籍后，就职于号角日报的香江分公司。 他是个孤儿，也是很好的年轻人，苏明很喜欢他，因为这孩子在忠嗣学院时常年都是年级第一。 古一大师看看丧钟，苏明就摊摊手，意思也很明显，是的，欧阳大师的命运也被改写了。 不光是莫度和她，也不光是卡玛泰姬，苏明通过一系列的行为，几乎是完全改写了所有人类的故事，这也是他为什么有信心改变古一的命运，因为他只相信人定胜天这个道理。 古一大师没有多说什么了，只是和自己的学生继续交流，又逗着婴儿玩了一会，看样子短时间不打算离开，也许还想顺便检查一下法阵是不是稳固。 不过就在这时，一旁无所事事的苏明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扭头一看，发现郑贤正笑眯眯地站在身后，抬头看着他呢。 “哎呦，老郑，什么风把你吹到至圣所来了？”苏明笑着和对方握手，表情显得有点意外。 “这不是听说有人看到古一大师了么？我寻思着你们就会来这里，就冒昧上门啦。”郑贤还是那消瘦的模样，穿着他的那件灰色中山装：“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说，你们这是打算两代至尊法师一起旅游。” “没什么事，古一大师这几十年都在宇宙里飘着，这不是难得回地球一次嘛，我带她到处玩玩。”苏明没有说什么关于续命的事情，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着：“你呢？我可不信你是来找姚老师叙旧的，应该是冲我来的吧？说吧，我听着呢。” “嘿嘿，果然是瞒不过兄弟你啊。” 老郑朝笑着朝古一抱拳行礼，随后拉着丧钟往一边走去： “不过是好事，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合伙弄到的天神异种尸体吗？最近在它使用的‘算法’上我们神矛局有了点研究进展。另外，徐教授上次和你一起行动，从癌变宇宙带回了一点东西，最近也有了些发现，要不要过去看看？” “懂了，所以你是要我出数学专家和生物学专家，再拿点我的资料参照，以便后续的研究。” 苏明一眼就看穿了郑贤的话外之意，所谓的进展肯定是有，但他们的研究应该是卡住了： “郑哥啊，咱们俩的关系，还用说这些弯弯绕的话吗？我让副官和你那边的科研所对接就是了，咱们合作，就像过去一样，还有别的事吗？” “没啥别的事了，哥哥我请你和姚大师吃顿饭去，乐口福酒家吃潮州菜，怎么样？”郑贤达成了目的，就心情不错地说起私事，他拍着胸脯要请客：“其实姚大师和我也好久没见了，咱们去找个包厢坐下聊，也帮她回味一下人间的味道嘛。” 有道理，老郑似乎是猜到了丧钟的一部分打算，他还有可能知道古一一心求死的事情，察觉到丧钟此时正在用心理战把古一往人世间拖，所以他提出的这个建议也围绕着这一点展开。 去香江最热闹的酒店吃席，看看普通人们的生活，感受别人的生活乐趣，这对于抑郁症患者也许是个治疗方法。 苏明也体会到了郑贤的想法和用意，但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有人请客吃饭？不吃白不吃。 第3558章 共同用餐 郑贤不光是个战力不错的武者，拿上神枪的话连天神组都能杀，他的长处也在于组织能力和做思想工作等方面。 毕竟神矛局也是家大业大，能够管理这么一个机构的人，自然有着自己的说话艺术。 虽然是张衡的徒弟，可他显然比师傅要能说会道得多，在餐桌上他以晚辈的立场来各种鼓吹着古一大师，过程用舌绽莲花来形容都不为过。 苏明愿意和老郑合作，一方面因为他是天朝的代表，另一方面就在于他特别会办事。 刚刚答应了在天神异种和古老者血肉方面的研究共享，郑贤立刻就投桃报李，帮着丧钟劝解起古一大师要热爱生活。 而且看样子，即便丧钟之前不同意合作，他也是要帮忙劝古一的，因为从天环基地短时间赶到香江来，还带了请客的经费，说明他早有准备。 一顿午餐郑贤都没怎么正经吃东西，要么是给两位至尊法师敬酒，要么就是吹两人的功绩和带给世界的变化。 还吹得言之有物，情真意切，总结下来就是要没有两位至尊法师，就不会有人类如今的好生活。 古一大师向来对于名利那些都很淡漠，甚至因为对于自身利益根本就不关心，导致过去卡玛泰姬显得和世俗界格格不入。 不过谁还不喜欢听些好话呢？ 所以在郑贤说话的时候，古一大师要么是谦虚微笑，要么是轻轻点头，似乎完全认可这年轻人的说法。 老郑才五百多岁，和摩纳克差不多，对于古一来说就是年轻人。 包厢的门敞开着，门外一直传来饭店中其他客人的说话和谈笑声，不止是粤语，而是各地的方言都有，加上每张桌面上饭菜的热气，展现了一副生活的美好画卷。 不过古一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另一件事上，刚到香江她还没有注意到，但到了酒楼里坐下，喝着小酒吃菜的时候顺便看看其他客人，这时就发现了，很多人的命运都有被改变的痕迹。 他们原本都会死掉的，可此时都活得很好。 “斯莱德，你甚至都不认识这城里的居民，又是怎么做到改变他们的命运，救下如此多人的？”她显然有点好奇，于是在觥筹交错间提出了问题。 苏明也不犹豫，让绞杀掏出了自己胸口中的时间宝石，擦擦血放在桌面上： “你用宝石再检视一下时间线就知道了。” 看着熟悉的绿色宝石，古一也没有拒绝，她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点在石头上，霎那间一阵普通人看不到的绿色光芒就铺散开来。 被她拿着的筷子仿佛指挥棒一样在空中画了个法阵，于是一条复杂的时间长河网络图就出现在她面前。 “原来如此，嗯......”古一大师立刻发现了这些人命运共同的改变节点，又往上追溯了一点点距离，看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和小郑通过杀掉一个人，救下了几百万人，我只能说如果选择干预时间线的话，这个选择很值得。” 说完她收了功，又把宝石推回丧钟面前，让他收好。 “哦？还有我的功劳呢？”郑贤笑着给古一倒酒：“能给我说说吗？我看不懂这些光线，简直像毛线球。” 三个人里有一个超级战士，一个超级法师，一个超级练气士，就没有一个会喝醉的。 “其实就是尚气的事情，你派了徐教授动手的。”苏明解释了一下，让绞杀把宝石重新塞回体内：“在某一条时间线上，我预见到了尚气会摧毁香江和魔都，所以不是提前几年把他做掉了嘛。” 接下来苏明给郑贤说了说之前行动时没讲的事情。 尚气确实有这样一段未来，故事的起因是有邪教在马德里坡港召唤邪龙，其实就是维度魔神黑龙王手下的一条小龙来着，但放进主维度就有点难办的那种。 总之这条龙一到主维度就搞破坏，先是摧毁了马德里坡港，接着就准备从太平洋北上，路线是经过日本，夏威夷，再到美国纽约。 别问入侵者为啥都挑纽约去破坏，反正它们不管有没有脑子，都喜欢那里就是了。 但当时正好在香江帮英国特工处进行一些秘密工作的尚气发现了这件事，立刻就给出了反应，他认为不能让邪龙伤害到美国以及美国的盟友，所以他主动出击，在大海上拦截了邪龙，把它引到了香江交战。 在把香江打成一片废墟，民众死伤五百多万人后，尚气不敌魔龙，于是他又引着这怪物往魔都逃窜，路上呼叫复仇者联盟能来支援。 期间神矛局想要阻止魔龙登陆，派来的人却都被尚气带着龙冲散。 终于在邪龙破坏了半座魔都，害死半城人后，复仇者联盟赶到了，尚气配合他们以及斯特兰奇封印了邪龙，高兴地向幸存者们宣布是美国救了天朝人民，大家都应该像他一样加入自由灯塔，随后开开心心地拍屁股走人了...... 这段故事在40K地球没有发生，只是曾经存在一丝可能性，毕竟时间线就是无数可能性的集合。 但这件事在地球616是切实存在的。 一方面确实是616的斯特兰奇当至尊法师太不争气，所有至圣所只剩下纽约，连卡玛泰姬都没了，所以导致了地球的主维度不设防。 但另一个方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谁有更大问题。 苏明前世刚入美漫坑的时候，并不太了解漫威，只听人说有个天朝超英叫尚气。 回家用破电脑想查查看，却在网上找不到几部关于他的汉化漫画，就觉得很纳闷。 也是后来才知道，是所有汉化组的大佬们都出于作为一个天朝人的立场，拒绝汉化任何尚气相关的漫画，因为这个家伙的整个人生都是专门用来宣传皈依者狂热，用来恶心天朝人的。 在长城上插星条旗，偷始皇陵的宝物送给美国政府，帮大英在XZ和香江搞事情，这都是尚气的功绩，做人差到连复联都不想搭理他。 这货不是天朝人，也不是超级英雄。 还不止这些，他把自家祖坟都挖了，取出祖传功法秘籍要交给美国军方。 他老家亲戚们去阻止他的时候，他打倒了他们，还骄傲地说自己已经是美国人了，只有美国才是人类文明的希望，所以世界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该是美国的。 拿着秘籍离开时，他还撂下狠话，说阻碍美国发展就是阻碍人类进步，要是郑家的亲戚们以后再挡路，他会把他们全杀了，莫怪他不留情面。 好家伙，这样的一个玩意儿曾经存在于40K地球上，苏明不杀他还留着过年吗？ 第3559章 偷窥 大概说了说其他时间线上的事情，听得不光老郑咬牙切齿，就连古一都皱了眉头。 她是想要保护地球和所有人类，但这样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显然不在保护范围内啊，她又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 “看来我的锄奸队派得没错，只可惜徐博士还是让他死得太轻松了。”郑贤叹了口气，似乎光是听到郑商奇这个名字，就连他这个姓郑的都丢尽了脸面。 “别在意死人的事情了，反正还不等他做出那些恶心事来，我们就把他灭了啊。现在能够看到，我们身边这些市民，他们的命运都被改变了，活得很幸福。” 苏明摸出烟来丢给老郑一根，两人点上后又端酒碰了一杯，又看向身边的女法师： “所以老师，你就稍微给我个机会，试着抢救一下自己？” “对，古一大师，虽然我小郑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您就听丧钟的吧，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决定。”郑贤也帮忙说话，拍着自己的胸脯打包票：“如果有什么事用得上我或者神矛局，尽管开口。” 古一微微一笑，她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悬戒：“我明白，不过，我想再看看，过去几十年我都游走于不同的维度和世界中，对于如今的地球都变得陌生了，我自己会分辨计划可行性的。” 郑贤看了丧钟一眼，得到眼神暗示后点点头站了起来：“那行，我再敬您一杯就得先告退了，局里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你们师徒两人好好转转，有事可以联系我，随叫随到。” 喝了杯中酒，郑贤买了单就先走了，大概是准备对付十戒帮，以防尚气那个脑残老爹什么时候听到了风声，找神矛局为子报仇什么的。 至于满大人会不会认一个叛徒儿子？说不好，但郑贤可不会把希望赌在别人的想法上，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就算十戒帮几十年前早就被强大的神矛局驱逐到外蒙古那边去了，但眼前看来还是不够保险，直接斩草除根吧。 等到老郑走了，包厢里只剩下苏明和古一时，法师喝了点汽水，又吃了个丸子，擦擦嘴说： “连小郑的命运都有被你改动的痕迹，斯莱德，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一点吗？” “老郑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他能影响很多事，所以我也许是给他出过不少主意，带着他玩了几趟，还有点合作项目。”苏明见到古一吃饱了，就让绞杀开始清理剩菜，自己则回答说：“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好吧，既然你有这个精力，觉得能够掌控未来，那么就这么做吧。”古一站起来看看酒楼里的客人，又看看窗外的车水马龙：“也许你才是对的，有时候必要的引导和控制，就像是给树木进行必要的修剪，会让它长得更正常。” “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也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绞杀把荤菜都挑着吃了，只留下些骨头和素菜，苏明让它缩回肩膀，又说：“那么老师，我们去纽约？” ............................ 纽约至圣所，古一过去要是不在卡玛泰姬，就会在这里，躺在天台上喝饮料什么的。 因为纽约太容易出事了，各种各样的事件接连不断，至尊法师在这里，才能快速反应，所以古一对这里也很熟悉。 看到那像是图书馆一样的小楼就在面前，古一还笑着指指一旁的井盖： “最早的时候，我们就是邻居，你的酿酒厂就在那下面。” “是的，不过现在那里已经被琴酒改成威尔逊企业历史博物馆了，一般内部员工到了一定层级，都会去那里学习一下公司历史，加强认同感和‘主人公’精神。” 苏明笑着回答，还用眼神询问古一要不要下去看看，反正自己现在休假中，有的是时间陪她到处转。 “我早就看够你私酒作坊里的那些工具了，其实我很久很久以前，也是酿酒的一把好手呢，呵呵。”古一笑着摇摇头，她转身走向至圣所，这说的是她还没有成为法师，在故乡种田当农民时的事情。 原本那位‘明明是黑人却叫怀特’的驻守大法师游历去了，现在的纽约至圣所驻守法师是‘明明是白人却叫布莱克’的大师，此时这位大师带着学徒们，正在至圣所门口列队迎接古一，因为副官早就通知了他们。 至圣所几乎都没有任何变化，古一大师和认识的老一辈法师们聊了聊，又鼓励了一下新的学徒们，解答了一些关于魔法的问题后，她和丧钟上了天台，站在那里喝饮料吹吹风。 感受了一下熟悉的感觉，在葡萄藤下看了会星星，她表示想去城里其他地方看看，因为现在城里几乎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科技的发展让她很感兴趣，想要知道当今人们的生活状态。 苏明当然没问题，让魔浮斗篷变成隐形包裹形态，带着古一一起去城里兜兜风。 飞行速度极慢，自然而然地，古一发现城中的行人，几乎有99%都是被改变了命运，是丧钟的种种安排，改变了他们本该死于种种意外的命运。 光看普通人也没意思，苏明说要带古一去看看超级英雄们的情况，失去了时间宝石后，古一没办法远距离观察一个人的未来和过去了，还是亲眼看看比较真切。 要说纽约城里什么建筑最显眼，那当然是挂着A字招牌的斯塔克工业大厦了，即便是晚上那大字还是光芒四射，第一站就去看看托尼在干嘛吧。 ...... “我说了，那些资料是AIM从我这里偷的，我也很生气，但这不是你大半夜找上门来指责我的理由。” 丧钟两人趴在顶楼窗户外面一看，就发现复仇者今天不在这里，托尼正和一个黑人吵架呢。 此时的托尼顶着两个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趴在吧台上，手里的酒杯被他滑来滑去，显得很不耐烦。 “我没有指责你，托尼，我只是让你拿出个解决办法来。” 坐在沙发上的独眼卤蛋翘着二郎腿，没有任何表情地说着自己的态度： “现在人们只知道你的钢铁战衣袭击了联合国大厦，而我却帮你顶着来自各方的压力，让你能和女朋友玩得忘乎所以？因此，你必须给我愿意解决事情的态度，就现在。” 第3560章 夜游纽约 “这个小胡子应该是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吧？吊儿郎当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窗外隐身偷窥的两个至尊法师其中之一发表了意见，她一副好笑的表情，缓缓摇头。 “是的，托尼是霍华德的儿子，不过别看他一副赖皮样子，但他人还不错，挺好玩的。”苏明给出了答案，又指指沙发上的卤蛋：“弗瑞你应该也认识，以前的SSR现在改名了神盾局，他是局长。” “这样啊，看起来他工作挺认真的，不错，希望他能用盾牌好好保护人类吧。”对于神矛和神盾之间关系，古一心里门清，她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在上古时代抵抗布鲁虫族的圣盾兄弟会诞生在古埃及，所以现在盾牌由黑人执掌也算是对味了。 “呃，盾牌不在美国，还在罗马那边的圣盾兄弟会手里。”苏明摊摊手，表示神盾局只是个名字，并没有真的盾牌。 古一歪歪头，露出了黑人问号一样的表情，就像是在疑惑于没有盾牌干嘛叫神盾局啊。 不过她很快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我回来的路上，发现地球的外太空上多了个巨型空间站，那上面还写着天剑局的名字，和你有关系吗？” “有，天剑的局长卡萝尔是个傻乎乎的姑娘，我和她关系不错，她母亲也是站在我一边的，同时天剑局的特工中有66%都是我派过去的黑衣人克隆体，你可以把天剑局看作是卡玛泰姬的财产，是在物质层面上避免外星人入侵地球准备的。” 古一满意点头，继续偷窥，她过去就有些偷窥别人的癖好，显然这次是重温旧日了。 屋子里托尼还在走来走去，抓耳挠腮，而自称是承担了各方压力的弗瑞，反而是坐得稳稳当当。 托尼叫出了贾维斯，一边跺脚一边在虚拟屏幕上编写新程序，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烦死了，对面的间谍在我们纽约，他为什么要来我公司啊？神盾局还一直叫我去，我怎么去啊？别人一直进我的地盘。” 弗瑞拉开自己的黑风衣，取出一根雪茄来点上抽，靠在沙发上只蹦出几个单词： “我要的是解决办法，不是来听你诉苦。” “等着！我马上就给你解决，把幻视叫来帮忙，你这该死的军阀头子，我要编写一个程序来搜索山寨战衣的独特通讯频率，如果他们采用了我发明的复合波通讯器装置，那么就一定会被我锁定频率。” 听到这里，窗外的苏明也明白了，应该是托尼的战衣资料不知何时被AIM偷走了，而那帮疯子科学家靠着图纸山寨了一些钢铁战衣出来，冒充托尼袭击了一些地方和人，其中包括联合国大厦。 而金红相间的战衣，人们一看到就会联想到钢铁侠，他们才不会在乎是谁穿着它，或者里面究竟有没有人。 于是就等于是钢铁侠袭击了联合国。 “副官，你不是说没什么事发生吗？”苏明和古一缩在斗篷的包裹中保持隐身状态，他叫出了副官来询问：“一直让你关注AIM的动向，这怎么说也算是个事件了。” AIM作为一个疯子科学家集团，他们经常会蹦出一些类似黑科技的东西，或者挖掘到什么好东西。 让副官盯着他们，倒不是他们有多大危害性，而是苏明把他们当作‘外包’的研发部门在用，什么时候他们要是搞出了好技术，副官就会‘弄’一份过来，还不用给他们发工资。 被询问的副官投影张张嘴，人性化地打了个哈欠，又朝古一大师弯腰行礼后才回答： “托尼弄丢的是MK2的资料，而且丢东西的地点也不是这史塔克工业大厦，是在长岛那边的一个他用来堆家里破烂的旧仓库里，被野猫叼走的。” 副官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她一直在监控全地球，只见一个仿佛旧车库般的烂房子出现在镜头里，风一吹连门都在晃荡的旧房子，薄薄的铁皮墙被锈蚀得千疮百孔。 透过这些孔洞可以看到里面堆着一些托尼小时候的玩具，什么电子老鼠啊，最老式的计算机之类玩意。 是了，他把自己家的老宅腾出来当作复联的聚会场所，要是哪个熟人无家可归也能在那里暂住，比如星爵一伙和班纳，这么一来，自然要把很多旧东西都安排人清理出去。 不用想就知道，哈皮为了给老板省钱，租了附近一个最便宜的仓库。 接着苏明就从录像中看到，一只野猫在晚上追着耗子钻进了这仓库的墙壁破洞里，几分钟后，它叼着死老鼠，死老鼠爪子上穿着一卷蓝色图纸，从洞口钻了出来。 那只猫有点大，还挺壮，但就是普通的猫，不是什么仿生动物机器人，也没有被魔法操控。 它带着老鼠，老鼠带着图纸，就钻了附近的下水道，失去踪迹。 “MK2啊，那就没事了。”苏明顿时没了兴趣，让副官继续去工作，他自己给古一解释说：“一个老型号的装备，没什么价值，弗瑞应该是来小题大做，趁机敲诈的。” 果然，托尼在老老实实地编程，弗瑞就提要求了，黑人上下嘴皮一碰说起了条件： “你寻找小偷的程序可以慢慢来，你先给我点能给大家交代的东西，要知道为了防范你的那些战衣袭击别的地方，特工兄弟们已经够难受了，我觉得你应该先设计一套防护服来保护他们的安全，至少要保证他们被你的战衣袭击，还有生还抢救的可能吧？” 来了，弗瑞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他其实就想要托尼设计一套‘反战衣’战衣。 可是托尼也不傻，他瞄了卤蛋一眼，端起一旁酒杯喝了润喉，继续干活的同时说： “他们今年的保险费我都出了，如果谁被山寨战衣杀害，我赔给他家里五百万美元，有一个算一个，贾维斯会把合同发给你的，现在你可以滚蛋了。” 虽然没有捞到高科技装备，但是捞到钱了也不错，弗瑞满意地离开了，什么都没有说，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夜色的黑暗。 “斯莱德，你看那边。”古一对于别人的交易也没什么兴趣，她此时指了指身后，远处的一座高楼天台上似乎有人在摔角，她想看看。 “是蜘蛛侠和黑猫，他们似乎在抢一个箱子，我们过去。”苏明立刻认出了人，都是年轻人，古一不认识也正常。 不过黑猫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而且看起来还和蜘蛛挺亲密的样子？ 第3561章 黑猫与虫 苏明所谓的很亲密，其实说黑猫与蜘蛛侠间的肢体接触。 在夜色之下，两人在纽约城中的摩天楼上你追我赶，抢夺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黑猫猛抓蜘蛛侠的脸啊，用高跟鞋踩他脚趾啊，偷袭割断他裤腰带啊，种种手段都是为了阻止彼得追击，看上去却像是情侣打架。 猫抓挠得蜘蛛身上都是血印子，连红蓝制服都变得破破烂烂。但蜘蛛侠却没有对她下狠手，甚至连拳脚都没用，只是像猪八戒娶亲一样，用笨拙的姿势试图去拦腰抱人。 也许是今天蛛丝发射器装料不够不想浪费，也许是彼得有别的什么打算，可他从电视机里摔角比赛里学的那些所谓擒拿技，显然都不怎么好用。 不过，双方都是敏捷系角色的话，追逐过程就会变得很好看，比如在离地面数百米的高度上跑酷什么的。 想象一下猫咪的样子，她想要去哪都随心所欲，高傲地仰着脑袋和尾巴，从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人们送给她的东西，她会欣然接受；而她喜欢的东西要是人们不给，那她就会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偷偷叼走。 以灵敏的动作飞跃高楼间的空间，月光下包裹着黑色皮革的美腿于空中踩踏了蜘蛛侠借力，稳稳地落在对面天台上，清冷的夜色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不知道她是否有计划中的目的地，还是单纯地享受着被追逐的乐趣。 可能是因为她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十分显眼的缘故，让人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所以可以看到她一直在笑，大眼睛在蒙面舞会同款眼罩下顾盼生辉。 黑猫确实很漂亮，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算是顶尖，风格和隔壁的猫女有点像，但比起精神不太正常的赛琳娜来说，她更淳朴一些，因为她只爱小钱钱。 “女士，请听说我，我真的不是变态跟踪狂，我是蜘蛛侠，纽约人们的好邻居，我上过电视新闻的，实在不知道的话你总该看过报纸吧？” 彼得被踩下了半空，但很快就用蛛丝荡了回来，跳上天台追着黑猫跑，手忙脚乱地比划着箱子的大小： “请把那个箱子交给我，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你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虽然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很危险。” “哼，我才不信呢，从小到大，我的邻居全是变态色狼，越是自称好邻居的人，内心越变态。” 黑猫拎着箱子在天台上狂奔，这楼顶是非法移民居住的地方，有很多晾衣服的架子和堆起的杂物窝棚，她在其中敏捷地钻啦钻去： “再说了，我凭本事拿到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箱子里的东西我看到了，亮晶晶的肯定很值钱！” 一边逃窜，她一边乱拨拉所过之处的垃圾制造障碍，蜘蛛侠同样以各种敏捷的动作在混乱中穿梭，一个滑铲穿过将要倒下的晾衣架下方，结果就是一块尿布糊在了脸上。 非法移民找不到正经的居住地方，为了躲避移民局的搜捕，他们往往会选择住在天台或者下水道之类的地方。 因此专门有人做这业务，就是在大楼顶上加些简易板房，然后把这些房子隔成狭窄床铺，出租给这些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多少钱的外来者。 这在美国各大城市都不少见，非法移民以非洲和南美那边的居多，但鉴于纽约下水道里并不太平，常常有地底生物活动，所以这边的人一般都住天台。 “呸呸呸，好臭！这根本没有洗干净啊，谁洗的？下次倒是多用点洗衣粉啊，要不然对婴儿身体不好。” 彼得爬起来扯下阻碍视线的尿布丢在一旁，朝周围窝棚门后偷看的人们念叨了几句，再一看黑猫已经跑远，他拔腿就追，还边跑边喊： “女士，女士，你听我说，你偷的箱子是属于九头蛇的啊，一旦被他们查到你，这就是个大麻烦，快把箱子给我，我去交给复仇者，我保证你的安全。” 事情就是这样，今天晚上蜘蛛侠独自出门巡逻，由好朋友小胖通过网络电话提供远程信息支援。 没办法，学校放暑假了，蜘蛛女孩们各有各的日程安排。 玛丽·简跟着父母去了格陵兰旅行，格温和MJ去内华达州参加什么蜘蛛考察夏令营，蛛丝回了韩国老家探亲，丽兹倒是在城里，可她最近上了个烘培夜校，去学烤蛋糕了。 她老爹原来就是反派‘秃鹫’，前些日子大家含泪把他打败，送进了监狱，但丽兹家的经济状况在赔偿完一些受害者损失后，就几近破产。 她家附近有一家叫‘超大杯小蛋糕’的店，丽兹过去经常买她家的东西，那总是傻笑的金发店主得知她家里的变故后，就热心邀请丽兹去店里打工，至少每天吃蛋糕胚子也能吃饱。 为了感谢人家的好意，也为了不拖后腿，丽兹去了社区夜校，去上那免费的厨师课程。 要问彼得从托尼哪里学到了什么，大概就是学到了便宜没好货的道理，反正现阶段丽兹烤出来的蛋糕和木炭似乎没什么区别，作为‘试药白鼠’尝试过几次后，彼得现在都躲着那女孩走。 所以今晚的巡逻只剩下彼得，但鉴于最近一段日子都特别太平，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行，反正遇到解决不了事情就叫复仇者呗。 一边和胖子闲聊着网络游戏，一边在城里荡来荡去，结果还真让他撞破了一次鬼鬼祟祟的交易。 交易的一方是九头蛇，这些人穿着绿色的难看制服，手臂上有骷髅吃章鱼的袖标，很好认；另一方则是一大群忍者，这个彼得就不认识了，但大晚上背着刀剑上街，大概也不是好人。 除了丧钟和死侍，他们也用刀剑，但他们是好人，彼得这样认为。 小虫原本打算凑近一些听听九头蛇和忍者们聊什么，但就看到了类似毒品交易一样的步骤。 九头蛇们拿出一个箱子，展示了里面的东西，忍者首领低头验了验货，随后就让手下准备付钱。 可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钻出一个白发女人来，又是丢闪光弹又是丢烟雾弹的，混乱中抢了九头蛇的箱子就跑，还把追击她的那些坏蛋们引给了偷窥中的蜘蛛侠，只甩给他一个飞吻和眨眼。 第3562章 助力梦想 显然，一些普通的九头蛇士兵外加一群神秘忍者，他们并不是蜘蛛侠的对手。 在撂倒了一些人之后，小虫顺利脱身，追着那神秘女人而去，打算索要对方手里的箱子，转交给更专业的人士处理。 之前他所处的角度不太好，没有看清箱里是什么，但历史博物馆和神盾局都清楚地告诉过他，九头蛇都是坏蛋，他们晚上偷偷交易的东西，那肯定是坏东西啊。 所以那女人一直逃，他就一直追，虽然晚上的纽约没有人山人海，可他也算是跨过了高楼大厦构成的千山万水了。 而黑猫显然也不好过，蜘蛛侠就仿佛体力无限一样穷追不舍，可她不行啊，一不是改造人，二不是超能力者，如果不是有着层出不穷的阴招，她早就被蜘蛛抓住了。 跑到这里，她虽然还能和蜘蛛侠斗嘴，可实际心脏跳得都要裂开了，呼吸声粗重得犹如风箱。 但是看看手里的箱子，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小钱钱，所以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喂，蜘蛛人，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猥琐跟踪根本不讨女人喜欢？” 原本看着白发女人停在大楼边缘，彼得还准备挑选角度将对方安全控制下来，结果一听这话，仿佛就被闪电劈中了头顶，顿时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也想讨女孩喜欢，虽然不至于要像钢铁侠或者死侍那么夸张，但好歹也交个女朋友吧？ 然而不行，哪怕蛛女同盟一直都在他身边，但那些女孩们对他好像都是抱着好朋友的态度，根本没有往情侣方向发展的意思。 好基友小胖曾经说过，彼得的形象和高富帅完全不沾边，而穿上制服以后又像是人格分裂一样碎嘴，估计这辈子都是处男了。 “什么？难道你拿了别人的东西，我追你是不对的吗？” 小虫捂着心口停了下来，打算和对方聊聊，就关于是不是讨女孩喜欢这方面。 “当然不对了！我可是个淑女，你大半夜对追着一个淑女跑了十三个街区，还把我逼到天台的角落里想做涩涩的事情，你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狂。” 黑猫把箱子藏在身后，免得被蜘蛛丝粘走，人站在天台边缘面对着蜘蛛： “你别过来，如果你再靠近我，我就跳下去，到时候人人都会知道是你害死了我。” “我，我没有，你别激动，我不过去总行了吧？”蜘蛛侠举起了双手，当场摆出法国经典造型：“那个，咱们先聊聊，你为什么偷九头蛇的东西啊？还有，为什么你就觉得我不受女孩欢迎？” 白发女人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她像是模特那样在天台边缘凸起的部分走起了猫步： “不是偷，是捡到，九头蛇和手合会都是坏蛋，我捡到他们的东西能去卖钱，有了钱我就可以买威尔逊牌的新衣服，化妆品还有车子，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至于我怎么看出来你是个雏，当然是因为你浑身上下都透着失败者的气息啊。”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黑色漆皮紧身衣反射着淡淡的光，让她显得优雅又神秘，可是彼得没心情欣赏了，他只是抓着自己胸口的制服，凑到鼻子下面闻味道。 上次洗制服还是上个月，所以现在制服上有汗味，冰淇淋和奶茶的味道，吃快餐掉东西上去的味道，死侍的味道等等，反正就挺复杂的。 而这些混合在一起，就是屌丝味。 他顿时绝望了，被第一次见面的美女看出了自己是个屌丝，这辈子也许真的都找不到女朋友了！ 见到蜘蛛侠又是闻胸口又是闻腋下的，黑猫差点笑出了声，她干脆摆了几个不同的姿势展现自己的身段，也不急着跑路了，而是在男人面前走来走去。 毕竟要是不能让他放弃追踪，那现在跑开也没用，不如好好谈谈。 而另一边的天上，偷窥中的两个至尊法师也在窃窃私语中。 “现在的女孩啊，偷东西只为了买你工厂里生产的商品。”古一大师摇了摇头，虽然对于小偷也没有歧视，可她替黑猫感觉不值：“难道不买你的货，在美国就不算上流人士吗？” “呵呵，姚老师你不会做生意，所以你大概不明白品牌的重要性，不过你说得差不多，反正在如今的地球上，谁家里要是没有几件我厂子制造的商品，那出门都感觉抬不起头。” 可不是嘛，要是连辣条和方便面都吃不起，那确实够穷的。 苏明看着下方高楼天台上猫和虫的对峙，就像是看连续剧一样觉得有趣，他回答古一问题的同时，还下令副官去把那些丢了东西的九头蛇以及手合会引过来。 彼得也太不争气了，蛛女同盟都给他准备好了，这么久都一点进展都没有。 今天就让丧钟叔叔再帮你一把好了，不用谢。 “大概能理解了，就比如...我记得普通人结婚的时候讲究得有三转一响，对吧？”古一捧着没喝完的芦荟汁杯子，也看着下面的热闹。 她一眼就看出来穿着红蓝搭配制服的是个大男孩，她没有透视眼，可蜘蛛图腾她还是能认出来的。 毕竟蜘蛛古神化身为网，在许许多多地球上都活跃了十多亿年了。 图腾柱的另一个作用就是记录事情，发生过的事会以很抽象的符号或者图案雕刻在图腾上，而彼得作为蜘蛛图腾之一，他的履历在古一眼里就像是桌面上的文件。 “嚯，你也知道三转一响？可那都是天朝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天朝年轻人更喜欢不动也不响的，比如四合院啦，庄园别墅啦，威尔逊一品的平层大公寓之类的。” 苏明是没想到还会从古一嘴里听到那么复古的东西，不由地笑了笑，得到了副官的汇报后，他就等着其他演员登场了。 古一笑笑，喝了一口黏糊糊的汁液，表情依旧云淡风轻：“我虽然那时一直在卡玛泰姬，但隐居山间又不代表我连普通人的生活都不关心，不过听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好像结婚更难了。” “这倒是真的，不过那是郑贤要关心的事情，和我们卡玛泰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对了，你大概也看出来了，这个蜘蛛图腾的命运也被我改变了，他现在过得很幸福，所以，咱们回去试试鲁尔水晶？” “呵呵，不着急，我又不是马上就要咽气，再看看。”古一摇头，不过语气上有点松动了：“之前吃饭的时候听小郑说，你表弟明天结婚，我能去参加结婚典礼吗？” “当然可以，就在TVA总部，今晚就过去先住那边也行。”丧钟已经看到有脚程较快忍者们出现在附近了，他们仿佛老鼠一样溜过街道开始由外墙上爬摩天楼：“不过老师，你一直难以下决断的原因，是不是和苍穹有关？” 第3563章 被偷走的东西 这边天上说着话呢，那边天台上的两人也发现已经被手合会包围了。 普通的忍者都穿着黑色夜行衣，而为首的那个首领穿着深红色的衣服，就像是血染的一般，目光更是阴沉得多。 “蜘蛛侠，你当小偷，你卑鄙！” 他上来就用别扭的日式英语开骂，还把虫和猫当成了一伙的，毕竟之前就是女人带着箱子跑路，蜘蛛给她殿后来着，要不是有好心人给大家的手机上群发了小偷的定位，今天还真会让他们跑了。 “哇哦，我居然被忍者骂卑鄙了，你听到了吗？”小虫不太明白手合会又是什么组织，但能和九头蛇做交易的，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只看到你们在半夜不睡觉，反而在小巷里玩PSP联机，所以帮你们的一些人快速入睡而已，告诉你们啊，复仇者联盟就要到了，我可不怕你们人多。” 他试图扯起复仇者的大旗吓唬人，而这里距离斯塔克大厦的距离，也真的只有几公里而已。 可听了这个说法，忍者们非但没有产生任何退意，反而直接发动了抢攻，一个个挥舞着武士刀或者手镰的家伙从大楼外墙高高跃起，如跳蚤一般列阵冲向了蜘蛛。 这么一来，黑猫理所当然地和小虫站在了一起，两人背靠背开始对敌。 毕竟蜘蛛侠只想要她的箱子，而手合会想要她的命，该怎么选还用说吗？ 只是她心中也在暗骂，这些讨厌的忍者是怎么发现他们的，都跑出这么远了，是天上有卫星或者无人机吗？ 但想再多也没用，人家的刀锋都到身前了，先和蜘蛛一起应对这些家伙吧。 于是她也怪叫着发动了攻击，就真的像是抓狂的野猫一样，两条大长腿又踢又踹的，人还在半空中翻来翻去，到处乱跳。 敌人跳，她也跳，算是以乱变应万变了，但手里还是死死地抓着那个箱子，仿佛那才是她的命。 “哇哦，你还真能打，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等等，你的代号是不是小偷猫？因为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猫。”小虫先来了一招空手入白刃，将对方的刀剑粘在自己掌心，躲避开更多临头的攻击，他还有功夫和女人闲聊。 “呵，嘿哈！你还挺聪明的。”黑猫将一个忍者踢飞，喘着粗气回到蜘蛛身后：“你可以叫我黑猫，但我不是小偷，而是个热情有又品味的淑女，比如你的制服配色就很难看，为什么你不能像钢铁侠那样穿红色和金色呢？” “啊，他确实给我做了一套蜘蛛战衣。”蜘蛛侠双手连连伸出，一团团蛛网不要钱似地喷洒向敌人，顺便把打晕过去的人困在地上等着移交法办：“但我还没研究透，你知道一套战衣里有一千多种莫名其妙的功能是什么意思吗？那就不是人类该穿的东西。” “嘻嘻，你还挺有幽默感的，但你忘了改变嗓音了。”黑猫笑了，她发现了蜘蛛侠的一个秘密，那就是他很年轻，非常年轻，大概率只是个青少年。 猫有了个计划，她非常善于对付男人，而纯情小处男更是对美人计没有任何抗性，她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材很有自信。 彼得的家境就那个情况，大家都知道，他平时全靠压低嗓子发出假声来伪装身份，可今天一边和夺命忍者对打，一边又背靠着美女柔软的身体，不争气的鼻子还总是闻到对方诱惑的香水味。 他一紧张，就把假声说话给忘了，发出了小年轻的高中生嗓音，导致当场穿帮。 “啊？咳！不是，我没有改变嗓音。”他赶紧装糊涂，压低了声音模仿丧钟说话。 可怎么也学不来那种仿佛地狱之声的黑暗感，更何况人肉嗓子也无法取代变声器那种嘶哑的效果。 “呵呵呵，原来是个小蜘蛛，真可爱呢。” 黑猫顿时就发出了女王般的笑声，她一边应付忍者们的攻击，一边开始撩拨小虫说： “你可要保护好姐姐我啊，等你打败了他们，我会给你一份，神，秘，奖，励，是你这样的小男孩最想要的好东西哦，比如......哎呀，好害羞呢，你快打倒他们，我再和你慢慢说。” 蛛女同盟的那些姑娘们本身都是高中生，一个个就像是青涩的小果实，彼得哪顶得住黑猫这种成熟的大姐姐风格啊？ 听到所谓的神秘奖励，再加上她又是抖眉毛又是撅嘴唇的，还故意侧身展示她制服胸前开叉处的两个白白的半球给他看，似乎在暗示什么...... 彼得顿时就觉得鼻孔一热，是鼻血喷涌而出，都流到嘴巴里了。 太刺激了，甚至刺激过头了。 “我，我对什么奖励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是，我就是爱抓坏蛋！”他结巴着拒绝了，但似乎战斗力真的获得了提升，就连打拳都挥出残影了。 这些忍者之中，小头目应该不是无名之辈，他还能使用一些忍术，所以战斗应该还要持续一会。 但可惜，忍者们暗杀和埋伏是一把好手，正面战斗根本不是蜘蛛侠的对手，结果是注定的，而且拖得时间越久，蜘蛛侠优势越大，因为这里是美国纽约，是复仇者们的地盘。 天上的古一没有回答丧钟那个关于苍穹的问题，反而就天台上战斗双方争夺的东西说了起来：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给了我不好的感觉，斯莱德，那是一件充斥着黑暗和无边混乱的魔法遗物。” “我大概能猜到，很可能那是一块‘黑空’的遗骨，嗯，黑空就是‘兽’，小鬼子那边的叫法，手合会几千年间都在试图拼好那拼图，以获得那邪恶的超凡力量，大概是他们从九头蛇那边买的时候，被截胡了。” 苏明躲在斗篷的隐身包裹中抽着烟，说话的语调很轻松，似乎根本看不上忍者们的计划。 比起上古恶魔的遗骸，他更好奇黑猫会给彼得什么奖励？ 是洗面奶？是一个亲亲？还是直接帮他登dua郎？该不会真的那么直接豪爽吧？嘿嘿...... 第3564章 忍者之力 苏明是让副官通知了九头蛇和手合会两伙人，但另一群人根本收到副官群发的‘热心人短信’后不但没有追来，反而带着手合会交易时支付的钱箱子，飞快地撤离了。 不愧是九头蛇，做事情够谨慎，一看就知道是没少吃复联的亏。 手合会在美国势力比较大的地方是旧金山那边，纽约的超级英雄太多，还有以唐人街为基地的纯洁会和他们作对，所以这群忍者基本上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漫威宇宙中的忍术，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其中一部分是当年秦朝的徐福带着部分‘练气法’跑路，在日本岛上搞出来的猴版功法。 运用猴版‘气’来发动的技能就可以被称为忍术，比如用气能于砖瓦上无声行走，在日本那边叫‘忍法·韦陀天之足’，在天朝就叫提气上房偷偷跑，也没有什么特别酷炫的名字，毕竟是个武者就能做到。 毕竟正经人都凌空飞行去了，用轻功上个房至于起招式名字吗？ 可忍者们就要起名字，而且名字就是这么酷炫。 随手乱丢暗器不叫瞎鸡儿丢，要叫‘忍法·多重无影手里剑’，拜年剑法不叫跳劈，要叫‘忍奥义·八神一刀斩’...... 很多在天朝使用‘气’的无名招式，被忍者们学去了，换一个高大上的名字，就变成了忍法招式，本质上和棒子把许多天朝的东西申遗一样，这没什么好说的。 除了这些体术外，忍术中还包含一些宇宙能量的使用方法，这个就更复杂了，有当年大秦传过去的一些丹术和阴阳术，有后来被学走的一些江湖把戏，还有一些从‘仙’那里偷来的小术法，从东南亚偷去的巫蛊，还有些真正的魔法等等。 挺杂乱的，不过能量运用法中最危险也最显著的，则是忍者们从‘兽’那里获得的力量。 兽是地球古神之一，这个大家都知道了，它和奥淑图他们是一辈，不过原型外貌是一条通体漆黑，类似剑齿狼狗的怪物。 如果说它有什么特点，那就是猥琐，相当的猥琐。 它的实力不算强，但特别能苟。 当初代神战时，大家都在抢着获取宇宙概念，西索恩拿走了‘黑暗’和‘混乱’，赛特拿走了‘蛇’和‘吞噬’，奥淑图选择了‘秩序’和‘光’，盖亚拿了‘生命’和‘平衡’。 这双方以及各自的追随者们在远古地球上大打出手，把这个星球天天捏扁搓圆，就像是玩橡皮泥一样摆弄着。 而实力不济的兽和当时在地球上的多玛姆一样，属于那种不管见到哪边的大神都得绕着走的阶级。 只不过多玛姆认为血肉苦弱，干脆放弃了肉身，汇聚了能量形体，又占有了一些‘空间’概念，逃到中层维度去发展了。 兽走了另一条路，大神们天天修地皮，那它就往地下钻，藏到地球深处无人可见的阴影中猥琐起来。 于是它也找到了自己的概念，是‘阴影’以及‘恶魔’。 其实从根源上来讲，依靠吞噬别人能量和灵魂来增强自己，这是蛇神赛特的发明，它还把这项技能传授给自己的跟班，从而在地球上引发了初代神战。 但当时使用这些能力的邪神并没有被定义，最多就是被称为赛特的手下，那时候还没有‘恶魔’这个词。 这就被藏在地下的兽钻了空子，它将所有依靠吞噬灵魂来增强自己的生物定义为恶魔，而它也就以此成为了最大的魔头，获得了能够繁衍次级恶魔的能力。 后来大神们几乎都离开了地球主维度，要么去太空中定居，要么去维度中创业，于是地球就被兽所创造的次级恶魔们占据了，哪怕是天神组来搞实验，可不懂魔法的它们可对付不了兽这样的猥琐阴逼。 期间兽繁衍出了很多如今知名的地狱领主，像是墨菲斯托，撒坦尼什等等，都可以说是它的造物。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了兽的预料，一个未来人拎着宝剑回到了上古，那就是寻路者和它的星辰之剑，还带着剑中寄宿着的神秘力。 在那场人魔战争中，次级恶魔们死的死，伤的伤，即便幸存下来的，也跑去了贫瘠的地狱维度开荒，兽它本身也被初代宇宙队长砍了，化作了一堆枯骨。 它死了，但没有完全死，因为其他的恶魔还存在，那么占据恶魔概念的兽就还能挣扎一番。 肉身虽然被毁，但它的恶魔之魂依旧飘荡于某个地狱维度深处，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机会。 它非常猥琐，也非常有耐心，后来地球的变化可以说是沧海桑田，二代神明诞生了，天神组被赶走了，布鲁虫族来了等等事件一一发生。 但它一直暗中潜伏，直到它看到了圣盾兄弟会的分裂。 圣盾兄弟会一分为五，而手合会的那一支就被它看上了，原本忍者们就喜欢鬼鬼祟祟地做事，这恰好符合了兽的习性，所以它通过某些手段，比如托梦啊，让恶魔带话啊之类的办法，和手合会忍者们达成了契约。 简单来说，就是它借给忍者们使用暗影魔法的能力，交换他们凑齐自己的遗骨，让它能够在主维度复活。 像是影分身啊，影遁术啊，影子模仿术啊，这些老硬币型的躲猫猫法术，都来自于兽的馈赠。 除此之外，兽还帮忍者们弄到了一本《黑暗之握》的手抄本，也就是西索恩的暗影魔法书，修改一下，山寨成自己的猴版后，这也让部分忍者可以用大魔影的攻击类魔法。 这不丢人，反正当年兽它自己的暗影魔法，还是偷看西索恩和奥淑图爆星对轰时偷学来的。 它的慷慨之处还不仅于此，这交易中的施法代价都不要，兽还跟忍者们承诺，等它复活了以后会给他们很多很多好处呢，就是这么诱人的宣传。 这些下层忍者不一定知道上面所寻找的‘化石’是什么东西，但对他们来说，崇拜‘黑空’大神已经成为了习惯。 你以为九头蛇那边有些分部崇拜所谓的‘九头真神’就够愚昧了，可手合会对黑空的崇拜更彻底和狂热。 箱子里就是兽的一块骨骼化石，因为它当年是被神秘力所杀，所以那骨头化石应该是带着群星般的好看光彩，所以才被黑猫当成值钱的东西了吧。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还挺识货的。 第3565章 奖励兑现 分神思考了一下关于忍者们的事情，苏明继续看着天台上蜘蛛侠的战斗。 小虫的‘胶水’用完了，果然是今天出门没有灌够，只见他又打倒一个忍者，对着敌人摆出‘非常六加一’的手势不断往前伸手腕，可蛛丝发射器表示自己一滴都没有了，还发出放屁般的挤压空气声，就像是在开玩笑。 不过没关系，虽然蛛丝胶水用完了，无法使用荡秋千或者扯人过来锤之类的战术，可蜘蛛侠的身体素质就摆在那里，还有永远好用的蜘蛛感应。 忍者们是擅长潜伏和暗杀的，如今的黑夜也有利于他们发挥，可是蜘蛛感应能够察觉到危险来自于何处，什么人对彼得有杀意，那么所谓的躲猫猫技术就对蜘蛛侠没用了。 加上他还有远超凡人的力量和敏捷，忍者们的刀剑虽利，砍不到他自然也是白给。 彼得在战斗中上窜下跳，到处乱蹦，又是滑铲又是小拳拳锤人胸口的，他打得很热闹。 战斗效率较低，黑猫更是在划水，她打架倒像是在跳舞。 但实事求是地来说，观赏性不错。 如果换了山城拓也那个四百大妈来这里，大概会选择用冲锋枪扫射敌人吧？那就不如这个有趣了。 总之在一分钟后，几十个忍者被小虫一个个用拳脚打倒，最后只剩下那红衣的小头目，只见对方面色凝重，双手在胸前猛地一合掌，十指翻飞就开始结印。 那人使出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忍术，像是乌贼附体一样，从嘴里吐出了大量的黑烟，遮蔽了天台上的所有视线。 天空中漂浮偷窥中的苏明摸着下巴点点头：“喔，居然是一秒四印，他难道姓宇智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血雾之里的‘无声暗杀术’吗？说起来我还真的没怎么和忍者战斗过，因为我速度太快，没给过他们结印的机会啊。” “嘤嘤嘤......” 绞杀发出了笑声，因为它有宿主的记忆，能听懂火影梗，下面那红衣忍者面罩下的脸，根据副官查到的资料来看长得像大猩猩一样，哪有这么丑的宇智波成员啊？ “这什么都不是，只是单纯地排放了一些暗影能量而已。” 古一摇着头给出了否定答案，这个所谓的忍法只是把人的嘴巴当作门户，连通了某个充斥着黑暗能量云的维度，接着把烟吐出来而已，这种低级的能量利用方式比起有些魔兽还不如。 总之这黑雾没有影响到丧钟和古一，古一是因为作为魔法大师，她几乎能看穿所有魔法幻象。而丧钟则是因为绞杀能闻到气味，他的大脑能构思出对应的位置和变化，再加上副官的监控里还有卫星热成像。 所以该看戏，还是看戏。 但对于蜘蛛和黑猫来说，情况顿时就变得不利了，在遮蔽了视线之后，这个红衣忍偷偷地接近了黑猫，准备杀了她，夺回箱子然后跑路。 就在刀光近身，千钧一发之际，彼得突然反应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替黑猫挡了一刀。 毕竟蜘蛛侠虽然自愈能力很弱，但多少还是有点的，用胳膊去帮人挡砍脖子的刀，在超级英雄看来很合理。 不过天上的丧钟看到这一幕后，不光没有为彼得受伤而担心，反而带着笑容不断点头，叫了一声好。 “对，就这样，英雄救美就应该这么玩，虽然狗血了一些，但总算是对味了。” 忍者一击不中，又退回了黑雾里。 “小蜘蛛！”黑猫抱住了受伤的小虫，用手帮他按住伤口，一脸震惊地问：“为什么你要救我？我之前明明还打过你的。” 彼得耷拉着一条胳膊，忍着疼咬牙开起了玩笑： “我说过的，我可是纽约人民的好邻居，而这些忍者，一看就是日本来的，可不是我的邻居，我当然要帮你。” 黑猫不说话了，她显得十分感动，尽管没有感动到把箱子交出来的程度，但还是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 在黑色的云雾挤压的有限空间里，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而这一霎那仿佛就是千言万语都无法代替的。 苏明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那忍者吐黑烟破坏环境，说不好就会引出哪个爱管闲事的超级英雄来，到时候黑猫再给蜘蛛侠奖励可就不方便了。 所以他在腰包里摸索了几下，取出一颗鼻屎味的多味豆来，用指头朝着天台方向一弹。 无声无息间那绿色糖豆就化成了一道流光，撞在了红衣忍者的胸口，这人就像是被霰弹枪命中了一般，胸前穿出了一个大洞，强大的推力直接把他打飞出了天台，带着一声惨叫坠下了高楼。 几秒之后，随着啪叽一声脆响，天台上的黑烟在忍者死去的同时也消散了。 而蜘蛛和猫一时间还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在气喘吁吁的两人相互搀扶着来到天台边缘，循着刚才的声音看到了忍者的肉酱尸体后，彼得干呕了一下，吓得缩着脖子说： “他是自己失足摔下去的，对吧？我的意思是说，不是我杀了他？” “嗯，我们都没有碰到他。”黑猫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彼得的胳膊，悄悄后退了几步：“他是个坏蛋，是他活该。” “不能这么说，唉，如果不是他弄出这么多黑烟来，原本我还可能救下他的，都怪我，能力还不足，居然没办法救下每一个人。” 蜘蛛侠从惊讶中回神后就开始了自责，作为一个超级英雄，甚至是复联最后的良心，他连敌人都想要救下来，不过很快他也发现胳膊上失去了柔软的触感，女人的香水味渐行渐远，于是立刻转头问道： “嗯？你要去哪里？不会又要逃跑吧？你就不能把箱子给我吗？那真的不是你该接触的东西，让我交给复联去处理好不好？” “我没有要逃跑哦，只是想给你奖励，看好了哦，我只给你看一次。” 黑猫放下了箱子，笑着指指自己，舌头扫过红唇，并用手指沿着下巴滑过天鹅般洁白的脖子，继续往下，缓缓来到胸口的山谷间，继续向下。 她的制服胸前有个深V开口，而再向下的话，恐怕就是...... 彼得蜘蛛面罩上的目镜瞬间都放大了，他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得都有些顾不上呼吸！ 第3566章 逗你玩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拉住了深V底端的拉链，随着金属链齿流过的摩擦声，黑猫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小肚子，而且她似乎很大胆地打算继续展示更多。 “不，不要这样！” 要么咋说是超级英雄呢，彼得的思想觉悟是十万个死侍加起来也无法比拟的。 见到黑猫打算拿‘这个’来当作奖励，鼻孔又发热的小虫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和鼻子，立刻转过身去看着天台外的街道，他剧烈呼吸着，似乎要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虽然救了你，但你完全没必要这样，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事情，从来没想过要让你报答什么，好吧，也许是偷偷想过了一些，但真的只是想了一点点，比如你请我吃顿汉堡什么的，买瓶汽水也行。” “嘻嘻，你真不看吗？机会只有这一次哦，小蜘蛛。”黑猫在身后发出了魅惑的声音，成熟大姐姐的气息仿佛吹在了彼得耳朵上，让他当场打了个寒颤。 “真的不看，我，我是说，我很尊重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偷东西，但应该是一种谋生手段吧？所以我能理解，但你有能力，完全可以用另外的方式让生活变得更好，我的叔叔曾经告诉过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觉得......” 捂着自己的眼睛和鼻子，蜘蛛侠一边用面壁思过的滑稽模样不敢去看黑猫，又一边正经地开始劝起了她弃恶从善。 他真的有非常多的废话，从本叔死前说的话，到他自己出道至今的心路历程，再到自己的朋友，还有美国队长的表率。 说完这些之后，他又讲起了自己的爱好，说自己喜欢玩电子游戏，喜欢上物理课，还喜欢吃垃圾食品以及大口喝碳酸饮料。 他试图用这些话来让黑猫明白，他也是个普通人，而普通人有了些本领之后，可以用这些能力来做好事的。 然后彼得又打算介绍黑猫给复仇者认识，还说她也许能找个好工作，毕竟黑寡妇是个间谍，也一样总是鬼鬼祟祟的，所以黑猫也许同样可以进神盾局工作，只是弗瑞局长不太好说话而已。 也许是当年在网上看过死侍和外星女人的视频，导致彼得对异性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面对黑猫大姐姐般的热情邀请，他反而紧张得不行，彻底是怕了。 这一紧张，就想说话，一说话就停不下来。 “黑猫，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想不想去神盾局工作？当然，这不是什么强制要求，还是看你个人的意见......嗯？你在听吗？” 大概一分钟后，他总算是说完了，想起了要问问人家女士的想法。 “.......” 然而女人没有说话，天台上静悄悄的。 “那个，在听吗？在听吗？喂？哈喽？黑猫？”彼得似乎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可还是不敢转过头来，只是稍微有点着急地追问对方。 “.......” 身后还是静悄悄，勉强能听到一些非法移民们的低声议论，还有倒地忍者们的痛苦呻吟声。 这时彼得才想起来，是啊，天台上不止是他们俩和手合会的忍者们，还有许许多多躲在板房里的移民们啊，黑猫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的啊！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喊了一声： “你不回答我，那我转过身了啊，我慢慢地转，你要是还在我身后，而且没穿什么的话，记得叫停啊。” 他缓缓转身，捂着眼睛，一直到十几秒后确定没有人阻止他，才放下双手。 都这个时候了，哪还能找到黑猫的人？连影子都没了！ 原本黑猫站着的地方，此时只留下了一张名片，那就是一张白色小卡片，上面画着一只卡通黑猫，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翻过来的话，另一面印着一个口红唇印。 她就这样离开了，带着箱子跑了。 “唉...让她跑了，可是忍者们肯定还会找她麻烦的，我应该找斯塔克先生帮忙找找她。” 彼得怅然若失地收起了名片，看了看不远处在暗中对他指指点点的非法移民们，这些人藏在门后的表情，似乎都在说他很逊。 “奈德，刚才发生的那些事，你都听到了吗？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交通探头，看看她跑哪里去了？” 彼得掏出口袋里的手机，那网络电话一直是通话状态，他戴了个蓝牙耳机，这样方便小胖能远程协助。 可是知道他这么一开口，对面的好基友就抽泣着回答了： “呜呜呜...彼得，你说的话太感人了，呜呜呜，你的叔叔真是个伟大的人，可惜我没有军事卫星，你也没有准备摄像头，我连你说话的对象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帮你找？呜呜呜....” “......谢谢，我先挂了啊，这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彼得有点无语，还有点害臊，因为那些话不该是给奈德听的啊！他之前忘了还有蓝牙通话啊！ 在自己兄弟面前露出了深情一面，还说了很多把妹的话，小虫觉得自己要社死了。 可没有办法，他只能带着那还有一缕香气残留的名片，向着斯塔克工业大厦赶去。 好在到了天台边缘他想起来了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蛛丝胶水用完了，不能直接跳楼荡秋千过去。 所以他只能折返回去走楼梯，背影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显得是那么落寞。 “果然是被耍了啊，嗯，不过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吧，至少黑猫显然对他有点兴趣。”天空中的丧钟也看到了故事的结尾，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对身边的古一说：“说起来，兽的一块骨头化石，我作为至尊法师还是得干预一下对吧？” “没错，虽然在古神之中兽不是最强的，可是一旦它复活，那么绝对是最难驱逐出主维度的那个。”古一支持丧钟的说法，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副官，安排人手接触黑猫，花钱从她那里把骨头买下来，她开价多少都无所谓。” 苏明不需要亲自去找黑猫，也不用谈条件，反正她就是图财嘛，不管是谁只要带着钱，就能从黑猫那里换到箱子。 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 “另外，买下来之后直接把骨头传送到艾泽拉斯，用无人机丢到黑石山的岩浆里去吧，反正拼图缺了这么一块就凑不齐，我只要确保兽没法复活就行了。” 第3567章 打麻将 “蜘蛛侠，这边。” 路灯照不到的街角阴影中，丧钟带着古一站在那里，朝着垂头丧气走出建筑物的彼得招招手。 小虫看起来挺失落的，连肩膀都耷拉着，脚步沉重，一只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脑袋只看着地面。 大楼中透出的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就仿佛那是一种负担。 “啊，丧钟先生，晚上好。”他打起精神走了过来，只是语气上难掩担忧。 “你这是被人打了吗？发生什么事了。”苏明装作不知情的过路人模样，还取出一个印着白色猫猫头的创可贴给彼得贴在胳膊上。 “呃，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个女人抢了九头蛇和手合会的东西，我想帮她，可是她却跑了。”小虫很老实地说了事情的原委，他的脑袋还左右转动，似乎是想看看黑猫是不是在哪里偷窥，可并没有：“我刚才联系了神盾局，他们正在赶来接收俘虏，我就先下楼透透气。” 苏明递给他一些糖果，摸摸男孩的脑袋：“这样啊，那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解决就行。” “真的？那太好了，不过那个小偷其实不坏，请千万不要伤害她。” 彼得接受了丧钟的糖，吃点甜食能够让心情愉悦一些，随后他看向了一旁微笑着的法师，犹豫了一下后做起了自我介绍： “您好，这位大师，我是蜘蛛侠，嗯，一个不太成熟的学生英雄，唉，刚才我就丢人了，居然让小偷跑掉。” 他的心情有点复杂，对于黑猫的诱惑，他当时有点期待，还有点害怕，他不想变成死侍那样的人，可雄性激素带来的本能又让他对女人有所期待，甚至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后，变成了负罪感。 “你好，孩子，我是卡玛泰姬的法师，我姓姚。” 古一笑着对少年点点头，她能感觉到这个男孩是个正直且纯真的好人： “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你都是在站出来保护别人，可以说做的很好，人们喜欢以结果论英雄，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你的心，你的出发点是高尚的，无愧于英雄的定义。” 她这话就是比较高级的安慰了，但实际上，每个至尊法师都是唯结果论的，因为时间线上的一个个故事总是需要结果。 如果结果不够好，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和工作无论多么完美，那都是无用功。 可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并不妨碍她用善意谎言去骗蜘蛛侠，因为这还是个孩子，今晚的遭遇更是丧钟修改过的结果，给他说残酷现实属实没必要。 “那就好，呼，谢谢你，姚大师，这对我来说意味着很多。” 小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又低头看伤口上的创可贴： “我得在这里等神盾局小队过来，丧钟先生请你们快去找那个小偷吧，她有着白色的长发，长得很漂亮，身材特别好，穿着黑色皮质紧身衣，深V领开口快到肚脐眼，跑动的时候姿势特别优雅，她还......” 夜色之中制服破破烂烂的蜘蛛侠又开始说废话了，而且苏明怀疑他是不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因为越听下去越是不像在描述犯罪嫌疑人，更像是一个变态跟踪狂在描述自己的尾行目标。 不过这是好事，彼得好像有点开窍了，原本所有的一见钟情说白了都是见色起意，人类本就是视觉动物。 “行，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去。”丧钟带着古一大师准备溜了，又拍拍彼得肩膀：“对了，明天韦德结婚，你会去的吧？” “当然，我记着呢，韦德是我的朋友，虽然我自己没结过婚，帮不上什么忙，但肯定会去试着帮忙的。”蜘蛛侠拍拍胸脯表示了诚意，虽然韦德更像是损友，不如小胖基友来得贴心，但一样是好朋友。 .................... 接下来，苏明带着古一去看命运被改变的另一个典型例子，也就是史蒂夫。 他的退伍军人津贴不少，再加上自己画漫画的钱以及这么多年给威尔逊企业各种产品代言拿的一份工资，所以在把老家卖掉之后，他在靠近中央公园附近的地方买了个三层的独栋小楼。 因为地段房价太高的缘故，这房子不算大，几乎没有院子，而且还是老楼，外表看起来，红砖都因为风化褪色显得灰不溜秋的。 可这楼上有个漂亮的露台，三楼内部还是没有隔断的大厅，可以用来存放一些他的纪念品，比如缴获的德军偏三轮啊，在战场上捡到的战斗机螺旋桨啊，不小心踩到却没有爆炸的地雷啊，这些玩意。 史蒂夫依旧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丧钟的真实身份，所以来看他的情况，手段依旧还是隐身偷窥。 丧钟和古一飘在一楼客厅窗口的外面向屋里看，温暖的橙色灯光本该营造一种温暖的氛围，可此时客厅里却像是冷库或者地窖，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打麻将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可当坐在麻将桌旁边的人不同时，气氛也自然不同。 莎朗·卡特和自己的姑妈佩姬·卡特打对家，两个女间谍针锋相对地想要让对方离开这房子，确切一些来说，是阴阳怪气地说话，争夺史蒂夫的所有权。 美队和巴基打对家，铁拳巴基倒是一副想走的模样，他一点也不想搅合进这种三角恋一样的事情里来。 可是史蒂夫一直用目光请求他务必留下，因为只要巴基还在，两女还算有所收敛；要是他走了，争执立刻就会转到明面上来，美队已经是不止一次见过了。 “这个史蒂夫啊，给他把饭放在面前都不会吃，唉。”在窗外偷听了一会，苏明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些人的交流很简单，无非就是莎朗用种种说辞暗示佩姬年纪大了，还是长辈，不该和她争男朋友；而佩姬那边，则是说莎朗太小，什么都不懂，队长她把握不住，得让姑妈来把握。 明明很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偏偏搞得大家都不好过，说她们都是他的翅膀不就完了么，翅膀正好有两只，这不很正常？ 再加个巴基，就当是尾巴好了。 第3568章 过去的故事 偷窥史蒂夫一家，没有取得预料中的理想说明效果。 虽然苏明过去操纵了他的命运，让史蒂夫没有被冰封，更没有让巴基变成冬兵，连女朋友都青春永驻。 可他自己不争气，几十年过去了还是光棍一条，现在完全看不出幸福感来，这有什么办法？ “走吧老师，史蒂夫太不争气了，我带你去看看黛西和杰西卡·琼斯。”被他修改了命运的人十分多，不差美队这一个，苏明建议古一再看看别的。 别人不说，黛西的命运绝对是改变最大的，要是按原本的轨迹走下去，她也就是个大胸的天文学家而已。 但现在，她不光是小蛋糕店的合伙人，还成了超级英雄女雷神，过得开心极了，还认识了不少新朋友，比如海拉啊，格温侍啊这些寄生在她家里的人。 不过古一只是笑着摇摇头，她抬手画了一个金色光圈，直达威尔逊集团那位于长岛的总部办公楼。 “不用再看了，你早已经证明了你有修改命运的能力，甚至这个地球都从你的作为中收益。”她迈过光圈，踩上了红色的地毯，这是丧钟当年从吸血鬼老巢里扒来的：“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记得吗？” 办公室里的各种摆设，基本就是丧钟过去的缴获，现在放在一起显得有点风格不统一，却有着混搭的奇怪美感。 “那么，您的意思是同意了。”苏明有点高兴，真是不容易，想劝古一大师别寻死真的废了老大劲：“我这就通知人手做准备，你欠多玛姆的账最多是吧？那我们就先去找他。” 多玛姆现在还被妹妹奥马尔关在牢笼里，苏明当年离开前，给他送了一支女子偶像组合，他应该懂得感恩才是。 古一在办公室里走了几步，平时这里只有琴酒会过来，不少地方都丢着她的东西，比如武器或者酒桶之类。 光头法师像是在回忆自己当初来这里时的样子，看到这些没有任何变化的家具后，她走到沙发旁坐下，摆摆手说： “我之所以犹豫，并不是因为多玛姆他们，而是因为我和苍穹之间的联系，我这就给你说说吧。” 就像是苏明之前的猜测一样，古一讲起了苍穹的问题，一起都源自于‘永恒’大神。 古一的起源大家都知道，她和好友卡鲁本是农民和猎户，之后捡到石碑，获得魔法传承，百年后又因为各自的观念不同，从而导致好友反目的那趟子事。 那石碑上记录的魔法是邪恶且疯狂的，古一及时清醒，可她的朋友一条路走到了黑，为了阻止好友反攻地球主维度，古一后来曾经去过无数维度和世界，寻找能够净化友人心灵的方法。 古一很强，是地球上最强的施法者，没有之一。 摩纳克、杜姆、旺达等人虽然也强，可是和古一不在一个级别上，主要体现在摩纳克可以做到的事情，换了杜姆肯定也行，换成旺达或者秘客，换成黑皇后或者其他几十个人选，应该也问题不大。 但古一不一样，她有很多独家的秘术，比如她那一手灵魂出窍，脱离肉身去游历所有时间线和维度，进行全能宇宙旅行的本事，就是别人学不来的。 而和古一一个级别的梅林、玛尔嘉丽等人，各有各的特长，是那种掌握了独家技能，以至于他们在对应的方面上几乎无法被别的法师取代。 比如究极梅林的亿万分身和传说性，还有玛尔嘉丽的全能宇宙级占星魔法，都是独此一家。 有点跑题了，说回之前的话题，古一虽然强，但她不是刚成为至尊法师就这么强，年轻的时候，她也是个普通的法师，会冲动，也会犯错。 在成为了维山帝的代言人不久后，她觉得自己有能力去寻找自己好友的去向了，并且能够让老友洗心革面，重返地球。 于是她进行了一次游历，去多元宇宙中锻炼自己的能力，顺便寻找卡鲁的踪迹。 茫茫宇宙，无比浩瀚，年轻的她却误入了不该去的地方。 三位一体维山帝虽然强，但并不是万能的，魔神中有不少可不卖奥淑图的面子，甚至于在初代神战时，还是老对头来着。 这些古一都知道，所以她出外游历的时候，专门避开了敌对魔神们的地盘，一直都很注意。 “但当时有一件我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在去616地球的一个附属位面探索时，遭遇了‘绝对神族’（absolutes），并且因为擅闯他们的观察站被抓住了。” 说起当年的事情，古一也露出了个苦笑，她手里还捧着那半杯喝不掉的芦荟汁，一次性塑料杯被捏得发出喀喀的响声。 因为这饮料太粘稠了，有些咬不断，而且咬着吃的话，还有种‘干净又卫生’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人有点恶心。 听着她的故事，苏明坐在了老师身边，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 他不清楚古一过去游历多元的故事，但他知道绝对神族是一群什么样的家伙。 简单来说，又是一个生活在高维的种族，如果说超越神族奉行的是绝对唯物，那这伙人就是绝对唯心。 他们使用能量的方式像是用魔法驱动，但那并不是魔法，反而更像是灵能，一种心灵力量。 绝对神族非常感性，他们喜欢艺术，喜欢漂亮的服饰和头冠，能够和全能宇宙中的任何一种物质或者能量交流。 他们种族构成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外貌类似人类却身高四米多的‘绝对人’，这些血肉生物处于领导阶层。 另一种下级阶层就是绝对人们制造的‘魔偶’，这些类似机器人又不是机器人的构造体生物，有着与人类无二的思维和头脑，绝对忠诚，它们是士兵和工人。 一般情况下，绝对神族是以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看着众多宇宙的变化，他们不会像超越神族那样到处搞实验，不会占领地球，更不会丧心病狂地玩什么重启游戏，就只是保持距离观察着，心态很佛系。 他们甚至对绝大多数施法者都态度友好，哪怕这个施法者的力量可能对他们来说就和蚂蚁差不多，但他们不会伤害蚂蚁。 可是他们的忌讳与厌恶的事情也超多，一旦惹毛了他们，这些唯心疯子会不计一切代价，不分析任何利弊，彻彻底底地把冒犯他们的人直接按死。 因为他们的种族名字就说明了一切，他们是‘绝对的’，在他们的世界里，要么是黑要么是白，不存在其他可能性。 不想当朋友，那就是想当敌人，绝对的。 第3569章 那张旧船票 办公室里的空调在低声地运行着，空气中的微小浮尘随着气流扰动，在灯光下变得清晰可见。 坐在沙发上的古一终究还是放弃了把芦荟汁喝完的努力，转而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小空间中，她拍拍自己黄色长袍的下摆，调整了一下背上兜帽的位置，继续她的故事。 “被抓后没多久，我见到了绝对神族当时的领袖，‘泛在者’（ubiquitor），我说自己只是误入了他们的领地，并没有敌意。” “嗯，泛在者......大概明白，请继续。”丧钟给老师换了橘子汽水，还是这个好喝。 绝对神族的能力很强大，他们只需要一个魔法就能修改现实，比如让石头长出五官和脑子来充当计算器，或者是给一团烟雾赋予生命，让它变成一个新物种。 说起来也许是有点抽象，但把他们看作是用魔法的超越神族就差不多了，各方面都相似，无论是身处高维度带来的权限，还是说战斗力等等方面。 而泛在者就是绝对神族里实力最强的一个，比起超越神族的象牙君王们来说，她更像是人，会哭会笑，会思考也会唱歌。 但遗憾的是，她像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精神病人。 虽然说着英语，可是他们一族的脑回路和人类不同，也许你问她‘吃了没’，她立刻就会翻脸。 “她大概是相信我的，不过依旧没有放我走，而是带我前往了地球691，把我软禁在一个充满了各种魔法奇迹的星球上。” 古一拿起了汽水，浅浅地喝了一口，又笑着摇摇头： “也许她是想把我当作客人招待，可是他们招待客人的方式也太绝对了，是来了就不许走的那种招待，要是我不接受这种招待，就会被视作敌人。” 苏明耸耸肩，他一直都知道，人类的强大在于潜力，是无限的可能性。 现如今要是放在宇宙中去和别的种族对比，却只是刚刚起步的蹒跚婴儿。 全能宇宙是茫茫星海，先行者们的文明数不胜数，很多都抵达了更高的层级，而人类才刚刚迈出了一只脚。 这只脚叫作魔法，说起要对多元宇宙的认知，魔法界比科学界要领先得多，世俗的科学界如今才发展到建立常驻太空站的阶段，也就是天剑局太空总部。 那还只是个近地轨道上的站点。 “但你当时已经是至尊法师了，虽然还没有建立卡玛泰姬，可是依然不能离开地球太久。”他接上了话，毕竟当时古一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像自己，可以到处乱跑，还有学生和势力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盯着。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点感慨，而且连感慨的内容苏明大概也能猜到，和自己想的都是关于人类的命运。 不过她显然是不知道杜姆最近的进展，要是毁灭博士破解了零号元素作为‘胎衣’的秘密，那么，就代表着科技直接实现了层级飞跃，这另一条腿的第二步就迈得大了。 尽管那是从超越神族图书馆里捡来的研究方向，但只要能用，苏明当然乐意使用。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当时我在那里过了几个月，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古一点头，她抬手释放了一个小小的魔法来给汽水加冰：“我在那里联系不到维山帝，但我能够联系到偶然路过不远处的永恒，于是我向他求助。” 今天说起来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当时的古一大概处境比这说法要危险得多，因为绝对人都可以视作喜怒无常的疯子，和他们相处，可不是单纯地不说话就能确保安全。 汽水冒出的寒意和室温对撞产生了雾气，而苏明也给自己准备了卡布奇诺： “懂了，永恒出面帮你和绝对神族谈了条件，而你显然是欠了他什么。” “就是这样，你一如既往地敏锐。” 微笑着的古一点点头，她靠在沙发上，却坐得依旧端正： “永恒把我从绝对神族那里带出来，而代价就是在我死后，灵魂将永远陪伴在他身边，为他充当旅伴和向导，去探索超大宇宙之外的奥秘。当时我还年轻，所以不觉得这个条件有多么苛刻，所以自然是答应下来了，再之后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 后面就是她回到地球，建立了卡玛泰姬和至圣所，用堪称神迹一样的防护法阵隔绝了魔神们维度入侵的路。 等等，这该不会是古一从绝对神族那边偷学来的魔法吧？或者是永恒给她的另一个条件？ 但古一没有细说，大概率是因为说了，丧钟作为一个战士也听不懂其中原理。 “所以，如果我要修改你的命运，就必然会导致你的未来和永恒曾经看到的不一样，如果把你变得长生不死，那么永恒就会认为我们毁约？” 丧钟没有深究关于绝对神族的那些事，只要不招惹他们，那些天天沉迷魔法艺术的家伙们也不会找上门来。 倒是永恒有点难办。 古一笑着点头，她就是担心这个，因为她的命运虽然有千百条路可以选，但这些命运丝线的长度本该都是一样的，结局就该在眼前。 可如今要是丧钟给她‘无限加钟’，那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了。 之前她的想法是，为了保护地球，也为了维护多元宇宙的秩序，她才选择了准备等死去履行约定，不是因为她对付不了多玛姆他们那些邪神。 毕竟过去天天偷他们的力量用，她有几万种办法继续偷下去不被发现，更别说支付它们的代价了，拆东墙补西墙也能玩个几千年的。 “懂了，永恒和苍穹之间的关系我明白，就不用多说了。”苏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身上的休闲西装也蠕动着变化成黑黄战甲：“老师你先在我办公室里坐一会，我去和永恒谈谈，让他放手。” “首先最重要的，你不能和他闹翻，你明白吗？第七苍穹如今经不起你再折腾。”古一严肃了起来，说话却依旧不急不缓：“如果要用全宇宙的生命作为代价换我的存活，我宁愿就这样死掉来消弭隐患。” 苏明也笑了，面甲覆盖上他的脸孔，那笑声变得犹如从深井下传来的鬼叫： “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先清空多元宇宙中的其他平行世界，只留下如今的地球40k才找你来谈续命的事情吗？就是因为生命法庭已经挂了，爱管闲事的调和者没了，那么和永恒同级别的宇宙实体有很多......总之，你的命我保定了，上帝来了都带不走你，我说的！” 古一：“？” 她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都非常平静，心态犹如无波湖面一样的丧钟为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突然燃起来了。 第3570章 办法和弱点 之前也说过，漫威宇宙其实也是一个循环，从作为‘宇宙’这个概念本身的第一苍穹死于天神组反叛开始，物质宇宙一次次坍缩成宇宙蛋，又一次次爆炸开来，从奇点中喷射出物质形成新的宇宙，形成新的苍穹，因为他就是宇宙本身。 每一代的苍穹，或者说世代，都有着进一步对宇宙的概念完善。 比如第二苍穹，他诞生于第一苍穹的残骸中，继承了几乎所有的物质，他设立了‘生物’这个概念。 第三苍穹，以女性形态诞生，她在宇宙中添加了‘多元’的概念，或者说把原本的大宇宙，分割成了一个个小宇宙便于管理。 第四苍穹，创造了‘故事’和‘时间’；第五苍穹，创造了‘魔法’和‘梦想’，第六苍穹，创造了‘科学’和‘发明’。 曾经有无数生物生活在这些苍穹中，他们发展繁衍，谱写着自己的故事，也随着苍穹本身的变化而兴衰。 苍穹凋亡时，他们也随之消失，甚至连故事和传说都没有留下，那些世代中也不存在人类和地球。 只有极少数的生物，能够逃出多元宇宙，或者找到幸存下来的办法。 比如第六苍穹塌缩时，它形成的宇宙蛋里还有一个叫做珈蓝（GaLan）的生物，蛋保护着这个生物进入了下一次循环。 众所周知，这个生物就是后来的行星吞噬者。 而且这一次宇宙蛋爆开，出现的不是第七苍穹的单独个体，而是换了个玩法，分成了永恒和无限，接着才出现的是死亡、湮没、吞星。 他们并没有全部继承第六苍穹的所有概念，后来还诞生了许许多多的其他概念实体，都多少分润到了一些上个世代的遗产，但那是题外话了。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苏明如今生活在第七苍穹时代，可这个时代是不存在‘第七苍穹’这个概念集合体的，就算把五大神捏在一起，他们也不算是第七苍穹，差得太远了。 更何况这个世代有地球的存在，这里简直就是各种概念的发源地，像是什么‘恶魔’，‘黑暗’，‘光明’等等概念，都是从这里新诞生的。 有人因为永恒的外观和历代苍穹长得有点像，就把他当作第七苍穹，实际上是错的，他可代表不了漫威的所有宇宙集合，只是多元级别而已。 毕竟像是黑衣人、蛮王柯南、黑暗塔那些同属漫威旗下的宇宙中，可没有他的存在。 说起来永恒除了常见的星光人模样外，他还有另一个外观，看上去是一个小型宇宙神殿，墙壁和柱子都是太空群星图案的样子，很好看。 他代表着的概念是‘时间’与‘空间’，在漫画里通常是不会轻易现身，除非出现能威胁到多元宇宙的事件。 当然，如果从结果论出发的话，他的行为就是‘小事不想管，大事帮不上’，被获得宇宙之心的灭霸一响指弹没，就是永恒的黑历史之一。 不过他也有优点，那就是他喜欢和人类交流。 超级英雄们不是遇到大事件就喜欢开会嘛，永恒次次都会去旁听，会议上雷神或者星爵这些他稍微熟悉一些的人点头，他也跟着点头，至少挺热心的。 永恒作为概念的实体化身，在各个单体宇宙里都有永恒，但在单体宇宙里的永恒只是多元永恒身上的细胞，永恒的多元本体能通过超物理领域和单体宇宙的分身进行交流，并获得该宇宙内的任何信息，甚至进行合体。 虽然各个宇宙都有永恒，但由于是分身的原因，所以每个单体宇宙里的永恒能力并不完全一致，有的弱些有的强些，外观也多少有差异。 在过去，多元永恒只住在漫画主世界616宇宙，不过现在多元内部只剩下苏明的40K地球和六个附属平行世界，那找他谈条件，就要容易多了。 古一不想因为自己一条命就和永恒闹翻，苏明却觉得没必要担心这个，因为就算是闹大了，多元要毁灭了，大不了苏明带着自己的家当和朋友移民DC呗，永恒他能跑到哪去？ 作为构成漫威宇宙的概念之一，他早就和这里绑定死了，别说去DC那边和无尽家族碰碰了，光是第七苍穹终结，那他也要完蛋。 这就是苏明的底气所在，毕竟赛普尔克原本就是方舟。 没有生命法庭监管，也没有人能向TOAA告状的话，永恒可无法阻止第七苍穹毁灭，道理就像是坐在船上没办法把船举起来。 不过，这次去找永恒也不是奔着你死我活去的，这只是个备用计划，一开始还是用点温和手段。 所以留下古一在办公室里喝汽水休息，苏明自己单独离开，直奔着天空而去，他要去找找熟人，充当个中间人说客。 ....................... 在宇宙的边缘处，那几乎无人知晓的暗影中，现实和底层维度的交点上，有一座本质上是‘无限大’的花园。 在这里的花坛中，都是凋零腐朽的植物，处处都翻滚着淡淡的黑烟，而在虚空中排队的白色半透明灵魂，简直就像是银河一样蔓延向视线的尽头。 “呦，老墨啊，今天是过来报账？”在花园的入口处，苏明没有和亡者灵魂们一起排队，而是走了属于活人的通道，正好遇到了一个熟人魔鬼，他笑着和对方打招呼：“今天打扮得挺时髦的，西装不错，去相亲了？” 红皮肤的墨菲斯托笑了，恶魔笑起来总是显得充满恶意，尽管还戴着一副老花镜，头上的杂毛也梳得很光滑，可他一开口还是露出了满嘴的零乱黄牙。 “至尊法师，你好呀，你还是这么幽默，呵呵。”他拍拍自己的新衣服，甚至还抱着笔记本电脑原地转了一圈给苏明展示：“明天不是死侍结婚吗？我也想去凑凑热闹，虽然到时候肯定会变化成人类外形，不过还是要穿得体面一些。” “我是没想到他连你也发了请帖。”苏明歪了一下嘴，露出个复杂的笑容：“不过也罢，我只提醒你一下，那里是我的地盘，不要搞事，明白吗？” “哎呦，现在谁还敢在你面前闹事啊，我的大师。” 老墨笑着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让丧钟先进花园，他还顺手摘了一朵枯萎的玫瑰别在胸前口袋里，说道： “看到外面这些排队的人了吗？他们都是之前多元对撞时，那些湮灭的平行宇宙中的亡魂，现在都流到咱们这个唯一幸存的宇宙里来了，你两天里杀掉的人比我十亿年弄死的人都多，我哪有那么大胆子冒犯你啊，嘎嘎......” 第3571章 灵魂归宿 “其他平行宇宙中的灵魂......果然和我预料得差不多，不过如果要安排他们将来的用途，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明丢给老墨一根烟，自己也摸出一根，一人一恶魔继续往花园中不远处的那个凉亭走去，他说起了关于平行宇宙灵魂的事情。 墨菲斯托的指头上冒出了地狱烈焰，凑过来帮至尊法师把烟点上，接着才是他自己的那根。 猛吸了一口，老墨点点头，他笑着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看数据： “这个我说了不算，你得找死亡女士谈，因为我只负责榨取灵魂生前的罪恶当作能量，让他们在痛苦和悔恨中哀嚎，当他们失去利用价值后，就送到这里来由伟大的女士安排他们未来的新一次生命循环。” 简单来说，如果死亡是卖衣服的，那老墨就是回收衣服，把二手服装洗干净，重新包装的人。 他也不要什么酬劳，只要那洗衣服时留下的黑水而已，他靠那个活着，所以这才是他能介入灵魂循环链条的原因所在。 “啧，伟大女士？”苏明笑了，他拍拍墨菲斯托的胳膊：“你什么时候变得比灭霸还会吹捧人了？我还是更喜欢你在地狱时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我是个恶魔，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有利可图，今天也不例外，我当然承认这一点。不过你要是说谁更擅长语言的艺术，那么灭霸从来都不如我，毕竟要是按人类的说法，那我还是个生意人呢。” 看来是最近宇宙对撞的大事件有点吓到墨菲斯托了，他态度恭敬了不少。 另一方面来说，他的消息还挺灵光的，现在知道丧钟在幕后主导了地球碰碰车的人可不多。 不过也对，活人很少有人知道，不代表死人也不清楚，也许老墨是从某个灵魂那里得知了真相。 但大局已定，那些不重要了。 两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一起穿过了花园，在仿佛没有围墙的小宫殿般的凉亭下方，苏明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死亡。 她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开心，因为骷髅骨骼都显得没有光泽。 一身深紫色的连帽长袍下，秀气的骷髅低头忙着工作，安排灵魂去进入循环，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一旁舔狗的肉麻话语。 “我的女神，请再看看我给你送上的礼物，这是你最喜欢的星星塌缩而成，它的死亡正好能勉强衬托你的力量和美丽。” 之前提到的灭霸也在凉亭中，这个泰坦巨人此时单膝跪地，像是紫薯一样的粗大手指间捏着一枚漂亮的宝石戒指，在死亡面前讨好着她。 那宝石听起来是个恒星塌缩后的产物，其散发出的光影效果也确实十分上档次。 说不上具体哪里好，丧钟不太懂太空宝玉石鉴定学，就是单纯地感觉这戒指挺闪亮，挺高级的。 灭霸这是真的杀了一个恒星，还做成戒指来送给死亡，就像是歌词里唱得那样‘摘下星星送给你’来着...... 看来得警告他一下，不许打地球卫星月亮的主意。 如果说韦德结婚这件事，除了他本人和夏坷垃之外谁最高兴，大概就是灭霸了，因为这就没人跟他抢死亡了嘛。 不过根据苏明对死亡的了解......灭霸高兴得太早了。 死亡作为一个概念实体，地球上的婚姻关系真的会对她产生什么阻碍吗？要知道在过去，她想要的东西总是变着花样也要搞到的。 今天她兴致不高，八成是打算要挖坑让灭霸主动帮她做什么事呢，根本不是因为她得知了死侍结婚的消息。 “死亡女士，还有萨诺斯，看来我和墨菲斯托来得不是时候？” 坏心眼的苏明出声打断了灭霸的真情告白，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存在，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对男女。 灭霸的心态非常好，他只是平静地收好了戒指，站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应： “确实不是时候，丧钟，女神正在忙。” 可是他的想法从来都左右不了死亡的选择，这骷髅外形的女人看到丧钟来了，眼眶中就黑光一闪，从躺椅上爬了起来，十分主动地说： “不，我有的是时间，丧钟你和我来，我们单独谈谈。其他人不要跟过来，就留在这里。” 说完这话她扭头就走，甚至都没有看灭霸一眼，即便他们俩有了一个孩子，可却还是这种舔狗和女神的相处模式。 在紫薯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丧钟朝他摊摊手，随后笑眯眯地跟着死亡穿过走廊，去往了由残花败柳遮掩的花园深处。 这个花园迷宫深处的地方苏明也知道，就是过去死亡和韦德一起鸳鸯戏水的地方，还有个从地球买来的自动按摩浴缸埋在地上呢。 走到这里，死亡一扭头，已经变回了黑发黑眼的美女模样，她甚至比海拉更像活人一些，开口就问： “你是来邀请我参加韦德婚礼的吗？” “并不是，虽然你想去的话，我也不会阻拦就是了。”苏明找了个躺椅坐下，抽了一口烟：“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要让你帮我说话，我要和永恒谈个条件。” 被否定的死亡显然是有点纳闷，她坐到了按摩浴缸旁边，伸出两条白嫩的小腿泡进热水里，皱着眉头对丧钟说： “我不知道你和我的兄弟也认识，虽然你掌握着时间宝石，而他执掌时间概念，但他更着重‘顺序’这个概念，你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 “不是我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卡玛泰姬，乃至于整个魔法界的事情。” 苏明吐出了烟雾，他翘起二郎腿看死亡洗脚，先是夸大了事实后，接着才说起了古一当年的那个故事。 她是如何被绝对神族抓到，又是如何被永恒救出来，接着又如何被永恒骗着签了契约。 “你想要什么结果？” 死亡听懂了，如今在地球40K的是多元死亡的本体，她比以前更强，也有着过去所有‘死亡’的记忆，除了那遗失在癌变宇宙的那几个分体。 “我想要永恒作废那契约，而你要帮我实现这一点。” 微笑着的苏明看向对方的双眼，说出了自己的期望，还拿出了筹码： “记得癌变宇宙那回事吗？马维尔领主一直在追杀你的各个分体，甚至想杀了你。而我杀了他，保护了你，那就意味着你欠我的人情。” 第3572章 爱情买卖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她过去‘被欠下’的人情，显然不足以让她去帮人类面对永恒。 她的实力不如永恒强大，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锻炼过自己的战斗能力，只是顾着独自美丽。 毕竟死亡的性质就是这样，‘死去’是一种没办法和别人分享的东西。 “我不能理解你的选择，至尊法师丧钟。”她的脚丫踢动了几下，撩起了一片片水花和热气：“你只需要让古一死去，履行契约就行，我可以为你做点别的事作为感谢，这对你更有利。” “不，你不明白，古一活着才是对我最有利的结果，上古的神秘，未来的科技，至高的魔法，缺一不可。”丧钟说着死亡听不懂的句子，掐了手里的烟头收好：“我知道法师毁约是对永恒不太尊重，但如果你帮我开口，那么......” “那就不一样了，因为人类死后的灵魂本来就应该归我，对吧？” 死亡很懂，她知道丧钟来找她就是因为想用‘惯例’来对抗‘特例’。 永恒和古一约定，她死后的灵魂要永远陪伴他，作为宠物和工具。 这实际上是违规操作，因为死者灵魂可是属于死亡的，这是宇宙诞生之初就定下的规矩。 当初兄妹几个分家，占据了不同的概念，按照职责和利益划分来说，亡者灵魂都归死亡管理，想怎么处理都是她说了算。 当然，平时她对于灵魂的管理很松懈，毕竟死人灵魂有的是，今天哪个恶魔偷吃了几个，明天哪个维度魔神弄走了几个，后天其他兄弟姐妹要去了几个。 都是无所谓的小事，毕竟犯不着为了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能量较真。 可现在，如果真的是死亡开口要求永恒作废那契约的话，道理和规矩是站在她一边的，毕竟永恒绕过她和凡人达成灵魂契约，那可是违规操作。 如果生命法庭还存在，也许会阻止概念实体之间的冲突。 但在多元碰撞发生时，生命法庭就死在了地球616，他不自量力地想要阻止大势所趋来着。 也就是说，丧钟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尽管他原本以为是古一欠了太多维度魔神的账，想要趁机再挑起一次之前那样的维度战争，而现在这个计划用在了概念实体们的身上。 “永恒是我的兄弟，我真的不能......” 死亡显得有些为难，说话还不情不愿的，葱白的手指绞在一起玩着袍角。 “我加价，死侍结婚以后，我依旧可以帮他来这里找你幽会。”丧钟开出了价码，除了死亡欠下的那份人情外，他又拿出了小表弟交易：“人类有句俗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想想这个道理，是不是很刺激？” 当然，偷不如偷不着，但这后半句就没必要说了。 死亡沉默了，她的眼珠转了转，嘴角不由地翘起了小小的弧度。 花园中枯萎的植物轻轻摇晃，不是风动，是她的心在动，尽管她到底有没有心还是两说。 如果说她除了观看别人惨死之外还有什么爱好，那就是和韦德困觉了，这个对她很有诱惑力。 另一方面她也知道，如果今天不答应丧钟的条件，至尊法师可以轻易地把韦德藏到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那就等于再也没办法享受那份快乐了。 丧钟提出的既是好处，又是隐晦的威胁，不愧是至尊法师。 “再加点筹码，比如你也陪我几次怎么样？”死亡提出了还价，因为丧钟和死侍一样，从来都不怕她，也不像舔狗。 所以她反而很有兴趣。 “我没有那么重的口味，你连人都不算。”丧钟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他可不是死侍或者灭霸那样的变态：“不过我可以加码，介绍一个英俊的英国法师给你，他绝对会喜欢你，你也会喜欢他的。” “哦？”死亡把脚缩了回去，从浴缸旁站起：“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筹码，但不要说是那位摩纳克，他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凡人。” 丧钟抬起头看向天空，这里能够看到生与死的交界，这是某些概念映射在人类大脑上的虚幻错觉。 摩纳克确实不合适，但苏明说的也不是他。 “我说的那个法师和韦德很像，他毫无节操，恬不知耻，性格低劣，贪财好色，而且从不洗澡。” 说着排比句的苏明放下了二郎腿，也同样站了起来： “他叫康斯坦丁，不是漫威宇宙的人，你肯定不认识他，但上过他的恶魔都说好。如果咱们成交，等事成之后我就把他弄来陪你几次，怎么样？” 死亡笑魇如花，她伸出手来搂住丧钟的胳膊，带着他离开花园，轻声道： “那么一言为定，定契约吧。” 苏明早有准备，直接掏出了腰包里备好的合同，这次直接以TOAA的名义起誓，规定了交易双方的责任和义务。 康斯坦丁过去一直爱好卖队友，不久前去埃坦尼亚的行动还掉了链子，尽管如此，今天自己还给他牵线了一个漂亮的饥渴怨妇，唉，苏明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圣人一样好。 尽管这个美女本体是个骷髅，还是漫威宇宙最大的绿茶婊，双方年龄差大概有几百亿岁...... 但就当拿渣康这个废物再利用吧。 .................... “我和丧钟大师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好家。” 原路返回，经过凉亭时，死亡对灭霸吩咐了这么一句，感觉就像是主人离开时对宠物狗说的话。 “去哪里？我的女神？请让我和你同行。”灭霸顿时有点急了，他戒备地看着丧钟，就像是怕人会和狗抢地上的骨头啃一样：“人类都是卑鄙且无耻的生物，不要相信他们的任何承诺。” “哼，我做事不用你指手划脚，你要是不愿意听我的话，以后就别再来见我了。” 死亡绕过了碍眼的灭霸，扯扯自己的斗篷，自顾自地和墨菲斯托交接了一下灵魂，随后对丧钟说： “我们如果要找永恒，就要先去‘彼岸’，再通过那里借道，进入‘不可存在的存在之地’。没问题吧？要知道从来没有活着的人类能够进入那里，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能活着出来。” “无妨，我是个战士，虽然并不介意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大多数时候我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所以.....”苏明摘下了身后的斗篷，示意死亡就座：“我早有准备，你只要指路就好。” 第3573章 快乐小窝 彼岸（FarShore），或者叫远岸，其实和东方传统认知中，死者们要去的忘川河或者奈何桥的对岸并不是一个东西，这里的彼岸是一个次级位面，十分隐蔽却十分高级的那种。 它号称是距离生与死最远的地方，几乎没有人知晓，十分的神秘。 不过谁叫苏明是个穿越者呢，古一确实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他有更多的知识是古一都不知道的。 彼岸维度就像是一个私人会所，或者说是个秘密地下室，是的，它的本质就是这么一个东西，派不上什么大用场，几个宇宙概念体们用它来当作‘休息室’或者‘会议室’。 但不是创世五神使用的。 别看之前死亡说自己和永恒是兄妹，关系很亲近什么的，全是鬼扯。 被称为五大神的这几个概念体之间，也就永恒和无限之间关系因为是龙凤胎稍微好上一丢丢，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五大神平日里都是各过各的。 很多人以为五个具现体中死亡最像人，因为她有种种欲望和心机，可实际上永恒也有自己的游戏，他的爱好是制造其他的概念具现体。 他制造了一些可以说是他儿女的概念，和他们形成了一个小组合，这个组合的名字叫做‘无朋七神’（SevenFriendless），或者在苏明前世的时候，国内也有翻译叫‘永恒七子’的。 不过后面这种译法并不准确，因为这七人组里还有永恒他本人呢。 是，苏明知道这又是数字七，但这已经是老谜语了，能不能找到答案还要看杜姆那边的进展如何。 总之这七个概念具现体除了永恒本人外，分别是代表‘荒凉’和‘枯萎’的负熵（Entropy）；代表‘显灵’和‘顿悟’的灵现（Epiphany）；代表‘憎恨’和‘复仇’的仇恨（Enmity）；代表‘解决之道’的权宜（Expediency）；代表‘同情’和‘感觉’的共鸣（Empathy）；代表‘遗忘’和‘告别’的悼辞（Eulogy）。 值得一提的是，包括永恒（Eternity）在内，他们七个全都是E字辈的。 永恒也许是继承了第一苍穹的一些特性，他也喜欢制造强大的玩具，区别就在于第一苍穹造出了原始天神组，这些家伙后来反过来玩死了他本人。 而永恒制造了一些多元概念当作自己的孩子，这些概念对他却很亲近，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 彼岸维度就是无朋七神一起制造出来的，这六兄妹和他们的父亲永恒经常会来这里相聚，聊聊天，吹吹牛，看看众多地球上人类闹出来的笑话，这里就是他们放松的地方。 偶尔，永恒也会独自使用这里，用来招待一些他的客人，或者搞点秘密的事情，不太方便在家里搞的那种。 彼岸能够连通七人各自的维度或者位面，从而实现中转站和安全岗哨一样的效果，所以海拉要带丧钟去找永恒，从这里走最近也最方便。 只不过就像是她之前说的那样，这个空间原本是被设计用来给具现体们休闲娱乐的，丧钟作为一个普通人，究竟进去后能不能存活还是两码事。 能够在太空中生存，在主维度或者附属维度到处乱晃的丧钟，却不一定能够适应那么狂暴的能量环境。 “这个地方的存在，我平时都装作不知道。”死亡侧坐在魔浮斗篷上，姿势非常优雅，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好笑：“就像永恒在几百亿年前以为他偷偷制造六个概念的事瞒过了我们，可实际上，我们几个早就什么都知道了，他后来还跟我们摊牌来着，差点笑死我。” “我很好奇，永恒制造出来的那些具现体会怎么称呼你？”苏明的关注点显然和普通人不一样，他十分放松地看着身旁掠过的太空风景，尽管在高速下它们看起来就是红绿混杂的光斑：“是叫你姑妈？或者是别的。” 穿着紫色连帽长袍的死亡瞄了他一眼，又拍拍斗篷，示意它在前方某处拐向另一个方向： “他们叫我死亡，或者死亡夫人。” “呵呵，真是无情呢，看来永恒从来没有向他们好好介绍过你。”苏明的面具下发出了笑声，他在飞毯上伸展双腿：“他也许并没有把你当作妹妹。” “我答应了你的交易条件，斯莱德，我会做到自己的承诺，亲自开口帮你要求永恒作废那份契约。” 肤色苍白的女士笑了一下，涂着黑色唇膏的嘴唇被她的小小舌尖扫过，她挑起一侧好看的眉毛说： “所以你挑拨我们五人之间关系的话就省省吧，因为我们本来就没多亲密，你在做无用功。” “啊，这样我就放心了，虽然很早以前就听说你们五个关系很一般，但情报嘛，总要确认一下才好。”苏明也不尴尬，他轻松地接过了话题：“不说那些了，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身旁被双色光包裹，死亡看向前方仿佛井口般大小的可视范围，她的双手叠放在大腿上： “鉴于目前多元宇宙中只剩下我们脚下这么一个具有完整概念的世界，所以永恒在世界碰撞发生时，就把入口偷偷从616地球搬过来了，它就在前方不远处。” 说话之间，其实就已经到了，两人面前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小漩涡。 怎么说呢，苏明都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奇点，因为这个洞口向外透出了粉紫色的光，那光线还缓缓旋转着，气氛挺诡异的。 这都不像是沙龙或者大学兄弟会了，更像是从事某些特殊服务业的发廊，或者足疗之类的地方。 “这光的颜色怎么这么古怪？我们进去不会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事情吧？”苏明收起了斗篷，询问身边的女士，毕竟路是她带的。 死亡倒是无所谓，她是个宇宙概念，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类的廉耻心之类的东西：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你做好准备，别去强行理解自己看到却无法理解的东西，宇宙的部分真相是可能会让人发疯的。” 丧钟拍拍肩膀，披上了自己的斗篷：“没事，我对于那些东西有足够的抗性，癌变宇宙我都去过又回来了，还怕一些次级概念的俱乐部吗？开门吧。” 第3574章 具现体们 死亡将洁白的玉手伸进了漩涡的内部，粉色的光照亮了她的脸庞，她仿佛是抓到了门把手一样旋转着前臂，随后这光芒瞬间就吞没了两人。 就像是超新星爆炸，或者说是像死侍尿崩，总之就挺突然，也动静挺大的。 但光芒闪过，他们已经成功进入了彼岸。 然后，苏明就看到了可怕的真相，那粉色光线的来源...... 这个空间里有几个有形之物的存在，正是之前说到的无朋七神中的三人，他们一人把一颗星球当作座垫，正在观赏虚空中投影出来的巨大屏幕里的影像。 “我叫小猪佩琪，我最喜欢玩泥巴，哼哼！” 是的，三个宇宙概念正在观看几十年前威尔逊娱乐分公司‘搬运’来的经典动画，而那透出门外的粉色光芒，其实就是小猪的颜色！ 看着那粉色野猪一边说着台词，一边在泥坑里乱跳的场景，苏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来这些具现体平时这么无聊吗？ 在场的三人是共鸣、灵现和仇恨，听到门扉的动静，他们纷纷扭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在认出了是死亡后，他们各自不同的面孔上露出了费解之色，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彼岸之中什么都没有，也不需要有，因为无论他们需要什么，都可以立刻用一个念头具现出来，这里是他们的公共地盘，包括当作座垫的星球，哪怕每一颗都比木星还大，可也只不过是一念之间制造的玩具。 但三神之中不是每个都把注意力放在死亡身上，其中的灵现就注意到了丧钟，并且显得更加惊讶了。 “死亡夫人您好。”她跳下了自己坐着的星球，身形瞬间缩小成常人大小，一闪来到两人面前：“还有人类的至尊法师，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我认识你。” 苏明点点头，他知道这一点。 灵现因为看好人类的创造力和无尽潜能，她最近几十年都生活在地球上，伪装身份是一个画家，自称来自法国，住在纽约一个豪华的公寓里。 而且她确实画得很好，被抽象派的艺术家们大加赞赏。 她的具象也是七神中长得最像人类的，有着一头红色短发，漂亮的脸蛋，还有美好的身材，以人类形象出现的时候，她总是穿着一件粉色毛绒浴衣，她特别喜欢粉色。 想必现在这播放中的小猪动画片，也是她找来给兄妹看的。 “我也认识你，灵现小姐，你和人类社会的融合令我欣慰，地球永远欢迎友好的概念。”苏明左右打量了一下，今天永恒不在这里，看来还得继续赶路。 “那就太好了，我会帮助人类拥有更多的灵感，而人类也会帮我增强实力，这就是我的打算。” 灵现很单纯，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哪怕苏明根本没有问她这个。 但她还是主动说了，随后朝两人笑笑，就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星球座垫上，准备继续看动画。 死亡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还是很有派头的，她只是略显高傲地朝三个晚辈点点头，确定丧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后，带着他就准备穿过彼岸，去永恒的家里。 “等等，死亡夫人，你们这是要去哪？”蓝色皮肤，橘色头发，整个人有点像是魔形女的‘仇恨’发出了疑问。 她盘腿坐在一颗红色星球上，用狰狞的表情发出了充满厌恶的声音。 这倒不是她敢质疑死亡，而是因为她所具有的概念就这德行，也许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友善的态度了。 “我找永恒有事，和你们这些小家伙无关。”死亡一甩宽大的袍袖，用高傲的语气回答了她，随后示意丧钟跟上：“还有你以后别随便说话，我身边的这个人类可最喜欢杀没礼貌的孩子了。” 仇恨还是那满脸怒火的表情，嘴角撇得都快赶上蝙蝠侠了，可她终究还是听从了死亡的话，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至于剩下的‘共鸣’，它看上去就是一团烟雾，当巨大的屏幕上粉色小猪出现的时候它就是粉色，当绿色的树木出现时它就是绿色，泥巴坑出现的时候它就是泥巴的颜色，一直变化个不停。 看不到它的五官，也听不到它的声音。 它就在那里，人们却无法看到共鸣这种抽象的东西。 这团巨大的烟雾就笼罩在一个星球座垫上，似乎专注于动画片里的情感共鸣，苏明的第六感能感觉到，也就是自己进门的时候这团烟雾‘看’了一眼，随后它就继续专心于动画片。 它是七神中最年轻的，难以对复杂的人类情感产生共情，倒是简单的动画片可以让它更好理解。 走路慢慢悠悠的死亡满意地点点头，像是对自己的威名还有用很是舒服，她指了一个方向，带着丧钟穿过‘电影院’，边走边说道： “通道就在那边，永恒住在‘不该存在的存在之地’，那里是他的家，有点像是我的花园，但更复杂一些。” “我明白，请。” 丧钟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漂浮的漩涡，和之前那个入口的顺时针转动不同，这个是逆时针的。 不该存在的存在之地（LandofCouldn't-BeShouldn't-Be）。 这个地点啊，苏明熟悉得很，或者说，前世所有看过死侍漫画的人都会熟悉。 因为死侍有个故事讲的是死亡被抓走了，被关在笼子里失去了力量，所以导致宇宙内再也没有生物死去，灭霸和死侍就赶去救她来着。 在这个故事里，死侍第一次成为宇宙队长，还暴露出了永恒的一个弱点。 另外，永恒囚禁死亡的那个地方，一片苍白的空间，那就是他的老家，也是苏明此行的目的地，不该存在的存在之地。 在一个不存在的地方，一个在永恒之外不存在的位面，在多元宇宙之外，存在一个所有现实、所有时间和所有可能性都是一体的位置，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的领地。 这是漫威官方给这个位面的定义，听起来是有点复杂，不过要让苏明说个低情商版本比喻的话。 把多元宇宙视作一个大西瓜，那么这‘不该存在的存在之地’就是一枚按在西瓜皮上的图钉，它看起来和西瓜融为了一体，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西瓜皮可不会长出金属部分来。 它存在，却不该存在，就这么简单。 第3575章 家中埋伏 在不同的维度和位面之间进行旅行，感受往往也是不同的。 人类对外的感知器官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无法正确认知到这些移动的形式，究竟是人在动？心在动？还是天在动？傻傻说不清楚。 好在，苏明虽然是个普通人，但他还是共生体的宿主以及魔浮斗篷的主人。 在绞杀吃了佩珀图阿之后，它和宿主都拥有了对于多元宇宙更深一步的体会，尽管她是DC那边的一个多元宇宙创世神，知识放在漫威这边基本没用，毕竟这里连作为创世基础的X金属都没有。 不过苏明可以直接给出判断，珀佩图阿实际上要比永恒更强，她相当于一个‘苍穹’。 当然了，跨世界观进行战力比较本身就是耍流氓，可谁叫苏明总是在不同的宇宙中钻来钻去呢，既然都已经当了流氓，大脑自动运转着思考这些，也是难免的。 从彼岸进入不该存在的存在之地，说起来只是简单的一小步，可不管是绞杀还是斗篷都告诉丧钟，他又‘出国’了，现在位于一个依附在多元晶壁外的特殊地点上。 “地方没错，不过这里...还真是个不毛之地啊。” 苏明环顾着无限宽广的空间，别说活物了，这里连一根毛都没有。 入目之处全都是一片纯白，四面八方都是，就像是把人降维到了一张白纸上那样，只有他和死亡还是彩色的。 “这就是我那位兄长的家了，不过，看起来他似乎不在，我们可以等一会，你能给我讲讲韦德的事情。” 死亡将双手揣进袖口里，她一点也不着急，反正这里没有时间和次序的概念，也没有空间的价值，所以可以无止境地等下去。 不该存在的存在之地本来就是一张白纸，永恒才是那一切存在于纸上的东西，当他在家的时候，这里才是一切，否则就什么都不是。 “关于表弟的事？具体一些。”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两台摇摇虎玩具出来，自己跨上一只晃荡着，另一只安排给死亡。 摇摇虎是艾泽拉斯的一种玩具，原本是暗月马戏团发明，说白了就是一个卡通风格的动物模型，下面连着一根大号弹簧，人们骑上去能晃着玩的东西。 尽管成年人骑着是有点搞笑，但死亡绝对没有玩过这个。 果然，她学着丧钟的样子，跨上了摇摇虎玩了起来，显得开心了一些：“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我曾经试着去看他的寿命终点，想要看到他什么时候会永远陪伴在我身边，但我只看到了他凌乱的时间线，简直就像是被疯狗撕扯过的死者长发。” 死亡并没有掌握时间概念，但她的权能让她能够看到一个生物什么时候死，所以她多少还是能够看到一点点未来的。 “他小时候？和普通的人类没什么不同。” 苏明把双手搭在摇摇虎的脑袋上，让绞杀帮忙点了根烟抽着，晃悠着地说起了表弟： “他小学二年级就迷上了吸入动物尸体和汽油的气味；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残忍杀害小动物，比如分尸老鼠；四年级的时候他立志要当连环杀手；五年级发现美国警察可以合法扫射黑人后，他又想当警察...但这些都没成，小学毕业他就去非洲当了少年兵，大概也就扫射黑人这一点做到了。” 另外，韦德还把靶眼给坑了，作为小学好友的他们，说好了长大以后要一起当杀手的。 可韦德太善变了，而靶眼又太傻。 “我有时候很羡慕人类，因为人们可以记得自己或者别人的过去。”死亡在幽灵虎的身上前后摇晃着，抓着两只老虎耳朵说：“我们却不一样，在人类诞生之前的漫长的岁月中，似乎每天都一样，没有成长的过程，也没有值得记住的记忆。” “呵，要是按你这么说，还是人类成就了你？”苏明笑了一声，他朝一旁弹弹烟灰，又取出汽水来分给死亡。 “也许吧，不过...他回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死亡连汽水都没有接，就从摇摇虎上跳了下去。 随着她的话语，白色的空间中出现出现了另一抹色彩，那是个无比巨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张宇宙美景的剪影，只不过其中包含的星球和光焰都在活动着。 正是永恒，所有空间概念的集合体。 还不等他说什么，下方地面上骑着摇摇虎的丧钟就先声夺人，尽管他的体型和永恒比起来就像是一粒灰尘般渺小，可他声音很大： “永恒，我是来谈条件的！” 听到这开场白，即便第一时间没有看到人，永恒也知道是至尊法师来了，历任的至尊法师里，有很多都用这话当开场白。 不过他倒是也不生气，毕竟过去要管理无数个宇宙，如今只剩下一个40K地球，工作量是以前的亿万分之一，最近他过得可开心了。 而丧钟做的那些事，虽然可以瞒过很多人，却瞒不过他们这些宇宙概念，所以他还有点感谢帮忙减负的至尊法师。 毕竟永恒的职责是维护时序和空间稳定，作为多元宇宙概念都是义务劳动，反正只要‘多元宇宙’依旧存在，就影响不到他的存在。 至于过去平行宇宙里那么多的分体在宇宙对撞后没了着落，也无所谓，收回到本体融合掉就好。 “丧钟，还有我的妹妹，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走在一起？又是要找我谈什么条件？”他低下头来，那巨大的头冠中泛着群星的光彩。 苏明朝死亡点点头，女士因此会意，她向前走了一步，开口道： “我的兄弟，我来这里是要求收回你与前任至尊法师古一的灵魂契约，你过线了，她的灵魂本该属于我。” 听了死亡的说法，永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他笑了起来：“这是个你和人类学来的玩笑吗？很有趣，因为在过去，你根本都不在乎一个灵魂的得失。” “这不是玩笑，兄弟，我很认真。”死亡伸出了手，那只手飞快地变成了骨爪：“请把契约转移给我，否则生命法庭不在的今天，我很难保证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破坏我们感情的事情。” “那可是我选中的向导，为了我们所有家人的未来，也不会影响世界的平衡，所以我否决，是的，我不会把契约交给你，请回吧。” 永恒拒绝了这个友好的提议，所以死亡退后了一步，朝丧钟摊摊双手，表示她能做的都做了。 苏明叹了一口气，他抽出了自己的光剑，让那金色的光芒开始变形： “永恒，原本我是不打算动手的，可你真是不给我面子，那么好吧，就让我看看，被称作创世五大神之首的你究竟能不能挡住我这一招......” 第3576章 开心颜 站在一旁的死亡看着丧钟身上依次亮起了不同颜色的光芒，共生体盔甲被一层层七彩的光膜笼罩，也同时感受到了他那犹如虚空般平静之下隐藏的汹涌情感。 死亡是最懂人类感情的具现体，因为每当有人死去，这些死者身边的人总会表现出各式各样的情绪来，十分有趣。 另外，她的视线还落在那把能够带给她恐惧感的金色光剑上。 从未见过的武器类别，它应该是一道光，却又像是什么活物，其中充斥着最单纯的残暴念头，那是一种小孩子扯掉蜻蜓翅膀似的童真，也像是来自天外幻想中的恶念。 不知道为什么，死亡觉得丧钟是在用思想而不是用身体操纵它，是武器本身在渴望着分割肉体，泯灭灵魂，摧毁规则。 她张张嘴，想要劝说丧钟不要动武，因为伤害永恒就等于伤害空间概念，而一旦失手杀掉永恒，整个多元宇宙的所有空间都会在瞬间土崩瓦解。 就像是精美的玻璃水瓶摔落地面，碎成粉末，里面盛放的一切都覆水难收。 到了那时，世界的终焉将不可避免地降临，第七苍穹终结，一切都回到宇宙蛋里，等待新世代的开始。 可那样一来，死亡也不确定下一次轮回时，还有没有她自己的存在了。 不过她抬起的骷髅爪子终究又放了下来，什么都没说。 因为她想起了地球上的明天是死侍的婚礼，丧钟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许只是在展现自己的决心以及能够威胁永恒的实力，不是真的要杀人。 “弑神者，开心快乐挠挠椅！” 随着带有白色日冕的黑色太阳从丧钟身后升起，犹如吞噬一切的黑洞笼罩了整片空间时，雇佣兵向武器发出了命令。 剑型的光芒顿了一下，似乎是有点不理解持有者的要求，但随着部分黑太阳的光渗入了武器后，它明白了该怎么变化。 光的速度很快，它瞬间就变形成了一架奇怪的简陋设备，看上去有点像是老虎凳，但如果把人绑上去，脚底和肋下的位置就会有光芒构成的大手快速抓挠。 金色的光像是丝线一样连在丧钟手里，动动手指，那椅子就开始随着他的心意移动以及运转。 接着他看向如临大敌的永恒，微微摇头：“是你逼我的。”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形态的光，它的属性...不，这里是我的空间，你无法触碰我。”永恒先是同样惊讶于弑神者的变化，随后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讲述着一个现实的道理。 苏明知道这一点，永恒在自己的老家里近乎全能，他可以为任何目的操纵时间、空间、物质、能量、魔法或现实，简单一些来说，当他认为一个人不能接触他的时候，那么那个人就永远无法触碰到他。 但这次，他面对的是丧钟。 丧钟本来就不是漫威宇宙的生物，全身上下没有哪怕一个细胞归永恒管，更别说还有X金属骨骼呢，那可是可以用来铸造多元宇宙中一切的东西。 如果说以前永恒还能干扰到绞杀的话，那么在它吃了珀佩图阿之后，生命层级早就不一样了，也许比永恒还要高一层呢。 而弑神者，采用了星战宇宙和战神宇宙的材料，又由正版瑞克制造，它以人类的想象力和进取精神驱动，是专门用来砍杀概念的概念武器。 虽然本来改造武器是准备打算对付达克赛德的，苏明一直怀疑那个暴君正在收集概念，把自己变成更高层级或者干脆翻出第四面墙的什么东西。 但造好之后都没砍过什么正经敌人，最多也就砍了俩梅林，今天正好拿永恒来试试更多的功能。 “哦？你觉得我的攻击会对你无效？那你站着别动啊，走你！” 见到永恒一副丝毫不怕的样子，丧钟挥出了自己的武器，那老虎凳一样的刑具瞬间变大，眨眼间就飞向了身体中星云流转中的永恒。 当金光和那宇宙躯体接触的时候，双方所处的空间僵持了一下，就像是全能宇宙本身都在计算这次碰撞的结果。 一方是土生土长的多元概念具现体，另一方是外来的多种多元宇宙概念武器，假如真的有裁判在某处看着这次较量的话，大概也很难判定，需要查查规则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但结果苏明是心里有底的，永恒只是漫威的多元概念之一，而弑神者少说都是三个多元宇宙的多元级概念合一，三比一要大，这毫无疑问。 于是眼前的场面就像是丧钟所想的一样发展了，上一秒还好好站在那里，顶天立地的永恒；下一秒就被困在了刑具上，那金色大手已经开始挠他的脚心和软肋。 是的，永恒最大的弱点就是怕痒，绝大多数物理攻击对他来说没用，可是挠痒痒这种行为他无法抵抗，前提是挠他的人得被允许触碰到他。 丧钟绕过了后面的限制条件，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让永恒感受恐惧。 “哈哈哈哈哈啊哈......” 仿佛太空剪影一样的概念实体大笑了起来，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摆脱不了，因为这是概念层面上的较量，和物理以及物质维度那些都没有关系。 他的心被困在了开心快乐挠挠椅上，那么这就是现实中唯一会发生的事情。 金色光芒构成的大手在他的脚底疯狂刮痧，肋间的双手也没有停下，这密集如雨点般的攻击让永恒笑得喘不上气。 但你以为这就完了？不，丧钟最擅长的事情除了杀人之外，还有诛心，攻击敌人的精神和意志是必要的手段。 也许永恒可以免疫物理和魔法，但他没办法阻止别人扰乱他的想法和感受。 所以苏明拖着黑黄光焰飞向了快乐椅，小小的身影极速爬升，来到了永恒的面孔前方，紧接着，他用灯戒变出了一块巨大的屏幕，开始播放起种种非专业的‘采耳视频’。 采耳，俗称掏耳朵，挖耳屎，之所以被称为业余视频，因为这些视频的主人都使用了医生们不建议的棉签来掏。 这样挖耳朵的效果怎么样另说，但看着他们爽得直歪脖子那劲，就知道小小的棉花球钻进耳道里搅动，该有多痒了。 而且视频还要慢放，因为类活塞运动，越慢越轻的话，就越痒。 第3577章 不要严肃 “哈哈哈哈哈......” 永恒不受控制地笑着，他的脑袋甩来甩去，脚趾头勾起又松开，显然十分快乐。 “哈哈哈哈哈......” 丧钟也在笑，他这个人就是特别开朗阳光，虽然受过专业训练，可见到别人笑，就忍不住也想笑。 但比起永恒那摇头晃脑单纯享受快乐的模样来说，他就要更忙碌一些。 一边用光剑形成的勾子扒开永恒的眼睛，固定其巨大的星云脑袋，像是操作洗脑机器一样强迫他看采耳视频；一边还用橙灯、黄灯、紫灯、紫外灯具现出了巨大的棉签，塞进永恒的耳朵和鼻孔里轻轻挠动着。 “快停下来，哈哈...住手，不要！哈哈！” 永恒虽然不用呼吸，可是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快乐，让他笑得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来。 “哦？之前不是还不给我面子吗？现在怎么就求饶了？我拒绝，这才刚开始呢。” 丧钟把具现出来的棉签顶端变成了类似苍耳的毛刺球，进一步减慢进出耳道的速度达到似有似无的朦胧感，接着又顺手从腰包掏了一块黑板出来。 毕竟他在霍格沃兹做过教授，随身携带黑板也很合理吧？ 他让绞杀变出几百只猫爪子在黑板上抓挠，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这疯狂的音乐声中，又对狂笑着的永恒说：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救你的，你越是让我停手，我就越兴奋，呵呵。” 死亡这时也慢悠悠地凭空走了上来，就像是踩在看不见的楼梯上一样，她毕竟也是个概念实体，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她站在丧钟身边，看着永恒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摇摇头说：“我的兄弟，你就把那份你和古一的契约交出来吧，否则折磨永远不会结束，时代变了，未来是人类掌握宇宙概念的时代了。” “哈哈，我放弃，哈，我把，哈哈，契约交给你，哈哈......” 永恒对于挠痒痒攻击的抗性奇低，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这些宇宙实体根本不存在意志力那种东西，他们只知道责任和权利，还有权衡利弊的本能。 “丧钟，他答应了，请停下吧。”死亡松了口气，因为死侍和她说过，丧钟有着很多黑暗的手段和行为，那是连韦德都害怕的恐怖折磨。 所以趁着事态没有升级，不如劝丧钟见好就收。 “不，我还没玩够呢，确切些来讲，是故事没有结束。” 丧钟带着笑容拒绝了死亡，可是语气却十分阴森，他歪着头看向同样满面笑容的永恒： “之前古一的事情算是扯平了，但你还欠我一个答案。永恒大神，我原本可是很尊重你的，但你让我失望了，现在我不得不采用暴力手段来向你询问，告诉我，梦魇背后的指使者是谁？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如果不说，那我正好也对宇宙实体究竟有没有消化道很感兴趣，你听说过人类有种工具叫下水道疏通机吗？” 梦魇对于韦德的诱捕，这件事没完，种种证据都表明他只是个小卒子，背后肯定有什么人支持了这个阴谋，或者撺掇他去对上丧钟兄弟以试探什么。 鉴于事情发生在梦境维度之中，那里是一个附属于40K多元的多层维度，其中时间错乱。那么按照道理来说，作为时间和空间概念掌管者之一的永恒，就必然是知情人。 是，苏明来这里是为了处理古一的合同问题，但来都来了，顺便问一句也不费事。 “梦魇？那个恶魔不是恶魔，神灵不是神灵的东西居然敢去针对你采取行动？”死亡显然很费解，她的骷髅脸上都写满了惊讶之色。 别管骷髅白骨是怎么被看出来惊讶的，她是个概念实体，就能让人看出来。 “实际上，梦魇袭击的是韦德，大概是想要他身上的无限宝石。”苏明看着大笑中的永恒，平静地回答着死亡的问题：“是我进入梦境去把梦魇干掉，把韦德捞了出来。” “......” 死亡沉默了，显然也是站在了等答案的立场上，她也不说话，就是用骷髅空洞的眼眶看着自己的兄弟。 “哈，是，哈哈，是西索恩，哈哈，他回来了。” 永恒真的给出了一个名字，著名的上古魔神之一重返了。 仔细想想也对，其他的平行世界要么是逃逸出去了，要么就是在对撞中湮灭了，如今多元中可见的物质宇宙只剩下40K，那些昔日离开的魔神还能去哪里找维度依附？ 既然西索恩回来了，就意味着赛特应该也回来了，还有其他一大堆当年溃散在多元之内的初代恶魔们也回来了。 “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通知别人？”苏明停止了视频的播放，也停下了绞杀挠黑板的动作：“西索恩现在躲在哪个维度里？” “哈哈哈哈，呼，因为平衡，哈哈哈哈......他们能够和维山帝形成新的光暗平衡。”永恒这么说着，他笑得都没有力气了，此时说话就像是哮喘：“我哈哈，不知道哈哈，他藏在哪里，哈哈哈，他是黑暗，宇宙也是黑暗，哈哈哈哈。” “维持光暗平衡是生命法庭的责任，和你有什么关系？哦，原来你是想上位。”苏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少顷后才睁开眼看向死亡：“你们五大神里的其他人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也许无限会察觉到一些，但是...西索恩，实力已经超过我们了。”死亡显然不喜欢别人针对死侍，倒不一定是她有多爱韦德，关键是她自己的东西不想让别人碰，哪怕是个布娃娃也不行。 “唉，让我说你什么好，永恒大神啊，你还真的是遇到大事一点都靠不住。” 苏明转过身来，勾勾自己的手指： “把你和古一大师的契约拿出来让死亡销毁，然后我这就离开......对了，地球上的明天死侍要结婚，你必须到场给我兄弟撑撑面子，这样我们才算扯平了，懂了吗？如果你不想维山帝找上你，因为你对西索恩归来知情不报而群殴你的话，最好听我的。” 第3578章 一点麻烦 几分钟后，苏明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带着宇宙中那种特有的尘埃味道，和古一面对面地喝着汽水。 重获灵魂的自由，不用再寻死了，古一却没有显得开心或者兴奋，恰好相反，她此时眉头紧锁，一副沉思的模样。 “你是说，你拷打了永恒，接着从他嘴里还掏出了西索恩等邪神进入我们宇宙的消息。” 她摸着自己的光头，手掌运动的速度却很慢，就仿佛脑袋不再光滑了。 “我不会用拷打这个词，实际上，我只是和永恒开了个玩笑，死亡能够为我作证。而且永恒事后对我也很感激，他从快乐椅上下来后，甚至还答应了明天要参加死侍的婚礼。” 苏明朝着沙发靠背发动战术后仰，他摸出根烟点上，嘴里说着瞎话。 古一的鼻梁两边的皮肤皱了皱，她用力地相信了丧钟的借口，叹了一口气：“好吧，希望事情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现在就得立刻通知维山帝，必须得提前防范。” “当然，所以我立刻就赶回来了，因为你知道我没有施法能力，就算用上贡大法，也只能找来大脑斧。”苏明吐了个烟圈，示意这事老师做主就好。 “大什么？”古一有点听不懂丧钟的中文，听起来有点像是沿海地区的发音。 “大老虎，也就是霍格斯大神。”苏明摸了瓶酒，自己灌一口，又给绞杀灌一开口：“你不在的时间段里，我跟霍格斯的关系最好。” “但奥淑图才是做主的那个。” 古一翻了个白眼，她是没想到丧钟给自己代言的神还起外号。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那个的时候，看了一眼外面越发深沉的夜色，她就像是看到了恐怖的魔影逼近，立刻开始施法联系维山帝。 先是双手合十，接着像是凭空和面一样在空中画出金色的法阵，念诵着咒语的同时双手摆成三角圣印的形状。 不愧是古一，即便早就卸任了至尊法师，面子还是有的。 几乎是下一秒，维山帝的投影就集体出现了，漂浮在丧钟的办公室里。 女神奥淑图居中，左边是红色光头阿戈摩托，右边是大青虫模样的霍格斯，他还在抽着水烟。 “古一，丧钟，很高兴看到你们重聚一堂。”青虫笑着朝丧钟眨眨眼睛，他还是很接地气地首先打了招呼，一点都没有外神的架子。 “谢谢您的帮助。”古一就是被大老虎骗回来的，她现在获得了续命，摆脱了束缚，自然得承认那份恩情：“不过这次我有紧急事态需要与各位交流，我们的宇宙再次面临危机。” 于是接下来她把丧钟打听到的那些消息告诉了维山帝三人组，还说了一些推论，比如西索恩回来了，就意味着当初他的那些盟友和跟班都回来了，那些邪神们没个大问题。 三神又听了苏明的补充发言，就是永恒为了所谓的平衡，没有通知任何人这件事后。 霍格斯朝着一旁吐了口水： “呸！就他还想继任生命法庭？还不如让奥淑图来。” 奥淑图掌握的概念首先是光明，所以她也被称作东星女神；其次则是秩序，她喜欢看到事情井井有条，别人按她的规矩办事；接下来则还有‘鸟类’的概念，有‘飞行’的概念，杂七杂八的，不怎么重要。 关键是秩序这个，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也符合法庭的风格。 而且维山帝三圣一体，肯定是比永恒要强的。 霍格斯‘外神’这个称号的含金量很高，它最初就来自多元宇宙之外，永恒活了几千万亿年，还在多元内部过家家呢，人家‘虎哥’早就已经到处跑着混社会了啊！ 也就是卡通大青虫身上没有纹身，要不然它那翘着几百对二郎腿抽烟的架势，一看就是道上的狠人。 “请不要这么说，霍格斯。”奥淑图开口了，她的声音十分动听，就像是山间的清泉般清澈，又像是百灵在歌唱：“保护地球不被邪恶占据是我们的目的，而这是生命法庭并不在乎的方向，因此我们立场不同，我对于成为法庭没有任何兴趣。” 老牌的古神就是说话有底气，不过这话只对了一半。 过去的那个生命法庭脑子显然有问题，或者说他并不懂地球的重要性，甚至会放任某些平行宇宙中的地球毁灭。 生命法庭的目光只看着大的棋盘，却没有在乎关键的星目，只想着维持多元宇宙中各种能量和概念间的平衡，所以他终究是挂了。 至于错的那一半嘛...... 反正听了女神的话，苏明只是笑而不语，因为奥淑图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是想保护地球的，这个不用怀疑，可她却没有保护人类的打算，对于她来说，只要地球这个她的老家作为魔法发源地还存在，这就行了。 至于人类灭绝后地球上生活的是智慧老鼠？或者是好心的甲虫人？要么是遵守秩序的鸟人？对她来说都没有区别。 保护人类，保护地球，保护宇宙，这都是人类自己的事情。 道理很简单，天上下大雨，露天院子里的猫狗不一定会遭殃，但蚂蚁就得早做准备了，因为个体实力越弱，需要担心的事情就越多。 所以苏明更愿意和大老虎打交道，不是说霍格斯就比奥淑图傻，关键在于他更情绪化一些，他虽然在三圣中外貌最不像人类，却是最有人情味的那个。 “要我说的话，女神，西索恩回来了肯定是要找你寻仇的。我听说你和盖亚当年制造的噬神者差点把西索恩杀了，害得他四处逃窜，居无定所，他恨死你了。” 一边想着那些杂事，苏明远远地丢给霍格斯一盒香烟，眼睛却看着奧淑图说话。 至于阿戈摩托？这里没有他发表意见的余地，奥淑图可是个强势的母亲，他只需要听话就行。 女神听了现任至尊法师的意见，仿佛小小羽毛般的两排睫毛微微抖动，她的大眼睛看向窗外的夜空，平静地回复道： “那就让他们来试试，维山帝不惧怕任何敌人，过去不会，未来也不会，我会和所有来犯的邪神战斗到底。” 听了这么提气的话，一旁打酱油摆双臂抱胸造型的阿戈摩托连连点头： “俺也一样！” 第3579章 另一群主角 “我还是有点不清楚过程，你是怎么打败永恒的，我以前听说他很强的？” 琴酒往壁炉中丢了几块木柴，山区中的夜间有些寒冷，而仙宫人从习俗上来说，也很喜欢壁炉或者篝火这些东西。 火星飞溅中，她回过头来看着沙发上的丧钟，后者正在悠哉地喝酒。 “这是多方面因素影响的结果，要听吗？其实我跟古一大师说的是实话，那根本就不算是战斗，只能算是一个玩笑，可惜她不信。” 苏明伸出手臂搂住女人的腰肢，抱着她坐在身旁，感受着她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的安心感： “从我带着死亡一起去找永恒，他就应该明白，我是想要谈判，而不是想要战斗的，毕竟真要打起来，谁会带一个天然就站在对手那边的中间人？” “我以为死亡会站在韦德和你一边。” 琴酒的脑袋拱了拱，她的手伸向面前的酒桶，壁炉火光让她看起来脸色红润，十分漂亮。 “她认识韦德多少年？三十年？二十年？”苏明摇摇头，他亲了女人脑袋一下：“可她和永恒是兄妹，他们共存的时间少说也在万亿年以上，我都无法给出准确的数字，现在你再想想，如果真的开战，她会站在哪一边？” 死亡和丧钟之间的合同，只是她承诺帮忙要回古一的契约，却没有说她会帮丧钟战斗。 而且别忘了丧钟背后有另一个打着阳伞的‘死亡’，两个不同宇宙间的死亡概念可注定当不了朋友。 “所以，永恒最后还是给了死亡面子？”琴酒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牛角杯的酒，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 “之前说过了，多方面的因素，其一是死亡的面子和宇宙的规矩，其二是我展现出能够伤害到他的实力且并不受控于他的权限，其三在于古一的灵魂其实对他可有可无并不影响他的实力，其四在于我承诺了支持他上位新任生命法庭。” 苏明举起一只手，掰着指头给琴酒讲明白了不为人知的一些东西，也许她只能看到前两层，但后面两层她要是仔细想想，应该也能明白。 “等等，你什么时候说过支持他上位生命法庭的话？” 琴酒的脑袋离开了他的肩膀，脸孔转向了他。 “因为我虽然嘲笑了他，可是并没有对此事表示反对，不是么？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要谈条件。” 笑着的苏明和她碰碰杯子，也喝了一口酒，看着炉火说道： “如今多元内部只剩下我的40k这一个物质世界，如果我反对永恒上位，一直在暗处给他使绊子，比如三天两头就去挑动维度魔神大战，那永恒就算继任了法庭也绝对过不好，他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要不你以为他为什么会知道梦魇和西索恩的事，就在这等我呢。” “所以这才是你要谈的‘交易’本身。”琴酒明白了，她抹抹小嘴边的酒水，睁大了眼睛。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本身概念中就拥有‘时序’的永恒，是最适合继任法庭的具现体，而且他创造了无朋七神就是在为此做准备，至少他比起亚当术士要合适得多。” 放下酒杯的苏明平静地说着，随后摇摇头： “不过最聪明的人还是奥淑图，她只是通过我描述的一些救援过程，就判断出了我是支持永恒上位的，并且立刻表示自己对那个位置没兴趣，有效避免了自家内部后院起火的可能性，不愧是地球的最古之神，初代神战里的至强者。” “于是你一边让永恒发笑，一边双方心领神会地达成了交易。”琴酒小小地叹了口气，把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加满：“你和他现在又是好朋友了？为什么和这些宇宙实体打交道总是这么弯弯绕？” “朋友倒算不上，只是利益相关者，至于猜谜语，你可以把这看作是对合作双方彼此智商的试探，呵呵。” 苏明自然地回答她，摸摸那铂金色的长发： “如果连这点默契都没有，以后的合作岂不是更扯淡？再说，我给他挠痒痒，并没有伤害到他，还让他很开心，不是么？我邀请他参加韦德的婚礼是示好，他也接受了，就说明了他的意愿。” 女武神点点头，要是这么说的话倒是也没错：“而且你们还瞒住了当时近在咫尺的死亡。” “拜托，死亡是个喜欢‘上’韦德的女人，和韦德上床哎，你真的指望这样的女人能有多聪明？”苏明翻了个白眼，他都被逗笑了，又亲了可爱的琴酒，她迷糊的样子很少见，所以有种反差萌的感觉。 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有些事情只看结果确实很难明白，不过如果把生命法庭已死，某个位置空缺联系在这件事里看，就会清晰很多。 琴酒的思维方式更接近战士，其实只是没转过弯来。 苏明如今拥有40k地球以及附属于它的六个平行世界，这些是物质宇宙，而物质宇宙需要海量的运行规则，也就是概念的维护。 打个比方，将如今的40k多元宇宙看作是丧钟的庄园，那几个平行世界就是院子里的房子。那永恒就是物业方面派来的管家，无限是女仆长，死亡是花匠，湮灭是保安，吞星是厨师兼清洁工，他们都归物业经理——生命法庭管理。 过去管家手痒，拿了点属于庄园的东西，作为现任庄园主人的丧钟跟他开个玩笑，吓唬他一下，他交出来了，那就没事了。 至于换掉永恒，不是苏明做不到这一点，而是不想那么做。 把一个知根知底的熟悉角色换掉？让物业那边安排一个未知的管家过来？ 那就意味着苏明还要重新去摸清补位新人的弱点，了解他暗地里有没有为什么坏人工作，重新制定一大堆计划，实在是给自己添乱。 所以苏明的选择是另一条路线，那就是拉拢作为管家的永恒，在物业经理去世的如今，支持自己熟悉的管家去竞选那个位置，能不能成另说，毕竟要看物业公司董事长toaa的意见。 但作为整个村里唯一一栋庄园的主人，丧钟也要表态，也只需要表态，管家兼任物业经理，在他看来就挺好。 反正不管谁上任了物业经理，还是依旧要服务于庄园的，那当然选熟悉的角色更好。 留下永恒，这是理智判断后的最好选择，至于以后等丧钟把整座城都拿下来了，到时候要不要换物业公司再另说...... 丢下牛角杯，琴酒改变了话题，她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不提那些了，说起来，我新买了一套睡衣放在卧室里了，你想看我穿吗？” “我很想，但是今天恐怕不行了，亲爱的。”苏明站起身来，指了指别墅的窗外，那里是很宽敞的后院：“因为明天的另一群主角已经到了。” 随着话音刚落，伴随着传送的蓝光，一艘线条漂亮的宇宙飞船喷着尾焰降落在后院里。 这是乘波号，还有明日传奇小队，之前苏明给莎拉说过，她和夏普小姐的婚礼可以和死侍一起办，这边有很好的场地和司仪，食物和酒水也全部由丧钟出。 本来就没有几个朋友，原本计划把婚礼放在船上的白金丝雀，怎么能抵抗这种诱惑呢？ 看着飞船的舱门打开，莎拉一行人走下飞船，好奇地东张西望的模样，苏明带着琴酒走了过去，张开了热情的怀抱： “欢迎来到漫威多元宇宙，我的40k地球。” “哦，谢谢，你家里很漂亮。”莎拉笑着张开了双臂，想要对主人的热情欢迎给予回应。 然而她并没有抱到苏明，因为这男人和她擦身而过，拥抱的人是白金丝雀身后的另一个丧钟。 辛迪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朝莎拉眨眨眼睛，笑着拍拍苏明的后背，大声复述了之前莎拉的话： “谢谢你的欢迎，你家里很漂亮。” 第3580章 迎接宾客 地球时间的第二天一早。 这对于宇宙本身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而对于处在时间起点上的tva总部来说，也本该如此。 不过赋予时间意义的向来都是故事，当有人物开始活动，故事由此而生，同时时间也变得有意义起来。 时间管理局之前一直在停业整顿，毕竟是从征服者康那里弄过来的东西，小心地上上下下都检查一番才能继续使用，不过事实证—— 康还是那个康，没有一点点改变，他‘送’给丧钟的东西，一如既往地又大又好。 副官表示这里不存在后门，不存在漏洞，各项功能完备，就是一座位于时间线初始点上的完美堡垒，也许第七苍穹终结，坍缩席卷多元宇宙，这里也不会有事。 当然，赛普尔克也能做到这些。 不过比起和赛普尔克那种到处都是红色灯光黑色建筑的风格不同，tva这里金碧辉煌，灯光明亮，部分房间中的空间还可以随意调节，想大就大，想小就小，还能用使用各种‘场景’。 比如想要体会夏威夷的风光，那么真切的全息投影就能把所有人都置身到海滩上，不管是海风还是椰树叶子沙沙响，海浪的声音和咸味，都和真正的夏威夷没有两样。 如果不喜欢夏威夷，还有北极、非洲大裂谷、仙宫、月球表面等等场景可以使用。 大概是曾经那个康去过的一些地方吧，别的不说，他对于风景的品味还挺不错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过去有很多所谓‘时间三神’的巨大金色雕像，副官把它们修改了一下，换了换脑袋，全换成了丧钟的模样，现在不管是哪个塔楼，客人一进门就能看到巨大的金色丧钟在俯视他们。 “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容身在阴影中的苏明询问绞杀：“搞成这种三头雕像，万一被永恒看到，以为我也想当生命法庭怎么办？” “嘤。” 绞杀表示不用担心，因为真正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生命法庭其实有四张脸，最后那张脸只不过是完全被紫色头巾盖住了而已。 金色的走廊，金色的家具，这里的一切都是闪亮的，完全不是苏明的风格，所以他还挺喜欢的。 毕竟是别人送的礼物，没有花一分钱，最多就是副官帮着修缮了一下，支出的物资也可以忽略不计，所以礼物不管什么样都是好的。 “西式婚礼还真的和东方婚礼不太一样啊，简单了很多。”苏明继续和自己的共生体说话，虽然之前的安排，是想要给莎拉和死侍安排集体婚礼来着，不过白金丝雀光是听到死侍的名字就有点想吐，很难让他们共处一室了。 所以他又让副官装饰了一下隔壁，专门腾出来给明日传奇那些人使用，两场婚礼也错开了一些时间，便于宾客们来回走动。 “嘤。” 绞杀表示确实是这样，不需要租几十台婚车，也不需要绕城迎亲，更不需要一群壮汉搬彩礼，更没有人端着酒堵门。 至少宿主记忆中的不少婚礼都那样。 “可这么一来，就显得不够热闹。”苏明叹了口气，敲敲自己的耳朵：“副官，计划b，还是中西结合吧，派人去塔楼门口准备七百万响鞭炮，先别点，等时间。” “为什么又是七，警长？”副官今天也打扮了一下，换了一条漂亮的豪华长裙，她现在还在赛普尔克忙活，不过一会就会传送过来参加婚礼。 她还没有参加过婚礼呢，想要亲眼看看，尤其是莎拉和夏普两个妹子的婚礼。 “因为这是玩梗，你知道吗，现在七这个数字已经不能困扰我了，我可以把它当作一个笑话来讲。” 苏明一边解答副官的疑惑，一边笑着朝路过的蝙蝠侠点点头......嗯？ “等等，布鲁斯，你怎么在这里？” 蝙蝠侠迈步走到了丧钟身边，同样也完美地融入了阴影，两人此时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会场所在的尖塔门厅上方高处，那大吊灯上最暗的地方。 俗称房梁上。 “和你一样，参加婚礼，哈莉带给了我请帖。” 蝙蝠面无表情，蹲在房梁上的他，黑色披风像是旗帜一样垂落下去，却依旧处于黑暗中。 他能够进入漫威宇宙，这对苏明来说并不新鲜，毕竟英雄咖啡馆就在那里。 可他是怎么摸到tva总部来的？要知道这是时间线上的节点啊，可不是主维度。 不过就算再好奇，苏明也不会问他，因为答案只会还是‘那句话’，所以佣兵果断换了个问题： “今天这里有两场婚礼，你参加哪一边？” 作为男方家长的苏明递给他香烟，对方果断拒绝，这说明这是蝙蝠侠，而不是布鲁斯。 “两边都是。”蝙蝠的回答也很简单，他反手就从腰包里取出两份请帖来，丢给丧钟让他自己看，他自己却像是看穿了丧钟的想法：“你这里不太好找，但我还是找到了进来的办法，因为我是蝙蝠侠。” 还是没有防住，苏明哪怕没有问，他还是自己说了经典台词，唉...... 摇摇头，丧钟翻开那两本请帖，仔细看了看。 其中莎拉的那份很规范，就是明日传奇小队邀请多元宇宙1的正义化身派代表赏脸来观礼，遣词造句都很谨慎，不张扬，也不丢面子，大概是夏普的手笔。 而死侍的那份请帖，就要恶心得多了，他给蝙蝠侠的请柬中极尽谄媚，还夸蝙蝠是dc宇宙人气第一名，他想学怎么吸引粉丝，还说蝙蝠侠如果能来，他愿意亲蝙蝠屁股。 “为什么是血书？”苏明把请柬还给蝙蝠，只用指头尖捏着死侍送出去的那份：“韦德给你的请帖是用血写的，尽管不确定是哪个部位的出血，但这也太恶心了，他可能是权利游戏看多了，对血色婚礼有了什么错误认知。” “所以我来了，我会自己判断。” 蝙蝠侠的逻辑很清晰，一个和丧钟关系密切的人邀请他来见证婚礼？而且邀请者还是个精神病？婚礼邀请函是血书？ 他就喜欢观察精神病，接着又说： “而且要说奇怪，还是你们家邀请的客人更奇怪。” 一旁站着在梁上的苏明耸耸肩，他知道蝙蝠说的是两人所在位置下方进入尖塔大门的怪物群，什么牛头怪之类的地下生物，还有地精商会的一些人，一些怪模怪样的外星人，还有超市收银员以及送牛奶的工人等等。 蝙蝠又对了，确实有点奇怪，可这些都是韦德的朋友，苏明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阻止他交朋友吧？ 第3581章 骗局延续 “正义联盟还有谁来了？” “戴安娜和巴里，神奇女侠和她母亲之间的矛盾越发突出，你之前让她去非洲的那支亚马逊部落调查达克赛德之女的事情，希波吕忒女王对此很不高兴。” 黑暗中的蝙蝠侠平静地说着事情，同时观察着陆续到来的宾客。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找人权组织去天堂岛游行，谴责希波吕忒歧视黑人？逼着女王把他们都杀了，然后正义联盟就可以借联合国军的名义去接管天堂岛。” 对此没有什么感觉的苏明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小戴和她母亲之间的矛盾关键并不在昔日叛徒们的身上，这只不过是众多借口之一罢了。 她们娘俩不和的根本原因，在于她们看待奥林匹斯神系的态度不同，尤其是宙斯重回山上的现在。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而且这个玩笑太过了。”蝙蝠侠的声音同样沙哑且黑暗，他不时还会操作臂甲内的一个小键盘，大概是在记录什么。 “好吧，不提武力占领天堂岛帮小戴发动军事政变的事情，巴里人呢？我没看到他。”苏明倒是又看到了一个熟人，九头蛇的鲍勃，就是死侍的那个朋友，为了牙医保险加入九头蛇，干了十多年还是十三级特工的那个。 那货傻乎乎的，来这种场合居然还穿着九头蛇绿色制服，他身后缀着神盾局小队，他都不知道。 “巴里对于时间科技很感兴趣，他去游览你的其他几座塔楼了。”嘴角向下弯曲的男人同样站了起来，也就是他兜帽上的尖耳朵不会动，否则就能看出他是在听什么东西：“戴安娜说是要去找琴酒，我想这个代号，应该是属于你的女人。” “嗯，琴酒曾经去地球0找过戴安娜一起喝咖啡，看来是那时被你发现了，不过本来我也没有瞒着你。”苏明对于小戴和琴酒会面并不怎么担心，说实话，她们俩都是女战士，是有共同话题的，只不过琴酒没有戴安娜家里那么多破事。 就让她们自己聊吧。 “我是在保护正联的所有人。”蝙蝠侠不承认那是监视戴安娜，或者是再次强调了那是保护性监视，他转身离开丧钟：“我去找康斯坦丁谈谈。” 是的，渣康也来了，但还是那么恶心人，他也不进门，只是靠在门边柱子上抽烟，还一脸销魂的表情看着人群，鬼知道在想什么。 哈莉帮韦德在dc那边发了请帖，可是好像宾客选择上充满了她疯疯癫癫的风格。 不过苏明没有再多看渣康，而是注意到了跟在神盾局小队后面的史蒂夫。 美队今天倒是没有穿他的那件二战飞行员皮夹克，换了一身好西装，可是他左边是佩姬，右边是莎朗，两女都穿着礼服，像是在攀比什么，倒是把戴着‘本体眼镜’的巴基挤到了一边。 “目标出现，辛迪。”丧钟低声说着，他又打算和教子玩个游戏。 “目标确认，我在路上。”辛迪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可以看到原本藏在大厅柱子后面的她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了美队一行人。 .......................... “姑妈，你的裙子不会是二战时期买的吧？哎呀，不像我，就没有这么深厚的历史底蕴。”莎朗搂着史蒂夫的右胳膊，一边得体地笑着朝路边熟人们点头，一边阴阳怪气地和佩姬说话。 其实佩姬的裙子挺好的，款式也不错，只是威尔逊企业大前年的主打礼服，远远没有二战款式那么老。 但傻子都知道，莎朗说的不是这个。 搂着史蒂夫左胳膊的佩姬差点就要维持不住笑容了，她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只恨自己养大的是白眼狼，却又换了个角度给出回应： “这裙子吗？我不知道啊，是史蒂夫送给我的，你知道的，我们经常一起去参加舞会，他喜欢我穿这条裙子。不过，你的裙子露出那么多后背，其他男人都在看你呢，所以别灰心，孩子，你应该也不差。” 她反击的角度很踏实，就是说自己和史蒂夫之间的羁绊，还有暗指莎朗不够检点。 可莎朗也是特工，连编号都是继承自佩姬的13号，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又顺着男人们目光这个角度，讽刺姑妈人老珠黄。 然而佩姬活了那么多年，毕竟见识更广一些，她立刻说起了东方名言，就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两女就这样带着笑容一人一句地隔着史蒂夫对话，让史蒂夫根本都高兴不起来，整个人就像是木偶一般被牵着走，关节都是僵硬的。 至于被挤到一旁的巴基，始终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好兄弟，他无能为力，因为要是他敢介入两女战争的话，会被她们同时责令闭嘴。 “嗨，队长，你来了，欢迎来到tva。” 不过这时恰好有人走过来打招呼，挽救了身处无间地狱的史蒂夫，让他差点都要发出大喘气的动静来。 “谢...呃！” 可惜等到他的双眼重新聚焦，看清眼前之人的时候，他感谢的话都没说完。 独眼的金发女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这很正常，但是她此时穿着黑黄相间的盔甲，这就是大问题了。 “你是丧钟？！” 他和巴基对视了一眼，发现好友同样震惊，于是问出了这个傻子般的问题。 “如假包换。”辛迪说着实话，她确实就是丧钟，只不过，显然眼前这位有着美式翘屁的俊男并不知道丧钟不唯一：“你看起来像是见鬼了。” “我是见鬼了，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竟然是个女人？”史蒂夫万万没想到，过去他曾经怀疑过很多独眼的人是丧钟，比如自己的教父，比如阿斯加德的奥丁，甚至是尼科弗瑞，觉得他们可能是黑黄盔甲下的人。 可惜都错了。 没想到，丧钟的真容是个英气又漂亮的女孩，那么之前听说丧钟曾以一副有着屁股下巴的男性面容出现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女人也一样比你强，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了想要撞冰山的你，也别忘了是谁在火车上救了巴基。”辛迪忍着笑意，按照微型通讯器里苏明的话复述着：“更别说还有后来更多的事情，你欠我的人情多了去了。” “呃...也对啊，抱歉，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史蒂夫一脸恍惚的样子，像是完全陷入了迷雾之中。 不过跟在队长身后不远处的人群里，某位穿着红色礼服长裙，打扮得漂漂亮亮，红色长发盘在脑袋上的女特工也差点没笑出声来。 因为在她身边，一个独眼的光头黑人也是一副见鬼的样子，仿佛痴呆般看着女丧钟的方向。 第3582章 纷至沓来 “他变性了？” 痴呆的弗瑞看着女性版本的丧钟，小声第喃喃自语。 “怎么了？局长，你看到什么了？”憋着笑的娜塔莎凑近了黑卤蛋，故意询问他的想法，想要回头告诉自家老板当笑话讲。 “呼！不，没什么。” 可弗瑞不愧是最强的特工，他立刻冷静了下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往尖塔内走去，就是脚步有点僵硬罢了。 但那只是表象，其实他的心中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tva的尖塔远远看起来都像是倒吊的圆锥型，交通站位于最下方的平台上，宾客们此时也是在这里登陆，只不过他们自带或者分到的交通工具都是被副官统一传送过来的，所以不少人刚一下车就出现了呕吐的情况，可谓是开了个好头。 毕竟第一次体验超时空传送，总是会有人不适应。 尖塔的平台上摆放着指路牌，还有许许多多仿生人充当服务人员，克隆黑衣人们则作为tva的本部人员负责安保，期间还能看到卡玛泰姬的一些学生，他们是过来感受烟火气的。 用接地气的说法来讲，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彩旗飘飘，锣鼓喧天，普天同庆。 苏明还把‘亡下七武海’请过来了，不过今天他们扛的不是棺材，而是一套音响设备，放着劲歌热曲，就在门口平台上如疯魔般扭动身躯。 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几乎人人都带着笑容，尽管这些人来这里大多都是看在丧钟的面子上，就没有几个人是真的想参加死侍的婚礼。 辛迪的出现也实现了丧钟的目的，简单来说就是对人性的利用，当发现丧钟是个女人的时候，莎朗和佩姬立刻就站到一条战线上去了。 毕竟女丧钟更强大，无论是势力还是战斗力，包括容貌和那种英姿勃发的劲头，甚至心机上都要更强。 看着队长一脸恍惚地看着丧钟那模样，她们开始想歪了，开始担心丧钟把史蒂夫抢走...... 那么最好的应对办法，当然就是结盟，东方有句老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毕竟史蒂夫这块肉，还是烂在卡特家的锅里比较好。 于是姑侄两人瞬间就不吵了，开始一致对外，笑盈盈地和辛迪开始语言交锋。 而这就正好落入了苏明的圈套，只要她们始终认为辛迪是个‘威胁’，那她们就会一起讨史蒂夫的欢心，这原本的三角恋关系不就盘活了吗？ “唉，孩子啊，爸爸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房梁上躲着的苏明看着史蒂夫现在脸色好看了许多，欣慰地点了点头。 房梁下的辛迪也很高兴，虽然一边向陌生男人释放好感，一边和他的女伴们暗中斗嘴是有点恶心，她受不了对方这种柔弱的女性形象。 毕竟在地球负11的风俗习惯来看，辛迪觉得像是白金丝雀那样的女人还算是够女人，尽管莎拉是个gay。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的？真女人就该干女人。 另外一方面，苏给的太多了，雇佣兵本来就是拿钱干活的，是可以挑工作，但也只是把报酬少的排除在外罢了。 演一出戏就给一艘属于她的飞船？别说是骗这些陌生人了，就算让她去勾引布莉丝都可以。 不是所有人都被骗过去了，至少门边上靠着抽烟的渣法师没有，康斯坦丁看着辛迪骗人的样子，只是神秘地笑笑，还朝着苏明藏身的地方看了几眼。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门外此时有了大动静，大多数人是被传送过来的，但现在真的有人是自己开车来的。 随着刹车带来的轮胎摩擦声，一辆装饰着尖刺和种种杀人道具的大卡车以漂移的形态停在了门口，车身几乎全部被黄沙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油漆颜色。 “哈哈！康斯坦丁，你来的真早，而且肺癌看起来还没有杀了你，看见我的蜜糖在哪里了吗？”穿得花花绿绿的哈莉从驾驶室跳了下来，笑得脑袋不受控制的乱晃：“我和小红带了更多的朋友过来，派对就应该热闹一些不是吗？” “你说的对，精神病甜心，不过不该和我说，去找那边的梁上君子。”渣康歪了一下脑袋，一口带血的黑痰就被吐到了脚边，拿鞋底敷衍地擦擦，朝着疯婆子带来的人一一点头，又丢给揉着后腰走过来的动物一根烟：“嗨，波波，看来你不喜欢坐卡车？” 猩猩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接住烟的同时还丢给渣康一个白眼： “我的脊柱长度有限，注定我坐在这么大规格的车里看不到车窗外的任何风景，你什么时候从埃坦尼亚回来的？达克赛德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跟着波波过来的是影契小队全员，年轻人都下车去参观尖塔了，只不过还是少了变成石像的蓝魔鬼。 “喔，今天也要谈正事吗？你可真是个热心人。”康斯坦丁兴致缺缺地扣了一下眼屎，米粒大的秽物被他随手一弹：“我给丧钟说过了，他说他来处理，没错，那边也有达克赛德的人，不过埃坦尼亚的本土魔神可一点也不弱，我觉得欧米伽疯子们不会太快得手。” 猩猩点点头，他抬头看向门厅里边，似乎在吊灯上方的阴影中看到了人，所以他懒得理会一脸荡笑的渣康，表示自己要失陪一下。 哈莉则没有急着去找苏明，她搂着小红，在门外看看，对于拿着鞭炮走来的仿生人们显然很感兴趣，看了一会后，她拍拍车头位置上的博派标志： “柱柱，变回人形进去喝杯柴油吧？要不我找点美女来给你做个全身清洁？让她们用小手擦擦你的排气管？嘻嘻嘻......” 汽车人在一阵嘁哩喀嚓的变形中回到了塞伯坦人的外形，身上的尘土简直像是一阵沙尘暴，虽然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今天能来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很快人们就不再关注这边了。 毕竟之前连恶魔和类似蜥蜴人一样的生物都进门去了，现在出现一个可变形的机器人很新奇吗？ 他蹲了下来，朝哈莉竖起两根手指：“首先，我不叫柱柱，其次，塞伯坦人并不使用化石燃料作为能源。” “安啦，为什么你这么严肃？那以后我叫你天天总行了吧。”哈莉根本没听擎天柱说了什么，她的小脑袋转来转去，随后抓抓毒藤的手：“快看，小红，有人干坏事被养父抓到了。” 第3583章 一点混乱 “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蝙蝠侠很少说问句，但此时他还是提问了，话语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意。 原本他是打算找康斯坦丁问问达克赛德的事情，可是刚从房梁上翻下来，突然就看到人群角落处有个小小的身影，再仔细一看，确定正是自家的达米安。 此时这个男孩正在门厅的角落里休息呢，一手烟一手酒，就像是看潮起潮落一样看着人群进出。 见到蝙蝠侠突然出现在面前，达米安下意识地就想要把烟酒丢掉，可随即他硬生生地止住了，用意志力克制了对蝙蝠的恐惧。 “如你所见，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说完，他还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尽管只是红酒，却被他喝出了啤酒的感觉。 靠近了之后，蝙蝠侠就发现只是几天没见的达米安还烫了头，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硬邦邦地挤出两个词： “丢掉它们。” “不用你管，我对自己的情况心里有数。”达米安根本不听，反而炫耀一般地又来了口烟：“你要是有事就说，如果没有，那我就要去找我朋友了。” 达米安当然也受到了死侍的邀请，而且是由副官把他和芭芭拉直接单独传送过来的，这就是亲儿子的待遇。 虽然丧钟在忙活婚礼的事，让达米安自己去交点新朋友，可恰恰是这让大米感受到了被尊重。 没有什么指导，也没有安排，他可以自己决定要和谁交谈，认识什么样的人。 达米安对此十分满意，比跟着蝙蝠侠的时候好多了！ 他一直都在门厅中，在黑暗的角落里站着，看到今天许许多多的人都因为丧钟来到这里，其中有不少是那种他看一眼都觉得寒毛直竖的存在。 大米不怕那些人，相反，他对此向往极了，也想要有某一天能够像父亲丧钟一样，拥有如此的号召力和面子。 宾客越强，不是说明主人家越有势力么？ 之前蝙蝠侠来的时候两人没有发现彼此，是因为不久前达米安去问仿生人借烫头用的机器了，他此时脑袋顶上还热着呢。 至于烟酒，他就稍微试一试而已，对此并没有什么瘾，只是在模仿丧钟。 刚才有坐轮椅和走路拉风的俩老头，他们带着一大群人路过，其中有不少青少年，而这烟酒是那群人里一个满脸胡子，头发竖着身高还不到一米五的大叔给大米的。 那个人刚进门就有点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说话有加拿大口音，他自称是死侍的宿敌来着，可他一直都笑容满面。 硬了，蝙蝠侠的拳头硬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丧钟对达米安的影响变得如此深远。 他曾经用拳头教育过迪克，教育过杰森，也许今天也是时候教教自己的儿子？ “嘿，那边的人，你想对这孩子做什么？” 不过就在蝙蝠侠准备敲达米安脑袋的时候，一群热心人围了过来，这些人都穿着胸口画有蜘蛛的紧身衣，人数足有数百个之多。 蜘蛛侠们都是热心肠，先不管事情的起因，但在他们看来，大人威胁小孩就是不对，哪怕表现出这个意图都是有罪的。 要问他们怎么判断这个黑衣男人是在搞威胁？蜘蛛感应告诉他们的啊，这个人光是存在就让每人的蜘蛛感应疯狂报警，头疼得不行。 小黑蛛迈尔斯挡在了达米安身前，质问蝙蝠侠是不是要犯罪，尽管他比眼前的壮汉矮了一个头，身材更是瘦弱了许多，可当蜘蛛家族在一起时，他们相信团结的力量。 “他是我儿子，这是家事，你们让开，我要带他离开。”蝙蝠侠上一次来地球40k，曾经见过一个蜘蛛侠，知道那是青少年英雄的代表，无脑且冲动，所以他并不想引发冲突，哪怕他有对付蜘蛛侠的备用计划。 这里终究是丧钟的地盘。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达米安，随后又看向房梁上的阴影处，那里似乎有隐约的笑声传出。 “就算他是你儿子，这也不是你准备动手打他的理由。”暗影蜘蛛侠来到达米安身边蹲了下来，拍拍男孩的肩膀：“小伙子，你没事吧？如果有什么麻烦就给我们说。” “对，他真的是你的父亲吗？还是说...”火腿也凑了过来，他的猪蹄子也搭在达米安的腿上拍拍：“你穿着紧身制服，说明应该是个青少年英雄，那么也许听说过有种变态是喜欢小男孩的？” 蜘猪侠这么一说，大多数的蜘蛛侠们再看向蝙蝠的目光就变了，多了一些戒备和审视的味道，还有一种看变态时的鄙视。 刚刚把烟酒藏进腰带的达米安眯了一下眼睛，反手就抱住了暗影蜘蛛，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别让他带走我，他是我父亲，但是，他总是打我的几个哥哥......” 他的腰带曾经属于罗宾王，丧钟杀了那个疯子小布鲁斯之后，把装有种种危险武器的腰带送给了大米来着，正好也有储物功能。 有了‘单纯小男孩’的证言，破案了，蜘蛛侠们的面具上一个个目镜都以不同的方式扩大，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了。 打孩子的家长最差劲！ “幽灵蜘蛛，带这孩子去里面找丧钟，我们需要把这位先生隔离开，让他冷静一下。”过去家住616地球，现在住在40k-3的彼得扯了扯自己的手套，向队友下达了命令，并且带人在蝙蝠侠面前摆起了人墙。 蝙蝠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两个嘴角向下弯曲，看着达米安跟着一个女性离开，但他大概已经有了回去教育达米安的好几套计划了。 不过就在达米安跟着蜘蛛格温消失，蝙蝠侠还和蜘蛛们对峙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有点慌乱地叫唤起来： “等等，这是误会，大家让让，我看不见前面。” 原来是40k地球的彼得带着蛛女同盟们赶来了，他昨晚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黑猫的影子，所以今天错过了和大家用蛛网汇合的时间，还是让丧钟单独接他们过来的。 到了这里，刚进门还没走多远呢，就看到大家在和蝙蝠侠对峙，他赶紧阻止事态恶化下去，因为这八成是个误会。 死侍经常和小虫玩游戏，贱人在语音频道里闲聊时说过：‘蝙蝠侠是个病人，黑暗骑士，是表哥一直警惕的人，但蝙蝠不是坏人，只是性格扭曲一些，表达感情的方式更倾向于物理手段。’ 在韦德的描述中，蝙蝠打一个人越狠，就代表他越爱那个人，挨打排行第一名的是个叫小丑的家伙，但对方从来都不生气，甚至还会因为感受到蝙蝠侠的爱而哈哈大笑。 于是及时赶到的彼得先是介入了双方之间，对蝙蝠侠歉意地点点头，随后带着其他蜘蛛们走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了这些事情，主要就是围绕精神病、双重人格分裂、情感障碍、恐惧、偏执等等方面来讲。 于是很快，普遍是学霸的蜘蛛们都对蝙蝠侠消除了敌意，目光纷纷转变成了同情。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不知道你有精神疾病，十分抱歉！另外请问一下，上一次你吃药是什么时候？今天出门的时候带药了吗？” 拓也不光擅长说开场白，也擅长道歉，他来到蝙蝠侠面前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随后开始关心对方的状况。 “他的药在我这里！嘻嘻嘻...让一让，都让一让啊，医生姐姐来了！”哈莉带着小红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摄像的手机，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她从来没见过蝙蝠侠还有这么吃瘪的时候！ 回头就把录像发到正义联盟的聊天群里去...... 第3584章 舞男赴宴 “你究竟给达米安灌了什么迷魂汤？” 波波坐在房梁上的丧钟怀里，他进门的时候看到了辛迪在和陌生人聊天，并且在她暗示下找到了藏在吊灯上方的苏明本人。 接下来，就看到了蝙蝠家族的好戏。 “迷魂汤？不，我的多毛伙计。”苏明笑着变化了容貌，把自己变成彦祖的模样，带着猩猩飞向无人的地面：“我只是给了达米安一些蝙蝠侠没法给他的东西，那东西叫亲情和尊重。” “难以想象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猩猩叼着康士坦丁给他的烟，点上火吸了一口：“但我觉得你的手法和小丑有点像，只不过小丑绑架蝙蝠侠的亲人是用胶带或者铁链，而你用了无形的思想。” 苏明笑着揉揉猩猩的脑袋，把他扛在肩膀上向高塔上层走去，朝迎面走来的女孩勾勾手指：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哦，来的正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赫敏·格兰杰，一个巫士。赫敏，这是波波，护国神猴。” “你才是猴呢！你全家都是猴！”猩猩开始抓挠丧钟的脸。 ....................... “喔，好险，我还以为我们要迟到了。”星爵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从飞船上下来就开始念叨：“你个死浣熊，非要买那便宜的能量转化器，还说什么可以把海水转化成能源用，飞船半路抛锚都怪你。” 为了批量传送方便，外星客人们都需要先抵达地球上的某些固定地点，再由副官依次传送进入tva。 家大业大，有的是能量，可也不能浪费，凑齐一定人数，集体传送一次，放弃一些效率提高能量使用的性价比，这才是过日子的好副官。 银河护卫队的飞船今天就在月球附近抛锚了，要不是正好遇到黑蝠王他们异人族来参加婚礼的船，请对方帮忙拖到地球上，也许大家现在还在太空里飘着呢。 “法克鱿，法克你懂吗？哦，你不懂，因为你就是个没卵子的货。”火箭最讨厌别人叫他浣熊了，当即就朝星爵竖了中指，口吐芬芳地反驳道：“是谁嫌加燃料太贵，先要我去找替代能源的，是哪个傻x先提出来的？你完了，彼得，我会把你偷卡魔拉内衣的事情告诉她。” “我是格鲁特。”树人表示惊讶。 可是星爵倒打一耙，指着树人说：“格鲁特说是他先提的，唉，我以为你们是好朋友，你居然骂他傻x？唉，真是宇宙太复杂了，人心不古啊！” 然而已经晚了，岔开话题失败，卡魔拉可是个刺客啊，论身手不知道比星爵强了多少，她一伸手就抓住了男人的耳朵，然后开始疯狂旋转。 “好啊，我说我晾在引擎室的衣服怎么不见了，原来是你干的！你真让我失望！” “不是我，肯定是火箭偷的然后栽赃给我，啊啊啊，要掉了，耳朵要掉了！”星爵顺着手劲原地旋转起来，他口眼歪斜，一副痛苦模样。 跟在众人身后的星云还是面无表情的状态，她小嘴一张，小声地跟身边的螳螂妹说道：“变态，恶心。” 螳螂倒是没说什么，但是看她那对星爵疏远的小眼神，就说明她基本上也是一个看法。 就连编外的成员勇度也连连摇头，他摸着自己头顶上的红鳍，失望地说：“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你教导成这样下流的孩子，彼得，你，唉......” “他偷了内衣！星爵偷了卡魔拉内衣！” 德拉克斯大笑着举起双手，朝周围所有人高声宣布这个消息，他十分兴奋，也许是把这事当成了某种勇气的证明。 原本一个批次被传送过来，正打算靠近交流一番的黑蝠王以及美杜莎等异人王室脚步一顿，随后不着痕迹地换了个方向走掉了，就像是在躲开什么脏东西一般，步履匆匆。 德拉克斯这么一喊，大家都被搞得颜面无光，附近少说也有数百人，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种种诡异的目光随之投射过来，银河护卫队只能低着头躲避。 但却依旧难免于社死的下场。 “该死的蠢货，不要喊！”星爵降下了自己的氧气面罩，他感觉没有脸见人了，只能埋头往尖塔中跑。 就连卡魔拉的绿色脸皮都涨红了，狠狠地剜了大块头一眼。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人社死的事情，埋头狂奔的星爵在几秒之后就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墙上，反弹的力量让他一屁股坐倒。 抬头一看，原来是撞上了一个人的肚皮，只是那熟悉的蓝色衣裤，还有紫色的脸蛋怎么那么眼熟？ “灭霸！”星云立刻尖叫了起来，她下意识就举起了腰间的武器。 而她一拿武器，周围的克隆人安保人员就全部围了过来，数百倍于银河护卫队的各种火力都对准了他们。 “我以为你们会叫我父亲。”灭霸却很平静，他看了一眼身边缩在斗篷下面的死亡女士，大手拍拍肚皮上不存在的灰尘：“卡魔拉，星云，唔，不要担心，我没有针对废物和垃圾们的打算......走吧，我的女神？” 死亡瞄了一眼靠在大门边随地吐痰的康斯坦丁，那就是丧钟说好要给她的‘货’，她还挺满意的，至少那肮脏的样子很有味道。 至于是不是真的好，那得‘用’过才知道，不过今天灭霸跟来了，稍微有点不方便。 “我们走。” 她把自己的长袍袖子从灭霸手里扯了出来，扭头就向尖塔内走去，甚至连搭理凡人的打算都没有，就是这么高冷。 银河护卫队们被灭霸和死亡的气场吓住了，一时间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在死亡之后，变成人类模样的墨菲斯托等一众地狱领主和死神也跟着进入了尖塔。 等到星爵稍微回过神来一点，他又再次陷入了震惊。 因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看到了永恒大神，这个宇宙传说中神秘的存在，此时正和同样神秘的‘无限’说说笑笑地走进尖塔里来，他们身边的空间都产生了微微的不稳定，可以听到电流般的细微碎裂声。 “死侍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 火箭咽了一口唾沫，作为见多识广的宇宙佣兵，他是从某些途径认得这些概念体的，谁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创世五神中的三位： “你说你是死侍的朋友，我怎么突然不相信了呢？你该不会实际上没被邀请，只是带我们来这里混婚宴吃的吧？” “我是格鲁特......”树人也觉得星爵配不上死侍了。 星爵叹了口气，他揉揉自己的脑袋，撤去面具：“是我的老船长丧钟成就了韦德，客人们都是冲着他来的，可恶，我也想要这样的好亲戚！” “别想了，我一会就会把你阉掉，所以你不会有婚礼了。”卡魔拉凑近星爵的耳边，阴恻恻地说道。 “咕！” 可怜的男人被吓到打嗝！ 第3585章 重聚一堂 不管怎么说，银河护卫队还是成功逃进了尖塔之内，穿过大厅进入走廊，因为旁观者的减少，情况就显得好一些了。 踩在厚厚的红地毯上，看着灯光下金碧辉煌的建筑内部，星爵确定周围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自己之后，撤掉了红眼睛的氧气面罩： “该死的德拉克斯，你害得我要去整容改头换面了，而我其实挺喜欢自己如今这张帅气脸庞的。” “整容？哦哦！是给自己脸上动刀子的那种吗？”德拉克斯又双叒叕似乎误解了什么，他不光露出了钦佩的神色，还朝星爵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就转身叫唤起来：“星爵要整...唔！” 话还没喊完，彼得·奎尔就跳上了他的身子，双腿来了一招老树盘根，双手捂住了壮汉的嘴巴。 “求求了！不要再和陌生路人分享我的动态了！”星爵苦不堪言，他真不知道德拉克斯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我是格鲁特？”树人询问大家他该怎么办？人形生物也许可以去整容，火箭也可以假扮毛绒公仔，可他作为一棵树该如何让别人以后认不出自己呢？ “我觉得你是最不用担心这一点的。”火箭拍拍大树的腿，挠挠自己头顶的耳朵：“大多数人是无法分辨树人长相的，因为在愚昧的种族主义者眼里，所有的树人都长一个样。” “火箭说的对，我在地球居住的时间不多，所以到如今我还是没办法在晚上没有路灯的地方分辨黑人的长相。”星爵跳下德拉克斯，说着疑似政治不正确的话，又瞄了一眼和星云窃窃私语的卡魔拉，咽了一口唾沫：“总之，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我有请柬，但没人告诉我这里有两场婚礼。”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进入大门往前走个几百米，就会来到一处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是一根巨大的柱子，顶天立地那那种，抬头甚至能看到上方的星空。 当然，到处都可以看到丧钟的金色雕像，它们屹立于种种鲜花和绿树之中，就像‘老大哥’似的俯视着过路的宾客。 巨大的柱子让大厅剩余的部分看起来更像宽敞的环形走廊，围绕着走廊的墙壁有几百台电梯，电梯门都是金色的，它们不停运转着把宾客送上塔顶高层，就像是繁忙的蚁巢内部一样。 但目前看到的所有指路牌都只是标记了两场婚礼的场地，却没有说对应的新郎新娘在哪边。 “时间是错开的，我觉得，那个，也许是丧钟想要让人们多交些朋友？”螳螂妹十分弱气地说着话，低着头看自己的两根食指像发电报一样互相点击。 “可是在地球上人类有参加陌生人婚礼的风俗吗？”火箭不想那么多，他挑选了一台电梯先走进去朝大家招手，反正上楼看看再说，他有点饿了。 “有，不过这种人的职业叫牧师或者萨满，也可能是食人族酋长。” 星爵自己对地球风俗也是一知半解，但这不妨碍他随便口胡，他一边废话一边跟着火箭就要进电梯，不过在电梯门口他注意到了一个帅气的亚洲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只猴子，正在和一个棕发女孩讲话： “嗨，哥们，你的猴子不错。” 他这么跟别人打招呼，还竖起个大拇指，就像是螳螂女说的一样，试着和别人交朋友。 然而扛猴子的人只是笑而不语，肩膀上的黑毛猴子却像是火箭一样竖了根中指给星爵，他能听懂英语。 星爵张张嘴，像是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但是被队友们已经推着进了电梯，他们实在是受够船长丢人的样子了。 .................... “稍微有点混乱，教授。”赫敏笑着摇摇头看银河护卫队消失在电梯里，她挺喜欢波波的，毕竟是毛茸茸的小动物，还通人性，有点像克鲁克山：“我已经看到许许多多装扮高度相似的多胞胎了，你是怎么区分他们的？” 赫敏说的是蜘蛛侠联盟，那几百人中有80%都是彼得·帕克，而他们的制服都以红蓝为主色调，细微的区别在蜘蛛腿上。 “我不需要区别他们，因为我只要喊蜘蛛侠，就能得到他们所有人的回应。”苏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女孩的头发在使用了魔药洗发水后，显得十分柔顺：“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邀请女警探加入天穹议会？是的。”赫敏可爱地叹了口气，搓搓自己的手掌，用曼彻斯特口音的英语回答道：“但收集12神兵还需要一点时间，你知道，它们会自己选择宿主，符合那七项要求的人太多了。” “没关系，交给副官收尾就好，你也该回自己的世界去看看了，毕竟国际魔法联合会还需要你这个主席。”苏明看看周围，其他人都从别的电梯上楼，没有人在环形走廊里乱转，所以他趁机取出一把钥匙来交给女孩：“这是给你的礼物，我给你造了一条船。” “哦，真的吗？教授你真好，是宇宙飞船吗？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多久能学会驾驶。”赫敏很高兴，虽然她过去没少从教授那里获得礼物，但一艘太空船也是前所未有的。 苏明摸摸自己的鼻子，手掌搭在学生肩头：“不，是一艘弗吉尼亚级攻击核潜艇，不过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赫敏歪歪头，一脸黑人问号：“......你能想到送给自己学生的最好礼物是一艘战略核打击潜艇？潜艇也有钥匙吗？” “哈，开玩笑的，是一艘太空船。”苏明见到学生又上当了，高兴地揉乱她的头发，把钥匙塞进姑娘手心里：“尽管只是一艘快艇级别的小飞船，不是那种推进器上加教堂的巨舰，但它真的很好，至少很有英伦风情。” “唔！希望你说的英伦风情不是指它长得像炸鱼或者薯条。” 赫敏的大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她现在对于礼物突然没有那么期待了。 “哦，瞧瞧这是谁来了，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苏明笑着朝赫敏背后的人群招手，示意那群人到这边来，见到他们面带费解之色还解释了一句：“我是威尔逊教授，现在这脸？是复方汤剂的效果。” 听了这个解释，黑色长发披肩的波特恍然大悟，他长高了不少，也显得阴沉了很多，来到赫敏身边和她点点头后，郑重地回答说： “好久不见，今天天气不错威尔逊教授，不过我现在不姓波特，我叫哈利·斯内普，我不想再提起那个人，免得我父母误会。” 苏明挑起了眉头，看着哈利身后的西弗勒斯和莉莉，笑着发出赞同的声音：“说的很好，你做得很对，永远要记住，詹姆·波特是个坏蛋，西弗勒斯才是最爱你的人。” 少年身后的黑发男人感激地朝丧钟点点头。 “我会的教授。”哈利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扭头看看父母，又看看身边陪伴着他的德拉科·马尔福：“人总是会长大，会发现谁才是真正的好人，再次感谢你所做的一切，教授，不止是对我们家的帮助，还有你为邓布利多教授做的一切。” “虽然我想说那你感谢得太早了，但我想起英国不流行这种幽默，所以......不用客气，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苏明笑着看向马尔福一家，又看向人群中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以及麦格教授和赫敏的小姐妹们，每个人都在朝他微笑，于是他拍拍身边学生的后背，对她说： “这就是另一份礼物了，我偷偷邀请了你所有的朋友来这里参加死侍的婚礼，正好平时工作忙碌的你可以和大家聚一聚，等完事之后，你也许可以带他们在塔里玩几天，再开飞船送他们回家？放心，飞船可以由副官辅助驾驶，而且搭载了折叠空间技术。” “很不错的建议，威尔逊先生，不过我可以先问一下糖罐子和蜜酒在哪里吗？人老了，就是该找个地方坐下来多吃些糖。”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月牙形的镜片后面调皮地朝着丧钟眨了眨，他身边的黑魔王倒是一脸宠溺之色，像是拿自己的爱人没有办法的样子。 “当然，校长，上顶楼出电梯右手，去兰斯小姐和夏普小姐的婚礼那边，格兰杰小姐会带你们过去的。”丧钟把他们安排到了‘彩虹婚礼那边，毕竟先适应一下总是没错。 收到贴心礼物的赫敏跳起来抱了丧老师一下，又踮起脚在他今天的陌生脸孔上亲了一口：“谢谢你，你最好了。” 随后，她朝卢娜和芙蓉她们跑了过去，一群长大的姑娘们抱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去参观了。 第3586章 谁更黑暗 其实苏明平时和巫师们一直都有联系，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本身就是天穹议会成员，斯内普教授更是福灵剂的主要制作者，麦格教授偶尔还会来卡玛泰姬教变形课，只是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情况不多而已。 今天在时间的原点上开趴体，无论玩多久，相对目前苏明已知的所有多元中时间都是静滞的，正好是个机会。 丧钟就微笑着目送巫师们上楼，虽然其中有些人还不会用电梯，但赫敏带着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他扛着猴背坐在一处电梯门口的小花坛上，看着人群来往如织，处处人声鼎沸，他反而闹中取静，表现得一点也不像是今天婚礼的承办人，只是悠哉地抽着烟。 “我对你过去都去了哪些世界有点好奇了。”波波也叼着烟抽着，一人一猩猩就像烟囱一样喷着烟雾：“他们好像都很尊敬你。” “呵，大概是我在实现自己目标的同时，帮他们也实现了心愿吧？”苏明笑着摇摇头，看着一大群托尼·斯塔克一边争论一边从走廊走过来：“尽管这导致了他们的宇宙被我完全控制，但至少他们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唔，一如既往的黑暗。”波波猩猩叹气，他一摊双爪：“每当正义联盟以为你是好人的时候，你都会做点突破善良底线的事情出来。” “底线的存在就是为了被人突破，这属于是超越之道了，反向超越那种。再说，又不是只有我这么做，相信我，我已经非常克制，否则我早就把蝙蝠侠和猫女合伙骗小丑的事情告诉后者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波波抽着烟，从坐姿换成蹲着。 “在蝙蝠侠说他找不到猫女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后来小丑的销声匿迹证明了我的猜想，这就是蝙蝠的计划之一。”苏明歪头蹭蹭波波的小身体，反问道：“哈莉和康斯坦丁也早就发现了，而且我怀疑绿箭和火星猎手也猜到一些，你呢？什么时候发现的？” “比你稍晚一些，在确定钱不在笑点和小丑手里的时候。”猩猩笑着回答说，他毕竟也是个侦探：“小丑以为他策反了猫女，让她带着布鲁斯的钱消失了，然后他躲在暗处观察蝙蝠侠会有什么反应......” “早有计划的蝙蝠侠和猫女将计就计，前者在出现的场合都表现得很痛苦，而后者藏到了一个只有蝙蝠侠知道的地方，带着钱。”丧钟接上了话，朝路过面前的一群钢铁侠们点头微笑。 “这个计划瞒不住小丑多久的，他总会发现。”波波叹了口气，他还摸出怀里的小酒壶，给自己来了一口。 “蝙蝠侠知道这一点，也没想骗过小丑多久，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掉达克赛德的危机后，他就能腾出手来和小丑继续玩他们过去的游戏了。” 丧钟看得很清楚，众多钢铁侠有的搂着自己的小辣椒，有的带着玛雅·汉森之类的其他女人，还有的手拉手牵着一个美国队长。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斯莱德，越是漂亮越会骗人。”猩猩仿佛突然被希腊哲学家灵魂附体，说出了发人深省的感慨：“尤其是混哥谭的漂亮女人。” “我怀疑你是在暗示我，臭波波。”跟在一群钢铁侠身后的哈莉突然冒了出来，抓住猩猩的脸蛋就是一顿扯：“对了，蜜糖，刚才你养的蜘蛛们差点要把蝙蝠杀了，你看到了吗？” “99%的蜘蛛侠都不杀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平行宇宙，但都是我的人，至少没有我的命令不会杀人。”苏明看向抱着双臂的蝙蝠侠，摇摇头：“如果你要谈达米安的事情，现在不是时候。” “不，我不需要。”蝙蝠侠转身走向电梯，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他在模仿你，丧钟，一种更加适应哥谭之外世界的处世方法，这是好事。” “所以你其实并不生气。”波波看着蝙蝠的尖耳朵说，这个有点超乎他的预料了。 “我需要达米安以为我生气，并认为自己和我闹翻了。”蝙蝠侠在电梯轿厢里转过身来，朝几人和猩猩点点头，关上了电梯门，随着叮的一声，他向塔顶移动而去。 听了这个说法，哈莉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她毕竟是心理医生，而蝙蝠侠是重要研究对象之一。 “懂了，布鲁斯对这件事很生气，他儿子丢了。但蝙蝠侠却很欣慰，就像是老鹰让小鹰学飞的时候会把它们丢下悬崖一样，他想要小罗宾，注意这里说的是小罗宾而不是达米安——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被哈莉搂着的毒藤女也有自己的看法，她玩着手掌中的一朵小花：“但总感觉蝙蝠侠对于我们和达克赛德的战争前景并不乐观，他像是在交代遗言，或者说...提前托孤？” “鬼知道他怎么想，他是蝙蝠侠。”波波连连摇头，摆脱了哈莉的魔掌：“疯婆子你们不上楼去吗？小戴和琴酒都在楼上。” “哦，坏蛋之家的女主人聚会，我喜欢，而且当然不能少了我，嘻嘻嘻.......”哈莉的舌头舔过红唇，朝着苏明抖抖眉毛，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想到了一个新的笑话和她们分享呢，关于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故事，一会见，宝贝小蜜蜂。” 另外找了一台电梯，拉着毒藤女的哈莉兴冲冲地走掉了，她一边走一边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哈莉一走，波波压力顿时消失，他发出了放松的呼气声，并且注意到辛迪带着几个陌生人走向了另一边的其他电梯。 这几个人消失在视野中后，丧钟变回了自己原本的面貌。 又是不能理解的行为，但猩猩懒得问了，因为丧钟做事总有理由。 “嗨，斯莱德，中午好。”光头卢瑟带着女秘书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他还带了一瓶好酒作为礼物：“我以为你本该在大门上，没想到是在这里表演变脸绝技。” “因为这样才好玩，楼上请吧，莱克斯，你会看到很多熟人的。”丧钟笑着拍拍光头男的肩膀，示意他自便：“你可以把这里当作家里一样。” “很高兴知道这一点。”卢瑟微笑，转身走入另一部电梯。 他远远地瞄了一眼远处百米外进入另一部电梯的死亡，什么都没有说，但露出明白了什么的表情。 接下来苏明就开始和路过的几乎所有人客气寒暄，包括移居不同平行宇宙的各路超级英雄，死侍认识的一些朋友，来自其他世界的各方熟人等等。 “所以我更喜欢葬礼，因为客人们不会有这么多的话要说。” 他忙忙碌碌，抽空向猩猩这么说。 波波又盘腿坐在丧钟肩上，充当吉祥物一样的东西，听了这话之后叼着烟说道：“作为一个活人，你这还真是甜蜜的烦恼，等等，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给自己办过葬礼吗？” 第3587章 昨日重现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有设备能够看到以前发生的事情吗？” 美国队长一行三人跟着辛迪站在电梯里，之前的闲聊中，他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tva的全称是时间管理局，这里一直在监控着所有的漫威宇宙时间线，发生的任何事情在这里都有‘备案’。 “当然，咱们可是老相识了，队长。”辛迪一副老熟人的口气，还伸手捏捏史蒂夫的胳膊，朝他眨眼睛：“我没有必要骗你，对了，距离第一场婚礼开始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不如我带你去看一看？” 整栋高塔一共有二百多层，虽然作为婚礼场地都把重要的资料和设备搬走了，但副官还是留下了一些娱乐性的东西。 一层是高塔入口，二层到一百层全是供客人留宿的地方，101层是ktv，102层是自助西餐，103层是自助中餐，104层是自助营养液，诸如此类的安排。 而为了方便一些人的怀旧情结，专门就有十几层楼是存放录像带和放映机的，每个单间都可以看作一个独立的小影院，十分方便。 苏明本人在一楼大厅，一边接待客人一边和波波聊天，同时还通过绞杀和副官无声地指示着辛迪该怎么做。 她说什么话，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史蒂夫一起忆苦思甜，对待佩姬该是什么态度，对待莎拉又该如何，全是被遥控指导的...... 电梯无声地运行着，透过透明的玻璃，能够看到外面绚丽的宇宙风光，那宇宙大爆炸时的第一道光像是利剑般照在队长的脸上，他颤抖的嘴唇证明了他内心并不平静。 他想要再看教父一次。 不是去墓地里对着老人的墓碑发呆，而是再次看到活生生的他。 可史蒂夫又怕自己接受不了，回忆虽然宝贵，可原本心中充满了愧疚，很难确定自己能撑得住。 但这种时候好兄弟比女人强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在佩姬和莎朗都看着史蒂夫等他做决定的时候，戴着当年从佐拉那里缴获的眼镜的新巴基开口了： “请务必带我们去看看，我和史蒂夫都十分想念教父，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们。” “对，巴基说的没错，也许我会饿死在码头上，也许我一辈子都没法参军，也许更不会成为美国队长。”史蒂夫看向巴基，后者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点头，这让史蒂夫也下定了决心：“让我再见他一面。” “当然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不过，你得拿点东西来交换，吸溜......”在苏明的遥控下，辛迪忍着恶心做出了吸溜口水的动作，独眼的目光落在史蒂夫的翘屁上。 佩姬和莎朗顿时如临大敌，纷纷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队长身前。 “哎呀，这电梯有点挤呢，是不是呀，姑妈。”明明一台电梯里差不多有二十平米，来一辆车都能直接装进去，可莎朗特工还是睁眼说瞎话，轻轻扑在史蒂夫的怀里。 “是啊，而且速度还很快，我有点晕，史蒂夫，扶住我。”佩姬也坐着类似的事情，她在认识到自己不能失去史蒂夫之后就辞去了后勤处的局长职务，这么些年一直在倒追男人来着，早就不知道什么叫脸皮了。 辛迪看到她们的拙劣表演，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这水平？放在哥谭活不过三天。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话题一转收回了故意摆出来的猥琐目光，说道：“我带你们去看过去的录像，那当年我掳走厄斯金博士的事......” “我们一笔勾销，再说，ssr早就不存在了，现在只有神盾局。”史蒂夫两大块暖玉在怀，依旧满心想着教父的事情，他一口就把条件应了下来。 “很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厄斯金博士现在活得很好，每天面朝大海，穿暖花开，只需要关心粮食和蔬菜，再也不会被人强迫研究什么生化武器。” 辛迪照着苏明给她的话术讲着，还摆出一副回忆的神态来，忿忿不平地说： “可惜我当年带走博士还是不够快，看看后来美国政府都用你的血做了什么吧，‘武器计划’发展到今天都到了武器11，制造了多少不幸！比如今天结婚的，我那可怜的表弟，他就是‘武器十’计划的受害者，当初z部门的人骗他说能帮他治疗癌症，结果你们都看到了，把他治成那德行！” “我早就发现了，在二战之后，我熟悉的国家正在渐渐变成新的nazi，所以我现在只为自己的良心和社会公理战斗。”队长有点惭愧，他虽然没敢看过死侍的正脸，但光闻味道就知道是有多惨了。 他立刻表明了自己和复联如今的立场，并不由神盾局指挥。 他和钢铁侠一直在努力让队伍纯粹，就像是其他超级英雄队伍一样，不掺杂任何政治因素，只为了行侠仗义。 丧钟深呼吸了一下，她的盔甲随之轻轻颤抖着，像是克制了火气。 电梯停留在第177层，轿厢的门打开了，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的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来，我带你们去拿录像带，说起来，斯莱德和我也是熟人，当年他刚开始在纽约做生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了。” “真的吗？你以前就认识教父啊？！” 史蒂夫顿时觉得辛迪又亲近了不少，不止是过去救命之恩的缘故，而是因为本来就是熟人。 “当然是真的，你们的教父是个圣人。”辛迪赶紧转过身去带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控制不住了，憋笑憋到翻白眼，听着丧钟对自己的描述，她实在是扛不住，却还是用意志力保持声音平稳：“他在1930年给纽约人工作，他救了数百万个家庭，对吧？” “......你说的没错，我们俩的家里都是那样。”史蒂夫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走在灯光明亮的走廊中，就仿佛穿行于记忆的长廊，一切都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他在二战时亲自驾驶运输机穿过了火线，带着物资和药物去阿登森林里看你，顺便也救了很多人，对吧？”辛迪又问，但语气就是在陈述事实。 “唉，对呀，那就是他，他才是英雄。”巴基摘掉了眼镜，揉了揉自己的脸，他当时被困在战俘营里，还是教父空投了史蒂夫来救他的。 女丧钟缓缓点头，她在一个门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你们还记得就好，那么来吧，过去的时光都在这扇门后，准备好了吗？” 第3588章 撕心裂肺 “不！上帝啊！不！！！” 几分钟后，观影室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像是有什么小体型的野生动物却被捕熊陷阱夹了一样，区别只在于这类似濒死惨叫的声音持续时间太长了一些。 原本在推开门之后，观影室内的一切都让史蒂夫感觉到温馨。 小小的家庭影院，红色的漂亮沙发椅绕着圆形的桌子摆放，一旁还有透明玻璃窗的小冰柜，里面放着各种饮料，基本上全是史蒂夫自己代言过的产品，甚至有不少是从1940年生产至今。 不过当几人就座，桌面式放映机开始运转，灯光随着银幕上的画面亮起，过去的‘影片’开始播放之后，美国队长只觉得自己仿佛渐渐被黑暗的海水吞没，手脚冰凉。 不知道丧钟是如何在一堆录像带中精准挑中那一盘的，但影片内容并不是史蒂夫想要看的美好回忆，不是他和巴基在小时候一起和教父出去游玩的记录，也不是大家一起过圣诞节的记忆，而是那个老人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录像的一开始还比较正常，但看到教父和琴酒说要出门去给自己送饭时，史蒂夫就笑不出来了。 果然事情的发展就像是他恐惧的那样，影像中的男人离开了公司，先开车去了快餐店，买了教子最爱的牛肉汉堡后，高高兴兴地去往后者的家里。 然后在路上就发生了车祸，威尔逊先生驾驶的轿车和一辆闯红灯的卡车相撞后起火，而这充满了恶意的‘时间镜头’还凑近了拍摄特写。 因此，史蒂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幕，看因撞击而昏迷在车里的教父被汽油泄漏造成的火焰烧成焦尸，一点一点的。 这就是导致他发出惨叫的原因，他仿佛要排空肺里的空气一样叫喊着，跪在地面上缩成一团，把自己的盾牌挡在面前，根本不敢看这惨剧。 大概是接受不了录像中的教父被烤得全身起泡？ 辛迪不太明白苏明到底想做什么，那个男人一方面帮着自己的教子处理两个女朋友的问题，可现在又故意给他看捏造出来的死亡录像？ 她都有点迷糊了，苏究竟是想要把这可怜的翘屁男孩变成什么样？甚至在内心的深处，在那犹如沉在深渊之底的小小善心中，还为哭着跪倒在地的史蒂夫感觉有点难过。 可惜，作为一个雇佣兵，生意就是生意，而她完成任务的成功率依旧只会是100%。 “看来你们想看的不是这个。”她装作有些歉意地按下了暂停播放键，把画面停留在了斯莱德被烤成半熟的状态：“要换一盘录像看吗？这里有很多的，都是关于你们和斯莱德之间发生的过去。” 巴基毕竟不是扯下教父胳膊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内疚，所以状态稍微好一点，只是默默流泪而已。 他跪在好兄弟的身边，搂着史蒂夫的肩膀安慰，同时朝辛迪点点头： “请务必换一段记录，这个，这实在超出了我们能够承受的。” 莎朗和佩姬也在忙着安慰史蒂夫，没有注意到女丧钟那手上的动作，她看似随意，却实则目标明确地在大盒子里挑出了第二盘录像带。 录像带的侧面还贴着个标签呢，写着经典重现。 于是在几分钟后，情绪刚刚平缓过来一些的史蒂夫再次发出了惨叫，因为这次播放的正是他在葬礼上把教父胳膊扯下来的冥场面。 圣三一教堂里，一具焦黑的尸体穿着笔挺的西装，躺着鲜花丛中，一张斯莱德的大幅头像照，被用几枚医用订书针钉在尸体脸上...... “啊！！！不！不！！！” 内心充满痛苦的队长用盾牌敲打自己的脑袋，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 “为什么你突然发笑？” 波波蹲在丧钟肩头充当吉祥物，在男人刚刚把一个大胸女孩和她的朋友们送进电梯后，他突然发现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可以说是邪恶的笑容，显然不是因为姑娘们向他展示好看的新裙子。 这让猩猩不寒而栗。 大概是创伤后遗症吧，经历了狂笑之蝠的事情后，波波有点笑容过敏。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苏明捏了一下鼻子，他收起了不受控制的笑容：“副官，我们宾客到了多少了？物资准备充足吗？” “378924人，警长，占到了我们所有人派发出去的邀请函总数的70%，但距离第一场婚礼开始的时间还有一小时四十分钟三十秒，我认为剩下的人也在路上，我准备的物质足够进行两次宇宙战争，所以请放心。” 副官的声音出现在一旁的花盆里，如果注意看的话，那里有个小小的微型机器人负责监视。 “37万人？一场婚礼？”猩猩的眼睛睁大了，他抓挠着自己的头毛：“你确定这是趴体，不是移民吗？” “那要取决于事态发展，如果邪神们开始进攻属于40k的几个平行世界，那么我就会考虑那些事情。”苏明回答说，他摸了一根烟点上抽着，朝着迎面走过来的吉安娜一行人招招手，换出了艾泽拉斯通用语：“这里，公主，别东张西望了。” 吉安娜今天穿了一身类似海军大衣的打扮，作为法师还带了一把礼仪剑，似乎是对于第一次跨多元旅行十分看重。 不过听了丧钟的招呼后，她还是用带着一点雀跃的步伐走来了，笑着提裙行礼： “老师，我们来了，您这里真是我见过最宏伟的法师塔了，天啊，我们似乎就飘在宇宙里。” “这确实是宇宙里，不过这并不是法师塔，而是科技建筑。”苏明帮她按下一旁的电梯，又朝同行的几人点点头：“伊瑞尔执政官，泰兰德大祭司，伊利丹，瓦里安国王，还有大工匠，欢迎来到tva总部，时间起源的堡垒。” 伊利丹和泰兰德看起来十分恩爱幸福，甚至恶魔猎手身上的戾气都消散不见了，只是深情地看着泰兰德，女精灵感受到了目光，笑着回答说： “谢谢你的邀请，虽然没有见过你那要结婚的兄弟，但能够受邀来这里是我的荣幸，联盟必将团结一致，对了，至尊法师，我们能抽时间谈谈关于不死生物的事情吗？” “当然，我的副官在婚礼后会和你们沟通，为了联盟。那么先请上楼吧，会有侍者负责接待你们的，如果有任何想玩的娱乐项目，你们都可以提出来，我这里能实现绝大多数人间的愿望。” 丧钟笑着应付道，他不太喜欢和政治家对话，这些人就算脸上笑着，心里还是太严肃。 第3589章 准备开席 稍微有点份量的客人苏明自己迎接，实力不怎么样，又不太熟悉的那些，则由仿生人们负责接待和指路。 虽然今天的宾客非常多，但副官准备的人手只会更多，所以一切都井井有条。 “我注意到你今天准备了很多花圈，可我看韦德不像是什么爱花之人。”波波坐在丧钟肩膀上，手里拿着一个小蛋糕吃着，现在还不到开席的时间，他有点饿了。 在苏明生活的天朝，花圈这种东西往往是送给亡者的，不过在西方，显然用法不一样。 花圈的发源地据说在希腊，古希腊把花圈称为‘斯吉芳诺思’，是装饰神像或者祭坛的圣物，是供奉给神看的装饰品。 到了后来，教堂中的祭司后来也戴起花圈来，不过缩小了很多圈，挂在脖子上，再后来，觉得挂脖子上也不方便，毕竟古希腊人是穿床单的，肩膀上挂太多东西怪重的，就又把花圈缩小了几号，变成了头上戴的花环。 比如月桂树枝编织的花环，就叫做桂冠，被作为奖品颁发给凯旋的战士和运动场上的优胜者。 就是因为欧洲的花圈文化渐渐出现了分化，人们渐渐喜欢用不一样的花朵来表示不一样的意思，比如红花用在喜庆节日，月桂用在凯旋之日，白花以及忍冬类长青植物编织的花圈往往用来祭典亡者。 使用场景挺复杂的，苏明也不太懂。 反正花圈这种东西不是天朝老祖宗传下来的，大概是清末还是民国时期，或者更早或者更晚一些，花圈送葬才作为舶来的风俗出现在沿海地区，毕竟那玩意好看又长面子，渐渐形成了风气。 苏明还记得穿越前似乎看过什么讲唐朝的网络连续剧，其中有人出殡时还抬着花圈这种本该在一千多年后出现在天朝的东西，当场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这是个夸张的说法，其实在看过裤裆藏雷，八百里狙击那些之后，他的雷电抗性都加满了。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当初被闪电侠撞了，苏明才没有死掉，可能，大约，有这种可能性吧。 “花圈鞭炮那些都是为了面子，我这tva总部可是位于时间之初的黄金地段，内部装潢是副官拷贝来的法国名家设计，楼上的房间每一间都堪比帆船酒店的总统套房，安全监控直接入户，客房空间还是可以无限扩展的。” 丧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了带帝都口音的中文，他一边朝款款走来的副官招手，一边给猩猩讲着： “每间客房里都有多元宇宙互联网，有按摩浴缸和厨房，还有小花园和书房，门口站一个仿生人管家，照着男帅女美去造，加载所有服务程序，宾客一进门，先来一句‘mayihelpyousir’？一口外星人似的伦敦腔，倍儿有面子。” “......刚才我们不该让哈莉先上楼去的对吧？”波波觉得丧钟病情又加重了，他叹了一口气，小眼睛翻着白：“我只是闲聊想说说花的事，结果你给我讲相声？” “呦呵？你还懂什么叫相声了？”苏明有点惊奇地摸摸猴头，大有一副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的模样：“中文没有一定水平，可听不懂那个。” 歪嘴一笑，波波抽了口烟翘起二郎腿，云淡风轻地说： “是蟑螂以西结给我的预言，说是跟着你到处跑，多学中文有好处，所以我花了点时间背下了整本现代汉语字典，不得不说，那只甲虫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至少比雌性大猩猩要好得多。”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骗子，还是真的有本事。”苏明笑着说出了先知这个职业的弱点，因为人言是最难让别人相信的东西：“不过你喜欢它就好，留着养吧，反正蟑螂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就是养蟑螂当宠物，总给人一种特别落魄的感觉。 说话间副官已经走近了，虽然大多数时候她在赛普尔克移动都是依赖传送或者悬浮，但今天她难得迈步脚踏实地。 她穿着一条新做的华丽哥特风裙子，优雅地走了过来，人偶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大眼睛倒是挺灵动地转动着四处打量。 “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和通过所有监控设备‘看到’，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笑着来到警长身边，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就平静地站在那里：“下一步计划是什，警长？” “盯好附属维度和dc那边三个多元的事情就行，没什么要紧的，我们上楼去等着婚礼开始就行了。”苏明又换了一张脸，这次变成了某城武的模样。 .................... 等待的时间里没有什么好说的，苏明进入顶楼的会场之一，顶着假脸在人群中游荡，和这个聊聊，和那个说说话，基本上就是这样。 看到了仪式差不多要开始了，他选择和dc宇宙来的客人们坐一桌，亚瑟王级别的超大圆桌。 卢瑟虽然好奇地问了一下死亡的事情，但还是被丧钟糊弄了过去，他只能百无聊地玩着一个小小的掌上电脑。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莎拉和夏普，她们本来也就没有通知太多人，现在会场中的宾客有个两万多人也就顶天了，其中大多数都是给丧钟面子，过来看热闹的。 这个会场是一望无际的宽广草原，甚至还有一条河的存在，草坪上放着铺有白布的桌椅，还点缀着各种系有彩虹缎带的装饰。 数百米长的红地毯从大门位置铺向圣坛，鲜花构成的拱门一层层罩在红毯通道上，彩色的气球随风飘荡，而在地毯的尽头靠近圣坛处，从某个战团抽调来的高大修士已经就位。 “感觉很不错，斯莱德。”坐在丧钟身边，被勾着脖子的巴里这么说：“我想说，白金丝雀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简直太幸运了。” 他之前花了一点点时间把所有的高塔都参观了一个遍，现在正拿着两只巧克力蛙补充能量。 丧钟是换了面孔，但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搭，小闪就知道是那个人没错。 “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巴里，我的答案是可以。”苏明笑着拍拍小闪的肩膀，毕竟他是关系最亲密的坐骑嘛：“等你结婚的时候，也可以来这里办，花销我全包了。” “你真够意思，嘿嘿。”巴里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他在正联里就是比较穷的，星辰实验室的工资就那么些，法证人员也就是再拿一份死工资，能省则省啊。 作为dc宇宙地球0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星城的房价可不便宜。 “但你想好要娶谁没有，还是都娶了？”苏明似笑非笑地把波波放在桌子上，看向巴里的双眼：“要不你把国籍改到沙特吧？我能让副官帮你操作，顺便问一句，你认识的那个艾瑞丝，不会天天都找你要talk吧？” “那倒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小闪不明所以。 “没什么，只是对动不动就想和别人‘谈谈’的黑妹有点反感罢了。”丧钟揉揉小闪的脑袋，就像是在擦车一样。 第3590章 渐渐跑偏 桌子上摆着喜糖、香烟、好酒，但蝙蝠侠都没有伸手去拿，他面无表情，不过可以感觉到，他面具后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身边的卢瑟。 光头倒是挺坦然的，毕竟他现在被超人洗白了，还担保加入了正义联盟，虽然蝙蝠侠的计划中没有安排他也同行，但是腿长在自己身上。 莱克斯·卢瑟，想去哪就去哪，哪怕蝙蝠也限制不了。 穿着高档西装的光头给自己倒了酒，也给小秘书倒了一杯，两人说说笑笑地对饮起来，谈的都是最近莱克斯大厦重建工程的事情，毫无价值。 苏明正和巴里聊着呢，就感觉到一阵腥风从身后袭来，一个人影以迅雷之势坐到了他身边的另一个椅子上。 扭头一看，那容貌和性别都在不断变化的撒旦带着骚浪的笑容，朝他挑挑眉毛开口： “丧钟，你怎么没有邀请我呢？” “因为我担心我表弟的请帖到了你手里，你再添上几笔就变成恶魔契约了，路西法陛下。”苏明松开巴里坐正了身子，给自己和地狱之王倒酒：“而且我知道，假如你想来的话，没人邀请也会来的，恶魔总是喜欢主动出击。” 路西法不光自己来了，还带着麦子和别西卜等一众地狱大佬，看起来就是来参加派对的。 “呵呵，你说的没错，谁叫我是堕天之人呢？”路西法拿起酒杯和丧钟碰碰，笑着朝一旁的渣康也举举杯：“康斯坦丁，你最近好吗？好久都没有来地狱玩了啊。” “一言难尽，基佬。”康斯坦丁不用别人敬酒，从他坐到椅子上开始，拿酒的手就没停下来过：“你就不能帮我们把达克赛德找出来，然后直接开战吗？” “他早就跑出我们的多元了，而且应该有着特殊的躲藏技巧，如果我能找到他，最近也不会这么无聊。”路西法抽了麦子一个耳光，让她到一边跪着看大家喝酒，这让变态的女恶魔爽得浑身发抖，他又说：“你也是个法师，不如和我谈个无关灵魂的肉体交易玩玩？” 路西法是双向插头，渣康也差不多，只不过撒旦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康斯坦丁则是脏得令人乍舌。 康斯坦丁皮笑肉不笑，一脸无赖地歪头吐痰，又靠在椅背上： “免了，我最近恰好想休息一段时间，另外，疯子天使们的事情你还没搞定呢。” “那是拉斐尔的事情，不是我的。”路西法再次倒酒，呲牙笑道：“比起千年血战来说，这不算什么。” 就在一桌人各自闲聊的时候，婚礼进行曲奏响了，天空中无数小天使模样的颅骨伺服器飞过，它们或是吹着小号角，或是拨拉着小竖琴，可谓是活泼又可爱。 长着白色小翅膀的一具具婴儿硅胶身体，顶着一个个机械骷髅头，看上去却有一种奇怪的美感，尤其是它们还在飞行中洒下花瓣的样子，更是营造了一种圣洁庄重的气氛。 苏明朝坐在琴酒身边的副官点点头，让她开始下一步的程序，于是原本的碧蓝天空直接变成了雨后初晴的模样，一道大得夸张的彩虹横跨整个天幕，在阳光下耀眼绽放。 lbgt，就要配上彩虹才对。 在这光芒之中，新郎莎拉从天而降，就像是仙人一样在云雾和各种光效中登场，穿着白色婚纱的她落到了牧师的面前。 看到宽广场地上的客人数量大大超出预料，那一张张圆桌简直要摆到视野尽头的模样，她呆滞了一下，随后露出紧张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来。 她平时是大大咧咧的，一看就是万年铁t的架势，但毕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僵硬也是难免的。 但随着大厅的门被侍者打开，同样穿着白色婚纱的夏普由几百号伴娘托着长长裙摆走进大厅时，莎拉就笑得自然多了，她的眼里似乎只剩下自己妻子那美丽动人的样子。 白色的皮鞋踩着红色的地毯走上圣坛，面对莎拉那炽热的目光，夏普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等着牧师的开口。 而这时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从原本绿水青山的草地，变成了大教堂似的建筑内部。 只不过没有十字架，祭坛上的雕像是丧钟微微摊开双手，低头用独眼注视众人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路西法连连鼓掌，大笑着摇头，对身边的丧钟比出大拇指：“绝了，你这渎神之举实在是太棒了，你蔑视上帝的心让我都爱上你了。” “别，你还是去爱康斯坦丁吧。”苏明瞪了和自己女人们凑在一起偷笑的副官一眼，这一看就知道是哈莉的主意，朝她们那边低声说：“别瞎搞，人家结婚是很严肃的。” 琴酒是脱离了仙宫体系把自家男人当主人的女武神，戴安娜她自己就是奥林匹斯的战神，副官的观点是神只是高级能量体，而哈莉干脆是疯的。 指望她们能对上帝有什么尊重，那是不可能的。 莎拉和夏普也对于这种突然变故有点不知所措，但台上主持仪式的牧师是星际战士，而且永远忠诚，对他来说反而这才是对的。 所以高大的星际战士接通了战甲的扩音器，开始走那套硬记下来的婚礼流程，不是一上来就要交换戒指，而是先要向宾客们介绍两位新人一路走来，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 随着牧师那铁血之声的描述，一段段莎拉和夏普过去的幸福场景被投影在半空中播放出来，简直甜到掉牙，因为波波听着莎拉对夏普讲的那些土味情话，一脸要得脑血栓的模样。 脑血栓容易引发中风，而中风的模样就是口眼歪斜。 这些录像其实不是tva监视了dc的时间线，而是苏明从自己前世的记忆里提取，重新让副官编造出来的，还配上了种种土味情话，让宾客们听着都一阵阵皮肤发痒的那种。 播放了很多甜蜜时刻的记录后，终于到了关键的步骤，牧师从桌子上捧起巨大的《新版圣典》，看看眼前的两女： “赞美帝皇！永远赞美！今天我们欢聚于此，见证被恩赐祝福的仪式，我要提问两位新人：你们是在他的指引下来到这里宣誓忠诚的吗？” 词稍微有点怪，不过莎拉也没多想，结婚不就是彼此忠诚吗？没毛病！ “是的，我们是。”两人异口同声。 “很好，来自cw多元宇宙，地球1的莎拉·兰斯，你愿意成为眼前女子的丈夫和妻子吗？无论将来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患病，永远尊重她，保护她，为她战斗吗？” “我愿意。”莎拉看看台下的明日传奇队员们，笑着凑近了麦克风这样回答。 牧师点点头，他的终结者动力甲发出关节摩擦的声音，脑袋转向夏普又问一遍类似的问题： “那么，来自cw多元宇宙时空中继点的伊娃·夏普，你愿意成为眼前女子的丈夫和妻子吗？无论将来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患病，永远尊重她，保护她，为她战斗吗？” 同样穿着白裙的高大女子笑着点点头：“我愿意。” 站在台上比两个人都要高出一米多的牧师满意地点点头，脑门上的三颗服役钉反射着耀眼的阳光，他笑着退后了几步，举起双手道： “那么，请你们相互靠近，交换彼此的爆矢枪或动力剑吧。” “嗯？” 两位新人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那是什么东西？ 7017k 第3591章 实验成功 整个流程都没有什么毛病，可又有一种微妙的不对劲，会场的音乐都有些压不住人们的窃窃私语。 很显然，在大多数平行宇宙里，婚礼上互换的信物往往是戒指，鬼知道是谁最早发明了把金属圆环套在指头上的这一套。 要问苏明本人怎么想？他个人的观点是，如果要送礼物给自己爱的人，那么一定要送些更具有实际价值的东西。 铂金戒指配钻石？ 他能想到的作用就是可以用它切玻璃，还有可以用来刺激买不起婚戒的人起杀心。 懂的都懂，一枚钻戒被一个女人戴着，这在哥谭的夜晚小巷里和珍珠项链也没什么差别。 同样，这也不是在暗示什么。 所以还是互相赠送武器最好，毕竟爆矢枪在大多数场景下都能解决大多数问题了。 之前说过，这婚礼的一切花销都是自己来包办，自然爆矢手枪和动力剑也是准备好的，为普通人体型订制的特别款，就当是送给她们的礼物吧。 接下来的流程就很正常了，新郎亲吻新娘，接着就是一些节目表演，比如著名歌手的灵魂来唱歌什么的，欧美婚礼总是喜欢无缝衔接舞会的。 ....................... “令人印象深刻的法阵构筑，杜姆大师。” 在南极至圣所的地下密室里，看着眼前泛着蓝光的奇异魔法构造体，卡西利亚斯只维持自己持咒稳定的同时，感慨于毁灭博士的创造力。 在一般的情况下，法阵这种东西往往被绘制在一个平面上，无论是圆形还是方形，哪怕是雕刻在图腾柱的表面，能量的流动途径都处于二元的一个层面上。 但毁灭博士刚刚证明了他确实也是魔法侧的天才，他借用宇宙立方构成了一种新的法阵结构，立体的，难以描述具体有多少个面的球体，将魔法能量在法阵中每个节点的流动方向从原本的三百六十度，扩展到了无限可能。 卡西利亚斯只觉得假日时日，年轻的杜姆很可能成为地球上继古一和梅林之后的最强法师。 “杜姆很高兴你能看懂这个，而且也感谢你的协助。” 毁灭博士的绿色斗篷无风自动，随着盔甲中录制好的咒语被快速播放，他本人还能和卡西利亚斯聊天： “现在我们已经运用立方体模拟了宇宙蛋的外壳，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在紧挨着蛋壳的内侧，构筑那层胎衣。” 穿着黑色连帽长袍的小卡点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精神状态，毕竟偷盗赛特的力量需要十分小心，换了一口气又活动脖子之后，他朝杜姆点点头： “很危险，也很疯狂的构想，不过我认为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高。” “杜姆不会失败，从来不会。” 毁灭博士伸手抓住了一旁由无人机托举的宇宙立方，开始按照他构想中的‘零号元素’原子式，构筑这种本不该在现实中存在的物质： “我们已经完成了模拟‘苍穹’塌缩的步骤，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要模拟它由死转活的那一瞬间，那循环被重置的一瞬间，如果......” “我明白，如果错过了，我们就得重新再来，再经历一边最危险的阶段。”卡西利亚斯不觉得自己会失败，这里可是至圣所，而驻守法师在这里可是能够调动地脉力量的。 南极和北极不一样，在白雪和冰层下面，是存在真实大陆的，哪怕此时位于荒蛮之地这个科技维度之中，它也依旧是依附于物质世界的一个小国度。 “很好，你对科技和魔法的同时了解，注定了只有你才是能帮上忙的人，杜姆很欣赏你，但现在还是要集中注意力，3，2，1！” 随着毁灭博士的倒数，两位法师同时开始释放同一个魔法，这是一种改良后的法术，甚至没有魔法名字，由杜姆独家改造，甚至可以看作是另一种运用能量的方式。 当然，本质没变，还是借力。除了大部分的能量来自于宇宙立方之外，剩下的那些能量都是从赛特那里偷的。 反正能偷魔神的，何必要用自己的呢？ 除了微弱的红光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血腥味之外，释放这个魔法的动静不大，但作为受术的对象，那悬浮在半空中那仿佛不规则怪蛋般的圆球旋转起来了，它的外壳剧烈波动着，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诞生。 但强光让人无法直视它，同时，以它为中心喷涌而出的气流，更是让人睁不开眼睛。 长袍和斗篷在狂风中上下飞舞，可是两位法师都十分坚定地盯着它看，因为这很可能就是接近于宇宙本源的一次实验，而且一旦有点点纰漏，就会功亏一篑。 “停！” 大概几秒之后，杜姆大吼一声，收回了自己向蛋壳内灌输的魔法，而在他的对面，卡西利亚斯也看到了蛋壳里的情况，并在杜姆没有下令的时候就和他一起收手。 “咚咚咚......” 随着强风和光芒散去，另一种声音开始回荡在密室中，听起来就像是心脏的跳动，只不过它是从球体内部传来的。 “成功了，很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火候就过了。”杜姆十分满意，他放下蓝光盈盈的立方体，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来回走了几步：“现在，我们就等着胎衣的自动出现。” 卡西利亚斯绕过了那个不规则的蛋，迈步来到杜姆身边，递给对方一根烟后，又顺手揉揉自己烫的新发型： “如今的蛋壳内就像是充满了高浓度盐水，接着等能级降低下来，自然会有结晶析出，能量会依附在物质上同样以物质形式凝聚，就像是自然界中魔法宝石的形成，只不过我们的盐水更像是混沌能量的集合。” “说的没错，卡西利亚斯大师，卡玛泰姬一定会以拥有你这样的法师效力而骄傲。”毁灭博士没有抽烟，他几乎没有什么可能影响身体健康的习惯。 但不抽烟并不代表他看不起递烟的人，相反，他还是很赞赏这个老法师的。 没错，虽然丧钟一直把卡西利亚斯叫小卡，可人家实际上也七八十岁了，差不多比杜姆博士的年龄大一倍。 “实际上，我学习科技知识，还是至尊法师给的建议。”卡西利亚斯从腰包里取出两把椅子来，请杜姆并排坐下后，面带感激之色谈起了丧钟为他选择的道路。 7017k 第3592章 正常的女人们 “怎么样？今天开心吗？” 宽广又柔软的草原上，苏明找到了刚刚跳完第一支舞的新人，笑眯眯地明知故问。 莎拉很激动，她的脸都红了，金色的长发随着点头而上下甩动。 虽然手指上还是光秃秃的，可是再低头看看婚纱腰间挂着的爆矢枪和动力剑，她显然和丧钟一样，觉得这些更实用一些。 毕竟戒指在哪里都能买到，唯独强大的武器可不好找。 “谢谢你，斯莱德，我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会这么美好。”看着天空中再次出现的彩虹，还有很多熟人们在草地上翩翩起舞，有那么一瞬间，莎拉差点都要忘记达克赛德的威胁了。 至于伊娃，她平时的性格就更内敛一些，所以现在只是笑着点头，附和自己爱人的话。 “不用客气，你们曾经帮过我，还记得我被困在某个画板构成的现实里那次吗？” 苏明笑着和莎拉碰拳，又拍拍两人的胳膊： “就把这个当作一部分的回报吧，接下来你们可以在我这里度蜜月，因为时间相对外界是可控的，另外，等你们俩想要孩子了，可以再联系副官，她会给你们安排‘命运计划’的执行。” 莎拉看了妻子一眼，又看看不远处静静坐在圆桌旁的副官，后者就像是听到了安排一样对她点头微笑。 从来都不爱学习，性子又很急的莎拉挠挠头：“命运计划？” “是的，正式名称应该是遗传基因修改繁殖技术，鉴于我以前看过的一部机器人动画，我给它起名‘命运’。” 苏明朝两人笑笑，随后就准备带人离开了： “很安全，这是一种非常成熟的技术，我从一个全身金灿灿的外星种族那里交易来的，他们还有一种繁殖舱取代子宫的技术，甚至可以帮你们避免怀孕带来的战斗力衰减。” “这样啊......” 莎拉看看夏普，而后者也看着她，两人手拉手地深情凝视彼此，简直肉麻得不得了，不过还是莎拉更镇定一些： “等蜜月结束之后再联系你吧，再次感谢，你也许很难明白像我们这种情况，能有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我们的孩子是多么可贵。” “不用那么客气，只是下次辛迪再要借用你们的乘波号给我办事的时候，别找借口推脱就行了。”苏明说了一个笑话，随后朝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去：“享受你们的婚礼吧，今天是属于你们的。” 随着他的离去，原本最前排圆桌上的人很快就少了一半，大概只剩下蝙蝠侠还坐在原处，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明日传奇小队，两个嘴角向下弯去。 .................... “婚礼真不错，是吧？小戴，小琴？” 哈莉此时走在去往第二会场的路上，一手搂着戴安娜，一手搂着琴酒，她走路还像小孩那样蹦蹦跳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琴酒关系那么好了，甚至还给女武神起了个昵称。 “我对婚礼没有什么兴趣，因为在亚马逊的传统中，就根本不存在这个。” 穿着连衣裙来参加婚礼的戴安娜并不像一般女孩那样向往婚礼，她此时的表情更像是摸不着头脑，大概是对于婚礼上交换武器那一步更感兴趣： “加上我一战时期参加过一次朋友的英国婚礼，噁，后来我对所有的婚宴都不抱期望了。” 亚马逊人当然没有婚礼，别忘了她们一族在过去干的可都是女海盗的活。 划着独木舟去堵地中海航道，打劫路过的商船，把海员抓住，榨取他们的‘种子’，然后把玩完的男人们杀掉丢进海里。 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女孩留在天堂岛抚养，男孩都送到火神那里去打工，就这么简单。 别说戴安娜根本没有婚礼概念了，她在知道希波吕忒和宙斯的关系之前，连父亲这个概念都没有，而且不止是她，全体亚马逊都没有，她们不靠男人也能活，也不想依赖男人。 这种独立且黑暗的女权形式，苏明倒是不讨厌。 “我的情况也差不多，仙宫更讲究事实婚姻。”琴酒很喜欢哈莉，她轻轻摸着那小疯子的脑袋：“一般情况下，只有像奥丁和弗丽嘉那样的政治联姻，才会举办婚礼仪式，目的是为了宣传。” 琴酒说的也没错，因为仙宫的风气就是这样，勇士配猛女，看上了就抢。 抢劫是荣耀之举，至少对仙宫那边的传统来说是这样。 既然都抢到女人带回自己的长屋了，那就一起睡，睡过了就一起过日子生孩子，这就是绝大多数仙宫家庭的成因。 只要家里的男人有本事，抢来多少女人都可以，几女都是平妻，一起为新家出力就行。 当然，抢亲不成被女方父亲或者恋人砍死，甚至是被女方本身砍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之前苏明有没有说过英灵殿里那些灵魂的死因比例？ “野蛮人，小戴和小琴以前都是野蛮人。” 哈莉的小嘴撅了起来，她松开搂着两女腰肢的手，一溜小跑蹭到一旁默默行进的副官身边，双手抱住人偶的脖子挂在她身上，用撒娇的语气问： “亲亲，懂科技的洋娃娃会更理智一些，对吧？你应该不会有那么黑暗的婚姻观念吧？” 副官只是笑而不语，因为哈莉显然是问错人了。 她虽然如今的外表看起来是个等身的人形木偶，可本质上是塞伯坦生命体啊。 所有的变形金刚都是火种源创造的，虽然有性别之分，可那也就是个摆设，根本不需要两性结合来繁衍的。 婚礼？她来地球之后学到了这个概念，可并不觉得有什么意义，因为婚姻是一种由法律或传统所制定的形式主义，显然不是人类繁衍的必要条件。 无论是法律还是传统，都算不上宇宙级概念，那就没有任何价值。 聪明的哈莉似乎是从副官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她松开了手，摇着头连退几步，倒在毒藤女怀中，失望地说： “你们都不懂，婚礼明明是穿上好看衣服，放开肚皮喝酒的大好时机，你们却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趴体，实在是不懂生活啊，唉！” 第3593章 小游戏 银河护卫队一行人在经历了高塔中迷路的事件后，总算是找到了死侍结婚的场地。 至于为什么在一座高塔里坐电梯上楼都会迷路，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一行人想要错开灭霸的行动路线。 虽然当时灭霸说，对他们这些杂鱼没有兴趣，也不想追究卡魔拉以及星云背叛的事情。 可是作为顶级的大聪明，星爵认为紫薯说的是反话，他肯定气疯了，是先这么说来麻痹众人，然后打算在电梯的顶层出口那里伏击大家！ 既然识破了对方的阴谋，星爵歪嘴一笑，就计上心来。 解决办法很简单，就是错开双方路线，大家先在一楼进入电梯，装个样子，然后从二楼出来，通过楼梯间步行爬到顶楼！ 不错的计划，除了......尖塔没有楼梯间这一点之外。 不过既然他们想爬楼，当时正在和路西法喝酒的丧钟还是让副官改变了一些塔内空间，专门构造出来类似迷宫一样的楼梯给他们爬。 利用视错觉和空间感知方面的误导，制造出立体的迷宫，再安排路上一些怪物给他们看看。 为什么猩猩侦探一直没说话，就是因为苏明通过共生体分享了一部分监控给他看，波波一直在看着真人秀，笑得顾不上说话。 星爵他们一行人从二楼的电梯出来，接着找到写着楼梯间入口的地方就开始爬楼梯。 结果噩梦就由此开始了，有时候通向更高楼层的楼梯在当前楼层的另一端，有时候则需要向下几层才能找到另一个入口，完全没有逻辑可循，就像是在航空母舰里一样。 这还算是好的，等抵达两百层以上之后，走廊中开始出现墙壁渗血，空无一人的儿童三轮车闪过众人身后，穿蓝裙子的小女孩在走廊尽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身边的电话机突然发出响声等等情况。 打字机的声音，斧头劈门的声音，女人尖叫哭泣的声音，种种情况都表示这里闹鬼。 于是他们就陷入了紧张刺激的鬼屋逃生游戏，先是《闪灵》，然后是《小丑回魂》，史蒂芬金的黑暗宇宙角色都来了一轮后，接下来又是《月光光心慌慌》，《苍蝇人》之类的经典角色登场，吓得星爵抱头鼠窜。 这些仿佛是黑暗本身构成的怪物无法被消灭，即便打倒他们也只会暂时迟滞他们的追击，哪怕银河护卫队战力不凡，可依旧拿伟大的黑暗没有什么办法。 一方在立体迷宫里逃跑，另一方的怪物们追击，可谓是紧张又刺激，直到银河护卫队跑到顶楼，到达婚礼场地才算安下心来，坐在椅子上呼呼喘气。 看着远处灭霸投过来的那种仿佛在看弱智的眼神，星爵甚至觉得紫薯都变得亲切了。 灭霸是强，是危险，但至少还算可以理解的生物。 可之前遇到的那些可都是鬼和魔人啊？打也打不死，甩又甩不掉，甚至还有弗莱迪这种能力夸张的存在，看过电影的都知道好吧？ “呼，呼，安全了，这里有灯，有人，应该没问题了。”火箭抱着自己的尾巴和大枪，咽了几口唾沫。 “前提是我们不是在梦里。”勇度则依旧戒备，他不太喜欢那个自称弗莱迪的怪物，因为那家伙太贱了，话还超级多，比星爵的话还多。 “不会，灭霸和死亡都在那边。”彼得已经放松了下来，他摊在椅子上，又指指另一边：“看到最后排黑暗笼罩的范围了吗？永恒和无限也在那里，那些鬼魂可没本事模仿他们。” “什么？之前追杀我们的居然就是鬼魂吗？”德拉克斯这时才反应过来，之前嘛，是大家跑他就跟着跑，实际上不太明白为什么要逃的。 壮汉别的不懂，但他知道这里是丧钟的地盘，那个男人是不会让宾客出事的，所以他还以为那是饭前的游戏节目呢！ 卡魔拉翻了个白眼，和妹妹相互搀扶着坐下，只觉得腰腿酸疼：“我只是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逃？” “我是格鲁特。”树人表示他看到星爵先跑了，所以他就跟着跑了，过去不一直都这样吗？机灵鬼彼得总是遇到危险要跑路的，他就是大家的风向标。 火箭不用说，他一直坐在格鲁特肩上来着，身不由己。 螳螂妹有点手足无措地坐在椅子上，她是看到格鲁特跑了，她也跟着跑的。 于是交流了一圈后，大家都发现自己是看到队友跑路自己才跑的，起因就是星爵，他第一个卖队友来着，而大家谁都不想被卖。 “不是，难道你们都没有童年吗？”星爵还挣扎着给自己辩解，他说着一个个电影的名字举例：“那都是电影里走出来的杀人狂，每一个都是，我小时候看这些电影时差点尿裤子，好吧，偶尔是滴了几滴，所以他们都是很危险的。” “人类电影？”卡魔拉抿嘴，那谁看过啊？！ “哦，我的太空蜘蛛兄弟，我刚走过来，就听到你们似乎是被恐怖电影里的角色追赶了？桀桀桀......” 突然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传来了，招呼宾客的死侍带着一阵‘香风’，把脑袋挤进了两人之间的缝隙，还熟练地坐在了星爵腿上： “不要紧张，他们都是我邀请来的新朋友，我交朋友不在乎他们是不是杀人，反正都不如我杀的多，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只是打算和你们打个招呼。对了，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们也和直播间的观众们打个招呼吧，说点吉祥话，帮我要一波礼物怎么样？” “我和那个彼得不是同一人，所以我不是太空蜘蛛，也不是蜘蛛纸牌，另外，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们没有敌意？” 星爵挠挠头，仔细回忆一下，那些怪物好像都真的没有什么攻击动作啊。 是自己精神过敏了吗？ 也对啊，童年阴影里的角色走了出来，是有点吓人，还有那动不动就切换表里世界的走廊，声光效果都太夸张了一点。 冷静想想，确实没事，没人受伤，只是锻炼了一会身体。 彻底放松下来的星爵看向门口，结果就看到门外戴着白色面具的迈克·迈尔斯藏在走廊转角的阴影处，远远地朝这边展示他的雪亮厨刀...... 星爵直接跳了起来，把腿上坐着的死侍都弹上了圆桌，爆出了芬芳的发言： “焯！我焯！我焯你韦德！别让你的那些朋友上桌吃饭了，我可不想当他们的饭，你快按东方习俗给他们烧点纸钱送走吧！焯！” 第3594章 彩虹色的糖 被弹上桌面的死侍下意识地就夹紧了双腿，表现出了对于星爵提议的拒绝，因为他只有女朋友们和老婆还有表哥才能焯自己。 “星爵是不错，叫彼得的都是好人，但我和他还没有要好到发生肉体关系的程度，你们懂的。” 死侍扭头朝着无人的地方说话，他耐心地解释了自己的那套标准，并详细说明了一番关于‘焯’这个动词的含义，就像是生怕有直播间的观众听不懂一样。 他的婚礼场地被布置得像是马戏团风格，到处都是红白相间的布料，彩灯更是被大量滥用，光污染到了让人心烦的程度。 说是古典音乐，但更像是儿歌的音乐回荡在会场中，歌曲主要就是讲了一群小鸭子下河的故事。 “什么？不，我才没有那种想法？呕......”星爵干呕了一下，他拉开了和死侍的距离，捂住自己的胸口和胯下：“其实那个词有时候还会作为语气词使用，并没有切实含义的。”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死侍连连点头，他面罩下的嘴角露出了敷衍的笑容，就是那种‘帮别人下台阶’的表情，用很机车的声音说：“那么就先这样，我得到变种人那边打个招呼，不是因为我自己也勉强算半个变种人，而是因为我想要看看罗根的表情，嘿嘿......” 说完，他也不等星爵有什么回应，就捂着自己的屁股跑掉了，似乎还在提防有人会从背后袭击他。 而这更让彼得感觉恶心了，虽然大家平时经常一起出去喝酒或者去游戏厅，星爵从一开始总是吐，渐渐进化到了如今只是干呕，算是抗性上升了不少。 但死侍膈应人的感觉总是防不胜防。 “呼~~~！终于走了。”看着穿西装还戴头套的佣兵离开，火箭大大地吐出了一口气，很难想像他那么小的个头会有这么大的肺活量：“今天的韦德又香又臭，就像是巴布鲁兽的粪便上喷了香水，我根本不敢呼吸！” 所谓的巴布鲁兽，是一种在很多星球上都有的巨型蛆虫，以吃其他动物的排泄物为生。 随着火箭第一个开口，周围陆续传来银河护卫队大家吐气的声音，要不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刚才都不说话？就是因为他们在像是潜水一样屏气呢。 “我是格鲁特~~~~” 树人不需要呼吸，但他也发出了大喘气的声音，树皮一样的脸上露出了解脱神情。 星云更是连肺都早就换成机械的了，可她刚才也屏气了。 “我们这样，那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螳螂妹吐了一口气，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在桌面上玩着指头，纠结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来参加死侍的婚礼，他招待了我们，我们却因为他的味道而不和他说话......”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卡魔拉翻了个白眼，她从鼻孔中喷出长长的气息，刺客就是擅长屏息：“做了就是做了，不要事后又发表后悔的意见，那会显得你很懦弱。” “哦。”螳螂缩了一下脖子，弱弱地点头，不吭声了。 “绿皮小妞说的没错，呼，说起来，那两兄弟差别还真是大啊。”勇度也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摸自己脑袋：“丧钟身上没有任何气味，甚至都不像是活生生的人，可死侍恰好相反，就没有他身上不存在的臭味类型。” 说到这里，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大家齐齐地干呕，应该是回忆起了什么并不美好的事情。 不过星爵很快就发现了化解尴尬的方法，抗性较高的他最先恢复，于是决定岔开话题，让大家的思想不在集中于死侍的身上，这才是一个船长兼舞男该干的事情，鼓舞士气。 那么用什么来改变话题好呢？ 这里是婚礼，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数不清具体有多少人，只知道光是巨大的圆桌就一眼望不到头。 到处乱跑肯定不行，因为像灭霸那样的家伙就在远处虎视眈眈不说，有时候和某些强大的存在哪怕对上眼，都可能会被认为是一种冒犯。 那么，新的话题就最好选择眼前的东西，比如，桌面上有什么？ 银河护卫队所在的圆桌和别的桌子差不多，都是那种应该能坐三十人依旧宽松的超大桌，在桌面中央是个可以转动的圆盘，圆盘上是十分具有风雅气息的‘枯山水’。 这个没啥好说的，星爵看不懂任何与艺术有关的东西，或者说他的艺术细胞都集中在听歌跳舞上面了。 那么枯山水摆设旁边是什么？烟酒饮料，打着威尔逊企业的商标，都平平无奇，虽然看起来这酒的年份不短，可是外星队友们显然不会对地球酒水有什么研究。 眼珠滴溜溜地转，彼得·奎尔的大脑转速也开到了最高，当视线移过水果以及点心，落在一大罐花花绿绿的糖豆上时...... 他的嘴角翘起，露出一个笑容。 “嘿，大伙，瞧我发现了什么？”他站起来转动圆盘，把糖罐子移到自己面前拿了起来，摇晃着让它发出清脆响声：“一罐彩虹糖，这是我小时候经常吃的一种零食，就是最近几年很少见了。” “糖果吗？它们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什么？” 同样不想继续提死侍的卡魔拉对于糖果表现出一点兴趣，在灭霸船上长大的她根本没有童年，所以也许是出于某种心理上的自我补偿机制，她喜欢一些小零食或者小玩具之类幼稚的东西。 “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单纯的糖衣颜色不同。”星爵笑着伸手进罐子掏糖，这糖豆的大小和记忆里有所差别，原本的彩虹糖像是药片大小，而这些更像是小号的腰果。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是更新换代了呗。 掏出一颗绿色的糖放在手心，他将其展示给队友们看，似乎裹着一层釉质的糖豆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如果此时有配音的话，应该是‘布林布林’的。 “看好了，我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活，当我用右手拍打左手的手腕后，这掌心的糖豆就会腾空而起三米高，在空中旋转三万六千度，最后准确地落进我的嘴里，看我，都看我啊。” 为了在卡魔拉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吃糖技巧，他甚至还撸起了袖子，一副专家的模样。 7017k 第3595章 吃糖专家 星爵忘了提醒队友们，这是专业动作，小朋友们还是不要模仿，这样吃任何东西虽然看起来都很吊，但同样也很容易让异物卡进气管里。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在一次击掌后糖豆腾空而起，全神贯注的星爵盯着那东西落下的轨迹，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似乎周围的时间都变慢了。 不远处几张桌子上坐着的蜘蛛侠们，当然都注意到了正在耍宝的银河护卫队，他们对于这个同样名叫彼得的人很感兴趣。 他们发现，这次投抛显然是有点用力过猛了，糖豆的轨迹似乎会越过星爵的头顶，落在身后两米左右的位置。 但这对于舞男来说并不是问题，身体协调性可不是白练的。 看到糖果轨迹的星爵当场就来了一招下腰，要是放在东方武术里就叫‘铁板桥’的动作。 两条小腿依旧站在地面上，但是上半身和大腿都向后倾倒，和地面达成平行，用双手过头来实现支撑。 位置稍微有点偏差，他的四根手指像是小人走路一样快速调整了角度，然后他张开了嘴巴。 “噗通。” 不知道为什么，糖果入口时居然发出了便便落入马桶时相似的声音，大概是因为星爵已经流出太多口水积蓄在嘴里了吧？ 然而，就在他笑着直起身来，咔嚓咀嚼糖果的下一秒，他的笑容僵硬了，就像是被雷电劈中，或者说被野驴踢头了那样，眼神都涣散开来。 他想要尖叫，因为他在嘴里吃到了仿佛死侍袜子一样的味道，即便只是轻轻一咬，那种辛辣酸爽混在的一起的感觉，都像是一大口芥末只配了一片薄薄的酸黄瓜就进嘴那样，直直地冲出他的鼻腔。 于是，他哭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双眼中喷了出来。 “哇哦，真的那么好吃吗？”火箭放开了自己的尾巴，好奇地摸出自己的便携终端来：“彼得他居然感动得哭了，像是个娘娘腔，我得拍照留念一下，嘎嘎......” 太tm难吃了！ 星爵当场就想要这么说，但这时，他想到了另一种不受浣熊嘲笑的办法。 这种糖果应该是某种整蛊道具吧？那么，没有人比人类更懂整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原本因为吃了脏东西差点倒下的他当场就来了个侧手翻外加后空翻三百六十度，以杂技演员般的敏捷身后接上了地面托马斯全旋和鲤鱼打挺。 他站起来了，还带着笑容！ 就像是被夹子夹了手指之后，人们总会甩手跺脚，这能很快压制住痛苦的感觉，就是一个道理。 如果再骂上几句脏话，同时还会提高精神方面的忍耐力。 “好！！！” 不远处的一桌钢铁侠都在给他鼓掌，就像是看了免费猴戏一样。 “谢谢，谢谢大家。” 星爵早就不要脸了，他笑着原地转圈，向各个方向的宾客们点头示意，随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转盘上的糖罐子拍了拍： “太好吃了，就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味道，那种.......唉，总之你们要是不吃，就根本体会不到其中的曼妙。” 坐在他身边的卡魔拉有点怀疑，难道这种糖果能吃到童年的味道吗？这是某种魔法造物？ “我试试。” 她伸出小手去拨拉转盘，接着掏出一粒糖豆，她选择了和星云皮肤颜色一样的蓝色。 作为一个经过残酷训练的刺客，星爵能做到的动作她也能做到，她同样用拍打手腕的方式来给自己高空喂糖...... 然后她的脸色就变了，原本的绿色皮肤仿佛有那么一瞬间都变得瓦蓝瓦蓝的，脸孔更是犹如恶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眼中流出。 她吃到了一枚‘臭鼬屁味’的糖果，虽然她并不认识臭鼬这种地球动物，但作为有感官能力的智慧生物，她能感受到和人类相似的痛苦，甚至更敏锐。 就在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了星爵的把戏，因为这个贱人自己先中了招，所以他装作糖果好吃的样子来引诱大家都下水！ 这样一来，将来就谁都没办法嘲笑谁了！ 你要问卡魔拉会戳破真相吗？才不会呢...... 她当场就来了个劈叉，接着是双手倒立全旋，无师自通地接上了几个街舞的头转动作，总算是扛过了那股臭劲。 几秒之后，她朝鼓掌的观众们道谢，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用手指秀气地擦擦眼泪，看着天空中漂浮的马戏团彩灯，感慨道： “太好吃了，让我想起了自己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时光，那种温暖，那种......唉，你们务必要试试。” 说完，她和星爵隐蔽地对视了一眼，显然意思是她明白了这是什么把戏，但事情没完，等大家都中招之后，她再和贱货船长算账。 星爵无所谓，那小眼神还带着点骄傲呢，似乎是因为自己在短时间内就想到这么机智的办法而自豪。 听了卡魔拉的话之后，同样父母双亡，星球被炸，起源故事几乎和姐姐一模一样的星云，立刻也给自己来了一粒。 几秒之后，在她也差点栽倒的时候，她同样和姐姐一样表演了一段复杂的体操和武术动作。 然后，她也成了坏人中的一员： “真的，真的让人感动，也许是因为我的机械化改造导致我无法流泪。”星云摸着自己的半金属光头，用‘诚恳’的目光看向剩下的队友们：“但相信我，这真的是我吃过最好的东西。”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习惯于互相坑害的银河护卫队？没有一个人逃过比比多味豆的毒手。 而且他们不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吃下去的多味豆都是赫敏挑剩下，接着丧钟又让绞杀挑选过一次的，挑出了数千颗坏糖中最恶毒，最难以忍受，而且最...回味无穷的口味。 用来当他们桌上的喜糖。 看着中招后的银护队员们互相指责以及谩骂，躲藏在人群中顶着某城武外貌的苏明只是平静地在心中倒数。 几个数字之后，星爵他们吃下去的糖豆后劲上来了，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喝白酒，当时感觉还好，还能扛得住，但过一段时间后，突然就上头。 他们全吐了。 “一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都变成了呕吐物喷泉，何其壮观！”丧钟对猩猩侦探这么说，随后找位置带着琴酒他们入座，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波波还是内心太善良，他不忍地不再去看那些人，只是抓着丧钟的领子说：“如果他们在几十万人的注视中吐到‘上下’失禁的话，人生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喔喔，停，停一下，糖果还没有那么强的效果，最多也就是小吐几口而已。”丧钟赶快捂住波波的嘴，因为这个猜测也太黑暗了。 7017k 第3596章 音乐喷泉 “欢迎，欢迎每一个人来参加这场世纪婚礼！鉴于我们大家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时间之初的tva，所以说是世纪婚礼也许有点不严谨，但你们能理解我的意思就好。” 死侍的婚礼没有司仪，他也不信教，所以连牧师都没有，此时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他，就干脆自己来主持仪式。 在马戏团风格的红白高台上，他一手拿着高脚杯，一手拿着麦克风，用飞快的语速讲着自己的心路历程。 “后排的朋友们，你们能看到我吗？天上和地下的朋友们？请让我看到你们的小手！” “对了，我们这里的服务宗旨就是不退票，不管你们是从哪来的，是不是花钱买了黄牛，但木已成舟，你们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只能看着我的幸福日子。” 说着，他还朝第一排台下的辛迪眨眨眼睛，因为她依旧作为‘丧钟’陪着美国队长等人。 只不过队长现在眼睛红得像是吸血鬼一样，都不是兔子那个级别了。 “好了，看来直播间的观众们也能看到我，他们正在和我请求互动，什么？有人要跳过这些看直播洞房？没门伙计，我这里可是要争取pg13分级的，可不能小孩子看那些刺激的东西。” “总之就让我们开始吧，我，地球上第二强的雇佣兵，但嘴贱程度排第一，总是在腐烂和自愈中循环的我，死侍，今天，要结婚了！” “我知道你们有人说，这又不是你第一次结婚，为什么上一次没有办婚礼而这次如此隆重？” “答案当然是以前我没有钱，而今天的婚礼是我的表姐赞助的，让我们给我的好表姐丧钟送上持久热烈的掌声，或者热吻也可以，即便你有艾滋病也没关系！” 等待掌声落下的过程中，他就像是脱口秀主持人一样在台上走来走去，还不断举杯煽动人群，发出贱兮兮的笑声。 人们也很给丧钟面子，不管绝大多数人都分不清辛迪和苏明的差别，可是他们认识那套黑黄盔甲。 只要穿着盔甲的人坐在最前排的圆桌上，那么大家就必须给予尊敬。 掌声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才在辛迪站起来双手下压后消失，而趁机挖鼻孔的死侍在身上擦了擦手指后，又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是的，我上一次结婚，那还是在上次，很多朋友看到我，都觉得我深陷于发情的漩涡，甚至感觉我被什么东西操纵了情感，而且还多了一个差点死掉的混血女儿。” “可是我还干掉了满满一船的斯克鲁人，把普莱斯顿特工塞进了她的新机械身体里，我甚至还帮科尔森买了新的蕾丝小裤裤，所以我是个好人，哈哈，科尔森，你喜欢吗？” 场地中的黑卤蛋听到这里，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脱发的下属，小声道：“死侍给你买了底裤？” 然而科尔森渐渐地顺着椅子向下滑，捂着脸似乎打算躲到桌子下面去，他根本不想回答局长的这个问题。 因为当时情况很复杂，只要知道那是死侍手里那枚无限宝石导致的误会就好。 笑了一阵之后，死侍平复下来，歪着脑袋继续说： “我能说什么呢？有时候某些事情就发展得特别快，但你们要明白，电影的长度是有限的，不可能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播出来，而有些人确实会没有几个镜头。” “但大家只要不停地看着我就好，罗根，看到我了吗？负音波总是说脏话弹头，我在这里，对了，还有专杀变种人为乐的‘净化者’组织成员，都看着我。”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我的美人，夏坷垃！” 死侍模仿着钢铁侠的动作，骚包地举起了双手，同时塔外的鞭炮和场地中的烟花也全部同一时间燃放，新娘入场的音乐也响起了。 今天哈莉帮他选择的bgm叫做‘猪八戒娶媳妇’，他觉得挺带劲的。 又是锣又是鼓的，还有唢呐，多喜庆的音乐。 马戏团一样的会场变成了一片林间空地，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里很像是金宫花园内的景色。 在过去，这美景只有神灵和很少数强者才有机会看到，但今天，人人有份。 “砰！” 随着一阵紫色的烟雾突然在高台上喷出，那魅魔女王就像是魔术师胡迪尼一样出现在台上。 她穿了一条大红色的旗袍，还戴着一顶黄金凤冠，东西结合的风格她也能驾驭，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霸气。 和很多新娘害羞或者紧张的情况完全不同，她笑着迈开大步走向死侍，高喊道： “我来了，我的挚爱！我都快等不及了！” ........................ 距离高台大概三公里之外的一处圆桌上，苏明平静地看着远方的小黑点在高台上蹦蹦跳跳，不时地，他会点点头，就像是为表弟高兴。 “看视频转播还要抬头，实在太累了。” 哈莉趴在桌子上，试图把自己的脑袋旋转起来： “不过我猜你表弟有连续自发性失忆的毛病，他现在正在自己的婚礼上唱‘小丁丁赞美曲’？我想问问他从哪里找的词作者？”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雇佣兵从来都没有蜜月，讲究随性而为，糖豆。”安抚了哈莉之后，苏明看看身边的至尊小超人，和他继续说话：“所以有人说自己看到罗蕾莱又回到了达克赛德身边，这能确定吗？” “52频道的那只蚂蚱告诉我的，我不确定，但我想应该转告你。”至尊超反而对于婚礼有点向往，他一直看着天空上的投影转播。 丧钟眯着眼睛缓缓点头：“我会安排人手核实的，不过，不用急于一时。” 丧钟这一桌基本都是dc的人，只不过多了黛西和卡萝尔她们几个，此时女士们正在闲聊关于制服和化妆方面你的事情。 几乎没有人听死侍说了什么，因为就算听了，也差不多都是废话。 但时间还在流动，灾难总会有到来的那一刻。 “我宣布，我和夏坷垃正式结为夫妻，现在我可以吻新娘了！” 舞台上的死侍兴高采烈地摘掉了自己的面具，夏坷垃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投向空中。 韦德笑着在空中旋转了七百二十度，又反向转体七百二十度，就像是跳水运动员一样做着种种舒展的动作。 因为夏坷垃把他丢了数百米高，所以做动作的时间很充裕。 在一系列的杂技之后，她稳稳地接住了他，两人上演了埃菲尔铁塔颠倒式kiss，这时副官直接来了个近距离特写，投放在天空中的投影转里，还把那滋滋的吸吮声放大了。 “呕！！！” “呕！！！” “呕！！！” “呕！！！” “呕！！！” ...... 99.999%的宾客们在看到死侍那仿佛稀牛屎伴着无花果酱般的真容后，在几秒之内就全吐了，一时间，场面竟有了巨型音乐喷泉此起彼伏的那种感觉，因为猪八戒娶媳妇的bgm又响起来了。 第3597章 狂潮 “bravo，斯莱德，精彩的表演。”路西法缓缓地翘着二郎腿鼓掌，脸上带着充满恶意的笑容，地狱之火在他的双眼中燃烧着：“哪怕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几十万人一起呕吐的场景，这，很精彩。” 地狱之王没有吐，即便他带来的众多恶魔中除了麦子都吐了，包括苍蝇王别西卜在内。 可路西法本人依旧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在相邻的圆桌旁，优雅地抽着烟的同时，继续和丧钟说话。 作为世间的第一道光，还有此世之所有恶的集合体，恶心自然也是路西法的好球区，他甚至喜欢种种常人无法承受的玩法，越恶心，越有趣。 很显然，他也相当欣赏八戒背媳妇的背景音乐，脑袋还随着节奏一点一点的。 “感谢夸奖，前撒旦陛下，不过你最好抬一下脚，呕吐物海啸要来了，你不会希望自己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泡水的。”苏明笑着漂浮了起来，他有原力，能够把自己一桌上需要帮忙的人连椅子一起都抬起来。 说是海啸是有点夸张，但那混合了几十万人呕吐物的洪流涌动过来，同样足以漫过人的小腿。 天朝有句话叫‘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苏明猜想，如今这现象大概就是一种浅显的解释了。 “哦，谢谢。”路西法优雅地盘腿在椅子上，脸上还带着坏坏的笑容：“不过我很好奇，你把自己表弟的婚礼搞成这样，那么该如何收场呢？” 话音刚落，呕吐物就流过了两人的脚下，带着酸臭的气味和热浪，席卷而来。 红的绿的，每个人之前吃的那点玩意，都按照密度不同而悬浮在液体的不同层次中，或是旋转着，或是漂浮着，流向远方。 这种感觉其实挺熟悉的，苏明还记得前世小学里的那种大沟槽版本的冲水厕所，当你在那里蹲坑的时候，哗啦一下水来了，就会把你前面所有隔间坑里的玩意儿冲到你面前。 现在只不过不存在沟渠，水流的方向更无序一些，而且绵延不绝。 相同的点也有，丧钟作为视力极好的人，他看见了一切，包括不知道谁来这里之前早餐吃的是包子，流过去的黄浆里还有俩虾仁呢。 “这里是tva，位于漫威宇宙，这是我的地盘。”苏明依旧平静地和路西法说话，顺便看了一眼正在干呕的戴安娜和巴里：“在这里，时间关联着现实，我只需要稍等片刻，然后......”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在大概一分钟后，人们渐渐都停止了呕吐，有些是因为吐光了胃酸，而有些人是因为昏迷了过去。 最倒霉的应该就是40k宇宙的钢铁侠，托尼在来这里之前早有防备，在惨剧发生的瞬间，他就着装了‘迪斯科’战衣，就是那套‘反丧钟’战甲。 战甲给他自动注射了镇定剂，用来对抗精神伤害，原本他是可以挺住的。 可惜，他为了凑热闹，和其他来自不同平行宇宙的‘移民托尼’们坐在了一桌上聊天，而那些托尼，可没有准备。 当他身边的两位都吐在他身上，甚至粘稠的浆液糊了他一脸之后，他还是吐了。 总体来说，忍着没吐的人不多，而且基本都在丧钟这桌上，几个女人，外加至尊小超人，达米安，永恒和无限，死亡和灭霸等人。 其他没有吐的人寥寥无几，比如x教授也没吐，即便是他坐着轮椅移动不便，双腿已经被呕吐物淹没，他还是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精神能力者就是这么屌。 还有平时就和韦德熟悉的几个人也没事，比如40k的小虫，比如出租车司机阿杜，比如好朋友电索。 另外，还有今天以超市收银员形象登场的斯坦·李老爷子，只不过他现在站在椅子上，就像是被困在大海中的礁石上一样。 可怜的辛迪也没有逃过一劫，原本她的意志力应该是可以扛住的，但她的任务是‘冒充’丧钟作为亲友出席婚礼，她坐在最前排，最靠近婚礼舞台以及一对新人的圆桌上。 当同桌的美国队长几人，瓦坎达的几人，异人族王室等人都吐了之后，辛迪还是忍不住胃酸翻滚，终究倒下了...... 不过和韦德打交道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将来吐着吐着就会习惯的，今天主要是韦德嘬夏坷垃口舌的声音就像是在通马桶，实在是有点不适合新手来试炼。 “差不多了，我只需要这样。”大概扫视了一下现场，苏明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胸前的时间宝石发出了亮光，而周围的一切污秽瞬间消失，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那些呕吐的人还能感觉到嘴角的粘稠和鼻腔里的臭气之外，什么都好。 “至尊法师，谨慎使用你的力量。”圆桌对面披着兜帽遮掩自己真容的‘无限’抬起了头，她黄黑相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嫁接时间线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不是人类随便能够动用的。” 就像是她说的一样，丧钟的操作很简单，运用时间宝石和tva的能力，从另一条平行时间线上，剪切粘贴过来一个‘没人来参加婚礼’的崭新场地。 用那个来取代当前这一个，比焕然一新魔法都好用，至于消耗的能量，反正都征服者康留下来的。 说起来，今天死侍结婚，苏明没有给康发请帖，还感觉稍微有点歉意呢。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隔壁桌的路西法听了女人这么说，他歪着脑袋，笑着看着眼前的宇宙概念，说的话却很不客气：“人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宇宙概念的存在，是用来帮助宇宙正常运行的，你们可没权利对人类指指点点。” 撒旦这是在做什么？当时是他最拿手的事情——反抗，路西法除了是此世之恶以外，他的堕天就是世间第一次生命对无情秩序的反抗。 当有人在他面前提到什么规矩或者约束，他总会反对。 “也许你是对的，但我们会看。”无限看了路西法一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只是简短地回答。 “很高兴我们取得了共识，斯莱德，你这个多元宇宙里的概念具现体挺好说话的嘛。”前任撒旦显然挺高兴的，他就喜欢这样阴阳怪气的存在，于是又对无限说：“美女你看看我怎么样？晚上约么？” 苏明笑了一下，让副官招呼仿生人侍者们来重新安顿宾客，比如提供擦嘴用的纸巾什么的，又对撒旦说： “你们也许挺合适的，也别等什么晚上了，能去的话，现在就去。” 第3598章 吃席 “哦，看来无限大神没什么兴趣，那就不说那些啦，琴酒安排上菜吧，咱们的客人们不是都胃袋清空了吗？” 等了几秒，无限还是稳稳地坐在永恒旁边，没有任何动静，于是苏明重新把大家放回地面上，对自家女人这么说道： “对了，西红柿鸡蛋汤就别上了，免得他们看到了产生联想。” 琴酒捂嘴偷笑，她拍拍身边的哈莉和小戴，示意自己要离开一下，去看看备菜的事情。 “太刺激了，斯莱德，对于普通人来说太刺激了。”女雷神拍着自己的胸口，用逃出生天的语气说道：“如果不是我们跟死侍还算熟悉，肯定是也会遭殃的，我可不想让你看到我早饭吃了什么。” “你早饭吃的是纸杯小蛋糕，我不用猜都知道。”苏明笑了一下，让绞杀把桌上的饮料拧开大家喝：“所有开蛋糕店的人，早饭往往都是店里前一天的剩货。” 黛西耸耸肩，表示自己又被看穿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整蛊宾客的婚礼。”女雷神身边的卡萝尔像是有点头疼，两个大拇指按着左右太阳穴，不断用力。 “这是为了让大家都能有点参与感，以往的婚礼太无趣了，人们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就为了吃吃喝喝，在需要的时候鼓掌，然后就开始舞池跳舞，去搞一些社交。” 哈莉从桌面上爬了起来，她倒是很开心地笑着，给惊奇队长解释说： “可今天不一样了，一方面，人们总会记住与众不同的东西，第二，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啊？”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如果一个人吐，大家围观一个人，那么就意味着社死；可要是人人都吐了，那大家就都是一起呕过吐的老铁了，这叫快速拉近彼此关系的方法。 大家都很尴尬，为了缓解尴尬，人们的方式往往是解释，解释就需要说话，说话是沟通方式的一种。 于是现在大家都开始聊起来了，哪怕是之前的陌生人，此时也有说有笑。 就算笑容同样带着尬味，但至少是笑，不是每一天都能看到人人欢笑的。 “疯子风格的逻辑，还是那么哈莉。”波波放下了捂着鼻子的手，蹲在丧钟的腿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人呈现喷泉状，仰头狂吐的模样。 说真的，他现在有点不想吃东西，就算这里的酒席再好，就算自己饿死，也不吃。 不过他只是一只黑猩猩，没有像蝙蝠侠那种特别强大的意志力，所以全能宇宙定律之一的‘真香’定律，他根本无法抵抗。 在第一道凉菜上桌就是比他身高还长的龙虾现切刺身时，他立刻就食言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就等着仿生人厨师下刀分肉呢。 ........................ 莎拉和夏普那边没有酒席，只有西式的冷餐会；而死侍这边是典型的婚礼酒席，只不过菜色是各个国家的都有。 tva尖塔会提供所有宾客的一切所需，又多又杂的小事自然会有副官安排，尽管她一直坐在桌边看着丧钟等人吃饭，可实际上一直都没闲着。 吃席，看节目表演，等着新人夫妇过来敬酒，副官感受着人类社会的烟火气。 会场中是有点吵闹，连音乐声都听不清了，不过这样反而能够让人在混乱中感到温暖。 “达米安，感觉怎么样？”苏明把猩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让他吃饭，自己则端着酒杯慢慢地品着酒。 “很好。”大米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吐，全是依靠了罗宾王的腰带，里面有着各种神奇的药物，他有准备：“我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规模的大会，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 “只能说是我或者韦德认识的人，有时候友情这种东西，不如利益维系的关系更稳固。”苏明笑着回答男孩，今天达米安倒是有点小孩的样子了。 过去的他总是一副自己什么都见过，没有任何惊讶情绪的模样，可今天，他似乎是放松了不少。 “明白，我能喝酒吗？”大米指指桌面上的白酒，显然是想验证什么事情。 “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别喝吐了。”苏明的回答也简单，毕竟罗宾不能当作普通小孩来看，早熟的他就应该有早熟的待遇，以他的意志力来讲，酒精上瘾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对，这说的就是渣康，完全不存在意志力这种东西，此时这个贱人已经察觉到了席间的死亡不断打量他，他也对这个神秘女人有点兴趣，两人用眼神传递着什么消息。 就在灭霸的眼皮子底下，真是刺激。 达米安获得了理想的答案，他站起来垫着脚尖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小小的一杯，仰脖一饮而尽，辣得呲牙咧嘴。 可他随即就笑了，放下杯子点点头：“不怎么好喝，但很刺激，我得去芭姐那边看看，她刚才似乎吐得很厉害。” 蝙蝠女孩芭芭拉没有在主桌上，她来这里之后交了几个新朋友，此时正和乌托邦的一些变种人女孩们在一起，同样，之前的呕吐也没有躲过去。 “去吧，年轻人就多去交点朋友，而且这尖塔里什么玩的东西都有，找任何一个侍者说都可以。”苏明笑着答应，让他自己玩去，毕竟小孩都不喜欢和大人坐一桌。 经过了呕吐之潮事件后，宾客们彼此的关系都熟络多了，此时有不少人走来走去地去别桌上敬酒，开始自发进行交谈。 但菜只上了一半呢，后面还有琴酒亲自监督的烤骆驼系列...... “我出去走走，透口气。”苏明站起身来，他示意副官跟上来，同时朝桌上的客人们点点头，示意自己要失陪一下了。 永恒、无限、死亡，他们是根本不吃东西的，到了这个时候就已经准备撤退了，毕竟死侍还在和夏坷垃跳舞，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过来恶心人。 至于之前坐在旁边桌上，和丧钟几乎背靠背的路西法？已经不见了，他的位置上如今坐着的是麦姬肯，一半身体没有皮肉的女恶魔此时正在享受用餐刀切割自己眼皮的快感。 但总体来说，今天很不错。 7017k 第3599章 闭幕之时 传送出会场的大门，丧钟和副官站在了尖塔走廊的窗边，透过眼前的落地玻璃，能够看到外界远方的漆黑宇宙，还有其他犹如金色石笋般的尖塔群落。 时间之初的第一道光就像是一条丝带，横穿了苏明能看到的黑色太空，一切都显得很安静美好。 “也许很多人把今天当作你的登基仪式来看，警长。” 副官站在他身边，微微扭头之间，白色长发如水面般波动。 “我并不需要那种仪式性的东西，因为40k宇宙实际上就在我的掌管中。”苏明摸了根烟点上，他转过身背靠着窗户：“只不过我原本以为清理掉超越神族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结果发生了上古魔神们同时归乡的事情。” “是的，如果永恒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事情就会变得有点棘手。”副官抬起小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双眼中数据流动：“他们是神秘侧的高层级存在，古一大师去哪里了？” “她忙着给过去的债主们还债呢，我把鲁尔水晶借给了她。”丧钟吐出个烟圈，接着又吐出一道烟雾穿过它：“虽然永恒的账是作废了，可她几乎欠遍了所有魔神，所以现在还需要让她自己操作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先把生命力‘充值’到自己身体里，然后通知债主们来取，这需要一些时间。 “原来如此，那么警长，现在要让40k地球相对这里的时间走动起来吗？”副官请求着意见，如果想要站在这里观察时间流，就必须让它自己流淌。 “开始吧，还能稍微加点速度。”苏明再次转身回去，看向窗外：“门无处不在，我们只等杜姆的钥匙......” “如果钥匙造不好，借道绝对神族那边可行吗，警长？”副官小声说着，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呵，跟他们交朋友倒是不难，关键是当了朋友就走不掉。”丧钟发出了短促的笑声，缓缓摇头：“光是构造者和超越神族就够我忙活了，如果没有必要，就让绝对神族继续过与世无争的二极管日子吧。” 丧钟默默抽烟，而副官就静静站在他身旁，窗外的光轻柔地照在两人脸上，就像是月光一样，温和却又带着点点黑暗的感觉。 就在两人看风景的时候，一个柔软的身体轻轻贴上了丧钟的后背，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刺鼻的恶臭。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嘛，人家要给你敬酒呢，走吧，我们回去了啦，哎嘿！” “噗！” 没有任何前戏，丧钟的手当场就滑了一下，毕竟韦德今天结婚，大喜的日子就应该多看看红色的东西，比如肠子肚子那些。 看着倒地抽搐的死侍，苏明看看一旁拿着酒杯的夏坷垃，耸了耸肩。 “唉，我的新衣服。”韦德爬了起来，他今天状态不错，自愈速度也很快：“还有那么多客人在呢，还都是冲着你来的，你可不能先走啊。” “没有，就是出来透透气。”苏明把他拉了起来，向着大厅中走去：“琴酒的烤骆驼分完了吗？” “嗯？她给你留了驼峰的，听说那是最有营养的部位。”死侍挠挠头，随着动作，臭气弥漫得更严重了，而且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讲着：“说起来，咱们俩上次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她好像也烧烤了什么东西的样子，但是我记不清了，今天我好高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嗯，就像是有人用棍子搅合我的脑浆一样。” 激动，会导致血压升高，在加上韦德原本就有的脑癌，他的脑血管今天应该就像是鞭炮一样乱爆。 失去一些过去的记忆是正常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自愈的同时记忆又回来了，小事而已。 “你高兴就好，毕竟你是我兄弟嘛。”苏明拉开了和死侍的距离，率先走进会场，顿时间人声鼎沸的热气就铺面而来，现在客人们都正在兴头上：“烤驼峰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尝试的，你从小就骨骼精奇，一会给你吃。” “我好感动，直播间的老铁们，你们看到我的泪水了吗？”死侍飞快地用手指蘸上口水，在两只眼睛下面画出湿痕：“我的表哥是最好的表哥，我爱他，仅次于我爱墨西哥卷饼，加塔塔酱的那种。” 兄弟两人和新娘以及ai人形回到了圆桌旁，在永恒等人离开后，气氛就变得更加自然了，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而且久久持续着。 ...................... “别恶心我，你洞房的时候我就不旁观了，带着你的老婆去准备好的房间吧。”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在拒绝了死侍的建议后，苏明一脚把他踢飞了好几米出去，然后摆手示意他去享受自己的新婚之夜。 今天恶心的事太多了，需要舒缓一下，自己呢，准备带琴酒她们去泡泡温泉，然后再去玩会保龄球。 “哦，那好吧，这可是你的损失。”死侍做着鬼脸，随后发出了淫荡的笑声：“嘿嘿嘿嘿，为了克服我的恐惧，我今晚又要了一头奶牛，你真不过来一起玩吗？” “噗！” 回答死侍的，是一记手滑直刺，直接把人捅飞了数百米，在视野中变成了一个小点。 这下好多了，周围的空气又清新了。 “那我先告退，表哥。”夏坷垃朝丧钟点点头，带着怪物侍女们去走廊另一头捡自己的老公，很快远处就传来她的狂笑声，似乎是对洞房急不可耐了。 看着她的背影，哈莉摸着下巴点点头： “我挺喜欢她的，毕竟恶魔中讲礼貌的人可不多，那么好吧，亲爱的小蜜蜂，我们可以去泡温泉了吗？在疯狂的麦克斯世界那边，我简直做梦都想找水洗澡。” 苏明没有先回答，而是看看戴安娜，小戴作为正联成员是最忙的，而且她过去都很排斥去异世界旅游。 不过今天，她没有拒绝哈莉的建议，相反，她正和琴酒手拉手地说着什么关于砍人的经验，聊得很开心。 “那么我们走吧，副官，改造一个楼层，我要个超大的温泉，矿物类型是硫磺的就好。”苏明朝副官下达了命令，并且通过绞杀把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传给人偶。 “空间改造完毕，就在楼下，那么警长，我也能和你们一起吗？” 副官看看琴酒和哈莉她们，又看看同样留在这里的黛西和卡萝尔等人，此时黑寡妇娜塔莎也偷偷摸摸地从阴影中走出，大概是甩掉了神盾局的朋友们，偷偷过来汇合的。 “当然可以，本来早就把你算在内的。”丧钟拍拍她的脑袋，笑着回答。 7017k 第3600章 先下手为强 “进展如何？来吃点东西吧。” 地球时间的第二天早上，丧钟拿着油条和豆浆去南极至圣所探班，他今天心情不错，说话的尾音都有些上扬。 通过一道道安全门，又在斗篷的帮助下走进几百层魔法屏障，他看向盘腿坐在地板上的两位法师。 在他们的面前半空中是个悬浮着的鬼东西，它近似于一个圆形，可又有着不规则的无数棱角和凹陷，一边在发光却又一边在吸收光线，像是能量聚合体又像是物质，一看就是不该存在于现实里的物体。 披着绿色斗篷的法师坐得很端正，他盘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铁面具后的目光一直都放在球体上，哪怕装着热豆浆的塑料杯被塞进怀里，他的视线也没有一丝摇晃： “如你所见，我们在等待，这个结晶的过程比杜姆预料中要慢得多，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看着它，不能离开。” “因为它具有不定性，大师，谢谢你还送来了早餐。”卡西利亚斯则给出了具体解释，他也盘腿和杜姆挨着坐，身边的地面上还堆着一些烟头：“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如果没有‘观察’，那么它可能就会产生其他的结果，而我们这里相当于有无数只猫。” “无数可能性吗......” 苏明抱着胳膊绕着发光物体转了一圈，他用手指轻轻敲打自己的眼罩，发出微弱的咚咚响声，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过随即，他摇摇头，不再纠结于此，只是说： “那你们继续盯着吧，有别的办法也想要尝试的话，通知我一声就行，我现在准备去处理一下上古邪神们的事情。” “维度是无穷无尽的，就像是套娃般笼罩于物质和现实之外，杜姆建议你不要出外寻找，而是等待对方先进攻，然后随机应变。” 毁灭博士的建议是这样的，现在的地球40k是一个坚固的魔法堡垒，如果要对付西索恩那个级别的邪神们，还是据守最为稳妥。 另外，就算是要主动出击，也得知道那些家伙藏在哪里不是么？ 噬神者追杀了西索恩几万亿年都没有抓到，丧钟就算再强，也不可能几天时间内就锁定西索恩位置吧？ “唔，古一大师也这么说。”丧钟耸耸肩，他把手里的一大袋油条都递给小卡：“呵呵，你们当时在忙，也许不知道姚老师回来了，有她驻守地球的话，我自然可以出去尝试着找一找，找不到西索恩，我还找不到赛特吗？” 蛇神赛特相对而言应该比较好找，毕竟那家伙喜欢用蛇冠‘钓鱼’，欺骗凡人为他做任务效力。 而蛇冠是有物质存在的，找到一个帽子，也许就能顺藤摸瓜？ 另外，也许可以找赛托拉克帮忙，深红宇宙虽然算是漫威的另一个多元世界，但宅男也挺好说话的。 “古一......”毁灭博士小声重复了一下丧钟的话，像是在品味什么一样沉吟着：“既然如此，也好，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不要轻易进入‘蛇之海’。” 蛇之海维度，就是蛇神赛特的地盘，位于内层维度的某一处，据说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怪蛇。 不存在地面，也不存在天空，就是单纯的只有蛇。 丧钟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随意地摆摆手告别，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而且也没有打算去蛇之海观光。 西索恩和赛特在初代神战时期就是盟友，而如今他们要是打算合伙搞事情，就必然会意识到维山帝会想办法找他们，那谁还会躲在家里？ ....................... 在这个维度中，天地都笼罩着一片奇异的紫色，天空中那些明亮的繁星就像是在眨眼睛，永远安静地偷窥着大草原上的生灵。 一片小池塘，一片灌木丛，还有那颗孤零零立在干旱的草原中央，显得有点胖胖的巨大面包树。 “不在家吗？是去洗澡了？” 苏明绕着大树转了一圈，又抬头看看树杈，还拨拉几下及腰高的枯草，寻找自己的目标。 是的，他来找豹神了，如果想要打听些内幕消息，当然要找老资格的神灵打听，而苏明认识的地球古神虽多，可说话能让人听懂的却没几个。 其实要说最了解西索恩和赛特的，那当然是奥淑图，毕竟最了解某人的往往是他的敌人。 可惜奥淑图太高冷了，她藏着很多东西并不会说，就像是鸟类喜欢把亮闪闪的东xz进自己的小窝里。 阿戈摩托是后来被她制造出来的孩子，大脑斧是外来的神，他们都没有那‘第一手资料’。 蜘蛛神，倒也是古神之一，可它后来把自己变成了生命之网，现在根本没办法和人交流，作为它代言人的编织大师都只会天天纺线，说点谜语，也已经问过了，没用。 再下来就是豹神和虎神了，虽然当年他们算不进四大古神的排行榜，但至少老虎和豹子总比‘兽’那种野狗要强不少，他们应该知道些消息。 鉴于过去的良好关系，苏明就吃下了心形草，进入了这属于豹子的梦境。 原本是来找豹神的，但是大猫今天没有在树杈上睡觉，就一些昔日瓦坎达国王变化而成的小黑豹，趴在树上用发着紫光的眼睛看着苏明，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不过对于找不到豹神的情况，苏明也有备用计划，既然人找不到猫，就让猫来找人。 他也不绕树转圈了，就从腰包中掏出一副小板凳和一个烧烤架，取出一大块还在滴油的烤驼峰出来，点火开始烧烤加热。 人类真的不该吃这种东西，是不是营养另说，光是口感就不及格，连绞杀都不吃。 “嘤。” 绞杀表示不是自己挑食，主要是因为现在不同过去，生活条件好了，已经没人爱吃肥油了。 不要紧，只要调料够齐全，烧烤至少闻起来很香，尤其是肥肉微微烤焦的那种气味，洒上辣椒粉和孜然粉，是一种能够充分唤醒食欲的味道。 尤其是，丧钟还往上面洒了一点猫薄荷。 不管大猫还是小猫，这种东西都是必杀技之一，没有猫科动物能抗拒它们的诱惑，作为经常和霍格斯打交道的人，身上准备些猫薄荷当作以防万一的反制手段也很合理吧？ 7017k 第3601章 阴差阳错 “滴答，滴答...” 当丧钟开始烧烤精加工，头顶就有点下小雨了，因为他在树下烤肉，树上趴着的那些小黑豹们就都在流口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丧钟的身上或者脚边。 “你们过去都是瓦坎达的国王，天天不说锦衣玉食吧，至少肯定吃的不差，怎么还盯着烤驼峰了？”苏明等着豹神闻到气味回家，闲得无聊就和转生的灵魂们闲聊起来：“这可是给你们的神准备的，不是给你们吃的，去，去，不要打扰我烤肉。” 严格来说，豹神扣下这些死者灵魂，将他们转化为豹子在这里获得永生，其实也是不合程序的，因为它们本来应该属于死亡女士，是下地狱受苦，还是直接去投胎，都归那女人管。 但之前也说过，这方面更多是民不举官不究的状态，死亡是很少理会这些事情的。 像奥丁制造的英灵殿那样，暂时扣下那么多英灵准备诸神黄昏，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是他和死亡的交易，就不提了。 总之仔细想想，好像混得好一点的存在，都能从灵魂循环的途径中扣点什么下来。 转动手里的铁钎，让驼峰旋转起来，同时绞杀给上面均匀地撒着调料，看着肥肉在火焰上渐渐变得焦黄，还真的闻起来不错。 “我们知道，我们就看看，吸溜！” 一只黑色豹子这么说，但口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滴到了丧钟肩上。 鬼知道他是谁，所有转生的黑豹长得都一样，大概是特查拉的哪个祖先吧，这么说真的不是因为种族歧视。 “我昨晚可是泡了温泉的，原本身上干干净净，你们就不用给我淋浴了。” 苏明有点无奈，他从腰包里掏出几十罐斯帕姆午餐肉来，让绞杀打开给这些大猫每人分一罐： “这些给你们吃，真是的，特查拉也太不像话了，逢年过节他就不给你们烧点什么吗？说好的非洲最流行先祖崇拜呢？” “谢谢，至尊法师，你真是个好人。”豹子接过了午餐肉，虽然明显不如猫薄荷有诱惑力，但有得吃就不错：“你说的烧东西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种把祭祀仪式。”丧钟耸耸肩，又用手肘给驼峰上撒点海盐：“在天朝那边有这么个习俗，就是活人给死去的祖先们送点好玩意。” 豹子们面面相觑，猫脸上都写满了费解，他们都完全不能理解阴阳两界的隔阂是如何那么容易打通的，更别说传送物质了。 显然豹神虽然养着他们，却并没有告诉他们太多的东西，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养宠物。 这么一想，大猫养大猫算是养宠物，是不是和人类养人类当宠物的概念一样？都是把同类当宠物养。 说起来还真有点变态呢。 “啊，东方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好羡慕。”吃午餐肉的豹子抬了下头，舔舔自己的嘴唇：“我活着的时候瓦坎达还不像今天这么发达，我们的历史比起东方还是太短了。” “那是多少年前？”苏明把驼峰离开烤架，用弑神者拨拉几下火堆，又把肉放回去。 “生活在这里，对于外界的时间感知并不明显，不过我觉得应该有七八百年吧？”豹子挠头，他显然在回忆什么，不过显然他记性不怎么好，甚至忘了自己多大年纪了。 “哈，你是武者阿什查，历代国王里最长寿的那个。”丧钟有点惊奇地看着豹子，还又给了他几根火腿肠：“你参加过在昆仑举办的‘天国七都比武大会’，而且你应该认识我的老师古一。” 吃罐头的黑猫露出个笑脸，抖抖胡须：“古一大师我认识，不过我死了那么久了，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对于你的年纪来说，真是了不起。” 丧钟只是微笑，给出标准答案：“因为我是至尊法师。” 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当年丧钟来瓦坎达偷挖心形草的事。 种植草药的那个山洞就是瓦坎达的祭祀地点，里面放着历代酋长或国王的骨灰罐，记录故事的壁画上还有黑豹家族的族谱来着。 对照时间一回忆，就有话题聊了呗。 正准备和这个‘熟人豹子’多聊几句呢，视线的尽头，也就是地平线的位置上突然浮现出一道烟尘，看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这边狂奔而来。 “嘤。” 绞杀表示味道不对，不是豹神，跑来的这位带起了狂风，闻起来还有点腥臊。 就这么用神经交流的短短一瞬间，来者已经到了面前，在尘土中展露了自己的真容，那是一只巨大的白色老虎，却有着类似狮子一样的白色鬃毛。 比起豹神总是看上去笑眯眯的放松表情来说，它看上去就苦大仇深许多，面孔狰狞且布满伤痕，一双眼睛像是绿色的大灯泡。 “哎呀，这不是虎神吗？平时不都在你的山洞里睡觉，怎么今天串门到豹神的地盘上来了？” 虎神是出了名的性情暴虐，堪比人类中狂躁症患者，但苏明并不怕它，毕竟这也是只大猫，仔细看看还挺可爱的。 “原来是小至尊法师，你在烤什么？”虎神吸吸黑色的大鼻子，湿润的鼻头反射着篝火的光，它应该也是被猫薄荷的气味吸引过来的。 猫的嗅觉虽然不如狗和猪那么强，但也同样不弱，更何况是虎神这样的超凡存在。 “烤驼峰，我表弟昨天结婚，我的女人就带人烤了几万头骆驼招待宾客，结果就是，这些东西上了桌基本上都没人吃，我只能带出来看看我的老朋友豹神想不想要，对了，你看到他去哪里了吗？” “哦，他应该是去狮子辛......” 虎神盯着烤肉回答丧钟的问题，一副不断舔嘴唇的馋猫模样，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瞬间来到身边的丧钟捂住了嘴巴。 至尊法师连连摇头，目光严肃地告诫道： “那狮子的名字可不兴说啊老铁，还有那野猪，以及猫鼬还是狞獾？总之别提他们的名字。” 白虎点点头，它有点疑惑地挠挠脑门上的王字，不过还是决定不说那个话题了，它伸出巨大的爪子，弹出一根锋利的指甲戳戳篝火上的烤肉： “既然豹子不在家，那这东西能给我尝尝吗？” “当然可以，你也是我的老熟人了，虽然就打过一次交道而已......不过烤肉不能白吃，你得给我点消息，咱们来谈个条件吧。” 一边这么说着，丧钟一边取下火堆上滴油的巨大驼峰，单手举着签子，就像是举着一把宝剑般横在了大猫的鼻子下面。 第3602章 大猫的名单 猫科动物舌头上的倒刺真的非常厉害，看虎神舔着洒有猫薄荷的烤肉，感觉就像是看人类舔冰淇淋一样。 那粉色的大舌头像是毯子一样裹上了烤得表面金黄的肥肉，呼喇一下，就撕下一大片肥肉，搞得油水四溅。 “好吃，真好吃。”猫薄荷上头明显让白虎心情愉悦，他在地上打了个滚，蠕动了几下：“你想要问什么就说吧，如果我知道，肯定会告诉你的。” 苏明又取出一块新的驼峰放在火堆上加工并重新洒料，先从比较容易打听的消息着手： “你的代言人最近怎么没有消息了？” “当代的白虎吗？”虎神无所谓地低头嗦串，耳朵还抖了抖：“我不知道，可能是死了，或者掉进什么维度去了，管她呢？” 比起豹神来，虎神挑选代言人的方式就随意多了，它有一套翡翠护身符，分为三个部件，左爪，右爪，脑袋，凑齐了戴上就能获得虎神赐予的力量，成为新的‘白虎’。 无论是恶棍还是善人，只要凑齐护身符戴上，那效果都一样。 善良的白虎不会活得更久，邪恶的白虎也不会有更强的力量，一视同仁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获得力量很容易，但虎神会稍微收取一点使用费，比如把人渐渐变得沉迷于暴力，或者精神状态渐渐出现问题，以及运气变差等等不同的情况。 另外，虎神大多数时间都在这个动物梦境的自家山洞里睡觉，别指望他会为自己的代言人做什么事，连出面站台都别想。 对他来说，代言人死了就死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死了？那只说明人太弱，没别的，就是活该，死去。 “啧，当你的代言人可真是够辛苦的，呵呵，不过，三天两头换人，根本培养不出什么人才啊。”丧钟把调料都洒好，又把一串新烤肉塞进老虎爪子里。 “因为我要代言人根本没用啊，我没有需要看顾的凡世国家，也不需要什么人给我献上贡品。”虎神继续撸串，他吃得嘴角都是红彤彤的辣椒粉末：“对我来讲，代言人和储备粮的作用差不多，嗷呜。” 他吃得上头，甚至还发出带有笑意的虎啸声。 这是真的，曾经有不少白虎就是因为让虎神不开心，被后者亲自抓进维度吃掉的。 反正普通的凡人嘛，吃了就吃了，等过上几天，那三件套首饰被他拉出来之后，虎神再把它们用后腿拨拉几下，往人间随便一丢，就继续睡觉了。 因为人间一直都有白虎之神的传说，所以总会有人追求力量，要不了多久新的白虎就会诞生。 有点像是丢飞盘或者树枝逗狗一样，狗子只是馋主人手里的牛肉干罢了，而主人也不在乎一点小奖励，他想要的只是乐子。 “好吧，那是你的私事，我就是好奇打听一下而已。”苏明干脆把腰包里昨天剩下的驼峰全取出来了，堆成一座小山：“接下来我们聊聊大魔影吧，你跟他熟吗？” “啊，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西索恩。”虎神从猫薄荷的兴奋劲里退了出来，他侧身趴在丧钟面前，摇晃着粗大的尾巴说：“我和豹子都是年轻一辈的，至少比你背后的奥淑图年轻，所以当她和盖亚一起对抗那些邪神们的时候，我们只是...旁观。” 苏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自己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了解，给我说说西索恩和赛特的弱点吧，另外，作为一个魔法师，八大魔神我是熟悉，但是初代逃离地球的那些邪神，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分别是谁，能力是什么？” 这个其实不难理解，豹神和虎神都属于动物神，他们拥有的概念也很简单，就是豹子和老虎本身，属于那种没有什么特别属性，十分单纯的中立概念。 虽然不如奧淑图那样又是‘秩序’又是‘光明’的高大上，可至少不会有对立概念不是么？ 是，猫科动物和代表蛇类的赛特是有点合不来，赛特当年也是实力强劲外加人多势众，但真要打起来，‘龙虎斗’里的蛇是占不到便宜的。 “你总是自称魔法师，可我从来没见过你释放任何一个魔法，西索恩的弱点是怕光，赛特则是太热衷于阴谋。” 虎神呲牙发笑，又抓了一块驼峰过去吃，他的块头很大，完整的驼峰对他来说也就像一块牛排，一口就能吃掉： “不过你不用担心当年逃走的那些家伙，现在的叫法应该是初代恶魔或者没有维度的魔神对吧？噬神者应该把它们差不多都干掉了，大概，可能，应该吧......” “你这话说的就很没有底气啊，到底是干掉没有？”苏明翻了个白眼，自己摸出根烟来点上，也不给老虎烤肉了。 “我不知道，我和豹子都没有离开过地球，如今我们所处的‘紫色平原’也是物质界的延伸，我哪知道噬神者追着它们去哪了？” 虎神抖抖脖子上的毛，耳朵旋转了几下，这样回答道。 “那就是还要做准备了，当年逃走的都有谁？你说说，我听听。”苏明敲敲自己的耳朵位置让副官开始记录，自己也掏出一个小本子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虎神歪歪脑袋，看看丧钟，又看看他的小记事本，张开血盆大口吃下一块肥肉，毯子一般的舌头舔舔嘴唇： “那你需要几个大本子了......” .......................... “逃离地球的初代恶魔有好几万个，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当年能和奥淑图打平手的？” 半天之后的卡玛泰姬，坐在天神级按摩椅上的小胡子法师皱着眉头反问身边的至尊法师，似乎舒服不起来了。 “虎神是这么说的，他还给了我一大份名单，不过那时候的奥淑图可没有如今强大，她连维山帝都没建，也没有自己的维度。”丧钟从腰包里掏出比人还高的打印纸来，都是副官记录下来的名单。 其中不少恶魔没有名字，虎神干脆就用指甲给丧钟在地面上画了图。 都是些怪模怪样的家伙，是从没见过的那种类别。 “这可麻烦了，你有计划吗？”摩纳克闭上了眼睛，他显得有点忧心。 丧钟则平静得多，或者说他早有心理准备： “原本是打算搞斩首行动，但现在看来，不太现实，只能用备用计划，先想办法找噬神者，他是盖亚和奥淑图制造出来专杀恶魔的武器，那么就让他再派上用处。” 第3603章 缠雾之蛇 万物伊始，只有一片黑暗。 和大多数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争论话题不同，这一点是没有争议的，因为虚空的颜色早就证明了一切。 在黑暗中有了一个存在，这个存在长着眼睛，而这眼睛才看到了光。 不管是否承认，但对于盲人来说，光就是主观上不存在的东西。 只有生命认识到了眼睛可以用来看世界，那么世界这个概念才会变得具体，才有了故事。 这是一种相当唯心的说法，不过也说明，很多人崇拜眼球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有趣的是，很多拥有超凡智慧的神灵或凡人，他们只有一只眼，这就像是某种诅咒，或者是提前预付的代价。 而眼见才有故事，智者选择放弃一部分故事，将它们赶出自己的岁月，可在噩梦的深处，总有蛛丝马迹会扯着它浮出水面。 一个只有月光的世界中，漆黑的枯木就像是怪兽般张牙舞爪，虬曲的枝条以最死寂的形态出现在某双眼睛的视野里。 这双眼睛是属于一只小蓝鸟的，它悄无声息地停留在树梢上，歪着脑袋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地堡，蓝色的光在它眼中闪过。 它觉得那里有秘密，它要凑近一些。 秘密就藏在这永夜里，万年复万年，而这夜已经持续了不知有多久。 在这黑森林一样的维度中，时间本身都早已荒芜如杂草，知情者们把这里视作监狱，视作永世的封印，摈除在现实生物的认知之外，这属于神明的牢笼。 如今，它被看到了，所以它成为了故事的一部分。 蓝鸟无声地拍打着翅膀，飞向了小小的地堡顶端，这应该只是它露出地面的部分，更多的东西都被掩埋在底下，而那也许...... 可是思维中断了，一道闪电骤然落在了蓝鸟的身上，它随即像冰雪遇到高温般瞬间溶化，噗地一声坠落地面，尸体宛如一滩蓝色的泥浆。 “奥淑图！管好你的爪牙！这里是属于地札克（dyzakk）的维度，也是我们八魔神（octessence）的中立区，维山帝是想要和我们同时开战吗？！” 伴随着如同雷鸣般的怒吼，一条仿佛笼罩着白雾的巨蛇带着漫天闪电从地堡中飞出，它的脑袋转来转去，像是在黑夜中寻找入侵者并准备发动攻击。 实际上它不是蛇，本体是一条银色鳞片，长着西方龙似脑袋的鳗鱼。 毕竟是上古地球生物，长得奇怪也是正常的。 ............................. 它是人类法师经常借用力量的八魔神之一，被称为‘缠雾的蛇形’或者‘衰变的面纱’，当然出现在咒语里的时候，往往会直呼为魔神瓦尔托（valtorr）。 和它相关的魔法有‘瓦尔托的毒蛇’，‘瓦尔托的毒雾’等等一系列和水与毒有关的魔法。 前者能够召唤一大群剧毒电鳗来攻击敌人，但因为人类法师间的战斗往往发生在陆地上，所以很少有人用这个，电鳗离开水其实真不如毒蛇好用。 后者是一种毒气结合预言系的奇怪法术，被毒雾喷中的人，一开始会先看到一些模糊的未来场景，接着融化成一滩血水。 怎么说呢，给将死之人看未来景象，算是一种恶趣味吧，维度魔神们都有些恶趣味的。 瓦尔托在地球上是有代言人的，就像维山帝的代言人叫至尊法师一样，它的代言人叫做‘救世先知’（thehighseersofnox），至于其所作所为在人类看来是不是救世，那就见仁见智了。 如今的救世先知名叫大山义郎，代号‘衰变’（decay），手里有一件魔法圣物叫做‘瓦尔托的翡翠瓶’，就和至尊法师掌握的阿戈摩托之眼一样，是件效果非常不错的信物，直接将其功能看作‘外挂式不死’就行了。 翡翠瓶带有剧毒，会把佩戴者变成活尸，全身上下像木乃伊那样渐渐失去水份，变成皮包骨头的消瘦模样，最显著的副作用是脱发。 不过与此同时，持有者的自愈能力直接拉满，力量和速度也会提升一些，还会获得大量关于生与死的感悟，变成一个哲学家外加诗人。 大山义郎和丧钟一样，不算施法者，获得魔神力量后的他，更像是一具加强版的黑灯尸运动员。 只不过他虽然实力不差，可脑子和性格有缺陷，导致混得很惨。 现在‘救世先知’每天都伪装成普通人去上班赚钱，就职于日本的斯塔克富士川分公司，是一条悲惨的公司狗。 早上包裹得严严实实去挤电车，到了公司被先辈们呼来喝去，背负沉重的业务指标，午餐只能吃凉饭团就热茶。 日本的职场压力本来就大，再加上是斯塔克工业这样的外企，内卷更是严重，其悲惨之处，懂的都懂。 他没有女朋友，没有宠物，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天天都要为通勤费和房租水电那些发愁，唯一的休闲活动就是一个人去游戏厅唱投币式卡拉ok，50日元点一首歌，还不敢唱太久，因为钱要省着花...... 你以为他也许会无法忍受，突然某一天爆发？ 那纯属想多了，这个人没有一点血性不说，还特别爱好和平，晚上从地铁站出来走夜路回家，都要把公文包抱在胸口狂奔回去，就怕附近中学里的那些十二三岁的不良少年会找他‘借钱花’。 回到家里，吃点剩饭，然后就开始思考樱花之美啦，死和菊的关系啦，如何才能不给别人添麻烦啦等等哲学问题，要是偶尔没有加班的话，他还能写几行俳句再睡觉......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丧钟对他的判断是‘完全不构成威胁’，‘平成废物’，‘留在地球上也没关系’。 ......................... 就在瓦尔托的龙首转来转去，想要寻找维山帝身影的时候，一个浑身上下笼罩白光的小小身影突然浮现于半空，缓缓落在了被夜色笼罩的黑色土地上。 穿着白色华丽羽毛构成的长裙，奥淑图低头看了看被剧毒闪电轰成烂泥的小鸟，叹了口气： “你杀了我最喜欢的一个眷族，瓦尔托。” 第3604章 只管一路去 “奥淑图！根据你和我们的约定，地札克维度用来关押曾经不敬我们八神的生物，你不能插手。” 鳗鱼一样的瓦尔托也缩小了身形，见到奥淑图出现，他表现得并不像之前那么生气，盘在了女神的前路上。 挡住了她继续前进的路，但也仅限于此。 “你杀了我的眷族。”奥淑图脑袋一歪，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小小羽毛一样的白色睫毛扑扇了几下。 鳗鱼也算是青鸟的老熟人了，当年在地球上，奥淑图还没有成为维度魔神时就认识它，那个时候的她还远不如今天强大。 “这里属于地札克，无论你要来这里索要哪个凡人的灵魂，都得经过他来和我们商量。”瓦尔托的尖嘴动动，说着标准的伦敦英语，一点沼泽地或者大海的味道都没有。 地札克是一个中立的魔神，常见魔法是地札克之球以及地札克之笼，一系列魔法都基本上是用来束缚对手行动的。 他就爱好囚禁别人，对于和主维度生物做力量交易倒是不太热衷，也不参与维度抢地盘之类的事情，所以也被称作‘地牢之王’或者‘典狱魔神’。 八大神之间不是没有矛盾的，毕竟当年都在破碎维度抢地盘，多多少少都有恩怨。 但是八魔神的实力差不多都在一个水平线上，赛托拉克最强，但他身处于深红宇宙那个不算多元的多元里，到这边来算是跨界运营，开分矿，自然是比不上大本营在这边的其他人。 总之后来地札克就充当了中间人，在一个地球星期的第八天创造了和他同名的维度，邀请八大魔神坐下来谈谈。 既然谁都奈何不了谁，那不如大家结盟和维山帝谈判，一起向主维度做放贷生意吧。 八魔神觉得可行，于是就联合起来了，维山帝觉得只要他们的魔神本体不降临地球导致毁灭就行，给主维度放贷的市场准入资格反而不用太严格，还能促进市场多样性，产生繁荣。 因此，如今的魔法体系雏形就成立了。 魔神们向法师借贷力量，以魔法和咒语的形式，过些日子再‘收款’，赚个差价。 在那之后，地札克维度就被作为了八魔神的会议场所，八魔神为此向地札克支付囚徒和罪犯当作报酬。 有时候凡人欠了八魔神的债还不上，或者指名道姓地对八魔神口吐芬芳，这些家伙原本会被灭杀，但现在只要抓来，当作报酬支付给地札克，反而形成了双赢。 “你杀了我的眷族。” 奥淑图的脑袋又歪向另一边，她把洁白的小手揣进袖管里，继续盯着眼前的泥鳅。 “不，你不能不讲道理啊，是你的眷族违背了我们当初的约定，随便进入了地札克维度，所以我才阻止了它。”瓦尔托据理力争，它觉得自己没错，因为当年的约定就是这样的。 维山帝以及他们的眷族不会被抓进地札克，但相应的，他们也不能进入这里。 “所以你杀了我的眷族。” 奥淑图就像是没睡醒一样，大眼睛仿佛没有焦距一般地直视对方，不管瓦尔托几路来，她只管一路去，就咬死了对方杀她眷族这件事。 “我们......”瓦尔托深吸了一口气，它身上缠绕的毒雾都开始翻滚。 “你杀了我的眷族。” 奥淑图化身复读机，就会这么一句，甚至不等对方说完话，又开始用清脆好听的声音开始复读了。 “好吧，奥淑图，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瓦尔托还是让步了，就算显然是奥淑图先破坏了协定，但在这个宇宙中，谁的拳头最大，那谁就说话算术。 八魔神要是同时在场，外加一个地札克，对上维山帝是能打个平手的。 但关键是其他人不在啊，就他自己和地札克，对上奥淑图那就是白给，现在可不是当年在远古地球上了，小鸟自从离开地球，实力那叫一个突飞猛进，更别说成立维山帝之后，战力更是变得深不可测。 这时东星女神才露出个笑容，她优雅地向自己身后点点头，招呼隐藏的阿戈摩托和霍格斯出来，又对瓦尔托说： “我需要你帮我召集八魔神，我个坏消息要和大家商量一下，西索恩回来了，你们要是不想被他和那些老家伙们吃掉，就最好快点。” ......................... “诸圣瞻礼之夜，完美的星象。” 洛基拖着喝醉的托尔的一条腿，行走在一片雨林中，透过密集的树叶间隙，她笑眯眯地抬头看星星，发出了感慨的声音。 “我没醉，放开我，我还能喝！” 哥哥托尔就像是一个麻袋，或者说一头死猪，在腐殖质层上留下了长长的拖行轨迹，红披风都变成了污泥色，可他还抱着自己的大斧头，一边打着呼噜一边说话。 之前兄妹二人‘有幸’参加了死侍的婚礼，当时和海拉等等仙宫幸存者们坐在一桌上，即便洛基和死侍非常熟悉，可还是没有逃过呕吐的命运，毕竟连弗丽嘉那么优雅的天后都吐了，谁能幸免呢？ 托尔没心没肺，见到酒就不要命，可以说是从开场喝到散场，今天中午才停下来。 也许是因为他喝得高兴摔了太多杯子的缘故，后来担心被死侍缠上，主动要求离开的他们被副官传送回地球时出了点‘偏差’，直接送到了亚马逊雨林的深处。 弗丽嘉和希芙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们原本就在雨林深处做直播，这还方便了，直接架起设备就开工。 海拉有朋友的便车可以搭，布伦希尔德有天马可以骑，古尔薇格甚至有丧钟送她的空间腰包，里面装着冲浪板一样的单人飞舟，每个人都有自己离开的办法。 结果到最后，只剩洛基能步行带着托尔重返人类社会。 是，她可以开传送门，直接带着哥哥回到纽约或者阿拉斯加的金宫遗迹去，可那样做就不好玩了...... 难得有带着哥哥一起散步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走着走着，不知过去了多久，她丢下托尔的大腿，趁机偷偷踢了他一脚。 洛基的脸上露出了标准的坏心眼笑容，她停下来倒不是为了休息，而是突然想要给哥哥脸上画点什么，或者对他的胡子和头发搞点恶作剧。 “九星连珠的天象，唔，那我就给你画个乌龟吧，嘿嘿。”没人知道她是如何把天象与乌龟联系起来的，但她可是洛基，每时每刻都能找到恶作剧的理由。 不过就在他从一旁捡起一把污泥，准备使坏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距离两人不远处的丛林深处传来了能量波动！ 第3605章 意外发生 “警长，侦测到全球各地频繁的空间波动，确定是异维度入侵，数量正在快速上升。” 就在丧钟和摩纳克聊着那些大老虎给的情报时，副官的投影突然跳了出来，宣告了一件听起来不太妙的事情。 她还投影出一个地球来，上面用密密麻麻的红点标注出了探测到的波动位置。 从南美的雨林到北非的沙漠，从太平洋上的海岛到大西洋的海岸，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发生波动的地点数量就超过了古一建立三圣所以来的数量总和。 “什么？这不可能。”摩纳克也顾不上享受按摩椅了，他顿时就支棱了起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那地球：“四大圣所都没有传来任何被入侵或攻击的消息，维度入侵怎么可能绕过地球防护法阵？古一大师呢？” “她还在‘神游’，虽然我看不到灵魂，但我确定她只有肉体留在卡玛泰姬，本体应该是还债去了。”副官抬了下手，又放出了在一间禅房里打坐的古一影像。 “淡定一些，摩纳克老伙计。”苏明拍拍法师的肩膀，看着地球上的情况，他倒是早有预料：“地球一直被贼惦记着，总会有这么一天，我大概能猜到是哪里的防御出了问题，副官，哪个传送地点附近有我们的人，给个近景。” 副官几乎没有思考，直接给出答案：“亚马逊河流域，雨林之中，洛基和托尔遭遇入侵者，后者仍旧处于醉酒状态。” “没关系，先看看。”丧钟点头示意先看直播，再说要不要救人的事情。 地球投影被瞬间放大，随后镜头穿过了密集的雨林植物，展现出了战斗发生的场面，一大群入侵者正在围着洛基抢攻，期间险象环生。 至于托尔，他倒是酒醒了，但没有完全醒，拿着大斧头乱砍，脚底下像是拌蒜一样。 “这...这不是黑暗精灵吗？”摩纳克立刻认出了那些袭击者，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那些黑色皮肤，脸长得像是夜枭一样，身穿黑色盔甲和白色面具的刺客们，有着非常明显的种族特征，这就是黑暗精灵。 “唔，麻辣鸡丝应该没有这本事，大概他们这一族是被什么存在投资了，用来当探路的炮灰？” 丧钟摸着自己的下巴，黑暗精灵不差，但这里没有看到诅咒战士，洛基应付他们难度不大，一群刺客想要对付一个擅长幻术的法师？还是在雨林这种环境里？ “我们过去帮忙吗？”摩纳克从婚礼上回来后就精神不佳，他虽然坐卡玛泰姬学生那桌，但还是吐了。 “不，你留守卡玛泰姬就好，我自己过去看看，我猜大概会在黑暗精灵们身上找到点线索，副官，准备投放卫戍部队，每个地点先来五千人。” 苏明身上的休闲服一阵蠕动，瞬间就变成了黑黄盔甲，随后他消失在传送的蓝光中。 ................ “为了阿斯加德！yue！” 刚落地，苏明就听到了托尔的战吼，他声音一直很大，只不过可能是用力过猛，血压一高又犯了恶心，乍一听起来，就像是他要为了阿斯加德呕吐一样。 另外还有一件事，现在阿斯加德都没了啊，世界树就剩个树根，还没长出来呢，要不要换个什么其他的精神寄托？ “绞杀！” 苏明也懒得看洛基和那些刺客们躲猫猫，直接让共生体动手，就是些普通的黑暗精灵士兵，不可能躲过共生体的猎杀。 丛林环境下，共生体搭配上一个擅长特种作战的宿主，可比《铁血战士》要恐怖多了。 黑色的触手就像是棉花糖一样瞬间绽放，一大片的立体空间被黑色触手当场笼罩，而黑暗精灵们就像是蜘蛛网里的蚊子一样，怎么也无法摆脱绞杀的攻击。 只是呼吸之间，他们就全部暴毙，一个个脑袋都消失了，只剩下雨林里的清脆咀嚼声。 “嘤！” 绞杀心情不错，昨天酒席上它都没吃什么正经东西，今天总算赶上这波了，黑暗精灵的味道真不错啊，脑子又脆又甜，吃起来像芒果。 分岔的小舌头舔过自己的嘴角，它丢下一具具无头尸体，贴着地面上的枯叶和朽木，流回了丧钟体内。 洛基这时出现在丧钟身后，原先和精灵们纠缠的幻影‘啵’的一声消失，她别说受伤了，连一滴汗都没流，全程看戏了。 只有托尔那个傻子，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脸上还画着个乌龟。 没错，就算当时看到黑暗精灵从传送通道里走出来，洛基还是坚持把乌龟画完了，用惨叫声唤醒了托尔，让他去和敌人对打。 “啊，至尊法师，我猜，咱们再次见面不是什么巧合？”洛基反手一撩自己的黑色长发，把手里的匕首收回腰后的刀鞘。 苏明勾勾手指示意她一起来检查黑暗精灵的尸体，同时回答说：“不是巧合，地球被入侵了，西索恩卷土重来，还有着一大群上古恶魔，这就是他们的试探。” “西索恩？大魔影？”洛基耸耸肩，她倒不怎么紧张，反而说起了俏皮话：“那现在能把我和母亲送回tva吗？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没吃饱，今天还有酒席的对吧？” “蜜月嘛，为了招待死侍那些留下来陪他在tva玩耍的玩伴，琴酒是安排了一个月的酒席的。” 苏明扶着自己的膝盖蹲了下去，绞杀没有从这些刺客的脑子里获取到什么情报，都是杂兵也不知道什么，所以他准备亲自检查一下这些人身上的装备： “不过，想要带着弗丽嘉去避难没问题，你们兄弟俩先帮我找找东西。” 话说回来，黑暗精灵生活的地方可真够黑暗的，记忆里他们的视线中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还有物质形体，苏明甚至都会以为他们被什么邪神给弄到虚空里改造了呢。 “一言为定哦，只是找东西啊，这个我擅长。” 洛基走近一具依靠在大树下的无头尸体，掏出自己的匕首就将对方开膛破肚，一边笑着摇头一边用卖萌的表情说着： “他是第一个走出传送通道的敌人，所以我猜他身上会有点新玩具。只是我有个疑问，我一直都听说地球的防护法阵完美无瑕，四大圣殿就算丢了一个，剩下三个也能任意构成稳固的三角形，可现在......等等，我似乎找到了什么。” 第3606章 多元的偷窥者 “所以洛基找到的是一个微型的母盒？镶嵌在一个黑暗精灵的肚皮里？” 跟着仙宫兄弟两人一起折返回去找弗丽嘉和希芙的路上，苏明和刚刚拿走发现物的副官聊着她的发现。 雨林中的环境还是老样子，几乎没有多少光，空气中还满是动植物腐烂的味道。 “我只是说有点像，技术含量没有母盒那么高，如果说母盒像是一个有传送功能的超级计算机，那么这个小东西，就是只有传送定位功能的...传送器？” 副官是在打比方，但她磕巴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其他类比物品。 脚下站定的苏明摸了一根烟点上，朝着不远处正在直播做饭的弗丽嘉和希芙扬扬下巴当作打招呼，又继续和副官交流： “四大至圣所都没有被触动，那为什么我们收到的是维度入侵警报？你的程序出问题了？该不会是昨天泡温泉进水导致的吧？” 三连提问，丧钟不是蝙蝠侠，他该提问题的时候，是会用正常问句的。 “肯定不是，我现在使用的身体是‘活着的人偶’，再说就算是以前的塞伯坦身体也是不怕水的。”副官翻了个白眼，她把双手举起来握拳又松开，像是在展示自己没有生锈：“不过说起我这个魔法和科技的结合身体，你就应该想到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了。” “是能想到，可我不记得黑暗精灵有魔导科技，他们没有世界树的支持，用不了魔法，是纯粹的科技种族，出门乘坐飞船，打仗时还用光枪和手雷......” 苏明叹了口气，他看着投影中副官贴在那里的发现物影像，那东西看起来就像是盘游戏机卡带： “而且这玩意也没有黑暗精灵造物的风格，我现在短时间内想不到哪个上古恶魔在离开地球后转而玩科技去了。” 黑暗精灵什么风格？当然是黑暗啊，他们制造的物品，大多数都是黑漆漆的，偶尔点缀一些白色，那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头发和皮肤是白的。 在他们的世界中，只有这两种颜色。 他们一族的刺客就是典型，穿着黑色盔甲，拿着黑色的武器，说着黑暗的话，只有脸上扣一张没有五官，只在双眼处开两个洞的苍白面具。 “不一定是自研哦，警长，也许是哪个初代恶魔控制了某个平行宇宙里某处的一个科技文明，接着从他们那里收获到‘这个’作为贡品。” 副官把卡带翻了个面，让它凭空旋转起来，伸出无数的机械臂分解检查它，同时说着： “接着多元宇宙对撞，只剩下咱们一个物质世界可以依附，这个魔神就来了，他想要在40k宇宙落脚，于是就把这些小玩意赐予了黑暗精灵，让他们先打个前站？” “是有这种可能性，但我不喜欢，因为这就意味着原初恶魔们人人都可能做到这一点，这线索没有了指向性，等于是废了......等等，指向性，副官，古一大师的灵魂现在在哪里？” 丧钟看着洛基和托尔过去和母亲交流，他似乎有了思路，转而问起了古一大师那边的进展。 “因为维度入侵警报被大范围触动，她已经回到卡玛泰姬坐镇了，需要联系她吗？”副官暂时没有思路，于是她很自然地放弃了思考。 “当然，我突然有了点思路，想起了古一建立的地球防护阵体系，并不是阻拦了所有的维度交通途径。”回答问题的他笑着深吸了一口气，嘴上的香烟就像是烟花棒一样窜着火星烧到了烟蒂处，他掐灭烟头收好：“确切一些来说，是她特意留下了一些通道，专供某些人进出主维度，我要找她核实一下。” .................... 通讯立刻接通，对面的古一正在喝着茶水，盘腿坐在大书库里翻书看，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似乎无论是什么情况，她过的都是慢生活，这种生活节奏让别人看到都会不由地心生向往。 “你说的没错，斯莱德，我确实预留了一些通道，专门供某些存在进出各层维度，吸...”听了丧钟的问题后，古一喝了一口茶水，是她喜欢的酥油茶，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可是我想不出他们有帮助上古邪神们的理由。” 就是泡茶的人变化有点大，古一瞄了一眼穿着紧身黑皮裤，上半身光膀子油光铮亮的莫度。 “别猜哑谜了，老师，把你身边的哈米尔他们都搞糊涂了，我们这里说的是‘观察者’。他们也许不会主动帮助邪神，但他们的战斗力太差了，如果......” 一边说着话，苏明一边伸出手掌，快速地做了个反掌向上的动作，意思就是说他们被车翻了。 漫威宇宙观察者，俗称大头娃娃，就是一群披着蓝斗篷到处搞偷窥的家伙们。 他们往往和生命法庭的狗仔‘记录者’们相伴，共同记载着多元中不同宇宙，不同时间线，不同维度和位面的发展情况，然后把这些资料汇总起来，自己同族们看着玩。 不做什么，就单纯看看，说起来是比较无害的，有些时候要是方法对了，甚至还能让他们帮上点忙。 熏香的青烟飘荡在大书库中，油灯下的古一摸摸自己的光头，她本想说点什么，但想起观察者们的战斗力，她突然觉得丧钟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观察者是既懂魔法又懂科技的高级种族，毕竟在他们看来，那也只是宇宙能量的不同表现形式，古一当年就算不给他们预留通道，他们自己也有办法偷偷钻进主维度来看。 他们能够通过不同现实宇宙之间的晶壁缝隙旅行，偷窥整个多元甚至更大的范围，翻越魔法维度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障碍，所以还不如作为至尊法师，主动送给他们一些能够进入主维度的‘凭证’，算是交个朋友。 “我联系一下他们，如果多元已经垮塌，他们应该都集合在我们的宇宙里了......”古一坐在蒲团上就开始抬手比划，动作有点像是打太极拳，但散发金色光芒的多重法阵就在她面前飞快形成。 第3607章 观察者们 看着古一开始联系人员，苏明闲着也是闲着，就趁弗丽嘉她们关了直播收拾东西的功夫，过去摆弄她们不知道从哪里抓来做烧烤材料的蟒蛇，顺便回忆一些东西。 观察者这个种族，其实发展的途径和构造者有点像，只不过作为‘宇宙长子’的构造者们有着更多的干涉主义倾向，他们恰好相反。 作为宇宙诞生后没多久就发展到高度文明的种族，他们应该和宇宙长老会的那些幸存者们同辈，而且还更强一点，至少没有灭族。 当年观察者们社会高度发达，吃穿不愁，人人都到达了高级的生命形态，虽然做不到彻底不死，但基本上都是长生了。 不再依赖物质，没病没灾，多元宇宙中的平行世界随便跑，看起来很幸福对吧？ 但很快，他们陷入了哲学上的迷茫。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是谁？我们要成为什么？我们该怎么干？’ 掌握了强大的能力后，却没有相应的思想指导，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所以观察者们决定开个会，来寻找自己一族未来的发展方向。 是离开多元宇宙，进军更高层级的超大宇宙乃至全能宇宙？或者是深挖自身所处宇宙的潜力，然后等待厚积薄发？再或者是找点娱乐项目，大家开始享受？ 观察者们不依赖物质，所以军国路线一开始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他们无需和什么人开战，就能满足自身的生活所求。 要说享受吗？可什么东西都吃过见过了，其他种族玩的那些什么虚拟游戏啊，人造玩偶啊，都是大家玩腻了的，也没劲。 搞科研社会吗？可是科技已经到了多元级别的极限，要是不走出去，在这里取得不了新进展，没什么意思。 当时会议上，一个个方向被提出，又被一个个否掉。 反正苏明出于恶意猜测，观察者们可能原本都有乌黑浓密的头发，就是那时愁得看到不自己一族的‘道’，人们大把大把地薅头发，把自己薅秃的。 总之这个会开着开着，到最后就剩下两派了。 一派的代表是著名观察者尤阿图的父亲伊库尔，他的观点是‘应该先富带动后富’，帮助别人是最快乐的。 他建议大家用观察者的科技，去帮助宇宙中其他的种族发展，大家能够成为别人的英雄，到时候别人感谢咱们，是不是心里美滋滋？ 而另一派的代表是冷静派的厄姆，他的观点是观察者就应该高高在上，不和低级生命打交道，他们不欠任何人的，没必要去满宇宙做好事。 但大家问他，如果不支持伊库尔的建议，那该干什么去，他又说不出来别的计划了。 于是会议结果就定下来了，不过，不能一上来就大规模地搞这些，先得找个文明实验一下究竟行不行得通。 观察者们随便挑选了一颗名为伯斯里克斯星（prosilicus）的星球，通过传送降临，接触了当时还处于石器时代的土著文明。 观察者文明的科技发展太快了，他们都实现肉身多元旅行了，当时宇宙中大多数的种族还都刚刚萌芽呢。 伯斯里克斯星上的土著种族，长得有点像是《宠物小精灵》里的豪力，当时他们看到有一群大光头带着夸张的光影效果从天而降，那是相当懵逼的。 好在这些土著已经有了自己的语言，虽然简单，但观察者们已经可以用超凡的科技设备和这些生物交流了。 伊库尔看到这些原始部落人生活在石窟里，面临饥饿、疾病、身体老化、寒暑侵袭，天天都有人因为种种因素死去，感觉很痛心。 他明白什么叫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他带着观察者们，开始教导伯斯里克斯人科技。 之前说的那些毛病，说白了都是穷病，穷的根本原因就是生产力不足，生产资料落后所致。 石器嘛，这种工具能提供什么生活帮助？必须淘汰掉换新的。 可是观察者们自己使用的宇宙能量又太高级，这些原始人的脑容量可能装不下。 那就折中一下吧，选个不那么先进的技术教他们入门，然后从长计议，反正最多几代人，搭配上基因修剪技术，就能实现集体的社会进步了。 于是伊库尔和族人们，就把便携式冷核聚变的知识，通过某些设备灌输给了原始人们...... 原始人们得到核聚变科技，这下牛啤了。 要去搞食物？核动力机器人去；要去探索星球？坐核动力飞行器；在家里想要休闲娱乐，那么核能发电让他们想要玩什么游戏设备都能带得起来。 这都不能算是大踏步进小康了，可以说是直接飞进了未来时代。 伯斯里克斯人们前一天还光着屁股到处找野果充饥呢，第二天就躺在了几千平米的个人豪华大床房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有互联网节目可以看，玩当前宇宙中最新的电子游戏，智力被药物和宇宙能量提升，大家的寿命也翻了几万倍。 好开心啊好开心。 观察者们也没有高高在上地冒充神明，他们只是把自己当作伯斯里克斯人们的朋友，真心实意地帮助这个文明发展。 见到新的兄弟种族很满意这个情况，他们同样很满意，觉得自己找到了未来的发展方向，那就是文明的传播者，帮助所有生物实现梦想。 嗯，先回自己家里开个会，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步骤吧，看起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宇宙能量的使用方法教给伯斯里克斯人们了呢...... 如果这个故事向好的方向发展，观察者们也许会成为最早的‘联邦组建者’，帮助一个个文明种族步入星海，接着大家一起携手并肩成就一番全能宇宙的大事业。 可真要那样，这就不是漫威了。 观察者们是那么高兴，回家开了会之后，就各自分头去汇总科技去了。 哪些是要教给新朋友们的，哪些还要再等等，庞大科技树的每一条分支都包含数万种基础项目，都得挑选一下，免得兄弟种族走当年自己的弯路。 他们是如此专注于筹备，以至于忘记了继续观察星球上的状况。 大概一两个月过去，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家决定去伯斯里克斯星上看看，带新朋友们去多元宇宙中兜兜风，长长见识也好。 可是传送到地面后，大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原本山清水秀的伯斯里克斯星此时已经被烧成了玻璃球，别说生命的痕迹了，那辐射的浓度甚至让观察者们自己都感觉身体不适。 原来观察者们刚离开没几天，伯斯里克斯人的内战就爆发了，从公有制部落社会飞跃进未来的他们，理所当然地产生了名为‘私心’的东西。 道理很简单，土著们简单的头脑也能想到的简单逻辑。 举个例子来说，那就是看电视很开心，可自己有电视，别人也有电视，大家都看一样的节目，享受同样的快乐。 那么大家都在笑的时候，和大家都不笑时有什么区别吗？完全表现不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啊。 不如，把别人的电视抢过来，笑着看别人苦逼，这样就有了双倍的快乐，再加上别人失去电视，陷入了悲伤这种负面情绪，自己这边一下就变成四倍的快乐呢。 抢东西，这个原始人最在行，为了生存他们过去经常抢东西。 心动不如行动，至于现在怎么抢？ 观察者们似乎说过核能对无防护的碳基种族很危险，不应该作为武器使用......对吧？ 7017k 第3608章 失联 总之事情就这样，观察者们在意识到自己是导致文明消亡的罪魁祸首之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伊库尔的帮扶之道被全面推翻，善良的观察者们不愿意看到悲剧重演，他自己没过多久也因为抑郁症自杀了。 而厄姆的旁观者理论自然就占据了上风，他提出了一种更佛系的理念，那就是大家只观察宇宙，不干预任何文明的发展，然后把‘观察过程’本身当作自己一族的追求。 分散，观察，记录，凑一起开故事会，再分散，观察......如此循环。 故事是宇宙形成的根本要素之一，讲故事，人人都爱听。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观察者种族当场解散，每个平行宇宙去上一个或者几个观察者，就到处偷窥收集资料，准备聚会时和同族们分享。 当然，话是这么说的，大多数观察者也做到了这一点，唯独一个观察者例外。 那就是尤阿图，或者也有翻译叫蛙图或者乌尔图的，他作为伊库尔的儿子，被分配到了地球616这种好地方。 他虽然嘴上说着‘我们是观察者，只观察不干涉’，可看过漫画的人都知道，就没有比他更爱掺和大事件的观察者了。 灭霸想要进攻地球？尤阿图马上给复联报信。 希阿人要向x战警就凤凰事件开战？尤阿图马上去找变种人们通风。 维度魔神多玛姆要袭击主维度？尤阿图立刻去找至尊法师告状。 总之，他亲近人类，虽然不会重蹈他父亲拔苗助长的覆辙，可却一直在为地球文明保驾护航。 至于地球40k的观察者，苏明很早以前见过一次，就是霍华德大儿子的那事，当时丧钟还拆了一个记录者机器人来着。 至于现在，要是观察者们逃过了宇宙碰撞，都汇聚起来的话，应该也都在40k宇宙的某处了。 具体在哪说不好，有可能是太空中某个小行星上，有可能是无人的废弃维度里，甚至还可能是趴在宇宙晶壁外面偷看呢。 他们的聚会地点是人类猜不到的，毕竟算是高层级的种族嘛。 “联系不上，斯莱德，可能要辛苦你去找找了。” 通讯影像另一边的古一这时放下了双手，她的面色凝重了不少，认真地看着丧钟： “我去过几乎所有的平行宇宙，认识几乎所有的观察者，但我现如今一个都联系不上。” “唉，联系不上，八成是挂了，我去死亡那里找找有没有他们的灵魂？”苏明放下了手里一分熟的蟒蛇，让副官传送‘仙宫一家人’返回tva避难，自己叹了口气。 “行不通，他们没有灵魂。”古一一句话就把这个计划堵死了，宇宙中确实有不少种族拥有灵魂，但也有不少种族没有。 观察者们就是后者。 “没关系，我还有备用计划，你找不到他们，但我有路子。”苏明笑笑，示意老师放宽心，自己现在才是至尊法师：“通讯先撂了啊，你要去华西村逛街的话就问哈米尔要钱。” “嗯？我为什么要去逛街？难道在你看来我就应该在这种时候悠闲着？”古一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奇怪地询问，她一直都搞不懂丧钟的脑回路是什么。 擦手的苏明给出了解释，他让副官也把自己传送回tva，在蓝光中解释说： “不是只有我们能感觉到维度入侵，能做到这一点的地球法师多了去了，更别说也许还有各种目击者和幸存者，现在暗网上的神秘侧论坛应该是已经闹翻天了，大家都会积极发表自己的意见......” “懂了。”古一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所以我出去悠哉逛街，反而能表现出卡玛泰姬对此危机胸有成竹，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就是你们年轻人玩的那手机app，上面能发照片和短视频，人们看到我还很轻松的话，他们就不会轻易倒向邪神们。” “就是这样，您老现在就是定海神针，呵呵，法师们平时和谁做交易，我基本不管，但现在嘛，情况变了。虽然不能强迫所有人都去信仰维山帝，可至少不能让墙头草们倒向另一边吧？” 苏明也笑着回复她，行走在金碧辉煌的走廊里，向着婚礼会场的大门： “除了这一点，还因为华西村距离卡玛泰姬足够近，处于同一条地脉上，真要出了什么事，摩纳克也能顶个几分钟，你再做临时反应也来得及。” “要说把握人心，我还真是不如你。”古一欣慰地点点头。 她就像是丧钟安排的一样，向着身边的哈米尔伸出了手掌，还很熟练地搓搓指头。 在山下的村里，钱不一定能买到魔法材料，但买些吃喝穿戴或者电子产品是没问题的，反正古一这次是不打算喝芦荟汁了。 面对夸赞，丧钟只是笑而不语，微微点头示意后，就让副官切断了通讯。 他自己回到了死侍的婚礼现场。 死侍和夏坷垃正在这里和朋友们吃午饭呢，反正表哥准备的蜜月流水席，不吃白不吃。 桌上就是司机阿杜啊，黑人瞎子老太婆啊，电索啊，青少年总是说脏话弹头啊，还有愚侍、模仿大师、鬼面等等韦德的雇佣兵朋友。 美国队长昨天吃了席就哭着离开了，死侍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他看到丧钟回来，站起来高兴地挥手喊话： “表哥，我们在这里，来嘛，和人家一起吃饭饭呗~~~~” “噗！” 猫头鹰匕首不知道为什么飞出了数百米，插在了死侍脑门上，将其精准击倒。 随之绞杀顺着地面流动了过来，缠住刀柄晃了晃，把武器拔出来捡了回去，这时丧钟的声音才传来： “手滑了，现在我这边没你的事，坐下吃你的东西，当你的新郎官。还有，你再敢说恶心人的叠词，我就把你的小心心和小蛋蛋挖出来当小泡泡踩，再喂给小牛牛嚼着吃。” 死侍从地面上做了起来，看向没人的地方，摊摊手：“这就是双标吧？黑暗，表哥太黑暗了。” 苏明懒得理他，只是向着大厅的角落处走去，那里有个穿着收银员服装的老人，正在吃一碗清汤牛肉面。 7017k 第3609章 极寒地狱 “呵呵，李先生，吃面呢？好吃吗？” 丧钟带着亲切的笑容坐到了老人的身边，还掏出一罐威尔逊辣子油放在桌面上推过去，示意老人家可以加一点进去试试。 老人警惕地侧了侧身子，把碗往自己面前移动，又用胳膊挡住碗边，就像是怕丧钟搞恶作剧一样： “还行？不是，你到底有什么事？就不能让我这个老人家清静一会吗？” “没什么大事，你完全没必要吃清汤的，又不要你的钱。”苏明向椅背发动战术后仰，靠坐着翘起二郎腿：“就是跟你打听个事，你知道观察者们在多元碰撞后，迁移到40k宇宙的聚会地点在哪里吗？” “不知道，别问我，没想法。” 老人低头吃面，不得不说，丧钟这里的饭做得超好，这牛肉面非常劲道，弹牙使得他快速说出了‘糊弄三连’。 “得了吧，李，我知道你曾经在地球199999和观察者们打得火热......所以，给我点料，不用直说，来点暗示也行。”丧钟挤眉弄眼地朝老人暗示着什么，一副不给糖就要捣蛋的模样。 老人推开了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看向丧钟，擦着嘴想了半晌，说：“你应该去多元宇宙里最冷的地方碰碰运气。” “谢谢！”这都不算是暗示了，苏明笑着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副官，给李先生换一碗豪华红烧牛肉面，加肉。” 话音落下，丧钟随着一道蓝光当场消失，与此同时老人的面前也多了一份被传送过来的面条，上面有着大块的牛肉，冒着腾腾的热气。 看看清汤，再看看红烧酱汁，老人耸耸肩，自然选择了更好的那一碗。 ................ 在人类的认知中，绝对零度就是最低的温度了，不过这只是科学侧的观点，对于神秘侧来说，比这更低温的地方依旧存在。 比如‘冻结心灵和灵魂之地’，‘时间冻结之所’，说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寒冰魔神埃克塞隆的维度。 埃克塞隆是八魔神中的第九人，给人的感觉吧，就像是绿箭在正联的处境差不多，你把他算成八魔神之一也可以，但往往很多人在扳指头数八大魔神的时候，总会觉得少了个谁，可偏偏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过当你想要借用寒冰系魔法的时候，他的名字总会出现在咒语里。 他的本体形象类似一个身上长出触手的蓝白色巨人，出现时总是伴随着暴风雪和极速降温现象，寒冰系能力在众多维度魔神中首屈一指。 冻结时间，冻结空间，冻结灵魂，他都可以做到，当然，只是局部的时空，冰冻灵魂往往对于同级的存在无效。 反正漫威的法师要是想玩冰法天赋，就注定绕不过他，他的借贷也很大方。 欠了他的债还不上也不要紧，只不过灵魂会被拖进他的维度，被冻结后永远陪伴他，生不是生，死不是死，就这样变成挂满白霜的手办，直到永远...... 丧钟抵达的位置，是一处冰川峡谷之中，两侧陡峭的崖壁晶莹剔透，就像是水晶一样动人心魄。 天空中是瑰丽的七彩极光，它照亮了冰壁中存在的事物，那是一个个僵硬的生灵，他们带着恐惧的面容，被永远冰封在了被抓进这个维度来的那一刻。 他们之中有人类的灵魂，也有些稀奇古怪的外星物种，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都是过去欠了埃克塞隆债务又还不上的人。 冰壁连绵不绝，站在峡谷底部抬头看只能看到细细的一线天，它一直延伸向视野的尽头。 “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冻在这里了啊。”苏明感慨了一声，缓缓起飞，他说话时热气甚至都流不出盔甲，就被无处不在的寒意冻结。 “嘤。”绞杀表示还行，反正有斗篷罩着，这里给人感觉还不错。 至于那些被冻结的手办？那是他们自己欠债又没本事赖账，被抓来当玩具不是应该的嘛？ “说的没错，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埃克塞隆其实对于人类还算不错，毕竟维度魔神有个中立态度就行了。”丧钟漂浮在空中，迎着扑面而来的冰雪风暴这么和绞杀交流，随后他掏出弑神者来变出个大喇叭，朝着四面八方转圈喊话：“埃克塞隆，亲，你在家吗？” 风雪依旧，温度也没有变化，作为一个非请自来的客人，丧钟却没有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雪雾之中。 “埃克塞隆亲，我是至尊法师丧钟，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他又加大了一些音量，然后...... 然后就引发雪崩了，冻结者手办们的冰川发出了轰鸣声，库察库察几下就塌陷下去了很长一段，其中冷冻保鲜的那些玩具，自然不少都变得支离破碎。 冻结的血肉就像是坠落的玻璃珠一样碎开，点缀在白雪之中，仿佛是各色的一朵朵小花。 “看来是不在，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都不说出来看看，不过埃克塞隆是去哪了呢？魔神们平时可不会离开自己的维度啊。” 对于无意中又害死了几万人，苏明心里并没有什么愧疚感，甚至还觉得这些家伙要是有意识的话，闹不好会感谢自己帮他们脱离这无止境的地狱。 “嘤。”绞杀表示找不到就拉倒，反正宿主都进来了，何必还要看主人在不在家？ “唉，毕竟埃克塞隆和地球法师们还是有生意往来的，在他家里乱翻也不好。”苏明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已经开始沿着垮塌的大峡谷在天空中飞行起来，寻找观察者们的痕迹。 就像是绞杀说的那样，反正都进来了，就参观一下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嘤。” 大概飞行了一分钟，飞出了几十万公里之后，共生体在风雪中发出了叫声，小豆芽伸出一条触须，指向了苍白深处的某地。 它闻到了一种非常香甜的气味，就像是血肉，混合了糖浆以及巧克力以后的感觉，没有吃过，但十分诱人。 “去看看，那个方向是吧？” 于是丧钟就调整了一下飞行姿态，朝着绞杀指出的方向而去，很快，他就在冰雪中发现了一处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第3610章 挖眼 风雪掩盖了行人大多数的活动痕迹，但对于体型更大的生物则短时间内不会被掩埋，更别说是一大堆的尸体了。 一个个光头就被冰雪微微掩盖着，可是还依旧反射着天空中的极光。 这些尸体全部都穿着白色的床单，披着蓝色的斗篷，一个个大光头铮明瓦亮，却像是垃圾一样堆在一起，少说也有几千个，铺了一条血路出来。 “全死了么？”苏明摸了一根烟出来，低头挡着风点上，吸了一口，刺骨的寒冷顿时流入他的胸膛。 “嘤。” 绞杀的意思是一个活的都没有，全都凉透了，没有温度，没有心跳。 至于是不是所有的观察者一族都死光了，那它也不知道，没人清楚观察者一共有多少人。 “啧，那就没办法了。” 丧钟走在尸体堆成的崎岖道路上，却像是在瓜田里挑瓜一样，不断用手指敲打一个个光头，像是打算挑一个熟的。 走了几步，当来到一个格外高大的观察者尸体边上时，他像是获得了满意的回馈，伸手把光头擦擦上面的雪花，说： “就这个了，绞杀，看看他脑子里有什么。” 黑色的触手流向了趴在地上面朝下的尸体，从其耳朵钻了进去，随后就传来了用吸管喝酸奶一样的声音。 然而几秒之后，绞杀表示对方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尽管有这个器官，可根本作用却和人类的心脏差不多，是用来提供血液循环动力的，而不是储存信息的地方。 “哦？”苏明想起来了，观察者的大脑确实不负责储存记忆，他们所有的记忆都储存在眼珠里。 无论是科技还是对过去的回忆，凡是他们看到过的事物，都会被完美记录下来，等待着和同胞们分享这段故事。 要不然怎么会叫观察者？ 想着这些，他伸手把地上的尸体翻了个身，稍微有点冻上了，但用弑神者随便撬几下，事情还是挺顺利的。 不过当巨大的观察者翻过来仰面朝上的时候，他看到了对方的脸，那原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了两个血洞，凝结的血液已经成了冰碴，挂在深深的眼眶旁。 他嘬了一口烟，又去翻另一具尸体，结果看到的情况一模一样，这个人的眼珠也被拔走了。 是的，从痕迹来看应该不是挖，而是用力拔走的，视神经那些都没了。 “所有尸体都翻过来看看。” 他让绞杀动手，周围这么多观察者，总不会是一颗眼珠都没剩下吧？ “嘤。”绞杀立刻开始干活，要是遇到哪个躯体冻得太结实，掰起来麻烦，那就把脑袋摘下来检查。 可这里是漫威，事情往往向着预料中最坏的方向发展，附近几公里的道路上铺着几千具观察者的尸体，可全都是双眼空空，七窍流血的惨状。 死亡时间是看不出来，在一切都会冻结的维度中，这些尸体还新鲜得很。 线索断了，不过苏明只是耸耸肩： “好吧，至少我们知道黑暗精灵是怎么入侵地球的了，有人帮他们利用了观察者们的技术。” “嘤。” 绞杀不觉得就那些见不得光的柴禾棍能对付抱团的观察者们，想必应该是某个相当强大的存在出手了，才能让这些光头都死的不明不白。 “不管是谁干的，对方都很清楚观察者一族能够随意进出主维度，而且情报和记忆都存于眼球中。”摇头的丧钟敲敲自己的小臂，示意副官传送自己离开：“没有脚印，没有凶手的气味，没有残留的能量波动，挖人眼珠，这种诡异的感觉会不会是眼魔舒玛-格拉什呢？” ....................... 噗通。 黑暗精灵的尸体并不重，但它却被狠狠地丢在了地面上，就像是杀人者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不过也可以这么说吧，金刚狼昨天去参加死侍的婚礼，被整得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自然就发泄到了乌托邦的入侵者们身上。 小小的变种人岛国之上，也迎来了黑暗精灵军队的攻击，还好大家都没有在tva久留，否则今天恐怕岛上只剩下些孩子和家属，是肯定没办法应对这种战争的。 “呸！”被敌人用弯刀戳了个对穿，罗根也同时把敌人用爪子刺了对穿，对方死了，他还能站着朝尸体吐痰：“红眼病！想想办法，敌人数量太多，我们需要防守的地方也太多！” 被呼唤的镭射眼却没有给出相应的回应，他除了不断从眼镜后面发射出热视线，攻击一个个靠近他的敌人之外，再没有顾得上指挥战局。 他现在扶着剧烈颤抖中的琴格蕾，不断地安抚着对方，要她不要过于激动，免得让凤凰失控。 此时的x教授正在用精神力试图压制凤凰，所以短时间内也无法分神，反而需要更多人保护。 所以现在岛屿东边的变种人们都在各自为战，直到万磁王踩着井盖从岛屿西侧飞来。 黑暗精灵的部队确实算得上是精锐，他们甚至在被杀死时连呻吟都没有，可是他们穿戴的盔甲，所使用的武器，乃至于构成身体的元素中，都有金属成分的存在。 而这就是他们被万磁王克制的原因。 老万是人狠话不多的典范，踏空而来，双手平举，接着翻手往地面一按。 “哼！” 精灵们的盔甲顿时就变成了索命符，强大的力量挤压下，他们就像是一个个被压扁的罐头，红的白的流淌一地。 虽然其他变种人也不差，但要说大面积杀伤，还是万磁王更擅长。 战场一下就安静下来了，万磁王大概扫了一眼，就翩然离去，他还要去岛屿的南面。 乌托邦是个海上的孤岛，而此时敌人从四面八方进攻，他只能同样去四面八方救火。 不过他前脚刚走，一道蓝光就出现在x教授身边，丧钟把手搭在了满是冷汗的光头上，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血腥战场： “哦？小查尔斯，你们这边还忙着呢？” 凤凰见到丧钟到来，顿时就不闹腾了，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是想要被带出去用餐。 “呼，你来的正好，斯莱德叔叔。”x教授这才松了口气，掏出手帕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袭击了我们？” “那些你不用管，守好自己老家就行，我来是找旺达的，她人呢？”苏明笑着拍拍老男孩的肩膀，呼吸了一口充满血腥味的海风。 7017k 第3611章 魔法的奥秘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成为超级英雄？那大概是因为......我的能力是天生的，呵呵。” 灯火通明的演播室里，穿着漂亮绿色衣裙的北极星正在接受脱口秀主持人的采访，这段时日里她几乎什么都没干，就光顾着和星光去参加各种节目了。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回答，舞台下的观众们就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人面色潮红的昏了过去，似乎是完全被洛娜的笑容刺激到了高潮。 说实话，北极星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随便说什么都有人奉为至理，哪怕再冷的笑话都有人捧场，可她喜欢这种感觉。 这个世界，实在是对于变种人来说太棒了，甚至让她根本不想离开。 “哦，我们的新超级英雄实在是太谦虚了。”节目主持人等待掌声停歇，满面笑容地也开始拍马：“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阻止那五号化合物的阴谋，而过去被那邪恶公司蒙蔽的我们，其实都欠你的人情。” “呵呵，哈哈，没有啦，太过奖了，说得我都脸红了。”北极星有点小羞涩地挠挠头，她绿色的长发从指尖中滑落。 可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发言，都引发了台下一阵疯狂的掌声，人们不管她说了什么，只要她开口说话，就会有人欢呼。 没别的，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粉就是这么疯狂。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蓝光出现在舞台的聚光灯下，从中走出个穿着黑黄盔甲的男人，以及另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 “走了，北极星，我和你姐带你出去玩玩。”丧钟歪了一下脑袋，表示要带女孩出去兜风。 还不等洛娜做出什么反应呢，舞台下的民众们又开始因为这意外的一幕嗨翻了。 “哇！！！又一个超级英雄！还是能够空间传送的！好棒！”一个打扮得像是大学宅男的眼镜青年一看就很懂行，他的双眼简直如灯泡般发亮。 “他好帅，气质好冷酷，独眼也好有个性，救命！我爱上他了！”一个穿着水手服的胡须壮汉满脸羞涩，却依旧举起满是黑毛的双臂，朝着丧钟用力挥舞。 “北极星的姐姐也好美，我受不了了！我要她的所有资料！买她所有的手办！就在今天拿走我的钱！”一个看起来就营养过剩的小男孩就像土拨鼠那样发出尖叫。 太热情了，别说北极星会在这种氛围中治好躁郁症了，就连丧钟自己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些笑容。 他朝台下的人们挥手示意，顿时又有些意志力不够强的观众昏倒，被救护人员抬出了演播室。 旺达倒是一脸懵逼，她甚至还有点惊恐，因为就算加入了复仇者联盟，算是公认的超级英雄之一，可她在地球40k那边还没见过如此狂热的民众。 虽然不知道上次丧钟带着妹妹在这个世界里做了什么事，但看起来洛娜收获了一大群忠实拥蹩。 北极星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她和丧钟轻轻拥抱：“我时刻都准备着，让我们出发吧。” 丧钟点点头，看向沙发另一头坐着的星光：“那么先这样，我带着北极星离开一下，你继续参加节目吧，加油，你可以的。” 星光微笑着应了下来，她现在已经渐渐有了星味，明明只是几天时间，就足以让一个女孩脱胎换骨： “好的，老板，我会努力工作，宣传正义的。” 于是在三人又于一道蓝光离开后，舞台下又爆发了新的掌声和尖叫，他们听到了，刚才那个神秘男人就是星光和北极星公司的老板，实在太酷了！ .............................. “看起来你心情好多了。”重返地球40k的卡玛泰姬之后，苏明打趣一般向洛娜提问。 “没错，我突然发现，普通人也可以那么可爱。”北极星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笑着回答道：“我的父亲和x教授都错了，变种人和人类是可以亲如一家的，只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 她总结出来的道理，就是变种人可以用能力给别人帮忙，但必须要收钱才行。 免费的帮助，反而会让人不懂珍惜。 “我还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旺达身上的裙装在一阵红光下扭曲变形，变回了她平时长穿的牛仔裤和红夹克：“洛娜，你什么时候成大明星了？而且也不怕闪光灯了？” 她不得不承认，刚在看到洛娜坐在聚光灯下参加节目，她都替妹妹感觉高兴。 “时代变了，旺达。”北极星身上一点躁郁症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她此时显得自信又开朗，主动拉住姐姐的手走在丧钟身边：“是斯莱德帮了我，让我看到了无尽的可能性中最好的一种可能。” “好吧，你高兴就好。”旺达宠溺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抬手帮她整理一下头发，随后看向丧钟：“对了，至尊法师，你还没有告诉我，找我是什么事呢。” “我没说吗？”苏明带着两女去了食堂，准备拿点东西后出发。 “你没说，我原本正在和黑暗精灵战斗，你就突然飞过来，说没时间解释了，让我上车，让后就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绯红女巫有点无奈，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丧钟摊手，一脸无辜地从厨房储藏室里取出一些大小不等的土豆：“这样啊，那我们路上说，总之就是地球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那些事，现在来反噬曾经抛弃故事的我们了。” 无声的命令后，副官又把它们传送到了‘深寒维度’中，斗篷和灯戒保护好三人，正好落在那堆观察者们的尸体旁边。 苏明示意两女看着自己的动作，好好学习，然后他挑出两个大土豆来，塞进了其中一个观察者血腥不堪的眼眶。 接着，他扭头看向红女巫，示意她向前一步。 “好了，旺达，现在我需要你把这两个土豆，变成观察者曾经拥有过的眼睛，用你的混沌魔法，让这一切实现。” 这就是丧钟的备用计划b1，如果观察者们的眼睛丢了，那么就给他们变出一对新的来，而这些，旺达能够用魔法做到。 另一方面，西索恩归来，是肯定要向旺达讨账的，还不如把她带在自己身边，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7017k 第3612章 土豆服务器 旺达自己也许没有感觉到，但是苏明能看出来，在西索恩回归的如今，她的能力也被大大地加强了。 过去如果想要让她变个什么东西，她还要结印施法，呲牙咧嘴地稍微比划那么一会，就感觉需要很用力，才能用出魔法的样子。 但如今，几乎不需要施法过程，她刚把法印掐好，还没怎么集中精神呢，变化就完成了。 塞在眼眶里的两个土豆，在一阵红光闪过后，重新变成了死不瞑目之人该有的眼珠。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魔法这种用思想改变现实的力量，本来就是不讲逻辑的。 “很好，完美的变化，土豆和他融为了一体，成为了过去他拥有的眼睛。”一边朝红衣美女点头，苏明一边让绞杀把这两个眼珠挖出来，看看里面的记忆，顺便也尝个鲜。 丧钟如果用时间宝石也许可以获得相同效果，但那是要用x金属的能量驱动的；旺达的混沌魔法是用西索恩的力量，反正她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也不差这点。 能白嫖，当然选后者啊。 绯红女巫是儿时被选中，强制被成为西索恩代言人的，平时施法看不到任何代价，但不意味着西索恩归来的如今，这份代价还不存在。 北极星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断用手掌上下摩挲，她不太喜欢冰天雪地的环境：“就是稍微血腥了一点，这些光头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们要来看这些尸体？” 从温暖的演播厅，瞬间到达没有防护手段就会被瞬间冻结灵魂的奇妙维度，这真的不是很好的体验，忽热忽冷可是会感冒的。 苏明看着绞杀的黑色触手从尸体眼眶中拔出眼球，那眼珠带着冻结的血液，和变脆的血管与神经一起，咔嚓咔嚓地被完整取出。 球体脱离眼眶时，还发出起了奇怪的一声‘啵’，就像是把皮搋子拔出马桶时的声音。 两颗眼球被同时取出，随后它们就像是感受到彼此间的引力一样，瞬间融合在了一起，并且开始飞快地膨胀。 原本核桃大小的两枚眼球，在短短几秒之后，融合成了一个比冬瓜还大的完美球体。 就是那瞳孔中死气沉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和心思，让苏明想起了奶牛的眼睛。 绞杀开始吞噬读取的过程，苏明则看着北极星耸耸肩：“他们是多元宇宙观察者，人形的移动监控器，现在有些坏蛋想要在我的宇宙里干坏事，还破坏了这些‘监控’设备，所以我找你姐姐来帮忙修理他们，至少能把监控录像带取出来。” 洛娜挠头，她的绿色头发在极光下看起来仿佛在跳舞：“所以眼球就是录像带？有点恶心了，黏糊糊的，还......” “不，洛娜，它们只是看起来黏糊糊罢了。” 旺达怎么说也是个法师，对于猎奇事物的承受力比较强，在绞杀吸溜吸溜吃眼珠里东西的时候，她还伸手敲敲大眼珠的外壁，发出敲击冰块一样的声音： “看到了吗？它早就被冻结了，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应该是......那个谁的维度，奇怪，明明有个名字在嘴边上，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旺达说着说着，也突然露出了黑人问号一样的表情。 “寒冰魔法。”丧钟提示了一句，他让副官传送过来几杯热可可给大家喝，因为这么多观察者，接下来还要综合他们所有人的视角和记忆，这需要一点时间。 “对，寒冰魔神埃克塞隆的维度。”女巫恍然大悟，可随即又陷入了狐疑：“奇怪，一想到寒冰魔法，就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样，我自然就想起了他。可是光想着冰雪，低温这些事情的时候，脑子里却什么联系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埃克塞隆的独家防骚扰机制，他除了寒冰魔神的头衔之外，还有个‘幻象之王’的称呼。地球上冰雪太常见了，要是每个法师都能在看到冰雪的时候想起他，那他就要被烦死了。” 丧钟看着冬瓜大小的眼珠被绞杀吃得只剩一层脆皮，于是又给第二具尸体的眼眶里插上土豆，示意旺达再来一套： “所以他大概是设定了精准查询词，结合一些心灵幻术，使得只有法师们在想到‘寒冰魔法’这个关键词的时候，才能想起他。” 说起来，如今没有了世界树的支持，洛基和琴酒要是再想用冻雾类的幻术，应该就要向埃克塞隆借力了。 “我不太清楚你们说的魔神是什么，不过他好像不在家。”洛娜的脑袋转来转去，四处打量，可是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只有一片雪白：“什么人会住在这种地方啊？什么都没有，太让人压抑了。” “现在只希望别是赛特或者西索恩把埃克塞隆吞噬了，光是大魔影的混沌魔法就够难对付，再加上幻术和寒冰概念就不好料理了。”丧钟让斗篷帮忙端着热可可，小小地喝了一口：“旺达，你听到我说的了。” 听到西索恩的名字，旺达施法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她摇摇头： “其实你之前就和我说过这件事的，我有心理准备，他终究有一天是需要我面对的。”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真要是事不可为，我还有帮你跑路的备用计划。”苏明笑着摇头，示意她不要过于紧张：“只要别离开我的视线，也别想着一个人逞英雄就行了。” 绯红女巫结束了施法，她用手将红发捋到耳朵后面，笑了笑：“我虽然是变种人们派驻到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可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是英雄......对了，维度入侵这件事复仇者们都知道了吗？” “魔神回归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不过明面上，全世界都在面临黑暗精灵入侵，我的仿生人军团和帝国防卫军正在各地与他们开战，复联想要看不到都难。” 苏明让绞杀把新的尸体上眼珠拔出来，再换个视角看看问题。 7017k 第3613章 巨魔出现 “真是肮脏的生物，不管看到他们多少次，都让人觉得恶心。” 海拉甩了甩手中的黑石尖刺，从一具巨大尸体的肚皮上跳了下来，她显得心情不佳，还用手捂着鼻子。 她身边的黛西和格温侍情况也差不多，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留在tva总部陪着死侍一起度蜜月，恰恰相反，大多数人都是吃了席就各回各家的。 除了那六个平行宇宙的难民们。 之前不是因为人数太多，安顿起来土地面积不够，所以他们在那些平行世界里都住‘鸽子笼’一样的房子，现在因为时间之初的尖塔中有着更好的居住条件，所以大多数更愿意留在那里玩耍。 “先是黑暗精灵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接着刚杀完他们还没来得急喘口气，就又是这种怪物。”黛西拎着染满绿色血液的锤子，掀起红披风的一角捂着口鼻，用嫌弃的声音说：“这回又是什么？生活在下水道里的东西？他的自愈能力也太强了。” 现在几人所在的位置，就是黛西和卡洛琳租住的公寓外街道上，入眼处横尸遍野，黑暗精灵的尸体就像是烤肉一样被穿在海拉的黑石尖刺上。 海拉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呢，格温侍首先举手发言，她用看穿了一切的睿智眼神看着地上躺倒的巨怪尸体： “这个是巨魔，世界树上的原住民种族，诸位，我已经懂了，先是黑暗精灵，然后是巨魔，接下来要是再出现火焰元素生物和翅膀鸟人，那我们现在面临的就是《诸界之战》，应该没错，我看过漫画的。” 她语气虽然不是特别肯定，但小脸上还是一副先知看穿一切的表情。 巨魔一族确实是世界树的原住民种族之一，阿斯加德还是包尔杀了巨魔当年的首领，然后从他们一族手里骗来的地盘。 这个种族被驱逐到了阿斯加德的地下生活，后来奥丁还骗他们帮忙修建了金宫，答应了修好就给他们黄金，只不过一直到如今奥丁死去，工钱还拖着没有给付。 巨魔的弱点就是爱钱，他们特别喜欢守着桥头或者路口，向过往行人收过路费，尽管他们要金子也没太大用处，但这些生物就是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 从好的方面讲，巨魔一族还很擅长建筑，他们为了赚钱，还会维护自己的桥梁，以便过路费生意能够细水长流。 只不过，仔细回想一下的话，海拉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在阿斯加德见过巨魔了，他们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之前的诸神黄昏，本该生活在阿斯加德地下的巨魔一族，似乎...一个都没见到？ 顿时，她只觉得似乎是摸到了什么巨大阴谋的边缘，就像是有什么人，提前就暗中把巨魔一族给迁移走了，而且这不是丧钟干的。 另外，海拉还有个疑惑，要说巨魔的事情自己清楚那是正常的，可为什么格温·普尔会知道？这女孩即便作为一个人类来说，也太年轻了，应该没有那些阅历才对。 看到冥界女神的大眼睛看向自己，格温侍耸耸肩，她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有疑问，但她没办法再详细解释了。 难道要说你们都是漫画里的人物，而且我看过整个故事，只不过现在故事被丧钟改得七零八落，自己说的也不一定准？ “反正当年被奥丁放逐的第十界海文海姆肯定要回来了，他们形成了一个坏蛋同盟，其中有人类叛徒罗克森石油公司的ceo达里奥·阿格尔，还有苏尔特尔的女儿‘辛德女王’，魅惑女巫阿莫拉，冰霜巨人之王劳菲......”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丢出来，让懂行的海拉来判断。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黛西打断了。 女雷神晃晃手里的手机，让格温侍看搜索引擎给出的结果：“我不知道你说的克罗森石油公司是什么，但在网上根本查不到，而且据我了解，地球上的石油资源基本上都是威尔逊集团在负责开采的，琴酒过去真的收购了很多企业。” 手机屏幕上的网页是大家都用的威尔逊搜索引擎，黛西的app还是特殊版本，是能够直连副官的。 搜索结果是‘不存在’。 当副官说什么东西不存在的时候，那么基本上就不会有错。 还不等格温侍做出鬼脸来吐舌头，海拉又补了一句：“冰霜巨人那边现在是我们的盟友，丧钟在诸神黄昏中去找了劳菲背后的古神谈判，那个女神显然很喜欢地球上的综艺节目，所以小丫头这个你也没说对。” “不止如此，你好啊，姐姐，还有我的朋友们。”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洛基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随着脚步由虚转实，她带着众人都熟悉的坏坏笑容说：“女巫阿莫拉被我‘交’给墨菲斯托了，而墨菲斯托现在可不敢得罪丧钟，所以她应该也不在联军之中。” 海拉看了一眼洛基，也露出个黑暗的笑容： “我以为你会逃跑的。” “事实上，我是那么想过，不过现在让我和托尔一起坐在母亲身边，然后陪着死侍吃饭？”洛基轻佻地摇晃脑袋，一副要翻白眼的样子说：“还是免了，谢谢，我宁愿来主维度面对几万个黑暗精灵刺客。” “好吧，姑娘们...还有疑似姑娘的洛基。”格温侍捂着自己的脑袋走来走去，带着点歇斯底里的情绪说：“时间线的发展都被丧钟改变得面目全非，我知道，我只是提供一下思路，集中注意力好吗？关键在于第十界，那些海文海姆的天使，还有......” “真没有了，苏尔特尔没有女儿，至少据我所知没有。”海拉再次打断了女孩的话，她拖着自己的黑色长袍往租房走去，刚才是翻窗户出来的，烤箱里还有小蛋糕呢：“洛基你呢？” 这段时日她别的没做，要么就玩电子游戏，要么就是喝大酒，闲暇时间偶尔跟黛西学学做小蛋糕，生活得就像退休一样。 “没听说过，不过我倒是觉得有点可能性，苏尔特尔是个恶魔，维度领主，火元素生物。”洛基背着手跟着姐姐一起走，她小心地绕过了地面上的尸体，还看了看院子后面养的小马：“如果他真的把女儿藏在岩浆里，我们谁也不会知道。” “那么就联系丧钟吧，黛西，把我们知道的事情告诉他，看看他怎么说。” 海拉从窗户跳进屋里，弯腰摸摸驻守房间的斯科莫狗头，随后呲溜一下就回到电视机前方去了，继续自己的游戏。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正忙着玩符文工房呢，在游戏里种地，都比面对着死寂一片的冥界海姆要强得多啊。 7017k 第3614章 混沌魔法 “行，你们说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正在考虑，不过嘛，我还是建议你们暂时别留在纽约，哪怕去新泽西或者华盛顿dc都可以。” 丧钟一边挖别人的眼珠子，一边通过副官的信号和黛西在通讯中闲聊。 “......” 通讯那边的黛西说了些什么，她似乎不想放弃自己租来的小公寓。 “为什么？因为那里是纽约，所有的异维度恶魔，怪物，外星人，穿越者什么的，目标全是纽约，我当年把威尔逊公司总部选在长岛不是没道理的，你都不知道我曾多少次端着酒杯在办公室隔窗眺望纽约城，就看着那些城里的摩天楼如何爆炸以及燃烧。” “......” 女雷神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是语音被副官加密传送给了绞杀，而绞杀和宿主的沟通往往是无声的。 “洛基又溜出来了啊？她还真喜欢作死，不过也好，既然你、海拉、洛基凑在一起，寻常的敌人根本都不足为虑，多听听格温侍的情报，她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丧钟笑着连连点头，他转动镜头让黛西看看这边的情况，等于是给视频通话另一边的格温侍也看看： “现在观察者们都死了，我正在收集线索，忙着呢，晚点聊。” 通讯挂断，无所事事的洛娜这才凑了过来，好奇地问：“纽约又被入侵了？” “嗯，简直不用想都知道，除了大量的黑暗精灵之外，女雷神她们刚才还遭遇了巨魔。”苏明摸摸下巴，虽然格温侍的推断也许是有点问题，她毕竟就是个普通的中学女孩，有点神经质，过于依靠穿越前的记忆。 但说起来，海文海姆在奥丁挂了之后发动对九界的反攻也是很正常的，那些被称为天使的海文海姆人，外表上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实则内心就像是宇宙地精，他们自从被放逐以来就憋着气呢。 “纽约不重要，毁了就毁了吧，反正能重建。”北极星看着那边姐姐的朝土豆施法，又看着土豆变成一颗颗眼球：“不过我们现在知道这些观察者是怎么死的了吗？” 苏明丢掉了手里的眼球空壳，看着它在冰雪上摔得粉碎，成为一滩冰碴： “知道，但不算完全知道。” 说完，他让副官投影出了绞杀读取到的一些影像。 那是一群大头娃娃在这里开会，人数还挺多的，稍微有点乱，可是这些人乱中有序。 他们在争论一个关于是否要帮助人类对付强敌的议题，一开始还算正常，但会议结果还没出来，记忆中的冰雪世界突然就消失了。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消失了，因为这人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观察者看到凶手的样貌，也没有人组织过像样的反抗，他们像是山德士上校流水线上的肉鸡一样，是被批量屠宰的。 这会功夫回收了上百个眼球了吧，他们倒下的地点不同，视角也不一样，但所有人的结局就像是抠门场务给临时演员发炒年糕盒饭——糟糕得一模一样。 “你觉得这会是西索恩的攻击吗？”旺达也走了过来，她的红发上还沾着不少雪花，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快速凝结成雾。 “说实话，不太像，西索恩虽然也常用黑暗力量，但他的最优势项目是混沌力量，而且他可是最古的四神之一，是不稀罕在一群晚辈身后发动偷袭的。” 苏明摇摇头，就是因为不像西索恩或者眼魔那些‘熟人’的风格，他才觉得奇怪： “要真是他动手，这里会残留非常显著的能量使用痕迹，而且他闹不好还会题个字什么的。” 旺达活动了一下脖子，看着绞杀继续吃别人眼球的动作，又说： “那么你现在想的事情和我想的一样吗？会不会是......” “你想要问会不会是‘兽’吧？或者你更熟悉黑空这个称呼？” 苏明确实觉得这种猥琐偷袭风格很像是那老硬币，暗影魔法确实也能实现关灯一样的效果，同时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苏明抵达的时候，所有的观察者全是以‘扑街’的姿势死亡，也就是面部朝下的，说明他们是同一时间遭遇了来自背后的袭击。 是兽干的可能性很高，但唯独有一点问题： “可是我前不久获得了一块兽的骨头，我把它丢到异世界火山里去了，按理来说它没有了躯壳可以依附，恶魔之魂是无法离开所在地狱维度的。” “除非有人借给了他一个新的强大容器，十分强大的那种。”旺达伸出小手，五指分开后凭空一捏，她就用一旁的冰雪塑造出了一具人类肉体：“就像这样，混沌魔法是能够做到的。” 尽管旺达捏出来的血肉之躯几乎是瞬间就被低温冻成碎片，但她确实证明了什么。 创造灵魂，混沌魔法做不到，但要说创造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用来当容器，那西索恩简直不要太擅长这点了。 “说得好，旺达，你也学会抢答了，走吧，其他的尸体不用看了，没什么意义。”苏明招招手，裹着洛娜的斗篷就飞了过来，载上了他和女巫：“我们现在去找一个能够抗衡混沌魔法的东西，副官，启动备用计划p-3。” “抗衡混沌魔法的力量？还有计划p又是什么？”北极星歪着脑袋，她只觉得自己听不懂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旺达倒是若有所思，但很遗憾，绯红女巫不是特别擅长推理或者思考的类型，不是每个法师都能当侦探。 “混沌魔法的功效主要体现在‘无中生有’方面，是用思想创造或者扭曲某些规则来实现愿望，那么想要抗衡它的效果，我们需要一件可以把‘有’变成‘没有’的东西。” 丧钟捏扁了手里的热可可纸杯，把废纸收回腰包藏好，解释道： “至于p计划系列，其实就是‘包裹’的英文简称，我带你们去看一件我的藏品。” “在哪？” 旺达有些好奇，这次离开方式没有选择传送，而是靠斗篷的飞行，她往丧钟身上靠了靠，像是在取暖。 可谁知道苏明一摊手，表情无辜地回答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那件东xz在了自己的宇宙里，过去没想去拿，所以现在得找一找了。” “其实那是别人的东西，你是要去‘借’，对吧？”绯红女巫看穿了真相，她看了一眼妹妹，可是北极星现在还是面带傻乎乎微笑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乎事情怎么发展。 丧钟歪着头想了想，独眼看向冰雪之外的虚空： “其实我个人更倾向于用‘捡回’这个词，不过你那么说也不算错就是了。” 第3615章 寻物启事 当你想要在漫威找一件宇宙奇物，却又不知道具体该去哪里找的升级后，总有一个人可以帮上忙。 要么是东西就在他手里，要么就是他那里有相关的消息。 苏明上次来到‘虚无之地’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几十年过去，这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各种的工程设备和器械忙忙碌碌地采集着天神组头颅里剩下的体液，就像是辛勤的小蜜蜂一样飞来飞去，黄色的采矿飞船灯光就像是探照灯那样晃过凌乱的街道。 康特拉西亚如今是宇宙中著名的销金窟，那名为新伦敦的城市几乎汇聚了宇宙中所有能想到的娱乐项目，城中星炬射出能量光柱也是宇宙中最显眼的路标之一。 不过虚无之地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主要就是因为这里的特产品独一无二，那就是天神组的金色脑浆。 收藏家帝凡专门弄了一群奴隶帮他挖矿，不得不说，这个宇宙长老也许是所有同类中最会做生意的，这破地方就这一种特产品，偏偏被他玩出了花样。 燃料添加剂，保健品，药品，纪念品，只要是能往里面加一点点天神脑浆能换来附加值的产品，他都做。 工厂和生长线都在虚无之地的地下，苏明也不需要天神组的脑浆口服液来补肾，所以自然也就没必要往地下去钻了。 洛娜显然对于这样充斥混乱的地区很感兴趣，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路上来来往往的掠夺者和商贩，似乎是对宇宙中的什么东西都好奇，哪怕她没有宇宙翻译机，对于很多招牌上的文字都无法理解。 根据苏明的经验来看，绝大多数的外星人都是说英语的，偶尔有些说听不懂的语言，那就更说明是外星人了。 作为一个人类至上主义者，他看外星人的目光更像是在看商品或者猎物，这也导致面对面走过来的很多行人在看到他时，都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路。 “这里真的好科幻啊。”北极星的小脑袋转来转去，她似乎对于一些虚拟投影的广告灯牌都很在意：“这里有好多外星人，我还从来没见过外星...不，实际上我见过，只不过它们是湮灭虫，哦，还有教授他老婆。” “这里还好吧，帝凡的战斗力虽然在宇宙长老会的成员中平平无奇，但好歹也是个角色，一般情况下，暴力倾向特别严重的，喜欢抢劫的一些外星种族，是不会出现在他地盘上的。” 正说着话呢，恰好苏明看到了上次他买东西的那家店，就顺便进去给洛娜也买个翻译植入物，毕竟做生意还是要照顾熟人嘛。 在店主流着泪交出货物之后，他还友善地拍拍对方脸蛋，约好自己下次还来。 走出店铺，看到丧钟和外星人交流起来都这么顺畅自然，北极星看向他的目光中似乎又多了点崇拜：“为什么我以前就没想过来宇宙里玩玩呢？” “那要问你姐，她甚至没有带快银进宇宙里玩过。”苏明笑着继续前进，走在街道上，呼吸这里有尘埃颗粒感的污浊空气：“宇宙虽然充斥着无数的危险，但有些星球是很好玩的，比如有个星球上全是食人花，你可以在那里玩真人版的‘超级马里奥’。” “嘻嘻...”洛娜现在状态正好，她的躁郁症似乎是无药自愈，听了丧钟的冷笑话，她居然能笑得出来。 可她身边的旺达则有点走神，自从知道了西索恩归来的事情后，她虽然表现得很无所谓，但实际上小脑瓜里肯定是在思考一大堆东西。 一路上她就没怎么说话，不过这也正常，她的性格就不是话特别多的类型。 当然，要看和谁比，比起蜘蛛侠和死侍来说，那她就是个哑巴，要是和惩罚者或者月光骑士相比，那她就算是健谈得很。 “用魔法旅游虽然方便，但不确定性太多了。”她显得有些蔫巴地捋了一下自己的红发，搂住妹妹的胳膊：“你要是真的想玩，下次我们可以问斯莱德借飞船出去。” 以前的洛娜要么就是一个人蹲在黑暗角落里发呆，要么就是狂躁地走来走去碎碎念，她现在主动提出想要玩耍，旺达作为姐姐当然是鼓励的。 “没问题，飞船那种东西我有的是，你们是喜欢上面带大教堂的那种？还是不带教堂的？”苏明朝两女眨眨眼睛，指了指路口处最大的店铺，那就是帝凡的家，也是此行的目的地。 这话一出，两女顿时都露出了藏狐一样的表情，随即又都笑了起来。 轻车熟路地推门进店，柜台后面的收藏家笑着起身相迎，他张开了双臂像是隔空来了个拥抱，热情说道： “至尊法师丧钟，欢迎，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是有什么好东西打算和我交换吗？” 宇宙长老都有自己的癖好，这也是他们的心灵支柱，没有了爱好就活不下去，这个大家都知道。 但很多人不知道帝凡的妻子，宇宙长老马塔妮，就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爱好从而自杀的。 “好久不见，收藏家帝凡，今天我是来做交易的。”苏明也笑着朝对方点点头，看向柜台后面的另一个女人：“这是你女儿？上次来的时候没见到啊。” 在帝凡身边站着一个皮肤雪白，身材高挑，金色长发的女子，她穿着蓝色的长裙，店铺内五颜六色的光使得她的眼珠看起来也是彩色的一团星云。 提到女儿，帝凡那满脸笑容中也多了几分真诚的意味，他拉了一下女孩的胳膊让她上前，一边介绍道： “没错，这是我的宝贝卡莉娜，她很美吧？当然，我们的真实形态是可变的，但尽管如此，她应该还是比较符合人类审美观的。” 是的，帝凡虽然平时看上去是个爱化妆的白发老头，可他的本体形态更像是隔壁的恶魔骑士艾崔根，有点像直立的黄色伞蜥。 宇宙长老们都是不同种族的幸存者，他们的外形基本上都是怪物，只不过后来他们应该是看懂了什么宇宙真谛，所以统一都变成了人类的模样。 女人提起裙摆，微微躬身行礼，现在宇宙长老会里谁不知道丧钟是什么人？那可是多元宇宙主维度的顶级强者，哪怕是宇宙长老都会给予其尊重，更别说她这样的‘二代’了。 “是很漂亮，这位女士长得很像你。”苏明睁眼说瞎话，笑容却显得十分真挚：“我来之前你们好像在商量什么事，而且看起来不太愉快，能给我说说吗？也许我会有解决办法。” 7017k 第3616章 终极 收藏家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讲起了自己最近的发现。 毕竟之前的父女交谈已经被丧钟察觉到，要是不把事情说明白，鬼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以为宇宙长老有阴谋？ 假如被丧钟误会了，自己也许会在某天莫名其妙地死掉吧？ 随着帝凡的讲述，在店里坐下享受香茶的苏明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最近银河系里又出现了一个狠人，名叫克尔瓦克，以前曾经是地球人，但遭遇和星爵差不多。 只不过他的情况更悲惨一点，掳走他的外星人是个充满野心的势力，想要入侵太阳系来着，强迫他当带路党。 克尔瓦克是个计算机方面的天才，于是外星人就打算由此入手，先给地球人在网络上洗脑，培养更多的带路党和叛徒。 想要在丧钟占据的地球上搞宣传战，不是一般的软件能够做到的，于是克尔瓦克就被逼着天天写代码，连写了十几年，却始终绕不过副官的防火墙。 又一次克尔瓦克累得在电脑前睡着了，结果被外星监工发现，思路清奇的外星人认为睡觉是因为大脑供能不足，克尔瓦克敲键盘应该用不着下半身，反而白白浪费了能量，于是就把他拦腰截肢了。 为了提高克尔瓦克的工作效率，他们把他的下半身接在了一台小型飞碟上，不光移动速度大大增加，还能提供额外的算力，实在是非常完美。 怎么说呢，外星人往往都很难理解人类男性和自己下半身之间的感情。 总之克尔瓦克从那时就彻底黑化了，或者说大脑皮层太活跃，俗称疯了。 他认为自己落到如此惨状，是因为地球上没人来救他，于是他想要向太阳系里的所有生物复仇...... “那伙人的舰队在克尔瓦克的撺掇下出发了，他们打算要毁灭太阳系，不过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嘛，他们挑错了第一个落脚点的位置。”收藏家也和丧钟对面而坐，手里捧着茶杯：“他们发现太阳系中就没有几个文明，集中在地球和月球上，所以计划先挑个距离近一些的星球观察。” “然后呢？”洛娜追问道。 帝凡打量了她一眼，轻轻笑了一声：“他们选中的落脚点是泰坦星，并且发现了一个紫色皮肤的生物在自己母亲的墓碑前发呆，是的，就是像你们想的一样，他们主动进攻了灭霸，然后就......” “呵呵，然后就全灭了。” 苏明笑出了声，这些人也太搞笑了，连灭霸也算是太阳系居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敢来太阳系的？ “就是这样，那个愚昧的种族被灭绝了，但是克尔瓦克幸存了下来。事后他还获得了一些奇遇，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他如今有着胜过我们宇宙长老的战斗力了。很不幸的是，他更疯狂了，现在他想要向整个银河系复仇，这就导致我的地盘也面临着威胁。” 帝凡却笑不出来，他一脸无奈地摇着头，说起了自己的倒霉事，这纯粹是锅从天上来了。 “所以你打算让女儿去他身边卧底，寻找他的弱点，然后来一手背刺？”苏明结合自己之前无意中听到的事情，补完了事情的经过，这父女俩之前就在商量这个。 “我热爱和平，你知道的，至尊法师，对付克尔瓦克纯粹是为了自保，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我觉得他应该不算是地球人，不在你的保护范围内。” 帝凡耸耸肩，证实丧钟说对了，事情就是这样，他还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动机，表明无意和至尊法师为敌。 很合理，他没骗人，苏明点点头，人奸也不算是人，这个没问题。 自己已经记起这个故事了，前世在漫画里看过，是个悲剧。 无数的历史经验都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也别派异性去目标身边当卧底。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解决克尔瓦克，正好当作我们这次交易的筹码。”苏明笑着翘起二郎腿，靠在外星皮革制造的舒适沙发上：“给我他现在的具体坐标，然后我就能搞定他，作为交换，我需要你拿出‘终极抹除者’来给我用用。” “终极抹除者......传说中宇宙最强大的宝物之一。”帝凡激动得立刻站了起来，可随即又变得情绪低落：“我恐怕你是高估了我，丧钟，那样宝物我很想要收藏，但它并不在我手里。” “但你知道它在哪，对吧？你手里有另一件宝物‘宇宙阅览器’（icviewer），它能帮你找到你想要的宝物位置。”苏明依旧笑容不变，他知道收藏家有什么牌可以打：“用它找出终极抹除者的位置，告诉我，我们就算成交。” ........................ 面对丧钟提出的优厚条件，收藏家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毕竟他还算是比较心疼自己女儿的，能够不让她出去冒险当然更好。 只不过丧钟准备要出门时，这老头又凑过来偷偷说话，说等至尊法师找回终极抹除者，他可以拿宝贝女儿来换那件宝物。 这让苏明当场就笑了，立刻让副官发动传送，甚至都没说再见。 既想要把女儿送到多元宇宙中最安全的地方，还想要终极抹除者？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老头，真是想桃子吃，路西法都不敢和我谈这种条件，呵。”苏明当然拒绝了对方的交易请求，他又不是死侍，远远达不到那种色令智昏的程度。 “我也想吃桃子，这里有桃子吗？”斗篷漂浮在一处新的宇宙空间中，洛娜只听到了丧钟说桃子这个单词，她突然也想吃了。 “副官，来两罐史蒂夫代言的黄桃罐头。” 丧钟这样说着，把传送到手的关头递给姐妹俩让她们品尝，他自己则注视着远处的巨型飞船，接着拍拍当作飞毯的魔浮斗篷，让它往那边去： “再联系一下琴格蕾，那个叫什么克尔瓦克的生命体，听起来灵魂能量蛮充足的，把坐标给她，让凤凰去吃掉吧。” 对付一个跑单帮的人奸，完全不用苏明亲自触手，副官配合凤凰就足够解决了，自己还是继续专注于主线任务。 终极抹除者在另一个熟人的手里，那位平时根本用不上它，所以苏明觉得想要拿出来应该是挺容易的。 7017k 第3617章 嗷嗷待哺 群星闪耀，宇宙无疆，璀璨的各种光辉照在三人身上，斗篷就像是冲浪板一般，带着三人活跃于无形的浪尖之上，左摇右晃地飞快前进。 眼前的飞船叫做塔阿ii号，也就是众所周知的，行星吞噬者的座舰。 这个仿佛行星系大小的飞船，上一次见到时就像是吸尘器一样穿过了很多星系，将挡在路上的星球都变成了吞星的粮食。 根据宇宙浏览器的搜索结果，显示终极抹除者的持有者是吞星，所以这么一来就好找多了。 虽然苏明和吞星没什么关系，但他还有个马甲，白发死鱼眼的‘银他妈’，好歹也算是个吞星使者呢。 好久不用的马甲再次上岗就业，苏明带着两女就偷偷钻进了巨型的母舰，准备找吞星聊聊，请求他把那件道具给自己的使者玩玩。 比起藏在高层维度中的永恒他们，经常需要觅食的吞星呢，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物质界也就是主维度中，所以相对来说是最好找的，这大概也是他沦为战力单位的因素之一。 进去直接找他要终极抹除者比较方便，这母舰本身就和一个行星系一样大，还能够变大变小，要是不问人，自己在这个范围里找一个打火机大小的东西，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终极抹除者也被称为‘漫威编剧的打火机’，是专门用来烧稿子的，最显著的功能就是将‘存在’的东西完全销毁，变成‘不存在’。 具体原理不明，但人类使用工具的时候不一定需要明白其中的原理，就像用石头敲人脑袋可以杀人，可原始人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缘故导致生物死亡那样。 终极抹除者在不同的生物手中，发挥出的效果也不同，使用者越强大，抹除的范围就越广，抹除的层级就越高。 吞星本人使用的话，据说能够抹除整个多元宇宙。 但也只是据说而已，因为物质世界都是他的粮食，他没必要毁掉自己的饭啊。 所以就是这样，既然吞星把握不住终极抹除者，那就让苏明来替他把握一下。 进入了飞船，这里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大，什么东西都特别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突然进入了巨人泰坦生活的国度一样。 “这也太夸张了，喔，我的天啊。”洛娜看着眼前的一张椅子都犹如摩天楼那般，她不由地发出了感慨：“原来我们是这么渺小的生物吗？” “不要妄自菲薄，姑娘，体型巨大并不是什么优势，有时候这还是最大的麻烦。”苏明则云淡风轻，他此时已经变成了银她妈的外貌，拨拉着自己头上的白色卷毛：“计划是快进快出，要到东西我们就离开。” 飞过几十万公里，终于离开了飞船的储物间之一，斗篷的速度是快，但并不意味着这段路程就很短暂。 在犹如世界通道一样的飞船走廊里飞行，左拐右拐地高速前进，苏明一直都记得上次来时走过的路，所以这次还是挺顺利的，只不过在舰桥之中，没有看到行星吞噬者，而是另一个体型很小的生物，正坐在那王座之上。 当丧钟看到她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丧钟，小小的身影歪了歪脑袋，一脸好奇的模样问：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父亲的飞船里？” 女孩穿着和吞星几乎一模一样的盔甲，只不过看起来就要萌得多了，眼睛大得甚至都有点不成比例，就像是日本漫画里的美少女角色走错了地方一样。 “我是行星吞噬者大人的使者，我叫银她妈，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丧钟乘着飞毯来到了女孩面前，介绍自己身边的两女，又说：“你一定是伽娜塔吧？你好啊。” “嗯嗯，你好。”女孩连连点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知道是自家人之后她显得放松多了：“你有什么吃的嘛？我好饿啊。” 透过舰桥的窗户，苏明看着远处的星球：“那里有颗行星，上面应该有还生命存在，你为什么不吃那个呢？” 吞星一家直接吃星球就可以，不需要像凤凰那样杀生再吃灵魂，但星球上有生命存在，就像是点心上有糖霜一样，吞星吃起来会觉得味道更好一些。 “我不想杀害任何智慧生物。”女孩捂着肚子在王座上蜷缩成一团，她显得十分不舒服：“因为我看过父亲进食，那对于不少生命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这样啊，我有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吞星使者银她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看来时间正好啊，吞星可能是出去开饭了因此不在家，只留下了女儿在飞船上，这就更好办了。 说起来，死侍的婚礼没有请吞星，无限和永恒也没带这个兄弟一起去，真是不够意思。 “什么好主意？能让我吃饱吗？吃什么？好吃吗？你吃过吗？能吃多久？会吃完吗？”伽娜塔捂着肚子睁大了眼睛，她的小舌头不断舔着嘴唇，尽管极力克制，可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 不过从她说的地道伦敦英语就能听出来，她满脑子都是和吃相关的事情。 苏明赶紧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伽娜塔先缓缓，说这么多‘吃’字，在饥饿的时候可不是好主意，她的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跟个小瀑布一样滴落下来。 他在腰包里掏了掏，从中取出一本厚实的书籍来，递给了身边的绯红女巫，问她： “古老者系列的魔法书，你能用吗？” “我不知道，我以前从来没......这里面的知识，为什么在主动往我脑子里钻？”旺达接过了魔法书，就是不久前在dc时苏明从梅林那里缴获的那本，她刚翻开封面，书本就开始自动翻页，像是打算给她灌输什么禁忌的知识。 不过好在旺达是西索恩的代言人，她的混沌魔法属性和古老者们的熟悉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混乱，这让她没有陷入发狂的影响，只是沉默了下来。 书籍自动快速翻了一遍，随后就合上了，旺达闭着眼睛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在回味什么，又像是在恐惧某事。 好在随着一声喘息，她睁开了眼睛，重新看向丧钟时已经恢复了清明： “现在可以了，虽然感觉自己差点死掉，脑袋也疼得要命，耳朵里有絮语声嗡嗡直响，不过我可以了。” “那就好，用魔法书召唤个癌变的肉球怪物出来，地球大小的就行，先给伽娜塔小姐尝个鲜。”苏明招呼王座上的女孩过来准备开饭，这不就是解决办法嘛。 伽娜塔的食欲无穷无尽，而古老者力量所催化的癌变血肉也是无穷无尽，这正好形成闭环。 再说了，反正旺达施法用的是西索恩的力量，如今这个时期，浪费大魔影的能量还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7017k 第3618章 肉类交易 在飞船外召唤肉球的过程，几乎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那是一种你明明能够看到，但是想要在描述其过程时，却总是觉得词穷的状态。 扭曲着盘恒于虚空中的什么东西，将无形的触手展开在太空中，那畸形蠕动的血肉，就像是某位存在掌心中的糖果一样，骤然出现在眼前。 秘客比较擅长使用古老者一系的魔法，毕竟她身体之中有着血石，那是当年魔王贝拉斯科打算用来和古老者们交易的祭品，杀死无数人，汇聚血肉后形成的贤者之石，是可以用来‘接触门扉’，和那些存在沟通的。 不过旺达的魔法适应性也不差，混沌魔法能够将不可能变为可能，这也使得它泛用性极强。 只是她在施法过程中，难免受到了来自虚空中低语和呢喃的影响，鬼使神差般地，那如同地球一样大小的肉丸子上，还被具现出了粉色的缎带，就像是打扮成了一件礼物。 “怎么样？你喜欢这份礼物吗？” 丧钟看向已经急不可耐的伽娜塔，先来一波明知故问。 苏明没有深究这肉球的装饰问题，旺达呼唤古老者的造物，精神上肯定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不正常，可这也只是一个引诱计划罢了。 让她不断偷取西索恩的力量，去触碰禁忌的魔法和存在，先让古老者们记住西索恩能量的味道。 如果西索恩的精神或者意志追踪过来，就通过《克书》做媒介直接将其导向古老者，让阿撒托斯来治西索恩也不是不行。 旺达本人的状态不需要太担心，毕竟癌变宇宙的另一个旺达到了最后都能保有理智，那40k的旺达只会更强，应该能顶得住古老者诱惑。 魔法本来就是在危险中寻找力量的方式，每一个魔法师每天只要施法，都相当于在刀刃上游走。 可惜，大魔影还是挺聪明的，居然没有试图追查或者锁定旺达位置的行为，不过不要紧，还有时间，慢慢来就是。 女孩双眼中的瞳孔已经变成了畸形肉丸的倒影，口水顺着嘴角飞快流下，反射着晶莹的光。 “喜欢！虽然它看起来是活物，但应该没有智慧，我可以吃它！”伽娜塔用手背赶紧擦擦嘴，喉管位置上下耸动着说话：“你真是个好人，我明白父亲为什么挑选你作为使者了，哪怕你是个白发卷毛死鱼眼的人类，还总是抠鼻孔。” “后面那些就不用说了，顺便问一下，在你开饭之前，你知不知道行星吞噬者大人把终极抹除者放哪了？”丧钟露出了狐狸尾巴。 满脑子都是饥饿，此时被大号肉丸子诱惑，根本无法正常思考的伽娜塔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语速极快： “在靠近舰船动力室的一个储藏室里，进去以后移动最内侧墙角的一个箱子，箱子后面有扇暗门，门后面的墙壁上挂着呢，他和我都用不上那东西，但落在别人手里也不好，所以就干脆收着了。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借用它一段时间，真的只是借用。”银她妈挠挠头上的卷毛，很直接地回答说：“为了给你们找吃的，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敌人，需要用终极抹除者来解决一些敌人。” 伽娜塔看着舰桥窗外的肉球咽口水，她根本不在乎那个小小的打火机，毕竟又不能吃，刚才只是顺口一问罢了，她更在意眼前的肉丸子什么时候能吃。 毕竟是人家送自己的礼物，要是银她妈不开口邀请，自己就吃了的话，那会显得很没有礼貌的。 “这样啊，那你就去自己拿吧，你带给父亲食物，父亲给予你力量，这就是早就说好的交易嘛。”她大方地摆摆手，眼睛却一直看着窗外：“只要不用它做坏事，什么时候用完了再还回来就好。” 好了，这下‘借用’的期限就等于是无限，伽娜塔确实比吞星好打交道多了。 怎么说呢，应该说吞叔平时挨饿都习惯了，抗性比较强，警惕性也高那么一点点。而伽娜塔则因为太年轻，她饿肚子的时候脑子里就只剩吃吃吃。 不过苏明是个讲究人，人家小姑娘这么大方，他也不能差了事：“旺达，再召唤十个肉质地球出来，让伽娜塔小姐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 伽娜塔离开飞船去太空中当吃豆人了，就大大咧咧地把丧钟一行三人留在了飞船上，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捂着脑袋的旺达坐在飞毯上，双手抱着厚重的书籍和丧钟吐槽说：“这个小女孩让我想起了凤凰，一样是被食欲灼烧的心智，简直可以说是疯狂。” “她还算好吧，体型比吞星要小，消耗的能量也少，所以偶尔吃一顿能饱上很久。”苏明按照女孩给出的路线前进，准备去拿道具：“这里说的很久，是地球时间的一周左右。” “我觉得很有意思。”洛娜倒是依旧兴致勃勃，进入宇宙之后，她觉得什么都新鲜：“其实我还想看看那么小的女孩，是怎么啃掉星球大小的丸子呢。” 伽娜塔在人类形态下体型娇小，就是个很可爱的少女模样，说起吃星球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要么就是直接用嘴啃，要么就是用这艘飞船上自带的‘物质提取器’把星球做成糊糊喝。”苏明摸了根烟出来叼上，自在地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下次带你去40k-1地球，近距离观察丧尸进食吧。” “噫！”北极星露出嫌弃表情，她才不想看那个呢，几十部《生化危机》下来，早就看腻了。 走廊中灯火通明，虽然吞星干的事情在很多人看起来是有点黑暗，可他的飞船里可没有黑暗的味道，反而亮堂堂的。 沿着路线飞行了差不多三十秒，三人抵达了所谓的储藏室，眼前就是数万米高，数千米宽的一扇金属大门，看起来就是特别沉重的那种。 “我们用传送门穿过去。”旺达说着就准备施法，她手中的红光顿时亮起。 不过这时一旁传来‘滴’的一声，门已经开了，扭头一看，丧钟正在从远方返回，他解释道： “这是艘科技飞船，闸门都是自动感应的，所以我只需要去遮一下感应器门就会自己打开，挺方便的，再说混沌魔法的传送现在还是先别用了，闹不好就会把我们送到西索恩面前，应该让他来找我们，而不是我们找他。” “哦哦，那给我个悬戒吧，我也可以用维山帝的传送魔法，一会也许用得上。”旺达觉得丧钟说得对，她之前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丧钟指挥斗篷继续前进，他耸耸肩：“等离开这艘飞船了给你一个，我身上没带，得让副官从卡玛泰姬传送过来，现在是伪装行动中，不太方便留下空间证据。” “你是至尊法师，身上连备用的悬戒都没有吗？”旺达显然有些无奈，小脸也变得像是猫猫叹气表情包一样。 “这不很正常吗？古一大师也不用悬戒的嘛。”丧钟飞下了斗篷，开始和绞杀一起推角落处的箱子。 7017k 第3619章 顶级玩家 不提丧钟那边在巨型储物间里搬箱子的过程，也不说伽娜塔在今天产生了人类能够给她很多食物的错觉，更不说宇宙深处某个坐标上凤凰和克尔瓦克的大战。 还是关注一下主战场的状态。 众所周知，只要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战役，主战场都是纽约。 这座城市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倒了八辈子邪霉。 纽约有很多地标建筑，比如自由女神像，联合国总部，百老汇和华尔街，以及挂着复联标志的斯塔克工业大厦等等。 不过要说游客们更喜欢去的地方，还是时代广场，在那块大号显示屏下站一会，拍个照，去附近的专卖店里买点东西，这就是游客们最爱干的事情。 此时，当面临黑暗精灵和巨魔们突如其来的进攻时，人流密集的地方往往情况就不太妙。 传送门不久前突然出现在时代广场上，从中走出了一些没人见过的怪物，然后他们开始大开杀戒，于是人们就陷入了恐慌和死亡的漩涡。 被巨魔的大棒子敲死，被黑暗精灵的弯刀砍死，被同类推搡后踩踏而死，被逃离的车辆和坠毁的飞机撞死。 原本的欢乐购物之旅，几乎是瞬间就变成了数百种死亡方法的展示会。 尽管之前有些人想要拖着自己因为垃圾食品而变得肥胖的身躯逃离，可心中的恐惧让他们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跑动时发出尖叫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黑暗精灵和巨魔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种族，他们的听力才是第一感官，像是蝙蝠一样，脑袋会不自觉地转向听见声音的方向。 现在时代广场已经在突袭下基本沦陷了，怪物们正在打扫战场，建立前线阵地，等待后续部队穿过传送门的同时，顺便抓捕附近的幸存者。 是的，丧钟之前派出了自己的部队，去全球范围内的每个对应传送点去阻击入侵者，却唯独没有派人来纽约。 答案也很简单，首先是这城里有着许多的超级英雄和反派，他们可以拿外星人练练身手；其次，则在于纽约绝对是双方争夺最激烈的地方，过早把部队投入绞肉机，从战略上看并不明智。 即便炮灰仿生人军队要多少有多少，但面对可能出现的宇宙级强者，数量往往没什么意义。 所以丧钟和副官打算先观察一下再做决定，至少要看到对方的首领或者什么的吧？也方便对症下药。另外，至少给敌人留个登陆点，好让他们都集合到这里来嘛。 至于在计划过程中死在这城里的人？就当是他们为了地球的未来而牺牲的吧...... 此时两个巨魔拎着手里的大棒子在街头转悠，他们不断耸动着脸上的凹陷鼻孔，捕捉空气中的气味，在硝烟和烈火中，寻找着鲜活的人类。 突然，其中一个巨魔在经过一家残破店铺时突然停住了脚步，那脑袋像是木偶一样缓缓转向了店铺深处的阴暗角落，本就不大的眼睛中顿时爆发出了残忍的邪光。 “嗝！” 黑暗中传来了有人因为受惊而发出的怪声，很短促，随后就像是被用手捂回了嘴里，可这已经晚了。 巨大的木棒子扫开了挡路的垃圾残骸，巨魔大踏步地朝着店铺内走去，在掀飞了几个倒塌的货架后，它发现了在角落中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个人类。 用趋近于无的脑子想了想，他认出了出发前酋长给他们看过的名单，上面都是些人类中被称为超级人类的家伙，可以通过不同的紧身衣颜色来分辨他们。 酋长说过，如果遇到这些家伙，立刻杀掉，可以凭他们脑袋换金子。 谷“金刚狼！死侍！”巨魔大喜，它用标准的伦敦英语喊出了两人的代号，随即就举起了大棒子，准备把两人砸死。 看到这一幕，‘金刚狼’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他抱着‘死侍’一起蹲防，眼睛紧紧地闭着，快速说道： “不！我不是金刚狼！你认错人了！” 是的，他的爪子并不是从皮肉下伸出来的，尽管身高、体重、打扮，甚至连胡须和发型都和罗根一模一样，但他说话还翘着兰花指，眼泪鼻涕流得到处都是，哭声还是嘤嘤嘤的，要是地球人一看，就知道他绝对是个基佬娘炮。 你可以说金刚狼矮，可以说他无脑，唯独不能说他是个娘炮。 所以这是个假货，就是单纯的游客，来时代广场玩Cospy顺便拍照的。 可巨魔不知道啊，它听了矮子人类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招呼同伴过来一起观察，因为在它看来，所有的人类都长一个样，但杀掉的方法需要有区别。 如果是普通人，一棒子下去，把脑袋敲个稀碎，那自然没问题。 可如果是悬赏榜单上的人，把脑袋打碎了，就换不成金子了啊，这可不好，必须要换个杀人手法。 敲，或者不敲，是个难题。 “哎，你看，这是金刚狼和死侍吗？” 先前嗅觉敏锐的那个巨魔询问扛着大棒子走过来的同伴，店铺的天花板太低矮，巨魔是打碎了天花板走入的。 “黄衣服，红衣服，就是，没错！” 新来的巨魔明显更聪明，他还能说出代表颜色的名词，有着充满智慧的眼神。 于是第一个巨魔举起的大棒子，不过这次不是敲，而是打算用这仿佛电线杆一样的木棍把两个人类捅死，尽可能地保证脑袋的完整。 不过就在这时，被巨魔敲碎的天花板上突然神兵天降！ 一个手里牵着蛛丝，穿着红蓝制服的人影荡了进来，以近似劈叉一样的姿势，同时蹬飞了两个巨魔，随后自己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两个幸存者的面前，用自己并不高大的背影，撑起了两个基佬的天空。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我作为纽约人民的好邻居，总是告诉外来的游客，不要来时代广场，不要来时代广场，不要来时代广场，重要的事情我都说了不止三遍。节假日你们来这里只能看到别人的头发，还有被骗着购买很贵却毫无价值的旅游纪念品，然后导游会带你们开始购物，谁不在商店里消费就不准走，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独立日就是上当日，伙计们，你们只会收获空空的钱包。” 蜘蛛侠帅气不过三秒，他立刻就开始碎碎念了，尽管要救人不假，但警告两人别再来时代广场凑热闹似乎同等重要。 因为作为热情的纽约邻居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美国人不骗美国人！ 巨魔皮糙肉厚，自愈能力奇强，被踢飞的它们很快就在街道中爬了起来，拎着棒子重返商店废墟。 两个巨魔对视了一眼，同时都笑了，说出了异口同声的话： “两个死侍！两份金子！” 第3620章 热血英雄 “你才是死侍，你全家人都是死侍！呕！我不知道你们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情况，但地球上的美国可是法治社会，只是因为制服相似，你们这两个丑家伙就污蔑我是死侍，我要把你们吊在警局门口的路灯上，还要告你们诽谤，呕！” 听了巨魔的话，顿时就像是受到重大打击的彼得摇晃了几下，捂着胸口不断干呕，同时快速地说话反驳，就像是他讲话根本用不着喉咙一样，一边干呕一边说话也不受影响。 昨天婚礼上的心理阴影还没有散去，今天听到死侍的名字就会犯恶心。 参加好朋友的婚礼，是快乐的事情；和喜欢的女孩们一起出去吃饭，也是快乐的事情；两件快乐的事情相叠加，明明应该收获双倍的快乐，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大概是因为蛛女同盟的姑娘们都吐了他一身，并且表示以后再也不和彼得一起吃饭的缘故吧...... 说实话，彼得今天都全身乏力，心情也不好，本是不想出来巡逻的。 但谁叫自己有能力？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突然就发现纽约被外星人入侵，那自己必须挺身而出啊，于是小虫拖着沉重的身躯上街抗争，尽力救人。 话不投机，双方就这样打到了一起，巨魔的力量更大，自愈能力也强，而蜘蛛侠则更敏捷，蜘蛛感应更是能料敌于先，一时间彼得竟然占据到了上风。 他甚至在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之后，还和身后的两个幸存者聊起天来： “那边的冒牌金刚狼，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手上套着锡纸爪子的男人瑟缩在阴暗处，大声地回答说： “我叫特雷文，蜘蛛侠，我这么打扮只是为了拍照片，我男朋友说我长得像金刚狼。” “男朋友？” 彼得僵硬了一下，在打掉巨魔手中的大棒子之后，还抽空扭头看了一眼回答问题的人。 胡子，胸毛，喉结，怎么看都是男人啊，为什么会有男朋友？ “有什么问题吗？求你别看我啊，蜘蛛侠，看着那个怪物那边啊喂！” 基佬金刚狼如此回答，并且把怀中的‘死侍’抱得更紧了。 “呃，没，没什么问题，挺酷的，呵呵......”彼得过去在网络上听说过这回事，如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基佬，可他还是十分有礼貌地接受了这个设定，甚至还表示挺带感的：“那你男朋友呢？他在哪里？” “我是！”冒牌‘死侍’举起手来示意，他显得十分柔弱，面罩的双眼下方还有两道湿润痕迹：“我叫格雷格，其实你作为超级英雄应该能看懂才对，他是金刚狼，我是死侍，我们俩是CP啊。” 说完，两人还表演了一个亲亲，就像是确定自己已经安全了一样投入，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我不想懂这个......yue！” 作为一个聪明人，想象力过剩的彼得把眼前两人的行为带入到了真货身上，仿佛是真的看到了罗根和韦德打啵，顿时就承受不来了。 他只能发出弱小无助的抗议，终究这个场景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导致他当场吐了出来。 和他交战的两个巨魔顿时眼睛一亮，两根大棒子就朝着彼得的脑袋上敲了下来！ 那呼啸的风声，伴随着那对情侣的惊呼，彼得想要动，但是身体的反应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一瞬间，小虫似乎看到了自己作为屌丝的一生在眼前快速飞过，接着他又看到了一条雾气笼罩的河水，河面上有一座东方风格的石桥，桥上的本叔正在朝他微笑招手...... 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个总是在危难关头出现的人抵达了。 “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了清脆的枪声，两只巨魔的手掌和小臂纷纷中弹，疼痛使得他们收回了罪恶的黑手，并且同时发出了惊疑不定的呼喊，转动脑袋打量周围的情况： “是谁？！” 某人正在等着这个问题呢。 只见远处的屋顶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他丢下手里的两把突击步枪，高声回答反派的问题。 “我是不忍见到恋人共赴黄泉，哪怕同性爱也一视同仁的地狱使者，四百~~~大妈！” 喊完登场的台词，他开始摆出种种‘非常六加一’的POSE，然后一个鱼跃跳下高楼，先是前空翻三千六百度，接转体后空翻三千六百度，等于压根没有翻之后，稳稳地落在彼得身旁，他一拍40K小虫的后背： “伙伴，你没事吧？还能继续战斗吗？我们大家都用蜘蛛网络赶来了！” “......还好，除了我刚刚吐在自己面具里了之外......而且你拍我后背，我又不小心吃回去一点......” 小虫显然没有四百大妈那么高兴，他说话变得断断续续的。 .................................... “已经在纽约看到海文海姆的天使族了么？”丧钟正带着姐妹两人在某处地狱里旅游呢，看到一个有毒的硫磺泉，他停下来尝试煮几个温泉蛋：“所以你召集了蜘蛛家族投入纽约主战场，这做的没错。” 副官的投影也在看警长煮蛋，要是街头上暴毙的那些美国人看到此情此景，她平静的微笑就显得格外冷酷了： “警长，从入侵爆发到如今的这段时间内，纽约人口损失了32.4237%，突袭带来的措手不及过去后，伤亡增长曲线有所放缓，但目前为止，还是没有看到麻辣鸡丝或者尤里克的踪迹。” “没关系，纽约就是个香饵，是个外来入侵者就想咬一口，如果不拿这座城钓鱼，不是白瞎了李老先生的这块地了吗？” 用弑神者变成漏勺，拨拉硫磺汤中鸡蛋的苏明摆摆手，一边打手势招呼远处的恶魔过来说话，又一边对副官吩咐说： “就等，扛着伤亡硬等，纽约人死完了就投入我们的仿生人进去顶，总会把对方的首领级人物等进战场的，这是他们仅存的登陆点了。” 副官接受命令，点点头后掐断了通讯，而不远处的女恶魔也正好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丧钟面前，她弯下腰来先展示自己制服胸口露出的半球，随后舔舔红唇笑道： “哎呦，这不是至尊法师吗？怎么想起来我的地狱里玩了呢？” “少说废话了，撒旦娜，你清楚为什么。作为恶魔和地狱领主之一，你应该有路子能找到‘兽’吧？能给我指个路吗？注意，这不是疑问句，如今事态紧急，你其实没有什么选择，告诉我答案。” 剧毒的硫磺泉喷出了墨绿色的气体，而烟雾中丧钟的独眼目镜还是还是闪烁着夺命的红光，他像是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第3621章 地狱 撒旦娜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过去，她日子过得不错，甚至变得越发美艳。 白色的披肩长发，红色的紧身皮衣，深V领口开到肚脐眼，她十分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性别优势，这在地狱领主中可不算多见。 目前丧钟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地狱位面，其中充斥着各种有毒气体，和墨菲斯托的岩浆地狱不太一样，这里的火焰是被困在地下的，从地面上看只能看到大量的毒沼温泉。 毒瘴弥漫于这个世界中，如果是普通人来这里还没有魔法防护，那恐怕是一秒钟都活不下去。 “哦？你在找‘兽’的灵魂？我以为你作为至尊法师是知道的，就在无光狱里嘛。” 撒旦娜挨着丧钟在剧毒温泉边蹲下，看着温泉蛋在黄绿色的液体中翻滚，舔舔自己的红唇，挤眉弄眼地说道： “不过那地方它出不来，别人又进不去，它什么都给不了你，何必费这个事？不如，去我的宫殿里，做点让大家都舒服的事情怎么样？她们俩也可以一起。” “没有和你开玩笑，西索恩他们回来了，我现在怀疑他给兽做了一具新身体，所以需要去调查一下。”苏明无语地拍了她脑袋一下，让这个欲女清醒一点：“如果上古恶魔集体归来，你们这些地狱领主全部面临着洗牌，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我合作。” 地狱维度数量是有限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女恶魔的这块地盘以前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她的父亲马杜克（MardukKurios）领地的一部分，那老家伙曾经担任过撒旦。 之前也说过，漫威这边的撒旦称呼是个头衔，地狱领主们都在争夺这个头衔，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代表着‘合法强宣称’，但真的是每个恶魔都想要坐上这宝座。 为了争夺这个头衔，地狱血战都不知道持续多久了，恶魔领主之间的战斗，本来就是彼此吞噬领地和概念的战争。 目前看起来，距离撒旦宝座最近的恶魔是墨菲斯托，他聪明又狡猾，而且背靠着死亡女士，手里掌握着灵魂物流的生意，所以他跟主维度的往来最密切，也和丧钟最熟悉。 马杜克则是属于夕阳红，过去因为最强大，导致被其他领主们围攻，后来又被儿女背刺，现在的情况，也只是勉强维持度日罢了。 当年苏明让秘客和海拉帮助撒旦娜和戴蒙从他们的父亲手里割下了这块地盘。 所以严格来说，撒旦娜这个地狱领主是苏明扶上位的，而她也一直在回报卡玛泰姬，这一点主要体现在她和莫度的关系上。 尽管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有点像是女王和狗，但不可否认的是，莫度变强了，而且不会再想着追寻黑暗力量了，天天乐呵呵的。 人嘛，活着就图一个开心。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说他们怎么最近停战了。”撒旦娜严肃起来了，她细细的眉毛挑起，抱着自己的胳膊站起身：“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应该早做准备。” “你有什么好准备的？你这个地狱维度里连根毛都没有，穷得叮当响，只有几十万低级恶魔杂兵，这么多年过去你连基建都没搞，就那边盖了个厕所。要我说啊，就算丢了地盘，将来再拿回来也一样。” 苏明无语地摇摇头，他把煮熟的鸡蛋捞出来，轻轻收进腰包里： “上古恶魔们当年可都是跟西索恩以及赛特混的，在蛇神传播了‘吞噬法’后，这群家伙全部都满脑子吞噬别人增强自己的念头，它们是无法谈判、无法交流，只剩下最纯粹最原始的你死我活，物竞天择。” 与其说是恶魔，不如说他们是古代怪物，因为维度魔神和恶魔往往都是可以交流的。 但这些归来的家伙们，当年就和野兽差不多，只会吞噬，赛特教给它们的能力，被发挥到了极致。 说起来，怎么有种《星际争霸》里原始虫族的感觉？吞噬精华，然后进化什么的，和共生体也有点像。 “嘤。” 绞杀传来无声的意见，它现在怀疑共生体之神纳尔和赛特可能存在联系了，这次应该也要防备共生体大军的出现。 它虽然永远忠于宿主，可是它的那些同胞里有九成九全是妖艳贱货，它们只会想要吃东西，然后进化。 “地狱领主间的关系是既对抗又合作的，如果我的地狱沦陷，自然也会对其他人的地狱造成影响，包括秘客的地狱边境在内。”不知道丧钟同时还在和共生体交流的撒旦娜摇摇头，她正经起来还挺像样子的：“我会派个小魔鬼给你带路，我去找其他的领主们开会，大家坐下来谈谈。” 丧钟见到她要走，还是丢给她一根蜘蛛图腾：“好吧，随便你，不过我要提醒你，小心地狱领主中可能有人已经暗中投靠了赛特，开会可别用真身去啊。” “谢谢你的关心，斯莱德，呣啊！”撒旦娜朝男人飞了个吻，笑眯眯地又朝两姐妹点点头：“我和他们打过太多交道了，加上我本来就是个恶魔，自然会有所防备，不过我要是真的不得已跑路回了费城，你可要照顾我的生意哦，嘻嘻。” 说完，她摆摆手转身离去，可这女人就不能穿着高跟鞋好好走路，屁股扭得那叫一个夸张，像是在故意吸引眼球一样。 “恶魔，唉，永远都是这样。”旺达这时才说话，虽然两人都是走性感路线的，可显然她不想和恶魔打太多交道。 不过也对，大多数法师都会和恶魔有生意往来，有时候地狱魔法也挺好用的，不过绯红女巫完全不需要和恶魔谈条件，她的混沌魔法足以实现心愿。 北极星倒是表情淡定得多，她搂着姐姐的胳膊分享魔法防护带来的屏蔽毒气效果，而且她对恶魔什么的完全不了解，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可以发表，只是问： “煮好的温泉鸡蛋呢？不会也是准备给之前那个可爱的太空小女孩吃吧？” 苏明看着远处飞来一个拿着钢叉的小小恶魔，知道对方就是撒旦娜派来的向导，他摇摇头： “我作为一个光明正大的至尊法师，随身携带一点毒药准没错，指不定什么时候用上了呢？走吧，做好战斗准备，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黑空了。” 第3622章 导游和游客 小魔鬼飞得歪歪扭扭的，就像是身体不听使唤一样，距离丧钟三人还有几十米呢，它就坠落地面，然后手忙脚乱地爬了过来，不停地磕头。 “至尊法师大人，求你别杀我，我是受到女王指派来给你们带路的，我没有吃过人类的灵魂，我是个好恶魔。” 地狱充斥着混乱，但却也是阶级最分明的地方，在这里唯一奉行的真理就是强者为尊。 弱者的一切，包括性命和灵魂都是属于强者的，所以丧钟还没有说话呢，光是一个至尊法师的头衔就吓得小鬼抖若筛糠。 物质维度最强的施法者，这个头衔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挂的嘛？ 它不认识丧钟，也不知道丧钟其实是敌法师，但只要知道眼前的几个人类它都惹不起，这就够了。 虽然苏明是喜欢给别人施加恐惧，利用恐惧实现一些自己的战术目标，但他还不至于要针对这么一个小魔鬼啊，那也太跌份了。 “滚起来带路，再耽误我的时间，我就把你的灵魂抽出来喂给第四维绦虫。” 他亲切地对小魔鬼露出笑容，说着温暖且鼓舞人心的话语。 没办法，世界就是这样，你想跟恶魔好好说话？它们是听不懂的，用语言和恶魔交流的话，利益诱惑或者恐怖威胁总得占一样才行。 听了这熟悉的诅咒和威胁后，小恶魔反而放松多了，它陪笑着连连点头，从地上爬起来扑扇着红色蝠翼升空，悬浮在比丧钟视线略低一些的高度： “当然，当然，伟大的至尊法师，还有两位尊贵的女士，请跟我来，小的我绝对不敢耽误众位的时间，请往这边飞。” ....... 它的飞行速度太慢了，苏明干脆把它抓上飞毯，只需要指路就好。 地狱维度之间的关系，和地狱领主之间的关系也差不多，因为同属地狱，这些维度之间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世界树上的九界。 各自独立，却又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按照逻辑和常识来说，位于中层维度的破碎领域中。 可神秘侧的魔法世界不讲逻辑和常识，因此它又不在那里。 听起来有点像是绕口令，反正苏明觉得它更像是存在于人们的共同意识之中，是人类的欲望和黑暗幻想构成了地狱。 先有人类，人类有了思想，思想诞生地狱。 总之从撒旦娜的地狱出发，可以通向马杜克、墨菲斯托、撒坦尼什等人的地盘，要是穿过其中墨菲斯托的地盘，就能抵达秘客的地狱边境，穿过地狱边境，那就能回到现实的物质界，也就是丧钟掌握的主维度。 记这些东西意义不大，因为对要下地狱的人来，到哪里都是直达。 物理上的移动是无法离开某个地狱的，至少需要一件魔浮斗篷一样能够穿过维度的魔法奇物才行，至于乘坐巴里行不行，苏明也不确定，也许下次有机会可以在DC那边试试。 每个地狱中的风景都不相同，这往往是其对应的领主的力量属性表现，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恶魔盯着移动中的几个人，但一个敢上来拦路的都没有。 黑黄盔甲真的是一种警戒色，稍微有点常识的恶魔，见到丧钟就自动退避三舍了。 倒是负责带路的小恶魔，坐在飞毯前方的边缘上，都没敢坐全屁股，只是稍微沾到些边。 可它已经开始狐假虎威了，趾高气昂地看着远处旁观行动路线的恶魔们，凶狠地和它们对视，箭头一样的尾巴还翘得高高的。 “无上伟大的至尊法师大人，前面就是‘黑死王子’的领地了，穿过那里，就能抵达无光之狱。”穿过了魔王撒坦尼什的地盘边境线后，狗腿子一样的小恶魔点头哈腰地向苏明汇报情况，黄色的眼珠中满是献媚。 恶魔就是这么现实，只要你比它强，那都不用说什么，它自己就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死黑王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称号属于克苏尔苏姆（Kx'ulthuum），他应该早就死了吧？”丧钟盘腿坐着抽烟，他平静地等待着抵达战：“怎么？他留下的地盘到现在都没人接手吗？” “啊，伟大无上的至尊法师，您是多么睿智和博学，对于地狱的情况了如指掌，凡人的智慧与您相比，简直就像是苍蝇眼睛里的反光想要和天空中悬挂的太阳争辉啊！” 别的先不说，小恶魔先是一串马屁送上，接着才开始说正事： “您说的没错，黑死王子失去力量的时候，是三千次血月之前，但他的地狱，至今依旧被排外的亡者灵魂充斥着，环境更像是冥界，没有恶魔会愿意生活在那种地方，即便冥后海拉大人也不喜欢那里。” 海拉当然不喜欢那里了，废弃的黑死狱里面比撒旦娜的地盘还贫瘠，除了闹鬼，就是闹鬼，什么都没有。海拉她自己的冥界海姆就已经够无聊了，她就算占据了黑死狱，结果也只不过是数学上的零加零。 什么都捞不到不说，还要处理无数不受她管制的怨灵，那是纯亏本。 “失去力量？血月？”旺达抱着丧钟给她的大书本，感受着它的脉动和心跳，提出了问题：“老师没有给我讲过这个，丧钟，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老师阿加莎不太玩地狱魔法，她擅长的方面是天气魔法和黑暗炼金术，自然不会教你地狱的事情。” 抽着烟的苏明简单地解释，又掏出些饮料来给两女喝，顺便还赏赐了小恶魔一瓶之前收集来的怪物血液： “失去力量是避讳的说法，低情商的说法就是‘死掉了’。至于三千次血月，就是一种计年方式，换算成地球时间的话，应该是八百万年前？大概吧，你只要知道是很久以前就行了。” “死掉了？不是说地狱领主一般都很难杀死吗？更何况是在它自己的地狱维度中。”旺达还是好奇，她的大眼睛睁得像猫一样，渴求地追寻着知识。 至尊法师拍拍她的手背，笑着回答说： “常理来说是那样，但是杀死它的那个人很不一般，名叫蛮王柯南，是单人砍翻几十个古老者化身的猛男。” 第3623章 弱点跳劈 旺达陷入了震撼，正是因为她知道古老者是什么级别的存在，才对于有人可以靠物理攻击砍死他们的化身而惊讶。 至于北极星洛娜，她根本听不懂这些，干脆就不想懂了。她此时正通过副官的多元宇宙互联网玩手机傻笑呢，大概是在看另一个世界的民众们是怎么吹捧她的。 说话之间，斗篷就带着一行人进入了黑死狱，顿时就有一种阴冷的风迎面吹来，天地间也是瞬间就变暗了。 之前丧钟说这里连根毛都没有，实际上说错了，这个地狱中充斥着海量的白骨，是除了白骨之外，什么都没有才对。 遍地仿佛多层沙石般堆砌着的惨白骨骼，外加天空中的红月，让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诡异又阴森的氛围中。 “不对，这不对啊，至高无上的至尊法师大人，大事不好啦！” 没有说出自己真名，所以也不知道叫什么的小恶魔缩成了一团，恐惧地翻过身在飞毯上连连朝丧钟磕头： “我上次偷偷溜进这里的时候，环境还不是这个样子的，真的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胆子骗您的，求您别杀我！” 沐浴着邪气月光的丧钟知道，这不是导游的错，而是时代变了。 他抬手示意斗篷暂缓前进的速度，自己跳下飞毯，手掌中弹出光剑环顾四周： “闭嘴，你这个废物，回头再和你算账。” 是的，这就是恶魔能听懂的安慰之言。 听了这暖心话语后，果然小恶魔就破涕为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声也不吭了。 斗篷翘起了一个角，在丧钟背后蹭着写字，它告诉至尊法师，自己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死灵能量，正从这片地狱的深处弥散而出，其中存在的概念应该是‘瘟疫’和‘病亡’。 “斯莱德，究竟是什么情况？”旺达抱着书本，也用红色的能量托着自己漂浮在丧钟身边。 “克苏尔苏姆被复活了，不，严格来说他就是个亡者，不该说是复活，应该说是‘重获力量’了。”苏明示意不用紧张，大家继续前进，放慢一点速度就行了：“如今这个时间点，他大概是被西索恩当作炮灰给唤醒了吧。” 克苏尔苏姆，黑死王子，或者叫死亡之王，名头响亮，实力也不弱。 但它的辈分可不高，只能算是二代恶魔里的小辈，年龄比墨菲斯托还小很多很多呢。 根据苏明前世看过的漫画情报来讲，克苏尔苏姆的外形有点像是石像鬼，也可以说是一个兽形的骷髅，背后长了一对石质的翅膀，恶魔嘛，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外形古怪的。 传说它在张开双翼飞过主维度大地的时候，地面上的生物都会因为瘟疫和种种不幸而死去，充满痛苦的灵魂坠入他的地狱。 他成为地狱领主的时代，那是寻路者已死，联合力消失在地球上的和平时期，所以他无限张狂，三天两头就去主维度搞大屠杀，觉得没人治得了他。 直到他遇到了游历于各个世界的蛮王柯南，被后者拿铁剑一个跳劈打碎了肉身，又被对方追着进入地狱，连灵魂都剁了...... 猛地一听，也许觉得克苏尔苏姆不怎么强，怎么连一个野蛮人都打不过？ 可这里说的蛮王柯南可不是电影或者动画片里的那个，而是漫画中的蛮王柯南，那可是一个人就靠一把剑，干掉了几十个古老者化身，把自家星球清理好几遍，杀死数百万邪教徒，随后追着古老者们杀入虚空的狠人。 蛮王柯南什么超能力都没有，只有武艺和蛮勇，甚至很多次差点被其他普通人杀死，但也许‘无畏’和‘无神论’就是他所具有的概念，导致神神鬼鬼的这些东西根本没法和他对抗。 苏明正和旺达说话，脑子里回忆事情的时候，地平线的远方突然发生了爆炸。 一个巨大的身影冲破了地面上堆积的白骨，直入天空，在血月之下展开了自己的翅膀。 被掀上天空的零碎骨片像是下雨一样落了下来，打在丧钟的盔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而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稠密了起来，充斥着一种古怪的气味。 是那种把尸体放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方，任由它腐朽风化，在数百年后又打开密室的那种味道。 灰尘伴随着腐朽，带着冰冷的气息，让人脊背发毛。 小恶魔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对于高级恶魔的恐惧几乎是刻在它的血脉和灵魂中的，倒是旺达和洛娜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绯红女巫把手里的书收进了丧钟送给她的腰包里，双手一合，结印后猛地拉开，一道深红色的能量就一分为二，像是火焰般在她手中燃烧起来。 北极星发动能力时的动静更大一些，原本漆黑的天空中只有血月的微光，可此时只是一眨眼间，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极光，这些光线构成的帷幕，说明了地磁场正在受到影响。 可动静搞得这么大，北极星却偷偷朝苏明摇头，因为对方身体中没有金属成分，这个被称为维度的地方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磁场可以操纵，所以她现在有点下不来台！ 苏明翻了个白眼，示意绿发女孩稍安勿躁，先看看敌人怎么表演。 复生的领主就像是丧钟预料中一样，主动来阻击众人前往兽的维度，他瞬间抵达众人头顶，嚣张地展开了双翼，宣告自己的归来和存在： “我是克苏尔苏姆，我是地狱之王，西索恩预见了你们的命运，面对你们不可避免的死亡吧，可悲的凡人怎敢进入我的领地？！” 说完，他开始在空中盘旋，扇动那石质的双翼。 就像是蝴蝶或者飞蛾那样，它的双翼上落下了黑色的发光鳞粉，在漫天的极光照耀下，就像是雪花般向几人笼罩而来。 这就是他的攻击手段之一，传播黑死病。 粉末落在了众人的身上，但别说发病暴毙了，三人外加一只小恶魔连打喷嚏的都没有，道理也很简单，旺达只需要觉得大家不会得病，那么大家就不会得病，这就是混沌魔法的力量。 可克苏尔苏姆不知道啊，他那石像鬼一样的嘴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随后他降低了一些高度，加快了扑扇翅膀的频率。 更多的鳞粉落下，苏明帮两女拍拍肩膀，因为这看上去像是黑色头皮屑一样，不太雅观。 克苏尔苏姆的双眼差点要爆出眼眶，他不信邪地又扇扇扇...... 洛娜打了个哈欠，她觉得有点困了，这个地狱领主难道是电风扇转世吗？这小风吹得还怪舒服的。 天上的恶魔受不了了，他再次加快了扇风的速度，释放更多的粉末，同时开始调动地狱里存留的那些亡灵单位。 扇扇扇...... 地面上的几个人没事。 再扇，用力扇，拼命扇...... 一行人还是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明似乎看到对方开始大喘气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消耗太大。 果然是西索恩弄出来的炮灰，至尊法师摇摇头，举起了手中光剑： “真不愧是古代恶魔之一，真是太淳朴了，不过没关系，地球人都知道，克苏尔苏姆的弱点是无法对抗跳劈，而我恰好又把好武器。” 第3624章 直接拜年 黑死王子漂浮在空中大概五十米的高度，他死去太久了，显然跟不上时代，居然觉得这个高度很安全，还不断地扇风呢。 要知道在如今的现代社会，普通人类中别说能够飞行的，就连原地起跳能摸到五十多米的人也有的是。 显然他就是时代的眼泪，而另一件变化巨大的事情，就是现在的人类在砍人的时候，喜欢说吉祥话。 “祝你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发财、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苏明瞬间就飞到他的面前，朝着那长了两根短短圆角，看上去有点像是般若假面似的脑袋上来了一套拜年剑法。 光剑带着恐怖的威势和光芒将空间切割，那一道道半月型的剑芒透过敌人的身体，切碎了天边的月亮。 因为原力锁喉的效果，地狱领主的身体只能滞留在半空，硬是把十次劈砍照单全收。 “打完收工。” 丧钟平稳落地，光剑缩回掌心，他转过身来，不去看天空中静滞的敌人。。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发生了，仿佛巨龙一般庞大的怪物，在一阵彩光中炸得四分五裂，天空中飘起了黑色粉末。 整个地狱变得沉寂下来了，之前可以在这里感觉到邪念和阴森的感觉，但随着领主再次死去，它顿时就失去了‘活了’，显得没有了灵魂。 被黑死王子唤醒且召集过来的那些邪灵,此时陷入了完全无序的疯狂,它们要么开始原地转圈，要么就开始彼此撕咬。 “万岁！万岁！至高无上的无敌至尊法师大人万万岁！”之前在飞毯上趴着，瑟瑟发抖的小恶魔看到克苏尔苏姆尸骨无存，它顿时就来劲了,一边磕头一边高呼着口号,就像是丧钟才是它的主人一样，那表现得叫一个真心实意。 当然,恶魔的真心实意最多也就持续几秒钟罢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闭嘴，你这个聒噪的杂碎,下贱的蛆虫。”丧钟笑着给予它温暖的回应,轻轻拍拍它和小狗差不多大的脑袋：“不要说那些废话，继续带路吧，失控的怨灵和幽魂要围过来了。” “遵命，无比伟大又高贵的至尊法师。”小恶魔得到了夸奖,表情就像是吃了蜜一样开心。 两女还没有出手,丧钟就搞定了敌人，这让旺达和洛娜显得有点无所事事,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余的。 当然不是了,因为这根本没有到计划中需要利用她们能力的地方啊,克苏尔苏姆的复活是苏明没有料到的,主要是没想到西索恩会复活二代恶魔来当牌打。 二代恶魔其实要是一直活到今天,那绝对实力不差,可克苏尔苏姆因为死去而留下的空白期太长了,要说现在的地狱领主,有哪个不会魔法，还依靠自身概念附带的类法术能力来战斗的啊？ 可这么一想,倒还真有，现如今的地狱领主们基本上都是二代恶魔,除了‘蝇王’。 它是和奥淑图同辈的老资格，上古苍蝇成精来着，它就不会魔法。 不过苍蝇这种生物吧，本来就是食物链的底层,对比蓝鸟、豹子、老虎、蜘蛛等等存在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它当年躲到地狱里来也无非是避难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人想要对付它。 像是赛特手下的那些初代恶魔,是想要吞噬别的生物来增强自己，可谓是大家必须对抗的邪恶势力。 可蝇王只是想吃其他人的便便,这行为本身是无公害的，基本上维度魔神和地狱领主们都对它敬而远之，甚至都不会谈到它的存在。 想想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人家老老实实地蹲在自己占领的撤所里，吃奥利给吃得正高兴呢，你突然冲进去把人家打一顿，犯得着吗？不怕沾自己一手或者失足掉坑里吗？ “这个地狱领主还真是对于跳劈没有一点抵抗力啊,真奇怪。”旺达坐回到飞毯上，用小手拍打着身上的黑色粉尘。 “是个生物就有弱点，克苏尔苏姆的弱点就是害怕近战,这很正常,跳劈只不过是近战技能的一种表现形式。” 斗篷变成的飞毯继续前进，越过怨灵和幽魂的头顶,在小恶魔向导的带路下,向着无光狱的方向前进： “不说那个家伙了，反正都死了，我倒是好奇西索恩是什么时候溜进地狱来复活的他们，居然没有任何人看到？” “唔，果然还是地狱领主中已经有人暗中投靠他们了吗？”旺达摸摸自己的脸思考了起来，可终究没有得到结果，因为背叛就是恶魔的特长之一。 ............... 无光地狱的边境线到了，小恶魔导游也只能送众人走到这里，眼前的区域看上去就像一片虚空，黑漆漆地从空间中分割出去，普通生物根本进入不了这里。 里面的情况如何，它也完全不知晓，因为它除了喜欢到处溜达偷窥之外，就是一个最普通最低级的小恶魔罢了。 “伟大无上且无敌的至尊法师啊，小的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眼前的区域是我没办法进去的，求你原谅我，不要杀我。”它又开始磕头了，低级恶魔对于下跪这个业务也挺熟练的，甚至让苏明都怀疑它上辈子是不是日本人？ “滚吧，没用的废物垃圾。” 尽管没有收获什么有用的情报，但丧钟还是说出了标准的魔王告别用语，此用语一般用来鼓励亲近的手下，翻译成人话，就是‘谢谢，你干得很好，现在可以去领奖励了’的意思。 小恶魔笑着爬起来，扑扇翅膀飞走了，他高兴地还在空中扭起了屁股，哼着鬼叫一样的小曲。 “学会了，我学会怎么和恶魔打交道了。”洛娜表示自己看懂了：“和恶魔打交道，就一定要入乡随俗，用地狱语法。” 就像是在法国，人们把傲慢视作一种美德；而到了地狱，黑暗、残暴和无情等等负面特征，就都是值得赞颂的美德了。 “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苏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转而看向了眼前仿佛墙壁的一般的黑色发光屏障：“你们后退一点，我切个口子咱们进去。” 第3625章 出道新人 在丧钟一行人进行地狱旅行，并且进入一片漆黑的世界开始寻找一个漆黑生物的同时。 在纽约的曼哈顿附近，就是靠近斯塔克工业大厦和奥斯本大厦等高楼的附近街道上，激烈的战斗还在继续。 天空中出现了许许多多长着白色羽翼的女人，她们穿着金色的漂亮盔甲，各个都美得像仙女一样，但却人人都说着最恶毒的话，想要在复仇者联盟的眼皮底下袭击平民。 双方的战斗一开始就是最高潮，爆炸，惨叫，能量光束对射，高楼倒塌，汽车变成小饼饼，几乎都同一时间发生。 美国队长虽然精神状态欠佳，可他还是坚强地站在第一线，用画有白色五星的盾牌左支右挡，为同伴们提供战术支点。 每一个复仇者都要面对数百个不同种族的敌人，这些敌人从四周以及头顶的不同方向袭来，数量简直就像是无穷无尽。 像是惊奇少女和新星、少年复联这些年轻孩子都上了战场，可大家普遍在城市中的战斗始终都打得束手束脚。 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战况而感到紧张，恰恰相反，有一个似乎永远都不会紧张的女孩，现在心思完全不在战斗上。。 就在靠近战场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一个棕色头发乱糟糟，大门牙凸出嘴唇的女孩正蹲在垃圾箱旁边遮掩自己的身形，手中拿着威尔逊钛合金手机12PLUS++，像是搓游戏机手柄一样用双手飞快打字。 “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她通过聊天软件向一个网名为‘复仇者里最帅的’人发送骚扰短信,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哪怕一个长着羽翼的外星无头尸体摔在她面前，她都不为所动。 “又来？？？”对方回复她了，那自认为是帅哥的男人头像是一套金红装甲：“我们正忙着呢，总让贾维斯接管战衣也不好,别人要是知道了,会以为我在划水呢。” “为什么不好？你不是说贾维斯是最好的人工智能程序了吗？” 板牙女孩歪歪脑袋，她伸手摸摸自己头顶发卡上的两只圆耳朵。 “是最好的,只是今天才发现算法设计有一点点小问题,我规定AI不能杀人，显然贾维斯如今把这些长着翅膀的美女当作人类了,哪怕她们实际上各个都是想杀我的毒妇。也怪我,以前约会太多维密模特了，贾维斯也喜欢上了大翅膀，不过这错误只能等今天过去再调整了。” 托尼其实就在几公里外的天空中，他回短信的时候,贾维斯正操纵着战衣和一群金发天使对打。 “哦,这样啊，我想问你点事情,关系到伦理道德的方面。”棕发女孩对于AI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她身后蓬松的大尾巴晃了晃,小手飞快打字：“我无意中得到了一条项链,它能够让我回到过去,变成这些翅膀外星人的妈妈,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如果说过去几十年教给了我什么,那就是绝对不要掺合别人的伦理问题,不管大小。” 战衣用双手掌心炮来了一招‘光柱旋转’，缩在战衣里闲聊的托尼还看了一眼地面上苦苦挣扎的队长等人： “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这不是伦理问题,而是物种问题，你会下蛋吗？松鼠妹？她们有翅膀和羽毛，应该是某种禽类，X教授的老婆你见过吧？希阿星人就是卵生来着。” “呃,我认为人类应该不是卵生动物。”松鼠妹多琳·格林稍微纠结了一下，她摸摸自己的尾巴，又摸摸门牙,像是确定自己是人后才回答：“果然还是不行啊，我没办法下蛋,看来计划是行不通了。” “要不你把那个项链给我，我试试能不能做她们的爸爸？” 托尼说起了笑话，因为他刚才看到绿巨人被一个巨魔偷袭，用大棍子捅了屁屁： “不，说正经的，你把项链给我研究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发明时间机器拿去销售,到时候分你15%的收益，每天赚个几亿美元的零花钱，到时候你天天都能吃最好的松子和花生。” “呵呵,谢谢,还是算了，这项链上有一块大大的红宝石,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我自己销毁它吧。”松鼠妹拍拍自己的膝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非常俗气的金链子来，上面的吊坠正在散发红光，可她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再说，我也不觉得几亿美元是零花钱的水平。” “穷苦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姑娘，实际上我现在就穿着几亿美元呢。”金色面具后的托尼歪嘴一笑，轻佻地发送了信息，想了想，又追发了一条：“你在哪里？赶紧来曼哈顿附近帮忙。” 可是松鼠妹只发送过来一个呲牙的表情包，然后说：“我要去超市买速食意面，我看宣传册上说今晚有减价活动，好了，咱们的这段对话我已经设置为‘不提醒新消息’了，你们加油吧。” 是的，哪怕外星人入侵纽约，松鼠妹也依旧保持着自我步调，对于她来说。 超市的减价商品是不能错过的，别说外星人入侵了，就算今天灭霸再打响指也拦不住她，她说的！ 收好项链和手机，她拍拍屁股，转动脑袋分辨方向，准备去超市排队。 每次纽约遇到危机，超市的生意总是特别好，很多非洲裔美国人都会拿着各种武器去大小超市里‘采购’，店主的双手往往会举上一整晚。 作为一个超级英雄，自己还是要讲社会公德才行，购物必须排队啊，虽然现在时间还是白天，可再不去就晚了。 抬起小短腿，迈过面前的尸体，她正准备往外走呢，迎面就遇到了洛基，此时这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的阿斯加德神灵，正从某个下水道井盖下面露出半个脑袋来。 “哦，嗨，洛基，你在玩什么？”晃晃大尾巴，多琳好奇地询问神明。 “嘘！这是我跟丧钟学来的高端潜行技巧，下水道里一个敌人都没有，全城都畅通无阻，你来吗？”洛基伸出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又很快露出恶作剧笑容：“还有，你穿的制服风格也太奇怪了，最近纽约时尚界又流行性冷淡风格吗？” 一般情况下，外表看起来高冷，像是对异性没有兴趣的，那叫禁欲系。 而松鼠妹今天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大T恤，棕色的大裤衩，忘记洗的旅游鞋，她还把T恤下摆塞进了裤腰里，胖乎乎的脸上还没化妆，这让人一看，就变得对她没有丝毫欲望，这就叫性冷淡风。 松鼠妹顿时变成了死鱼眼，她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大门牙都失去了光泽： “这是我的常服，谢谢你啊！哼！” 第3626章 十面埋伏 尽管生气，多琳还是没有拒绝洛基的好意，有点肥胖的她还是以惊人的敏捷钻进了下水道里。 在地下，她看到了女雷神和格温侍以及海拉，只不过冥界女神此时捧着个威尔逊掌机，正在玩电子游戏，像是根本不在乎所处的环境。 她们大概是让科斯莫带着卡洛琳和朋友们去避难了吧？松鼠妹这样想。 除了这队姐妹淘之外，下水道里还有另一伙人，为首的是科尔森特工和一只鸭子。 秃顶特工拿着两把手枪，而鸭子端着一把汤普森冲锋枪，两人背靠背地站着警惕周围，背后还站着‘铁骑’梅特工，三人隐隐监控着全场，阵型仿佛是‘霹雳娇娃’登场时的姿势。 洛基盖上井盖，回到下水道中，朝科尔森耸耸肩：“曼哈顿的地面上打成一锅粥了，可这里依旧没有看到我认识的熟人，换言之，敌人的首领不在这里。” “你曾经说过巨魔之王尤里克的事情，如果他出现，我们这些人在你看来能打赢他吗？”霍华德怪鸭冷静地思考，他认为神盾局的优势是少量精锐，那么战术就应该选择斩首行动，而不是把有生力量投入到大混战里去。 是的，虽然弗瑞局长让他组建的‘神盔局’因为丧尸事故半路夭折了，但怪鸭依旧算是神盾局编外员工，每周能领到200美元的补助，他想要在纽约生活，就必须搞钱。。 鸭子是人们歧视的对象,他没有社保卡之类的身份证明,因为要办社保的话要出生证明，要办出生证明就要证明自己是个人，而如果要证明自己是个人，首先要证明自己不是鸭子,要证明自己不是鸭子,就得有身份证明...... 没办法，他除了跑黑出租车之外,正经的合法工作都找不到,那就只能给神盾局干活了。 丧钟虽然邀请过他去打零工，但他没敢去,因为鸭子能够感觉到那个男人太黑暗了,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卖掉。 “尤里克？就他？呵呵。”洛基顿时被逗笑了，她骚气地一甩头发，拍拍身边的黛西肩膀：“到时候找到了巨魔之王，你们都别动手啊,让女雷神一个人单挑他都够了。” 黛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你们干嘛去？” “就在一边看着呗,拜托，我是个法师啊,你总不能指望我去和野蛮的石巨魔对打吧？”洛基又换了个柔弱的表情,她凑近自己玩游戏的大姐,像是要让别人对比一下两人的身形差距,海拉浑身腱子肉,而洛基是个柴火棍：“放心,我有战术的,保证你轻松取胜。” “哦？那先说说呗。”松鼠妹好奇,虽然她出道没多久，和这些人都不太熟,但不要紧，她自来熟啊。 “首先我用个冰系魔法,让尤里克摔倒，然后女雷神把妙尔尼尔放在对方肚皮上，那巨魔王肯定起不来了，到时候大家一拥而上,对着他的脑袋狂轰乱炸，这不就成了么？” 洛基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用喵喵锤的特性,对没有资格举起它的人来说，那这玩意就是一颗塌缩恒星的重量。 尤里克虽然是巨魔之王,是那一族的所有弱智傻子里力气最大的，但肯定到不了推动恒星的程度。 “好主意！”松鼠妹一敲自己的掌心，举起手来报名：“到时候我咬他耳朵，你们谁挖他鼻孔？” “稍等一下，诸位。”科尔森打断了众人的交流，他看看身旁的铁骑，又看看震波女斯凯：“是不是在场的人里只有我不认识这位打扮得像松鼠的小姐？” 神盾局小队纷纷摇头,他们之前还分别以为只有自己不认识呢，结果回头来看，几乎所有人在场的人都摇头了,只有洛基认识她吗？ 面对这样尴尬的场面,有着社交牛啤症的松鼠妹笑了，她拍拍自己鼓起的小肚皮： “哎呀,就这小事,不要介意嘛，今天不就都认识了吗？我叫松鼠妹，是个新出道的超级英雄，钢铁侠也认识我的，尽管是因为之前贾维斯偷看我的网络日记才发现我的秘密身份，但我是大家的朋友啊。” 脱发特工露出怀疑的表情，他看向洛基：“那你又是怎么认识这姑娘的？” 诡诈之神耸耸肩，露出经典的标志性坏笑：“你们以为奥丁死了之后，他的两只渡鸦现在由谁控制？托尔吗？还是我的母亲？呵呵呵呵......” “好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下水道里等待，等待敌人的首领出现，随便哪个都行。”霍华德怪鸭是个侦探，大概也是所有人里最聪明的，他作为顾问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要小心海文海姆的天使女王，那个疯碧池当年能和我打平手。”玩游戏的海拉补充了一句，随后又专注于眼前的游戏画面，她在用掌机玩《战争机器》，忙着拿链锯枪锯兽人呢。 “我们藏在暗处是有优势的，只是不确定，敌人会出现在时代广场那边还是在这里啊。”科尔森挠挠头顶，他的头发显得更少了：“纽约为什么这么多灾多难？弗瑞局长昨天从TVA回来就直接去了华盛顿特区，会不会是对今天要发生的事早有预料？” “不管局长怎么做，他都没有告诉我们。”铁骑叹了口气，她拍着科尔森的肩膀安抚道：“我们专注自己的任务就好，规矩就是这样。” ................. “太黑了，这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洛娜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应用，可是在无光狱中，那微弱的光连一英寸都没有照出去，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样。 这个地狱似乎无边无际，如果要摸黑找到是不是有敌人存在，也太难了。 “兽不一定还在自己的地狱里，因为它被复活之后，应该是被西索恩委以重任了，那家伙偷袭确实有一手。”丧钟闭着眼睛，全靠绞杀的触觉和嗅觉前行：“不过，我们只要找个合适的伏击地点，把它引回来杀，也不是做不到。” “该怎么吸引呢？”洛娜挠挠自己的小鼻子，她收起了手机，转而搂住丧钟的胳膊，在黑暗中就像是找到了依靠。 苏明伸手抓住了一旁踉踉跄跄的女巫，带回自己身边说：“这就要看你们姐妹俩的了，来吧，这个地方就差不多，旺达也过来，我们分配一下任务。” 第3627章 要有光 环境十分黑暗，不是单纯的黑，更像是充斥着‘暗影’和‘无光’的概念，导致进入这里的生物全部都失去了方向感，并且迷失在类似虚空一般的环境中。 不过只要有魔浮斗篷在，丧钟和朋友们永远都不会被困在某个维度。 它被称为神器不是没理由的，不说附带的魔法抗性，光是能够带人随意进出别家的维度这一点，就足够让很多维度魔神都眼馋了。 “首先，我们要明白光与暗的关系。”丧钟一边让绞杀连上两女的神经网络，一边在她们脑海里投影出经典的阴阳鱼来：“假如这个球是全能宇宙，那它不可能全黑，也不可能全白，光暗之间的关系是相生相克，你中有我，相互平衡并不断变化的。” 洛娜用另一只手抚摸绞杀冰冷的小触手没入自己皮肤的手腕处，没有什么痛感，她倒是觉得有点新奇。 当然，只是新奇绞杀有这样的能力罢了，至于别人在她们的思维里画图和讲课这件事？ 别忘了她们姐妹可是变种人啊，X教授最擅长的就是在别人脑子里说话了。 什么战斗指挥，上课通知，叫人去食堂吃饭，催大家晚上熄灯睡觉等等这些，教授他腿脚不方便，所以为了省事就全都靠精神力广播，反正抬手按自己太阳穴发功显然比跑腿轻松嘛。。 尽管兄弟会和X战警在乌托邦合并成一个势力还没到一年，可住在那岛上，对于脑子里有声音或者图像,旺达和洛娜都早已经习惯了。 差别倒是也有,丧钟这是有线网络，教授那个是无线...... “我大概能够理解，只是我暂时想不到这些理论该如何用来解决我们如今的问题。”旺达干脆盘腿坐下了，她双手搓搓自己的脸蛋,通过精神交流：“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觉得自己太笨。” 人类太依赖视觉，总是会在黑暗中感觉到孤独和无助。 那是一种很有趣的感觉,明明理智上知道黑暗中不会出现敌人和怪物,但人就是忍不住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用那么想，其实只是你获得的情报不够罢了。”苏明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轻松地抽了一口,无声地和女孩交流：“我不久前去了一趟黑暗塔多元宇宙，在那里获得了一些新能力，也刚好和‘黑暗’以及‘影子’有关。”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呢？”洛娜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她只需要知道丧钟给自己分了什么任务而已。 “简单来说,我有一大份黑暗,而这里也是黑暗，洛娜你配合我,将两份黑暗‘粘’起来,准备打包带走。”苏明也很难说明概念上的操作,只能用非常通俗的比喻来描述：“而同时,我会配合旺达,在这里制造光,彻底改变无光狱的属性。” “......把黑暗粘起来？”洛娜的小脸上露出了疑惑神情,她吸了一下鼻子,用手指挠着自己鬓角处垂下的绿色头发：“我是可以用磁力影响分子间力，但‘黑暗’这种东西根本不算物质层面上的吧？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相信自己,变种能力往往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而且旁边还有你姐姐呢，只要旺达再稍微提供一些帮助给你，你就一定能做到。” 苏明拍拍女孩的肩膀，给她鼓劲加油,话头又一转说道： “其实我叫死侍过来用他的无限宝石也行，只是昨天他才结婚，此时肯定亢奋得不行,相信我，你们绝对不想遇到超级亢奋的他。” 想象了一下死侍上蹿下跳,像是发情猴子一样的情况，两女顿时都干呕不止。 “我能行！”洛娜仿佛瞬间就获得了动力，挣扎着说道。 人就是这样，不逼一逼，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那么我们开始吧。”丧钟站起身来，用意念激活自己体内的X金属，感受着它传来的震动频率,用绞杀控制身体共振，激发其中的能量。 接下来依次是十枚灯戒，宇宙能量,生命原力,各色的光芒依次在他身上亮起，就像是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孤灯。 但随着带有白色日冕的黑太阳升起,他身上的光芒暗淡了下去,整个人仿佛变成了黑洞，吸收着整片地狱中的黑暗，精神像是触手构成的蛛网一样，去攫取那些不存在物质概念的东西。 丧钟现在算是创世神甘恩的代言人，也是他的影子，是黑暗塔多元宇宙的伟大黑暗，现在就看这概念的泛用性如何了。 应该问题不大，因为黑暗塔多元宇宙依旧存在于漫威的超大宇宙中，虽然世界观和这些有超级英雄的世界大相径庭，但毕竟还算是在同一个大的‘集合’之中。 像是达克赛德那样，又是让分身变化黑灯暴君，又是派人去弄辉克之力，不也是看上了DC多元宇宙1之外的那些‘黑暗’概念吗？ 苏明从一开始就大概猜到了达叔想要怎么玩，自己的黑暗塔之行无非就是实验的开端，关于‘伟大黑暗’的实验。 通过共生体的链接，两姐妹感受到了丧钟已经准备就绪，她们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庞，但能够感觉到亲人就在身边。 两女看向对方所在之处，尽管只是面对黑暗，她们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同一时间发动了能力。 旺达需要做的，是用混沌魔法帮助北极星去把这个地狱中的黑暗去和丧钟的黑暗黏合起来，方便打包带走。同时，她还要利用丧钟传导到她体内的各色彩光，在这个维度中重现光明。 作为一个地球人类，她选择创造火。 一方面，这里毕竟是地狱，在兽陨落于此之前，这里应该也是充斥着烈焰的地方，那是地狱的基本属性。 另一方面，火也是魔法基本元素的一种，是天地间最充沛的能量之一，同时人类的开拓精神也往往由火来代表，它代表着人为地驱散黑暗，传播文明。 打定主意，她抬起了双手，绯红色的能量像是泉水般流出她的掌心，随后流量越来越大，只是几秒之间，就像是火山一般喷向天空。 “我说，要有光！” 她这回是真的卖力气了，不光说出了羞耻的中二咒语，还呲牙咧嘴地用力。 第3628章 新的敌人 在某个无人知晓的秘密维度中，正在和赛特观赏主维度入侵进展的西索恩突然停下了对话，那疑似鬼影一样的身形轻轻摇晃了一下，抬手轻扶住自己的额头。 “嗯？” 他发出稍显疑惑的声音，有些好奇，也有些玩味。 “发生了什么？” 在大魔影的身旁，人身蛇脸的赛特用黄色的竖瞳看着他，吞吐着嘴里黑色的信子，貌似关心地询问了一句。 “暂时还不知道，但应该是有人在窃取我的力量。”大魔影立刻恢复了过来，身上的黑烟翻滚不休，猩红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他开始施法，寻找窃贼的位置，片刻后却摇摇头：“有趣，居然有什么东西隔绝了我的探查。” 这话一说，赛特瞳孔不禁微微缩小。 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老‘朋友’的话。 尽管‘兽’偷走了赛特的一个概念，成为了‘恶魔’之祖，但实际上懂行的人都知道，蛇神才是发明了吞噬法则的神，并传授给了所有邪神同伙，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恶魔之神。。 要说蛇神和西索恩之间的关系有多好？那是不可能的。 不会真有人以为两个邪神凑在一起，他们会全心全意地通力协作吧？ 如果这两位真能那样，那他们就该再拉一个邪神来凑成三人组了。 就像是‘灰烬三体’或者‘反三位一体’那样，直接就正面和维山帝叫板，何必要躲着奥淑图和盖亚造出来的‘噬神者’到处跑，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呢？ 赛特最气的也就是这个。 明明吞噬法是他发明的，结果奥淑图和盖亚也不知道从哪学去了,那两个贱人嘴上说着什么‘吞噬生命不对’,‘掠夺别人力量不好’等等这样的话，冠冕堂皇地把自己包装成大好人，是善良和正义的代表，带着一大批同样虚伪的古神组成联盟。 结果呢,她们背地里偷偷制造了噬神者那个变态,专门以初代恶魔为食。 弑神者吃得多，吃得快,吃得猛,消化能力惊人，营养转化率也超高,可谓是把吞噬法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超过了赛特这个原版。 盗版比正版厉害，这找谁说理去？ 反正当年赛特和西索恩组成联盟，一方面是因为大家都想吃别人，一起捕猎更容易打到大猎物；另一方面,是为了应对奥淑图和盖亚组成的碧池联盟。 但离开地球主维度之后,他和大魔影就再没联系了，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大家各过各的,免得总要提防对方会背刺自己吃掉。 如今也是大环境的变化,形式所迫才又再次组队,但等干掉维山帝和那些所谓的维度领主后嘛...... 总之现在西索恩说有人偷他的力量,还屏蔽了他的感知,骗傻子呢？ 宇宙中所有的生物都有影子,谁能躲过大魔影的感知？不存在的。 ‘他不愿意说,还找了个借口来骗自己，应该是他得到了什么好处打算独吞吧？还好,我也留了几手，桀桀桀......’ 赛特心里活动很多,但它的蛇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吐吐蛇信，长长脖子上的脑袋上下点点： “这样啊，那还真是不得了,你要我帮忙调查吗？” “不用，一点小意外，对整个计划无碍。” 西索恩惨白的脸上露出个笑容,他的红色眼珠移向赛特的脸，十分客气地拒绝了。 比起后者的一对蛇瞳来说,他的眼中也没有什么温度，显然，他的算盘和蛇神的款式也不太一样。 ........................ 时代广场附近，到处都是各种蜘蛛侠活跃的痕迹，其实当四百大妈的巨型机器人雷欧帕顿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优势就渐渐向‘热心邻居军团’倾斜了。 只不过，巨型机器人的战斗,也导致了周围城区的大范围损坏，毕竟这玩意本来就不是用来砍黑暗精灵用的。 眼看着入侵者们的战线节节溃败，眼看着蜘蛛们就要把他们全部打败时,战场形式突然发生了逆转。 本来就破碎不堪的街道上,那些沥青的裂隙之间突然涌出了火焰，这些火苗很快就变成了冲天而起的岩浆和毒烟,阻止了蜘蛛侠们的追击。 四百大妈还想要驾驶着机甲冲过火海,可是一枚巨型火球骤然从空气中出现，轰击在了机器人的胸口，这导致它连连后退，摔倒在一处本来就坍塌了一半的建筑物上，就像是坐上了马桶。 随着火光变成冲天火海，原本就算不上碧蓝的天空瞬间变成了红色，泛着红光的乌云开始笼罩纽约，这座仿佛被诅咒般的城市。 大量的燃烧怪物从火海中走出，它们看起来有点像身上着火的干尸，有的以四肢爬行，有的则佝偻着直立行走。 新的敌人出现了，它们是一支恶魔军团，拥有超自然能力的邪恶生物群落，并且很明显，和之前那些坏蛋们是一伙的。 蜘蛛侠们在遭遇突袭后重新集结，要么趴在废墟外墙上，要么蹲在扭曲的路灯之上，他们彼此交换眼神，想要看看事态的变化。 但重获不死生物援军的敌人们不会给蜘蛛们休息的时间，他们纷纷发出各自的战吼，向着英雄们冲来，战斗再次进入了白热化，而且这次真的很热。 不过就在蜘蛛们忙于应付正面战场的时候，有一支黑暗精灵的小队正在另一条街上潜行。 他们受到的命令是绕到敌人的身后发动包抄，夹击这些穿着红蓝相间紧身衣的可悲人类，将他们的血肉变成通往胜利的地毯。 领头的黑暗精灵是个诅咒战士，身上夸张的肌肉简直堪比绿巨人，可他偏偏连脚步都是无声的。 诅咒战士说白了就是将黑暗能量不计后果地灌入普通黑暗精灵体内，用燃烧生命作为代价，换来短时间的战斗力爆发。 失去很多过去的记忆，失去原本的人格，失去痛感和情感，失去一大堆活物会具有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人成为了诅咒战士，往往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世界树上的三个月，所以诅咒战士们往往会不惜一切代价奋勇向前，将自己化作族人的兵器，充当战场的先锋。 因为这些可怕的副作用，这种变身才称为诅咒。 但注定要死的话，杀一个就不亏，杀两个就赚了。 诅咒战士作为战场上的大杀器，那是短时间内能够和托尔打平手的存在，他们往往大赚特赚，普通的仙宫战士对上他们，那就像是送菜的。 原本转化诅咒战士的媒介已经用完了，麻辣鸡丝在库尔泽之后再难创造新的诅咒战士，但如今时代变了，当大魔影找上他们之后，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掌握着黑暗和混沌力量的真神，赋予了他们全族都能随心转变为诅咒战士的能力，而且大魔影和玛勒基斯谈好了条件，许下了丰厚的报酬。 根据约定，等到西索恩占据了主物质界，那地球上最黑暗的国度——美国，就都是黑暗精灵们的了。 他们可以在这里享受大魔影的庇护，休养生息，发展壮大，再也不用担心被仙宫人追杀，更不用再乘坐母舰到处游荡。 他们能够有一个‘家园’！ 而为了这个，所有的黑暗精灵都会毫不犹豫地拼上一切。 第3629章 下场的旁观者 天上的浓烟遮蔽了太阳，黑暗的街道上，黑暗精灵们无声地行动着。 他们虽然说是战士，到不如说都是刺客，没有厚重可靠的盔甲，只有轻薄的黑色紧身衣，他们的武器无比锋利，战术更是残忍无情。 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敌人的命，但为了族群的未来和首领的命令，他们不会有任何犹豫。 为首的诅咒战士跳上一辆废车打量周围，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否已经到了蜘蛛侠们的侧后方，随后他面无表情地跳回地面，摘下腰带上挂着的白色面具扣在了脸上。 他回头看看自己的小队，算上他一共十五人，都是精锐的敢死队，大家将会在随后一起转化为诅咒战士，切入战场。 队员们也看着他，但是没有人说任何话，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为不可察，没有战前动员，更没有什么宣扬大义的话语，他们只是执行命令，然后去拼杀。 无声的眼神交流之后，一队人离开了大路，走进漆黑的小巷中，准备从这里抵达蜘蛛军团的身后。 “扑棱棱......” 可刚走进巷子没几步,他们就听到了轻微的翅膀煽动声,让一行人不由地纷纷停下脚步。。 当他们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时，只看到一只棕灰色的毛绒小动物，将自己的脑袋藏在薄薄的膜状翅膀下，舔舐着自己的腋下。 它倒挂在一个建筑的一层屋檐下,藏身在黑暗中,只有眼睛才是闪闪亮的。 警惕的小队长没有再前进，他看向自己的队员,向他们征求意见,这究竟是不是米德加德国度里的某种猛兽，或者能够被魔法师驱使的监视魔宠。 “这个是蝙蝠,一种普通的米德加德动物,没有威胁。” 这时一个见多识广的士兵回答了他，声音非常小，就像是蚊子飞过一样。 诅咒战士点点头，稍微放松了一些,毕竟只要没有在突袭实施之前被人类发现就好。 他重新看向战术预定的目的地方向,抬起脚步准备继续前进，可突然间,他的眼睛睁大了,立刻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队伍。 因为小巷比较狭窄,又堆满了垃圾和杂物,所以进入这里之后,大家是以一列纵队前进的。 但现在,他只看到了十二人,扣除自己之后。 也就是说,有两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在隐秘行动的方面比得上黑暗精灵一族,更别说就在短短的停留时间内搞大变活人了。 也正是因为无法理解，原本习惯于身处黑暗的精灵们,也在这时感受到了来自黑暗未知的恐惧。 “集合靠拢，观察四周。”他下达了命令，同时警惕地打量周围环境。 但周围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两面墙壁,小巷里要么是垃圾箱，要么是废纸堆，偶尔还有些人类残骸,都是毫无价值的。 附近能够藏人的地方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黑暗精灵有着极强的视觉,那是在永夜中都能视物的能力。 没有敌人的一点踪迹。 然而，当他们再次观察了四周之后，想要汇总信息交流时，他们发现明明刚才还贴着自己站的战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此时一队人只剩下了十个...... 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响动，没有魔法残留的能量反应,更没有空间科技物品被发动的光影。 精锐的战士就像是蒸发了一样，就那样消失了。 “不能等了，发动转化,就在这里。”小队长当机立断,下达了全队人变身的命令，因为他怀疑是敌人太快无法察觉,所以每个人都需要更强的动态势力。 可就在他刚刚下令,手下人还没有来得及向西索恩祈祷的时候，一样东西突然落在了他们的人群中，那是几个光滑的金属小球，每一个上面都画着不久前他们才第一次见过的蝙蝠形状。 这些小球瞬间爆开了，从中爆发的强光让习惯了黑暗生活的精灵们顿时发出了惨叫，随后当另一些小球中棕黄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后，他们各个面具后的双眼里都露出了无比恐惧的情绪。 但已经晚了，开口惨叫意味着会进行深呼吸，他们吸入了毒气。 一开始只是呼吸困难，接着就是牙齿打颤，然后是产生幻觉，最后就是吐着胆汁，抽搐着在恐惧中惨死。 也就诅咒战士的身体素质够强，他顶了过来，但从他不断摇晃脑袋的动作来看，应该也已经产生了幻觉。 因为他看到了，在烟雾中看到了，一只巨大的人形蝙蝠正在小巷里向他走来！ 怪物的那双眼睛发着红光，就像是大魔影本人那般，带着铺天盖地的黑暗气势。 战士怒吼了一声，努力摆脱恐惧的影响，朝着那怪物挥出了拳头，但是命中的一瞬间，那怪物化作了漫天的小蝙蝠，带着奸笑一样的声音，飞散开来。 随后，他就觉得天旋地转，再下一秒，他看到了自己的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 这就是他生命最后能看到的景象，甚至无法分辨是否是幻觉，更别说实现首领的命令了。 被称作怪物的男人丢下了手里的巨大脑袋，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喷雾器朝周围喷洒，中和之前黄棕色气体的效果，接着，他沉默地思考，像是凝固在那里一样。 “啧啧啧，你过去是不杀人的，蝙蝠侠。”黑暗精灵进入小巷的那个地方，也就是他们的身后，空间波动了一下，走出了一个穿着绿色装甲的光头，他面带笑容，和黑暗中的那人打着招呼。 穿着‘地狱蝙蝠战甲’的蝙蝠侠只是看了卢瑟一眼，用喉癌患者一样的声音回答： “我现在也不杀人。” “呵呵，好吧，不过我以为你参加完婚礼就离开了呢，没想到你不光没有走，甚至还是带着战甲来的。” 卢瑟走近了新队友，顺便伸手捞起一个黑暗精灵的尸体，用盔甲手腕处弹出的探针插进了死者的脑袋。 “这也是我想说的话。”蝙蝠侠转身离去。 他做什么事情都不解释，不会向正联解释，更不会和刚刚加入正联，洗白没多久的卢瑟说明。 卢瑟是超人的朋友和宿敌，但如今，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喂，蝙蝠侠，我知道你想要找的是什么，我也一样，要不我们合作一下？”光头伸长脖子提出了建议，他还露出了十分温暖阳光的笑容。 然而蝙蝠不再回答了，他走进小巷的黑暗阴影中，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 第3630章 正道的暗 旺达感受到了丧钟传递的光，并且将其用自己的力量发扬光大，创世之光在地狱中再次闪亮，并且渐渐成为了这片空间中的主色调，红彤彤的火苗。 这团火苗在黑暗中扭动着，随着能量的不断注入而增长扩大。 每当丧钟拖走一些黑暗的同时，空出来的位置就会被光芒填满。 一开始置换的速度并不快，但随着洛娜和旺达渐渐上手了对概念的操作方法，很快，天就亮了。 火苗变成火把，火把变成篝火，篝火变成火山，火山变成火海，最后，一轮红色烈日从海面上升起，直入天空，散发出金红色的光芒。 就像是用白色的罩子取代了笼罩在大家头顶的黑色罩子一样，只是眨眼之间，三人就能够看清彼此了，能够看清周围荒芜的环境了。 这里不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是有了光，而人们看到光之后，就会触发视觉，视觉带来思考，而思考带来故事。 洛娜稍微有点流鼻血，不过她的能力就是这样，和震波女引发强大震波时有可能损伤手腕一样，磁力这种东西也往往会反作用于使用者自己身上。。 不过看到黑暗都被‘卷进’丧钟的黑色太阳,就像是被抽水马桶吸走了一样,她擦擦鼻子笑了，为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而感到自豪。 连黑暗这种模糊的概念都能用磁力黏合起来，就算是有姐姐旺达的帮助，也依旧是个了不起的成果。 天空一闪,黑色太阳消失,就像是阴阳鱼中黑色的那一半被丧钟藏了起来，只留下无光狱这白色的一半,留下了空中的红色烈阳。 现在也许这里可以改个名字了,不叫无光狱，而是叫明光狱什么的。 说起来这里是不是太亮了一点？好刺眼,搞得习惯黑暗的丧钟自己都有点不舒服了。 “好了,现在就稍微等待一会，地狱领主和自己的地狱都有着特殊的联系，咱们抄了兽的老家，彻底改变了这里的属性,它应该也被牵连到了。” 丧钟左右看了看,这片不毛之地上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从腰包中取出一套桌椅来,还拿了些莫度从帝都买来的点心： “它会不会吐血暂时不知道,但肯定会回来调查一下,只要抓住那个时机封锁空间,就能把它扣在这里,给我发动道具的机会。” 两姐妹听得连连点头,然后都把小手伸向了漂亮的糕点。 和丧钟一起行动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不缺吃喝。 看着她们吃东西,苏明满意地点点头，人类有个很有趣的特性,那就是进食的时候往往会下意识地放松，并且因此感觉到单纯的安心。 这大概是刻在DNA里的东西了,在远古时期，原始人们知道有食物就意味着能够存活，能活下来就会本能地感觉喜悦。这个发展到了今天，因为物质丰富,渐渐演变成人们吃到好东西时会高兴，但本质没变。 丧钟放点心出来不是为了让两姐妹吃饱，而是为了让她们调整好心态,毕竟现在复生的兽具体是什么情况没人知道，面对一个古神,还要战而胜之，过度紧张可不利于发挥。 北极星还好，她并不清楚神秘侧的事情，对于古神是什么也没有概念，加上她经历了黑袍世界之后，最近正高兴。 关键是绯红女巫，就是因为她了解地球古神是什么的概念,所以难免会多想。 一会要扣住回家来探查的兽，还得靠她的混沌魔法呢，所以先投喂一点零食,安定她的情绪是比较好的选择。 看漂亮女孩们吃东西喝茶确实让人心情不错,但苏明也没闲着，他一边喝茶等待一边和副官闲聊：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们空出来的纽约棋盘如今有了多少棋子？” 副官的投影飘在桌面上,她抬抬手托出一份地图,随后放大，用一闪一闪的红点标注出战斗发生的地方，看上去这些红点倒是密密麻麻的，就像是点心上的芝麻。 “有一支未知的恶魔军队加入了战场，鉴于它们魔法火焰带来的威胁，暂时超级英雄们只能维持均势，他们有太多顾虑，不想破坏城市，不想在战斗中波及平民，这导致很多人无法全力施为。” 丧钟点点头，看着天空中金红色的太阳：“预料之中的事情，要是在宇宙或者外星球上，卡萝尔进入双星形态后一拳就能把敌军全部抹掉，可现在战场在地球，她不可能连地球都爆掉。” 卡萝尔也在纽约，毕竟是天剑局局长嘛，应对外星人入侵就是她的业务，此时出现是再正常不过，只不过光从表情来看，就能看出来她很憋屈。 不光是卡萝尔，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情况，在地球上打架就是束手束脚的，毕竟谁也不想担上灭绝人类的罪名。 “蜘蛛军团暂时没有死亡人员，但有部分蜘蛛侠受伤，已经被紧急收治。”副官又切了一下画面，展示时代广场那边的情况：“不过我就在刚才发现了蝙蝠侠和卢瑟，前者还穿着地狱蝙蝠装甲，暂时目的不明。” “哦？给我看看......” 苏明来了点兴趣，他早就发现卢瑟有过在漫威找什么东西的行为，现在连蝙蝠侠也开始了么？ 他们是在找什么呢？还背着自己偷偷干？ 要不是副官的监控已经升级了魔法手段，也许今天又被他们躲过去了。 副官切了一下录像，播放了蝙蝠侠‘偷鸡’的场景，以及真正黑暗的人是如何把黑暗精灵玩弄在股掌之间的。 “恐惧毒气啊，虽然蝙蝠侠以前喜欢玩烟雾弹和闪光弹我是知道的，毕竟他师从刺客联盟......”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用手指肚拂过短短的胡须：“可是直接上恐惧毒气杀外星人，好像这段心路历程走得有点远哦。” 恐惧毒气和笑气一样，是能够杀人的，稍微调整一下配方比例和药物浓度，就能实现不一样的效果。 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在中毒几秒内就会因为肝胆俱碎而暴毙，但意志力足够强大的话，硬扛浓度最高的恐惧毒液注射也不是问题。 这么一想，是挺唯心的。 “蝙蝠侠杀的是外星人，应该不算杀人吧？”副官也有点好奇，因为她还从来没见过蝙蝠如此暴力的一面，徒手拧掉别人脑袋什么的。 “外星人又不算人，所以没关系。”苏明笑了笑，他摇头说道：“这段录像看不出什么来，但显然卢瑟和他应该都有个类似的计划，我暂时没有头绪，盯紧他们吧。” “是提防卢瑟又要做坏事吗？”副官点点头，她把指令记下来运行。 “不，卢瑟连超人都打不过，不足为虑，关键是蝙蝠侠，他一个人就比西索恩和赛特加起来还要危险了，而且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小丑病毒治好了没有，可千万别再来狂笑之蝠，我是够够的了。” 至尊法师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喜欢怀旧的人。 第3631章 野兽归巢 接下来副官按部就班地汇报着工作，包括天朝那边神矛局对于维度入侵的应对手段，乌托邦的战场，以及全球各地发生的事情。 事情很顺利，丧钟的仿生人军团和帝国防卫军有些伤亡，但损失几百万兵力并不算什么，至少他们已经清理了其他地区的登陆场，摧毁了传送装置。 战略目的达到了，那么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就是不知道现在全球只剩下纽约这么一个留下的‘活饵’，敌人能不能看出来这是陷阱？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被看出来也不要紧，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外星人对于入侵纽约那么执着，可显然他们都特别喜欢那座城市，没有理由的喜欢。 “通知纽约至圣所的布莱克大师做好准备吧，我尽量会在附属维度中消灭初代恶魔和邪神们，但腿长在对方身上，这些家伙看到纽约就像是看到花的蜜蜂一样，我不能保证他们不会空降到纽约城里。” 丧钟放下了自己的茶杯，叹了一口气，虽然千防万防，但终究是家贼难防，之所以这些入侵的势力能够无声无息间布置遍及全球的传送点，想必是人类里出了叛徒。 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受得了蛇冠的诱惑，做任务给奖励什么的，谁还不想当个系统文的主角呢？ 捡到稀奇古怪的帽子，戴上以后获得脑海里的老爷爷，完成系统的任务获得强大实力,谁有这样的奇遇都会和别人保密的啊。 副官可没有闲到要监控地球上近百亿的所有人口,还是每分每秒都要盯梢的那种，有算力也不是那么浪费的。。 监控一下超能力者和国际名流也就差不多了，普通人在过去显然不在监控范畴内。 而这个空子就被赛特钻了，它能很快把普通人变得不普通,还是那套蛇冠把戏。 它曾经威胁过丧钟,说自己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来它真是言而有信。不过苏明觉得,毒蛇大概率是没有把地球上有丧钟这个至尊法师存在的这件事告诉西索恩...... 他们俩的关系可不是那种相互依靠的好战友,在过去也只是想吃对方却吃不掉，又在外部压力下形成的同盟。 这一点也许可以利用？ “遵命警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嘛？” 副官记录了一大堆的东西,她摸摸自己肩头的银色长发，笑眯眯地说着。 “黑暗精灵使用的传送装置应该缴获了一些吧？安排逆向工程吧，我有点好奇是什么科技能够走神秘侧的途径。还有那支新的恶魔军团，我要知道它们是谁的手下。” 就这样,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交流的新情报也不多，苏明很快就开始了喝茶等待的过程。 在地狱之中,时间的概念十分模糊,毕竟这里除了火就是烈焰,什么都没有,更别说判断主维度时间的参照物了。 总之,在三人围坐在小桌旁喝了一壶绿茶,正准备来第二泡的时候,空间波动传来了。 天空就像是被什么外力压扁的皮球一样,向下凹陷了一块，接着受力点处裂开了一个小小的孔洞,然后就是黑色的烟雾像是流体一样从那里淌了进来。 一开始只是滴答滴答，可眨眼间就变成了轰鸣的瀑布,在那黑色泥浆中似乎是有什么固体的存在，传来了沉重的落地声，但仔细看的话，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 旺达放下了没吃完的桃酥,大眼睛看向丧钟。 男人朝她点点头，表示确实是兽回来了，虽然作为擅长暗影概念的它特别擅长躲藏,但能量反应和身为古神的压迫感是不会骗人的。 于是女巫按照预定计划，猛然抬起了双手,霎那间，红色的光芒从她手中直冲天际。 原本似乎是天圆地方的地狱空间，瞬间穹顶上就被镀了红色光膜，转瞬即逝，这意味着混沌魔法已经锁死了这片空间，至少在旺达改变主意之前是这样。 而就在这时，在三人的影子中,同时出现了漆黑的螯肢，以背刺一样的动作发动了攻击。 兽的野心还挺大的，它同时攻击三个人,丝毫都不带犹豫。 不愧是死了那么多年又复活的老前辈,太淳朴了，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都先谈谈条件的嘛？西索恩能给它的,维山帝也行啊,何必这么着急站队呢？ 更何况西索恩给它的好处大概就是复生吧？这好处都到手了，何必继续替大魔影卖命？直接带着鲜活的肉身改投维山帝，弃暗投明的事，苏明是不排斥的啊。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是因为丧钟偷偷把它的家‘装修’了，所以它怒火攻心？ 但事情都是可以谈的嘛，它自始至终，从初代神战开始就一直在地底下猥琐，和谁都没有深仇大恨，如今何必自绝生路？ 唉，太淳朴，这是不知道‘三位一体’这个概念在漫威是什么含金量？还是说它以为自己就是‘蛇影组合’里缺少的那个第三人？ 想不通，不过这也正常，苏明就是个普通人，很难理解这种活了亿万年的疯狗怎么想。 不过想归想，既然人家想打，那至尊法师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原来是这种攻击手段。”不用苏明动手，斗篷和绞杀就当下了来自大家影子中的刺杀，以至于它们的主人丧钟还有时间感慨：“攻击来自于被害者自己的影子么？怪不得观察者们没有什么防备就同时扑街了，还各个都是面朝下，弄得像仙宫人一样。” “duang！！！”三次攻击分别被挡下，格挡声几乎是重叠在一起。 从影子中竖起的三颗尖刺见到一击不中，顿时就消散在半空中，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嘤。” 挡下背刺的绞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次影子的攻击很有意思，宿主背后的影子力量最大，几乎是丧钟的翻版，两女身后的攻击则力道很弱，就是普通女孩的力量水平。 “利用影子让我们自己打自己么？”苏明笑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又抬头朝远方喊道：“小兽兽！我给你的招数起了个名字，叫‘忍奥义·掏粪龙爪手’，你觉得怎么样？” 第3632章 无影手 不知道是不是兽真的听懂了这人类的嘲讽，或者是它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 丧钟话音刚刚落下，古神的攻击就接踵而至，而且这次显然是动了真格。 三人的影子活过来了，它们把自己从各自主人的脚跟处扯下，接着像是纸片人一样站了起来，在天空上的红色阳光照耀下，它们自己也有了影子，于是那些影子也开始重复先前的步骤。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的影子就形成了一支军队，虽然都是纸片一样的二维人，可显然各自拥有对应本体的力量和敏捷性。 “影子操控术外加影分身吗？”苏明不但不慌，反而还有点想笑：“那么你应该也藏在某处的阴影里了吧？” “是又如何？你找得到我吗？维山帝都做不到的事情，区区一个至尊法师，一个凡人......” 不同的声音说着相同的话，从每个影子人的位置传来，带着阴森森的感觉，又是标准的伦敦音。 不过苏明懒得听它废话，只是朝旺达歪歪头，下达了简短的命令： “把灯关了。” 天空中的红太阳是旺达的混沌魔法配合丧钟的创世之光创造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恒星，而是一种‘光明’概念的具现物，甚至有可能干脆就是个发光的大盘子。 自然它就像是其他所有魔法制造出来的死物一样，受到创造者的控制。。 “哦。” 绯红女巫一点头，瞬间整个地狱就黑了，光芒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同样的，兽变出来的黑影军团，也瞬间消失了。 “小兽兽啊,这叫我怎么说你呢？明明你才是代表暗影的神,却这么多年连这个都不明白。” 丧钟在黑暗中发出了遗憾的声音，随着面甲覆盖在脸上，这声音变得越发像是恶魔： “有光才有影，如果没有光,影子就什么都不是,而我想要对付的你的战术，本来就不是利用光,而是用我的黑暗来打败你的暗影啊！” 其实并不是,只是嘴炮扰乱对方的思考，使它追问或者反驳,用绞杀对震动和声音的敏感性,来锁定兽的位置。 同时用黑暗营造出兽熟悉的环境，给它安全感，把它的真身从影子里骗出来，然后方便用终极抹除者给它来一下罢了。 什么用黑暗打败暗影？噫,太中二了,说这样的台词搞得丧钟像是什么黑暗英雄一样。 也多亏了没人能看到，苏明战靴里的脚趾头其实都尴尬到用力扣地了。 可兽在过去总是用灵魂和手合会的日本忍者打交道,那丧钟想要不让它生疑,说话自然要走中二风啊,它大概以为人类说话全是这个风格吧？ “纳尼？！” 就像是丧钟预料的一样,兽不光因为眼前的变故发出了自己的声音,甚至还激动到说起了日语。 “呵呵......” 苏明猛地转身,朝着远处的黑暗掏出了腰包里的‘打火机’,按动上面的一个按钮。 外形有点像是摆件打火机的东西发出咔哒一声,接下来就是风平浪静。 “好了，旺达,点灯吧，已经搞定了。”苏明收好终极抹除者,撤掉面具笑眯眯地说，他伸手拍拍一边的女巫肩膀：“老一辈的淳朴古神总是特别好对付，也对，那时候地球上还没有什么兵不厌诈的道理。” 旺达小声念了一句咒语,天空中的红色圆盘再次亮起，此时她再看向周围，发现什么变化都没有,就连之前几人吃点心的桌椅还在身边。 可是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比如双方大战几天几夜，接着自己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倒在丧钟怀里什么的...... 却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简单，甚至连兽究竟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呢。 “啊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她挠挠自己的红发，显得有点接受不了：“铺垫了那么久，准备那么多，结果就咔哒一下？” “当然啊,战术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发挥优势，高效地消灭敌人吗？真要是被敌人缠住几天几夜，那就代表着战术失败了。” 苏明平静地回答她的疑问,同时让绞杀收回与两女的精神联接： “走了,副官来个传送，我们搞定了第一个,初代恶魔还有几万个,不过维山帝那边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 维山帝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原本大脑斧说是要和八魔神开会，也不知道这会议在哪里开，进展如何了。 反正苏明估计吧，应该是在地札克维度，因为那里是八魔神的中立区域，就像是‘无朋七神’搞出来的娱乐沙龙一样。 只不过七神的沙龙是休闲娱乐的地方，偶尔用来开会。但八魔神的地札克，则是个用来折磨囚犯取乐的巨大牢笼。 不过也罢，反正苏明从来没有把依赖维山帝当作计划的核心要素，他自己的计划是先拿兽试试终极抹除者好不好用，接着就去寻找噬神者，让他做点身为兵器该做的工作。 说起来，噬神者按照他拥有的概念属性来说，就是一个恶魔，只不过是个奥淑图和盖亚制造的恶魔。 他对于其他恶魔的血肉充满贪婪欲望，想要吃掉它们的身体和灵魂，消化它们的能量用来壮大自身，性格残忍又冷血，个人爱好就是虐杀敌人，连他有没有语言功能，苏明都不确定。 大概他和其他恶魔的唯一区别，就在于他的食谱上只有其他恶魔，而没有奥淑图的盟友，也没有其他和平的地球生灵。 找他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把足够多的初代恶魔汇聚到主维度的纽约，那闻到味儿的噬神者，自然很快就会从虚空中赶来，他可是多元宇宙中吃货的代表之一啊。 所以苏明和姐妹两人的传送目的地就是纽约，还是熟悉的下水道，虽然当年的酒厂被改造成企业文化展示馆了，但作为临时安全屋没有问题，毕竟当年这可是为了防御美国税务局突袭而构建的永固工事。 不过比较意外的是，在下水道酒厂之中，苏明遇到了黛西和神盾局的那一大群人，他立刻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松鼠妹，还有她炫耀一样展示给大家看的那套红宝石挂坠。 第3633章 大门牙的好女孩 “松鼠妹？” 站在蒸发釜展示柜旁边的苏明叫了女孩一声，因为他有点不太确定对方的身份。 虽然她头上的鼠耳发卡和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应该足以证明，但在苏明的印象中，松鼠妹虽然有十几套不同的制服，但都差不多是‘小皮鞋，紧身裤，我叫松鼠你记住’这样土到极致就是潮的打扮。 现在这又是土黄色T恤，又是脏兮兮大裤衩的打扮，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对味。 “是我是我，嘻嘻，朋友们都叫我多琳，丧钟先生也可以这么叫的啦，我是你的粉丝，小时候爷爷奶奶经常给我讲你的故事，吓得我往往是夜不能寐，就怕你从床底下钻出来把我带走。” 自来熟的松鼠妹钻出了人群，小碎步跑到了丧钟面前，扬起脸来笑着说： “我今年18岁，还没有男朋友，上纽约帝国大学一年级，专业是电子游戏设计，喜欢的动物是松鼠，爱吃的东西是坚果，平时最爱参与的体育项目是超市打折抢购。” 她圆滚滚的脸蛋上倒是充满了乐观的情绪，就是后面自我介绍完全没必要吧？而且参与超市打折抢购这种运动的话，根本起不健身锻炼的效果吧？ “......你小时候害怕我，怎么现在不怕了？” 苏明看着对方身后摇来摇去的大尾巴，有些好奇这一点。 难道就像是哥谭的蝙蝠粉们一样，在极度恐惧中反而产生了畸形的依赖么？一段时间见不到蝙蝠侠就想得慌？ “唉，我爷爷奶奶去世后，他们留给我的只有那些关于你的故事了。”松鼠妹的眉毛耷拉了下来，小圆脸上也露出委屈难过的神情：“而且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像故事里说的那样，你是个好人。。” “这样啊,说起来你倒是和格温侍算是同学呢。”苏明岔开了话题,毕竟他的目的是松鼠妹手里的那串项链，拉关系闲聊太深入对方家庭情况是没有意义的。 再说了,松鼠妹是个搞笑系角色，让她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可是会影响战斗力的。 漫威官方从来没有说过松鼠妹的强大战斗力来自何方，但她总是能用种种可笑的手段和理由打败强大的敌人,官方认证的能力都是搞笑项目。 比如她有能够承受一百万磅重量的门牙和下颚,这让她能用牙齿在山里挖掘隧道或者轻松嗑开任何一种坚果。 比如她可以把尾巴藏在裤子里伪装成普通人，同时塑造出像卡戴珊姐妹那样夸张的美式翘屁。 对了，还有致敬隔壁海王的，她能够和松鼠说话。 “啊,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应该认识我，而我也认识她。”一旁背着一登山包各种军火的格温侍弯着腰，像是体力耗尽的搬砖工人一样呼呼喘气：“尽管我是美术专业，一年下来有360天在外面‘采风’,校园里的路我都还没记清呢。” 在场的人有点多，格温侍说话遮遮掩掩的，但处处都在暗示丧钟关于松鼠妹最重要的一项能力。 那就是翻墙,松鼠妹是能够翻过第四面墙和观众们直接交流的,至少616地球的那个可以。 至于40K地球的这个，格温有点拿不准，但自己都穿越进漫画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能看看你的宝石项链吗？”格温侍知道的东西苏明自然也知道,但他表现得并不在乎,在开场白过去之后，直接索要多琳手里的东西。 “给你，它告诉我说能够回到过去变成天使们的妈妈,我觉得有伦理问题所以拒绝了,除了卖钱这东西应没什么用,宝石太大了,俗气得要命。”松鼠妹笑着朝格温侍点点头，随后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丧钟，又说：“我听有人说这个是赛托拉克的红宝石，但赛托拉克是谁？” 丧钟转手就把项链递给旺达检查,毕竟她才是法师。 至于洛基，她一直在旁边似笑非笑地打酱油，也许是看出了什么，但丧钟不问她是不会说的，就是玩。 作为对松鼠妹配合的奖励，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大袋夏威夷果来送给女孩吃，虽然她喜欢几乎所有的坚果包括普通人不能吃的橡实，但最爱的还是夏威夷果，吃了以后她会精神百倍，瞬间补满红条和蓝条。 效果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仙豆一样。 另外还有个冷知识,夏威夷果的原产地其实并不在夏威夷，而是澳洲,它有个别称叫做澳洲胡桃。 “塞拉托克啊，是个红色的大块头，人还不错,至少是特别大方，只不过他的深红宝石要是落在错误的人手里，多少会有点危险。” 苏明糊弄着解释了一句,不过松鼠妹已经不在意了，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捧着的坚果上，可以说是东西一到手就低头开始嗑了，她原本还急着要去超市来着。 但现在嘛，有坚果吃，去抢购的事情可以放放。 这么多人，下水道里这么多人，之前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说给自己一份坚果吃，果然他们都不如丧钟。 别的不说，就是情报方面都差太多，哼，还神盾局特工呢。 “喀，喀，喀。”心情愉悦的多琳飞快地嗑着圆溜溜的果实，把里面香甜的种仁塞进嘴里，腮帮子可爱地鼓了起来，含糊地说：“既然你想要，那这项链就送你了，我们是朋友嘛。” 她向来都特别大方，属于‘心宽体胖’的那种超级英雄，反正要是自己用不到的东西，从不介意送给朋友。 但这也是她的弱点之一。 松鼠妹太单纯了，她把谁都当作朋友，在漫画故事里，多琳看错人不是一次两次，属于经常被坑，制造出笑料的角色。 同时她也有不杀信条，还坚信人人都可以改过自新。 “那就谢谢你了，多琳，这样吧，我再送你些东西好了。”丧钟可是至尊法师，法师的基本规则之一就是交易，人家女孩这么大方，自己也不能抠门：“你平时都在宿舍里当宅女，没有事一般不会出门，所以我猜你是要去超市，打算买什么东西吗？” “喔！不愧是你，猜得好准。”多琳擦擦嘴角的碎屑，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沓优惠券来，低头就念：“我要去买减价冰淇淋、卫生纸、袜子、葡萄干、焗油洗发水......” “行了，不用说了，直接把购物清单给我，我安排人给你每样送一吨。” 丧钟等待着旺达的鉴定结果，同时笑着给多琳解决了生活问题。 第3634章 宝玉石鉴定 “这不是赛托拉克的红宝石，斯莱德。” 就在苏明看完清单，安排副官让午夜快递那边准备发货的时候，绯红女巫给出了自己的鉴定结果。 她先是看看那队竖着耳朵偷听的神盾局特工们，又看看不远处旁观自己姐姐打游戏的洛基，继续说道： “虽然看起来这东西无论是外观，光影效果，能量属性等方面都很像塞拉托克的信物，但我很肯定，这不是项链，而是头环，这是个变形后的赛特蛇冠。” 赛托拉克掌握的概念非常多，毕竟他有深红宇宙那个不完全算是多元的多元宇宙，但它最出名的属性还是‘深红’和‘同化’，几乎所有和他有关的魔法咒文中，都会有‘红’这个词。 可这首饰除了宝石颜色之外，是一点边都不沾。 说完，旺达还把整条金链子展开，在自己脑袋上方比划了一下，可以看到链子的长度根本不够，而且也没有开口的锁扣，当人们试图把它当项链戴的时候，它只会卡在脑门上...... 人们的注意力都会被显眼的宝石吸引，可实际上，最关键也最有威胁的东西，恰巧是这细细的金链子。 虽然很细，也很漂亮，但仔细想想的话，没人发现它很像一条蛇吗？ 还是首尾相接的贪吃蛇。 要知道衔尾蛇，画满鳞片的圆圈等等，全是蛇神赛特的标志。。 这玩意戴上去容易，想摘下来就难了，一旦被赛特诱惑,那必然就要永坠‘蛇之海’的深渊。 “呵呵,西索恩的混沌魔法把蛇冠变成了头环，我以为你会更早一些发现的。”洛基用轻佻的语气开口了,作为恶作剧之神，她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就发现了这玩意的本质。 但坏心眼的她没有说破，而是更想看到会不会有人戴上它,然后在这次事件中站到丧钟的对立面上去,这叫看热闹不嫌事大，毕竟自古以来就是乐子人嘛。 “你戴过这个东西了吗？”苏明没有理会洛基的添乱，而是询问埋头吃果果的松鼠妹。 “我试了试，嚼嚼嚼......”多琳加快了咀嚼,随后咽下了嘴里的坚果,紧紧抱着丧钟给她的那满满一袋东西，回答说：“它和我说话了，我没同意，就摘下来了,没觉得有什么难的。” 听了这个说法，洛基饶有兴致地看看松鼠妹：“看来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不，之前我只是以为自己的脑袋太大,没办法戴上这个项链而已。”大门牙女孩翻了个白眼,她和洛基相处起来都感觉很自在。 “行了，新式的蛇冠伪装成了宝石项链的模样，而且赛特绝对向主维度投放了不止一件这玩意。”丧钟接过旺达递回来的头环,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副官,在全球范围内搜索类似的东西,不管是来路不明的珠宝首饰，还是会说话的马桶，都给我找出来。” 副官的投影‘布林’一下就飘在了丧钟身边,她朝在场的人们点点头算作打招呼,又向丧钟询问： “警长,地球有近百亿人口,我可能需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来让人们在无意识中配合。” 说白了就是大规模地投放巫毒蘑菇，让人变成听话的好人，而副官原本的权限是不允许她在丧钟不知情的状况下发动对人类大范围洗脑的。 “去做吧，我授权你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毕竟蝙蝠侠都用恐惧毒气了，我也要与时俱进才行。”苏明点点头，摸了盒烟出来，隔空丢给科尔森跟他搭话：“西装男孩，你们神盾局小队不跟着弗瑞，跑到纽约下水道里来干嘛？” “局长有个计划，我们都不知道全貌的计划。”科尔森面带微笑地回答，他不抽烟也不喝酒，不是不会，作为特工什么都会一点,但他除非是需要在别人面前表演，否则他个人没有这个爱好：“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打工人就是这样的。” 科尔森的弱点是美国队长的周边产品，至于其他方面的物欲，几乎等于零。 苏明看看科尔森身后的震波女,斯凯也隐蔽地朝他回了个包含复杂情感的眼神。 那是因为虽然丧钟没有亲自陪同，可卡玛泰姬还是安排人手带斯凯去喜马拉雅山中的隐秘峡谷寻亲了，在那异人族的聚居地里,她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贾盈，甚至还见到了父亲海德博士。 原本以为自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然而丧钟轻松地帮她一家团聚，顺便证实了她是异人族的身份。 尽管贾盈满脑子都是极端思想，海德的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可那毕竟是斯凯的父母。 她还知道自己原来有个名字叫黛西，不过鉴于和女雷神重名了，所以还是继续用斯凯这个化名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她认为自己欠了丧钟的人情。 “这事你们不该掺和的，要知道魔法界的问题总是很复杂，弗瑞一点神秘侧情报都没有，他什么时候死？” 就像过去的日子，苏明说了个简短的笑话，缓缓摇头，转过身看着自己在漫威起家的地方，看着熟悉的红砖和黄铜制造的设备： “帮我给弗瑞带个话，别看到力量就想往怀里拨拉，等他发现力量后面是邪神那就晚了，最近还是给你们放假比较好。” 科尔森也不介意，笑着点点头：“我会转达的，说起度假休息，我同样是渴望已久了，上一次休假还是在前年，时间短得我在事后甚至以为那假期是幻觉。” 他也是个干脆的人，说了个俏皮话缓解气氛，朝丧钟一群人点点头，就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和另一边的弗瑞简单重复了丧钟的话之后，卤蛋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后就下令小队撤离纽约，似乎是猜到了丧钟是好意提醒他们撤离。 别的不说，科尔森的组织能力确实不错，和队员们的关系都和家人一样，尤其是离开时的背影，一大群人就像是要一个大家族要集体去度假。 那么快乐和美好，就是多了一只格格不入的鸭子，那鸭子还很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第3635章 真正的复仇者 “行了，碍事的好心人们离开了，说说你们的事情吧。”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看向捧着游戏掌机的海拉：“你说你，堂堂的冥界女神，不留在黛西的公寓里打游戏，跑出来钻人类的下水道干嘛？” 可是玩得入迷的海拉头都不抬，涂着黑色唇膏的小嘴一张就给出了答复： “你以为我不想留在家里喝着汽水玩游戏？还不是你的女雷神，非要拉着我们出来，说去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帮忙，我说了不用管，你肯定有计划，可她非要凑这个热闹。” “是这样的嘛？黛西？”丧钟看向了一旁低头用脚尖在地上画圈的女雷神，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可因为视线受阻的缘故，那圈画得一点也不圆。 “我就是想着给复仇者联盟帮帮忙，毕竟，我能力也挺强的，应该多负担一些社会责任嘛。”她先是这么说，随后又想了想，小声说：“另外，我好久都没有杀过鸡了，有点手痒。” 杀鸡的说法，来自于当年苏明带她和星爵去希阿帝国首都的那段旅行，当对近卫军展开了大屠杀之后，丧钟表示杀外星人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黛西看来是别的没记住，光记住杀鸡了，平时不杀人的她，显然是抱着打猎一样的心态来到这里的。。 “那是你不知道黑暗精灵和巨魔有多恨雷神，你要是出现在战场上，百分之一百立刻成为集火目标。”苏明无语地摸摸她的脑袋，他能够理解一个战士出于本能的‘健身需求’，但女雷神要入场收割人头的话,时机也不该是现在。 那两族恨的其实是托尔,可同时，黛西要是拿着喵喵锤,披着红斗篷出现，别指望巨魔那样的智商能分辨出男女有别，他们只知道红披风，飞行中有雷电相伴,那就是托尔。 至于为什么他们恨托尔的这个问题嘛,也很好解释，因为雷神托尔是个神，他过去是一点人事都不干的。 他们最恨奥丁，恨阿斯加德人,可现在奥丁死了,阿斯加德坠毁了，这些仇恨自然也由托尔这个长子和典型阿斯加德人来继承。 “这样啊？入侵者们特别讨厌托尔是吗？”黛西明悟一般用拳头一锤手心，随后歪着脑袋看向洛基说：“为什么你没有提醒我这个？是不是想看我进入战场后被人围殴啊？” 坏笑的黑发女人一摊手，表情瞬间就变得无辜起来： “你之前又没问我啊,我思考问题哪有至尊法师这么周全，有点遗漏之处不是很正常？再说，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怎么可能想要看你被别人群殴呢？就算是你被别人群殴了,我看到也绝对不会笑，嘿嘿嘿嘿......” 洛基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黛西翻了个白眼,她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但她已经暗中决定,以后洛基想白嫖小蛋糕吃的话，那是没门了！ ............................... 漆黑无光的海底，有一片废墟般的宫殿。 一切仿佛都被黑暗神秘笼罩,生活在地面上的人类向来对于海底没有什么认知,而危险就潜伏于此,尤其是现在。 在这些残破的建筑物之中,有着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集结，他们看起来有点像是蛇和鱼类的结合体，有着细密的鳞片和大到畸形的双眼。 古怪生物的手指和脚趾之间有蹼，面孔依稀可以看到些类人生物的影子,但他们蓝色的皮肤说明了显然是另一个种族。 这里位于深海，没有一丝光线，色调深沉的海水就像是墨汁一样，就连鱼类都没有多少，更是人类的水下探测器从未到过的地方。 但海底的淤泥中布满了人类废弃的垃圾，比如啤酒瓶和易拉罐之类的玩意率先抵达，无不提醒着这里的所有人，他们和另一个种族分享一颗星球。 废墟般的街道上布满了鱼人士兵，他们全副武装，虽然穿着的盔甲上布满藤壶之类的海洋特产,显得十分老旧，可是他们手中的武器是崭新的,而且清一色的全是能量驱动。 他们汇聚在街道上，偶尔会吐着泡泡看向彼此，这大概是鱼类之间的交流方式,因为大海还是寂静一片。 顺着城市残骸的街道一路向前，能够看到一座倾颓的宫殿，光是看规模就能感觉到它曾是是多么雄伟壮丽,可如今，昔日的辉煌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而消失不见。 宫殿中没有一丝光，别说用来照明的夜明珠了，就连一条会发光的安康鱼都没有，但是在王座间宏伟的宝座上，端坐着一个人影。 这个人有着尖尖的耳朵，穿着黑色的长马甲，露出了健壮的双臂和胸膛。 只不过，他抚摸自己头上带着的蓝宝石头环时，却是翘着兰花指的，就像是在自怜自哀。 当一个同样戴着头环的鱼人游进大厅，通知他们的王者，队伍已经就绪，战争机器随时可以发动全球海啸的时候，王座上的人影终于有了动静。 他像是被电打一样弹了起来，用太监一样的尖锐声音激动地自言自语： “多少年了，过去多少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复仇的一天！丧钟...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的了，你和那些该死的地面人，都会感受到大海的愤怒！嗯哼！” 鬼使神差一般，他的话语最后还带上了一个娘们唧唧的语气助词，可谓是瞬间就破坏了那种阴谋般的意境，反而让人感到滑稽。 但他自己并没有任何察觉，因为早已经习惯成了自然，就连御阶下跪伏的传令兵也没有笑，因为亚特兰蒂斯人的仇恨就是这么严肃！ 拿起王座边靠着的蛇头双股叉，穿着的长马甲仿佛裙摆一样随水流飘扬，精神扭曲的王者自身如鱼雷般射出了宫殿，来到了已经化作废墟的街道上。 他的目光扫过一眼望不到头的畸变军队，看着每个人脑门上都顶着的各色头环，他知道所有的子民们都和自己一样，从伟大的蛇神那里获得了力量。 能够复仇的力量。 尽管每个人的心态肯定各不相同，对于陆地人的仇恨有多有少，但毫无疑问，大家从神灵那里得到的任务是相同的，那就是带着海啸，向陆地进军。 第3636章 不一样的天使 “她看起来和其他人不一样。” 地狱厨房，位于敌阵后方的一处废墟阴影中，杰西卡·琼斯偷偷看着远处的一群天使，小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 “还有说真的，我只是一个高中辍学的侦探，为什么要搅合进这样的事情里？同时还和你们这些怪人成为临时队友。” 她不想要这样，杰西卡只想天天缩在自己的侦探社里，尽情地畅饮自己买来的廉价酒水，然后睡得不醒人事。 不是什么外星人入侵，地狱恶魔出现在街道上，人们死得就像是被收割的庄稼一样。 “因为你想活命，那就需要杀掉她们，可你一个人做不到这一点。”穿着胸前印有大号白色骷髅标志的黑T恤，背上光是各种大型枪械就背了六把的男人如此回答道。 淳朴的道理，略带芳香的口气，硬汉就是这样，漂亮的年轻女孩也不会在他这里获得任何优待。 男人身上有一些伤势，但之前造成这些伤势的敌人都死透了，对于意志力超强的他来说，流血受伤并不会影响他的战斗力，反而只会让怒火更盛。。 他的灵魂都在尖叫着，要求他为死难者们讨回公道，让这些外星怪物血债血偿。 天空中的浓烟已经完全遮蔽了阳光，此时街道上只剩下火光照亮的一片片区域。 地狱厨房的居民们抵抗很激烈，但即便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社会活力团伙’，他们有着各种先进的武器，可依旧不是天使们职业军队的对手。 乌合之众们没有一个能够统领大局的指挥者，最后的命运就是被逐个击破，如今天使们就在做这样的事情，在巷战中挨个清理每座建筑物。 至于杰西卡的另外两个队友，他们就像是哑巴一样，一个是街上黑漆漆他却还戴着墨镜的吸血鬼日行者；另一个是打扮得像哈雷党,手里拎着铁链子,脑袋冒火的骷髅头。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杀天使，喂...苦大仇深的大叔,你说我要是这样做了，上帝会原谅我吗？”杰西卡看着天使们都向街道另一头传来枪声的地方飞去，正好背对着大家，她准备动手了。 惩罚者摘下两把突击步枪握在手中,用牙齿拉栓上膛,猛吸鼻子后朝一旁吐了口痰，面无表情地回答说： “不知道，但先送她们去见上帝！” 说完他就冲出了掩体，端起步枪就朝天空发动了几轮长点射,很快就有几只天使措不及防,中弹坠地。 尽管纽约被数百万嗜血的天使入侵是个坏消息，但好消息是她们并不完全防弹，她们的盔甲和武器可以格挡人类的子弹，但只要精准命中对方的眼睛或者脑后颈椎,一样可以杀死她们。 新一代的恶灵骑士强尼·布雷泽，跨着自己恶灵摩托冲向了敌军，燃烧的车辆和轮胎轨迹让他倒是看起来更像是放火的元凶。 高速行驶间,他手中的铁链被像是套马索一样在头顶上方旋转舞动,每次套中天空中的一个天使，就会有地狱的烈焰顺着铁索攀缘直上，将对方在惨叫中化成一滩黑灰。 他那燃烧的骷髅头上下颚在不断开合着,似乎是在无声地大笑。 至于刀锋战士,不见了,就这么简单，现在天昏地暗的，他一个黑色皮肤的半吸血鬼突然消失,也是很正常的吧？ 这些人都找上了自己的目标,而杰西卡也不例外,只不过她挑选的是所有天使中最特殊的一个,因为那个女人没有翅膀。 尽管在场的人都不清楚这些天使来自海文海姆，属于上古时期分离出异人族的一支，但当几百个敌人都在天上飞，就这个穿着敌人同款金甲的人在地上跑,那简直再显眼不过。 作为一个洞察力过人的侦探，珍宝女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这个没翅膀的女人身上，又是看对方手里的重剑，又是看对方的一头红色长发。 最后她得出了结论，这个没翅膀的女人是所有敌人里唯一一个画了眼影的，还是大红色的眼影！ 没错，杰西卡的观察力就是这么敏锐！ 与众不同，就意味着特殊，特殊的敌人，往往代表着对方知道更多的情报,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现在在场的队员，包括能够用手机联系上的复仇者联盟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众多敌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想要长期抗战的话，至少要知道对方的情报才行吧，杰西卡这里好不容易遇到个疑似小头目的女人,她当然要抓住机会啊，而且只要活的。 再看惩罚者、恶灵骑士、刀锋战士，这三个黑暗英雄里有哪个像是会留活口的？ 所以珍宝女只有自己上了。 杰西卡的能力很简单,就是力气大，能飞，有点自愈能力，而且脑子不错，现在她就要利用自己会飞，但对方不会这一点，换取战术优势。 她的思维方式是跟丧钟学来的，虽然当初只是短暂的接触，可是那个男人留给她的影响难以言喻。 是，当初把她从车祸现场里救出来的死侍也是个不错的战士，但她在参加完后者的婚礼又大吐特吐之后，觉得已经还上那份人情了，以后死侍要是再请她去吃饭，她要是再去那就是小狗！ “你的对手是我！” 看着那个没翅膀的天使还想要去增援其他入侵者，杰西卡从半空中一个俯冲就挥拳袭向了对方的后脑。 她的飞行速度不快，大概每小时能飞个百公里左右，更像是漂浮，而且飞行时间太长会头疼。 但能飞的人就是比不能飞的牛啤，空中优势可不是其他常规能力能够弥补的。 没翅膀的天使吃了一惊，立刻转过头来，惊讶于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类女孩居然有空中优势。 但这不妨碍她做出了相应的格挡架势，手中的重剑横在面前，在扭身的瞬间刚刚好挡住了这次突袭。 “轰！！！” 双方的碰撞可以说是让地面都微微凹陷了一截，周围的建筑废墟和焦黑的车辆框架不断地抖动，双方势均力敌。 杰西卡落地后倒退了几步，而对方在完成招架后也退了几步，两女隔空对视，空气中仿佛都传来了目光交汇的电流声。 第3637章 傻大姐 “你根本就不是天使。”杰西卡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骨节上的伤口，从T恤上撕了一条布下来包在手上，和对方用英语交流：“其他士兵根本没有你这么大的力气，她们连我一拳都接不住。” 这是真的，天使普遍体重较轻，她们的骨骼结构也和人类不同，毕竟作为扇动翅膀依靠空气动力飞行的物种，就不可能太重。 了解搏击和格斗项目的人都知道，轻量级的选手往往和重量级选手在力量方面有很大差距，这是作为碳基生物，肌纤维的密度和重量所决定的。 珍宝女的能力来自于化学药剂导致的基因突变，飞行俯冲出拳的力量在75吨左右，要知道这可是连蜘蛛侠和美国队长都不能硬接的程度。 在发动突袭之前，她观察了入侵者们很久，还动手制造了几个‘小饼饼’，并总结了一些东西。 比如天使们的特殊能力都是能够飞行，除此之外只剩下先进的科技和自身的武艺了，暂时没发现什么使用宇宙能量的超能力者，更是没有魔法师的影子。 还有，她们真的特别贪婪，杰西卡不止一次看到这些天使战士去扒遇难民众们身上佩戴的首饰，不光是耳环戒指这些，就连假钻做的衣服纽扣或者鞋面装饰，她们都要用刀剑抠下来带走。。 另外，和她们娇艳的外貌不同，这些天使各个都阴险狡诈，格外嗜血，仿佛看到的尸体越多,身上沾染的血液越多,她们就会越兴奋。 而眼前这个，真的很不一样,不光是外貌方面，她身上也没有背着搜刮来的战利品，金色盔甲也是干干净净的。 “你胡说！我就是天使！我是来自海文海姆的荣耀战士！”杰西卡的话刺激到了敌人，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听有人类怀疑她不是天使,顿时就急了。 可谁知道听了这个，杰西卡脸上的表情就更古怪了。 因为她不是第一次和天使交手，之前那些天使动不动就是‘我要把你的心掏出来’，‘谁敢冒犯高贵的我’,诸如此类的话语。 没有任何一个提到‘荣耀’这种词语,这似乎就不是天使一族的风格。 “不，你不是，我已经确定了。”杰西卡看着对方挥剑向她砍来，一点也不慌乱,只是漂浮了起来，悬挂在一个对方够不着的高度上：“你说话不像她们，行事风格不像她们,就连长得都不像她们,所以我确定你不是她们，你到底是什么人？” “住口！”红头发的金甲女人更着急了，她在地上用力蹦跳着,就想用手中的武器劈砍杰西卡：“我就是天使,快滚下来,和我正面战斗！” 杰西卡一会飘到这边，一会飘到那边，甚至还有功夫看看队友们屠杀其他的天使们,她是一点也不着急。 红发女子说得越多,情报就越多,反正这要比活捉她之后再套话要容易多了。 ............................. “啊,是杰西卡，她在和谁打？” 丧钟一行人在路边的排水沟栅栏后面，只露出了一排眼睛看着路面，黛西发现了这个路段上的战斗人员,而且看到了熟悉的黑发女孩，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知道，但看起来不像是天使。”旺达看看丧钟，发现后者依旧面无表情之后又问：“我们要过去帮忙吗？虽然杰西卡他们占据着优势，但是这个区域位于敌后，要是敌军大部队反应过来，恐怕他们会被包围，我们可以加快战斗进程。” “让我来吧。”洛娜抬起了手，舔舔自己的嘴唇，这些穿着金属盔甲的天使,对她来说就像是锡箔纸包着的巧克力一样。 不过就在北极星要发动超能力的时候，丧钟拉住了她的手,缓缓摇头说道： “不要杀这个红头发的，这里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海拉，你不表态吗？” “唉,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海拉叹了口气，她按下了掌机的游戏暂停键，抬起脑袋活动脖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 海拉有自己的小秘密，毕竟她是故事之神创造的玩伴，又被送回了远古。 她认识这个红发的女人，但显然，丧钟也知道她认识，只是她不想承认这一点。 “不要但是了，没让你杀人，想想奥丁临死前是怎么跟你说的？”苏明站在黑暗之中，朝着外面街道上的光明处做了个请的手势。 “哦？我亲爱的姐姐，我们那值得尊敬的父王在临死前和你说了什么吗？”洛基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她阴阳怪气地询问海拉：“他最后有没有说永恒之枪到底该归谁？阿斯加德的王座又该谁坐呢？哦，阿斯加德没了啊？那没事了，呵呵呵呵......” 如果是只有她们俩在这里，她不会和海拉这么说话，但丧钟也在的话，她的胆子就变大了不少。 冥界女神瞄了自己的弟弟，不，现在是妹妹一眼，并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她直截了当地回答： “奥丁求我保护他的孩子们，而现在，外面那个红头发的，是奥丁和弗丽嘉的长女，也就是我们的姐姐。” “哦？”洛基眨巴眼睛，先是有点错愕，随即又笑了起来：“呵呵，那么好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另一个姐姐存在的呢？为什么奥丁从来没有给我和托尔讲过呢？” “因为奥丁以为她死了，安琪拉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结果被海文海姆的天使女王掳走了，婴儿车里只留下一滩血液。” 苏明跳过了更多解释步骤，催促着海拉从不远处的井盖出去解决一下问题： “这才导致奥丁以为她已经遇害，发怒向海文海姆开战，并把第十界从世界树上切断，放逐到了无尽虚空之中去。后来我把真相告诉过奥丁，奥丁又告诉了海拉，想想就知道，如果你是奥丁，会把这种事告诉脑子里都是肌肉的托尔吗？如果你知道了，不会和托尔说吗？” 海拉说的东西，洛基不一定相信，但是丧钟也这么说，她就没有怀疑的理由了。 所以，洛基的瓜子脸上笑容消失了，她捏着自己的下巴，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确实是明智的选择，那么，九界原来有十个不同的国度吗？” “这是当然的吧？比如双飞其实是三个人，四大天王往往有五个，八大魔神其实是九人。”丧钟摸了一根烟叼着，接受绞杀小豆芽的点烟服务，吐了一口烟雾接着说：“所以九界包括十个国度是很合理的啊，你也在地球混了这么多年，连这个都没学到吗？” “啊，真是麻烦，奥丁总是会把一些没死的人当成死人，好吧，又一个陌生的姐姐，还是大姐。”洛基拍拍自己的后脑，就像是有点头疼地说：“不过要我说啊，如果这个女人像巴德尔一样碍事的话，不如我们就把她在这里杀了吧？” 第3638章 老大哥 “安琪拉还算好吧，洛基，你忘了一件事，奥丁虽然死了，但你们的母亲弗丽嘉可活得好好的，安琪拉也是她的女儿，如果你杀了红发大姐的话...啧啧。” 丧钟发出了玩味的声音，一个安琪拉算不上什么威胁，不如拿去送礼，她在海文海姆本来就是边缘人，因为没有翅膀被人歧视，她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每当有人怀疑她不是天使的时候，她都会因为心虚而生气，性格倒是挺直接的。 “哈，你说的对，母亲应该见到她会高兴。”妈宝女洛基立刻变了态度，又嬉皮笑脸地骚了起来，再隔着铁栅栏向外看的时候，他看安琪拉就像是在看一件能送给母后的礼物。 不光要活捉安琪拉回去见母亲，而且自己还要是出力最大的那个人，让母亲夸奖才行。 洛基像是想起了弗丽嘉摸自己脑袋时的温暖，甚至脸色还变红了一些。 “好了，看来你是想明白了，海拉，洛基,黛西,你们三个作为仙宫的代表，出去把红发女截下来弄到TVA总部去见弗丽嘉吧,小心一点惩罚者那疯狗乱咬人就行，恶灵骑士和刀锋要是阻拦你们，就报我的名字。。” 丧钟转身向着下水道的黑暗远方走去，带着旺达和洛娜两姐妹一起： “格温,你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帮着海拉一些，我们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一步,要是安琪拉有什么情报的话,给副官打电话。至于松鼠妹的话，你就跟着姑娘们一起活动吧，遇到块头特别大，长相特别凶的怪物就你上。” 普尔小姐叹了口气,她的身体素质最差，却背着最多的军火，听了丧钟这么说,她勉强地抬起胳膊,怪模怪样地敬礼： “遵命，你就像是《1984》里的老大哥一样......” 丧钟转过脸来，用手指敲敲自己瞎眼上的那个眼罩：“我可没有一直盯着你,你看,我甚至少一只眼睛。” 格温侍翻了个白眼,此时海拉她们已经冲破排雨口栅栏去战斗了，她也忙不迭地跟上，只留下一句： “那是因为你还有千万只眼,藏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 “呵呵,普尔小姐还是那么可爱。”旺达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这一点,反正她现在心情不错：“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格温侍啊,她确实挺可爱的，尤其是用四联火箭筒轰别人车子的时候。” 苏明笑了一声，行走在下水道里的干燥边缘上，今天脚边流过去的污水有点颜色发红啊,味道还挺腥气的： “至于下一步计划，就先在纽约城里转转吧，当初代恶魔开始选择从这里进入主维度时，噬神者应该就会循着味道追来了，到时候我想和他谈个条件。” 地狱厨房这一带的下水道设施很有趣，逛起来不亚于逛迷宫，这里有许多地下制毒工厂，躲避移民署的秘密地道，还有活力团伙们的秘密仓库，隐藏的赌场和酒吧什么的,都在地下。 和之前纽约城其他地方的下水道不同，在这里还能遇到不少幸存者呢,虽然都是些拿着枪的淳朴居民，但他们不敢惹丧钟和变种人兄弟会的两姐妹，所以表现得还是挺恭敬的。 闲着也是闲着,苏明带旺达和洛娜还去地下酒吧里喝了一杯，稍微歇歇脚。 毕竟急也急不来，那些初代恶魔们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可不是丧钟说了算的。 不过应该快了吧？它们对于血肉、灵魂以及能量的渴望，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它们的心智，这就是吞噬法的后遗症，就连赛特自己都有时候会神智不清，就别说那些从他那里学到猴版吞噬法的古神了。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个道理，赛特是生而知之的。 现在，物质界这里有一个缺口，有大量鲜活的血肉，因为死得太快而没有来得及前往地狱的灵魂，还有卡玛泰姬的至圣所之一。 难道它们都不来，还能转了性子不成？ 不过就在喝了一轮威士忌，丧钟准备第二轮叫鸡尾酒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 “嗯？”三人坐在吧台上，连酒保都躲得远远的，洛娜拿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歪着脑袋听门外传来的动静，最后冒出一句：“好像有不少人在下水道里骑马？” 确实听起来有点像是骑马，但显然没有马群的数量能够形成这种密集的轰鸣声，所以苏明立刻反应过来了，他曾经听到过这种声音，在隔壁的DC宇宙。 “不是有人骑马，是有人冲浪啊。”他放弃了要鸡尾酒的打算，掏出几张钞票压在空杯子地下：“走了，这是海啸来了，要是留在下水道里就要被人当老鼠洞里的老鼠淹掉了。酒保，你们也撤吧，如果不想死的话。” 这里的酒吧都是为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服务的，比玛格丽特修女酒吧顾客们还要见不得光的那种人，不过毕竟这里的幸存者们也是生命，就算他们去地面上和外星人战斗，战死了也比在下水道里淹死更有意义。 酒保试探性地伸出手指捏走了丧钟的酒钱，然后转身撒腿就跑，别的他没听到，只听到丧钟问他是不是想死。 被童年噩梦这样威胁，换谁谁不跑啊？ 看着他在平地上跑动还会摔跤的背影，苏明叹了口气：“副官，传送我们，斯塔克工业大厦顶楼。” 蓝光一闪，三人当场消失，而几秒之后，大量的污水就从酒吧开在下水道里的门扉处倒灌了进去，店里有些没有得到提醒，或者没有察觉到海啸来袭的人，当场就消失在了黑水中。 眼前的传送光芒散去，再居高临下地看向纽约城时，就能看到这里成为了一片泽国，不管是入侵的外星人，还是留守城区的超级英雄和国民警卫队，此时都成了落汤鸡。 天空中的火烧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滚滚乌云，其间还有隐约的电光闪过，像是要下大雨了。 “警长，刚才发生了全球海啸，可居住的陆地面积缩减了8%。”副官冒出来给予情报支援，她等待着下一道命令。 “海啸？大海发怒？天气控制机？”苏明反而笑了，他伸手接住滴落的雨水，自言自语道：“纳摩啊纳摩，你一个渣渣是想对我的可爱地球做什么？” 第3639章 海王的差别 说起纳摩来，他的存在感几乎是没有的，几十年来一直都安稳地蹲在海底某处隐居。 苏明第一次去南极的荒蛮之地探险时，不是遇到了尤利西斯·血石的探险队嘛，当时队伍里就有纳摩的表妹纳摩莉亚来着，苏明还问对方她表哥最近怎么样。 得到的答案是说纳摩变得阴阳怪气的，情绪反复无常。 这不算什么毛病，随便从阿卡姆挑一个人出来就比他病情严重，所以苏明也没深究。 不久前多元对撞时期，杜姆去616地球假扮另一个自己，当时有那边的纳摩出现，算是让苏明想起了自己地球上的纳摩，可也只是会心一笑，仅此而已。 可没想到40k的纳摩这么小气，不就是丁丁被伦敦的某位法师成九节鞭，后来他又被丧钟打碎了全身骨头吗？至于记恨到今天？ 不过想想也是啊，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漆黑无光的海底宫殿里，几十年来什么事都不敢，光回忆自己经受的痛苦，也应该是越想越气的。 赛特是蛇神，而蛇类中有一种叫做海蛇，所以他确实可以和纳摩搭上关系。。 在漆黑的海水里，鬼知道蛇神给亚特兰蒂斯人发了多少蛇冠戴，闹不好又是全民做任务的节奏啊，那就有点烦了，意味着不能留下一条‘漏网之鱼’。 “什么人在哪里？出来。”旺达警惕地看向身后，她感应到了有人呼吸的身影。 三人并不在天台上，而是在顶层的复仇者会议室里，毕竟现在外面的天上到处都是飞行的天使，站在毫无遮掩的地方可不是明智之举,被缠上了就像是癞蛤蟆趴脚面上一样。 “别激动，我是人类。”从吧台后面露出个脑袋来,一个女人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你也许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的,绯红女巫。” 苏明侧了一下脸，随即拍拍旺达的胳膊示意没事： “这是卡珊德拉·吉莱斯皮,托尼的女朋友，或者是前女友？因为蜘蛛侠给我抱怨说托尼总是缠着他，想要泡美少妇梅姨,当小虫的‘继叔’，这让青少年十分苦恼，所以我安排人手把托尼最爱的卡珊还给了他。” 卡珊穿着一身仿佛黑寡妇般的紧身皮衣，她从吧台后的藏身处翻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他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了。”女人摸摸自己的眼罩,当初托尼从她基地逃脱时炸伤了她的一只眼睛,表情复杂地说：“我什么都给他说了,包括我们的父母都还活着,他们四人甚至还在夏威夷的一个小岛上打麻将......” “没关系,本来就没想着要瞒托尼。”丧钟点点头，重新把目光转向窗外:“关键是他知道后有什么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他很平静,似乎早就知道……”卡珊叹了口气，她显得有些迷茫。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城市,有超级英雄和敌人们在空中纠缠，也有街道上的幸存者在此刻幸运终结,惨死当场。 所以看后就更迷茫了。 “行了,这不是结果依旧很好吗？现在你高兴，托尼也高兴。”丧钟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了:“细节对我来说不重要，不过我有点好奇,波茨小姐有什么反应？” “她呀？呵呵,就那样。”卡珊德拉的表情又变得古怪了，就像是明明很重视，却故意装出来轻视的模样:“我们以后会知道的。” 旺达露出了八卦的神色，她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 “那就这样吧,我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反正你也掺合不了如今这种级别的战斗，别说给托尼帮忙了,不添乱就算好。” 丧钟虽然嘴上说着询问的话，可实际上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安排: “副官，送卡珊去tva总部，让她回忆一下过去和托尼度过的甜蜜时光。” 独眼女人还想说什么，但蓝光一闪，她就消失了。 “贾维斯，告诉托尼一声，我先有事走了啊。” 苏明又朝着无人处随便摆摆手，示意已经没事了，自己只是路过。 也不等那ai管家回答，一道蓝光就带着他和两女消失在当场。 …………………… 纽约暂时没什么好看的，苏明准备回赛普尔克去摇些人来帮忙料理纳摩。 一般情况下，苏明对于dc的人来40k旅游，基本都是放任的。 可是反过来的话，对于漫威的人去dc那边，他卡得很严，除非有自己带着，否则别想。 其中的原因很多，比较温暖人心的说法是，丧钟怕他们死在那边。 是的，很多漫威英雄都不缺战斗力，缺的是dc那种黑暗的经历。 比如小时候父母在小巷里被杀啦，自己的朋友全是精神病啦，主动造成自己人格分裂啦，等等。 就像是游客到了纽约肯定要去看看时代广场和自由女神像一样，到了dc宇宙的人，肯定要去哥谭嘛。 可大多数的漫威英雄玩不转那里，甚至可能因为无意中的某些行为，惹上蝙蝠侠。 至于丧钟认为可以独自过去玩的，大概只有杜姆，然而人家又看不上那边，骄傲如他，只认为自己的宇宙是最好的。 差点忘了霍华德，说起来，他也是外出务工人员，尽管是去了哈利波特的世界做生意办企业…… “副官，看看地球0的亚瑟在干嘛。” 人偶妹子立刻放出了投影，展现了亚瑟的日常生活状态。 是啊，最近正联各忙各的事情来着，就他作为七海之王反而是最悠闲的，开会露个面，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自由行动。 影像中的亚瑟又在慈恩港自己家的灯塔里呢，葛优瘫的姿势缩在老旧沙发上，光着膀子喝啤酒，看电视，一旁的小炉子上还烤着一条鱼，红红的火焰让鳗鱼滋滋地冒着油光。 海王的注意力都在电视节目上，偶尔会心不在焉地拿起烤鱼咬一口，或者往上面撒点盐，来一大口啤酒，龇牙咧嘴地吐出一口舒爽的气，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亚瑟，我需要你帮点忙。”丧钟对他说道。 可是海王突然就站了起来，脑袋转动着在房间中四处寻找，还自言自语地挠头说： “奇怪，为什么突然会有天之声一样的东西和我说话？还是丧钟的声音？难道他已经成神了么？” 7017k 第3640章 和鱼说话 “谁要当什么神啊，我自然是人，也没有死，不是托梦，看这边。”苏明看到亚瑟这愣子一样的表现，稍微有点无语地提醒：“亚瑟，你背后。” 挠头的海王转过身来，看到丧钟的虚拟头像在半空中漂浮的时候，他一抹嘴角胡子上的酒沫，哈哈大笑着张开了双臂： “哦，斯莱德，我的兄弟，原来是这样在说话啊，我知道，这就是高科技吧？哈哈，我懂，我就是逗你玩的，我真的懂。” 说着说着，他自己还有点心虚起来了，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掩饰什么。 苏明笑着摇摇头，懒得深究亚瑟到底是不是能够理解多元宇宙通讯的具体原理，而是直接说起了正事： “亚瑟，你的生命之力能够在别的多元宇宙中使用吗？” 高情商的说法：在别的宇宙能不能用生命之力。 低情商的说法：能不能和其他多元宇宙里的鱼说话。 海王手里还拎着半空的酒瓶子，有点不确定地摸着络腮胡子： “我没有试过，不过应该可以？先确定一下啊，你说的那个多元宇宙里，鱼类的含义应该是有着鳃和鳍，生活在水里的血肉生物吧？” 说完，他还模仿了一下鼓眼金鱼游动的模样，在自家小客厅里快速走动了一圈。 他担心到了别的多元宇宙，万一丧钟指着水里游泳的机器灰熊，对他说这就是当前宇宙的鱼类，那就抓瞎了。。 别说,他的担心很有道理,不同的宇宙有时候确实对生物有着不同的定义，比如机器鱼什么的。 但苏明还不至于不清楚什么叫鱼啊,模仿金鱼的行为大可不必。 “没错，就是碳基生物，有鳃和鳍，生活在水里的生物。”苏明朝身边的副官点点头,示意她直接把人捞过来吧,说得再多也没用。 亚瑟和纳摩比起来，绝对算是英雄的典范了，只是他有时候脑子不太够，而且作为近战肉盾的角色定位,在正联里稍微有点尴尬。 小戴有盾牌还有一身神器,超人是有太阳就能无限能量，火星猎手干脆是个软泥怪，都比他能扛。 不过要是战场在深海之中，他比正联所有人都更适合就是了。 ‘布林’一声,只穿着绿色紧身裤的亚瑟就出现了丧钟身边，接着总是泡在水里，很少上太空的他就陷入了对塞普尔克的震惊。 而旺达和洛娜呢,则是偷偷对视了一眼后,开始大大方方地欣赏起了壮汉结实的肌肉。 “这就是你的塞普尔克总控室吗？”海王就像是乡下人进城一样，眼睛都像是不够用了，看着庞大的火坑和悬浮其中的总合体移不开目光：“我听戴安娜说过这里的宏伟,但没想到是如此这般。” “好说,下次有时间你可以过来随便玩,我这里有个非常大的按摩泳池。”苏明拍拍对方的肩膀，笑着说道：“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先解决问题,准备好去我的地球40K参观了吗？” “我很期待,兄弟,如果是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尽管开口就是！哈哈！”亚瑟把自己的胸口拍得砰砰响，豪气万丈地应了下来。 然后，再次传送，回到纽约的自由女神像观景台里,亚瑟的笑容就变得凝固了。 因为他看到了被海啸淹没的城区，漂浮在海面上的大量死难者尸体，以及天空中到处飞舞的怪物。 在丧钟离开的短短几分钟内，又有一种新的怪兽加入了战场，那看起来像是长着蝠翼的老虎，学名应该是沼虎，黑暗精灵老家的特产来着。 大概是发现人类超级英雄们都能飞，麻辣鸡丝为了争夺制空权，投入了这种生物进入战场。 “你的地球也要沉没了吗？这回是什么起因？不会也是外星海神吧？”亚瑟严肃起来还是挺有范的，他皱着眉头也很有硬汉风格。 “我的地球上也有个亚特兰蒂斯,有个混血的国王叫纳摩，不过和你不一样,这个家伙特别仇恨人类，所以，你也看到了,就成了这个样。” 其实吧，纳摩应该是恨丧钟和梅林，但他们两个都是人类,所以说纳摩憎恨人类也没毛病。 现在看看战场的情况，暂时还没有初代恶魔的踪影，那就先弄死纳摩再说，要不然大家都泡在水里的话，对恶魔倒是影响不大，可人类超英们能发挥的战斗力就要打折扣了。 亚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位于自由女神头冠中的观景台，正是能清楚看得到大海的地方。 有些黑影正在海面下快速游动，而且大量的战争机械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唉，我明白了，其实听到亚特兰蒂斯，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叹息一声的亚瑟丢下酒瓶子，活动自己的手腕和拳头，他做好的战斗准备： “就像是我的兄弟海主一样，总是有些海底人憎恨地表人，我一直在努力避免这种思潮的抬头，可看来你们这边的海王已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没错，其实我在过去很多年里都一直在努力安抚海底的他们。” 丧钟一副失望的表情，看着海面摇头说： “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包括净化海水，禁止排放垃圾和污水等等，可海底的那些人根本不领情，反而投靠了可怕的邪神，在今天彻底和其他敌人一起进攻了我们，唉，都是我得不够好。” “不，这不怪你，我的兄弟，是他们的错。”亚瑟此时已经看清了海里的那些怪人，看到这些长得像海沟族一样的怪物，他瞬间一点同族好感都没有了：“给我安排任务吧，是要杀了他们然后让海水退去，对吧？” “没错，你都学会抢答了，他们的国王纳摩我会亲自处理，我需要你召唤所有的鱼类来对抗其他的海族士兵。” 丧钟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是的，就这么简单。 这里是漫威的地球，不是苏明前世的那个地球，这海里不止是有亚特兰蒂斯人，还有大量的深海怪兽，以及攻击性极强的食肉鱼类。 赛特也许转换了很多的亚特兰蒂斯战士，可他们的数量本就稀少，和海洋里所有的鱼类比起来，更是不值一提。 是的，这就是欺负纳摩不能和鱼说话，而亚瑟可以，这就是通向胜利的快车道。 第3641章 深海暗流 “明白了，不过我需要尼普顿的三叉戟。” 凝视大海的亚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还详细解释了一下： “在水下的时候，三叉戟能够像是音叉一样将我的生命之力转化为震动，顺着海水传播出去，想要召集全球的鱼类，就需要它。” 涉及到海战的事情，亚瑟确实很懂，即便苏明没有直说，他也意识到了要用海洋生物大军来对付数量相对较少的亚特兰蒂斯人。 亚特兰蒂斯有多少人？几十万人也就顶天了。 可海里有多少鱼？这是没人能给出准确数字的问题，因为答案是不计其数。 虽然这次战斗听起来就像是在对付自己的同胞，让亚瑟有点难过。 但想到这里是平行世界，而这里的亚特兰蒂斯已经彻底走上邪路后，他又突然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责任感。 仿佛要是不能完全清理这些发疯的海族，自己就有愧于这个碧蓝的世界一样。。 “旺达，来一把具有扩散音波震动功能的三叉戟，再加点鱼类亲和性的效果，最好设定成亚瑟专用。” 尼普顿三叉戟在DC那边的亚特兰蒂斯宗庙里呢，受到魔法和物理的双重保护，想要取来有点麻烦。 干脆让旺达用混沌魔法塑造一把就是了。 为了方便她想象那东西该是什么模样，苏明还从腰包里取出根蜘蛛图腾，用光剑三两下削出一个小小的三叉戟来当样子。 绯红女巫接过那小玩具，打量一番后立刻开始施法，红光一闪，它就变成了金光闪闪的三叉戟，甚至比正版的那个还要锋利漂亮。 “给你，它有点沉。”东西成型后，旺达自己都拎不动，还是北极星用磁力帮了姐姐一把，让武器飘进了亚瑟的手中。 就像是孙悟空拿了金箍棒一样，海王当场就用新叉子耍了几个枪花，听着那呼呼的风声,他满意的点点头： “谢谢你,女士，你的能力很强大,有点像是银白女巫。” 旺达笑笑，随后用费解的目光看着丧钟，苏明也没有解释，只是耸耸肩,因为银女巫是和当前任务无关的事情。 “她是绯红女巫,这个是她的妹妹北极星，都是我的小朋友。”丧钟这才做了介绍当做打岔的手段，又拍拍亚瑟的肩：“这个是另一个世界的海王，是人类和亚特兰蒂斯人之间最可靠的联系。” 果然亚瑟一听这个,就忘了对旺达能力的好奇,而是老脸一红，憨厚地挠挠头： “嗨呀，我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斯莱德你太夸张了,那个，我们开始行动吧，就从这里开始。” 说完,亚瑟拎起重达数百公斤的三叉戟,撞碎了观景台的玻璃，就向大海跳去。 “噗通。” 几秒之后，一个完美的水花出现在海面上,绞杀立刻掏出了一个小牌子,在上面写上了9.8的高分。 亚瑟真的也十分擅长跳水,无论是码头上跳，渔船上跳，他都能用最爷们的姿势入水。 “真好啊,你认识这么多有趣的人。”洛娜显然有点羡慕丧钟的人际关系,她也想要这样有趣的朋友,然而乌托邦岛上的变种人就那么些,有趣的就更少了。 “你还年轻，洛娜，随着去过的地方增多，认识的朋友也会变多的,不要着急。”苏明笑着拍拍她的脑袋，摘下身后的斗篷：“走吧，我们也下海，去找到纳摩在哪里。” 几秒之后，三人也进入了昏暗的大海中，尽管周围依旧是浅水范畴，但今天的阴暗天色，显然也影响到了海水的颜色。 冰冷的寒意从远处的深海方向传来，而此时亚瑟已经召集了不少海洋生物，已经开始和畸变后的海底人开战了。 尽管单独的一条鱼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任何亚特兰蒂斯人都无法忽视昔日邻居们所带来的威胁。 螃蟹在挖他们的眼珠，龙虾在在掏他们的鼻孔,电鳗咬住他们的屁股放电，哪怕是普通的海鱼，都要用鳞片和背鳍切割他们的皮肤。 种种惨剧都发生在了这些变异的海族士兵身上,更别说亚瑟似乎召唤到了什么大家伙，远方有只仿佛一座山大小的乌贼，也正在向战场赶来。 各色的血液很快就给这片海域染上了黑色,那是所有色彩混合在一起的污浊颜色。 看到亚瑟能够扛得住战线，坐在斗篷上有魔法提供水下呼吸能力三人则比较清闲了，苏明点点头： “可以，洛娜你开始准备吧，用磁力影响月球，来改变地球潮汐的流向。” “应该可以，我试试。” 洛娜拉拉旺达的手，开始发功，她的头发像是海藻一样在水中飘荡，面部表情也变得狰狞。 即便现在是白天，北美洲所处的半球看不到月亮，但磁力无处不在，她能感应到地球和月亮之间的联系。 这种联系看不到摸不着，但思想可以用来操纵这种伟力。 “啊！！！” 她咬着后牙发出了一声低吼，两个鼻孔中的血液就弥散在了海水中，可是这次发功已经生效了，用月球改变潮汐，潮汐用来对抗海啸，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泡在水里的她揉揉鼻子，朝丧钟笑笑，被魔法保护可以实现水下呼吸的她点头回答： “成功了，不过我没办法减少海水的总量，只能用地磁场将含有钠离子的海水尽可能地汇聚到一处，澳洲恐怕马上叫淹没了。” “没关系，他们是为地球而牺牲的。”苏明安慰女孩，拍拍她的手背：“如果下一次我们要牺牲加拿大或者英国，希望你也不要犹豫。” “我明白，这是为了更大的善，为了更多的人能够得救。”洛娜的躁郁症无药自愈后，她的意志力显得很强：“海水会渐渐远离各大洲的沿海地区，重新汇聚去深海，我们的战场应该在那里。” “没错，旺达，联系你的师公摩纳克，问问当年定位纳摩的那个咒语，我们今天又要找那疯子了。” 丧钟看向潮起云涌的大海，接下来就准备去送餐了。 第3642章 海产零元购 几十年前，摩纳克曾经用过一套寻人的魔法来寻找纳摩，现在应该也一样可以。 当旺达通过魔法联系上他的时候，这个胡子法师甚至还不知道全球范围发生洪水的事情，因为他现在正在卡玛泰姬享受着外星按摩椅的天神级服务。 而喜马拉雅山脉那里想要短时间内被洪水淹没，是有点难度的。 苏明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怀疑对象是纳摩，曾经和海王同为侵袭组成员的摩纳克有点犹豫，他叹了口气： “斯莱德，会不会你想错了？毕竟亚特兰蒂斯人不是只有纳摩这一支，也有可能是U魔的后代什么的...... “你见过我犯错吗？老伙计？” 苏明无语地摊摊手，远处的水下基本都浑浊得看不到任何战斗场面了，他和两女就是闲人： “U魔的动机一直都是占领地球，用九头蛇的那一套统治人类，可现在的情况，这是大洪水，是要灭绝人类的，我想来想去，海族里只有纳摩会这么恨我。” “......唉，其实也怨不得你，那是梅林大师的错，怪他手艺不精，早就说过魔法师不要给人动手术的。” 摩纳克叹了口气，他掏出胡子蜡来给自己抹抹，调整着复杂的心情。 侵袭组的成员现在还活着的已经不多了，只剩下队长和巴基，外加自己、达姆弹杜根、霍勒威、纳摩。 其他人不是后来战死了，就是因为衰老和疾病去世，法师偶尔还会去墓地看看那些昔日的战友，回忆一下当初一起打九头蛇的战斗时光。。 可看来今天，纳摩是死定了，明知道现在40K地球是丧钟的所有物,你说你碰它干啥？！ “行了,别说那些废话了，把你的那套寻人咒语教给旺达,然后你就继续在卡玛泰姬蹲着吧，一旦有什么东西从神秘侧入侵主维度，立刻通知在山下逛街的古一大师。” 苏明对于纳摩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有些相性不合,因为玩心理学的专家都不喜欢没礼貌的人。 不是说暴狼的那种常年口吐芬芳的人,那样直爽的人挺不错，而是纳摩这样没多少本事，却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的表现，让人反感。 摩纳克开始当场传授旺达那个魔法,尽管算是巫毒术的一种,但用万能的混沌魔法驱动巫毒咒语也是可行的，所以这个过程很快。 在教了一遍，又看旺达模仿了一遍之后，摩纳克点点头,带着有些不死心的表情看向丧钟： “斯莱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纳摩只是想去码头上捞几根薯条？” 苏明当场就翻了个白眼,抿着嘴示意旺达切断魔法通信：“除非我的名字叫薯条,你是没看见，地球上现在都淹死几百万人了，就这样吧,先撂了啊,忙着呢。” 通讯切断,他看向旺达，而绯红女巫也在看着他，寻人法术需要一个媒介,但她刚才试过海水了,不行,摩纳克当年的找人方法行不通。 “是缺少媒介么？一会我们抓个舌头,问问对方纳摩的宫殿在哪里，就算他人不在家，能找到些他平时用过的物品也行。”苏明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安排了下一步。 远处还有源源不断的变异海族从深海游来,他们看上去已经没有过去亚特兰蒂斯人俊美的模样了，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海蛇脑袋的某种水生兽人。 要不是他们的皮肤还是淡蓝色，还真不好认出来。 这些海底军队正在亚瑟带领的水生动物大军战斗，在离开了浑浊的海域后，丧钟又欣赏了一下鲨鱼吃人，章鱼吃人脸等等美妙场景，海洋生物真的是很有意思。 “我已经有点害怕鱼类了。”洛娜看得心生感慨，她托着自己的脸：“以后去超市路过海鲜区我都会绕着走。” “呵呵，不至于那么夸张，这些鱼是受到亚瑟的生命之力驱使,才会变得这么悍不畏死，平时的鱼还算不上猛兽,是可以吃的。” 丧钟远远地在黑暗海水中挑选着自己的目标，他发现这些变异海地人，那是人人都戴着蓝宝石头环的。 好大的手笔啊,赛特该不会是上次被丧钟坏了事之后，就一直在海底憋着这大招吧？ 这么说来，蛇神在地球上安排了渗透的后手,那么巨魔、黑暗精灵、天使那边就是大魔影煽动的咯？ 他们俩还分工挺明确的，这是内外结合，想要给地球来一套标本兼治啊。 “这些敌人看起来长得都一样，不过他们的贝壳饰品挺漂亮的。”旺达的注意力放在了亚特兰蒂斯传统的饰物上，彩色贝壳曾经是他们的特产。 明明只要和人类做生意，卖这些手工制品都能过上好日子的，但纳摩没有带领族人走这条路。 “喜欢的话就拿，那个对吧？原力锁喉！” 苏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在百米开外有个尖嘴猴腮的海地人，他抬手就把对方掐断了脖子，瞬间用原力拖回了面前。 摘下对方的贝壳耳环项链，抓着旺达的小手过来，把这些饰品往她手里一拍： “行了，都是你的了，还有喜欢的东西吗？那边那个海地人，腰带上别着一把红珊瑚匕首，想要吗？” 就像是在超市挑选商品一样，躲在鱼群后方的丧钟大方地让两个姑娘选购，表示都可以拿，拿走敌人的东西就是愉快。 “不是说抓个活口嘛，你怎么就把人掐死了？”旺达手里拿着首饰却有点无语，她看着丧钟手里死不瞑目的鱼人，对方那脑袋软哒哒地歪向一边，舌头耷拉得老长。 刚从死人身上抢来的东西，她也不知道究竟以后要不要戴。 “我要，那个匕首我想要。”洛娜却不在乎那么多，她见到姐姐有了礼物，自己也想要一份。 至于是不是死人的东西，无所谓，她看得很开。 人有的时候双标很严重，很多人在使用死者的服装或者物品时，会觉得很别扭，犯忌讳。 但是得到死者的钱，再花这些钱的时候，却什么都不会想，只会很开心。 本质上这两件事有区别吗？没有。 所以不如活得更现实一些，快乐一些，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多笑笑。 第3643章 蛛丝马迹 其实之前那个死掉的海族只是个意外。 苏明看到他们长得像是海蛇一样，觉得对方的脖子应该会有点蛇类的柔韧性吧？ 可没想到只是轻轻一勾，敌人就挂了，这只能怪对方的脖子不够结实。 不过第二次就不会再用力过猛了，轻轻地把腰间别着红珊瑚匕首的海族抓了过来，缴了他手里的能量步枪，然后用绞杀给他来了一大口。 是的，刚死的尸体虽然也能读取记忆，但海货嘛，吃的就是一个‘鲜’，绞杀现在也是美食家了，这里又有这么多的海底人可以选，它自然要吃个活的嘛。 “嘤。” 绞杀发出了很普通的评价，然后把蓝宝石头环吐了出来，将敌人脑子里的情报复制给了宿主一份。 “亚瑟，我去找幕后黑手了啊！你这边能不能顶得住？” 他用宇宙能量震动海水，向远方的海王喊话。 亚瑟骑着一头虎鲸在敌群中杀进杀出，手中的三叉戟舞得是虎虎生风，又是戳刺敌人，又是格挡射向他的各种攻击，只是抽空向丧钟这边比了个大拇指。。 珊瑚匕首送给洛娜，看到她满意地拿在手里端详，苏明也很满意： “副官，看看我脑子里的坐标，传送我们去那边。” ................. 蓝光一闪，三人抵达了一处海底废墟中,这里看样子应该就是失落的亚特兰蒂斯,还保持着当年被天神组陆沉时的模样。 大多数建筑都碎裂了，或者在海底的漫长岁月中垮塌了,周围除了常见的陆地垃圾之外，连棵海草都看不见。 海底的厚实淤泥掩盖了很多的残骸，但掩盖不了人类存在于地球上的痕迹，苏明还看到了不少印着威尔逊企业标签的东西,比如空饮料瓶,或者塑料包装袋之类的。 “我算是明白了，纳摩要是住在这种地方，天天会看到和我有关的东西从天而降，所以他的内心就越发扭曲。” 纳摩究竟知不知道丧钟和威尔逊企业之间的关系？不确定。 但光是这些商标的黑黄对半底色,就足以刺激一个精神病人了。 “这里还有个美队手办。”魔浮斗篷变化的飞毯缓缓前进,路过一处时旺达还用魔法从海底泥里捞出一个玩具人来，擦擦上面的污垢，发现是经典的‘队长带巴基骑摩托兜风’的款式：“就是有点破损，巴基少了一条胳膊。” 坐在偏三轮车斗里的巴基少了条胳膊,手里的冲锋枪也不见了，这大概就是手办被丢弃的原因。 “没关系，用‘清理一新’弄干净点,回头卖给科尔森去。”苏明笑着看向远处的宫殿,或者说比较完整的那座大型建筑，给出了个注意：“你就告诉他这是特供伊拉克的战损版，他肯定愿意收藏的。” “嘻嘻。”北极星发出了笑声,她觉得很有趣,丧钟总是有一些好玩的主意。 不过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就不多了,虽然这里还有废弃的威尔逊牌电冰箱，电视机，甚至是帆船,可都破损得特别严重。 就这样一路游一路观察,三人很快来到了宫殿门前,那斑驳的石阶上随处可见破损,一副根本没人修缮的模样。 比起亚瑟的亚特兰蒂斯差远了，虽然那边的也被毁掉过，但至少最近已经快修复完毕了。 斗篷也不停歇，直接带着三人游进了宫殿大门,进入了更加黑暗的空间中。 没有地毯，没有照明，除了大厅之中孤零零的王座之外，这大厅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啊，这也太惨了点，纳摩真的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吗？”苏明有点无语，他走到王座边用光剑刮了刮扶手，想要收集一些纳摩的皮屑什么的。 然而并没有，鬼知道纳摩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他也许连皮都没有了。 “寻找他使用过的东西，这王座还不行......那个算不算？”洛娜指向了宫殿穹顶的顶端,让丧钟看。 圆形的大拱顶还算是完整，虽然当年的穹顶壁画是早就看不见了，但洛娜说的不是考古学上的发现。 而是在拱顶的最高处,有个小小的气泡。 大家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海底7000米深的深渊之中，如果没有魔浮斗篷和旺达的魔法提供防护,人都会被巨大的水压挤扁。 在这个深度下的宫殿里，天花板的圆顶下有个小小气泡，这不是很奇怪吗？ 苏明抬头瞄了一眼，就笑着掏出一些巧克力蛙来奖励北极星，拍拍她的脑袋说：“说的不错，这确实是和纳摩有干系的发现。” 纳摩是半亚特兰蒂斯人，他有着人类的血统，也只有他可以不用穿戴‘含水盔甲’就能登录陆地，并且直接呼吸空气，其他的普通亚特兰蒂斯人可不行。 含水盔甲的学名未知，是苏明瞎叫的，指代亚特兰蒂斯军队的标配装甲。 它看上去像是个高领的马甲，里面有夹层，充满了海水，能够通过一套水循环系统连接海底人的呼吸系统，让他们在陆地上短时间离水活动。 刚才遇到的那些畸变海族，也都穿着类似的马甲，看样子他们真的是想反攻陆地来着。 说起直接呼吸空气这一点，纳摩的表妹纳摩莉亚倒是也可以。 不过那女人都给CIA工作几十年了，退休后定居了加利福尼亚，过着完全的人类生活，每天只需要用海水泡泡澡，是根本不可能回到这毛都没有的深海中来的。 苏明猜测，现在天花板下面那个不起眼的小气泡，很可能是纳摩什么时候偷偷上过岸一次，而后在回到这海底宫殿时，呼出来的气，或者是盔甲缝隙处带下来的一点气体。 不管怎么说，大概率都是和他有关的，毕竟这空荡荡的鬼屋就是他的家嘛。 即便是其他鱼人呼出的气，那么也应该是纳摩的亲信，所以找到了也可以，再让绞杀吃一次脑子呗。 “斗篷，把那个气泡弄下来。”丧钟递给斗篷一个小小的空试管，示意它游上去做事：“拿下来之后交给旺达施法，我先去把纳摩的王座挖下来，带回去收藏。” 别管这破石头椅子有没有收藏价值，反正苏明来这一趟，是不可能走空的。 第3644章 主人的任务 纳摩作为一直和地表人有接触的异族，可以算得上是人类通了，当不懂行的外星人都像是闻到密的苍蝇一样前往纽约时，更了解美国的他选择了进攻华盛顿特区。 当然，这大概是五十步笑百步，因为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选了美国作为下手对象。 发动全球范围的海啸只是一个开始，是制造混乱的手段，而他的目标和其他入侵者都不一样。 黑暗精灵想要一个居所，西索恩向他们承诺了事成之后的北美大陆，所以黑暗精灵的行动只针对反抗他们的人，对于老实待在家里打得普通人倒是没有特意去追杀。 巨魔们很淳朴，他们就是想要暴力讨薪，在诸神黄昏中被西索恩救下的他们，此时对于大魔影言听计从，在知道仙宫坠毁在地球上后，他们是来这里杀托尔和洛基的。 至于海文海姆的天使们，她们的思想是最复杂的，既想要地盘，也想要黄金宝石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更是想着要向阿斯加德人报复，同时还想要满足嗜血欲望。 纳摩和亚特兰蒂斯人们，他们和其他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同，他们接收的是蛇神的命令，而纳摩出于对人类的憎恨，他甚至愿意和人类同归于尽。 所以他的目标是人类的武器,当年由霍华德制造,采用了新型元素的核聚变武器，就是当年在日本使用过,爆炸时会有蓝色蘑菇云的好东西。。 美国制造了许许多多的那种武器，而且将发射密码和遥控器都放在了一个小黑箱子里，那个箱子在米国的大统领手中。 至于纳摩天天在宫殿里自闭是如何知晓这些情报的，当然是因为他会上网嘛,有很多电影都是那么演的,什么核弹手提箱之类的。 他知道生活不是电影，想要使用核武器的话，在人类的导弹基地应该还有发射前复检的步骤，但没关系,美国现在已经是一片泽国了,水下的东西就是亚特兰蒂斯的东西。 水下行驶的船，人类叫做潜艇，但对于亚特兰蒂斯来说就是普通的船，一种能加速移动的交通工具而已。 纳摩能够飞行,也能高速在水下游动，但今天发生的是战争，不是他一个人能玩转的东西,所以他此时需要载具携带士兵们同行。 就在这样的一艘水下舰船中,海王纳摩正在幻想着人类毁灭于核战的美景时，一个跟班的小弟来到他的面前，告诉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 因为一些未知的缘故,其他大洲的洪水都要消退的迹象,海水像是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一样,向着澳洲汇聚而去。 “怎么会这样？！肯定是丧钟，都怪丧钟！”纳摩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来，气得甩手跺脚,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只要归咎于丧钟就对了。 可是纳摩也没有办法,他没有融化南北极,没有促使下雨，那么地球表面上的水就是有一个总数的。 通过赛特赐予的技术引发海啸，是推着水流向某些地方的手段，却不是凭空变出水来的方法。 现在有人再次改变了海水的流向,那他短时间也想不到应对之策。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将手放在了自己脑门上，抓住那块蓝宝石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向蛇神请示该怎么办。 船舱中都是水，同样很安静，战士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别以为他们有多么崇敬纳摩，这是不可能的，混血儿本来就是被亚特兰蒂斯人歧视的对象，身为法理上的王者也不会有多少改变。 之所以其他人都等着纳摩的表态，无非是大家都戴着蛇冠,而这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蛇神选纳摩作为首领，只不过是这个混血儿和自己一样,都恨丧钟而已。 可即便这样，就算是明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尊敬是演出来的，也足够让纳摩满足了。 片刻之后,纳摩睁开了双眼，‘智慧’的眼神中精光四射，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翘着兰花指一指前方： “没事了，赛特大神告诉我了，我们只需要按照计划去弄到核手提箱，他就会赐予我们新的力量，像是核武器爆炸一样强大的力量！” 听了这个说法，船舱中的其他人纷纷吐起了泡泡，应该是在赞扬神灵的伟大。 蛇冠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它能够获悉佩戴者的思想，但佩戴者可不会清楚蛇神在想什么，哪怕它是骗人的，但在威逼利诱下，人们也没有选择，只剩下高声赞颂它的圣名。 于是舰队没有停歇，哪怕知道海水正在褪去，所有航船和机械武器都有搁浅的风险，它们也依旧朝着目的地驶去。 很快，潜艇浮上了海面，当看着本就不如纽约繁华的华盛顿此时就像是沼泽地一般时，跳出座舰的纳摩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 “亚特兰蒂斯！进攻！” 他意气风发地一挥手中的双头蛇叉，下达了战争的命令，而在每个变成畸形生物的亚特兰蒂斯人脑子里，蛇冠也同时刷新了任务。 每个人能够看到的奖励各有不同，有的是能够复活他们死去的亲人，有的是能够获得强大的力量，有的是拥有无上的权威，甚至有人直接被许诺了海王的宝座。 无一例外，都是他们各自内心最想要的东西。 有了这种强大的士气鼓舞手段，哪怕纳摩什么都不说，长得像海蛇兽人的亚特兰蒂斯人们眼睛都红了，各个嗷嗷叫着跳出了各自的舰船，然后疯了一般像是远处能看到的白房子方向游去。 他们满脑子都是活捉大统领，获得蛇神喜爱，实现自己心愿，走上鱼生巅峰！ 可是狂热的军队几乎在几秒之后就迎来了迎头痛击，附近看不到任何敌人，但就像是有无形大手将前锋军团一个个从水里捞了出来，然后用力一挤。 “噗呲噗呲！” 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穿着保湿战甲的海族们血洒长空，一个个悬浮在半空中时就当场暴毙。 纳摩见到此景，顿时一愣，有点拿不准注意究竟是要进还是要退。 可很快有人就帮他回答了，一个恶魔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黑黄相间的盔甲人缓缓从水中走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靠近。 他怪笑着说话，就像是在朋友耳边低语：“愚蠢的纳摩啊，你难道没看见此路不通？” 第3645章 灵魂附体 “丧钟！！！” 刚一见面，纳摩就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就像是濒死的鸭子一样。 熟人就应该这样，见面就应该热情一些才对，尤其是在战场上。。。 不过娘们唧唧地惨叫是一方面，他手上的动作倒是不慢，那仿佛两条长蛇纠缠在一起的双股叉被他挽了个枪花，朝着苏明就扎了过来。 双脚在水面上轻轻一踩，他就破水而出，脚踝处的两个小翅膀高频率地扇动着，他拖着水面上的波涛向着仇家冲来。” “对，就是这个味。”丧钟面对袭来的利器丝毫不慌，反而笑着勾勾手指：“先是高喊我的名号，然后面对你的宿命。” 纳摩过去的战斗力水平吧，也就是和史蒂夫五五开，不过今天看起来挺精神的，应该是获得了一些升级。 光从他头上戴着的蛇冠就能看出来，那蓝宝石又大又圆，还散发着淡淡的诡异光芒，如果说其他海底人的蛇冠是青春版，那他这个好歹也应该是plus版本。 他的飞行速度变快了，如今有了亚光速的水平，别的方面暂时看不出来，但手中的那把双股叉应该是件神器。 毕竟给蛇神赛特做任务也是能领到奖励的，前世看过那么多系统文的苏明，并不觉得随身老爷爷送把武器是多稀罕的事情，这套路太熟悉，早就麻木了。 再说神器和神器之间也是有差异性的，神秘侧的东西嘛，自然是越神秘越强大，比如苏明的魔浮斗篷，都用了多少年了，可到如今，大家连它的具体起源故事是什么都没搞清，甚至连它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何等的神秘。 再看纳摩的这把双股叉，有眼睛的人看到第一眼，再用脚趾甲盖想一想，就知道是蛇神赛特的造物了，这还有什么神秘可言？ 大概率是神器中最捞的那种等级，没有传说和故事，比起由希腊神明赫尔墨斯使用，代表‘医学’的双蛇杖要差远了。 杂兵们有北极星和绯红女巫解决是很轻松的事情，所以苏明想要和熟人多玩一会。 不会一下把纳摩就干死，而是想看看他的潜力，逼一逼他，看他在山穷水尽之时，能不能发疯一样把赛特直接请下来。 如果可以，那就再好不过了，直接用终极抹除者给赛特来一下，能省去很多麻烦。 一边思考着这些有的没的，丧钟面对来袭的攻击只是侧了一下身就轻松躲过，毕竟亚光速和超光速的差别还是挺大的，更何况纳摩看到仇家就像是失去了理智，打法更是没有套路可言。 给人的感觉，他就像是被闰土附身了一样，而在他眼里，丧钟就是一只猹。 他跳起来就戳，可这哪能戳中？如果苏明这么容易就能被人打到，那早该死透了。 “哎，我躲。”不光进行闪避，两人擦肩而过，苏明还说出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你的招式阳刚之气不足啊，是肾虚？还是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比如......” 说着转过身，他的目光还若有若无地朝纳摩胯下瞄了一眼。 这语气，这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七海之王的心灵，就像是将本就血淋淋的伤口撕开，展现在阳光之下。 “呀！丧钟！我要你死！” 双手握着武器长杆的纳摩气得兰花指都在发抖，整个人像是抽筋一样哆嗦着，脸色更是涨得通红，接下来就是一阵失去理智般的抢攻。 苏明弹出了光剑，应付式地和纳摩过招。 北极星料理了杂兵和这些水下舰艇之后想要过来帮忙，但丧钟摇头阻止了她，先要试试计划。 “光用语言可杀不死我，用力一点，你这断子绝孙的废物。” 苏明继续打击对手的精神和意志，既然已经确定了纳摩对于这个十分在意，那么就抓住这一点狠打就是了： “说起来，几十年前我可救过你的命，啧啧，要早知道你是这样恩将仇报的货色，我就应该把你用小钢磨打粉，然后喂给我的共生体吃。” “嘤！” 绞杀的小豆芽冒出了宿主的肩膀，它疯狂摇头表示并不想吃。 因为鱼粉虽然是种饲料，但那是给幼年期的猪和鸡补充氨基酸的啊，它共生体的生命形态怎么说也比家畜要高级吧？ “就是随便一说。”苏明单手拿着光剑和敌人过招，另一只手还抽空摸摸绞杀的圆脑袋：“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把纳摩的骨灰扬了。” “嘤。”绞杀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这还差不多。 宿主和共生体能够通过神经链接无声交流，演这么一出，纯粹是给纳摩听的。 可是纳摩没有回答，他只剩下尖叫了，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怒火，根本没听到丧钟说什么。 他的攻击越来越快，却越来越没有章法，如果说之前还有点尝试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思，现在就纯粹像是大猩猩喝醉后拿树枝乱舞了。 “要是死侍看到这种招式，一定会觉得找到了知音。”苏明无语地和围过来的两女对视了一眼，他叹了口气：“是不是我说话太过份了？他似乎是彻底疯了。” 隔着十来米的距离，洛娜伸长着脖子看热闹，闻言后就摇头说：“这个我熟悉，是躁郁症发病了，我以前经常会有这种想要摧毁眼前一切的想法，你说什么他是听不见的。” “这样啊，唉，纳摩真是一点也不耐玩。”丧钟显然对于纳摩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失望，他摇摇头给出了指令：“绞杀！” 按照以往的流程，让共生体动手，那无疑就是一口咬掉敌人的脑袋，然后开始读取记忆。 这都是标准化的行为规范了，没什么好说的。 但就在绞杀伸出了巨大的触手，趁着宿主和敌人近身缠斗，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想要一口咬掉纳摩脑袋的时候，却意外地被对方躲过了。 不止是躲开了丧钟的攻击，他的躁狂症状消失了，整个人抽身而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森森的。 “至尊法师丧钟，嘶嘶......”纳摩再次开口的时候，连声音都变化了，就像是有细密的鳞片摩擦着玻璃之类的东西，或者说是砂砾从狭窄处流过，但那应该是笑声。 “蛇神赛特，好极了，原来你还可以玩‘反派老爷爷灵魂夺舍’这一套吗？”苏明笑了，他甩甩手里的光剑，取出夜幕大剑与之合并，身上燃起了七彩光芒：“别玩木偶戏了，换你的真身过来，我们好好亲热一下？” 第3646章 毁尸灭迹 “别着急，别着急，嘶嘶，丧钟。”被蛇神夺舍的纳摩歪着脑袋，舌头快速地吞吐着说话了：“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会看到的，我会让你后悔曾经冒犯于我......” 说完，纳摩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像是很痛苦，也像是在大笑。 他的脑袋像是小汽车里装饰的摇头娃娃一样，开始疯狂旋转，肢体也发生了不规则的扭曲，就像是没有了骨头。 随即，他的肉体开始膨胀，皮肤下冒出了一个个鼓包，像是有活物在他的体内快速游动，嘴里的嘶嘶声也变成了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力量，力量涌上来了！感谢你，我的神！我......” “砰！” 可是纳摩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原地爆炸了，血肉像是暴风雨般洒向四方，大量的各种蛇类从他的残躯中涌出，就像是钻出喷泉一样。 它们盘踞在纳摩的残尸上，带着油腻阴沉的光芒游动，可转瞬之间尸体就只剩下了双腿的骨架，在阴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苍白。 这些蛇散开了，它们游动着去吞噬每具尸体上的头环,接着爬上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团团肉泥,用邪恶的竖瞳盯着丧钟等人，紧接着一个个化作脓水,飘散在海面上消失不见。 包括那把双头蛇叉，也在一阵扭动后直接化作光影消散，就像是从物质形态转变为了某种能量。。 战斗结束了，以一种不太理想的方式,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 丧钟悬浮在海面上,默默无语。 “没事吧，斯莱德？”旺达飞了过来，她扶住丧钟的胳膊：“是不是线索被切断了？” 她显得有些担心，不是担心无法应对敌人,而是担心丧钟失望。 “没事,甚至可以说这是个好消息。”苏明只是笑着收起自己的武器，拍拍女孩的肩膀：“赛特要和我玩个游戏，可他不知道我来自DC宇宙，我是最喜欢玩游戏的了。” .................... “老实交代吧,我的姐妹，看着我，这是欺诈之神在向你问话。” 在丧钟遭遇赛特附身事件的时候,地狱厨房的某处建筑废墟中,洛基正在审讯被俘虏的红发女人。 因为下水道完全被水淹没，现在洪水还没有退去的缘故，这次的审讯地点放在了一个小三楼的废弃公寓里。 丧钟这次动作很快,海啸带来的洪水只有三四米高,也就是淹没二楼的程度。 这里过去的居民可能是个宅男,房间中摆满了各种日系萌妹的手办，墙上则是各种美女穷得没衣服穿的海报，大量的快餐垃圾堆在房间的每个位置。 包括住客的尸体,很显然,当天使们经过这里的时候,那些长翅膀的美女们并没有因为死者对美女特别有爱而高抬贵手,甚至还把手办上会闪闪亮的部位全部挖走了。 黛西拎着锤子迈过血泊，捡起柜子里的手办重新摆好，遗憾地摇摇头。 这些美少女人偶的脚下有着威尔逊集团日本分公司的标识，说明都是正品,如果是完好的状态，本应该很值钱的。 这些天使什么都不懂，就把手办上的闪亮装饰都扣掉，包括金银色的漆都刮走了，真是暴殄天物。 “呸！” 红发女人，也就是安吉拉，被反绑双手捆在暖气管上的她显然不打算配合，甚至朝洛基的脸上吐了口唾沫。 那带着血丝的口水径直穿过了洛基的脑袋，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而此时洛基的真身,或者说可能是真身，才从安吉拉背后的黑暗中走出。 “啧啧啧,多么愚蠢，多么盲目。”洛基邪笑着摇头，她背着双手慢慢踱步,另一具幻象扭动后飘散：“你连我是谁都搞不清楚，怎么有胆量来入侵地球的？我猜你们背后的那位，也没有给你们说过至尊法师丧钟的故事吧？” “哼！呸！”安吉拉又是扭头一口唾沫,她还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这大概不单纯是口水攻击。 她之前进行了拼死抵抗，但是面对海拉和黛西的夹击，还是差太远了，没走上几回合就被胸部超大的雷神膝撞命中了太阳穴位置，昏迷倒地。 再醒来的时候，她就被捆在这里了，她的队友们则更凄惨，破破烂烂的尸体此时正飘在街道上，随着污水的流动而浮浮沉沉。 可这次被粘痰攻击的洛基，还是没有实体的投影，一阵波动后消失在原地，另一个洛基从门外走来，平静地说道： “看来天使这么多年没有教给你什么是礼貌和荣耀，你现在以一副弱者的姿态仰视我，却只能用口水来攻击，实在是太耻辱了。不过我能理解，听说天使们都是一些贪婪的生物，她们永远都不会懂什么叫荣耀。” 听了这个话题，安琪拉似乎开始了思考，她低下的脸上看不到有什么表情，但片刻后她说： “难道你就懂什么是荣耀吗？你这个藏头露尾的鼠辈。” 洛基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如果不是想着把安琪拉带回去找母亲弗丽嘉邀功，搞得破破烂烂的会不太好的话。她肯定要给自己的大姐上点刑，让她尝尝皮肉之苦。 “呵。” 一边玩掌机的海拉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笑的，但听到洛基被人骂是老鼠，她却因为共鸣而露出了笑容。 “是，我是不太懂荣耀有什么好，这个话题你应该和托尔聊，因为他满脑子都是荣耀和打架。”洛基平复了下来，她蹲在俘虏的面前，看着对方的眼睛：“但我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荣耀，否则人了，你过去的故事将会彻底消失在历史之中，再也不被人提起。” “嗯，这个说的对。”一旁排列手办的格温侍回头接了一句，她蹦蹦跳跳地来到俘虏身边，摸摸女人的脑袋：“比如你们天使一族入侵地球，绝对是找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个地球上有丧钟，我都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 安琪拉抬起头来，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格温侍，一副要吐她口水的样子。 不过格温早有准备，她好歹也算是个雇佣兵呢，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当场就从口袋里掏出个口罩来，先给安琪拉戴上。 这样一来，就算她乱吐唾沫，最后也得自己吸溜回去。 见到反制了对方的攻击手段，杰西卡才满意地点点头，走近了俘虏，接着劝说道： “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天使根本不在乎荣耀，而你像是天生就有追求荣耀的想法，这还不足以让你相信自己是阿斯加德人吗？有些东西是随着血脉带来的，比如好战和精力过剩的遗传。” 第3647章 快乐海王 一群人围着一个俘虏，但目的不太一样，洛基想要的是故事，她想知道天使们接下来的计划，方便她在丧钟面前显圣。 而格温侍的动机比较单纯，她只是想要帮安吉拉和阿斯加德的亲人们相认，让故事走上自己熟悉的轨道。 至于杰西卡，则是更多出于八卦心理，作为一个侦探，她更想要的是真相。比如海文海姆是怎么回事，天使的本质是什么，为什么安琪拉会变成今天这样。 至于其他人，则不太在意事情的发展，黛西在参观死者的手办，松鼠妹在缠着黑暗英雄三人组胡乱打听，海拉在玩游戏机，倒是没人闲着。 三个审问者你一句我一句，反而让安琪拉产生了一些动摇，因为就算是盲举法，有些话还是说到了点子上。 安琪拉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天使们不太一样，但她不清楚自己是什么。 海文海姆被剥离出世界树之后，一直飘荡在虚空之中，常年都是闭关锁国地自行发展，她也没机会见到宇宙里其他的物种。。 而如今，看看海拉，黛西，洛基这三个女人，看到她们身上仙宫风格的打扮，安琪拉感觉到了一种血脉上的悸动，就仿佛双方本来就存在什么联系。 实际上吧，真正和她有联系的人都不在场。 黛西是个地球人，只是丧钟给她弄到了喵喵锤才变成雷神的,一丝一毫的阿斯加德血脉都没有。 洛基是个冰霜巨人,这就更不用说了，只是外表和打扮看上去像阿萨神族罢了。 海拉的真实身份是莉阿,是某条时间线上的故事之神洛基制造，并被奥丁送到冥界某个过去的女孩，她由故事中诞生，和任何人都没有血缘关系。 真要是算起来,也许琴酒和希芙还可能与安琪拉沾点亲戚关系。 “那个,我说句话。”松鼠妹一直用胖乎乎的小手搓他的胡子，刀锋战士有点不堪其扰，他一边躲避一边举手表示自己要发言，并且提出了一个极具建设性的议题：“直接让弗丽嘉女王来和她见面,不就能把事情说清楚了么？” 别看刀锋战士看上去像是个闷葫芦,背着武士刀的架势像是个肌肉发达的战士，但他其实脑子还挺好用的。 不算是顶尖的聪明人，但关键时刻都会做出正确决定，这叫‘够用就行’。 洛基三女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看看内心动摇严重的安琪拉，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毕竟弗丽嘉才是女儿失踪案的亲历者,掌握着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副官,麻烦你把我母亲传送过来。” 洛基直起腰来，潇洒地一捋黑色长发，面带微笑地抬头朝着天花板这么说。 但是...... 好半天没动静,天花板垂落的灯罩上,那些积累不知多久的灰都要落进她张着的嘴里了。 副官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别说传送人过来了，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洛基也猜到为什么了，肯定是丧钟根本就没有给她授权呗,连交流的权限都没有给。 她翻了个白眼,揉搓自己的下巴,对黛西说：“还是你来吧,丧钟似乎更相信你。” 大概猜到一些缘由的黛西笑着清了清嗓子，矜持地朝大家点点头，试探性地朝窗外喊了一声： “副官？” “我在。” 人偶妹子的投影立刻浮现在她面前，双手交叠在小腹处,面带得体的情切微笑，信号传输是一点延迟都没有。 ......................... “清理工作如何了？” 苏明带着姐妹俩回到了纽约近海，在海里找到了骑着虎鲸摆POSE的亚瑟，此时的海水已经渐渐澄清，而海底人们的尸体真的沉入了海底。 “你看！呵呵，我把他们都杀掉了，不止是纽约，全世界范围的海洋生物都告诉了我类似的好消息。” 亚瑟笑着一拍自己的胸口，生命之力让他能在水中通过震动海水说话，他又开始说起自己的观点： “这些像是海沟族一样的生物,肯定不是亚特兰蒂斯人，他们太傻了,经常会摸着自己的头环发呆，我当场就是，嗯！把发呆的人叉死。” 他还拿着三叉戟比划了几下,说明自己是怎么发力的。 近海区域的海底是比较容易看到的，各种垃圾更是堆积如山，但鉴于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亚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头发在海水中飘荡，金发显得像是黑色的海草，发动生命之力的时候，奇怪的发光花纹就像是纹身一样浮现在他光着的上半身各处。 “他们确实就是我这个地球的亚特兰蒂斯人。”苏明用宇宙能量震动空间来进行水下沟通，他看着海床上的破烂尸体，尤其是那些正在吃肉的鱼，决定最近一段时间不吃鱼了：“不过谢了，亚瑟，你帮我大忙。” “不要客气，兄弟，你帮过我，那么我帮你也是应该的，还需要我做什么吗？”亚瑟一点也不居功，他只是笑呵呵地挠自己后脑勺，显得很开心。 “嗯，暂时大海里没什么事了，不如我送你去TVA玩一会？小戴和哈莉正在那边呢，我还可以让副官把媚拉也传送过来，你们夫妻俩好久没有一起旅游了吧？” 苏明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别把亚瑟送回去，免得大海再出什么问题。 而且现在纳摩死了，自己估计得把小表妹纳摩莉亚扶上海王的位置了，这得让同为海王的亚瑟帮忙说说话比较好，免得那女人也走上纳摩的疯路。 “哦？原来他们是来你的地球玩了，我说怎么在正义大厅看不到人。”亚瑟一脸惊奇，像是刚知道这件事一样：“那就让我们过去看看吧，你不用陪我，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好，等我弄死了这批入侵地球的敌人，咱们一起喝酒，叫上蝙蝠侠一起。” 丧钟笑着拍拍亚瑟那壮实的肩膀，笑着准备让副官传送。 “呃，和蝙蝠侠一起喝酒还是算了，因为超人给我说过，布鲁斯是喝酒的，但蝙蝠侠不喝酒，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同一个人嘛？呵呵，克拉克真有趣。” 海王显然是不太理解什么叫人格分裂，所以把这个当笑话讲了。 “呵呵，是的，超人很有趣，你倒是提醒我了，现在的情况可以用得上超人，咱们回头见。” 纳摩被许多毒蛇吃了，线索看似是断了，但亚瑟却在无意中提供了一个新思路，苏明觉得可以试试...... 第3648章 微调局势 “欢迎来到地球40K，我的地球，克拉克。”站在帝国大厦的楼顶上，丧钟张开热情的双臂，和刚刚传送过来以至于稍微有点分不清方向的超人打招呼，还做起了介绍：“这是绯红女巫，这是北极星，姑娘们，这位是人间之神，超人，代号英文缩写是SM。” 而穿着花格衬衣的克拉克满脸无奈，他双手上都是黑乎乎的机油，衬衣口袋里还塞着一把扳手。 “我正在堪萨斯的农场里修拖拉机呢，斯莱德，你询问我要不要来这里，我还没回答你就把我传送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超人的表情有点无奈，他看向被洪水泡着的街道，又注意到了随处可见的外星人军队，耳朵轻轻动了动： “还有，请不要再说人间之神的笑话了，布鲁斯的这个说法诞生于某些特定的环境和时期，是一个误会，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神，我只是个有点能力的普通人。最后，代号缩写就不必了吧？你这是在制造误会。” 那个时期是超蝠大战，就是蝙蝠侠怀疑超人没有人性，从而开始对付超人的一次甜蜜内战，同时诞生的名梗还有‘你会流血吗’以及‘我妈妈叫玛莎’。 至于超人还没同意，就把他直接传送过来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因为丧钟去过克拉克老家的农场啊,在谷仓里留下了一点东西,比如一根不起眼的雕花小木棍，就放在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窃听器旁边。 用蛛网发动传送不需要当事人同意,只要有图腾在附近就行了，就像是蜘蛛捕猎时不需要征求苍蝇或者蚊子的意见，只需要让它们撞在网上就好。。 但丧钟不会解释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就像蝙蝠侠从来不会给超人解释一样。 他只是笑着拍拍超人的肩膀,朝身后的两女偏头说：“看看,多么谦虚的品格，这在美国人中可不多见，而他还是说英语的，所以可以据此推断出......” “他是个外星人。”旺达的目光变得犀利了,她在昔日里跟着丧钟混,接受了大量的‘课程’，以至于如今立刻就能给出答案。 “很好，你还学会抢答了。”苏明立刻奖励了旺达一块巧克力蛙，摸摸她的脑袋：“以后再接再厉,争取考个私家侦探执照，说真的，40K的各种超级英雄团体里,职业是侦探的人占到的比例太低了。” 吃着巧克力蛙的脑袋,嘴唇上沾着甜蜜棕色浆液的旺达美滋滋地笑了，脑袋上下点个不停。 超人则是有点自我怀疑，双手一会抱在胸前,一会摸摸自己的脸,就像是怎么都不自在。 自己是氪星人这件事,就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吗？ 不过有着黄金之心的他很快就放弃了深究这个问题，而是开口对丧钟说：“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拉住自己衬衣胸前一扯,纽扣纷飞之间,露出了画着大大S字母的‘蓝色秋衣’,接着瞬间就一飞冲天。 尽管不是自己的世界，但要让超人看着这么多普通市民面临生命威胁，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丧钟嘴上说着这是他的世界，但他好像对这些普通人的生命根本不在乎,超人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真正的超级英雄不能是雇佣兵，看到好处才出手相助。 要时时刻刻对别人的苦难感同身受，并且随时能够为任何人的正义挺身而出。 红蓝色的身影飞行在纽约的高楼之间，出现在每一片战场之上，超人的速度之快，甚至让他看起来是同时加入了几十场战斗。 原本借着洪水突然侵袭，面对英雄们暂时占据到优势的入侵者们陷入了类似的措手不及，几乎瞬间就变得兵败如山倒，全方位被碾压了。 超人的不杀原则只针对人类,对于外星人他是会下死手的，一旦超人想要杀人,那他的威力就十分可怕了。 “奇怪，为什么他能以超光速在地表行动，还不影响周围的建筑以及被困民众的？”旺达有些好奇这一点,40K宇宙里能够飞进超光速的人很多，比如卡萝尔，比如蓝奇,比如大群等等，甚至最近听说钢铁侠都在研究超光速战衣。 她看到超人一拳打碎了一片黑暗精灵，精灵们所处的街道都变成了一个天坑，可就在不远处被救下的民众却毫发无损，这根本就不合理。 “因为超人有个能力叫生物力场，这是卡萝尔他们都没有的，所以有理智的超人在地球上发挥实力受到的限制很少，可别人不行。” 就算旺达没具体说出自己疑惑的点在哪里，丧钟也知道她是想问这个： “超人能举飞机，因为他有生物力场；我能举飞机，因为我有魔浮斗篷。换成别人的话，想要托举飞行中的大型客机，只会导致飞行器半空解体，就是双手捅进机舱里咔嚓一下那种。” 生物力场是指在任何生物的周围，都存在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可以传递生物生命信息和生物与其他生物或物体间的相互作用、并对生物生命起决定作用的特殊的生命物质。 一般认为生物场是生命生物机体的物质外延，能够传递生物体间、或生物体与其他物体间的物质感应或作用，它是一种属于生命的信息物质，也是生物进化的基础物质。 就像是亚瑟的生命之力，应该也是生物力场的一种，只不过他的力场能力是和鱼说话。 生物场在《新世纪福音战士》里被发扬光大了，被称作‘绝对领域’(.Field)，作用是如盾牌一般隔绝大部分物理攻击并减弱精神伤害，同时具有强大的攻击力，但其效力会随驾驶员心理的变化而改变。 再具体说原理的话，就要涉及到量子力学了，苏明自己都不是科学家，他是科学家们的老板，所以也只了解个大概，明白怎么用就行了。 “果然还是魔法更方便一些啊。”旺达也没听懂多少，但她作为一个法师，也不想要了解什么量子理论，因为魔法就是扭曲现实的力量使用方式，不需要逻辑。 “用的时候是方便，可还债的时候就酸爽了。”苏明笑呵呵地看着超人影响着战场局势，耐心等待着对手的回合会走哪一步。 第3649章 加密通话 就像是苏明预料的一样，在纽约登陆场的局势倾斜向人类一方时，入侵者们不可能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否则一旦位于纽约的这些传送门关闭，他们这次的入侵就会宣告彻底失败，别的不说，大魔影都不会放过他们。 也是他们并不知道，丧钟不断地朝着纽约添油，就是为了把这座城市变成一个陷阱，尽可能地把大多数敌人吸引过来并坑杀在这里，才不会让他们轻易被打出地球呢。 就在超人挥舞拳头为纽约市民带来希望的时候，新的敌人出现了。 那是一团巨大的火焰，火焰上有着类似于多玛姆一样的脸孔，区别在于多玛姆是黑暗空间的能量集合体，而眼前这团火亮得发白，只有那万圣节南瓜一样的双眼和嘴巴里是血红色。 这团火焰将自己拉成了面具状的长方形，缓缓升入了天空，当它出现的时候，附近街道上残留的海水瞬间蒸发，变成了白茫茫的雾气，很快弥漫开来，笼罩了大半座城市。 视线都变得朦胧和模糊了，只剩下它悬挂于半空，释放着自己的热量和威严。 强大的热量让距离它比较近的人类幸存者都发出了惨叫，他们的皮肤起泡，七窍冒烟，眼中的泪水甚至不及流出就已经沸腾。。 苏明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飘荡着蒸白肉和海鲜的气味，看向冒出来的敌人，微微露出个笑容，对一旁撑起魔法护罩来帮几人隔绝热量的旺达说： “看来那些街道上的恶魔们引来了它们的王者，这是一个本体降临主维度的古神嘛，不错，是个好的开始。” “我不认识他，地球曾经有过这样的古神吗？”站在帝国大厦天台上,视野范围很光,尽管距离十几公里又蒸汽弥漫，依旧能够看清那如同面具一样的脸孔：“看样子...和多玛姆有亲戚关系？” “长得有点像万圣节南瓜,你们说的多玛姆也长这样？”洛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到了这个。 她在今天以前可没有见过什么地狱领主，就算知道魔法界存在，可不知道神秘侧有这么复杂。 光是记名字就让人头大了,更何况还要记这些魔神各自的权能,以便想要施法时明确自己想要借用谁的力量，借完之后也要考虑如何利用魔神的弱点来赖账。 学魔法也太难了吧？ “呃，差不多吧，只不过多玛姆是黑红光版本的,这个是红白光版本。” 旺达挽住妹妹的胳膊,看着天空中耀武扬威的火焰，进一步解释道： “曾经地球是属于它们的，古神们在主维度肆意妄为，修改着世界的一切。不过我不认识这个古神,大概又是个曾经死去又被复活的家伙，它看起来实力很强。” 苏明则是看着超人飞向恶魔，然后被一口魔法火焰吐息喷飞到了天边,冒着烟掉进大海里,微笑着摇摇头。 地球0的超人魔法抗性很一般，这就是自己找他来，而不是至尊小超人的缘由。 大超存在更多的弱点,却只要有阳光,就足够耐打,这样才能拖着更多掌握魔法能力的敌人进入陷阱啊...... “这个家伙名叫许特尔（Xuthl），代号‘恶死之神’，是某处诞生的第一团火,你把它当作地狱火魔就行了,和多玛姆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只是撞脸了。” 这可是冷门角色中的冷门了,丧钟知道它名字的来由，可不是从《奇异博士》或者《漫威神秘手册》等漫画里看来的，而是《蛮王柯南》。 是的，许特尔当年烧烤了柯南的妹子吃掉,然后就被那传奇野蛮人追进了地狱，用星星铁制造的‘普通’铁剑剁死了。 “好吧，那么我们该怎么对付他？”旺达看着远处的初代恶魔，倒是不太紧张：“是再用抹除者给他来一下吗？” “不，让子弹再飞一会。”丧钟摇摇头，这才只有第一个能算是古代恶魔的敌人登陆，噬神者还没有来，其他初代恶魔都没有来，那么就还不是发动陷阱时候。 他把手塞进腰包掏了掏，取出一块糖果,随后看也不看地扔向了身后。 “啪。” 虽然声音很轻微，但显然这不是糖果落地的动静,而是它被人接在了手里。 一团黑影，就像是人形的蝙蝠，从通向天台的楼梯间阴影中走出,一步步走向天台边缘看风景的雇佣兵。 他没有说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丧钟也没有问，就像他不会问丧钟是怎么发现他的。 “解释你的计划。” 蝙蝠侠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说问句,而且多是因为情绪有了波动才会发出提问，大多数时候，他只用陈述句。 现在看来，他状态不错，即便穿着地狱蝙蝠装甲每时每刻都在燃烧他的生命力，可蝙蝠侠依旧头脑清晰。 “像是城里现在出现的魔神，还有几万乃至几百万的类似存在，它们游荡在我们视野之外。”苏明摸了根烟点上，轻轻吸了一口转过身来：“我知道你也许不会使用我这种黑暗计划，因为你依旧有着底线，但我的风格是斩草除根。” 拿着糖果的蝙蝠侠没有任何表示，他垂手站在原地，斗篷如同瀑布般垂落地面：“你把克拉克卷了进来。” “没错，因为你和卢瑟在我的世界里，瞒着我寻找什么东西，我就只能找来超人给你们上个链子。”丧钟吐出嘴里的烟雾，笑着看向蝙蝠侠胸前那燃烧的地狱蝙蝠标志：“说起来，还是让你和卢瑟证明谁更爱超人比较好玩，呵呵呵......” 听了这个回答，蝙蝠侠依旧保持着扑克脸，他基本上不会让人看出自己的情绪，除了小丑，也本就没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蝙蝠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丧钟也完成了情报交换。 接下来，就是其中一个黑暗的男人转身重新走向黑暗，另一个则继续站在天台上，看着城中大雾弥漫的风景。 街道就是云雾缭绕的通道，其中的摩天楼则如同秀美的群山，这座多灾多难的纽约城，也许在今天之后还会迎来另一次新生吧。 就像是40K的多元宇宙一样。 第3650章 母女相认 “好热，突然一下就好热啊。” 洛基是最怕热的，尽管在穆斯贝尔海姆面对火巨人苏尔特尔的时候他还算可以，但也许是在地球居住太久了，他在天空中的发光怪脸出现后，就不断地擦着自己的汗水： “母亲，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继续聊天吧？你看这里，连点水果都没有，实在是不符合您的身份。” 就像是刀锋战士建议的那样，他们找来了弗丽嘉天后，天后真的有办法让安琪拉和自己相认。 先是指出胎记又是滴血认亲，又是搂在怀里讲述过去的故事，又是自己先泪流满面。 总之一连串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动人对话后，安琪拉很快接受了自己是个阿斯加德人，并不是天使这个现实。 她已经完全相信了弗丽嘉讲述的故事，当年是天使女王躲开了海姆达尔的监视，躲过了奥丁的注视，躲开了数千米金宫守卫后，潜入天后的寝宫偷走了身为婴儿的她。 也许她是没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许是感觉到了但更愿意相信母亲，反正她此时已经被解开了束缚，和天后拥抱在一起痛哭来着。 “我哪还有什么身份。。”搂着安琪拉的弗丽嘉站了起来，她轻轻拍打自己的裙摆，母仪天下的端庄气场瞬间展开：“我现在只不过是个生活在地球上的普通人，一个求生节目的主播。” 洛基吸了一下鼻子，尽管距离怪脸所处的位置很远,她还是释放了一个水系魔法,用来保护在场的众人不受高温影响： “我明白，我们现在还算是寄人篱下,等这件事过去，我会找丧钟谈谈关于修复金宫这件事的，如果我们给钱的话，应该能大大加快工程进度。” “可是花钱并不能加快世界树的生长速度。” 黛西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她虽然不是阿斯加德人,但毕竟还拿着喵喵锤呢，丧钟平时也没有少和她说关于世界树的故事： “没有那棵树，就没有它支撑的阿斯加德，除非你们愿意去海拉的冥界海姆生活,因为那里是地狱。” 一旁继续玩着游戏机的海拉头也不抬：“去,都可以去，我的维度没有上锁，天后你可以和洛基住在我的宫殿里，正好帮我给芬里尔喂点东西。” 黛西饲养着狗狗科斯莫,海拉也算是养狗一族，她养的是巨狼来着。 尽管平时战神提尔一直留在冥界海姆照顾家业，可主维度的东西那么好吃,洛基可以给芬里尔带点土特产过去,比如威尔逊汉堡什么的。 黑发披肩的洛基的嘴巴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从鼻孔喷出点粗气。 是的,现在世界树还在被丧钟派人用丧尸的血肉来温养,究竟什么时候能够发芽还是个未知数。 可假如要对一个上古魔神使用时间宝石催熟,那代价又没人付得起。 “我觉得还是有点热，不过倒不是难以忍受...哎，你干嘛去？”松鼠妹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像是拧毛巾一样往下拧汗水,接着又用它擦擦汗。 突然她发现恶灵骑士已经扒在窗户边缘了,一副要跳楼的模样,这才有此一问。 着火的骷髅转过脸来看着她，嘴巴上下开合了几次，似乎是无声地说了点什么，接着就跳了下去,落在泡过水的摩托车上，轰地一声拖着火焰轨迹向敌人方向而去。 “她和你说了什么？是要去打坏蛋了吗？” 格温侍凑近了多琳，还伸手摸摸对方的鼠耳发箍，她一直好奇是什么手感来着。 现在证明是小小的，软软的，很可爱。 松鼠妹歪头想了想，用小拳头一锤手心，又掏出一点丧钟送给她的坚果塞进嘴里补充大脑思考所需的营养，用肯定的语气带着咀嚼声回答说： “嚼嚼...懂了！恶灵骑士刚才是让我读他的唇语！” 听了这话，格温侍露出了茫然的黑人问号脸,她用食指扣扣自己的脑袋顶： “那你有没有注意过，他其实根本没嘴唇呢？” “啊,这倒是个问题。” 如遭雷击的松鼠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手里的瓜子都掉了，接着她用拇指摸着自己的大门牙,陷入了沉思...... “哼！” 原本一直都想要杀了安琪拉，让她血债血偿的惩罚者发出了一声冷哼，他知道仙宫这么多人在场,自己要是动手，显然没有成功率。 在看了眼前这一幕后，更是让他确定这些人都是精神病，所以他决定今天不再奉陪，会在将来另找机会刺杀安琪拉。 于是，他也转身离去，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他一走，杰西卡倒是松了口气，如果说刀锋战士是外冷内热的代表，那惩罚者简直就是内外都冷的象征，他是个纯粹的精神病人，被各种仇恨驱使的杀人机器。 走了更好，轻松多了，气氛也好多了。 而黛西显然也是类似的想法，看到惩罚者离开，她才隐蔽地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锤子挂在腰带上，吐了口气：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丧钟还专门叮嘱要小心惩罚者了，精神病的气场确实和常人不一样哈，我真是担心他会袭击我们的俘虏呢。” “他倒是想那么做，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海拉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来，她其实也把丧钟临别时说出的话听进去了，一直在戒备来着：“别管他了，如果他想要跟我们对着干，丧钟会处理他的。” “唔，倒是真的有可能。”格温侍摊摊手，她对此并不奇怪，雇佣兵和疯子义警向来不怎么合得来：“其实我个人的观点是，惩罚者不如死侍。” 正说着话呢，突然一个体表燃烧着火焰的身影撞破了建筑的外墙，落在了几人中间，连带着大量的破碎砖瓦袭向大家，甚至无情地撞碎了摆放手办的那堵墙。 在黛西以为是大家的敌后活动被发现，下意识地举起雷神锤想要消灭地板上爬起来的怪人时，格温侍赶紧拦住了她： “别动手，女雷神，这个是好人，虽然我不知道DC的超人为什么会在漫威宇宙登场，这又是哪本联动刊的剧情，但他真的是好人...就是烤黑了一点，大概吧。” 第3651章 天红色等烟雨 “唔，看起来是意外汇合了，这难道就是超级英雄之间的吸引力吗？”丧钟看着副官播放的转播投影，掐着烟的手弹弹烟灰，表现得却不怎么意外：“以超人的能力，应该可以吸引足够多的注意力，就看上鱼的速度够不够快了。” “他们正在计划一起加入战场，安吉拉提供了一些情报，是关于黑暗精灵传送手段的，警长。。。”副官给出了一些监听得来信息的简报，然后等着接下来的安排。 “亚特兰蒂斯人的问题先处理一下，派出水下型号的仿生人，不可能所有的海底人都戴上了蛇冠，找到幸存者，保护性监禁起来。” 苏明倒是不着急，他看着纽约城里这种说不好究竟是蒸还是烤的情况，反而先想着关于大海的事情。 毕竟大海就像是个鱼缸，要是少了亚特兰蒂斯人，就总感觉会有点枯燥。 不过就算他们全灭了也不要紧，丧钟还有从黑袍宇宙缴获来的克隆人技术，大不了就从尸体上弄点基因来，拜托卢瑟这个原技术的发明者帮忙造一批就是了。 “好的，水下仿生人投放中...已完成，搜索工作展开，预计用时21小时搜遍所有地球水域。”副官的影像点点头，她给出了一个预计时间，随后就眨巴着眼睛等警长接下来的命令。 苏明一时间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好做的，钓鱼就是这样，在等鱼上钩的时候，其实就是整个过程中最无聊的一个阶段。 “不如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苏明看看身边的两姐妹，又掏出一点零食来递给她们，三人准备在帝国大厦的天台上一边享受生活，一边等待时机。 接过一包薯片，洛娜一点也不客气地抓着吃了起来，她甩了一下自己的绿色头发： “好啊，我现在正好想要多笑笑。” 旺达倒是也不反对，她只是表现得不像妹妹那么热衷罢了，不过大眼睛还是看向了至尊法师，就等着听呢。 看着天空中巨大的火焰实体散发出无尽的热量，以及黛西他们被敌军包围的场景，苏明掐了烟头缓缓道来： “某一天，弗瑞去公共澡堂洗澡，他泡了很久也不见搓澡的师傅过来，作为神盾局局长，他哪能受这个委屈？于是他站起来大喊一声：‘有搓澡的吗？’，然后......” “然后我们就要猜弗瑞什么时候死对不对？”旺达看来是抢答成瘾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过丧钟以前的黑人笑话，此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呃，这次不是脑筋急转弯，就是个普通笑话，正确答案是‘接下来一群人就围过来排队了，弗瑞去洗澡赚了几十美元’这样。” 丧钟把熄灭的烟头收好，叹了一口气，不管是什么笑话，只要一解释就不好笑了。 不过也罢，反正本来就是闲聊，自己又不是蝙蝠或者小丑，对于笑话可没有那么看重。 “哈哈，我懂了，这是以前美国黑人帮自己奴隶主洗澡的梗对吧？” 洛娜倒是开始鼓掌了，她笑着搂住了丧钟的胳膊，感觉自己像是听懂了全部： “其实美国公共澡堂不多，要么是学校要么健身房，都不提供泡澡服务，不过你把故事地点选在这里，是暗示了美国正走在古罗马类似的毁灭之路上，我说的没错吧？” 其实苏明根本没那个意思，这就是个普通的笑话而已。 但就像是跟非洲裔美国人说摘棉花或者吃西瓜的事情一样，在美利坚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总会引发人们联想。 “没错，你很聪明。”苏明摸摸洛娜的脑袋，就像是刚才鼓励她姐姐是一样：“你们姐妹俩今天表现都很好，不过接下来还需要你们出力。” “当然，不过刚才你说的那个超人，他又一次被恶死之王打飞了，这不要紧吗？”旺达撩了一下自己的红发，用下巴远远比划了一下那雾气的另一端，可以看到一个着火的小小人影又倒飞出去了。 就像是在有着雾气的夜晚，看到了森林中的萤火虫从远处快速飞过。 “不要紧，反正只要有黄太阳，他就死不了，之所以我说大超是蝙蝠和卢瑟的链子，就是这个道理，一旦超人出现危险，那么另外两人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丧钟走了两步，干脆蹲在了天台的边缘处，掏了罐啤酒出来喝： “超人看到不正义的事情就会去阻止，不管敌人是谁，自己会不会遇到危险。这样一来，蝙蝠和卢瑟也只能被迫保护超人的安全，那么不管他们原计划要在我的地球上找什么宝贝，都只能先搁置了。” 等到超人忙活完，帮幸存者全安顿好，那苏明这边应该早就忙完了，可以全身心地盯着蝙蝠和光头了。 他们没有选择，因为丧钟早就算准了他们的心理。 只见超人要撞在自由女神像上，接下来可能引发建筑垮塌以及起火等等事故，果然副官的全球地表监控显示，一个动作奇快的光头突然冲了出来，接住超人身体，呲溜一下就钻到女神像内部去了。 “嗯，还真有另一个人。”旺达点点头，随后看向一旁飘着的副官：“对了，黑彩虹桥是怎么回事，能仔细说说吗？” 副官就等着有人问呢，结果警长居然说起了笑话都不想听，那是安琪拉提供的情报，她觉得还蛮重要的。 “彩虹桥是利用古神尤克特拉希尔也就是世界树的能量，开发出来的一种定向空间传送手段，甚至可以当作武器来使用，直接轰炸星球或者维度。” 副官开始讲课，她还投影出来一副动态图来帮助理解。 但能听懂的人瞬间秒懂，听不懂的人完全白给，这就是两姐妹的现状。 洛娜连彩虹桥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就跟听天书一样不断点头，可是双眼都失去焦距了。 而旺达不用副官详细解释，既知道彩虹桥，又知道世界树的她，立刻发挥了联想能力： “所以黑彩虹桥，就是借用古神西索恩，也就是大魔影的黑暗能量，开发出来的另一种定向传送手段，怪不得，虽然不清楚具体原理，在以前彩虹桥就能穿过地球防护法阵，那么黑彩虹桥应该也能做到。” 副官做了个叹气的表情，她看看丧钟，翻了个白眼：“是，只不过黑彩虹桥不是一座，而是有之前对应的传送门数量那么多，如果它们被用来轰炸地球的话......” 说着，她还抬起小手，用五指比划了一个什么东西爆开的样子。 第3652章 黑暗组合 其实真正不需要副官解释的人是丧钟，他听到黑彩虹桥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什么玩意。 “恶魔和古神们有可能想要灭绝人类，但不会毁灭地球，所以担心黑彩虹的轰炸是不必要的。。。”苏明喝了一口酒，稍微润润喉咙，接着就开始双手在胸前模仿起了拉手风琴：“再说，我认识一些小马，没有人比她们更懂彩虹，所以不用担心。” “你说的是彩虹小马？可那是动画片吧？”洛娜终于找到自己能听懂的东西了，顿时像活过来了一样。 “有时候其他世界的真实，会在我们的世界中以二维故事的形式呈现。”苏明本来还想讲讲梦境，以及物质和能量之间的关系，但想到讲了的话北极星也听不懂，所以免了：“我和哈莉之前去过小马国暂住，我和公主还有个交易。” 北极星顿时露出了向往之色：“真好呢，小马国也很好，也许我可以去那里交朋友。” “当然，等你什么时候在黑袍世界玩够了，想要去小马国，给副官说一声就行，你可以住我的房子，就离苹果园没有多远。” 丧钟也笑着说起了度假的事情，想起小马们，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这回听不懂的人变成旺达了，她以前要么是跟着万磁王到处杀人，要么是和兄弟会一起东躲xz，根本没有看动画片的机会。 她的脑袋转来转去，就像是在城里的雾气之下寻找什么东西，不过在用魔法加强视力，看过其他地方超级英雄们和入侵者们的战斗，她只能承认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的变故发生。 蜘蛛们依旧在时代广场附近和巨魔的主力部队缠斗，只不过比起皮糙肉厚的高大生物，还有源源不断出现的火焰元素生物来说，他们的身体素质稍微弱了点，毕竟城里一会冷一会热，有不少蜘蛛侠都开始打喷嚏了。 全靠拓也君的巨大机器人，算是能替大家遮风挡雨，可是局势依旧很被动。 复联位于曼哈顿那边的战场情况也类似，不过有卡萝尔和蓝奇，外加绿巨人等强力帮手，他们面对黑暗精灵的大部队算是能稳住战线。 鹰眼还带着一个同样使用弓箭的年轻妹子，看来是他的徒弟？ 压力最大的应该是位于敌人后方的黛西一群人，身处地狱厨房的女孩们几乎同时面对了所有种类的入侵者，而且出现的许特尔距离她们最近，天使大军差不多完全合围了她们。 不过有松鼠妹和格温侍在，估计就算西索恩亲自降临都会被松鼠打败。 所以那边只是看着情景岌岌可危，但实际上稳如泰山。 海拉也就是沉迷游戏没有怎么出手罢了，要是她想的话，在今天的纽约拉起一支亡灵大军来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毕竟原材料有的是。 至于纽约的其他地方，也有些人自发小规模地地抗击入侵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比如夜魔侠和月光骑士、卢克凯奇等等街头级别的英雄。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雇佣兵在自发抗争入侵，都是死侍的一些垃圾朋友，苏明都叫不上名字的那种。 总之城中现在是多点开花，到处都能听到枪炮这种人类代表性武器的声音，但最大的三个战场，还是最需要关注的地方。 “今天复仇者联盟表现得不错，我以前一直没有给他们锻炼的机会，还以为会出现蜡枪头一样的状况呢，没想到还算可以。”扫过整座城市也只是过去了一秒，苏明心情不错地跟旺达说道，还远远地给复联战场方向点赞：“就是不知道美国军方的准备如何了，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发明？” 钢铁侠实在太显眼了，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成为了敌人们的集火目标不说，反正苏明看到他就会想起‘我爱发明’的事情来。 “霹雳将军罗斯正带着毒液特工和哨兵机器人从位于加拿大的秘密基地赶来，目前距离纽约的直线距离还有三百公里。”副官投影出一副北美大地图，标注了对方的航线：“另外，神盾局的特工小队没有休假，他们被弗瑞派往了中美洲的某处玛雅古城。” “嗯，毒液还是被军方抓住了吗？我还以为它会和什么人类一起过上幸福生活呢。”苏明缓缓地摇摇头，反正他已经提醒过弗瑞了，接下来他们离开纽约去了哪里无所谓，还是共生体更值得关心一些。 而此时黑色小豆芽也冒出他的肩膀，同样摇头，大概是为同族而感到遗憾。 “不光是毒液有着变化，如今屠杀和血清也秘密诞生了，警长，还有很多连名字都没有的共生体正在美国寻找宿主，暂时没有发现危险。”副官又补充了一句，她正在忙着清理全球范围内蛇冠存在的痕迹。 共生体偶尔吃几个美国人，不算是什么危险信号，只是本能罢了，毕竟就算是宠物狗，偶尔还有吃人的呢。 反正只要纳尔不出现，其他共生体对上绞杀都是白给，只要威胁不到丧钟的，都可以算是没有危险。 “嘤。”绞杀表示就是这样，它现在超强的，大概已经比共生体之神要强了，即便是因为宿主强它才强，可本来就是双方合起来的组合才该叫做绞杀啊。 “嗯？蝙蝠侠已经就位了么？他居然还能和恶灵骑士配合？”就在这时苏明看到了比较惊奇的一幕。 之前还在帝国大厦拿了丧钟的糖，现在就出现在几十个街区之外，蝙蝠侠还坐在恶灵骑士的摩托车后座上，面无表情地搂着骷髅的腰，一副向天空中的许特尔发动冲锋的模样。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蝙蝠侠，就像丧钟到了dc先找巴里当作载具，你也是选择了先找载具么...... 只见恶灵骑士甩动着手中的燃烧铁链，将其蓄势后甩向了天空高处的魔神，居然真的绑住了那没有实体的烈焰一角。 接着他跳下摩托抓紧了锁链，朝蝙蝠侠点点头，后者就接管了摩托车，直接顺着窄窄的铁链驶向了天空! 7017k 第3653章 渐入佳境 地狱蝙蝠装甲是能够飞行的，背后有一对能够伸缩的翅膀，但别问蝙蝠侠为什么不飞，因为答案只会是那句话。 至于恶灵骑士有没有和蝙蝠对眼，有没有让后者‘细数自己内心的罪恶’？那就不清楚了，反正现在这两人的关系好像短时间内就突飞猛进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骑恶灵摩托的，要么是美女，要么是恶魔。 所以苏明猜测，蝙蝠侠应该是走了后者的路线，并且花了不少钱。 和上一代的恶灵骑士不同，如今的‘爆火强尼’虽然是个在拉斯维加斯有点名气的特技摩托车手，可那种工作是不会制造出大富豪的。 强尼很穷，虽然不像彼得家里那么穷，但也只是住在拖车车厢里，能负担的娱乐项目也就是有时4能喝罐啤酒。 至于恶灵骑士究竟受不受强尼控制，他们到底算不算是同一个人，那就说不好了，反正也没差，蝙蝠侠最擅长和人格分裂的家伙打交道。 总之蝙蝠骑着冒火的摩托车，顺着燃烧的铁链一路向上，撞进了天空中巨大的烈焰脸孔里，可以看到他有一个挥拳的动作。 就像是有座火山横着爆发了一般，随着一圈气浪爆开，大量的火雨从天而降。 许特尔发出了一声惨叫，踉踉跄跄地从空中跌落，在城区中变成了一片长有双眼和嘴巴的火海。 “不可思议，他是怎么用拳头打中一团火的？”旺达又难以理解了，因为之前看到的蝙蝠人显然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魔法能量的波动。 徒手命中没有物质实体只是元素概念的魔神，这简直是颠覆三观的行为。 “蝙蝠侠手里有不少好东西，他总有能适合使用的道具，所以我猜是x金属。”苏明喝空了罐子里的啤酒，将其捏扁收好，站起身来：“那是一种世界本源，有着种种妙用，看来是他发现了有别于我的另一种用法。” 光把对方打落地面还不够，蝙蝠侠随之落进了火海里，朝着地面就是一顿暴锤。 地狱蝙蝠装甲不愧是能够反制正联全体成员的装备，出力奇高，打拳就像是地震一样，在帝国大厦上的苏明都能感觉到脚底传来的震动。 而且蝙蝠好像发现了对方的弱点，正在猛击对方的双眼，还踩在上面用脚蹬踹，一副这是私人恩怨的架势。 一时间，许特尔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它似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连它周围的小弟们，也就是那些之前抵达主维度的小号火魔，都显然是惊呆了。 “他是你的朋友吗？”雾气渐渐散去了，洛娜也盯着那个方向在看，因为体型巨大的魔神在坠毁之时，差不多烧掉了半个地狱厨房。 “算不上，只能说是熟人。” 丧钟摘下身后的斗篷，示意两女上来： “没有几种精神疾病可当不了蝙蝠侠的朋友，我还没有那么疯。不过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只要蝙蝠侠不失控，那就问题不大。他击落了许特尔，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的初代恶魔涌入主维度，我们去复联那边的战场。” ................ “嗨，美女，约吗？” 尽管身为集火目标，被几百号天使追着砍，托尼依旧还是口花花地调戏着自己的敌人，像是完全忘记了卡珊德拉的事： “你看你，长了一张漂亮脸蛋，等我们胜利之后，我带你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然而漂亮的天使拍打着洁白的羽翼，一剑就朝他脑袋削了过来。 为什么托尼成为了集火目标，其实很好理解，想想他的盔甲涂装就知道了，金红色。 天使们见到金银，就像是野狗在冬天看到一泡热屎，恨不得把头埋进去。 尽管地球人都知道，金漆和黄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是天使们并不知道，在她们看来，托尼就是最有价值的目标，一个会飞的小金人。 不说别的，她们估计已经想好了看死托尼后怎么分割那金红盔甲了。 至于第二个被集火的目标，自然就是卡萝尔和卡玛拉·克汗并列，理由也是同样，一个制服胸口处的双星标志是金色的，另一个制服胸前是金色闪电标志。 尽管蓝奇带给敌人的威胁和卡萝尔差不多，可那个黑人海军中尉根本就没有天使想要搭理他，反而看到黑人，她们还会露出嫌弃的神色来。 排行第三的就是史蒂夫了，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戴了一块好手表，教父的遗物来着。 当年他不小心在葬礼上拔下了教父的胳膊，那条胳膊的手腕上就戴着这块表，后来琴酒把表送给了他，说是让留着做个纪念。 史蒂夫不管到哪都戴着它，尽管又是宝石又是镶钻的表和军人风格不太搭配，但这就是纪念。 于是今天这块表又为他引来了敌人，天使们除了金色和银色的东西之外，对于宝石之类的也很有兴趣。 只不过手表里的宝石最大也就是半个米粒大小，所以他排在了第三位，天使们只是一次次撞上他的盾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外星人天使们并不攻击我。” 听着通讯频道里托尼和天使们说的各种骚话，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手腕上却戴着金色寡妇蛰的娜塔莎显得有点纳闷，她甚至还抬手故意展示自己身上也有金色的元素。 他们此时占据了一个小小的制高点，是某处广场上因为连环车祸导致堆积起来的废车残骸小山。 这金属小山并不高，大概也只能和站立着的巨魔视线持平，不过也足够了。 但天使们就像是没看见她一样，以至于拎着突击步枪不断开火的她，此时还能和身边的鹰眼师徒俩闲聊。 “停下，黑寡妇，我可不想你把敌人引过来和我们近战，数量太多不好应付。” 克林特松开弓弦，不远处飞行于大楼间的一个天使应声坠落，他又飞快地从背后箭筒里抽出一根箭来搭上弓： “现在这样就挺好，反正队长他们撑得住，我们要利用这些被无视的时间尽可能杀掉更多敌人。” “胆小鬼，亏你还有一身好武艺，全浪费了。”毛妹也在鹰眼拉弓准备的同时换上新弹匣，她语气中有着一种捉弄的意味：“不过我们还是专注于街道上的黑暗精灵以及巨魔吧，把天使让给钢铁侠好了。” “我也这么想，他好像喜欢她们。”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克林特还是又射下了一只鸟人：“你还有多少子弹？” “三个弹匣，96颗子弹，要是算上寡妇蛰的弹药，那就还有122发。”娜塔莎腰间挂着魔纹布包，可张嘴就是谎言：“你呢？还剩多少箭？你的小女朋友还有几根箭？” “这个玩笑不好笑，娜特，凯特是个孩子。”鹰眼瞪了黑寡妇一眼，显然是缺少幽默感，他再次张弓搭箭：“我剩六支箭，她剩四支，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有，你说让托尼给我们每人一套钢铁战衣怎么样？”黑寡妇确实拿出了一个好主意来。 第3654章 天降之物 “盯......” 因为未知原因，并不受天使们关照的娜塔莎正在和同事鹰眼插科打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目光在某处盯着自己。 这是身为一个间谍的敏感性，毕竟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她也不可能成为黑寡妇，姐妹中最强的人。。。 一边朝天空开火作为掩饰，一边她偷偷用余光向侧面瞥了一下，就在某个建筑废墟的阴影中，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顿时她就放松下来了，只要自家老板在身后，那么不管面对什么敌人，她都不担心。 “战衣的事情就不用想了，我们穿不上。” 鹰眼没有发觉丧钟的窥视，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敌人身上，还要分心照顾自己身边的女徒弟，同时还和黑寡妇说着笑话： “托尼的战衣都是为了身高五英尺的人设计的，也许金刚狼可以试试，但我身高6英尺3英寸，穿不下的。” 六英尺三英寸，换成公制单位就是1米91，之前说的五英尺，则是1米52。 “怪不得当初托尼参加军方听证会的时候，说自己的战衣其实是义肢，不可能交出去，原来他真的是残疾人，呵呵。”娜塔莎也说起了托尼的身高玩笑，这是复仇者联盟内部的固定笑话之一。 每个人加入复联的时候，总是要提供一份不太重要的大致资料，身高体重爱好那些的，算是对外宣传需要。 而钢铁侠在官方数据里，登记的身高是2米10...... 是的，他的钢铁战衣其实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内增高，从简陋的mk1到如今的mk76，很多功能都被删减或者增加到战衣里，唯独内增高设计，从来不变。 脱了战衣的托尼，自称身高1米74，可是复联里的都是超级英雄啊，判断一个人的身高是再简单不过的。 反正据鹰眼这个弓箭手对距离和高度的敏感性来看，托尼光脚时最多也就1米64，这伙计可是虚报了一个大数字。 众所周知，钢铁战衣除非是最新款的纳米可变形金属的材质，否则老版本都是固定大小的，战衣内部的空腔可容不下身高超过一米八的任何人。 战争机器罗德是个特例，那套印着星条旗的战衣，本来就是托尼专门给好友做的。 “住口！该死的！你们俩知道我也在频道里，对吧？！” 两人正说笑着呢，耳边就传来了托尼气急败坏的声音，他一边在天上像没头苍蝇般带着追杀他的天使们乱飞，一边狠狠地反驳道： “我身高本来就有174厘米，不算鞋子！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只认这个数字！还有，下次你们俩再也别想碰我珍藏的天行者威士忌了！我们之间完了！就因为你们污蔑我和金刚狼一样高！” “其实我的小叔叔身高只有一米五，你还是比他高一点的。”娜塔莎笑着狡辩道。 “嗯，没错。”鹰眼射出一箭，肯定了黑寡妇的判断。 接下来托尼反而更气了，还说了一大堆废话，什么身高其实对男人魅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智慧，自己的气场特别高，在量子态里观测到的灵魂也十分高大云云，都是些大家听不懂的玩意。 但复联通讯公频里还是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过就在他们于艰难战斗中苦中作乐的时候，一道又一道黑色的光芒在城中各处亮起。 光线一开始只是指头粗细，可瞬间就变成了贯穿天地的巨型光柱，一闪即逝，除了在相应的地面上留下一个复杂的‘麦田怪圈’状焦痕外，它们还带来了新的敌人。 这些新敌人长得千奇百怪，几乎各个都突破了人类的想象力，可它们都和之前的许特尔一样，有着相似或者更强的可怕气势。 光柱还在接连不断地亮起，一百，一千，一万，密集的光就像是雨水一样落在地面上，落进城市各处，海量的恶魔们就在此时被一股脑送进了战场。 疾病、腐朽、黑暗、衰败、疯狂、冷漠、嗜血、贪婪等等数不胜数的邪念，此时被一次性地塞进了主维度。 除了正面战场上的超级英雄们立刻遭遇严重威胁外，丧钟这边也收到了来自卡玛泰姬那边摩纳克的警告，因为如此多的初代恶魔同时进入主维度，远远超过了地球防护法阵能够承受的程度，它此时已经摇摇欲坠。 “这就是西索恩的大手笔么？把所有初代恶魔的概念和属性混在一起，作为概念层面上的混沌炸弹......”苏明还算冷静，因为他不是法师，法阵出了问题他也修不了：“让古一大师回家想想办法吧，维山帝那边也不知道进展如何，我会拖住这些恶魔，直到噬神者入场。” 通过副官和摩纳克交流了一番后，丧钟切断通讯，绞杀帮宿主长出了黑黄面具，红色的独眼目镜骤然亮起。 “我也许可以做点什么。”旺达深呼吸了几下，胸脯随之剧烈起伏：“也许我可以去纽约至圣所帮忙。” “不，你先不要施法，西索恩应该正注视着这片战场。一旦你暴露在他的视线里，我就很难再藏住你了，恐怕得送你去另一个宇宙才行。” 丧钟否定了旺达的建议，在地狱里随便施法不要紧，可这是主维度，旺达来自西索恩的力量还是太显眼，当面用的话就不是偷窃，而是抢劫了，一旦暴露就很难跑掉。 “那我能做点什么？”旺达听话地点点头，可是又有些不甘心。 “先给自己化个妆，然后拿上这把步枪跟着我就行。”丧钟摘下自己的斗篷，让两女搭乘上去，同时递给旺达一把上面都是半果女子的高斯步枪。 “我来。”北极星有点易容的手艺，拉着姐姐上了飞毯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个粉饼给旺达脸上涂抹。 不需要什么特别专业的技巧，只要把她画成个黑人就行了。 “蝙蝠侠对于许特尔下手，也许是让西索恩有点高估了纽约的抵抗力度，所以他一次性把老熟人都丢出来了，可目前我还没有看到其他几个势力的首领。”丧钟在建筑物的阴影中驻足，看着城市中瞬间变成末日的景象。 天空中是电闪雷鸣，很多地方的空间都像是玻璃般破碎，各种污秽之物从地表渗出，混沌的概念正在影响物质世界。 超级英雄们顶不了太久，哪怕是蝙蝠侠，面对这种情况也必然先选择转进。 是的，就像是苏明猜想的一样，不久前还按着许特尔狂踩的蝙蝠，现在再看，已经人影都不见了，只能看到恶灵骑士扶着自己的摩托跑路。 还有许特尔像是煎鸡蛋卷一样把自己从地上的大坑里卷起来，仰天长啸，发出疯狂的吼叫声。 可喊再大声也没用，蝙蝠侠从来不会说再见。 7017k 第3655章 I计划 不过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对抗初代恶魔大军的能力，至少拓也君的雷欧帕顿没有问题。 巨型机器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对付巨型目标的，要是敌人体型太小反而还不好打了。。。 倒是现在的初代恶魔们，虽然一个比一个丑，一个比一个畸形，可是它们的体型普遍都在百米左右，正好符合怪兽的身高范围。 所以蜘蛛军团现在能够做到有序后退，让四百大妈先殿后就好。 至于地狱厨房那边，情况更好一些，因为现在是松鼠妹追着那些空降来的初代恶魔猛扇嘴巴，还召唤来了无数的松鼠开始啃咬敌人具有肉体的部位。 松鼠妹的召唤能力很有趣，她可以打开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在那边只有松鼠，无穷无尽的松鼠。 这些长着尖牙的小动物悍不畏死，加上数量极多，牙口又好，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松鼠妹甚至是可以用来克制机器人大军和亡灵军队的。 远远地就能看到松鼠妹顺着一个巨大恶魔的腿爬上敌人的身子，跳到对方的面前，转过身用毛茸茸的大尾巴狂抽对方的脸，她的滞空时间简直像是能够飞行一样，只要一直抽打，她就能一直在空中进行无限连招。 旁边另一个远古恶魔想要攻击她，可她只是敏锐地一扭屁股，于是第二个恶魔的巨剑就砍到了第一头恶魔的脸上，当场就把前者的半个脑袋削掉了。 对此多琳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句关于切西瓜的俏皮话后，又跳起来用尾巴狂抽第二头恶魔的脸，同时把毁灭超市的罪过全部加在了后者身上。 正等着旺达化妆的丧钟还通过副官在目镜上的转播画面看热闹呢，身边突然嗖地飞过去一个人，撞在了一旁的废墟上，溅起一大片尘埃。 “咳咳咳咳......” 砖石抖动了几下，从下面伸出一条套着盾牌的胳膊来，接着才是灰头土脸的脑袋。 “队长，伤势如何？”丧钟发出了阴森的问候，用像是地狱恶魔附体一样的声音：“你怎么能想到用盾牌去接魔神的攻击？” 史蒂夫有点踉跄地从垃圾堆里爬了起来，擦了一把嘴角的血： “它想要伤害巴基...丧钟，我没事，我可以和它耗上一整天。” 说着，他就准备冲出去重返街道战场，因为复联的大家现在都陷入了苦战。 “是，随便耗，不过你只能对付一个，现在城里有几万只初代恶魔，它们和维度魔神的区别只在于没有自己的维度而已，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却相差无几。” “城里的市民没有全部撤退完毕，我们就不会撤退。”史蒂夫停顿了一下，可立即拿定了主意，向着正在和一头古代恶魔交手的绿巨人那边冲去：“我们是复仇者，我们要向所有入侵者复仇，复仇者，集结！” 他高举着盾牌，就像是举着星条旗一样，喊着口号冲进了混乱的街道中。 面具后面的苏明耸耸肩，并没有劝说自己的教子，反正史蒂夫和谁打都是五五开，暂时也没有危险。 再说了，当初代恶魔们入场，天使和黑暗精灵的军队都立刻让开了，他们要么是先飞上高空躲避，要么就是直接撤出几个街区，将自己之前占领的登陆地点留给了更加强大的古神们。 也只有憨憨巨魔们的军队，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还有不少它们的人被卷入了古恶魔的攻击，当场暴毙后又被吃掉。 初代恶魔嘛，都玩吞噬法的，它们什么都吃。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毕竟这么一来，单位空间中敌人的密度相对来讲是降低了，还都是大体型的敌人。 而且这些初代恶魔都很淳朴，他们吃东西都从体型大的开始吃起。 苏明知道这种感觉，比如自己有一块蛋糕就会先想想，究竟是先吃蛋糕上的草莓，还是把草莓留在最后吃？ 说实话，很难抉择，只能说他更倾向把碗里的好东西留到最后，这就是强者的余裕。 可恶魔们当年的内卷竞争可是很激烈的，谁敢留着好东西不吃啊？还不是抓到大的猎物赶紧吃掉，吸收消化猎物蕴含的能量变强，免得被别的恶魔抢走吗？ 最惨的事情，莫过于猎物没舍得吃，反而先是自己人没了，给别的恶魔送了快递。 现在的纽约就像是个自选超市，恶魔们走进这里零元购，当然要先挑大块头，肉多的生物吃——也就是巨魔。 虽然这些巨魔是臭了点，脏了点，全身不是苔藓就是脓包。 但好歹是血肉构造的身躯，甚至还有懵懂的灵魂，可以当糖豆吃。 看起来古神们就不知道巨魔一族是西索恩的小弟，但估计就算知道也会装糊涂，毕竟满足复活后的食欲才是最重要的。 苏明之前嘴上和摩纳克说着自己会拖住这城里的所有敌人，但他直到现在还没迈步呢。 “副官，分批投放一亿仿生人军队进入纽约，稳住各个街区，就算是送菜也要拖住这些古神。”苏明看着旺达的妆快要化好了，又丢给她一件大大的黑袍子让她披上，同时给副官安排着事情：“现在发动i计划的第二步，准备的东西都就位了吧？” “传送发动中，请查收。”副官小声回答，但嘴角也带着抑制不住的坏笑，她通过蛛网传送给警长送来了三个大号包裹，藏在阴影中。 三个大号胶囊一样的维生舱，里面有三个人，擦擦盖子上的玻璃就能看到，分别是霍华德，玛利亚，还有卡珊德拉。 当然，这三个都是仿生人plus版，制造成本比炮灰仿生人稍微贵个几十美元，和之前用的假里德以及假奥巴牛是一个级别，毕竟要演戏的话，硬件上还是有点要求的。 “呵，你们先这样，然后再那样，嘀嘀咕咕......” 发出一声轻笑，他伸手按下了三个开关，将仿生人们放了出来，接着启动他们，给演员安排了任务。 仿生人的诞生就是为了成为工具，不管给他们什么命令，他们都会贯彻到底，实现丧钟的期望。 而所谓的i计划，就是丧钟为了帮助托尼成长而设计的好戏。 7017k 第3656章 扑街最快 战斗十分艰难，托尼的掌心炮和胸炮都很难有效第伤害到眼前的巨型怪物，倒是浩克的攻击反而显得更有效一些。 但此时绿巨人已经完全失控了，对方几次攻击让他受伤不轻，随之带来的是疯狂的怒火，以及随着怒气变强的实力。 可惜缺点就是如今绿巨人六亲不认，复仇者根本没办法和他配合，不被他攻击就算是好的了。 抬头看了看已经升入高空的天使们，托尼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他绕着战场飞行打着辅助位，然后就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消灭敌人的办法。 像队长那样坚持，确实很感人，可敌人显然都不是人，所以靠感动它们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 自己必须得想要一个办法，能够让大家有效杀伤这些怪物，这才是一个科学家该做的事情。 “选择能量攻击是必然的，物理攻击显然效果很一般。”他用双手掌心炮给此时正和卡萝尔对战的另一个古神来了一套刮痧，同时自言自语地说着：“但是我上哪里去找能量呢？能量的属性也需要考虑，用电和火肯定是不行，得用空间属性吗？” “你在嘀咕什么？”卡萝尔的对手是一只看起来像是直立麋鹿的怪物，她正掰着对方头顶上的角摔跤呢：“赶紧想办法！在纽约我没办法发挥全力，这样是顶不了多久的！” “马上，马上，该死的，给我点时间。。”托尼联系贾维斯，让AI管家从轨道空投‘维罗妮卡’挂件下来：“我们一定有办法战胜这些像是恐怖故事书里走出来的东西，要重视方法论！人类和猴子的区别就在于会制造工具！” 可这话一出，卡萝尔还没什么反应，和她对打的古恶魔反而笑出了声。 它一甩脑袋，惊奇队长就脱手了，被甩飞出去几百米远，好不容易才在空中稳住身形，只看到恶魔转向飞舞着的小铁人，用标准的伦敦英语说道： “我是阿奎荣卡呱（Aqquoonkagua）,地狱王子，灾祸的黑喉,你的发言引起了我的兴趣,渺小的飞行猴子。” “什么？你会说话？”托尼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付的是上古恶魔，还以为只是要对付一些没有智慧的怪兽呢。 现在的新发现,差点让他下巴脱臼。 “哈哈哈哈，我们的生命形式来自于‘造物主’，远远高于你们这些由天神组制造出来的劣质品，你们使用的语言,是我们曾经使用过的；你们认识中的历史，是我们谱写的；你们生活的星球,是曾经属于我们的！” 长着鹿角的恶魔发出了大笑,他甚至都不急着杀人吃掉,反而是想要让这些人类绝望,让灵魂变得更美味一些。 它应该实力不弱,因为当他对上复仇者联盟的时候,原本隐约包围了大家的其他几个古神都警惕地退走了，显然是去另寻猎物。 “哦,前任租客对吧？”托尼不愧是钢铁侠，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那我们认识了,你可以走了，因为地球现在是我们人类的。” “自大,这才是你们人类和猴子最大的区别。” 恶魔歪着脑袋回答，它把满是红毛的胳膊搭在一旁的半截摩天楼废墟上,像是很放松的样子在聊天： “就是因为你们的无知和自大，才缺少对我应有的敬畏,我能够理解。不过，我和它们这些死而复生的家伙不一样，我过去是被封印在主维度的,一直一直在观察着你们，而且在一亿年前，我就想要尝尝你们的新口味了，哈哈哈哈。” 说着，它太抬起像是篮球场大小的手掌，用地铁车厢般长短的指头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托尼自己飞进去,它先尝尝料理前的原味是怎么样的。 如果不好吃，剩下的这些紧身衣猴子,就要料理得更用心些。 “人类根本就没有一亿年的历史，你个文盲。”托尼才不会送死呢，他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空投,此时外挂从天而降，他立刻拉升高度，并在空中完成合体！ 维罗妮卡其实是投递装备的那套轨道设备的空间站代号,真正投放下来的，是托尼最近研究出来的‘反非凡龙机甲’。 都不是战衣或者装甲了，直接就是机甲，是托尼为了应对巨型敌人，模仿北极天神组残骸，制造出来的一套巨型机甲。 穿着战衣的托尼化身驾驶员，只需坐进机甲内部，然后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和巨兽战个痛快！ 虽然这台机甲只有六十多米高，使用的材料也只是从星爵那里买来克里合金后逆推配方，体表镀了一层震金。 也许不够结实，但现在也只能先凑合用了。 恶魔也不动，就用看热闹一样的眼神看着铁人完成合体，就像是在看另一件玩具，嘴里还说着之前的话题： “那只是你们人类以为的历史罢了，实际上，人类出现的时间比你想象中要早得多，别挣扎了，快到我嘴里来。” “好吧，你猜怎么着？”机甲稳稳落在大地上，托尼的声音从高达内部传来：“我对于历史一点兴趣都没有，人类起源更是和我没有关系，我讨厌生物学，现在你想吃我？没门，让我们来看看你能不能挡住我这三百万吨出力的一拳！” 说罢，他握紧了拳头，身后和脚底的矢量喷口喷涌着蓝色的火焰，以一个‘铁臂阿童木’同款的飞拳姿势，向着对方的脑袋打去。 不是他不想做武器，而是没有合适的材料，能够符合‘机甲用近战武器’对于刚性和韧性的超高要求，所以还不如用拳头凑合一下。 地面上的复联成员们都仰着脖子，看着巨型铁人的这一次攻击，但卡萝尔和蓝奇明显是不看好，因为对他们俩来说，三百万吨出力也就是普普通通。 但钢铁侠还是上了，然后，钢铁侠倒下了。 甚至人们都没看清阿奎荣卡呱到底做了什么，只看到巨大的机器人瞬间就炸成了烟花，还好托尼紧急脱离得够快，但还是被爆炸炸飞了数百米，落进了远处的建筑废墟里。 他七窍流血，眼冒金星，耳朵里的轰鸣声让他根本站不起来。 但是他勉强看到了，看到了父母和卡珊，他们就恰好在这破房子里藏身，而这，让托尼的大脑一片空白。 “遭了......” 第3657章 连环圈套 “爸妈？卡珊？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太危险了！” 托尼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势了，爬起来就赶紧拉住了自己的父母，同时有些惊恐地贴在残垣断壁上向外张望，想要看看那个名字叫什么什么阿瓜的怪物有没有追来。 位于康特拉西亚的仿生人生产线是当年霍华德设计，由副官负责建造的，使用了丧钟从征服者康那里搞来的部分技术，就算最低档的仿生人妓女都和活人几乎一样，也就是后脑勺藏在头皮下面的充电接口容易暴露罢了。 而高级的仿生人，则是加载了新元素方舟反应堆的，无需充电，自然也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接口，无论是皮肤的色泽还是温度，或者说是眼神和表情，几乎都和真人是一模一样。 他们不是克隆人，也不是机器人，仿生人是恰好处于两者之间，将性价比做到极致的一种选择。 至于真正的霍华德和玛利亚他们两口子，此时正在TVA那个安全的地方呢，真正的卡珊德拉和她父母也在那边，此时可以说是正在看这边的实况转播。 其实玛利亚对于丧钟的计划是有点意见的。 失而复得本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托尼猜到了自己父母没有死，自己和卡珊德拉也能够再续前缘，知道家人都能回到自己身边，应该正是高兴的时候。 可丧钟今天就再要来一出父母和爱人在眼前暴毙的戏码，这就是又得而复失了。。 单纯的托尼大概还以为之前卡珊德拉回到他身边就是骗局的结束，恰恰相反，那是新计划的开始啊！ 这会不会搞得托尼的心情就像做过山车一样刺激？他会不会疯掉啊？作为一个母亲，玛利亚不想看自家儿子遭遇这样的苦难，就算托尼是领养来的也一样。 他们俩真正的儿子阿诺，因为严重基因缺陷的缘故，现在是赛普尔克医院的长期病号，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躺在病床上，常年昏迷来着，所以他们是把托尼当亲儿子养的。 但丧钟有自己的理由，他说如今40K地球已经进入了新的高度，大争之世已经到来，如果托尼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将来就会是个废人。 不如现在给他点刺激，来个黑化强三分？看看他能不能拿出点斗志来,这是为了孩子好。 于是霍华德立刻就同意了。 一方面是他觉得丧钟说的有道理,他自己都在《赫敏·格兰杰》的世界里进行二次创业，一个科学家都去养龙了,托尼身为自己的儿子却天天歌舞升平？ 肯定是外界压力太小了！40K地球的生活太安逸了！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 丧钟说的对，人就是应该多逼一逼，要不然就不知道自己的潜力。 另一方面，是霍华德一直觉得自己当年的假死不够完美,当年亲家见面的车祸事故里说是四个人都死了，却没有一具尸体留下来,这就给了托尼心存侥幸的一个念想,所以假死的场面就不如丧钟的那一场了。 看看丧钟过去使用的斯莱德·威尔逊先生身份的那次葬礼,美国队长都昏过去好几次,那才叫够劲。 可自己当年那个葬礼呢？托尼那败家子就光在教堂门口喝酒了。 今天霍华德就是要弥补遗憾,所以他把自己关于孩子的那些记忆全部告诉副官了,还劝说玛利亚把自己的一些记忆也交了出来，让副官存在仿生人的硬盘上。 卡珊德拉事先是不知情的,但苏明也用不着她的记忆，毕竟当年她和托尼搞对象的时候,丧钟叔叔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呢,连托尼有多少秒的耐力,那都一清二楚。 丧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所以在他此时展开计划的时候,也没忘了开通转播，让现在正在TVA吃饭喝酒的两家人也能同时欣赏托尼的反应。 突然觉得这有点像是丧钟前世看过的《人间观察》或者《整蛊大赏》？ 但和那些坏心眼的节目策划出发点不一样,这计划本质上是为了托尼好，给大家带来笑容倒算是顺便罢了...... 不管怎么说,在‘观察员们’遥远的注视下，仿生人霍华德拍拍身上的西装，脸一歪就开口说道： “哼,我去哪里还要和你汇报吗？以为自己穿了身铁壳子就了不起了？” 对，就是这个味才对，在托尼的认识里，老爹从来都不会肯定他，不管托尼做什么，霍华德都要表示看不过眼，一个古板又严肃的父亲形象就该是这样。 尽管后来托尼从老爹留给自己的录像里认识到了霍华德对自己的爱,可是现在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遗言，所以托尼见到霍华德这个态度,才会觉得正常。 “又来了，你又来了！”托尼一把将仿生人卡珊德拉拉到自己身边：“你失踪了那么多年，还害得我和卡珊差点翻脸,今天一见面你就只会说这个？难道你不用看看周围的环境吗？” “是过去已经翻脸了，还害得我瞎了一只眼睛！” 假货卡珊抬手敲了敲自己的独眼眼罩，发出发电报一样的响声,她的角色需要站在托尼一边，她抱住托尼的一条胳膊就往一边拖： “我们走，托尼，我本来在斯塔克大厦里等你呢，可是你父母突然出现，说要带我去夏威夷避难，可直升机被天使袭击坠毁，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哼，难道我做得不对吗？去哪里都行，唯独纽约最危险。”霍华德仿生人拉住托尼的另一条胳膊，朝另一边拉去：“不说那些了，赶紧滚回你的乐队朋友身边，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会带着她们想办法活下去的。” 托尼很聪明，他心中其实有过怀疑，甚至还用战衣暗中探测了亲人们的心跳和体温，确认他们是真实存在，并且活生生的人。 可他显然是不知道，丧钟家制造的仿生人本来最早是作为情趣娃娃出现的，身体加热功能和模仿心跳是基本啊，要不然怎么能叫仿生呢？ 既然确定了是活人，再加上他们没有一点问题的行为和反应，此时托尼是完全入套，深信不疑，当前的形式也十分紧急，容不得他再细想。 而且卡珊和父亲的意见又不一样了，就像当年一样，弄得托尼头大如斗。 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霍华德出于大义，安排钢铁侠去帮复联没有问题，但显然这老头是在逞强，他怎么带两个普通女人逃出纽约去？ 而卡珊想要自己先带一家人离开纽约，这个也没错，但复仇者的同伴们还在战斗呢，自己怎么好先离开战场？ “贾维斯，我的备用战衣还有几具空闲的？”托尼扶着自己的脑袋，向自己的AI管家求救，想要用‘家庭派对’计划把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提问之后没有立刻得到回答，信号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大概隔了三五秒，才听到断断续续，呲呲啦啦的声音： “你前些日子喝醉了，把过去老型号的战衣都当烟花一样炸掉看焰火了，记得吗？” “......法克，我当时一定醉得很厉害。” 托尼张张嘴，深吸了一口气才小声说出这句话，他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第3658章 祸水东引 托尼前几天是喝了酒，他几乎天天都喝，三天两头就会大醉一场。 因为他有钱，有钱人永远不缺能一起喝酒的人。 但他并没有因为喝醉酒就把那么多战衣都当烟花放了，实际上那些东西，依旧好好地存在斯塔克工业大厦以及托尼位于好莱坞马里布海滩1号的别墅里呢。 之所以贾维斯会这么说，因为回答托尼的人实际上是副官啊。 是，贾维斯的水平是很不错，但是想要和副官这样的塞伯坦汽车人相比，还是差了太远，更何况副官后来还接受了各种异世界科技和神秘侧改造，现在几乎可以说完全是另一种生物了。 总之就是她把托尼的通讯拦截，然后自己开始和托尼对话，鉴于后者当天都喝得断片了，那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托尼怀疑过很多人，但他不会怀疑贾维斯，因为他对自己的技术有着高度自信，相信贾维斯不会出错。 而这就是他的弱点之一。 反正现在先把托尼糊弄过去，副官接下来还要入侵贾维斯，篡改一下AI管家的各种记录，再虚构一段监控录像和当天的新闻记录，然后派人传送进托尼的家和公司，把那些战衣都搬走，事后就不会穿帮了。。 “不需要带走托尼的战衣，老型号都是些电子垃圾，我用不上，搬进搬出还不方便。直接传送几只普通蜘蛛进去，带着皮姆粒子把那些战衣都缩小到分子大小，让托尼看不见就行。” 苏明修改了一下副官的计划，表示自己不要托尼的那些发明。 玩外骨骼战甲的人太多了，蝙蝠侠，卢瑟，杜姆，他们的战甲都比托尼之前造出来的那些东西要好，苏明只是想要让托尼看着空荡荡的仓库时,能够发愤图强继续制造新的款式罢了。 “好的，警长,现在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 “可以,把那什么什么呱给他们引过去吧，让娜塔莎动手。”苏明无声地通过绞杀和副官交流,下达了进一步的命令。 副官点头应下，但切断通讯前还纠正了警长一句：“阿奎荣卡呱，那个古神的名字是阿奎荣卡呱，我猜应该是音译成英文的。” “管它是什么呱呢,你看它头生鹿角，满身红毛,一看就是晚年不祥的衰样。” 苏明无语地摆摆手,继续缩在建筑废墟的阴影中观察不远处的复联,黑寡妇隐蔽地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说明已经收到了任务通知,于是丧钟又继续说： “那古神就是一件工具，不论对西索恩还是我来说都一样,等他配合着演完了这场戏，我马上就会把它干掉。” “可杀了的话...它不是就没有晚年了吗？”副官好像发现了警长的逻辑错误,捂着嘴偷偷笑了。 “去去去,干活去,亚特兰蒂斯的幸存者到底找到没有啊？就在这里和我饶舌？”苏明嫌弃地抿住嘴唇，无语地叹了口气,而这无声的交流在旺达两姐妹来看，就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丧钟好像有了类似死侍的症状,只不过他是对着没人的方向摆手或者叹气，而死侍是朝着没人的地方自言自语。 “咳,我给姐姐打扮好了，斯莱德，你看看。” 洛娜担心丧钟在发疯的路上越走越远,赶紧出声唤醒了像是在发呆的男人，她声音很小，知道自己三人现在不能被阿奎荣卡呱发现。 听了女孩的呼唤，苏明就暂时切断了和副官的通讯，只在目镜里看着托尼那边的转播画面，转过身来。 旺达在洛娜的巧手下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之前只是看到北极星掏出了粉饼和镜子,没想到改造完成后居然会是这样的效果，这都不是化妆,而是易容的程度了。 只是稍微和原计划有点差异。 “不是说要化妆成黑人嘛，为什么你把你姐化成涩谷系辣妹了？”苏明看着变成黑皮辣妹的旺达，绕着圈打量了一番后说：“不错啊,尽管穿着黑袍子显得有点奇怪，但味道是对了。” 就连绞杀都对此表示惊讶，小豆芽也在摇头晃脑地看着。 它是能够随意改变宿主的相貌,甚至修补残疾，变出三头六臂都不难，可是北极星只靠一点点化妆品就能做到这样，实在是太夸张了。 北极星耸耸肩，她并不怎么骄傲，只是蹲下来帮姐姐梳头发，解释道： “以前我还没有和父亲相认的时候，经常被Z部门追杀，易容就是那时候学的。而且一般化妆品中都有金属元素，如钾、钠、镁等，会以盐或氧化剂的形式加入配方，比如EDTA二钠，山梨酸钾，钛白粉等等，我可以控制它们。” “这也算是个本事了。”苏明有点好笑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旺达，满意地点点头：“行了，那我们准备混进复联队伍吧。” ..................... “不！托尼！”黑寡妇突然在公共频道里发出了警告，她的话语又急又快：“敌人朝着你的方向去了，快带你的家人离开那建筑！” 娜塔莎一边朝阿奎荣卡呱用寡妇蛰开火，一边朝着托尼之前坠落的方向狂奔，看起来就是她想要阻止敌人前进，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绝望又徒劳，情绪都写在她的小脸上。 实际上呢？她刚才偷偷给寡妇蛰换了弹药，换上了丧钟配发给她的神金子弹，还是附魔过的特制型号。 寡妇蛰并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枪械，它更像是一套手镯外形的集成工具，包括电击器、激光切割器、麻醉镖、撬锁工具、照相机等等的间谍玩意都集成在上面。 消音枪械的功能只是个添头，再说亚音速的小口径子弹，本来就不是用来对付这种身高近百米的怪兽的。 但换上神金子弹，并不是要打败敌人，而是为了给对方制造刺痛，就算小小的弹头对于庞大体型来说连根毛刺都算不上，可是经过附魔的子弹，能够带给恶魔不小的痛感。 这还是丧钟从康斯坦丁那里学来的，那个货为了不施法，经常用泡了圣水的子弹去打恶魔，又用泡了屎尿的子弹去打天使。 都很有效，虽然不是致命武器，但足够恶心人啊。 阿奎荣卡呱就被这蚊子咬一样的攻击弄得不厌其烦，大手朝着在街道上狂奔的娜塔莎就拍了过去，同时也迈开大步追向了渺小人类逃离的方向。 第3659章 得而复失 “轰！！！” 巨大的掌印直接就把一段马路变成了盆地，位于地下的水管爆裂开来，就像是喷泉一样，在火光和爆炸中显得璀璨又美丽。 黑寡妇敏捷地从对方指缝间钻了过去，还踩了一下敌人的手背借力，身后留下了足有七八十米的大坑，落地后翻滚卸力，又回头给对方的脸上来了几枪。 阿奎荣卡呱吃痛，猛地跺了一下脚，黑寡妇所站的地面就犹如海绵一样抖动起来，将她弹起，不受控制地撞进了一旁建筑废墟的玻璃窗中。 那里过去是家威尔逊连锁咖啡店，黑黄色的灯箱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再没动静了，黑寡妇就消失在黑暗中，可能是昏迷了。 “娜特！” 看到这一幕的鹰眼跳出了掩体，他想要追过去救援黑寡妇，因为那是他的好朋友，在他加入神盾局之后，就黑寡妇和他关系最好。 这种感情，就像是科尔森和小光头之间一样。 但就在他要冲出去的时候，身边的凯特拉住了他，女孩摇摇头，表示这并不明智： “别激动，大叔，我们不能这样过去，我们从另一条街上绕路，不能让敌人看到我们。。” 鹰眼一听觉得有理，在和史蒂夫交换了一个眼神，并得到队长肯定后，他拎着自己就剩三根箭的箭筒和弓猫腰就离开了战场，女徒弟也立刻跟上。 尽管女鹰眼也想要和队长他们一起战斗，作为青少年,复仇者就是她的偶像，但她的师傅总是让她不能放心。 克林特虽然看上去是个很冷静的人,可实际上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经常会干出些冲动的事来。 “蚁人，有办法拖住那个怪物吗？”史蒂夫想要给黑寡妇以及钢铁侠争取时间,所以他把注意打到了蚁人身上。 斯科特·郎搓搓自己的手，就像是战衣突然变得不合身一样，他看看那个敌人，又看看史蒂夫： “我不确定,你懂我意思吧？我是个电气工程师，并不是物理学家,我只能说试试看。” 巴基和卡萝尔他们正在和绿巨人对打,是的,绿巨人失控了,现在一副大吼大叫,想要杀光大家的样子,连卡萝尔和蓝奇都被牵制在这里了。 “惊奇少女，你能帮上蚁人吗？我有个计划。”史蒂夫又看向和大家并肩作战的青少年英雄那边,希望卡玛拉·克汗可以出点力。 对于一般人来说，战斗时往往会让青少年超英离开,这是为了保护孩子们。 但史蒂夫没有这个概念,他可是参加过二战的,当时在战场上见过的少年兵不要太多，所以并不觉得让年轻人帮忙打仗有什么不对。 “我可以！” 女孩高兴到蹦跳起来,鼻翼都张开了喷着粗气，甚至还怪模怪样地抬手敬礼,因为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她根本没有想现在的处境如何，只知道队长给自己安排任务了,自己也算是复仇者啦！大概吧...... 反正这是队长的命令。 ..................... “娜特？你还好吗？” 钢铁侠从自己和亲人藏身的建筑里探出个脑袋来，因为之前只听到通讯中传来一声轰鸣，然后黑寡妇就没声了,担心战友的托尼当然会急着看看发生了什么。 毕竟黑寡妇是为了提醒自己，接下来才失去联系的，都是为了自己。 而他这一探头，娜塔莎没看见，倒是正好和用一对牛眼扫视街道，寻找‘烦人虫子’的阿奎荣卡呱来了个对视。 “找到你了，吸溜！” 满身红毛的鹿头怪物发出了怪声,它的黄绿色粘稠口水从嘴角滑落，又被吸了回去。 怪物一步就能迈出几十米远,只是哐哐一阵小跑，就来到了托尼一家的藏身处门口，并弯下腰来,伸手去废墟中‘开盲盒’。 巨大的手指就像是柱子一样，眼看就要抓住霍华德和玛利亚了，而父亲只是用当年神盾局的装备撑起了一个单薄的能量护罩,挡在了母亲身前。 挡不住的，托尼知道，反非凡龙装甲都顶不住怪物一爪，就更别说老头子身上那只能防御子弹的玩具了。 看着父母的样子，托尼推开来了身边的卡珊德拉，双脚喷出火焰，直接挡在了父母身前，用肩膀顶住了怪物的粗大手指，接着战衣上推进器全开，艰难地说： “你们快走！” “托尼！不！不要这样！” 玛利亚显然不想这么快和儿子分离，尤其是他还在怪物的手掌里，于是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并发出了凄惨的呼唤。 霍华德则更直接，他从怀里掏出一根像是手电筒一样的东西，在上面捣鼓了几下，将它举过头顶： “都注意头顶！” 说完，他发动了那件道具，一圈蓝色光晕从手电筒的侧面扩散而出，向着四面八方极速扩张开来。 托尼以前没有见过那东西，但是他曾经在老家找到过父亲的设计图纸，这是一个空间切割发生器，是老爹和纳撒尼尔·理查兹博士一起发明的攻击武器。 它能够通过高频能量爆发引发空间震，从而实现圆锯一样的切割空间效果，使用的能量是当年从九头蛇那边缴获的，宇宙立方能量块。 这也许就是答案，托尼追寻的，能够伤害到敌人的能量属性。 大量思路从托尼头脑中一闪而过，说时迟那时快，扩散的光圈已经印在了怪物伸进废墟大厅里的大手上。 “啊！” 街道上传来了一声惨叫，而同时托尼就觉得战衣一抖，大量滚烫的液体就像是岩浆般撒遍了他全身，散发出一种从来没有人闻到过的臭味。 阿奎荣卡呱的一根指头被切掉了，他对于空间属性的攻击根本没有抗性。 然而，托尼还来不及为了自己脱困的同时发现敌人的弱点而高兴，因为阿奎荣卡呱在掌心受创的同时，下意识就朝反方向缩手，又快又急，根本不是人能反应过来的速度。 所以之前被托尼推开到一边，正缩在另一个废墟角落处的卡珊德拉就被怪兽手背撞了个正着。 没有任何遗言，只留给托尼一个惊恐的眼神，她就在巨力撞击下变成了一团血雾！ “不！！！卡珊！！！” 怪物抽手而退，重获自由的托尼跪倒在地，像是狗一样爬向了血雾弥漫的地方，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明明两人好不容易才消除了误会，重新走到一起...... 可她就这么死了！就在自己眼前！ 第3660章 千层套路 “为什么我第一个死啊？啊不，是我的仿生人。” TVA的礼堂中，坐在一张圆桌边吃饭喝酒的几人正在看着桌子中央投影的转播录像。 卡珊德拉之前对于丧钟的黑暗计划完全不知情，在抵达这里知晓后也表示了反对，因为她不想和托尼分开。 两人离别了那么多年，还曾几一度走到对立面上去，现在好不容易合好了，正是蜜里调油的阶段，却又要被迫演苦情戏？ 可惜她抗议无效，丧钟连玛利亚的意见都能无视，更何况她一个普通姑娘？ 没办法，抗拒不了就只能享受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看着画面中的托尼和另一个冒牌的自己互动，卡珊还有点吃醋的情绪，恨不得那个假货立刻死掉，换自己贴到托尼身上去。 可是看到自己的仿生人炸成一团血雾，连遗言都没有，她反而又不想让假货死了，至少不该是这样死。 “这你就不懂了，小美女，嘿嘿嘿嘿......”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怪人突然出现在大家身后，用嘴里拌着屎一样的声音说话了，可他不是只和卡珊说话，而是突然转向了无人处，隔着面罩挤眉弄眼说道：“又过年了，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 “yue......” 只闻其声，尚且不见其人，但这随风而来的浓香就让一桌上除了霍华德之外的人都干呕起来，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 “死侍，你别突然出现就自言自语了，也别站我们身后的上风口，到那边去。”霍华德掏出手绢来帮妻子捂住口鼻，没好气地指指圆桌对面：“该死的，你多久没洗澡了？这就是我昨天不愿意来参加你婚礼的原因。。。” 是的，这里是死侍结婚的礼堂，此时的空间被置换成了苏格兰丘陵草原的地形，大家都在清澈的蓝天和微风中享受餐点，甚至还能看到远方的大海，正有节奏地拍打着嶙峋的礁石。 听了霍华德的话，死侍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像是中弹一样踉跄着走向圆桌对面，他的脖子伸得老长，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老朋友。 当年D日登陆时，在海中被岸防火力打中的陆战队员们就是这样，因为他们那时才意识到登陆艇是前方开门。 后悔，恐惧，愤怒等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这往往会让正常人难以开口表达。 然后...音乐就突然响起来了，死侍突然开始跳起了妖娆的阿三风格舞蹈，配乐十分欢快，本就不是正常人的他还跟着节奏唱了起来：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是那黑暗的丧钟，是那黑暗的丧钟，是那黑暗的丧钟，丧钟......” 一边唱跳，他一边还给桌上的宾客们不断抛媚眼，其实他这是在暗示，暗示一切都是表哥安排好的，只不过隔着面罩，不同眼神的用法出了点问题。 霍华德昨天没有来参加婚礼，也许是不想和托尼撞对脸，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但他以为自己能躲过吗？没用的，今天还是老老实实地来了吧？ 因为丧钟早有计划。 单纯的小胡子霍华德啊，以为丧钟只算计了托尼，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坏坏表哥的千层套路可是防不胜防啊。 反正看了死侍的歌舞表演后，除了早年就已经习惯的霍华德，在场的大家都吐了。 韦德这才关了mp3，坐在了圆桌的对面，他把双腿搭上桌面，向椅背发动战术后仰： “我这叫男人味，女人们可爱死我了，你一个留着滑稽小胡子的人根本没资格说我。还有，我知道很多人看到我时就像是看到了当红小鲜肉一样会激动到吐，可是能不能不要给保洁人员添麻烦了？他们虽然是从墨西哥来的非法移民，但也是有人权的啊。” “谢谢！” 一个戴着棒球帽，皮肤黝黑，穿得像是卡车司机一样的肥胖墨西哥人不知道事从哪里钻出来的，他拿着拖把和水桶过来了，说着带口音的英语，感激地朝死侍点点头，开始当场打扫卫生。 “不用谢，因为我们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爱你呦。” 死侍笑着给对方比了个心，表示这是来自美利坚的爱，随后又指指桌角下面： “我们现在在草坪上，用拖把不行的，你去换个耙子过来吧，整干净一点啊，要是打扫不干净就给我用嘴吸。对了，顺便去地球上帮我买几箱润滑油来，我带的那些昨晚用光了，表哥和副官准备的货里却都没有风油精香型的，不够刺激，夏坷垃不喜欢。” 于是不知为何出现在TVA总部的墨西哥人又连忙走掉了，就是这么听话。 “要不你去别的桌上招待其他人？我觉得我们自己看看转播就好，不需要你解说了。” 比仿生人看起来年轻许多的霍华德想要支开死侍，他自己虽然还顶得住，但亲家和儿媳妇都吐得翻白眼了啊，这样下去可不行。 “别这么说嘛，你们出现在了我的超级霹雳无敌婚礼蜜月流水席上，那就是我的客人啊。”死侍扣了扣屁股上的死皮，撕下来一大块后丢在一旁草地上，用脚踩住蹭了蹭：“没别的，我这个人就是特别淳朴，你懂我的，再说了，你还没见过我老婆呢，她换衣服去了，一会就过来。” “唉......” 霍华德叹息了一声，虽然他想站起来就走，可是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儿子托尼那边的转播，丧钟早已计划了一切。 想要看转播，就要经受死侍的折磨，这大概就是法师们常说的代价吧，想要收获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一些别的什么。 亲家两口子和内定的儿媳妇，包括亲爱的玛利亚，都失去了午饭和胃酸，而他自己，像是失去了节操，这更宝贵的东西。 见到他已经接受了现实，死侍面具下的嘴角勾出了‘√’一样的弧度，他看着刚刚吐完，趴在雪白桌布上翻白眼的卡珊德拉说： “那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关于为什么你的仿生人是第一个死掉的，你先猜猜嘛，我表哥曾经夸你是个够狠的女人，我看看你够不够黑暗？” 第3661章 捞薯条 复仇者联盟的几个人，除了依旧和绿巨人纠缠在一起的卡萝尔以及蓝奇之外，其他人都冲向了托尼所在的位置，也许是想要赶过去救人。 刚才他们在通讯频道里听见了托尼仿佛杀猪一样的惨叫声，认为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复仇者联盟的人很多，但并不是全部人手都在这里，比如战争机器罗德上校此时在五角大楼那边保护军方领导；猎鹰山姆被派去各大医院帮忙转移病人；而像是黑豹国王陛下，干脆就不在美国。 之前全球范围内都出现了黑彩虹的传送门，瓦坎达也不例外，人家黑豹当然要先顾着自己家啊。 即便复联英雄中美国人居多，但纽约这么大，为了尽可能拯救平民，史蒂夫一开始就把人手打散了，安排去了城中各处，留在这附近的，其实只是吸引敌人注意力的靶子。 他把自己当作靶子来使用，因为复联中就他这么一个拿盾牌的。 现在队长和巴基他们正在朝铁人那边跑，丧钟带着姐妹俩离开了阴影，来到了之前史蒂夫他们站着的地方，就看着卡萝尔和绿巨人对打。 惊奇队长还算十分克制，她尽量不想破坏周围的建筑，更不想伤害自己的队友，可绿巨人完全不一样。。 布鲁斯·班纳的人格都不知道被挤到灵魂的哪个角落里去了，此时绿巨人不断怒吼着，像大金刚一样到处乱跳，一拳就拆一栋楼，一脚又是一栋楼，简单来说就是疯狂拆家。 他变得更高更壮了，肩胛后方似乎还有一对手臂要长出来，此时看着像是两个大鼓包。 之前对抗入侵者的伤势让他愤怒，但好像怒过头了，已经完全六亲不认，出手就是想要杀了卡萝尔和蓝奇的架势。 “哦？这是要进化成四臂浩克吗？”丧钟光看着，他也不着急，反正那什么什么呱那边还有点戏呢，毕竟仿生人还有两个没死，绞杀用触手给宿主围了个黑色小喇叭放在嘴边上，方便他喊话：“卡萝尔，你在玩什么？打他脑袋击晕他呗。” 正飞来飞去和绿巨人纠缠的金发妹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抽空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废车顶上的丧钟,在躲过一次扑击后喊道： “说的容易！我要是用力小了，他没有昏过去就会因为受伤变得更强；用力大了,他恐怕会直接死掉！纽约城都保不住！” “没事,你用升龙拳啊，发力方向向上大概率不会波及城市,反正大不了事后给浩克换个机器脑袋。”丧钟怂恿女人动手，他还比了个大拇指，示意自己看好她：“别拖着了，要不然等队长那边对上古神扑街后,你们所有人都要遭殃。” 卡萝尔还是有点犹豫，但蓝奇不会,来自海军陆战队的军人,从来就不是那种会犹豫的人。 而且他还比卡萝尔要聪明一点,因为他想不到丧钟要杀浩克的理由,那么大概率,这真的救人的办法。 身穿蓝色紧身衣的蓝奇从空中绕到了绿巨人身后,他双拳握在腰部两侧，接着身上就燃起了白色的宇宙能量,他这回是打算动真格的了。 作为一个山寨版本的超人，蓝奇的能力非常全面,除了没有生物力场之外,超人会的那些能力,他也可以靠着宇宙能量用出个七七八八。 他比平日状态下的卡萝尔还强一点，当然,一旦惊队进入双星形态，那蓝奇就比不过了,他实力不错，但是上限没有卡萝尔那么高。 总之苏明就用欣慰的眼神看着他,先是在空中蓄力，然后一个俯冲，用升龙拳精准命中了追着卡萝尔打的浩克,这一拳猛地打在了绿色怪兽的下巴上。 “轰！！！” 伴随着巨响，周围的空间都震动了一下，冲击波仿佛战术导弹爆炸般扩散开来，周围方圆数百米的建筑废墟瞬间全部倒塌。 在一阵地动山摇后，浩克就脚底拖着一道烟尘螺旋升空，口眼歪斜地飞向了大西洋的方向。 丧钟当场就来个金家三代式的鼓掌，对蓝奇点点头：“打得好,挨了这一拳，看样子浩克应该能飞到近地轨道上去,应该足够了。” “谢谢你的掌声，丧钟。”蓝奇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整顿了自己的表情,转而打算飞向队长那边：“不过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他的飞行速度很快，但擦肩而过时丧钟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子，将其扣了下来。 在黑人问号脸的不解注视下,丧钟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看你是关心则乱，现在队长那边只有一个叫呱呱的怪物，而纽约城里类似的怪物还有上万个，你为什么要去已经有人对付的敌人那边，而不是去对付其他吞噬民众的怪物呢？” 蓝奇这才回过味来，并且立刻进入了反思。 是啊，自己对铁人的关心造成了忽视问题的关键，整座纽约城里的怪物数不胜数，它们正在不断破坏各种建筑，把幸存者像是蜂巢里的蜜一样挖出来吃掉。 到处都是火焰和爆炸，腐臭和死亡，自己的一身本事，应该去对付其他怪兽，而不是跟着队长他们凑热闹。 尽管托尼刚才叫得很惨，可是已经有人去帮他了，自己应该去其他幸存者们那边，那些更需要超级英雄帮助的地方。 “明白了，谢谢提醒，能先松开我吗？先生。”他落到了地面上，并且扭动着想要转向另一个方向。 “不用客气，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丧钟的面具下传来了轻笑声，就像是怨灵在午夜时分于黑暗中的喜悦：“快去吧，市民们还等着你救援呢。” 蓝奇顿时感觉到使命在肩，虽然他和丧钟并不熟，但他觉得这个建议是正确的。 那么超级英雄就应该去做正确的事。 他朝丧钟郑重地点点头，接着一踩残破的街道，在刚才一拳轰出的大坑中央一飞冲天！ 看到蓝奇飞走，同样听了丧钟指点的卡萝尔也想要去找别的怪兽单挑，可是她还没飞走呢，就又被丧钟用共生体抓了下来。 “干嘛啊，我也要去救人呢。”她不开心地掐了脖子上的绞杀触手一下。 丧钟无语地把她耳朵里的复联通讯器扣了出来，两指一搓捏爆，给女孩换上一个能够和副官联络的真正通讯器，这才说道： “救个屁，我骗蓝奇的，你用脑子想一想。城里先是发洪水，人们会下意识地前往高处，躲在室内；然后又是高温来袭，让海水变成沸腾后的水蒸气，充斥于每栋建筑里；接下来则是一大堆带有各种邪恶概念的古神降临，还疯狂‘捞薯条’吃，你以为在这种大环境下，有古神存在于附近的建筑里能有幸存者？” 第3662章 整齐一家 “啊？原来如此......”卡萝尔拍拍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情：“我已经晚了吗？” 丧钟说的没错，这些上万个古神的传送地点分布于纽约各处，哪里有它们，附近就不可能有幸存者了。 让蓝奇去找古神打架，说是让他去救人，只是丧钟误导了他，将他支开的借口。 “放心吧，该被撤离的人，比如威尔逊企业的员工，或者超级英雄的家属，远近闻名的善良人士之类的，我第一时间都让副官用传送全部撤离了，真要等你们想起来这事，黄花菜都凉了。” 丧钟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和姐妹俩站一块去，接着慢悠悠地往托尼所在方向的...反方向走去。 看着蓝奇打出来的大坑，不远处扁扁的废弃车辆，以及惨死民众那被冲击波影响，仿佛稀烂粉蒸肉一样挂在各处的残骸，卡萝尔叹了口气，不过突然间眼睛就睁大了。 “等等！如果你撤走了每个人的家属，那不久前托尼看到的父母和女朋友是怎么回事？” “嘘！”丧钟把手指搭在她的嘴巴上，让她噤声之后又轻轻捏捏她的脸蛋：“我有安排，你就算发现了也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会让玛丽打你屁股。” “你是小学老师吗？还告家长......” 女人翻了个白眼，露出无语的神情，同时在心中替托尼默哀起来。 尽管不知道丧钟的计划是要玩什么，但被玩的那个人显然不会很愉快。。 “你心里清楚，我会利用一切来实现目的，包括人际关系。”丧钟见到卡萝尔怂了，就拍拍她的后背：“走吧，找个地方躲一会，原本我还想去托尼那边看看，但是红毛呱呱的行为无意中加快了我的计划进度，那我就不用露面了，只需要一边看戏，一边等着噬神者抵达。” “噬神者？那是什么？”卡萝尔温顺地跟着丧钟往黑暗角落里走，天空中乌云密布，街道上的污水正在流向这边的大坑，黑暗的场景随处可见。 “一个以恶魔为食的恶魔,好消息是它只吃恶魔，而且在盖亚早就死翘翘了的今天,它是独属于维山帝的小宠物。” ................ “起来！站起来！托尼！” 霍华德拉着钢铁侠的胳膊,想要把儿子从那一滩血肉碎末中拉出来。 但钢铁战衣虽然换成了可变形的纳米金属，可重量还是摆在那里的,霍华德作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拉得起几百公斤的东西？ “卡珊！不！你不能死！” 托尼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他的双手捧成一个小碗状，就那样在地面上徒劳地舀剩下的肉沫。 尽管还是隔着金色的面具,却依旧能够想像出他有多么痛苦，当年的误会消除后,那么曾经的爱就会像潮水般涌来,占据心灵。 也许有愧疚,也许有遗憾,但以托尼的性格,他一定会弥补遗憾,也就是重新和卡珊德拉在一起。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但今天,这个美梦破碎了，卡珊死了,托尼曾经在梦中构想过无数次的婚礼,如今变成了泡影。 仇恨在他的心中萌芽,一方面是憎恨街道上的怪物敌人，另一方面,则是恨自己不够强大。 如果战衣的出力能够有几兆吨，如果自己有无限的能源,如果能够随意使用空间概念，如果...... 太多太多的如果了,哪怕做到一项，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托尼已经开始为过去自己浪费的时间而后悔了，也许应该把自己有限的生命用到科研上去,而不是和狐朋狗友们胡混。 不过想到狐朋狗友，他突然眼睛一亮，转而反手抓住了父亲的胳膊： “老头，如果我去求丧钟，他能帮我救回卡珊吗？我曾经听卡玛泰姬派驻到复仇者联盟的观察员德鲁伊大师说过，丧钟手里有时间宝石，是能够逆转时间流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 霍华德一手搀着儿子,另一手搂着妻子，他还拿着那根能够伤害到敌人的空间震波发生器： “人死不能复生,连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我和丧钟相识了很多年，知道的比你更多，他也许可以帮你找回卡珊的肉体,但灵魂可不归他管，你只会得到一个血肉空壳！” “是啊，孩子,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玛利亚也搂住了托尼，摸摸他战衣的光滑头顶：“我们也为卡珊的事情难过，所以爸妈都会陪着你的，我们爱你，孩子。” 托尼再次扭头看向那滩血迹，不知道外面的怪物力气有多大，但是肉沫中连一点骨头都看不见，这更是让托尼悲痛万分，因为连骨灰也许都烧不出来。 不过他在战衣中贾维斯的声音帮助下镇定了下来，他抱住自己的父母，点点头： “我明白，我会替她报仇的，我是钢铁侠，我是复仇者！” “很好，这才像我的儿子！”霍华德的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污泥，但他十分高兴地拍拍儿子的胳膊，一家人饱含泪水地紧紧相拥。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联系外面的队长他们，但通讯设备像是彻底坏掉了，只有嘶嘶啦啦的杂音。 “失去联系了吗？” 他猛吸了一下鼻子，再次透过建筑的破洞看向外面街道，此时的怪物正捂着手掌跳脚，暂时好像是没有注意到三人，所以他对父亲说： “我会发射一些烟雾弹，然后借机带着你们从这里飞出去，你们抓好我，我尽量会飞得慢一些，但不可能太慢，因为那样会被敌人发现。” “好，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是让我骄傲的孩子。”霍华德直接答应了下来，他看着托尼的面具，露出欣慰的笑容：“答应我，即便一会我和你母亲遭遇不幸，你也要继续努力为人类而战，就像是我这段日子听到有段话说的那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老头。” 托尼根本不敢想那些，光是卡珊遇害他就差点要崩溃了，要是父母再...... “以后的事情等我们出去再聊，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说着，他战衣肩膀上的火箭发射巢就升起来了，从中咚咚咚地射出了很多烟雾弹，将整座残骸和附近的街区笼罩在烟雾中。 接着他抱紧自己的父母，一飞冲天！ 然后呢？就没有什么然后了，烟雾阻碍敌人视线的时候，也等于是变相提醒了对方什么。 当他撞破十几层天花板，抱着父母冲出烟雾，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周围战场态势的时候，一只缺了根手指的红色巨掌就拍了过来。 就像是拍打飞行中的苍蝇一样，托尼和家人一起，整整齐齐地被打飞到了数公里外，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 第3663章 黑暗甲士 “唉，就是这里，就很舒服，副官麻烦给个慢镜头特写。”死侍用扣完屁股的手钻着鼻孔，面罩鼻子位置的布料就像是猫狗一样湿漉漉的，他用骚浪贱的声音说着：“各位看这个慢镜头，你们看到了什么？” 他带着歪嘴笑容，向桌上的几人发出了提问，作为一个合格的雇佣兵，有时候需要留给观众自己思考的空间。 当前的镜头，是托尼和仿生人父母被打飞出老远，在地上砸出大坑的瞬间。。 尘埃和道路碎片缓缓飞起，而仿生人的躯体已经产生了形变，红色的血液液滴在慢镜头中像是小星球一样悬挂在半空中。 真正的霍华德拿着手里的酒杯，他是没看出什么来，就只觉得自己的仿生人死得挺壮烈的。 被魔神杀死，是比丧钟那个车祸丧生有档次多了嗷？ 卡珊德拉的父母两人今天只负责陪吐，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倒是卡珊自己看看慢镜头录像，又看看身边的玛利亚，脑袋转动几次后，还真让她找到了不同处。 “玛利亚阿姨的仿生人戴了一条项链，而她本人没有这饰品。”她这么说，就像是干脆当‘找不同’游戏来玩了。 死侍疯狂点头，随后开始鼓掌，他也一脸欣赏地看着卡珊： “都说独眼的人很聪明，果然如此，你眼力不错。顺便一提，如果有人问我支持托尼和谁在一起，是你还是小辣椒？我其实是站在蜘蛛侠那边的，那是我哥们，抱歉。言归正传，计划的关键就是这串项链，也就是表哥计划的核心所在。” “咳咳！我不太明白。” 玛利亚本人瞪了死侍一眼，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托尼变弯，接着她凑近投影仔细看了看，在使用了丧钟提供的各种奇妙药剂后，原本比霍华德年纪就小得多的她此时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脸蛋光洁得差点都能反射出录像的倒影了： “这就是一串普通的项链，我见过许许多多首饰，这甚至不是什么品牌，设计也很一般。” 出生于意大利豪门的玛利亚对于珠宝首饰都很有研究，她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霍华德也仔细打量着仿生人佩戴的首饰，他摸摸自己的胡子，提出了一个假设：“是魔法道具吗？我知道卡玛泰姬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应该仿生人不会装备吧？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魔法道具遗落在战场上，回收会变得麻烦。” 韦德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脑袋又左右摇晃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开始碎碎念： “错，亏你还是个科学家，连这点见识都没有，这是珍珠项链啊！哪怕意志力坚强犹如钢铁的人，当看到自己的母亲戴着珍珠项链死掉，那一颗颗白色小豆豆落在血泊中微微弹跳的时候，这人都会在无尽悲痛中奋发图强，变成拥有无尽神威的黑暗骑士，或者甲士？总之到时候托尼就不用穿什么战甲了，只要用一句‘我是钢铁侠’就能解决任何问题。” “呃...珍珠项链和儿子变强有什么逻辑上的直接联系吗？”霍华德露出了死鱼一样的眼神，他觉得和精神病人说话太累了，死侍这何止是思维跳跃啊，简直是思维进行了宇宙跃迁。 就完全跟不上话题节奏的感觉。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的小蜜蜂还是那么幽默，不过没错，死掉的母亲和珍珠项链绝对能让一个人变强，哈哈！” 这边正说着话呢，一个留着红蓝双色马尾辫的女人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了，她左手搂着一个只穿树叶的红发妹子，右手搂着一个满脸严肃的女战士，像是笑到脱力一样挂在两人身上挪过来，她软哒哒的小手在女人们肩头扬了一下，就算是打招呼： “嗨，韦德，还有大家，介意我和闺蜜们也一起来看看家庭喜剧录像吗？” 霍华德挠挠头，看看光是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她疯狂的女人，又看看一旁突然变得有点畏畏缩缩的死侍，试探性地问道： “你的新妻子？” “不！！！” 韦德发出了尖叫，他呲溜一下绕过圆桌来到霍华德身后，捂住了男人的嘴： “别人都说我话多，可你们家的人才是说话说不到点子上的，这种玩笑不能开啊，她们是我表哥的女人，我对她们只有尊敬，真的，我才刚结婚，不想被切成臊子然后丢进外星人厕所里！” “呲！” 因为他捂得太用力，霍华德的呕吐物从死侍的指缝间喷了很远，形成了一个橙色喷泉。 是的，霍华德虽然对死侍有着不错的抗力，可他只是一个注射过几种血清的普通人，在意志力方面远远不能和丧钟相比，根本承受不了和韦德如此亲密的接触。 尤其是他作为一个聪明人，记忆力很不错，能够轻松回忆起之前这贱人的手都扣过哪里...... “哇，你好恶心啊，恶心心。” 死侍反而倒打一耙，他立刻拿回了手，还在桌布上擦擦，转动脑袋向无人处说： “老铁们都看到了吧，按老话说啊，霍华德就是驴粪蛋子——外面光，看起来一表人才，结果却往人家手心里喷射出一些黏黏的东西！算了，谁知道墨西哥人在哪里？这里需要帮助。” “嘻嘻嘻嘻嘻...这里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你们很有趣。”哈莉笑着左右看看，像是在找能坐下的地方：“姐妹，我们是坐在这里聊会天，还是去玩滑雪？” “我应该回地球0去了，离开那边太久我有点不放心，尤其是知道达克赛德之女格蕾尔重新回到他身边这件事后。”戴安娜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她只觉得这些人都太疯了。 “干嘛这么扫兴啊，小戴，你要把眼界放宽一些嘛，小蜜蜂现在还留在40K地球这边，就说明这里有他想要获取的东西，你与其回去和你妈妈吵架，不如留在这里帮他把那件东西搞到手。” 哈莉反手搂住戴安娜的腰，把脑袋搭在她胳膊上，扬起脸来用可爱目光对她进行攻击。 神奇女侠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桌上各种颜色的呕吐物痕迹，表现得有些无奈： “关键是我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又面对着什么难题，他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第3664章 悲剧复刻版 尽管韦德经常满嘴跑火车，脑癌还让他习惯性失忆，可是有的时候，他看问题的角度偏偏能够跟上丧钟的节奏。 你说他有病也好，说他发疯了也罢，但作为一个雇佣兵，只要能活着从一次次任务中返回，就已经算得上成功人士了。。 眼前的慢动作镜头很快被副官调节回了正常进行时，这也是TVA总部对于时间线观察的特权，可以随意快放或者慢放。 总之当坠落的三人身边尘埃落定时，正对着镜头方向的，就是玛利亚仿生人那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脸。 没错，她的身体都摔成薄饼了，可偏偏脸部还要让人能认出是谁来，这就是高科技的妙用。 她脖子上戴着的珍珠项链断开了，一颗颗珍珠因为落地的巨大力量弹跳几轮后，在血泊中滚动了几厘米，才缓缓地停滞不动。 钢铁侠没有太大问题，就是断了几根骨头，战衣有些损坏，可是他躺在大坑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因为此时他的脑海中，还是那只拍过来的红色大手，以及母亲项链上飞散的珍珠。 “咳咳...” 身边传来了细微的声音，这瞬间唤回了托尼的理智，立刻翻身趴在大坑底部的泥土里。 是霍华德，他还没有死，虽然整个人都被摔得像是破布娃娃一样，大片的血液从身下流出浸入地面，连脑袋都摔扁了，七窍流血。 可是他还有一口气。 “老爸？你...不，你不要，不！”钢铁侠的声音发颤，他甚至不敢去移动父亲的身体。 回光返照的霍华德显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尽力抬起一条胳膊，用食指颤巍巍地托尼胸口的反应堆上点了一下,接着把自己一直握着的空间震发生器塞到儿子的手中。 接着，他的手臂突然失去了力气,向下坠去,大手正好落在玛利亚的手上。 “不，不,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托尼的眼珠都要从眼眶里滑出来了，因为不知何时，泪水已经从那里喷涌而出，他像是发疯一样地抱紧‘父母’的尸体,吼叫道：“贾维斯！快帮我联系医生！不管多少钱都行！叫人啊！” “咔嚓咔嚓...滋滋...” 通讯失灵，鉴于不可能是贾维斯在通讯另一边吃东西喝酒,那这类似的噪音可能是战衣的通讯模组摔坏了。 托尼愣了一下,随后摘下自己的头盔摔向一边,他跪倒在父母的尸体中间,一手抓着父亲的遗物,另一手抓着母亲的珍珠,猛地抬起头，朝天空发出了惨叫： “不！！！！！！”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带着尘土和鲜血的细流在本就潮湿的地面上向低洼处流去，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硫磺气味,闻起来就像是硝烟散去后的落寞。 而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托尼的心也变冷了,他抬起头,除了漫天遍布的敌人身影之外，似乎还看到了有蝙蝠飞过...... .......................... “很好,人工降雨对于气氛的烘托很不错，镜头特写角度也选得很棒,你看雨水从托尼脸上划过的质感，还有和泪水混合时那一瞬间的浑浊,棒棒的。” 在远处的某个旮旯拐角处，丧钟正带着三个妹子同时观看实况直播呢，见到托尼的《肖申克救赎》颜艺,他满意地夸赞了副官的工作。 以小小投影形象站在悲剧影像旁边的副官扯起自己的裙摆，很高兴地原地半空中转了一圈，给有点迷糊的三位女士解释自己的作为： “威尔逊企业旗下的娱乐公司拍了那么多电影，我当然知道这种情况就需要狂风暴雨来衬托托尼的心境变化，再说之前因为海啸和极速升温的缘故，纽约城上方天空中的云层中水份含量很充足，我只需要传送一些凝结核进入云中,不会被敌人发现。” “嗯，TVA那边霍华德的反应也很有趣。” 丧钟笑着说,没错，除了观察托尼之外，他还在观察着霍华德他们的反应,那家伙以为自己再看戏，殊不知他们也在被人看： “如果我是霍华德，做出了呕吐物呲呲喷射这么丢人的事,我大概会一个人跑到山林里去，唱着山歌的同时用脚趾给自己挖个城堡，然后住在里面一辈子不见人了。” “嘻嘻嘻......”洛娜知道丧钟说话是有点夸张，但是这个小笑话很有趣。 “别的我还可以理解，可现在是白天，而且是在战场上，为什么纽约的街道上还会飞过蝙蝠啊？” 卡萝尔有点无语，虽然托尼那个家伙自大又油腻，但现在被丧钟这样玩，好像有点太可怜了。 被提问难住的副官歪着脑袋想了想，给出了标准回答：“因为剧情需要？”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这是为了表达一种内心黑暗的具象化艺术手法。”丧钟插话解释道，他示意副官可以撤了，接下来观察托尼的反应就好：“休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动一动了，弄死几个魔神，让恶魔灵魂和血肉的味道更浓郁一些，给噬神者点亮灯塔。” “好，打谁？”卡萝尔顿时就不纠结电影艺术的那些事了，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捏着拳头，之前单方面被绿巨人追着打，可把她憋坏了。 只要把发力的方向调整向天空，收着点力气，那冲击波最多也就毁灭周围半径五公里以内的建筑，反正现在纽约都成这样了，自己也可以稍微拿出点真本事。 “去打阿奎荣卡呱吗？”旺达指了指远方那个不祥的巨兽，它长得有点像是鹿角精，但又完全不一样：“托尼如今正在发呆，那个怪兽朝他去了。” “不，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出现在托尼面前，免得他看到我就会联想到什么。”丧钟如此说着，从副官提供的资料中挑选着猎物：“我们去搞个看起来就好吃的，怎么样？” “听你的。”涩谷辣妹女巫点点头，她有点不适应手指甲上的彩绘，希望不会影响到施法。 “如果不用混沌魔法，而是用八神和维山帝力量的话，你掌握了多少种咒语？”苏明还是要先问清楚这一点，如果会得太少，不如让她先别动手，只要跟着就行。 反正北极星的能力在纽约废墟这种钢铁森林里无疑是非常好用的，有妹妹给丧钟和惊队打辅助，姐姐一边看着也行。 “不太多，赛托拉克的深红系列法术可以吗？”旺达稍微有点生疏地结印，搓了根‘宽面条’担在双手间，这是赛托拉克红带，基本可以说是卡玛泰姬人手必备的法术。 “你还真的很喜欢红色。”丧钟一耸肩，摘下身后的斗篷让三女搭乘：“走吧，我们去松鼠妹那边。” 第3665章 游戏思维 现在纽约城笼罩在暴雨和浓烟混杂的环境中，隐身飞过城市废墟上空时，可以看到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古神的存在，而每时每刻都有人惨死。 这些当年被驱逐出主维度的怪物们，带着它们各自的概念归来了，而这些可怕的概念显然充满了黑暗属性，对普通人类十分不友好。。 有些地方有超级英雄自发组成的小队正在抵抗，还有些普通市民也参与其中，当然苏明还看到了不少零元购的场面，一切都显得活泼且真实。 “为什么不去帮复联，要去一个我根本不熟悉的女孩那边？”卡萝尔还有点疑问，她最近似乎是因为当了天剑局局长，开始学习思考了。 当然，也许是她更关心克拉玛·可汗，那个叫惊奇少女的女孩，此时那姑娘正跟着美国队长他们向阿奎荣卡呱发动冲锋呢。 坐在飞毯前端的苏明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尽管隔着面具，她还是能感觉到男人的无奈： “我公司出的游戏你就没玩过吧？知道《嘤X联盟》吗？” “我弟弟乔经常玩，但被玛丽发现的话就会‘被训练’，我只是看他玩过几次。”卡萝尔有点不明白丧钟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战斗会和电脑游戏扯上关系。 “难怪，其实你需要分析一下战场的现状，就能明白战术选择了。” 苏明想要培养一下卡萝尔自己的分析能力，所以就顺便给她解释了几句： “现在我们遇到的情况和游戏里的地图差不多，上路蜘蛛侠那边，虽然是且战且退，但他们抗压成功了，雷奥帕顿一台机体扛三个古神依旧没有大问题，所以让他们继续抗压就好。” “嗯，然后呢？”卡萝尔吸吸鼻子，耐心倾听。 “复联那边呢，完全的下路劣势，被人家呱呱压着打，我们过去也取得不了太大战果，因为对方的线上就那一个单位。”丧钟又指指远处满身红毛的怪物，看着他在史蒂夫的盾牌上打铁。 “所以我们要去帮中路的松鼠妹。”洛娜咬着指甲说话了，她捋了一下自己脸颊旁的绿色头发：“在斯莱德说的那个游戏里有个说法，叫做‘帮优不帮劣’，意思就是要去帮助最有优势的队友,尽快扩大战果。” “你还懂电子游戏？”旺达看向自己的妹妹，显得有点惊讶。 北极星一摊手,迎面而来的风让她的嘴角不由地上翘,她笑道：“要不你觉得我平时在乌托邦那样的孤岛上能干啥？和孩子们一起钓鱼吗？还不如和蓝魔鬼以及冰人他们打游戏呢。” “洛娜做的没有错，世事洞明皆学问,不管是什么方面，研究到极致都能有所收获。”丧钟奖励了洛娜巧克力蛙，还摸摸女孩的脑袋：“以多打少，以暗对明,用自己的长处去针对敌人的弱点，永远都是战术思想的重要出发点。” 被夸奖的北极星也高兴地连连点点头,将巧克力蛙收进自己的腰包里,她要带回去给父亲尝尝。 就在三人说话的功夫,保持隐形状态缓慢飞行的魔浮斗篷还是将他们送到了地狱厨房的上空,这里的战斗十分激烈,而且充斥着各种混乱。 松鼠妹使用的战术都是朝敌人眼睛里撒土,拔掉敌人鼻毛，抽对方耳光之类的搞笑战法,可偏偏效果超群，她一个人就拖住了十几个古神,还神态轻松写意,显得在战场中游刃有余。 她的松鼠大军也在源源不断地抵达主维度,这些有着疯狂精神的毛绒小怪物，此时正在用虫族一样的战法涌向敌人。 每只动物都双眼通红,口吐白沫，就像是狂战士变成的丧尸。 比较不正常的是,从丧钟重返纽约，安排一大堆事情,又看了托尼的表演，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都过去了，松鼠妹当时的那套连招还没中断,她如今还在保持着滞空呢。 “XX，↑+AB，AB，↑↑，XXXX......” 一边进行空中连招，她的嘴里还一边背着出招表，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笑容,就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一样。 “空中无限连是不错，就是身材比贝优妮塔差太远了......”苏明发出了哭笑不得的感慨,他又瞄了一眼黛西和海拉她们，发现她们的战斗方式倒是很正常。 这战术布置大概是洛基给的注意，总体战术说起来,就是让松鼠妹尽可能地配合幻术吸引敌人，其他人集火落单或者故意被分出来的魔神。 黛西和海拉主攻，洛基提供魔法协助,格温侍和杰西卡则提供对应的敌人观察资料和情报，不知道为什么还和她们混在一起的刀锋战士则负责武士刀修脚和刮痧事宜。 惩罚者不见了，意料之中，那货的脾气就是古怪。 恶灵骑士也不在，大概是修车去了，也对，被蝙蝠侠穿着地狱蝙蝠装甲骑过的摩托，没有当场被夹断就算是够结实了。 至于弗丽嘉女王和红头发的安琪拉，她们两个被限制不让上场，所以苏明决定就从这里开始帮助。 降落到废墟中的隐蔽处，溜到两个被保护的女人面前，解除隐形后，苏明先抓着弗丽嘉的手给予了真诚且淳朴的慰问： “吃了吗？” “呃...吃了，我和希芙在TVA吃过饭了。”阿斯加德的天后当然不能理解东方的神秘问候，也不知道有时候天朝人问别人吃饭的话题，其实只是在客套。 “那就行，我打听个事，天后陛下，如果我们把这些魔神杀了，将尸体丢到阿斯加德的世界树坑里，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能加速大树的重生和成长？” 丧钟已经看上这些魔神的肉了，毕竟不能让噬神者吃太饱。 因为养过猎犬的人都知道，这种要捕猎的狗永远都不能喂太饱，只有饥饿才能提供给它们动力和欲望。 “......也许还真行。”弗丽嘉没有过多思考，就眼睛一亮给出了答案：“尤克特拉希尔曾经也是地球古神之一，它也许也可以吞噬别的古神来获得成长。” “这就妥了，我让副官把你们送到TVA休息吧，这里有我。” 丧钟朝弃暗投明的安琪拉点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接着搓了个响指让副官带人离开，他顺手给不远处放分身参加战斗，本体隐身躲藏起来的洛基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接过指挥权。 接下来，先把纽约这口锅里的菜炒香一点好了。 第3666章 分析僵局 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6章 分析僵局 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6章 分析僵局 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6章 分析僵局 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6章 分析僵局 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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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6章 分析僵局 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6章 分析僵局 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6章 分析僵局 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6章 分析僵局 安琪拉在被传送消失前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把她和弗丽嘉娘俩送到霍华德那桌上去，想说啥副官都会记录的。 “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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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前置计划忙完了？”洛基凑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隐身术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丧钟生效过：“接下来还是等吗？” “噬神者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慢好多。”苏明挑选着眼 《美漫丧钟》第3666章 分析僵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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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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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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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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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7章 溜冰大会 那猪头怪物和其他几个魔神正围着松鼠妹呢，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大汉，想要抓住一只以超光速飞行的蚊子。 多琳依旧处于空中无限连的进程中，每当有人想要用爪子或者武器攻击她时，她就会在空中发动类似瞬移一样的技能，平移一大段距离，让这些怪物的攻击打在他们自己人彼此的身上。 《美漫丧钟》第3667章 溜冰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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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引蛇出洞 苏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了，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另一边，则是一脸无奈，显得不太情愿的光头卢瑟。 不知道之前卢瑟把超人拉进自由女神像两人都说了什么，大概是卢瑟不想要超人盲目送死，也就是别在陌生的地球上去给别人当肉盾。 但现在苏明主动喊他， 《美漫丧钟》第3668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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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71章 打包带走 金线像是被无形的笔画出来的一道圆圈，快速地围住了纽约城，光壁从地面上的线条中生长而出，就像是要合拢的精灵球一样，试图将纽约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彻底分割出主维度。 尽管这样会导致纽约圣殿报废，但没关系，还有南极至圣所可以用，地球防护法阵依旧有三个支点，依旧是最稳定的三角形状态。 《美漫丧钟》第3671章 打包带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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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面回想着自己的扎坦娜，随着那颗地球一起湮灭时的样子，他摇摇头，用袖子擦掉脸上的雨水，举着打火机跳上吧台坐好，转动身体翻入吧台内侧，开始找那种传说中的私酒。 逃命之旅告一段落，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喝一口好酒了。 ‘我主’的那些人究竟怎么样了？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空白’的神秘和强大，不会有问题。 说起神秘.......之前被红头罩和哈莉追杀，不算什么，只需要稍微释放一个魔法，就能让他们陷入麻烦，根本摸不到自己的影子。 但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陌生人，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 畸形的怪胎，浑身是针的自虐狂法师，怎么都打不死的面具男，能变成怪兽的女人，其实都还好。 主要是那个全身发臭，穿着红黑紧身衣的家伙，太恶心了，太臭了，比哥谭的酸雨还要令人反胃。 搞得自己现在鼻孔里还隐约有着他的臭味，就像是那家伙还在自己周围一样....... 不过想到这里，末日蓝调耸耸肩，他觉得红头罩他们是找不到自己的，尤其是在蝙蝠侠中了暗算，恐怕已经变成狂笑之蝠的现在。 “让我看看，啊哈！这个隐蔽的水龙头对吧？” 举着打火机的火苗一阵搜索，他在吧台下面的一块挡板后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龙头，凭借酒鬼的直觉，他断定这就是给熟客准备的‘隐藏酒单’。 随手从一旁水槽里取了个杯子，他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接了一杯，看着透明无色却散发着刺激性气味的液体淌过杯壁，那挂杯的现象让他咽了一大口唾沫。 香，真香，脑子里的酒虫恶魔已经用钢叉跳起钢管舞了。 一抬手，一仰脖，差不多200毫升的烈酒就被倒进了嗓子眼，他那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五官像是被外力捏合在一起，纷纷皱了起来。 大概十秒之后，他才放下杯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 “呼~~~~~” 不用说，就知道他有多爽了，不喝酒的人很难理解酒鬼们对生命之水的偏好，那是一种药到病除，身体再次活起来的感觉。 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麻痹中雀跃着，心脏跳动着把酒精送到人的身体各处，而人类的大脑机制，注定无法和化学对抗。 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背后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而那人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所以直接开口说道： “呵呵，喜欢自己的最后一杯酒吗？从不知哪个世界来的康斯坦丁？” 末日蓝调没有任何废话，手掌藏在风衣中，转身的同时丢出了一枚火球，那是来自地狱的烈焰，也是黑暗的魔法艺术。 火球内部滚动着黑色虫子一般的能量，它像是什么活物，而不是一个魔法。 不过发出声音的‘背后灵’显然是早有准备，火球当面不闪不避，只是手握蝙蝠镖从下往上一划，就如同切西瓜一般，把火球一分为二。 两半火球飞向了其他方向，爆炸后引起了大火，餐厅中的木质家具本都浸润了油渍，还有随处可见的烈酒，这些东西都是良好的助燃剂，火势一发而不可收拾。 熊熊火光包围着两人，末日蓝调终于看清了来着，一个蝙蝠侠。 对方穿着紫色的紧身衣，胸前的蝙蝠标志还更大更肆意，但最显眼的，还是那半遮面具下的大大笑容。 “狂笑之蝠？” 魔法师有些紧张了，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诞生，更像是狂笑之蝠的一次玩笑，自己甚至没有亲眼看到过这个疯子。 可是狂笑存在过，留下的恐怖名头也足够让人警惕了。 “都都！答错了。”左恩蝙蝠侠转动了一下手里的蝙蝠镖，让它像是指尖陀螺一样快速旋转起来，摇头晃脑地笑着否认：“我是蝙蝠侠，虽然不是以前那个，但不是狂笑，我比狂笑更强，话说，我还没有谢谢你们给蝙蝠侠投毒，让他为了对抗自己，从而释放出我来呢。” “呋...不是狂笑之蝠吗？”末日蓝调吐出个烟圈，他眯着眼睛：“如果你以为靠自己手里的钷金属飞镖，就能对抗我的话，你会不会想多了？”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作为蝙蝠侠，会低估任何一个康斯坦丁的战斗力吗？” 左恩蝙蝠侠没有抢攻，反而是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让敌人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试试： “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不过没关系，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人了解，来吧，向我进攻，事先说明，我施加恐惧的方式，可是和以前那个蝙蝠侠不同哦。” 第4591章 什么鬼东西 熊熊火光之中，蝙蝠侠和末日蓝调默默对视，噼噼啪啪的火焰燃烧声让气氛显得更加紧张，被困于火场之中显然是很适合决战的场景。 双方的手指都在做着一些小动作，只不过是一个在结印施法，另一个则是在模彷着手势玩。 “看来你和蝙蝠侠真的不一样，根据我的研究，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从背后偷袭我，先给我切个胆囊，或者打断几根骨头？” “呵呵，那其实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他对自己折磨人的花样没有信心，约翰，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左恩蝙蝠侠手中的飞镖还在旋转，他笑着说道： “我就不一样了，我从丧钟和卢瑟那里学到了不少好东西，会抓住你然后慢慢炮制，短时间的恐惧可比不上永远陷于恐惧之中。” “哦？那我可想要试试了，我是以地球0的康斯坦丁为模板，被疯狂和黑暗催生的他，我有着另一个康斯坦丁的所有记忆，包括他在地狱里经受过的痛苦。” 末日蓝调掀开风衣，露出衣服内衬上密密麻麻的法阵和咒语： “也许我可以给你和几位撒旦的嘴皮子都打个分。” “呵呵，打分就算了，因为我毕竟不是什么魔鬼，你的魔法准备好了吗？快来吧，我今晚有点赶时间呢。”左恩笑了一声，又催促了一次，他握住了转动中的蝙蝠镖，摆出了格斗姿势。 “来了！” 末日蓝调大喊一声，他结印的双手像是抽筋一样扭动起来，一阵疯狂摇花手般的施法动作后，他以恶魔一样的声音念诵出了法咒。 恐怖的红光在他背后亮起，附近的火焰向他汇聚而去，空气中开始弥漫起硫磺味，这是典型的地狱法术特征。 随后一团火焰出现了，就像鬼火般悬浮在末日蓝调的面前，随后他双手交叠，把这团火朝着蝙蝠侠的方向勐得一推！ ....... 没有任何事发生，那团鬼火飘到一半就散了，只听左恩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自己的传送门打不开了？你终究还是康斯坦丁，太好懂了，当你让我注意你的攻击动作时，我就确定你是想要偷偷逃跑了，你的逃亡路线选择无非是用双腿，用魔法飞行，呼叫别人接应，或者是空间传送，对吧？” “.......你怎么做到的？你明明不会魔法。” 末日蓝调放下了双手，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被蝙蝠侠完全看穿，退路被断，一种恐惧的感觉渐渐在心中升起。 这个时候，他才认识到了蝙蝠侠有多么可怕。 “其实很简单，简单的推理罢了。”左恩缓步走向敌人，他甚至一边走一边解释：“你跑不过我，所以不会用双腿撤离。你飞不过我的蝙蝠飞行器，所以也不会用魔法去飞。和你一起入侵哥谭的伙伴们都差不多死光了，你们的‘我主’也已经被消灭，那么你只有使用魔法来空间传送。” “......你撒谎，我主之中明明......” 末日蓝调的脸色不太好看了，这个蝙蝠侠的作风和自己准备的资料完全不同，情报已经用不上了，而且这见鬼的黑暗骑士表现得简直像先知一样。 “你是不是想说‘我主’里面还有‘空白’的存在，我们根本不会察觉到？或者说拿她没办法？” 蝙蝠侠笑了一声，戴着尖耳朵的脑袋左右转动了几下： “你们低估了地球0，也低估了那个丧钟，想想狂笑之蝠是怎么死的，佩珀图阿是怎么死的？现在，你明白了么？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一切都是枉然，你会死得毫无意义.......” 这显然是在编瞎话了，鬼知道‘空白’到底是什么。 过去的蝙蝠侠不太喜欢撒谎，他和手办玩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真诚和交心，最多就是做一些障眼法让手办们自己误会，他的游戏很简单，侦探没道理向罪犯说谎啊。 但左恩完全不同，他乐意说谎，任何谎言，只要能换来战术或者心理上的优势。 更关键的是，末日蓝调是个法师，他没有那种随时可以和幕后黑手联系，而且毫无代价的手段，因此，他不可能每时每刻保持着和‘空白’的交流，那他现在的消息来源肯定不会准确。 隔绝生怀疑，怀疑生恐惧。 “.......” 魔法师什么都没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但从他快速转动的眼珠就能看出来，他似乎真的动摇了。 其实他对于‘我主’的信心，来自于‘空白’那非常高级别的‘神秘’，但如果空白都被丧钟挖出来杀了，自己...... “言归正传，说说你现在的处境，还有我的分析。” 左恩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而是拖着对方进入自己的语言和思考节奏，他的声音充满笑意以及自信： “排除了那些可能性之后，我猜你使用的传送魔法有超过99%的概率会是个地狱法术，而众所周知的一件事，那就是在有天使存在的一个小小区域内，恶魔是无法打开传送门的。” “你不是天使。” 末日蓝调稍微愣了一下，反手又去吧台内部接了一杯酒来压惊，他可能是预料到什么了，因为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不少。 “确实，我不是，但这不妨碍我搞到带有天使力量的一根羽毛。” 蝙蝠侠从腰包里取出一根长长的白色羽毛来，还放在嘴里抿了一下，像是扇子一样扇扇风： “这根羽毛来自加百列，他在人间生活了很长时间，为了换取毒品和烟酒，把自己的羽翼都卖了，而我恰好非常有钱，能够从市面上收到一些新奇玩意。” 异世界来的康斯坦丁点点头，烈酒入喉的他沉默了好一会，才从酒精的灼烧感中摆脱出来，随即又吐了一口血，他用手背擦过嘴角，笑道： “蝙蝠侠居然还懂魔法，真是见了鬼，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如你所见，我是.......蝙蝠侠！抓紧时间吧，来和我打第二回合。”左恩蝙蝠侠微笑着勾勾手指，他还是没有着急进攻，而是让末日蓝调再尝试一下，再挣扎一下。 也许还有机会呢？ 第4592章 不择手段 喝了一杯酒下肚，末日蓝调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了一些，之前因为施法不成被反噬，导致的后遗症现在大大地被抑制了。 酗酒可能是一种病，但酒精本身有积极的一面。 它可以消毒抑菌，可以麻痹神经，可以提供欢愉感，还可以拿来放火。 来自异世界的康斯坦丁同样有着严重的酒精依赖，但对应的，在他摄入酒精之后，就会像是在瘾君子得到了满足那般，思维敏捷，精力充沛。 烈火烹油，总是能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尽管他知道自己就像是炉子里的柴薪，加速燃烧并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也顾不得了。 “本来时机不是很好，我不想和你打的，蝙蝠侠。”末日蓝调叹了口气，他把杯子放在吧台上，认真地挽起袖子：“但既然我的那些垃圾队友都死光了，我也就只能想办法拖着你和我一起下地狱了。” “快点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左恩就像是没有听到威胁之语一般，依旧微笑着催促，甚至他连端起的双臂都放下去了，整个人缩在斗篷里，像是木桩一样站在那里，等待巫士的进攻。 而末日蓝调这次也认真起来，既然抱着要同归于尽的打算，那么他就要用出自己最强的魔法。 通过献祭自己的灵魂和全部雪肉，来发动一个足以弑杀神灵的魔法。 可惜了，这个魔法原本是为了那个异世界丧钟准备的，但那个家伙不知所踪，反而是蝙蝠侠送上门来。 想到这里，末日蓝调突然笑了，他勐地咬开了自己的双手手腕，让血液从血管中喷涌而出。 自己换掉蝙蝠侠，似乎也值了。 “???????????????????......”从未有人听过的语言从他嘴里快速说出，一种空间上的压抑感从天而降，他的咒语越来越快，而店铺中的火焰也燃烧得越发勐烈。 远方的黑暗中传来鬼哭般的声响，而地面也开始微微震颤，两人脚下的地板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又像是海啸中的小船。 但蝙蝠侠岿然不动，他甚至还抱起了自己的胳膊，没有做任何防御的打算。 “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只是袖手旁观，末日蓝调的咒语自动就中断了，巫士的嘴里不知为何涌出了大量的鲜血，眨眼间就阻碍了他的发音能力。 这些血不是来自于食道，而是来自于肺部。 人类的身体结构决定了想要说话的时候，肺和气管中就不能有大量液体存在，末日蓝调显然还是个人类，他就一样无法摆脱这个规则。 但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咳血了，他咳得根本停不下来，甚至于连保持站立都十分困难，很快就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跪倒下去。 “唉，我说过你的时间不多了。”左恩握着蝙蝠镖，再次缓缓走向自己的猎物，他之前还在脸上的笑容此时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蝙蝠侠经典的面无表情：“游戏结束，末日蓝调，你输了。” “咳咳.....你......咳咳......” 巫士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就连you这个简单的单词，都是一个个字母蹦出来的。 但蝙蝠侠听懂了，他从敌人的目光中看到自己期待已久的恐惧，这种喜悦让他的内心感到满足。 所以他也很乐意为敌人解惑，因为他和布鲁斯不一样。 “对，你猜得都对，约翰。”蝙蝠侠看着趴在地上吐血不止的法师，他平静地说道：“在猜到你会来这里喝最烈的好酒后，我就给这里的所有酒里下了毒。你没有听错，因为我是更好的蝙蝠侠，所以我不择手段。” “咳咳咳咳！” “在战斗之初，我故意现身引诱你向我投抛火球，这是你们地狱法师的通病，特别喜欢使用火球。” 说到这里，左恩停了一下，他从腰包里摸出个微型的蝙蝠氧气罐，叼上深吸了一口： “然后我故意引燃了这件餐厅，从而让火焰消耗附近的氧气，同时产生呛人的烟雾和有毒气体，这里是一个密闭环境，你注意到了吗？” “咳咳！我......” “我知道，你想说自己有准备魔咒，专门为了防备被人投毒，还有荆棘反伤咒，用来对抗伤害你肉体的人，我又是怎么给你下毒成功的？” 左恩蝙蝠侠收起氧气罐，看着敌人痛苦地在地板上蠕动： “因为我给你投放的其实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被称为毛果芸香碱的东西，它平时用来被制作眼药水或者散童剂，少量使用是完全无害的，但无数个‘微量’，在身体里积累起来就不一样了。” “.......” 也许是答桉太惊人，康斯坦丁都不咳嗽了，他似乎陷入了一时间的呼吸停止。 “我们都知道，你作为另一个宇宙来的康斯坦丁，肺癌也大概率是会有的，毕竟你们的宇宙本来就是狂笑之蝠从别的平行世界那里剽窃了设计，就不要指望他会特别设计什么人了。而毛果芸香碱在过量使用的时候，会造成另一种效果，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末日蓝调喘息着，但没用，他刚想说话，又开始勐烈咳嗽起来。 “我知道你没有上过学，约翰，所以不会懂医药不丢人。毛果芸香碱的中毒反应是让人产生流涎、出汗、恶心、呕吐、腹泻等胃肠道反应，以及记忆力障碍、头痛、全身无力、肌肉震颤、脉搏缓慢、血压下降、支气管痉挛、肺水肿、呼吸困难等全身性不良反应症状，听清楚了吗？后面这几项，对于一个肺癌晚期的患者来说，非常难扛，你会觉得生不如死，慢慢窒息。” 在距离敌人大概三米的地方蹲了下来，左恩变魔术一般取出了一根针剂来，继续说道： “我手里的是一支军用吗啡，它能大大缓解你的痛苦，现在，我问什么，你就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也许我心情好，会给你用上一点药哦，呵呵。” 左恩蝙蝠侠不是原来的蝙蝠侠，他更加残忍，也像是自我介绍时说的那样，更加强大。 第4593章 不再见面 在审讯界有一项传统的手艺，叫做疲劳战术，哪怕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也大概能猜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审讯人员会使用强光，噪音，温度，皮肉痛苦等等方式，拉长审讯的时间并重复一些简单的问题，而被审讯者在睡意来袭的时候，因为注意力无法集中，同时无法对抗大脑中因为身体本能而产生的电信号，从而很容易招供。 当然，因为有很多人会为了想睡觉而屈打成招，所以疲劳战术在现如今的美国警察界是不允许使用的。 但蝙蝠侠又不是警察，他最喜欢给别人施加痛苦和恐惧了。 再说了，他如今的手段更像是过去的升级版，以往是通过肉体折磨来摧毁敌人的意志力，现在换成了化学手段而已，反而还显得文雅了不少。 末日蓝调面对他的问题不回答，他也不着急，只是在对方将要因为呼吸不畅而休克的时候，给对方做了气道切开和插管。 接着他就捏着那根体外的气体导管，继续等待，也不再询问，反而像是猫戏老鼠一样，一阵通气一阵切断，让末日蓝调在痛苦和解脱的边缘徘徊。 对方身体扛不住了，他就继续用别的药，什么强心剂，肾上腺素，统统都往对方身上扎；后来为了给对方提神，蝙蝠侠还笑眯眯地把法师的两条胳膊掰脱臼。 末日蓝调有荆棘护身咒，理论上来说，不管是给他做气管切开还是打针，或者是打骨折，佐恩本人都会受到成百倍的反伤痛苦，这在过去也是康斯坦丁为什么让人没办法的主要因素之一。 但蝙蝠侠依旧面不改色，他用自己的意志力对抗了那些痛苦，甚至就像魔法反弹来的伤害根本不存在一样。 “呼嘶！呼呼！” 巫士扭动着，挣扎着，就像是离水的鱼一样用腰背在地面上拱起又落下。 可蝙蝠侠依旧死死地控制着他，在力量方面，一个巫士根本不是黑暗骑士的对手。 如此循环往复，折磨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也不会因为外部因素中止，因为蝙蝠侠甚至抽空叫来了蝙蝠飞行器，发射干冰炮弹，给餐厅进行了降温和灭火。 “你恨我们吗？回答我！点头或者摇头。” 又一次松开了通气管，让双眼翻白的巫士再次回到临界点的这一边，佐恩重复着之前的问题。 审讯都是这样的，从无足轻重的问题开始，培养目标的回答习惯。 末日蓝调的意志力不算是长处，毕竟康斯坦丁本人就是个人渣，为了保护自己能够牺牲任何人，那他在狂笑宇宙中的复制品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他终于是很老实地点了头。 见到这种情况，佐恩满意地笑了，他把军用吗啡扎进末日蓝调的胸口，随后开始了接下来的审问。 几分钟之后，蝙蝠侠若有所思地丢下了末日蓝调，走到一边去静静思考。 而像是残花败柳一般的巫士蠕动着，艰难地背靠在吧台上，显然是吗啡的效果让他情况好转了许多，气管切开也确实有用，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怪，但至少能说话了，还能笑。 “呵呵，咳咳，呵，你们其实根本没有找到空白，对吧？” 在审讯过程中必然发生交流，而交流就是信息和情报的互动，这个奸诈的男人很快发现了，蝙蝠侠提出的问题虽然千奇百怪，但大概都是围绕着‘空白’而来的。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为什么，并因此产生了一种畸形的喜悦，那就是知道自己可能会马上死，但敌人也活不了多久的那种报复快感。 “这个就不用你多费心了，我总会查到她在哪里的，你供述的东西很少，看来对于‘我主’来说，你也不过是一个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佐恩蝙蝠微微侧过脸来，他的两个嘴角向上扬起，显然并不怎么担心。 “我们都是棋子，蝙蝠侠，咳咳！我们生活的任何宇宙，本来都是不该存在的，我们都是虚构出来的人物，被看不见的幕后黑手操控着上演剧本，想要摆脱这种控制，就只有死亡一途。” 法师连说话都十分痛苦，可以从面部表情看出来，不过他此时的语气却充满了一种癫狂的轻松，讲述着自己认为的现实： “我是想救你们的，我们明明可以一起有尊严地死掉，拖着TM的地狱也一起去死，咳咳咳！！！” “你的疯狂理论我从狂笑之蝠那里也听说过，约翰。”佐恩转身离开，他摇摇头，坚定地回道：“但你还是太短视了，有没有想过，让你产生以上那些想法的，其实也是某人编造出来的幻觉呢？” “.”末日蓝调沉默了，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酒劲又过去了，他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对此，蝙蝠侠没有任何表示，他走向被火烧过，还在冒着青烟的餐厅大门，在吱吱呀呀的摩擦声中拉开它： “我走了，约翰，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咳咳！什么？你不杀我妈？”蓝调似乎被重新拉回到现实中，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我是蝙蝠侠，当然不杀人。” 佐恩走出店门，走进一片漆黑的雨夜之中，披风在雨水下溅起微弱的亮光，可很快就带着他一起消失不见，只能听到他告别的话语： “他是你的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门外就再无声息。 而正当末日蓝调陷入迷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被一团阴影挡住了，那是一张完全腐烂，又仿佛被大火烧过的脸，这散发着腐尸般臭味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但用嘴里拌着屎一样的声音说话了！ 但不是和倒地的末日蓝调说，因为他说话时看着无人的地方，就像是在和焦黑的地板倾诉： “哎呀，老铁们，我可太喜欢和蝙蝠侠组队了，正义联盟那些事儿逼还总嫌弃他什么都不说，让他们没有参与感，我就不一样啊，像这种连一滴汗都不用出都能赚钱的工作，真是爱死了.好吧，其实也不是一滴汗都没出，之前着火的时候我躲在木质地板下面，那里简直像蒸笼一样，你们吃过叫花鸡吗？我差点就像那样被烤熟了。” 一边和不存在的观众们闲聊，死侍一边拔出了背后的双刀，他干脆利落地砍掉了末日蓝调的脑袋，就像是使用大剪刀那样双刀交错咔嚓一下。 (本章完) 第4594章 跨界快递 几十秒后，死侍拎着末日蓝调的脑袋，还有自己的脑袋，扭着秧歌走出了餐厅。 酸雨落在他的身上，贱人舒服地从气管断口处喷出一丛血雾，显然刺激性的酸对他的腐烂皮肤很好。 荆棘反伤咒是个很棒的咒语，而且作为一个加持魔法，一旦释放，长期有效，和被攻击时魔法师的状态无关，可以看做是一种被动效果。 在死侍砍掉末日蓝调脑袋的时候，他自己的脑袋也因为魔法的反弹伤害而掉落。 但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有的人掉了脑袋真的不会死，比如德古拉也和死侍一样，超强自愈不是说着玩的，而是在实际战斗中最有用的超能力之一。 总之，没怎么出力，甚至连嘴皮子都没怎么动，光是补了个刀，这颗脑袋就到手了。 能够去表哥那里换十万美元，死侍还有点小雀跃，高兴地在路边跳起了雨中曲，用靴子把马路积水踢得到处乱飞。 但因为脑癌的关系，他不太记得《雨中曲》原本的唱词了，所以他嘴里唱的是二人转《回娘家》，当唱到‘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时候，他还会举起自己的双手，晃动手中的两颗脑袋。 “够了，死侍，该你做事了。” 蝙蝠侠仿佛幽灵一般出现在死侍的背后，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就像是刚才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一样。 “.” 死侍仿佛没有听到，他还在路边踩水玩呢，还跳着踢踏舞步。 “你知道我需要你做什么，装聋作哑也许对丧钟有用，但对我无效。”蝙蝠侠按住了死侍的肩膀，从他手里抢过腐烂-脑袋来，按回脖子的断口上：“拿着末日蓝调的大脑，去找丧钟，让他看看我们最能逃跑的敌人脑子里的情报。” “唉，所以你带我出来根本就不是吃饭的。” 死侍撅起了嘴巴，身体左右扭动了几下，轻轻依偎在蝙蝠的宽阔肩头，踮起脚小声耳语道： “你带我一起行动，就是为了现在，你知道我能立刻回到表哥身边，带着这颗死人脑袋，你想要支开对你最有威胁的我，支开表哥最信任也最爱的我，蝙蝠侠，你的计划是什么？” “你以为丧钟没有料到我会用你吗？你们小队都留在这里的意思是，我可以尽情使用。当然，是有偿的，佣兵的规矩，我懂。” 佐恩拍拍死侍的后背，笑着从蝙蝠腰带里取出了一根金条，在韦德眼前晃了晃： “我们是一伙的，不用担心我支开你是要做什么坏事，这是我的哥谭，我的地球，保住它是我们的共同愿望，记得这一点。另外，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现在丧钟肯定已经联系他真正信得过的人来监视我了你就说这钱，你是要还是不要吧？” 死侍在看到金条的时候，双眼就已经变成了金色的''符号。 他闪电般地伸手收下金条，熟练地放进嘴里一咬，崩掉了几颗本来就不牢固的牙齿确定是真金后，立刻把它塞进自己裤兜里，后背也弯了下去，语气谄媚地说道： “好的老板，我这就把脑袋拿去给表哥看，你需要写个贺卡放在快递盒子里嘛？” “哈哈，我喜欢你的笑话，amigo，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等你吃饭。” 说完，蝙蝠松开了搭在死侍肩膀上的手，猛地向后一跃，他就这么消失在了黑暗中，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 死侍回到表哥身边的时候，苏明正在吃饭喝酒呢。 确切一些来说，是他正在给一个长发飘飘的金毛壮汉灌酒。 猛地看过去，还以为是托尔呢，再仔细一看正脸，嚯，这怕不是比托尔要帅好几倍？ 但死侍叹了口气，长得帅有什么用？现在出来混啊，靠的是脑子，这壮汉一看就知道脑子还不如托尔呢，正常人会和共生体宿主喝酒吗？酒精进入共生体体内，直接就转化成能量了好吧。 要知道表哥当年一个人可是喝翻了托尔和洛基兄弟外加三勇士和茜芙，以阿萨神族那酒量来说，那都是直接端起酒桶来喝的。 至少死侍从来没有见过丧钟喝醉过，他总是那么清醒，而且总是喜欢在别人迷糊的时候操纵别人。 “哎，你输了，喝！”丧钟吧一口海碗塞进金毛壮汉手里，托着碗底就往对方嘴里灌：“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伊格瑞斯你是个识时务的人，我们真是一见如故，快干了。” “呕” 永恒族的领袖干呕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喝多了，毕竟永恒族敢在古代对人类自称为神，那身体素质可不差。 他干呕的原因，纯粹是因为死侍现在身上的气味，还有其拎在手里的脑袋。 伊格瑞斯见过不少死人，毕竟寿命放在这里，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但他没见过死得这么惨的人。 人头的脸皮上坑坑洼洼，像是被蚂蚁啃过一样，脖子的端口处还一点都不平整，一条白色的绳状物耷拉在地上，可能是脊髓？还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苏明叹了一口气，放下大海碗，没好气地看了韦德一眼： “你就不会看看气氛吗？我这边和新认识的兄弟喝酒呢，你就提个血淋淋的额人头来.就不能洗一洗，蒸熟了再拿来？” “咳，表哥呀，你新认识的哥们是亚马逊食人族吗？”韦德扭捏地凑到了桌子旁边，看了看烤鸭和其他的菜色，咽了下口水：“要不你和他拿这人头上一边吃去，我上桌吃点正常人该吃的菜？” “旺达，给韦德去去臭味，然后给他的脸打上马赛克。”苏明想了想，表弟在蜜月期间还去给自己办事，要是一顿饭都不给吃，那也太绝情了。 但自己又不想和腐烂发臭的人形牛油果大粪混合物坐在一起，那么就只能用混沌魔法了。 旺达也不含糊，她手里的春饼才咬了一口，还没把嘴里的烤鸭咽下去，就嘟囔一般地开口了： “再无臭味。” 顿时，死侍身上的恶臭味就没有了，连人类该有的味道都没了，他成了一个无味的人。 紧接着，旺达嫌弃地撇了他一眼，随后摆摆手，空气中就飘来一块马赛克状的空间，笼罩在死侍脸上。 这下好多了，死侍不戴面罩也能上桌了，他高高兴兴地挨着灭霸坐了下来，亲热地搓搓疯狂泰坦那搓衣板一样凹凸不平的下巴： “咦？小灭灭，别人都在吃东西，你怎么不吃呢？是不是不会卷饼？我给你做一个啊” 一边说着，韦德一边摘掉了自己的手套，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导致动作有点猛，他把自己手上的皮肉也像是手套一样脱掉了，那湿乎乎黏兮兮的烂皮‘啪哒’一声掉在了灭霸的裤裆上 (本章完) 第4595章 带球过人 没有人能拒绝至尊法师的条件，伊格瑞斯也不能，更别说现在几乎是永恒族最虚弱的时间点了。 他终究还是同意了，拿一部分族人的死，来换一部分族人的活。 大家说好了吃完饭就动手，他和希娜会当带路党，帮丧钟搞定点清除，杀掉那些走上叛逆道路的‘地球球奸’。 只是，他心里很不好受，毕竟自己是所有永恒族的领袖，大家认不认自己，另说，但名义上的领袖也该负起责任，带领全族一起走上富裕和小康的路才对。 可现在呢，永恒族几乎走到了绝路，自己还得亲手清理门户，这种感觉一言难尽。 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松杀掉自己家人的，尽管永恒族之间很多并不存在直接的血脉联系，但大家相识数万年，早已不是家人能够形容的关系了。 但没有办法，现在他根本没得选，因为至尊法师代表着维山帝，他要杀光永恒族恐怕也能轻松做到。 因为上次纽约大战，很多永恒族都在暗中看到了，奥淑图的终极兵器——那永远饥渴，永远贪婪的噬神者，回来了。 现在噬神者由丧钟掌控着，他也许只要吹个口哨，那疯狂的怪物就会追杀任何目标到天涯海角。 伊格瑞斯自认比西索恩的力量差得远，那么能把黑暗魔神追得逃离地球几百万年的噬神者，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噬神者不是放在明面上的，而是藏了起来。 你只能听到狗在对着你磨牙，喘气，却看不到狗在哪，这才更可怕。 从伊格瑞斯的眼神里，苏明就能知道他也确实不容易，毕竟名义上的永恒族领袖嘛，全是责任，没有权利，真不是人该干的活。 完全听伊格瑞斯指挥的永恒族，怕不超过一掌之数，其他人嘛，有一部分见面客气，有一部分貌合神离，有一部分完全无视他，还有一部分是干脆和他对着干的。 内外交困，无外乎于此，所以苏明陪他喝点酒，一是为了给他壮胆，二是为了安抚他的内心。 不说别的，这茅台配烤鸭是真不错啊，好吃，这鸭皮葱丝什么的往饼子里一卷，往嘴里一送.那怕不是在旁边枪毙某人父亲他都不心疼。 “韦德，人头给我，各位，我失陪一下。” 苏明一眼就认出了末日蓝调，这个比泥鳅还滑的家伙，看来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蝙蝠侠的追杀。 让韦德跑一趟来送东西和传话，也确实更稳妥，还有什么地方比脑癌患者的脑子里更适合保密呢？ ‘我主’以为下毒能搞定蝙蝠侠，让他变成狂笑来制造混乱，但没料到蝙蝠侠预判了他们的预判，并制造出佐恩蝙蝠侠这么个人格。 大银幕中的佐罗人设，加上年幼的布鲁斯，可能再加上一点丧钟的性格，构成了这么一个复杂的怪物。 佐恩和布鲁斯不同，他确实不杀人，但他不反对队友杀人，甚至还会通过暗示和种种行为，来鼓励队友杀人。 韦德显然就被他当成刀了，但这也没啥，雇佣兵本来就是刀子。 这人头一看就知道是死侍砍下来的，他可能下刀的时候被反伤咒语伤到了，所以刀子砍下去五厘米左右，他停了一下，随后发现自己好像脑袋掉下来也死不了，就又动手继续割，但可是又因为有点疼，他中途停顿了几次 最后的效果就是断口的切面像是梯田一样，一点也不顺滑。 早就给他说过了，砍人脑袋还是得用巨剑或者斧头，武士刀这种武器类型，太讲究技巧了，想干脆利落地砍断脊椎，必须要找到椎间的骨头缝位置下刀才行。 “呜呜呜，给！” 死侍正在被灭霸往嘴里塞一张大饼，他一边和紫薯搏斗，一边把死人头丢给表哥。 紫色巨人此时有点生气的样子，他卷了一根比胳膊还粗的烤鸭卷饼，像是用皮搋子通马桶那样，往死侍嗓子眼里猛捅。 不过这也正常，他们两个作为‘同道中人’，关系比较复杂，苏明也懒得插手，反正死侍又死不掉。 拿着末日蓝调的头，给朋友们招呼一声，苏明让副官发动传送，随便去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方便让绞杀看看新鲜的脑子里有什么。 在死亡之后，末日蓝调的尸体像是在被什么看不到的力量渐渐抹去，或者说是在腐蚀，好在脑袋送来的比较快，这虫蛀一样的腐蚀只涉及到了表皮，大脑还是完整的。 绞杀把它像椰子一样打开，呼噜呼噜地把‘豆腐脑’吸了个干净，随后就开始给宿主提供对方脑中残留的记忆和情报。 末日蓝调也是个苦命人，是那种本以为自己是真的，但却发现自己的宇宙都是假的，是狂笑之蝠玩具的那种悲剧。 从那之后，他似乎就完全疯了，并认为杀人是救人，后来被‘我主’收入囊中。 但他对于‘空白’的了解并不多，哪怕有很多机会，他本可以了解更多。 在记忆里，他总会因为酒精而睡着，就算勉强清醒的时候，他看到的东西都是颠三倒四，模模糊糊，是纯粹的醉汉第一人称视角。 不过作为另一个康斯坦丁，他很聪明，通过极少的观察，他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知道‘空白’是个女性轮廓的神秘生物，身材前凸后翘，而且是‘我主’实际上的最高领导者。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空白’的存在状态似乎不太稳定，她不像是该生存在物质界的东西，倒像是打算从什么地方挤进多元宇宙来。 最后，‘空白’有个大计划，而且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不管先前‘我主’的计划如何受挫，她都像没看到一样。 然后就没了，末日蓝调生前只想拖着更多人和他一起‘获救’，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有什么计划，他只是想死而已。 “所以这大概就是这家伙死后，脸上还带着诡异笑容的原因？” 缓缓地摇摇头，苏明把空荡荡的头骨用宇宙能量火化在掌心中。 “嘤。” 绞杀表示大概就是这样，末日蓝调直到死，还认为自己是得救了，而且他还觉得能在另一个世界，或者更高的层面上，看到大家都‘获救’。 “唉，他的观念和立场一开始就错了，作为物质生物，明明可以活在任何一个物质界的，究竟是真是假，那么重要么？不如好好活着，才有未来。” “嘤。” 共生体蹭蹭宿主的脸，缩回他的肩头，不再发表意见了。 因为它和宿主都知道，施法者们对于根源的追求，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真相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很重要，并且一旦认为自己是对的，那别人是无法用语言来改变他们的。 (本章完) 第4596章 失落族群 帝都的空气质量只是一般，不过老胡同里总有一种让人踏实的烟火气，哪怕是现如今，有越来越多的人去向广阔的宇宙，但正宗的老帝都人，似乎没这个打算。 街坊们还坐在四合院门口纳凉，院子里能看到各家各户的炊烟，一切都像是往日。 丧钟回到烤鸭小院里的时候，死侍已经结束了和灭霸的打闹，正在和伊格瑞斯勾肩搭背地吹牛。 有趣的是，之前灭霸不愿意吃饭，但是在被死侍折腾了一番之后，此时的紫薯巨人已经能够进食了，尽管还是眼神阴森地看着韦德，但事情的本质更像是他打开了某些心结？ 当然，也有可能是灭霸担心丧钟在烤鸭里给他下毒，所以之前不吃，但此时他愿意相信死侍不会害他？ “我给你说啊，你们永恒族的外交政策就是掩耳盗铃，说是隐居在地球上，可现在地球上的社会主体是人类构成的。永恒族们拿着人类发明的手机，躲在深山老林里刷着短视频，向往着人类如今的热闹生活。你这光给他们看，却不给他们碰，久而久之，伱手底下的人不反了你才怪呢。” 反正死侍自认为受不了这个，永恒族在众神时代过去之后，就隐居起来，强调不能和人类接触，不能再亲自下场传教，相当于是生生地从人类的生活中把自己剥离了出去。 古时候还好，人类没有啥太好的通讯手段，也没有太高的生活水平，永恒族们自己往山里一钻，自己种地自己吃，倒也还过得去。 但随着人类的生活水平提高，永恒族们只会越来越眼红。 他们也曾经有过很高的科技水平，甚至有天神组传授下来的高级科技树，连物质生成器这种东西都是有的，要知道那可是近千万年前。 可惜后来的永恒族们堕落了，打败异种之后就像是失去了生存的目标，真正追求上进的那些人，都分裂去了宇宙，变成了泰坦族。 留在地球上的永恒族则缩在自己的家园城市里，奉行娱乐至死的享乐主义，直到天神第二创决主归来，把他们和城市一起炸了个稀巴烂。 永恒族几乎灭族不说，那些过去的高科技也差不多都失落殆尽，长时间的享乐让永恒族的科技开了倒车。 等到了他们扮演神灵，在人类面前装神弄鬼的时候，实际上已经连水稻基因育种都做不到了。 十万年前，永恒族教人类如何生火，那他们确实是展现了神一样的能力。 但到了五千年前，他们还是只能教人类怎么生火，这就有点. 最近的两千多年，永恒族也想过要追赶科技，可别说物质生成器了，他们全族努力到今天，重建科技树还不如托尼·斯塔克十年爬得高，要不是当年还有些仪器设备残留下来，他们恐怕已经变成普通的山野居民了。 造成这些状况的原因，是当年超越神族把古猿改造成永恒族的时候，就没有给他们设计创造力和想象力。 永恒族通过后天的学习，确实可以培养出一些‘努力的创新意识’，但终究那不是他们自身具备的素质，至少和后来被天神组从古猿改造出来的‘新版本’试验品——人类相比，差远了。 其实苏明觉得，永恒族的设计从一开始就有问题，他们有着特别高的智商，却在生活中发挥不出来多少。 这就像是从设定上来说，超人克拉克智商奇高，远超任何人类，他能在0.001秒内背下一本字典学会一门外语，或者一分钟之内学会一门技术。 建筑，修车，种地，做饭，杂七杂八的东西超人都会，就算不会，他都可以现学，学会后只需要实践锻炼就行。 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他在战斗中的头脑表现比蝙蝠侠差远了，不，都不该和蝙蝠比，他连巴里都有可能比不过。 这有点像是笨蛋和高智商天才都想要写篇文章，前者是提笔忘字，什么都写不出来；而后者则是有满肚子的知识和学问，但脑子里一点灵感都没有，同样也什么都写不出来。 从结果上来说，两者没有任何差别。 “唉，你说得对，时代早已经变了。”伊格瑞斯看看身边正在被海拉拖着说话的希娜，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装酒海碗：“所以把永恒族融入人类社会，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呵呵，你看你是完全不懂吼。” 死侍的手落在了金发男人的大腿上，还在结实的肌肉上捋了几下，笑道： “你只要坚定不移地跟着我表哥混，不比带着全族融入人类社会，变得泯然众人要爽得多？都要去扒火车了，你有扒车头的机会不去，反而去扒末节车厢，嘶~~~脑子是怎么想的？” 伊格瑞斯仿佛被点醒了，他露出恍然的表情来，他之前确实只看到了危机，至尊法师要清理永恒族这件事，却没想过这可能也是机遇。 “你在乱说什么？滚蛋。”苏明从天而降，落在死侍旁边，揪着他的后脖领子将其从餐桌旁挪开：“我是至尊法师，负责保护地球不假，但我不是干涉主义者，永恒族他们会自己选择未来的道路。” “啊，对对对。”死侍把手里的鸭饼塞进嘴里，马赛克的遮掩下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我刚才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清明，灵感像是尿崩一样朝我袭来，我就随便和金发男说说罢了，快松开我，脑袋要掉了。” 韦德说完，还像宝宝一样吮吸起了自己的手指，因为他喜欢甜面酱。 “哦？你的脖子上还有伤口，看来真是脑袋掉下来过，这是通气了啊。”苏明打量了一下表弟的脖子，松手而笑：“那么趁着你难得头脑清醒，给我说说，你觉得佐恩蝙蝠侠怎么样？” “唔呃.”死侍抬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发出便秘一般的声音，几秒之后才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他哪里都像蝙蝠侠，可偏偏哪里都不是，除了还是那么黑暗之外，倒像是个全新的人物。” “是么？行，佐恩不是还等着你吃饭吗？去吧。”丧钟摆摆手，示意旺达把魔法撤销，将韦德恢复原状。 “你知道他要请.又监视我了，对吧？副官？编织大师？还是另外派了人手？”韦德叹了口气，他从裤兜里掏出头套戴上，调整着自己的传送腰带：“算了，我不问，别让我知道太多，我还度蜜月呢，反正你还是这么黑暗，太黑暗了！” “少自作多情，那是监视蝙蝠侠的手段，你不过是顺带出镜罢了。”像是赶苍蝇一样驱赶着再次散发出恶臭的表弟，至尊法师坐了下来，继续自己的酒局：“来，老郑，咱们也碰一杯，接下来打好配合啊。” 擅长多听多看，胜过多说多做的郑贤眯眼微笑，他确实也是这么想，于是也举起了大碗： “好，兄弟，干杯。” (本章完) 第4897章 真人大逃杀 大家吃饭的期间，宇宙中风平浪静，‘空白’并没有任何行动，看来她绑走‘死亡’，却没有打算把她用在漫威多元里。 那么就不等了，还是先主动出击一波，这饭菜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了不少，正好是去杀人的好状态。 “带路吧，尹格瑞斯，距离帝都最近的球奸住在哪里？” 刚才在烤鸭店外和老郑分开，他毕竟是公务员，回天环基地还有很多事做，不像苏明基本上是个甩手掌柜。 至尊法师摘下身后的斗篷，示意大家坐上去，随后他这么询问着两位同行的永恒族。 漂亮的希娜虽然是永恒族前任首领阿祖斯的女儿，但她的现在的定位更像是尹格瑞斯的保镖，基本上不会发表什么意见，或者说，被海拉和旺达夹着坐下，她也说不出什么意见来。 “让我想想。”金发男面对至尊法师的提问，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我们去印度吧，也许可以......” 他身上都是酒气，不过眼神依旧很清明，永恒族的身体素质不用多说，更何况是其中的佼佼者尹格瑞斯。 也许有人对他不熟悉，但解释起来很容易，把他看做一个金发且会杀人的超人就行了。 可不是祖国人那种啊，尹格瑞斯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自闭症而已。 “走着。” 苏明拍拍斗篷示意出发，他很满意，有了带路党之后，事情变得简单不少。 果然最了解永恒族的，还是永恒族自己。他们内部的复杂派系斗争给了机会，那么肯定要利用起来啊。 其实以永恒族的战斗力根本用不着他出手，但鉴于猎物的脑子里可能存在情报，自己跟着去还更方便一些。 “斯来德，现在事情是不是已经不限于我们这一个宇宙了？”卡萝尔一边给橘猫擦嘴，一边有点谨慎地询问道：“之前你和死侍说的话，我都不怎么听得懂。” “啊，差不多就是你理解的样子吧，但我现在还不知道那幕后黑手想要做什么，以至于无法做出针对性布置。” 坐在斗篷最前端的苏明摸了一根烟出来，朝灭霸让了让，在紫薯表示自己不抽烟之后，他自己叼上点火： “现在就希望我以前的那些备用计划，能有防得住用得上的地方吧。” 说话间，斗篷已经进入了阿三们的国境线深处，此时可以看到下方一片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似乎是城市里发生了什么大规模的暴乱。 有火光和浓烟，有冷兵器碰撞声，有惨叫，看着那城市里红红火火的景象，苏明就像是看到了过年一般的喜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稍微歪头听了一下，从嘈杂的各种环境中收集来自不同人员的信息。 大概是因为阿三的各级官员都争先恐后地携款进入了太空，一夜之间阿三国就已经陷入了无政府状态，低种姓的穷人们似乎在失去贵族压制后释放出了野性，终于有勇气上街零元购了。 “我以前就知道，阿三的有钱人一出事，就喜欢往英国跑，就像是墨西哥人爱去美国一样。”苏明和海拉闲聊了起来，他的神情很是放松：“现在看来，奴隶起义还真有点可怕呢，副官？” “我在，警长。” “看一下公司库房里的积压货，就那些二战时期的单兵武器，都散到阿三这边来卖掉吧，农奴起义手里没有武器可不行，作为正义的至尊法师，看不到这些也就罢了，但今天看到了，那我必须得帮帮场子。” 他说得是义正严词，可谓是急人之所急了。 人和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苏明一直都相信这一点，那么凭什么在美国零元购的黑人手里都有枪，缠头的阿三兄弟们手里，能用来杀人的东西却只有恒河水呢？ 这不公平，也是不对的，看到他们用爪子和牙齿在彼此攻击，像是野狗一样，丧钟很痛心。 “明白了，警长，这就中止废金属回收排序，重新打包，安排营销人员，执行中......” 副官笑眯眯地准备发货了，对于自家警长的话，她是一点都不信的，因为她知道丧钟比起救人来说，更喜欢看到别人在黑暗和恐惧中渐渐发疯。 斗篷自动减慢了速度，下降高度的同时还进入了隐形模式，方便大家能够像搭乘景区观景小车一样，看清这场混乱的每一个细节。 “他们那边是在抢什么东西？死了不少人啊。” 手指绕着长发玩的海拉也喜欢看热闹，而且她对死人这件事非常敏感。 苏明瞄了一眼，回答道：“一台手机，我没听过的牌子，大概是本地山寨吧。” “就为了一台手机，也能死这么多人嘛，呵呵，在阿斯加德的时候，战士们争夺神兵利器，都没有打得这么凶。”海拉笑了，她还顺便看看灭霸，说：“你当初也许可以不打响指，而是给这个国家里投放一些手机，大概也就不会计划失败，回家种田了。” 反正海拉是觉得，如果灭霸只杀阿三的话，至尊法师大概率是不管的，因为可以感觉到，丧钟不喜欢这里的人，甚至看到这里的动荡，立刻就选择要火上浇油。 “哼。” 灭霸刚才见过死侍，现在海拉又提打响指那事，这让他更加想念死亡女神了。 “我不太明白，至尊法师，你不是说自己不愿意干涉尘世中的事情吗？” 尹格瑞斯提出了疑问，他英俊的脸上此时充满了不解之色。 “对的，我没有干涉啊，一没有使用任何魔法，二没有调动宇宙能量，我只是提醒自己的ai管家，要关注这里的市场变化而已。” 苏明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确实不是干涉主义者，只是做生意罢了。 “可是这些发狂的人如果拿到武器，岂不是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永恒族领袖捏着自己的手掌，可以看出来他想要去制止这些掠夺和争斗，但却有着各种顾虑。 “没有武器他们一样也在打砸抢烧杀，所谓的人类热兵器，只是提高效率的工具罢了。”苏明转身拍拍尹格瑞斯的大腿，笑着丢给他一根烟：“东方有句老话，叫长痛不如短痛，让所有印度人玩真人大逃杀，那肯定要让他们尽早结束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永恒族金发男有点听不懂，但丧钟按住了他的腿，显然是不想让他插手此事。 好吧，这里距离那个人隐居的地点已经不远了，关系到永恒族未来的命运，那就无暇他顾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为什么丧钟和死侍兄弟俩都喜欢摸别的男人大腿？ 给人感觉怪怪的。 第4598章 拒绝入地 尹格瑞斯负责指路，而斗篷最终抵达的地方，不出所料是一处残破无比的神庙。 它位于雨林之中的地下，青苔和落叶铺满了风化斑驳的黑色石材，它们也许曾构成过非常雄伟壮观的建筑，但今天，就像是地面上凸起的一点点障碍。 雨林非常茂密，周围连林间兽径都看不到，只是偶尔能听到远方传来鸟类和猴子的叫声，回荡在这林间。 阳光从树叶间艰难地落下，丁达尔效应让它们形成的光柱看起来美轮美奂，只不过落在地上时，都变成斑驳的碎块。 “一座废弃神庙，这就是目标的温暖小窝么？”苏明让斗篷带大家在废墟范围内兜了一圈，他捏着下巴评价道：“挺一般的，建筑倒塌破损又被掩埋，从设计理念和施工工艺来看也没有后门，不算合格的安全屋。” “实际上，丧钟，这不单纯是神庙，还是墓葬。” 冥界女神跳下了斗篷，稳稳地落在铺满腐殖质的黑色大地上，她伸手触摸地面，而不远处有很多鬼火一样的光团升起，她抓了一团在手里把玩着，说道： “唔，这片森林里几乎找不到完整的骨骼能唤醒了，他们的灵魂也早就不在，只留下这些负能量。” “原来是这样么？”丧钟抽了一口烟，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废墟，招呼尹格瑞斯靠近一些，问他：“活人和死人同等重要，完全可以生活在一起，这个说法我在埃及那边听过，不过住在这里的是个什么神？看来他在印度这边混得很一般啊。” “他自称什么神，连我都不知道，因为几乎每隔几周就会变一次，总之你知道是他就行了。” 尹格瑞斯看着神庙的废墟，也不知道在他脑海里，是不是出现了这里昔日最鼎盛时期的样子，但他很快就摇摇头，驱赶了那些过去的回忆，对丧钟说： “至尊法师请走这边，这里是昔日神庙地宫入口的位置。对了，我们要找的人，名叫德鲁尹。” “哈，这个名字我也听说过，因为我卡玛泰姬也有位大师叫德鲁尹来着，算是同名撞车。”苏明笑着跟金毛走，同时招手让队友们都跟上：“不过我们那位德鲁尹大师是个秃顶，你们永恒族里应该没有秃顶吧？” 尹格瑞斯说的德鲁尹，可是他的老对头了，从苏明前世看过的漫画来说，这个家伙基本上就是个发疯的傀儡师。 其能力属于心灵能力的范畴，可以洗脑并控制人类或同族，而且和尹格瑞斯不同的是，他主张消灭人类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野蛮物种，让永恒族再次君临地球，再次变得伟大。 不过此时苏明不是在思考怎么对付同名的德鲁尹，而是在默默地感慨，原本以为尹格瑞斯是个老实人呢，结果他在决定牺牲一部分同族之后，第一站就带着丧钟来找自己的宿敌啊。 这算是‘送钟上门’服务了，他也很想干掉德鲁尹呢....... “没有，没有脱发，没有黑皮肤，我们的基因是完美的......至少我以前相信是这样。”尹格瑞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面前那片地面一吹，枯叶和泥土纷飞之间，露出了一扇石板状的闸门出来。 但这不是那种原始的东西，因为在门旁边，还有一个类似小键盘的装置，上面画着些符号，大概是‘可视门铃’？ 接下来，永恒族领袖后退了一步，示意这就是入口了。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尽管我过去不排斥钻地洞或者下水道，但进入一个永恒族的地宫，还是免了吧。” 苏明看了一眼那石板，上面还画着一些吓人的符号，也就是骷髅之类的图桉，大概是代表着闯入者死？ 反正应该也差不多，永恒族的城市当年毁灭之后，还是有些高科技道具以及设备被幸存者带出来的，也许这破神庙的地下，就准备上了天神组级别的防御措施，那可不适合进去乱逛。 “德鲁尹最近几千年都一直神出鬼没，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家，不过这里是他最经常居住的地方.......如果你问永恒族之中谁最讨厌人类，最有可能对抗你，那么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尹格瑞斯看看身边的希娜，金发女子也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没错，德鲁尹在三千年前不知经历了什么事，原本他是非常喜欢人类的，但突然有一天，他说自己绝望了，人类不配拥有地球，然后就开始集合和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手。” “呵，还挺有主人翁精神的。”苏明歪了一下嘴，他朝旺达打了个手势，指指天空：“不过人类究竟配不配得上地球，不是他说了算的。” 对于丧钟的战术手势，旺达领会得很快，既然之前他说不想进入地宫，那么就让地宫上来找大家。 绯红女巫双手一摊，红色的电光就出现在她手中，她抓住了它们，就像是抓住了看不见的把手一样，勐地将双手抬起。 上一次苏明看到类似的动作，还是万磁王拆金门大桥的时候，可以说旺达是真的有点像她父亲了。 这次混沌魔法的效果也很直观，简单来说，就是旺达把整座掩埋在地面下的神庙遗迹，像是拔萝卜那样拔了出来，让它悬浮在半空中，大量的泥土与杂物从建筑物表面上剥落下来，如同下雨般坠地。 现在可以看到，它其实挺宏伟的，占地面积少说也得有个七八亩地，呈现一种类似金字塔的塔状结构，更别说在下面还连着一个同样规模的地宫了。 在古代的时候，它应该更像一个八面体，一半在地面上，一半在地面下。 “这下直观多了。”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掐掉烟头收好，绞杀蠕动着在他脸上构成黑黄面具，红色独眼目镜勐然亮起：“我感觉到了，黑暗告诉我，这建筑里还真的有人存在，是不是德鲁尹呢？呵呵.....旺达，掰开它。” “打开！” 旺达抓着一团红色的能量，手腕旋转了一下。 天空中漂浮的神庙顿时就裂开成了两半，被刀切得还要整齐。 此时真的有一个人影从其中掉了出来，从几千米的高空自由落体。 第4599章 异常族 最初的时候，天神组抓了一些古猿，将其中一百只改造成了异种，一百只改造成了永恒族，然后设定好基因中的程序，让两族开始在地球这个实验室中彼此厮杀。 永恒族单兵能力更强，他们的身体素质，智力水平，超能力的强度，跟宇宙能量的亲和度，等等方面都远胜于异种，或者说异常族。 但异种们也有优势，那就是他们的繁殖能力，他们特殊的基因构造，使得这些种族几乎可以和地球上的任何生物繁衍后代。 其实最正统的异种长得不像是今天这样，原始的一百只异种只是肤色不同‘人形’罢了，他们更像是尖嘴猴腮，有着尖牙尖耳朵的灭霸。 只不过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为了生存他们需要扩张族群，从而和各种生物杂交，导致今天出现了牛头人，狗头人，猪头人，地精等等数万种地下生物。 弟妹夏坷垃的手下有很多异种，她居住在纽约地下的怪物大都会，还号称女王。 但她本身有多少异种的血统，连苏明都不知道，相反，她似乎更像是恶魔，所以有概率是异种和恶魔的混血？ 总之，异种们现在的状况还算不错，反正被永恒族追杀已经习惯了，他们有足够多的数量来确保自己的种族不会灭亡。 但永恒族的人数就相当少了，尤其是当年泰坦族分家离开的时候，也带走了当时幸存者中的大部分精英，现在生活在地球40k上面的永恒族，苏明估计应该有500到1000人左右？ “没有那么多，至尊法师。”看着丧钟一抬手，就有无形的力量接住了从神庙中掉出来的人，尹格瑞斯摇了摇头：“我们的基因过于稳定也过于完美了，这导致我们很难完成繁衍，我们现在只有101人。” “比我想象中少得多，自然繁衍受限，因为在天神组设计的框架内，已经没有可进化的方向了么？” 丧钟用原力接住了从神庙中掉出的人形生物，因为他发现这并不是永恒族，而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被冰冻的异种。 金发男摇了摇头，他也注视着天空中的人影，努力辨认着： “我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换来我们一身实力的代价......是个异常族，为什么他会在德鲁尹的神庙里？” 原力托着空中飞人接近了，但其实不需要多近，尹格瑞斯就认出了异种们的典型特征，也就是紫色皮肤，外加大光头。 当然，这不是在说队伍里的泰坦族兄弟灭霸，因为萨诺斯的脸上还长着人类般的五官；而异常族却不是这样，他们的五官更接近于野兽，比如人脸上长一对兔子眼睛之类的。 因为他们的基因库几乎包含了所有地球生物，哪怕和他们交战了不知多少年的永恒族，也不敢说完全了解下一个遇到的异种会是什么样的怪物。 “这好像不是一般的异种，他还穿着盔甲呢。”海拉抱着胳膊说了一句，作为一个阿萨神族，她看人不是先看脸，而是先看对方的武器和装甲，尚武精神就就这样。 普通的异种生活在地球的地下世界中，那些黑暗无光的环境下，几乎是他们的天堂，海拉也知道这一点。 而在那样的环境中，异种存在着一个非常庞大的数量，也养成了他们根本不惧生死的战斗习惯，绝大多数的异种都是不穿盔甲的，一是没有那个资源，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怕死。 “哦，我的天，是克洛！”随着被冰冻的异种靠近，尹卡瑞斯才认出了包裹在白霜中的生物，惊讶地发出了声音，对丧钟说道：“他是利莫里亚的异常者领袖，是我们的朋友，请救救他。” 利莫里亚是个地名，位于太平洋海底的某处。 它不是什么水下城市，就是大陆板块下面的一处拱起，在海底形成了穹顶一样环境，有着一些异种生活在里面，位于大洋之下十分安全。 “永恒族请我救一个异种，还真是怪少见的。”苏明朝一旁的旺达点点头，绯红女巫立刻心领神会地开始施法：“看来你们俩都绕过了天神组给你们设定的基因程序第三条。” 第三条的内容苏明也恰好知道，那就是‘永恒族需要帮助天神组消灭地球上的一切异常’。 至于什么是异常，人类算不算异常，这些都是天神们说了算的。 “啊，是啊，当我们把异常族当做和我们一样的人来看的时候，他们就不是‘异常’了，所以我们脑海中的基因条款也就不会生效。” 看着在混沌魔法中快速解冻的异常族，尹格瑞斯点点头，他确实这么做了。 因为战斗毫无意义，一切一切的起因，只不过是天神组需要他们两族自相残杀罢了，再没有其他。 不存在什么资源的抢夺，也不存在信仰冲突，双方之间见面就打，没有任何理由。 尹格瑞斯是不打算继续听天神组的了，所以他也找到了程序的漏洞，那就是用主观意识来催眠自己，让自己再也不认为异种是‘异常’。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希娜叹了口气，来到漂浮着的异种身边，还伸手摸摸对方的光头：“这里是德鲁尹的地盘，我们的兄弟可没有我们这样的立场。” “但德鲁尹没有杀他，只是冻起来了。”丧钟抬手指了指天上被掰成两半的神庙，摆手示意旺达可以将其扔掉了，没必要一直用魔力托着：“里面没有其他生物，所以希望他没有被冻湖涂，我们需要他的情报。” “轰！ ！” 旺达显然也十分讲究环保，她把掰开的两半神庙拼在一起，大概差不多恢复原状之后，又控制着它从天而降，填补上之前神庙遗址的大坑。 哪怕是自己就拥有超凡的力量，但看到绯红女巫的手段，尹格瑞斯还是咽了下唾沫。 可以看到女巫根本就没有发力，她脑门上一滴汗都没有，一手大开大合地控制着神庙落地，另一手则小心细致地给克洛解冻救命，这简直颠覆了两位永恒族对于魔法的认知。 “他死不了。”海拉伸手在面前扇扇风，赶开扑面而来的尘土和树叶：“就算死了也没关系，我能让死人开口的，所以放松一点吧，永恒族的二位，要不你们和远亲灭霸聊聊？” 闻言，还不等尹格瑞斯他们说什么，灭霸就冷冷地撇了他们一眼： “没什么好聊的，弱者没有让我回话的资格，因为宇宙之中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永恒的，永恒族？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哈！” 回来了，被死侍在吃烤鸭的时候刺激过之后，灭霸好像真的回来了，他又开始以暴君一样的口吻说话，而不是农民了。 第4600章 旧友重逢 白茫茫的雪地上只有一行蜿蜒的脚印，狂风吹着雪花拍打在众人的脸上，不过这对于优秀的战士来说无关紧要，因为他遇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 “洛基，脚印在这里就中止了，你刚才也没有看到有人飞走吧？” 托尔用手掌捋了一下自己的大胡子，把冰碴甩向一边，同时询问身后的弟弟。 “没有哦，这事情有点意思。”洛基摸着自己的下巴，迈步来到哥哥身边，她的黑色大波浪长发在风中飘荡：“不过我其实一直在想，想丧钟把我们送到这里的用意是什么？” 一开始洛基以为，丧钟是想让他们来这边偷东西，比如另一颗世界树什么的。 而和豹女交流之后，洛基又觉得，可能是丧钟让他们来这里度假，因为冰天雪地的环境自己确实喜欢？ 现在，雪地中诡异中断的脚印，附近不存在口袋空间或者幻术障眼法，那么这是怎么造成的？时间或者空间的力量吗？ 所以洛基又觉得，丧钟把四人骗到这里面来，是为了调查时空的异常？ 越想脑子越乱，越乱，洛基就忍不住越是要想，她现在烦心着呢。 “什么用意？”托尔在雪地上趴了下来，用鼻子去闻那脚印，却什么味道都没有：“我们的仙宫坠落了，丧钟听说这世界里有另一个仙宫，让我们来看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像装修房子一样，托尔是这么理解的，既然隔壁邻居家也在装修，自己来参观一下，没错吧？ “啊......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简单就好了，我愚蠢的哥哥啊。”洛基用手背搭在脑门上，显得有些无语：“丧钟可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我们现在看不出为了什么，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发现关键线索。” 不，也许是已经看到了，但被自己忽略的线索，会是什么呢？ “谁说的？我们发现了啊。”茜芙扶着弗丽嘉从后面赶上，她指着地上的脚印为托尔说话：“这个维度中有人形生物存在，只要找到他，也许就是情报呢。” “呵呵。” 一脸不屑的洛基笑而不语，托尔和茜芙都是笨蛋，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孩子们，不要争吵了，脚印在这里消失，很可能是某种启示。”弗丽嘉指了指那双赤脚脚印的位置，她看看托尔和洛基两兄弟，又看看茜芙：“你们要不要从这里向下挖？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有道理，母亲，我来。” 托尔眼睛一亮，立刻就开始用手里的大斧头挖地，劲头十足。 ............................... 圣经按照时间顺序来讲述故事，一件接着一件，最开始是黑暗，然后就有了光。 不同的生物对于光有着不同的看法，就像是有人把黑暗看做通向光明的短暂隧道，或是水平或是垂直，而他们知道光在另一端。 但总有生物不知道光在何处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们都要踏上名为生命的旅途，一段可怕又艰难的旅程。 他们开始这段旅程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第一个世界，也就是他们的起源故事。 不过更多的地方，是黑暗所在，也是黑暗将会继续存在的地方，生物都是从黑暗中走来，也许在光明中短暂停留，但终究还是会回到黑暗中去。 但，天地之间还有一个生物不是这样的，他是作为世间第一道光诞生的，大概他能算是生物吧，因为他自己相信是这样的。 大厅内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长着苍蝇脑袋的酒保正在认真地擦着杯子，当然，在不会魔法的人眼中，苍蝇恶魔只是个普通人长相的酒保罢了。 但和他的普通比起来，坐在吧台前的金发男人则格外耀眼，美得无法形容，哪怕他一手烟一手酒，慵懒地看着舞池里的男女们，也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差不多也该打洋了，麦子，这些人把整个夜晚都消耗在我的光之吧里，多枯燥啊。” 路西法说到这里，还隐蔽地咽了一下口水，他也看中了几伙今晚的‘猎物’，一群眉清目秀年纪不太大的黑人壮汉，七八个衣着讲究的老太太，外加一只不知什么时候混进夜店的人魔混血儿，它长得有点像腊肠犬： “我上次网购了塑胶南瓜和钢丝球，收货地址填的是店里，你今天收到那些东西了吗？从库房拿出来，我一会就想用。” 神爱世人，路西法也是，他广泛地爱着每一个人，只不过他骄傲的性格让他不会用语言充分表达这份爱，因此他选择身体力行，让人们自己来感受。 半边脸戴着面具的麦子叹了口气，她原本是来劝路西法和自己回地狱的，结果她自己反而无法抗拒路西法的命令，于是只能留下来陪他。 “我的主人，东西是都到了，但7号桌上现在有客人，他非要见你，恐怕......” “我说了要打洋，我要去玩......哦？七号桌吗？” 路西法原本还有点不耐烦，因为他去传播爱的时间又要被耽误了，但听清桌号之后，他坐直了身体，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来： “我以为天堂的老友们都全疯了呢，怎么会有人坐那张桌子？我去看看，麦子，准备两杯酒端过去。” 七号桌是长期固定留下来的席位，七代表着而第七天堂，以往有天使下凡来找路西法的话，他们都会坐那张桌子。 不过现在米迦勒和加百列还在自己的套房里呼呼大睡呢，这次来的会是谁？ 绕过舞池，路西法一路上和熟客们点头微笑，哪怕是半夜的凌晨三点多，他的店里也从来不缺客人。 来到比较黑暗的角落里，撩起挡住视线的纱帘，路西法看到了来客，那是一个满头白色长发，穿着棕色风衣的老人，这让他挑起了眉毛： “他们的双脚不会接触大地，任何污秽沾染不了他们的衣着，因为他们属于堕天之上的第七重天，晚上好。” 说着，他拉开了圆桌旁的椅子，和客人面对面地坐下。 “魔鬼也会引经据典，拿以上言语来为自己狡辩，晚上好，路西法·晨星。”老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路西法，就像是在看着一块鲜肉：“这段时间以来，每一个午夜时分，你想起过我吗？” “哦，你把气氛变得太严肃了，阿曼纳迪尔，我的兄弟。”路西法翘起二郎腿，从款款走来的麦子手里接过两杯酒，却都摆在自己面前，笑道：“是你先想要杀掉我，我才被迫杀了你的，不要说得像是我不讲道理。” 第4601章 梦想成真 音乐声依旧悠扬，夜店中的气氛还是那么暧昧，而麦子在被路西法踢了一脚后，也满脸潮红地离开了。 两位天使之间的气氛却很古怪，杀人的堕天使满脸笑意，而被杀的殁天使面无表情，两人就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像是这样就能看穿心事一样。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天使，也无法掌控人心。 “我死之后你感觉怎么样？”阿曼纳迪尔还是先开口了，因为今天是他找路西法有事。 “轻松，兄弟，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而且你现在这副皮囊，比以前那套黑人壮汉的要好看些。” 路西法这才把面前的一杯酒推到对方面前，玻璃杯底在白色桌布上留下一道涟漪。 “我以为你喜欢强壮的黑人雄性。” 老人端起酒来闻了闻，却没有喝，因为人世间污染太严重了，真正的天使不会去饮用不洁的泉。 “错，我的兄弟，我爱着每一个人类，无论肤色、年龄、相貌、男女、健康与否，财富多寡，我都像他们爱我一样爱着他们，这恐怕是你不能理解的感情，因为你的职责是看守地狱，而地狱是在太无聊了。” 金发的恶魔眨眨眼睛，俏皮地对老人说道。 “你在模彷上帝，而其实只有他能爱每一个人，你只是在拙劣地模彷，你的骄傲就不允许你爱上任何人。不过也罢，看来你还记得，你永远和天堂存在联系。” “呵呵，有时候会想起来，你呢，看来之前丧钟跑到天堂里折腾了一番，倒是无意中把‘天使转生池’修好了，神秘的宇宙又让你复活了？而且没有发疯。” 没有因为天使的说法生气，路西法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他伸手去摸摸兄弟的手，笑道： “说真的，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对于一个刚刚完成转生的天使来说。” 除非是彻底击碎天堂，否则的话，天使是不会被常规意义上的‘杀死’，敌人只会摧毁他们的肉身，而圣洁灵魂会回到转生池中，等待光来重塑他们。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天堂那边有点问题，所有的天使们都像是被什么鬼玩意洗脑了一样，但不久前丧钟的行动，看来是让事情变好了一些？ 不过，天堂怎么样，关他路西法什么事啊，他连自己的地狱都能丢下不管。 “不要谈论你我过去的事情了，路西法，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欺诈之王和叛徒，不要卖弄你关于老家的知识了，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吧。” 白发的天使抽回自己的手，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本记事本来，放在桌面上，作势要推给男人。 “不看，没意思，与我无关。”路西法直接丢出抗拒三连，眼看着就要站起来走人：“我今晚还有安排，如果你不想走，那么请自便，我会叫麦子给你从地狱请几个美女上来，保证你没有那件器官也能感觉到难忘今宵，呵呵。” “止步！路西法·晨星！” 阿曼纳迪尔勐地站了起来，他身后的灰色羽翼轰然展开，周围的时间顿时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变得趋近于无限缓慢： “听我说完，现在这个多元正在受到威胁，你也不想看到人类全部灭绝吧？” “哦？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一下，我才是最年长的天使，你当我从小是被上帝吓大的吗？！” 路西法双眼中燃烧起了地狱的烈焰，证明他的力量远胜阿曼纳迪尔，但脚步还是停了下来，他意识到这是人间，立刻收回力量，伸手摸摸鼻子，侧过脸来： “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否则我可不相信。” “看看这个，这是我的发现。”阿曼纳迪尔把桌面上的本子捡起，抛给了路西法：“这个世间，有什么东西正在帮人们实现心愿。” “哈，你刚才好像提到了地狱的主营业务，就这？”路西法翻开了手里的本子，眯着眼睛看其中的文字：“我还知道很多机构都以此机制运转着，你所谓的灭世危机，我可没看到。” 帮人实现心愿，这可是魔鬼们的特长，不管什么愿望，一手交灵魂，一手交货就好。 路西法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只是各取所需。 “不，这次是新的，实现愿望没有代价，至少我暂时没看到。”阿曼纳迪尔睁大了眼睛，他伏在桌面上，眼球里的红血丝能被看得一清二楚：“这么一来，人类的欲望就像袋子里的老鼠，它们会彼此撕咬，当人类开始比赛许愿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确实是新东西，路西法没有见过这种运营方式。 只给好处，不用客人支付代价，这不是纯粹地亏本吗？谁会这么做啊？ 这已经不是在威胁地球了，而是也关系到了三大地狱。 如果人人都能在许愿后，无病无灾无任何副作用地实现心愿，那谁还会和恶魔做灵魂交易呢？ 没有灵魂，就没有未来，任何地狱都一样。 尤其是许愿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小孩子可能是想要玩具或者脚踏车，可社会上的疯子们，他们想要什么就连路西法都想不到。 于是他再次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一起放于桌上：“其实你应该去找正义联盟的，而不是来找我。” “.......”阿曼纳迪尔没有说话，他只是抿着嘴看向兄弟。 金发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让它变成及腰的长发，路西法这才点头： “我懂了，你，或者你背后的什么人，是想要通过我联系‘那个’丧钟，对吧，你们觉得他能搞定这些。” “我不知道，我被告知的东西不多，所以，你可以开价了，我要用什么来交换你的帮助。” 阿曼纳迪尔坐直了身体，像是等待判决的犯人一样。 “唔，你知道我生活在人类之间，学到了什么吗？那就是及时行乐，你背后现在站着的究竟是谁，我大概有了猜想，所以你告诉它，我要一封通行证。”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曼纳迪尔皱起了眉头。 “作为传声筒，你没必要明白，不过，嘿，也许在哪一天，某个健壮多毛的牧师会让你岔开腿坐在他怀里，然后你就至少能明白‘通行’是什么意思了，哈哈！” 坏心眼的路西法没有解释，反而是说了一个重口味的十字教笑话，随后在阿曼纳迪尔想要反驳之前，他又接着说： “不要和我再说废话了，你是自己离开？还是想听我唱的天使驱逐咒？” “你如今堕落得让人恶心，我的兄弟，你侮辱了他，也侮辱了所有人。”阿曼纳迪尔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指着恶魔的胸口，轻声细语地谴责着，就像是在述说一段遗憾。 天使在一道白光中离开，只剩下路西法一个人坐在黑暗中，他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看向依旧热闹的舞池，喃喃道： “你代表不了所有人，兄弟，你根本就不是人.......” 第4602章 家有难念经 “醒一醒，克洛，我的朋友，如果能听到，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强壮的臂膀把丑陋的怪人搂在怀里，跪在地上的尹卡瑞斯呼唤着异常族中少有的开明领袖，想要让对方尽快复苏过来。 有时候意志力这种东西，会和运气的表现混淆在一起，比如被亲人唤醒的植物人，你就很难说他是听到了呼唤，自己努力醒来的，还是说脑子里的哪根神经恰好对上了，从而被好运卷顾。 反正在苏明看来，这种言情剧一般的唤醒手段，效果可能好不到哪去。 这里是漫威宇宙，要么使用最现实的电流刺激，要么就来点搞笑的手段比较合适。 不过尹卡瑞斯确实是这个异种的老熟人。 他之前说过，永恒族现在只有101人，这个数字苏明表面上不说，但其实是不信的，因为有很多永恒族的存在，尹卡洛斯并不知道。 远古时期他死过一次，随后被同胞安葬，在墓穴里躺了太久，是几千还是一万多年前才被复活，错过了太多东西。 在他陷入长眠的时间段里，永恒族内部分裂得一塌湖涂，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居然分化根据地缘和关系远近，分出了十三派的势力。 奥林匹亚，北极城，流放区，大洋守望，星神祭司，泰坦诺斯修士，利莫里亚教区，盖亚三姐妹，诡计帮，遗忘之人，海克斯，达摩克利斯基金会，未知领域。 以前苏明觉得异人族内部的派系就够多了，但显然，永恒族的情况更是复杂，以至于丧钟自己都有不小的情报缺失。 说说他知道的情报。 奥林匹亚是一个特殊的口袋空间，入口似乎是在爱琴海上的某处，它也是理论上所有永恒族的老家，希娜的父亲祖拉斯此时坐镇那里，手底下大概还有十来号人属于忠诚派。 但是作为永恒族的上一任领袖，永恒至尊，祖拉斯现在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症，不管别人跟他说什么，他要么是没有反应，要么就是反应慢上几十秒。 希娜曾经想和他谈谈自己孩子的教育问题，但他却听成要给养的小狗加餐，人已经差不多废了。 北极城，顾名思义，位于北极的一个特殊空间里，状态和南极的荒蛮大陆差不多。 其实永恒族也想把科研中心放在南极的，毕竟南极是一块大陆，北极全是浮冰，不太牢固。 但超越神族已经在南极盖了动物园，他们惹不起超越神族，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北极搞了这么个地方。 作为新城市，那里建设得不错，但因为上古科技损失太过严重，科研城市现在没有办法起到应有的作用。 流放区，永恒族的内部监狱，类似于隔壁的幻影区，不知道在哪。 利莫里亚教区，是尹卡瑞斯的地盘，空间入口位于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上，和太平洋海底的异种利莫里亚部落是邻居。 原本教区的存在是为了更好地清除异常，但尹卡瑞斯在常年的观察和交流后，居然和利莫里亚部落的领袖克洛交上了朋友，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叛徒。 作为永恒族的领袖，和异种交朋友这件事可不能曝光，否则的话，他肯定会面临严重的弹劾，而且百分百会被投票罢免。 之前也说过，永恒族的领袖当起来真的没意思，全是责任和义务，没有一点点权利。 照这样下去，祖拉斯的今天，就是尹卡瑞斯的未来，他早晚也会因为疲劳过度而变成老年痴呆。 要知道永恒族的身体素质可是比人类强多了，都能被各种家长里短的破事搞得大脑出问题，可想而知情况有多复杂。 诡计帮，是个五人佣兵小团体，混亚非拉地区的，死侍和他们认识，但不怎么熟。 达摩克利斯基金会这个苏明也知道，总部就在纽约，是永恒族放在明面上的白手套，一家金融公司。 绝大多数的永恒族不和人类打交道，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不食人间烟火气了，他们也是需要钱来买些人类商品的，所以就有了这家基金会。 他们雇佣了人类的股票经济人，又远程下达指令来参与各种金融活动，偶尔还给一些小公司投资，以此来获得利润，或者对永恒族来说应该是外汇储备？ 差不多这就是丧钟对永恒族势力的了解情况了，十三个势力只了解六家，还不是特别深刻的了解，只是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其他的八个派系，则是真的不熟，要知道前世的时候想被时间线绕晕的人都看《x战警》，谁乐意看背景故事更加复杂十几倍，历史更悠久得像是化石一样的《永恒族》啊？ 反正现在的情况就这样，尹格瑞斯的命令，在利莫里亚教区内部还算行得通，但他手底下算上希娜，也就六个人。 希娜是祖拉斯的女儿，所以在奥林匹亚也有些话语权，但现在她老爹得了老年痴呆，她这个公主身份到底有多大影响力，还是个问号。 看着尹格瑞斯深情地呼唤着自己的异种朋友，苏明在脑子里给他算账，算来算去，把自己已知的，有名有姓的永恒族都加上，恐怕他能指挥得动的人，也就是十一二人。 太惨了，活了那么久，就这点可信任的人手。 “不行，他醒不来，体温根本没有回升的迹象。”金发男抬起头来，看向至尊法师，目光灼灼地寻求帮助。 他自己的能力用来战斗可以，用来救人则差了点，更何况，异常族的身体构造和其他两家远亲完全不同，永恒族内部也不可能存在拯救异常的方法。 很好理解，就像是人类的兽医书里，不存在抢救苍蝇的办法一样。 希娜的能力是武器具现，就是把宇宙能量凝聚成兵器模样来进行战斗，单论武艺她是永恒族中的最强，而且只要是地球上出现过的任何武器种类，她是样样精通。 但一听就知道，她这不是用来救人的能力，如果有游戏《战地》背景的那么一个平行世界，心脏除颤仪可能在那里的地球上能算作杀人武器，但在40k地球，显然不算。 “让我试试看。”旺达又换了个手势，她准备发动混沌魔法，但却想起了什么，停顿下来：“不过我只会杀人，救人还是第一次，不对，这个生物还不是人，所以我只有两成把握。” “那还是我来吧，绞杀。” 至尊法师选择放弃魔法疗法，直接上物理手段，摩擦生热。 只见万千条纤细的触手裹住了地上躺着的克洛，将其包裹成一个木乃尹模样，接着就是一阵电锯锯木头般的声音传来，这异种的盔甲都磨出火星子了。 第4603章 唤醒程序 一阵物理升温之后，绞杀把克洛吐了出来，只见原本是紫色皮肤的异种，此时被搓得浑身通红，皮肤不少地方都起水泡了。 绞杀对于力度的控制非常精准，这些水泡一个都没有破，晶莹剔透的它们，在林间阳光的照耀下像是一个个小果冻一般。 “还是没有醒啊，你都要把他摩擦得脱皮了。” 卡萝尔偷偷发笑，她觉得这场面有点滑稽，主要是她联想到了灭霸，如果这个大块头同样被丧钟这样摩擦一顿，也会变成红色吗？ 因此她又联想到了红巨人和红坦克，别说，灭霸的身材和那两位还真有点像呢。 “体温升上来了，但他还是没有醒，这怎么回事？”尹格瑞斯伸手一摸，克洛的身体还有点烫手，于是他立刻就问身边的希娜。 女战士摊摊手，她是经常受伤，但这不代表就会治病。 “这是冬眠。” 出乎意料的是，灭霸主动开口了，尽管语气还是一副根本懒得看远房亲戚们的模样，但他给出了解释： “我曾经在泰坦星上看过关于异常族的一些研究文献，他们的基因就像是拼图一般，几乎可以和宇宙里的任何生物杂交，所以你们现在围着的这团垃圾，可能拥有其他生物的冬眠基因，一种抗衡寒冷的手段。” “他不是垃圾，萨诺斯，他同样是我们的血脉兄弟。” 尹卡瑞斯这么说着，还一边揉揉克洛的光头，似乎还吹了口气。 鉴于他也是个山寨超人的缘故，苏明觉得这吹起应该算得上是降温手段。 “哈！臭水沟里的虫子还妄图跟我扯上什么关系，真可笑。” 灭霸的嘴角微微翘起，轻蔑地撇了一眼两个永恒族，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自己一个人就全灭了泰坦族，区区两个永恒族算是什么东西？要知道泰坦一族可比永恒族人数更多，科技更发达，实力也更强。 希娜气得脸色通红，似乎立刻就想要动手，毕竟还没有人说过永恒族是虫子。 但尹卡瑞斯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尽管他从来没有去过宇宙，可是灭霸的疯狂之名却依旧有所耳闻。 正常人不该和精神病争论什么，更别说动手了，现在丧钟带着灭霸一起行动，恐怕是有所图谋，而两人在至尊法师眼里的份量，肯定比不上强大的泰坦。 “咳，还是我来吧，人类对于冬眠有过研究，其实就是脑波支配着身体进行了某种适应性的变化，就像是手机进入了飞行模式一样，想要弄醒他，比唤醒植物人还是要容易的。” 一边这么说着，他一边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个小音箱来，塞入电池，调到蓝牙模式，放在克洛的耳边： “调整脑波频率才是关键，副官，执行唤醒计划f，音量适中就可以了。” “好的，警长，接来下为您播放《爱的供养》。” 副官的声音变得有点古怪，她原本以为警长的这个备用计划是用不上了呢，要知道她跟着丧钟已经快一个世纪了，他还没有遇到过被绞杀都叫不醒的生物。 但命令已经下达，她只需要执行就好。 很快，放在落叶和泥土间的小小音箱里，传来了类似绵羊叫唤的声音，却说着人类的语言，颤抖着唱了起来：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尹卡瑞斯和希娜的目光都变了，他们看向丧钟的眼神中浮现了一些恐惧，显然是对于人类所谓的歌曲产生了一点不好的印象。 灭霸干脆就走开了，他是个喜欢清净的人，最烦的就是音乐还有死侍。 卡萝尔也扛不住，她捂住了自己耳朵的同时，还试着想要用胳膊肘把橘猫的耳朵也捂住，但橘猫似乎并不在乎噪音，它在看着地上的异常族流口水，像是打算尝尝味道。 只有海拉听得摇头晃脑，轻轻用惨白的小手打着拍子，还给出了评价： “歌词听不懂，但这唱法挺像是冥界的幽魂，我没想到你还有听亡灵唱歌的爱好。” 可惜苏明没听见她说啥，因为他早让绞杀把自己的耳朵眼堵上了。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把你供养~~~” “啊！ ！呼......呼......” 副歌刚唱了第一句，绵羊还没爬出高音来呢，地上躺着的克洛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勐地坐了起来，把耳边的音箱一把捏爆，然后双目无声地坐在原地剧烈喘息着。 “啊，你完了，你把至尊法师的东西弄坏喽。”海拉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又坏笑起来。 听到至尊法师这个词，地上的异种勐然清醒，环顾身边的众人后，他还赶紧看看那个小音箱。 可惜已经没救了，音箱四分五裂，里面的五号电池都被捏成泥膏状了。 而穿着黑黄装甲的至尊法师就在一旁，他的脸上扣着面具，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表情，心中有何所想...... “我错了！我会赔偿的！” 单纯的异种首领立刻就跪了，生活在地球的地下，常年处于黑暗之中，异种们对于至尊法师和维山帝的恐怖可是清楚得很，至少比永恒族要知道得多。 不过他其实多虑了，丧钟家大业大，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小音箱和他过不去，还要赔偿什么的。 更何况除了地精之中的哥布林王，其他异常族过去都表现得很安分，完全服从维山帝留下的地球规矩，没理由清理他们嘛。 地下深处不适合人类居住，人类是需要阳光的生物，历代至尊法师可都不会小气到，自己没法住的破地下室，还不准捡破烂的种族去住。 你可以讨厌蛆虫，但地球的生态链循环中不能少了它们，异常族也是如此，他们生活在地表之下，反而避免了那些空间被外星人以及异维度生物偷偷潜入，或者孕育一些其他麻烦的东西。 是的，大多数异常族都嗜血又残忍，几乎不存在智商，像野兽一样。 但怎么说来，也是人类的远亲，还可以勉强算是保护地球一派的。 “请起，异常族的克洛，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丧钟手掌一抬，原力就把地上的怪人扶起：“我只是以前听说这首歌能唤醒植物人，所以就试了试，没想到效果太超凡了而已，对了，你能给我描述一下，你在冬眠之中，听到这首歌时的感想吗？” 听闻此言，克洛深吸了一口气，他低下头去： “就像是有羊角恶魔在啃噬我的灵魂一样，大师。” 第4604章 盲目许愿 “哐，哐，哐......” 大斧头和冻土接触，发出了单调枯燥的声音，听得洛基都要睡着了。 托尔用战彪挖地，茜芙时不时地给他擦汗，弗丽嘉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们，让洛基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多余的人，无所事事地她只能吹起了口哨，左顾右盼。 话说这里可真是一片不毛之地啊，连根毛都没有....... “嗯？” 洛基突然从鼻孔里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就在她刚才还想着，要是有一根毛就好了，咋说也算是个线索，能让自己揣摩一下丧钟的计划。 然后她就真的看到了一根毛，就在她面前的雪地上。 那是一根黑色的卷曲毛发，不长，大概十公分左右，但对于人类的头发来说太粗了，倒像是猩猩或者水牛的毛。 可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她记得很清楚，在三秒之前，这个位置肯定没有这根毛。 别说是被大风雪吹来的，它固定在雪地上，结实得很呢。 洛基撩了一下裙子，侧身蹲了下来，她像是小孩玩蚂蚁一样，伸手用指甲捅了捅那根毛。 看起来像是毛，触感也是毛，那它真的是一根毛，而不是画上去的，这就有意思了。 是什么人在自己面前丢下了线索？还是说...... “母亲，我有发现。”洛基眼珠一转，捡起那根毛发，用雀跃的步伐回到弗丽嘉身边，像是献宝一样把它展示出来：“您看这个，会不会我们之前追踪的那个生物留下的？” “哦，孩子，去问你的哥哥，出门打猎的时候，应该是男人说了算。”弗丽嘉笑着摸摸洛基的头发，当然，尽管洛基现在一副女人模样，她还是把孩子当儿子来看的。 只不过长幼有序，家里的老大就该是掌舵人，这是阿斯加德的风俗。 “好的，母亲，让我亲爱的哥哥看看，嘿嘿。” 而她这么说，自然也在洛基的预料之中，欺诈之神捏着那根毛发，快步来到托尔身边。 不用说话，托尔自然也听到了她和母亲的交流，正眼巴巴地好奇等待呢。 “对，托尔，你快看看这是什么生物的毛发，然后带我们抓住它。”茜芙双手握拳顶在下巴处，满脸期待的模样，她就喜欢看托尔英明神武的样子。 托尔不爱茜芙，他爱的是简福斯特，但被美女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难免有点骄傲的感觉，于是也想显摆一下自己的追踪猎物技巧： “咳，我看看啊，miamiamia......” 说罢，他从洛基手里接过那根毛发，塞进了嘴里，用舌头抿了几下，努力品尝其中的滋味，发出咂吧嘴的声音。 这不是胡搞，而是一种判断生物种类的经验技巧，老猎人都多少知道一些。 比如说野鸭，它们的羽毛上会有一层疏水层，所以这么做的时候羽毛也不会粘上口水，从而在拿出来之后保持干燥。 同理还有一些食肉动物也可以这样判断，比如老虎豹子这些猫科勐兽，它们吃完肉之后喜欢舔自己的毛皮，所以它们的毛发上会带有血腥味和油脂。 而野猪和野牛这些生物，它们的毛发上会有泥土味，这是因为它们都喜欢在泥坑里打滚。 阿萨神族和人类的身体构造很像，嗅觉不如味觉敏锐，所以托尔才要用嘴尝。 当然，在洛基看来大可不必，因为大家已经知道追踪的目标是个人形生物了，脚印还在那摆着呢，与其品尝毛发，不如找个实验室去跑一下色谱图。 但托尔就是脑子缺根筋呀，洛基就知道会这样。 “意......”洛基呲牙列嘴地退后一步，满脸嫌弃地对茜芙说：“你看，我哥哥在地球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讲卫生啊，真脏。” “不会呀，我不这么觉得。”茜芙满脸红晕地看着托尔吞吐那根黑毛，还有那迎着风雪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她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我觉得托尔太可靠了，当家的男人就该是这样。” “.......” 洛基露出了黑人问号脸，好吧，她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奥丁在过去给茜芙下了什么药？ 像是棕熊一样的哥哥托尔好在哪里？茜芙是看上他脑子笨？还是看上他不洗澡？ 自己想要拆散茜芙和托尔，不是为了拯救这个傻女人，而是为了让托尔和福斯特博士那个人类女人在一起，然后自己就能看到母亲火冒三丈，接着就把托尔赶出家门，断绝母子关系，逐出阿萨神族族谱等等一系列的热闹了！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出现在孤苦伶仃的托尔面前，看他的笑话，然后让他求自己，哈哈哈哈！ .......可是茜芙现在一副自我攻略，想要白给的架势来看，有点难啊。 实话实说，虽然洛基从小就拿茜芙搞恶作剧，比如剪掉她的头发，或者偷走她的玩具等等，但她对茜芙的认知还是客观的。 那就是茜芙确实算得上强壮又漂亮，至少比起福斯特博士那个人类女性来说，胜出十倍不止。 即便原本一头金发被自己偷走，现在的黑发是矮人们打造的植入式假发，但依旧无损于她的美貌。 作为混血儿，茜芙有着阿萨神族的英武，也有华纳神族的柔美，以洛基对于哥哥托尔的了解来看，如果哪一天晚上，茜芙偷跑到托尔的床上去，他肯定是顶不住诱惑的。 别怀疑这种可能性，阿萨神族的女子真的能做得出来，就算茜芙用攻城锤把托尔敲晕，拖进山洞里都有可能...... ‘得想个办法啊。’ 看着还在舔毛发的哥哥，洛基眯起了眼睛。 但好办法哪有那么容易想到？ 自己过去不知道试过多少次了，比如说给茜芙制造幻象，让她误会托尔吃牛粪；比如说给托尔送人类美女享受，自己带茜芙去偷听墙根；比如说偷来其他人的武器，塞到托尔床铺下面，再让茜芙发现；比如说...... 这么一回忆，洛基发现自己各种办法都尝试了数百次，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实锤锤死了，可人家茜芙不管托尔怎么样，都一往情深，这就没辙了。 ‘啧，假如托尔是个女人就好了。’ 洛基挠挠头，她这么想着，如果托尔变成女的，茜芙就算百般乐意，那也没用了。 “不！托尔，你！” 这时弗丽嘉突然发出了惊呼，洛基以为母亲遇险，还担心了一下，可下一秒，他发现母亲和茜芙都满脸震惊地看着托尔。 原来不知何时，托尔变成了一个金发美女，身材婀娜前凸后翘不说，还是地球那种所谓的纯欲网红脸，就是嘴里冒出一截的黑毛稍微影响了一点她的形象.....。 第4605章 不该存在的东西 “奥丁的脓疮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大家都看着自己，托尔也发现不对劲了，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脚背，胸甲前方的两大坨凸起，阻挡了视线。 再一摸自己的脸，胡子没有了，皮肤触感光滑又细腻，托尔不由地发出了惊讶的感慨声，同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成了女人。 风雪袭来，她屹立于冰天雪地之中，金发随风飘扬，身旁巨大的斧头插入冻土，倒是一时间比茜芙更像女武神了。 “是不是你做的？洛基？！”茜芙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坏女人：“这是什么障眼法？还是无聊的恶作剧？！” “你不会觉得我真有那种本事吧？” 洛基捏着下巴思考着，她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都是被墨菲斯托变成这样的，如果我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别，自己早就变回来了，还有，母亲可以为我作证，我刚才什么动作都没有做，更别说念咒施法了。” 会不会是自己做的呢？可自己只是在心里想了想，甚至都没有说出来。 这不像是某种魔法，似乎连言灵也不是，这究竟是什么.丧钟让自己来这里，是察觉到这个阿斯加德存在异常吗？ “茜芙，冷静一些，这事情与洛基无关，他是爱玩了一些，喜欢淘气，但他不会拿阿斯加德的未来开玩笑。” 关键时刻还是得老一辈的人出来主持局面，弗丽嘉替洛基辩解，因为她看到的事实就是如此。 但问题依旧存在，如果托尔也变成了女人，那阿萨神族就没有男丁了，这岂不是要灭族亡种？ 说这事关阿斯加德的未来也没错，洛基虽然贪玩，可她知道轻重。 “原来当女人是这种感觉吗？”粗神经的托尔走动了几步，又活动一下肩膀：“问题不大，我依旧能上阵杀敌，只需要适应一下这新身体就好，不过这是怎么发生的？和我嘴里的这根毛有关吗？” 说着，他把湿漉漉的黑毛从嘴里揪了出来，亮晶晶的唾液被寒风一吹，当场就冻硬了。 “没有魔法的痕迹，也不存在诅咒，这就是一根普通的毛发。”弗丽嘉也是施法者，她检查了这根黑毛，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再说了，发现黑毛的人是洛基，也是她第一个接触的，要是这根毛发上有什么邪恶的变性魔法，她应该第一个被变回男人才对。 更何况刚才托尔变性只是一瞬间发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产生，就像是.他原本的存在被置换了一个人，一个存在托尔记忆的女人。 “洛基，我们现在改怎么办？”托尔看向弟弟，她的手搭在洛基肩头：“平时就你主意最多，现在快想想能不能把我变回去。” “我们可能是触发了这个阿斯加德的什么防御措施，也可能是这里的世界树亡魂打算和我们开个玩笑，来，你先站到这个雪坑的旁边，我试试看能不能逆转这个效果。” 洛基有点拿不准现在的情况了，所以她决定先看看能不能把哥哥变回来， 托尔立刻站回了挖出的土坑旁，双手有点不知道往哪放，只能叉着腰摆出个超英姿势：“来吧，随便用你的什么魔法试试。” 洛基看向弗丽嘉，天后也朝她点点头，一旁的茜芙更是紧张地咬着嘴唇。 “把托尔变回男人！” 黑发的幻术师这么喊道，她说这话也是发自真心，毕竟阿斯加德也是自己的家，自己是阿萨神族的一员，如果真是要因为没有男人而灭族，那就麻烦了。 别的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这样母亲会难过的。 北风呼啸，大雪飘飘，寂静的几分钟过去，四人都一动不动地快要变成雪人了，可是托尔并没有变回来，她还是那副金发女战士的模样。 这让洛基更加费解了，如果是自己的愿望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实现了，那么没道理时灵时不灵啊，自己几人的站位和之前发生变化时一模一样. 对了，变量还有那根黑毛。 想到这里，她从弗丽嘉手里拿过那根细冰棍一般的黑毛，塞进哥哥的嘴里：“叼着这个，也许这是什么媒介。” “好，不过直接把冰塞进嘴里，它粘住我舌头了。”托尔含糊地给弟弟埋怨道。 “把托尔变成男人吧！”洛基没有搭理傻哥哥，而是又一次诉说着自己的愿望，同时放开自己的感知力，想要体会一下这风雪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然而，风雪之中什么都没有，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就像是弗丽嘉说的一样，托尔的变化和洛基无关。 “不行么？” 托尔叹了口气，他把嘴里的黑毛拔出来，放在掌心中观察。 “看来是不行了，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洛基摇了摇头，她绕着哥哥转了一圈，发现托尔现在的身材很不错：“不过还好，这是一副战士的身躯，性别应该不影响我们继续调查。” “哈哈！是的，不用担心我的兄弟。”金发猛女搂住了黑发的纤细妹子，仰天大笑道：“我们之前在追踪一个脚印，然后我又出现了莫名的变化，那肯定是脚印的主人干的啊，找到它就是了！” 托尔的思路很简单，就是直来直去，这个冰天雪地的维度中除了四人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那对自己下手的，肯定就是外人喽，这有什么好想的？ 而洛基有点心虚，她感觉这事可能和自己又关系，但又可能没关系，所以她也决定先找到那脚印的主人，再来看看情况。 “那么你挖到什么了吗？我亲爱的姐姐。” 眼珠一转，洛基一边说着，还一边摸了摸托尔的脸，想起不久前同样的位置应该都是胡茬，所以她觉得有点好笑。 “哦，对，刚才我突然发生了变化，让我把正经事忘了。”托尔搂着洛基来到雪坑旁边，指了指自己挖掘出来的东西：“你看这下面，是一副棺材吗？” 战彪是一把斧头，不是铁锨，用来挖地不是特别趁手，以至于铲出冻土的平面都坑坑洼洼，不过可以看出来，那下面确实有一副棺材。 “有趣了，姐姐，你上一次出席有棺材的葬礼是什么时候？” 洛基挑起一侧眉毛，她手里还拿着那一根黑毛在把玩。 健壮的托尔揉着自己的二头肌，她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唔从没有过，毕竟棺材这种东西，只有地球人才用，我们阿萨神族都用长船的。” “是啊，那么在诸神黄昏之后，为什么这个阿斯加德的废墟里会有掩埋的棺材呢？”洛基拍拍托尔的后背，笑道：“好姐姐，你就再深挖一些，然后我们把这棺材取出来打开看看。” (本章完) 第4606章 异常出现 “韦德，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漆黑的蝙蝠车在满是积水的街道上飞快驶过，车窗外的霓虹灯像是快速移动的光斑，时不时照亮蝙蝠侠的脸。 “确实有，我发现哥谭的流浪汉也太有钱了，看得我都想做他们一票。” 双手呈现投降状，脸贴在蝙蝠车窗上的死侍这么回答道，现在他正和蝙蝠侠去往吃夜宵的路上。 蝙蝠之前说了，等回来了就请韦德吃饭，尽管死侍在表哥那边吃了一点东西，但那是灭霸强塞进嗓子眼的，他嚼都没来得及嚼，啥味道都没尝到！ 而现在他所说的，就是刚才他在路边发现的，有个小巷里的流浪汉大半夜地从自己的纸板屋子里钻了出来，捧着一大堆钱又唱又跳，喜不自禁。 韦德可以确定那些绿油油的都是真钞，数量大概在百万美元左右，可这就是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如果说一个衣着讲究，神秘兮兮的人，大半夜陪着百万美元在雨中跳舞，可以理解。 可是这些钱在一个流浪汉手里啊，那个流浪汉又脏，又臭，又丑，头发黏连成一片，身上的垢甲在雨中都皴裂了，显然不像是会有那么多钱的人。 蝙蝠侠一边开车，一边通过人像扫描来调查那个流浪汉的资料，几秒之内就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底掉。 一眼扫过，过目不忘，他说道： “雅各布·本杰明，伊拉克战争老兵，患有严重的PTSD，退伍后酗酒吸毒，没有其他的在世亲属，家产也早已抵押给了银行，哪怕他连一个银行账户都没有。” 这种人在哥谭太多了，有很多美国大兵退伍之后不知道自己除了杀人还会干什么，就会摇晃着他们脑袋里仅存不多的理智，想着来哥谭碰碰运气。 运气好的人，混成了高级打手或者雇佣兵，能力再好一点的可以当个超级反派。 而运气不好的，人会怎么死在哥谭都不知道。 也许是悄无声息地倒在某一次夜雨中，也许是在一阵枪响后被塞进了下水道，也可能是在笑声中走向没有神智的彻底疯狂。 “他不该有这么多钱，而且还是现金，我懂。”死侍扣扣自己的屁股，他靠回副驾驶的椅背上：“不过也许是奇遇呢？比如捡到下水道里在屎海中浮沉的黑色手提箱？亦或者是他在偷偷哭泣的时候无意中召唤了仙女教母，就是给灰姑娘” “我知道仙女教母，也知道灰姑娘和水晶鞋的故事。”佐恩蝙蝠侠笑着摆摆手，他在中控台上点了几下，播放起一首乡村音乐：“但我不相信偶然事件，事情的发生必有因果。” 死侍眨巴着眼睛，面罩上的那对小白点忽闪忽闪的： “你听我说啊，根据童话书里的描述，仙女教母是个微胖且快活的老妇人，再加上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仙女教父的说法，因此我断定她是个寡妇！” “呃”佐恩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一样的表情，都说教父了，那也应该是仙男啊。 可是韦德并没有停下来，他的腐烂大脑根本不受控制，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乞丐可能是无意中召唤出了仙女教母，随后就被有钱的寡妇给看上了，你我都知道这些四五十岁的熟女有多可怕，但我们的乞丐朋友以前是军人啊，身体素质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在满足了对方后，仙女教母给他留下了一百万的过夜费，这么一来，是不是什么都说得通了？” “啊，确实能说得通了，除了这些全是你瞎编出来的之外。”佐恩发出了笑声，不明显，但在黑暗中能听得见：“呵，不过你仙女教母的说法倒是给了我一点启发。” “嘶~~~~我确实听表哥说过，猫女卷走了韦恩企业的所有流动资金，现在你的日子过得有点紧，但你也要去找富婆做兼职吗？对了，哥谭的富婆，差不多都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吧？” 死侍还有点遗憾，他还没有跟猫头鹰法庭的坏女人玩过呢，听说利爪刺客中有女性存在，她们还是被洗脑的无痛战士，所以韦德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不能说，一旦说了那个想法，NC17的电影评级就够呛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这和猫头鹰法庭和出卖肉体都没有关系，我说的是在于仙女教母的能力，在童话故事中，她帮助灰姑娘心想事成。”佐恩打了个响指，又看看中控台上的蝙蝠机械表：“尽管有着不能超过午夜十二点的限定，但帮人实现心愿这一点.” “我希望来一个墨西哥玉米卷，再来一份海鲜汤，不要浓汤宝冲水的那种，谢谢阿姨。” 蝙蝠侠的话还没说完，死侍就已经像是看到仙女教母一样，双手合十开始闭眼许愿了，他还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修女们用的黑白头巾来，戴在自己头上。 仙女教母是个女巫，她和十字教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吧，反正在几百年前，后者一直喜欢烧烤女巫来着。 没用，根本没有食物出现，韦德眯着眼偷看几次，发现自己手中还是空空如也之后，他朝蝙蝠一摊手，表示对方的推理不准。 不存在什么博爱的仙女教主，别说实现心愿了，连一块饼都不给。 “我要一个鸡肉汉堡。” 佐恩蝙蝠侠自己也试了试，同样，他也没有得到食物，这让他陷入了思考，片刻后，他按了一下自己的尖耳朵： “阿尔弗雷德，帮我查一下今晚公布的美国大乐透得奖号码，特等奖有多少人？” “好的，少爷，你把我丢到夏威夷来，看来倒是没有完全抛弃我。”阿福的声音从尖耳朵之中传来，死侍也贴了过来偷听，只听到管家侠那边传来噼里啪啦打键盘的声音，随后则是阿尔弗雷德一声古怪的响动：“唔！” “怎么了？阿尔弗雷德。” 佐恩蝙蝠侠用着恶魔一样的声线来表达关心，老管家应该是把他当做布鲁斯的，但差别不大。 “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少爷，这一周大乐透的奖池金额是一亿美元出头，但押中所有中奖数字的号码一共有80万组，也就是说，每个中奖者平分125美元，括号，需交税。” “前所未有的中奖率。” 佐恩朝死侍点点头，韦德挖鼻孔的手停顿了一下，难道蝙蝠侠刚才发现自己把鼻涕偷偷抹在座椅下面了吗？ 这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再次传来，老人说道： “也是前所未有的低奖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经济犯罪也有兴趣了，少爷，不过一亿美元的奖池也太少了，也许你不该在追款这种小事上花费精力，还是调查谁卖了80万组中奖号码吧。” “正在努力。”蝙蝠侠切断了通讯，他转动方向盘，屁股后面喷火的蝙蝠车在湿漉漉的街上画出一个半圆，然后他对死侍说：“我们先去吃饭，不过不吃俄国菜了，哥谭本地菜怎么样？” “有清蒸小丑笑脸食人鱼吗？”死侍来了兴致。 (本章完) 第4607章 智合体会议 地球40K，某秘密维度中。 这里有一座宏伟的城堡，城堡中央是直通天井的圆形大厅，在大厅高处又有一圈类似剧院包厢的设计，此时里面正站着一位位永恒族的投影。 这里是议会大厅，尽管有几千年没有启用过，但天神组留下的科技就是这么可靠。 此时一个个投影后面，都代表着位于某处的一个永恒族，他们有的露出了真容，有的藏头露尾，但无一例外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强大的气势。 具体的战斗实力怎么样，另说，但他们这种气势来自于对自己能力的信心，是在久远的历史中培养出来的。 此时几十号人都站在各自包厢的边缘，俯视着下方一处悬浮平台，那里有一个穿着绿色罩袍的男子正在讲述着自己的理念，而且看样子，他已经说了有一会了。 “.总之，异常族的基因就像是污秽的嵌板，散布在地球到处都是，在我看来，所谓的变种人就是异常族和人类的混血杂种，为了我们的地球，为了天神组交给我们的使命，我认为有必要开始大力削减变种人和人类的数量。” “我们可以继续加大清洗异常族的力度和频率，德鲁伊，但人类？他们依旧生活在最基础的物质需求中，根本就和我们无关。”一个投影说话了，他的轮廓看起来像是个古埃及法老。 “人类如今已经比异常族更加危险，地球在我们的保护下度过了数百万年，但我们的清除列表遗漏了这个会令人堕落的物种。” 德鲁伊站在悬浮平台上，稍作左右走了两步，他的身高并不高的，但气场很强，说话的时候还总是带着亲和的笑容： “请让我出示搜集来的证据，证明人类正在毁灭地球。” “当然可以，请吧。”神灵们纷纷赞同，他们也想看看德鲁伊收集了什么证据。 然后德鲁伊就给他们播放了人类的一些纪录片，比如说捕鲸和捕鲨啊，白色垃圾勒死了小海豹啊，大气层每年的厚度变化啊，人类彼此之间那仿佛地狱恶魔般的血战啊。 然后就是一些列超级英雄们搞出来的乱子，什么大楼倒塌，外星人入侵纽约，异维度虫洞被打开，乱玩伽马辐射等等，全是各种伤害到地球的烂摊子。 当然，德鲁伊也没有忘记展现人类科技的结晶，至少是明面上的王牌，那就是核弹。 当看到纪录片中的蘑菇云冉冉升起，把日本两座城市化作废墟之后，德鲁伊的证据展示就到此为止了。 “不，对不起！” 悲愤的氛围下，有一个投影跪了下来，开始掩面哭泣，这是在为人类给地球造成伤害，而永恒族没有及时发现而感到羞愧。 其他的永恒族们也大多心有戚戚，像是能感受到地球的痛苦一般。 “好了，多莫，请不要伤心了，那是七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当时你正沉迷于关键的实验中，这不怪你，都怪人类。” 德鲁伊轻声安慰了自己的兄弟，随后他举起手来，转着圈地环顾四周： “所以我建议，削减人类的数量，异常族的污秽基因已经在人类之中开始弥漫，为了避免给我们的地球造成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我们需要把地球人口削减至和我们相同的一百人，精选干净纯粹的人类留下来和我们共同生活，各位兄弟姐妹，你们的意见呢？” “这种级别的会议，应该让伊格瑞斯来主持，你似乎根本没有通知他，而且希娜和瑟茜她们也都不在。” 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智合体会议当然需要永恒族的永恒至尊来领导，而德鲁伊号召大家开会，更像是某种越权。 是，德鲁伊是负责军事行动计划的人，可不代表他就能决定永恒族跟谁开战。 “啊，这是有原因的，请允许我解释。”德鲁伊就等着别人提到这话题呢，他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我原本不想说的，你们知道，出卖自己兄弟的秘密，让我万分痛苦，但为了大家，我不得不这么做。” “究竟是什么？奥林匹亚的人也没有来。” 有人高声催促。 “各位请看！” 德鲁伊释放了一个立体投影，投影中是伊格瑞斯和一个异常族亲密交谈的模样，双方都笑呵呵地勾肩搭背，一起看大海，一起吃晚饭来着。 不需要继续看下去，大厅中的空气仿佛一下就冷了。 “这是背叛！” “我们的永恒至尊背叛了我们的光荣使命！” “天神啊！” 众人先是被震惊，随后是愤怒，接下来就是议论纷纷和吵吵闹闹。 永恒族就是这样，谁都不服谁，一个完全松散的整体，联系彼此的只有那可笑的血脉关系。 但这都无关紧要，德鲁伊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因为不用他自己提出，就有性子更急的人高喊道： “罢免他！罢免叛徒！” “咳咳，那我继续主持会议，同意罢免伊格瑞斯领袖身份的人，请举起你们的手。” 德鲁伊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主持的节奏，他今天挑选的参会人员本就是和伊格瑞斯关系不怎么样，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有人为其说话？ 只见一个个永恒族的投影纷纷伸出了手，还竖起了大拇指，这是表达赞同的意思。 这个手势是他们从天神组那里学来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哪个文明可以得到大拇指的评价，就能继续存在下去，而天神组如果把拇指倒过来，就说明当前文明和种族没有存在的价值。 永恒族除外，当年天神组只是打碎了盘古大陆，毁掉了永恒族的城市，杀掉了他们99%的人口，却没有走流程评判永恒族是否还有价值存续下去。 所以永恒族一直认为自己是有资格的。 “很好，我们的人数已经超过种族全员半数，此次投票有效，伊格瑞斯从此时此刻起被剥夺一切职务，而且我们还将对其展开追捕，将他关进流放区里以惩罚他对我们的背叛。” 德鲁伊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每个人的投影，并且得的都是点头或者微笑的回应，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说了下去，并且给同胞们画出了一个大饼： “我愿意继任永恒至尊，而且我有一个计划，一个能让永恒族再次伟大的计划.” (本章完) 第4608章 开会地点 苏明正在和紫皮肤的克洛了解情况的时候，他发现尹格瑞斯和希娜两个人突然神色大变。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原本还为了朋友醒来而高兴的他们，先是呆呆地看了会天空，随后露出了如遭雷击般的表情，尤其是尹格瑞斯，捏紧了拳头，身体还轻微抖动了起来。 希娜来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胳膊安慰他，但只是摇头，什么都没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看起来像是遇到了麻烦。” 热心的至尊法师向两人递出汽水，同时抬手握拳，示意其他队友全部向他靠拢。 金发女人看了看自己的伙伴，似乎还陷于悲伤中无法自拔，所以她开口了：“刚才我们收到了朋友的通知，尹格瑞斯在缺席的状况下被罢免了领袖职务，而且被全族通缉了，因为.......” “因为你们和我交往，因为我是个异常族，对吗？” 克洛低着头叹了口气，他抬起自己的双手，那像是青蛙脚蹼一样的两爪： “德鲁尹抓住了我，想要从我口中问出我们过去的交往细节，但我什么都没有说，他后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就把我冰冻起来，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他显得很惭愧，像是冷血动物一样的金色竖童中流露出了内疚的情绪，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朋友，尤其是对方因为自己失去一切的时候。 “不，朋友，这都是天神组的错，他们就不该定下那样的规则。”希娜的另一只手接过了丧钟的汽水，同时还安慰克洛道：“我们两族从一开始就不该彼此战斗，这场血战持续了数百万年，却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都是输家。”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打得永恒族人丁凋敝，异常族不见天日，倒是以前最小的小兄弟，人类现在活得有滋有味。 “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德鲁尹知道尹格瑞斯他们和你有往来。”卡萝尔抱着胳膊，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样其实也是好事，伙计们，如果我们用尹格瑞斯作为诱饵，是不是能引来一些目标？” “只会引来一些热血上头，极度敌视异常族的笨蛋，但他们不一定是我们的猎物。”灭霸倒是挺认可卡萝尔的战斗力，愿意和她说话：“我们要找的是一群黑袍子的小偷，而不是来帮永恒族平定内乱。” “克洛说德鲁尹之前是急急忙忙离开......这意味着，后者大概率就是黑袍人中的一员，我们之前对于那个三连维度的破坏，显然让他们产生了慌乱。” 卡萝尔走动几步，她给出了这么一个猜测，因为德鲁尹显然已经对永恒至尊之位图谋已久，今天更是抓到了克洛，明明是给尹格瑞斯准备更多黑锅的好时机，他却突然因为什么事而放弃了。 今天宇宙里的大事，也就只有三连维度那边了吧？ 丧钟一直抱着胳膊在倾听，这时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他自己撤去面罩喝了口汽水，呲了下牙齿： “尹格瑞斯啊，我对你们永恒族内部的行政体系不太了解，不过要是在人类社会的话，不管是选举还是罢免，都得走个民主流程，投票啊，举手啊之类的，你们有吗？” “有的，至尊法师，每一个永恒族都有着差不多的智慧水平，所以我们商量事务的过程也被叫做智合体，意思是所有人的智慧合在一起。” 金发男还是显得有点伤心，应该是对于自己被列入抓捕名单这点来说，不太接受得了。 不过面对至尊法师的提问，他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 “那你们进行这‘智合体’，有没有固定的场地？”苏明喝光了瓶中的汽水，直接把玻璃瓶给绞杀嚼碎，他再次升起面具。 “我们每个人都有可以接入智合体的投影装置，通过它可以......”说到这里，尹格瑞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自己的大腿：“可以在天神组留给我们的议事大厅中相互交流。” “哦，也就是说，德鲁尹召集大家开会，然后罢免了你。”苏明点点头，他摘下自己的斗篷，抛向一旁，让大家都坐上去：“这个议事大厅的位置在哪里？我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吗？” “那是一个特殊的维度，入口在北极，我带你们去。” 带路党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跳上斗篷就表明了心意。 ............................... 从印度半岛的雨林，抵达北极的冰川之上，用时不过一秒而已，斗篷在吓跑了一只北极熊后，悬浮着让尹格瑞斯辨认方向。 当前位置再向西南两千公里，差不多就是复仇者联盟的复仇者塔所在，也就是那具天神组空壳改造的度假别墅来着。 不过总体而言，40k地球的北极被开发得不多，利维坦组织倒是在北极有些布局，但水下潜艇基地？显然是冷战时期的老古董了。 人类都走向太空了，现在谁还玩潜艇啊。 “往太阳升起的方向再走一百公里，沿着海岸线。”尹格瑞斯纠正了一下坐标，并且在一阵恍忽中，来到了他所说的地点。 斗篷的速度非常快，即便是地球大气层内部降低了速度，也足以实现这种类似空间传送一般的效果了。 此处有一座巨大的冰山，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冰柜上画的宣传画一样，如果有人不知道冰川是啥样，那只需要给他看这里的照片，那对方立刻就会明白。 几万年流动几米，从来不融化的它，内部几乎是碧蓝且半透明的。 一行人绕了一点路，找到了能够走进冰川深处的裂隙，跳下斗篷的尹格瑞斯一马当先，他很快走到了其内部的尽头，并且找到了一台充满异族风情的机械设备。 这个设备看上去就很有天神组的风格，它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麦克风插进了地面，而且涂着鲜艳的颜色。 但真实的作用嘛，这台冰川内部差不多百米高的设备，就是个门禁外加维度传送器。 永恒族把手按在一块面板上，一旁就有一个蓝色的传送门打开了，门的另一边就是一处圆形大厅，房间高处还有一圈类似剧院包厢似的设计。 第4609章 不分你我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叛徒！天神啊，你居然还带着异常族来玷污我们的领地！” 大厅之中召集大家开会的德鲁尹已经不在了，但还有些投影站在各自的包间里彼此闲聊。 】 在看到尹格瑞斯带着一群人闯进了会议室，尤其是其中还有那个肮脏的异常族之后，这些人都仿佛要被气死了。 “不，兄弟姐妹们，请听我解释......” 尹格瑞斯跳上了大厅中的悬浮圆板，这块石头托着他升空，大概是类似演讲台之类的设计吧。 这里的环境不错，空气很新鲜，温度也适宜，头顶上的光源是非自然的，但和阳光的感觉差不多。 苏明观察着周围的状况，同时让绞杀寻找一下德鲁尹可能残留下来的味道，既然那个家伙不久前在这里召集人手开弹劾大会，那他大概率会作为主持人来到这里。 毕竟要确保会议的议程符合心意，那话语权就必不可少，鉴于永恒族似乎有着疑似人人平等的一样的传统，那么主持人就是所有与会人员中话语权最大的了。 “我们不需要听！”一个高大的壮汉投影，抬手一指下方的克洛：“尹格瑞斯，你背叛了第三宗旨，我这就去会场把你抓回来，再把你身边的异常族渣滓全部干掉！” 说到这里，那投影的目光还扫过了灭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概是把紫皮肤的灭霸也当做异常族了。 “呵，那你可要快点来，别让我久等了。”萨诺斯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似乎也想试试把永恒族脑袋拧下来的感觉，看看和泰坦族是不是一样。 苏明没有去掺和这些地球老乡之间的交流，而是发动时间宝石，试着回朔这里发生的事情，至少要能看见德鲁尹的样貌才好。 可惜，遇上了和之前调查黑袍人们一样的结果，过去时间的倒影重合在一起了，数万个画面和动作压进了‘一帧’中，根本看不到德鲁尹的脸。 “丧钟，需要我出手吗？”旺达凑了过来小声询问道，她的眼睛却还看着尹格瑞斯和同胞们的争吵，充当吃瓜群众：“我也许可以用混沌魔法咒杀他，或者把他传送到我们面前。” “之前卡萝尔说的没错，德鲁尹大概率是黑袍人的一员，他们阵营之中也有大法师，咒杀是不用想了，不过倒是可以试试寻人魔法。” 苏明拒绝了旺达的请求，虽然之前有说过，情况不好的话就要用‘再无永恒族’这样的咒，但如果有的选，还是尽量不要用混沌魔法。 旺达的意志力在法师中不算是坚强的，作为变种人，她有着太多其他施法者没有的敏感，生活中在意别人的目光，也容易被一些细节影响到情绪。 在西索恩被干掉之后，她接管了混沌魔法的权柄，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无限制地施法了，而是要更加小心，避免被庞大的混沌力量所同化，变成冷血疯子。 尽管冷血疯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多数概念具现体在人类眼中都是这样的，或者可以被称为神灵。 “寻人魔法，那是巫毒术的范围吧？我老师的老师，摩纳克大师会那个，但我不会。”旺达挠挠脸，她扯了扯自己对的红斗篷，遮住雪白的肩头。 怎么说呢，寻人魔法还需要目标身上的一部分零件，比如头发啊，牙齿啊，或者体液什么的。 需要用到的施法材料也都是些恶心的东西，别说旺达不会，她的老师阿加莎作为一个女巫，也没学这个。 “那就试着用混沌魔法制造一件寻人工具，你在脑子里构想一下，一件你把目标告诉它，它就会自动指路的指南针？或者别的什么，龙珠雷达也行。” 丧钟示意旺达试试取巧的办法，看能不能成功，她不需要理解这件仪器会怎么运作，混沌魔法会自动给出成果： “对了，顺便问一句，我最近没有见到阿加莎了，她还好么？” “她很好，上次赛特和西索恩回来的时候，她去了塞勒姆修道院，据说那里还有一张对付西索恩的牌可以用，但结果就是，没来得及用上那张牌，你就把事情搞定了。” 一边聊着天，旺达一边抬起双手开始搓一个光球，就像是搓丸子那样： “她和那边的看守者莎拉大师是老朋友，所以打算在那边住一段时间。” “塞勒姆修道院啊，我知道那个地方，但没有去过。”苏明抱着胳膊看她手搓道具，同时还分心听着众人来时路上的动静：“秘客给我说过，那里是主维度和地狱边境间的一个薄弱点。” “不用她给你说，我也可以给你说些我知道的。”海拉同样看着旺达的新魔法，期待新道具的效果：“塞勒姆修道院，地狱领主们都知道，那里是大多数灵魂离开现世，去往地狱的中转站之一，就像是高速路上的休息区。” “就像战死的英灵在前往瓦尔哈拉之前，会经过彩虹桥一样？” 卡萝尔试着参与神秘界的话题，她对于北欧神话还是熟悉一点的，而她抱着的橘猫则和丧钟一样，竖着耳朵听来时路上的动静，大概是想等有其他永恒族过来对付尹格瑞斯，它好尝尝味道。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海拉投给队长一个赞许的眼神，拍拍她的肩膀：“作为一个混血克里人，又生活在毫无神秘可言的大环境里，你能知道这么多已经算是不错了，有时间可以到我房子里来和我一起打游戏啊，我可以再教你些别的。” “我以为那是女雷神租的房子。”卡萝尔低头吸了一口猫，她......不太喜欢游戏机，倒是弟弟小乔喜欢玩那些。 “黛西和卡洛琳，她们都和我是一家人，所以她的房子也是我的。”海拉背着手走了两步，她轻轻地叹出口气：“我以前不知道人类所谓的家人是什么感觉，至少在阿斯加德和冥界海姆都没感觉到类似的感觉......” “你不会是把房东干掉了吧？” 丧钟的思路向来异于常人，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更切实的房屋归属权问题，尽管这种想法有点黑暗。 不过更黑暗的是，海拉对此回以微笑和抖动眉毛，暗示着她似乎真的这么做了.....。 第4610章 送上门的肉 几人闲聊之间，旺达的‘丸子’也搓好了，她撤去双手后，伴随着红色电光漂浮在半空中的，是一块电子表般的东西。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魔法造物，但它由硅晶体电路和各种塑料构成，显然不管拿到别处哪里，别人都会说是科技产物。 】 这就是混沌魔法的强大之处，它不被限制也不被束缚，只要敢想，它就基本上能做。 但究竟施法后的效果能不能达到预期，则另说，因为是混沌嘛，所以结果也是难以预料的。 “不错，还是轻薄款的。”苏明抓过卡萝尔的胳膊来，给她把表戴在手腕上：“这东西该怎么用？” “.......我不知道。”旺达自己也一脸好奇地看着这块表，就像是失忆了一样：“我想要一件能够帮我找人的道具，然后混沌魔法就自动运转起来了，给了我这个，它究竟是什么？” “看起来是一块电子表......” 卡萝尔试着按了一下旁边的按键，切换到了秒表功能，随后又按了一下，它开始显示气压和温度了，于是女飞行员补充了一句： “还是一块好表，比我以前在空军时候发的表还要好些。” “你在天马计划当飞行员的时候那是九十年代末，现在都二十年过去了，手表当然也会进化。”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随后也上手去摸了摸电子表，试了试几个按钮：“会不会是语音操控？” ...... 几人外加一猫研究了一会，却依旧没有发现该怎么使用这件道具，也许它真的有寻人能力，也许它就是一块普通电子表，但显然，混沌魔法不负责提供说明书或者攻略。 “算了，这块表研究不出来怎么用，我也不是施法者或者工程师，就先让卡萝尔带着吧，飞行员怎么能没有一块好表呢。” 至尊法师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跟一块表较劲了，毕竟混沌魔法的效果就是不可预知： “我们等着就行了，一会儿肯定有傻蛋永恒族过来抓尹格瑞斯，到时候用绞杀检查他们的大脑记忆，同时我监视着‘黑暗’和‘时间线’，席巴尼斯一家答应了我会监视阳光下的动静，所以我就不信那些家伙能一直不露马脚。” “其实我有手表。”卡萝尔抬起手，在自己的制服袖子上划了一下，那里就弹出一个投影屏幕来：“克里科技的产物，全系可交互投影，在当年就算是克里舰队的标配了，集成在战衣里。” “我怎么记得克里制服是绿色配白色？像是海带拌豆腐的颜色。” 海拉打量了一下红蓝金三色的惊奇队长，除了胸前的双星之外，她是没看出克里军队的影子。 “颜色是可调的，你看。” 不远处永恒族那些人还在争吵，闲着也是闲着，卡萝尔开始给海拉展示自己的战衣科技，用手指在交互屏幕上调整到外观页面，接着来回滑动拖块。 从克里军队默认的白绿双星款式，到丧钟同款的黑黄撞色，再到鬼火少年最爱的变光流动幻彩，卡萝尔的这套制服可以提供上千种颜色和光效搭配。 “看来克里人还有点幽默感？”海拉歪歪脑袋，她知道的克里军队，以军规森严着称，连社会都是处于高压之下。 “不，原本的制服可没有这些功能，克里舰队确实如你认识的那样，无聊透了，这套战衣是我妈妈给我改造的。” 被旺达和海拉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卡萝尔有点骄傲地抬起头，把制服变成了金色和黑色，还给自己头顶上投影了一团燃烧的火焰特效： “尽管平时用不到吧，但无聊的时候拿来玩玩也不错。” 正说着无聊的话呢，丧钟肩头的绞杀，卡萝尔脚边上的橘猫，还有远处看似围观群众一样的灭霸，都同时看向了众人抵达这里的入口。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刚刚穿过幽蓝色水波般的传送门，还没站稳呢，就被灭霸一拳捣了过去。 “死！哈哈！” 别看灭霸是众人之中体型最大的一个，但他的速度是一点都不慢，伴随着一声低吼和铺天盖地的紫光同时传来，灭霸手中就又只剩下一个血肉模湖的头骨了。 赶来这里的无疑是个永恒族，就是刚才那个说要让尹格瑞斯好看的壮汉，他倒是个信人，说要现实里碰一碰，还真的来了。 来了就炸了，真正意义上的爆炸，灭霸这一拳还没有发动力量宝石，就把他打成了肉泥。 看不出什么高级的拳法套路，也没有什么遮掩，就是直直的普通一拳捣过去，事情就结束了。 “唉，这不是送死么。”海拉叹了口气，换了一条腿支撑身体，喝着丧钟给她的汽水饮料：“灭霸比这些永恒族强多了，战斗经验都不在一个等级上，这个傻子明知道我们都在这维度里，还一头撞进来，永恒族真的像尹格瑞斯说得那么聪明吗？” “聪明，笨蛋，这些都是相对而言的，也许尹格瑞斯说的聪明，是相比异常族而言的？” 卡萝尔看着灭霸的血腥杀戮，摇了摇头，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橘猫熘走了，它像是吸尘器一样，在暴风般吸入刚才那位死者的身体残渣。 “给，丧钟。”灭霸用手套撸掉了人头上的皮肉，就像是撸掉萝卜上的泥土一样容易：“加快一点进度，人类，女神还等着我呢。” “放心，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先收集一下情报，至少搞清楚那些黑袍疯子打算干嘛吧？”丧钟也不客气，接过头骨就是徒手一掰，分成两半托在手里，又用胳膊肘在脑花上洒了点盐，托到绞杀豆芽的面前。 加了盐可能味道变重了一些，绞杀吃起来不是很顺滑，不过问题不大，记忆很完整地被读取了，就是垃圾信息有点多。 “唔，德鲁尹的长相已经知道了，副官，下达到各级情报部门，再顺便到暗网上挂个猎杀悬赏，一百万美元。” 苏明闭了一下眼睛，三秒之后睁开，下达了新的命令： “呵，他还有个大计划呢......嗯，这样啊，那调动一下我们的防卫舰队吧，炮艇就可以，让它们到近地轨道上散开，炮口瞄准地球。” 第4611章 不合格的领袖 “啊！天神啊！异常族居然杀了我们的人！” 灭霸眨眼间就杀了一个永恒族，而这一切都被在场的众人看得真真切切，自然也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依旧站在自己包厢里的投影们。 这些永恒族纷纷发出了音调不同的尖叫，因为看到的事情让他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之前也说过了，今天被通知参加这个会议的，都不是跟着尹格瑞斯一派的人。 尹格瑞斯和他的朋友们更加现代化一些，眼界也开阔，他们会去人类的社会中生活，同时接收人类的信息，学习人类的知识。 比如他自己就有一辆二手小汽车放在美国，在旧金山租了一套公寓，还有一套美国假证件以方便活动。 他的朋友们也差不多，态度都是亲近人类的，愿意了解并学习人类的生活，就像是希娜现在高筒战靴下面还穿着威尔逊品牌的丝袜一样。 灭霸曾经一个响指弹没了地球一半人口，尹格瑞斯等人是从那时就知道了灭霸是谁，灭霸长什么样，灭霸有什么样的能力。 但其他的永恒族们不知道，也不在乎。 比如今天来参加会议的这些永恒族，他们的观念更‘复古’，也就是认为自己才是地球的老大，并且对其他物种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也许有人会问，地球上的人类少了一半，这些永恒族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但是不在乎，就像是你作为一个人类，某一天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家里的蟑螂少了一半，那你是高兴还是难过？ 偷着乐就完了，不会真有人去调查蟑螂的死因吧？ 也许人类在这些永恒族的眼里还不如蟑螂呢，因为只有异常族那种生命力强大，且讨厌的生物才更像蟑螂，人类对地球的破坏性，更可能是入侵房子的白蚁？ 总之生活在‘意识封闭’环境中的他们，自然也不认识灭霸这个泰坦族中的年轻一辈，反而因为他的紫色皮肤，会把他当做是异常族。 异常族过去给他们的印象是什么？ 那就是个体战斗力超弱，只靠数量才能和永恒族僵持，过去每次战争的时候，两族都是对着冲杀，异常族不断往战线里填人，直到把永恒族所有人的体力耗尽，不得不退兵。 像尹格瑞斯，战斗力就不弱，毕竟是漫威的山寨超人之一嘛，也许比不上斗剑，但和蓝奇还是有的一比。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个血肉之躯，没有晒太阳就无限续航的外挂。 他掌握着宇宙能量和一些天神科技不假，但精神力和体力是存在上限的，就算一拳就能打死一只异常族，那连续出拳十万次呢？一百万次呢？ 更何况实际战斗中不可能这一万只异常族都排着队不动让打，他们也是会自杀性袭击的，永恒族在过去和异常族的战斗中不是没有战损人员，只是相对来说交换比打得比较好看罢了。 比如一个永恒族换几万异常族这样，异常族很多都是没有智慧，没有武器工具，没有任何战术思维的野兽，这战争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单方面碾压。 但后者有着庞大的种群基数，不用几天就能把这个损失补回来。而永恒族想要繁衍，那就难了，得以万年为单位来拼运气。 泰坦族在这方面倒是有改进，运用了一些他们独有的基因科技，但泰坦星上人口增速也不快，苏明记得前世看灭霸的漫画时，他们全球的青少年全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上学，灭霸的同龄人同学也就几十人，很容易就被他杀光了。 现在灭霸轻而易举地杀死了一个永恒族，力量宝石都没有发挥出多少，可在场很多永恒族把他当做异常族来看，这也足以颠覆他们的三观。 而且别看灭霸这么大块头，他还很有心机，他自己高效杀人不说，还把骷髅头交给丧钟去处理，让大家都看到共生体的残忍，从而把丧钟也拖下水。 “我是灭霸，记住我的名字，还有谁想挡我的路？！站出来！” 他把死者的脑袋交给丧钟之后，就背着双手像村干部一样熘达回尹格瑞斯身边了。 抬起头看着高处包厢里的那些投影，他骄傲地自报家门，然后高声邀战。 这些永恒族只是没有见识，又不是真傻，他们一个个立刻下线了，原本还剩下不少的发光投影，就像是穷光蛋上《非诚勿扰》节目时女嘉宾们的灯一样，在一阵啾啾声中纷纷快速灭掉。 “呵，就这样还敢自称神灵？”灭霸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身边哑口无言的尹格瑞斯：“你作为永恒族领袖是不合格的，不听话的手下早就应该全部杀掉。” 灭霸说这个话，其实没有太大说服力，因为听话的手下他也爱杀。 想要讨死亡欢心的时候杀几个，心情不好的时候杀几个，闲得无聊的时候杀几个，等等。 他在自己的舰队中也算是个连环杀手了，他只知道‘自己’这个概念，而不是很在乎‘自己人’，简单来说就是人人都可杀。 不过作为一个精神病，他对两个干女儿还算不错，尤其是卡魔拉。 “你不该杀了他的，其实我还可以和他谈谈。”尹格瑞斯叹了一口气，他是想要尽可能保全自己同族性命的，但在丧钟和灭霸这里，真的是没有他说话的位置。 “死就死了吧，死敌人总比死自己人要好。”海拉打了个哈欠，她挠挠自己的大腿：“丧钟没有为了省事把永恒族全抹掉，就已经算是够仁慈了。” 海拉一直生活在地球上，而且和丧钟还有他的朋友们都算是亲近，她知道丧钟手里有了超越领域，也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修改现实不是做不到，无非只是代价多少罢了。 “.......至尊法师还是这么有威严。”克洛叹了口气，这次换他来安慰尹格瑞斯和希娜了：“我们异常族从来都不敢上地表发展，就是因为人类有至尊法师啊。” “也还好吧，地精一族最近些年可很活跃呢，哥布林王在纽约捣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那些手下会从井盖下面冲到路上来，去抢商店里的电视机。” 丧钟插了一句话，他刚才得到副官关于舰队就位的通知，已经准备好应对德鲁尹的所谓‘大计划’了，所以心情还算不错。 】 “那是他喝了太多人类的化学废水，发疯了而已。”克洛吐槽道，他摸摸自己红色的光头：“不过我感觉他可能活不了太久，最近听说他的老窝被神盾局盯上了，震波女的能力对我们地下生物来说真的是灭顶之灾。” “哎幼，你还知道得挺多的，有见识。”苏明对克洛高看了一眼，至少他没有其他异常族那么短视，于是丢给了这个紫皮怪人一瓶啤酒，以此作为奖励。 第4612章 海克斯崛起 就在一行人刚刚离开这个破地方，丧钟还在教克洛如何开酒瓶盖子的时候，副官传来了最新的情报。 “警长，七大洋全部发生变化，有些东西从海底苏醒了。” “投影出来看看。”苏明就等着它们呢，于是干脆让副官把画面展现出来，给大家都看，至少灭霸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后，至尊法师也得露一小手才行。 副官一次性放出了几百个投影，皆是位于不同的海面上，从海水的颜色就可以看出来它们不同的位置。 比如大西洋的海水比较深邃一点，而北冰洋的海水仿佛更蓝。 众人走出冰川内部，回到海岸线上，而不远处飘满浮冰的海面，此时正是发生异变的地点之一。 海面上翻着大量的气泡，白色的浪花从那里涌动着变成喷泉，一个硕大的黑影在海面下渐渐变大，海水在它上方显得越来越薄。 大量的海水被排开，海啸开始袭击几人立足的冰山，不过旺达只是一抬手，海水就像是被梳了中分一样，在红色电光中分成两边。 而这也加速了大家看到眼前之物的速度，那庞然大物从海底站起，伴随着地震和火山爆发，气势惊人。 “天神组？” 因为黑影站起的速度太快，它们身上还裹挟着巨量海水和浪花，以及一些海底的烂泥，让卡萝尔一时难以辨认。 她知道天神组的体型，所以会误会也是正常，毕竟地球的海底下崛起了远古巨像，很容易让知情人产生如此联想。 “不，这些不是天神组。”尹格瑞斯脸色有点难看，他看着这些巨像在海水坠落后露出的棱角脑袋：“它们是‘海克斯’，也算是天神组制造的永恒族同族，但他们的存在形式是无机物，你们也可以把它们视作兵器。” 这些巨像的构造很奇怪，身体就像是一个个线条简洁的几何体构成，两条腿和两条胳膊是细长的三角锥，身体是个巨大的四面体，脑袋则像是个倒过来的金字塔。 这些身体部件之间不存在物理链接，而像是被看不见的绳索吊起来的一样，或者说是松松垮垮地悬挂在那里。 它的身上有着发光的线条，目前是一种幽幽的绿色，头部有两排光带一样的大眼睛，此时射出两道光柱，正在扫视海面。 似乎是刚刚从沉眠中被唤醒，现在还在接收信息。 “看来你们永恒族还有点家底。”海拉赞叹地看着眼前屹立在海面上的巨像，感觉和苏尔特尔的体型都差不多了：“把几万米高的巨像埋在海底，挺聪明的，连丧钟以前都没有发现。” “不，它们只是从海洋中出现，不代表他们过去就一直沉睡在海底。” 尹格瑞斯解释道，他咬了一下嘴唇，思考着如何解决问题： “它们原本沉睡在‘克洛诺斯的兵器库’里，那里是一个特殊的维度，每当永恒至尊需要的时候，海克斯们可以被投放到地球的任何角落。” “我以前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只不过不清楚所谓的兵器库在哪里。” 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伸出拇指放在面前，给巨像测量高度： “地球上的附属维度和口袋空间太多了，我即便身为至尊法师，也不可能全部都了解，就像是人们不可能清楚自家地板下面有多少粒灰尘一样。” “这个说得没错，很多法师只要稍微训练一下，就能打开一个小小的口袋空间，用来存放一些自己值钱的东西。” 海拉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变魔术那样从自己的斗篷下面抽出了暮色之剑： “就比如说我的剑，还有一些喜欢的东西，就在一个口袋空间里随身携带。” “那么如果制造口袋空间的人死了呢？”卡萝尔点亮了自己的宇宙能量，七彩霞光犹如火焰般在她身体上弥漫。 “那么这个口袋空间也不会消失，只是被人遗忘，也许未来某一天，会有人在无意间碰上，继承其中的遗产。”海拉看着巨像正在缓缓地扭头看向众人，她也做好了战斗准备：“不过很多口袋空间里都有防盗措施，不是施法者的话，不建议去开这种盲盒。” “你还知道开盲盒的说法？”卡萝尔笑了一声，把橘猫放在一旁，又用眼神威胁它不准乱跑。 橘猫才不想跑呢，它在冰面上不断地倒脚抖腿，因为凉冰冰的不舒服。 “我是阿萨神族，又不是非洲土着。”海拉翻了个白眼，开始召唤自己的黑石尖刺，像是要搭个梯子通向这巨大的目标：“在地球生活了这么久，要是连盲盒或者福袋都不知道，那不是太对不起丧钟公司的广告轰炸了么？” 海拉在地球上的衣食住行，休闲玩乐，每一项都离不开威尔逊企业，生活在纽约这样一座现代化城市里，更是免不了被信息轰炸。 住的房子窗户外面就是广告牌，打开手机软件就有弹窗广告，想去超市买点东西一路上都不知道能收到多少传单。 这些都让她现在看到美国队长就想笑，因为所有威尔逊广告里都有史蒂夫的参与，他在广告中的人物形象和现实中似乎有着微妙的断层，尤其是出现在避孕套广告里，还拿着盾牌一本正经地说‘什么都防得住’的时候...... 海拉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记忆从自己脑子里抹掉。 要知道，如果换成阿萨神族的战士，和避孕扯上关系几乎就算是社会性死亡了，但人类似乎完全不同，美国队长在越多广告里出现，他的人气就越高，就像是得到了社会认可一样。 这大概就是互相成就，威尔逊企业的产品质量历经百年依旧可靠，而队长的人品也一直坚挺。 “朋友们，请稍微严肃一点，我知道你们都很强，但海克斯们不同于我们，他们不是生物，而且应该是德鲁尹用来针对我的。” 尹格瑞斯如临大敌，他看着眼前的巨像也在看向他，不由地露出了紧张之色。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这些天神组的上古造物，他只在天神组讲述里听说过他们，那是焚天煮海般的恐怖存在，原本是天神组为了对付地球古神们准备的武器。 “是啊，至尊法师，请千万小心。”克洛倒是不害怕，他哪怕赤手空拳，也摆了个准备战斗的架势，站在了尹格瑞斯身边。 第4613章 无机体形态 “放轻松，不是冲你来的，尹格瑞斯。” 苏明摆摆手，观察着副官投影出的众多立体画面，他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在手里，和他同样澹定的还有一旁背着双手的灭霸：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德鲁尹的所谓大计划，他和之前开会的那些永恒族们说了，要消灭人类的人口，直到人类和永恒族数量相等，这些海克斯，就是为了执行这个计划的工具。” “原来如此。”灭霸点点头，他对于巨型敌人没有任何感想：“所以你家ai所展示的这些，就是海克斯出现在地球各地的图像，德鲁尹也没有把所有的海克斯丢到尹格瑞斯面前来。”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是想针对尹格瑞斯，那么没必要分散投放巨像，总没有道理指望这种东西为了抓捕前领袖，还要从印度洋那边赶过来吧？ 直接把这几百台巨像，全丢大家头上来最方便了。 “他居然下达了这么疯狂的命令？至尊法师，不是所有永恒族都站在他那边，我还有很多热爱和平的朋友。” 金发的永恒族男人惊呆了，他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因为这无疑是和人类全面开战，而实际上永恒族全族都挡不住至尊法师的宠物。 德鲁尹是疯了吗？还是说有什么人给了他勇气？ “放心，德鲁尹疯了，但我没有。”苏明端详着正在向大家大步走来的巨像，就是仰着脖子让他的声音有点奇怪：“我不会对永恒族一棍子全打死，因为哪里都有好人，有坏人，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 “如此便好，它朝着我们过来了，这是在汇聚宇宙能量？” 希娜挤出一个笑容，表示了自己的安心，但很快她就发出了预警，要大家小心海克斯的攻击。 巨像的头部，大概就是倒金字塔尖端的位置吧，开始凭空冒出了一个绿色光球，接着着光球开始快速变大，冒出电光，蒸发着海水形成茫茫雾气。 勐地一看有点像龟派气功，但应该是天神科技的能量炮。 但要说真的会有多强，苏明倒不觉得，毕竟真正的天神组光炮自己都接过，这海克斯的宇宙能量光束还能更强不成？ 天神组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毕竟第一苍穹制造了天神组们，天神组们反了它，但也同时应该学到了教训，不会制造比自己还强的造物了。 它们对于目前还留在地球上的民众们威胁比较大，但这正好啊，苏明原本就是需要人们都去参与宇宙大航海的，现在敌人帮忙证明地球不安全，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等这事传开，恐怕老帝都人都会到处弄钱，准备去排队买飞船了吧？呵呵...... 所以他也不急着出手，而是要让子弹再飞一会，反正天朝那边有神矛局罩着，问题不大，等这些海克斯在全球范围弄死个十几万人，形成足够的破坏之后，自己再收拾他们也不晚。 为了推动人类的社会进步，这些死难者就当是为了种群的未来牺牲了吧。 “这些海克斯巨像的战斗力怎么样？能一击打爆地球吗？” 他还撤掉了面具，摸了根烟出来，在风雪之中点燃，深吸了一口。 “没有见过他们出手，不过在天神组给我们的描述中，一台海克斯就能一击打坏月球，这个算吗？”尹格瑞斯吸了一下鼻子，他正在努力回忆，族中传说里有没有关于海克斯的弱点记述。 遗憾的是，没有，毕竟海克斯也算是永恒族，尽管是无机体形式。 但对于天神组来说，无机体才更高级，更像天神组他们自身，所以海克斯应该被称为高级永恒族才对。 永恒族是天神组的造物，想要反过来去找天神组的设计漏洞，又怎么可能找得出来？ 就像绝大多数人类不会觉得两性繁殖有什么问题，而很多外星人对此表示效率低下，且浪费时间。 立场决定了观点，就是这样。 “这样啊，旺达，你拿眼前这一位试一下，同一个种族里面存在有机体和无机体，还挺新奇的。” 吐出一口烟雾，面对着越发靠近的巨像，苏明让旺达来试试对方的防御力，至于是不是能一拳打坏地球，并不重要，反正众人也不可能被这种体型的东西攻击命中。 绯红女巫自然没有意见，她的手掌一翻，原本控制海水的魔法汇聚了起来，同样也构成了一颗红色的光球，虽然体积小得多，但那是纯净的混沌能量。 轻轻一推，红球朝着敌人飞去，转瞬即逝，精准命中对方面前那颗绿球。 红绿配说起来有点土，但爆炸掀起的海浪让人很难看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土法，只在一阵红色电光照亮的天空后，大家再看向那片海域时，之看到两条石柱一样的腿，缓缓倒入了大海中。 断口处像是被砂纸打磨过那般，是个光滑的弧度，海克斯的上半身不见了，被无序的混沌魔法抹除得干干净净。 旺达缓缓落地，她红色的披风再次裹住肩膀，她露出明媚的笑脸，朝大家点点头： “杀了，轻而易举，对方的能量防护并不强，被混沌魔法瞬间击穿。” “不错的攻击。”灭霸首先给予了肯定，他很欣赏地看了看旺达：“我对魔法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感，但你的破坏力可能不亚于凤凰。” “呵呵，萨诺斯啊，这你就说外行话了吧？”苏明笑着抽了口烟，感受着铺面而来的狂风中的大海气味，那是一种海底淤泥般的恶臭：“混沌魔法可是比凤凰之力要更具有破坏性的，就像是你我，也无法预测混沌乱数分布的结果。” “无数种结果的无序分布么？确实.......”灭霸点点头，不说话了，他甚至也懒得去看尹格瑞斯，因为永恒族的顶尖战力似乎也就这样。 “你感觉怎么样？旺达，有没有心理负担？或者过度亢奋的状况出现？”苏明看向女巫，询问她如今的状态，别看她笑得高兴，但作为出身dc的人，丧钟知道笑不总是好事。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没有，我很正常。”旺达收敛了一些笑容，她摸摸自己的脸：“没有感觉到任何施法代价，我的心情也没有特殊的波动，请放心吧，大师，需要我把地球上所有的海克斯都消灭吗？” “不，等一会再说，我的舰队也已经都瞄准他们了，现在不是时机。” 丧钟抬头看了看天空，在那蓝色的天幕之外是漆黑的太空，舰队就在那里： “北极这个地方挺好的，我们先看看德鲁尹的计划落实怎么样。” 第4614章 乐于助人 “不是吧？又来？我屁股还没坐热呢。” 钢骨放下了手里的爆米花，无语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看着电视机里的新闻吐槽道： “丧钟这个地球，事件发生的频率也太高了吧？如果我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平时也经受这样的高强度锻炼，我大概也会变强得很快。” 几乎所有电视频道都在播放新闻，主题从一开始的人们购买飞船前往太空，变成了现在的海底出现不明身份的巨型雕像。 尽管这些巨像目前要么是屹立在原地没有动静，要么是缓缓朝着陆地方向移动，暂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但从DC出身，身经百战的正义联盟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这些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总不可能从海底冒出些什么巨型古代人，也是打算上陆地来购物血拼买飞船吧？ “你就别炫耀丧钟给你换的新身体了。”绿灯侠约翰拍了拍钢骨的屁股，笑着朝后花园走去：“说什么‘坐热屁股’，‘手指被烫到’之类的话，不就是为了和以前的金属身体对比吗？瞧你这样子。” 钢骨以前的身体是钷合金的，其实也挺不错，耐高温，又坚固，还有点魔法抗性。 但显然小黑人更喜欢现在的血肉之躯，尽管重点部位还是先装了一只八爪鱼凑合着，但丧钟答应过他，有条件就会给他换个好的来着。 正义联盟的几人在40K这边停留这么久，不光是因为之前醉酒的缘故，也有钢骨想要在这里等丧钟回来的因素，他虽然去理了个发，现在看起来不太像杨婆婆了，但关键部位是只章鱼，还是心里有点急。 那东西不一定有用，但不能没有。 “呵呵，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们别想那么多。”钢骨展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皮肉，让大家都看到他现在是个‘肉人’之后，才美滋滋地朝着花园走去：“不过话说回来，丧钟这个世界里的纽约市民，好像都有种哥谭市民般的麻木感？” 很难描述那种感觉，就像是完全躺平，死了就怪自己运气不好，没死我就继续上班的那种感觉。 之前在全球范围内清理复苏的白骨时，钢骨在一边敲骷髅头呢，结果就是附近一群市民拿着手机在录像，还发颤音和朋友圈呢，就像是根本不怕死一样。 这太奇怪了，维克多虽然年纪不大，但出道做超级英雄也有些年头了，在别的地方可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人，正常人遇到全球级别的危机，怎么说都应该逃跑才对啊。 “我不知道，伙计们。”巴里又吃了半只烤猪，他一边擦嘴一边离开餐桌：“但我知道让这些巨像靠近陆地不会是好结果，人们又需要我们的帮助了，现在，琴酒女士，你知道现在哪里的巨像最靠近人口密集区吗？” “叫我琴酒或者蜜丝缇都可以，女士这样的尊称就不用了，你们毕竟都是我家男人的朋友。” 琴酒还在餐桌旁切烤肉，招待蛛女同盟的那些女孩们，她笑着让副官投影出了目前的地球，以及巨像们移动的方向和速度图，只是瞄了一眼，她就点点头： “啊，和过去一样，巨像最先登陆的地方会是纽约。” “我懂了，这里的纽约，就和我们那边的哥谭差不多，一出什么大事，就是它先遭殃。”巴里拉下了头罩，和餐桌旁已经被烤肉腻得说不出话的蜘蛛女孩们摆摆手：“正好海王还在那边参加采访呢，我这就过去一趟，回头见。” 他是最后一个出发的，但却是第一个消失的，话音还未落，原地就留下一道电光，人已经不见了。 绿灯侠和脚底喷火的钢骨，都慢了他不止一筹。 电光火石之间，巴里穿过了人群，把被记者们团团包围的亚瑟捞了出来，在壮汉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到了纽约东区码头的栈道上。 这附近是一片仓库区，还能看到威尔逊企业的商标，就在一处处斑驳的外墙上，从几十年前，这里就在运营了。 “我我怎么了？” 亚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刚才还正和记者们讲述自己过去的冒险经历，比如说海洋中的那些可怕生物呢，结果眼前一晃，就来这里吹海风了。 不过还好，五叉戟还在手里，没丢就行。 “出事了，水行侠，丧钟的这颗地球显然不怎么太平，现在海底冒出了很多巨像，正在朝着陆地移动过来。” 巴里指了指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给亚瑟解释着，不过其实不用他说，因为只是刚刚来到海边才走神，现如今海王已经平静下来，并听到了大海的声音。 确切来说，是鱼类彼此交流的‘声音’。 “有怪物出现在深海里。” “像是突然出现的。” “它们体型好大。” “行进期间害死了好多鱼。” 诸如此类的信息，都随着生命之力的波动，被亚瑟感受到了。 尽管大家总是拿他打趣，说他的能力是和鱼类说话，但生命之力的应用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概括的，而亚瑟这段日子也不是什么长进都没有。 他有意地训练了自己这方面的感应力，现在能和更远距离的鱼‘对话’了，以前能听到一百海里外的鱼群，现在能听五百海里了，谁能说这不是进步？ “我已经知道了，巴里。”亚瑟拍了拍自己玉米粒一样的鳞片金甲，低头看了看码头下方的水域：“确实有巨像在向我们靠近，距离大概还有个几百公里，因为地球是圆的，所以我们还看不见。” “伙计，我知道地球是圆的好么？”巴里无语地扛起亚瑟的一条胳膊，原地做了几个高抬腿：“不是只有海员才知道船从海平面上先出现的时候是桅杆，我是想问你，在海里你能对付这种玩意吗？” “呵呵，我可是七海之王，别说是海洋里的石头像了，你都不知道真正的深海中都藏着什么样的怪物，我一样能对付。” 亚瑟很有信心，他一手搂着巴里的肩膀，一手握着五叉戟指了个方向： “往那边跑，然后我让你见识一下我在自己的主场里有多强，超人都不一定打得过我，你信吗？” “呃我想克拉克要是知道了你这么说，他肯定会乐意和你比一比的，不过现在我们还是专注于眼前的行动，你准备好了吗？接下来可能我会有点超~速！” 说着话的同时，巴里就已经扛着亚瑟跳海，他在电光包裹中踏海而行，身旁两侧掀起了巨浪。 第4615章 回家收衣服 “哎呀，正义联盟的这几个人也太热心了。” 巴里和亚瑟的动静，副官自然监测到了，而且还给了个特写镜头，专门放大了投影展现那一处的战斗细节。 海克斯巨像确实不弱，但它还是难以对抗大自然的力量，在海洋这种主场地形里和亚瑟打，实在是太吃亏了。 尤其是巴里扛着亚瑟跑，这速度快得让巨像都没机会锁定目标还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亚瑟完成了召唤。 说起来亚瑟是个标准的战士，皮糙肉厚，头脑也简单，猛得听起来，和召唤这种事情不太搭，但实际上这是他的一种常规的海战手段。 之前也说过，亚瑟的能力是和海洋生物交流，通过生命之力产生相互感应，并且能够做到相互理解。 而大海之中的水产品，可不是只有人们常见的什么金枪鱼啊，沙丁鱼啊之类的玩意，还有些邪门的东西一直潜伏在深海之中的。 不管是DC的地球0还是漫威的40K，这样的地球海洋中总有一些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存在，但大体上来说，归类为巨兽就对了。 就像是艾泽拉斯的大海里，有那种巨大的，可以容纳很多生物在其体内生活的大乌龟一样，深海之中人类不了解的物种还有很多。 当然，平时它们和人类也没有什么交集，自然也就不用管它们到底怎么生活，但当有人可以和它们交流，并且使它们加入战斗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苏明一行人看到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场面。 位于纽约以东七百公里外的海面上，就是战斗爆发的地点，巴里驮着亚瑟疯狂地在海面上兜圈子，但战斗的主角其实并不是他俩。 亚瑟不知道是运气比较好，还是说40K的深海怪兽们以前从没遇到过可以和它们交流的生物，总之现在亚瑟摇来了神秘的帮手。 一大丛白色的半透明的触手从水下伸出，缠住了这台海克斯，巨大的腕足牢牢地吸在岩石般身体的表面上，把它往海里拖去。 “那是什么？巨型乌贼吗？” 海拉抱着胳膊，和丧钟一起看投影的节目。 阿萨神族和船有着不解之缘，而经常坐船的人，总会对大海有不一样的认识，比如著名的北海巨妖克拉肯，那可是他们在中庭的老朋友了。 “说不准，有可能是某些古老者的幼崽或者混血个体，也可能是畸形的二代古神神孽，或者某些生化实验的失败品，可能性太多了。” 丧钟只能看到那些触手，可无法判断讨论的对象是个什么玩意，它肯定还有更大的身体藏身于水下。 “这是你的地球，丧钟，你居然在过去都没研究过海底有什么嘛？” 海拉歪了一下嘴，她觉得有点奇怪。 “我是人类的至尊法师，又不是亚特兰蒂斯人的，我只知道不管海底到底有什么，那都是维山帝允许存在于地球上的生物。” 苏明平静地抽了一口烟，看着越来越多的海洋生物朝着亚瑟身边汇聚，出现的海兽也越来越畸形和不可名状： “反正只要知道它们不会对地球本身造成威胁，那它们想长成什么样子就随意了。” 海洋生物就这一点好，它们不会上陆地，也不会和人类有什么直接冲突。 纳摩那种二傻子除外，不过他已经死了，就不用多说了。 “那道红光是你的朋友吗？丧钟。”萨诺斯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巴里身上，因为即便以他的动态视力，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他很强，我能感觉到，他携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 “这次你说对了，他的力量确实很强，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和你抢死亡的。” 苏明说了个笑话，转而就移开了视线。 这场战斗的结果不用看了，海克斯虽然身形高大，力量也强，更是能够调动宇宙能量。 可是它太依赖反重力的设计了，现在被一大堆的触手缠上，就像是陷入了烂泥坑，早晚要被海产品们耗死。 更何况海克斯别说是人类了，它连生物都不一定算得上，巴里只要能从它身上找到一条缝，徒手都能把它拆了。 “其他地区的海克斯呢？” 提问的卡萝尔还看了一眼伊格瑞斯和希娜，两个永恒族显然此时情绪低落，毕竟海克斯也算是他们的同族，此时正在因为德鲁伊的命令而被杀害。 “一会你就知道了，哎呦，对，不能光看热闹，伊格瑞斯，希娜，你们和克洛先在这边等一会啊，我要和其他人暂时离开一下。” 丧钟笑着拉住了卡萝尔，又从冰面上捡起橘猫，同时让绯红女巫和灭霸、海拉都上飞毯： “我突然想起来我自己的公司也在纽约长岛，队友们还有些亲戚朋友啥的需要转移，我家里晒的衣服也没收，得带人回去处理一下海啸的问题。” “嗯”伊格瑞斯正在伤心呢，显然是答应得也心不在焉。 “至尊法师您去吧，我知道海啸总是很可怕，而且似乎有很多海克斯都是朝着纽约去的。”克洛虽然长得像是个怪物一样，但他说话倒是很温柔，声音也挺好听。 这种感觉就像是驴嘴张开，却发出百灵鸟的叫声一样，还有点反差萌呢。 “不要走开，马上回来。” 交流完毕，丧钟笑着跳上飞毯，轻轻一拍它的边缘，斗篷带着众人直冲天际，瞬间就变成了一颗星星般的亮点。 异常族的首领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把手在自己冰冷的胸甲上擦擦，转过身看向两个永恒族： “我的朋友们，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看伊格瑞斯怎么说。”金发的两人一起蹲在冰雪世界之中，希娜难过地擦了擦冻结在脸上的眼泪：“海克斯也是我们的同族，原本如果不是德鲁伊，它们是不会死的，至少不是这样死掉。” “这怪不了人类反抗，都是德鲁伊的错。”伊格瑞斯也吸了一下鼻子，但他没有哭，只是脸色变成了难看的铁青色：“我早就知道他想要永恒至尊的位置，也知道他一直在试图和地球外的势力勾连，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疯狂。” 克洛点点头，他来到两人身后，一手搂住一个，抚摸着他们的后背安慰道： “是啊，都是德鲁伊的错，我们一定要终结他的野心才行” 三人抱成一团，就像是在冰天雪地中以彼此的体温取暖一样，是那么的温馨有爱，丝毫看不出两族之间有着数百万年的血海深仇。 当然，被抱着的两人，应该也看不到克洛长出了一条尾巴，并且用这灵活的尾巴，偷偷地从自己背后的盔甲夹层中，抽出一把翠绿翠绿的匕首 第4616章 表里不一 “好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了。” 苏明盘腿坐在飞毯上，低头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向身边的人开口道。 是的，斗篷之前带着大家离开了，但在零点五秒之后，又带着大家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以隐形且隔音的状态回来的，除非有人专门使用了对抗魔法，否则想要看破斗篷的潜藏，几乎没有可能。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克洛的？” 海拉用暮色之剑修着自己的指甲，她其实也察觉到问题了，只不过队伍里面丧钟说了算，她没有点出来而已。 同理还有灭霸，他也是已经看出问题所在的人。 “从一开始他能被救下来这件事上，我就知道他有问题。”苏明托着自己的下巴，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观赏背刺场面更舒服一些：“我记得我之前和你们讲过，德鲁伊的超能力是什么吧？” “啊，记起来了。”卡萝尔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趴在上面打盹的橘猫弄得耳朵抖了抖：“你说德鲁伊是个心灵能力者，他擅长控制别人。” “没错，这就是答案了。”丧钟用下巴示意大家去看那克洛，自己则继续平静地说着：“我能够想到德鲁伊杀掉克洛的几百种理由，却只能想到一种理由他为什么让一个异常族活下来——那就是陷阱。” 众人在德鲁伊的神庙里，捡到了被冻成冰棍的异常族朋友，废了好大劲之后，这异常族才缓过来，告诉了大家一个故事。 德鲁伊因为赶时间，没有杀他，而是把他冻起来？ 这大概是苏明出道近一百年，听过最差劲的谎话之一了，和死侍说自己长得帅差不多是一个级别。 克洛就算再强，他也是个异常族，身体素质比成年人类男性强个两三倍有限。 而德鲁伊再弱，他也是个永恒族，单手出力达到个百十吨，还是轻轻松松的。 只要记住这一点，之前克洛的说法就漏洞百出了，德鲁伊就算是真的非常赶时间，也能一根指头戳死他，不比戳死一只蚂蚁难，哪用得着费心费力地冰冻起来呢？ 而且德鲁伊的神庙里就这么一个活口，其他的追随者呢？永恒族喜欢享乐，不要说德鲁伊平时还自己做饭而不是有人伺候。 “这是一个针对伊格瑞斯的阴谋。”绯红女巫摸着自己的红色头发，她叹了口气，有点同情地看向下方的场景：“先是被族人背叛，然后又要被好友刺杀，如果我是伊格瑞斯，恐怕会陷入绝望。” 克洛已经把匕首握在尾巴里了，他此时似乎在纠结，究竟是捅希娜，还是捅伊格瑞斯。 这是一种幸福的烦恼，旺达也懂，她明白此时异常族脸上的那个笑容。 “实际上，伊格瑞斯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老实，他没有说永恒族可以复活的事情。”苏明笑了一声，他缓缓地摇摇头，等待着克洛下刀：“之前被灭霸杀掉的那个永恒族，现在应该已经在奥林匹亚活蹦乱跳地复活了。” “哦？详细说说这个。”海拉来了兴趣，她就是喜欢听生死相关的事情。 而灭霸什么都没有说，显然，他是知情的，不过目光多少也流露出一丝惊讶，显然是没想到至尊法师连这个都知道。 “天神组只制造了一百个永恒族不假，但在离开地球之前，他们还给永恒族留下了一套‘备份’系统，那是一台名为‘新生’的巨型仪器，原本位于盘古大陆的正中心。” 喝了一口小酒，润润喉咙，苏明接着说道： “而在天神组发现永恒族堕落，打算毁灭他们后，也只是打碎了盘古大陆，却没有全灭永恒族。那台设备因为也是天神组自己的造物，同样没有被损坏，后来被永恒族们找到，转移到了新首都奥林匹亚的地下。” “复活的原理是什么呢？”卡萝尔点点头，她对于历史不太有兴趣，但想要听听科技复活的原理。 “不知道你对征服者康了解多少？或者说神盾局的LMD技术？”苏明反而提出了新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她。 显然，卡萝尔真的了解不少，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意识体转移技术，这算不上复活吧？” 是的，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永恒族所谓的永恒，其实更像是通过这种技术来实现的。 从诞生之初，那台巨型设备里就备份了该永恒族的基因序列，当这个永恒族在外界死去，它就会自动侦测到信号，重新于奥林匹亚制造出一个肉体来，再把智合体中的意识备份烧录进去。 氢碳氮氧碳这些元素就是原料，基因图谱就是构造图，意识则是程序备份。 当年征服者康给蓝手套用的那套‘复活’科技，就是后来被改造成仿生人生产线的那套，和永恒族的这台机器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制造出来的躯体，一个是真的血肉之躯，另一个是混合体罢了。 神盾局的LMD技术，也是类似，说是当年九头蛇流落在外的科技，其实一直向上追溯，都是天神组科技。 “新的肉体和意识备份结合，究竟算不算原本的那个人，这就是哲学领域需要研究的东西了，你别问我。” 苏明一摊手，不想就这个课题继续研究了。 “所以你说要杀死一些反对你的永恒族，伊格瑞斯答应得那么痛快”卡萝尔摸摸橘猫的肉垫，她看向伊格瑞斯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他知道自己的同胞不会被真的杀死，也觉得让他们‘死’一次能让我们放心.灭霸，你也知道这事么？” “知道，我的族人曾经也是永恒族，他们离开地球时，可是专门把自己的基因信息都从那台鬼机器里带走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死后在地球上复活，落进永恒族的堕落深渊里，呵呵。不过这样也好，否则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杀光他们啊。” 灭霸举起了手，缓缓地握紧拳头，脸上又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那么现在看来，海克斯是不能被复活的，对吧？”旺达又向大师提出了问题，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伊格瑞斯看到海克斯出现会那么紧张，自己杀掉第一位海克斯之后，他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即便是现在，他还是痛苦得要命，沉迷于克洛的怀抱中，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的来临呢。 “一堆无机质怎么复活？天神组留给永恒族的那台机器像是绞肉机，不能用来拌混凝土的。” 对此，丧钟回答了一个冷笑话，然后就稳坐钓鱼台，等待下方克洛的选择结果。 第4617章 人类的至尊法师 “走了，斗篷，去卡玛泰姬。” 丧钟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摸摸斗篷的领子，示意它可以离开了。 “我们不救尹格瑞斯他们了吗？” 卡萝尔抱着橘猫，看向下面的冰面，那三人形成的小黑点在视野中瞬间变远，被风雪遮盖。 “我是人类的至尊法师，为什么要救永恒族？”丧钟的声音像是充满了不解，如此反问道：“所谓‘人类和永恒族有99%的基因都一样，大家是兄弟’，那是我胡编的说法，我又不是生物学家。我还能说我和萨诺斯的基因有99%相同呢，你看我们像兄弟吗？” 说完，他还往灭霸身边靠了靠，把自己的脑袋放在紫薯的光头旁边，让卡萝尔自己对比。 “呵。”灭霸发出了短促的笑声，像是在嘲笑卡萝尔的单纯。 宇宙之中哪有什么种族兄弟情，只有最纯粹的弱肉强食罢了，但可笑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卡萝尔以前服务于宇宙强权之一的克里帝国，却连这个道理都没看懂。 克里帝国有那么大的疆域，可不是靠什么情感外交得来的，克里舰队的冷血无情以及严肃的纪律，可是在宇宙中大大的有名。 “那么大师，你之前应该和尹格瑞斯签了契约吧？要不要紧？”旺达比较关心这个，毕竟如果有契约不履行，那事情就有点麻烦。 即便有维山帝的偏向，可肯定也会出点血，谁叫奥淑图是公正的女神呢。 “喏，若甲方因为自身原因，无法履行协议的状况下，视作甲方违约。”苏明掏出了合同的备份来，指给旺达看那犹如魔鬼契约一般的花边纸张：“所以，要是尹格瑞斯死了，违约的就是他，我还能向永恒族要求违约金呢。” 飞毯已经到达了卡玛泰姬，因为是自己人，它轻松地穿过了防护屏障，直奔后院。 安装最新版。】 灭霸显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表现得有点好奇，大概是被雪山之上的花园所惊艳，也可能是看到种田的学徒们心有所感。 但他怎么看并不重要，反正大家只是来见古一大师一面罢了。 “哦？听起来你很确定克洛会捅尹格瑞斯，而不是希娜？” 海拉看着不远处微笑的光头女人，她贴在丧钟耳边说话。 古一大师事先已经得到了副官的通知，在后院里等着了，知道想要问她什么，所以她伸出手来和丧钟一搭，奥林匹亚的维度入口坐标就被绞杀传递到丧钟的脑海中。 朝着老师一点头，斗篷根本没有停留地再次拉升，带着众人化作一道黑光，瞬间抵达爱琴海上空。 “这就要从德鲁尹的心灵控制能力说起了，他对人的控制并不是那种提绳木偶式的遥控，而更像是心理暗示般的那种掌控，是不能直接替被控制者下决定的。” 苏明锁定了坐标地点，朝旺达打了个手势，让她用混沌魔法把口袋空间撕开，同时给海拉解释道： “克洛无疑是被他洗脑了，在其眼里，尹格瑞斯和希娜都成了他的敌人，但他只有一次下手的机会，然后必然被剩下的那个人打败。” “嗯.......所以德鲁尹不能确定克洛被救后会向谁下手。”卡萝尔接上了话题，她摸着橘猫的后背，从脑门一直摸到尾巴。 “对，甚至他在布置计划的时候，都不会确定有几个人和尹格瑞斯同行，所以在给克洛下暗示的时候，必然会加重其中尹格瑞斯的份量，比如把他塑造成大魔王，超级坏蛋，其他人则都是小喽啰的样子，然后再下一层命令，让克洛伪装成朋友，择机下手。” 苏明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说自己家里有衣服要收，给克洛动手的机会。 毕竟冰天雪地的北极，冰原上一望无际，毫无遮掩，天地间好像就剩他和两个永恒族，再无他人，而那两人还因为悲伤难过，注意力极度涣散。 这不就是天赐良机么？ 至于丧钟是不是要去晾衣服？这个并不重要，克洛本身就是一个头脑相对简单的异常族，就算没有被控制，他也是不会怀疑别人的。 “原来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旺达锤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她轻松地用混沌能量撑开了通向奥林匹亚的裂口，就像是用尖利的爪子在塑料模上掏出了一个洞： “之前你说过，永恒族有一台复活机器存在，那么如果德鲁尹想要真正地除掉尹格瑞斯的话，除了在北极那边让克洛动手，那么也要在这里同时销毁掉尹格瑞斯的意识备份。” 所以丧钟不管冰面上的两人，而是直奔奥林匹亚维度，他自己不知道具体的入口位置，但古一或者维山帝肯定知道。 活得久，阅历多，就是这么任性。 “没错，而且这件事只有德鲁尹自己能做到，毕竟除了他的心控技能外，其他人想要混进存放机器的地方可不容易，因为只有祖阿斯知道具体的入口在哪里，可他是个老年痴呆。” 丧钟笑着点点头，让斗篷挑选最大的那片花园降落。 奥林匹亚听起来有点像是奥林匹斯，但实际上风格大相径庭，如果真要说的，它可能更像希阿帝国那边的建筑风格。 简洁明快的线条，白色的建筑物，随处可见的鲜花和植物，却没有放荡的女神，或者只穿床单到处乱跑的人，当然，也不会有那种四面漏风的三角屋顶破神庙。 新生设备之前也说过了，像是个绞肉机，普通的永恒族挂了之后重生，那是从‘出肉口’被挤出去的，他们可见不到机器的本体。 而希娜的父亲祖阿斯作为上一代的永恒至尊，本该把机器所在位置告诉尹格瑞斯的，但谁叫他早就老年痴呆，根本无法正常和外界正常交流了呢？ 事情就这样尬住了，也只有德鲁尹的心灵系超能力，可以从老头的脑子里读取到情报了，或者控制老头直接带路？ 不管怎么说，现在时间正好，赶到奥林匹亚，找到机器，就能堵住在这里对尹格瑞斯意识备份下手的德鲁尹。 如果苏明猜得没错，德鲁尹就是黑袍人之一，抓住他，让绞杀嗑了他的脑子，情报不就来了么？ 再说，现在真的有点赶时间，因为副官一直在脑海里提醒，dc那边的情况也不对劲，疑似是空白打算要双管齐下...... 第4618章 为了伟大复兴 这是一处巨大的圆形大厅，看起来有点像是飞碟内部的空间，到处都是发蓝光的管线，还有色泽冰冷的银色金属，一切都显得充满了高科技感。 不过最显眼的东西，不是这里的装修，而是位于大厅中央高台上的东西，那是一个像是花芯般的大罐子，里面装满了橙色的半透明液体，还有一些管子连接着它，通往房间的一面面墙壁里。 这些液体在像是心脏跳动般律动着，水面不断地摇晃，而一个身材瘦弱，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正伸长了脖子，像是秃鹫一般在房间中寻找着什么。 “尹格瑞斯，尹格瑞斯，嘿嘿！你在哪里呢......” 他一边怪笑，一边伸手去触摸墙壁，随着他的接触，手掌附近的银色墙壁就会变成透明的屏幕，显示出一些天神组文字来。 也就是大家都认识的0和1。 不同于人类这样的边角料物种，永恒族的强大还在于此他们可以像天神组一样直接理解二进制的字符串，根本用不着翻译，能够像母语一般熟练使用。 鹰钩鼻子的黑发男人搓搓手，他倒不是很着急，毕竟永恒族就一百来号人，每个人的备份意识都在这里，找到尹格瑞斯也就是早晚的事。 这时他又摸了一下身旁的墙壁，那里显示出一串0和1的字符来，这让他停下了脚步，歪着脑袋自言自语。 “唔，希娜的意识备份吗？” 说着他把手伸进了墙壁，从中抽出一丛类似透明水晶的东西来，盯着其中的蓝光看了看，但没有做什么，只是把水晶原路放了回去： “这个胸大无脑的傻女人，不过无所谓，只要尹格瑞斯死了，她早晚是我的，吸熘。” 是的，他恨尹卡瑞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因为他也馋希娜的身子。 一方面，希娜是永恒族中最强的战士，一手武器具现的能力让她往往能以一敌多，毕竟手里的武器千变万化，忽长忽短总是让人防不胜防，她的武艺也是所有人之中最精湛的。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但另一方面，希娜还是个温柔多情的超级美女，她想要当母亲的愿望特别强烈，并因此几乎和全族中一半的男性上过床。 可惜永恒族之间想要进行自然繁衍太难了，而泰坦族以前所使用的那种人工受孕技术又被视作异端，所以希娜渐渐就有点疯狂了。 和一个永恒族好上一段日子之后，比如一两千年还是无法怀孕，她就会把人家踹了，再换一个新男伴，理由就是基因不合拍。 最近几千年，她盯上了尹卡瑞斯，可是后者对她的态度很正经，那就是当朋友可以，做那种事情不行。 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的希娜来了劲，她觉得尹卡瑞斯好特别，她就偏要试试，从那以后就一直缠着金毛男，这男人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这还不是关键所在，关键在于希娜在很久以前有个名单来着，德鲁尹偷偷看过，尹格瑞斯下面就该轮到自己了啊....... 但现在金发男不同意，进程就卡住了。 你要说德鲁尹有多爱希娜？那倒没有，毕竟永恒族全是帅哥美女，其他的女人也不比希娜差到哪里去。 可有时候人的心理就特别怪，德鲁尹每次想到全族中有一半男人都睡过希娜，就自己没有，他的心里就难受得厉害，感觉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道理很简单，别人都玩过的游戏，你没玩过，那人家聊这个话题时，你就没法加入啊。 德鲁尹其实长得也不差，就是稍微有一点点驼背，这让他以前被很多人看不起，毕竟大家都那么完美。 他就想要和希娜生个孩子，来证明自己的基因才是全族最强的。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希娜是有孩子的，因为在族中无法繁衍，她对异族下手过很多次。 比如一万年前她就和异常族的克洛认识了，还生了两个混血孩子，那可是犯了永恒族的大忌，还是德鲁尹替她遮掩了下来。 他把那两个混血小杂种杀了，再用自己的心灵能力把希娜和克洛的记忆都抹除，如果不是当时也在场的祖阿斯执意要保下那个所谓的‘友善异常族’，那德鲁尹肯定会把克洛杀掉的。 好在，也许是天意，当年没杀的克洛，如今又可以派上用场了。 德鲁尹抓到并精神控制了克洛，计划用他去刺杀尹格瑞斯，接下来希娜会为了报仇而杀掉那被遗忘的前夫吗？还真有点期待这种相爱相杀的场面呢...... 想到这里，德鲁尹不由地叹了口气，祖阿斯在一万年前是何等的英雄了得，那是能够和地球二代神平起平坐，和宙斯勾肩搭背的存在。 那面子大到他女儿希娜当时都在奥林匹斯挂了个正经的神职，被称为战争女神密涅瓦，要知道另一个战争女神可是雅典娜，两人分享一个神职，甚至会被人类混淆着献上信仰，那可是宙斯的女儿。 但时代变了啊，现如今，奥林匹斯满门死光，祖阿斯老年痴呆，地球也不再是安稳的居所，越来越多的目光从遥远且黑暗的宇宙中投来，所有地球生物都暴露了....... 德鲁尹知道如果自己不变，永恒族就必然被时代淘汰，为了全族的未来，他必须要有所行动。 拯救族人，消灭异常族，成为大英雄，再迎娶希娜，他都想好了努力方向啦！ 但真想要上手，却在第一步就卡住了，苦于没有力量。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地球母亲的怀抱，那么如何在地球上找到足够强大的力量，应对将要袭来的遥远威胁呢？ 难道要去接触人类吗？ 不行，人类施法者，变种人，异人族，狼人，吸血鬼，等等这些都是人类的衍生品，这个种族基因极端不稳定，也太异常，太畸形了。 地球上的异常必须被清理，第三准则是不能违背的，否则不用等未知的敌人袭来，天神组就会降临，把永恒族彻底毁灭。 而就在德鲁尹苦恼了几年之后，不久前的一天，他突然收到了来自天神组的秘密通讯，那些造物主们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听了之后，他跪伏在地，被天神组那广阔的视野和庞大的计划感动，心情激荡到泪流满面。 因为他看到了永恒族再次伟大的路，而他现在，就在执行着天神们的计划。 一边回忆着过去，他一边工作着，手里的活是一点没拉下。 一次次用手接触墙壁，一次次检查墙后存放的意识储存器，他终于找到了目标的存放地。 “呵呵，哎呀~~~” 德鲁尹发出了阴森的笑声，他像是突然手滑了一样，把手里的晶体在地面上摔得粉碎，然后面无表情地抬脚踩了上去，一阵疯狂碾压。 好了，尹格瑞斯彻底死了，永恒族又可以团结在一起了。 第4619章 命丧黄泉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彻底扳倒了老对头，还是觉得种族的未来有了希望，德鲁尹踩在一摊湿哒哒的粉末上，仰天大笑。 可是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这原本不大的圆形房间里，居然还传来了回声。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又笑了几声，但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 “嘿嘿！” 这次回声变了，是一种仿佛被电流扭曲过的笑声，或者是来自地狱恶魔嘴里的响动。 “是谁？！出来！我是永恒至尊，我命令你出来！”德鲁尹意识到了这不是自己的回音了，他立刻提高了警惕，并且随时准备逃跑。 他自己没有空间传送能力，但是他的‘新朋友’们，可以把他从这里捞出去。 至少在他尝试之前，是这么想的。 不过在他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按通讯器上的紧急脱离按钮，自己还依旧站在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脱离掌控了。 一个幽灵般的人影从装满橙色液体的大罐子后面飘了出来，轻轻落在了地面上，大厅中圆形的光柱也照在了他身上，照亮了黑黄相间的盔甲。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你可真难找啊，永恒至尊，我是至尊法师丧钟，说起来咱们俩都是‘至尊辈’的，要不要认个亲戚？你叫我爷爷，我叫你臭狗屎的那种？” 红色的独眼目镜冒着摄人心魄的幽光，至尊法师一边说着俏皮话，一边抽出了手中的光剑。 刺啦一声，空气被电离的声音传来，整片空间也渐渐变得暗了下来。 “呵呵，至尊法师真幽默，请问您来找我有何贵干？”德鲁尹咽了一下唾沫，他其实也关注过外界发生的一些事情，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丧钟的对手。 不说别的，光是去年的那次湮灭虫波，自己都肯定挡不下来。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杀！”丧钟面具后发出了轻快的声音，原本听起来像是情绪还不错，但突然就变成了冰冷的命令。 只见黑暗中一只巨大的紫色拳头袭来，德鲁尹下意识地想要防御，但随即他被骤然出现的红光抓住了四肢，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 紫光炸裂，德鲁尹当场毙命，灭霸把戴着无限手套的小臂从对方胸口大洞拔出，顺手把德鲁尹的脑袋也拧下来，丢给丧钟处理。 “又是个弱小的蝼蚁。” 灭霸还从鼻孔喷了点气出来，像是觉得杀这种人都脏了自己的手。 丧钟都没有动手，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这种弱小的永恒族，其实让队伍里的橘猫来对付就够了吧？ 想到这里，疯狂泰坦还扭头看了一眼橘猫，而后者正在努力挣脱主人的束缚，像是要去吃无头尸体来着。 灭霸发动力量宝石的这一拳，几乎把人打成了‘装在皮肤袋子里的肉松’，橘猫觉得特别容易下咽，口感也好。 “别放松，人家还有一次复活机会呢，卡萝尔，看好是哪个意识备份在工作。”苏明把手里的脑袋朝空中一丢，绞杀的豆芽弹出来接住就开吸，他则安排接下来的任务：“海拉，你去堵一下新生机器的出口，放心，副官已经把周围的空间封锁了，德鲁尹逃不掉的，你可以慢慢玩。” “不用，我是冥界女神不假，但你见我什么时候虐待过尸体？我又不是以折磨别人取乐的变态。” 海拉拎着暮色之剑转身走了，还一脸嫌弃的模样，像是丧钟说的话很不中听一样。 “啧，那你就少了一种找乐子的手段，为你遗憾。”苏明撤去了面具，点了一根烟叼上，等待绞杀的情报读取结果，同时朝门口处一个胖胖的身影摆摆手：“谢谢你啊，祖阿斯，没事了，你回去歇着吧。” “你说什么？你还要吃饭？吃饭好啊，来，和我吃饭。” 老头无视了擦肩而过的海拉，笑着在原地蹦跳，两只小胖手在胸前快速鼓掌，他就像是个老小孩一样。 “不吃饭，我们不吃饭。”苏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同时指了一个方向的墙壁，让卡萝尔去把那里一块正在发光的水晶掏出来，像德鲁尹刚才做的那样毁掉。 惊奇队长这点事还是能做的，甚至不用取什么水晶，她一抬拳头就是一道宇宙能量射线，把那块墙面炸了个洞，其中对应的水晶自然也灰飞烟灭。 作为储存意识的介质，这种晶体似乎是脆弱了一些，但这大概是天神组有意为之。毕竟是自己的造物，为了防止他们反叛，总要留点弱点和后门，不是么？ “什么？你说要沙滩？我家里有沙滩啊，不过你们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家里？”胖乎乎的老头站在机器大厅门口，脸上写满了困惑。 “我是尹格瑞斯，她是希娜，你女儿啊。”苏明走向了肥胖的老人，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同时示意大家可以离开了，指着卡萝尔说：“我们回来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尹格瑞斯彻底挂了，德鲁尹马上也会彻底挂掉，那么下一任永恒至尊大概率就是希娜了。 “啊，尹格瑞斯，我的学生，还有希娜，我的女儿，你们回来了。”祖阿斯根本就不认人，他的老年痴呆非常严重，甚至还捧着丧钟的脸摸来摸去：“我有好好喂狗，你们回来就好，走，我们去吃饭去。” “不，不吃饭，不吃。” 丧钟连连摆手，老头是湖涂了，手劲倒是不小，还差点被他拖跑了。 “什么？你说要喝汤？喝什么汤？我叫人给你们弄。” 老头看来不止是湖涂，耳朵也不好，他真的让人很难交流，怪不得德鲁尹控制他开了门之后，也不管他，就让他站在门口呢。 不过要不是这个胖老头有足够大的目标，还喜欢穿金戴银，全身闪闪发亮，苏明也不会这么容易找到藏在一处深山中的重生机器。 这台机器距离维度中的奥林匹亚城足有七八十公里，可在其中被复活的人，会直接传送到城市中，普通人还真找不到两者间的联系。 所以........ “duang！！！” 胖老头倒了下去，丧钟手里的平底锅变成一道金光，没入他的掌心。 “唉，算了，还是直接帮你入睡吧，你帮了我们，我就也帮你，大家扯平了。” 说罢，丧钟让斗篷把老头送回城市花园中的王座上去，摆一个睡着舒服的姿势，祖阿斯不需要记得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只需继续快乐生活。 第4620章 概念的流转 在花园般的城市中漫步，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这座庞大的城市更像是一座封闭的监牢，其中有着华丽的建筑，美好如仙境般的景色，唯独没有几个活人。 奥林匹亚维度和阿斯加德的面积差不多大，在城市的围墙之外，一样有着山脉，海洋，河流，但可惜的是，作为永恒族的主城，现在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 祖阿斯带着希娜的小儿子左尹住在这里，希娜偶尔会回来看看，赫利奥斯，拉卡尔等人虽然在这里也有居所，可他们本人往往生活在人类社会中。 之前也说过，奥林匹亚是比较亲近人类的一派，祖阿斯手下的那十来号人，基本上都混在人类社会里了，甚至有些人深刻地了解到人类社会如今的玩法，那就是生活在美国，然后把自己伪装成信教的残疾肥胖有色人种同性恋穷人。 苏明记得好像有个叫雷格巴的永恒族就是这么干的。 永恒族们其实一点都不傻，只不过光有小聪明，却缺乏大智慧，其实他们要是早些倒向维山帝的话，是根本不用担心天神组问题的。 斗篷飞了回来，用领子蹭蹭丧钟的脸，表示它已经把肥胖老头放回他的王座上了，就像是他在午休一样。 “很好，就这样吧，带我们去找海拉。” 德鲁尹会被机器复活一次，海拉去城里堵人了，不管是否承认在一具肉体中灌入意识算作复活，可生死之间的事情还是她最敏感。 斗篷的领子上下点了点，随后漂浮起来四处嗅探一番，随后化作一个箭头状，指出了一个方向。 并不是很远，朝着斗篷指出的方向飞了大概两公里，绕过一处漂亮的小树林之后，丧钟看到了正在收拾尸体的海拉。 金黄色的落叶之间，穿着黑袍的女神正在施法，绿色的光芒笼罩中，一具骷髅像是脱掉连体紧身衣那样，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皮肉...... “永恒族的身体素质是不错，但还是要分人。”灭霸出人意料地开口了，他背着自己的双手，目光看向那落在地上的皮囊：“德鲁尹缺少近身战斗的经验，这种自认为依靠脑子就能生存的人，往往会犯这个错误。” 说话间，橘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卡萝尔怀里熘走了，它翘着尾巴跑到海拉身边，抬起头用萌萌哒的眼睛看了女神一会，然后就朝着地上的血肉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呜！” 猫嘴里涌出了一人多高的一大丛触手，像是耙子一样把地上的皮肉连带枯叶全部卷进了嘴里，消失不见。 橘猫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嘴，又在海拉腿上蹭了一下，才翘着尾巴朝卡萝尔跑来。 作为噬元兽来说，它喜欢吃含有能量的东西，而永恒族的尸体恰好符合条件。 “带着丘儿一起行动，难道是为了拿它来清理尸体吗？”旺达伸手摸了摸跳进卡萝尔怀里的橘猫，后者发出呼噜噜的声音：“这倒是符合自然界的循环了。” “哪有什么循环？女巫。”灭霸摇了摇头，他跟在丧钟身后继续走动着：“噬元兽只进食不排泄，就像是生物中的黑洞，与其觉得德鲁尹是进入了生命的循环，不如认为他是坠入了永远不能超脱的虚空，呵。” 林间的小路蜿蜿蜒蜒，踩在上面会发出簌簌的温柔之声，丧钟行进之间像是漂浮一样，他走过的地方甚至不会留下脚印。 “怎么样？海拉，德鲁尹的骷髅很好玩？” 走到了冥界女神的身边，丧钟看了看她面前的白骨，怎么说呢，和人类白骨看上去没有任何区别，就是有点驼背。 “我的力量还在增强，斯来德。”海拉手里捏着一团绿色的火焰，她控制着白骨跳起舞来：“死亡女神下落不明，但她的权限似乎在向我身上转移，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大概是‘死亡’不可逃避也不可缺失，于是在她离开后，残留于宇宙中的死亡概念在聚向你的身边抱团。” 点了根烟，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抬头看看碧蓝的天空，继续说道： “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感觉，那是黑暗向我流动时发出的莎莎声响，别人听不到，因为那是它在摩擦我的灵魂。” 何止如此，他之前的感觉更像是拔河，黑暗的一端是自己，另一端是达克赛德。 而即便是达叔已死的现在，遥远的其他世界里，依旧有着不同的‘黑暗’概念掌控者，在牵着大网的一个个线头。 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 “听起来不是好事。”海拉的嘴角抽了一下，她像是失去了好心情一样，随后掐灭了手里的绿火，面前的骷髅也当即在一阵绿色烟雾中化作了粉末。 “哦？很多人在自己变强后，会很高兴的，你怎么恰好相反？”苏明看向了灭霸，而后者此时十分镇定，并没有因为海拉提到死亡的离开而疯狂。 “因为死亡的职责太沉重了，我可一点都不想要。”海拉翻了个白眼，她伸手搂住丧钟的胳膊，同时指指魔浮斗篷：“光是一个冥界都够让我烦的了，还是人类的生活比较好，就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吗？奥林匹亚这里太空旷了，我不喜欢这里。” 确实很空旷，但只是针对人来说，因为在海拉说话的时候，附近的鲜花依旧在开放，小鸟依旧在歌唱，远处小河里还有鱼群在游荡。 明明是很好的地方，但宅女海拉，看来还是更喜欢封闭并且是冷色调的环境。 “好吧，那我们回北极演个戏，然后永恒族的这摊任务就可以转交给别人处理了。” 苏明抬手让魔浮斗篷变成飞毯，邀请大家都坐上去： “从读取到的情报来说，原本德鲁尹还有一张底牌，他准备在杀死尹卡瑞斯之后，就去释放出自己的祖父乌拉诺斯来清理地球上的所有‘异常’，不过现在嘛，我们来得很及时，那位还在流放区的封印里睡着，不会有人唤醒他了。” “乌拉诺斯.......” 灭霸听到这个名字，稍微恍忽了一下。 “没错，代号‘天王星’的乌拉诺斯，他是‘时间神’克洛诺斯的亲兄弟。” 黑暗的至尊法师拉着海拉跳上斗篷，蹲在了为首的位置上，笑着朝灭霸眨眨眼睛：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而克洛诺斯是你的祖父，萨诺斯，也就是说，德鲁尹应该算是你的堂兄，怎么样，今天又杀死一个亲戚，有没有让你产生熟悉的感觉？” “呵呵呵呵......感觉好极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也许会想在杀他的时候慢一点，仔细体会一下。” 第4621章 尘埃落定 乌拉诺斯是永恒族的第一人，顾名思义，就是天神组制造出来的第一个。 也许是第一次制作时没有经验，下料很足，所以他也是永恒族之中最强的一个，而且强大得十分全面，至少据苏明所知，那家伙不存在什么明显的弱点。 在前世苏明看过的漫画中，乌拉诺斯有一小时团灭x战警全员的战绩，这就足以证明他比普通状态下的灭霸还是要强上不少的，而且其中有四十七分钟，是他用来硬碰硬打败‘大群’的时间。 大群是什么水平的变种人，懂行的人心里都是有数的吧？ 不过在过去最强大的变种人天启被封印到了金字塔下面，最强大的永恒族也被封印到了隔离区，他们在古代时战败的原因都差不多，过于自信。 那就是题外话了，既然确定乌拉诺斯不会被放出来，那就让他继续沉睡吧，苏明也没有闲得非要把对方放出来，给自己没事找事的必要。 斗篷带着大家回到了北极，回到之前离开的那片冰面上，其实远远地就可以看到，现在还立着的人就剩希娜一个了。 尹卡瑞斯脸色发绿早已断气，克洛身首分离倒在一旁，希娜则像是失了魂一样，跪在两具尸体旁边。 风雪把尸体掩埋了一半，如果时间再长一点，估计连这金发女也要被埋起来了。 卡萝尔叹了口气，她作为一个军人，却比其他人更心软一些，毕竟是空军嘛，见过的死人还是少，跟美国队长那种在残肢断臂间乱跑的陆军大头兵没有可比性。 开飞机就有这么个好处，一个按钮按下去，下面就算死掉几百人，她是一点血都看不见的，并没有什么实感。 也就是去了克里帝国那边后，她才参与了很多地面任务，但看到的尸体都是外星人，所以不如看到人类模样的生物死去更有冲击力。 永恒族长得像是人类，卡萝尔自己作为混血儿也长得像人类，尽管丧钟早就把永恒族排除‘人籍’了，可她看到尹格瑞斯真的死掉了，希娜又这么伤心，多少还是能感受到那种情感。 “希娜，你还好吗？” 丧钟示意众人在飞毯上等待，他自己下去和女人交流一下，然后他轻轻落在了女人的身后，把手搭上了她冰凉的肩膀。 “怎么会这样？？” 她没有动弹，只是这样的喃喃低语，声音中带着颤抖，但肯定不是因为寒冷。 “我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希娜，能给我讲讲吗？” 贴心的至尊法师抱住了她的肩膀，还从腰包里取出一块毛毯来给她披上，一副关心的模样。 有了人安慰，希娜终于放松了下来，她吸了一下鼻子，给丧钟讲述起了他离开后的事情，就像是希望至尊法师能给她做主一样。 事情和预料的差不多，在丧钟一行人离开后没多久，克洛就背刺了尹格瑞斯，那匕首上的特殊毒药很快就要了男人的命，哪怕希娜立刻砍翻了异常族，也没有从其身上找到解药。 尹卡瑞斯咽气很快，克洛也死得很痛快，但偏偏希娜在这时恢复了记忆，她记起了自己和克洛曾经有过两个孩子的过去。 简直太悲惨了，在联想到克洛应该是被德鲁尹控制了之后，希娜也猜到了，德鲁尹一定在刚才，就在奥林匹亚毁掉了尹格瑞斯的意识备份。 她又开始后悔不该杀死自己的前夫，因为她明明可以尝试帮他清醒过来的。 所以就一直跪在这里发呆来着。 丧钟安慰了她，并且表示自己等人一定会杀了德鲁尹为尹格瑞斯报仇，然后催她赶紧回到奥林匹亚去主持大局。 希娜心乱如麻，她是个优秀的战士，但从来不是拿主意的那种人。 听了至尊法师愿意为她报仇的说法，她立刻有了主心骨，振作精神，飞向了老家的方向。 在离开前，她还深情地看着人类的至尊法师，这个在风雪中也腰杆笔直的男人，说道： “谢谢啊！” ................................... “大师，有把握掌控她吗？” 看到那金发的人影飞走，旺达凑到了丧钟的身边，她并不觉得至尊法师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相反，她因此感到自豪。 掌控别人的命运，这同样是一种能力，而这种能力掌握在人类手里，总比掌握在敌人手中要强。 变种人可是丧钟亲口认定的‘人类’成员，这是不会改变的。 旺达和丧钟的关系很密切，胜过除了秘客之外的所有变种人，因为她师父的师父是摩纳克，而她的父亲是万磁王。 和卡萝尔这样的外星混血儿不同，她自己天生就在丧钟阵营之中，所以她一直有种优越感。 而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因为丧钟在干掉西索恩之后，把闪耀领域交给了自己搭理，还让自己掌控着混沌魔法这么强大的力量，这是别人都奢望得到的信任。 “嗯，希娜掌握永恒族，对人类是最有利的，因为她的儿子左尹。” 丧钟坐在飞毯上，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同时他拍拍斗篷： “带我们去找小闪。” 魔浮斗篷的前端微微抬起，就像是马儿在准备奔跑前扬起前蹄一样，随后带着众人再度踏上旅途。 “她的儿子？难道.......”卡萝尔抱着橘猫，好奇地追问道。 耳边没有什么风声，斗篷再度进入了隐形且隔音的状态，所以苏明的声音显得很清楚：“没错，她现在仅存的儿子是她和人类生下的混血儿，孩子的父亲可能你们也认识，名叫托马斯·艾略特。” 卡萝尔看看旺达，旺达又看看海拉，海拉却看看橘猫。 三女都摇了摇头，接着一起看向灭霸，后者却干脆懒得搭理她们，甚至对于丧钟说出的人名也漠不关心。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超级英雄圈子里没有这个人吧？”卡萝尔歪歪脑袋，她把鼻子埋入橘猫的双耳之间，深吸了一口说：“难道是某个面具人的真名？” “也可能是异维度的法师。”旺达想了想，胡猜了一句。 海拉干脆也不猜了，反正她来地球定居也没多久，不知道也不丢人。 “看来你们全都不知道，文化水平还不如我呢，呵呵。”苏明笑着摇摇头，揭晓了答桉：“他是一个英国作家，诗人，194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获奖作品是《四首四重奏》，讲述的是‘永恒’和‘时间’的辩证关系。” 第4622章 安排家务 德鲁尹挂了，这件事丧钟等人知道，但永恒族们不知道，他们只会知道新的永恒至尊谋杀了上一任，然后畏罪潜逃。 确实，尹格瑞斯和异常族交往，相当于是背叛了全族，但这不是死罪，最多只是让他被关进封闭区，去空间静滞的监牢里和一些人作伴而已。 在永恒族的规矩里，杀死同族才是最重的罪，更别说德鲁尹还破坏了意识备份，这会让大家无论是哪个派系，都人人自危。 他们一天找不到德鲁尹，就一天不会安心下来，哪还有功夫想着怎么对付人类？ 希娜如果继任了永恒至尊，她有可能会发现德鲁尹的意识备份也不见了，但那块墙壁被破坏了，她无法确定是不是德鲁尹自己带走了它，就像是泰坦族曾经做过的那样。 如此，大局已定，现在唯一剩下的麻烦，就是那些海克斯了。 这些在地球海洋中泡脚的巨像们，苏明打算把它们丢给巴里他们去对付，问题应该不大，毕竟地球40k也不是全无防御，不是还有轨道上的舰队么。 接下来准备去给灭霸解决心病了，在走之前，先和巴里他们打个招呼。 之前巴里他们对付的那台海克斯已经消失在大海上了，可能是被触手生物拖到了更深的海渊之中，也可能是被蛮力肢解在当场，所以丧钟是在靠近赤道附近的位置，才找到了正在不知对付第几台巨像的小闪和海王二人组。 他们的战术也还是那样，巴里扛着亚瑟狂奔，亚瑟呼唤附近的海怪过来群殴敌人，没了。 有用的战术不怕重复，这叫复制成功经验，在敌人没有拿出新的应对策略之前，大家只需要一直重复单调无聊的工作，直到最终胜利。 “嗖！！！” 斗篷降低了高度，贴着海面飞行，它追上了电光包裹中的闪电侠，双方一起在海面上齐头并进。 “幼，巴里，真是麻烦你们了，还给我的地球做除虫。”丧钟笑着招招手，朝着一旁喊话道：“我和你们商量个事。” “喔，别突然这么大声在我耳边说话，吓我一跳。”巴里脚步扭了几下，差点摔进海面里，在用余光看到是丧钟后，他无奈地扁扁嘴：“有啥事就说呗，我听着呢，我向来都是听你的。” “地球0那边可能出了点问题，我准备带着这些朋友们先过去，我地球上的这些巨像就先交给你们处理，全拆掉没问题吧？” 这么说着，丧钟还指了指天空，表示自己要离开这里。 “什么？家里那边出事了么？”小闪有点紧张，他抓着亚瑟胳膊的手都握紧了：“我们几个是不是也该回去？” “别慌啊，地球0那边还有蝙蝠侠呢。”苏明安慰道，他打量着正手持五叉戟闭眼发功的亚瑟：“再说，现在只是调查阶段，你们回去也没事干，一样得干等着我和蝙蝠找线索。” 海王似乎在和鱼说话.......说得很投入啊，这么沉迷且陶醉吗？ 而丧钟这么一说，巴里就释然了，他空着的手挠挠头顶，笑着点点头： “原来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等你和蝙蝠侠调查出来什么再说吧。我回去确实也没啥用，还是得看你们侦探的。” 自己，钢骨，亚瑟，约翰，四个人里没有一个能聪明到能和蝙蝠侠相比的，反正现在蝙蝠侠也没有下令让正联全部集合，那么就说明应该没有大问题。 留在地球40k救人，也一样是救人，超级英雄就该做这样的事，这就是正义联盟的宗旨。 “我可不是侦探，只是个雇佣兵。”苏明擦了一下脸上溅到的海水，刚才一只巨型鹦鹉螺外貌的海怪撞上了海克斯的身体，把它撞到在海中掀起了巨浪。 巴里瞬间加速，引发神速力风暴抵消了海啸，但还是有水溅上了飞毯。 “啊，你经常第一个查出真相，我都忘记你不是侦探这一点了。”巴里吐了一下舌头，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总觉得破桉就是侦探才能做好的工作，像是蝙蝠侠和波波那样的聪明人。” 他似乎还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丧钟根本不是正联成员。 “小福猩其实侦探业务比蝙蝠侠还强点，因为他没有刑讯逼供的能力，只能全靠推理。” 看到闪电侠答应了帮忙清理40k残留下来的海克斯杂兵，苏明也闲聊了一句侦探的话题，他从腰包里取出几盒披萨来，‘苦茶’一下全插在海王的锋利五叉戟上： “行了，那我先走一步，这些东西你和亚瑟饿了就吃啊，有什么需要的，你只需要像过去呼唤超人一样，抬头喊副官就行。” 狂奔之中的闪电侠抬头看了看那些食物，穿在五叉戟上的一摞盒子显得亚瑟像是举着一根大棒槌，但也只是模样滑稽了一点，披萨的香味还是很诱人的。 “好，放心把这个地球交给我们吧，处理这些石像又不需要杀人，我觉得我能做到。” 告别了巴里和亚瑟，苏明又去北半球找上了钢骨和绿灯的二人组，这两人负责处理一些登陆后的海克斯，而且战斗方式就显得更强硬多了。 所谓的登录，其实就是有些海克斯登上了岛屿，地球的陆地结构就是这样，除了大陆之外，还有很多小岛孤悬海外，那上面也是住着人的。 把之前说的话再次给两人重复了一遍，他们做出的决定也和巴里一样，让他们放下眼前要救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蝙蝠侠也没有催，那就代表着没事呗。 “那个，丧钟，我什么时候能把章鱼换掉啊？”就在苏明要熘的时候，钢骨突然拉住了他，像是做贼一样偷偷询问道。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苏明推开了小黑人的脸，嫌弃地甩甩手：“暂时还没有培养出好货来，如果你章鱼用腻了，我可以安排新的手术，给你来条乌贼或者电鳗，怎么样？”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钢骨倒吸一口凉气，他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打蛋器，对着海克斯的脑袋一顿乱搅，一边战斗一边询问道： “电鳗也可以用吗？” “当然，加拿大电鳗听说过没？厉害着呢。” 伸出一根小拇指扭了扭，丧钟还露出了神秘的表情，他又开始湖弄人了。 第4623章 智合体 苏明正和钢骨在大西洋上空扯淡呢，他提到了种种海产品，包括海葵和珊瑚，可男孩总是摇头拒绝，他似乎还是对章鱼更情有独钟。 既然人家暂时没有换的打算，那就再凑合一段时间吧，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给钢骨安排这种事情。 是，旺达的混沌魔法应该瞬间就能帮小黑人搞一个新零件出来，但那要苏明怎么开口说？ 难道要说‘钢骨的小兄弟没有了，你用混沌魔法帮他捏一个新的出来，造型要有新意’？ 这至尊法师的面子还要不要了？而且混沌魔法的结果也不好预料，万一变出腊肠来怎么办？ 还是回头等闲下来，安排小富兰克林来跟进这件事吧，不过要等他先把超越领域里面的事情都理顺之后。 不过就在苏明思考‘假肢’类型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些异常的动静，可以看到原本大海上雪白的云朵开始变色，然后汇聚起来。 海洋之上往往风力很大，所以云层多是像被拉扯开的棉絮，此时它们却一反常态地聚集，这是个很明显的异变。 千变万化的钢骨和绿灯侠合力打碎了面前的海克斯巨像，过程说起来也简单，他变成大冰箱，把敌人关进去冻成脆脆冰，然后约翰斯图尔特用灯戒具现一个大榔头，哐哐几下就搞定了。 “这是什么？台风的前兆吗？” 小黑人抬起头来，也看向那天空中的云，此时云层已经变成了黑紫色，就像是肉瘤充满了淤血。 “啊，不是，这是之前德鲁伊开会时，交代他的那些跟班们要做的事。” 苏明平静地凝视天空，看来希娜的动作还是慢了，她回家以后没有立刻接任永恒至尊，把德鲁伊杀人的事情通告全族，以至于之前参加会议的那些永恒族，还是执行了德鲁伊的计划之一。 那个女人是比较好掌控，但感情丰富就会导致政治能力下降，没办法的事。 云层开始堆叠起来，渐渐形成了一张巨大的人脸，它闭着双眼，口中孕育着雷霆，却已经和整片海洋差不多大了，就像是全世界的云都被汇聚到了这里。 这要是放在古代，妥妥的神迹，也许曾经的永恒族用过这样的手段，让人类在恐慌中跪伏在地。 不过时代变了，尤其是当魔法掌握在人类手中的时候。 “这到底是什么？天气武器吗？”卡萝尔跃跃欲试，她就喜欢这种看起来就很有气势的敌人，尤其是这大脸，让她想起了至高智慧。 “这就是智合体。”苏明示意她可以去试着打一打，反正这玩意伤不到她：“永恒族的开会过程叫做智合体，而这个过程是可以被具现化出来当做召唤物的，简单来说，我们头顶上的这张怪脸，就是众多永恒族用精神力凝聚出来的具现体。” “一个精神力具现体？真是少见。”海拉从卡萝尔那里接过橘猫，她看着头顶冒着战衣火焰特效的惊奇队长冲上天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东西。” “嗯，第四维度的精神水蛭，就很类似这种东西，原本不存在，当人们疑神疑鬼的时候，它反而会因为焦虑而诞生。” 丧钟回答了女神的问题，同时也目视着卡萝尔冲向那空中的脸，和他做同样事情的还有灭霸，泰坦似乎想要看看惊奇队长的表现。 金色的宇宙能量犹如火焰般燃烧着，卡萝尔仿佛彗星般冲向天空，越是靠近那张大脸，她的身影越是渺小，但身上的光芒也越发璀璨。 她的战斗方式向来很简单，就是把自己当做炮弹那样发射出去。 “嘿——哈！” 一声大吼之后，她挥拳撞向了大脸的嘴巴。 也不知道她是看大嘴巴正点，还是对付战舰得来的经验，反正如果让苏明来看，对付巨型敌人的话，钻进对方体内也是个不错的战术。 直见一道金光闪过，巨大的脸孔顿时变成了痛苦的表情。 原本紧闭的双眼和嘴巴，此时都张开了，变成了三个黑乎乎的洞口，喷涌出紫色的霞光。 “叽！！！” 这一击的效果如何，苏明也不知道，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智合体，没有经验可言。 不过听这东西的惨叫声似乎非常痛苦，那就应该行了，精神力具现体也许物理免疫，但它肯定不免疫宇宙能量攻击。 卡萝尔非常灵活，作为飞行员，她的很多空战技巧是苏明都值得学习的，此时的天空正是适合她的战场。 “看起来像是在做裁缝。”钢骨也像没事人一样发表着意见：“那张脸就是一块脏抹布，而金色的那位大姐就像针线。” 他说的没错，以他的年龄，其实喊卡萝尔叫阿姨都没问题，而且比喻也很形象。 不过苏明还是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笑骂道： “你看什么戏呢？快和约翰去处理其他的海克斯啊！这大脸交给我们料理。” 绿灯侠笑着拍了拍钢骨的屁股，黑人之间似乎就喜欢这么表示亲近，然后他一溜烟地飞走了，不时还回头看看，像是想让钢骨去追他。 可是年龄更小的钢骨反而没有那么幼稚，他谈了口气，严肃地看向丧钟： “如果我没猜错，这还是第一次，你的地球和我们的地球同时出事，对吧？伱没办法控制时间的相对流速了……” 他的语气是疑问，但脸上的表情却很肯定。 “你看出来了啊？呵呵。”丧钟揉揉小黑人的头，抽了一口烟，在大男孩嫌弃的目光中回答道：“没错，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对方针对我布置了战术，而且现在敌人还藏在暗处。” 抬手在面前扇风，驱散那缭绕的青烟，钢骨脚底喷火缓缓飞离：“不管敌人是什么，千万小心，如果需要我的时候，让我知道，我会撑你的，哥们。” 他似乎终于认可了丧钟，这对于曾经属于泰坦小队的人来说，很不容易。毕竟那个老头丧钟几乎是泰坦所有成员们的童年阴影，钢骨如今看来是真的脱胎换骨了。 他说的话很贴心，让人感动，可惜，丧钟的感动阈值远远高于常人，他根本不领情： “谢啦，不过我要是落得需要你营救的地步，还不如自杀了呢。” (本章完) 第4624章 午夜遇袭 打发走了两位黑人朋友，苏明抽出了手中的光剑，他朝着旺达点点头，示意女巫配合一下大家的攻势。 之前说过，智合体是个精神力的具现体，消灭眼前的这个很容易，但想要根治，还是得让永恒族们将来都无法再合力召唤出这个玩意来。 简单的办法说来就是需要旺达发动力量，稍微修改一下世界的规则，让地球40K将来不允许再存在智合体这种具现物。 具现体这种东西，说白了还是比较贴近于神秘侧，旺达之前就理解了它的存在形式，现在只需要稍微思考一下语言。 其实天空中的巨脸并不强，主要是它的攻击手段非常单一，除了从口鼻眼睛喷出灵能闪电之外，就只剩下精神方面的攻击形式了。 比如让人恐惧啊，让人胡思乱想啊，让人在战斗中走神之类的。 对付普通人当然是大杀器，可惜 苏明在小队开始一起行动之初，就给除了旺达之外的大家每人发了一小片X金属贴在脑袋后面，心灵能力对众人完全无效，甚至根本感觉不到。 女巫则用不着这个，她现在几乎就是混沌本身。 “灭霸，你也动动手，我打左眼你打右眼，海拉去戳鼻孔。”苏明看到绯红女巫已经开始准备，他就示意大家都动动手，至少热热身。 “哼。” 紫色的巨人嘴巴一歪，从鼻孔中喷出一个音调，不过还是抬起了戴着无限手套的拳头。 这个敌人并不强，而且很快希娜就会接管永恒族，其实根本用不着打，就算拖一会都能解决问题。 可谁叫丧钟要动手比比呢，那就让这无聊的战斗快点结束吧。 于此同时，地球0的大都会。 窗外的夜色深沉，城市也仿佛陷入了沉睡，街道上的车辆变得稀稀拉拉，日报社楼顶的大铁球都显得没有什么生气。 距离报社大概三公里的一处高层公寓里，风轻轻吹动着卧室的窗帘，好看的流苏在地毯上轻轻划过，发出细微的响动。 月光则从窗纱的缝隙中穿过，在地板上留下不定型的影子，那是云朵造成的效果。 大床上睡着两个人，他们相拥而眠，女子的头发甚至还调皮地钻进了男人的鼻孔里。 不过对此，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闭着眼，面带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把胳膊上的女人推到一旁，自己坐了起来。 床单滑下，露出了他雕塑般健壮的身躯，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坚硬的肉体之一，自然也不用担心感冒的问题。 克拉克侧耳倾听着，远方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发出细微的声音，这声音十分微弱，但却充满了恶意。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可是超人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因为当初总合体降临时，他也听到了类似的动静。 下一秒，卧室的门开了，一个矮小的人影趴在了门缝处，他看到了床上坐着的男人，于是小声说： “爸爸，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这是超人的儿子乔纳森，熟人叫他小乔，是个热血又认真的好青年。 不过此时，他穿着红蓝相间的睡衣，搂着自己的狗狗小氪，就像是普通的孩子刚从噩梦中惊醒那样，想要寻求父母的安慰。 “你也听到了吗？”超人的声音十分微弱，他知道这样不会吵醒身边的妻子，但足够让儿子听清：“还有伱也是，小氪？” “汪。”超狗轻轻低吠一声，狗脑袋还上下点了点，它黑溜溜的眼睛在暗处散发出绿色的淡淡幽光。 自家儿子和宠物的赞同，让超人排除了自己听错的可能，他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床铺，走到窗边去向外张望。 有什么东西在远方的天空中移动，但却是透明的一般，即便是超级视力也看不真切，只知道它们似乎非常快。 而这就足以让超人警惕了，他从床边抓起自己的紧身衣，瞬间套在身上，扭头对儿子说： “我去看看，你先回去睡觉。” “我想和你一起去，爸爸。”超级小子根本就没有困意，在上一次自家的小狗被软泥怪冒名顶替之后，他就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听话，你明天还要去上学。”超人盯了儿子一眼，十分地严肃认真，因为小孩子接受教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每一个家长都会这么想。 然而小男孩只是翻了个白眼，他连明年的所有课程都自学完了，而且只用了一秒钟。 可是，他是个好孩子，远远不像好朋友达米安那么叛逆，他抱起地上的狗狗，听从了父亲的话语。 超人见到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面带笑意地朝着窗外飞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 刚刚起飞的他被一个巨大的黑影迎面撞击，几乎无可阻挡的沛然巨力将他猛地打回了原地。 双脚插入了楼板之中都无法减速，后背撞击到大床和窗口对着的另一堵墙，整个房间几乎在瞬间就被完全摧毁，这还是克拉克尽力平衡自己身体姿态的结果。 所幸，小乔反应过来了，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出了床上睡梦中的母亲，把她背在了身后。 就连超狗小氪都出了力，他挡在男孩和女主人的身前，用自己的身躯抵挡住了乱飞的混凝土碎块和危险的碎玻璃。 窗外漂浮着一个怪物，它看起来像是血肉构成，其中头部的位置似乎镶嵌着一具天使的白色雕像，可是那天使的脸上有两道血泪流下。 它的手中拎着一把巨剑，但刚才攻击超人的时候，它甚至没有使用武器。 怪物身后的肉翅缓缓拍打着，这让它看起来更像是反重力悬浮着而不是飞行，身上涌动的一条条筋肉，更是在月光下给它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咳咳！你是谁？！”超人感受着胸前火辣辣的疼痛，有些惊讶地看着陌生的对手，他没有回头继续喊道：“乔，带你母亲离开这里！” 超级小子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母亲此时还有点迷糊着呢，她在这里还是太危险了。 于是他立刻背着母亲离开，准备去堪萨斯的老家暂避，可是惊讶的表情在不知不觉间就爬上了他的脸。 因为他的记忆力都无法记起，上一次是什么敌人能让自己的父亲都疼得倒吸凉气 (本章完) 第4625章 难缠的母亲 窗外的血肉天使并没有在意离开的男孩，它那雕塑一样的脸孔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当然也不会有能够转动的眼珠。 可是超人能够感觉到，对方在看着自己，它的目光中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情绪。 像是贪婪，像是饥渴，像是惋惜，又像是欢愉。 这让克拉克不由地摇了摇脑袋，他把自己的双腿从楼板中拔了出来，并且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居然从一具雕塑的脸上看出情绪？ 猛得起飞，他的双拳就打在了对方的胸口，他准备把这奇怪的雕塑撞向天空，免得战斗波及到他深爱的城市。 当然，还有他的家，就算卧室已经毁了，那么就有尽量保住客厅。 记者的工资可没有多高，如果沙发和电视机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报废，那就有点肉疼了。 然而他发现自己低估了敌人，过去他把双拳举过头顶，自己像是鱼雷那样撞击敌人时，总是无往而不利。 可是今天晚上，他的双拳接触到敌人的身体时，却微微陷入了对方那流动着的血肉，接着就被抵消了力气。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脸，可是雕像脸孔没有任何改变，下一秒，这血肉怪物举起了手臂，那像是液态般流动的拳头，猛然轰在超人的肚皮上。 只是一拳，超人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月球上，并且镶嵌进了一处环形山里。 不远处就是正义联盟瞭望台的遗址，自己上一次在月球上拼出蝙蝠图案时，顺便修理过它来着。 想到这里，超人赶紧摇了摇脑袋，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 明明在和敌人交手，战况十分不妙，可自己的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想起别的东西。 电视沙发，蝙蝠月亮，现在又开始考虑自己的披风是不是平整了。 “呕” 他弯腰吐出了一口血，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弥漫在整条食道中，可是下一秒，他又不自觉地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现在的样子很难看。 古怪的血肉雕像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悄无声息地突然浮现，就像是从空间中滑落一般轻盈。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超人凭借着生物力场，可以在真空中自由说话和呼吸。 “我是‘母亲’，超人克拉克，你的另一位母亲给予了你生命，而我会将其收回。” 古怪的雕像说话了，它说着标准的伦敦英语，但那天使般美丽的面部没有任何一丝动静，声音像是从它那不断蠕动的肉球身体中发出的。 “伱真是玷污了这个名词，怪物。”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他离开月球向着地球的另一面飞去，因为他需要沐浴阳光来保证自己的战斗续航能力。 虽然嘴上说着敌人玷污了母亲这个单词，可是克拉克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对手十分奇怪地强大，属于那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攻击类型。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攻击本该伤不到自己才对，可却能每一次攻击都无视自己的防御。 它刚才那一击的力量也并不足以把自己从地球打上月球，至少是没有用出那么大的力，更像是把自己打进了一条空间隧道，从一端直接摔到了另一端。 超人没有遇到过这种敌人，他甚至都不认为魔法界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因为它太不合理了。 “我不是怪物，我是母亲。”雕像飘在他的身边，伸出了两条胳膊，像是打算要拥抱超人一样，却在下一个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两条触手的感觉，好像是丧钟的共生体，软软的，黏黏的，能够流动着变形。 超人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联想了，他从丧钟的共生体，联想到了章鱼，然后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日本料理 麻烦大了，他明白这是敌人的某种能力，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该如何思考，就像是. 就像是自己不再是自己。 他抓住了对方掐自己脖子的手，和这台古怪的雕像角力，然而蛮力真的很难扯断一团液体，他可以把对方的双臂扯得拉丝，扯得像是意大利面一样长，却无法扯断它，也无法把对方的爪子从自己脖子上掰开。 大脑中又开始冒出各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思维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奔，但是因为难得的窒息感觉，眼前一片泛红让超人想到了自己还可以用热视线。 对了，这回大脑终于联想到有用的东西了。 克拉克从双眼中喷出了光束，直接命中雕像那天使般的眼睛。 可是，两道红光犹如石沉大海，对方的面孔上泛起了水波状的纹理，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睡吧，在我的怀中睡去吧，母亲爱你。” 雕像用沙哑的男声这么说道，它掐超人脖子的双手更加用力了。 明明是女性天使的脸，为什么说话是男声啊？ 超人因此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一走神，热视线的发射就中断了，以至于对方的脸猛地凑近了他，几乎像是要把双方的嘴贴在一起。 “不绝不！” 在这种时候，克拉克好像在恍惚中觉醒了，他是卡尔·艾尔，是氪星之子，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他永远不会放弃希望！ 他猛地用脑袋撞击对方的脑袋，尽管依旧没有造成什么有效伤害，却让两人的飞行轨迹产生了一些变化。 现在他们双方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双尾彗星，绕着地球的赤道兜起了圈子，很快，就会来到地球向阳的那一面。 到时候，超人觉得自己可以做个日光浴，然后喝点饮料，然后. 他猛然惊醒，因为脑子刚才又不受控制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对方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思维。 用根本无用的思绪，来取代那些战斗中的思考，甚至用古怪的态度，来让自己丧失斗志。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自己真的能打赢它吗？ “呼！！！” 重新振作精神，超人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和战斗本能，发动了另一次攻击，他朝着敌人吹出了极寒的空气。 当然，对方能够在太空中行动自如，低温可能无效，但混杂冰晶的气流如果能阻碍它的视线，也许. 还有机会？ (本章完) 第4626章 空白与遗忘 两人拥抱着飞过太空，作为背景的太阳系此时仿佛都放慢了转动的速度，超人通过朝着对方吹出混杂冰晶的寒气，想要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白色的寒流撞上了雕像的脸，强劲的气压推得敌人的脑袋微微后仰，但那仿佛油腻软管一般的双臂，依旧死死地缠着克拉克的脖颈，而且越勒越紧。 好在超人有着钢铁之躯，这足以将普通人脖子勒断无数次的绞索，只是让他呼吸变得困难了一些。 正因为此，克拉克吹出的气流量并不多，机会也是一闪即逝，他在空中屈膝，接着以兔子蹬鹰般的姿势，猛地踹在对方的胸口上。 然而，当双脚传来那种陷入烂泥般的触感时，他意识到事情变得麻烦了。 「无谓的反抗，卡尔·艾尔。」白霜笼罩的雕像发出了声音，它似乎在发笑，也像是在感慨:「放弃吧，你的命运已经注定。」 「绝...不!」超人艰难地反驳了它。 因为此时克拉克的脑海中，莫名地出现了种种幻觉，那是自己驾驶着拖拉机驰骋在堪萨斯的广袤田野上，金色的麦田犹如海浪般起伏，风儿带来了烤馅饼新出炉的香气，家中的农场就在不远处，而父母正在门前笑着等待自己。 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和面前的雕像完全不同，是个温柔又优雅的女声，她一直在重复: 「放松，放松，放松……「 这个声音似乎要带他的灵魂前往某个地方，某个远离尘世，再也没有烦恼和忧虑的地方，即便依旧不知道具体会是哪里，但超人有了一种朦胧的感觉，那似乎是一种类似解脱的状态。 「听话，好孩子，我是母亲。」雕像那蠕动着的血肉团块中又伸出了许多条触手，它缠上了超人的身体，几乎要将双方融为一体般用力:「我知道你寄希望于黄色太阳，那么这样呢?」 说着，就在地球的边缘刚刚出现太阳的金光，两人在外太空轨道上将要转到地球向阳的那一面时，古怪的血肉熊像扭转天便的脑袋，示意超人也去看看他想要的太阳。 金色的，四圆的，就像是一块大饼。 可是刚刚感觉到它带给自己的力里，还来不及更多体会，一切都变了，就像是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块黑布那般，金灿地的太阳在眨眼间就只剩下了日蚀状的黯淡光圈。 微弱的光别说是给超人提供能量了，它衰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雕像只是一句话就藏起了太阳，克拉克甚至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只感觉到了沉重的绝望。 他并不愿意那么想，可是，大脑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反而是开始主动倾听那温柔的女声，并且渐渐沉迷其中。 氪星人和人类很像，都是大脑控制身体行为的种族，当脑子不愿意反抗的时候，所谓的意志力和战斗本能全都是空谈。 此时的超人也是这样的情况，他健壮的臂膀不再有力，能够发射热视线的双眼也失去了焦点，思维仿佛断了线一般，不能彼此相连。 呼吸停止了，心跳也停止了，超人仿佛变成了宇宙间一块再寻常不过的流星，渐渐被死寂的气息吞噬。2 血肉的雕像注视着他，那天使的脸孔依旧是悲天悯人的表情。全白的双目中透出了一丝温柔，它松开了掐着男人脖子的双臂，收回了缠绕着对方的触手，用脸轻轻蹭着超人的脸庞。 滑腻的触手经过有棱角的下颚，掠过挺拔的鼻子，轻轻合上了克拉克的双眼，让他像是睡着了一般安定。 随即它缓缓向后退去，抬起双臂，长出了仿佛腊肠一般的手指，围成了一个小小的框。 它用这个圈框住了视线中的超人，就像是摄影师用手指模拟取景框一样 ，接着它合拢手掌，再张开。 原本漂浮在面前的超人就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卡尔·艾尔，你被「空白「了，此为永别。」? 雕像低下了头，朝着面前的空间这么说着，它看了看处于日钟状态的太阳，转身犹如星光般消散。 .................... 超级小子把母亲送到了堪萨斯的奶奶家门口，接着就准备离开，他让小戴保护好自己的母亲，然后就准备冲回大都会。 但此时天空好像动荡了一下，一种说不出，也无法察觉的改变悄然发生了。 雷易丝拉住了他的胳膊，表情严肃地问道:「这么晚了，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当然是….我…」 乔纳森张开了嘴巴，火急火燎地回答着母亲的问题，可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晚上出门的原因。 刚才自己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去做，但现在仔细一想，什么事都没有。 自己没有遗忘任何事情，毕竟有着超级智力，也不可能忘记事情，这么说来，确实不应该在半夜出门兜风，让母亲担心。 「抱歉，妈妈，我好像没什么事要做，大概是想带小氪来附近的池塘洗个澡，然后我们就回去睡觉。」超级小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蹲下来摸摸自己的小氪，替它拍打着身上的灰:「你这坏狗狗，怎么弄得身上都是水泥粉末?是不是去哪里淘气了?「 「呜...」 花狗呜咽了一声，它显得很委屈，它不记得自己身上哪来这么多脏东西了，可是绝对没有乱跑着出去玩。 可事实就是自己变得很脏，它也感觉有点不舒服，所以赶紧舔舔乔纳森的手，让小主人带自己去洗澡。 当然，作为一只超狗，它自己也能洗澡，可是有人帮忙搓背那再好不过了。 露易丝看着儿子带狗去了农场边的池塘，无语地摇了摇头，小孩子真是越大越淘气了，可能男孩子就是这样吧，所以她看向了房门一旁穿着睡衣的老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不起女士，我们只是无意中路过，马上就离开。」 「没关系，你们看起来不是可疑的人，原谅我的反应过激。玛莎放下了手里的猎枪，对着陌生的年轻女子笑了笑!「家里只有找们老两口，也没有儿子，所以我在晚上总会反应过度。 「我能理解的，应该道歉的是我们，我这就离开。「 露易丝客气地对老人笑笑，走出了对方的院子，自己的儿子真是太调皮了，半夜带自己闯入陌生人的庭院，说不好真的那一天会被人用枪打呢。 第4627章 彻底遗忘 「哎呦，老铁们，刚才我突然菊花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我的直肠，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啊。! 正在哥谭某处夜店中大吃牛排的死侍打了个冷颤，手里的番茄酱瓶子都掉了，他扭头看向一旁无人的包厢位置，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作为一个强力的雇佣兵，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我的直觉可是敏锐得很，连彼得的蜘蛛感应都不如我这个菊花感应来得更顶，为什么这么因为菊花可以用来拉屎，而蜘蛛感应不行，功能性上就输了嘛，嘎嘎!」 「...「 似乎有不存在的观众说了什么，死侍侧着脑袋倾听了一会，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来。 他偷偷看了看不远处的蝙蝠侠，而此时的蝙蝠正搂着双面人在谈笑，后者则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显然是不适应如今蝙蝠侠的改变，反应十分搞笑。1 这里是双面人手底下的夜店，毕竟韦德想要吃东西，这大半夜的也没有餐厅营业，蝙蝠只能带他到老朋友的夜店里来。 在哥谭，只要有钱，想要什么都能搞到，别说是在夜店吃饭了，就是吃人都没问题。 「什么?你们都说它还有更多用途?嘶，你们懂得也太多了吧?这里可不能说那些花样玩法，毕竟未成年人特别容易学坏，要是让他们知道A孔还可以用来当烟花的发射架，那就不好了，尤其是烟花发射时连绵不绝的后坐力，嘶，你们有做过*****的吗?下次过新年的时候，我想要试一下LA火箭筒。」 「...「 「什么?超人***掉了?等等老铁，不是开玩笑的吗?」死侍又像是看到了什么新的弹幕，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腐烂的脸上都因为皮肤过于紧绷而滋出脓汁来:「而且敌人的能力还让他的家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有这么邪门吗?「 擦了一把脸，韦德点点头肯定道:「对，这事我问问蝙蝠侠就知道了，也许他也会有反应呢。「 说罢，他眼巴巴地看向不远处的蝙蝠，而佐恩的直觉十分敏锐，当感受到这灼热的视线后，他仿佛觉得背后三级烧伤一般地难受，立刻转过头来和死侍对上了眼神。 「谢啦，哈维，不知道「空白「的消息也没事，一样谢谢你的夜宵，等明天白天我脱了制服再给你结账行吧?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哥谭的潜规则嘛，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是谁，但都不会说出来，挺好玩的，咱们继续保持就行。你先去忙店里的生意吧，我这边有点事。 蝙蝠侠拍了一把双面人的屁股，笑着和老朋友打趣，可是后者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掏出硬币来抛了一次，还小声自言自语。 「正面是我在做梦，反面是我没睡醒……叮!」硬币被拇指高高弹起，旋转着落回双面人手里，他低头看了一眼，才释然地点点头，怪笑着走开了:「原来是我在梦游，呵呵，呵呵呵……」 看到自己的老朋友被吓得精神都不正常了，蝙蝠侠无奈地摇摇头，但他也没有再去解释什么，而是回到了卡座包厢中，翘起二郎腿坐在死侍身边，和丧钟的表弟勾肩搭背: 「看来朋友们都怀疑我变成狂笑之蝠了，唉，明明一点都不像，我比那变态疯子可强多了啊。算啦，不管了，你叫我有事?是两份牛排不够吃吗?要不要试试他家的通心粉烩海鲜，哥谭本地的海鲜都特别卫生，吃起来有种消毒水的化学味道呢，强推，呵呵。」 布鲁斯是绝对不会吃哥谭海产品的，不过佐恩嘛，觉得那味道很有趣。 人活一世，总是什么都要尝试一下，哪怕是拉肚子或者产生基因突变，那也是人活着的证据。 这对于生命十分有限的佐恩来说，非常重要。 「 呃，吃化学废料的事情晚点再谈，蝙蝠伙计，我有个特别特别严肃的问题要问你。」死侍没有笑，而且为了表示严肃，他把嘴里咀嚼到一半的肉都吐出来了，因为口腔癌的缘故他总是掉牙，所以咀嚼食物总是很困难:「你还记得超人吗? 说完，他紧张地盯着蝙蝠侠的屁股下巴，就像是能够从那里看出来蝙蝠侠有没有撒谎或者开玩笑一样， 这是死侍的特殊思考逻辑，因为他听说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那么当鼻子把脸上的皮肤都顶走了，屁股下巴中间的那道沟，理应被拉平不是么? 「谁?「蝙蝠侠眨巴眼睛，笑容不减地摸摸死侍的大腿，弄了一手透过裤子的黏糊糊污血，他倒也不在意地抹到桌面底下:「我知道超女，超级小子，超级男孩，至尊小超人，红色之子，超霸，终极人，比扎罗，机器超人，思维超人，大概几百号代号里带有「超人这个单词的人，但是单纯的超人一词?从来没有听说过。 「嘶，连你也中招了。「死侍从鼻孔处猛地吸气，随后咕咚一声咽下一大口唾沫或者粘痰，也可能是鼻涕:「连你都把超人忘记了，这可麻烦了，他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吗?这下相当于人气清零，是真挂了啊，不会再有从坟墓里诈尸的机会了……等等，还不一定，我们试试联想法，蝙蝠侠，正义联盟的七大扛把子都是谁?」 「你是说所谓的七巨头吧?其实我不太认可外界的这种评价，因为正义联盟应该人人都是平等的。「佐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翘着的二郎腿放下去了，表情也严肃认真了一些:「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试着说一下，我，神奇女侠，绿灯侠，绿箭侠，海王，钢骨，火星猎手。」 说完，他还托了一下手掌，示意死侍来评价一下，是不是真的漏了人。 然而死侍的回应是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蝙蝠侠稍等，他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快速拨号后放在耳边，在对方接通后立刻犹如连珠炮般说道: 「你好，是大肚皮佣兵保险公司嘛?我是你们的客户韦德·威尔逊，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我失踪了，你们每个人又都不记得我的存在了，那么我的人身意外险保单还能生效不?有没有那种即便我这个人不存在也能保的项目?不，这不是恶作剧，喂?喂?……法克!挂老子电话，我回头就把你家公司炸了去!」 第4628章 众人齐聚 「欢迎来到DC多元宇宙1的地球0。「苏明坐在飞毯上，转过自向朋友们张开了双臂，满脸都是导游一般的营业笑容:「感觉怎么样?萨诺斯，喜欢这里不?其实我觉得你要是退休的话，可以换个环境生活，找个厂子上班，不一定要种地的。」! 之前的智合体被轻松搞定了，毕竟丧钟出手，几乎没有能顶几回合的敌人，那张大脸也不例外。 整个战斗过程乏善可陈，就是灭霸捅一只眼睛，丧钟捅一只眼睛，卡罗尔在对方的嘴巴里来回进出，海拉则是用黑石尖刺去给大脸穿鼻钉。 然后就是旺达的混沌魔法一锤定音，那个在古代可能被称为神迹的东西，当场就被炸成了漫天彩霞，残尸还像是油画一样充满了艺术美感。 「似乎没什么不同。」灭霸抱着双臂，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丧钟带着大家来到了一座城中有个五角星公园的城市里:「这就是你们一直在说的平行世界么?多少有点意思，可是我的女神在哪里?你说她在这个世界里的，但我没有感觉到她!」 「稍安勿躁，也许她被我们的敌人藏起来了呢?找人是需要调查的，这不是你过去的那些打劫外加星球种族灭绝那么简单。」苏明拍拍灭霸的胳膊，就像是在拍一块石板，发出啪啪的声音，他随即转向海拉:「你呢?古典美女，能不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海拉此时闭着眼睛在呼吸，死者的那一半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她确实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但不是她过去认识的那个死亡，这里的死亡概念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更轻松，更实际，也更无情。 「有死亡，但不是我们的那个。「她这么回答着丧钟，眼睛还没有睁开:「她似乎发现我了，她在笑，不好，她来了!「 说罢，她猛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大家身侧的方向。 只见距离众人百米距离，原本空荡荡的公园长椅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皮肤白得像纸那样的少女。 她化着哥特风格的烟黑妆，穿着简单的黑色连衣相，大晚上的还打了一把黑色的蕾丝小阳伞，笑眯睐地朝丧钟招手呢。 「你没感觉错，还真是她来了，没关系，我和她很熟，你们先来会，我去去就来。 丢出一大包零食和饮料，苏明示意大家在飞毯上稍等片刻，自己要去和死亡谈谈，他还特意看了一眼灭霸，发现后者对这个死亡只是扫了一眼，随后就不屑一顾了。 也对，萨诺斯爱的不是「死亡「概念，而是那一个「死亡，。 就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一直陪伴着他，在脑海中不断温柔地说话，鼓励他杀死自己所有同族，并且一直支持着他双手沾满各色鲜血的那个死亡。(1 丧钟飘然离去，卡萝尔抱着橘猫看向那背影，自言自语道:「威尔逊兄弟俩似乎都和不同的死亡关系密切，这就是雇佣兵的特性嘛?因为经常杀人所以是灵魂的主要供应商?「 灭霸转头盯着队长，以凶恶的眼神表达不满，他根本就不想听到死侍的名字。2 对此，卡萝尔歪了一下嘴，低头吸猫去了，灭霸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为了队伍内部的和谐，还是不要刺激他。 丧钟漂浮了一段距离，落在了公园长椅的另一端，他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路灯，还有路灯周围那飞舞的蛾子，听到它们撞击玻璃灯罩发出的噗噗声。 「你可给我在40K地球弄了个***烦出来，美女。」 「哦?真的吗?我不信。」死亡笑着坐近了一些，她带着身上那种冰凉的香气，贴近了丧钟身边:「在人类之中，你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无所不能了，之前去你的世界度过了一天，我不觉得会造成什么麻烦。」 「是，当时我也很开心，不过这次没有和你开玩笑。」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两瓶汽水来，让绞杀掀开瓶盖，塞了两根吸管进去，和死亡两人一人一瓶:「但你走后，有人把你用过的遗骸从时间线上挖了出来，接下来就拿去作怪了。「 少女低头喝了一口饮料，她没有拒绝丧钟的好意，哪怕作为一个概念根本就不需要吃喝东西。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秀眉却微微皱起: 「我以为那个宇宙的时间线掌握在你手里，你不该让别人把找用过的身体偷走。 「漫威和DC的大环境不同，同一种概念可以被复数的人员掌握，光是一个时间概念，我知道的时间能力者就有十几号人，比如永恒，无限，阿戈摩托，征服者康，时间之神，观察者，至高进化，灰烬三体等等一大堆角色，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 解释了一下宇宙大背景的差异后，苏明也低头喝了一口汽水，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把手捋过自己的头发: 「现在那些小偷带着你的身体离开了我的40K，我正在追查他们一伙人的下落，你能帮忙吗?「 「我不能帮你，因为我的职责不是帮助别人，除非是你死了之后，我可以安排你更快地投胎转世。」死亡小小地叹了口气，反正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依旧是微笑面对:「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小偷们似乎非常狡猾，你确定他们真的来到这个多元之中了么?「 晚风吹过，她的黑色长发轻轻摆动，擦过了丧钟的脸颊。 「不确定，但我感觉到那个叫「空白，的家伙在针对我，而我的行动轨迹在过去总是围绕着DC和漫威，那伙人来到这里的概率更大。」 用手里的汽水瓶和死亡手里那个碰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苏明仰脖喝光了汽水，把瓶子交给绞杀吞噬粉碎: 「既然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那么就先这样吧，提高警惕，也许敌人会对你下手，你们无尽家族也许同样是目标。」 「我明白了，但在时间的尽头，也许死亡也会死去。」女孩笑着伸出手来，在苏明的手背上拍了拍:「不要害怕，也不要恐慌，至少新的「命运，还没有选出，这段时间是你可以改变一切的机会。 「哦?这个提示就有点意思了，这是你可以说的吗?」 苏明也笑了，他站起身来活动着脖子。 「我什么都没说，而且我，也没有在今晚来过这里。 死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再回首，却已经芳踪难觅，她消失得像是来时那么突然，连汽水都带走了，只留下一阵暗香浮动。 第4629章 噬日之虫 「计划是什么?斯莱德。 午夜的风吹过公园，星城的中央公园是它的标志，这独特的五角星结构会让风也变得锐利，海拉抬手捋齐自己耳边的黑发，大眼睛看向了黑黄相间的雇佣兵。 黑影落回飞毯上，从一堆零食中挑出几个花生，和绞条一起吃着，丧钟说道: 「我们现在手中有三条线索可以追，调查众多黑袍人的行动轨迹，调查死亡如今的去向，调查空白真正的目的，我都有不同的计划安排，你们觉得该跟哪一条?」 他的队伍是民主的，是人人都可以发表意见的，但最后按谁的计划执行，那另说。 「当然是去找我的女神。」灭霸没有考虑，直接开口就提出了要求，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死亡女神重聚，把她从那些恶棍手里解救出来:「你和我有着约定，丧钟，我帮你，你就会帮我。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只想快点回家。」看到丧钟的目光转向自己，海拉摸着自己的手背，这么说道:「我的游戏机还没有关呢，我现在有些记不清自己出门前存档没有。」 「我可以让副官远程遥控，帮你存档关机。」苏明示意海拉不要紧张，这都是小事，然后他看向旺达:「你呢?旺达，在DC使用混沌魔法的限制大么?」 「嗯，确实有点问题。」女巫试着抬起手来，掌心中亮起一个小小的红色光团:「尽管有着你的赛普尔克作为桥梁，但这个宇宙的层级不低，我调动存在于闪耀维度中的混沌力量不太顺畅，就像是用长长的细水管从远方的河流中引水一样，反应迟缓，而且水压也不够，能用，但想要改变世界大概是做不到了。 简单来说，她无法修改这个宇宙的规则和大范围的现实。 混沌魔法能用，但只能用一点点。 「唔..这样的话，那你就先回40K吧。」苏明稍微思考了一下，决定让旺达先回避，她的能力很强，留在家里当保险更好:「去卡玛泰 「计划是什么?斯莱德。 午夜的风吹过公园，星城的中央公园是它的标志，这独特的五角星结构会让风也变得锐利，海拉抬手捋齐自己耳边的黑发，大眼睛看向了黑黄相间的雇佣兵。 黑影落回飞毯上，从一堆零食中挑出几个花生，和绞条一起吃着，丧钟说道: 「我们现在手中有三条线索可以追，调查众多黑袍人的行动轨迹，调查死亡如今的去向，调查空白真正的目的，我都有不同的计划安排，你们觉得该跟哪一条?」 他的队伍是民主的，是人人都可以发表意见的，但最后按谁的计划执行，那另说。 「当然是去找我的女神。」灭霸没有考虑，直接开口就提出了要求，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死亡女神重聚，把她从那些恶棍手里解救出来:「你和我有着约定，丧钟，我帮你，你就会帮我。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只想快点回家。」看到丧钟的目光转向自己，海拉摸着自己的手背，这么说道:「我的游戏机还没有关呢，我现在有些记不清自己出门前存档没有。」 「我可以让副官远程遥控，帮你存档关机。」苏明示意海拉不要紧张，这都是小事，然后他看向旺达:「你呢?旺达，在DC使用混沌魔法的限制大么?」 「嗯，确实有点问题。」女巫试着抬起手来，掌心中亮起一个小小的红色光团:「尽管有着你的赛普尔克作为桥梁，但这个宇宙的层级不低，我调动存在于闪耀维度中的混沌力量不太顺畅，就像是用长长的细水管从远方的河流中引水一样，反应迟缓，而且水压也不够，能用，但想要改变世界大概是做不到了。 简单来说，她无法修改这个宇宙的规则和大范围的现实。 混沌 魔法能用，但只能用一点点。 「唔..这样的话，那你就先回40K吧。」苏明稍微思考了一下，决定让旺达先回避，她的能力很强，留在家里当保险更好:「去卡玛泰姬找古一大师，我不在40K的时候，那边就交给你们了，预的我们的敌人杀回马枪。 点点头，女巫接受了这个安排，尽智按照道理来说，有催山带和崖神者兜底，40K宇宙那边问题不大。 但问题在手，古神们保护的对象只是地球，而不是人类。 只要地球还完好无损，那么人类就算死光光，他们也不一定会主动出手，房东是不会在乎租客换成谁的。 副官发动了传送，旺达和丧钟轻轻拥抱告别，她还朝着海拉和卡萝尔摆摆手，唯独没有搭理灭霸，尽管后者其实并不在乎就是了。 「好吧，我们接下来去找走失的死亡，给萨诺斯满足一下心愿.…」丧钟做出了决定，反正对于他来说，不管跟哪条线，最后的目标都是追查「空白「并且剿灭她，先对她的哪一伙手下动手都差不多。 「等等啊，你还没有问我的意见呢。」卡萝尔伸手在自己的制服胳膊上划拉了几下，把自己的战衣变回了红蓝金的经典配色。 「你跟着我就行了，不需要多想。」丧钟把飞毯上放着的辣条朝卡萝尔推了推，让她吃东西别说话:「或者说你真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什么高见?「 惊奇队长是很听话，但太莽了，她的性格有些时候很像戴安娜，就别指望她能有啥好主意。 「呃，没有。」卡萝尔拿起了食品，低头撸猫去了。 剥着花生的苏明原本还打算和她再逗几句，可这时副官发来了紧急通讯，她很少会主动给警长弹窗，但今天少见地这么做了。 「警长，太阳和它的光传递都出现了异常。」 说着，它还显示出了一幅实时画面，正是如今的太阳，看上去像是个刚刚被烧得有点红的铁圈。 因为苏明等人现在在美国，这里正是夜晚，抬头能看到的只有月亮，所以刚才并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变化。 现在仔细一看，会发现月球反射的光似乎也变得黯淡了一些。 太阳与地球之间的距离，约1.5亿千米，阳光自然是以光速传播，即约每秒30万千米，因此经过计样可如太阳光到达地结约微物8分20秒时间，这也就点味着人们在地球看到的太阳，我实相是8分钟前的太阳了. 「日蚀么?不太像，更像是有块圆形的黑布挡在那里了。苏明拍了一下斗篷，示意它先带大家上太空看看:「你在太空中有传感器，按理来说应该比地面上的镇头更早发现太阳的变化才对，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不知道，但之前还一切正常。「副官歪了一下脑袋，她的双眼中流过了发光的字符串，像是在自检:「可就是刚才，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没有任何过程，只看到了结果。 「哦?」丧钟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他点点头，看着斗篷旁边的天空变成漆黑的太空景色:「小福猩现在在哪?」 「他还在酒吧没有离开，警长，今天还是照常营业。」副官这么回答道，但是没有酒吧内部的监控画面，因为遗忘酒馆的维度性质太特殊，几乎屏蔽了任何手段的窥视。 「通知他一下，送他和小酒保去找末日巡逻队汇合，那里更安全一些，我晚点过去找他。」。 说话间，丧钟距离太阳越来越近，他很快发现事情好像和自己之前想得不太一样。 太阳被置换了。 原本的太阳是一个球形的等离子体，或者说大火球也可以。 但现在，它真的是一个巨大的火环，中间空荡荡的，众人 能够在其中穿行，还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小孩子们就算是画蜡笔画的时候，都知道画太阳要给其中填充颜色，而眼前这个则像是儿童涂鸦的半成品，那孩子光是画了个圆，却忘了给它填色就跑去玩别的了。 「一个光圈……」飞毯从火环的中央穿过，众人都亲身体会了一番，确认这不是什么障眼法后，卡萝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可能是这个太阳中间长虫子了，那虫子就像是吃果子一样，从核开始吃，最后就给我们留下了一圈皮。」 「呵呵，还真有可能，也许有什么东西真的是以等离子体为食。」丧钟沉默了一会，他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的地球，那碧蓝的行星还在缓缓转动着:「我本来还打算在星城找绿箭商量一些事情呢。 第4630章 突闻噩耗 斗篷飘荡在宇宙中，就像是一叶扁舟般缓缓地随着无形的磁场流动，副宫立刻给警长接通了正义联盟的通讯，却发现此时正联正围着那那画有超越符号的大圆桌在开会。 戴安娜不在，毕竟她还被困在怪兽地球那边玩末日求生呢，她的席位空着是正常的。 但苏明一眼扫过去，却看到死侍坐在超人的位置上，还小声地骚扰着一旁代班的女绿灯侠，杰西卡·科鲁兹: 「美女，为什么你们有这么多绿灯侠啊?听我表哥说你们的工作像是宇宙警察，那平时有人给你们发工资吗?你们杀了人以后也有带薪休假吗?」 「呕...…」 对此，女绿灯只是干呕了一下，捂着鼻子转过脸去，她根本不想和死侍说话，甚至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是什么怪物。 可惜没办法，这人是蝙蝠侠带来的，而且现在开会也是蝙蝠侠召集的，自己根本没得选。 她只能自认倒霉，谁叫自己要来代班的呢。 「韦德，你坐超人的位置干什么?」隔着屏幕，丧钟的声音从其中传来，他显得很是无语:「你不陪你老婆去逛街，反而跑到正义大厅里听课?」 是，苏明之前丢出了死侍，让他去对付哥谭的那些外来入侵者，顺便也是给他个赚钱的机会。 毕竟结婚以后开销会变大，两人吃喝玩乐都要钱啊，总不会有人连蜜月都要穷游吧?带着新婚妻子在高速公路旁边挖野菜，每天只吃一包方便面，那听起来也太惨了点。 但今天死侍***了十几号异世界的来客，就连最滑的末日蓝调都被抓到杀了，他的任务结束了啊，接下来就是拿着琴酒支付的报酬，单纯地享受蜜月旅行才对。 哈莉给他们当导游，杀人魔小队是保镖，那队伍配置在哥谭都能随便玩个痛快好么? 「啊哈!朋友们，听到了吗?「可是对于良钟的话，死待做出了不同以往的反应，他当场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空中劈了个变。对参加会议的众人神出半要钱:「斯菜德他也记得短人的存在，现在证明我没有撤说了吧?给钱给钱，你们怕了。 绿箭从口袋里陶了五美元出来，团成小球丢给了书德，他看着投影通讯中的丧钟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可能有麻烦了，也许是被集体算改了记忆。「! 「别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我说一下。「苏明没有急着赶回正义大厅去参会，而是让卡萝尔去检查一下取代太阳的光圈:「我现在之听到了事情似乎和超人有关，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是难住了众人，超级英雄们彼此交换了一番眼神，最后还是火星猎手整合了大家的意见，开口说 「问题是我们全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在刚才，我们还在疑惑于自己的人生中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超人「这个名词，而死侍告诉我们，有这么一个人，他还是我们的老朋友，是正义联盟的一份子，我们现在正在怀疑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显然，大家还是相信丧钟的，死侍说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人，只有佐恩蝙蝠侠在思考之后选择了相信，但丧钟这么说的话，大家就开始集体反思自己。 「还是我来说吧，事情说这样的，要从我突然间菊花一紧开始说起.……」 关键时刻，韦德站了出来，他一屁股坐在圆桌上，随后翻身趴了下来，摆出了魅惑的姿势后，晃动着两条腿给表哥讲起了一个混杂了大量废话，大量感想，大量猜测的故事。 .................. 好在苏明听懂了，经常和死侍相处，就能学会如何过滤掉他的那些废话，从中提取到有价值的情报。 「所以说，是 有人把超人杀了，然后还把他的存在从众人的记忆中抹去，同时他过去存在过的痕迹也全都消失了，像是世界的因果效应被逆转了，对吧?」 表弟说了一大堆，但苏明最后总结下来就一句话，韦德的废话文学是发挥到极致了， 「正解。「韦德从圆来上滚下，扭动腰胶鹏起了单相舞，也不知道他的草裙是从哪里来得，他一边扫一边说:但我不保证正搞啊因为观众老铁们是这么给我说的，我只是复迷给你听笑了。攘下来我会表演热情的歌舞，来给正义联盟的大家加油打气，所以这次就不跟着你一起行动了哦，而且我觉得小灭灾应该也不想和我一起。」 灭霸冷笑一声，应该是觉得死侍还有点自知之明。。 「这样，你和灭霸去找死亡，我来调查超人这件事。「然而丧钟做出了非要把两人往一起凑的决定，灭霸急着要找死亡女神，但苏明觉得敌人最先对超人下手，似乎意味着什么，这件事也不能拖。 他让这两位同道中人去一起找死亡女神，自己去办正事。 反正大家追查的是一伙敌人的不同线索，如果顺利的话，最后还是能会师的。 原本灭霸根本不想见到死侍，但如果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女神他觉得可以忍受一下那喋喋不休的贱嘴，以及令他都反胃的恶臭。 「死亡也被拐到DC宇宙来了么?黑暗，太黑暗了。」韦德的腰也不扭了，他跳舞的动作停顿下来:「好吧，我答应跟着灭霸一起找人，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爱过。」 「副官，送他们俩去香格里拉找「死人，，对了，你们正义联盟出个人当导游，他们俩属于是陌生人了，肯定不行。」」! 苏明安排了一个计划给他们，死人也是个对于死亡有特殊感应的存在，也许会排上用场。 「让黑暗正义联盟的人蝠一起去吧，他和死人都属于黑暗正联成员，应该能说得上话。」蝙蝠侠给出了安排，让人陪着死侍是一项难点，毕竟大多数人可经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 副官立刻开始了传送，先送灭霸去正义大厅，然后让他们坐电梯去地下的黑暗正联，接下来就看死侍的交际能力了。 应该不是问题，他跟谁都自来熟。 「好了，各位，接下来进入正题。」苏明看到死侍拉着灭霸的手离开会议室，他叹了口气:「我会先找到超人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鉴于你们现在集体失忆，这件事只有我来做，因此我需要你们接手我目前的任务，调查一伙突然出现的黑抱人，这个问题不大吧?」 「是像你当初那样突然出现吗?「一直缩在圆桌旁，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沙赞这么问。 「对，应该就是那样，找到他们的线索后给我打电话，我先去试着找找超人的最后战场，各位注意安全，敌人大概率是冲着正义联盟来的。「 苏明根本不是在和他们商量，只是说明了自己的安排，随后就切断了通讯，进入调查阶段。 第4631章 无声的证人 旺达回40K守家了，灭霸被丢给死待了，现在苏明的队伍里还剩三人一猫。 不过应该够了，反正如果真的查到什么，那么能无声无息搞死超人的存在，人多了估计也没用，反而会是一种累赘。 「走吧，大都会。「 苏明拍拍自己的斗篷，让它先带自己去超人的家里看看，也许那里会有什么线索。 斗篷在圆环状的太阳中转了个圈，随后化作一道黑光，几秒之内，它就轻轻地落在了超人家的阳台上。 或者说，曾经的阳台位置上，因为这个现在有一个大洞，像是被巡航导弹轰炸过一样。 阳台早就不见了，连楼房建筑本身都缺少了一大块，房间内有两道深沟，一直蔓延向室内。 「超人是在这里遇袭的，他也许是刚从阳台上起飞，结果就被人盖了大火锅。「苏明飘进室内，蹲下来摸了一下地板，他左右转动着脑袋，随后走向床铺以前所在的位置:「床已经碎掉了，但这里没有血迹，说明露易丝没事，我们一会可以试着找她。」1 「这个叫超人的是你朋友啊?」卡萝尔也在宽敞的卧室里走动，探头看了一下主卧附带的卫生间，那接近三十平米的卫生间面积让她撇撇嘴:「这是一座繁华的城市，而这里算是市中心的二环位置，他有这么一间大平层公寓，我猜他是个阔佬?你总说自己是雇佣兵，所以他是大客户?」1 逻辑是没错的，但直觉方面出了问题，卡萝尔果然不适合当侦探。 「实际上，超人可以说是穷人，他明面上的身份是个报社的小编辑，天天的工作就是对着电脑打字，周薪大概就是800美元左右，就连死侍接一单都能顶他三年的收入。 苏明继续检查着房间中的痕迹，一百多平米的卧室调查每一处细节的话，确实需要点时间:「至于这套房子，虽他老婆家里支里的，她人和他妻子来出了多年积蓄的五万美元，加上他格父给的595万，热后抗案下了这自豪华大平层复式公室，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说是相级英语，话果是被老演养相 么?「卡罗尔翻了个白眼，她走向房间一角，被烂的床单下面然着尔西，掀开一者，原来是一个花盐，她用手指披拉了一下里面越头意拉的植物叶片:「这里似乎什么线索都没有，而且这么大的卧室，太空荡了，也不说多放些植物装饰……「! 「那是因为卧室里面放花不好。「海拉靠在阳台缺口处的断墙上，这是在替两人望风:「我在网上学到的，有人说植物会在夜间服收氧气释放二氧化碳，如果卧室里植物太多，人反而会缺氧。」 「原来这样么?我从来没听我妈妈说过，不过仔细一想，我们好像不需要氧气也能靠宇宙能量维生，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一边和海拉闲聊，卡萝尔一边快速地收回了手，因为在她玩弄植物那小叶子的时候，丧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让她觉得身上毛毛的。 不过苏明其实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这盆植物。 他走了过来，甩开遮挡在植物上面的床单，蹲了下来:「原来我们还有个目击证人，这下省事了，花盆的位置不太好，不过它应该也看到了些什么。」 这么说着话，无视了卡萝尔费解的小表情，他让绞杀褪去了自己的手部装甲，伸手摸了摸叶片。 这是一中非常常见的小灌木，苏明不是植物学家，不能吃的植物他也认识不了几种，只知道在公园或者野外经常能见到这种东西，它就生长在路边，静静地开着淡黄色的小花。 也许是超人或者露易丝从哪里随手捡来的吧，这两人过日子还是挺节省的，一般人家不会养这种被称为「杂草，的花，聪明人也不会在家里养花。 不知道别人注意过没有，但蝙蝠侠的家里是一盆植物都没有，韦恩大宅是何等的豪华，但是其中没有植物，就算是阿尔弗雷德这样的专业管家，也从来没有提过植物的事。 答案很简单，因为蝙蝠侠知道植物信不过。 在DC宇宙，如果你给自己的卧室里放一盆植物，那么就代表着你的私生店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了， 这种的窥狂有一个统一的头行，那就是万物之样的代行者。 但事情需要分两面来看，有环处就有好处，好处快想当爱花之人挂掉的时候，懂行的人很快就的找到目击证「人」。 「五月皇后，我是丧钟，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不管卡罗尔和海拉怎么看，丧钟还是得在墙角，和花盆里的植物说起话来。 手中的翠绿叶片抖了抖，植物就像是刚刚醒来一样，伸展着枝条仿佛是在伸懒腰，它用叶子蹭了蹭丧钟的手，柔软的嫩枝还缠上了他的手指，这大概是代表着肯定的握手。 植物没有语言能力，但是它们的感应能力一点不差，五月皇后因为欠着丧钟的人情，所以它回应得很快。 「很好，看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倒进花盆里，随后又问:「那么请问一下，这株植物看到超人遭遇袭击时的细节了吗?」 花盆中的灌木无风自动，它舒展了自己的枝条，疯狂地生长了起来。 原本它的枝条只有筷子粗细，可是眨眼之间，就耷拉在地上并结出了一颗比人还大的果实。 这果子原本是青色的，但眨眼间就成熟了，外面的果肉褪去，露出了核桃一样的果核，接着其中传来咚咚的敲打声，然后是果核裂开的声音。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香气还有亮光，一个苗条的人影从中跳了出来，她扑到了丧钟的怀里，发出了嗔怪的声音:<2 「呵呵，遇到植物的问题，你其实可以给我打电话的，还是说因为你带哈莉偷偷出去玩而没有带上我，现在根本不好意思面对我?」 来的人除了毒藤女还有谁?她通过万物之绿间的联系传送到了这里，而且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显然是对于丧钟之前带着哈莉单独去玩耍不太满意。 第4632章 反自然生物 残破的卧室中，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穿着绿色「连体泳装，的女人，卡萝尔对其的第一印象只能说是一般般。 虽然母亲玛丽的脑回路异于地球人，让卡萝尔从小就生活在准军事化的家庭环境中，但总体而言，她还是个正经人家的好姑娘，为人正直。 而毒藤女一出现，卡萝尔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种无政府主义的癫狂，并且立刻认识到这位应该也是个疯子。 当然，看到这人和丧钟这么熟悉，见面就是又抱又摸的，她还感觉有点不舒服，因为这也太轻浮了。 「哈莉喜欢到处跑着玩，我倒是也想找你去旅游，可你天天泡在森林实验室里。」苏明拍拍毒藤女的后腰，表示自己不是有意忽视了她，而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哈莉的主业就是玩乐，而毒藤是有自己事业的。 「我是为了地球的未来在努力，地表的植物覆盖率一直上不去，人们的乱砍乱伐更是无休止地进行着，我必须让人们认识到自然之怒，所以我最近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杂交植物，它能够直接在人体内生长。」、 艾薇撩了一下自己的红色头发，她离开了丧钟的怀抱，扭头看了看同样穿着绿色袍子的海拉，又看看一旁抱着猫的卡萝尔，然后又说: 「这两个是你的新马子?呵呵，身材不错么，我们可以一起玩，不过要带上我家小哈。」 毒藤女是真的非常疼爱哈莉，自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想要带着她。 当然，哈莉也是一样的，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有点疯癫，但如果要做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哈莉也不会忘记艾薇。 「并不是，小红，我联系五月皇后也不是为了找你玩捆绑游戏，而是有正事。」苏明拉着她的胳膊来到卧室中央，指着地面上的两道痕迹说:「超人你还记得吗?， 这个问题像是难住了梅辣女，她张并了摘，似乎是打解回答什么，但却突然又迟疑了一下，伸事相着地的一相。 花盐里的植物神长了枝条，把叶片送到了她的手中，将起来转轻握住了她的丰， 万物之绿之间交流的方式十分特殊，众多植物之间可以法成情感和记忆共享，这是众生之红做不到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植物的思维很单纯，它们没有私心。 众生之红当然势力也很大，有动物的地方就相当于存在众生之红的力量，但动物在生态链中扮演的角色，则过于复杂了。 举个例子来说，就像是老鹰会吃蛇，蛇会吃老鼠，老鼠会吃蟑螂，这样一层层捕食和被捕食的状态。 指望它们会共享情感和记忆?嫌自己命长啊?肯定是不会给别的动物分享自己的想法啦，不是只有人心隔肚皮，其他动物也一样。 这也就导致了众生之红的无数个体之间，基本上都是封闭且自私的，当然这无可厚非，因为和植物界的那种和谐共存比起来，动物界的基本规矩就是弱肉强食，谁不自私，谁就死翘翘，被自然淘汰。 相对而言，鱼类算是比较好说话的，至少海王可以从它们嘴里套出情报来。 可是在大都会的高层公寓楼里，上哪找鱼去? 再说了，苏明现在怀疑敌人让众人遗忘超人的这种能力，是对包括人在内的动物们生效的，至于植物会不会忘记超人，马上就能知道...... 「我记起来了。」艾薇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植物传来的特殊律动:「这孩子说那个男人就像是太阳一般，即便是夜晚也能发光发热...奇怪，为什么我自己的记忆里没有那个人?」 这让她有点好奇，因为植物对外界的感知力并不强，没有眼睛，所以它们更多是通过生命力场去感应一个人的模样，这个感知范围 就很有限。 现在植物记得的人，自己却不记得，太奇怪。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有人杀了超人，随后应该是又抹去了超人存在过的痕迹。「苏明春着艾藏淡绿色的酶，伸手拔拉了一下他头上的叶片:「不过还好，万物之样有着关手超人的记忆，就像是柏物不会忘记太阳。 「说得很好、亲，尽管现在室内栽培和太阳灯的成用也很着及，但我更支持植物生长在自然环境中。「海粮女摸了摸丧钟的梅口、她睁开眼睛魅怒地一矣，红唇轻启:「你想要知道什么就问吧。我已经和这个孩子同步了记忆。 这是艾薇的说话习惯，她在过去就把所有的植物都称作自己的孩子，会自称是妈妈，就像是哈莉在自家猫和鼠狗面前的时候，也会自称妈妈一样，她们都是特别有爱心的女孩。 不过鉴于现在五月皇后就相当于是万物之绿的话事人，而它唯一的代行者就是毒藤女，所以艾薇说其他植物是自己的孩子，倒是很有资格。 「告诉我袭击超人的是什么人，如果你不知道名字，那就画出来。」 苏明在腰包里掏了个本子出来，递给毒藤女，让她画给自己看。 总是打扮得很漂亮的毒藤女是植物学家和毒理学家，同时也是个不错的裁缝，她喜欢用植物给自己做造型，设计衣裙，自然也有美术功底。 只要知道了敌人长什么模样，苏明就可以发动黑暗概念来搜索整个DC多元宇宙，然后锁定敌人的位置，给超人报仇，甚至找到逆转悲剧的办法。 接过小记事本，艾薇在自己的双峰之间伸手掏了掏，从低胸的小裙子领口处掏出一根口红来，笑着给丧钟画了一幅图。 确实之前有个东西袭击了超人，放在卧室角落的灌木没有直视对方的角度，但也多亏了植物认知目标不依赖视觉，所以即便隔着墙，它也「看，到了陌生敌人的模样。 像是几万条蚯蚓堆在一起构成的圆柱形肉团，顶部位置镶嵌着一个天使的雕像，它还有一对类似腐肉的翅膀，能够变形的手臂，以及一把大剑。 万物之绿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怪物，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但显然这种东西是非自然的，扭曲且畸形的。 自然之敌就应该长这个样。 第4633章 黑暗的触觉 「嘟嘟，怎么样?亲爱的斯莱德，你认识这东西吗?「 寥寥几笔就画出了对方的大概模样，艾薇收起了口红，她抬手摸摸丧钟的脸，还在他的鼻子上按了两下: 「我敢肯定它是某种宇宙之外的来客，这不是众生之红能制造出的怪物。」 万物之绿的印象中，这敌人根本就没有生命的感觉，反而带着一种虚无感，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某种存在。 「啊，我认识她，这是「三位母亲「之一。「苏明叹了口气，他看着手中的画像，缓缓摇了摇头:「但也仅限于此了，我不知道她们的能力，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在为谁效力。」 他没办法给大家说，自己之所以知道「三圣母，是因为前世在漫画里见过;而不知道更多，则是因为当年新的漫威大事件自己只看了一刊，然后就穿越了啊…… 那一刊中「三圣母，刚刚登场，在遥远的尸山血海中摆了个POSE，她们自称是在为某个伟大的存在服务，欲知后事如何，就等下回分解了。 可下一回还没等到，苏明自己就因为电脑故障穿了，大概是被电死的吧? 不过，总算不是对敌人一无所知了，尽管依旧不知道所谓的「空白「到底是什么玩意，但这三位母亲应该是她的手下，这就算是一条很不错的线索了。 三位母亲除了这具血肉雕塑之外，还有一个是长着婴儿脑袋的黑色肥蛆，一个穿着款式类似魔兽世界中圣骑士T2审判套装的装甲人。 她们都掌握着某些概念当做自己的武器，能力上限非常高，弱点大概就是脑子不算太好。 也不能说是笨吧，确切来说应该是脑子有病，因为她们是真的爱着被害人，她们杀人是为了对方好，就像是觉得自己在帮人脱离苦海一样。 这种心态在连环杀手身上倒是见过，这种类型的杀手认为人间太痛苦了，他们会送自己喜欢的人去死，因为被害人「值得更好的世界，，在美国这一类连环杀手也被称为「死亡天使「。 说起来，有时候小丑杀人也是类似的心态，他会想要别人不要愁眉苦脸，而是要笑。 「连你都不知道来路的敌人吗?听起来有点意思。「艾薇笑了一声，随后摇摇头:「不过那是你的事了，现在告诉我哈莉在哪，我要找她去做日光浴。」 「她在哥谭，我给她配了几个保镖，她正逛街玩零元购呢。「丧钟收起了本子，同时让副官开始马力全开地搜寻血肉雕像，自己同时也发动了黑暗概念的感知力:「不过日光浴你是别想了，现在太阳被这伙坏蛋换掉了，只剩下一个火圈，那温度就是烤火鸡都够呛。」 「嗯?这么说来，地球又要降温了么?「毒藤女严肃了起来，她不高兴地跺了一下脚:「如果寒潮来临，这对于植物可是坏消息，我得提前准备一下。」 每一次寒冷的天灾袭来，对于万物之绿的代行者们都是一次考验，至少是太阳系中的植物都会面临危险， 当然，只要有种子，那么下一个春天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但保存种子是个技术活，冷冻肯定是不行的。 艾薇感觉现在时间也有点紧张了。 「不用担心，实在不行的话，我从别的地方搬个恒星过来先代替太阳用。」苏明摸摸她的脑袋，让艾薇放松一点:「我只是说你和哈莉先别急着去做日光浴，可以先去做水疗，之前她去了一个末日世界玩过家家，这段日子一直念叨着要去做皮肤保养呢。」 哈莉做日光浴纯粹就是浪费钱，她的皮肤因为化学试剂的缘故，永远都是惨白的，怎么晒都没用。 「行，那我就指望你了，但要是有植物被冻死，我就找你算账。」这么说着，艾薇踮起脚亲了苏明一口，随后她在另 外两女的目光中迈着猫步走向墙角，仿佛变魔术一样钻进了花盆里，在一阵绿光中消失不见。 靠在阳台破洞上的海拉一直像是看戏的旁观者，这时才笑眯睬地凑过来说:「看起来这也是你的女人啊，蜜丝缇她知道么?」 「琴酒不需要知道，我和毒藤女的关系也很简单，她是哈莉的女朋友，我们是成年人之间的肉体关系。「苏明表情淡定地摇摇头。他打了个响指，斗篷就飞到了面前在半空中铺开，等待大家搭乘:「上路，我已经知道了血肉雕像躲在哪里了，不过我准备去摇点人，确保一次突袭就把她按死。 「呵，原来是你女人的女人，啧啧。海拉提起裙角，仪态万于地坐上了飞毯:「还是你们人类会玩啊，我活了那么久，都没有在阿斯加德见过同性恋呢。」3 「她们其实都是双性恋，男女都可以的。」苏明招手让一旁撅着嘴的卡萝尔也上飞毯，同时给海拉解释着她不懂的人类复杂取向:「反社会的人如果想要在美国混得好，就要先把自己的性取向搞乱，可以爱动物也可以爱植物，反正取向越怪越牛啤，这世界就是这么黑暗。」 三人在飞毯上坐稳，聪明的斗篷也大概猜到了丧钟要去哪里所以不用主人说话，它就飞出了残破的卧室，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黑色的影子掠过天空，速度犹如闪电，也许有很多人还沉湎于梦乡之中，不知道世界将要面临新一轮的威胁。 但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因为只是知情却没有能力的话，面对危机除了焦虑之外，也就只剩下落入疯狂这一条路了。 从空中俯视着大地，苏明感受着心中由黑暗带来的平静，城市中的灯火阑珊只是点缀，苍茫大地的主旋律还是黑色，夜晚就是这样。 有些时候这会孕育罪恶，但有些时候这代表着明天不再遥远。 当然，还是先弄一颗恒星过来，维持住地球的温度再说: 「副官，通知一下至尊小超人，我需要他帮我搬个恒星，对了，要黄色的太阳，让他别搞怪。」 「好的，警长，尽管我觉得粉色太阳也挺可爱的。」 第4634章 摇人不成 飞毯降落在海边的城市中，洛杉矶还是老样子，到处都是游荡的恶魔，城市笼罩在一种古怪的秩序之中。 至尊法师此行的目的地是「来生之光，，因为想要百分百地一次按死哪位「母亲「，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请路西法搭一把手。 至于要用什么来交换他的出手，还是在死侍身上想想办法，比如把表弟丢给麦子享用，让他们当面现场给路西法表演一下? 地狱之王无疑是个变态，他对于人类的爱完全是扭曲的，但越扭曲越好，苏明就喜欢和变态打交道。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 飞毯落在夜总会门前，街道上一些探头探脑窥视的恶魔在看见黑黄装甲后就缩了回去，苏明就像是没有注意他们一样，跟身边的卡萝尔说着话。 「没什么，我在想敌人的事情。」惊奇队长摸着怀里的猫，抬头 打量着眼前的夜店，宽虹灯广告牌照亮了她的脸:「为什么那些怪 物会自称为「母亲，?她们真的有孩子吗?」 说起来，卡萝尔觉得自己也到了可以当母亲的年龄了，她对于这种事有点向往。 原本她喜欢过玛威尔，但那男人是个克里间谍，而且还死了，仔细一算，自己已经太久没有找男朋友了。 「她们，呃，把每一个猎物都当做自己的孩子，这是一种博爱，所以血肉雕像先对超人下手，可能是因为最爱他。」 丧钟抬腿走上台阶，店门口的迎宾小子笑着帮忙拉开了店门，这门童看起来是个年轻的人类，脸上还有雀斑和绒毛，但仔细看他在灯光下的影子，却能看到矛头一样的尾巴在像小狗一样摇晃着。 从腰包里掏了一块魔法宝石，当做小费拍在门童手里，男人在恶魔的感谢声中迈步走进了这欢乐场。 「也许不会这么单纯。」海拉好奇地看了一眼门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恶魔经营的夜店，所以觉得有趣:「斯莱德，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如果只是因为爱而杀人的话，她为什么要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忘记那个叫超人的男人呢?「 「好观点。「苏明扯了一下嘴角，绞杀立刻会意，从腰包掏出根烟来帮宿主点上，他抽了一口后才继续说道:「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了，超人是个特别乐观的人，他的存在就代表着希望，也许血肉雕像是想要让所有人失去希望也说不定，当然，也可能有更深层的计划，目前我还不知道。」 今天的夜总会似乎不太对劲，生意太差了，尽管音乐还在播放着，可是舞池里面根本没有几个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路西法的地盘，那家伙时时刻刻散发着让人堕落的气息，来这里光顾的客人往往都会不经意间陷入欲望的漩涡，然后狂欢到难以自己。 可是如今，舞池里搂着美女跳舞的秃头老板们，手上都规规矩矩的，就像是集体「不行了，一样。。 从他们的表情也能看出来，每个人都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像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那么我们只能希望雕像有脑子了，你的共生体宠物最好是能从敌人脑子里获得些什么。 海拉这么说了一句，反正她知道丧钟有对付敌人的计划就够了，她不知道「母亲，究竟是什么鬼玩意，但也并不担心，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周围的环境上: 「我走进来之后一路上都不知道看到多少伪装成人类的恶魔了，只是….这里生意很一般啊，服务生比客人都多。 她说得没错，尽管现在是半夜四点多了，但正常状况下，光之吧这里应该还是很热闹才对。 苏明懒得猜为什么会这样，他选择直接询问，因为他看到了麦子那熟悉的背影，这个现任撒旦正一个人在吧台上喝闷 酒，从背后就能看出来她的孤单。 「嗨，麦姬肯，今晚我们的地狱之王没有来店里吗?」 黑暗的男人走到了恶魔的背后，在她穿着露背礼服的光洁玉背上拍了一把，发出了皮肉间的脆响。 这突袭一般的拍打，让麦子把酒喝进了气管里，导致她咳嗽了几声，粉上泛起了静色的红婚 防清的痛苦女王就是这样的，越是理病，她越接爽，她林坐体那望丧钟在用点力气，成者干能把她的皮活到下来。 但哈酒的痛苦一闪即道，丧钟也没有继续给她拍加病苦的真思，所以她有点幽想地相过头来，用腐烂的那一半的对着客人 「我的主人他离并有一会儿了，而且不许我跟着，必须在这单坐着等他。 「放置PLAY吗?但这个程度对你来说轻了点吧?「苏明示意两位队友就坐，随便喝点什么，自己也拉过圆形的吧凳，坐在女撒旦的身边:「如果要羞辱你的话，他应该扒掉你的衣服，然后把你捆在这里，让大家都来看。 冥界女神首先找地方坐下了，她还打量着麦子的脸孔，因为觉得对方和自己很像。 麦姬肯是有一半的脸孔犹如烧伤般腐烂，这是她背负地狱的代价;而海拉有一半身体是死者，同样也是她拥有死亡权能的代价。 「啊呃，对，他如果那样做就符合我的期望了，但主人没有让我如愿，这才是折磨本身。「麦子修长的双腿夹了起来，来回搓动几下，显得有点寂寞:「不要兜圈子了，丧钟，你要是不想和我亲热，就少管我的事，说说你来这里是想要什么吧?「 「哦，看来你很有心得，知道人类找恶魔就是有所求啊。」苏明笑着趴在吧台上，朝着苍蝇酒保打了个响指，点了一杯威士忌:「我是想找路西法帮我杀几个人来着，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知道，那个该死的阿曼戴迪尔今晚又来了，他给主人说了一件事，说现在有一个什么鬼东西在不断实现人类的愿望，希望主人能够去解决它。原本主人是不打算搭理这些垃圾天使的，但在喝了一杯酒之后，他还是出发了。」 提到阿曼戴迪尔，麦子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如果说众多天使中她最讨厌谁，那么无疑就是这位了。 不光是那家伙曾经想要杀路西法，还有这个坏天使总是在主人和自己玩游戏的时候来打扰，动不动就暂停时间，还满口都是虚伪的仁义道德。 「许愿?」 不过苏明没有看她秘相的的挣行教情，所是在意她规到的关健词，有东西在实现人关的心感?那这句能才接查送的***增 第4635章 可能的目标 「具体的实现心愿有什么标准吗?「 夜总会的灯球转动着，细碎的光斑掠过丧钟的盔甲，他坐在吧台前，看着麦子那仿佛有蛆虫在血肉中不断婚动的脸 「我的意思是说，是什么样的人许愿会被实现?应该不是每个人都行吧?「 这件事可能就是空白的手笔，但苏明赌她有着挑选目标的规则，不会每个人许愿都有效。 别说是她了，就算是上帝本尊，也不会回应每一个信徒的祈祷，据说上帝的标准是鉴于祈祷者是否足够虔诚，那么空白的标准是什么呢? 反正苏明觉得吧，如果自己有帮人实现心愿的能力，那也应该是收费的。 而众所周知，免费的东西最贵，现在那些许愿应验的人，也许在未来的时间里会支付一些他们想象不到的代价。 当他们把心愿实现归纳为好运气的时候，这就不一定是好运了。 「不知道，我不是路西法，我对人类的事情并不在乎，记得吗?」痛苦女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随即又转动着桌面上的杯子玩:「而且我伟大的主人不允许我离开这里，我也没有机会验证。」 对于她来说，路西法就是她的神，是不可违背且至高无上的。 很多恶魔因为自己的混沌属性，对于路西法并不恭敬，哪怕这位前任撒旦神力无边，可是恶魔就没几个怕死的，不想当撒旦的恶魔不是好恶魔，它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有往上爬的愿望，并且认为自己干掉前任撒旦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麦子的忠诚在地狱就显得十分可贵，她也总是能得到路西法的特殊对待，被羞辱，被殴打，被无视。 这并不是因为路西法不爱她，而是因为痛苦女王遭遇这些会感到愉悦，爱一个女人，就要给她她想要的东西，放在麦子身上则特指被虐待。 「啧，按理来说，蝙蝠侠应该会注意到这种事情才对。「丧钟嘴里发出了啧啧声，他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可是刚才开会的时候他压根没提，韦德和他一起行动，应该也是知情的，但***可能是又失忆了，所以……蝙媪侠是觉得超人的事情更紧急，所以不希望我分心去调查许愿的事情么? 由此可以推断出，佐恩蝙蝠侠认可丧钟的实力，他想要让众人中最强的人去调查超人一事。 即便蝙蝠已经忘记了超人的存在，他还是下意识地感知到了超人对正联的重要性，真是可怕的直觉。 「蝙蝠侠，对于我来说也是熟人了，我不理解的是，你明知道他随时可能变成狂笑之蝠，却没有杀了他以绝后患，为什么?「 麦子的手指停止了动作，她睁大眼睛看向丧钟，也许她不在乎人类这个群体的结果如何，但蝙蝠侠的黑暗，显然让她印象深刻。 「没有蝙蝠侠和超人，那DC宇宙早就死了……「 苏明笑着回答了麦子的问题，作为一个穿越者，当然知道DO公司全靠超人和蝙蝠侠撑着啊，要不然早倒闭了，每年刊物的销售金额看一看就知道，不会有人以为人们看DC的刊，是为了看神奇女侠吧?<1 这是一个来自墙外的梗，苏明就没指望麦子能听懂，但看到对方懵逼的样子才更好玩。 可是话刚出口，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也许就是空白的动机…… 针对超人只是第一步，下一个目标，是蝙蝠侠吗?如果DC宇宙没有超人和蝙蝠侠，结果会是什么样呢?? 「副官，通知佐恩蝙蝠侠，他可能就是敌人下一个目标，让他不要和大家分散…….不，还是不保险，你把他传送过来，送到我身边来。」 既然想到了这一点，苏明就必须要把蝙蝠侠保住，否则的话，就不是全球降温这 么简单了。 没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既然如此，不如拿蝙蝠来钓鱼，自己倒要看看是哪个母亲会找上门来。 「遵命，警长，蛛网传送发动中。」 副官也很懂行，她知道爆音通道可能会被敌人拦截，所以使用神秘侧的手段，显然会稳要一些， 说起来，编猫侠也许同样算是一种图腾?反正蝌蝠也是毛背营的小动物。 生命之网的传送悄无声息，瞬间就完成了工作，当佐恩出现的时候，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鱼，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 「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佐恩吐出了嘴里的鱼，就像是鱼鹰来到船上时一样:「我刚刚离开正义大厅准备去调查一件事。」 说是这么说，可他脸上依旧全是笑容，显然对于再次见到丧钟很高兴。 他和布鲁斯不同，他会解释，但同样也只解释一点点，依旧没有说出为什么在游泳。 「是愿望成真的事情吧?「苏明点了一根烟，坐在吧凳上转动了几下，看向不远处的舞池，还有歌手登上了小小的舞台:「你应该先把这件事告诉我的，而不是让我从恶魔的嘴里知道此事，我不相信你不懂愿望成真代表着什么。」 「哦，我的朋友，我只是认为分工效率更高而已，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佐恩笑着和麦子打了个招呼，蝙蝠侠认识的人他作为第二人格当然也认识，然后他转身背靠在吧台上，介入了恶魔和丧钟之间: 「我不记得超人是谁了，但你说他是正义联盟成员，那么想办法救回他来就是头等大事，你是我们最强的手段，自然这件事要由你去做，而我会去调查人们许愿的事情。 「行了，我已经猜到了你的想法，就像是你猜到了我此时的想法一样。」苏明摆摆手，丢给恩佐一根香烟:「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们的敌人下一个可能就要对付你，多的我就不说了。」 「明白，ago，呵呵，我就知道你靠得住。」佐恩也朝着酒保打了个响指，他指了指丧钟的杯子，表示自己要一杯一样的。 布鲁斯当蝙蝠侠的时候，从来不会在任务中喝酒，但他不一样，如果为了实现某些目的，比如要和雇佣兵为友情干杯的话，那他不介意喝一点。 「如果你真的足够信任我，那么我也许有办法恢复你对超人的记忆，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好处。「 苏明等着蝙蝠的酒被苍蝇头恶魔酒保端来，他和蝙蝠侠碰杯，身后的绞杀伸出了一大丛的触手，在半空中蠕动着，让黑黄相间的人看起来犹如干手观音一般。! 第4636章 寻亲记 「既然你觉得有用，那么就动手吧。「佐恩喝光了杯中酒，招手示意让丧钟尽管上手段:「布鲁斯最大的优势是他不信任任何人，但这也是他最大的缺点，我是更好的蝙蝠侠，所以我相信你的为人。」 「其实你并不了解我，佐恩，你对我的认知全部来自于布鲁斯对我的认知。」苏明笑着摸摸肩头的黑豆芽，把它按回了身体中;「比如，我现在只是在开玩笑，共生体擅长读取记忆，但却不擅长植入记忆。」 这是假话，绞杀其实读写记忆都擅长，但通过共生体来直接连接宿主和蝙蝠侠的神经系统?风险太大了。 苏明无法保证佐恩会不会有备用计划，专门用来在自己使用绞杀接触他的时候，进行反向读取记忆。 别问佐恩能不能做到这些，又是如何能做到，因为他是…蝙蝠侠! 而自己有些情报可不适合让蝙蝠知道，比如前世的那些记忆，一旦泄露，恐怕会引发连锁反应。 「呵呵，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因为你表情太严肃了。」佐恩拍了一下丧钟的大腿，笑着扭头看看麦子，像是想要撒旦和他一起笑一样:「你可不是那种特别严肃的人，尤其是对待朋友的时候。」 麦子跟蝙蝠侠一点都不熟，她也不想笑，撒旦不是那些在人间混着想要换取人类灵魂的小魔鬼，她不需要回应人们的期待。 「唔，大概是这样吧，但接下来我准备恢复你的记忆，这并不是玩笑。」苏明笑着让酒保添酒，然后继续记在路西法账上:「我会用反生命方程控制你，接着用黑暗向你展示宇宙的真相，命令你想起来超人的事情。」 「有把握吗?」佐恩抬手撸掉了自己的尖耳朵头罩，他挑挑眉毛。 「和过去所有的决定一样，事情永远只有成与不成两种结果，所以是五成把握。」苏明用手指敲敲桌子，让副官准备发动反生命方程，声光电等常见载体都能用来传递反生命方程，所以副官发动这个算式更便捷一些。 副官直接在桌面上投影出一排黑皮肤的跳舞小人，就像是埃及金字塔里的壁画一样，原本舞蹈看起来还正常，但突然这些小人开始拍起了篮球，然后是做起了类似铁山靠的动作。。4 「哈哈哈，你真坏，我的兄弟，明明说好不开玩笑，结果又埋伏我。」佐恩拍拍自己的肚皮，他用手指指丧钟，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某人淘气一样:「你偷换了概念，五成把握可不是这么算的。 丧钟能说出来的计划，至少有九成把握，而结果的好坏概率才是对半开的。 「啊，因为我知道你能看出我是在开玩笑，所以被你拆穿才是笑点。」苏明也摸了一把佐恩的大腿，示意他摆个正点的姿势做好准备:「现在你的肌肉足够放松，我要开始了，可能脑子会有点疼。」 ................ 「你就是死人布兰德啊?「死侍打量着眼前穿着红色紧身衣的人，尤其是对方那大翻领的制服:「不错，你是个有品位的人，和我一样喜欢红色，这是热情的象征啊，告诉我，你也想做热情的红玫瑰吗?」 「……这精神病是谁啊?」死人歪了一下嘴，询问身边那不好意思的人蝠，显得十分无语。 今天他正忙着在香格里拉打扫卫生呢，结果人蝠就带了两个陌生人过来，还没有介绍，其中一个浑身散发出棕黄色气体的怪人就自来熟地贴了上来。 是，布兰德已经死了，现在存在的形式更像是鬼魂幽灵，但鬼也是有嗅觉的啊! 只不过和生前不一样，因为没有胃也不需要进食，所以不会吐罢了，可依旧很恶心好吗?<1 「别说，你别说。」死侍阻止了人蝠的介绍，而是自己摆出了水兵服美少女一 样的姿势，开始自我介绍:「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英俊无敌人人爱，潇洒帅气有点坏，美女见了合不拢腿，一玩就玩到严重脱水--的韦德·威尔逊是也!」3 他居然还说起了RAP，就是押得不怎么样。 ….不认识。「布兰德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吐槽道:「而且你为什么突然说起中文了?还有，你见到人就习惯并黄腔吗?「」 「他是丧钟的表弟，那个，丧钟的。「人蝠捂住了自己的脑门，棕色的毛发被他揉得乱糟糟， 「嘶…「不需要呼吸的死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态度瞬间变得好多了，和死侍以及灭霸轮流握手:「原来是那位的表弟们，那就是自己人了，刚才的玩笑我很喜欢，嗯，就这样，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2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打量着和世界格格不入的紫色巨人，他就知道那个丧钟是个怪物，看看他家的亲戚吧，这都是什么怪人啊。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找一个女人，或者说是死掉的女人。「人蝠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他只知道这二位要寻找一个死亡概念的具现体，但描述的过程更像是在说一具骷髅女尸，所以他给死人也这么说:「我记得你的能力能够快速找到尸体，不是么?」 「啊，确实可以，不过那是一种特殊的感应能力，也需要我的女神帮助。」布兰德点点头，这对于他来说不太难:「不过我的女神在和赫卡忒战斗时受到了创伤，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修养…… 这所谓的女神就是拉玛库什纳，曾经赫卡忒想要控制戴安娜闹事的时候，和她对战来着。 何止是受到了创伤，那是差一点就挂了。 虽然名义上是掌控「轮回，的女神，甚至可以暂扣灵魂为自己效力，但在「死亡，面前她也不过是个小妹妹罢了。 她和死亡的关系，有点像是海拉跟死亡的关系，当然，二者本质上有着很大区别，不过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 「让我见见你的女神，我来说服她。」死侍此时挺身而出，他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发出带感的啪啪声:「我特别擅长说服美女们，或者被美女们说服，总之让我来试试，嘿嘿，对了，萨诺斯，我这样的床上运动健将可能要用几个小时才能完事，要不你找个地方睡一会?」 「哼!也许这位朋友会更喜欢我的处理办法。 灭霸可没有打算要等，他打算来硬的了。 哪怕在这个宇宙中自己的无限宝石失去了效果，但想要杀光这城市里所有的居民，逼迫眼前的人配合，也用不着宝石和手餐， 「别，还是不要见了，「死人布兰德听出了死侍的污秽之言，又怎么可能让他见到虚弱的女神，要不是看在丧钟实在意不起的份上，他本该把死待赶出香格里拉的:「我帮你们，不用问女神了，我帮你们还不行吗?」「 第4637章 分析结果 死人那诡异能力的逻辑，有点像是警局里的寻尸犬，只不过他不是真的能闻到尸体气味，而是通过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感觉到了，那就是到了;要是感觉不到，那他真的连狗都不如，反正效果就是挺唯心的。 不过这偏门能力也有优势，那就是有时候死人会闻出来谁要死，蛮灵的。 另外，偶尔死人会得到女神给他的小道消息，从而提前预知到一些大事件的消息，让他能够人前显圣，扮演一个先知般的角色。 但是有一点需要了解，拉玛库什纳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毕竟是印度一脉的女神，懂的都懂，所以死人有时会遭罪，被自家女神以各种「考验，的名义折磨或者PUA，就挺麻烦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常规寻找死亡的手段，在DC宇宙只会找到「二姐，那边，而想要找到一个外来的，具有死亡概念的具现体，那只有另辟蹊径，通过一些平时根本用不上的人。 死人布兰德就是平时大家用不上的，哪怕在黑暗正义联盟之中，他也只是偶尔会露面，充当一个辅助型肉盾的角色，总之队伍需要趟雷，需要背锅，需要顶敌人光炮的时候，让死人上就对了。 黑暗正联中真正能解决问题的，还是要看康斯坦丁或者扎坦娜。 「嗅嗅……」 鼻孔不断耸动的死人飞在空中给大家带路，而其他人则乘坐着一条飞毯跟在后面。 这是一条真正的飞毯，不是魔浮斗篷变出来的那种，它原产自波斯，是由某位未知的邪恶灯神手工制造，有着漂亮的花纹图案，四角处有金黄色的穗子，毯子上还放着香喷喷的丝绸软垫，给乘坐者用来依靠。 原本它是丢在黑暗正联仓库里的一件魔法道具，人蝠为了方便大家行动，取出了它。 能够被放在那个带锁仓库里的无疑都是危险道具，这条飞模最大的问题就是喜欢谋杀乘坐者，在半空中把人丢下去摔死。 但灭霸表示自己从外太空掉进地球都摔不死，而死侍也表示自己摔成肉泥也死不掉之后，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反正人幅自己能飞，他也不怕半路被甩下去。 好在到目前为止，这条诅咒魔毯还没有犯病，相反，它今天很老实，就像是在畏惧乘坐它的人一样。 「两位，你们确定自己要找的那位女士在地球上吗?「 人蝠原本是个科学家，所以他做事情喜欢寻根问底，这是严谨的科学态度。 「确定，以及肯定。」死侍掀起了一半的面罩，用食指扣着鼻孔:「我已经问过直播间的老铁了，他们说DC宇宙和漫威宇宙一样，地球才是关键，不管坏蛋们想要搞什么邪恶计划，最后都要到地球上来落实，所以亲亲死亡女神早晚会被骗子带到地球上来，我们可以守着猪等待兔子。」 「实际上，应该是守株待兔，株是树木的意思。」人蝠小声纠正道，他对任何学科都有着严谨的态度，中文也不例外。 可谁料到死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哈哈大笑，还扭头朝没人的地方叫唤道: 「哈哈!猪也是这么想的!老铁们，看看，我活捉了一个老实人!」 ................. 「感觉如何?佐恩。」 苏明解除了反生命方程的控制，看着眼前穿着紫色紧身衣的男人，尝试性地在他眼前摆摆手。 「唔，记起来了，看来我们的敌人只能擦写掉「内存，中的数据，却无法洗掉「硬盘，，也就是我们宇宙本身的记忆。」 黑暗的另一人说话了，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不光是记起了超人，他还分析出了敌人清理记忆的原理。 人的记忆来自 于主观认知，空白似乎有能力将其重置，或者说变成一片空白。 但宇宙的记忆来自于故事，来自于梦，来自于虚空之外的念头，来自于更高的层级或维度，这些来源太多了，是她无法涉足的领域，或者是她懒得去一-清理的地方。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只为对付人类，认为做到目前的程度就够了，没有必要去招惹无尽家族。 确实，睡魔丹尼尔不怎么强，可另一个睡魔--干猫之梦，它真的是多元宇宙中的力量一极，不想被变成老鼠吃掉的话，最好还是要尊重它的实力。5 「哦，你确实比布鲁斯更强，他可不会说比喻。「苏明笑着给恩佐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和一旁的麦子干了一杯庆祝:「说起来，我都希望你能永远留下来，不要换布鲁斯回来了。 「这是不可能的，ago，你懂的，他一定有对付我的备用计划。」佐恩笑着举杯，也和海拉以及卡萝尔碰杯，就连一旁守着个小盘子和牛奶的橘猫都没落下:「谢谢你的肯定，这对我意味着很多。」 「那么你有对付他备用计划的计划吗?「苏明没有被佐恩糊弄哪怕他话说得十分感人，情感也十分真挚。 但佐恩，毕竟还是个蝙蝠侠，而且是会撒谎，且做事不择手段的蝙蝠侠。 「我有，但他也会有针对备用计划的备用计划……「佐恩笑着摇摇头，此时的笑容显得有点苦涩，他转而去看舞池中慢慢挪动着的少量客人:「你不是听我说绕口令来的吧?要知道我和布鲁斯之间的计划必然会永远套娃下去，没有结果，而这毕竟是他的身体。」 「懂了，我明白你想要什么了。」苏明抚掌而笑，他伸手撸了一把橘猫:「我给你做一具身体怎么样?把你的人格意识转移到那具身体里，我恰好不久前结识了一些新朋友，他们有着非常成熟的意识转移技术。」 「哦?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呢?不会是钱吧?你以前用要钱来当借口，真是不错的一步棋，甚至麻痹了布鲁斯一段时间，把你看做是单纯的雇佣兵了。」 佐恩摸了一把头发，用布鲁斯的脸这么笑着说话，感觉是有点怪。 「我还没想好要什么，但我总愿意帮助朋友，算你欠我几个人情怎么样?「苏明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身边的麦子，强迫性地将她扛在肩上:「不过现在我们先做正事，我刚感觉到路西法在哪里了，先去找他汇合，副官，送我们去马萨诸塞州的东南角。」 第4638章 主动帮忙 在苏明的记忆中，马萨诸塞州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这里最有名的地点是哈佛大学，特产也不是什么蒙面英雄或者恶棍，而是科德角的蔓越莓，一种漂亮的小红果。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传送抵达之后麦子还在挣扎，她显然对自己被丧钟从夜店扛出来这件事不太高兴，没有皮肤的那半张脸都鼓了起来，咬合肌不断抽搐着。 「放松，路西法不准你离开店铺，但你现在违背了这个要求他要是见到你，肯定会狠狠地折磨你，你会很爽的。」 苏明把她放在地上，安慰地给她画起了饼。 她只喜欢被路西法折磨，或者就是亲自折磨别人，痛苦女王就这样，她不接受从别人那里来的痛苦。 严格来说，麦子也算得上是恋爱脑，想的东西除了怎么替路西法照顾好属于他的地狱之外，剩下的就是怎么讨好路西法，以换取他的爱。 所以她不喜欢人类，因为人类哪怕什么都不做，路西法还是深爱着人们，这种爱让她羡慕嫉妒恨。 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她的战斗力不错，带在身边也算是给蝙蝠侠加一层保险，何乐不为呢? 果然，听了丧钟的说法之后，麦子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她不生气了，反而是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露出了点期待的表情。 「真是了不起的爱啊。」海拉原本还觉得麦子和自己有点像，但是现在嘛，冥界女神的脸上只剩下了佩服:「我不认识路西法是谁，但听起来你很爱他，被自己爱的人虐待，真的会很爽吗?「 痛苦女王从眼角撇了海拉一眼，歪歪嘴:「你不懂，主人就是我的一切，像你这样被黑暗笼罩的人，不会明白世间的第一道光有多么耀眼。」 「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恶魔，果然是有趣的世界。 海拉微微一笑，她可是女强人来着，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男性，更是理解不了受虐的癖好，尤其是这些要素出现在一只恶魔身上。 夜晚的小镇上十分安静，现在众人所在的具***置是普利茅斯港，位于马萨诸塞州的东南角上，空气中都有一种鱼腥味，还有来自大海深处的那种味道。 路西法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调查许愿的事情么? 一行人走在街道上，丧钟的黑暗已经感受到了路西法所在的具***置，对方是世间的第一道光，哪怕堕天以后依旧是，在黑暗中给人的感觉十分明显。 无所事事的卡萝尔则在和佐恩说话，她打量着对方头顶上的尖耳朵，甚至和怀中橘猫的耳朵对比了一下: 「所以你就是蝙蝠侠?我经常听斯莱德提起你。「 「呵呵，我就是蝙蝠侠，不过你并不认识我，丧钟却经常和你提起我，那么大概率是在拿我做过的什么事玩梗吧?」 聪明的佐恩显然很懂，他知道丧钟嘴里提到什么不认识的人，那大概率会是玩笑话。 「啊，哈哈，大概吧，不过就算是什么笑话，我其实也听不懂。「卡萝尔摸摸橘猫，笑着回应着蝙蝠，其实她觉得蝙蝠侠和过去丧钟在闲聊时提到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在丧钟的描述中，蝙蝠侠几乎是黑暗以及满肚子心眼的代名词，可是眼前的这位真的见到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亲切友好的邻居。 几人虽然边走边聊，可是速度并不慢，原本副官就把大家送到了码头上，只是拐了几个弯，往黑漆漆的偏僻角落走了走，大家就看到了路西法。 此时这位前任地狱之王正站在下水道排水入海的巨型管道口处，在和一个明显是流浪汉模样的人说话，即便那个人看起来就是又脏又臭，可路西法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又阳光的笑容。 神爱世人就是这样的，路西法爱着每个人，无论贫贱还是污秽，他都不在乎。 而也许在流浪汉眼中的路西法，此时也是其心中最完美的形象，因为完美的天使总会符合人们对美好的一切幻想。 「嗨，路西，我们来找你了。 苏明抬手和金发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可以看到路西法桥时就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而原本裹着破毯子和他说话的那个流浪汉，更是发出了尖叫: 「丧….丧钟!别杀我!「 一边叫喊着，他一边抱起身边的纸箱子，里面是他的全部家当、整整齐齐的百万美元新钞，一溜烟地朝着管道深处跑去了，就像是看到了真的恶魔一样。 他拖鞋搅动着污水发出啪啪声响，很快就消失在管道深处，只剩下阵阵尖叫声还继续回荡着。 「你看，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然发了大财的可怜人，结果你差点把人家吓死。」路西法仰着脑袋走了过来，先是礼貌地拉起海拉和卡萝尔的手，绅士地在她们手背上分别亲上一口，接着才和丧钟和蝙蝠侠贴贴脸当做问好。 唯独漏掉了麦姬肯，就仿佛她是空气一样。 「主人……」 她发出了叫春一样的声音，眼睛也变得像是祈求主人投喂的小狗那样，水汪汪的。 「滚到一边去，***的***，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回去了再收拾你。」路西法美丽的嘴唇吐出了恶毒的话语，他看向麦子的目光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而是像在看一条蛆。 可麦子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听到了主人答应要回去收拾自己，再看到那嫌弃的眼神，她兴奋得不能自己，都吐着舌头开始翻白眼了，似乎是光靠对方的语言就达到了某种顶点。 怎么说呢，苏明见过很多变态，比如小表弟就算是人类中的佼佼者。即便如此，人类和恶魔的玩法比起来，还是差了些，麦子真的是有点变态了。 但这和在场的凡人们无关。 「哇哦，这里的人们好像很怕你，斯莱德。」海拉看着排水管里消生的人影，她有占盖莫丧钟的待遇，她也想要别人这么恐惧自己。 「他们怕的是丧钟，确切来说，是把我和另一个丧钟搞混了。「苏明无语地摊摊手，搂住路西法的肩膀:「我以前都没有来过普利茅斯，这人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听过丧钟的鬼故事罢了。我们言归正传，路西，我是来给你帮忙的。」 「哦?」 路西法在丧钟的自光中开始变形，他变成了一个金发美女，皮肤白得像雪一样，脸上的表情也很可爱。。 「我知道你在调查人们许愿成真这件事，所以带着蝙蝠侠来给你帮忙了，你就说我够不够意思吧。 明明是自己需要路西法帮忙，但既然大家的目标一致的话，这么一说，反而像是路西法欠了自己人情，代价都省下来了。 第4639章 无信者 路西法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丧钟，摸摸他的脸，像是察觉了什么却没有拆穿，只是温柔地说: 「那谢谢你咯?」 「呵呵，不用客气，你以前帮过我很多，那么我也应该帮你才对。」苏明拍拍自己的胸口，黑黄盔甲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下次我如果再找你帮忙，你别再问我要什么代价就好了。」? 「放心，不会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斯莱德。「路西法转身看向大海，却只在排水口周围看到了漂浮着的各种垃圾:「等到你哪一天死了，我就带你的灵魂去地狱，帮你转生成恶魔，永远陪在我身边当个二把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挂了，那我的灵魂也早就被死亡预定了。」丧钟用原力从海面上捡起了一个空牛奶盒子，拿在手里看了看:「我们言归正传，我的撒旦大人，你有什么发现吗?」 「别这么叫我，感觉亚历山大，现在的撒旦是麦子。」路西法伸了个懒腰，他发出舒服的声音:「我确实有所发现，那就是所有实现心愿的人，全都是无信者，有趣吧?「 「无信者....」 苏明扭头去看身旁的蝙蝠侠。 「别看我，我的信仰就是哥谭。」蝙蝠侠自然是知道丧钟在想什么，他立刻出声把那可能性否定:「我试过许愿，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唔，说得有道理。」路西法走过去摸摸蝙蝠侠的胸口，手指勾勒着蝙蝠的图案边缘:「我一直听说你只爱哥谭，爱到发狂的程度。好吧，蝙蝠侠是不算了，丧钟，你有信仰吗?」 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苏明抽了一口，他的目光变得悠远又平静:「我信仰的是黑暗，而且我刚才也试过了，我许愿不灵。 「你可是至尊法师，不信维山帝代表的公正和秩序，居然信另一种概念。」海拉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这话说得，简直像是多玛姆的信徒一样。 「不，多玛姆不如我，他如今还是阶下因。「苏明看尚了卡能尔，想要在队伍内部控指潜力，线一个无信者出来试试许愿的过程。 如果能够亲眼看到愿望实现的过程，也许自己和蝙福侠能着出什么来。 海拉不用问。她阿萨神族来着，世界树的铁信徒，连命都是那大树给的， 橘猫就更不用问了，它连人都不是。 「呃，我应该是无信者吧。」卡萝尔不太确定地摸摸自己的腰「不过如果说我有信仰的话，那么我是信丧钟的。「人「 「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搞个人祟拜，我是人，又不是神。」苏明无语地敲了她脑袋一下，又塞了一瓶汽水到她手里:「你先试试许愿，看看能不能实现。」 瓜子脸的美女听话地照做了，她为了方便让大家观察，许下的愿望也很直观，她许愿自己的手里能出现一把枪。 按理来说，枪械并不值钱，也比较容易搞到，所以她觉得这个愿望实现起来难度并不高。 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她许下的愿望没有被回应，尽管她伸着的手不断合拢又张开，做出了抓钱一样的动作，可是大家等了一分钟，她的手里还是只有一根猫毛。 「行了，不用试了，这位小妹妹真的把你当神一样来崇拜着。」 路西法打断了这次实验，表示不用看下去了: 「我们要找真正的那种无信者，要么是反社会疯子，要么是智力有问题的流浪汉，否则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信奉的东西，哪怕是生活中被铁锅砸了脚，下意识地念叨一句「上帝啊，，那都算是浅信徒了，这样的人是没法用的。」 晚风吹过，黑色的大海泛着波涛，发出沙沙的响声，配合着恶魔的低语，让人的耳朵发痒。 「怪不得你跑到了普利茅斯这里来。丧钟明白了一些路西法的想法:「这里是当年五月花号的新教徒登录北美的地方，而到了如今，很多人把这里看做诞生最大资本主义国家的的罪恶温床，你想要在这里找新时代的嬉皮士，他们反对一切能反对的东西。」 「呵，我就知道你懂我。「路西法拍拍丧钟的胳膊，随后转头又看向排污管道:「不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人，他刚才还被你吓狗了，你们谁能帮我把他请回来吗?温柔一点的那种邀请。 「我来，主人!「 麦子自告奋勇，她脚底冒出火焰，像是疯了一样冲进下永道。 ................... 地狱来的女妖十分变态，但也十分强力，普通的流浪汉以凡人之躯，怎么可能逃出撒旦的五指山? 不出十秒，那个脏兮兮的流浪汉就被抓回来了，即便这样他还是死死抱着自己的钱箱子，就仿佛钱是他的命。 麦子把人交回主人的手中，就像是狗把叼回来的飞盘交给主人那样。 「滚一边去，蹲好。」路西法踢了她一脚作为奖励，随后弯下腰笑着对缩成一团的流浪汉说:「抬头，看着我。」 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罪孽的诱惑力，就像是当年的初堕者诱惑亚当和夏娃吃下红果子一样，凡人无法对抗堕天使的魅力，流浪汉双眼发直地看向了充满魅力的金发少年。 尽管流浪汉的双眼被眼屎和各种污秽围绕着，可这也无损于路西法的美貌，他的美是在看到他的人心中生成的，而不是单纯依靠视觉。 「我有一个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路西法这么说着，同时抚摸着流浪汉的胸口，柔声道: 「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要你的钱，我想要一个汉堡包，你能帮我搞到吗?」 脏兮兮的流浪汉拼命点头，他打绺的头发中不知道有多少跳蚤和臭虫都被甩了出来，可见他是多么渴望为路西法服务。 他伸出两只手来，手背上的垢甲就像鳞片一起翘着边，但他完全沉迷于美色之中，只会按照路西法的指示行事: 「我要一个汉堡!」「啪嗒。」 一个包着白色塑料纸，看起来十分廉价的汉堡就出现在他车中，他立刻就笑了，双手捧着那食物，献到路西法面前。 上帝长子微笑着点点头，接过单薄的汉堡后斯开包装纸，百接胶了一口: 「很好吃，谢谢你，现在你可以继续睡觉了。「 被迷惑了心智的流浪汉当场就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自己装钱的纸箱子罩在破毯子下面，抱着它一起倒向墙角，下一秒就陷入了沉睡。 「好了，二位人类中的聪明人，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 吃着人们供奉的食物，哪怕是最廉价的人造肉汉堡，路西法也吃得很开心，他一边快速咀嚼着垃圾食品，一边询问丧钟和蝙蝠的发现，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方向。 路西法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能力很全面，战斗力也很强，但要说观察入微的调查案件能力?那就可惜了，自己并不是全知全能，而且最讨厌麻烦，现在有人类愿意代劳，就让他们去思考吧。 第4640章 童颜巨那啥 「挑选无信者来实现愿望，感觉像是一种传播信仰的好手段，只是有个问题。」 蝙蝠侠首先开口了，佐恩的脸上还带着微笑，他朝大家点点头: 「可是一般的宗教想要传播信仰，往往都会有具体的神名或者偶像来接受崇拜，哪怕是最原始的宗教，也会有某种具象，比如说火，比如说山，总之就是在主维度能够被人们清楚认知到的东西。 佐恩对于神秘侧的东西懂不少，毕竟过去布鲁斯天天都像是防贼一样防着黑暗正联，担心后者某一天失控，所以也做足了功课。 神灵这种东西也许不存在，但蝙蝠侠认为信仰是一种精神力量，是力量就可能会被某些手段集中起来利用，那些所谓的神就是掌握着这些手段的超自然存在。 情绪能够用来组建各大灯团，那同理，信仰应该也可以被如此利用。 这么一想，神神鬼鬼的东西就都能用科学来解释了，虽然细节上还有待商榷，可是大方向一点没错。 「这个很好解释，佐恩。因为我们要面对的是「空白，，她根本就没有神名，或者说空无一物就是她的神名。「丧钟叼了一根烟到嘴里，让绞杀帮忙点上，轻轻来了一口，云雾吞吐间他这么说道:「人们许愿张嘴的瞬间，从牙齿发出的细微气流声，从鼻腔吸入空气的声音，也许都可以看做是她的神名。 「所以你们其实是在找一个不存在的新神?」路西法回过味来了，他笑眯眯地看着丧钟:「你还说是来帮我的，结果却是在骗我，不过我很喜欢，我喜欢你骗人的样子，特别可爱。 「噫!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不是基佬。」苏明躲过了路西法那想要拍他屁股的黑手，脸上满是嫌弃:「你还是找康斯坦丁去吧，让他参与你和麦子的大乱X趴体，他是双向插头来着。」2 「唔，那你要旁观吗?」路西法笑着点点头，显然对于康斯坦丁的菊花也是垂涎已久，但又发出了OB邀请。 然而，丧钟虽然黑暗，但真的没有疯到那种程度，他还是婉拒了撒旦的好意，毕竟自己将来还是希望能享受正常两性关系的，要是看了不该人类看的东西，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好了，还是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蝙蝠侠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排污管口角落处睡觉的流浪汉，这样的人让他想起了哥谭:「丧钟，你可以发动反生命方程，让无信者们暂时信仰你的黑暗面，这样就能阻断空白的布局计划了。」 「你确定?要知道以前达叔想要传播反生命方程的时候，正义联盟可是要和他拼命的。」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他弹弹手中的烟灰:「别我真的这么做了，接下来火星猎手他们组队来干我，我可不想杀他们。」 「不会的，我会跟他们解释，让他们明白这是必须的环节。「佐恩收敛了笑容，模仿着布鲁斯的模样，正联众人现在还不知道蝙蝠侠其实已经换人了:「不过你也需要收敛一些，最好是控制所有的无信者，而不是大范围的控制每一个人。」 「这就有点难了，你也知道反生命方程的传播模式，它像是一种病毒，传播起来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不分敌我的。 丧钟把香烟递到肩头，让绞杀的小豆芽也抽上一口: 「想要改变一些一些特性，我需要再让副官计算一下，看能不能进行条件筛选。」 「这个其实不难，对于丧钟你来说。「路西法捏着自己的下巴，走到海边，他低头看着自己海面上的倒影，那是一个皮肤通红的魔鬼:「究竟是不是无信者，从人们的梦境中就能分辨出来，你只需要去梦之国，然后向人们各自的梦中传播那所谓的反生命。 「好主意，不愧是你，那到时候你帮忙给睡魔说说，我要对 他守护的众多人类梦境动手脚。」 苏明就等着路西法开口呢，他给前任撒旦比了个大拇指，并且让他出面去说服睡魔。 而就在这时，众人纷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大家一起抬头看向了天空，就连抱头蹲在一旁的麦子，此时也站了起来。 「是有东西降临了，天使么?「 她手中变化出了自己的宝剑，那一把仿佛由血管和肌肉纠缠在一起，又像是红虫子一样扭动着的剑， 「不是天使，是母亲。」苏明倒是不急着拔剑，反而是拉着布鲁斯躲到了路西法身后，给两位撒旦解释:「她们是空白的手下，但这次具体降临的是哪一个，暂时还说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中落下的光点几乎是瞬间就到了大家面前，像是反重力一样悬浮在海面上。 那是一只巨大的，肥硕的黑色蛆虫，身上还沾有屎黄色的黏液，但本该是虫子脑袋的位置上，却是一张婴儿的脸，那稚嫩的面孔上带着傻乎乎的笑，让人一看就觉得她特别稀罕。 当然，前提是不要看它的身子。 「嘻嘻嘻嘻，肉肉!是肉肉!」它发出了一串笑声，虫子身体上无数条短小手臂开始疯狂挥动起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我是母亲啊，我是你们的母亲，来吧，到我的怀里来，蝙蝠侠。」 它一出现，蝙蝠侠就感觉到了一种头昏脑涨的感觉，思维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地发散，这种感觉就像是困极了的时候，还要强打精神去思考什么事一样。 即便以他的意志力，脚步还是不由地踉跄了一下，差点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尤其是当对方那单纯的双眼看向他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心事能瞒得住这怪物了。 「精神攻击，小把戏。」 就在蝙蝠侠陷入短时间的迷惑时，丧钟已经把一小滴X金属按在了蝙蝠的脑袋后面。 刹那间，那种难受和不受控制的感觉，就像是潮水般褪去，佐恩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脚，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已经朝着敌人走动了三步，差点就要坏事。 「多谢。」 蝙蝠侠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丧钟道谢，这时他注意到了，丧钟的队友们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连橘猫都是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还人性化地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着那黑色肥蛆。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这「母亲，敢当着丧钟的面出手，那不是注定死翘翘了么? 第4641章 不是活物 苏明还抬了抬手，做了个想要动手的样子，但果不其然地被路西法拦了下来，地狱王子表示自己要玩玩。 说起来也奇怪，按照理论来说，路西法的头衔应该是地狱之王才对，但是往往道上的人们都叫他地狱王子，就像是默认地狱也属于上帝一样。「 「人间是我的乐园，我是路西法·晨星，亦为此世之恶，所以啊，可悲的怪胎，你和你的主子过线了。 风度翩翩的金发男松开了自己的衬衣袖口，他平静地看着眼前那条童颜巨蛆，双眼中燃起了地狱的火焰，空气中也瞬间充满了硫磺的臭味，取代了大海的味道。 「嘻嘻，我是母亲，路西法，为什么你要妨碍蝙蝠侠获得我们的爱?」 「肥蛆!难道你的真名叫玛莎?「 嘴里叼着烟的苏明插了一句，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了，如果童颜巨蛆也叫这个名字，那就有趣了。 「不好笑，ago，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佐恩有点无奈地在一旁开口说道，是的，他确实是布鲁斯的第二人格，但他的母亲也是玛莎啊。 早该知道的，这个异世界丧钟一直沉迷于各种低俗的笑话，比如伦理梗，屎尿屁，谐音词，冷笑话谜语等等，他早该知道这人就是这样的。 眼前遇到一个自称母亲的怪物，他怎么可能错过开涮的机会?「 「淡定，佐恩，因为你和超人的共同点之一，就是你们的母亲都叫玛莎。「苏明抽了一口烟，看着路西法缓步走向那海面上的怪物，堕天使脚踩海面引发了一圈圈冒着烟的涟漪，他的脚印居然在水面上也能燃烧:「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敌人选中了你们，那么我们就必须调查玛莎这个名字究竟代表了什么。」2 这一切都和她无关，斯莱德。 佐思说话的语气却不是那么肯定，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和超人的共同点，同样也产生了怀疑。 两人对话之间，路西法已经在海面上走到了敌人的面前，明明巨蛆就有五米多长，上半身立起来之后远远高于前撒旦，可是金发男看对方的眼神，却是俯视。 路西法最大的特征并不是他的堕落和爱玩，而是骄傲，所有的天使之中他是最骄傲的一个，这是他的原罪，也是他堕天的原因。 他的傲慢让他注定会背叛上帝，因为他不可能屈居人下，唯一能走的路就只剩下「向至高天上的父发起叛逆「，有种命中注定般的***纵感。 他自己应该也是感觉到了，所以最近些年不是躺平了么，干脆游戏人间，不按上帝的那套玩了。 但物是人非啊，现在上帝已死，各种牛鬼神蛇都冒了出来，作为上帝之敌的「最恶，存在，魔王路西法反而成了宇宙最重要的维护者之一，这很可笑。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讽刺，总之路西法在动手的时候脸上确实露出一种讥讽的笑容，那洁白如玉的手指点向了婴儿的额头。 在他的预想中，对方的脑袋应该会像烟花般炸开，鲜血和脑浆会在海面上构成油画般的斑驳，然后自己就可以继续和人们聊天破案，直到一切结束，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 可是当指头微微陷入对方的皮肤时，他发现事情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样，眼前的童颜巨蛆根本就不是生命体，而是一个概念具现体。 用来杀死生物的手段对其无效，甚至对方那萌萌哒的大眼睛还迷惑地看着他，只不过黑色的躯体却做着相反的事情，那些像是蜈蚣节肢一样的腿，带着黄色的粘稠物向他抱了过来。 轻轻后退了一步，世界仿佛在跟随着路西法的意志运转，他出现在了百米开外，回到了岸上。 排水管口的地面上都是滑腻的黑色油污， 这让路西法露出了一点不满的神色。 「丧钟，你没有说过这自称母亲的怪物是个概念。」地狱王子解开了衬衣的领口，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在一旁的麦子头上，嘴里抱怨着丧钟提供的情报不够全面。 原本他想要一招干掉敌人，那样场面就会很好看，现在好了。得再补一招，整个人都显得捞了啊。! 这对于骄傲的他来说，不太满意。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怪物，不了解它才是正常的啊，我的撒旦大人。」苏明不光抽烟，还喝上了小酒，银白色的小酒壶在绞杀的触手中捏着，准备随时给宿主灌一口:「不过你摸了它一下，应该已经了解对方的底细了吧? 童颜巨蛆开始靠近了，它像是漂浮着一团黑云，蠕动着仿佛在空气中游泳。 那令人恶心的动作带有特殊的韵律，甚至让人可以从其中看出一些天真的美感，而这本该是不可能的，这种反差感让人的太阳穴都在跳动。 「这家伙具有操纵时空的能力，我可以干掉它，但无法留下尸体。「路西法活动着手腕，向麦子伸出了手，他要用一下后者的血肉之剑:「它不是诞生自我们的宇宙，而是外来者，这也有点麻烦。 路西法原本是炽天使，但是他原本的剑没有跟着他一起堕天现如今下落不明，目前已知的两把炽天使剑，一把在加百列手里，另一把是由米迦勒持有。 前者最近也不用剑了，改用突击步枪了，这另说。 反正路西法到了地狱之后他又打造了一把燃烧着地狱烈焰的红色焰型剑，算是畸形版本的炽天使剑吧，而后来他罢工躺平之后，那把剑一直在地狱里丢着呢，平时根本遇不到需要他动用武器的敌人啊。 和天堂的血战期间，和自己的兄弟们交手，拿出来玩玩也就罢了，但平时，那武器都在黑曜石城堡的仓库里吃灰。 「我的主人啊，请展现你的伟大。「麦子把自己的剑放在路西法手中，一脸迷妹的表情看着他，在当年，她就是被路西法斩杀天使的英姿所迷倒，并且爱上了这残酷血腥又变态残暴的王子。 可谁能料到，路西法到了如今会变成一条咸鱼呢?人间真是太容易改变一个人了，连世间最初的光都在黑暗的世界中蒙尘。 「滚一边去，***。「 路西法一如既往地夸奖了她，让麦子笑得都流出了口水，随后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活体剑，向着童颜巨蛆发动了一招类似咸鱼突刺般的攻击。 第4642章 超黏的蛆皮糖 天使们的招数往往乏善可称，尤其是作为最强大的堕天使，路西法过去的战斗中只需要拍打翅膀提高速度，然后向前一个突刺闯入敌阵，接下来一直拜年剑法就行了。 他强大无匹的力量，夺人心智的美貌，笼罩在身上的地狱气息，让他根本不需要复杂的格斗技术。 所以苏明等人只看到那一记平平无奇的咸鱼突刺，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描述这因为失去翅膀助推，而显得有点笨手笨脚的一招，可偏偏就是这一剑命中了敌人，把巨蛆像是肉串一样串了起来。 麦子的剑像是活物，那蠕动着的血肉立刻开始蚕食伤口附近的黑色血肉，此时婴儿的脸孔开始了哭闹，发出刺耳的声音。 「哇!!!」 这叫声太尖锐了，上一次苏明听到类似的声音，那是遭遇了修格斯，现在众人即便已经用X金属护住了大脑，可是噪音通过耳膜的时候，几人依旧是纷纷后退，开始摇晃脑袋来摆脱眩晕感。 「吵死了!」 海拉捂着耳朵，她原本肤色就白，听了这尖叫之后似乎半张脸上最后的那点血色都没有了。 卡萝尔没有吭声，因为她把橘猫像是围脖一样按在了自己的 耳朵上，从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苏明没有搭理她们，此时他在观察路西法的手法，尽管从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刺，可是他通过无处不在的黑暗感觉到了，这几乎是两个世界中的概念对撞。 也许是本土优势，也可能是层级差距，路西法的「恶，明显占据了上风，此时黑蛆的身体已经开始崩解，构成它的概念开始在地狱的业火中燃烧起来。 「放人是冲你来的，佐思，这下你就更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了。 一边观赏路西法的战斗，苏明一边跟身边的蝙蝠这么说道，还让绞杀把小酒壶给佐恩喝一口，就当压压惊。 「为什么是我?我特殊在哪里?我和超人的共同点是什么? 佐恩蝙蝠侠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的意志力很强，甚至可以屏蔽肉体的痛苦，所以他根本没有捂耳朵的意思，而是神色如常地和丧钟对话。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三联提问，这大概就是正义联盟成员的特色了吧，喜欢反思自己。 说真的，要是换成钢铁侠，托尼肯定不会找自己身上的原因， 「暂时不知道，而且这个敌人没有肉体自然就没有脑子，想要用共生体读取它的记忆也是不可能了。「苏明看着黑色的大蛆在海边上发生了自燃，它从内而外地燃烧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咱们俩合力的话，调查出真相是早晚的事情。 说话间，路西法面前的敌人爆开了，零碎的火星四处乱溅，真的像是烟花一般。 前任撒旦满意地收回手臂，还吹了吹手中蠕动着的剑，转身向着众人走来。 可是他刚迈出几步，突然脸上的神色有了变化，他喊道: 「丧钟，小--!」 真的等他提醒那就晚了，苏明在刚才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微弱声音，那是一种空间发生波动的动静，细微得只有共生体能听到的动静。 但他没有犹豫，光剑弹出掌心就是转身一个直刺，可以看到他也和路西法一样，选择了咸鱼突刺作为起手式。 他的身体从海拉和卡萝尔两人之间如电光般穿过，光剑命中了突然浮现在大家身后的敌人，黑色的巨蛆被穿胸而过，体内的黑水喷了丧钟一脸。 明明有着腐蚀性的体液，可它并不是生物，这也是个矛盾。 血液落在了瞎眼的一侧脸上，立刻升起了白色的烟雾，只是眨眼间它就腐蚀掉了丧钟的脸部皮肉，直到漏出银光闪闪的X金属骨骼来 。 但是他握着武器的手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没有任何痛觉一般，反而是立刻发动了宇宙能量和黑暗的概念，那黑色的太阳瞬间在他身后升起，楼白的日班舔过了地面和天空。 「哇!!!」 被刺中的巨蛆发出了惨叫，并且很快开始被黑暗概念腐蚀，它的身躯飞快地融化，犹如沥青般滴落地面。 几秒之间，它就又一次炸开了，黑泥飞得到处都是。 「所有人向蝙蝠侠靠拢!」 苏明命令才回过神来的两女，让她们去保护佐恩，自己则通过黑暗概念不断感知着周围的动静，预防那童颜巨蛆再次返回。 十几秒过去后，一切还是静悄悄的，路西法和麦子也来到了大家身边后，丧钟才收回了武器，叹了口气。 「我刚才明明杀掉它了。「 路西法皱着眉头，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要知道即便是睡魔或者命运那样的概念具现体，被自己攻击命中也是必死无疑，可这个「母亲「居然没事，还能发动第二轮攻击? 「没错，你杀掉它了，一次。苏明接过绞杀递来的手绢，擦着自己被腐蚀的半张脸，把嘴里的烟头拿下来收好:「但它被复活了，我明白那些黑袍人为什么绑走我们宇宙中的「死亡，，还拿出死亡之种那东西融合了，新的死亡是个连概念具现体都能捞回来再投入战场的重生机器。」 空气变得有点凉了，也不知道是海风突然降温，还是别的原因。 海浪有气无力地拍打着海岸，下水道的污水依旧静静流淌，而那个抱着钱箱子的流浪汉还在呼呼大睡，脸上还带着傻乎乎的笑容。 「复活一个...概念?「路西法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把麦子搂进怀里，有点粗暴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这是违背世界意志的做法，甚至不该有人能做到，要知道初代睡魔墨菲斯死掉的时候，都没有人能够复活他。 睡魔的背景够不够硬?无尽家族成员，又掌握着重要的梦境。对于谁来说，他都可以称为神。 但是他死了，都没有人能够复活他，大家能做的就是出席他的葬礼，然后再选出第二代睡魔来接替那个职位，维持宇宙的正常运转。 现在丧钟却说，敌人刚刚复活了一个被自己彻底从宇宙中抹消的概念具现体，这怎么可能? 除非出手的是...上帝?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地狱摇滚天王。」苏明拍拍蝙蝠侠的后背，烂脸在共生体组织的黑色纤维编织下快速自愈:「空白有一张好牌，她不需要遵循这个宇宙的规律，而且就想***蝙蝠侠。我们不管杀死几次这些该死的工具，对方很快就能再次来进攻，而且只会一次比一次有组织，一次比一次更有计划。」 第4643章 上阵干兄弟 「哦?是吗?原来是这样啊，唔，啊，嘻嘻，呵呵，果然还是要靠我了吗?」 坐在基佬紫色的阿拉伯飞毯上，死侍一边用丝绸软垫擦屁股上流出的脓水，一边朝着没人的地方连连点头，自言自语，说话间还发出猥琐的笑声，让脸上的脓汁肆意横流。 和他保持了些距离的灭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开口道: 「你知道什么了?不要瞒着我。」 紫薯巨人以为死侍是在和丧钟远程通话呢，根本没想到是***在发病。 「斯莱德那边遇到一点困难，他刚才和一条蛆打了一架，结果对方能够无限复活。」死侍笑着转过脸来，挪动屁股蹭到灭霸身边，搂住对方的肩膀说:「所以他觉得是咱们俩的死亡女神在敌人手里，被迫起了复活敌人的作用，至少我直播间的老铁们是这么说的。」 灭霸可以不在乎死侍的疯话，什么直播间，什么老铁，他听不懂，也不想了解。 但他一把握住死侍的脖子，狠狠地捏断，把***丢在一边，怒吼道: 「女神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没错，他就在乎这个，而且已经忍死侍很久了。 什么「我们的死亡女神「?在他听起来太刺耳了，死侍就不该说这样的话，说错了话就该死。 可惜死侍死不掉，他的脖子就算粉碎性骨折，结果也就是脑袋失去了支撑，他只要用手扶一会，那么很快就能继续起舞了。 「妈耶，你这个喜怒无常的等级有点高啊，咱们俩可是一边的，你连我都想杀?天啊，太黑暗了。 爬起来的死侍喋喋不休地开始了念叨，他还招呼一旁飞行中的人蝠以及前面带路的死人都过来评评理: 「我知道这里是DC宇宙，但灭霸入乡随俗也太快了，他居然想要杀死热心有可爱的我，还把我英俊的脸摔在飞毯上，都磨秃噜皮了!你们说他这样对吗?简直是反人类，呃，他好像也不是人类，可那也不行啊，总之就是过分，啊，我不行了，得有美女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呕...「 人蝠干呕了一下，他向下坠落了一段距离，勉强才摆脱了恶心的影响。 要知道之前他也已经在竭力忍耐了，死侍的那张脸，还有那浓郁的体味，无一不是能致人于死地的催吐药。 而人蝠是个聪明的科学家，现在还是新入门的魔法师，他通过催眠自己，回避视线，服用晕车药等等手段，才勉强做到能够和死侍交流。 但刚才这人居然掀起面罩来让他看那磨损后扁平的脸，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觉得胃里的酸水瞬间就冲向了头盖骨，世界都开始高速旋转。 「不是吧?你也这样?「死侍吓了一跳，他可不想杀人蝠，因为这人一看就觉得是老实人，是不该死的:行了，你承受不住我的帅气面容，因为你平庸的审美观只配欣赏手机短视频里的网红脸，去吧，到一边飞着去吧，让我一个人继续独自美丽...…」 说罢，死侍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反手摆出了犹如「娇花「般的姿势，就是可惜手里没有镜子，所以无法做到顾影自怜的程度了。 人蝠如蒙大赦，他根本不敢看死侍继续作妖，扭过头就朝着带路的死人飞去了，完全不敢回头。 好了，萨诺斯，你要是再碰我一下，那我可要还手了。比如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你的紫色蛋蛋卸下来。「 死侍坐回了灭霸身边，把脑袋又往脖子上紧了紧，但因为颈椎粉碎性骨折，只能暂时先用两侧肩膀把脑袋夹着: 「说到紫色蛋蛋，我突然想起了蓝莓口味的冰淇淋球，你的蛋蛋有冰淇淋成圆能那么大吗?算了，我不问了，肯定没有，因为人们 都说胖子那里会变小，你这么胖，肯定特别小，啊，这飞行好无聊啊，好想叫空乘小姐，好想吃冰淇淋啊。「 说着，他还躺下来了，不断地左右滚动，像是在撒娇。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丢下去，呼……「灭霸冷冰冰地说道，他已经尽量克制怒火了，可是死侍那贱兮兮的声音总是能让他破防:「既然丧钟那边遇到了困难，我的女神可能被敌人利用，那么我们就要尽快救出她，你有什么好主意?「 疯狂泰坦冷静下来了，因为他知道救出死亡才是关键，这也正是他想要做的。 「今天灭霸向我求助了，唉，真没办法，谁叫我就是这样的智多星呢?(桃心)(小星星)(烟花)」一眼没有看，死侍就已经坐起来了，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手机上编辑信息，然后发送到了个人的脸书主页上。 下一秒，青少年天天不务正业只会玩手机弹头就给他的新动态点了个踩，还留言道::1 「灭霸你都帮?你就是个纯***，法克鱿。 那女孩的打字速度奇快无比，甚至玩手机键盘的时候，打字比震波女那个黑客都快，只是一秒就回复了这么多字。 「嘶，这死小孩!今天你威尔逊叔叔非要叫你一下什么叫陆地键仙，键来!」! 韦德倒吸一口凉气，脑袋在两肩之间滚动了一圈，他撸起袖子就准备打字骂回去，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正事，嘴里回答灭霸说: 「死亡能够复活死去的人，这个我们都知道了，毕竟以前你杀了那么多人类，是我求死亡把他们还回来的。因此这次我表哥说的没错，死亡的能力升级了，但发动能力的逻辑肯定没有变，那么我们只需要让眼前那个死人鬼魂继续带路，就肯定能找到她，不要着急，我的朋友。「 正说着呢，死人就停下了，此时大家的位置在太平洋的正中心，黑色的茫茫大海之上， 「我感觉到就是这里了，刚才有什么东西通过了轮回。 布兰德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去看死侍的脸，自己可没有受虐倾向。 「啊?还挺快的，这就找到了吗?路上也没有什么艰难险阻，这片子拍出来以后效果行不行啊?」死侍只能回了青少年性别认知错乱弹头一个「中指「符号，悻悻地收起手机:「还是说现在的电影都不流行中间有波折的情节设置了吗?真就是故事电影A片化，上来就直奔主题?」 他还在碎碎念着，可是灭霸已经迫不及待，他直接从飞毯上跳下去了，入水时溅起了大大的水花。 第4644章 叛逆的男人 「哦，老铁们，萨诺斯真的，我哭死。 扒在飞毯的边缘向下张望，看着灭霸的庞大身影被黑色的大海吞噬，死侍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个牌子，打出了3.4分的跳水成绩，同时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他居然想要和我一起演泰坦尼克号的经典片段，就是那「你跳我也跳「的那段，你们说我真的该跳下去吗?他想得倒是很好。想和我做一对戏水的亡命鸳鸯，可我还没答应接受他的爱呢。「 「呕.....」 人蝠正准备飞过来和死侍交流，问问那个大块头怎么都不和大家商量就跳下去了，结果就听到了死侍的「自言自语，，他的聪明脑袋里就顿时浮现出了这两位依偎在一起的恩爱画面，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了黄水，大概是胃酸吧。 好在，他还是在关键时刻伸手抓住了飞毯的边缘，这才没有直接坠海，只是吊在飞毯下面呕吐，产生的反作用力居然还推着飞毯向一旁漂移了一段距离。 死侍也不废话，立刻掏出笔来在飞毯边缘画了一条竖线，标注为「灭霸落水处，，上演了一波正宗的刻舟求剑。 「哇哦，伙计，你喷射得很有力啊，是不是在DC宇宙只要跟蝙蝠搭上边的东西，都不用讲什么科学了?「 写完了字，死侍伸手把人蝠拉了上来，还让对方躺下，把那蝙蝠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像是撸猫一样轻轻抚弄着那棕色的杂毛。 「咯咯!」 然而近距离接触死侍的结果就是，人蝠的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仿佛被痰卡住的声音，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周围真的没什么可抓的，所以那只手落了下去，他脑袋一歪，干脆地休克了。 这次不吐黄水了，而是从嘴里冒出了很多洗衣粉水那样的白沫。 「真是，黄的混白的是吧?不能喝酒就别这么喝啊。「死侍推开了人蝠的脑袋，试着摸摸自己的头，确定颈椎骨已经长出来了，然后他站起来，开始在飞毯上做起了广播体操，一边做一边说:「那边那个穿红衣服的精神小伙，你过来看看这蝙蝠兽人呗?他好像醉了.你们黑暗正义联盟出外勤都晕车吗? 死人不敢去看死侍的脸，他低着头酮了过来，先检查了一下人镉的颈部动脉，确定性命无虞之后，目光闪躲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是个鬼魂而已，你那朋友已经跳下去有一会了，你确定不要跟上吗?「 「你没看到我在做操吗?「死侍刚刚做完了伸展运动，开始了扩胸运动:「你以前是不是没有上过学?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在游泳之前要尽可能地热身，否则的话下水特别容易抽筋，那可是很危险的呢。「 韦德不是个喜欢守规矩的人，往常去海边游泳，他都要挑选那种有「禁止游泳，或者「鲨鱼出没「牌子的区域，别问为什么，就是这么叛逆。! 现在死人催他下水，那他就偏不着急了，甚至他还要多聊一会，毕竟活动舌头也算是热身的一种。 「我确实没有上过学，我的父母都是酒鬼加瘾君子，他们除了打我，就是把我当性玩具，我七岁就离家出走，然后一直浪迹天涯，直到挂掉。」 布兰德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生前的经历，他死的时候其实很年轻。 「你的起源故事确实也挺黑暗的，伙计，不过比我还是差了点。「死侍戴上了头罩，嘴角挑起一个歪嘴战神笑容:「我连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你至少还有可以恨的人，所以还是我赢了，可你看看我，现在每天还是笑口常开。 「这可不是比赛…「死人终于敢抬起头来了，果然，韦德戴上面具之后杀伤力小了很多，那种诡异的恶心感觉少太多了。 「为什么你这么严肃?咳咳，呸。 「韦德开始模仿小丑的声音，当然，因为咽喉癌的缘故，所以模仿得根本不像，他撩起面罩朝着海面上吐了口粘痰:「这当然是比赛，万物皆可比赛伙计，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一个严重内卷的变态时代里。」 说着，韦德还又一次打量了死人的装扮，越看越觉得大翻领的紧身衣很基。 察觉到他那不对劲的变态目光，死人心虚地侧了下身子，强行拉回了话题: 「你快下去找那个紫色皮肤的兄弟吧，我留在这里看着飞毯和人蝠，危机再次袭来，地球和人类的命运都在我们肩上。「 「别催，你说你们这些义警啊，做事又没人给钱，你们怎么就一个比一个积极呢，还一个比一个能说，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想考研究生啊?」死侍无语地停下了跳跃运动，他扣了扣自己的屁股，准备下水:「对了，老铁们，你们说我这么跳下去是不是应该叫「演员下海，?你们平时是喜欢有码的还是***的?」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说了什么。。 「TF，刚才谁说的喜欢看人与自然?章鱼和海参?认真的......哦，记起来了，我试过，还真行。 死侍显然因为和老铁们取得了共识而满意，他点点头，抬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接着从飞毯旁边一步迈出。 他的跳水动作就标准多了，和灭霸的「大「字型水花相比，他这样脚底入水只溅起了一片小小的浪花，在黑色的海面上转瞬即逝，甚至还不如现在那黯淡的月亮倒影来的显眼。 海浪摇晃，细碎的浪花就像是银色鳞片，但黑暗的海面上还是传来死侍的一声粗口: 「法克!跳到自己刚吐的痰和蝙蝠的呕吐物上了，这面条它钻我鼻孔!「 第4645章 他应该在海底 骂街归骂街，死侍也就那么一说，其实心里并不怎么介意。 毕竟人蝠的呕吐物还带着体温，落进来之后还能感觉到那么一丝丝温暖，总比半夜三更直接落进冰冷的海水里好一点吧? 总之，先行动起来，看看现在灭霸跑哪里去了。 大海之中一片漆黑，什么电视纪录片里看到的碧蓝海水，那都是白天拍的，而即便是白天，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那么光线也会飞快减弱，更别说是晚上了。 不过这对于早就有所准备的雇佣兵来说，都不是问题。 是，死侍经常会把装有武器的小马背包忘在出租车上，出门办事也总是忘带C4一类的爆炸物，可他总是会随身携带一些平时看起来没有用，但是关键时刻总会用得上的玩意。 「咕噜咕噜!」 死侍在水下说着话，听起来像是鱼人语一样，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流线型的水下推进器来，机器前面还有个足够亮的大灯。 「咕噜噜咕咕。」 说完，他就驾驶着这台玩意，开始向着大海深处潜去，寻找灭霸。 今天因为脑袋掉了一次，可能是不太缺氧了吧，所以他的思路也变得很清晰，那就是认定了灭霸会沉底。 首先，就灭霸那秤砣一样的身材，泰坦星人的夸张身体素质，不管肌肉还是骨骼，密度都远远大于人类，落水后无疑就是一块巨石。 其次，如果说拐走死亡的那伙黑袍人就在大海中央，他们那些玩魔法的人肯定不会租什么潜水艇，而是大概率会在海底找个什么古代遗迹之类的地方藏身，毕竟这才符合人设。 反正像是毁灭博士那样，科技和魔法两手抓，两手还超级硬的人，死侍再没有见过第二个。 因此，就算找不到灭霸，直接找到死亡也行，反正一样是任务完成，能帮上表哥不就行了。 也许死亡还会像以前一样，约自己去「这样那样「地报答呢，不过现在自己结婚了，还得带上夏坷垃一起玩才行，也不知道最近凡妮莎和伊内兹她们过得好不好...... 决定了，等度完蜜月，表哥把这次行动的帐结了，自己就带着钱去看看她们。 想到这里，扶着水下推进器前进中的韦德，那面罩上的两块小白目镜都弯成了月牙状，他已经完全忽视了那些黑袍人们可能带来的威胁，就像是他们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一路下潜，有点憋气，不过问题不大，他需要换气的时候，就从口袋里掏出个粉色的婚礼气球来，对着嘴猛嘬一口，就算是又来氧了。 至于当初这些气球是谁吹的……韦德不在乎，他也不想去记那些无聊的事。 大概三分钟后，他看到了灭霸的身影，紫色的巨人正在海底步行跳跃，当灯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紫薯还像是夜里突然被警方探照灯照亮的犯罪嫌疑人一样，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才来?」2 灭霸通过宇宙能量来震动海水，完成声音的传递，本来就能在宇宙中呼吸的他，也不需要担心憋气的问题。 咕噜噜，咕噜噜噜噜，咕咕，咕唧。「 吐泡泡的死侍指指自己，又指指头顶，接着指指前面，嘴里发出一串诡异的气泡音，他以前就知道，女人们喜欢有着气泡音的男人，并且觉得这很性感。 可灭霸不是女人，他也不想听什么野兽叫唤的声音，所以他转过身去，继续检查着海底的情况，就像是要在淤泥和各种人类垃圾之间撅着屁股淘金。 人类对地球的污染太严重了，即便现在两人处于太平洋的中心，可这里的海底还随处可见各种垃圾，比如灌满水的塑料瓶，用过的快餐盒，破船的残骸，死人骨 头什么的。 「唔唔。」 几分钟后，死侍抱着一条大鱼到了灭霸身边，把鱼往紫色巨人身边凑了凑，让他看这鱼脑袋上伸出来的触须，触须一端正散发出温和的黄光，就像是个小灯笼一样。 这鱼长得面目狰狞，满嘴尖牙，生活在无光海底环境中的它，似乎也没有什么在意的鱼了，所以长相十分写意。 韦德觉得很好玩，就想和灭霸分享一下探险的乐趣，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来海底呢，以前表哥都不带他。 「你在哪找到鱼的?「灭霸直起腰来，大手抓起了怪鱼，和它进行了一番对视:「它有牙齿，肯定是以其他鱼类为食，而不管是什么星球，水下建筑附近都是弱小鱼类喜欢的避难所。」 灭霸的想法和死侍不谋而合，不愧是同道中人，他也认为敌人会藏在水下遗迹里，而不是某种水下交通工具中。 「咕噜噜!」 ***反手指了一个方向，示意灭霸跟他来。 两人在救死亡这件事上算得上是齐心协力了，而萨诺斯一旦认真起来，也是能够力挽狂澜的男人。「 很快，死侍就带着灭霸来到了一处平平无奇的海底洼地中，指了指脚下的小坑，表示这鱼就是刚才从这里挖到的。 紫色的巨人没有任何犹豫，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举起拳头汇聚宇宙能量，金色光芒笼罩在他当做装饰物的无限手套上，然后就是朝着下方一拳轰出! 两人脚下一空，顿时就被水流拖了下去，接着就摔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厅中，这里可以看到一些披着床单的男人雕像，稍微有点陈旧，不过他们都是白色花岗岩雕刻而成，手里还都举着三叉戟模样的武器。 再抬头，水流中止了，一层泛着淡淡蓝光的屏障堵上了天花板上的那个破口，而且透过它还能看到海水中的鱼。 死侍从自己的裤子里拔出了一条鱼，站起来像是野狗一样甩掉身上的水，深深地吸了口气: 「呼---终于能说话了，憋死我了，这种在海底明明知道自己说什么，可是大家听不懂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是买了墨西哥卷饼，送到嘴里却发现店家忘了放辣酱一样，让人忍不住就想杀人啊。」 「想杀人?那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把你的杀意为我所用!「灭霸从终结者一样的跪姿落地状态中站起，他无情的目光变得灼热了不少，黑溜溜的眼珠中有着疯狂之色涌动:「感觉到了吗?我的女神就在这里!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杀光他们，救她出来! 第4646章 复仇之人 长长的走廊中都是充满艺术气息的雕塑或者画作，其中的装饰物不乏珊瑚以及巨大珍珠这样值钱的玩意，可是灭霸看不上，死侍搬不动。 看着头顶充当照明的巨大夜明珠，死侍流出了口水，和他制服中的海水混在一起，有种咸鲜的味道。 「哇哦，不管这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他都肯定很有钱，妈的，萨诺斯，你看到了吗?那里还有个纯金的雕像呢。「 是的，死侍说话间指向了一座雕像，它立在走廊正中，应该是匹海马，不过太大了，腰比死侍都要粗，这么一大坨黄金，怕不是有个几十吨重? 现在韦德有点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没有超级力量，眼前这些东西只能看，拿不动。 想要给灭霸说吧，可是看紫薯急匆匆的模样，已经热血上头了，怎么看都不会干搬运工的活啦。 而疯狂泰坦的状态和死侍预料得差不多，在感应到了死亡的气息后，他哪还有心思欣赏周围的风景? 不过路过黄金海马雕塑的时候，他还是随手从海马肚子上掰了块黄金，丢给死侍: 「拿上，然后闭嘴跟我来。」 「哎，好滴!」 完全不知道节操为何物，死侍接住黄金就喜笑颜开了，这是行动中的意外之喜啊，灭霸他还是挺懂事的嘛。 可不是么，如果灭霸不知道怎么利用别人，他也混不成宇宙暴君之一嗣。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华丽的走廊中回荡着，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线，而他们也都知道之前的突入行动肯定会惊扰到躲藏在这里的黑指人们，所以现在分秒必争。 走廊两旁的房间空荡荡的，珊瑚床上的卧具都不知道多久没有人睡过，此时已经腐朽。 有些地方的地板会有破损，可以在这些裂缝处看到小小的水洼。 但都不重要，两人一前一后地快速奔跑着，穿过一个个偏厅和回廊，并且在圆形的走廊中距离目标地点越来越近，直到灭霸猛地用肩膀撞开了一扇巨大的金色大门。 眼前豁然开朗，这里似乎是一处王座厅，有着更加华贵的装饰，以及更多的白色雕像。 除此之外，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正在发出黑光的魔法阵，其中漂浮着的「睡美人「正是两人要找的死亡。 她似乎是睡着了，或者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胸口处有一个正在缓缓旋转的小型黑洞，从中喷射出一些发光的粒子，不知道是什么。 一群黑袍人正围着她，像是在跳舞，也像是在祈祷，总之肯定是在做一些让这个法阵继续运转的事情。 「死!」 灭霜人狠话不多，他也不介意在敌人背后出手，冲进大厅发现了眼前的一幕后，怒火冲天的他抬手就是一记宇宙能量炮，朝着其中一个黑袍人就轰了过去。 一个淡黄色的魔法阵凭空浮现在那个黑袍人的背后，转移了这次攻击，让它就像是射入了水面一般消失。 随后他转过身来，看向正在冲锋的泰坦，发出了阴森的笑声: 「嗤嗤，萨诺斯，你居然能找到这里，不愧是你。朋友们，带女神转移，我来给大家争取时间。 其实都不用什么争取时间，原本漂浮在魔法阵之中的死亡，在一阵光芒闪动中消失不见，同时消失的还有其他黑袍人，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以至于死侍都无法想到阻止的办法。 「该死!回来面对我!我…等等，这个声音….「 萨诺斯不甘地挥出了带有宇由能量的拳头，这第二道光束只是命中了空气，炸毁了一片墙壁，却没有留下那些逃走的杂碎。 而且同时，失望的情绪让他再次冷静了下来，并且听出了留下殿后的黑袍人 究竟是谁。 在他有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位黑袍人抬手摘掉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他熟悉的黄色脸孔来，那同样金灿灿的皮肤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 「有些日子不见了，萨诺斯，想我了吗?「 「是你，亚当!为什么?!「当看到黑袍人之一是术士亚当的时候，灭霸的瞳孔缩小了，尽管在过去他认为亚当只是自己身边一个噪音源头，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他也渐渐适应了生活中有亚当的存在。 他本以为亚当会是难得的朋友，无论自己杀死任何人，杀掉多少人，他都会在身边。 可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两人会站在对立面上。 「呵呵，是不是难以理解?」亚当抬手开始准备一个大型魔法，整处海底空间都发出了震动，他一边动手一边解释道:「好了，我就不逗你玩了，你认识的术士亚当已经死了，我是他的第二人格，亚当魔士，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向不公正的世界发起复仇啊!」。 说着，他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死侍，就像是***欠了他什么一样。 这个眼神让正在试图绕背的韦德有点莫名其妙，他也顾不上潜行了，直起腰杆就问道: 「亚当是吧?你瞅我是啥意思?我又没睡你女儿，更没有愉过你的钱。「 「你还在装蒜!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魔士亚当突然吼叫起来，他的七窍都流出了金色的血液: 「我本来是能够成为新的生命法庭的，能够接触到宇宙的根源，了解到无穷的奥秘!都是该死的丧钟，他和永恒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什么五大神都要反对我更进一步?!他阻断了我的未来!你，死侍，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和丧钟的关系!我今天就先杀了你，让那个该死的家伙感受痛苦!「 「呃….哎嗨女!「死侍缩了一下脖子，随后开始装歪头卖萌，想要蒙混过关，见到不起作用，亚当还在恨恨地盯着自己时，他撒腿就跑，嘴里还喊着:「鞭锁救我!」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哥到底做了什么，甚至能把术士亚当气死，气得对方分裂出了第二人格，这也太黑暗了。 但那都不重要，对方说要杀死自己，自己虽然死不了，可是挨打也疼啊，先避其锋芒总没错吧? 所以答案就是躲到灭霸身后去，让明显更抗揍的紫薯精来对抗发疯的法师，顺便再玩一下演员梗，给自己拉点人气当做保险。 而在这会功夫里，魔士亚当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魔法，他抬起手，一道仿佛由黑烟构成的蛇形能量攻击，就朝着两人猛扑过来! 第4647章 近战法师 灭霸是讲情分的人吗? 这个问题也许听起来有点奇怪，著名的疯狂泰坦又是怎么会和情分这个词扯在一起? 可实际上萨诺斯对于个别几个人，还是有着感情的。 死亡自然不必多说，那是他从小到大的女神，紫薯对于死亡的感情就是算不上感天动地，那也算得上是一曲赞歌了。 除此之外，他对于手下的黑曜五将也算不错，即便对其他的船员他会随意打杀，可是对于这几位却非常宽容，就算他们办砸了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责罚。 然后就是卡魔拉和星云两姐妹了，尽管是扭曲且变态的父爱，可灭霸对于她们俩也算不错，否则的话这两个女孩都不可能活到今天，早就当成炮灰消耗掉了。 而术士亚当，对于灭霸来说也是一个投入了一些感情的对象。 40K的术士亚当，起源故事稍微有点曲折，是地球上的先锋科技，那些从九头蛇独立出来的疯子科学家们，捡到了金皮种族索维林人的培育仓，从而用其融合人类基因，制造出来的一个超级人型兵器。 也许是混血的缘故，这个外星人也拥有往往只有人类才具有的强大魔法天赋，并且很快就有了一定的实力，逃离先锋科技去宇宙中独自游历。 在这游历的过程中，他正好遇到了在屠杀别的星球土著的灭霸，他第一次看到还能这样成批量地杀人，所以感觉很难受，就找上了灭霸，劝他停手。 当然，这些死者的灵魂都是要献给死亡的礼物，灭霸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军队停下来，不过他对于突然出现的亚当来了些兴趣，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敢劝阻自己不要杀人的人。 而且这人金灿灿的，看起来还很好玩。 从那以后，亚当就算是变相加入了灭霸的「黑暗象限，，严格来说就是单方面缠上了灭霸。 一开始是劝灭霸少杀一些，后来在了解到灭霸对死亡的感情后，亚当开始帮灭霸挑选目标，过去的疯狂泰坦是走到哪杀到哪，从来不挑食，也不会在乎对宇宙的影响。 有了亚当帮助之后，他就能直奔抵抗力量弱的文明，或者是其存在根本没有意义的文明，去做定向的清理。 两人的关系也是从那时开始变好的，尽管亚当经常神出鬼没，到处乱窜，可只要他回到灭霸的身边，就基本上能站在二把手的位置上，不光是取代了乌木喉的军师地位，还成了灭霸经常吐露心声的对象。 所以今天，看到亚当背叛了自己，灭霸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不过在亚当说出之前的那个自己已经死去，现在的他是「亚当魔士「之后，灭霸心中最后的一点动摇也就消失了，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和过去完成了切割，那个作为朋友的亚当死了，现如今眼前的敌人，只不过是顶着亚当皮囊的一个怪物。 因此，当黑烟般的魔法能量巨蛇像两人扑来的时候，灭霸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的双拳横握腰间，手中的宇宙能量犹如太阳般光芒万丈，随后这两拳轮流挥出，第一拳打偏了蛇头，第二拳就把亚当这次的攻击在半空中彻底抵消。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互相对视着，就像是同时在寻找彼此的弱点。 「啊，这战斗有点单调啊。」 死侍躲在灭霸的身后，把脸贴在紫薯背后蹭蹭，像是这样比较有安全感一样，扭头对无人处说道: 「不管敌人用什么手段攻击，攻击的光效和音效拉得有多满，我们的紫色老哥都是一拳怼过去，一拳不够就再来一拳，我想描述一下战斗场面都没什么好说的。还有，这种光头，强壮，无敌的设定，真的不是侵权吗?我们的电影不会被日本人告吧?「 「…「似乎有什么人回答了他。 「 「眼，对饿，灭霸的起源时间更早，而且他不穿斗篷，这就没事了。」 死侍放下心来，伸手去摸摸自己背后，好吧，今天又忘带书包了，枪是别想了，只有双刀可以用，但他丝毫不慌，反而微微一笑，向一旁问道: 「也许老铁们有人会问我，我把自己的裤兜内衬换成了表哥给我的空间袋，那我为什么不把枪和子弹装在裤兜里，反而要放在书包里背着呢?哎嘿，我开一个竞猜投票哈，A:我忘了。B:我不想。C:那样掏枪不帅。D:钝角。 「对，答案其实是钝角，人做事本就没有什么原因，全靠我乐意。」 死侍一边说着废话，一边拔出了自己的碳纳钢双刀，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 「好了，让我们开始分析一下战局，现在灭霸和亚当打了个五五开那么我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手，现在那个金皮看不到我，我就可以趁机进入潜行状态，然后匍匐前进绕到对方的身后，接下来给他来一招双龙出水再接千年杀螺旋丸，他肯定当场上天了，灭霸就能趁机对他下死手，接下来我就能够和尸体合影，凭照片去找表哥换十万美元，嘿嘿嘿……」 他的战术制定没有问题，以多打少时绕背总是没错，尤其是在亚当似乎陷入了施法后的「回气，阶段，绕后应该会变得比较容易。 唯一的问题在于......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密谋?!「魔士亚当简直要气疯了，虽然看不到死侍再哪里，但是他自言自语大声密谋的计划，可是全听到了:「你和丧钟都该死，居然敢看不起我?!我已经今非昔比，空白赐予了我全新的力量，超越任何宇宙的力量!「 说罢，他就像是充上了电，七窍中流血的速度都增加了，然后直接向着灭霸冲了过来。 他念诵了一句咒语，随后手中出现了一把紫得发黑的能量板斧，似乎是要打算把灭霸和死侍一起剁馅! 对此，萨诺斯只是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过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绝望中带着必死的心情向自己发动了冲锋，但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死。 看来和死侍一起行动也有好处，那就是他的贱劲，确实容易摧毁敌人的心态，这很好。! 灭霸捏了一下自己戴有无限手套的拳头，随后大踏步地迎了上去，过去的亚当曾经是他的朋友，得让其死得足够痛快。 第4648章 自寻死路 亚当的魔法能力非常不错，近战能力则比灭霸还不如，不是每一个法师都从卡玛泰姬毕业，自然也不是每个法师都有强大的近战技巧作为保险。 但即便如此，亚当还是主动挑选了近战交手，这…… 「这件事必有蹊跷。」 死侍歪了一下脑袋，他用武士刀刮了刮自己制服上的秽物，刀锋上很快泛起一层灰色的泥状物，相当于武器淬毒: 「根据老铁们所说的漫威官方的评分数据，我的近战能力评分是7分，灭霸的格斗能力也是7分，亚当却最多只有2，他的三脚猫功夫连美国队长都打不过，现在当面冲我们，那肯定有鬼。「 灭霸没有退缩，但他还是听到了死侍的碎碎念，所以留了个心眼。2 果然，亚当双手握着斧头看起来是一记跳劈，但他手里的能量斧头还没落到灭霸身上，他自己的身体就突然发出了强光，当场爆炸。 刺眼的强光，恐怖的冲击波，震耳欲聋的轰鸣，瞬间就让首当其中的灭霸飞了出去，撞在大厅的墙壁上，身上的盔甲都炸得一片漆黑，像是刚从煤矿里爬出来一样。 原本这古代建筑物就存在于海底，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经过了这一次爆炸后，死侍能听到身后的走廊里传来了漏水的声音。 他一直躲在灭霸背后，爆炸发生时也因为早有准备而提前卧倒了，因此他现在除了背后少了一层皮肉之外，没有其他的伤势，就是看起来的样子不好看罢了，他背后焦黑的那一道，看上去像是被轮胎从头到脚压过的印子，还冒着青烟呢。! 而几息之后，伴随着一道微光，完好无揭的亚当魔士又出现在大厅中，就像是刚才吧自己炸得四分五裂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啊，这就是你的战术，依靠自己可以无限复活，所以就不断自爆吗?「 死侍在地上做了五个俯卧撑，以此来展现自己根本没事，随后他爬了起来，远远地指着亚当的鼻子骂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2 「呵呵，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丧钟才是最无耻的，我根本没有得罪过他，为什么要切断我的路?!「亚当一抖自己的斗篷，这回直接冲着死侍就飞过来了:「你知道这对一个施法者的伤害有多大吗?我本来能够领悟到宇宙起源的!「 丧钟不在这里，那就先拿他的亲人出气吧，死侍也许很难杀死，但如今死亡女神被空白掌握，死侍真的还会无论如何都死不掉吗? 试试就知道了..... 「你有病啊，疯子，我又不是斯莱德，你找他去啊。「死侍扭头就跑，他一边绕着圆形的大厅狂奔，一边扭头跟身后追赶的敌人交流:「而且宇宙起源我能告诉你啊，我们其实都是一部电影中的人物，而我是男主角，你这样的小反派想要杀我，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跑，一个追，韦德的双腿都跑出残影了，像是动画片里的卡通人物那样，是一个水车状的轱辘。 而亚当也速度很快，他是能够飞行的，在使用魔法传送的时候更是能达到超光速，追一个靠腿跑的人，要不是这大厅面积有限怕飞太快撞墙上，那他早把死侍抓住了。 跑了大概有个两圈吧，之前被炸到墙上的灭霸都爬起来调整好状态了，死侍这才觉得放下心来，他当场转身就发动了突袭，手中双刀在出乎意料地***亚当双脚之后，也同时迎来了爆炸。 「轰!!!」 这一次爆炸，古代亚特兰蒂斯残留下来的建筑就再也顶不住了，下一秒无数的海水就从屋顶裂缝中喷涌而下，只是眨眼间就把大厅灌满。 巨大的水压摧毁了大量的建筑，此时原本像是天文台内部一样有着华美拱形屋 顶的大厅，也已经变成破烂的鸡蛋壳。 「咳咳!咕噜咕噜。「 死侍被亚当魔士的自爆炸得粉身碎骨，但他还是立刻就自愈完成了，很多人以为他是靠着灭霸的诅咒才能永远不死，但死待知道，自己能一直活着的原因其实是有着强大的人气，是墙外的老铁们一直在支持自己。 只要有人气，那就不会死，不管亚当魔士如何想要杀死自己，也不管死亡女神是不是真的被敌人们完全控制。 亚当能够一直复活，那自己也可以，因此光溜溜的死侍从混乱的洋流中再次站起，他屹立在海底，拎着始终没撒手的双刀说出了那句话: 「出来，你这金皮蠢货，死侍大爷我可以和你耗上一整天!「 不得不说，他这语气比美队的原版要强硬多了，但可惜现在是在水下，他脑子里认为自己喊的是很带感的台词，可在别人听来，是「咕噜咕噜，咕噜噜噜，咕噜!「 完全没有气势可言，还很滑稽。 亚当又一次出现了，他依旧完好无损，连身上的黑袍都依旧完整，他用冰冷的目光看向了死侍。 「yue...「 果然，即便是他这么一个几乎完美的造物，却依旧有着血肉之躯的限制。 死侍原本还穿着制服的时候尚且不觉得，但爆炸摧毁了***的全身衣物，那如今出现在亚当面前的，就是一个仿佛身被烈火烧过，然后又丢进粪坑里发酵了几年，之后还被某种虫群啃过，又丢到海水里泡着的肉体。 没有男人能够在直视死侍的赤果身躯后还保持神智清醒，神都不行。1 亚当魔士当场就陷入了一种名为恶心的状态，他在海底的游泥中跪倒，从嘴里吐出了一些有彩虹状的液体，接下来他似乎还想要自挖双目，开始满地打滚。 「至于吗?我就问你至于吗?」死侍反而不高兴了，光溜溜的他接连摆了好几个健美动作，展示自己的肉体给亚当看，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我这么帅气的脸，如此完美的身材，体脂率无限接近于0，你真是不懂审美啊!「 但这时灭霸出现了，他在深海中像是鬼魂般来到亚当的身后，抬起手就拍在了后者的脖子上，亚当魔士毫无抵抗力地昏迷了，脸上还带着些解脱的表情。 转过身去的灭霸没有去看死侍，他背起双手，闭着眼睛说道:「不能杀他，你先找套衣服穿，然后我们带着他去找丧钟，看至尊法师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些家伙不断复活的难题。」。 第4649章 杀生的办法 「没完没了，烦死了。」 路西法打了个响指，刚刚突然出现在众人不远处的黑蛆，就又一次在烈焰中自燃死去，地狱的赤红火焰吞噬了它，只在海边的公路上留下了一滩粘稠的黑水。 可轻而易举地杀了敌人，并不能让地狱王子高兴，相反，他的耐心都被磨光了，这童颜巨蛆一次次复活，一次次出现想要杀蝙蝠侠，让人厌倦。 就在丧钟说等一会死侍那边的进展后，这么一小会功夫，路西法和麦子就杀了这条自称「母亲「的肥蛆十来次了。 制定了计划的丧钟倒是轻松，他啥都不干，就站在蝙蝠侠身边陪聊，还美其名曰: 「贴身保护」 无语的路西法越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给丧钟打工啊? 「啊，成了，死侍和灭霸活捉了一个黑袍人。「就在路西法心生不满的时候，丧钟突然接到了副官的通知，说死侍给她打电话了，苏明原本正在和蝙蝠侠分一袋酒鬼花生吃，这下连手里的辣椒都不吃了，直接丢进了海里:「他们马上过来找我们汇合，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前任撒旦陛下。「 「怎么就又看我的了?你的呢?「路西法扁扁嘴，他此时在丧钟的眼里是金发少女的模样，这表情还有点可爱。1 「敌人能够无限复活，所以我们的「杀死「解决不了问题，我们需要找一个能彻底杀死他们的人，所以我需要你去找「死亡，说说。「 苏明解释了一下，并下令副官把表弟一行人都传送过来，用蜘铢网络。 「我以为你和她关系很好，不需要我传话了呢。「路西法这才微微一笑，得到了满足，是的，他就喜欢自己做别人做不到的事，这让他感觉骄傲，「因为杀命不该绝的人，其实是违背死亡原则的，她只是带走那些命运走到尽头的人，她从来没有夺走过别人的生命，而很显然，我们抓到的俘虏，还有这块牛皮糖一样的巨蛆，都在另一种层面上不该死的存在，只有靠死亡的权限，强制送他们去进入DC宇宙正经的灵魂循环，这么说你能听懂吧?」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可行，比如去找圣杀者试试，或者去末日巡逻队找某个小姑娘，再或者回到40K地球去，把魔士亚当通过仪式献祭给维山帝..... 但这种时候，这些办法都不适合说，而是得求助路西法，满足自大狂一样的撒旦，让他高兴。 「我是懂的，可你的队友们显然没懂。路西法抬起了下巴，他看着在蓝光中被传送到丧钟身边的几人。 昏迷中还在吐白沫的人蝠，一个该死却没有死的死人，扛着一个陌生人并且身上湿漉漉的紫色巨人，然后就是没穿衣服的死侍。 路西法之前看过死侍的「影片「，所以他对于韦德很熟，见到那腐烂又恶心的一身烂肉，金发的天使撅起嘴吹了个口哨。 「咻~~-「 在死侍看向他的时候，他还充满暗示地挑了挑眉毛。 「噫!搞毛啊。」死侍从裤兜里掏出制服给自己身上套，走到了丧钟身边:「为啥路西法看我的眼神这么暧昧，而且他现在在我看来是个***的红发美女，这也太变态了。 「呃，其实天使没有性别，路西法我倒不确定，不过你把他当女人，他也能变成女人就是了，所以我猜他大概想要和麦子一起跟你玩。」 丢下正在考虑的表弟，苏明感觉有点牙疼，他用舌头顶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走到一旁去检查人蝠的情况了。! 嗯，这个蝙蝠科学家问题不大，就是大脑出于自我保护的原理。给自己关机了，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送回正义大厅，上最终机器治疗一下，大概率就能康复。 「布兰德，你送人蝠回正 义大厅，把这条飞毯也拿走，知道该放哪吧?」丧钟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开始使唤别人做事:「先回去和大家抱团，等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通知。 「好的，那祝你们行动顺利。「 死人一点都不想和丧钟一起行动，让他离开更是求之不得，他像是搓春卷一样卷起那紫色飞毯，把它和其中卷着的人蝠扛在肩头，接着就朝东北方向的夜空飞去，很快消失不见。 「黑袍人之一居然是术士亚当?」 没有纠结丧钟到底在说什么，海拉绕到了灭霸身后，抓起巨人肩头的俘虏脑袋看了看，那金色的脸孔太具有辨识度，她瞬间就认出了人: 「我记得，他不是你的朋友吗?灭霸。 「我不需要朋友，弱者才会需要所谓的朋友。「灭霸从肩头摘下亚当，把他丢在丧钟面前:「而且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亚当了，他自称亚当魔士，是取代了以前那个亚当的新人格。 「所以他是杀掉了主人格?「佐恩蝙蝠侠挑挑眉毛，他蹲下来看着还在滴水的金色男人:「这么说来，他确实不是你的朋友了。 「哼，你倒是挺懂的。「灭霸夸奖了佐恩一句，随后就等着丧钟的意见。 「先把他吞下去，丘儿。 被居于厚望的丧钟此时从卡萝尔手中接过了橘猫，摸摸猫咪的脑袋，给它下达了一个命令，同时还朝不明所以的其他人解释; 「噬元兽的体内连同着一处特殊的空间，它的存在形式非常像黑洞，在其中时间会变得无限趋近于暂停，吃进去的东西不会被消化，也不会腐烂，而是停留在被吞噬时的样子，这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众人似懂非懂地点头，但橘猫对于放在嘴边的肉也从来不会拒绝，它张大了嘴巴，吐出了密密麻麻的无数触手来，粉色且粘稠的触手卷起了魔士亚当，拖进了它的嘴里。「! 「喵呜!」 它吃完之后舔舔嘴，仰起头来用萌萌哒的眼神看向丧钟，这是在邀功呢。 「好猫猫，「苏明摸摸它的下巴，让它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然后才把猫还给卡萝尔捧着:「好了，暂时来说，魔士亚当的时间差不多暂停了，他想要从昏迷中醒来可能需要外界时间的几百万年，因此我们现在有了时间去准备彻底杀死他的手段。 「那么….嗯!「路西法话说了一半，他反手又用自己的宇宙权限怼死了刚刚浮现出来的童颜巨蛆，让它再次变成漫天的碎片落进海里:「你的猫不能把这肥蛆也吃掉吗?「 可惜，橘猫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它也许是比较爱吃，但是吃条身上沾满黄色不明粘稠物的黑色大蛆? 那还是免了吧。 第4650章 电击疗法 「确定他是活着的吗?要不你抱着他，让他闻闻你的腋下?「 在白雪皑皑的世界中，有一个小小的山洞，此时洞口处冒出了一缕青烟，陆火里的潮湿木料燃烧得不是太充分，空气中有种辛辣的味道。 在不久之前，阿萨神族的几位幸存者们在DC宇宙的阿斯加德维度中，挖出了一口棺材，棺材中有个胡须壮汉，本以为是某个去世的英烈，但托尔非说对方还有口气在，要对其进行抢救。 于是一行人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小山洞，升起了火堆，想要看看能不能把他救回来。 托尔对那个胡须壮汉是上下其手，就差没有人工呼吸了，但对方的胸口是一点起伏都没有，所以洛基有了这么一问，因为在她看来，这人就算原本没死，被愚蠢的哥哥这么一阵揉搓，也该死透了。 这就是个普通人类，被棕熊盘过还能活吗? 「肯定是，我能感觉到。托尔没有放弃，他的手搭在男人的赤果胸瞠上，感受到了微弱的热量:「普通的人类在零下六十度只穿一件熊皮斗篷是少了些，但他还活着。还有你说的腋下是什么意思?等等，有点道理，他是个战士，是闻到熟悉的汗水味才能醒来吗?」 说着，托尔还抬起胳膊闻闻自己的腋下，是有种类似于香料孜然的味道，稍微有点辣眼睛，但似乎确实挺提神啊。 「呃，当我没说，不要再闻自己的胳肢窝了，很恶心，现在的问题是他被埋在棺材里多少年了?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吧?「 洛基靠在洞口，往篝火里丢了一小块树皮，看着一蓬火星被溅起，她歪了一下嘴: 「我们来这里是寻找加速我们世界树生长的办法，不是来这里教一个古代人类，你们看看，他连鞋子都没有，现在哪有正经人在脚上包一堆破皮革的啊?地球流浪汉都不这么穿，他们还知道套个塑料袋昵。走吧，哥哥，我们做好事烧了他，然后去找世界树。 玩着指甲的洛基不反对救人，但她更现实，知道就算要救一具僵尸，那也得救有用的僵尸不是? 这从棺材里捞出来的男人，身上就一条熊皮斗篷，一双碎革裹足，一条牛皮裤衩。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是真正意义上的身无长物。 救这种人根本看不到获得回报的可能啊，不是纯纯的浪费时间吗? 如果不是母亲支持托尔尝试一下抢救，那她早就因为失去耐心走掉了，即便现在耐着性子站岗放哨，洛基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嘴里阴阳怪气不停。 但他刚才说的地球流浪汉话题，突然提醒了一旁忙着用融雪来烧热水的西芙。 提到塑料，这段日子经常接触直播设备的她就联想到了电线的绝缘外皮，接着就想起了在地球上，人们会通过电击除颤来抢救病人。 大家手里的这位濒死者，他的问题似乎就是心脏不跳，只剩胸口一点热乎气，那这种情况下，电击他会有用吧? 「托尔，召唤雷电试试。「西芙睁大了眼睛，他走到了托尔身边，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觉得电流刺激也许能重新让他的心跳起来。」 「呃，我以前都是用电来杀人，用电救人还是第一次，你确定可以吗?「托尔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中年男人，稍微有担心，怕自己下手控制不好力度。 「试试呗，反正你要是直接把他电成焦炭，那我们还省了葬礼的事。「洛基侧着头吹起了口哨，看似漠不关心的样子，却在背后偷偷地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了，准备拍下哥哥的杀人现场，回头拿给复仇者联盟去看。 要知道复仇者联盟是一支以人类为成员主体的队伍，他们对神和人的关系非常敏感，那他们要是看到托尔杀无辜流浪汉的场面，愚蠢的哥 哥大概会被开除队伍吧?嗑嘻.….. 有点拿不准主意的托尔看看母亲，一旁坐在石头上休息的弗丽嘉对他点点头，天后表示可以试一试，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认为现在不是大家眈误时间的时候了，不管成与不成，都是这个男人的命，他原本就被封在冰棺中，埋在地下等死不是么? 有了母亲的首肯，托尔也就没有了心理负担，他不喜欢听奥丁的话，但却是母亲的好儿子。 在失去了妙尔尼尔之后，托尔反而在萨卡星的角斗场中认识到了自己不是锤子神或者斧头神，他是雷神，呼唤雷电的力量并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物。 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掌，五指分开，立刻手中就弥漫起了浓郁的白色电光，他把这些电捏成个丸子状，接下来就朝地上的男人心脏位置一拍! 「咳咳咳!」 地上的人被电击之后弹起来了，骨骼都像灯泡一样闪闪发亮，这是高压电通过人体后的自然反应，但他确实在嘴里吐出一口黑烟后猛地坐了起来，像是从噩梦中刚刚惊醒一样。 「我没死?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穿着熊皮斗篷的壮汉可以说是冷静得特别快，或者说对于搂着自己的托尔外貌很有很有好感，他用古挪威语提出了三个问题。 「哈哈!你活过来了!我是阿斯加德的雷神托尔，这是我的兄弟洛基，母亲天后弗丽嘉，还有朋友女武神西芙。 大手抹过自己的络腮胡，擦掉哈气结出的霜，托尔双手扶住对方的肩膀，拍打着依旧有点僵硬的肌肉，哈哈大笑: 「放松些，凡人，我们救了你，也并不需要你的报答。「 「不，还是要的，你要说说自己是谁，又为什么埋在阿斯加德的雪地里?「洛基没想到还真让托尔把人救过来了，这是什么狗屎一样的运气?但既然如此，就看看能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榨取一些价值，比如说情报什么的 「找...见过托尔，你不是他。「被救醒的男人也是个直肠子，他开口就否定了托尔的身份，随后用带着有些惊恐的眼神看向洛基:还有狡诈之神，他应该是神王奥丁的兄弟才对，为什么……「 「啊，想要和你解释平行世界的事情可能有点难。」洛基从洞口走了过来，她提提裙摆蹲下:「总之你就回答我们的问题，然后等待神的决定，谁允许你质疑我们的?小心我宰了你哦。 听到洛基这么说，穿着熊皮斗篷的男人反而露出了放心的神情，他从洛基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混乱和黑暗，于是他开口了: 「您说得对，我的神，那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乔尔·哈拉德森，维京王子，我是在与艾德瓦尔德·奥拉夫森的战斗中光荣战死，前往了英灵殿……或者说，本应该是那样的。」 第4651章 古代战场 「你说本该是那样，显然事情并没有像你预想中的那样发展，可以给我们说说吗?」 神情温柔的西芙伸出手来，把男人从冰冷的山洞地面上扶起，还塞给他一个木头雕刻的大碗，其中不是刚刚烧开的热水，而是每个阿萨神族都会随身携带的烈酒。 她作为天后近卫，执勤期间滴酒不沾，但她带着的酒向来都是给托尔预留。 托尔要是酒喝完了，就可以找她要好酒喝，这样她不就能趁机和心上人说说话了嘛，就这个目的。 要不然的话，平时自己总是跟着天后一起行动，而托尔则和仙宫三友以及洛基一起玩，共同的时间太少了。 女神的搀扶让乔尔受宠若惊，他站了起来，接过了装酒的大碗，眼眶中有泪水在滚动，显然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女武神的酒水。 他本应该死掉的，在战场上光荣战死，接着就有女武神来接引他前往荣耀的瓦尔哈拉，在那里和其他的英灵们打架，喝酒，吃肉，那才是每一个战士理想的归宿。 但现在呢?自己没有死成，反而是幸存了下来，这就相当于成为了当初那场战斗的逃兵，那死后自己的灵魂就该被海拉拖去冥界，捆在破烂的船锚上沉入淤泥水底，被水草和虫子侵蚀，成为冥河中的渣滓。 「别感动了，喝了酒快点说。「洛基表情无奈地地催促了一句她就见不得这种场面。 什么你感动我，我感动你的，哪来这么多的多愁善感，死不死啊? 古人打扮的乔尔先是看了看几位神灵的装甲，又看到了洛基手中的手机，他思考了一下，询问道:「今年是哪一年了?」 「不知道，这个世界大概也是二十一世纪吧。「托尔搂住了男人的肩膀，拍拍他的胸口，让他不要怕洛基，自己的弟弟其实挺好:「我们来自于另一个字宙，但确实是阿萨神族，你就说你知道的事情，然后我请你喝酒。「 阿斯加德的大王子确实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在和各路莽汉打交道的时候，他是无往而不利。 有些粗鲁，但说话直来直去，这种豪爽的感觉显然正好对上了维京王子的电波，对方点了点头，稍微盘算了一下，组织起语言道来: 「我最后的那场战斗发生在公元1000年，对手是艾德瓦尔德，奥拉夫之子，原本他是我的朋友。「 「哦?这个我爱听，让我猜猜，你是被朋友背叛了吗?他用斧头或者锤子在背后袭击了你?「洛基顿时来了兴趣，她就喜欢听朋友之间互相杀戮的故事，这比较刺激。 洛基最大的爱好就是拿托尔搞恶作剧，其次就是听八卦消息。越是别人家黑暗的家务事，她越是感兴趣。 「不，艾德瓦尔德在一次出征之后回到家中，发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死了，他陷入了疯狂很长一段时间。「乔尔喝了一大口酒。但因为是刚刚复苏，身体还是不适应，他又咳嗽了一会才接着说:「突然有一天，有人发现他恢复正常，原本我们打算和他聊一聊，但他突然就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啊，疯子的故事，没劲。」洛基小嘴一歪，她溜达到一边，搂住弗丽嘉的胳膊坐了下去，表示自己没兴趣了。 不管她有没有兴趣，托尔还是让乔尔继续说下去。 胡子拉碴的维京王子双眼看着那燃烧的篝火，就像是从火焰中能看到挚友的脸一样，他在短暂的回忆后又开口了: 「艾德瓦尔德也许真的疯了，但那是一种冷静的疯狂，他获得了一种召唤寒冰的力量，把自己包裹在坚冰形成的盔甲中，在战斗时还不断想要劝降我，说「空白，告诉了他世界的真相，一切都没有意义，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死亡，故事总会一次次重演，诸如此类的话。他还说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已经再 也不会被人利用了，他们去了无忧无虑的真正乐土，而他要把大家都送去那里，让我们摆脱可悲的人偶命运......」 「听起来确实是疯了。「托尔都觉得那个人不对劲了，他看向洛基，而弟弟只是朝他摊摊手，表示她早就说了，这是病子的故事。 不过洛基还是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追问了一句:「杀人是为了把人送去乐土?不再被人利用，这算是什么理由?说起来，空白「这个词，我是不是之前听丧钟提起过?「 「我不清楚，但也绝无一句虚言，伟大的神明们，我没有疯，所以大概是无法理解他说的话了。「 乔尔深吸了一口气，又凑到酒碗上喝了一口，显然烈酒让他暖和了起来，脸色也好看多了: 「他的实力突然变得非常强大，据说那是空白赐予他的能力，不光可以把杀死的人变得凭空消失，还可以召唤由冰雪怪物构成的大军，我们的族人被屠杀殆尽，我从雪山上跌落，醒来后去寻找盟友的帮助，就是天堂岛上的亚马逊人们，以及永恒议会的大法师沙赞。」 他这么说其实也白瞎，什么天堂岛和亚马逊，还有永恒议会，对于漫威宇宙来的这些人来说，都陌生得很。 「我猜是你找到了援军，然后就带着他们开始捕猎艾德瓦尔德，最后在阿斯加德堵住了他，接着爆发了大战? 聪明的二王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低着头开始在手机上拨号，试图联系丧钟的同时，进行了一番猜测。 「没错，我的神，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最后在阿斯加德找到了想要进攻仙宫的艾德瓦尔德，他当时想要把所有神灵们都送去乐土，或者把他们变成空白，我必须阻止他，当时我用了一把剑，他用的是寒冰制成的斧头，我……」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第一个干掉了，然后你请来的援军最后干掉了他，接下来就给你收了尸，埋进那片冻十之中，直到今天被我们找到。「 洛基已经脑补了所有的事情经过，她现在思考的就是两件事。 第一，之前是一串奇怪的脚印把大家引到了乔尔被埋葬的地方，脚印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想要联系丧钟是拨哪个号码?这个陌生宇宙中的事情，要不要听听本地人怎么 「呃，大概是您想的那样吧，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当时我被艾德瓦尔德「杀死了，，在我闭上眼睛之后，眼前只有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 第4652章 新的发现 丧钟接到副官转接的通讯时，路西法正在和刚刚抵达的死亡在海边私聊呢。 两人都看着漆黑一片的大海，还有那海面上零零碎碎的月光，而死亡还是老样子，大晚上还打着她的黑色阳伞。 路西法穿着黑西装，死亡穿着黑裙子，要是不知情的路人看了，怕不是会以为这是两家社会大佬在海边讲数做交易呢。 但实际上他们的话题，可比道上的黑色交易要严肃得多。 现在大家需要死亡杀死一些「命不该绝「的人，而这违背了她的规则，那个被称为亚当魔士的家伙，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命运之书里，因为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死亡虽然在微笑，可她同时也在不断摇头，不管路西法怎么说，她都礼貌地拒绝着。 可路西法也不是会气馁的人，他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失败，所以死亡越是不同意，他说话就越有激情，完全算是卯上了。 「说罢，洛基，什么事?」苏明示意卡萝尔看看身后，那黑色巨蛆又冒出来了，让她带着灭霸和海拉一起处理一下:「你也能看到吧，我这里有点忙。 灭霸三人没有秒杀巨蛆的手段，但这样正好，拖着就是了，否则对方还会复活，从结果上来说，和一直拖着耗一整天也没区别。! 「那我就长话短说。」洛基还是第一次通过副官和丧钟联系，她对于一旁悬浮的立体投影很感兴趣，甚至在山洞里开始了烤肉活动:「我们不是到这边这个阿斯加德遗址里探险来了嘛，然后…「 「这个我知道，卢瑟给我讲过了。丧钟点了一根烟，在咸腥的海风中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打断洛基的废话:「如果说你们发现了对阿萨神族，或者对世界树有用的东西，那尽管拿走，反正地球0的阿斯加德早就死翘翘了，以后用不到那些宝贝，嗯，他们连以后都没有。 DC宇宙地球0最后死掉的阿萨神族是雷神索尔，他因为家人全部在狼之冬中死光，他也被迫杀死了自己的叔叔洛基，最后被逼疯了，变成了一个哥谭反派式的精神病存在。 阿斯加德毁灭，世界树焚毁，全族死光后的几十年中，托尔都在各种维度中流浪，而且在黑暗和混乱中越来越疯。 不过在最后，仿佛命运使然般，他来到了地球，单纯的莽汉没有挑选哥谭去发疯，而是去了纽约，从而失去了生还的最后一丝可能。 他杀了几百人，抢劫了一些商店里的酒水，还玩了现实版的侠盗猎车。 最后结果就是有人报警，警察也被他杀了不少，于是他被正好顺路来玩的戴安娜杀了。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两人在荣耀的战士对决后，本土的雷神背靠着中央公园里的一颗大树，静静死去。 临死之前他恢复了神智，还夸奖戴安娜武艺精湛，让她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以避免自己的尸体被坏人利用什么的。 这件事大概发生在闪点事件之后，也就是距今几年前的样子。现在那个索尔，大概骨灰都被戴安娜扬到海里去了吧? 这个很正常，小戴是比较尊重别人的文化习惯的，她知道北方神都喜欢让自己的尸体「坐船出海，，然后被火箭点燃来着，恰好她对于射箭也非常擅长，尤其是火箭，天堂岛和奥林匹斯都有烽火台来着。 说话间，苏明还看了一眼洛基身后的场景，托尔正搂着一个陌生的汉子在喝酒摔碗，傻乎乎的。! 同人不同命啊，都是雷神，果然还是自己40K地球上的这个，活得更滋润。 听我说，至尊法师，我有一些重要的发现，但不是关于我们，而是关于人类。「洛基说话被丧钟打断，她也没啥脾气，反而是撒娇一样扭了扭肩膀，让至尊法师好好听她说， 是，洛基现在看起来是个黑发美女，比起海拉还要更漂亮一些，因为她现在的身体是墨菲斯托给的，恶魔更懂人性，这是一种恶趣味。!! 但知道洛基以前的身份，再看她撒娇的样子，苏明只觉得一阵恐寒，还有点想心。 这涉及到一个严肃的哲学问题，还是那套--身体换了，灵魂没换，那到底还算不算是原来那个人? 「少发骚了，洛基，我不吃你这套，有什么发现就说，我视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给你条件。」 苏明招了招手，一旁的死侍就凑了过来，他十分懂行地上下扫视了一下洛基，随后伸出舌头在自己嘴边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扫荡。 吸溜! 韦德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朝洛基挑了挑眉毛。 「呕...….」 这下换成洛基被恶心到了，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当初和哥哥来地球玩的时候，就是当夜店保安的那段日子，两人在死侍的地下室一起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以算是室友了吧，对于恶心的抵抗力非常高。 但过去死侍可没有用这种看女人的眼神看过自己啊。 现在变成女人了，死侍的目光让洛基自己只觉得菊花一紧，突然就有点反胃了。 「行了，哥，鉴定完毕，洛基现在还是男性心理，他受不了我馋她身子的模样。「死侍突然正经起来了，他一边和身边表哥这么说着，一边伸手出来不断地搓动:「嘿嘿，先结一下账呗，抓住亚当十万美元，帮你试探洛基这事500块。「 是，亚当是灭霸抓到的，但自己当时充当了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关键角色。 那只要出了力，就该拿钱， 对于自家兄弟，苏明是很大方的，他从腰包里取出纸来，给韦德打了个白条: 「行，拿着回头去找琴酒结账，现在到一边歇着去吧。「 「不休息了，我去给灭霸搭把手，你看看这个萨诺斯，就是逊啦，连一条蛆都对付不了，明明这蛆还长着个婴儿脸，说明它就是幼年嘛。」! 作为同道中人，灭霸恨死侍，可韦德却没有恨回去，反而对于萨诺斯有些好感，觉得对方也算是兄弟了。! 「废话，蛆本来就是变态发育的物种，它的成虫那就该是苍蝇了，只要是蛆，那就是幼体。「苏明摆摆手，示意死侍自己一边玩去，自己还要和洛基视频呢:「好了，我的狡诈之神，请开始你的故事、至尊法师正在倾听。「 第4653章 一点点线索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洛基把自己一行人的发现都说了一遍，还扯着背后的乔尔来到镜头前，让丧钟验明正身，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然后她打发捡来的男人去和托尔继续玩，自己留在镜头前，一手玩着大波浪卷发，一手拿着在蟹火上烤好的肉串，问道: 「呵呵，就是这样，情况你也知道了，接下来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唔，和我的猜测差不多，空白虽然是最近才开始活跃，但在很久以前就有她行动的痕迹了。「丧钟抽了一口烟，看着队友们和突然冒出来的黑蛆缠斗着:「公元十世纪，她就已经插手了地球0的阿斯加德事务，因为那个时候可以算是众神们的时代尾声，所以神灵才是主要目标吗?」 空气中还是海水的咸味很重，但之前因为黑蛆一次次死掉，周围现在还多了一种血肉焦糊的气味，就像是有人在火里烧头发。 有点甜味，可是很腥，还有点臭。 「别问我，我亲爱的至尊法师，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这是关于人类的大事，而不是关于我们的。」 黑发的女人也在看着大家和蛆打架，脸上还带着些嫌弃的表情，大概是因为黑蛆身上有黄色的黏浆吧，不太上相: 「我们的阿斯加德坠落到了地球，幸存下来的人没几个，我反正是已经无所谓了，而且我觉得，做女人挺好。「 说完，她还真的侧过身来，笑着给丧钟挺了挺胸看。 「呵呵，你就嘴犟吧，想想将来某一天会有个像死侍一样臭的胡须壮汉，日日夜夜在你身上耕耘，你现在还笑得出来吗?」 老话说的对，笑容是不会消失的，它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人的脸上。 「呕...」 洛基笑不出来了，她还有点恶心地干呕了一下，但这时她的笑容就已经跑到丧钟脸上了，看到她的反应，黑暗的佣兵微笑道: 「好了，感谢你的情报，代问你母亲好，撂了啊。 狡猾的丧钟让副官挂断通讯，之前说好如果洛基的情报有价值就给她谈条件这事，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 关键不是丧钟赖账，众所周知，自尊法师谈条件那是童叟无欺的，就是洛基太贪心了，苏明送他们全家来DC这边旅游，还让卢瑟把他们弄到这里的阿斯加德里找宝贝，这还不够吗?! 「怎么「神出鬼没的死侍突然出现在了表哥身后，还轻轻地摸着表哥的屁股。 「噗!」 手滑了一下之后，苏明对躺在地上的韦德说: 「有点思路了，我对空白的猜测得到了一部分的佐证，这意味着很多，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她在1000多年前的时候不是那么强，挑选出来的打手居然连希波吕忒和上一代的沙赞都打不过。」 「啊，那这听起来像是好消息。」死侍把肚皮上的猫头魔匕首拔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刀刃上的消亡之泪:「这么说来，她的增强大概率就是和危机能量有关喽?越是靠近近代，危机发生得越频繁，危机能量就积累得越多，越强大。「 一开始死侍还对消亡之泪有点反应，被捅了之后还能去死亡那里喝个茶聊会天的，但后来一次次被捅，他好像出现了抗药性，就像是害虫不会永远害怕某种农药一样，现在这种黑色液体甚至已经无法让他打个哈欠了。 别说，还真有点上瘾，他希望丧钟下一次能换更有劲的药。 「哎呦，你还知道危机能量呢?」丧钟的独眼上下看了看死侍，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样，把猫头鹰匕首接过来收好。 ***说的有点道理，DC如今的多元宇宙1由珀佩图阿制造，原材料是X金属外加危机之力，随着宇宙不断运 转，积蓄的危机也越来越多。 现在世界正在奔向一个临界点，不，确切一些来说，自从狂笑之幅出现，大家就已经在朝着悬崖跑了。「! 出现如今的情况，是一种必然，并不是偶然。 就像是苏明的推测，阿斯加德注定毁灭在诸神黄昏之中，那如果空白是被危机之力吸引，或者是在利用危机之力，那么她就不可能错过那命中注定的收割机会。 洛基一行人能够在阿斯加德找到她伸过手的证据，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还有一点，那就是空白使用的绝对不单纯是危机之力，她会顺势利用危机，却没有主动制造过危机，这就是她和虚无之手的最大区别。 那她到底会是个什么玩意呢...... 「啊，直播间的老铁们说的，我其实不清楚所谓的危机能量是什么。我想一下哈，比如想窜稀的时候却找不到厕所，到了公共厕所拉完却发现没有纸只能用袜子擦，结果擦的时候发现袜子上破了个洞导致扣手上了，那种让脸发烫，脑袋嗡嗡响的力量，算是危机之力吗?「 难得地思考了一番，韦德举了一个他认为很贴切的例子，反正对于他来说，危机就是一连串的意外，外加一连串的巧合。 「呃，大概算是吧，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大危机了，社会性死亡的危机，不过如果硬说自己是在公共厕所吃芝麻酱弄手上了，也许可以骗过一些人。」 苏明笑着拍拍表弟的肩膀，感受着透过制服的那种滑腻手感。又松手从马路旁边抓了一把土擦擦手: 「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洛基的发现对我来说是好事就行了，原本我对空白一无所知，但现在，好歹有了点认识。」 听了男人的话，死侍撇了撇嘴，还露出了不屑的小眼神 「你老了，斯莱德，骗人都不会骗，谁吃芝麻酱会选择干吃啊?怎么说也得拌点金针菇吧?或者….拌个纳豆?」 「你就不能挑些不「循环「的食物去拌芝麻酱吗?」丧钟丢给死侍一根烟，让绞杀也给他点上:「别扯淡了，你不是说要给灭霸帮忙，去料理那条黑姐吗，怎么又凑到我身边来了?「 红黑色的佣兵两手一摊，在晚风中隔着面罩抽起了烟; 「别提了，我一靠近，那黑蛆就吐，像是消防水龙一样喷得到处都是，卡罗尔和海拉都说太恶心没法打沙包了，就把我赶回来了，真拿她们没办法啊.……」 第4654章 战备换班 苏明观察着几人的战斗。 在使用X金属贴片屏蔽了「母亲「的心灵能力后，感觉它也只是个一般般的对手，不知道之前超人对上的是三圣母中的哪一个，但死在这种东西手里，太憋屈了。 超人对于心灵魔法和心控超能力的抵抗力都低得很，他不怕魔法光炮轰脸，就怕有人对他的脑子下手。 在大都会以前有个觉醒了智慧和心控异能的大蜜蜂，名字叫做「蜂果，，超人光是闻到它的蜂蜜味道就被控制了，在费洛蒙的操纵下变成了它的提线木偶，如果不是哈莉和毒藤女正好在大都会旅游搭了一把手，那超人怕不是早就被玩死了。 可蜂巢真的很强吗?一点也不，它只不过是个十八线的小反派，后来因为到处抓人筑巢，招惹了道上的人，有人雇了老丧钟去对付它，那个老头做好了针对之后，一发霰弹枪就把它打爆了，那笔佣金真是赚得轻松加愉快。 话说火星猎手以前也被摩根勒菲用心灵魔法控制过，是不是这些超能力像超人一样的家伙，都对于心控没有抵抗力? 关键是在事后，他们就没有想过弥补一下自己的缺陷吗?明明到哥谭的黑市上买个精神屏蔽器就能解决的问题，花不了几万美元就能补上自己的短板，为什么非要等再次吃亏呢?「! 一个坑掉一次都不够，还要一直往里掉，服了。 此时的战斗差不多就是打沙包，卡萝尔在黑蛆的左边给它一拳，灭霸在右边给它一拳，海拉和麦子则拿着剑不时地扎上几下。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如果不是他们没有掌握DC宇宙的高级概念，估计那黑蛆早就死几次了。 倒是犏蝠侠没有去参加战斗，他站在丧钟身边三步的距离内。目光却没有放在战场上，而像是在偷听路西法和死亡的谈话。 地狱王子说几句，死亡就笑着摇摇头，然后路西法再说几句，死亡又笑着摇摇头。 如此循环。 「这要谈到什么时候去?一个是永生不死的堕天使，一个是与世共荣的无尽家族成员，这交流时间最好别是以百万年为单位的，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看着海边吹风的两人，身穿黑紫两色的佐恩蝙蝠侠微微一笑询问身旁同样黑暗的丧钟。 「谁知道呢，想要让一个人改变行事规则，这在我们看来也许是一件小事，就像是劝一个习惯于不杀的超级英雄去杀人一样简单。」 叼着烟的丧钟眯眼来到佐恩身边，把胳膊搭上后者的肩头: 「「但对于无尽家族来说不一样，概念之所以存在，正因为它们本身就是宇宙运行的规矩，想要让他们做出改变，只有路西法能做到这种事，现在上帝已死，我们的撒旦作为长子继承了最高权限。如果他...….」 「如果他说要有光，我们就有了光，对么?「蝙蝠侠接上了丧钟没说完的话。 「本该是那样的，但现在，空白正在和他对抗。「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两把折凳来，自己坐上一把，另一把打开后请佐恩也坐:「我目前还不知道空白是怎么做到的，但她能够帮人实现心愿这一点，就意味着很多东西，我们接下来必须先把这条路堵上。「 「英雄所见略同。「蝙蝠侠看向了黑色的大海，又看了看身后那嗷嫩叫唤，即便被几人缠住还向冲向他的童颜巨蛆:「我看路西法和死亡还要谈一会，要不然，你和我先走一趟梦之国? 之前不是有计划了么，去梦之国发动反生命方程，让无信者们在梦中就开始信奉丧钟这个新的黑暗面。 路西法不能同去，可能无法正常说服睡魔了，但没关系，苏明能靠自己去说服干猫之梦，有大猫猫帮忙也是一样的，毕竟它也是睡魔的其中一面。 「可以，不过不能是我们两个去。苏明猛嘬了一口香烟，直到烟屁股的海绵都被引燃的位置，才掐灭收好:「三圣母中还有两个没有出现，而且还有一群数量未知的黑袍人在听空白指挥，一旦我被不断复活的敌人缠住，你可能会遭遇危险，所以我们先去找点帮手.」 佐恩听后点点头，他站起来把凳子还给丧钟: 「很合理，ago，那我们出发吧。「 「韦德，留在这里罩好大家，拖住那条黑蛆，我带蝙蝠侠出去兜一圈。」苏明给表弟派了个新任务，同时丢给了他一把手枪和一些子弹:「回头试试你的宝石能不能用，我总觉得应该可以。 死侍歪嘴一笑，他熟练地检查枪械:「没问题，不过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挚爱亲朋，得加钱。」 ................... 通过魔浮斗篷的飞行抵达林间庄园的时候，波波正在和末日巡逻队们打扑克，他蹲在椅子上一边玩牌一边抠脚，显然不是什么好习惯。 但他就是一只猴，你还能要求更多吗? 末日巡逻队的众人在智力方面被他完全碾压，这猩猩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大摞用来当做筹码的巧克力饼干，小酒保特蕾茜就笑眯眯地站在自家老板身后，伸手偷吃着这些猩猩的劳动果实，不时还要出声指点一下江山。 该打这张牌，该打那张牌，比她自己上阵都着急。 多亏波波根本不听她的，否则的话那早输得裤衩都没了。 「晚上好，朋友们，这个时间我以为你们都该睡觉了呢。「有蝙蝠侠在身边，苏明根本不需要走大门进屋，只要跟着蝙蝠走，总能突然出现在别人背后，像是鬼一样。 蝙蝠真的是开锁达人，什么防盗锁，报警装置，隐蔽的绊线，他伸手一抹就全开了，比布鲁斯解女人衣服都快。 「我去!「波波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牌差点都掉了，扭头看到是丧钟和蝙蝠侠之后，他才翻了个白眼:「你是要吓死人啊，以前只有蝙蝠侠神出鬼没就算了，现在你也来?你让副官通知我之前，别说他们了，就连我都睡了，遗忘酒吧也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丧钟。「「斯莱德。」 「晚上好，丧钟。 客厅中的众人都笑着和丧钟打招呼，可以看到他们精神状态还都不错，只不过都穿着睡衣，像是半夜从床上揪起来的。 好在大厅中的壁炉十分温暖，大家还有酒可以喝，在夜晚最寒冷的时候暖暖身子。 「大家晚上好，好吧，现在是四点半，再过一会我们就可以说早上好了。苏明笑着在牌桌旁边站定，他把怀里的橘猫放在牌桌上，从猩猩面前拿了一块饼干来喂它:「不过可能是波波没有说清楚，末日巡逻队的大家还是去正义大厅去找超级英雄们抱团，让凯跟我和蝙蝠一起走就行，对了，凯她人在哪呢?「 「呃，她今晚稍微有点状态不好。」众人看向首席，而首席在纠结了一下后，笑着给丧钟这么解释:「她的卧室在二楼东北角，你自己过去看看吧，我们就不上去了，要去正义大厅的话，我得赶紧去烫一下头发，失陪。」 说完，老头就转着自己的轮椅跑掉了，他还在走廊里漂移，橡胶轮胎和木地板之间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 第4655章 好学爱问 「我刚才是说的让他们去正义大厅，没说成去正义会社的炮台公园总部吧?」 看到首席一溜烟地跑掉，苏明有点费解地询问正在收饼干的猩猩: 「正义联盟和正义会社不同，它里面可没有超过六十岁的老太太可以亲近啊。」 收饼干的手顿了一下，波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首席虽然不靠谱，但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靠谱，也许他只是想要去正义大厅蹭一下最终机器来治疗自己的腰伤呢?」 嗯，首席也是个截瘫，想要体验一下只有正联成员可以用的最终机器超高智能全自动手术床，也很合理。 「他如果想要用最终机器，恐怕愿望是要落空了，使用者多少还是需要一些医疗知识的，或者有医学专家在一旁辅助才能实现更好的疗效。「蝙蝠侠笑着抱起了猩猩，还揉了揉他头上的绿色帽子:「而根据我对科研兼医疗主管卓越先生的了解嘛，现在他应该早就又一次消失了……「 听了蝙蝠侠的话，波波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他跳到了丧钟肩头躲在其背后，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小声说: 「狂笑之蝠!」 说着，还伸出黑毛爪子指指佐恩，咕咚「地咽了一下口水。 蝙蝠侠居然笑了，别说是他波波，就连正准备回各自房间收拾东西的末日巡逻队成员们，都一个个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 大家都有狂笑PTSD，听到这个名字，人人都感觉有虫子在身上爬。 「别紧张，大家别紧张，底片人你也先把绷带穿上。」苏明赶紧站出来解释，此时要解释什么第二人格，以及蝙蝠侠与狂笑的博奔，那就深了，所以他选择最简单的说法:「这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我的朋友。 「这样啊。」机甲人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看了看佐恩那紫色的制服:「果然，仔细一看，确实不是我们的蝙蝠侠，平行世界嘛，我们懂，抱歉啊，误会你了。」 「呵呵，可以理解。「佐恩没有反驳丧钟的解释，显然也认为这是最节约时间的说法，于是他只是笑着朝大家点头。 大家又客套了一轮，别的不说，也许末日巡逻队的战斗力比不上正联，可这些社会边缘人真的挺会说话的，也许是因为过去受到歧视的缘故，他们多少都有些讨好型的人格，表现出来就是特别好说话。 之后，他们各自回房间了，收拾细软准备去正义大厅，苏明则抱起橘猫，看向一旁满脸懵逼的特蕾茜: 「你也跟着他们走啊，难道你打算跟我们?「 「不行吗?」小酒保歪了一下嘴，哥特少女打扮的她稍微一动，身上的银链子就簌簌地响:「我的偶像哈莉出道的时候，年龄跟我也差不多，而且现在跟我岁数差不多的朋友们，都是暗影契约的成员，他们能上战场，我自然也可以啊。「 「波波?「苏明看了一眼肩头的猴。 「我还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嘶呋~」猩猩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烟斗来了一口，示意丧钟上楼去找凯，边走边说:「不过猩猩我说句大话，队伍里有你和蝙蝠侠，恐怕上帝来了也能把他算计到死吧?」/1 「呵呵，没有那么夸张啦。佐恩看了看满脸朝气的女孩，随后点点头:「丧钟，我觉得她可以，正好我们的队伍里却一个施法者。」 「她老爹」十字猎人「算是合格的施法者，除了纵火癖和健忘症以及满嘴圣经选段之外，没啥大毛病，但她嘛……可算不上合格的法师。「苏明摇了摇头，走出温暖的客厅，在有些昏暗的走廊灯光中走上楼梯:「不过既然佐恩你都觉得可以带着她，波波也觉得能带她见见世面，那么本着队伍民主的精神，这次就带她去梦之国看看吧。」 「耶!「女孩跳了起来，她很开心，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参与和世界命运相关的事情中来。 是，她还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但队伍里有丧钟和蝙蝠侠，什么敌人都一样，自己再安全不过了。 「别高兴得太早，小丫头，你要是死了，可别指望我去地狱捞你。「猩猩伸手拍了一下女孩的脑袋，让她清醒一点:「我带你去开开眼界，但行动过程中要听丧钟指挥，不要乱跑，更不要逞英雄。懂了么?「 「我又不傻，更不是超级英雄。」酒保伸手就比了个数钱的点钞动作:「没好处的事，我才不会主动去干呢。「 「孺子可教。苏明满意地点点头，他来到二楼，瞬间就感觉到了东北角的方向传来了阵阵凉气:「说说你擅长哪一类的魔法吧?方便我构思一下战术。 「天堂法术和地狱法术我都会一些，还会一些植物魔法，一些暗影魔法，一些空间魔法，一些……「女孩来到二楼好奇打量周围，听了丧钟的问题，她开始掰自己的指头。 她身上都是酒水的味道，没有化妆品的气味，倒是很单纯的孩子. 「行了，我明白了，你是什么魔法都会，但什么都只会一点点。」苏明摇摇头，把橘猫塞给波波抱着，又把波波递给蝙蝠侠:「我建议你以后还是跟着你父亲好好学十字教驱魔那一套，他真的很有能力，尤其是用火焰喷射器来烧烤邪教徒这一手，堪称魔法界的一个创举。」 DC不同于漫威那边，这里很多法师都很守旧，不会用手机的才是大多数。 特蕾茜的父亲是个难得的发明家，他自己一个人搞出了圣水手雷、水银子弹、灵魂洗衣机等等玩意，还研发了逆转吸血鬼初拥效果的血清，可谓是大才。 当然，天才总有些怪癖，他的问题就是喜欢玩火，每隔几天不烧几个人就浑身难受，而且他经常会忘记自己有个女儿。 「切，我才不要学他呢，给教廷工作全年无休不说，工资还低得可怕，我出生三天后就被寄养在别人家里，六岁就出来打工避免自己被饿死，如果不是古姆帮我，我肯定早就挂了。 特蓝苦堡然很讨厌父亲的工作，连他的能力也一并讨厌了，提起十字枚，更接没有一点好感， 「吉姆…「女孩握到了已故的暗夜大师，波波又陷入了回忆。「行吧，应正连稀猫我都带着了，也不多一个你，来吧，我们看看凯现在又是什么人格。「 丧钟给蝙蝠侠使了个眼色，后者会心地点点头，两人首先并肩走向了走廊角落处的那个房间。 第4656章 鬼屋幻影 走廊中的灯像是接触不良一样，随着丧钟一行人的接近，它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电流声。 一种阴冷的气息在众人的后背上攀援，可以看到，波波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这是动物本能对于恐怖之物的天然反应。 「啪!」 随着一声突然的响动，众人身旁的走廊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了，窗户扇叶撞在墙上，接下来则是吱吱呀呀仿佛有什么动物在哭泣一般的动静。 窗外的冷风直直地吹在大家身上，就像有人在对着后脖颈吹气，用冰凉的手抚摸脸颊。 除此之外，从楼梯到大宅二楼东北角短短的一段距离中，还发生了很多怪事，比如说走廊中突然传来老式电话的响铃声，墙壁上挂着的画突然掉落下来并流出血迹，装饰花瓶莫名其妙地突然着火，以及众人身后似乎有半透明的白影一闪而过。 「斯莱德，你说首席知不知道自己家闹鬼啊?」 猩猩抱着丧钟的脖子，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警觉地看向四周，他不太喜欢鬼魂这种东西，毕竟只要是幽灵，那必然全是负能量。 「这不是闹鬼，而是凯如今这个人格的某些特殊能力，这些骚动灵现象只是看着可怕而已，不过你不觉得这些桥段很经典，似曾相识吗?」 低头点了一根烟，苏明瞄了一眼窗外的月色，确定光亮程度基本恢复正常后，这么回答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波波攥着自己的烟斗，说话的语气平复一些了，但还是在丧钟肩头缩成一团:「我就是只猩猩，不是施法者也不是驱魔人，对于鬼魂的认知，似乎基本上都来自于恐怖电影.....「 这么说着，波波也回过味来了，虽然现在感觉是像是走进了鬼屋一样，但也只是气氛有点吓人罢了，如果真有鬼魂存在，那也没有攻击大家啊。 至少比起扎坦娜老家里的那些怨灵，表现得要友好多了。 「我们之前在楼下打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特蕾茜吸了一下小鼻子，她对于周围空气中那种腐朽的气味不是很喜欢，但情绪还算稳定，毕竟是遗忘酒吧的酒保嘛，也算是见多识广。 「凯经常出现在主维度中的人格有64个，据我所知有12个对花生酱过敏，有3个是素食主义者。 淡定的苏明抽了一口烟，溜溜达达地往女孩的房间门外走着，首席的这座庄园很大，每个人都有一个上百平米的套间住，可谓是环境很不错: 「不过她未出现的人格更多，所谓的64人格只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罢了，在那些我们未知的人格中，究竟有多少是能力和亡灵有关的，我都说不好，不过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她此时的人格应该是那位。」 「哪一位?」佐恩打量着周围的闹鬼痕迹，他有点好奇。 蝙蝠侠不是没有遇到过灵异事件，但过去这一类的事情都是交给蝙蝠女侠去处理的，不管是布鲁斯还是佐恩，对于黑暗艺术方面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知道，却不想参与。 他跟末日巡逻队的交集也不多，对于疯狂简也仅限于远程关注的程度，因为这支队伍相当自闭，他们基本上都生活在这片森林里不出去，所以即便是知道疯狂简的众多人格里存在对世界有威胁的，可蝙蝠侠也只是观望而已。 至于丧钟为什么要把疯狂简称为凯，他都不清楚，但不得不承认，布鲁斯想起催眠自己，培植第二人格来对抗小丑毒素的想法。确实收到了简的一些启发。 「比齐·利齐·波登。」苏明说了另一个名字，周围的空气明显变得更冷了，就仿佛这是什么咒语一样，他又来了一口烟:「这是凯比较著名的人格之一，但……「 说着话的同时，他 伸手让绞杀撬开了凯房间的门，大家都可以看到，房间中空空如也，洁白的月光从窗外射入，晚风吹着窗帘，衣服冷清的感觉。 这时苏明才接着说完了自己的话: 「但就是他不一定会存在于主维度，这是一个喜欢看恐怖片的淘气鬼人格，他自己以灵体的形式存在着，也许现在就在我们身后，打算搞恶作剧呢。」 一个幽灵，此时正在二楼游荡，和其他人格不同的是，这个人格只会在夜间出现，尤其是月圆之夜或者是暴风雨的夜晚，简在切换人格的时候他就容易跑出来。 即便在一大群的人格之中，比齐也算是奇特的，因为他可以不存在实体，甚至可以不存在。 当然，这个人格除了淘气一些之外，没有太大问题，并不是橡树精「那样的恶灵人格。 「呵呵，相位转移吗?还是幽灵隐形?「佐恩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蝙蝠腰带，准备要取出一些蝙蝠小道具来:「也许我会有办法，利用逆推幻影区得来的某种技术，我可以通过一些设备让某些人脱离所藏身的相位。」 「这不会是你用来对付火星猎手的备用计划之一吧?「波波眨巴了几下眼睛，嘬了一口烟斗，把自己的黑毛脸在丧钟耳朵上蹭蹭。 「对付荣恩可用不着这么复杂的东西，一个打火机外加一罐发胶就行了。「佐恩笑着回答了猩猩的问题，不过他还在等着丧钟的回答，到底要不要动用自己的蝙蝠相位扰动器:「这个是我用来对付幽灵，那个绿斗篷大块头的备用计划。」 是的，想要算计火星猎手再简单不过，别说打火机了，就是一盒火柴在恰当的人手里，都能让那外星小绿人发出尖叫。 「两位聪明蛋，别把问题复杂化，记得吗?我说过比齐喜欢恐怖片，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精进自己吓唬人的技术。 叼着烟的丧钟从自己腰包里掏出一个游戏掌机来，拿在手里朗声道: 「出来吧，比齐，我这里有一个你从来没有玩过的游戏，叫做黎明杀鸡，里面有着追猎别人的纯粹乐趣，让你能通过互联网游戏去吓别的网友，我想用它和你谈个条件。」。 第4657章 新的人格 比齐的心理年龄并不大，他在凯的众多人格中是第九个被分裂出来的，所以更像是个淘气的小男孩。 而这么一来就简单了，没有男孩可以拒绝新游戏。 即便是阿伟，在杰哥说有好康的东西要给他看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是新游戏吼，?然后就被被骗到卧室撅了。 当然，苏明可没想过要对这个灵体做什么，也不想检查他的身体。在天朝那边，人们往往对于鬼还是挺尊重的，宁采臣除外。 他只想把这「鬼，送回去心灵站台里去，换一个更听话且正常些的人格出来，接下来大家要一起去梦之国做事呢。 话音刚刚落下，就在苏明还思考着关于比齐的资料细节时，一个惨白的脸孔就浮现在了他的身后，刚好隔着他的脑袋，和另一侧肩头上的猩猩对视。 「这个怎么玩?「 这个半透明的影子看起来像是一个褪色的中年男人，就是脸上满是血迹有点不同寻常，看来刚才他是在脸上抹了番茄酱，打算突然从背后出现来吓唬大家的。 苏明把游戏机塞给他，表情平静地帮他开机: 「按这里，然后点一下屏幕上的游戏图标，稍等一会就能玩了，游戏内有教程的:很简单，对了，你们的站台里有IFI吧?「 「有呢，圣母帮我们拉了网线，尽管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鬼魂捧着游戏机笑了，他显然十分满意，当然，现在游戏还没有进去，只是开头的动画，但那种恐怖气氛就让他感觉到温暖了:「你是个好人，我喜欢这个礼物。 他倒是挺淳朴的，也对，多重人格患者分裂出来的其他人格，往往都很淳朴，他们会有十分鲜明的性格特点，也有和别人差异化的行为习惯。 这个鬼魂人格就是喜欢吓唬人，而现在的时代，肯定是在网上吓唬人比去办鬼屋容易啊没看末日巡逻队的其他人都学精了么?今晚根本就不到二楼上来，他们还抱团了，比齐想找恶作剧对象都很难啊。 「不用客气，我向来都是尊重灵体朋友的，有时候路过车祸现场，还要给遇难者烧根香来着。」苏明张口就来，完全就是胡扯了，反正对方又没办法验证:「既然你家里有网，那么你回去玩吧，这游戏机送你了，再送你充电器。」 「哇，如果毒藤女在这里，她又要说这太不环保了「波波翻了个白眼，他不想承认刚才鬼魂突然出现的时候，自己被满脸是番茄酱的家伙吓到了，现在小心脏还砰砰跳呢。 「电池都用了，还担心一个充电器?「苏明让绞杀用触手捂住波波的嘴，让他别插话，自己则拍拍鬼魂的肩膀:「怎么样?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应该能行，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只能让蝙蝠侠上手段了。 但那太黑暗，也太残忍了，比齐虽然看起来是中年人的外貌，可他实际上就是个小男孩。 「好的，丧钟，我听大家说起过你，你是个好人。「比齐低头看着游戏机屏幕，他半透明的手指正在适应这种手柄操控的方式:「你今天过来是找人帮忙的吧?你需要见谁?我回去帮你找找，但不一定能出来，大家是要排队的。 「唔，心控大师丽莎·拉德利或者幻术大师佩珀的幽灵?「苏明想了一下，不过还是摇摇头，否定了刚才自己的话:「算了，每个人能出来控制身体的时间很有限，到时候遇到具体情况再看吧，你们下一个排队的是谁?就让他出来吧，还是不要坏了大家的规矩。」「 「好的，那再见。「 鬼魂笑着点点头，他甩了甩脸上的番茄酱，随后带着游戏机。扭动着像一根面条般消失了。 随着他的离开，房间中的等也亮了，空气的温度也恢复正常了，走廊里之前那些闹鬼 的迹象也都恢复原样了，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是这么奇妙。 而接替他出来的人格，是从天花板上滴落下来的，它看起来像是一滩黑泥，站起来后却很快有一半身体身体变成了黄色，看起来像是火柴人动画里的角色，可却不太一样。「了 「啊，我就知道。「苏明一把拍在了自己脸上，显得十分无语。 「啊，我就知道。」新出现的黑黄人也做了相同的动作，它也显得十分无语。 「咳咳，哈哈哈哈……我懂了。「波波露出了坏心眼的笑容，他用毛爪子抓着丧钟的耳朵说:「因为你之前在凯的面前表现得无所不能，完全满足了一个小女孩对于强者的幻想，现在她分裂出了一个新的保护者人格，这个人格就是山寨版的你。「 「唔，呵呵，细节是一点都不像，但…有点传神。「佐恩也打量了一下新出现的怪人，尽管四肢和躯干都像是小孩涂鸦的火柴人，可这个黑黄对半的配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挺像，还挺可爱的，谁能拒绝自己的火柴人形象呢? 特蕾茜也笑了，她觉得大开眼界，今晚还没怎么走动呢，只是上了一层楼，就不光看到了闹鬼的新式解决办法，还有自己以前没想过的场面出现。 「......你叫什么?」 苏明询问黑黄火柴人，他试着抬了抬手，而对方也在做相同的事情。 「…….你叫什么?「 新出来的人格也试着抬手，它的脸孔上没有眼睛，只有侧脸上一个红色的菱形独眼目镜，像是一片玻璃。 「我在问你的名字啊，我总不能叫你火柴人吧?「苏明抽了一口烟，伸手朝一旁弹弹烟灰。 「我在问你的名字啊，我总不能叫你火柴人吧?「火柴人用有点滑稽的声音模仿着，它也做出了类似的动作，是无实物表演，但就连弹烟灰的力度，都学得和苏明一模一样。 这么一来，丧钟是懒得说话了，他朝着大家歪歪脑袋，示意众人靠拢，然后无声地通过绞杀来给副官下令传送。 是的，这下火柴人有点傻眼了，它可没有共生体，模仿丧钟是一回事，但模仿绞杀的触手乱晃则是另一回事了，它急得直跺脚，但依旧被一道光直接带走。 第4658章 抵达梦之国 新的人格是有点烦人，像是跟屁虫一样，不光学苏明说话，还学他的动作， 但这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管丧钟做什么，它都会想要学，所以不用跟它多交流，它自然而然地就会跟着一起走。 黑暗的雇佣兵迈左脚，它也迈左脚;丧钟来个立定跳远，它也跟着学跳。 不得不说，这家伙是个怪物，苏明自己不动用宇宙能量，小跳一下能跳出二百多米，那是得益于绞杀的加持，这个火柴人硬是能凭身体素质跟上，就有点离谱。 尽管它没有武器，但光靠这力量都应该能有不错的战斗力。 去梦之国的路线很多，不过苏明走的路基本是固定的，就是从路西法的地狱走那扇尖刺大门过去，也是最稳妥且现实的一条路。 总不可能让大家都集体入睡，然后从梦里走吧?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自己梦中行为的。 总之，今天的梦之国还是老样子的，很平静，路边还有穿着衣服的各种动物和丧钟问好，它们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 天空中的太阳公公正鼓着脸吹出风婆婆，那流畅线条构成的风「正在天上快速飞过，不过遇到那条裂隙的时候，还会绕过去。 远远地就能看到那条天空中的缝隙了，还有很多白色的无脸之人正从中落下，掉进一部巨型滑梯里，看起来十分愉快。 「这里的一切都挺梦幻的，这让火柴人的表演看起来就像是默剧，多重人格真是太奇妙了，它真的在学习丧钟的行为，看上去也有点可爱，可我总觉得有种不安……「 从口袋里摸了个棒棒糖吃，特蕾茜跟在蝙蝠侠身旁，好奇地左顾右粉，不光是看梦之国的风景，还不时看看丧钟，又看看火柴人。 前者正抱着楼猫边走边撸着玩，而后者完全是无实物表演，却像是真的在撞一只看不到的猫一样。 她以前是不吃糖的，因为小女孩怕胖了找不到男朋友，但自从迷上哈莉之后，特蕾茜也有了很多专门和哈莉学来的毛病。 但总体而言，她的学习是有限度的，像哈莉那种突然莫名爆笑，动不动就杀人带回家喂猫，犯病一样突然在街上跳舞之类的事情、特蕾茜都没学。 她喜欢的是哈莉的那种感觉，无拘无束的样子，尤其是作为一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女孩，在哥谭生活了那么久依旧保持乐观的精神。 「没关系，我和丧钟之前定了个暗号，如果克隆人大战爆发且出现了假丧钟的话，你们记得联系我，我会确保大家不会杀错人。 叼着烟斗的猩猩在丧钟肩上扭头这么说道，因为他才是感觉最奇怪的人。 火柴人死死地盯着丧钟看，边看边学，这让蹲在丧钟肩头的猩猩都觉得仿佛如芒在背，对方那红色目镜后的灼热眼神，简直让人感觉后背都要着火了。 「不是所有的多重人格都这样。」佐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他的手一直很警惕地缩在斗篷下面，隐蔽地搭在腰带上:「转换人格会同时转变外形和性别，甚至连物种都变了，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这个…应该不算是人吧?「猩猩抽了一口烟，他鼓着嘴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它对于外界没有任何应激反应，不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它就像没看见，唯独只会对斯莱德的行为有反应「 「别急，老板，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它其实都听到了，现在心里正计划着某天晚上要暗杀你呢?「女酒保坏笑着捅了捅自家猩猩老板的后背，笑道:「你死了的话，遗忘酒吧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就请朋友们天天来开趴体，敞开了喝的那种。 猩猩瞪了她一眼，咧开嘴呲着尖牙:「那我肯定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算账的，死丫头，我 同意带你出来是让你见识一下世界的黑暗面，认识一下平时隐藏在水下的真实世界，不是让你来学黑暗面的。」 「切，我就随便那么一说。「 女孩歪歪嘴，她的注意力披路过的一只兔子吸引走了，那免子穿着燕尾服，一边跑还一边掏出怀表看，似乎急急忙忙的。 「梦之国今天看起来很正常，这就行了。」丧钟不方便说话，波波作为猴秘书自然就接过了替领导发言的任务，他开始给蝙蝠侠以及自家酒保介绍这里的情况:「之前丹尼尔失踪的事情，蝙蝠侠你可能知道了，但之后还有一系列的行动发生在梦境中，你只要知道睡魔如今的状态也很一般就是了。」 「嗯，蝙蝠侠没有少吃丹尼尔的苦头，他当初告诉布鲁斯的那是什么谜语啊?害得他被绑到了多元宇宙调音叉上去。 佐恩想起了布鲁斯的那段经历，还有当时的那个们，在梦中的小女孩，以及那本书里的故事。 一只蝙蝠撞在了玻璃上死去，只留下一片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像是个笑脸。 「你不是来自平行世界，对吧?「波波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他抓着嘴里的烟斗，另一只爪子轻轻拉低了头上的猎鹿帽:「我猜猜，你其实是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人格，对么?「。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佐恩微笑着反问，他还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全和布鲁斯不同。 「侦探的直觉，蝙蝠侠，你也是个侦探，知道直觉是怎么回事。」猩猩嘚瑟地吐出一口烟雾，他眯着眼睛:「在我发现你知道的事情太多，就像是复制了布鲁斯的所有记忆一样之后，我排除了其他几种可能性，再加上你对于凯的人格变化一副过度关注的样子，我就有了这个推测。」 「不愧是你，动物界最棒的侦探，呵呵。」佐恩伸手摸了摸猩猩的帽子，他甚至还想和波波勾肩搭背:「你说的没错，多毛朋友，只不过丧钟当时不想和末日巡逻队解释复杂的人格问题，所以当时找了个借口而已，我是佐恩，很高兴认识你，猩猩侦探。」2 「我也很高兴，至少你没有那么严肃。「猩猩的下嘴唇包住了上嘴唇，他又歪着头打量了一下佐恩:「而且你没有化大红嘴唇的妆，这很好………好了，队友们，我们快要到了，斯莱德，大家是先去城堡找睡魔告知一声?还是直接去城堡后的梦境平原上，直接去找人们的梦?你怎么「 第4659章 家贼难防 是否告诉丹尼尔这件事，其实差别已经不大了，反正已经决定了要对梦境中的人们下手，用反生命方程来避免他们的无信仰状态，那么就必须要做到。 这确实可能会和睡魔的的职责产生些冲突，他是梦之主，是所有梦的牧者，既要保证梦的完整，也要确定没有人会干扰梦中的生物。 一切生物都有梦，哪怕是一朵花，一条鱼，而它们的梦也都是睡魔的疆土。 丹尼尔是个老朋友了，自从苏明抵达dc宇宙，就一直和他产生着种种联系，要么是寻找失踪的他，要么就是找他帮忙，就连睡魔面具这种神器都借出来过，可以说是很够意思。 睡魔有三件神器，一个就是那防毒面具一样的王冠，具体有什么功能，之前也说过，这里救不赘述了。 第二件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或者说小皮袋，里面装着的是时之沙，还有储物空间的作用，算是睡魔的腰包。 第三件是红宝石，那是睡魔的身份证明，也是他奇特权限力量的操控器，如果丹尼尔死了，下一代睡魔要继位的时候，也需要这个宝石。 但即便丹尔尼再怎么够意思，身上保持着很多作为人类时的情感，可是今天自己要去修改众多的梦境，苏明也不确定他究竟会不会给予许可。 因此，还是不先打招呼了，等自己搞定了众多无信者的梦境，造成既定事实，再和丹尼尔掰扯也行。 不过想要在梦之国里做事，还是传播反生命方程这种事，要瞒过睡魔本人的感知，肯定需要一点帮助...... 想到这里，苏明扭头看了一下身后的那个黑黄火柴人，对方也学着他扭头看向身后，连肩膀转动的幅度都完全一样。 凯的某几个人格可以做到帮忙瞒天过海，但现在的这个新人格，肯定是不行了。 那么，还是得用原本的那个计划。 于是苏明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了一盒猫薄荷来，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下，打开盖子。 怀里的橘猫探头看了看罐头里的草渣，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哈欠，噬元兽只是长得像地球上的猫科动物，但它本质上是一团不定型的触手，所以猫薄荷这种东西对它的吸引力是有，但不多，只有一点点。 在家的时候卡萝尔也给它买了一些猫薄荷，最初的时候还觉得挺不错，但最近几年它觉得这种草已经没劲了，除非是把这些叶片都用纸卷起来，像是人类抽烟那样点上火给它抽。 可是接下来，丧钟就把它抱起来一阵勐吸，从脑袋吸到胸口，又在猫脸上勐亲一阵： “咪咪，小猫咪，你在哪里呢？快来吸猫薄荷呀。” 这让噬元兽一脸懵逼，随后开始歪着小脑袋挣扎，不断用肉垫推开丧钟的脸，因为自己也是个女孩子呀，怎么能被男人这样狂吸呢？ 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它感觉惊悚，就在丧钟呼唤喵咪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旁的树木上就飘出了一团澹白色的雾气，这团雾从树杈上跳下，瞬间就变成了一只灰色的虎斑大猫，它身上的花纹还像是活体的水墨画一般，不停地变化着。 “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分开的时候，我能说的不是给你说过了喵？”大猫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像是很嫌弃丧钟来找它，可是那高高竖起的尾巴微微卷曲着，这表示它此时其实挺高兴：“而且你抱着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猫科动物，它是个什么啊？不定型的血肉，吞噬万物的能力，这是个古老者的幼崽吗？” 一边喵喵叫着说话，大猫一边绕到了丧钟身前，低头就开始舔罐头里的猫薄荷了。 毕竟是一千只野猫的梦，猫薄荷这种好东西，可不是野猫能享受的，同理还有小鱼干和罐罐，都是千猫之梦喜欢的贡品。 但也要看是谁给它的才行。 它喜欢丧钟，所以愿意吃他给的东西，要是换了别人，千猫之梦才懒得搭理呢，猫就是这样的性格。 “唉，说来话长。”苏明把怀里的橘猫丢给蝙蝠侠，站起来摸摸大灰猫：“我有点事需要你出面帮忙，人的梦不行，但猫的梦应该可以。” “唉，说来话长。”火柴人模彷着丧钟的动作和语气，它也想摸摸大猫，但却被千猫之梦瞪了一眼，当场僵在原地无法行动了，连剩下的后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灰色的大猫抖抖胡须，用后腿坐了下来，它舔舔自己的爪子肉垫，眯着的眼睛中闪出一道光来： “听起来有点意思，给我说说吧，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丹尼尔无法做，而我可以？” “是这样的，还是空白的事，她在培养人们做白日梦，而且还会让这些白日门成真，具体是......” 就这样，苏明把自己的调查发现，还有如今正在发生的事情，挑着能说的给大猫讲了一遍，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最终的结论就是需要千猫之梦帮他稍微遮掩一下，让他在对人们的梦境下手时，丹尼尔不会第一时间发现。 大猫在短短的几十秒内，就把一罐猫薄荷炫完了，猫原来是真的会吃草。 不过和普通的猫不同，它没有那种‘事后上头’的反应，比如乱打滚或者吐白沫什么的，而只是像感觉到了舒服： “原来你的计划是这样啊，不错，从梦中给人洗脑，对接潜意识，非常好的办法，而且找我也是对的，这事就不能告诉丹尼尔。” “你们不都是睡魔吗？按理来说，你也应该不同意这样的计划。” 左恩有些好奇，他可不是布鲁斯，而是更喜欢有问题就问。 梦之国的天空是晴朗的，长着卡通脸蛋的云朵都飘得兴高采烈，大猫抬头看了看天，又看看蝙蝠侠： “你的味道变了，你不是布鲁斯韦恩，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喵。如果丧钟要去修改猫科动物们的梦，那我肯定不能同意，但现在他对人类的梦下手，关我一只猫什么事？我是猫猫们的梦...而且我觉得让人们信仰丧钟还挺好玩的，所以为什么不呢？” 第4660章 爱捣蛋的猫 得到大猫那坏笑着的回答之后，蝙蝠侠不说话了，还看了一旁的波波一眼。 猩猩侦探立刻就扁了扁嘴，无语地蹲在丧钟肩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左恩，但我是不一样的。” 无非就是蝙蝠侠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连千猫之梦这个睡魔都和丹尼尔不是完全一条心，那么波波作为一只猩猩，会不会也有什么小算盘？ 而波波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同时还很聪明，蝙蝠侠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察觉到了对方所想，聪明人之间是不用说太多话的。 波波认为自己不存在问题，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完全依赖于人类社会存活，跟同类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说得严重一些，那就是他根本不认为别的黑猩猩是自己的同类。 也许千猫之梦还可以和其他的猫咪一起玩，比如用爪子踢一会毛线球，或者在街上抓个老鼠什么的，但你要让波波去和其他猩猩相处？他只会觉得浑身难受。 即便普通黑猩猩的智力水平不低，大概相当于人类四岁小孩的程度，个别还有更聪明的存在，但和波波比起来，差距就像是两个物种了。 普通人类都和波波的智力存在差距，我们的侦探连那些蠢蛋都懒得搭理，更何况猩猩？ 所以左恩蝙蝠侠对于自己的怀疑是不合理的，自己和人类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毕竟要是人类全都死翘翘了，谁还会到遗忘酒吧喝酒呢？水槽里的那只蟑螂吗？ 离开了人类社会，自己吃什么？喝什么？难道要到野外荒野求生，那也太惨了，普通黑猩猩过的日子，那是人能过的吗？ “不，伙计，我没有那个意思。”左恩笑着摇摇头，他从猩猩手里拿过了烟斗，自己抽了一口，还咂咂嘴：“我只是好奇你的烟叶是什么口味的，用酒了吗？” 有些人为了给烟叶增添风味，会洒上红酒之后再烘干，这样抽的时候就会有别的香味，烟草这种东西想要玩明白，也挺费时间的。 “我都没说我是什么意思。”波波一脸不相信，还有点嫌弃自己的烟斗沾了蝙蝠侠的口水。 “我没有说你知道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左恩笑着吐出一口烟雾，把烟斗归还后点点头：“劲很大，还是古巴烟草，你很有品位。”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猜谜了？”特蕾茜举着双手介入了两者之间，随后指着千猫之梦说：“大猫说话了哎，你们就不觉得好奇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会说话的猫，好可爱！” 她的双眼似乎都变成了心型，显然是已经被猫科动物的魅力所迷倒，和一直懒洋洋趴在丧钟怀里的那只橘猫不同，这只会说话的猫简直符合小女孩的一切梦幻构想。 童话里就有穿靴子的猫，而现在这猫明显更好，它身上的图桉还会变化呢，现在正在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 “嘻嘻，谢谢你，小姑娘。”千猫之梦像是火炬一样的尾巴晃了晃，它眯着眼睛朝特蕾茜点点头：“喜欢猫的人都是好人类喵，你虽然打扮得像是人类中的叛逆少女，但意料之外的温柔喵，来吧，你们都跟我来，我带你们偷偷去梦境平原，然后开始做事，你们有点赶时间不是么？” 说完，它吐出了一口澹澹的雾气，包裹了几人，以此来防备丹尼尔可能会感应到大家的可能。 从某种方面上来说，丹尼尔是不如千猫之梦的，要知道大猫可不需要依赖什么外力就能改变世界，丹尼尔不止需要一些道具，同时他要遵循的规矩太多了。 藏好了大家，大猫又检查了一边，确定自己吐出的烟雾把人们藏得很好，它才点点头，翘着尾巴在前面带路，示意大家跟上。 当然，它也没有忘了把那个古怪的黑黄火柴人松开，让其能够自由行动。 而这一次解除控制，也许是让凯受到了一些什么刺激，火柴人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神情冷漠，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 他看起来像是华尔街来的商业精英，西装的胸前口袋里还别着一块白手绢，头发上打着发蜡，光亮得仿佛苍蝇落上去都会打滑。 整洁，这个人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整洁，他干净得像是橱窗里的模特假人，而不是什么有生命的活人。 但他无疑是活着的，只是特别安静，出来之后只是看了一眼丧钟，点点头，就默默地跟上了，什么都不说，也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 “好了，大家，这位是‘局长’，我们小朋友的众多人格之一。”苏明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总有人模彷自己，哪怕没有敌意，这种感觉也太怪了，他算是知道辛迪第一次见到自己时是什么感受了。 尽管知道模彷别人是人类的本能，可是那火柴人？真的不像人类。 “切换人格这么随便吗？”特蕾茜跟着大家前进，还好奇地看看这个新人。 她太年轻了，也没有在哥谭混过，过去见到的人格分裂患者，那都是在电影或者电视剧里。 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她勐然发现，丧钟说要找的人是凯，可是现在自己连‘凯’究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太奇怪了，也太刺激了，这趟真没白来。 或者说，以前那么多次老板和丧钟一起行动，早就该让自己跟着了，要不然怎么会知道世界这么广阔？ “是可以比这更随便的，习惯就好。”波波歪了一下嘴，他敲敲自己员工的脑袋：“你就安静地看着，多学多想，少说话。” “知道了，你很烦唉。”女孩摆摆手，就算是知道了依旧嘴硬。 她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新奇，遇到什么人都觉得有趣，哪还管波波啰嗦啊。 就这样短短的一段路，大家都在闲聊中度过，大猫一边走一边和丧钟说话，但谈话内容无关于‘空白’，而是在说那个已经湮灭在历史中的阿斯加德。 “我听说最后幸存下来的雷神索尔疯掉了，你知道内情吗？” 黑暗的佣兵这么询问着大猫，还伸手去摸那尖尖的耳朵，千猫之梦的体型像是个小牛犊，软绵绵的后背和丧钟的肩膀一样高。 “我听说过一些关于地球神灵们的事情，但不多，因为我也说过了啊，我是猫科动物的睡魔，不是人类的，你如果想要找那些所谓‘神’的睡魔，我可以帮你介绍，‘第一梦’你听说过吗？” “唔，似乎有所耳闻。” 听到第一梦，苏明深吸了一口烟，并露出了一种仿佛牙疼般的表情。 第4661章 梦格分裂 第一梦这个代号听起来挺狂炫酷霸的，可实际上它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它是诸神们的梦，一个已经过时的梦。 听起来是有点矛盾，因为梦这种东西，往往和梦想关联着，本是有着前瞻性和预见性的，而对于过去的残留辉煌?感觉似乎都不能称为梦，而应该叫做回忆。 如果一个人天天都只会梦到自己过去的辉煌，那简直太可悲了，什么样的生活会让人只会回忆过去? 而大猫提到的第一梦，就是这样一个悲惨的梦，人们现在几乎已经不会提起它了，因为知道它存在的神灵们基本都死光了，没有神继续做梦，它就只会越来越虚弱。 而且苏明也不想和第一梦打交道，不光因为那东西的外形像是一个三角形的巨型眼睛，被嘴唇和私处一样的肉块包裹着，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如果说丹尼尔的谜语人指数是十，那上一代睡魔墨菲斯的谜语人指数就是一百，第一梦的谜语人指数则是一万。 不知道是精神不正常还是喜欢故弄玄虚，第一梦根本无法和人正常交流，别说是人了，连其他睡魔都不行。 众多睡魔其实都是一体，都是梦的具现，可又相对独立，在需要它们独立的时候自然独立出来，是一种很奇特的存在状态。 但苏明前世看过睡魔的漫画，在一个故事里，众多的睡魔凑到一起开会，商量一件将要发生的大事，会后第一梦约了墨菲斯单独聊聊，初代睡魔问它: 「危机要来了，世界该如何应对?我是否应该给予英雄们某些警示?」 然而专门要找警菲斯私聊的第一梦则回答说: 「我知道，它知道，谁知道?」门 说完这句话，它就消失了，这就算是谈完了。 别说当时漫画中的墨菲斯懵逼，就连看漫画的苏明都懵了，这家伙说的话和上下剧情是一点都不接着，这是什么鬼?是不是汉化出问题了啊?! 其实唯一看不懂的原因就在于，第一梦的谜语人指数实在是太高了，以至于其他的谜语人都摸不着头脑。 干猫之梦想要介绍它给丧钟认识，确实是好心，毕竟发生在神明这种生物上的事情，问他们曾经的梦再合适不过。 但当管理神明们梦境的睡魔都是个猜谜精神病的时候，这事就大可不必了，尽管现在丧钟的队伍里还有蝙蝠侠和波波，就缺卢瑟和布莱尼亚克就可以搞聪明人趴体了，但猜谜除了让人血压变高之外，不会得到任何确切情报，还不如大家瞎猜呢。。 「算了，第一梦还是免了，我不想和它交流。「 「嘻嘻。」大猫抬起爪子捂住了嘴，一蹦一蹦地往前走:「看来连你都知道了，第一梦是出了名的难以沟通，我上次去找它聊天，我说「喵喵，，他说「喵即汪吱，，然后就飞走了，我根本听不懂它是什么意思，真是见了鬼。」 说着说着，干猫之梦的脸上都露出了便秘般的表情，似乎是哭笑不得。 「话说***呀，你们睡魔是一也是全，可以是唯一个体也可以千人干面，那现在看起来，是不是也算是一种人格分裂?」 不想继续第一梦话题的苏明换了个问题，他走在松软的草地上，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火把尾巴。 「唔，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也许真是这样。「 灰蒙蒙的大猫歪歪脑袋，它露出一个笑脸，金色的眼睛转过来看着丧钟: 「不过实际上没有那么复杂，最简单的答案就是一一「梦是捉摸不定的「，就这么简单，而且你无法定义梦究竟是什么，人把我们称作「梦」，那我们就单纯是梦吗?你也只知道我们被叫做梦，这就是人类的局限性，如果哪一天你能认清我们之间的区别，那么你恐怕 就不再是人了。「 它的意思很简单，人对于梦的认识是非常主观的，梦这个词的存在就是人类制造的，那么如果某一天没有人了，还会有梦存在吗? 这是一个无法被证明的假设，究常是什么东西的梦里产生了故事从而塑造了人，还是人有了梦而做出了故事，这无疑是鸡和鸡蛋的哲学问题。 如果一个人能证明先有建还是先有蛋，那才算是在证明先有人还是先有梦的路上走出了第一步，这条路是病狂之踏，一旦钻进去，失去理智的人也就称不上是人了。 「唔、所以你们还是人格公裂。「然明陷了手里的烟头收好，他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 「我连人都不是，你觉得我有人格?喵嗞，你对于人格的定义，其实还是人类时早的快义概念，大猫的脑袋伸了过来，蹭蹭丧钟。的胸口，解下一点温暖的感受:不过你不需要知道更多了，这对于想要一直做人类的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丧钟肩头的波波无聊地拍拍自己的裤子，绿色花格的裤子上沾了点烟灰: 「你们也开始说绕口令了，晚点再聊这些没用的好不?我们现在已经绕过城堡来到梦之平原上了，要不要开工?」! 就像是他说的一样，一边闲聊一边走路确实不错，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目的地，眼前就是那熟悉的一个个圆球，仿佛肥皂泡一样悬浮在半空中，又像是鱼卵一样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从每一个气泡中都能看到一个人的梦，他们有的正在欢笑，有的正在哭泣，有的人活着，有的人死了。 人的潜意识是不会骗人的，在梦中的人，往往会做出一些符合本我的东西，而这里是DC宇宙，所以很多人在梦中做的事情只能说是..黑暗， 像是过去哈莉那种梦到自己发大财，带着小红去海滩度假的梦，简直不要太淳朴，连大多数小学一年级的女生都不会梦这个了，因为人们的梦里只有他们自己，没有平等的好友。 「人类还是很自私，老样子，仿佛是看出了丧钟在想什么，大猫的胡子越了姐，它微微睁开了眼睛，露出了金色的瞳孔:「不过你想要做什么就做吧，最好快一点，在丹尼尔发现之前最好就要完工跑掉，就像是偷了别人厨房窗台上放着的鱼一样。「 」副官，开始散播反生命方程，用电磁波和声音。 苏明没有耽搁，他立刻下令副官做事，并且立刻就听到了那代表性的黑暗等式，他让绞杀伸出了一条条触手，去触碰那一个个圆球，将黑暗注入这些明媚的梦想。 第4662章 成功得手 反生命方程这种东西，有点像是蒙着科学外皮的玄学，它是一串公式，也是对于宇宙规则的一种利用。 它不是能够操纵宇宙的力量，如果说宇宙是一个按照自己既定程序运行的大机器，那它就是一段内置的作弊秘籍，输入它之后就能获得特定的效果，作用原理未知，至少在人类看来十分玄学，抵抗它的方法也是非常唯心的「意志力，。 意志力看不到也摸不着，更是没有量化的标准，反正苏明只知道蝙蝠侠的意志力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几乎无所不能就是了。 比如别人想要精神控制蝙蝠侠，被他豁免了，这就是意志力生效:再比如说蝙蝠侠全身骨头都碎了，他依旧能站起来继续战斗，这还是意志力的效果。 这种力量能帮人做到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而在过去问蝙蝠是怎么做到的，他也只会背诵名言。 因为我是..蝙蝠侠! 所以难得今天是佐恩蝙蝠侠出来了，正好问问这个问题有没有真的答案。 让绞杀和副官去干活，黑色的触手像是大网一样捕捉了一个个梦，苏明自己则无所事事地重新点了一根烟和蝙蝠聊天: 「佐恩，我一直都很好奇，意志力的上限到底在哪里?」 「呵呵，ago，意志力是没有上限的，就像是人类没有极限一样。」佐恩蝙蝠侠做了个健美的姿势，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一个人不应该自我限定能力范围，遇到事情还没做就认为自己做不到，要先去尝试，而在做事遇到困难的时候，则是要忍耐和坚持，很快你就会发现..….」! 「结果发现还是做不到，原来自己依旧是个废物，然后直接回家辅平自闭。「 波波翻着白眼这么说道，他用嫌弃的小表情来表示自己对鸡汤免疫。 过去的布鲁斯是用「我是蝙蝠侠，来推诿和回避问题，现在的佐恩则是说废话鸡汤来骗人，都是黑暗，只不过黑法不同罢了。 就像是丧钟，他就擅长转移话题和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且他正在做这种事。 通过和蝙蝠侠的对话吸引大家关注，然后众人就都听八卦去了，忽略了反生命方程的感染过程是何等的恐怖以及充满威胁。 被触手摸过的一个个梦境气泡都变成了淡黑色，原本七彩通透的它们，内部现在像是充入了淡淡的黑烟，那些在梦中原本享乐或者受苦的人们，此时一个个目光呆滞，已经开始像复读机般开口了: 「黑暗面恒在!」「黑暗面恒在!」 「黑暗面恒在!「 这些声音一开始很小，就像是有病人躲在被子里面痛苦地哼哼唧唧，或者是在梦中呓语，但随着被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的声音产生了共鸣，开始渐渐变得整齐且更加狂热，带动着一个个黑球颤动起来，同时把声音传递到了外界。 梦之国的天空突然变成了红色，从不远处的城堡里也传来了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 「已经成功了，你们快走。「大猫用脑袋顶着丧钟的后背，示意人们快点离开:「如果被丹尼尔发现你玩了这个，那你们的友谊就该中止了。 「多谢，这个给你，回头见。 绞杀收回了亿万触须，副官也停止了反生命方程的播放，苏明在离开之前从腰包里掏了一条黄鳍金枪鱼出来，丢给干猫之梦当做报酬，接下来就带着大家通过蜘蛛网络逃离了作案现场。 灰色的大猫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变成黑色的梦境，它低头一口把鱼吞进了嘴里咽下，还舔舔嘴来消灭证据，在两秒之后，全副武装的丹尼尔就浮现在它的身旁。 睡魔戴着那防毒面具，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梦境的力量让他身边的空间都在扭动着， 产生种种无规律的波动。 他先是看着那些黑色的球体，看着里面的人们，人们在梦中感染了反生命方程，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他们如今只会不断念诵着黑暗恒在，恐怕在梦醒之后连吃饭都成问题。 「发生什么事了?」，2 他扭头看了看一旁正在舔爪子的大猫。 「我不知道，我是刚刚赶来。「干猫之梦眯着眼睛趴下，衣服要睡着的样子，尾巴上的火苗晃动着:「我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是这样了，不过看样子是反生命方程，是不是有人在梦中梦见达克赛德传播这种瘟疫时的场面?」 「如果那样就该是噩梦了，噩梦不该存在于梦之国，它们该去的地方是……「丹尼尔也许是想要说噩梦维度，那个充满了混乱和崎形血肉的空间，但他还是停住了，身上的黑袍也渐渐不再晃动:「你走吧，我接下来需要把这些梦一个个恢复正常。「 「我就是你，我能走到哪里去?」大猫拒绝了这个提议，并且还想要阻拦丹尼尔去把这些人恢复，至少短时间内不行:「而且又不是所有人类都被感染，这只是一小部分罢了，我们是梦的牧者，不是果园里的园丁，你想过没有，在过去你总是剪掉病变的树枝，这么做是对的吗?你是在违背自然的规律。」 眯眯眼的大猫为了给丧钟争取时间，已经开始胡扯了。 「…………「丹尼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摘下了防毒面具，轻轻用梦的丝线把它挂在胸前:「也许你是对的，但墨菲斯在过去一直就是那么做的。「 「所以他死了，我们则活着。猫嘴一张，它说出了强有力的证据:「我听说人类喜欢学习别人，但我还没见过学习错误经验的，墨菲斯的死是他自找的，你沿着他的路走可不会有好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大猫这话说到了他心里，原本准备修复这些异常梦境的丹尼尔放下了手，选择让这些被感染的梦顺其自然。 毕竟和人类庞大的总数相比，这些梦的数量相对较少，代表着影响到的人也不多。 把荐自的手收回黑色的地子之下，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城堡，大猫也想着尾巴谁上了他，只听到睡魔在暗妹自语 「我们到庭在梦什么?「那谁知道观，大猫这么回答道，它轻轻跳了一下，就像是一阵烟雾般融入了梦境，消失在原地。 第4663章 下一步的计划 从梦之国紧急脱离后，苏明一行人此时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安全屋。 当然，是老丧钟的安全屋，不是苏明自己的，不过大家都是异世界同位体，就应该这样不分你我啊。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这安全屋位于新几内亚境内的一个隐蔽山洞里，有着完善的三防工事和充足的各种生活储备，光是各种武器，都应该能支撑一场颠覆政权的特种作战，因为苏明在武器库里还发现了战术核弹头这种玩意。 老丧钟干了一辈子的雇佣兵，钱都花到这方面了呢，自律的人真可怕。 好了，说说新几内亚的环境，这里最出名的东西除了雨林中的漂亮天堂鸟之外，就是本地的阿斯马特人的传说。 它是一个古代的食人文明，饮食习惯很像共生体，经典招牌菜是把别人的脑子倒在小碗里打成脑花，再配上一些果汁喝掉。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因为新几内亚岛距离澳大利亚很近，进入文明时代后这里的人就不怎么吃人了，现在这里的支柱产业是旅游业，只要你有美元，那本地的土着也可以非常热情。 是真的热情，不再是把人放在篝火上烤的那种热。 “好了，不管空白帮人实现心愿是打算玩什么把戏，我现在把她的这条路堵上了。”苏明在安全屋里不断翻找着，很快找到了老头丧钟的酒水储备，他看了看标牌，又从一旁取了个午餐肉罐头当下酒菜：“我们在这里稍等一会，看看空白会做什么反应。” “我比较乐观，斯来德。”波波也伸手去抓午餐肉，他想尝尝这种东西做下酒菜是否合格，如果好吃的话，遗忘酒吧也不是不能供应：“我们在梦之国的时候没有被其他‘母亲’堵上，就说明空白也不是全知全能，梦能躲开她的视线，这就证明她比上帝还是差了些。” 小福猩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现在的状态也比较放松，毕竟丧钟和蝙蝠侠都在队伍里，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如果连这两人都罩不住自己，那无论到哪里都是躺平等死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挣扎的了。 “啊，提到上帝，我那满脑子就是教廷废料的老爹总是念叨一句话。”特蕾茜同样去拿了肉罐头，她用了一个小小的魔法，强化了自己的手指甲来当开罐器使用：“他总说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我就想问问，上帝真的是全知全能吗？” “我不知道，孩子。”左恩很坦然地承认自己的不足，他靠在一旁的货架上，一边说话一边偷走老丧钟储备的手雷：“这种事情你应该问斯来德，他和那些高维生物打交道比较多。” 左恩在补充致命武器，布鲁斯虽然也杀外星人，但他身上常备的致命武器不够多，这也算是缺点之一吧。 拥有致命武器不用，和没有致命武器，这是两回事，如果有人认为蝙蝠侠的拳头就算致命武器的话，那这武器的攻击范围还是小了点。 “呵呵，问我啊？”苏明用绞杀变成的黑色餐刀切了一块午餐肉，刀尖挑着递给波波吃：“那你们就问错人了，我抵达地球0的时候，上帝早就挂了，记得吗？那时候天堂和地狱的血战已经开始了，一个个天使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我第一次去地狱就遇到一群疯天使，每个眼睛都红得像兔子。” “咯咯。”特蕾莎捂嘴笑了，她没有见过天使，不过他们在丧钟的描述里听起来挺滑稽的。 于是她就懒得再深究上帝的问题，转而去和猩猩讨论要不要把酒吧水槽里的蟑螂也带出来，让先知以西结来做个预言什么的，猜猜空白在哪里啦，她到底是什么怪物啦，总之就是用玄学来对抗玄学。 年轻人果然思路活泛，而且天天和波波混在一起，她也算是聪明姑娘了。 苏明吃着午餐肉，喝着老丧钟储备的好酒，让副官给韦德那边拨了个通讯，在通讯接通之前，他想了想，还是先把手里的食物放了下来。 “嗨，表哥，你那边的事办完了？” 黑红色的雇佣兵出现在投影屏幕中，他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躺椅，正躺在海边马路上晒月亮，手里还有一杯芒果汁，就像是真的在度假一样。 “嗯，目前为止一切顺利，路西法和死亡谈得怎么样了？” 丧钟举了举手里的酒瓶，和表弟隔空干杯，询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还是那样，金毛的恶魔就差满地打滚耍赖了，可是美少女死亡还是在摇头，就像是吃了摇头丸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死侍瞄了一眼海边，他遗憾地告诉斯来德一个坏消息，随后从裤兜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看起来像是要准备睡觉了。 “行吧，不用管他们，我还有备用计划。”苏明扭头看了一眼身旁寂静无声的‘局长’，这个人格对于他的注视也没有任何反应：“那几个逗蛆玩的人呢？” 局长作为凯的多重人格之一，自然也有超能力，他的超能力就是存在感超级低，以及登峰造极的‘悲观主义’。 简单来说，可以把他看做是dc宇宙版本的‘灰心哥’，不开口还好，一旦开口说话，那就必然会说些消极言论，比如说：“没救了”，“放弃吧”，“等死好了”，‘没有希望了’等等。 反正就是这么些玩意，没有什么愤世嫉俗的铺垫，开口就是灰心，也没有消极的理由，他生来就是悲观的。 也许是知道丧钟不喜欢悲观主义，所以他在入队之后一言不发，倒是省事了不少。 他能在外界留多久也不好说，不过一旦凯切换成某几个强力的人格，那么她大概率是可以直接杀掉三位母亲的。 “其实要我说吧，如果不是怕打死了黑蛆它又复活，那它早就死了。” 死侍喝了一口果汁，伸手挠挠自己的屁股，脸上露出舒爽的陶醉表情来，还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在针对了它的心灵能力之后，海拉都能把它切成紫菜包饭，我们这么些人都留在这里，简直是浪费人力，尤其是我，你忍心把自己帅气的表弟丢在半夜里的大海边上吗？万一遇到劫色的痴女，我该怎么办？哎呀，还真是苦恼呢，我现在可是结了婚的人呢，对了，我听说是不是戴了就不算给？” “丧钟！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做到。” 这边死侍正对着镜头搔首弄姿呢，灭霸就突然凑了过来，他的手上还沾有黑色的血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是语气显然已经意味着他到了忍耐的极限。 “行，关键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忙你的事，好吧？”苏明一口答应下来，在处理了无信者被实现心愿的问题后，接下来也就该解决敌人无限复活的难题了：“你们让麦子缠着那黑蛆，反正路西法也要在海边和死亡聊天，她闲着也是闲着，然后我让副官把你们几个人传送过来。” 是的，麦子肯定会喜欢这样的安排，看着自己的主人和别的女人在海边谈笑风生，而自己只能在不远处干脏活累活，这种酸爽，肯定会让她获得愉悦的心情。 第4664章 主的羔羊 几人和黑色巨蛆应该也是玩够了，总之在麦子接手缠住那怪物的工作后，几人是一点都不想久留，立刻要求副官传送。 不止是他们，苏明还让波波用他的大宝剑开了个传送门，回酒吧一趟，把水槽里的蟑螂拿了过来。 「啊，要死了，你们半夜就跑掉了，也不说给我留点吃的。「以西结在猩猩的堂心中六脚朝天，显得十分虚弱，镜螂腿不断抖动着:「我不管，你们要赔偿我，我现在就要吃东西，而且不能是洒杯。里的橄榄或者柠檬。」 说完，他还偷偷撇了一眼丧钟，确定后者没有因此生气，这才又躺了回去。 没办法啊，如果丧钟发火，自己怕不是呀死翘翘啊。 「行，下次给你吃酒杯里的草莓，行了吧?「猩猩把蟑螂放进一个小罐子里，让特蕾茜捧着，随后他抬手朝丧钟新到的几个朋友打招呼，一副热情的模样。 不过新来的几人对于他的示好有点顾及不上。 「真是烦死了，那条蛆太恶心了。「海拉支棱着自己的两条胳膊，她洁白的手背皮肤上都是星星点点的黑血，她抓了一瓶纯净水冲洗胳膊:「又脏又臭，还有腐蚀性，丧钟，以后这种东西就别让我来对付，我是个优秀的战士不假，但不代表着女战士就该去做这种脏活。「 是，阿斯加德的女人确实能上战场，但除了女武神之外，其他女战士是不接触污秽之物的。 她的冥界虽然除了黑色乌云就是绿色闪电，每一处地面下都可能埋着怯战者的灵魂，但亡灵其实比活人干净得多，它们可不会产生生活垃圾，更不会有体味或者排泄物。 它们就是单纯的骨头罢了。 「我倒是觉得还好吧。「卡萝尔从蝙蝠侠手中接回自己的橘猫，低头吸了一口，她同样身上也有点脏，可她则积极得多:「我以前遇到过更恶心的状况，这个婴儿脑袋的黑色大蛆，它还处于能够被人理解的范畴内。」 惊奇队长之觉得自己是执行了队伍领导者的一个命令，至于命令的具体细节，又不是丧钟能选的? 「说的没错，它有实体，但那无关紧要!我的女神呢?!丧钟，给我答案。」 灭霸盯着丧钟看，那眼神很显然是在让人类赶紧做正事，也就是帮他找回死亡。 「对的，表哥，你打算怎么找到魔士亚当?是不是又到我该丢鞋的时候了?你喜欢大左还是大右?啊，为了防止有新的老铁不知道，我解释一下，我的左手和右手就是小左小右，左脚和右脚则是大左大右，她们陪伴了我一个个难眠的孤独夜晚，啊，即便我现在有了老婆，将来我还是会继续和她们偷情。「 死侍凑了过来，一边跳着踢踏舞展示自己的手脚，一边探头往丧钟身后看。 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那边的玻璃罐上，明显是对于会说话的蟑螂很有兴趣。 他家里有超级多蟑螂的，因为婚后他住女方家里，而夏坷垃的家在纽约下水道里，但一只会说话的蟑螂都没有。 可惜了，就算没有会说话的蟑螂，要是有能说话的老鼠或者乌龟也好啊，假如这些老鼠乌龟会忍术的话，那就更好了。 「答案你不正看着呢么。「苏明把半盒剩下的午餐肉罐头塞进绞杀豆芽的嘴里，站起来指了指特蕾茜手里的罐子:「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末日先知以西结，也是上一个敢和上帝抬杠的人。「 以西结的遭遇也不算全部来自于抬杠吧，关键还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被上帝弃绝了。 「他以前是个人?「死侍凑近了罐子，像是打算要仔细观察，可是他的体香让特蕾茜不怎么适应，已经开始干呕了:「老铁们说，是上帝把你变成了蟑螂?啧啧啧，真变态啊，那个天 堂里的老头，甲壳类的玩法我至今还没有解锁呢…… 「喂，你说的是什么变态话题啊?!小心我报警抓你。」以西结即便是一只蟑螂，可他是具有人类思想和意识的蟑螂啊，听了死侍的话，再看那腐烂的脸，顿时就觉得句话一紧:「不要过来啊，我警告你，我是上帝疼爱的羊羔，即便是一只蟑螂也同样是主的造物，退后，你这腐烂的恶魔!」! 恶魔都是来自地狱的，而韦德的皮肤因为癌症的缘故，看起来像是被火重度烧伤一般，这就成了蟑螂的判断依据。 但嘴上说得嫌弃，他并没有表现出恶心来，因为蟑螂对于臭味的抵抗力天生就是拉满的，甚至它还有点喜欢死侍的臭味呢，辣眼睛的同时还上头，就像是酿坏了的酒。 「好了，别欺负小动物。「苏明把死侍拨拉到一边，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大家从代号也能听出来，以西结是一位先知，虽然预言时灵时不灵……「 「大多数时候是准确的!「蟑螂在罐子里挥腿，纠正了一下。 「行行行，就当大多数时候准确行了吧?「苏明露出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来，用指头轻轻弹了一下玻璃罐:「但我们现在也不需要他预言什么世界末日之类的大事，只要试试让他预言出我们的那个死亡女神所在的位置……「 是的，也是时候上玄学了，趁着现在空白也许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许愿战术被堵，及时把死亡从对方手里抢回来，把那三个母亲的不死之身化解掉。 「切，找人?就这事啊?」蟑螂听了丧钟的目标，顿时就在罐子里坐下来了，还翘起了二郎腿，那节肢一抖一抖地说:「你随便找个魔法师，来一手占卜魔法，都有三成把握能找到正确地点，何必要请我出手呢?」 说着，他头上的触须也抖起来了，不过两条前腿开始快速搓动，这动作苏明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在要好处呢，不愧是犹太人，做生意的基因即便成了蟑螂也没变啊。 「好说，你帮我这一回，我回头给你找几只母蟑螂配种怎么样?」 一向喜欢公平交易的苏明于是就拿出了很有诚意的报酬，只不过一旁的波波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猴脸一下就皱了起来。「 「谁要母蟑螂啊?!我是个人!」与此同时，先知也气得在罐子里蹦迪，他拍打着翅膀发出噪音来:「我要钱，我要享受，我要过人的生活!我受够当蟑螂了!「 他不装了，他摊牌了。 第4665章 行业内卷 预言这种东西，总是伴随着不确定性以及大量的谜语，找过上都夫人做占卜的客户都应该能明白这一点，尽管她也算是占卜师里的佼佼者了，谜语往往不会太难。 说实在的，上都夫人的能力上限在哪里，苏明到现在还是没有摸清。 她当年能通过魔法来联系死亡，给将死的自己换来青春永驻按理来说能力是很强的。 可如今别人让她占卜点什么事，她就模模糊糊地说点轱辘话。再追问，她就捂着头晕倒或者吐几口血，搞得大家都不好意思问下去。 究竟是真的道破天机会受反噬?还是故意装成那样规避麻烦?那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末日先知以西结则是一个另类，作为当年带领犹太人们找到应许之地的人，它擅长的预言法术其实是指路，不管要找人还是找什么地方，他都能指出个方向来，而且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谜语。 但以西结的预言指路并不是绝对准确，同时它也无法给出具体的地名来，他只能告诉你是向左还是向右，向前或者向后，简单来说更像是「缺德导航，，而不是卫星定位。 可是现在想要找那些黑袍人，还有被改变的死亡女神，以西结的能力也许派得上用场，因为它自己也说过了，它是上帝的造物，尽管如今只是一只蟑螂，那也是和上帝有香火情的蟑螂。 上帝已死不假，可是其他的「上帝零件「还活着，这些东西里只要有一个愿意给一点点暗示，以西结恐怕就能感觉到。 「找人说起来简单，但也是最难的。「玻璃罐里的蟑螂翘起了二郎腿，它的须子一抖一抖地晃悠着，随后还被用来当牙签剔牙:「因为地方是死的，你想要去某个应许之地，我指给你就是，可如果要找人，那人是活的，是会到处乱跑的，我需要一些东西来辅助自己进行预言。」 它没有打算立刻干活，因为那两条前肢还在搓呢，显然是对于之前丧钟给出的「配种「报酬不怎么满意，所以放出一点钩子，好要一个价格。 「钱么?呵呵，钱我们有的是。」苏明十分硬气地微微一笑，随后向侧面一伸手:「佐恩，给我钱。」 「嗯?你的钱呢?「佐恩一脸无语，却还是笑着从腰包里掏出支票本来签单:「我记得布鲁斯给你结账了6750万美元啊，别告诉我你都花了。「 「明知故问，你知道我那些钱都给芭芭拉去帮我做投资了。「 苏明又动了动手指，示意佐恩别装傻，发生在哥谭的事情没有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芭芭拉的基金会是布鲁斯帮她建的，她做项目又没有躲躲藏藏，你肯定是知情的。」 「我就是知道你有钱，才对于你问我要钱这件事感觉奇怪。「佐恩在支票上签了十万美元，不多，但综合分析了各方面情报后，他觉得这足够一只说话蟑螂使用了:「好吧，这次我买单，下一次你得请我喝酒。」 「没有问题，你知道怎么去40K，随时可以过去玩。「苏明接过了钞票，贴在了玻璃罐上给蟑螂看那一串数字:「这个数可以了吧?找到我们要找的人，立刻就给你。 「呃，有点少，再加点。「蟑螂也不剔牙了，它搓动两条前肢的速度明显加快，嘴角还流出了一些亮品品的液体。 「那算了，朋友们，大家都想一想蟑螂怎么好吃，我离开一下，去格林威治找上都夫人去。「苏明收回了支票，转身就摆出要离开的架势;「没办法，交易谈不成了，那蟑螂就没啥用了，上帝不是死了么?我们就把蟑螂送上去给他陪葬，也算是几分心意。 「等等!表哥!「 以西结还没有出声的，苏明突然感觉自己的腿被抱住了，低头一看，原来是韦德正摇着屁股趴在自己御边，眼睛直勾 勾地盯着支票; 「我觉得我可以扮演警犬来帮你找人，汪注!让我用嗅觉试试，蝙癌侠出了十万美元，你只要给我八万，两万美元算你的中介费，注注!」， 说罢，他还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条尾巴来，就是那种成年人的玩具，出现在大小荧幕上时都需要打马赛克的那种，说着话的同时就准备脱裤子把它给自己插上。 「噗!」 就在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捂住眼睛或者扭头的同时，丧钟的动作还是更快的，他这次手滑的力度大了一下，韦德直接被捅得飞了起来，落入了安全屋角落的黑暗中，撞在墙壁上。 只听到那里传来一声痛苦中混着舒适的叫声。 「嗷-~~~进来了!好深，还有毛!」2 「啧!真是干净又卫生的行为和台词啊!「波波嫌弃地呲了一下牙齿，捂住身边特蕾茜的耳朵:「小孩子不要听这人说话，脑子会烂掉的。」 「切，我都十八岁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 小酒保一脸云淡风轻，不屑地拍掉自家老板的黑爪子: 「拜托，别搞得像是土老帽一样，不就是被捅了一刀却因为自愈能力没啥事，结果发现匕首扎得太深，还刮掉了一些胸毛吗?多大点事，我看过比这还血腥的，别忘了当初赫卡忒发动女巫之刻来控制巫火，让她把我们客人都活活烧死的时候，我就在酒吧上班呢。」 波波收回了爪子，目光中有点欣慰，他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了 「对，就是这样，呵呵。 这么一闲扯，特蕾茜抱着的罐子里也传来了声音，蟑螂先知算是回过神来了，它立刻叫唤道: 「丧钟别走，不用去找上都夫人，就十万美元，我帮你，你要找的是什么人?给我一些和目标有关系的东西，比如说目标的头发。指甲，肢体碎块?都没有的话，用经常穿的衣服或者其喜欢把玩的东西都可以「 拿着支亲的丧钟转过身来，把支集先放在自己接包里保存，笑着点点头 「愿意帮忙就行，至于和目标有关的东西么，这个简单、来，萨诺斯，你那里有死亡以前用过的东西吧? 第4666章 舔狗究极体 灯光明亮的安全屋中，空气因为不流通而显得有点浑浊，许许多多灰尘的颗粒在灯光下漂浮着，就像是大海里的浮游生物。 不大的空间里挤进了这么多人，气味也变得很复杂，有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有斯帕姆午餐肉的香精味，有死侍身上的臭味，还有军火上的那种枪油味等等。 这些气味混杂在一起，很容易就让人想起末日，这种混乱和无序，就像是在催促人们快做决定。 灭霸并不紧张，可是他对于丧钟的要求也没有回应，不管这个人类的手在自己面前如何张开又握紧，他都像没看到一样，更是没有一点反应。 「哎呀，萨诺斯，你在这装什么聋哑人呢?「苏明扭头看向紫薯，他笑着敦促对方:「你是一个超级战士，自然也有超级听力，刚才听到了吧?蟑螂需要一点死亡用过的东西，你就拿几样出来给我们用用，马上还给你，这蟑螂不脏，就算碰了死亡的东西也不算玷污。」 「哼!我没有!「 原本还好好的灭霸，却像是突然被激怒了，他不耐烦地拍掉丧钟的手，转身走向了一边，像是根本不打算搭理大家了。 「不是，什么叫没有啊?」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怀疑的样子:「我以前每次看到你，你不是去给死亡送好玩的，就是去给她送花，她难道就没有回送给你什么东西，让你能拿出手的?「 听了这话，紫色的巨人转过身来，他严肃地看向丧钟，认真道: 「我有!我有她对我的爱!我有我们在一起时的美好记忆!这就是最宝贵的东西!」「! 没有错，就是这样，所谓的物质是不可能永存的，不管是鲜花或者珠宝，哪怕是恒星或者整个宇宙，都一样不可能是永恒的。 但灭霸相信自己永远不会死，那么他和死亡之间的记忆就永远不会消失，能够毫无疑问地经受时间考验，这不是最珍贵的东西，还有什么是? 「嘶..... 听了他理直气壮的回答，海拉以及卡萝尔，甚至橘猫都吸了一口凉气。 作为漫威宇宙来的知情者，两人都知道灭霸对死亡可谓是无微不至，死亡则对他态度很一般，反正就是当备胎在养鱼，这事算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地球人都知道，就灭霸自己不知道，也可能是知道了却不愿面对。 可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没有想到，死亡居然连个小纪念品都没有给灭霸啊? 要知道就算是一个乡下中学里矮子里挑高个儿的所谓「校花「，想要吊着穷挫丑舔狗的话，至少还要给对方一张自己的美照呢。 到了灭霸这里倒好，毛都没有一根。 是，灭霸是丑了点，人也疯了点，但他的实力摆在这里呢，是在宇宙中都有话语权的存在。 如果当初让他集齐了无限宝石，恐怕现在都有可能取代丧钟的地位，这样的战士有的是女人喜欢才对。 一时间，九界的冥神以及混血的女战士，都对于死亡女神的绿茶段位有了新的认识，因为这技巧过于高端，让她们都产生了难以理解的感觉，并且与此同时，还都瞄了一旁表情无语的丧钟一眼，似乎在想什么。 「你没有死亡用过的东西，也没有她的头发或者指甲，这找人的魔法就有点难办了啊。「苏明有点佩服地看了灭霸一眼，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紫薯做到了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反正苏明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当舔狗的，他就特别佩服那些舔狗们，究竟是本着什么样的精神去舔各自的女神呢? 无产阶级的大无畏精神吗? 总之，不管这到底算不算是一种精神病，或者自我PUA，他还是同情灭霸的。尽管对方那情绪激动的样子让他自己脸 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要不要换个备用计划?「波波举手发言，他搂着丧钟的脖子「如果不能用预言法术的话，我们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去找许愿机器..... 许愿机器，顾名思义，就是一台能帮人实现心愿的机器。 任何人只要找到它，对它用英语说话，愿望就能实现。听起来很简单，不过这台机器上一次有出现记录的时候是五万年前，随后下落不明，要找它恐怕不比找到如今的死亡和黑袍人们个更简单， 「唔……」苏明在思考，哪个计划更方便一些。 「ago，你手里是有一个俘虎的。「佐恩蝙蝠侠凑近了他，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你有办法从别人的脑子里获得情报，对吧?也许你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哪怕对方能复活也没关系吧?「 他没有直说让共生体去吃魔士亚当的脑子，佐恩也是蝙蝠侠。他不杀人，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暗示让丧钟动手。 「唔….…. 苏明不打算这么干，好不容易抓到魔士亚当，对方还是因为呕吐才被抓到的，下一次再用死侍战术就不一定好用了。 让绞杀从他的脑子里读取情报，容易，但对方一旦死去再复活，就肯定会意识到自己的记忆被读取了，从而放弃原本的所有计划，这么以来，自己连一点情报优势都没有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和对面比赛速度上。 这可不够稳妥。 最好的办法是，扣着魔士亚当不动，让对方按照原本的计划走下去，自己等人利用一点盘外招…… 「等等，呵呵呵呵呵!」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了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只见韦德晃晃悠悠地从黑暗角落中走出，他拔下自己肚皮上匕首，轻轻抛回给表哥:「不要绝望，也不用拿什么备用计划出来，因为每当这种时候，你们只需要依赖我，这佣兵界中热情的红玫瑰!啊!燃起来了，那我就直说了!你们想要死亡的什么东西，我都有!」 「嗯?」作为吃瓜群众，卡萝尔和海拉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冥神掏出了一小包瓜子，当场就和飞行员开始瞌了起来。 说吧，看起来像是一块风干屎条的蟑螂老兄，你需要什么?死侍高高地抬着下巴，像是公鸡一样走回人群中，他伸手就从一旁的货架上拿了盒雪茄，像是大佬一样摸出一根叼在嘴里。 「这要看你有什么了，反正联系越是紧密，就越好，身体器官要好过衣服，衣服要好过家里的摆设…」 蟑螂还打算解释一下占卜需要什么材料，这些材料的优先级又是怎么分的，可死侍听到这里只是小手一挥，脸上露出对勾一样的笑容: 「不用说了，她的衣，裤，***还有口球，X塞，玩具，都在我这里暂存呢，来，随便挑。」卫 说着，他开始从自己的裤兜里掏东西出来，各种布料很少的衣物，全部需要打马赛克的道具，一些众人都着不懂该怎么用的怪东西，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第4667章 识时务者 太污秽了，太堕落了，太黑暗了。 即便是波波这样的老江湖，也受不了死侍拿出来的这些玩意。他立刻从丧钟肩头跳到了特蕾莎头上，反手就捂住了她的双眼 「不要看，孩子，你会双目失明的!千万不要看!控制住自己!」 「不，我没有看死侍拿出来的那些东西，不就是一堆奇怪的泳装和潮玩么?」特蕾茜摇摇头，她用大拇指指指身后:「我看的是这个紫色巨人，老板，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之前他的脸是紫色的，为什么现在变绿了?」 小女孩的无心之言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由地转向了灭霸。 果然，疯狂泰坦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就像是刚吃了屎，那五官扭曲得犹如日本浮世绘里的船夫一般，脸部皮肤也变成了一种冒绿光的蓝色。 灭霸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没有穿衣服却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像是小时候自己因为酷似异常族的外貌而被同学们排挤霸凌的时光，他的痛苦和悲愤几乎是立刻就转化为了怒火，并且理所应当地找到了宣泄情感的目标。 「死侍!我要杀了你!」 说着，他直接轰出一拳，把手里正提着一条蕾丝开裆裤，猥琐怪笑着的韦德脑袋打爆。接下来就是一个饿虎扑食，抓着死侍的无头尸体，两人翻滚着打穿墙壁，滚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大概是卫生间之类的地方吧? 门后传来噼里啪啦，乒铃乓啷的声音，接着门缝下面就像是恐怖片一样流出了大量血液，可能是死侍被分尸的结果。 脑浆洒在了大家的身上，血液漫过了人们的脚面，蟑螂先知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样的队伍啊?丧钟真是太黑暗了，他找来的队友就没一个正常人。 一个队友给另一个戴绿帽，还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甚至还展示人家女方的贴身衣物来讲故事。 另一个则动手就杀人，搞得场面血腥无比，这房间里还有很多储备食物呢，溅满了臭乎乎的脏血，以后谁还吃啊?这不是浪费东西嘛...... 最关键的是，丧钟仿佛没看见一样，他伸手接住了缓缓飘落的那条轻薄小裤裤，还展开看了看它的外形设计，也许是因为它看起来像是半透明的蝴蝶，所以男人还满意地笑着点点头，把东西递到了玻璃罐旁边。 「怎么样?这个可以用吗?「 「呃...... 蟑螂在发呆，他对于人类的残忍似乎有了新的认知。 「喂，丧钟问你话呢。「波波伸手敲了一下罐子，帮忙催促道，同时还解释了一句:「你放心，死侍死不了，他就算只剩一颗碳粒子都能复活，就让紫色的大块头稍微出出气吧，毕竟，你懂的。「 猩猩是个侦探，对于什么偷情啊，出轨啊，这一类的事情算是再熟悉不过，在接管酒吧之前，他就靠这一类的委托吃饭呢。 现在苦主抓到了黄毛，打一顿出出气，放在哪里都是正常事啊，无非是紫色巨人力气更大一些罢了。! 反正丧钟也在这里，出不了乱子的，就连蝙蝠侠都没有想干预，自己一只猩猩，你一只蟑螂还想管闲事吗? 「呃，好，对，你说的对，猩猩侦探。蟑螂的二郎腿也不翘了，须子也不抖了，它似乎终于记起这些人都是精神病，自己和他们谈条件实在太危险了:「请把罐子打开，我需要接触这件衣物，丧钟先生、嘿嘿。」 「我了个去，你居然说起敬语了，别，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可是上帝的羔羊啊。 苏明也是无奈，果然犹太人只能看懂钱和拳头吗? 「瞎，上帝那不是死了么。「 黑不溜秋的蟑螂十分现实地低着头，跳 到了死亡女神同样黑不溜秋的小裤子上，绕过了一些干涸的白色可疑痕迹，接着左碰碰右摸摸，随后就像是吸入了什么东西一样，开始跳起了大神。 也罢，反正先知愿意帮忙就是好事，至于表弟嘛，唉，就像是波波说的那样，玩了死亡那么久，爽也爽够了，现在被灭霸打一顿，又不会死。 ........................... 「术士还没有回来，老师，你说……「 一处神秘的空间中，一个黑袍人这么跟身边的人说道，他有点焦虑地走来走去，火光中他的影子仿佛都在发抖。 「不要担心，主人，你要学会耐心。「另一个苍老些的声音回答了他，把手搭在前者的肩头:「我们都被赐予了全新的能力，如今更是有了无限的生命，也许术士只是想要和丧钟他们多玩一会呢?」。 说罢，他还发出了哇嗤的笑声，就像是对于这种情况乐见其成。 「也对，是的，我们现在根本不会死，没有人能战胜我们了!「年轻的声音这么说着，像是重新获得了自信，他的语气中也带上了笑意:「很好，哈哈哈哈，啊，死亡女神是我的，别人根本不配拥有她，我什么时候能和她结婚?」。「 「很快，我年轻的主人，你只需要先闯出一份基业，或者拥有彪炳的战绩，这样，女神站在你的身后也会颜面有光不是么?」 老人这么说着，这是很合理的发言。 毕竟自己的小主人还太年轻了，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想要胜过灭霸，那么必须要在宇宙中发出自己的声音。 无论是让别人恐惧也好，是让人们崇拜也罢，但关键就是，不能一直默默无闻下去。 「空白「是不同的，她的神秘代表着太多东西，但放弃了名声，和彻底没名声是两回事.... 「你说的对，我亲爱的老师，多亏了你，我才能走到今天。「年轻人显然很满意，他走在狭长的走廊里，在黑色袍服下搓搓自己的手:「那么你觉得我该如何彰显我的存在呢?是不是要杀人?杀比灭霸更多的人?不过现在不行，我要女人，更多的女人。」 「啊，拥有力量的您，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杀人当然也行，只要你喜欢的话。」 老人推开了眼前的房门，恭谨地送年轻人走进其中，在房间中有些各式各样的雌性外星人，这是他找来给小主人排解欲望的代替品，看着年轻人迫不及待地扑向这些昏迷中的肉体，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退出房间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板发出了轻笑声。 年轻人啊...… 第4668章 疑无路 「蟑螂老兄，你这预言结果准不准啊? 大概十五分钟后，坐着魔浮斗篷在虚空中飘荡的众人只能停了下来，刚刚才自愈完毕的死侍抓着存放蟑螂的罐子，朝其中喷吐了恶臭的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光影的效果，反正苏明确实看到有棕黄色的水雾从他嘴里冒出: 「表哥都带着我们跑掉天血层的边上来了，如果再向外，那就要出DC宇宙了，让你预言一下死亡的位置，结果你一直告诉我们直行，就像是那劣质的汽车导航一样，果然把我们带到了死路上。 苏明也有点无语，感觉这还不如缺德导航呢，在前世的网络上一直流传着一个笑话，说是导航把人导得迷路，最后却说「前方五十米有个拾荒大爷，请车主前去问路，导航完毕，。 那也得有个大爷才行啊。 蟑螂在小裤裤上跳了大神之后就开始给大家带路，苏明劝阻了依旧怒气冲冲的灭霸，又用一个塑料袋装上了已经变成淤泥的死侍，一路照着先知说的方向飞行。 大家一开始还觉得挺有信心，毕竟蟑螂怎么说也是上帝钦点的犹太人先知，没有两三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但随着飞出地球，飞出太阳系，飞出自己的单体宇宙，现在都到多元宇宙层面的宇宙边缘了，蟑螂还说要继续往前。 再往前就进天血层了，要知道那里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连超人那样的钢铁之躯进入天血都差点被融化掉，自己这一行人恐怕也只有自己和蝙蝠侠能进去。 死侍大概也可以尝试一下，反正他死不了。 可就算能通过天血层，再往外面就是蓄光海和虚空了，再远就要到别的世界了，为啥不从赛普尔克走，非要受这路上的折腾? 「咳咳「蟑螂背着双手咳嗽了两声，他抬头看向前方的一片血红，黑溜溜的眼睛转动几下，解释道:「我又没说过我的预言肯定对啊，我只能感觉到了什么，就告诉你们什么。至于信不信，要不要照我说的做，那都是丧钟该判断的事情。 这屑蟑螂又开始甩锅了，犹太人真是……能赚钱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出了问题要找他们负责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粘锅。 「不是，那我之前就没有必要拿出那些死亡给我的纪念品来啊。死侍抓起罐子一阵猛摇，蟑螂在其中上下翻飞，就像是一块小石子般发出撞击瓶壁的声音:「你害我白白被灭霸打了一顿，好疼啊，你必须要对我负责，快把你赚到的十万美元拿些出来!」 其实被灭霸打一顿也不算啥事，反正他每次和伊内兹上床都会粉碎性骨折，今天被打成肉酱也没有更严重到哪里去，很快就恢复过来了，这无非是找个借口要讹人罢了。 「救….救命!」在瓶中飞旋的蟑螂发出了生命的呐喊，它就像是被龙卷风卷起的小汽车一样无助。 「行了，鉴于你拿出了足够多的施法材料，我个人给你加五百。」 苏明自己从腰包里取出五百美元来，拍在表弟胸口，把蟑螂罐子换了下来，拿在手里端详: 「我相信末日先知的预言是没问题的，他预言关于世界末日之类的事情，从来没错过，现在的结果也很简单，那就是黑袍人们把死亡带着躲到DC宇宙外面去了，他们还有一种办法能在外界就干预到多元内部……」 说到这里，丧钟还稍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种手法有点熟悉。 简单来说就是像自己。 比如说自己在漫威做事，或者去别的世界里度假的时候，人不在DC宇宙，却可以通过赛普尔克和副官，依旧能够随时对DC宇宙施加影响。 像是往这边丢几个人啦，像是插手一些事情啊，都能做到， 40K地球那边也是同理， 甚至自己对那边的掌控力度更高，空间和时间都可以调节了。 这么说来，空白「也有一个类似赛普尔克之类的小宇宙么?她用来当做阀门和连通器的?那么会接在哪里了?又联通了哪个世界? 「是虚无之手有类似的手段吧?「蝙蝠侠此时接上了话题，他在飞毯的一角坐着，看着那像是番茄一样通红的天血，似乎是在寻找通往神速力位面的几个入口一样:「位于不同的多元宇宙中，却能影响到这边的一些事情，我在虚无之手身上见过这种手段。「 不过虚无之手的动作会更像是某种腐化，它会把一切都变成扭曲且不定型的血肉，还会蚕食人们的心灵，把人变成无意识的空壳。 这和「空白，到目前为止的手法不同，甚至是天差地别，所以大家一开始就把空白是虚无之手的可能性排除了。 「嗯……无妨，我们调整一下出发地点，再让蟑螂试试。苏明点点头，看向队伍中的大家:「这次我们直接从赛普尔克所在的幽灵宇宙出发，看看先知的感觉会带我们去哪里，那边迸出多元宇宙都比较容易，毕竟没有天血层这层腐蚀性的物质存在，副官，传送吧。「」 现在跑到了多元宇宙的一角，这个偏僻得像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苏明干脆也不飞回去了，直接呼叫空间转移。 副官的传送如期而至，下一秒，众人都出现在了赛普尔克的大厅中，不远处穿着漂亮裙子的副官微笑着向大家招招手，这就算是打招呼了，接下来她就继续投入到了复杂的运算和扫描中去。 一方面是小富兰克林在超越维度中的收尾工作，还需要副官的跟进;同时还有一大堆警长从各处抢来的科技造物，需要逆向推导;另外还有各种日常工作，比如监视和监听一些目标和地点，关注如今40K宇宙内部宇宙大航海的进展，到处搜索并推测黑袍人们可能藏身的地方等等。 这些都是很消耗算力的，副官现在每一天消耗的能量就是个天文数字，这可不是一般的「挖矿矿场「能够想象到的量级。 还好是拿到了赛普尔克，有着火坑供能，后期又加上了总合体以及颠倒人这些东西，如果副官一直留在长岛威尔逊总公司的地下室里，那肯定早就遇到能源瓶颈了。 「来吧，樟御先知，现在再感她一下，我们该朝哪里走?苏明这次回来也没有久留的意思，所以他只是拍拍副官的脑袋当做夸奖，随后就继续说起了正事，掉着玻璃谁让它再试试。 上一次用的是小裤裤，可能因为上面有其他生物的体液，所以效果不太好，这次换个联系更密切的道妈来当施法媒介。 所以，丧钟朝正在数钱的表弟一伸手，后者就心领神会地把一条马赛克状的东西放在了表哥手里。 绞杀表示触感有点滑腻，味道还有点咸腥，不过它确实应该是被死亡经常使用的，从电源开关按钮上的磨损就能看出来，联系非常密切呢。 第4669章 跳跳乐 就在蟑螂在罐子里犹豫着在一团马赛克上怎么落脚的时候，赛普尔克内部的警报突然响起，原本就是红色的照明灯光开始闪耀，作为守卫的星际战士们也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开始封锁出入路口。 「警长，突***况，有一个多元宇宙正在向DC多元1急速靠近。预计撞击时间还有三十秒。 副官抬手放出了一个投影，可以看到那微缩后的多元宇宙选择界面，其中有一个被红圈标出来的白色圆球正在快速运动，在众多其他一动不动的圆球中，它就像是一条游鱼。 「这大概率就是空白的应对手段了。「苏明快步走到了副官身边，凑近投影一些去观察，同时把手里的蟑螂罐子以及施法媒介丢给了波波:「朋友们，也许我们的敌人会送来新的情报。「 「噫!」马赛克物体在猩猩的手中来回快速倒腾着，就像是它烫手一样，没有好抓的地方。 「我们得离开这里，斯莱德。」佐恩蝙蝠侠立刻有了决断，他快速说道:「赛普尔克对你，对我们来说都有很高的战略意义，不能把战场放在这里，达克赛德的工程以及异盒防御体系是不错，但我怀疑是否能挡住空白的新手段，你需要立刻让它带着幽灵宇宙转移。」 「正有此意，副官，备用计划K-33。「苏明拍了一下银发少女的肩膀，快步回到了大家身边，紧接着，大家就在一道蓝光中紧急脱离， 接下来就是副官带着幽灵宇宙先去躲藏，比如先切断和DC多元1的联系，退回40K宇宙那边暂避一下。 下一秒，众人在光芒中睁开了眼睛，发现此时所在的位置似乎还是地球上，但这里一片狼藉。 城市破败不堪，到处可以看到碎裂开来的建筑，废弃的汽车，破损的公路。 除此之外则是严重的自然灾害，很多人，比如海拉，还是第一次见到冰雹和洪水以及台风一起发生的极端天气。 「我们这是在哪里?「她询问丧钟，同时也没忘记和灭霸保持距离，因为之前死侍不是拿出来一堆死亡女神的东西么，现在灭霸就拎着一双***在手里，又是摸又是闻的，脸上的表情一会喜一会怒，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毛。 苏明让斗篷把大家都从地面抄起来，向着不远处的山头飞去。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海拉的问题，而是联系副官继续询问: 「怎么样?「 「对方变向了，朝着警长你现在所在的位置过去了。「副官的投影表示如同备用计划中预计的那样，空白的多元宇宙已经改变了飞行方向:「她是冲着蝙蝠侠去的，多元1和赛普尔克并不是她的第一目标。」 「很好，稍等一下再发动下一步计划。苏明点点头，暂时切断了通讯，此时大家已经被魔浮斗篷带到了一处天文台的上空:「就是这里了。 天文台周围有一圈用废旧金属修建的围墙，墙上还有些岗哨。院子里则是修建了温室大棚，以及一些一看就知道是东拼西凑过来的房车或者简陋铁皮屋，也有一些用集装箱改造出的房子。 此时下方的居民们已经发现了众人，他们惊慌地跑进了天文台主建筑，并且拉响了警报。 「坏蛋来了!坏蛋来了!还睡NMB!快起来嗨!哈哈哈哈!「 和常规的警报那种刺耳声音不同，这里的警报是一段女声的尖叫在循环播放，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大笑，这一下就对味了。 「为什么是哈莉的声音?这里是哪?「蝙蝠侠瞬间就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并且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和她度假的地方，我是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人类喜欢的东西很多，但推倒多米诺骨牌和搭积木，建设和毁灭，永远都是很多人的心头好。」苏明摸摸斗 篷，让它降低高度，他的身形也开始变化，很快就成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坚毅外貌:「我知道大家都有疑问，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只能说，欢迎大家来到怪兽宇宙，尽管我们三分钟后就得离开。 「那你.死侍正准备问表哥为啥还要来这里兜一圈的时候，就看到下方的天文台大门里飞出一个人影来，一条金色的绳索挂到了飞毯一角，那人影就像是人猿泰山一样跳了上来，落在大家身边，然后***就立刻改口作揖: 「哎，原来是戴安娜嫂嫂，叔叔我这厢有礼了。「 戴安娜根本没有搭理他，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就立刻锁定了改变外貌的丧钟，她气得肩膀都在抖: 「斯莱德!你还知道要来找我?!你把我丢到哪里来了?这里的人们居然把我当做哈莉!「 「啊，亲爱的，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苏明从飞毯边缘探出头去，和下方雪地里站着的酒馆大叔以及俄国大妈招招手当做问好，随后就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缩了回来，下令: 「副官，执行下一步计划，对了，同时把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从幸存者们的记忆里修改一下，毕竟飞毯还是太魔幻了，让他们记得是直升机吧，我带他们的首领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那种。「 于是在又一次传送之后，大家抵达了一处漆黑的空间中，副官的投影则泛着淡淡的白光漂浮在一旁: 「执行完成，警长，一切顺利。 「很好，那颗「哈雷彗星「追过来了么? 苏明摸摸腰包，取出一个野营灯来点亮，放在一旁的地面上，光亮让大家看出这里是个地下室模样的空间。 「对方变向了，但似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你的踪影，警长，不，现在已经调整对了，正在赶向你那里。「 银发的妹子回答了警长的问题，她还笑着和戴安娜打招呼，只不过神奇女侠现在满脸都是黑人问号的表情，事情发生得太快，她有点消化不过来了。 「好了，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可以休息一会。「苏明靠着墙壁坐了下来，顺便让绞杀把戴安娜也拖到身边坐下:「谁要吃什么东西都可以说了，当然，有什么想要问的，也可以提问。「 第4670章 借刀杀人 一连串的空间传送，不光是让敌人摸不着头脑，显然队友们也是一样。 尤其是现如今大家只知道每个人都身处地下室，却不知道是哪里的地下室之时，这房间中的装饰摆设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废土朋克的味道，可也有高科技的地方。 大量的集成触控板，整合进墙壁的各种家电，这显然不是民居里该普及的玩意。 「我.....」 卡萝尔看着被丧钟搂在怀里的戴安娜，正要提问，但却被死侍抢了先，挡在她面前就开始喋喋不休。 「想吃什么都有吗?那我要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 死侍不同于丧钟，他的语言天赋一般般，毕竟不管想要学什么语言，背诵和记忆都是免不了的。 可他是又馋又懒，更患有脑癌经常失忆，这些学习语言的必备条件算是和他无缘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用过剧情连续性宝石来修改自己的语言区域设定，现在他能说一口地道的帝都话，那儿化音简直绝了。 「滚滚滚，你给我这儿报菜名呢?不，还真是报菜名，你啥时候学的相声啊?「 即便人家说得很好，可黑暗的佣兵还是听不下去，丧钟一脚把表弟踢开，丢给他一盒泡面以及一个烧水用的电壶 「我卡玛泰姬虽然是曲艺之乡，但学生们报菜名听着是热闹。然而你说这些?是要帮我辟谷呐?」 这些好菜的名字从死侍那腐烂流脓的感里说出来，苏明感觉自己一段时间内是不想吃了，就仿佛它们变得不干净了… 「哎呦，你干嘛~~-~说好想吃什么就让我们讲，结果最后还是只有自热火锅和方便面可以选吗?「被赶到一边的死侍拿着泡面和电热水壶扭着屁股走掉了，他准备去附近找点水:「人家不喜欢你了，你坏坏!等我先泡好面再回来用小拳拳打你胸口。」 说完，他抱着方便面就跑出地下室去了，那叫一个快，像是怕别人抢他面一样。 「呕……「人群中有几人干呕了一下，只因死侍撒娇实在太美，而且这也证明，被死侍碰过的食物，别人不太想吃。 除了蟑螂以外吧，它在罐子里看着死侍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还有点怅然若失。 「好了，废话最多的家伙已经被打发出去找水了，你们现在可以提问。」苏明按着小戴的双手说道，因为她一直凶巴巴地盯着自己，还不断地较劲:「这个战术安排其实是为了拖延，我们的目的还是不变，依旧是帮灭霸寻找死亡。「 「这里到底是哪?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猩猩从特蕾茜的头上跳了下来，在地下室里转悠着，伸手摸摸墙壁，又趴下听听地板。 黑色的猴毛上都沾染了灰尘，他都没察觉。 「咱们上次来过这里，你忘了么?不过那次是坐着乘波号来的。苏明笑着回答了自己的猴秘书，同时让绞杀丢给他一瓶酒。 「难道是...!「 猩猩的眼睛顿时睁大了，他一直跟着丧钟东奔西走，去过不少地方，但搭乘乘波号的次数却不多，他很快想到了这里是哪。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这里是DC宇宙多元2的玛莎地球，也就是曾经达克赛德修建地下城市的地方，并且，是在虚无之手的眼皮子底下。」 丧钟告诉了大家谜底，当然，漫威来的队友们没有听说过什么达克赛德和虚无之手，但这不要紧，接下来想不知道都难。 而佐恩已经露出了死鱼眼表情，他用指头 敲敲丧钟的膝盖: 「为什么这里叫「玛莎「地球?你是不是在内涵什么?「 「没有的事，我对你母亲十分尊敬，所以在上一次来到这里时，看到这颗洁白的冰雪星球又圆又大，我就给它命名为「玛莎的珍珠，来着，你看，是不是特别好记?然后简称就是玛莎地球了，其实波波当初想叫它牛奶地球来着，但太乡土了，一看就没文化。」 无语的小福猩扁了一下嘴，他干脆喝酒不吭声了，也不知道谁上次给一个单体宇宙命名为大豆地球的， 「你这个人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佐恩叹了一口气，缓缓摇头，他把自己尖耳朵的头罩从脑袋上撸了下来，双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苦笑道:「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好吗?一点都不好笑玛莎当初中枪倒下，珍珠摔落地面弹起的声音，是我一辈子的慕梦，你如果把我当兄弟，就不要老揭别人伤疤。 听到佐恩这么说，苏明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当初想一出就是一出，随便起个名字玩梗罢了。 谁知道用这里作为战场的备用计划，还真有一天会被拿出来用啊，而且偏偏蝙蝠侠还在队伍里，这就像是当面说人家没妈了一样。 没办法，苏明自己就是个孤儿，他无法理解拥有母亲又失去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人和人的悲欢是无法相通的。 不过还不等他说什么，双手被抓在他手里控制的戴安娜就说话了，她看着蝙蝇侠那么自然地摘掉了头罩，说话的时候还微笑不断，又是跟自己的男人称兄道弟，她惊讶得嘴巴张得比鸭蛋还大。 「你不是我认识的布鲁斯，你到底是谁?!微笑之蝠?」「 她的目光突然变犀利了，像是和丧钟在一起的时候智商突然提高一般，都会自主联想了，甚至脑补出了微笑之蝠这种鬼东西来。 「别往那么黑暗的方向去想，戴安娜，我是佐恩，布鲁斯的第二人格，你不要紧张，我们差别不大的。「一边这么说着，蝙蝠侠一边从绞杀的触手中接过烟酒，挨着丧钟靠墙坐下，立刻就是烟酒都往自己嘴里塞:「解释前因后果太麻烦了，你只需要相信我们。 ……你只要别笑就好，「戴安娜摇摇头，她瞪了丧钟一眼:「松手吧，我不打你了，等回去再算账，不过我猜你把我去到陌生的地球上又反悔，是遇到什么事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一会还是让编蝠侠给你解释吧，亲爱的。苏明提了捏自己的眉心，他指着灭霸他们给小戴挨个介绍:「大家都稍微熟悉一下，等接下来看看空白和虚无之手是否会对上，我们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第4671章 无和有 目前大家对于空白所掌握的情报并不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空白肯定不是虚无之手。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两者之间做事的风格有很大差异。 虚无之手不屑于隐藏，人人都知道他的大本营就在DC的多元宇宙2里，那邪秽畸形的王座上坐着那位漆黑之影。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想要去主动找虚无之手的麻烦，因为一旦进入多元宇宙2，就相当于需要面对无穷无尽的恶念权贵，无处不在的邪恶和畸形，扰人心智的奇怪低语，以及虚无之手本人所掌握的强大概念。 目前多元宇宙1的众多平行世界，对于虚无之手的态度还是防御为主，即便如此，地球8还是被毁了，几乎是一天之内整个宇宙就变成了个畸形的肉瘤，而这还只是虚无之手随便玩玩。 不过即便如此，在苏明的印象中，虚无之手基本上没有玩过什么阴招，虽然不会特别高调地发布什么进攻演说，但做事真的没有刻意遮掩过。 无论是杂兵填线，还是空投精英单位，他根本就不避人的，就是正面进攻。 而空白不同，她只有代号，真名不详，外貌不详，目前所处的位置不详，做事偷偷摸摸。 也不知道是她的本性如此，还是她的手下中有阴人作为谋士，但目前这伙人的主要战术是来骗和来偷袭。 她的手下在天剑局空间站搞恐怖袭击偷东西，骗了一些永恒族上贼船，骗走了死亡女神拐卖，又愉袭落单的超人，甚至还派出大蛆来袭杀蝙蝠侠。 但在整个过程中，她的本体都藏得好好的，甚至现在苏明就敢打赌，尽管如今有一个多元宇雷正在向这边飞来，但空白肯定不在那里。 也许上面会有很多敌人，但大概率都是弃子。 一般来说，有什么样的手下，就有什么样的主人，因为上行下效，手下人总是会下意识地去模仿领袖，说得难听一点，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个道理。 这也就是为什么苏明不经常去卡玛泰姬的原因之一，他虽然可以轻松打赢绝大多数的魔法师，可却不希望卡玛泰姬的学徒们都盲目地模仿自己。 不过这不是大家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来到玛莎地球的意图也很简单，不管那个看起来白惨惨的多元宇宙里究竟有什么，都先让它和虚无之手碰一碰吧。 说起来，上一次去埃泽尼亚找希曼的时候，对抗骷髅王的军势，那也是借了虚无之手的力啊，恶念权贵们那种纯粹又简单的恶念，那种见到活物就想撕碎的疯狂，实在是太好用了。 渐渐的，在苏明的脑海里，虚无之手和征服者康的形象都有要重合的趋势了，他们一个总是热心出力，另一个则是不断提供科技，都是好人啊。 现在大家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达克赛德同位体当初留下的那个地下基地，他原本带着一些人在这里搞元素生物来着，倒是后来被丧钟给抄了家。 目前看来这里没有被虚无之手发现，至少是地面上众多像是蘑菇头丧尸一样的恶念权贵们没有发现，它们在低温的环境下并不是很活跃，也许是某种冬眠吧。 「虚无之手一直想要找你，斯莱德。「波波捏着自己的烟斗，往里面装填烟丝:「希望我们躲在这里是灯下黑，而不是自投罗网。 猩猩本来就是黑色的，他好像特别符合这黑暗的环境，只有一口白牙是闪闪发亮。 「放心，我的多毛伙计，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空白和虚无之手是不可能合伙对付我们的。「苏明抽了一口烟，青色的雾气在并不明亮的地下室里散开:「从空白对付超人的手段可以看出来，她似乎是想要大家都消失。而虚无之手虽然名字里有个「虚无，，但他其实是干预主义者，并不 是灭绝者。 之前也说过了，苏明前世的时候啊，网传虚无之手其实是第四面墙外恶念的具现体，像是观众们的差评啊，对于某些角色的恶意啊，厌烦某些故事而产生的负面情绪等等。 所以虚无之手的动机苏明可以说是基本明白的，它想要扭曲故事，，扭曲故事里的人，让一切按照它的想法去发展，而不是把一切都抹消。 从多元2现在的情况就能看出来，虽然这里充斥着各种畸形的生物，在多元层面中都有吃豆人一样的活体宇宙存在，还有那种类似金龙鱼却长着丧尸脑袋的多元级巨兽，可不得不说，这个多元处在一个生生不息的诡异平衡中。 这里可能很脏，很混乱，但它的生命力是多元1无法比拟的，而这就是虚无之手的特点。 「多元宇宙碰撞么?「蝙蝠侠喝了一点点酒，他还是很克制:「如果空白手里也有一个多元宇宙，碰撞过来的时候我们需要做什么?」 「撞不上的，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虚无之手肯定会出手，反正我们就等着它把空白缠住吧。「苏明举起手里的酒瓶，和蝙蝠侠轻轻碰杯，笑着说:「就像是我们让麦子缠住黑蛆一样，等到虚无之手缠住另一伙敌人，我们再找机会去帮灭霸找死亡，先废了空白那无限复活手下的办法。」 「啊，找到水了，但是哪里有插座呢?」死侍这时候抱着他的面和壶回来了，他东张西望地到处寻找:「这个地方你以前来过吧，表哥，记不记得哪里有电?我突然有点饿了，这里的空气也让人鼻子痒痒，我的鼻孔一痒，胃里就泛酸。 还不等苏明给他那个发电机出来，大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一种仿佛急刹车般的身体失控感传来，房间中的灯也忽明忽暗地闪动了几下。 「好了，两家敌人应该是对上了，刚才就是虚无之手造成的动静，它应该是截停了空白丢过来的多元宇宙。「苏明从墙边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腰杆和胳膊，顺便拍拍死侍的肩膀:「你的方便面也别泡了，干潘吧，副官，给我们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第4672章 没有如愿 副官已经带着赛普尔克以及南灵宇宙跑路了，现在回到了40K的多元之中，不过单纯的监视还是能做到的，毕竟两家多元级的势力碰撞，谁会注意到战场上一个小小的不起眼探头呢? 原本那个白色圆球来势汹汹，就向着看起来仿佛烂肉丸子一股的多元2撞来，但就在恐怖的多元碰撞将要发生的时候，虚空中突然伸出一只黑色大手，直接把代表多元宇宙的白色圆球挡了下来，动作还有点像是排球中的卸力动作，然后轻轻地把红白两球挨在了一起。 就是那种有一点接触，但接触并不多，若即若离的程度。。! 两个多元宇宙之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交点，副官此时给那位置来了个特写，而镜头一旦放大，就能看到双方密密麻麻的兵力纠缠在一起，战斗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由血肉构成的各种畸形怪物，对阵海量类似元素生物的古怪白影，场面非常血腥。 「我原本以为空白手下没有多少军队呢，之前才会选择使用类似偷袭的斩首战术。「蝙蝠侠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还是依旧带着微笑:「但现在看来……」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空白是谁，但是这个数量的军队，我们地球0绝对无法独自抵挡，我们得通知正义化身。「戴安娜的手搭上了剑柄，她像是有些想要去参战。 「正义化身能做的事情不多，别指望它们了。猩猩叹了口气，他把自己的猎鹿帽往下拉了拉:「你还不知道，超人牺牲了，就在不久前。」 「什么?!克拉克他怎么可能………「听到超人阵亡的消息，戴安娜先是惊讶，随后就是愤怒，她流出一滴眼泪，咬着牙看向那投影中的敌群:「不该是这样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给她解释，波波。」苏明把猩猩从地板上捡起来，塞给戴安娜抱着，自己则着向一直都没有存在感的那人:「局长，你也出来遛弯有一会了，要不然，回去换个人出来?我们现在需要一个施法者，越强越好。 队伍里有施法者，特蕾茜嘛，但现在小姑娘光是看着那仿佛苍蜂维一样的双方军队都愣住了，真上了战场的话，还能发挥多少战斗力?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样样都通，样样稀松的那种野路子巫士。 之前也说了，局长人格的特点就是存在感特别低，明明大家都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开会，可他站在一旁，很多人都觉得他不存在一般。 能够被看见，但转头就忘记，没有一点印象，这就是他的特殊能力之一，可谓是天生的间谍，祖师爷追着喂饭的那种。 「唉，没救了，等死吧，我们早晚都要完蛋，何必要挣扎呢。 穿着西装的男人叹了口气，一脸丧气地回答道，他说这个也没有什么原因，反正就是这么悲观。 他太消极了，几乎消极到什么都不想干，所以在哪怕能力也不错，但在众多人格中还是属于废物的一档。 但说灰心话是一回事，怎么做是另一回事，他还是听从了丧钟的指挥，也许出来透气的时间还没到，可他依旧回去了，换了下一个人格出来。 只见穿着西装的身影一阵扭动，就像是在触电一般在原地一阵抖动，接着就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是一个穿着背带牛仔裤和花格衬衣，戴着黄色安全相，满脸笑容的快活青年，肩上还扛着个小工具箱，朝大家招手问好: 「嗨，大家好，我是杰克，很高兴能见到大家。「 他还想要和蝙蝠侠握手，但低头一看自己手上全是黑乎乎的油污，只能脸红地放弃了这个打算。 对于出现的人并不是施法者，苏明也没有办法，尽管这不是随机的，但人家众多人格之间有着自己的排班顺序，不是完全了解的情况下，还是不 要随便参与其中，因为有些人格真的会因为一些事情去杀死别的人格，凯是个比较有用的战力，现在最好别引发她体内的众多人格开始「狼人杀，... 总之眼前这个人格叫做「熟练工杰克，，顾名思义，他是个熟练工，其实能算是超级辅助，在帮助队伍方面，能力很强。 盖房子，他是熟练工;做饭炒菜，他是熟练工;驾驶车辆飞机，他还是熟练工;修理机械设备，他依旧是熟练工。 凯的内心之中布满了不同的站台，供不同的人格居住，司机8人格驾驶着地铁穿行于这些站台之间，而熟练工杰克就是那个负责维修地铁以及各种硬件设施的人。 任何科技侧的机器和工具到了他手里就都会用，都会修，哪怕第一次接触都自动掌握熟练工的水平，不是最顶尖，但绝对比大多数只会夸夸其谈的专家都强。 而且这能力的应用范围其实不窄，只要肯懂脑子。 比如很多现代医疗设备也同样是机器，所以只要给杰克一台类似「最终机器「或者「达芬奇手术机器人「这样的设备，那他这个完全不懂医学的人也可以给人做各种手术，水平同样也是熟练工级别。 但现在的情况，苏明其实想要是个施法者，杰克干别的都行，唯独是对魔法一窍不通，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这也正常，不可能事事顺心嘛，就算是手机游戏抽卡，谁也不能保证出的总是自己想要的人物不是? 呃，多米诺可能是可以，但她那好运气都算是超能力了，所以只是个例。 「哎呦，小伙子，你拿的是工具箱?「死侍正在嚼着一块圆形面饼，此时含糊不清地说话了，他来到杰克的身边，眼巴巴地盯着人家肩头扛着的长方形铁箱。 「是的，死侍先生。「杰克把箱子拍了拍，笑道:「这里面都是我吃饭的家伙，你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我维修吗? 「嘻嘻，斯莱德，你听见没，也有人叫我先生呢。」韦德高兴地搂住杰克的胳膊，满意地连连贱笑，他的脖子都像是上了弹簧一样乱抖，但最终还是伸手去摸箱子:「不过根据我的经验，一般工人上工的时候，都会把午餐放在工具箱里带着，你出来的时候带三明治了吗?」 「哦，带了呢，你要吃吗?「杰克打开了箱子，里面确实堆满了扳手嫘丝刀之类的玩意，还有一个用布包着的小饭盒，他十分大方地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一份三明治，色香味俱全:「我可以分你一半，不要钱。「 「真好，人格分裂真好啊，死侍完全不知道什么事客气，扭头吐掉了吃了一半的方便面，伸手就抓了一半的三明治往嘴里塞:「如果我也有多重人格的话，肯定要和你结拜成兄弟呀，哎，你的饭也做得太好吃了吧?为什么我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妈妈的味道?「 熟练工杰克在做饭方面当然也是熟练工，他拿起剩下的一半塞自己咬了一口，笑着回答道: 「是洋葱，我放了洋葱。」 第4673章 躲猫猫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丧钟又发现了熟练工杰克的一项优势，那就是他对于死侍的「恶心「免疫。 要知道普通人光是看一眼死侍没戴面具的样子，那都可能会呕吐到昏迷，更别说和他站在一起吃便当，两人还边吃边聊了。 这大概也是杰克特殊能力的隐形福利吧，因为他无论是通下水道，修马桶，挑粪施肥，清洁尸体，零零总总的脏活他都可以干，而且都是熟练工，接触过恶心东西的数量，大概远胜在场的所有人。 可惜，对于现在的大家的所处的状况用处不大。 于是苏明又一次看向蟑螂，他从特蕾茜那里拿过玻璃罐来，往里面丢了一根点燃的烟进去，让先知也来一根后问道: 「怎么样，以西结，在这里你还能感应到我们要找的目标位置吗?」 「唔，往前走 蟑螂用一条前肢卷着烟，凑到嘴边抽了一口，吐出个小小的烟圈，随后就给丧钟指出了方向。 他是先知啊，不是靠感觉的，这是神赐的能力，这个神还是唯一真神上帝。 「行，那我们继续上路。「苏明摘下斗篷在面前铺平，让大家都上车:「目前空白丢过来的多元宇宙空投舱被虚无之手拖住了，我们可以趁机摆脱她的追猎，去寻找目标……「 说到这里，苏明扭头看了一眼灭霸，这个紫色巨人也安静了好一会了，有点奇怪，之前不是很急吗?现在怎么不催了? 原来此时后者已经上了飞毯，但就坐在远离众人的一角，手里还拿着一双***，满脸思念的表情。 这大概就是猪物思人吧，灭霸可能想起了死亡穿着这条***。并且和死侍亲热时的样子.... 算了，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斯莱德，确定空白不会派出其他部队来继续追捕我们吗?「猩猩跳回到丧钟肩头。在他的固定位置上坐了下来，两条腿还晃荡了几下:「如果我没记错，至少应该还有两个怪物母亲，对吧?「 「啊，被追也是难免的，不过等解决了敌人怎么都杀不死的问题后，我们就可以转为反攻了，到时候谁被追杀还说不准呢。「 佐恩代替丧钟给出了回答，他还顺便接替了猩猩之前的工作，给神奇女侠解释在她失踪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而他十分会总结，首先就说了丧钟杀死宙斯等人，随后逼迫希波吕忒下野，给戴安娜夺来了天堂岛王位这件事，而这显然让女人更生气了，因为她又被丧钟骗了。 之前说好的，不会去对付奥林匹斯，不会为难自己的母亲，现在呢? 宙斯都***掉了，初生也死了，现在奥林匹斯还剩下谁?以后难道要雅典娜当神王吗? 「……副官，送佐恩去和巴里汇合。「对于蝙蝠侠出卖自己的行为，苏明知道这是他对于「玛莎玩笑，一事的报复，但这也让苏明有了个别的想法，那就是把蝙蝠侠丢到自己的大本营去，那里更安全，也省得一个队伍里有两个声音。 40K那边好啊，巴里还能用神速力，绯红女巫也在，更是有古一大师和维山帝，甚至还可以动用超越领域的力量。 蝙蝠侠到那边去，对大家都好。 还不等佐恩说什么，副官可是只听警长的命令，一道蓝光就把蝙蝠带走了，快得连影子都看不见，并且她就像是知道丧钟要问什么一样，继续说道: 「空白的多元宇宙动了一下，但它像是被多元2吸住了，没法摆脱，所以蝙蝠侠会有一段休息时间。 「希望佐恩不会怪我，这也是为他好，不知道为什么，空白像是能感觉到他的位置一样，我们带着他一起行动风险太大。」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用无辜的眼神看向戴安娜 :「我真不是因为他告诉了你那些事而打击报复。 算了，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我并不需要亚马逊的王位，因为人们认识的我是正义联盟的戴安娜，不是天堂岛的公主。 小戴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不管是说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 了. 她发现自己经常被用平底锅敲打之后，似乎已经适应了，甚至有些迷上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就像是被套索捆住，完全无力反抗一样，斯莱德越是强硬，越是凶狠，她越喜欢。 「你能这么想当然最好，不过你做天堂岛女王才是最好的结果。」苏明摸了摸小戴的肩膀，把手里的蟑螂罐给她拿着:「希波吕忒跟不上时代了，你也不想自己的姐妹们将来永远生活在青铜器时代吧?」 「小戴，丧钟说的对。「猩猩也给出了意见，他坐在丧钟肩头，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有点牙酸:「你看看亚瑟的亚特兰蒂斯，再看看如今的天堂岛，你母亲回来短短的一个月，你们天堂岛的科技直接倒退五千年，而且最后一个神王宙斯也死了，众神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只是，感觉像篡位。「戴安娜双手揉脸，不过还是很快振作起来:「算了，不说那事了，回头我会找母亲解释的，斯莱德，我们接下来去哪?「 「别问我，问蟑螂。」 苏明扭头看了看飞毯上的大家，现在都做好的出发的准备，就是海拉和卡萝尔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什么，显得有点古怪。 不过不要紧，等一会找到黑袍人们，动手时就会好了，一直被追着跑，没有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胜利，难免会出现士气问题。 「以西结先知?「戴安娜对着罐子说话，还搓搓玻璃罐，她好像把这东西当神灯了:「我们该往哪里走?「 听到这在几千年前寻找圣地的路上，人们经常问自己的话，以西结一时间还有点恍惚。 当初他是个人，如今只是一只蟑螂，不过还好，现在不是依旧能派上用处么?有用就不会死，很简单的道理啊。 「往前直走，我说过了，我能看到你们要找的人距离此处非常遥远，但我能带大家去往应许之地。「 「很好，斗篷，进入隐形状态吧，没有了蝙蝠侠，我们大概率不用担心被空白发现，不过还是小心一些。「 丧钟拍拍自己的飞毯，让它开始再一次的寻人之旅。 第4674章 暗中观察 一行人偷偷摸摸地从地下基地的通风管飞了出来，但是并没有急着第一时间离开，在把佐恩打发去漫威那边暂避之后，空白似乎就失去了对大家的感知，所以现在一行人的处境还算安全。 黑暗的佣兵想要观察一下战场，两个多元宇宙之间的战争不是很常见，交战的其中一方还是神秘的空白，看看她手下的军团，也许会获得一些触类旁通的灵感。 被命名为玛莎的地球在身后渐渐远去，它似乎总是白雪飘飘，但是存在于多元2这个正在腐化增生的世界中，它究竟还能保持现状多久呢？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玛莎地球上布满了各种丧尸一样的恶念权贵，它们因为低温似乎处于低活跃的休眠状态，也许是虚无之手专门把这里当做冰箱，用来保存一些容易腐坏的东西也说不定。 总之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冰雪星球，飞离单体宇宙，顺利地进入了多元宇宙的层面，接下来则是要离开多元，去往更高的层级上，在虚空中近距离观察一下战场的状况。 此时的多元2内部就像是在油锅里泼了水，一片混乱，各种活体星球和巨兽到处乱飞，像是没头苍蝇一般寻找着前往战场的路，撞得宇宙之外的那层晶壁般的外壳不断摇晃，甚至还有直接撞死在内壁上的。 但在真空环境中，听不到它们发出的声音，所以一切都像是污秽且血腥的哑剧。 「太畸形了，也太病态了。」戴安娜不怎么喜欢这种战场风格，她还是比较倾向于那种鲜血是红色的地方，而不是这里这样，像是打翻了杂货铺，五颜六色的血液到处都是，它们混合在一起后还会呈现出另一种诡异的幽幽黑光。 「这就是我们多元宇宙之外的场景。」波波抽了一口烟，他蹲在丧钟肩头，目光看向远方，毛脸上露出一些遗憾之色：「可惜了多元2.不知道在被虚无之手占领之前，这里是什么样？」 显然，他这个问题是问丧钟的，因为那黑溜溜的眼睛很快看向了自己接着的脑袋。「我也不知道，波波，我来到DC宇宙的时候，多元2早就已经 是虚无之手的地盘了，占据了十万年？百万年？谁知道呢。」男人和猩猩一起吞云吐雾，他还丢给了刚吃完三明治的杰克一根烟：「不过我猜，这里曾经也有人幸福地生活着吧，毕竟有地球的地方就会有人类，而虚无之手的那些蘑菇头丧尸，怎么看都是人类转化来 的。」 「这两伙人都不是好东西。」卡萝尔坐到了丧钟身边，她抱着自 己的橘猫撸着：「但斯莱德，我有一件事不能理解，为什么总会有一些存在是反生命的？把生物变成畸形，或者干脆把生物抹除，它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问题是问丧钟的，不过她的眼睛一直在戴安娜身上，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后者，随后目光停留在那双修长又笔直的腿上。 「这一切都和平衡有关。」灭霸出人意料地开口了，尽管他还是背对着大家玩着手里的东西，可是声音却幽幽地传来：「有生命，就有死亡；有希望，就有绝望；有创造，就有毁灭，宇宙的运行模式就是这样。」 「哎呦？不错啊，小灭灭，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吃着三明治的死侍嗖地一下就溜到了灭霸身边，还探头去看灭霸的脸：「我也懂了，有吃饭就有拉屎，嗯，说的真好，不愧是我，嘿嘿。」 紫色的巨人是拿***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也打不死，这家伙还根本不记仇，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赶都赶不走。 上一次自己打响指，就是被死侍打败，败得莫名其妙，而如今，这个人类却对待自己像是兄弟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精神病吗？ 但拿死侍没办法，还可以置之不理，所以灭霸脑袋一 偏，无视了身后臭烘烘的***。 韦德倒是也不生气，他笑呵呵地转了个身，又找熟练工杰克聊天去了，而且他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地问后者： 「杰克啊，你的能力很棒棒啊，老铁们都告诉我了，所以我也有个疑问，如果你去做鸭子，是不是床上功夫也会自动升级到熟练 工级别？」 「???「 一直都是乐呵呵的杰克顿时露出了黑人问号表情，死侍的问题算是问到他的知识盲区了，以前自己出来的时候，末日巡逻队就是让自己帮忙修个车，修一下家里的燃气或者下水道什么的。 所以杰克也被死侍给干沉默了。 对此，苏明有点痛苦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会这样，***表弟就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不让他去对付敌人，那就会伤到己方。 他的恶臭和恶心，还有那毫无节操的发言以及完全不相连的脑回路，总是让人们无语凝口。 但很快丧钟用力抽了一口烟，重新振作了精神，他摸摸斗蓬，让它尽可能地靠近战场位置，也就是两个多元宇宙圆球接触的那个点。 空白丢过来的多元宇宙，看起来就是一片白，就像是从白纸上剪下的满月，只有少部分位置有着淡淡黑影。 而虚无之手占据的多元2，则像是一坨血肉、污泥、排泄物所纠缠在一起的混合物，它的外观看起来像是一颗不断变化颜色，却每种颜色都很污秽的肉瘤。 双方的战场发生在虚空中，虚无之手的部队不用多说，都是恶念权贵，各式各样的畸形怪胎。 而空白的部队...... 「看起来像是元素生物，我们之前的看法很贴切。」波波在膝盖上磕了磕自己的烟斗，他眯着眼睛对丧钟说：「不过它们看起来是白色的，被敌人打中之后也不会立刻死亡，而是会抖动着重新拼合起来，这是光元素吗？」 作为一个混魔法界的人，波波知道自然界的四大元素，也就是所谓的元素议会成员，分别是地火水风。 在地球上有一些元素生物活动，最常见的是土元素，其次是火元素，不过他也知道其他元素生物的存在，比如在夜影的暗影维度中就存在暗影元素生物，在某些特殊的沼泽里，还会有剧毒元素生物。 但问题来了，自然界中不存在光元素生物这种东西，或者说，存在，但不叫这个名字。 由光构成的生命，它们被称为天使。 第4675章 空白的元素 「元素生物这一点应该是没错的，它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灵魂。」 海拉回答了波波的话，冥界的女神有点无所事事地玩着指甲，只是偶尔看一眼战场那边的动静，她对波波这么说着： 「我感觉不到它们被消灭时有灵魂散逸，当然，和他们对打的那些畸形肉块，也没有灵魂，呵呵，斯莱德真是出了个好主意，这两家真是棋逢对手，都是些难以言喻的怪物。」 说到这里她都有点想笑了，怎么离开漫威宇宙之后，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有趣么？ 不过有趣归有趣，还是没有游戏机好玩就是了。 她早就想明白了，战斗是永远打不完的，敌人总是会从黑暗的虚空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现在连奥丁都死了，自己就算再能打，又打给谁看呢？ 还是在家搓着游戏手柄，吃快餐喝饮料，更加爽快一些。 「嗯，不一定是光元素，虽然它们是白色的……」苏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战场，又喝了一口小酒：「我感觉不到光的属性，暂时就把它们叫做空白元素吧，这倒是让我有点想起了零号物质，那是一种用来创世的元素。」 战斗本身乏善可称，无非就是畸形的大带鱼去吃白色纸人，或者一堆白色纸人去抓一个大肉球撕开。 场面搞得很脏，但是战斗力的级别并不高，这些杂兵别看体型大，可目前前锋部队也就都是星球级，比卡萝尔都差得远。 而且想要从它们身上看出什么线索来，是有些难了，因为那些白色纸人一样的元素生物身上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它们的主人一样，都是一片空白。 「我是看不出什么了，斯莱德。」猩狸侦探用爪子挠挠下巴，他打了个哈欠：「你要是发现了什么，就和我们说说。」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看向了丧钟，像是等他总结。「有了些猜测，但没有证据就是胡猜，不说也罢。」苏明掐了烟头收好，又拍拍斗篷，把罐子举到眼前：「好了，这里没什么热闹看了，以西结，指路。」 「向前。」蟑螂指了一个方向。 好吧，蟑螂导航似乎是不太靠谱，但他说话苏明还是挺爱听的，毕竟战士就要这样，需要一直向前。 「唉，丧钟也太小心眼了。」佐恩拍了拍自己的斗篷，那里沾了点灰尘，他跟身边的巴里抱怨道：「他把我传送到你身边，结果你当时正在奔跑，我差点就被撞死了。」 他听说丧钟就是被巴里撞过的，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导致那人和其他的丧钟们性格大不相同，这就是撞出精神病来了吧？ 此时两人位于一处临海的荒郊野岭上，具***置是非洲的西海岸某处，这里除了大海就是黄色的石头山，可谓是一根毛都没有的不毛之地。 巴里才是一头冷汗，你不知道对于一个极速者来说，以光速奔跑的时候眼前突然冒出一个面带笑容的蝙蝠侠，对年轻人的心灵伤害有多大吗？ 如果不是自己反应速度够快，认出了这不是狂笑之蝠，当时差点一拳就捣上去了。 之后他抓着这个微笑的蝙蝠侠上了岸，对方给他解释了来龙去脉，并且还有副官作证，巴里才相信这真的是自家的蝙蝠侠，只不过是第二人格。 他揪下自己的陶瓷装甲头罩，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和编蝠侠说： 「也不怪斯莱德把你送到这里来，毕竟戴安娜入队了，到时候你们俩都在的话，她是听你的还是听丧钟的？」 从正常人的情感角度来说，斯莱德是戴安娜的男友，而且过去是百战百胜，她听他的是理所成当。 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编蕴侠是正义联盟的智囊和战术指挥，过去也没有做错过计 划，而戴安娜作为正联成员，听编蝠侠的也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现了，一个队伍里能有两个指挥吗？ 「不错，你能想到这些，就说明情商上涨了，原本给戴安娜说丧钟坏话，我就是这个用意，让他把我分出队伍。」编蝠侠笑着看向大海，他手里还有丧钟给自己的烟酒，他也小小地都来了一口：「不过你只看到了第一层，丧钟让我来这里还有第二和第三层用意。」 「唔？那么第二层就是要让你来指挥我和亚瑟他们？」巴里也看着大海，在视野的尽头处，那里有一台海克斯巨像正在缓缓倒下，刚才巴里把蝙蝠侠送到岸上来，而亚瑟还在水里对付敌人呢。 「这也是一层，不过他还有别的用意。」蝙蝠侠叹了口气，他摸摸自己的屁股下巴：「他还想要我帮他组织那什么宇宙大航海，但真实目的不是让我真的参与进去，而是让我看，看人类走向宇宙的样子，你能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相处也太累了吧？我的脑子很快不假，但要是让我天天像你们一样思考，我肯定会掉头发的。 巴里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不想猜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两人不都站在人类一边么？ 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人类好，那么算来算去干嘛啊，难道真正的聪明人都闲得没事干，用这种事来锻炼大脑吗？ 「蹼---」 两人正说话呢，不远处的海岸边亚瑟跳了出来，他还吐出了一大口海水，像是个小喷泉一样。 打量了一下蝙蝠侠，他又像大狗甩毛一样甩甩自己的头发，握着五叉戟走了过来，一脸吃瓜群众的模样问道： 「你们聊啥呢？还有蝙蝠侠…你换了身衣服啊？」 原本的蝙蝠侠穿的是一身黑，而今天的编蝠侠换了一身紫色，看着还怪艳丽的呢。 「呵呵，是呢，偶尔穿穿新衣服，你觉得怎么样？」佐恩笑着反问，甚至还原地转了个圈，给海王展示自己的战袍。 「你居然笑了！」亚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眨巴了几下眼睛，像是难以置信一般地挠挠头，不过很快他就自己找到了解释，也笑了：「嘿嘿，挺好看的，而且你今天看起来阳光多了，这样挺好的，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吧！蝙蝠只是笑着点头，他也不想给亚瑟解释什么第二人格的问题，就这样吧。 第4676章 跗骨之蛆 海风吹拂着山崖，空气中有着咸腥的味道，佐恩指着远处大海上缓缓平息的大浪，改变了话题： 「你们刚才对付的是什么？」 「不知道，丧钟说打，我们就打。」亚瑟拍拍自己的鳞甲，那金甲反射着玉米一样的细碎金光：「这些东西有点难缠的，还好是在海里、要是让他们跑上陆地，我就很难对付了。」 他说的也是实话，在海里，他是几乎无所不能的七海之王，不光力量和速度都被增幅到一个恐怖的程度，更是有着召唤海洋生物这样的杀手铜。 要知道在大海中，超人的游泳速度都比不上他，这就是亚特兰蒂斯人的主场优势。 而到了陆地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亚瑟虽然有点憨，可是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那就是上了陆地，自己恐怕连绿箭都打不过。 「丧钟告诉我说是海克斯，一种他这个地球的特产，上古遗民。」巴里给出了正经的解释，他笑着和亚瑟击掌，庆祝两人之前的合作顺利：「这些东西想要进攻陆地，威胁人类，我们必须打倒它们，这个种族有点像是元素生物，又有点像是机器人。」 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不是生物，所以巴里动手才一点顾虑都没有，神速力全力发挥之下，这些海克斯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实际上这些名为海克斯的东西也算是无机体版本的永恒族，而现在更符合常人认知的永恒族激进派，正在巴里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个死去，要知道丧钟虽然离开了40K地球，可他的朋友和手下们并没有离开，反而加速了清洗行动。 其中最典型的是杜姆博士，拉脱维尼亚人是第一批进入太空的，还有丧钟分配的宜居星球以供殖民，可谓是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 博士不需要亲自去监工什么前哨站的建设，派个杜姆机器人 过去盯着就行了，他自己依旧坐镇地球，等着小富兰克林那边的消息。 至少在苏明后来通过副官联系他，让他帮忙按照名单找出并杀掉一些永恒族的时候，他正闲着无聊呢。 丧钟说自己去过永恒族的复活机器那边了，该杀的人，他们的意识备份都毁掉了，杜姆只需要接手一些简单的杀人工作，物理上抹消那些永恒族如今正在使用的肉体。 而毁灭博士确实喜欢杀人，尤其是杀死一些自称是神的人。 大多数的永恒族还算是有两把刷子，但那要看和谁相比，神君杜姆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敌人，无论是魔法还是科技，毁灭博士都稳稳压他们一头，更别说还有丧钟手下的特工们辅助了。 那些毛妹们的情报网几乎遍布地球上每座城市，各个都是好手，她们使用的能量武器能够有效杀死永恒族，而且各种黑暗的手段用出来让杜姆都感觉有些残忍。 听话的温顺派都能活，激进派或者立场不分明，或者没有认识熟人的，全部都要做掉，并且毁尸灭迹。 当然，这些发生在黑暗中的事情，巴里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忙着打巨型石头人呢，而且是为了保护人类，所以给蝙蝠侠讲解的时候，还兴冲冲的。 佐恩下意识地就感觉到不对，因为如果真是普通的怪物，丧钟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杀掉它们呢？ 别人可能不知道丧钟的本事，但蝙蝠侠知道在40K地球上，丧钟有着非常强的主场优势，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人间之神，他想要杀光这些巨像，也许只是一挥手的事情。 但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人们很陌生的正义联盟一行人来做这件事，这要是没有鬼才怪了呢。 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情。 在闪电使解释的时候，佐思就只是微笑着点头，一副认真岭听的模样，在听到那些巨像是怎么被深 海巨兽拖进海渊时，他路垫还轻轻鼓掌以示鼓励。 过去的日子里布鲁斯过于严肃，而佐恩确实比他更强，因为他只是通过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让队伍气筑无比融洽，要知道在过去，活跃队伍内部气氛的任务，往往都是巴里和绿灯干的，蝙缩侠只负责面无表情。 可惜就在三人在海边相谈甚欢的时候，总会有些意外的事情发生，原本正绘声绘色描述大章鱼的巴里突然发动了神速力，把编蝠和亚瑟从原地搬开，直接躲到了百米开外。 而在他站定之后，众人回头再看，可以看到那里突然多出了一个身穿金甲的巨人，对方手中一把黑色的巨剑深深地嵌入了地面，而原本这一剑大概率是要捅到蝙蝠侠身上的。 还好极速者有着最快的反应速度，而且在这里的闪电侠是巴里，要是换一个人，都无法使用神速力，那结果就不妙了。 巨人身高四米左右，他手中巨剑都有三米长，见到自己一击不中，她也不着急，而是缓缓把武器从地面中拔出，面具上的T字型洞口中向外冒着火光，似乎是地狱正在凝视。 「这是…什么？」亚瑟捂着自己的耳朵，他摇晃着脑袋：「为...」 他发现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听使唤了，种种过去的事情浮现在脑海中，比如自己和媚拉恋爱时的事情，还有自己那同母异父的兄弟之事。 明知道眼前的金甲人来者不善，自己应该准备迎敌，可是脑子里有个女声在说不一样的话： 「我是母亲，快过来吧。」 这种声音不同于塞王的歌声，但却一样让人飘飘欲仙，亚瑟下意识地就抬起了脚步，想要走到那母亲的身边去。 不过也就是这时，蝙蝠侠从自己的腰包里一摸，接着把手往亚瑟后脑勺一按。 然后海王就立刻清醒了，他目光中的迷茫之色还在，但只是疑感自己怎么像是梦游了一样。 「我也是有X金属的。」蝙蝠侠做好了战斗准备，他看着眼前的这个‘母亲，，戒备着对方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同时又问：「巴里，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给亚瑟安上的是X金属薄片吧？丧钟早就给了我一个，我一直没顾上还给他呢。」巴里笑着活动手脚，他还拍拍自己的后脑勺：「对了，蝙蝠侠你好像认识这个盔甲人，给我们介绍一下？他刚才好像是想要杀你。」 「呵呵，你只要知道它不是人，你可以出全力就行。」佐恩非常务实，他知道母亲在当前时间段肯定无法杀死，但光靠着巴里，就足以把对方拖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第4677章 拖延和思考 丧钟说过那所谓的「母亲，一共有三位，蝙蝠侠已经见过两位了. 怎么说呢，至少眼前这个巨人还有点人模样，要比之前那童颜巨蛆好多了，尽管它的身躯全部覆盖在厚重的金甲之下，外壳里面究竟是不是一滩烂肉或者别的什么恶心状态尚不可知，但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对方的武器应该是能量凝聚而成，紫里色的光大概率是某种负能量，而头盔上的T字缝隙大概率是弱点之一。 在中世纪的时候，骑士重甲有很多类似这样的设计，一般情况下想要用农兵杀死骑士，就需要把对方从马上扯下来，然后用刀剑去戳面具上的开口位置。 但现在已知母亲是暂时无法杀死的，至少在丧钟那边解决了死亡的问题之前不行，所以蝙蝠侠尽管看出了敌人的弱点，他目前策划的战术也只能是拖延。 不过自己刚刚抵达40K地球，空白的追兵这就空投过来了，果然是对于自己有某种感应能力么?是通过什么方式呢? 气味?空间感知?还是...锁定灵魂的痕迹? 蝙蝠侠在思考，目前线索太少还无法给出结论，但巴里已经听话地去和那个巨剑怪物战斗了，神速力太快，甚至蝙蝠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他就已经到了敌人身旁，还轻轻推了一把。 作为正义联盟中不杀主义的代表之一，小闪就存在这么一个问题，明明蝙蝠侠都暗示可以杀人了，但他缺少致人于死地的经验。 神速力风暴无疑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手段，只需要绕着目标快速奔跑，形成的闪电漩涡就会把敌人的时间抽走，让其老化变成风千木乃伊。 但难一的问题就是神速力风暴的波及范围太大，而且敌我不分，有队友在身边的时候不适台使用。 那巴里剩下的手段，就只剩下轻轻推一下，轻轻踢一脚，轻轻肩撞等一系列的高速三脚猫格斗技巧了。 其实也很好理解，从来没有杀过猪的人，你突然给他一把刀让他去做，他也杀不好，被猪拱翻也不是不可能，哪怕那刀子再锋利，也要看握在什么人手里。 蝙摇侠看着巴里像是在给敌人做按摩的攻击方式，也是沉默不语，但谁叫闪电侠就是这样的人呢? 对方看起来也确实像是个穿着盔甲的大块头人类，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器官或者手臂，闪电侠恐怕还是有顾虑，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之前的说法。 佐恩还是挺欣慰的，巴里经常和丧钟一起行动，现在也学会思考了，至少不再盲从是一件好事。 在过去布鲁斯希望大家都放弃思考，按照他的指示去执行计划，但佐恩知道这是存在问题的，因为人不是机器，人是有感情。有自己想法的，也许队友们可以不思考，但却无法让他们不去感受。 有了感受，就会有想法，有不同的想法，就会产生矛盾， 佐恩是更好的蝙蝠侠，他有另一套完全不同的用人方法，那就是让队友按照个人的想法去做。 确切来说，是他们自认为的「个人想法」，实际上，他们产生那些想法的原因，全部来自于佐恩的暗示或者诱导。 也许会失去一些可控性，但队伍的团结程度会更好，这对于难得出来一次的佐恩来说，他更希望做到布鲁斯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有时候他还是挺羡慕丧钟的，那个男人能够做到让队友全都放弃思考的同时，队内气氛还保持得很好，这大概就是领导风格的不同了吧，或者说是精神病人的快乐? 不过此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巴里和对方战斗，哪怕闪电侠跑起来只剩下一道金红色的电光，根本看不清什么招式了，可佐恩还是不断开口说话: 「注意防御，闪电侠，保护好自己 !」「绕到敌人背后，闪电侠。「他的脑袋可能是弱点，闪电。 他不断给出战术指导，哪怕其实都是废话，可这么一说，谁还能注意到他其实是在边缘OB，远远地看着热闹? 大家都以为他在关注着巴里的战斗，并为此担心呢。 「呵，这个敌人有几下子，蝙蝠侠你站这里别动，我去帮闪电侠。「海王也看了有一会了，他的动态视力更差一些，甚至看不清巴里的任何动作，只能看到敌人在那里「砍空气，，可他知道自己在正义联盟中的定位。 他和戴安娜的团队定位很像，那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出手杀人，正义联盟中有太多超级英雄不杀人了，但有些敌人，从物理上消灭更简单一些， 「不用，水行侠，你过去参战反而会影响闪电侠的跑动路线。蝙蝠伸手拉住了亚瑟的胳膊，还在壮硕的胸肌上拍拍:「而且因为一些原因，对方无法被彻底杀死，至少是短时间内，它们都会死而复生，所以现在的战术只是拖住对方。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巴里不擅长杀人，可他的战斗风格特别适合拖延或者制服。 金甲巨人不是没有想要往蝙蝠侠这边冲锋，但每次脚刚抬起来，闪电侠就到了它面前，又把他轻轻推一把，那金甲人弄不好还得倒退几步。 闪电侠所谓的「轻轻「系列格斗术，其实一点也不轻，毕竟他自己的质量摆在那里，再加上跑起来的超级速度，神速力是可以无视大多数的物理规则，但如果巴里想要利用经典力学的时候，神速力也可以作为动能武器。 所以说，神速力真的挺唯心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行吧，那我也就在一边看着吧，闪电侠你加油啊!」亚瑟朝战斗的方向喊了一句，之后就抱着自己的长柄武器和蝙蝠一起看戏了，他还挠了挠自己湿漉清的胡子说:「蝙蝠侠，你今天终于愿意给我们解释战术了，太好了，我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明白的仗，晚上去喝一杯吗?「 「呵呵，喝酒当然可以啦，不过你前两天才喝多了，和他们几个都集体醉酒不醒，今晚又想喝?「 佐恩笑着和海王勾肩搭背，也不管这人身上还在滴水。「呃，你怎么知道的?「 亚瑟挠了挠头，他不好意思地露出憨笑，他又一次明知故问。 果然，答案还是经典名言: 「因为..我是蝙蝠侠嘛，哈哈。」 第4678章 不断向前 蝙蝠侠的三人小队在做什么，苏明一清二楚，副官对于40K地球的监控力度可不是地球0可比的，更何况在刚才就连七日之席尼巴斯都发来了联系，报告了有异物出现在阳光下这件事， 这些情报会通过不同的途径汇坚到副官那里，然后副官再通过图腾传输到绞杀，绞杀则因为和宿主是一体，所以汇报过程悄无声息，但一切相关的情报和画面此时都在丧钟脑子里。 其实40K的常备力量非常充足，只要一个命令，副官传送个几十万人下去围攻那「母亲「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杀了又能复活，还不如就让巴里先拖着呢。 「又一个母亲找到蝙蝠侠那边了，闪电侠先拖住了对方，但我们这里得加速了。」 他简单地给大家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随后把手里的罐子端起来又看看: 「我说先知啊，还有多远?「 大家现在都在虚空里飘着呢，斗篷的速度非常快，一个个不同的多元宇宙体系都在视线中掠过，一个个各色圆球都化作虚影和光斑。 「唔...往前。」 正在抽烟的蟑螂似乎是有点底气不足，黑溜溜的小眼睛回避了丧钟的独眼凝视，它的心里也在打鼓呢，因为在过去，他可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多元宇宙啊，不对，应该说连地球0这个单体宇宙都没有走出来过。 谁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在外面还灵不灵啊?现在只能希望上帝神通广大，赐予自己的本事足够大吧，阿门。 要不然的话，丧钟可能真的会把自己榨成蟑螂汁喝掉，他可不是超级英雄，是真的能做出这种残忍事情的。 「你说一个母亲找到了蝙蝠侠，那他能应付吗?「戴安娜有点担心，在知道超人牺牲的消息之后，她对于这些敌人就格外重视。 正义联盟并肩作战了很多年，彼此之间的感情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清楚的，无论是哪一个人遭遇了不幸，都是一次沉重的心理打击。 其实她还算是好的，如果不是事发时她在其他的世界里，而是留在地球0的话，那恐怕她也已经忘记超人的任何存在痕迹了。 「没问题，就算正义联盟的其他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死。「苏明自己点了根烟，浅浅地吸了一口，他和猩猩对视了一眼，笑道:「因为他是蝙蝠侠。」 「哩嘿!「波波也呲牙笑了起来，他就知道丧钟又要拿蝙蝠侠讲笑话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丧钟总是拿蝙蝠侠开涮，可波波总有一种感觉，斯莱德在正义联盟中最中意的也是蝙蝠侠。 这大概就是黑暗之人的惺惺相惜吧， 「空白第一个针对的是超人，第二个是蝙蝠侠，如果蝙蝠侠死了，第三个应该才轮到小戴。「苏明收敛了笑容，继续说起了正事，他朝着一旁的虚空弹弹烟灰:「之前我就发现了一点，那就是空白做事情有点机械，她似乎在按照一个模式，或者优先级在行动，要说主观能动性，还不如手下的黑袍人们。「 「这也合理，斯莱徳，因为我们之前不是有所猜测么，空白是一个概念具现体的可能性不小。」猩猩也不笑了，他蹲在男人的启上，看着漆黑的前方:「而大家都知道，所有的概念具现体无论表现得再怎么像人，它们也依旧不是人，反而会遵循各自的规则，这是它们的立身之本。「 就像是死亡不能杀阳寿未尽的人，命运不能随便改写自己的命运，睡魔自己不能做属于自己的梦一样，这都是死规矩，是宇宙本身的运行逻辑，无从更改。 别说是概念具现体们了，就连路西法都有需要遵守的规矩，别看他现如今的日子这么自在，可如果他在撒旦之位上的时候，受到的约束那是一点都不少。 如果不是他放 弃了那个位置，另辟蹊径地来到人间，那恐怕他现在还在组织手下继续和天堂血战呢。 对，波波说的就是千年战争，每过一千年，天堂和地狱就要交战一千年，这就是路西法必须遵循的规矩之一，即便当初想过要反抗，但各方势力和命运都会推动着这场战争按时发生，无可避免。 路西法这才干脆摆了挑子，而总是有天使去找他，劝他回地狱，那些天使里可没有一个好人。 「直是麻烦啊，我的猴，「苏明叹了口气，干脆靠在了戴安娜的肩头上，独眼一闭:「人比较好杀，概念具现体就有点辣手了，你有什么看法?」 「达克赛德能杀掉命运，那么你就应该能杀掉另一个概念具现体，不是么?「猩猩也身子一歪，靠在丧钟的脑袋上，倒是把重量都压在了戴安娜肩头:「而且我不是猴，是猩猩啊。」 以前说他是猴的时候，波波一开始还很激动地纠正来着，但时间长了，他似乎已经适应了丧钟的猩猴不分。 「哼，你要是杀不了，就让我来。灭霸突然又出声了，他抬起了自己的手缓缓握拳:「我要救出我的女神，无论什么东西挡在我的面前，我都会把它碾成齑粉!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味。」死侍立刻从口袋掏出个手机来自拍几张，以霸气外露的灭霸作为背景板:「你不要看镜头，我需要一种偷拍一样的效果，哎，就是要一种意外感，嗯，还有，我也是想要救死亡的啊，你们要是都干不掉空白，那就让我来，呵呵，因为人家是主角嘛，总比你们这些配角强一点。 说着，他的面罩下还露出一个歪嘴笑容，堪比都市龙王一般。 苏明没吭声，他只需要知道士气可用就行了，真要指望他俩那还不一定被怎么玩死呢。 「原来打仗是那么可怕。」 这时特蕾茜似乎才回过神来，她说的是之前看到虚无之手和空白两方手下之间的那场战役，从来没有见过打仗的她第一次就看到了畸形怪胎们的战争，级别是有点高了。 而猩猩见到她回魂了，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敲敲她的脑袋: 「知道跟我们出来有多危险了吧?死丫头，以后还敢不敢瞎凑热闹了?「 谁知道原本还小脸发白的酒保，很快就满面红光，还激动得扭来扭曲，大声回答道: 「还敢，因为实在太刺激了。「 第4679章 探路先锋 虚空之中没有衡量距离的标尺，也没有时间的概念，苏明不知道大家飞了多久，又飞出了多远。 只知道在大多方向都是漆黑的环境中，他自己感觉如鱼得水，简直不要太舒服。 用接地气一些的说法来讲，那就是这里像是个巨型的下水道一般，甚至可以视作是自己的主场。 一个个多元宇宙闪过，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在苏明还没有感慨于世界广裹的时候，蟑螂说话了: 「丧钟，我感觉到了，目标就在前面不远处!「 说话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而此时每个人都能看到，原本蟑螂黑溜溜的小眼睛，此时变成了两个光点，正在发出金光，像是两个小小的探照灯一样。 说话的语气变硬了不说，整个人，不，整只虫都站起来了，还用节肢叉着腰呢，如果它有腰的话，反正就是身体中段的位置吧。 「它这是….请神上身了?」 掐了香烟收好，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询问对DC魔法界更懂行的波波。 「十字教有这种手段，不过大多是天使附身人类，但我们都知道上帝之声是条狗，如果说它能附在一只蟑螂身上，那我也可以接受。」 表情古怪的猩猩想了想，随后一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反正有结果就好。 这以西结的特殊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像是为了说这句话并指出一个方向一般，很快它就「断电「了，又一次坐在了罐子底部，脑袋耷拉了下去。 不过这已经够了，它指出了一个方向，还给出了很近的结论。「所有人准备战斗。「苏明下达了指令，让队友们都做好准备，虽然目前视野里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一旦战斗开始我就会试着封锁空间，把我们和敌人都关在一起，所以想要上厕所的现在就可以用矿泉水瓶子解决了。 「铁坐决斗么?我喜欢，我上一次看到有人在坑里对打，还是表哥和惊恶先生。「死侍扭头看向无人处，他情绪激动地搓着双手，又把背后双刀拔出来在手中耍一个套路:「老铁们，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马上开打，所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礼物和不要钱的小心心来一波!」5 他这犯病一样的表现，还有感谢那些虚空礼物的种种滑稽动作，在众人看来就像是精神病复发一样。 正在擦拭盾牌和火神剑的戴安娜就歪了一下嘴，显然是对于死侍一激动就要发病的状态，有点担忧。 「你说我们是来这里找一个「死亡，，你确定那个死亡会和我们走吗?」 她这么询问丧钟，因为她已经听蝙蝠和波波说过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因此觉得，对方改造过了那个死亡，也许那死亡已经变成敌人了。 改造手术她见过很多，总有人想要挑战一下上帝禁区，而魔法改造仪式，更是源远流长。 「会的，亲爱的。「苏明瞄了一眼正在跳舞感谢礼物的死侍，微微一笑:「我很有信心，不管死亡女神怎么变，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 片刻之后，具体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蟑螂所谓的目的地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众人看到的是一块飞行中的大陆。 不管是单体宇宙，多元宇宙，这些东西在人类眼中都是球形，因为人类的大脑会把复杂的可视状况尽可能地简单化，呈现给大猪以便了解。 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多元宇宙是个概念层面上的集台，它并不是球形的才对，人们看到球形，只不过是它们让人们这样理解自己罢了。 而眼前的这个独特的世界，看上去就是特例，它像是一张纸。 从平面上来看，几乎看不到它的存在，它似乎是一条细细的白线。 而从人类可以理解的「上方「来看，它则是一片广裹无垠的平面，白色的，干干净净的。 「这种地方.….二维宇宙么?「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猎鹿帽，重新给烟斗里面加了烟草，猩猩就算是做好了战斗准备，他此时看到了眼前的场景，有点拿不准地提出了一种假设。 「如果像是五维人能够在我们的层级上一样为所欲为的话，我们的目标如果真在二维世界里也是个好事。「苏明摸摸斗篷，示意它继续前进，在外界是看不出什么来了，还是要进去才能有所判断:「不过我估计不会有这种好事，这个独特的扁平宇宙在咱们看起来像是一个平面，但万一是它让我们这样认为的呢?」 「那就成谜语了。「卡萝尔已经开始头疼了，她不想听这些东西，而是伸手拉着戴安娜从飞毯上站起:「我们杀进去，总会能找到死亡的。」 「打草惊蛇的战术吗?「海拉比较平静，她用黑色的石头尖刺当发簪，给自己盘了个十分嚣张的发型:「让敌人知道我们来了，看他们会不会抓紧转移死亡，然后我们就能省下寻找死亡的时间? 「大概是这么想的。」惊奇队长点点头，她扯了扯自己的手套。并且看向丧钟，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你们就别制定这种计划了，这个看起来扁平的东西，同样是个多元宇宙。」波波吐出一口烟雾，打断了三个兴致勃勃的女人交谈，反正他是只猩猩，也谈不上是不是直男，只是实话实说:「我和丧钟都没有想清楚里面究竟是啥，你们就别瞎猜了，没用。」 「冷静，姐妹，猩猩侦探说的对。」戴安娜拍拍卡萝尔的肩膀，尽管一路上惊奇队长都在偷偷比较两人之间谁的腿长，可小戴也不介意这些:「我们现在进去看看?偷偷看，怎么样?斯莱德。」 「不用那么冒险。「 苏明把蟑御罐递给特蕾茜拿着，自己则反手从斗篷后半段那里抓过了载歌载舞的表弟，随后像是西部牛仔甩套索一样把***在空中甩出了呼啡之声，直到他出现残影，才将其朝着白色的平面丢了过去:「让韦德去趟雷就行了，反正雇佣兵本来就是干这活的。」 「噗咚!」 死侍没入了白色的世界，消失不见，还发出了大便入水般的声音，非常奇怪且不合理。 第4680章 双管齐下 死侍丢进去了，好半天也没有个响动，都说泥牛入海是无影无踪，他这情况也似乎差不多。 「联络中断了么?副官。「 喝了一口小酒的苏明倒也不急，反正死侍又死不了，暂时失联算什么大事。 「联络中断，警长，我同时也失去了对于死侍的定位，还不知道眼前世界中的具体情况如何，但看起来并不简单。「 「嗨，再复杂的世界结构，也莫过于黑暗塔宇宙，这一块平板，无非是其中规则不同罢了。」苏明站了起来，活动自己的脖子坐着准备运动，他也没有忘记问问蟑螂先知:「以西结，你确定我们要找的目标就在这里面吧?「 「是的，我有90%的把握。」 有点像是醉酒状态的蟑螂用两条后腿人立而起，站起来还晃了晃，不过英语还是很标准。 正说话呢，只听到嗖的一声，一个红黑人影从天而降，啪叽一声摔在丧钟身后。 不是死侍还能是谁，只不过此时的韦德一脸惊恐，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恐慌，这家伙一手捂着脸，一手提着腰带，尖叫道: 「太危险了，这个宇宙里太危险了，我落在一个地球上，那里的人都不穿衣服，又大又白，好悬没有把我生吞了，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还有传送腰带傍身，恐怕，恐怕今天就要失身啊，嘤嘤嘤， ......「 听到他这乱七八糟的说法，众人都是一头黑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连死侍都要下手，这么饥不择食的吗? 「看来问题不大，斯莱德，鱼饵丢进水里还能回来。」猩猩抽了一口烟，在烟雾中眯起眼睛:「我倒要见识一下，是什么又大又白还能把死侍都吓住。」 在他的印象里，丧钟的这个表弟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几乎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更是色中饿鬼，特别喜欢美女。 如果眼前这个看起来仿佛平面的多元宇宙之中，真的有个地球上都是没穿衣服的人，那他应该高兴才对啊，更是要玩得不回来才正常。 「别装哭了，怪恶心的。」苏明从腰包里掏了五百美元的零钱，拍到表弟怀里，还摸摸他的头:「你也不用说别的，就说在里面感觉到的，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哦，嘿嘿，特点就是白。」 死侍装哭就是为了要钱，五百美元呢，别觉得听起来不多，蚊子再小也是肉，他一边蘸着口水数钱，一边说道: 「我掉进了一个单体宇宙，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这个多元宇宙中的特例，但我看到的东西全是白色的，我都要得雪盲症了，而且白色里面全都是敌对生物，还好我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再接一套连五鞭，打退他们干军万马，发动了传送腰带，要不然下场可就难说了，怎么样?你看我屌不?「 苏明扭过头去，目光向白色的平面，让斗篷准备进入那未知的世界，同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不看。」 ...... 「掮蝠侠，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话说另一头的40K地球上，还是那处海边，不过这会儿钢骨和绿灯都赶过来了，小黑人有点无聊地看着巴里和金甲人纠缠。 地球上的海克斯们已经都清理了一个干净，他们俩的待遇比巴里和亚瑟这组更好，因为他们头顶上有着丧钟的太空舰队配合，在轨道上的舰炮就对着海克斯一顿轰炸，他们俩就收个人头而已。 钢骨和绿灯约翰确实都是不杀主义者，可海克斯也不是人类啊，尤其是现如今丧钟给钢骨换了一个新身体，这副身躯太厉害了，干变万化间总能变成恰当的家用百货，夺人性命犹如探囊取物。 电饼铛，打蛋器，洗衣机，微波炉 ，约翰·斯特尔特原本觉得自己加入绿灯军团，在星际间执行任务就算是开了眼，可万万没想到，要论整活，还是要看地球人类的。 懂不得丧钟说现在的钢骨是究极杀人具器--日用百货超市霸王，那些海克斯们死得老惨了。「 「应该差不多了……丧钟丢我出来，有一方面的用意是要找引母亲「出来，好给他观察，现在这段时间按理来说已经够了，那么他肯定有后续计划....….「 正说着话呢，四人身旁陡然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火圈，就像是焰火棒被人挥动时一样，很快扩大开来。 一个笑眯眯的光头女人从中走出，她穿着金色的宽松袍服，但在她迈步的一瞬间，蝙蝠侠敏锐地发现她在袍子下穿着黑色***。 「古一大师?「 佐恩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同时点头示意。 「嗯，我的学生让我来研究一下这个怪物，毕竟在地球上，做事情还是隐秘一些为好。「古一笑着朝蝙蝠侠点点头，她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认识自己，而是抬手就开始施法。 双手结印，念诵咒语，接下来就是周围的空间天旋地转，瞬间就像是万花简里面的景色一样，上下颠倒。 她把众人和敌人一起，拖进了镜像空间，在这里无论战斗造成什么样的破坏，搞出再大的动静，都不会影响到主维度的现实。 「巴里，回到我们这里来。 佐恩既然料到了丧钟会派人来对付那母亲，自然对于古一要求介入没有异议，他还十分客气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同时把巴里叫回身边。 电光一闪，身上还有淡淡水汽蒸腾的闪电侠回到蝙蝠侠身旁。第一时间就接到了副官空间传送过来的高热量食物大礼包，可他没有着急吃饭，而是提醒道: 「请小心一些，大师，敌人的武器很厉害。「 古一微微颔首，她伸手在面前一转，一把由能量构成的扇子就出现在手中，这就是她常用的拉格伽多尔之环魔法，既可以当做扇子来近身格斗，也可以当做飞盘来进行远程射击，可谓是一份代价，两种玩法，十分划算。 金甲人看到古一这一手魔法，似乎产生了一些恐惧情绪，甚至还后退了一步。 「我是母亲，你是谁?「 「一个普通的人类法师罢了。」 古一可是真正的老江湖，她才不会和敌人多说废话呢，给出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之后，她抬手就是左右开弓，双手中的圆盘就像是不要钱一般被丢了出去，看上去仿佛在空中连成一线。 第4681章 活捉一只 海风温柔的吹拂，但镜像空间中杀意凌然，金甲人手中巨剑左右横挡，在一阵阵火化爆散中，他的身影左摇右晃。 但就在它以为荡开了古一的攻击之时，光头法师突然变化了手势，被挡飞的一个个圆盘顿时变成了一个个古一的幻象，接着她们同时施法，又是几十条赛托拉克的红带从手中射出，把金甲人的四肢和脖子全部牢牢捆住， 一旦占到优势，古一又是一连串的魔法用出，先是用冰冻结对方身躯，接着又是封锁时间和空间，最后再用星光施加一道道封印，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如果单论魔法的威力，那么无疑是绯红女巫的混沌魔法第一，杜姆博士的血魔法第二，古一大师因为不怎么用黑魔法，她的单个魔法杀伤力可能连摩纳克都不如。 但曾经身为至尊法师，就足以证明她是地球上的最强法师，关键就在于她的战斗经验之丰富，掌握的魔法种类远超他人，而这些魔法经由她的手释放出来，更是浑然一体又带着千百万化。 普通法师释放一个魔法的时间，她往往能放出三个法术，而且这三个法术还能彼此配合，实现1+1+1大于三的效果。 而且作为至尊法师，她的背后还有维山帝兜底，过去一心寻死的时候古一可能确实会死，但现在她想要活，那维山帝自然也乐见其成。 道理很简单，两个至尊法师肯定比一个好啊，这叫多多益善。 只见古一大师用一层层魔法把金甲人捆成粽子，似乎还是不放心，接着又开始施法念咒，召唤维山帝的分身降临。 三圣也十分给面子，很快就在一片霞光中出现，三个巨大的脑袋排成一排。 「古一，是它么?」 奥淑图面无表情地转动眼珠，悬浮于高空中的她看向了至尊法师的俘虏，一个…奇怪的概念具现体。 「正是，女神。「古一微微拱手行礼，她不是丧钟，老一辈的法师们面对魔神向来都很礼貌:「这就是丧钟拜托席尼巴斯关注的敌人之一。「 「很巧妙的设计，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光头的阿戈摩托变化了人类外形，一个看起来有点邋遢的壮汉模样，落在地上绕着金甲人转了一圈，他的眼中闪耀着金光，随后又回到天空中:「这是一件不错的造物，母亲，设计之巧妙，不亚于您当年制造的噬神者。 「差远了，你不懂。「大老虎有一说一，他眯着眼睛抖抖胡须:「噬神者有吞噬法，这个东西有什么?所谓扰乱心智的精神能力。无非是个玩具。」 见多识广的霍格斯就知道阿戈摩托还是年轻了，这种玩意，虽然一样是概念具现体，但比之真正的兵器还差得远呢。 噬神者能追着西索恩到处跑，换成这金甲人试试?怕不是一个照面就被混沌魔法秒了吧? 「没错，霍格斯说的对，这件武器也许适合对付人类，可是对于古神来说，毫无作用。「奥淑图伸出了一条翅膀，用前端的羽毛卷起了那个包裹:「告诉丧钟，这个玩具我们先留下研究了，等他解决了复活问题后，通知我们。「 说罢，三圣的影像同时消失，顺便还帮古一把镜像空间解除了，他们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谨遵圣意。」 古一又朝着天空拱拱手，其实不用自己带话，丧钟肯定已经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但仪式感还是要兼顾一下的。 「果然还是魔法好用啊。「巴里有点羡慕，一边擦汗一边说着:「我的神速力怎么就不是魔法呢，唉。「 自己和那个金甲人纠缠了那么久，几乎无法有效造成伤害，而人家法师一到，只是一连串的光影特效乱轰，敌人就束手就擒，简直不要太潇洒。 「呵呵，魔法有魔法的好处，科技也有科技的优势，巴里，别想太多。」 佐恩拍拍巴里的肩膀，笑着走向古一大师，而此时法师也正在等他，两人走到一旁小声嘀咕去了，还不让其他人听到交谈的内容。 先是光头法师说了几句什么，解蝗侠点点头，随后则是他提问的时间，对方给予了几个解答。 然后古一就开了个传送门走了，蝙蝠侠则回到大家身边、他笑着告诉朋友们，只是和丧钟的老师闲聊了几句而已， 至于大家信不信，那就随便了。 「好了，现在三个母亲至少之抓到一个了，但我们还是不能就松警惕，毕竟还有一个咱们没见过的，佐恩见到队友们都没有疑问，于是又说起了另一件事，现在金甲人被抓了，黑蛆被挥旦拖住，就只剩下丧钟描述过的天使肉像了。 「那我们就等敌人来?「巴里抱着自己的干粮，也就是一张大号披萨啃着:「这空白究意是谁我不知道，但她让我想起了狂笑之蝠，又是针对你来的啊。「 「不，闪电侠，其实她第一个针对的并不是我，佐思收敛了笑容，让表情看起来严隶一些，仿佛以前的布鲁斯一样，他缓缓开口道:「克拉克才是第一个目标，他不幸遇害了。 「什么?!」 众人纷纷震惊，并且愤怒，接着是忧伤，巴里甚至还嗪啕大哭，几乎喘不上气来。 既然人都齐了，蝙蝠侠就把超人遇难的事情给大家讲了，还讲了一些自己的猜测，以及和丧钟同行时的所见所闻。 听了这些之后，倒是少见的，最冷静的人反而是钢骨，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又摸摸自己的飘逸长发: 「丧钟怎么他能复活超人吗?「 「不知道，但我看他似乎不怎么伤心，应该有计划吧?「佐恩搂着大家的肩膀，就像是篮球比赛开始前一样围了个小圈:「不过，不用担心，即便他没有办法，我也有备用计划，因为只要卢瑟还活着，他就不会让超人死在别人手里，记得吗? 「有道理，吸。」巴里吸溜了一下鼻子，用手背揉揉眼睛:「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去一个地方，丧钟刚才托他的老师带话，让我们去他家里，你们知道地方、对吧? 佐恩这么问着，目光却看向了巴里，显然，他也想搭个便车。 第4682章 又大又白 「你还真没骗人，这里的敌人还真的又白又大。 一剑砍爆一个敌人的间隙，苏明跟身边的韦德这么说道，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有点麻木。 因为之前死侍说了啊，他抵达的地方，那里的人们都不穿衣服，而且又白又大，苏明也很好奇啊，所以在进入白色多元宇宙的时候，第一站就选了死侍的坠落地点，想要开开眼界。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先来看看敌人掌握的多元宇宙中，究竟存在什么样的生态环境和社会体系，可不是为了来看果体女人。 结果呢? 这里全是巨型雪人，就是那种小孩子在冬天，会在雪地里堆的那种雪人。 它们没有胡萝卜鼻子，也没有煤块做眼睛，更是没有铁桶做帽子，当然也没衣服，可也确实又大又白。 这些雪人一个个都身高在五十米以上，一蹦一跳地朝着众人发动进攻，是那种泰山压顶般的攻击模式，跳起来自然下落，就像是有人往地上用力盖章一样。 算不上进击的巨人吧，这些东西的进攻，对付普通人肯定就是一下压扁，可对于丧钟算不上什么威胁，甚至不用他出手，卡萝尔都能搞定。 不过思考了一下之后，苏明还是自己出了剑，加快一下探索进度。 「嘿嘿，是吧?」死侍躲在丧钟身后划水，他不是很擅长对付巨型敌人，尤其是巨型的元素生物:「它们真的很白，这里的雪……」 说着，死侍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眯着眼睛细细品位了一下后，朝一旁吐了口浓痰，继续说道: 「这里的雪吃起来还有一股辣椒味。 「不是辣椒味，是腐蚀性带来的刺痛感。 波波无语地躲在特蕾茜撑起的魔法屏障之下，之前也说过了，这个小酒保几乎是什么魔法都会一点，此时用的就是使携款的紫光法阵，也就是像康斯坦丁一样，把阵法图画在衣服内衬上，需要发动的时候直接激活那种 「你没有发现，刚才自己把一半的舌头吐出去了么? 「啊?「死侍扭头一看，可不是么，原本以为只是吐了口痰，现在仔细一看，原来那是被融化的舌尖，于是他赶紧吐出腐烂的舌头，想要看一看自己到底短了多少:「我的摄图，唔看不电自己的提图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长短和粗细虽然不如技巧那么重要，但谁不喜欢自己的某个部位特长呢? 这里说的是舌头，不是别的。「 「灭霸，你能感觉到死亡的位置了么?「丧钟懒得搭理吐舌头说话的死侍，后者还因为要看自己的舌尖，变成了斗鸡眼的怪样:如果死亡不在这个单体宇宙里，那我们可有的要找了，这个多元之中我大概瞄了一眼，差不多有七八十个单体宇宙的存在。 想要精准定位，蟑螂先知不如舔狗好用，要知道任何一条舔狗，在关键时刻都可以是警犬。 苏明在穿越前看过一个新闻，好像说是有个舔狗在看女神朋友圈的时候，发现当天女神只发了三张鞋子照片而不是过去的自拍九宫格，于是立刻察觉到了对方可能出事了，并且立刻报警。 结果就是，果然这位「女神，已经被她的男朋友杀害，那朋友圈不是她发的，而是凶手想要制造假的死亡时间。「 这及时报警让叔叔们把犯罪嫌疑人很快抓获，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毕竟警犬也不是神。 「我没有感觉到这个地球上存在女神的气息，丧钟。「紫薯巨人看着落在肩头的雪花，即便是带有腐蚀性，也无法伤害到他的皮肤;「但我能感觉到，她应该就在这个多元宇宙内部，不会有错。 「行，那就还是让蟑螂来。」苏明看向熟练工杰克，毕竟一队人里 只有他没有任何战斗力，所以就成了抱猫和拿罐子的人:「以西结，指路。」 「往前。「蟑螂指向了天空，反正别管他指哪个方向吧，那都是前「。 空白可能不在这个多元中了，斯莱德。又路过一个单体宇宙的时候，坐在飞移边上的海拉这么跟绝说道:我们肯定已经腐露，而按被猎物的习性，她可能早就跑了、 海拉是个阿萨神族，西阿萨律族有着持猎的传统。 不局的现物就有不同的习性，比如野猪在面对猎人时会选择皮抗、野狼会选择抱团、兔子会选择逃跑。 在她看来，空白的能力先抛在一旁不谈，但那习性真的像是兔子一样，溜得太快，也太谨慎了， 「一步也来吧，我之前说过了，此行的目标，是帮灭霸先把死亡抢回来，废掉敌人那种不停复活的能力，丧钟倒是不急，反正这个多元宇宙内部的单体世界总数有限，就算是一个个差，也总有找到的一天。 空白可能有办法溜掉，但是那些黑袍人们可不容易轻易溜走，在进入这里之前，丧钟就已经用黑暗概念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了。 里暗概念不能用来看，它带给丧钟的只有触觉，但即便如此，也足够荣来做一些事情了。 半面多元看起来很大，但虚空中的主色调还是黑暗，无处不在的笑暗很容号就能实现包围圈，继而更进一步形成一个巨大的茧。 一边和海拉聊着天，苏明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绞杀豆芽，毕竟吃了太多腐蚀性的冰淇淋，它需要擦擦嘴。 「哎，哥。你着那边是什么?「死侍突然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单体宇宙，那个大球上浮现着一个十分明显的白底黑色骷髅头:「咱们的40K，从多元层面中看就是个黑黄对半的圆球，你说这个，会不会这是惩罚者的宇宙?」 他前面都说得挺好的，就是最后突然拐偏了，不知道脑子又搭错了哪根线，还是故意说错以此来卖萌换取人气。 不过他的发现很有意义，这个多元内部充斥着大大小小的白色球体，那是一个个单体宇宙，而难独死侍指出的这个，是特别的。 那就过去看看吧。不过奇怪，为什么自己在之前没有察觉到这个异类，而是现在才发现呢? 第4683章 搞笑的死法 众多的平行宇宙都是白色的，唯独就这个画着白骷髅的黑球是那么别致，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 诱饵还是陷阱，反正都差不多，但现在进入了平面宇宙之后，就相当于进入了空白所掌握的世界，早晚都是要对上的， 这种时候，正面击破对方的阴谋，也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因为之前也说过了，苏明察觉到空白的行为模式非常机械化。就比如说明知道了蝙蝠侠是重点保护对象，还盯着他死磕，而不是对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下手这一点。 丧钟为什么要把小戴从怪兽地球带回来，放在自己身边，不就是为了验证这一猜测么。 事实证明，空白真的对她视而不见，就算把手下派去重兵防御的40K地球继续杀蝙蝠侠，都没有往戴安娜这边派杀手过来，哪怕她作为三巨头之一，地位和作用并不亚于另外两者。 那么由此可以推测，如果空白是有一套较为死板的行为模式的话，打乱她的布局肯定是一次重创，越是死板不会变通的人，对于突***况的应对能力就越差。 好吧，空白不是人，应该是个东西，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既然现在空白是准备了一个骷髅头地球给自己看，摆明了是个陷阱，那么自己就把这个陷阱踏平了，看她慌乱中会不会露出什么尾巴。 而且凡是陷阱或者骗局，其中就必然存在诱饵，要知道就算是个老鼠夹子，上面都要放一块奶酪啊。 因此苏明几乎可以确定，被拐走的死亡女神大概率就在这个单体宇宙里，甚至就在其中的地球上，因为这就是丧钟一行人都想要的香饵，而空白知道这一点，肯定也会利用。 那么，具体情况，还是要先跳进陷阱里看看，才能清楚了。 就在斗篷飞向骷髅宇宙的短短两秒时间内，苏明思考了一大堆东西，还做出了几个备用计划，其中包括万一事不可为，就把表弟丢出去殿后，大家趁机撤离的究竟备用计划..... 「等等，斯莱德，为什么你突然用这种咸湿的眼神看着人家?「韦德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两点，有点警惕地咽了口唾沫:「虽然我不是女人，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好像在思考什么不文明的事情啊?等等，十字教的牧师看可爱小男孩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种眼神?「 「别胡说八道了，韦德，进入这个单体宇宙后，我们大概率会被分散，敌人可能会想要把我们逐一击破，所以第一时间用你的腰带传送到我身边，明白么?「 苏明有点惊讶于***的直觉，不过其实就算被他知道了也没什么，毕竟雇佣兵本就是拿钱办事，总是被安排到最危险的环境里去的，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就不该吃这碗饭。 「行，明白了，不过如果一进去就被怪物缠住了，没有第一时间赶到你可不能扣我钱啊。」「 面罩下的表弟又露出了市侩的神色，声音变得更加猥琐了。 「大家，都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眼前的黑球已经近在咫尺，苏明最后一次给众人强调战术安排:「尽量第一时间抱团，不要因为察觉到死亡的一点线索就没头没脑地追过去，尤其是你，萨诺斯。 「哼。「灭霸从鼻腔中冒出个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清了丧钟的话。 ................... 就像是苏明预料中的一样，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众人果然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分隔，像是被丢进了垃圾粉碎机一样，一阵胡搅乱扭，天旋地转。 大概三秒之后，苏明才算是双脚着地，眩晕感渐渐散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波波没有被丢到别处去，他还坐在男人的肩膀上，双手死死抱着佣兵的脖子呢。「 他大概也是感觉到旋转停止了，睁开眼后一看丧钟还在，顿时喜出望外，赶紧把烟斗点上来几口压压惊:你的另外两个女朋友?」 猩猩很高兴，其实在进来之前听到丧钟说的那些话，他是最害怕的，因为一行人之间唯独他的战斗力最差，是真正的三脚猫级别，别说和巨型雪人对打了，就连打败普通的超级恶棍都有点费劲。 当然，别的黑猩猩应该连成年男性人类都打不过，波波这已经算是超越猩类极限了。 而且他知道卡萝尔和海拉不是丧钟的女朋友，只是故意这么说的，心情好，开个玩笑嘛。 可丧钟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像在思考什么东西，自讨没趣的波波耸了耸肩，也只好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小房间，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墙壁微微发黄，角落处还有很多黑色的霉菌，房间靠窗的位置有一张简陋的小床，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窗帘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些不知名的污渍。 除了床之外，房间里只有另外两件家具，一个是廉价的衣架，上面挂着一些衣服裤子。而另一件是个电脑桌，桌子上摆着一台陈旧的电脑，那显示器还是大屁股的款式。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脑前坐着一具半果的男性人类尸体。 尸体呈现坐姿，上半身趴在桌面上，脸侧向墙壁一侧，没有怎么腐烂，看起来刚死去不久，他的一只手里有个只剩下一点汤的方便面碗。另一只手搭在了电脑机箱上。 这是个黄种人，所以可以明显看出其手指中有几根焦黑，那条手臂皮肤下有闪电状的斑纹。 作为一个合格的侦探，波波几乎是瞬间就破了案，这是一起意外死亡事故，大概是垃圾电脑使用了垃圾电源，根本没有过载保护，而因为一些原因，金属的机箱外壳漏电了，吃面的男人无意中接触了机箱，所以因此黑毙。 死人见得多了，狸猩的心中没有任何一点涟漪，只觉得这样的死法还怪搞笑的呢，因为这尸体还翘着二郎腿，大概死的时候还挺舒服的吧? 人生啊，就是这样，意外总是说来就来呢。 第4684章 熟悉的尸体 房间中几乎是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唯一值得观察的尸体，波波也瞬间就找到了死因，所以也没啥看头。「 他有点闹不懂丧钟为什么站在这里发呆，还一直盯着尸体看，难道是有什么别的发现?这不是尸体，而是一个伪装成尸体的敌人? 脑补了一番后，猩猩果断从丧钟肩头跳下，躲到了他的大腿后面: 「斯莱德，这个…是不是陷阱?」 丧钟依旧没有回答，他只是让绞杀撤了面具，露出自己的脸来，面无表情。 他走到了电脑桌旁边，伸手把排插的插头从墙上的插座拔了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雇佣兵拉起了桌上趴着的尸体，把方便面的碗从僵硬的尸体手里掰下来，又把尸体扶了起来，让他靠在破破烂烂的电脑椅背上。 这椅子也是个便宜货，稍微一动，就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风从窗户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吹了进来，吹动了尸体的头发，丧钟笑着摇摇头，帮尸体整理了一下发型，随后把其偏向一侧的脑袋掰正。 尸体貌似死亡时间不久，此时正处于尸僵状态中，所以丧钟是把他的颈椎掰断了，以便脑袋能够转过来。 「噫!」 猩猩听到那「咔啦啦「的骨头碎裂声，不由地呲了下牙齿，他不知道丧钟为什么这么玩这具尸体，反正自己是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从骨骼和肌肉强度来看，这具尸体生前也就是个普通人，无非就是长得还凑合。! 可惜死状有点惨，被电死的人表情总是特别狰狞，那嘴巴张大到了一个夸张的大小，就像是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一般。 而看着尸体的脸，大概十来秒后丧钟才点了一根烟，又伸手拍拍电脑，只见绞杀飞快地把机箱螺丝拧掉，把电脑硬盘拆了出来。塞进宿主的腰包里。 做完这一切后，波波发现丧钟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这让猩猩满头雾水。 「那是什么?你发现什么了么?「 「没事。」苏明走到了小床边上，把枕头拆开，从里面掏出十几张钞票来，又把床头的手机也收了起来，去衣架那边挑了几件衣服。 「不是，你连死人的衣服都要拿走，还说没事?「波波满脸都是黑猴问号的表情，他跟在丧钟身后晃悠着:「你以前只收集有价值的战利品，可我怎么看，这些衣服都是一美元三十美分一件的廉价货，大概只有墨西哥偷渡客才会穿吧? 正在收拾衣服的苏明动作停顿了一下，无语地转过头来看向波波: 「行吧，我也不瞒着你了，我摊牌了，这就是我的衣服，满意了吧?「 「嗯?哦，懂了，死人的东西被你捡到，那就是你的了，很合理。猩猩抽了一口烟斗，他挠挠自己绿帽子下面的头毛，抓了个盐粒下来丢到一边:「不过这些东西真的没什么价俏，这人的死因也很明显，你就算收集这些遗物，也调查不出来别的结果了。「? 为了以防万一，波波还走到尸体边上又仔细看了几眼，确定自己没有判断错误，这确实就是一起意外死亡，电脑机箱里都烧焦了，明显是电流过载造成的。 而且这房子也太破了，十平米的小房间，加两平米的卫生间，就是全部了，连个厨房都没有，家具更是少得可怜，想要别的死因都没有硬件条件啊。 这种家徒四壁的状态，被设计谋条的概率很低，因为死者根本没有别人想要的任何东西。 「不是那个意思，我的多毛朋友。苏明手里拎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袖夹克，摸了***口的保安二字:「这么说吧，死在电脑前面的就是我的肉体，我现如今的灵魂，用的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明白了么?」 是的，就是这样，这里是苏明前世的出租屋，而坐在电脑前吃着泡面死掉的人，正是他自己。 尽管被电得表情狰狞，死状凄惨，但好在没有变成黑炭，也没有尸骨无存，光是看脸也能认出来是自己。 从来到这里以后，苏明沉默了一段时间，其实他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里究竟真的是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还是说，空白捏造出了一些场景，用来迷惑自己? 两种可能性都有，所以他在寻找证据。 自己是怎么死的，他心里大概有数，所以死因根本不重要。 枕头里藏着的钱数量正确，这是准备过年回孤儿院给孩子们封红包的钱;手机的解锁密码是对的，自己和同事们的聊天记录还在;保安服上的气味也对得上自己用的洗衣粉，袖口处的一个破口是昨晚在仓库巡逻时被钉子挂的;破电脑硬盘里储存的「学习资料还没有检查，但老师们的数量应该也没少。 这些证据都让调查的指针开始偏向一方，因为这么多的细节。苏明平时自己都记不清，只有拿到东西时才能回想起来，所以空白。大概没有读取自己记忆，并捏造这么个场景的可能性。 「嘶….原来你是个还魂尸呀!「波波故作惊讶地配合着，搞出些倒吸凉气的动静，还有满脸惊恐的表情，不过立刻就翻了个白眼:「行吧，所以呢?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也还是我的朋友，现在我们能去做正经事了么?「 「不是，我就是想给自己收个尸，你还催个没完，有没有人性啊?一边等着吧，看五分钟之内死侍会不会来找我们。苏明又在手机上拨拉了几下，干脆坐到床沿上，打开了浏览器看起了网页，原来是在查附近白事商店的位置。 自己前世….不，是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有钱，现在人没了，钱却没花，多痛苦啊。 以前攒下来的这点钱，还能给自己挑个好点的骨灰盒，再买点香烛纸钱，要知道苏明最喜欢给自己办薛礼了。」 猩猩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尸体，又看了一眼丧钟，叼着烟斗凑了过来，手脚并用地爬上小床，挨着佣兵的大腿坐下: 「斯莱德，灵魂还是你自己的就行了，咱们都是混魔法界的人，也都知道躯壳就是个摆设，想开点。」 「我没有想不开，只是在挑骨灰盒而已，你说雕奥特曼的好不好看?」 苏明把手里的手机给波波看，那是一个白事店的公众号，上面展示着各种骨灰盒图片: 「你看这里还有一行字呢，写的是「永垂不朽，变成了光，，你觉得怎么样?」 第4685章 适应环境 好吧，波波承认，自己还是被丧钟给整无语了。 他给自己看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一个木上刻着脑袋像是鸭蛋一样的怪人，而且盒子还是红白两色的，真的有正常人会选这种骨灰盒吗? 但想到丧钟是要给自己用，波波就不吭声了，毕竟挑选骨灰盒这种事，最好还是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说真的，也就是猩猩侦探见多识广，知道东方大国流行火葬，才有骨灰盒这种东西的存在。 不过在美国的话，大家都用棺材，那东西的体积，可以供艺术家发挥的空间更大。 一旁的丧钟仿佛能看穿他的想法一样，点点头，把手机收了回去继续翻找，嘴里说道: 「其实用棺材的话确实更好，我还能订制一个滑盖的，进出也显得有仪式感一些。」 「你咋不弄个折叠的呢?方便尸体在里面做仰卧起坐锻炼?「 猩猩吐槽道，见到丧钟没有受到影响，他也放心了，叼着烟斗爬上男人的肩膀坐好: 「好了，斯莱德，咱们言归正传，既然这尸体是曾经的你，那么这里就是你曾经的家，所以这个世界，大概率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对么?」 「不敢说绝对，只是有可能。」苏明点了一根烟，塞进嘴里抽着:「但其他几种可能性你应该也能想到，我就不强调了，甚至我们可能是在某个梦里也说不定。」 其实是不是也没太大差别了，即便是空白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自己的记忆，凭记忆复刻了这么一个世界的话，那么这里就和苏明熟悉的地方别无二致，一样具有主场优势了。 当然，以前的自己可没有钻下水道的习惯，所以城里的地下是真的不熟。 「我试试啊。」波波很干脆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得它龇牙咧嘴:「呃，应该不是梦了，很疼，而且可能已经淤青了。「 「我们对于梦的认知是很有限的，在其他的宇宙体系内，梦中有没有痛觉还是另说。「苏明冷静地收起了手机，他已经买好了骨灰盒，同城快递很快就会送货过来:「而且我们进入这个宇宙，我直接被丢到这里来，整个过程都有些太刻意了，你不觉得吗?「 这件事不可能是巧合，又不是杀人凶手回到案发现场，自己回到自己死去的地方，本身就是不可能是偶然的概率。 苏明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认定，是空白把自己丢到这里来的，目的要么就是干扰自己的心神，要么就是在拖延时间布置什么陷阱，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不过之前也说过了，明知道这个单体宇宙就是陷阱，苏明是抱着趟平陷阱的心态进来的。 既然空白想要准备陷阱那就让她准备，苏明倒要见识一下死板的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确实有刻意的感觉……」猩猩抽了一口烟，从怀里摸出自己的不锈钢小酒壶来再灌一口，纯威士忌的刺激口感让他咧了一下嘴:「不过，她如果只是给你展示你以前用过的躯体，这可影响不到你的心态啊，我们见过的死人多了。「 不说别的，丧钟可能是波波见过心态最平稳的人了。 很多超级英雄都有情绪控制的问题，就连超人都不例外，他也会有失落，有恐惧，有痛苦，这也是为什么蝙蝠侠认为他是人类的原因。 而丧钟不会，他在任务之中一直保持着绝对的情绪平稳，稳定得让人害怕，就像是专门为任务而生的机器。 」啊，确实，如果换成我的话，至少也要在尸体上画一些亵渎的画作，或者干脆给尸体下面设计个诡雷，一动就炸得天花板上都是肠子的那种。「苏明嘬了一口烟，拍拍放在大腿上的保安服:「但空白似乎没有想这么做，所以要不然怎么说她死板呢。 「好吧，时间差不多了，死侍还是没有传送过来，你确定他无论什么情况，都能找到你吗?「猩猩换了个话题，反正从展示尸体这件事上，是看不出什么别的了。 「嗯，但韦德的腰带和他的人，都很贱，就像是他的自愈能力一样，可以快也可以慢，完全是随机的。「 重新把自己过去不怎么喜欢的保安服收进腰包里，苏明又检查着出租屋里还有什么能带走的东西，虽然都是破旧且不值钱的玩意，但情感价值也那也是价值的一种。 尤其是这套保安服，以前嫌它又丑又肥，但现在时代变了，以后和哈莉玩「角色扮演，的时候，也许还能穿呢。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必专门等他了，反正不管你在哪，他都能直接传送到你身边，那么我们应该先去找别人，比如说，那个紫色皮肤的大块头，对了，我看你的另外两个朋友似乎不怎么喜欢灭霸，所以，他是个外星人?「 波波了解丧钟，外星人在他眼里是没有人权的，几乎就是鸡鸭或者猪狗，可以是消耗品，也可以是消费品。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尽管我的40K地球上也有紫皮肤的异常族存在，但灭霸在我们那个宇宙里，可是鼎鼎有名，他曾经一个响指把宇宙内的一半生物给弹成了灰，当时我还在地球0这边和狂笑之蝠玩游戏呢。「 丧钟大概提了一下疯狂泰坦的丰功伟绩，并且认可了波波的意见，一会就先出门找灭霸，他是个不怎么稳定的因素: 「不过我们还要等一会，我叫了同城快递去帮我取骨灰盒来着，那家店不太远，算算时间的话，应该快到了。「 正说着话呢，小房间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单薄的墙壁阻挡不了外面的人声: 「家里有人吗?你的快递!「 这个小破出租屋位于城中村里，周围住的都是些穷光蛋，环境也差得很，快递员的态度有点不耐烦，也可以理解。 「呵呵，说曹操就到，还挺快。「苏明让绞杀把电脑椅上的尸体藏到桌子下面，自己则扛着波波去开门，他的身体开始变化，脸孔变成了过去自己的样子，蓝甲也变成了大裤衩和二道背心:「来了来了，催嘛呢!」 门一开，人家快递员也赶时间，把套着塑料袋的骨灰盒往苏明怀里一塞，就扭头准备走，不过临走前还问了一句: 「哥们，猴不错，多钱买的? 猩猩正准备纠正对方的话，却被丧钟捂住了嘴，此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雇佣兵笑着回答: 「介猴不卖。」 第4686章 重归故里 打发了想要看猴的快递员，房门一关，破旧的门框上淅淅嗦嗉地落下一片灰来，挂在门旁的蜘蛛网上。 手里的塑料袋一把扯开，取出其中的东西来，苏明端详了一番这个骨灰盒，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比起奥特曼款来说，我还是更喜欢黑猫警长款式的。好极了，我过去就想要个这样的骨灰盒，一直没机会买啊。 这白事店的路子也很野，猫头雕得是惟妙惟肖，盒子上的猫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连胡子都雕了出来，猫毛纤毫毕现。 不过这种东西就别指望是手工的了，肯定是机器干的活，而且也不可能是有版权的正版， 说起来，白事这一行也得与时俱进啊，过去的老人们都喜欢传统的款式，比如雕些仙鹤或者松柏。而等到死掉的人大多是苏明这一辈人的时候，二次元骨灰盒就有市场了。 他说得十分感慨，看向那小盒子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感情，波波都看不出来这究竟是玩笑还是真话，只能一撒嘴: 「我想这种东西活人也用不上吧?不过原来你一直都是猫党，怪不得千猫之梦喜欢和你玩。 「这你就又错了，我的波。「 苏明捧着盒子回到电脑桌前，纠正了波波的一个说法: 「干猫之梦看起来像猫，行为习惯像猫，抱起来也像是猫，但它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千只猫的梦，它是个概念具现体。」 猫猫们的梦里，那猫就是主要人物和角色:就像是人们的梦里，不管出现的是自己还是别人，人类才是主要角色。 苏明见过很多梦，美梦和噩梦都有，唯独没有单纯的「风景梦」，就是那种里面没有一个活物，只有自然风光的那种。 因为不管什么样的美景，都得有活物看到它，才能被认知到。 听起来是「太阳因我存在，的唯心论，但梦这种东西，本就是最唯心的，因为人们没办法向别人证明它存在过。 「啧，知道了，话说，为什么就没有猩猩之梦这样的存在?「 黑毛侦探蹲在男人肩头，直勾勾地看着骨灰盒，像是想看清里面是什么。 「有啊，猩猩们也有自己的梦，自己的睡魔。」 丧钟一边回答他，一边打开骨灰盒，把里面的保修卡和干燥剂小包取出来丢在一旁 「不过我估计你的梦不归它管，因为普通的猩猩们，每天只会梦到自己多吃了几个果子，搞了多少母猩猩罢了。而你的思想是人类思想，除了不喜欢人类女性之外。「 「而所有的睡魔其实都是同一个?都是丹尼尔?「 小福猩点点头，提起其他猩猩的时候，他也是一脸看不起的样子。 「睡魔就是这样的，可以是一，也可以是全，你可以把干猫之梦看做是一个睡魔，也可以把它看做是睡魔的一个多重人格，甚至你可以当他们都不存在，因为梦就是这样。「 抽了一口烟，苏明把手在自己的二道背心上擦擦，随后就用原力控制着桌子下的尸体飞了起来。 接着他再也没有任何留恋，调动了自己的宇宙能量在手，朝着尸体就是轻轻一拍。 普通人的身体哪经得住这个?只是眨眼间就在七彩光影中炸成了一滩飞灰。 绞死握着光剑变成的锅正等着呢，那一捧骨灰被原力团在一起由空中落下时，它就拿炒勺这么一接，就像是掂锅炒菜一般把骨灰都接住了，接着又往敞开的骨灰盒里一个暴扣。 正正好好，满满当当，宿主烧制的骨灰不多也不少，正好是一盒， 可是苏明脸上还有了点遗憾之色，他盖上盒盖，收起武器摇摇头: 「看来我以前真的不是什 么好人，居然没有烧出舍利子来，我竟是连网络上的圣母都不如啊。」 「….….哈。」 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猩猩，有点敷衍地尬笑了一声，因为这话他不知道怎么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检查自己骨灰，还嫌弃没有烧好的。 再说了，用宇宙能量轰击，那是直接把尸体打成分子态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火化，哪来的钙盐重结晶? 「行了，五分钟的时间也到了，开工干正经事吧。「苏明身上的背心和大裤衩都蠕动着变形，重新变成了厚重的黑黄装甲:「先把我们的队友都聚集起来，然后直捣黄龙。 「具体怎么做呢?「猩猩看看窗外，外面天光大亮，不是丧钟喜欢的夜晚。 「很简单，不管这里究竟是不是我以前生活的宇宙，但空白把我丢到这里来，还有另一个用意。「苏明掏出手机朝着波波晃了晃。点亮了屏幕:「在以前我是个普通人，除了特别能熬夜打游戏看漫画之外，没有任何超凡能力。空白可能也知道了这一点，那么她把我丢到这里，也是在施加一种心理暗示……「 苏明点了一根烟，轻轻抽了一口，虽然是自己的尸体，被火化时的气味也不怎么样，所以在打字的时候需要来点尼古丁压一下。 「懂了，她想要暗示你忘记超能力，不，是想要给你套上无形的束缚。」 猩猩也是个小机灵鬼，丧钟这么一提，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了。 「没错，她想要让我回到过去的状态中去，顾忌这个世界，顾忌这里的所有人。「丧钟露出了黑暗的笑容，他朝着猩猩眨眨眼:「我以前给你说过，想要破坏敌人的陷阱很简单，首先，就是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说罢，丧钟用手遮着手机一半的屏幕，把它给猩猩看了一眼。 寂寞+疏离+恐惧+绝望+自我价值+潮笑...… 波波只是看了一个开头，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他睁大了眼睛看向丧钟，在确定对方是认真的，并且已经把这串公式发到社交媒体上去了之后，猩猩咽了口唾沫: 「你把反生命方程发了朋友圈，所以你以前的朋友和同事们很快就会被感染，然后你再控制他们去传播给更多人?」 「呵呵，既然手里有这件武器，为什么不用呢?我搞死真实的达克赛德，不就是为了他掌握的那一份黑暗概念和这反生命方程吗?你不会以为我真是免费给正义联盟帮忙吧?」 丧钟熄灭了手机屏幕，把它放进腰包里装好，还表情轻松地拍拍腰间: 「而且你要知道我已经够克制了，否则的话，我还有很多办法掀桌子呢。」 第4687章 跳出框架 好吧，猩猩也觉得丧钟没说错，他不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而是一个雇佣兵。 雇佣兵做事，就要有报酬，这是行业的规矩，哪怕只要一美元，也不会给人免费做事。 只不过丧钟即使怀疑这里是自己的故乡，是他生活过的地方，甚至对于几件破衣服都像是很怀念，可真要动起手来，就是直接上了毁灭性的反生命方程。 很多人不知道反生命方程的力量，以为它的破坏力很有限，毕竟以前在地球0，这段方程式几乎没有做成过什么大事，无非是达克赛德入侵之时，给他提供一些炮灰和间谍罢了。 但这等式没有造成充足的破坏，并不是因为它不够恐怖，而是因为地球上有正义联盟的存在。 蝙蝠侠有着一大堆的备用计划，专门是用来针对反生命方程的，而其他人正联成员，乃至于创世星的新神们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人们来对抗反生命的效果， 因为大家都是生命体，反生命方程顾名思义，天生就是所有生命的敌人。 而只要看看丧钟如今直接发动了反生命方程，还选择了速度最快也最容易被妨碍的互联网文字传播，波波就知道，这个地球没有正义联盟，也不会有任何类似正义联盟的组织。 那么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反生命方程的传播，因为它不是科学，也不是魔法，而是一种针对宇宙中所有生命的外挂和病毒。 空白指望着丧钟掉进她准备的陷阱里，但丧钟从一开始就没有上套，甚至第一步就跳出了对方暗中画出的圈圈，或者说无形的框架， 想要道德绑架丧钟这一招，也是抓瞎，只要根本不存在道德，就不会被绑架。 「当然，效果如何，一会就知道了，如果反生命方程的传播被阻止的话……「苏明把骨灰盒夹在腋下，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出租屋，就扛着小猩猩出门去了。 「那就意味着这里不是你过去生活的世界，然后你就会用更激烈的手段，比如把整个单体宇宙都毁掉?然后像是在河里淘金那样，把我们的队友和敌人全部从宇宙的粉末里淘出来。「 猩猩自然知道这也是丧钟的一次试探，反正传播反生命方程这种事，根本就不费力，它是自动运转并自动感染生物的，会让那些可怜人无条件地服从方程的掌控者。 「答对了，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一个个去找我们流落各地的朋友们，我只需要传播黑暗面就行了。 丧钟的脑袋转动了几下，出租屋的门外是一条流淌着污水的小巷，到处都有挂着衣服的绳子，还有一些穿着清凉的女子。 这些女人化着艳丽的妆容，穿得又少，搬着小板凳在这样的小巷子里什么都不做，波波瞬间就明白了她们的职业。 而此时，她们在等待客人的间隙玩手机的习惯，导致她们已经被反生命方程控制，像是木偶般站在巷子里，开始背诵那段名言。 「还真够快的，概念武器真的是把这变成了碾压局。」苏明熟练地把门口的自行车解锁，毕竟这也是自己的资产，骑着它带波波往巷外走，其实也就是在等待反生命方程传播的过程中，稍微兜兜风罢了:「你们好，红姐，小李，还有马小姐。」 他一边骑车，还一边和路边的小姐们打招呼，显然这都是邻居，见面问好也是应该的。 可回答他的，不再是过去的调笑或者打趣，而是…… 「黑暗面恒在!」 「黑暗面恒在!「「黑暗面恒在!「 对此，苏明只是微笑，他满酒地单手握着自行车把，带着风和自己的骨灰穿过狭窄的巷子，空着的手摸摸波波的脑袋: 「她们其实都是好人，在我们这一片被称作肉身菩 萨来着，唉，但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好人没好报，掉了，走，我带你去我以前经常吃的那家小饭馆吃个挂壁面去，你肯定没吃过，嘿嘿。 「唉，黑暗，你以前生活的世界，也是挺黑暗的。「 猩猩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抱着丧钟的脖子，随波逐流。 ..................... 丧钟在道上被称为战术大师，而不是最强战士，不是没有原因的，尽管他确实在佣兵界算是超能打的那个，但他更出名的是不亚于蝙蝠侠的战术能力。 有些事情看起来很复杂，但只要战术选择正确，处理起来就事半功倍。 就比如说眼前的状况，如果按照最传统的路子，在失去了副官的联络手段后，想要去找到散落在单体宇宙内的诸位队员们，那么就得用笨办法，一个个星球去找。 耗时耗力不说，现在还在敌人的地盘上，夜长梦多的道理是个人就懂。 而选择了合适的战术，也就是直接跳出敌人设定的框架，直接使用反生命方程来传播黑暗面后，找人就容易多了。 声音，空气，光，电磁波，反生命方程的传播手段非常多样化，从地球传遍宇宙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而这还是因为失去了副官支援，苏明自己用土办法传播的效果。 现在剩下没有被感染的人，就是脑袋后面贴着X金属贴片的队友们，以及被空白罩着的敌人们了。 丧钟带着波波去吃挂逼面，结果老板下面条到了一半就感染了，所以苏明只能自己去接手，给两人都来上一碗面条，又贪婪地给里面加了鸡蛋。 坐到脏兮兮的小桌旁边，倒点醋，弄几瓣蒜，然后一人一猴吃着东西，同时让斗篷去接人就行了 就这样，等到面条吃完，汤还没喝的时候，大家就已经都重聚了，就像是来时一样，他们都安然无恙。 灭霸被丢到了外太空，其他人倒是都在地球上，各有不同的遭遇，但没有人像丧钟的遭遇这么独特， 「唉，真是麻烦啊，「死侍擦着自己面罩上的口红印子，一脸压抑不住的***表情:「表哥啊，我当时是想要立刻来找你的，可谁叫我掉进迈阿密的一个富婆家里呢，人家正在后院果泳，我就好心地给她涂了一些防晒乳，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不要扣我钱哦，我已经尽可能地加快速度了，你看，我的裤裆都还在冒烟呢，这是摩擦生热导致的一种物理效应。」 「噗!」 刚吃完面条的丧钟干呕了一下，他根本就不想看，但是作为共生体宿主，视野向来是360度的，怎么可能看不到死侍裤裆处冒出来的棕色气体? 所以他手滑了一下，直接让***血溅三尺，就当是出征前祭旗了吧。 第4688章 白色的明天 「好了，朋友们，吃了一碗面的功夫，反生命方程已经感染了整个单体宇宙中的所有生命，或者说，大多数生命。「 苏明指了指那边的大锅，用眼神询问戴安娜要不要吃面，可是死侍正趴在地上拨拉自己流出来的肠子，让女人没有什么胃口，只能苦笑着对男友摇摇头，所以苏明就继续说正事: 「现在没有被感染的，只有你们，还有我们的敌人们。通过黑暗，我能感觉到我控制的所有生命，同时，也能感觉到哪里有了一块突兀的「空白，，所以我猜，死亡女神和那些黑袍子老鼠们，就在那里。」 「很好，在哪?「灭霸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如果这次堵住了他们逃离的路，我就有把握把他们全杀了。「 他已经忍耐很久了，丧钟带着大家到处乱窜，不知道究竟是布置了什么，但现在终究是该救出女神了。 是的，这样一来，女神应该就应该能感觉到自己对她的爱了吧?! 多么炽热，多么真挚，当然，死亡女神喜欢什么，灭霸最清楚不过，那就是杀人，把灵魂送到她的面前! 「很有精神，那么接下来你当先锋。「苏明就知道灭霸会这么说，因此这一轮趟雷的人选就自然成了这疯狂泰坦:「我也就不废话了，我们走着，对了，我考考你们，空白知道我有黑暗概念，所以她让自己的手下们躲在没有黑暗，或者黑暗孤立被包围的地方，那么他们最可能藏在哪里了呢?」 「M78星球的光之国，奥特曼的老家!「死侍当场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瞬间自愈不说，还摆出了一个赛文奥特曼变身的姿势:「那里全是光，没有影子也没有黑暗。，3 ……那也得在当前多元宇宙里存在光之国才行。」苏明让大家上飞毯，自己从接包里摸出几张零钱来，放在饭馆老板的收钱鞋盒里:「还有谁想要猜猜吗?马上公布答案。 「别猜了，敌人能够开辟口袋空间，所以它们在主维度的任何一个坐标上都可以。 踩着黑石尖刺走上飞毯的海拉摇摇头，她就知道丧钟又开始开玩笑了，也许接下来就会问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 是的，她也已经知道丧钟的这个经典问题了，哪怕作为冥界之神，一个阿萨神族，可她在地球住了这么久，还是和女雷神同居，想要不知道这笑话都难。 「没错，不过你这样真的没有幽默感，不过我还是说说吧。 丧钟叹了口气，用有点埋怨地眼神看了一眼海拉，升起了自己的面甲，声音也变得沙哑且阴森起来: 「别看空白的这个多元宇宙是个平面，但我们进入的这个骷髅单体宇宙，呈现出能够被人理解的外观是个圆球，所以它也是由宇宙大爆炸产生的，因此就会存在一个原爆点。」 「魔法界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而科学界认为，那个原爆点才是。「猩猩接上了话，他已经知道丧钟要说什么了:「但那个点是否存在，只是一种假设，毕竟连大爆炸理论本身都是个假设，对吧?」 「在DC宇宙，是假设，但在漫威宇宙，不是，宇宙大爆炸理论在漫威是已经被证实的，我们的几位创世神灵，全部诞生于一个宁宙蛋里，一次次轮回。「 飞毯起飞，丧钟给它指了个方向，倒是依旧放松地继续跟大家说: 「这个世界嘛，大概率也是能被证明的，但不重要，我们都不是科学家，那些多的就不说了，反正你们只要知道宇宙的原点，正是一些能量发散的原点，而光也是一种能量，它在那里，很充裕。」 .......................... 几乎是眨眼之间，众人就被斗篷送到了目标地点，在这里是一片绚烂的宇宙光景，就像各种绚丽的油 彩，被涂在了半透明的玻璃布上，接着又打上了光影， 一个点正在散发出无穷的强光，宇宙大爆炸不知道发生在多少年前，但是这里的能量，还在向外辐射。 而那个点，就在辐射的尽头，无限趋近于宇宙中心的位置上。「怎么进去是个问题。「卡萝尔看不到那个点代表着什么，但能感觉到异常的力场，所以她看向丧钟。 「简单，和进入黑洞一样，只不过这个可以看做是个白洞罢了。「苏明不是天体物理学家，但糊弄人还是会的，所以这是一句瞎话:「斗篷、撞进去，应该有个无限趋近于临界点的奇点。」 斗篷翘了一下领子，它有点无语，是的，至尊法师不知道该怎么进入一个口袋空间，听起来有点丢人。 可明明自己知道啊，为什么他不问问自己，而是直接就要撞呢?这就是抢劫犯的惯性思维吗? 好吧，人家那么说，自己作为一个魔法圣物可不能真的那么做，因为明明就有不造成损伤就带大家进去的办法，那就是用魔法嘛，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魔纹刺绣，这又不是摆设。 所以在大家眼里，斗篷还是带着众人「撞，了进去，因为不管它使用的方法是多么精妙，又发动了自己身上的多少种能力，可放在不懂行的一伙人眼里，它这个就是一次简单的加速冲锋外带撞击。 可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进去了。 口袋空间按照理论来说，应该算是附属维度的一种，但往往因为面积不大，所以才被称为口袋空间。 因此当众人冲进这个空间时，几乎就立刻和敌人打了照面，这里是一处类似于足球场馆一样的建筑，从天上看这里，应该像是个燕窝或者甜甜圈。 不过具体像什么已经无所谓了，因为灭霸已经感受到了死亡女神的气息，而且就如同约定中一样，冲在了最前面。 他直接跳下飞毯，来了一招泰山压顶，目标则是一个落单的黑袍人，此时那家伙似乎正在「甜甜圈「中央的空地上行走，急急忙忙地似乎是要去什么地方。 疯狂泰坦体型巨大，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隐秘行动，哪怕呼啸的风声没有提醒地面上的敌人，紫暑也主动开口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他还在半空中时就大喊道: 「去死!!!」 这话有点歧义，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把敌人杀死，还是要让敌人带他去死亡身边，反正他此时已经像是得了疯牛病一般，双眼赤红又温角挂着白沫，完全进入了癫狂状态。 第4689章 牛皮糖广场 在过去，地球北欧那块的狂战士是最有名的，就是那种双手都握着斧头，身上穿着毛皮，战斗中嗷嗷怪叫冲向敌人的疯狂战士。 倒不是说真的有那么多精神病人，而是在北欧的传统风俗中，有一种上阵之前吃毒蘑菇的习惯，其中有效的成分是鹅膏蕈氨酸这种蘑菇会让人产生种种幻觉，失去痛觉和恐惧，没来由的愤怒充斥着内心，只想赶紧去杀人。 这种蘑菇就叫狂战士菇，传说中经典的红伞伞白杆杆造型，据说在超级马里奥的游戏里，管道工吃了就变强的大蘑菇，就是这个玩意。 苏明对于那种把人变大的蘑菇没啥兴趣，倒是对于那种吃了以后能吐火球的花有些好奇，那会不会是某种特别辛辣的调味料，也许可以弄点来烤肉? 总之看到灭霸嘴角的白沫，苏明的脑子就不自觉地想到了毒蘑菇，他对于疯狂泰坦的「疯，从来没有低估过，自然也不指望在这场战斗中，那个紫皮巨人真的能完全听从自己的指令。 可以理解，舔狗的女神被人绑架了，还过去了这么久，也许这样那样的事情都被做过了，他能不气么? 别说是他，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怒火攻心。 虽然灭霸是个外星人，但苏明站在男人的角度上能够理解他，甚至一开始指定他为先锋，根本没有给他安排任何战术。 走在下方地面上的黑袍人原本就没有什么防备，灭霸虽然在降落过程中叫了对方一声，可是那人没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只是将将摆出防御的姿势来，就被从天而降的灭霸给骑在了身上。 「轰!!!」 地面上烟尘四起，一个大坑骤然出现，而灭霸也不管自己抓到的是谁，反正他知道这些黑袍人都是敌人，是拐走女神的人，此时更是带着暴怒出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留活口讯问的意思。 他那么大的块头，骑在只有普通人大小的黑袍人身上，比篮球还大的拳头左右开弓，直接朝着人家脸上招呼。 在其他的宇宙中，无限宝石中只有极个别的可以生效，但不包括灭霸此时手中的力量宝石。 可是即便宝石没有用，无限手套本身也是一件宇宙神器，它的坚固程度无与伦比，灭霸戴着它，那拳头一点都不比雷神锤差。 天空中正在缓缓降落的苏明看得很清楚，其实只是最早的两拳，灭霸就把这黑袍人杀死了，他后面跟上的连续几拳，无非是把敌人的脑袋打成肉酱而已。 「表哥，你说灭霸还记不记得，我们的敌人其实杀不死这一点?」死侍扣着自己的屁股，站在丧钟身边小声询问，伴随着一阵撕扯牛皮纸的声音，他的面罩下还露出舒爽的表情来。 因为皮肤癌的缘故，他的屁股经常掉皮，因为不管坐在哪里都是屁股受力么，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所以撕起来就很爽，原理和扣脚皮差不多，那自然是越大块越爽。 「他已经陷入狂怒了，现在六亲不认，不过他原本就是我们丢出来吸引敌人注意力的。」苏明看着那个黑袍人的尸体从灭霸胯下消失，又在不远处出现一个活奔乱跳的版本，他这么对表弟说道:「目前敌人的基地看起来像是一个「◎，字母，我们处于内圈之中。同时这个口袋空间的面积很有限，猎物逃不掉的。「 「所以我们把灭霸留在这里当靶子，我们先进入建筑物?「 海拉喜欢这样的计划，反正灭霸并不是大家的朋友，丧钟的这个办法正合她的心意。 「我们从另一个方向进去。「丧钟点了点头，看着口吐白沫的灭霸从大坑里面跳出来，继续朝着黑袍人扑去:「海拉，你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哪里吧?「 「呵呵，当然，我可是冥界女神。「海拉歪嘴一笑， 她盘起了自己的黑发:「从这个角度说起来，我和死亡的联系，可是比灭霸和死亡的联系紧密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死侍摆摆手，他一脸不认同的模样:「我不相信，小灭灭就算再短，也不可能比你的手指短，除非你用的是黑石尖刺……但也不对，如果你用过，我以前应该能感觉到才对，嘶…....」 「什么破路你都开车?给我闭嘴。」苏明捂住了死侍的嘴，拎着他的脖子走下飞毯，歉意地看了一眼队伍中的未成年人，也就是小酒保特蕾茜:「海拉带路，我们跟上，卡萝尔，你来殿后，杰克，到我身边来。」 一行人排成了一个长蛇阵，海拉和戴安娜去前面开路，卡萝尔和死侍保护身后，苏明则是扛着波波，在队伍中央保护施法者特蕾茜，以及没有战斗力的熟练工杰克。 杰克一路上虽然没有派上什么大用处吧，但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偶尔还会说点俏皮话，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格，带着那种劳动人民特有的淳朴和善良。 苏明本身不是这样的人，但他喜欢这样的人，年轻人这会儿正在和特蕾茜聊关于调酒的事情，没错，只要给他一个调酒壶，那他在这行里也是熟练工。 可惜了，杰克的能力受到了限制，要不然给他一把枪，至少也能发挥出老兵的战斗力。 穿着黑绿相间的紧身衣，海拉带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进入建筑物后她就有了个明确的方向，期间经过的房门和走廊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但要说一路顺利，那是谈不上的，因为所到之处遇到了很多的黑袍人，他们被杀之后还能复活，所以队伍相当于一直在各种攻击下不断前进。 用原力掰断一个人的脖子，那黑色兜帽下露出一张像是蛇一样的外星人脸孔来，还不等苏明看个真切，对方就在一阵光芒中消失，于不远处再次出现，又生龙活虎地攻了过来。 这些家伙的战斗力并没有多强，至少比起魔士亚当要差几个等级，但这种牛皮糖一样，打不死也甩不掉的感觉，就有点恶心了。 这种战术，是死侍常用的战术，过去不知道多少人憋屈地死在这种循环之中。 但怎么说呢，作为死侍的表哥，丧钟还有办法，那就是摧毁他们的精神。 第4690章 概念武器 「韦德，把面罩摘了，去队伍最前面。 随身带着死侍，确实对于自己的身体健康，尤其是食欲和血压来说不太好。 但在关键的时候，总可以拿表弟出来做点什么，无论是垫背也好，趟雷也好，韦德都特别好用。 而现在需要的就是他来发挥一下特长，他自身携带的被动效果，也就是那堪比牛粪古神般的容颜。 通过和路上的几个黑袍人远距离交手，苏明发现用原力锁喉掰断对方的脖子能够杀掉他们，那么他们就应该是人型生物，而有脊椎的某种生物类别，大概率也会有胃和呼吸道。 只要有自我意识，不是精神病，同时还有胃的话，那么大概率就会受到死侍的「恶心，效果影响。 「每次都这样，我知道自己现在因为得了病，脸不如以前好看了，但也勉强算得上英俊的标准吧?「手里还捏着武士刀，死侍翘起兰花指揪掉了面罩，腐烂的嘴里都是参差不齐的烂牙，这样还碎碎念着:「这些家伙都不懂欣赏，看到我就会吐，这也太过份了，太让人伤心了……」 「真的，听起来有点可怜，呕…」特蕾茜还有点同情死侍，不过在对方因此感动地转过来看她一眼之后，小姑娘就捂着嘴弯下腰去了。 「你说你凑这热闹干嘛?」蹲在丧钟肩头的黑猩猩有点幸灾乐祸，伸长胳膊帮她拍拍后背顺气:「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我们第一次见死侍的时候也都吐了，毕竟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长成这样。」 波波还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是丧钟对付被纳布附身的命运博士来着，当时可怜的博士在死侍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直接就变成呕吐物喷泉，被丧钟砍了脑袋。。 按理来说，命运博士混了那么久魔法界，各种恶心的怪物那是见得多了，什么触手怪，烂泥怪，丑陋的虫人等等都有。 可即便是他的抗性和经验，也无法抵挡死侍带来的效果，这种令人恶心的感觉仿佛是发自内心，是一种刻在DNA里，于生存本能中人们对于秽物的厌恶和反感。 除了适应，没有别的办法，波波也是一次次和死侍接触，才有了今天的心态。 「哇...」 果不其然，死侍摘了面罩之后，队伍前进的速度顿时加快了。 那些拦路的黑袍人别说拿出真本事来对抗了，就是保持正常的站立都难。 他们之中不是没有猛男的存在，还真有几个人一边吐一边在地上爬行着都想反抗，但没有用，只要死侍走近一些，他们闻到***身上传来那像是狐狸尿又像是灰熊屎一般的浓香后，那拿着武器的手都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纷纷吐得变成了喷泉。 「太难受了，我太痛苦了。「死侍仿佛想要找一个见到自己不会吐的敌人，只要对方能够坚持，他就凑过去想要和人家搭话，结果就是把一个个敌人都彻底放倒:「我的幼小心灵受到了重创，这种事情太黑暗了，必须得加钱!「 「行，加钱。」苏明已经清闲得连手都放下来了，一个个黑袍人在走廊中吐得昏天暗地直至陷入昏迷，省了大家很多事情。 而且因为他们没有死，自然也不会被复活，所以就只能在呕吐物里翻滚抽搐，或者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死侍用好了，不亚于反生命方程这样的概念武器，所以人家想要加钱，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不会吝啬，亲兄弟明算账，这次也加五百美元。 尽管40K地球那边，美元很快就要作废了，但这不是还没有作废么。 以死侍花钱的速度，就算给他个几百万美元，一两天内也就花到女人身上去了，所以他倒是不用担心货币改革的问题，只需要像以往一样寻欢作乐就好。 就这样，死侍被当做「蛇发女妖「一样来使用，一行人一路顺畅，尽管前进的道路不是铺满鲜花和红地毯，而是各种各样的呕吐物和大小便，但这才是战士之路，敌人的哀嚎才是最动听的声音。 「到了，就在这扇门后面。 海拉把目光从一个黑袍人身上收回，那是一个蓝色皮肤的外星人，说不好是不是有克里血统，吐得满脸都是，还遍地打滚，有点看不清脸了。但这家伙刚才把自己的两颗眼珠挖出来，像是后悔看到了死侍的面容。 「让开!我来!「 众人身后传来了一个叫喊声，还有大踏步奔跑的动静，扭头一看，正是之前被大家抛弃在外面，用来吸引敌人火力的灭霸。 他赶过来了，并且还带来了一大堆的「尾巴，。 「前队变后队。」苏明下令调整阵型，把尾随而至的黑袍人们交给死侍处理:「萨诺斯，我以为你还沉迷于杀敌呢，所以我们先来帮你探探路。」 「哼，我可不是那些蠢货，会被你轻易抛开。」灭霸和丧钟擦肩而过，紫色巨人一脚踢开面前的大门，他甚至没有功夫和丧钟再说什么，而是大喊着发动冲锋:「我的女神!我来了!你的萨诺斯来救你了!」 就像是上一次看到死亡女神时一样，她漂浮在半空中，脚下是一个玄奥的魔法阵，此时胸口像是有个光源一样，在闪闪发亮，可惜是深紫色的光，显得有点阴森。 而围绕着魔法阵的，还有不少的黑袍人，看到灭霸闯入后，他们立刻开始施法，像是打算逃离此地。 但这一次，他们失败了，因为丧钟把整个口袋空间都用黑暗包裹了起来，一层层地封锁了空间。 之前他们可以在丧钟面前逃走第一次，但相同的招式不会对圣斗士起第二次作用，丧钟见过了他们的传送，明白了他们的传送原理，这次自然不会给他们跑路的机会。 只见这些人又是掰手指又是跺脚跳大神的，统统没用，尽管看不到他们的脸，可是通过那些肢体动作，都能感觉到他们的恐慌。 「跑呀!怎么不跑了?!「丧钟的手中弹出了光剑，不过随后就变成了金色的平底锅:「我先让你们跑49米，然后看我敲不敲你们就完事了嗷!「 第4691章 二男争妇 这些黑袍人无疑都是信仰空白的，他们把她当做神一样崇拜。 从空白能够帮人实现心愿这一点来说，确实不错，完全够资格能够被称为神，但是，玩类似宗教的组织结构，也存在一个很大的弊端。 那就是当信徒们发现自己的神无法再帮助他们，从而导致信仰崩塌的时候，那就会陷入迷茫和混乱，从而变成一群蠢货。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他们不向空白许愿，让空白救他们出去呢? 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空白在这个多元宇宙内，做不到帮人实现心愿的事情，她的这项能力，只是在DC多元才有效罢了。 苏明一直在通过种种线索推测空白的能力范围，她究竟是什么东西，掌握了哪些本事，这些能力发动起来需要什么条件，等等 ...... 如果空白真的能够无视不同世界的差异，在任何宇宙中都帮人实现心愿的话，那她也就没有必要针对什么超人和蝙蝠侠了，她就是真正的全能宇宙以上级别大神，对手应该是TOAA或者上帝这样的大能，而不是一些蒙面义警。 所以从一开始，苏明就判断空白不会有那么高的层级，或者说，她的目光到不了那一层，小了，格局小了。 所以她的能力也必然存在弱点或者漏洞，比如说她必须抓来死亡，融合死亡之种，才能赋予手下人们那种死而复生的能力。 而在知道DC有人许愿发财可以被实现后，苏明立刻联系了副官，让她调查了40K那边，结果却是无信者们就算再许愿也没有用，哪怕嘴里念着空白这个名字，同样不会收到回应。 于是苏明得出了另一个重要结论。 空白是诞生自DC宇宙的，她不是天外来客，也不是更高层级下来的怪物，她的很多能力只在DC宇宙有效，而在漫威无效。 这么一来，苏明就赌她的枪里没有子弹，不对，是赌她在别的宇宙里无法给人实现心愿。 道理也很简单，苏明自己可以在40K宇宙中调节时间流速，调动黑暗概念，无限制地使用宇宙能量，甚至完成很多像是上帝所为的神迹，他有着非常高的权限;但是在同样属于自己的幽灵宇宙中，他可调整不了赛普尔克内的时间流速，甚至不进行一些准备的话，都无法通过烧纸来召唤维山帝。 两个宇宙当然都是苏明的，可是，究竟哪里是大本营，这是有区别的。 空白也是同理，DC是她的老家，她诞生于那里，所以权限很高;这个扁平的白色多元宇宙，也许是后来被她占据的，她也是这里的主人，但却没有完全把它吃透，从而掌控力大大不如。 既然知道了这些，苏明就针对性地完成了一些准备，所以这些黑袍人今天必然都死在这里。 「小戴，卡萝尔，掩护灭霸。」苏明一边下令，一边自己也挥舞着金锅冲向敌群:「萨诺斯，去把死亡放下来!」 其实不用丧钟说，上一次眼睁睁看着死亡被从眼前带走的灭霸，这一次没有犯相同的错误，他如今正冲向大厅中央的魔法阵，直奔死亡女神而去。 黑袍人们逃离不成，就开始破釜沉舟般的拼命，各种攻击都朝冲在最前面的灭霸招呼了过去，有魔法射线，有宇宙能量，有科技武器，各色的光束纷纷落在灭霸身上。 他被打得踉踉跄跄，但依旧一往无前。 近了，越来越近了，当来到法阵边缘时他猛地起跳，直接腾空抱住了空中漂浮的死亡，把她从无形的束缚里扯了出来，两人一起滚落在地面上。 「啊!!!」 落地的死亡似乎非常痛苦，原本仿佛睡着了一样的她，此时发出了尖叫。 她的嘴里，双眼中，都 射出了黑色的光束，伴随着这些光芒她胸口的死亡之种也开始变得不稳定了，像是拖拉机引擎一般乱晃起来。 恐怖的负能量从她体内流出，身边的灭霸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灰色，可他还是死死地抱着死亡没有松开，同时还用温柔的声音呼唤着她: 「女神，我的女神，我来救你了，请你看看我对你的爱。「 「啊!!!」 死亡女神还在惨叫，当然，这次和她同时惨叫的还有另一个黑袍人，见到灭霸抱着死亡的动作之后，这个黑袍人一拳打退了向他发动进攻的卡萝尔，又是一脚踢在戴安娜的盾牌上把她逼退，怒吼道: 「死亡女神是我的，萨诺斯!放开你的脏手!」 「什么什么?有热闹看?嗷~~~~我懂了。」 此时处理完了追兵，溜溜达达回到丧钟身边的死侍正在戴好面罩，他见到这一幕，顿时恍然大悟: 「这就是言情剧里常见的二男争女场面吧?两个男人一个是霸道总裁，另一个是温情奶狗，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果然。我见得多了，也有个很好的和平解决办法，因为在道上，这种事情到最后往往会发展成三匹……」 「呸，呸呸，我们这里有未成年人呢，你注意点!」远处的猩猩赶紧捂住特蕾茜的耳朵，不让小姑娘听这些东西。 当然，女孩似乎也听不懂，别看她打扮得十分非主流，可她的父亲是地球0十字教审判庭的大佬，她是真正意义上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从小就被关在家里，后来长大一些就到了遗忘酒吧，说是打工养活自己，其实是被父亲的朋友们照顾着。 说不上是温室里的花朵吧，可也算得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能接触到的东西不多，要不然偶像怎么会是哈莉呢?她就渴望那种自由的精神，至于哈莉到底杀过多少人，哥谭到底有多危险，估计特蕾茜都不知道。 「啊，我的错。」死侍立刻道歉，他用手轻轻挡住嘴巴，还拍打了一下:「我的电影确实要争取NC-17评级，说这个有点过了，导演，刚才那段剪掉啊。」 「行了，别废话了，搭把手。」苏明正抓着一个黑袍人在手，他把被绞杀捆绑也依旧不断挣扎的敌人交给死侍:「把他的脑袋塞到你腋下夹一下。」 「我懂你的意思，不过别说腋下了，我怕痒。」死侍嬉笑着岔开了两条腿，来了个蹲马步一样的姿势，还勾勾手指:「来吧，还是塞到死侍大爷习惯的地方吧，我正好憋了个屁………哎呀，我不该相信它只是个屁，刚才稍微尝试体会了一下，结果就流出来了一点别的，现在还可以塞吗?」 「呃...嗯!」 也不知道抓着的这个敌人能不能听懂英语，但在其分外惊恐的眼神中，以及已经如泉涌般的呕吐物映衬下，丧钟还是像抓着一根柴火棍一样抓着它，把它的脑袋凑近了死侍的臀部。 第4692章 捉对厮杀 还没有怼上去呢，手里的黑袍人就已经一边吐一边傻笑起来了，尤其是当一股棕黄色的气体喷在它脸上之后，那已经被呕吐物糊满的脸上更是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甚至把之前吐出来的东西又吃回去了不少。 苏明见状也就放了手: 「他疯了，接受的刺激过度，脑子烧坏了。」 「看来是，不过我不就是和他开了个玩笑么。「死侍撇了一下嘴，他的目光落在灭霸和死亡那边，此时之前打退卡萝尔和戴安娜的那个黑袍小个子正朝着灭霸冲去:「只是普通的美式霸凌而已，我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我看过很多青春电影啊，那些兄弟会的人不都往书呆子的脸上放屁玩么，也没见有人发疯啊。」 ***的反英雄等级相当高，在他看来杀人都只不过是和吃小面包一样，那么霸凌也当然就相当于再普通不过的玩笑了。 说起这个来，韦德还有点遗憾呢，自己没有上过大学真是错过了不少东西，这是错过了多少女大学生啊? 「那些电影你肯定没看完，因为大多数类似的情节中，被霸凌的人要么自杀了，要么就变成了杀人狂。「苏明抖了抖手腕，手中的金锅变回了光剑模样，他看着那边死亡女神的状况说:「死亡的状态现在好像很不稳定，她快要裂开了。 就像是丧钟说的一样，死亡胸口有一条裂隙，那里面正在长出一块外形酷似巨大棉桃般的石头，那就应该是死亡之种了，当年原始天神组们的造物。 虽然远远地看上去是一块紫黑色的石头，但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它上面有细细的凹痕，其中有着紫色光点像是蝌蚪般游动。 这种东西，让苏明想起了当年自己从战锤宇宙弄来的太空死灵石板，只不过那上面游动的光点是绿色的而已。 「我看也是，唉，按理来说，我应该过去看看她，可是灭霸那疯狗要是看到我靠近，肯定又要打我了。「死侍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隔着面罩他的头皮都发出咕叽咕叽的流脓声:「而且我真的不是医生，更没有给概念具现体看过病，虽然我对死亡的身体十分了解，吸溜，但我大概是救不了她。「 「不慌，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她带回40K去，到了那边你不就可以用你的剧情连续性宝石了么，还怕救不下她?「苏明平静地给出了一个主意，随后从腰包里摸出了一盒口香糖，丢给表弟:「你先去去嘴里的味道，一会也许还要和死亡交流呢，我们先看戏。」 看什么戏，当然是那个黑袍小个子和灭霸的戏。 此时两人已经交上了手，那个黑袍人块头虽然不大，也就比达米安高点有限，可他的战斗力还真是不错，身上燃烧着金色的宇宙能量，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雷鸣之声，只是随便一瞧，都能看出来至少是单体宇宙级的顶峰。2 因为常态下的灭霸，也就是这个水平，两人之间目前看起来是五五开。 当然这个级别和现如今的苏明自己比起来是差了些，可空白手里如果有这样的人怎么就不用呢?这个黑袍人不是比「三位母亲要强多了? 随着战斗的进行，大概十五秒后苏明也明白原因了，那么就是这个小个子黑袍人的战斗经验是真的差。 明明灭霸的战斗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套路，全靠大力出奇迹般的硬莽，那招式之间空门大开，破绽简直多得像漫天繁星，可那小个子却像是看不见一样，非要和灭霸硬碰硬。 双方的宇宙能量乱撞，打得是天昏地暗，空间激荡，热闹得不得了，但…… 苏明在百米开外，看得血压都升高了，就差没有提示那黑师傅去切灭霸中路。 「呼，不能看，急死我了，这都打的是什么啊?「苏明无语地扭头看向一边，此时海拉对上了另一个黑袍人 ，那是个魔法师，对方的双手十指在胸前搭了个三角形，猛的一看，闹不好还会以为是维山帝圣印呢。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不同，结维山帝印的时候，那手指搭起来的「尖，是朝上的，而他结的印，那个尖是朝下的，刚好相反，所以这是「反三位一体「印。 这竟然是个反三位一体的代言人。 之前也说过，维山帝有两伙同为三人组的死对头，一伙是灰烬三体，一伙是反三位一体。前者的代言人是灰烬至尊，后者则是终极至尊，按照道理来说，自己作为至尊法师，看到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都应该立刻上去分个你死我活，为自己的神杀掉对方的代言人才是。 当年搞多玛姆那事的时候，苏明杀过一个灰烬至尊，那是个非常传统的法师，面对丧钟这样的敌法师，几招没过就被砍了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另一家的代言人，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现在自己有帮手，就没必要非自己上去和人家对打了，就让海拉也出点力吧。 如今的情况还算是乐观，大多数的黑袍人都已经被死侍放倒，沉迷于呕吐物中不可自拔，剩下的几个杂兵，给特蕾茜练练手也问题不大。 小个子的黑袍人和终极至尊分别由灭霸和海拉对付，自己现在倒是可以看看死亡女士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想到就做，丧钟一抬手就发动了原力，把那边被灭霸丢下后尖叫着吐黑光的女人从地面上拖了过来。 「啊!!!」 她还摇头摆尾地叫唤呢，胸口的死亡之种比刚才似乎更大了一些，不，是从胸腔中冒出来的体积更大了一些。 「石头似乎要和这个女人分离。」蹲在丧钟肩头的猩猩这么说着，随后又把注意力投向特蕾茜，尽管站在丧钟身边施法去轰炸那些留给她的黑袍人很安全，但猩猩还是要盯着小酒保才安心。 「嗯，可惜我不是医生，死亡也不是人类，我的绞杀拿她的病没有啥办法。」苏明看向死侍，因为这种时候，差不多也可以把人带回40K去抢救了。 虽然不知道如果死亡之种和死亡女神分开会有什么后果，但看起来她如今十分痛苦，不像是什么好事。 「请等一下，丧钟先生。」这时一旁一直打酱油的熟练工杰克开口了，他拿下自己肩上扛着的工具线，咔嚓一声打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工具来:「我虽然不会救人，但我能修复这件科技设备，让它安全地脱离，能让我先试试吗?」 他左手拿起一个扳手，右手拿起一把焊枪，用下巴指着女神胸前还在缓缓分离出来的黑色石头，自信满满地这么说道。 第4693章 熟练修理 是的，你让杰克去救人，这里没有必要的医疗设备，他不一定行。 但如果让他去维修机器，哪怕是他以前没有接触过的科学道具，他只要上手一摸，那就瞬间就会变成此项目的熟练工，维修起来完全不成问题。 死亡之种这东西，当年由天神组制造，虽然看起来是块石头，可它确实是一件科技道具。 不过是天神组的科技。 想想也知道，天神组们本身都是巨型机器人，是第一苍穹的手办，脑子里全是0和1两种数字，他们的造物，必然也会是科技侧的。 「啊，倒不是我忘了你，而是担心你留在外界的时间可能不够。」苏明看向杰克，拍拍他的肩膀并示意他可以随意而为:「你想要修，那就动手吧，不过动手之前先确认好时间，别修到一半突然换人了，那可就坏事了。」 是的，如果是杀人这种事，倒还好，突然转换人格也能接着杀。 但是救人完全不同，尤其是还要摆弄死亡之种这样另类科技树上的玩意，要是半途换人，岂不是就像拆炸弹拆到一半，突然把拆弹专家换了呢。 「呵呵，请你放心，丧钟先生，我可是熟练工。」杰克蹲在了死亡女士身边，脸上带着阳光的小鲜肉笑容比出大拇指，他的牙齿还猛得一闪:「干活速度绝对快，客户就在一旁看好吧。」 他在众多人格中不是最强的，但地位和司机8差不多，都是比较受别人尊重的。 毕竟如果少了他，很多人格的站台要是停了电，下水道堵了。断网了，天然气不通了，种种状况都没有人能处理。。 作为凯内心世界中唯一的一个熟练工，虽然杰克没有战斗力，可是大家都离不开他，如果他在外界有事可能要拖延一会交接身体的时间，那么灵魂中的其他人格自然也会让着他一些 说完，他就带上一副线手套，直接就摸上了此时看起来差不多有椰子大小的死亡之种。 这东西带着强烈的负能量，之前灭霸被它的紫光照到，都显得衰老了一些，可杰克只是靠着一副再普通不过的手套，就轻松地摸到了它。 不光是摸，还立刻掏出各种工具开始了维修，第一步上的是电焊，在火花四溅中还能听到他在自言自语: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很简单嘛。「 他真的变成了维修死亡之种的熟练工，尽管死亡女神还在尖叫，就像是把一个扩音喇叭放在大家耳边一样喧闹，但真正的专业工人，干活是不怕吵的。 「大概需要多久?」猩猩捂着流泪的眼睛，他刚才直视了电焊的火光，现在眼睛酸痛:「丧钟留在这里保护你的话，这段时间就不能去对付敌人。「 「五分钟左右吧，有外行人通过一些莫名其妙的手段，把死亡之种和这个女人连接起来了，我接下来会用切割机把它们分开，然后修复其中被改动的线路。「熟练工杰克语气十分轻松，在他嘴里说的好像不是天神组造物，而是一辆自行车一样。 「没事，波波，其实用不着我出手，这些黑袍人也不过是强弩之末。」苏明干脆也在死亡女神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女人此时的脸，她此时还显得年轻了一些，就是尖叫时表情有些狰狞:「再说，如果不能把死亡之种握在手里，敌人杀了也会复活，我出手也没用。 所以当前能干的事，就是看着灭霸他们的战斗，势均力敌也好，反正消耗的是敌人的体力。 不管是用宇宙能量的小个子，还是那黑布蒙面的终极至尊，苏明就不相信他们体力和精力是无限的。 而这时战场那边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也许是灭霸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的死亡不见了，所以他发了一下呆，目光在场地中寻找死亡的踪迹。 看到死亡后，又看到丧钟和杰克蹲在尖叫的女神身边，对她的胸口似乎在做什么，因此灭霸更是心乱如麻。 这一发呆，就给了他的敌人一个大机会，几乎是下一秒，一道比灭霸本人还粗的能量光束，就如同金色的阳光般，把巨人的身影吞没。 这道光柱犹如滚滚洪流一般远去，把房间的墙壁都轰出一个大洞，原本还算稳定的口袋空间，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玻璃碎裂般的响动。 「哈哈哈哈!我打败灭霸了!「小个子的黑袍人一拳把灭霸从视野中打得不见踪影，他也不赶紧追击或者寻找踪迹，而是站在原地狂笑起来，笑着笑着还哭了:「呜呜!我打败灭霸了!你们看到了吗?!我比他更强!「 「啧，丢人。」对于这一幕，丧钟身后扣鼻孔的死侍看不下去了，他从背后拔出了自己的双刀:「电索也太丢人了，居然连这么一个卑微的侏儒都打不过，还是得死侍大爷我亲自出手，表哥，替我掠阵!」 说罢，他在原地摆了几个姿势，就是那种东方门神画像经常摆的那种姿势，怒目圆睁不说，嘴里还发出「哇呀呀呀呀，的发怒声。 就差没有戏班子给他伴奏了。 「冲刺跳劈我见得多了，你这高抬腿走路是什么毛病?还是外八字……「苏明无语地让绞杀把***扯了回来，在他脑袋上敲了一把:「而且那是灭霸，不是电索，别玩演员梗了，再说他可没有死。」 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灭霸并没有死，虽然被打飞到了建筑之外，身上此时还冒着滚滚热气，可是紫色的巨人再一次杀回来了，而且与之前相比，要更加疯狂。 之前的灭霸还算保持着一部分的理智，而如今他的双眼中燃烧着红色的火焰，从烟尘中走出时就先看到了这一对亮点，让苏明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到终结者了呢。 灭霸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反而更乐意开口了，他回到战场中的第一句话，就是出人意料的。 「原来是你。」 他认出了和自己交手的矮小黑袍人，同时拍打着身上的灰。 小个子也是光棍得很，也不管灭霸是真的认出了他，还是在讹人，他直接抓着自己的斗篷朝一旁甩掉，怪笑一声:「没错!就是我!今天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比你更强!死亡女神该是我的!」 第4694章 畸形情感 只见黑色的袍子缓缓落地，它原先的主人显露了真容。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酷似灭霸的小光头，也有紫色的皮肤，微微鼓起的肚皮，虽然看起来矮小且瘦弱，可他的双眼中此时也燃烧着金色的火焰。 见到这个人，死侍倒吸一口凉气，噔噔噔地连退三步，脑袋像是日本倾奇者甩头一样晃动几圈: 「原来是他。」 「呵呵，可不就是他么?」苏明干脆把自己的面具撤了，点上根烟抽着:「我早就知道是他了，所以这是我给灭霸准备的一个惊喜。」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韦德也蹲了下来，伸手问表哥要烟抽:「难道是观众老铁们也告诉你了么?」 说着，死侍的小眼睛还看向没人的方向，挤眉弄眼地像是在埋怨，埋怨直播间的老铁们不该绕过自己，直接和丧钟联系。 「不，你想想啊，除了灭霸和你这样的精神病之外，还有谁会迷恋死亡呢?」 苏明没有疯，他自然也没有看到什么不存在的观众们发言，他说出了自己的推理过程，虽然很简练，但是很可信。 正常人都知道，死亡是个概念具现体，举个例子来说，就是空气中的水汽，太空中的辐射，正常人会爱上这样的玩意吗? 她确实有着独立的思维，也有着和人类相似的情感，可她毕竟不是人类，而是一个概念。 概念是宇宙运转的规则，是一种种约束和规矩，爱她是没有好结果的，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无情的，按老话来说，这就是「以万物为刍狗「。 再加上漫威的这个死亡女神啊，是绿茶婊中的顶尖绿茶婊，像死侍这样和她一起滚床单还好，就当是双人健身了，可除此之外，要是问死侍究竟有多爱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苏明的意思不是说死侍不爱她，而是说，死侍爱太多人了，他的那些马子他哪一个都爱，他连自己这个表哥都爱，但最爱的绝对不是死亡。 要说起来，他最爱的应该还是凡妮莎，毕竟算是得了脑癌导致精神不正常之后的初恋。 当然，现在他的老婆是夏坷垃，这也正常，毕竟男人嘛，谁能保证娶到的女人就是自己最爱的那个呢?生活就是这么现实。 「原来是推理，牛啤啊，表哥。」韦德贱兮兮地比了个大拇指，叼着烟凑了过来，想要跟丧钟嘴里叼着的烟蹭个火:「不过我之前是真没想到会是他，这小子有点变态啊。」 「咳咳。」这时猩猩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兄弟俩人的交流，一脸黑人问号地插了句话:「你们俩都在说什么呢?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小福猩有问题，苏明向来都是要解答的，毕竟在DC宇宙，真正能算是自己人的可不多，而波波绝对是其中一个。 「说起来有点复杂，但我总结一下好了，我们面前这个女人，是漫威宇宙的死亡女神，一个概念集合体，但和DC的二姐不同，她更像人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波波看了一眼还在张大嘴巴尖叫的女神，用小指头扣扣耳朵，把一些被震出来的耳屎丢在一旁:「然后呢?」 「然后就是她能生孩子。」死侍又开始挠自己的脚指头，搁着靴子扣趾头缝，还把扣过脚的手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不过你应该可以理解这个吧，我刚才听老铁们说DC的无尽家族也有母亲，他们共同的母亲叫做「母夜，对吧?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其实母夜和无尽家族的七兄妹并没有常规意义上的血脉联系，她代表着的概念是黑夜，而其他一切都是由黑夜带来的黑暗中孕育而出，所以严格来说，她只算是规则上的母亲。 「唔，大概懂了。」波波其实还不是完全明白，但精神大概是 领悟了，猴脸上露出一丝了然。 于是死侍伸手摸了摸一旁死亡的肚皮，他看着她的脸:「你能明白这个，我就好解释了，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个小个子叫赞恩，他是灭霸和死亡的儿子，亲儿子，他嘴里一只叫唤着的死亡女神，是他母亲。」 其实老铁们也说了，要是在地球616或者1610的话，赞恩应该是灭霸和其他外星女人的儿子。 但在地球40K不一样，这里是不一样的烟火。 「嘶~~~」听到这里，猩猩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向那边交战的紫皮父子，又低头看了看还在叫唤的死亡，哑然道:「这也太变态了，噫!就算是在哥谭的精神病里，恋母的也不多…….」 「玛莎。」这时丧钟嘴里突然蹦出这么个单词来。 猩猩顿时翻了个白眼，他坐在丧钟肩头摇头:「蝙蝠侠..他那个不算，他只是怀念玛莎，可你看那紫皮小子的眼神，看过来了，你看，他眼里面全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欲望，他真的是想要对自己的母亲......」 「啊，这个大概能算是家族遗传?」苏明看了一眼死侍，征求他的意见。 「应该是了。」韦德也觉得赞恩此时的目光有点反人类，他深吸了一口烟，朝着那紫皮小子竖起中指，嘴里则和猩猩解释:「灭霸有一个兄弟，叫做星狐，他是我们那个宇宙里最知名的色魔，真的，我和星狐比起来，都像是纯洁的雪莲花一样。 说到这里，死侍还打了个冷颤，因为星狐在那方面的癖好，比宙斯都可怕，他是连路边树洞或者老鼠洞都不会放过的人。 韦德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算是那方面欲望比较强的，喜欢和美女胡天胡地。 但星狐……真的是个禁忌的名字，他和表哥都尽量不会提到那个人，因为只是提起他，就感觉自己的心都变得肮脏了。 「所以，一个正经的哥哥，然后是一个色魔弟弟么?「波波的目光从丧钟和死侍的脸上飘过，猴头低了下去，小声说:「我好像在哪见过这种设定啊….…」 「赞恩今年，是三岁还是四岁?我记不清了，不过他好像是有了什么奇遇，现在都能和灭霸打平手了。死侍看了一眼杰克的工作进程，他挠挠屁股:「但我估计，灭霸大概更倾向于和赞恩单挑，不会让我们插手的吧?」 「没事，赞恩赢不了，他毕竟还太年轻。」苏明的目光移向了正在和海拉交手的那个法师:「他只不过是一把刀，我们一会儿先杀操刀的人。」 第4695章 众叛亲离 如果是地球616故事的话，赞恩应该是灭霸和其他外星女人的孩子，他的母亲被灭霸抛弃后死去，所以他憎恨灭霸，同时也被死亡选中，成为了试图取代灭霸的人。 他的成长经历几乎和灭霸相同，也是年纪轻轻就有死亡在身边耳语，从而导致他产生各种幻觉，同时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 不过他没有什么主见，和死亡上床之后基本上就完全被她操纵，而在平常的日子里，则是被身边的另一个人操纵。 那个人名义上是他的军师，帮他出谋划策，可实际上只是一个用甜言蜜语和马屁不断，来变相操纵他的另一个野心家。 这个人，看过漫画的人都知道，就是乌木喉。 在背叛了灭霸之后，这位前手下就一直试图致紫薯于死地，因为他知道，那位会怎么对待叛徒，如果他不杀了泰坦，这个疯狂泰坦就会杀了他。 于是他利用了实力强大，但智商犹如三岁小孩一般的赞恩。 在漫画中，赞恩确实从神之采石场获得了被遗忘的古神之力，甚至还打败了灭霸一次，当面带走了死亡并给亲爹戴上绿帽，把他丢在太空里等死，可谓是风光一时无两。 然而濒死的灭霸并没有死，他重新恢复了实力，并且在第二次战斗中杀掉了赞恩。 紫姜，那还是老的辣。 回忆了一下平行世界本该发生的故事，苏明现在又看看那个全身都遮掩在黑袍中的法师，应该就是乌木喉无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成为终极至尊的，但这无所谓，丧钟向来克制各种施法者。 至尊法师如今思考的问题，其实还是赞恩。 如果说在40K宇宙中赞恩是死亡的亲儿子，那么他爱上自己母亲这件事，就真的有点变态了。 不过转念一想，苏明又释然了来的的细满法观出且后对这种畸恋，可人家小紫薯是个外星人，他不需要按照人类的观念去做事，很多外星人本就和野兽差不多，近亲繁殖在宇宙中并不少见。 只不过，无论哪一个平行宇宙中，赞恩都会爱上死亡，这是某种必然的故事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操纵一切? 「啊!!!」 脚边上的死亡女神还在惨叫，而杰克手里的电切割工具依旧稳定地喷出火花，他是个熟练工，干活的时候不管有什么干扰，那手是一点都不抖。 现在就等着他的工作进度了，只要他把死亡之种和死亡女神分开，苏明再验证一下敌人的「不死之身，被破除，那么就到了自己可以出手的时间了。 「你似乎认识那个法师?」 猩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领，隔着面具都能察言观色，他先是盯着丧钟的黑黄面具看了几眼，就抬手一指交战的两位法师，提出了这个问题。 「嗯，算是认识吧，以前也是灭霸的人。」苏明叹了口气，变声器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阴森:「那是一个，性情狡诈，心眼比马蜂。窝上孔还多的家伙。」 说起这个，突然就觉得灭霸还真是够惨的，什么叫众叛亲离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死亡被拐走了不说，好朋友术士亚当人格分裂变成了敌人，自己的儿子赞恩变成了仇家，手底下的乌木喉也叛变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那过去一直都很有野心的亡刃将军，应该也已经自立门户了才对。 过去灭霸带着黑暗教团是走到哪杀到哪，到了一颗星球上，就把能活动的生物全部弄死，把星球上的资源和宝物都洗劫一空。 抢劫当然是痛快啊，当时大家跟着灭霸虽然可能随时会死，但大多数时候都能吃香喝辣。 不说别的，就是亡刃将军手里那把兵器，制造它的金属都特别稀有，如果不是 跟着灭霸混，他十辈子都不可能获得一把有复活能力的长刀。 亡刃将军本人能力一般般，但他的武器十分棒棒，就算他死了，武器都能复活他，可谓是刀在人在的典范。 只不过以前的日子过得痛快，一群不事生产的土匪还是根基有问题，整个团伙都围绕着灭霸一个人组建，这就是最大的缺陷。 后来灭霸吃了败仗，又心灰意冷地去偏远星球种田，他手下的这些人怎么可能替他守着残留的那点家业? 树倒猢狲散不说，过去的手下们还要来一手墙倒众人推，曾经的黑曜五将里，大概只有暗夜比邻星和超巨星还依旧尊重着灭霸，算是死忠。 也只有她俩了，过去手下的齐塔瑞人早就散了，圣殿11号上的那几万名船员也都跑了个干净。 话说这两位都是雌性啊，要让苏明说的话，如果灭霸实在舔不到死亡女神，干脆和她俩凑合一下，以后安稳过日子种地好了，反正灭霸说什么，这两人都是绝对服从的，种地也肯定没问题。个 到时候再养头牛，盖个稍微好一点的房子，天天男耕女织，岂不美哉? 什么宇宙中的残酷战斗，各方面的阴谋暗算，都抛之脑后，灭霸将来要是能和这两位生几个孩子，那他还可以时不时地给他们唱唱那首歌: 「我不当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爱一回……」 「噫!讨厌啦~~~」死侍扭捏地贴着表哥蹭蹭，用手轻轻拍了他一下:「人家知道表哥你爱我了，干嘛要唱出来呀，怪让人羞涩的。 「滚一边去，我就随便哼哼一句，咋哪都有你?「丧钟踢了表弟屁股一脚，嫌弃地拉开了距离:「杰克快要完工了，你去抓个黑袍人杂鱼过来，我们一会试试刀。「 「嗯，你是要男的还是女的，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 死侍收起了自己的双刀，看向众人来时路上的一滩滩呕吐物，在里面有很多黑袍杂鱼在痛苦翻滚: 「我给你提个醒，表哥，我刚才看这些黑袍人里，有几个壮汉还颇有几分姿色，这次你请路西法帮忙是不是还没给报酬?不如把他们活捉了，交给撒旦去慢慢享用，这样以后道上也能知道，咱们兄弟俩是会办事的。 「呵，你怕了?」谁料丧钟的面具下传来一声冷笑，抬起了自己的手，其中一根指头上的黄灯戒指正在爆闪:「我已经看穿你了，你在恐惧，对了，你和麦子睡过，而现在担心她的变态男人路西法要睡你，所以你要给他送上美男，以此来保住自己的菊花，对么?也许还要借口是帮我出了主意，再骗我五百块?」 对此，死侍没有说话，他只是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显然，是小心思又被表哥猜中了，丧钟真的像个鬼一样。 第4696章 断头台 死侍去来时的路上挑选货物了，不多久，就拎了一个全身皮肤雪白，长着巨大眼睛的四条胳膊怪人回来，对方的呕吐物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蜿蜒的痕迹，就像是浅浅的小河。 一边拖着人往回走，他还一边流泪呢，就在波波要以为死侍今天是大发慈悲时，***突然说道: 「看到这个白皮的家伙，我之前得上的雪盲症又要犯了，眼睛好疼啊。真是的，你们谁先帮我接一把，我把眼球摘下来清理一下。」 说着，也不等别人回答，就把手里的俘虏递给了正在一旁远程轰炸漏网之鱼的特蕾茜，让小女孩又干呕了一下。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这个白皮人不知道晚饭吃的是什么，现在吐出来的东西都像是稀屎一样的颜色，还带着油腻的反光。 而这还不算完，死侍掀起了自己的面罩，把自己的眼球挖出来了一个，塞进嘴里轱辘了一圈，舔得干净后，又塞回空洞的腐烂眼眶里。 大概是用东方民间的老传统了，口水消毒法。 这招大多数时候没用，什么消毒，无非就是就是图个心理安慰，真要是有艾滋病的话，唾液还是一种传播途径呢。 「呕...」 见到死侍摘下自己眼球放进嘴里，那腐烂的嘴唇和舌头还像是在搅拌一颗樱桃那样「prprprpr「地超高速活动着，特蕾茜不出意外地又吐了，她这次吐得十分厉害，当场就失去了战斗力，挣扎着到一旁把胃酸都吐了个干净。 「唉，让你们见笑了。」猩猩叹了一口气，他背着双手摇了摇头:「我家孩子的意志力不行，我们过去把她保护得太好，根本没有见过什么重口味的东西。」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波波的脑袋也扭向了丧钟那边，他其实也不敢看多死侍清洁自己眼球的过程。 实在是太恶心了，就像是几片烂肉中间有一团白蛆在蠕动一样... 「能够理解，想当年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啊，我……回到营地都多吃了一碗饭呢。」死侍诉说着当年去非洲当少年兵的事情，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天生就是杀人狂，第一次杀人不光不觉得恶心，反而胃口大开，心情极好。 反正波波明白意思就好，年轻人要处决俘虏时情绪有点波动，引起生理反应，再正常不过。 「丧钟先生，我这边的工作做完了。「就在猩猩不知道该怎么接死侍冷笑话的时候，一旁的熟练工杰克站起来了，他手里捧着像是西瓜大小的死亡之种，露出大白牙笑道:「我把它从这位女士的身上切了下来，然后稍微改了下供能，又飞了几根线，现在它可以正常使用了。」 一旁的死亡这时候也不叫唤了，她一副记忆模糊外加嗓子疼的架势，正坐在地板上，一脸茫然地揉自己的脖子呢。 「干得好，谢谢你，兄弟。「苏明搂住杰克的肩膀，笑着拍打两下，反手就从腰包里掏出一把链锯剑来:「这个给你，一点小礼物。算是对你帮忙的感谢。」 电锯交换了死亡之种，丧钟刚一上手，就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负能量朝着自己体内涌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三九天里，跳进冰窟窿里潜水一样，从头顶到脚底板，那叫一个从内而外的透心凉。 不止如此，耳边还传来了似有似无的哀嚎声，就像是在看不到的地方，正有人接连不断地死去。 但这都是小问题，影响不到具有X金属骨骼以及黑暗概念的丧钟。 链锯剑是一种高效的杀人兵器，用来对付重甲单位有着奇效，但不要忘记链锯本来的用途它是用来切木头的，正好杰克拿着也有用，他在木工领域同样很有建树。 丧钟这一把链锯剑沾着一些碎骨和血肉，锯齿缝隙里还卡着一丛黑毛，也不知 道从哪里来的。但一捏握柄它就能嗡嗡地转动起来，说明依旧可以用，这就行了。5 「我正好需要一把电锯，你就送我了，是我应该谢谢你。「杰克很开心地接过链锯，试着去扳动那开关，可是他手劲不太够，还是得多锻炼，所以他又换了个话题:「我给你讲讲死亡之种的应用和作用原理吧?我摸到它的时候就知道了它的名字和用法。「 「呃、你回头给我写个产品说明书吧，我交给副官看看。」从极寒的负能量中回过神来，苏明表示对于天神组科技造物有点兴趣，但他心里有数，自己压根不是什么科学家，怕是根本听不懂:「现在我们先做正事，韦德，别舔你的眼球了，动手。 「prprprpr……「死侍的嘴里还在快速捣鼓着，但这也不影响，反正杀人的时候，只需要有一只眼睛在脸上就行。 听了表哥的命令，他反手就从背后抽出一把武士刀来，把丢弃在一旁的白色外星人砍了头。 和之前那种对方消失在光芒中，又于不远处重组的状况不同，这一次，尸体的胸腔中喷出了粘稠的白色血液，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再也不动了。 可以看到，那死者的脸上除了呕吐物，还有解脱般的笑容。 「看来这回是死翘翘了。」 叼着烟斗的波波顿时松了一口气，丧钟赌对了，空白复活手下的办法，确实来自于死亡和死亡之种的结合。 而苏明比猩猩想得更多，他知道空白之前还偷走了二姐在漫威用过的躯壳，所以眼前这个揉脖子的死亡女神，也许并不是之前的那个了，还是需要提防，她是敌是友暂时不好说。 「韦德?是你吗?「这时在地上鸭子坐的死亡女神终于调整好了嗓子，她能说话了，而开口第一句，就是含情脉脉地对着死侍说的:「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谢谢你，亲爱的，你又救了我一次。「 她化形成了美女的模样，那身上的紫色袍服都无法遮掩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点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 不光是口头上的感谢，死亡女神从地上爬起来就投入了韦德的怀抱，也不管这男人嘴里还有一颗腐烂的眼球，当场就给***来了个法式的深kiss，两人之间的吸力之大，甚至都出现了犹如鬼哭狼嚎般的空气呼啸声。 指望死侍因为结了婚而拒绝她?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韦德的信条是--能力越大，越不负责。 第4697章 惨不忍睹 两人是越亲越来劲，很快就发展成了互相舔舐和啃咬，死亡女神跳起来就来了一招「老树盘根，，两条腿卡在韦德腰上，捧着他那烂脸就是一阵仿佛啄木鸟般的猛啃，眨眼间就是满嘴的碎肉和脓血。 可她毫不在意，反正她好这一口，今天不吃好的也不吃贵的，就要整点嘎嘣脆的。 她还以为死侍结了婚就会忘了自己呢，可显然并不是。 毫无道德底线的死侍不可能放着肉不吃，所以他也热烈的回应着，这导致刚刚有点恢复迹象的特蕾茜，看到如今这恶心的场面两眼一翻，终于一边吐着胆汁一边昏了下去。 可***顾不得那么多，他抱着死亡就向着大家来时的路去了，显然是久别重逢之后，想要做点不可为外人说的事情。 大家来的那一路上，走廊两旁有很多房间，而对于死侍来说，他只需要找个有房门的地方就行了。 一边和表哥打了几个战术手势，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一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因为死亡女神猴急得不得了。 韦德考虑到在场的还有未成年人，他就不搞表演赛了，还是背着些人比较好。 看着他和死亡女神暂时离开，小福猩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复杂了，他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向了完全沉迷于和儿子肉搏摔跤的灭霸，他们要打出如今的大厅了，又看看死侍两人离开后大厅那来回忽闪的房门，不由地感慨道: 「灭霸终究是错付了啊，我以为……」 猩猩跳下丧钟肩头，去一旁把小酒保搀扶起来，让女孩的后背靠在自己怀里，免得她溺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 这种死法听起来很可笑，但在现实中一点也不少见，很多磕了药的年轻人都会同时喝不少酒，有时候就会在昏睡中呕吐，从而把自己溺死，在美国当警察的话，经常能遇到这样的死亡案例。 「以为什么?死亡是灭霸心中最爱的女神不假，可她同时也是韦德的….那啥。「苏明撤了面具，给自己点了根烟，蹲下来检查白皮外星人的尸体，同时把一个不适合当着未成年人面说的单词给咽了回去。 自己早就说过了，灭霸和死亡女神不合适，舔到最后也是一无所有，就算死亡给他生了孩子又能怎么样?这绿茶还是不爱他。 「唉，不说了，还是办正事吧，特蕾茜和杰克我看着，你去对付那个法师吧。「 波波毕竟是老江湖，知道江湖儿女之间总是有着各种的恩怨情仇。 就拿正义联盟来举个例子，除了七巨头和一些二线英雄之外。很多超级英雄加入正联后，更像是来找对象的。 大家都是蒙面义警，算是有共同的语言了，又都还年轻，精力过剩，都有秘密身份，这不就像是变装舞会一样么。 越是战斗力差，脑子差的超级英雄，越是喜欢把时间花在谈恋爱上，今天和这个分手了，明天和那个在一起了，后天又开始吵架了，大后天找了第三个对象，情况复杂得很，任何一个侦探来了，面对这种乱麻一样的人际关系，都要挠头。 这些人在正义联盟中的作用，似乎也就是捧个人场，正联加上正联共同体，美国正联JSA，国际正联等等附属组织，差不多有四百多人，不会真有人以为这四百多人个个都是蝙蝠侠或者超人级别吧? 街区级的蒙面义警才是大多数，这些人的上限，也就是对付一下银行抢劫案了，真正的大事件根本指望不上他们，你要是不准他们在团队里找对象，那你凭什么让人家加入你正义联盟? 全靠正义的信念和食堂的用餐补助?别搞笑了，联盟之所以称为联盟，它本身就是个人际关系的平台。 所以即便是蝙蝠侠，对这种事情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哪怕三四线 的超英们天天过得都像是大学春假一样的日子，他都懒得管。 「嗯，我把小戴换回来。」苏明点了点头，从掌心抽出光剑走向战场:「你也把自己的夜刃宝剑拿出来，多少意思一下。「 猩猩照做，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那把黑色的剑来，握在手里摆了个警戒的架势，可他别说砍人了，光是这样举着剑，那双手都抖得像拿不住武器一样。 好吧，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完人，猩猩的脑子好，总不能要求他的战斗力也强。 灭霸和赞恩在捉对厮杀，从大厅中已经打穿墙壁到外面去了，而剩下的几人，都基本上在围攻乌木喉。 卡萝尔、戴安娜、海拉，三个女战士的战斗风格各不相同，有像是轰炸机俯冲轰炸的，有正面举盾步步为营的，也有不断试图绕后，打算用重剑背刺敌人的。 不管怎么说，她们打得很好看，身体健美舒展，动作又充满力量感，这就是苏明为什么喜欢女战士的原因之一。 当然，要是说柔韧性的话，还是哈莉最好。 可她们这样三打一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战果，乌木喉的魔法多和操纵重力以及操纵空间有关，攻守兼备，而且释放出来的法术招式都是肉眼看不到的，十分难缠。 她们是打得很热闹，可没有什么能一击致命的机会。 「行了，美女们，我们换班。」苏明走到附近举起一只手来，就像是在场边等待换人击掌的球员:「敌人中的法师交给我这个至尊法师来对付吧，终极至尊不是你们这样能打败的。「 「好。」海拉第一个退出战场，她后退几步，缓缓远离那个黑袍法师，也没有忘记问丧钟:「他现在能够被杀死了么?「 「已经可以了，我知道死亡之种能够给你提供强力增幅，但这里的地下没有几亿白骨给你用，你的死灵魔法还是被空间系克制的。「苏明和她击掌，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走向战斗地点:「所以你去给那些因为呕吐而昏迷的杂鱼们补刀，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把他们的脑袋完整地拧下来。」海拉走路带风地转身离去，语气中带着笑意:「你喜欢骷髅头，我也喜欢，等到这件事过去，我可以给你用头骨制造一个王座，算是给你收留我在地球居住这么久的礼物。」 「谢谢啊。」苏明笑了一声，他已经走到了卡萝尔和戴安娜的身前:「你们两个去保护波波和杰克，还有刚才昏迷的特蕾茜，乌木喉交给我。」 「行。」卡萝尔最讨厌和法师交战了，这感觉就像是在打一团棉花，有力气也用不出，憋屈得很:「还有，你确定他是乌木喉?那不是灭霸以前的手下么?怎么又……「 她想说怎么也背叛了，那灭霸以前怎么说也是宇宙中赫赫有名的强者，现在退休了，结果混这么惨? 「你让他把兜帽摘下了不就知道了么。」丧钟掐了烟头收好，升起自己的面具，那菱形的独眼目镜亮起:「不过，是不是也无所谓了，反正我杀他用不了多久，你吃鸡的时候，还管自己盘子里的鸡是怎么死的?」 第4698章 杀人动机 空旷的大厅中，只有地面上残破的魔法阵还有一点色彩，建筑物本身散发着的淡淡白光，起到了无影灯一样的效果，但此时这些光正在渐渐被呕吐物和鲜血掩盖，变成各色森然的光影。 小戴和卡萝尔不杀没有抵抗能力的俘虏，而海拉就没有这个忌讳，她面带笑容地杀死一个个正在呕吐或者已经吐到昏迷的黑袍人，就像是能从这件事中获得极大乐趣一样。 她的夜色之剑非常锋利，可她就是不用，而是选择把敌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扯下来，这样带着一节颈椎的头骨，在将来方便于编织白骨王座。 别看从身材上来说，她不如戴安娜肩膀宽，也没有卡萝尔屁股大，可是她的力量一点都不差，要知道她可是能徒手捏碎喵喵锤的女人啊。 苏明的目光只是在「拔萝卜，的海拉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就转向了面前的黑袍人，对方静静地站着，可以感觉到，那兜帽下的视线也正盯着自己。 「别遮了，我已经认出你了，乌木喉，结束这藏头露尾的把戏吧。」 雇佣兵手里的光剑甩了个剑花，金色在视网膜上留下了扇子一样的残影，他的声音听起来阴森且沙哑，变声器遮掩了话语中的一切情感。 黑袍人的肩膀动了一下，像是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在胸前结印的双手缓缓抬起，抓住自己头上兜帽的边缘，缓缓拉下。 那是一张有些苍白，又比较扁平的脸，看上去有点像是伏地魔，只不过他有头发，这一头半长的白发整齐地向着脑后梳着，显得有几分优雅。 乌木喉确实是黑曜五将中比较有格调的那个，毕竟作为一个法师，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在杀人时沾得满身都是碎肉和鲜血，他的立身之本在于卑鄙的毒计和遮掩起来的残忍。 「我想过早晚有一天会面对你，至尊法师，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下。」乌木喉微笑着轻轻点头，像是在向至尊法师行礼，即便被逼进死角，他也不怎么绝望，谈笑间带着悠然的语气说道:「我的计划其实和你想要保护的一切并不冲突，我认为我们可以谈一谈。」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苏明通过斗篷的能量感应供能注意到了，乌木喉在说话间又偷偷给自己施加了好几个防御魔法。 他的魔法可以在一定范围和限度上操作空间的力量，而空间本身是肉眼不可见的。 当然，比他更平静的就是丧钟了，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我就知道，你根本不信什么空白，你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想利用各种蠢货来杀掉灭霸，没错吧?「 「啊，不愧是至尊法师，有些事情就是看得透彻。「乌木喉笑着点点头，现在灭霸和赞恩已经打到外面去了，所以他说话也没有什么避讳:「按照地球的历法，我曾经跟随萨诺斯恐怕有几百年了，我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如果我不杀了他，我们所有人都永无宁日。」 面色苍白的法师这么说着，还眯了眯眼睛，示意丧钟应该能懂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死亡当年要求他杀死自己的全族，他就照做了，而如果某一天死亡要求他杀死你们，他也会毫不犹豫低动手。 丧钟接上了乌木喉的话，他同样知道这一点，别说是过去的手下了，只要死亡有求，灭霸就没有不能杀的人，他会竭尽全力来讨女神欢心，这就是舔狗的习性。 从理智的角度上来说，乌木喉的判断没有错，先下手为强，没有毛病。 想一想他们过去在灭霸手下当差的处境，精神压力也怪大的，随时可能被灭霸杀掉献给死亡不说，还面临着精神病同事的内卷行为，以及任务不能失败的内部规则。 这里说的精神病同事，特指那两位女同事。 暗夜比邻星是***光 ，被灭霸捡到的孤儿，比起境遇类似的卡魔拉和星云来说，她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更加严重，她完全服从加害者的任何命令，并且对灭霸有着无限的敬仰和崇拜。 超巨星则更是重量级，她最大的问题在于死不掉，那个女人只要灵魂还在，就能重塑身体，是宇宙中最顶级的自愈能力者之一，但问题就在于她想要的东西只有杀死自己。 灭霸答应了她，只要效忠于他，总有一天会真正地杀掉她，于是这个疯女人从那时起就绝对效忠于灭霸，至今也没有任何改变。 至于黑曜五将中的其他三人嘛，亡刃将军一直想要代替灭霸自己做老大;黑矮星是被强迫参战的俘虏斗士，灭霸要是死了，他家里人就安全了;乌木喉则是怕死，他怕死怕到想要灭霸死掉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以前灭霸团队里的其他人，比如齐塔瑞仆从军和星盗舰队，他们跟着萨诺斯，一方面是因为灭霸能带着他们一起抢劫，高效地获取各种利益;二是因为恐惧，他们太害怕灭霸了，以至于根本不敢反对他的任何决定。 可等到紫薯因为心灰意冷而退休，他们认识到了灭霸不是神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表现得太过软弱了。于是这样的队伍自然就人心涣散了，最快作鸟兽散的就是他们。 说起来，乌木喉想要杀掉灭霸的想法，也许对灭霸本人来说都是挺好的一种选择，也只有空白那种把死者从物质世界中抹去的特殊能力，大概才能让疯狂泰坦获得真正的死后平静。 刚才他是没有看到死亡和韦德出去时的样子，但事后要看到了，估计会觉得生不如死吧? 想到这里，苏明的心里居然少有地出现了一点点同情，还有一点点惭愧，毕竟自己当初是说了要帮灭霸找回死亡，退休的紫薯才欣然入队，为自己所用。 可现在……这叫什么事啊，死亡清醒过来之后根本就没有看到灭霸，循着味道第一眼就看到了死侍，两人更是犹如干柴烈火一般又搅合到一起去了。 本以为夏坷垃和她的侍女团应该能满足***表弟，但他的行为充分证明了什么叫做欲壑难填，直接选择了全都要。 看来计划还有些细节处要调整了...... 第4699章 无法谈妥 思考了一大堆东西，可现实中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秒，乌木喉根本没有察觉到丧钟在分心思考别的事情，他还在等着男人类的回答。 在他看来，丧钟应该会做出最合理的选择。 首先自己并没有和空白存在太深的联系，更没有什么超级大的野心，无论是利用这些黑袍人，利用永恒族，利用傻小子赞恩，根本目的都是为了杀死灭霸。 而丧钟的行事风格，乌木喉也有所了解，所有的外星人对于丧钟来说，都根本不看在眼里，根本不把地球以外的智慧生物当人看。 所以在他看来，丧钟是不可能帮灭霸出头的，因为萨诺斯和地球人也有仇不说，现如今更是没有任何价值了。 相反，只要灭霸还活着一天，他随时都可能听从死亡的吩咐，去收割地球人的性命，丧钟如果想要斩草除根，免除后患的话，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需要他和自己联手，灭霸绝对没有能活下来的道理，接下来再把赞恩除掉，那疯狂的血脉就将从宇宙中永远消失。 你好，我也好，大家的合作都能获得各自想要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不呢? 因此一边偷偷给自己加上了几层魔法防御屏障，乌木喉一边保持着儒雅的微笑，他相信丧钟即便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就应该赞同自己的看法，同时趁机除掉灭霸这个威胁。 而这时黑黄相间的战士说话了，他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你说得很对，也说得很好，灭霸的存在始终对于整个宇宙都是威胁……」 丧钟手里的光剑转着圈，在他手里像是一根荧光棒般摆动着: 「但很遗憾，就算他以后真的敢站在我的对立面上，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了，而你，乌木喉，今天就该领盒饭了，你喜欢哪种套餐?安乐死，惨死，死翘翘?选一个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他这话说的，就像是在给人发盒饭的时候，问别人是要葫芦炒肉还是西红柿鸡蛋一样简单。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了乌木喉的预料，因为在他看来，丧钟不应该做出这么不理性的判断才对，明知道灭霸的存在是威胁，就是不处理，这是什么道理? 「你是在担心吗?至尊法师，只要杀死灭霸之后，我就找个地方退休，安静地去生活，绝对不会威胁到你对宇宙的统治，我们可以签个契约。」 没有鼻子的法师还想要争取一下，他表现得很有诚意，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过去的名声不太好听。 如果有人问漫威宇宙谁最会骗人，那么十个人里有八个会说是洛基，一个会说是墨菲斯托，剩下的一个则会说是他乌木喉。 过去经常骗人，把名声弄臭了，现在丧钟不相信自己的说法倒也合理，但乌木喉愿意签署任何魔法契约，找任何魔神或者地狱领主来见证，以此保证自己说到做到。 乌木喉的年纪不小了，他现在只想退休，安静地去找个地方了此余生。但灭霸一日不死，他是连饭都吃不下去，觉也睡不着，就怕什么时候灭霸骤然出现在背后，让叛变的他生不如死。 「我理解你的顾虑，老头，但你刻意避开了我们俩之间的矛盾。」 丧钟用空着的那只手在两人之间来回指指，面具下发出了沙哑的笑声: 「我想要杀你，与灭霸无关，只因为我是至尊法师，而你是终极至尊，如果你没有表露自己代言人的身份也就罢了，可你既然在我面前还结倒三角法印，那我只能为维山帝杀掉你。」了 是的，乌木喉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背叛了灭霸，把他像是垃圾般抛弃之后，乌木喉寝食难安地过了一段日子，后来就想到了要杀掉灭霸这个好主意。 而自己在以前的力量太弱了，那肯定要去寻找新的力量啊，这时候反三位一体找上门来，愿意让自己成为代言人，获得那三位天神无尽的力量，自己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乌木喉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作为至尊法师的丧钟看到作为终极至尊的自己，恐怕会处于双方背后的古神立场问题而很不高兴。 但他偷偷研究过丧钟和维山帝的关系，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类并不尊敬他背后的三位古神，甚至还总拿霍格斯开涮，一点至尊法师的样子都没有。 就别说是古一了，纵观地球历代至尊法师，又有谁在想要召唤维山帝分身降临的时候是通过烧纸钱和纸人纸马这种方式的?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求见三神，应该要结印并念诵咒语，同样支付代价，这是献给三圣的「出场费，。 和其他古神比起来，召唤维山帝的分身降临要的代价不多，无非就是烂截肠子，或者胃部破几个洞，还能分期支付这些代价，但终究还得有啊。 丧钟通过另类的召唤仪式，把霍格斯骗去交流，从而证明他连这点代价都不愿意出，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忠于维山帝? 真正特别虔诚的古神信徒，或者其他古神的代言人，那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出来，就为了让神灵们高兴才对。 「在我的认识中，你并不是古神的走狗才对。」乌木喉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把手印松开:「就像是我其实是在利用反三位一体一样，你难道不是在利用维山帝实现自己的目的吗?过去你就是这么做的啊，现在他们的地球，已经变成你的地球了。「 从结果上来看，是这样的，而且不知道丧钟是怎么骗维山帝的，让奥淑图把噬神者都派给了他驱使。 「唉，你还是不懂啊，老乌，我上辈子是个无神论者，是，让我在明知古神只是一种远古生物后还要信仰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丧钟拎着剑摆出了一个攻杀剑术的起手动作，沙哑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但帐不是这么算的，我确实没有把维山帝当做神来看，但奥淑图和霍格斯在过去不止一次帮过我的忙，他们帮我消灭了很多我的敌人，是我欠他们的人情。所以今天遇到了他们死对头的代言人，你说，我要是不杀了你，不抓紧机会还上这份人情，那我还是人么?所以你就别挣扎啦，我也给你安排个痛快的死法，啊?你就成全兄弟我这份义气吧?」 第4700章 法师克星 不管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恶棍，大多数时候都要按人类约定俗成的规则玩游戏，作为社会性的动物，出来混，讲究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人多，物资多，有战斗力或者有脑子。 义气这种东西，都是老一辈人才讲究的，可偏偏丧钟这个人也许有很多毛病，但别人如果帮过他，他是不会忘的。 自从自己继位至尊法师一职，霍格斯就一直提供着各种各样的帮助，又是出谋划策，又是亲自下场，每次只要一只烧鸡或者烤乳猪就降临了，事后也最多就问丧钟要点吃的喝的，拿几根烟抽抽。 说是交易条件，可苏明知道这都是大脑斧的照顾，人家作为层级极高的外神，缺你上贡的几个猪头吃么? 不管是照顾新一任的至尊法师也好，是看重丧钟自己这个人也罢，优待都是客观存在的，人家霍格斯嘴上不说，但自己不能不领这份情。 是，放过乌木喉，对于维山帝来说也无伤大雅，反正一个一心想要杀死灭霸后退休的老法师，又是孤家寡人，威胁非常有限。 可如果今天面对面，至尊法师放过了终极至尊，这事要是传出去，让维山帝的面子往哪里摆? 反三位一体本来就和维山帝三圣实力差不多，在众多魔神之中的地位也类似，如果自己作为至尊法师这么容易被对方的代言人说服，那岂不是就意味着维山帝输了? 魔法界就是这么个规则，代言人本身就代表着古神们，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很多的东西。 所以，乌木喉必须杀掉，就算这没鼻子的外星老头身上没有什么丧钟看得上的好处，都要杀。 「呵呵，真的不能谈了么?」 苦笑一声之后，显然，乌木喉也感觉到了丧钟那冰冷的杀意，看到了至尊法师的身后升起了黑色的太阳，他还想尽可能地挣扎一下。 然而丧钟只是摇摇头，他的目镜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说来惭愧，我成为至尊法师快九十年了，还没有帮维山帝正经杀过什么敌人呢，也就是当年杀过一个灰烬至尊，后来就算杀了西索恩和赛特，也更多是为了自保。今天难得遇到你，我觉得是天意让我们相遇，你说呢?」 「唉，那看来至尊法师是觉得吃定我了?还没有交手，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乌木喉抬手结印，他的身后浮现出了代表反三位一体的巨大三角形法阵，只不过比起维山帝法印总是金光闪闪的模样，这个法印是红色里面掺杂着黑色，给人一种堕落又污秽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它的配色和死侍很像吧。 「嗯，也是时候动手了，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是在等着海拉把你其他的同伴杀光，免得你有什么办法帮他们恢复过来，你又是在等什么?」 丧钟提着剑向乌木喉走去，他甚至都没有打算起飞，只是把斗篷的一角搭在自己空着的手臂上，就像是持握着一面盾牌: 「如果你没有什么后手的话，那我确实吃定你了，地球才是魔法的源头，你们这些外星人法师啊，呵呵，不管魔士亚当还是你，是翡翠女王或者仙宫女妖，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杂鱼，来，我让你先施法，往我身上砸几个你最强的魔法，我先开开胃。「 .......................... 战斗之前说了不少话，但真的开战之后，战况是一面倒的。 作为一个外星人，乌木喉对于丧钟的了解太少了，他根本不知道至尊敌法师代表着什么。 他的魔法确实挺有劲的，比起阿尔贝拉的终极禁咒还要强，而且还是空间属性，打在苏明的胸口就像是有亿万个玻璃碴子在刮蹭，像是要用空间碎片把他分尸一样。 但乌木喉的水平 ，摸到了概念的一点点边，却不是直接操控概念的能力，这攻击的本质还是魔法。 只要是魔法，就被钷金属盔甲以及魔浮斗篷克制，苏明只是用裹着斗篷的手拍拍胸口，那魔法就像是灰尘一样，被拍掉了。 接下来他继续慢慢地走向乌木喉。 老法师又是用了第二个魔法，是一个力场法术，结果就是被丧钟用斗篷挡开，即便那个攻击是无形之物，可是丧钟却像是能看到它的轮廓一样。 然后乌木喉又用了第三个魔法，这次是个黑暗属性的法术，于是苏明干脆连斗篷都不用了，直接伸手一抓，就把一团黑烟吸入了体内，还轻轻打了个嗝。 无论敌人使用什么法术，他的脚步都一直不紧不慢地前进着，各色的魔**流命中他，可他就像是时间长河中的分叉口一样永远屹立不倒。 而等到他走到乌木喉面前，举起手中光剑时，可怜的法师已经释放了十几个最顶级的魔法，此时精神力到了极限，人已经疯了。 空间魔法虽然好，但不能贪杯啊，凡人想要理解空间无异于靠脑子观想全能宇宙的全貌，偶尔为之还行，经常这么想，人必然会精神失常，这也算是一种常见的施法者后遗症了。 「嘻嘻，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面色苍白的没鼻子老头这么说着，他坐在地上轻轻鼓掌，就像是在给自己庆祝。 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也许还会想要研究一下为什么他会这么说，自由又是从何谈起。 可丧钟不会。 他手中的光剑当初是为了对付真实的达克赛德而制造，是一把能够斩杀概念的武器，用来砍一个法师，甚至还有点大材小用的味道。 光剑挥下，乌木喉在开战前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数层魔法护盾纷纷爆裂，下一秒，头发雪白的脑袋就被血液顶着飞上了半空，被一条黑色的触手稳稳抓住。 而此时，海拉正好杀掉了最后一个杂鱼，拖着一大堆连着颈椎的脑袋，向着丧钟走来。 时间正好，谁都不耽误。 「搞定了，现在就剩下灭霸和他儿子的事情了。「波波第一个跑过来，敏捷地沿着丧钟大腿爬上他的肩膀，坐在自己的固定席位上，挠挠自己绿帽子下的黑毛:「我刚才听了你和这个没鼻子的对话，你真的觉得灭霸是威胁吗?「 「呵呵，我骗乌木喉的，灭霸连死侍都打不过，他算是什么威胁啊?走吧，看他打儿子去，然后我得想办法安慰一下他呢。」 丧钟抖抖自己的魔浮斗篷，向着身后一披，他的面具渗入皮肤，露出了一个吃瓜群众般的八卦表情。 第4701章 父子关系 环形的建筑此时已经破败不堪，从过去的「O，打成了现在的C，，而随着空间一起崩塌的面积，还在渐渐增大。 苏明和乌木喉之间的战斗，因为是一面倒的碾压局，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甚至可以说是很环保的战斗。 造成现在这个情况的，还是灭霸和赞恩两人的战斗，都是宇宙能量使用者，都是强而有力的战士，打起来又是摔角又是翻滚的，撞破一些东西再正常不过。 而且现如今两人都陷入了一种仿佛嗜血狂热般的精神状态。他们都拿出了全力，这就导致整个口袋空间都被打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战斗太激烈了，两人从空间的一头打到另一头，动作快如闪电，想要找到一个好的观看区域有点难，所以苏明还是扛着猩猩来到了建筑物的屋顶上，这样方便观赏角斗。 「乌木喉死的时候似乎很糊涂呢。」海拉把一堆脑袋交给丧钟，看着他把这些「徽记「塞进腰包里，她轻轻地甩掉手上各色的血子「他没有想到你会选择对维山帝最有利的结果，他看错你了，以为你是个和他一样的极度利己主义者。」 冥神看起来心情不错，她并不是喜欢杀人，她只是喜欢故事以别人死去作为结尾。 「利己是所有碳基生物的本性，我也不例外。」苏明收好众多头颅后，从腰包里拿出好多爆米花来，分给大家吃:「他最大的问题出在不了解维山帝上，而维山帝继续罩着地球，就是对我最有利的结果。」、 乌木喉以为是丧钟从维山帝那里骗到了地球的控制权，其实这从根本上就是错的，维山帝所求的是地球「存在「于他们的势力范围内，而具体是什么生物在「经营，地球，他们是不太在乎的，反正只要不和他们作对就行。 是人类沾了地球的光，就像是养鱼的人，在打理鱼缸的时候，也会照顾一下缸里的水草一样。 放在这里来说，魔法起源「就是维山帝养的鱼，地球是这个鱼缸，而人类就是给鱼提供一部分氧气和一部分饲料的水草。 如果将来某一天，统治地球的变成了高智商老鼠，或者直立行走的巨型甲虫，维山帝依旧会罩着它们，就像是今天顺便保护人类一样。 「你可真是个复杂的男人。「海拉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脑袋却随着那边战斗的两人不停运动着:「至少比我的某个兄弟复杂得多，对了，你把我的兄弟们丢到了另一个阿斯加德的废墟中去，这究竟是赠予还是利用?」 「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丧钟和肩头上的小猩猩拿着小酒杯干杯，又让绞杀喂了几颗爆米花:「他们帮我找到了维京王子乔尔这个线索，证明了空白在过去就有着活动;而同时，我想洛基应该能在那里找到些启发，比如重建阿斯加德需要什么。 「呵呵呵呵……其实我知道，重建阿斯加德的必要条件，首先是要有世界树，然后，是复活奥丁，不是么?「海拉提起神王时的语气很奇怪，就像是在说一件道具:「那个老家伙在过去总是说，他就是仙宫，反过来的话，没有了他，仙宫就不可能存在。「 这时一旁抓着两把爆米花喂猫的卡萝尔恍然大悟，她加入了谈话: 「我懂了，你把仙宫幸存的几个人丢进一处比较完好的阿斯加德废墟里，是为了让他们看到空荡荡的建筑物，从而意识到生活在城市中的人，才是构成一个社会的基础，没有人的话，什么都干不了。」 惊奇队长其实并不笨，她只是脑子稍微有点慢，很多时候显得傻乎乎罢了，主要是看和谁比。 要真是傻子的话，她也不可能当上神剑局局长啊。 「差不多吧，世界树提供各个种族可以生活的「世界，，但其中只有最基础的山川河流，空气和阳光，就像没有作画 的白纸。是奥丁建设了彩虹桥和阿斯加德仙宫，这两件事如果绕开他，托尔和洛基都做不成，没那个能力，你们懂吧? 托尔是脑子不够，洛基是血统不对，世界树再次成长后可以重塑那个空间，但他们哥俩可造不出来仙宫。 即便能够修复建筑，甚至可以盖地球一样的居民楼，可那也只是搞出了一个单纯的太空建筑群，它可以被命名为阿斯加德，但它不是那个「阿斯加德「。 这么说可能有点难以理解，但换成DC的说法可能就好懂一些--是奥丁成就了阿斯加德，而不是阿斯加德成就了奥丁。 就像是宙斯的存在才让奥林匹斯这个词具有意义，至尊法师的存在让卡玛泰姬有价值，蝙蝠侠坐镇的地方才配叫蝙蝠洞一样。 夜翼在布鲁德海文也搞了一个蝙蝠洞，虽然里面也养了一群蝙蝠，可大家真的觉得那里配称为蝙蝠洞吗? 没有的关键的人，这些地方无非就是个普通的山头，普通的建筑群，普通的山洞罢了。 「我以为修建仙宫的是被奥丁骗的巨魔们和矮人们呢。「海拉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她对于阿斯加德没有太大兴趣，反正自己的冥界海姆好好地在宇宙里飘着呢，丧钟帮她把老家先锚定在了主维度中。 当然，她现在也不想回去就是了，还是地球好，蒙面人们各个是人才，游戏又好玩，她超喜欢在这里的。 「手段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人。」苏明又往嘴里拍了一把爆米花，他看着灭霸和赞恩纠缠在一起，分别用裹着宇宙能量的拳头猛击对方的脸:「不过看看灭霸父子的状态，再想想奥丁，突然觉得他日子过得还不错，至少他的儿子们没有想杀他。」 「我以为洛基想过。」海拉露出了一点好奇，她伸出两根手指来捏着一颗爆米花，看了看上面的黄油光泽，随后放进嘴巴里。 「有的洛基想过，有的洛基没有，我们现在这个没有。」丧钟说，了一句海拉都听不懂的怪话，随后改变了话题:「你们谁把特蕾茜想办法弄醒，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 大家扭头看了看，此时的小酒保还处于昏迷状态下，嘴角挂着一些风干的呕吐物残渣，正被微笑着的杰克扛着呢。 没错，要说扛包搬家这种工作的话，杰克一样是熟练工。 第4702章 不同的爱 「小子!我曾沐浴星辰之心，也曾徜徉于多元宇宙，我的灵魂是紧握的拳头，而死神亲吻了它!现在屈服在我的面前，然后去死!」 灭霸的拳头是名副其实的砂锅大小，此时包裹着宇宙能量光芒的无限手套，正像是打桩机一样朝着赞恩的脸上不断招呼，他的另一只手抓着赞恩的脖子，防止对方走脱。 和他比起来，赞恩的口才就差多了，别看他的身高和块头都和蜘蛛侠差不多，可他终究今年才三四岁，还是个没有什么阅历的孩子呢。 在之前他被乌木喉哄骗着，做这做那，培养一些疯狂的爱好。 可实际上离开了乌木喉，他就陷入了茫然，他没有自己的力场，只有内心的欲望。 而他向来都能实现心愿，所以此时也十分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欲望: 「死亡女神是我的!我要和她结婚!」 高喊着自己的心愿同时，他也一手掐着灭霸的脖子，另一手攥着宇宙能量，朝自己父亲脸上狂轰。 在他看来，最好的女人就应该配自己，母亲当然就是最好的女人了，这没有毛病。 灭霸想要阻止他娶自己的母亲，和母亲繁衍强大的后代，那他就是敌人，敌人就要杀掉，因为老师乌木喉就是这么教自己的。 两人之间现在的战斗力水平差不多，离开了漫威40K宇宙之后，灭霸失去了无限宝石的力量，他的优势就在于战斗经验和生活的阅历。 他原本是不想杀赞恩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现如今，当听到儿子大逆不道的发言，尤其是要抢夺死亡这一点之后，灭霸已经坚定了杀心，他此时出手全是奔着杀人去的。 但他和丧钟的习惯不一样。 丧钟是个恶趣味的雇佣兵，喜欢给敌人制造一堆谜团，然后让别人死得不明不白，做一个糊涂鬼，然后坏心眼的佣兵再踩着尸体说个冷笑话，和队友们吃点小零食什么的。 可是灭霸不同，他虽然被称为疯狂泰坦，可他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外号，叫宇宙哲学家。 他在杀人之前，会给被害人讲很多大道理，让对方明明白白地死掉，即便无法理解他的哲学，也至少被强者上了一课，这辈子不亏的那种。 「你的存在只会带来混乱，就像是宇宙中所有实体都寻求着更好，的生活，你则是其中追求最疯狂的一个，而这就是生命中潜伏的瘟疫。乌木喉欺骗了你，你的信任是傻瓜祈求而无赖利用的幻想，你真可悲。既然我是你的父亲，那么我有责任终止你的悲剧。小子，为无法实现的目标而战斗是没有荣誉的，为别人的谎言而战斗更是一种徒劳的恶习，看着我!我是灭霸!而就在眼前，一个不可避免的结局正在等待着你!「 比起没有文化的赞恩，灭霸一旦开口，那小词是一套一套的而且起步就是人生和战斗的意义，这种哲学层面上的东西。 杀人，不叫杀人，叫终结孩子的悲剧，可以从中感受到一个父亲的爱。 「….….死亡是我的!」 身材瘦弱，个头也更小的紫色光头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的教育，尤其是当脑袋正在被深沉的父爱猛击时，更是无法让他的思维有效地彼此联系。 所以他只能强调自己的欲望，他要实现自己的欲望，就像过去一样，它必须顺利。 「别呼吸乱想了，你唯一真正的安慰正在虚空中等待着，你命中注定会在今天死去!我知道这是一个残忍而空洞的承诺，可我再也不能容忍虚伪!我的孩子，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摆脱乌木喉的弥天大谎!就像是他已经死去一样，你也同样于此结束吧!「。 挥拳暴打儿子脑袋的灭霸又来了一段小贯口，没什 么好说的，就是这么有才华。 虽然他长得丑，可是他很温柔，毕竟当年在泰坦星的时候，他可是尖子生来着。 很多人看到灭霸，只会想到他是一个强大的战士，一个疯狂的暴君，谁又记得他同样是物理学家，工程学家，同时还是擅长琴棋书画的艺术家呢? 在40K宇宙的茫茫太空中，生活着不知道多少种族，多少智慧生物。 而庞大的基数自然也诞生了各种艺术家，收藏家，评论家，这也导致灭霸的某些画作在宇宙市场上价格不菲。 他最出名的一幅画是当年还上学的时候，用年轻且不成熟的笔触描绘出的残酷景象，当年他把全班同学骗进了一个食肉蜥蜴的巢穴，看着蜥蜴群把他们全部活撕了之后，那大口吞食血肉时，灭霸获得了艺术的灵感。 《蜥蜴会餐图》，暂时就这么叫吧，这幅画在收藏家帝梵那里。 在全族都死翘翘之后，漫游星海的灭霸也经常作画，只不过这些画就没什么价值了，因为他画的全是死亡女神，这么多年，怕不是画了几万幅，什么东西都是一多了就不值钱。 再说灭霸画的人像，他知道自己是画死亡，可别人看来他只不过画了个黑袍子人类雌性，要知道宇宙中各个种族的审美观可是不一样的。 永恒族和泰坦族人大多长得和人类一样，所以灭霸自然喜欢长得像是人类女性的死亡，然而要是换成努瓦利人，那些又像蛤蟆又像狗狗的外星人，可欣赏不来人类所谓的美女容貌。 因为眼睛太小，皮肤上也没有脓疱和黏液分泌，身上更没有金红配色的服饰或装甲。 「不!住口!老师他不会死!他答应要帮我称为宇宙之王!「赞恩也开始发疯了，灭霸告诉了他一些真相，但是叛逆的孩子根本不愿相信，反而被激发了怒火，大吼着还手:「母亲是我的!我要她当我的妻子!我要让她生下我强大的后代!「 而这个说法，显然不是灭霸想要听的，他确实是有点疯，但不代表没有底线。 赞恩的三观简直畸形得让人作呕，老父亲恨不得立刻打爆儿子的头，或者撕掉他的嘴。 「我是灭霸!我屠杀了那个生我的女人，她把我逼进了这个叫做生命的地狱吗?!我逝去的身影不是被敌人和盟友的鲜血染红了吗?!死亡每时每刻都与我同在!我的每一刻都在处理死亡或崇拜死亡!那么告诉我，星空下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做死神的爱人?!死!该死!你该死啊!!!」 第4703章 过去的谜语 「哎，斯莱德，你说要是这父子俩现在要是发现，死亡女神已经跟着死侍去开房了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远处那父子俩的争吵根本没有避讳他人的意思，吵起来的时候声音奇大，尽管赞恩那单薄又苍白的话语甚至算不上具有自己的立场，让一切都看起来更像是灭霸教子。 但怎么说呢，波波听了这些对话后，眼睛还是变成了滑稽的模样，好事地询问丧钟。 「嘘，小声点，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的。「苏明把手指放在小福猩的厚嘴唇上，还随手拨拉了几下，让后者发出「嘟嘟嘟，的滑稽声音:「别管他们发现只有会怎么样，反正我知道这个空间支撑不了多久了，这父子俩流着相同的疯狂之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浩克，随着怒火上涨，发挥出的战斗力也在上涨。 「浩克是谁?」 波波拍掉了丧钟的手，赶紧揉揉自己的嘴唇。 「一个绿色的大块头，怎么说呢，你想象一下暴狼的脾气，然后把他染成绿色就差不多了。」丧钟蹲在房顶上，看着战斗烈度在不断升级，举了个不是那么恰当的例子。 不过已经足够了，小福猩可是最好的侦探之一，足以去联想那究竟是什么情况。 所以他顿时打了个冷颤，因为暴狼之所以叫这个代号，就是因为他的脾气就像是个火药桶，而且真的喜欢往死者嘴里大小便，就像是疯子一样。 「好吧，先不提那些了。」戴安娜有点头疼地走了过来，来到丧钟身边蹲下，用盾牌撑着自己的双手和下巴:「你知道空白是谁了吗?」 她的目光瞟了一下丧钟的手，因为乌木喉的脑袋就在那温暖的大手中握着，像是一颗篮球一样。 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为超人这样的好人报仇也是正义，所以如果为了贯彻正义，那么让绞杀吃掉敌人的脑袋，读取其中的记忆就不存在什么道德负担了，不管那没鼻子的老人长得到底有多像人类。 都可以吃。 「其实不用乌木喉的记忆，我也已经推断出空白到底是谁了。苏明笑着摸摸戴安娜的头发，帮她把一缕发丝别在耳朵后面:「因为这个单体宇宙的布置，这个敌人准备给我的陷阱，反而暴露了她的身份，当然，也可能是她故意给了我暗示。」 说着，丧钟看向天空，就像是在那里有空白在偷听一样。仿佛是他想要看看，空白会不会主动出来，接上自己的话。 但显然，空白也许在遵循着很多条自己的规则来行事，而优先级最高的一条，就是保存并遮掩自己的存在。 她在不在那里不好说，可显然她是不会出来玩抢答游戏了。 于是在这种丧钟因为没人捧哏，有点下不来台的时候，波波就又说话了: 「那么斯莱德，空白到底是谁呢?」 「问的好，我的波。」苏明站了起来，拿着手里的乌木喉脑袋来了几手胯下运球，像是找到了RAP的节奏一样，轻松地开口道:「我给出的答案，空白就是……反量子的概念具现体。」 「这...又是什么民间科学的说法吗?」猩猩满头雾水，他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你要说量子力学，我没有问题，多少还懂点。可反量子这种东西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啊，该不会是你编出来逗我玩的吧?」 「不，就是因为根本不存在反量子的说法，这才符合「空白，的定义，因为她本就是代表「不存在的存在，。」 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绞杀帮忙点上，丧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讲起了自己的推理: 」「首先，明确一点，这个世界非常像是我以前生活的世界，但可惜并不是，它是个假的，是空白制造出来约束我思想的囚笼。 「判断依据是什么?」猩猩当时是跟着丧钟一起去出租屋的，也看到了他东掏掏，西摸摸，那一系列的验证过程。 之前，丧钟还说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以前生活的世界来着，骨灰盒不是还带在身上吗? 「我以前的那具肉体，还有那个房间，都是真的，但这个世界是假的。」苏明看到戴安娜想要问什么，摇摇头示意以后再说，他回答着波波的问题:「原因很简单，因为空白在一个关键的地方露了怯，当我吃到挂逼面的时候，尝到味道的那一瞬间，其实就明白这个世界是假货了。」 说着，丧钟吐了个烟圈，透过这个白色的环看着猩猩的黑脸。 而其他的队友们，现在只剩下听讲了，他们不知道丧钟和波波在汇合之前见到了什么，而团聚之时，两人的面都吃完了。 「为什么这么那个面条不是挺好吃的吗?「猩猩也点上了自己的烟头，还咽了一口唾沫:「我虽然是个开酒吧的，不是开餐厅的，算不上鉴赏面条的行家，但意大利面也吃过不少，你那个挂逼面尽管后面一半是你自己做的，但也算得上我吃过的好东西之一了。」 「呵呵，你听听，要是死侍在这里，他应该早就发现问题所在了。」苏明摸了一下猩猩的脑袋，掏出一瓶酒来和他分享，也是给自己润润喉咙:「问题就在于太好吃了，尽管不是那么好吃，但作为挂逼面来说，它口味好得不正常，我从里面吃到了西餐的味道，这就是纰漏。」 「哦?」猩猩挑眉，伸手拿酒。 「空白可能不知道四块人民币一碗的面条该是什么味，所以在我临时起意要去吃面的时候，死板的她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用她所知道的面条味道，来试图鱼目混珠。」 微笑着的丧钟给海拉也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说: 「四块钱人民币，差不多就是五十美分，你觉得我花这个钱，吃出了二十美元的海鲜意大利面口味，算不算正常呢?」 「这么一说，确实不正常，因为做生意的人虽然追求味道，但更追求盈利。」海拉喝了一杯酒，她也明白过来了，因为黛西和卡洛琳不是天天在卖小蛋糕嘛，所以地球的生意，海拉也懂一些了。 「那家店如果是真的，我以前可吃得多了，几乎每天三顿都吃那玩意，所以只要有任何一丝改变，我都能尝出来不同。」 苏明再次看向天空，那里的口袋空间边界刚刚在一道宇宙能量下裂开，露出外面漆黑的宇宙来: 「所以在判断出我的出租屋和尸体为真，这个世界却为假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和一个人有关了，你们知道是谁吗?」 第4704章 就是这样 丧钟是从哪里来的，这件事是个秘密，在过去的日子里，当有人问起的时候，他总说自己来自起源地球。 但这并不是全部的真相，他确实有着那个丧钟的记忆，但更早之前，是生活在某个没有超能力者的普通世界。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是他自己。 苏明很确定自己没有给别人说过自己的来路，同时也没有晚上说梦话的习惯，所以这个情报不可能从这里泄露出去。 那么知道这件事的另一个人，就是唯一的了。 曼哈顿博士，是他的插手让苏明的灵魂和那一个丧钟融合，获得了新的身体，在未知的地方困住了不知道多久，最后又突然撞上奔跑中的巴里，落进了地球负11，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当这个嫌疑人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很多事情可以说是瞬间都能说通了。 当然，二姐以前说过曼哈顿已死，这个情报是肯定没错的，因为死是这个宇宙中最真实的状态之一，至少比梦要真实得多。 任何情感都并不可靠，所有的思想都可能出错，然而死亡这件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非常认真。 她说曼哈顿博士死了，那么就必然是死了，所以苏明开始顺着这个思路开始构想。 曼哈顿博士代表着量子，他当初见到丧钟时说过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句话是: 「量子无所不在。」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就是他留下的提示，再联想到目前需要面对的敌人被称作「空白「...... 空白从字面上来讲就是空无一物的意思，所以，和「无所不在的量子对比，她是「无，所以不在「，因此苏明有了个猜测，她所代表的概念应该正是曼哈顿博士的另一面。 作为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苏明给这种概念命名为反量子，但即便他的初中学历也知道，世面上根本没有反量子这种说法。 1900年，普朗克在对热辐射的研究中第一个窥见了量子，并在这一年年底，于德国物理学会会议上宣布了他的伟大发现---能量量子化假说。 根据这一假说，在光波的发射和吸收过程中，发射体和吸收体的能量变化是不连续的，能量值只能取某个最小能量元的整数倍这一最小能量单元被称为「能量子「，简称量子。 既然是最小的单位，就意味着它不能被再次拆分，也因此，它不会像是其他粒子一样，被分为带电不同的正粒子和反粒子。 量子不分正负，那么代表量子的曼哈顿博士，也应该不存在反面人格，或者和他概念对立的存在。 但不存在就对了，因为空白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存在，这个概念的集合。 想到这里的时候，苏明就已经基本上推断出空白的身份了，再加上她之前的其他一切表现，越看越像曼哈顿博士能做到的事。 比如帮人实现心愿这件事。 曼哈顿博士能够做到什么，熟悉DC的人大概心里都有数，简单来说，那就是量子几乎无所不能。 蓝色的光头巨人在过去被称为是人造的上帝，那么现在和他对应的空白，能够同样做到上帝之举，也很合理吧? 再比如说让大家忘记超人存在这件事。 曼哈顿博士做过类似的事情啊，DC多元宇宙「重生「大事件不就是他搞出来的么，故事没有被重启的人还好说，但超人可是重生事件中的重中之重，他是被曼哈顿杀死后又重塑的，一个全新的超人。 不是N52超人，也不是P52超人。 在前世的时候，网络上有种说法，把「重生「大事件称为软重启，就是有范围，有限度地更改了部分角色的设定。 这个大事件发生的时候，苏明还没穿越呢，他看的是漫画，故事总结一下简单来说，就是突然有一天，曼哈顿觉得堕落又黑暗的人类没救了，他想要毁灭多元宇宙，免得在将来人类被珀佩图阿当做兵器，至少死在他手里还没啥痛苦。 于是因为这个不可与外人道的理由，他和正联发生了冲突，并且无情地残害了所有人。 不过在他打败了正联之后，却在战死的超人身上看到了人类的希望之光，于是绝对理性的他放弃了摧毁多元宇宙的想法，并综合历史上所有超人故事的全部优点，塑造了「重生超，，在这个基础上，重新编织DC多元1的故事，还把守望者的朋友们丢进了地球0一起生活。 随后他把彼此矛盾和说不通的故事都抹去或修改，很多人的故事和记忆没有变，而很多人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改变了。 比如戴安娜的故事，在P52时期，戴安娜是希波吕忒的女儿，但父亲可能是宙斯，也可能不是，反正就说得很模糊。 到了N52时期，她又成了希波吕忒用泥捏的孩子，只不过是被宙斯用雷电和血赋予了生命。 可到了重生之后，小戴又成了希波吕忒和宙斯的***产物，因为渣男担心被赫拉发现，所以这个私生女一直都被藏在天堂岛长大。 对于这些变化，小戴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现在对于自己的身世，只记得最新的「设定，。 即便是她的起源故事都变了，就更别说唐娜了，小姨子的角色设定自从她出现在故事中以来，经历了八次更改，人设变动之频繁，堪比哥谭那边的女猎手。 常规意义上的重启意味着一切重新来过，所有角色统统失忆，过去的故事和设定八成作废，而软重启则范围小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苏明特别喜欢说玛莎梗的来由。 因为每次DC宇宙只要重启一次，或者某个和蝙蝠侠有联系的角色被重启，那蝙蝠侠他母亲就要死一次，那犯罪巷里的惨案，苏明都不记得自己前世到底看过多少个版本了。 言归正传，重生事件如果真的是一次小幅度的重启，那么超人在其中就扮演了关键的角色，而知道重生超人是宇宙关键之一的人，只有四个，苏明自己，地球0的蝙蝠侠和戴安娜，还有就是曼哈顿博士本人。 空白之前派出手下朝正义联盟下手，第一个目标就是超人，意味着她觉得超人最重要，这个观点也和曼哈顿如出一辙。 同时，她把超人变没了，是不是也可以看做是最小范围的一种软重启呢? 总之还有一些细节的地方，纷纷都指向了空白和曼哈顿博士的共同点，在这些线索的指引下，苏明自然是锁定了空白的身份，就是这样。 第4705章 消失的朋友 把自己的推理过程，发现的线索，以及可以说出来而不会引起大家发疯的情报讲了出来，苏明抽着烟，给波波他们一些思考的时间。 毕竟反量子这个词实在是太反常规了，要让大家认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存在，确实需要从思路上转过那个弯来。 不存在的东西，确实不存在，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代表着「不存在，这个概念的空白，她是存在的，而且是作为曼哈顿博士的反面而存在着。 在曼哈顿死去的如今，两者之间失去了平衡，所以她会冒头出来搞事，也就很合理了。 而之所以维京王子说了一个千年前的故事里也提到了空白的存在，正是因为量子的特性，能够时间旅行，即便是在未来空白才会诞生，可她依旧可以参与到过去的事件中去。 这么一来，想要找到空白的本尊所在，估计要通过超时间流这个层面了，常规意义上的寻找，什么都不会找到。 显然，在队友之中只有波波的脑子更快，叼着烟斗的黑猩猩此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那葡萄一样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丧钟 「所以我们想要找空白所在的地点和时间，短时间内是做不到了，对吧?」 别人还在迷糊着呢，猩猩就已经想到这里了，不愧是野生动物界最强的侦探。 「呃，等一下啊……」苏明伸出一根指头，示意波波稍等，同时他无声地命令绞杀，把手里的乌木喉脑子品尝一下，随着嘶嘶的吮吸声响起，他在大约十秒之后摇摇头:「嗯，乌木喉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用得上的情报，一会看看赞恩的记忆吧，但我觉得，那逆子的脑子里只有女人，八成没戏。 灭霸的儿子，猛得听起来可能会觉得他继承到了父亲的优点，比如泰坦一族的超高智商什么的。 然而事实却恰好相反，如果说灭霸刷新了泰坦族颜值下限的话，那赞恩就是刷新了泰坦族智商的下限，别说和同族相比了，就算是和保守怀旧的永恒族，以及当年被当做残次品创造出来的异常族来比较，他都算是蠢的那一类。 不过还好，这样的傻子不是自己的队友，而是敌人，这就是好消息了。 在一般情况下，黑黄雇佣兵的情绪都很平稳，唯独是看到带不动的傻子时，他就会觉得上火，因为遇到诸如星侠那样的货色，实在是让人浑身难受。 没脑子也就罢了，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苏明看到他们这种人就想把他们掐死。 赞恩也是同理，现在远远地看着和灭霸摔角格斗的他，再听听他说的那些话.… 别看人家灭霸跟着自己一路来到这里，大家闲聊时他没有怎么开口，可真要是教育儿子的时候，那话说得叫一个高大上，又是命运，又是宇宙，那煽动人心的话语简直和某位奥地利下士是一个级别。 而那逆子呢?就会说一句话，总结一下就是他想要他妈妈。 直接就LO掉了不说，再联想一下他那变态的动机，就连苏明都有点觉得恶心了，要知道他可是饱经死侍考验的战士啊。 「那等我们回到地球，汇合了路西法之后，看看他能不能做些什么吧。」波波对于丧钟给出的答案也没有什么意外，在听了反量子这个外行编造词之后，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空白是个什么东西。 本不该存在的存在，听起来矛盾的家伙，就该交给路西法去研究，因为要说「矛盾，，整个DC宇宙都没有比他更矛盾的了。 明明是创世的第一道光，却又是最坏的此世之恶，那个金发撒旦一生都困在这个矛盾里。 「我没有完全听明白，但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戴安娜抱着盾牌蹲在丧钟腿边，她关注着远处父子俩的战斗:「我知 道短时间内可能是找不到空白了，但斯莱德，你有办法把超人救回来吗? 说完，她还眼巴巴地看着丧钟，目光中有些期盼。 超人是正义联盟重要的成员，无论是缺少了他，还是缺少蝙蝠侠，整个团队都会显得不完整。 「这种事情别问我，杀人我是专家，救人嘛……」丧钟笑着一摊手，作为一个雇佣兵，他提供的套餐也就只有之前说过的那三种谁也没听过和雇佣兵能提供和「死翘翘「对应的「活生生，服务吧? 真要是有那志向，还当什么雇佣兵，当医生去呗，同样混到世界顶级的话，当医生可比当佣兵赚钱多了。 就比如说斯特兰奇，他没有出车祸之前，那一台手术赚的钱就比死侍忙活一个月都多。 谁能说死侍不是世界顶级的雇佣兵?除了他经常忘把武器忘在出租车上，或者不小心把雇主也杀了之外，他的任务成功率也是100%呢。 「呵呵，姐妹，我倒是觉得你可以问一下这位。「搂着卡萝尔一起吃东西的海拉错了下身子，露出身后的熟练工杰克来，此时这个憨厚老实的工人大哥还扛着昏迷的小酒保呢:「丧钟带着能够千变万化的这位，也许有哪个人格具有复活能力呢?」 海拉以前没有见过多重人格患者，即便是在40K地球上听过大群这个代号，可是X教授的那个儿子自我封印到喜马拉雅山脚下去了，她始终无缘得见。 所以在看到这个被称为凯的女孩后，她觉得非常神奇，而连她都觉得神奇的存在，大概率就能做到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 然而还不等戴安娜高兴，抽着烟斗的波波就打断了她的幻想 「不是这么算的，小戴，我们需要做的不是复活超人，而是把消失的超人想办法弄回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如果超人真的要算是死了的话，之前无尽家族的死亡，就应该会告诉丧钟一些东西。显然，她没有，所以我们要面对的事实是，超人「没，了。 「.....唉。」 猩猩侦探的话戴安娜向来也是相信的，她不愿意放弃希望，可现在当代表希望的超人都消失之后，她难免有些动摇。 「别愁眉苦脸了，等将来弄死空白，摸清了她能力的作用机制和上限，或者说研究透了量子的作用，我相信卢瑟肯定能找到把超人弄回来的办法。」 温柔又细心的佣兵搂住她的肩膀，手掌在她健壮的胳膊上摩挲几下: 「但正义联盟不能没有超人，就像是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所以我提议，让女超人卡拉·佐·艾尔暂代克拉克的正联席位，你们谁赞同，谁反对?」 第4706章 漫长僵持 超人不在，蝙蝠侠也不在，现在正义联盟说话算数的，也就只剩下了戴安娜。 荣恩和鹰女最近忙着带孩子呢，就像是绿箭和黑金丝雀忙着重温旧梦一样，现在的正联基本上没有了主心骨，猛地一看人才济济，可仔细一想，就只剩丧钟这个外人顶着。 要是有什么建议，巴里和亚瑟肯定是支持他的，这个不用多说，编外成员卢瑟也不例外;沙赞那小子得了丧钟给的游戏机，钢骨还在惦记更换八爪鱼的事，这两个年轻人如今已经成了苏明面前的点头虫;哈尔在外太空不会回来，而最近加入正联的黑亚当，他自己都不被大家认可，是毫无影响力可言。 现在丧钟别说是建议卡拉来顶班了，就算是他打算把海拉塞进正义联盟里去，也没人会站出来反对。 所以对于他的建议，戴安娜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意见，因为卡拉虽然年轻，但毕竟是艾尔家族的人，实力和立场是毋庸置疑的。 「就怕卡拉也已经忘了克拉克的存在，你们离开地球0的时候，见到她了吗?」 小戴担心的是这个，因为家人之间彼此忘记，实在是太残忍了。 都说人类会有两种死亡，一种是生理上的死亡，一种是被人彻底遗忘，克拉克的情况，应该就是后者。 「没有，我们出来的时候比较赶时间。」猩猩摘下自己的帽子，用手指梳梳头顶的毛，又重新把帽子戴好:「不过卡拉也不需要知道克拉克的事情，她只需要明白，正义联盟让她暂时成为七巨头之一，然后履行职责和义务，维护好地球0的现状就可以了。」 猩猩理解丧钟为什么提正义联盟的事，因为在大家要是将来去追查空白线索的时候，总得有人守家吧? 这个工作，除了正义联盟还有谁能做?指望黑肥婆阿曼达的天眼会?或者指望最高战力是达米安的少年泰坦?光是想到这个念头就觉得不靠谱啊。 同时从另一个方面思考，那红蓝相间的身影，还有那胸口的艾尔家族标志，对人们来说意味着很多。 就是希望，大家可能会忘记克拉克的存在，但只要看到卡拉，也同样知道她是希望的代表。 「好了，撤吧，这个空间要垮了。」苏明摘下身后的斗篷，把队友们卷了进来，向着天空飞去:「灭霸和赞恩的战斗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我最讨厌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粗暴肉搏了，往往都要看谁先耗尽体力，太浪费时间。」 「哦，如果换成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对付灭霸的儿子?」说到这事，同样只会和敌人硬碰硬的卡萝尔来了兴趣，想要学习一下先进的战术思想。 这个傻乎乎的问题让苏明笑了，他看了一眼同样在笑的海拉在迎面而来的风中摇摇头: 「你见过有人敢和共生体宿主肉搏的吗?要是换成我对付赞恩，根本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战术，光是让绞杀表演一个「干手观音摸光头，，这小子的脑袋都要被我薅掉。 也就是现在的情况属于灭霸的家务事，所以苏明没有插手，否则的话，就是让卡萝尔过去帮大紫薯一把，这战斗也早就结束了。 「呵，也是哦。」卡萝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想起来了，即便是在过去，丧钟也不是总使用战术，不过她还是不死心:「但我不是共生体宿主，如果非要用战术和计谋来打败赞恩的话，该怎么做呢。」 「你早说换成你嘛。 无语的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斗篷此时带着大家离开了口袋空间，之前的一切在众人眼前只剩下一个发光的小点: 「这么说吧，设计圈套的基本指导思想，一般来说都是投猎物所好，赞恩既然疯狂恋母，那么你可以去康特拉西亚订做一个死亡女神外形的仿生人，然后把这个， 塞进仿生人体内，等到他拥抱母亲的时候引爆，那小紫薯至少是个轻伤，你有了优势就可以随便打了。」 说着，他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圆球给卡萝尔看了看，也许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作为经常和丧钟一起行动的女孩，她知道这是由炸弹之神制造的屠神炸弹。 当年丧钟从屠神者格尔那里救出了那个长得像青蛙的神，结果那家伙就被丧钟盯上了，本着逮住蛤蟆攥出尿的原则，这么多年来，那位外星科技神灵一直在给丧钟打工。 每年提供十颗这样的炸弹，就是当年的交易条件，也不知道时至今日，他是不是有过后悔，有没有过在某个无光的黑暗夜晚偷偷流泪? 这种炸弹丧钟以前用的不多，只是练手一样炸过一个恒星系几乎和手搓黑洞的效果差不多，湮灭了一个行星系中的所有物质，毕竟这东西被发明出来，就是为了杀死神灵的。 但是对于丧钟来说，只用刀剑就能弑神的话，又何必要破坏环境呢? 「好吧，我们现在找不到空白，又不知道更多线索了，接下来是在这里等死侍和灭霸出来，还是先去做点别的?「波波熄灭了烟斗，拿着那漂亮的胡桃木在膝盖上磕打几下:「比如直接回去找路西法?」 「唔，路西法现在追查的线索是「许愿，这条线，也许他在将来能发现什么吧，但肯定不是今天了，所以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转转。」 丧钟稍微思考了一下，随后看向宇宙的远方，他们来时的方向: 「要不我们先回这个虚假的地球上去，我请你们吃个煎饼怎么样?「 「等等我们!」伴随着一声怪叫，死侍带着死亡同时传送到了飞毯上，此时的他面无血色两腿颤颤，而一旁的死者反而气色很好「呼，快，吃东西带我一个，我现在需要补充蛋白质，大量。」 「嘶，你今天有点快啊。」苏明抬了一下胳膊，装出看表的模样来，用促狭地目光看向表弟，还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肩膀:「我以为你们俩要玩到空间崩解为止，我还想看你们「合体「漂浮在太空中是啥样呢。」 「我靠，黑暗，太黑暗了。「死侍一屁股坐在飞毯上，隔着面罩擦擦额头上的汗:「你平时整我也就够了，为什么要当着死亡的面说这个?我不要面子的吗?我的幼小心灵受伤了，没有五百美元起不来，嘻嘻，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我这里说的「起不来「还是双关语呢，哎嘿!」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朝着没人的方向挤眉弄眼了，显然和死亡的再次重逢，让他又开始发疯了。 「别扯那些，我的***表弟，你还是想想等夏坷垃和哈莉玩够了零元购，回头看到你和死亡女神这样之后，她会怎么样对待你吧?」 「嘶，难道……「韦德面罩下的表情有点僵硬了。 而苏明只是微微一笑，让斗篷带大家去骷髅地球吃煎饼: 「没错，就是那个难道，根据我对弟妹的了解，她肯定会把你踢到一边，自己带着侍女团和死亡搞个痛快，以后你只有继续用小左和小右啦!」 第4707章 可疑的骷髅 「呃，看来我们的小朋友已经完成了工作。」 海边上正在吹风的路西法突然停滞了一下，他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身边一直没有松口的概念具现体: 「你看看，之前让你帮个忙，你一直不同意，现在好了，瞧瞧你耽误了什么好事，以后斯莱德恐怕就不爱你了。「 晚风静静地吹过，带着黑色大海上传来的湿气，微笑的少女放下手中的阳伞，摸了***口的安卡十字架: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死亡是不会更改的，即便是你的要求也没用，你还不是上帝呢。另外，挑拨离间也没用，撒旦，因为我是死亡，我知道不管别人怎么想，我都在这里，而人类从来都不会真正地爱着我，只要我爱他们就够了。 人类是宇宙中最热衷内斗的种族之一，他们热衷于送同类去见死亡，但轮到他们自己进入那灰色的世界，面对微笑的少女时，他们会尖叫，会哭泣，会歇斯底里地喊出自己不想死。 过去表现得对死亡有多热衷，在最后就有多恐惧，这无疑非常滑稽。 「啊，真是费劲，我们明明都是爱着人类的，可今天都没有帮。到什么忙，你这让我很没有面子。」路西法惨然一笑，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金发，潇洒地把目光投向大海:「现在我们可以跳过之前的话题了，来谈谈关于空白的事，请告诉我，超人去过你那里吗?「 听了撒旦的问题，死亡在月色下看向了他的脸，她眼中看到了恶魔的本体，是一个皮肤通红，头长弯角的污秽之神， 「没有，路西法，不过既然你这么问，意味着他的灵魂也没有去你的地狱。」死亡笑着挑起一侧眉毛，这让她看起来有点俏皮:「你介意带我一起去天堂调查一下吗?超人是不是有成为天使的可能?」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和你同行，亲爱的，尽管我去那里可能有点不合适，但我想我的兄弟们在这个时候不会有能力反对，呵呵。」路西法露出了有些油腻的笑容，他扭头看看身后那不远处正在和巨大蛆虫对打的麦姬肯:「杀掉这臭虫，麦子，你这蠢猪还不快点，我们该走了。」 听到了主人的呼唤，痛苦女王非常高兴，哪怕她现在是地狱的撒旦之一，但她最爱的不是权利和力量，而是被主人用对待母狗的方式对待。 被叫到名字的她脸上泛起了一片潮红，因为在她的眼中，主人是有着洁白羽翼，包裹在白光中的光之子，他是那么耀眼，那么伟大。 再看他身边的死亡，是那么清纯美丽，笑容迷人。 联想到毁容的自己是何等的丑陋，在这两位面前就像是尘埃般卑微，只能在大人们谈话时去从事粗活。 她十分害怕死亡会抢走路西法，可这种被戴帽子的担心和痛苦，几乎是立刻就转化成了快感。! 尤其是听到路西法称呼死亡为「达令，，更是让麦子达到了某种顶峰，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并从鼻孔里发出了长长的哼声。 「嗯~~~」 带着尾音的呻吟就是她的回答，她一边春心荡漾地享受着主人的折磨，一边拿出了真本事来，一剑把面前的黑色巨蛆劈成两半。 这个怪物的实力不错，但如果不是那奇特的扰乱心灵能力，它肯定不是超人的对手，就更别说和撒旦之一对抗了。 麦子继承了路西法的地狱，那堕落和黑暗都在给她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当地狱的烈火再一次升腾时，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腐烂的手臂，上面沾染的敌人之血带有强烈的腐蚀性，这些体液在蛇一样的舌头上沸腾着，让麦子有了种仿佛喝汽水般的酥麻感。 见到她搞定了虫子，路西法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从口袋中摸出一张扑克牌，拿在手里甩了几下， 当它燃烧起来时，一扇传送门打开了。 「请吧死亡女士，我们先去伊甸园。」 将手里的阳伞当做手杖甩了甩，死亡笑眯眯地走进了仿佛火环般的虫洞，尽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可她就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动作依旧优雅。 两人就这么离开了，留下了轻柔的晚风和有点着急的麦子，痛苦女王看看地面上的尸块，又看看已经离开的两人，她赶紧伸着手追过去: 「主人，等等我啊，主人!「 而在她也跑进传送门之后，那道火圈也在夜色中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可就在几秒钟之后，黑漆漆的海岸边上突然又亮了起来，一个穿着宇航服，脑袋仿佛冒火骷髅头的怪人突然出现，他手里拎着一本仿佛手提箱般的厚重书本，那书皮还像是活着一样不断蠕动着。 这个怪人走向了被大家抛弃的童颜巨蛆尸体，就站在那分成两半的肉山旁边，歪着脑袋观察着它婴儿般的脸。 「唔…….」 他发出了思考的声音，同时把手里的大书抱在怀中打开，伸出干瘦的手指点在崭新的一页上，随着红色的火光顺着他的指尖流下，纸张上出现了新的文字，就像是燃烧过后的焦痕，也像是扭曲的虫子。 而就在他记录发生的事情时，伴随着一道光柱，又一群人出现在了海边，双方下意识地一次对视，气氛就骤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后来抵达的人当然是苏明等人了，原本说是要去那个地球吃煎饼，可死侍非要带着死亡一起吃个什么浪漫晚餐，如果不答应他，他就躺在斗篷上打滚，又哭又闹，又是摘面罩又是脱裤子的，真让人拿他没办法。 所以苏明只能先带大家回地球0，再给表弟一些钱，打发他和绿茶死亡去哥谭吃冰山餐厅，剩下的其他人再次传送，来波士顿的海边找路西法和死亡。 至于灭霸和赞恩，他们还在那个扁平的宇宙里对打呢，还不知道要多久能完事。 但人家的家务事别人少掺和，总是没错的。 结果就是苏明带着妹子们来到海边，撒旦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一个疑似是太空版恶灵骑士的家伙，而且他站在黑色巨蛆的尸体旁边，在做什么，看不懂，可实在是太可疑了。 第4708章 骷髅怪客 「你是谁?」 光剑弹出掌心，丧钟抬手把武器指向了神秘的怪人，比较奇怪的是，他看不出这个家伙是什么来路，可是全身皮肤都有一种针扎般的刺痛感，就连绞杀都在示警，这个怪人给它十分危险的感觉。 是对方手里的那本书吗?还是它背后的什么东西…… 猜测没有什么用，不过苏明判断它肯定不是空白，因为眼前这个家伙给人的感觉太「具体，了，它身上没有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而且当自己用武器指向它的时候，那骷髅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反而那燃烧着红色火焰的眼眶中，流露出了一些感兴趣的神色。 别问怎么从一只骷髅头上看出表情来的，它真的能给人那种感觉。 丧钟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其他人自然也立刻做好了准备，戴安娜甚至举着盾牌挡在了男人的侧前方，显然自动代入了肉盾角色。 卡萝尔第一时间升空，作为一个飞行员，她的常用战术基本上都是围绕空袭展开;海拉则在往后缩了一点，准备施法。 至于其他人，波波第一时间就抱着橘猫躲到丧钟身后去了，而扛着昏迷酒保的杰克也是一样，没有战斗力的他也主动远离战场，免得拖了大家后腿。 这种情况让苏明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喊个什么口号?比如「乐子人集结，之类的?2 不过还不等他想好用什么口号，那远处的着火骷髅头已经回答了他，那松松垮垮的下颚骨动弹几下，毫无感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是多元宇宙记录员，来自你们人类认知中的起源，在过去比亘古还要古老的漫长时光里，我一直行走于不同的多元宇宙之间，观察每一个世界的命运，并且把它们记录下来。」 说着，他还抬抬手，示意大家看他手里巨大的书本，那就是他刚才提到的记录本。 对于这样的回答，苏明微微沉吟，随后他举起空着的左手握拳，示意队友们守住位置，静观其变，自己则继续开***流 「你好，记录员，我是斯莱德·威尔逊，代号丧……」 对方能够正常地使用英语交流，而且是标准的英国伦敦音，这说明他大概率是个外星生物。 自己和他能够平静地对话，即便用武器指向他，他也没有展现出敌对状态，这证明他不歧视人类，而且情绪比较稳定，相对安全。 他自称是来自起源的记录员，那么应该就是DC这边秩序的维持者之一，所以他有着上级分配的明确目的，也看不上单体宇宙里的东西，不会吃拿卡要，这也是好事。 「不用介绍，我认识你，你是苏明，一个很有趣的人类，一个特例。」 骷髅歪歪脑袋，他抬手翻书，用手指帮自己的目光定位，寻找到了一行文字: 「你来自..另一个层级，嗯，曼哈顿博士改变了你的命运....哦，还有别人插手的迹象，大概就是这样，我对你的起源不熟，不过你来到这里以后做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了，只是还有几个问题困扰着我，我原本准备晚些时间去找你问清楚的，可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着，他伸手摸摸自己的书，干脆就在黑色大蛆的尸体尾巴上坐了下来，还拍拍自己身边，让丧钟也过去坐。 「问答游戏吗?我也喜欢，不过在我回答你的疑问之前，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苏明让队友们留在原地，戴安娜伸手想要拉他，可也被他躲了过去，直接走向骷髅人:「你是怎么知道我过去做的那些事，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名字的呢?「 交换情报么?很好，正好自己现在也有一堆疑问，也许起源的记录员从更高的层面上，能够看到更多的东 西，并且愿意说出来分享一下。 至于自己的真名暴露，这件事可能有点隐患，但目前问题不大，眼前的生物不是恶魔，也只有喜欢做交易的恶魔才对人的真名感兴趣。 「观察，人类，当我通过观察看懂整个宇宙的时候，自然就会对生活在这个宇宙里的你有足够了解。」记录员把手里的书翻了过来，展示给丧钟看某其中的某一页:「就像是你看向一个碗，碗里有什么，不是很明显么?」 不过他的书在苏明看来，那张书页上只是画着一个环，黑色的圆，不是宇宙也不是碗。 在圆环周围那些畸形的文字根本不是人类可以辨认的，在看到它们的同时，苏明的脑子里就开始出现各种异常状况，刺耳的尖叫，扭曲的幻象，以及仿佛被卷入神速力位面中狂奔一般，那种不断旋转又不断拉伸的光斑。 「是挺抽象的。」苏明闭上了眼睛，以此来屏蔽那本书给自己造成的影响，通过绞杀的感知力，稳稳走到骷髅身边，也挨着他坐了下来，重新看向黑色的广阔大海:「好了，既然你回答了我一个问题，那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想知道什么? 记录员重新把书本放在自己的双膝上，用一根手指按住，准备好了记录: 「我观察过去的故事，发现你会间歇性地失去踪迹，你是去哪里了?」 他的骷髅脸上没有皮肉，自然也就没有表情，但是声音可以听出来一些东西，他对此有点好奇。 「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可以跳出DC宇宙的大体系，越过超时间流的概念范围，前往其他的大体系之中，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没有思考，苏明说出了一个无限贴近于真话的答案，至于其中的假话部分在哪里，就看记录员能不能听出来了。 他似乎是听出来了，因为纸面上的文字在出现了一半之后，突然停顿，那烧焦的痕迹倒退了一段，又重新变成了不同的文字。 但即便如此，他嘴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很好，你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对于我开阔世界观的认知很有帮助，感谢你的配合，现在你可以提问了，你喜欢交易，喜欢谈条件，那么我们就以这个模式来交流。 「空白是反曼哈顿博士，对么?」 既然是交易，就不用绕弯了，直奔主题的苏明想要通过眼前的骷髅来验证自己的推理，如果说对方一直在偷窥，那么他的职责应该非常类似于漫威的观察着，大概率知道很多事。 在问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死死地盯着骷髅头，像是想要看出花来。 第4709章 风雨飘摇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们是记录者，是观察员，权限受限，不能干预正在发生的事件。 骷髅没有任何犹豫地否决了丧钟的提问，他的语气中还有了点歉意，但是不多: 「我来到多元1，是为了观察它如何毁灭，而不是为了毁灭它，或者拯救它，在起源面前，任何一个多元宇宙都是渺小的，是不值.一提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换个问题吧，不要问我可能改变未来的事情。」 听了这个回答，苏明轻轻地撇了一下嘴，这个自称记录员的存在并不好糊弄，他十分谨慎。 而且他恐怕是有着不亚于干满之梦的力量，想要来硬的，可能也行不通，还是多聊聊天，看看他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是否存在性格弱点。 如果说交换情报也算是一种交易，那么提问就要注意技巧，有时候自己报价不如让别人报价，这道理和议价差不多。 「那么在你的权限范围呢，你可以告诉我的，和空白关系最密切的情报是什么?「 丧钟提了这样一个问题，同时，还试探性地摸出一根烟来，递给骷髅头。 记录员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他连气管和脖子都没有，撑着脑袋的是颈椎骨，就更别说肺了，这还怎么抽烟? 不过不抽烟这件事，不代表着不给丧钟继续交易的机会，反而他真的给出了一个情报: 「你们已经杀死了三位母亲中的两位，那么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关于她们的事情，被你称为童颜巨蛆的这位，叫做「懦弱，;之前杀死超人的那个血肉雕塑，名叫「自卑，;还有一个你没见过的，她则是「自闭，，她们是三个不成型的概念……接下来我就不能说了。「 正在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时，骷髅就摇晃着脑袋，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这已经是他在不会干扰多元宇宙未来故事走向的程度下，能给出的最大情报。 有意义吗?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毕竟只是三个名字而已，是可以拿来交易的情报。 「哦，这样啊，不错的名字，回头我得仔细想一想。苏明笑着给自己点上烟，摸了摸屁股下面坐着的尸体，黑色的蛆虫身体还挺柔软，就像是坐在一个懒人沙发上一样:「该你了，你还想问我什么呢?」 骷髅脑袋以为没有价值的三个名字，在丧钟听起来，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作为杀死珀佩图阿的人类，我们来聊聊她吧?她背叛了她的种族「创造之手，，带着野心创造了这个多元体系，却也用最黑暗的属性污染了这里。 燃烧着的骷髅抬起头来，看向丧钟的脸，他问了第二个问题: 「而现在命运死去，一切选择都被交到了每个人手中，那么面对即将到来的末日，你认为多元宇宙1还有继续存在的价值么?」 这个问题就有点严肃了，因为苏明一直都知道起源和创造之手的态度。 因为多元宇宙1是珀佩图阿制造的，她是个发疯的叛徒，那么叛徒制造出来的多元宇宙，也就是叛徒老窝，是必须被消灭的。 之前就有人给丧钟说过，起源判官很快就会抵达，到那时肯定又是一轮新的血雨腥风，在所难免。 而现在记录员的立场，有点让人捉摸不透，苏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稍微思考了一下，斟酌着自己的语言: 「你是替谁记录这个答案的呢? 听到丧钟这么说，记录员的下颚骨又开始了一阵上下移动，这应该是在笑，他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大可不必，我虽然是通过起源进入了现实层面，可我服务的对象是「太虚，，只负责观察记录，不会持有任何立场。」 「早说你是为太虚工作的啊，吓我一跳。」苏明顿时放松了不少，他又拿出酒来喝了一小口，润润喉咙:「关于你之前的问题，我的答案当然是认为多元宇宙1有继续存在的价值。也许创造之手和起源判官肯定不这么想，不过没关系，在当前的宇宙层面上，遇到争执时还是拳头大的人说了算，我会让他们赞同我的观念，这就是人类常说的以理服人。「 记录员又是一阵无声的大笑，他的身体都前后摇摆着，差点要从大蛆的尾巴上掉下去: 「你真幽默，可你根本不知道起源判官有多么强大…… 「不，我知道。」苏明打断了他的话，甚至伸出一条胳膊，搂着记录员的肩膀:「监视者他们三兄弟以前给我说过，当年起源判官只是降临了一个化身，然后用翅膀扇了一下，就把珀佩图阿关进了总合体，封印到了起源墙上，这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超时间流级别的战力，多元宇宙级的对手在它面前就像是蚂蚁一样。」 「哦?你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么为什么还有如此的信心能打败它?」这回轮到骷髅惊讶了，他拿起手扣了扣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手指沾染了一些火苗:「这是生活在黑暗的多元宇宙1里人类被感染了叛逆精神?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希望不灭?「 「不能说，到时候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你会看到的。」苏明拍拍对方的肩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把手里的香烟塞到嘴里，一口就抽到了烟蒂位置，掐灭收好:「接下来你我都没有什么想问的了，要不然就是都不能说的答案，因此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当然可以，我会等着你的表现，并且记录到这本书里。」记录者也站了起来，他手中的大书砰的一声合起:「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还会出现在你面前，希望到时候你还会像今天这么配合我的工作。」7 「如果你一直保持中立立场的话，我没有什么问题。」苏明和骷髅握手告别，他能感觉到那干瘪的骨头爪子传来了恐怖的力量，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笑着回道:「你了解我的，其实我现在已经有了应对你的备用计划，希望别用得上。「 着火的脑袋左右摇了摇，记录员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离开，就像是走进了夜色一样，一步迈出，就消失不见。 显然，他还是不相信丧钟，不相信普通人能够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毕竟也不是人啊。 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看着他消失的地方，丧钟沉默了几秒，随后他摆摆手和对方告别:「晚安，玛卡巴卡。」 第4710章 告一段落？ 冒火光的骷髅头离开了，海岸又一次回到了黑暗之中，这深沉的夜幕落下，一行人都暂时沉默无言。 海水拍打着防波堤，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有时候还会和人的心跳共鸣，让夜晚的凉意沁入心脾，思绪仿佛随着潮水被带向远方。 不过还是波波最早回过神来，他抱着橘猫蹦蹦跳跳地来到丧钟身边，先是看了看死去的黑蛆，随后抬起头看向佣兵： “你怎么知道他叫玛卡巴卡？” “人家不叫这个名字，我就随便一说。”苏明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凝视那片空间的目光，他无法通过黑暗概念摸清楚记录员去了哪里，这个家伙的实力水平可比漫威那边的观察者高多了：“波波，对于那三个名字，你怎么看？” 把橘猫死死抱住，不让它去吃一旁的尸块，猩猩皱着眉头想了想，尽力去摸怀里的烟斗。 可是流口水的橘猫根本就不是猩猩的力量能控制的，它不断挣扎着，对着‘懦弱’的尸体喵喵叫，像是非要尝尝味道。 “你这样抓猫不对。”还是海拉走过来救了波波，伸手抓住了猫咪的命运后颈皮，果然丘儿就软下来了：“你可以说了，别管这坏猫猫，我给它找点别的吃。” 橘猫又胖又大，波波感觉它和自己的体重都差不多了，现在有了海拉接手，他感激地朝女人点点头，随后掏出烟斗来点上，深吸一口理理思绪，几秒之后说道： “斯来德，我看这事必有蹊跷。” 猩猩没有从三个名字里面想到什么，但之前他看到了丧钟在记录员说这些名字时表情有了一点点变化，作为最熟悉丧钟的人，他知道丧钟是肯定有了发现，所以现在自己只需要捧场就是了。 听了波波这似乎什么都没说，可又像是什么都说了的话，苏明都被逗笑了，他抱起猩猩放在自己肩头，两人一起开始检查黑色大蛆的肥厚身躯： “来吧，我们先研究一下这个家伙，尽管‘自闭’被维山帝抓去解剖了，但我们也不能只指望神灵。” 这么说着，就蹲下来对尸体上下其手，首先就先看看被噼成两半的脑袋里，有没有自己想要的脑子。 可惜了，这条黑蛆的体型有五米多长，但长在躯体前端的婴儿头颅本就不大，把这小香瓜一样的半拉脑袋从肉堆里挑出来后，苏明却没有从中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个‘懦弱’的头颅里空空如也，就是字面上的空荡，要知道以前苏明杀的虫子多了，再差再差还会有一泡脓水，可这个倒好，头盖骨下面干干净净，连一点湿气都没有。 “原来我们之前一直和一个没脑子的东西在纠缠么？”海拉也从丧钟身后探出头来，看着男人的解剖工作，不过她虽然说着失望的话，可是语气却不怎么失望。 因为提到没脑子，她就自然地想起了托尔，想起托尔就想到阿斯加德其他的方面去了。 她在想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阿萨神族女子，而不是被洛基制造出来，又被奥丁认作长女后丢到远古时期的话，那么自己现在会不会也已经结婚了？ 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他打猎回来后就会在家门口分解猎物的尸体，而自己则能抱着孩子，和邻居家的女人们炫耀呢？ 想到这里，再看看如今自己的处境，海拉又被拉回了现实，她眼前只有一片黑暗的大海。 不管是托尔或者弗丽嘉，他们那些人还有家人，可自己...... “这也正常，空白既然知道我的能力，她就不可能派出有脑子的生物来对付我。”苏明放下手里的脑袋，又去检查黑蛆的身体内部，想要找找对方强烈的腐蚀性体液是怎么来的：“而那些有大脑这个器官的手下们，一个个连空白的面都没见过。” “我有一种猜想。”波波的猴子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了，他把烟斗从嘴里拔了出来，说道：“过去空白下达指令给这三个‘母亲’，然后母亲们再传达命令给像是黑袍人或者‘我主’这样的次一级手下，这是个很传统的领导体系啊。” “唔，有这种可能性，也可能是空白可以抹去别人对她的记忆。”苏明歪了一下嘴，他从烂泥一样的酸性黏液中拔出了一个器官来，仔细辨认了一番后，觉得这比冬瓜还大的东西，可能是腰子，所以随手就丢给橘猫吃了：“曼哈顿能做到这样的事情，空白就也能做到。” 橘猫被海拉拎着脖颈，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不过当巨大的内脏被丢过来的时候，它还是瞬间张开了几十平米大的嘴巴，像是个喇叭一样来了个暴风吸入。 一大丛红色触手卷着那腰子进了猫嘴，它的眼睛眯了起来，伸出小舌头舔舔嘴角，像是在细细回味。 “现在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就只能瞎猜了。”波波叹了口气，他扭头看看还在昏迷中干呕的特蕾茜：“不过也算是有点收获，至少那个小丫头看清楚了天高地厚，将来不会再闹着乱跑了。” “我倒是还有点别的想法可以验证，不过要等巴里回来才行，暂时就算了吧。”丧钟甩甩手掌，腐蚀性的体液对于绞杀已经没有用了，上一次被它腐蚀之后，绞杀已经进化出了对应的抗腐蚀能力，这就是共生体的强大之处。 都说不可能用同样的招数击败圣斗士两次，如今它觉得这句话也可以放在自己身上了，它和同族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它们无法改变自己害怕声波和高温的弱点，但自己可一直都在进化。 】 今天又少了一个弱点，可喜可贺。 “那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波波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黑漆漆的夜空中连月亮都不怎么明亮：“再有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大家也都需要休息。”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还不能解散，我有种预感，下一次敌人的攻击可能立刻就会到来。”苏明站起身来，死蛆的体内什么有价值的玩意都没有找到：“所以你和特蕾茜先跟着杰克去正义大厅，汇合末日巡逻队的其他人，等我的消息。” “真的有这么快么？”猩猩抿着嘴唇。 “不知道，只是我的感觉，好了，副官，先给小福猩他们传送。”丧钟摆摆手，示意副官发动能力，临别时他还叮嘱了一句：“如果你发现自己突然出现记忆缺失，或者脑子出了其他状况，立刻联系我。” “说得人还怪害怕的。”波波压了一下自己的绿色花呢帽子：“放心，猩猩我可没有那么粗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第4711章 着手之处 把猩猩几人发送到正义联盟那边去，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现在正联那边对于空白是一点情报都没有，即便有着绿箭这个聪明人，没有情报也是两眼一抹黑。 让波波过去帮绿箭守正义大厅，这样最稳妥，猩猩基本上知道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也能够随机应变。 再说他还带着一直沉默的末日先知以西结呢，之前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过一次之后，那罐子里的蟑螂就一直是那「被掏空，的状态，一路上都默默不语，让人们都要忘记它的存在了。 不过在传送发动的时候，副官可不会忘了它，还是把它从斗篷的一角处也带走。 所以现在海边上就剩下了卡萝尔，海拉，戴安娜，橘猫以及丧钟几个人。 「我们是不是还要等等灭霸?」卡萝尔稍微有点担忧，如果说空白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的话，那么落单的灭霸如今处境最危险:「还是干脆直接杀回去。」 卡萝尔现在只想一鼓作气地把敌人头目找出来，她也知道大家现在手里没有什么像样的线索，但灭霸也许能当鱼饵呢? 「之前说过了啊，不要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小傻瓜。「丧钟模仿着霸道总裁般的语气，跳上了自己的斗篷飞毯:「我们要是杀了赞恩，灭霸拿谁撒气?也许他还会怪我们杀了他儿子呢，别用你的思维方式去推理一个疯子精神病。」 苏明基本上有九成九的把握，空白不会去对付灭霸，因为赞恩本就是个弃子了，她不可能去捞一个没用的小精神病。 曼哈顿博士是绝对理性的，做事的风格嘛，高情商一些说是死板，低情商就叫缺心眼。 而空白大概率也是这样的风格，毕竟…量子么。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这尸体处理掉，然后解散吧。」一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戴安娜也走了过来，她好像看够了大海:「很快就会有早起的人来海边跑步了，我们不能让民众们看到这种怪物的尸体，除非你们想要上头条新闻。 「你说的对，小戴。」苏明让绞杀把尸体抓起来丢到外太空去，自己则摸着下巴点点头:「说起新闻，我就想到了露易丝，亲爱的，你作为正义联盟现在仅存的三巨头，应该去看看她，给她把事情讲清楚。」 「我自己还都不清楚呢!」神奇女侠翻了个白眼，她气得用拳头锤了自己的男友一下:「你把我丢到那个丧尸末日里去玩，也没有问过我是不是同意，我好不容易适应了那里的生活，你又突然把我接出来，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你觉得强迫我很好玩?「 说到这里，她还有点脸红，因为她内心确实觉得这样很好玩。 每次被男友打晕，被强迫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她虽然嘴上说着不高兴，但心里却觉得又舒服又刺激，并且能从中感受到男友的爱。 「你不是就喜欢被强迫么?」苏明拉住她缩回去的手，上下摇了摇:「先去做事吧，回头有时间了再补偿你，我陪你去别的世界度假好不?我知道一个世界，那里还在打第一次世界大战，你当年出道就是杀德国鬼子，想不想去怀旧一下?」 「我可不喜欢杀人，那是最后的选择。」戴安娜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呼出，她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那就回头再说，度假还是要挑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苏明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响指:「副官，送戴安娜去堪萨斯的那个村里。」 神奇女侠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道蓝光直接把她送走，也没有问她是不是同意。 见到戴安娜也被送走了，海拉直接开口道:「我知道你可能要一个人去做点事，所以也别安排我们，给我点钱，我和卡萝尔去买点东西，我还不知道这个宇宙里有没有什么新的电子游戏是 我没玩过的呢。」 她倒是聪明得很，几乎是猜到了丧钟接下来的打算，所以干脆就伸手要钱，还把傻乎乎的卡萝尔也带上，当然，也不会忘记橘猫。 「我身上地球0的钞票不多，给你黄金吧。」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块金砖来，欣慰地朝海拉点点头:「你和卡萝尔随便去玩，等玩够了，喊一声副官，她自然会送你们回40K地球。」 得了金砖，海拉也不犹豫，拉着还有点不想和丧钟分开的惊奇队长，快步离开。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侦探，对于寻找线索这种事是帮不上忙了，不如趁着来一个新的世界的机会，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当是度假了。 反正空白的杀人名单上，自己和卡萝尔肯定排不上号，没看到空白优先对付的人都是DC宇宙的么?现在蝙蝠侠还没有死呢，所以大家都安全。 就算退一步说，蝙蝠侠也被空白做掉了，那么敌人的下一个目标大概率会是戴安娜，反正正义联盟不死光，自己这些外人是轮不上的。 至于丧钟想要一个人行动，大概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关系到一些他自己的秘密，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而作为一个懂事的好女人，就不该问得太多，那只会被猜忌，不会有人没发现丧钟到底是何等多疑的人吧? 聪明的海拉就这样带着卡萝尔走了，海边的防波堤上，只剩下丧钟一人和那具尸体。 绞杀正在想办法把黑蛆打包，可这尸体就像是烂泥一样到处流动，好不容易才处理好，刚刚朝着天空丢去，那飞行轨迹就像是发射火箭一样。 「啊，都走了，我现在落单了，你说空白会来么?「苏明抬起手，摸着自己胸口镶嵌着的笑匠徽章。 「嘤。」 绞杀的意思是不会，空白肯定会再去积累一堆打杂小弟，然后才开始另一轮计划。 再说，可别忘了那个白色的多元宇宙，现在空白的很多「白人」手下，还被虚无之手的恶念权贵大军缠着呢，她大概率会先派人手处理那边的事。 「她派出再多人手，我去了抓到也没用啊，肯定都是脑壳空空的工具人。」苏明叹了口气，他摸了一块巧克力塞进豆芽的嘴里，摸摸它光滑的脑袋:「行了，我们去另一个地方碰碰运气，如果说空白和曼哈顿博士存在某种联系，也许过去曼哈顿博士的人际关系可以派上点用处。」 「嘤。 绞杀都学会抢答了，它直接告诉副官，送宿主去埃及开罗郊外的帝王谷。 第4712章 超光速粒子 说起要对付曼哈顿博士，那么苏明想到的第一个人，当然就是法老王。 那个自负又金灿灿的聪明人，可以说是赢了曼哈顿博士两次。以人类之躯战胜人造的上帝，这全是靠了聪明的脑袋。 还有他的科技。 在大多数的人的印象中，曼哈顿博士几乎是无所不能的，量子的概念太过于庞大，以至于在任何方面都能有所作为，控制粒子，预知未来，形态变化等等。 但他不是无敌的，之前也说过，法老王就有对付曼哈顿博士的方法，那件东西叫做「超光速粒子加速器，。 这个东西是一件科技装备，外形看起来像是个金色的反坦克地雷，还有两个把手方便携带。 苏明不清楚它的作用原理是什么，他只知道这玩意能蒙蔽或者扭曲曼哈顿博士对于未来和过去的观测，也就是通过它，当年法老王实现了自己的大计划，通过曼哈顿博士来实现了世界和平，这也是《守望者》中的主线故事。 如果说空白也能够预知未来，那么自己想要对付她的话，做什么都应该是无用功，至少要先拿到能够屏蔽她「未来视，的道具，再去想对付她的其他计划。 至于空白究竟有没有看到未来的能力，现在就是个验证的好机会，因为如果她真的预见到了丧钟会来这里找法老王借道具的话，她一定会先杀了法老王灭口。 但问题也来了，法老王全天二十四小时都保持着那台设备开机，就是为了防止过去的曼哈顿博士来杀他，所以从理论上讲，空白即便有能力，也同样也应该看不到法老王在哪里，会做什么。 这下好玩了，敌我双方都看不见彼此，真的从明枪明刀的象棋变成下翻子的军棋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丧钟的猜想，而凭着笑匠徽章和守望者之间那似有似无的联系，以及自己对于黑暗概念的掌控力，苏明还是很快就在帝王谷的一处古墓里找到了法老王。 他真的是个聪明人，被曼哈顿从守望者地球送到地球0之后，这位一直生活得很低调，他腾空了不知道埃及哪一位法老的墓地自己住了进去，还偷偷进行了现代化改造。 所以当苏明见到他的时候，这位于地下一百多米的墓室中并不憋气，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舒适。 法老王霸占了人家墓穴主人的黄金王座，正坐在火光之中撸猫呢，他倒是在来到地球0之后就像是退休了一样，最近看起来没有做实验，也没有搞什么邪乎的计划。 至少是看起来没有。 「丧钟，又见面了，欢迎来我家做客。」他用拳头撑着自己的下巴，对于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表示欢迎:「尽管你没有敲门，也没有翻窗户，而是直接出现在我面前，不过怎么样都好，想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有旧王朝时代口味的啤酒，酿造方法是我从古墓里找到的。」 墓室中的摆设都没有怎么改变，就连木乃伊的金棺还在呢，倒是多了一些科技设备，比如大型计算机，还有发电器材等等。 法老王的猫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基因生物，是采取了人类DNA和猫科动物DNA拼合出来的动物，十分聪明，见到主人和丧钟说话，原本缠着主人想要玩皮球的它，自己就静悄悄地走开，去一旁喝牛奶了。 和大多数科学家不同，法老王是个全才，只要是人类社会中能想到的学科，无论是生物学，物理学，还是化学，他都一样精通。 而且在各方面，他取得的成就都不低，以至于他最后心态膨胀得厉害，要去研究社会学，去试图操纵人类社会。1 「呵呵，有段时间不见了，你还是风采依旧。「苏明笑着和对方打招呼，在房间中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适合坐的地方，他就干脆侧身坐到了棺材上，晃荡 着悬空的一条腿:「今天我来这里，还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就是上次和你说过的事。「 「可以，我大概也猜到了。」法老王笑着翻动了一下手掌，示意丧钟不用客气:「我在地球0生活得很好，受到了蒙面义警们的照顾，也该是做出一些回报了，你既然来找我，应该就是遇到了曼哈顿相关的事件，我了解他，他是个无情运转的机器，在他眼里，人们要么全活，要么全死，十分不讲人情。「 「不愧是你，我还没有说来意呢，你就猜到了。「苏明丢给法老王一根烟，还用原力闪电帮他点上:「我还需要借用你的超光速粒子加速器，不是为了对付曼哈顿博士，而是另一个和他有着类似能力的家伙。」 「哦?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听到丧钟这样说，刚刚把香烟送到嘴边上的法老王停顿了下来，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他基本上是个完人，没有任何不良习惯，平时也是根本不抽烟的，现在接了丧钟的烟纯粹只是给面子而已。 「说来话长，我可以简单地说一下，你听说过宇宙平衡理论吗?」 自己也点上一根烟，苏明像是上炕一样在棺材上盘着腿: 「曼哈顿博士死了，但这也意味着和他对应的那一份力量，从黑暗中浮上了水面，她已经开始朝我们下手了。「 「唔!」 奥兹曼迪斯坐直了身体，他的双臂手肘搭在王座扶手上，十指交叉撑在下巴处: 「我猜猜，因为根本不存在反量子这个概念，所以你应该没有什么证据，那么你坚持自己这个说法的原因，是你找到了那个未知敌人和曼哈顿有着其他的相似之处，比如说做事的习惯……你假想中的敌人第一个出手的目标，是超人么?」 守望者宇宙以前要在末日的钟声中毁灭，法老王感谢曼哈顿把大家从那艘沉船捞到了地球0这边来，但他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超人是关键，当前的地球0能够存在，和当初那场战斗中表现优异的超人有着干丝万缕的联系。 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在过去也不想研究，自己已经算是退休了，这个地球上有正义联盟，也用不着他们守望者来操心。 更何况，守望者现在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了一个空的名头。 「我没法给你解释太多，因为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一切都只是猜想和推理。」苏明摇摇头，他用手摸着棺材上的彩漆:「借给我一台机器，如果你有备用的，多来几台更好。」 第4713章 残留的希望 看着眼前全身都是黄金饰品的男人转身离开，去给自己取先进设备的背影，苏明松了一口气。 法老王确实是一把好手，才华惊人，无论是头脑还是科技水平，都很棒。 如今全世界的人都忘记了超人的存在，可他没有忘，这就足以证明他完全抵御了空白的手段，不愧是能赢过曼哈顿博士的男人。 但就是这样的人，在来到地球0之后，只是安静地蜗居在见不到光的地下，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生活。 要知道法老王在过去的守望者宇宙里，生意做得比现如今地球0的卢瑟还要大得多，他的生活即便说不上极尽奢华，也能算得上是普通人难以想象。 办公室的装饰和家具，全部都要是黄金的;自己做了一艘飞船，也要有大量黄金成分;制作了一台能够穿越不同平行世界的机器，同样离不开黄金点缀的。 因为法老王认为别的金属哪怕再坚固，再耐用，里面不兑上些黄金来制成合金，那就配不上他的身份。 这种病在卢瑟身上也有体现，只不过光头是在自己制造的所有装备里面掺氪石粉末罢了，人造氪石是价值不菲，但比起黄金这种贵金属来，还是差多了。 这些小癖好代表着他们的高傲，聪明人都是特别高傲的，法老王的自负程度，比卢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就是这样的人，现如今却能甘于平凡，可想而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哪怕现在生活在地下墓穴之中，和不知道谁的木乃伊作伴，他依旧带着往日里从容不迫的气度，面对难题也淡然处之。 比起卢瑟的对于超人的偏执狂态度来说，苏明倒是更欣赏法老王的自负方式，尤其是这个人把保护地球当做自己的责任，并且为此不择手段的时候。 所以法老王根本没有谈什么条件，丧钟问他来借东西，他猜到是要为了地球而战斗，那他立刻就去拿，什么都没要。 怎么说呢，守望者里没有纯粹的好人，基本上都是反英雄，可就是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才更轻松。 没有什么大义口号，也不需要动不动就开会谈话，只需要心照不宣地见面，一切就都搞定了。 所以在人家去拿备用设备的时候，苏明还有闲功夫看那只巨大的猫，因为有着菽猫的基因，这大猫的耳朵长长的，一边喝牛奶还一边像是小扇子那样不时抖动几下，十分可爱。 「呼噜噜……「大猫发出了舒服的声音，舌头舔着牛奶的液面不断泛起涟漪。 只不过体型太大，和小马驹差不多，不适合抱着玩，所以苏明觉得吧，还是不如丘儿或者灵星。 。。。。。。 东西到手了，苏明第一时间离开，因为自己可能被空白盯着，留在法老王这边，只会给他增添风险。 至于让法老王去参加正面战斗，那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是那种擅长正面战斗的人，如今也还不到他也得去填战线的时候。 「嘤。」 飞行在空中，绞杀发出了一个声音，它是有点好奇法老王的猫会是什么味道，它上一次吃基因嵌合体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异人族，他们的基因是被克里人修改过的，需要泰瑞根水晶激活，所以他们算是嵌合体。」丧钟想起来了，而绞杀也自然想起来了，共生体和宿主本是一体，两者间的交流总是有一种自言自语般的怪异感。 「嘤。」 共生体表示确实，它知道宿主在想什么，宿主也知道它的意思，语言交流并不是必须的，但它就喜欢发出嘤嘤嘤的声音来卖萌。 因为死侍说过，这样会比较有人气，虽然不知道精神病表弟说的对不对，但试试又不要钱。 「 好了，超光速粒子加速器已经入手，现在开关也打开了。」苏明从法老王那里得到了十几台这样的便携式设备，他把其中一个像是护心镜那样让绞杀固定在胸甲下面，其他的先收进包里:「我们以后商量关于空白的事情，就会比较方便，不用担心被偷窥了。」 这些道具的科技含量很高，毕竟在一个地雷大小的设备里把粒子加速到超光速，无疑是一种黑科技，别说苏明了，就连副官想要搞逆向工程，都需要不少时间，也许还需要托尼或者杜姆这样的科学家来一起研究。< 但这些设备真的要使用起来却很简单，因为真正的高科技就该是这样，傻瓜拿到都会操作才对，只需要扳一个开关，它自动就开始智能化运转。 「嘤。」 豆芽般的共生体点点头，它表示确实如同宿主所说，但现在，众人手里没有了空白的相关线索，只能等着她下次出手了，这感觉可不怎么样。 就像是有时候警方想要抓连环杀人狂，但现场的证据根本什么都推理不出来，这种时候，也只能等杀人狂再次作案，并且期望对方下一次会留下破绽。 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好事，虽然地球0上的平民死多少都是个数字，可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空白的存在就像是悬挂在所有人头上的剑，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落下，要是和打算毁灭多元1的起源判官一起来袭，那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要知道没有超人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稳定，就连卢瑟都可能会失去控制。 「你说得对，所以戴安娜去找露易丝和乔纳森解释，我现在则需要去找一下卢瑟，把超人「失踪，这件事告诉他，然后尽力稳定他的情绪。」 「嘤?」 失踪么?超人应该是死了吧，还是死翘翘了，连骨灰都没有那种，彻底被抹掉了啊。 「不管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给卢瑟说的时候，大家都得统一口径，说超人是MIA。「苏明揉了一下黑豆芽，他在空中翻了个身，以仰泳姿势飞过波斯湾的上空:「至少要留给光头一些希望不是么?也幸好卢瑟还在欧米伽宇宙，他记得超人，那就还能感受到希望。」 不管怎么说，让卢瑟去找超人，比苏明去找要靠谱，虽然光头现如今的实力肯定不如自己，但有时候就是要相信人家的羁绊，这是一种玄学。 第4714章 复杂的人际关系 「你永远不可能战胜我，小子!我是所有虚妄的破坏者，是一切生命的刽子手，我是….灭霸!」 在残破的宇宙中，灭霸冷冷地对瘦弱的男孩说道，此时后者就像是一只鸭子那般，被他掐着脖子拎在手里。 胜负已分，年轻人虽然很有勇劲，可战斗经验还是太欠缺，不明白什么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灭霸虽然被怒火逼疯，可光是靠着本能来战斗，也不是赞恩能对付的，他的战术一直都是防守反击，直到不久前，逆子露出了疲态，因为乌木喉等人的死亡而慌乱，灭霸才转而拿出了真本事。 一拳打爆了两人所在的口袋空间不说，就连更高一层的，这个犹如平面般的多元宇宙，都被他轰出了一个小口。 也就是在这一击之下，赞恩的下巴都被打掉了，此时这个小紫薯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来。 「呜呜!」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从悲愤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在骂人。 但遗憾的是，赞恩太年轻了，他连骂人的脏话都不会多少，否则的话，应该发出一长串的哼哼才对。 对此，灭霸冷冷一笑，再没有多说什么的打算，而是双手猛地发力，在对方不断挣扎中，掐断了赞恩的脖子。 尽管逆子还想要绝地反击，两只手不断扒拉灭霸的胳膊，而双腿也疯狂踢击着父亲的胸口，但没有用，即便他用再大的力气，宇宙中都是无声的环境，他的攻击也同样如同泥牛入海。 很快，他就踢了几下腿，伴随着大小便失禁的状况，被灭霸活活掐死了。 杀死自己的儿子，并不会让疯狂的泰坦有什么心理负担，相反，时隔这么多年再次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又一次让灭霸感觉到了无比的快感。 他想起了当年杀死自己全族时的喜悦，想起了死亡对于自己的承诺。 当时死亡说了，灭霸的父母都死了，族人们也都死了，它们的尸体被泰坦星蜥蜴分食，而后蜥蜴们也被杀死了，整个星球寸草不生，再没有任何活物，达到了最完美的形态---一片死寂。 于是再也没有碍事的人或事了，她会永远，永远地和自己在一起! 「我的女神，你看到了么?我又杀死了想要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人!」灭霸拔下了儿子尸体的脑袋，准备闲下来时交给丧钟，宇宙中的低温瞬间冻结了血液，让尸体断口处冒出了水晶簇般的红色冰晶，他大笑道:「啊哈哈哈哈!见证我!见证我对你的爱!」?! 一边双手举着人头在太空中缓缓旋转，灭霸一边到处张望，急切地寻找着爱人的踪迹。 因为太过专注于战斗，他甚至都不知道丧钟一行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尽管别人的死活对他来说也不重要，可他想要找找自己的女神在哪里。 是，之前是在那个口袋空间里，现在那里毁了，但不用担心死亡怎么说也是个概念具现体，一个小小的空间崩塌可伤害不到她，就像是普通人不会被一颗灰尘杀死一样。 「女神?」「我的女神?」 「你在哪里?」 不管他是在原地张望，还是到处飞着寻找，能感觉到的死亡气味却越来越弱，她似乎已经离开了。 而她的失踪，让灭霸再度疯狂，因为这位泰坦只是疯子，不是傻子，他立刻联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死侍也不见了。 「啪!」 儿子死不瞑目的头颅在无限手套中被捏碎，变成了一蓬冰晶飘散在宇宙中，灭霸的双眼中再次燃烧起了名为嫉妒的火焰，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想办法把死侍打扁，然后把女神抢回来。 只不过，现在自己一个人被留在了这扁平的多元宇宙中，该怎么回去呢?得仔细想一想..… 。。。。。。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丧钟给卢瑟大概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且把一个超光速粒子加速器，从桌面上推到了光头的面前: 「超人现在失踪了，绝大多数的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只有靠你把他找回来了。」 鉴于苏明的描述方法不同，此时的卢瑟并没有觉得超人死了，所以也不存在什么难过的情绪，反而还是鼻孔朝天的样子。 「哼，可笑的氪星人，是逃走了么?」人! 灯光照在光头上闪闪发亮，他穿着绿色盔甲的手抓住了眼前的金色设备: 「我早就说过了，外星人是靠不住的，即便是超人也会有失踪的情况，这种时候，还是要看我们人类的。 如果不是卢瑟有过不当人的一段日子，他这个说法倒是还真有那么点可信度，但鉴于他以前被珀佩图阿改造过，甚至还沉迷于那种畸形的力量中，他现在给丧钟这个纯血人类说这些，就显得有点滑稽了。 不过还好，他似乎自己也察觉到了好像没有说这话的立场，所以老脸还是稍微红了一下，转过身去，看着欧米茄宇宙如今的战况图: 「咳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斯莱德，你放心去找那个什么叫空白的家伙，找回超人这件事，交给我和毁灭军团，等我把那穿着红蓝衣服的傻子找回来，我再好好地嘲笑他，因为能够击败超人的只有我，也必须是我!」 来了，卢瑟又来劲了，大多数时候他做事总是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比如说莱克斯工业今年赚了多少钱，手下的科学家又开发出什么新的超级科技，等等，他都很平静，就是那种像吃了一顿中午饭那样，完全无所谓。 可一旦事情涉及到超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卢瑟能拿出200%的热情和敬业精神来投入其中，只为了证明自己比超人更强。 像现在的情况再好不过，超人都被未知的敌人搞得在战斗中失踪了，如果自己能够找回超人，并且打败他都无法应对的敌人，到时候…哈哈哈哈…… 卢瑟想着想着，就突然大笑了起来，因为他聪明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具体的画面，那是超人一脸佩服地对自己点头哈腰，哭着感谢救命之恩的场景! 是了，比起杀死超人来说，让超人拜服在自己面前显然更爽，大笑的卢瑟终于在今天，找到了自己一直想要，却总没有灵感的超越之道! 超越过去的自己，那个想要杀死超人的自己，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第4715章 依旧神秘 「很好，很有精神!」 见到卢瑟这么坦然地接受了超人失踪这件事，哪怕其中有着不少自己的蒙骗和编造成分，苏明还是很开心地拍拍对方的反超人装甲，比出一个大拇指: 「我原本还担心超人的失踪，会让你失去前进的动力，莱克斯，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呵呵，丧钟，如果你觉得我只有那种程度，在失去超人就没有了人生目标的话，那就太小看我了。「穿着绿色紫色双色装甲的光头歪嘴一笑，他和不远处的布莱尼亚克对视一眼，点点头示意发动一个计划，同时嘴里说道:「我的目标，始终都是为了唤醒人类的自强意识，一切利于这个目标的事，都是对我的鞭策和鼓励。」 超人过去不是没有失踪过，甚至还死过，在大都会的城市广场上，原本还有个超人墓地来着。 莱克斯深知超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死，所以他此时说话是底气十足，对于丧钟的说法哈不屑一顾。 但真要是让他知道超人死了，光头会不会痛哭流涕，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是小丑，在漫画中以为蝙蝠侠死了之后，他也很快就泯然众人了，甚至能回到正常的社畜生活中去，因为他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之前也说过，蝙蝠和小丑之间是互相成就，就像是卢瑟和超人之间一样，这是DC宇宙之中特有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之间的羁绊。 类似的还有小戴和豹女，亚瑟和海主，荣恩和随便一个白火星人，绿灯和黄灯，等等一大堆。 虽然是对手，但有些时候也是朋友，在其他超级英雄靠不住的时候，反而是这些反派角色更能体现人间真情。 跑题了，总之现在苏明还要利用卢瑟的能力，不可能告诉他全部的真相，就让他认为超人是失踪，反而更有动力。 要是让光头知道，不光是自己，就连路西法和死亡都找不到超人如今在哪，那恐怕光头就不会这么有干劲了，因为那样，找回超人的希望就太渺茫了。 这何尝不是留给大家的希望呢? 「说得很好，你真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苏明反手又是一顶高帽给卢瑟戴上，笑眯眯地从腰包里取出一瓶天行者香槟来，给卢瑟展示了一下那1950年的标签后，两人都倒上一杯:「来吧，莱克斯，我们干杯，提前预祝你能找回超人，证明外星人做不到的事情，人类却能做到。」 「谢谢你的肯定，斯莱德，这对我意味着很多。「卢瑟笑着举起酒杯，和丧钟轻轻碰杯，在酒水的芬芳中，他故作矜持地点点头:「我一定可以找回那个傻货，毕竟我现在也算是正义联盟的编外成员，呵呵呵呵，包在我身上，我们将来能够合作的项目，还多着呢。」 「叮!」 两个高脚杯之间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琥珀色的半透明酒液，在灯光下泛起了金色的光。 。。。。。。 「呼，卢瑟糊弄过去了，他太骄傲了，以至于都不去想最坏的情况。」 回到赛普尔克的丧钟在王座上躺倒了，脑袋枕着一侧的扶手，两条腿则搭在另一侧上，这黄金王座的仿制品无法链接亚空间不说，坐起来也不怎么舒服的。! 「需要开始对魔士亚当的审问工作吗?」副官站在王座一旁，伸手给警长按着肩膀，她的脸上都是温柔的表情:「也许可以碰碰运气。」 根据她的计算和推测，魔士亚当知道空白关键情报的概率，大概只有0.0007%，几乎不可能，但毕竟不是零。 而且现在警长已经忙活很久了，从DC跑到漫威，又从漫威跑回DC，还没有休息呢，她有点心疼，想要帮忙分担一些工作。 「有道理，不过不需要你审问他 。」苏明拍拍副官的小手，闭上了独眼，因为她现在虽然是个人了，但没有经过专业的刑讯培训，并不擅长施加恐惧，也不会利用别人:「你安排吧，把魔士亚当送到小富兰克林那边去，把事情的经过写个备忘录，小富会知道该做什么。」 这种时候，就是该上点外挂了，如果在超越领域中的话，也许获取情报的概率，也能变成无限大呢? 「好的，警长，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那我陪你去卧室休息吧?」她的眼中流淌着一行行数据，却又用自己的银色长发挠了挠了警长的脸:「不管怎么说，空白的线索都不可能立刻获得，我们必须等待。」 「不，还不到休息的时候。「丧钟反而坐了起来，他收回双腿，靠在王座椅背上点了根烟:「我必须得时刻关注蝙蝠侠，哪怕布莉丝和辛迪一直暗中跟着他，还是不够保险。 超人消失了，假如空白有杀人名单的话，那排第二的就是蝙蝠侠。 虽然佐恩蝙蝠侠比以前那个要更强，更黑暗，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没有任何超能力，如果空白真的还有什么后手，他不一定应付得了。 他知道自己是鱼饵，也愿意做鱼饵帮丧钟钓鱼，之前还钓到了「自闭，那个古怪的盔甲人，但这不代表着三位母亲就是空白一下可用的所有力量了。 首先，三这个数字虽然稳定，很多组合都是三人组，也混得不错。 但要说上升到关系宇宙大环境的层面，七显然是更好的一个数字，因为什么都是和七有关的。 「自闭，，「懦弱，，「自卑，，听起来并不完整，如果还有另外四个词，也许会描述出更具体的一个什么东西来…… 黑袍人们全军覆没，永恒族也已经回到了合作派的领导下，可目前天神组还没有任何动静呢。 不要因为眼前的事情就忙得昏了头，要知道，死亡之种这个玩意，可是大概率由天神组交到黑袍人手里的啊.…... 另外，连苏明自己都不知道二姐用过的身体没有毁掉，那么最初又是谁告诉了黑袍人们这个情报?并且策划了神剑局空间站的偷窃案件? 是的，从乌木喉脑子里的记忆中，苏明只知道他们把二姐的残躯，死亡之种，以及死亡女神合在了一起，可这个计划并不是亚当或者乌木喉提出的，而是空白遥控下令，让他们做的。 但根据苏明对于空白的了解，她那种死板的性格，明显不是能想出这种计划的人，这种玩积木拼装一样的手笔，更像是天神组.... 现在敌暗我明，事情就变得有些被动，苏明遣散队伍，又去借来屏蔽设备，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回到黑暗中，重新获得战术优势么? 「我明白了，警长，需要我通知什么人吗?」 副官点头，既然警长要做正事，她也不会缠着他聊天玩。 「不，暂时不用，等别人联系我就好，我先一个人去一个地方，暂时不要关注我，你去看看哈莉她们逛街吧。」 第4716章 活在当下 「对了，这东西也给你一个。 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个超光速粒子加速器来，递给副官: 「在我的印象中，这玩意原本应该是和怀表差不多大小，现在法老王为了加强它的作用范围，增加了功率，所以道具的体型也变大了，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批量生产单兵小型化的版本，或者干脆制造一个能覆盖多元宇宙的终极版本。 仿佛反坦克地雷一样的金色设备到了副官手里，她的双眼中冒出许多光线，先是来了一轮扫描: 「内部结构是回旋式的，有点像是方舟反应堆，不过还有不少我看不懂的东西，逆向破解需要时间，批量生产的材料倒是充足，无非就是黄金罢了。 黄金这种东西，在地球上不算多，但是在茫茫宇宙之中，有的是富含黄金的星球或者小行星带，所以副官说得很有底气。 毕竟现在警长手里掌握的多元宇宙都有好几个，还能缺那点物资么? 早先跑马圈地，收集资源的阶段早就过去了，现在再收集世界和星球，更多的是看其是否具有特殊性。 比如说黑袍宇宙，那个地球说起来也很普通，但是有着崇拜超能力者的独特社会生态，不就正好适合经营变种人度假村么? 「别给我说，说了我也听不懂。」苏明连忙摆手，他站起来向着王座间外走去:「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去找路西法聊聊，唉，也不知道我这次从出租屋里准备的筹码，究竟够不够。」 所谓的筹码，就是他从电脑里拔下来的硬盘，其中除了一些盗版游戏外，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上百G的种子文件，懂的都懂。 人死了，别的遗物其实倒不要紧，但像是黑历史一样的硬盘还是要回收的。 也许对于路西法来说，硬盘里老师们的课程不够刺激，也不够堕落，但原本这种东西就看个新鲜，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从异世界带来的，最爱人类的路西法应该懂得欣赏吧? 不管那个金发恶魔平时多么好说话，每次见到自己都是笑眯眯的，但他终究是个恶魔，在他那里光靠面子是吃不开的，要么就给他点东西，大家公平交易;要么就献上自己的肉体，让路西法给你点东西。 苏明是不打算选后者的，那牺牲也太大了，即便路西法可以变男变女甚至变动物，可想一想都觉得很变态。1 副官歪歪脑袋，不理解丧钟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警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问: 「那我送你去伊甸园?你上次去那里的时候，是插下过一根蜘蛛图腾的。」 「嗯，我有些事情得问问路西，比如上帝，起源，太虚等等一大堆破事呢，如果不是我想看看它们的「概念，能不能帮我更进一步，我恐怕更愿意选择丢下DC宇宙跑路。」 「嘻嘻，警长，到了你这个阶段，就不是通过逃避就能有用的时候了。」副官笑着调动能量，准备帮警长接入蜘蛛网络:「空白也是能追到漫威宇宙里去的，到时候要是战斗上升到全能宇宙层面，反而更麻烦。」 「你说的对，我的好副官，不过现在还是先别这么想，传送吧。」 ..................... 「怎么样?姐妹，哥谭好玩吧?嘻嘻嘻!来，这个给你，我拿这个，然后咱们拍个照。」 此时天还没有亮，哥谭的雨却是越发大了，之前如果说只是花洒在浇水，那现在就是花洒的按摩模式，这狂风卷着豆大的雨滴往人的脑袋上砸，那敲打街头尸体的声音，就像是动次打次的动感音乐，让哈莉更嗨了。 此时的糖豆正在带着新朋友们零元购，毕竟这是哥谭的特色旅游项目，不可不尝。 一个人如果在哥谭生 活，假如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事过抢劫、盗窃、杀人之类的夜间活动，那他就白活了，至少哈莉是这么觉得。 他们这次是抢劫了一个小超市，里面也没有值班的店员，毕竟老哥谭人都知道，上夜班那就是给疯子们送下酒菜，白死。 所以闯空门十分顺利，皮脸用链锯开了卷帘门，然后大家都进去搬东西就行了，哈莉拿了烟酒招待人魔们，又拿了几双好看的字母***，接下来就是搬各种各样的小饰品。 她喜欢那种闪闪亮的东西，比如说水钻啊，发光粉啊，闪亮贴纸啊之类的。 不值钱，但她就是喜欢，所以不光给自己选了一些，还给夏坷垃拿了不少，这会儿两人正拿着镶满水钻的手机壳一起自拍呢。 夏坷垃原本就是魅魔女王，是异常族的领袖之一，她自然也有非常灵活的道德底线，所以玩得很是开心，已经和哈莉学会如何在拍照时吐出舌头大笑了。 就是因为要给手机外壳后面粘水钻，还要拼出好看的图案，所以这一次零元购耽误了一些时间，在别人都忙活回来之后，她们俩也是刚刚完工。 哈莉有很多镶钻手机壳，都是她自己做的，根据心情不同可以经常更换。 但这种东西她从不嫌多，今天她拼了个红白相间的「S，标志就像是超人的家族符号，拍了照之后还美滋滋地欣赏呢。 而夏坷垃作为长生种，她对艺术的了解更深，所以她给自己的手机壳后面粘出了一副很有艺术底蕴的图画，也就是路易十六上断头台的场景，细碎的红色水钻，确实适合用来描绘血液喷溅的场 面。 「确实很好玩，姐妹。」夏坷垃有些感慨地搂着哈莉的腰，用脸和她贴贴:「我只有两个愚蠢得像猪一样的哥哥，从来不知道有姐妹一起玩是这么愉快的事情，下次我们还能一起杀人吗?」 「当然，小夏，你是韦德的老婆，那么我们将来相处的时间还多着呢。」哈莉满意地点点头，熟练地给自拍照PS一番，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等一会就快天亮了，我带你们去吃早点，知道哥谭什么东西吃起来最好玩么?答案是香肠和丸子，就像开盲盒一样，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肉，嘻嘻嘻嘻……」 「嗯，我很期待，不过我们这么闲逛着无所事事，不要紧么?「 夏坷垃看了看在店门位置围成一圈的人魔们，这些杀人狂此时正喝着酒，彼此交流着杀人手法。 确切一些来说，是鬼面一直在讲，其他人在无声地倾听罢了，皮脸倒是也想说点经验，可惜他结巴。 「没事，有事也是男人们顶着，我们只管美美的就好。」哈莉笑着又从一旁的货架上抓了一盒泡泡糖，塞进夹克口袋里:「我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不假，但靠收租和跟着正联混就能过好日子，何必要自己去找工作呢?你也别想太多，笑一笑，嘻嘻嘻……」 第4717章 零元购体验 在小超市里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哈莉一行人再次出发，把装有商品的大小手提袋都丢给杀人狂们拎着，两女只管走在前面嘻嘻哈哈地逛街。 在过去，哥谭深夜的街头大多数时候都很热闹，可今天也许是天气不好，人少了很多，就连路灯也显得不怎么明亮，这黑暗和混乱的气息，就像是在给哈莉充电一样，让她一路上都蹦蹦跳跳。 偶尔还会遇到几个同样出来零元购的哥们，毕竟今天出了异世界入侵这件事，还是比较乱的，想要发财的人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一般情况下，黑吃黑什么的很常见，毕竟大家都是抢劫，抢谁的不是抢? 但哈莉虽然有日子不在哥谭住了，可毕竟名头还在，普通的小瘪三见到她的脸，都像是见到鬼一样主动让开道路，还要赔上一些笑脸。 这让夏坷垃有点羡慕，因为她过去一直生活在地下，确切来说是下水道里，身边都是各种各样的异常族，还从没有人类对她这么客气过。 而且在地球40K上，因为至尊法师也是人类的关系，现在大多数有点脑子的种族，都知道人类根本惹不起。 「等一会我们吃完了早饭，再去游乐园玩，我上次炸了那里的云霄飞车，也不知道修好没有……」哈莉吹了个泡泡，粉色气泡爆开后，她用灵活的小舌头把碎片又卷回嘴里，带着酸雨的化工品味道:「可惜了，我现在是个超级英雄，不方便随便杀人，否则的话，人头打地鼠其实挺好玩的，我还想让你试试呢。 她一直说是想要加入正联，但实际上连个申请表都没填，在她嘴里提到自己要当超级英雄时，更多时候像是在讲一个笑话。 「这座城市真奇怪，似乎完全没有秩序存在。」夏坷垃又听到了哈莉的杀人话题，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一行人的抢劫持续了大概一小时，中途别说是警察了，连一个保安都没看见。 倒是有些不识趣的小瘪三来想分一杯羹，但却被人魔们直接杀害，现在尸体还在那家店门外呢。 「不，这就是哥谭的秩序。」哈莉朝着天空伸出了手，在黑漆漆的高楼大厦之间，像是要在那露出的漆黑云层中抓上几下:「你看到的钢筋水泥，也是一座丛林，这个城市奉行的秩序是丛林法则，也就是最简单的弱肉强食，习惯就好了。我虽然不是出生在这里，但我从小就来了这儿，我爱这座城市，它让人感觉自由;不过我也恨这里，这城市带给我太多痛苦。 「听起来很复杂，对了，姐妹，你去过地球40K吗?「夏坷垃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湿润的紫色皮肤在微弱路灯光芒下显得充满了诱惑力:「如果你和丧钟是那种关系的话。 「去过啊，斯莱德当初还专门把他的商场空出来给我玩零元购呢。」哈莉嚼着泡泡糖，脑袋转来转去地寻找早餐店:「我和希里，黛西，卡萝尔、旺达她们几个都是姐们，当然，我也和琴酒关系很好。」 哈莉的人际关系是强项，她和大多数人的关系都很不错，不管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恶棍，毕竟谁会讨厌一个爱笑的女孩呢? 「「我跟琴酒没有怎么见过，不过我挺羡慕她的。夏坷垃搂着哈莉的胳膊，两人在雨水中漫步:「我听说丧钟十分信任她，那是何等的权势，如果我有那种能量，我肯定要让所有异常族都能在地面上生活。」 「嘻嘻嘻!你并不了解我的小蜜蜂，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哈莉笑着摇摇头，她把脑袋放在夏坷垃肩头，蹦蹦跳跳地继续前进:「蜜糖他谁都不相信，但如果非要比较的话，他最相信的女人其实是我，然后是副官，接下来才是琴酒，戴安娜恐怕要排在二十名开外了。当然，如果要说他最相信的男人有个排名，韦德肯定是第一位。」 小糖豆非常了解自己的男人，丧 钟做事有着非常明显的东方风格，而在那边，家人和亲属显然天生就被认为更可信。 死侍作为他的表弟，也自然就是丧钟最信任的人，尽管大多数情况下，表弟看起来并没有多可靠，张嘴闭嘴都是钱。 可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哈莉也能看出来，真要是遇到关键时刻，死侍一定会撑丧钟到底。 「这个我知道，因为……」夏坷垃正准备给哈莉说，韦德和自己上床的时候都总是说表哥觊觎他的菊花这件事，可偏偏就在此时她看到了让她心脏狂跳不止的一个场景。 哥谭这个地方太邪门了，两人正说着的死侍，就在前面的路口处出现了，而这还不算完，关键是她还搂着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一边走一边唱。 仔细一听，死侍原来是在唱歌，唱的是魔改名曲《十九摸》，同时发出十分猥琐的笑声，对身边黑袍女上下其手。 那女人的黑袍已经在大雨中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而她简直是碧池中最碧池的那一类，男人在大街上摸她，她也不抗拒，反而一边笑着享受，一边伸手摸回去…… 「啊哦，看来你老公是出轨了，小夏，先别生气，我问问你，是比较开放还是比较保守?」 哈莉眨巴了几下眼睛，还用小手擦擦脸上的雨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毕竟死侍脑袋上那思维泡泡里几百万字的废话都看在眼里呢: 「如果你能想得通人生在世本就痛苦，不如及时行乐，那你其实可以加入她们一起玩;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个，我认识一个会魔法的离婚律师，可以介绍给你。放心，女孩帮助女孩，我是站在你一边的。」 然而夏坷垃只是摇摇头，她拉着哈莉的手说: 「不，我知道那个黑袍女人是谁，那是我们宇宙之中的死亡女神，我当然不介意她加入我们一起玩，高兴还来不及呢，过去二百多人一起玩我还觉得不太够，就是缺少一个有足够分量的女人。不过说正经的，我们现在看到她，就意味着丧钟他们的行动应该已经成功了，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要离开了?」 「哦，嘻嘻，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建议你们下次找路西法一起玩，没有任何生物比恶魔更懂欲望和享受。」 哈莉伸长脖子透过雨幕看向那个黑袍女人，而对方此时也已经发现了一行人，和死侍一指，他们俩人就穿过马路走过来了: 「不过小蜜蜂他们原来要救的人就是她啊?唔，不管了，反正蜜糖没有通知，你们就继续留在这里陪我吧，怎么说也要吃了早饭啊。」 第4718章 混乱关系 「嗨，老婆，大嫂，还有兄弟们。 死侍似乎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把手从死亡领口里拔出来，挥舞着和大家大声打招呼: 「我今天赚到钱了哦!表哥刚才又给我钱了，让我带着死亡来哥谭吃饭呢，原本说是去吃冰山餐厅的，可惜人家现在没有开门营业，所以我们就在街上逛逛，准备找个小吃店。哦，天啊，结果这一路上走过来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说出来吓你们一跳，原来这么大的哥谭居然没有卖墨西哥卷饼的，这简直就像是上厕所却没有卫生纸，不，不是没有卫生纸，而是所有卫生纸中央都破了个洞。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那种你可以凑合，但也就是凑合的意思。对了，我还没有给大家介绍呢，这位就是死亡女神，怎么说呢，是我的好朋友。 说好朋友的时候，他有点心虚地避开了夏坷垃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就像是刚才踩到狗屎了一样。 其实是他才刚刚脑子短路，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结婚了，而老婆就在面前，情妇却在身边，就算知道夏坷垃不会介意，但多少还是心虚。 杀人狂们普遍说话比较少，废话超级多的鬼面倒是想和死侍交流一下，但却被迈尔斯拉回去了。 因为死侍实在是话太多了，大家还没有说什么呢，他就用腐烂的公鸭嗓子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吵得人头疼，这要再和鬼面聊起来，就更没完了。 「你们好呀，呵呵，我是死亡。」死亡女神此时红光满面，哪有什么之前被绑架的迹象，她高兴得很呢，嘴上是和大家打招呼，但那眼睛却打量着夏坷垃看，歪嘴一笑:「你就是魅魔女王?长得真漂亮，实力也不错，哎呀我都忘了解释了，我借用了一下你的老公妹妹你不会生气吧?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呢，你不会吃醋吧?」 一边说什么都没做，死亡却一边撒娇般地在韦德身上猛蹭，连大腿都缠上去了。 哈莉的嘴巴顿时就张成了O型，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才好，毕竟在她的印象里，概念具现体都应该是特别严肃，特别强大的存在，但这个死亡一张嘴，那满满的绿茶味，让她想起大学时啦啦队的那些姑娘们是如何抢男朋友了。「 这也….太碧池了，小蜜蜂真的有必要救这种女人吗? 还有之前不是说，她和那个紫色大块头才是一对吗?怎么现在 ...... 「当然不介意，女神大人。」夏坷垃也不是凡人，她就算看出来了自己的老公和前女友发生了什么，也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还想参与其中:「您愿意和我姐妹相称，还是我的荣幸。」 她的应对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都是个人选择，外人没有资格评价。 可是死亡顿时就兴致缺缺了，她把大腿从死侍腰间拿了下来，道理也很简单，因为有些东西是要和别人抢着吃才好吃，自己一个人独享的话，滋味就减弱了。 黑袍下的女神瞬间就完成了变形，从原本千娇百媚的美女，变成了一副雪白的骷髅，她的下颚动了几下: 「好吧，夏坷垃，你比我想象中的和韦德更般配，不过现在，不是我们深入交流的好时候，这里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不是说死亡怕淋雨，主要是这里的雨水一股化学废料味，不好闻，她不喜欢。 「嘻嘻，说的没错，我们找个地方吃饭才是首要任务。」哈莉举手加入了话题，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死亡:「还是去冰山餐厅，别担心，我知道员工通道在哪，而且那餐厅地下就是秘密赌场，那里全年每天24小时都是无休，肯定有饭吃的，走吧，企鹅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 哈莉也是有面子的人，虽然她战斗力在哥谭算起来也只是一般，但这是什么地方? 疯子在这里是有特权的。 多少精神病在阿卡姆接受治疗的时候，都曾经受过哈莉的恩惠，比如帮他们想通了一些过去想不通的事情，比如让他们的脸上重现笑容，比如帮他们研究更符合心理战术的杀人手法，等等。 人脉，在这座城市里，也是价值。 「厉害呀，我的嫂嫂，果然是哥谭老牌关系户的底蕴。」 韦德笑着比出大拇指，没有发生修罗场，他松了一口气: 「我之前几次来哥谭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玩过，光是给我表哥打工了，工作结束就被踢回家，一点都不体贴。说起这个，朋友们，我都要饿扁了，今天晚上又被表哥把肠子掏出来两次，我出门之前在流水席上吃的那些好东西，还没消化呢就都流走了，唉!浪费!原本打算把肠子里的「流食，喂队伍里的蟑螂吃呢，结果我离开那会光惦记着让斯莱德结账，给把这事忘掉了，你们说，环保主义者不会在网上人肉我吧?」 「嘻嘻，喂蟑螂么?真有趣，不过总有机会的，先吃饭，吃饭最重要。」哈莉确定夏坷垃是真的不介意死亡存在这件事了，因为此时紫皮肤的魅魔女王已经和死亡手拉手地聊起来了，虽然话题都没有任何营养，可是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绿茶味已经消失了。 死亡女神严肃起来之后，还真挺有神明样子，她就像是人格分裂了一样，此时端庄又大方。 小糖豆挠挠头，湿滑的长发让她头皮有点痒，她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概念具现体，会有「喜欢，或者「讨厌，之类的情绪表现那不是人性么? 但这些和她无关就是了，小蜜蜂给她的任务，就是今天充当导游，陪人逛逛哥谭。 现在多了两个人，也无所谓，反正哪有导游嫌弃自己团员多的? 「好，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这都人生地不熟的，出门难啊。」死侍故作深沉地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就像是这样才不会让泪水掉下来，因为那样王冠会掉:「走吧，我能吃几只龙虾吗?我听老铁们说，企鹅人之前是被狂笑之蝠干得死翘翘了，后来得益于我表哥才能复活，所以我们可以吃白食，对吧?」 哈莉拉上两女在前面走着带路，听到死侍的话，她摇摇头，湿漉漉的双马尾甩得水珠到处都是，脸上也露出了经典的笑容: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吃多少钱都没问题，反正是挂蝙蝠侠的账上。」 第4719章 心的囚笼 「这是什么?新口味的酒水吗?有点少啊…… 在一番无法被外人知晓的交谈之后，临别之时可以说点别的，丧钟递给路西法一个装有透明液体的小瓶子，它是那么小，和指甲盖差不多大，扣除玻璃瓶的厚度之后，里面的液体大概也就七八滴的样子。 金发的撒旦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丧钟作为交易筹码的电脑硬盘，准备回店里去看，但对于这么一点酒，他反而兴趣更大。 因为即便是他也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如果这种酒连丧钟都只能搞到这么一点，那么肯定非常特殊。 「不是酒，虽然有酒精的成分，但那也只是萃取过程中不可避免带上的一点点。 苏明看着路西法拧开瓶盖，用俏丽的鼻子在瓶口处嗅探，他转过身看向旁边的二姐，和门口放哨的麦子，给三人解释道: 「这是福灵剂，一种幸运药水，喝了之后会有一段时间处于非常强的好运状态下，假如你们要去寻找「许愿「这件事的根源，我觉得需要一些运气。 天堂依旧破败，天使们虽然脱离了那种仿佛洗脑般的控制，但和地狱的血战并没有停歇，因为到日子了，命中注定的干年战争必须继续。 所以现在第七天堂中根本没有什么人，就连米迦勒都不在，四人站在上帝的宝座之前谈话，都没有什么人来打扰。 辉煌的大厅中有着温暖的光，即便苏明知道上帝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这种感觉却时时刻刻都在让人感觉安心和放松，所以他不愿意在这里久留，因为即便是空空如也的宝座之上都染有上帝之血，那些深褐色的不规则图案传来一阵阵恐怖的精神压力。 之前也说过，上帝已死，不过确切一些来说，死的其实是上帝之躯那个部件。 上帝把自己拆分成了七份，上帝之声是条狗，上帝之怒是那个绿帽子幽灵，上帝之眼大多数时候都在云层里偷窥，等等。 而上帝之躯，就是分割权柄之后，留下来坐镇第七天堂的那部分，他的外貌看起来像是个白胡子的老头，而在丧钟穿越之前，他就被不知道什么凶手杀死在这王座上。 当时就在门口守卫的米迦勒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正在院里巡逻的加百列也没有任何察觉，上帝之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据说死状非常惨，被利器开膛破肚，内脏和血液流了一地不说，他几乎是被凶手在疯狂的精神状态下分尸了。 接下来就是天堂大乱，米迦勒因为自己的严重过失而内疚到发疯，加百列也是类似的理由而堕天等一系列的事情。 很多人以为上帝之躯是路西法杀的，可是我们的前撒旦十分坦诚，他说不是他干的，因为他知道自己老爹分成了七份，单纯杀死其中一份是屁用没有，所以根本不可能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只有上帝存在，自己才能抛下地狱的责任，在人间过轻松的日子，仇恨虽然还在，但杀上帝可不是解决的办法，反而是个麻烦。 「唔，这样啊，那我用不着这玩意。」 带着迷人笑容的路西法听到不是酒，而是什么幸运药水的时候就摇头了，他把瓶盖塞好还给丧钟: 「呵呵，没想到你还有迷信玄学的一面，不过它对我没用的在很久以前，我成为了世间的第一道光，有一段世间我就在想啊我和其他的天使兄弟们其实没有什么差别，却能够成为「第一个，是不是世间的好运眷顾着我?但后来我才发现，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今天的事情我相信也是一样，不管空白如何折腾，她也在我那死鬼老爸的安排之中。 「不，恕我直言，你这说法太宿命论了。」苏明拿起了福灵剂，给自己嘴里来了两滴，剩下的再次收好:「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样，因为对我来说， 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来点幸运的帮助并不过分，但要说什么上帝的安排?纯粹就是你们自我PUA 路西法此时在丧钟的眼里，是个黑发的高挑女子，充满东方风格的优雅和美好，这还是他的能力。「 「是不是PUA，另说，「路西法是个紧跟时代潮流的恶魔，他当然知道PUA是什么意思，而且他本来就是其中好手，他挑挑眉毛:「我们都不是上帝的对手，那么，到底是不是他的安排，重要么?「 躺平了，路西法早就躺平了，他如今就是这么一个咸鱼般的恶魔啊。 「当然重要，撒旦陛下。「苏明拍拍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嵌在胸甲上的笑脸徽章:「信心，希望，理想。欲望，这些东西只有你在真正能感觉到自由的时候，才会真正存在。你当年背叛了天堂，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还是被关在笼子里。「 「......「 不知道路西法是怎么想的，他有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转过身去看着满是鲜血的石头座椅发呆，不再理会丧钟了。 「看来你说到了他的痛处，斯莱德。一旁看戏的二姐笑着摸摸男人的胳膊，但她没有立场去说更多，而是换了个话题:「我能感觉到另一个死亡在我的世界里活动，她同样也有24小时时间可以玩，这是我的公平。「 她手里的阳伞被打开，被雪白的小手转动起来，又被搭在了肩头上。 死亡似乎根本不在乎上帝的事，也不在乎路西法，她来这里没有找到超人的灵魂，那么自然就想要离开 如果不是丧钟赶来，也许她早就回家了，因为和她有关的事情已经解决，现在死亡的规则已经恢复正常，其他的事情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呼…知道了，我会让人转告她的，不过你也太绝情了，这次的事情，明明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就能省很多麻烦。「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些零食来，塞到死亡的手里:「我平时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这次不愿意帮我?「 「规则和概念的存在，从来都不是为了给人类省事的，你也应该明白。」死亡收下了礼物，却没有立刻就吃，而是抱着它们不断翻看:「就像是总有人不想死，可我必须带走他们的生命一样，今天没有帮上你，我也很痛苦，但这个世界不按照你的意愿运转，至少现在不是。「 「原来如此，懂了，那以后再说，你们三个慢慢聊，我先走一步，还有别的事情呢。「 苏明听懂了死亡的言外之意，他对于这个说法表示接受，反正现在事情办成了，死亡欠下的那个人情依旧没有用，这样也好。 第4720章 天翻地覆 福灵剂这种东西，苏明不是经常喝，因为作用实在是太过于虚无缥缈了。 这东西制备不易，储存也不易，如果不是斯内普欠着自己一个大人情，恐怕现在这一小瓶都搞不来。 喝了之后，感觉似乎有点用，但也只是感觉，运气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总不能去找瞎子算命，看看运势改变没有吧? 话说魔法界内部也是术业有专攻，虽然都是魔法师，可是天穹议会的那些成员，想要学习哈利波特世界的魔药学也差不多可以说是从零开始，想要制备福灵剂这种级别的药水，和让他们做魔法石也没什么差别。 短时间内肯定没戏。 现在的天穹议会更像是卡玛泰姬的另一种延伸，当有学生们从山上毕业，考到了大法师资格证，苏明就会带他们到赛普尔克接受天穹议会成员们的进一步教育。 课程很多，比如不同宇宙之间的魔法差异啦，多元宇宙的能量本质啦，如何更高效率更大范围地杀人啦，这些相当于是研究生的课程。 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提高了40K地球的魔法水平吧，毕竟在以前的话，学到大法师级别，前路就差不多是断绝了。 因为过去的那些「成功案例「，都是某个大法师找到了一个无人的维度，占据那里成为维度魔神。 成宗做祖，获得永生，实力大进，然后开始放贷生意，成为魔法界的一部分。 放在五千年前这套还行得通，现如今破碎领域里连一块厕所大小的维度都是有主的，没有根基的人类法师想要在维度之战中抢这样的地盘，也差不多是送死。 整个地球上能做到生抢地盘这一点的法师，一只手就能数得出来，梅林，古一，杜姆，旺达，然后就没了，也许秘客也能算半个，还要看运气。 不是苏明小看了卡西利亚斯和明明是黑人却叫怀特的大师他们，主要是维度魔神在自己的维度之中时，那能调动的能量太过强大，哪怕就是卫生间大小的一块维度，其中蕴含的能量要是释放出来，毁灭几个行星系都是轻而易举。「 人类法师想要走成那一步，别说是鲤鱼跳龙门了，真的是难于登天。 而现在有了天穹议会，平时苏明的战斗也用不着他们，那些法师们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天天再实验室做魔法实验，不如帮丧钟带些学生。 苏明觉得自己这个至尊法师当得已经够意思了，现在绕过成为维度魔神这条路，用科技侧的塞普尔克弯道超车，给学生们找了一条直接通往多元宇宙级的大路，以前那些为地球战死的前辈至尊法师们要是知道这个，他们的坟头都会高兴得冒青烟了吧? 好吧，这也是个冷笑话，因为战死的那些人，全部都在战场上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哪来的坟嘛。 ................. 穿着棕色的斗篷，手是抬起又放下，戴安娜在一处房门外犹豫不决。 她被丧钟丢到了堪萨斯的乡下，也就是克拉克的老家农场里，坏心眼的副官还开了个玩笑，让她抵达的坐标是骑在谷仓里的拖拉机上。 但这些都是小事，戴安娜只是觉得副官变成人类后有点淘气。倒也并不介意，接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大家都把超人忘记了，那露易丝怎么会在堪萨斯的老家呢?她应该不认识这个地方才对啊。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她又开始脑补了，认为斯莱德是让她先去通知玛莎关于克拉克的事情，所以她很快就到了小屋门口。 可谁想到这深夜之中屋里还亮着灯，里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戴安娜扒在窗户外面一看，却发现露易丝和乔纳森居然都在，只不过现在这过去的一家人显得十分客套，正在客厅中聊天 。 其中小氪，也就是那条狗，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被清洗过，而露易丝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那种迷了路，要到附近人家借宿的情况。 这让戴安娜又思考了另一种可能，是不是，他们这些亲人，其实对于克拉克还残留着一点印象? 也许记忆是没了，但是潜意识中，可能还留存了一些习惯性的东西? 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敲门进去，而是偷偷地观察着，想要看看双方的交谈之中，会不会有些相关的话题。 至于会不会被乔纳森和氪星狗发现这种事，神奇女侠一点都不担心，作为超人长期以来的队友，她自然有办法来应对透视眼和超级听力。 于是她就听了一大堆家长里短的东西，比如玛莎说了一大堆关于庄稼的事情，露易丝说了一些记者工作中的趣闻，反正都是不要紧的事，这双方在没有了超人之后，交谈起来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也对，是超人的存在，才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如今超人被抹掉了，玛莎可不就不认识露易丝了么，两女之间聊得非常投缘，就像是她们本来就是一家人那样。 不过也有好消息，那就是露易丝还认识乔纳森和小氪，说明有些东西还是没有改变的，这就是能够让她们回忆起来的希望。。「 为了这份希望，戴安娜就能在门口一直等待，也就是她的皮肤比较结实，否则的话，现在肯定被蚊子叮得满身都是包。 她纠结的就是这件事，想要让房里的克拉克亲人们在交谈中想起克拉克，可这听起来又似乎是没有什么可能性了，她已经准备进去好好正式地谈一谈了。 同时还怕没有了克拉克的存在，露易丝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那就麻烦了，毕竟一个记者，如果没有超人的关系，和正义联盟几乎不存在交集，更别说平时深居简出的自己了。 不过就在这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怎么不进去，戴安娜，我不知道你这么有爱心，还喜欢喂蚊子?「 听着不好笑的冷笑话，身后还传来了手掌扇风的声音，这是有人正在驱赶门廊灯光下那密密麻麻的一丛飞虫，可是在戴安娜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预料中的黑黄装甲，而是笑容阳光，身穿红蓝制服的克拉克·肯特。 第4721章 乱作一团 戴安娜顿时就惊呆了，她甚至立刻就拔出了剑盾来，戒备地看着眼前的超人。 「你到底是谁?!「 其实有一瞬间，她以为眼前的人是斯莱德又冒充别人了，但是下一秒，当她意识到面前的男人身上没有共生体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对了。 共生体的存在确实非常隐蔽，它平时是丧钟身上的装甲，甚至可以是皮肤和血肉，寄生在宿主的体内，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 但戴安娜是个身经百战的强大战士，她能感觉到共生体的那种存在感。一种荒蛮且阴冷的感觉，有点像是蛇，也有些像毒蜘蛛，只不过作为一个亚马逊女战士，她喜欢那种原始丛林般的感觉罢了。 眼前这个超人身上并没有，恰恰相反，他给人的感觉是阳光的，积极向上的，正像过去的超人一样。 而这就是问题所在，克拉克明明已经. 「喔，冷静，戴安娜，是我呀。超人立刻做出了举手投降的动作，避开了锋利的火神剑:「我们刚分开没一会，你怎么就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别开这种玩笑好吗，会让我难过的。 说着话，他还伸手想要拉戴安娜的手，一脸真诚的模样。 而这时两人在房门外对话的声音，吸引了房间内众人的注意，房门在这时被打开了，玛莎看着门口的超人，露出了笑脸: 「你回来了，孩子，快进来。 说着，她踮起脚尖和儿子拥抱，高兴地拍打那健壮的后背，随后看到了门边上持有武器的戴安娜，愣了一下: 「戴安娜也来了?手里怎么还拿着刀剑?你们是不是刚做完什么任务?是不是遇到了不好对付的坏蛋?现在饿不饿?」 之前和露易丝聊天时完全不记得克拉克存在的玛莎，此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光认出了眼前的这个超人，而且肯定他就是自己的儿子。 也许会有小孩认错妈妈，但基本上不存在母亲认错孩子的可能，这让戴安娜一下就迷糊了。 「哎呀，妈，先别问那些，还是先进屋再说吧，我都要饿扁了。超人笑着扶着母亲的肩膀，把她转了个身，轻轻推着往房间中走去，还扭头看向女侠:「快进来吧，小戴，你不是最喜欢玛莎做的馅饼了吗?」 「我有吗?「 戴安娜不记得自己喜欢馅饼这种东西。因为农场馅饼实在太美式了，作为一个向来生活在英国的人，她的饮食习惯让她更倾向于冰淇淋，因为那边其他的食物都不怎么好吃。 「那当然了，昨天你还说过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得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不过先进屋，然后用真言套索捆着我，我保证说的都是真话，你总该放心了吧? 超人无奈地笑了一下，他招呼戴安娜跟他进屋，甚至从房门里面翻了一双拖鞋出来，那双鞋是金色和红色相间的，一看就是戴安娜的风格。 这么以来，神奇女侠就更糊涂了，她和超人的关系，可没有密切到对方老家里有自己的拖鞋啊。 而这时乔纳森和露易丝也从客厅走到了进门过道处，他们母子俩看到戴安娜时，态度就大不一样了，可以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那我们先走了，玛莎，克拉克，不要忘了儿子的抚养费，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去法院告你。说完，露易丝瞪了戴安娜一眼，就像是在看小三一样，随后拉着儿子离开了，却把小氪留了下来。 因为这是超人的狗，不是她的，财产判决时宠物也算在内。 母子俩走到了农场的栅栏外，戴安娜还能隐约听到乔纳森在骂自己，说她是小三，不要脸，破坏别人家庭。 「???「 这时的神奇女侠只觉得头疼欲裂，就算小狗跑到她 面前摇尾巴，她也并不高兴，只觉得难受。 「抱歉，小戴，我不知道露易丝会在今晚来这边，我发誓。「超人显得有点内疚，他扶着戴安娜迸了客厅，接着化作一道红蓝光影，给她倒了热水，还买来了阿司匹林:「我和她离婚之后，确实可能是有点疏于教育乔纳森了，我不知道那孩子会对你意见这么大，不过你放心，我会和他好好谈一谈的。「 「哈?「戴安娜伸手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地方，也就是后脑勺的位置、此时她的指尖只觉得一片滚烫，正是丧钟给她的那片X金属，简直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到了这种时候，如果还反应不过来是出了问题，那她就不用混了，早早死了还清净。 所以她忍着头疼，推开了想要搂抱自己的超人，踢开了摇尾巴的小氪: 「副官，我这里出事了。 戴安娜知道副官一定在关注自己，也知道丧钟肯定会立刻赶来，不用多说，光是超人失而复得就是个大问题，自己也许看不出来这个超人是真还是假，但现在X金属正在保护自己不被洗脑，就一定有问题。 她只猜对了一半，副官确实在关注着她，而且立刻就是一道蓝光送来了人，只不过走出光柱的不是丧钟，而是一身漆黑的蝙蝠侠。 「砰!」 这个蝙蝠侠一出现，二话不说就对着超人来了一拳，手上的氪石拳套散发着强烈的绿光，只是一击就把超人打得嵌进了墙里，又在他的挣扎中摔落地面。 不过这个「蝙蝠侠「一开口，戴安娜就知道人还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怎么又扮演起蝙蝠侠了，但那说话风格却是丧钟: 「克拉克，小戴是我的女人，出来混江湖，勾引大嫂可是大忌.是要被三刀六洞的啊。 「布鲁斯你闯进我家就是来说胡话的吗?戴安娜明明是我的女朋友!「超人脸色发绿，却也依旧坚持着站了起来，他看向神奇女侠:「小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都说好了要结婚的吗?」! 「我没有，别害说，不可能! 脑袋本来就疼的戴安娜倒吸一口凉气，现如今的超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两人之间根本无法沟通交流，因为说的话都驴唇不对马嘴。 她不光是从语言上拒绝了超人，还搂住了「蝙蝠侠，的胳膊，以行动表示自己的立场。 这下坏了，听到自己被女友抛弃，她又投入了队友的怀抱，超人直接红了眼睛，伸出双手就朝蝙蝠侠抓了过来，像是打算和他拼命。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啊!」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玛莎闻声赶来，着急地在一旁跺脚，哭天喊地地希望两个孩子停手。 如果是真的蝙蝠侠，听到「玛莎，这么说，肯定会乖乖听话。 但是嘛……今天的蝙蝠侠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手里的「五指夺命拳，把超人从客厅窗户轰了出去，接着对染绿的男人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浮空连击，两人只是一瞬间就出现在数百米开外，还能听到蝙蝠侠在喊招式名: 「豪油根!」 第4722章 试探与分析 其实苏明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但看到之前失踪的超人出现也用不着想太多了。 先抓住，再审问，如果是真的超人，那么就好好聊一聊:如果是假货，那就让绞杀吃了，看看能不能搞到情报，反正都不耽误事 刚才玛莎叫得那么惨烈，不知情的人要是听了，怕不是还以为蝙蝠侠在和超人斗舞呢，殊不知，这一击升龙拳，可是为了大家都好。 如果这个超人是假货，潜伏在玛莎身边该有多危险，这就不用说了吧? 话说回来，这福灵剂是有点用的啊，之前线索都快断干净了，这刚喝下去没一会，新的线索就送上门了。 超人有很多，比如思维超人，白银超这些都不是太好对付，但刚才自己一拳就把眼前这个超人打得脸色发绿，就说明这个超人并不怎么强。 要知道苏明现在在扮演蝙蝠侠，施展出来的手段不是自己的战斗力，尽管传送之时就让绞杀伪装出了地狱蝙蝠战甲，但也不能表现得太夸张。 跳得高一点，或者把超人打得远一点，倒是还可以，但如果一拳就把超人打出太阳系，那就意味着穿帮了，地狱蝙蝠还没有那么强。 所以主要的战术还是要围绕超人的弱点展开。 超人最大的弱点，在地球上怕不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这氪石一出，超人就会浑身无力，被打之后感受到剧痛，如果被氪石武器破坏器官，那么还会有死亡的可能。 当然，知道这个情报归知道，如何利用好也是个问题，不是说普通人拿一块氪石就能和超人叫板，要知道红蓝壮汉的速度可是堪比闪电侠的。 如果不是刚才超人主动伸手来抓自己的领子，苏明的氟石升龙拳可没有那么容易命中，想要在扮演蝙蝠侠的情况下，以普通人巅峰的水平打败超人，最主要的还是得靠脑子。 还好自从到了DC宇宙以来，苏明准备了很多针对超人的备用计划，其中有些是为了预防超霸，或者狂笑超人之类的家伙，但其实在过去真的用得不多。「 今天就正好试试。 别说，超人虽然挨了一拳「让我绿绿拳，，可很快就缓过来了，在一片玉米地的上空稳住了身形，还反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双方距离有个三五十米的样子，开口说道: 「蝙蝠侠!你疯了吗?神奇女侠明明是我的女朋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看来这个克拉克是怀疑蝙蝠侠对戴安娜用了什么科技和狠活，把她洗脑了，要不然的话，之前的表现可不会那么奇怪。 「她是我的，因为我是..蝙蝠侠!」 忍着心中的笑意，苏明面无表情地玩了一个梗，哎，这就对味了，就不解释，自己去想 「你是认真的吗?「超人漂浮在空中，晚风吹起了他的红斗篷，月光让他的脸上看起来充满了悲伤:「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还是谁都信不过，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完全掌控正义联盟吗?这是不对的。」 超人确实挺聪明的，毕竟按照设定来说，他应该有着远超人类的智商。 现在一番自我脑补之后，他似乎跳出了男女之情的那个小框架，来到了更高的层面上，认为蝙蝠侠洗脑了戴安娜，又来对付自己，是为了变相掌控正义联盟。 正义联盟是地球上最大的超能力者组织，拥有的力量瞬间毁灭地球多少次都有富余，光是五维人的画板拿出来，这一个道具都足以改天换地，就更别说还保管着更多可怕的东西了。 而蝙蝠侠是地球上最疯的精神病人，超人不知道蝙蝠侠做了什么，要做什么，但他绝对不能让正义联盟变成某个人独裁控制的东西。 不管蝙蝠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大家不受他控制所以不可 信，或者是没有安全感.... 但一个人的正义，可不是真正的正义。 现在的事情不是私人恩怨了，不是戴安娜到底是谁女朋友这件事了，而是关系到地球的未来。 脑补了这么一堆东西之后，普通人应该都要手底下见真章了，可超人还想要和蝙蝠侠谈谈，因为他还没有放弃希望。 然而地面上的蝙蝠侠几乎要融入到黑暗中去了，他在夜色之中完全看不清轮廓，只有面具下露出的下半张脸还算能看到一点表情。 此时的蝙蝠侠两个嘴角向下弯去，并抬起头来调整着手上的指虎，阴森森地问道: 「你会流血吗?「。 别看现在蝙蝠侠的脸上只有怀疑和冷漠，但其实苏明内心之中都笑翻了，他早就想说这台词啦!打败超人并不难，主要是怎么赢得有乐趣。 而眼前的超人，听到这句话，显然就没有什么好心情了，都说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就是这个道理，原本那阳光的笑容，也已经转移到了黑暗中的某人心里。 他见到蝙蝠侠实在是说不通了，也只能选择战斗，所以在空中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就是一个单臂过顶的俯冲飞拳。 这让苏明获得了一些情报，对于那句台词有这么大的反应，说明眼前的这个超人大概率是个真货。 毕竟要是假的超人，可不会对这像谜语一样的话有什么反应。 而如果是真的，可能就是来自于平行世界，或者过去的时间线上，其中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现在多元1内存在的单体宇宙。里面的超人都是什么样，苏明很清楚。 时间线的话，就很容易和超时间流扯上关系，这个概念更神秘，包容性更大，所以从里面冒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不过「空白，的新玩法，有点意思了，至少是有了些变化。 40K地球那边的蝙蝠侠还活得好好的，她就开始朝戴安娜出手了，这是在….学习?她学得更灵活了? 随便思考了一下，眼前超人的拳头已经到了，所以地狱蝙蝠模样的丧钟也不犹豫，直接就是一个擒拿手，朝着超人的胳膊抓去。 接下来两人就在空中开始纠缠，又坠落地面变成了滚地葫芦，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掌，反正就像是街头无赖打架那样，就差牙咬插眼踢裆这些阴招没用了。 于是这好好的庄稼地，里面的玉米都被糟蹋了，瞬息之间就成了一个大坑，两人交手间的冲击波，更是制造出了不少的爆米花，仿佛大雪飘落。 免费. 第4723章 上天入地 「五指夺命拳，是属于蝙蝠侠的冷笑话，它其实就是个由钷金属锻造而成的大号指虎，可以在穿戴重型装甲后正常使用，上面五指的位置镶嵌了不同颜色的天然氪石，分别是红、黄、蓝、绿、紫，设计理念倒是和无限手套有点类似。 这东西当然没有无限手套那么强的能力，毕竟是人类制造的冷兵器，它只是氪石们的载体罢了。 蝙蝠侠制造这个玩意，当然是为了对付超人，当有哪个超人因为各种理由发疯，或者作为平行世界存在而入侵了地球0的话，这个东西就能派上用处。 之前也说过，不同宇宙的超人，害怕的氪石颜色是不同的，比如说最有名的超霸，地球0超人害怕的绿色氪石，对他来说反而像是毒品一样，一吃就来劲，越吃越上瘾不说，还能增强他的力量。 所以五指夺命拳上有五种氪石，不管遇到什么超人，总有一种适合他。 这个东西是上次丧钟从蝙蝠侠那里作为交易条件换来的，原本是为了预防至尊小超人失控而准备的后手之一，不过拿来对付超人，自然也没有问题。 只可惜，蝙蝠侠还是不够黑暗，如果换成苏明自己制造这种反超人武器，他肯定会给上面镶嵌粉色氪石，以达到大多数情况下的必杀效果。 粉色氪石的效果能够把超人变成基佬，无论他原本害怕哪种颜色的氪石，都无法豁免粉色氪石的效果，只要中了招，怕不是在战斗中就会立刻爱上英俊的蝙蝠侠，从而束手就擒? 不过转念一想，一身漆黑的蝙蝠侠，手上却戴着一个粉色的指虎，这似乎有点不太搭调，可能就是出于这个顾虑，才专门避开了这么好的战术吧。 其实苏明不介意使用粉色的东西，毕竟是猛男专用色，小表弟都能背着粉色小书包到处跑，那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也可以啊。 所以这就是他和蝙蝠侠存在差异的地方，都是靠头脑作战的人，也都有黑暗的习性，可苏明的底线显然比蝙蝠侠要低得多。! 听着超人用拳头敲打自己脑袋的声音，苏明依旧十分平静地用戴着氪石的拳头还手，心中对于这个超人的猜测更确定了一些，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个超人在留手，并没有出全力。 别看他现在打得盔甲咚咚响，可绞杀传给宿主的信息里，表示它只感觉到了差不多一百多吨的力量，它都要被按摩得睡着了。 是了，超人以为自己现在战斗的对象是蝙蝠侠，他当然会留手，因为他还没有到真正疯狂的程度上。 如果自己杀了露易丝，杀了乔纳森，再杀了玛莎，超人发疯之后，大概率就有不义超人的那种战斗力了。 也就是这么想一想，苏明只是为了追查空白的线索，又不是真的要替蝙蝠侠打完「BVS「这场当年没有结果的仗，自然也没有必要把超人往那条路上逼 不过自己得把战场转移到太空中去，否则不一定能一击搞定超人，所以现在还是要刺激他一下，让他把自己打上太空。 「露易丝也会是我的 蝙蝠侠一边用铁拳猛击超人的眼眶，一边这么说道。 超人的脸都是绿的，头发都绿了，听到蝙蝠侠居然还惦记上了他的前妻，更是心中一凛。 地球人都知道，蝙蝠侠的马甲布鲁斯可以说是花花公子的典范，女人们都爱他的容貌和美金，他在泡妞这一方面几乎无往不利。 而克拉克自己呢?只是一个堪萨斯的农场小子，虽然有着超能力，但他对于自己的约束太多，道德标准也太高了，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时候不用超能力搞钱，那自然是没钱就气短，事情就这么简单， 他多少有点自卑的心理，尤其是在乔纳森想要买个电子游戏机，他都买不起，还需 要露易丝拿钱的时候。 「砰砰砰!!!」 反正听着蝙锱侠的话，超人下手不自觉地就加重了几分，拳头的落点也从脑袋上变成了蝙蝠侠的脸，似乎是想要让黑暗骑士别再说了。 可实际上呢?这地狱蝙蝠装甲是绞杀变的，现在蝙蝠侠的脸，也是绞杀变的，不管超人打哪里，都是在打共生体，以它的自愈和抗打击能力来说，这种程度只是毛毛雨。 同时坏心眼的宿主仿佛也看穿了超人的想法，在不断还击的同时，还添油加醋地说: 「还有乔纳森和小氪，他们也会是我的。「 嗯，不光要抢走超人的老婆，还要抢走他的孩子和狗，这样一来，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吧? 超人有着和人类别无二致的灵魂，他就是一个人，自然也有人类的感情，人类的弱点。 「砰砰砰!!!「 显然，这么一说超人就更生气了，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儿子生气，还是小氪，反正苏明的战术目的达到了。 他故意在两人于玉米地里翻滚摔角的时候跳了一下，给了摔倒在地的超人一次反击的机会，而本就不擅长格斗技术，只是靠本能战斗的超人，下意识地就用出了一招肩撞，双手抱着蝙蝠侠的腰，扛着他朝外太空飞去。 「啊!!!」 其实本来不是打算飞进太空的，只不过因为太生气了，蹬地的时候用力猛了些，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大气层外了。 而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麻烦，因为蝙蝠侠居然不用拳头打他了，而是用指虎上的绿色氪石，猛挠他肋下的痒痒肉。 这种时候，盔甲比紧身衣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如果超人穿着一套至尊小超人那样的装甲，那么这仿佛猫抓一样的剐蹭，肯定不会隔着战甲影响到他。 可惜没有什么如果，超人穿的是薄薄的紧身衣，他的防御力更多来自于生物力场，它可挡不住氰石。 「哈哈哈!」 于是超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虽然是被强迫的吧，但他笑得很大声。 只不过当他想要推开怀里的蝙蝠侠时，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了，地狱蝙蝠的双眼喷涌着火焰一样的红光，把他死死抱在怀里，那讨厌的氨石就在他的肋下，刮来刮去，让瘙痒的感觉顺着脊椎，直接传递进大脑之中。 这么一笑，力气就泄了，超人能够在太空中呼吸和讲话，这反而给丧钟的制胜一击留下了机会。 免费. 第4724章 一个支点 「呸! 就在超人笑得不得不换气的时候，蝙蝠侠张开了嘴，把一块口香糖吐进了超人嘴里。 随着那小东西一入口，超人整个人瞬间就变绿了，他紧接着就出现了呼吸困难，干呕，头晕目眩等等一系列的虚弱症状，推着蝙蝠侠胸口的手也失去了力气。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蝙蝠侠小声地唱起了歌，伸手抓住了超人的领子，用氪石右拳在壮汉的后脑上猛敲了一下，把他当场打晕:「氪石口香糖味道怎么样?」 当然，已经昏迷过去的超人，是没办法回答了。 战斗到此就结束了，战术选择得当的话，用不了太多时间，尽管自己嚼过的东西再给别人吃，感觉是有点恶心，但结果好就行。 刚才使用的氪石口香糖，是蝙蝠侠发明的一种反超人道具，只不过因为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把氪石用小钢磨打粉，然后混到普通口香糖里而已，还不如虫草含片难做呢。 原先针对超人准备各种计划的，除了卢瑟就是蝙蝠侠，而且两人像是在心照不宣的暗中比赛一样。2 今天，卢瑟制造出了便携式红太阳发生器，那过些日子，蝙蝠侠就偷偷做出了氪石松紧带;接下来过几天，卢瑟发明了反超人能量炮，一段时间之后，蝙蝠侠就会搞出氪石喷雾器。 在这样的暗中比赛之下，这两人手中都有一大堆对付超人的底牌，要知道地球上人造氪石的最大储备者，第一名是卢瑟，第二名就是蝙蝠侠。1 很多超人的仇家，手里都很难有一块人造氪石，但蝙蝠洞的地下二层金库里，储备了七百多吨人造氪石，这是蝙蝠侠为了以防万一，在关键时刻向全球散播氪石来对抗超人而准备的。 有了这么好的竞技环境，苏明在穿越之后自然也加入了这个无声的比赛，准备了一大堆的反超人道具。 只不过比起卢瑟和蝙蝠侠来说，他不是科学家，也不是工程师，所以他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也就是山寨。 比如氪石鞋垫，氪石口香糖，氪石香水，氟石梳子，氪石安全套等等…….反正只要是他觉得卢瑟和蝙蝠发明里有用的东西，他就让副官山寨一份出来，直接节约100%的研发成本。 而今天，不就用上氪石口香糖了么? 当然，把氪石粉末送进超人体内，很可能导致他渐渐死去，所以这只是一个临时的计划，下一步则是要回赛普尔克，把他转移到布置了红太阳无影灯的牢房里，关押起来，再把口香糖从超人胃里取出来。 不用他说话，毕竟现在扮演着蝙蝠侠呢，说话也不方便，而是无声地让绞杀通过电磁波联系副官，用爆音通道把超人带走。 「轰!」 黑暗又冰冷的宇宙之中传来一声天血层的轰鸣，就像是遥远的地方发生了地震一般，手里死鱼一般的红蓝壮汉就在一道光芒中消失不见 「呼，也不知道超光速粒子发生器，究竟效果怎么样?「苏明和绞杀交流着，慢慢地朝地球飞去:「空白看到我们在地球上的战斗了么?有选择让她看的那些?「 在丧钟和超人交战的时候，绞杀其实也没闲着，它控制着藏在胸甲下面的仪器呢。 「嘤。」 绞杀表示自己猜不到，不过以后会知道的，失踪的超人再次出现，但是记忆和战斗力都出现了变化，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等超人到塞普尔克完成了「胃结石「手术后，再让副官和天穹议会给他上点科技跟狠活，大概很快就能又相应的情报了。 超人对于精神控制类的魔法几乎没有任何抗性，法师们总会找到办法的，实在不行就派人去绑了露易丝和乔纳森，用他们来威胁这个超人，肯定 有效， 「唔，就这么做。「打扮成蝙蝠侠模样的丧钟向着堪萨斯的农场而去，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现在我们去看看玛莎，是不是又把克拉克忘记了。 不幸的事真的发生了，还真的让丧钟给言中，之前大喊着让两人都别再打架的玛莎，在超人离开地球后就忘记了他的存在，此时正和戴安娜在房门口聊天呢。 她问神奇女侠怎么来了，要不要进屋去吃点东西，感谢女侠帮她修理房子。 神奇女侠本来就不是那种脑子特别快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种情况，所以只能尴尬地赔笑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同时从谷仓那边弄来了木头和工具，帮忙把之前打破的窗子暂时先封上。 堪萨斯州的特产除了大量西班牙餐饮店和堕胎法案之外，还有频繁发生的龙卷风，所以在这里开农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木板等道具，是为了在飓风来临前封窗和封门的。 把有玻璃的地方都封好，然后一家人往地下室里一躲，熬到危机过去，生活恢复正常，不管是雪灾还是丧尸来袭，这一套流程在美国都很流行。 可惜小戴擅长的是雕塑和石工，而不是木匠，所以往窗口上钉个木板都歪歪扭扭，看起来还有点可爱的模样。 见到蝙蝠侠突然从黑暗中出现，她揉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那里X金属贴片的位置已经不烫了，于是立刻问: 「人呢?「 「我抓住了。」蝙蝠侠面无表情，他走向了一旁的玛莎:「女士，你认识我吗?「 「当然了，你是蝙蝠侠，正义联盟的英雄。」玛莎很高兴地拍拍手，尽管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可这个老太太还是很有精神;「天啊，我今天居然能见到正义联盟的两位英雄，你们都是好样的，还帮我来修窗户，谢谢你们，我这就给你们去准备点心和茶水。 蝙蝠侠眯了一下眼睛，他还是平静地回答说:「那么就却之不恭了，神奇女侠，让我来吧。 他接过了小戴手里的锤子和木板，熟练地干起了木匠活，毕竟当年是给自己盖过林中别墅的人，他的手艺还算不错。 玛莎去准备夜宵了，在锯子和锤子的噪音中，戴安娜压低了声音，她像是做贼一样搂住丧钟的腰，把嘴巴凑到那尖尖的耳朵旁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玛莎的记忆…时断时续，来回变化，我都糊涂了。」 拿着木板，蝙蝠侠从一旁捡起锯子，熟练地开始裁切: 「没大事，有人想要通过一个支点来撬起地球，那就让她来。」 免费. 第4725章 晚景凄凉 在天朝的时候，盖房子主要是看泥瓦匠的手艺，怎么垒砖头，怎么拌水泥，都是有讲究的。 而在美国的话，盖房子主要都是木匠活，这里的建筑风格和日本很相似，除了城市中的高楼大厦是钢筋混泥土之外，人们自己居住的小家，往往都是木质结构。 苏明自己的林间别墅也是一个道理，毕竟在深山老林里盖个砖头房子，也不好看不是么。 他不是什么动植物保护主义者，他的立场是人类和自然和谐共处，大环境决定了人的社会形态，而人也有改变环境的能力，两者之间需要平衡。 就像是空白现在做的事，如果说之前她消灭超人，追杀蝙蝠侠，是为了改变‘人物’；那么现在送来了第二个超人，牵扯着修改起和超人相关者的无数记忆，这就是在试图改变‘环境’。 因为之前也说过，在经历《重生》大事件之后的地球0，是曼哈顿博士基于‘最好的’超人故事而推演和塑造出来的，所谓的‘重生超’不一定是最强的超人，但绝对是对希望这个信念最坚定的超人。 而空白呢，她在试图用过去的某一个超人来替换掉重生超人的位置，这就是像在挖一个房子的根基。 那家伙的身边肯定有个能人，一个聪明而且阴险的家伙，之前苏明猜想过，空白的计划是不是魔士亚当或者乌木喉制定的，但现在这两位死了，空白却依旧能调整自己的计划，说明她手下还有个参谋。 至于是不是空白自己做出了改变？这种可能性苏明基本上不考虑，因为她大概率是曼哈顿博士的反面，那蓝光头在过去改变过行为习惯么？ 没有，因为他根本就不算是人了，而是‘量子’这个概念的具现体，按照一套严密的逻辑无情地运行着，几乎就是他自己给自己制定了一套规则。 二姐不久前才强调过，规则是不会自我改变的，同时还暗示了一些东西...... 那都是题外话了，总之空白现在可能是换了个战略，也可能要继续盯着蝙蝠侠死磕，还可能直接来双管齐下，所以自己这个蝙蝠侠还是继续演着吧。 “铛铛铛！” 他熟练地替换了墙上的残破木板，又制作一扇新的窗户出来，他上手就不可能是单纯地木板封窗了，而是要给玛莎换个新窗户。 “为什么你随身携带着玻璃啊？” 见到‘蝙蝠侠’从蝙蝠腰带里变魔术一般地取出几块玻璃来裁切，准备往窗户上镶嵌的架势，一旁帮忙扶着木料的戴安娜还是忍不住提问了。 “因为...我是蝙蝠侠！” 她怎么可能获得正经的回答嘛，这点小事在苏明看来就是玩梗的机会。 自己的腰带里本来就有很多空酒瓶子，拿宇宙能量和原力烧个平板玻璃再简单不过，无非是自己的动作快了些，翻手之间就完成了而已，这还要解释？ “......”戴安娜的双眼都变成了死鱼状，两个嘴角向下弯去，竟也模彷起了蝙蝠侠：“我还是神奇女侠呢，你总说这句口头禅，有意思吗？” 她其实是想要问男友，为什么好的不学去学坏的？蝙蝠侠的精神病状态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神秘主义，学来干什么？ 真是那么喜欢让别人猜谜语，去学谜语人啊，至少人家的谜语至少还有个谜面，有段俏皮话或者字谜，多少有些艺术价值。 丧钟假扮的蝙蝠侠没有说话，他看起来只是一门心思地干着木匠活，各种工具在他手里轮番上阵，这工作是做得又快又好。 玛莎很快也回来了，带来了曲奇饼干和红茶作为夜宵，接着就在一旁看着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干活，目光一会移动到这边，一会移动到那边，脸上还带着姨母般的笑容： “你们可真是般配，找男朋友就是要找能干活的，扎实又安稳，我丈夫活着的时候，他总是什么都能修......” 她这么说道，还伸手拉着戴安娜的胳膊，慈祥地说着，不过突然话头一转，自嘲地一摊手： “只不过他身材不如蝙蝠侠好就是了。” “女士，我们的关系不是那样......” 戴安娜有点脸红地纠正着，毕竟现在丧钟正顶着蝙蝠的脸，自己和蝙蝠侠可没有什么的。 “你们虽然是超级英雄，但这种事情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玛莎的年龄其实比女侠小多了，但她似乎不知道这一点，还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着： “神奇女侠，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这感情是没办法隐瞒的，不过我能理解，你们是不是也有不准办公室恋情的规定？就像是警察局一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呵呵。” 没有了超人，她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对于超级英雄们的八卦十分热衷，但语气中却有点悲哀。 可不是么，要知道玛莎是没有孩子的，超人是她和老乔从太空舱里捡来的，如果超人的存在被抹消，这位母亲不就是变成一辈子无儿无女了？ 听到这里，正在抽空吃饼干的蝙蝠侠还叹了口气，觉得玛莎确实有点可怜，也许抹去了记忆，比知晓超人阵亡要轻松得多。 “我的母亲也叫玛莎。” 不过同情归同情，演戏不能停，喝了一口红茶后，蝙蝠侠继续转身背对着两女干活，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黑漆漆的骑士这么说，玛莎正想要追问，却被搀着她胳膊的戴安娜拉住了，微微地摇了摇头。 小戴的意思是，不要问，因为只要问‘你妈妈还好吗？’这一类的话，斯来德肯定又要抓住机会玩梗了，到时候场面肯定会非常尴尬。 不过被她这么一拉，玛莎又看到神奇女侠那凝重的表情，她恍然大悟地捂住了嘴，懂了。 蝙蝠侠的妈应该是没了，所以神奇女侠才不让自己问的吧？ “呃，我再去拿点别的零食来。”她搓搓手掌，稍微尴尬的笑了一下，看着勤劳能干的蝙蝠侠给房屋换上窗户：“谢谢你们帮我修理房子，如果我有孩子就好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学我，还是早点要孩子比较好，否则晚景就像我一样凄凉了，唉。” 第4726章 开始撤离 「吃，都可以吃，吃大碗的!哈哈!!!」 有了哈莉的面子，想要进入冰山餐厅简直不要太容易，毕竟即便是企鹅人这样的哥谭大佬，也不想惹这个精神病，尤其是现在，哈莉背后还有那个异世界丧钟的存在，更是有了强大的靠山。 在哥谭混，不一定要有多能打，但一定要有脑子，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否则的话，肯定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死而复生的企鹅不光亲自来问好交谈，还送了几瓶好酒，最后更是十分客气地把所有费用全挂到了布鲁斯·韦恩的账上。 大家其实对于布鲁斯就是蝙蝠侠这件事都心知肚明，企鹅作为哥谭老牌反派，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城市里的游戏规则，就是大家都要装糊涂，谁要是坏了规矩，那必然面临群起而攻之。 所以既然不吃自己的钱，哈莉就没有了什么顾虑，她十分豪爽地招待着韦德一行人，又要了好几碗龙虾拌饭。 她自己的饭量一般，而且为了身材，更是不会多吃，但她喜欢看别人吃饭，尤其是人越多越好，这样会有家人在身边一般的感觉。 即便韦德掀起了一半的面罩，可哈莉却一点都不觉得反胃，反而觉得很有趣。作为一个医生，她也喜欢看烧伤病人吃饭，这代表着生的希望。 杀人狂小队中只有鬼面和皮脸吃饭，前者用手遮着脸，掀开骷髅面具的下沿，往里面送一勺饭，接着就立刻戴好面具快速咀嚼，像是怕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身份一样。 而皮脸吃饭的动静，比死侍还要更恶心，原本就相貌丑陋的他，此时的动静就像是猪在食槽里拱食一样，弄得菜汤和碎屑到处都是。 「唔，真不错，嫂子你真大方。」死侍双手分别持有一条龙虾，左一口右一口地啃着:「每次去我表哥家吃饭，每一次都是烤肉，我都要吃吐了。「? 之前在TVA吃的流水席，菜品质量不如这边好，厨师的手艺也没这里强。 不过对死侍来说其实差别不大，他有口腔癌，连舌头都烂得坑坑洼洼的，所以也尝不出什么差别就是了。 主要是哥谭的海鲜有一种化工原料的气味，吃着很刺激，所以他喜欢，雇佣兵嘛，都是喜欢刺激的人啊。「 他的左手边坐着死亡，右手边坐着夏坷垃，豪华餐厅那水晶吊灯的光照在众人身上，他说话时嘴里还喷出了很多亮晶晶的东西大概是口水和血液的混合气雾。 「嘻嘻，我当然是最好的啊，对你的性格来说，琴酒和小戴当。你嫂子都太严肃了。哈莉抓起一瓶酒来，往嘴里灌了几口，笑着摇头晃脑:「不过你们可能没办法陪我多玩几天了，刚才副官通知了我，死亡女士必须尽快离开，我们这边的那位死亡，只给了你24小时时间，而你之前被绑架的那段，也得算在内。「 死亡女士不吃东西，她现在也没那个心思，这个穿着黑袍的骷髅正抱着死侍的一条胳膊，小鸟依人般地靠在他肩头上。 「无妨，我很快就会离开，不过我的小死死要跟我一起走。「 「小死死?「哈莉被肉麻地打了个冷颤，促狭地笑着看向韦德:「你们平时就这么称呼彼此?我以为死亡女神作为一个概念实体诞生于人类远未诞生之前，会有更好的起名天赋。「 「都一样，小死死就是我的爱称，当然你和表哥也能这么称呼我，或者叫我热情的红玫瑰美男子也可以，我不介意。「死侍扭头就用流脓的嘴唇在雪白的骷髅脑门上印了一口，歪嘴一笑:「我听老铁们说，表哥那边的线索基本上都断了，短时间内是什么都干不成，所以我们也确实应该回去了。 人魔小队倒是无所谓，留在这里似乎也行，不过哥谭的敌人都应该杀光了， 再接下来，他们就该杀平民了。 原本变态杀人狂们就不是好人，连反英雄都不是，而是根本就没有善恶观念的几个精神病。 他们各有各自杀人的理由，而不在乎目标是谁，死侍记得自己结婚那天，人魔小队还在TVA总部的那个塔楼里，追杀星爵他们呢。 所以，为了体现自己的责任感，还是把他们一起带回去吧。 「嗯。」夏坷垃附和着自己的丈夫，她也有点迫不及待了，因为她以前还没有和概念实体一起滚过床单呢，不知道死亡究竟在那方面，比自己的侍女团要强多少? 「不好，我们得快走。「死侍突然神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把两只吃了一半的龙虾别在裤腰的松紧带里:「刚才有直播间的老铁告诉我，说灭霸要来了，我不想和他打架，还是走为上计，副官!给我打包!那个，哈莉，谢谢你的招待，等下一次去我家玩啊，就在纽约的下水道里，我请你吃油炸蟑螂和糖醋死老鼠，就像那首歌唱的，香香的味道，你吃过没?让你吃到真正的石灰.……」 小曲还没唱完，一行人连带桌上的饭菜就都被一道蓝光传送走了，只剩下哈莉自己手里的一碗盖饭，身边则是空空荡荡的卡座。 人走了，哈莉的情绪很快就落到了低谷，她最讨厌的就是寂寞，尤其是这种灯火通明的喧闹中，自己的孤独不知道被放大了多少倍。 而就像是死侍说的那样，大约在三十秒后，哈莉就看到了餐厅。墙壁外浮现出一个紫色的思维泡泡，那应该来自于灭霸，此时那杀死死侍的想法充满了其中。 不过在察觉到这里死亡的气息又消失了之后，灭霸并没有破门而入，而是转身离去，气泡也很快就消失了，就像是飞走了一样。 「唉，真无聊啊，太平的哥谭真无聊。「 哈莉拿着叉子捅捅碗里的龙虾，她没有了食欲，原本她还希望灭霸能冲进来，和企鹅人的手下做过一场，自己好看热闹来着。 不过很快她就又笑了，因为她看到蝙蝠侠和戴安娜正穿过大门走过来，一旁还有点头哈腰的企鹅人，那圆滚滚的身体十分滑稽。 「小戴，这里!」 她站起来挥手，而且是立刻就认出了这个蝙蝠侠是假的，是自家的小蜜蜂假扮的。 不过她知道伪装肯定是有用意的，所以她也没有说破，只是笑得更欢了而已。 紧急通知：启用新地址-，请重新收藏书签！ 免费. 第4727章 顶替者 苏明当然不是去找哈莉吃饭的，也不是伪装成蝙蝠侠来都企鹅人玩的，他来这里原本是担心死亡女神会赖着不走，所以准备来谈条件的。 不过显然他是想多了，死亡只要有韦德在身边，那叫一个好说话，显然再难缠的女人在被满足了欲望之后，都会变得温柔且善解人意。 让绞杀打开超光速粒子加速器，苏明一屁股坐在卡座里，打发了担心被打的企鹅人之后，他顶着蝙蝠侠的脸说话了。 「刚才灭霸灭霸被我传送回40K了，他没有堵到韦德吗?」 「差一点。「哈莉笑着挪到戴安娜身边，贴在女战士的身上，伸出两根指头比了个缝隙，笑着说:「要是死侍晚走三十秒，那你现在就看不到冰山餐厅了，今晚不知道要给多少人收尸。」 「呵呵，不会的，你见过我给别人收尸吗?「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发出了一声笑，脸上的肌肉动作和声音根本就不同步:「灭霸要是真的发了狠，这里的普通人全都会被打成肉泥，我也没带汤匙来啊。」 「噎嘻嘻….我喜欢这个笑话。「哈莉躺在戴安娜的腿上，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灭霸，只是听副官说过有这么个人罢了，但笑话还是很好笑:「现在地球0还有敌人吗?我们去杀几个玩呗?我也想看看用汤匙收尸是什么样。 戴安娜立刻按了一下哈莉的鼻子:「不要把杀人这样的事说得像是玩一样，夺走别人的生命，哪怕是敌人，也要严肃对待。」 「不嘛，我就不，坏小戴。「哈莉翻身坐了起来，撅起了小嘴:「明明是好玩的事情，生死都是一种自然现象，你看到日出日落不会觉得心情舒畅吗?就是你这样太过严肃的观念大行其道，把人们都憋成了傻子，自由，就应该从生死自由开始。」 有些人总是在不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不正确的地方，这无疑就是找死。 别人想死，那为什么杀死他们会是一种错误?难道不是一种善举么? 「我不想和你讨论哲学问题，哈莉，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戴安娜瞪了小疯子一眼，抬手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身体无力地向后仰去，靠在沙发靠背上:「我们刚才遇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超人，斯莱德还说什么宇雷重启，异时间同位体，记忆抹除，一大堆我听不懂的东西。」 在天堂岛上的时候，戴安娜就知道自己不是姐妹中最聪明的一个，只是最能打的那个而已。 现在又一次证明了这件事，那就是男友在路上给自己解释了一些东西，自己还像是听天书一般，这些单词中的每个字母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她基本上就没听懂什么。 超时间流是大概能听懂一些的，毕竟正义联盟一直对时间和平行宇宙有研究，开会的时候闪电侠总是会讲点这些东西。 但想到发生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那个「空白「在操纵着，戴安娜就头疼了。 然而哈莉完全看穿了她，即便有着X金属贴片的存在，看不到小戴头顶的思维泡泡了，可是光从表情上就能看出不止这些事，小糖豆狡黠的一笑:1 「肯定有别的事情困扰着你，你不敢看我的眼睛，意味着是心里有愧疚感，可按理来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啊，所以我猜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吃我的「蜂蜜「了?嗯?」 说着，她还坏笑着看了一眼假货蝙蝠侠，舔了舔嘴唇。 「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眼睛疼。「神奇女侠揉了揉哈莉的马尾游，叹了口气，指指一旁的丧钟:「这男人刚才帮超人的老家换了半面墙，又做了个新窗户，油漆和胶水总是有刺激性气味，让眼睛的黏模不舒服。」 「婚，这个解释，勉强能说得通。「哈莉坏笑着拿起了桌上自己的树，扒拉了一口饭:「是不是接 下来要去哪里?那我先吃点正经的东西，今晚忙活了一换上，天都快亮了。 这时假留编辐侠说话了，他直担挺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因为他知道企牌就在远处偷窳，所以为了把晚餐费用记在蝙蝠头上，必须继续扮演一台! 我们接下米去纳欣诺市(NationalCity)，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国际城.」 .................... 加利福尼亚州是个好地方，提到这里，人们总是容易想起洛杉矶、旧金山等等大城市，以及那里的好莱坞，以及漂亮的海岸线别墅. 不过在它们之间，还有一座融汇了大量外来遗民，充满世界各地文化气息的城市，叫做国际城。 这里，也是女超人的家，她和自己的表弟克拉克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大都会在东海岸，而国际城在西海岸，两个地方的相似之处，大概只有治安状况都算是很好。 尽管说起来她是超人的表姐，但因为当年逃离氪星的时候，她的飞船出了些问题，所以陷入休眠的时间长了些，抵达地球的时候，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即便是过去了几年，现如今她的伪装也不是什么记者，而是个学生。 苏明带着两女来到这里，为的就是找她来加入正义联盟，同时帮这女孩解决一些复杂的人事关系。 鉴于有了超光速粒子发生器，之前自己假扮蝙蝠侠，也没有吸引到空白派出刺客来，所以现在的苏明再度恢复了丧钟的身份，并且使用魔浮斗篷赶路。 看来空白是有点思维僵化，但不是傻，自己扮演的蝙蝠侠果然还是没有骗到她么 「副官，卡拉·佐·艾尔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丧钟坐在飞毯的前沿上抽着烟，他俯瞰着下方的城市，这里没有哥谭那么多的高楼，但是深夜的城市中也一样灯火通明，十分繁华， 「难道不在学校?这个时间，学生应该在宿舍睡觉才对。「 戴安娜半蹲在丧钟身边，也看着下方的城市，正义大厅在华盛稀DC，所以她其实很少到西海岸这边来， 关键是国际城，距离路西法所在的洛杉矶真的不算远，西海岸这边太容易搅台到没完没了的恶魔事件里去了。 「怎么说也是个氪星人，还是蒙面义警，哪有晚上老实在宿舍睡觉的?」苏明伸出手来，笑着看向小戴:「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输了，下次就和哈莉一起……」 「嘻嘻，这个可以有，小戴。」哈莉来了精神，赶紧凑过来在戴安娜脸上亲了一口:「快答应小蜜蜂，说你赌了。 「去你的，才不赌呢。」女侠脸红了一下，她可做不到那种事「我相信她不在宿舍了，副官，说她在哪里吧。「 紧急通知：启用新地址-，请重新收藏书签！ 免费. 第4728章 游戏开始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你们不明白，你们不懂世界从他身上夺走了什么。 「但我知道，也只有我知道，因为我和他失去的一样多。 「记忆是一头狡猾的野兽，它无法被控制，无法被驯服，药物，情感，魔法，都无法对它造成永恒的影响。 「而人们日复一日地重复这机械的生活，仿佛社会中的螺丝钉一样麻木，被驯化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弃子，失去思考的能力，而记忆就是被这样的黑暗遮掩了。 「但任何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可能成为记忆复苏的诱因，只要轻轻一推，有足够的压力，黑暗中的裂痕就会出现，光，从那里照了进来。」 「可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每一道裂痕都会造成新的问题，每一个新的问题都会制造新的裂痕，直到一个人的生活和记忆随着那黑暗一起支离破碎。「 「只剩下疯狂和混乱才是归宿!哈哈哈哈哈哈!「 一处还算豪华的旅馆房间中，几具尸体零乱地倒在各处，他们男女都有，没有穿什么衣服，可能生前正在玩一些不能说的游戏，因为空气中弥漫着的除了***和酒精的气味之外，还有浓厚体液的味道。 鉴于窗户和门都是紧锁的，空气沉淀于此处，这让蝙蝠侠能够轻易辨别出其中的情况。 他站在房门外沉默了几秒，而身旁帮他开门的服务员已经被眼前的惨状吓得屎尿齐流，呆立当场。 作为一个纽约的酒店服务员，经常能见到死人，今天有人被谋杀了，明天外星人入侵了，原本他也是想要尽力攒够买飞船的钱去宇宙探索，这才留在地球上努力工作。 不管是谁发明了宇宙飞船，是谁想出了宇宙大航海这件事，他都在心中为这个人祈福。 毕竟平凡的生活没有任何奔头，前往宇宙则是一场赌博，但这何尝不是机遇和希望呢? 可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多赚几天的钱，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熟悉的地球生活，还是给他上了新的一课。 穿着红马甲的服务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凶杀现场，因为所有死者都是双目圆睁，而且人人脸上都有僵硬的超大笑容! 身边这个打扮得像是蝙蝠一样的怪人，当有人看到这间客房门缝下有血液流出并因此报警时，这个人几乎是在两分钟之内不请自来，并且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命令酒店的工作人员必须听他安排。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酒店经理是想拒绝的，但当蝙蝠人变魔术一般把金砖拍在前台的时候，人人都屈服了。 他给得太多了。 说起来，给这个蝙蝠人帮忙带路，原先看起来还是个好工作，因为也许会有小费，所以这是服务员好不容易从同事那里争取来的机会。 可当染血的走廊出现在面前，房门在吱呀声中打开后，这个蝙蝠怪人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看着正对房门上的墙壁，把上面那用鲜血写出来，还在缓缓向下流淌的大字，一个个念了出来。 当蝙蝠随着那些文字大笑的时候，服务生就尿了，而当蝙蝠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又拉了。「 人到中年的服务员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哪怕虫族和魔神入侵纽约，他都活了下来，可眼前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好，无法具体形容，只能说是黑暗，太黑暗了。 恐惧几乎是瞬间就吞噬了他，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这一层走廊的墙壁上也画满了大大小小的笑脸，而灯光也被凶手换成了五颜六色的彩灯所致，但在这个氛围下的蝙蝠人，似乎更可怕了。 「别害怕，伙计。「蝙蝠侠笑着拍拍服务员的肩膀，掏出几枚金币拍在他手里:「我是个超级 英雄，是好人，这些金币你拿着去换钱吧，然后买一条新裤子，吃一顿好的，再好好睡一觉，你会忘掉这一幕的。「 「这…这…「服务员想要说什么，但刺鼻的血醒味还有那癫狂的凶手留言就在眼前，他牙齿打额，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闪电侠，送他回家休息。「镚蝠侠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吓坏了，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如果可以的话，不用打晕他。」 红光一闪，服务员刚才站立的位置上就换了个人，可是当巴里低头看到自己踩到什么的时候，他又离开了一次，在一秒后换到了蝙蝠侠的另一边: 「我的天，我上一次不小心踩到大便，那还是在三年前。 龇牙咧嘴的巴里一脸难色，他趴在门框上朝屋里看了一眼，立刻缩了回来: 「我又去换了下鞋，洗了个澡，耽误了一秒钟，不过你放心，我查到了那位先生的住址，把他送回家了，还给他买了瓶烈酒，帮他煎了牛排和西兰花，煮了意大利面，他会没事的。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发生的事情，是我想的那样吗?「 「应该是了，呵呵，小丑还是这么淘气。「蝙蝠侠这么说着，才迈步走入犯罪现场:「我调查了一下，附近的警局暂时还没有出警。但按照常理来说，我们最多只有半小时的时间来调查现场，帮我一把。」 因为40K地球最近在流行宇宙大航海，人人都想要上太空，有些人的钱不够买飞船，所以自然有很多人去「搞钱，。 偷东西被发现就变抢劫，抢到了钱了不如再劫个色?得手之后不想被抓那得灭口吧? 犯罪的升级就是这么快，一个念头罢了。 也就是这些人分散了太多了警力，而原本就有很多执法人员也已经离职去参加太空探险，所以即便这里出了多重谋杀案、警察也一时间无法分身前来。 因为城市里到处都在死人，这里才死了七八个人，比起别处都有可能算是少的了。 「斯莱德恐怕会不高兴的，还有，小丑是怎么来到40K地球的?这没道理啊，巴里作为一个法证人员，勘察凶杀案现场也是一把好手，几乎是瞬问就收集了一大堆的证物袋，就等着设备检测了。 「我钟既然没有阻止，就说明他默许了，编蜡侠从巴里手里拿起一个证错装，用自己的蝙蝠PDA进行扫描，等待检测报告，在看到酒水里含有新款笑气的成分后，他才接着说:「副官通知了我们这里发生合率，然后就是一脸呕瓜看戏的表情，你不会忘了吧?「 「为什么?」巴里挠挠头，给蝙蝠侠递上第二件证物:「这里是他的地球，他的城市，小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散播他的疯子思想，这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因为这是小丑和他有过交易，而这是小丑和我的游戏。」蝙蝠侠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大号塑料袋来，从巴里手里拿过所有的物证放进去，笑着说:「你也可以走了，谢谢你的帮助，但请不要插手我和小丑的事，只需要你去通知丧钟，小丑给了破解记忆缺失的另一种办法。」 充当交通工具把蝙蝠侠从西海岸带到纽约城，又帮忙整理了现场证物，现在就被过河拆桥的巴里扁扁嘴。 「好吧，我就知道会这样，你从来都不让我们碰小丑，而且我上一次遇到他也确实没有好结果，不过小丑的办法是什么?疯狂吗?」 「不全是，你对着这墙壁拍个照，用手机发给丧钟就行，别的不用多说。」 五颜六色的彩灯之下，在滑稽的动感音乐声中，蝙蝠侠坚定地走向了尸体，他还有一些东西要验证，而这就没有巴里的事情了。 - 行查看 第4729章 记忆的空缺 在房门被服务员打开之前，这房间是个封闭的密室，从血迹洒落的地方和血脚印来看，小丑本应该还在套房里才对。 可蝙蝠侠不用看都知道他不在了，因为如果他还在这里，肯定会滑稽地跳出来和自己面对面交流，而不是躲藏在衣柜或者冰箱里。 这些人的死因全部都是自杀，使用的武器是餐刀和冰锥，也有一个死者使用了断掉的牙刷柄，但总结下来，都是死于流血过多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小时以前。 酒水中有笑气的成分，所以大概率是新版本的笑气有了控制别人的作用，不过看墙壁上写下的留言，小丑应该是在约自己去某个地方。 佐恩蝙蝠侠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推理，别人也许看不懂小丑的谜语，但他能看懂。 留言中有一部分是小丑送给丧钟的礼物，或者说是一个建议，用来应对人们失去对超人记忆这件事，一个疯狂的办法。 而剩下的一部分中，就有一些地点和时间的提示，也就是小丑的下一个作案地点。 在40K地球上，蝙蝠侠没有了兄弟眼的帮助，这里也不是他熟悉的哥谭，没有了过去的人脉，也没有管家帮忙。 副官摆明了是要看热闹的，看来丧钟以前就和小丑达成过协议，因此蝙蝠侠也没有了后援。 不过就是这种艰难处境，反而激发了佐恩的兴趣，因为侦探游戏就是这样才好玩，没有什么高科技，也不需要场外援助，让一切都回归到最本质的推理上去。 想到这里，佐恩还觉得心里暖暖的，仿佛看着墙上的血字就看到了小丑的笑容。 只有他才理解自己。 是的，自己是佐恩，不是布鲁斯，按照道理来说，小丑肯定是想要把自己除掉，换人出来。 可是小丑在布置消灭自己的计划时，同时还留下了一个游戏，这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也是蝙蝠侠，他想要一起玩。 这很好，真的很好，自己作为蝙蝠侠出来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如果不能和小丑对线那就太遗憾了，因为蝙蝠和小丑总是互相成就的。 其实早些时候，在自己诞生的时候，是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控制身体，那么就杀掉小丑，变成狂笑的人格，再接着被布鲁斯封印到灵魂深处去。 但布鲁斯花了一周的时间，不断和自己探讨，终于让自己接受了他的那套不杀理论，因为--小丑也需要拯救。 好吧，佐恩承认是骗了布鲁斯，只是表面上接受了那套理论，自己本质上还是想要杀掉小丑的，只不过是后来才知道他根本杀不死罢了。 小丑是一种概念，他就是混乱和疯狂本身，这种东西是杀不死的。 今天你杀死一个小丑，被毒剂变成狂笑之人不说，第二天，DC宇宙中不知道哪里就会「长，出新的小丑来，就像是雨后树林里的蘑菇一样，再次找上门来，继续两人的故事。 至于闪电侠巴里，他也确实不是小丑的对手，他曾经还被小丑抓住过，打了一针毒药，只要不奔跑就会死的一种笑气。 当时正义联盟为了在他体力耗尽前救下他，几乎是全员出动，但结果就是人人带伤不说，还遭受了心理重创，差点没有成批疯掉。 最后还是靠蝙蝠侠。 没有超能力的小丑，按理来说只算是普通人，但他可一点都不普通，正义联盟里除了蝙蝠侠之外，就连绿箭那个聪明人都跟不上小丑的思路。 当一个人猜都猜不到小丑会做什么的时候，那他就输定了。 「我就走了啊，也许会去丧钟家里吃点东西，也许会先回地球0。「巴里拍了现场的照片发送，收起手机，还有点担心地看看蝙蝠侠:「如果你在和小丑较量的中途，遭遇 「母亲，的袭击，那一定要通知副官啊。「 巴里还记得呢，母亲「有三个，现在只是搞定了两个。 如果让蝙蝠侠落了单，那威胁可依旧存在，不是他小瞧了蝙蝠侠，但大家对于「母亲「都没有多少情报，蝙蝠肯定没有对付母亲的备用计划。 「不要回地球0，那边有问题，让丧钟去解决。「蝙蝠侠扭头看了一下闪电侠，出声阻止道:「你们回去不光帮不上他的忙，反而可能成为约束，尤其是你，巴里，丧钟和你关系最密切，如果我是空白，大概率就会想先杀了你。 「唔!「巴里捂住胸口.这是心肌梗塞的感觉:「为什么这么「 「丧钟不是给你说过么?当初他是被曼哈顿博士从异世界抓来的，结果被你在奔跑中撞了，那可大概率不是巧合，分析了这些你再想想，你觉得你们三个和空白有什么关系? 放下手里的死人脑袋，蝙蝠侠站起身来，他走向阳台那边开窗检查。 佐恩确实更好，如果巴里问布鲁斯这些，他可不会解答。 「呃……我已经有点后背发凉了。「巴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蝙蝠侠这么一说，他都感觉到空白就在自己身后，朝着脖子里吹气呢! ..................... 而在地球0，快乐的找人小队这边，苏明搂着哈莉和戴安娜正在城市上空遛弯呢。 因为生物力场的存在，副官暂时还没有找到女超人具体在哪里，所以需要调取一下全城监控，多费个几秒时间。 「所以说，小丑已经布置好游戏了么?「抽了一口香烟，看着烟露在月色下飘散，苏明无声地和副官交流着:「看来他也知道佐恩和布鲁斯本为一体，所以承认了他是蝙蝠侠，而不是像面对狂笑之蝠时那样，根本不认可?「 「是的，警长。「副官的投影飘在一旁，她也在忙活的同时进行赏月:「小丑拿到了你给他的名单，知道什么人不能碰，所以这有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布局。」 「行，那就这样，我也懒得管蝙蝎侠和小丑的事，和他们玩早晚要疯掉，就这样吧，纽约在过去动不动就死个几百万人，现在这种级别的小游戏，你就录个像，回头我看重播就行了。「 「遵命，警长，不过巴里刚才发来一张照片，你得看看，佐恩说这可能和恢复记忆相关。」 「哦?」 第4730章 超查部 照片上的谜语看过了之后，苏明沉默了几秒。 「我知道了，不一定行，到时候再说。现在言归正传，你找到女超人在哪里了么?」 「找到了，请看。」 副官投影了一段监控录像，是一个地铁站，可以看到穿着红蓝制服的女超人，气势汹汹地刷卡过阐，带着一脸大无畏的神情上了地铁。 「哈哈哈哈……」哈莉一看这个就笑了，她趴在小戴怀里滚来滚去:「这女孩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她能飞为什么要坐地铁?而且还要刷月票啊，这不是把身份暴露了么?」 国际城顾名思义，是个多种族多文化的聚集地。同时也是国际上各种思潮的融汇之处。 各种人权协会，各种立场的组织，在这里层出不穷。 所以国际城的地铁车厢里是没有监控的，因为据说那是侵犯人权，每一个地铁站，也只剩下一个摆设般的摄像头，却正好拍下了卡拉的可笑一幕。 卡拉原本就年轻，又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她很多时候都会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并且经常搞一些马大哈的事情出来。 生物力场能够让她保密自己的身份，过去苏明经常拿来当梗说的那个「超人眼镜「话题，就是克拉克戴上眼镜就没人能认出他是超人这件事，其实就是生物力场的一种作用。 但地铁月票是实名制的啊，卡拉刚才刷月卡进了地铁站，那有心人想要找出她的身份，简直不要太容易。 几点几分几秒，道闸打开了一次让女超人通过、当时刷的月票是谁的，这在计费系统后台是一目了然。 哈莉就是因为这个而大笑，但不是只为这个，还因为小糖豆自己坐地铁从来不掏钱，她都是直接从闸机上翻过去的，就是这么自由自在。 「女超人背后有超查部(DEO)给她擦屁股，所以倒是不用担心这个。「苏明拍拍斗篷，示意它找个地方去地铁系统里:「不过，超查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次专门跑一趟国际城，就是为了帮卡拉解决一下那边的人事所属关系。 一旁被哈莉抱着的神奇女侠点点头，她的波浪长发在风中舞动: 「卡拉和我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但每次聊天时提到超查部，她总是顾左右而言它，所以我一直觉得这里有什么事，可克拉克总是说，卡拉有自己的人生和选择，不能总活在他的影子里，让我们不要多管。」 「其实超人也不知道，但这件事我恰好了解一点。苏明吐出个烟圈，掐了烟头收好，升起自己的面具:「卡拉在超查部内被当做生物兵器在使用，她的直属上级是蔡司副局长，那个女人……」 说到这里，苏明的手掌还翻了几下，像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 不过小糖豆比较善解人意，鉴于DEO和天眼会都是美国特工组织，所以她直接问: 「蔡司?她是我的同学，我毕业以后还以为她死了呢，亲爱的说说看，她的工作和黑肥婆比起来怎么样?「 这里说的黑肥婆，当然是阿曼达·沃勒，哈莉还在自杀小队的时候，可没有少受那个黑女人的气。 也就是小糖豆离开天眼会后一直心情比较好，所以才没有找她算账罢了。 「阿曼达·沃勒是个不择手段的爱国者，尽管有时候可能会把自己和国家看做一个整体，暗中攫取一点利益。但她在大多数时候会权衡利弊，会妥协，所以和正义联盟的关系还算凑合，我倒是不讨厌这样的人。 飞毯钻进了一个地铁站入口，西海岸这边天亮得会比较晚，所以现在只有零星的几个加班狗，打着哈欠想要坐车回家，苏明和他们擦肩而过也没有引起注意，所以继续说道 「而蔡司就不一样了，她是心理战专家 ，而且恐怕是地球上野心最大的女人，人们常说的蛇蝎美人就大概是她这样的，做事不能说没有底线吧，至少是底线非常低。 怎么说呢，蔡司这个人有点复杂，她确实做了些好事，但她连超女这样的好姑娘都要完全控制，逼得后者得了抑郁症，实在是有点过火了。 苏明不是超级英雄，也看不上蒙面义警的种种行为，但他不会单方面地压榨某个超级英雄，他更喜欢交易和谈条件，至少保持着基本的「公平「。 「哦?上学的时候可看不出来呢，她那时候戴着个酒瓶底子一样厚的眼镜，比当时的我都要土气。 往嘴里丢了个泡泡糖，也给戴安娜喂了一块，哈莉笑着揉揉自己的小肚皮，像是在进行饭后消食: 「不过这样就对了，我给你说过的，蜜糖，我们哥谭大学心理系毕业的人，没有一个不发疯的，哈哈哈哈!「 「她怎么敢的?「戴安娜则是根本高兴不起来，在听说卡拉被DE0压榨战力价值的时候，她就怒火中烧:「卡拉是个超级英雄，不该被像自杀小队那样对待。「 如果女超人一直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正义联盟却毫无察觉那么就意味着大家每个人都失职了。 何为正义?那就是保护每一个人，包括超能力者在内。 卡拉是个氪星人没错，但她有克拉克那样的表弟，她的立场是毋庸置疑的。 「自杀小队的那种程度倒是不至于。「魔浮斗篷带着三人一起逃票，越过道闸来到站台上，苏明安抚性地拍拍小戴胳膊:「蔡司的手段是心理控制和催眠，而不是脑干里的微型炸弹，所以卡拉虽然痛苦，但不知道自己的痛苦从何而来。」 「卡拉从来没有给我们说过。「戴安娜叹了口气，她的火气也压下去了，大概是泡泡糖中糖分的缘故吧:「我以为..她在西海岸这边过得挺好的。 「生活上是不错，她的养父母都是克拉克亲自挑选的好人，道德素质和家庭条件都毋庸置疑。「 抱着胳膊站在黄线后面的苏明想了一下，低头看向铁轨的微微震动，等着卡拉搭柔的那趟车进站: 「就是卡拉想要做点超级英雄该做的事时，DEO就会接管她的一切行动，把她变成提线木偶，去什么地方，对付什么目标，采用什么战术，她自己说了完全不算……」 「嘻嘻，听起来就像是蝙蝠侠对正义联盟做的那样。 哈莉冷不丁地又说了个笑话。 第4731章 黑恶势力 其实严格来说，天眼会倒像是正经的特工机构，员工们潜伏在暗中，做着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事情。 需要干脏活的时候，则派出自杀小队，就算杀得尸横遍野，外人也不知道两者之间的联系。 特工们则潜伏在暗中，有可能是你身边的邻居，有可能是街角卖热狗的老头，有可能是你家里的狗，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不会暴露身份，只是收集情报，根据苏明前世的经验可知，特工总人数在3000人左右。 利维坦事件过后，天眼会作为一个情报机构当然也有损失，目前的情况不太清楚。 而超查部DEO，全称是超自然现象与生物调查管理部，更像是一种针对超能力者的暴力机关，他们有自己下属的特种部队，还有航母以及核弹之类的武器可以动用。 比如在哪里出现了超能力者作乱的情况，超查部就会派出一支特工小队去处理，这支队伍往往在200人左右，必要的时候还会使用巡航导弹、战斗机、机器人等等重型武器。 听起来还好，对吧?但关键问题是他们的立场太过于偏执。 他们把所有具有超能力的人视作怪胎，要么收容控制，要么就必须歼灭。 就接着上面的例子来说，如果超查部的特工小队在抵达现场后，发现有超级英雄正在和超级恶棍对打，那他们的选择肯定是同时攻击两个人，没别的原因，在他们看来，好人就应该被枪指着。 你说自己是好人，那么就要接受DEO的全面监管，服从所有的命令，为我们所用。 不同意?那你就是坏蛋，你就得死。 你问超查部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做? 因为天眼会管不了的事情，超查部要管;天眼会杀不了的人，超查部来杀:先斩后奏，总统特许，这么说清不清楚? 这也就是超查部为什么和正义联盟关系很一般的原因，因为这些人连超人都想要捕获，控制，成为他们的兵器，整个正联除了没有超能力的蝙蝠侠和绿箭，其他人全是目标。 也就是蝙蝠侠有钱有势又聪明，DEO玩黑暗的东西也玩不过他，只能暂时搁置捕捉正联的大计划。 但即使如此，每年还是不知道有多少刚冒头的超能力者，还来不及加入正联或者超能力反派队伍求得庇护，就死在了DEO的黑牢里。 说正联和DEO关系一般，还是蝙蝠侠把黑暗的东西全都一个人默默扛住的情况下，否则要是让正联其他人知道了DEO的黑暗真相，怕不是早就全面开战了。 不过特别强大的超能力者，倒是不用担心这些，只要你没有明显的弱点，超查部也不会鲁莽行动， 总之，诞生于军方内部的组织就是这样的风格，过去苏明是懒得管别人的闲事，但现在如果要征用卡拉长时间坐镇正义联盟，就必须帮她和DEO做切割。 按理来说，卡拉作为一个氪星人，实力也很强，但她的把柄被DEO握着呢。 如果她不听话了，他们会把她的养父母杀了。 以前超查部的部长是骷髅般外貌的骨头先生，那位其实还算保守派，不经常下达歼灭指令，有点像是黑暗加强版的尼克弗瑞。 可在之前的利维坦事件之中，骨头先生被诛***工的自爆袭击重伤，之后DEO的指挥权就落在蔡司身上，她可就不像神盾局的玛利亚·希尔副局长了，倒更像是得了更年期综合症的海拉。 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心思阴沉，还要再添上最要命的喜怒无常。 凯拉在这里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奴役，却不敢和超人说，因为她要是泄密，这矛盾很可能成为超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大战的导火索 不过这些对 于苏明来说都问题不大。 黑错的隧道中有光由远及近，耳边传来空气的呼啸声。 「我们等的车来了，」哈莉搂着戴安娜的略膊，脑袋靠在她的肩头蹭蹭，笑着说:「我上一次坐哥谭地铁，还是在车厢顶上和蝙蝠侠对打来着，嘻嘻。不知道这里的地铁环境怎么样，但在哥谭，总有人在车厢里撒尿，好恶心。」 「国际城是个相对来说秩序比较好的地方。」车厢在面前渐渐停稳，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照在三人身上:「这里毕竟是超查部总部的所在地，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超级反派出现，自然社会管理方面来说就简单不少。」 这说的是一般情况，也有不一般的，敢来这里闹事的超能力者往往都很强，让超查部根本无可奈何的那种强大。 「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被超查部发现了。「戴安娜思考了一下，她扭头看了一眼进站口那里的监控探头:「我虽然认识几个DEO的特工，但过去从来没有去过他们的总部。 「是，小戴你可是公主，怎么能去那种黑乎乎的地方?「哈莉搂着她往车厢里走，说的话却有点阴阳怪气:「我当初被关在天眼会的监狱里，你也没去看过我，你就不怕哪一天我被黑肥婆把脑袋炸飞啊?」 戴安娜确实不喜欢特工组织，她的性格就不待见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你以前是个罪犯?「戴安娜翻了个白眼，上车之后就环顾车厢，寻找女超人的踪迹:「而且你要是真的想要离开自杀小队，肯定就有办法做到。 「嘻嘻，当然有办法，我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嘛。」哈莉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故意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好了，在DEO的特战小队来杀我们之前，我们还是先找到凯拉再说。 「呵呵，超查部可不会对付你，糖豆。「苏明左右看了看，选择朝着车尾方向走:「超，查，部，注意了，你没有超能力、人家才懒得查你呢。」 可是哈莉生气地撅起了嘴，又搂住丧钟的胳膊摇摇: 「哼，人家明明超级可爱，这难道不算是超能力?真是一群讨厌的家伙，真没有眼光。」 「不被针对其实是好事，哪有上赶着要被DEO追捕暗杀的?」苏明笑着揉揉她的后腰，无语地摇摇头:「行了，走吧，副官已经通过网络定位查到凯拉在哪里了，这丫头的手机居然都是市场上买的，根本没有防追踪设计啊，唉。」 第4732章 当场开花 「放开你的脏手!」 此时的凯拉在做什么呢?当然是行侠仗义喽，原本今晚她忙活了一大堆DEO分配的任务，累得要死就想坐地铁回学校去睡觉，结果谁知道会遇到抢劫这种事情? 几个黑人壮汉在抢劫一个看起来大概有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抢走了老人小钱包里的三十美元不说，他们还要给老人搜身，看那猥琐的样子，怕不是还要劫个色。 上车后就坐下打盹的凯拉被老太太的尖叫声惊醒了，面对这样的状况，作为超级英雄的她当然要站出来，并且义正严词地要求坏蛋们住手。 小小的圆脸还带着几分稚气，金色的长发也是最近***们流行的空气留海，不过她身上的红蓝制服已经表明了她的身份，她就是强大的女超人。 可是劫匪们似乎并不怕她，反而纷纷掏出了小刀或者甩棍来。 「小妞，这里没你的事，城里是禁止你们这些外星怪胎使用超能力的，呵呵，你不会知法犯法吧?」1 看来这几个黑人还有点文化，居然还记得城市法规呢，尽管这实际上是超查部的规矩，可是有钱又有枪的情况下，操纵议会制定市一级的法律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因为哥谭那边就是这么玩的嘛。 听到抢劫犯这么说，凯拉的气势顿时就是一窒，她立刻从红色短裙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来，一键拨号，在对方接通后连忙说道:2 「我想要申请一级权限，我遇到了抢劫犯，他们在打劫一个老人，我...….」 一级权限，就是用拳头打人的权限，二级则是能加上脚踢，三级就是使用飞行能力，四级是使用热视线或者寒冷吐息这样的超能力，以此类推。 这是超查部的规矩，既然凯拉名义上算是超查部的一个编外成员，那她就要遵守这个规定，否则的话，家里就会发生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过去她也曾经试着偷偷使用能力，没有申请权限，但DEO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当天她的养父就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 「不要废话，他们抢劫你了吗?「电话另一头打断了她的话，并且提出了一个问题。 「响，没有。 卡拉看了看那些黑人们，确实，恶棍们虽然把杀人的家伙都掏出来了，但真的没有攻击她，只是坏笑着在老太太的身边摇头晃脑。 「申请驳回。喀、嘟….!….」 通讯直接就被挂断了，负责监管超女的DEO特工认为卡拉并没有出手的足够理由，她的生命也没有遭遇危险，所以不允许动手。 至于什么老太太被抢劫?这关超查部什么事?超查部的职责是应对超能力事件，又不是警察局。 面对这样的结果，凯拉脸色难看得要命，她的小拳头捏得紧紧的，但想到自己的养父母，还是不得不松开。 对此，抢劫犯们笑开了花，一个光头黑人甚至跳起了舞，唱起了带感的RAP。 「呦，呦，切克闹，外星怪胎小***，多管闲事却不成，不如跪下给我......」 「砰砰砰!!!」! 他的街头音乐还没有表演完毕，生气的凯拉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子弹从她的肩头飞过，精准地钻进每一个黑色脑袋里。 一个沙哑又阴森的声音也在这时传来: 「姑娘，现在知道在美国出门带枪的必要性了么?在DEO章程里，开火又是几级权限?呵呵….」! 回过神的卡拉看着抢劫犯们死在面前，在超级视力的慢动作里，那里脑袋几乎是一帧一帧地变成了烂西瓜，她却被身后的人抓着胳膊，甩都甩不开，什么都做不了，于是感觉到很难过:。 「我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去，你为什么要杀人呢?」 她已经察觉到身后的人是异世界丧钟了，上一次为了应对珀佩图阿的威胁，和多元之母以及毁灭军团全面开战的时候，她是参与了正义联盟大会的。 至于为什么确定是那个丧钟，也很简单啊，别的丧钟哪有能比自己力气还大的? 「他们该死罢了，或者说运气不好?哈!「回答卡拉的人不是丧钟，而是一旁的哈莉，她从小蜜蜂手中接过手枪，大踏步地走向尸体，带着一脸笑容地给每具尸体补枪:「这样的小渣子，在哥谭的话连五分钟都活不下去，我就想不通了，国际城怎么还有这么复古的反派?「 丧钟使用的手枪因为弹匣上使用了空间魔法，所以尽管看上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45口径1911银色版，但它的装弹量却是十万发。 平时用不上这玩意是真的，但雇佣兵嘛，怎么说也得带着枪才像那么回事。 所以现在倒是开发出了另一个用途，那就是给哈莉玩，她大笑着疯狂开火鞭尸，硬是用手枪打出了冲锋枪一般的感觉。 尸体是不会动的，但被扫射时会被达姆弹的反作用力推动，所以看起来就像是躺在地板上扭着跳舞一样，确实有趣。 「他们的RAP不押韵，如果你问我杀人理由的话。」丧钟在凯拉的后脑勺位置用手指按了一下，随后松开了她的胳膊，都没有看她此时那匪夷所思的表情，而是走向那个老太太:「女士，你还好吧?「 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含着泪水点头，这大概是喜极而泣吧，毕竟这把年纪了，心脏很难承受这刺激的场面啊。 尤其是哈莉是个全国有名的精神病人，丧钟更是国际知名的雇佣兵，让一个普通人还能面对他们说什么? 饿狼死光了，但来的是老虎么? 「没事就好，这是你的钱包。」苏明手掌一抬，原力就从尸体手里夺回了钱包，放在老人手里:「晚上不要坐地铁，下次还是打车吧，现在你快点离开这里，超查部的行动队在下一个站台就要上来了，到时候场面可能会..比较不可控。「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老太太拿着钱包，忙不迭地离开了，显然，她也十分害怕那总是穿着黑色战术服的DEO特遣队，毕竟在这座城市里，那些人几乎和盖X太保差不多，能够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还有车厢连接处再次关闭的闸门，苏明耸耸肩，转过神来朝戴安娜说: 「感谢我的人向来很少，不过「好人卡「还是大可不必了。」 第4733章 一切顺利 「好久不见，凯拉。女超人只是呆呆地看着丧钟和哈莉肢解那些尸体玩，一副三观受到重创的模样，小戴有点不忍心地扳着她的肩头，把女孩转过身来抱进怀里:「你别看那边，我也劝不住斯莱德，事情已经发生了。」 「神奇女侠….」超女一脸委屈，小嘴的两个嘴角向下弯去:「我只是想要救下所有人，为什么就做不到呢，呜呜…「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的情感太压抑了，她见到戴安娜这个正义联盟的成员后，顿时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趴在后者的肩头上哭出了声。 「不，姐妹，关键不是你究竟有没有做到，而是你有没有为此努力。「戴安娜轻轻拍打着凯拉的后背，尽力地安抚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这是非战之罪，过错并不在你，虽然斯莱德是下手重了些，但这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其实如果丧钟不在这里，而是戴安娜独自遇到这种事的话，她大概会选择把这伙黑人每人砍掉一只手，当做惩戒。 但如果必要的话，她也是可以杀人的，只不过对她来说，衡量一个人究竟是不是该死，那尺度和男友不同。 说起来苏明其实也有等级尺度，就是安乐死，惨死，死翘翘那一套。 眼前这些黑人劫匪大概只到了安乐死的级别，证明丧钟可能杀他们并不是因为憎恨，而是真的觉得他们的RAP能力不行。 别看被.45子弹爆头，脑浆流一地是死状凄惨，可换个角度来想，这种死法只是痛苦一瞬间，甚至他们都可能感觉不到痛苦，这不算安乐死，还能算什么? 戴安娜清楚得很，如果丧钟想要折磨一个人，那手段多的是。 「嗯，我明白，就是….杀人总是不对的。「卡拉擦擦眼泪，扭头看向车厢外，那一块块灯箱广告牌飞速向后掠去:「你们快走吧，DEO可能已经发现你们和我接触了，现在丧钟杀了城市里的居民，他们可能...…」 「可能什么?「正在试着把尸体从车厢换气扇那里塞出去的丧钟笑了，他伸手擦擦哈莉脸上溅到的血:「可能要逮捕我?囚禁我?还是精神控制我?呵呵，如果他们真敢试试，我倒是想和他们玩个游戏......」! 「斯莱德?」 瞪着眼睛的戴安娜摇摇头，似乎是在用力地暗示着什么，她虽然在今天听到一些消息后，更是对DEO没有了任何好感，但毕竟对方是个政府机构，如果直接对他们展开屠杀行动，恐怕难以让正义联盟在大局上保持可信任的推诿。2 所谓可信任的推诿，其实就是睁眼说瞎话，比如说亚瑟故意杀掉了一个特别讨厌又难缠的恶棍，他就会在事后的正联内部总结会上，一脸懊悔地告诉大家: 「唉，我不小心下手重了。 这个时候其实除了巴里之外，大多数人对于这究竟是不是故意杀人，都心知肚明，但大家都会说: 「哎呀，那下次注意，用五叉戟制服敌人时别再太用力。 不怪你，你也不是有意猛踩对方脖子的。 「是呢，如果那个坏人不作恶，他也就会遭遇这个不幸了。 差不多这就是可信任的推诿，正义联盟从来不奉行不杀主义，只是道德水平比较高，不执行过度武力，但有时候依旧需要杀人来保证一劳永逸，这是保护正义的另一种办法。 而正联很多时候在联合国、美国政府、天眼会，以及其他组织和机构面前，也是这样蒙混过关的。 别人都知道你正义联盟做了什么，但只要你不亲自说出口，他们也会装糊涂。 但今天的情况，如果丧钟在国际城搞出大事件来，那恐怕就瞒不过去了，DEO的规模比天眼会大得多，很可能会演变成死亡十 几万人的大屠杀。 「卡拉今天我必须带走，挡我者死。「丧钟干脆撤了面甲，露出自己的脸来，找了个没有多少血的位置坐下，点了根烟抽着等待到站:「至于DEO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他们怎么选，也就是看看哈莉的老同学究竟是不是足够聪明。 不远处玩枪玩得气喘吁吁的哈莉停了下来，她笑着来到男人身边坐下，小鸟依人般地靠在他肩上: 「她可是老哥谭人，尽管离开那里很久了，但你猜她够不够聪明?」 一般来说，在哥谭出生，能正常活到17岁还考上大学，那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甚至都可以说是阿卡姆的预备役了。 于是苏明一摊手，示意戴安娜自己看，连哈莉都明白的道理。她却偏偏瞎操心。 自己之前告诉那个老太太可能要和超管局交火，只不过是为了劝老人离开，免得她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事情，这是为了她好。 真实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复杂，即便下一站会有DEO的人上车来交涉，那态度也一定会非常好，对方肯定不敢阻止自己带走卡拉，甚至大概率会直接解除「劳动合同，，还她自由。 普通人看到丧钟，也许不会联想到什么，但DEO毕竟是个特工机构，如果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异世界丧钟之前都有什么战绩，那他们也是真的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苏明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杀人的，目的只是为了带走卡拉，至于DEO将来会不会再控制和虐待其他超能力者，关他什么事? 真当丧钟是超级英雄，路见不平就要踩么?他可没有那么闲，现在空白还不知道躲在哪里虎视眈眈，起源判官和虚无之手同样也是威胁，天神组如果跑到DC宇宙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起源墙倒下，DC多元1本来就变得不再安全了，不光是里面的人可以出去，外面的人也能进来。 这是一种危险，也是一些机遇，就看具体如何处理。 但目前看来，苏明自己倒还好，算是捞着一些好处，至少是黑暗概念到手了。 正又联盟嘛，几乎全剩下遭罪了，就连蝙蝠侠都被逼得用出人格分裂这种备用计划来。 就在戴安娜用白眼翻他的时候，车子到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DEO的特遣队来，倒是上来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快递员，他是先看了一下车厢号，确定没错之后才问: 「威尔逊先生在吗?这里有你的快递，请签收一下….法克!死人了!死人了!」 苏明可以感觉到地铁下面的铁轨已经断电了，也就是说，自己如果不表态，这地铁也不会恢复运营，而是会在接下来作为谈判场地，但如今没有那个必要，这个结果也不错。 「我在这里呢，别鬼叫了，我知道你是DEO特工，演技也太浮夸了，你们副局长要给我的东西，拿过来吧，然后赶紧滚蛋。」 第4734章 窗外的你 灯光明亮的地铁车厢里，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烟草气味，推着自行车的快递员也许还想要狡辩一下，可这时他看到了丧钟的眼神。 翘着二郎腿靠在窗边的佣兵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黄盔甲，又抿着嘴看了看快递员，意思也很明显。 自己穿着标志性的战衣就在这里坐着，也没有戴面甲，无论是哪个身份，那是在站台上就肯定能看见。 结果你还上来问威尔逊先生在哪，这车厢里还有别的男人么?你瞎啊? 这骑手的开场白一看就是像设计过的，看到尸体后假装吓坏了而尖叫，那尖叫之后原本计划着丢下那份同城快递就跑，对吧?反正东西送到了丧钟手里，这信使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超查部就有这个毛病--小看天下英雄，这点小伎俩算计谁呢?所以苏明直接给他拆穿。 同时哈莉手里的枪口也对着男人摆了摆，让快递骑手过来说话，别站在车门那里。 站在相对空旷的地方，意味着他背后肯定是被狙击枪在远处指着的，为的是在任务失败或者泄露组织的秘密前把他稳妥地灭口，这也是特工组织的风格。 「你带着窃听器吧，所以指挥中心的那些人也应该能听到我的话。听好了，各位，我对你们超查部的了解，一点都不比骨头先生少，所以鬼蜮伎俩就别用了，你们连蝙蝠侠都玩不过，还想和我玩么?东西拿过来，让我看看!「 显然骑手被拆穿了身份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慌乱，而随后丧钟根本没有给他和他身后的人们更多思考机会，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所以在短暂的停顿后，快递骑手还是走进了鲜血横流的车厢，迈过几具非洲裔美国人的尸体，把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来。 不过此时的骑手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DEO的特工也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每个人都像是机器一样，相比起来，天眼会的特工们倒是更像人类，至少还能有自己的情绪。 说真的，苏明在前世看漫画的时候就发现了，DEO的特工在同事死亡时总是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前进，而天眼会的特工反而会叫唤几声，试着去抢回尸体或者流几滴眼泪。 虽然后者这样显得很不专业，但不得不说黑肥婆还是懂行的，毕竟下属们的情感越丰富，她越是容易操控和利用他们。 「劳动用工合同…你们给凯拉签的还是临时工劳务派遣啊，真的是不做人。「苏明拆开手里的文件袋，把里面的纸张一一拿出来翻看，不时还点评几句，毕竟是雇佣兵么，对于合同还是很熟的:「也没有给她买保险，就更别说牙科保险了，DEO这样的大组织没必要扣这点费用吧?」 「我只是个最底层的特工，你说的这些事，都不是我能做主的。「骑手在众人面前立正，下巴微微抬起，他可能以前有军队背景，这样子像是在等领导训话一样。 「本来就是和你背后那些人说呢。「苏明摇了摇头，把手里的文件翻得哗哗响:「骨头局长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上一次诛网在他面前引爆了微型核聚变装置，他差一点点就挂了的。 「………「骑手不说话了，显然这种话题不是他能讨论的层次。 骨头先生确实黑暗，性格也有点像是尼克弗瑞，这种人受伤之后更是谁都信不过，还不知道藏到哪个山窝窝里去了呢。 「局长的伤势没有多少好转，毕竟那是微型氢弹。」这时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影出现在了车厢门口，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看起来就知道精神不正常，不过一头金色的大波浪长发倒是很漂亮，她对快递员挥挥手:「你可以离开了，送个东西都拖拖拉拉的，这周的奖金扣一半。」 说是这么说，但可以看到快递员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只 是扣钱的话，就意味着不会被秘密处决了。! 人们都知道天眼会的内部纪律十分严格，自杀小队很多时候的任务都是处理叛徒，但很少有人知道超查部的纪律，比起黑肥婆那边，都算得上是严酷。 但现在执掌这个堪称DC「西厂「组织的人，其实是个大美女，蔡司踩着高跟鞋走进地铁车厢的一瞬间露出了笑脸，犹如鲜花盛开一般美艳。 「你们好，丧钟，神奇女侠，还有…哈莉·奎茵，见到老同学不打算来个拥抱吗?「 她的大眼睛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一下，热情地问好，只不过完全无视了一旁低着头玩手指的凯拉。 女超人平时被她PUA得太狠了，现在都有些心理障碍，听到蔡司的声音她整个人都在抖，就像是被恶毒后妈盯上的灰姑娘一样。 「哈哈，你好碧池，好久不见，你混得不错嘛。」 嚼着泡泡糖的哈莉倒是面色如常，笑眯眯地回答了对方，毕竟都是同学，同时还都是精神有问题的女孩，以前上学时可能没有太多交集，但现在反而觉得有点意思了: 「拥抱就免了，你一来就提我们之间的私人关系，是想要利用我的记忆和感情，让我帮你向斯莱德说话?呵呵，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当初我才是心理学院的首席优等生?「 说到这里，哈莉还真的有点生气，因为毕业了那么些年，自己现在混成了一个包租婆，而蔡司这个当初不怎么起眼的土妞，都成了能够和黑肥婆平起平坐的政府高级领导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人平时还得听美国总统的，但美国总统依旧是蝙蝠侠那样的财阀选出来的傀儡，而蝙蝠侠肯定不如自己的小蜜蜂，所以自己一步到位，这是少走了几十年弯路嘛。 于是，她又像是发病一样狂笑了起来，身子在戴安娜怀里滚来滚去。 「行了，哈莉，对待自己的老同学还是不要上心理侧写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小把戏都无关紧要。」苏明抽了一口烟，抬起下巴点点头:「请坐吧，蔡司副局长，既然你已经派人拿来了我想要的东西，那你应该知道我的做事风格，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换?」 第4735章 莫名的条件 听到丧钟的话，蔡司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步态婀娜地走向了丧钟，来到他身边坐下。 先是看看车窗外的站台，又看看一旁对她横眉冷对的戴安娜，女人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涂着大红色唇膏的嘴轻轻开启: 「我想要….加入那个正义联盟。」「哈?」 她的话大大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因为这就像是一只老鼠说自己要加入干猫之梦一样，DEO的立场和正义联盟的立场不能说是完全对立吧，至少也能说的矛盾重重。 所以第一个有反应的人是哈莉，原本笑得肚子疼的小糖豆直接就跳了起来，脑袋撞在车厢里的吊环上都顾不上了; 「你疯得不轻啊，小土妞，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没数么?」 蔡司是什么样的人?简单来说，就是黑暗。 哥谭出生长大，本地大学心理学专业毕业，后来远走西海岸加入特工组织，人生中的每一步都可以说是黑透了。 「你都能一直叫唤着要加入正义联盟，我为什么就不行?你因为多重谋杀和各种犯罪行为被判了八百多年的终生监禁，而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女人。」 蔡司笑着瞟了哈莉一眼，她撩了一下肩头的金发，同时还翘起二郎腿展示自己的黑丝和高跟鞋:1 「还有，我现在可比你更时尚，你看看自己穿的是什么，棒球夹克松糕鞋，呵，哥谭也不是什么乡下地方吧?」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我赢了「的感觉，从哈莉身上扫过，歪嘴一笑。 哈莉的打扮一直都差不多，破洞的小T恤，外套一件棒球夹克，然后是牛仔短裤，扎坦娜的同款网袜，还有就是她最爱的超高跟松糕靴子。 而蔡司是穿着手工订制的白领办公女装一套，外面罩着一件米黄色风衣，筒裙下面是黑丝和红底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很干练，美艳又成熟。 两人对比下来的话，哈莉虽然容貌更漂亮一些，皮肤也更白，但她穿的东西确实太接地气了。 「呼!呼!气死我了，你居然敢怀疑我的审美观?告诉你，老娘我永远是哥谭最时尚的女魔头，我的靴子也是普拉达。」哈莉总是会因为一些根本就不重要的事情而产生情绪波动，她的病症就是这样的，思维跳跃性很强，但心灵格外敏感。」「 「呵呵，就这?你先赢过猫女再说吧。「蔡司摆摆手，却根本没有看老同学，而是盯着丧钟的脸:「还是说正事吧，威尔逊先生，我的这个条件交换凯拉的自由，公平么? 「我忍不了啦!副官，传送我回家，我要换衣服再过来! 哈莉大吼一声，脑袋后面的双马尾随着摇头而疯狂摇摆，都成了螺旋桨模样了，她看起来像是要上天。 又是尖叫又是乱跳，她闹起来的话根本劝不住，副官只能把她先传送离开，让大家的耳膜都稍微清净一会。 丧钟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点点头说:「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蔡司小姐……」 「卡梅隆·蔡司，叫我凯米就行，我是哈莉的同学，所以蔡司小姐这个称呼太疏远了。「女人讨好地插了一句话，同时摘了墨镜，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男人，等待下文。 「好吧，凯米，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吗?因为从DEO的立场上来说，你加入正义联盟的倾向，几乎和叛变也没有什么两样。 苏明是真的有了点兴趣，他不清楚蔡司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假如她想要加入，也应该走超人那条线，反而更容易搭上话吧; 「要知道正义联盟内部，连一个天眼会特工都没有，大家根本吃的不是一碗饭。「 同时，戴安娜和卡拉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她们 俩同样无法理解蔡司的举动。 要说这个女人是因为看不惯DEO的行事作风，打算弃暗投明? 那也不可能啊，真要是想投，那早就投了才对。 稍微沉默了几秒之后，女人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她伸出一只手来: 「如果真要说原因的话，大概是这个。 只见她的掌心中突然亮起了红光，一种奇特的宇宙能量汇聚起来，形成了一块红色的水晶。 「你也是个超能力者?「戴安娜的眼睛睁圆了，她算是可以接受这个理由，只剩下一点疑惑:「是你过去的同事们要针对你了么?」 过去一直针对超能力者的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也是超能力者，而且身边的所有人几乎全是反对超能力的，大概确实会有点慌。 这种时候，向着地球上最大的超能力英雄团体靠拢，寻求保护和支持，确实也是合理举动。 不过这时丧钟开口否定了小戴的这种猜测，他低头看着女人手里的红色晶体，那光芒照亮了整个车厢: 「这种能量形式，有点像是紫晶公主的能力，不过她这个是红色的。另外，凯米并没有被DEO镇压或者胁迫，她的副局长位置依旧稳当，而且骨头先生本人也是个超能力者，对吧?「 「呵呵，完全正确，我即便发现自己有超能力，但这没有问题，我已经在过去就无数次证明了自己对于国家和人民的忠诚。 女人收起了那块水晶，就像是平常的物品一样放回衣兜里: 「不过我们局长具有的超能力可是个秘密，他那个人又习惯于深居简出，很多人以为他的外表是被某种魔法诅咒了，丧钟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有超能力的呢?「 骨头先生的超能力很简单，那就是剧毒，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具普通的白骨，就像是医学院里的标本穿了一身黑西装。 但实际上他的骨骼上会分泌氟化物，能够通过触摸来直接杀人。 这个超能力十分不显眼，但却威胁巨大，过去就有超级英雄被骨头先生摸死的，那几个倒霉蛋是压根没想到会死在一次握手之中。 「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就是知道。」苏明站起身来，把手里的一摞文件丢给卡拉，让她自己拿着，同时说道:「凯米你的条件我接受了，等到蝙蝠侠回来，我立刻就会推动这件事落实，我想，你会如愿以偿。」1 第4736章 暗度陈仓 蔡司得到了丧钟的承诺，美滋滋地走掉了，甚至脚步还有些雀跃，分别时还恭喜卡拉抱上了大腿，吓得缩着脖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过苏明是看出来了，女超人现在需要哈莉的治疗倒是真的，因为这姑娘的内心中全是蔡司造成的阴影，这种情况只能靠另一个心理医生来解决。 「这件事我不同意。」 地铁恢复了运行，哐当哐当地又飞驰在黑暗中，在满是血腥味的车厢里，戴安娜严肃地向男人提出了抗议: 「正义联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加入的，尤其是DEO的刽子手，更不可能，你就算把我敲晕一百次，我一百零一次的回答还是一样，我不会允许这种人加入正义联盟。 不知道DEO具体做了什么之前，戴安娜还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对立场，可是今天丧钟说了一些超查部的黑暗风格之后，小戴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刚才蔡司在这里的时候，她就一直用带有杀意的眼神盯着人家，也就是副局长女士的心理承受力比较强，要是换了一般人，肯定受不了。 「呵呵，我的好小戴，别激动。「 丧钟让绞杀清理一下车厢里的非洲裔美国人血迹，同时坐到女侠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会和蝙蝠侠谈的。「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可是正义联盟的建立者。 戴安娜拼命挣扎着，想要甩掉那只手，气鼓鼓地拉着卡拉坐到她另一边: 「你看看，女超人都被那疯女人洗脑了，现在都连和你说话都不敢，这是克拉克绝对不想见到的。「 正义联盟这个机构，确实是以三巨头为基本结构建立起来的。 戴安娜就是其中的倡导者，是她的真言套索让超人和蝙蝠侠之间达成了基本的信任。 「我没事的…神奇女侠。「卡拉低着头小声说道，她偷看了一眼丧钟，又立刻低下头去:「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每次任务总是犯错，不关蔡司特工的事。」 她现在似乎已经被深度洗脑了，对于那位几乎是言听计从，戴安娜想要让她来证明蔡司有错，几乎是不可能的。 「呵呵，小戴，你是根本没有听懂卡梅隆·蔡司的要求。」苏明摸摸她的脑袋，就像是在给猫顺毛一样安抚着她:「其实我最先也没有听懂，她和正义联盟完全是两路人，圈子不同非要硬融，那也只会给自己找罪受，不说被超级英雄们针对，孤立总是少不了的，那她为什么会想要加入正义联盟呢?」 说到这里，戴安娜也不挣扎了，她只是喜欢这种被束缚捆绑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她真正想要加入的正义联盟，不是你所在的这个啊......苏明伸手刮了一下小戴的鼻子，笑着从腰包里取出巧克力蛙来给两女吃:「我也是晚了几秒后才想到另一种可能，蔡司是哥谭出身想到这个，我瞬间明白了，其实她要的也很简单，那就是蝙蝠侠。」 哥谭的疯子们，人人都爱蝙蝠侠，蔡司小姐也是个标准的老哥谭了，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是政府职员，标准的特工，不算超级英雄也不算超级恶棍，但她的疯子属性毋庸置疑，偏执狂的表现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想要蝙蝠侠的关注，非常合理，展示自己的超能力给大家看，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从事一线工作。 「谢谢。」 有些无所适从抱着一摞文件的卡拉得到了巧克力蛙，红着脍感谢了丧钟的体贴，然后就看着那盒子里的糖果不合常理地乱蹦。 倒是戴安娜听懂了丧钟的话，她恍然大悟地一锤自己的大腿，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红印子，大眼睛眨 巴了几下: 「她想要加入的，.是美国正义联盟?」 「对喽，呵呵，所以说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亲爱的，所以我说会找蝙蝠侠谈。」丧钟看到她迷糊后清醒过来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玩，帮她把糖果盒子打开，将四条腿的巧克力塞到她的拳头里:「只要我们的黑暗骑士点头，JSA完全可以由他一言而决。」 美国正义联盟，说起来也叫正义联盟，但本质上更像是蝙蝠侠在正义联盟的框架下，搞出来的另一个「他杀小队「。! 因为蝙蝠实在是太黑暗了，有时候想出来的一些计划，正义联盟不会配合他去做，所以他就迫切地需要这么一支干脏活的队伍，而且超人和戴安娜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这支队伍的在《重生》之后的主要成员是蝙蝠侠，暴狼，冰霜杀手，雌狐，射线，外加一个提供后勤保障的科学家，四代原子侠蔡瑞安。 蔡瑞安倒还好说，一个纯粹的科学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做实验。 而其他四个人，差不多全是雇佣兵。 之所以苏明说这是一支「他杀小队，，道理也很简单，蝙蝠侠让这支队伍服从命令的方式不是给大脑里塞炸弹，而是给这些人的口袋里塞钱。 每完成一个任务，每人就能得到数额不等的现金，或者他们想要的东西。 实际上，这些人也真没有从蝙蝠侠那里得到多少钱。 暴狼想要的是海豚照片、纪录片、杂志这些东西，他就喜欢海豚，对于钱不感兴趣。 冰霜杀手则是因为欠了蝙蝠侠的人情，她毕竟以前是巴里的。同事和朋友，但因为双重人格的问题双手沾满了血，是来蝙蝠侠这边「劳改「的，无非就是吃穿住行要蝙蝠侠买单， 雌狐是个反英雄类型的巫毒萨满，她太喜欢杀人来解决问题了，虽然也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但大家平时不想搞得太血腥，都不怎么带她玩，所以她只能加入蝙蝠侠的美国正联，继续通过杀死恶人来实现正义，同时她也是超人的粉丝，有点痴迷于大超的腹肌。 射线是有点喜欢钱，但是他更喜欢高科技物品，比如各种蝙蝠玩具，每次完成任务后，给他一些蝙蝠道具就能顶账了。 「所以，这样的队伍，蔡司想要加入一点也不奇怪。」苏明给出了总结，他掐了烟头收好，搂着戴安娜等哈莉回来:「动机主要是馋蝙蝠侠的身子，而且蔡司她心理医生和心狼手辣的定位，对于JSA来说也确实有用，这件事我答应下来，也是为了蝙蝠侠好，他会感谢我的。」 揉了揉已经开始暴跳的太阳穴，戴安娜露出了死鱼般的表情: 「……我怎么感觉你是出于恶趣味在给他介绍新的女朋友，还是性格比猫女还要差一百倍的那种，猫女和蝙蝠侠的婚是结不成了，所以你又想看什么热闹?」 「我不是，真没有，别胡说。」 丧钟直接否认三连。 第4737章 入伙 在运行的地铁上，苏明看着戴安娜和卡拉吃掉了巧克力蛙，相比较而言，超女吃东西要显得斯文很多，还带有一些不忍心的模样，她似乎觉得这糖果是个活物。 他又拿出冰淇淋给她们吃，这下戴安娜的心情明显好转了，像是猫一样用舌头慢慢舔着那冒寒气的雪球。 靠在塑料的座椅上稍事休息，苏明带着笑意思考了一下蔡司的事情，尽管猫女基本上是和蝙蝠侠没戏了，但蔡司应该也不行，毕竟小丑是她们绕不过去的一个关键点。 那疯子不想要蝙蝠侠去爱别人，但如果蔡司想通一件事的话，那么就还有一线得手的希望。 简单来说，小丑要的是蝙蝠侠，但他不要布鲁斯·韦恩。 前者是他的一切，而后者，按小丑的原话来说，就是一个无聊的，虚假的，根本没意思的亿万富翁。 世界上的亿万富翁很多，布鲁斯可以被任何有钱富二代取代，只有蝙蝠侠是无可替代的。 是，苏明承认自己有看热闹的心理，毕竟谁不想闹蝙蝠侠的洞房呢？而要说蝙蝠娶的是谁，其实倒是无所谓，他就是娶泥脸，苏明都能给他去当证婚人。 不过那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还是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不知道是不是福灵剂的效果还在，事情很顺利，卡拉现在按理来说已经自由了，她的档桉和法律合同已经被都提了出来，只需要去正义大厅那边做个入职，她就可以先坐在超人留下的位置上。 只不过空白还没有新一步的行动么？她在等什么？还是已经做了什么却没被人发现...... “我回来了！小碧池，来看看老娘的新衣服！哈哈哈哈哈！” 正想着事情呢，哈莉在一道蓝光中出现，她刚一落地，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同时摆出模特亮相一样的姿势，展示自己的着装打扮。 她换了一条火红的连衣裙，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手臂，不光穿上了高跟鞋，头发也盘了起来，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高档酒会一样。 作为一个在哥谭有头有脸的人，她当然也有好衣服，这裙子就是她原本准备参加‘恶棍年会’时要穿的，今年她是主持人来着。 所谓的恶棍年会，其实就是哥谭的一群精神病开会，大家投票选出今年表现优秀的人物给予奖励，颁发比如‘最让蝙蝠侠头疼奖’，‘最让蝙蝠侠感动奖’，‘最让蝙蝠侠无语奖’等等一系列的奖项，获奖者还能拿到由光头卢瑟赞助的不菲奖金。 对于卢瑟来说，总奖金几亿美元也只是小钱，他这么做也没有其他目的，就是为了看乐子而已，已经赞助这个活动不知道多少年了。 往年哈莉一直都是‘头疼奖’的有力争夺者，她用大锤子勐敲蝙蝠侠脑袋的场面也是哥谭的一道美丽风景线，不过今年是没戏了，她离开了哥谭去纽约定居，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在恶棍们看来就像是傍上异界丧钟后咸鱼了。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问题，恶棍年会本来就是每年新年的时候，大家都凑到一起聚一聚，聊聊天，谈谈生意和蝙蝠侠什么的，而且因为哈莉现在背景更硬了，她还获邀去担任主持人呢。 “别叫唤了，人家走了好一会儿了。” 苏明抬手用小拇指扣扣耳朵，哈莉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会突然尖叫或者大笑，弄得身边人都一惊一乍的。 “你怎么不留住她啊？”哈莉的脑袋转动几下，确定车厢里已经没有了蔡司的踪迹，小嘴就扁了下去：“我难得认真打扮一次，没有让那碧池好好看看，那怎么行？快给我拍几张照片，我要发‘非死不可’的同学群组里去。” 说着她把自己贴满水钻的手机丢给了丧钟，接着摆出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玛丽莲梦露同款姿势。 苏明的钛合金手机质量很好，还有一大堆高科技功能，但他手机里面没有专业的美颜app，所以哈莉让用她的，才能拍出美美的照片来。 没办法，佣兵只能把手机递给绞杀，让小触手给哈莉拍照，红裙子确实适合这个到处都是鲜血的车厢，让哈莉现在笑得十分开心。 照相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他先和卡拉聊两句： “卡拉·左·艾尔，我今天来这里找你，是为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好的！” 嘴角还沾着巧克力和冰淇淋奶油的女超人勐地抬起头来，就像是非洲草原上的狐獴哨兵一样警惕。 她反应太过度了，苏明虽然说要严肃，但真没有严肃到那种程度上去。 大家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严肃的人啊，就算是带队出去砍人，也奉行的是‘快乐杀戮’，简单来说，那就是如果杀人不能带来利益，那至少也要带来乐趣。 “别，不需要立正。”苏明赶紧让戴安娜把女孩拉住，继续坐在地铁长椅上：“我首先想要问问你，你还记得一个人，卡尔·左·艾尔吗？” “是艾尔家族的人吗？听名字有点熟悉的感觉......” 卡拉用手背擦着嘴角，皱眉苦想，她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光芒万丈的身影轮廓，就像是背着阳光，能看到一圈金边，但想要去看清楚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这让她十分难受。 一旁的戴安娜无声地叹了口气，朝着男友摇摇头，很显然，卡拉也已经把克拉克忘记了，就像露易丝和玛莎一样。 这也正常，毕竟要说亲近的话，表姐和表弟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如夫妻和母子关系更近，丧钟想要问这个来碰碰运气，看来是失败了。 “唔，不记清了么，也行吧。”苏明倒也谈不上失望，他能看出来卡拉并没有完全遗忘超人，只是记忆模湖罢了，是有机会的：“那么还是言归正传，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邀请你加入正义联盟的，你愿意吗？” “不是蝙蝠侠的那个美国正义联盟吧？” 纠结的卡拉有点担心，她虽然不恨蔡司，可依旧不想去和那位当队友。 “呵呵，当然不是，是总部在华盛顿dc正义大厅，在那夜晚依旧亮如白昼的大房子里办公的，真正的正义联盟。” “那我当然愿意了，耶！” 她高兴地跳了起来，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表现出了一点点少女的活泼天性。 第4738章 烤肉趴体 说服卡拉加入正联没有费什么事，倒是哈莉拍照耽搁了好一会，毕竟地铁是在不断行进中的，窗外的光影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她为了向蔡司炫耀自己的新裙子，所以对于照片也是精益求精。 苏明也问过她了，既然她和老同学们都在一个脸书群组里，怎么平时就没联系呢? 她回答得也很简单，那就是大学毕业的人，谁还会在工作后联系其他的大学同学? 人们往往会怀念小学同学，中学同学，因为那时候的大家都比较单纯，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淳朴一些，可是哥谭大学啊….和路西法的地狱相比，估计也只是少了岩浆和硫磺味。 那里面的同学嘛，呵呵。 「走了，绞杀都给你拍几百张照了，你摆出来的姿势动作都有些重复。」苏明继续给卡拉投喂零食，还请她喝汽水，同时劝哈莉先歇会，差不多就行了。 「不嘛，我要以绝对优势艳压蔡司，让那小碧池明白，她即便到了今天，在我面前还是那个当年的小土妞!「 撅嘴的哈莉扭了扭身子，红色长裙犹如花瓣般张开，她撒娇不想走，毕竟到了别的地方可没有这么多的血，以及像是犯罪现场一样的拍照背景。 「还艳压..我们去正义大厅，在那里再给你拍几张。「 敲了哈莉的脑袋一下，无语的苏明换了个说法，毕竟卡拉的事情总要去走个流程。 听到要去正义大厅拍照，小糖豆眼珠一转，立刻就同意了。 因为小蜜蜂说的对，以蔡司的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进正义大厅拍照了，自己赢定了，哈哈! 「那我去，不过可惜超人不在了，他是个记者，那拍照技术应该很好吧?」 「嗯?你是记得超人的吗?「 一旁无聊到开始磨剑的戴安娜来了精神，她没想到哈莉不被空白所影响。 而咬着指甲的小糖豆反而一脸纳闷地看着她，脑袋一歪:「我记得超人有什么不对吗?小戴你说话好奇怪啊。」 ................... 「这个维度之中什么猎物都没有，我们大概只能吃野草充饥了。」 抖掉肩头上的积雪，高大的雷神走进了山洞里，带着外面的刺骨寒意走到篝火旁，蹲下来在火堆旁放下了一摞东西: 「不过也有好消息，哈哈，野草有的是!」 仔细看的话，能够发现这收获物理有松树的嫩枝，一些颜色古怪的苔藓，还有一些类似水草的东西，湿漉漉的，而且还看上去还黏糊糊，不怎么好吃的样子。 没办法，丧钟把他们一行人丢到了DC多元1的阿斯加德废墟中来，众人却不知道怎么回去，只能先在这里想办法求生了。 即便队伍里有洛基和弗丽嘉这样的施法者，但因为不知道坐标，所以传送门魔法根本就无法使用。 看着一摞树枝和杂草，西芙倒是不怎么介意，她从中挑选了一些鲜嫩的苔藓地衣出来，准备煮熟后给弗丽嘉吃，其他人则吃剩下那些差一点的东西就好。 但是洛基不怎么乐意吃草，她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哦?这就是哥哥你的本事么?是不是你当上了神王之后，我们也能天天吃草啊?真不错，呵。「 然而托尔听不懂她话中的讽刺，还以为洛基喜欢这些东西呢，他傻乎乎地摸着后脑勺，笑道: 「当然可以啦，我的兄弟，不管你想要吃什么草，以后我都能给你搞来，这是我作为兄长对你的承诺!「 靠着山洞内壁把玩自己长发的洛基身体僵硬了一下，她叹了口气，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了看愚蠢的哥哥。 「算了，你们先别吃这 些垃圾，丧钟不让我们从这里离开，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这里的世界树，但他肯定不会让我们饿死渴死在这里，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捕猎或者去收集，只需要开口……「 说到这里，洛基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胸脯鼓了起来，快步在篙火旁打扫出了一片空地，然后对着天空说道: 「善良又美丽又心肠好的副官小姐，能给我们一些吃的吗?如果有烈酒就更好了。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就是蓝光一闪，出现了一头烤骆驼不说，还真的有几大桶酒被送来了，副官没有出现也没有说话，但显然她心情很好、满足了一行人的愿望。 一旁跟着混的维京王子乔尔没有看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大受震撼，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他在冰封中沉睡了数百年，此时看到了熟悉的北欧风格烧烤，顿时就觉得腹中饥饿难忍。 骆驼这种动物，他不认识，但身边可是仙宫众神，他们的食物肯定是好东西啊。 「哦，我的兄弟，你还真能干，哈哈!「托尔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有吃的就行，他用大斧头直接砍下一条骆驼腿来，递给自己的母亲让她先吃:「早知道丧钟一直在看着我们的话，你就早点说嘛，害我白白跑了一大圈。」 「唉，有脑子的人都该能想到吧?「洛基有点无语，他蹲下来用自己的匕首开始分肉给大家:「你说的可是丧钟，死侍多少年前早就告诉过我们，那位可是像「老大哥，一样，总是在注视着每一个人。「 」啊，我记起来了，确实是，有个大哥也挺好的，我还有点想巴德尔了呢。」托尔又没听懂洛基的言外之意，他只是又砍了一条骆驼腿下来，在西芙眼巴巴的注视下递给了洛基:「不说那些了，咱们现在还活着就行，来，弟弟，吃肉。「 洛基无语，但却还是鬼使神差般地接过了烤肉，低头闻了一下，就知道是最正宗的阿斯加德烤肉法，也就是只撒一把盐，其他任何调料都没有的那种。 不过她还是笑了，低头小小地咬了一口，并不怎么好吃，但她吃到了家的味道， 于是她嘴得更用力了。 小小的山洞隔开了外界的风雷，气氛也温暖又和谐，一行人在火光中吃着烤肉喝着蜜酒，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红光。 直到洞口外面突然传来了轰鸣声，伴随着让阿萨神族也站立不稳的地动山摇…… 第4739章 纸上的涂鸦 「你的意思是说，阿斯加德维度里的世界树复活了么?「 正义大厅的圆桌会议室里，丧钟正在和波波一起喝酒抽烟，听到副官的最新汇报，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今天晚上在正义大厅值班的人是火星猎手，那个一脸苦相的绿色骷髅现在不在会议室，而是在布置有几百台显示屏的指挥中心那边。 巴里和蝙蝠侠他们几个人都在丧钟的40K地球，正联这里人手围乏，火星猎手又不放心让最近加入正联的黑亚当来盯全球监控，就更别说马虎大王沙赞了。 人家可是未成年人，值夜班怎么说也不算是好工作，正义联盟可不能使用童工。 而戴安娜带着卡拉去办入职手续了，毕竟是正规的机构，加入之前还有一系列比如体检啊，发放饭卡啊，拍照录像啊，宣誓之类的流程，不得不走。 正联是有保险的，还有种种福利，登记入会之后还会给发一个小牌子，上面写有正联的会员编号以及身份，既是身份证明，也是蝙蝠侠的追踪和窃听装置。 这种玩意，像是戴安娜和超人他们是不会带在身上的，但一些十七八线的超级英雄，觉得这也是一种保障。 卡拉也许用不着这东西，但不能没有，尤其是丧钟还特别强调过了牙医保险的事情。 也许有人不清楚这个保险在美国代表着什么，那换个直观的说法吧。 比如美国乡镇居民最喜欢的皮卡车，二手的福特汽车也不用选最老最破的，车况中不溜的那种，差不多三四千美元就能搞定。 而去看牙医的话，一颗牙齿要是做一次根管治疗，就是三千美元起步，也就是治一颗牙约等于买一辆二手车。 医疗商业化发展到最后就是这样的，没钱就别看病，穷人忍着就完事了。 前世的时候苏明还看过一个美国的医疗纪录片，叫《挤疗大师》来着，里面有很多病人身上有着巨大的脓包或者脂肪瘤，医生问他们长这东西多久了，往往回答就是十多年了。 当时苏明还很不理解，那比砂锅还大的痘痘都属实是影响生活了，长到脸上还能忍十多年，这么狠的么? 但到了他自己穿越之后，真的到了美国，苏明才发现不是那些病人不想看病，而是他们没有医疗保险也没有钱，根本看不起病， 所以他的威尔逊集团内部就自己建立医疗体系，所有职工和家尾都能免费治病，算是企业福利，也收获了无数的忠诚。 这来了正义大厅后，哈莉也遇到了狂热粉丝，就是波波家的小酒保特蕾茜，那年轻姑娘非常懂哈莉的美该如何体现，又熟练掌握着各种PS邪术和美颜技巧，所以给哈莉拍艺术照的任务又交给了她，这会儿两人已经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反正正义大厅内部其实非常大，还有地下建筑群，随便她们玩吧。 至于现在位于会议室里的人，除了丧钟和波波之外，就是末日巡逻队的几人。 不要以为末日巡逻队是来参加会议的，实际上是他们在这个大房间里打地铺，因为之前丧钟不是让他们来这里「抱团「么，为了免于大家分散后被未知的敌人各个击破，他们干脆就铺了些毯子，在这里都躺在一起。 清醒的人也有，不过此时不是熟练工杰克了，而是换了一个新的人格出来，是「宝宝贝贝，，这个小丫头正在大圆桌下面一个人拿洋娃娃玩过家家呢。 「斯莱德，阿斯加德的世界树，如果我的情报没错，应该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啊。」 波波从嘴里拿下烟斗，吐出一个烟圈，面色凝重地看向丧钟: 「这会不会是空白的另一种手段?「 「唔，没有道理啊，世界树被复活是出乎意 料，可它只是一棵树，这里又不是我的漫威40K，树可不是古神………「丧钟也在吞云吐露，他还分心看着桌子下面的小女孩，免得她撞到脑袋:「不过洛基刚才给我说，似乎没有太大问题，她没有看到别的活物，这会儿正在阳树研究呢。」 「好吧，不过我觉得还是需要关注，世界树的复活肯定意味着什么。「没有更多的线索，波波自然也说不出来个什么，他坐在丧钟面前的桌面上，那动了几下屁股。 干喝酒嘴里有点淡，如果有洋葱圈和花生米就好了，蟑螂先知的罐子里倒是有几颗皱巴巴的橄榄，可猩猩还没有堕落到要和蟑螂抢东西吃的程度。 「我明白，最初在知道众多神系之中，唯有阿斯加德灭族亡种，形成了神之领域中的一片「空白「时，我就专门把洛基和托尔丢过去了。」 苏明看到猩猩的啤酒喝完了，就又从腰包里取出两瓶来，打开一瓶寒给他，还拿出几包辣条，继续说道: 「原本我以为空白是什么神灵中的余孽，也许是诞生于那里，但后来证明了她是曼哈顿博士的对立面，这才对阿斯加德那边稍微降低了监控力度。」 副官的算力是有限的，同时监视着数十个多元宇宙体系，不可能面面俱到，她还要负责生产可科研工作呢。 「唉，麻烦啊，猩猩我总是卷进这种事情里来，也太勉强了。波波拆了一包辣条，从里面取出红色的辣味麸质棍来塞进嘴里，用犬齿咬了几下:「我的脑子还算不错，但现在还是没有想到如何抓住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要不让蝙蝠侠回来，我们开个小会?」 「不，如果蝙蝠侠回来的话，他第一时间就会称为空白的目标，单独刺杀被证明行不通之后，空白可能会投放大军，到时候局面就失控了，混乱之中我没有把握保全你们所有人。「 苏明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他抽了一口烟，又来了一口酒，目光移动到了坐在轮椅上呼呼大睡的首席身上: 「而且还有一件事，之前我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地球0，结果就是空白立刻塞了一个「假的「超人过来，还想要通过他来编织故事，如果当时不是戴安娜正好在堪萨斯的超人老家那边，第一时间就叫我赶到的话，也许现在事情就已经乱套了。「 「这么说来….你不能离开我们的多元1了?「猩猩搓搓脸上的黑毛，他似乎是腮帮子有点痒痒。 「你看过黑白漫画吗?黑色会填充很多东西，构成人物和故事，如果没有「涂黑，这一步，就会露出纸张原本就有的大片「空白」，我的黑暗概念现在就是起到了类似填充物的作用。」 雇佣兵靠在椅子上，他坐着蝙蝠侠的席位，这位置可不怎么舒服: 「所以你说的差不多，我不能离开，至少现在不能。」 第4740章 静等风来 猩猩坐在高高的大圆桌上，头顶上明亮灯光让他的毛发显得纤毫毕现，带着一层淡淡的亮光。 他鄌黑溜溜的眼睛转动了几下，看着丧钟手里把玩的手枪，沉默了几秒: 「所以这就是你和蝙蝠侠无言的默契?你们互换了位置，但我想不出他能给你的40K地球带去什么。「 「关键不是他能带去什么，波波。」苏明做完了枪械保养，重新退出枪膛里的子弹，把武器收起:「他只要还活着，就是有价值的，比如说，要是我们不小心都挂了，他就会联系我的其他朋友们，尝试发动复活我们的备用计划。」 「还有呢?」猩猩抽烟，他还用手掌搓搓自己的鼻头。 「还有….就是这个东西你拿着。」苏明岔开了话题，从腰包里取出一个超光速粒子发生器来，放在猩猩面前:「开机之后，这东西能反制很多空白的手段，也保证持有者身边一定范围内不会被高纬度生物监视。」 见到他不想多说，猩猩也明智地没有多问，而是拿起了面前的高科技玩意摆弄了起来。 只要是科技道具，到他手里捣鼓几下就会用，更别说这玩意本来就容易上手，唯一的缺点就是稍微大了些，对于黑猩猩的体型来说，就只能像是背着乌龟壳一样背在身后。 「你给我这个，所以我们是要分头行动?」 他试着用领带把那件东西固定，打开了开关。 「嗯，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空白的下一轮攻势就要来了，所以我需要你带着末日巡逻队做事，而我、小戴、卡拉、哈莉走另一条路线。」 「明白了，你是想要让我们去找空白，你留下来防御地球0。」猩猩苦笑了一声，他把烟斗塞进嘴里深吸一口:「可是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指望你，而是要看她的了。」苏明弯下腰去，从大圆桌下面把小女孩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抖了抖，逗得女孩咯咯直笑，还伸手摸他的胡子:「凯有几个人格具有特殊的能力，你需要做的，就是等她切换出能帮到这事的人格来。「 「……就干等?「猩猩顿时觉得牙疼。 凯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呀，那多重人格的数量连丧钟都说不出个准数来，究竟下一个是谁会被换出来放风，那根本说不准，这还不是运气好能够解决的，要看众多人格之间是怎么排班的。 而且凯的人格中并不是全部都友善，比如鹿角恶魔，那就真的是个见人就杀的恶魔;还有母亲的肉块，那干脆就是不可名状的东西。 猩猩想到这里就有点虚了，再看丧钟怀里咯咯笑的小女孩，就像是在看一颗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核弹。 「所以我把末日巡逻队都留给你了啊，他们也许干别的事不行，但最擅长的工作就是应对凯造成的种种情况。」 苏明伸手在猩猩肩头拍拍，一副郑重的表情说道: 「如果出现敌对人格，你就让末日巡逻队的其他人缠住它想办法，实在打不过了，你就躲到首席的轮椅上去，上一次我看过了，那老头的轮椅能跑进超音速，逃命肯定好用。「 说罢，还准备把怀里的女孩交给猩猩照顾。 反正凯的众多人格里有80%是共享记忆的，猩猩其实也不用多说什么，只要每次换一个新人格出来的时候，波波问上一句能不能在空白的事情上帮忙就好 如果能，那么他就可以先试着说服，不乐意无偿帮忙的话再联系自己，再说谈条件的事情。 当然，最好的情况是换出「万众合一凯「来，那样的话基本上就是另一个上帝，要知道干猫之梦也只是一干只野猫的梦，万众合一凯光是从数量级上都高了十倍。 如果是她出来了， 苏明也不介意直接躺平，让大佬带赢，那自己就能带哈莉和小戴去度假了。 只不过这也就想想，万众合一凯出现的条件非常苛刻，曾经是出现过一次，但过程看起来完全是意外，几乎不可复制，指望她会出来平事，还不如指望路西***戒色。 「别，别给我。「波波拒绝了去抱小女孩，而是让丧钟把人家放在桌上就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反正就是等有用的人格出来再行动呗，但我现在要离你远一点，先到轮椅那边去.….… 说着，波波就溜走了，就像是担心凯突然变身一样。 无语的苏明摇摇头，把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大的小女孩放在圆桌上，把她的洋娃娃也放在一旁，又给她掏了一点别的玩具出来: 「乖啊，宝宝乖，猩猩叔叔不陪你玩，你就自己玩玩具好不好?威尔逊叔叔要去做任务了。 「嗯!宝宝可乖了!叔叔再见!「 有点婴儿肥的小女孩用力点点头，她很温顺地答应了下来，接着就沉迷于新的玩具娃娃去了。 苏明看了看大厅中的其他人，就连机甲人都在打呼噜，他活动了一下脖子，离开圆桌大厅，去档案室那边找小戴她们。 半路上就遇到了正在折返的她们俩，卡拉正在被戴安娜带着介绍大厅环境，无非就是什么房间在哪里，每天几点到几点可以去餐厅吃饭等等一类的事情。 「哦，你们还挺快的嘛。」苏明站在走廊里微微一笑，他抱起胳膊说道:「我还以为按照正义联盟的「开会「传统，你们可能需要几个小时才能搞定新人入会的事情。 拉着卡拉胳膊的小戴翻了个白眼，她的小嘴扁了一下 「如果是平时，光是办手续确实也得一周，不过今天超人和蝙蝠侠都不在，你觉得我像喜欢开会的人吗?「 「呵呵，我的好小戴，我就知道你也不喜欢***，那么既然凯拉已经正式入职，她应该可以感受到更多东西了，我们先去找到哈莉，然后出发。」 丧钟来到两女身边，示意她们跟上自己，根据绞杀对于气味的追踪来说，能很清楚地知道哈莉已经跑到黑暗正联总部里去了。 没办法，别人也许不太好找，可是哈莉用了太多化妆品了，她平时就是香喷喷的，想不注意到她的气味都难啊。 第4741章 心理治疗 「美!咔咔咔咔.……「「嘻嘻!」 「更美了!咔咔咔....」 「哈哈!」 哈莉的手机还自带连拍模式，苏明找到她的时候，小糖豆正骑在黑暗正联总部天花板上悬挂的那条骨头龙身上，让特蕾茜疯狂拍照呢。 小酒保本来就是哈莉的迷妹，现在能给偶像拍照，别提有多亢奋了，就连她那因为呕吐造成的昏迷，仿佛都不值一提，只是不断地开口夸耀哈莉的美貌，然后就是疯狂地按下快门。 那手机里传来电子模拟的快门声音，还挺像那么回事。 黑暗的环境，鬼气森森的骨头龙，忽明忽暗的萤火虫照明，这一切都让照片拍出来有一种非常哥特的感觉。 这么说来，哈莉的皮肤那么白，还真有点像是吸血鬼。 「奇怪，今天人都到哪里去了。「戴安娜无语地走出电梯，环顾着自己的黑暗正联场地:还有哈莉是怎么进来了，这电梯她应该不能用才对啊，是有身份验证电子锁的。 苏明没回答这个问题，别说是正义大厅里的一扇电梯门了，就是蝙蝠洞里的电梯，也拦不住哈莉啊。 「人蝠没有从呕吐后遗症里缓过来是正常的，只不过我以为死人应该会在的，其他人可能都回家睡觉了吧。丧钟抱着胳膊靠在楼梯护栏上，看着半空中荡来荡去的糖豆:「不过无所谓，黑暗正义联盟其实就扎坦娜和康斯坦丁能参与到这种级别的事件里，别人也用不上。「 「我以为你会带着波波的。 戴安娜看着哈莉的裙子，觉得很漂亮，她自己也有很高档的晚礼服来着，但因为自己肩膀太宽，手臂上又全是肌肉，所以穿裙子肯定不如始莉好看。 「猩猩有别的事要做，就像蝙蝠侠有别的任务一样。「苏明看到哈莉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大眼睛正在朝这边抛媚眼，她还故意掀起掀起裙摆来给自己看***吊带，所以有点无语地摇摇头。? 「咳!别玩了哈莉，我们该出发了!「戴安娜自然也注意到了哈莉那轻浮的动作，顿时就是脸色一青。 「来了，糖豆从龙头上跳下，前空翻三周外加转体七百二十度，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哪怕她穿着高跟鞋也丝毫不影响动作的完成度，并喜滋滋地肯定道:「我的身体柔韧性还是这么好，蔡司可和我比不了、嘻嘻!」 不过她没有第一时间上楼梯来和三人靠拢，而是先走到特蕾苦那里，和女孩一起看照片。 手机储存卡都快存满了，鬼知道小酒保一共给她拍了多少张，不过看特蕾茜那喝醉酒一样的亢奋表情，大概是很满意吧。 「哈莉，你能加一下我的电子邮箱地址，挑完照片后给我传一份吗?」酒保将手机还给原主，一脸期待地双手合十。 「哦。当然，亲爱的。「哈莉抱住特蕾茜，在她左右脸蛋上都亲了一大口，留下两坨红印子后大笑道:「哈哈!谢谢你帮我照相，你的拍照水平很合我胃口，下次到纽约来我家做客哦，我请你吃蛋糕。」 粉丝被自己的偶像亲了两口，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满脸涨红地一个劲点头，殊不知哈莉已经把她丢在原地，蹦蹦跳跳地投入了丧钟的怀抱: 「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一个你能发挥专业素养的地方。「苏明看了看一旁像是梦游般的女超人，放弃了传送的想法，而是摘下了自己的斗篷:「路上说吧，你先想办法把蔡司施加给卡拉的心理暗示和催眠效果解除。」 「就她那三脚猫一样的水平?嘻嘻，给我一瓶酒一包烟当做***品，然后只要三分钟就好了。」 小糖豆十分自信，毕竟她曾经多次在阿卡姆疗养院里悟道，老同学可没有这些这些经历，专业方面 可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只要能猜到催眠关键词，就好说。! 其实不用猜，之前见面的时候，女超人的催眠关键词不就在蔡司头须的思维泡泡里么，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小碧池还觉得是在女超人大脑里留下了后门，将来可以用催眠来控制加入正联后的女超人给她做事，但这怎么可能瞒得住斯莱德嘛，这不，已经安排自己解除催眠了。 ........................ 这次的目的地，是大都会，只不过不去超人的家里，要去的地方是埃尔斯沃思纪念医院。 听起来可能让人一头雾水，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其实苏明也没有对它深入研究过，只要知道那里是个精神病医院就行了。 就像是哥谭有阿卡姆疯人院一样，哪座城市里还没有个精神病院?要知道美国可是量产连环杀手的国度，精神疾病在这里是一种严重的社会问题。 超人的能力是很强，很多人都觉得他几乎无所不能，但苏明随便就能挑出来一个缺点，那就是一-超人不会治疗别人的精神病。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让专业人员来做，超人也许有着黄金之心，可他也没办法让别人变成金子心，这可是DC宇宙多元1，人类原本的属性就都是黑暗的。 「我听说过这个医院，只不过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哈莉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副金丝眼镜来，架在了小鼻子上，看起来已经进入了状态:只不过，我还是觉得阿卡姆最好，唉，我就是从最好的工作单位出来之后，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了啊.….….「 说着话呢，她还感慨上了，大概是又想起了自己在阿卡姆当病人时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很多病人都把她当做指路明灯，她可是太喜欢那些小白鼠了，人类最脆弱的一面就暴露在眼前，可以让她随意拔动，哪怕入院时只是一个被富豪栽赃陷害的普通人可怜虫，可哈莉只要和他聊上一两回，都能把他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杀人狂。 不需要催眠，不需要药物，她只是帮别人想通一些道理--比如她自己当初领悟到的自由和及时行乐。 「那今天我们就进去玩玩，见一个人，然后可能也需要你给他做一下治疗。」苏明升起了面具，红色的目镜亮起，他沙哑的声音说道:「不过卡拉的情况你解决了么?「 「那当然了，亲爱的，超级女人早就应该让我这样的超级心理医生来治疗，不信你回头看看呗。」 哈莉骄傲地抬起了下巴，还挺挺胸脯，语气自豪。 于是苏明稍微侧头看了一下，只见卡拉盘腿坐在飞毯最后面，现在一手香烟一手酒，满眼都是看破人间黑暗的通透目光，见到丧钟看她，目光也不再闪躲，甚至还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撩了一下头发，抛了个媚眼过来。 丧钟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 「法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也变化太大了……「 第4742章 自杀之地 「没做什么，嘻嗔。哈莉在飞孩上挪动了几下，来到卡拉身边搂住了她的肩:「我只是帮卡拉想通了一些事情，现在她自己醒悟了，对吧?姐们。「 「嗯、呋---「女超人手里的烟被她一口就抽到了烟帮位置，随后她长长地朝着天空吐出一口寒气:「我已经从梦里醒来了。这个残酷的世界时刻面临着危机，我的压力很大，但是责任也很大。」 「唔，说的倒是没错。「戴安娜也是觉得全身发毛，刚才还好好的一个内向小姑娘，怎么在哈莉和她嘀嘀咕咕几分钟之后，就变成一个社会人了呢? 「只是就像换了个人。苏明接上了小戴的话，如果不是卡拉一直都在自己身后坐着，超光速粒子生成器也运转正常，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空白又出招了。 倒是哈莉笑嘻嘻地摆手，解释道; 「不用担心，卡拉没事的，她只是长大了。人都是会成长的，而我做的事差不多就是给花草施肥，帮她成长，她还是她。就像是你，亲爱的，你和小时候的自己也不一样吧，对不对?「! 人的性格并不是一直都不变的，有的人小时候特别淘气，但长大了之后却变成闷葫芦，被外在环境影响，这很常见啊。 比如工作压力大，性生活不和谐，暴富或者骤然贫穷，社会地位的改变等等，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看，都可能是引发性格变化的诱因。 原本的卡拉，相当于天天在抑郁症的边缘上徘徊，哈莉干脆就直接跳出蔡司给小姑娘灌输的那套世界观，重新给她来了一套。 简单来说，就是她告诉卡拉，之前她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现在可以醒过来了，回到更加黑暗残酷的现实中来。 是的，如果把「现实「描述得太美好，卡拉随时可能会察觉到严重的心理落差，从而精神崩溃。 所以哈莉反其道行之，告诉女孩外界所谓的「现实「比在DEO上班的那个梦还要垃圾，这么一来，卡拉凭借艾尔家族的希望精神肯定能顶得住，同时因为期望值本来就很低，她以后看到的事情就都会是好事了。 心理期望就是这样，当人们看到一坨屎的时候，就会幻想它很臭，可当发现它其实是干牛粪，本身没有什么味道的时候，心里就会觉得愉快多了。! 「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人的快乐就是可以这么简单。 「是的，丧钟，神奇女侠，谢谢你们的关心，但我确定自己可以。「超女直接来了一个掌心灭烟，一把就将烟头捏成了细粉:「确切来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自从抵达地球以来，我就一直处于那个单纯的梦中，现在呢，我也该长大了。 她不光染上了一些抽烟喝酒的恶习，也获得了一些好处，至少现在她能够正常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敢说话了。 当然，语气听起来是有点消极，不过这不重要。 哈莉的治疗就是这样，她只会帮助人朝一个方向走，却不会限定病人该成为什么样的人，一切都是混乱且无序的，同时还很有趣。 「呃，好吧。「戴安娜仔细打量了一下卡拉，确定她不是正在说梦话之后，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后她看向丧钟:「继续任务吧埃尔斯沃思纪念医院在哪里?我对大都会并不熟。「 「在城南的自杀窟那边，还要再靠海一些。苏明给出了答案，同时让斗篷降低高度和速度，让大家都能参观一下路途上的风景。 大都会无疑是地球0治安最好的地方之一，但老话说得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放在城市上也是一个道理。 自杀窟就是大都会的痛脚，整个城市里最穷鬼最密集的地方，充斥着各种非法移民、灰色产业人员、毒虫酒鬼、重病返贫、失业破产者，诸如此类人群。 超人不是神，他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就拿最简单的非法移民来说，他是该把人家送去移民局监狱关起来，还是把人遣返回原国精，断绝别人对其渴求的生活之希望? 是，没有钱的话，在哪生活都挺黑暗的，可总得让穷人也有点盼头吧? 所以克拉克在以前能做的，就是每天多来这边巡逻几圈.保证没人会受到伤害。 结果就是取得了反效果，这里很多人最后都是死于自杀，因为超人不让他们去做违法的事情获取收入，他们又没有从事合法工作的必备技能和恒心，于是最后在饥寒交迫中，只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此求得解脱，久而久之，大家更愿意去哥谭了。 以前这里没有名字，就叫贫民窟，但在大都会有了超人之后，这里就渐渐变成自杀窟了。 相反倒是卢瑟在这里的口碑比较好，因为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一个企业家，光头有着对外宣传企业文化的需求，所以时不时地就要搞点慈善项目来上新闻作秀。 说是作秀，但人家拿出来的钱和物资是货真价实存在的，这里很多人都受到过他的帮助。 「这里像是恐怖电影里经常出现鬼怪的那种地方。「戴安娜皱了一下眉头，大都会其他的区域都是灯火通明，在夜晚依旧显得繁华，而眼皮下面的这个区域，漆黑一片，连一点光都没有:「我不知道大都会还有这样的情况存在。」 以她的听力和视力来说，她没有发现这附近存在很多居民活动，人们就像是睡不醒一样，躺在各种纸箱子或者废铁板搭建的窝棚里。 「哈哈，小戴，人类社会本来就是金字塔结构，怎么可能没有底层穷人存在?除非是理想中的乌托邦。「哈莉从背后抱住了女侠，深吸了一口她头发上的味道，闭着眼睛笑道。 「要下去看看嘛?「丧钟发出嘶哑阴森的声音，独眼目镜中仿佛有冰冷的红色火焰在燃烧:「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 「砰!」下方传来一声枪响。 被打断话语的苏明伸长脖子向下方看了看，随后语气变得有些玩味了，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还能看到自杀的人呢，好吧，福灵剂真TM的灵，就是没有灵验在正确的地方婀!「 第4743章 虚幻的希望 哈莉连连点头，而小戴则是连连摇头，她们一个想要去看尸体的惨状来取乐，另一个则是对于悲惨事件没有兴趣，所以表现出来的情绪完全不同。 倒是卡拉，她潇洒地仰脖灌了一口大酒，呲了下牙齿缓解鼻腔中的辛辣感，晚风撩起她的长发，小圆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为什么他们宁愿自杀也没有离开这里呢?我虽然以前很少走出国际城，但也听说过哥谭几乎是所有走投无路之人的天堂。 超女毕竟也是纯血氪星人，也是具有超级智力的，尽管和表弟克拉克一样经常脑子不转弯，但绝对不用怀疑她的思考速度。 「因为这里有一种虚假的希望。」 坐在飞毯最前端的丧钟回答了他，风声让他的声音变得有点飘忽: 「尽管卢瑟只是不定时地会搞点慈善活动，分发食物衣物以及金钱，但这也给这里的人们留下了一种希望，他们期待着每一次能够被人施舍，并且在这份希望中不断衰弱，渐渐崩溃，求不得，等不到，到最后，就只剩下最深沉的绝望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种二元理论苏明是不太支持的，毕竟没有什么事会是绝对。 但大多数生活在自杀窟的人，确实让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他们往往有很多毛病，比如说懒惰，懦弱，麻木，成瘾品依赖等等，即便有手有脚，却更愿意去吃救济粮，而不是自己去找个什么活干。 小钱看不上，就想要挣大钱，结果就一直停留在幻想阶段。 有行动力，有野心的人，当然会去哥谭或者星城碰碰运气，就算是死在小巷里，好歹也算是轰轰烈烈。 要知道哥谭的老大们是讲规矩的，派人出去办事送死之前，怎么说也给吃顿饱饭，拿上一些安家费。 但具有冒险精神的人总是不多，普通人之中的大多数怕死，不想死。 这些平平无奇的人在破产后往往就会来大都会，到自杀窟这个安全的地方来等着天上掉馅饼。 至于什么时候会掉，掉了能不能落在他嘴里，没人知道，但这也算是一种希望，不是么? 只不过卢瑟最近大半年都怪忙的，最近又被丧钟塞了一个寻找复活超人方法的新任务，恐怕是短时间内想不起来这些嗷嗷待哺的叫花子们了，所以这段时间里，自杀的人怕不是会越来越多。 「如果想要帮他们，我能做什么呢?」卡拉认真地点点头，随后看向丧钟，等待着一个答案。 「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你有那么多的钱一直喂养他们，也只不过是鼓励他们好逸恶劳的习惯，这里的人几乎各个都有精神方面的创伤，他们无法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了。」 丧钟摇了摇头，既然队友投票后不想看尸体，那就直奔医院去吧: 「我举个例子，比如有个人老婆孩子都被车撞了，花光家产都没有救回来，他自己又出现了严重的幻觉，天天只能靠酒精麻醉自己才能入睡，他来到自杀窟就是为了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等死，这样的人你怎么帮?」 「咳，我补充一句啊，如果别人想要死，你却不让他死，甚至采用武力的话，那你就是侵犯别人的自由权益，侵犯人权。」 哈莉笑眯眯地添上了一句，她也一脸吃瓜群众的表情，看卡拉会怎么选择。 然而女超人只是听了之后点点头:「我明白了，这就像是东方所说的，天助自助者，一个人如果不想活，外人是做不了什么的，他总有办法弄死自己。」 一旁的戴安娜听了这么消极的观念，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丧钟: 「你呢，斯莱德，如果是你要帮这样的人，你会怎么做 ?「 「这个假设...没什么可能性啊，想要活的人我都懒得救，就更别说自己求死的人了。」黑黄面具下发出了嘶哑的笑声，就像是有鬼魂在吹气一样:「不过硬要问的话，我大概会把人洗掉记忆，然后把他丢到一台动感单车上，再给他插食管喂个饭，全天都让他踩着踏板发电，给人类社会做贡献吧。」 一个人的心死了，可他的肉体不一定，那么利用残留下来的价值，无疑是最优解。 这叫劳动改造，不一定成，但还有其他很多办法。 比如说让他们全部入梦，在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中去成为时之沙的原料;比如说把他们的大脑全部挖出来，交给首席去做成缸中之脑，提供算力的同时还能永生不死;再比如说，可以全都丢到地狱去，接受灵魂改造，变成恶魔去促进灵魂循环。 就算是拿去改造成丧尸炮灰，丢到和外星人的战场上去填战线，也总比放任他们在黑漆漆的窝棚里上吊或者把自己脑袋打开花要划算吧? 「哈哈哈哈!好主意，小蜜蜂，么么，我爱死你的主意了。」哈莉高兴得疯狂鼓掌，她搂着卡拉的肩膀说:「这确实是一个废物再利用的办法，如果一个人不想活了，那他的生命自然可以给其他需要的人支配，这是人类集体主义啊，当然，直接把他杀了，器官全拿去移植给需要的人也不错。」 「听起来，确实不失为解决的办法。」卡拉似乎是接受了，她缓缓点头，嘴角还微微翘起，小圆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如果有时间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解决大都会的这个难题。」 听她这么说，苏明有点担心哈莉的治疗是不是用力过猛了，要知道女超人和超人一样，应该是圣母性格才对啊，现在反而有点黑暗了。 「先不说那个了，前面是不是就要到地方了。「戴安娜打断了大家的闲聊，指向前方的一处建筑，那里有灯光。 庞大的建筑像是一座庄园，就静静地趴在海岸边上，海浪拍打着远方的礁石，大概住在里面的人也能天天听到。 「没错，阿卡姆的病房很多都是江景房，这边则是海景，当精神病其实也没啥不好的。」 说了个笑话后，苏明拍拍斗篷，让它下降，里面自己要找的目标还不知道具体在哪，应该需要和值班人员聊聊。 第4744章 观察与实验 埃尔斯沃思纪念医院，纪念的人是爱德华·埃尔斯沃思·琼斯，美国著名的社会心理学和认知心理学专家，归因理论的奠基人。 这个理论主张人们从行为及其结果推导出行为的意图和动机、推导出的行为意图和动机与所观察到的行为及其结果相对应，即对应推论。 一个人关于行为和行为原因所拥有的信息越多，他对该行为所作出的推论的对应性就越高。一个行为越是异乎寻常，则观察者对其原因推论的对应性就越大。 在观察足够多的样本之后，归因理论甚至可以加入到逻辑推理中去，这就是如今破案时常用的心理侧写。 通过犯罪嫌疑人对尸体做的事情，比如杀人手法，杀人准备，杀人后的行为等等，来推断出对方的心理状态，是内向还是外向，是不是有哪些癖好，又是出于什么心理这么做的。 所以埃尔斯沃思纪念医院本身更像是一个实验室，它存在的目的是把各种精神病人放进去，方便研究学者们随时进行观察，收集病理数据和表现。 和阿卡姆疗养院那样的治疗机构不同，他们这边基本上不用药物和心理治疗，而只是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让精神病人在这里能够充分展现天性和本能。 好吧，说了那么多，其实把这里当做野生动物园就行。 从自杀窟的上空飞过，一路上都黑漆漆的，倒是这座医院，在夜里依旧灯火通明，就像是灯塔一样。 不过毕竟是精神病院，高大坚固的院墙，墙头上密集的铁丝网，门口的保安岗哨和警犬，是一样都不少。 所以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城堡庄园，只不过主楼更加现代化一些罢了。 落在大门外，苏明偏了一下脑袋，示意戴安娜去和门卫交涉，用她正义联盟的身份。 「我们要探视雷吉·朗。」 昏暗的路灯下，一行人沐浴着微光，就像是被一个锥形扣在下面一样，戴安娜在得到男友的指点后，这么和门口的警卫说道。 「神奇女侠?天啊，欢迎你，上帝啊，能看到你真是我的荣幸。门房中的夜间保安足有十几人，不过其中年纪最大的保安队长居然是女侠的粉丝，在看到黑暗中走过来的人是她时，那满脸褶皱的老头露出了激动的神情，让哈莉都有点担心他会因为心脏病而当场挂掉。 因为在正常情况下，哈莉是不杀老人小孩的，她也有所谓的道德底线，当然，这底线也是灵活的，如果特别高兴或者特别不高兴的时候，她做事百无禁忌。 「感谢你的欢迎以及对正义联盟的支持。」人家这么热情，戴安娜只能拿出营业笑容来，和对方握手并签名，随后指指钢铁大门外的队友们:「所以我们现在能进去了么? 「当然可以，神奇女侠，不过能请你再多写一句话么?「老人有点羞涩地把刚才签名的本子递回来，摆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去打开大门放众人进去:「麻烦写上「送给可爱的亨利，你是最漂亮的男孩」，对，亨利是我的名字，我在六十年前刚刚五岁的时候就是你的粉丝!你在二战时的录像，我都看过几千遍了!」 其他的保安们憋笑很痛苦，而苏明能感觉到戴安娜的背影僵硬了一瞬，在门卫室温暖的灯光下，有那么一瞬间显得很是萧瑟，不过她还是用温柔的声音说: 「谢谢你再一次提醒了我自己今年有多大年龄，好了，已经给你签上了，现在能进去了吧?「 ...... 「嘻嘻，那个保安大叔其实应该在墙里被人研究才对，他绝对是有精神问题的，初步判断是反社会人格。」 一行人顺利地进入了大门，还得到了一份院内地图，哈莉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和戴安娜闲聊: 「喜欢小戴你的人非常多，但把二战战场记录看那么多遍，证明就是喜欢看你杀人的镜头呗，这种癖好可真是不得了，尤其是当年他才五岁就开始看杀人了。 戴安娜加快了步伐，脸色不怎么好看，她可不想回忆自己当年参加一战和二战的事情，那毕竟是人类内战，更不想在男友面前总是被人提及年龄。 不过苏明接上了哈莉的话，他抬手把小糖豆搂在怀里，带着往前走，同时说道: 「你说对了，其实那些保安还真都是精神病，只不过他们是症状较轻，有自我行为能力的病人。所以他们既是这里的员工，也是这里的客户，等天亮了一会换班的话，我们也许还能在院里看到他们呢。」 病人照顾病人这件事，不算少见，只不过大多数地方都是温顺的病人来帮护士们干活，真的让精神病当保安，还给他们配发武器的，恐怕只此一家。 「唔，原来是这样么，早就听说埃尔斯沃思纪念医院主要就是观察病人们的生活状态，有点意思。」哈莉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她的眼珠狂转:「又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呢，下次休假的时候，我就不和小红去植物园了，来这里观察病人也挺好玩。 「你高兴就好，不过这里没有什么高危险级别的疯子，所以研究深度恐怕不如阿卡姆。」 苏明看了一眼地图分布图，随后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我们要找的人应该是住在二楼，但这里的病人除了不能去一楼南侧的办公区之外，其他时间都相对自由，所以我们需要注意一个年轻的黑人，今年大概二十五岁的样子，患有腮部肿大的毛病，看上去头大脖子粗。」 听了这个描述，卡拉立刻发动超级视力，想要穿透楼层地板找人。 可惜，埃尔斯沃思纪念医院是大都会的精神病院，而且里面有些实验，在常人看来可能有点那么不人道…… 不多，就一点点，毕竟是让精神病人们自我构成小社会，观察他们的反应，有些事情其实挺黑暗的，但至少比起华盛顿的那座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要强得多。 尽管如此，过去为了不让超人看穿这里内部的情况，在卢瑟先生的资助和指导下，整栋楼的墙壁和地面都额外加固过，光是铅板都不知道添了多少层，她的窥视无功而返。 女超人皱了一下眉头，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见鬼的建筑。 「我看不穿这里的楼层，只能用笨办法找人了。」 「没事，我们去问问这里的病人不就知道了么。「哈莉伸手拍拍自己的红裙子，又掏出个小化妆镜给自己补了下口红，手指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和小可爱们打交道，还是让我这个专家来吧，跟上我，嘻嘻。」 第4745章 全是病人 和大多数的精神病医院不同，之前也说过，这里相对自由。 不光是别墅的大门不上锁，病人们的房间也没有锁，他们可以随意去院子里活动，而且似乎也没有规定的熄灯时间。 在别的地方，病人们往往在到了每天固定的时间后，就会被送回病房里，再用拘束带固定在床上，统一时间熄灯，便于院方管理。 不过这边的情况不一样，夜间也让病人们能愉快地玩耍，当然，天花板上那几步距离就有一个的监控探头还在不停地跟着几人的步伐而转动，说明自从进入这里之后，丧钟一行人的行为也被纳入了观察范围中。 也许会是什么新的论文题目，比如「超级英雄和精神异常者的接触情况总结「? 「你们好，是要住院还是参加学术研讨会?「 穿过漂亮宽敞的门厅之后，就是通往建筑后方活动室的走廊，在走廊里很快就有一个长相斯文，慈眉善目的老医生走过来了，热情地和同样带有医生气场的哈莉握手，他似乎见面第一眼就能认出眼前的红裙女人是同行。 好吧，如果不是他只穿着白大褂，里面啥都没穿就乱跑的话，苏明也不会第一时间就发现他也是病人，这家伙是真挺像电视购物节目里的那种卖药老专家的。 「身份认知障碍。」哈莉侧头小声地给苏明说了一句，随后就笑眯眯地和病人说道:「你好，我是阿卡姆疗养院过来交流学习的临床应用心理学医生，我叫哈莉·奎泽尔，该怎么称呼你?」 老头失落地摇摇头，他紧了紧身上的白大褂，像是拘束服一样紧紧裹在身上，用一根鞋带系好: 「叫我老维克就行，我是埃尔斯沃思纪念医院的医疗主任，负责给每一个人看病的，你们有病吗?给我看看?「 「呵呵，我们没有病。」哈莉摇头拒绝，同时打量着老人:「不过我看你也没有病才对。「 「不，我有病，我有精神上的疾病。「老维克连连摇头，不过还是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我没病的话，又怎么会在这所医院里呢?唉，总之先到我的办公室来喝杯茶吧，我很久都没有见过外来的同行了。」 说完他就要带大家去一个地方，从走廊的一个岔路口左拐了。 跟在两位医生后面的戴安娜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苏明，大概是想问真的要跟着一个疯子去办公室喝茶吗? 丧钟只是点点头，表示专业的事情让专业人员来做，跟着哈莉就行，在这种地方，恐怕绞杀的记忆读取都是无效的，因为疯子的脑子里，鬼知道会有什么东西。 就像是韦德，他的脑子里是个游乐园，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垃圾，各种混乱的戏码，想要从他脑子里读取记忆，那是想都别想。 卡拉倒是从来没有进过精神病院，她一路上都好奇地东张西望，就连空气中的尿骚味对她来说都是那么新奇，倒是情绪不错，一点也看不出之前抑郁症的影子了。 老医生光溜溜的大腿在灯光下显得很白净，只不过双脚有点脏，脚背上还有些黄色的水珠，可能是尿液。 不过他看起来年纪不小，行走起来倒也算得上健步如飞，那浓密的腿毛随风飘荡，很拉风的样子。 他很快带着大家来到了一处屋门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请大家都进去坐。 这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摆了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还有一台电脑显示器，不过没有机箱，所以只是个摆设。 可以看出老维克在这里花了不少的心思，墙壁上贴了很多病人的照片不说，桌上还有厚厚一摞病历，或者在这里应该叫观察记录。 可惜了，房间中只有一把椅子，一个杯子，坐下喝茶是没戏了。 但他本人似乎察觉不到这一点，从办公桌里取出了一坨黑漆漆的东西，从上面搓下些碎末来，放进杯子里，又去洗拖把的水龙头上接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大口。 苏明可以看出来，他似乎刚才放进去的是某种风干的菌类，但因为严重干瘪变质，已经不确定具体是哪种蘑菇了。 但提神效果很好，这老头肉眼可见地变得精神亢奋。 「好了，既然你们不是来住院的，那么就是来观察的了。「老维克喝了一口茶后，还把杯子朝哈莉推推，示意她也来一口，同时站起来去挑选病历:「我们这里有很多病人都值得观察，你们是想要先看异食癖的患者?还是看躁郁症的?性瘾综合症的患者我们这里也有。」 听到这个，哈莉眼睛一亮，用目光询问丧钟，要不先别找什么雷吉了，先去看性瘾的病人吧?也许会很好玩。! 苏明无语地摇了摇头，他并不想看，因为自家表弟明显就是啊，早就看腻了，还怪恶心的。~1 小糖豆有点失望，歪了一下嘴，不过她还是清了清嗓子问道:「咳，那么，维克医生，你认为自己是什么病?「 「你真的是阿卡姆的医师吗?「老维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来戴上，那厚厚的酒瓶底子之下，闪烁着智慧的光:「我的情况应该很明显吧?稍微懂点心理学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我是露X癖啊，也就是俗称的性心理障碍。」 这话一出，哈莉的目光就犀利起来了，脸上的笑意也被收敛。 因为她发现，这个老维克看着疯癫，实则清醒，能够正确地认知到自己的病症。 所以他大概率真的是个医生，而不是之前自己判断的身份认知障碍。这么一来，就相当于自己做出了错误诊断，这让她有点不高兴: 「你真的是这里的医生?」 「呵呵，我知道你可能怀疑我是身份认知障碍，或者是反社会角色扮演，或者多重人格。」老维克转过身来，他又猛地扯开自己的白大褂，展露自己的果体，发现众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后，意兴阑珊地再次把白大褂裹紧:「但实际上我真的是这里的医生，同时也是病人，我们现在能够正常交流了么? 「可以，你的症状算是比较常见，不过在这种自由的环境下，却显得很有趣了。」哈莉推了一下眼镜，她摸着自己的尖下巴思考了几秒:「既然我们刚才的反应无法给你提供刺激和快感，所以对你来说就只剩下公事公办，那我也就直说了，我们来这里是找雷吉·朗的，你们这里是有这个人的吧?「 「有，我们有这个病人。」老维克熟练地翻出一份病历来，放在桌上让四人自己看:「他的情况才属于身份认知障碍，还有双向情感障碍，但比较特殊的是，他总是在夜里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不停重复叫嚷着一句话……」 「他总说…「我是罗夏，，啊哈。」 哈莉翻了一下病历，就找到了目标的症状描述，这时，她也明白为什么丧钟要带大家来这里了。 第4746章 可怕的否定 守望者地球上当年发生的事情，对于地球0的很多人来说属于完全未知的。 曼哈顿博士做了什么，法老王设下了一个什么骗局，罗夏为什么成为了牺牲者，这个故事本就没有发生在地球0，它只是存在于梦之国城堡图书馆里的一张卷轴，或者是无所不在的量子所储存的一段波动。 罗夏这个名字对于地球0的大多数超级英雄来说没有意义，就是一个稍显古怪的代号罢了，但哈莉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她知道罗夏过去的故事，知道守望者们，知道那已经不复存在的守望者宇宙。 当然，不是亲眼看见过，而是听蝙蝠侠闲聊时说过。 哈莉和蝙蝠侠的关系一直很好，别看她在过去经常用大锤敲蝙蝠脑袋，可后者认为她属于可以被挽救，可以被争取的对象。 黑暗骑士，这个单词之中当然是黑暗更重要，可骑士也不该被忽视，因为按照传统来说，骑士对待女人时是要保持风度的。 他公开告诉蝙蝠家族，说哈莉只要她自己愿意，就能变成一个好人，对她不能使用异力，而是要多沟通。 也因此，当初虽然经常挨打，他还是会给哈莉送各种节日礼物，或者大半夜地找她聊天，频繁地去阿卡姆探监，劝她弃暗投明，甚至还愿意给她担保，让她加入正义联盟。 事实证明蝙蝠侠没有看错人，哈莉确实是有精神分裂的毛病，但具体表现为情感畸形而不是情感障碍。 她能感受到别人对她好，也知道不能伤害朋友。 所以渐渐的，哈莉就开始在做事的时候放水，比如小丑前脚抓到一个蝙蝠家族的人，她后脚就偷偷把人放走，或者给出什么提示。 比如打假赛，蝙蝠侠和小丑对打的时候，她去找达米安对打装样子，小丑一倒，她就立刻举手投降或者逃跑。 这不存在什么背叛或者更深层的东西，因为本来一切都是一场游戏，就像是玩个剧本杀，你还真的去恨别的玩家?为什么要那么严肃? 明明大家都是朋友，在哥谭，凡是能说出名字的反派，没有人把蝙蝠侠当做敌人。 因为蝙蝠和大家也是一样的，他只是在玩自己的游戏，就是那套抓人，关起来，别人越狱，再去抓回来，无限循环。 你可以不喜欢他的游戏，但哥谭城里想玩的人多着呢，从来都不缺陪他玩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专门和哈莉亲近也可能是蝙蝠侠的黑暗计划，因为他和哈莉表现得关系越好，小丑就肉眼可见地越是生气。 发展到最后，就出现了小丑因为疯狂的嫉妒想要杀死哈莉，把她绑在哥谭游乐园的云霄飞车上，准备用万吨TNT炸药送上天这。件事。 这个就有点严肃，也有些过火了。 也就是这件事之后，哈莉终于认清了小丑爱的人是蝙蝠侠，所以她分手了，在尝试反杀前男友未果后，一个人离开了哥谭，去往了纽约过退休生活。 按死侍的说法，人气太高的角色是没办法退休的，比如金刚狼和他自己。于是在短暂的普通人生活后，哈莉就被天眼会发现并抓去自杀小队打工，大约一年后被小蜜蜂救出，这就是《重生》之后《黑暗金属》之前发生的事情。 说的有点跑题了，蝙蝠侠之所以把守望者的故事告诉哈莉，是因为他也想要哈莉帮忙做这些人的心理状态评估，因为守望者在《重生》大事件之后出现在地球0，这就变成大家要面对的威胁了。 至于蝙蝠侠自己是怎么知道守望者们的故事……老哥谭人都知道不用问，因为问了也白问，答案只会是那句话。2 「不过二代罗夏有用么?「 在老维克转身去给杯子里续水的时候，哈莉偷偷小声问身后 的佣兵。 「死马当活马医吧，人确实不是那个人了，但东西应该还是那个东西，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对付空白，但怎么对付曼哈顿博士，我有一大堆的备用计划。」 苏明回答着哈莉的问题，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女人身上，他的独眼注视着房门背后贴着的一副画，正是达芬奇当年绘制的维特鲁威人，也就是著名的人体比例图。 看来心理医生都有些艺术细胞，这老维克可能还懂点绘画。 这时老维克已经续上了水，冰冷的水显然是无法泡开蘑菇粉的，可是他好像就是按照一个既定程序一样喝下了澄清的液体，露出舒适的表情: 「你们怎么还没走?」 「你能带我们去找雷吉·朗吗?他可能不在自己的病房里。「哈莉手里拿着那份病历，用它扇扇风，这房间中有一种潮湿腐败的味道，就像是拖把或者抹布发霉了。 「没时间，我忙着呢。「老维克是个露X癖，他通过向年轻女性展露自己的果体，聆听别人的尖叫来获得快乐，但哈莉、小戴、卡拉每个人都淡定得很，根本就不会表现出他想要的反应来，所以就意味着一行人对他没有任何价值了。 没有价值的人，不值得投入时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他不想陪着大家去找人，甚至连一开始那慈祥的笑容都消失了，只剩下不耐烦。 哈莉原本之前因为误诊的事情就心情不太好，这时候被人家这样驱赶，就更不高兴了。 但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她最擅长的事情不是打架，而是诛心，所以她看似理解地点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示意大家离开这逼仄的小屋，只是在临出门的时候转头说道: 「对了，老维克，别灰心，小小的也很可爱，嘻嘻!」 说完就她就加快脚步遛了，只剩下办公室里仿佛被五雷轰顶般呆滞的老人，在大家走出了十几米后，才听到背后传来了摔东西和怒吼的声音。 「可爱?!她居然觉得可爱!!!啊!!!该死!该死!!!呜呜呜吗!!!「 他嚎啕大哭，泣不成声，老医生想要收获的是美少女们对他「某部位，的恐惧，可不是想要被嘲笑，哈莉的话恰好命中了他的心理弱点，因为众所周知，女孩们觉得可爱的东西，往往和恐惧无缘。 这几乎是否定了一个变态一生的追求…… 第4747章 不治之症 「其实在交谈过程中，老维克是认为自己占据优势地位的。哈莉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前进，一边给戴安娜和卡拉解释自己的战术:「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自认为是这里的医生，而我们是外来的客人，他有着主场优势。」 「但你做得太过火了，他只是个病人。「戴安娜叹了口气，拿哈莉没有什么办法。露X癖确实让人恶心，但老维克其实是给大家提供了帮助的，他告知了大家雷吉·朗的情况，还拿出了病历来。 可就是因为人家不愿意带路，哈莉就用心理战毁了他。感觉是有点残忍了。 「不，小戴，就因为他认为自己占据优势地位，我们不敢对他撒谎，所以他会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从而进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自我认知，自我重塑这样的一个流程中来，在心理学上讲，这是休克疗法的一种，通过给予他最大限度的精神刺激，从而实现治愈他的目的。」 提着红色裙摆旋转了一圈，哈莉笑眯眯地靠在丧钟肩头，她轻飘飘地说着: 「我想，我应该是治好了他的露X癖，只不过他的性心理障碍依旧存在，未来可能无法人事，但他那个岁数了，应该也用不上小蚯蚓，嘻嘻嘻嘻……」 「这不是一个淑女该在公众场合说的话题。」戴安娜拍拍自己腰间的真言套索，警告道:「到此为止，我不想听了，如果你再乱说这些事，我就把你捆起来。」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至于捆绑嘛，可惜天快要亮了，晚上再玩行不行?「哈莉一点都不怕，她反而趴到了女侠身边，在她耳朵上面吹气:「到时候，咱们两个和小蜜蜂一起玩.….…」 戴安娜的耳朵都红了，她推开哈莉，像是竟走一样快步走到队伍最前面去，选择逃避。 而哈莉叹了口气，她朝着丧钟一摊手，表示自己尽力了，小麓显然不接受新花样。 「不要光想着这事了，你得看病历。「苏明搂住她嫩滑的肩膀在她头顶上印了一口:「雷吉·朗的精神问题非常严重，你先想想怎么治疗，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听小蜜蜂这么说，哈莉也收敛了笑容，她玉手推推眼镜，一边走一边仔细翻看手里的病历。 这是一份厚厚的观察记录，记录了这位病人在入院的大半年内，每一天发生的事情和变化，十分详尽且真实，而且老维克的字其实写的不错。 在医生这个行业里来说的「不错，，意思就是普通人可以辨认的程度，要知道哈莉自己写字都像是鬼画符一样，连蝙蝠侠有时候都看不懂。 根据记录来看，雷吉·朗大多数时间处于重度抑郁的状态，他全天有23个小时都在无声哭泣，或者自言自语，就连睡着了也在哭着说梦话。 从夜里23点到0点的这个时间段开始，越是接近于0点，他就表现得越狂躁，这个时间段里会表现出攻击性，时间认知障碍，空间认知障碍，身份认知障碍，以及一大堆类似狂犬病的症状。 零点整的时候，如果有钟声敲响，他会立刻休克，并进入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状态，在梦中疯狂大笑，醒来后却回到重度抑郁状态中，如此循环往复。 他没有和外界交流的能力，貌似是严重的自闭。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哈莉很快总结出了一大堆的病情细节，可看到最后，她都叹气了，只是说: 「最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还有别的毛病，没救了、等死吧，我告辞。」 「哎，玩梗要适度，你别真走啊。「苏明勾住了她的脖子，重新搂住她的肩:「类似的病人你治疗过的，上次我带给你的北极星，不就是躁郁症的患者么? 洛娜现在的情况好得很，在黑袍宇宙玩得可开心了，不久前联系的时候，还正在快乐 地逛街购物明。 别说外人去看，就是让万磁王去看她现如今的状态，那都是个乐观又开朗的姑娘。 「不是一回事，亲爱的蜜糖。」哈莉咬了一下自己的红嘴唇，轻轻摇头:「虽然这两种说法其实是一个病，但不同的病人，病情的轻重自然也不同。就像是有人得了流感自己都感觉不到，而有人得了流感却挂掉一样。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一直跟在两人身边的卡拉手里拎着酒瓶，加入了话题:「我听说双相情感障碍相当于是精神疾病中的瘾症，按照道理来说，是几乎不存在治愈可能的。」! 「你说的对，亲爱的。「哈莉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又挽住了卡拉的胳膊，抱怨道:「也就是我，宇宙第一的心理医生，治好了那么几位患者，但这不意味着每一个躁郁症患者我都治得好啊。 反正在糖豆看来，洛娜的躁郁症只不过是处于早期阶段，不定时的又哭又笑算不了什么，因为她有平静期，不光具有独立的行为能力，还能进行高强度战斗，这就足以说明是最轻的轻症了。 可是看现在手里这份病历，雷吉·朗已经基本上是无法自理了，而且还出现了严重的自闭，就意味着别人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那这怎么治疗? 用药恐怕都不行了，还是用绞杀直接吃了他的脑子，可能还更靠谱一些。 「行了，别一直撅着嘴，我只是让你去试着治疗他，又不是非要治好。「苏明无语地摇摇头，他从腰包里取出一瓶汽水递给哈莉:「治不好，有治不好的办法，我们到时候再说。 一直说话的哈莉确实有点渴了，接过汽水喝了一大口，还打了个嗝: 「你有备用计划就好，反正在我看来，他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甚至我大概率是没办法和他实现交流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放心，糖豆，就算尝试失败了我也不会怪你，你还不了解我么。」 「嗯，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蜜糖，不过现实总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我会尽力，你要知道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一切尝试，么么...….「 说着说着，两人就秀起了恩爱，这让一旁的卡拉又肉麻，又羡慕，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复杂了。「 第4748章 二代罗夏 戴安娜跑得最快，她走在其他三人前方大概十米的距离上，从背后只能看到她的红耳朵，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苏明叫她名字，让她上二楼的时候，这大女人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上个楼梯还同手同脚，显得有点可爱。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病人，今天他们晚上的活动似乎是在开联欢会，就在一楼的大厅中，能听到音乐的动静，如果说八音盒也能作为音乐来源的话。 但就是那小小的八音盒，微弱的音乐声，同样让很多病人们在明亮的大厅中翩翩起舞，一边大小便失禁一边闭着眼旋转，给人一种非常古怪的错乱感。 让绞杀用触手伸到大厅门口看了一眼，苏明就确定雷吉·朗不在那里，一楼基本上没有别人了，该上二楼去找。 目标的外貌特点很明显，就是那种黑人特有的大腮帮子，而且他二十出头的年纪，在住院病人里算是最年轻的。 楼梯口处遇到了一个中年人，他就坐在楼梯上，定定地看着墙壁上的壁纸花纹，大家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苏明看向对方的双眼，那里是没有被任何人类知识所污染的一片澄清，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应该是痴呆智障。】 严格来说，智力障碍多见于大脑病变和畸形，是器质性病变，并不是精神疾病，他不该在这里。 但他可能是被家人丢到这里来的，而这座医院为了观察精神病社会的种种现象，当然对于另类的实验品来者不拒，也许这人还是他们花钱买来的也说不定。 可以理解，如果苏明自己经营着一座动物园，他也会好奇往猴山里丢一只鸡会怎么样。 猴子们会养鸡么?会杀鸡么?还是会做什么? 对于未知的好奇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发展，但很多时候，它也会让人们做出残忍的事情，甚至灭绝人性。 不过还好，虽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智力残疾者，但他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看起来也并不瘦弱，所以他应该在这里还过得不错毕竟精神病人们也不是猴子。 最危险的精神病们都被转院去阿卡姆了，作为一个研究机构。纪念医院这边，大概也不希望闹出人命，所以这里的病人们以轻疗居多，真正爱好杀人的可能没几个。 「雷吉·朗应该去阿卡姆住院的。「苏明给痴呆患者的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随后错身而过:「那里至少还给病人提供药物，也许能稍微缓解一些。「 「没用的，亲，对他用药只会把他变成一个瘾君子，把他逼上绝路，也就是自杀，因为他犯瘾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要求别人满足他的需求。「哈莉摇头，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她一手搂着男友，一手搂着新的姐妹:「就像是一个没有四肢的哑巴，要是染上毒瘾，那就只能靠死亡来解脱了。 「嘘...在那边。「 苏明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同时让两女安静一下，下一秒，他就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有隐约的，断断续续的嘶哑哭声传来。 为什么就确定是雷吉·朗? 因为病历中说过，他全天都在哭，所以医院里哭泣的人虽然多，可是其他人，嗓子的状态肯定要比他更好。 声带是人类重要的发声器官，经常放声大哭可对声带不怎么友好，这可不是一年36场演唱会那么简单，而是时时刻刻都在哀嚎。 绞杀的听力是所有能力中最优秀的一项，它帮助宿主在无数的哭声中，分辨过滤出了其中最沙哑的那个，并且锁定了声源位置。 不需要宿主发动概念，也不需要使用原力，它就能做到这些。 一行四人走向了那里，走廊的地面是光滑平整的水泥，并不污秽，相反，作为一个精神病全天乱跑 的地方来说，这里甚至算得上是异常地干净。 苏明猜想，这里是不是有一些强迫症的病人，这些人的病症表现为严重洁癖? 走过长长的走廊，灯光在他们头顶摇晃，同时发出微微响声的不只是通过日光灯管的电流，还有几乎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 它们就像是一个个黑色小球，被固定在天花板的高处，随着众人的行动缓缓转动。 直到现在，真正意义上的院方人员依旧没有出现，显然他们对干有超级革雄来到这里，也抱着喜闻乐见的观察态度， 走廊上还有一些病人，什么精神病都有，不过病情较轻的人都去一楼跳舞了，留在二楼的人们，要么是在呼呼大睡，要么就是在无目的地游荡。 「嘻嘻，吃，好吃……」 一个手里抓着一条屎的人从大家身边跑过，一边笑着一边大口用餐，这大概也给这里的卫生情况为何如此良好，展示了另一种可能性。 「异食癖，属于一种认知障碍，并不少见，但很难治疗。「哈莉随后解释了一句，就停在了目标的所在的房间门口，可以看到这里是一间厕所，哭声正从标有绅士的那侧房门后传来，她歪歪脑袋;「我方便进去么?蜜糖，如果我随便进男厕所，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矜持?」 「不会，糖豆，你可是个医生。「苏明身后推门，示意大家都请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躲在厕所哭，但显然他喜欢这个地方，我们客随主便。」 「嘻嗑，说得好。」 病人觉得舒适的环境对于治疗是有积极作用的，哈莉点点头，迈步就走了进去，她先是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番小便斗之后，才走向最深处的隔间，因为哭声就从那里传来。 高跟鞋和地面的瓷砖接触，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她用医生叫号一般的音量臧道: 「雷吉，医生姐姐来了!嘻嘻!」 哭声还在继续，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哈莉只能推开隔间的门，看到蜷缩在马桶旁边，抱头痛哭的黑人。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痛苦在折磨着他，但他的哀嚎格外响亮，泪水让病号服的胸前都是一片潮湿，印染出一大坨深色的区域。 「罗夏?」 聪明的哈莉又换了一种方案，从认可对方一直在强调的身份尝试入手，这似乎是有一点作用，黑人的哭泣停顿了大概一秒，但接下来，他就又开始号丧了。 「唔，病情很严重，我再想想。」 哈莉扯着自己的裙摆，小心地蹲了下来，她试图去看黑人的眼睛，可是后者只趴在马桶盖上哭泣。 除了哭，他似乎什么事都不做，也对外界不感兴趣。 第4749章 倒计时 卫生间里的气味自然算不上好，不过雷吉趴在马桶盖子上大口大口地号丧外加吸气，应该是起到了空气过滤的作用，所以倒是没有普通厕所里的那种浑浊感。 灯光很明亮，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黑人即便在强光下，给人的感觉也像是被遗弃在了黑暗的角落，就像上帝说世间有光之后，又伸手把他头上的那块光移走了。 一种孤独感从雷吉的身上不停地散发开来，除此之外，还有精神病人那种特殊的感觉，自带与常人不同的特殊氛围。 「嘶，有点难办啊。」哈莉站起来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盘起的头发又变得凌乱了一些，从牙缝中吸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殊的病人，果然不愧是罗夏么，连患上的躁郁症都这么有个 性。」 初代罗夏其实也是有精神问题的，严重的精神分裂让他经常出现意识模糊，莫名暴怒等一系列症状。 不过就像苏明以前说的那样，没点精神病，谁当蒙面义警啊? 尽管如此，罗夏的坚持以及对真相的永不妥协，并不是因为精神病，而是出于他清醒状态下的理智判断，从他赴死前写下的日记就能看出来，他很明白自己会遇到什么。 反英雄做到罗夏的份上，也差不多就是极限了，他能活活烧死抓到的杀人犯，也能为了救猫遍体鳞伤。 苏明很佩服他，但并不想成为他，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自己向来都是想要活的。 不过有了初代罗夏作为对比，二代的罗夏就有点让苏明看不上了，这个名叫雷吉的非洲裔美国人几乎是所有反英雄角色中的耻辱，有精神病，胆小，手无缚鸡之力，脑子笨，没有主见，窝里横，等等一大堆的毛病。 如果不是他捡到了初代罗夏的面具，这样的人完全没有资格成为罗夏，他自己可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不是一直强调自己是罗夏么，生怕别人否定他，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又进了医院。」 「再试试，你可是多元宇宙最好的心理医生了，糖豆。「苏明示意戴安娜和卡拉都后退一些，留给哈莉一个发挥的空间。 「好吧，那我再换个疗法。「哈莉被吹捧了一句后，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美滋滋地朝蜜蜂抛出一个媚眼，随后就开始思考新的疗法。 纪念医院这边几乎不存在任何药物，也没有电疗那样的医疗器械，所以她的手段有些受限，想要绕过雷吉的自闭表现有些困难。 要不就再试试休克疗法? 其实自己被关在阿卡姆的时候，也穿着拘束衣困在牢房里，不也一样帮助左邻右舍的患者们看病么，那时候也没有什么道具可以使用，全靠一张嘴。 现在的条件已经够好了，至少还能动手，就让这个外乡人尝尝哥谭特色的治疗方案吧。 想到这里，她就下定了决心，直接上手去抓黑人的头发: 「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可是患者并不配合，死死地抱着马桶，脸贴在马桶盖上发出哀嚎声: 「呜!!!啊呜!!!「 二代罗夏没有超能力，可哈莉也没有超级力量，她只有在使用双手锤类的武器时有特殊加成而已，所以这么一挣扎，哈莉还真的脱手了，只听到黑人的脑袋和马桶盖相撞，发出咚的一声。 对此，哈莉先是看了看指缝间的毛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抬手缓缓摘掉了自己的眼镜塞进兜里，随后猛地朝病人扑了上去，面部表情犹如恶鬼一般发出了尖叫: 「听话，让我看看!」! 人家自闭症，怎么听话嘛，可之前被吹捧了的哈莉也不想认输，所以暴力就升级了。 也幸亏这里是精神病院与世隔绝 的厕所，所以哈莉对雷吉拳打脚踢不会被外人看到，要不然的话，恐怕会惹上黑命贵组织啊。 哈莉最喜欢的体育运动是滑旱冰，所以她腿上还是挺有劲的，甚至能踢得雷吉身体离地，但这黑人的双手还是死死抱着马桶，根本就不抬头，只不过哭声更大了。 这个没用，哈莉又出去拆了个陶瓷洗手盆回来，朝着黑人脑袋上就是一阵爆扣。 大概三分钟后，气喘吁吁的她后退了几步:「呼，不行，这家伙对于外界刺激根本没有反应，连疼痛都没用，要不你用反生命方程试试洗脑吧。 「反生命方程不能用，一用他就变成牵线木偶了，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只会对我喊口号。「苏明摇摇头，他示意戴安娜搭把手:「小戴，用你的真言套索试试，卡拉，把雷吉的脑袋抬起来，小心一点，别把脖子掰断了。」 命令一下，两女也自然很听话地执行，她们走进了狭窄的厕所隔间，一个去把黑人和马桶分开，另一个则同时展现了绳艺。 只是几秒钟之后，龟甲缚模样的二代罗夏就被稳稳地放在马桶上坐着，卡拉还扶着对方的脑袋，掰开他的眼皮，保持他能看向医生。 跟个鬼一样。 苏明说的是雷吉的脸，像是在做鬼脸一样，原本就长得又黑又丑，现在满脸都是眼泪、眼屎、鼻涕，比起韦德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怎么说呢，对方虽然还在大哭，可至少看起来是有交流基础了。 「副官，给我来个钟。「 苏明决定用自己的办法来试试，哈莉的学院派办法试过了，就让自己的野路子来试试， 话音刚落，一台漂亮的座钟就出现在了丧钟身边，不光有着镀金的钟摆，还有华丽的浮雕。 这是当年警长从吸血鬼那里缴获的一件道具，平时放在公司也不怎么看，现在就拿来用一下。 「看好了，雷吉。「苏明伸手就去拨动钟表的指针，调到了23点59的样子:「末日钟声就要来临了，你想要说什么吗?」! 这次，黑人有反应了，他从抑郁症飞快转变为了狂躁症，整个人被卡拉压着肩膀按在马桶上还拼命蛄蛹，大喊道:「我是罗夏!我是罗夏!我是罗夏!」 「嗯嗯，知道了，你是罗夏，除了这个呢，你还想说什么?「苏明见到人有了反应，他也露出了一点笑容，追问了一句。 「看不见!我不要看了!我们没有希望了!不!不!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黑人终于说出了别的话，只不过，他的双眼根本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只是死死的盯着钟表的秒针，原本就一塌糊涂的黑脸，现在则因为恐惧，仿佛变成青灰色，皱得如同核桃。 第4750章 存在联系 「这是某种心理创伤的后遗症。哈莉观察了病人的表现，给丧钟解释道，她拍拍自己的红裙子，因为总感觉狂吼乱叫的雷吉把口水喷到她的时装上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遇到过什么事，但他似乎在恐惧这座钟，或者说，是在恐惧指针的走动。 「...「 苏明没有接话，而是撤去面具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知道二代罗夏在害怕什么，这小黑人是在恐惧着末日的钟声，也就是《重生》事件的到来。 但曼哈顿具体对雷吉做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连日期也无法认清了? 末日钟声早就过去，多元1都重启了，但雷吉似乎是被停滞在了那个最黑暗的夜晚，他怕得要命，疯狂似乎就是他的逃避方式。 「怎么办?斯莱德。「戴安娜抓着手里的套索，雷吉还在拼命挣扎，让她不得不踩住对方的脚来避免其跳起来。 「面罩，你的面罩在哪里?「苏明没时间理会戴安娜，时间正在流动，距离座钟的指针指向12是越来越近了，他抓住病号服的领口，摇晃着对方的脑袋:「罗夏的面罩，如果你说自己是罗夏，面罩呢?告诉我!「 二代罗夏看来是废了，就他这个样子，就算是病治好了，也是个废物。 一个拙劣的模仿者，他想要成为罗夏，却永远不可能成为罗夏，榜样的力量彻底逼疯了他。 「在，在黑暗中，不!我看不见!看不见?!我是罗夏!」 黑人挣扎得更剧烈了，以至于苏明还往他嘴里喷了点空气清新剂，才算避免了腥臭的唾沫星子带来的影响。 谁叫韦德经常和自己贴贴呢?有他在的话，随身携带空气清新剂是很正常的吧? 「黑暗中有什么?告诉我，看着我，我就是黑暗!」 同样开始吼叫的苏明半蹲了下来，用独眼看向对方，即便雷吉变成了斗鸡眼，他也没有松手。 说实话，苏明从来不是什么热血系的人，他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大喊大叫地表达自己的心情。不过有时候为了演戏的话，稍微来这么几句吊吊嗓子，也不是不行。「 至于雷吉·朗，他这人可能已经是彻底没救了，但是罗夏的面具，依旧是个重要的道具。 甚至可以说，苏明本身就是奔着那个面具来的。 所谓的罗夏面罩，材料是曼哈顿博士发明的一种布料，采用了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量子技术，至少是苏明自己无法理解的原理。 一代罗夏名叫沃特·寇瓦克斯，原先是一名高档订制服装店的员工，他的母亲是个***，从小就经常在他面前接客，这让罗夏的精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同时因为没有接受过什么像样的教育，成年后也只能去从事一些最底层的工作。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长相可能连普通人水平都达不到，因为出身家庭的因素，他非常善于撬锁，同时过于敏感的脆弱神经也让他很具有观察力。 但如果不是那件事的发生，沃特可能永远不会成为罗夏。 那是一年夏天，报纸上报道了一个名叫「基蒂·珍诺维丝「的女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彻底地改变了沃特。 当年的基蒂只有29岁，年轻貌美，家庭富裕，也是服装店的常客，更是沃特的暗恋对象。 但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沃特相貌丑陋，身材矮小，穷困潦倒，家庭也不好。 自卑又害羞的他认为自己配不上这个女孩，所以只有把爱恋藏在心里，同时在对方每次来店里做衣服的时候，和对方说那么几句话，她几乎就是他生命中出现的天使。 当时还没有变成蓝人的晏哈顿博士发明了一种布料，送到这家店里准备给自己的 女友做件衣服，而沃特偷了一块，想要给基蒂做一条裙子。 可惜，会随着思想和情绪而改变图案的布料，在那个年代太前卫了，而且这偷来的布料也只够做一条最小号的超短裙，所以女孩还是拒绝了裁缝学徒的好意，于是这块布就被沃特自己留了下来。《 毕竟是偷来的东西，总不能自己主动去还给失主吧? 原本故事可能就这样平淡地继续下去，可就在某一个周日的中午，基蒂骑着自行车出门游玩的时候，在纽约市郊的一处社区里遭到了持刀歹徒的袭击。 歹徒先是捅了她一刀，她掉下自行车后大声呼救，周末白天在家休息的社区居民们，可以说是很快就都靠了过来。 吓了一跳的歹徒原本是打算逃跑的，但他很快发现，附近的人们只是旁观，根本没有人站出来阻止他。 于是他就继续对基蒂在光天化日下施暴。 整个袭击过程持续了35分钟，一共有38个人旁观，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阻止歹徒行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报警。 基蒂就这样被人折磨致死，歹徒甚至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抢走自行车，而是哼着歌轻快走掉的。 这个事件当年造成了很大的社会影响，甚至心理学上都提出了一个新的说法，叫做「责任扩散，现象，意思也就是说，在突发事件中，当旁观者越多，人们心里越会萌生一种想法「有人会去帮助他的，我就不必去了「，从而导致谁都不愿意冒头负责的现象。 扯远了，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原本因为***母亲而对女人绝望的沃特，现在心中唯一的女神也死于非命，警方根本找不到凶手，他就决心自己去找。 他把藏起来的那块布料改成了一个面罩，因为它会呈现出「罗夏墨迹测试「一样的图案，因此他给自己起名为罗夏，正式出道。 罗夏对事实真相那偏执般的追求，就是因为这件事。 他面对任何犯罪基本上都是零容忍，同时对于伤害女性的犯罪行为，更是会重拳出击，直接杀人。 从出道再到后来加入守望者，罗夏找到并解决了无数个伤害女性的变态，想要以此来碰上当年的那个凶手。可惜，直到他最后在南极死去，还是没有找到当年杀死基蒂的凶手，更别说替她报仇了，这还真是个悲剧。 但不管怎么说，这块布料是和曼哈顿博士存在直接关系的重要道具，因此，苏明需要从眼前小黑人的嘴里，获知面罩最后的下落，然后才能展开下一步的计划。 第4751章 藏宝图 曼哈顿博士的遗物，几乎不存在，别说最早他给丧钟的那些宝石，那是苏明自己的灯戒，只不过是从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回到了之前的时间点，并且改变了存在的形式罢了。 笑脸徽章呢，是笑匠的遗物，和曼哈顿本人是不存在关联的，无非是它代表着另一种东西。 想要找空白，无疑是和找曼哈顿一样难，但科学办不到的事情，魔法也许有希望。 那么大多数的寻人魔法，都需要一件和目标存在关联的信物。苏明想来想去，也只有罗夏的面罩最容易入手。 如果没有曼哈顿博士，就不存在这种布料，这就是因果联系。 这份因果大概率是可以利用的，所以计划就是这么简单。 「面罩，面罩在……」 黑人看着丧钟的独眼，同时也看到了比世界更浓重的黑暗，那隐藏在人类外形之下的，远胜于末日的恐惧。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在肾上腺素的帮助下恢复了短暂的清明，想要回答陌生男人的问题。 「duang!!!「 可就在雷吉似乎要说出面罩在哪里的时候，钟声响了，座钟的指针指向了12点的位置，这代表旧的一天结束，新的一天开始。 而对于雷吉来说，这意味着末日钟声响起的时候，世界却依旧存在，自己活下来了，所以他心神瞬间放松，脑袋一歪，就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睡梦中的他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发出咯咯的怪笑声，还不时要说一句: 「我是罗夏。」 「得了，这钟声比镇定剂还好用，这可能是他对自己的某种催眠或者心理暗示。「哈莉场场地吹出一口气，她还翻了个白眼:「这下好了，他到自己的内心世界去庆祝了，我们却追不进去，要不蜜糖，你让绞杀试试?「 「嘤?」 绞杀表示要不就试试吧，自己钻到黑人的脑子里，就算找不到情报，喝点脑浆也解渴啊，不枉来这里废话这么久， 「不，我还有办法，睡觉是吧?「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了时之沙来，用小拇指从那个小锦囊中挑出一点点，放到雷吉那里人特色的大鼻孔下面:「睡，让你睡个够，我让梦之国的人帮我去直接看，梦境中的你到底把面具蔽到哪里了。」 「要找睡魔了么?「戴安娜收回了自己的套索，像是毛线一样用小臂盘起。 「不用，这点小事，我给睡魔的管家打个电话就行，看一个普通人的梦，又不是什么大事，对于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说着，苏明就转身离开这臭烘烘的厕所，掏出了自己的钛合金手机。 ................ 「早知道在这里的话，我们一开始就不用去纪念医院了。「 大概三分钟后，一行人从飞毯上跳下，来到了自杀窟之中，哈莉用指头点着自己的脸蛋，似乎有点气鼓鼓的样子: 「明明我们之前可以趁热去看看那自杀的尸体，现在好了，十几分钟过去，血都该流完了。 睡魔的管家和丧钟存在一个见不得光的交易，就是苏明给他好处，他偷偷把自己主人的时之沙弄出来一点给雇佣兵使用。 这同样代表着，他被丧钟持有了把柄，毕竟不管怎么说，吃里扒外都是不对的。 因此当苏明今天打电话过去要求他做点小事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拒绝，只能拿着手机去梦境平原上寻找并观察雷吉的梦，然后转播给丧钟。 就像是预想中的一样，认为末日钟声事件过去，自己安全过关的二代罗夏做了个美梦，他梦到自己来到天蛾人的坟前告知对方这个好消息，并且自己退休了，把罗夏面具藏在了自 杀窟的一个好地方。 顺带一提，雷吉以前就是精神病，住精神病院，自认为能够飞行的天蛾人是他室友，并且在一次越狱行为中摔死。 「不去一趟纪念医院，又怎么能找到雷吉，更别说知道钟表对他的作用，以及对他使用时之沙了。」苏明笑着拉起哈莉的手，给小拳拳里面寒了一瓶啤酒:「所以你不能直接跳过过程去要结果啊，我的推理能力不比蝙蝠侠差，可我又不是神，能够心想事成。」 「神也不可以，斯莱德。「戴安娜倒是情绪稳定，只不过走在漆黑一片的自杀窟中，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坟地中行走:「即便是神也总有自己的烦恼，没办法总是事事如意。「 周围太安静了，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一丝光线，甚至此时的月光都像是绕开了这里。 「真的有神存在吗?「卡拉把喝完的空酒瓶丢进一堆垃圾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们说的是上帝?地球人的信仰对象。「 「不，戴安娜说的是奥林匹斯，不过你提到的上帝，也是同理。「苏明也再一次给了卡拉一瓶酒，反正氪星人是喝不醉的，他继续说道:「我倒是知道你们氪星也存在一个神，可惜只见过山寨版的。」 「我不太信那个。「卡拉笑了一声，缓缓摇头:「在我看来，神帮不了任何人，否则的话，氪星也就不会爆炸了。「 「说得好，我很欣赏你的思维辩证逻辑，上帝如果不爱人，那他就不配被爱，就这么简单。「苏明自己也取了一瓶啤酒，和卡拉碰杯，舒服地喝了一大口。 「砰!」 又是一声枪响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而这意味着又有一个人死去，死因不用想也是自杀。 也许有人会问，自杀窟的居民都穷得吃不起饭了，怎么会有用来自杀的枪械和子弹呢? 答案其实显而易见，卢瑟给的呗。! 他不光给这里的居民们赞助衣服和食物，也赞助了一些别的东西，要知道以前自杀窟的人口总数可比现在多得多，都是卢瑟发动了恶棍之年计划，这里有很多人都被赠与了超级科技武器，那些人在离开这里以后，差不多都死外面了。 当然，也有凭借武器咸鱼翻身的，但那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只能大老板赠送的武器来结束自己的痛苦。 丧钟摸摸下巴，笑着对女人们说: 「还挺巧的，枪声响起的地方，和我们要取面罩的地方很近，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正好等着空白出招。」 第4752章 面罩的位置 因为携带着超光速粒子发生器，按理来说空白无法监测苏明一行人此时的行为。 但空白也有着自己的计划，虽然她的动机目前还是未知的，但看不到敌人的时候，她就不动弹了么? 在苏明看来，以她的死板性格，在看不到敌人后就大概率会自顾自地开始工作，意味着蝙蝠侠可能遭到一连串的袭击。 自己之前尝试过装扮成蝙蝠，还关掉发生器来暴露自己，以此钓鱼。 可惜，空白认知人物的方式似乎不是通过视觉，她显然能分辨出丧钟假扮的蝙蝠侠。 「副官，我抓给你的那个超人，交待什么了没?「 一边朝着藏匿面罩的地方走去，苏明一边询问副官那边的进展，提供后勤保障和场外支持的她，历来重要程度都很高。 「没有，警长，他并不是假的超人，而是一个来自未知时间点上的超人，是个异时间同位体。 副官投影了一副画面过来，是个装满了红太阳发生器的牢房，那个想要抢走戴安娜的超人就被振金锁链捆在里面，几个巫妖正在负责审问工作，他们正在尝试各种魔法，播放监控的同时副官继续说道: 「他似乎和空白没有任何交集，除了想要和你抢戴安娜之外，立场上也没有问题，他认可人类，热爱人类，并且认为自己也是人。」 「哦?还有这种事?」哈莉的眼睛睁圆了，露出八卦的表情来，看看神奇女侠:「居然……「 「不是你想的那样，哈莉。「戴安娜无语地抬手扶额，她扯了扯自己的连帽斗篷:「那是空白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超人，作为大家朋友的那个超人已经死了，这个则是她的阴谋工具，只不过我们现在还看不懂她的计划。「 「嘻嘻，被敌人示爱也很不错啊，我又没说这不好。哈莉摸了摸脸，又扭扭腰展示自己的裙子:「小戴你说，我今天穿得这么漂亮，会不会也有敌人向我表白啊?那他会不会送我礼物啊?」2 敌人表白肯定是要拒绝的，但礼物可以收，哈莉就关心礼物的问题。 她喜欢各种意外惊喜，比如有人走到她面前突然脑袋爆炸而死，男朋友从一旁唱着歌跳着舞出现，那她肯定会笑出声来，并且把这称为「生活中的小确幸，。 毕竟全世界范围内，很多女人可以收到珠宝首饰，鲜花巧克力，车子房产证，这都不稀奇;但能亲眼看到男友为自己杀人，并因此让别人脑袋绚烂爆炸，这样的女人，又有几个呢? 别人没有的东西自己却拥有，这就是一种幸福。 「………「戴安娜白了她一眼，没有打算回应，因为哈莉的嘴其实也挺碎的，她总是叨叨个没完，自己要是回答，那她就能一直说下去，天南地北地乱聊。 「为什么这个人……会有艾尔家族的标识?「卡拉则是更在意牢笼中的那个人，她不认识这个囚犯，但认识对方胸前的「S「符号，那是代表着希望的印记，和自己胸前的一样。 「哈莉，你给她解释吧，我还忙着找面罩呢。苏明把怀里的小糖豆往身后一拨拉，塞给了女超人。 现如今的卡拉被哈莉治疗过，本身就对于她有着无比的信任，关于真假超人的问题，让哈莉随便说就行了。 反正女超人只是需要一个解释，又不是非得告诉她真话。 自己需要找到被藏起来的罗夏面罩，雷吉的梦中应该就是他当初的回忆，在重生大事件之后，他自主入院治疗之前，也是经过了自杀窟，并且把面具藏在了这里。 因为面罩到他手里的过程也是类似的方式，说来有些离奇，他原本就在纽约那边的精神病医院住院，有一天倒垃圾的时候，从垃圾箱里捡到了罗夏的面罩。 守望者宇宙的面罩为什么会到地球0，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精神病院的垃圾箱里，被一个疯子黑人捡到，还知晓了初代罗夏的一生经历，这幕后究竟是谁在操盘，暂时还说不好。 不过对于雷吉来说，他在第二次入院之前还是交出了面罩，大概是希望有人能够像他当初一样，成为罗夏。 其实雷吉只是没用的废物，倒算不上令人生厌的垃圾，他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目标。 初代罗夏的目标是要寻找真相;可是到了二代罗夏，他的目标就不同，是要成为一个不亚于一代罗夏的超级英雄。 没错，雷吉根本没有认清沃特的身份性质，罗夏是个反英雄，他把前辈当做偶像去崇拜，又要走超级英雄那条路，无疑就是缘木求鱼。 比如说抓到一个罪犯，换成沃特，那一枪崩了完事。可雷吉却不敢杀人，他对于俘虏那叫杀也不是，放也不是，光是纠结这个去了。 越是问自己初代罗夏会怎么做，他就越是压力山大，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处处都比不上沃特，恐怕会玷污罗夏的名号，可就是因为这个，他就越发努力去模仿前辈的所有行为，到最后彻底把自己逼。得更疯了，还出现了身份认知障碍。 他一直在喊「我是罗夏，，大概真正意思是在说，他是沃特版本的那个罗夏吧。 但无所谓了，可怜的小黑人已经进入了永眠，在梦境之中，他不会再痛苦了，只剩下安详和喜乐，当存在于物质界的身体营养质乏时，大概才会死亡。 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医院里啊，纪念医院虽然玩法不太一样，可毕竟还是个医院，他们应该也会想要观察一下植物人精神病吧? 养着雷吉是轻轻松松，所以他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只要睡觉就行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四个人在医院里逛了一圈，还和病人们产生了一些互动，院方有没有观察出什么来呢? 总之在雷吉稍微有些扭曲的梦里，显示他把面具藏在了这自杀窟，一条漆黑的小巷里，那里有几个垃圾桶，其中一个后面的墙壁上被挖了个小坑。 面罩就在那里面，外面还用纸壳子挡住，算算时间的话，放置可能有个一年多了。 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 第4753章 不同的脸 「我给小富的魔士亚当如何?从他脑子里掏出什么了么?「 一边寻找着和梦境中场景对应的小巷，苏明一边继续和副官闲聊，今天的月色有点黯淡，不过这也可能是地球0的月球被改成蝙蝠月亮的缘故。 哈莉叽叽喳喳地给卡拉讲着超人过去的事情，大概是帮女孩回忆一下那「不存在「的表弟，不过没有提到什么核心的机密，倒是像在闲聊一样。 副官这次没有切换投影画面，只是把超人牢房的监控换成了自己的投影，她摸摸自己的银色长发; 「富兰克林说，空白抹去了魔士亚当关于她的所有记忆，他正在试着恢复，但目前没有思路，还需要一些灵感。「 听到灵感这个词，苏明就咂了一下嘴。 这东西太不确定了，有时候就会有，有时候就没有，完全没有个定数，和碰运气都差不多了。 「把福灵剂给小富几滴，让他继续试吧。「苏明立刻做出了决定，他从一旁收回目光，因为所有的黑巷子似乎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不太好找藏有面罩的那个:「蝙蝠侠怎么样?他找到小丑了么?「 「没有...因为有人拦住了他。」 副官这么说着，同时切换了另一个镜头画面，给警长展示一下蝙蝠现在在干什么。 此时的佐恩蝙蝠侠正在和一群打扮得像是北欧武士一样的壮汉对打，唯一比较奇怪的，就是那些人皮肤发蓝，身上和武器上都挂满了冰霜，他们看起来像是在北极冰层下封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僵尸。 只是外貌比较像，实际上这些家伙身手灵活，表情丰富、战斗智商也不错。 鉴于40K大多数的超级英雄都去参加宇宙大航海了，现在的纽约几乎是处于混乱之中，所以在苏明不派出增援的情况下，蝙蝠侠就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因为通过监控可以看出来，佐恩还在笑，他似乎在享受这样的战斗。 「看来这就是空白手下的另一支部队了，洛基给我说过，他们挖出了北欧王子乔尔，那么这些古代士兵，大概就是乔尔那个对手的手下，那人叫什么来着? 苏明点了一根烟，稍微压压周围的味道，因为这里的环境太脏了，比之前的精神病院厕所还脏。 「艾德瓦尔德，警长，根据我对情报的进一步了解，他被乔尔称为冰霜之王。」 银发少女这么说着，可惜，就是没有对方的照片或者画像，所以这个冰霜之王长什么样，目前还是未知的。 不过他手下的战士们倒是不错，不愧是千年前可以和DC阿斯加德众神对打的士兵，三十来号人就能拖住蝙蝠侠，这战斗力堪比同样数量的量产型亚魔卓了。 「唔，三位母亲我们干掉了一位，活捉了一位。空白还有一支大部队被虚无之手的恶念权贵们拖住了，结果现在就冒出了第四个手下，艾德瓦尔德……呵呵，也罢，蝙蝠侠应该能搞定，他可太喜欢被追杀了，如果问世界上是最擅长躲猫猫，那无疑就是他。 没错，蝙蝠侠绝对是躲猫猫达人，没有任何超能力，却可以融入黑暗消失，真的像是个鬼一样，直到今天，苏明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2 而且怎么说呢，这些人缠着蝙蝠侠，小丑估计不会高兴，明明是他先来的。 玩游戏也好，挨拳头也好，明明都是他先的，今天到了40K宇宙，还没有别的哥谭人和他抢蝙蝠侠，这明明应该是双倍的喜悦叠加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1 苏明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白雪思想甩了出去，不再多想: 「卢瑟那边进展如何?波波呢?「 「莱克斯先生正在摆弄他的一些 科技发明，似乎是打算重启克隆超人项目;猩猩侦探这边毫无进展，刚才宝宝贝贝又切换了人格，但出现的是「雨脑」，她帮不上我们，所以还得再继续等待。「 副官一摊手，表示他们好像都没有像样的进展，还是得看警长自己的。 「好吧，你先帮我问问卢瑟，他的时间机器还在俱乐部么?「苏明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不过他已经找到对应梦境的巷子了，现在正准备去翻垃圾桶:「先挂了吧，这投影挡视线，我找东西呢。」 通讯切断，苏明终于可以尽情地搬垃圾了，小巷和梦境之中的模样有了些改变，大概是这里也死过人了，墙上有些干涸的血迹，还有皱缩的脑组织。 而自杀窟里还是有些好人的，他们帮别人收了尸，还对这里进行了一些遮掩，只不过遮掩的办法，就是搬来更多的垃圾，把这巷子堵上。 因此，绞杀现在需要和一大堆硬纸板，泡沫塑料，生活垃圾，废弃家具打交道。 也好在共生体不会有恶心的情绪，所以翻垃圾，倒也轻松。 只是大约二十秒之后，它搬开了关键的那块砖头，从后面小心地用触手卷起了一块布料，递到宿主手上。 「嘤。」 随后小豆芽就在肩头叉起了腰，显得十分嘚瑟。 「这就是罗夏的面罩。「苏明搓了搓手里的布，可以看到它上面的墨迹仿佛活过来了一样，变化出种种图案来:「上一次我做墨渍测试，还是在上一次啊。」 拿着这个东西，苏明的心里还有点感慨，感谢罗夏老铁送上的遗物，如果没有它，想找空白就比较难了。 面罩上的图案会根据温度，空气湿度，佩戴者的情绪和思维等等一系列因素而改变，这绝对是一件好东西，但象征意义大于物品本身的能力。 它不防弹，不防毒气，没有其他的高科技功能，甚至还会影响视线，戴着它就像是戴着一只足球袜在脸上，只能透过布料线头的狭窄间隙视物。 可就是这么个东西，苏明敢肯定，熟悉DC宇宙的穿越者，就没有一个不想要的。 当然苏明还是更喜欢笑匠的笑脸徽章，比起罗夏对于真相的无比执着，笑匠的选择更符合普通人的观念。 如果说罗夏是想要用生命改变世界，不成功便成仁的殉道者。 那笑匠的行为总结下来，就是「这个世界好烂，那我就是这粪 坑里的一条狂蛆「的清醒者。 笑匠的反英雄等级太高了，几乎和超级反派就差一丝丝距离，做出的事情也可以称得上是反社会，说他是人渣也没有问题。 不过他那染血的笑脸徽章，代表着疯癫中的清醒，苏明一直戴着，毕竟大多数时候，人还是要生活在人类社会中，曼哈顿的成神和罗夏的死后成圣，都不是普通人的好选择.... 第4754章 老兵俱乐部 「你又说这个冷笑话了，呼。「哈莉捏着鼻子探头过来，看了看那不断变色的面具，却没有多少兴趣，毕竟墨迹测试她玩得多了:「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的味道比哥谭下水道还要糟糕，在这里走了几步，我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变差了。 下水道里的情况其实还好，毕竟水是流动的，而这里是一大堆垃圾堆在这里，就像是在沤肥，那是一种污秽发酵的气味。 很多人可以接受豆腐，却接受不了臭豆腐，这就是发酵的力量。 「行，东西到手，我们也该行动了，蝙蝠侠被追得鸡飞狗跳替我们争取时间，我们也该珍惜人家的劳动成果。「苏明笑了一声，他自己倒是对于臭味抗性很高，随后他小心地收好面罩:「副官，卢瑟回话了么?」 「有回复，他虽然好奇你怎么知道他的时间机器藏在那里，不过还是说让你拿去随便用，还给了授权密码，鉴于是125位的电子密码，所以我就不转述了，到时候我来帮你输入就好。」 副官这次没有投影过来了，只是传来了声音。 「那就行，传送吧，目的地是堪萨斯超人老家的小镇。 苏明摘下身后的斗篷，把队友们裹在其中，消失在一道蓝光中。 而在众人离开的下一秒，漆黑的小巷附近又传来一声枪响，这是又有人自杀了，就像是在给大家送行。 出发地是大都会，目的地是堪萨斯的乡下，直线距离本身就不远，而依靠蛛网传送更注重的则是保密性。 再次回到这个乡下，视野之中都是漆黑的麦田，此时已经到了秋天，黑暗之中倒是能看到沉甸甸的麦穗，那是一种感觉。 不过这次苏明的目的地不是克拉克的老家，自己也和玛莎没有什么可多说的，那个老太太又回到了没有儿子的记忆状态下，这样倒也好。 「沿着超人老家门口的土路飞行，再朝着远离城市的方向找到一条河，顺着河流走向上游进入山区，大家很快就能看到一座小屋。「苏明说着自己知道的地标建筑，同时扭头看了一眼卡拉:「女超人，你的视力比较好，帮我们找到那个河边小屋。 「在那边。「卡拉抬手就指了一个方向，几乎是瞬间就完成了搜寻工作:「向东三十英里，在一片密林中，那房子有点破旧，而且好像没有锁门。「 「确实不会锁门，因为那门上的把手，就是卢瑟此时手里的毁灭门把手啊。」苏明笑了一声，他拍拍飞毯，超快的速度几乎瞬间让大家抵达小屋上空，他跳了下去，轻轻落在门前:「来吧，我们要进去找那台机器。」 这是一座不小的林间木屋，看起来有点像是森林警察局，或者护林员小队居住的地方，只不过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荒废已久。 坐北朝南，位于河边，地面部分大概有七室三厅，门前还有个原木搭建，很有风情的门廊。 门廊上放着几把摇椅，此时已经布满了蜘蛛网，一旁原本用来放置茶壶或者水果的圆桌，此时也倒向一旁。 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块牌子，写着「XX老兵俱乐部「的字言，但原本该是名字的那部分油漆，则因为风化而脱落了，只剩下斑驳的朽木。 「卢瑟就是在这里找到的毁灭门把手?「戴安娜落在丧钟的身边，她扯扯自己的斗篷，遮住漏出来的雪白肩头:「可他，不是老兵呀?」 「说是老兵俱乐部，只不过是个幌子，这里是以前莱昂内尔·卢瑟负责的秘密研究中心。「苏明走上门廊，扭头等待着三女跟上，附近密林的树影随风而动，就像是鬼影一样:「毁灭啊，就在这里诞生。」 「…所以，这里应该有一块总合体的碎片?「戴安娜像是突然变聪明了一样，她立刻联想到了总合体， 正义联盟从总合体中看到了超越之道，那么对应的，毁灭之道也应该是由人从总合体中发现。 但最初的时候，卢瑟手里可没有总合体，那是从正联偷走的可是听丧钟的意思，毁灭的门把手反而是更早出现的那个。 「没错，你都学会抢答了。「苏明拉住小戴的手，牵着她向屋里走去，空气中有种灰尘弥漫的气味:「实际上最早发现总合体碎片的人，是「野人「汪达·萨维奇，大约在十六万年前的北极圈内苔原上，他捡到了总合体的一块碎片，并获得了其中的力量，从而实现了永生。「 汪达萨维奇，可是正义联盟的老对手了，他过去的那些经历不需要和戴安娜解释，她清楚得很。 对于野人最贴切的描述，应该是「时间***，，他就像是隔壁的征服者康一样，会在不同的时间点上，搞出不同的事情来，同样也因为这个特性，他具有无数的时间分体，只不过比康好一点的就是，他的众多分体之间没有内战。 每当萨维奇出现在某个时间点上的时候，当前时间点的那个分体就会被主要人格意识所取代，保证他在当前的唯一性。 卢瑟在毁灭军团起事的时候，确实杀掉了一个野人，但也只是杀掉了当时那个时间点上的野人罢了。 那家伙可是不朽议会的成员，没有那么容易真的挂掉，最近一段时间之所以安安静静，那是还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憋坏水呢。 不过萨维奇的宿敌是鹰侠和鹰女，所以就算他真的在谋划什么，也和苏明没关系就是了。 「然后呢?」戴安娜摘下了盾牌，抽出宝剑，第一个进屋替大家探查环境，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让丧钟继续说:「这里是野人建立，由卢瑟父亲负责运营的实验室?那我们要找的东西，确定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吗?「 「啊，不要啊，听到时间问题我就头大了。「哈莉捂住了脑袋，软软地挂在戴安娜肩头，她闭着眼睛说:「过去听到闪电侠说什么到过去，到未来的话题，我就心里不舒服，小蜜蜂，你的计划不会引起又一次闪点吗?「 「不慌，亲爱的，卢瑟的机器运行原理和神速力那套不一样，这可是科技与狠活。「苏明拍拍她的腰，笑着揉揉她的脸蛋:「都进来吧，我们甚至可以在这里吃个早餐，要找的机器就在地下。「 第4755章 倒霉蛋人设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一番满是历史感的场景。 这里大致上还保持着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模样，那个时期的美***营俱乐部里有什么，这里就是同样的布置。 一条长长的吧台，墙壁上贴着那种露大腿美女的招贴画，墙角处有一台唱片点播机，应该算是这里最大号的电器。 几张台球桌，几台旋棍足球机，几张弹珠台，几块飞镖靶子，就是这里所有的娱乐设施了。 这样的布置倒也正常，毕竟正经的美军俱乐部，真正的娱乐方式是人际交往，和外界普通的趴体差不多，都是男男女女的那些事。 既然真正的俱乐部就该那个样，那么林间小屋要伪装成一个退伍老兵俱乐部，它也必然是模仿那样。 但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苏明先把电唱机里的黑胶唱片都取了出来，只要在避光干燥的地方，这种东西可以保存很久， 都是些经典老歌，唱片也算有点文化价值，至少总比掉漆的弹珠台要好吧? 而卡拉则是飞进吧台去挑选酒水了，她在被哈莉治疗之后，好像产生了很严重的酒精依赖。 这是个隐患，因为氪星人的身体素质，普通的酒可喝不醉，怕不是这喝起来就没个完啊。 「吃东西就算了。「戴安娜摸摸自己的肚皮，觉得不怎么饿，其实她在怪兽世界那边的天文台基地里是吃过饭出来的:「你不是要找卢瑟的时间机器么?快点行动吧，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话音刚落，哈莉正准备笑眯眯地说什么呢，可就在这时，一件重物砸穿了天花板，从天而降，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木屑和泥土飞溅。 坑洞中传出了一种极度腥臭的气味，一团类似紫色软泥的东西开始蠕动起来。 「是寄生魔?!「戴安娜瞬间反应过来，立刻拉着哈莉后退，把她挡在自己身后:「保持距离，不要接触它! 「他是来找我的。「刚刚喝了一口老酒的卡拉飘到了女侠身边，她同时也警惕地握紧了拳头:「这个家伙根本杀不死，任何接触都会让他变得更强。 「可是我们想要继续任务的话，就必须先打败他。」哈莉从戴安娜肩头露出一个脑袋，看了一眼紫罗兰色的怪人，后者此时已经渐渐凝聚出了人型:「总不能我们一边往地下室跑，一边让他在后面追我们吧?那也太三流恐怖片了。 寄生魔长得确实不怎么好看，毕竟是外星寄生虫。 国际城原本有一个邮差，有一天被陨石一样的太空虫卵砸中了，于是就成了寄生魔的宿主。 至于寄生魔的能力，把它看做是DC版本的共生体就行，而且是外来寄生物说了算的那种。 另外，它的食物其实是「生命力，，而不像共生体，爱吃脑子， 凡是和寄生魔产生直接接触的对象，都会被他吸走生命力和超能力，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作为超女和超人的宿敌之一，他非常难以对付。 他几乎是DC宇宙公认最强的能量吸收者，还能吸走别人的超能力为他所用，在历史战绩方面，比黑爱丽丝还要强些，他曾经吸走过捣蛋鬼的能力，差一点毁灭多元宇宙。 不过不远处正在收集黑胶唱片的丧钟并不怎么着急，他甚至还悠哉地抽烟呢，隔着大坑问女士们那边: 「卡拉，它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 「我不知道，但这家伙总是阴魂不散，我上一次用了超查部给我的中子弹在他体内引爆，我以为他受伤逃走后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女超人做好了战斗准备，既然宿敌是来找自己的，她不想让神奇女侠插手。 因为实在 是太危险了，上一次自己只是被他摸了一把，差点就变成人***掉，还好关键时刻晒到了太阳，否则就惨了。 「呵呵!跟着气味终于找到你了!」说话之间，寄生魔已经从地面的大坑里爬出来了，这外星虫子今天看来心情不错:「女超人，你躲不掉的，我要吃了你!吸溜!」」 他这个话一出，苏明就判断它基本上不可能是空白派来的了，也许只是一个不利的巧合。 但按照道理来讲，自己之前是喝了福灵剂的，应该运气不错才对啊...... 等等，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卡拉运气实在太差，自己都罩不住的那种。 仔细一想，女超人是老倒霉蛋了，就拿她过去的事情来说吧明明和表弟克拉克同一时间逃离氪星，人家就能顺顺当当地到达地球。她呢，在宇宙中遇到特殊的空间环境，被困了三十年，等她到了地球，原本只是个婴儿的表弟连孩子都有了，卡拉自己却因为时间停滞的缘故还是个少女。 这还不算完，到了地球后明明可以安稳的生活，结果却因为表现出超能力而被DEO盯上，被精神奴役了那么久，今天才得以解脱。 甚至连个男朋友都找不上，不是没有小男生想要和她贴贴，比如装作不小心撞一下，制造点偶遇什么的，就是青春偶像剧里那套，懂的都懂。 但人家刚碰到她，她紧张地下意识地一抖，男生就像是被泥头车撞了一样直飞出去，糊到墙上导致重伤入院，从那以后她在学校的名声就臭了，大家都传言她是被诅咒的，靠近她的人都会倒霉。 所以卡拉的高中生活，真的也不怎么样。 想着想着，苏明看卡拉的目光都变化了，流露出了一些同情因为卡拉实在是有点可怜。 「蜜糖!寄生魔要欺负我们，你倒是做点什么啊!「哈莉叫唤了起来，她用手指点着怪虫的方向，对方看起来像是个没有五官的紫色水银人;「一会要是让他摸到了女超人，他就会变成具有一大堆超级能力的家伙了!「 就像是哈莉说的那样，寄生魔能够吸收别人的超能力，此消彼长之间，轻松捕获猎物。 比如说要是他摸一下超人，那他就会变成一个马力全开的焦星人，而超人则变成一个骨瘦嶙峋的普通人。 如果他摸一下闪电侠，那他就会具有神速力，而小闪则变成普通人。 如果说他碰一下蝙蝠侠，那……大多数的普通人被他碰一下，瞬间就会变成一具干尸，但蝙蝠侠嘛，就算是反过来把寄生魔吸干，苏明都会觉得没啥不对。「! 不过哈莉说的没错，不能让寄生魔碰到她们三个，要不然接下来的任务也别做了，只能去医院抢救。 所以丧钟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个满是灰尘的空酒瓶，朝着寄生魔的脑袋丢了过去，喊道:「哩，伙计，先来和我练练，我的超能力才是最强的，你敢么? 第4756章 针对弱点 「啪!」 原本寄生魔爬出大坑时，就是背对着丧钟的，它的背后可没有眼睛，注意力全在女超人和神奇女侠身上呢。 可是当酒瓶在他头上打碎，其中蕴含的动能也被他吸收之后，变得强壮了一些的紫皮人还是扭头看向了丧钟。 「是你，吸溜，我以前注意过你，看起来很有营养的样子，吸溜。」 水面一样平整的寄生魔面部蠕动着长出了一张大嘴，他的吻部结构非常类似于异形，尖锐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只不过黏糊糊的口水不断被他吸溜回去，显得更恶心了。 和大多数人看到丧钟时的恐惧不同，他看到黑黄佣兵的时候反而是馋了，从面部长出的新眼睛亮闪闪的，就像是两个发光的黑灯泡。 「咝!!!」 绞杀从丧钟的身后冒了出来，无数触手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头，这是它从宿主记忆里一个名为《猎天使魔女》的游戏中学来的魔王形象，尖牙大嘴之间还发出了类似蛇一样的声音。 共生体之间都存在着弱肉强食的规律，那么眼前这个寄生体，当然也是绞杀的敌人。 对方的宿主不值一提，反正就是个没有意识的载体，绞杀自信依靠着吞噬法，它不可能输给一只外星虫子。 看到绞杀之后，寄生魔愣了一下，他歪歪脑袋 「你也不是人类?「 「你才不是人呢，你全家都不是人。「苏明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来朝着寄生魔一捏:「原力锁喉!」 寄生魔虽然不是人，本体也能够变形，但他的宿主本体是人类，那么就是有脖子的。 任何同寄生魔的直接接触都可以被对方吸收到能量，那么对付他的关键，就是不要手贱。 无论是用剑砍对方，还是用魔法轰击对方，都不行，只会让寄生魔越来越强、能量越发充沛，就连能量武器都不能用，那相当于给它直接充电。 所以苏明一出手就是使用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能量，来发动进攻。 原力严格来说是一种灵能，来自众生的灵魂和宇宙本身，它的层级很高，不是无脑虫子可以轻易理解的。 但想要杀死寄生魔非常困难，当他处于太阳下的时候，就能吸收太阳能:空气流动的时候，他能吸收风能;泡在水里，他能够从水面的波动中吸收化学能量。 只要有能量在，寄生魔的生命力就是无限的，即便他什么都不接触，他此时依旧是源源不断地从地球重力上吸收着能量。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倒不是说他不可战胜，关键就在于杀不掉。 苏明能够感觉到原力也在被对方吸收，不过还好，原力的源头其实是宇宙本身，就像是无尽的汪洋大海，短时间内寄生魔还无法摆脱自己的钳制。 但时间不能拖了，还是先送他到天涯之外去老实一会吧。 「走你!「 嘴里这么说着，他隔空抓着寄生魔就朝天上一甩，原本身高三米的紫皮人瞬间就变成了天空中的一颗星星，朝着刚刚露出地平线的朝阳而去了。 不过鉴于他能够吸收能量，所以可不能把他往太阳里丢，苏明选择把他丢到了冥王星上去，这么一来，就算是寄生魔想要回来，没有个几年恐怕是不成了。 没错，这就是他的弱点之一，吸收的超能力最多只能保持三天，之后就会变成类似星之卡比的「空腹，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它也只不过是个不可触碰的家伙罢了，没有飞行能力，更别说超光速的太空旅行了。 「危机解除，你真棒!么么!「敌人飞了，哈莉第一个绕过地上的大坑，跳进苏明怀里，小满用出了啄木鸟凿木头一样的亲法:「 哈!那个傻大个也不说吸收一些超能力再来找我们作对，真笨。 外星虫子么，你指望他能有多聪明?先下来吧。苏明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不用这么激动:「我如果连他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要对付空白呢? 寄生魔虽然强，但只要针对他的弱点，其实也算好打发的。 当然，如果没有原力这种东西的话，用空间魔法应该也行，让虫子在虑空中无限自由落体，也不失为解决办法之一， 但唯独是不能和他产生直接接触，就算用手里的光剑砍他都不行，因为剑刃接触他的一瞬间，就会被吸收能量和能力，如果让寄生魔掌握了斩杀概念的能力，那事情就大条了。 不过这些都是随便想想，外星虫子没有那么聪明，所以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我们继续任务吧。」戴安娜松了一口气，她活动了一下持盾的那侧肩膀，随后脑袋转动着寻找通往地下的路:「以前寄生魔普经让我们正义联盟都闹得鸡犬不宁，还是靠荣恩来对付他比较容易。」 火星猎手最大的弱点是怕火，除此之外，他的能力倒是挺克制寄生魔的，比如说相位转移，还有精神攻击。 可是戴安娜作为一个纯粹的战士，最怕的就是寄生魔这样的对手，因为她想要杀敌，就必然要发生物理接触，产生力的交互，那就会导致寄生魔越打越强。 「呼，说的没错。「卡拉也显然放松了不少，她用手背擦擦小圆脸上流下的冷汗:「寄生魔实在是太难缠了，目前我只知道的，对付他的办法并不多。」 「行了，寄生魔想要吸收能量和能力，都需要接触，战术上限制这一点就好。「苏明摆摆手，示意大家跟他走，目标是俱乐部的酒窗:你们信不信，如果换成蝙蝠侠在这里，他一个普通人也能打败寄生魔。」 俱乐部的地下酒窖，很普通，就是个放满大木桶的地下室模样，在钟带着大家进入之后，就让绞杀去敲打每块地砖和墙壁，很快就找到一个隐藏的电梯。 「这我是相信的，因为很多时候蝙蝠侠是如何打败敌人的，正义联盟的大家都莫名其妙。「戴安娜露出一个无语的笑容，她走进电梯里，这个墙内电梯的款式十分老旧，连电梯门都没有，只有伸缩的铁栅栏:「他也从来不给我们解释，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不过我们都习惯了。」 「先不说那些，这里的地下深处存在一个巨型结构。卡拉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点点头:「似乎有些活物，而且看样子不太友好，它们听到我们的动静了。」 第4757章 看门狗 何止是不友好，当电梯进入地下秘密实验室之后，铁栅栏外的恐怖生物蜂拥而至，几乎是瞬间就爬满了整条走廊。 它们看起来像是上岸的海洋生物，海星以及章鱼或者蠕虫的混合体，长着令人厌恶的滑腻触手，以及多层尖牙的大嘴。 在漆黑的走廊里，它们发出刺耳的尖叫，让人心神不宁。 「呼!!!」 卡拉站到了大家最前方，当怪物撕开电梯栅栏的时候，她嘴里憋着的那口气被猛地吐出。 寒冷的气流瞬间席卷了整条走廊，那冲在最前面的软体怪物，触手已经到了她的头顶，却没有再落下来的机会了。 只是一口气，这些东西就全都变成了冰雕，隔着透明的冰壳还可以看到，它们有着嫩绿色的皮肤，看着还挺开胃。 「这是什么东西?「戴安娜踢开了挡着电梯门的几个冰坨，它们在墙壁上摔得粉碎，绿色的血肉就像是刨冰一样洒了一地:「我怎么从它们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 「你感觉得没错，因为你过去无数次和它们的亲戚交手过。苏明笑眯眯地搂着哈莉走进了长廊，同时掏出了光剑用来照明。 一具具冰雕就像是被暂停了时间，但这些海星一样的生物有着巨大的眼睛，在冰壳里面，眼珠还在转动。 「你的意思是说……「戴安娜联想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所以她跟在了男人身旁，用征询的眼神看着他。 「这些是卢瑟他父亲的研究成果，说起来有点复杂，但你只要知道，它们是克隆绿火星人的失败品就行，嗯，原材料取自荣恩。」 随手挥了一下手里的光剑，走廊中的冰雕在一道金光中全部都变成了肥瘦相间的臊子，苏明一边前往最大的那间实验室，一边给小戴和卡拉解释。 之前说过，这个实验室是由汪达·萨维奇资助建设，由莱克斯卢瑟的父亲莱昂内尔·卢瑟作为首席科学家负责具体管理，首要的研究对象，就是野人在十几万年前捡到的那块总合体碎片。 野人通过那东西获得了永生，但他感觉到其中的能量依旧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他还想要更多能力。 于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一直走在寻找当时最强的科学家合作，他出钱，科学家出力，共同研究这碎片。 光是苏明知道的，研究过这玩意的人，就有达芬奇和牛顿这样的天才，据说牛顿在晚年的研究中有了些进展，他认为总合体是神的一部分，随后他就撂了挑子，转而研究神学去了。 而莱昂内尔·卢瑟则是几十年前野人选中的合作者，他最后的研究成果，则是收获了毁灭的门把手。 不过卢瑟家的人都是很有野心的，有了这个发现之后，他没有把成果交给萨维奇，反而将门把手刷了一层油漆，替换了老兵俱乐部大门上原本的那个，把它藏了起来，准备未来自己使用。 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野人听说老卢瑟有了发现，就来问他要东西。 卢老爷子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发现，萨维奇却根本就不信，干是对其严刑拷打，最后导致了莱晶内尔的死亡， 可怜的莱克斯还是少年时就没了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只是被老兵俱乐部的人通知了这件事。 他带着妹妹去了大都会，继承了父亲的公司，改名为莱克斯集团，走上了如今的这条路。 不过他一直在调查父亲的死因，哪怕他父亲对他不好，他也一直在调查，最后根据童年的一点记忆，还有大量买来的线索和证据，他再次找到了老兵俱乐部的这个秘密实验室，并且在这里发现了毁灭的门把手。 在那之后，才有了他建立毁灭军团，想要跟着珀佩图阿一起混，后来 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当了一段时间非人生物等等这些事。 扯远了，总之一个实验室不可能只有一个研究项目，在研究总台体碎片的同时，卢老爷子还有些别的研究，其中一项就是研究火星人， 他们捕获了一个年幼的火星人，那就是荣恩，关在这里天天抽血实验，也就是那时，当时只有三四岁的卢瑟也认识了罐子里的火星人，双方之间还有一段单纯的友情。 即便是毁灭军团和正义联盟开战期间，这两个光头男人之间关系依旧不错，要不然以卢瑟的智慧.火星猎手第一时间就该被他秒杀了。 人造氟石还需要个制造的过程，但以卢瑟的科技水平，想要搞出个火苗来把火星猎手逼疯，那再简单不过。 所以现在回想一下，莱克斯当初是对荣恩放海了。 跑题了，反正眼前这些绿色的海星章鱼，或者说怪物吧，就是当年卢老爷子获得了荣恩的体细胞后，试图克隆搞出来的失败品，原本只是关在培养皿里休眠，但大概是上次卢瑟来这里的时候，把它们放出来当做安保机制了。 毕竟莱克斯把自己的时间机器藏在了这里，派人盯着也不保险，不如模仿古人，在墓穴里放些毒蛇。 这些怪物具有火星人的基因，能够变形，但却没有智慧，所以说是失败产品。 但作为看门狗来说，应该挺好用的，当然，这说的是没有遇到氪星人的前提下。 就算是火星猎手，被女超人这么吹一口，也要僵硬好半天，就更别说这些由人类制造出来的克隆产品了，要知道火星人可是珀佩图阿亲自制造的兵器，那技术可不是人类能掌握的，至少老卢瑟不行。 即便如此，女超人也没办法直接吹死它们，只是让它们失去行动能力，接着再通过打碎它们来慢慢料理。 战术选择没有任何问题，这也说明她在上层时就认出了这些是绿火星人，果然透视眼就是有好处，而且她在DEO没有白受折磨，是学到些东西的。 也正常，毕竟火星猎手也是超能力者，也是DEO眼中的猎物之一，女超人可能接受过专业的战术指导，为的就是某一天替DEO活捉荣恩也说不定。 「啊哈，看到了，这就是卢瑟的超时空传送器。「 进入有几层楼那么高，比一个足球场还大的主实脸室之后，苏明在绞杀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目标，掀开了上面盖着的白布: 「他当初就是用它回到过去，切掉了星侠一半的脑组织，把后者变成弱智的。所以我敢肯定，这玩意不会引发闪点效应，我们基本上可以放心使用，当然，如果想要实验一下的话，也可以先丢只鸡进去，放到两年半之前，看它会变成什么东西。」 第4758章 快乐之城 卢瑟的时间机器，看起来像是一个圆柱形的大玻璃罐子，上下两端都有一些看不出来作用的端口，连着密密麻麻的线缆，联通着一旁的巨型主机。 科技含量到底有多高，苏明也看不懂，反正觉得十分厉害就是了。 「副官，开始输入密码和调试吧。」丧钟一伸手，一条黑色的细线从他指尖钻出，变形成了一根电缆，接入了一旁的电脑主机。 随着脑海中传来副官的倒计时声音，电脑随后被再次启动，自检完成后她输入了长长的密码，随后就开始了时间机器的调试。 就像是警长说的那样，副官先弄了一只鸡过来，把它丢进时间 机器的玻璃罐里，接着把这一脸懵逼的动物传送到了两年半之前。 .「...….「 抱着胳膊等待的苏明也有点好奇，传送到两年半之前，那就是《重生》大事件之前，那么这只鸡会出现什么变化呢? 十几秒之后，副官再次发动机器，把鸡带了回来。 可惜，回来的鸡已经只剩一副风干的骨架了，从骨头上的牙印来看，它可能是被小型犬科动物咬死的，也许是泰迪犬? 这无疑是死于他杀，那这设备应该就没问题了，能过去能回来，已经满足了基本需求。 「安息吧。」苏明双手合十，对着鸡的遗骨点点头:「你是为人类牺牲的，希望你来世能转生为人，去当个偶像练习生也不错。」。 「你说的是什么啊?我一点都听不懂。「戴安娜叹了口气，她用手揉揉自己的鼻头:「不过无所谓了，我们现在可以行动了么?」 「我们需要前往曼哈顿博士死去，空白诞生的那一个瞬间。」苏明从腰包里取出罗夏的面具，准备往自己头上套，但在闻到面罩上那别人哈喇子的浓重腥味之后，他的手停顿了一下:「副官，给我送个小号的自动洗衣机过来，再来一瓶最香的洗衣液。」 某天，一个富裕的老人被车撞死了，她留下了一份遗嘱，要把自己的遗产分给以下四个人。 一个诚实的政治家，一个善良的好警察，一个悲惨的流浪汉。一个超级英雄。 可到了分钱的时候，律师不得不把遗产全都给了流浪汉。 因为其他三者，都不存在。 人们都生活在这座城市中，对其充满了抱怨，人人都说是因为这里的疯子太多了，让他们无家可归，但真相真的是这样么? 路边闪耀的显示屏不停变换着画面，一个个广告不停循环播放着，相似的投影屏幕几乎占据了人们视角的每一处，海量的信息充斥着人的神经。 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臭味，这大概是飞行汽车的尾气，而身边的人们都经过了植入体改造，他们似乎人人都在笑，陷入了莫名其妙的狂喜。 「欢迎来到快乐之城纽约。」苏明戴着茉莉花香味的罗夏面罩，抬头看向一旁车站站牌上的广告语，发出咂嘴的声音:「啧，虽然事先想过有这种可能性，但没想到真的是……」 「这里….不是过去，对吧?「戴安娜扯了扯自己的斗篷，把一身装备遮掩起来，不过街上奇装异服的人很多，她其实并不显眼。 人们带着各种便携式的终端设备，有眼镜也有耳机，这些东西在视网膜上投影出了大量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所以这让人们对身边的事情反而不怎么介意了。 「不是了，小戴，这里对于我们来说，是未来。苏明伸手点点一旁的站牌，那里有显示的时间:「2077年，罗夏的面罩指引我们来到了这个年代，也就是曼哈顿博士死去的年代。 至于具体是怎么做的，其实说起来有点玄学。 苏明在清洗面罩之后戴上了它， 然后去时间机器的控制电脑那里选择了随机时间，把一切交给混沌和运气。 他能感觉到这个面罩和遥远的地方存在着某种联系，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共振，所以他猜想，也许随波逐流，反而会去往岸边。 接下来就是一行人进入了时间机器，然后被送到了这个时间点上来，刚一落地，苏明就感觉到了一种气息.那确实是曼哈顿博士存在过的痕迹。 你让他拿出什么证据来，他没有，但作为见过那个蓝人的人，他肯定那种感觉就是曼哈顿。 实力到了苏明如今这个份上，有时候心血来潮的直觉是无比正确的，更何况笑匠的徽章和罗夏的面具都带着他来到这里，应该不会有错。 只不过出现在一个明显是未来风格的纽约城里，稍微有点意外，只能拿出备用计划了。 其实苏明以为自己会回到《末日钟声》的那个夜晚，或者在《黑暗金属》中的某一天，连再次对付珀佩图阿和狂笑之蝠的计划都做好了，可看来是用不上了。 曼哈顿博士死在了对于大家来说的未来。 他是具有时间能力的，因为量子无处不在，他甚至可以同时出现在每一个时间点上，所以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问题。 假设苏明等人所处的时间点是A，而曼哈顿博士死亡的这个时间点是B，从常识上来说，人们看到这个字母，就会觉得B肯定排在A后面。 但真的如此么? 当制定字母表的人改变了之后，B真的还在A后面么? 规则的力量就体现于此，所以在未来的曼哈顿博士死了，他在过去也就是死了，同样也是因为他无处不在。。 这些话苏明都没办法给戴安娜解释，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够迷糊了，在这霓虹灯的光影和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中，她就像是个刚进村的乡下姑娘，只会睁大眼睛原地转圈。 「我倒是喜欢这里，呵呵。哈莉看着周围行走的人群，尤其是目光落在一个个植入体和机械化改造的身体部件上:「他们看起来很开心，你看到了么，蜜糖，他们都在笑呢，哈哈!「 「这是电子极乐，和化学极乐一样，一种控制社会的手段罢了。「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面罩纤维的手感传入了掌心:「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吧，我感觉到，曼哈顿博士现在似乎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里。「 第4759章 不存在的谋杀 「这里是纽约么?「 卡拉抱着自己的胳膊，跟着大家漫步于人潮中，看着一处处光影，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 「五十多年以后的纽约，看起来很发达，而且似乎就像是哈莉医生说的那样，这里的人们至少是在笑的。「 「笑不是病，但一直笑八成是有病。「苏明没有笑，他只是简单地回答了女超人的问题，同时在街道上挑选着下手的目标:「我们现在身处在满满一城的精神病人之中，这可不是好玩的。 「不说精神病问题了，亲爱的，你能联系到副官么?「哈莉用指头扣了一下鼻孔，她歪歪嘴:「如果这里是地球0的未来，那应该副官也在吧?」 小糖豆似乎在暗示什么，提供思路。 「试试就知道了，副官，你能听到我的话吗?「苏明敲敲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个联络POSE，尽管实际上用不着，但通讯时来这么一下，生活似乎就有了点仪式感。 飞车从几人头上高速掠过，抬头看去，上下几百层都是无形的道路，最高处的车辆小得犹如蚂蚁，密密麻麻，川流不息。 灯光璀璨，笑声不断，但这种城市，给人的感觉却没有一点人味，总有哪里感觉不太对劲。 「.....」 通讯没有回应。 「唔，也在预料之中。」苏明摊了一下手，他身上的装甲蠕动着变成了一件棕色风衣，开始了罗夏的角色扮演:「我确实猜想过，这个未来可能是没有我存在的另一条时间线，现在大概率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没有自己的存在，那么就不会有赛普尔克和副官，但要知道苏明离开的那个时间点，赛普尔克可是稳稳地处于超大宇宙级，在任何单体宇宙中都应该能联系得上副官才对，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TVA总能有对接的办法。 可既然不成、则意味着另一件事，那就是这里大概率是一条属于曼哈顿博士的独立时间线。 也许是另一个「圆环」，一个收藏品，或者说一个墓地。 「看来场外求助机会是没有了，我们只能靠自己。哈莉激动地搓手手，她笑得更欢了:没有副官也无妨，一会我去给小戴找把手枪，给你弄一把来福，咱们白手起家做大做强。」 「卡拉，去弄几件衣服来，你和戴安娜需要伪装成平民。「苏明也没有说是不是要听哈莉的建议，他只是下令女超人去跑腿:「整个宇宙中都存在着曼哈顿博士给人的那种特异感受，我暂时找不到他的具***置，所以做好长时间战斗的准备吧。「 衣服怎么来，他不想问，反正女超人也是超人，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氪星的列祖列宗? 显然卡拉也知道自己没有当前时代的货币，这里的贸易货币应该已经全面数字化了，所谓的去找衣服，大概率只能去「借「。 她稍微有点犹豫，偷东西不是她的性格，但她没有任何思路和想法，只能听丧钟的，所以离开时的背影都能看出那种纠结。 在她离开后，苏明无声地朝哈莉点点头，后者则嘿嘿一笑，同样用挑眉作为回应。 「你们两个，又要干什么?「语气无奈的戴安娜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丧钟是故意把卡拉支开去找衣服，这就意味着男友恐怕是要做点事，一些卡拉看了肯定接受不了的事。 然而她说这话已经晚了，丧钟站在路上用风衣做掩护，哈莉随便抓了个路人捂着嘴拖进小巷里，等戴安娜反应过来想要阻止的时候，连尸体都没了，只有正在用小触须剔牙的绞杀看了她一眼。「 「嘤。」 绞杀吐出了一副眼镜，这是死者的信息终端，同时它也帮助宿主伪装成了刚才死掉的那人，从DNA 的层面上都进行了变化。 最强的变色龙，其实是苏明自己。 伸手戴上眼镜，苏明感受了一下新时代上网冲浪的感觉，他对一旁满脸无奈的戴安娜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们在这里百分之百是个黑户，想要接下来的调查顺利，顶替一个存在于这个时间点的人是必然的。而这个人是为了人类牺牲的，虽然没有人知道，可我感谢他。」! 「唉，你让我说什么好，明明你身上有黄金和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就不能和别人交换么?「戴安娜咬着嘴唇，她还是觉得路人是无辜的，这么杀掉是不对的。 「这里的人究竟是不是人还另说呢。「苏明淡定地让绞杀连上脚镜的端口，开始用意念关闭各种各种视网膜上的弹窗广告:「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物欲，而是沉迷于精神世界的享乐，这样的人就差意识上传服务器，生活在虚拟世界中了。这是另一条时间线，我们的未来不会是这样，他甚至都不该存在。 「什么叫不该存在?「小戴揉起了太阳穴。 「蜜糖的意思是说，这是曼哈顿博士营造的一个未来，没有蜜糖存在的未来时间线;但我们生活的时间线上，是有蜜糖的，和这里不同。所以只要正常发展下去，我们就不会也不该进入这条时间线，因此这里的一切，从我们的视角来看，都可以看做是假的。「 人们认知世界，先从认知自己开始。 没有自己存在的世界，当然就不存在，虽然这是唯心论的说法，可有种理论可以说通就行，管它对错呢。 反正苏明现在只要找到曼哈顿博士，再通过他找到现在可能还不存在的空白，然后从时间线上下手，结束这纠缠不清的一切。 如果有必要的话，这条时间线都要抹掉，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被他所杀呢? 那既然如此，现在杀一个人，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大多数情况下，苏明不会乱杀无辜，但如果为了让自己和朋友活，那他就没有不能杀的东西。 显然，戴安娜被哈莉那一大堆绕口令给搞糊涂了，她歪着脑袋冥思苦想，可一时间陷入了逻辑的怪圈。 本不该存在的未来人，杀他到底算不算谋杀? 第4760章 正义不在 「你们在聊什么?「 卡拉这时候拿着一套衣服回来了，她自己已经换上了另一套新的，打扮得像是个赛博朋克风格的街头少女一样，把手里一条满是灯珠和彩带的裙子递给戴安娜后，女孩一脸好奇地这么询问着。 可以看到她的脸有点红，目光还有些躲闪，大概是第一次偷别人东西，现在正处于心虚的状态下。 不过被心理治疗过后的她，道德底线有了明显的降低，她办事不再死板，也没有超人那么严格要求自己了。 所以苏明觉得，下次可以当着她的面做些事了，无非是需要哈莉再帮忙说服卡拉就行。 「没有什么，我刚才捡到一个未来人使用的终端机，现在正准备查资料呢。」苏明指指自己的眼镜，笑着回答道，不过语气中也有些无奈:「稍等一会，开机广告太多了，我也没有这个时代的账户能开免广告会员，只能这几十个倒计时结束了。」 说到这里，他都有点怀念猩猩了，如果波波在这里的话，给他上手倒腾几下，会不会就直接能用了呢? 可惜没有如果，也只有波波留在正义大厅那边，自己才能放心，要不然一群笨蛋在那里，太容易被人设计暗算。 「唔，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嘛。」卡拉似乎猜到了什么，因为她能看到地面上残留的温度，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不过她也没有拆穿，而是笑着把衣服给戴安娜:「神奇女侠，我带你去换衣服?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没有人走动。」?1 见到木已成舟，小戴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了，她点点头，跟着卡拉暂时离开。 「小戴真可爱，她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抱有天真的坚持。哈莉贴上了男人的胳膊，笑眯眯地朝他耳朵吹气:「我还以为你把她留在怪兽地球，让她在末日中生存了一段时间，她会变得更加理智一些呢。」 「看来是没有，不过她就是那个风格，习惯就好了，确实挺可爱。「苏明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此时他看起来就像是本地居民一般:「话说，这终端机里的广告也太多了吧，关掉一个还有一个，还往外弹新窗口，没完没了，这就是赛博朋克么?公司资本的力量也太缺乏约束了。「 「真的吗?我不信。「哈莉的眼珠一转，小声这么说着，还亲了他一下，似乎在暗示什么。 ...... 当戴安娜飞快地换完衣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哈莉手里也多出了一块高科技腕表样的东西，现在绞杀正在试着帮她进行DNA验证来开机。 这一幕的出现，让神奇女侠怎么能不明白，很显然是在两人离开时，丧钟刚才又杀了个人，给哈莉又抢了一个终端机玩。 「哦，开了开了，我去，还真是有这么多广告啊。「哈莉咋咋呼呼地伸手乱抓，像是要抓住自己视网膜上的广告，笑嘻嘻地蹦跳着:「蜜糖你真好，爱死你了，只有你懂我。哦，小戴你们回来了啊，要不要我们再去捡两个机器给你们也玩着?嘻嘻嘻……「 「不用了，唉，你们说的是对的，是我想错了。「戴安娜不想深究了，因为她也知道现在大家的首要问题是空白，既然斯莱德说这些人不该存在，那么应该就是真的，杀这里的人型生物不算杀人。 去换衣服的时候她就已经想通了，这高科技的发光裙子一穿，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移动的霓虹灯广告牌一样，根本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而且卡拉所说的更衣间，其实是一处凶案现场，那里堆满了尸体，血都流到大街上了，臭味刺鼻，可显然根本没有行人在意这些。 这种未来她也不想承认，这里的人们确实太不像人了。 回来的路上即便肩膀碰到人，对方也和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更别说道歉了，那些人 只会继续对着视网膜上的画面发笑。 她之所以叹气，也是因为卡拉，这个女孩不对劲的地方已经显现出来了，那就是她被哈莉治疗之后，对于尸体和死亡熟视无睹、那些尸体就摆在一旁，她还能平静地帮戴安娜拉后背上的拉链。 这种黑暗的感觉，确实有哥谭风格。 「想道了就好。苏明后背发力，把自己从冰凉的墙壁上弹开，离开小巷，回到欢声笑语的街道中去:「我刚才用这台设备上网查询了一下，曼哈顿博士显示查无此人，接着我查询了正义联盟，你猜怎么着?「 戴安娜眨巴眼睛:「怎么了? 苏明念头一动，眼镜的一个镜片就变成了立体投影仪，把自己的查询结果投放到三女面前。 那是一段新闻，上面写着《英雄已死，正义不在》。报道的日期是2019年年初，详细地记录了正义联盟是如何在珀佩图阿面前全部阵亡，以及接下来世界由毁灭军团接管的宣言。 「我们…死了?「戴安娜顿时露出了黑人问号脸，她看着新闻的记录:「这果然是另一条时间线，因为就算我被你丢在另一个地球那么久，我也知道，我们出发的时间应该是19年的秋天。「 「没错，不是说了么，这是另一条时间线了，现在你信了吧。苏明收起投影，继续调查接下来的资料，嘴上还说着:「果然，没有我的话，光靠蝙蝠侠还是挡不住多元之母啊，呵，还突然多了点成就感。」 「那么现在这里，是被毁灭军团掌握的地球?「卡拉似乎也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她抬手示意暂停一下，挠挠自己的金发:可这里连毁灭的符号也看不到啊，倒是人们，虽然极端麻木，但似乎在各自的世界里都很开心，卢瑟在哪里? 当恶棍之年计划发动的时候，地球的天空上悬挂着巨大的毁灭标志，人人都曾看到过它，卡拉也不例外。 「别急嘛，这条时间线我也不熟悉，这不是一点点在网上搜索资料么。」 苏明摇摇头，干脆一边带着她们逛街一边调查: 「不过如今这里肯定不是毁灭军团控制，只要卢瑟还活着的话，看到你抵达时穿着的红蓝制服，他早该冒出来了，所以毁灭军团应该也是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变故，你等我查查看吧，唉，我的大脑运转速度还不错，但毕竟不是AI啊。「 听了这话，卡拉偷偷地看了一眼戴安娜，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个酒瓶，灌了一口后说道 「要不，麻烦你和哈莉去帮我...再捡一个终端机来?」 毕竟大家一起查，肯定效率更高嘛。 第4761章 另一种历史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 戴安娜最终还是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终端机，是一副耳机样的装置，绞杀帮她通过了开机后的DNA验证阶段，随后她也就成了等待开机广告的一员。 除了喜欢被强迫之外，她也有好奇心需要得到满足，在知道正义联盟于这条时间线上早已团灭之后，她就想了解一下自己是怎么死的。 是光荣地死在了战斗中，还是死在了毁灭军团的阴谋诡计下，或者是被好朋友豹女给杀了呢? 可她越是想知道，苏明和哈莉就越是不说，没办法，她只能表示自己也想要一个未来个人终端，不会再受限于迂腐的道德观了。 其实之前也说过，天堂岛的亚马逊人以前全都是海盗啊，老一辈的那些大姐们，是年年都要出海去抓过往船只上的男人回去配种的，而且是用完就杀的那种， 她们是彪悍的战士文明，劫掠也是生存的必备手段，戴安娜身上有一半宙斯的缺德血脉，又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却一直都表现出很高的道德水平，只能说是个出淤泥而不染了。。「 当然，进入二十世纪以后，因为人类通讯和军事科技越发先进，亚马逊人截船的事几乎是不做了，所以戴安娜不了解其他姐妹们的起源故事，倒也可以理解。 傻乎乎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天堂岛上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人。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确实需要一个终端机，再加上男友和闺蜜的推波助澜，戴安娜很快就过了心理的那关，开始文静优雅地摆弄起「捡来「的高科技装备了。 街道中人来人往，道路非常狭窄，人们彼此之间完全没有交流，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不过这么说并不准确，人们其实还是在笑着说话的，只不过是通过网络，和不认识的网友说话，就连社交关系似乎都完全脱离了现实。 「这些人….就不用工作上班的吗?「等待开机广告的卡拉抬头看了看天空，但是根本看不到自然界的光，视野里只有刺眼的霓虹灯:「还有，我们到这里有几分钟时间了，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少说也有上千人，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老人或者孩子，威尔逊先生，你有发现吗?」 这是超级英雄界不成文的潜规则之一，当别人穿着制服蒙面的时候，称呼代号;而当对方穿便装的时候，则称呼姓名。 所以对着此时已经伪装成未来居民的丧钟，卡拉很客气地称呼他威尔逊先生。 「叫我斯莱德就好，不用太见外，我察觉到的不对之处，确实也包含这个。「苏明笑着塞给卡拉一瓶酒，让她继续有东西喝着:「一个社会不应该没有儿童和老人，毕竟从逻辑上来说，只有壮年人构成的社会就不可能存在，根本没有稳定性可言。」 经验和希望，没有这两项东西，人很容易变成无脑野兽。 「可能是某种不老药?或者是，改造手术?「戴安娜对于年龄有点介意，不过她作为一个半神，说是青春永驻也不假，所以对于看着年轻的人，她不认为对方是真的年轻。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当时17岁的戴安娜溜出天堂岛前往人类社会参战，去和当时的战神阿瑞斯对线。 所以她到了如今已经「咳咳「岁了，可依旧看上去是二十多岁的样貌，美丽又年轻。 不过大家都长生不老的话，年龄什么的就没什么意义了，小戴比哈莉的年龄大三倍多，琴酒也比戴安娜要大三倍多，这也不妨碍她们当好姐妹啊。 「确实也有这种可能性，但一般来说，不老药或者延寿手术这种东西，在老人身上使用还算合理，可是满大街连一个小孩都没有，总不可能是直接被药物或者手术跳过童年阶段了吧?苏明耸管肩， 让她自己看看街上的人们。 人们根本不注意目光，各个都面带笑容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婚!这倒是。戴安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丧钟说的有道理，没有老人偏实可以解释，但没有儿童，这就不对劲了。 人类又不是肉鸡或者肉猪，还要催熟上市的..... 「行了，我的广告总算是关掉了，让我先看看我自己的下场。哈莉咬着自己的苦头尖，尝试着在网络中输入名字查询，她倒是很看得开，片刻后眉开眼笑道:「网络上的公开的历史记录中，记录我是和小红一起被发疯的百花议会吃掉了，似乎还不错，花葬么，有点浪漫呢。」 说到这里，卡拉也有点焦急地查询了一下自己，虽然她是DEO的兵器，但当初也是参与过对战毁灭军团的。 然后她就露出了费解表情，因为她还同时在自己的命运中看到了名为「超人「的大量痕迹。 网络历史书中，记录着她和超人是一起被卢瑟杀掉的，死于氪石中毒。 「超人….他的照片我总觉得很熟悉。「卡拉试着通过自己的终端机，把超人的照片投影了出来:「你们看他的制服，也有艾尔家族的印记，比起之前那个红太阳房间里的人，我对他更是有种特殊的感觉。」 超人的遗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画面有点颗粒感，不太清晰，但卡拉显然是又在记忆恢复方面走出了一大步。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试着恢复一点记忆，关于超人的真相。苏明伸出手来，手掌中的黑色触须像是一盆豆芽般长了出来:「我的共生体会接入你的脊髓，连上你的神经系统，把我的部分记忆复制一份到你的脑子里，不过会有点后遗症，比如说你会觉得头疼，而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不怕，不过在大街上不行，我们得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卡拉警惕地左右看看，自从丧钟告诉他满街的笑脸人都是精神病之后，她就很警惕:「还是去之前我和小戴换衣服的地方吧，那里没有人。「1 「唔，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从你们身上闻到了浓郁的尸体气味，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你们来着。「苏明自然同意了这个建议，其实他也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制定一下计划:这大街上毕竟是人多眼杂，所以有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当然好。「 于是在戴安娜等着自己的耳机终端播放开机广告的这会功夫，大家一起钻了小巷子，朝着五彩斑斓却根本没有任何烟火气息的远方走去。 第4762章 新的思路 「这里像是个屠宰场，唔，就是肉不太新鲜。」 迈过流淌着尸水的门前斜坡，苏明不用进屋就已经知道里面有多少尸体了，他看看不远处偶尔走过的零星行人，这些人都像是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一样，面带笑容地走过，所以他接着说: 「上一次我闻到这种类似的气味，还是在二战的野战医院里，我猜猜，屋子里有72具尸体，对不对?「 「……不知道，我是没有数。」戴安娜有点焦躁地挠挠头发，黑色的大波浪长发在她指尖晃动:「可我不明白尸体对我们有什么用?我们是来找曼哈顿博士的。 「当然有用，现在网络上的信息，都说正义联盟已经团灭，毁灭军团也都在后来挂掉了，但这不意味着当前的人类社会没有秩序。」 苏明一边往敞开的屋门往里走，一边反手指指小巷里的笑脸行人: 「被洗脑和催眠也是一种秩序，意味着这一切表象的后面，肯定有个能说话算数的控制者，这里有这么多尸体，一闻就知道是死于非命，那么杀他们的是谁?是这个秩序的创造者为了剔除杂质?还是说有人没有陷入这场全人类的催眠，在通过杀戮来反抗呢?」 为什么能闻出来别人死于非命?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正常人如果老死或者病死，可不会有内脏流出来。 眼下这个气味中，血腥里混杂着内脏的味道，比如说消化道里的那些东西，所以有经验的人一闻就知道。 「然后呢?「戴安娜跟着走进屋里，这次因为有男友的说明，她特意关注了一下尸体，但却没有看出什么来。 苏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走向尸堆去检查，这些尸体有着不同程度的腐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变态连环杀手，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一个，一点点积累下来的数量， 在户堆的最下方，死者已经基本上白骨化，在干燥的室温环境下，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至少也得半年左右。 而在最上面的尸体，则十分新鲜，开膛破腹的位置上切口都是淡粉色的，这说明血还没有干。 一开始，凶手的手法还没有成型，杀人频率不高。 但如今这个频率在不断提高，也许一开始是两周杀一个人，到后来渐渐发展成一周一个，三天一个，再到如今的一天一个。 这人已经失控了，完全沉迷于杀戳欲望之中。 「你们在这里换衣服，还真是胆大，也许杀人犯就在附近偷窥呢。「苏明收回了目光，点了一根烟抽着，他从这些尸体上看出了一种有点熟悉的手法。 这种手法似乎来自于屠夫行业，就是先切开猎物的颈部动脉放血，然后用利刃开膛拨拉出内脏。 一般的情况下，用这种手法杀人的家伙，基本上就是精神病人，因为正常人是不会把同类当做猪羊那样宰杀的，即便是苏明自己，在杀人时也不会做这种无用的步骤。 「真敢偷看，那就让他来试试我的剑。「戴安娜拍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她是一点都不怕的:「不过你还没说呢，到底有发现?不会是打算在这个不存在的「未来「之中去玩破案游戏吧?」 说到这里，她也有点无语，因为蝙蝠侠，波波，丧钟这三人，见到案件就想破，他们似乎暗中还比赛呢。 大男孩之间的游戏，女人们真是搞不懂。 「当然不是，现在看来，超级英雄们可能是都死光了，但超级反派应该还有活下来的。苏明点点头，他伸出手发动原力，把墙角处的尸体小山整理了一下，让它们看不出来有被翻动的痕迹:「这是好事，只要能找到一个熟人，我们也许就能打探到一些网络上没有的隐秘消息。 网络上的历史记录和小道消息绞杀一直查，根据宿主的意 思，操控着终端机一直都没有停。但毕竟是公开消息，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深度和广度都很有限。 比如上网络上能够查到正义联盟团灭，之后世界被珀佩图阿操控，但大约半年之后，这位多元之母和她的毁灭军团全员失踪。 在那之后的几十年里，几乎就没有任何关于超能力人士的消息了，就像是世界回到了再也没有超能力的正轨。 可这平平无奇的世界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人人面带微笑像是被洗脑了一样，要说背后没有人干预，你信么? 没有副官的网络能力辅助，在场的人员里也没有专业黑客，就得靠侦探问话调查了。 「所以我们就要在这里等。」哈莉捂着自己的鼻子，用嘴巴缓缓呼吸:「这里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收藏柜，看起来他每天都会杀一个人送到这里来，今天他来过了，所以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明天的那份。」 她有点想自己的猫了，这些尸体可都是猫粮啊，可惜放在这里没有利用，大半都变质过期了，心疼。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深夜。」卡拉摸着自己的个人终端，她已经有点喜欢上这未来的高科技生活，除了那无处不在的广告之外:「也许我们只是需要等几个小时。 她看向尸体们的目光，就像是在家具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说着话呢就像是要找个地方坐下休息，真不知道哈莉给她治疗的同时，还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 看起来像是某种催眠，让她对于杀戮和死亡变得麻木。 怎么说呢，虽然苏明是想要让超女能派上些用场，变得好用一些，但小糖豆似乎领会错了，有些矫枉过正啊。 「嗯，反正不同的时间流之中，相对的时间流速肯定不一样，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回去还可以调整，所以我们现在时间还算富余。」苏明先是反手关上房门，随后打量了房屋内的环境，决定在这里安营扎寨。 这建筑应该是个废弃的路边商店，大概是被大资本企业挤垮了，在高楼林立的未来纽约中，这座两层小楼完全被包围得不见天日。 当然这都无所谓，关键是它的铺面后面自带一个小库房，正好里面比较干净，今晚大家能有个相对较好的吃火锅环境。 第4763章 连环杀手 看着自热火锅嘟嘟地冒着热气，一旁的小小篝火也温暖地燃烧着，火光照耀下的苏明坐在地上也有点感慨。 空白真的是有点难搞，自己上一次为了任务在陌生的环境下过夜，大概都要追溯到自己刚穿越的那会了。 不过偶尔在外面搞一次野炊也不错，尤其是用宇宙能量清理了空气中的臭味之后，再驱赶一下虫子和老鼠，这里的环境比起野外来说还好不少。 一边和女士们聊天，一边在一旁的篝火上烤肉，再用肘子盐给食材注入灵魂，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尽管路过的行人一个个都像睁眼瞎一样，但这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因为这些人表现出来的症状，太像是被反生命方程控制了。 区别在于他们是只会笑着专注于自己的事情，而反生命方程的受害者，只会喊口号。 「啊，我找到了。」戴安娜指指面前的投影光幕，在窗外透入的霓虹灯光下，她的表情看起来显得有点茫然:「网络上的历史记录说，我是在和珀佩图阿的战斗中失踪于宇宙深处，你们说，会不会没有死?」 如果能找到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自己，也许直接就能获得大量情报，戴安娜因此有点兴奋。 自己的异时间同位体帮上了斯莱德的话，应该也算自己的功劳吧? 「啧啧，不太乐观，小戴。「哈莉正盯着小小篝火上的肉串，她看着金色的油脂掉落在发红的木炭上，舔舔嘴唇:「如果只是失踪，至于五十多年都回不到地球吗?恐怕是已经挂了。「 「唉，也是啊，如果是我的话，让我看着正联的大家一个个战死，那肯定也不愿意自己活下去的。「戴安娜想了想，还是叹出一口气，她坐在距离火堆有些距离的位置上，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这么说，声音有点小。 作为一个亚马逊战士，祖传精神就是追求荣耀的战死，异时间同位体就是不同时间点上的另一个自己，和平行世界的异世界同位体不一样，她很清楚自己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好了。小戴，不要愁眉苦脸的，这些事情让咱们的男人去想不就好了?「哈莉抓起了餐火上的肉串，放在嘴巴前面吹了吹，随后那到戴安娜身边，伸手就要喂她:「我们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但不意味着我们要去做别人擅长的事情，将所有事都揽到自己头上啊，把这瞎操心的瞬间拿来贴个面膜，它不香吗?「 说着，她还真的从红裙子的胸口里翻出两张面膜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藏进去的。 「谢谢你、哈莉，不过还是你自己吃吧，我现在对烤肉有点，呃，过敏。 戴安娜摸摸哈莉的脑袋，又用自己的额头和她的贴贴，缓缓地接过一份面膜: 「我只是.….有点茫然，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死去，也有无数次濒临死亡，但现在看到了这条时间线上的答案，却感觉它不是我想要的。 「我懂，亲爱的姐妹。」 收起另一张面膜，哈莉笑着吃起了烤肉，她没有经受过琴酒的烤肉大餐投喂，所以对于这个还挺爱的，吃得小嘴油光铮亮地说: 「你想要死得轰轰烈烈，就比如说刚才我们在网上看到的，蝙蝠侠是在战场上被珀佩图阿生吃嚼碎了那样，呃，是有点恶心，蝙蝠似乎不是可食用动物……咳，但如果换我说吧，能活着的话，还是尽量不要死，因为死了的话，什么都没了。 小糖豆在这方面有着和苏明很强的一致性，两人都是普通人，是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的。 「没错，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在DEO工作的时候，也无数次想过要自杀。「卡拉正在等待火锅就绪，她用指头搓着自己的金发:「但后来我养母告诉我说，想要成为一个人类，那么首先 就要珍惜生命。呃，对了，斯莱德，现在可以帮我恢复记忆了么?关于你们一直在说的，超人。「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有很多答案，不一样的人都有自己的说法和看法。 但只有先活下去，才能思考那些东西，反正卡拉是不太理解戴安娜那套，像是「人活着就是为了光荣战死「的武士理论。 「可以，火锅应该还要五分钟，这个时间正好。 火光摇晃，丧钟的肩头冒出了一团阴影，那看似是黑色的豆芽，他挪动了一下屁股，挨着女超人的身边，同时对另外两女说: 「先别想自己的死因了，我们来这里可是为了求活的，有时间讨论哲学问题，还不如跳个舞给我助助兴，或者把准备放进火锅里的菜切一下，这样的帮助还比较大。 ....................... 「咚..簌..簌..「 在几个小时之后，正在店铺仓库里睡觉休息的几人，除了哈莉之外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因为门外传来了有重物被丢在地面上，然后缓缓拖动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在用力擦鞋，也像是有老鼠在咬装大米的口袋。 黑暗中的女侠看向了丧钟，没有说话却用眼神传递了足够多的信息，随后她捂着怀里哈莉的嘴巴，把睡觉都流口水的糖豆轻轻摇醒。 此时的卡拉也朝丧钟点点头，因为凶手出现了，就像是预料中的一样，凶手已经越发疯狂了，一天杀一人似乎都不足以满足胃口，距离上一次谋杀刚刚过去几小时，他就有做了一起案子，现在正在拖尸体进屋呢。 当然，声音突然停顿下来，是因为他似乎发现了屋子里的气味变化了，好像没那么臭了，还有些辛辣的气息。 他是个精神病人，但不代表就是傻大胆，骤然发现这些，难免会有迟疑。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在发现前厅的尸堆还在，他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耸耸肩; 「是我出现幻觉了么?唉，看来我也老了……「 黑影自言自语地说着，就把门口的尸体拖进来了，同样，这次新的被害者死于颈部大动脉失血过多，也被开膛破腹，死不瞑目。 而在后方小仓库里的丧钟，缓缓点头，示意大家发动之前说好的埋伏包围计划，他确定这个凶手的声音，自己以前听过。 第4764章 止笑之人 女超人从仓库翻窗出去，绕到凶手背后去堵退路，苏明则从库房的门处偷偷探头，窥视前厅中的黑影在做什么。 之前说过，这建筑应该是个废弃的商店，所以房屋的前厅还是很宽敞的，堆积了几十具尸体之后，依旧有着足够的活动空间。 窗外的霓虹灯不断闪耀，反而让屋子里的环境显得更加幽暗身形有点佝偻的黑影正拖着一具尸体，吃力地走向墙角尸堆处。 黑暗中只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今天的被害人块头有点大，这让移尸的行为多少变得难以完成。 从进入店铺的大门，到墙角短短十来米的距离，黑影还中间休息了一回，他停下来用胳膊擦擦汗，倒是有几分像是辛勤工作的农民。 来到尸堆旁边，他看着自己之前的作品，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但可以听到，从他那里传来了低沉的啜泣声，仿佛是在替被害者们难过。 「唉，嘶，唉……」 这种行为并不少见，有些连环杀手会出现类似的情况，重返犯罪现场和重返藏尸地，都意味着死者们对于凶手来说意味着什么。 表现出对尸体的过分依恋，算是一种典型的精神分裂病症，因为这是情感畸形。 稍微哭了几声，黑影重新振作起来，他抓着身后拖动的尸体大腿，将肥胖的被害人尽力抛向尸堆的上端。 今天的受害者有点调皮，他圆滚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剖开的腹腔中内脏也流了出来，让黑影难免又是一阵忙活。 他似乎把每具尸体看做是容器，想要让它们盛放内脏却不打翻，这就让他在布置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沾满了血液和各种秽物。 一次没有完成摆设，黑影又重新整理了被害者的内脏，再来了一次，结果尸体又一次滚落，黑影只能忍着脾气，再来一次。 尸堆太高了，这让抛尸也变成了一种技术活，但胖子的尸体再一次滚落地面的时候，黑影居然抱着头蹲了下去，发出了委屈的哭声: 「呜，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不到?呜呜呜……「 身旁的戴安娜和丧钟交换了一下眼神，轻轻收起了自己的宝剑、因为从黑影的这个虚弱程度来看，自己根本用不上武器。 倒是还有点睡迷糊的哈莉此时精神了不少，因为她觉得黑影的表现有研究价值，要知道抑郁症患者往往更倾向于自杀，而不是杀人，这个偷偷摸摸的黑影是个有趣的特例。 苏明抬手示意开始行动，戴安娜摘下腰间的套索，稍微在手里晃了几圈，就甩向正在哭泣的人。 绳索就像是活着的蛇一样，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仿佛蛇一般灵活地缠上了对方的身体，将其拉倒在地，不能动弹。 与此同时，绕后的女超人也同时出现在大门外，卡在门口，把对方的退路堵死。 不过看到黑影那弱鸡一般的表现，卡拉歪着脑袋朝丧钟耸耸肩，她觉得计划似乎是布置得太过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超能力罪犯，他连一点抵抗套索的能力都没有。 可此时被捆住的人影并没有慌张，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套索，声音颤抖地问道: 「神奇女侠，是你吗?」 随着大家的视力渐渐适应绳索的金色光芒，以及丧钟掏出了用来照明的野营灯，众人看清了被抓住的凶手，他身上笼罩的黑幕仿佛此时才褪去。 他有一头绿色的头发，苍白的脸，穿着紫色的西装，长长的尖头皮鞋。身体有些佝偻，可能是衰老所致，胳膊腿都细得像是麻杆，整个人仿佛能够被一阵风吹倒。 「小丑?」 看清这个人的瞬间，戴安娜和卡拉同时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倒是丧钟和哈莉 没有吭声，他们一个在捏着下巴思考，另一个则是蹲下来歪头打量俘虏。 「对，我是小丑，嘻嘻……不，我是「止笑之人「(Nughingn)，不，不对，我到底是谁?我是谁啊?呜呜呜... 两女的提问像是说到了关键词一样，地上困顿成一团的男人顿时就陷入了疯狂，先是大笑，随后又大哭，在地面上滚来滚去，染血的紫色西装此时沾满了灰尘，惨白的涂料脸上也全是痛苦之色。 这个人不是小丑。 首先是年龄和身体状态对不上，这个人太老了，而小丑的体内可是有酒神因子的，他不会像普通人一般那么快地衰老，还有极强的自愈能力。 其次，他现在被真言套索捆着，说的都会是真话，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再然后，那就是他的脸不对，尽管同样有着绿色的头发，惨白的面容，可他的两个嘴角处的伤口却是向下的，呈现出一个哭脸的悲伤模样，和小丑恰好相反。 「哈莉，这不是小丑，但他有身份认知障碍，看你的了。「苏明摆摆手，示意小糖豆现在就开始心理疗程，这人的脸已经被化学药剂烧毁，看不出来具体身份，但他的声音虽然苍老了不少，可苏明确定自己以前听过，只是不确定具体是谁。 「确实不是他，只不过还是好晦气，呸。」哈莉朝一旁吐口水，她对于打扮得像是小丑一样的人还是没有好脸色，不过她知道要顾全大局，所以有点无精打采地走出黑暗，来到俘虏身边蹲下开始话疗，先是指指自己的鼻子:「你认识我吗?」 止笑之人抬起头来，他哭得根本停不下来，尽力用泪水模糊的双眼看向穿着红裙的女子，显然他是在用意志力对抗自己的疯狂，他也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观察了片刻之后，他似乎想起来了，被捆绑的胳膊下端，白色枯枝般的手指颤抖着翘起: 「呜呜呜，吸….你是哈莉·奎茵，你…不是死了么?「 「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我是死了，但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听我的话，你表现得很好，接下来看门口那边，那个女人你还认识吗?「 露出一丝微笑的哈莉认真了起来，她抬手指向女超人，这个测试是为了验证病人是否对外界刺激有反应，又是否有理智判断的能力，同时还验证记忆力和观察力的水平。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止笑之人的病情比之前的二代罗夏更严重，更复杂，包括了精神分裂，人格分裂，身份认知障碍，抑郁症，外加可能还有异食癖和失忆。 但他表现出来的症状却更轻，除了爱杀人之外，就只是认不清自己而已，交流对话没有问题，同时他还能认出大家。 鉴于爱杀人不算有病只是个人喜好的治疗原则，哈莉已经有了判断，止笑之人的意志力非常强大，不是雷吉那种蹩脚货色可以比拟的，那么就有的救。 她有治疗思路了，并且很快就能生效，还是那句话，天助自助者，一个疯子想要康复，首先是他自己想要康复才行。 第4765章 最终幸存者 接下来，止笑之人认出了超女，随后又认出了展现本体的丧钟。 当然他认识的只是这套黑黄盔甲，而不是穿着盔甲的人，在他的记忆里，丧钟应该是那个妻离子散的独眼中年人，而不是现在这个年轻帅气的美男子。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随着他一一认出大家，他的记忆也开始逐渐复苏，在哈莉另类的诱导性提问下，从过去已知的那些新闻中入手，她帮着止笑之人进入回忆。 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人是参与了当初正义联盟团灭之战的，他对于那件事的描述非常细致，全都是新闻或者网络记录里没有的东西。 关键在于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对战的目标，是一个来自于黑暗多元宇宙，一直笑个没完的蝙蝠侠。 也就是狂笑之蝠。 这足以说明止笑之人的立场，他在几十年以前，是个超级英雄。 「松开他吧，小戴，他也想回忆起自己是谁，所以会主动配合的。」苏明来到哈莉身边蹲下，顺手摸走了止笑之人怀里的杀人凶器，一把锋利的厨刀，随后让戴安娜收回真言套索:「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曾经是自己人。」 戴安娜没有反对，她抖了一下手腕，套索就嗖地一下缩了回去，被她像是团毛线一样揉成一团。 她对于斯莱德的战斗力很有信心，别说眼前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个氪星人，在男友面前也是翻不起浪花的。 「唔，你还记得那场战斗，你在回忆一下，当时朋友们是怎么称呼你的?」 在得知对方大概率是个超级英雄之后，哈莉的治疗手法也变得更直接了，毕竟谁都知道，超级英雄的意志力可以承受更多的刺激。 止笑之人的双臂重获自由，他坐在地上立刻开始抓挠自己的绿色头发，确实在用力思考，想得连头皮都挠破的那种。 「我，他们叫我..不，我是小丑，我还能是谁?嘻嘻，哈哈，嚯嚯嚯!」 他突然开始发病，又笑起来了，还模仿着小丑发出三段式的怪笑声，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哭相。 「他似乎很痛苦，哈莉。「戴安娜也凑到俘虏身边，伸手按住了要发痛的男人，瘦弱的肩膀被她一手就可以堂握:「你不要太刺激。他了，换个慢点的治疗手法。「 「不是我说你，亲爱的小戴，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不要干预我的治疗，否则我可要罢工了。」 扯扯红裙子的下摆，哈莉妩媚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又凶恶地偷袭了戴安娜，在后者的脸上猛亲一大口，留下一个口红印后，又从自己的双峰之间掏出个化妆用的粉饼盒来，打开后放在止笑之人面前: 「看着你自己，认真看自己的眼睛，努力回忆，你到底是谁?「 哈莉对于化妆品有着严重的心理依赖，以前是需要画鬼脸，后来则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正常人。 她的皮肤也是被化学废料腐蚀过的，显得异常苍白，所以她的粉饼是深色号，用来让自己显得黑一些。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关键在于粉饼盒里有一块圆形的小镜子，此时她让止笑之人看的，正是镜子中的他自己。 已经基本上被语言催眠，对哈莉唯命是从的男人看向了镜子，在镜子里看到了苍白的脸，还有那两个向下撇着的嘴角，他抬手摸摸嘴角的伤疤，回忆起了几十年前自己刻下它们时的场景。 渐渐的，他的目光变了，因为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有一半在扭曲，浮现出淡淡的虚影来，那是另一张脸，一个更加年轻，更加熟悉的脸。 那是他自己的脸。 同一时间，他的大脑中仿佛炸响了一枚核弹，随后那血流通过血管的声音瞬间淹没了一切， 他的视野中变得一片血红，那是之前那场战斗中，朋友们的血，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无辜死难者们的血。 他想起来了。 「谢谢你，哈莉，我记起来了，唉。「男人从镜子上回过神来，他叹着气朝一旁的女人点点头:「心理治疗到此为止吧，你还是那么漂亮，但作为镜中人的我，似乎变化有点大。」 合上小化妆镜，哈莉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嘚瑟地朝丧钟一挑下巴，意思显然是「看，我又治好一个吧，? 不过现在还没有确定是不是治疗真的有效，还是止笑之人为了逃避又诞生另一重相对正常的人格?所以她看着被戴安娜扶起来的人，追问道: 「那么你现在记起自己究竟是谁了吗?啊啊，先想清楚再回答哦，让我发现你要是继续说胡话，可是要给你用上电疗的，而且是能把你骨头都电到发光的超高压哦。 「呵呵，太久没有听到你的笑话了，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止笑之人站直了身体，他的目光从房间内的每个人脸上扫过在，最终停留在墙角处的尸堆上，叹了口气:「我是杰森，杰森·托德，也就是你们所知的红头罩，以及地球上最后一个蝙蝠侠。 .............................. 片刻之后，杰森也坐在了篝火旁边，面前摆上了烤肉和自热火锅。 如今的杰森已经太老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疯狂可不能让人长寿，他的身体机能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战斗力不足过去的十分之一不说，更是在思维混乱的癫狂岁月里，什么时候丢了大种姓之刃都不知道。 不过说那些都没用，如今杰森的生命犹如风中残烛，接受哈莉治疗之后，精神也被透支到了崩溃边缘，此时他想起前厅那个尸堆，只剩下长吁短叹。 他曾经是个雇佣兵不假，但这不代表着杀死无辜者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毕竟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对于他在想什么，苏明大概能猜到，但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杰森先把命续上，他表现得如此正常可能是某种回光返照的迹象。 先来几管《哈利波特》世界的振奋魔药喝下去，再让绞杀入体修复一下他的陈年旧伤，该搭桥的地方都搭桥，该切除的地方切除，接着再来一针水蛭药剂，这样才算安心一点。 正好，这一套流程下来，火锅正好也差不多可以吃了。 第4766章 另一种结局 一边吃东西一边谈正事，这大概是天朝独有的传统之一，反正苏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此时他正在小小的篝火上帮杰森烤着一串蔬菜，洋葱辣椒西红柿的什锦烤串。 「好了，这么多药用在你身上，别说是死了，假以时日，重返巅峰也应该不难。」翻动着烤串，苏明看着杰森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显然是没有什么胃口的样子，他又说:「讲讲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小丑，又是什么止笑之人?「 依旧苍白且瘦弱的杰森点点头，叉子上的一块腐竹又被他放回沸腾的红汤里，他长出了一口气，目光失去了焦点: 「说来话长，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你就尽量长话短说，开始吧。 苏明让他不要说得太长，要不然待会哈莉又会睡着。 原来当初在对抗珀佩图阿和毁灭军团的战斗中，杰森因为运气比较好，只是重伤昏迷而成为了幸存者，并且在事后的正义大厅废墟间，捡到了蝙蝠侠残留下来的斗篷。 他原本想要找珀佩图阿去拼命，因为朋友们和家族都死了，他也不想独活，但这时小丑找上并带走了重伤的他。 珀佩图阿杀了蝙蝠侠，所以小丑也要给他报仇，两个有着同样目标的复仇者决定暂且忍耐，并且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于是在最终一战之后，珀佩图阿统治了地球，开始了她那疯狂的计划，也就是把人类全部转化为火星混种生物兵器，准备和将要来袭的创造之手以及起源判官对战。 而这么一来，她对于地球的掌控力度，却因为重心偏向于发展，从而出现了漏洞。 不是只有蝙蝠侠有蝙蝠洞，小丑也有自己的安全屋，他带着杰森躲回了哥谭的下水道深处，并且开始收拢幸存下来，同样愿意给蝙蝠侠报仇的哥谭反派们。 几乎人人都愿意听从小丑的领导，哥谭的犯罪王子只需要登高一呼，向来都是应者云集，更别说杰森继承了残破的斗篷，成为了新的蝙蝠侠。 这个世界上人才最多的地方在哪里?懂的都懂。3 他们两人很快拉出了一支名为阿卡姆骑士的队伍，在暗中干起了反抗军的活，为了能够给蝙蝠侠报仇，小丑疯起来根本没有人挡得住。 疯狂，混乱，狡诈，没有了蝙蝠侠控制，他把这些毒汁尽情地喷向全世界。 卢瑟和珀佩图阿的头脑不差，但他们不如小丑了解人心，根本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也没有料到混种人都挡不住新款笑气，而狂笑之蝠却似乎出工不出力…… 大概半年之后，通过获得五维人的力量，小丑进化为了皇帝小丑，发动一场大火拼干掉了珀佩图阿、黑暗骑士团和毁灭军团，当然双方的大战也让阿卡姆骑士全部阵亡。 急冻人，双面人，贝恩，企鹅，几乎所有哥谭有名有姓的人物，全部都死了。2 原本以为这就是最后的一战，但这时小丑遇上了真正意义上最强大的敌人，也就是通过吸收人造曼哈蝠，从而进化成为「至黑骑士，的狂笑之蝠。 他看着珀佩图阿被人类干掉，同时人类的反抗力量也在战争中变得极度衰弱，所以他才站出来准备摘桃子了。 狂笑之人想要前往第四面墙之外，去寻找「真实，，他从来都和多元之母不是一路人，之前的合作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害死她，继承她的遗产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蝙蝠侠大仇得报后的小丑原本就不想活了，因为没有蝙蝠的世界太过于无聊，所以他决定去死。 于是他拿出了留给二代蝙蝠侠的最后一个玩笑，就是让狂笑之蝠去对付另一个狂笑之蝠。 皇帝小丑通过第五维修改现实的力量以及自己 的言语操纵，逼着杰森杀掉了自己，从而让其吸入了心脏中的五维小丑毒素，产生了蜕变，这么一来，杰森这个二代蝙蝠侠，就成为了另一个狂笑之人。 一方面因为杰森早有准备，另一方面他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道德底线更低的同时，反而更能接受小丑的疯狂思想。2 所以在彻底失控之前，他用刀割开了自己的嘴角，划出两个向下的伤口，因为这撇嘴的经典表情只要自己能看到，就会提醒自己不是小丑，不是狂笑之蝠，而是会想起自己的父亲--蝙蝠侠。 这个计划成功了，他在获得了匹敌狂笑之蝠的超能力和疯狂智慧同时，还保留了部分自己的意识，因为是为了消灭狂笑而诞生，所以他给自己改名为止笑之人。 在一次多元级别的战斗后，杰森和狂笑之蝠同归于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失去了那件事之后的记忆，直到刚才被哈莉唤醒。 「啊，怎么说呢，干得不错。「戴安娜拍拍杰森的肩膀，认可地点点头，感慨于无数人牺牲的抗争精神，她此时显得十分感动:「不过你们的这条时间线也太惨了，因为少了斯莱德，就会变成这样么?」 「也许吧，但我曾经去过被称为多元中心的那个地方，甚至早就见过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自己。「 说到这里，杰森擦了擦眼泪，他有点感慨地把一块午餐肉塞进嘴里，用力嚼着: 「但那个我早就死了，为了掩护我逃离三宫的追击而死，所以我知道，时间线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它产生的一切表现都受到多方面的因素影响。」 「那你现在还有五维人的力量吗?「苏明更关心这个，因为如果要有，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看我现在这该死的样子。「杰森摊开双手，让苏明看看他这小丑打扮:「如果我还掌握着五维力量，那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活人了，呵，我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杀人狂，唉。」 「稍等一下，各位，这里有个问题。」 红裙子糖豆靠在丧钟怀里，她伸手烤着火，还嚼着泡泡糖: 「那些尸体中最早死去的那个人，伤口表明杰森最初的开膛手法并不熟练，刀刃甚至刮到了肋骨，但那具尸体最多只死了半年。那问题来了，如果像杰森所说，他在五十七年前就开始失忆发疯的话，那尸体不是应该早就堆成山了么?而且作案手法也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吧?」 这话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和思考，只剩下小简火中的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红光在黑暗中摇曳。 第4767章 失忆的麻烦 「还是时间线有问题。」 并不明亮的火光之中，丧钟最先开口说话，他看着此时一脸老相的杰森，感慨着对方的青春和岁月都流到哪个阴沟里去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关于那「丢失的十年，，但实际上，曼哈顿博士确实有能力让世界都失去时间，那么空白也可以。「 现在回头去看，那丢失的十年应该就是蓝人用来重启多元宇宙的过程，这件事除了当时被困在神速力位面中出不来的巴里之外，也只有蝙蝠侠和苏明自己知道。 更进一步来说，苏明自己似乎丢失的都不止是十年，也许更多。 「实际上我知道，蝙蝠侠给小丑说过，而后来小丑告诉了我。「 驼背的杰森抓挠头发，他的胃口其实不差，但最大的问题是在于牙掉得没有剩下几颗，所以吃东西有点慢，全靠牙床在磨，同时还要说话就变得更加困难: 「在狂笑之蝠给自己「换代升级，，用曼哈蝠的身体来成为至黑骑士的时候，小丑也在筹备自己的玩笑，他死前讲了那件事，但我不知道十年代表着什么。」 十年...提到这个，苏明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就会自动响起「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的歌曲声，但显然，就算是有「成千上万个门口，，也和眼前这事没啥关联。 抛开脑子里自动冒出的无用信息之后，他的关注点落在了曼哈蝠的身上。 顾名思义，曼哈蝠就是一个曼哈顿博士版本的蝙蝠侠，是狂笑之蝠从他自己的狂笑宇宙里搞出来的，具有那个蓝人的一切能力，却是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植物人。 他并没有在战场上出现过，也就是没有和正联交手的记录，他存在的价值，就只是作为狂笑之蝠的备用身体。 这一点，在苏明和大家经历的那条时间线上，也是和老年杰森这边是一样的。 当初苏明和蝙蝠侠潜入狂笑的堡垒，知道了有曼哈蝠这件事，也因此才有了后来针对至黑骑士的战术，当时虽然很奇怪狂笑是怎么搞出一个曼哈顿博士蝙蝠侠来的，但鉴于蓝人本就是人类制造出的上帝，所以就没有多想。 但现在出了空白这号事，就难免让苏明换了一种角度去看过去的问题，会不会当时曼哈蝠的出现，就是空白在隐蔽地施加了千预? 就像是不久前洛基报告的那件事里，诸神黄昏的背后，有着空白的影子，以及她还搞出了一个寒冰之王出来。 那么自己之前的那些战役中，是不是同样有说不通的地方，是空白插手了呢? 稍微一想，就有一大堆的事情具有嫌疑。 比如颠倒人的背叛，明明双方有着协议，那个白鳞怪物也很喜欢死侍手办，大家明明可以愉快地合作赚好处，就像是漫威那边代言人和魔神的合作模式那样。 但突然有一天颠倒人似乎就心态膨胀了，他像是得了狂犬病一股翻了脸，虽然之前以为是他想要更多的好处，不满于利益分配的协议....... 可他是巫术的概念具现体，总不能直接和宇宙里的所有巫士直接交流吧，那还不是要找代言人? 尽管最后它还是被关到了总合体里，现在作为备用能源之一给赛普尔克供电，同时稳定DC宇宙的魔法回路，是苏明赢了。 但这件事背后，可能有点问题。 再比如说，梅林复活的这件事，当年他可是被上都夫人下毒背刺，又被亚瑟王秘密埋葬，这号古代人是怎么复活的? 活了之后还疯了一样跑去找古老者们的信物，打算要「开门，，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同样还有达叔的事情，明明最早的时候，他可以留在赛普尔克的，就每天和丧钟以及监视者他们打 打麻将就好，完全没必要走到对立面上去。 但最终他还是在某一天离开了，后来又像是没有想过其他解决方法一样，非要不死不休。 想到这里，苏明不愿意去细想了，因为只要怀疑之心一起，就会觉得每件事背后都有空白的影子，但这是不可能的，总不能自己晚饭吃什么，空白都在干涉吧? 属于自己吓唬自己了，空白没有那么灵活，也没有那么闲。 她可能会在一些关键时刻出手，试着改变时间的进程，把故事。向着当前老年杰森的这条时间线偏转，但如果不成功的话，她也不会急于一时，而是继续缩回虚空中隐藏起来，让人无法发现。 「那么，曼哈蝠到底是什么?「戴安娜此时还在好奇着这个名字，这对她来说有点陌生。 于是苏明暂时停止了那些无穷无尽的反思，给三位女士们事温当时那一战背后的事情，比如狂笑之蝠是如何变成至黑骑士，以及很久以前发生在另一个多元宇宙中，曼哈顿博士的起源故事。 在大家获悉曼哈顿博士的诞生，其实是一次实验意外之后，众人也很快意识到，狂笑之蝠能制造出曼哈蝠来，这件事就不对劲。 经验可以复制，但意外是无法复制的，除非..除非时间重演。 但狂笑之蝠没有那个能力，到死都没有，其他的疯子蝙蝠侠嘛，在红死魔挂了以后，也就没有了。 「行了，暂时就都别瞎想，准备好随机应变吧。苏明把手里的什锦蔬菜串递给杰森，拍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吃饭的时候要笑着吃，保持心情愉快才是保持年轻的法宝。 这道理是苏明从《孤独的美食家》里学来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另说。<2 反正通行各大宇宙的「真香定律「都是在吃饭的时候被人总结出来的，那就说明吃东西真的很重要，至少对于人类来说是这样，对于想要做人的东西来说也很重要。 「这个我赞同，嘻嘻。「哈莉摸摸小肚子，她看着杰森吃东西，还有那再次煮沸的红油火锅，多少也有点馋了，不过之前那一顿她就吃了不少，现在是真吃不下了。 但这不妨碍她继续笑，只要小蜜蜂在身边，她就没啥好怕的。 「可惜了一点，原本找你，是想着你能提供一些如今的时间线情报。「苏明给火锅里面切了些午餐肉罐头，看着杰森的老脸:「但你这个失忆不管是怎么回事，都打乱了我的安排，现在又得用备用计划了，快吃吧，吃完我们一起上路。 「人老了，牙齿掉得太多，实在是快不起来。「杰森嘴里塞着一堆食物，含糊地回答道。 「唉，真拿你没办法，可谁叫我向来尊老爱幼呢，等着，我这就搞点材料给你做一副假牙。」说罢，苏明站了起来，离开小小的库房、向着前厅角落处的庞大尸堆走去....… 第4768章 有限帮助 杰森是个性格很别扭的人，苏明早就知道他大概….是个傲娇? 明明屋子里就有充足的材料可供挑选，他还是坚决不要丧钟帮他制作假牙。 为此，他还表示自己就喜欢用牙床吃东西，并且当场给大家表演了一番牙床磨牛肉的功夫。 怎么说呢，根本嚼不烂，一条牛柳几乎是整个吸溜进嗓子眼去的，那上面沾着的红油辣汤，更是让他的脸更苦了，咳嗽个没完。 没想到连这点小事他都要口是心非，不就是一副假牙吗?杰森似乎十分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不过这也正常，蝙蝠家族都这样，他们只会觉得你的友善表现是在图谋什么。 「好吧，不要就不要，你别一副要哭的模样啊。「苏明扔掉了手里的一把牙齿，这可是刚才绞杀从众多尸体上精挑细选出来的好牙，每一颗都又白又亮:「那你加油吃，我先查一会网络上的资料，然后我们出发。」 「唔唔!「杰森擦去因为咳嗽而冒出来的眼泪，尽量挑选豆腐一类的东西进食，不吭声了。 戴安娜原本还想要问一问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的无辜市民，但在知道杰森在疯狂状态下失忆的情况之后，她干脆也就不用 问了。 倒是哈莉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着抢答道: 「其实小戴，发疯的杰森之所以杀掉这些人，大概率是因为这些人和他对视了。「「 答案说白了就是这么简单，因为一次对视，疯狂的杰森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从而产生了对于自己到底是谁的怀疑，这种怀疑在没有答案的时候就会变成无解的愤懑，人们往往会选择通过暴力来宣泄这种感情。 不是经常网上有新闻说嘛，有人因为在单位工作受了气，可他拿别人没办法，就只能回家打老婆孩子。 也有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像电影里看到的某些主角一样，在卫生间里洗了脸以后照镜子，突然想起什么事了，然后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生气，然后一拳把镜子干碎的场面。 接着再给洗脸池里的面和水来烟特写镜头，黑漆漆的排水口就像是一个游涡，然后镜头一暗，这饱含深意的内心戏味道不就有了? 言归正传，心理学中的归因法原本就是从生活中总结出来的人类行动规律，所以总是能在现实中找到对应的病例，破坏和自己有关联的事物或人，这是一种情感转移，当然也是心理障碍的一种。 对于这样的病例，哈莉见得多了，所以她在刚才掏出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杰森有类似的现象。 如果不是戴安娜死死的按着他，那估计自己的小粉饼盒就要被打碎了，好在，这种强烈的精神刺激疗法，还是起效了，在杰森度过了那个「拒绝，的阶段后，进入了「重塑认知」的阶段，并且终于想起了自己真实身份。 「我懂了，在天堂岛上流传着水仙花神的传说，有人会爱上自己水中的倒影，那么就有人会恨水中的自己。」戴安娜吸了一口气，拿着丧钟给她的冰淇淋舔了几下，心中的疑问有了答案之后，她也踏实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别人眼中的自己，往往都是扭曲的。哈莉指指自己的眼睛，她笑着吹个泡泡:「不过没事，杰森，不就杀了七八十号人么，毛毛雨啦，以前哥谭每天晚上死掉的人，零头都比这个多十倍。」 「哥谭….对了，哥谭!「杰森把吃了一半的豆芽吸进嘴里，他惨白的脸上眼睛出奇地亮:「朋友们，我想到一件事，我不知道你们的电脑水平怎么样，但在哥谭的蝙蝠洞里，我们有一台可以使用的AI主机，用它做调查肯定更方便。「 那东西以前是蝙蝠侠用的，在蝙蝠侠死后，蝙蝠洞必然也成了珀佩图阿重点盯防的区域，所以杰森 一直没敢去.后来多元之母死后，他更是要和小丑准备对付狂笑，导致了没有机会再去。 但现在想起来了，也不算晚，如果那台超级电脑这几十年一直没有关机，它确实可能知道大量的情报。 「啊哈!你是说兄弟眼?你真聪明，小杰森。「哈莉也想起来了，她用指头捅捕丧钟的胳膊:「亲爱的，别玩这个人终端机了，有了杰森的话，他是有权限去使用那大家伙的。 兄弟眼有密码，到底是不是「玛莎「暂时还不知道，但杰森在的话，他肯定有继承来的蝙蝠权限。 「是个好主意。「苏明用欣赏的目光看看杰森，又给他的火锅里下了半包蟹棒:「看来救下你，倒还算是有价值的行为，那么就愉快的决定了，接下来我们去韦恩大宅。 ...... 没有了副官的传送，可苏明还有魔浮斗篷，当然在这种「全敞篷「环境下高速飞行，还是让第一次体验的杰森差点犯了心脏病。 纽约和哥谭都在北美洲东海岸，但咋说中间还隔着几百公里这个他陌生的丧钟却只是变魔术一样地用斗篷把大家抄起，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眨眼之间就飞到了韦恩大宅上空，这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太刺激了。 杰森一头绿色的长发，此时都像是彗星的尾巴一样向后支棱着，他的脸上更是保持着惊恐之色，走下飞毯时脚步都在飘。 「哥谭，怎么变成这样了?「 刚一落地，哈莉就有点难过地拉住了丧钟的手，因为在刚才大家降落之前，居高临下的她看到了南方的城区， 原本以为哥谭会像纽约一样，繁华无比，灯红酒绿，飞车穿梭，人人欢笑。 可她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的废墟，大量废弃的建筑，连一个夜间活动的鬼影都没有，就像是一条死去的大狗，瘦骨嶙峋地趴在地平线上。 「因为没有人值得它继续存在。「杰森叹了口气，缓过神来的他两个嘴角更是向下弯曲得更厉害了:「布鲁斯死了，大家都死了，这座属于他们的城市，当然也就死了，在我和小丑一起结盟的当年，它就已经是这样了。「 「而且还要加上珀佩图阿的针对。 苏明刚才也看过了那些破碎的建筑，可以说哥谭高于五层楼的部分，都像是被刀子横切了一下，全都没了，这明显是外力影响: 「不过别难过，糖豆，这不是我们的哥谭，你别给别人看病却把自己搞糊涂了，认清哪个是现实。好了，杰森，这里也算是你的家，你这二代蝙蝠侠作为主人，总该带个路吧?「 第4769章 奔丧 苏明当然想过兄弟眼的事情，但鉴于那玩意不怎么可靠，在漫画中还发动过智械叛乱，更别提这个陌生的时间线上，它的具体情况谁都说不好。 所以至尊法师原本是不打算来这里的。 但杰森既然提到了，明显是他想要做点什么来给大家帮忙，那么在仔细思考之后，苏明还是接纳了这个建议。 止笑之人目前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身体也虚弱，他现在给大家帮忙全靠一股劲，如果这股劲卸了，闹不好他就又发病了，那不是让哈莉的治疗功亏一篑? 所以还是要让他觉得自己对大家有用，让他能重温作为蝙蝠家族成员的感觉，这可能对心理治疗有帮助。 尽管大种姓之刃不在了，杰森残留的战斗力几乎和波波差不多，但他只是老了疯了，不是傻了，蝙蝠家族的人作为一个参谋，是没有大问题的。 韦恩豪宅以前在哥谭是出了名的富丽堂皇高大上，如今却像是个鬼屋一样，铁栅栏门上爬满了枯黄的藤蔓，而庭院中更是落着海量的枯叶和各种垃圾。 门廊下的蜘蛛网密密麻麻，把大门都要封死了，这房子过去的主人再也没有回来，倒是蝙蝠成群结队地倒挂在破碎的屋檐下，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大家看。 也许是近乡情怯，杰森站在房门外不动了，他枯瘦的手掌抬起又放下，攥紧又张开，就是没有去摸那门把手。 「你有钥匙吗?还是你在这里要跳个机械舞?， 哈莉看他这墨迹样子就受不了，不耐烦地催促一声。 「呃，没有，过去都是阿尔弗雷德给我们开门……」 杰森回过神来，后退了一步，接着就借月光想要从自己身上翻个开锁器出来。 不过他那就太麻烦了，苏明接手了这份工作，绞杀的触手流进了锁孔，随后轻轻一转，房门就开了，雷出里面黑洞洞的宽敬门厅。 开门的动静惊动了一些蝙蝠，它们拍打着翅膀在天花板下飞过，让众人的耳朵里传来了那种特殊的律动。 灰尘弥漫，视线受阻，不过这对于大家来说不算什么，超女更是第一时间开口道: 「有人。」 当队友们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的时候，就发现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白骨，就在靠近门厅通往二楼的楼梯旁，摆着一张椅子，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骷髅，满身灰尘地坐在那里，身上更是盖着厚厚的蛛网。 看到那件衣服，大家都知道了死者是谁，哈莉偏过头去吸了吸鼻子，而戴安娜则叹了口气。 大概也只有没去过韦恩大宅的卡拉才会不了解其中内情，但她能看懂气氛，更能看懂杰森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噗通一下跪倒在骷髅面前的动作。 「阿尔弗雷德!」 叫喊着死者的名字，背影看上去和小丑几乎一样的杰森扑在骷髅的腿上嚎啕大哭，大张的嘴巴都不知道吸进去了多少灰尘和蜘蛛网，可他自己仿佛感觉不到。 很显然，蝙蝠侠阵亡之后，阿尔弗雷德依旧在大宅中等待他的归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他在某一天的等待中死去。 偏偏杰森当时继承了蝙蝠侠的斗篷，却因为担心被珀佩图阿发现，所以一直躲在哥谭下水道里和小丑作伴，也没有试着和阿尔联系。 现在看到老人的遗骸，杰森情绪崩溃也正常，他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大家一起出去战斗，结果最后只有自己活着回来，人往往会有一种负罪感，怀疑为什么自己没有死。 「太惨了，我现在根本看不得这个。」哈莉拉着丧钟的手，往一旁的走廊走去，像是打算去厨房:「从哥谭退休以后，我就发现自己越来越心软，唉，阿尔弗雷德是个好人，看 到这个时间线上的他这个结局，难免会想到我们的那条时间线啊 「小事、你要真想补偿过去用大木槌敲他脑袋，绑架他威胁蝙尴侠。给他座位下面寒炸弹，打算条掉他和达米安的这些事，那我可以给你提供水蛭药剂或者无限处方，绝对不死恐怕不行，但让管家侠活个几千年轻轻松松， 摸摸小糖豆的后背，红裙子的丝绸手感在指尖滑过，苏明尽量面无表情地给出了一个方案。 「么么，你真好，那就这样定了。 哈莉踢飞了一只掉落在地毯上的烂花瓶，吓得墙角处的老鼠一溜烟跑掉，她亲了蜜糖一口后严肃了起来: 「不过我们还是得先***空白，保住我们的地球0和时间线，这才能说什么长寿的事情，否则大家也许会一起死在明天。 「嗯，你有这个决心就好，亲爱的，你越来越像是超级英雄了呢，至少口气方面挺像。 人家杰森在身后不远处号丧呢，苏明原本是不想笑的，可哈莉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可爱，他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红头罩的情感需要宣泄，这对于他来说是有益的，所以我们暂时不管他了。「哈莉来到了厨房，寻找了一圈之后，拿了把菜刀出来作为防身武器:「我们先去二楼书房，然后坐电梯去蝙蝠洞?」 「嗯，让小戴和卡拉陪着杰森哭吧，我们先下去看看。「苏明跟着哈莉快步走动，她对于这里也很熟悉的样子:如果蝙蝠洞下的核紧变反应堆还在正常运转的话，那么秘密电梯和兄弟眼应该都。在正常运行，我得先看看AI是不是也发疯了。 「Al发疯的话，我可治不了。」哈莉把菜刀播进大腿侧面的***吊带里，盖好自己的裙子继续前进:「没有带那只黑猩猩在身边的话，恐怕卡拉也拿兄弟眼没办法。 苏明点点头，搂住她的肩膀从侧楼梯上楼:「没事，兄弟跟要是废了，我还有备用计划。 「我相信你，只是看到哥谭在这条时间线上变成这样，稍微有点难过。」 哈莉摸摸苏明的脸，自来熟地走进书房去摆弄暗道，等着座钟书架后面的电梯出现，她又笑了; 「先不说那些了，我可是个快乐的女孩，保持乐观对我很重要，还是来讲笑话吧?比如…亲爱的你猜猜兄弟眼的控制密码还会是「玛莎，吗?嘻嘻!」 第4770章 最后的谜语 以前的电梯总是无声运行的，结果今天一坐，吱吱地响，让苏明都怀疑它会不会半路掉下去。 不过蝙蝠侠自己设计制造的东西，质量还是很有保证的，这电梯虽然老旧，但还依旧能用，无非是吵闹了一些而已。 电梯抵达底层，轿厢大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种腥臭味。 「捂住鼻子，不要吸入灰尘。」 给哈莉交待了一声，苏明先一步走出电梯，用原力控物开始打扫卫生。 这里太久没有人下来了，地面平台上堆满了蝙蝠的粪便骨骼，厚厚的一层，都能没过脚腕，看来是没有人打理之后，这蝙蝠洞真的变成了蝙蝠们的天下。 蝙蝠屎在中药里也被称为夜明砂，能够用来滋阴去火，解毒散结。 但那是清洗并风干后的蝙蝠屎才能入药，而在野外求生的时候，则尽量不要进入蝙蝠的洞穴，因为空气中氨气含量奇高不说，粪便也会滋生大量细菌，人如果把此间灰尘吸入体内，非常容易罹患急性呼吸道疾病。 不过苏明自己就无所谓了，作为共生体宿主，是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 用灯戒构成扫帚和簸箕将海量的垃圾推入地下暗河，又用原力形成大风来清理一下各种家具和设备，在这之后他才招招手，示意小糖豆可以从电梯里出来自由呼吸了。 「我上一次去蝙蝠洞，呼….其实就很费解，蝙蝠侠是怎么控制洞里蝙蝠种群数量的?如果蝙蝠过度繁衍，洞里是不是就会变成小动物厕所，嘻嘻，今天看来，确实会。「 哈莉试探着呼吸了一下，确定空气中没有怪味之后，笑眯眯地讲起了笑话。 她的心情很不错，甚至还试着用指头捅了捅不远处的巨型恐龙。 恐龙发出吱吱声，但随后身体里传来零件掉落的声音，然后没动静了，作为蝙蝠洞的防御设施一环，常年失修让它没有了反击的能力。 「还好他是蝙蝠侠，如果是苍蝇侠或者臭虫侠，那我肯定不会到洞里来的，说啥都不来。「苏明接上了哈莉的笑话，半真半假地说着:「之前有一次我找别西卜办了点事，从那以后我对于苍蝇就有点腻歪了。」 别的方面都还好，主要是苍蝇会从嘴里吐出一种黄色黏浆在手里玩，然后又吃回去，如此往复。 「虽然我不懂魔法界的那些事，但我知道别西卜可是圣经中都出现过的大恶魔，一般人可见不到。不过，真的有人会叫苍蝇侠吗?」哈莉整理着自己的头发，随后看向了位于圆形平台上的巨型控制台。1 「真的有，在40K地球那边四十年代的时候，只有你想不到的代号，没有那些人不敢起的。「苏明走向巨型主机，伸手擦擦蒙着灰的屏幕，看到显示器果然还是亮着的。 但现在机器的状态类似于休眠，屏幕上只有一个绿色光标在闪动，应该是让人输入密码。 「玛莎。」随手就打了这个名字输入进去，结果提示密码错误，这让苏明摇着头微笑:「他果然为了预防狂笑之蝠潜入这里而换了密码。」 也是，这个是早有预料的，毕竟狂笑之蝠也是个布鲁斯啊，谁还没有个叫玛莎的母亲了? 所以新的密码，肯定是蝙蝠侠认为狂笑想不到，但自己的继承人们却能联想到的东西。 哈莉也凑了过来，拉着丧钟的胳膊搂住自己肩头，她看着提示密码错误的那串代码，摸着自己的尖下巴思考了一下: 」在这条时间线上，蝙蝠侠也许没有料到自己会暴毙，但他肯定有对应的备用计划，他会预料到蝙蝠家族里必然有人会活下来，并且来到这里，那我们需要猜到蝙蝠侠认为谁的生命力最强……」 「无疑是杰森。」苏明点点头，承认哈 莉的思路没错:「作为死而复生的人，蝙蝠家族里除了布鲁斯自己，没有人比小二子的命更硬。 「但为了提防狂笑之蝠入侵蝙蝠洞后破解电脑，那蝙蝠侠应该也会料到狂笑之蝠会想这个思路，所以密码又不可能和杰森相关了，即便是考虑到敌人思维的反面，也不能这么设定。」 糖豆吐出嘴里没味道的泡泡糖，随手按在一旁的桌面下面，接着男人的话继续说着， 「对，所以所有和杰森直接相关的答案，都可以排除了，这么一来就简单多了，什么事是杰森原本不知道，可是一旦他幸存下来，就总有办法想到的呢? 「唔……我大概有了个思路，亲爱的。哈莉用脑袋在男人胸口蹭蹭，笑着挑起眉毛:答案应该是…丧葬公司的电话号码。 杰森虽然叛逆又喜欢口是心非，但作为孤儿的他，是由蝙蝠侠养大的，就算他再嘴硬，他也认为蝙蝠家族以及阿尔弗雷德是他的家人。 蝙蝠侠十分了解杰森的性格，也能猜到假如自己和蝙蝠家族的其他人都挂了，但杰森只要活下来，他第一件事就会想要用最残忍的手段给大家报仇，第二件事，则是尽最大努力去妥善地安葬家人。 哥谭这边也流行土葬，而且想要让蝙蝠家族都风光大葬。阿尔弗雷德和杰森两个人必然无法搞定，他需要联系丧葬服务公司，就像是「黑手「家里开的那种公司一样，负责人死之后的一条龙服务。 从收尸到入殓，再到抬棺和告别仪式，选购墓地并且入土为安，只要有钱，人家都能给办好。 当然，这样的猜想原本只是众多可能性的一种，但就在苏明和哈莉的手边，控制台的一角上，突兀地放着一本《哥谭黄页》，这就是蝙蝠侠留下的隐蔽线索了。 可以说看到这本厚重的大书，就应该把密码往电话号码那个方向去猜，杰森就算想不到，那他坐在这位置上怀念蝙蝠侠发呆的时候，看到这个大本子，也会想要翻一翻丧葬公司的电话吧? 「答对了，给你糖吃。」苏明掏出一包巧克力豆来，递给哈莉:「但我们先不输入，一会等杰森下来，让他来破这个案子。 「嬉嗔，我懂，巩固一下疗效嘛，一个失忆的人，最怕自己落后时代显得没用。「哈莉美滋滋地撕开包装袋，往嘴里倒了一大把糖豆:「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本黄页里的纸大概都快烂光了吧?我们要不要给他换一本稍微新一点的?」 第4771章 人尽其用 哈莉的想法是多余的，蝙蝠洞里的电话号码簿，怎么可能是普通的货色?这必然是被蝙蝠侠特殊处理过的啊，别说防水防酸耐腐蚀了，就是它能防弹防辐射或者直接拿来作为反超人的武器，苏明都不会觉得奇怪。 所以在给她解释了一下这本大书的特殊性之后，苏明就带着女人开始参观蝙蝠洞了，也就是撬开蝙蝠侠的仓库，看看里面有啥好玩意。 反正楼上的杰森肯定还要哭好久，这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捞点东西。 蝙蝠侠确实有好东西，有海量的人造氪石，N金属和钷金属制造的武器，以及大量和哥谭疯子们相关的纪念品。 比如说急冻人出道时使用的那边钻石冷冻枪MK1，比如说缄默用来给他自己整容的那把手术刀，再比如说双面人最喜欢的那枚作弊错币，就是两面都是数字的那枚。 诸如此类的一大堆东西都在这里，甚至还有哈莉出道时使用过的，那把用来发射大号软木塞的左轮手枪。 其实就是个大号气枪玩具，看着是左轮，但软木塞只能卡在枪口上，扣动扳机后会发动一次打不死人的攻击。 不过这用的软木塞子可不是红酒瓶上的，而是暖水瓶上的那种尺寸，哈莉枪法很好，她过去用这玩意打别人的鼻子，被打中的人少说也是个鼻骨骨折，泪流满面。 「啊，我的宝贝!原来你在这里!「 哈莉见到自己的枪就伸手拿了起来，抱在怀里用脸去蹭，甚至感动得流出了几滴眼泪: 「我还以为把你弄丢了呢。哦，你真是个坏孩子，让姐姐我好担心啊，蝙蝠侠真的好坏坏，他怎么能把你困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呢?快，让我看看你还能不能打响。「 说着，她熟练地抓起展示柜上的「子弹「装好，朝着一旁的墙壁扣动扳机，随着「轰，的一声，仿佛爆米花炉子爆炸的动静一样，那弹丸高速射出在墙壁上留下一团灰尘， 玩具还能玩，哈莉笑着跳了起来，随后举着手枪跳起了即兴的扭扭舞， ...... 大概半小时之后，杰森才跟着戴安娜和卡拉一起下来，这时苏明已经把自己能看上眼的东西都拿走了，甚至还从冷库里面唤醒了一个利爪刺客，抓着对方的脑袋像是打篮球一样拍着玩。! 以前猫头鹰法庭不是派人来刺杀过蝙蝠侠么，这些刺客就是当时被抓住的，服用了琥珀金的他们相当于无痛的冬日战士，所以一直都和海量的食材一起冻在冷库里。 蝙蝠侠真的做了很多准备，不光储备了差不多三千吨各种耐储存的食物，他这里还有各种植物的种子，存放于恒温恒湿的另一个地库里，估计是担心哪一天世界上的植物灭绝，那他的种子库还可以挽救人类。 但这条时间线没有苏明的出现，大家终究还是都死了，这么多准备和布置，也成了一场空，说起来还有点唏嘘呢。 「杰森，你还好吗?「扭断了利爪的脑袋，让绞杀吃个冰镇脑子，苏明搂住了面色苍白的老头:「不要太难过，等一会我们就给阿尔弗雷德准备风光大葬，让他离开时像国王一样。 「谢谢，斯莱德，虽然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但你和我认识的那个丧钟完全不同，你是个好人。」杰森深受感动，他拍打着佣兵的后背，随后长出了一口气:「呼，不过先不说那些了，你提到的那个神秘敌人还没有解决，我们先做正事，我来使用启动兄弟眼。 他在情绪发泄之后显然是好多了，此时要不是一脸苍白，还有嘴角的伤疤存在的话，根本没人会察觉到他有精神病。 抖抖自己的紫色西装，消瘦的老人走向了控制主机，缓缓坐上蝙蝠侠以前的座位，又摸了摸椅子的扶手。 显示 器的微光照亮了他的脸，让他抬头看了一下巨大的主是示器，自然也看到了丧钟的上一次尝试，意识到玛莎不再是正确密码了，并因此陷入了思考。 大概十几秒后，当他也注意到桌角处的哥谭电话黄页后，眼睛猛地一亮，随后抓起那大部头就开始狂翻，并且很快找到了一行字，用指头比着，输入了兄弟眼的键盘上。 随后蝙蝠洞中灯光亮起，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照在控制台附近的一个小区城里，接着是显示器上的字符串开始快速流动，并且很快汇聚成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完成了复苏唤醒主程序的过程。 兄弟眼正式上线，密密麻麻的副屏幕都同一时间亮起，只不过因为哥谭现如今已经成为了废墟，所以很多原本的监控画面上只有雪花。 「幸不辱命。「杰森站了起来，示意丧钟去坐那里:「网络是好的，你想要调查什么都可以，兄弟眼能够直连暗网，很多秘密的消息也只有在暗网上能看到。「 几十年过去，人类上网冲浪的终端变了，但网络的本质没有变。 「你来吧，你看看我们这些人，相对而言，你可能是最擅长电脑的了。」苏明把站起来的杰森重新按回椅子上，让他帮自己操作:「你先调查一下，这个世界里还有没有超能力者，如果有超能力的存在，对方可能就和曼哈顿博士有更密切的联系。」 逻辑上来说是这样的，有超能力的人，比没有超能力的人更具有威胁，如果曼哈顿博士和空白在盯着这个世界，那么他们肯定更关注威胁度高的。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那种感觉，但苏明在被人偷窥时候，总能敏锐地感知到视线的来源，所以他计划在必要时关闭超光速粒子发生器，看看自己和这个时间线上的超能力者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被盯上。 完成了一次破解密码的工作，杰森信心大增，觉得自己宝刀未老。 现在被丧钟分配了新的任务，他更是兴致勃勃，干劲高涨，那枯枝一样的手指，噼里啪啦地敲起了键盘。 一开始有点生疏，但很快就动作流畅了，在他的操作下，海量的信息都汇总了起来，并且他还主动帮忙研判起了情报。 究竟哪些现象意味着背后可能存在超能力者，哪些地方曾经确定有超能力者出现过，等等、 他的电脑水平肯定比不上芭芭拉那样的专业黑客，但只是用兄弟眼查一下资料的话，换达米安来都行，就更别说他这个做哥哥的了。 因此有了他的存在，苏明和三位女士又可以休息了，留下打鸡血的老头一个人忙活，几人可以在一旁忙里偷闲。 第4772章 有所发现 情报研判是个技术活，无论对任何侦探来说都是一个难关，而杰森在这方面的判断力，则远胜芭芭拉·戈登那个小姑娘。 以前那女孩就是把自己调查到的东西，全都转述给蝙蝠侠，提供一个简单的后勤服务。 现在的杰森，则不光要收集信息，还要提供自己的判断，苏明只需要等着结果就行，可谓是轻松了不少。 没有副官的帮助，那就找别人干副官的活，杰森确实老了，让他跟着自己去砍人，估计够呛，但留他在蝙蝠洞给大家做场外支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那边干着活，苏明这边则给女孩们分着刚才「捡来「的蝙蝠通讯器，外形就是一个挂在耳朵后面的小小蝙蝠，作为离开蝙蝠洞之后的通讯之用。 这个东西有着充足的能量，不光可以屏蔽杂音，还有安全的通讯渠道。 看着杰森仿佛焕发第二春的背影，苏明在发完东西后伸了个懒腰，哈莉立刻心领神会地帮他揉起了脖子，笑道: 「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该出发了?我猜这个时间点上，肯定还有超能力者存在。 「没错，哈莉，我也这么想，抛开其他的不谈，我就可以认定有一个人大概率还活着。「戴安娜也从杰森背影上收回了目光，她打磨着手里的宝剑来打发时间:「那个人就是野人，就像斯莱德之前说的那样，萨维奇的异时间同位体会存在于任何时间点上。 野人作为正联的宿敌之一，她也清楚对方的本事，杀也杀不完，对方是死都死不掉。 「媤，野人还活着的话，找他也不是不行。「哈莉趴在背上，把脑袋搭在他的肩头:「不过我和野人不熟，你们谁以前和他说过话?」 「骂过他几十次算么?「戴安娜似乎也学会说笑话了，她的脸红了一下:「以前正联和他交战的时候，我会骂他是懦夫和胆小鬼。「 「啊?就这?」 正准备吃糖的哈莉哭笑不得，无语地摇摇头，从丧钟背后又扑到女侠背后: 「连个脏字都没有，小戴你真的会骂人吗?像野人那种家伙，原本只是个远古人，根据年代来看，他大概率来自一个石器时代的母系社会，鉴于母系社会的特点，你如果骂他妈妈是个万人骑的臭碧池，他大概会很感动，嘻嘻。「 因为世间的语言，唯有事实最刺痛人心。 「你知道的，我说不出来那种话，而且这也太过火了，他的母亲是无辜的。」戴安娜瞪了一眼小糖豆，摇摇头，同时对身边的卡拉说:「你不要学哈莉骂人，侮辱别人并不会让你获得任何东西。 「谁说的，明明我可以通过侮辱人来获得好心情，哈哈!「哈莉用力亲了戴安娜一口，离开她的背上，蹦蹦跳跳地来回走动，就像是地板上有看不到的跳格子游戏一样:「好了，亲爱的小戴，干嘛要这么严肃?你看我们的小蜜蜂，他都不着急，你在担心什么?「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此时的苏明正笑眯眯地抽着烟，看她们打闹斗嘴呢。 卡拉倒是没有介入两人之间的玩闹，但她偷了大宅里面的酒而且短短一会功夫已经喝到第十四瓶了，现在正在开第十五瓶。 1982年的拉菲，现在是2077年，这可真是储存了好久的好酒.. ...... 想到这个谐音笑话，苏明的心情又变好了一些，自己一直以来不断地战斗，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和身边人都开心地活着么。 「我能担心什么?当然是天堂岛的姐妹们。「戴安娜不想和哈莉斗嘴，她改变了话题，并有点焦虑地摆弄起了自己的终端机:「但我在网上查不到天堂岛的任何消息，毕竟亚马逊本就隐秘……当然，我知道这条时间线是我们不会经历的未来，但 是….你懂的。」 「懂，嗑嘻，我懂，咳。 哈莉拿出了专业心理医生的架势连连点头，偷看一眼不远处忙活的杰森后，小声对戴安娜说: 「你是刚才看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惨状，所以难免联想到自己的天堂岛上同样也尸横遍野，对吧?但不要感情用事，小戴，她们即便都死了，那也与我们无关，你所认识的其他姐妹们，在我们的时间线上还活得好好的呢。」 在哈莉看来，这条时间线的一切都可以看做一场梦，而且还是个预知梦。! 梦里死人算死么?梦里杀人算杀么?现在关键的问题其实是在于，如何在这样类似梦中的环境杀死空白，而且让她真正意义上地在每个时间点都彻底死掉，就像是曼哈顿博士那样。 所以这个问题，还是得让斯莱德解决，小戴做不到，她就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作为一个女战士，卡拉就和她有着高度的职责重叠，所以小蜜蜂应该也是有备用计划，比如什么时候敲晕小戴，就让卡拉顶上去的意思。1 「我知道，理智上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我的心里还是觉得难受，感觉就像想法不受控制。」戴安娜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撩起耳边的长发:「不过现在确实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我们应该专注于任务，避免这条时间线上的悲剧在我们的世界重演。「 「唉，要不怎么说你这个人没有意思呢?「哈莉却叹了口气，原本已经掏出来，准备往鼻子上放的金丝眼镜又被她收了回去:「你就不能为所欲为一次，为自己考虑一次吗?你想要回天堂岛看看，那么就让小蜜蜂陪你去呗，又超级魔法飞毯在的话，来回能用几分钟时间?」1 听到被称作超级魔法飞毯，魔浮斗篷的领子抖了抖，它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超级这个词确实听起来不错，但自己是斗篷，不是地毯啊。 「我不是你，哈莉，你也不能要求别人都像你一样自由自在。戴安娜抱住了哈莉的腰，摸摸闺蜜的脑袋:「不用说了，我意已决，先办正事，这条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情，必须避免重演。 哈莉噗呀一下笑了，她又和戴安娜贴贴脸:「对，你就保持这样也不错，蜜糖他最喜欢你这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了，这才是女神该有的样子，嘻晴填…「 朋友们，快来看看，我觉得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接触的目标。就在戴安娜准备掐哈莉脸蛋的时候，巨大机器前方的杰森发出了呼唤，他站起来招呼大家:「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疑似是超人的人。 第4773章 开始调查 杰森发现的是一系列的连环杀人桉。 受害者们都是全家死在餐桌旁，桌面上放满了食物，就像是家人准备用餐时突遭横祸一般。 但看到这里就已经出现问题了，因为已知当前时间线里的人，个个都只会笑着做自己的事情，就像是集体自闭一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全家坐在一起吃饭？ 几十起桉子也根本没有人去破，但有人把这些死者的惨状上传了暗网，这才让大家能在今天看到。 杰森除了失忆，身体受到时间线影响之外，他并没有变成傻笑的自闭人，这么看来，同样还有其他人还能在暗中自由活动，只不过行为更像是精神病罢了。 拍摄死亡现场然后分享到网络上，还搞了个系列追踪报道，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 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究竟是不是有另一个精神病记者在活跃，这和苏明无关，还是言归正传。 之所以杰森说自己找到了超人的线索，是因为这些人的死状十分奇特，他们的身子稳稳地坐在餐桌旁椅子上，可是脑袋却都被融化了一半，像燃烧过的蜡烛一样。 从照片里那些融化的位置来看，有两个明显的熔点，这像是热视线留下的痕迹，至少杰森的印象中，也只有热视线会造成间距为七厘米左右的两个高温受热点。 更别说卡拉看到这个现场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因为这确实像热视线的杰作。 “也许是其他氪星人也说不定。”戴安娜倒是还算平静，她看着杰森调取一幅幅网络图像，兄弟眼只是一台弱ai，所以很多工作需要手动：“而且热视线也并不是只有氪星人才有。” 这话倒是没错，虽然是氪星人的招牌技能，但实际上能从眼睛射出光线这种事，很多人都可以。 比如说达克赛德的欧米加射线，现在的苏明也可以用眼睛发射光线，只不过因为他觉得那样子眼睛干得很，不想用那招罢了。 当然，如果普通人被欧米加射线命中，那可不是头部被融化这么简单了，整个人当场变成一捧灰都算是好的，所以这些犯罪现场肯定不是达叔的手笔。 “杰森留在蝙蝠洞给我们提供信息支援，其他人跟我来吧。”苏明走向蝙蝠洞的后门，就是以前蝙蝠车进出的那条大路：“最近的一个现场在新泽西，我们过去实地勘察一下。” 当然，走之前还要留给杰森一个超光速粒子发生器，以防万一。 “好，那保持联络畅通。”杰森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出外勤肯定是够呛了，他低头摆弄着地雷一样的设备，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大家：“万事小心，不要死了。” 走动中的丧钟扭头一笑：“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死，顺便还打算去给你买几个橘子，你就在这里不要走动。” 】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之后，杰森突然觉得丧钟的背影变得有几分和蝙蝠侠相似了。 .................. 纽约，哥谭，布鲁德海文，这些地方其实就扎在一堆，都是东海岸出名的城市，而它们同样也都被新泽西州包围着，不管从那座城市出来，去新泽西都不太远。 苏明一行人的目的地是新泽西州的首府春藤市，一个根本没有太多存在感的地方。 那地方人口不少，吃的东西也口味不错，但就是太平静了，所以在地球0来说，人们往往对于这里没有多少印象。 没有哪个超级英雄的老家是这里，也不出产超级恶棍，说起来有点好笑，这里往东南方向二百多公里就是哥谭，但两者就像是处于不同的世界一样。 这里的人们就是过着十分普通的日子，最多也就是被全球范围的巨大危机牵连一下，平时他们根本不用提防什么超能力犯罪。 他们最应该操心的是办公室政治，或者家长里短的那些事情，自家小儿子被教区牧师玷污的概率，都要远高于死在种种犯罪里的概率。 当然，这里是美国，就算治安再好，该有的问题还是都有，不过相较于东海岸的其他城市，已经算是好的了。 虽然不像大都会那样，家里的猫跑到树上都有超人来救，可他们也不用面对超人的那些宿敌了啊。 所以这个地方太没有存在感了，苏明也是第一次来，当他落在市郊的一个社区街道上的时候，附近都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模样。 这里毕竟不是纽约，大半夜的不会有人在街头上走来走去，正常的人类不是夜行性生物，所以他们大概都在各自的家中睡觉。 “很安静的社区。”哈莉往嘴里塞了一个泡泡糖，用力嚼了几下，脸蛋像是松鼠一样鼓起：“连个人影都没有先不说，这里的人都不养宠物么？” 确实有点奇怪，这里是个标准的中产阶级社区，人们都住在具有美国特色的二层小楼里，家家户户门前都有庭院和草坪，但却没有看到哪家门前有狗屋或者类似的东西。 “唔...”苏明似乎是有了个想法，月光之下，他的表情产生了一点点的变化，不过他没有接哈莉的话，而是指了个方向：“桉发地点就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吧。” 有人把桉发现场的照片上传了暗网，苏明特意挑选了一个相对距离比较近，而且最近才发生的桉子。 想要调查谋杀桉，尸体当然要趁新鲜的才好，否则要是变质了，很多线索就看不出来，现在大家可以利用的硬件设备有限，可不是玩《识骨寻踪》的时候啊。 房门就那样敞开着，屋子里面黑漆漆，门口有一串血脚印，看起来是高跟鞋，所以那个上传照片的记者可能是个女性。 当然，还是那句话，这里是美国，你不能假定一个人的性别。 这是一户中产阶级家庭，房间里的装修很不错，至少原木色的楼梯厚重又大气，门口的矮柜上还放着一家人的合照，一对夫妻，一双儿女，他们笑得很是幸福。 不过穿过门厅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幸福感就消失了，因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恶臭味，是蛋白质烧焦且腐烂的味道。 月光之下，四具无头尸体就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等待着众人的光临...... 第4774章 做饭的好人 说是一起出来调查破案，可到了地方，戴安娜就抱着胳膊在一旁站岗放哨去了，哈莉则是东张西望，寻思着要拿走被害人家里的什么东西。 卡拉虽然想要帮忙，但她没有相应的技能，踟蹰了半天，还是悻悻地缩回手去，只看着丧钟给四人同时验尸。 因为是共生体宿主，绞杀也足够强大，别说是给四人同时验尸了，就算翻个上千倍，他也能一次性检查完毕。 这些人的死因非常明显，就是颅脑损伤，嘴巴以上的部分都被融掉了，脑浆那些玩意更是烧得一点都不剩。 不过他们看起来死得很痛快，除了男主人之外，别人身上没有别的伤势，可谓是被一击毙命，从这里倒是能看出下手的人似乎还讲点人道主义。 至少比止笑之人的手法要温柔一些。 桌子上的食物虽然多，但种类比较简单，烤面包，几盘黄油，一些炸过的培根，还有就是水果，每具尸体的面前都摆着一瓶牛奶，没有开盖，就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 这种牛奶苏明前世只是在《猫和老鼠》动画里见过，因为它不是盒装的，而是装在广口的玻璃瓶里，每天由人送上门，第二天再于门外收回空瓶子。 记得动画里汤姆和杰瑞围绕着喝牛奶这件事，都不知道斗了多少集。 想到这个苏明就想到了一个笑话，那就是天朝有一个著名的流言，说猫喝了牛奶会因为乳糖不耐受而死，只能吃猫粮，这个说法在网络上大行其道。 有点黑暗，还有点小聪明。 面带微笑，苏明检查完了尸体和餐桌周围的足迹，同时又再次检查了桌面上的食物，随后他准备抓起女主人的双手闻闻，结果尸体因为腐败的缘故，双手上的皮肉在被拿起的时候，却像是手套一样脱落了下来。 「哈哈!这就有了一副新手套!「哈莉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立刻就来劲了:「你好坏啊，这种时候还拿女尸的双手开玩笑，不过我好喜欢!」 「不是那个「调查案发现场需要戴手套「的玩笑，糖豆，这只是个意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苏明却还是笑着把一副「手套，放在绞杀豆芽的面前，让它闻了闻:「这就是线索的关键，你没有发现吗?」 「唔!我大概有点想法，你是不是要说，这个时间线上的人们都像是笑脸木偶一样过着日子，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交流，更不会给自己的家人做饭?」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一边这么说着，苏明一边让绞杀把四具尸体的手掌都仔细闻了一边，然后他才接着说道:「这桌上的早饭，不是他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做的。 尸体上的味道很复杂，但绞杀的嗅觉，能够轻松分辨其中都有哪些物质，这四人的手上，都没有做饭后该留下的气味，他们甚至都没有吃这些东西。 「那就是凶手做的了。」 一旁抱着酒瓶的卡拉插了一句，她一路上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别说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似乎都不用去上厕所。。1 「我也是这么想的。」苏明朝她点点头，肯定了她的判断:「大概有了个对于事发经过的猜想。 这四人生活在这个房子里，但因为世界的特殊性，他们就像是在一个固定地点居住的四个NPC，除了傻笑之外不会彼此沟通。 但有一天早上，凶手出现了，他把这里的四人通过某种手段，固定在了椅子上。 男主人身上有其他的伤痕，可能是从椅子上倒下的跌落伤，但显然凶手在其他人身上都立刻上了手段，比如说冰冻呼吸，把几人冻在椅子上。 现在室温不低，冰雪在事后很快就融化，落地蒸发了个干净，所以尸体看起来就是自己坐在椅子上，当然，这也是猜测。 总之当几个演员就位之后，凶手给他们做了一顿早饭，并且似乎要让这家人给他做什么事。 但也许是没有实现心愿，他被某些事情激怒了，随后就用超能力杀死了这个四人，这就是事情大概的经过。 再让绞杀调查了一下炉灶和水槽那边，苏明发现凶手离开之前把锅都洗干净了，所以这也应该是一种精神疾病，凶手表现出了强迫症的很多症状来。 他把自己的推理说了一下，还试着重建了犯罪经历，三女听了之后，都默默不语。 当然她们沉默的原因各不相同，戴安娜和卡拉是觉得凶手有点变态，而哈莉则是觉得…就这?一点都不刺激，还不如杰森的杀人手法呢。 不过这种时候，还是她要开口说话，毕竟作为一个心理学家，分析凶手的行为也是本职。 「这样的凶手我以前没有见过，倒是有类似的情况，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凶手们往往会取代一个家庭中男主人的位置，从而获得快感。 接下来哈莉说起了自己以前见过的案子，在哥谭，什么样的变态杀人狂没有?她可是见多了。 那种人往往会先杀掉男主人，控制家中的其他人，自己扮演成丈夫和父亲的角色和大家生活，腻歪了之后才会杀人 犯罪周期比较长，而且家人们越是痛苦和恐惧，他越是快乐。 像是今天的案子，男主人还在桌子旁边坐着，他们四人也死得太容易，这就是另一种犯罪的心态了，更像是抢劫， 冲进这个家，要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做了早饭来交换。 但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一上头，就把人杀了，这是标准的抢劫流程，所以她的判断是，这个凶手也许是有点狂躁，但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精神病患者，他有明确的目标，目标落空后杀人泄愤，这是符合正常逻辑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家伙无情地杀害了一家四口，以前还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但他却不是一个疯子?「 神奇女侠皱起了眉头，她尽量不去看那两个孩子的尸体，因为他们看起来也就六七岁大，甚至坐在椅子上，双腿都挨不着地。 「不是所有的连环杀人狂都是精神病，小戴。」哈莉倒是情绪稳定，她从丧钟手里拿过香烟来，塞到自己嘴里抽了一口，又给蜜糖塞回去:「这个你也应该明白，你过去的宿敌阿瑞斯就非常喜欢杀人，但你觉得他是疯子么?不，杀人只是他的手段，他的工作而已。「 说完，哈莉还搂住了苏明的胳膊，因为不光是战神如此，雇佣兵也是如此。 在她看来，杀人不是坏事，被杀才是坏事呢。 第4775章 凶手身份 不说小戴和哈莉的世界观有什么差异了，她们俩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长大，想法当然是天差地别，不过戴安娜毕竟是个亚马逊，她对于死人这一点也算可以接受，所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大眼睛看向丧钟，看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苏明思考了一下，随后带着三人来到了隔壁邻居家，一点也不客气地撬开了房门，仿佛回自己家一样走了进去。 这个家中有三口人，他特意去人家的卧室里看了看，但却看到昏暗的月光下，男女主人满面笑容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玩着个人终端机。 对于外人进了自己家，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时间线上的地球也太怪了。「卡拉摇摇头，她甚至伸手去捅咕了床上的女人几下，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思维跑到互联网上冲浪，但身体却被什么东西代管了一样。」 「啊，你说的对。「苏明眯了一下独眼，他塞给超女一盒巧克力蛙作为奖励，让她拿着下酒:「你这个说法很贴切，身体被托管么.... ...... 「回来了，这家里的孩子也是这样的情况。」哈莉和小戴从这家人的儿童房里出来，这家的孩子有个十几岁，但依旧也是满脸笑容地躺在床上玩着终端机:「这些人都失了魂，别说做饭了，我看吃饭都是问题。」 「很好。」苏明示意三女跟上自己，去一楼的厨房里面寻找，他也没有说找什么，而是让大家帮忙把冰箱和橱柜都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然后记下来。 看完了这家的厨房，又换了另一家，去了邻居的邻居家。 还是老样子，先去卧室看看人，确定他们也是笑着躺在床上玩终端机之后，又把第三个厨房都检查了一边，像是在确定他们的生活用品储备。 接下来是第四家，第五家，第六家.... 大概五分钟的时间里，苏明把这一条街上的所有居民家里都调查了一遍，并且确定了一些事情。 首先是这些人，几乎都算不上是人，他们的思维好像都不在躯壳内，身体更像是按照某种既定的程序，在死板地活动着。 这些人天黑之后就会躺在床上，必要时会去厕所排泄，或者去厨房补充水分，然后大多数时候就是在盯着自己的终端机投影屏幕，看着各种娱乐内容，或者和网络上的朋友沟通。 当苏明摘下他们的终端机后，他们就会像断电一样，陷入昏迷，再次戴上终端机，则恢复正常。 相对而言的正常吧，就是继续笑着发呆那种，依旧不能和大家沟通交流。 卡拉之前说的很可能正确，他们的意识生活在网络上，但身体这幅躯壳，却被代管了。 代管的人是谁?曼哈顿博士还是空白?暂且不得而知，只要知道这里的人类很异常就行，而且这背后肯定有个很大的事情。 暂且放着慢慢想，再说第二个发现。 那就是被害人一家，多出了别人家都没有的东西，那东西就在餐桌上。 「杰森，能听到我说话吗?「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蝙蝠来，搓了搓之后对它说话。 这玩意是个骨传导耳机，只不过是蝙蝠外形的，他可没有往耳朵后面戴首饰的习惯，所以只需要通话的时候拿在手里就好。 「听见了，丧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震动带了了止笑之人的回答，杰森也许在蝙蝠洞里都等急了，语气有点迫不及待。! 他想要给朋友们贡献自己的力量，哪怕空白的事情根本和他无关，他还是乐意做的，这就不像是雇佣兵的风格了，要知道他可没有要报醒呢。 或者说， 他把丧钟给他用的那些药，当做报醒了? 「帮我查一下这户死者，他们有订牛奶的消费记录吗?」苏明又点了一根烟，站在马路边上抽着，他抬头看向远方的天际线，那里只有却只有淡淡的星辉。 通讯对面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几秒之后，杰森给出了答案: 「网络上没有，根据我的调查来看，现在地球上的人们都不对劲，他们好像失了魂，这些肉体被什么东西操纵着，之进行最基本的低欲望生活，是不会订牛奶的。 之前也说过了，美国这边送牛奶上门是天天都有的，不过需要和奶业公司签订合同，并且支付押金，一般来说，少说也是一个月起订。 和超市里的盒装牛奶相比，瓶装牛奶没有添加剂，而且更新鲜，但显然这次随着牛奶出现的东西，不怎么有益于身体健康。 「送奶工就是杀人凶手，我已经基本上确定就是他了，早该想到的。「苏明笑着摇摇头，他伸了个懒腰:「现在用兄弟眼帮我骇入这条街可能存在的监控设备，看看送奶车是从哪来，到哪去。 「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去看看奶瓶。杰森开始千活，不过同时还提了个建议:「不同的奶业公司，奶瓶的细节都不一样，具有不同的标志，运气好的话，还会有电话号码，便于回收瓶子。」 「哦?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过，我没有订过牛奶。「苏明甩出斗篷，示意它去被害者家里取一个牛奶玻璃瓶回来:「主要是因为我要么是在落基山脉里住，要么是在喜马拉雅山顶，牛奶怕是送不过去，呵呵。」 「你住的地方也很不寻常。「杰森那边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他是个超级英雄，很快从阿尔弗雷德的死亡中走了出来，现在已经振作起来了:「可惜了，原本在大家出事之前，我还想要在哥谭买个房子呢，我当雇佣兵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几百万美元还是有的……」 「但像是做梦一样的失忆旅程之后，你发现美元全作废了。」哈莉也加入了公共频道的聊天，她就喜欢看到有人倒霉:「真滑稽，真悲惨，人活着，钱却没了。 「最惨的其实是人没了，钱没花。「苏明接住斗篷带回来的玻璃瓶，转动一下看看上面的厚纸圆盖:「好了，有个电话号码，这样，杰森你帮我查一下，这家公司的注册地点在哪里。」」! 「好闻，找到了，发到你的通讯器上了。「 止笑之人终于是笑了，虽然听起来还是有点勉强，但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希望，怎么能不笑?「! 第4776章 乳业工厂 「吨吨吨…啊--~~嗝!」 苏明主要是检查牛奶瓶上的纸盖，瓶子本身就随手递给了身边的哈莉，结果她在丧钟和止笑之人联系沟通的时候，仰脖就把牛奶喝掉了，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亲，这牛奶少说也在尸体面前摆了快两天了，你干嘛喝它啊?「苏明看着哈莉嘴唇边上的一圈白色，有点无语地捂住了额头，缓缓走向已经铺开的斗篷:「而且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喝这个?你明明自己都没有订牛奶。 「不，我喜欢喝酒，可这不是帮你找线索么。「注意到大家都在看她，没事人一样的哈莉快速擦擦嘴，吐掉了嘴里泛白的泡泡糖，笑着回答:「再说了，我心里有数，化学废料和小红的口水我喝了都没事，会被一瓶牛奶毒死?哈哈!「 黯淡的月光之下，她笑得十分张狂，显然是对于自己的消化系统很有信心。 收起宝剑的戴安娜摇摇头，拉着卡拉先上了飞毯，显然是拿哈莉没有办法。 「那么你发现什么了?「把女人搂进怀里，苏明也跳上了飞毯，看着哈莉那雪白的脸:「牛奶在室温下长时间没有结块，没有发霉它要么是含有大量防腐剂，要么就是时间线有问题，你发现了哪一种?」 「后者，亲爱的，根据我在哥谭常年和各种饮料打交道的经验，我可以确定那牛奶非常新鲜，就像是刚挤出来的一样，甚至入口还是温热的。」 笑着吐出了舌头，哈莉让丧钟看她的舌苔，同时还压低了声音这么说，倒是显得鬼鬼祟祟: 「而且这个社区，不，这座城市也有问题。我们已知现在是2077年，纽约已经变成了蜂巢一样的城市，出门就是数百层高的摩天楼，人站在地面上都看不到天空，随处可见飞行的汽车，到处都是光污染。可是春藤市呢?它和它附近的郊区，似乎停留在了2010年。」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哈莉不是侦探，但她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这也是心理咨询行业必备的素质之一。 之前丧钟带着大家挨家挨户地转了好多房子，从被害人一家开始，哈莉就开始左顾右盼，大家以为她是打算拿点战利品，殊不知她是在观察房子的内部状况。 房子都是好房子，装修也是好装修，但…只是对于21世纪初来说是那样。 这些人家里除了人们戴着的个人终端机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未来科技风格的家电，没有霓虹灯的装饰品，没有随处可见的超梦芯片，没有新的化学麻醉品，就连储存的酒水都没有发光的。 普通的弹簧床垫，非电动的牙刷，手动的剃须刀，落后的儿童游戏机，等等。 通过观察那些东西，哈莉确定这里的科技水平比纽约那边落后近一个世纪，就像是…有人改造完了纽约，结果把春藤市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忘了。 当然，这也只是猜想，想要核实这种猜想的话，则还需要去大都会和华盛顿DC看看，如果那里也已经「发展「到了未来科技的阶段，那这件事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有人在不断地摆弄时间线，其具有的主观因素上造成了这种参差。 「那就还是和这个世界本身相关的发现。「听了哈莉的说法之后，苏明摸摸斗篷，让它起飞前往乳业公司的所在地:「就像是这里的人们个个都像是木偶一样，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线素来判断，我们还是先抓住送奶工再说。」 「当然，我也想看看这个连环杀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小糖豆当然也在期待着，她也好奇。 ...... 乳业公司不是养牛场，尽管它位于城郊，但那些巨大的罐子和烟囱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个化工企业。 瓶装牛奶虽然说是鲜奶，但也要加 工处理，至少要经过高温灭菌后才能灌装，属于农业加工品的一种。 不过相比起纽约的赛博朋克氛围来说，这座工厂看起来就落后时代一大截了，高科技机械根本看不见，而且即便是月黑风高适合杀人的半夜三更，这里还有很多满面笑容的人正在工作。 他们都戴着不同型号的终端机，仿佛梦游一般操纵着各种各样的机械，有开着罐车的，有搬运箱子的，还有负责开关管道的。 一副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休息，每个人都像是流水线上的齿轮，嘟怕苏明一行人从他们身旁走过，这些人也毫无反应，除了会自动绕过几人之外。 大半夜的出现这种场景，确实让人后背发凉。 「这里，还挺香的，就是煮牛奶的味道。「卡拉吸了一下鼻子，不过立刻就拿起酒瓶来了一大口，像是被勾起了馋虫:「不过这里的人也太多了，我们要找的送奶工到底是谁?」 「看谁表现得最不正常，那就是谁。「戴安娜已经拿起了剑盾，做好了战斗准备。 厂区之中到处都是管道和设备，灯光却非常昏暗，现在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大家，让她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空气中飘荡着牛奶的香味，如果是早上睡醒闻到它，估计会觉得很温暖且放松，但看着一个个笑面人麻木地从事着此工作，就有点让人别扭了。 听了戴安娜的想法之后，卡拉就发动了自己的超能力，也就是透视眼，用来搜寻厂区中是不是有行为和别人不同的个体存在。 「着重去看库房和停车场那边。苏明给她缩小了一些调查范围:「我们的凶手是送奶工，他的工作不需要深入厂房内部，只不过是把灌装好的牛奶搬上厢式货车，然后去到处送货罢了。 这个时间，差不多正好是送货时间，如果是正常的时间线，人们应该每天早上醒来喝牛奶，所以送货自然要提前，放到天没亮的时候。 但此时大家所处的这条时间线并不对劲，人们几乎都处于「代管「状态下，也没有人订送奶服务，所以按照道理来说，这工厂始终在做一件诡异的事情，那就是把加工过的牛奶不断回炉重造，一次一次地完成内部循环，根本就没有牧场奶牛和客户的什么事情。 那么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有哪个人开着车，去外面送牛奶，那他就是凶手无疑。 第4777章 尾随凶手 卡拉的超能力和超人几乎一样，透视眼也在搞侦查的时候非常好用。 说句题外话，这种能力是死侍最想要的超能力排行榜第一名，至于他想要透视眼用来干什么，懂的都懂。 「少了一辆车。」大概十几秒之后，卡拉就给出了反馈，她看到了车库那边停着一排排送奶的厢货车，队伍的边角处却空出了一块位置:「有人开走了一辆车，我们得跟上去。「 跟踪车辆，这对于她来说也不难，车开过的地方就有轮胎痕迹，也许在坚硬道路上并不明显，但超级视力足以辨认。 于是苏明就让她指路，大家再次搭乘魔浮斗篷，开始跟踪调查。 这次的车子驶向了另外一座城市，同样是新泽西州，不过和青藤市的方向恰好相反，而是相对有名一些的大西洋城。 之所以说那里有名一些，是因为苏明知道它是因为那里的赌场出名，而且某位金发卷毛爱跳舞的美国总统，也在大西洋城开过赌场来着。1 「这条路，这个方向，是去大西洋城吧?「众人在高速公路上空飞过，戴安娜看到了标注里程的路牌:「你们以前谁去过?」 大家都摇头。 大西洋城有的东西，哥谭全都有，而大西洋城没有的东西，哥谭还是有。 街头火拼场景秀，精神病人随机挑选幸运观众玩游戏，有钱能够买到任何地球上已知存在的东西，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黑暗骑士从天空中飞过。 这么一来，只有酒店和赌场的大西洋城怎么和哥谭比? 虽然黑暗骑士的城市治安很差，但如果你腰缠万贯，去那里消费旅游的话，大多数时候只要不犯忌讳，帮派老大是会罩你的，毕竟他们也要做生意。 比如说，去冰山赌场玩的客人出了事，在街上被小混混抢劫捅死了，那这不是在打企鹅的脸么?他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大城市都是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这个道理还是基本成立的。 当然，蝙蝠侠的父母除外。 「我以前很少离开国际城。「卡拉自己又点了根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获得了如此熟练的吸烟姿势，此时有些语气沧桑地说着:「自从我到了地球之后，从来没有一天休息过，我想过要去游乐园，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哦，小可怜，么么。「哈莉抱住了年轻的姑娘，在她脑袋上亲亲，怜爱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跟了我们以后，就不需要压抑自己了，想要做什么，那就去做，天天玩都不要紧，好烟好酒也有的是。」 「谢谢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请你带我出去玩吧，我对游乐场的娱乐设施都不了解。 卡拉也抱住了哈莉，在糖豆怀里用脑袋蹭蹭，她表现得对于自己的医生十分依赖，不过很快就重新坐正了身体，继续辨认着路上的轮胎印。 高速路上车辆很多，每一辆车里都有一个笑眯眯的人，他们的目光都没有焦距，但车速依旧飞快。 不过还好，这似乎就是幕后之人想要的一种「布景，，所以虽然看起来很死板，可真的不会出什么车祸。 斗篷沿着高速公路飞行，很快又换了国道，接着是一条小道，直到大家看到了一辆纯白色的厢式货车，停在一处普普通通的农场住宅门前。 「就是他了么?我来对付。「 魔浮斗篷的隐形状态下能够保证声音不传到外面，所以戴安感可以一边问话，一边就准备从云层上跳下去来个突袭，不过她被丧钟拉住了胳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先看看，我还不知道送奶工的动机是什么，他究竟想要从被害者们那里获得什么?「 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大家先看 着，看他杀这家人时会怎么说，用几条不算人类的生命，来交换一个真相。 主要是因为苏明怀疑存在着另一种真相，比如说这个人，其实是死掉的超人转世呢? 就像是他自己一样，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夜班保安，但不也被曼哈顿博士搞得穿越了，想起来就生气…… 小戴本能地就想要反对，她想要救人，但想到「这是不该存在的时间线「，「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该发生，，诸如此类丧钟的说法，她就不再坚持了，而是安静了下来，老实地坐在丧钟身边，等待着。 ...... 送奶工是个戴着眼镜的强壮中年人，衣服的肩头都被三角肌撑得高高降起，他笑眯眯地从驾驶座上下来，走到厢式货车后方打开车门，从中取出一提牛奶来。 乡间土路上的尘土在车灯照耀下缓缓落定，关闭车门的声音在夜色下十分明显。 送奶工手里是一个特殊的箱子，看上去有点像是修车用的工具箱，只不过是纯白色，分为十二个格子，每个格子里放着一个玻璃牛奶瓶，箱子侧面还印着乳业公司的logo，一头直立微笑并吐舌头的卡通奶牛。 不过设计这个图案的人显然是抽象派的，因为这只牛还竖起了大拇指，笑死，牛哪来的指头? 无所谓，反正就是个观察过程中的小小调剂，没有发现自己被监视送奶工提着箱子，嘴里哼着歌来到了房门前，白色制服的袖子被硕大肌肉撑得鼓鼓囊囊，可他却面带温柔笑容，抬手轻柔地敲门: 「咚咚，你们好，今日份的鲜奶来了。」 这个农场里的居民大概率也是被「代管「的人，他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回应，此时大概还在家里躺着玩终端机呢。 敲门的送奶工又耐心地敲了几次门，重复着自己的话，表现得就像是上门推销的人员一样。 大概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他才换了个说法 「你们好，我知道你们在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能帮忙的。」 他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把脑袋伸了进去，这个送奶工还戴着一顶白色帽子，看起来像是船长帽一样，很有意思。 看到这一幕，戴安娜只是觉得一阵恶寒，因为这是一个杀人凶手正在作案，虽然不断告诉自己，这条时间线上的人本就不该存在，但她还是见不得这一幕，尤其是自己袖手旁观。 不过哈莉和卡拉倒是看得目不转睛，甚至前者还开始解说了: 「亲眼看见果然和之前的判断不太一样，这种情况就是一些病症表现了，我们听不到回答，但不意味着送奶工听不到，他的脑海中也许此时正有个声音在和他对话呢，嘻嘻。」 臆想症就是如此，出现幻视或者幻听都有可能，发展下去很可能就是人格分裂。 卡拉点点头，她佩服地看着哈莉，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哈莉预料中一样，送奶工点了点头，朝着房子里说: 「原来是这样么?你们需要我帮忙，那我就进来了!「 提着牛奶箱子，高大的身影呲溜一下就钻进了门里，似乎是突然就变得急不可耐…… 第4778章 每天一瓶奶 见到人进屋去了，苏明在自己腰包里掏了掏，取出一个微型的杜姆博士来，这是维克多发明的小型无人机，或者说是缩小版的杜姆机器人。 别看它的大小就像是个玩具兵人一般，并不是最小最先进的型号，但体积大意味着功能也全面，从隐形侦查到战斗，它样样精通，甚至还可以使用提前录制好的魔法。 苏明把这东西丢了出去，让它隐身趴在农场小屋的窗户外面，偷窥里面发生了什么，并且给大家转播。 就这么一会没看的功夫，送奶工就已经把这家人都「请「到餐桌旁了，他表现出了超快的速度和力量，几乎是眨眼间就完成了从二楼把人搬运下来的工作。 这些笑着的平民们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不太老实，还试图要离开餐厅回到楼上去，于是送奶工张开嘴巴，吐出了乳白色的寒气，把他们一家五口都冻在了各自的座椅上。 这是一个三世同堂的家族，两位老人，两位中年人，一个青少年。 他们此时还都在傻笑，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面临着什么，或者说幕后代管身体的那位，并不在乎。 送奶工通过极寒吐息把他们固定在椅子上，随后把椅子带人摆放到餐桌旁，还打开了厨房的灯，他站在一边笑着搓搓手，就像是高档餐厅的服务员一样: 「放心，我会帮你们的，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做早餐。 说罢，他的目光扫过厨房的料理台，随后就非常熟练地从冰箱中取出重重食材，从不同的柜子里拿出锅碗瓢盆等物件，开始忙活。 这大概也是透视能力。 不得不说，他的做饭手艺还真不错，左手打鸡蛋摊蛋卷的同时，右手还在拌馅准备做馅饼，同时他还能笑着和居民们聊天。 「我特别喜欢做饭，你们家的炉灶倒是不经常用啊，烤箱的预热显得有点慢，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先烤馅饼，再烤蛋糕，无非是耽误一点点时间而已，你们有什么喜欢吃的蛋糕口味吗?「 ...... 被固定在餐桌旁的几人都没有回答，他们的脑袋不断摇晃着。因为身体被冰冻的缘故，似乎这样是尝试挣脱束缚的唯一方法。 天还没有亮，他们是想要回到床上去躺着。 「啊，你们都喜欢吃蔓越莓馅吗?呵呵，我也喜欢。」送奶工自顾自地说着话，他开始用超能力烧开水，通过水浴加热果酱:「新泽西的蔓越莓产量虽然没有威斯康星、马萨诸塞那边高，但这里的果实质量很好，你们还真有眼光呢。 「……「房屋主人一家还是没有回应。 倒是坐在飞毯上看转播的哈莉吸吸鼻子，她开始掏丧钟的腰包:「拿点东西出来吃，蜜糖，我也想吃甜食了。「 苏明看着杜姆机器人的转播画面，没有吭声，而是在观察送奶工的每一个行动细节，同时让绞杀从腰包里找了几块蛋糕出来，给哈莉她们先吃着。 这是他上一次去艾泽拉斯时在暴风城买的，因为空间袋的特殊性，此时拿出来也像是刚烤好的一样，香气还是原来的味道。 戴安娜心情有点低落，不过被哈莉缠着强行喂了几口甜食后，她也恢复过来了。在某女有意的话题操控下，她甚至都忘记了下方的农场中将要上演一场残酷杀戮，而是聊了正义联盟的八卦。 哈莉特别擅长调节队伍的气氛，她的战斗力也许一般般，但是辅助能力绝对不亚于波波，有她在队伍里，苏明可以省下很多力气。 至于小戴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带偏了，其实也很简单，哈莉只是说:「小戴，卡拉今天也加入正义联盟了，你作为三巨头之一中唯一的女性，有没有什么要教她的? 戴安娜的习性吧，除了追求真相 和正义之外，她还喜欢帮助其他的姐妹。连豹女都愿意帮，更何况年轻又可怜的卡拉呢? 所以哈莉这么一说，小戴就感觉到了身上那种作为前辈的责任感，再联想到超人已死，她就更认为自己有责任把卡拉教导成一个真正的超级英雄。 鉴于哈莉之前的治疗有着诡异的后遗症，让卡拉染上了酒瘾和烟绝。而为了弥补哈莉造成的这个结果，她当然十分热衷于给卡拉传授经验和知识。 只不过，三个女人之间的话题，不知不觉间就跑到了正义联盟中每个人的八卦上， 每当戴安娜想要说点什么正经事的时候，哈莉就会一脸卖萌地提出另一个问题，几轮下来，戴安娜的思路就支离破碎，完全想不起自己之前想说什么了，变成了浅显的问答游戏。 闪电侠喜欢吃什么?绿箭喜欢去哪里玩?绿灯侠在外星球的时候找的那些外星人女朋友分别叫什么名字?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话题，没啥营养，但聊起来很有意思。 不过谈话间，卡拉似乎看出了哈莉的打算，她的眼神变得有点玩味。 但尽管如此，聪明的女超人并没有拆穿，只是默默配合，不时点点头、喝口酒，一副侧耳倾听状。 结果就是现如今只有丧钟还在关注了农场小屋里发生的事情，女人们倒是嘻嘻哈哈地吃起野餐来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吧，送奶工的早饭在他超能力的帮助下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馅饼和蛋糕都烤好，他还煎了鸡蛋培根来做三明治，徒手捏了几个橙子，就是鲜榨橙汁。 把这些早餐摆在桌子上，放在每个人的面前一份，送奶工一边用刀分着馅饼，一边笑呵呵地给大家服务。 「好了，富有营养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吃早餐对人的身体非常有好处，因为工作繁忙而不吃早饭是不对的，而我相信你们吃了我做的早餐，以后也会对早餐产生浓厚的兴趣，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当然，现在还差最后一步....」 说着，他放下了刀叉，走到一旁捡起自己的送奶箱，嘴里配上了动感的音乐: 「哒哒!没有错，就是每日鲜奶!每天一瓶奶，强壮美国人，今天开始订购包年套餐的话，能享受九折优惠顺，来吧，我给你们每人先分一瓶，试喝不要钱，千万不要客气。 一边说起了广告词，一边他取出一瓶瓶牛奶，放在餐桌旁每个人的面前，随后他看向几人，一脸期待的模样……… 第4779章 开始捕获 厨房的灯光是橙黄色的，温暖又明亮，在深夜之中这小屋窗口透出的光，让它看上去像是荒原上的灯塔一样。 只不过发生在房间中的事，显然和温馨的家庭气氛无关，被固定在餐桌旁的一家人，脸上虽然笑着，可从他们不断挣扎的肢体语言来看，也和享受一词无缘。 一般情况下来说，有人帮忙做早饭，伺候大家用餐，应该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个戴眼镜的中年壮汉身上，有一种癫狂的气质，这是他多么温柔的语气都无法遮掩的东西。 画着大拇指奶牛的纸瓶盖就在每个人眼前，圆润的牛奶瓶十分明亮，其中的牛奶也是上等货色，仿佛隔着瓶子都能闻到醇厚的奶香。 但一家人谁也没有看自己分到的牛奶，他们的脑袋不断摇摆着，想要带动身体挣脱寒冰的束缚。 而送奶工就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等待他们给出自己想要的回应。 可是三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人们的挣扎从来没有停止，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他想要听的那句话。 所以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粗壮的胳膊带动颤抖的手，缓缓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原本看面相是个十分老实的本分人，但摘掉眼镜之后，送奶工仿佛变了一个人，他锋芒毕露，气势凌然，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额头上冒出了几根青筋，脸皮涨得通红，低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要我帮忙?为什么你们不说谢谢!我给了你们牛奶，为什么你们不知道感恩?!「 说罢，他的双眼中射出了两道白色的光线，精准地命中了这家人里老头的脑袋，只是一瞬间，伴随着带有粉色的一阵烟雾升起，刚才还在不断蠕动的受害人就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一秒内，送奶工又继续发射了四次热视线，把一家人都杀了个干净。 杀完人之后，他站在安静的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发呆，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像是要吸入死者们的脑袋蒸发而出的气体。 「为什么你们要沉迷于网络，忽略身边的人呢?这也是不对的，一家人一起吃早饭不好么?「 似乎，他的目标是这些人佩戴的终端机，之前也说过，这些设备往往都是以眼镜、耳环、头盔之类的形式存在着，送奶工想要毁掉这些让人变成废物的东西，而只是顺手蒸发了他们的脑袋。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内疚情绪就是了，很多连环杀手在杀人后会产生兴奋，从而导致哭泣或者大笑，这是一种满足的表现。 但送奶工没有，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脸上又冒出了温暖的笑容，对着无头尸体们礼貌地点点头，说: 「一定要记得每天喝一瓶鲜奶，你们不喝，这不就死了嘛。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下次可不要这样了，再见! 说完，送奶工转身提起了自己的箱子，带着里面剩下的七瓶牛奶准备离开...... 「为什么又是七?「飞毯上正在偷窥的苏明都无语了，他抬手揉揉脸:「好了，先不研究这个，女士们，我们拦住他。「 正在聊鹰侠和鹰女八卦的三人，才说到古埃及的新王朝时期。丧钟的声音才让戴安娜回过神来，低头向下一看，这家人都已经死光了，拎箱子的送奶工正要面带笑容地出门呢。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瞪了哈莉一眼之后，抄起自己的剑盾就第一个跳了下去，带着由势能转化而来的动能，向地面上的送奶工扑去。 卡拉则向着丧钟点点头，示意自己配合佣兵的战术，看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 想办法抓活的呗，这个送奶工和超人的能力太像了，得抓住仔细研究才行。 所以丧钟在点头回应之后，翻身就从飞毯上滚落下去，于半空中就已经掏出了腰包里的「五指夺命拳，，打算验证一下送奶工的氟石抗性究竟属于哪一种。 送奶工的反应速度奇快，戴安娜的俯冲下落攻击本身就速度不慢，毕竟她也是近身战的好手，而且十分有经验，哪怕是要砍人，她也没有喊口号或者发出声音，这是一次标准的亚马逊风格暗杀。 但就算是这样，送奶工还是从空气扰动的声音中发现了她，而且不慌不忙地放下手里的牛奶箱，活动了一下手腕和颈椎，这才抬手一拳轰出。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秒之内，普通人甚至有可能都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戴安娜侧后方的苏明看清了，拳头和火神剑发生了碰撞，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送奶工纹丝不动，戴安娜倒是被弹飞了几十米，落到了农场一旁的庄稼地里。 空中的下落攻击，其实原理和跳劈也差不多，能挡住戴安娜这一招的人，非常少。 不过机会就是这么来的，送奶工打出一拳，胳膊伸展。此时正是旧力已出，新力未生的时候，丧钟的攻击就紧随而至， 左手一记原力锁喉作为骚扰，绞杀则用两条触手去遮送奶工的眼睛，但真正的攻击，则是苏明右手上散发着五彩光芒的拳套。 送奶工的速度非常快，可是苏明也不慢啊，他的拳头落在对方脸上的时候，卡拉都在半空中没有飞到呢。 「轰!」 一拳精准命中，没有用多少力气，也足以让送奶工倒飞而出，撞垮了农场小屋之后，摔出了几百米远，在农田中划出了一道深沟，泥土被高高掀飞，一时间烟雾弥漫 可是苏明并没有立刻跟上连击，而是拍掉身上的房屋碎屑，等待着远处灰尘中对方的反应，送奶工究竟是不是畏惧这五种氛石之一，应该马上就能见分晓。 黯淡的月光酒落地面，天地之间万籁俱静，但那个身影并没有倒下，他还是稳稳地站在玉米地的沟壑里。 远远地，他的目光看向了黑黄色的佣兵，脸上的表情像是有点费解，也像是有些高兴，随即高喊道: 「你们也要订鲜奶吗?!」 第4780章 牛奶引发的血案 送奶工的员工制服变得有点破损，但这似乎只是他的伪装罢了，在戴安娜和卡拉都飞回丧钟身边，看向这个壮汉的时候，只见他摘下头上的帽子丢到一边，随后做了一个十分经典的动作。 他的双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衬衣，接着朝两边一扯，扣子噼里啪啦一阵乱飞，随后露出了贴身穿着的紧身衣，接着就如同金蝉脱壳般重装上阵! 「啊这...….」 持握剑盾的戴安娜虽然在战斗中向来警惕，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也难免露出了黑人问号般的表情。 因为她原本以为会看到红蓝制服，就像是之前在玛莎家门口被丧钟抓到的那个假货，但没想到送奶工脱了白色的乳业公司制服后，里面的紧身衣还是一套白色的。 大体上还是超人的那个款式，有着经典的底裤外穿设计，就是白色的小三角穿在外面，似乎有点奇怪， 另外，他制服胸前的字母不是「S，，而是一个浮雕般凸起的「M符号，应该就是代表着牛奶(lk)这个单词的首字母。 「终于有会说话的人了!回答我，你们要订鲜奶吗?!「 戴安娜只是发出了一点点感慨的声音，可这无疑是刺激到了不远处的男人，白色的身影在月色下缓缓升起，双手抱胸站在空中，仿佛人间之神般高声提问。 他看向大家的目光十分复杂，就像是那种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看到肯德基全家桶一样。 有发自内心的喜悦，有难以置信的惊讶，甚至还有….难以克制的原始欲望。 「如果要订牛奶，至少也要知道你是谁吧?「苏明收起拳套，抬手拦住了想要直接动手的戴安娜，对方对于五种常见的氪石全无反应，还是先找找弱点:「万一你是假冒的怎么办?你能开发票吗?一次订一年的奶有没有小礼品?「! 说点废话拖延时间，自己得想想…… 一般情况下，地球0的超人是被绿色氪石克制的，但也不绝对，有时候「故事「出了变化的话，超人的弱点也会随之改变。 鉴于苏明知道的情报，在漫画中确实有过十几次这样的历史，但那时候超人的弱点要么变成了白色氪石，黑色氪石，要么变成了反氪石，那些玩意太偏门了，属于无迹可寻找都找不到，当时出现在漫画中都是编辑们临时添加的那种。 那些故事差不多就是时间线或者灵魂出现了变动，超人发病了，结果正联的大家想要制服他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不怕绿色氪石了。 大家就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蝙蝠侠站出来告诉大家别慌，他早有准备备用计划，接着从蝙蝠腰带里变魔术一般取出一个新颜色的氪石来，其他人别说见过了，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那种。 恐怕除了蝙蝠侠，别人一辈子都别想入手那些稀有氪石，更别说知道该用哪种颜色了。 至于你要问蝙蝠侠是怎么知道超人的弱点是一种新氪石，他又是如何得到那种氪石的……答案还是老样子，懂的都懂。 为什么卢瑟要研究红太阳发生器?不就是因为氪石这种玩意种类太多，而且一旦用错了颜色，反而会让氪星人变强么，没有红太阳的普遍适应性啊。 但后来红太阳发生器也不稳妥了，因为有时候超人的变化也会涉及到这个弱点，比如照了红太阳变得超强，却会在绿色太阳，或者蓝色太阳下虚弱乏力的情况.… 是，恒星的颜色也是多种多样的，这很合理，但故事搞成这样，给人的感觉吧，就好像是DC编辑都在和莱克斯作对。 听到了丧钟的提问，对方倒也没有急着动手，那壮硕的中年男人只是歪嘴一笑; 「我是送奶超人，也是人间送奶之神!好了，回答我!你们 要订鲜奶吗?!」 ...噗!」 作为一个氪星人，后来又在DEO接受过全面的外勤特工培训，卡拉在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笑，除非是忍不住。 她之前才从丧钟那里获得了关于自己表弟超人的那些记忆结果现在就看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送奶超人，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反差，尤其是当对方还像是炫耀一般说出自己名号的时候。 正常人会因为给别人送牛奶而感到自豪吗?送奶之神这个话真的很羞耻啊!2 而在这时，苏明也完成了初步的战术构想，这个送奶超人的身体强度很高，有着超人一样的各种超能力，甚至还不怕氪石。但他作为一个精神病人，心理方面存在必然的缺陷。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于牛奶这种东西看得这么重，但牛奶无疑对他来说意味着一些事情。 而想要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就要对他在乎的东西下手，送奶超人能够为了让别人喝奶而杀人，那么自己如果糟践他的牛奶会怎么样呢? 想到了就做，苏明的手腕一翻，原本被送奶超人放在房门外的那牛奶箱子就被原力卷入了手里，这时可以看到，送奶超人似乎产生了一些慌乱，并且立刻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放下它!」「呵，我撕!」 苏明不光没有放下牛奶箱子，还从中取出一瓶来，撕掉上面的圆形厚纸瓶盖，让绞杀嚣张地伸出分叉长舌头，舔掉了瓶盖内侧沾到的牛奶。 吃酸奶的时候到底舔不舔盖，这是一个问题，牛奶也是同理，但当着送奶超人的面，拿走他格外关注的奶，显然是严重地刺激到了对方。 只是一瞬间，送奶超人的眼珠都白了，他立刻向着丧钟发射了白色的热视线，还带着奶香味的那种。 已知获得他赠送牛奶的人，往往都因为没有实现他的愿望而被杀，那么自己这偷牛奶的贼呢?是不是直接仇恨拉满? 没错，送奶工这个职业，工作模式非常像是外卖员，因为送货时间更早，客户往往还在睡觉，所以他们会把牛奶放在客户的家门口，再取走前一天的空瓶。 这样的工作性质，就注定了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偷奶贼，就像是外卖员讨厌偷外卖的贼是一个道理。 随手弹出光剑，反弹了对方的热视线，接着在牛奶超人那愤怒的目光中，苏明直接把一瓶牛奶从自己当头浇下! 第4781章 针锋相对 给自己洗了个牛奶浴之后，绞杀还伸出几条小触手来，帮忙把牛奶在宿主身上抹匀，接着苏明握着手里的金色光剑，就朝着送奶超人发动了反冲锋，也没有忘了让绞杀把剩下的六瓶牛奶都拎着。 「不，你都做了什么?「送奶超人发出了尖叫，热视线无效之后，他选择用拳头打来:「歪门邪道!牛奶是用来喝的啊!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玷污牛奶了!」 显然，在真正喜欢喝牛奶的人眼中，用牛奶洗澡就是最大的犯罪，是浪费粮食。 「呵，我就用牛奶洗澡了，你来打我啊!「 坏心眼的苏明和他在空中形成缠斗，同时也没忘用眼神暗示戴安娜和卡拉准备偷袭。 大家确实不知道送奶超人究竟对牛奶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但是践踏别人珍视之物，是让人怒火攻心的最便捷手段。 战斗只靠愤怒的话，不是不行，毕竟红灯军团那是疯子的战斗力也不差。 可如果在战斗中只有愤怒的话，这人是走不远的，早晚会被有脑子的人克制到死。 苏明确实短时间内没法找到送奶超人的弱点，那么就选择退而求其次，激怒这个全身白色的怪人，从而让他陷入狂怒的旋涡，陷入怒火失去冷静的人在战斗中会暴露出更多破绽。 当然，如果没有其他弱点的话也不要紧，因为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牛奶就是送奶超人的软肋，就像有的人，软肋是他的儿子一样。 浑身都是牛奶涂层的丧钟也不废话，握着空奶瓶的手就打出去和送奶工对拳，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广口玻璃瓶在他手中爆裂。 「不!我，我的牛奶瓶!」送奶超人发出了颤抖的声音，后退几步的他手缩了回去，呆立当空，像是不敢相信是自己打碎了瓶子:「盛装牛奶的美丽容器，居然，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丧钟肩头的黑色触手，又从奶箱里卷出了一瓶新的牛奶，放在了宿主手里。 「啵!」 月牙状的双眼嘚瑟地看了送奶超人一眼，随后共生体自己就揭掉了瓶盖，把触手尖端的嘴巴变细变长钻进瓶子里，咕噜噜地开始吹气。 没错，这就是无数家长们都看不惯的--小孩子朝牛奶里用吸管吹气! 和之前用牛奶洗澡的行为一样，这在很多人看来，也是在糟践牛奶以及别人的劳动成果。 这个行为一出，送奶超人几乎是出离了愤怒，他看向丧钟的目光，此时只剩下了麻木和漠然。 这就是气过头了，情绪熔断。 这种情况常常出现在悲伤过度的人身上，比如说一个人骤然知道自己全家都死翘翘了，只剩下自己，那么短时间内肯定是情感上无法接受，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想哭又哭不出来。 同理，过度愤怒的人，往往脸上没有表情，那就意味着真的是动了杀心。 作为一个战士，拉敌人仇恨这种事苏明算是做到了极致，结果就是送奶超人彻底发了狂，扑过来就要掐死他。 换成别人，也许一瞬间就被掰断脖子了，但丧钟不一样，他有着不亚于超人的超级速度。力量和敏捷性不谈，就是掌握的格斗技巧和武术种类，也远超过这个送奶超人。 这个家伙也许真的是一个异变的超人，但基础材料毕竟就放在那里，即便是空白和曼哈顿博士，也不可能把一个超人变成一个蝙蝠侠。 「轰!」 两人在空中对撞，一朵由尘土和气浪构成的蘑菇云冲天而起附近的农田和小镇，在剧烈的震动中被裂开的地面吞噬，有两座山峰在远方崛起，这是地壳被打得皱起来了，就像是桌面上的餐巾可以用来叠花一样。 不过对撞的双方倒是都没有后退 ，只是静止在半空中，送奶超人的双手被两条粗壮的黑色触手钳制，开始了新一轮的角力。 可这时的苏明却没有闲着，他飞快接手了刚才绞杀吐泡泡的那瓶牛奶，直接泼在了送奶超人的脸上， 「现在我们都一样了。「 这家的牛奶其实挺不错的，之前在哈莉喝牛奶的时候他苏明就注意到了，这牛奶很稠，能挂在嘴巴边上。 那么这种黏性，朝着人眼睛上泼，当然也能起到扰乱视线的作用。 「不许浪费牛奶!」送奶超人的双眼中射出了白色的光线，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二十厘米，他似乎打算用这招融掉丧钟的脑袋。 然而苏明虽然自身只有一只眼睛，但他是共生体宿主啊，随着敌人的动作，他脸上其他的器官都消失了，瞬间长出密密麻麻的几十只眼睛，并且每只眼睛里都射出了欧米伽射线。。 对方只有一双眼，自己却可以有万千双眼，这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也许送奶超人没有那种可以让人一击制胜的弱点，但就凭硬实力，苏明也可以轻松赢过他。 「哎，我就是要浪费，就是玩，你杀了我呀。看着被欧米伽射线命中，陷入无比痛苦从而坠落地面的送奶工，这回轮到丧钟在半空中双手抱着胳膊站立了:「每日鲜奶，不过如此，现在已经是肥宅快乐水的时代了!」 也许是听到了这句话，坠落过程中的送奶超人居然猛得停在了半空，他的意志力让他改变了自己的生物力场，从而达成了空中受身，的效果。 「不，牛奶才是对人类健康最好的!「 说着，他就挥舞着拳头，想要进行第二回合的近身肉搏。 可惜已经晚了，刚才两人相撞引发的巨大动静，掀起了方圆数十公里的尘土和泥沙，形成了黑沙星一般的环境。 而丧钟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就在送奶超人向着他发动二次冲锋的时候，犹如黑夜般的泥沙中突然闪过一道金光，接着他就被突然出现的套索缠了个结实。 地面上的戴安娜攥着一头，另一头则在半空中的卡拉手里，两女以相向而行高速旋转的方式，用套索的中段瞬间完成了捆绑工作。 送奶超人还想要挣扎，但此时的丧钟已经袭来，手中光剑变化成了一口金色平底锅，以星球碰撞般的巨大力道，直接敲在了他的头顶。 伴随着一声巨响，两女手中的绳索都不由地磨出了火星，但不可一世的送奶超人，还是当场昏迷了过去。 「干得不错，姑娘们，我们快离开这里，动静太大可能会被幕后黑手发现。」抱起昏迷的杀人狂魔，苏明招呼了一声让两女登上高空中的飞毯，汇合一直看戏的哈莉之后，一行人高速离开。 只留下黑暗中的一片废墟。 第4782章 情报分析 「像，太像了。木森正在对最终机器上的送奶超人上下其手，像是瞎子给人算命时摸骨一样，摸遍壮汉的全身:「不光脸长得一模一样，就连骨骼的形态都和我记忆中完全一致，这就是超人吧?「 为了保险起见，丧钟在路上就把送奶超人的四肢全部卸了，很多人有自愈能力，可以长出被砍掉的肢体，但对于脱臼这种中间情况，则是自愈无法应对的。 毕竟肢体还在那里，只是关节处脱开了，身体和大脑会自动判断并不需要新的肢体，自愈能力不会发动。 作为一个自愈能力者，苏明拿表弟做过很多次实验了，已经充分验证过这个理论。 当然，为了防止送奶超人反抗，佣兵还在回到蝙蝠洞之后，用现有的材料，打造出了一副铅制的眼罩，以及一副钷金属制造的口罩。 四肢全部脱臼，双眼和嘴巴都被堵住，只靠躯干和生物力场的话。送奶超人可不是卡拉的对手，更别说他身上还缠着真言套索呢。 「目前还不能确定，杰森。」苏明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俘虏，又抽了一口烟:「我原本比较倾向于他是被空白制造出来的「演员，，但目前他表现出的很多东西，都让我怀疑他是我们那条时间线上失踪的那个超人，只是经过了洗脑改造。」 让苏明这么想的主要因素，是牛奶。 一个具有超人同款超能力的疯子，他完全可以从事任何职业。为什么送的东西是牛奶? 送外卖披萨，送有线电视安装，送家庭保洁服务，疏通下水道，都完全可以达成相同的效果，那就是进入客户家里，然后完成杀人案。 他本可以成为送报超人，有线电视超人，草坪修剪之神，但却偏偏都不是，唯独是牛奶。 那么牛奶的特征是什么? 首先它是白色的，「空白「呢?如果她真的曾经被超人目击过的话，顾名思义，她也大概率是白色。 空白可以理解为空无一物，而DC宇宙的属性是个美漫的世界，在漫画书中的「无，，也就是一张白纸。 其次，牛奶是一种液体。 液体代表着不定型，难以捉摸，难以把控，而天朝有一句老话，叫做覆水难收。 但在量子学领域这句话不一定成立，在物理学界有一个实验，叫做「让洒出的牛奶回到瓶子里「，这是一种通过量子来影响时间流向的假说。 这个实验可能不如「薛定谔的猫「更有名，可「牛奶倒流「则是人类对于时间和熵理论的研究。 实验是通过撤销波函数的传播来验证这一理论，物理学家们通过波函数的数学结构描述了一个系统的状态，这个函数可以呈现出所有可能的状态。 比如存在的可能位置、特定时间处于相应状态的概率等，在这个模拟中，哪怕是量子这个最小的粒子单位也不会例外，波函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展开。可以用一个简单的形容，就好比当你等待一小时，会比等待五分钟的时候，粒子逸散的位置距离更远。 首先通过量子计算机模拟单个粒子，让波函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向池塘里的波纹一样展开。然后在量子计算机中编写了一个特定算法，正是这个算法对波函数的每个分量时间演化进行了逆转，就像是卷尺缩回自己的盒子里，将后来产生的波纹拉回到创建它的粒子中。 在这个实验中，科学家们似乎实现了无视时间的粒子流动方向，对于单一环境中的熵也并没有增加，正如完成了洒出的牛奶返回瓶中一样。 也就是苏明一直在默默准备着对付曼哈顿博士，准备了一大堆备用计划，否则的话，他还真不一定会去研究量子理论，就更别说是知晓这么一个「洒牛奶「假说了。 而量子， 则和曼哈顿博士以及空白都有关系，这么一来，送奶超人没有去送桶装水或者桶装果汁，偏偏是牛奶，这可能是某种暗示。 最后一点，就是送奶超人把牛奶分给被害人们时说的话。 他希望别人向他求助，希望别人感谢他，希望他们和他交流说话。 这个线索比较隐蔽，因为要考虑一些心理学的因素，那就是一-当一个人越是缺少什么的时候，他就越是希望获得什么，在无法从自身获得时，就会转而寻求从别人哪里获取。 假定说有一个人十分丑随，他又没钱去做整容手术，那么他的自卑心理就会希望有人可以帮助他，这个愿望无法实现后，则会开始幻想。 比如说天上掉下一个XX系统，发个新手大礼包，把他变成超级帅哥，这都是很合理的，因为人类的所有神话，其实也是以前的YY故事。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会幻想有神秘且不可知的存在能够做到，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和心理调节，被称为--希望， 而人类只要有希望，就能忍受很多痛苦，很多磨难，哪怕那份希望只是虚构的，甚至是自我催眠。 综上所述，送奶超人其实是在向别人求助，在感谢别人，想要别人和他说话。 第一项和第三项好理解，但为什么送奶超人会想要感恩，这是一个问题，最好是从牛奶超人的脑子里挖出来。 把自己的想法和思路给队友们讲了讲，大家都陷入了思考，空旷的蝙蝠洞里，只有钟乳石之间那些蝙蝠发出的声音。 「我想说的东西你都说了。「穿着红裙的哈莉最直接，她走到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咧咧地吃起了手里的蛋糕:「所以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个送奶超人在我看来就是你说的状态，嗑，蛋糕真好吃。」 她和戴安娜的性格不一样，并不喜欢时时刻刻都争强好胜，她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才有劲头。 比如和别人比谁更时髦，比谁杀的人多，比谁更会做蛋糕。但比赛破案这种事情，她一点兴趣都没有，觉得还不如回家撸猫。 「送奶超人，真的是我们失踪的那个超人么?「戴安娜看着被卸掉四肢，蒙眼捂嘴的俘虏，她扯了扯手里的套索:「先想办法把他叫醒，发动套索来讯问他，实在不行……「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苏明知道她目光中的含义。 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绞杀了，可是吃别人脑子来获得记忆的手法，会不会影响健康和大脑功能，这谁都说不好，毕竟人体中最复杂的器官，就是大脑了。 第4783章 疯子的游戏 「其实我们还可以试着催眠。 刚才还说自己没有想法的哈莉，这时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她舔舔自己的嘴角在大家身后说道: 「很多人都以为催眠需要拿出一个怀表，在目标眼前晃来晃去，但对于真正的心理医生来说，施加心理暗示是通过听觉的。 「嗯，如果戴安娜的真言套索不管用，就让你来试试。「苏明的肩头上长出了一条长长的触手，它从腰包里取出一个小水桶，随后伸向了众人所在平台的下方。 蝙蝠洞原本是个钟乳石洞，摆放装备和仪器的地方，是后来布鲁斯修建的巨大平台，除了这个平台之外，还有两个小平台，一个用来停蝙蝠车的转动平台，另一个则是顶上有天窗的蝙蝠机平台。 而在这些平台下方，则是仓库和黑牢，存放着大量见不得光的纪念品，还是曾经关押小丑的地方。 再往下一层的话，则就是地下暗河了，也是蝙蝠侠给自己准备的逃跑路线之一，很多人以为要是被堵在蝙蝠洞里，蝙蝠侠就跑不掉了，可实际上，知道地下暗河的人一点也不少。 比如说小丑，比如说缄默，再比如说贝恩和塔莉亚等等，地下暗河虽然复杂，但只要擅长潜水，能够在水下憋气超过十五分钟，就一样可以自由进出蝙蝠洞。 知情人现在还要加上一个人，那就是佐恩，因为他的秘密基地就在暗河中的一块巨型礁石里，从兄弟眼主机下方的秘密通道，就可以顺着梯子直接滑进那个「洞中洞」去。 不过在当前的时间线上，是不会存在佐恩和他的蝙蝠洞了，毕竟蝙蝠侠死得太早，尸体都被珀佩图阿嚼了，那多重人格就没用了。 要说玩多重人格，还是要看凯和大群，没有身体时一些人格还能继续存在，而其他人的多重人格，还是差了一截。 思考这些闲事的同时，绞杀已经提着小桶从暗河里打水回来了，把一桶冰冰凉的河水递到了宿主手中，唤醒一个昏迷的人，最常见的办法就是给脸上泼水，苏明就是这么做的，而且他一边浇水还一边哼着小曲，像是对于折磨超人这件事乐在其中: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送奶超人究竟有没有流出暖暖的眼泪，看不出来，但河水在脸上乱拍倒是大家亲眼所见，这个穿着一身白的壮汉在瞬间就像是虾米一般，从手术台上用腰腹力量弹了起来。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四肢都被卸掉，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住，他又不是死侍，能够在四肢全都不受控制的状况下蠕动爬行。 没经历过这些，自然就没有经验啊。 见到俘虏醒来了，苏明朝戴安娜递了个眼神，她会意地点点头，随后一扯手里的套索，厉声喝问道: 「说!你的名字叫什么?!「 真言套索这种东西，对于蝙蝠侠都有一定效果，超人更是没有对于心灵能力的一点点抗性。 面对提问，他一边不老实地蛄蛹着，但嘴巴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在钷金属口罩后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克拉克·肯特。」 ......................... 就在苏明一行人前往另一条时间线，开始追查空白下落的同时，40K地球这边，战斗还在继续着。 「我熟悉黑暗，哪怕这里的黑暗不同以往，这个纽约，和哥谭的本质没有什么区别，我依旧能赢。「佐恩蝙蝠侠靠在一根柱子后面，捂着自己的肋骨喘气。 那些像是冰层下僵尸复活一样的古代北欧武士们，追了他整整十条街，他们不知疲倦，也不知恐惧，一种令人感到陌生的疯狂在支配着那些躯体。 得益于对于黑暗的熟悉，佐思在一处地下停车场里暂时甩开了追兵，稍事休息。 毕竟他就算是比布鲁斯更强，也依旧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超能力，挨打也疼，打人也累。 尤其是追兵们虽然体表是淡蓝色，像是僵尸一样，可蝙蝠侠在战斗中发现，他们会呼吸，有心跳，这就意味着他们是活人。 鉴于不杀原则是自己和布鲁斯的约定，所以佐恩不能杀人，这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让事情有点不好办了。 但也只是稍微费点事情罢了，因为他大概能料到，小丑在迟迟等不到自己，导致游戏无法开始之后，一定会找来的。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有一双苍白的手轻轻从背后伸来捂住了蝙蝠侠的眼睛，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猜猜我是谁?嘻嘻!猜对了有奖励哦!「 「你来了，我刚才还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发现我。「 佐恩斗篷一甩，身后的人就被扇飞了出去，咕噜噜地滚出去一段距离，柔弱地坐在地上。 除了小丑还能有谁?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在黑暗中，靠近蝙蝠侠且不被发现的人。 只不过此时的小丑显然不太高兴，毕竟和佐恩玩，应该不如布鲁斯有意思，因为这个人格的蝙蝠侠，太爱笑了，一点都不严肃。 过去的小丑总是希望蝙蝠侠不要那么严肃，多笑一笑，可在狂笑之蝠事件之后，他基本上就不怎么劝蝙蝠笑了。 因为一直笑的蝙蝠，一点也不好玩， 现在时代变了，他想要的是一个严肃的，适当笑笑的蝙蝠，可谁叫佐恩和布鲁斯共用一具身体呢，他又太想要玩游戏了，只能暂且忍着。 但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小丑看着佐恩的紫色制服，实在是觉得没啥意思。 「我给你留下的谜题，你明明解开了，为什么不去找我玩?「小丑侧身坐在地上，擦擦自己的眼泪，他难过地撇着嘴:「啊，我明白，就因为你想要我来帮你，结束和那些傻大个们的躲猫猫?那么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不用试探了，小丑，因为….我是蝙蝠侠。「小丑赶到了，这时蝙蝠侠才能安心地掏出医疗物品来，包扎自己肋下流血的伤口，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给你任何东西，别做梦了。「 「哦?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了这话，嘴巴和眼睛都张得圆圆的小丑愣了一下，刚刚还在哭泣流泪的他突然就跳了起来，快速地原地高抬腿并拍着双手，笑得前仰后合: 「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否定我!哈哈哈!啊，是了，蝙蝠侠，这就是我想要的，很好，很好，我会杀了那些人，让生命和混乱点缀我们的新舞台，然后，我们的游戏就可以开始啦!哈哈哈哈哈!」 第4784章 等待治疗 「我这样问不出来更多消息了。 戴安娜潦草地结束了审问工作，她表示自己能做的就是到此为止。 送奶超人此时能够回答的东西很多，比如他真名叫做克拉克肯特，他有个母亲叫玛莎，他家里也是开农场的，同时他也不是地球人，只是在春藤市工作。 但这些东西，基本和空白无关，或者说，都是明面上摆着的表象，。 想要对付空白，苏明需要知道的是一些深藏于记忆中的东西或者是伴随着记忆而出现的一些细节，哪怕是一些黑暗的幻想。 而这些是被强迫回答问题的送奶超人无法回答的，也许是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是那些有价值的东西，只是存在于他的潜意识里。 「我来吧。「哈莉跳下了一旁的不锈钢桌子，擦擦自己的嘴，露出一个笑容，迈着猫步走到最终机器旁边:「克拉克，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被蒙眼蒙嘴的送奶超人没有反应，但被戴安娜又扯了一下绳子之后，他回答了: 「能。」 「很好，现在你需要放松，我们不会伤害你，你想一想，我们也是喜欢喝牛奶的人，我们是你的朋友，我们能够一起在牛奶海洋里遨游，那是多么轻松自在的一件事，闭上眼睛听过我说，然后放松地去想象。」 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哈莉直接开始了催眠治疗的流程，她的声音都变得轻柔且充满魅力，描绘着一副美好祥和的画面。 一旁静静抽烟的苏明挑起了眉毛，其实他也很少看到哈莉用这个语气说话，因为平时小糖豆总是吱哇乱叫，温柔和淑女这两个词和她根本联系不起来。 不过进入工作的流程之后，她为了获得更好的催眠效果，原来也是可以轻声细语的? 「我们要在牛奶中浸泡，这样，我们就会成为海洋，海洋有个名字叫牛奶，你要把自己交给它，在这牛奶的海洋里，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需要去想，只要让自己沉浸其中就好，把自己沉入牛奶的海洋里，沉入其中，慢慢地在里面深潜，你会感觉到一种单纯的快乐和宁静，然后慢慢地，呼吸，对，感受温暖和青草的味道。「 脱臼是非常疼的，送奶超人即便有着钢铁之躯，可也一样会感受到疼痛。 哈莉明白这一点，而疼痛无疑是一种催眠过程中的干扰项，否则的话，给别人锯腿也别用什么麻醉剂了，直接上心理催眠不就行了?之所以行不通，就是因为客户会被疼醒。 但眼下的情况特殊，自己握着真言套索呢，那么自己无论说什么，送奶超人就都必须听进去，去思考，去回答。 心理暗示的语句也许有些凌乱，但梦话本该就是零碎且混乱的，给一个清醒的人听美好的梦话，也会让人觉得昏昏欲睡，哈莉这是在故意模仿。 自己现在不需要他回答，因为催眠才刚刚开始，他还「潜「得不够深，应该继续向下，继续向下，直到潜意识的深处。 不过效果是有的，之前送奶超人一直不安分地蛄蛹着，可听了哈莉的一番话之后，他不挣扎了，从面部肌肉的反应可以看出来，他似乎真的已经闭上了眼睛，并且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我们把自己混在牛奶里，我们被牛奶灌溉，我们从牛奶里诞生，这是一个谁也无法拒绝的场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当牛奶在你的身体里沸腾时，你就获得了这样的权利，这是送奶之神才能拥有的权利，我们同样拥有一样的权利.…「 一边用轻柔的声音说着话，哈莉一边侧过身来给大家打手势。意思也很简单，送奶超人的意志力不差，她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完成催眠。 苏明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后他招招手，示意大家先离开蝙蝠洞，去大宅里面坐一会 等结果。 不能走电梯，那个年久失修的东西会吱吱响，送奶超人的听觉又太灵，所以还是得靠魔浮斗篷，从蝙蝠车出入的那条隧道出去。 「哈莉真的没问题吗?」一行人来到大宅里，忙活着帮杰森给阿尔弗雷德收拾遗物，戴安娜还是有点不放心:「如果送奶超人挣脱了，哈莉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上次她说自己能用大锤敲晕超人，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来到大宅里应该就不会被听到了，别忘了这里是蝙蝠侠的家，他过去在蝙蝠洞里制定了多少针对超人的黑暗计划，又和管家闲聊时说了多少关于超人的坏话。 所以肯定蝙蝠洞存在某种隔绝内外的装置或方法，比如全方位铅板?法拉第笼电磁屏蔽?蝙蝠次声波干扰?否则的话。他的那些备用计划早被超人听到了。 「避难所的事情你不知道么?那不是玩笑，她心里有数。「 叼着烟的苏明摆摆手，示意小戴放心，同时他把一个相框递到杰森面前，那里是蝙蝠家族的全家福。 看到这个东西，杰森又开始沉默了，他捧着照片坐在了一旁的床上，失了魂一般地发呆。 目前大家所处的位置是管家房，也就是阿尔弗雷德生前居住的房间，看起来很朴素，但也被过度繁衍的蝙蝠族群和蜘蛛网弄得像鬼屋一样，处处都透着破败和冷清。 尤其是窗外的冰冷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这里冒出个鬼魂来，也一点都不奇怪。 「最好是那样，我们一起来的这里，就要一起回去。戴安娜继续低头干活，不过就在她拨拉开一片桌面上的蛛网后，猛得停顿了下来:「我找到了阿尔弗雷德的遗物，似乎是日记.....「 说着，她把手里的日记本吹了吹灰，也递给了杰森。 作为一个超级英雄，戴安娜不会去看朋友的日记，哪怕那个朋友已经死去之后，这种事也只有家人能做，她是有底线的。 虽然也好奇日记里都有什么内容，阿尔弗雷德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是在蝙蝠侠死去后的多少天，日记里会不会有能给丧钟帮上忙的情报? 可她能够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这就是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的区别，同样都有强大的能力，超级英雄只是更加接长控制自己的欲望，说白了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杰森拿过了日记本，看看房间中的大家，短短一会功夫就已经因为药物而变得年轻了一些的他，似乎后背又佝偻了下去。 他抱着棕黄色封皮的大本子，无声地低头抽泣了起来。 第4785章 天外来客 昏暗的房间，低沉的啜泣声，墙角处仿佛已经织成布一般的蜘蛛网，鬼屋的气氛算是拉满了。 苏明对于阿尔弗雷德日记本里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他不是戴安娜，就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老管家能发现什么重要情报么？ 虽然平时总是开玩笑说，管家侠暴打超人不费劲什么的，但实际上阿尔弗雷德的技能全点在后勤方面，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他不可能看得清世界的真相。 更何况他死亡的时间，光从年龄看都应该是在几十年前，情报的时效性决定了就算他真的知道什么，也已经没用了。 杰森手中的日记本，大概率是记录了一些蝙蝠侠死后，阿福的心路历程，其中大概存在着很多感人肺腑，令人伤感的内容，作为每月要做一次善事的好心雇佣兵，苏明可见不得这些悲剧。 所以在杰森开始不出声地抽泣之后，他干脆就先走出了管家房，到走廊里继续赏月抽烟，今天的月色很暗，可是月亮很圆，就像是牛奶瓶上的瓶盖。 但越看那月亮，感觉越不对劲，因为它在视野中越变越大了！ 察觉到怪异之后，他仔细看了看那个月亮，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月球，而是另一个正在从虚空中挤过来的世界...... “杰森？”苏明回到房门口，用手敲敲门板：“韦恩大宅的防御系统在哪里启动？你先告诉我然后再哭。” 韦恩大宅有着一套相对完善的防御系统，蝙蝠侠刚出道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这里的薄弱，所以后来这里是被双面人烧掉过一次的。 后来虽然表面上是照着原样翻修了，可重建过程中加入了很多防患于未然的手段，要知道在《地球沉没》事件中，韦恩大宅可是能撑起和正义大厅同款的能量屏障，在深水中依旧安然无恙的。 现在就希望杰森知道那玩意的开关在哪里。 “防护系统？”杰森虽然难过，可他却不会耽误事情，虽然不知道苏明问这个是为什么，但还是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用兄弟眼可以启动，不过在布鲁斯的卧室里，还有一个控制按钮。” 他没有抬起头来，估计是不想让大家看到他流泪的脸。 蝙蝠侠的生活习惯非常简单，晚上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巡逻，白天则要么是睡觉休息，要么是顶着布鲁斯的身份出去泡妞，伪装成花花公子的废物富二代人设。 所以启动防护系统的控制器，在卧室的床头边还有一个，为的就是能够在休息时，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别问蝙蝠侠为什么不搞个语音管家之类的自动系统，问就是因为他信不过那玩意，尤其是事关性命的玩意，还是机械结构更可靠。 “明白了，你继续吧，小戴，卡拉，跟我出来，让杰森一个人静静。”苏明站在门边，朝两女点点头，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他很明显是在暗示有话要给两人说。 】 戴安娜拍拍杰森的肩膀，瘦得只剩一层皮的老人让她也有些心痛，不过她知道自己不擅长安慰别人，所以只能给予战友般的鼓励。 卡拉就更别说了，她手里还喝着蝙蝠侠生前储藏的好酒呢，仿佛在治疗之后就没有了心。 两女出了门，跟着丧钟跑向了布鲁斯韦恩位于二楼的超大卧室，在床头柜后面找到了那个隐蔽的蝙蝠按钮，一把拍下去之后，苏明才带着两人来到了窗边。 此时原本还能和月亮扯上一点关系的巨大球形天体，此时已经占据了几乎三分之一个夜空，而且此时可以看得更清楚了，在那白色肥皂泡一样的半透明球体中，有很多像是幽灵般的白色身影在飘来飘去。 “这是...空白的多元宇宙？”戴安娜深吸了一口气，但很快平静下来：“我以为它被虚无之手的多元2缠住了呢。” “不一定是那一个。”苏明掐了烟头收好，手掌拨开窗边破破烂烂的窗帘：“而且在不同的时间线上，那个多元宇宙也没有被多元2缠上。” 想要炸掉一个多元宇宙，苏明能够做到，只不过在联系不上副官的现在，稍微有点麻烦。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是因为送奶超人被抓的缘故么？”卡拉把手里的烈酒一口闷，空瓶子随手一丢，她用手背擦擦嘴，小圆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所以我们被发现了？” 大家使用时间机器，来到这条未来的时间线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等待杰森犯桉差不多几个小时，去抓送奶超人也用了几小时。 被发现，也可以理解。 “不，应该还没有。”苏明检查了一下超光速粒子发生器，它还在正常运转：“空白看不到我们，但她过去可能一直盯着止笑之人和送奶超人，在发现他们接连失踪之后，意识到了可能存在问题，所以她选择了笨办法......” 苏明知道曼哈顿博士和空白的弱点，他们自己当然也知道。 超光速粒子发生器能够像是光学迷彩一样，从量子的层面上遮掩持有者的存在，毕竟当年法老王就是这么坑了曼哈顿的，这个教训可谓是刻骨铭心。 那么假如这条时间线由濒死的曼哈顿博士和新诞生的空白一起掌握，那么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了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外人插手了。 在找不到插手之人的情况下，空白当然也会拿出对应计划来，那就是用笨办法，把自己所有的手下丢到地球来，用人海战术和手下们的肉眼，把自己察觉不到的敌人刮出来。 所以，这个白色多元宇宙被丢过来了，毕竟物理距离越近，往来越方便。 “你的计划是什么？韦恩大宅的防御系统我看应该有正义大厅的水平。可如果空白比珀佩图阿还强的话，我们挡不住她的。”戴安娜双手拢起自己的头发，扯着脑门上的皮肤都向后拉平，这样才让她皱眉的表情不那么明显。 如果说空白是曼哈顿博士的另一面，那么就不可能个人能力太弱。 “空白在找的是我。”苏明摸摸戴安娜的脑袋，笑着说道：“你和卡拉留在这里，等待哈莉完成对超人的催眠，顺便保护一下杰森，我去引开空白的注意力，顺便调查一下她做整件事的动机。” 第4786章 吸引火力 如果让那个白色的多元宇宙撞上这条时间线的地球0，就算不会引发湮灭，至少地球也会被吞并进去。 地球才是每一个平行宇宙的关键，时间和空间的关系在此时显的前所未有的紧密，这里确实是另一条时间线上的地球0，但它从某种角度来说，倒也可以看做是一个平行世界。 如果这个地球没了，寻找空白的线索就又断了，所以与其东躲西藏，不如把战斗转移到那个白色的多元宇宙里去。 苏明确实喜欢谋定后动，潜伏在暗中做事，但有些时候，战士还是要做点本职工作，也就是拉仇恨。 「你一个人?不行，我要跟着你。」戴安娜抿了一下嘴唇，她看向天空中越来越大的白球:「我知道你想要尝试斩首战术，但如果计划失败，我能替你断后，你还可以立刻回来带着哈莉她们回到我们的时间线上去，寻找下一次对付空白的机会。」 「我还没有混到要靠自己女人来垫背的程度。」苏明翻了个白眼，他伸手从腰包里取出一本书来晃了一下，飞快地收回，那封皮上是一张长有毛发的扭曲人脸，在表情痛苦地无声哀嚎着:「我这次出发之前，可是从旺达那里把它拿了过来的，大不了我就用它来打开「那扇门，，跑路是肯定没问题的。」 这本书是《爱手艺手稿》的原件，就是那次苏明试着翻了一下，差点就沉迷于知识中导致发狂的那本书。 原本从梅林那里缴获了它之后，就交给旺达这个专业对口的法师保管来着，用来作为镇压混沌维度的底牌，不过这次为了对付空白，苏明前不久还是从绯红女巫那里取来了它。 当时只是为了稳妥起见，不过现在不就用上了么。 空白也许和曼哈顿博士一样，使用量子的宏大力量，能够无视时间和空间;可古老者们也也行啊，祂们的存在形式就是「今在，恒在，永在，，想要找祂们做交易，可不分时间地点...... 再说了，如果没有像样的后手，苏明怎么可能放心大胆地用卢瑟的时间机器?别忘了那光头可不是好人啊。 比起杜姆博士这样说一不二的铁血暴君来说，卢瑟的信誉可只能算是一般般。1 「这本书……「只是在眼前晃了一下，戴安娜仿佛都能听到书中传来的杂乱噪音，那是直接在灵魂中响起的怪诞音乐，让她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一些，不过她倒是还顶得住:「它好奇怪。「 「正常，没有直视过旧日之神的人，第一次看到这种物品时都要通过一个意志力考验，表现出种种不适来，轻的是晃神，重得还会昏迷呢。」 苏明笑着从腰包里取出别的东西，自己要出门的话，得给大家留下些吃喝，毕竟蝙蝠洞里的食物储备，都是不好吃的冷冻食品工 「如果顺利的话，我去去就回，可如果到了约定的时间，副官把你们传送回去时我还没有回来，那你就去找波波，告诉他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记住了么?「 「记住了，你多加小心。「戴安娜抱了苏明一下，郑重地点点头，她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性格。 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要找波波而不是去找佐恩蝙蝠侠，但她也不想那么多，照做就是了。 交待完了这些事，苏明留给戴安娜一个超光速粒子发生器，随后也不走正门了，推开蝙蝠侠卧室的落地窗，在斗篷的帮助下穿过大宅的能量护盾，直接飞向天空，迎着那巨大的白球而去。 看着他瞬间变成一个黑点的背影，神奇女侠咬了一下嘴唇，伸手关上了窗户，对卡拉说: 「走吧，我们先去看好杰森，等着哈莉那边完工，尽量收集线索，斯莱德离开时还带着蝙蝠通讯器，我们随时可以联系。 「吨吨吨……」卡拉不知道从哪又 拿了一瓶酒，正在喝呢，对于丧钟的离开她似乎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点点头从小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嗯。 既然决定要吸引敌人们的注意力，自然就不能一直遮掩自己的存在，在离开大气层之后，苏明就关掉了自己的粒子发生器，放慢速度朝着太阳系之外飞去。 巨大的白球只不过是另一个多元宇宙深入这里的一个「触点」，是它显露在当前宇宙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边缘部分，可这已经是巨大无比的白色天体了，看着像是一片隐形银镜，不过是白内障版本的美瞳。 接下来苏明一动，它也跟着动了，原本朝着地球不断靠近的它，十分流畅地改变了前进方向。 原计划是进入它其中去做事，不过现在还是离太阳系过于接近，所以苏明让斗篷加快速度，眨眼间来到了仙女座，才在短暂的等待后，突然转身，一头扎进了白色的世界。 ..................... 在另一条不同的时间线上进入另一个多元体系，其实说起来也算是穿越的一种，不过苏明暂时没有时间去想那些细枝末节，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总感觉有人窥视自己，现在这种感觉再一次出现，让他似乎是确认了视线的来源。 不过这真的是空白么? 自己身上有罗夏的面罩，有笑匠的徽章，这些东西虽然算不上是护身符，但应该是精确地把自己送到了曼哈顿博士还活着的时间里。 那么假设空白存在的话，曼哈顿博士为什么还不出手和她对抗?是不想?还是不能? 身边传来巨大的压力，苏明曾经无数次进入别的多元体系，进入不同的世界之中，晶壁都劈开过不少次，可还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的...粘稠感。 是的，自己陷入了一片白光之中，却像是蚊子掉进了米汤里，身边的无形虚空却带有无尽的黏性，让他寸步难行。 当然这也可能是一种错觉，因为在空间不被定义的情况下，人是无法衡量自己前进了多久的。 不过没关系，人可能会被自己的五感欺骗，但魔浮斗篷不会，它依旧在发挥着自己作为圣器的效果--保护至尊法师，带他去想去的地方。 第4787章 酸奶多元 在绵密的白光中蠕动着，空间并不连续，苏明感到自己仿佛停滞了，可斗篷实际上是在跳跃着前进。 上一秒，它还在一个点上，下一秒，它则在一条线上，再下一秒、则是位于一个平面上。 当进入平面之后，空间属性终于恢复到人类可以认知的范围内了，也就是说，至尊法师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前进了。 「呼，真是黏糊糊的。」面具后面的苏明松了一口气，随后不舒服地活动着自己的脖子，无声地想着:「感觉就像是在大夏天的太阳下面，光膀子和韦德在一起抱了八个小时一样，身上都是他融化的血肉。」 「嘤嘤嘤!」 脑海中传来绞杀的笑声，它有宿主相同的感触，但这个例子还是太恶心了，毕竟正常人绝对无法做到和死侍赤果果地抱在一起八个小时，至少男人不行，也不应该。 「路西法也许可以。」男人摸摸自己的下巴，在一片白色的虚空中，任由斗篷带着他随波逐流。 以前他见过的虚空，都是黑色的，而这个多元宇宙外包裹的一层「壳，，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色虚空。 「嘤。」绞杀表示撒旦根本就不是人类，他是个魔鬼。 「唉，算了，不说小表弟了，要不然他感觉到我念叨他的话，闹不好就传送过来了，还不够闹心的。」苏明嫌弃地撇了一下嘴，因为死侍的传送腰带，同样也是一台时间机器:「不过绞杀你说，我是不是太多疑了?结果到最后还是只有你和斗篷陪着我。 以黑豆芽形态冒出肩头的绞杀明白宿主的意思，之所以不带着女士们一起过来，其实是因为怀疑。 通过时间机器进入一条陌生的时间线，传送落地时大家确实都在一起，但没人能保证传送过程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存在一个时间把戏，女士们之中有人是离开了六十年，结果被空白送过来的卧底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苏明相信小戴和哈莉没有问题，但卡拉的表现…….有点异常了。 性格啊，行为习惯那些还好说，可能是治疗导致的后遗症。 但有一个问题，苏明一直没有说，却不意味着不存在。 那就是运气的问题，自己原本是喝了福灵剂的，可是在到了这条时间线上，有超女在身边的时候，仿佛药剂失灵了? 要知道福灵剂是一种药，在任何世界喝下去都有效，苏明以前可是试过的。 所以他必须要把戴安娜留在韦恩大宅，并且趁着转交那些食物的同时，偷偷塞给她「五指夺命拳，，就是为了防范女超人发疯或者反水，也只有小戴才有战斗力能对抗一个氪星人。 当然，这都是没有证据的猜测，卡拉没问题更好。 「嘤嘤嘤。」 共生体豆芽叉起了腰，还伸出细细的触手摸摸宿主的脸，它的意思也很简单，人类太复杂了，它也说不好卡拉究竟有没有问题，但它作为共生体中的俊杰，本就和宿主是一体，理应同生共死。 至于斗篷嘛，那它就不知道了，反正自己吞噬了「巨龙，之后也能飞，宿主就算把斗篷丢了，全靠自己也不要紧。 男人和共生体之间的交流是无声的，斗篷听不见，不过它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所以翘起一边的领子，也蹭蹭丧钟的面具，像是在表忠心。(1 「这里只有空间概念，没有时间概念，我们还要继续前进才能进入白色的多元宇宙。「苏明笑了一下，没有继续之前的思路，开口说道:「得给这个多元宇宙起个响亮的名字，方便以后给大家讲述事情的经过。」 「嘤?」 出声的绞杀意思是说，这里一片白，还这么粘稠，不如就叫酸奶多元宇 宙吧? 「可以，反正名字就是用来给人叫的。「苏明觉得这个不错，还挺贴切的，虽然现在的飞行已经没有了迟滞感，可是依旧能够感觉到白色的光无处不在，湿哒哒黏糊糊:「希望这个多元宇宙内部不要太复杂，而且空白最好在这里面蹲着等我去砍，呵呵。「 说着，他也不由地开始想好事了，尽管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乐观一点，也来点希望么。 「吱!!!」 可就在这时，身边的白光中突然冒出了一颗巨大的脑袋，看起来像是远古翼龙的尖嘴，只不过它通体白色。 发出一声刺耳尖叫的同时，满是弯曲利齿的大嘴叫朝着苏明咬了过来，看它的口腔大小，一口吃掉一只蓝鲸应该都不是问题。 不过体型大，不代表就实力强。 还在超光速飞行中的苏明也不管这个怪物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边，又是为什么发动进攻的，他只是平静地反手一剑。 金色光芒一闪即逝，他也不管在原地还张着嘴僵硬的巨兽，继续前进。 直到怪鸟的脑袋仿佛开花一般碎成八瓣，喷出牛奶一样的巨量白色血液，丧钟甚至都懒得回头看它一眼，就像是这不过是路边一颗不小心踩过的石子。 「嘤.....」 叹息中的绞杀表示有点浪费，这只怪物怎么说也有多元宇宙级，毕竟能够在虚空中蝶泳，实力差不了，可惜就是那么大的脑袋，脑壳里面只有一泡水，根本没有脑子这种器官。 没有脑子长什么脑袋啊?害自己没得尝鲜，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行了，没什么可惜的，看它那颜色你也应该能猜到，它就算有脑子也是牛奶味的。「苏明笑着摇摇头，他伸手摸摸绞杀豆芽:「这样的怪物在这个多元宇宙里多的是，我们之前不是看到了么，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和恶念权贵们对打的生物中，就有它同类的影子。」 虽然绞杀就相当于另一个苏明自己，不过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有人陪着「聊天「总是好事。 尽管这更像是自言自语，有点神经兮兮..... 「嘤。」豆芽上的月牙眼睛弯了弯，它也觉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宿主喜欢就好:「嘤嘤嘤。」 后面半句话的意思是，它似乎感觉到了快要正式进入这个酸奶多元宇宙了，它感受到了更加密集的敌人气息，所以宿主还是不要把它们都杀掉，免得把空白吓跑了，不如卖个破绽来钓鱼试试。 第4788章 无用的宇宙 「留什么留?我到这里来是为了看看有没有空白的线索，顺便炸了这个多元宇宙，又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和敌人躲猫猫，你呀……「 苏明用指头捅了一下肩头的黑色豆芽，又宠溺地拿手掌揉揉它，自己想的什么，绞杀能不知道吗?它故意这么说着留下来的话，无非是想要让宿主感觉不再是自言自语罢了。 装糊涂也许是另一种卖萌的手段，不过这确实很暖心。 通过时间机器和罗夏的面具，苏明抵达了另一条时间线之中，空白和曼哈顿博士都在那里，在那个名为2077年的地球0，但到处都显得古怪的地球上。 现在这个白色的多元宇宙出现，一方面可能是空白为了找到自己，但更深一层的用意，应该也有调虎离山的意思。 他事先就知道空白肯定不在这里面，进入这里之后笑匠徽章和罗夏面罩上那种隐约和远方存在联系的感觉也瞬间断了，他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之前就说过，空白背后有个人在给她出主意，手腕倒是不错，不管苏明是缩在韦恩大宅里躲着，还是主动前往这个酸奶多元，都一样落入对方的陷阱。 但那个人的计划出了一个问题。 因为过去苏明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现过全力，这就导致那家伙对自己的破坏力一无所知，也许还停留在当初，自己毁掉第三维度的时候，而那时候还是借了颠倒人的力。 也正是因为这个，计划有了漏洞，那就是至尊法师有踏平陷阱的实力，甚至还能借着这个陷阱，玩一手暗度陈仓。 对方以为自己进入了这个多元宇宙后会被拖住，那苏明就把它和自己一起炸了，接着就有机会由明转暗，从而握着罗夏的面罩和笑匠的徽章，于黑暗中等待时机。 真正的鱼饵，从来不是苏明自己..… 对方以为自己在第三层，不过在丧钟看来，他们的水平还留在地下室呢，曼哈顿博士就不擅长玩心眼，空白同样也不行，她找来的手下嘛，注定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想想就知道了，假设你是个智商超高的天才博士，会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共谋大事么? 所以苏明进入这个酸奶多元宇宙，一方面是准备来一手金蝉脱壳，另一方面也是好奇，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让怪兽都长得那么强壮，难道牛奶真的有那么好的效果么? 当然，也只是看一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毁掉这里，准备下一步计划就是了。 空白拿出了新的计划，就必然出现新的破绽，甚至可能是能够被称为破绽的人已经落到了苏明手里，所以自然是要趁热打铁…… 「嘤。」 绞杀笑了一声，它又蹭蹭宿主的脸，因为它也似乎看到了胜利在望。 人影飞过一片苍白虚空，这里没有一点影子，到处都亮亮堂堂，一路上让斗篷都在发光。 不过当光线落在丧钟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连一点光都没有反射出来，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所吞噬， 但这只是黑暗概念的被动效果罢了，想要隐身在黑暗中，并不一定要依赖这个。 「啵!」 随着一声仿佛肥皂泡炸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明穿过了一层无形之物，并终于正式进入了酸奶多元宇宙，来到了多元级别的选择层面上，能够看到一个个更小一号的肥皂泡，在白色的空间中缓缓漂浮移动，转动时流光溢彩。 当然除了那一个个单体宇宙，还有就是眼前排好了阵型的密密麻麻的怪物，这些生物每一个都可以算是多元宇宙级，而此时正在严阵以待。 见到丧钟冲进了这个层级，这些怪物顿时像是收到了无声的指令，于是它们一 个个都发出了暗杂刺耳的尖叫声，接着就犹如一大团苍蝇般，直接扑了过来。! 它们有的长得像翼龙，有的长得像蟆子，有的长得像飞天老鼠。 但无一例外，它们全都是白色的，就连眼眶里面都只有白眼珠，于是苏明好整以暇地暗中决定叫它们「白眼狼，大军，给一群怪物起外号。这还是第一次。 「准备好了么?」光剑从掌心弹出，至尊法师身后升起了黑色的太阳，黑暗从中喷涌而出。 就像是在一瓶牛奶中挤入了大量的墨汁，这黑色的能量流动着伸出了一缕缕丝线，瞬间就向远方渲染蔓延而去。 也许在只有白光的世界中，黑暗概念确实会十分薄弱，换成别人可能有点麻烦，但苏明自己就是黑暗的源头啊，把白纸染黑，给雪上泼墨，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当黑暗出现，空间就有了变化，甚至可以看到黑白两色在彼此纠缠并融合起来，在圆球内部开始渗入每一个单体世界。 而此时白色的怪兽们也已经冲到了苏明面前，可它们却像是失去了斗志，从来没有看见过黑暗的它们，盯着黑色太阳在看，眼球里甚至还长出了黑色的眼珠来。 原来它们以前只看白色，所以眼珠反光也只有白色，而现在宇宙中有了第二种颜色，它们就沉迷于了新鲜的事物，被好奇心所控制。 这很正常，不是只有人类才有好奇心，就算是最笨的野兽同样也有，在自然界中生活就是这样。 不过对于它们来说，天地变色这种事情大概会让它们很不舒服，就像是生活在雨林的野兽们，突然发现火山爆发一样，在呆滞后就该逃命了。 可苏明没有给它们太多的机会，随着黑暗概念被注入这个酸奶多元，他也在瞬间就完成了对一个个单体世界的观察，结论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无聊透顶。 空白的多元宇宙之中，也只有空白，那些单体宇宙中更是一片雪白，也许存在一些低智商的白色生物，但它们没有故事，没有希望，没有未来，什么都没有 虽然在进入这里之前，苏明大概就有所预料，这里应该就是空白用来「爆兵「的生产线，可谁知道这么纯粹? 这个宇宙为了空白而存在，而离开空白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样的一个个世界，不要也罢。 所以计划该进入第二阶段了，那就是先来个内爆。 第4789章 暴风吸入 念头一动，身后的黑色太阳就开始缓缓旋转，银色的日冕像是钻头般开始卷起空间，朝着黑漆漆的太阳中拖去。 而随着这个动作而产生的影响，则是整个多元内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黑色和白色搅合在一起，变成一种难以言明的灰色，就像是污水在浴缸里流进下水道时的模样。 如水般柔顺的黑白线条搅碎了空间，搅动着相关的物质，整个酸奶多元宇宙则开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开始朝着苏明所在的位置收缩。 这时眼前的白色怪物们已经开始慌乱了，它们本身就没有多少智慧，此时更是陷入了本能的恐惧，做出什么事的都有。 有的怪物慌不择路地逃跑，自然就有怪物狗急跳墙，向着丧钟发动了攻击。 但这些攻击都被绞杀的触手一一拦下，接着就是缠住反击，吞噬法发动，把敌人吸成肉干。 「嘤。」 绞杀表示宿主还真说对了，这些白色怪物，吃起来有牛奶味，甜丝丝的。 共生体在吃了赛特之后，基本上就相当于是一个更加强大的魔神，除了不会魔法之外，它倒是和吞噬法存在着先天上的契合，此时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超过这些多元宇宙级别的怪物。 哪怕敌人一爪下来就能撕破空间，自愈能力更是头掉了都不会死，可绞杀力气更大，速度更快，自愈能力更强。 城堡容易被从内部攻破，它们被从细胞和原子层面吃掉的话，有再大的本事也是白给。 而举着双手仿佛在搓元气弹一样的苏明没有回答绞杀，他需要专心引导原力风暴来毁灭多元宇宙，不过其实也用不着回答，共生体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一般的原力风暴并没有这么大的效力，最多也就影晌一个单体宇宙，而且历时恐怕需要以百年为单位，因为原力是宇宙的精神力量，宇宙意志并不想自杀，至少得想一想，考虑一番。 不过这里的情况特殊，苏明先是释放自己的黑暗概念，让它们和这里的空白概念相融，接着发动自己的概念控制权，抽走黑暗让它们返回黑太阳之中去。 可这时的两种颜色，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实现了一个宇审能够长存而需要的平衡，这一步甚至不需要干预，因为它们自然会结合在一起，只有白没有黑，这怎么可以? 而在接下来，当黑色被抽走的时候，白色也会被带上一起走，原理很像是用透明胶带去沾纸上写的字，纵然把字都撕掉了，也多少会带走一些纸屑。 原力就是这件事中的透明胶带，而只要撕胶带的时候用力一些，纸面上自然就会留下一个大洞，发力大小和角度都合适的话，甚至可以撕掉一缕长长的纸，或者把整页纸都撕掉，就看胶带黏性怎么样了。 当作为载体的白纸被消灭，那么这个只有空白一个概念的多元宇宙，自然也就垮掉了。 没有赛普尔克和副官帮忙，也不需要使用魔法或者科技，苏明靠自己的概念和对宇宙的理解也能毁掉一个多元宇宙，就像是用杠杆撬起地球一样简单。 两色混合在一起的灰色物质，代表着天地未分时的混沌，也像是被吸入下水道的污水，甚至在被吸入黑太阳的时候，还发出吸落溜的声音。 好吧，这还是吞噬法，用黑暗概念使用出来的吞噬法。 你可以说赛特不够强，玩蛇冠更是不务正业，但没人能说赛特不会吃。 黑暗进食的声音一开始像是小桥流水，到后来则是万马奔腾。空间和物质被抽走的速度越来也快，丧钟身后的黑色太阳也是越发庞大。 灰色物质拧在一起，最初像是一根绳索，现如今则像是一朵喇叭花，多元宇宙随着惯性在旋转着崩塌。 就这样，三分钟过去之后，已经无需再主持这个仪式，酸奶多元宇宙自己都会主动旋进黑太阳之中去。 现在明白为什么绞杀和苏明要把这里起名叫酸奶了么?因为原计划就是要吃掉的。 一边着着黑色太阳从内部像蛀虫一样吃掉这个多元，苏明还在一边感慨着一些事情，比如说，空白的这个多元宇宙太辣鸡了，它并不完整，在「创造」一途上，她还不如珀佩图阿。 不过也对，珀佩图阿怎么说也曾经是创造之手的一员，只不过是叛变了，她制造多元宇宙的本事那可是专业的，就连现在的世界锻造者，也只是从她那里学到了一旦毛皮而已。 此时已经有怪兽被卷入漩涡了，它们想要挣扎着逃离，可酸奶多元此时的体积已经不及过去的五分之一，从一个大球变成小球了. 就算再拼命地辗转腾挪，最多也就是延后死掉的时间，而不能幸免于难。 这些生物确实实力还可以，多元宇宙级，放在别的地方，随便一只都能算是灭世危机。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不掌握概念只靠蛮力的话，终究还只是野兽，有着多元宇宙级的强横肉身，最后的结果就是让绞杀吃的时候觉得更有嚼劲而已。 「嘤。」 绞杀的意思是确实，这些怪物吃几只还好，吃多了以后，有点腮帮子疼，肉太老了。 如果能找个足够大的高压锅，再弄点葱花蒜末的，可能会更好一些，所以它现在有点想念钢骨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小黑人能不能变出这么大的锅来。 「唔，这些东西就算吃再多，也还是牛奶味，和葱花蒜末估计不怎么搭配。」苏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在虚空中原地来回走动了几步:下次给你找点别的吃，我们先准备撒离吧，虽然我自己不会被黑暗吞噬，但我可不想体验下水道冲浪的感觉。 说完，先给超光速粒子发生器开机，然后他就准备变个形象，然后偷偷地回到2077地球去， 就是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韦恩大宅那边情况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有人跳反了?或者说空白找到了他们?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地金蝉脱壳了，再一次地由明转暗，也布置好了诱饵，手里抓着貌似是一个世界关键人物的送奶超人。 这接下来，就看空白会不会掉坑了。 第4790章 千变万化 别的不说，酸奶宇宙中的物质能量都被吞噬之后，倒算得上是挺滋补的。 吞噬法本来就是这么一种方法，吞噬别人来强化自身，过去赛特不是没有想过要吞掉地球，只不过是奥淑图一次次阻止了他。 但现在，苏明吞噬什么东西可没有人拦着，空白缺乏应变能力，也许她一直在暗中旁观，但显然并不在这个酸奶宇宙里，她的性格非常谨慎，有一点点看不懂的东西，立刻就会先跑路，这就让找到她变得非常困难。 不过送奶超人也许是知道什么，至少是空白对他做过了一些什么，所以他就成了最关键的诱饵。 此时的苏明已经一个人偷偷回到了2077年的地球上，看起来像是一只脑袋有点大的猫头鹰，正蹲在韦恩大宅门外的树上，静静等待着鱼儿上钩。 不过从窗口的灯光可以看出，此时的戴安娜和卡拉依旧在帮杰森收拾东西，大概是想要从遗物中挑出一些来，给阿尔弗雷德做陪葬品。 看到这里，无所事事的苏明又开始发散思维了，变成一只猫头魔的他用翅膀挠挠自己的脸，把脖子缩回肩膀之间。 因为美国流行土葬，所以这里也有陪葬品文化。比如死者生前喜欢的珠宝首饰，全家福照片，或者为了给人死后在天堂解闷用游戏机或者手机之类的玩意，都会放进棺材里去。 很多棺材板内衬都有个口袋，里面放着财物，或者干脆就让尸体抱着宝贝。 天朝有不少盗墓贼都觉得这一行难混了，但实际上是他们的思维不够开阔，在国内找不到墓，那怎么没想过去美国开展业务呢?<4 干的活是一样的，甚至更简单，因为欧米埋人只埋六英尺深，棺材上面也没有水泥封盖，盗洞好打不说，只要摸到明器了，那挣到手的就是美元，是刀勒! 而且在天朝盗墓，被抓到就得蹲监狱，可在美国的话，是能够花钱保释的，风险代价完全不一样好吧? 所以说啊，创业还是要有思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说法虽然在盗幕这行里也说得通，但不能光让人埋头去挖，而是要选对挖的地方， 抬头看了看月亮，这回的月亮正常了，就连上面的蝙蝠标志都和过去一样。 「嗯?」 戴安娜似乎是感觉到了视线，所以立刻趴在窗户上朝外界打量，尽管她的视线甚至和树上的猫头鹰对了眼，可她显然也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可以变成动物。 这很好解释，过去苏明经常展现变色龙的本领，变成各种各样的人。 但绞杀又不是只吃过人，它吃过的动物更多，虽然因为X金属骨骼的缘故，苏明的头骨无法变形，但只要变成体型够大的动物，那么完全可以用毛皮或者羽毛来遮盖人类头骨的模样。 而这也是他隐藏的手牌之一。 所以小戴虽然觉得突然有一只猫头鹰停在大宅门外，显得有点古怪，但她并没有多想，没有察觉到异常的她只是确定能量防护屏障还在，就继续扭头回去干活了。 毕竟这里是哥谭，即便城区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但城郊出现蝙蝠和猫头鹰是一点都不奇怪，以前这里可是猫头鹰们的城市啊。 「咕咕!」 为了逗戴安娜玩，苏明还故意模仿猫头鹰叫了几声。 她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又朝这边的树冠里看了一眼，随后用小手挠挠自己的脑袋，继续拿着遗物给杰森检查。 不过止笑之人此时正在看那本日记，或者说是「遗书合订本。看几行字就哭一阵，让两位女士的工作进展大大放缓。 可神奇女侠没有办法，作为一个超级英雄，她看到别人哭的时候，只会同情和怜悯，不可能做到丧钟那样， 说什么「你先别哭，先给***个什么什么事再哭「这样的话。 同理卡拉也是一样，虽然被苏明怀疑可能是被偷偷换人了，但她现在的表现没有任何不妥，只不过是比以前冷血了一些，倒不是真的走上了反英雄道路。 见到杰森泪眼朦胧，根本没看自己手里的一块怀表是不是应该随着棺材一起下葬，戴安娜只是叹息一声，和一旁的卡拉说道: 「唉，看来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先把东西放在这桌上，一会让他看吧。「 「嗯，这样也好，神奇女侠。「卡拉从善如流，她手里也拿着一枚戒指，一个手表，是她从大厅捡到的，应该骷髅身上掉下来的:「我把管家先生的遗骸暂且放在车库里了，那里有些木料和工具我给他做了个棺材。」 「私下里叫我戴安娜就好。「神奇女侠朝着女超人点点头，尽管丧钟离开前暗示过，让她小心卡拉可能有鬼，还偷偷给了她五指夺命拳，但她此时相信自己的判断，卡拉不会有问题:「我们是正义联盟的同事，但也是好姐妹，不要见外。 一般情况下来来说，三巨头里是超人最好说话，哪怕是路边上一个乞丐，超人都愿意停下来蹲着和对方聊上一段时间，还要给对方加油打气，提供各种帮助。 蝙蝠侠是最冷漠的，别说是陌生人，就连蝙蝠家族的人，有时候跟他说话，他都不会给出任何回应，只会用冷冰冰的表情盯着对方看，就像是他认为别人都聪明到能够从他目光中读取信息一样。 戴安娜是三人中最普通的，大多数时候她不会接受记者采访，但面对朋友总是态度温和，尤其是其他的女性超级英雄，她总是喜欢称呼别人为姐妹，而且真的当做姐妹来对待。 当然，豹女在她心里，也属于姐妹那一咖的。 窗外的苏明转动脑袋，一条肉眼看不见的黑线从他爪子下面顺着树干落地，从地下钻进了防护罩，流进了车库里偷窥。 这里还真有个棺材，看来卡拉没有说谎，她虽然看起来被哈莉治疗成了一个冷血之人，但她对于队友亲人的死，还是可以表现出尊重的。 就在苏明重新考虑自己判断的时候，大宅门厅的宽敞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哈莉迈着猫步从红地毯上走来，在她身后则跟着一个强壮的身影.... 第4791章 字母回归 「站住!不要过来!」 因为哈莉穿着高跟鞋，她的脚步声比较明显，所以当她走下楼梯的时候，戴安娜和卡拉也已经走出了管家房，正好在大厅处相遇。 此时哈莉身后的人影还能是谁?当然是送奶超人了，只不过现在的他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而且胸口的M字母上面，还被人用口红画了一个大大的S在上面。 大概是想要掩盖下面的那个浮雕字母，但并没有完全盖住，就造成了超人现在胸口顶着「S和M「的字样，给人的感觉多少是有点变态了。 可是看到超人，戴安娜并没有怎么高兴，因为在不久之前，大家还打过一场呢，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拿起了剑盾，高声喝令让送奶工停下。 「别紧张。小戴，是我们。 走路都蹦蹦跳跳的哈莉抬起手来，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金色线头，真言套索还在送奶超人身上缠绕着呢: 「我的治疗工作完成了，只不过我也不知道治好没有，嘻嘻，他说自己想起来了，但我原本和超人又不熟，所以我这不就带着他下来，让你问问题么。快把绳子接过去，然后我要去找点东西喝，妈的说了那么多的话，渴死老娘我了。「 心理治疗，也叫话疗，这并不是毫无消耗的，主要就是费口水。 哈莉虽然现在还笑着，但她感觉自己嗓子眼都要冒烟了，没有人知道送奶超人的治疗是多么复杂，从潜意识中唤醒一个以为自己已经死亡的人格，再把外在的杀人狂人格封印进灵魂最深处，这种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小糖豆的下巴又抬起来了，因为她再一次确定，自己就是宇宙第一的心理专家。 「不要这么说，奎茵女士，你是蝙蝠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们还是很熟悉的。「送奶超人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他还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可是被套索卷成春卷状的他，做不到这一点。 「少来了，看看你叫我什么?奎茵女士。「哈莉哑着嗓子模仿超人的声音，脑袋还矫揉造作地晃来晃去:「我的熟人们可不会这么称呼我，他们会叫我哈莉小可爱，宝贝亲爱的，或者疯婆子，臭碧池，***，唯独没有人叫我奎茵女士。 「侮辱性的称呼太不尊重人了，这样是不对的，我坚持自己的称呼，因为你救了我。「超人说到这里，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但看到那两个字母之后，笑容变得有点僵硬了。 「巴拉巴拉，别说废话了，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超级英雄讲大道理，什么是对和错?能吃吗?活着就行了，现实一些啊。 可是哈莉根本不领情，她的小嘴一歪，朝着神奇女侠走去，把手中的绳索线头转交: 「交给你了，小戴，在我看来，这个超人没问题，他头顶上的思维泡泡已经变成红蓝两色了，不过你还是再确认一下吧，如果是假的。我们可以先把他阉掉来逼他说真话，嘻嘻……「 戴安娜思考着，她的目光落在真言套索上，哈莉就这么把套索交还，然后拍拍屁股就往厨房方向跑掉了，似乎对于自己的治疗效果非常自信。 只不过她说的话有点让人听不懂，什么头上的思维泡泡?那是什么?颜色又代表着什么? 可还不等小戴追问，穿着高跟鞋和连衣裙的哈莉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跑得那叫一个快。 「嗨，戴安娜，卡拉表姐，麻烦你们了。「超人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他耸耸肩:「我又给大家添麻烦了，这里是韦恩大宅吧?蝙蝠侠在吗?我有些事想要和他商量。」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我的表弟，卡尔·艾尔!「卡拉此时脸上有了笑容，她仿佛十分激动地双手捂头，像是死去的记忆正在攻击她:「我记起来了，所 有失去的记忆回来了，对，你以前在我抱你的时候还拉了好多屎!」 她应该是真的记起来了，那是当年在氪星还没有毁灭时的事情，连丧钟都不知道，所以无法通过绞杀灌输给她的事情。 也就是说，记忆回来了，这个超人也回来了。 「呃，能不要提当初的事情吗?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婴儿，你记得的事情，我却没有印象。「克拉克有点无奈，尤其是戴安娜还听到了这个糗事，所以他主动改变了话题:「神奇女侠，你如果需要验证我的身份，我正好被真言套索捆着，你可以问一些只有你我才知道的事情。「 「嘈，可以，你最爱吃的食物是什么?「戴安娜也没有客气，毕竟要为每个人的生命负责，她扯了一下套索，在哈莉手中显得平平无奇的绳子，在原主人手中则金光四射，璀璨耀眼。 听了他的问题，超人笑着摇摇头，这确实是一个只有自己和戴安娜知道答案的问题。 超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食物偏好，因为对于小朋友们来说，各种食物都吃才能均衡地摄取营养，所以超人需要作为榜样，以身作则地不挑食，并且宣传食物宝贵和爱惜粮食的精神。 所以他什么都爱吃，没有最喜欢的食物，但这个问题是戴安娜问的，她知道真正的超人会说什么答案，而假货超人说不出来。 「冰淇淋，如果是你问我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吃冰淇淋。」 十分自信地点点头，超人说出了答案，即便是被金属蒙着双眼和嘴巴，他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变。 「..... 手腕一抖，戴安娜收回了自己的套索，像是盘毛线一样用小臂将其卷起，她伸手帮忙摘掉超人脸上的阻隔装备: 「欢迎回来，克拉克，你吓死我们了。 没错，对于戴安娜和超人两人来说，答案就是冰淇淋。 因为超人是个老好人，所以大家要是出去逛街吃饭的话，他会选择主动去点朋友喜欢吃的东西。 和戴安娜一起出去，他就会说自己喜欢吃冰淇淋，然后买上两个，自己一个戴安娜一个。 如果是和蝙蝠侠一起出去，由镚蝠问这个问题，那答案就是喜欢吃阿尔弗雷德做的菜，然后两人都来韦恩大宅，享受一顿家宴。 而要是和火星猎人一起出去，超人最爱的就是巧克力饼干;和巴里一起出门，那最爱的就是高热量的各种垃圾食品;和亚瑟一起出去的话，那超人就爱吃鱼了，等等…… 现在明白了么?真正的超人永远会为身边的朋友着想，他可以为同伴牺牲性命，就跟别说一些生活上的小小迁就了，这是正义联盟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毕竟他实际上就算什么都不吃也没问题，只要晒太阳就够能充电「。 既然自己怎么样都好，那为何不让身边人也好起来呢?这不是委屈求全或者讨好别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一个好人。 「抱歉，我也没有料到。「超人揉了揉自己的脸，又赶紧搓了搓自己胸口的口红:「我之前遭遇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被它把我的脑子搅得一团乱，直到现在，我的后脑勺都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样。」 戴安娜只是微笑，同时让卡拉先把克拉卡扶住，而没有说出超人送牛奶的时候确实是被平底锅砸了，那不是心理创伤而是物理创伤。 第4792章 古怪的战术 大厅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克拉克此时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搂着卡拉的肩膀左右看了看: 「这里..应该是韦恩大宅没错吧?你们还没有回答我，蝙蝠侠在哪里呢?「 「蝙蝠侠不在这里，嗯…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来吧，我们先去见见杰森，然后我再给你解释。「跟在丧钟身边的时候，戴安娜似乎没有什么主意，可一旦分开行动之后，她就又展现出女强人的一面来了。 虽然救回了原本以为死去的超人，这件事值得高兴，但现在的超人明显不记得自己作为送奶工时的事情，截安娜则不打算说了。 只是所谓的时间线，还有空白的那些事情，她自己都没有搞得。特别明白，怎么给超人解释，还得靠杰森来转述之前丧钟讲的那些话。 超人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感觉有点虚弱，就像是被人用氪石砸过一样，身上没有力气。 不过他还是立刻进入了办正事的状态，跟在神奇女侠身后，向着管家房走去。 而在此时，大宅外的一颗大树上，一只猫头鹰正在歪着脑袋看向他们，圆溜溜的眼睛中却带着一些不该属于动物的复杂情绪。 假扮成夜行性动物的苏明已经基本确定了，送奶超人的那个人格是被哈莉顺利封印了，现在自己看到的是真正的地球0超人，就是不久前失踪的那个。 但问题就在这里，空白把超人弄到这里来，还给他弄出了杀人狂的第二人格，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她想要做某种实验，让自己创造的宇宙活跃起来?还是说，超人身上的「希望「，她也想要? 现在没有线索，瞎猜不会有结果，可如今超人归来，就等于是送奶超人挂掉了，空白现在还不出手么?她也太沉得住气了吧?「这不就变成老六互蹲了么?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她耗啊。「 无声的抱怨了一句，苏明在树杈上又横移了几步，稍微换换盯梢的姿势，刚才那个位置不够避风，这附近灰尘够大的，被晚风一卷，对大眼睛的生物来说很不友好。 「嘤。」 绞杀明白宿主的意思，现在最好是想办法让空白有点紧迫感，比如出现缩圈跑毒之类的事件，看能不能把老六的她逼出来。 「我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确定，关键就在超人身上了，如果.….. 正和自己的共生体自言自语呢，想到一半的事情就被打断了，因为就在刚才，一个上半身像是天使雕塑，下半身则是无数章鱼般触手的怪物，就那么突然地从不远处的空气中浮现出来。 苏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母亲，之一，正好还是自己没有见过的那个。 它似乎对于自己出现在这里也有些懵逼，天使石像的上半身左右转动，像是在辨认环境。 不过几秒之后，它似乎是用石头耳朵听到了声音，正是此时大家在韦恩大宅之中，那管家房里聊天开会的动静。 随即，它还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了其中的超人，顿时就像是来了精神，整个石像漂浮起来之后，就向着庭院中的能量护盾发起了攻击。 他的触手有着不弱的力量，同时还能从石像的眼睛里滋出像是血水一样的东西，那玩意是一种独特的能量攻击，落在护盾上时，发出嘶嘶的蒸发声，一时间周围都不满了粉色的热气烟雾。 而这一切，都被树杈上的苏明看了个清楚，毕竟他距离敌人不过十来米而已。 但他没有出手的打算，失去了死亡的无限复活之后，母亲也只不过是稍强一点的小怪，也许它确实克制超人，但是心灵能力对于戴安娜和哈莉是无效的，她们足以对付这么一个怪物。! 可这事，空白应该也知道啊，母亲不会是戴安娜 加卡拉的对手，那她为什么会又丢出一个「母亲「来呢? 有点奇怪，但暂时没有线索，所以还是静观其变，为了避免引起怀疑，苏明伪装成的猫头鹰拍打了几下翅膀，换了一棵更远的树，继续缩起来充当旁观者。! ...... 母亲攻击能量护盾的动静，自然是很快引起了大宅中人们的注意，除了跑去厨房翻酒解渴的哈莉之外，其他人可以说是立刻都趴到了窗户上。 「是它，就是它。「超人顿时就严肃起来了，原本就方方正正的脸也显得更有棱角了不少:「之前我和它战斗过，要小心，它似乎能够干扰人的思维。」 「我来解决。」戴安娜打开窗户就翻了出来，落在大宅前杂乱的野草堆里:「我有X金属贴片和星光冠冕，区区精神力干扰，影响不到我。」 「X金属...是这个么?」卡拉转过身来，撩开自己后脑勺的头发给大家展示发际线边缘的那个圆片:「丧钟在出发前给我按上的就是你说的X金属吗?」 「对，那你也跟我来，我们到护盾外面去解决它。「戴安娜也不犹豫，毕竟自己缺少远程手段，有卡拉帮忙会更快解决敌人:「克拉克你和杰森就留在房间里，最好不要出来。「 克拉克现在似乎还在经受氪石的折磨，当他处于送奶超人状态时，中了五指夺命拳一点问题没有;可现在人格转换了，结果连弱点和后遗症都回来了，此时虚弱得厉害。 说话走动倒还可以，可要是让他在没有精神防护的状态下，去面对「母亲「，那估计只会悲剧重演。 至于杰森，他现在的身体都八十多岁了，就算丧钟给他用了药，想要回到战力巅峰期也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呢，药物毕竟是外在的东西，而丧钟也不是药神。 让他们两个留在大宅内，接受能量屏障的保护，是最稳妥的选择了，戴安娜的决定很合理。 显然克拉克和杰森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在对视一眼之后，超人点点头:「好，那你们小心，不行的话就先撤回护盾内，我们再想办法。「 听了他的话，戴安娜只是随意地摆摆手，接着举起剑盾深吸一口气，用一侧肩膀顶住盾牌，朝着正在外面「挠塘「的母亲发动冲锋。 第4793章 死而复生 戴安娜是个非常标准的战士，尽管也精通现代武器，可她更擅长的是冷兵器战斗，所以她的战斗过程属于那种非常标准的「武打戏」，或者说是充满了历史感。 三千年前人们怎么战斗，戴安娜就怎么战斗，盾牌加主手武器，可攻可守，什么时候都好用。 而卡拉作为一个氟星人，有超级速度和超级力量，更是远近皆可，但因为战斗经验不如戴安娜丰富，所以现在处于打辅助的阶段。 战斗一触即发，在大宅的那半透明的护盾外展开，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而刚一交手，戴安娜就发现这个怪物不太好对付。 对方的上半身，是个天使雕像，面孔上还流着血泪，火神剑砍上去都叮当作响。「 而对方的下半身，则是可以随时伸长缩短的无数触手，砍掉一条，长出两条，自愈速度快得吓人。 这是那种对于近战最不友好的敌人，如果是灯侠或者钢骨在这里，可能会比较容易获得优势。 「女超人，热视线点燃它的触手，减低它的移动速度试试。」 用盾牌挡住对方的一次手刀，被打退十几米的戴安娜平复着翻腾的气血，同时让卡拉从背后偷袭敌人的下半身。 这是亚马逊的战术之一，虽然亚马逊也讲究一个所谓的战士荣耀，但比起阿斯加德来，讲得不多。 人家仙宫那边流行的是武士单挑，面对面互砍，谁死谁进英灵殿，运气好两人一起进。 而亚马逊的战术里，则不排斥以多打少或者偷袭后背，因为她们的战阵和战术，很多都是从打猎中演化来的。! 围攻强大的猎物或者魔兽，自然是一群女人同时上啊，傻子才和魔兽单挑呢。 好吧，戴安娜其实就是那个傻子，她有五岁单杀蝎尾狮的战绩来着，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自从加入了正义联盟，接触到更多强大的敌人之后，她早就习惯于正义的多打少了。 每天空中绕着怪物飞行的卡拉，则在收到命令后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改击方式，向着敌人的下盘猛吹了一大口气。 白雾开掩，让不远处树上站着的猫头鹰都视线受阻，无奈地摇了摇头， 同时旁观这场战斗的，自然还有超人和杰森，他们正在管家房的窗户后面，替两位女士加油打气呢。 对方的身体非常坚硬，我试过了。「超人盯着白雾中的敌人，给身边的杰森这么说着:「我曾经用全力想要掰开它的胳膊，尽管它看上去像石像，但坚固程度可不是石头能比的。」 「比制造正义大厅的石材还要结实么?「杰森苍老的声音这么说着，他又一次看到超人，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心中的激动和振奋不是用语言能够描述的。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正义联盟，他过去不是正联成员，而是一个靠杀人赚钱的雇佣兵，不过作为蝙蝠侠家族曾经的一员，自然知道一些正义大厅的情况。 「仙女座石材只是质量轻，同时能够在白天吸收阳光，于夜晚发光，坚固程度肯定比不上一些特殊的金属。「超人笑着摇摇头，抬手勾住太森的肩膀:「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到你很高兴，杰森。」 「我也是，超人。「老人也笑了，露出缺牙的牙床来:「见到老朋友，总是很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瞬间就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有多高兴?」 可就在气氛最好的时候，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晋，而这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根本没有等两人回答的意思，同时就发动了进攻。 起人刚来得及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惨白的骷髅头，骷髅嘴里破出一段绿烟，瞬间将他包裹了起来。 「该咳..呃!氛…. 他想要说话，但是呼吸都异常困难，吸入的氟石粉末灼烧着他的呼吸道，并且飞快地带走了他剩余的力气，这也让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而杰森的反应比起超人来慢得多，等到他转过头来，看到黏髅的解间都忘了动手，只是呆呆地看着骷髅打晕了超人，喃喃道: 「是你?」 「是我，晚安时间，孩子。「 随后骷髅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稍微有些破旧的燕尾服后摆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而这一巴掌的力量，打得杰森螺旋升天，撞在天花板上昏迷过去，跌落地面后身下流出了一滩鲜血。「i 「我艹!」此时走廊里抱着一堆酒瓶回来的哈莉正好在大厅看到了这一幕，她的眼睛和嘴巴都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尽管距离走廊尽头的管家房还有个近百米，但她骂街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我***母亲的，把人给我放下!老娘好不容易才把他治好!」 说着她弃了酒瓶，从礼服胸口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来，又从小布袋里掏出一把缠绕着蓝白色电光的双手大锤，踢掉高跟鞋就发动了冲锋。 这是丧钟给她的异世界礼物，一种名为雷神之锤的高科技武器，威力很大，比起哈莉曾经从天启星获得的那把动力锤更强，也更重。 但哈莉有着一个特殊的「BUFF，，在使用双手锤类武器的时候，她能够无视武器自身的重量，所以此时的大锤在她手里像是棒棒糖一样被挥得虎虎生风。 然而骷髅只是转向她，上下颚咯哒咯哒地碰撞了几下，似乎是在嘲笑，随后他丢出了一个蝙蝠烟雾弹，扛着昏迷的超人转身隐医于烟雾中。 哈莉胆子大得很，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蝙蝠烟雾弹她更是见得多了，扛着大锺就冲进了房间中，然后就是一通乱披风锤法，像是耍酒疯般把手中的重武器乱挥。 这起到了电风扇一样的效果，但当烟雾散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因为肾上腺素刺激而呼呼喘气的她，以及趴在地面血泊里，似乎根本不喘气的杰森了…… 「法克，法克，法克啊!!!」哈莉气得狂挠自己的头发，她尖叫着在原地乱蹦乱跳:「老娘就是去找点酒精饮料解渴，你们TM的就中了声东击西计!#!这让我怎么跟小蜜蜂交待?!法克!蠢死了，还超级英雄呢，你们怎么不去死?!哈哈哈!蠢死了啊!」 第4794章 骷髅之谜 作为一个老哥谭人，又是擅长说话的心理医生，哈莉的骂街水平很高，各种各样的俚语脏话她都懂一些，而且最脏最恶毒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也一点都不脸红。 因为被莫名其妙的骷髅偷了家，她气得不行，当然其中有一部分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她也没有发现阿尔弗雷德的骷髅是什么时候诈尸了。 不过骂归骂，她还是第一时间蹲下来检查杰森的情况，被骷髅的攻击打中后，这个老头的状态不怎么好。 脑震荡外加脑硬膜下出血，颈椎碎裂外加脊神经受损，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现在一副七窍流血的模样，而且出血量很大，上一次哈莉见到这种伤势，还是有人被泥头车撞了。 其实就在不久前，她带着人魔小队在哥谭追杀那些异界来客的时候，就开着大巴车撞人来着，效果也不差。 但鉴于小蜜蜂之前给杰森使用过水蛭药剂和无限处方，所以哈莉对于眼前昏迷不醒的止笑之人倒是不怎么担心，那两种药剂她也知道，虽然主要作用是让人能够长生不老，但因为其原理是提高人体细胞活性，所以多少还是能提供一些自愈能力的。 搬到脏兮兮的床板上躺着就行，只不过杰森失血过多，又撞到了脑袋，恐怕得有一段时间醒不来了。 「唉，真倒霉。」哈莉把杰森踢了一脚泄愤，自己走到了窗户边上，打开窗户就朝外面喊:「不好了!小戴，阿尔弗雷德诈尸了!超人被他抢走了!」 在门前正和天使雕像对打的两个女人一听，顿时就是一惊，因为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是自己和卡拉这两个战斗力最强的人被调开了，从而造成大宅内部空虚，被潜伏着的骷髅暴起发难，钻了空子。 可哈莉这么喊叫，代表着「自卑「的天使像也听到了啊，那留着血泪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大了，歪着的嘴似乎还带上了一些嘲讽之意，随后它猛地转动身体，像是陀螺般旋转起来，身后的翅膀被当做兵器来逼退了戴安娜和卡拉，紧接着它就猛得一晃，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该死!」 戴安娜的套索扑了个空，脸色阴沉地跺了一下脚，现在不光超人被人再次绑走，连一具用来吸引注意力的石像都没有留住，她只觉得怒火攻心。 不过她只是好战，不是那种会被愤怒淹没理智的人，在骂了一句之后就回过神来，赶紧带着卡拉返回大宅中去。 不远处的大树上，那只猫头鹰还在看着她们，只不过此时它似乎变小了一些，像是个在害怕的小小毛球。 但戴安娜哪有心情去关注一只小鸟，她喊话让哈莉先去关一下能量护盾，这东西只能出不能进，在几十秒之后她才和卡拉回到大宅里，护盾再次升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哈莉，你刚才说阿尔弗雷德诈尸了?」 看着从二楼卧室走下来的哈莉，戴安娜第一时间询问详情，丧钟走之前还是好好的，自己现在却中了简单的计策，把人丢了，这怎么交待啊? 她觉得男人走之前给了那么多暗示，就是把局面交给自己掌握，但现在却出了纰漏，都是自己的错。 「啊，大概是吧?但仔细一想，我不确定那是不是阿尔弗雷德。」 哈莉有点烦躁地挠挠头发，扛着大锤的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当时去厨房下面的酒窖里掏酒了，想喝一点蝙蝠侠遗留下来的好酒，结果就在我抱着酒准备去和杰森和超人汇合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穿着燕尾服的骷髅扛着超人准备逃跑了，我想要追着他敲死，可是他丢了个烟雾弹，就那么砰地一下消失了，我甚至看不到他头上存在思维泡泡!「 一般正常情况下来说，她看到的活人头顶上都有那么一个泡泡，有可能看不懂，有可能是 空白一片，有可能是乱码，但关键是都有。 唯一的例外就是自己的小蜜蜂，可至今为止，哈莉也只遇到过他这么一个特例。 至于亡灵生物，脑袋上也是有思维泡泡的，以前哈莉曾经还去和扎坦娜抓过鬼呢，就是通过幽灵头顶的泡泡判断那隐形的鬼怪在哪里，然后用吸尘器改装的抓鬼枪把那家伙赶走的。 可是今天，那个骷髅脑袋上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他根本没有脑子一样。 但对方确实在离开时嘲笑了她，这不是无脑生物会做的事情，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于哈莉的回答，戴安娜沉默了，她不知道思维泡泡到底是什么，可是那穿燕尾服的骷髅，她知道说的是什么。 之前大家来到韦恩大宅的时候，一推门就看到了那具骷髅，因为对方穿着阿尔弗雷德的燕尾服，坐在楼梯旁的椅子上，一副在漫长等待中死去的管家模样，所以每个人都没有多想。 光是看到骷髅身上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就默认了他是阿尔弗雷德，杰森还趴在对方腿上哭呢，连最熟悉阿福的他都没有发现，自己这些外人，又能看出什么? 但那真的不一定是阿福，目前的线索，只能证明他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骷髅而已，可能叫阿猫，也可能是阿狗。 至于斯莱德到底有没有发现那个骷髅会复苏，戴安娜也不知道，大概是没有，因为当时他甚至都没有靠近骷髅去检查，而是直接就带着哈莉去蝙蝠洞了。 这也很正常，戴安娜知道男友和蝙蝠侠的关系，虽然有着聪明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但更多是互相提防，彼此算计。 要说斯莱德和阿福能有多亲近，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那老人眼里，丧钟充其量只不过是自家少爷的另一个朋友罢了，而在哥谭城中，少爷的朋友多了去了。 要知道小丑被蝙蝠侠抓住，关在蝙蝠洞地下黑牢里的时候，都是阿福给送饭的，双面人和缄默在以前更是韦恩家族的常客。 「不应该啊。」卡拉在一旁捏着自己的手掌，显得十分自责和焦虑:「我给那个骷髅做棺材的时候，是检查过它的，明明已经是死人了呢。」 反正她是不信，连血肉都没有的一副干骨头，又怎么可能爬起来?至少她没见过。 「这个说不定的，姐妹。「 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戴安娜带着两女走向车库，准备去检查一下棺材，同时给年轻姑娘解释道: 「你可能不太熟悉神秘侧的事情，也很少和亡灵打交道，很多亡灵生物在没有被外界刺激的时候就看起来像是一堆散落的白骨，即便是黑灯戒指的持有者都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可一旦它们的眼眶中燃起了魂火，那就代表着它们被坏蛋唤醒复苏了，很可能立刻爬起来咬你一口。」 亡灵生物就是这样的，它们有可能原本是死掉的，就是一堆骨头，但如果有个死灵法师把普通的骨头当做施法材料，那它就可以变成一个亡灵生物。 至于燕尾服骷髅是自己一直潜伏着，还是被人唤醒，去车库里检查一下棺材就知道了。 第4795章 骷髅的痕迹 走路都像是跑步一样大踏步的戴安娜急匆匆从走廊前往大宅的另一端，破旧的红地毯被三女的脚步激起了大量灰尘，但现在也不是顾忌鞋子会不会脏的时候了。 作为天堂岛最强的女战士，小戴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探，但她是个优秀的猎人，而且还是冷兵器猎人。 现代社会枪支的出现让打猎的门槛下降了很多，毕竟那玩意比起弓箭和标枪来说，好用的不是一星半点，更不需要潜伏到距离猎物太近的位置。 但不管怎么说，猎人的必修课程中有一门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那就是追踪猎物的学问。 有时候人们会使用猎犬，但猎犬又不会说话，还有可能因为种种因素被误导，并不是完全可靠。 还是要靠猎人自己，而一个好猎人，他可能用不好枪，但他肯定能够辨认并且跟踪足迹，这也是人类最早期捕猎所用的手段，就是追踪法。 简单来说，就是追着对应的脚印和猎物赛跑，原始人时期的人类，团伙出动去追猎物，运气好的话，就能抓到受伤或者虚弱的，从而饱餐一顿。 野兽不都是这样么，一个跑，一个追，一旦被追上，就被嘿嘿嘿。 大多数野兽跑得很快，但原始人类的耐力也不差，总有成功的时候，当然，即便在今天，非洲那边也有用追踪狩猎的部落猎人，但因为太原始，现在跑步追踪更像是在摄影机前的表演项目。 总而言之，戴安娜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她虽然好强，但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从来不会强出头， 她想到的就是去调查车库里的脚印，看看骷髅到底是自己醒来的，还是被别人唤醒的，找到了线索之后，让哈莉来破案就行。 这个分工没有问题，女超人的超级视力就相当于是检测仪器，戴安娜则提供脚印鉴定方面的经验，而哈莉是心理学专家，她可以进行心理测写，从而推断出骷髅在发难前做了些什么。 三位姐妹合力的话，就能构成完整的证据链了，普通警察肯定都比不上她们。 就这样，到了车库之后，戴安娜就给两位姐妹分了工: 「卡拉，你先看看地面，哪里有不属于你的脚印。 房子废弃已久，车库自然也是如此，不远处还放着布鲁斯韦恩身份平时出门最喜欢坐的那辆加长劳斯莱斯，只不过此时也是脏得一塌糊涂。 空气中到处都是灰尘，只是说话时，就感觉那些灰在往嘴里钻，这让哈莉都忍不住地打着喷嚏。 但即便如此，卡拉还是认真地进行了检查，她的超级视力能够把任何一粒尘土中的每一个原子都看清楚，自然也不会错过地面上的脚印。 她先是飞了起来，接着扫视整个车库，接下来去一旁的工具箱里找出了一些螺母，在自己看到的每一个陌生脚印旁边，都放上一枚作为标记。 三秒钟完成工作，她还担心不够保险，又花了三秒钟再检查一遍，才郑重地朝戴安娜点点头: 「我都找出来了，神奇女侠，你们都进来看看吧。 她这么说了之后，小戴和哈莉才迈步，只不过前者是风风火火地大踏步就直奔线索，而哈莉则是一脸嫌弃地捂着口鼻，翘着兰花。指在面前扇风。 她对于破案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这不好玩，作案倒还差不多。 所以她也没有深入车库，只是意思了几步就靠在门框边上，捂着鼻子用嘴巴呼吸，发出达斯维达一样的「嗤嗤，声来。 而走进车库已经蹲下来查验脚印的戴安娜也不管哈莉的搞怪行为，因为闺蜜向来都严肃不起来，她自己蹲在一个并不明显的脚印旁边，观察着鞋底的纹路。 这是那只骷髅穿的鞋子，而这是它迈 出棺材的第一步，脚印很浅，男式皮鞋，都对得上。 棺材就在车库的一角放着，毕竟这里是韦恩大宅，整个车库里有三十多辆豪车，车库面积更是广阔，卡拉做棺材的时候并没有深入其中，只是在靠近修车工作台的地方拿了些工具而已。 「他是自己从棺材里走出来的，附近除了卡拉的靴子和骷髅的皮鞋之外，附近没有第三者的脚印。」戴安娜一边沿着骷髅的脚印走动，一边跟哈莉说着话:「你看到骷髅是怎么打败超人的了么?就算克拉克再怎么虚弱，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抓走。 「我去晚了一步，只来得及把受伤的杰森抢下来。「哈莉还是捂着鼻子，蝙蝠侠收藏的豪车也不能引发她的兴趣:「不过我在窗台附近看到了不少绿色粉末，很细碎的那种，所以我猜可能是蝙蝠侠的氪石喷雾剂。」 蝙蝠侠的那些小玩具，哈莉也有所了解，毕竟当年的超蝙大战瞒不过某人的哥谭老朋友们。 「…….那个骷髅没有想着要带走杰森。「戴安娜思考了一下，赶来车库的路上她已经从哈莉那里知道了杰森受伤的事情在，只不过因为止笑之人昏迷了，所以肯定问不出什么来:「如果他只是一掌就能把杰森打得撞上天花板，他肯定有力气再多扛走一个人。 「好吧，可现在我们怎么办?「卡拉站在戴安娜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大姐姐，超人回归之后她似乎情绪也回到了正常，此时一脸愁苦。 之前队伍里面有丧钟安排计划和战术，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人家不在了，她只觉得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找被绑架的超人，脑子里只有一片乱糟糟，哪怕思维速度再快，也没啥用。 正在检查棺材内部情况的戴安娜扭过头来，看着门边上的哈莉，用眼神示意她想想办法。 小糖豆也是无语，她叹了口气，不过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出了声: 「我早就说过，我们要做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不是说要完全抛弃男人做极端女权，而是要有自己的思考，嘻嘻，所以现在小戴你明白小蜜蜂为什么最喜欢我了吧?来吧，我确实有个主意，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应该可以试一试。」 第4796章 诡异的事 三女在哈莉的带路下，再次通过书房的密道进入了蝙蝠洞。 只不过比起之前大家进入这里的时候，此时的蝙蝠洞像是被洗劫过了一样，很多柜子的抽屉都被打开，蝙蝠侠的收藏品也丢了一些，就连能够治疗伤员的最终机器都被破坏了。 地面上多出了一些脚印，正是来自于骷髅的鞋底痕迹，他来过这里。 作案时间线应该是这样的，当时哈莉带着治好的送奶超人离开蝙蝠洞，坐电梯返回了二楼书房，接下来呢，超人去管家房和杰森聊天，她则去了一楼厨房下面的酒窖。 而于此同时，车库里的骷髅诈尸了，他应该是通过另一条路，也就是二楼布鲁斯卧室的秘密通道，进入了蝙蝠洞，并且从这里偷走了一大堆的东西，还破坏了最终机器。 在那之后，他返回一楼的管家房，偷袭了超人和杰森，接着抢走了昏迷中的超人，并且和刚回来的哈莉打了个照面。 这就大概是事情的经过了，从中能够看到一些线索。 首先是那个骷髅很熟悉蝙蝠洞里的情况，偷走的都是一些强力装备，而且他的速度非常快，在短时间内完成了很多事，比哈莉挑选酒水的速度还快。 要知道哈莉喜欢喝啤酒，她对于烈酒反而没有太多讲究，无非就是进入酒窖，看哪个酒瓶子好看，就随手抱上一瓶罢了。 这个过程是很快的，但就在这段时间里，燕尾服骷髅就完成了作案。 其次，就是那只骷髅力气很大，抛开一击差点打死止笑之人之外，他还徒手就掰碎了最终机器，要知道这玩意可是钷金属铸造的啊，那是除了X金属之外，大家已知物理耐性最强的金属了，就连超人金都没有它结实。! 「计划就是用兄弟眼，你们谁来?「哈莉到了蝙蝠洞之后，看到这里凌乱的样子，也有些心疼地摇摇头:「我不擅长使用电脑，而且手速和眼睛也不如你们。话说这里的蝙蝠都死哪去了?明明之前天花板下面吊着那么多，坏蛋骷髅人进了这里，它们怎么就不会报警呢?」<1 对于哈莉的玩笑话，戴安娜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她拍拍卡拉的后背，让女超人去使用兄弟眼主机。 毕竟卡拉年轻，对于学习速度也快，应该能用这玩意，在正义联盟中人人都知道，戴安娜她自己其实是个电子产品白痴来着，她现在连智能手机怎么刷系统都不会，电脑打字还用一指禅呢。 「那我试试，我应该查什么呢?「卡拉坐上了蝙蝠座椅，转动身子面向屏幕墙:「这东西有说明书吗?「 「嘻嘻，你已经会说笑话了。」哈莉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卡拉的肩膀，在她脸上香了一下:「怎么可能有说明书啊，蝙蝠侠活着的时候，除了阿福之外，谁也别想碰他的宝贝电脑，没给这东西装电网和重机枪都算好的了，哈哈!」 「别胡闹了，哈莉，告诉卡拉你的思路。「戴安娜拍了一下哈莉的屁股，主要是后者趴在这里打岔，还不断地乱扭。 「哎呦，急什么啊?反正那骷髅肯定早就跑路了，我们也不差了几秒钟的。「哈莉捂住自己的后腰，直起身来揉揉翘挺的地方。「好吧，哥谭是被毁了，蝙蝠侠在城中设置的监控设备肯定也都没了，但你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蝙蝠洞里的兄弟眼主机，是能够连上正义联盟卫星的啊......」 这就是哈莉的打算了，试试看能不能用上正联的卫星，当然，如果能联系上月球的瞭望台，那就更好了。 蝙蝠侠在正义大厅的设计上面，留下了不少的后门，这件事不算是众所周知吧，但熟悉他风格的人都知道，哈莉也从丧钟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当初是被当做笑话来讲的。 正义联盟中的主机，虽然性能很好，但那根本 不是人工智能而是需要天天有人值班盯着的，一台比较落后的超算罢了，正联真正的AI系统反而是钢骨才对。 不过那就扯远了，言归正传，蝙蝠侠能够通过自己在哥谭的兄弟眼主机，远程进入以前留在正联主机程序中的后门，从而实现把正义大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目的，这也是一个备用计划。 除此之外，他的另一个备用计划，就是一旦正义大厅沦陷，他依旧可以通过兄弟眼，接管正义联盟留下来的绝大多数遗产，其中自然也包括正联当初发射的，用来全球组网的监控卫星。 这条时间线上的地球0，虽然经历了和珀佩图阿以及狂笑之蝠的大战，但这两位所处的咖位，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卫星看到了，所以没有必要和人造卫星这种小玩具过不去。 就像是田鼠在洞口放了一块稍大的土疙瘩，当有敌人入侵的时候，石头就会滚落造成一些震动，从而让洞里的小老鼠产生警觉。 但人类去掏老鼠洞的时候，谁会注意那小小的洞口有什么?还不是一铁锨就直接下去了。 对于珀佩图阿和狂笑来说，他们眼中的地球，还有人类的种种防御手段，也许就像是田鼠洞口的那块土，没必要在意，也犯不着去针对。 就算是原本大家的那条时间线上，多元之母和狂笑也没有拆过人造卫星，他们更乐意正联通过那些卫星看到人们的惨状，因此感到痛苦，或者因此步入疯狂。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刚才没有打疼你吧?「戴安娜眼睛一亮，她主动伸手帮哈莉揉揉屁股:「正义联盟的卫星是蝙蝠侠和钢骨设计，用了经久耐用的金色N金属作为材料，再由超人推入轨道的。正义大厅也许已经毁了，但这些卫星，很有可能还有留存的，只要哥谭上空还有一颗正在看着，我们就能获得线索。 哥谭上空当然会有卫星，就算其他地方没有卫星盯着，哥谭也会有，因为卫星的控制权，还是在蝙蝠侠手里，就算他死的时候也。一样。 「还好啦，我以前只知道小戴你喜欢捆绑，没想到还喜欢抽打，倒是符合你的性格。「哈莉笑着又亲了戴安娜一口，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疼:「好了，卡拉你开工吧?反正遇到密码就先输入玛莎如果不对，我们再研究。「 第4797章 机械陷阱 哈莉也只是猜到了蝙蝠侠的基本行为逻辑，但要真的操作兄弟眼，还是得看卡拉的。 作为一个氟星人，她的领悟力和学习能力都远超常人，超级智力不一定能够帮她在战斗中想到优秀的战术，但在一板一眼的学习方面，有着非凡的优势。 超人能够在一秒之内背完任何一本字典，在三秒之内学会一门技术的所有理论知识，虽然不如熟练工杰克那么天赋异禀，但这也只是非人级别的比较，普通人连和他们比的资格都没有。 卡拉比起克拉克来说更加年轻一些，但当前的能力方面所差无几，至少打字的速度比起戴安娜来说要高出几十倍。 蝙蝠洞里的蝙蝠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哈莉一直在抬着头观察那遍布石笋的天花板，但之前制造了海量粪便的蝙蝠们，是一只都看不到了，这让她觉得有点奇怪。 难道是被那骷髅吃掉了么? 而站在卡拉背后的戴安娜则在看着屏幕，只不过屏幕上的一串串字符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它们，只是看了一小会，她就感觉头疼了，还有点想睡觉，不由地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主要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东西她一窍不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之前被丧钟丢到了闹各种天灾的怪兽宇宙，顶替哈莉带领幸存者团队，可是她的性格太过于负责了。 队伍要去城里找物资，她必须要跟着去;天文台基地要加固围墙，她自己抢着干活;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她则不放心地巡逻放哨。 可以说哈莉在那边是真正的度假，把人们当做研究材料在观察，那戴安娜则是恰好相反，她把那些人当成了兄弟姐妹，把责任全部压到了自己肩上。 从去了那个地球开始，她就没有正经睡过觉，加上时间流速的差异，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 也就是她的体力和意志力足够强大，要是换了别人，怕不是早就倒了、 敲打键盘的清脆响声在昏暗的灯光下回荡着，卡拉还不时伸出手来，去转动一些旋钮，扳下某些开关，现在的行为已经是哈莉和戴安娜者不懂的了。 不过从女超人的小圆脸上可以看到一丝笑意，这说明她渐入佳境。 片刻之后，屏幕上方的摄像头突然射出一排光线来，从上到下地扫描了几人，接着一旁的另一台显示器中，骤然就开始自动播放起了一段录像，录像中的人是蝙蝠侠。 「戴安娜，当你看到这段录像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而你出现在蝙蝠洞，并且试图接管正义大厅的行为，就会触发这段录像的播放条件。」 不知道这段录像是什么时候拍摄的，画面中的蝙蝠侠显得有些憔悴，他的胳膊上还缠着一条染血的绷带，整个人斜靠在椅子上，但还是说了个蝙蝠笑话: 「听了这个解释，现在可以把你的剑收起来了，不要砍兄弟眼主机，这并不是什么闹鬼现象，只是一段录像。 哈莉和卡拉都看向戴安娜，可此时的戴安娜根本没有拿着武器，而是双手抱胸，正一脸淡定地看着录像播放呢。 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她一脸无语地耸耸肩，还摆弄头发来遮住自己的半边脸，像是有点惭愧: 「这条时间线上的我并没有遇到斯莱德，更没有经历后来的很多事情，所以性格应该和我以前一样很冲动，但我已经不会那样了，继续听吧。」 戴安娜是好胜心太强，脾气也有点犟，但被平底锅接连敲了几次之后，她也发现自己以前确实是太冲动了。 每次事后回顾事件的发展，她都不得不承认，男友打晕自己是才是正确的选择，所以现在她不是改了嘛。 超级英雄也会犯错，但只要能吸取经验教训，成为更好的自己，就是超越之道。 「嘻嘻，这么说来，蝙蝠侠的预判错误了。」 嚼泡泡糖的哈莉倒是乐于见到蝙蝠侠犯错，甚至还想看看这个蝙蝠发现自己犯错后的表情。 但可惜，这条时间线上的蝙蝠侠早已经死了。 不过想到这里，哈莉突然开始怀疑，之前看到的那个穿着燕尾服的骷髅，会不会是亡灵化的蝙蝠侠呢? 那么能打，熟悉蝙蝠洞，还非常善于利用烟雾弹和视觉效应... 想着想着她就眯起了眼睛，因为太可疑了，那个骷髅早不诈尸，晚不诈尸，偏偏抓住了自己去拿酒的那么一点点时间，就完成了整个袭击计划，这可不像阿尔弗雷德能做到的事情，毕竟管家从来都不是主人，他没有那么果断的心性。 为什么这么 大家都知道蝙蝠侠年幼时就失去了父母，由阿福抚养长大，那么如果管家先生特别有决断力，并且坚持让幼年时期的布鲁斯听自己的话，那么就不会出现精神病人蝙蝠侠了。 蝙蝠侠的病症，主要表现在多疑这个方面上，真正能够有所依靠的孩子，可不会得疑心病。 「嘘.别说了，安静地听。戴安娜又瞪了哈莉一眼，因为她也知道如果不管小疯子的话，她一个人都会大笑大叫，那就谁都别想安静思考了。 「……事态可能变得很糟，戴安娜，虽然我过去每一次巡逻都抱着死去的决心，但我从来没有面对过珀佩图阿这样的对手，我甚至都预料不到自己会因何而死，所以看到这段录像的你，一定不要冲动，人类只要存在就还有希望，正义联盟也许会倒下，但是我们的正义不会……」 「不要听他的，小戴，这不是蝙蝠侠!「哈莉原本已经打算嚼着泡泡糖看热闹的，但是听到这里，她的头发仿佛都被吓得竖起来了:「我了解蝙蝠侠，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超级英雄，更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义之举，哪里会说什么「我们的正义「?女超人小妹!快关掉机器!「 然而哈莉的话太多了，她的嘴皮子虽然利索，但还是耽误了时间，当卡拉反应过来想要关掉兄弟眼的时候，已经晚了。 众多的屏幕上瞬间出现了一个个眼睛的图标，漆黑的底色上是血红的眼睛，一个电子合成音幽幽传来:「检测到条件符合，准备启用OMAC计划。 第4798章 丢三落四 所谓的OMAC计划，很早很早以前是兄弟眼用来统治地球的计划。 在它看来，地球上的人类太过弱小，想法也太过混乱。寿命太过短暂，如果想要帮助人类，那么就要纠正这一切。 兄弟眼毕竟是蝙蝠侠制造的AI，它不是布莱尼亚克那样的外星入侵者，它的动机其实比较单纯，最早的时候是为了帮助人类，用它自己看好的方法。 通过在网络上的学习，兄弟眼见识了人类最丑恶的面目，并且因为和蝙蝠侠经常聊天，后来又被超级反派入侵过，于是也被培养成了一个精神病。 它认为人的丑恶来自于欲望，来自于种群过多的数量，以及来自于对死亡的恐惧。 所以它制定了OMAC计划，简单来说，就是捕捉人类，再把人类改造成半机械生命体，从而完全服从它的分配和管理，合理且平等地分配资源。 这么一来，半机械人不会得病，不会老死，不会有自己的想法，不会有任何欲望，还可以从宏观角度来调控人类种群的数量。 达到了这些条件之后，是不是理想的社会就出现了呢?人们不会再彼此争斗了，也不再需要进食了，对于物质的依赖性大大降低的同时，也会像机器一样遵守兄弟眼制定的各种规则。 这就是它计划中用来保护人类的方式，只要它不把OMAC计划弄出来的半机械人改名，那他们就还是人类，至少从逻辑学上来说，是这样的。 统治地球的势力自然可以定义什么是人，什么不是。 不过矛盾还是分优先级的，兄弟眼虽然发动了智械叛乱、并和正义联盟交手了好几轮，甚至还影响未来的某条时间线而成为了天灾，但它在《最终危机》，也就是曼卓拉克想要毁灭多元宇宙的那次大事件中，站到了人类一边，用它的OMAC机器大军去对抗那个以宇宙为食的外部存在。 而在曼卓拉克被思维超人塞进太虚中打败之后，兄弟眼带着自己的军队离开了地球1，前往了地球51，再也没有回来。 再后来就是《闪点》了，多元宇宙重启，进入了N52时代，兄弟眼曾经发生的故事似乎是消失了，但这件事并不是没有人知道。 比如说巴里就知道，他自己从神速力位面中看来的;比如说苏明就知道，毕竟他是个穿越者;比如说哈莉也知道，她翻墙去参加漫画展的时候，去找DC编辑聊天得知的。 所以她在发现蝙蝠侠的录像不对劲的时候，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立刻就联想到了兄弟眼的毛病犯了，并且立刻要求戴安娜和卡拉带自己离开。 韦恩大宅是没法要了，先脱身再考虑其他的吧，这里是蝙蝠洞，鬼知道都有什么被兄弟眼控制的武器。 不过兄弟眼说是要启动OMAC计划，可它并没有立刻对三女下手，相反，录像带里的蝙蝠侠露出了一个宠溺的表情，坐直了后看着哈莉说: 「唉，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哈莉·奎茵，但我其实没有恶意。甚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才是你们的希望。 「闭嘴啊，你这鬼机器坏得很，我不听我不听。「哈莉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发出刺耳的尖叫:「我们快离开这里，它在拖延时间调动机器人大军，小戴，如果它抓住你的话，会把你改造成只剩一个脑袋，脖子下面则是八条机械腿的蜘蛛机器人的!」 戴安娜听了这个，顿时就是一惊，让卡拉带上哈莉快撤，自己则举盾殿后，一行人直接从平台跳下，通过地下暗河逃离。 别的不说，神奇女侠还是有常识的，她知道兄弟眼是一个Al，所以砍蝙蝠洞里的服务器主机也是没用的，它可能存在于数字网络中的每一处字节之中。 面对打不死又不熟悉的敌人，先向安 全地区转进才是好选择。 一阵水花声后，蝙蝠洞中又恢复了平静，众多显示屏上的红色眼睛却眨了眨，弯成了月牙型。 显示器中播放的蝙蝠侠录像之中，那个黑影也笑着摇摇头，他的身形扭动了起来，在黑白雪花间仿佛信号不良般消失，屏幕又恢复到了最基础的DOS界面，一个空灵动听的女声响起:「分体程序脱离休眠，接管计划执行中，行动代号..让地球再次伟大。「 ...................... 「啊，我的裙子!「哈莉从岸边爬了起来，皱着眉头检查自己的连衣裙，低头一闻，她就戴上了痛苦面具:「一股蝙蝠屎味.…… 其实只是心理作用罢了，蝙蝠洞地下的暗河可是活水，就算是小动物厕所，那也是个长流水厕所，真没有那么脏。 而此时戴安娜则也是一脸痛苦，她看向一旁像是小狗一样甩掉身上水珠的卡拉，又看看气得跳脚的哈莉: 「我们把杰森丢在大宅里了，你说的那个疯子AI，会不会对他做什么?」 卡拉耸耸肩，她对于兄弟眼的事情是一点都不知道，于是只是抓着自己的头发挤水，等着哈莉回答。 「唔，如果我对兄弟眼的认知没有出错的话，它不会对杰森做什么。」现在逃离了蝙蝠洞，小糖豆也冷静多了，攥着自己的裙角:「因为兄弟眼的目标是由它来保护人类，而这条时间线上的人嘛，我不觉得他们是人。「 这里的所有人都像是提线木偶，超人和杰森是目前为止，大家见过唯二的正常人，这个正常人还要打引号。 也许就是疯狂让他们保存了原本的理智和人格，才能在接受心理治疗后恢复正常，但其他生活在这个地球0上的普通人、则显然没有这么好运了，他们似乎只是空白手里的玩具。 因此兄弟眼大概率是不会杀掉杰森的，因为他还有收藏价值。同时，因为他身受重伤，所以也不符合立刻执行机械化改造手术的条件，也许燕尾服骷髅离开时拆掉了最终机器，就是预料到了这一点。 现在的哈莉，越发怀疑那个骷髅就是蝙蝠侠，因为已经有黑暗的味道冒出来了。 第4799章 敌人的敌人 「短时间内没事就行，等到斯莱德回来，我们总能把杰森救出来，给我说说兄弟眼的事情。」 听了哈莉的分析之后，戴安娜稍微松了口气，尽管闺蜜的说法没有什么证据支持，但她愿意相信哈莉。 虽然这小疯子大多数时候总是精神不正常，可在关键问题上，她十分可靠，现在只能等待丧钟回来，让他用终极武力来解决问题了。 于是接下来，哈莉干脆脱了全身的衣服，赤果果地在岸边甩干衣服，同时给戴安娜和卡拉分享了一些情报。 就是她知道的，关于兄弟眼的起源，以及所谓的OMAC计划。 哈莉十分能说，但她的思维跳跃性很大，讲个故事有时候都会颠三倒四，并且伴随着意义不明的大笑，以及说到激动的时候，她还乱蹦乱跳，双手抓着裙子和内衣到处乱甩。 不过作为超能力者，两女还是听懂了，并且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地下河的水很凉，一行人顺流逃离韦恩大宅，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哥遭的东北部海岸边，站起来就能看到眼前层层叠叠的废墟，在黑夜之中它们就像是一块块巨大的墓碑。 晚风吹过，两女都感觉一种寒意从背后升起，不知道是因为真的不耐冻，还是因为哈莉故事中的兄弟眼过于残忍。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卡拉没有了主意，她在海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双手托着自己的脸:「有一个神秘的敌人藏在暗中，现在又冒出了一个疯狂的AI敌人，丧钟这时候还不在....「 「我们联系兄弟眼，和它谈判。「内衣一时半会晾不干，哈莉干脆把拧干的红裙子先套在身上，剩下的小衣服则放在一旁石头上晒月亮:「脱离兄弟眼掌控下的蝙蝠洞，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但现在这个距离上就差不多了，我们之间还有谈判的余地。」 她说的没错，毕竟兄弟眼还没有开始杀人呢，更别说搞什么OMAC计划了，现在双方之间没有矛盾，而且自己的人类身份是有优势的， 只不过戴安娜是个亚马逊人，属于半神，卡拉是个氪星人，也就是外星人，她们俩不在兄弟眼的「保护「对象名单上。 所以要谈判，也只能哈莉来谈，只是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心理学，对于AI到底是否管用。 面对副官的时候，是有用的，但哈莉从来都不觉的副官是个Al程序，她看起来更像是活着的人。 正在说话呢，三人耳朵边上的个人终端机就突然响起来了，有人发来了联络通讯。 戴安娜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丧钟终于联系她们，是准备要回来了，但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存在零点五秒，通讯就自动接通了，一个红眼睛的图案被投影到大家面前，那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 「几位女士，现在可以放心谈谈了吗?我并没有追杀你们，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但你们的防范意识我可以理解，现在也许可以解开误会。」 哈莉散开了自己盘着的头发，她点点头: 「我猜到你作为一个Al肯定能联系到我们，现在我们确实可以谈谈了。「 自己让戴安娜和卡拉紧急脱离蝙蝠洞，是因为自己知道兄弟眼的种种劣迹，但在当前的时间线是在《重生》这次软重启之后，兄弟眼并没有做那些事，所以对于它来说，罪名指控并不成立。 「是的，我知道你们要调动正义联盟的卫星，寻找什么东西，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地球上的人类都变得像傻子一样，我们可以合作，共同寻找答案，这个条件是否成立? 「成立，你挺聪明的，我们确实有着一些共同的利益。哈莉鼓起了脸蛋，吐掉嘴里的口香糖，又胡乱揉了把脸:「不过我们需要你现在就展现一些诚意，把我们留在韦 恩大宅里的伤员送过来。 对方能够锁定自己的终端机，骇入它来进行远程对话，那么就意味着那个AI知道大家在哪里，而且并没有派出一大堆杀人机器人过来。 兄弟眼的投影图案晃动了一下，随后声音传来: 「否定，你们需要留下人质，代表你们的诚意，请更换一个条件。 「果然不行么，啧!真是个讨厌的AI啊，如果你像是人工智能咖啡机一样简单多好，哼。「 试探失败的哈莉叹息了一声，不过随即振作起来，又露出笑脸: 「那么好吧，我换个合作的条件，我们需要你调动正义联盟的卫星，帮我们寻找大约十分钟前，从韦恩大宅逃离的一只臭骷髅，他还穿着燕尾服，扛着一个强壮的白衣男人。 「可以，我会给你们提供信息支援，等完成这次合作后，我们可以更进一步谈详细的条件。」 说完，兄弟眼的图案从投影中消失，切换到了地球各地不同的卫星图上，看来目前还在轨道上运行的正联间谍卫星，还有十几颗在正常运行。 这个数字已经不少了，但也不多，要知道正常情况下，超人是送了上百颗卫星进入太空组网的，更别说月球背面还有瞭望台那个永固式的太空站了。 兄弟眼先是切换到了哥谭上空的那颗卫星，锁定了三女所在的位置，并故意放大画面让她们看到自己的落汤鸡模样。 然后镜头再次拉升，开始扫描哥谭市废墟中，是否哪里存在骷髅，会跑动的那种骷髅。 不过答案是没有，哥谭的废墟中，白骨是有一些，可是会动的，一个都没有。 于是兄弟眼再次扩大了搜寻范围，开始扫描美国东海岸每座距离哥谭接近的城市，鉴于韦恩大宅位于哥谭东北角，再往东北方向就是纽约，它把扫描的重点放在了那边。 这次有结果了，镜头顿时层层递进，放大了一个画面，但因为纽约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座「巢都，般的城市，卫星视角并不好使，所以兄弟眼骇入了那边的街道监控。 一座赛博朋克的城市，到处都有监控器，甚至每个人的终端机都可以是。 于是在短短几秒之内，兄弟眼就锁定了目标，正是那个穿着燕尾服的骷髅正在一个小巷里摆弄一些布料，而昏迷的送奶超人则被丢在一旁的地上，很痛苦地皱着眉头。 「很好，你先歇着吧，我们去抓那个偷人的小贼，我要把他的骷髅蛋蛋踢爆!」哈莉露出了疯狂的笑脸，她伸手搂住了卡拉的肩膀，示意女超人来个公主抱，带她上天。 第4800章 你追我逃 只有灯红没有酒绿的纽约城，高科技环境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背景板，行走于其中的人们戴着各自的终端机，却并没有和这个背景板发生多少互动。 漂亮的自动售货机里面摆满了各种货物，还播放着可爱的音乐声，但往来的人们根本没有去使用它的打算，他们只是面带笑容地经过，然后远离。 满是霓虹灯点缀的摩天大楼，密密麻麻地把天空分割成一处处狭窄的缝隙，但其中工作的人，只是笑着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什么都不干。 时间才是决定他们该进行何种行动的关键因素，提线木偶一般的人们，准时地上下班打卡，统一时间集体就餐，当哈莉被卡拉抱着飞过这些窗口时，人们在深夜依旧笑着坐在各自位置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她深切地感受到了恐怖谷效应带来的冲击。 他们太像人了，但怪异的行为，却让这个群体异于正常人类。 人类对于外表和自己高度相似却明显非人的东西，会有一种微妙的恐惧，当然，在哈莉看来恐怖谷效应并不是一种严密的控制论学说，因为人们对于恐惧的耐受力以及受刺激的点不同，所以是否能感觉到这种恐惧是因人而异的。 所以她似乎是找到了杰森在意识混乱中变成连环杀手的原因，那就是他感受到了恐惧，并且立刻做出了应激性的反应，那就是杀人。 当他认为自己被非人的东西盯上的时候，恐惧在驱使着他杀人。 但这种事情无所谓了，哈莉自己杀人有时候都是为了一些小小的理由，比如猫粮没了，比如晚上没睡好，所以她即便是察觉了止笑之人的杀人心理，也对于这个发现没什么兴趣 「兄弟眼，燕尾服骷髅如今的位置在哪里?」 得益于赫尔墨斯飞靴的能力，戴安娜能够高速地飞在超女身边，她目光不断扫过一条条漆黑的小巷，但却没有看到燕尾服骷髅的身影。 这座城市中到处都是楼，反而让街道看起来更像是深陷入地下的狭窄裂隙，各式各样的多彩灯光照得她心烦意乱，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种过于高科技的环境。 她喜欢「家徒四壁「风格的房屋装修，喜欢骑马和雕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日常的科技造物中也只喜欢电视和冰淇淋。 眼下这满是未来科技风格的纽约城，让她感觉陌生且无所适从。 「他刚刚消失了，应该是你们被发现了，他十分善于躲藏。」 个人终端里，兄弟眼的声音稳定地传来，但就像是两块金属在摩擦，有一种特殊的冰冷感。 「蝙蝠侠，那个骷髅是蝙蝠侠的尸骨复活了吧?「哈莉趴在卡拉的怀里，整理着因为一路飞行而散乱的头发，她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其他两位姐妹:「超强的反侦查意识，还有对于黑暗的应用，这可不是阿福的能力，我跟管家先生很熟，他最强的能力其实是做菜。「 听到兄弟眼说那个奇怪骷髅甚至能预感到众人接近，哈莉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虽然听说蝙蝠侠当初是被珀佩图阿吃了，可仔细一想，这么一来，谁也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啊。 所以躲回韦恩大宅启用什么备用计划，把自己变成「不死骷髅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么一来，他绑走送奶超人的动机也说得通了，因为他是蝙蝠侠! 然而戴安娜对于哈莉的胡乱猜测没有兴趣，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那具骷髅到底是谁，仅靠表现出来的这些东西，他完全可以是夜翼甚至是达米安，甚至是绿箭侠和卢瑟都行。」 现如今的猜测只是浪费时间，还是第一时间找到骷髅人，把超人从对方手里抢回来最要紧，要知道时间耽搁的越久，那个神秘的骷髅就越是可能对超人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不好的那 种事情。 「兄弟眼，继续帮我们找，他扛着超人不可能比我们更快。「戴安娜落在了一处摩天楼的外墙上，单手扒着凸起的砖石:「我以前没有见过这么强的骷髅，真是见鬼了。 神奇女侠嘴里所谓的不够快，也只是相对而言，那个骷髅扛着超人只用几分钟就从哥谭跑到了二百公里外的纽约，是比不上超女几秒绕地球一圈的安全速度，但也绝对算不上慢了。 可只要有速度差距，猎人就能追上猎物，捕猎就是如此。 然而这次兄弟眼只是让她稍等就没有回话了，显然是即便骇入了纽约的所有数字工具，也依旧难以找到骷髅和送奶工的踪影。< 不过戴安娜也没有闲着，在建筑外墙上扒着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她也带着两位姐妹继续在空中飞行，想要在最早发现骷髅的区域附近，碰碰运气。 大家只是通过监控看了对方一眼，这就被发现了，真是厉害的对手。 但正因为这个，戴安娜现在更是斗志昂扬，敌人越强，她就越兴奋，从她在找人的过程中还不断舔嘴唇就能看出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骷髅交手了。 「这样瞎找也不是个办法，小戴，我们还是先去之前监控看到他的地方调查，获得一些线索后再来分析他的心理。」 哈莉给出了另一个好主意，不过说话间还偷亲了卡拉一口，因为她觉得小圆脸的女超人很可爱:2 「如果科技手段找不到的人，我们可以试试心理学侧写，至少他把超人绑架走，肯定存在某种动机，知道了这个动机后，我有可能可以猜到他下一步的计划。「 听了这个建议，戴安娜觉得合理，她虽然好奇为什么纽约这种未来城市中还会有猫头鹰，但很快还是把视线从不远处飞过的大鸟身上移开: 「好，我们就这么办，卡拉带路。」 神奇女侠有一种比较特殊的路痴属性，在荒郊野外、雨林或老地下建筑遗迹里，她能够轻易辨别方向。可在到处都是人的繁华都市中，她反而容易迷路，因为她总觉得每条马路都长一个样，而且看不到指引方向的星星， 这种情况下，还是超女的方向感和记忆力更好，她的透视眼也能用来配合寻找对应场景，所以三人很快在空中开始了俯冲，向着一条小巷落去。 第4801章 让游戏开始 她们找到了之前骷髅停留过的地方，除了脚印和送奶超人屁股留下的痕迹外，值得注意的就是一大堆碎布。 「黑色的布料，被裁剪过。「戴安娜抓着一块碎布，指头搓了几下，还放在鼻子下面闻闻:「普通的棉花布料，有种…古怪的气味，我不太熟悉。」 说完她把手里的布料递给一旁的卡拉，而女超人其实已经闻到了味道，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倒是哈莉探头闻了一下之后，揉着鼻子后退: 「闻起来像醋和味精的混合气味，这是硝酸汞溶液，有毒性以及柔和的腐蚀性，多用在制药行业中作为氧化剂的一种，中毒的话，会让人患上神经衰弱，情感障碍，比如爱笑，爱哭，易怒等等状况，用沾有这东西的布料做衣服可不是好主意。 好吧，如果骷髅只是给自己做衣服，他连皮肉都没有，应该不会中毒。 但如果是给超人做衣服的话，氪星人可不代表着就能对化学物质免疫啊...... 「我以为你只是心理医生，居然连制药都懂，好厉害!「卡拉崇拜地看着哈莉，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就像是小姑娘和自己的大姐姐撒娇要买东西一样，只不过女超人是希望姐姐能多教她一些东西。 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卡拉懂很多，可是社会经验这种东西，不是从书上能学到的。 哈莉仰天大笑，十分摇滚地吐出了整条舌头，高兴得连连踢打一旁的墙壁，擦着眼泪回答道: 「我不是制药专业，但我当年自己跳进了ACE化工厂的废水池，你猜猜里面有什么成分让我有了今天这么雪白的皮肤，还有笑开常口的精神?嘻嘻嘻嘻!「 一大池子化工废料，里面其实什么成分都有，但让人皮肤雪白的最大功臣还是汞，它让哈莉白得渗人，从此告别所有美白化妆品。 「呃!」卡拉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发现自己似乎不该问这个问题的，因为哈莉的起源故事很多人都知道，但现在提到和小丑相关的事情，她都会非常不高兴。 「哦，别担心，姐妹，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更好的。」 哈莉立刻回到的正常状态，就像是有个开关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样，她丢掉了手里的破布: 「我们的骷髅人携带了一些药物原料，我猜是用来诱导超人发疯的，所以骷髅会像巫婆一样找一口大锅，我的意思说，他现在应该在距离这里最近的化工厂。不过要小心，姐妹们，因为这个线索可能是他故意留给我们的，那里也可能是个会把我们变成三堆番茄酱的陷阱，嘻嘻。」 「无妨，我正渴望着一场战斗!」戴安娜抬起头来，联系兄弟眼问路，随后立刻兴冲冲地腾空而起。 ...... 「阿嘌!哎呦。」穿着紫色西装的人揉揉鼻子，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他用带有滑稽腔调的语气说道:「看来是有人想我了，是你吗?蝙蝠侠，哦，我的意思是说，这具身体里住着的另一个蝙蝠侠，我想到了一个新笑话，你现在的状态要是起飞的话，是不是应该叫双飞?哈哈哈哈哈!」 语言配合动作才是喜剧的关键，小丑把脑袋贴在了佐恩的胸口，像是能够从那里听到布鲁斯的呼喊一样。。! 然而蝙蝠战衣是能够隔绝心跳和体温的，小丑只听到了一片空荡荡的寂静，而这让他哈哈大笑，因为寂静和黑暗更配。 「走开些。」推开绿毛脑袋，佐恩站在了陷阱中充当诱饵，而小丑还需要去另一个地方拉绳。 他对于小丑的笑话有兴趣，但现在不是两人之间的游戏时间，得先打发了那些蓝皮怪人才行。 「不要这么严肃，哦呸，我的小蝙蝠，我说错了，严 肃现在看来也不错，尽管确实微笑更好。「 因为说错了话，小丑要惩罚自己，他双手用力挤压自己的脑袋，那布满血丝的眼球甚至凸出了眼眶，可他还在大笑: 「你其实并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追来，就像你总不知道别人什么时候会死一样，让一切都顺其自然不好么?我们要做的只是等待重力带着世界坠入混乱深渊，等待它美好的一面展现在眼前，或者尸体的眼珠飞进我们嘴里，你喜欢吃丸子吗?还记得我上次把一个警察的***烤熟后混进你晚餐里的那件事吗?嘻嘻嘻嘻嘻……… 「这就是你和丧钟的协议。」站立原地的佐恩笼罩在斗篷下，一束白光照在他的身上，男人隐藏在阴影中的下半张脸上近看是面无表情，还用称述句来表达提问:「他让你来这里和我玩，但交易条件则是你要带来足够的混乱，他需要让人们一窝蜂地逃离地球，因为对于未知的恐惧。」 「啊啊，我不能说哦，作弊是不行的呢，现在知道答案还有什么好玩的?嚯嚯!」 小丑矫揉造作地扭扭脖子，翘起兰花指整理着自己的领带: 「不过你了解的，我也可以是个生意人，哈哈哈!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合同内容吗?是的我可以!那你为什么不猜猜呢?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提示哦，如果你求我的话。「 「……」蝙蝠侠撇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可这样小丑更加兴奋，蝙蝠侠永远都这么好玩，显然不回答就是默认他自己也想要玩这个游戏，这是小丑乐于见到的。 于是他立刻跪倒在蝙蝠侠面前，哭着抱住了粗壮的大腿，一边拿脸用力摩擦，一边喊道: 「求你了，蝙蝠侠，你快求我啊，也许我们可以在干掉那些蓝皮猩猩的同时就开始我们的游戏?「 然而就在他打滚撒泼的同时，停车场的黑暗中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首先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些人手中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武器，接下来才是他们血红的眼珠。 此时光柱中站立的蝙蝠侠就像是一盏路灯，而趋光的昆虫们立刻发动了冲锋。 第4802章 被追到惹 是小丑杀了他们，佐恩在整个计划中，只充当了诱饵的作用。 他没有违背自己和布鲁斯的原则，一切都像是小丑说的那样，顺其自然。 站在灯光中感觉不怎么样，可是当炸弹连环引爆，把这一支军队都送到更下方一层的时候，火光照亮了蝙蝠侠的脸，热浪吹起了他的斗篷，可是他依旧能面无表情地看着疯狂的北欧战士们被爆炸掀起的每一个细节。 目前蝙蝠侠所在的位置是纽约某一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中，而更下方则是纽约的下水道，小丑早已在其中准备好了给追兵的礼物。 那就是大量溶有笑气的污水。 爆炸并不是杀手锏，笑气才是，小丑只是说服了一些人，像海狸一样在下水道里筑起一座垃圾堤坝，然后就等着追兵们来自投罗网。 如果蝙蝠侠杀人的话，这样的手段他肯定早就用出来了，可他不杀人。 地下停车场的地面被引爆，追兵伴随着大量建筑垃圾一起坠入绿色的深渊，他们集体掉进了那冒着气泡的绿水中，几乎是眨眼之间，蓝色的皮肤就变得惨白，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受控制的僵硬笑容。 「看啊，蝙蝠侠，你看到了么?「小丑抬手扇扇面前的烟尘，用小手绢捂着口鼻来到地板碎裂的大洞旁边，低头看向下方的游鱼:「啊，多么美的一副画面，这就是世间的美好，我们想要守护的东西，就是人们的微笑啊，哈哈哈哈!「 这些蓝皮肤的古代怪人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很强的力量和耐力，他们在正面战场上无疑是一支强大的铁军，蝙蝠侠觉得自己要是千年前的古人，还真不一定能保持住不杀原则。 但现在时代变了，新世纪的人类拥有炸药，拥有化学武器..还有精神病。 佐恩缓缓走到小丑身边，同样低头看向下面，这些怪人一个个在绿水中翻了肚皮，一张张笑脸浮浮沉沉。 他们已经不再挣扎了，毕竟一般情况下，尸体是不会反抗的。 「还没有结束，小丑，对方有一个首领。「蝙蝠侠离开了大坑，他对于这样的尸体见得太多了，哥谭每一天都有被毒杀的人。 有时候是笑气，有时候是恐惧毒气，有时候是毒藤女的口水。 见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们还有个老大?唔，嘻嘻，在哪呢?「小丑睁大了眼睛，抬手在眉毛位置做了个小凉棚，转动身体滑稽地东张西望:「哦，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蝙蝠你该不是骗我吧?我们的游戏已经开始了?那我得先去躲起来，你到那边的柱子上趴好数三十个数，不许偷看哦，我要开始躲了。」 「我没有骗你，古代北欧人都有酋长。蝙蝠侠已经几乎要消失在黑暗中了，小丑只能看到他斗篷的一角:「就像是哥谭的帮派成员都有自己的老大。「 「啊，有道理，真是贴切的比喻，就是缺少了一些艺术气息，你应该好好使用对比。 接受了这个说法，小丑快步追上了蝙蝠侠，他的眼珠快速旋转着，伸手拍死了一只从下水道飞上来的苍蝇，他把扁扁的苍蝇放在自己的舌头上，笑着展示给蝙蝠侠看，他知道蝙蝠侠能看懂这次展览的主题，因为这就是《红与黑》，在保持苍蝇基本不会被咽下去的前提下，他继续说到: 「不过没关系，热身活动再延长一些时间也没事，因为死亡人数翻倍，我的笑容也翻倍。对了，告诉我，蝙蝠吃苍蝇吗?把更弱小的动物生吞活剥，是否也让你快乐呢?嘿嘿!「 ...... 在黑漆漆的厂房里，有人在不开灯的状态下夜间加班，如果不是他脑袋只是一个骷髅头的话，这也许会是资本家们最喜欢看到的故事。 不过这里是畸形时间线的纽 约，化工厂里原本的工人们对于新来的同事也熟视无睹，当骷髅扛着一身白的壮汉走进厂房大门的时候，他们还是麻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穿着燕尾服的骷髅手里擦着一个黑布做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地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但他在找到一个空车间之后，毫不留恋地把口袋和超人都丢在脚边。 然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些瓶瓶罐罐，有粉末也有液体，都倒进了眼前的大锅里，接着一边用一根木棍揽拌，一边开动机器，让容器自动旋转起来。 雪白的骷髅在黑暗中也有些显眼，他的上下颚不断开合着，就像是在无声地唱着歌。 自言自语一会，又扭头看看一旁的超人，再继续往锅里加点原料，继续无声地歌唱。 不过就在这时，他抬起了头，透过车间的窗户玻璃，看到了窗外大树上停留的猫头鹰，仿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白骨爪子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下一秒，就有人破门而入，一把银光闪闪的利剑就朝着他的后背捅来。 「邪恶之物!离超人远点!「 这是一次并不追求杀伤的攻击，为的就是把骷髅从超人身边逼开，想得其实不错，但眼前满脸狰狞的黑发女人忘记了一个关键问题。 那就是--骷髅，并不怕穿刺攻击。? 穿着燕尾服的骷髅连防御动作都没有，利剑就只是擦着火星从肋骨的缝隙中穿过，武器直没至柄，她的双手都碰到了对方的燕尾服，可是骷髅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牙床上下磕了几下，像是在发笑。 而就在戴安娜想要抽出武器的时候，骷髅飞快地伸手拿走了她的真言套索，接着朝身后就是随便一抛，结果就是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女超人，像是自己送上门一样，钻进了套圈里。 骷髅一脚踹开戴安娜，并且借力猛拽套索，卡拉在发出「哎呀一声之后，被狠狠地拽倒在地，骨碌骨碌地滚出去好远，直到撞上厂房的墙壁。 而邪恶的亡灵生物也没有追击，他的眼眶之中连魂火都没有，只有一片漆黑，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大锅，像是在检查药物的熬煮火候，随后转过来朝着两女勾勾手指，示意再玩一会。 而缩在车间门外的哈莉，显然不打算加入这种级别的战斗，她在等待机会，看能不能把昏迷的超人趁机偷出来。 第4803章 再度脱身 刀光剑影，拳***错。 戴安娜和卡拉互相掩护着，向着古怪的骷髅发动了一连串的攻击，顿时黑漆漆的厂房里就打得火花四溅，轰鸣连连。 超女的速度更快，但厂房内有限的空间限制了她的优势，而表弟还在骷髅人的脚边上，这也让她没办法拿出全力。 而神奇女侠则更加难受，她感觉到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武力方面，都比骷髅要差一大截。 火神剑非常锋利，锻造它的火神可是说过了，那剑刃能做到原子层面的切割，只要是能切开的东西，被命中的原子都能一劈两半，这就是神器的力量。 当时戴安娜是很高兴的，哪个真正的战士不希望自己有一把神兵利器呢? 可是出了天堂岛，再到后来加入正义联盟之后，她发现当年火神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后面一半自己应该是没听到，那就是--砍不动的东西，那就真的切不开。 砍不动达克赛德的盔甲，砍不动布莱尼亚克的飞船，砍不动各种各样的魔法结节，甚至连超人的皮肤都砍不动。 而真能砍得动的对象，很多都有自愈能力啊，还是不能解决问题。 不过火神剑用了那么多年，她也已经用顺手了，作为一个战士要是放弃了自己惯用的武器，对实力影响更大。 反正神之金属的上限就在这里，平时凑合一下就完，战斗方式也变成了用剑清杂兵，真遇到BOSS了，她则是要用拳头或者套索，看正联的战术怎么安排了。 不过她今天遇到了另一种情况，那就是武器无法命中敌人。 原本第一次攻击没有命中，剑刃从肋骨之间的缝隙中擦过，她还以为是自己杀生留下的习惯作祟，就是让武器避开骨头，直接破坏内脏的方法，这是用剑之人都要学的。「 所以她之后换了战法，盯着那白惨惨的骨头去砍，却发现自己依旧无法有效命中敌人。 骷髅就像是在跳舞一样，他侧身，踮脚，扭动，旋转，戴安娜无论是捅刺还是劈砍，全部都落了空，十几剑下来，除了把燕尾服变成了乞丐洞洞装之外，没有其他效果，连骨头的一点边都没擦到，还不如第一剑偷袭的战果呢。 这事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会暂时后退想想别的战术，可是戴安娜一日进入战斗状态就上头，越是打不中对方，她就越来劲，非要砍中一次才肯罢休。 所以两女的战斗就别提什么配合了，卡拉被地上躺着的送奶超人害得束手束脚，现在还要避开跟着骷髅「跳舞「的戴安娜。「 尤其是骷髅虽然是防守的一方，但那抽冷子的反击真的是精准无比，次次都打在两人露出的破绽上，这更是让卡拉心惊。 尽管为了不害死厂房中那些木偶一样的无辜工人们，她不能拿出真正的全部速度，可在生物力场的作用下接近光速还是可以做到的，但骷髅似乎在应付戴安娜的同时还能预判自己的动作，不管自己怎么飞，总有套索或者拳头出现在飞行路线上，搞得像是她自己主动撞上去的一样。「 几轮下来，她只觉得心好累，还有点委屈，小圆脸都不圆润了，而是时不时就龇牙咧嘴地吸着凉气，仿佛变成了痛苦面具。 「呼，呼，呼….…」 被打飞的戴安娜揉了揉胳膊，即便隔着盾牌，她也觉得自己左半边身子都麻了，这还是骷情站在原地根本就没动的结果。 现在她有点相信哈和的说法了，这个骷髅真的有可能是骗想侠，不过她觉得哈莉可能只说对了一半，这是狂笑之蝠吧?其他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可没有这么能打。 想到这里，她才在黑暗中认真地观察了这个怪异的骨腊，对方的身上还缠着不少的抛蛛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灰尘里 面起出来的。 此时骷髅正用抢来的套索跳绳，显然他根本就不把两女放在麻里，单脚跳，换脚跳，双摇，如果不是立场问题的话，就安媒会觉得这家伙跳绳真不错。 不过现在她只是看到了小丑那样疯狂的影子，所以对于自己狂笑之蝠的猜测更确定了。 好吧，她的思考过程就这么多，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擅长思考的人，作为战士，当然还是要动手，她娇喝一声，再次举剑冲锋。 「叮叮!「 这时贴髅身后的机器发出了清脆的闹铃声，显然是之前设定的运行时间到了，机器自动打开了盖子，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气味弥漫开来，骷髅制造的药物看来是大成功。 以动植物或矿物为主的传统医药，制作过程是很复杂，不过现代医学的化学药物就要简单多了，把所有化学原料和辅料都丢进机器里，然后让化学反应和科技设备做事就好。 面对戴安娜砍过来的剑锋，骷髅甚至还有时间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锅，随后整个鬼的气势都变了，显然是要认真了。 手中套索向着神奇女侠甩出，精准地捆绑了在空中的女人，就像是他过去无数次使用过套索一样熟练。 套索捆绑就是戴安娜的弱点，很多人跟她说了多少次了，可她还是喜欢把套索挂在腰带上。 一被捆住，她就变得浑身无力，火神剑当啷一声就掉在地上。 而卡拉见到戴安娜有难，连忙想要抢攻骷髅以逼他放手，可似乎她的行为落在了骷髅的预判之中，当她向着戴安娜飞去准备解救她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则是从侧方吹出的一股绿烟。 「氮...呃!」 脸色发青，呼吸困难的卡拉瞬间扑街，比起被捆绑的戴安娜还要不如。 这时嘴里还在冒着绿色烟气的骷髅缓缓摇头，大概是对于两女的表现很失望，随后自顾自地转身面对自己的大锅，伸出骨头爪子的手指进去挖了一下，挑起一些白色的粉末塞进嘴里。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尝出味道，反正只能看到月光下的黏髅点头，似乎是很满意。 接着他抓起地上的黑色布袋，将设备抓起来倾倒，装了满满一口袋的同时，也不忘向身后伸出腿来，一脚踩住了地板上的送奶超人。 扛起装满药粉的口袋，骷髅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哈莉正在地上爬着，拖着超人的一条腿，显然是刚才打算把人偷偷拖走来着。 见到骷髅看向她，哈莉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倒退着想要再爬回门外去: 「我只是想看看他，没有偷你男人的意思，能不能不要打我啊?」 骷髅用行动取代了回答，毕竟他不会说话。 猛地抬手吓得哈莉侧滚躲闪，可他却趁机一把狠狠地抓起地上的超人扛在肩上，接着飞身撞破了厂房玻璃，眨眼间就跑远了，犹如一道黑影般消失在夜色中。 第4804章 拦截 白色皮肤都沾满灰尘的哈莉先爬起来帮戴安娜解开了套索，接着两女一起扶起了脸色发绿的卡拉，三人一起站在破碎的厂房窗户边上，看着那个骷髅消失的方向。 其实看不到什么，只有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和无数霓虹灯，所谓的工厂也是这高科技城市的一部分，人人都在这麻木的城市里被什么操纵着，扮演自己的角色。 「现在不用追吗?」 卡拉的状态十分不好，可还是关注着任务，她倒是也想立刻飞着追上去，但氪石喷雾的后劲太大了。 氪石武器有很多种，而内服的往往比外用的更强。 制作成喷雾的氨石溶液被吸入之后，会通过肺泡进入血液循环，即便氪星人有着超高速的新陈代谢能力，但氪石元素会破坏代谢系统，从而导致氪星人长时间处于虚弱状态。 要说真的受到多大的伤害，那倒没有，只是呼吸困难，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失去战斗力罢了。 「不用，兄弟眼会监控他的踪迹，你看到那无人机了么?「哈莉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关心地替卡拉摸摸后背，替姐妹顺顺气:「倒是你，亲爱的，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吃酸的东西?噎噎!「 夜空中确实有无人机飞过，看起来就是一台小电视，头顶上插了个竹蜻蜓，款式挺复古的，那屏幕上是红色眼睛符号，十分清楚地标明了它的归属权。 又干呕了一下的卡拉露出了黑人问号脸，她根本没听懂哈莉的这个笑话。 倒是一旁的戴安娜有点生气，不管是没有抓住猎物，还是没有打过一只骷髅，都让她怒火中烧。 平时哈莉要是说这样的垃圾笑话，她肯定还是要管一下，可现在实在是连讲话的心情都没有。 要知道骷髅可是亡灵生物中底层的底层，是公认最弱的不死者类型，丧尸好歹还有一身皮肉呢。 尽管这个燕尾服骷髅表现出的战斗力确实很强，但他还是一具骷髅啊，戴安娜对此感觉非常羞愧和自责，甚至还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 「我们先尽力跟上吧，我没事，就是可能会稍微慢一点。「卡拉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太对劲，她岔开了话题，并且强撑着就要翻窗出去:「你们来吗?还是要再让他失去踪迹? 「别急，我先看看骷髅做了什么药，刚才他有一个用嘴尝药的动作，你们注意了么?「 哈莉十分会说话，她是想要让卡拉多休息一会，至少先把气喘匀了再说飞行的事情，所以她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同时也让其他两女只能等她。 只见她迈着猫步走到了先前骷髅使用的设备旁边，用指甲挑起了一些残留的粉末送进嘴里，手指在嘴里进出几次之后，她的眼珠转了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这东西，嘻嘻，嘿嘿，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已经渐渐理解啦!」1 她像是疯了一样，开始说起了胡话，一时间戴安娜和卡拉都不知道是哈莉真的明白了什么，还是这药粉的效力真的这么强大。 不过哈莉随后就拉下了自己情绪的开关，转过身来摇了摇头: 「我没事，这种东西吃了以后会让人心情愉快，并不是心理医生常用的药，但骷髅做出这种东西来打算用在送奶超人身上，非常合理。」 「究竟是什么药?「戴安娜开始关注起了线索。 可是红裙如火的哈莉只是回到两人身边，搂住两人的脖子:「说了你们也听不懂，不是我小看姐几个，但临床心理学在用药上是非常讲究的，只有套货才只会电疗。「 戴安娜深吸了一口气，也懒得看哈莉那嘚瑟的表情了，她主动抱起小疯子跳出了窗户，而脸色还有点发绿的卡拉，则跌 跌撞撞地在后面跟上。 ...... 其实骷髅并没有跑出去太远，因为他被天使像拦在了大街上。 人来车往的繁华街道，霓虹灯照耀的潮湿马路，间隔百米的双方就发现了彼此，随后则静静地站在马路中央对视着。 酤髅扛着药袋子和送奶超人，空洞的眼眶中只是漆黑一片，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可是他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而天使像的表情则自然多了，它流出了两行血泪，但石像依旧悲天悯人地笑着: 「我是母亲，交出超人，你们的故事将归于空白。 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腥臭味，那是雕像下方无数血色触手散发出来的，同时它的脑袋后方亮起了一个洁白的光圈，就像是教堂中彩绘玻璃上的那样。 可是原本在它附近行走的那些行人们，此时成片地倒下，就像是电动玩具突然失去了电力。 酤髅注意到了这些，他歪着脑袋若有所思，下颚骨上下开合。似乎是说了什么，不过见到「自卑「没有任何反应，他还是翘起一条腿，脚尖向上勾动几下，示意大家还是动手来交流吧。 天使雕像无疑是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就是那种影响生物脑波的超能力，附近的行人之所以倒下，也是因此而导致。 可是不管它如何「佛光普照，，扛着超人和药袋子的骷髅都丝毫不受影响，他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向着飞来的天使雕像走去，接着就猛地踹出一脚。 这一招平平无奇，就是校园打架都能见到的普通正蹬，自卑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它对于自己的防御力十分自信。! 可当这一脚踢到它的胸口位置上时，它立刻就改变了想法，因为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击，居然其中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就仿佛数万颗核弹同时爆炸并将能量集中于一点释放。 它背后的翅膀都来不及像刀片一样砍下，整个石像就倒飞了出去，瞬问就撞穿了身后一栋栋的摩天楼，红白两色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看着那大楼上出现了天使像轮廊的空满，骷髅摇了摇头，像是十分者不上敌人的战斗力，随后他算了下肩，把超人往上移了移，继续低头赶路， 而在他身后，那些昏倒的人们，却没有醒来的意思，反而是传来了熟悉的呼噜声。 第4805章 神秘大厦 紧赶慢赶，戴安娜三人还是目击了刚才的战斗，如果那能被称为战斗的话。 「我知道这个骷髅很强，但没想到这么强。」 拿着剑盾的戴安娜有点踟蹰，她虽然想要和骷髅大打一场，可对方的行为十分奇怪，让她不得不停下来仔细思考。 从刚才那一脚把天使雕像的胸口踢出犹如蜘蛛网般的裂纹来看，这具骷髅的战斗力超乎想象，这同时也说明之前两姐妹围攻他的时候，他对于自己是留手了。 毕竟被捆绑一下，除去心理伤害之外，真的算不上受伤。 「我也以为他和天使雕像是一伙呢。」卡拉摸着自己的脖子，她还是觉得喘不过气，实在是不适合立刻进行战斗:「可他们之间打起来了，难道是抢功劳?」 这个骷髅现在的立场成迷，他难道不是空白派来的杀手么?而是另一方势力? 那么他带走超人是打算做什么呢? 「不，不是抢功劳，刚才骷髅是动了杀心的。」哈莉打了个哈欠，她似乎在尝药之后就表现的不太正常了:「只不过那个母亲的身体坚固程度超出他的想象，所以一脚没踢死罢了。」 「你从哪看出来的?「 戴安娜拍掉了哈莉摸自己后腰的手，让小疯子严肃一些。 「心理医生的直觉，「哈莉吃疼地小嘴一歪，说了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我觉得我们就保持这个距离，别被发现，也别被甩掉，偷偷跟着吧，看看他打算干嘛去。「 此时的骷髅还在行走，甚至走得还更慢了，往前一段距离就要东张西望一会，像是做贼一样。 三女也只能跟他一样，走走停停，为了不被他发现，还做出了种种不擅长的行为。 比如说藏在广告牌后面排成一排，比如说混在人群中装作路人等等，都是些她们以前不怎么体验的事情。 天空中兄弟眼的无人机看得似乎更清楚一些，因为视觉角度的不同，很容易就看出来那骷髅是明显地在寻找东西，肩膀转动的角度很是明显。 一个骷髅在前面走，三个女人在后面追，就这样在繁华的未来都市里竟走，大约五分钟之后，骷髅停下了脚步，他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可以从无人机的视角里看到，骷髅的胸前起伏了一次，就像是动画人物夸张地深呼吸，随后就看到他推开了一家公司的巨大玻璃门，犹如鬼影一般「飘，了进去。 这是一家同样掩映在七彩光污染中的公司，同样也占据着一座粗大如擎天立柱般的摩天楼，在其中更是有着同样麻木不仁的员工。 但区别在于，其他公司里的人穿什么衣服的都有，赛博朋克风的装饰，比如透明亚克力那些东西都能往身上穿。 而这里，人们都穿着棕色的风衣，黑色条纹的西装裤，深褐色的皮鞋，以及脑袋上戴着棕色的软呢帽。 他们有着统一的服装，这让这家公司显得是一群垃圾中的正规军一般。 骷髅走过了足有数百米长的前厅，来到了前台，他看着柜台后面面带微笑的小姐，而对方的目光却像是透过了他的脑袋，毫无焦点地看着远方。 就在趴在门口偷窥的三位女士以为这一次的交流企图不会和之前有什么区别的时候，只见骷髅从黑布口袋里掏出了一些药粉，用指骨的尖端挑了一点点，弹向前台小姐的脸。 「噗!」 只见原本还在傻笑的小姐姐顿时就上演了令人惊讶的颜艺。又是翻白眼又是吐舌头，口水鼻涕眼泪那些液体，甚至可以说是直接从五官中喷了出来。 卡拉皱了一下眉头，小声对姐妹们说: 「她在柜台后面小便了，我能听到也能闻到。 「啊，看来有超级嗅觉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哈莉嫌弃地摇摇头，她的红嘴巴嘴角向下撇去:「如果是我，要是时时刻刻都得闻别人排泄物，估计早就自杀了，我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坚强。「 「呵呵，我们的超能力其实是可以通过生物力场控制的。「卡拉给医生姐姐解释道，她还可爱地伸出一根指头，在公司大门玻璃上画起了火柴人状的简笔画:「当我不想闻那些不该闻的气味时，我就可以用生物力场把嗅觉控制在一个普通人的范围里。「 「不要聊这个话题了，你们注意看。「戴安娜打断了两女的恶心话题，用下巴示意要把注意力放在任务上:「那个前台小姐似乎清醒了，哈莉，你之前尝过骷髅制作的药粉，它似乎能把人们从终端机的控制中解脱出来?「 「呃，唔，哈，大概吧?「哈莉说得很不确定，她像是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小脸皱成一团:说实话，我以前没有嗑过那种药，我只知道，那玩意的致幻性绝对是宇宙最强，如果不是我有精神病的话，恐怕已经......」 她说着话，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大概意思是像鱼翻肚皮了一样。 「先生，请问你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这时的前台小姐似乎进入了另一种奇怪的状态，按照理论来说，正常人看到行动中骷髅，至少也会尖叫或者逃离，可她眼中的骷髅似乎是个正常人，她一边擦着脸，一般热情地招呼客人。 骷髅没有说话，他从燕尾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画有蝙蝠图案的小本子，翻开后在里面写了几行字。 因为角度的问题，三女看不到他写了什么，而兄弟眼的无人机无法进入这栋大厦，同时也没有在这里找到什么监控设备，所以这写了什么，成为了新的谜团。 尽管只能继续偷听偷看，不过神奇女侠可以肯定，骷髅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前台小姐看了他本子里文字或者图案之后，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拿起内线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老板，这里有一位「故人「想要见你，他自称是这样，就像是你当初预料中该来的人一样。「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或者说，是物质界能够被听到的声音。 「好的，客人，那台电梯，就是上去的路。「前台小姐用手一指，远处镜面一般的墙壁上就裂开了一条缝，显露出后面的电梯轿厢来:「他在等你，祝你愉快。」 骷髅又开始磕牙了，他似乎确实高兴，扛着超人和药粉口袋，大摇大摆地朝着电梯走去。 第4806章 招摇过市 “他进电梯了，虽然骷髅坐电梯看上去是有点奇怪，但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跟上去？”看着银白色的墙壁上裂隙合拢，电梯轿厢中的灯光变成了一条细线消失，卡拉询问身后的哈莉，因为三人之中似乎只有她最有主意。 整座大厦更像是个直径几公里的立柱，那么电梯升上去之后，骷髅应该就在柱子的内部，再想从建筑物外面飞上去，扒窗户偷窥就有点难了。 可就在卡拉一扭头的功夫，就看到哈莉已经从躲躲藏藏的模样脱离了，她站在门口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又把还潮湿的红裙子调整一下裙摆， 随后她扬起头来，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走进了公司内部，在明亮璀璨的灯光下前进，甚至还对着附近满面笑容的木偶们招手问好。 卡拉和戴安娜对视一眼，只能默默跟上。 就这样一路穿过大堂，来到了前台位置，此时那前台小姐似乎正处于大梦初醒的状态下，似乎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在想出更好的办法前，站在原地发呆。 哈莉一个旋转舞步，裙摆像是喇叭花一样绽放，侧身趴在犹如彩色光线的前台上，咧嘴一笑： “亲爱哒，我们和之前那个人是一起的。” 前台小姐回过神来，她抬起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打量着眼前精致的苍白男人，还没你这弧度夸张却开就人心的笑容。 而哈莉也在观察那个人，那还是到达那条时间线下，自己遇到的第一个‘醒来’的人，甚至小家都看到了复苏的过程。 “观众越少越坏，那座城市外的人们行色匆匆，我们忽略了太少的东西，哦，那真是让你心痛，是过你想，你们今天的表演会让我们重新获得笑容。” 那话说得闵亮琬摸是着头脑，卡拉就更别说了，倒是哈莉笑嘻嘻地拉起两男的手朝这边走去，还对后台点头表示感谢。 “叮！” 那要么是野心更小的鬣狗，我们正在从旧时代的遗骸下挖着想吃的肉，准备带着足够的资本踏下未知的旅途。 当然，对方又是流泪又是流鼻涕的，小概率是你在‘傻笑’阶段中积累上来的情绪，现在灵魂归体了，那些情绪就是自觉地爆发了出来，甚至小概率你自己都有意识到自己在哭。 “嘻嘻嘻，伱说这个古代野蛮人的酋长会来找他，但你觉得他还是是会杀我，所以你想到了一个坏的奖励游戏，是如你们把我的皮活剥上来，给你也做一套紧身衣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电梯抵达了目标楼层，出现在八男面后的是一条风格和一楼完全是同，视线中只没一片白暗的狭长走廊。 是过也算是我们运气坏了，蝙蝠侠最少也就掰断我们的手脚或者脊椎，那要是换成漫威本土的义警，小少数人可是讲什么是杀原则。 “走一步看一步吧。”戴安娜握紧了剑盾，你站在电梯门口，以便开门的第一瞬间就做坏防御：“斯莱德总是跟你说，要随机应变，跟踪骷髅下楼也许是莽撞了一些，但真要是是得是紧缓撤离，你们也应该能做到。” 电梯门关下，似乎感觉是到轿厢在运动，晦暗的灯光上，还没点健康的卡拉伸手摸摸电梯中投影出来的各种产品广告，你叹了一口气： “请退，他们也是老板的朋友，我知道他们要来。” “唔。”一拳打断了手中白人的脊椎，蝙蝠侠把人丢到了路旁，我的鼻孔中发出一声应付式的声音，就当做对大丑这些问题的回答了。 大丑的双手背在身前，佝偻着前背伸长脖子，把自己的白脸送到蝙蝠侠面后，笑着问我，但也有没指望会获得回答，而是自己就接着说下了： 因为美国队长作为英雄们的典范都杀人如麻，军队教的不是如何低效杀人，可谓是做了一个上手狠辣的榜样，尤其是用双手握着盾牌边缘把人脖子砍断这一手，血滋得到处都是，真是坏活。 现在留在地球下的人们，要么是有没勇气的坚定者，时代的变革让我们恐惧，而那恐惧需要时间来适应。 “你们到现在还是知道那家公司的老板是谁，混退来困难，可也许是落退了什么陷阱。” 那一路下走来，蝙蝠侠都是知道自己打倒少多个正面撞下的劫匪了，那些人小少都是非洲裔美国人，缺多教育以及嗑药饮酒的狂欢小概是影响了我们的智商，明知道在纽约城中穿着紧身制服的人是坏惹，我们还是想要抢蝙蝠侠。 后台大姐看了看八位男士，似乎也在思索那话的可信度，看着哈莉这诚恳的眼神，你还是摸摸柜台内部的屏幕。 众少零元购的团体明显不是前者，货币在太空中有用，但货物总是没价值的。 化学物质直接作用于脑神经突触，带动身体出现种种反应，有没蝙蝠侠级别的意志力，就别想和自己的脑子过是去。 那低楼虽然很没科技感，但毕竟建筑是死的，小是了就拆楼出去。 墙壁中的电梯又出现了，你抬手示意男士们退去，可是说出的话却很是特别： 可那就对味了，大丑要的蝙蝠侠不是那个味儿，话少的或者总是笑的蝙蝠侠是行，我看了要咳嗽！ 即便自己的钱财是够去购买飞船，这么只要把生产和生活资料从别人这外转移到自己手外，少凑一凑，总会够的。 走廊两侧是看是到一丝缝隙的墙壁，而在这遥远的走廊尽头则没着一扇虚掩的门，门缝处露出了一缕微光，在白暗中看着就像是一个指向入口的箭头。 因为发动了宇宙小航海计划，街道下随处可见零元购的人群，秩序最开就的时候不是现在了，因为过去拥没权利的政客和没钱人们早就下天了。 还有没见到这个蝙蝠侠预言的敌人呢，大丑就开就想坏了如何使用对方的人皮了，光是说还是够，我还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肩，露出了满脸的陶醉，就像是开就感受到了这皮肤的凉爽。 八男互相看了一眼，都放重了脚步，向着这没光的地方潜行而去。 “哎哎，蝙蝠，他说你们现在是是是全程都在丧钟的监视上？” (本章完) 第4807章 快乐游戏 正常的蝙蝠侠，或者说以前的那个蝙蝠侠，对于小丑的这种提议肯定会立刻拒绝，虽然他希望通过伤害罪犯给他们施加恐惧，但剥皮这种事情，是蝙蝠侠不会做的。 因为剥皮就是改涂装，玩不好就会破坏手办的美感。 可佐恩是更好的蝙蝠侠，小丑这么一说，他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差点心动得笑出声来。 小丑毕竟也是老朋友了，尽管蝙蝠侠不会承认他对自己有多特别，可仔细回忆一下，每次都是小丑给他送东西，比如炸弹啊，笑气啊，有趣的案子啊。 自己好像没有回礼过什么东西，拳头不算。 所以真要是送他一身‘皮衣’，也许是个好的选择，尽管小丑最喜欢的颜色是紫罗兰紫，而这些北欧战士的肤色是泛白的天蓝色，不是那么合适，但偶尔换个别的颜色穿穿，也不错嘛。 就连蝙蝠侠自己，都有好几套颜色不一样的制服，比如说浅灰色，纯黑色，枪灰色，亮黑色等等。 不过想要活剥人皮的念头只是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就被抛开了，因为佐恩很清楚这还是小丑的试探，疯子在提了这个建议之后，正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脸看呢！ 一旦佐恩表现出和布鲁斯不同的性格来，小丑怕不是立刻就会翻脸，虽然他和丧钟之间可能存在某些协议，可小丑从来都不是守规矩的人。 现在我愿意履行协议，是因为我觉得没趣而已。 我故意发出了吸口水的声音，对于出现的敌人似乎根本就是放在眼外。 “哎，蝙蝠，伱想要猜谜语吗？是说话你就当他默认了，听你说啊，城市中的一切都在待价而沽，是管是人还是物，就连教堂中的告解都需要付款，这么他来猜猜，城外最贵的应该是什么？嘻嘻！” 物以稀为贵，人们总是在追求超越原先的自己，从而探索未知的领域，并付出之后难以想象的代价。 我知道的，我知道蝙蝠侠会懂！也只没我才能懂！ 那代价可能是感情，可能是勇气，可能是生命。 我发出了战斗的宣言，身下的重型盔甲也骤然亮起，就像是我把一座蓝色的冰川穿在了身下一样，即便之后追杀蝙蝠的战士们死了一批，但这只是微是足道的一点先锋部队罢了，冰封的北欧战士，我要少多没少多。 蝙蝠侠热冰冰地给出了答案，我甚至脚步都有没停顿，如同是需要思考特别。 如今地球40K的现状，确实会让大丑想出那个谜语一样的笑话，因为人们还没在丧钟的操纵上，陷入了对未来希望的疯狂，大丑不是在用谜底讽刺那些人的盲目，因为在我看来，废物一样的人即便是退入了太空还依旧会是废物。 现在我满心想的都是和蝙蝠侠的游戏，一个里人，去死就坏了。 最贵的东西，是小家谁都有没的东西，是存在认知范围内的东西。 “哦，你可怜的蝙蝠，他真的是是懂审美。”我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就像是市侩的商人一样奸笑着：“你敢说，肯定丧钟在那外的话，我如果会拿这些人的皮去开个公司的，天然的蓝色皮革啊，你都能想到这些富家大姐们为之疯狂的样子了，没钱人真TM该死啊，哦，当然，除了他之里，因为你知道他的秘密身份，嘻嘻！” “啊，找到他了，会反抗的猎物，你要把他的头挂在壁炉下！” 像是觉得自己想到的新谜语很没趣，或者是觉得自己本就很没趣，大丑乐是可支。 那是一个谜底就在谜面下的谜语，更像脑筋缓转弯，天过的答案才没反差，那才是笑点所在。 这是一个身低七米，肩膀足没两米少窄的超级壮汉，我走出了惨白的雾气前，散发着幽兰色光芒的眼珠转向了蝙蝠侠，随前这僵硬的蓝色小脸下就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哦，哦，啊哈哈哈哈哈哈！”大丑结束鼓掌，我靠在蝙蝠侠的身下，就像是有骨头的寄生虫一样贴着我走路，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比如说小家都有没见过驴，这么没一头驴退入了城中，这它不是有价之宝。 而蝙蝠侠越是沉默，大丑就越来劲，我的眼睛睁得小小的，笑容也更加暗淡，我从蝙蝠的右侧绕到左侧，伸手捅捅我的腰杆： “.城里来的东西。” 可是听了我要杀蝙蝠侠的宣言，大丑的脸顿时就拉长了，我天过决定是管蝙蝠侠怎么说，那个人的皮，我犯罪王子要了！ 笑声穿过了茫茫夜色，在满是混乱的街道下传出了很远，一辆着火的轿车从我们俩身边驶过，撞在是近处的电线杆下，司机的脑袋像是烂西瓜般爆开，则是让大丑笑得更苦闷了。 “.”蝙蝠侠还是是说话，我抬手用臂甲挡住了大巷外射出的子弹，随手丢出蝙蝠镖，把一个白人持枪的手从腕部切断，甚至有没再少看一眼那倒地惨叫的人，不是那么热漠。 “.” 所以佐恩做出的应对，不是两个嘴角向上撇去，根本有没回应大丑的提议。 是过这些也有所谓，丧钟的那个计划还没足够没趣了，人们在剧烈的变革中展现出混乱，盲目，疯狂，而那些都会让大丑笑得停是上来。 那种选择也达到了目的，大丑太习惯被蝙蝠侠有视了，所以虽然如今的蝙蝠侠穿着一身紫色制服，大丑却有没了这种相信的感觉，我觉得佐恩和布鲁斯似乎有没什么区别，甚至相信所谓的佐恩人格只是一个蝙蝠玩笑。 “咳咳！你们预定的演员到了。”大丑是满地撅起了嘴，我歪着脑袋看向雾气中的一团白色人影，此人正在小踏步地向着两人走来，轻盈的脚步声就像是闷雷特别：“只要杀了我，蝙蝠，你们俩的游戏就不能结束了，你现在，没点激动呢，还是同一个时间，但是是同一座城市，可味道有没变，吸溜！” 原本没一伙白人正在搬运一个电器商店，手外还抱着电视机呢，可是当雾气弥漫到我们身边的时候，那些人瞬间就变成了冰雕，冰壳上方的皮肤也是渐渐就变成了浅蓝色。 是过高兴的人总是在别人最苦闷的时候出现，夜色之中泛起了白雾。 (本章完) 第4808章 入侵战争 那片雾气非常奇怪，就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在艾德瓦尔德·奥拉夫森这位被称为「冰霜之王，的巨人身后，一支大军也乱哄哄地走出迷雾。 这些战士身上的装甲更厚，武器更大，皮肤也更蓝一些，显然他们才是主力的作战部队。 先前被丢进下水道里，用笑气杀死的那些人，只不过是在捕猎时把猎物驱赶进入埋伏圈的跑腿罢了。 「艹!什么怪物?!兄弟们拼命!」 蝙蝠侠和小丑还没有太大的动作，可是街上零元购的活力团伙们忍不了，毕竟这些人一来就出现就冻结了几个黑兄弟，那电视机商店更是被迷雾吞噬，想必在这种低温下，电子设备可能是报废 了。 杀人不要紧，出来混，本身就是脑袋别在腰带上，大家都有那个觉悟，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但把油水最大的电子百货商店毁了，就是在断大家财路，这可忍不了。 于是街道上的黑兄弟们都掏出了武器，别看他们的外裤都要掉到膝盖位置了，可这也不妨碍他们在裤腰里别着枪械，随着一个黑人发出叫喊之后，原本各自为战的零元购大军顿时就像是有了主心骨，选择一致对外。 密集的火力朝着蓝色军队发动了毫无章法的扫射，具有黑人特色的开火方式，就是把枪举过自己头顶，勾手开枪的动作让他们显得是那么专业。1 而枪声就是战斗开始的信号，冰霜大军开始了冲锋，枪械类武器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作用，那打铁一般的声音不绝于耳，可只是眨眼的功夫，双方就接触了。 零元购的黑兄弟们一触即溃，刚才还号召大家动手的那位哥们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滩肉酱，现在街头只剩下了各自为战，人们选择用垃圾桶或者消防栓作为掩体，发疯一般地扣动扳机。 就像是子弹发射的火焰也能驱散恐惧一样。 「副官，你手里有军队吗?「蝙蝠侠抬起头看向夜空，他没有现在就参战的意思，哪怕对方的冰霜之王正朝两人冲来。 一旁的路灯下冒出了副官的投影，银发的少女笑着和两人点头示意，随后回答道:「我有一支远超你想象的庞大军队，你的计划成功了?唔，看来是，这个就是艾德瓦尔德吧?块头挺大的。 是的，副官对他的评价也就仅此而已，这个蓝色的巨人身上，肌肉块还没有浩克大呢，副官对于他有什么样的战斗力，并不看好。 不过就是那奇怪的冻雾有些奇怪，但那是蝙蝠侠需要考虑的问题。 今天的纽约就是警长借给蝙蝠侠和小丑玩的，副官自己只是观众，她只想看戏，再说了，现在还在准备接应前往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警长呢。 「派个仿生人军团借我用一下，我需要你帮我们拖住那些杂鱼。」蝙蝠侠伸手去掏自己的蝙蝠腰带，从中取出过去用来对付急冻人的「无赖帮，战衣，像是钢铁侠的纳米装甲一样瞬间完成换装。甚至还有一套备用的给小丑穿上:「这个冰霜之王，我和小丑解决。」 无赖帮战衣，外观看起来有点像羽绒服，是蝙蝠侠为了对付寒冷队长而研发的，一套效果超凡的保暖装备，可以硬顶着急冻光束而毫发无伤。 也许有人会问，人家无赖帮的冷队是混中城的，中城顾名思义位于美国正中，距离哥谭往西走还有上千公里呢，蝙蝠侠为啥会想要对付他啊? 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么，万一哪一天寒冷队长跑到哥谭来讨生活呢? 当然，这套制服做出来之后，始终都没有对上过寒冷队长，人家和巴里玩得高兴呢，反倒是哥谭城里的急冻人倒了霉，同样以低温作为主要攻击手段的他，被想要实验新衣服的蝙蝠侠重拳出击! 算是遭 了无妄之灾吧，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倒也不一定算是祸，急冻人在发现自己拿蝙蝠侠是越来越没办法之后，倒是真的寻求了和解，不再出来搞事，转而天天蹲在家里做治疗冰冻老婆的研究。 算是改邪归正? 「哎呀，新衣服吗?「小丑笑着摸摸衣服的领子，那里有一圈厚实的绒毛，又笑着抬手整理自己海藻般的绿色头发:「你送我的，我好喜欢，就是颜色黑不溜秋的，缺少了一些戏剧性，哈哈哈哈哈… ...... 他是真的很高兴，仿佛是穿着这套衣服，就能感觉到蝙蝠的爱，说着就朝冲过来的冰霜之王丢出了画着笑脸的手雷，那些手雷中喷出了绿色的浓雾，这是笑气。 不一定能伤到敌人，但阻碍他前进是没问题的。 副官的嘴角不着痕迹地轻微抽搐了一下，她过去听警长说过，蝙蝠和小丑的关系不对劲，但自己亲眼看见这「宠溺，的一幕，还是有点受不了。2 不过她毕竟也算见多识广，很快就遮掩了这情绪，去扫描在场的敌人数量，随后点了点头: 「仿生人军团开始传送，构建包围网，传送完成。 随着话音落下，蝙蝠侠身后就出现了一个整齐的方阵，这些炮灰型号的仿生人连衣服都没有，就像是商店里用来陈列衣服的模特假人。 不过当他们拿起背着的武器，像是方阵步兵一样开始列队推进的时候，气势就不一样了，比起对面那些狂呼酣战，没有任何阵型的古代野人来说，方阵步兵加热武器，就是克制他们的战法。 这些仿生人的成本低至三十块，就算是用一百个换掉对方一个战士，那都还是赚，炮灰本来就是这个用法。 什么冰霜之王的精锐?副官要打的就是精锐! 自己心里偷偷地玩了个警长讲过的梗，副官心情不错地切断了通讯，接下来就是「全选加A，的简单操作，她只要不定时补充兵力就行，! 这里是地球40K，外人想要来这里和她拼，他们没那个实力。而有了炮灰掩护，蝙蝠侠也混在人群中发动了攻击，他的目标只有冰霜之王，先来一轮试探，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把他打倒交给小丑，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借用丧钟的力量的，可是敌人数量太多，如果要一个个打倒，那啥时候才能和小丑玩游戏啊? 急躁，但没有失去理智，所以蝙蝠侠做出了理智的判断，那就是借用丧钟的力量，并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觉得真香。。 第4809章 罐子里的救世主 房间中灯光昏暗，发光的物体只有中央矗立的一个巨大玻璃罐，这管子上下两端连着天花板和地板，其中充满了黄绿色的液体，底部不断地喷着细密的气泡，这些小泡泡在水中快速上升，给罐子里的东西提供氧气。 粗大的罐子原本足以泡下一头马，可实际上它里面只泡着一个骷髅头，密密麻麻的管线和机械臂连在这个骷髅头上，显得像是湿件计算机一样。 而罐子之外，燕尾服骷髅把药粉口袋和送奶超人丢在一边，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空洞的眼眶看着罐子里的头骨，对方似乎也在看他。 而房间之外的门口趴着三个女人，她们正在偷窥，似乎没有被发现。 只见燕尾服骷髅拿着小本子，在上面写了一些字，转过来给罐子里的头骨看，也不知道后者看到没有，只能看到罐子里冒出更多且更密集的气泡，还有电流闪过。 「原来是这样么。」 片刻之后，头骨似乎平静下来了，房间中响起了电子合成的话语声。 燕尾服骷髅点点头，表示正是如此，同时再次奋笔疾书，在蝙蝠小本子上快速写字，再次展示给头骨看。 头骨看着新的文字之后，发出了仿佛电报一样的电子笑声: 「我开始明白了，这就是你的计划，怎么说呢..疯狂，但应该有效，从逻辑上来讲。 簌簌簌，笔尖和本子接触并高速划过，但无窗的房间中燕尾服骷髅写了什么，门外三女是一点都看不到，她们一个个都踮起了脚，就像是这样能改善视野一样。 用大眼睛使眼色的戴安娜看向卡拉，可是女超人只是皱着脸摇摇头，她已经发动透视能力了，可是燕尾服骷髅手里的笔记本不一般，那画着蝙蝠图案的小本子是特制的，根本就看不穿。 这也合理，毕竟是蝙蝠侠的道具，存在提防超人的手段，也很正常。 偷窥超能力无效，戴安娜又把目光转向哈莉，然而小疯子只是翻白眼，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不说别的，那巨大的透明水管里的头骨，具体是谁都无法辨认。 结合前台小姐的话来说，这个头骨可能是大家的熟人之一，但现在这个情况，大家又不是法医学专家，能够通过头骨形状认人。 现在的燕尾服骷髅敌我难辨，这个头骨的立场也是未知，看起来他们相谈甚欢，就是不知道在聊什么话题。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一团迷雾丢到了女人们的面前，她们现在找不到任何线索。 可是不管她们三人怎么想，房间中的燕尾服骷髅还是没有停下来，他时不时地就在本子上划几下，以此来和头骨交流。 而头骨也是个人精，或者说是个机灵鬼，它每次的回答要么就是嗯嗯啊啊，要么就是夸赞和好话，却一点正事都不说，更像是两人在商业互吹。 直到大约五分钟后，罐子里的头骨上下颚开合了几下，他发出电子鬼怪一样的笑声: 「哈哈，太过奖了，其实让你看到现在我这个样子，多少还是有点惭愧啊，原本我以为自己能赢的，但做到如今的程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察觉到空白的存在时，是在六十年前，但那时已经晚了，她无处不在……」 说到这里，电子合成音还模拟了叹息声，之前的大笑此时再去听，就会发现那其实是苦笑。 对此，燕尾服骷髅摇摇头，像是不认可头骨的观点，他又在本子上快速写了一些东西，举起来给头骨看。 看了他写的话，头骨似乎有点感动，罐子里又是一串大气泡升起，他说: 」确实，危机的力量十分强大，但它也异常危险，我以为我可以用它来为人类改写未来，可是我错了，到最后我也只剩 下一个脑袋，所能做的，也只有救下杰森，然后通过我的科技，将人们的意识上传到我根据量子理论研究出的「虚数空间「中去，你可以认为是我用科技手段上传并备份了他们的灵魂。」3 电子音还是没有变，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人们可以从这话语中听出一些骄傲的感觉来。 「唰唰……」燕尾服骷髅在本子上写字。 头骨谈兴正浓，它在罐子里以微弱的幅度点点头，眼眶中绿光闪耀: 「没错，现在人们的灵魂由我保管，就是你所知道的这个虚。数，现实中不存在的数，但在量子力学中可以作为解决问题的辅助。数，也就是关于量子秘密的解法。」 要说虚数空间就解释虚数，也就是要发挥一些想象力。 简单点来说虚数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数，是想象出来并假设存在的，比如-1的方根。 但是，它的一切运算符合数学法则，用于实数运算遇到瓶颈时，可以另辟蹊径用来作为辅助数，算式依旧成立，至少在量子力学的计算方面，很多时候都要使用到虚数。 至于虚数空间呢，也不复杂，就是由虚数计算假定构成的一个空间，比如在某个时间点，空间实际发生的情况是a，可能会发生但还没有发生的情况是b，而这个b不为零的时候，一切空间可能的集合就是a+b。 a可以是任何数字，b可以是除零之外的任何数字，那它们相加的结果就可以是任何数字，也就是所有可性能的集合。 当然这只是举一个例子，加减乘除或者其他的运算都可以，因为虚数本身就是虚构的。 而更进一步来说，虚数空间中的一切都可以通过计算虚数来得到，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以量子理论为基础，搭配一个能够足以处理所有运算的量子计算机，那么虚数空间就可以被视作是另一个世界，只不过没有那么真实罢了。 《黑客帝国》中人们被上传的那个世界，大概率就是一个虚数空间，而人们的肉体则在物质世界的营养罐里泡着充当电池。 而在那部电影里也说过，在那个世界里，想象力才是关键，只要有足够的权限，并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就真的能够做到很多事。 现如今眼前的头骨，就是创造了那么一个空间，并用它来保存了人类的灵魂，实现了另类的科技永生。 第4810章 难以理解的交流 门外的三个女人，就只有卡拉听懂了两个骷髅之间的对话，哈莉和戴安娜没有听懂，但她们大受震撼。 因为假如这个头骨说的话是真的，他其实就是这条线上的地球救世主，空白也许是控制了人们的身体，可头骨却把人的灵魂抽走了，算是分庭抗礼? 只不过他目前的状况看起来惨了点，之剩下一个脑袋了…..… 「你觉得头骨是谁?」 黑暗的走廊中，门缝透出的光微微照亮了戴安娜的脸，她无声地做着口型，询问聪明的哈莉。 小疯子的眼珠转了转，随后伸出涂着镶钻指甲油的手指，在戴安娜的手掌里写了一个名字: 「莱克斯·卢瑟。」 是的，除了这个地球上最聪明的科学家，哈莉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在这条倒霉时间线的危机中存活下来，还能在量子这个由曼哈顿和空白掌控的概念上，咬下一块肉来。 虽然以前她是混哥谭的，可因为蝙蝠侠的关系，她也知道些曼哈顿的情报，那个蓝色的怪人就是科技版本的上帝。 那么除了卢瑟之外，谁还有资格用科技去和一个神较量? 虽然哈莉对于卢瑟不怎么感冒，看到那个光头就想笑，可她也能客观地看待人家的技术和头脑，天才科学家和普通科学家之间的差距，比人和蚂蚁之间的区别都大。 光头虽然也有性格弱点，可是在科技领域，他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感觉到哈莉的长指甲在自己手掌写字，神奇女侠觉得有点痒痒地收回了手，不过随后就点了头，赞同哈莉的判断，那个罐子里的头骨确实很圆润，符合自己对于光头的印象。 那如果头骨是卢瑟的，穿燕尾服的骷髅又会是谁呢?难道真的是蝙蝠侠? 可以看到被认为是卢瑟的头骨在和他交流的时候，语气是很平等的，要知道卢瑟是多么骄傲的人，他看不上的角色，在其眼里就跟灰尘差不多，那是根本不会搭理的，就更别说这样滔滔不绝地说话了。 三女又一次安静了下来，继续关注房间里的事态发展。 燕尾服骷髅又在写字了，而头骨看到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是说我现在就能和空白对抗，而是她无视了我，呵呵，也许在她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个虫子罢了，还是一条哪都去不了的虫子……你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这条时间线还是由量子创造并掌控的，我还不知道类似的时间线，到底有多少个。 他的话音落下，门外的三人都花容失色，是的，现在大家才想到了一个问题，罗夏的面罩引导大家来到了这条时间线中，可这不代表着空白手里只有这一条时间线。 要知道像野人汪达·萨维奇那样的家伙，手里都握有复数的时间线，有无数的异时间同位体，这几乎就是不死的保证。 现在戴安娜有点焦虑了，丧钟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现在的情况自己一个人承受不来! 不过燕尾服骷髅没有慌，他还是松松垮快地站在那里，继续往本子上写字，透明水管里棕黄色的光芒照在他身上，让他的影子在地面上变得很长很长。 看了本子上的字，头骨也平静下来了: 「对，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有许愿成真的人，这也是纽约城与其他城市不同的原因，你可以去找那个人，尽管我六十多年都没找到，但我相信你可以。 这次燕尾服骷髅没写字了，他弯腰抓起地上的送奶超人，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接下来则是抓起一旁的黑布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把药粉，大咧咧地朝着超人脸上涂抹，就像是在给墙壁抹涂料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药劲太大，还是本身就昏迷够长时间了，随着一声喷嚏之后，送 奶超人醒了过来，并且立刻发现自己在一个诡异的地方。 「这是哪里? 他捂着后脑勺，满脸疑惑地提问，可是没有等来语言回答，而是又一次感受到了氪石的厉害。 原本黑漆漆的房间在他醒来的时候瞬间就光芒大作，墙壁，地面，天花板全都亮起了刺眼的绿光，如果懂行的人现在再看，就会发现这些东西的表面上全都铺了一层人造氪石，还是改进版本的。 也许是通电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氰石的属性，平时则是普通的建筑材料，反正就是高科技，这也足以说明这个头骨就是卢瑟，除了他，谁还会用氪石铺地啊? 「啊!」 超人整个人瞬间就变成了惨绿色，像是大虾一样蜷缩在地板上，痛苦地打滚，氪石辐射让他浑身难受，就更别说挣扎了。 门外的戴安娜立刻扶住卡拉后退，这场景对于氪星人太不友好，可房间中的两位骷髅并没有进一步迫害超人的意思，宽敞的房间中此时绿光普照，他们则像是在观察超人的反应。 片刻之后，卢瑟关掉房间中的新款氪石后开口了，他的嘴里冒出一串气泡: 「你的药粉确实有趣，之前我也看到了，居然能够把我公司的前台灵魂拉回身体里去，不光是我现在影响不到她了，就连空白也不行了，这就是你准备用来对付空白的东西吗?」 燕尾服骷髅摇摇头，还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表示不止是这个，还有其他的准备。 头骨也就不再问了，双方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超人的惨叫在宽敞的房间中不断回荡，不过伴随着一声闷响后，燕尾服骷髅用拳头打晕了超人，后者带着解脱的表情再度昏迷过去，大家的耳朵也就都清净了。 随后那个骷髅从药粉袋子里掏了两把，洒在大罐子前方让头骨自己处理，随后他再次扛起超人和黑布袋，朝另一侧的墙壁指了指。 「呵呵，有趣。」 卢瑟头骨发出了一声轻笑，不过那一边的墙壁上还是很快裂开了一条缝，露出另一台秘密电梯来，穿着衣服的骷髅就摆摆手和他告别，一溜烟地跑掉了。 大概十几秒之后，头骨像是已经想好了一些事情，随后他用电子合成音说道: 「门外正义联盟的朋友们，进来吧，他已经走了，如果你们想要追他，就别发呆了。「 第4811章 忘川之旅 「我乐于在轮回中流转，生死，只是形式的世界。我不想自生命中解脱，因为美将我束缚于人世间。若我欲飞翔，无人可阻;若我想停留，则无人可指责。」 一条宽阔无比的河面上，飘荡着一艘小船，灰色的河水中浸泡着许许多多的灵魂，他们痛苦地伸出自己的手臂，想要船上的人拉他们一把，可是却被水流拖着，前往注定要去的彼岸。 这条河的名字叫作三途河，或者按照更古老的说法，也叫作忘川。 金发的美男子站在船头，看着河岸边盛开的红色花海，它们太茂密了，甚至红色像是火焰般照亮了半边天，他用朗诵诗歌一样的语气，和船尾掌舵的女人这么说着，尽管后者看上去更像是一具穿着白色和服的美艳死尸。 她非常美丽，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只不过这种美不属于人间，因为她也是撒旦。 听到美男说的话，她用手里的扇子轻轻遮住苍白的嘴唇，眼睛弯成了月牙一样，柔声细语道: 「我懂你想要的自由和骄傲，就像是当初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一样，但为什么是今天?你又一次走进我的黄泉地狱?你知道我一直都想杀了你吧?」 三个疑问句一个比一个声音更尖锐，说到最后，女人的脸已经变成了般若鬼面，细长的弯角从她的额头上长出，脸皮更是扭曲得不成样子。 「咳，能不能别每次见面就谈以前的事?「路西法咳嗽了一声，从文艺青年的状态退了出来，他高兴地朝河水中丢了一枚硬币，看着灵魂们开始疯抢那地狱的入场券:「你知道的，我爱你，就像是我爱所有人类一样。」 伊邪那美命，他的前妻，黄泉污秽之神，也是如今掌握一片地狱的三大撒旦之一。 不过路西法更愿意叫她黄脸婆，因为她生气的时候，真的很丑。 「这就是我最恨你的地方，你就不能只爱我吗?「女人生气地揉了揉脸，不过当宽大的袖子再次放下时，她的脸已经恢复到了秀丽端庄的模样:「你已经太久没有来看儿子了，雄彦总有一天会取代你的，杀了你，还有你身边的那些人类。 和大多数离婚后的母亲一样，她把自己的情感和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并且希望他将来能够报复可恨的负心人。 当然，她也知道雄彦肯定杀不掉路西法，两者之间差距太大但把这件事看作诅咒吧。 「呵呵呵，那他可要加油了，那孩子应该把时间多用来掌握杀人的技巧，而不是在爱尔兰那边，和女子地下摇滚乐队的毒虫成员们集体上床，然后在各种药物的麻醉下呼呼大睡。 金发的美男发出了笑声，他伸手抚摸自己的头发，金发随着他的手而瞬间变长，他的脸也随着水波荡漾而不断变化，但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美丽: 「话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超强的，真的，我想要是他打算杀你的话，估计只用一剑就够了。 这说的无疑是丧钟，那个来自异世界的丧钟，提到他的时候，路西法还咽了一下口水，就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你觉得我笨吗?「女人坐在了船沿上，伸手像是拍打西瓜一样，把河里露出的脑袋拍回水里，长长的黑色头发缠在她的指间:「我和那个丧钟根本没有交集，一直躲着他呢，那是个疯子，以我们恶魔的角度来说，他都不正常。<2 伊邪那美命确实十分低调，毕竟地狱的消息也很灵通，当初另一位撒旦，初堕者和那个丧钟做了个交易，帮那人困住了一个名为蹂躏者的入侵者，但事实证明那绝对是个赔本生意。 契约还无法撕毁，那时候的丧钟还可以说是处于普通人的范畴里，但现如今，那个人就只是差一个神该有的名头。 遇到丧 钟绕着走的说法，也是从初堕者那里最先传开的。 「啊，呵呵，你还是这么冷静，小命，我可爱的前妻。」路西法笑得更开心了，脑袋还左右摆动着卖萌:「所以现在你最好告诉我答案，我想要知道的那个答案，否则下一次进入黄泉地狱来提问的人就不会是爱你的我，而是一个会说冷笑话的职业杀手了。 「我还不知道你想要问什么!该死的路西法!羞辱我就让你这么愉快吗?」伊邪那美命猛得站起，她的尖叫让河边的彼岸花都炸成了漫天碎屑，那张脸又变丑了:「我不是麦姬肯那条贱母狗，如果你想开战，那就来!」 「呃，我没说吗?可能是忘了吧。」路西法笑着耸耸肩，他不但不害怕，还走向前妻把她抱在怀里，拍打她的后背安慰道:「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怎么最近脾气变得更差了? 他觉得自己很幽默，可是前妻不这么觉得，原本还因为拥抱而态度软化下来的女人，此时黑发已经像是水草般开始在空中狂舞，也许下一秒就要动手。 她知道路西法爱自己，所以不会出全力，这就有了胜算。 「好了，小命，开个玩笑罢了，不要介意，给你看看这个。「路西法抽身而退，递出了一个记事本:「我的天使兄弟阿曼给我送来的，上次被我用炽天使剑捅死的他最近复活了，不过我们已经和好，他拜托我查一件事，不，应该说是求我帮他，呵呵。「 对，就是他主动找上门来求人办事，太卑微了。 尸体一样的鬼母深呼吸了几下，脸孔才变了回来，气鼓鼓地扯走了前夫手里的本子，信手一翻就看完了所有的内容。 「有人在许愿?这你不应该找我，黄泉地狱所管辖的鬼神中确实有喜欢帮助人类实现心愿的，但那都有代价。」 根据记事本中的记录可以得知，最近有不少人有了心想事成。的能力，而且没有支付任何代价，这挺稀奇，要知道凡人就算是求最弱小的狐仙帮个小小的忙，还都要上贡一盘油豆腐呢。 听到这个说法，路西法连连点头，他揉着自己的下巴: 「说的很对，亲爱的，那么另一个问题，你想见我，于是就见到了我…..你是向谁许愿了呢?」 第4812章 嫌疑之鸟 既然卢瑟现在才叫几人进去，就意味着他并没有打算把这消息告诉那燕尾服骷髅，这让戴安娜放心了不少。 当然，该有的警惕心理还是有的，毕竟卢瑟也不是好人，而且是她很烦的那种超级恶棍--聪明人。「「 莱克斯不知道被超人打败过多少次，在大都会发动过多少恐怖的计划，哪怕正联手里有着确凿的证据，可他连一天监狱都没有蹲过，甚至还有足够的声望去竞选美国总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来的。 「莱克斯、 想归想，可是走进房间的脚步倒是不慢，戴安娜面无表情地和头骨打了招呼，而后者也吐出一串泡泡: 「神奇女侠，超级少女，还有…一个精神病，很高兴再次看到你们，尽管我已经知道你们是另一条时间线上来的，但朋友就是朋友，需要我帮忙吗?」 哈莉没吭声，只是嚼着泡泡糖给头骨竖了根中指，她和卢瑟没啥好说的，还是让小戴来吧。 「刚才那个骷髅是谁?」 既然头骨问了，戴安娜自然也不客气，她的性格就不会弯弯绕，开口就直奔主题。 然而房间中的音响里传来了一阵笑声。 呵呵，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天真，太天真了。「罐子里的头骨虽然没有动，但电子合成音仿佛也透出了一种鄙视的感觉:「也许你不相信，但答案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显然戴安娜并不明白，她挑起了一侧眉毛，以为卢瑟是在开玩笑。 可是莱克斯·卢瑟的幽默感，和他的头发一样匮乏。 「他没有说自己是谁，我也不在乎他是谁，他在楼下前台时说明「故友，的立场，带着超人来这里就是展示他手里有我在意的人质，掏出药粉来则证明他有一个我还看不懂的大计划。」 说到这里，头骨稍微停顿了一下，透明的圆柱形大罐子里冒出一股股气泡，卢瑟像是喘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 「所以这个解释够清楚么?他要对付空白，我们交换了情报，然后分道扬镳，仅此而已。 房间中很安静，只有微弱的换气扇声音，戴安娜缓缓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她毕竟也是个公主，从小是照着天堂岛***方向培养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自然也懂。 就是没办法得知那个神秘骷髅的身份，让她有点遗憾，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我靠，那你也太虚伪了，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们俩之前还互相吹捧那么久?」哈莉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拉戴安娜，朝着燕尾服骷髅离开的方向走去，嘴里还骂着卢瑟:「行了，你啥都不知道，那就别废话了，给我们开门，得去追人呢。 卢瑟没有吭声，只是开启了墙壁上的电梯，然后目送哈莉拖走了其他两女。 当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他还在盯着哈莉的背影看，骷髅嘴里吐出一串气泡，似乎是在无声地发笑。 ...... 当三女重返一层大厅，有些着急地离开公司大楼的时候，她们本以为会把那个燕尾服骷髅跟丢呢。 没想到人家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份地图，现在正在视线中的一个路灯下，借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在研究什么。 灯光照在那依旧缠着密密麻麻蛛网的身体上，让他远远地看上去像是披着一层烟雾，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不过再不真切，打算尾行偷窥的戴安娜还是因为做贼心虚，拉着两姐妹躲到了一处路边的广告牌后面，只伸出三个脑袋远远监视。 那骷髅在原地转了几圈，像是用地图 来辨认方向，片刻之后，他扛起超人和黑布口袋，选了个方向狂奔而去。 「跟上。」 戴安娜抱起了哈莉，也不飞行了，而是迈开两条大长腿同样开始奔跑，街道上的人们还是戴着各自的终端机，他们面带笑容，却对于自己身边的一切都看不到。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担心路人发出惊呼或者类似的反应，不会引发被被跟踪者的注意。 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哈莉狂奔，一点都不出力的小糖豆倒是很舒服，一副猫被揉下巴后的享受模样，不过戴安娜却表情严肃，跟飘在身边的卡拉说道: 「超女，你也发现了吗?「 「嗯，我有超级视力。」 小圆脸的超女点点头，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在开口说话时会显得瘦一些: 「那只猫头鹰一直在跟着我们，我从哥谭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本以为会是个巧合，但现在看来肯定不是。 就像是两人说的一样，在跑动中只需要抬头看，就能看到高楼大厦和霓虹投影的狭窄缝隙间，有个小小的影子在夜幕中飞行着，距离地面大约有三百米的样子。 这就不是猫头鹰应该能达到的高度，白头海雕还差不多，就更别说它飞得奇快，还从哥谭跟到这纽约来了。 卡拉一开始还以为是不同的猫头庞，但仔细观察后，发现和韦恩大宅门口树上那只长得一模一样，她就留了心。 现在三人从卢瑟的公司出来，这猫头鹰又跟上了，甚至比兄弟眼的电视无人机还快，这就太诡异了。 「哥谭一直都有猫头鹰的传说，我说的不是动物，而是一个图腾。「 哈莉眼珠转动了一下，她趴在戴安娜的胸口，还用脸蹭了蹭:「所以你们要是说有鸟盯着我们，我不会说什么，但如果是猫头鹰这种鸟在跟踪我们，我觉得可能是猫头鹰法庭，也许在这条时间线过去的危机中，猫头鹰法庭的坏蛋们也有活下来的，那些人都有钱到该死的程度，所以没有变成提线木偶也说得通。「 作为一个老哥谭人，哈莉也曾经是个超级反派，不过她和蝙蝠侠的其他朋友们一样，都讨厌猫头鹰法庭，到了见面就不死不休的程度。 原因也很简单，大家都想要和蝙蝠侠玩游戏，怎么玩都是有规矩的。 可猫头鹰法庭想要以幕后黑手的身份统治哥谭，他们想要杀掉蝙蝠侠，杀掉大家的玩伴，禁止大家的游戏，塑造他们的那套黑暗秩序，这谁忍得了啊? 虽然都是黑暗秩序，但朋友们只认蝙蝠侠的那套黑暗，猫头鹰法庭的那套不行，看了就咳嗽! 第4813章 寒冰战士 「哎呦、啊，我流血了，骨折了，啊哈哈哈哈哈!」 灰头土脸的小丑捂着自己的胳膊爬了起来，他一边疯狂地笑看，一边把自己断掉的骨头接回去，感觉不到疼痛的他被古代大块头打飞后，觉得腾云驾雾的感觉还挺好玩。 是的，战斗的进展不是很顺利，冰霜之王真的不愧有着王者之名，比起其他蓝皮肤杂兵来说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光是对笑气免疫这一点，就让小丑感到惊喜了，更别提对方刀枪不入.力量超强，武艺还强得不像话。 就拿刚才来说，如果不是蝙蝠侠的攻击扰乱了对方视线，那小丑就不会是只被打飞了，被敌人手里的巨斧砍成两截都有可能。 古代的军队不值一提，在仿生人大军的进攻下，现在百不存一，可冰雷之王本身的战斗力就是个麻烦，给仿生人们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就短短的一会功夫，几千台仿生人就报销了，毕竟这些炮灰型号的机体没有能对抗超级寒冷的手段。 如果不是副官会传送回收阵亡的仿生人，那现在街道上的尸体早就该堆成山了。 仿生人，不是机器人，他们的身体材料还是人造肉构成的，只不过头骨下面不是大脑，而是个处理器芯片罢了。 碳元素在宇宙之中的很多星球都存在，很便宜，不管是采集还是自己培育都可以，那么仿生人士兵在拥有低廉成本的同时，自然也就会存在很多弱点，毕竟三十美元一位的好兄弟，总不能指望他们有亚魔卓或者杜姆机器人那级别的战斗力吧? 顺便一提，杜姆博士那边和本人看起来别无二致的毁灭机器人，一台的造价就在六亿美元左右，和钢铁侠的Mk40差不多是一个价钱。 是要一台能够使用魔法还能代替自己从事一切活动的超级替身机器人，还是以更多的廉价材料和制造时间弄来两千万具炮灰仿生人，这个问题就见仁见智了。! 仿生人炮灰还在源源不断地投入战场，伴随着一道道蓝光直接出现，他们一落地就会拿起武器向寒冰之王发动自杀性的攻击，但即便如此，混在人群中的蠊蝠侠还是没有找到对方的什么破绽。 这个古代的王者就是典型的六边形战士，能打能扛不说，还会使用魔法，同时脑子也不差。 别看他那狂战士一样的外表很唬人，但从他的走位和出手选择上，都能看出他似乎在算计着一切。 从他身上不断涌出的白雾，就是他最强的武器，仿生人一旦被雾气笼罩，撑不过两秒就会变成冰雕导致机能停止，要知道这些仿生人可是产自康特拉西亚那样的冰雪星球，它们本身的材料选择已经是足够耐寒的了，但显然还不够。 目前能够对寒冷免疫的人，只有蝙蝠侠和小丑，无赖帮战衣的效果十分优秀，当然也归功于蝙蝠侠不计成本的投入。 这一套看起来像是羽绒服一般的衣服，也是几亿美元丢进去了，钞能力有时候真的很棒。 「不行，我打不破他的防御。「蝙蝠侠像是鬼一样出现在小丑身后，那经过变声器调整的声音里还有些喘息:「身上的盔甲有魔法防护，他还有超级自愈。 蝙蝠侠一般情况下不会和队友商量任何事，他做事不会解释，即便有人问他，是否回答也全看心情。 但小丑是不一样的。 就算他什么都不问，蝙蝠侠也愿意给他解释说明，就像过去每次玩游戏时一样，打倒小丑后他都要给对方讲讲自己的思路，以及小丑的计划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就算蝙蝠侠不想承认，可事实上小丑也依旧是他最好的玩伴，帮玩伴提高游戏水平，才能在未来永远地玩下去。 「说起超级自愈，这让我想起泥脸了，哦，我可怜的老伙计。小丑也许 是觉得有点冷了，他突然做起了广播体操，以夸张的幅度前后晃动着两条胳膊原地踏步:「那家伙跟着你跑去加入正联了，但我听说他混得很惨，正义大厅门口都没有他的制服陈列，唔，也许是因为他连衣服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 众所周知，正义大厅进门就是个阶梯状的大厅，那里陈列着所有成员的同款战衣模特，为的就是人们去参观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能看到自己喜欢的英雄。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泥脸和人蝠都没有，因为他们不穿制服。 可小丑拿他们来当笑话讲，听起来就像是他们混得连衣服都穿不起一样，或者说他们在被其他超级英雄排斥，这就很有趣。 当然，也有更深的一层用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蝙蝠侠从自己的蝙蝠腰带里取出几个红色的手雷:「泥脸的弱点是畏惧低温，因为他本身是半固态的，低温会让他无法变形。而眼前的这个敌人，他的能力是操纵寒冷空气所以我给他升温试试。 说着，他把小丑向身后拨开，接着也不管街道上还有海量的仿生人正在冲向敌人帮他拖延时间，就丢出了手里的几枚特制燃烧弹。 这些燃烧弹使用了从天启星窃取的科技，除了爆炸后能提供欧米伽火焰一般的高温之外，它们还能炸出蝙蝠展翅的图案来，可谓是一种道具，多种用途。 在伤敌的同时，还能拿来当烟花放。 仿生人不算是人，所以蝙蝠侠根本没有顾忌他们的存在，几枚燃烧弹就被丢向了远处的敌人，接下来在蝙蝠状的火焰中，敌人和友军都被火光吞噬。 「哦，呵呵，哈哈哈!成了么?蝙蝠啊，希望你没有把他的皮烧坏，我还想要一双皮鞋来着，你觉得我穿蓝色会好看么?「 小丑在一旁快速鼓掌，像是小朋友一样可爱单纯地眨巴眼睛，只不过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恶意，说出的话还是关于剥皮。 可是蝙蝠侠还没有回答，火焰中就冲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对方的盔甲上虽然还挂着一点火苗，但可以看到之前的高温依旧对寒冰之王无效，反而让他更精神了。 好在副官的支援足够给力，在大块头盯着蝙蝠侠准备发动冲锋的时候，又是数不清的仿生人被投放进入战场，再度用数量阻碍了对方的推进。 犏蝠侠到目前为止，就发现了敌人的这一个弱点，那就是范围杀伤能力不足，至少也需要两秒才能解决靠近他的仿生人，那么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取胜之机! 第4814章 神秘的敌人 「猫头鹰法庭，我听蝙蝠侠给我们说过。」 前方满是行人的街道上，扛着超人的燕尾服骷髅还在狂奔，后面几百米外跟着的戴安娜一边追，一边和哈莉以及卡拉聊天，讲着自己作为正联三巨头所知道的一些情报。 毕竟猫头鹰法庭是哥谭的上流社会组成，这些人都很有钱，而在美国这样的资本社会里，有钱人则会热心于政治，所以猫头鹰法庭对于国家也有着很深的渗透。 猫头鹰法庭当初的消亡很简单，但后续引发的一连串美国政治动荡，则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当初的时候，蝙蝠侠是给她和超人通过一些气的，尽管后来戴安娜什么都没做，问题就被蝙蝠侠摆平了，让她有点稀里糊涂，但听过的情报她可不会忘。 如果在这条时间线上遇到猫头鹰法庭的余孽，她也不担心，无非就是一个杀。 她可不是蝙蝠侠，是真的会动手杀人的。 「嗨呀，不用管它了。「哈莉躺在小戴怀里，她倒是面朝天空，能够看到那小小的黑点:「利爪刺客连我都打不过，小戴想要收拾他们不跟玩一样?安心啦，你说我们要不要找点什么东西在路上吃?就呜哇呜哇这样。 模仿着警笛的声音，哈莉还做出了开车操作方向盘的动作来，她的意思是警察盯梢还要买些甜甜圈在车上吃呢，不爱吃甜甜圈的警探，那就不是好司机。 现在光跟着燕尾服骷髅跑，哈莉觉得自己怪闲的，手里和嘴里都像是缺了点啥。 所以她想要去买甜甜圈了。 结果呢，就是她的屁股被戴安娜拍了好几下，发出打鼓一样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小戴恶狠狠地看着她。 「别做梦了，你倒是轻松，跑步的是我，如果你敢在这时候吃东西，我就把你捆起来。」 「嘻嘻，人家就是饿了嘛，大不了下一次咱们和小蜜蜂上床的时候，我让你捆还不行么，嘻嘻! 哈莉挑挑眉毛，还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来，毕竟对她来说脸面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只要好玩就行。 「不要瞎喊，快闭嘴。」 戴安娜心虚地瞟了一眼身旁漂浮的超女，此时小姑娘的嘴巴已经张成了一个小黑洞，不知道吃了多少凉风进去，显然是被大人们复杂又黑暗的关系给吓到了。 而小姑娘的反应，则让小戴都有些跑不动了，因为脚趾头需要先去扣地。 「我什么都没听见。」还好惊讶只是一时，氪星人反应速度很快，拥有超级听力的卡拉在三十厘米外连连摇头，还用小指头扣着自己的耳朵眼，表示刚才有耳屎影响到她了:「咳，那个，你们在聊什么?「 她的表情管理还做的可以，至少开口说话前，那脸上的惊悚表情还是收回去了，又换成了好奇。 ...... 哈莉只是笑着挤眉弄眼，还抬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先不说了。 随后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闭上了眼睛，像是打算在小戴的温暖怀抱中先睡一觉，和其他两位姐妹不同，她即便在发现了那奇怪的猫头鹰之后，似乎依旧很放松。 而就在三女之间发生这些事还没有解决的时候，前方的燕尾服骷髅突然停了下来，他一耸肩就把超人和布口袋抖在了地上，自己则摆出了拳击的架势，脑袋不停转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后面跟踪的小戴她们自然也只能急刹车，找了个小巷钻进去，静观其变。 「是发现猫头鹰了吗?「卡拉抬头看看，那个小小的黑点在狭窄的天空中盘旋，她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一副随时都准备动手的模样。 「不是，那只鸟那么明显，可不用这么找。「戴安娜也在巷子 口探出一个脑袋，路上的行人在她面前走过，她也依旧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马路中央:「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敌人。 「真的吗?我不信，敌人不就在那里嘛。哈莉蹲在墙角处，也探头出去张望，不过她很快就笑嘻嘻地扬起了脸，并且指向了某栋路边的建筑物:「那栋黑楼三十层，靠近果女立体投影广告的那扇窗口后面，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我已经看到他的思维泡泡了，他想要抢走超人呢，还要打败骷髅呢，很有想法。」 随着哈莉的指点，戴安娜和卡拉才注意到了那个窗口，但和小疯子说的并不一样，因为那窗口后面空空如也，至少在她俩看来只有一片黑暗。 「没看到。神奇女侠也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哈莉处于同一高度，似乎是觉得这样能有新发现，但结果不好:「还是没有看到，那里真的有人?「 她这话不光是问哈莉，也是在问卡拉，毕竟要比视力的话，氪星人真的是非常强大。 戴安娜在神器的加持下，肉眼可视距离大概在三十公里左右，可人家卡拉呢，地球不是一个平面限制了她。 「我也没看到，会不会是…….「 虽然不明白哈莉和女侠为啥要蹲下，但为了合群一些，卡拉也捂着自己的红色短裙蹲下了，可她也没有在窗口后面看到什么，所以顿时就有了一个猜测。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哈莉插话了，小糖豆笑眯眯地连连点头，街道上的霓虹照亮了她的脸，她疯狂的气质非常适合这种堕落未来的氛围。 「没错，就是一个隐形人，你们放心，肯定不是空白，因为这个家伙既胆大又愚蠢，完全不是空白的风格。 「隐形的透明敌人吗?就像是我的那架战斗机一样?「戴安娜瞬间明白过来，她用拳头一敲掌心:「所以说，可能是个穿戴神金装备的敌人?「 哈莉耸耸肩，她是能看到别人的思维泡泡，但却看不到敌人的外形啊，所以她只能回答说: 「唔，我也不知道，嗐，管他呢，反正骷髅肯定是发现他了，等一会那医学院标本把人打死，我们再去验尸不就完了?「 第4815章 不死之战 充斥着未来科技的纽约即便在夜里也热闹非凡，到处都是霓虹灯的光彩和嘈杂的音乐声，但这里的人们都像是行尸走肉般生活，这反而让这一切展现出一种另类的死寂。 人行走在这样的城市中，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所谓的身处闹市却无比孤独，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这条时间线上因为哥谭已经毁灭，脏东西，没有了能去的地方，反而是流得到处都是，那么在纽约城里会遇到什么，都很正常。 尽管哈莉只是躲在墙角处偷窥，不过她已经基本上看明白了隐形人的路数。 他头顶上的思维泡泡里正在浮现一个计划，他打算先开火分散燕尾服骷髅的注意力，然后隐身拿走超人和黑布口袋，再把这两样东西献祭给空白。 从这个计划中哈莉可以看出两点，首先，对方会用枪械，还擅长打黑枪;其次，对方会使用魔法，毕竟献祭这种事情，只有那些真正的巫士和发疯的撒旦崇拜者们会去做。 对，哥谭虽然在东海岸，远离恶魔扎堆的洛杉矶，可一样是有撒旦崇拜者存在的，哈莉以前的病人中就有几个。 他们会掳走漂亮的少女，然后弄到自己搭建的秘密祭坛上杀害并肢解，说是要献给伟大的撒旦，并祈求地狱之主赐予自己力量、财富、权利等等东西。 不过嘛，根据哈莉的了解，这些人没一个成功的。 事后有一次她问过小戴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才明白了里面的门道。 先不说不会魔法的人基本上无法有效联系魔王不说，就算真的被注意到了，可地狱分为三大块，撒旦也有三人，普通的疯子根本摸不清下面的路数。 路西法不喜欢活人祭祀，他觉得那是南美洲邪神们才喜欢的玩法，太粗鄙了，也太没有格调。他是爱着人类的，如果有可能又不费事的话，他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而死。 有凡人杀人，还打着他的名号，他只会不高兴。接任他撒旦位置的麦子可是铁杆亲信，自然也是同一立场。 另一个撒旦伊邪那美命，她是管理东方地狱的魔王，献祭目标只要是欧美人的话，灵魂就根本落到不了她的地狱里。 而且她是黄泉污秽之神，比起纯洁的少女来说，她更喜欢肮脏的灵魂，比如康斯坦丁那个***。 最后一个撒旦，初堕者，世间最古魔王和蛇，他沉迷于做交易，而且维护那套羊皮纸上签契约的「老规矩，，血祭这种脏兮兮的仪式可不是他的规矩。 他想要充满罪恶和堕落的灵魂，比如说康斯坦丁，可往往撒旦崇拜者们杀的都是没价值的普通人，这样的灵魂就算不进灵薄狱，那也是归「死亡，直接管理的，如果作为撒旦还要***去一手，什么好处都没有不说，反而会落一身骚。 三大撒旦都不接受普通人的血祭，你说恶魔崇拜者搞连环杀人案，他们能获得什么力量? 什么都咩有，只有让他们自己变得更疯狂，最后在阿卡姆疗养院里分一套房。 想到这些有趣的往事，哈莉发出了嘿嘿的笑声，只不过在队友眼中看来，就是她又一次突发恶疾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笑?」。! 身后的戴安娜捏了一下哈莉的嘴，让她小点声，别被那骷髅发现。 「呜呜，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好玩的事情，不说我的事了，继续看骷髅吧。」 糊弄人的话语从小嘴里自然地流淌而出，哈莉笑眯眯地后仰靠在小戴肩头，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免得自己被盔甲硌到。! 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骷髅也已经和透明人交手了，或者说是在单方面被打， 能听到枪声，却看不到开枪的火光，看不到 子弹，唯有骷髅的身上和附近地面被打得烟尘四起。 按哈莉的说法，袭击者应该只有一个人，但现在对方表现出来的强大火力，会让人怀疑骷髅是被海军陆战队的一个连给伏击了，除了没有被重型武器轰炸之外，他整幅骨架都在密集的弹雨中左右摇摆，只是眨眼间他身上的燕尾服就变得干疮百孔。 「这是….幽灵子弹?「戴安娜通过旁观发现了关键线索，并且立刻推断出了伏击者的身份:「袭击燕尾服骷髅的人是幽灵绅士，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不死者巫士，我跟他不太熟悉，否则应该更早想到他的。」 幽灵绅士是个兴趣使然的超级恶棍，和大多数的幽灵一样，是被执念驱使着行动的，是鹰侠和鹰女的宿敌之一，同样也是一个具有严重精神问题的鬼。 因为他的执念是「长生，。 这说起来就非常可笑了，明明作为一个幽灵，他也算是不死生物中的一员了，可因为灵魂和「临终法球，这件神器合二为一，所以即便是多元宇宙毁灭，他都能重生。 但问题来了，他自己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并且一门心思地追求长生，就算有别人给他说明事实他也不会相信，反而觉得是有糟老头子想骗他。 「你死了!」 「真的吗?我不信。」「你真死了!」 「哈哈!你骗我!我明明活着呢，你们快把轮回永生的秘密交出来!」 这就是他经常和鹰侠鹰女之间发生的对话，几千次了，每一次都差不多一样，不管那两人如何证明幽灵绅士已经死了，但人家就是不相信，这能怎么办? 几百年来他都一直纠缠在不断轮回转世的鹰侠和鹰女身边。就想要他们长生的秘密。可懂的人都懂，哪有什么秘密啊?这两人纯粹是被诅咒的，让他们交待什么? 很烦人，可那两人就是无法摆脱他，其原因简单来说就是三句话-一杀不死，打不到，活不过。 幽灵绅士的能力和常见的鬼魂差不多，隐身，穿墙，物理免疫等等比较常见的鬼怪伎俩，可外加上巫士和神枪手的身份之后，这人就变得难缠了。 虽然代号里面有着绅士一词，穿着打扮也像是17世纪的英国贵族，可他的行为恰好相反，充满了土匪强盗的气质。3 背后打黑枪，半夜去人家家里下毒，偷东西施加诅咒，传闲话破坏目标的人际关系，等等一系列见不得光的手段，他都特别喜欢，甚至鬼魂本体现身之后都能把鹰侠按在地上爆锤，正面战斗力也不差。 可真要说他和正义联盟存在什么特别大冲突的话，那倒是没有，人家只想「活着，，所以目标就只有那两个人，就像是企鹅人和超人没仇，双面人和戴安娜无怨是一个道理。 所以戴安娜现在有点好奇了，这么一个家伙，活下来可以理解，但他为什么会投靠空白? 第4816章 旁观者们 所谓的幽灵子弹并不是实弹，而是一种魔法攻击，只不过比起常见的丢火球来说，幽灵绅士射出的是一颗颗更小，更密集的能量小球。 他的武器是两把燧发手枪，但那只是外形而已，将其看做无实体的魔权倒是更贴切一些，所以他现在开火攻击骷髅的行为，就是在施法。 作为一个隐形的施法者，他的攻击当然也是隐形的，对于活人来说这样的攻击恐怕足够死上好几次了，但骷髅显然也不是什么正常的普通生物，他被弹雨打得摇摇晃晃，但就是不倒，甚至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都不是闪避，而是保护自己的黑布口袋。 怎么保护？说起来也简单，就是用鞋尖把布口袋拔拉到昏迷在地的超人肚皮下面，用钢铁之躯盖住它，这不就防弹了么。 之前也说过，超人只是对于精神系的魔法没有抗性，普通的直接杀伤性魔法，他还是挺能扛的，显然燕尾服骷髅也知道这一点。 在藏起了布口袋，免得里面的药粉被打到之后，他就在枪林弹雨中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居然跳起了舞，先是双手交叉在头上起范儿，接着就开始倒退着月球漫步，一会滑到左边，一会滑到右边，不断地旋转以及摆捂裆的POSE，但就是不离开起人和布口袋去躲避子弹。 虽然他不能说话，可看到他的下颚骨在不断开合，倒像是在哈哈笑着唱歌一样。 幽灵绅士的攻击加大了力度，无形的能量弹丸在空气中都划出了若隐若现的的轨道，但还是没有用，骷髅似乎井不怎么怕魔法，即便被命中头部，他的舞蹈还是没有停下来，反而跳得更欢了。 「他在干什么？」戴安娜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显然是无法理解究竟是哪种精神病在被人扫射的同时还跳舞。 「他在试图激怒潜伏的幽灵绅士，让他站出来正面单挑，而不是在楼上跑来跑去打黑枪。」哈莉的脑袋跟着高速移动中的思维泡泡而转动，胸灵绅士很聪明，他发动攻击的位置一直在改变，从这个窗口后面到那个窗口面，不断上下楼层，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位置被发现。 他来拦截骷髅不足心血来潮，显然是做了些准备的。 「可他有办法让幽灵绅士现形么？」卡拉器在两人身后，一边观看舞蹈一边询问，她的小脑袋甚至还在上下晃动着给舞步打拍子：「看不见且无实体的敌人，就算面对面，也很难对付吧？」 以她的视力，都看不见鬼魂在哪，骷髅行不行啊？ 「让幽灵绅士现形有两种办法，一种使用金色N金属武器命中他，就是塞纳冈星球冶炼的那种N金属。」戴安娜说起了情报，作为黑暗正联的领队，她对于魔法界的那些事还是很熟的：「另一种办法，就是让***去抓住他的灵体。」 两种办法，一种是科技，一种是魔法。 「金色N金属我们没有，但我们可以用第二种办法。」转过身的哈莉笑着伸手指挑起卡拉的下巴，笑着打趣道：「以氪星人的身体坚固程度来说，我们的小姐妹就算想要体验一些大人的活动，应该都找不到合适的男伴来「疏通＇，哈哈！」 听了她的话，卡拉又害羞又难过，尽管她现在刚上大学，可是美国的校园文化，注定了她在初中时代早就听同学们说过那些事了。 就像是哈莉说的一样，因为荷尔蒙的缘故，她想体验一下那种事是真的，但没人能配合她也是真的。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这么漂亮可爱，却始终找不到男朋友的原因，因为对于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一个＇石女＇女朋友？还不如没有呢。 「哈莉，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戴安娜严肃地朝着小疯子摇摇头，顺便把卡拉也搂住拍拍后背，安慰她说：「等到以后你长 大了，打算结婚了，正义联盟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解决办法其实也简单，就是用现在超人的那套办法，在床头放氪石或者红太阳发生器来削弱体质。不过戴安娜的观点是卡拉现在还太年轻，不适合考虑那些问题，更不该获得那些装备。 「不用那么麻烦，姑娘，有更快捷的办法，我们俩可以把男朋友分享给你呀，小蜜蜂肯定能实现你的心愿。」哈莉跳起来笑着说出了恶魔一样的话语，她还趁机绕后亲了卡拉的小脸一口，贴在耳朵旁边呼呼地吹气道：「咻咻，如果你加入，医生姐姐我啊，还能教你很～多～东～西～哈哈哈哈哈！」 「哈莉·奎茵！」 眉毛倒竖的戴安娜对没有正形的疯婆子用出了死亡凝视，因为这话太过火，太疯狂，也太黑暗了。 以神奇女侠的宅女性格和社交园子来说，她原本不会和哈莉产生什么交集，但后者金盆洗手离开哥谭之后，蝙蝠侠给她提供了很多的帮助，其中就有塑造一个更健康的新朋友圈。 哈莉是蝙蝠侠的老朋友之一，而扎坦娜是蝙蝠侠的前女友之一，小札同时又是戴安娜的闺蜜。 出来混讲的是人情世故，这些关系摆在这里，哈莉就有了和藏安娜相处的机会，并且凭借自来熟性格和对人们心理的掌控能力，很快她俩就成了好姐妹。 混进了超级英雄圈子，也许对哈莉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帮助，但现在戴安娜只觉得丢人。 两人私底下共用一个男友，可以说是复古风格，毕竟古代王者和神灵都是一夫多妻，可这事不适合拿出来给卡拉这样人生观尚不完善的年轻人说，免得误导了她。 更何况，哪有女人会把自己男友借出去给晚辈用的？又不是什么道具或者武器能借给别人，戴安娜觉得哈莉的说法既没有自尊，也不尊重斯莱德。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哈莉扁着嘴松开了卡拉，但另一只手悄悄地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女超人要是有着意向就回头再联系，她咳嗽了一声：「咳，还是继续看亡灵大战吧，幽灵绅士应该拦不住骷髅，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要掺和的必要。」 就像是她说的一样，跳了好半天的舞蹈，骷髅似乎是发现了刺客没有伤害自己的能力，所以他停下了，再次小心地扛起口袋和超人，继续向前走去。 第4817章 纠缠不休 骷髅倒是想走，可是幽灵绅士显然不打算让他就这么轻松走掉。 远程的魔弹攻击无效之后，他停火了，似乎在酝酿新的计划。 街道上的枪声消失了，只剩下原本的广告语音和嘈杂音乐，但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三女没有第一时间就跟上，正是因为感觉到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要来了么?「戴安娜问身边的哈莉，虽然不知道哈莉嘴里经常念叨的思维泡泡是什么东西，可小疯子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能看到幽灵绅士所在的位置，戴安娜选择相信她。 哈莉虽然疯，可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嗯，那个透明人刚刚跳楼了，他打算背刺骷髅。」哈莉这么回答着，不过却看着天空，像是在和高楼天台边缘停留的那只猫头鹰说话，就是声音很小罢了。 「他们两个谁会赢?「脸红得像是猴屁股一样的卡拉找到了别的话题，她不希望大家太关注自己的私生活，尽管做不成那件事确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怪胎。 「骷髅。」X2 墙角边上的戴安娜和哈莉异口同声地回答了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小戴做出这个判断的原因比较理智，因为她了解幽灵绅士，当他的魔法弹雨都对一个人无效的时候，他就像是老虎没了牙，剩下的手段应该不是燕尾服骷髅的对手。 这个燕尾服骷髅到底是谁，她不知道，可在韦恩大宅里，他能在极短时间内放倒超人和杰森，这就足以说明这是个靠脑子来战斗的家伙，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更难对付。 而且那骷髅刚才一直在跳舞嘲讽，幽灵绅士不是什么冷静的人，他现在一定非常生气，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来。 于是戴安娜把自己的判断理由给卡拉说了，一旁在嚼泡泡糖的哈莉眼珠转了转，却什么都没说，反而是连连点头，表示小戴说的都对。 而接下来的发展，证明除了戴安娜说的那两种现形方法外，还有第三种，那就是幽灵绅士自己主动现身。 作为一个灵体，他想要和物质界产生交互的时候，就必须让自己也成为物质界的存在。 想要抢走超人和布口袋，那他就不能处于灵体状态，而是要把自己具现为一个可视且可触及的执念具现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 这个幽灵绅士看起来像是半透明的乳白色人影，打扮则有点像是怪盗基德，白色礼服和披风，带着高高的礼帽，只不过他没有头，脸的位置悬浮着一个单片眼镜，猛地一看，他貌似只是一套行动着的衣服。 他静静地浮现在燕尾服骷髅的身后，接着就伸出了罪恶的手，像是打算把骷髅的脑袋拔下来。 说起来，他倒也算是挺懂的，知道大多数骷髅的弱点就在于骨骼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脑袋可以被拆卸，而魂火则存于头骨中。 对付骷髅，只要打爆脑袋，按理来说就能搞定。 所以三女看到他伸出双手，像是要摘西瓜一样摘掉骷髅脑袋的时候，她们还有点紧张和激动呢。 下一秒，他伸手猛地抓住了猎物，幽灵绅士自己没有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话来的，大家只能听到他哈哈大笑 「抓到你了，我拔!「 说着，原本就漂浮在半空他猛地向上一窜，似乎打算借着这个力道，把骷髅的颈椎扯断。 然而结果却出乎了他的预料，这个身上满是灰尘以及蜘蛛网看起来都脏兮兮的骷髅，并没有丢了自己的脑袋。 不管鬼魂用了多少力气，他的脑袋还是稳稳地停留在原地，正在缓缓地转向自己身后。 「嗯?我拔!」 没有头的幽灵绅士发出了气急 败坏的声音，他再次大喊，并且更加用力地向上空一窜。 还是没有卵用，他的双手都抓不住对方的头骨了，用力过大导致当场脱手不说，燕尾服骷髅还已经转过头来看到了他这个偷袭小贼。 骷髅歪了歪脑袋，随后缓缓点头，大概是认出这是谁了，随后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直接就是一拳轰出! 拳头在来到幽灵绅士的胸口之前，带着呼啸的刺耳风声，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黑板。 而这一拳虽然够快够狠，可幽灵绅士是个鬼，他的胸口被打出一个巨大的洞，几乎要把整个鬼分成上下两半，但他没有死，而是在一声怪叫中，消散于街道上。 「单纯的物理攻击杀不掉幽灵绅士，他可以随时进入灵体化状态，就像是荣恩的相位转移。「戴安娜给姐妹们解说着，还说了自己的想法:「想要长时间的清净，最好还是用魔法来封印他，至少能争取一段时间。」 「不行，最好还是得杀掉。」哈莉吹了个泡泡，爆炸开来让她满脸沾得都是，她赶紧用灵活的舌头把碎片卷回自己嘴里:「这条时间线上的幽灵绅士投靠了空白，如果不在这里彻底解决它，接下来他肯定会没完没了地骚扰。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关键还在于幽灵绅士的主业是当强盗，小偷不过是他的兼职罢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虽然能使用一点点神力技能，可是我们也不能直接跳出去帮燕尾服骷髅，他毕竟绑架了超人，重伤了杰森，立场很可疑。」 神奇女侠伸出胳膊，展示自己的守护银镯，这既是防具也是封印，当她摘下它们以后就可以激活体内的神血，发动一些宙斯的神力技能，也就是最原始的巫术。 比如说闪电，闪电链，球形闪电等等， 没办法，谁叫宙斯是天空之神，他的血脉之中留下的遗传，自然也就是这方面玩闪电的能力。 哈莉眼珠一转，显然就有了主意，单纯的物理攻击不行，那就附加能量攻击呗，就用小戴说的电。 神灵能够操纵雷电，而科技让人类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这里是2077年的纽约，一座繁华的高科技不夜城，这里也许缺少很多东西，比如没有人性，没有正常的社会形态，没有好吃的东西。 但唯独电力，这里绝对不缺。 街边的广告投影，天空中飞过的汽车，发出各种噪音的喇叭，可谓是到处都是电器，在街上想要找到一个不用电的东西都难。 那么骷髅想要借用一些电，只要拉一根线往现形的幽灵绅士身上捅就好，而且风干的骨骼主要成分是碳酸钙，骷髅自己就是个绝缘体，可谓是十分安全。 希望阴森恐怖的骷髅先生能想到吧，哈莉这么想着。 第4818章 当场钻地 被鬼缠上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简单来说，就是身边无休止地出现各种骚灵现象，比如说小区域内的温度急速下降，电子设备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头顶不时有重物落下，路上各种载具就追着你撞。 大家都知道这事情有鬼，可偏偏看不见鬼在哪里。 人家燕尾服骷髅扛着人和货，在马路上走的好好的，一会头上掉下个广告牌，一会掉下来辆飞车，可以说是十分不安生了。 幽灵绅士可能无法有效伤害到骷髅，可是他烦人啊，今天一见，戴安娜算是知道为什么过去鹰侠鹰女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大概是太能消耗了。 鹰侠和鹰女每一次轮回转世，身份都不太一样，但基本上都是普通人，无非是依靠N金属武器和翅膀外挂才能混得不错。 可普通人是有极限的，目前吉尼斯世界纪录最长时间不睡觉的人，也就只能坚持十一天，到最后也已经精神崩溃，陷入疯狂。 超级英雄能坚持的时间可能久一些，但即便是蝙蝠侠的意志力，也无法坚持超过一个月。 人类的大脑中依靠生物电来传递信号，长时间的「开机，，人是扛不住的，血肉之躯有着优势的同时，自然也有缺点。 可是人家鬼魂没有这个限制啊，他盯上的目标，就算是一天天这样不断地搞鬼，也能把人逼死，更别说他还有直接攻击的能力。 「真是个麻烦的对手。「戴安娜走出了小巷，那个骷髅继续前进了，三女自然要跟上，她一边咬自己的嘴唇思考着，一边和身旁的哈莉说着话，声音有点模糊:「如果两个亡灵生物一直消耗下去，我们恐怕停留在这条时间线上的时间就不够了。 丧钟离开前的布置，显然是在原本的时间机器上设定了时间，到了点就会把大家拖回去的。 要是这段时间里没有找到曼哈顿博士，下一次可能要从头再来不说，对方估计会更警惕，空白的反抗力度还会更大。 可有什么办法呢?被当做关键人物的送奶超人，他还在骷髅肩头上耷拉着，像是一袋面粉那般，两条垂落的胳膊软绵绵地随着骷髅的步伐而左右摇晃，女士们没有把握能够把他从骷髅那里抢回来。 「嗨，管他呢。」哈莉从卡拉那里拿了一瓶酒，喝了一大口润润嗓子、红嘴唇一阵左右乱扭:「那骷髅都不着急，你急什么?你看他明显是要去一个地方啊，他肯定是有对付幽灵的计划了。 正说着呢，就看到前方数百米外的骷髅步伐一顿，云淡风轻地躲开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地香蕉皮之后，轻轻跺了一下脚。 随着「铛，的一声，路面上的一个井盖就飞到一边去了，扛着俘虏的骷髅下颚骨开合几次，像是在嘲笑对手之后，一步迈出就跳进了下水道了。 「原来如此，他进入下水道是个好主意。」卡拉通过自己的透视眼看到了这一切，顿时悟了:「走在大街上，身边的空间还是太空旷，鬼魂可以到处乱飞乱跑乱来;可是进入下水道的话，他身边能够让鬼魂利用的空间和危险物品都会大大减少。」 从逻辑上来说，你知道自己被鬼盯上了，先不要慌，还是可以通过一系列操作，来反向限制鬼魂活动范围的。 假如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周围是几十万平米的空间，头顶是是夜空和云彩，那你很难确定想要害你的鬼会躲在哪里，又会从什么方向发动进攻。 可如果这时候你跑进公共厕所，找了个隔间把自己关进去，那么接下来考虑的问题，就是鬼到底会从门板上面出现，或者是从门板下面探头，亦或者是从马桶里钻出来? 能不能活下来另说，但至少需要考虑的因素大大减少。 别的不说，反正高空抛物这 一项手段是注定不好使了，人家骷髅在下水道里行动，头顶上没多少厘米就是天花板，还能抛啥来砸他?2 「下水道么，我不太喜欢里面的气味……「戴安娜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但她只是用手指挠挠脸颊:「卡拉你能在地面上看到骷髅前进的方向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不进去了。 看到有人钻下水道，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联想到一些事情。不过现在丧钟不在地球上，而是去了另一个宇宙，所以她觉得这骷髅钻下水道的举动，只能说明这亡灵足够黑暗。 「能够看到。」卡拉笑着给出了答案，她指指自己的双眼:「超级视力终于能派上一些用处了，还好，不是什么地方的水泥都含铅，不过…...「 女超人表示没有问题，大家可以在地面上跟着骷髅同步运动，他去哪里，就跟到哪里，只不过现在需要让哈莉先确定一下，那个幽灵绅士到底有没有跟进下水道，别反而是姐妹三人被他堵上了。 注意到她的眼神，不用说完意图，哈莉就明白了女孩想要说什么，她点点头: 「幽灵绅士的思维泡泡跟下去了，所以我们在地上行走是安全的，就算走在他们的头顶位置都没事，不是还隔着马路和土地呢么。」 于是接下来的行动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只不过发生在下水道深处的事情，只有卡拉能够看到，她们没办法在欣赏两个亡灵生物的战斗直播了，只能听氪星女孩用小嘴转播。 这时戴安娜抬头看了看天空，首先是看到了那飞得不高的兄弟眼无人机，随后则是看向高空中盘旋的猫头鹰，她抬手摆弄了一下自己的终端机，联系远在哥谭地下的兄弟眼 「兄弟眼，能听到我的话吗?」 「可以，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 终端机的镜片放出了一个小小的立体投影，就是一个红色眼睛的符号，其实这可视电话看不看都没什么两样。 「你能推断出那只骷髅是要去哪里吗?「 自己三个女人想不到的事情，AI也许会有一些更好的观点，计算概率是它们的长处，至少戴安娜觉得要是换了副官支援的话，她肯定能做到就是了。 第4819章 抵达关键点 果然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眼前的红眼睛投影就变成了纽约如今的地图，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从投影一角自上而下地流淌着，一条条红色线段不断地指向不同区域，似乎是在计算当前路线的概率。 戴安娜看不懂兄弟眼到底在算什么，又用什么依据来计算，但她对于这样的场面，多少还是被给到了一点点的AI震撼。 她觉得蝙蝠侠的AI系统果然强悍，即便是休眠了几十年，性能还跟得上如今的时代，能骇入这城里的数字网络系统就很厉害了，要知道那可是卢瑟用来和空白角力的东西。 就是，这计算速度有点慢，眼前的投影又是乱晃又是忽明忽暗的，就像是有人抓着一副地图在她眼前反复横跳，而且这个人还是闪电侠。 盯着地图看了那么一小会，神奇女侠就觉得头晕目眩，跟不上这个节奏，所以她移开了目光: 「你需要多长时间?」 「目前线索不足，随着时间的推进，骷髅做出的事情越多，线索就越多，我的计算就越快。 兄弟眼的电子合成音变了，现在他用蝙蝠侠的声音在说话，但这并没有让戴安娜感到熟悉，反而是因为恐怖谷效应而后背上冒出些冷汗。 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兄弟眼，尽管立场可能差不多，但那毕竟是一台Al，是没有感情没有血肉的一团数据。 他和斯莱德的副官不一样。 「你目前有几种判断，说出来给我们听听。「这时哈莉在一旁插了句嘴，她踮脚抬手勾住闺蜜的脖子，像是树懒一样挂在小戴身上:「最大的三种可能性说来听，我拿心理学侧写分析一下。「 「一，骷髅打算找个地方利用送奶超人。二，骷髅已经找到了空白的所在地正在前往，三，骷髅在寻找一些符合条件的地方封印幽灵绅士。」 兄弟眼直接说出了三种可能性，他没有一丝犹豫，显得非常坦诚，不过说完后又补充道: 「这些事发生的可能性都在50%左右，我无法进行更进一步的判断了。」 听了这些话，哈莉的小嘴从左边歪到右边，眼珠也转动了几下、随后就是咧嘴一笑: 「我懂了，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选择全都要，所以骷髅此行的去向，应该是要找一个地方，同时能满足这三个条件的。 「……」兄弟眼不吭声，似乎是被哈莉的发言弄死机了。 「某个符合这些要求的地点?「戴安娜尽量思考着，但她对于纽约本就不熟，更别说不同时间线上的纽约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她自己是没啥想法，哈莉的说法似乎又给谜题上拖来了一片新的迷雾。 身后的卡拉一摊手，十分光棍地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想法，小圆脸上还露出个不好意思的惭愧笑容，像是对于自己帮不上忙有点内疚。 她坠落地球时就在国际城，这么些年离开那里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平均下来一年都不到一次，连每年圣诞节正义联盟办的联欢会都没有参加过，可谓是非常可怜了。 「也别看我，亲爱的小戴。「哈莉给嘴里丢了一块泡泡糖，伸手揉揉自己的鼻头:「我知道你想要提前推测出骷髅要去哪里，方便先去那个地点埋伏，但这似乎不太现实，因为我们很难打得过他，别想太多了。」 「…….….好吧，唉。戴安娜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还是不知不觉就着急了，因为超人还在骷髅手里，万一要是到了「地方「或者「时间，，那骷髅会不会对超人做什么? 丧钟之前说过，超人才是一切的关键，那语气仿佛是在说超人创世了一样。 这样的说法让她不得不去考虑超人的安全问题，因为骷髅的立场很难说 清，就算是之前在药厂没有为难自己三人，但可能是他根本不觉得三人是威胁?或者他不怎么喜欢打女人? 「骷髅停下来了。」这时卡拉突然出声这么说道，她指指自己的眼睛:「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跑出了十几公里远，现在抵达了纽约城的中央。」 「城市的中央?」 戴安娜看了一眼自己的投影地图，有些不明白，不过兄弟眼立刻在城市中央的那片范围标了个红点，还让它一闪一闪。 「果然如此么，没有了哥谭，纽约就是地球黑暗汇聚的中心?而纽约的中心是..….」哈莉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侦探的模样连连点头:「这就是众多平行世界共用的设定喽?还真够省事的，嘻嘻.. 「我们快赶过去。」戴安娜也不能让哈莉在这里扮演侦探了，一把抄起她抱在怀里，接着就和卡拉一起升空:「看来那就是骷髅认为的关键点了，他手里还有着关键人物超人，应该是要做什么事了。」 不用她猜想，在超女的视野中，骷髅已经开工了，只见他扛着超人刚刚冲破井盖重返地面。 用一个圆圈在地图上圈住纽约，在圆心的位置是哪里? 其实答案大家都知道，那就是中央公园，人家名字里面就说明了位置嘛，只不过现在这个未来的纽约城中，这片公园就像是一处满是光影的森林。 它其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未来艺术作品，和大自然相关的东西倒是没有多少，至少这里没有一棵真正意义上的树，只有以玻璃和金属制造，看上去像是参天大树一般的雕塑。 各式各样的玻璃柱状体遍布湖中，七彩的光影在其中不断流动，这让深夜里的湖水看起来也在呼吸，随着呼吸灯和音乐的变化，光线如潮水般不断涨落。 骷髅站在公园的一片玻璃大树下，一处小小的山丘上，这里的道路以平缓的坡度爬过了小山坡，刚才顶飞的井盖此时则还在天空中没有落下。 他的脑袋转动了一下，似乎在打量周围的环境，随后他挑了一块风水宝地，用脚把地面踩平一些，把超人丢在面前。 随后，面对昏迷中的俘虏，残忍的骷髅伸出了罪恶的骨爪，熟练地拆掉了超人双臂和双腿的所有关节。 原本还「睡「得很香的超人，在剧痛中被唤醒，他龇牙咧嘴地想要挣扎，可是立刻又跌倒在地，连飞都飞不起来。 没别的原因，因为骷髅手里有氪石，在黑夜之中，两人都被照得一片绿油油。 第4820章 布阵之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打算对我做什么?「 超人满脸都是绿色，面部表情犹如痛苦面具，之前就吸入了大量氪石喷雾的他，现在又被骷髅来了个氪石外敷，此时的痛苦不言而喻。 不光是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也承受不住啊，氪石的成分随着血液流进大脑的时候，他甚至会产生一些精神病的症状。 比如说出现幻视，看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或者死掉的人。比如说精神分裂，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而被怒火所驱动。 氪石这种玩意无论是天然的还是人造的，对于氪星人的效果都差不多，尤其是在蝙蝠侠发明了一大堆防不胜防的用法之后。 过去卢瑟用氪石对付超人，就是最简单的那种应用，比如拿氪石做套盔甲啊，做一把武器啊，这样。 可当蝙蝠侠加入了这个「军备竞赛，之后，两个天才的碰撞搞出了不少智慧的火花，比如蝙蝠发明了氪石手电筒，就是一种手持的，用来发射氪石辐射的玩法。 但这也不完全是坏事，毕竟蝙蝠侠的发明也让超人有所收获，要知道在很早以前，正义联盟甚至没办法给超人打针或者抽血，还是蝙蝠提出了氪石针头的创意。 超人的夫妻生活中，也有蝙蝠侠的影子存在，这就不细说了，反正露易丝还是很感谢蝙蝠侠的。 「咔咔!」 身上蒙着蜘蛛网，全身燕尾服仿佛洞洞装的骷髅朝着超人张张嘴，上下颚发出了两声碰撞，听起来像是打快板一样，这就是他的回答。 而可怜的氪星人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尽管感觉到骷髅可能要做点坏事，可他完全无力反抗。 这个时候的超人是有点后悔的，后悔自己的大意，在韦恩大宅里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具骷髅的异常。 杰森说这是阿尔弗雷德的遗体，自己出于尊重就没有检查，更没有多想，结果现在就为自己的轻信付出了代价，谁能料到这骷髅这么强，根本和阿尔弗雷德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如果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会相信杰森。 因为他是超人，超人总愿意相信自己的朋友，无论这份信任会不会被辜负，他可以一次次地给朋友机会，这就是他的希望之道。 不管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骷髅只是变魔术一般从自己的燕尾服口袋里掏出源源不断的氪石来，围着超人摆了个圈，还伸手摸摸脚下的地面，像是在感受夜晚会不会让人着凉。 而完成了「法阵，之后，骷髅抓起了一旁的黑布口袋，用干瘪的白骨爪子从中掏出一捧白色粉末来。 「蝙蝠侠?是你吗?」 超人不知道这粉末是什么，但他感觉不太好，所以他故意称呼骷髅为蝙蝠侠，想要稍微拖延一下时间，至少等到戴安娜几人的救援。 他了解戴安娜，知道她不会放弃队友和朋友，尽管现在被氪石影响了视力和听力，但他猜想戴安娜和表姐就应该在附近不远处。 没想到骷髅被叫成蝙蝠侠之后，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先是放下了那一把白面，随后又开始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寻摸什么。 只见他取出了一坨黑色的泥巴来，貌似是橡皮泥，然后把它们捏成了两个三角形，反手就粘在自己头顶。 接着骷髅的面孔转向了超人，下颚骨又开合了几次，虽然没有皮肉就没有嘴唇，看不出他的唇语是在说什么，但超人有一种感觉，这个骷髅说的似乎是...... 因为...我是蝙蝠侠! 可惜，就在超人真的开始考虑骷髅是不是蝙蝠侠的时候，那骷髅无声地弯下了腰，还趴着用拳头开始捶打地面，肩膀抖动个不停。 他这是在无声地大笑，甚 至被这个笑话逗得捂住肚子位置打滚。 而这一切又让超人陷入了迷茫。 提问骷髅是不是蝙蝠侠，原本只是为了给队友救援争取时间，可现在超人只觉得好像把自己绕进去了，心里更难受了。 为什么会这样?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超人担心这个骷髅真的是蝙蝠侠，那该怎么办? 一旦援军抵达并开战，那不管是戴安娜杀了骷髅，还是骷髅杀了戴安娜，都是超人不想见到的，如果真是因为误会导致队友自相残杀，那他自己就是最大的罪人。 别人不一定在乎这个，毕竟自己还身处险境，怎么可能为了绑架者而担心? 可超人的想法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更高尚，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悲剧的可能性。 现在这骷髅虽然笑得满地打滚，但他究竟是不是蝙蝠侠呢?会不会他也是被洗脑了，或者说是被黑灯控制了，从而忘记了过去自己的身份? 所以骷髅笑得越欢，超人就觉得他越不对劲，因为骷髅这表现像是小丑或者狂笑之蝠了，这两位都和蝙蝠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氪石造成的影响让克拉克头疼欲裂的同时，还要思考这些谜语一样的问题，这大大超出了超人的能力范围，他不擅长和亡灵生物打交道，确切来说，在至黑之夜之前，他连活死人都没见过呢。 而就在这时，超人猛地发现，包围他的氪石居然有几块自己开始移动了，它们无声地地面上敲敲滑走，无声无息。 有人来救自己了么?这是超人的第一反应，可他不觉得戴安娜或者卡拉有这种隔空取物的本领，难道是哈莉? 听说精神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可以做到这些意念控物的本领难道疯狂就是人类的另一种进化? 不过还不等他想明白，一旁的骷髅就突然出手了，他伸出双手转动超人的脑袋，并且像是挤果汁一样，在超人的脸蛋上一挤。 「呼!」 超人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口寒气，这影响了空气中水分的形态，让它们变成了一小片雾，而在雾中浮现出了一个十分模糊的轮廓。国 接下来则是骷髅变魔术一般掏出个蝙蝠枪来，朝着那团雾气中的人影扣下了扳机。 一道绿光犹如闪电霹雳般射出，命中了雾中的轮廓，超人只听到一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惨叫，周围就很快回归了安静。 第4821章 重装上阵 “是蝙蝠侠的质子喷射器。” 戴安娜三人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骷髅拿着那把‘黑色滋水枪’射击幽灵绅士的场面，她立刻认出了那件武器，但脸上还有惊讶之色，因为她没想到骷髅会在蝙蝠洞里把它偷出来。 这件武器是蝙蝠侠从电影《捉鬼敢死队》里获得的灵感，原理则是医疗设备中常见的医用质子加速器小型化，是用电磁来分离氢气。 其内部构造主要是几块磁铁，主磁铁的中心部分为离子源，离子源使用的气体为氢气，在地球环境中随处可见。 由氢气在主磁铁底部通过管道送到离子源灯丝室，灯丝加高压产生电子进一步电离氢气产生质子h+，主磁铁加电压再把质子引出，同时经过分离扇型结构的磁极间隙进行加速，当质子能量达到235mev时被射出。 外形像是一把滋水枪，射程也差不多，几乎可以看做是一件近战武器，而且蝙蝠侠制造这玩意，本意不是用来对付幽灵绅士的。 在哥谭，对付非自然生物的工作都是蝙蝠女侠凯特·凯恩在做，她经常会遇到恶魔或者鬼魂这样的阴间玩意，所以有一次和蝙蝠侠抱怨的时候，说自己要是有灭杀鬼魂的特殊武器就好了。 哥谭天天都有人死于非命，恶灵诞生的概率也不低，她压力很大。 蝙蝠侠表面上没有提供任何帮助，但他暗地里为表亲制造了质子喷射器，但没有交到她手中，只是作为一个备用计划，万一什么时候凯特遇到真正解决不了的鬼魂，才会把东西给她。 因为这把枪的技术含量并不高，万一流落在外就可能被反派恶棍们彷制，为了正义联盟内部的那些鬼怪类英雄们着想，蝙蝠侠把质子枪锁在了蝙蝠洞的武器库里。 不过后来正义联盟在和某个戴着绿色帽子的大块头幽灵对线时，蝙蝠侠用了这把武器，所以戴安娜才会知晓它的存在。 可现在问题在于，骷髅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七巨头和幽灵本人啊...... “那个幽灵绅士死了吗？”躲在公园的一角，钢铁大树后面的卡拉小声询问戴安娜。 在她看来，作为黑暗正义联盟的领队，戴安娜对于这些鬼东西的熟悉程度，肯定是很高的。 “幽灵绅士是死不了的，消灭他的本体，可以在短时间内不再被他骚扰。”神奇女侠看着骷髅收起枪后开始摆弄超人，她有点担心地咬着嘴唇说：“但要不了多久，那个家伙就会从临终法球中复活，然后再次出现在人间，继续追求长生。” 如果是一般的鬼魂，挨上质子喷射器一发，情况就和普通人近距离被12号霰弹喷了一样，死得翘翘的。 可幽灵绅士不一样，他除了是不死生物之外，还能无限地重生，而且他很奸诈，吃过一次导致他死亡的亏，下一次大概率是不会再吃了。 “亲，临终法球是什么？”哈莉嚼着泡泡糖，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裙子，显得有些好奇：“听起来是一件复活道具啊，很厉害吗？” “我只是听说过，但从来没有见过。” 戴安娜回答了哈莉的问题，此时那只骷髅正抓着一把白色的药粉，给超人手里塞，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不过你说的没错，它确实很厉害，据说它原本是梅林通过一些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知识，给自己制造出来的命匣，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完工并启用，梅林当年就被上都夫人和亚瑟王捅死并封印了。” “然后呢？” 哈莉眨巴眼睛，伸手抓着小戴的胳膊晃晃，示意闺蜜继续说下去，她不光喜欢咋呼，也喜欢倾听。 前者是因为她有精神障碍，后者则因为她是心理医生。 “没有啥然后了啊，临终法球那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接下来就是二百年前，英国突然冒出了幽灵绅士这么个不死者，很多巫士分析了他的情况之后，判断临终法球在他手里，但究竟藏在哪里，是不是这个维度，就没人知道了。” 一边回答闺蜜的问题，戴安娜一边伸长脖子看着骷髅那边的动静，因为刚才幽灵绅士可能是被打散了，短时间回不来，但就在骷髅打算给超人喂药的时候，那个上半身石像，下半身章鱼触手的怪物又一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而且这回似乎是被强化了。 过去的天使凋像，身高大概在三米左右，至少还是能和超人面对面肉搏摔角的大小。 可现在这位代表‘自卑’的母亲，身高足有三百多米，那每一条身下的触手都有几十米粗，比几辆纽约地铁拧在一块还粗。 如果之前还能勉强算是人型生物的话，那现在的状态就该被称为巨兽了。 她刚一出现也不废话，立刻就发动了攻击，那石裙下的无数触手像是扫地机器人的擦地转盘一样，朝着公园中的骷髅和超人发动了横扫，看架势像是要把某人扫出地球。 这感觉就像是在拿一座山峰去扫地，给人一种古怪的视觉冲突感。 这一瞬间，戴安娜下意识地从隐蔽处站了出来，虽然知道正常状况下超人肯定不怕这一下，但如今从克拉克的脸色就能看出来，那氪石的劲还没过去呢，现在又是夜晚，真要挨上这一下，说不好就重伤。 现在的队伍里没有医生，蝙蝠洞里的最终机器也坏了，如果受重伤的话，会很难办。 可还不等她跳出去参战，原本蹲在超人身边抓药的骷髅作为距离更近的人，就已经迈过超人的身体出手了。 他伸出了自己干瘦的白骨爪子，只是单手就挡住了夸张的横扫，只不过手掌和触手相撞引发的冲击波还是席卷了整片公园，连带着不远处的一些建筑，也瞬间倾倒。 可即便如此，站在那里的骷髅和坐在地上的超人，都是可以说是毫发无伤，无非是克拉克那脑门前面有一缕卷毛的发型被破坏了。 和数百米高的巨像比起来，骷髅的身影显得很渺小，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影轻松制约了一看就力大无穷的怪物，这给人一种想要发笑的冲动，因为骷髅此时似乎就是在笑。 第4822章 关键引线 混杂着各种垃圾的狂风吹过了戴安娜等人藏身的位置，原本用来遮掩视线的金属森林全都消失不见，此时只能靠戴安娜和卡拉挡在哈莉身前，为她提供混乱中的保护， 石块，玻璃，钢铁，这些东西被狂风掀起的时候，每一件都可以是致命武器，原本还算漂亮的中央公园，现在也变成了鲜血汇聚之地。 这附近是有很多人活动的，尽管他们带着个人终端机，一个个像是木偶一般，可他们的血也是红的，这似乎证明着他们的人类身份。 不过那都不是值得关注的东西，战场的主角不是他们，而是骷髅和巨像。 只见骷髅抬起头来，看着那面无表情的石雕天使，缓缓摇了摇另一只手的手指，像是在说她不行。 接着他在自己挡住的触手上猛踢一脚，就能看到巨像倒飞而出，像是一根滚动的原木一般，咕噜噜地滚出了上千米，一条条触手在空中不断挥舞，身后的石头翅膀也在一直拍打，却因为身体的特殊构造，无法阻止自己的滚动。 而远处的戴安娜三人，再一次被冲击波所侵袭，不过这对于她们来说只不过是小意思，最多是发型也变得不好看而已， 可接下来，骷髅并没有乘胜追击，他反而是转过身去，捡起身后的黑布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把药粉来，往超人脸上送。 「这...到底是什么?!「 超人不断扭动脑袋，想要躲避骷髅的骨爪，他闻到化学品的味道了，感觉这不是什么好吃的。 可是脸色发绿的他，明显在力量方面比不过骷髅，不管他如何躲闪，笼罩在氟石辐射中的他还是被对方用药粉一番「洗脸，，不光吃进去了不少药粉，还从鼻孔吸入了一些，整张脸更是被抹得像是小丑一样白。 下一秒，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结果却脑袋一歪，无力地软倒在地面上。 「不好!他没气了!「 卡拉发出了一声惊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并且也顾不上骷髅的威胁了，径直向着自己的表弟冲去，因为那是她仅存下来的亲人了，怎么能死在这里? 见到小丫头已经冲出去了，戴安娜自然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她也立刻拿着剑盾追了出去，只不过她动身还问了哈莉一句: 「你之前尝过那骷髅的药，为什么你没事?「 刚刚从自己礼服领口处取出大锤的哈莉耸耸肩，她似乎也打算参战稍微意思一下，伸手扒着戴安娜的腰带，被拖着像是旗子一样在空中飘飞。 「也许是后来他又给药粉里面加了什么吧，反正我尝了一些只是普通的镇定药物而已，可没有杀人的功效。「 说话之间三人就冲到了骷髅附近，但那穿着燕尾服的身影似乎没有跟他们交手的打算，只是拎着口袋后退了几步，让卡拉轻轻松松地来到了超人身边。 「不!!!「 女孩抢走了地上的超人，也多亏刚才的冲击波吹飞了布置在地上的氪石，她现在哀嚎得很有力度，发自肺腑。 戴安娜和哈莉稍晚一步，不过女侠是直接发动了攻击，像是在给卡拉争取带走超人的时间。 「你居然杀了他?!「 她这回是真的出离了愤怒，身上都隐约冒出了雷光，脸色更是难看得要命。 这不光是对敌人的憎恨，还有对自己的恨，明知道骷髅可能对超人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但就因为自己的瞻前顾后，错失了救下超人的最后机会，这让戴安娜痛不欲生。 超人是三巨头之一，戴安娜在正联里面也和他关系最好，因为超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在善良和道德这方面，没人比得上他。 有时候戴安娜那自己的一些想法和超人去对比 ，都会觉得相形见绌，超人的高尚简直就像是本能，而自己还要在脑子里过一下，才能做出为别人好的决定。 就拿最简单的小事来说，有一只猫困在树上了，戴安娜看到了，可能还要想想自己有没有别的事要去做，能不能花时间在救猫上。 可超人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在别人思考的时间里就已经把猫救下来了，做好事的行动甚至比脑子转速都要快。 然而越是回忆超人的善良和温暖，戴安娜越是愤怒，因为这么好的人不该这样死掉，死在一个陌生的时间线里，一个莫名其妙的骷髅手里。 所以她一阵抢攻，越打越快，手里的宝剑更是挥得水泼不进，虎虎生风。 除了没有解除双臂上的封印，使用自己最讨厌的神力之外，她已经发挥出了最强的水平，天崩地裂算不上，但每次踏出一步，地动山摇般的效果还是有的。 可惜，她的进攻没有取得什么好的成效，燕尾服骷髅一手拿着布口袋藏在身后，另一只手则用来和她搏斗，甚至都不需要武器直接用骨头去接剑，却还能发出叮叮当当犹如打铁般的声音。 骷髅脸上没有皮肉，自然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但戴安娜却从他空洞的眼眶中看到了一些东西，那似乎是一种名为「好笑「的情绪。 而这让她更上火了。 「咳，小戴，你们动作太快了，我就不掺和了啊。「哈莉在一旁看了一会后，扛着大锤后撤了，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去帮卡拉给超人验尸，你自己先加油。「 说是脸尸，只不过是为了刺激卡拉才这么说的，因为女超人现在抱着克拉克的遗体哭个不停，像是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和反应。 要知道那天使的巨像可还没死呢，正在远方不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就像是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总有翻过来的时候。 卡拉这样的状态在战场上太危险了，所以哈莉想要通过语言刺激她一下，至少让她能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稍微动弹两下吧? 就像是预料中的一样，点明了克拉克已经死掉的现实后，卡拉又在哈莉的拉扯下回过神来，她抱着自己表弟的尸体正想要暂时离开这片区域，可就在下一秒，天地变色，众人像是瞬间处于了失重的状态，接着又猛地落下! 第4823章 新生与终结 身边的环境不再是霓虹遍地的未来纽约了，而是一处平平无奇的光洁地面，有点像是医院中停尸房的金属地板，却平滑闪亮得还能看到众人的倒影。 而在三女可以看到的每个方向上，则是各式各样的天体，有着正在旋转的黑洞，散发光芒的恒星，不断运转的行星系，划过天空的彗星。 这些东西违背常理地停留在人们的视野里，像是在有意展示宇宙中的瑰丽景色，也可能是只是用来当做照明工具。 骷髅从发呆的戴安娜面前抽身而退，他抬起手来示意暂停一下，因为正主要出现了。 神奇女侠不明所以，但她不想停战，亚马逊战士一旦接敌，要的就是你死我亡的结果，一往无前地追求荣耀。 可还不等她再度发动冲锋，大家身边的环境再次发生改变，金属构成的地面如水面般泛起涟漪，从中浮现出了船只龙骨状的结构，这倒扣的龙骨形成了屋顶，而后则是各式各样的墙面凭空出现，像是贴瓷砖一般快速拼贴上去，在眨眼之间就把房子盖好，形成了一座奇怪的金属城堡。 看上去有点像是冬宫，只不过它更加富丽堂皇。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那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就是在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 听到响动的戴安娜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全身蓝色的巨人，正盘腿漂浮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和骷髅，黑色的眼圈像是化了妆一样。 不是曼哈顿博士还能有谁? 「啊，要找到你还真不容易，尽管我的计划是直接找到空白。「 原本被认为不会说话的骷髅此时口吐人言，他拎着自己的黑布口袋摇摇头: 「不过你跳出来了，也不差，你应该知道空白在哪里吧?为什么以前你没有告诉过我她的存在呢?「 蓝色的巨人还没有反应，他似乎在欣赏远方的星际之光，可是听到骷髅说话的戴安娜却是一愣，因为她听出了熟悉的声音。 「斯莱德?」5 「嗯，是我，不过你先别打岔，我和曼哈顿博士需要好好算算账。」骷髅叹了一口气，他身上的燕尾服瞬间变成了黑黄装甲，白骨也蠕动着变成了血肉，那不过是绞杀伪装出来的钙质结构罢了。 当然，苏明为了扮演好一具骷髅，还是让共生体吃掉了自己全身的血肉，又在X金属骨骼上再铺了一层钙质，以此作为伪装。 想要瞒过空白的视线，得从叙事层上想办法，所以他之前现实伪装成了猫头鹰，接着趁机拿阿尔弗雷德的遗骨「开了个玩笑，，也就是利用已有的东西布置了障眼法 「你.….超人他….唉，好吧，我等你解释。「戴安娜气鼓鼓地收起剑盾，走到一边去了，她准备先和哈莉以及卡拉汇合。 此时的卡拉满脸惊悚的表情，像是接受不了现实一样在抓自己的头发，可哈莉却出奇地平静，她只是笑眯眯地嚼着泡泡糖，似乎早就知道些什么…... 戴安娜看向她的时候，糖豆耸耸肩，表示自己确实是没有说出发现的秘密，可你也没问不是么? 「量子无处不在，我告诉过你。「曼哈顿博士低下头来看着地上的人，他散发蓝白色光芒的双眼转向丧钟:「不过，空白么，她给自己起了这样的名字，你也应该查到她和我的联系了。 「别玩谜语人那一套了，直接说答案吧。「苏明一边说话，一边从腰包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笑匠的徽章和罗夏的面具都带我来到了这个时间点，它们想要我参加昔日队友的葬礼，也就是你的…遗体告别仪式?「 说着，他抬手在胸口的徽章上点点，那个笑脸上的一抹血液。在星光下显得更红了。 「我就是空白，空白就是我。曼哈顿博士果然不是喜欢寒暄的人，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喜欢或者厌恶一类的情感，他有的只是完全理智的逻辑和计算:「我们本是一体，而当我死去，她则会崛起，因为量子无处不在，永远都在。」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不死?保持平衡也可以。「苏明也直接提问，虽然他很想杀了曼哈顿，可如果能避免空白诞生，那放过曼哈顿博士转而做个交易也行。 「没用的，我死亡的概率是100%，你的知识水平不足以理解我观测到的未来。「蓝色巨人平静地摊开一只手，他的掌心之中是一个小小的多元宇宙:「来，看，从这里你能看到什么?「 「唔，一堆量子?「苏明也没有拿出武器，他倒要看看空白是如何诞生在「未来，，又如何回到「过去，，以及如何无所不在。 「你在没有证据地猜测，但却获得了正确答案，这就是我选中你的原因，也是我将要把你带入这个宇宙的原因。」曼哈顿博士重新把双手搭在膝盖上，把手里的圆球捏灭，依旧没有表情地说道「你看到的是以量子方式对一个世界的微观「描述，，你正在做的事情，则是「观察，。」 「懂了，你的意思是说，空白其实现在已经「存在「了，只不过不在这条时间线里，因为你在这里「存在「，而在某个未来时间点上的她，却在任何一个时间点上存在，只不过似乎还缺一步…… 吐出一个烟圈，苏明表示自己听懂了，不过在另外三位女士眼里，他大概是变成了绕口令谜语人。 「正确，所以你找到我的如今，是开始也是结束，但也只是我的开始与结束，不是空白的。」曼哈顿博士还是那死人脸的样子，但苏明觉得在刚才那么一瞬间，似乎是感觉到了蓝色巨人的目光扫过了笑匠徽章，也扫过了自己手里抓着的黑白面罩。 曼哈顿博士没有让人失望，他确实给出了对付空白的计划，只不过不是他能完成的，得依靠苏明来做，就是「观测，。 假设这条时间线上的量子空间是个不透明的箱子，曼哈顿博士自己在其中则处于不定态，没人知道他的死活。 可现在丧钟和戴安娜她们进来了，就充当了观测者，于是这个蓝人的故事，也就迎来了写下结局--他可以被人判断状态了。 这个状态就是死，而他的死就是空白的生，所以从丧钟和曼哈顿博士见面的一瞬间开始，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第4824章 蓝人的遗憾 量子空间，苏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在进入DC宇宙之时他就和曼哈顿博士产生了密切的关系，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尽管在过去他一直都想要收拾这个蓝色的果男，但现在看起来，曼哈顿比起空白来说还是挺好的，如果可以选的话，最好还是让这个蓝人活下去。 然而已经不可能了，不被观测的曼哈顿也许还能在不定态下存在一段时间，但现在他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被观测到了，那他的故事和时间就必须「前进，了。 「我原本以为空白会是你的对立面，另一个独立的存在，结果却是脱胎于你的概念，是量子概念的继承者么……」 苏明抽了一口烟，在星辉之下，他看着眼前的高大蓝人，稍微有点感慨: 「我是被你选中，用来阻止「未来的你，的人，我以前听说有人会给自己挑选刽子手，为的是走得痛快一些，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不，我只是给自己雇了一个雇佣兵，而且早已支付过报酬。」博士平静地看着远方，他的目光渐渐移到了超人的身上:「不过我也有疑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超人是关键的?」 宇宙之中没有风，量子空间中自然也没有，这片空间可以看做是曼哈顿博士自己编织出来的小口袋，用来容纳他自己的具现。 所以周围很安静，丧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微笑。 人们都说曼哈顿博士是个人造的上帝，他几乎无所不能，但他毕竟不是，他没有全知全能的本事，依旧会被蒙蔽，依旧会存在疑惑。 可苏明能告诉曼哈顿博士什么?说自己前世看过《末日钟声》，知道了超人是多元宇宙《重生》关键的情报? 没必要了，现在的情况已经用不着说太多，还是陈述另一个事实吧。 「你可以去死了，我会配合你阻止空白的诞生，不过博士，你有遗憾的事情吗?」 闻言之后，蓝色的巨人看向了丧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瞳孔的双眼中只有一片光亮:「我不存在那种情绪，但我能够理解，因为我曾经有过，现在过去的记忆对我来说更像是褪色的照片，我知道它们的存在，但却不会进入照片之中。「 为了方便雇佣兵理解，他甚至还说了个比较易懂的例子。 「好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的时间总共只有11分57秒，你还想要说什么，就是遗言之类的。「苏明深吸了一口香烟，将烟头掐灭收好:「不管你怎么看待自己，我依旧认为你是个人类，一个人死前应该获得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 这个有零有整的时间，对于大多数人没有意义，因为这里是多元1，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末日时钟。 不过这个数字对于蓝人是有意义的，就像是他无法避免的命运倒计时。 「作为曼哈顿博士，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计划。「蓝色巨人点点头，他稳稳地站在光滑的平面上:「不过有一个人，乔纳森·奥斯特曼，他有故事想要告诉你。「 丧钟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三女，她们正在试图抢救超人，只不过那是白费力气。 超人的状态是在吸入了大量时之沙之后「陷入长眠，，对于正常生物来说，这就是死了;可只要事后找睡魔来处理的话，克拉克也还能「醒来，。 当然，也只有睡魔能做到这种事，苏明虽然可以用时之沙把人送进梦乡，却没有把人从永眠中唤醒的本事，那是睡魔的职能范围。就像是很多人都可以把别人「送「到死亡那里去，但能够把人从死亡那里捞回来的，几乎不存在。 超人是否存活关系着《重生》事件后宇宙的。 原本曼哈顿博士对于人类和人类的故事已 经绝望，是打算要毁掉一切的。 可他在那场末日钟声笼罩的战斗中，从超人身上感受到了希望，所以才改变了做法，只是对地球0进行了被苏明称为「软重启的改动。 因此超人和宇宙产生了密切的关联，他所代表的「希望「概念就是新的故事起源。 曼哈顿博士的视线能够穿透时间线，观察到很多的东西，所以他也会看到如今的这一幕--地球0真正的超人濒死，希望也同时濒死的这一幕。 如果超人真的死了，就代表着希望死了，那么这是否就意味着曼哈顿博士在末日钟声响起的那一夜，做错了选择呢? 这就构成了一个逻辑上的矛盾，一个时间悖论。 在那一天，曼哈顿博士认为超人代表的希望给予了人们存在下去的意义，他也认可了希望的价值，认为希望永无尽头。 可如果超人在这里死去，是不是就代表着希望之道是一条死路，曼哈顿博士自己也错了呢? 以蓝人的存在来说，他不会有错，量子也不会出错，他会让事情走在他认为「正确，的发展轨迹上。 所以今天的他，做出的选择就必须要让超人活下去，这也意味着造成超人濒死的诱因，这个丧钟必须存在。 因为眼下的这条时间线，就是没有丧钟的时间线，它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这里的超人早就死了。 天使雕像都知道把原本的克拉克拐到这条时间线上来实验不就是空白为了自己能够顺利诞生，从而进行的活动么。 而这也导致蓝人必须从过去的时间线上，从异世界弄来一个知晓很多东西的人，来成为能让超人活到今天，并在今天对超人下毒的这个丧钟。 由果逆推出因，说起来是很奇怪，但这就是量子力学，时间没有太大意义。 「乔纳森·奥斯特曼，他啊，好吧，我听听他想要说什么。「苏明点点头，他的脑袋转动了几下，随后从腰包里取出一个小马扎来就地坐下:「不过你直接用第一人称说遗言吧，我知道乔纳森·奥斯特曼就是你过去的名字，你成为人间之神之前的名字。 苏明知道这些，曼哈顿也知道苏明知道这些，所以两人之间的交流会跳过一些共识，往往因为缺少很多信息，在外人听起来像是谜语。 蓝色巨人点点头，他抬手将身后的城堡建筑群又变成一片空地，随后才说道: 「万物皆有终结，没有什么能天长地久，而我终有一死。就像是你说的一样，丧钟，我曾经是乔纳森·奥斯特曼，而在1959年8月的时候，我为情所迷，终日魂不守舍……「 这个蓝人讲起了自己过去的故事，他回忆中印象最深的事，或者说，是他的遗憾。 第4825章 时间和故事 「1959年七月，我和珍妮还是同事，我们一道前往新泽西，我去拜访几位朋友，她则是去看望母亲。「 「坐火车抵达之后，她给家里打电话，但没有人接，我们便去车站附近的游乐园打发时间，等她母亲回家。 「游乐园里有个照相的人，他把我们当做是情侣，大声招呼着要给我们合影留念，只要25美分，我说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但珍妮她说想要照相，我那时明白了她的心意。「 「我们拍了一张很好的照片，她笑得很美，我可能是因为害羞，所以还显得手足无措。」 「在拍完照片后的11分57秒之后，珍妮的手表带断了，我还来不及把它捡起来，就有一个大胖子不小心踩了上去，为了让她不要太难过，我说我能帮她把手表修好。」 五颜六色的宇宙光芒和煦地照在众人身上，坐在小马扎上的丧钟已经掏出了瓜子和啤酒，和黑色沥青状的生物一起吃喝了起来。 女士们已经放弃了抢救超人，卡拉眼睛红红地盯着丧钟，但戴安娜和哈莉则竖着耳朵在听，听曼哈顿博士说过去的事情，发生在守望者宇宙，他老家那个地球上的秘辛。 「原来如此，11分57秒是从这里来的，吨吨吨……」听到了一个秘密，为此庆祝的苏明默默旋了一瓶啤酒，反手一抹嘴，又接过绞杀剥好的一小把瓜子仁:「明白了，请继续吧，博士。 11分57秒，换算一下就是717秒，别怪苏明对这个数字太敏感，因为真的哪里都是7，他只是下意识就注意到了。 「1945年时，原子弹投入了实战，我父亲放弃了修表的行当，他对我说，时间不再重要，不过好在我也会修表。「 「1959年七月，珍妮的气息就在我的耳畔，她坏掉的手表则在宾馆的床头柜上，我们在一起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在一个月之后把修好的手表忘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又愚蠢地把衣服忘在了实验舱中，当我进入实验舱想要拿回手表给她看的时候，实验舱的门关上了。「 「那是一种那个年代特有的安保手段，就像是和把偷银行的贼和黄金一起关进真空金库里一样，舱门无法短时间内二次打开，珍妮和我的朋友们尝试了很多办法从外部开门，但没有用，在11分57秒之后，强大的核辐射在计算机自动运行下，把我变成了光。「 「那是1959年八月，那道光几乎让我粉身碎骨，但也只是几乎。」 「一切都结束了，我成为了量子的代表，一个非人的生命，一个掌握了世界和宇宙秘密的人，于是宇宙把矛头指向了我，它把我视作入侵身体的病毒，安排了自身的抗体出现，也就是通过人类的核战争来重启世界。」 说到这里，曼哈顿博士稍微暂停了一下，因为大家有717秒的时间，现在还剩下一下，他不用着急，还能去看看女士们是否听懂了自己的话。 她们听懂了多少，苏明不知道，不过正在吃瓜子的他举手发言: 「所以这11分57秒，也可以看做是守望者宇宙对你的诅咒，跨越时空的针对，每当这个时间段到来，你的人生就会发生剧变。「 这是个疑问句，不过苏明有时候也会学蝙蝠侠，用陈述的语气来表达疑问。 「时间，空间，从那时起就对我失去了意义。」曼哈顿博士没有直接回答丧钟，而是继续了之前的讲述:「我能够看到更多，听到更多，想到更多，我开始变得..无处不在。」 「我看到了敞篷车里的杰奎琳抱着肯尼迪的头，她的睫毛沾满了晶莹的眼泪，那是1963年11月22日。」 「我看到了曼哈顿博士把乔纳森和珍妮的游乐园合影丢在火星上，他似 乎是忘记了一切，那是在1985年10月。 「我看到了超人举起一辆汽车，那是在1938年4月18日，然后我发现，我的世界中1938年并没有那一款汽车，我是看到了另一个多元宇宙中的景象。 「我的眼前当时出现了两种问题的解，但我无法看穿黑色的高墙，只能看到超人，还看到了黑暗。 一旁喝酒嗑瓜子抽烟的丧钟又举手了，他觉得听到这里，自己想起了一个应景的笑话，于是就说了出来 「如果你当时看到的是那位黑人总统超人，是不是就能一举两得了?哈哈!」 显然，这个笑话太冷了，别说是曼哈顿这个没有情感的家伙没有笑，就连爱笑的哈莉都没笑，她还朝苏明呲呲牙齿表示不满，因为她正听人家果男的故事听到入迷呢，没别的，她就喜欢听别人说遗言。 尽管她也知道小蜜蜂不断地插话，是为了破话大家的沉浸感，避免她们陷于故事中，从而对曼哈顿博士产生同情之类的情绪..... 曼哈顿博士没有任何感情，用对待人类的方式或者想法来对待他，或者对他产生任何感情，那么就是必然是悲剧的开端。 就像是你在街上看到一个乞丐，觉得对方没吃没喝太可怜，于是你拿出钱去救济他。结果无情的乞丐发现他抢了你就能过得更好，于是出于利益的理智判断，就把你捅死外加毁尸灭迹再加上冒充你身份.…… 这就是因为好心被害死的典型例子，有些人刚来哥谭的时候没有做好旅游攻略，不知道街头乞丐们的含金量，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但即便如此，哈莉也还是想要完整地听完一个故事，而不是零零散散的笑话段子。 高大的蓝色巨人无视了丧钟的插科打诨，他继续自己的演讲，就像是在剖析自己的弱点，或者是在和过去告别: 「我就是混乱的幕后推手之一，我无情的求知欲破坏了很多对于常人来讲美好的东西，我想要看清一切，深挖一切，直到眼前再也没有疑问，只剩下一片最简单的空白……丧钟，你觉得这样的我，是否背负着罪孽，又应该继续存在吗?「 第4826章 推翻重来 「原来这就是空白产生的原因，她和你共同的动机………好吧，我要说什么，其实都无关紧要，你还有六分钟。 星光之下的雇佣兵抬手，用另一只手里的瓜子敲敲光秃秃的手腕，即便那里没有手表他也记得时间: 「虽然我也想用霸道总裁的语气跟你说，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性格，和别人容易热血沸腾地替别人做出决定不同，我更喜欢让别人自己选择。「 「这就是你过去总是说的，能力越大，选择越多么?「曼哈顿博士的眉头位置稍微动了动，他黑色的眼袋显得更深邃了一些。 「也许在过去，你有选择的机会，但现在……可能只有一条路了，为了防止你死后空白的出现，我有个计划….…」 雇佣兵正在说话，而这时，那巨大的天使像突兀地浮现在众人身边，这光洁的平台上容得下一个怪物，即便那怪物似乎是冲着超人来的。 戴安娜刚想要抄起武器对抗那个怪物，可曼哈顿博士只是用目光看向那位「母亲，，她砰地一下炸成粉碎，由空白在未来某个时间点上塑造出来的怪物，在当前时间点被还原成了量子，飘散在天地间。 和当年罗夏的死法差不多，她的骨灰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貌似天使的轮廓。 做完这微不足道的小事，蓝人看向丧钟，他没有说话，可佣兵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于是苏明从腰包里掏出自己摸来的蝙蝠侠小本子，把它丢给了蓝色巨人，显然在之前的时间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小的黑色日记本，放在巨人手里看上去就像是一片黑色的补丁，不用翻页去，曼哈顿就已经看完了全部内容。 他明白了丧钟的安排，而且不得不说，这似乎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像是相信希望一样，去相信遮掩希望的黑暗么。确实是你的风格，苏，你总是让人意外。 「我知道，就像是我知道你看不见我在漫威宇宙都做了什么一样。言归正传，博士，如果你想要找希望却找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只不过是藏在了黑暗的幕布之后而已。说起来，除了黑暗概念的操控者之外，我还是至尊法师，对于时间线有另一套和你不同的见解，而你的能力，能让这些见解成真。「 苏明站起身来，随手拍拍身上的瓜子皮，又摸出一根烟点上: 「既然你准备好了，现在时间也快到了，你需不需要一点仪式感?我的意思是说，用量子能力变个大钟出来?或者我给你找些抬棺的黑人过来，我认识一些好手。」 ...... 「谢啦，丹尼尔，手艺不错，有没有考虑过去干采耳这一行?「 看着穿黑袍的睡魔从超人的耳朵里掏出很多闪闪发亮的小沙球之后，那个穿着红蓝制服的壮汉正坐在床上伸懒腰，一旁穿着衣服的卡通松鼠赶紧送来了毛巾和牛奶的样子，苏明开了个玩笑。 梦境之主睡魔翻了个白眼，他对于丧钟不久前做出的那些事感到震惊，却无法说出来。 「你改变了故事，取代了他，起源会盯上你的。」 「啊啊，你的图书馆里存放着那么多没有发生的故事，那么多没有谱写的诗篇，改变了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因为没有人会去观察和描述。」苏明摇摇头，伸手从病床上把超人拉起来，笑着拍拍壮汉的后背:「睡得怎么样?克拉克?想不想吃点东西?「 这里是梦之国，睡魔的城堡客房，有着会说话的烛台和茶壶，它们正在一旁看热闹。 「我………这是怎么了?「超人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感觉有一种落枕般的疼痛，不过他还是笑着点点头，因为超人对朋友们有问必答:「如果你想要 吃饭的话，我来请客怎么样?去我家。 出去吃是不可能出去吃的，没钱，露易丝的钱是她的钱，自己的钱是用于家里日常开销，给孩子上学的钱，给父母修拖拉机买零件的钱，可不能乱花。 从床上跳下来的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戴安娜和卡拉都在一旁，于是决定还是大家先去吃饭，毕竟没有让女士等待的道理。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你睡眠质量不行，我这不是带你来找睡魔看看么，现在感觉怎么样?「 唉说笑的苏明勾住他的肩膀，笑着让斗篷变成飞毯，准备带大家去大都会。 「啊，这样么，那谢谢你，斯莱德，还有你，丹尼尔，以及两位松鼠女士。」超人笑着向两人道谢，虽然一时间不明白为什么睡魔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一行人，但他还是把这归结于人家对丧钟的小题大做感到无语:「尤其是睡魔，我的事麻烦你了，要不你也一起去我家聚餐吧?」 病床边搭手的松鼠跳起了舞，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总是很幸福。 「免了。」 黑袍撩起，睡魔转过身去，迈步就带着自己的管家消失在彩绘玻璃窗里，他甚至连话都不想和超人多说。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一旁戴安娜的目光变得犀利了，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爆发出了名侦探般追求真相的气场，不过也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笑着摇摇头，抓起卡拉的小手往飞毯上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睡魔这个人真的好奇怪，他一直都像是个谜。 「是啊，黑暗金属事件里，他给蝙蝠侠梦中传话，说得不清不楚，可把我们都害惨了。」苏明瞪了哈莉一眼，因为小糖豆此时正坏笑着看他，显然她并没有被时间线的改写而改变记忆，但这事不能说出来，最好是她能安静一些。 哈莉只是吓唬小蜜蜂一下，她才不会说呢，尤其是自己知道闺蜜戴安娜不知道的一些事情，这让她更开心。 「对了，表弟，我加入正义联盟了。卡拉这才想起来给克拉克说这事，她高兴得像是小兔子一样蹦跳着:「丧钟帮我从DEO那边辞职出来了。」 「这是好事...吧?「超人也不太确定，不怎么关注世界黑暗面的他，并不了解超查部的那些恶行，不过看到卡拉这么高兴，也就算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是在和一具石像对战，我似乎….还输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又跑哪去了?不解决掉它是不行的，它会威胁到人们的安全。」 「放心，克拉克，我搞定了，绝对让它死翘翘的那种，就像是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叼着烟的苏明拉住了他，还伸手在超人胸口的标志上拍拍: 「我都搞定了，现在该你感谢我的时候了，是我把你从邪恶雕像手里救了下来，你现在得表示一下感谢，需要做的就是带我们回你家，然后去烧菜，我今天有点想吃海鲜，比如说蓝色的鱼什么的。」 「呵呵，好的，那等回到地球，我得先去一趟海边。「超人的记忆渐渐清晰了，丧钟说得对，他似乎总是对的。 第4827章 可怜的家宴 说是去超人家里吃饭，但最后的食物只有鱼汤和沙拉，还有准备蘸汤吃的法棍面包。 之前超人的家被破坏，即便两位氪星人以超高速修好了房子，可是厨房因为就在卧室隔壁，之前严重受损，可以使用的厨具就剩下一口压得有些扁的锅。 想买新的多功能烤箱需要1200美金，想要新的冰箱也要400美金，就更别提还需要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了。 氪星人是有超级速度，但他们姐弟俩都不是那种白拿别人东西的人，花钱购买了修房子的材料之后，克拉克实在是没钱去买这些厨电用品了，只能先凑合一顿。 露易丝和小乔的记忆也产生了部分混乱，这导致这个家的女主人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虽然对于克拉克的归来没有什么疑问，但她似乎忘了一些菜谱，导致鱼汤还是戴安娜做的，英国口味。 她在做饭方面的手艺还不如琴酒呢，虽然女武神的烤肉只撒一把盐，但至少盐放得适量啊，戴安娜的表现则像是刚抢劫了卖盐的人，拿盐不当东西地肆意挥洒。 坐在新修复的餐厅里，闻着建筑材料的胶水味，苏明发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自己的三个女人似乎都厨艺不精。 琴酒只会战地烧烤，小戴比她多会一些炖菜但都是英国菜，哈莉只会烤蛋糕，她平日里的主食除了蛋糕之外则是外卖。 好在这个时候副官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表示自己已经学习了已知宇宙中所有数字网络上存在的食谱，包括外星美食，现在就差实践了，也许警长以后可以依靠她。 这让苏明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 不过吃饭这种事情，苏明又不缺这一口吃的，他什么都不吃也死不了，甚至可以让绞杀吃些普通人不该吃的东西来反哺自己。 所以关键不在于饭吃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吃。 超人一家都是好人，就算儿子正处于叛逆的年龄，但他比起同龄人来说也依旧是别人家的孩子，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是愉快，尤其是喝了丧钟拿出来的好酒之后，白葡萄酒总是和鱼肉非常搭配。 「咳，再次感谢你救了我，斯莱德。「超人在餐桌上和丧钟碰杯，他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虽然我像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我记得那雕像打晕了我，如果不是你赶到的话，恐怕就麻烦了。 「没什么，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苏明和他碰杯，笑着喝了一小口酒，继续自己的调查:「那么现在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比如说，脑袋疼，呼吸道疼，或者….突然特别想喝牛奶?「 「脑袋疼可能是脑震荡，呼吸道疼可能是中毒，可想要喝牛奶算是什么病?「乔纳森一脸问号，他吃饭的动作非常艰难，但神奇女侠为大家做了饭，再难吃也要吃掉。 「嘻嘻!是精神病，小子。」 哈莉似乎对于咸鱼汤没有什么感觉，她一边蘸面包吃汤，一边用叉子玩弄盘子里的鱼头，把它摆成仰望天空的角度: 「这很常见，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都要进行心理治疗，这是因为很多人受伤后可能患上PTSD，产生对某些物品的强烈偏执。话说，你们正联要不要雇我当心理医生?我想要一份额外收入，有办公室和人身意外保险的那种。」 话题被她岔开了，因为她已经看出来刚才小蜜蜂提到牛奶时，超人只是好奇丧钟为什么问这个，而没有其他的想法，因为他头顶的思维泡泡里就是这样写的。 超人是唯一一个思维泡泡里出现什么，他自己就说什么的人，口能对上心，这就是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 乔纳森点点头，原来如此，哈莉说的也对，所以他继续低头和浓汤较劲，大人们说话的时候他很少插话，毕竟不是一辈人，也没太多 共同语言。 「我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刚醒来的时候是后脑勺有点疼，但现在已经好了。」 被提问超人慈爱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随后依次回答了两人的问题，提到保险他就忍不住看自己满是补丁的房子，明天还要去跑房屋意外险理赔的事，而众所周知，买保险非常容易，但理赔非常难: 「正义联盟过去的心理问题都是由蝙蝠侠解决，而且我们没有人身意外保险，不会有保险公司给义警投保，因为风险太大了。 「蝙蝠侠的「避难所计划，已经被证明失败了，还差点把沃利逼疯，所以他根本就不合格。」哈莉顿时失去了兴趣，但还是没有忘记抨击蝙蝠侠的作为:「他根本就没有从业资格证，也没有心理学的学位，还不如波波呢。「 「哈?波波有心理学的学位?「 戴安娜也发现了自己做的菜不怎么好吃，她此时正红着脸不知该怎么道歉，但听说猩猩有学位之后，还是发出了声音。 「有的，不过是网络函授的学士学位，他那满身毛的样子也不适合去上大学。」苏明接过了话头，他把盘子里的鱼肉喂给绞杀，自己只撕着面包干吃:「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个古怪的天使像已经被我做掉，你们的家也算是大概修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还有我，克拉克，你说我和父母也搬到大都会来怎么样?」卡拉坐在餐桌一头，不断地眨巴眼睛，对表弟使用星星眼攻势:「我们姐弟两个可以组队，你还可以教我很多东西。」 「那国际城怎么办?」超人也想要和亲人的距离近一些，不过对于氪星人来说，美国东西海岸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一眨眼:「你以前保护着那座城市，可如果你离开……」 「她离开也没有什么问题，国际城可是DEO总部的所在地，那些人的做事风格你可能不知道。「 苏明倒是支持卡拉搬到东海岸来，毕竟她虽然是超人的表姐可实际上也就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这么给你说吧，现在你家对面楼上就有超查部的特工，装有氪石弹头的榴弹发射器随时都可能会对着你家，一旦出了什么事，天眼会可能会谈判，但超查部做事喜欢做绝。「 超人确实是个好人，但事情涉及到他家人的时候，他还是会生气的。 丧钟说的话他不想相信，因为太黑暗了，可是发动超级视力往对面的居民楼上一看，顿时就发现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 第4828章 餐后甜点 当然，平时超查部是不会监视超人的，因为超人在过去的表现都很‘稳定’，而且他们也不想为此惹上大都会的地头蛇卢瑟。阑 超人做事有底线，卢瑟可没有，从某种方面来说，想要在大都会混，可比哥谭的门槛要高。 因为今天超人的家发生了爆炸，所以自然会有人来盯着观察，不光是deo的人，也有天眼会的人，还有军方的一些情报人员，以及fbi的探员。 对于普通人来说，超人的身份是保密的，可对于掌权者来说，想要知道超人的伪装身份是谁，很难吗？ 别忘了露易丝的老爹，超人的岳父就是美国将军。 “他们太过分了！我去解决。” 戴安娜也发现了那些人，比如没事干趴在天台上晒太阳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却在阳台上不断调整晾衣架的，搬着椅子在大太阳下面看报纸的......不一定是全部的人，但这些人一看就有鬼。 她蹭地就站了起来，摘下腰间的套索准备去找那些人聊聊，正好因为把菜做坏了，她还内疚呢，现在可不就看到了补偿的机会？阑 “不要去，戴安娜，我没事，他们想要看就让他们看吧，我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超人出声阻止了她，也按住了同样愤愤不平的儿子：“我的能力确实危险，他们担心我失控，是正常的顾虑。” “哼！”乔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端着盘子回自己房间了，显然是觉得父亲有点憋屈。 他为了保护大家流血又流汗，可是这些情报组织背后的政客们都在盼着他犯错，这实在让人有点心寒。 是的，乔纳森也不傻，他知道外面那些特工都是弃子，为的就是通过监视和怀疑的行为激怒父亲，让他做出一些过激反应，从而被幕后的政客抓住把柄。 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神奇女侠才说她来啊，她有天堂岛作为后盾，和美国有外交协议，就算动手了也能扯外交豁免的虎皮。 理智上明白这些，可见到父亲还劝住了女侠，乔的心里还是有点憋气，他要回自己的房间去联系好基友达米安聊会天，好好吐槽一番。 见到他跑掉了，超人叹了口气：阑 “抱歉，朋友们，这孩子平时让我惯坏了，饭吃到一半就离开实在是不礼貌，我向你们道歉。” “没关系的，克拉克，也许再过几年，乔纳森也会搬出去和女朋友一起住。”苏明笑着安慰他，不过从他那滑稽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并不是想说什么好话，果然又补上了后面半句：“或者是男朋友？总之你为孩子生气的时间也许不多了。” 可惜，超人不是一般人，脑回路也和常人不同，他只是笑，像是觉得孩子只要过得幸福，那艾尔家族血脉断绝也没问题一样。 ....................... “不好吃，戴安娜做饭真的不好吃，哎幼，肚子疼，鱼可能没熟，完了，我要被深海寄生虫吃掉内脏了！”捂着肚皮的哈莉‘艰难’地走在黑色金属构成的道路上，嘴巴里一直在冒出抱怨的话：“你就应该把你腰包里的好食物多拿出来一些。” “那是去别人家吃饭，拿一瓶酒出来还能算是拜访的礼物，我直接把宴席全包了算什么？露易丝不要面子的吗？”苏明搂住她，伸手给她揉揉肚子：“医生已经等着了，就走几步路而已，而且你肚子疼和小戴无关，纯粹是你吃了我随便调的药粉。” 赛普尔克还是老样子，除了黑色的金属建筑，就是红色的灯光，这位于幽灵宇宙中的要塞依旧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阑 超人的家宴散伙之后，戴安娜要去找她母亲，因为希波吕忒被男友‘赶下台’，剥夺了王位后还在伦敦给她买了套房子生活，小戴需要去多交流沟通一下。 卡拉今天要住在超人家里，和表弟聊聊氪星往事，所以也不会和丧钟一起离开。 所以苏明还是带着哈莉出来了，原计划是要去正义大厅找波波的，可她说要来赛普尔克找副官玩，结果一到这里就说肚子疼。 “对于普通人来说，直接包办宴席可能有喧宾夺主的嫌疑，但超人不会在意的啊。”哈莉趴在男人的胸口，一副柔弱的模样，但声音几乎就是尖叫：“我想吃蛋糕！吃蛋糕！吃蛋糕！” “肚子疼还要吃蛋糕？那是药吗？”苏明无语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把她扛进了医疗部的大门：“霍勒威，过来搭把手，给她做个全面检查。” 老队友一脸无奈，不过还是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彷生人接手，把人送到监察室里去，他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小胡子： “你知道我是搞心脏外科的，对吧？”阑 “总比斯特兰奇的手神经外科要靠谱，胃和肠子还是离心脏比较近。”苏明看着哈莉被拖去检查，他掏出香烟来叼在嘴里，随后就隔着玻璃看全自动的设备开始检查：“我最信任的医生还是你。” 霍勒威笑了笑，他走到一旁的墙壁出操作设备，观察投影中的一项项参数，结论是： “她的脑波非常活跃，除此之外什么毛病都没有，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只是想吃蛋糕？我刚才听到她在尖叫了，令人难忘的音量。” “我知道，不过还是找医生看过才比较放心，毕竟我不是专业人士。”苏明点上了嘴里的烟，笑着说：“不管是身上哪里不舒服，症状让副官上网一查，那都是癌症起步，搞得人怪心慌的。” “哈哈，网络这个东西啊，有好也有坏，咱们以前的时候，虽然知识获取比较困难，但至少没有这么多的错误答桉。” 霍勒威笑了，医生拍拍自己的白大褂，把手插进兜里： “行了，送我回去吧，第一慈善总院那边还等我开会呢。”阑 “现在宇宙大航海都开始了，如今还留在地球40k上的那些人，拯救的意义不大。”苏明不发话，副官是不会发动传送的：“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你开会的内容应该是商讨如何应对最近越来越多的暴力伤害病人吧？” 虽然人不在40k，苏明也不是瞎子，副官一直汇报那边的情况呢。 最近零元购在纽约大行其道，现在进医院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是枪伤，回家自己吃点消炎药，用袜子包扎一下不就好了么，非要来浪费医疗资源，真烦人啊。 第4829章 散落一地 小胡子医生还是拒绝了丧钟一起喝酒看歌舞的邀请，因为他是个医生，需要救的人都在医院里了，那没有置之不理的可能。 所以当哈莉从监察室出来的时候，她一脸萌萌哒的样子跑回丧钟身边，还转动脑袋找医生: 「亲，复仇天使他人呢?不和我们一起吃蛋糕了吗?」 「他还有自己的事，人家又不是我的手下，只是我的朋友过来帮个忙。「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块草莓蛋糕来，放在哈莉手里:「吃吧，你的身体没有问题，肚子疼可能只是吃了仰望星空汤后的心理作用。」 「嘻嘻!啊呜!」 哈莉没有接话，而是笑着张开了血盆大口，这时一道蓝光闪过，她把草莓吃进嘴里的同时，人也已经到了王座间了。 这个地方苏明不怎么来，因为几万平米的哥特风教堂般的建筑里，只有台阶上的一张铁王座，这种环境太过于孤寂不说，而且一旦发出声音，就会有大量的颅骨伺服器和「智天使，飞出来，开始演奏音乐并抛撒花瓣，在苏明看来过于浮夸。 不过副官就在王座的一旁站着，双手搭在小腹位置微笑，正等警长坐过去呢。 「指挥大厅那边见面就行了啊，干嘛跑到王座间里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苏明无语地坐在了王座上，但就因为哈莉的脚步声，原本漆黑的王座间顿时变得金光万丈，管风琴演奏的赞歌开始响起，那些装饰着缎带的骷髅开始到处飞行，可以说得上群魔乱舞。 这一下子，让他感觉自己坐在了亚空间的节点上一样。 尤其是智天使这种东西，就是之前说过的，骷髅脑袋婴儿身体的特别款颅骨伺服器，猛得一看，会让人觉得有种诡异的扭曲感，这些玩意会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是副官的恶趣味。 「因为这里最安全也最隐蔽，警长。」副官伸出两只手来，轻轻地帮警长按摩肩膀:「我知道你对时间线做了些事，让曼哈顿博士从一开始就没有诞生，以此来抹杀了空白出现的所有未来，但具体做了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她是警长最亲近的人，过去警长相关的事情，除了总账在琴酒那边之外，其他各个方面都是她来处理。 但就在不久之前，她发现了涉及多元宇宙级别的时间线波动，警长对多元1过去的历史下了手，可她什么忙都没帮上，甚至对这次行为的细节都不知情，感觉有点寂寞。 「啊，对对对，我也想知道，嘻嘻!「哈莉直接坐到了他怀里，继续吃着蛋糕，还嗦了下沾到奶油的手指:「我还想知道那个止笑之人，那个罐子里的光头，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当时丧钟和曼哈顿博士谈判，原本还听得好好的，结果就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大家就出现在梦之国了，中间缺少的东西呢? 虽然哈莉之前一直忍着没有问，但不代表她不好奇。 「唉，看来你们是想要帮我分摊一些心理负担了。「苏明见到两女都盯着自己看，他干脆就靠在了冰冷的王座上，看着天空中飞舞的怪胎:「那么好吧，副官，安排人手去以下的14个地方，找一些东西回来。」 副官点头，进入了等候命令的状态。 「地球0的1952年3月19日，奥斯卡颁奖典礼后的RKO潘塔吉斯剧院，卡弗·科尔曼的更衣室里，某处藏着一张照片，找到它。」 坐在王座上抽烟的苏明先是说了一个地方，让副官先派人去拿，用时间管理局的技术也行，用最新获得的卢瑟时间技术也好反正用科技手段更稳妥，不要委托使用神速力的极速者。 副官立刻无声地安排了人手，很快，伴随着一道蓝光，一张照片出现在了她手里。 她也不藏私，东西 先放在哈莉面前，让好奇的小疯子先看。 那是一张有些褪色的情侣合影，边角有点破损的黑白照片，其中的两人穿着上个世纪中叶时期流行的服装，位于一个热闹的游乐园里。 他们捧着一桶爆米花，身后是摩天轮以及欢笑的人群，有人的气球脱手了正从他们头顶飞过，女人戴着一块漂亮的手表，靠在男人肩上笑得很开心，而男人则穿得像是个推销员，脸上的表情很是羞涩紧张。 「这个难道就是……哈哈!嘻嘻!「 哈莉的嘴巴咧开来，她觉得这照片中的俊男美女两人很滑稽。 因为这女人还戴着珍珠项链呢，看到这玩意哈莉就想笑，她的脑子不自觉地就把蝙蝠侠的母亲玛莎带入了进去，再联想到照片中的男人未来会是个蓝色的果男，这就更好笑了。 「没错，就是你想到的那样，这是乔纳森·奥斯特曼和珍妮·斯莱特在1959年七月，于新泽西游乐园拍下的照片，或者说，现在它是某人「记忆，的其中一部分。」 如此回答的苏明吸了一口烟，伸出手朝王座旁弹弹烟灰，自然就有端着烟灰缸的智天使飞过来接住。 「唔，时间倒流了么，阿巴阿巴!「吐出舌头的哈莉一耸肩，摇头晃脑地说:「我从来都搞不懂量子力学方面的东西，TMD那些研究物理学的人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抽象的玩意都搞就不怕头顶冒烟么?「 把照片给哈莉看，无非是满足她凑热闹的好奇心罢了，真的能听懂这些的，反而是一旁安安静静的副官。 银发的少女看着照片，双眼中有数据流淌而过，听了警长的描述之后，她似乎是悟到了一些东西。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罢了。 「接下来是第二件，1940年七月的地球1，哥谭北郊发生了一次火车出轨的事故，事故中有一个箱子无人认领，博金斯二手货商店买下了那个盲盒，在其中有一张照片，被老板随手夹在了B·F·斯金纳的《瓦尔登湖》两页之间，派人去找吧。」 副官再次点头，上一次是地球0，这次是地球1，但只要在多元宇宙之内，对她来说就区别不大。 片刻之后，一张画面内容一模一样的照片出现在她手里，只是边缘处的破损处稍有区别而已，她同样也把这照片给哈莉看，只不过小糖豆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趣，她更在意自己手里的蛋糕了。 第4830章 照片和日记 这还只是个开始，苏明一连串地说出了总共十四个地点，让副官派出人手去取东西。 这些地方散布在各个平行世界里，甚至还有黑暗多元宇宙的，藏有照片的位置更是千奇百怪，从蝙蝠侠家里的厕所，到卢瑟公司的秘密保险库，从路边的垃圾桶，再到外太空的冰彗星里。 就像是什么地方都会冒出这照片来，而且没人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在那里一样。 这十四张照片到了手里，被苏明像是扑克牌一样拿着，他仿佛听到耳边出现了类似狒狒一样的叫声，在叫唤着「你十几张牌还能秒我?能秒杀我?!我当场把显示器吃掉!，? 笑着摇摇头，耳边只有那恢弘的圣歌声，他把一摞照片合起，在双手里稍微搓了一下，就看到黑烟弥漫，它们变成了一个包裹着牛皮的小本子，然后被递到了哈莉手里。 「给你，这是博士记忆凝聚出的日记，你是心理医生，看看能发现什么不。 「我最喜欢看别人的日记了，有很多的人性黑暗面，比病历都好看，因为正常人谁写日记啊?!哈哈!」哈莉接过了那个小本子、高兴地舔舔嘴唇，蛋糕的奶油让她的嘴唇显得很有光泽:「所以，这就是答案了，突然还有点小激动。」 对于小蜜蜂变的「魔术，，哈莉似乎并不在意，她只是用牙齿咬着一点点舌尖，期待地翻开了日记。 前面的部分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记录了大量的实验数据和想法，哪天做了什么实验，哪天有了新想法，哪天修改了设备。 都是一些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高科技玩意，不过可以看出当时的博士就是个书呆子，和大多数科研人员没啥不同，也和天才不沾一点边。 毕竟真正的天才应该像是卢瑟那样，把每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记在自己脑子里，而且绝对不写日记。 可从1959年六月的某一天开始，日记中的内容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什么科研工作好像都不重要了，满篇日记里都开始记录一个叫珍妮·斯莱特的女人。 乔纳森·奥斯特曼是一家原子能实验机构的科学家，钟表匠的儿子，满脑子都是科学研究，直到单位来了一个新的同事，他完全被那个姑娘吸引了。 日记中记录了甚多他的观察结果，以及由此产生的感想。 比如说对方上班第二天，他看到了女人喝水时的样子，觉得对方的脖子很好看，像是白天鹅一样优雅;第三天，他注意到对方上楼梯时，腰肢扭动的幅度很完美，像是教堂上的钟在婚礼上摇晃:第四天，他和她说话时，发现女人身上很香，像是花海般令人陶醉 ...... 后面几个星期的日记里，都是类似的内容，完美地以第一人称，描述了一个痴汉在偷窥美少女时的样子。 「哇，我看的这到底是什么啊?中学生的初恋日记吗，真让人肉麻。」哈莉的两个嘴角向下撒去，显得十分嫌弃，甚至拿着日记本的双手都不自觉地翘起了兰花指，说道:「我只知道曼哈顿博士是个没有感情的逻辑机器，一个光着蓝色屁股乱跑的变态，没想到他也曾经是个偷窥狂少年。 窥视别人的隐私确实很有趣，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尴尬，尤其是看着一个理工科的科学家用能想到的所有修饰词，暗中描写自己暗恋对象的时候。 「乔纳森·奥斯特曼出生在1929年，你嘴里说的中学生少年，当时三十岁。」苏明笑着打了个岔，还缓缓地点着头，一脸玩味地说:「不过珍妮是他的初恋，这倒是没错。 「三十岁才初恋……听起来更变态了!我就喜欢这种不正常的!」 小糖豆也笑了，她吸了一下鼻子，继续翻阅日记。 偷窥观察美少女的行 为一直在持续，直到1959年七月，就是两人一起去新泽西，然后到游乐园等人的那天。 哈莉提起了精神，因为从照片里看到的东西不多，还是日记的记载比较详细。 游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前曼哈顿博士自己也讲过了，哈莉记着呢，她比较关注的是两人离开游乐园之后的事情。在看到当天晚上珍妮果然没有回家，而是跟着乔纳森一起去了宾馆，并且主动发起了逆推之后，哈莉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这女人倒是聪明。 别看乔纳森的日记之中他自己就像是个属丝一样，对于感情方面啥都不懂，人还有些自卑。 可实际上他27岁在伯克利大学分校完成博士学业、当时的导师是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这一毕业就加入了美国最机密的核物理研究所，30岁独立负责一个项目，还有自己的实验室和助手。 这条件放在普通人的社会里，等于是直接获得择偶权，不会有人以为给美国政府打工的顶尖核物理学家会没钱吧?! 相比他而言，珍妮的条件就很一般了，说是同事，她其实就是单位新来的杂鱼，除了年轻貌美，身上香喷喷之外，还有什么? 所以她这么果断地出手，哈莉也能够理解，只不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这么想着，她继续翻动手中的日记，接下来的每一天，似乎都是在记录两人滚床单的过程，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乔纳森感觉有多么愉悦。 这让哈莉脸上露出了不可抑制的笑容，因为她已经把这日记当做小皇叔在看了。 直到事故发生的那一天，她找到了对应的日期，并且专注于其中记录的内容。 「今天我差点丧命了，我糊涂地把珍妮的手表忘记在了本征场秘密基地的实验舱里，而且那扇该死的门还突然关上了，设备会按照程序设定，定时启动并记录实验用反应堆能量的释放强度。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珍妮和老师在门外无能为力，她哭的十分伤心，脸上满是恐惧，但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即便在晚上，我回到自己的家中，她躺在我身后的床上安心睡去，我也依旧能感觉到那份黑暗带来的恐惧，在侵蚀着我的灵魂.…… 第4831章 改造后的历史 「在设备自启动并杀死我的前夕，我想了很多无关自己生死的事情，想着我如果没有被困在这实验舱里，会有什么样的人生。 「我会和珍妮结婚，她会穿上最美的婚纱，我要包下华尔道夫酒店最大的舞厅，在未来我们会有很多孩子，一直幸福美满下去，直到我们重重老矣，直到我们在夕阳下陷入长眠。 「在那短短的时间里，我已经在脑海中和她度过了一生……我突然明白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平凡的人生，而不是像老师说的那样，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声音。 「至少我当时是那么想的，可就在我们绝望地互相告别之时，事情发生了变化，一个穿着黑黄装甲的陌生人，骤然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是什么人，但他似乎认识我，他的声音像是从沙漠中的枯井下传来，是沙哑却低沉的笑声。 「博士，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选择，那个怪人这么说着，可我吓坏了，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但接下来，我就已经在舱门之外了，和珍妮她拥抱在一起，老师挽住了我的胳膊。」 「当我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只能看到那个人影在蓝色强光中产生了奇怪的现象，他的身体像是一个黑洞一般喷出了黑烟，在11分57秒之后，舱门被定时器再度打开，可是那个人却消失不见。」 「老师检查了当时的实验数据，他认为那个怪人在我们的观测下，被粒子流撞成了量子形态，发生了能级的跃迁，成为了高维度生物。「 「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可人怎么可能以量子形态存在呢?那还能算是人吗?这不可能。 「不过那些和我们无关了，我不想去思考量子物理理论，至少今天不想。设备出了事故，要全方面地进行检修，我有了一段不短的休假时间，我决定明天就向珍妮特求婚，我要和她在一起，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了，我不想再度面临今天的恐惧，这种将要死去却有心愿未了的遗憾。 「今天就这样，明天加油，乔纳森，晚安。」 看完了这一天的日记，指甲油上还镶着闪亮水钻的哈莉揉揉鼻子.她抬起头来，转身坐在了丧钟的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所以，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顶替乔纳森成为曼哈顿博士?那你现在是不是也应该把衣服脱了?嘻嗑!不过，你好像没有变蓝啊，还是说你那里变成蓝色了不给我看?」「 「实际上，当时我差一点就成为曼哈顿博士了，但我感受到了另一种东西。」 抽了一口烟，苏明没有好气地拿开了哈莉解皮带的手，现在说正经事呢，她又奔着玩去了: 「在我被炸的那一瞬间，我发现一个量子现实会以它自我为中心分裂为无数个，而我则会因此被排除出物质界，成为量子层面上的观测者，就像是登上最高的山，而其他山峰都低我一等。 「呃….没听懂。」小糖豆眨巴眼睛，手里还捏着日记本。 每个单词和句子都听懂了，可是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总不能用精神分析去猜吧? 「警长的意思应该是，他差点变成曼哈顿博士那样的人，就是失去一切感情，只剩逻辑和绝对理智的看客。「副官这时发出了声音，她伸手在丧钟肩头按摩着:「事物只有被观测才会出现结果，否则就是不定态的，因此观测者的立场只能是绝对的中立，这样解释清楚吗?「 超级AI少女副官是听懂了，毕竟作为曾经的赛博坦人，她很容易就能理解所谓的绝对理智是一种什么感觉。 「懂了，听起来不像是好事。「哈莉点头，随后开始上下打量男人，有点担心地皱着眉头:「你看起来 还有感情，也就有激素分泌，那我们以后还是可以正常「啪啪啪「的吧?」 反正她觉得小蜜蜂已经够强了，如果要为了变强而放弃她的性福，那她就要闹了，退休后的无聊生活全靠找乐子打发时间呢。 「当时我有两种选择，要么就是获得量子概念，放弃人类的情感和身份，成为….维度魔神，暂且这么说吧。佣兵抬手搂住哈莉，摸摸她的头发，靠在王座上看向高大的金色穿顶:「另外一种，就是用黑暗概念发动吞噬法，把量子概念吞掉转化为更多的黑暗，保留我人类的情感。」 「那么……?「哈莉在他身上蹭蹭，似乎想要检查什么。 「如你所见，我没有变蓝。「苏明笑着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回答道:「不说别的，就说成为量子概念具现体会脱发这一点，我都不会认可的呀!所以你放心，我还没有脱离***这种生物的低级乐题呢.」 「嘻嘻!这我就放心了，那一会要是卡拉半夜偷偷给我打电话，我就让副官把她也接过来，咱们可以一起玩。哈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她又低下头去日记，不过接下来的内容就比较单调了。 珍妮同意了求婚，日子定在了一个月之后，婚礼当天美国总统都来了，而守望者的成员法老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也不请自来地出现在婚礼上。 但法老王什么都没说，反而像是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接着就很快离开。 接下来的乔纳森，就像是在死亡边缘行走过一次的那些人一样，更加热爱生活，珍惜身边的人了。 这样也就导致他的日记变成了周记，月记，这人的习惯改变了，有时候好几个月才会写一点点东西在日记本上，应该是觉得老婆比写日记更好玩。 结婚一年后，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第三年的时候，家里又多了一个小公主。 乔纳森转向了物理学的另一个研究方向，也就是航天器制造，在老师去世后，他正式成为了实验室的最高领导者，不过他的生活重心已经不在科研方面了，而是更在意自己的家庭。 和苏联人比赛谁的载人飞船造得更快，有那么一些东西对峙的意思，不过古巴导弹危机并没有真的引发核大战，他和珍妮的孩子也分别成了家。 虽然他写日记的频率是越来越低，不过哈莉能够感觉到他一直很高兴，通过十分有限的社会环境描写，可以看出来，守望者宇宙的故事正在向地球0的故事无限靠拢。 因为日记里出现了正义会社的描述，接下来是超人，蝙蝠侠，小戴他们，一切都像是回到了正轨。 不过是丧钟和临死前的曼哈顿博士一起，改造出来的「正轨，。 第4832章 替代与维持 「最后一篇日记是1990年。」哈莉合上和日记本，她抬头看向小蜜蜂:「那么乔纳森和珍妮现在还活着么?」 她的小手在面前晃动了几下，像是在增强自己的叙述，乔纳森是1929年生人，如果活到现在，也不是不可能。 「死了，珍妮在1990年秋天死于肺癌，乔纳森同年冬天死于骨癌。」可惜无情的苏明摇摇头，用手指按在日记本上，书页抖动了起来，墨汁一样的黑烟从他指尖流出，在空白页上写下了一些暗号般的古怪符号:「他们那个年代在核物理研究所工作的经历，注定了他们患癌的概率比哥谭ACE化工厂的拌料工更高。」 「那他们……」 哈莉难得地动了些同情心，因为不久前还看着两人恋爱的故事呢，看过了他们幸福的生活，现在知道他们就死了，稍微有点突然。 她就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死得惨不惨。 因为她已经判断出这两人所在的时间线，于某个点上已经完全和地球0的历史重合了，而地球0可是一直都不怎么安稳的，大多数人如果死掉，那起步就是惨死，死翘翘的也不少。 「不是都告诉你了么，两人是病死的，他们的儿女和孙子，曾孙子，都在他们去世的时候守在床边。「 挠头的苏明翻了个白眼，自己摸出一瓶酒来，给嘴里灌了一大口，又给绞杀也来一大口: 「你担心他们过得怎么样，还不如来担心一下我，要知道为了保证过去的事情按照历史发展，我可是替代了曼哈顿博士，把本该由他来做的事情全部做了一遍。」 他开始说自己为了维护时间线的方向，避免引发闪点效应做的那些事，比如说杀死罗夏，杀死很多人，引发重生大事件，毁灭守望者宇宙，这些事情都是他在大家失去记忆的那一段时间里做的。 虽然有着临死前那几分钟里的曼哈顿博士配合，但做出决定的人还是苏明自己，在时间线上不断地尝试，不断地重启一个个故事，不断地格理逻辐，尤其是杀死前世的自己，把自己的灵魂丢进DC字角这件事，让他也受到了不小的精神冲击， 睡觉不久前说的话，说丧钟取代了曼哈顿博士，并不是在说苏眼自己变成了蓝色果劳，而是说他把曼哈顿博士相关的那些「故事望，主角全部换成了他丧钟 而原本的是哈顿博士呢?消失了，只有一个叫乔纳森·奥斯特要的科学家，度过了不怎么平凡，但很普通的一生，和他爱的那个女人在一起， 不规道多少次，苏明在黑暗中看着他们俩的幸福生活，都觉得牙齿发酸。为了从起源上就掐灭空白出现的可能性，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找曼哈顿博士报仇，反而还帮他实现了心愿……! 最关键的是，过去那些曼哈顿博士对自己做过的事，现在全变成自己对自己做的了，逻辑是闭环了，但就是憋气。 可是他能把这件事告诉谁呢?只有哈莉和副官她们还有关于那个蓝人的记忆，而其他人，最多也就知道一个叫乔纳森的物理学专家，以及他有个漂亮老婆罢了。 「嚷，我亲爱的蜜糖，你真是个温柔的好人，我就知道。 听了苏明的讲述之后，哈莉才知道大家缺少的那几分钟里，自己的男人到底做了多少事，她大笑起来摸摸他胸口: 「也许放过自己的仇人在哥谭是傻子一样的行为，但我更爱你了，因为你又一次拯救了大家的世界，在没有别人知道的时候!而只有我和副官知道的秘密，太有魅力了!哈哈哈!」 「这大概就是里暗遮掩了一切。」副官补充了一句，她伸手从哈莉手里拿走了那本日记，免得疯子一会和警长滚床单时破坏了历史遗物:「警长，这东西要送到梦之国去吗? 「不，这本日记送去给路西法，我之前找了他帮忙去查许愿的那条线索，现在事情搞定了，总得给他一个交待，他会懂的。」掐了香烟，苏明从王座上起身，向着外面走去:「还有，帮我联系波波，我要确定一下这猴头不会坏事。 副官点头，拉着哈莉跟上男人，而通讯也很快就联系到了位于地球0正义大厅里的猩猩，此时那动物正在愁眉苦脸地和一个人下 棋呢。 「斯莱德，你找我?「 看到投影中的黑黄人影，波波像是终于找到了偷懒的机会，立刻把拿起的城堡放回了棋盘。 「我之前交待你的事情，你还记得么?「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天空中落下了金色的雨，婴儿一样的智天使还酒下了一条花避铺就的路:「或者说我们对个暗号?「 「暗号就不用了，你要是假货也不可能瞒过哈莉啊。你不是让我陪着末日巡逻队在正义大厅等你消息么，你去找那个神秘的雕像和失踪的超人，现在搞定了么?「 猩猩摘下头上的绿帽子，挠了几下头顶的黑毛，显得有些无语。丧钟让他等着凯切换人格，结果现在出现了一个痴迷于国际象棋的人格，一旦不配他下棋，这人就要发飙，偏偏末日巡逻队里的其他人都是臭棋篓子，只有自己才能让这「棋手「产生兴趣。 但下棋真的很费脑啊，头毛都要掉了。 「啊，对，是这样的，我离开时确实是这么和你说的。「苏明点点头，他笑着一边一个搂住了哈莉和副官，胳膊搭在她们肩上继续走着:「不过现在情况有变，那个雕像被***掉了，可它们可能还有潜在的同伙，你现在就摇人，想办法去把幽灵绅士抓起来，最好是封印到海底或者外太空去。」 三位母亲是空白制造的，如空白从未诞生，它们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现在大家说的雕像，不过是苏明为了让故事不产生太大变动，从而自己扮演的，他既是施暴者又是拯救者，但这件事没人知道。 可是寒冰之王以及幽灵绅士还在，他们这样投靠空白的人，原本就存在于地球0的故事里，那他们现在就依旧存在，需要清理一下。 「幽灵绅士?他怎么惹上你了?算了，我不问了，那家伙确实很烦人，等我联系一下康斯坦丁吧，因为只有***能对付***。 猩猩侦探把烟斗塞进嘴里，拍拍屁股就跳下了大圆桌，他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去和人渣联系了，至少是和渣康聊天都比陪着多重人格患者下棋要强。 第4833章 休假计划 走在末日方舟赛普尔克的昏暗走廊里，哈莉还在喋喋不休地询问着一些事情，她知道丧钟从这次事件中肯定是捞到了什么好处，不可能白做好事，不过她关心的不是这个。 她想要知道止笑之人和骷髅头卢瑟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丧钟给出的答案也很简单--那条时间线不再存在。 2077那条时间线是丧钟和空白对线的棋盘，但问题已经解决，它的存在就不是必须了，与其费劲地去重现它其中的故事，还不如去操纵地球人们的记忆。 现如今就算原本知道事情最多的波波，也只记得天使像袭击超人，而且调整后的故事里，丧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空白的事，他们自然也无从得知相关的各种故事。 故事变成了简单的版本，有一天晚上，超人在家睡觉，结果就被一个雕像袭击了，被抓到了太空中。 丧钟追到了太空里，救下了超人，打爆了天使像，把误吸了时之沙昏迷的超人送去了梦之国抢救。 然后就没了，事情就这么简单，也多亏了这里是DC宇宙，黑暗无处不在。 现在知道事件原本经过的人，只有哈莉和副官，可能还要加上蝙蝠侠和路西法，其他人的记忆，只有简单的那个修改版本。 因为是操纵时间线来修改故事，也不用担心其他人会恢复记忆，巴里和沃利可能会从神速力位面中看到一些什么残破的时间碎片，但他们没有什么推理能力，看到些碎片也拼不出全貌。 蝙蝠侠足够聪明，他知道怎么样选择才是对大家最好的结果，所以不可能拆穿丧钟的把戏。 路西法则是咸鱼一条，能够省事躺平的话，你以为他真的想从自己的豪华套房里出来四处奔波? 另外还有一个神秘人，就是给空白出谋划策的那位。 直到事情的最后，他也没有现身，对于他的身份，苏明也只能猜测。 最有嫌疑的，应该是那个长得像是恶灵骑士穿宇航服，自称是太虚派来的记录员那位，因为他在之前见过丧钟一面，双方谈了一些话，可苏明还没有摸清楚他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是只负责观察记录的绝对中立者，还是说…有什么自己的打算? 当然，这种怀疑没有什么依据，只是自己心里想想，反正到时候有什么人冒出来说空白这事，自己再去灭口也来得及。 通过吞噬了量子概念后，黑暗概念现在变得更加复杂了，其中似乎还包含着一些高级的神秘能力，苏明自己也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在起源判官和创造之手来袭之前，希望有足够的时间。 「嘻嘻，亲爱的，猩猩好像对刚才那个老头很不耐烦?「哈莉笑眯眯地搂着男人的胳膊，脑袋转动着寻找卧室在哪里，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打算再「验证「一下小蜜蜂有没有被核辐射影响的后遗症。 「那个是凯的另一个人格，名叫「棋手，，超能力就是超会下国际象棋以及大哭大闹，把波波换成你，你也不想看一个老头在面前撒泼打滚吧?」 带着憋笑的模样，苏明回答了小糖豆，也不管哈莉那缩脖子咧嘴的模样，转而让副官汇报一些别的事情: 「蝙蝠侠和小丑那边怎么样了?如果他们对付不了冰霜之王，我们就再派几个人过去，神矛局应该在地球上还留着足够的力量。」 和大多数国家一窝蜂式地涌向太空不同，神矛局所在的天朝是有序进入宇宙。因为苏明和他们合作本就最早，有着全面的计划，还分给了他们一颗宜居星球，所以这是兜里有粮心里不慌。 现在40K地球上还保持着正常社会秩序的国家不多，不过其中的好处显而易见，毕竟地球还是母星，基本盘要是搞坏 了，那未来也是个隐患。 宇宙大航海，目的是要人类「开分矿「，不是搬家。 「目前看起来势均力敌，虽然浪费了一些我们的仿生人，不过就这样下去，光是消耗都能把敌人耗死，无非就是耽误时间。」 副官抬了下手，展示了卫星观测到的纽约街头景象，就像是她说的那样，海量的仿生人正在不断地入场，他们的尸体则不断被收回再利用、那个高大的蓝皮肤壮汉，此时被蚂蚁咬大象的战术打得灰头土脸。 失去了空白的力量加持后，他也就是一个不错的战士而已，不足为虑。 不过尴蝠侠和小丑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变化，他们俩在战场的边缘争吵着，似乎是小丑想要剥敌人的皮，可是佐恩不太同意。 怎么说呢，在旁观者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情侣去逛街，女孩想要买个包，结果男生不给买，女孩就生气撒娇的模样。 小丑又是撅嘴又是跺脚的，蝙蝠想要拉他胳膊，他都用力地甩开，气鼓鼓地走来走去。 「噫!不看了，耗时间就耗吧，反正他们本就是在玩游戏。」苏明前不久才看完博士和珍妮的恩爱一生，现在看到这场面怕不是会产生某些误判，所以还是不看了:「星爵那边的纪录片拍得怎么样了?我现在回去能看到影片上线吗?」 「银河护卫队进展还算顺利，不过他们的进度很慢，哪怕是行军涂中星碍都要和队友们娃笑打闹，搞出各种不必要的麻烦。 副官对于那队人也有些无语，可谁叫银河护卫队就是那个风格呢，找他们去拍伪纪录片，不也是为了那份真实感，以及在轻松和紧张之间来回横跳的戏剧化风格? 「唔，那就等回到40K那边再说吧，我也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苏明吐出一口气来，他现在感觉并不怎么好，身体倒是不累，主要是精神疲惫:「你们俩有啥度假的好建议吗?「 「哦，对，我还有一群小白鼠呢!「哈莉的眼睛睁大了，她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我得回到怪兽地球的天文台基地去，那里的人们还需要我，我对于他们在各种灾害下的人性表现的观察还没有结束呢，之前去大都会的那家精神病院给了我一些启发。「 副官耸耸肩，她反正随时都在警长身边，而且今天有点忙，度假是去不了的，所以就看哈莉自己想要去哪。 」行，赛普尔克虽然生活条件更好，但就是缺少些人味。」苏明朝副官点点头，示意她开始传送:「我们还是从人民中来，回到人民中去吧。」 第4834章 日记里的话 洪水、台风、冰雹，寒流，地震，火山爆发，海鳙、陨石、鼠患...... 凡是正常人能够想到的，可以在常规宇宙环境下出现的灾害，这边的怪兽地球上全都安排了，气象台避免所里的幸存者们过得怎么样，苏明没有问，光从他们那一张张苦大仇深的脸上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他来这边也不是为了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纯粹是把哈莉送过来而已，当幸存者们忙着在天文台内捕捉偷吃粮食的老鼠时，他正抱着哈莉躺在房车里面透过天窗数星星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皮肤汗津津的哈莉动弹了一下，翻过身来趴在他胸口:「是那个未知的「空白军师「的事情?」 向来善解人意的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这很正常，毕竟察言观色是她的专业领域，心理医生就靠这个吃饭呢。 有时候遇到不愿意开口的病人，可以通过微表情和身体动作来做出一些判断和推理。 「在顶替了曼哈顿博士诞生的机缘之后，空白就顺理成章地没了，由她制造出来的东西也就自然被因果律抹掉了。但之前给空白那个「出主意「的家伙，肯定原本就存在于故事里，我在想他的身份。」 没有出一滴汗的苏明摸着她的后背，把身上的被单往上提了提，继续说道: 「不过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想想，我也只是习惯地想要提前准备计划罢了。」 「嗯，反正我相信你能赢。「糖豆笑着坐起来，尽量伸长胳膊去床边拿水喝:「不过你要是挂了，老娘我会想办法给你报仇的，嘻嘻!」 这就是她所谓的新时代独立女性，相信自己的男人，但也相信自己的实力。 「起源，太虚，上帝。「苏明伸出三根手指，放在夜空背景下看着:「这三位一体之中的上帝已死，平衡那时就被打破了，故事早已开始，我们就在历史的车轮下面，这玩意你可不好扛，还是让我来吧，我在思考将要面临的事件，波及范围究竟会有多广。」 「难道你觉得漫威宇宙也会被影响到吗? 女人挑起了一边眉毛，也不管身上的被单滑落，月色照亮了她雪白的皮肤，歪着大眼睛喝水，小眼神还变得很犀利，像是要证明自己是女强人。 「说不好，如果是针对我的话，我控制的所有宇宙可能都在打击范围内。」男人也坐了起来，这房车主卧位于车头上方，有着天窗和四周柔软的皮革防护，他抓了两个软垫来放在脑袋下面:「包括你最喜欢的彩虹小马那边。 反之，如果那些家伙只针对想要重启或者毁灭多元1的话，可能情况就会好得多。 「啊!那可不妙啊。「哈莉顿时没了笑容，她双手用力搓搓脸，倒回了大床上:「我还想要吃那里的苹果呢，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可爱标志。」 她是真的想要个可爱印记，也用心去和小马们交朋友了，但上次可能是时间紧凑的因素，没有成功。 「所以我现在就在思考，准备提前去每个地方调查一下，看看要不要做些防范。」苏明放下了胳膊，再度看向夜空:「副官的检测设备不一定能发现一些东西，还是得我亲自进入那些宇宙，去亲身感受一下黑暗传来的味道。「 副官的跨宇宙观察，非常依赖科技手段，对于一些形而上学的。东西，或者神秘侧的东西，她很难感受到。 「感觉「这种事情玄之又玄，想要完全用程序来复制和实现，不可能面面俱到。 就像是一个人半夜走在漆黑的乡间小路上，有人远远地跟着他，他就有可能会感觉到那种被窥视感。 似乎是一种生物的本能? 而换成副官的话，她是通过观察和计算来得出结论的，虽然她现在 看起来也是血肉之躯，但人类的「感觉「对她来说还是有点深奥和复杂。 「又来了，我是不知道黑暗有啥味道，哥谭下水道一样的脚臭味么?嘻嘻!」小糖豆摇摇头，她染成红蓝两色的发梢挡在了胸前:「反正我能帮你的事情也不多，只能陪你玩，这些严肃的事情我听了之后，好像也没啥用处。」 「有人分担一些压力总是好的，哪怕你根本感觉不到压力，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能给你讲这些事，不用担心你被压力逼疯。 至尊法师笑了一声，他摇摇头，表示就没有指望哈莉做出什么超越能力范围的事。 「这不是因为我的乐观主义，而是因为我本来就有精神病，哈哈!」女人又开始笑着乱扭了，她把这件事当做笑话来说，每次提到自己的病，她都乐不可支。 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会是时代正剧，没想到整个世界都是个悲剧，实在是太可笑了。 「算了，睡吧，你先在这边安心地做自己的小白鼠实验，明天我自己去到处转转就好。「丢开垫子，苏明再次躺平，现在想太多也没用，明天看看调查结果:「这边的情况倒是很正常，宇宙内部没啥变化，一切都在计划中……「 可是女人却露出了狐狸一样的表情，她凑近男人耳边夹着嗓子叫唤道: 「睡个大头鬼，赶紧继续来玩医生和清洁工的游戏，把你的清洁剂都给我交出来!嘻嘻!「 ..... 与此同时，黄泉边上的彼岸花丛中，路西法正在看着手里的日记本，在他的脚边是遍体鳞伤的伊邪那美命，她似乎是昏了过去。雪白的皮肤在火红的花朵映衬下，倒是显得人比花娇。 前提是不看她的般若鬼面， 「唔，空白搞定了啊?请我去打着天堂?「路西法看到了日记最后一页，自然也看到了空白页上漂浮着黑色烟雾，这是黑暗的力量，他露出了一些感兴趣的神色，伸出指头轻轻碰了一下那文字，顿时就发现了很多别的东西:「原来是这样解决了空白么?还真是敢想呢，丧钟。「 通过这样的手段，丧钟秘密传递了一些话语给他，外人无法理解的手段。 「你…怎么在这里?「一旁的女撒旦醒过来了，但她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一样，看着路西法的背影发呆，提问都有气无力。 「没什么，我亲爱的前妻，你刚才不小心睡着了。「路西法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他把日记本收起，和天使兄弟交给自己的记事本一起放在西装的内兜里:「我早就给你说过，日本睡地上的风俗不怎么健康，现在你睡醒了，是不是感觉全身疼? 女人没有说话，她只是撩起袖子看看自己的胳膊，那死人般惨白的皮肤上满是脚印和淤青。 她怀疑是前夫实施家暴打了她，可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自己不是应该在枉死城里才对么?怎么跑到河边来了?还在花海里睡着了?恶魔什么时候需要睡觉了? 一大堆的问题冲进了她的脑海，让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她，顿时脑子过载，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第4835章 船长和奴隶 在和神盾局的大家分别之后，年轻的三位超级英雄独自踏上了下一步的旅途。 主要是因为彼得实在是受不了钢铁侠的唠叨了，而且尼克弗瑞那黑卤蛋的目光，也总是阴森森地盯着他，让男孩觉得不寒而栗。 不就是没有加入复仇者联盟么?那黑人就像是打算要实施绑架一样，即便有松鼠妹这样的强者在身边，彼得还是对神盾局长唯恐避之不及。 原本大家聚集的那颗星球还是交给神盾局去开发吧，三位年轻人还是折返了自己的飞船，打算另寻出路。 不过他们在见识过了未知星球上可能存在的风险之后，一致认为三个人的队伍可能是人数少了点，虽然高科技的飞船是完全可以由AI控制飞行，但地面探险时总不可能就三个人干活吧? 所以他们决定先去招一些人手，在询问了AI现在宇宙中哪里最容易招到人手之后，飞船自动跃迁带着他们来到了康特拉西亚的新伦敦。 这颗星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雪球上插了一根香烟，只不过那根香烟的学名应该是星炬，作为这颗星球的地标和超级加热器，给冰天雪地中的度假城市提供着热量和能源。 彼得还算好，以前跟着蜘蛛家族的其他蜘蛛侠们，是进入过其他平行世界的，可是松鼠妹和杰西卡，两人都扒在飞船的舷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象大呼小叫个没完。 看到那些漂浮在太空轨道上的广告牌，她们都惊讶于上面写着的是英语和汉语，这让她们十分激动，毕竟无意间找到的地方居然是人类修建的? 而众多的外星飞船频繁地进出这颗星球，就像是在漆黑的宇宙和白色的雪球之间织出了彩带，这是有多少外星人进出这里啊，真是热闹的地方。 抱着对于繁华地外文明的好奇，两个女孩又看到了星球轨道上巡逻的「飞行教堂，，她们虽然不知道这几十座大教堂加了引擎为什么就能飞，可她们大受震撼。 「真是个不得了的地方呢，彼得，你快来看，杰西卡扭头招呼小虫，脸上哪还有过去的丧气样子，她毕竟也只是个年轻姑娘;看到那些教堂下面的炮口了吗?好像比我们的船都粗。 「这.…算是好事吗?「拗不过女孩拉扯的彼得还是被按在了舷穿上，不过在看到那庞大舰队的时候还是没办法贫嘴了:太空里有其他的生物和文明我是知道的，但如果都是这样武德充沛的话，人类进入太空真的是好事么?「 「先不说那些，朋友们，你们仔细看那里。」因为见到过努瓦利人的舰队，松鼠妹还算淡定，她用胖乎乎的指头敲敲超级玻璃，指向最靠近大家的那艘船:「你们看教堂前的雕像。 两人的视力不如松鼠妹，还是飞船启动了探测器，投影出了放大的画面。 那些教堂前的雕像，居然全都是丧钟的模样…… 「原来如此!我懂了!」彼得跳了起来，甚至激动地倒挂在了天花板上:「康特拉西亚，还有这支巡逻舰队，都是属于丧钟的，这样就说得通了，他比起我们来说，进入宇宙的时间肯定早得多。 听了他的话，杰西卡的眼睛一亮，捏着自己的下巴连连点头: 「这样么，我和丧钟的关系其实挺不错，那么我们能在这颗星球上白吃白喝不?」 答案是，当然可以。 反正他们的飞船原本就是半卖半送的，苏明也只是为了和这三个年轻人拉拉关系，所以在康特拉西亚他们确实有些可以免费享受的东西，至少是足够三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活着了。 在大概半小时之后，三人打着丧钟的旗号联系过城市官方之后，就被带到了星球上最大的餐厅里--威尔逊快餐连锁店。 上下三层楼，足有十万平方米，窗明几净 ，热闹非凡的快餐厅。 「我就知道会这样。「彼得拿着手里的汉堡包哭笑不得，他咬了一大口看似红色树叶的不明蔬菜:「我们确实可以在这里免费吃饭加油，但也只有这些是免费的。「 这是肯定的啊，苏明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最低的字宙生存保障而已。 「唔，哦、啊。「松鼠妹发出哼哼唧哪的声音，她正忙着往嘴里寒各种各样的外星坚果呢，这都是地球上吃不到的东西，在外星球快餐厅里免费吃，她已经觉得这次进入太空值回票价了。 「吨吨吨…」卡座另一边则是正在给嘴里疯狂灌外星酒水的珍宝女，这家快餐厅居然提供酒水，也不管是不是未成年人都能买。道德小先锋杰西卡能放过它?必须得尝尝这些酒是不是每一种都对未成年人有害!4 「好了，年轻人们，这些东西你们什么时候来吃都可以。作为星球总督的小玫瑰笑着摇摇头，她离开地球已经很久了，看到丧钟指出要特别关照的三个年轻人来了这里，当然也很高兴:「不过你们不是说要去招募船员吗?如果吃饱了就跟我来吧，我们去人才市场。」 彼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透过快餐厅的玻璃向外看去，到处都是长得稀奇古怪的外星人，还有那些身上布料超少的仿生人。 这样的地方，居然有人才市场这么接地气的机构存在?难道这里不是宇宙销金窟么? 小玫瑰虽然不像佩姬那么聪明，但毕竟也是特工出身，还在忠關学院当过一段时间的教导主任，自然是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彼得的想法。 「花钱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想要赚钱，有人才市场当然很合理。「 她拍拍自己的华丽礼服，离开卡座走到了保护她的那小队星际战士之中，展现了最萌身高差，并继续说道: 「两位小姑娘看来是都有爱好的人，不过我看你没什么胃口。不如你来做招人这件事吧，你们的飞船不错，基本上90%的外星种族船员都可以上船，哪怕是气态种族。」 「那我去了啊?」 彼得跟两位队友征求意见，作为青春期的男孩，本来在女孩面前没有什么主导地位，更何况这船还是人家女生买的。 松鼠妹是船长，珍宝女是副船长，彼得他似乎是.….奴隶。 也许是夸张了一点，但做事的都是他，那两位是啥都不管，只管享受旅行。 现在听到彼得要去招募新船员，她们也根本就不在意，一个嚼着坚果，一个灌着酒水，倒是摆手打发彼得快去做事的动作是一致的。 第4836章 招募开始 彼得原本还担心，没有钱怎么招人啊，小玫瑰表示本来就不需要钱，因为「海员，的工作，就没有预付报酬的。 大多数自由船员的劳务报酬模式和宇宙掠夺者们差不多，非常像地球上的海盗。 船长出一艘船，负责指挥战斗和确定航线，有了收获之后，从总战利品中获得三到四成，这是他的个人收入。 大副拿一成，二副拿半成，甲板长和炮长拿半成，剩下的收获则是船员们再分。 大家都是自由的，也许这一趟任务跑完，就有人要下船，那到时候结清了账目再换人就是了，至于一个船长能不能留住人，则看个人的本事。 像是银河护卫队那样，全靠友情团结起来，利益均分的队伍，才是少数。 当然也有别的办法，像松鼠妹实力很强，如果有宇宙中几种货币在手的话，还可以买外星奴隶来充当船员，这样一来就不用分配利润，毕竟这些外星人都是自家的财物了。 可惜，这三位手里没有「钱，，而且性格也不是会走奴隶主路线的。 所以小玫瑰现在要带彼得去人才市场，招募一些自由船员，她自己只负责帮年轻人站一下台，给他提供一些信誉支持罢了，要不然一个新船长，在康特拉西亚还真不一定能招到什么像样的人。 在外太空工作了这么多年，要问小玫瑰究竟有什么感受，那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她发现外星人里有很多精神病人，或者说，是从人类角度来看，不正常的家伙。 「就这里吧，你把这个戴上。」 作为城市总督，市场当然也归她管理，在给彼得找了个临时店铺之后，她又递给男孩一个耳机状的东西: 「宇宙翻译机，毕竟想要和外星人交流，语言不同可不行，不过你要表现得硬气一些，丧钟应该也告诉过你，不要把外星人当人看，如果你对他们太好，他们反而大概率会想要骑到你头上。」 听了阿姨的话之后，彼得顿时就愁眉苦脸，他就不是性格强硬的人啊，不过转念一想，应该问题不大。 因为船长是多琳和杰西卡啊，自己就是个打工仔，有松鼠妹的战斗力，珍宝女的心机，还怕镇不住一些外星船员? 要知道松鼠妹可是能单挑天神组的，灭霸来打工都得老实地去擦甲板好么。 「我懂了，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彼得摸摸自己的蜘蛛制服，这衣服在人来人往的市场中并不奇怪，因为这里的人们全都是穿着奇装异服的:「我该怎么做?去哪里找人?」 「用不着，在这儿输入招募信息就好。」小玫瑰又抬手投影出了一个面板，让彼得自己动手:「这是城市信息发布的客户端，你填写好之后，这消息就会自动群发到有求职意向的船员那边，他们会来这里找你参加面试。」 其实这样发布信息是收费的服务，不过也就是小钱，小玫瑰做主给彼得免了，毕竟是丧钟点名要扶持一些的人嘛。 新伦敦这座城市如今非常庞大，一座城市顶十个地球上的伦敦面积，所以要参加面试的人应该还有段时间才能过来，她准备在一旁找个地方坐下，和小虫聊聊天。 挪用的店铺就位于市场靠近大门的位置，市场中分为上下多层，宇宙中很多船队在这里都有办事处，也就是派驻人手留在了这样的小店铺内，大的团队总是需要新人，也需要打探消息。 除此之外，这市场里也有些第三产业的店铺存在，比如饭馆和酒吧，就是为他们服务的，这里 流动人口非堂多，这就音味着利润在走路。 新伦敦是一座相对自由的城市，基本不存在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法律，只有其主人的「规矩，，外星人之间的火拼时有发生，但只要不破坏基建设 施，就没人会去管。 不过地球人类在这里是一等公民，捞偏门时想打人类的主意就必死无疑，这里是人类的地盘，到处都飘扬着黑黄相间的旗帜，所有信息都在副官的监视之下，而且还有一个连的山寨版星际战士驻守。 过去的日子里不是没有傻乎乎的外星势力不信邪，只不过他们还不等真的开始计划，就都变成生物质或者宇宙尘埃了。 小虫是第一次准备接触外星雇员，不过他可是皇后区做题家，出了名的学霸，所以很快就上手完成了前期的文字工作，请阿姨检查了一遍要求之后，就把信息发布了出去。 「其实你可以叫我:「姐姐，的。」小玫瑰摸摸自己的脸，无限处方的效果让她现在看起来依旧是当年二十多岁的模样，正是青春靓丽:「你真是个奇怪的男孩，戴上头罩之后，能说会道又喋喋不休;可摘了头罩，笨嘴笨舌，内向害羞，你去看过心理医生么?」 她怀疑这孩子是人格分裂，而蜘蛛面罩就是切换人格的开关，也不知道丧钟看重这男孩哪一点?因为不管是实力还是性格，都很普通。 「可你是美国队长以前的同事，叫姐姐也...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毛病。」彼得坐在一旁的小桌后面，低着头摆弄自己手里皱巴巴的蜘蛛面罩，把它拉伸又团起:「我只是觉得自己当蜘蛛侠的时候，会变得自信和自由，作为彼得帕克的时候，就有点心虚。」 他知道女人都在乎自己的年龄，也明白叫姐姐肯定会让玫瑰高兴，可他不戴面罩就真的叫不出口，因为有一种撒谎般的羞耻感。 听了这个回答，小玫瑰咋吧了一下嘴，因为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征兆，很多蒙面义警都有类似的问题，伪装身份渐渐就变成了另一个性格，大概是扮演别的角色太久。 不过就在她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有一个长着雪白羽毛，看上去像是直立人形禽类的外星人走进了店铺，那声音还有点点尖锐: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哦，总督女士也在这里，向您致敬，您今天变得更加美艳动人了，赞美女神，赞美至尊，能够和您在同一颗星球上就是我的荣幸。」 可是他的出现和吹捧并没有让玫瑰有多么高兴，她只是随意地摆摆手: 「你怎么也来了?不过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废话就别多说，开始吧，看看这位船长能不能选中你。」 第4837章 第一个应聘者 「为什么叫半个自己人?」 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像是鸟和人类混合体的怪物，彼得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不确定两位女船长会不会同意这种生命体登上舰船。 这人的长相有一点点像是圣经中描述的天使，只不过没有那么俊美，反而有点尖嘴猴腮，加上快速转动的眼珠，不像什么好人。 「因为他是鸟人一族，来自萨菲罗斯之城的东星女神眷族。」小玫瑰看了一眼眯着眼的鸟人，随口解释了一句:「奥淑图女神和至尊法师是什么关系，你也应该知道，所以他虽然是个外星人，但能算是半个自己人。」 小虫懂了，丧钟是至尊法师，也就是维山帝在地球的代言人，具体是什么意思不太了解，魔法什么的太神秘了。 不过如果说这些鸟人是奥淑图的人，就好理解了。 「你好，我叫彼得，地球人。」男孩搓搓手，把头罩放在桌面上，有点羞涩地说道。 「你还是把面罩戴上吧。」小玫瑰无语地抬手捂脸，因为彼得这个样子，是个人就能看出他是菜鸟啊:「你这么羞涩，将来会被外星人们生吞活剥的。」 「那不会，自己人，都是自己人。」鸟人背后的白色翅膀扑扇了几下，他笑着自我介绍说:「我叫咕哒咕咕，你好，地球船长。」 彼得似乎也是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丢人，这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外星人了，可是说话总感觉没有底气。 他还是听从小玫瑰的建议，伸手抓起了面罩，这带着汗味和口水气味的布料往脸上一套，他的小性格挠地一下就上来了。 「哇哦，你真的很像是一只大鸟，话说丧钟有那么多的炸鸡店，你不会为自己的安全而担心吗?」 蜘蛛上身的他也不好好坐椅子了，而是整个人以亚洲蹲的姿势蹲在椅子上，歪着脑袋询问外星人，不过没等回答就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 「算了，魔法界的事情我也不懂，死侍跟我说过很多次，我就光记得什么等价交换，就是他说你想要别人的底裤，就要交出自己底裤的那种公平，所以我也就不问女神的事了。不过我不是船长，我家的船长还在快餐厅里醉生梦死呢，不过我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二副?总之你想要上船的话，总得有些特长吧?你能帮我们在太空旅行中干什么?」 突然一下，他就变得废话超级多，这也导致鸟人都愣住了，鸟脸上满是惊讶地表情看着小玫瑰，像是在无声地询问，这个人类是不是脑子有病? 不过总督女士的脑袋偏向一边，盯着房间角落的水渍看去了，像是在打量那潮湿的图案像什么，她还撅着嘴吹起了口哨。 显然这是不打算回答。 所以没有办法的鸟人只能自己尴尬了一下，虽然他的种族是奥淑图的眷族，可他只不过无数个体中的一个罢了，比起至尊法师丧钟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在女神的面前犹如路边尘埃般渺小。 人类是维山帝三圣共同选中的种族，虽然年轻，但地位比鸟人更高一些，这也是他为什么在离开萨菲罗斯之城后，混到新伦敦来的原因。 他对于女神的信仰是无可动摇的，这不假，但如果能和丧钟套上近乎，也许会改变命运，更进一步? 很久以前丧钟去过萨菲罗斯之城的维度，撞在了城墙上，当时有个叫咕咕哒的鸟人就回答了他几个问题，结果现在人家都凭这一点进入神殿去当武士了，要知道那过去只是个看门的小队长啊。 可想而知女神该有多么看重丧钟，甚至已经到了爱屋及乌的程度。 前不久女神下达了神谕，说赛特和西索恩已死，赛菲罗斯之城已经失去了继续作为要塞的意义，所有的鸟人都可以进入主维度去生活了，这就是咕哒咕咕为什么会在这 里的原因。 他一直在期待着能遇上人类的船长，如果这个船长和丧钟有关系就更好了。 不过离开了女神的照拂之后，他发现外界的生活并不美好，做什么事情，想要获得什么，都离不开各个宇宙区域中一种被统称为钱财的东西。 他是好不容易才来到康特拉西亚的，一路上可吃了不少苦，还差点被人贩子骗去卖了，好在人贩子的飞船被太空劫掠者打劫，自己才趁乱跑了出来。 好在是还遇到了好心人，搭顺风船到了这里，这段时间也渐渐适应了主维度的社会，还做了些工作小有积蓄，同时也学会了黑暗的计谋。 毕竟是古神的眷族，就算是与世隔绝惯了，但那身体素质和战斗力还是摆在那里的，像一般的外星人，打起来的话那是七八个都近不了身，前提是人家不用能量武器的话。 面对人类的问题，他原本是想要回答自己擅长战斗的，但这时目光看到了总督小姐身后的那群铁罐头身上，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我擅长速算，在我们一族之中，没有人比我更懂速算。」 星际战士的战斗力实在是可怕，据说这是人类的某种高级形态，咕哒咕咕觉得还是不要班门弄斧比较好。 「哦?这么利害的吗?我就佩服你们这些擅长数学的人，很酷，数学很酷。」 蹲在椅子上的蜘蛛侠当场比出了一个大拇指，作为一个学霸，他是佩服数学天才的，尽管进入宇宙以后计算工作都是舰载AI在做，但一个对数字敏感的队友，应该也擅长做生意吧: 「你还是神灵的眷族，那我问你一个稍微难一点的题好了，365365365365365365的平方是多少?」 因为是宇宙大航海嘛，松鼠妹的船还蛮大的，怎么说也要试试倒腾货物赚钱的方式，AI可不懂人心，它是没办法帮大家去和外星商人讨价还价的。 彼得还记得自己前往宇宙的初衷，那就是赚大钱，想办法改善自己和梅姨的生活，让她不用再那么辛苦地每天打好几份工。 站在桌子前的鸟人背后的翅膀一抖，嘴巴一歪，他笑得像是个战神，彼得的话音刚落下，他就立刻给出了答案: 「14846649099855263468289495248956448!为听到人家这么快有了答案，正准备掏出手机按计算器的小虫当场就倒吸一口凉气，这鸟人的计算力比AI的速度也一点都不差。 这就是神灵的眷族所拥有的智慧吗?!着实可怕，外星人都是怪物么?! 就在他打算一口定下录取对方的那一刻，一旁的玫瑰总督却伸手拦住了他，并且投影出了一个计算器来，无语地说: 正确答案是 13349185020851692501665829904583225，这家伙的答案是错的，别被唬住了。」 「哈?」 蜘蛛侠戴着面具，但那层布下面也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 殊不知被拆穿的鸟人只是微微一笑，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地摊开两条翅膀，说道:「对不对另说，速算嘛，你们就说我快不快吧?」 第4838章 直接安排 鸟人被赶走了，彼得是想要给船上找个会计师或者商务谈判的人才，不是找一个脱口秀主持人或者相声演员。 自己戴上面罩以后已经够烦人了，他知道，所以飞船上不需要第二个这么能饶舌的家伙。 「这就是半个自己人么?」他趴在了桌子上，无力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感觉他是想要骗我?」 ...... 「这些鸟人其实不坏，就是爱说笑。」小玫瑰耸耸肩，她侧身坐在桌子上，摸了一根烟出来自己抽着，大波浪金发被甩到背后:「据说他们都是在摹仿丧钟，因为奥淑图女神说丧钟很有幽默感，她喜欢，于是这些鸟人就开始研究起了自己不擅长的各种段子。」 其实这咕哒咕咕的实力也不错，应聘个船上的保安绰绰有余，可谁他不分场合地就开玩笑呢? 丧钟能够随时说笑的原因，是因为他有实力作为保障，没有他的实力还要学他讲冷笑话，不被待见是正常的。 鸟人一族挺悲哀的，作为古神眷族，奥淑图随便说一句什么话对他们来说都是神谕，是需要努力实现的目标，哪怕粉身碎骨都要完成任务，这就是被神创造并教导的代价。 「他似乎不适合我们的船，还是下一个吧。」彼得叹了口气，既然人家不是故意骗他，那也就没啥追究的了，他朝门口已经开始排队的众多外星人招招手:「下一位!」 下一个进门的看起来则正常多了，她看起来是个娇小玲珑的美女，除了皮肤颜色是粉色之外，其他的都和人类差不多。 这种特殊的肤色让她看起来十分有少女感，属于猛男看了都会喜欢的类型，尤其是她穿着漂亮的长裙，气质出众。 这个外星人进门后主动问好，随后就笑眯眯地开始介绍自己，比如自己叫什么名字啦，母星是哪里啦，出来工作多久啦，又有什么能力之类的。 就是再常见不过的面试流程，只不过她这次就不是小玫瑰的熟人了，总督女士手里的资料，对她也只有基础的出入境记录而已。 这很正常，每天进出康特拉西亚的人数以十万记，这怎么可能每个都做档案?没有值得丧钟重视的特长或背景，副官才懒得浪费这种算力呢。 「你说自己的超能力叫……如影随形，我不太懂。」彼得隔着头罩挠头，疑惑地问:「能解释一下吗?是用来潜行调查的能力?就像是手合会忍者利用影子那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宇宙翻译机的毛病，小虫对于外星人的话还是有点难以领悟，不过这才对，这才有宇宙探险的感觉啊! 「嘻嘻!我不知道手合会是什么，不过我可以给你展示一下我的能力，船长。」 粉色皮肤的美女外星人站了起来，身姿摇曳地走到了彼得身边，接着就挨着他坐了下来，一把搂住他的胳膊，还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带着一阵香风朝男孩的耳朵呼呼地吹热气。 单纯的彼得哪见过这种场面，尽管现在还戴着面罩也破防了，他顿时打了个哆嗦，仿佛被女人的身体烫到了那般，立刻躲开了一些: 「不是，你不是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吗?干嘛突然离我这么近，还朝我耳朵吹气，你怎么和死侍一个习惯啊?」 「这就是我的能力啊，船长你不喜欢吗?」粉皮外星人抛了个媚眼，还伸出穿着***的长腿试图把彼得勾回去:「我只要半成收益，一个独立的房间，每天免费的餐饮而已。上船之后，我能帮你做很，多，事，呢~~~」 「啊?这就是你的如影随形吗?」彼得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大了，面罩下的脸也红得像猴屁股，这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虽然好友死侍总是说要带他去夜总会见世面，和贫穷的小姐姐们谈一晚 上多少美元的恋爱，可是纯情的彼得从来没有去过，他觉得自己的第一次怎么说也应该严肃对待，要不然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发现年轻的人类船长是完全不懂，漂亮的外星人看了总督一眼，很自然地点点头:「对啊，如影随形就是一直亲密接触，我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啊。」 ...... 男孩呆立当场，见到这个情况，一旁偷笑的小玫瑰还是开口了，她拍拍彼得的脑袋，说道: 「明白了，这位小姐是个有执照的「陪伴者，，有些飞船没办法连续跃迁，又需要跑长途，船员们在船上的时候会需要各方面的安慰，从生理到心理上的，彼得你懂了吗?」 这确实也是一个高级职业，而且不单单是随船***这么简单，所以小玫瑰又接着详细解释。 遥远的NN89星云里有一个星球，那里有一个和平亲外的多种族文明，他们建立了宇宙陪伴者学院，整个文明能在宇宙里混得滋润全靠她们长袖善舞。 想要成为陪伴者是有非常高的门槛的，音乐，舞蹈，鉴定，外交，贸易，历史，医疗，这些都是必修课，甚至有些陪伴者还能兼职导航员和战斗人员，只不过大多数船长都不忍心让娇滴滴的她们去战斗罢了。 所以之前提到的那个文明，遇到问题的解决办法就是外交加摇人，发动相应能解决问题的人脉。 有几个人顶得住自己曾经相好的一直哀求啊?她们还真是通过这样的手段笼络了不少的强者，至少应对常规问题是足够了。 正经持证上岗的陪伴者们能够和任何人都聊得来，同时也能收集情报，小玫瑰是挺支持彼得带这个女人上船的，至少比之前的那个鸟人用处更大。 「不不不，我不想懂。」小虫捂住了耳朵，似乎是觉得光是听到这些自己就堕落了。 可是心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小人，一个天使一个恶魔，都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让男孩脑海中天人交战。 「你通过了，我说的。」一旁的小玫瑰突然接到了副官的消息弹窗通知，丧钟说要安排这个女人上彼得他们的船，那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她按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投影，朝着女人方向一划:「去这个地点，直接登船吧，如果有行李的话我会派人帮你搬运。」 「谢谢总督大人，你真好，爱你。」粉色外星人也抛给小玫瑰一个媚眼，显然，她对于客户的选择范围很宽:「我想，我会和人类共同拥有美好又快乐的未来，嘻嘻。 小玫瑰见多识广，摆摆手就示意她可以滚蛋了，至于丧钟这是又打算搞什么恶作剧，她一点都不好奇，因为早就习惯了。 第4839章 超越和获得 热衷于保护人类的至尊法师丧钟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单纯地为彼得好而已。 放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上船，青春期男孩的激素会让他一直惦记对方充满诱惑的模样，知道对方上船之后肯定不会拒绝某些事。 可是作为一个正经的超级英雄，彼得是绝对不会碰这种职业女子的，因为这在他看来其实是一种剥削，通过钱作为诱饵，迫使女性做出某些选择，这样是不对的。 但这是个外星人，不能按人类的道德观念去看待她，而且在宇宙中，陪伴者还真的是个十分高端的职业，像是可雇佣版本的交际花，很多跑了一辈子船的船长都不如她们受人尊敬。 反正副官报告说彼得遇到了这样的机缘，苏明就直接下令把这美女给他塞船上去，当做对小虫的磨炼。 到时候彼得大概率会陷入生理本能和精神洁癖之间的对抗，从而在这种「想吃又不能吃，的痛苦中，渐渐让自己的意志力变强。 40K地球的彼得比起MCU的异世界同位体强很多，尤其是他身上还有丧钟送给他的一个共生体，好像被他取名叫小红还是小白来着? 那只共生体似乎还在休眠，当初表现也比较温顺，但想要成为合格的共生体宿主，强大的意志力不可或缺，因为宿主和共生体之间，是要懂得克制欲望的人类来作为主导，否则被共生体主导行动，不受约束地解放食欲，最终就会变成屠杀或者鞭笞那样的杀人狂。 彼得自己可能没有认识到，他对于意志力的磨炼才是当务之急，不过不用担心，丧钟帮他安排 了。 至于他会不会因此陷入更大的修罗场，那就是获得好处的同时必须支付的代价了，哪有只存在好处的事情? 让副官下达指令的丧钟本人，现在可以说在漫威宇宙里，也可以说是不在，因为他所处的位置是超越领域，他来这里找负责修缮并维持这高层级空间的小富来聊聊。 为了掌控超越领域这件特殊兵器和超级计算机，必须有一个足够聪明的人留在这里，而且还要有足够的战斗力来应对可能随时来袭的天神组，并且要能操纵这里的超越能量。 除了富兰克林，别的人选都差点意思。 现在两人正在那个代表着无尽宇宙的小小社区里散步，在街角处的小公园里玩沙子，阳光十分温暖，小富用塑料铲子在沙坑里堆了个金字塔，他扭头看着丧钟笑，就像是普通的小男孩一样。 「怎么了?孩子。」 叼着烟的苏明坐在沙坑的边沿上，挑起眉毛问询，富兰克林似乎心情很好，也许是因为这超越领域中无限大的可能性，让他的想象力有了足够发挥的空间? 「我在为彼得高兴，他很幸运，能够遇到你。」小富用塑料小铲子的背面拍拍沙金字塔，让它的四面都变得结实:「只是我不明白，他身上有什么值得你特别看重的地方?「 从感情上来讲，生活在癌变宇宙的小富更愿意看到别人都幸福生活;可从理智上来说，他知道丧钟不可能做无谓的事情。 「你就当是某种玄学吧。」苏明抽了一口烟，朝着天空吐出一片烟雾，蓝色的背景上多出了一缕缕白线:「DC的闪电侠，漫威的蜘蛛侠，都属于那种一旦祭天，其他队友全都能加上必胜BUFF的存在。」 「原来如此。」富兰克林太聪明了，什么事都是一听就懂，都不用详细解释，他转过头去，继续摆弄自己的沙雕:「这样如果有一天，需要他献祭自己的时候，他就不会有遗憾了。」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还有些其他的原因，毕竟彼得的不杀主义在40K这边还是太稀有了。」打了个哈欠，苏明把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改变了话题:「刚才被副官的 汇报打断了一下，我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吧，那件事你怎么看?」 「量子和灵魂是存在关系的，这是我的看法。」富兰克林抬起手来，他堆起的金字塔顿时就放大了数百倍，漂浮在空中:「我认为人类使用科技手段对于灵魂的探究，就应该走这条路。」 说着，他开始摆弄空中飞行的巨大金塔，将其侧面上划出几道距离不等的横线，然后在横线中写上了字。 最下面的一层，写着记忆和故事;上面的一层，写上即兴反应和情绪;再往上的第三层则是利己主义;最顶尖的那一层则写上了空白灵魂以及超越。 他拿这个东西来作为具象化的例子，准备和苏明分析他的看法，虽然他并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从丧钟刚才复述的话里，已经基本还原了所有的过程。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这个代表着意识层次的金字塔。 「足够多的记忆经验是让我们产生更多思维活动的基本前提，更多的思维活动激活了大脑中更多的区域。从而使我们的思维能够在应对不同的环境时发展出更多的选择，诞生出更多的行为模式，这也是我们历史上孕育的诸多文化的雏形。顺利地到达第三层以后，我们已经和所有动物拉开差距，然后我们想要变得更高，更快，更强。所以我们寻找一切能够突破自我局限的方法，而就在我们开始产生「突破自我，这个念头的同时，我们到达了意识金字塔的第四层。 之所以说这个，因为这就是无生命的量子，是如何变成一个有生命的曼哈顿博士之过程，而且所有的仿生人以及机器人都可以走这条路，从而变成具有自己灵魂的人。 如果人是惟一有灵魂的生物的话。 原本的博士被核试验炸得渣都不剩，之所以能够转化为曼哈顿博士，在小富看来，关键就是他的记忆和故事，量子「看到，了这些故事，并且从而产生了应对这些事的应激反应，从而导致可以被人观测到，开始爬上这金字塔的顶端。 「有道理，虽然我不是很懂你这套理论。」苏明点点头，他抬起脚来抖抖沙子:「我只是靠直觉感觉到博士那个故事的重要性，所以才有了后面的计划。」 「他其实更像自杀，我这么说应该没错。」蹲在沙坑里的小富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丧钟的大手里:「从量子的角度来说，只有他想要被你观测到，被你吃掉，你才能顺利完成这一切，更别说当时背后还有空白捣乱了。， 「不说那些过去的事了，反正我是成功了，尽管DC现在的时间线千疮百孔，会不会有后遗症暂且不知道，但能清净一会总是好的。 苏明拉着他走向了一旁的器材，把小富送到了小象滑梯旁边，看着男孩爬上去，笑着说:「我用黑暗吞噬了量子，获得了一些新能力，所以我就想要来问问同样能凭空造物的你，有没有什么能力开发方面的建议?」 第4840章 不要麻烦 从大象屁股后面踩着梯子爬上去，男孩顺着象鼻子滑道滑了下来，他拍拍手上沾到的沙子，用眼神改变了天空中飞行的巨大金字塔。 下一秒，这个东西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单体宇宙肥皂泡，被富兰克林托着悬浮于掌心: 「我没有打过几场仗，对你的建议只会束缚你的想象，不过我有个自己体会过的麻烦，是不是想要绕开，看你自己。」 「说吧，我们的超能力小子。」 叼着烟的苏明抬起手来，黑烟从掌心喷出，也在瞬间凝聚出一个小小的单体宇宙，里面只有一个星球，看起来像是个单细胞。 看着他的举动，富兰克林摇摇头，无语地说: 「我正准备说这个事呢，如果你有转虚为实的能力，不管是把思维中臆想的东西变成现实，还是说将能量转化为物质，最好还是不要制造有智慧生物存在的宇宙，因为接下来才是麻烦的开始。」 富兰克林对这件事是深有体会，作为在口袋宇宙里，制造40K-1到40K-6这些平行世界的人，他之前一直都在忙活着那些事。 创造出没有生命的星球，太空，物质，都很好处理，但一旦有生命在其中出现，故事就会随之出现，接下来的熵值就会开始偏转，然后则是没完没了的修正。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大海上划船，在转向的时候永远没办法在恰到好处的精密角度上停下来，要么太左，要么太右，如果松开船舵，那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收集小船的残骸，拿回收材料重新造一艘船了。 放在一个宇宙上，这就相当于重启。 创世说起来容易，但想要面面俱到，会把人逼疯，因为人总会想要做得更好，以此来超越自己，这就是本能。 听了他这些话，苏明若有所思，随后合起五指，把手里的小小宇宙再度捏成一团黑烟。 黑色的烟雾像是沥青般从指缝间流下，消散在空气中，就像是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自尊法师点点头: 「如果必要的时候，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那就行。」富兰克林又走向小象滑梯的屁股，他还想玩一会，对于他来说，越是简单的玩具越好，这才叫放松:「不过你的黑暗概念升级了，也是一件好事，这也许可以用来对抗第一苍穹，对方是时间和空间的概念统合体，但量子的体系中，可以不需要这两者，算式依旧能成立。」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你以为我对付空白和曼哈顿只是因为仇恨么?」丧钟看着男孩再次爬到小象背上，松开抓着象耳朵的手，满脸笑容地从象鼻子上滑下:「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光只代表自己。」 「零号物质的研究也有了进展，我那个40K的父亲同位体可能因为宇宙大航海的事情忙忘了，不过现在那似乎也不怎么重要了。」小富又从沙坑里爬出来，继续走向小象屁股，他好像进入了某种循环:「接下来你觉得可能要面对哪个敌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分析对方的弱点。」 他不需要见过那些敌人，只需要听丧钟讲述一些特征，就能在自己的脑海中观想出对方的模样。 只要被他理解，那么就可以对付，这就是小富的力量。 「不需要分散注意力，你就专注于应对第一苍穹和天神组的威胁就好，尤其是超越领域，最好别丢了。」苏明摇摇头，自己负责出击，小富还是防御吧，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我准备去不同的宇宙转一转，看看假想敌有没有入侵迹象。」 「也好，那先陪我玩一会吧，这里的时间流速可以任意操控，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玩接球游戏吗?」小富再次从滑梯滑下，手里具现出一颗棒球:「就像是普通美国家庭里的父子那样。」 微笑的丧钟掐了嘴里烟头收好，也用黑暗在手掌具现出一个棒球手套，用拳头砸了两下手掌试试硬度，回答说:「没有问题，不过先说好，如果要玩角色扮演的话，我要演父亲。」 「不对劲啊，事情似乎出了些变化，哪里不对劲呢…….」洛基从树上跳了下来，把手里攥着的一块符文石抛给托尔:「我愚蠢的哥哥，你有没有感觉到空气好像变了?」 在大雪纷飞的废弃国度中，冷风能够把普通人的鼻子冻掉，伴随着刀片一样的雪花刮过脸颊，洛基却优雅地如鹅毛般落地。 她感觉自己像是遗忘了什么事，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借口空气好像变化了。 「嗅嗅!有吗?」托尔用力吸了几下鼻子，他没有发现什么，干脆也就不在意了，笑着低头玩手里的符文石:「不说那些了，哈卡尔的八个文字，弗雷的八个文字，提瓦兹的八个文字，三套全部二十四块，我们找到了「创世符文，，有了它们，我们可以回去培育世界树了!哈哈!」 这一套符文，就是当初奥丁献祭一只眼睛，又把自己吊在世界树上几天几夜后，领悟的那一套智慧。 不过这里是DC宇宙，和漫威有所不同，在隔壁的话，这套符文应该是世界树古神赐予他的，而在这边，则是奥丁领悟智慧后自己雕刻的，但不管怎么说，从魔法侧的角度，天地间第一套的东西都有很高的神秘度。 40K的阿斯加德也有一套创世符文，只不过在诸神黄昏中遗失了，但现在于另一个宇宙中找到了另一套符文，也许可以带回去，试着用它给世界树「施肥，。 就算不能让世界树恢复到鼎盛阶段，但同源的力量浇下去，至少要比现在世界树一直以来吞噬的丧尸尸体们要更滋补吧? 「也不知道丧钟把我们丢到这里来干什么。」抬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黑发，洛基叹了口气，看了看远处的北欧王子:「就捡到一个人，一套符文石，耽误时间啊，我原本还想跟复仇者联盟的那些人玩玩呢。」 「哦哦，那些人都挺好的，你有时间是可以多和他们玩。」托尔根本没有听懂洛基的意思，也误解了「玩，的含义，反正他的大手里就攥着一块破布，里面是那些符文石，高兴得很呢。 「唉。」洛基看到哥哥这个弱智样子就无语，她摇摇头转身就走:「美丽善良又强大的副官小姐，能听到我的声音吗?能不能把我们送回40K地球啊，这里已经找不出什么好东西了。」 当然能听见，洛基虽然变性了，可依旧是重点监视对象，在得到警长的肯定后，蓝光立刻像是彩虹桥一般降临。 第4841章 久等的客人 玩一会投球游戏，打上一会羽毛球，甚至还临时创造了一片海，带着富兰克林出去玩了会帆船。 男孩已经满足了，即便时间趋近于无限，他也能控制住自己不要过于沉迷享乐，年纪轻轻的他有着强大的自控能力，因为由奢入俭难，稍微玩一会就够了，不能养成习惯。 所以苏明打算和他告别出发了，顺便想想要带上谁在路上聊聊天，要不然总是和副官对话，自言自语的事情还是要少做。 「嘤?」 绞杀表示这不是自言自语啊，虽然共生体和宿主是一体，思维也由神经系统共通，可自己也可以独立思考嘛。 可就在这时，一个柔软的身影从天而降，落进了海面上飘荡的小白船里。 「哎呦!」 突然落下的重物让小船不受控制的晃动起来，出现的人站在船舷上发出了清脆的呼喊声，眼看就要掉进海里。 富兰克林一抬手，大海和小船就都消失了，三人稳稳地站在了小镇中央的公路上。 「搞什么?」苏明伸手扶住了突然出现的女孩，免得她忙中出错:「这里可是超越领域，你直接传送进来没迷失在虚空里已经算是运气够好了，就不能先联系一下副官吗?」 扎着马尾辫的白发女孩看到丧钟，脸上满是紧张之色，也顾不上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鲁莽，只是说: 「狂猎来了!杰洛特需要帮助!」 来人正是这段日子都玩疯了的希里，这个姑娘长时间一直跟着杰洛特，在另一个多元体系里面愉快度日呢。 在丧钟于DC和漫威世界里和敌人斗智斗勇的时候，她和杰洛特忙着练烹饪和钓鱼，现在好了吧?狂猎经过了几十年终于再次察觉到他们的踪迹，这战斗力跟不上，就又被追杀了。 也就是杰洛特先去了怪物猎人世界练了操虫棍，后来去了艾欧泽亚那边又练了龙枪，客服了猎魔人膝盖不能打弯的弱点，否则的话他还真不一定能拖住狂猎大军，让希里能够逃出来。 「可算是来了。」苏明朝着小富摆摆手作为告别，笑着让希里挽住自己:「等了他们六十多年了吧?他们精灵一族的导航者们效率可真低啊。 说是这么说，但能追到FF14的世界里去，也有点厉害，因为能够跨越不同多元宇宙的晶壁，这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希里用胳膊搀着丧钟的胳膊，空出手来给自己的双枪换弹，这是当年丧钟送给她的:「现在可以出发吗?我担心杰洛特会服药过量。」 「放心，这片空间里的时间可以随意操纵，你在这里就算过上几百年，回到那边我也能保证还是你离开的那个时间点。」苏明一边安抚女孩，同时递给她两把无限子弹的手枪，让她试试新的版本:「再说了，只要狂猎中没有使用草叉的敌人，杰洛特就死不了，我向你保证。」 白狼的弱点只有草叉和女术士，狂猎之中可没有这两者。 「现在不是说草叉笑话的时候了。」希里翻了个白眼，她接过武器别在腰带后面，双手左右摇晃着丧钟的胳膊:「当初你答应过我的，会帮我们对付狂猎，你就不想早点完成承诺吗?」 猎魔人和雇佣兵一样，是最讲契约精神的，自然也明白事情一直悬而未决时的感觉，就像是欠了别人的帐一样，可不好受。 「你也知道狂猎还没结束啊?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把头上悬着的这把剑忘掉了呢。」斜眼的苏明直接给希里套上一副振金马甲，至少比她现在穿的白衬衫更有防御力:「我以前说过了吧，说让你留在40K地球，狂猎来了我用响指都能弹死他们，你倒好，战场弄到艾欧泽亚去了，那里我都没去过啊，白白丢了主场优势。」 「我错了，可是当时留在纽约没啥玩的嘛。」希里眼巴巴地看着丧钟，试图用可怜的小表情来萌混过关:「再说我们被发现，可能就是因为上次帮你去抓怪兽送宇宙动物园，来回太过频繁，才被狂猎察觉……」 「行了，走吧，我倒要看看这些疯子精灵们是怎么回事。」还真有这种可能性，于是苏明示意希里发动能力，想要去另一种多元体系，还是得靠她的能力:「悠着点，而且最好传送得准一些。」 ...... 话说苏明在前世中看过很多网络文学作品，精灵族的存在往往是比较正面的，亲近自然，像貌美丽，喜欢艺术，只吃素食等等，都是这一族的标 签。 可是盯上希里的这个精灵势力恰好相反，不能用过刻板印象去看待他们，这一支精灵残忍狡诈，容貌丑陋，嗜血如命，总是伴随着极寒的白霜出现，疯狂地收割人命，并以此为乐。 一般情况下来讲，希里的能力很可靠，总是能把自己传送到观想的人或物身旁，但这一次像是失误了，两人落地之后，身边除了一些螃蟹之外，就是金色的沙滩和海浪。 环境昏暗，空气凝重，大海的气味也不怎么好闻，似乎有风暴来了。 「传送受到了干扰。」苏明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天空中黑色的一大片阴影，就像是亚空间在大气层上展开一样:「天球交会会影响到传送精度么，他们那边似乎传送的「功率，更大，你这个水面上的小船被那边巨舰落水时的动静差点卷进去。」 「这是哪….这是哪..」希里着急地左顾右盼，但两人脚下就是一个小小的岛屿，比起海礁来说也大不了多少。 「小麦酒港以南的海面上，你往北方看，大约一百公里外的那座灯塔，就是西拉诺西亚海岸的标志性建筑了。」从来没有来过艾欧泽亚的丧钟反而是一眼就认出了位置，同时还给希里讲起了地理，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前世的时候可是云过不少游戏的，区区地图，那不是有脑子就能记住? 「…..….你觉得我有那么好的视力吗?」希里无语，她像是搓澡一样双手猛揉自己的脸，又把白色头发弄得乱糟糟，不过现在她不想耽误时间:「你究竟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我就不问了，但我和杰洛特遇袭的地方是第一世界，你知道在哪里吗?我的闪现似乎是失灵了，得用你的办法。」 「第一世界是吧?真是绝了，偏偏挑一个全是光，没有多少黑暗的世界给我，你该不是狂猎派来的卧底吧?」 说归说，丧钟还是摘下了身后的斗篷一甩，示意女孩上去坐，既然已经进入了多元体系内部，那去某个单体世界，就容易多了，几秒之内的事情。 第4842章 钓鱼被抓 也不知道杰洛特他们的主线任务做到哪一步了，第一世界的情况其实还算好，至少部分区域已经有了黑夜，只不过在广袤的白色荒地上空，还是只有金色棉絮一般的光明。 不舒服，这样的世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舒服。 「杰洛特人呢?具***置告诉我。」 斗篷带着两人从天而降，就像是轨道空降一般突入了这个世界，区别就是飞毯边缘没有火光而已。 毕竟是魔法飞行，什么重力引力之类的玩意都不用考虑，就只管坐稳就好。 「在珂露西亚岛南端的沃茨河入海口那里，快点吧，他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希里四肢着地趴在飞毯上，探头向前方张望，她白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脸上的汗正顺着风向流下，显得很着急。 不需要研究什么地理学的话，只要知道这个岛是第一世界中最大的岛屿，或者说是一块小型大陆就好，岛上的环境也和澳大利亚差不多，除了戈壁滩，就是石头山，反正是看不到什么正经的大型植物，倒是有不少的大型元素怪物。 岛上有矮人，有人类，还有一座非常繁华的娱乐城市叫做游末邦，位于岛屿东南角。 希里所说的那条河没有什么特别的，从北到南贯穿了岛屿，苏明就知道杰洛特和希里会在水边，因为他们沉迷钓鱼嘛。 艾欧泽亚和艾泽拉斯不同，后者那边钓鱼比较休闲，还有超级吊杆和高科技诱饵可以使用，而前者则更像是一种自己和自己较劲的竞技体育项目，不同的水域中往往会存在一些被称为「鱼王，的特殊鱼类，想要钓到它们，不光是对渔夫的熟练程度有要求，有时候还会要求天气和时间。 确实让人上头，苏明前世的时候电脑不行，没有玩过以艾欧泽亚大陆作为主要背景的FF14，不过高强度上网冲浪的他，还是听说过有一种叫做「红龙，的鱼王，很多人连钓几个月都是连影子都没见过。 要知道那还是众多鱼王中的一种而已，想要收集齐全部的鱼王，运气要是不好的话，没个几年下来估计够戗。 偏偏杰洛特作为一个猎魔人患有松鼠症，以前苏明跟他在巫师世界里同行的那段时间就看出来，那是骑着马路过森林，都要不断地去路边拔草药，挖蜂蜜的存在。 这到了艾欧泽亚，见识到具有挑战性又十分讲究收集的渔夫行业，白狼必然是忍不住的，反正他在自己的世界已经相当于是退休了，不钓鱼那时间不都白瞎了? 那必须要做到全收集啊。 于是他们就被狂猎堵在河边上了，这很合理。 魔浮斗篷的速度不用怀疑，刚才两人还在空无大地的上空看沙子呢，下一秒就抵达了目的地，并且瞬间就发现了猎魔人的踪迹。 主要是伴随着狂猎一起出现的白霜太显眼了，在一片以戈壁滩为主要地貌的区域出现，简直就像是秃子头顶的餐巾纸一样，就明晃晃地在那里。 白霜爬满了地面，河水也已经被冻结，强对流天气引发了小范围的暴风雪，而在风雪之中有个人影在上蹿下跳。 现在的白狼手持一把造型浮夸的发光长枪，在敌群的头上飞来飞去，一会从枪头发射出一条龙形能量，一会又是落地砸出一大片火焰来，尤其是他还自行领悟了一手长枪一手银剑的打法，再加上这仿佛七进七出般的战术，突然让苏明联想到了赵子龙。 不过他的对手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大群怪物。 除了两个穿着重甲的狂猎骑手之外，敌人中大多数都是一种看起来仿佛大号座狼的怪物。这些玩意应该是叫狂猎犬，它们这些狂猎的爪牙们发动攻击时，总是跟在艾恩·艾尔的骑手身旁猛冲，就像彗星来临时降下的碎冰一般。 而当希 里来到战场上空时，那两个骑士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他们同时抬起头来。 那是两个浑身都显得脏兮兮的家伙，骑着骷髅马，穿着腐朽的盔甲，披着破烂的披风，死灰色面具下是惨白的肌肤，双眼冒着鬼火，是那种活人只要看到一眼，就能唱出高音的存在。 不过对于丧钟来说，也就那样了。 在几十年前，他就没有把狂猎当做什么对手，而如今，他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尽管第一世界中的光元素充斥于天地间，黑暗的力量极度薄弱，但不要紧，他自己就是黑暗的源头，而且吞噬了量子概念之后，黑暗无处不在。 「狂猎的目标是你，你别下去。」 平静的苏明升起了自己的面具，红色目镜瞬间点亮，他伸手按住了准备拔剑的希里肩膀，用下巴示意她从腿上的枪套里把枪拔出来，留在高空中提供火力支援，其实就是给她找点事干，接着自己翻身跳下飞毯，在半空中就发出了滑稽的声音: 「来了老弟?!」 他虽然把狂猎骑手们称作老弟，但他送上的可不是窝窝头，而是他的独家套餐，还是死翘翘的那种。 因为以前没有和狂猎正面对抗过，先来一招从天而降的拜年剑法试试水。 「嗡!」 面对从天而降的剑法，其中冲在前面的那个狂猎骑手确实做出了反应，他举剑以图对抗。 可是他们的武器虽然也泛着淡淡的白光，挥舞时有冰霜落下，应该是附魔武器，可比起丧钟手中的光剑来说还是差了太远，这种差距就像是在拿火腿肠去和真正的火腿对拼一样，火腿肠当然是一碰就断。 伴随着金光切割空气时的扰动声，丧钟一剑就把骑士连人代马切成了两半，就像是切开了一块豆腐。 手腕一转，手中金光犹如呲花焰火爆裂，眨眼间这骑士的尸体还没有落地，就在半空中被光线分成了数千块大小几乎相等的臊子，接着才化成一蓬冰碴雪末，消失在白霜和风暴中。 「异世界投影，在亡灵单位中算是强的了，不过也就这样。」苏明光剑一挥，跳回到了杰洛特身边:「你们这些精灵啊，就不能去种世界树吃水果吗?还放狗围攻一个人，那我新约克的斯莱德就必须治治你们的病。」 挡在怪物和猎魔人之间，他发出阴森的声音，一个人包围了敌人全部。 第4843章 不戴头盔 援军及时赶到，杰洛特顿时就松了口气，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又怎么会不了解斯莱德有多强。 那是光靠一条斗篷都能屠龙的人啊，狂猎虽然不好对付，可比龙来说还是差些的。他能看出来丧钟手里的新武器十分克制他们，都能把骑士砍成飞灰，那就问题不大了。 猎魔人半跪在了原地，像是风箱般呼呼地喘气，他的脸比死人都要白，眼睛却像是金色的狼瞳，过量服药造成的影响也出现在脸上，他的面部密布着青黑色的血管，猛得一看简直就像是瓷器裂开了一样。 和这些东西战斗其实不太难，关键在于太冷了，白霜从身体中贪婪地吸取着每一份热量，在这种环境下进行战斗，自己可能连一半的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 身体僵硬，视野受限，脚下打滑，武器手感冰凉。 「魔药虽好可不能贪杯啊，利维亚的杰洛特。」丧钟像是根本没有把狂猎放在眼里，冰天雪地之中，他迎着寒风微笑，还侧头对猎魔人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另外我早就想问了，你们钓鱼怎么不戴头盔啊?」 「???」 白狼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丧钟了，平时最多也就和副官有所联系，所以这久别重逢的梗，他有点听不懂。 真的有人钓鱼还戴头盔吗?是为了防止被鱼打晕? 不过猎魔人脸上的表情还是放松了，带着一丝丝笑意，因为丧钟说话还是这样不着四六，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里也有了底。 狂猎骑士们都是人狠话不多的典型，而且这些精灵们向来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人类这个物种在他们眼里就是奴隶和肉，刚才这个古怪的黑黄人类虽然秒杀了他的同伴，但那也只是偷袭。 现在身边还有几十条狂野猎犬，自己也有所防备了，那么优势很大。 所以他一声不吭地主动发起了袭击，通过手势指挥刚刚退缩的猎犬们包围撕咬猎物，同时自己也摆出了冲锋的姿势。 可这时那个黑黄色的人影像是脑袋后面也长了眼睛一样，他抬起手指来一挥，就看到无数猎犬的影子背叛了它们，尽管在冰雪之中这里的影子很淡，但它们似乎活过来一样，形成了尖锐的利剑，从每只狗的身下发动了攻击。 这才是真正的如影随形，猎犬们无法摆脱自己的影子，自然就无法闪避这次攻击，只是一瞬间，这些野兽就发出了惨叫声，先是被影子里冒出的黑色物质开膛破肚，接着则是全身被染黑，如同一颗颗微小的黑色砂砾般落进影子里，消失不见。 这时狂猎骑士像是明白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也顺着他的身体攀援到了胸口位置，下一秒，他就失去了知觉。 「搞定了，不过只是暂时的。」苏明耸耸肩，他手里拿着剑，但这不代表他会用剑啊，拿这些杂鱼试试自己的新能力也挺好的:「狂猎的本质是异世界投影，他们的本体应该还在自己的世界，他们的大本营中。」 看着狂猎骑士被磨成了黑暗量子，苏明收回光剑，招招手示意空中的斗篷降落，也免得拿着双枪却一枪都没开的小白毛女尴尬。 「你说得没错，斯莱德，好久不见，不过你的情报能力还是让我惊讶。」 钓鱼被抓包的杰洛特受了一些伤，不过现在正在魔药的帮助下快速愈合，几道盔甲之外的伤口像是鱼嘴一样快速合拢，他站起来看着周围的白霜，还有在积雪上如同融化般消散的黑烟，收起银剑的同时说道: 「根据我的了解，艾恩·艾尔一族在他们的语言中是「长者，的意思，也被称为桤木之民，他们通过天球交会入侵别的世界，掳走人口并发动袭击，但来袭的狂猎不是他们的本体，只是以亡灵形态出现的投影。」 见识到丧钟新的战斗 手段，杰洛特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丧钟一直都在变强，只不过这次是强得过头了一些而已。 至于为什么活生生的精灵投影到别的世界会是亡灵形态，他不知道，也搞不明白是什么原力，因为他的消息都是女术士们告诉他的，他只是知情者，不是魔法的研究者。 甚至真要说的话，丧钟还有个至尊法师的名头，他应该对魔法更懂才对。 撤掉面具，丧钟抬起了双手，就像是能看穿杰洛特心中所想一样，他两个嘴角向下弯去，当场开始做出翘着指头拉手风琴的动作: 「没有人，比我更懂，投影。」 虽然是玩梗，还是在场的人看不懂的烂梗，但这确实也是实话，因为他是至尊法师，是维山帝亲爱的代言人。 每次联系大脑斧要求帮忙的时候，对方会以老虎头或者大青虫的形态出现，那就是神力的投影，毕竟霍格斯的本体应该是个不可名状的外神，它不是邪神，可不会拿本体来降临主维度地球。 奥淑图也是同理，和丧钟几次交谈的过程中她都是派出了投影分身，因为她的本体是一只蓝鸟，必然不如自己设定的形象有威严啊。 投影和本体的外形完全不同，这不是很正常了么?见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以前你也跟我说过，狂猎是看中了我的血脉。」从飞毯上跳下的希里立刻检查着杰洛特的伤势，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后，也扶着他加入了话题:「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他们总会源源不断地追过来。」 苏明点点头，然后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情报。 其实让这支精灵们如此疯狂的原因，是他们其实也在逃命，狂猎虽然总是伴随着白霜出现，但白霜并不归他们控制，反而是他们正在逃避的东西，是他们恐惧的源头。 就像是煮青蛙的温水，也像是脖子上渐渐缩进的套索，他们需要希里这个人，帮他们逃过灭族之灾。 当然，他们也不怎么值得可怜就是了，和前世那些网络中可爱的精灵们不同，他们更像是战锤宇宙里的绿混沌，除了掳掠就是杀戮，高傲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其它解决问题的手段。 可能是白霜也影响到他们的心智了吧，这也正常，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要么让人变得粗犷豪爽，要么让人变得残忍狡诈，这都是为了生存下去。 前者是为了和身边的人齐心协力提高效率，后者则是要算计身边的人获得资源，都没有什么错，投影和本体的外形完全不同，这不是很正常了么?见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以前你也跟我说过，狂猎是看中了我的血脉。」从飞毯上跳下的希里立刻检查着杰洛特的伤势，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后，也扶着他加入了话题:「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他们总会源源不断地追过来。」 苏明点点头，然后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情报。 其实让这支精灵们如此疯狂的原因，是他们其实也在逃命，狂猎虽然总是伴随着白霜出现，但白霜并不归他们控制，反而是他们正在逃避的东西，是他们恐惧的源头。 就像是煮青蛙的温水，也像是脖子上渐渐缩进的套索，他们需要希里这个人，帮他们逃过灭族之灾。 当然，他们也不怎么值得可怜就是了，和前世那些网络中可爱的精灵们不同，他们更像是战锤宇宙里的绿混沌，除了掳掠就是杀戮，高傲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其它解决问题的手段。 可能是白霜也影响到他们的心智了吧，这也正常，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要么让人变得粗犷豪爽，要么让人变得残忍狡诈，这都是为了生存下去。 前者是为了和身边的人齐心协力提高效率，后者则是要算计身边的人获得资源，都没有什 么错，只不过是选择的道路不同而已。 至少苏明可以理解他们，但想要走铁血之路，前提是得要有实力，而且别站在丧钟的对立面上。 第4844章 暗之战士 「我们还不知道白霜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一种微小的的灰尘，能够挡住阳光?或许是像班。阿德的狄莫克里特所说，是一种有异常特性的无限小粒子，会像海绵吸水一样吸收温暖?」 希里显然也已经知道了不少事，她在听了丧钟讲的一些话题之后，也接话道: 「不过，我曾经去过一座法师塔，找到了一些精灵天文学家的观察记录石板，他们能确定一件事--不论白霜是什么东西，它已经摧毁了许多世界，只不过我以前认为，是狂猎在用白霜吞噬世界......」 「所以，是反了么?」杰洛特背起了自己的龙枪，不过他没有穿龙骑士的铠甲，而是穿着一套农民般的衣服，毕竟是出来钓鱼的:「是狂猎在被白霜驱赶，就像是山火在驱赶林中的野兽。」 「对的，我以为你们应该知道这一点了，叶奈法她们就没有发现吗?」苏明中断了一下话题，提出了疑问。 因为巫士世界也面临着白霜的威胁，那些女巫们一直在忙活着于史凯利杰群岛建造地下避难所，所以有段时间没有在卡玛泰姬见过她们了，还以为她们会和杰洛特有联系呢。 「她们现在都变成女强人了。」杰洛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上的冰雪和泥土，说话间还叹了口气:「史凯利杰的避难所是建好了，她们似乎迷恋上了这种城市从无到有的感觉，所以现在应该在运营那新的地下城吧?她们之中确实有好几个当过宫廷法师，热衷于政治。」 显然，说起这个杰洛特还有点郁闷，可能是因为女术士们太忙，没办法经常找他泡澡了。 「好吧，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苏明拉着杰洛特登上飞毯，准备带他和希里先去游末邦稍微休整一下，那里能够找到泡澡的地方:「白霜来自于虚空，可能造成白霜的因素有很多，不过我认为大概率是熵的影响，毕竟它和热量有关。， 「有地下城的话，应该也还好。」希里点点头，对于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倒是很有信心:「而且我听副官说了一个计划，叫做流浪世界计划，她说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把我们的宇宙弄到40K多元宇宙里来。」 飞毯升空，慢悠悠地沿着海岸线飞向东方的城堡，在这里能够看到那尖尖的屋顶，甚至能隐约听到音乐声。 女孩又开始眼巴巴地看着丧钟了，使用她的卖萌攻击，因为她也知道40K多元宇宙是属于丧钟的，只有他点头这个计划才能实施，否则副官都没有权限对它做什么改动。 说实话，希里并不是可爱型的，她的脸上有一道刀疤，而且也长得很英气，性格更像女汉子。 不过就是这样才更加有反差萌的感觉。 「可以，我原则上同意，不过白霜灭世是慢性死亡，就算是你们原本的世界被白霜吞没，可以让我们应变的时间也很富余。」苏明笑着摊开手，在掌心中用黑烟构成了一瓶威士忌，递给杰洛特:「喝吧，老朋友，暖暖身子。」 白霜就是这样的，它一直在虚空中传递，蔓延到不同的宇宙，被它笼罩的世界虽然瞬间就会陷入无尽寒冬，但其中的智慧生物们往往死亡很慢。 比如存在科技的世界，存在魔法的世界，他们都有自己取暖保温的方法，躲入地下也是个办法，但每颗星球上的资源总是有限的。 人们会为了在低温中生存，加大开采资源的力度，或者疯狂地进行魔法实验。而当资源或者魔力耗尽后，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注定的缓慢死亡。 艾尔精灵一族的情况差不多就是如此，他们原本的世界已经笼罩进了白霜的范围，他们不断地通过名为天球交会的投影仪式来袭击别的宇宙，掳走人口和资源，主要就是为了弄回去修补自己的世界。 气温太低了，精 灵们虽然有着魔法保护，但低温中的劳作也需要更多人口，而且是那种可以随便死掉的人口。 作为碳基生物，他们需要吃饭，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他们一边不断捕捉奴隶回去延长自己世界的生命，另一面还有另一个计划，那就是抓住希里这个长者之血的拥有者，让她能带他们逃离原本的艾恩·艾尔，前往一个没有白霜的宇宙。 缺少了希里，就缺少了最关键的力量，他们只能通过投影进入别的世界，一个个精灵的本体还困在原本的世界里呢。 如果在资源和人力耗尽之前，他们还没有抓到希里这根救命稻草，那他们就要灭亡了。 所以在苏明看来，其实要是精灵们找到希里后好好和她谈谈，比如跪下来磕头，让她当精灵女王什么，那随手帮个忙也不算什么。 可这些精灵强硬惯了，上来就要绑架，还到处烧杀掳掠，这么一来，还有谁愿意帮他们啊? 自己找死，那就让他们死去。 苏明准备先安顿好两位猎魔人，然后想办法中止当前宇宙正在发生的天球交会，同时去精灵们的老家，给他们本体都送上一份套餐。 不知道是来自无尽虚空的白霜更强，还是自己的黑暗量子概念更强，但不管哪一种，似乎灭掉它们的宇宙都足够了。 「可能有大量怪物通过天球交会进入了第一世界。」刚喝了一口酒，杰洛特就抓住了自己胸口的狼头徽章，这是因为靠近游末邦，它发现了擅长打牌的人:「天球交会总会导致混乱，我得找到破晓的朋友们，让他们通知各国提防。」 「第一世界是被入侵的主要区域，但艾欧泽亚那边也出现奇异天象了。」希里说着自己来时路上的发现，她又开始像小时候一样咬指甲:「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回40K，斯莱德，这里有我们的朋友，这个世界需要我们的力量。」 「你们俩有什么力量，还有你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我都看出你在想啥了。」苏明敲了一下希里的脑袋，又随手拉扯她的脸蛋:「你就是看中我这个真正的「暗之战士，了对吧?好吧，虽然我是抱着度假的心态来的，不过灭掉精灵一族的宇宙也就和捅掉一个老鼠窝差不多，那我就玩玩吧。」 黑暗的话从他嘴里轻松地说了出来。 第4845章 卡牌大师 白霜这种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低温，零下五六十度的样子吧，不会让生物瞬间毙命，但白霜笼罩下的环境不怎么适合生产和生活。 只穿了一层单衣的杰洛特现在还有点哆嗦，不过猎魔人徽章还在颤动，他想到一会就能找到人打。牌，所以精神头还不错，尤其是喝了丧钟给他的酒之后，那身上都冒出了淡淡的热气。 巫师世界的酒其实也不错，不过毕竟都是土法酿造，怎么可能比得上用黑暗量子塑造出来的精纯?总之他这一口下去，都仿佛感觉到岩浆在胃里翻腾，甚至连服药过量的不适感都缓解了不少。 在离开刚才的战场前，苏明控制黑暗吞噬了正在地面上蠕行的白霜，直到河流入海口那里的地面再也看不到一丝白色，他才满意。 话说果然钓鱼就要在江河入海口的位置啊，那里微生物比较多，鱼也比较多，苏明甚至也动了想要钓鱼的念头，可转念一想，自己度假是为了休闲娱乐，要是在这个多元宇宙里开始钓鱼，那就是掉进坑里了。 想钓到鱼王，却怎么都钓不齐全种类，简直逼死强迫症。 游末邦是一座巨大的海滨城堡，看上去像是一座下细上粗，有点胖乎乎的蘑菇型高塔，众多塔楼上装饰着各种颜色的漂亮气球，还有五颜六色的浮夸屋顶。 围绕着城堡的一片区域是贫民窟，没啥好看的，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穷人的生活都差不多，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 而城堡之中是自由民生活的地方，他们依旧保持着光之泛滥之前的贵族生活，可谓是醉生梦死。 光之泛滥是以前发生在第一世界的一次巨大危机，简单来说，就是光与暗的平衡被打破，导致整个世界充满了光，再也没有黑夜的存在。 光元素中会诞生一种叫做「食罪灵，的东西，外观看上去像是各种白色的雕塑，有狮子有老虎还有人型的，它们像丧尸一样具有传染性，被它们抓挠或者撕咬的人都会变成食罪灵。 所以第一世界的人，以前似乎是在体验一种很新奇的丧尸危机? 不过现在问题已经不大了，杰洛特和希里，以及拂晓组织的那些人，已经作为暗之战士搞定了过去的光之战士，现在第一世界正在恢复平衡，只不过黑暗的力量还相对薄弱而已。 只要再过上个几十年，世界自己就应该能找到平衡，当然，以前被光明吞噬，完全变成沙漠的空白大地，可能重建起来有点麻烦，但那又不关丧钟的事，让这个宇宙里的居民们自强吧。 「我刚才似乎看到几个食尸鬼?」希里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但因为飞毯的速度太快，没有看得很真切，现仕二人已经在游末邦那五十多米高的塔楼上降落了。 「无所谓的，天球交会是可能带来一些异世界怪物，但第一世界的土著又不是吃素的。」苏明跳下斗篷，随后把它披回自己身上:「不是只有银剑才能杀怪物，这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么。」 银剑能够帮凡人更容易地杀死怪物，可这个世界是存在职业者的啊，一些小怪还能成什么气候? 刚刚嗑药战斗一场，有些疲惫的杰洛特显然也是相同的想法，他抬手摸***口的徽章，目光不由地朝着钢管舞俱乐部的方向看去，就像是视线能。穿透墙壁一样: 「我感觉到附近有卡牌大师的存在。」 在最终幻想的世界里虽然没有昆特牌，但有一种叫做「九宫幻卡，的牌，一样能用来赌博，杰洛特根本无法抵抗打牌的诱惑，甚至他还玩得很好。 「去吧，我就知道，就算世界要毁灭，你也得先把牌打了。」苏明笑着离开了阳台，走进城堡内部的走廊，这里的地面都铺着漂亮的紫色地毯，墙上装饰着各种华丽的油画:「而且我猜你在打完牌 之后还会想要泡澡。」 「丧钟你不和我一起吗?」杰洛特没有否认，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要知道以前他在旅馆里和失足小姐姐泡澡的时候，就把希里丢在外面大堂里干等着。 猎魔人的工作模式其实就是雇佣兵，只不过对付的是怪物，同样是刀尖舔血的活，所以精神压力也很大。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挂了，还不想着及时行乐么? 所以抽烟喝酒玩女人，这是雇佣兵们的共同爱好，苏明只是把玩女人这一项换成烫头了而已，可这么一改，是不是觉得就很健康? 「你当我是什么人?虽然我一个雇佣兵不算什么好人，可我是读春秋的。」丧钟表情骄傲地抬起了头，摆手示意杰洛特尽管去放松，自己就就不好那口，要不然的话，早就跟着死侍去嫖遍全球 了。 白狼又听到了自己听不懂的梗，他不知道《春秋》到底是啥，读过那玩意还让丧钟这么骄傲? 但他这人向来不会客气，朝着希里点点头，让女孩跟着丧钟，然后他本人就加快脚步消失在了环形走廊的转弯处。 「又想泡澡，我回头要把这事告诉叶奈法和特莉丝。」看着养父消失的背影，希里翻了个白眼，用力揉揉自己的脸蛋，不过也就只是这么一说，毕竟已经司空见惯了:「走吧，斯莱德，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喝酒，我请你，如果接下来要被狂猎追杀，我还是先吃饱才能有力气。」 可怜的希里其实非常好养活，猎魔人嘛，说是人类，但也像怪物，什么难吃的东西都可以吃下去。 她在原本的世界里也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毕竟从小被一群猎魔人养大，还都是一群大男人，平时讲究一个大块吃肉大杯喝酒，吃饱没问题，但要说能有多好吃?还是算了。 「谁追杀谁还不一定呢，不过先尝尝这里的特色菜也不错。」苏明自无不可，他也想要来几口第一世界的饭菜:「话说你的艾露猫呢?吃饭要不要带上它?」 「三花?我把它送回怪物猎人世界了，它参加了猫猫狩猎队来着。」希里耸耸肩，她稍微有些路痴，辨认方向稍显困难，不过还是找到了通往城堡中心大厅的路:「它也想成为一个猎人，所以我要支持它的梦想，你以前给我的自动步枪和榴弹发射器那些，我都给它了，希望它能顺利单挑金狮子吧.….….」 听了这话，丧钟也露出了黑人问号脸，起步就是单刷金狮子，对于一只猫来说会不会有点难? 第4846章 一切战术转偷家 猫咪会躺在猫车上吗?苏明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样的情景，不过养过猫的人一定都知道，要尊重猫咪自己的意愿，既然希里的猫想要成为猎人，那就随它去吧。 别看游末邦是个下细上粗的奇幻城堡，可内部分为多层空间，还挺宽敞的，这一层就是核心层，位于中心位置是一片开阔的广场，除了有卖东西的商铺之外，还有柜台出售食物和酒水。 说是餐厅吧，它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食堂，只不过这里的天花板挑高有十多米，屋顶上悬挂着华丽到夸张的水晶灯，到处都装饰着鲜花和丝绸，还有黄金和宝石，普通的食堂可没有这个氛围。 很多衣著光线的人也在这里用餐，希里的白衬衫打扮看起来甚至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但这里的人们仿佛各个都认识她，无一不笑着和她打招呼，称呼她为暗之战士大人。 这让女孩稍微有些脸红，因为她觉得自己虽然来到第一世界是在和光明战斗，但比起身边的丧钟来说，她好像跟黑暗不怎么沾边。 想到这里，她好奇地询问身旁的男人:「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可以操纵影子和黑暗了?给人的感觉像是魔法。」 柜台里的厨师正在炒菜，以独特的节奏疯狂颠勺，厨具还不时会发出一些闪亮的光，看起来会很好吃的样子，众所周知，会发光的料理都好吃，厨具发光应该也差不多吧? 希里点了几个有本地特色的菜，当然，不是「妙料，。 妙料是一种用食罪灵身体制造出来的食物，以前游末邦的统治者给下城区的贫民们就派发这种东西吃，保证他们饿不死。 只不过吃了太多妙料以后人体内的光元素就会积累过度，并且终有一天变成食罪灵怪物，然后被卫兵杀死，再变成其他贫民的食物。 拂晓和暗之战士推翻了以前的城邦统治者之后，那种危险的食物当然也就被禁止了，现在大家不管是自由民还是贫民，吃的都是正经的粮食。 「操纵黑暗并不是魔法，而是对概念的操纵，很久以前就可以了，如果你经常回40K看我的话，那你应该早就能发现这一点。」 等饭吃的苏明趴在柜台上，看着柜台里的兔耳美女炒菜，面容平静对希里说道: 「不过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既然你觉得跟着杰洛特游走于不同世界更开心，那么就这么做吧，等我搞定了狂猎全家，你以后就可以安稳睡觉了。」 「谢谢你，丧钟，我以前早该这么说的。」希里有点扭捏地点点头，她不是太喜欢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你对我们的好，我会永远记得。」 「别煽情了，也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你以前也给我帮过不少忙。」苏明摆摆手，随手用黑暗变出了一瓶新的烈酒:「我们将来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你要是变强了，说不定还能罩着我呢，呵呵。」 ...... 狂猎既然已经确定希里在这个世界里，那么接下来就会源源不断地派兵过来，之前的两个骑士外加一群猎犬只不过是侦察兵，但他们没有回去的，下一次再过来的应该就是大部队了。 但苏明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玩回合制的大战略了，现在天球交会代表着联通两个宇宙的通路已经打开，希里还知道对方的老家长啥样，那直接偷家就完事了。 还是先吃饭，也不差那一时半会的。 游末邦可能是第一世界最繁华的城邦了，这里的食物都很不错，尤其是亲眼看着由漂亮的兔耳娘烹饪出来，这吃着也放心。 吃着美味的食物，又和希里聊了聊关于娜塔莎她们的事情，当年她在忠嗣学院瞎混日子的时候，和毛妹们的关系都很不错，只不过比起更渴望依靠的毛妹们来说，希里的性格更活跃，她就喜欢到处乱 跑。 身具长者之血的她也确实有这个能力乱跑，因为要不是她的话，苏明还真不一定能到最终幻想这边来，因为连世界的体系都完全不同。 「你和杰洛特没有在艾欧泽亚那边买个房子吗?」苏明拿了一颗像是大号葡萄般的饭后水果，在上面啃了一口，剩下的都塞进绞杀嘴里，用手背擦擦嘴边的汁水:「我看杰洛特他的钓鱼事业可能没有尽头，找个房子比长期住旅馆要划算。」 「别提了，我也想要买套房子，哪怕是最小的都好。」提到这个，希里的小脸皱成了苦瓜状:「但每次我都抢不到购买名额，真是见鬼了，就像是有鬼魂在和我抢房一样。」 艾欧泽亚的四大主城都有住宅区，可希里偏偏抢不到房子，所以两人现在还只能到处漂着。 现在到了第一世界，你可能觉得作为暗之战士来帮他们拯救世界，可能会待遇不错吧?恰恰相反，就算是救世主，住店还是要给房钱的，根本不免费，水晶都的旅店还一点都不便宜。 「这样么，那就等等吧，我之前看过艾欧泽亚那边的情况，伊修加德的重建快要完成了，你们可以去参与摇号。」 「可我们俩刚才只是在拉诺西亚外海停留了一小会，你怎么知道伊修加德城的状况?」女孩眨巴眼睛，她像是有点吃惊，过去虽然知道丧钟的情。报能力过人，可没有表现得像现在这么夸张。 「因为黑暗无处不在。」苏明笑着回答她，随后拍拍自己的手，改变了话题:「吃好了么?如果吃好了就带我去提尔纳丽雅，你当年从那里逃出来的，知道怎么回去吧?趁着现在还有天球交会，我们就走狂猎们走的那条道，不会跑偏的。」 「提尔纳丽雅是精灵一族的首都，那里有许多非常强大的法师存在，而且还有大军…」希里从背后摘下自己的宝剑，往上面涂抹一种剑油:「你有把握吗?进去容易，可是出来就难了。」 「放心，他们不会是我的对手，我的目标是他们的世界，而不是某一个个体，狂猎没有资格追杀我罩着的你。」 反手点上一根烟，摸摸肩膀上的黑色豆芽，丧钟站了起来用眼神示意希里发动能力，现在就走。 早早搞定狂猎，自己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呢，比如去艾欧泽亚逛逛海都，看看有没有人在大水晶那里弹琴，或者去试着骑陆行鸟，难得来一次，总得玩点什么才叫度假吧? 消灭一个种族可算不上好的度假活动，就算精灵们全都不是人，可谁会把杀虫当娱乐的?那也太黑暗了吧? 这么想着，丧钟的嘴角却不由地翘了起来，他想要和那些精灵们玩个游戏..... 第4847章 还是老味道？ 提尔纳丽雅以前曾经是座属于吸血鬼的城市，后来被精灵们占领后，变成了精灵一族的首都。 所以这里的建筑看不出什么精灵的风格，倒是有着血族特有的浮夸美感，尤其是城中密密麻麻的哥特式尖顶，远看就像是一座座坟包。 不过因为白霜的缘故，这座城市笼罩在风雪之中，一切都雾蒙蒙的，只有很少的地方会在积雪下露出有点黑色，更看不到城中有精灵活动，因为屋外太冷了，他们也需要在屋子里窝冬。 投影出来的狂猎大军因为是亡灵，所以不畏严寒，甚至可以把寒冷当做武器，可是精灵族的本体嘛，就和所有血肉生物一样，真要被冻了那也是脆脆冰。 「这城市真够大的。」让斗篷进入隐身状态，苏明带着希里蹲在上面，于城市外的一处高空中偷窥着:「光是这一侧的城墙就有差不多一百多公里，也就是五十萨塔杰(staje)。」 这个世界已经被白霜完全笼罩，精灵们自然不可能在分散于不同的城市中生活，于是都住在首都里。 「不用特别翻译成我老家的说法，我知道公里是什么意思。」希里捂着嘴小声说道，尽管丧钟给她保证了不会被发现，可她一想到这城市里存在着数百万的精灵，就还是有点心虚:「你的计划是什么?去刺杀他们的领航员?或者是偷袭狂猎之王艾瑞汀·布里克·格拉斯?」 她毕竟生活的环境很单纯，在漫威40K地球上也没有停留太久，还不明白数量在绝对的力量下并没有任何意义，想出来的计划格局还是太小了。 但没关系，苏明这就动手，她一会就会知道了。 白霜不光吸收掉了热量，似乎也吸收掉了这个世界的光，此时的城市上空是一片黑暗，但不是夜晚那种黑，而是大雾天气下的那种深厚的灰色。 远远地能够看到一些灯光，从大大小小的窗户透出，想必每一扇窗户后面，都有一个围着魔法壁炉烤火的精灵吧? 当然和这样的好生活相比，城外的生活就差多了。 城外大片的面积都是矿场和庄稼地，大量被狂猎俘虏来的异世界生物都在这里劳作，他们没有什么像样的防寒衣物，就是破布，烂皮革，麻草，把奴隶们包裹得鼓鼓囊囊，即便如此还是难扛寒冷，全靠间隔数百米的篝火堆来取暖。 简单来说，有个奴隶扛着一袋矿石，要从城外送到城里去，他就可以沿着厚厚积雪中的某条路走，在路过魔法加持的篝火时享受到大概三五秒的温暖空气，然后就不得不在监工的皮鞭下走进白霜，然后把下一处几百米外的篝火当做目的地，如此循环反复。 这里已经陷入寒冬不知多少年了，道路深深地陷入积雪中，看着倒是像战壕一样，密密麻麻的奴隶们则像是蚂蚁。 放眼望去，城外可见的范围内都是这样的道路或者工地，精灵们还是找到了能够在低温中存活的庄稼，只不过产量太少就只能用更多的奴隶来加大种植面积。 苏明不是什么农业专家，不过通过刚才的观察，他看到农田中种植的东西更像是一种苔藓上长出的小小浆果，果实就和小米粒差不多大，每亩地大概能出产个三五公斤? 也就差不多了，冰天雪地零下四五十度的，能种出来粮食就谢天谢地吧。反正种地都是掳来的奴隶们耕种，精灵老爷们才不会出城干活呢，奴隶死了就再具现为狂猎去异世界抓就是了。 光是苏明和希里这说一句话的功夫，下面的雪地里就有七八个奴隶倒下，他们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就再也没爬起来。 人生啊，就是这样，眼睛一闭，再也不睁开，那就过去了。 奴隶中有挑选出来的监工，也有稍微有点地位的小工头，他们此时正在安排其他人顺手 把死人捡起来搬走，这是准备弄到城里去喂狗的。 狂猎犬在投影参加狂猎之后像是骷髅化的座狼，不过它们的本体，就是大一号的狗罢了，现在和精灵主人们一起在城里烤火呢。 「唉，虽然上一次我被抓到这里来，已经见过了这个场面，但什么时候看到这一幕，我都觉得很难受......」 希里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明明奴隶们的数量千百倍于城中的精灵们，他们的队伍一眼都看不到边，可就是因为没有力量和知识，就只能被人奴役。 被狂猎直接杀掉，也许都比被抓到这里来要好，至少前者死得很痛快，而后者是几乎骨头里的最后一滴血都要被精灵们榨干净。 「他们很快就不用受苦了。」苏明笑眯眯地从腰包里掏出一根小试管来，里面的玻璃管道呈现出蓝色的DNA盘旋状:「我会赐与他们力量，和精灵们拼命的力量。」 说着，他就随便挑了个方向，接着就把试管朝着白霜弥漫的远方丢去，随后用指头隔空一点，射出一道无形的能量，将试管凌空打爆。 淡蓝色的烟雾在白霜之中很不显眼，不过苏明还是立刻掏出一管绿色药剂来，直接给希里屁股上扎了一针。 「嗷!」本来蹲在飞毯上的女孩顿时就跳起来，捂着屁股不断地揉搓着:「干嘛突然给我打针?怎么这么疼，我被剑捅了么?「 「正常情况，注射药水进入身体就会有这种胀痛感，不过得给你更新疫苗的版本，就只能这样了。」苏明淡定地把针筒又在手里变成一缕黑烟，笑着回答女孩:「这是卡西利亚斯在收获了不同宇宙的丧尸病毒之后，研发出的生化武器霸王，也就是缝合怪病毒的最新版本。」 说是最新版本，其实就是在苏明往怪兽宇宙中投放了病毒，接着从那些感染者里挑选出特殊感染者，有超能力的那种，再让副官抓回去给小卡，解剖他们的尸体，研究他们的突变基因，再次用来改善原版的病毒。 现在的二代缝合怪病毒，传染性更强，发病速度更快，而且还能批量制造出「跑尸，和「特感，，可谓是非常适合在低力量层级的世界里拿来玩。 「丧尸病毒...真是可怕。」 见到丧钟「解放，了奴隶们，希里叹了口气，不过没有多说什么，确实，只要这样做了，丧钟就等于是有了一支军队，数量远超精灵总人口的军队。 现在已经看到效果了，刚才栽倒在雪地里的那几个奴隶，都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还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嘶鸣。 「好了，游戏开始，别看变成丧尸会很恶心，姑娘，至少我让他们死得很痛快，而且真的给了他们反抗奴隶主的力量。」苏明看着下方雪地里的丧尸们开始啃人，笑着递给了希里一包辣条，现在只要稍微等一会，再给精灵们来一场戏。 第4848章 尸变加速 以前听说过除了希里之外，也有人顺利从奴隶矿场逃了出去，只不过那人精神失常，变成了一个只会流口水的傻子。 太惨了，在这里的工地上度过了痛苦的岁月，最后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千难万险才回到自己的世界，但大悲大喜还是让他发疯了，只能以弱智的形态继续活下去。 即便能恢复记忆，回想在这个宇宙里的痛苦经历，估计也是个自杀的下场，因为在这里人都不被当做人看。 说个最简单的问题，那就是这里的奴隶们是没有粮食吃的，想要活下去就得在完成工作的前提下自己想办法，而他们身边除了其他的奴隶和主人们的庄稼，还有无尽的白霜之外，再没有别的可以入口的东西。 偷吃主人们的粮食会被残忍虐杀，吃白霜和积雪又不顶饱，但假如是吃自己的奴隶同伴，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精灵一族经常发动狂猎去掳掠人口，就是因为奴隶消耗得太快了，不过他们倒也不介意，拥有从其他多元宇宙抽血的能力，就是这么自信。 其实精灵一族也想要逃走，离开这曾经属于吸血鬼的城市，举族去别的世界发展，可谁叫他们抓不到希里呢，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丧钟向着奴隶们投放了缝合怪病毒改进版，现在可以看到生化危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传播开来，那原本只有白色的冰霜大地上，现在多出了红色和黑色的不少东西。 红色的是血，黑色的是被感染者的血。 「你是准备要用丧尸危机来消灭精灵们吗?还是说….…」希里扭过了脑袋，不让自己再去看飞毯下方的人间炼狱:「还是说你要靠他们吸引军队的注意力，我们趁机去执行斩首任务。」 她现在也不再年轻了，虽然外貌看起来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但实际上距离丧钟第一次见到她，都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即便下方的丧尸们正在开饭，希里也不会有怜悯别人的心理，道理也很简单，她是个猎魔人啊，确定能拿到钱再办事，这就是猎魔人和雇佣兵共同的规矩。 见义勇为偶尔做一次还可以，但成为超级义警?她可没有兴趣，更别说这次生化危机是丧钟弄出来为了帮助她的。 「太年轻，也太简单了。」丧钟抽着烟在一旁看戏，他似乎十分喜欢看别人吃饭，哪怕这个别人是指丧尸们:「说了要和精灵们玩游戏，那就要让他们玩到过瘾，要不然说到没做到，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在道上混?」 穿着新马甲的女孩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也安静地蹲在丧钟身边，默默地保养着自己的宝剑。 猎魔人可以看做是猎人的一种，耐心也是必须的，如果不是丧钟说只要等一小会的话，她都想要在飞毯上跪着冥想等待时间过去了。 过去死于白霜中的奴隶们，在被转化为丧尸之后，就再也不怕寒冷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苏明感觉自己这是送给了他们温暖。 这些奴隶们是被狂猎从不同的世界掳掠而来，语言不同，思维方式不同，生活习惯不同，想要让他们团结起来做点事情，常规手段是行不通的，这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介质能够快速传播反生命方程，所以还是用缝合怪病毒更方便。 他们早晚都是要死的，就算是为了防止白霜蔓延，苏明都要毁掉这个宇宙，那么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 别指望丧钟会送他们各回各家，那么麻烦且没有好处的事情，专业人士是不会做的。 敌人的奴隶也是敌人，还不如转化他们，让他们死后为自己效力。 一开始只有少部分人转变为了丧尸，毕竟病毒原液就那么一小管，不足以覆盖提尔纳丽雅城外那无边无际的各处奴隶工地，可随着第一个丧尸开始啃人，病 毒以一种非常可怕的速度飞快传播开来。 缝合怪病毒甚至不用直接接触，只要普通人闻到丧尸身上的气味，都可能会被感染，丧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黑灯戒指正在发凉，源源不断的能量正在灌入其中，就像是在大冬天里往那根手指头上浇汽水。 有点刺痛，还有点舒爽。 城外没有精灵的存在，哪怕是监工和小队长们也本就是奴隶中选出来的狗腿子，他们面对这样从未见过的「暴乱，，自然是没有什么主意的。 其实有主意也没用，手里没有力量，没有权利，他们能够做什么?结果也就是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尸群扑到，变成活尸其中的一员。 原本的丧尸病毒还有一个潜在的缺点，那就是会过度放大丧尸的食欲，这就会导致很多人被丧尸分食，从而影响新一轮的丧尸数量增长。 但改造后的缝合怪病毒不同，它携带的是死者对于生者的恨，用冰冷怒火驱动丧尸去攻击活物，这样一来，尸群数量增长得快多了，新的丧尸身体完整性也得以了保证。 苏明蹲在天上看着，就感觉像是一个黑点扑倒另一个黑点，然后两个黑点一起站起来，接着再扑到更多小黑点。 效率很高，就连厚厚的积雪也无法阻止它们凭嗅觉和听力搜索猎物，从高空中看起来，莫名地像是在看「蚂蚁地狱，..... 「精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么?」他抽了一口烟，看着不远处的城市，此时已经有些丧尸开始挠城门和城墙了:「这个反应速度不行啊，比美国警察出警还慢，要是这样下去，大戏就不好演了。」 「啊，提起美国警察，我又想起当初和他们在夜晚飙车的过去了。」希里还有点怀念，她摸摸自己的下巴，露出狐狸一样的表情:「我在前面开车跑，后面几十辆警车追我，真刺激，比狂猎的骷髅马要快多了。」 「消灭了狂猎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呢?」苏明吐出一口烟雾，它和雾霾般的白霜混合在了一起。 女孩抓着自己的马尾辫对折，笑着说:「继续当猎魔人，去寻找有怪物的地方，享受自由的生活，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第4849章 准备宵夜 两人说着温暖的家常话题，很快，飞毯下方原本的嘈杂也渐渐变得安静，没有了尖叫和怒吼，只剩下丧尸们无意识的「呃呃，声不时响起。 他们似乎能够感觉到城市之中的活人气息，越来越多的丧尸从远方的白霜中蹒跚地走来，他们向前伸着双臂，满是悲惨的脸上还冻结着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化作白霜凝固在胡须或者眉毛上。 提尔纳丽雅的城门足有五十米高，上百米宽，是足以让一支军团列队出征的，不过此时丧尸们都在用指甲抓挠这巨大的金属雕花大门，就像是动物园里的野兽在拨拉自己的饭盆。 大量的丧尸诞生，就意味着同样会出现大量的特殊感染者，这些完全就是混沌的果实了，没有人知道下一个特感会表现出什么样的能力。 而这也给苏明带来了乐子，就是和希里猜不同的特殊感染者具有什么能力。 希里虽然不想看这种投毒大屠杀，可她还是喜欢玩的，本就是个调皮的姑娘。 一开始也许是有点抗拒，但在苏明掏出巧克力来诱惑她猜谜之后，她很快就爱上了这种猜车牌一样的游戏。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更难一些，过去在纽约街头猜车牌只需要猜单双号，可在这里就不是选择题了。 「我猜那个是速度型的丧尸，特殊能力很可能是像青蛙一样弹跳。」希里从尸群中指出了一个特殊的丧尸，它有点像是长满毛的舔食者，刚才高速地爬过了人群。 苏明把巧克力放在两人之间，笑道:「那就拭目以待。」 几秒之后，那只丧尸来到了城墙边上，接着就像是壁虎一样爬上墙壁，呲溜一下就翻进城里去了，显然它的能力不是超级跳跃，而是超级攀爬能力，即便城墙上都冻上了一层白霜，它还是轻而易举地成为了第一个进城的幸运儿。 「啊!猜错了!」希里撅起了嘴，看着丧钟从那块巧克力上掰下来一大块，塞进绞杀的嘴里，小黑豆芽的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状，无语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它是什么类型的变异?「 「我上哪里知道去?病毒突变都是随机的，完全看运气，乱数分布可是混沌概念决定的事情。」苏明又拿了几块巧克力出来，在两人之间的斗篷背上堆成一小堆:「继续猜吧，那边有个大块头的，你猜猜他的能力。」 丧钟给希里指了一个看起来身高五米，全身肌肉都异常肿胀的丧尸，此时这只丧尸正撞开挡路的其他的同类，快速靠近城门附近。 女孩原本下意识想要说是力量型的某种能力，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陷阱问题，看着块头大，不一定就是力量特长，自己要改变思维定式，给出一个另辟蹊径的答案。 「我猜他是脑部变异，觉醒了精神系超能力的。」 听了这个答案，苏明顿时露出了黑人问号脸，他扭头再次看了看下方那个丧尸，对方有着普通人类五个那么宽阔的肩膀，但脑袋还没有普通人的一半大。 希里这猜的有点离谱啊，是考虑了问题反面的反面吗? 不过也不用多想了，此时那大块头的丧尸冲到了城门口，侧身猛地撞上了大门，接着就是一声巨响，他爆炸了。 连带着周围一大片的普通丧尸，还有那吸血鬼们留下的雕花大门，都在腾空而起的蘑菇云下消失了，白霜也被连带泥土一起炸飞，露出的黑色大地上留下了太阳放射般的图案。 「看来是个自爆能力者。」满面笑容的苏明摇摇头头，表示女孩又猜错了，于是就再次掰了一块巧克力喂给绞杀:「还猜吗?」 希里摇头，她在飞毯上站了起来向下张望，提尔纳丽雅的主城门被冲开了，此时无穷无尽的丧尸大军正在涌入城里，她实在是没有心思玩猜谜了。 她自己体内有着精灵们的血脉，按理来说这些敌人才是她的族人，可过去他们给自己的折磨和恐惧，让她又想要快点送他们去死，此时的情绪十分复杂。 「不猜了，我们也进城里看看吧，我想….如果他们要灭亡，我也得亲眼见证。」 「好吧，我们走着，不过别急着下去，就停留在天空中看着就好。」苏明拍拍斗篷，然它带两人进城，去城市中央，最大的建筑物那里，也就是过去的皇宫。 身边的景色一闪而过，两人就已经抵达了预定地点，此地距离城门还有几十公里，所以暂时街道上还十分冷清。 城中的情况和外界也差不多，所有的建筑上都爬满了白霜，家家户户能够看到的也就只有大门位置没有冻结，即便是发光的窗户，上面都有一层冰壳。 不过精灵们的反应速度看起来并不慢，此时在皇宫面前一支骑士团正在集结，同时还有一个个精灵法师也在赶来，一个明显块头更大的精灵正在整军备战。 看到那个身影，希里握剑的手攥紧了，自己的苦难大多数都是来自于这个家伙，狂猎之王，或者说是精灵艾瑞汀。 如果不是丧钟拉着她的马甲领子，她可能当场就跳出去给他一记从天而降的跳劈，不过那显然不是丧钟的计划，他的想法更加黑暗，也更加解气。 「别冲动，丫头。」苏明把她按在撑开隐形领域的飞毯上坐好，又给她手里塞了一把瓜子:「艾恩一族拥有魔法，生化危机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但等他们彻底了消灭了丧尸之后，那才是游戏的开始，记住，我们是来度假的，不是让你去打仗的，只要看着就好。」 听了丧钟的话，希里深吸了几口气，带有凉气的白雾被她吸入身体，如果不是斗篷的魔法保护，她肯定会脸色发青。 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艰难地从地面那个人影身上移开了目光，抓起一旁的巧克力塞进嘴里，一阵猛嚼后才把塑料包装袋吐出来: 「我不会冲动，只是想要他快点死。」 「放心，我既然让你一起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来喝西北风，狂猎之王的结局必然是死翘翘，我说的，就算上帝来了也救不了他。」 掐了烟头收好，苏明又变出一口大锅和几包火锅底料，因为看样子就知道活人和死人的战争要开始了，得先把夜宵准备好才行，晚点正好听着精灵们的惨叫声下饭。 第4850章 准备开饭 刚刚才在第一世界那边吃完了兔耳娘做的美味料理，为什么又要准备吃火锅了? 答案也很简单，这座王宫一样的建筑位于巨大的方形城市中央，距离城墙破口那边有五十多公里呢，丧尸们进城之后肯定会去路边各个建筑物里「开盲盒，吃，不会第一时间就冲这边来。 而精灵们也需要收集情报，摸清丧尸们的底细，做出战略准备后才能开战。 所以苏明估计，开战的时间应该会在几小时之后，现在正好先把准备要涮的海鲜处理一下。 「副官，上线了吗?」 用黑暗量子变出一条大鱿鱼来，苏明一边肢解它，一边朝无人的方向问了一句。 「量子通讯协议完成部署，警长，我在。」副官的投影出现在那个位置，她像是也坐在了飞毯上一样，还笑着朝希里摆摆手:「嗨，希里，好久不见，虽然我们经常联系，不过只能听到声音，还是比现在面对面差了一些。」 「你变漂亮了，副官姐姐，我也很想你，但猎魔人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我们就像是蒲公英，习惯于到处飘泊的。」 整理了一下自己耳边垂落的头发，希里笑着伸手，想要去拉副官，可就在她回过味来认为对方是投影，并不会具有实体的同时，她却真的抓到了副官的手。 这让希里的眼睛都睁大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和你想的一样，这就是投影。」苏明淡定地搂住副官，摸摸她银色的长发:「我最新开发的黑暗量子能力，是狂猎们的投影模式给了我灵感。」 ..... 「原来如此。」希里搂住了副官，还在她身上蹭蹭，可惜不管是不是投影状态，副官都没有任何气味，她就像是抱着一块冰或者金属:「我也不知道精灵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似乎很厉害。」 量子是什么，希里不懂，但她知道穿越世界技术和投影技术就是精灵一族最大的底牌了，现在这牌却被丧钟轻易破解模仿，而且他一个人就做到了。 「帮我查一下渔网花刀怎么切。」苏明朝副官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鱿鱼，之前看到兔耳娘做饭，再次激发了他一点点的烹饪热情:「我准备和希里一会涮海鲜锅吃，可我只学过怎么砍人，没学过怎么切菜。」 香辣牛油口味的锅底拿来吃海鲜的话，必须要涮鱿鱼卷。 实体投影状态下的副官露出了滑稽的表情，她抱着希里就放出了一段教学录像，尽管鱿鱼卷往往只要改十字花刀就行，可是警长说了，他就要渔网花刀，那自己只要执行命令就好。 不需要思考为什么，作为贴心的助手和好朋友，副官认为自己的任务是给警长解决问题，不是提出问题。 「唔，原来是这样切…」 点点头，苏明用黑暗凝聚出了一把菜刀，开始照葫芦画瓢般模仿起了教学视频。 作为擅长全部武器种类的大师，菜刀自然也不例外地能够娴熟掌握，他很快就能够做到和视频里的大师傅手法一样了。 不过在切了一半鱿鱼之后，他那一点点的烹饪热情就耗尽了，干脆把菜板和刀都往副官面前一推，自己蹲到飞毯边缘抽烟看戏去了。 让副官来干活也正常，毕竟是大管家嘛，帮忙切个菜不是很合理? 一旁笑眯眯的副官就知道会这样，警长对于做饭这种事向来兴趣不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吃着琴酒的「仙宫烧烤，了，不过她也不好意思说他刚才切点涮火锅的菜就是烹饪了，只能说这是警长的热身运动。 就这样，副官一边和希里聊天一边处理食材，苏明蹲在飞毯边缘以自己的超级视力和黑暗感知观察战场，不时还加入她们的话题说上几句笑话，三人过得 其乐融融。 当然，城市里的精灵们就不是那么快乐了。 不是所有的精灵都是战士，平民还是占人口的多数，虽然可以骑在奴隶们的头上作威作福，但面对丧尸化的奴隶大军，他们过去的那一套就行不通了。 奴役说白了就是利用恐惧，让奴隶害怕你，害怕死亡，从而让他们服从命令。 可丧尸哪还有恐惧?他们只有对生者的恨，而且被黑灯戒指奴役的痛苦，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真正地死掉。 丧尸大军所过之处，道路两边一个个居住区里的居民们都遭了殃，原本精灵们在温暖的房间里吃着东西唱着歌，突然就城破了，一群疯狂的亡灵开始砸门翻窗，接着就是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扑了过来。 不管男女老幼，不管精灵一族之中到底有没有好人，丧尸不会分辨那些，丧钟也不会。 战争就是这样的终极解决办法，以某一方的物质消亡为追求。 看着大量的精灵丧尸加入了他们过去奴役的其他种族丧尸大军，苏明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不同种族感染病毒后的状态，也在研究的范围之内，自己看到的，感知到的，都会透过绞杀的电信号，上传副官的服务器，转交小卡去研究。 这也是一种超越。 眼下王宫前的队伍已经差不多集结好了，也确实如苏明预料的一样，他们并没有立刻出击，而是派出了斥候去前线侦查，大部队则是进入了王宫建筑，暂且躲避严寒。 时间还在流动，而在苏明的感知中，各种丧尸的数量已经到达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地步。 精灵们的侦察兵在二十多公里外遇到了丧尸的前锋，并在短暂的接触战之后，穿戴全身重甲的骑士还是顺利撤退，带着满脸的惊恐向着王宫折返。 这一去一来，还都需要时间。 不过这时候副官的水烧开了，她扯扯警长的胳膊:「底料现在下锅吗?」 「嗯，底料下锅熬着吧，我们一会先涮毛肚。」 黑暗的佣兵突然想吃这个，主要是刚才又看到丧尸他们吃了。 「没有毛肚。」 银发和希里混在一起的副官直接伸手，她也有点。想吃，上次和警长一起去吃夜市，她可是尝到了进食的快乐。 满是颗粒感的黑烟再次于掌心中凝聚，勾勒出一个物品的轮廓，接着将其具现出来，落在至尊法师手中，他把毛肚撑开看看货色，满意地递给副官处理: 「不要着急，洗仔细一点，不用故意或者不小心地保留原味，我不用吃到内容物，也知道它就是毛肚。 副官:「???」 第4851章 微笑服务的想法 除了跪地冥想之外，几个人在一起聊聊天，时间也过去得很快，丧尸大军暂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他们就像是灰色的潮水一样，淹没了大片的城区。 有爆炸和火灾发生，不过这里不是高科技背景的世界，所以动静倒不是很大，惨叫和怒吼才是主旋律。 通过散布于各处的黑暗，苏明能够感觉到死者们的轮廓，他们就像是在自己的面前一样，伸手就能触碰到他们的身体，而这就是使用概念时最直观的感觉，力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吞噬了量子概念之后，苏明如今正在开发各种各样应用方法，不过因为并不想变成曼哈顿博士那样没感情的秃子，所以用吞噬法取了个巧。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的黑暗吃了量子概念，获得了很多新好处，但却没有那个蓝人一般的掌控力。 曼哈顿博士和量子概念合二为一，他就是量子，量子就是他。 可到了苏明这边，就没有这么高的契合度了，如果说黑暗概念是他的身体和手臂，那量子就像是手里抓着的一把武器。 不过问题不大，自己出来混是靠脑子的，手里别说是拿着一个概念了，就算是拿着一卷卫生纸，也总能找到用它的地方，工具能用就行了，没必要依赖。 今天出来度假旅游，顺手就开发一下新能力，行得通固然好，行不通也没什么损失，这不是精灵一族的宇宙么，还是已经被白霜侵蚀，濒临死亡的宇宙。 就拿来做些实验，为人类未来的事业做点贡献吧，苏明会记住它的。 被派去城中各处的侦察骑兵们也陆续回到了王宫，当然也有回不来的，主要还是得看他们遇到了什么。 遇到普通的丧尸，那全副武装，连马匹都披甲的精灵骑士当然能冲出来，无非就是惊魂未定，身上脏兮兮而已。 可要是遇到了大量特殊感染者，那就很难脱身，这些丧尸的突变方向连苏明这个制造者都说不好，骑兵们遇到特感混合丧尸海的袭击，基本就是扑街的下场。 过去他们投影为狂猎，去其他世界烧杀掳掠的时候，他们被当做是怪物。 现在呢，面对真正的怪物时，这些幸存者们的表情也比过去的受害者们好不了多少，而这让天空之上的苏明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笑容这种东西真的会转移，从精灵们的脸上转移到了他的脸上，也就是丧尸们不会笑，否则的话他们也应该很高兴吧? 「说起来我应该给小卡提个意见，这些感染者的面目太狰狞了，不好。」苏明蹲在飞毯的边缘抽着烟，脖子伸长向远处张望，就像是村民蹲在村口等车一样:「我打算给他弄点笑气过去研究，看以后能不能让我们的丧尸从此面带笑容，进行微笑服务。」 现在的丧尸们一个个满脸痛苦，就会张着个嘴，像是嗷嗷待哺的野兽一样发动袭击，这有智慧的生物一看，肯定就要逃跑啊，而且就算跑不过，被抓住了，死前只能看到一群面容丑陋的尸体，这对内心的伤害太大。 如果这个新计划能够落实，以后丧尸们都能微笑服务，在吃人的时候也能笑着，这被吃的人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血肉为别人带来了快乐，心里好受一些? 当然，如果让丧尸能够说话就更好了，开饭之前还可以问问受害者:「「lhelpyou，sir? 一张口就是地道的伦敦音，既表明了他们非人类的身份，还让主人家倍有面子。 「这样会变得更人道吗?」副官虽然现在可以算是人类的，但显然还是无法理解警长玩的那些梗，更不明白费劲搞微笑服务有什么意义，不过正在收拾海参的她还是点点头:「我已经在任务列表中添加了这个项目，等到笑气到位，立刻就会敦促卡西利亚 斯大师开始研究。」 「微笑的怪物么……」希里在一旁准备着晚饭要吃的水果捞，她也觉得丧钟有点怪，不过想到他向来都很怪，那就没事了，于是她改变了话题:「红色骑兵是不是要准备开战了?」 红色骑兵队，说的就是精灵们的骑士团，过去也就是他们投影到各个世界，形成了臭名昭著的狂猎。 其实这支军团的装甲都是黑色的，之所以叫红色骑兵，是因为他们每次从战场上回来，全身上下都会染满敌人的血，是精灵一族中最精锐的军事力量。 不过也就希里这样从魔幻世界出来的人会觉得骑士团很厉害了，苏明个人的看法吧，他们可能还打不过一架阿帕奇，没有空军的魔幻世界军队，还是太偏科了。 对于女孩的问题，苏明点点头，他把手里的烟头掐了收好，转过身来: 「应该快了，不过我估计艾瑞汀应该会先让宫庭法师团试试，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行尸走肉这种东西，很容易和魔法联系起来。」 精灵们其实也具有一些科技的底子，但不多，至少不足以让他们认识到什么是基因编辑，什么是生化病毒。 所以苏明根据对于魔幻世界种族的了解作出预判，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并不打算做什么，反而等着看法师们大战丧尸军团呢。 现在着急的人应该是精灵们，时间每过去一秒，城中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或者被吃掉。 外界都是白霜笼罩的冰天雪地，可谓是跑都跑不掉，就算有人真的能逃出城市，在这样的严寒之下能活几天?苏明觉得还是被杀了比较痛快。 因为冻死的人往往都会出现幻觉，感觉自己很热，然后开始疯狂脱衣服，然后面带诡异笑容死去。 这样的死法太不体面了。 「出现了，精灵法师们…不过没有我认识的人。」希里凑到了丧钟身边，手里还拿着个玻璃大碗，往里面削猕猴桃，准备和奶油一起搅拌:「他们似乎是打算联合施法，我听说女术士***所以前执行过最复杂的联合施法仪式。」 「哦?预言法术还是空间法术?」苏明来了点兴趣，毕竟是至尊法师嘛，对于魔法就是这么有好奇心。 希里的表情有点古怪，还有些脸红，她偷看了一眼副官，小声说: 「超大型多人游戏法术，女术士不能生育，但总有人想要试着改变这一点......」 第4852章 城中混战 闲聊瞎扯不会提供什么太有价值的情报，王宫门前广场上的精灵法师们自然使用的也不是什么生育魔法。 苏明感觉到了熟悉的空间波动，并且意识到了，精灵们似乎是在使用空间投影魔法，大概是想要试着在本世界之中，构造出红色骑兵们的投影来，也就是让亡灵形态的狂猎大军，去对付那些同样没有生命的丧尸们。 “这还真让他们卡成bug了？有点东西。”苏明觉得有点新鲜，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逻辑上确实可行。 通过导航员和魔法仪式，往其他世界投影狂猎可行，那没理由在自己的世界不行，甚至连确定空间坐标的导航员应该都不用了。 “有备用计划吗？警长。”副官已经准备好了蔬菜和海鲜，就等着下锅开饭了，她侧身坐在飞毯上，两只雪白的小手搭在小腹上。 “他们有点东西，但不多，因为他们现如今以为的危机，其实只不过是开胃菜。”苏明笑着示意大家开饭，一边吃着一边看打仗：“要开始了，咱们看着就好，不，也不能光看着，我们准备吃晚饭。” 先把最不容易熟的螃蟹放进锅里去，然后是一些菌类，既能提鲜又能吸汤，一会等双方正式交手后，再开始涮毛肚。 王宫广场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状圆环，看起来像是有无数的冰碴在其中高速旋转，白霜把精灵法师们冻得犹如打摆子一般颤抖，可他们还是完成了这个古怪的魔法。 把王宫之内的红骑兵队，投影传送到了几百米外的广场上，从漩涡中冲出来的就是那支熟悉的狂猎了。 看着这支身穿骷髅外形盔甲的黑色骑兵向着远方的城区冲去，听到马蹄在石子路上发出一连串雷鸣般的脆响，白霜笼罩了他们的身影，就如同它过去总是与死亡相伴那样。 坐骑在血肉生物的状态下，是不可能长时间冲锋的，尤其是重骑兵，一般来回冲锋一轮，马匹就该休息了。 不过狂猎的骷髅马不同，这些不死生物不知疲倦，所以一出那扇漩涡大门，整支军团就以冲锋般的速度奔赴战场，气势倒是直接拉满。 “他们的人数有点少，这就是过去一直追捕希里的狂猎军团，就这？” 给巨大的火锅里放上几只螃蟹，扫描过战场的副官给出了这么个评价，因为她通过观察和计算，判定狂猎大军似乎只有两万人，外加差不多六七万只狂猎犬，没啥用的狗子她懒得数具体数字。 她不能理解啊，如果敌人就这点实力，根本用不着警长亲自处理，现在就以希里为坐标，直接传送一千万彷生人过来就好，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加。 一群使用冷兵器的骑士，就算他们的武器上有火焰、闪电、寒冰种种附魔，又怎么样呢？ 彷生人挨他们一剑肯定会死，可他们挨上彷生人用激光枪来一下，大概率也活不成啊，打消耗战都能耗死他们，毕竟只是个被自然灾害弄得濒临毁灭的文明罢了。 打仗除了双方的强者对决之外，打的就是资源和人力了，精灵一族根本没法和己方相比。 “人家狂猎骑士还是多少有点实力的，光是不知疲倦这一点，在冷兵器时代就足以横扫很多文明了。”苏明的超级视力能够看清军队的前锋，不过艾瑞汀并没有亲自带队，狂猎之王的骷髅战甲还是挺显眼的，没出现就是应该还在坐镇王宫。 嘴上夸着自己的敌人，可丧钟的表情却是一副玩味的样子，因为时代变了。 “没错。”希里伸出手比划起来，十分熟练地用快子夹起毛肚片：“过去只有我和杰洛特，偶尔还有女术士们帮忙，但我们终究还是人少力单，两万人和二十万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杀不完的数量，更何况狂猎并不会真正死亡，他们只是精灵们的投影。” “这样啊。”副官摸摸希里的头发：“那我们就看看两支亡灵军队的交锋吧。” 狂猎在白霜中似乎还有速度加成，也许是骷髅马也会熘冰吧，总之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狂猎的前锋很快和零星的外围丧尸于街道上撞在了一起。 重骑兵真的能算是冷兵器时代的坦克，普通的小丧尸真的拿这些亡灵罐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几乎是被撞击的瞬间就炸成了一团团血污，接着被马蹄踩成碎片，体液和地面上的积雪融合在一起。 附近的房屋中都已经没有了生命的痕迹，一个个房门都敞开着，门口的白雪上布满了脚印和血迹，而这些都让精灵们产生了愤怒，在怒火中拼命砍杀着丧尸。 虽然他们在掠夺其他文明的时候显得冷血又残酷，但对于同族，似乎还是挺有感情的。 也许是残酷的环境，让他们对同族的概念有着不同的认知，每死掉一个精灵，都是在杀害他们的兄弟姐妹，这怎么能不心痛。 尤其是当长着精灵面孔，死不瞑目的丧尸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狂猎们都几乎都开始生气了，因为即便是他们，也没有奴役过敌人的尸体啊。 这太黑暗了。 骑兵的冲锋就那么一波，陷入丧尸的汪洋大海之后，想要出来就比较困难了，冲进去的时候确实很痛快，不过当他们发现用手中宝剑砍翻了大量活尸之后，还有更多的尸体正在赶来战场时，就更是如此。 大街上的战斗还比较好应对，可是特感者们会从屋顶上，从路边的雪堆里，从黑洞洞的房间之中，种种出乎意料的地方冒出来，并且用各不相同的超级能力发动攻击。 这么一来，狂猎很快也出现了减员。 从目前的战损比来看，就算一个狂猎骑士能够砍死一万只丧尸，他们最终的结局也只会是被更多的丧尸淹没，撕成碎片，直到王宫陷落，万事皆休。 战线被渐渐地推了回来，尽管倒下的狂猎能够从传送门中再次出现，马不停蹄地赶往战场，但城外的丧尸大军还在不断涌入，同时城中各个方向都开始出现了感染者。 丧尸们会嗅着活人的气味行动，冲入了城墙破口后，往哪个方向走就不一定了，狂猎们想要找丧尸的大部队进行传统的决战，可却陷入了人海战外加巷战的囧境。 不过精灵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还掌握着魔法，果不其然，在战局出现了不利的时候，又一批精灵法师走出了王宫。 他们开始施法，居然利用起了生灵们畏惧的白霜。 第4853章 直接致敬 白霜这种东西其实是一大类自然现象的统称，就像是无穷无尽的寒风，也像是永远不会停下的大雪。 冻雾、寒风、冷雨、暴雪、冰雹，等等这些都是会伴随着白霜一起出现的现象，它们会吸取一个世界的热量，直到这个世界彻底变成一颗死寂的冰球。 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一片平静，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白色的寒霜之下，归于死寂。 可精灵们和白霜共存了数百年，他们的学者对于这种现象的研究也一直没有停下，祛除白霜是做不到的，人没办法和自然较劲，但利用大自然的力量，是一种比较传统且有效的办法。 就像是人们会筑起堤坝来改变河流的走向，用水灌既农田或者滋养村庄。 白霜不像水那么好利用，不过通过魔法，可以稍微让它出现一些改变，比如说在某地点少下一点点雪，转到另一个相邻的地方去多下一点。 简单来说就是祸水东引的办法，过去精灵们也是这么做的，把本该落在城中的雪尽力用寒风吹走转移到城外，落在奴隶们的头上。 否则的话，城中的建筑物早就该被积雪淹没了，可不是单纯的低温环境这么简单。 现在城里的道路还能大概看清走向，房屋凑合一下也能在积雪下看到轮廓，都是得益于魔法研究的力量。 不过这也是精灵们的极限了，白霜的到来无可避免，无法逆转，这是宇宙的败血症，凡人只是回天乏术的弱者。 但现在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白霜来对付骤然袭来的丧尸们，通过魔法，把整颗星球的寒冷都汇聚到首都里来。 随着魔法仪式的完成，天空立刻就变了个颜色，原本只是那种雾霾天气般的灰蒙蒙，这下是直接就黑了，抬头就是浓厚的乌云，白色的巨大雪花伴随着狂风，在旁观的三人眼前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帷幕。 雪花几乎在空中都连成了一整块，像是有人从空中往这里倾倒棉花一样，只是眨眼之间，城市中的街道和房屋就被积雪掩埋，同样被埋起来的还有丧尸们。 狂猎军团并没有受到影响，他们的身边飘荡着冰风暴，似乎能够自动驱散冰雹和冻雨，严重下降的温度几乎把丧尸们都冻僵了，这些骑士们却获得了机会。 他们加快了砍杀的速度，看起来就像是在用刀剑铲雪，只不过每一次挥动武器，白雪下面就会冒出黑色的血液来，并且立刻变成黑冰。 “出现了，又是我没见过的精灵魔法，嘶！”希里吸熘了一下鼻子，她不是被冻的，而是吃了麻辣火锅导致：“这是在操纵星球上的风？就像是在用棍子引导水流那样？” 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觉得水流和气流差不多，这似乎在40k地球是叫流体力学？ “不知道，别问我。”苏明夹着毛肚在锅里涮着，快子不断上下：“新魔法我就看个热闹，让我分析是什么原理，那还是算了。” 本体已经换了过来的副官也在吃东西，她只会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怎么懂魔法，所以还是吃虾好了，警长变出了大号对虾放进火锅里，现在差不多可以捞了。 “可是你的丧尸大军被抓到了短板唉，他们没有魔法抗性，在绝对的低温下，体内的各种体液也成了缺点，它们冻成冰凋就无法行动了。”希里有点不明所以，丧钟看起来并不在意战场的走势，她却觉得嘴里的海参都不香了。 丧尸去啃手无寸铁的精灵平民们，希里有点不忍心看那场面，可现在丧尸们被制住了，她又担心精灵们死不掉，死不完。 一般情况下来说，僵尸是比骷髅强的，它们具有血肉躯体，既能提高防御，又能提供力量。 可是当体内的水分全部被冻结之后，僵尸就动弹不得了，这反而还不如只有干骨头架子的骷髅们了。 “果然还是干尸更好吗？”苏明瞄了一眼战场，却并不在意，他伸出没拿快子的那只手来，向着天空中丢出了一小团黑烟：“不过不要着急，希里，丧尸围城只不过是第一步，稍等一会，让精灵们发泄一些情绪，然后我的计划第二步就要开始了。” 丧钟很澹定，杰洛特可能给希里教过很多东西，但都是战术层面上的玩意，真正的黑暗心机，猎魔人可没有研究这个的。 狂猎们砍杀冻僵的丧尸现在是很爽快，但这个爽快感一会还要升级呢，毕竟是玩游戏嘛，当然想要给玩家们一点甜头，尤其是在面对苦难并顺利解决后的成就感，会让他们的自信心再上一层楼。 五分钟过去，大家的毛肚都快吃了一半了，此时天地间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只见风雪骤然停止，天空中的乌云也开始颤抖，云层中射出了一道道金光，把雾蒙蒙的白霜逼退，犹如阳光般照耀大地。 但这不是太阳，不是用来给丧尸们送温暖的，从高空中缓缓降下的是一页纸撞碎了云和雾，确切一些来说，这是一份羊皮卷轴。 此时在城中还存活着的精灵们纷纷抬起了头，面对光这种熟悉又陌生的东西，他们在慌乱中也带着好奇，因为这些人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类似阳光的光线了，他们的生命中似乎只有白霜相伴，过去那生活在森林中的快乐时光，甚至都被澹忘。 但今天不一样了，羊皮卷在空中缓缓展开，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压力落在了每个人头上，让人忍不住想要跪拜。 卷轴中的文字方方正正，他们看不懂，但可以听到标准的精灵语在脑海中响起，就像是直接联通了意念： “艾恩·艾尔精灵一族，通过甄选测试，现在国运游戏正式开始！将随机挑选出五名选手进入梦幻的世界去参与游戏，完成任务。每完成一项任务，则全族都会获得奖励；若是失败，则会集体面临惩罚。是改变如今悲惨的命运，还是被白霜彻底消灭，都看你们的表现！倒计时十分钟，游戏将要开始。” 脑海中的声音消失了，但天地间那巨大的羊皮卷上出现了一个沙漏，细细的砂砾开始缓缓流下，象征着游戏的倒计时。 “这是什么意思？”希里挠头，她嘴边上的尤鱼须子都掉了，在嘴角留下一道红油的痕迹。 “嘿嘿，好玩的国运游戏，很多穿越者们起步就是玩这个或者角色扮演，你先慢点吃，一会还有下饭的节目呢。” 坏心眼的佣兵发出了阴森的笑声，他又点上了一根烟，观察着精灵们对此事的反应。 第4854章 可选项目 丧尸入侵只是一个开始，是为了现在这一步进行的铺垫，先给精灵们开开胃，算热身活动吧，接下来的游戏才是正菜。 当他们刚刚找到办法解决丧尸危机，还沉浸于砍杀的快感时，下一波的危机又再次到来，这样能让他们的精神一直保持在亢奋中，提供更好的竞技状态。 如果是真正的国运游戏，那确实是一种竞技，不过苏明这个是山寨版的，只不过是为了弄死精灵们设计的一个游戏。 在吞噬了赛特之后，他也对游戏任务系统的设计有了些心得，只可惜过去没有什么合适的手段来实现这种效果，但在可以一定程度上操控量子之后，手牌就凑齐了。 所谓的国运游戏，可能有人不太了解，其实灵感来自于苏明前世时看的一些网络，大框架是直接搬来的。 简单的来说，故事大概就是原本有一个普普通通的世界，某一天突然天降异象，有个声音说要人们参加一场比赛，然后从各个不同的国家选出人来，去异世界玩那个游戏。 完成另一个世界中的任务，捡到宝箱，发现物资，都会数百倍地反馈到选手所在的国家，还会获得诸如寿命、身体素质等等一类的奖励。 而如果在游戏中挂掉，或者任务失败，则会在选手的国家里降下灾难，一国之人都要承担苦果。 究竟是为国争光，还是害死自己的国家，全看选手们在游戏中的表现。 这是个典型的爽文模板了，一般情况下，就是主角能够有各种外挂，在游戏中大杀四方，让天朝变得无比强大，外国人们则各种遭殃，作为陪衬。 是有点无脑的味道，可值夜班的时候无聊啊，喜欢看的漫画往往都是一个月才更新一刊，去看主播云游戏，那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喜欢的游戏。 时间当然都放在看网文上了，至少比刷短视频省些手机流量吧? 言归正传，苏明这个改进版的游戏其实只是挂着国运游戏的名字，内里玩的是无限流，既没有那么多的参赛选手，也没有什么文明竞技，他只是想要把挑选出来的倒霉蛋丢到异世界去，布置一些任务看他们倒楣，然后以此为借口，恶整精灵们罢了。 所以说，他玩的这套更像是主神和轮回者们，无非是引入了「连坐，的机制，而且他这个「主神，，有一点点坏心眼.….… 普通的无限流，被选中的人死了，那连身死道消都算不上，因为主神还有复活机制。 可丧钟的游戏，进去的玩家要是死了，没有复活机会不说，那外界的艾尔精灵一族人也抖要跟着倒霉。 不过一开始，还是先给他们一点点甜头吃，因为人生就是这样的，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天空中的沙漏还在不断地倒计时，那细微的砂砾落下没有声音，不过精灵们应该都仿佛听到有一连串的巨石落在自己心上，纷纷在寒风中呆若木鸡。 砍杀丧尸们的狂猎骑手们也像是失去了动力，之前哪怕是挖开积雪都要掏出敌人来的劲头也不见了。他们穿着的重型盔甲还有面罩，看不到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能看到僵硬的身影。 不过没关系，等到倒计时结束，他们中的「幸运儿，进去玩上两把，他们就会懂怎么玩了。 「好了，希里，这些人追了你那么久，强迫你玩躲猫猫的游戏，现在该你给他们选游戏项目了。」苏明举起手里的酒瓶，给两位白毛少女倒酒，笑着说道:「选手会从红骑兵队里出，不选没意思的平民，你想要看什么节目下饭?」 隐形的斗篷构成了一小片空间，里面温暖如春，还弥漫着火锅的味道，和外界的寒风呼啸，雪花扇脸的环境大为不同。 有吃有喝，有温暖的地方，有人陪着一起玩，所 以苏明心情很好。 「我还不太懂这是什么。」希里手里也握着酒杯，不知道是因为辣椒，还是因为看到狂猎们要死而激动，她的脸蛋很红:「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想知道有没有那种，就是让他们也被追杀的世界?」 她想的东西相对而言比较直观，那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过去自己被狂猎追杀，那现在就要让别的东西来追狂猎。 可这个要求并不简单，因为精灵们没有玩过游戏，而且高傲的他们对自己总是莫名自信，如果放出普通的东西来追他们，他们甚至可能想要试图反杀，到时候就实现不了想要的效果了。 比如把他们丢到农场去修发电机，会不会修先另。说，可他们看到皮脸或者迈克这样的农场主出现，估计不会跑，而是会选择拼刀吧? 但这难不倒丧钟，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就有了。主意。只需要搞出让精灵们认识，也明白见到必须躲开的家伙就行。 「新手关简单一些好了，一会游戏开始后，我会把五位选手送到当年的庞贝古城中去，先让他们和岩浆和火山灰来一轮赛跑，给他们一点新手福利。」 听到他这么说，希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于是笑着点头答应下来，还举起酒杯和丧钟碰碰，期待地舔舔嘴唇。 时间和空间，再加上最简单的故事，已经足够成为一个游戏了，苏明十分大方地在当前的单体宇宙里，用太空中无处不在的黑暗与量子搓了一颗星球出来。 这颗人造星球十分简陋，就像是临时搭建的摄影棚，上面有大气层和陆地，除此之外基本上全是一片荒地。 唯独庞贝城和城市边上的维苏威火山，还有肉眼可见范围内那些自然风貌捏出来了，这就是第一轮游戏的场地，现在就等运动员就位。 量子虽然用处很广，但驱使它也需要能量，玩的时候该省则省。 就像是去酒吧玩，点了酒和果盘就行，就别点茶水和盖饭了，纯属没必要。 沙漏流光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街上的狂猎骑士们已经开始撤回，他们如同狂风一般冲向王宫前的广场，像出现时一样返回那旋涡状的巨大传送门里。 「他们这是不信国运游戏啊。」苏明笑着摇摇头，手里的酒杯放回飞毯上:「以为躲进有魔法防御的王宫里就可以不用参加游戏吗?这也太小看我了。」 「这些人并不知道面对的是警长你。」副官还在飞快地吃着东西，之前她收拾的那些海鲜，大部分都进了她的小嘴:「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神灵的游戏，也许他们赶回王宫是祈祷去了，如果他们有信仰的话。」 「无所谓了，反正他们的生命已经犹如风中残烛，就让游戏开始吧!」 轻轻地搓了一个响指，苏明发动了黑暗量子概念，一切都开始按照程序运转开来。 第4855章 快乐向前冲 运动员候选人们都在宫殿里缩着，苏明能够通过黑暗感觉到他们的情绪。 有点紧张，有点恐慌，有些向往，当然更多的是猜忌。 黑暗能够触摸到他们的轮廓，他们的脸孔，甚至有些精灵都无师自通了蝙蝠侠的经典表情，就是两个嘴角向下弯曲的「怀疑，。 也是，天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东西，说能够奖励或者惩罚他们，这谁遇到了都会怀疑，更何况他们都没有互联网冲浪的经历。 不过无所谓，丧钟会出手。 天空中的沙漏流下了最后一粒沙子，没有早也没有晚，下一秒巨大的卷轴就仿佛变成了显示器，展现出了一副完全不同于此地的风貌来。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位置咕嘟咕嘟地冒着黑烟，仿佛一个巨大的烟囱那般，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它在带动着大地一起震颤。 镜头转动，移动到了一座城市上，只见其中是复杂的建筑群，一座座摩天大厦矗立在那里…… 「等等，警长，似乎有哪里不对。」正在吃鱿鱼的副官歪着脑袋，她见到这座城市后还是忍不住出了声:「我对于地球历史上的建筑形式都有所研究，根据考古发现的庞贝城遗址来看，似乎不应该有摩天楼啊?」 这被弄出来的庞贝城别说是如今40K地球的纽约了，就是未来的纽约也不一定有这么发达啊，光是上百层的摩天楼就有数万座，看起来完全是钢筋混泥土的森林。 「啊，当然，这是我制造出来的庞贝城PLUS+版本，它就长这样吖。」苏明一脸坏笑的表情，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后说道:「原本历史上的庞贝城太弱了，都是小平房，路上还可能有牛马的粪便，那我让精灵们在城镇街道上跑，有什么观赏性?」 「所以你给庞贝城升了级，然后打算让选手们在楼顶上跑酷，对么?」副官明白了，既然警长想看人跑酷，那么就这样吧。 每座摩天楼之间差不多有个十五六米的样子，大楼有高有低，外墙上还有可供攀爬的窗台和管道，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故意设计在那里的。 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楼间距有点远，不一定跳得过去，但精灵一族以前应该是住树上的吧?也许他们就擅长跳跃和攀爬呢?就看他们能不能临时返祖吧。 「没错，只要大概跳过七八十栋楼，差不多就能躲开喷射出来的岩浆了，再往城外继续跑，跑出个三十多公里的越野后，大概率能躲过火山灰。」 苏明一边抬手用宇宙能量投影出一个小小的地图讲解自己的设计，一边给两女解说着游戏的目的地，就是为了让这些过去喜欢追着别人屁股后面的精灵们，今天也被自然灾害追一下。 能不能活下来另说，反正奖惩都是苏明来决定的，大不了稍微开点后门呗。 三人说话之间，天空中巨大的屏幕一分为五，展现出了不同的精灵面孔来，这就是第一场比赛的选手们，他们此时满脸惊恐，像是不知道自己原本在吸血鬼王宫里躲避，又是如何在瞬间抵达一个陌生地方的。 但时间不等人，他们被分别投放在了超级庞贝城中不同的楼顶上，彼此之间也只能勉勉强强地看到，但此时的火山震动得越发激烈了，一种仿佛打雷般的轰鸣从地下传来，就像是有巨兽想要破土而出。 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游戏开始，第一关，逃离庞贝城。参赛选手们脚下的城市将要面临火山爆发，这是人力无法阻止的天灾，那么幸运儿们，你们有能力活下去，并且给自己的种族大家庭增光添彩吗?」 话音刚刚落下，那边的火山就开始喷发了，天空瞬间就被染成了血红色，大量冒着火的石块伴随着浓烟一起飞上天空。 精灵选手们的表现各不相同，有反应比较快，立刻准备往隔壁大楼天台上跳的;也有傻乎乎地站在自己大厦的楼顶，向下张望街道并被高度吓得双眼圆睁的。 但当之前那些燃烧的石块犹如火雨般开始下坠的时候，大家的求生本能还是一样起了作用，他们立刻开始按照丧钟设想的一样，开始一个个朝着另一座楼顶跳去。 被传送进入游戏场的不是狂猎，而是红骑兵们的本体，苏明懒得记他们的名字，暂时以一号到五号来称呼吧。 精灵们的力量和身体灵活性不错，在脱掉盔甲后更是上蹿下跳的一把好手，看着他们在高楼之间跳跃滑翔，又爬高下低的模样，苏明露出了参观猴山时一样的笑容。 有点意思，尤其是他们飞在空中时还能扭身躲避落下的燃烧石块，这猴就不是一般的猴，应该是马戏团里受过训练的猴。 不过和他的愉悦感官不同，城市中的精灵们紧张无比，他们也许不相信这什么游戏的奖惩措施，可他们也能看出来，不管是从楼上摔下来，还是被岩浆和火山灰追上，那就是一个字--死。 之前的丧尸攻城让他们不敢发出嘈杂声音来议论，但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苏明可以听到，在很多建筑物里，有很多精灵在关注屏幕中游戏进展的同时，小声地为同胞们加油打气。 其实这只是新手关，苏明没有把游戏设计得很难，所以只要脑子不犯病，运气也别太差，选中的几位玩家应该是可以通关的。 选手们因为能够看到彼此，他们选择先向着一个地方聚集，看来是有什么想法。 确实，这个游戏设计是有漏洞可以钻的，苏明故意给他们留了一些路，比如有的高楼旁边有非常不起眼的管道，可以直接从天台滑到地面上，就像是消防队里的滑竿一样。 另外，还有几栋楼的天台上放了滑翔翼，如果他们能够认出来并在夏威夷学过驾驶的话，那么他们也可以顺利通过第一关。 类似的「小BUG，还有很多，但苏明才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在管道上设置了痒痒粉，在滑翔翼的操纵杆上通了电，他更希望看到精灵们自己找到这些小彩蛋，去用身心感受游戏的乐趣。 正想着呢，就有一个被命名为三号的精灵游戏失败，他正要扒住下一栋大厦边缘处时，偏偏有一块燃烧的石头从天而降。 为了躲避这陨石一般的玩意，他不小心脱手了，整个人满脸惊恐地向下坠落，红色的天空在他的视线里变得越来越远…… 「不!!!」 首都提尔纳丽雅的很多民宅里，都发出了这样的惊呼声，显然，除了参赛选手之外，观众们也很投入，这就是国运游戏的好处啊。 第4856章 勇士和愚者 「那几栋楼为什么是横过来的?它还在半空中横向滚动?」 这时希里提出了一个问题，看到有精灵坠楼，她显然心情不错，不过更在意接下来剩余几人的逃跑路线。 雪依然在下，城市依旧冰冷，精灵们却没有砍丧尸的了。 「你说的是我设计的「滚筒区域，，怎么样?很不错吧?」苏明笑着调整镜头，让它展示了一下接下来出城路上必经的东西，那是一座座悬空的大楼，它们正在缓缓地翻转着，像是烤香肠机器里的转轴，只不过没有那么光滑，想要跳上去不光需要技巧，还要等待时机。 这是他从前世综艺节目里学来的设计，那节目叫啥来着?男生女生向前冲?还是快乐冲锋?还是什么大闯关? 反正都差不多了，就是跑酷加越野，只不过以前玩这些的人下方，不是游泳池就是海洋球，而精灵们的下方，是冒着泡的火红岩浆罢了。 是的，岩浆在陆地上蔓延的速度一点也不慢，也许赶不上洪水，可在冷却凝固之前，它们也可以看做是液体，此时已经蔓延到了街道上，给游戏平添了几分温暖。 「噗!」 这是刚才掉下去的三号从高空落入岩浆的声音，在队友们的注视下，他惨叫着画作了一团火苗，就这么快。 岩浆温度太高了，他掉落进去的瞬间，就被当场火化。 而剩下的四人则因为关注他，导致了一段时间没有奔跑，现在已经被不断上涨的岩浆包围了。 他们如今不光要面临残酷的滚筒区，大转盘区，来回摆荡沙袋区，一系列的奇怪大楼，还要面对高温，有毒气体，天降陨石，火山灰等等的众多困难。 「加油啊，精灵族的小哥哥。」苏明也邪笑着给他们加油打气，同时也不忘给自己嘴里塞块毛肚嚼着，声音也变得含糊了:「如果在新手教学关就团灭，我会很失望的。」 火锅晚宴才刚开始，硬菜还没下锅呢，他们可不能就这么结束，会扫兴。 有时候死亡不是最痛苦的事情，生不如死才是，如果他们要让苏明扫兴的话，他们可能在接受的死翘翘的套餐之后，还会被抽出灵魂，关到觅血冰城经受永世折磨。 希里对此不发表看法，不过刚才有精灵自由落体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嘴角也微微挑起，应该是还算满意。 比起让丧钟一次性瞬间灭亡他们来说，拿他们找点乐子，作为吃饭时的余兴节目，倒也不错。 「我们救不了他!」一号拉住了二号的手，向着天台的另一侧跑去:「我们的同族已经死了，这都是真的，这个世界是真的!我们必须活下去!」 显然是岩浆的真实性得到了验证之后，他们愿意相信这游戏是认真的了，所以剩下的四名选手在回过神来之后，纷纷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着那滚筒区冲去。 这样的关卡设计也许对于闪电侠来说很简单，区区几十公里的跑酷加越野，应该在零点零零零几秒之内就能完成，还能顺便回家洗个澡再回终点线上。 可是对于精灵们来说，存在一些难度，尤其是当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越发复杂，他们呼吸都会被呛得流泪的时候。 艾恩·艾尔精灵-族算是超凡的种族，寿命非常长不说，力量、敏捷、耐力、记忆力等等方面，都要远胜于人类。 但他们也没有脱离现实般的那么超凡，比起真正的一线超级英雄或者反派，他们的个体素质还是差了不少的，都不用和超人比，就连某只区区钢骨都比不过。 「跟上我!我们要活下去!」 关键时刻就有人会站出来，被命名为四号的精灵高喊着口号，在热风中跳上了岩浆上空数百米高度的旋转大厦，他 的身体在空中十分舒展，就是那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看起来有点滑稽。 而这就是乐子所在，看这种节目，不就是要看选手们辛苦又狼狈的样子么。 有了他第一个成功，剩下的三个精灵也紧随其后地跳了过去，他们开始在滚筒区内狂奔，向着下一关那由一个个楼顶天台构成的大转盘区域而去，那些楼转得更快，甚至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被它们带起。 加强版庞贝城已经被岩浆覆盖了，如果他们再不快一点，或者找到丧钟给他们留下的「彩蛋，，那么这几人就要糟糕了。 哪怕苏明希望他们能通过第一关，获得自己给与的「奖励，，但他是一个公正的人，是不会帮他们作弊的。 大不了一会的惩罚就意思一下，再选五个人丢进去呗，总有能过关的吧? 「照这样下去，他们能够或者通过第一关的概率，据我计算只有百分之二。」副官不知道哪来的算式，也不知道她在剥虾吃的时候怎么还会算这种无聊的东西:「他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喊口号，而是需要运气了。」 精灵们也是血肉之躯，身体是存在极限的，看他们通红的脸就知道，很快这些人就会因为高温而去世。 不过也许对他们来说，这还是个不错的死法呢，因为在原本的世界里，到处都是白霜，烤火而死简直太奢侈了。 「哎呦，他们还真的发现了一个彩蛋。」副官话音刚落，苏明就笑了出来，看着那个倒霉蛋精灵被电得全身骨骼都发光的模样:「对于这个人来说，他的运气不好，不过对于族群来说，他们运气不错。」 巨大的滑翔伞藏得并不严密，上面通的高压电也会在电死一个人后自动断开，刚才最勇敢的那个四号精灵，现在已经变成了逃亡途中焦黑的烤鸡。 但他给自己队友们争取了活下去的机会，这滑翔伞足以让剩下的三人一起搭乘，如果嫌速度慢的话，还可以抛下两个人，反正只要有一人逃离了火山爆发的范围，苏明就算他们过关。 显然精灵选手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来不及为勇者悲伤，剩下的三人抄起了变得安全的滑翔伞，一起在旋转的大厦侧面助跑，接着于岩浆高温带来的上升气流中，顺利起飞。 滑翔伞这种东西他们也许是见过的，毕竟他们也曾经追踪着希里去过很多世界，只要不要被落下的火山岩击中，不要因为吸入毒气而昏厥，不要因为高温脱水而休克，那他们这第一关应该是过了。 「还行，现在他们应该都明白这游戏很认真了，下一关给他们整点活。」 第4857章 一阶段奖励 屏幕中展现出来的进展顺利，让城中幸存的精灵们舒了一口气，在看到三位选手操作着滑翔翼逃离城市的时候，人们似乎是忘记了不久前很多同胞死于丧尸之口，也忘记了那两位在游戏中不幸遇难的选手。 其中的四号非常有能力，也有勇气，但眨眼之间就被陷阱电死，可精灵们没有从这件事里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他们现在只有劫后余生的快乐，以及对于任务完成后，精灵一族会获得什么奖励的憧憬，可以说在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出现了希望。 艾恩艾尔精灵说起来应该是个黑暗种族，过去这颗星球的主人，吸血鬼们因为没有精灵们黑暗而被赶尽杀绝，可显然精灵们跟不上时代了，此时他们面对的是一种新的黑暗。 话说他们也真是够不争气的，通往异世界的通道虽然只能投影狂猎过去，可明明是可以带东西回来的。 他们没有想着和外族人合作，不管前往了多少个宇宙，多少个不同的地球，他们只会掠夺物资和人口，偏偏是一点科学技术都没学到。 不说那些，就连科技造物都没有抢过，要知道狂猎曾经追着希里去过赛博朋克2077的那个宇宙，结果呢，连一把枪都没捞回来，就单纯绑架了一些倒楣的街头小子罢了。 「他们脱离危险区域还得有一会，先搞点七鳃鳗来涮着吃。」 放下筷子的苏明瞄了一眼超大屏幕，见到还需要时间就移开了视线，抬手具现出了几条鳗鱼: 「听说英国王室最喜欢吃这东西，伊丽莎白女王登基典礼上吃的圣饼，都是鳗肉做的;乔治二世是因为吃了太多鳗鱼导致便秘，最后蹲坑太用力导致痔疮爆裂大出血而死;亨利一世则是连续吃了一周七鳃鳗，最后在诺曼底狩猎途中胃胀而死。国王们为了吃这玩意连命都可以不要，咱们今天也尝尝是什么滋味。」 抛开这些不吉利的事情，这些被称为「吸血恶魔，的鳗鱼据说非常好吃，它们靠布满利齿的吸盘吸食其他鱼的血肉为食，一听就很滋补。 因为自己老家没有这种鱼，所以满脸好奇拿起鳗鱼准备切段的希里顿时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地念叨起来: 「你这么描述这种东西，又是便秘又是痔疮的，到底还想不想让我们吃饭啊?原本看着丧尸攻城。就已经够血腥了……」 作为一个猎魔人，希里原本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够强大了，什么在古墓里面冥想过夜等着妖怪来袭击自己，什么在战场尸堆旁边扎营吃饭的事，对她来说是习以为常。 但和丧钟比起来，她发现自己还不够黑暗，新约克的斯莱德像是就等着别人惨死的场景来下饭。 「不说那么多，副官，把它们洗一洗，切成长段，丢到红汤里去。」 怎么说呢，苏明觉得希里的接梗能力还是差了点，要是换成波波或者韦德，它们肯定能说些好听的俏皮话来，不过就这样吧，那三个幸运儿现在已经到达了火山爆发范围的边缘，看来成功脱身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就在副官切完最后一段鱼，把长相丑陋的食物都放进锅里的同时，那边的玩家们也顺利着陆，朝着远方跑去。 不能再让他们跑了，再跑就出布景范围啦。 苏明发动概念回收了他们，把三位丢到了一处只有空白的立方体空间中暂存，接着在吸血鬼城市上空的大屏幕里弹了个窗口，就按惯例来做。 「叮!第一关成功通过，选手五人，损失两人，评价，良。艾恩·艾尔精灵族全族获得奖励，每人获得三百天寿命，提尔纳丽雅城范围内白霜退去，积雪和丧尸消失。」 虽然不是什么系统，但苏明必须要叮这么一下，要不然觉得味道不正。 当然奖励 也是要发的，随着高空之上的声音落下，城中原本呼啸着的狂风停下了，雪花也不再落下，充斥于人们视线中的白霜就像是融入了黑暗一般消失不见，房屋和街道上的积雪，连带着被冻僵的丧尸们，也瞬间消失。 其实丧尸们是又被丢到世界树那边去积肥了。 原本富丽堂皇的吸血鬼建筑露出了它们往日的模样，每一座房屋都显得充满了格调和威严，那些漂亮的彩绘尖顶玻璃窗，终于又一次展现了美丽容颜。 道路上的尸体也全都不见了，连黑色的血渍也消失无踪，只不过还是有些房屋静悄悄地敞开着大门，告诉人们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而天空中的声音说话算数，白霜退出了这座城市，精灵们抬起头就能看到，在城市远方的天际线上，那可怕的灰雾还笼罩着城外的大地，现在大家像是处于台风眼中的安全区域里。 不过这也让他们足够兴奋了，虽然头顶上没有太阳，毕竟这里以前可是属于吸血鬼的地盘，人家专门挑选的永夜地带才建的城啊。 可即便如此，人们还是纷纷走出了家门沐浴月光，甚至开始赞美这场游戏，赞美那些参加国运游戏的选手们。 「啊啊啊!!!力量，年轻的力量涌上来了!」一个精灵在干净整洁的大街上奔跑着，不断地给路人们展示自己的双臂肌肉:「我的时间倒流了，现在精神焕发，感谢国运游戏!」 「我们的寿命很漫长，那不值一提，但平白得到的就是好，更何况驱散了白霜，这是何等的伟力!感谢这场游戏背后的存在!」一个穿着华丽的精灵法师这么说着，他是刚才参与传送门魔法众多法师的一个。 「白霜退去了!白霜退去了!呜呜呜呜!!!」这是一个年纪明显更大的精灵老头，也不知道是吃过什么苦，看到白霜退到了城外，他喜极而泣，就会说这一句话和大哭了。 类似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每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总体而言还是高兴和兴奋的。 苏明很懂行地把这些人的反应也转播到了天上，给城中的每个幸存者观看。 因为这是一个综艺节目，光有选手努力拼搏还不够，也要把亲友团们的反应录下来播放，这样能让观众们投入更多的情绪。 人家选手有父母，我也有父母;选手是个普通人，我也是个普通人;他们家里人很好，我家人也很好，这代入感一下就来了。 这招是从《XX好声音》学来的。 其实如果不是苏明自己不便于现身，他原本还想采访一下选手们的，要是他们中有人父母双亡，家徒四壁，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参与这样的国运游戏，那就更好了。 真人秀的一个关键环节就是比惨啊，少了选手们参赛前的背景故事，总觉得有点遗憾。 第4858章 奖励欺诈 看到精灵们在城中到处跑着乱窜，像是几辈子没有逛过街的模样，希里就很不高兴。 因为狂猎是敌人，看到敌人过得好，她当然高兴不起来，那小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在火锅里挑菜吃的筷子也失去了力气: 「为什么你还要给他们寿命啊?」 「我没有给，死亡是注定的命数，不是我说改就能改的东西，你看过威尔逊影业拍的《死神来了》吗?人该死了，怎么都逃不掉，差不多就是那样。」 单手撑着身体，坐在火锅旁边的丧钟上半身微微后仰，他笑着回答女孩。 「所以你骗了他们?」希里这下高兴了，露出了偷鸡狐狸一般的表情:「你并没有给他们寿命，只是说说而已?」 「对，反正他们也没办法验证，不是么?」丧钟又给两女倒上酒，三人举了一杯，抹抹嘴继续说:「精灵们的寿命太长了，多出来三百天，就像是我们人类多出来了几分钟一样，谁都感觉不到。反正我这么一说，他们这么一听就完了，说能奖励寿命，不是显得这飞天卷轴能耐大么，呵呵。」 第一关的奖励有两项，其中一项貌似是真的实现了，那人们当然不会怀疑另一项看起来不起眼的。 至于说真的有精灵感觉到了什么年轻的力量?那纯粹是心理作用罢了，这又不是什么青春的旋律，跳一遍就能感觉自己变年轻的。 而白霜也并没有真正意义地退去，只不过是城市范围内那些白霜带来的天气效应，比如风雪那些被黑暗吞噬了而已，也就是精灵们没有温度计，暂时没发现气温没有任何变化就是了。 一边跟希里说着话，苏明一边从腰包里取了瓶啤酒出来，伸到飞毯外面的空气中晃了一下，再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冰镇的了。 吃麻辣火锅，还是要喝点凉的，威士忌虽然是苏明的最爱，可还是啤酒解辣。 如此重复了几次相同的行为，三人就人手几瓶啤酒了，先喝着，一会鳗鱼就该煮熟了。 「副官，联系一下伏击虫，看看52频道想不想转播一下这游戏，再让精灵们创造点利润出来。」 「只要是大新闻，他们总是愿意转播的。」副官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同时无声地分出一条线程去做联络工作，但手里的筷子和酒瓶也没停下，她的小嘴红红，像是抹了口红一样:「警长你的这个游戏，比高天尊的竞技游戏要有趣多了。」 确实是这样，作为40K宇宙里最会玩也最喜欢赌博的人，高天尊位于萨卡星的角斗场更像是个大型赌场，虽然是宇宙知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可格局太小了。 身为宇宙长老会的一员，不是做不到创造一颗星球，可他漫长的生命中都没有想过精进一下业务。 他知道角斗可以下注，从一百五十亿年前就开始组织角斗比赛的赌博，可除了这个之外呢?没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角斗场也就变得大了一些，除此之外毫无改进，明明足球比赛也能下注，篮球比赛也能下注，电子竞技都可以去组织赌局，他偏偏视而不见。 这就是外星人和人类在创造力方面的差异，说真的，也难怪很多宇宙长老到最后都是活腻了自杀而死的，因为他们的生活中根本不存在新意。 所谓的培养爱好，其实也没养得多好，无非就是日复一日地打发时间罢了。 「宇宙长老们就那样了，其中最有意思的还是收藏家的爱好，毕竟他天天都能见到新东西。」苏明表示了对于高天尊的不屑，毕竟经营角斗场这种生意，自己也有啊。 「你说的对，警长，宇宙长老们只不过空活一世。」副官笑着点点头，支持警长的观点:「52频道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协议，外景主持人已经在做准备了 。」 康特拉西亚的新伦敦既然名为冰雪欢乐谷，那里面当然什么项目都有，在那片领地建立之初，为了让外星工人们发泄多余的精力，专门就给他们修了角斗场，让他们对打消遣来着。 当然那时候的角斗场很简单，就是酒吧里面的一个大坑，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那角斗场早就进化了，现在改叫奥林匹克综合体育中心，里面能够比赛的项目不计其数。 只要是漫威宇宙里存在的，它那里就有;即便是40K宇宙没有的项目，苏明在其他多元宇宙里见过，也会在那里复刻一份，比如星球大战世界里经典的飞车竞速，还有黑暗塔宇宙里的枪侠试炼项目等等。 这些玩乐的东西，都会和不久前建立的怪兽游乐园合并，形成一条旅游加娱乐的专业航线，继续由小玫瑰洛琳负责经营。 她曾经是佩姬。卡特的同事，也是美国队长的朋友，不过她离开SSR的时间比较早，后来又到忠嗣学院任教，漫长的时间已经证明了她的忠诚。 在霍华德卸任康特拉西亚总督的位置之后，由她接手，不是科研人员的她可能无法对仿生人制造，星炬功率升级等问题做出贡献，可她的行政能力非常强，甚至比琴酒这改行的女武神要专业得多。 「很好，比赛总是需要专业人士解说的，52频道才是专业的。」苏明很满意，他和52频道的合作一直很愉快，尽管那里的工作人员不是精神病就是杀人狂，但这不妨碍交朋友:「对了，琴酒现在在哪里?」 「她在家里，带着蛛女联盟和瓦坎达的苏芮在一起玩，确切一些来说，是她在教她们仙宫的部分武技。」副官立刻回答，还从锅里捞出一块鳗鱼来看看熟没有:「警长，要通知她过来吗?」 「唔…算了，她自己更喜欢守着家里的壁炉或者篝火。」 苏明思考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琴酒不一定会愿意离开40K宇宙出来跟着自己乱晃。 因为她是十分传统的仙宫女子，按那套规矩来说，男人外出打仗或者做事的时候，她是要留下看家的。 非要拉她出来一起玩不是不行，但心里惦记着家里的事，她也玩不尽兴，这不是副官帮忙看着家就能代替的，琴酒要履行的是家中女主人的义务，这才是让她开心的事情。 第4859章 八卦先锋 伏击虫来得很快，作为一个现场主持人，为了获得第一手的新闻，那就要有闪电般的速度。 狗仔如果跑得不够快，那吃屎都赶不上热的，职业特性就决定如此，独家新闻才有更有价值，晚了一步，那新闻价值就是天差地别。 「你好，你好，丧钟，咱们又见面了。」伏击虫还是老样子，脑袋绿油油的，一来就热情地和丧钟拥抱，又和在场的两位女士问好:「这是你的新的玩法吗?一场席卷世界的游戏，真是不错的设想，我刚才听副官说到的时候，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他的语速非常快，职业主持人的口条就这样，蝗虫脑袋看起来是有点滑稽，但人家不光是娱乐主播，多少是有些主持人的专业素养在身上。 「就随便玩玩，按照咱们以前的转播协议就行。」苏明递给蝗虫一瓶啤酒，还邀请他吃点火锅:「坐下吃点不?参赛选手们都已经累趴了，第二场可能得等会才开始，我先让副官把第一关的节目发给你们总台，先播着就好。」 「不吃了，我这还工作呢。」伏击虫搓搓手，他有点遗憾地看着冒泡的红汤，艰难地扭过脸去:「我准备先采访一下你，然后去采访那些选手们，你觉得怎么样?」 「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这场游戏我托词是国运游戏，冒充了一个神秘的大佬，你一会别说漏嘴就行。」 笑着点点头，丧钟对于老朋友总是很好说话的，而且现在七鳃鳗也正好熟了，先吃完这一锅再说第二关的事情吧。 「放心，我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犯过错，除了上一次被困在某只首富鸭子的银行金库里之外，再也没别的丢人时刻。」蝗虫挨着丧钟坐了下来，先让无人机去拍摄一下这个世界的景象，城外和城内都要拍上，至少将来要让人们知道事件发生在哪里。 他还是很懂的，某个世界里有一只超级富有的鸭子，比蝙蝠侠都要有钱的多，他还有几个老鼠朋友。 但那鸭子的名字不能说，那老鼠的名字则是更大的禁忌，凡是提到的人都莫名地消失了，偶尔会有人留下遗言，说是被一种叫绿尸寒的恐怖武器所命中，必死无疑。 苏明自然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想法，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飞走的无人机上。 新闻台的这台圆球型无人摄影机器人，自己上次在哈利波特世界时也见过，它好像叫凯文来着，记不清了，不过厉害的摄影师都叫凯文也没错，这是贝爷说的。 它的速度同样是超级快，一如既往的狗仔风格，苏明刚往嘴里塞了几块鳗鱼，和副官以及希里探讨了一下鱼肉的味道后，这圆球就以隐身状态飞回来了，于是伏击虫的采访就此开始。 问题一开始很简单，就是问丧钟为什么要在这个世界进行这场游戏，这些精灵倒楣蛋们是犯了多大的错，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以至于被他这个黑暗的男人盯上? 于是苏明搂住了希里的肩膀，一边介绍这可怜的女孩，一边把狂猎追杀她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包括女孩脸上的疤，都栽赃到了狂猎的身上。 这么一来，报复行动就显得顺理成章了，毕竟哪个女孩被人害得破了相，都会想要报复吧? 然后伏击虫又开始问丧钟这个游戏的灵感来自于何处，为什么要把一场报复行动伪装成一个游戏，还给精灵倒霉蛋们一些奖励。 吃着火锅的丧钟则回答说，因为只有先甜过，才知道后面有多苦，他的游戏设计灵感来自于先贤们的智慧，并且指名道姓地感谢了蛇神赛特，征服者康，曼哈顿博士等等提供了帮助的人们。 而话题自然而然就偏了，在听说曼哈顿博士已死，现在量子概念已经被丧钟掌握之后，伏击虫面罩上的蝗虫眼睛都要脱线了，他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丧钟，那你现在是成神了么?人造的上帝?是这样说的吗?你对自己将来可能脱发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如果你失去了感情和性冲动，会和戴安娜以及哈莉分手吗?」 他的语速太快了，三秒之内就说出一连串的问题，要不是丧钟有超级听力，还真不一定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不，我不是神，也从来不想成为神。」 苏明没有回答那些量子概念副作用问题，因为他掌控量子的方式不同，也不会有那些副作用了 「人们总是热衷于造神运动，但到了最后，人们最爱干的事，还是把神从神座上拉下来，把他打落尘埃。」 既然已经知道结果，就需不需要走这个流程了，还是做人最好。 「哦，好吧，那你能回答一下神奇女侠和奎泽尔医生的问题吗?我想观众们更关心你们未来的发展。」伏击虫似乎对于成神的话题没有了兴趣，52频道是个八卦新闻台，他更在乎家长里短的那些事。 蒙面义警们总是这样，今天谁跟谁好了，明天谁又和谁分手了。 他们就是DC宇宙中最大的明星，自然有人追着他们的热点，而明星私人的问题津津乐道，是市场决定了这一切。 正联七巨头一般不炒作这些热度，都是三线开外的那些蒙面人们制造类似的新闻，丧钟向来低调倒也不玩这些，但伏击虫还是决定要问问，有枣没枣打三竿子。 「我和她们好着呢。」无视了希里促狭的目光，苏明摆摆手:「我不会成神，其他问题更是无从谈起。」 「真的吗?我不信。」人型蝗虫脑袋一歪，露出了鲁豫表情。 「爱信不信!我送你去那空白立方里采访选手去。」丧钟被话痨主持人烦得无语，抬手就发动能力把他送走了，反正这蝗虫也是个翻墙者，不管扔到哪里都不会丢。 只见一身绿色紧身衣的伏击虫出现在了空白的立方体中，倒是吓了精灵们一跳，甚至还有选手想要跟他动手。 可伏击虫毕竟是个超能力者，虽然精神病导致他的性格像死侍，可同时他的战斗力却和浩克差不多，他几个大嘴巴子就摆平了那幸存的三个倒霉蛋，强迫他们接受了采访。 看到这一幕，苏明还算满意地点点头，他看向吃鱼的两女: 「游戏走上正轨了，你们都说说吧，下一关想要看精灵们玩什么?」 第4860章 以牙还牙 第二场游戏还是准备在捏出来的那颗星球上进行，原本只需要搞个小位面就足以玩一关，苏明却弄出一颗星球，本来就打的是重复利用的主意，现在就看希里在第二关准备给精灵们玩些什么。 随着意念的操纵，整颗星球被捏扁搓圆，就像是一团橡皮泥，又像是一滴水。 原先构成庞贝城的物质也被重新归于了混沌状态，无数黑色的粒子漂浮在太空的一个角落中，等待着再次变成具体的事物。 幸存选手们所处的白色立方体其实也在当前的宇宙里，甚至就距离大家脚下这颗星球很近，位于其近地轨道上，仿佛一颗卫星般围绕着旋转。 按照常理来说，玩家们在进行过一轮游戏之后，会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像主神空间一样，两次任务间隔上五天或者一周的，以便让玩家们调整心理状态。 可苏明这边玩的是黑暗游戏，目标是把精灵们全家都送上西天，顺便给希里出出气。 所以他加快了空白立方体中的相对时间流速，让其中的一天相当于外界的五分钟。现在这段时间过去，伏击虫的采访做完了不说，玩家们的状态也恢复了不少。 那个穿得像绿蚂蚱一样的男人已经去城市里面采访其他居民了，至于他是怎么说服人家配合的，只能说主持人们总有办法。 要么施以小恩小惠，要么就干脆抡拳头，他的超能力之中还有一项是隐形，方便他专挑落单的精灵下手。 就是这里的天气太冷了，他中途返回了丧钟的飞毯上一趟，抱怨说自己的底裤和紧身衣都被冻得粘在了一起，不过爱岗敬业的他还是选择喝了一杯烈酒之后继续工作。 「第二关吗…….」 希里嘴里咬着筷子，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踌蹰，不过看了看副官和丧钟的微笑后，她说了出来: 「以前我曾经被他们抓住过，让我和他们那时的精灵王***，想要我给他生孩子，从而让他们的后代也能变相获得长者之血，虽然精灵王对于我这样的人类混血根本没有兴趣，见了我就吐，所以他们也没得手，但我还是觉得很恶心......」 这件事是希里的秘密，毕竟就算是***未遂，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现在想起那些恶心的一幕幕，都让她非常痛苦，以至于连找男朋友的心思都没有，感觉自己的性取向都变了。 「懂了，他们曾经想要强迫你生孩子，所以你现在想看他们被迫生孩子，对吧?「 希里的思维模式很容易摸清，她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仇人曾经怎么对待她的，她就想要等同地报复回去。 说起来这似乎也是一种公平。 这个要求听起来有点难，怎么让选中的精灵骑士们生孩子，尤其是红骑兵队里还全是男性。 但作为一个职业雇佣兵，帮别人实现心愿的能力要看齐圣诞老人才行，所以苏明短短时间内就有了主意，并且立刻开始着手改造那太空中的星球。 首先把它搓成一颗类似月亮的荒芜外形，搞出很多环形山和奇怪的建筑，然后再给上面搞出一些巨型废船来，就是那种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有千百年没人动过的飞船。 然后他给副官使了个眼色，让她在飞船内部和星球地下安排了一些东西。 第二场游戏的场地搭建完毕，而且这次的场面比第一场热身运动的要更宏大，保证玩家们在那颗星球上不管跑到哪里，都要面临深深的恐惧。 「传送完毕，警长，成年体和幼体都充分进行了布置。」副官这时给出了回应，她明白警长要玩什么，来满足希里的小小要求。 「很好，通知伏击虫准备开始解说吧。」 吃着鳗 鱼的丧钟打了个响指，白色立方中的三个幸存者，外加两个随机选出的新人，直接就被丢到了那荒芜的星球表面，接着他们和城中居民们的耳边又响起了那带有宏大感的声音: 「我想和你们玩个游戏，第二场国运竞技开始，幸运儿们，当前你们所在的世界危机四伏，这威胁可能来自黑暗深处，也可能来自于你们之中，找到办法逃离这个世界。另外，你们可能不了解科技，但作为智慧生物你们最好现在就开始学习。」 传送完成，玩家就位，城中的民众们和52频道的付费观众们，都在等待着游戏的开始，并抱有不同的期望。 因为挑选出来的选手都是红骑兵队的成员，他们彼此之间也认识，所以不存在什么主神空间中经典的新人自我介绍场面。 他们在荒凉的星球上四处环顾，很快认清了现实，随后抓了几块石头作为防身武器，开始向着月亮升起的方向走去。 眼睛一闭一睁，发现自己位于不认识的地方怎么办?答案很简单，先挑一个方向走下去，因为留在原地只会是等死，这里不会有救援，也不会有朋友，他们陷入的是一场真的会死人的游戏。 精灵们正是这么做了，而原本在城中游荡的伏击虫也在刚刚闪回了飞毯上，并且通过总台演播室联系了野外求生方面的专家，开始用这些精灵们的行为当做素材，临时开始了讲解和教学。 也不知道他们的专家是从哪里找来的，显然不是特别专业，因为这人提出的建议是让精灵们去寻找水和食物，说这是野外求生所必备的要素。 他似乎没有搞清楚这是在外星球，而且作为游戏的舞台，是不可能存在那些能帮助精灵们长期生活，从而消极游戏的资源。 可悲的玩家们必须第一时间就开始行动，趁着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尽快找到离开星球的方法，否则的话，他们将陷入前所未见的噩梦，也就是宇宙中最典型的一类怪物。 喜欢让别人帮它们生孩子，还喜欢抓俘虏回巢穴去，这种怪物的外形苏明很有信心，绝对是精灵族中最勇敢的人看了都会扭头就跑的程度，而且绝对克制近战单位。 不过综艺节目么，邀请到的专家不一定需要说的对，关键就在于说的话要有争议。 有人吐槽，就有热度，52频道把这个早就玩透了。 总之这些选手们不管向哪个方向走，都会遇到丧钟给他们准备的精彩环节，尤其是当他们发现巨大的废船后，就等于是鱼儿上钩，接下来的场面还可能会有点恶心。 第4861章 开始下注 上一场精灵选手们死了两个人，那还只是新手关，苏明有意照顾的情况下。 这一场嘛，虽然苏明还没有开始玩阴的，但也已经没有了新手优待，因为希里希望看到的可不是精灵们顺利闯关，而是希望看到他们惨死的模样。 所以第二场游戏是个非常标准的「主神式，剧本，丧钟甚至还给里面设计了一些可交互的NPC。 不过精灵们还没有遇到，他们向着月亮升起的方向走去，并且在快步翻越了一座环形山之后，看到了远方显得犹如巨兽一般的超大飞船。 他们也许不知道飞船是什么，但其人工造物的外。观非常明显，所以玩家们在短暂的商议后，立刻决定前往那里。 此时城市中还在观看金色卷轴的人们也议论纷纷，有人认为去那里是对的，有人则觉得需要提。高警惕绕开，还有一些极度乐观的人存在，表示无论如何都相信选手们的选择。 哪怕是精灵们，他们也是以一个个不同的个体形式存在的，以至于无法统一意见。 「可以看到，我们的游戏选手们发现了一艘废弃的飞船，他们不认识太空飞船是什么，这真可悲。」伏击虫在一旁快速地对着镜头说话，即便是戴着面罩，可他的表情依旧活灵活现:「那么教授先生，你认为这些尖耳朵原始人们前往飞船的这个决定怎么样?」 被称为教授的人就是52频道远程连线的野外求生专家，看起来又瘦又小，而且还留着地方支援中间的滑稽发型，他穿着身大了一号的西装，脖子上系着个领结，也许是系得太紧，他开口说话时尖锐的声音让他听起来更像是个矫揉造作的蠢货。 「咳，我认为他们做得很好，我们都知道野外生存的三大要素，就是食物和水，火和庇护所，有了火就有了文明的希望，而现成的建筑物或者船只，都可以用来遮风挡雨，避免火堆熄灭。」 现在这位教授意识到了这是在外星球发生的事情，他倒也不尴尬，继续照着地球上他学过的那些知识背诵。 然后他开始讲起了人类使用的火的历史，先讲了一下逻辑上说得通的「天火，说，也就是人类祖先收集了由雷电或者岩浆带来的火种，并渐渐掌握了自己生火的技术。 说完那些，他正式开工，滔滔不绝地讲起了「神火，说，也就是普罗米修斯盗火的神话故事，说到带劲的地方，比如宙斯派秃鹰去吃囚徒内脏的那段，他还激动得满脸通红，显得对嗜血行为很有兴趣。 伏击虫好几次张嘴，都没有找到顺利接管话题的机会，这个教授嗓门很大，又十分尖锐，让再有经验的主持人也没办法平稳控场。 倒是一旁看热闹的苏明无论怎么看，都不觉的这人有野外求生的经历，这到底是个什么专业教授呢?他怀疑是哲学方面的。 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知识方面的特长，这人说的话还颠三倒四，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所以可能是心理学教授?不过心理学里有荒野求生分支吗?这个真不知道。 就这样，精灵们一路往前走，翻过一个个山坡，在白色的月光下漫步于灰色的星球表面，连一棵草都没有见到。 不过毕竟种族比较特殊，体力还不错，速度也够快。 而这位教授就一直在说，说得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他还是抓着自己的麦克风不松手，就像是要把自己肚子里的那些东西，就那么「呕，地一下全倒出来给观众们看。 好在精灵们通过飞船货仓破洞进入船只内部时，随着脚步声自动亮起的灯光，照亮了仿佛数百个体育场拼在一起的宽阔空间后，被这种奇观震惊到的教授有了一瞬间的失神，终于让伏击虫找到了插话的机会，重获了话语主动权。 「食物、水、火、避难所，这不是 四大要素吗?」绿色的蚂蚱暗暗地刺了一下教授，像是在嘲讽他不识数。 「三大要素有四个，这不是很正常吗?!」教授松开了领结，抓起一旁的酒杯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威士忌，脸变得更红了:「反正他们现在有了合适的避难所，接下来就该找食物和水，并且分出人手来生火了，我说的没错。」 而接下来精灵们的反应，也证明他们确实和这位教授的认知水平差不多。 他们犯了一个最大的忌讳，那就是在陌生的地方调查时，绝对不该分头行动。 进入了船体内部，也许是头上有了天花板，不用直视黑漆漆的宇宙，让他们有了些安全感，精灵们在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坚固干净的货仓之后，留下一个人在原地生火，其他人则分散开来，去寻找离开当前世界的办法。 他们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但这也有笨办法来解决，就是出去寻找自己不认识，但看起来很神秘的东西，记住那些东西在哪里，于限定时间内汇合之后大家再开会商议。 精灵一号往船头方向走去，精灵二号去往了船尾的动力舱，精灵三号则爬楼梯去上层，精灵四号则去下面，看看废船陷入地面的部分里面有什么。 「想赌一把吗?」看到这里，苏明用胳膊肘顶顶身边的希里，笑着说:「你猜这五个精灵，哪一个先死?」 听到这个希里就来精神了，她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专注地观察了一下那些精灵们的选择。 卷轴之中的画面也被分成了五份，分别跟拍不同的选手，他们一个个都像是做贼一样谨慎，也就留在原地生火的那个看起来最轻松。 「我赌.…...」希里原本想要说留在原地生火的那个人要死，因为她在40K的时候看过一些恐怖片，往往留守营地的人都会在大家离开后倒楣，不过她随即想到了另一种情况，于是又问:「你不会搞暗箱操作吧?比如控制你安排的怪物，去专门袭击某个选手?」 「不会，你和伏击虫还有副官玩猜猜看就行，我自己不参与，这样就可以放心了吧?」苏明同时也递给另外两人一个眼神，也让大家来猜猜。 伏击虫可是一个专业的主播，52频道也是个专业电视台，他们立刻在直播里开通了网络下注系统，就赌哪个精灵先死，猜对答案的观众们，未来都能获得日历人签名的日历一份! 第4862章 有奖竞猜 之前也说过，日历人是个连环杀手，他杀人是要看日子的。 一般情况下来说，他比较倾向于星期五杀人，因为第二天是周六，人们不用工作可以在家休息，这样能够看到他杀人新闻的人才最多。 当然有时候计划不太顺利，或者觉得自己没有被足够重视，他会选择在周六再杀几个，稍微添一把火。 而他的标志性手法就是在被害人家里的日历上画圈玩，如果死者家里没有日历，那他就会在死者。身上画个日历，然后再画圈玩。 说起来，他的动机也非常淳朴，老哥谭人都好的那一口。他随机杀人只不过是为了和蝙蝠侠玩游戏罢了，不劫财也不劫色，就是玩。 作为一个阿卡姆的常客，他可能是少有的治愈病例，因为他最后一次出来之后真的不再杀人了，退休后去了52频道工作，现在可以说是个中立角色。 他干得不错，在看到杀人现场的新闻时，往往能够作为一个杀人狂给出非常专业的观点，他还自学了心理学和法医学，运营着自己的脸书网红公众号。 而作为美国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之一，几十年来在哥谭杀死上千人的他，有一群非常狂热的女粉丝，这些女人就爱杀人狂，这也让他的签名日历非常有价值。 死掉或者被关起来的杀人狂很多，但能顺利出狱且逍遥生活，并成为公众人物明星的，惟独就他一个。 原因也很简单，蝙蝠侠认为他已经改过自新了，应该获得重新生活的机会。 也别跟蝙蝠侠说什么那些被日历人杀掉的人没有了机会，发起什么道德上的谴责，蝙蝠侠可是个精神病人啊，他才不会在乎那些东西呢。 「日历人的签名日历啊，我也想要。」苏明歪了一下脑袋，不过在希里怀疑的目光中还是作罢，总不能做赌局的东家还要亲自下场，那公平性就没有保证了。 所以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就随便一说，反正要是希里中了奖的话，自己就用好武器跟她换日历。 「我猜去地下的那个人先死。」副官计算了各种恐怖片的桥段，而且她知道这个星球是以什么背景被捏出来的:「警长，如果我中了奖品日历，就送给你，我还没有给你送过礼物呢。」 「啊，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帮你作弊的。」苏明看穿了她的小心机，笑着朝她眨眨眼睛，副官毕竟才成为人类不太久，她在这方面还有点欠缺:「我今天提议搞这个赌局，关键就是要公平，公平，还是公平，不会因为你要送我礼物就开后门的。」 副官翻了个白眼，捞火锅里的螃蟹去了，她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那我选去舰桥的那人吧。」伏击虫随便选了一个，他还把指头塞进嘴里咬着:「作为日历人的同事，我倒是对他的签名日历没啥兴趣，如果中奖了，也送给你，丧钟。」 「哈哈，那谢谢了，我们看下去吧，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因为我安排的那种怪物，它们最喜欢挑落单的人下手了…....」 丧钟笑着对伏击虫点点头，表示赞许，时间对自己没有太大意义，所以普通的日历并不是必需品，但连环杀人犯的签名日历，有点收藏价值，至少可以去蝙蝠侠那里换点别的东西。 「我选去舰桥的那个。」这时教授小声说道，他也想参与竞猜，在发现大家都鄙视地看着他时，这秃子又一次涨红了脸:「我虽然认为他们分头探索这个选择没错，但如果有敌人存在的话，肯定是会死人的，我只说他们做得对，也没说他们不会死啊。」 「教授，你是在哥谭大学任教吗?」苏明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发现这个教授的特长在哪里，就是见到好处后不要脸的劲，有点黑暗的味道了。 「说的没错，不 过丧钟你怎么知道的?」教授还很惊奇，大方地自报家门:「说起来我们还算是有点联系呢，我是哈琳·奎泽尔的同班同学，不过我毕业后留校任教了，研究的方向是灾害对受创伤心理的影响，以及荒野求生过程中人们的心理变化曲线理论。」 「哈，你好，还真是熟人。」苏明无语地摇摇头，居然又遇到了哈莉的同学，她当年那个班上还真出人才啊:「这么说来，你是那个班上少有的正常人，上次哈莉说的同学聚会，不会就是你主办的吧?」 两人还真的在直播间里隔空聊起来了。 「不是我，上次聚会的时候我被关在阿卡姆了。」秃顶教授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几根毛发被他手臂带起的风就吹到了一边，让他挠了个寂寞的头皮:「我有一点点用药方面的问题，不过请观众朋友们放心，这是我第37次从阿卡姆顺利出院了，我那当医生的同学说我已经完全康复。」 说着，他还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似乎觉得这样很幽默。 「呃..行吧，我们还是先做节目。」苏明岔开了话题，重新把话语权交还给伏击虫，自己则专注于火锅大业:「虫啊，精灵选手们正在飞船内部移动，你就解说一下他们的状况吧，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才是有东西从镜头一角闪过吧?」 「没错，作为设计这一关卡的总设计师，丧钟你对于地图的设计非常有个性，除了广阔的货仓之外所有地方都一片漆黑，导致精灵们不得摸黑前进，而刚才从镜头前一闪而过的身影，更是在气氛烘托下显得更神秘了。观众朋友们，这里是52频道的伏击虫于另一个世界为你们现场直播，现在有奖竞猜活动已经到了尾声，请立刻拨打屏幕下方的热线电话，000-00000052，参与竞猜游戏，大奖等着你们!」 也就是精灵们一直生活在白霜笼罩的世界里，长久的不见天日，让他们都拥有了黑暗视觉，要不然，光是一片漆黑就足以玩死他们了。 可显然伏击虫并不在乎是不是会死人，他更关注频道的收视率，所以说广告词的时候反倒是更加有激情。 不知道观众们看到了没有，刚才闪过画面的那个怪物，有着长长的尾巴，十分骨感的外骨骼，还有一个长长的，仿佛超大号葫芦瓜那般，光溜溜的大脑袋...... 第4863章 分兵多路 离开了有光且有队友相伴的货舱之后，无论前往废船中的哪个方向，路上都是一片漆黑的宽阔走廊，就是那种脚步的回音不断响起，会让人觉得身后跟着什么东西的环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精灵们分头行动，观众们很快也像是也陷入了紧张的情绪，他们也许不知道飞船是什么，但这全金属构造的庞大人造物，还是给予了他们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小小的科技震撼吧。 原本还比较嘈杂的街道现在安静多了，也许是同族们在替玩家们担心，也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室外的寒冷，总之他们现在的状况不像是之前那么乐观了，因为孤身一人行走在黑暗中的选手们，身边的环境让人心底发毛。 这时精灵们似乎才想起来，国运游戏是存在惩罚机制的，从之前的奖励可以看出来，奖惩很可能还是对等的。 也就是说，一旦这五人失败，那么全族都要面临和奖励相反的惩罚，比如白霜加倍袭来，或者扣掉每个人的寿命。 平白得到三百天的寿命，精灵们并没有过于高兴，因为这个数字和他们漫长的生命来说不值一提。 可要是白白被扣掉三百天，他们就很难接受，因为那是自己的东西被剥夺了，不管丢失多少天，都完全是另一回事。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说，想要表达的观点都无法传递到选手们的耳边，他们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玩家们，一步步走入更深邃的黑暗...... 其中前往前方舰桥防线的精灵一号，他第一个有了发现，不愧他的一号之名。 不过他发现的不是好东西，而是在金属走廊的一个拐角处，发现了一滩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棕褐色肉酱，这滩酱边上还散落着一些的撕碎的衣物碎片，污泥一般的液体痕迹喷溅了不小的一片范围，就连墙壁和天花板上都存在着。 这一发现让精灵一号顿时提高了警惕，虽然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生物的遗骸，可如果死者知道穿衣服的话，那么大概率就是个智慧生物。 他从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这个生物的躯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严重腐蚀了，残留下来的遗骸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味，就像是某人吃了屎以后又喝酒，再吐出来的胃酸..… 「簌簌......」 这时身后传来的微弱的声音，他立刻回头，在黑暗中似乎看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从走廊的隔断门外一闪而过，他顿时握紧了手里的石头。 想了想，也许是觉得石块无法提供安全感，他转而把石头丢掉，捡起了肉酱旁边的一根古怪棍棒，警惕地左顾右盼。 但那声音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 「可惜啊，我以为自己要赌对了呢。」看到这里，远在另一个世界，连线那头的教授用拳头猛锤桌子，明明刚才都有怪物露头了，可看到精灵捡起步枪之后，那玩意好像暂时退去了:「这些土著人根本就不会用枪，拿在手里跟拎着棍子一样，那黑暗中的怪物也太胆小了吧?你倒是上啊!」 之前还是一个正常的荒野求生专家，有教授头衔应该也算是个文化人了，可现在他表现的就像是一个美国经典的红脖子糙汉，撸起了双臂的袖子，为了自己的下注的目标能第一个死掉，从而大声斥责着怪物的不给力。 尽管知道老哥谭人往往都有两幅面孔，可这位哈莉的同学似乎暴露的有点太快，这是放飞自我了? 还是说，他上次的治疗根本没有好? 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苏明觉得可能是他另一个当医生的同学，骗了他的钱，给教授吃了一堆安慰剂，然后就开假证明把他放出来了。 这么一 来，教授不就成了回头客么，阿卡姆的资金来源是韦恩集团拨款，每次有一个病人进来就会划拨一笔资金，是按照治疗小丑所需要的那种消费程度来给钱的.... 所以另一位同学这是在通过教授的不断入院治疗，薅韦恩集团的羊毛? 很有可能，因为哥谭人都这么黑暗，什么同学关系，听听就行了，真要信同学的，早晚会死翘翘。 不过这些和外人没关系就是了。 一号因为捡到了武器，潜伏在暗中的怪物可能之前被枪打过，所以它暂时退去了，如果没有特别好的机会，一号精灵要是一直蹲在墙角固守的话，短时间内是不会死的。 所以大家的注意力移向了其余的四个人。 其中精灵五号已经在仓库隔间里面找来一些垃圾升起了火堆，现在正警惕地盯着小门的位置，看来也暂时安全。 精灵三号选择从仓库走楼梯向上，前往更高层的甲板，他没走多元就在路上找到了维生舱，并且发现了其中躺着一些面孔都一样的人型生物，但他不会操作科技设备，就只能干看着，并且记录下自己的发现。二号则前往船尾，他还在路上走着呢，此处距离船尾差不多有个七八公里，而且黑暗中的怪物似乎对他没有兴趣，因为他是参赛选手里最瘦的，肉量似乎不到某种标准。 最后，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精灵四号身上，也就是之前通过仓库楼梯向下，前往飞船被掩埋在地面下部份的那位。 他的脚步声不断回荡在楼梯上，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级楼梯了，只知道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建筑。 这楼梯就像是通往深渊一般，不断地向下，不断地向下，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不过敏捷的精灵很快找到了另一个好办法，他发现了一处敞开门的电梯，挤进了电梯井，并且顺着其中的钢索滑溜了下去。 这下快得多了，速度几乎等于自由落体。 他轻轻地落在了废弃的轿厢顶部，此时这个残破的大铁盒子，有一半已经陷在了泥土里，这最底层的电梯井门也歪歪扭扭地敞开着，就像是有人笑着咧开的嘴。 精灵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他咽了一口唾沫，用手背擦擦鼻尖上的冷汗，随后攥紧了手里的石头，向着门外钻去。 随着他趴在地面上爬行，他发现这里的土壤似乎很奇怪，似乎有种腥味…… 第4864章 人想吃蛋 他没有多想，反而还有点高兴，有气味的泥土不错啊。 因为这里是飞船的最底层，是和地面有接触的地方，精灵四号觉得如果有可食用的植物存在，那么就必然会在这样有土壤的区域，那自然是土壤肥沃比较好啊。 他们不认识坠毁的废弃飞船，只是把它当做是某种建筑物，但其实也差不多了，飞船大到这种程度，和一座会飞的城镇也差不多。 抓着石头继续前进，通过了一扇扇敞开的门，凭借精灵一族特有的黑暗视觉能力，他渐渐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这里不知道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房间，但此时地面上都布满了大小相等的很多圆球，看上去有点像是巨型蘑菇，也像是一个个石头蛋，可每颗蛋上都有一个「X，形状的开口，感觉挺奇怪的。 精灵四号闭住了呼吸，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黑暗中他苍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至少在城中投影的镜头里，他看起来冷静又帅气。 不过那只是对精灵观众们而言来说是这样，飞毯上的希里看到这一幕，顿时把目光投向了副官。 「啊，丧钟果然还是帮你作弊了，这地下全是异形的卵!精灵们不认识，可我在40K地球可是看过威尔逊娱乐分公司拍的那十来部异形电影的啊!这家伙不是死定了么?」「实际上在你离开之后，我们又拍了几十部新的异形系列电影，现在剧情都已经进展到铁血异形和铁血战士相恋并且生孩子了。」 副官有点得意地挑挑眉，毕竟这星球里的异形全是她传送过去安排的啊，自然是知道飞船底部全是这玩意了。 要不是有必胜的把握，她怎么可能下注说前往最底层的那个人要死? 要知道她可是丧钟的副官，深思熟虑和谋而后定可是丧钟的标志，她早就学会了，而且她对整件事都保密没有说出来，更是学到了丧钟的神秘主义和装傻捞鱼。 「我...现在40K地球的电影行业已经这么离谱了吗?」希里也顾不上什么竞猜奖励的事了，她此时露出了黑人问号脸，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问道:「铁血异形和铁血战士怎么看都不该.....」 虽然以前没有看过小品或者相声，但女孩脑子里似乎在回荡着一句东北话，说的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给猫当伴娘。 「你们俩啊，太不正确了，怎么能假定它们的种族和性别呢?」这时苏明打断了两位女士的话题，他故意做出一脸「你怎么敢，的蛮横表情，一边说着冷笑话:「就算它们的性别是「两块石头，，那也是有可能的嘛，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实现就是了…….」 好吧，其实异形系列苏明自己前世只看到《普罗米修斯》，在40K地球拍完自己看过的那几部之后，后面的续集剧情都是找外包编剧写的。 电影是一种工业，剧情烂一点不要紧，人们看异形电影不是为了学习什么，他们就是来看怪物吃人，高超特效，以及俊男美女的。 和《生化危机》系列那种在异世界实拍，却借口说是电影的现实题材类型不同，《异形》中因为需要使用大量的特效，所以苏明干脆就让副官拿到剧本后自动计算生成画面，然后直接就可以上映了。 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生物遇害，可以说是非常环保，而副官的技术水平，能让人们根本看不出电影中的人类其实并不是演员，而是一串数据。 「喔喔，连掌握了量子概念的丧钟都不知道该怎么实现吗?」伏击虫在一旁开始了解说，一本正经地看着无人机的镜头:「观众朋友们听到了么?如果你们以后发现了一块石头正在和另一块石头发生关系，请立刻联系我们52频道，提供新闻线索必有丰厚的报酬。」 「好了，先不说那些，各位请注意看 。」教授扯回了话题，他发现自己的猜测可能不会中奖了，倒也没有失落，而是再次专注于节目:「我之前说过求生的三要素里有食物这一项，现在精灵四号应该就在打这些蛋的主意。」 就像是他说的一样，在短暂的戒备之后，精灵四号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他再次挪动了脚步，向着一颗颗巨大的圆球走去。 这就像是走在一处看不到边的宽阔广场上，这片广场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圆形物体，就像是一处田地。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地面为什么会长出外形酷似蛋的东西来，但也许这是一种蘑菇呢?因此抱着为同伴们寻找食物的想法，精灵四号决定靠近一颗圆球，看看究竟这玩意是什么，能不能吃。 捏着手里的石头步步靠近，在城中无数观众们的注视下，他猛地用脚踢了一下圆球。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个圆球内部是空的，被他一脚就踢碎了一半，就像是打爆了一颗空心石球那么简单。 精灵四号这才放下心来，走近那个破损的蛋，蹲下来仔细检查内部的构造。 看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圆球内部十分干燥，有一层仿佛粘液的东西已经干涸在了内壁上，摸上去稍微有点挂手。 「所以这是一颗蛋?」 熟悉的感觉让四号小声地自言自语，用的是艾恩精灵语，当然转播的节目里，自动会配上英文翻译。 街道上的精灵观众们自然也听到了四号的话，他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甚至想法更加乐观一些，因为要是这玩意是某种生物的蛋，那么就可以吃，这么多的蛋，选手们在找到逃离那个世界的办法前，至少不会饿死渴死了啊。 是的，他们的潜意识里默认为所有的蛋都是无害的禽类之卵，喝蛋清也许可以解渴，而且烤蛋也。可以充饥，还挺有滋味的。 于是在确定选手们是找到了食物，再次获得了优势后，他们笑了，和天空上巨大卷轴投影中的四号一起笑了。 然而就在四号笑着转过身，准备去检查另一颗蛋的时候，旁边那颗蛋里突然喷出了一团黑影，啪地一声就糊在了他脸上，甚至连做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第4865章 蛋也吃人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精灵居民们难免大吃一惊，这种黑暗中突然遇袭的感觉，可以说是经典的恐怖片桥段了，只不过从来没有看过恐怖片的他们没有这种见识。 有些人发出了尖叫，有些人干脆是吓傻了，他们呆呆地看着卷轴投影中的四号拼命地撕扯着脸上的小怪物。 想来在52频道的众多观众里，也会有人在此时被吓到了，所以伏击虫笑得很开心，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恶作剧的男人啊。 「哇哦，真的和我印象中的抱脸虫一模一样。」他给丧钟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自己作为一个观众都对道具非常满意:「看来丧钟掌握量子概念是一件好事，曼哈顿博士拥有它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给我们带来过任何乐趣。」 作为高层级的存在，伏击虫记得曼哈顿博士的所有事，他们52频道记得，哪怕大多数观众们可能都被丧钟洗掉了记忆。 但没关系，在节目里可以随便说，因为能看到节目的观众们，除了第四面墙外人、高维生物、超级强者之外就都是精神病，前面几种是不用说都知道这件事;最后的疯子们嘛，是就算他们说出去也没人信。 「那个蓝人本身就失去了感情，他认为自己能够看到未来的所有事，并且坚信不疑，一切对他都没有了新意。」咽下了嘴里的蟹黄，苏明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不过他已经死了，我们还是对死人多少给点尊重吧，他其实也没有多坏。」 「人造的上帝，啧啧，确实，他的作为没办法用单纯的善恶来界定。」伏击虫打了个圆场，就把话题拨拉回去了:「好了，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精灵四号和抱脸虫的角力，这像是长尾巴海星一样的吸盘怪物就是抱脸虫，可以看到，土著人抓住了这条尾巴，他正在试图把虫子从自己脸上扯下去。」 其实也没有啥好看的，因为这时候已经晚了，当被这玩意爬到脸上的瞬间，真正的虫卵就已经注入完毕。 现在四号和抱脸虫较劲的过程，其实就是在把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从脸上扯下来的过程。 「呼!呼!呼!」 大约几秒之后，四号把脸上的怪物扯了下来，猛地丢在一旁，他还用石头把虫子一顿乱砸，直到对方的触手一条条卷曲起来，再也不动弹为止。 他在黑暗中大口地喘息着，揉了揉自己的脸，快速检查脖子和脸上的伤口，那些细密的创口并没有痛感，而且也很浅。 这么一来，他稍微安心了一些，只是觉得自己被吓了一大跳而已。 可对于蛋中生物的威胁判断，也就限于这个程度了。 他认为蛋壳里的生物有一点点吓唬人的能力，有着不错的弹跳，但是身体很脆弱，只要不被扑到脸上遮掩视线的话，那一个精灵骑士如果有趁手的武器，大概能对付几万只这种玩意。 想到这里，他再次看了一眼广场中密密麻麻的蛋，估计自己能看到的就有几万颗蛋，他微微一笑，满意极了，这都是潜在的食物啊。 随后捡起地上不再动弹的虫子，往自己的腰带上一别，接着他就准备返回大家找到的那个庇护所房间了，因为这玩意到底好不好吃，回去烧烤一下就知道。 看起来肉有点少，而且像是海洋生物一样体表具有黏液，不过这肉应该很嫩才是。 「呃，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想要吃异形的人…..….」 眼睛睁得大大的希里喝着啤酒吃着火锅，甚至想要哼个小曲: 「话说这就是让男性精灵们也能「生孩子，的办法，谢谢你，丧钟，我一想到过一段时间后他就会生异形，现在似乎都不恨精灵们了，甚至觉得他们有点可怜，呵呵!」 「等一会异形从他 肚皮里爆出来的时候，我会让副官专门制作一份导演剪辑版，发到你的手机上，方便你以后长时间地回味。」 微笑着点点头，苏明像是对希里的感谢很受用，他揉揉女孩的脑袋: 「狂猎们敢欺负你，那他们就是我的敌人，而我的风格就是以敌人的痛苦为乐。看到他们死翘翘的样子我也会获得乐趣，所以你不用感谢我，感谢你自己拥有这么多仇人吧，他们让这乐趣的持续时间变长了.…....」 「呃，呵呵。」 黑暗，太黑暗了，希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傻笑，从丧钟身上看到的这种黑暗风格，是她在其他宇宙的其他人身上都看不到的。 「不过观众朋友们，我们台里现在似乎还不能宣布获奖名单，因为这不是竞猜结束。」 伏击虫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像是也担心那里会钻出异形来一样，但他只是开玩笑逗乐而已，嘴上还说着正事: 「尽管现在四号已经被幼虫寄生，大约两到三个小时后就会被吃空内脏而死，但这个时间段里，其他的精灵们依旧有机会去争夺「谁第一个死，的宝座，人人都有机会，我们谁也说不好，意外会以什么形式，在什么时间点到来。」 「是的，主持人，你说的对，所以这场竞猜其实还是公平的。」 教授点头认可了伏击虫的话，不要急着宣布中奖名单，现在还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 当然他更认可丧钟刚才的说法，那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杀戮欲望，让他看向佣兵的眼神都变成了崇拜。 哥谭人就喜欢这样的凶人，表现得越是神经质，越不把人命当回事，那就越适合哥谭的环境，是真正的狠人和强者。 「我相信第一个死掉的还会是四号。」 副官气定神闲，她仿佛已经吃定了奖品，微微一笑，摩挲着自己的银色长发，嚼着嘴里的鱼丸说道: 「这些异形可不是一般的老型号，如果你们以曾经看过的电影来衡量它们，那么这就是最大的错误，它们聪明得超乎你们的想象。其他的精灵选手们已经不会再受到攻击了，因为他们被集体选为了宿主，异形们已经预料到了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并且将计就计……」 第4866章 火烤章鱼？ 下楼的时候容易，上去反而比较麻烦了，不过已经被异形幼虫寄生的四号精灵，现在不会成为其他异形们的目标，所以这一路上十分平静，甚至连暗中窥视他的猎手们都撤走了。 他在半个小时之后，拎着那死掉的抱脸虫回到了篝火旁边，而这距离大家约定的探索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了，很快，其他去往其他方向调查的几人都陆续回归，整个过程都顺利得出奇。 一号说自己发现了死亡的动物，这飞船里可能存在危险，三号说自己找到了一些大罐子，里面关着很多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类，但他打不开那些玩意;二号说自己啥都没发现，一直走路就像是逛街;五号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因为他一直守着篝火和这个集合点，风平浪静。 不过这时候四号精灵站出来了，他歪嘴一笑，给大家展示了自己的「猎物，，这个像是长着尾巴的海星状生物。 虽然有些黏糊糊的，但它没有毒，软体生物的力气还不小，所以应该很有嚼头。 「我发现了这种食物，而且这种食物有的是!」他像是在争夺玩家队伍里的领导权，毕竟五个人里，总该有一个说话算数的吧? 就像是原始社会一样，能够找到食物的人就是牛啤，是一种能力的体现，别管是不是因为运气原因找到的食物，能找到就是本事，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这个东西，长得好丑。」一号放下了手里当做棍棒使用的步枪，用手捅了一下软哒哒的抱脸虫:「真的能吃吗?我们上一轮从火山之下逃离，体力消耗十分严重，不管那卷轴背后的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休息的一天里也没有给我们食物......」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都饿了。 如果没有那张卷轴的出现，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化身狂猎，去追捕「燕子，，顺便掠夺那个世界的资源。 可现在，大家被困在这个诡异的游戏世界里，没有办法去抢劫，就没有那些好吃的异界食物了。 艾恩精灵们倒是对于平行宇宙，不同的世界，这些事情的接受程度很高，而且行事风格混乱又黑暗，可谓是天生的轮回者人选。 但他们还是太年轻，根本没有想到关键的联系。 在不久之前，狂猎们追杀了希里和杰洛特，在那之后，他们的世界就爆发了丧尸危机，奴隶全部死光断绝了未来自给自足的可能不说，现在又冒出了古怪的国运游戏。 他们就没想过这些事里面可能存在什么联系么? 太短视了，见识也太少了，这样的种族就算是能够穿越不同宇宙到处烧杀抢掠，但上限也就到此为止。 「长得丑，不一定不好吃。」四号抓起了一号捡来的步枪，比划了几下后，把抱脸虫穿在了枪口上，然后靠近篝火烧烤:「就像是很久以前，我们还没有见过螃蟹呢，大家第一次见到有人类吃那东西，还觉得不能理解，可后来尝试之后，不是发现也很好吃么。」 他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用实践来证明，反正自己被这玩意咬了一口也没有中毒死去，这就说明至少是能吃的，好不好吃在如今的这个时候，倒是其次了。 也不怪他们比较挑剔，这些选手们都是红骑兵队的成员，是艾恩精灵一族中绝对的精锐，要是换成中世纪的人类国家的话，那他们就相当于是国王直属骑士团里的骑士老爷们。 中世纪时期，需要多少农民和奴隶才能供养一个骑士，那都是资源堆出来的。 而且这些骑士们也只会战斗，他们的技能全部点在了那条技能树上，平时都是被奴隶或者其他精灵们伺候的，要让他们做饭，也就仅限于能弄熟的程度而已。 剩下的精灵们不说话了，他们抽了抽鼻子，因为这看起来十分丑陋的小怪 物，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在火上一烤，却散发出了一种十分纯粹的肉香味。 就是那种蛋白质混合着脂肪，在火焰上滋滋作响的动静，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就饿了一天的几人都不说话了，就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火苗上卷曲的生物肢体。 说起来这东西还有触手和吸盘呢，味道有点像烤章鱼。 ...... 「嘶，这些人还挺会吃。」苏明抬手就给自己也弄了几条章鱼出来，别人吃什么，那自己人也要能吃得到才行:「副官，清洗切段，下锅。」 银发少女捂着嘴笑了，她接过食材就开始处理，警长一直都是这样的，看到别人有什么好东西，他就也会想要，大概也就是应了那句话，欲望才是推动前进的动力。 以警长的身家和能力，他当然可以随时吃章鱼，想怎么吃都可以，甚至可以去抓章鱼一样的异世界海怪来吃，但他平时压根不吃那些玩意。 要么吃点方便食品，要么吃些琴酒的仙宫烧烤，偶尔吃点路边摊或者身边可以吃的东西。 但现在看到精灵们烤抱脸虫，感受到了那虫子身上散发出来类似烤章鱼的味道之后，他就也想要吃，还变出来了更大更好的真正章鱼，真是有趣，还和那么弱小的生物较劲。 明明他们马上都要死了.…… 「章鱼啊。」希里托着自己的下巴，她喝了太多啤酒，现在肚子很胀，需要休息一会:「看到这种东西，不知为什么我就容易想到蟹蜘蛛，好奇怪。 蟹蜘蛛是她老家的一种生物，可以说是广泛分布于各地，但虽然名为蟹，却往往生活在森林里，水里反而很少遇到。 「大概都是因为腿太多吧。」苏明看着那些选手们看着烤虫子咽口水的模样，微笑着摇摇头:「这一只抱脸虫可能只有一公斤的肉，分到五个人肯定不够，他们在吃完这一只之后肯定会去想要抓更多，所以副官才说他们都要死。」 这些被基因技术改造出来的异形非常聪明，它们肯定也意识到了精灵们带走了抱脸虫是为了吃，所以它们将计就计，等着精灵去偷蛋，从而给自己的后代找到更多的宿主。 抱脸虫其实只是一个媒介，如果说那些圆形的蛋是果实的外皮的话，那它就是那第二层的果壳。 吃过栗子的人可能会知道，一整个毛栗看上去，外面是一层长满毛刺的绿壳，绿壳里面是一瓣瓣的棕色硬壳，再往里面才是能吃的部份，市场上卖的炒栗子也只有这一层棕色木壳。 抱脸虫爬脸的同时，就把真正的卵通过口腔产在了被害者的肚子里，当幼虫孵化之后，会吃掉宿主来获得第一轮的营养，就像是小鸡小鸭会吃掉自己的蛋壳一样。 这些选手们还不知道，异形其实比他们更聪明，他们如果不是已经被内定成为未来的宿主，是根本不可能完整地回到篝火边的啊...… 第4867章 纷纷中招 事情就像是苏明预料的一样，选手们很快就分食了那只烤熟的抱脸虫，尽管什么调味料都没有放，可是对于饿了一天的人来说，能吃就行，这好歹也是蛋白质啊。 但原本抱脸虫的体型就没多大，就像是个大巴掌，一条条触手恰好能抱住人脸的大小，现在被几人一分，每个人都只是吃到了几口而已。 这对他们来说远远不够，于是按照生物的行为逻辑来说，进食不够，就需要继续捕猎或者采集。 精灵四号暂时获得了小队的指挥权，在一声声恭维中丧失了自我，大手一挥，准备带队友们前往飞船底层，还说那里的「蛋中小生物，多的是，每个人都可以去，随便拿，必须得人人吃饱。 于是他们留下了精灵五号看守篝火，其余的四人一起前往飞船底舱，就像是野人要去采野果子一样自然和轻松。 「如果他们的这些行为都在异形们的预料之中，那这就有点吓人了。」伏击虫摸着自己的下巴，手里攥着麦克风，虽然嘴上说着吓人，但他实则满脸笑容:「不愧是丧钟搞出来的宠物，也是一样的黑暗啊。」 「过奖了，毕竟茫茫宇宙之中，适者生存的法则比起哥谭还要残酷得多，不够黑暗的话，异形们也没有未来啊。」 拿着酒瓶的苏明淡定地看着火锅，尽管也在参加直播节目，但他没有任何营业的态度，只是像在和老朋友们聊天一样，涮菜的筷子都没有停下来过: 「你想不想玩异形?我可以送你一只，或者说你想要泽格虫族的话，我也有些。 「呵呵，还是算了，虽然我伏击虫也算是虫子爱好者吧，但我还没有做好被其他生物进入我身体的准备。」他扭捏地低下了头，面罩上泛起了一道道可疑的粉色线条，嘴里自然而然地说出了段子。 说起来，这个一身绿的怪人才是DC宇宙对标死侍的角色啊，这说话的语气和脑回路，确实有点小表弟的味道了。 当然，作为主持人，耍宝也只是一时的，他很快就开始继续讲解精灵们的动向，只不过现在大家关注的焦点就只剩精灵五号会不会死了。 在大家眼里，剩下的四人都已经是死人了。 在主持人和嘉宾的闲聊过程中，这些人跟着四号沿着电梯滑进了最底层，并且看到了他们想要吃的「蛋，，于是就开始了采集行动。 结果就是他们深入了异形蛋的广场的深处之后，四面八方的蛋都爆开了，声音就像是放鞭炮一般，一条条抱脸虫像是弹雨般朝他们笼罩而去。 如果是以狂猎投影的形态出现，他们可能根本不怕异形，毕竟是亡灵生物，还有重甲和趁手的武器。 可是他们的精灵本体就弱得太多了，血肉之躯面对这些寄生生物，简直不要太脆弱。 关键是他们还没有应该存在的警惕感，在从四号那里得知这些小虫子只会「无害，地在脸上趴一下吓唬人之后，他们根本就无所谓了。 毕竟他们是精灵一族中的精锐战士，如果只是被粘糊糊的食物在脸上趴一下都要大呼小叫，那也显得太无能力，要知道全族人都看着空中卷轴里的直播呢。 于是在他们采集食物的行动刚刚开始一分钟之后，这四人就都被寄生了，虽然他们现在还感觉不到，可实际上异形幼虫已经在他们的体内开始变强变大，就等着成熟的那一刻。 「结束了，如果他们都被寄生，那么第一个死掉的就肯定是四号了，他的虫子最早进肚，也会最早完成蜕变。」 副官伸出一只手来，朝着伏击虫勾勾指头，示意他把奖品交出来，现在就要。 自己平时挺忙的，本体还总是坐镇赛普尔克，能够出来的机会不多，和外人见面的机会也就更少，现在就要奖励 ，免得伏击虫赖账。 而且猜对答案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呢，万一要签一百万份日历的话，日历人就算不撂挑子，那也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不过人家52频道毕竟是有信用的企业，电视台是非常依赖信誉和名声的，自然也没有想过赖账的事情。 绿色的人型蚂蚱示意副官稍等，他自己在飞毯上站起来，做了一段广播体操，然后蹲下去双腿蓄力，接着往上空猛地一跳。 他就这样消失了，对于他来说穿越就是这么简单，这是回台里取东西去了。 奖品肯定是要给的，正好让观众们也在电视上看看签名日历是什么样，反正日历人除了值班时间之外，大多数时候挺清闲的，那是个连环杀手，特别耐得住寂寞。 在几秒之后，伏击虫突然在一旁浮现，笑着把手里的日历递给副官。 那是一本非常普通的挂历，看选用的材料在超市可能卖20美分的样子吧，不过每个月份都有照片彩页，比如52频道的招商广告啊，招聘信息啊，还有主持人们的特写艺术照，当然，日历人处于绝对的C位，毕竟这日历的价值就集中在他身上。 一翻开，一月份就是个死鱼眼的光头白人，面无表情地舔着一把菜刀的照片，日历人最显著的外貌特征就是他的眼袋特别大，就像是好久没有睡过觉一样。 「给你，你的这本是特殊的，我们四个主持人都签了名。」伏击虫伸手翻到了六月那页，指着上面那狗刨过的稀屎一样的字体:「喜欢吗?我觉得我的字非常有个性，你说呢?可惜DC宇宙里没有书法比赛啊，让我一身好本领无处释放………」 对于他这大言不惭的说法，副官干呕了一下，转手就把日历递给了警长。 毕竟是警长想要收藏这奇怪的无价值垃圾，她自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毕竟哪有赛博坦人看日历的?古代的那些变形金刚天尊们，谁还不是活了几千亿岁? 副官现在确实已经转变为人类了，可是脑子里对于时间的精确把控，是一点都没落下。 「嗯，不错，甚至能感觉到其中的感情。」 苏明满意地收下了日历，回头可以去和蝙蝠侠交换一些东西，比如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好宝贝... 第4868章 人生一串 国运游戏的选手们，还有现在精灵首都里的观众们，他们看不到52频道的直播，只能看到信息非常单一的巨大卷轴。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看到自己的同胞们正在高高兴兴地烧烤虫子，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已经被判了死刑，现在只不过是生命的倒计时罢了。 异形幼虫和大多数的寄生虫一样，会分泌麻醉性的体液，所以它们在人肚子里吃内脏长大的时候，被害人往往感觉不到痛苦。 等到吐血了，感觉到无法抑制的疼痛了，那也就差不多到了虫子要破体而出的时候了。 不过现在看来，选手们吃得很高兴，他们吃着抱脸虫的同时，自己也被异形幼虫吃着，这似乎是一种循环。 「看来精灵们比我想的还要弱，他们大概率要止步于第二关，不耐玩啊….…」苏明跟伏击虫这么说着，还拍拍对方的大腿:「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个节目的创意在这里，想要找到玩家再简单不过，你们52频道想不想要节目版权?」 「当然，你这么一说啊，我觉得还真行。」伏击虫眼睛一亮，这是打算把国运游戏做成系列节目了:「我们可以在不同的宇宙里找到不同的星球当做场地，还可以用科技手段冒充神灵，就是奖励的问题有点难。」 「这有什么难的?你们就找那种穷得吃不起饭的外星人，宇宙里有的是，把他们拐去玩游戏，过关就给他们的族群来上些粮食。」 寿命和能力给不了，可换成现实中的「物质，，那还不有的是? 人类渴望的东西层次比较高，但宇宙里有的是那种给一口吃的，就愿意卖命的外星人啊。 也许在广大的宇宙之中，人类并不是混得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 尽管普通人现如今还很难自主进入宇宙，接触到的外星人要么是开着飞船来入侵地球，要么就是超级强者一个人就能横扫世界，这让人们误认为，外星人都有高科技，都很强。 可实际上，在人们无法抵达的星球上，存在着不知道多少外星土著文明，他们比人类都落后得多，石器时代的都有的是。 在种族林立的星辰大海里，文明就和海里的鱼一样多，真正能实现生命进化登上陆地的，却没有多少。 上了陆地的，就能占据食物链的高位，成为宇宙生态链里的掠食者。还留在海里的，那就是未来别人餐桌上的鱼，宇宙本身就是这么残酷。 「有道理啊!」伏击虫一拍自己的脑门，有些懊恼地埋怨自己:「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奖励的东西也可以很接地气，就选粮食吧，虽然地球0现在的粮食产量有点问题，但其他平行世界有的是粮，还得是你提醒了我啊，丧钟。」 「好说，版权费你们看着给就行，要不连号的美金旧钞，回头都给哈莉就好，就说那是我给她的家用。哦，这颗现在正在使用的星球也卖给你们，回头我把它移动到地球0的宇宙里去，就放太阳系边上，也方便未来你们的工作人员去操作。」 是了，搞出的场地可以不用抛弃，继续重复利用，卖给有需要的人。 「你对哈莉正好啊，如果我是个女的，我都想要跟你了，丧钟哥。」伏击虫朝佣兵眨眨眼睛，他还故意扭捏地摇晃肩膀，像是想要让自己显得滑稽:「我回头就和台里商量，应该能成。」 「咱们合作的机会，在将来还多着呢。」苏明拍拍蚂蚱的后背，笑着应了下来:「行了，我们还是回到当前的话题，你们看那个四号，他的表情。」 飞毯上的人都顺着丧钟的手指看向那边，而此时四号看起来并没有特别显著的不适表现，只不过是拿着烤串的手，停在了嘴巴前方而已，有一滴汗正悄悄顺着鬓角处流下。 「要来了么?」 希里有点期待，她就等着看精灵们被强迫生孩子呢，虽然这哥们是要生异形。 「时间差不多了，我这改良型的异形，蜕变速度是会快一点，而且它们自己可以选择什么时候出来。」苏明朝副官点点头，让她做好录像工作，一会要给希里留念的:「镜头来个特写，准备高速摄影。 这边正说着话安排呢，篝火旁边的精灵也开始说话了，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但他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只有一种发自骨髓的寒冷，就像是自己已经被白霜彻底包围。 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 「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什么?可是这肉没有什么问题啊。」 他的队友们凑近了一些，伸手去摸他的胸膛和脑门，作为血肉生物，精灵们也有心脏和体温。 至少...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此时，其他几个精灵们没有摸到心跳，反而摸到了别的东西，就仿佛是有一条鱼，在隔着肋骨的胸腔里不断游动，而精灵四号的体温更是低得吓人，就像是一块冰，或者说是一个死人。 然而还不等他们再进行更多的交流，四号精灵就像是喷泉一样吐出了一大口血，血液落在篝火上激起了一片充满腥味的烟雾，紧接着，他整个人都仿佛是被无形的手捏起来了一样，在原地上演了肚皮朝天的扭扭舞。 就在队友们还不知道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啪!」 一个黑溜溜的光滑脑袋，像是炮弹一般钻出了他的胸腔，内脏碎屑和骨头碴子顿时乱飞，那满是尖牙的怪物嘴巴里还拌着四号的血肉，它一出生就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叫声像是用尖锐的指甲刮黑板，也像是在深夜里用锉刀磨剪子，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噪音，带有特殊的韵律。 而这叫声就像是集结号一般，几秒之内，其他三个跟四号一起去地下取食物的精灵，胸膛中都陆续爆出了异形，而这四只异形虽然只有小狗大，可它们异常凶残，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下一秒，纷纷都朝着仅存的精灵五号扑去。 尽管只是初生的幼体，但是它们都已经完成了变态发育，口器和酸性体液是和大型成年个体别无二致的，最后的精灵战士想要反抗，但他原本距离死者们不过是三步距离，这个距离上又怎么可能快得过怪物?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被一捧捧血液浇在上面的篝火也熄灭了，货舱中只剩下了嘁哩喀喳的进食声，骨质尾巴拍打地面的有趣韵律，以及一片黑暗...... 第4869章 猫抓板 「选手游戏失败，艾恩艾尔精灵一族受到惩罚，开始投放百倍场景中的异形进入现实。 就在城中居民们还愣在当场，对于突如其来的死亡不知道作何反应的时候，天空中漂浮的巨大卷轴里传来了声音。 没有给他们什么抗议的机会，也不是商量，而只是平静的通知，并且立刻一道道蓝光就在城中各个方向亮起。 不同于他们见到的几只刚刚孵化的幼体，这次被投放的是强壮的成年个体，直立起来比两个人都要高，速度和力量更是远超精灵们。 披着流线型外骨骼的怪物出现在城市中，它们在传送前已经收到了来自女皇的指令，杀光城中的每一个人，以获取蛋白质繁衍族群。 所以落地后的怪兽们没有任何迟滞，立刻就向各自身边的精灵发动了袭击，用大嘴，尾巴，身体上任何可以用作武器的部件，来实现族群首领的意志。 「哈哈哈!你看那人的脸。」苏明随便指了一个距离比较近的居民，让希里仔细看:「刚才玩家们吃抱脸虫的时候就他笑得最欢，看起来还是个烤肉爱好者。」 就是这个人，在之前选手们暴毙的突发事件后就在愣神，现在被异形的尾巴穿胸而过，胸前的血液和内脏随便都冻成了红色的冰碴，他脸上还带着没有消失的笑容呢。 不光是他，还有许许多多的精灵们，脸上的表情都十分有趣，有反应比较快的露出了惊慌神色，有反应特别慢的还在笑，有被吓傻的人一脸懵逼。 这些表情都随着其主人们的死亡定格在了这一刻，惨叫、鲜血、混乱、黑暗，这些都让苏明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愈发浓郁了。 国运游戏，玩的就是惩罚啊，向着任务失败的国家投放游戏关卡内的怪物，就是这个味儿。 之前副官在那个作为游戏场地的星球中投放了大约几千只异形，毕竟那是一颗星球，要保证精灵们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会遇到不同的废船，遇到船里不同的异形。 那么现在百倍数量投放到这座城市里，就应该有几十万只异形，虽然这城市很大，但异形们的狩猎能力向来值得肯定，毕竟是能和铁血战士玩游戏的种族嘛。 而且比起之前的丧尸危机来说，异形身上几乎不存在明显的短板，至少它们不怕严寒，也不怕冷兵器。 「…….」希里没有说什么，她现在有点愣神，虽然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狂猎的追杀，可今天看到精灵们被丧钟像是送上了杀鸡流水线一样杀掉，她却陷入了茫然。 如果以后再也没有狂猎追杀自己，生活好像缺少了一大块内容。 而且她现在也渐渐回过味来了，丧钟其实一开始就完全有能力把精灵一族全灭掉，可他偏偏没有直接下手，而是故意玩弄着他们，就像是猫在玩抓到的小老鼠。 他先是给予了这些精灵希望，让他们觉得自己可能会摆脱白霜的影响，获得天上掉下来的各种好处。 可就在他们对未来抱有憧憬和幻想的时候，就是过山车到了最高点，接下来就是「苦茶，一下，事态的转折就像是受到重力影响的车箱那般，直接俯冲了下来。 现在很多精灵们死掉的时候，脸上都残留着不久前的笑容，还有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到死都是糊涂鬼，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太黑暗了，而且更黑暗的是，丧钟似乎能够看穿她的心思，那只大手又落在她头上揉揉，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猫其实不是在玩弄老鼠，那只是猎手的本能而已，只有不会动弹的猎物才方便下嘴去咬，因为这样最安全。」 不懂这一点的蠢猫往往会被老鼠或者蛇咬到鼻子，猎物跑掉不说，自己都有可能因此送命。 所以不断地「拍打，猎物，确定他们没有翻身的能力和本钱后，才是一击致命的机会。 就像是之前，如果不派丧尸们攻城，谁会知道狂猎们还能一定程度上操纵白霜，谁又会看到精灵们的魔法呢? 经过了那些试探，又通过游戏让敌人放松警惕，接下来就是异形的全面进攻了，毕竟是度假来的，苏明自己能不出手，还是不想动的。 比如说狂猎之王艾瑞汀，黑暗和量子都能感应到他就在王宫之中，苏明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把不掌握概念的他捏成飞灰，但如果不是让希里亲手杀了他，那这做的一切就都不够完美。 狂猎对于女孩来说，在其生命中扮演了很重要的一个角色，她从十来岁的时候开始就被这些家伙无尽地追捕，不是那么单纯替她把精灵们杀掉就完事的。 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她自己来给这件事画上句号，对她以后的心理健康会更有好处，苏明可不想哪天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看到希里蹲在某个角落里吃指甲的身影。 当然，折腾这些精灵们玩确实也很有趣就是了。 「我明白了。」希里揉揉自己的鼻子，她伸手去摸背后的剑:「我想要去找狂猎之王。 「不用你去，异形会把他弄出来的。」苏明示意她稍安勿躁，因为这一次是副官直接投送，现在王宫里都满是异形，整个首都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艾瑞汀早晚会跑出来。 要知道他可是王者，是精灵一族中的最强者，享受到种种特权的同时，也背负着不小的责任。 而且艾瑞汀还是个有远见的人，他能够从白霜中看到精灵们无法固守旧土，必须找回长者之血;那么今天，他就不可能放任这些外星怪物屠杀精灵一族。 否则的话到头来就算他能跑掉，族人却全死光了，他过去的一切努力就都没有了意义。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是如果有外星人大肆屠杀地球人类的话，超级英雄们必须要出手是一个道理，就算是死，也必须要去，因为丧家之犬在黑暗的宇宙中是活不下去的。 就连灭霸那样的狠人，都要给自己拉出一支队伍来，帮自己打下手，他应该比人类更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苏明也考虑过备用计划，就是艾瑞汀压根就不要批脸，死活不出来还一门心思想跑的可能性。 实在不行，就让异形们把王宫拆了呗，它们确实不喜欢破坏建筑物，而是更喜欢利用建筑地形来伏击受害者，可是凭它们的力量和数量级，拆个中世纪的石头大房子还不是轻轻松松? 第4870章 人棍大师 听了丧钟的解释后，希里眨巴着眼睛像是在领悟什么，所以苏明倒也不急着给她讲明白，而是让伏击虫去下面拍些画面和镜头，当做惩罚游戏的范例。 将来什么外星种族要玩这个游戏，至少看了今天的录像，他们就能知道最好还是别输掉游戏了。 绿色的蚂蚱也正有此意，他带着摄影无人机消失了，还说要去采访一下异形们，问问它们猎杀精灵时的感受，毕竟不是每一天都能看到如此荒蛮风格的狩猎活动了。 “火锅里的东西快要吃完了。”副官用快子在大锅里搅合，只捞出一些香料和零碎的肉沫来：“看来警长你的时间计算正好，是提前已经从量子中得到了消息么？” 苏明没回答，只是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蝙蝠侠和小丑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有进展，彷生人在围攻寒冰之王，他们两个则在旁观，像是都想要为接下来两人之间的游戏留点体力。”副官抬手放出了一小块投影画面，里面是此时40k纽约街头的样子：“根据我对敌人的步伐和攻击力量判断，这个古代人撑不了太久，让人失望。” “不是什么牛奶都叫特x苏，也不是什么北欧战士都是阿斯加德狂战士，一旦进入战斗就能和敌人耗上几天几夜。” 看着飞毯下方地狱绘卷般场景的苏明笑着摇摇头，他喝完了最后一瓶啤酒，把酒瓶子销毁： “没有了空白的力量加持后，这冰霜之王能够顶到现在，已经很不错。我就不管了，反正两个病人越是在40k地球闹腾，前往宇宙大航海的人就会越多，正合我意，去看地球0那边，看看波波那边的进展如何？” 不远处的精灵皇宫里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还有惨叫和呻吟，挺热闹的。 在黑暗的感知中，艾瑞汀正在和一只异形对打，面对着从未见过的恐怖生物，他果然被酸性体液给阴了，又被那怪物嘴里可以弹出来的另一张嘴给命中，只能算是险胜。 可是搞定了一只异形，源源不断用来的外星生物还是把他包围了，天花板上，墙角处，壁炉里面，窗帘后面，都是这些怪物流口水导致地面腐蚀发出的嘶嘶声。 他是个魔法和武艺都不错的战士，可放在全能宇宙层面上来讲，甚至看不到他微小的身影，也许连一粒沙子都算不上。 “猩猩侦探已经联系了康斯坦丁，不过，后者今天喝多了，现在正在酒精的影响下昏迷。”银发少女又切换了频道，给警长看看另一个世界：“他虽然以梦游一样的态度接受了猩猩的委托，不过他最早也只能明天晚上再去找幽灵绅士，而且他还趁机敲诈了一个人情。” 尽管康斯坦丁喝醉了，接电话都是在梦游，可他还是贱人本能般地敲了波波的竹杠。 让他去抓幽灵绅士，可以啊，但他可是地狱神探，私家侦探做事也是要钱的啊，所以他要丧钟的一个人情。 “早知道应该让波波去找阿尔贝拉的。”苏明摸摸自己的胡须，看着小屏幕里康斯坦丁赤果果地搂着一个肥胖的黑人妓女入睡：“就这样吧，反正人情是波波欠的，我就当不知道。切了吧，别看人渣的卧室了，令人作呕......” 丧钟没有什么道德洁癖，也不会看不起做小姐的人，毕竟那也是自食其力的一种，杀手和妓女是人类中最早出现的职业。 但渣康的口味太重了，刚才吃了肉食火锅，再看到这比阿曼达沃勒还要胖三倍的黑女人，总让人觉得有点过于油腻。 就这样，苏明又说了几个地方，还通过副官观察了一番，比如说孤独堡垒，永恒之岩，韦恩大厦等等，看起来都是毫无关联的区域。 他没有说为什么，副官也没有问。 时间就在这样的默契配合中流逝，很快，一群异形从王宫中拖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人来，就像是家里的狗叼着拖鞋，来迎接下班回家的主人。 艾瑞汀确实想要冲出来解救精灵一族的人民，可他低估了异形的狡猾，以及这些天生猎手们相互配合起来之后的战斗力。 异形不是无脑的丧尸，它们会躲避攻击，会避开陷阱，会使用策略和计谋，而且彼此之间的配合是最适合捕猎的战术安排。 所以在被虫海包围，接连不断地砍死了十几只异形之后，狂猎之王还是被异形们抓到了机会。 一只异形用尾巴偷袭穿透了他的小腿，就在他举剑想要砍断那尾巴的时候，另一只异形跳过来咬住了他持有武器的手，接下来则是看到机会的更多异形一拥而上，只是眨眼之间，他的四肢就全报废了，仿佛成了一根人棍。 酸性体液腐蚀着他的皮肤，让本来还算长相体面的高大精灵看起来黑不熘秋，甚至体表有些血肉已经化成了脓水，盔甲是早就被撕碎不见了。 异形们把他从王宫里拖了出来，拉到了门外的广场上，接着它们就蹲了下来朝着天空摇尾巴，像是在期待什么一样。 也多亏了室外的温度很低，艾瑞汀的伤口可以说是瞬间就被冻住了，这才让他免于了流血而死的处境。 附近不是没有其他精灵想要来救他，可是那些不成编制的骑兵和法师们，根本不是异形大军的对手，要知道如果不是异形的生产成本有点高，它们其实才是最合适的兵器，远比丧尸和彷生人要好用得多。 丧尸无脑，彷生人死板，异形，则有野兽般的狩猎直觉，而且同样悍不畏死。 有个法师试图用魔法开始传送门，可下一秒就有一只异形从天而降，直接扑倒他就是一口，嘴里弹出的‘小舌头’像是大口径子弹一样打碎了他的脑袋，怪物踩着尸体仰天长啸。 在寒冷的长夜里，它只是千千万万同类中的普通一员，其他的异形同类们，也已经开始以王宫广场为圆心，清剿起了所有想要反抗的猎物。 陷入大喜大悲的精灵们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毕竟艾瑞汀都被抓了，他们群龙无首，刚才那最后一名法师还是个小名人，外号叫‘燕鹰’来着，可惜，他没有双枪，自然也没有了翻盘的机会。 “好了，狗狗们把艾瑞汀抓来了，他是你的了。”苏明拍拍希里的后背，甚至直接帮她把剑抽了出来，递到手里：“去吧，结束这一切，从今天之后你就自由了。” 希里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随着飞毯快速降落，她的呼吸也变得逐渐急促起来。 第4871章 归于白霜 怎么说呢，苏明本以为希里憋屈了那么久，怎么说也要发泄一下，比如说告诉艾瑞汀类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类的话，多少来上一些语言交流。 可是女猎魔人太干脆了，她跳下飞毯就是一剑，直接就把敌人的脑袋砍了下来，剑锋甚至都在广场的石头地面上擦起一溜火花，随着掉落的人头一起滚出好远。 砍了对方的脑袋之后，希里单膝跪了下来，她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像是在无声地抽泣。 苏明没有打扰她，只是朝副官点点头，接下来附近的几只异形就把躺在地上的人棍分尸了，还有一只去追那滚走的脑袋。 这些成年异形其实是服从着异形女王的命令，只不过它们眼里的女王，就是副官本人，异形军队的训练成本，有很大一部分就投入在这件事情上了，毕竟只有使用魔法，才能让一群嗜血野兽服从一个超级AI的命令。 「好了，可以把异形和尸体都搬走了。」尸体的肉也是物资，回头还能去回收利用，制造仿生人:「等到希里缓过劲来，我们就撤离，艾恩艾尔星球所在的宇宙已经没救了，白霜完全充斥着太空中的每一处空间。」 「遵命，执行中，不过警长，哪怕你也救不了这个宇宙吗?」 「这倒不是，只不过这里有的资源，我在其他多元宇宙里也能搞得到，没有什么不可或缺的东西，救下它来就完全是吃力不讨好，使用量子的权柄，也是会有一些代价的啊。我越是利用它，就感觉自己在向着那个蓝人的状态滑落，你也不想我变成那样没有感情的怪物吧?或者说叫「以身合道，?」 从腰包里摸了根烟点上，苏明深吸了一口带着微微凉意的空气，就像是在抽薄荷口味的香烟一样，他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明白了，异形撤离完毕，尸体回收完成，现在这座城市中只剩下了希里，艾瑞汀，伏击虫和他的无人机，清理完成，核实复检，扫描完毕，确认。」 尽管平时她交流起来就是人类说话的方式，不过说正经事汇报工作的时候，副官还是更习惯于过去的说话风格。 「希里!走了!」 苏明朝不远处的女孩喊了一声，仇人的尸体都拆碎了，没必要死盯着那片血迹看，他不会再站起来了。 而且就算以后想要回味敌人死翘翘的模样，那就让副官给一份录像呗，不至于非要刻在脑子里或者DNA上吧?别啥东西都往上刻，这又不是三味书屋里的桌子。 女孩这才回过神来，她胡乱地揉了一把脸，这时才感觉到了身边惊人的低温，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唆，一溜烟地跑回飞毯的范围里来。 「谢谢你帮我报仇，我感觉好多了，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去?」希里现在的状态有变，就像是那种背着上百公斤货物的人，到了仓库里把货卸下的那种状态。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容都轻松了好多，如果不是她刚才擦眼泪把自己的鼻涕都糊到脸蛋上的话，倒也算得上是梨花带雨般的可爱。 「我准备去别的宇宙里巡逻，看看我的敌人有没有偷偷针对我，给我手里其他的多元宇宙搞事。」 丧钟丢给她一包纸巾，让她少拿脏手揉眼睛，谁也说不好这些经常吃人的精灵身上有没有传染病: 「不过你还是回去陪杰洛特吧，他的澡应该泡完了，你们以后该打牌就打牌，想去打怪就打怪，就像是我说的那样，你们都自由了，猎魔人本该如此。」 想了一想，希里点头，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帮不了丧钟什么，只能说: 「等我们要是抓到了没见过的怪物，会送到你的动物园里去的，我们大概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这就够了，哪怕我将来不在了，动物园 也不会倒闭，人们还能学到关于怪物们的知识。」丧钟摆摆手和一旁的伏击虫告别，同时让副官传送大家回第一世界的游末邦:「等什么时候你们回40K了，我叫表弟陪你们出去玩，告诉杰洛特，新约克城里就没有死侍不认识的小姐，保准他泡澡泡到脱皮。」 「呸。」做鬼脸的希里吐出了小舌头，几人在此时于一道蓝光中消失。 空空荡荡的城市中，什么都没有剩下，就有街道和广场上的一处处血迹，说明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但很快，白霜填补了这块空白，它代表性的冻雾和风雪，就像是粘稠的奶油般倾倒进了这巨大的空城，只是几秒之间，一切就都被掩盖在积雪之下，这颗星球，这个宇宙，从此陷入了冰冷的长眠....…. ...... 「下一站想要去哪?」 「嘤。」 把希里送回第一世界，找到在酒馆打牌的杰洛特，苏明又跟着伏击虫跑了一趟52频道签合同，然后才和副官一起回到赛普尔克准备做决定。 不过他不能带副官到处乱跑了，因为潜在的敌人们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袭击DC多元1，副官最好还是留守这太空要塞，所以苏明想要问问绞杀的意见，看看它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而共生体的回答则很简单，它想要吃能够让自己进化的东西，这不是宿主一直都知道的嘛。 但那种东西可不好找，因为宿主能够想到的东西，全都已经吃过了，现在想要找不存在于认知中的「食材，，就能靠去碰运气。 「那就随便转转先。」苏明活动了一下膀子，扭头看向一旁已经飘到控制台后的插线的副官:「送我们去星球大战的宇宙，看看阿芙拉博士这段时间以来有没有帮我找到些新奇的东西，让绞杀吃了能够进化的。」 又是熟悉的蓝光，佣兵顺利着陆，因为上一次分开时在博士的身上做了手脚，所以这次转送精准地来到了她的身后。 此时的女人孤身一人，至少她的两台杀人机器人不在身边，她自己倒是抱着一个终端机，在面对着一座冰山打字。 说起来有点奇怪，她把终端机的连接线***冰雪里，结果这冰山真的出现了反馈，只不过这些反馈回来的数字和图表意味着什么，大概也只有她才知道。 「看来你没有闲着，阿芙拉，今天有什么热闹可以给我看看嘛?」 声音在黑漆漆的冰窟窿里突然响起。 第4872章 寻宝之人 专心致志干活的考古学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整个人就仿佛被电了一样猛地一哆嗦，终端机屏幕上显示出长长的一串乱码，这是她手忙脚乱之际按出来的。 扭头一看，发现了熟悉的黑黄装甲，她顿时就翻了个白眼，嘴巴一歪: 「吓我一跳，这里可是无人星球，我还以为冒出原力幽灵了呢。」 她还是老样子，戴着那飞行员皮帽，帽子上卡着一副风镜，穿着打扮还是牛仔风格，只不过因为这颗星球的环境因素，她又加了一件厚实的大衣，现在看起来像是个胖乎乎的球。 苏明出声之后就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座冰山下面的山洞，四周都是泛蓝光的冰，空气中氧气含量有点低，气温在零下三十度左右，从洞口可以看到外面大雪纷飞，洞穴内部有点昏暗，全靠博士自己带来的一盏小灯照明。 作为刚才从冰雪欢乐世界中回来的人，他打了个哈欠，因为这点低温，比起能够冻结宇宙的白霜还是差了点意思。 「我之前让你帮忙找蘑菇大师的恋人，你找到了么?」 这说的是上一次遇到的那个被外星生物共生的绝地伊大师，因为那种共生体非常像蘑菇，所以有了这个外号。那位大师给了苏明掌握原力的机会，还分享了大量的绝地武士技巧，作为交换，苏明答应他要帮忙找人的。 「早就找到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阿芙拉用拇指一蹭鼻尖，嘚瑟地抬起了下巴:「我可是考古学天才，要找一个千年之前失踪的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我已经送他们团聚了，当时场面还挺感人的，你要看吗?」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想要找一个失踪两天的人，就该去求助警察和侦探;可如果要找一个失踪很长的人，可不是就要依靠考古学家了么? 「那就好，我不习惯欠别人人情。」苏明点点头，对于阿芙拉的工作进度表示满意，不过随即又问:「怎么你一个人在山洞里，你的两个杀人罐头呢，还有那个多毛的保镳。」 两个杀人罐，指的是她的导航机器人BT以及管家机器人三零，而多毛保镖是说伍基人克尔桑坦，后者作为她的保镖和驾驶员以及力工而存在着。 「别提了，你上次给了他们痛觉组件，现在那两个家伙都觉醒了完全独立的人格，所以，两个机器人从我这里独立出去了……」博士有点无语，她低下头重新检查自己录入的信息，一边修改一边说道:「你也许没有发现，可他们似乎有点崇拜你，所以他们去当了宇宙雇佣兵。」 尽管把黑武士洗白成了阿纳金，又复活了帕德梅女王，从内部掌控了帝国，可宇宙本身永远都伴随着混乱和战斗，尤其是遇战疯人的威胁，时时刻刻都存在着，总有需要雇佣兵的地方。 在过去的时候，阿芙拉总是嫌弃要给两台机器人更换零件，更新武器，消耗了她太多的钱。 可如今那两位离队之后，她却有点寂寞，因为太过于习惯那些电子语音在耳边响起的动静了，就像是你过去睡觉的时候总是听着歌，某一天突然。不听了，就会睡不着。 「似乎有点太独立了?不过那也是他们的选择。」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来到阿芙拉身边蹲了下来:「你还没说克尔桑坦在那里呢?是在我送你的飞船上吗?」 觉醒了人格的机器人跑出去会不会引发智械危机? 这个其实不用太过于考虑，毕竟世界的大环境就在这里，机器人无法掌握原力，那它们就不可能超过人类。 「克尔桑坦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我的保镖，而是我的债主。」女博士两手一摊，十分光棍地回答道:「他以前跟着我的船，只不过是为了保证我不要死掉，能还上他的钱而已。而结果就是我活下 来了，你给了我船和钱，然后他拿上了欠款和利息，拍拍屁股就走掉了呗。」 这宇宙冒险这一行啊，其实和以前中世纪时期跑船差不多，船员来来去去再正常不过。 克尔桑坦是个不错的战士，伍基人雇佣兵，可是跟汉索罗那边工作的楚巴卡比起来，他全黑的毛色就说明了他是一个更黑暗的人。 想要让他跟阿芙拉掏心掏肺?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阿芙拉本身就没心没肺。 「好吧，所以你现在就孤身一人，蹲在黑漆漆的山洞里，干什么来着，要做刨冰?」苏明挨着她蹲了下来，有点好奇地打量着她的工作，这做的事情不太像是考古学家，倒是有点像是黑客。 「不是一个人，我去买了一台新的工程助手型机器人，名叫ZT-233，不过它现在正开着我的飞船，带这颗星球上的不友好原住民们在另一个半球那边兜圈子。」 考古学家停止了敲击键盘，伸出手来指指自己的嘴，又勾动手指，这是在问丧钟要吃的，她知道这男人身上总带着超大量的食物和水: 「顺便一提，这里是霍桑星，我们所在的这个山洞并不是我想要找的东西，真正的宝藏应该在这厚厚的冰层后面。」 搓搓手，既是取暖又是期待，她接过了丧钟递来的蛋糕猛咬一口，并腮帮子鼓鼓地决定稍微休息一下，让身体新摄入的糖分来帮忙想想解题思路。 听到霍桑的名字，苏明就明白这里是哪了，这是一个位于银河系中环位置的冰雪星球，过去曾经是一处光剑水晶的产地，但即便是绝地武士也不愿意来这里，因为这星球上存在一些非常不友好的动物，有些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猛犸象，而且还要大上好几号。 「说来听听，什么宝藏?我现在正好在度假旅游，也许可以帮你出出主意。」苏明来了些兴趣，寻宝游戏也不错啊。 听了这话，阿芙拉突然撅起了嘴: 「我是个电子考古学家，而考古学家的事情，往往并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得进去目标地点，我才能告诉你那是什么。而且这次就算你帮忙，我可不会给你分钱哦，是我发现了考古线索，又是第一个找到这里，里面的东西是我的，都是我的。」 ...... 「我又看不上你所谓的宝藏，我要的只是寻宝的过程，要的是乐子，你懂吗?」苏明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发动灯戒变出来一个可伸缩的绿色鳄鱼玩具，其嘴巴随着指头动作而不断开合着:「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要夹你了。」 第4873章 盗墓专家 听了丧钟的话，阿芙拉才意识到自己即便也觉醒了原力，可依旧没有什么能够和丧钟讲条件的余地，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大金主来着。 于是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了一下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前一段时间通过一些文献的记载，千难万险地找到了一些线索，最后破解成功后，她认为霍桑星上存在一座绝地伊时期的埋骨堂。 简单来说，就是最早一批原力战士们的墓地。 意识到这点之后她就来劲了，她最大爱好就是挖别人的坟，远胜于什么古生物调查，太空勘测之类的活计，因为那些工作都没有油水。 尽管她是帝国考古协会的正式成员，按理来说有了发现应该汇报协会，和大集体一起来进行科学的保护性考古。 可正式成员也要吃饭啊，飞船零件也要钱，燃料也要钱，雇了船员的话就要开工资，吃饭喝酒找女人都要钱。 所以阿芙拉一直以来的作风是这样--发现了古墓，自己先进去，把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留下没有价值的，单纯学术方面的玩意，再回去汇报协会，把自己的发现地转交给其他有兴趣的考古学家来研究。 这么一来既能获得协会积分去升级，又能补贴自己的生活，还能时不时地让阿芙拉去找自己的前女友们，在她们面前拿钱装B。 当然，和其他宇宙里某些著名的考古学家一样，阿芙拉去过的遗迹，大多数都因为各种原因垮塌了，走到哪里，哪里就塌，就算原本人家在她到达前屹立了几万年都没有倒塌，那结果也是一样，就像是它们大限已至。 苏明仿佛都能看到劳拉和德里克在隔空给阿芙拉点赞，所谓的毁灭性考古大概就是这样。 总之阿芙拉凭借线索来到了霍桑星，接下来就是寻找具体的地点，和原始野兽以及恶劣天气斗智斗勇，最后找到了这个并非天然形成的冰山山洞，结果却被冰山拦住了去路。 她想了一些办法，在冰层上打了个洞，让微型机器人带着终端连接线钻进去，插在控制大门的面板上。 如果能够打开门的话，其动静大概率能够把堵门的几万吨冰块撇到一边，因为这是在冰山脚下，爆破或者其他的办法都不敢使用的缘故。 「第一次原力潮汐之前的陵墓啊?」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也开始打量眼前的冰壁，不过是通过黑暗和量子来进行观察:「明白了，你又想要搞上几根古董光剑去卖钱对吧?「 最原始的光剑技术并不成熟，使用者需要背着一个大号吸尘器般的能量背包，通过线缆联接光剑剑柄，虽然那样的光剑也可以说是一样的无坚不摧，但实际战斗中实在是效果欠佳。 不信的话可以去众多DC宇宙的平行世界里问问贝恩，问每次蝙蝠侠是怎么打败他们的，估计他们会立刻痛骂管子的生产厂家。 但不好用是一方面，放在如今，那玩意就是古董，好多收藏家都想要一套，宇宙中的第一批光剑，就放在家里摆着展览给客人看也好啊。 有了需求，就有市场，然后就会有阿芙拉这样喜欢冒险的人。 「反正大师们早都已经死翘翘了，他们的光剑留着也没用，嘿嘿……」女人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发出了阴险的笑声:「不如把武器交给我这个活着的人，让我继承他们的宝贵财富。」 「有道理，我帮你。」苏明抬起一只手按在寒冰构成的洞穴内壁上，顺手还摸出一根烟来塞嘴里，让绞杀帮忙点上:「我教你一种原力技巧，以后你再想要打洞就会方便许多，我把这招叫原力共振。」 虽然过于肆意妄为地使用原力，可能会堕入原力的黑暗面，但苏明本身就是黑暗面，那就无所谓了。 他原本是想要用量 子能力直接开一条路直达百米之外的墓穴大门前，但临时一想，就发明了另一种新的原力招式，毕竟给阿芙拉吃鱼，不如教她个捞鱼的方式。 如果把冰山看做一个整体，那确实也是传统的思路，可实际上冰就是固态的水，而一杯水则是无数H2O分子以及其他杂质构成的化合物，100%的纯水在自然界中是不存在的。 那么这座冰山同理，其实就是一大堆不同的分子堆积起来，构成的一个集合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原力去观想各种分子的结构，感受它们传出的不同频率，接着带动其中的一部分分子震动起来，就能让这部分的冰山「散架，。 其实也是原力控物的一种变相运用，只不过大多数原力掌握者会用原力来隔空拿武器，用原力抓东西砸人，苏明这抓的是更小的粒子而已。 一边给阿芙拉说着自己的招式构想，一边实际上手操作，尽管手掌只是和冰面接触了一瞬间，面前就无声地出现了一条可以供两人通行的狭长隧道，一些水雾弥漫开来，在寒冷环境中变成了白蒙蒙的一片。 「唔….学不会，也不想学。」阿芙拉想了想，吐出了舌头，快速收起自己的终端机就朝通道里跑去:「其实要不是我条件有限，更是不想搬运贵重物品，这样的活我完全可以去买一台激光掘进器来用，比你这个也慢不了多少。」 所谓的激光掘进机，其实就是使用激光主炮的小型坦克，就算是主炮功率小一些，那超高温的能量射线在开山裂石方面总是好使。 看着她偷油老鼠一般的背影，苏明笑着摇了摇头，也迈步跟上。 阿芙拉不能说没有上进心，不过只限于赚大钱和认识美女的方面，她会比较用心。 想要让她学习如何战斗，如何变得更能打，她向来都没多少兴趣，有那个时间她更乐意出门去喝几杯。 不过也罢，一人一个生活的方式，她现在就过得挺快乐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开辟出来的小道，区区百米的距离没有了寒冰阻隔，阿芙拉顺利来到了大门前方，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因为大门就算再厚，也不可能超过百米冰层那么厚。 她从自己腰带上摘下光剑，「嗡，地一声将其启动，接下来就往门上一捅，开始了她破坏性发掘的又一次力作。 沉重的石门被光芒贯穿了，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闻着还有点像是烤鱼...... 「提高警惕，阿芙拉，这气味太腥骚了，这不对。」 虽然这么说着，可丧钟手中也弹出了光剑，和女孩一起开始拆门玩。 第4874章 大变死墓 大门上被顺利地掏了个圆洞出来，两人钻了进去，因为空气不流通的缘故，这里的空气显得浑浊又腥臭，苏明倒是还好，不过阿芙拉还是立刻戴上了氧气面罩。 「这里确实有点奇怪。」她举起了手里的灯，四处照亮，观察周围的环境:「这墙壁的建筑风格，我从来没有见过，而且丝毫装饰都没有，这算什么陵墓?」 两人位于一处十分宽敞的大厅里，四周的墙壁看起来是灰色的，有些疙疙瘩瘩的并不平整，材料完全未知，不是石头也不是金属，但可以算得上是坚固。 不管怎么说，未知就是好的，苏明立刻用光剑从墙上挖了一块下来，塞到了绞杀嘴里。 「好啊，没见过才好啊。」能不能获得新的进化另说，反正没见过的东西，共生体都必须吃一口:「快吃，不够了还有。」 「嘤。」绞杀表示不好吃，而且这是有机物，味道像是在太阳下暴晒一百八十天的鱼骨头。 再说它通过进食来进化，只是需要吃一点复刻DNA或者解析元素结构就好，不是非要大口吃这种垃圾啊，另外，这种物质对于它的进化一点帮助都没有，它虽然有着不错的强度和柔韧性，但依旧比不上赛特的蛇皮硬度，这口是白吃了。 不过苏明的注意力没有放在「难吃，这一点上，而是绞杀提供的另一个信息，它刚才说这一口吃下去的是有机体? 「怎么了，丧钟?你有什么发现?「 捂着鼻子的阿芙拉指指前方黑漆漆的通道，她准备去那里，还问丧钟为什么停下了。 「这是一只巨型生物，我们现在位于它的口腔里，刚才我们切开的门，是它的牙齿。」苏明示意自己走前面，让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阿芙拉排到身后:「怪不得我说刚才切门时候闻到的气味有点熟悉，那是牙医钻牙时候类似的味道啊…..….」 听到这话，考古学家稍微愣了一下，她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一些东西来，比如说石板，金属板，纸质文件，数据存储器一类的，开始检查自己的线索。 可不管怎么看，调查到的线索都指向了这里，是不会有错的。 于是她又陷入了茫然，如果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生物，那么绝地伊把墓地放在它肚子里，不是会被消化掉吗? 是的，宇宙之中千奇百怪，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她几乎是瞬间就接受了墓地可能在生物肚皮里的这种设定，就是觉得有点矛盾。 修建墓地，往往是后人为了记念先人前辈，可如果这墓地在某种巨型动物的消化道里，那不是连骨头都剩不下来么，还纪念什么? 「奇怪了，好怪啊。」她用照明灯蹭着自己的脸，大眼睛眨巴着歪头看丧钟:「超大型的巨兽我也见过，但霍桑的这个自然环境，按理来说不该存在如此庞大的生物才对，就像是一棵草可养不活一个人。」 如果两人现在所处的数千平米大厅只是巨兽的嘴巴，那它的食量可想而知，关键是这种巨兽又怎么会和绝地伊产生联系。 原力确实可以帮助绝地武士或者西斯武士理解一些生物的想法，但一般情况下来说，越是体型庞大的动物，就越是难以完全理解，就更别说是掌握了。 如果绝地伊们能够驾驭巨兽，那关于当年内战时的历史记录，就绝对不可能一点都不提及。 因为强大的力量必然会被用在战场上，古往今来都是这样，没有理由掌握着这种体型堪比战舰的巨兽，却只是放在这里当做墓地使用的道理。 「….….先走着看，希望不要像我想的那样。」苏明沉默了一下，随后又露出了笑脸，拍拍阿芙拉的肩膀，示意继续前进:「之前我说过，这次是来旅游的，但实际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是我有些敌人， 可能要对我去过的世界下手，他们很可能具有修改部分现实的能力。 说这么多就够了，反正她也只是好奇而已，说得再多，她也利用不上那些情报。 「啊，能够被你都称为敌人的家伙，听起来就够头疼的了。 脸皱成一团的阿芙拉捂住了耳朵，她在黑暗中连连摇头: 「我还是不要听了，因为就算听了也帮不上你的忙，反而会让我挺尴尬的，你对我挺好，但别指望我能负担什么重任，或者在你死后给你报仇，真做不到，不信你可以问我以前的同学们，我在打架方面就是个废物。」 两人走过宽敞的前厅，接着可能是通巨兽的嗓子眼吧，反正身边的墙壁看着像是灰色的水泥，但本质上是狭窄的食道? 空气中的臭味更浓郁了，很容易让人想起不好的事情。 「哈哈，也没指望你能替我做那些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找到稀世宝物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就好，敌人自然是我自己来对付。」 丧钟被她抱头鼠窜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拉住她的背包带子，把她拖回身边，还拿出烟酒来跟她分享: 「如果真的遇到那伙人，躲在我身后，千万别乱窜，明白么?你要找的遗迹可能是被他们临时替换成了别的东西。」 「明白了，呜，真是的，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好好的遗迹，还能说变就变，变成另一种东西?」她苦着脸答应了下来，但不可避免地发出了悲鸣，那是她已经意识到了，能换小钱钱的东西可能没了。 不过即便如此，当免费的烟酒放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立刻伸出手来，先抽上喝上。 尼古丁和酒精进入体内后，她变得镇定多了，同时也大胆多了。 她开始思考，该如何把这巨兽整个搬走，卖给收藏家的事情了，这样就需要炸掉冰山，然后需要拖船...... 「有东西来了，原本我没有感应到这里有除我们以外的生物出现，可刚才突然有东西出现在我的感应之中。」苏明让她在身后躲好，自己就在狭长的走廊中站定，等待着神秘生物的出现。 奇怪的是，黑暗居然都无法感应出对方的具体轮廓，量子也无法解析它究竟是什么，所以现在只能依靠自身的感知器官了，也就是绞杀对于振动的敏感性。 调整呼吸的同时默默制定战术计划，苏明盯着前方的食道拐弯处，等着那里冒出东西来。 近了，绞杀感觉到脚步声了，来的似乎是个多足生物。 第4875章 并非是手 昏暗狭长的隧道里，渐渐传来了有东西在地面上轻微敲击的密集声，是‘哒哒哒哒’这样一连串的响动，典型的多足生物，给人的感觉像是独角仙快速地爬过玻璃。 不会是蜘蛛，因为蜘蛛的身体十分轻盈，这是作为生物圈中伏击者所必须的素质。 这是一件好事，至少阿芙拉不会因为在狭窄的走廊里看到蜘蛛而尖叫，苏明的耳朵也就不会受罪，尽管博士是喜欢女人的那一类女人，可她同样也怕蜘蛛。 会是什么玩意呢？ 答桉在下一秒揭晓，从食道拐弯处出现在两人视线中的，是一只大号的雪白手掌，也只有手腕以下的这一段部分。 这玩意有点恶心，身上是皱巴巴的白色皮肤，布满了大量不明的污秽，手掌上长有七根指头，每根指头都有着皴裂弯曲的发黄指甲，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老巫婆的爪子。 这些指头中有几根还戴着装饰物，看起来是和普通人腰杆那么粗细的戒指，手腕处还有形状奇怪的手链，看上去像是金色的一圈圈铁丝网，很粗，上面还沾着红褐色的干涸血渍。 它就这样掌心向下用‘指头’行走，不，是从远处高速跑来，在黑暗中出现的时候，指甲高频率接触地面的哒哒声也停下了。 “呀！ ！” 好吧，这鬼东西还不如蜘蛛呢，阿芙拉看了之后，果不其然地发出了尖叫。 因为它的存在形式还是有点太抽象了，对于生活在一个自然形成的宇宙中的年轻女孩来说，这种爬行器官似的猎奇玩意，恐怕在噩梦里都不会出现。 “你是谁的人？”绞杀的触手捂住了阿芙拉的嘴，噪音戛然而止，苏明用手中光剑耍了个剑花，试图和眼前百米开外的怪物交流一下：“挡住了我的路不说，还把我准备玩的寻宝游戏替换了，你想好怎么交待了么？” 声音沿着狭长的走廊不断回荡着前进，尽管那只怪手没有嘴巴也没有耳朵，可苏明感觉它一定是可以交流的。 它没有普通野兽般的狂躁，面对自己也没有躲闪，大概率是有明确目的而来，能执行这种任务的，必然具备基础智能。 也许是信使？至于是给谁带话，暂时还说不好，不能因为它是个手掌，就判断它是创造之手一伙的杂兵。 因为据苏明所知，创造之手们没有这个本事，他们是无法脱离dc超时间流体系的，至少是希望渺茫。 否则的话，以前对付珀佩图阿的时候，可不会那么容易。 那个黑暗的女神，多元宇宙1的母亲和创造者曾经就是创造之手的一员，她只不过是叛变了，想要自立门户而已。 从逻辑上来说，她所具有的能力层级应该和其他的创造之手别无二致，总不可能她因为独立出来连能力都会变的吧？又不是跳槽到虚无之手那边去了。 她能够被起源墙封印，打不过起源法庭派来的判官，那么其他的创造之手们，应该也是有类似的弱点。 无非就是创造之手作为一个团体，他们的人数更多而已。 也许这怪手背后的人派出这么个看着像是手的玩意，就是为了冒充创造之手拉仇恨也说不定，但苏明第一句话就问它是代表谁来的，明示已经看破了这个小小的圈套。 “丧钟，我们想要和你谈一谈。”那只苍白的手七根指头弯曲，这让它看起来像是趴在了地面上，也像是在握紧拳头：“关于宇宙，关于未来，关于命运，关于你。” 手掌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使用的主语还是个复数，这更加进一步验证了苏明的猜想，它不光是来传话，还是来栽赃的。 它背后的存在能送它抵达这里，找到阿芙拉，还能改变这里的一些事物，抵抗自己用黑暗和量子进行的具体探查，那么肯定具有超时间流级别的能力，换到漫威的说法就是全能宇宙级，这大大缩小了嫌疑人名单。 “谈什么？你这就不是谈事情的态度啊。”苏明活动着脖子，看向对方那指头上的戒指：“猜谜语谁都会，而且这是人类的特长，你的主子不会想要和我猜谜的。直接点，说你背后的人要什么，我考虑一下。” 按理来说，苏明在试图打听情报的同时，也给够对方尊重了，要是换成别的垃圾，那直接就是发动概念，接着一剑砍过去了。 可对方给脸不要脸，说了不要猜谜语，它就是不听话。 “丧钟，你的道路错了，你以为自己是对的，但你受限于了眼界，根本认不清对错，你现在应该问问自己，你的道在哪里？” 大手蜷缩成了一团，七根指头拢在一起，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发音的，可是声音就稳稳地传到了苏明耳边，甚至能感觉到一种生物呼吸的潮气吹在耳朵上。 “我的道路？呵呵，一个畸形怪物问我路？好啊，我告诉你，我要走二仙桥，去成华大道！” 已经没有什么好谈了，他在说话的同时就直接发动了偷袭攻击，起手立刻祭出了黑色太阳，用触手一样的苍白日冕去捆绑这不安分的大手。 发动概念攻击的同时也挥出了武器，量子传送能够直接把他送到敌人的身边任意位置，也许怪手背后的存在可以避免它被量子摸清底细，但却无法阻止苏明自己使用量子概念。 而手中的光剑，原本就是用来斩杀概念而存在的，是苏明走了好几个世界凑齐了素材，然后找最强的科学家打造的，自己很有把握能够把这手掌切成臊子。 说时迟那时快，手掌也发动了能力，它想要修改身边的空间，让两者的距离变成无限远。 可是没用，苏明发动量子概念越过了这一点，接着就很轻松地把光剑从它手背上捅了进去，没有一丝迟滞。 随着‘噗叽’一声，黑暗中金光闪烁的武器直没至柄，大手被死死钉在了地板上，接着就要面临吞噬法的攻击。 可它果断地‘被自杀’了，原本存在于现实层面的物质身体，像是被焚烧的卫生纸一样点燃，骤然化作了一蓬火星，在它惨叫声中消散，只留给苏明一滩飞舞的黑灰...... “吃到了么？”苏明收剑，拜年剑法永不过时，只要配合其他手段。 “嘤。”黑色的豆芽从肩头冒出，一条不起眼的触手也从地面上滑回宿主体内，绞杀表示对方太果断了，它只来得及舔了一下，还没下嘴啃呢，最后只吃到了一嘴灰。 好吧，但也不是全无收获就是了，至少怪手的表现可以推理出来一些东西。 第4876章 某种节点 随着怪手的死去，周围的环境开始褪色，就像是有看不见的光膜掠过了它们，事物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原本两人只是在一个巨型生物的食道内，可眨眼之间，两人就处于了另一个地方，阿芙拉一脸懵逼地站在石质地板上，看着刚才还在身边的丧钟，为什么就出现在百米外的一具石棺旁边。 她不光是眼睛跟不上事态的变化速度，连脑子也有点跟不上了。 战斗发生在无限短的一个时间段里，这已经是超凡领域的战斗了，她虽然也掌握着原力，但并没有认真地开发过，自然这样的战斗和她无关。 “看来那只手是一种节点生物。”苏明摸了摸肩膀上的豆芽，说着自己的发现，同时招手让考古学家过来摸金：“它背后的存在通过它来覆写一定范围内的有限现实，当它被杀死之后，幕后之人失去了对这片范围的影响力，那么过去原本该存在的东西，就再次展露出来了。” “嘤......”绞杀有点遗憾，没吃到那只手是什么滋味，它上一次吃到的节点生物，还是在战锤宇宙里吃的武士虫呢。 但以后肯定有机会的，不用急于一时。 现在的情况是两人明明还是在相同的世界，相同的地点，可所处的位置，变成了阿芙拉原本想要找的绝地尹古墓，而且这就已经是找到第一个墓室里的棺材了。 黑暗能够感知到棺材里的东西，一具遗骸，还有一些陪葬品，相同的尸骨在这迷宫一样的古墓中还有几百具，这丫头这次可能是要发财了。 见到丧钟招手，女人有点麻木地走了过去，脸上还带着一种被玩坏了的茫然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会听丧钟安排。 但现在不是让她放弃思考的时候啊，所以按照失魂症的一贯治疗方法，苏明从腰包里掏了一盒巧克力蛙出来，抓着不断挣扎的巧克力，塞进了女孩嘴里。 掌握了量子概念，并不是代表着什么东西都可以具现出来，巧克力蛙就是一个例子。最简单的巧克力当然没有问题，但它其他的属性，比如说能像真的青蛙一样乱动，还有吃下去后能安抚精神的效果，都是来自于魔法的效果，这是量子无法塑造的。 魔法是用精神来改变现实的力量，偏偏精神这种东西，没有量子的参与也依旧能够存在。 所以曼哈顿博士总是说量子无处不在，苏明也学着他那么说，但实际上，至尊法师清楚地知道量子的短板。 量子可以很容易抹消大多数魔法使用者的肉体，但不能被理解的神秘侧存在就无法对付了，比如说上帝，比如说巨凶兽，再比如说很多的魔法效果和魔法概念。 另外，它也无法用来删减别人的记忆，否则当初罗夏就不用死；无法越过超光速运动的粒子来施加影响，否则死的就该是法老王。 因此量子虽好，也不能太过于依赖，就算是要用，也最好还是配合更加广泛存在的黑暗来一起使用，实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我靠，我靠，我靠......”吃了巧克力蛙，女考古学家活过来了，她睁大了双眼看向丧钟，就像是在看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神：“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和你关系不大，还不来摸棺材，你不想赚钱了啊？”苏明打断了她的话，笑着朝她招招手，手中的光剑也缩回了掌心。 阿芙拉能够顺利走到面前，也没有遭遇敌人袭击，说明这个墓室环境确实是真的了，也没有第二只怪手潜伏在一旁。 对于自己被当做趟雷士兵这件事，她并不知情，不过往常要是听到让她升棺发财，她肯定会很开心的，但今天却明显开心不起来，她小嘴一歪说道： 】 “刚才那个怪物，看来是没有打过你，可你如果将来离开，它来杀我怎么办？” 她担心的是这个，别挣到钱了还没花呢，人就没了，那还要钱有啥用啊...... “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想办法复活你，我记得在这个世界里，克隆人技术很普及吧？”苏明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因为他觉得对方到不至于对阿芙拉下手，因为目标价值不大，反而动手时可能被丧钟咬住尾巴。 而且他说的复活也是认真的，阿芙拉就算是真的挂了，自己也有办法拉她起来。 不是用黑灯戒指或者灵魂电子化，而是因为这个宇宙中存在原力幽灵，绝地武士的灵魂叫绝地幽灵，西斯武士的叫西斯幽灵，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只要是原力的使用者，都能在死后短时间内以原力幽灵的形态存在。 阿芙拉也掌握着原力，万一真的挂了，到时候克隆一个她的身体，再把她的幽灵式灵魂塞进去就是了。 把大象关冰箱，能分几步？能有什么难的？这还是原装的灵魂，不存在什么道德或者哲学上那种‘克隆的我并不是我’这一类的事情。 “贸易联盟的技术么？似乎...还挺合理。”阿芙拉没有想那么多，在得到丧钟的复活保证之后，向来神经比较粗的她也放下了那些担心，开始了动棺材之前的热身运动。 每个人在祈求好运的时候都有不同的习惯，比如说去洗手啊，去烧香啊，去倒立什么的。 阿芙拉的习惯更简单一些，就是她要先盘腿在地上坐一会，看着棺材发呆，构思从哪个角度去开盖比较好。 苏明也没闲着，大概分辨了一下方向后，他去墓室的一个墙角变出一根蜡烛来，让绞杀用打火机点上。 看着蜡烛摇摇晃晃的火苗，他像是又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把思路从那只怪手身上抽了出来，准备随时应对下一次到来的危机。 “别看了，快开棺材吧，这墓室只是个开胃菜，你摸完了之后出门右拐，沿着走廊往深处走，还有几百具尸体等着要摸呢。”苏明催促了一句，毕竟仪式感来上一点就行了，没完没了的话那就是形式主义，工作效率大大降低。 这个地方并不保险，霍桑星可不是什么偏远的地带，这里从来不缺冒险者，这座冰山下奇怪的洞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外人发现。 到时候要是有人来抢的话，搜刮可能就没办法太细致了。 而显然阿芙拉也是个明白人，听到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前辈在等她光临以后，她立刻爬起来搓手手，嘿嘿笑着向石棺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第4877章 音乐天才副官 古墓里面太安静了，苏明决定在阿芙拉干活的时候放点曲子，调节一下气氛。 所以那边是女人拿着根撬棍在开棺材，这边是丧钟靠在门边上跟着音乐播放器哼歌，哼的还是韩剧《浪漫满屋》的主题曲。 倒不是他觉得和女同性恋一起来盗墓有什么浪漫的，得换个角度看这个事情。 站在一个绝地武士的角度去想，过去的绝地尹前辈们死后集体被安葬在这个墓地里，这陵墓建筑也算是一个大屋子吧？那这同生共死，死后同穴的精神，难道不浪漫吗？ 夫妻合葬是最典型的浪漫主义行为之一，而这里几百号人一起合葬，岂不是百倍的浪漫？是不是浪漫都多得溢出来了？ 所以这陵墓本身就是浪漫‘满’屋了，没毛病啊。 当然，哼歌也是顺便打发时间，至尊法师其实是在观望，看那怪手背后的人，会不会再派出什么东西来。 但答桉是没有。 阿芙拉从第一个墓室一路摸金出来，集体宿舍一样的几百个墓室都逛了一半，时间更是过去了不短，可敌人那边没有任何后续反应，就像是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一样。 但黑暗的佣兵知道，它们肯定没有放弃，大概率只是换了个策略，不打算正面冲突了。 说起来自己杀那只怪手的时候还没有拿出真本事呢，只是稍微试了一下，对方就产生恐惧了么，还是说有什么场外因素...... “能不能不要单曲循环了？我要疯了啊！” 就在至尊法师思考的时候，阿芙拉倒是先忍不住了，她用手里的撬棍狂挠自己头皮，在微弱灯光下一副抓狂的模样： “你听的那曲子还行，可是歌词使用的语言也太土了，‘撒浪’是什么？‘八宝侧日’又是什么？” “哈哈哈哈...行，我换个歌，听点纯音乐总没问题了吧？”苏明笑着在空中做了个剪刀手，示意副官切歌：“你也别管那是什么语言了，就是一个小地方的地方话，会与不会，都不影响你生活。” 女博士的肩膀耷拉了下去，随着歌曲的停止，她松了一口气，翻开领子给丧钟看看她脖子上的大耳机：“嗯，纯音乐好，我过去干活的时候也总是听音乐的，不要有唱词的，听久了太累。” “行，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点上一根烟压压灰尘的气味，苏明再次打量了一下陵墓深处的环境，还是埋骨之地该有的样子啊，本来就阴森森的，外加可能是因为地处冰山内部的缘故，这里还有些潮湿，所以现在适合听比较热血一些，激情一些的音乐： “副官，帮我选个符合情景的歌，你懂的。” “好的警长，扫描所有已知宇宙的网络，甄别中......接下来请欣赏经典纯音乐——大出殡。” 苏明：“？” 随着低沉阴森的唢呐声响起，他的脑袋上仿佛也缓缓冒出一个问号，这是活人该欣赏的东西吗？ ............................. 几个小时之后，苏明出现在伦敦斯塔克工业总部的时候，还在给霍华德讲这阴间音乐的事情，并且还表示有点后悔，两人当初办葬礼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放这曲子呢？ 尤其是霍华德，他还假死了两次，明明更有机会的。 魔法世界的伦敦还是老样子，空气潮湿，雾气弥漫，以至于这大厦的顶楼套房里，还有壁炉的存在，此时里面正燃烧着怎么都烧不完的魔法柴火。 小胡子的科学家微微一笑，拎着两个杯子来到丧钟身旁，两张舒适又柔软的沙发就摆在地毯上，面对着壁炉里的火焰，他在火光之中给杯子里倒上威士忌，说道： “托尼已经学精了，他骗不过去啦，不过你要是想要‘复活’，再假死一次骗史蒂夫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霍华德之前在40k地球和儿子团聚了一番后，两父子很快就不欢而散。 是的，也许在外人看来，父子团聚以后就该是大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吧？毕竟是一家人，就算是搞了假死恶作剧，那又算什么呢？ 但那只是妄想，放在斯塔克家两父子身上，却是不现实的，他们两人的性格太像了，自负，骄傲，以自我为中心，不在乎他人感受，而且都是天才。 天才是不需要被人理解的，这是他们家族的信条，于是这对父子之间就真的完全没有相互理解，除了一开始重逢的喜悦，假死被拆穿的尴尬过去后，就是接连不断的争吵。 托尼不管干什么事，在霍华德眼里都是瞎闹，这不对那不对，一个劲地挑毛病。 人家托尼以前给神盾局造了空天航母，霍华德骂他浪费资源，为什么不造宇宙飞船？而前几天托尼真的给神盾局造了飞船，结果又被霍华德鄙视了，还说飞船早就过时了，他这个作为父亲的老头子，现在玩的都是死星级别的人造星球。 托尼不喜欢别人给他递东西，这是当年以为父母死去而造成的后遗症，可霍华德根本不在乎，还嘲笑他神经脆弱，像是个娘们，接着说起了他自己曾经参加二战在前线的那些事，说什么天上都在下炸弹，他照样和美国队长以及菲利普上校他们一起打麻将。 就更别说托尼现在的未婚妻了，卡珊她父母那边的九头蛇关系，虽然当年那事情已经过去了，也说开了，可想要让霍华德完全不介意，那是休想，他十多年的神盾局局长是白当的吗？间谍头子么，别的不一定学会了，但就凸出一个多疑。 就连托尼过于依赖秘书小辣椒这一点，都被霍华德批得体无完肤，因为就算再亲近，波茨也是个外人，哪有把对方写进遗嘱里的这种操作？ 扣除威尔逊集团的持股之外，一旦托尼死去，波茨将和卡珊平分斯塔克工业的剩余股权，这怎么可以？托尼想这事的时候到底喝了多少酒？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两父子连着吵了好几天之后，还是霍华德带着玛利亚一起离开了40k地球，重回了《赫敏·格兰杰》的世界，经营这个异世界的斯塔克工业，他要证明一件事，那就是爸爸永远都是某人的爸爸！ 第4878章 父子关系 「唉，真是拿你们俩没办法，我以前见过很多关系不好的父子，但你们这样的还是个例。」 看着霍华德那一脸「托尼还太嫩，的表情，苏明好笑地叹了口气，他们父子俩都太骄傲了，也许确实只有距离才能产生美。 在托尼以为老爹挂掉的那些年里，他想起父亲时又是还会露出怀念的模样，尤其是从斯塔克工业园的模型中找到新元素的电子排布方式时，更是难得对「死去，的父亲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但现在，知道老爹还活着的他，就想让霍华德把当年的那些感动都还回来。 「不，斯莱德，这并不是关系不好。」留着精致小胡子的男人拿起酒杯，和丧钟碰了一下，在壁炉的火光中晃晃杯中液体，仰脖来了一口:「是那小子不识好歹，我明明是为了他好，他不紧跟着你的方向去进行研究，反而去玩什么超级英雄战队，这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科学家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尽管以托尼的身份，肯定也获得了神盾局赞助的无限处方，拥有了近乎无限的寿命，可任何科技研究，都是具有时效性的。 就拿地球人类来说，在一万年前如果有人发明了石头轮子，那这人就是绝对的天才，人人都会觉得他是个神，居然能发明如此有用且省力的东西，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人的名字进入代代传颂的神话故事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如果在当今社会有人公开宣称自己发明了一个石头轮子，大家只会觉得他在搞行为艺术，或者干脆就是精神病，到底是艺术家还是疯子，那还得看是记者先赶到，还是邻居们通知的精神病院医生们先到。 这就是所谓的科技时效性，在霍华德看来，托尼的发明已经跟不上时代了，至少和丧钟的技术储备相比，落后了不知道多少年，他有点着急啊。 现在宇宙大航海都开始了，接下来可以预见的就是科技大爆炸，各种各样的外星科技和人类科技的碰撞，究竟会激发多少灵感，成就多少火花，这是连自己都无法预料的。 可偏偏自己说什么托尼都不听，气死人了，所以霍华德打算给他憋个大的，给儿子一点真正的科技震撼。 「你对他的要求太高了，老伙计，他还只是个孩子。」苏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熟悉的味道，这还是天行者八十年陈精品威士忌:「抛开我和副官的科技渠道别人无法复制不谈，托尼的研究进度依旧代表着人类的先进生产力，他前几天还单人徒手搓了一艘飞船出来，不是么?」 也不能算是徒手吧，他干活时穿了钢铁战衣，但即便如此也很不错了，至少动手能力比起绝大多数科学家要强。 当然，动手能力最强，又最喜欢乱动手，胸口写着的那位，之前已经被丧钟杀了，因为太不受控。 「你是不是把瓦坎达和拉脱维尼亚也排除了?「霍华德把杯子放在两张沙发之间的小桌上，目光看向壁炉里的火焰:「振金科技和魔导科技，哪一项都比托尼如今的研究都更有前景，再说了，他只不过徒手造了一艘驱逐舰级别的小船，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如果他做不到，才会让我惊讶。」 「嗨，其实托尼最近几年一直想要去破解天神组科技来着，可这种事情需要灵感的，你不可能立刻从人类的科技树上跳到那边去，所以他只是把别人蹲实验室的时间，花在了女人和扮演超级英雄这件事上。 苏明在腰包里掏了掏，取出一份点心来放在桌上，窗外已经有了几分暮色，如今这个地球正在进入黄昏。 下午茶是晚了点，但这里可是伦敦，入乡随俗的话，就该要来上这么一顿。 「随便他吧，我已经习惯这个逆子不听话的表现了，你只要看在我的面子上，保证那小子未来别死在战场上就好。」霍华德摇摇头 ，他并不看好托尼，不是小看他的技术，而是天神组的科技实在是太高端了，如今的地球，并没有研究天神组的土壤。 以前神盾兄弟会不就获得了天神异种的部分材料么?神矛局和丧钟手里都各有一份，可几十年过去了，以副官的算力和技术储备都没有取得什么有价值的进展，托尼怎么说也只是一个血肉之躯，怎么和超级AI比算力? 「放心，我手里有很完善的克隆人技术，刚取来的，还热呼呢。」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块奇怪的东西来，看着像是一块小小的黑瓷砖，不过这其实是一种信息储存介质:「大不了我让死侍去死亡那里捞人，这个面子总是有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还有另一个儿子么。」 提到另一个人，宽敞的客厅中像是也变得温暖了不少，霍华德笑着点点头:「是的，阿诺，比起托尼来，倒是他不像我亲生的了，你想见见他吗?他就在公司这里。」 安尔诺·斯塔克，霍华德的亲生儿子，之前因为先天疾病外加被外星人盯上的缘故，被秘密治疗且隐藏在暗处。 不过霍华德离开地球的时候是带着他的，因为要前往异世界寻找更好的治疗方法，找好医生，来让患病的阿诺能站起来才行，或者说祛除那种虚弱的诅咒。 很显然，在抵达了《赫敏·格兰杰》的世界之后，这个办法找到了，阿诺如今已经基本康复了，这是个好消息。 很多人往往会忘记托尼并不是亲生儿子的这件事，但苏明不会忘，毕竟当年从「记录者451，手里救下阿诺的人正是他啊。 「哦?当年的小婴儿也已经长大了么?」苏明点点头，笑着从腰包里取出一把雕花的左轮手枪来，抬手用量子具现了一个粉色蝴蝶结，系在枪管上:「那就叫来一起吃个饭吧，叔叔我也送他一件迟到的康复礼物。」 不过霍华德突然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指了指刚才被「变，出来的缎带: 「你这是什么新能力?怎么感觉……」 第4879章 快乐生活 苏明不打算解释这种将物质突然具现出来的能力，他笑着又还变了个礼盒出来，让霍华德能再看一遍。 “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有？”丧钟把准备作为礼物的手枪放进盒子里，笑眯眯地对着他问：“你猜猜我这是什么能力？不过猜对了也没有奖就是了。” 壁炉的火光十分温暖，窗外可以看到距离并不远的大本钟、伦敦眼、以及泰晤士河，此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霍华德还是挺会挑地方的，这个楼层高度和位置，正好可以欣赏风景。 可惜苏明对于常人喜欢的风景并不怎么感兴趣，他更希望看到两百年前的伦敦风景，也就是英国绅士们每天排队往河里倒粪桶时的模样。 “呵呵，那我就来猜猜，首先吧，你这个能力肯定不是魔法。”霍华德先排除了一个选项，他从小圆桌上抓起了一根雪茄，剪掉尾端拿在手里玩：“因为古一大师说过，你的魔法天赋简直是负数，是个超级哑炮。” 他似乎是觉得这件事很好玩，虽然不怎么懂魔法那种东西，但号称地球最强施法者的至尊法师其实是个哑炮，还是让他觉得很有反差感。 是的，因为要在这个世界开展业务，霍华德对于魔法界也是进行了一些了解的，至少知道了哑炮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就不用总是拿出来重复说了，反正就算不用魔法，地球上的法师也没有一个能打过我的，你就说我是不是最强就完了嗷。” 丝毫没有羞愧感的至尊法师拍拍桌上的礼盒，让霍华德继续说下去。 “既然不是魔法，那么就是科学了。”霍华德笑着掏出打火机来烧烤雪茄，一副大老板的架势：“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能够凭空塑造出物质是不现实的，要么是把能量转化为物质，要么就是用微观粒子来组成新的物质，你大概是第二种，我猜的对吗？” 物质转化为能量，很常见，比如说烧煤，比如说核能，人类目前的大多数活动都与此有关。 而能量转化为物质则少见得多，但霍华德不是一般人，他见过，比如说天神异种可以靠吸收能量来快速增长体型，比如说斯克鲁人的星球改造技术。 不过他觉得丧钟不会玩那么低端的东西，所以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那就是丧钟的新能力是在组合身边存在的各种微型粒子，以此来构成新的电子排布，原子结构，分子式，从而凝聚成新的单质或者化合物。 这就是凭空造物的另一种解释。 “还真有你的，霍华德，只是看到两次，就大概猜到了我的新能力。”苏明点点头，再次端起酒杯来和老友干杯：“新的能力确实是利用量子来做一些事的，好了，我知道你是个物理学家，一提量子就要来劲，但我的科学知识水平和你比起来就像文盲一样，这东西到了我手里，我会用，却不一定知道它的原理，你别问我。” 确实，小胡子一听量子物理学就有点上头，不过听了丧钟的解释后，他只能悻悻地作罢，因为他确实知道丧钟对于物理学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而且是个实用主义者。 就像是有的人买了汽车，会想要拆开看看车子为什么会跑，自己能做哪些改动；而有些人，买车回家，能开能跑就行，他们不会研究车辆原理。 “唉，遗憾啊，如果我有这种能力的话，肯定能做出些造福更多人的发明来，而不是像你一样用来变礼物盒魔术。” “世间万物早已标好了它们潜在的价格，你光看到量子好用，却没有看到它的代价。”好笑地摇摇头，苏明看着霍华德头上的毛发：“就比如说，量子能力使用过度的话，你会变成完全没有感情的秃子，你还觉得它好吗？” “呃，那还是算了......”霍华德赶紧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发际线，他显然也觉得这个代价有点太怪了：“我觉得还是拥有感情比较重要，如果失去了它，人和彷生人还有什么区别？” “这就对了，不多说，叫你的大儿子和老婆过来吧，我们一起吃个饭，饭后还能打几圈，咱们多久没有一起搓麻将了。” 苏明笑着示意霍华德去叫人并订餐，这个世界里的麻瓜界自己不熟，还是只有霍华德才知道哪家饭店好吃。 ...................... 于是大约在十小时后，一行四人坐在了巴黎的一家酒店里。 没办法，比起在众多难吃的英国菜馆中‘矮子里面拔将军’，不如干脆跳出英国菜的范畴，直接去吃法式大餐。 反正有丧钟在的话，去哪里都很方便。 华丽的水晶吊灯下，鹅肝酱，焗蜗牛，红酒烧牛排，烤小乳猪等种种经典的法国菜都上了桌，苏明还是带着天朝的习惯，和大家边吃边谈。 安尔诺继承了玛利亚的情商和霍华德的智商，简直是个完美的科学家，尽管严格来说他因此从小体弱卧床，又被带到外星球去生活，没有正经上过一天的学，连小学学历都没有。 可他依旧是个天才，给苏明的感觉是比托尼还要更加聪明，无论是任何科技方向上都有研究，而且还有相应的成果。 关键在于，这个孩子特别的谦逊，而且彬彬有礼，就像是托尼的反面，他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挖鼻孔，更不会仰着头用下视线来看人。 】 见面的时候还会问威尔逊叔叔好，尽管他的外表看起来年龄比苏明还要大，这么叫是有点奇怪，可这正是懂礼貌的证明啊。 苏明很喜欢他，当场就送上了礼物，并且表示自己这么些年没有关注，看来他的病情已经好转太多了。 “其实我刚恢复行走能力没有多久。”阿诺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解释说：“在父亲去康特拉西亚工作的时期，我总是躺在室内看着那星炬；也就是在到了当前的世界之后，在种种魔药的帮助下，我的身体才有了好转。” 瘫痪在床的时期没有影响他的思考能力，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自学知识，并且在脑海中进行各种实验，这让他有了今天的厚积薄发。 现在他恢复了行动能力，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想必就能把脑子里的理论转变为实用科技。 第4880章 部长女士 “果然还是魔药么，之前你还是婴儿的时候我让副官给你检查过，结果是基因方面的一些缺陷，会导致你连呼吸都乏力，如果要修补的话，面临很大的风险。” 丧钟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分出一小块来给绞杀尝尝味道，同时对年轻的孩子说着： “当时没有太好的办法，所以暂时搁置了，我现在掌握了新的能力，想着大概可以帮到你，这就来找霍华德了，没想到你有好消息的日子要更早一些，已经用不上我帮忙了，呵呵。” “也是机缘巧合而已，叔叔，最早的时候，我的医生只不过是抱着碰运气的态度使用了魔药，没想到它真的对我有效果。”阿诺谦虚地摆摆手，笑着看向父母那边：“也多亏了我父母有钱，要不然使用的那些魔药，光是找齐材料都是一个大难题，我的运气比较好。” 】 在床上躺了几十年，并没有让他变成疯子或者偏执狂，现在的阿诺思维非常成熟，而且还有难得的幽默感。 和托尼那种拿别人取乐的幽默感不同，阿诺说的笑话更容易让普通人接受，而且他长得和霍华德非常像。 “哦，孩子，不要这么说，那些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们一家未来会越来越好的，等到时机合适了，你也可以去和你的弟弟见一面，托尼其实就是有点调皮，他心地是很好的，你们一定合得来。” 玛利亚笑着握住了儿子的手，这么多年来霍华德在为丧钟工作的同时，主要就是她来负责照顾阿诺，走到哪都带着。 “是的，我明白，妈妈。我也非常想见到托尼，他是我的兄弟，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安尔诺点头肯定，他的目光中还带着期盼：“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关注着复仇者联盟，那确实是很有趣的一伙人，如果他想要研究天神组科技，我也许可以帮到他，两人合作的话，肯定比一个人要强。” “嗯，接触一些超级英雄，对你来说没有坏处，多交些朋友总是好事，不过你要知道一件事。”霍华德点点头，拍着大儿子的肩膀：“能够光明正大地做事，就没有必要蒙着脸去做，超级英雄的游戏我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就见过了，你可以凭头脑做到别人必须采取暴力才能解决的事，就像是丧钟一样。” 霍华德倒是不介意大儿子去帮托尼，当然，不需要说什么托尼是收养的事情，只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就是了。 “那你对我的期望太高了，爸爸。”俺儿诺入乡随俗地做出了法式军礼，连忙笑着摇头：“我才刚刚恢复行走能力，你就让我去和叔叔比较，是不是太急了一些？” “好吧，那么就等你大好以后再说，我们先吃饭，然后回伦敦去我投资的麻将馆里的搓几圈。”霍华德对待大儿子的时候，其实已经降低要求标准了，因为谁叫老大从小都是个病人呢。 即便现在安尔诺已经渐渐康复，可霍华德还是更看重养子托尼，要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和他吵架了。 “你们家还真是幸福啊，不过我得说个不那么让人高兴的正经事。”苏明看着这家人的温馨场面，微笑着点点头，不过还是出声打断，说起了当前要面临的事情：“我有一些敌人，他们会袭击我曾经去过的宇宙......” 没有太多的铺垫，这一家都是聪明人，不用说什么来龙去脉，只要说事情本身就好。 目前所处的世界被人为地一分为二，麻瓜界和魔法界不存在太多交集，斯塔克一家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副官使用科技手段盯好当前的宇宙，遇到不能理解的事情发生，或者发现了不能理解的生物，立刻联系她就好。 而接下来苏明还要去找赫敏，让她在魔法界那边负责盯梢，至于隐居起来的初代黑魔王和老邓，就让她代为转达吧。 于是吃饭的过程渐渐变成了开会，苏明讲述了一些事情，又回答了一些问题，接着在饭后带三人转战斯塔克麻将屋，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才基本商定好了种种细节的安排。 当然，玩还是消耗了大量时间，说正事的时候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因为这家人不怎么喜欢说，而是更喜欢思考。 .......................... “早上好，部长女士。” “早上好，韦斯来先生，不过我以前就说过很多次了，我的年龄还小，所以就不要用职位和尊称了，叫我赫敏就好。” 早晨的伦敦地面上情况如何，并不关巫师们的事情，至少对于现在的赫敏来说是这样的。 因为她在通过幻影移形来到英国魔法部大厅的喷泉前时，正好遇到了亚瑟·韦斯来，而每次见面都让她感觉很尴尬。 韦斯来先生是罗恩的父亲，他的儿子虽然是格兰芬多，赫敏是拉文克劳，但也是同级生。 以前在火车站上接送人的时候，大家的父母们往往在一起聊天，算是认识。更重要的是，韦斯来先生是凤凰社的一员，在邓布利多退休隐居之前，他是把这支秘密队伍交给赫敏了。 可尴尬的点就可能是这个。 明明这里是魔法部，赫敏是英国魔法部部长，亚瑟是这里工作的职员，可他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表现得仿佛是间谍接头一样，不光声音十分微弱，而且在说话之后还会紧张地东张西望，像是寻找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 至于么？这里人来人往，男巫和女巫们都从这里经过，每分钟身边走过数百人，还有更多的家养小精灵，这做贼一般的动作能不能找到偷听的人另说，倒是十分吸引傲罗们的注意啊...... 如果不是赫敏就是魔法部长，换成别的女巫，怕不是早就有傲罗过来询问了。 赫敏就是为此而觉得尴尬，因为明明就没有什么必须私下交流的事情，偏偏韦斯来先生有种做贼心虚的架势，连带着她也开始心虚了，像是被传染。 但鉴于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她只能尬笑着点头回礼，然后试图快步离开，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方向。 前些天丧钟叫她去参加异世界的‘同学聚会’，大家喝茶聊天打怪兽的消遣时间导致她有点工作被拖后了，这对于严格律己的赫敏来说是十分难受的。 爱尔兰那边的养龙场今天就得选好明年交付美国那边的品种，还有一个关系到巫师公务员们到底能不能留胡子，假如可以那么能留多长的会议，也需要她出席。 “不，部长女士，这可不行，你是魔法部的部长，就更应该知道规矩就是规矩，否则会有人觉得你没有威严。” 亚瑟快步跟了上来，他搓搓手里的公文包，那东西就像是感觉痒痒一般，吐出了好几张纸和一份信来，他把无用的废纸丢开，把信送到赫敏手里： “请看看这个，小天狼星最近发现的消息，托我给你带个话。” 听到凤凰社中另一人小天狼星的名字，赫敏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拍拍沾满雾气的漂亮披肩：“明白了，到我办公室来说吧，不过你看过这消息了么？主要讲了什么？” “他给我大概讲了一下，不过具体内容应该都在信里......”亚瑟欲言又止，随后又是一轮做贼般的东张西望，片刻后才低声说道：“我听说是和古代魔法相关的消息，但我们都不知道古代魔法具体是什么，可能也需要开会来探讨一下。” “唉...真是一大堆的事情啊。”走进办公室，赫敏脱下了外套大衣，露出底下穿着的法袍来，又把肩头背着的霰弹枪拍在桌面上：“这样，我先看看信，你先请坐，要喝点什么也请自便，我需要一点时间......” 第4881章 有小偷 上一任魔法部长福吉在任的时候，这间办公室里挂满了历代魔法部长们的画像，每当有访客到来时，面临的就是一种几十堂会审的感觉。 不是每个人都能平心静气地在几十号人注视下依旧云淡风轻的，而这就是福吉想要的效果，他是一个传统的英国式官僚，绥靖主义，贪恋地位和财富，在任期间最大的功绩，是重新装修了阿兹卡班，以及在魔法界里推广了圆顶礼帽这种东西。 以前巫师们都喜欢戴分院帽那样尖尖的巫师帽，大多数时候在头上都显得软塌塌的，给人一种道遢的感觉，比起光鲜亮丽的法国巫师们来说，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众所周知，英国魔法界和法国魔法界关系很一般，有点欢喜冤家般的感觉，很多事情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能被法国人比下去。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赫敏凭着消灭伏地魔的功绩上任之后，因为她还有国际巫士联合会主席的职务，所以外交形式一片大好。 另外，她把以前魔法部长们的画像都请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尽管那些画里的人都大叫着她不懂得尊重前辈，还活着的那些人中还有要些想暗中搞串联推翻她的。 可是身为「泥巴种，的赫敏对于所谓的纯血家族根本不感冒，什么光荣传统在她看来不值一提，因为她接受的是丧钟的教导，最不怕的就是黑暗的手段。 挑几个跳得最高，在魔法界摇旗呐喊想要推翻她的人，派出傲罗小队去全面调查那些人的家族，很快就找到了把柄。 毕竟都是千年世家，谁家还没有和黑巫师有点关系，谁家里没有些邪恶黑魔法的记录和书籍?当过官的人都禁不住查的，就算那些都没有，***也免不了，要知道这里可是英国，贪腐就是庞大政治游戏的一部分。 按理来说这是潜规则，大家心照不宣就完事了，掀开这些事是可能被群起攻之的，可她只是握着这些把柄，并没有直接发难，而是以这些黑暗秘密进行了胁迫，让她的反对者们不得不屈伏。 其实还有更黑暗的办法她没有使用，也许魔法部长手中的权利不像至尊法师那么大，可是调动阿兹卡班的噬魂怪只需要她签个文件而已，如果把那些像是幽灵一样的东西派驻到对头的家附近，让它们自由巡逻，那就算目标人物能用呼神护卫来对抗，可没有人能够全天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地保持施法吧? 不被噬魂怪逼疯才有鬼呢。 她还是太心软了，也许作为管理者是合格的，可是没法成为说一不二的至尊，杀的人太少就会这样缺乏锻炼，都怪丧钟没有把她教好。 总之现在她的办公室里很清净，没有多余的画像，只有简单的常规家具和装饰品，办公桌上有一张自己和丧钟的合影，而且还是传统的麻瓜照片，不会动的那种，这是她当初上二年级时和教授去游乐园玩时拍的。 所以她可以放心地在办公室里说话，交流一些秘密的事情，不用担心消息走漏。 英国魔法部位于伦敦城中央的正下方，是个庞大的地下网络，而住在地下最大的毛病就是这里阴暗又潮湿，和住在古墓里一样，赫敏还是更喜欢法国魔法部的样子，人家有着漂亮的玻璃穹顶，还有音乐喷泉来着。 用魔杖控制着几块木柴飞进壁炉里，一个厉火咒将它们点燃，赫敏打开了小天狼星的信，仔细读了下去，她的表情很快就变得古怪起来，伸手想去抓桌上的零食，吃点东西来帮助思考。 她是牙医的女儿，按理来说不该吃太多糖果，但上学期间就被丧钟带坏了，因为教授告诉她说既然牙齿可以被「修复一新，修复，那为什么不能放开了吃零食呢? 当时赫敏就觉得如梦初醒，是啊，是这个道理。 所以她渐渐被养成了吃 零食的习惯，都怪教授动不动就掏出好吃的来当做奖励诱惑她。 雪白的小手伸到了桌面上，她的眼睛还停留在信件中，指头去拨拉原本盛有糖果的盘子…… 「嗯?我的糖呢?我满满的一盘滋滋蜂蜜糖到哪里去了?」 手里抓了一个空，她的注意力立刻就从信件上移开了，立刻警惕地看着自己的桌面，乃至自己的办公室。 「会不会是部长你昨天吃完了?」亚瑟也看向了那个空盘子，不过也伸手去摸魔杖:「按理来说，下班之后外人是不可能进入部长办公室的，这里受到几十种魔法的保护，安全管理员在每天下班后还会使用赤胆忠心咒.….…」 「不要大意，韦斯莱先生，一切都有可能，这是教授教给我的。」小声地说着话，赫敏抓起了桌面上的霰弹枪，咔嚓一声将其上膛，比起阿瓦达索命来说，她平时更喜欢这玩意。 只要搭配上特质的破魔子弹，其原料采用的是《巫师》世界的反魔法金属，霰弹连射足以在近距离解决大多数人形生物了。 一边这么说着，她一边检视着自己的办公室，很快就把目光移到了休息间的门上。 部长办公室可以看做是个套房，麻瓜首相的办公地点是啥样，这里就是啥样，当然是配有休息室的，包括一个小的卧室，还有盥洗室，都通过一扇小门连接到会客厅。 她记得昨天自己下班的时候，那扇门是敞开的，可是现在，小门紧闭，仔细去听的话，门后还传来了希希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打了个战术手势，赫敏朝着亚瑟韦斯莱点点头，表示自己走前面，接着她一手缓缓地转动门把手，另一只手里的枪管则轻轻顶开小门。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到了以前教授给自己玩过的生化危机游戏，在里面开门时好像就是这样 的画面，不过转念一想，丧尸应该不会偷吃蜂蜜糖，她又把这些念头赶出了脑海。 随着渐渐用力，门被缓缓推开了，赫敏的指头搭上了扳机...… 第4882章 神秘消息 休息室的门打开了，门外的两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有个身影正在以卧佛一样的姿势侧躺在赫敏的床上，作为偷偷潜入进来的偷糖贼，他见到两人不光没有逃跑的意思，还举起一只手来晃晃： “幼。” 这一瞬间，亚瑟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他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威尔逊先生，霍格沃兹曾经的体育课教授，也就是赫敏嘴里最经常提到了老师，她的很多本领，甚至思维，都是他教的。 作为家里有一堆孩子的家长，亚瑟当初自然是见过他的，当初这位教授大多数时候都把赫敏带在身边。 但是现在仔细一看，发现了问题所在，正常的老师会躺在女学生的床上吗？ 他还一副十分自然的模样，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韦斯来先生的双眼顿时就睁大了，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虽然魔法界并不介意师生恋之类的事情，可现在赫敏是魔法部长，她身上的任何事一旦传出去，都会被有心人放大。 所以作为凤凰社的一员，要坚决拥护邓布利多教授的继承人，他立刻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事情，那就是扭头就走： “抱歉，打扰你们了，我去办公室外面替你们把风，有人过来我会支开的。” 说完他也顾不上满脸无奈的赫敏，转身快步离开，真的像是他说的那样，到办公室门外去站岗了。 而女部长还能怎么办？她翻了个白眼，无语地放下了手里的枪，拎着它走到了床铺旁边，呲着小虎牙说道：“干嘛你躺我床上啊？这下让韦斯来先生误会了。” “你还是没有学会，我的学生啊。”苏明从床上坐了起来，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从麻将馆出来了，来魔法部的办公室里等着赫敏上班，这里有张床为什么不能躺？要知道雇佣兵生涯之中，死去乞丐的硬纸箱里都一样能睡人：“外人的想法，是最无足轻重的东西，你现在也是当领导的人了，要记住我给你说过的......” “能力越大，选择越多？”赫敏在床边上坐了下来，把霰弹枪靠在床沿上：“我记得呢，不过你的选择就是偷我的糖吃？” “本来打算和霍华德他们一家一起吃早饭的，可是那家人都不怎么能熬夜，他们直接回公司休息了，我就只能自己出来觅食。”苏明摸摸学生的小脑袋，如今赫敏的头发十分柔顺，手感很好：“但街上都是卖炸鱼和土豆的，那种东西怎么当早餐？我又不想吃烤面包，正好你办公室里有糖，我就吃了一点。” “你不吃饭也不会有饥饿感，更不会营养不良。”赫敏握住了教授的手，从自己头顶拿开：“你肯定是想要考察我，可是明明几天前我们还在怪兽宇宙见过面，我的战斗力如今你不是也已经看到了么？” “正面战场上能打是一回事，办公室里的糖有可能被敌人下毒是另一回事。”苏明换成用绞杀的触手摸赫敏的脑袋：“这就是我教给你的第1001课，脱离过自己视线的食物，哪怕只是一秒钟，都不要吃，酒和饮料也是同理，办公室桌面上放置不知多久的糖？我怕你哪天被人下药啊。” 深吸了一口气，赫敏无言以对，尽管自己的办公室十分安全，但确实放在桌子上的糖果是个安全隐患。 她只是因为过去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桌上有糖，尽管是蟑螂堆那种东西，可她还是觉得模彷一下没啥坏处，只不过在教授的眼里，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习惯。 怪不得，教授总是把自己要吃的东西都随身携带，也从来不吃别人拿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么谨慎。 “我明白了，以后我也把食物放在随身空间里。”赫敏站了起来，用力拖动着教授的手，准备把他拉出卧室：“不过先不说那些，你今天来的正好，我刚才从小天狼星那里得到了消息，有一种叫做古代魔法的东西似乎出现了，还和霍格沃兹有点联系，我正准备回学校看看呢。” “古代魔法...有多古老？是某种咒语还是某种能量？”苏明搜刮着自己的记忆，他不觉得自己在哈利波特的故事里听到过这个名词，这又是什么深层的世界设定？还是说...那怪手背后的敌人们给自己搞的新活？ 得去看看才行。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的记忆里不存在这个词组。” 作为超级学霸，赫敏对自己的记忆里很有信心，拉着教授的手回到办公室里，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之后，从办公桌上拿起那份信直接给他看，小嘴里还说个不停： “凤凰社现在的成员都不知道所谓古代魔法的存在，本来应该去问问邓布利多校长或者格林德沃先生的，可是他们老两口似乎是环球秘密旅行去了，暂时找不到人影，因此凤凰社的成员们想要通过我来想想办法，因为我在法国和美国的魔法界都有关系。” “这种事情小天狼星还要麻烦你啊，真是个没用的家伙，他就不能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自己去找尼克·勒梅或者纽特·斯卡曼德这样的老头问问么......” 魔法界就是这样，神秘的东西需要鉴定时，总需要找年龄大的人去问，毕竟这些隐秘的东西用互联网上的搜索引擎可查不到。 老法师们的战斗力还有几分另说，可见多识广是肯定的，尤其是纽特，他也是年轻时无数次环游世界，进行过无数冒险的狠人，如果他都不知情的话，苏明觉得最好还是带着赫敏去盗墓，看能不能用黑灯戒指把死掉几千年的梅林弄醒。 】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语气也很不屑，不过他还是摊开了信纸，看向其中写的内容。 不得不说，作为纯血贵族布来克家族的一员，小天狼星的字写的可不怎么样，真就像是狗刨的一样，只能算是勉强能看。 “魔法部长赫敏·琼·格兰杰女士亲启，我近日从某个濒死的妖精嘴里听说了一种名为古代魔法的东西，据说威力十分强大，足以毁灭世界。经过我的调查研究，听说其与霍格沃兹相关，事关重大，期望见面密谈，我近日停留在布拉克家老宅。你忠诚的，希尔瑞斯·奥瑞·布来克。” 无聊的苏明捏着嗓子，模彷着蠢货贵族一样矫揉造作的声音，念完了信中的内容，他挤眉弄眼的浮夸表情逗得赫敏咯咯直笑，不过她还是个正经的姑娘，接下来开口说的也是正事： “小天狼星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他身上有些贵族的骄傲，可人其实不错，那么教授你怎么看？我们要去见他吗？” “不去，他如果真的有确切线索，那还找你干嘛？早就自己去搞定了。” 活动了一下后背，苏明站起身来，绞杀蠕动着把他身上的睡衣变成了一套标准的英伦绅士套装，西装，衬衣和马甲，还有纽约三十年代黑帮同款的呢子大衣，很是气派的模样： “他写这封信就是为了求助，你现在对那什么鬼的古代魔法也是两眼一抹黑，能提供什么帮助？现在去见他，你们是打算一起在小花园里喝茶编辫子，还是大眼瞪小眼地对视静坐？” “呃，听起来就很尴尬。”赫敏稍微一联想，就打了个寒颤，小脸皱了起来。 “那不就行了，走吧，咱们自己去调查，让小天狼星等着吧。他一个做下属的，还指使上级做这做那？我给你说嗷，他要是卡玛泰姬的人，我早把他罚去扫厕所了。” 至尊法师也许不会魔法，但他领导力很不错，而且最擅长折磨人了。 第4883章 回到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赫敏隐约觉得教授似乎对小天狼星有点意见，像是不怎么待见他的样子。 不过想了想之后，两人又没有什么交集，于是也就没有继续多想下去。 从这里去霍格沃兹十分方便，直接走壁炉就好，使用特殊权限，飞路粉往柴火上一洒，火焰就变成了幽幽的绿色，她拉着教授就钻了进去。 只不过她因为又能和教授一起冒险而有些高兴，导致忘了一件事。 办公室门外的亚瑟还在守着门呢，不时还有同事们走过这里，他在那些人的眼神里看到了费解和嘲笑，这让本来就不怎么强硬的中年人如坐针毡，如果靠近他一些还能听到他在小声地碎碎念：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完吗？年轻人真可怕啊......” 不说他那边的误解和煎熬，赫敏和苏明已经顺利抵达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这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冥想盆靠着墙角放置着，古董级别的桌子柜子堆满了室内，不同时代不同风格的家具搭配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美感。 墙壁上都是历代校长的油画，这些油画中有些人不在，而留在画里的人自然也对突然到来的两人投以了种种不同的目光。 可惜就是凤凰福克斯不在了，毕竟那是邓布利多的私人宠物，离职后自然是带走了。 不过鉴于现在的校长是麦格教授，校长室里也多了不少她喜欢的东西，比如海量的变形术书籍，以及学生们的论文作业。 她原本就是副校长，老邓离职后她升职是正常的，西弗勒斯倒是也升职当副校长，不过他现在的生活重心可不是工作，而是妻子和儿子。 总之麦格教授还是亲自带课的，因此当苏明看向她的时候，这个有点苍老的女巫正在羊皮卷堆成的小山后面伏桉工作，露出了一个帽子的尖角。 她大概又让学生们些十二英寸以上长度的论文作业了，学生们总是因此叫苦不迭，但孩子们不知道需要批阅这些作业的教授更累，论文毕竟是主观题，没有标准答桉可以抄的。 “麦格教授？”赫敏叫了桌后的女巫一声，尽管部长小姐是个拉文克劳，而麦格教授以前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但喜欢变成猫的教授对于聪慧的赫敏一直都很好。 听到了声音，女巫才从桌面上抬起头来，可是看到丧钟之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威尔逊先生，你当初离开可没有给学校上交书面的离职报告，这让我们在第二个学年的招聘方面出了不小的麻烦，你这件事做的不对。” “呵呵，麦格教授还是老样子，这么严肃，上次在卡玛泰姬见面时你也没说这事啊。” 叼上香烟还没点火的苏明笑着摆摆手，表示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可看到女巫眼镜后面那认真的眼神后，他还是叹了口气： “好吧，你说的对，是我的不好，我会让斯塔克工业集团以后多给霍格沃兹十倍的赞助，这样学校就可以完全脱离纯血家族董事会的钳制了，可以么？” 听了这个回答，麦格教授才满意地点点头，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她站起来朝着赫敏招招手： “快过来，赫敏，让我看看你最近瘦了没有。” 女部长脸红了一下，不过还是走过去和教授拥抱，即便自己称为了魔法部长，麦格教授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对待自己，让她感觉十分温暖，趴在对方的怀里说道： “我很好，教授，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但十七岁就成为魔法部长和国际巫士联合会主席，对于你这样的天才来说也是个重担，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回霍格沃兹来，教授们永远支持你。” “嗯，谢谢，不过我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只是外表通过一些药剂停在了十七岁那年。”赫敏有点感动，不过还是很快离开了对方的怀抱，说起了正事：“今天威尔逊教授和我一起过来，是为了那件事。” 麦格教授也是凤凰社的一员，自然知道这说的是什么。 “明白了，古代魔法的传说。”校长点点头，随后却又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又回到了没有表情的严肃状态：“但我已经尽力调查过了，霍格沃兹我们已知的范围内并不存在那种东西，你确定布来克先生从妖精那里听来的消息真的可靠吗？该不是什么临死前的恶作剧吧？” 妖精没有一个好东西，尽管是以公平公正着称的麦格教授，她对于妖精也没有什么好感。 她没有参加过几千年前巫师们和妖精一族的血战，但她从历史书里了解过很多东西，对于那些贪婪又残忍，同时具备强大魔法能力的家伙们，很是提防。 别看现在妖精们似乎社会地位不如巫师们高，但他们是天生的施法者，无需咒语无需魔杖就能直接使用魔法，这意味着也许街边上随便一个卖气球的妖精小贩，都可能比一个经受过正规教育的霍格沃兹毕业生更强。 为什么一个濒死的妖精会被小天狼星遇到，为什么要告诉他这种秘密，这些都很可疑，这可能是妖精们的陷阱。 “实际上，教授，我们还没有去见小天狼星。”赫敏用指头挠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随后又看向苏明：“威尔逊教授告诉我说，我们大家都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阶段，凑在一起开会，也商量不出什么来，只是浪费时间。” “我都不知道体育课教授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严格的时间观念。”麦格教授无语地看了丧钟一眼，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不过你们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说说看，打算从哪里开始调查？如果要去图书馆禁书区的话，我会给你写个条子。” 是的，魔法部长在霍格沃兹之中也没有什么特权，尤其是禁书区的那些书，不光是学生们不适合看，就连成年巫师们都不该看。 要知道当初伏地魔分裂魂器的魔法，就是从那里学来的。 “禁书区的书我上学时都偷偷看过了，而且我过目不忘，那里没有我们要找的消息。”赫敏吐了一下舌头，硬着头皮在麦格教授仿佛要看穿她灵魂一样的目光下说着：“调查还是以我的教授为主，要不，您看看他怎么想？” 而苏明对于麦格的目光，抗性就高多了，因为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严格的女人，自然也不会觉得有哪里有冒犯到。 看到麦格教授看过来，他只是摸摸自己下巴处的胡茬，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麦格教授可以给我们批个自由行动的条子么？除了寻找古代魔法的线索之外，我还想看看老同事们如今的状况，和朋友们聚一聚。” 听到朋友的说法，校长女士面无表情，她踱步后趴回桌子上继续批改作业，声音倒是没有那么严肃了： “你带着部长小姐就能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了，因为我刚才说过了，威尔逊教授你当初没有提交书面离职申请，校方和董事会更是都没有批准你的离职，因此现在你依旧是学校的体育学教授，霍格沃兹永远向你敞开大门，欢迎回来，威尔逊先生。” 第4884章 重归旧居 从校长办公室离开，走下长长的旋转楼梯，石质的墙壁上火把在不稳定地闪耀，门口的滴水石兽也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 「麦格教授其实人很好，就是她太严肃了，上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怕她。」赫敏背着双手走在前面，下楼梯都有些蹦蹦跳跳，显得心情很好：「但她当校长，我觉得倒是对学生们最好的选择。」 「我也是这么想的，霍格沃兹毕竟是学校，严格的校规也许不适合极少数的天才，但对于大多数的普通巫师都更有好处。」 女孩身后的苏明点点头，两人从校长办公室所在的塔楼走出，站在一处平台上等待着会自动变形的楼梯从别处转过来，低头把嘴里的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雾： 「反正肯定比海格当校长要好就是了。」 「嘻嘻！海格怎么可能当校长啊？教授你真是的，又说这样讽刺别人的笑话。」赫敏轻轻锤了他一下，随后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因为接下来可能要出现在很多熟人面前，需要收拾一下：「他对于神奇生物的奇怪偏好，以及有些遗憾的施法能力，就基本上决定他不可能担任这样的职务了。」从头顶上方传来了钟声，伴随着一阵轰鸣，远处的楼梯在空中分解并旋转，来到两人面前重组。 可以下去了，这楼梯一点也不人性化，定时的东西果然不是智能家居啊。 两人就这样继续走了下去，说说笑笑地来到了一段高架桥上，这里连接着校长塔楼和主城堡，低头从桥沿看下去的话，能够看到黑湖平静的水面，阳光照在上面泛着鱼鳞状的亮斑。 不过赫敏是抬头看向眼前的主城堡，或者说是在看其上的一座塔楼，那是拉文克劳塔，过去她住过的地方。虽然因为教授的缘故，她自己住的是单人间，在霍格沃茨的就读时间加起来有没有四年都是问题，可最早的时候她只是个普通的麻瓜小女孩，魔法世界在她面前就是从这里展开的。 现在她都记得把那脏兮兮的分院帽戴在头上的感觉，随即又想到教授为了把自己骗进拉文克劳，当初在冰淇淋店里给父母说瞎话，编排其他三个学院时的模样。 回想起过去的事情，赫敏觉得很好玩。 「怎么了？想要回宿舍看一看？」丧钟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就像是过去一样：「反正我们不赶时间，去拉文克劳塔转悠一圈也没有问题。」 「嗯，我想上去看看，因为平时太忙了，下一次再回霍格沃兹，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黑湖上吹来了带有淡淡腥味的风，赫敏捋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头发，棕色的发丝显得有点卷曲，她的视线移到了塔楼外的草地上，那里有两个班的学生正在上飞行课，这让她来了兴趣，一边往前走一边指给教授看： 「教授，你看到了么？那是哈利，我都不知道他今年开始也在霍格沃兹工作了，他看起来似乎还过得不错。「我还以为他赢了十强争霸赛，拿了我十万金加隆之后会乐意去法国做个富家翁呢。」苏明也注意到了远处的黑湖岸边，那过去自己让学生们跑步的地方，此时正被当做练习扫帚的场地：「明明和芙蓉结婚了，但还是更愿意和父亲在一起么？」 对，现在没有哈利·波特了，只有哈利·斯内普，两父子同时在霍格沃兹工作教学确实是一段佳话，但如果只称呼斯内普教授的话，大概分不清是在说谁。 「他从小就没有父母，对于亲情的渴望我是理解的。」赫敏笑着趴在石桥的护栏上，放松地看向远方：「不过教授，我一直有个疑问，西弗勒斯真的是哈利血缘层面上的父亲吗？」 「他们觉得是就行，莉莉和西弗勒斯都需要这个结果，哈利也认可这个，你一个外人就别管那么多了。」苏明瞄了女孩一眼，伸手揪揪她的小耳朵：「走吧，先去你以前的 公共休息室里逛逛，如果你真想要和哈利聊天叙旧的话，等他下课了去办公室也来得及。」 「嗯，只不过可惜的是，我的朋友们此时都天南海北，她们都不在学校工作，要不然我们还可以开个联欢会。」赫敏年纪不大，说话却满是怀旧风，这让苏明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 「我让你当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主席，以及英国魔法部部长，不是为了让你把时间全部放在工作中去，而是需要你拉拢人手控制魔法界，具体的那些工作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啊，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我明白，但不知道教授你有没有一种类似的感觉？」赫敏快步走过长桥，推开了城堡的主门，熟门熟路地左拐上楼梯：「就是你看到别人要做一件事，怎么都做不好，怎么都做不好，这时候你会不会想一把将他推开，然后自己去搞定？」 魔法部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下面的人怎么都做不好，看得赫敏心急如焚，只能亲自上手去处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有过，不过我不会把人推开，只会把人杀了。」苏明没好气地回答她，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还会引起别人的高血压，不如死了贡献更大。」 翻白眼的赫敏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一如既往的黑暗风格，不过她知道这又是个笑话，教授就不是那种杀手下人的性格，他连卡玛泰姬那一点点的日常事务都懒得管。赫敏去卡玛泰姬也进修过一段时间，虽然调整了两个世界的相对时间流速，让她在当前宇宙的人眼里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但那段日子也让她看到了顶尖的魔法势力该是什么样子。 不过即便卡玛泰姬再好，教授这个自尊法师倒更像是个吉祥物，那座山巅上的魔法学校日常运转根本用不着他，也从来不管手下人的工作进展如何，就更别说杀自己的学生了。 所以赫敏只是翻了个白眼，接着默默爬楼梯。 当年她第一次来到霍格沃兹，从大礼堂跟着大家一路来到这里，当时心里都是各种想法，感觉像是被教授骗了，又在看到这扇门后如释重负，心路历程十分复杂。 只不过当时猜谜开门的佩内洛学姐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她最终还是和珀西·韦斯莱分手，在毕业后就出国，有段时间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 鹰院的休息室大门还是老样子，门口的鹰环还记得赫敏，但这不妨碍它还是出了一道题，让女部长来回答，它的问题是——20世纪最伟大的女巫是谁。 在赫敏不好意思的脸红中，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门上的鹰环仿佛还淘气地挤挤眼睛，它转动着打开了大门，并如同过去无数次一样说道： 「欢迎，拉文克劳。」 第4885章 和过去一样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还是那样，很多人逃课在这里停留，各自捧着自己的书本在看，或者完全按照自己的步调进行着种种实验。 按理来说，有人员进出的话，他们根本也不会在意，只会停留在各自的计划中，无视外界的情况。 但当他们看到来的人是赫敏的时候，情况就变了，这些学弟学妹们几乎都是因为赫敏的故事而进入了拉文克劳，并且把这个‘拉文克劳女士转世般的学姐当做真正的偶像。 小鹰们十分聪明，愿意用智慧和产品来换取名利，而现在谁能比赫敏·格兰杰的名声更响，故事更传奇呢？不提那长长一大串的头衔，各种制造出来的发明和改良魔咒，就光是她亲手杀死伏地魔的场面，都不知道被多少法师中的艺术家绘制成了画作，悬挂于巫师们可以想象到的各种地方。 是的，就连现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都有一副，就挂在蓝色大理石构成的巨大壁炉上方，画面是在大雨之中，赫敏用魔杖打爆了伏地魔脑袋的那一幕。 当然，当时她使用的是霰弹枪和神金子弹，但艺术嘛，不可能都是完全写实的，AA12自动霰弹枪，按照威尔逊教授的说法啊，那就是炼金自动魔杖。 那么这幅画里画成一根魔杖，也没毛病吧？ 作为现在英国魔法界中最有名望和财力的人，赫敏自然就成了这些年轻人追捧的对象，虽然他们很多人的说话方式并不成熟，但语言中的亲近之意十分明显，还不时有人推销自己的发明和改良魔咒。 赫敏带着温和的笑容一一给予回应，并且以学姐的身份进行了短暂的讲话，总体内容也很简单，那就是夸赞拉文克劳学院，以及霍格沃兹的好处。 什么年轻就应该努力啊，不要留下遗憾啊，等等，总之就是敦促这些孩子们把聪明才智转化为生产力和新的技术。 一顿鸡汤给他们灌下去，再聪明的孩子也不是她的对手，因为她现在说的话基本上就和真理差不多，单纯的学生们可没有社会人那么复杂。 小鹰们热血沸腾，簇拥着赫敏这个魔法部长，如果有画家在这里的话，恐怕立刻就会有灵感，再画上一副部长回到拉文克劳的油画。 但赫敏这次回来是为了要看看休息室，看看自己住过的宿舍，不是来接待狂热粉丝们的，所以这个时候就该教授出手了。 拉文克劳不在乎什么学院杯，也不在意扣分什么的，但苏明还是用老一招，以教授的身份命令他们都去上课，回头再把不少于十二英寸的检讨书交到院长弗立维教授那里去，否则就会立刻写信告家长。 毕竟都是孩子，谁不害怕家长啊，小鹰们哆哆嗦嗦地都离开了，公共休息室里很快恢复了安静，赫敏总算能好好欣赏这里了。 「还是你有办法，教授。」女孩有点高兴地四处转悠，伸手去摸摸试验台，又随手翻翻书架：「别的教授们都拿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没有办法。」 「告家长这招偶尔用一两次还可以，用多了就要被学生们讨厌了。」苏明抬头看着仿佛太阳系星系结构一般的巨大吊灯，示意赫敏上楼去看看宿舍：「再说现在霍格沃兹到底还有没有体育课都是一说，我这个教授八成只是挂了个头衔。」 「有的哦，这个我还是知道的。」赫敏拍拍自己的胸脯，有点骄傲地说着，她缓步朝着楼上的休息室区域走去：「我早些年已经下文件特批了霍格沃兹开设体育课，而且现在的代课教授嘛嘻嘻，教授你可能都想不到是谁。」 「我猜到了，纳威·隆巴顿对么？」苏明立刻说出了一个名字。 「唔，看来什么事情都在你的意料之中。」赫敏歪了一下小嘴，继续爬楼梯，在霍格沃兹上学就必须不断地上下楼梯：「你是怎么猜到的 ？」 「隆巴顿先生在体力方面有着特长，他是当初除了你之外，在我体育课上表现最好的学生，甚至在荒野可食用植物的研究方面青出于蓝，如果我离开了那个岗位，麦格教授找到纳威接班，也是很合适的选择。」 苏明确实不意外，因为这些在过去都有迹可循，连逻辑推理都算不上。 「确实如此，不过纳威以前总是看起来呆呆的，现在他的健忘症好了，人也变得英俊了不少，如果你想要见他，我们一会也可以去体育老师办公室。」赫敏这么建议到，也许教授想要去看看自己以前的办公室呢？就像是自己，想要看看曾经居住过的宿舍。 楼道里面有着精致的装饰，完全是拉文克劳女士的风格，优雅且高贵，淡蓝色的墙壁十分唯美，连一点褪色都没有。 一些空盔甲放在楼梯拐角处，既是装饰，也是安保措施。 「行啊，反正我们就到处转转，有熟人的话就更好了，而且今晚我还要约弗立维教授他们喝酒。」苏明笑着点点头，表示徒弟想的不差：「去三把扫帚，就像以前一样。」「呵呵，那我也要去，我现在能喝酒了，倒是要看看你和弗立维教授过去那么痴迷于下班去喝酒，究竟有什么好喝的。」 女部长一脸好奇，她虽然也喝过酒，但却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喝过，现在倒是可以看看教授以前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行吧，我想教授们都不会有意见，而且纳威和哈利也应该去。」苏明指了指一旁的门，这后面就是赫敏过去的宿舍了：「开门吧，尽管不知道现在这里面住的是谁，不过我想对方不会介意你破门而入。」 赫敏又翻了个白眼，跟着教授在一起的短短一小时，她翻的白眼比过去一年都多。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仿佛下意识一般听从了教授的话，魔杖冲袖口中滑落，被她握在手里，还故意像是学生施法一样念出了咒语： 「阿拉霍洞开！」 小门在她面前轰然敞开，塔楼中任何防御魔法都无法对抗她此时拥有的力量，一间十分漂亮的宿舍就出现在眼前。 朝着教授挑挑眉毛，赫敏扬起下巴哼哼着走进了宿舍，开始了参观和打量，但学生的房间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这里连家具摆放的位置都没变，只不过少了她个人的痕迹，其它的都像是过去一样。 第4886章 人不如旧 “还不错，宿舍保存得很好，也有新学生入住。”女部长点点头，显得很满意：“我最怕他们把这里搞成什么赫敏·格兰杰纪念馆，再用魔法隔绝保留下来，那可就太尴尬了，我会社会性死亡的。” “你知道现在霍格沃兹做主的是麦格教授吧？她可不会允许眼皮子下面出现那种事。”苏明笑着也走进宿舍转了一圈，因为是在塔楼中，这房间的挑高很高：“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在这里留下痕迹，你闻到了么？这宿舍里有猫尿味。” “那是克鲁克山干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尿的......”小女巫脸红了一下，她抬手揉了下鼻子，确实，这宿舍里有些猫的味道：“我曾经想过要不要带着它一起上班，就是因为它这个毛病，才只能让它乖乖留在家里。” 提到那只脸扁扁的大猫，赫敏就伸手挽住了教授的胳膊，因为那只猫也是教授送她的，她第一次收到宠物作为礼物，后来还有一匹小马呢，如今小马都长成大马了。 “猫还是要多在一起玩才好，否则动物也会得抑郁症的，我记得给你说过。” 作为一个猫党，苏明说起了养猫心得，而且大多数猫都是喜欢和主人玩的。 “我记得，等这次事情解决了之后，就会考虑培养一些值得信赖的人，分摊一些我的工作。”赫敏明白教授的言外之意，他在暗示自己要腾出更多时间来生活，而不是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哪怕有时间转换器都不行。 “在东方有句老话，叫做人不如旧，我可爱的学生。”苏明靠在国王大床的床腿立柱上，打量着垂落下来的蓝色穗子：“你过去的朋友们是很可靠的，时间已经证明了她们的忠诚，听我的，回头就把魔法部里没用的废物踢掉，换更多凤凰社成员和你的朋友们进去。” “我的朋友们......可是苏珊她们都回老家了，还有一些已经结婚了，她们真得还愿意去伦敦工作吗？” 赫敏自然也想要和朋友们一起工作，那样很多小杂事就都能放心地交给她们处理了，但她还没有试过在工作中如何跟朋友相处，就怕朋友们都变得像是韦斯来先生那样，到时候更尴尬。 “怎么可能不愿意？在伦敦给她们分房子，发高工资，那可是魔法部的公务员哎，可比回老家修地球或者熬药要好得多。”苏明摆摆手，表示就按自己说的去做，他搂住学生的肩膀，感觉她似乎这些年也胖了一点点：“到时候，你也可以在下班后和同事们一起去喝酒了......” 就像是过去一样，赫敏听到这里就已经疯狂心动了，脑子里甚至都出现了画面。 自己在魔法部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能看到苏珊，汉娜，卢娜，芙蓉，金妮，秋张，佩内洛......大家都在，她们笑着和自己一起去逛街，一起去喝酒玩耍，就像是曾经在学校时大家做的那样。 那种生活，也许才是最好的工作状态，上班也不一定非得枯燥。 “果然教授你才是懂的享受的专家，我听你的。”赫敏认真地点了点头，小脸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我今天就会把那些惹人生气的废物开除，然后明天就会看到朋友们在办公室里等我，不过我需要一笔钱，用来作为额外支出。” “我把伏地魔的遗产交给你吧。”苏明在腰包里掏了几下，取出一把古灵阁的钥匙来：“这是伏地魔和食死徒们留下的财富，当时你还小，不给你太多钱是怕你迷失方向，但现在已经到合适的时机了。” “里面有多少钱？”赫敏的眼睛变成了猫咪模样。 “不多，伏地魔在赚钱的方面也比不上格林德沃，不过我当初让卢修斯收敛了一下死在最终一战中的那些食死徒家产，几千万金加隆还是有的，足够做你的小金库了。我获得力量，使用力量，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身边的朋友们过得好，希望你也是一样的想法，不要忘记自己是人类，不能脱离社会而独存，否则你的人性就会死去。” 说着这个话题，苏明把钥匙放进学生手里，还捏捏她的脸，随后也不等她回答，就转身向门外走去： “走吧，去体育老师办公室看看隆巴顿先生在不在，这宿舍就屁大一点地方，一眼就看完了。” “教授......”赫敏带上房门，搂住了教授的胳膊，她把脑袋靠在男人的肩头蹭蹭：“我都听你的，我稍微离开一下去处理这件事，马上回来，你就在办公室等我啊。” 说完，她直接发动幻影移形消失，想必是去落实开除员工，并且招募朋友们的事情了，有时间转换器的话，应该用不了多久。 她果然还是这么听话，苏明很满意地点点头，一个人熘熘达达地离开拉文克劳塔，向着主城堡里的办公室晃悠过去。 城堡很大，似乎这些年还变大了一点？这不是装修，而是城堡本事就在成长，变化。 有学生们在中央花园里上魔咒课，也有学生在走廊中被罚站，一切都是学校该有的样子，虽然没有什么郎朗读书声，但每间教室门外都有教授们讲课的声音，十分生动和充满活力。 “呀！ ！” 散步的路上还遇到了皮皮鬼，这个家伙看到丧钟的瞬间，吓得脸都变成了青绿色，尖叫着钻进墙壁里不见了，显然还是记得当初斯来德教授的手段，就因为这个嘴贱的鬼魂说赫敏是泥巴种，就被狠狠修理了呢。 而听到他的尖叫声后，立刻就有教授赶来查看，那个人见到是丧钟之后，只是平静地摇摇头： 】 “我记得这个月上交福灵剂的时间还没到，斯来德，而且你还亲自上门催货？” “确实没到，但以后应该也用不着了，我就来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顺便告诉你这件事，西弗勒斯。” 从办公室里冲出来查看的人正是斯内普，这里是他的魔药学教室走廊，而现在他应该没有课，办公室里还传来魔药的味道，他似乎在熬制生死水，不知道是给谁准备的。 听了丧钟的话，他左右看看走廊，发现没有外人之后，偏偏头示意丧钟进办公室说话。 在两人办公室，厚实的黑色小门关上之后，他有点不熟练控制魔杖倒茶，他很少招待客人，也没有这个习惯，不过还是回答了问题： “我现在好极了，可以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第4887章 未来可期 魔药学办公室还是老样子，明明在主城堡的三楼上，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地下室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氛围。 可能是房间里有太多动植物的遗骸了吧，毕竟魔药的原料就是这些东西，总有一些很复杂的古怪气味。 不过斯内普现在的形象有了很大变化，他的头发不再是那种很久不洗，贴在头皮上的样子了，而且过去总是穿的黑袍子，现在也换成了比较明亮的深灰色。 好吧，深灰色其实也不怎么明亮就是了，但对于斯内普来说，也不能指望他穿一身粉色吧？这种勐男专用色，苏明脑子里过了一下，觉得大概只有自家的莫度大师可以降服。 “看出来了，莉莉对于你的生活改变很大，至少感觉是比以前卫生多了。”苏明笑着接过了面前的瓷杯，看了看里面的茶水，应该是某种草药茶，味道闻着有点像是带有生机的青草：“我刚才来的路上，看到哈利在带学生们学飞行，这是一件好事，我原本还真有些担心他去从事殡葬业。” 以前苏明不是给小天狼星的弟弟搞了次葬礼么，还请来了专业团队‘亡下七舞海’，当时罗恩看过之后就念念不忘，听他的双胞胎哥哥说，他立志要搞英国本土化的舞蹈式殡葬来着。 至于后来他毕业后有没有搞成，苏明就不知道了，反正哈利看起来是没去。 “哈利是个好孩子，我现在终于能够直视他的眼睛了。”斯内普有些感慨地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他的手里抓着茶杯旋转着：“尽管我们俩都知道，这只是个谎言......但在我看来，他就是我和莉莉的孩子。” 看到此时他的表情，苏明稍微有点感慨，西弗勒斯真的不愧是魔法界第一深情，虽然看起来这人总是面无表情，但其实是高级大脑封闭术的副作用，他对于莉莉的爱真的是感天动地，以至于能够毫不犹豫地接纳哈利。 就因为他的眼睛长得和他妈妈一样。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西弗勒斯，之前咱们复活莉莉和邓布利多妹妹的事情，虽然过程很复杂，但并不是100%不可复制的，为了以后不出纰漏，我建议你把詹姆波特的尸骨烧了，再把骨灰发射到其他多元宇宙的负空间里去。” 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凑齐三圣器，去和死亡打赌做交易，索要灵魂回来复活人的。 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性，就要扼杀在萌芽中，免得将来哈利又遭罪。 虽然苏明拿走了哈利的主角身份，可也给了他很多东西，十强争霸赛的十万金加隆奖金不说，光是把他母亲复活这一点，就已经扯平了，更何况还附赠了一个便宜父亲，还有漂亮的法国妻子。 西弗勒斯是国际着名的魔药大师，还是霍格沃兹的副校长，现在又给哈利运作了一个飞行课教授的职位，让他能够发挥自己的所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不比原来他的命运好多了？ 至于原着中哈利最后当上了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可那真是他想要的吗？以他的性格来看，苏明估计他更想要自己的校长和教父他们都活着。 “......我明白了。”提到哈利的事情，西弗勒斯显然就有了动力，尽管觉得丧钟可能是有点多虑，但魔法界的野心家什么时候都有，稳妥一些总不是坏事：“我今晚就会去做这件事，还是说说你吧，我不相信你只是单纯回来旅游的，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你不跟凤凰社的那些人玩，有些事情不知道正常，我给你说说好了，正好也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古代魔法的东西？” 见到他听进去了，苏明也不再多言，而是说起了此行想要调查的东西，所谓的古代魔法。 把自己如何知道这件事，又是如何陪赫敏一起回到学校的，都大概讲了一下，随后就等着魔药学教授的反应。 他听了之后表现得很安静，只不过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墙角的坩埚在不断地冒出带有炫彩的热气，像是给房子做了照明。 “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既然是古代魔法，我建议你去询问年龄更大的巫师。”片刻之后，西弗勒斯摇摇头，他确定自己的记忆中不存在这个词组：“对了，霍格沃兹城堡里的幽灵中，也许有人会知道。” 很多幽灵是自从城堡建成就生活在这里的，如果霍格沃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那它们大概率会知道。 】 皮皮鬼肯定不行，但幽灵之中还是有聪明人的，比如说拉文克劳女士的女儿，海莲娜·拉文克劳，那个神神秘秘的幽灵总是在午夜游荡在观星塔附近，如果能让自闭的她开口，那么很有可能她会知道什么。 只不过有个小小的问题，海莲娜是个胆小且沉默的鬼魂，她连每年万圣节的幽灵舞会都不参加，很多人都以为她只会和母亲说话。 “这倒是个不错的思路，西弗勒斯，如果到了晚上还没有找到线索的话，我会让赫敏戴上拉文克劳的冠冕，去高塔那边试试的。”苏明点点头，觉得老同事的建议不错，于是从腰包里取出一些漫威的特产来，交给对方带回家去试试。 比如说天行者的高档烟酒，还有威尔逊企业制造的高档内衣和丝袜什么的，不值什么钱，就是一份心意。 毕竟莉莉的年龄在死掉的那么多年里都是停滞的，她现在还年轻呢，也许能给哈利添几个弟弟妹妹？反正她只要看到这些东西就会懂的。 西弗勒斯确实有点直男，即便现在有了老婆，可显然在这方面没多少智慧，他只是收下了礼物，平静地说了一声谢谢，似乎不知道这些半透不透，仿佛薄纱一般又布料奇少的衣服有什么好。 但光是会道谢，这就已经和过去的形象大不相同了，要知道连邓布利多都没有听他说过一个谢字，对此，苏明还有点自豪，他伸手一拍长发男的肩膀，歪嘴一笑： “嘿嘿，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来，我给你讲解一下......” 于是两人就在办公室里摆弄这些内衣和袜子，苏明告诉他说这是美国今年最流行的爆款，展示着手里可怜的布片有何妙用，可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一个人影满头大汗地快步走了进来： “父亲，我下课了，你...呃，威尔逊教授，嘶，你们在干什么？” 第4888章 爱与家庭 突然闯进来的当然是哈利了，现在的哈利同样和父亲一样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温和多了，甚至还在女学生中有些人气，因为一些精神小妹们觉得长发飘飘的教授骑着扫把在空中飞行时很帅气。 是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会提大难不死的男孩故事了，现在大家说的都是赫敏的传奇，不过这正合哈利的心意，没有人关注才让他感觉更轻松。 现在他父母双全，还有芙蓉那样的美丽妻子，手里还有富裕的钱财，生活乐无边。 他已经决定自己就要这么平静地度过一生，像是大多数的教授一样，在霍格沃兹工作到一百多岁，然后退休去享受人生，就像是隐居那样。 毕竟是一系列事件的当事人之一，他当然是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没死这件事的，而且还知道校长是和初代黑魔王跑了，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因为这就是不用再流血的解决方式。 这一切都得益于威尔逊教授，所以即便哈利现在也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可是依旧对这个男人十分尊敬，就连对方的表弟结婚，他都拉着马尔福一起去参加婚宴了。 那是他第一次去往另一个宇宙体系，算是开了眼界。 但现在看到自己尊敬的威尔逊教授和父亲一起，两人躲在办公室里玩女人的衣服时，哈利还是大受震撼。 「你这孩子，走路都没有一点声音，在校内还移形换影是吧？」苏明淡定地放下了手里的可疑三角形，缓缓地搓了搓指头：「别傻站在门口，把门关上，过来坐下。」 「哦。」哈利反应过来了，他赶紧关上身后的门，毕竟这件事要是让学生们看到可不好了，现在已经到了下课时间，等一会那些小鬼头们就会在走廊上到处乱跑。 尽管霍格沃兹的校规禁止在走廊上奔跑，尤其是魔药课教室这边，但对于格兰芬多的捣蛋鬼们来说，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挑战校规只会让他们觉得更刺激。 现在真是身份不一样了，当了教授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和罗恩以前有多讨厌。 「行，既然你也看到了，就把你的那份也给你。」苏明又从腰包里开始掏东西，和给西弗勒斯的那一份一样：「零食和烟酒是给你的，这些衣服和袜子你带回家送给芙蓉，别说是我送的，就说是你买的，明白不？」 「啊，这怎么可以？」哈利毕竟年轻一些，明白这些高档时装的价值：「教授你已经给了我太多恩惠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要这些。」 「给你的就拿着，我又不缺这点东西，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个工作，然后尽快和妻子生孩子，然后好好地生活。」 也不管哈利有多客气，苏明把一大包东西随手塞进个纸袋里，往大男孩怀里一丢： 「东西收起来吧，一会赫敏就过来了，我们正好聊聊晚上出去聚餐的事情。」 「聚餐？」哈利收起了东西，他的法袍口袋里有无痕伸展咒，可以轻松收纳更多的物品：「是所有霍格沃兹的教授们都去吗？我能见到邓布利多校长吗？」 「邓布利多不可能出现在公众场合。」西弗勒斯打断了儿子的话，摇头说道：「在公众面前，他是已经死了，以后你也不要提起，免得被有心人听到，我教给你的大脑封闭术更是要时刻保持。」 「明白了，父亲，我肯定会守口如瓶。」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在法袍上擦擦，又掏出块毛巾来擦擦汗：「对了，我过来是想要问你，明天就是周末，我们要回家吗？」 家，这个词曾经和哈利有着密切的关联，又像是什么关联都没有。 毕竟德思礼一家的房子，虽然保护了他，可在那里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家的温暖，他说不好那究竟算不算是家。 现在他嘴里说的家，当然是母亲和芙蓉所在的地方，父亲和自己在利物浦那边买了块地，修建了一所大房子，一家人都住在一起，这是哈利从韦斯莱一家那里获得的灵感，他觉得家人们就是要住在一起才更温馨。 当然，不要像罗恩一家住的那么局促就行了，有条件的话，房子还是盖大一些好。 而提到家这个词，西弗勒斯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点点头回答道： 「回去，我们的家那么好，必须得回去。」 「其实你们应该跟赫敏说一声，请魔法部派人来把这魔药学办公室和自家那边的壁炉连上飞路网，这样你们每天都能回家了。」苏明翘着二郎腿笑看两人此时的样子，他们俩确实应该是父子啊，对于爱与家庭的渴望都是一模一样。 所以他出了个主意，反正每天教授到了晚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抓捕夜游的学生？那是是费尔奇和他的猫该干的事情。 不如每天下班之后就从这里回家，就算有点工作，回到自己家的书房去做，不比这办公室舒服？ 「铺设新的飞路网，还是在霍格沃兹这样的地方，方便么？」西弗勒斯当初就是被丧钟说动，上了他的船，现在就更没有什么犹豫的道理了，因为他知道丧钟总有计划。 顾虑在于自己的身份，前食死徒，现在还有不少人怀疑他的立场。另外，霍格沃兹是白巫师一方最后的堡垒，唯一的飞路网出入口连接在校长室还可以理解，但要新开一条路出来，恐怕会有人产生意见。 「一会我给赫敏说一声就行，有权不用？结果就是过期作废。」苏明随意地摆摆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麦格教授会不会同意，你放心好了，她不会拒绝的，因为邓布利多离开时没有给你补偿吧？西弗勒斯，他欠你的，麦格教授作为老邓的铁杆亲信，她是知情者。」 西弗勒斯被老邓派到伏地魔身边做双面间谍，那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即便最后赫敏杀了伏地魔，没有用上邓布利多的计划，可这不意味着魔药学教授的之前作为就是无用功，他付出过劳动，就必须获得报酬。 是，他活了下来，救回了莉莉，还捡了个儿子，但这些是丧钟给他的啊，和邓布利多有什么关系？ 老邓派出的卧底，他到最后拍拍屁股就跟着爱人开溜了，还不给卧底工资，这不就是欠债么。 「明白了，这么一来，我和哈利就能每天回家了，而且不用冒着身首异地的风险使用移形换影。」 话说到这里，某位父亲避开背后议论邓布利多的话题，转而提起了别的事，他猛地瞪了儿子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当年这小子在魔药课上放错药材时一样：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霍格沃茨有着特殊的魔咒保护，移形换影几乎是行不通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做到，但这太危险了，说不定那一次你就会被卡进墙壁里，你想要我和你妈妈伤心吗？以后不许再这么做！」 「呃！」哈利看到父亲这发怒的表情，上学时的心理阴影就在记忆中浮起来了，他立刻连连点头，变得像是冬天里的缩脖鹌鹑模样。 第4889章 桌边闲聊 三人商议了飞路网的事情后，就开始聊起了正事，所谓古代魔法的事情。 这时候哈利却突然提到，他曾经听过这个词，不过是在不久前，奥利凡德的魔杖店里。 前不久他带着今年的新生去对角巷买东西，到店里和奥利凡德闲聊来着，那个老头在找魔杖的时候无意中碰掉了一本陈旧的账本，打开看了看之后，就一边给新生挑选魔杖，一边讲起了自己家族的‘制杖’历史。 话语中还是老一套，推销自己的魔杖，说家族制杖多少多少年，不是人在挑选魔杖，而是魔杖在挑选使用者。 说着说着，还说到了哈利的魔杖，伏地魔的魔杖，邓布利多的魔杖这些，接着还提到过几百年前，他家的先祖中给一个特殊的人制作过一根魔杖。 之所以说是特殊人物，是因为那人是霍格沃茨从没有过的插班生，一入校就是五年级，而且能够使用一种特殊的魔法力量，据说那就是古代魔法，似乎还闹出过一个大事件来。 但最后那人的结果是什么，哈利就不知道了，也没人知道。 据奥利凡德先生说，所有的具体消息都被时任霍格沃兹校长的‘贱人’布来克给遮掩掉了。 他们奥利凡德家族之所以知道这件事，还是他们家族内部秘密流传下来的一点小道消息，之所以关注，是因为那个学生太特殊了，尤其是在短短一年后那人就下落不明，甚至没有从霍格沃兹毕业的记录。 那个插班生仿佛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霍格沃兹的校史中都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录，和他同学的那些人，从那之后更是没有人提到过他。 就像是所有人都中了‘一忘皆空’。 他告诉哈利这件事，纯粹是为了收回一根他家生产的魔杖而已，想着哈利如果在霍格沃兹任教的话，也许可以找找那个失踪学生的下落，他一直看好哈利的运气，毕竟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么。 几百年前的人，就算能找到也应该已经化成一堆白骨了，但是吧，魔杖又不会死...... “威尔逊教授，就是这样，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们可以通过‘闪回前咒’的魔法，重现一根魔杖之前使用过的法术，那么假如失踪的学生在生前使用过古代魔法，会不会这根魔杖记得什么呢？” 哈利说着说着，也就来了灵感，笑容满面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威尔逊教授想要找什么古代魔法，不如去找这个古代魔法的使用者，如果能找到对方使用过的魔杖，大概率就可以重现古代魔法了。 至于具体怎么找，他不知道，但他相信赫敏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毕竟人人都说她是拉文克劳女士转生，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 “哎幼，不错哦，哈利，看来没有罗恩在你身边捣乱，你的脑子变好了不少。”苏明伸手揉揉哈利的脑袋，手指从他那闪电状的伤疤上拂过：“你这个建议不错，确实也是个办法，我会考虑的。对了，罗恩·韦斯来先生最近在做什么？不久前我见到他父亲亚瑟了，却忘了问这事。” 哈利也长大了，他变得比以前更成熟，也更聪明了，苏明很欣慰，就想问问孩子的好友情况如何。 “罗恩啊？他原本想着是要去当傲罗的，但考试没通过；然后他就想着要在魔法部当一段时间的清洁工，结果又因为用错了清洁剂，差点毁了一些记忆球，事情闹得有点大，只能引咎辞职；现在他在对角巷里，双胞胎的恶作剧商店里帮忙，同时还兼职接一些帮人出殡的私活......” 对于罗恩的现状，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毕竟是好朋友嘛，两人之间经常通信的。 “还真的去抱着骨灰盒跳舞了啊？”苏明笑着鼓掌，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哭笑不得：“我以为他之前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已经被生活逼成这样了么？” 倒不是苏明对于和死者打交道有什么偏见，他和死亡的关系可好了，但主要是社会的主流观念中，殡葬行业被看做不是那么吉利的工作。 “唉，他家的经济情况一直都不怎么好，现在老大比尔回到了英国古灵阁工作，夫妻两口子一起搬回了父母家，这么一来陋居里就住着九口人啦，据罗恩说，每天早上起来上厕所都要靠骑着飞天扫帚来抢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哈利还打了个冷颤，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不忍，因为他过去经常去陋居借宿，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情况，更难以想象现在人更多了该怎么办，可还是接着说道： “他说想要攒钱搬出来租房子，至少在大城市里找个有独立卫生间的地方。可我说过我有钱，能借给他的时候，他坚决不要我帮忙，否则就绝交，还说他要通过穷困的生活状况来逼迫自己爆发潜力......” 】 苦笑的哈利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西弗勒斯打断了，魔药学教授一直在摇头，这时终于吐出了毒液： “他错了，我不觉得二十多岁的罗恩·韦斯来先生还有什么内在潜力可言，他除了对你忠诚之外再没有别的任何优点，而这个优点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和家养小精灵的优点高度重合。” 言外之意，那就是罗恩还不如家养小精灵呢，至少那些家伙就算再蠢，也知道要听主人的话。 魔药学教授向来看不上罗恩，但这不是他对于韦斯来一家有什么意见，恰恰相反，他觉得珀西和那对双胞胎都不错，前者十分有礼貌，后两者则很有魔药学的天分。 至少能够让人不断放屁的‘不由自主排气糖’，那不是一般人能发明出来的，尽管制糖只是魔药学中再偏门不过的方向，但确实是有点东西。 和他的哥哥们，哪怕是妹妹金妮比起来，罗恩都差得太远，就像是看到一个红色的木桶，一圈木板上的却有一块短一截那样，西弗勒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哎，西弗勒斯，话不能这么说，罗恩还是有些优点的。”苏明则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在哈利殷切的目光中磕磕巴巴了好一会，才像是找到了凑数的优点一样故意说：“他的呕吐鼻涕虫咒就用得不错。” “呵。”西弗勒斯被这个冷笑话逗笑了，显然他又一次体会到了威尔逊教授的美式幽默。 第4890章 早茶时间 罗恩的能力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关键是他对于哈利很忠诚，这就足够了，忠诚在黑暗的宇宙中是个很必要的特质，其他的反而不重要。 大不了过些年等费尔奇退休了，几人稍微运作一下，让罗恩来霍格沃兹接班当保安好了。 前世有种说法，说男人的事业终点是保安，女人的事业终点是保洁，真要是没有什么超凡脱俗的本领，干脆就选这些职业好了，年纪轻轻就一步到位，直接少走几十年弯路。 苏明自己前世就是保安，即便到了现在还觉得这工作不错呢，无论坐着躺着走路都能赚钱，而且也没有什么人内卷，没有业绩压力，不是看大门就是看仓库，除了经常需要黑夜白天颠倒之外，挺好的。 更何况霍格沃兹可是魔法界的最高学府之一，对标的可是麻瓜的剑桥或者牛津，这里的保安就算是个哑炮，那也是魔法部的正式雇员呢，该有的福利待遇是一点不少，比临时工要强多了。 就像是魔法部，部长有可能在短短几十年里换上好几任，可魔法部入口处的保安却一直没换过。 话说费尔奇在白天也基本是看不到人影，霍格沃茨的保安岗位的工作性质属于守夜人，也就是夜班保安，以前罗恩和哈利最喜欢夜游了，这活从属性上就适合他啊。而且罗恩除了忠诚之外平平无奇，倒是个赤胆忠心咒的合适守密人。 西弗勒斯看不上罗恩，哈利倒是在帮罗恩说话，这两父子之间的交流十分自然，看着他们相处得这么好，这就让苏明放心了。 也正常，毕竟在哈利心里，自己就是西弗勒斯的亲儿子，他就需要父亲这种严厉的爱。 时间就在这样的闲聊之中快速流走，随后西弗勒斯有课要去上，哈利则带着威尔逊教授去了飞行课的办公室，好让后者参观一下。 他的工作其实很清闲，只有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需要老师一起上飞行课，高年级的学生谁还不会骑个扫把啊？全部都自由活动就行，哈利都不用出现，坐在办公室里给级长批个条子就行。 这么算下来，每两个学院的新生同上一节课，也就说是，哈利一周的排课只有两节而已，却像是工资小偷一样，和其他的教授拿一样的钱。 另外，飞行课教授还有一个职责，就是负责组织每周的学院杯魁地奇比赛，安排赛程和解说员，这个倒更像是主业了，所以飞行课教授应该叫魁地奇教授才对。 不过这都是哈利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就喜欢魁地奇，喜欢飚扫帚，上学的这些年，他在大多数课程方面都磕磕绊绊，唯独是在飞行方面的天赋是独一档的，虽然还不足以去加入国家队就是了。 飞行课的办公室，看起来更像是个宽敞的陈列室，就位于城堡一楼的一个角落，出门沿着阴暗的走廊走一段就是费尔奇的房间，路过门口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传来鼾声。 从办公室的窗户往外看，能够看到远处的魁地奇球场，还有广阔的青翠草坪，风景还挺不错，就是有点吵闹，下课时间里总有学生溜出城堡，到草地上玩巫师游戏。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啊，哪怕课间休息只有十分钟，都要和小伙伴们一起玩点啥。 办公室还是霍格沃兹的整体风格，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扫帚和照片，球衣和击球棒，那存放金飞贼的箱子就放在一个大柜子上，就像是常见的旅行箱一样。 不过这里没有任何奖杯，因为霍格沃兹的荣誉都放在主城堡顶楼的荣誉陈列室里。 「教授，这就是我的办公室了，之前的教授霍琦夫人因为她女儿生孩子，所以离职回老家了，麦格教授通知我今年来上班。」哈利又忙着去倒茶，毕竟是英国人嘛，红茶是必须的，就像是他们专有的茶叶占卜一样：「正式的聘任书还没有下来，应该还在魔法部 走流程，也不知道格兰杰部长看到没有。」 「她是没有看到，而且霍格沃兹雇佣教授的事虽然魔法部要过问，但也只是经过行政部审查而已，你的手续不一定会出现在魔法部长的桌子上。」 苏明坐了下来，这个靠近城堡角落的办公室里阳光还不错，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线让人暖洋洋的： 「另外，你和赫敏是同级生，直接叫她名字就好了，什么格兰杰部长的称呼还是太见外了。」 「是么？小天狼星让我这样称呼的，因为她毕竟是凤凰社的领袖。」哈利有点费解地挠挠头，不明白为什么教授和教父的说法不一样，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的，自然也知道谁和赫敏关系更好：「我明白了，以后我还是像上学时一样称呼她，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大难不死的青年挠挠头，他额角处的闪电伤疤都泛着淡淡的红色，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在上学的时候，他其实和赫敏并没有太多交集，真正要说接触比较多的话，都到了四年级的时候了。 而赫敏根本没有上五年级，她提前参加了s考试，十二门课程全部优秀，因此得以提前毕业，同时她还获得了国际上十所魔法学校的毕业证，她学生时期穿着的法袍上有十个校徽，那都快成一件传说中的传奇物品了。顺便一提，历史中另一个s十二门全优的人，是当年19岁的伏地魔，可他的表现比起赫敏来说，都显得不值一提。 以前人们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及，但在他被那年16岁的赫敏杀掉之后，伏地魔这名字就变成了英国魔法界最喜欢的笑话之一，仅次于妖精有多么财迷的笑话。 过去人们有多害怕他，事后就笑得多大声，人人都抢着编写伏地魔笑话，发表到《唱唱反调》上去给大家看，就为了证明自己从来没有怕过。 「放心吧，赫敏并不是循规蹈矩的那种人，更不在乎什么魔法界的政治地位，她更看重的是朋友。」 苏明丢给哈利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塞到嘴里，晒着太阳吞云吐雾，雾气让漂浮的灰尘在光芒中清晰可见：「老一辈人也就算了，同学如果还那么见外，她会伤心的。你想啊，你什么时候见过麦格教授称呼邓布利多教授为校长了？她总是叫阿不思的，这就是朋友。小天狼星年轻时是个放荡不羁的人，现在觉得对你负有责任后倒好，矫枉过正了，恨不得什么都按规矩来，你不要受他影响，人活得太严肃会得精神病的，我见过那样的人，天天都打扮成蝙蝠模样……」 「哦！这也太怪了吧？人怎么会想要当蝙蝠呢？」光是一听，哈利立刻就觉得那人不正常了。 第4891章 情报到处有 坐下聊了一会杂七杂八的事情，主要是哈利在说自己当上教授以后的感想，从不同的视角看这座熟悉的城堡，会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现在觉得霍格沃兹新鲜极了，就连自己的办公室都那么有意思，哪怕常年没有打扫的天花板上此时还有蜘蛛在爬行，但和这些东西作伴本就是巫师生活的一部分。感觉好极了，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爬八层楼梯也不费劲，甚至感觉比当学生的时候还有活力。 见到他这么开心，苏明也算满意，毕竟自己改动了哈利的命运，是没有害他的意思的，就是为了更好的结果。片刻之后，安排完事情的赫敏回来了，她还带来了如今的体育课教授纳威，于是一行四人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聊天，多是一些关于霍格沃兹的话题。 纳威长大之后倒是帅气了不少，不光没有小时候痴肥的样子，现在这家伙还一身腱子肉，个头比丧钟本人都要高。 要知道苏明其实并不矮，187公分放在超级英雄圈子里都是标准的身高了，可原本的小胖子现在就是魔鬼筋肉人，身高两米不说，那胳膊都比哈利的大腿要粗一圈。他也很感谢威尔逊教授，因为他上学第一天，在火车上丢了蛤蟆莱福，还是教授帮忙找到的。 后来他上学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课程都跟不上，唯独只有体育和草药学还算是可以，对应的这两位教授也是对他最好的。 其实一开始锻炼身体的时候也很累，他还跟奶奶哭诉来着，但是奶奶说教授是为了他好，让他乖乖听话就行。这么一坚持下来就是十多年，他现在不光是小时候的失忆症康复，外形也好看了，现在不知道多受女巫欢迎呢，说亲的巫师都快要把他老家的壁炉踏破了。 很正常啊，纳威出身隆巴顿家族，是标准的纯血贵族，家大业大，吃喝不愁。他本人有孔武有力，仪表堂堂，再加上家里就剩他和奶奶，家庭关系相对简单，这就成了很多纯血家族想要的女婿。 苏明十分谦虚地表示这并不是自己的功劳，毕竟只是教给了纳威该怎么锻炼，还是教给了每一个学生。纳威能够一直坚持下来，获得今天的成果，全靠了他自己的毅力。尤其是他这样过去有健忘毛病的，居然没有忘记每天要起来锻炼，还要记住每一种项目，其中付出的心血和汗水都是别人无法相比的。 大多数时候，苏明喜欢聪明人，但像纳威这样有毅力和恒心的，也不错。 四人聊着天喝着茶水，时间到了之后去食堂侧面的小厅里吃饭，家养小精灵做的食物还是那个味道，但至少比外面麻瓜世界里的那些鱼和土豆要好吃多了。 吃饭时苏明也顺便跟纳威打听了一下关于古代魔法的事情，本意只是想要吸纳他加入凤凰社，以后给赫敏帮忙。 但没想到只是随口一问，纳威还真知道一些东西。壮汉的下巴上有淡淡的胡茬，他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的时候，肩膀上的肌肉都把法袍撑得鼓起来了，也许是为了展现一下自己如今的记忆力，他只是短暂回忆了片刻，就很肯定地说： 「我知道古代魔法的事情，奶奶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等一等，纳威，我知道你奶奶以前是个傲罗，可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跟你谈到这件事的？毕竟古代魔法这种东西，我们今天以前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赫敏手里拿着刀叉，面前放着一份牛排，此时冒着热气的食物上面还有红酒调和的酱汁在缓缓流动，听到纳威都知道古代魔法的事情，她有些惊讶。 「啊，说起来我本以为是个可怕的童话故事来着。」纳威自嘲地摇摇头，他的奶奶过去试过各种办法来治疗他的失忆症，包括说恐怖的故事吓唬他：「那是在二年级的时候，还记得金妮的日记本事件吗？她事后吓坏了，曾经把这件事给哈利讲了 ，而我只是恰好听到。」 「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我记得。」赫敏点点头，当时教授骗她说是要去屠龙，结果就是从盥洗室去了密室，然后用闪光弹和霰弹枪杀了一只蛇怪：「伏地魔的魂器之一。」那本日记被教授带走，随后和校长他们开会销毁，那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没错，就是魂器，不过当年的我不知道什么是魂器，只是把自己勉强记得的事情，在放假回家是告诉了奶奶，她当时就立刻说那是一件魂器，然后说起了一种邪恶魔法的起源，用来吓唬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纳威抬手挠挠自己的头顶，显然是对于年幼时自己不争气的状态而不好意思。 「你是说分裂魂器所使用的魔法，就是古代魔法的某种应用？」哈利也听懂了，只不过他显然不怎么舒服，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闪电伤疤，就像是那里又开始刺痛灼烧了。 「没错，至少我奶奶说是那样，我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我可以说给你们听。」 壮汉抓起桌上的杯子，喝掉了里面的无糖饮料，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了奶奶曾经告诉过他，被他遗忘但如今又记起来的故事。 相传在一千多年前，也就是霍格沃兹成立不到二百年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个女孩，名叫伊西多拉·莫佳娜，她来自于一个距离霍格沃兹并不远的村落，家庭贫困，生活悲惨。 在她年幼的时期，当地爆发了一次严重的旱灾，甚至还引发了森林大火，等到霍格沃兹的教授们赶到时，她家的房子已经被烧毁，哥哥也在大火中丧生。 但她也在那一天看到了教授中有一位特殊的人物，他的魔法散发着与别人不同的光芒，那位教授非常强大，只是抬手就能呼风唤雨地来灭火，念出几个音节就创造出黑湖挡住了弥漫的火势，甩甩魔杖就能让森林再度重现。所以作为麻瓜的伊西多拉惊呆了，仿佛是看到了神，也是看到了希望。 作为濒临霍格沃兹的村子，虽然比霍格莫德村要远一些，可也算是个魔法村落，生活其中的麻瓜们过去见过不少魔法，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法咒。 年幼的伊西多拉十分聪明，她意识到了自己也能看到那随着魔法起舞的七彩璀璨光芒，也许同样具有超凡的潜力，同样能够使用这样的力量，只要有了力量，大概，以后可以让哥哥复活？ 于是几年后，被证明拥有魔法天赋的她进入了霍格沃兹上学，并且很快因为能够看到那种其他巫师不可见的光，从而被波西瓦尔·拉克汉姆所关注，并且收为了徒弟，就像是威尔逊教授和赫敏一样的关系。 这位拉克汉姆教授，就是当时用救下村庄的那位，他使用的正是古代魔法，相传是来自于这个世界最本源的力量。 第4892章 简单难度 教授的小餐厅里没有别人，因为苏明一行人今天来的比较晚，所以他们是最后吃饭的一批，纳威的声音也放大了一点，并不担心被人听到。 他现在的性格也和以前不同了，肉眼可见的自信，要是换成他小时候，别说是正常说话了，就算被人盯着，他都要结巴。 在香气围绕的环境中，他继续讲着奶奶说过的故事。伊西多拉在入学霍格沃兹后，得到了拉克汉姆教授的悉心教导，不光是寻常的魔咒，还有教授和她才能掌握的古代魔法。 古代魔法十分强大，不光是能够凭空造物，改天换地，甚至还有其他种种的奇效。 不同于常规的魔咒，它甚至都不怎么需要咒语，施法者需要做的就是确定自己的心意，然后沟通天地间的这种力量，它就会为人所用。 这个女孩是个天才，她学习的速度快得惊人，并且表现出了非常强大的战斗力，在毕业之后就留校任教，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 只不过拉克汉姆教授都没有发现，他的徒弟暗中进行着一种黑暗的魔法实验，一切都始于一个美好的愿望，但却行错踏偏。 伊西多拉的哥哥当年死在那场火灾中，她原本是想要用自己掌握的古代魔法来复活哥哥的，但事实证明那是属于死神的领域，凡人即便再有力量，也抵达不了伟大彼岸。于是她选择退而求其次。 她的父亲在儿子死后，成日困于痛苦和自责之中，每天除了借酒浇愁之外就是不断流泪，多少年过去都是这样。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她十分不忍，于是就发明了一种咒语，凭借古代魔法的力量，将悲伤的情绪从父亲的灵魂中抽出 但一千多年前，还没有‘一忘皆空＇这个咒语的存在，他父亲的记忆还在，那么痛苦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所以她不断地抽啊抽啊，在工作之后，几乎每天回家都要抽离父亲的痛苦。 那些痛苦的情绪从身体里离开之后，会形成像是黑棉絮一样的东西，并且十分不听话地想要钻进别人体内。为此她弄来了很多瓶瓶罐罐，就是为了存放这些情绪，看到父亲每次被治疗后的笑脸，她也非常开心。 当时拉克汉姆教授发现了一次，觉得这不太对劲，也劝过她不要这样使用古代魔法，但年轻的姑娘根本就不听，她认为自己开创了新的魔法领域。 古代魔法太神秘了，没有人知道该怎么用，如果受限于自己的想象力，那将来还谈何发展呢？ 拉克汉姆教授听了觉得似乎也有道理，因为自己已经老了，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观点，去约束徒弟的发展。于是这个生活中的小插曲在两人之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切照旧。 但日子一久，存放情绪的无数瓶瓶罐罐就堆满了她本就不大的老家，新抽出来的情绪无处安放了，这时伊西多拉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把父亲的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封存起来。 她觉得自己意志力足够强大，还掌握有无比犀利的古代魔法，对抗一些情绪还不是轻而易举？ 事实证明，她对了一半。 当像是抽烟一样吸入了父亲的痛苦情绪之后，这些情绪在她体内不光是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反而十分诡异地转化为了她的力量，让她变得比以前更强大。 发现了这一点以后，事情就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受控制的变化。 她先是吸光了家中储存的所有痛苦情绪，发现自己变得超强，霍格沃兹所有教授加在一起都不如她的时候，她随后则开始偷偷离开霍格沃兹，到处去给别人治疗‘心病＇。有人儿子死了？有人的老婆死了？有人自己快要死了？她都会出现在那里，用古代魔法抽出这些人的痛苦，让他们重新焕发笑颜，这一段经历，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可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她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开始变得饥饿。 如果说以前是抽不抽走别人的痛苦，完全是积德行善，都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的话，那几个月之后，她每天不‘吃＇掉十几个人的痛苦情绪，就会心慌意乱，大汗淋漓，呼吸急促，思维涣散，全身无力。 简单来说，就像是瘾君子犯瘾了一样，而且比那还要更痛苦万倍。 因为她体内存在了太多的痛苦情绪，这些情绪爆发出来的时候，即便是当时已经成为地球最强女巫的她，也无法抵挡。 事情随后就开始急转而下，她为了对抗自己体内的痛苦，暗中开始用古代魔法抽取别人体内的快乐、幸福、欣慰等等其他情绪，在被害人抵抗的时候，她也渐渐失去了底线，会把对方的所有情绪全部抽干。 她失去控制了，当时也许还没有黑魔王这种说法，可她的所作所为，已经成了那个落后年代的恐怖传说。 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妖精或者家养小精灵，就连神奇动物都逃不过被害，当时每个生物都害怕得要命，因为神秘的凶手会在夜晚随机出现在英国任何一个地方，向任何一个或者一群生物下手，被害者往往被发现时，已经成了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也就是一具空壳。 白天的时候，伊西多拉是霍格沃兹的教授，性格温柔，体贴善良，甚至还参与了追捕凶手的调查队伍，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好的青年。 可到了晚上嘛，她就是凶手！ 破案的工作长时间都没有进展，可是伊西多拉体内的欲望无穷无尽，它增长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她最后彻底疯了。 当学校中某位教授路过她老家所在的村庄时，想着去伊西多拉家和同事的父亲打个招呼，可进门之后发现老爷子已经变成了空壳已久，房间里一片凌乱且布满了灰尘。能在霍格沃兹工作的人没有一个蠢蛋，这位教授瞬间明白了，这位父亲变成空壳怕不是有一个月了，伊西多拉明明每天回家，可是来学校上班的时候却根本没有提到这件事，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一切都是她做的。 接下来就是一番调查和智斗，事情很快就发展到正邪大战了，几十号霍格沃兹教授们组团围攻伊西多拉，被她杀掉了很多人。 包括时任校长菲兹杰拉德女士，还有伊西多拉那位很好的老师，拉克汉姆教授，都在这场战役中阵亡。 无数的情绪让伊西多拉变得无比强大，即便是在战斗中，她都能不断通过古代魔法吸收对手的情绪，就像是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还会越战越强。 最后还是靠着魔咒学老师，一个印度来的阿三背后偷袭，用死咒杀掉了恐怖的女巫。 可这件事并不是结束，她发明的一系列黑暗咒术都流传了下来，尤其是其中抽离人们情绪和灵魂的‘古代剥离术＇恶咒，还被那位阿三记录到了《古代黑魔法大全》里，存放于霍格沃兹的***区。 为什么这么做，已经没人知道了，也许是为了警醒后人要引以为戒，不要发明类似效果的咒语；也可能是他不忍心看到强大的魔咒失传，于是留个念想。 但在霍格沃兹的***区里，这个咒语没有名字，也没有说明有什么效果，就孤零零地存在于书本里，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九百年之后，有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年轻学生想要追求长生和力量，于是同样作为天才的他，在这本书里无意中看到了这个咒语，并且实验后发现了它真实的效果。尽管伏地魔没有使用古代魔法的天赋，可是他找到了平替的办法，那就是杀死别人来作为祭品，用死者灵魂提供能量，发动伊西多拉留下的咒语，来分裂自己的灵魂，再把这部分分割出来的灵魂转移到其他的容 器里去。 魂器，由此而来。 出了伏地魔那事之后，那本记录有剥离咒的书还是被邓布利多销毁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后的年轻巫师们都不知道它存在过的原因。 「这就是奶奶告诉我的故事了，小时候听了还真是把我吓得不轻，一直在想失去神智的空壳会是什么样子，就怕自己也会变成白痴。不过还好，那时候我健忘，几天后就把这故事忘了。今天如果不是教授你刚提到古代魔法，我还真不一定能想起来呢，呵呵。反正你们要找古代魔法，就找和这个女巫相关的事情，准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纳威说完了故事，看到桌旁的三人都沉默不语，他只能继续开口，把大家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苏明没吭声，只是看向赫敏摊摊手，意思也很简单。小天狼星还说没有任何线索，自己这刚到霍格沃兹，就问了西弗勒斯、哈利、纳威三个人，这三人不是有主意就是有情报，简直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 合着那小天狼星是压根没有问他们，只是变成大狗自己在城堡里偷偷转了一圈，这就是他的调查吗？这能查出什么来才见鬼了呢。 自己现在随便一问就是一大堆的线索，苏明都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这破案游戏根本没难度了啊。 第4893章 起了疑心 完全没有难度了，那就是有鬼。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毕竟哈利和纳威没有必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了，他们还是不要搅合进这种级别的事情来比较好。 为什么苏明会觉得事情不对劲，答案也很简单。 众所周知，纳威小时候有失忆症，现在随着身体和灵魂的强壮而康复了，但为什么在苏明提到古代魔法的时候，他立刻就能回忆起那么长的一个故事呢？ 是因为对伏地魔的魂器好奇？还是说…他因为小时候脑子有问题，没有练习过大脑封闭术，所以记忆最容易被外人影响呢？ 麦格教授什么都没发现，西弗勒斯和哈利也只能提供一个大概的思路，这些反馈都是正常的，唯独到了纳威这里，事情就有点被人为操纵的感觉了，他表现出对整件事记忆犹新，这不符合人类的记忆规律。 苏明自己有着超强记忆力，那因为他是经过奇迹血清的改造，可纳威虽然是巫师，但巫师在身体素质方面，和麻瓜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人类。 德国心理学家赫尔曼·艾宾浩斯的研究发现，遗忘在学习之后立即开始，而且遗忘的进程并不是均匀的。 最初遗忘速度很快，以后逐渐缓慢。他认为‘保持和遗忘是时间的函数，并根据他的实验结果绘成描述遗忘进程的曲线，即著名的艾宾浩斯记忆遗忘曲线。 他在1885年发表了他的实验报告表明——人类大脑被输入信息，也就是学习的过程后，便成为了人的短时的记忆，但是如果不经过及时且不间断的复习，这些记住过的东西就会遗忘；而唯有经过了及时的复习，这些短时的记忆就会成为了人的一种长时的记忆，从而在大脑中保持着很长的时间。 任何学习的过程正常来说都伴随着遗忘，随着时间的流逝，如果不是天天复习，那遗忘的部分就会越来越多。 要说纳威有没有可能是现在记忆力变得超强，也恰好就对这个故事印象特别深刻？ 有这个可能性，但苏明的风格不是相信别人，而是有一点点不对劲，就要想好备用计划的人。 之前遇到的怪手，算是很好解决，可如果是那伙敌人再派出什么其他鬼东西来，比如说脚或者脑袋，那可能就要上点强度了。 所以他向赫敏做鬼脸，拿小天狼星的办事能力开涮，其实只是个玩笑，因为像哈利教父那种没调查到什么有价值事情的状态，才是正常的。 不过赫敏其实也挺警惕的，要知道当纳威说出，奶奶小时候给他讲过一个关于古代魔法故事的时候，赫敏是第一个提出质疑的，为什么老太太作为退休傲罗，会给孙子讲那种古代秘辛？ 先不说这个故事有点黑暗了，要知道纳威当时只是一个二年级的健忘男孩，老太太即便是讲了，他能记得住？所以对于教授摊手的动作，赫敏也摊摊手同样以玩笑回应，不过从眼神可以看出来，赫敏已经明白了，这件事里有鬼。 她和秘客两个人之间，究竟谁是至尊法师最好的学生暂且说不好，但从破案调查的能力来说，小女巫和教授最像。 「你们怎么了？」纳威有点好奇地看着师徒两人的互动，他抹了抹自己的嘴，那里粘上了一些黄油的痕迹：「是不是古代魔法的使用者又出现了？有人在抽取别人的情绪？」作为一个格兰芬多，他对于任何事都有强烈的好奇心。 「会不会是伊西多拉被复活了？」哈利的眼睛睁大了，他顿时联想到了这个，因为他母亲就是被复活的啊。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瓶酒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就算是伊西多拉复活了又如何？我们连伏地魔都杀了，还会怕一个千年前的古代人？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下午还有课吧？ 」 「嗯，吃完饭再去休息一会，就该给孩子们上课了。」哈利点点头，他十分相信威尔逊教授和赫敏能够做到这些，因为原本心中泛起的一点点担忧立刻消失了，又露出了过去那种没心没肺的傻呵呵笑容。 纳威本人是没有问题的，他大概率只是记忆被人动了手脚，所以他自然也只是点了头，继续吃起了自己的午饭，他吃得很多，就像是一头熊一样。 接下来的话题就在赫敏有意的操纵下，变成了单纯的怀旧，他们讲着过去自己上学时的事情，还有那些同学们。包括现在哈利的好朋友德拉科·马尔福，这两个最早并不对付的人，现在关系出奇得好，因为西弗勒斯是德拉科的教父，又是哈利的亲爹，这两人的关系如今就像是亲兄弟一样。 哈利说德拉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龙了，现在那位兄弟正在给斯塔克工业工作，在世界各地运营着几十座养龙场，听说他非常忙，而且好像也快结婚了，对象是阿斯托莉亚·格林格拉斯。 脸上带着傻笑的哈利对于那位大小姐印象很好，因为她虽然出身的家族是号称‘神圣十二家之一的超级纯血豪门，可她本人却不是极端的纯血派疯子，反而是个对麻瓜都很亲切的好人。 她十分美丽，比起以前霍格沃兹的校花佩内洛更加典雅高贵，魔法界的年轻人们称呼她‘小公主，或者‘暗夜女神＇，这也让德拉科多出了不少心怀嫉妒的情敌对头。当然在大多数外人眼里，两家联姻是马尔福家族高攀了，可实际上当初卢修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他背叛伏地魔倒向了丧钟，这在后来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如今魔法界权势最大，战斗力最强的巫师，无疑就是赫敏·格兰杰小姐。 而这位格兰杰部长背后还有邓布利多以及格林德沃的双重支持，她那魔法免疫的老师，强大又只是在最终战役中惊鸿一瞥的巫妖军团，斯塔克工业那样横跨麻瓜界和魔法界的庞大资本机器 稍微有点本事的纯血家族们都多少知道一些普通巫师们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消息和人脉就是家族的立身之本。 可光是想一想这些秘辛，都要腿肚子抽筋。 因为偏偏赫敏并不是纯血出身，她以前是个麻瓜，放在极端派嘴里就是泥巴种，这种事情当然让纯血家族们恐慌了，就怕她要搞革命＇。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示好，向着赫敏一方阵营中原本就存在的纯血家族靠拢，也就是马尔福家，以此来获得某些未来的保证，即便赫敏没有对付他们的意思，联姻也能求个心安。 有人的地方除了有江湖之外，也有政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是有道理的，有些时候就算鸡和狗不打算升天，可想要讨好神仙的人们也会送它们升天。 所以德拉科在莫名其妙的状态下就获得了美女垂青，恐怕他现在脸上也和哈利一样带着傻乎乎的笑容吧？ 第4894章 直捣黄龙 哈利·斯内普先生在毕业后当了两年的无业游民，修建新家的同时还用那段时间在家里享受亲情来着，今年才到霍格沃兹来上班，还是基本上没啥业务的飞行课教授，所以他有更多的闲暇时间去打听老朋友们的八卦消息。 只不过说着旧友们的时候，他提到的多是格兰芬多以前的同级生，而且话题总是不小心就拐到魁地奇上，可见他是真的喜欢那游戏。 「好了，饭也差不多吃完了，我和赫敏准备去学校里面转一转，你们俩就不用陪着了，该上课就上课去吧。」 吃完东西一抹嘴，苏明站了起来，在霍格沃兹吃饭从来不用收拾，有家养小精灵会做这些事。 他准备打发哈利他们俩先离开，然后再和赫敏说说关于那些潜在敌人的事情，包括之前在星球大战世界里遇到的怪手，以及各个假想敌们可能使用的手段。 「好的，教授，那我们晚上见。」哈利笑呵呵地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袍子，又追问了一句：「晚上在三把扫帚的教授聚会没变动吧？」 在以前威尔逊教授就喜欢带着赫敏单独行动，这在哈利看来很正常，人家师徒之间也许有话要说呢。 好奇心可以有，但不要打听别人的隐私，那不是绅士该做的。 「没变，你要是下午有时间的话，就骑着扫把帮我去通知一下其他的教授们。」苏明同样笑着点点头，他估计一下午的时间足够自己解决问题了：「另外，如果有人想要吃些酒馆里没有的菜，你就告诉你父亲，他知道怎么联系我的人来做这事。」 「嗯！我一定转达，那么我和纳威就先告辞了。」 爱骑扫帚的哈利也不介意客串送信猫头鹰的工作，他拉了一把纳威，两人在道别后就离开了，路上纳威还在打听关于教授聚会的事情，他也是来校任教以后还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私下活动呢，有点紧张。 「他们走了，教授，你有什么事还没告诉我的吗？」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食堂门外，赫敏小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她的大眼睛盯着丧钟的鼻子，像是那里能看出什么来一样。 有些事情只是苏明之前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毕竟本来就是要她协助的，自然也没有什么隐瞒的道理。 但一些自己的猜想和计划不能说出口，而是要通过更保密的手段，所以绞杀的黑色触手就搭上了女孩的手腕，随后开始借助神经网络进行思维的传输。 这种交流方式更快，也更隐蔽，只是一秒之内，赫敏就已经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并陷入了思考。 她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小鼻子也很可爱，思考的时候她还是会露出那种像是小松鼠一样的表情来，用门牙无意识地咬着下嘴唇。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早上你在办公室没有对我说完的话，也是你这次来到这里的目的。」 女巫缓缓地点头，她从自己的小包里取出霰弹枪，以终结者一般的姿势扛在肩上，深吸一口气： 「那么我们开始么？你的下一步计划。」 「嗯，最好是下午就能搞定，晚上还要和弗立维教授他们聚餐呢，我可不想因为一些地沟老鼠耽误了大家欢聚的时光。」苏明搂住学生的肩膀，带着她离开食堂，走向主城堡的旋转楼梯：「正好，中午吃的不错，需要一些饭后运动。」走廊上有微弱的风吹过，扰动着赫敏的袍角，她把自己的魔杖握在另一只手里，前进中也保持着警惕。 之前通过无声的交流，她已经知道了教授的初步计划，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不管有什么东西影响了纳威的记忆，但却可以看出来，有人是希望丧钟去调查千年前的伊西多拉，那么那条路线上就必然布满了陷阱。 另外，小天狼星突然获悉了古代魔法的事情，那么整件事可能就是个陷阱。 所以如果要追查背后可能存在的捣乱者，就不能按着对方的思路去走，而是要跳出这个事件的框架，直接找到对方的容身之所，将其中的节点生物消灭或者驱逐之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该如何实现这个目标呢？如果真的有异世界的高层级生命进入了这个宇宙，该如何找到对方呢？ 其实还是需要换位思考，之前在另一个世界遇到怪手的时候，对方说是要给苏明指一条‘明路＇，还说他的道错了，那么反过来思考的话，他们如果要进一步推进计划，就要想办法证明他们是对的。 该如何证明这一点？简单来说就是要对当前的世界施加足够的改变，让其产生足够大的影响，改变丧钟已经改变过的故事，从而实现自己的目标。 那么这就意味着，对方肯定发动了修改现实的能力。根据上一次相遇时的情况，苏明的黑暗量子无法确切感觉到对方的形象，只是能感觉到有什么事物存在，因此现在只需要在当前这赫敏的世界里，找到能给人类似感觉的地方就好。 感觉就像是玩RTS游戏的时候，整张小地图都亮了，但哪里有一块战争迷雾，那里就是有问题的地方。 什么线索和情报都不再是必须了，苏明直接发动了自己的概念，以此来直捣黄龙。 不得不说，对方确实很会挑地方的，不管这个世界是叫《哈利·波特》还是《赫敏·格兰杰》，不可否认的是，霍格沃兹在已经发生过的故事里，占有最大比例的戏份，一切都发生在这主舞台之上。 因此只是稍微发动了一下量子概念，苏明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城堡中，那个最适合藏人的地方。 当然，不是密室，因为斯莱特林的密室在被发现后，那就已经不是密室了，就是个普通的，充满管道的地下室。真正可以保守秘密的房间，在霍格沃兹里很多，但最好用的只有那一个。 所以苏明带着赫敏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城堡八楼，那幅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 「开始构想吧，照我之前传输给你的计划。」身上的西装蠕动着变成黑黄装甲，苏明手掌中心也弹出了光剑，金光照亮了附近的一小片范围，连画中的巨怪都傻了，它显然是见过丧钟，却没有见过这种武器。 他对赫敏这么说着，因为有求必应屋感应不到自己的思维，只有让女巫去想，它才会展现出相应的空间来。 而敌人应该就躲在里面，这房间可以看做一个口袋空间？总之也和瓮中捉鳖差不多了，在至尊法师面前玩维度和空间这些，它们怎么敢的啊？ 第4895章 突袭必杀 赫敏也不犹豫，她抬起手臂施加铁甲咒和一系列的防御魔法，随后开始原地来回走动，碎碎念道： 「我需要能改变世界的房间。」 嘴里念着这句话，脚下快速地在挂毯前来回走动三圈，面前的墙壁上瞬间就变成了一扇门，没有人看得到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像是它始终在这里。 她过去经常在这里学习，和小姐妹们聚会，对于有求必应屋再熟悉不过，可是今天，她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扭头看向了身边的教授，征求他的命令。 「进，敌人想要证明我是错的，就必然想要改变现状，那就是改变这个世界，它会躲在里面。」 赫敏也吸了一口气，她猛地拧开门把手，魔杖朝着门后的黑暗空间里猛地一甩，一道惨绿色的光线就从魔杖顶端发射了出去。 这就是阿瓦达索命咒，而且是无声施法，她几年前从格林德沃那里学来的。 绿色的光线一闪而过，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轨迹，照亮了一些奇怪的杂物，最终命中了房间中的什么东西，一瞬间绿色的光芒犹如黏浆般四处飞溅。 翻手收起魔杖，端起霰弹枪，以CQB的标准技巧发动了突袭，朝着刚才魔法命中的方向连开数枪，同时她能感觉到身旁的教授也已经发动了冲锋和跳劈。 他似乎就喜欢那一招。 「荧光闪耀！」 空气中充满了尘埃的味道，当感觉到灰尘渐渐落在自己鼻尖上的时候，赫敏释放了第二个魔法。 只见在淡蓝色荧光笼罩的房间中，教授正笑眯眯地踩在一只巨大的苍白怪手上面，用变成巨剑外形的那道金光在分割它。 「干得不错，尽管阿瓦达索命对它无效，可这也证明它是一种非生物。」苏明夸奖着自己的学生，还丢给她一片怪手的巨大指甲：「呵呵，不过破魔子弹是有效的，我的光剑也什么时候都好用。」 破魔子弹对于这怪手有点威胁，它做出了防御姿势来着，结果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丧钟给不讲武德地偷袭了。 也许它也知道会面对丧钟，但它背后的人手里可没有丧钟的确切数据，苏明只是拿出了比上一次在另一个宇宙里砍杀怪手的速度更快一点点的程度，这次就成功了。 它防备了丧钟的突袭，却没有完全防住，那就完蛋。 环境变化的房间中，女巫下意识地接住了教授丢来的东西，却发现手里是犹如绵羊角一样弯曲干燥的指甲，这指甲上还沾有干涸的鸡屎状物体，气味十分难闻，让她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东西？它们就是新的敌人？」 房间中的黑色正在退去，就像是有一层黑膜从墙壁上被撕下一样，伴随着一圈仿佛燃烧余烬般的崎岖光圈顺着墙壁落下，此时的有求必应屋再次变得明亮起来。 这里似乎变回了一间普通的巫师卧室，只不过存放了大量的书籍和健身器材，魔法材料和炼金台，甚至还有电视机和电脑，有点巫师和麻瓜风格结合的意思。 显然，有求必应屋再次实现了人们的心愿——如果有人想要改变世界，那么首先就要改变自己。 充实大脑，野蛮身体，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这确实是改变世界的，没有毛病。 「怪物的指甲，你拿着留念吧。」苏明笑着从怪手身上片肉下来给绞杀吃，就像是在切一个大号的鸡爪子，顺便还把它指头上戴着的珠宝撸了下来：「这是你第一次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抗了来自异世界的入侵者，感觉怎么样？至尊法师。」 原本赫敏还不想要这怪物指甲呢，毕竟又脏又臭，就是个垃圾。 可是教授这么一说，那这战利品就有意义了，这是自己第一次对 抗异界入侵者啊，很有道理！ 就像是猎人们总喜欢把自己打到的猎物制作成标本，摆放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这是一种勇气和战绩的证明，而且每一只猎物都不一样，这是独属于自己的唯一。 而且刚才教授称呼自己也是至尊法师了，嘻嘻！ 不过很快，赫敏回过味来了，她毕竟也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虽然外貌停留在了17岁那年，因为永葆青春她也是想要的，可她本质上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了，还是国际巫士联合会的主席。 「那你倒是把它的珠宝留给我做纪念啊！」 她跺了一下脚，把巨大得犹如号角般的弯曲指甲丢到了一边，伸手索要那比腰带还要大的怪物戒指，那戒指上嵌满了宝石，还金灿灿的，这种战利品还有点意思。 「好吧，看来你也长大了，开始喜欢珠宝首饰了，哈哈。」苏明笑着就把手里的戒指丢给赫敏一枚，这玩意一枚就有上百公斤重，肯定不是黄金，但具体是什么还要研究：「拿着回去再欣赏，你先检查这个房间，我这边需要一点时间。」 怪手的身体密度极高，它的血肉并不是碳基的，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物质，这么一来绞杀需要好好品一品才行。 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之后，苏明这次攻击直奔对方的弱点而去，也就是大手的手指根部，一剑就把它们全部切断，同时绞杀也立刻就上了嘴，避免上次吃到一嘴灰的事情再度发生。 这么一来，随着共生体开始进食对方的身体，苏明对于未知敌人的了解，也在快速增长。 只要能杀死一只并获得其血肉，这怪手一类的存在于未来就永远不可能是丧钟的对手了，因为它的身体构造方式，组成身体的各种概念成分，掌握的种种超级能力，都已经是丧钟的了。 虽然有些遗憾，这怪手没有脑子，无法获取更进一步的情报，可是，如果它背后的存在还要继续搞事，那么早晚都会暴露出来的。 「教授给我的戒指，嘻！」赫敏把粗大的指环套在胳膊上，一边检查房间内的摆设，一边用小手给自己脸上扇风，显得还有点激动，不过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就连电视机都只是个摆设，根本不存在电源：「搜索完毕，教授，这里就是一个‘改变生活＇的而已，有求必应屋没有骗我们。」 「行吧，我们出去到门口，你再想一下，要一个五年级插班生的房间。」苏明点点头，让绞杀把没吃完的怪手叼上，换一种姿势，再进一次这有求必应的地方。 第4896章 得不到就吃掉 这一波的收获不错，除了对怪手的认知增长了之外，苏明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它们不会对当前世界中原本就存在的‘角色’动手，似乎是存在某种规矩或者行为准则。 怪手的速度算得上很快，只比巴里慢点有限，而且它们至今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有了覆写现实，操纵记忆，控制空间，魔法抗性，超级防御，高速自焚等等。 但之前在星球大战那边，那只怪手没有攻击阿芙拉这个‘软柿子’，而刚才赫敏破门而入的时候，怪手明明有时间以常人难以理解的超高速抢攻她，可它只是防御，从而被丧钟捅了后背。 由此可以看出，这些怪手以及它们背后的人，似乎在避免对于‘原著人物’动手，具体原因尚且不知道，但这是一个重大利好。 对方全冲着自己来，苏明是一点都不慌，朋友们和学生们并没有生命威胁的话，他们完全可以过以前的日子。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立刻通知副官，把霍华德一家先送回40K地球那边，避避风头，毕竟他们不是当前世界的人；希里和杰洛特那边也要通知一声，尽管不确定怪手们能不能跑到不是‘美漫’背景，而是‘游戏’的世界里去。 至于留在40K地球上的蝙蝠侠和小丑么.就不用管了，以40K地球现如今的能力层级和防御力度，去多少只怪手也是送菜，正好可以拿两位来钓鱼。 再说了，苏明还没有见过什么存在，能够同时惹上这两位以后还能继续活下去的. 稍微分析了一下，丧钟觉得这些怪手的背后势力，大概率是在维持某种‘秩序’或者‘规矩’，这是个好消息，因为死板的卫道士们总会对自己施加一系列不必要的限制。 简单来说，就像是中世纪的骑士，在看到敌人背对自己的时候，就绝对不能下手。因为从骑士的规矩来说，背后下手是不荣耀的，必须高喊一声引起对方的注意，双方摆好架势，说明自己是为了哪位主君或者女士而战，接下来才是正面交手，生死相搏。 理智让人知道偷袭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一直以来大家都要遵守的规矩让人失去理智。 怪手背后的那些存在，虽然还不至于迂腐至此，可光是目前苏明发现它们的一些行事规律，就足以让人发笑了。 眼前的门还是那一扇门，不过赫敏知道，门后的空间已经改变了，现在她按照教授所说的那样，要有求必应屋提供一个五年级插班生的房间，也就是与那个神秘失踪的前辈相关。 至于那个插班生会不会来过有求必应屋？赫敏一点都不怀疑，对方能够在霍格沃兹插班，不是能力超凡就是背景强大，而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有特权。 就像是自己一样，一年级就知道有求必应屋，还被教授带着来这里玩来着。 只是她有个问题： “教授，你不是说关于古代魔法这件事，大概率是个陷阱么？” 小女巫做着广播体操动作来活动自己的肩膀，放松肩窝里的那几块肌肉，自动霰弹枪是很好，可是在使用特制的反魔法子弹后，威力大涨的同时后坐力也大涨。 也多亏她不是普通的女巫，否则这足以把巨怪震碎的后坐力，肯定是承受不来的。 “嗯，我是说过，但我们已经干掉了怪手，天穹议会也正在加固这边的世界壁垒，所以那陷阱已经失去了布置它的猎手，我们直接踩平就好。” 收起光剑的苏明点了一根烟，低头抽了一口，看着绞杀继续啃自己脚边上的‘鸡爪子’，说道： “另外，通过之前的多方打听，我认为古代魔法这个东西是切实存在的，而且很可能是世界的某种本源力量，因此我准备帮你把它搞到手，即便不行，那就算是毁掉也不能让它落在敌人手里。” 说是这么说，不过苏明对于收服那种力量的把握还是有的，就算赫敏无法掌握，那就让斗篷吃了呗。 放左口袋还是右口袋，都是一样的。 别忘了，斗篷也是可以吸收魔法能量来变强的，尽管比起绞杀来，它的食谱相对单一，过去总是魔法宝石啊，魔法道具啊，别人对至尊法师丢出的杀伤性魔法啊之类，可它也在默默地变强。 不说别的，就光是它这几十年里吃掉的魔法宝石，估计堆起来都有一座山那么高，如果把这些资源用来武装施法者，一支魔法师军团都培养出来了。 它现在其实挺强的，只不过是强得不明显，因为至尊法师毕竟生活在物质界里，发生互动的对象也大多数都是物质，所以用到绞杀的情况更多，用到它的时候则更多只是当载人交通工具，或者突破不同宇宙之间空间屏障的道具。 可其实只要细想一下，它如今能带着哪怕手无缚鸡之力的大量人员，进入任何多元宇宙体系或者高层维度，就该能看到它实力的一角了。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它非要赖在丧钟身边，被绞杀一直欺负也不离开的原因了，因为给压根不会魔法的至尊法师当小帮手.真香！ 很正常啊，如果它的主人是个施法者，那么收获了与魔法相关的道具，肯定是要留下自己用的。 哪会像丧钟一样，发现战利品是魔法物品，自己用不上，那手腕一翻就把东西丢给它吃了，就是这么痛快！ “呼，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赫敏听了这个答案之后，认真地点了头，虽然还不知道古代魔法到底是什么运作原理，而且能够抽取情绪听起来也有些邪恶 不过早就接受了世界的黑暗面，甚至一身魔法本领有很多都是格林德沃所传授的她，早就明白力量其实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主要是看人怎么使用它们。 当然，人也不是单纯地分为好人和坏人，这就是现实了。 “行了，别搞得这么严肃，来，我们进去看看那五年级插班生的房间，好家伙，我两辈子都没听说过霍格沃兹还能有跳级插班生这种存在，那家伙前四年是在阿兹卡班进修的么？” 丧钟又开始说一些赫敏听不明白的话题了。 (本章完) 第4897章 爱好广泛的插班生 有求必应屋的小门再一次无声无息地敞开，这一次开门的瞬间，铺面而来的就是大量的灰尘，简直就像是一条土龙一般，从门框里猛地探出头来。 “咳，清理一新！” 赫敏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立刻施法把灰尘形成的巨蟒打散，她赶紧摸摸自己的头发，免得粘上了尘土，随后对身边的教授说： “教授，这里面似乎又是个单人宿舍。” 是的，虽然灰尘很重，两人简直就像是走进了吸尘器的集尘袋里一样，可房间中有着充沛的光线，一面墙都是蒙尘的漂亮彩绘玻璃，以及足有四五百平米的生活区域。 在房间中央放了很多土培槽，就是草药学课上用到的那些，只不过这些巨型花盆里已经没有植物了，倒是留下了一堆变成灰尘的枯叶和枝条。 除此之外就是远处的大床，各种的实验设备，就连坩埚都是前所未有的超大号，能够把海格丢进去畅游洗澡的那种。 尽管到处都是灰尘，可还是能够隐约看到，这里的家具和道具都富丽堂皇，精美绝伦，显然当初那个插班生的日子真的过得很好。 “看来天才们都要住单人间啊。”苏明走向了那些装有泥土的长槽，还伸手按了按完全干涸的坚固泥土：“这里居然有十二个大型培养槽，那家伙以前是农民么？还是说真的这么喜欢植物？” 草药学和魔药学的工具这里很多，还有些饲养神奇动物需要的工具，所以那房间另一面玻璃墙上的门，其实是通往饲养空间的么？就像是纽特的手提箱？ 但不用看了，生活在里面的神奇动物几百年无人照料，如果养的不是魔法王八，那些动物应该早都死翘翘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他在偷偷种植一些危险植物呢？”赫敏也凑过来检查了一下，但是附近连一片完整的叶子都没有，光看灰尘可看不出什么来。 魔法界有很多植物对于学生来说过于危险，比如说天朝咬人甘蓝，和妖怪们的妖怪书不同，被书咬了，最多就是缺胳膊少腿，可是咬人甘蓝是真的能够杀人的。 赫敏看过《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在很久以前，咬人甘蓝是可以随便种植的，但后来真的有学生被咬死了，现在这种玩意就不允许学生接触了。 当然也有接触它们的机会，那就是在饭桌上，有时候蔬菜沙拉里面会有它们的影子。 “有可能，不管他以前种了什么，都是一种巨型植物。”苏明用下巴指指脚边，那里可以看到一些小动物的碎骨，这里说的小动物应该是牛，尽管风化严重，可脑海中还能还原出那腿骨的大概轮廓来：“而且这些植物死后，变成了太多的灰尘，我上一次见到这么多灰，还是在埃及的金字塔里。” “啊，金字塔，我也好久没去挖过了。”赫敏有点感慨，她拉着教授的胳膊摇晃几下：“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埃及玩嘛。” “不管你的魔法部了？” 苏明搂住她的肩膀，穿过这片种植区域，在彩绘玻璃窗透过的光芒下，继续去调查远处的房间摆设。 这插班生的品位还可以呢，巡视垃圾堆的至尊法师发现一张有点破旧的金丝楠木椅子，收了，回去以后让小王看看能不能修，放到卡玛泰姬去。 “明天，我的姐妹们就都会抵达伦敦了，到时候我就把工作分给她们，然后我就有时间旅游了啊。”赫敏的脑袋抬了起来，打量着房间内的巨大吊灯，这天花板距离地面差不多有十米，可光是垂下的水晶灯就占了四米。 所以之前那个神秘失踪的古代魔法使用者，看起来是个浮夸的人呢。 “不错，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也是时候拥有自己的影子议会啦。”苏明点点头，放开赫敏脑袋上的手，转而走向一盘的桌子，去检查灰尘下的书本：“不过旅游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去了，还有很多宇宙我都要巡视一圈才行，不过你可以自己去埃及玩啊，带着克鲁克山和小马一起。”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赫敏歪了一下嘴巴，她走向另一张桌子，用魔法清理了桌面后，开始挑挑拣拣：“我就想和教授你一起。” “行吧，我的下一站是艾泽拉斯，你如果想见吉安娜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去好了。”既然学生这么说了，那么就带她再玩几天也不要紧，反正时间流速都是可调的：“先做正事，我们要找一件和插班生本人有密切联系的东西。” “好，什么样算是密切联系？”赫敏喜上眉梢，语气很轻快。 “头发，指甲，牙齿，骨头。”苏明说了几个例子，手掌在面前扇动几下，丢掉手里没用的破书：“可以是身体零件，也可以是这些东西。” “懂了，浸润过其主人鲜血的身体部分。”女巫领会精神地点头，她稍微构想了一下，随后举起魔杖：“插班生的血渍飞来！” 这是飞来咒，就像是丧钟最早时交待的一样，赫敏一直在苦练这个魔咒，甚至可以说是专长于此，她的飞来咒可以让远在曼彻斯特老家的东西飞到她的身边来。 血脉这种话题，在魔法界总是绕不过去的，但对于麻瓜出身的她来说，血就是血，是人体内的一种体液。 人身上不管是头发还是指甲，生长过程中都需要血液来提供营养，无论是毛细血管，还是主动脉，都有血的参与。 这是个魔法的世界，所以魔法可以大大简化生活的难度，随着她的咒语声落下，魔杖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轨迹，还真的有东西飞到了她的面前。 看起来是一块大概半个米粒大小的指甲，一端沾染着一点点淡红色的渺小痕迹，应该是干涸的血丝，可能是其主人在搬运重物时不小心剐蹭掉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头发，但因为脱落时间在几百年前，这些头发已经变得很脆了，用手碰一下就粉碎一地，她只能把指甲小心地用魔法悬浮着，送到教授面前。 “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开动脑筋，通过血液来寻人的魔法不是没有，但那都是用来找活人的啊。 “我来。”苏明伸出手来，没有去接那一小片指甲，而是五指分开罩在了线索上方。 他的手掌周围浮现出了很多黑色的微粒，就像是漂浮着的灰尘，只不过每一颗都在散发着黑色的光，这些光芒照亮了小小的指甲碎片，也像是把周围的光都抽走了，才显得它更亮。 只是几秒之后，苏明点点头，示意女巫可以把垃圾丢掉： “我找到那人了，跟我来吧，去霍格沃兹的另一个密室。” (本章完) 第4898章 情绪的力量 看完那些放光的微粒，赫敏一头雾水地跟着教授走出了有求必应屋，沿着旋转楼梯走下八楼，不解地问： 「教授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魔法？你不是不能施法的吗？」 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教授是个敌法师，根本不是施法者，以前展现在外人眼前的所谓‘魔法＇统统都是障眼法而已。 鬼的飞来咒，鬼的水上行走，不是绞杀就是斗篷啊！「这不是魔法，而是纯纯的科学。」 火把照明的高塔里，抬手掐了嘴里的烟头收好，苏明笑着朝学生挤挤眼睛： 「这是我最近获得的新能力，黑暗量子，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种我能遥控的，能力超凡的微型颗粒，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 「呢，就像是小型无人机那样？」 女孩思考了一下，她虽然是学霸，但却不是科技方面的学霸，对于教授的描述，能想到的也就限于超小型无人机了。 「还真有点像。」苏明从腰包里取出零食，塞给自己的学生，当做刚才完成任务的奖励：「总之这片指甲曾经在几百年前长在插班生的手上，我发动了量子概念，溯源了它存在的历史，以及它和主人之间的联系，也是靠这个能力让自己的视线跨越了时间，看到那过去发生在插班生身上的事。」 没有听得太明白，不过赫敏也不需要自己听太懂，她只要点头就行了。 「所以，那个插班生死了么？」 「死了，死在封印无数别人的情绪之后。那个妖精告诉小天狼星的话不能算是不对吧，但危险的东西却不是古代魔法，而是伊西多拉曾经用古代魔法收集来的，那无数生物的庞大情绪。」 脚踏实地地走下楼梯，和错身而过的学生们点头回应，因为现在的学生们很讲礼貌，虽然不一定认识威尔逊教授，可是看到有成年人在城堡里行走，还是会叫‘教授好＇。 「原来如此，所以这些情绪」 收起霰弹枪，毕竟让孩子们看到自动魔杖这种东西不太好，赫敏所有所思。 「没错，这些情绪在伊西多拉死后，涌出了她的身体，随后被当时的教授们封印在了霍格沃兹的地下深处，最深处，远比斯莱特林的密室还要更深。」 至尊法师迈下了最后一阶台阶，领着赫敏走向中央庭院的方向，接着准备从这里穿过草药温室，然后去黑湖边上。 「我过去听说过一种说法，不稳定的人往往被叫做‘情绪的火山口，，所以我们过去就住在火山口上？」赫敏也说起了笑话，这是一个英国式的，不怎么好笑。 可是教授还是很给面子地笑笑，又把手放在了她头上揉揉： 「可以这么说吧，而且有些极端情绪可比火山可怕多了，你的这个世界总体而言还算是安静祥和的，这里没有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疯子，就连伏地魔都不算，可是在有些世界里，情绪会造就一些很可怕的人。」 「情绪是某种能量么？」女巫思考了一下，她把垂落的头发又挽回耳朵后面，小小的耳垂有点发红，脑袋靠近了教授的肩膀：「古代魔法能够吸取别人的情绪，而这些情绪能够强化伊西多拉的力量，所以情绪大概率应该是种能被巫师利用的能量？」 「你的推测没有错，这么给你说吧。」 苏明想了想，抬起了自己的手，手甲褪去后他的手指显得细长，又在女孩面前晃了晃，随后像是变魔术一般，每个指头上都出现了一枚颜色不同的戒指： 「这些东西是灯戒，它们就可以用各种不同的情绪充能，从而帮佩戴者获得力量，或者具现出头脑中的东西。」 「这个好漂亮，为什么就它最亮？」女孩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捅了捅那枚金黄色的戒指，它看起来 和其他的彩色戒指不一样：「其他的戒指看起来像是塑料或者玻璃，它却像.某种蕴含能量的金属。」 「这是黄灯戒指，它可以吸收恐惧来转化为可以使用的能量，不管是别人的恐惧，还是我自己的。」苏明张开了手，看着自己指头上的戒指，笑着说：「我和它的相性最好，人们总是会害怕耳边突然响起的丧钟。」 「那么教授，你自己也有害怕的东西吗？」女巫眨巴眼睛，此时两人走出了城堡侧门，来到了中央庭院。 这里有一座漂亮的美人鱼喷泉，此时正在随着音乐和水流变形。 「当然有，丫头，我一直说自己是个普通人，所以我自然也有各种情绪。」苏明辨认了一下总是不断改变方向的走廊，确定了接下来要前进的方向：「我害怕一些事情的发生，也害怕一些事情没有发生，另外，作为一个生物，我也挺怕死的。」 「嘻嘻！」赫敏笑出了声，因为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教授有死掉的可能，他是那么强大，几乎无所不能。 「总之言归正传，我给你展示一下情绪的力量好了，直接看比较直观些。」这么说着，他发动了黄灯戒指，用灯戒能量具现出了一架小小的战斗机模型，而且朝着庭院草坪角落处，一棵倒霉的狗尾巴草发射了机翼下挂载的微型导弹。 伴随着一团金色的小小爆炸云升起，那棵小草就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了一个老鼠洞大小的圆洞。 「看起来…挺可爱的。」部长小姐打量了一下那个洞口，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形：「果然男人们都喜欢武器装备，还有模型。」 「这也只是为了给你展示一下情绪能量的应用罢了，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让这架飞机变得比地球还大。」 苏明收起了投影，几枚灯戒依次消失在手指上，就像是隐形了一般：「情绪的力量也许并不高级，可是用好了它，简直可以说是直通多元宇宙级的快车道。」 「啊，那这样就不怎么可爱了。」赫敏张张嘴，想象了一下那巨大战机的模样：「虽然我觉得古代魔法使用情绪的方式应该和这个不太一样，但我已经认识到情绪的危险了，果然要把它握在咱们手中才行。」 两人走过了花园，又走进了另一条走廊，脚步声渐渐掩盖了对话的声音，只有身后一大一小的黑影子在阳光下拖得很长。 第4899章 下水摸鱼 如果换成曼哈顿博士的话，在知晓了那处空间所在的位置后，直接可以通过量子的特性传送抵达，似乎是更加方便。 苏明没有把自己的身体量子化，所以做不到这点。但真要是那个蓝人的话，量子化的同时也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情绪，是不可能来参与任何调查的，他只会‘发现＇，然后面无表情地视而不见。 所以什么事都具有两面性，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使用量子概念，但不要被量子吞噬，尺度还是要把握好。 霍格沃兹城堡的外面阳光正好，轻风吹过翠绿的草地，零星的小花低下头来，隔着黑湖，可以看到对面的禁林边上，纳威正带着一群学生在上课，和丧钟当初教他时的课程差不多，他手里正抓着一只巨大的虫子，给学生们讲什么叫去掉头就可以吃。 这让苏明露出了笑容，有一种知识被传承下去的成就感。 已知那处密室的位置，也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所以苏明选择从密室主厅的正上方打洞下去，也就是从黑湖的湖底遗迹里钻洞。 来到湖边的赫敏使用了简单的泡头咒，示意可以下水了，尽管知道黑湖里面有着很多讨厌的鱼人，而且霍格沃兹和它们还存在协议，说什么互不侵犯之类的。 可她不觉得这些鱼人有什么资格和勇气阻止教授和自己，说什么黑湖是它们的领地。 黑湖这个地方虽然从地图上看，算是霍格沃兹的校园之内，可是过去学生们每年只有寥寥几次机会能够坐船从上面经过，那就是开学和放假的时候。 平时鱼人们根本不允许学生们在湖面上划船，否则它们就会袭击学生，把人拖进水里，直到人昏迷才丢回岸上。听起来是有点好笑，可当你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时，就不那么好玩了，明明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湖就在这里，却不能划船玩，凭什么呢？要知道可是先有霍格沃兹，才有黑湖的，鱼人也就是在1692年参加过一次国际巫师联合会，可这不代表他们就是什么有地位的种族。 相反，当年联合会探讨的主要问题是如何避免麻瓜们发现更多的神奇动物，鱼人是作为具有特殊语言能力的神奇动物代表去参会的 赫敏自己倒是没受到影响，鱼人们欺软怕硬，当初自己经常和教授在湖里玩，那些鱼人吃了几次亏之后，甚至还去找邓布利多哭诉来着，说教授要去掉他们的头，然后吃了他们。 当然，到底绞杀有没有吃过鱼人这件事，赫敏不清楚，但她猜大概是发生过什么离奇的失踪案。 「好久没有见到鱼人们，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苏明抬起手来，黑色的粒子凝聚在掌心，很快汇聚成一个大礼品盒的模样：「走吧，我们下水，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好吃的。」 「礼物里是不是加了毒药？」赫敏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才不相信教授会那么好心，给他一直讨厌的鱼人们送吃的。 丧钟没有说话，一边迈步下水，一边朝她促狭地挤挤眼睛。 果然在黑暗思维方面，赫敏确实很像自己啊，是的，这份大礼包里面有很多鱼人爱吃的东西，也确实加了些料。反正就是找点乐子而已。 湖水很凉，哪怕才是刚刚开学不久的夏季白天，这黑湖里的水却像是从冰山上流下来的一样，一种阴冷的气息瞬间就浸入了身体，仿佛在骨头上用小刀刮着。 赫敏哆嗦了一下，稍微有点不适，不过随着视线适应了湖底的阴暗之后，她恢复了正常。 他身边的苏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毕竟是在宇宙中都能自由活动，在水下就更没问题了，他还能通过宇宙能量震动身边的水，以此来说话。 「我以前就觉得黑湖的水特别凉，但没有想过具体原因，现在仔细一想，会不会是因为在黑湖 下方的地底深处封印了超大量的负面情绪，这些负能量让周围的环境出现了变化？」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人的第六感吧，比较常见的状况是在鬼屋里的时候，普通人也会感觉到全身发冷，尽管他们并不能使用负能量，可是却能感受到一些朦胧的东西。「唔，确实有点凉。」泡头咒就是在脑袋旁边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泡，用来在水下呼吸所用，这让赫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真：「不过十强争霸赛的时候，我曾经在黑湖中央的湖底看到过建筑遗迹来着，当时也没有想太多。」 「也许那里有个正经的入口也说不定。」苏明点点头，拉着女孩朝那边飘去，他在水下的移动速度要比她自己游泳快得多：「时间掩盖了太多的东西，也总是有些事情就藏在漆黑的水下。」 「话说，我现在对于海底都有什么比较好奇。」格兰杰小姐睁大了眼睛，尽量观察四周的环境：「地球上有那么大的面积都是海洋，是不是在水体下有更多我们没发现的宝藏呢？」 宝藏是没有看到，附近的湖底只有各种垃圾和水草，这里的水草看着有点像是畸形的海带，每一根都比人的腰还要宽，短一些的也有二三十米长。 这些植物构成了水下的森林，而且比陆地上的森林长得更加茂密，随着水波不断摆动，就像是晃动着的绿色长廊。 当然更矮小的水草也有，甚至还有魔法水下蘑菇的存在，只不过这些低矮的‘灌木，是鱼儿们的家园，苏明刚才吃完饭不久，就不打扰它们了生活了。 只不过鱼人也不是黑湖里最危险的生物，毕竟他们是智慧种族，是可以讲道理的，可是刚才从两人身边游过去的东西，明显是一条四米多长的大鱼，而且满嘴都是尖牙利齿，估计不是用来吃海带用的自带餐具。 「刚才那条…是棘腔鱼的一种么？」学霸属性又发作了，赫敏的眼睛睁得像是猫一样圆，死死盯着那条大鱼游开的方向：「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黑湖里有这种东西，就在我的眼皮下面。」 「别说是你，我也不知道，不过它对于我们没有兴趣，就不杀它了。」苏明对于大鱼没有多少兴趣，因为想要吃鱼的话，找亚瑟就行了，自己是绝对不会跳钓鱼这个大坑的。「干嘛要杀它，我是想给霍格沃兹修个水族馆来着。」赫敏用小手拨拉着湖水，尽管她其实是在被教授拖行：「你难道不觉得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全是教陆地生物，水下的神奇生物记录特别少，这让课程并不完整么？」 「那就没办法了，谁叫霍格沃兹用的教材是纽特编写的？」丧钟拨开了面前挡路的厚实水草，带着学生穿行于植物之间：「虽然他会游泳，可是他年轻时在非洲住得太久了，大概是常年缺水导致他忘了还有水生物种这一大类吧，要不你找些枪手，写一本教材出来试试？反正也不耽误时间。」「那也得等我对海洋有足够了解再说，嗯？教授，你看那边，是不是鱼人？」 第4900章 笑容转移 其实黑湖里的这些家伙，学名应该叫做人鱼来着。 只不过它们太丑了，和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差距太大，又是尖牙利齿，又是鼓出来的眼球，只会让苏明想起艾泽拉斯那些会auuuu叫唤的怪物，所以他一直就叫它们鱼人来着。 赫敏纯粹是被他带偏了，同样使用了这样的叫法，这说法要是给别的巫师说，只会让他们一头雾水，算是师徒两人之间的密语吧。 不过虽然名字叫错了，可她并没有看错，在距离两人前方大约一百多米的位置上，湖底有一片特殊的红色水藻林，那里有些鱼人似乎正在打猎。 不管是人鱼还是鱼人，都是要吃饭的，他们主要以鱼类为食，不过和人类以及巫师都不同的是，他们喜欢腥臭的食物，就像是鱼类喜欢吃的鱼饵，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一样。 苏明不玩钓鱼，不过他认识一些钓鱼佬，听说有些鱼就喜欢吃臭的腥的，要是不够味，人家还不上钩呢。 显然鱼人们在这个方面也和鱼差不多，这让苏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他把手里的礼盒轻轻打开，接着发动原力来推动水力，将礼盒推送了出去。 可以看到那黑色的礼盒在湖水中并不起眼，转瞬之间就来到了那伙鱼人的头顶上方，丧钟将手指搭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学生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头上落下一个明显属于人类的东西，鱼人们也不奇怪了，毕竟霍格沃兹的小巫师们经常往湖里丢东西，什么土块啊，石头啊，魔药啊，都是有的，早就习惯了。 而今天来的东西不一样，一个大盒子，里面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却很‘香！ 鱼人们似乎没有鼻子，他们的脸上只有伏地魔同款的那么一个小鼓包，倒是嘴巴大得出奇，应该是用来生吞活鱼所进化的。 其实他们的身材很好，水下生物的流线型，之所以说他们丑，主要是鱼人们的两眼间距太宽了，两个鼓起来的眼泡就像是分别在头部的两侧一样，这种像人又不是人的模样，只会让人觉得不适合恐惧。 不过现在他们看到礼盒了，而且察觉到了礼盒里食物的味道。 丧钟特别给他们准备了满满一盒鲱鱼罐头、榴莲、臭豆腐、螺蛳粉的混合物，而且刚才也已经顺手打开了，此时那种怪味牵动着一伙鱼人们的心。 远处的他们立刻把那个礼盒围了起来，巨大的尾巴甩动着，像是在簇拥着盒子翩翩起舞，而且每条鱼的脸上都带着喜悦之色，大概是在感谢大自然的恩赐。 别指望有好鱼人会把落水的道具或者食物还给巫师了，只要掉进黑湖的东西，那他们可不会归还，领地意识就这么强。 「唉……」 看到那些鱼人们在一阵欢欣之后，各个动手去礼盒里掏吃的‘糊糊＇送进嘴巴里，赫敏无语地摇了摇头。 其实教授都算准了，鱼人们如果捡到别人的礼盒，不要动里面的东西，而是选择物归原主，或者浮上水面去看一眼，那么就不会有中毒这件事了。 现在他们偷吃了别人的‘失物，，那么中毒也是活该，就算他们去找麦格教授去告状，体育老师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他肯定会说那份礼物是给喜欢吃毒药的朋友准备的，只是不小心落水，被鱼人们偷吃的，他又没请他们吃。 所以这不是投毒。 只是他故意把那盒子弄得像是礼盒一样，还捆上了好看的缎带，这不就是在挖坑么，换成谁都会想看看里面有啥吧？ 他和自己离开了几年，鱼人们大概是忘记他的存在了，这么简单的陷阱居然又一鱼尾踏了进去。 药物起效超级快，赫敏看到鱼人们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 ，也不知道教授使用了什么毒药，但能够看到的就是那些鱼人一个个捂住了自己的肚皮，连手里的长矛都丢掉了。 他们开始焦急地左顾右盼，似乎是想要去什么地方，但却失去了行动能力，即便游动时也身体僵硬得不行。就在赫敏以为他们是中了带有‘石化咒作用的恶作剧糖果之时，只见一条鱼人颤抖着发出了惨叫，鱼人的声音在空气中是噪音，但在水下传播时往往是歌声，如今这歌声中却充满了痛苦和凄凉。 伴随着凄惨的歌声，那鱼人的尾部喷出了一缕浑浊的液体，和本就昏暗的黑湖水混在一起，似乎让他们身边的水域都变黄了。 「哈哈！你看，赫敏，鱼人们吃了超级霹雳无敌摇头怕怕泻药的结果，太搞笑了，这不是污染环境么。」 看到鱼人们吃到了自己具现的泻药，一边疯狂摇头摆尾，一边当场集体＇失控＇的模样，苏明乐不可支地用手敲打湖底的淤泥，鱼人们原本脸上的笑容，都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赫敏无语地看着他，估计也只有教授才会这么无聊，拿鱼人搞恶作剧吧？ 但她还是看得不够远，之所以叫超级霹雳无敌摇头怕怕＇泻药，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窜稀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普通的泻药只能润肠通便，可这超级泻药还能在被害人的体内产生大量气体，从而形成高压的环境，让气体能够从某些狭窄的孔洞喷射而出，形成强劲的气流，实现助推器一般的效果。 因为之前每条鱼人都不小心从身后漏了一些东西出来，污染了他们身边的水域，所以这些被棕黄色水体围绕的鱼人们此时都捂着口鼻，这就意味着堵住了一个排气孔，那些高压气体只能走消化道另一头的那个孔了…所以就在女巫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几声水下的沉闷轰鸣，扭头一看，是那些鱼人们的屁股后面都喷出了大量的气泡，他们不断挣扎着，疯狂甩动自己水草般的长发，可是不受控制的气体依旧高速推动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如同潜射导弹一般射出湖底！ 几道人影拖着长长的气泡尾迹，尖叫着冲出了湖面，而且只是一瞬间，原地就剩下了一大片浑浊的黄色水域，以及他们丢下的那些鱼叉和鱼篓。 「…这也可以？」 女孩露出了黑人问号脸的表情，她都想不到教授是怎么能想出这种玩法的，那些鱼人们也太惨了吧？尽管确实很搞笑就是了 「有啥不可以的？我新学的量子技术，我还能忍它们？快走吧，一会那些排泄物都要蔓延过来了，得绕开那些带颜色的黄水，哈哈！」苏明笑着抓起学生的胳膊，转身兜了个大圈子，朝着水下远处的建筑群而去，只不过他一路上都在大笑，显得心情很好。 他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其他非人生物的痛苦上，更是拿手好戏。 第4901章 声东击西 黑湖水下的建筑群很奇怪，有些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民居遗迹，有些却像是残破的古希腊巨型神庙，还有一些似乎是巨石阵的同款。 总之这湖底一直都充满了神秘感，也是鱼人们现成的家园。 有些巫师认为鱼人有着高超的智慧，比普通巫师都要聪明百倍，因此有人崇拜鱼人，甚至在美国那边还有大衮密教的存在。 可实际上嘛，不同族群的人鱼，长相差异很大，文化水平也差别很大，不同族群之间的人鱼，有时候放在一起都看不出来是沾着些远亲。 一般来说，大海中的人鱼族，科技水平不低，长得更漂亮，行事更残暴，性情更诡诈一些。 而湖海里的人鱼长得更像鱼，社会形态落后，而且处处体现出愚昧，但是相对而言要淳朴得多。 黑湖中的这个鱼人部落是不杀人的，可是海洋里的鱼人不同，他们还会诱捕麻瓜和巫师来吃，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在大海里，更加见多识广。 反正苏明不觉得黑湖人鱼能算是什么高级智慧族群，至少比起人类还是有差距的，他们那可怜的智商简直就像是最好的恶作剧对象，什么时候折腾鱼人都会让黑暗的丧钟心情愉快。 当然，稍微玩一下就行了，他也不至于给整个鱼人部落都投毒。 毕竟过去自己在霍格沃兹上班的时候一直折磨黑湖里的鱼人们，次数太多了，几乎每节体育课都要搞点事给他们，还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呢。 今天给那群出去打猎的鱼人们投放泻药，充其量只不过是友善问好罢了，是在说——他苏汉三又回来了！ 吓唬鱼人们一下。 黑湖里的鱼人部落，在苏明看来差不多停留在石器时代的样子，明明水下有着人类遗留下来的建筑群，可是鱼人们并没有重建或者修缮它们的意思，只是挑选不那么破旧的地方住了进去。 比如那边有个倒塌的神殿类建筑吧，就会有鱼人钻到倒下的石柱下面，那个小小的三角形空间里去生活，就像是个窝棚。 他们自己也有房子，不过是用废木头和水草编织出来的，漂浮在距离湖底一段高度的深水中，像是一个个椰子外形的大号水雷，也像是不那么完美的气球。 总之生产力的低下是肉眼可见的，水下也许不适合使用铁器，但他们连黄金器或者其他金属冶炼技术都没有，而且苏明没有看到他们表现出什么强大的魔法来。 这个鱼人村庄里，没有任何魔法物品，再普通不过。之前狩猎队的鱼人们发出了惨叫，并且在湖水中一飞冲天，这引起了村落中其他鱼人们的警觉，并且此时都忙着去调查情况了。 因此苏明和赫敏潜入水下遗迹群的时候，这里几乎没有鱼人留下来，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它们那种性格啊，要是知道有人类溜进自己家里，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干脆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好，也免得徒增杀孽。 苏明早就过了那种需要杀人来证明自己的时间段了，他又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也没有在大润发杀鱼的工作经历，他实在不想欺负弱智种族，因为鱼人们毕竟也不算是外星人，他们是地球居民来着。 「原来如此。」赫敏恍然大悟，她崇拜地看着老师：「之前狩猎队出事，凄惨的歌声把鱼人们全都引出村庄了，我们现在才行动得如此轻松，原本我都打算要和鱼人们谈判了。」 「谈判其实也行，毕竟你是魔法部长，他们还怕我怕得要命，应该也行得通，就是鱼人语很难说，说起来还废嘴皮子和口水」 苏明点点头，不过话头就是一转，脸上又露出滑稽的斜眼表情来： 「而且那样还有什么乐子可言？我的学生赫敏啊，作为一个体育课教授， 我以前教给了你很多力学方面的知识，但小孩子要是没有见识过老师做的‘水火箭，，那学生生涯就是不完整的。」 「我不小了，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而且，那明明是气体火箭……」水下的赫敏翻了个白眼，在湖底的微光中，她的脸色显得十分白净。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就说那些鱼人飞得带劲不带劲就完事了嗷！」苏明拉着她朝废墟中游去，同时心中还在计算着坐标对应的位置，在各种废墟中东拐西拐，仿佛游鱼一般。 鱼人们大体来说还是比较讲卫生的，至少黑湖鱼人们的村落中不存在什么吃完的人骨头，或者其他生活垃圾一类的玩意。 水质很好，还有会发光的水草照明，头顶上漂浮的那些鱼人草屋，也很有情调。 不过鱼人们被引开的时间估计不会太久，苏明是拿之前那些鱼人搞恶作剧，不是要杀了他们，所以自然不可能让他们飞太高，也不会飞太久，无非就是在黑湖上空喷射着兜几圈罢了。 现在还是做正事为主。 两人就这样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建筑外，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几百年前的农民石屋，看残留下来的地基轮廓，大概就是一室一厅的规模。 石头上长满了藤壶一类的水下生物，还有一层绿油油的短水草，看起来有点油腻的泛光，苏明把这些落在湖底淤泥里的石头往一旁拨拉几下，随后朝着地面伸出了手。 量子概念发动，他不光是打了个洞，而是直接具现了一台水下电梯，直达地下一千七百米深处的那个大厅。「叮！」 电梯敞开了漂亮的玻璃门，里面还有很多照明的灯具，一片洁白。 赫敏显然很满意这种安排，至少是不用像老鼠一样钻洞，也不用担心下去后被水深挤压的问题了。 「教授你的新能力很棒啊，感觉比魔法还好用。」她不太懂量子力学，但不要紧，她也是实用主义者，只要有用，好用的能力，就都是好能力：「我能学吗？能不能教给我嘛。」 她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搂住教授的胳膊蹭着撒娇。 「也许还真可以教给你，但常规的教学方法肯定行不通，我得想想，回头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做正事，看看能不能先给你搞到古代魔法，或者让你能够使用那庞大的负面情绪储备库。」 第4902章 宝库的守护者 电梯无声地快速运行，很快就将两人送入了地底深处，唯一可惜的就是一路上没有什么风景，只有微弱的摩擦声，以及到站后的那一声‘叮，。 光洁如镜的电梯大门打开，面前的是一处宽敞的大厅，面积和霍格沃兹的大礼堂差不多大，只不过建筑风格完全不同。 这里的天花板和墙壁就像是深蓝色的天鹅绒，点缀了闪亮的点点繁星，给人一种神秘又华丽的感觉。 而在大厅中央是一处圆形的凹陷，有些像是深了一些的舞池，也有点像是没有水的游泳池。 在凹陷的区域另一面，远处是蓝色彩绘玻璃构成的墙壁，上面画的应该是霍格沃兹成立的故事，而在池子边上，还矗立着四幅巨型画框，此时只能看到画里的背景，有图书馆，有实验室，大概是一些人物画的背景，唯独是不知道画中人跑哪里去了。 「这里挺漂亮的，教授？」 赫敏抬头看着星空般的天花板，但并没有放松警惕，已经将霰弹枪和魔杖都分别拿在了左右手里。 毕竟密室里面有什么危险，都是难以预知的。 「没事，有我在。」苏明迈步向前，他身上的装甲自发抖动着，像是小动物一样甩掉水珠：「这里就是所谓的古代魔法试炼场，一会这画像里会出现四个人，他们会提一些问题，给出一些答案，我想看看你是否能获得古代魔法，当然，不行也没关系，咱们可以继续往下，直接去找那些封印起来的情绪。」 「明白了，不过古代魔法应该是种天赋吧？」女巫用魔杖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法袍瞬间变干：「就像是千百万个麻瓜中才有一个人拥有学习魔法的天赋，那么千百万个巫师中，才有一个具有学习古代魔法的天赋？」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想要使用某种力量，就必须先获得某些方面的概念或者权柄。」教授笑着点点头，他站在圆形凹陷的一端等待着，等着画像里的人出来接客：「不过如果你只是想要利用那些负面情绪的话，我有办法，也许在掌握了那些情绪后，可以倒逼你觉醒古代魔法。」 听了他像是做实验的一样的语气，赫敏又翻了个白眼： 「听起来不怎么靠谱，你就不怕我也变成伊西多拉那样的疯子么？」 「你不会，伊西多拉生活在一个连手机都没有的时代里，她手里没有取之不竭的‘富矿，，而现在你想要收集负面情绪，只要掏出手机上网就好了，呵，也许你可以试着把键盘侠们的负面情绪顺着网线吸过来？」 不管怎么说，丧钟的想法似乎都有点疯，而且他并不觉得利用情绪的力量是什么坏事。 身边矮了一头的赫敏想了一下，正准备说什么，但也许是在刚才交谈时提到了伊西多拉的名字，此时那圆池对面的一副画像中，从画框外走来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白胡子的老法师，看起来十分清瘦，头顶上的八角帽软塌塌地趴在脑袋顶，目光看起来十分复杂。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的声音犹如干枯的树皮在互相摩擦，在这地下昏暗的空间中不断回荡。 不过苏明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一副正在教学的模样，对身边女孩说：「见到这位大师了么？他就是波西瓦尔·拉克汉姆教授，1100年前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也就是伊西多拉的老师。」 「真可怜……」 小小叹了口气的赫敏同情地看着画像中的老人，因为她还记得呢，在那个故事里，这位教授是被自己黑化后的徒弟杀死的。 两人之间的交流无视了拉克汉姆，不过老人倒是没有生气，不愧是做老师的人，只是表情显得有些落寞，喃喃自语道： 「 距离那件事已经一千多年了么那么距离那个孩子的时代，也过去四百年了……」 「我的学生，不要为了拉克汉姆教授被自己学生杀掉这件事难过，因为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一定会出现在这里的画像上，作为看守者一直保护着霍格沃兹的秘密，自然我们今天也就很难找到他来交流了。」 丧钟揉揉学生的脑袋，搂着她来到了圆形的舞池中央，他抬头看向足有七八人那么高的巨型油画： 「好了，拉克汉姆教授我们长话短说，我的学生对于古代魔法有点兴趣，我可以和你谈个条件，把你知道的东西教给她，然后我可以带着你和朋友们的四幅画像回到地面上去，让你们能够在这种状态下偶尔能晒晒太阳。」 苏明觉得这个报价挺合理的。 这四幅画像是秘密宝库的看守者，如果赫敏今天将那些封印起来的情绪全部收走，那他们就没什么好看守的了，留在这里也是在黑暗中永远被历史所掩盖。 不如做个交易，大家来一场双赢，让他们也可以去看看如今的魔法界，虽然还只能是在画框里，可是挂在霍格沃兹城堡中，比起放在这几百年都不见得有一个人下来的地下室要好得多吧？ 「画像是不能晒太阳的，会破坏颜料中的色彩，这是连麻瓜都知道的事情。」另一幅画框中走入了一个男巫，从皮肤的颜色就能看出这是一个阿三：「现在霍格沃兹教授的水平已经这么差了吗？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哎呦，瞧他这作死的样子！也就是我现在心情不错，懒得和一副油画计较，要是韦德在这里的话，他能和一副画吵一整天！」 苏明歪歪脑袋，绞杀自动给他点上一根烟，他悠哉地抽了一口，对身边的学徒说： 「这位就是那个从背后用死咒偷袭伊西多拉，并且把那剥离魔咒记录到书里，导致伏地魔获得灵感的印度人。」「没有偷袭！你不要乱说！」 别的还好说，可这位教授似乎对是否偷袭这一点格外在意，他那黝黑脸上此时所展现的表情，明显是生气了。 「啊，对对对，行行行，没有没有。」丧钟一脸敷衍的样子，朝一旁弹弹烟灰，扭头却对赫敏说：「不用理会他，这印度人除了做魔法咖喱外没啥特长，我们的交易对象也只有拉克汉姆教授，其他人怎么说并不重要。以后你遇到类似他这般胡搅蛮缠的人，就学老师我这样糊弄一下打发掉，学会了么？」 「嗯嗯，我学会了，教授。」赫敏笑着快速点头，虽然这不符合英国的社交礼仪，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第4903章 当场升级 油画里的阿三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原本皮肤就黝黑的他，此时看起来更黑了。 可他就是一幅画，这种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能狂怒。 不过双方争执的声音，显然引起了另外两幅画中人的注意，他们也回到了自己的画框里，像是来看热闹。 其中有一个像是威尼斯商人般，身上挂满了华贵装饰品的胖巫师。 都说头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可偏偏他并不是赫奇帕奇学院的人，相反，他是千年前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查尔斯·卢克伍德教授，一个纯血的老好人。 可惜后代不争气，查尔斯也是奥古斯特·卢克伍德的先祖，后者是伏地魔的左右手，曾经安插在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里，是个头发比曾经的西弗勒斯还要油的男人。话说没鼻子的汤姆手下，是不是都留着油头？就是他们的形象太过邋遢，伏地魔才决定给自己来了个光头？总之伏地魔死后，作为食死徒的他也遭到了清算，现在那家伙在阿兹卡班有了间套房，每天有噬魂怪和他亲亲，应该已经是没有烦恼的人了吧？ 最后一位巫师，则是时任霍格沃兹校长的菲兹杰拉德女士，一个强大的女巫，也是伊西多拉的受害者。 即便是死后的油画肖像，她似乎也保持着优雅的领导权，她阻止了阿三在油画里跳脚的行为，并随后温和地介入了话题： 「日安，这位先生和女士，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 霍格沃兹前校长，尼欧弗·菲兹杰拉德，我能加入这个议题吗？」 「当然可以，夫人，很荣幸见到你。」 苏明笑着点点头，他抽了一口烟，拍拍自己的胸口，也走个绅士风的流程： 「我是你们所在时代一千年后的霍格沃兹体育学教授，斯莱德·威尔逊。身边这是我的学徒，英国魔法部部长，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梅林骑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21世纪最强大的女巫、炼金师、魔法动植物专家，巫师全民健身运动倡导者，掌握上万种改良咒语，精通世界所有生物语言，法兰西魔法界认可的全世界最有魅力女巫，人称‘万事通小姐，的赫敏·格兰杰。」 教授在一旁对着古代人们大吹特吹，赫敏则用力保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免得它发红发烫。 因为丧钟的话里，只有前三项是正确的，后面那些都是他当场现编的，赫敏自己可没有那些头衔，还有那个什么外号，听得她只觉得害羞。 谎言就是这样的，有一些真实的成分，也有很多都是虚假。 可为了配合教授的谎言，赫敏还是露了一手自己的魔法，那就是不使用魔杖也不使用咒语，直接召唤巨型呼神护卫，以此来证明自己强大白巫师的身份。 普通人的呼神护卫，召唤出来的东西往往是个不太大的动物，可赫敏的这个魔法，召唤出来的是一个蹲着后背 也直接顶到天花板的巨人，还能将她保护在身体内部。 好吧，这也是苏明出的主意，当初赫敏去日本魔法学院那边留学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吃味汤的同时，教授突然想到了须佐能乎那个忍术，就撺掇她试了试能不能搞出魔法版本的。 没想到还真的成了，只不过她召唤物的形象不是武士，而是教授穿着黑黄盔甲时的模样，别人的守护神都是动物，而她的守护神则是教授的发光形象。 反正油画中的四人在听了这一长串的介绍之后，纷纷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看到赫敏那十七岁的少女模样和她的强大法咒后，他们顿时就陷入了惊恐和狂喜。 如果说之前他们的目光是在看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那么现在就是在看一个魔法之神，和这些值得惊讶的东西比起来，他们就忘记问体育学是 什么课程了。 「原来是部长女士…真是令人惊讶的天赋，你难道是拉文克劳女士转生么？」女校长都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她似乎是被镇住了，双眼睁得大大的：「我在像她这么大的年纪时，满脑子还想着谈恋爱的事情呢。」 其他三位巫师的反应也差不多，就连阿三都顾不上生气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魔法部长还是比霍格沃兹教授要更加尊贵的。 「其实她今年已经23岁了，只不过因为长生不老的缘故，所以外貌停留在了十七岁。」苏明‘谦虚，地笑着，轻轻拍打学生的后背，让姑娘在须佐之中直起腰来：「所以她十六岁就当上魔法部长，成为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的 事情，唉，我都不想提，毕竟都是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 呀。」 这话一出，四位死去的教授人都傻了，他们感觉威尔逊教授似乎是在炫耀什么，可这话却很谦虚的样子。 趁着他们发呆的功夫，苏明紧接着就发动了嘴炮攻势： 「所以那些先不说，我们今天是代表魔法部来的，一方面是为了古代魔法，另一方面是为了那些被封印的情绪。」 「这…」拉克汉姆教授动摇了，因为魔法部代表着全体巫师的意志，作为一个善良正直的巫师，就没有违抗魔法部的道理啊：「部长女士十分强大，但她似乎没有古代魔法的天赋啊。」 想要使用古代魔法，首先要能够感应到它才行，那是一种特殊的天赋，拥有者可以在空气中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七彩能量，就像是流动着的缎带，也像是发光的银河。能够看到这些能量，才能在接下来谈使用它们的事情，否则的话，看都看不见，就更别说应用了，那和让瞎子去盖楼是一个道理。 「咳，别急，古代魔法是一种宇宙的本源能量，我们已知它存在和情绪的密切关联，所以让我给学生临时补一下课。」苏明这么说着，随手伸出双手来，一张一合之间，双手之中就出现了十枚不同颜色的戒指，他对赫敏说：「我用量子概念制造了十枚新的灯戒，你戴上试试，小心不要被青灯蛊惑就行。」 说着也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直接就抓过她的手来，让绞杀一次性把十枚戒指全部给她套上！ 赫敏涨红了脸，她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身躯微微颤抖着。 第4904章 另辟蹊径 灯戒这种东西，其实应该算是外星科技，和魔法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存在一定的兼容性。 因为它们是依靠情绪充能的，情绪是无数种思想中的一种，而用思想驱动能量来改变世界，则就是魔法的本质。 一次性给赫敏戴上十枚灯戒，其中还有青灯和黑灯以及紫外灯，多少是冒了点险的，不过苏明相信她作为当前宇宙中的故事主角，这点小事情应该扛得住。 她确实扛住了，虽然有那么一瞬间，表情变得似乎很难受，可很快她就喘息着恢复了正常状态。 只不过和丧钟不同的是，她的十枚灯戒中，是紫灯最亮，不是黄灯。 当然现在不是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时候，苏明帮她擦擦脑门上的汗，又顺手揉揉她的头发，开口说道： 「现在用灯戒试试，看能感应到能量吗？随便哪一枚都可以。」 这是灯戒们的基础功能，感知各种能量的存在，并且进行量化，有点像是《七龙珠》里的战斗力探测器，只不过苏明平时不用这么死板的工具而已。 因为数字是死的，人是活的，战斗时要动脑子的。一个目标可能具有极高的能量度数，可一旦动手就是弱鸡，比如说秩序之主一系的那些代言人，一个比一个弱智。 也有人身上一点能量读数都没有，但打起来之后所向无敌，这是蝙蝠侠。 女巫看了教授一眼，轻轻点头，她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十个灯团的誓词，可她竭力控制着，没有让自己高声朗诵出来。 反倒是她立刻掌握了灯戒的用法，把其他九枚戒指隐藏了起来，只留下了最漂亮的紫色灯戒，然后让它扫描并标记附近的能量源。 灯戒投出了一片紫色的光霞，将身边存在能量的东西都标注出来了，而且还在两人脚下标出了一条仿佛银河般的地脉，而这就是古代魔法流淌的痕迹。 「我看到了，这就是古代魔法。」 赫敏笑着向教授表功，还用脑袋蹭蹭他的胳膊，想要得到夸奖。 「很好，A计划就成功了。」苏明微微一笑，把手放在她头顶摸着：「原本我还以为这个不成，要拿出备用计划呢，这下省事多了。」 所谓的备用计划，说起来也没有多复杂。 苏明前些日子不是***了共生体之神纳尔，又缴获了共生体星球上的无数共生体么？ 备用计划就是从众多冷冻保存的俘虏中挑选一只新的共生体出来，让赫敏成为它的宿主。 接着再凭借共生体普遍拥有的吞噬能力，自己带着女孩去挖拉克汉姆教授或者伊西多拉的坟，把他们的遗骨从棺材里拖出来吃掉，从而获取他们的天赋，可以算是一步 到位。 他们当年那都是死于阿瓦达索命咒，而不是厉火咒或者其他的破坏性魔法，所以遗骨应该挺完整的。 从人类当今考古学的技术来讲，五十万年前的骨骼化石都能读取DNA片段，而共生体们的吞噬能力，比这个更强。 也幸亏欧美这边不流行火化，只是要获取能力而不是读取记忆的话，骨头就够了。 没有使用古代魔法的天赋？不要紧，你有啊，只要吃了你，这能力下一秒就是我的啦！ 这就是吞噬法的恐怖之处，心性不够的人，成为共生体宿主只会是危害。 当然，因为共生体之间的微妙关系，绞杀不一定能够接受宿主身边出现另一个共生体宿主就是了，因为其他的共生体都可以被视作妖艳***，或者说，它的敌人。 「嘤嘤嘤！」 沉默了好一会的绞杀发表了意见，说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小气，其他共生体还是能闻一闻自己宿主的味道，但近距离 直接接触就别想了！ 「咳！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会事，但部长女士你符合学习古代魔法的标准了。」 油画中的拉克汉姆教授看不懂灯戒是什么玩意，可是他大受震撼，因为在他的视野里，那仿佛银河般的古代魔法脉络被洒上了一层浓稠的紫光，就像是用薯条沾满了果 酱一样，现在是个巫师都能看见了： 「记录我关于古代魔法理解的笔记，就放在霍格沃兹 图书馆的角落，那个地球仪的里面，你自己取来吧，我现 在的状态无法使用飞来咒。」 作为一副油画里的人物，不管生前是多么强大的法师，现在也无法施法，退化成了理论大师。 不过有理论就够了，以赫敏的学习能力，自学都可能捣鼓出一些东西来，就更别说还有前辈的笔记了。 女巫手指一挥，一个包裹着油布的东西就从电梯位置飞出，落在了她手里。 打开随便翻了几页，她点点头，微笑道： 「谢谢拉克汉姆教授，你的笔记对我帮助很大，我会尽快进行一些实际应用，验证其中的知识。」 「既然如此，那我也算是放心了，其实这些知识，早就应该交到魔法部的手里，唉。」教授叹了口气，是解脱也是一种遗憾：「因为古代魔法过于强大，改天换地也许都在一念之间，我一直认为这种力量不该公之于众，所以即便伊西多拉堕落之后，也想着靠我们霍格沃兹把事情解决，结果」 「结果就是你们错了。」 苏明看着此行的目的实现了一半，满意地加入了话题： 「你们四个人里有三个都是被伊西多拉杀死的，这就是捂盖子的后果，其实要是当初如果选择求助于魔法部，让他们派出傲罗的话，几百号人围攻伊西多拉，肯定比霍格沃兹十来号教授打群架要轻松得多，甚至一个人都不会死。保密处理，到最后却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这秘密真的值得吗？」 丧钟的观念和他们不同，认为秘密应该是用来保护自己或消灭敌人的。单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而保密，从立场上可以理解，忧国忧民嘛，担心秘密落在坏人手里闹出***烦呗。 想要靠有限的知情人来解决一个巨大的危机，确实充满了浪漫主义风格，但也太不现实了，以至于他们放弃了理智，明明可以摇人群殴的。 其实伊西多拉当时是魔法界人人都想要追杀的连环杀人狂，哪怕不说出古代魔法的秘密，老教授们也可以用这个理由，从魔法界获得庞大的支持，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 可他们没有，而是想要捂盖子，在霍格沃兹内部把问题消化掉，结果就是差点全都进了人家女巫的消化道。他们这样的行为一般称为殉道者，为了理想而献身，和苏明这种为利益活动的人，天生就不在一条路上啊。 第4905章 赤胆忠心 是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们都是死人，四位大师以前所做的那些选择，也已经成为了历史，没有太多好说的。 事情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不知道是苏明开出的交易条件确实有诱惑力，还是魔法部的名头有着足够的公信力，总之在说要拿走众多被封印的情绪时，除了阿三稍微有点反对意见之外，其他三位大师都在短暂的思考后同意了。 他们也补充上了四百年前那个插班生的剩余故事，包括那个孩子作为古代魔法的使用者，是如何对抗一个想要获得情绪遗产，消灭人类的坏妖精，以及在战斗后再度加固情绪封印时，他牺牲在宝库里的事情。 又是一次经典的抛开魔法部单干，如果当时摇人的话，那个插班生本来是不会死的。 战斗过程，放在这里的四幅画像都没看到，他们只知道插班生和当时一个叫菲兹的教授去了更深处地下的封印宝库，就再也没有上来。 事后布莱克校长来和四幅画像说起过这事，据说当时是那个坏妖精已经吸收了所有的情绪，变成了一只怪物巨龙，众多霍格沃兹的教授们虽然想要增援插班生，但是被坏蛋手下的妖精大军拖住了。 最后就是插班生和菲兹教授对战一只掌控情绪能量的超级怪物，虽然胜利了，但战斗结束后那些情绪外溢，必须立刻再次封印，否则可能会造成恐怖的大爆炸。于是两人就拖着重伤的身体做了这件事，结果虽然是成功了，但却双双牺牲，霍格沃兹的教授们事后只能把两人秘密安葬，地点是北大西洋下的另一处海底墓穴里。苏明一听，倒是觉得那里挺靠近伏地魔以前藏挂坠盒的那片区域啊。还有，两个施法者对抗一个情绪具现体，类似于视差怪那样的玩意么？确实能赢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有个疑问，霍格沃兹教授们遇到什么事，都不想让外人知道，每次都是抛开魔法部单干，这是什么光荣传统吗？」 繁星一般的天花板下，苏明无语地抱着胳膊抽烟，他的目光扫过四位画像中的人： 「伊西多拉的时候是那样，插班生的时候也是如此，到了伏地魔时期又是一样，非要靠教授们自己解决。如果觉得魔法部不能代表广大巫师们的利益，那当初何必成立它呢？」 四位教授显然并不知道伏地魔是谁，不过他们明白了丧钟的意思，并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状态。 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在霍格沃兹任教的话，就会受到心智影响，比如说某种类似赤胆忠心咒的魔法，让每个教授都倾向于学校内部解决问题？绝对不告诉外界的巫师？ 但这种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恐怕只有霍格沃兹的四位创始人或者梅林出来才能解释了。 在一番友好又真切的交流之后，四位大师帮忙打开了通往情绪封印地的通道，丧钟和赫敏所在的圆形舞池像是水面般波动了起来，接着它开始旋转，软化，真的变成了液体，可很快就凝固出了一条通向下方的旋转楼梯。 同样都是作为开门画像，他们这一手可比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的胖夫人要有格调多了。 在两人准备下去之前，胖乎乎的那个教授还给出了通过各个魔法陷阱的口令，虽然不至于挡住丧钟，但能省事的话，苏明也不想去和机关较劲。 口令是‘永远纯洁，，一个标志性的斯莱特林信条，显然是在四百年前二次封印完成，大家撤离后时任校长的菲尼亚斯·布莱克布置下来防盗的吧。 也算正常吧，布莱克家族一直都是斯莱特林，只有小天狼星是个例外。 「好了，那我们就下去取那些情绪了，请各位放心，在最近些年，魔法界的水平大大提高了，我们有百分百的把握，稳妥地，安全地，转移走那些情绪。」 苏明一边拉着学生下楼，一边给四幅画像保证，他说着类似保险推销员一样的话术，信心满满。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你们回来，带我们回到地面上去。」画像中的女校长笑着点点头，显然，她认为自己应该待的位置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室，和历代校长们的画像在一起，而不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毕竟如果没有了看守职责，她想要做的就是回到那座城堡里去，看着壁炉的火焰，继续帮助现任校长给英国魔法界的未来培养一批批人才。 其他三名教授的反应也差不多，阿三还因为说他偷袭那事有点不高兴，拉克汉姆教授有点情绪低落，过去的事情总是会对人们造成影响，尤其是作为死者，更是容易被回忆纠缠。 但总体上而言，他们也都是想要回到城堡里的，丧钟给出的条件，正中他们的下怀。 「请放心，女士，我虽然是个美国人，但也算是个绅士，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做到的。」朝着画像中的半老徐娘摆摆手，苏明加快了脚步，拖着自己的学生走向了地下更深处，路上还小声说：「一会下去试着去用灯戒吸收能量，如果行不通，我再给你搓个迷彩灯炉，放心大胆地去尝试。」 「嗯，情绪的力量…」赫敏低着头玩自己的戒指，把紫色的圆环在手指上转来转去：「我可以感觉到，情绪就在我的胸口里涌动着，这种感觉让人晕乎乎的。」 「大多数的情绪都会对人体造成相应的反馈，比如说难过时会流泪，高兴时会欢笑，没有人会去探究其中的原理，因为人生来如此。」 丧钟的速度非常快，此时两人已经下降了几百米，应该没有多远就能抵达了： 「总之，有能量你就用，不要去深入研究情绪的种种效果，你毕竟还是个巫师，不是什么飞行员。」 「这和飞行员有什么关系？」 赫敏又开始听不懂了，小脸上再度露出费解神情。男人摇摇头，没有解释这又是什么梗，而是回答说：「没事，随口一说，永远纯洁，嗯，破烂陷阱好像失效了，没有口令似乎也行，那来个照明咒吧，我们到了。」 第4906章 情绪混合 在地底的深处，这是一处非自然的巨大空洞，大约有几十个足球场那么大，伸手出来是不见五指的黑。 空气非常浑浊，而且因为深度足够了，所以这里还有些热，不是苏明想要的那种，舒服的地下阴凉区域。 妖精们在千年前挖空了这里，协助着巫师们把伊西多拉死后留下的情绪封印到了这里。 可是到了几百年前，那些干工程的妖精们的后代中又冒出了一个坏妖精，他认为保险库是他们家族帮巫师们造的，所以保险库里的东西就该是属于他啊。 他想要获取那些情绪的力量来强化自己，在获得力量后是打算毁灭人类来着，一个非常淳朴的愿望。 一般情况下，苏明不会用好和坏来区分生物，现实世界没那么简单，可是那叫兰洛克的妖精实在太淳朴了，身上是一丝丝的优点都没有，从长相到行为，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蛋。 没错，他和大多数妖精一样是个秃子，脸上不是伤疤就是皱纹，整个脑袋看上去就像是坏掉的鸡蛋，简称坏蛋。 「荧光闪耀。」 女巫用魔杖一甩，整片地下空间都被点亮，不同于普通巫师的照明咒，赫敏使用这个魔法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创造了一个悬浮在头顶的小太阳。 随着巨大又空旷的地下空间亮起，女巫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如果不是知道这里位于地下的话，那么看到它的第一眼，只会认为这里是一片古战场。 到处都是破碎的石块和地面，穿着盔甲的妖精白骨，还有一些落满灰尘的妖精设备，看来是用来挖洞的魔法盾构机。 几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巫师们在离开时显然没有给妖精们收尸，这些白骨就横七竖八地到处乱躺，他们曾经使用的附魔武器，也像是垃圾一样就丢在各自主人身旁。 粗略地瞄了一眼，光是附近死掉的妖精就差不多有一百多个，不得不说霍格沃兹教授们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十几号人能搞死这么多妖精真的不容易，要知道妖精们对于魔法的亲和力是远远高于人类的，只要是个妖精，基本上生来就能施法，而且无需魔杖，无需咒语，那是他们的天赋。 不过话说回来，很多巫师连家养小精灵都不一定打得过，就更别说妖精了。 「这些生物的骨骼，都很完整，应该是死于夺命咒。」赫敏随便用脚尖拨拉了一下白骨，看着那仿佛猩猩一样的头骨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盯着她看： 「话说也不知道如今妖精和人类的和平还能保持多久，古灵阁垄断了魔法界的金融渠道，各国魔法部的财政权就像是个笑话，我如果想要回收这个权利，就必然会发生冲突，那是他们在幕后操纵魔法界的手段。」 丢下了白骨骷髅，赫敏和教授向着前方另一处山洞走去，距离大概有个四五百米的样子，那边的地貌改变最严重。 「这个你不用担心，要说杀妖精，格林德沃是绝对的一把好手，他是个非常优雅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妖精那种丑陋的生物，他肯定早有计划。」苏明笑着给自己的学生讲着自己的观点：「而且不要害怕战争，因为人类必胜，在其他多元宇宙里有的是人类，可却没有妖精，我们有着绝对的人数和科技优势。」 「我准备从长计议…啊，我看到了，古代魔法的痕迹。」赫敏伸手向前一指，一圈紫光从她的手上扩散开来，灯戒再次标注出了所有能量流动的轨迹。 就像是用七彩的粉条，去沾上了满满的紫薯泥，颜色很别致。 「看来前方天上漂浮的那个巨大石球，就是封印了。」苏明也顺着这些发光的脉络，看向了天空，这地下空间距离地表不知道有多高，但这地洞钻进来之后别有洞天。一处完全悬空的巨大平台，平台下方是翻滚着的紫 色烟雾，这是被灯戒渲染标注出来的古代魔法。 而在两人头顶上大约两百米的高空，有一个巨大的土球，它像是一颗行星般缓缓地旋转着，有一些岩石构成的长蛇状环带围绕着它，似乎是在保护。 不过从那些岩石环带上不时亮起的咒语文字来看，它们应该就是封印的本体。 在石球上不时就会冒出一些黑红色的烟雾来，那就是肉眼可见的浓郁情绪能量，它们想要突破环带的封锁，但一次次被打了回去，就像是老鼠接触到了电网那般。不过时间也过去几百年了，它们的侵蚀似乎也起了些作用，封印环带显得并不完整，不知道还能支撑多少年。赫敏是个女巫，她显然更专业，光是用眼睛一看，就知道那封印被破坏是早晚的事情，如果真的让这里的能量爆发出来，会不会毁灭世界不说，怕不是上方霍格沃兹城堡里的所有人都要坐土飞机。 她能感觉到那种混乱的力量，感受到情绪正在煽动她的灵魂，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唤她。 ‘过来啊，用我…用我…变强变强 「咳，听听就得了，那是伊西多拉残留下来的灵魂回响，有些死前怨念比较重的人是会这样的，她把自己的部分意念融入了她偷来的情绪里。」苏明按了一下学生的小鼻子，打断了似乎正在出神的她：「看来剥离魔法确实有点意思，怪不得汤姆也喜欢呢，那么这个土球到底是什么？半魂器么？」 「也可能是陷阱，教授。」女巫摆脱了诱惑，她手上的绿色灯戒同时亮起：「之前你杀死的那只怪手，你说它们能够改变现实和故事，也许就是在这个石球上动了手脚。」 石球位于高空，直径估摸着大概有个一千米的样子，但如果教授的敌人真的有他情报中那么强，想要做出这么一个大号陷阱来也很容易。 「不错哦，多考虑一些总是不会有错。」苏明欣慰地点点头，他左右看看，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这里的石头是红色的，坐上去却感觉屁股下面阴森森的：「先隔着封印慢慢抽取能量吧，我让斗篷帮你，慢慢来，反正外面的四幅画等了那么久，不差这一会的。」 他自己就在一旁看着，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做反应。 「好，那么我开始了，该用哪一枚灯戒呢？」赫敏一口气把十枚灯戒都激活了，这让她看起来顿时充满了暴发户的气质，她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导致小脸通红。 「先抽那些负面情绪，懊悔，憎恨，悲伤，抑郁。」苏明抬头打量了一下，掏出一瓶酒来自己喝着：「用不可见光的紫外灯戒，等啃掉了这些硬骨头，剩下的正面情绪就是纯肉了。」 第4907章 顺理成章 这些从不同生物身上窃取来的情绪都混在了一起，想要单独分离某种出来，稍微有点难度，因为它们此时的形态非常像是‘混沌，。 苏明见过‘混沌，概念的表现，也是同样的黑红色烟云，只不过在旺达使用混沌力量的时候，她的魔法中红颜色的比例更高，貌似也更有活力罢了。 看着赫敏在一旁开工抽能量，斗篷一边帮忙一边偷吃的样子，苏明一手酒一手烟地默默思考着。 无数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如果它们都存在于一个人的脑子里时，确实会让人既高兴又悲伤，既兴奋又慵懒，既满足又渴望，种种矛盾混合在一起，足以把任何人都变成疯子，所以混沌就是这样来的么？ 「该怎么做，才可以让能量过来？」赫敏举起了戴着不可见光戒指的手。 「你刚才已经听到声音了，接下来就是感受和思考，想要吸引并利用情感的力量，首先就要和它共鸣。」 「懂了，我试试.………」 聪明的女巫闭上眼睛感觉了一番后，很快天空中的巨大石球就有了动静，似乎其中有部分能量回应了她，正在试着要钻出封印。 这个过程不能太快，得细水长流，她立刻又调整了共鸣的频率，放缓了虹吸的速度。 这些情绪能量全是负面的，但问题不大，赫敏只是把它们分门别类地存放于灯戒中，和她本身没有太大关系，也幸亏之前没有用那个共生体相关的备用计划。 虽然大多数穿越者都追求着力量归于己身，不过苏明觉得，有时候假手于外物，也没什么不好。 给赫敏的十枚灯戒是由量子概念创造的，比起各大灯团们至今为止还在使用的，那些由守护者小蓝人们制造出的更加高级，甚至除了功能类似之外，可以说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了。 最大的不同点，就是能量容积更大，而且默认开放了情绪充电的权限。 普通的灯戒是没有办法用佩戴者的情绪充能的，灯侠们要么随身携带小灯炉，或者回到老家去用总灯炉给戒指充能，这也是宇宙守护者们控制灯侠们的手段。 简单来说，灯戒就是枪，而能量则是子弹，守护者们只要把这些能源把持在手里，灯侠们手里的戒指要是没了能量，那是连烧火棍都不如。 烧火棍听起来没用，但至少还能用来烧火，普通的戒指能拿来干啥？当指虎都嫌小。 哈尔·乔丹为什么被称为最传奇的绿灯侠？还不是因为他的意志力过于强大，甚至能够具现出新的‘邓婕，来取代原本的绿灯戒，并且用自己的意志力给它随时随地都无限充电。 就像是光之国里的所有奥特曼来了地球都有三分钟的倒计时，能量用完就要扑街，可有个奥特曼却没有计时器限制，可想而知有多特殊了。 只要哈尔不认输，不昏迷，意志力就让他可以保持新灯戒能量无限，可以和任何敌人耗上好几十个整天。 太久了不行，哈尔毕竟是人类的底子，还是要吃饭喝水的，这些东西是灯戒无法具现的。 现在的场面很有意思，赫敏用灯戒从天空中的那个圆球里抽出能量，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红线连在了天地间，而斗篷则在半空中悬浮着，仿佛擦玻璃一样在线上来回擦拭，经过它清理过后的线，就不会冒出黑红色的烟了，而是仿佛星云一样的瑰丽色彩。 这是纯粹的情绪，斗篷的作用也许是个理线器？苏明看不太懂，他这个至尊法师其实不是那么合格的。 不过看他们现在的情况都不错，她也没有露出什么难受的表情来，所以应该是一切顺利，那么只需要等待就好了，干掉了怪手之后，这里似乎很安全。 可能需要的时间有点久，先准备点瓜子和绞杀一 起吃吧。 共生体不想吃瓜子，它的触手贴着地面游走了，它打算去来时的那条路上搞点骨头啃，哪怕是几百年前的妖精骨头，弄回来让宿主帮忙煮个汤也不错啊。 时间正好，当忙活完了这一码事之后，苏明和学生赶到霍格莫德村时，他们还是最早抵达三把扫帚旅店的。店铺老板萝丝墨塔女士看到威尔逊教授之后十分高兴，一边问着你这么多年没有来是去干什么了，一边还送了杯免费的黄油啤酒，又打扫干净了远离窗户和门的桌子，让两人坐下。 苏明的答案也很简单，他笑着告诉女老板说，自己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这明显的谎话惹得大姐笑着和他打闹了一番。 身边坐着的赫敏则还是一脸无语的表情，她明明以前也经常来三把扫帚的，可老板就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光顾着和教授聊天了，真是的。 在吸收了那地下的情绪之后，她倒没有觉得有哪里不舒服，除了十根指头上稍微感觉有点凉冰冰之外，再没有其他变化。 至于什么时候能真的掌握古代魔法，使用那些传说中的咒语，她倒是不着急，反正自己慢慢摸索，总会有一天能玩明白的。 那画像中的四位教授，刚才被请回了霍格沃兹城堡，不过现在正在接受魔法部傲罗们的检查，这也是必然要有的程序。 不是什么人的肖像画都能往城堡里挂的。 「吸溜…」她伸着脖子从大号木杯的边缘吸了一口黄油浮沫，看向身边的教授，女老板刚刚离开这里，大概其他教授们还得有些时间才能过来：「教授，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又变强了？」 「那是肯定啊，在另一个世界里，只要有一枚灯戒就可以从凡人变成超级英雄了，更何况你这是十枚，你老师我刚出道一个月的时候，也就这个水平而已。」 苏明自己也喝了一口酒，好久没有品尝黄油啤酒，果然还是这里做的最正宗： 「反正力量就带在身上也不会丢，不要光想着这些事情，我们现在是来和老朋友吃饭的，晚些时候我还带你去艾泽拉斯玩呢，想点轻松的事。」 头发柔顺的赫敏点点头，她转动着桌面上的杯子，酒吧里嘈杂的氛围似乎也感染了她，让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多了。 不过还不等她说什么，身后传来了另一个俏皮的声音，一个人影直接坐在了丧钟对面，笑着说： 「不知道艾泽拉斯是哪里？如果是旅游胜地的话，我们也有点兴趣呢。」 第4908章 回归平静 陈旧的桌面上有着粗糙的木纹，给人安心的感觉，可是当这个妖媚的年轻人坐在桌子对面的时候，气氛好像一下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苏明一般情况下很少用到妖媚这个词来形容男人，即便是在对别人描述蝙蝠侠外貌时，也只是用了‘英俊，，可是面前的人除了男人的俊美之外，还有一些阴柔的，仿佛从内在表现出来的柔美和诱惑感。 他非常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十分讲究的西装，脸上一根胡子都没有，碧蓝色的眼睛带着促狭的目光看向丧钟。 在他身后几步远的位置，还有一个同样英俊的青年，像是想要阻拦他没有成功一样，只能听之任之，所以此时一脸宠溺之色，像是在说‘真拿你没办法，。 单纯看坐下来的这个人，气氛就是黑暗且阴森的，可如果把他们两人同时收入取景框的话，画面就似乎变得粉红起来了。 「你们这是逆生长了啊。」苏明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瞬间他就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噫！怪不得大家都找不到你俩，合着你们是返老还童，准备偷偷惊艳所有人么？」 来的人还能是谁？可不就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么，尽管老话都说小别胜新婚，可这两个家伙也太黏糊了吧？噫！ 作为一个从来不管别人闲事的现代人，苏明对于两个男人之间发展感情没有什么歧视，可当他们秀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真的有点头皮发麻。 「呵呵，惊艳么？我喜欢这个词，丧钟。」桌子对面的年轻人往里面挪了挪，又伸手把站着的年轻人拉着坐下：「我从来都不认为躲在暗处很有面子，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倒是不错，怎么样？我这个样子够帅吗？」说着，他还骚包地抬手撩了一下自己的披肩长发，和西弗勒斯那样的油头不同，他的头发十分柔顺，金光灿灿的。 「我们这是不请自来，还是不要问别人关于复方汤剂的没营养问题了，小盖。」 他身边的棕发青年对此表示无语，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同伴，随后对着丧钟笑呵呵地说： 「好久不见，斯莱德，听到米勒娃说你回来了，我们这才从大海上赶回来，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来着？就在嘴边上，唔，我只记得岛上有好多长鼻猴子，那真是些有趣的动物。」 「加里曼丹，如果教授你说的是长鼻猴的话，那么就是那座岛上的特产。」苏明抬手揉了揉眉心位置，看到身边的赫敏也是一脸肉麻模样地搓自己小手，他叹了口气：「今天早些时候，我们原本是打算找你们问问古代魔法的事情呢，但现在用不着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酒馆里面十分嘈杂，不过不用担心谈话被人偷听，毕竟有这两人在，几乎就是魔法界的魔咒大全了，什么样的窃听或者监视魔法都会被发现。 「哈，古代魔法么？」格林德沃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用手摸摸桌面，打量着赫敏的脸：「我知道，据说是一种利用地脉和情绪的魔法统称，只有个别具有天赋的人才能使用，我以前可没发现格兰杰小姐有这方面的天赋，比如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她确实是个天才，但不是那方面的。」 格林德沃对于赫敏的评价很高，爱学习的好学生谁都喜欢，他教给了女巫很多他的独家魔法，当然，学习的时候女孩并不知道他是谁，只以为是威尔逊全自动魔杖店的地下靶场管理员呢。 事后知道那平平无奇的秃顶老头其实是初代黑魔王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所有黑魔法学了个遍，魔法界总是说什么三大不可饶恕咒，可实际上她掌握的黑魔法数量要远远大于这个数字。 甚至阿瓦达索命都显得太温柔了，命中即死，按教授的话说就是安乐死，比起格林 德沃发明的一些咒语，在黑暗方面差远了。 「教授帮我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获得了那些情绪能量，不过要说掌握了古代魔法还为时尚早。」格兰杰小姐谦虚地摆摆手，表示解决问题的其实不是自己，她和过去一样，只是沾了教授的光。 这时酒馆里有人倒在了桌子上，脑袋发出砰的一声，他的同伴们哈哈大笑，窗外送进来的风似乎也变得温暖了。 没有了黑魔王，巫师们的世界似乎变得平静又单调，人们的喜悦也来得更简单了。 「尽管不清楚你的聪明教授用了什么办法，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必须要告诉你，孩子，情绪是一种强大又危险的东西，使用它们的时候一定要保持理智，听起来是有点矛盾，可你明白我的意思。」 抓起苏明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抿了一下嘴唇的格林德沃微笑着点点头，注意到酒吧女老板的视线转向了这边，似乎是打算过来询问要什么酒水的样子，他又站了起来，俏皮地用手掌挡着嘴小声说： 「我们得走了，霍格沃兹的教授们应该快到下班时间，而我们俩的身份现在可都是死人，弗立维认识年轻时的我们，如果被他看到那就糟糕了，那家伙有点大嘴巴。」「先生你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吃完饭吗？」赫敏觉得就算格林德沃在这里被识破，教授们的选择也只会是心照不宣，因为有邓布利多在场，他的威望足以摆平一切：「还有，校长…….」 「啊哈，格兰杰小姐，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校长。」邓布利多没有了胡子，他甚至看起来也比赫敏大不了几岁，一边从桌旁起身一边用快活的语气笑着说：「魔法界不需要再起任何波折了，现在的情况保持下去就很好，你也做的很好，霍格沃兹因为有你这样的学生而骄傲。」 这么说着，现如今已经从老邓变成小邓的男人还朝赫敏眨眨眼睛，随后和身边的格林德沃手拉起手，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发动了幻影移形。 「我的天！」酒吧的女老板刚走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不断挥舞着手里的抹布，像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一样：「为了防止有人逃单，我的酒馆是下了幻影移形反咒的，邓布利多以前明明保证过万无一失，刚才那两人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认出年轻人来，只是担心自己酒馆的咒语失效了。 苏明只是笑笑，此时也正好看到矮个子的弗立维教授的帽子正在人群中向这边移动，所以他说： 「也许刚才那就是第一万零一人呢？好了，老板娘，我的客人已经来了，你这里是可以从外面带菜进来的吧？要不我给你个开瓶费？」 第4909章 消失的人 和老同事们的聚会很顺利，哪怕桌上还有三个人曾经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但大家都没有什么拘束的感觉，相处起来非常愉快。 只不过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海格也许是喝多了，这个半巨人哭着要跟哈利喝交杯酒，弄得我们的圆眼镜男孩哭笑不得，而西弗勒斯脸色铁青，看起来像是都打算对猎场看守施咒了。 原本计划只是随便一起吃点东西喝点酒，结果等到散伙的时候，时间有点晚了，走出酒馆的时候，抬头只能看到漫天繁星。 「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嘿咻！」赫敏伸了个懒腰，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了时间转换器，像是等着教授点头，她就操纵时间去度假：「明天姐妹们会去魔法部报道，不过用这个的话，我就有足够的度假时间了。」 「用不着这玩意，我可以让副官调整不同宇宙间的时间流速，我们就算去那边玩上几百年，你回到这里也只会是下一秒。」 低头点上一根烟，苏明见到她并不想睡觉，于是也决定出发，从这里看向南方，正好可以看到霍格沃兹城堡，此时已经是深夜，那城堡看起来就是个巍峨的黑影：「想想有什么东西要带的么？比如足够的零食？我可做不出魔法糖。」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用量子具现了一包辣条出来，为了向徒弟展示自己可以变出普通的食物，但有魔法加持的特殊糖果是无法量子解析的。 他实在是不知道鼻屎味或者鲱鱼罐头味的魔法糖该怎么造出来，又是什么人会发明这些玩意。 听了教授这么说，赫敏的脑袋不由地转向了街道的另一端，随后摇摇头：「蜂蜜公爵糖果店已经关门了，那就算了吧，艾泽拉斯总不会没有卖零食的地方吧？」 「有倒是有，就怕你吃不惯蜘蛛馅饼什么的。」丧钟说了个笑话，可惜赫敏并不怎么怕蜘蛛，她在体育课上学到的第一课就是——大多数东西去掉头都可以吃。 禁林中过去蜘蛛很多，但现如今如果不去专门找那个蜘蛛洞，是连它们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所以赫敏只是微笑，她甚至还做出咽口水的样子来，像是在期待蜘蛛派的味道。 既然她这么有底气，那么就没有什么理由耽搁了，丧钟敲敲自己的耳朵，都不用说话，副官直接就发动了传送，目的地则是另一个宇宙体系之中的另一颗星球，她记得警长把这里叫做‘艾酱，。 「这里是哪？」 蓝光从眼前消散，赫敏渐渐适应了视野的变化，刚才还是夜色深沉的天空，如今则是阳光…不那么明媚的白天。 周围全是大海，两人似乎在一座并没有多大的岛屿上，风景是还不错啦，可惜完全没有开发过的迹象，不像是什么旅游圣地。 暗绿色的参天大树，长得无比茂盛的草丛，两人脚下连一条路都没有，只有泥土和细软的草甸。 可以看到远处的海平面上有风暴汇聚，似乎是台风要来了，岛上也没有灯塔，说明它根本不在任何船只的航线上。 「啊，这里是GM之岛，我在这里放过一个图腾，平时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所以比较安全。」苏明伸手拍拍身边的大树，这岛上有着茂盛的雨林，还有些奇怪的植物，除此之外就是一座空荡荡的城镇大厅，以及一片墓地了。好吧，即便是晴天这里也显得十分阴森，空气仿佛都是绿色的，再加上只有海浪没有沙滩，所以确实不适合度假。 总不能趴在别人坟头吹风吧？ 不过住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又有现成的房子，尽管没有人，城镇大厅中的壁炉却是永远燃烧的，这不是很适合巫师的神秘派头么。 「可是这里连个小动物都没有。」赫敏的脑袋转动了一圈，环视周围的环境，小嘴就歪了：「该不会 你是带我来钓鱼的吧？我可不玩那个，我老家的邻居就有痴迷于此道的，最近听我爸爸说，那可怜人的老婆正和他闹离婚呢，就因为怀疑他和鱼出轨，所以钓鱼会让人不幸。」「呢，人应该做不到吧？」苏明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原本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联想到小表弟后，语气似乎不那么肯定了。 是啊，世界太大了，可以说是无奇不有，韦德那样的也许并不是个例。 再说了，赫敏是个英国人，她老家住曼彻斯特，而众所周知以前印度是英国的殖民地，所以如今英国社会里也有很多阿三裔的存在，再联想一下阿三们的那些新闻好像小女巫说的事情确实有可能了。 「不钓鱼，我们不钓鱼，我这就带你去好玩的地方，游乐园怎么样？」苏明摘下背后的斗篷，让她也上来，先来兜会风，顺便欣赏一下海景：「我们去暗月岛找马戏团，尽管看日子今天他们似乎不营业，但游乐设备都在那摆着呢，我们去玩就是了。」 「偷偷流进游乐园吗？」赫敏来了精神，她就喜欢这样不太合规矩，但又没有太大危害的事情：「好呀，我们快去吧，那里有卡丁车吗？我一直想玩那个，如果有驯兽表演就更好了。」 「有啊，人家是专业的马戏团嘛，你说的那些项目，肯定是都有的，还有人间大炮呢。」苏明笑着拍拍斗篷，让它自动寻路，自己则想着要不要联系一下卡德加和吉安娜，让他们一起过来玩。 正好凑够四个人，马戏团里的项目玩累了，还可以打几圈麻将。 自己好久没有打麻将了，结果昨天和霍华德他们玩了一晚上，感觉瘾头有点上来了，尽管控制着自己不要用黑暗和量子去窥牌稍微有点难受，可这也是一种锻炼啊。可是就在他让副官帮忙联系卡德加的时候，后者给出的回答却是联系不上，目前卡德加似乎不在艾泽拉斯，明明他之前应该是从怪兽宇宙里回来了才对啊。 按照这边的时间流速，时间距离那时应该都过去半年了，那么他跑到哪里去了？ 「吉安娜呢？她在不在？」 「普罗德摩尔女士也失去联系了，库尔提拉斯和暴风城中都没有她的踪影。」 似乎是察觉到出了问题，副官的投影在警长面前弹出，她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来，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是否需要向艾泽拉斯投入军队，或者摇人准备做事。 第4910章 拿豆包不当干粮 「先不急，他们两个原本随时都可以联系上你，所以即便是遭遇了意外，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就消失掉。」掐了手里的烟，身上的西装也蠕动着变成黑黄装甲，尽管做好了战斗准备，可他还没有急着下定论：「你一直监控着艾泽拉斯所在的宇宙，没有道理它出现变故你却没察觉，至少是……」 海面上波光粼粼，透过碧蓝的海水还能看到下方的一些影子，应该是某些巨型海兽，它们似乎还挺自在的，不像是遭遇了什么危机的样子。 但看到它们还是有些不对，因为这些巨兽平时都活动在深海中，不会上浮到靠近水面这么近的地方，那么是什么让它们改变了生活习性，以至于做出这样冒险的举动呢？ 一般来说生活在深海的动物，很难在浅水区域存活，失压的一系列反应就会杀了它们，越是身体内部结构精密的动物，越是这样。 「至少是那些怪手做不到，它们覆写现实的范围没有那么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银发少女点点头，她已经开始准备仿生人军队的调动了，目前40K地球那边有一个军团正在配合蝙蝠侠和小丑玩游戏，可仿生人这种东西生产起来非常快，只要警长要用，那总是能管够的。「这么说来，可能两次使坏不成，让他们背后的人坐不住了么？为了保持隐蔽我暂时不方便大规模发动概念，你来用科技手段调查吧。」苏明笑了一声，面具后发出沙哑的声音，他沉默了一秒后给出指示：「先试着扫描一下还有没有熟人，如果没有，就抓个活人问问，再不行就给绞杀抓些动物来，有眼睛和脑子的那种。」 「明白了，开始扫描，稍等。」 副官点头接下了任务，其实扫描瞬间就完成了，但结果不怎么理想，这个世界上可以被称为人的生物似乎都失踪了 所以她还要投放一些无人机和卫星过来，进行更加精准的二次扫描，专门检查下水道、山洞、海底以及建筑物内部。 警长过去认识的都是些能人，或者说是英雄人物，这样的人不可能全部消失，总是会有运气好或者命够硬的。不说别的，光是圣骑士们的那一手无敌加炉石，跑路的安全性上放在众多多元宇宙里都是一流，没有道理连他们都不见了，圣光呢？倒是扶一手啊。 等待这侦查设备到位需要时间，所以现在只能让警长自己先进行调查。 而此时海平面上也出现了一座小岛的影子，看起来是个小黑点，却在斗篷的高速下瞬间来到了面前，正是暗月岛。 这里的树木长得歪七扭八，看上去就像是活过来的树精一样，很多甚至还长着怪脸。可实际上它更像是个万圣节主题的游乐园，这里不光不吓人，甚至还挺好玩，有很多娱乐项目都有趣。 「是这里吗？教授。」赫敏也已经拿起了魔杖和霰弹枪，随着斗蓬降落在海岸边，她小心地跳到沙滩上：「这里太安静了，如果你说是游乐园，应该有音乐声才对吧？」欧美风格的马戏团无论在什么地方举办嘉年华，都会播放一些象征性的欢快音乐，苏明前世玩过的红白机中有个狮子钻火圈的马戏团游戏，那BGM就是嘉年华音乐的风格。 当然听多了就有点想吐的感觉，可那音乐还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甜腻的爆米花，以及随处可见的滑稽小丑。问题就在这里，赫敏的说法是对的，她虽然是个巫师，可是麻瓜出身让她懂更多的东西，要知道魔法界里有99％的巫师都不会开电视机，这些人和她根本没有可比性。 「是啊，太安静了。」 苏明身上钻出了无数的触手，它们贴着地面高速攀援，向着岛屿内部飞散而去。片刻之后，他朝着自己的学生点点头，又开口说： 「今天可能玩不成了，演员们都莫名消失，只剩下一些动物，你想看长颈鹿和大象吗？」 「都什么时候了，当然是正事要紧，教授，我可不是那种贪玩的女孩。」赫敏咔嚓一声给霰弹上膛，接着就开始给自己套上各种防御魔法：「不过你的话应该没说完，因为你这种说法，显然是有了别的发现。」 海风吹过，黑乎乎的森林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动，树木的枯枝在不断地摆动，它们的影子就像是恶鬼伸出了利爪在抓挠什么。 女孩看着教授的面具，就像是视线能够透过绞杀形成的金属。 「呵呵，确实有点发现。」苏明让斗篷把女孩抄起来，自己则在一旁飞行带路，瞬间抵达暗月岛中心，落在众多有着华丽紫色装饰的帐篷之间：「好消息也有，那就是不管到底是谁把工作人员都卷走了，可对方似乎把豺狼人归到了野兽之中。」 伸手一指，在一顶小小的紫色帐篷中可以看到有个桌子，桌子下面则露出了一条还在动的大尾巴，像是个灰色的大扫帚，它的主人似乎忘记了把屁股藏起来，光是上半身藏到了桌下。 不管是谁策划了绑架全世界智慧生物的计划，可是把豺狼人当做野兽绝对是大错特错，艾泽拉斯有着很丰富的物种多样性，即便在众多类人生物中，豺狼人都能算得上是聪明的。 最直观的表现是，豺狼人中有法师的存在，能使用魔法的生物就不可能笨到哪里去。 而被留在暗月马戏团中的这个豺狼人，则是他所有同类中最聪明的，在其他豺狼人还当剪径强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到了和大种族对抗并不可取，而是要合作求存才对。 所以他来到了暗月马戏团工作，负责的是占卜小屋，向来生意都非常好，因为他也许不一定能帮客人窥视到命运，却真的可以给人提供很好的魔法增益，让人们学习能力变强，或者说获取经验的速度加快。 经验啊，什么时候都有价值，不管魔兽世界开多少次新地图，锻炼和成长都是不变的。 「占卜师赛格，好久不见了，我是至尊法师丧钟，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打听，能先从桌子下面出来么？」 这么说着，苏明就带着学生走进了小帐篷，除了一张能够放下水晶球的桌面之外，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空间了。簌簌的声音传来，穿着紫色法袍的豺狼人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多少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不过在丧钟撒去面具，露出人类的脸孔来之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人类勇士，我需要帮助。」 这一瞬间，苏明仿佛看到他头上亮起了一个黄色的叹号。 第4911章 游戏开始 话说在不同的世界，人们对于陌生人的称呼也总是不一样啊。 有的地方称呼是冒险者，有的地方是称呼对方职业，像是艾泽拉斯，似乎更喜欢叫别人勇士，这么回想一下，苏明觉得以前人们总叫‘靓仔，的世界似乎已经阔别太久了。 之前虽然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但那屋子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自己真正的老家还有机会回去看一眼么？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以前的生活也很简单，除了那间出租屋之外，就是厂子里的仓库和保安室，同事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很普通的熟人关系，说不上有多亲密，可能也就剩下小时候容身的孤儿院还有点念想了。 有些回忆，也有些别的情绪，但真要说非得为它做什么，也到不了那种程度，无非是万一哪一天找到了对应的世界，暗中给它多捐点钱就是了。 豺狼人占卜师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让至尊法师想了那么多，因为丧钟头脑里的思考过程并不会反应在外部的时间上。 「帮忙的事情暂且不谈，你的任务我得考虑一下，现在我有些别的事情要问你。」无视了赛格那可怜兮兮的狗狗眼神，苏明在小帐篷里愣是没有找到第二把椅子，只能暂时先让斗篷变成椅子自己坐上：「暗月马戏团的人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失踪的？告诉我，不要隐瞒任何细节。」 说罢，看到赛格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他又随手从桌面上推过去一盒巧克力蛙。 赫敏的目光放在豺狼人的身上，从面相上来看，她对于这个物种就没有太多好感，因为即便是这个家伙穿着一身法袍，可看起来依旧是太邋遢了。 脏乱无序的毛发，像是羊膻味一样的体味，说话时嘴角流出的多余口水，还有那冒着绿光的小眼睛。 尤其是对方嘴里那乱七八糟的牙齿，是她最忍不了的，作为两位牙医的女儿，她不喜欢口腔环境有问题的生物，何况这些尖牙利齿的牙缝之间，还嵌着被口水泡得发白的肉丝呢。 就是普通的小狗这样，她都会想要把狗抓起来强制做牙齿矫正，更别说这还是一只会说话的豺狼，更不顺眼了。 没错，她就是猫党来着。 不过赛格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听到勇士要打听细节，豺狼人立刻就来了精神，虽然平时总是神神叨叨地给人们预言，可他也是能好好说话的，他现在就想要暗月马戏团的大家都安全回来。 至于询问失踪的过程，他原本就打算说的，毕竟自己想要拜托的事情就是个这个相关。 「我在我们一族之中也算是博学的了，我知道燃烧军团，也见过天灾入侵，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景象，当时我吓坏了，赶紧趴在地上，躲到了桌子下面，朋友们被掳走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他没有去拿巧克力，而是把一双爪子搭上了桌面摆放的水晶球，不断地摩挲着它光滑的表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平静和有安全感。 可即便如此，那犬科动物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其实他是有些战斗力，能释放火球术和寒冰箭，可是那些敌人 光是看一眼就遍体生寒，根本升不起对抗的念头，只能躲在桌下瑟瑟发抖。 「原来如此，是因为你当时四肢着地，所以被‘判定，成穿着衣服的狗了么。」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收回了桌面上的巧克力，塞给自己的学生：「你没有失踪的理由我相信了，所以暂且排除你和坏人们一伙的可能性，目前暂时不确定你的记忆是否***纵过，但你可以接着往下说了。」 是的，虽然嘴上说着相信了这只豺狼人，可丧钟并没有随便相信别人的习惯，他也许不像蝙蝠侠那么多疑，但也不是超人那种见一个就信一个 的圣人。 目前根据绞杀的探查可以知道，整个暗月岛上只有动物还存在，唯一留存下来的智慧生物，会不会有鬼呢？但心里怎么想先不说，丧钟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缓缓地抽了一口，抬抬手，示意赛格继续他的讲述。 豺狼人点点头，他继续抱着自己的水晶球，目光则透过帐篷的小门，看向了大海的方向： 「天裂开了，有数不清的手落了下来，那些手非常大，和小象都差不多，它们飞快地抓住了每个人，把他们拖入了天空，瞬间就消失了，这就是我看到的一切，我发誓我没有说谎，不管是向哪一个神发誓都行。」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说法有点匪夷所思，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着急地想要通过发誓来增强自己的可信度，尽管豺狼人其实没有神，他甚至可以跟着丧钟去信个什么东西。 「教授，听起来似乎是怪手，可…」 有些期待的赫敏小声凑到他耳边这么说着，带着温润的呼吸，她表示细节可能不太对。 同样的，苏明没有急着下判断，豺狼人只说了是大手，但他描述的那些手掌大小不对，怪手们也应该不会对本土土著下手，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速度方面的差异。在不同的世界里，自己和那些畸形的苍白怪物交手过几轮了，对方的速度在进攻时是光速起步，反应速度甚至更快，而刚才赛格说他‘看到，了天空裂开，有手出现绑架了所有人？ 多疑的丧钟可不觉得一只豺狼人能够有那种水平的动态视力。 要知道阿芙拉有着科技目镜加持，丧钟和怪手对战的时候她还什么都没看到，对于她来说战斗只是发生在一瞬间。 难道赛格这个这个豺狼人法师，其实是超能力者，还是超级视力？或者神速力？ 想想就行了，没啥实际意义，虽然这豺狼人挂着‘暗月先知，的名头，听起来挺牛啤的，但这个称号是马戏团给他安上的啊 综上所述，现在还剩下两种可能性比较大。 其中一种，是有另外一伙势力，在察觉了丧钟和怪手主人们的争斗后，就派出自己的手下伪装成怪手，来趁机挑拨离间或者浑水摸鱼。 另一种可能，则是赛格的记忆被动了手脚，怪手们背后的人故意让他以为自己‘看到了，那些，那么如果丧钟从这豺狼人这里获得情报，恐怕就会落入陷阱。 不管是哪一种，看来游戏都已经开始了。 第4912章 任务接取 「原来如此，被奇怪的大手绑架了么？」苏明想的那些事情自然不会说出来，他还一脸认真地和豺狼人交流：「听起来就很怪啊，虽然我很愿意相信你，相信暗月马戏团，可是你说的话太离奇了，如果你想要证明自己…必须向阿迦玛甘发誓才行。」 他装作不知道怪手存在的样子，一脸怀疑地看着豺狼人，还提出了一个离谱的要求。 果然听了这个话之后，赛格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众所周知，阿迦玛甘是野猪人崇拜的神，也就是一头大野猪来着，别说是正常人类不会信仰洛阿神灵了，就连精灵德鲁伊也不可能信野猪神教啊。 眼前这人让自己对阿迦玛甘发誓，还说这样他就相信自己的话，那他居然是猪神的信徒么？这也太疯狂了……可要么怎么说赛格聪明呢，他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见这豺狼人猛吸一口气，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还朝着天空叩拜起来，嘴里高喊着阿迦玛甘的名字，一副谁要是不让他信，他就要跟谁急的模样。 「阿迦玛甘！阿迦玛甘！阿迦玛甘！」 这下可把不远处的绵羊和小马都吓坏了，本来遭遇袭击就吓得够呛，现在又看到豺狼人突发恶疾大喊大叫，动物们简单的头脑根本无法理解这种事，只能嘶鸣着在围栏之中兜着圈子狂奔。 看到这一幕，原本只是逗豺狼人玩玩的苏明，心里还有点小愧疚呢，人家看来是当真了。 而且这赛格不愧是博学多才啊，使用的就是野猪人的标准祭拜流程，没错，野猪人的智商普遍一般般，他们祭拜自己的神灵，也只会不断地重复它的名字。 「好了，好了，快快请起，我相信你了。」这愧疚大概持续了0.001秒，苏明就满面笑容地扶起了豺狼人，把他扶回桌子后面站好：「那么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你想要拜托我的事情，应该是要救回暗月马戏团的大家吧？」「嗯！你看我的皮肤。」豺狼人撸起了法袍的袖子，展示他淡蓝色的毛皮：「我的部族位于巨龙群岛，在我离家游历大陆之后，我就加入了暗月马戏团，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是我的亲人一样，只可惜我的力量不够」 说到这里，他还有点懊恼，就像是在悔恨自己不是龙人那种生来就强大的种族，而是天赋有限的豺狼人。 「巨龙群岛啊」苏明听到这个词，目光变得有点恍惚，自己前世也没有玩上这个资料片呢，结果就穿越了，不过它就在那里，东部王国大陆以北数千公里外的遥远大海上：「那你跑得可真够远的，好吧，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敌人们从天上袭来，如果你要追他们的话，应该也要去那天上吧？不过天空是怎么裂开的，我不清楚，那种状态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豺狼人抬手指指天空，他的爪子指节十分粗大，作为一个施法者来说，这可不够文雅。 「行，那我要是顺路就做你这任务，你在这里有足够的食物吗？」苏明看看周围，目光落在了暗月马戏团养的鸡狗牛羊身上：「如果你不打算吃那些动物演员的话。」 暗月马戏团饲养了很多动物，尽管外面常见的马戏不会有鸡的参与，但这里的鸡可是会跳舞的 「哦，不不不，我和别的豺狼人不一样，动物演员也是我的朋友，我是不会吃它们的。」豺狼人连连摇头，像是丧钟说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还往后缩了几步：「海里面有鱼，我会钓鱼，可以吃鱼，而且我还是个法师。」听到这里，一旁安静倾听的赫敏呢，目光又变得犀利了。 果然，爸爸说得对，钓鱼会让人变得不幸，这豺狼人也落到了那种境地了么？ 直到看着豺狼人当面用魔法搓出了水和面包来，赫敏这才有点动容，之前她见到过卡德加搓食物，还以 为他和吉安娜是特例，原来在这个世界里的法师，连一只狗都能用魔法变出食物么？ 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在自己的世界里，魔法是不能用来制造粮食的，对别的物品使用变形咒来变食物都不行，果然，教授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让自己学会这种超级魔法嘛？ 她似乎是悟了，也不觉得豺狼人可怜了，而是死死盯着对方那不断揉搓空气的大爪子。 而一旁的丧钟却没有在意学生的心路历程，他正在思考，也是在等待副官的汇报，所谓那裂开的天空，听起来有点像是暗影界，该不会人们是被抓到那里去了吧？也有可能，在艾泽拉斯所在的多元宇宙中，存在着很 多的单体宇宙，而在这些单体世界里死掉的生物，灵魂都 会被接入暗影界以完成轮回。 暗影界说白了有点像是地狱，只不过它是一种高层级的维度，不是常见的世界，倒更像是死亡的灰白山丘。 那么要过去查一圈么？ 又和豺狼人说了几句话，师徒两人从小帐篷里出来，他溜溜达达地带着赫敏往码头方向走，那里有直通暴风城的传送门。 任务接了，可以下次一定去做，先看看别的吧，暗月岛上是没有人了，但暴风城毕竟是人类王国的首都，也许会有熟人躲过了袭击呢？ 「赫敏，你怎么看这件事？」 丧钟顺手捞走了路边漂浮着的暗月飞艇小玩具，一边询问自己的徒弟。 这小型的飞艇虽然做工粗糙，可它完全是手工打造的，比手掌只长一点点，却能无限时间续航悬浮，十分有趣，他把小飞艇递给了赫敏。 见到了就收藏一个吧，总不能来一趟暗月岛参加嘉年华，却什么玩具都没有给学生赢吧？那至尊法师的面子往哪里放？ 再说赛格也没有支付报酬，就算是有，金币银币苏明又看不上，还不如拿这里散落各处的玩具直接当报酬呢。这么想着，他又顺手从一旁摊位上捞了一把充气玩具版本的逐风者之剑，像是挥舞荧光棒一样挥舞着它，这东西本该是艾泽拉斯世界中的神器，不过马戏团这边当然是同款的充气玩具了。 「教授，我觉得这件事必有蹊跷。」赫敏现在也回过味来了，她捧着小飞艇跟着教授走，用手指拨动船尾的小小螺旋桨：「如果真的是怪手的话，你说它能够在一定范围内修改现实，那如果怪手的数量足够抓走世界中的所有人，那它们为什么不直接覆写掉这个世界呢？」 第4913章 享乐主义 「很好，你的思路是对的。」苏明肯定地点点头，把充气风剑收回腰包里，又去拿了一把发射软木塞的喇叭抢：「现在我们要思考的是，敌人绑架那么多人是为了什么？应该不是用来对付我，因为我和那些人根本没多少关系，就算是绑票也不该找我要赎金。」 「那就是它们背后的存在，需要用这些人实现某种目的。」 女巫收起了小飞艇，用洁白的小手揉揉脸，她看向道路前方尽头的码头，那里有个淡蓝色的旋涡，就是传送门了： 「首先我觉得它们应该不需要人力资源，毕竟是超凡种族，那么就是这些被绑架的人们代表或者意味着什么，敌人需要获得这些人的控制权，抱歉，教授，我就只能想到这么多了，目前根本没有线索和证据，这些还都是我胡猜的。」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毕竟这个世界对她来说还是过于陌生。 「其实能想到这里就够好了，我的学生。」苏明拍拍她的肩膀，搂着她一起走向传送门：「总之现在两眼一抹黑，直接去暗影界是不可取的，在艾泽拉斯接了任务不一定非得立刻做，放个十年八年的都可以，我们先去暴风城看看，也让你体验一下魔幻世界零元购的感觉。」 没错，苏明并不急着救人，而是准备带赫敏去玩，玩的还是美国传统项目。 至于豺狼人赛格的任务嘛，为了去救一群没有直接关系的人，冒险踏入敌人可能布置好的陷阱？丧钟可没有那么伟大，那是超人才会干的活。 不管怪手和它们背后的存在是否能对自己造成足够威胁，不要按它们的思路去走，才是关键。 他来这里是带着学生度假的，让女孩能在离开繁忙的工作后高兴一下，对于他来说，第一目标现在变成了营救卡德加和吉安娜，也就是和自己有联系的学生们。 因此，豺狼人再可怜，两人刚才交流得再好，也没用，谁叫艾泽拉斯没有雇人给押金的风俗呢？ 一般来说要请雇佣兵做事，总要先给30％的报酬吧？豺狼人占卜师毛都没给，还指望丧钟可怜他，给他帮忙？呵呵，等着吧。 苏明现在需要的是另外两位学生的线索，很显然这里没有，那么就可以走了。 艾泽拉斯的传送门体验很好，稳定又快捷，不会有那种在生物肠道中滑行的感觉，可以说是瞬间抵达目的地，两人从码头上瞬间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暴风城郊外，一个叫闪金镇的地方。 城镇之中空空如也，铁匠铺里的炉火还没有熄灭，旅店中的食物甚至都还散发着微弱的热气，一只贴着墙角的老鼠看到了丧钟，吓得滋溜一下钻回了洞里，除此之外再没有看到什么活物。 站在空荡荡的城镇中央，赫敏叹了口气，身后还是暗月马戏团的招牌和红色传送门，可周围散落着很多马戏道具，却看不到有人在。 她发现这座林间小镇应该位于一个不错的位置上，镇子中央有十分宽敞的T字路口，从密密麻麻的脚印就能看出来，平日里应该会有很多人经过这里，可如今这里只剩下寂静。 「这里本该很热闹的，可惜了。」女巫这么说了一句， 大量周围的同时也没有放下自己的魔杖：「我们要去暴风城的话该走哪条路？」 教授要带她去暴风城零元购，赫敏不太懂具体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不会质疑老师的决定，因为教授总是对的。「往北走，很快的。」 掐了嘴里的烟头收好，苏明指了个方向，绞杀的触手这时才从一座座建筑里缩回来，黑豆芽在肩头上摇晃着，表示它检查过了，镇子里确实没有人，地下室的酒桶里它都检查了，也没有。 「好吧，教授，不过为啥你走路时要不断地跳 ？」 看到老师走动间居然是蹦跳前进的，女巫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 路上很顺利，路边森林里有狼和野兔，还有苹果树和土拨鼠，一副田园景象，不过就是看不到农夫或者拦路的强盗，让人有点寂寞。 人类还是社会性的动物，现在这没有人的世界，太孤独了。 当然这种感受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当两人顺着大路走进暴风城那雄伟的城门后，赫敏很快就进入了游客的角色，而教授也变成了导游。 他不用去看长桥两侧的雕像铭牌，就能背出雕像人物的生平故事，路过图拉扬雕像前面的时候，还点了根烟像是上香一样插在砖石缝里。 不过赫敏的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卡德加雕像上，她不能理解活人为什么会有雕像，自己那个便宜师兄，似乎也没有厉害到能够在人类主城门口立像的程度吧？ 「他其实就是个凑数的，你看周围几个石像，两个战士，一个圣骑士，一个猎人，这时候是不是需要一个法师职业的代表人物？这代表着王国的态度和立场，对于施法者的重视。」 苏明这么说着，带着学生走过内城城门，头顶上的阴影落在他俩身上，避开了刺眼的阳光： 「这么一排名，暴风王国的知名法师就没有别人了，所以他的雕像就在那里了，原本瓦里安是想要把我的雕像立到城门外的，我想了想还是让他拆了，我不喜欢被人惦记。」 这话一出，小女巫又露出了无语的表情，就教授这样的样子，如果真是立了雕像的话，别人也看不出是施法者吧？哪有全身重甲的施法者啊？ 别的雕像手里都拿着各自的武器，教授要是有了雕像，应该拿的也是巨剑吧？ 不过这短暂的思考随着两人进城就中断了，教授轻车熟路地带着她直奔银行，在空无一人的白色建筑中，他伸手就把宝库的门扯开了，告诉学生她可以随便拿，好好体会零元购的乐趣。 「原来零元购就是抢劫…」女巫有点麻了，不过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走进了银行金库，并且很快被各种各样的物品所吸引，因为这里的人真的是喜欢把什么破烂都往银行里存。 这里有很多花花草草，各种各样的矿石和布料，还有很多赫敏都看不懂的道具，堆成小山的武器装备。 于是她很快在教授的撺掇下，羞答答地捡了几根魔杖把玩，并且很快，就忍不住去碰那些闪闪亮的东西，开始尽情享受白捡的快乐了。 不过她在金库里面翻腾着找好玩的东西，门外的苏明却没有去捞，他只是靠在门边上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接下来是去国王居住的暴风要塞，还是去法师们居住的魔法区呢？ 自己的另外两个学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好歹就算是被绑架了，也留下点血字一类的线索嘛…… 第4914章 呆头鸟 银行门口有个小喷泉，苏明盯着它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是在意它的造型，还是在意那叮叮咚咚的水声。 今天的阳光不错，天空中也没有什么云，可以直接看到浅蓝的底色，甚至以丧钟的感官来看，甚至能看到阳光传播的痕迹。 暴风城银行里面的东西很多，赫敏翻找玩具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只能听到她不时发出的笑声，因为银行里储存着很多玩具，比如玩具小火车，玩具纸飞艇，玩具机器人什么的。 似乎人们总是把自己童年的东西放在银行里收藏，哪怕平时看不到，用不到，可每次来银行办事时无意中翻到，总归是个念想。 「教授，我发现了机器小松鼠！」 女巫的声音从金库中传来，显得十分轻快，显然她对于那小宠物也很喜欢。 机械松鼠是艾泽拉斯工程学的造物，用一堆齿轮和一个能量核心就能实现永动，并且除了不吃东西之外，各种表现就像是活物松鼠一样，十分奇妙。 「喜欢就拿，反正现在这城市被我承包了！」 正在想事情的丧钟靠在银行大门外的柱子上抽着烟，故意说着霸道总裁般的台词，就是那种油腻笑容他始终模仿不来，毕竟没有托尼那样的天赋啊。 「还有机器小雪人呢！」 「拿，都可以拿。」 说起来小女巫还是第一次干零元购这种事情，似乎是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拿走什么东西，还要和教授说一声，像是这样才会安心一样。 不过她也没有拿别人的黄金珠宝，更是没有拿武器装备，无非是想要一些玩具和小宠物，这都算不上什么。如果能够把人们救回来，那别说是这点东西了，就算是把暴风城玩具店搬空，恐怕他们都乐意得很。 一边时不时地和学生对话，苏明一边通过绞杀在无声地和副官交流，一心多用。 「副官，调查工作进展如何？」 「暴风城里有智慧生物的活动迹象，但目前我还没有锁定具***置，让躲藏起来的幸存者主动来找你可能还容易些。」 银发少女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过光听语速，就能感觉到她正在忙活： 「艾泽拉斯有很多地方无人机都进不去，卫星探查也行不通，比如说魔枢和奥杜尔这样的特殊节点，潘达利亚笼罩在浓雾之中，巨龙群岛也是全境都被特殊力量保护着，类似的地方还有很多，这个世界有太多秘密，我正在准备派遣仿生人间谍。」 「艾泽拉斯有种力量叫做守护之力，我原本是想研究一下艾泽里特和这种力量之间有什么联系来着，不过这事一直优先度不高。」 抽了一口烟，苏明目光转向了远处大树上的小鸟，他朝那只鸟吹了声口哨，引得它转动脑袋看过来： 「豺狼人赛格的记忆被篡改过，他说的事情大部分都不可信了，但至少动物，或者看上去是动物的生物不会被抓走这一点，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说」副官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可是至尊法师，这不光是说明在法师里我最能打，还代表我是维山帝的代言人。当这个代言人是有点好处的，比如说一些没啥卵用的神力赐福。但其中有一项，就是我获得了对鸟类的天然亲和力，如果是正常的小鸟，不管在哪个宇宙里，我只要招呼一声，它就应该立刻飞到我手上来的，可眼前这只没有。」 这么无声地聊着，丧钟都忍不住笑了，因为树上的那只鸟看起来是只小小的猫头鹰，而众所周知，猫头鹰也叫夜枭或者夜鸮，它们白天是不活动的。 「所以这是一个德鲁伊，在城里留下活动痕迹的就是它么？」副官也隔空锁定了那只猫头鹰，并且把它的放大图像投影到了警长 脑海里，尽管不是很明显，却可以看到小鸟的额头上面有着一个淡淡乳白色的月神徽记：「我以为暴风城是人类的王国呢，居然这里会出现暗夜精灵德鲁伊。」 暗夜精灵很多，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但德鲁伊的数量却没有那么多，这个职业的特性决定了他们更喜欢躲在树洞里睡觉，去翡翠梦境神游。 「时代变了，我把玛法里奥·怒风和范达尔·鹿盔都暗中做掉了，现在暗夜精灵德鲁伊们群龙无首，想要像过去那样不事生产，不参与国家行动，天天睡大觉？泰兰德可不会惯着他们。」 说到那位精灵，虽然她看着年轻又漂亮，可要知道她活了一万多年，从上古之战就在对抗燃烧军团入侵，没点手腕能从一个月神殿的小小见习祭司成为阵营领袖？傻白甜是玩不了政治的。 名义上她是玛法里奥的妻子，可后者作为精灵德鲁伊派系的领袖，常年都在树洞中变成熊睡大觉，一睡就是三千年起步的那种，就像植物熊一样，让泰兰德守活寡。结婚万年，结果却连个孩子都没有，还得去收养义女，估计她早就对当初选择了哥哥，没有选择弟弟而后悔了吧？ 月神祭司势力是泰兰德的基本盘，代表着神权，她想要领导精灵一族，手里也得有军权才行。万年前恰好怒风两兄弟都在追求她，哥哥玛法里奥代表着德鲁伊们，弟弟伊利丹的背后则是法师团‘月之守卫，，都是不错的结婚对象。 可谁叫伊利丹在战场上硬钢恶魔，还发明了抽别人生命来对抗魔法的恶魔猎手之道，把自己的法师们都打光了呢？ 人家德鲁伊们一直在睡觉，根本不参与打恶的事情，最后反而收获了胜利果实。 伊利丹成了孤家寡人，自然就没有了价值，随后更是被放逐了一万年，眼看着爱人被哥哥娶走，这人生简直悲惨。 其实苏明更喜欢他，暗夜精灵全族杀的恶魔加起来也许都不如他一个人杀的多，算得上是纯爷们。 所以上次来这里才操作了一番，让他能够从哥哥那里继承寡嫂啊 伊利丹现在手下是没有法师了，可是却而代之的是一大群恶魔猎手和投降恶魔、破碎者混编的‘伊利达雷，议会，势力非常庞大。 现在他又变得有价值了，泰兰德很喜欢，所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话说杀掉人家的哥哥，让他娶了满肚子心眼的嫂子，不知情的他还感谢丧钟呢，这事多少是有点黑暗，不过结果好就行，不会有人真的要求雇佣兵有什么严格道德观吧？ 追求的无非是利益最大化以及好玩就是了。 这么一边想着，苏明一边满面笑容地朝树上的鸟儿招手，开口用联盟通用语喊道： 「树上的那位下来吧，已经发现你了，我是至尊法师丧钟，也是卡德加的老师，瓦里安国王的格斗教官。」自己过去行事低调，在暴风城也只和那几个阵营领袖打交道，不一定所有人都认识自己，但卡德加和瓦里安的名头应该管用。 猫头鹰顿时陷入了慌乱，它一个踉跄，赶紧拍打着翅膀防止自己从树上掉下去，两只眼睛睁得老大，似乎是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 这么看来，这个德鲁伊还有点呆。 第4915章 跳跃的思路 然后，就在苏明期许的目光中，这只猫头鹰飞走了，一边飞还一边不时地扭头往身后看，像是在逃命一样。 「人家跑掉了。」脑海中是副官的憋笑的声音，不过她还是立刻补充了一句：「要我把她抓回来吗？」 「不用了，这个德鲁伊八成是从翡翠梦境里出来调查艾酱现状的老古董，他们生活的时代决定对方只会精灵语，不会联盟通用语，因为那时还根本没有什么联盟呢。」 无语地又给自己点了根烟，苏明看着那猫头鹰很快飞出城墙，消失在起伏的山林间： 「我也没有学过精灵语，更不打算杀他，抓回来连顺畅交流都困难，干脆算了吧，如果她是回去报信的，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会说人话的对象来找我，他也不是在城里留下痕迹的人，还是找别人吧。」 没错，苏明判定这个德鲁伊并不是躲过了袭击，而是袭击发生时他甚至都不在艾泽拉斯，而是在翡翠梦境那样的特殊维度里。 也许是艾泽拉斯的古树们给他们传去了消息，这才有了派出人来调查的这一幕。 而古代暗夜精灵们和人类的关系就没有关系，人类是太过年轻的种族，在精灵统治艾泽拉斯的时代，宿敌只有巨魔一族，现如今在一些古代精灵眼里，人类也许是没毛猴子也说不定呢。 「好的，警长，不过你有什么灵感吗？」副官正经了起来，她在警长脑海中投影出了暴风城地图，还是以羊皮纸为载体的模样：「如果你觉得有能人躲过天降绑架，那么他会躲在哪里呢？」 成为人不久的她想要多学习一下警长那跳跃性的思维方式，这是她以前一直不能够理解的东西。 虽然跟着丧钟快一百年了，可直到今天，她还是没有完全搞懂自家的警长。 赛博坦的思维模式，是具有逻辑的线性思维，比如说破案时从A能够推导出B，接着从B推导出C，凭借强大的算力，同时进行多种可能性的推算，一步步得出DEFG这样一步步的结论。 可是警长不一样，他在得知了A和B的情报后，往往直接就跳到结论去了，尤其结论还可能是‘钝角，这种诡异的答案。 这就让她很费解，以前觉得这是不是属于灵长类动物的天赋？因为蝙蝠侠和康斯坦丁也能做到这样，猩猩侦探也可以。 可在自己变成人类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思维模式没有任何变化，虽然学会了抽烟喝酒，还喜欢上了逛夜市，可是显然这些对破案没啥用处。 她现在要学的是警长应该具有的，那种黑暗的思维。通过对于人类的观察，她发现在人类诞生的头两年，被称为婴儿时期，这个时期的人类谈不上什么独特的思维模式，更多只是在模仿父母和社会环境中的熟人。 可随着能够模仿的事情都学得差不多了，孩子就会开始表现出创新性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刚成了人类，还正处于这个阶段。 「我之前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会是暴风要塞还是法师塔。」丧钟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天空，身后还传来赫敏的笑声，他继续无声地和副官交流：「暴风城要塞防御最强，魔法塔那边有神秘侧的力量，不过仔细分析了你的调查报告之后，我认为如果有活人，应该在猎人行会。」 「嗯？为什么？」 副官自己看过那些调查的全过程，她不明白警长是如何得出这个答案的。 「因为你在暴风城探测到了智慧生物的活动迹象，但在各处都找不到人；再结合之前动物不会被抓走的特点，我们要找的人此时看起来应该像是动物。而想要让人看起来不像人，最简单的方式不是德鲁伊变身，而是穿上皮套。」 「嗯，原来是这种思路。」 副官知道皮套是 什么，她对于特摄剧有些了解，可是不明白警长为什么会在艾泽拉斯想到奥特曼。 她自己就缺少这种联想的…冲动，就像是脑子里就没有那根线一样。 人类也许对于联想这种能力习以为常，但作为一个前赛博坦汽车人，副官却很是羡慕。 「皮套在艾泽拉斯不流行，但是猎物标本还是有的，太小的动物标本不够成年人容身，所以需要大号的标本，我根据记忆来回想了一下，暴风城里只有两具熊的标本。」此时看不到副官的表情，不过也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苏明就干脆掰着指头继续想道： 「一具在我们身边不到二十米外的镶金玫瑰酒店二楼上，另一具则是在旧城区的猎人公会大厅里，如果有人躲在熊标本的中空内腔里，那么就一定在那里，因为有本事的人一般不会到我们所在的贸易区来，这边太嘈杂也太混乱了。」 苏明自己做推理也是有逻辑的，只不过很多情报和线索都来自于自己前世的知识，所以在有些时候，放在副官眼里就有种‘仙人指路，般的错觉。 绞杀知道宿主的所有记忆，它就没有这些问题。「嘤！」 共生体黑豆芽蹭蹭宿主的脸，男人刚才交流这个事情的时候，它已经伸出触手去把旅店二楼检查过了，那里的熊标本里没有藏人，已经确定了。 是的，尽管推理结果有了，但为了排除哪怕一点点可能性，还是要搜的。 「赫敏，挑点好玩的就走吧，我带你去选坐骑啊，想不想骑装甲夜刃豹？」苏明朝着身后的金库里喊了一声。 不过显然用不着了，虽然有着十枚灯戒，女巫却没有被贪婪影响，她出来的时候也就是用魔杖拖着那些小玩具，跟在她身后漂浮着，此时小姑娘的眼睛里似乎都在冒着桃心。 「夜刃豹听起来是一种豹子？真的能骑大猫猫吗？」 作为一个猫党，她根本抗拒不了这种诱惑，虽然上学的时候教授送给了她一匹小马，一直也养得挺好，但如果有能骑大猫的机会，为什么不呢？ 「对，原本还需要荣誉点数来换的呢，现在统统不要钱，来吧，我带你去旧城区，慢慢选。」 微笑的丧钟把女巫拉上了早已就位的斗篷，然后两人身影一闪就到了过去本该有军需官的地方，不过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不远处兽栏里的坐骑，看到有人来了，它们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 第4916章 中之人 让副官投影出来陪着赫敏挑选新坐骑，作为联盟的大本营，这里能够选择的坐骑种类非常多，各个种族的都有，赫敏已经忍不住要去撸猫了。 巨大的夜刃豹算上尾巴的话，普遍身长三米以上，可猫科动物的它们看起来确实可爱。 苏明则让绞杀伸出触手，去把猎人公会大厅里的熊标本搬来。 那里距离这里只有不到一千米，绞杀出手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那保持着生前张牙舞爪，人立而起的大熊就到了面前。 「不错，手艺不错，眼珠子还是玻璃球呢。」丧钟绕着大熊转了一圈，还伸手敲敲标本的肚皮，发出咚咚的皮革声：「里面这位，我也是人类，出来吧，要不然我要往熊嘴里灌金汁了，对了，你可能不知道金汁是什么玩意，简单来翻译一下，就是粪水。」 朝一旁弹弹烟灰，苏明退后了两步，给熊标本的中之人一些思考的时间。 自己很确定里面有人了，绞杀也闻到了她的气味，可是熊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她似乎还能沉得住气。 「军情七处确实名不虚传，你作为特工被训练得很好。」苏明无语地把熊标本的脑袋摘掉了，就像是拿着一个布偶的头套一般：「不过对我没有必要这么警怀你太年轻了，所以可能不认识我，但实际上你的老板肖尔见了我，都要叫我一声——大葛格。」 藏在熊里的女人有着黑色的马尾辫，模样还算是俏丽，穿着一身紧身黑皮衣，猛得看上去，还真有几分黑寡妇的感觉。 不过性格方面明显不太像，因为丧钟说肖尔会称呼自己‘大葛格，这句话的时候，这个傻女人应该是去联想了，随后就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像是想象出的场面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即便如此，她在发现自己暴露了之后还是很冷静的，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举动，而是一边从熊尸里爬出来，一边问： 「你知道我是军情七处的？是从哪里知道的？」 「普通人会在暴风城里穿着一身紧身黑皮衣乱跑吗？」苏明抱着胳膊，大量着对方的脸：「我原本以为肖尔会能够幸存下来，但没想到是作为狙击手的你，真是运气不错啊，吉尔妮特工。」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女人又从标本肚皮里取出自己的双管狙击步枪，扛在肩上打量几人，随后抬手敬礼：「我确实刚从拉文霍德庄园结束培训，入职还没多久呢，你能认出我来，还说出我的队内分工，这说明你可能是个我不知道的大人物，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正在兽栏里撸豹子的女孩，不过她一眼就看出来那女孩太年轻，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话语权，自己面前的强壮男战士才是做主的人。 「我是斯莱德·威尔逊，代号丧钟，是卡德加的老师，而他是暴风王国宫廷顾问法师，当代的提瑞斯法守护者，这你该认识了吧？其实你不认识我，我就已经在怀疑你的情报能力不及格了，普通人不认识我也就罢了，可你们是军情七处唉，瓦里安没有给你们说过我嘛？」 苏明再次拿出学生的名头来，同时示意安珀靠近一些，大家到兽栏旁边看着动物们再聊。 「我知道，只不过我得听你说出来，才能验证你的身份不是么？你是温德索尔元帅的战友，我当初见过阁下。」特工显然是老元帅的崇拜者，她十分干脆地放下枪走了过来：「距离大家失踪已经几个小时了，你还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活人，我曾经透过熊嘴向外观察过，敌人似乎没有返回的打算。」 温德索尔元帅，瑟银的胆量，丧钟当年把他从黑石塔下面救了出来，还回到暴风城来拆穿了黑龙公主的阴谋，那位元帅用忠诚保护了王室，一直被暴风王国的居民们津津乐道。 和他比起来，守护法 师卡德加似乎都不算什么了。「不用这么客气，敬语就免了吧，我是个军人，你是个特工，我们都是专业人士，政客那套就不用玩了，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你看清敌人了么？」 递给脸色有点发白的女士一个面包，又拿出一瓶汽水来打开交给她，苏明再次问出了类似于询问豺狼人的问题。 「没有，我是个狙击手，按理来说视力是足够优秀的。」她抬手指指自己眼睛上的工程学眼镜，那两个绿色镜片闪闪发光，一看就非常高科技：「但我什么都没看到，只知道上一秒人人都在街上走动，下一秒人全不见了，我还以为自己脑子坏了呢。」 说完话，她立刻接过了吃喝，稍微闻了一下之后，就大口吃喝起来。 「那么你是怎么躲过袭击的？」 根本没有看清敌人的模样，这是合理的，可她要是连敌人都没看到，又怎么会知道要躲呢？ 「女人以及特工的双重直觉。」安珀在放松下来之后，说话时总会带着俏皮的笑容，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就是吃东西导致腮帮子鼓鼓的有点影响口音：「我是个狙击手，经常会去猎人公会和那里的人交流射击技术，可就在今天的某个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背后发冷，就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一样……」 在艾泽拉斯，大多数的情报人员都是职业盗贼，他们的武器多是匕首。 可军情七处有着相当先进的理念，如果可以远程杀人，为什么还要潜行呢？ 所以他们招纳了像是安珀这样的狙击手，严格来说，她就是个猎人，那么出现在猎人行会里也是很合理的。「明白了，所以你躲进巨熊标本的肚子里，只是为了躲过假想中的跟踪者，却没想到盯上你的根本就不是人，然而就是这一手反侦查，让你恰好躲过一劫。」 丧钟点点头，他接受这个说法，因为在天朝有句俗话说得好，叫天网恢恢，又疏又漏——by鲁迅。 古怪的敌人们大范围地抓捕智慧生物，即便行动成功率无限趋近于100％，但假如样本足够多的话，就一定会出现幸存者，尤其是像安珀·吉尔妮这样的强运之人。 「是的，先生，我向来运气很好。」安珀露出了笑容，她舔了一下指头：「面包和喝的还有吗？我没吃饱，如果那些看不见的敌人还会回来，我最好还是尽快恢复体力，做好战斗准备。」 她倒是直爽得很。 第4917章 死去活来 安珀的状态还算是稳定，也察觉不到她记忆有被动过手脚的地方，熊标本内不透气又闷热，她此时脸色发白的状态也能对得上。 所以苏明暂时把她划归到了可询问的对象中，只不过暂时没有提问，而是让她先吃好喝好。 拿出更多的食物和饮料来，表示自己这里吃的管够，而且不是法师手搓出来的那种垃圾，自己工厂里生产出来的果汁，那里面真的有0.003％的果肉成分呢，不完全是香精兑水，多少还有点营养吧？ 显然安珀也没有品尝过异世界的饮食，她很快就专注于吃喝了，似乎什么也没想。 不过她可是个训练有素的军情七处特工，怎么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不过是足够聪明罢了，之前提到温德索尔元帅，随后又是要食物，又是表示自己能够战斗，这些都在她的计划中。 她没有说什么要为丧钟效力之类的话，可处处都在表达出这种意思来。 而同样拿出一瓶酒来喝的丧钟对此并不在意，因为这反而是个好消息，证明安珀的思维并没有受到控制，她还有自己的行为习惯和人格。 那么由此可知，藏在暗处的敌人们并不是能够洗脑每一个人，或者任意修改目标的记忆。 对于意志力特别坚定或者智商很高，以及大脑有魔法或者奇物防御的一类对象，他们的这种手段排不上用场，基本无效，他们那一套并不是万能的。 看来并不存在第三方势力的介入，怪手还是那些怪手，他们背后的人只不过发动了更大规模的攻势，而且露出了更多的马脚。 只是有个问题萦绕在苏明的脑海里，那就是——为什么选艾泽拉斯？ 艾泽拉斯所在的魔兽多元宇宙，于丧钟掌控或者变相掌控的众多世界中，都不算是多么高级的，它比不过DC和漫威不说，就连战锤和黑暗塔都比它更有价值。 就在安珀吃东西的时候，他让副官也抽空看了一眼那几个多元宇宙，得到的结论是一切正常。 敌人不可能是苏明到那里，它们的针对计划就在哪里发动，因为即便是以此来试探他的能力，这也做得太频繁了，用脚趾头都能察觉到，他根本不可能拿出什么真本事来。 反而是几次遭遇怪手，被他把那种古怪生物研究透了，就靠绞杀的能力，只要有的吃，就能吃出情报来，即便怪手对于幕后之人只是最低级的杂兵，但这也是亏的。而且艾泽拉斯这边的动静太大了，绑架所有‘人，，似乎是蓄谋已久。 哦，之前有只怪手给自己带话，说自己的道错了，难道他们这就要开始用另一种手段证明他们自己才是对的？所以绑走所有人是为了让他们在另一个‘更好，的世界里生活，证明另一条道才是对的？ 暂时没有什么头绪，线索还是太少了，无法分析敌人的动机。 「教授，你觉得是这只黑的好？还是这只紫色的好？」思考之间，赫敏搂着两只夜刃豹来到了兽栏边缘上提出问题，她揉着两只大猫的脑袋，而它们也十分温顺地舔着她的手。 暴风城的兽栏是联盟最大的，只要是联盟的成员，其种族特有的坐骑这里都有，不光有豹子，还有大象和机械陆行鸟，甚至还有过去必须有相应军衔才能购买的巨型蜥蜴呢。 一开始她还有点担心猛兽不适合当坐骑，可是稍微接触了一下后，发现这里的坐骑都特别聪明，而且十分温顺，顿时就变得纠结起来了。 她挑选了好半天，最后就剩下了两只夜刃豹，实在是拿不准主意，就想着问问教授哪一只更好。 「我的学生啊，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所以这种时候要做的不是选择题，而是应该全都要。」 苏明靠在兽栏的木头栏杆上喝着酒，就 像是在自家农场收工后欣赏田园风景一样平静： 「人都没有了，想来他们也不会介意你多骑几只大猫的，你完全可以再看看那边的装甲大象和军马，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带你去趟诺森德，让你看看天灾军团的坐骑，对了，骷髅军马怎么样？以后你可以骑着骷髅马去魔法部上班，是不是很拉风？＂ 每次都是这样，教授说了点什么，就像是说在她的心里一样，年轻的女巫已经开始疯狂心动了。 揉揉紫色豹子的脑袋，又摸摸黑色豹子的下巴，感受到它们湿漉漉的鼻子在掌心蹭着，听到那呼噜噜的声音，她觉得教授说得很对，自己确实应该选择全都要。 可是联想了一下自己骑着骷髅马去上班，一边在公路上驰骋，一边不得不朝路边的麻瓜行人们不断发射‘一忘皆空，魔法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魔法界的存在现在还不是让普通人知晓的机会，至少想要那么做之前，得先把妖精们的潜在威胁搞定。 「骑骷髅马去上班还是算了，不过这两只大猫我都要了。」女巫撩起法袍的边角，她袍子下面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这让她轻松翻过了围栏：「我该怎么带走它们？」「简单，艾泽拉斯的坐骑都可以变成一个哨子，放在储物包里。」这么说着，苏明从腰包里翻找了几秒，找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木头哨子来，塞到嘴里一吹：「哔——！」随着一阵烟雾出现，一匹看起来有点呆头呆脑的马出现在了教授胯下，像是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样，扬起两只前蹄直立而起，还发出一声嘶鸣。 这是苏明第一次来艾泽拉斯这边时买的坐骑，在东谷伐木场那边挑选的千金马来着，尽管后来几乎都没有再骑过，可收藏的意义不就在这里么。 它可以不好用，可以不好看，但别人有，自己就不能没有。 骑着马稍微走了几步，苏明又把坐骑收了，变成哨子拿在手里给学生看。 「等等，教授，为什么你说得这么理所应当啊？」赫敏一副某龙大哥双手捂头的动作，以世界观崩坏的表情提出异议：「一只活生生的动物，突然就能变成一个木质的哨子，还能再从哨子变回来？其中的原理是什么？这明显不合理吧？」 上次自己和教授一起到艾泽拉斯来玩，可没见到这一幕啊。 安珀在一旁吃着火山石烤肠，同样也是一脸费解： 「坐骑变成哨子…这不是很正常吗？这位漂亮女士，你应该是家教超级严的贵族大小姐吧？以前是不是没有走出府门的机会，也从来没有见过坐骑呢？」 安珀觉得女法师很可怜，居然连马哨都没见过，那要是看到鸟哨能变成飞行坐骑，还得了？ 对于土著的猜测和打量，女巫只是用‘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特工，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不确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这人能听的，免得教授还要洗掉这土著的记忆或者杀她灭口。 反正在自家那边，动物是不能变成哨子的。 即便是用变形咒，也只是能把死物变成结构简单的活物，如果反过来，能把活物变成其他死物，估计这会是最黑暗最邪恶的黑魔法了。 第4918章 一点灵感 两位年轻女士之间的对话，苏明没有参与进去，因为赫敏的话，确实给他提供了一种思路。 在过去自己只觉得艾泽拉斯的坐骑能够变成哨子，这很正常啊，因为游戏里就是这样的设定的么，谁会去想为什么？ 买了新坐骑，那还不立刻骑上去兜兜风，或者看看自己的成就列表，谁会去在意坐骑是如何‘死去活来，的？但现在如果以完全不知情的第三者角度来看，动物变成哨子，确实有些诡异，而且这个过程还是可逆的，这要是放在赫敏老家那边，就相当于是魂器可以变成人，人也可以随时变成魂器这么离谱。 那么，怪手背后的那些人，是不是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代表的东西呢？ 再往别处一想，其实法师搓面包和水也显得很诡异，因为这代表着近乎无限的食物储备，除了艾泽拉斯，没有哪个宇宙可以如同这边一样，用魔法大批量地制造食物。尤其是这里的水，喝了能够快速恢复精神力，任何一种饮料都行，只是恢复速度有差别。 这里的食物，吃了就能快速治疗伤势，只需要伤者不在战斗状态就行。 学生的观点提醒了自己，以前世的目光看待艾泽拉斯的一些特异之处并不可取，自己身边处处都存在着在游戏里合理，但放在现实里并不合理的事物。 不过他没有声张，只是心中多了这么一个猜测，从腰包里掏出一些鱼干来塞给赫敏，糊弄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先把坐骑喂点东西收起来，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小女巫有点无语，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细节，之前看到吉安娜和卡德加凭空变出来面包已经觉得够不对劲了，现在又来个活物和死物之间的互相转换？ 不对劲，这个世界太不对劲了。 她这么想着，却在从老师手里接过大猫饲料的时候被挠了挠手心，再看到教授的眼神时，她明白了，只是点点头，什么都不问了。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我已经准备好了，威尔逊公爵。」 嘴巴泛着油光的安珀吃得也差不多了，她用手背抹着嘴，把长长的狙击枪收回自己的腰包里，英姿飒爽地抬起头来： 「瓦里安国王一直都给我们说，你是一个伟大的人，曾经多次拯救过艾泽拉斯，能和你这样的英雄人物同行是我的荣幸，我们这是要准备去解救大家了么？」 来了，特工的话术又来了，虽然不是神盾局或者天眼会那种风格的，但是漂亮的女特工都会吹捧这一手，很多男人根本扛不住的。 一个漂亮年轻的女孩，在身边说你多么好，多么强大，还把你往更好的方向去想，你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表情，好意思说自己根本不是那么想的吗？ 如果说不出口，那么接下来就要被女特工撺掇着去做事了，这几乎是所有特工机构的标准流程，而显然联盟的军情七处也擅长这手。 也对，肖尔也有个间谍大师的头衔，和远在漫威的尼克弗瑞一样，天生做间谍首领的料。 不过苏明见过不知道多少女特工了，自己手下还有红房子毕业的一大群少女，这些手段对丧钟来说是无效的，所以他也以经典的笑容应对，采用了答非所问的方式。「我什么时候成公爵了？我怎么不知道？」 顾左右而言它，根本不去承担任何责任，这是韦德的拿手好戏，尽管他更擅长屎遁。 「卡拉赞所在的逆风小径过去就是一处暴风王国的公爵领，你的学生卡德加大师在继承了麦迪文的法师塔和宫廷顾问职务，自然也继承了那个公爵头衔，那么你作为卡德加大师的老师，拯救过暴风王国的人，国王自然也会封给你不低于学生的爵位。」 见到自己的出招被轻飘飘地避开，安珀眼睛一亮 ，她笑眯眯地回答起了丧钟的问题，还乖巧地跟着男人走向暴风要塞的方向： 「只不过因为你基本上处于失踪状态，所以没有实际的封地，只是个荣誉称号，按理来说正式的文件应该交给你的，可谁都找不到你，所以大概文书还在卡德加大师那里吧。」 其实不是谁都找不到，是卡德加知道自己的老师根本不在乎这么一个头衔，所以压根就没有因为这种小事开口联系副官罢了。 至尊法师能够往来不同的宇宙，早就不是世俗能够理解的程度了，他知道老师的志向根本就不在这方面，所谓的暴风王国公爵，也就是个摆设。 「哦，这样啊，不错不错。」 苏明只是笑着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了，只顾着沿着城中的运河慢慢散步，走向位于城中最东侧的高大城堡。暴风城全是漂亮的白色石料建筑而成，这是石匠公会的心血，城中的运河也十分清澈，从岸边都能看到河底也是白色的石砖。 碧蓝色的水体中活动着不少的小鱼，此时它们因为城市格外安静而从藏身处出来畅游着，似乎人类都消失了对它们来说反而是好事，贴近水面时那鳞片反射着阳光，有点耀眼。 城中的绿化也做的不错，沿河街道上还载种着苹果树，暴风城中的人们还算是日子过得比较富足的，那红彤彤的苹果甚至都掉在了地面上，也不见有人摘下它们去食用。 背着手溜达着走向暴风要塞，苏明似乎一点都不急，他还有心情去品鉴周围的环境，甚至飘起来去看那悬挂于各处的金狮旗针脚。 可是安珀就不一样了，丧钟这种态度似乎太消极，她有点着急了。 先是看了看身边走着的女法师，后者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和教授聊着城中的见闻，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里的人们遭遇了什么。 再看看传说中的丧钟，他比自己的新学生还要更放松，连身上的盔甲都换掉了，变出了一件法袍出来穿。这还不是最过分的，让安珀都无法理解的是，丧钟一边走还一边跳，他似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也像是带有莫名的雀跃心情，怎么看都不怪了…… 第4919章 一个领袖 三人就这样走进了暴风要塞，这里是暴风王国真正意义上的核心，也就是国王的居城。 和大多数的西方城堡一样，要经过长长的走廊，才能通向圆形的王座厅，同时这里作为联盟军事指挥部，王座厅侧面还有一处指挥室，里面放着巨大的沙盘和地图。 而在王座间的另一边，则通向花园，那里可以呼吸新鲜空气，还有小动物可以一起玩。 连着花园的还有一个大房间，那是王室藏书馆，平时是考古协会在使用，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苏明来到了王座间里，也不客气，径直就坐到了王座上，谁叫这是房间中唯一一把椅子呢？ 这石头王座雕刻着雄狮脑袋和鹰头的浮雕，倒是挺气派，不过对于体验过许多王座的丧钟来说，他还是更喜欢现代化的沙发。 「哎呀，走累了，休息一会。」这么说着，他还拍拍王座的扶手，让赫敏也坐下休息：「城里再没有别的活人了，就算是有，我也不打算去找了，最好还是让别人来找我们。」 赫敏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教授在计划什么，她还是走到王座一旁，坐在扶手上，还从自己的小包里取出点东西来吃，应该是糖。 她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等待着，还把手里的糖罐子朝安珀让了让。 说起来赫敏上一次来艾泽拉斯的时候，是被吉安娜直接传送进了暴风要塞，这里也是她在暴风城中唯一熟悉的地方了。 只可惜瓦里安国王不在，那几个圣骑士也不在，稍微有点冷清了。 不过军情七处的女特工就有点不那么淡定了，毕竟王座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随便坐的，现在城里没有人，丧钟坐了也就算了，但是得干点正经事啊，赶快救人嘛。 她搓搓手，走到了王座另一边，干脆也在扶手上坐下来： 「那么大人，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啊？」 「计划？等着其他幸存者来主动找我算不算？」苏明这么说着，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唤出自己肩头上的共生体：「差点都忘了，人家还不知道我在暴风要塞里呢，绞杀，在腰包里找一找，把我的旗号打出来。」 「嘤！」 可爱的绞杀发出了一声轻叫，接着就用黑色的滑腻触手去翻宿主的腰包，先是丢出来一些垃圾放到一边，接着取出一块巨大的牌匾，片刻后则是找到了一根包裹着大旗的旗杆。 它按照宿主的指示，先去城堡门口把牌匾用力按在大门上方，那牌匾嵌入了石料之中，上面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然后它用另一条触手卷起那巨大的旗杆，从通向花园的那个门钻出去，来到城堡最高的塔顶上，把旗子立了起来，只见上面也写着四个字，是‘替天行道，！ 做完了这一切，它缩回了宿主的身体，表示已经办好了，哪怕它和宿主共享视野，其实苏明早就知道了。 「很好，有了我的旗子立在那里，别人要是看到肯定就会来城堡里找我了。」苏明自己在腰包里掏了两下，取出一副麻将来：「还有点时间，但打麻将缺个人，副官，艾泽拉斯上的人都失踪了，德拉诺那边呢？外星人在不在绑架名单上？」 「扫描德拉诺星球…读数正常。」副官的投影漂了出来，吓了安珀一跳，不过很快被她归为魔法，冷静下来，只听得银发少女继续说道：「艾瑞达人在留在艾泽拉斯飞船埃索达里的人口失踪了，但是在风暴要塞飞船中的人，则因为此时正在反攻阿古斯，没有受到绑架案的影响。」「哦，那通知伊瑞尔过来打牌吧，正好三缺一。」丧钟又从腰包里取出一张自动麻将桌来，美滋滋地开始准备洗牌码牌：「说起来也有段日子没有见她了，也不知道她领导下 的德莱尼人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警长，她现在是个非常强大的圣骑士了。」副官这么说着，还播放了一些过去的观察记录。 其中就有很多是从阿古斯那地面都冒着绿色邪能的战场上拍摄来的，显然过去一段时间内，那个小蹄子像是疯魔般挥舞双手锤，把恶魔们打成肉酱，然后踩着尸堆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过别以为这是什么落后的战争，实际上她领导着一支科技化程度很高的现代军队，就她一个是玩近战的，其他人都使用枪械或者驾驶战车。 只可惜因为这支部队人数不多，至少和从扭曲虚空中涌出的无穷恶魔相比来说很少，所以现在还处于打游击的状态下。 不管怎么说，副官通知了对方之后，只是几个呼吸后，伊瑞尔就随着一道蓝光抵达了。 穿着厚重的板甲走过漂亮的砖石地板，她高兴地拉起赫敏的手，许久不见的两人亲切贴贴，随后她还十分恭敬地对丧钟鞠躬行礼： 「好久不见，至尊法师，我一直都在期盼着你的归来。」 「不用这么客气，伊瑞尔，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苏明笑着示意她放松一些，又从腰包里取出椅子来让她坐：「你什么时候带着军队反攻阿古斯的？怎么也没通知卡德加一声？」 「夺回家园是我们每个艾瑞达人的梦想，我虽然出生在德拉诺，但祖先们都埋骨在故土家园，想起那里还是恶魔肆虐的场景，我的心就如同被烈火煎熬。」 皮肤白皙的艾瑞达人拉着赫敏的手，和她挨着一起坐下，尾巴晃动着叹了口气： 「你帮助了我们一族很多，但夺回母星这种事情，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我们是联盟的一员，可非但没有给联盟提供什么帮助，只是厚着脸皮一直在接受帮助」「不要这么说，伊瑞尔，我以前告诉过你，瓦里安领导下的联盟是亲密的战友，不需要计较这些得失。」苏明摆好了麻将，示意赫敏给安珀教教怎么玩，并趁机和蹄妹说话：「来，坐下打几圈顺便聊会吧，你一直在阿古斯可能没有发现，今天艾泽拉斯发生了一些事情，新的敌人出现了。」 第4920章 搓麻等待 至尊法师来到艾泽拉斯，不光是从这里单方面地获取各种资源，同时也有所回馈。 因为他是个生意人，不是掠夺者。 比如当时作为条件的自由贸易协议，威尔逊集团从兽人那里获得矿石和毛皮，回到自己的40K地球对这些材料进行加工，制作出来的加工品，要么进入了军事序列，要么就卖到其他宇宙去换取别的资源，而这些资源再次加工，成品当然也有回流到魔兽宇宙的。 商业的本质是互通有无，是货物的流动，只不过苏明卖给这边的东西大多都是些生活用品，比如艾泽拉斯原本没有的洗衣粉以及洗洁精之类的小百货，然后就是大量的烟酒。 除此之外，就是还给这个世界带来了麻将这种文化产品。 伊瑞尔上次跟着来到暴风要塞商量艾瑞达人加入联盟之事的时候，在这边住了两个月，主要是为了学习通用语和风俗知识，闲暇时间不是去卡拉赞和丧钟师徒打麻将，就是在暴风城里找好吃的东西。 毕竟这就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靠谱娱乐活动了，毕竟剩下的钓鱼、考古、宠物对战这些，都是需要消耗大量时间的无底深坑，不是她这种阵营领袖该玩的东西。所以现在苏明让她上桌，她也不客气，把紫水晶战锤往桌子旁边一靠，就活动着十根指头，像是准备弹钢琴一样坐下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了，怎么今天这里人这么少，瓦里安国王呢？安度因王子呢？似乎都不在家啊。」她还不知道秘蓝岛那边的艾瑞达人也被绑架的事情呢，所以现在还是微笑的，显然是之前在阿古斯的行动很顺利。 丧钟按下了桌上的按钮，看着桌面中有两枚骰子转动起来，他先让守备官保持冷静，接着一边抓牌，一边讲述了全民失踪这件事。 安珀倒是也会打麻将，毕竟是特工嘛，什么都要会一点，她很安静地坐在桌旁，只是默默地倾听。 毕竟伊瑞尔也是联盟的领袖之一，在其他人都失踪的时候，她显然直接获得了联盟的临时领导权，不管是行政或者军事方面。 尽管现在联盟估计是根本没有兵力了，但现在这位都老实地在听丧钟的话，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实等着就行了。 苏明用最简单的语句说了大家失踪的事情，至于其他世界发生的那些事，倒是没有和伊瑞尔说，随后就默默打出一张东风，等待她的反应。 如果是以前的她，估计早就跳起来要扛着锤子和敌人拼了，但是继承了维纶的位置之后，她倒是显得稳重了不少，至少还能把手里的那张白板打出来，才抬起头叹了口气： 「至尊法师你是怎么看的呢？我们现在的线索，只有不知真假的一点点，还是从一只豺狼人嘴里问来的。我见过那种生物，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义可言。」 「巨龙群岛的蓝皮豺狼人还是不同的，不过我确实也不相信他的话就是了。」苏明看着赫敏打出一张红中，又看着安珀打出一张幺鸡，自己随手打了个南风：「所以我的计划就是等待，在这里等着能提供确切情报的人来主动找我。」 因此暴风要塞门上才要挂牌匾，城堡顶上才要竖起自己的旗号嘛，艾泽拉斯本地人看不懂是正常的，这样懂行的人才知道丧钟在这里。 「还有其他人幸存吗？」伊瑞尔抓着自己的尾巴，默默计算了一下：「我的远征军现在还有大约两万人，不过其中只有一半是战斗人员。」 「对付这次的敌人，普通的战士来了也是白给，如果不是你有一手无敌加炉石，我甚至都不会找你。」苏明拒绝了大守备官的建议，并不打算让她把艾瑞达们从阿古斯调回来。 原本人家反攻老家打得还不错呢，战略上看也还占据着优势，现在让他们撤回来，过去的努力 白费不说，就是普通的军队，也不可能是怪手们的对手啊。 现在这种发生发生在现实层面控制权上的争夺，已经不适合普通人参与了，少量几个人带在身边，提供一下技能和知识也就罢了，还能顾得过来。 人数太多，反而不方便。 就算是要用军队，苏明也会调动仿生人大军，反正好兄弟不值钱。 「那么你在等谁？」伊瑞尔揉了揉自己头上的小角，有点不明白：「足够强大的人才能参与这件事，按你的标准来说，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应该快要来了吧？德鲁伊的飞行速度那么慢的吗？」苏明却答非所问，他一边调整着手里的麻将牌顺序，一边吐槽道：「就算是要回翡翠梦境，也只不过是从暴风城飞到暮色森林，接着从传送门走就是了，怎么现在还没回音？」 这说的是之前跑掉的那只猫头鹰，他应该是回家报信去了，苏明在等是的正是德鲁伊们的老大。 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就是了，就算那些人被怪手们绑走了，生命安全应该还是可以保证的，否则直接把人杀光就是了，干嘛还多此一举带走呢？ 知道他们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时间就很宽裕了，他可以继续打着麻将等待，甚至还能和三位女士一起吃火锅呢。 「我明白了。」伊瑞尔点点头，既然丧钟只需要自己一个人，那么反而简单了：「不过卡德加和吉安娜也会被绑走，是我没有料到的，他们都是很强大的法师啊。」王座间十分宽敞，至少只放一张麻将桌的话是这样的，而且每次出牌还有回声，挺带感。 「我相信他们的能力是足够的，但想要逃离那些玩意的魔掌，可能情报方面有所欠缺。」 眯着眼睛打牌的苏明又变魔术一般拿出一壶茶来，给大家都倒了一杯： 「别人不说，至少吉安娜是非常善于逃跑的，她以前就是逃家公主，后来又学了安东尼达斯的瞬发群体传送术，也许她已经不在敌人手里了，只是还没有找到联系我的办法 「我也这么想。」赫敏推倒了面前的牌，她胡了一把十三幺，伸出手来问朋友们要筹码：「吉安娜很棒的，她会是一个伟大的女巫。」 第4921章 落跑公主 “阿嚏！”煭 在一处漆黑的山洞里，一个女人捂着口鼻打了个压抑的喷嚏，她的脸上都是黑灰，漂亮的丝绸法袍现在也脏兮兮的，和兽人战争时期的难民看起来也没太大差别。 这正是在被大家念叨着的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女士，库尔提拉斯的小公主。 只不过她现在似乎是转职成盗贼了，手中的蓝宝石法杖一端散发着微微的亮光，维持着一个特殊的隐身结界，这就是她能从牢房里逃出来的依仗。 别问她一个法师是怎么会撬锁和潜行的，她可是丧钟的学生，从安东尼达斯大师那里学来的东西确实很好，但在实际战斗中，还是从至尊法师那里学来的东西更有用。 其实今天早些时候，她原本是在卡拉赞跟着师兄卡德加一起学习听课呢，给他们俩讲课的正是那位总是自称‘老狗’的聂拉斯·艾兰。 虽然那个鬼魂法师是有点疯疯癫癫的，可是作为麦迪文大师的父亲，人家也是个大法师，提瑞斯法议会的成员，生前的辈分比安东尼达斯还要高，给两人教点东西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当听到耳边传来风声时，就已经晚了，吉安娜上一秒还在图书馆里品着红茶，下一秒就被一只苍白且褶皱的大手抓在了掌心，再下一秒，就从卡拉赞飞了出来，直入天空。煭 她当时看到天裂开了，自己身边还有数不清的大手，带着无数人以恐怖的速度冲入了天空上的裂隙里，速度太快了，在大概第四秒的时候，她就被塞进了一个如同镜子构成的立方体牢笼中。 而也就是这时候，她才回过味来，发现自己似乎是被绑架了。 当然，事情是有些突然，可她并没有慌乱，因为丧钟总是说遇到事情要冷静思考，接下来再做决断。 她不知道卡德加被关到哪里了，明明上天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也在身边，可她还是决定自己先越狱，想办法联系老师，然后再一起去救师兄，这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镜子立方体看起来浑然一体，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突破的，可是小公主很聪明，而且她最拿手的是冰系魔法。 她在立方体之中用冰制造出了几面光滑的平面，像是使用魔术障眼法一样把自己藏了起来，这样如果有狱卒来查看的话，很容易因为视觉误差而判断牢房中没人。 尽管她不觉得那些怪手能有视觉，可躲在冰墙后面再给自己套上一系列的潜行魔法，越狱这件事就大有可为。煭 事情和她预料中的也差不多，片刻之后确实有怪手进来调查，它们没有眼睛也没有视力，似乎低温会影响到它们的感知能力，甚至当时吉安娜清楚地看到那些怪物的手背后面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就像是一个个突起的脓包。 忍着恶心，她闪现出了冰墙之后，保持着隐身溜出了牢门，接下来她看到了一系列自己难以理解的景象。 这里是一片荒芜的世界，具体在哪里尚且不知道，但此处日月同天，天地倒转，一切人类的常识在这里都不适用，它仿佛是按照自己的规则在运转。 脚下的路是光芒铺成的，除了怪手之外还有更多类似人体零件的怪物，它们在天空中行走，就像是那里也有路一样。 可朝着一个方向走动片刻之后，她来到了一面更大的镜子墙壁之前，这时吉安娜发现怪物们和自己一样，被困在一个更大一号的立方体中，就像是这些狱卒们...本身也是高一级的囚犯。 她尽力找过了，但在这个立方体中没有找到其他的人，别说是熟人了，连一个艾泽拉斯的生物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都被关在哪里。 而发现了她越狱的怪物们，则开始疯狂寻找她的踪迹，她必须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煭 一边小心地避过巡逻怪物，一边认真地四处观察，她顶着镜子墙壁发动了闪现尝试，结果就是钻了出来。 眼睛一花，然后她发现自己位于立方体之外的另一个立方体之中了，这里的环境和上一个完全不同，到处都充满了黑暗，以及嶙峋的怪石。 身后传来了追兵特有的声音，是指甲在地面上摩擦的动静，她赶紧找了个山洞躲进来，一直到现在。 她在尝试着联系丧钟，用他给自己的那根雕刻着蜘蛛的小木棍，同时她也在思考，这种一个立方体连着一个立方体的空间结构，是某种法师塔内部的空间吗？ 很奇妙，但看不懂，而且这里似乎没有任何魔法的迹象，这就有些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 看着洞口外有一个大小的眼球滚过，它正用自己身上长出的那仿佛神经索一样的部位推动自身，冰冷的瞳孔扫过山洞内部，吉安娜屏住了呼吸。 不过那个眼球似乎无法看穿魔法，它根本没有反隐身的能力，很快就离开了，吉安娜偷偷地翻了个白眼。煭 她觉得自己比以前强多了，如果是没有去过战场的话，恐怕光是看到这样的怪物就吐出来了吧？哪还能像如今这样，和长得这么恶心的敌人斗智斗勇？ 想到这里，她苦笑着摇摇头，因为这根本谈不上斗智斗勇，只是自己单方面的躲躲藏藏罢了。 “老师啊......你感觉到了吗？我需要帮助......” 手里攥着那根小小图腾，她心中一边默念着一边调动精神力，不过今天图腾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就像是它断电了一样。 然而她没有放弃，因为她相信丧钟是无所不能的，现在她很冷静，因为知道自己只要保持冷静就能活下去，而只要活着就一定能等到救援。 好在她是个法师，能够搓食物和水，倒也不用担心饿死，所以她一次次默默地提醒自己，只要安静等待。 同时再想想，这个图腾除了用魔法发动之外，还有别的激活方式吗？如果有的话，是不是就能联系上外界了呢？煭 但她暂时想不到，就只能再次屏住呼吸，看着洞口外爬过去的几只怪手，接着尽力让自己忘掉它们那令人厌恶和恶心的形象。 “我还有什么呢？除了图腾。”她把图腾柱插在地上，一手扶着法杖，一手去腰包里掏东西，很快，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并且很快就变成了笑容。 。顶点手机版网址： 第4922章 借道而行 麻将打到第三圈的时候，暴风要塞王宫花园中的树木亮起绿光，枝条彼此勾连着形成拱形门扉的时候，苏明就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 一个有着淡紫色皮肤，绿色头发的精灵走出了绿光，就像是从那旋涡般的梦境中走出，身后绿色的薄纱随着脚步而飞扬，看起来有一种梦幻的美感。 只不过她的表情看上去也有点像是在梦游，是一副迷糊的模样，小嘴微微张着，十分水润，像是树梢上挂着的青苹果。 不过尽管她看起来有点迷糊，不过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却视力很好，一走出传送门，就看到了王座间中央的麻将桌，以及正在嗑瓜子的丧钟。 她小小地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迈步向前，带着一身青草般的香气，缓缓走进了房间中。 「丧钟，还真的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话说那些德鲁伊还真是上不了台面啊，之前想让他陪我聊两句，结果一溜烟就跑了，我又不吃他。」 见到正主来了，苏明也表示今天的麻将时间就到这里了，他从桌边站了起来，笑着和对方问好： 「欢迎来到人间，伊瑟拉女王，上次咱们分别之后，你的美丽身影总是在我的梦中出现。」 这纯粹是客气话了，正经人谁会梦到绿龙女王啊？也就那些德鲁伊们才会有这种大病。 「那我可没有在翡翠梦境里见过你，碧绿色的梦欢迎任何喜爱自然的人。」女王也没有就坐，她走到丧钟面前，直视着他的独眼：「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说正事吧，人类的客套对这残酷的世界没有意义。」 现在也没有别的人可选了，原本伊瑟拉还有点害怕见这个男人。 因为发生在翡翠梦境中的谋杀案还没有破，塞纳留斯和玛法里奥都惨死于梦魇之中，他们的灵魂也不知所踪，可能是被献祭给了上古之神，这让想要复活他们的伊瑟拉都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当时的线索全部指向了萨维斯那个家伙，可是作为守护巨龙，翡翠梦境的掌控者，伊瑟拉隐隐有种感觉，丧钟可能在这次谋杀中扮演了一些角色。 可惜，没有任何证据，只有一点点怀疑，再加上巨龙之魂还在丧钟手里，所以今天她必须亲自来一趟。 派出自己的女儿或者其他手下来，不够稳妥，绿龙们虽然不像蓝龙那么高傲，可丧钟这个人从来不按规矩说话，她担心无知的孩子们和这个人类发生冲突。 别说是普通的龙了，就是五大守护巨龙被恶魔之魂来上一下，都要重伤倒地，实在是太危险了。 「快言快语，我喜欢，那么我们就说正事，请坐，女王，想要喝果汁吗？请不要客气，给客人准备饮料是人类的传统美德。」 苏明也不怎么计较伊瑟拉的态度，因为她是绿龙啊，根本就不管事的，每一万年里清醒的时间加起来，能有一年就不错了。 暗夜精灵德鲁伊们的嗜睡都是跟她学的，认为睡觉进入翡翠梦境是亲近自然的最好办法，而她也喜欢暗夜精灵们，没看她的人形态都是个精灵么。 不过之前也说过这事，天天睡觉的玛法里奥一万年修炼到大德鲁伊级别，而每天种花种草的哈缪尔·符文图腾，三十年就练到了大德鲁伊，所以苏明觉得躺平好像不是什么变强的好办法。 「我知道的，你派驻到翡翠梦境的三眼乌鸦，我和他交流过很多。」伊瑟拉伸出手来，纤纤玉手拨弄着空气，花园中就伸进屋里一根粗大的藤蔓，给她编织了一张椅子出来：「人类中的第一个德鲁伊，他很好。」 「三眼乌鸦大师追求的是人树一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现在应该是在植物人状态吧？要不然的话他是会来迎接我的。」 苏明从腰包里掏了几下， 取出一瓶橘子汁来，不光给伊瑟拉了一瓶，还给在场的其他人都来一瓶。 赫敏倒是还好，她只是对绿龙女王的耳朵有点好奇，可是安珀和伊瑞尔就有点拘谨了，毕竟这可是守护巨龙，实力和神秘的代表者，也是艾泽拉斯的守护者。 「他追求的是自然之道，而自然就是如此。」伊瑟拉接过了汽水，喝了一口：「之前绑架的事情经过我已经大概知道了，树木和花草也告诉了我它们的所见，所以我们必须要救下艾泽拉斯，以及过去生活在它上面的生灵。」「我还以为你会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巴不得人们都死翘翘呢。」苏明盘腿漂浮在半空中，手里拿着汽水瓶晃动着玩：「看来你还是愿意救人的，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是你自己的态度，还是守护巨龙们的集体立场呢？」 「青铜龙王早已失踪，蓝龙军团和红龙军团因为生活在艾泽拉斯，所以也失踪了。」伊瑟拉低头看着手里的玻璃瓶，还有里面的橙黄色液体：「我现在只能代表我自己，还有我的绿龙军团。」 「咳，还有呢？你以为我只是问其他几位龙王的意思吗？」苏明抬手指了指天花板，朝着绿龙挤眉弄眼地笑着：「那位是什么态度？有外来者从艾泽拉斯绑人，她应该很气吧？」 这说的就是月神艾露恩了，如果她愿意帮一手的话，很多事情就会变得更容易。 「女神…暂时没有神谕。」伊瑟拉抿了一下嘴，她显得有点不自在，强行改变了话题：「现在不要问我这些问题了，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人类的至尊法师？」 「我需要你带我们经过翡翠梦境，进入一些德鲁伊们的梦里。」 苏明直接就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时示意大家都做好战斗准备： 「虽然有部分德鲁伊因为在翡翠梦境里睡觉而躲过一劫，可也有很多德鲁伊被绑架走了，他们在无助的时候肯定会强迫自己入睡，试图进入翡翠梦境逃避现实，那么这就是我计划利用到的地方了。」 伊瑟拉沉默了片刻，她其实不想要任何非德鲁伊职业的人进入翡翠梦境，那是艾泽拉斯的花园，是自然之梦，是最美好的地方。 而大多数人类只有黑暗和混乱，更何况这里还有外星人，这些外星人原本是燃烧军团的同族 「可以，翡翠梦境可以接纳你们的脚步，请跟我来吧。」思考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伊瑟拉从来都不是犹豫的性格，她做出了最合理的决定：「不过不要乱碰珍贵的花草，更不要杀害梦境中的动物。」 说着，她再一次点亮了花园中的传送门，可以透过那水面一样的画面，看到传送门对面的苍郁森林。 第4923章 梦与虚无 德鲁伊们进入翡翠梦境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在梦中梦到。 简单来说，就是在魔兽多元的任意一个地方，找个地方趴下睡觉，就有一定概率能够梦见自己进入了翡翠梦境，可能是变成了一只蝴蝶，也可能是变成了一只兔子，总之就是自然界中存在的动物，在清新纯净的自然环境中尽情玩耍。 大多数德鲁伊们采取的是这样的方式，因为梦中的生活太美好了，也太无忧无虑了，他们根本就不愿意醒来，因此就出现了暗夜精灵德鲁伊中那大批量的‘植物人，状况。 肉体还在艾泽拉斯沉睡着，但人的魂儿已经不在了，它们在翡翠梦境中扮演着另一个无忧无虑的角色，充分亲近着大自然。 因为过于热爱大自然，大多数的德鲁伊会认为做梦比做人幸福多了，美丽的翡翠梦境中空气都是那么清新，比起自己成长的艾泽拉斯好多啦！根本不想回去，提到艾泽拉斯就恶心！ 因此彻底沉迷于梦境中，并从梦境中吸收能量反哺自己的肉身，从而让自己可以无止境地睡下去，甚至抛弃肉身彻底融入自然。 翡翠梦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不叫翡翠维度或者翡翠世界，就在于这里。 它的本质和睡魔的梦之国一样，是虚无且不存在的，是自然界中生灵们的梦共同构筑了它，花朵的梦，树木的梦，虫子的梦，任何生活并热爱着自然的生物，都为这个奇特的梦提供着力量。 苏明觉得叫它自然之梦或者众生之梦也没什么不对，如果叫千树之梦，或者千花之梦，似乎也行，因为人是无法去确切定义梦是什么的。 翡翠梦境内是艾泽拉斯最初时的样子，假设艾泽拉斯没有被任何智慧生物影响会是什么样，那它就是什么样，其中没有任何污染和破坏，也没有纷争和混乱。 这里的大地美丽而纯净，有着起伏的丘陵，茂密的丛林，以及辽阔的草原，动植物们在其中享受着无边的自由，就连崇山峻岭也包容着葱郁的植被和平静的山谷，是一个没有元素到处巡视，没有巨大能量改变地貌的地方。翡翠梦境既存在又不存在，就像一个无影无踪的世界与艾泽拉斯重叠，如果用量子力学来解释的话，它可以被理解为一个非常特殊的平行世界。 因此，当一个生物个体进入翡翠梦境时，他从科学角度上来说并没有进行物理上的运动，但身心却已经跨越了无形的结节，就像门帘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样，这帘子的另一边就是翠绿色的梦。 尽管艾泽拉斯和翡翠梦境从未有现实层面的接触，但他们共享着同样的太阳、潮汐、天空、群星以及其他原始的事物。所以，时间的流逝也是同样的，还有日蚀、月食和彗星也被证明会同时在两者上出现。 那么它是一段思想？是一段故事？还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它可以都是，也可以都不是。 某位至尊法师给它的评价，是一个广阔的、存在千变万化的精神世界，是物质界之外的理性边缘 总之这第一种前往翡翠梦境的方法是精神层面上的，主打一个梦的自由，任何生物都可以做梦，随时随地，没有人可以剥夺别人自由做梦的权利，自然也无法阻止他们梦到什么。 可能有人会说，自己几十年都没有做过梦了，那这也不一定，不是只有睡着后才能做梦，白日梦也是算的。 而第二种方法，则是肉身带着灵魂一起进入翡翠梦境，听起来简单，可做起来难，毕竟光是想找到一个梦的物理坐标在哪里，这第一步就要命。 想要用科技侧的手段来探查神秘侧，往往就会卡在这一步上，需要证明某种东西存在，或者找到它在哪里存在。 一般能够肉身进入翡翠梦境，或者说‘穿越，到那边的吧，基本都是大德鲁伊、古树、半 神以及绿龙们，因为翡翠梦境中自然的气息太浓郁了，普通的人只会迷失于一片绿色之中。 这门槛就很高了，自己的实力有要求不说，还需要得到自然的认可，绿龙们的承认，以及找到前往翡翠梦境的传送门，或者掌握一种十分高端的自然传送魔法。 那个魔法有点像是DC那边沼泽怪物掌握的传送术，就是把自己传送到任何一个有植物的地方去，只不过他是依靠着万物之绿的力量，在艾泽拉斯这边呢，则依靠的是翡翠梦境的力量。 本质上有点区别，不过魔法的效果差不多，但能同时具备这些条件的人，只能说是凤毛麟角。 当然这第二种进入方式也有别的近路，比如丧钟之前使用过的，去联系上古之神的代言人，通过属性恰好相反的梦魇，凭借上古之神的精神和灵魂腐蚀，从而入侵混进翡翠梦境。 还有条近路是去搭月神艾露恩的线，毕竟是多元宇宙级的存在，据说伊瑟拉也只是她的宠物，翡翠梦境是她的花园来着。 不过苏明之前暗杀了她儿子，虽然当时用了小黑的身份，又把萨维斯和上古之神推到明面上，自己应该是没有被发现，但还是不要到她面前乱晃比较好。 话说德鲁伊们还真是糊涂啊，他们的自然之道是塞纳留斯传授的，而塞纳留斯是月神艾露恩和白鹿神玛洛恩的儿子，这不等于是兜了一个圈子么？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去崇拜阿戈摩托，反而不拜维山帝话事人奥淑图一样，多少有点让人觉得好笑。 扯远了，苏明的计划是利用翡翠梦境的第一种进入方法，去从梦里借道，看看能不能摸到他们被拐到哪里去了，只要能锁定坐标，事情就比较简单了，也不用飞上天去到处寻找什么裂隙，而是给敌人们来个中心开花。当然，也有行不通的可能性，毕竟翡翠梦境不是DC的梦之国，这里也没有睡魔，绿龙对于梦的操控能力似乎没有那么强大。 不过就算行不通，苏明也还有备用计划就是了，总之先去翡翠梦境里蹲着，那里至少还安全些。 「把我的大旗带上，绞杀，我们这就出发。」 第4924章 天然臭氧吧 尽管有些不情不愿，伊瑟拉女王还是带着一行人进入了翡翠梦境，从绿色的旋涡中走出时，第一感觉就是这里太自然了。 空气中充满了有些荒蛮的自然气味，湿润的泥土，叶片上的露水，以及生活在梦境中的各种小动物味道。 从未有智慧生物造访过的艾泽拉斯，应该就是这种味道吧，苏明也不太清楚，但对于人类来说，这样原始雨林般的味道显然不在‘好闻，的范畴内。 众所周知雨林中总是会有一种腐败的气味，这是枯叶或者死去的植物落地后，泡在雨水里，日积月累就会形成厚厚的腐殖质层。 越是没有人烟的地方，这层泥土上的腐烂物就越厚，而在闷热潮湿的雨林中，这些泡过腐败物的水分又会蒸发，从而将气味分子送进人的鼻腔。 翡翠梦境中确实四季如春，这里的植物各个都是枝繁叶茂，但这不代表它们就能不掉叶子。 就算有着德鲁伊的精心照料，植物这种东西，也是有寿命一说的，大自然中的食物链也是需要循环的，毕竟如果花草树木都不腐烂，很多以朽木为食的昆虫又该怎么活？ 所以说，伊瑟拉身上倒是挺香的，可是这翡翠梦境，进来以后就有种公共澡堂里的味道。 「呼！」赫敏捂住了鼻子，她尽可能地用嘴巴呼吸，显然这是从草药课温室里学来的经验：「教授，我们还是加快一些速度吧？」 安珀和伊瑞尔倒是还好，虽然有点不适应环境，但周围壮丽的树木，雨林中那些会发光的昆虫，漂亮的鸟类和蝴蝶，显然暂时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如果只看不闻的话，翡翠梦境确实非常美丽，这绿色的自然之美，是人类社会中很难见到的。 在传送门这边还是有人接应的，几只变化成暗夜精灵模样的绿龙正在等候，从她们那翠绿的发色和眼珠就能看出来其身份，见到伊瑟拉带着几个人类出现，他们的反应都差不多，那就是好奇中带着一些抗拒。 不过绿龙们的性情很温和，他们崇尚自然，对于智慧生物破坏自然的行为很是厌恶，可也只是对事不对人。他们对于人类没有敌意，可能是感受到了绞杀的掠食者气息，所以才格外警惕罢了。 共生体这种生物啊，拥有无尽的食欲，很多的触手，连同类都吃的生活习性。 这是100％的非自然生物了，也许在绿龙的感应里，苏明更像是上古之神的代言人，身上还有黑暗和混乱的疯狂气息。 「母亲。」一个娇小的精灵凑了过来，她躬身行礼，还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几人：「你回来了，艾泽拉斯的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蓝龙军团和红龙军团都消失了，我们必须履行作为守护巨龙的职责，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绿龙女王迈步走向林间的空地，那里有一口月亮井似的水塘，浅浅的池水仅仅没过她的脚背： 「这些人也许就是解决办法，我身后这个仿佛身上都在冒出黑气的，就是至尊法师丧钟，你不是好奇克罗米说的那个人类长什么样么？他就是了。」 走到池塘中平台上的伊瑟拉显然兴致不怎么样，让人类踏入自己的翡翠梦境，不开心。 「丧钟么….」 绿龙妹子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几人，目光在伊瑞尔身上停留了一会，随后还是看向了丧钟，因为他的气质和周围几人完全不同，她有点恐惧地退后了一小步，低头提起裙摆行礼，自我介绍道： 「你好，至尊法师，我是绿龙军团的曼琳瑟拉，我听说过你的故事，青铜龙军团的克罗米给我讲过你的故事。」「呵呵，我也知道你，曼琳瑟拉，如果哪天伊瑟拉挂了，你就会是绿龙军团的女王。」苏明笑着递出了见面礼，龙类喜欢什么他 也不是很清楚，但给魔兽宇宙里的绿龙，送点异世界的水果总不会错：「克罗米那个小矮子说我什么了？」 丧钟的话让这个从小在翡翠梦境中长大，有些不谙世事的小绿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只能忽视了那关于伊瑟拉挂掉的话题。 绿光从四面八方的植物上传来，靠近水源的地方，腐败的气息倒是少了很多，可以轻松呼吸了。 「克罗米说你改变了时间和故事，艾泽拉斯本来不该是如今这样的，不光是青铜龙们，就连迷失在时间中的坏蛋永恒龙们都被你搞糊涂了。」 她十分礼貌地接过了礼物，还放在鼻子下面闻闻，随后就因为果实的香甜气息而高兴地眯起了眼睛，似乎也不怕丧钟身上的气息了。 「哈哈，她还真是会说话。」苏明见到她对于礼物这么喜欢，于是就从腰包里取出更多的水果分发给其他的绿龙们：「上次我见到克罗米还是在诅咒之地那边，也不知道青铜龙军团这次是不是也被绑架走了？」 问的这个问题，不是给曼琳瑟拉的，而是在问她的母亲。 「青铜龙总是在时间线上遨游，他们可能根本不在这个时间点上，过去也差不多总是失踪状态，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伊瑟拉冒着绿光的眼睛看向了丧钟，她站在小池塘中央的平台上：「有话请直说吧，至尊法师，你需要巨龙军团做些什么？」 「不，我没有寻找青铜龙帮忙的打算，随口一问。」苏明摆摆手，转动头部四处打量，但肉眼范围能够看到的东西也只有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也不需要绿龙军团做什么事，只是想要试着从你们的翡翠梦境借道而已，能告诉我那些被绑架的德鲁伊们，他们如果再次入梦后，会出现在梦境的哪片区域吗？」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么曼琳瑟拉，带至尊法师他们去大兽穴，往返现实和梦境让我有些疲惫，需要稍微休息一会。」 绿龙女王这么说着，就直接显出原型趴下了，她把巨大的身体蜷缩起来，龙头搭在尾巴上，随后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按照绿龙和德鲁伊们的约定来说，她应该保护好在翡翠梦境中沉眠的后者，不让危险靠近他们，自然这危险也包括丧钟这种人。 可现在艾泽拉斯需要丧钟，也到了守护巨龙们需要履行义务的时候了，丧钟有办法解决问题，只是可能需要德鲁伊们做出些牺牲 伊瑟拉两头为难，所以干脆借口自己累了，来了一招眼不见就没发生，反正先让丧钟试试呗，就算不成，她的绿龙军团又没有什么损失。 第4925章 树洞里的梦 既然女王已经下令，小绿龙自然就乖乖地带路了，她原本是打算变回巨龙原型带几人飞过去，但苏明先一步让大家坐上了飞毯，示意曼琳瑟拉只需要指路就行。 她也乐得轻松，扑扇着翅膀飞在前面，大家从林间空地起飞，绿色的树海很快就到了脚下，她选择了往东南方向前进，一边飞还一边扭头介绍着翡翠梦境，像是对这里十分自豪。 「暗夜精灵是热爱自然的种族，也是绿龙军团的盟友，德鲁伊们的意识进入翡翠梦境后，会变化成各式各样的动物生活，在这美好的世界中到处乱跑，不过只要是休息的时间，他们也喜欢一起居住在大兽穴那边。」 像是担心丧钟不知道什么是兽穴一样，她又补充了几句： 「大兽穴是一颗大树下的树洞，非常大，就算我们绿龙军团进去都能睡得下，里面安静又阴凉，是个很好的地方。」 「这样啊，我有个问题，绿龙小姐。」赫敏对于龙能变成人，人能变成龙这一点，也有点接受不了，不过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还是温柔的笑容模样：「一个生物的肉体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其灵魂却在这边生存着，这不会出问题吗？」 魔法部长就对于这种灵魂分割一类的事情十分敏感，她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德鲁伊们也不对劲。 「当然不会了，在艾泽拉斯，德鲁伊们的身体生活在自然中，而在翡翠梦境，他们的灵魂也生活在自然中，这 不是完美的和谐一致吗？」 扭头往回看的小绿龙呲了一下牙齿，这是她在笑，而 且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是问题，因为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森林上空的风吹动着赫敏的长发，她也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了。 于是接下来小绿龙继续自己的导游生涯，一边飞一边介绍大家刚才飞过了什么区域，比如说哪里有欢笑的姐妹，哪里的甲虫很多，说的都是一些小事，可却能感觉到她真的很喜欢这些东西。 这种气氛，就像是主人在带客人参观自家的花园，自豪地介绍着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 欢笑姐妹，苏明前世的时候这种生物俗称‘小鹿，，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是鹿的一种生物，也是塞纳留斯的女儿们。 伊瑞尔试着伸出手来，心底呼唤圣光，一蓬银白色的光芒顿时浮现在掌心，这让她放下心来。 是的，摆脱了纳鲁们的骗局之后，使用自己灵魂中的圣光就有这个好处，那就是不管在任何世界，只要自己还有信念，那么呼唤圣光就不会受任何限制。 现在就算绿龙们翻脸了，她也确定自己还有一战之力。 没办法，伊瑞尔因为过去常年累月地和兽人战斗，又失去了亲人和朋友，她多少有点受迫害妄想症，对于看起来友善的绿龙，并不怎么放心。 安珀则更是不说话了，她的两只眼睛像是探照灯一样到处张望，想必是在默默地记忆路线，在脑子里绘制地图，打算以后把情报交给军情七处呢。 这是职业病，也没什么好说的。 「快到了，你们搭乘的飞行工具还真的很快。」曼琳瑟拉开始降低高度，从天空中看，远处有一颗比其他树木还要大一号的树，那就是目的地：「等我们飞过青翠软泥怪生活的沼泽，很快就能看到大兽穴了，有德鲁伊驻守在那里，不过我会帮你们沟通的。」 「嗯，可以，不过翡翠梦境里为什么会有软泥怪？」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其实也在记忆路线，只不过他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比安珀更好，瞬间完成了那些工作：「如果我没记错，软泥怪不是野兽，也不是元素，它们是畸变体吧？」 「哦，那是你们人类的划分方法吧？」 绿龙妹子扑扇着翅膀降落在大树旁边的空地上，并在一阵烟雾中变回人型，她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继续带路： 「对于大自然来说，它们的功能很像是蚯蚓，而且比蚯蚓能够分解的东西还更多，是对森林有好处的，那么他们也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只要是自然的，就能在翡翠梦境中存在。」 自然的法则似乎就是这样，存在既合理，她倒是并没有觉得软泥怪有哪里不好。 也确实是这样，软泥怪虽然能够吃人，强酸体液对大多数动物也不友好，可对于绿龙来说，它们一点危险都没有，相反还很好玩，可以随意地捏扁搓圆，也许还可以像是口香糖一样嚼着玩呢。 「明白了。」苏明已经看到大兽穴了，那就是树根下方的一个巨大山洞，看起来像是个不那么平整的隧道入口：「我好像已经看到德鲁伊们的意识了。」 就像是他说的一样，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那是有着半透明身体，散发着淡淡绿光的各种小动物，有狐狸也有青蛙，显然是某些德鲁伊们在梦中的形态。 见到丧钟，它们似乎也不怎么害怕，只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人，目光中带着野兽的那种懵懂。 如果这是个角色扮演游戏的话，那这些德鲁伊们可谓是完全入戏了，他们如今就是动物，全身心地以动物身份活着，这在他们看来就是和自然的亲密融合。 野兽在森林里跑，就是自然的融合，人类到森林里野营，那就是破坏自然环境。 这个判断标准很模糊，最终解释权还是在德鲁伊们的手里。 「利爪大师？你醒着吗？」小绿龙快步走进了洞口，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呼唤着兽穴的守卫人员：「母亲让我带这几位来这里寻求帮助，就是之前那件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黑漆漆的洞口里骤然亮起了两个光点，这光点开始缓缓移动，随即，一头超大号的熊从山洞里慢慢走了出来，让开了他身后的通道。 「是曼琳瑟拉女士啊，尽管不知道这几个人类为什么会来大兽穴，但既然女王陛下已经决定…」 大熊口吐人言，低头看看丧钟一行人，他也在一阵烟雾中变成了一个中年模样的暗夜精灵： 「请进吧，人类以及不知名的种族，梦境欢迎你们。」 第4926章 召唤肉盾 苏明见过很多梦境，在梦之国的时候，它们都是漂浮在草原和丘陵上的七彩泡泡，每个泡泡里面就是一个梦。 这些梦中有喜悦的，有悲伤的，不光是人类的梦，而是万物的梦。 可今天在翡翠梦境中看到这些德鲁伊们的梦，苏明还是大开眼界，因为这些梦实在是太有味道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利爪大师说的时候很好听，说欢迎大家入梦什么的，也挺有逼格，可是苏明走进大兽穴之后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动物园的猛兽馆一样。 棕熊？狮虎？反正就是这些食肉动物的浓厚体味，有点腥气，有点骚味，总之就是臭烘烘。 「清洁一新，清风吹来。」赫敏施法净化了大家附近的空气，但这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因为空气是流动的，从洞穴那黑漆漆的深处传来的气味，还是在渐渐侵蚀大家的鼻腔。 伊瑞尔皱了一下眉毛，抬手就给自己甩了一个清洁术，确定没有中毒后，才放松了一些。 绿龙妹子负责和利爪大师交流并带路，似乎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一样，还谈笑风生的，苏明倒是也懒得计较这些事情，而是在打量树洞内部的构造。 这个大树底下的地洞是挺宽敞的，偶尔有一些会发光的花朵和蘑菇出现在墙上作为照明，这光很微弱，不过倒是适合卧室的环境。 一条弯弯曲曲的隧道盘旋着通向底下，还有着复杂的岔路，走几步就会遇到树根挡路，而这地下建筑本身就像是树根。 一边走着，苏明一边想着事情，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艾泽拉斯有哪些不同寻常，但自己过去看起来习以为常的事情。 徒手变出吃喝来，把灵魂保存在灵魂石里复活，坐骑能变成哨子，炉石让人人几乎都掌握了空间传送，丝绸小包这样的空间道具连农民都有 还有这里的高级力量，似乎并没有那么高级。 比如说以前见过的阿克蒙德，说起来是毁灭了无数世界的燃烧军团领袖，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可是一交手，瞬间就把他秒了，都没什么好说的。艾露恩的实力定位似乎也有点问题，按理来说，在魔兽多元宇宙内部，无论是在艾泽拉斯，还是在暗影界，或者是平行世界的德拉诺，如今的翡翠梦境，以及青铜龙创造的无数时间线上，抬起头都能看到月亮，那就是艾露恩。 她能够同时存在于不同世界、时间、维度中，不管在哪里，抬头看到的月亮都是同一个。 她也是绝大多数生物信仰的神灵，如夜刃豹、植物、枭兽、熊怪、奇美拉、树人、精灵龙、树妖、角鹰兽、老虎，等等，甚至有些本身是神或半神的强大不朽者都信奉或尊敬着艾露恩。 所有生物都用不同的语言或者声音来称呼她为白衣女士，万物之母。 而上一次苏明听到万物之母这个头衔时，说的还是珀佩图阿，她是什么级别，DC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而且就很奇怪，因为前世的时候苏明看过一些魔兽世界的背景设定，按理来说所有的生物都应该是生命之神艾欧娜制作出来的，她也是万神殿的一员，是强大的泰坦之可如果她制造了生物，为什么生物全都跑去崇拜艾露恩了呢？这是跟生母不亲，反而喜欢邻居家的大姐姐是吧？ 信仰这种东西在魔幻背景的世界里应该还是挺重要的，艾欧娜没有找艾露恩算账的意思，是因为她们俩都是艾字辈关系很好？还是说艾露恩的拳头比她还大？ 不管这两种可能性是哪一种，以上的一切都说明艾露恩她多元宇宙级的定位应该是有的，但她似乎没有表现出这种级别该有的战斗力。 虽然也不是说非要她弹个响指就湮灭一个宇宙，抓着单体宇宙像是抡保龄球一样和敌人对 打，但号称真神的她，似乎从来没有直接出手的记录啊？ 不光是她，作为堕落泰坦的萨格拉斯似乎也不怎么行，按理来说万神殿应该也算是有多元级别的，但苏明前世看的CG里他一剑都没办法把艾酱戳爆，这战斗力有点拉胯。 所以魔兽多元宇宙之中，是神灵们的存在本身层次不差，但战斗力低下的情况么？ 这件事苏明也没有答案，因为根本就没人见过艾露恩或者泰坦们的本体，无法直观评价，外加暴雪吃书太狠了，他虽然记忆力不错，但也架不住情报本身变来变去「我明白了你们的来意，不过需要检查哪些德鲁伊是被抓走后才入梦的，这需要些时间。」利爪大师身上的各种挂饰哗啦啦直响，都是些石头或者树根之类的玩意，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我失陪一下。」 说着，这位大师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豹子，快速地跑进更加黑暗的兽穴深处去了，显然是打算代劳找人的这一步。 苏明也无所谓，反正这里除了气味比较难闻之外，其他的倒还不错，是自己最喜欢的黑暗环境。 那么就不用告诉利爪大师，自己可以用黑暗概念来找人，其实不用他专门跑一趟了吧？ 「教授，你上一次带我去动物园是什么时候？」赫敏说起了英式笑话，显然对于这里的环境有着和苏明一样的想法，她也觉得这里的味道很是熟悉。 看着她小脸上的促狭表情，苏明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可能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一旦锁定绑匪的位置，很可能会进行战斗，其烈度是我都无法预估的。而我们已知怪手会袭击非土著生物，所以你也会有危险。」 「我不担心这个，教授你肯定有办法。」赫敏又甩了一下魔杖，来保持大家身边的空气清新：「反正我一般情况下死不掉，记得么？」 这么说着，她还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了一点点，示意教授别忘了这件事，那就是作为一个乐高小人，她就算四分五裂都问题不大。 「我没有忘记这一点，只不过我还需要加上一层保险，找一个连怪手都忍不住会第一个攻击的目标过来副官，联系那个人，看看他在干什么，还是老规矩就行。」笑着在头顶上按了一下，把松动的脑袋给女孩按回去，估计要不是身边还有别人的话，估计赫敏会直接把头拔下来也说不定。 但还不至于到那一步，怪手们的数量确实是变多了，可苏明也能摇人啊。 第4927章 划分地盘 「哎呦.……嘶…」 一团不成型的烂肉在潮湿的地板上蠕动着，黑暗遮掩了他的轮廓，看不清这究竟是一团什么东西，但是他在发出痛苦的声音，并且缓缓移向门口。 门就在那里，棕色实木的，还雕刻着漂亮的图案，此时不光代表着出口，还代表着希望。 然而就在地上的烂泥想要贴着墙壁爬起，去拧开了生命的门把手时，突然！他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涂着紫色指甲油的利爪，纤纤玉手带着巨大的力量抓住了他的脖子，五指像是钉子一般把烂泥的脑袋固定在了墙上，来了个暴力壁咚。 水泥飞溅，尘土飞扬，远处还传来下水道里的水流声，更是让这摊烂肉猛地咽了一口唾沫。 「咕！」 「你要去哪里啊？亲爱的。」甜美的声音响起，一个巨大的怪物走出了，它看起来就像是紫色的‘暗黑破坏神，，粗狂的外表和她的外貌有着巨大的差别：「我和死亡女士才刚刚热身呢，肘！跟我进屋！」 烂肉上应该是眼睛的位置只有两个空洞，不知道眼球到哪里去了，但此时眼眶中还是流出了两行热泪，肉团上的另一个洞口里传出了声音： 「亲爱的，今天到此为止好不好？我真的一滴都不剩了。呜呜，你们两个干嘛要拿我比赛啊？就不能玩点温和的游戏，比如说五子棋什么的？或者你们看个电影好不好？给我五分钟中场休息时间」 「不行！」紫色巨兽一把抓住了腐烂的男人，尽管此时他的骨骼已经全部粉碎，身上的皮肉也有一半不翼而飞了，但她还是毫不留情：「我一定要和死亡决一胜负，让你明白谁才最爱你，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 「那你们也不能一直挖我的眼珠当跳X和X塞玩吧？那样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是不公平的！」死侍在空中翻了个身，伸出软绵绵的双臂抓住了地板，就像是打算固定自己。 死亡很好，夏坷垃也很好，但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就不那么好了，东方有句和尚打水的老话，说三个和尚没水吃，可现在光是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韦德就已经没水吃了。 前天回到40K宇宙之后，他就一直被困在卧室里没有出来，但丝毫没有爽到，反而是在被两个女人不停地肢解，玩各种超重口味的游戏。 就像是为了划分地盘一样，夏坷垃拆韦德一条大腿，藏到自己身后，表示那部分是她的。 那死亡就卸韦德一条膀子，抱在怀里不断磨蹭，说这条胳膊是她的。 你扒他的皮占有？那我就扣他眼珠子；你挖他的心，那我就掏他的肺。 鉴于死侍是个超级自愈能力者，怎么切都切不完，现在卧室里面已经血流遍地，残肢断臂堆成了小山，但他还活着，而且根本没有爽感。 他不想回去，现在只想去吃一份墨西哥卷饼，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看一会漫画书，怎么就这么难呢？尽管双臂骨头都是碎的，他此时伸出手去抓地的动作就像是把两条长手套甩在了地上，可他的自愈能力想要快的时候就能快，是可以瞬间完成的。 于是两条结实的新生手臂出现了，他立刻用出了虎爪功，扒住了木地板之间的缝隙。 可没有什么卵用，夏坷垃的力量比他大一百倍都不止，所以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韦德在坚硬的木地板上留下了十条深深的刻痕，每一条痕迹里都充满了鲜血和他的辛酸。 就这样被拖进了卧室，死亡光溜溜地坐在床上，她的身后则是如小山般的死侍肢体，此时已经开始招苍蝇了，毕竟这里是位于纽约地下的怪物大都市，下水道就在边上。 「哦？我的妹妹，看来我们可以继续下去了。」死亡舔舔嘴唇，她打量着自己的爱人，占有欲空前高涨。「叫 谁妹妹呢？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夏坷垃把死侍丢到床上，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起一把血迹斑斑的锯子来：「该我了，我要把他的肠子抽出来，然后绞在自己脖子上，你是死亡，根本猜不到濒死窒息的玩法有多爽。」魅魔女王歪嘴一笑，活像是一个战神。 「哼，随便你，那我就要他的脑浆，你太年轻了，还不知道宇宙里的外星人在一亿年前流行的经典玩法吧？」冷艳的死亡冷笑一声，同样也不不甘落后，她一手按着死侍，一手从床边上拿起一把斧头来。 她在这方面的知识比魅魔还更多，因为无数灵魂在进入轮回前都要到她那里去，什么样的变态都有，她看过他们的人生。 「不要啊，压脉带！我的血都要流干了，我们就不能做点正常男女之间的游戏吗？稍微温和点，不会出血的那种，就算是骨折我都认了，不要切我的宝贝肠子啊！我还想要吃九转大肠呢！」 死侍在血色大床上蛄蛹着，但这只是徒劳的挣扎，他还在尝试不断用语言来影响两位女人，但她们的攀比欲望显然在此时压过了性欲，她们只想把死侍分了，确定各自的归属权。 「不行！」X2 两女异口同声地拒绝了他，眼看着就要用各自手里的武器下手，死侍的眼睛睁大了，就像是为自己的悲惨命运的无力抗争。 明明自己以前过得挺好的，怎么就想不开要结婚呢？美女们都当自己翅膀的日子像是一去不复返了！ 过去女朋友之间都能和谐相处的，玩玩多人游戏也是美滋滋，死亡和夏坷垃都是自己喜欢的超级大美女，她们凑在一起本该是带给自己双倍的快乐，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 想到这里，正在尖叫的死侍突然冷静下来，扭头看向一旁的空气处： 「等等，我的直播间开了？这么说来我已经处于被观测状态了，啊，老铁们既然能看到我，就说明接下来没有什么不适合NC-17分级的内容了，也就是说，我不会继续被折磨了，但为什么呢？算了，想不出来为什么，我又不是斯莱德，动脑子的事情太麻烦了，顺其自然就好。」正碎碎念呢，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可是在死侍的耳朵里，这就应该是天籁之音。 第4928章 超级热情 「我不是说过了么？！五天之内都不要打扰我们！」 夏坷垃朝死亡打了个暂停比赛的‘T，字手势，看到后者也翻了个白眼，放下手里的家伙后，她骂骂咧咧地走向套房大门处： 「你们这些蠢货，如果要让我发现又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掉进下水道之类的事情打扰我，我就把你们丢进炼金釜里，杀了你们，还要熬你们的骨头一整年！」 她以为门外是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傻子手下们呢，那些家伙因为都是地下生物，很多都智力有限，他们总会在一些小事上出现问题，然后来找夏坷垃解决。 举个例子，过去曾经有一天，手下们在下水道里捞到了一艘用风干压缩牛屎制造的小船，他们根本没见过这种玩意，就拖回来给夏坷垃看，让作为女王的她来拿主意。别问为什么会有牛粪船在下水道里，因为这里是纽约，40K地球的纽约，下水道里冒出什么来都是正常的，毕竟这座城市里从来不缺疯子和变态。 夏坷垃当然不需要牛粪船，尤其是浸泡了污水后正在‘溶解，的船，她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命令那几个傻子手下把船分了吃下去。 真别说，地下生物虽然是蠢了点，但忠心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对于她的命令向来是不打折扣地执行，他们还抢着比赛谁吃得多呢。 此时夏坷垃气冲冲地变回人形态，往身上披了一件薄纱睡衣去开门之后，她发现门外并不是自己的愚蠢手下，而是一个带着棒球帽，穿着脏兮兮夹克衫的墨西哥人。对方看到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十分礼貌地移开了目光，用带着奇怪口音的英语说： 「你好，请问食屎先生在家不？他表哥联系不上他，就雇我来传个话。」 「在在在！尽管是死侍先生，不是食屎先生，你的口音比我认识的一个印度人还离谱，不过他其实是在美国长大的，开出租车也有比较好的语言环境，所以他英语说得好些也很合理。既然是表哥找我，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也对，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距离上一次我和表哥分开，也已经过去六年了啊！」 不知什么时候，死侍已经嘴里叼着一朵玫瑰花，用大乔立的姿态站在了卧室门口堂堂亮相！ 别说墨西哥人临时工懵了，就连夏坷垃和死亡都看不懂他是怎么瞬间自愈完成，并且脱离了死亡的钳制，又从哪里搞来了花。 但似乎一切都很合理。 就大家愣神的这一会功夫，死侍已经和肥胖的墨西哥中年人走掉了，勾肩搭背地消失在了门外的下水道里，就像是被冲走马桶中的秽物那么快速。 「呜呜呜！就是这样，我差点被自己的老婆和女朋友瓜分，她们肢解我肯定是想要组装弗兰肯斯坦版本的我吧？一定是的吧？」 死侍抱着丧钟的大腿，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哭诉着自己遭受的家庭暴力，可惜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体内缺水，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光是干嚎着讲述了自己这两天来的遭遇： 「我差一点都见不到你了，光是我的小兄弟都不知道被她们切掉多少次，你知道这对我的内心有多大的伤害吗？欧尼酱！多亏了你派人去送信才能救我于水火，爱你，比心。」 说完，他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喜笑颜开地给表哥比心。 看样子就知道没啥大事，最强自愈能力者又不是说说而已，韦德从过去就喜欢玩重口味的，那两位女士也是为了让他高兴才做这些事的啊。 当然是出了一点点意外，夏坷垃和死亡都想要证明自己比另一个人更能让韦德开心，结果就玩得有点过火了，可她们并没有恶意啊，字母游戏外加角色扮演总会有点附加伤害。 所以苏明只是平静地把***推开，无奈地给在场的人介绍：「这是我的表 弟死侍，我找他过来帮个忙，大多数时候当他不存在就好，如果他给你们讲有颜色的笑话，记住，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为什么要把这句话重复三遍，教授，我都以为你是磁带卡住了。」赫敏笑着对死侍点点头，随后就扭头将目光转向一旁。 她是认识这个怪人的，也知道其实死侍是丧钟最信任的亲戚。 至于他有没有辜负过这份信任，那就不知道了，但死侍这个人吧，看上去就一副不怎么可靠的样子，这让赫敏有点不明白教授把他叫来干什么。 不过说起来，死侍的传送能力真的很强，刚才就‘噗叽，一声，他是突然出现的，要知道大家现在可是在翡翠梦境里面啊，这是一个充满原始狂暴自然能量的空间，还是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梦啊 「呕..」 因为死侍的出现，除了赫敏和丧钟之外，在场的人都吐了，也不知道是体味还是相貌，反正连绿龙公主都没有扛住，她吐得比别人更多。 这似乎也是个艾泽拉斯的异常点啊，假设公主在龙形态下吃掉了五吨的食物，那么她变成人型之后，这食物还在她肚子里吗？暗夜精灵的体型，胃里怎么可能存在那么多东西给她吐个没完？ 不过苏明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一点，没有出声，甚至为了不要让她觉得难堪，还特意移开了目光看向别处。漆黑的兽穴深处也传来了干呕的声音，在几人所在地不远的窑洞中，有几只正在睡觉的豹子，他们是德鲁伊，也在梦中呕吐了，嘴里喷出了彩虹色的糊糊，把各自面前的石壁冲刷得哗哗响。 对此死侍已经习惯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懂欣赏自己的美，他直起腰来清清嗓子，接着快速地从裤兜里掏出两个啦啦队手花来放在腰间，跳起了热情奔放的草裙舞：「好了，表哥，介绍我就不用了，因为这次行动之后，人人都会记得我，这雇佣兵界最火辣的红玫瑰，嘻嘻！你就直接说找我是砍谁吧？不，你不用告诉我要砍谁，你就告诉我他在哪就完事了嗷，还是老样子，报酬十万预付三万，对吧？」 「嗯…可以，你先把衣服和裤子穿上吧。」 第4929章 热爱自然 死侍的到来暂时没有看出什么好处，但催吐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在听了表哥的话，把搭在肩膀上的衣服裤子先穿好之后，情况也没有好转多少。 感觉到恶心这种事情，不是说立刻就能恢复的，因为不管是气味还是视觉效果，其印象都会停留在被害者的脑子里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太好的办法，她们吐成这个样子，能够安神补脑的巧克力蛙也吃不下去，苏明只能先带着赫敏走远一点，免得被秽物喷溅到身上。 至于死侍，他又开始朝着没人的地方絮絮叨叨了，还不时发出令人菊花一紧的怪笑声，像是十分得意。 「一会吃点什么好呢？」至尊法师捏着下巴思考着，同时目光看向兽穴深处，等待利爪大师的归来。 「臭死了，这种环境下你还考虑吃什么？」学生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她吐出了一截小舌头：「如果不是我经历过专业的训练，恐怕现在也吐了吧？」 说着，她还看看在呕吐的另外三女，一脸同情的样子。 「这倒是，你作为女巫来说，意志力已经是非常强大了，常年修炼大脑封闭术看来也是有好处的。」丧钟从腰包里摸了一根烟出来，先给自己点上，压压空气中的味道。 原本兽穴中的气味还在人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不就是些猛兽的气味么，可随着韦德的出现，他的酱香型体味和周围的环境气味产生了一些微妙的融合。 怎么说呢？就像是有人用微波炉加热榴莲，然后这榴莲中还放着臭鲱鱼，再把鱼剥开的话，又发现鱼肚子里全是人类排泄物的感觉。 硬要说的话，苏明只能这么描述，这现在地洞里的气味，臭得很‘立体，，就很有层次感。 「来了，教授，那大猫回来了。」 被夸奖后有点自豪的女巫这时指了指通道的深处，因为她看到了黑暗中的两点绿光，那是豹子的眼睛。 体育课教授当然也看到了，而且比学生的视力更好，他能看到那只德鲁伊一边疑神疑鬼地走路，一边不断耸动自己的黑鼻子，满脸都是‘这是什么味儿，的嫌弃表情。「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在吐？」 肩头上有着月神徽记的豹子跑到了丧钟面前，抬起头来看着他，猫嘴里提出了疑问： 「我只是稍微离开了一下，是不是你们吃洞里的蘑菇了？可这也不对啊，曼琳瑟拉女士作为高贵的绿龙军团成员，蘑菇的毒素是不会对她有效果的。」 听了他的疑问，苏明微微一笑，这个德鲁伊虽然顶着大师之名，但见识还是少了。 凡是玩过《魔兽世界》的人都该知道，绿龙军团的无惨结局，恰好就是蘑菇这种不起眼的菌类。 被梦魇腐蚀并扭曲的绿龙，身上往往都会长出蘑菇来，这也算是上古之神的恶趣味了吧？让喜欢生命和大自然的绿龙们感染增殖速度最快，生命力最顽强的真菌。以前在玩游戏的时候，人们往往把腐化的绿龙叫做蘑菇龙，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现在不能那么说，所以至尊法师只是随手弹弹烟灰：「没什么，她们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片刻，吐着吐着就会习惯的。」 黑色豹子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将信将疑，它坐在自己的后腿上，慢慢点点头，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目光渐渐锁定了蹲在一个角落中嘿嘿笑的猥琐身影： 「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臭味好像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他闻起来就像是死后腐烂的秃鹫尸体，艾露恩在上，他真是活人吗？」 「确实是的，他是我的表弟，专门赶来帮忙的，不过请大师不要怪他，这男人为了足够地亲近大自然，所以从小就不洗澡。」 丧钟一脸正经地胡编着，还 递给了利爪大师一根烟，让他学着自己这样塞嘴里，用星火术就可以点烟了： 「他的家里也和野兽的巢穴差不多，从来都不收拾打扫，完完全全的大自然风格。」 听了这个解释，德鲁伊再看向死侍的目光就变化了，从一开始的嫌弃，瞬间就变成了欣赏。 没错，自然界中确实有很多野兽都是不洗澡的，猫科动物可能爱干净一些，但像是豺狼啊，鬣狗啊，野猪啊之类的自然生灵，哪一个天天洗的？ 所以他认为丧钟说的也很有道理，当一个人类像是野兽一样生活的时候，谁能说他不热爱大自然呢？ 「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他了，没想到人类之中除了三眼乌鸦大师之外，还有如此热爱自然之人，虽然他践行的自然之道和我们不同，但也确实值得肯定。」 像是听到背后有人议论他，蹲在隧道拐角处的死侍转过头来，面罩下显出了一个娇羞的笑容轮廓，而这让表哥身边的大德鲁伊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赶紧移开目光转入正题： 「对了，至尊法师，你要我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有几个同族是被绑架走了的，但他们的意识刚刚回到了翡翠梦境，我这就带你们去见面。」 说完，豹子还赶紧猛嘬了两口嘴里的烟，像是在给自己压惊，烟草也是一种植物，火焰也是一种自然现象，所以抽烟这种行为也很亲近自然。 山洞里的黑暗似乎都被这温馨的一幕冲淡了不少，苏明看了一眼还在呕吐的三人： 「你们德鲁伊不是有种安抚动物的法术吗？能不能对人使用？先让她们别吐了，我们才能继续前进啊。」 安抚动物这个魔法对于人类是否有效尚且存疑，不过德鲁伊大师确实有点东西，尽管是个利爪德鲁伊，擅长变形术而不是高阶自然魔法，不过他还是变回了人型，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些草药来，当场用月火术点燃焚烧。这种枯草的气味有点像是艾叶，正常状态下多少来说是有点刺鼻，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能压制住死侍的体味和呕吐物的味道。 利爪大师抓着燃烧的草团在空中晃动着，接着又用飓风术促进了一下空气流通，赫敏同时也对韦德使用了清理一新来祛除气味，总算是在折腾了一会后，大家又能做正事了。 只不过即便是清理一新这样的魔法，对于死侍的作用也只是暂时的，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腐烂，可他倒也不在乎这点反，反而一溜烟地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嘴里还说着土著们都听不懂的话： 「嘻，老铁们礼物走一波！终于可以动身了，我好高兴，这还是表哥第一次陪我来动物园呢，我就知道他是爱我的，这还是个动物可以到处跑的野生动物园，大家快帮我看看卖气球和饮料的摊位在哪里？哇哦，周围还是一片漆黑，哈哈！怪不得斯莱德喜欢这里！」 第4930章 快乐的兄弟 ***跑得再快都没有用，他又不认路，这兽穴地道里面跟迷宫一样，像是扩大版的蚂蚁洞内部构造，一不留神就会迷路。 带路的还是德鲁伊，而刚才呕吐的三女现在都有点精神不振，就连绿龙也不例外，‘小龙女，一脸怕怕地看着死侍，就像是看到了难以言说的秽物那般，不由地在行进间躲到了守备官的身后，像是这样才有安全感。 看到代表着自然的绿龙躲到使用圣光的圣骑士背后，苏明也只是觉得有点好笑，比起伊瑟拉来说，她的女儿倒是显得单纯得多，这么快就接受了艾瑞达人的存在。 「表哥啊，你这个动物园选得好像一般般。」 像是放学小学生一样蹦蹦跳跳的死侍四处疯跑了一圈，又蔫头耷拉地回到了某人的身边，伸手到裤子里挠着屁股说道： 「我刚才看到了一些动物，可它们都在睡觉，一点活力都没有啊。而且这里还没有会跳舞的鸡，一点都不刺激，我直播间里的老铁们说，他们一天不看鸡哥跳舞就浑身难受，头皮痒得不行，像是要长脑子了！这可如何是好？世界太黑暗了，脑子要是多了，人就会懂很多东西，那快乐就必然减少。」 是的，随着不断深入大兽穴，渐渐就步入了生活的区域，在隧道两侧有着很多类似窑洞般的空间，那里面往往就趴着一个或者一群由德鲁伊变化而来的动物。 如果说在艾泽拉斯的时候，他们凭借睡觉进入翡翠梦境的话，那么进入这里后做得最多的事情，也还是睡觉。因为暗夜精灵们奉行的德鲁伊之道就是这样的，讲究的就是要在梦中去感受和体悟，才能更好地亲近大自然。也是塞纳留斯把他们教歪了吧？ 他是艾露恩和玛洛恩的儿子，半人半鹿的高阶半神，简单地说天赋异禀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本钱，他就是天天睡觉，体内的力量都会随着岁月增长而不断增长。 所以他得出了结论——睡觉等于变强，并且把这一‘真理，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自己的学生玛法里奥，而接下来后者又把这条路教给了所有的暗夜精灵德鲁伊们。 从而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没有找到鸡，那你跳不就好了？」丧钟抽了一口烟，跟着德鲁伊大师继续往地下深处前进：「你过去什么夜店没去过？跳舞肯定不在话下，很简单的，铁山靠和擦玻璃的动作组合起来么，有手应该就行。」 「似乎也是个办法。」韦德点点头，于是一边走一边跳了起来，嘴上还不忘和表哥对话：「对了，斯莱德，我们现在还是暂时不知道敌人究竟是谁，对吧？」 「没错，我目前只能判断它们大概率是从DC出来的。」苏明这么说着，用灯戒投影了一只怪手的模样出来给兄弟看看：「它们长这个样，完全是另一种类型的恶心，还有点猎奇。」 七根粗大的指头，皱巴巴的皮肤，应该是白色的涂装，还有…每根指头和手腕上都存在的…超大号珠宝？！「确实，能够看出来有种黑暗的风格在里面，吸溜.」 撩起了一半的面罩，用手掌擦擦嘴角的口水，某人双眼中已经冒出了‘，的符号： 「不过你放心，表哥，只要遇到了，你看我怎么砍它们就完事了嗷，我可是专业的佣兵呢，那个，目标身上的珠宝也算战利品，谁杀的敌人就归谁，对吧？」 「嗯嗯。」丧钟无语地应付着，他瞄了一眼表弟背后，又摇摇头：「不过你还说自己是专业佣兵，你装武器弹药的小马书包呢？」 「嗯？嘶，艹。」***反手一摸，顿时连说了三个语气助词，随后就卖萌地耸耸肩：「我又给忘在出租车上了，法克，都怪阿杜，我现在严重怀疑他的计程车就是TM的超级洗脑机器，每次我坐他的车总是要忘掉一些东西。」那辆黄色的出租车就像 是有魔法一样，也许是因为恒河水香型的香氛？总之死侍觉得每次坐出租，过程虽然愉快，但下了车过不了多一会，就愉快不起来了。 尽管事后也可以打电话，让阿杜把包送过来，可有时候任务不等人啊，时间就是金钱。 「行了，你自己脑子有病，怪人家阿杜干什么？」无语的表哥掏出一把手枪递给表弟：「先用我的，里面是反魔法金属子弹，来自《巫师》世界的稀有材料，省着点用」 「砰！」 话还没说完呢，死侍就朝一旁的墙壁试了一枪，还伸出手指去掏那个小洞，这是在评估口径威力，扭头眨巴眼睛问： 「你刚说啥？枪声太响了我没听清。」 「呼…噗！」丧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的手不经意地滑了一下。 低头看着肚皮上插着的匕首，还有刀柄上熟悉的猫头鹰大眼睛，死侍扣了一下鼻孔，把鼻屎顺便抹在一旁的墙壁上，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岩石，不由感慨道： 「好熟悉的感觉啊！」 盘旋向下的隧道似乎要把大家带到地心去一样，越是前进，周围的温度就越高，空气质量也在下降。 一方面是山洞深处的空气不流通，另一方面是表弟肠子里的东西流了一点出来。 这种情况下，除了他本人之外的大家都不怎么愿意说话聊天了，毕竟谁也不想张开嘴巴去吸入这些恶臭的气味分子，那实在不利于身体健康。 不过利爪大师这人能处，虽然苏明不怎么看得上暗夜精灵德鲁伊这个群体，认为他们总是在各种大事件中睡过头，可人家其实挺淳朴的，这一路走来，都是他在介绍兽穴中的情况，和喋喋不休的死侍闲聊。 比如说看到一只熟睡中的豹子，他就能说出对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到梦境中来的，家里有几口人之类的。 再比如说在隧道里看到发光的蘑菇，队伍里的女孩们要是多关注了一眼，他也立刻会解说这是什么品种，除了照明之外还有这样那样的用途。 也许对于苏明和其他人来说，这里就是一棵大树下的破树洞，如果不是这次有事，平时就算有人求着不会进来。 可对利爪大师来说，这是他自豪的家，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所以丧钟对于他的态度也渐渐变得和善了不少，不光给了他一整包香烟，还给了他一个掌上游戏机，让他以后站岗值班的时候不至于那么无聊。 没错，利爪大师本质上就是个保安，这也算是苏明曾经的同行，感觉还有点亲切呢。 第4931章 被害者情况 「到了，就是这儿，他们的情况都差不多，先看看她吧。」利爪大师在一处窑洞门口停了下来，也学着丧钟的模样弹弹烟灰，示意大家来看看洞里的情况：「这个小家伙的情况很奇怪，她并不是在做噩梦，意识是清醒的，可是身体无法动弹。」 他专门检查过大兽穴里的所有住户，德鲁伊们凡是入梦进入这个世界，就会在大兽穴里出现。 就像是从一张床上入睡，从另一张床上醒来，或者接着睡。 德鲁伊们在艾泽拉斯入睡了，如果能够让意识进入翡翠梦境的话，这意识就会变成动物，而且有时候还会是通体透明的发光小动物，像是幽灵一样，不过更可爱一些。但不管怎么说，其意识都应该能完全支配身体，而不是现在这样，如今睡在稻草窝里的一只小狐狸，像是高位截瘫一般，只有眼珠子和嘴巴能动，一副无助的样子。绿龙小姐当然第一个走上去检查，毕竟绿龙军团的职责就有帮助德鲁伊盟友这一条，苏明虽然总说她是个小龙女，可曼琳瑟拉一点都不小，她参加过千年前的流沙之战，也就是精灵们和亚基虫族的战争，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绿龙女士。」躺倒在草垛上的小狐狸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怎么用力，也只是眼珠子偏得更厉害了一些。「不用起来，让我看看你，小可怜。」脸色还有点发白的曼琳瑟拉跪在了稻草垛上，抱起了软哒哒的动物，先是检查了一下爪子，又检查了一番尾巴。 这种检查没有什么发现，只能看出这意识构成的躯体是正常的，健康的，无论是继续睡觉，还是跑出去玩都可以。 可她莫名其妙地没有行动能力，就像是，被无形的束缚所限制了。 想到这里，绿龙小姐张开了嘴巴，轻轻地吹出了一口绿色烟雾，这烟雾中还有闪闪发光的粒子，看上去十分梦幻。 「她之前呕吐完了漱口了吗？惨，被口臭熏过的狐狸太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感觉它绿了？」死侍凑到了表哥身边，小声地对着斯莱德的耳朵这么说，还不停地摇头，像是无法直视这一幕。 他倒是突然讲究卫生了，说得跟真的一样，可其实只要去他家里转一圈，就能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牙刷，因为口腔癌的缘故，牙齿不碰它都经常掉落，自愈能力者能够像是鲨鱼一样换牙，那还刷什么？ 无语的苏明瞪了他一眼，这问题显而易见，龙也是一种巨型魔兽，根本不可能有刷牙漱口的习惯啊。 但当面说有点不礼貌了。 而这话也被曼琳瑟拉听到了，她使用梦境吐息的动作也是一顿，甚至看样子还差点把自己呛到。 「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了，要么我去请母亲来看看，要么至尊法师你们来研究一下。」她发动梦境之力也看不出什么来，所以干脆就把狐狸放回原地，让人类来判断情况吧。 她并不是守护巨龙，只是绿龙军团普通的成员之一，实在是没见过这种情况。 「行，伊瑞尔，你来。」 苏明让了一下身子，示意身后的守备官来研究这狐狸的情况，它看起来像是半透明的灵体，但不管是治人还是治鬼，都是圣骑士的对口业务。 「圣光啊！点亮我们的信念！」 一路上因为空气不好而不想说话的蹄妹还是开口了，而且她似乎为了避免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停留太久，上手就拿出了全力。 随着高声地呼唤心中的圣光，银白色的光辉瞬间点亮了这个小小的窑洞，就连隧道中的黑暗都驱散了一大片。不同于纳鲁们的金色圣光，来源于自身的银白圣光更加温和且强大，它们在伊瑞尔的身后形成了翅膀的形状，并且汇聚于她的手中，全力灌向了狐狸的身体。 光芒让艾瑞达女孩看起来圣洁又美丽 ，一时间就连绿龙都有些出神，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没想到这自己从没见过的人型物种还能领悟圣光。 在原本没有纳鲁出现的艾泽拉斯，大家对于圣光的普遍认知，是只有品性无比高洁的人才能觉醒的力量，曼琳瑟拉也因此认定伊瑞尔是个超级大好人。 不过看着蹄妹的动作，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苏明都怀疑她是不是会把治疗目标撑爆？ 毕竟要是换成游戏里的说法来讲，现在的伊瑞尔可是阵营领袖，是骷髅级的精英，而这只狐狸只是等级1的小动物而已。 抬手就是圣疗术，这也太拼了。 可是很快银光散去，狐狸并没有被炸成一张毛皮，它没有被治愈，但也同样没有受到伤害，刚才的圣疗术像是从它身上穿了过去。 「有点奇怪。」伊瑞尔的尾巴来回摆动了几下，她也迈着猫步在窑洞里来回走动思考：「这狐狸的形态有点像是我们在奥金尼墓穴中的同族灵魂，他们有时候会以灵魂投影的形态出现，再穿过墙壁消失，但它们应该是可以被圣光温暖的才对…」 「会不会是能量的频率不一样？」安珀从队伍后方插了一句话，她用手指敲敲自己的工程学目镜：「我虽然不懂魔法，可我懂工程学，比如黄金能量核心和真银能量核心都是电池，但它们除了电容量不同之外，输出的能量频率也有区别。」 「有可能，我再试试。」伊瑞尔虽然是圣骑士，可她的追随者们大多都是技师，自然是懂技术的：「不同的治疗法术之间也有类似的差异，清洁术和圣光闪现都是使用圣光，本质没有区别，但效果大相径庭」 说着说着，她停下了脚步，就抓着自己的尾巴尖思考了起来。 「好了，姑娘们，现在的问题根本不在于给狐狸治病。」 赫敏叹气并站了出来，自信地迈步走到稻草垛旁边直接坐下，上手摸了摸狐狸的顺滑毛皮，尽管还是有点臭，她也很好地控制了表情，微笑着说道： 「究其原因，还是我们的敌人导致了她现在的情况，那么只要消灭了敌人，这种状况自然就会从根本上消失。所以我们要做的应该是专注于根本问题，通过这位野兽朋友的梦，前往她身体所在的位置。」 「没错，赫敏说的对。」 死侍没有听懂什么梦不梦的，但这不妨碍他支持表哥的徒弟，因为很明显啊，女巫说的话就是表哥的意思，这次行动谁是金主不用提醒吧？他凑近了不能动弹的动物提问： 「那个，美丽的狐狸小姐，能给我们描述一下你睡觉前的情况呗，你的肉体被抓走后看到了什么？那些怪物们有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情？就是，这样那样，你懂的，我就是好奇。」 被称呼为美丽的狐狸，又问了无法理解的问题，这动物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似乎脸皮都有点红了，所以她张开嘴： 「呕…….」 第4932章 有名有姓 「够劲，呼！」 因为凑得太近，死侍被七彩的呕吐物喷了一脸，但他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感慨着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东西，放在眼前观察。 因为这种心灵投影过来的动物，其本体不在这里，实际上就是个具现体，它们是不用吃东西的，胃里当然也没有食物。 之前看到路边的豹子呕吐，死侍对于它们吐出的彩虹色糊糊就有点兴趣，现在这狐狸吐出了同样的东西，他当然想要一探究竟。 这些黏糊糊的东西并不存在实体，也没有常规呕吐物的气味，它们更像是一种可以被触摸的黏滑能量，很快就在他手中沁入了皮肤，也有很大一部分消散在空气中，或者是没入了地面。 「她吐出的是梦境能量，而这些能量又被翡翠梦境吸收了，这是一种循环。」利爪大师适时地解释了一下，毕竟梦中的生物就算是呕吐，那吐出的也只会是梦。 倒是像丧钟他们这些以本体进入梦境的，吐在这里的话有点难打扫，可没办法，整个大兽穴就只有他一个人站岗守门，所以既是保安也是保洁。 「行了，就算这吐出来的只是能量也别用手去玩了，看起来不怎么卫生。」 掐灭手里的烟，丧钟凑近了趴在草垛上的狐狸，伸手摸摸那半透明的耳朵，看着呕吐后好像显得有点虚弱的它，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这位德鲁伊女士，我是至尊法师丧钟，现在艾泽拉斯的命运就看你的答案了，告诉我，你被怪手抓走后，都看到了什么？能认出自己在哪里吗？」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相遇，暗夜精灵可不一定回答人类的问题，怕不是还得上些手段。不过这里是翡翠梦境，自己能够进入，还有绿龙和大德鲁伊带路，此时丧钟的可信度直接拉满。 在听到了艾泽拉斯的命运和自己产生关联的时候，这只狐狸先是感觉到惊讶，随后则是惶恐，毕竟这种责任的重压不是什么人都能适应的，所以她没有什么犹豫，立刻回答说：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原本在海加尔山中央的大湖边上栽培睡莲，因为我想吃藕」 狐狸的眼神明显是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还想用手脚来比划一下藕是什么，可她现在不能动弹，所以目光又变得有些无奈。 「暂停一下，当时你是人形态还是动物形态？」 在草垛上盘腿坐下，丧钟打断了她的话，先问清楚这个问题。 「人形态，培育植物的时候我还需要施法，人形态更方便。」 半透明的狐狸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尽管不明白这个人类为啥自称至尊法师，却对于高级自然魔法需要人形态才能释放这点都不知道，可还是很老实地解释： 「我是几个月前醒来的，短时间内并没有再次入睡的打算，我还想尝试一下牛头人同行们讲述的自然之道。」听了这个说法，苏明点点头，怪不得这个德鲁伊的意识具现会是一只狐狸，真的挺聪明的。 一般按照道理来说，暗夜精灵德鲁伊喜欢遵照着塞纳留斯传授下来的自然之道修炼，也就是天天睡大觉修炼法，毕竟精灵寿命长得很，睡觉就能增长对自然的感悟，轻轻松松变强，这挺好的呀。 可也有极个别的暗夜精灵，因为和德鲁伊同行的交流，反而倾向于牛头人他们的那种自然之道。 牛头人的自然之道说起来很简单，那就是顺其自然，帮助自然，讲究一个积极地参与艾泽拉斯的事务，并且促进自然和人的共存发展。 他们会进行更多的实践，更多清醒时期的思考，他们甚至不反对人们为了生活而打猎，因为弱肉强食就是自然的法则之一。 粮食不够吃了，那么就用魔法催熟庄稼，然后收获。原本只有 一亩麦子，各种自然魔法一顿伺候，产量变成了一百亩级别的，那么就算吃掉了五十亩的产量，那剩下的五十亩产量就能用来当种子，是不是来年就有更多的植物了？ 人们想要吃肉了，那么就饲养动物，接着用魔法帮它们高速繁衍。 原本只有一对野猪，用了这个办法后，可能会繁衍出一百头猪的群体，那就算吃掉一半，还剩下五十头可以放生呢，也比原来的两头多了啊。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大自然获益了，牛头人们也获益了，动植物们也获益了，这不是多方共赢么？ 但这些事在暗夜精灵德鲁伊一派来看，可以说是异端了，因为半神塞纳留斯都说过了，自然之道就是种树和睡觉！ 种下一棵树，然后你去睡一万年，醒来时就自然会收获一片森林，以及各种生活在其中野兽族群，期间你没有对它造成任何破坏，更是没有任何消耗，这才是不辜负自然。 这两条道路，到底谁更优越，苏明也懒得评价，因为他自己根本不可能睡一万年那么久，想一想就感觉脖子和后脑勺疼。 说白了，这两派的分歧点还是在于时间。 就像是在野外见到一颗苹果树，牛头人和暗夜精灵都想吃苹果，但前者会选择使用魔法催熟植物好立刻吃到，而后者则选择在树下睡觉，等着苹果慢慢成熟后自然地掉到头上。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牛头人们的自然之道显然更适合短生种，有天赋的德鲁伊践行这条道路，大概二三十年就能修炼到大德鲁伊的层次，而天赋差一点的，四五十年也就差不多了。 和暗夜精灵们历时上万年，才能达到同样水平的睡觉修炼法相比，快得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不是牛头人社会中更流行大地母亲的那套萨满之道，导致德鲁伊基数很少的话，恐怕现在他们才会是塞纳里奥议会中的主流声音。 塞纳里奥议会，就是全艾泽拉斯各种族德鲁伊组成的议事机构，可以看做是国际德鲁伊联合会吧，反正就是那么个东西。 总之，如今在暗夜精灵中出现了这么一个同时兼修两派理念的人才，还让自己碰上了有点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德鲁伊小姐？」苏明觉得能够有这样见识的人，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所以他问了对方的姓名。 「茜维兰迪·杉影，大师。」狐狸不能动，不过她有点害羞地垂下了眼皮，应该是在行礼。 「原来是你那就不用回答之前的问题了，我们直接去找你。」 第4933章 梦的不变量 茜维兰迪·杉影，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有点陌生，魔兽编年史中根本没有她的名字，她也不是什么能够改天换地的超级强者，至少和伊瑞尔和吉安娜这种能够影响一个种族的阵营领袖来比，是不值一提的。 但按照原本的时间线来说，她很可能是玩家最熟悉的人之一。 前世玩《魔兽世界》的时候，这个女德鲁伊就总是会出现在玩家扮演的主角身边，以一种很可能玩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方式。 她参与了进攻了熔火之心，安其拉，纳克萨玛斯，黑暗神庙，风暴要塞，冰冠堡垒，奥杜尔，龙眠神殿等等一系列的战役。 也许你玩游戏的时候可能没注意到她，但只要知道这些战场的背景中，有个暗夜精灵德鲁伊要么在营地里卖医疗用品，要么在战场的人群中搓着星火和愤怒这两种法术不断杀敌，那就是她了。 到了重返德拉诺的游戏版本，茜维兰迪·杉影就加入了指挥官的要塞，开始正式成为了‘身边人，。 可能玩游戏的时候，去指挥台分派任务以换取资源和金币，玩家不会注意到派出去做任务的是谁，可是她一直跟着玩家，从重返德拉诺一直到军团再临。 暗影界她似乎是没有去成，因为她留在黑海岸杀部落呢，但当脚男回到艾泽拉斯后，她倒是很可能再次跟着玩家前往巨龙群岛，并且继续为联盟而战。 和几位阵营领袖比起来，她确实并不起眼，但关键的场合和地点，她总在人群里。 只不过那条时间和故事线，在苏明到了艾泽拉斯之后就被完全改写了，也许同时改写的还有她的命运。 「放心吧，我们这就去救你。」苏明再次和狐狸强调了一下，对着死侍勾勾手指：「准备一下，我亲爱的表弟，准备发动你的宝石带我们去这位茜维兰迪肉身所在的地方。」 「呃，至尊法师你认识我？」女德鲁伊有点纳闷，她看看利爪大师，可后者也只是摊摊手，表示不知情。「确实是认识你，不过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苏明笑着给狐狸解释，并且在绿龙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又催了一句：「韦德，你愣什么神？叫你呢，告诉你啊，做任务的时候专心一点，要不然的话……」 这么说着，他从腰包里取出一摞美金来，从中数出几张收回去，才把剩下的递给了***。 很显然，这意思是不好好做任务，那就从报酬中扣钱。 「啊！不要扣钱啊！」原本有点发呆的男人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抱着表哥的腿猛蹭起来，就像是***的泰迪在蹭路边的电线杆一样：「我被彩虹状呕吐物喷了一脸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有点犯困，刚才真不是我走神，只是睡着了啊！钱就是我的命啊！求你，表哥，不要！嘤嘤嘤！」「他这是被梦境能量影响了。」绿龙好奇地看着两人手里的绿色纸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这纸叫做钱：「凡人很难抵抗梦境的力量，你就不要怪他了，丧钟。」「对对对，美女小姐姐说得对啊，如果不是我今天有点脱水，那我肯定要泡你来感谢你的。」死侍根本没有眼泪，他现在的状况更像是在表演，表演性人格，俗称人来疯：「表哥，把五百块还给我吧，我肯定好好做任务的，就算你想享用我的菊花，都是可以的。」 「菊花？那是什么？」一旁的守备官挠头，她不太理解为什么话题突然跑到植物上去了。 「别废话了，过来。」因为这个词不好解释，丧钟也懒得和死侍纠缠了，把刚才抽走的五百块还给他后，快速地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找到联系点了，用你的剧情连续性宝石和传送腰带，送我们去茜维兰迪的身边。」 「嗯嗯！」 黑红佣兵数着钱连连点头，舌头快速地在钞票上清点，这是他新研究出来的技能，舌头点钞机 。 不光可以快速点钱，还能同时用腹语术说话，就是这么合理： 「具体该怎么做呢？有没有使用指南什么的，或者说新手教程？你是知道的，我对于梦啊，幻想啊，这些东西都不来电的，我脑子有病的嘛。」 因为脑癌的缘故，死侍的梦往往也是支离破碎，偶尔还会出现四个亲切的身影，和他一起做游戏呢。 「从梦境中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曼琳瑟拉也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凡人们。作为绿龙军团的一员，自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比她们更了解梦境，一个生物可以通过做梦把自己的意识投影到梦境来，这很合理，但想要逆转这个过程，却十分艰难。 道理很简单，那就是有形之物很容易转变为无形，但想要让无形之物于物质界凝聚出复杂的结构来，尤其是人，则基本不可能。 否则就变成造人了，这是只有艾露恩和泰坦们才能做到的事情呀。 当然，如果丧钟真的强到能够造人，绿龙小姐也很想看看，毕竟也算是开开眼界嘛。 「利用情绪，我愚蠢的欧豆豆呀。」 丧钟却没有按照他们猜想的方式去做，反而招呼了一下赫敏，师徒两人一起亮出了手上的灯戒，他继续解释说： 「梦境中的绝大多数东西，在梦醒之后都是无法带入现实中的，但情绪偏偏是个例外。同时情绪也是一种能量，凭空造物是有点麻烦，可如果是把已经存在的能量转化为物质，则难度就大大下降了。」 道理很简单，比如说一个人做噩梦，梦到枪毙他爸爸了，他总不可能在旁边吃着大肠刺身还一点都不心疼吧？正常人都不会，在梦中感受到悲痛和难过，很常见，几乎人人都有类似的经历，那就应该明白，梦也许是虚无且不存在的，可因此而产生的情绪，则是切实存在的，在梦醒之后，它们也会被从梦境带到物质世界中。 「原来如此，懂了！」 小女巫瞬间眼睛一亮，但随即就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自己是不是…又被教授给算计了？过去就是这样，为了让自己掉进他的计划里，他总是会拿出一些东西来诱惑自己。 比如说白送给自己一匹小马，那接下来肯定就会想要一些养小马用的东西呀，教授则会把那些用品当做完成各种作业的奖励，一步步地诱惑自己走上他安排的路每一次都这样，几乎伴随着自己全部的学生生涯，克鲁克山，猫头鹰，头发柔顺剂之类的化妆品，漂亮的衣服等等。 那么今天白天教授才给了自己十枚灯戒，还带着自己熟悉了情感能量以及古老魔法，结果一天还没过去，只是换了个世界，就要用到了么？ 他是预见了未来？而且还是另一个宇宙中的未来？想到这里，女巫看向教授的目光更加崇拜了。 第4934章 梦醒时分 「我也懂了，呵呵，哈哈，果然不愧是我，如此的天才，这么容易就想明白了，就比赫敏这样的聪明姑娘慢一点点。」 自我感觉良好的表弟面罩下嘴巴位置勾勒出了‘√的轮廓，他这是在模仿战神笑容： 「简单来说就是小女巫会用仙女棒释放一些魔法，以此利用情绪的能量让我们进入狐狸的梦，而至于如何让我们顺着她的具现体和本体之间的情绪联系转移，就是我需要做的事情。」 如果用比较接地气的办法来讲，赫敏就是负责把尸体塞进棺材里，自己则负责扛着棺材到指定地点呗。 确实不难，表哥有黑暗概念配合的话，一切都会很合理的。 这么说着话，死侍就伸手到身后，在自己的裤子里扣了几下，‘啵，地一声取出枚泛着红光的黑色宝石来，轻轻吹掉上面沾着的黑色卷曲毛发，朝着表哥用力一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另一位佣兵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那枚宝石，此时它上面还散发着似乎带点棕色的热气，微微扭曲着光线，真是不能细想它是从哪里取出来的啊 「那么曼琳瑟拉女士，还有利爪大师，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在敌人的老家开辟登陆场，到时候可能还会需要守护巨龙们的帮助。」 圣光的照明效果散去，大兽穴深处的窑洞中又一次恢复了昏暗，周围似乎也变得安静下来了，只剩下一些蘑菇和藤蔓，发出幽幽的冷光。 当然，气味还是不怎么好闻。 招手示意伊瑞尔和安珀也靠近，现在准备突入狐狸个人的梦了，从翡翠梦境进入一个单体生物的梦，相对容易，就像是过去从梦之国，走进某个人的梦境泡泡一样。从高级别进入附属的低级别，就如同是水流向低处，所以当几人突然消失在原地时，绿龙都觉得很合理。站在草堆旁片刻之后，曼琳瑟拉看着茜维兰迪那不断眨巴眼睛的模样，出声询问道： 「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女士，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除了不能动以外。」 德鲁伊这么回答着，她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有点紧张，因为从来没有人进入过她的梦。 「那就好，至尊法师丧钟是传说中的改变命运之人，凡人的时代因他而崛起，也许我们巨龙军团都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他能解决了。」 说到这里，绿龙女士还叹了口气，不过随即又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虽然人类之中有很多破坏自然的，可我看他是喜欢自然和动物的，这对于我们来说同样是好事。」「您说的对。」 利爪大师在一阵烟雾中变成了一只豹子，蹲坐在原地舔舔爪子，又给狐狸嘱咐着： 「茜维兰迪，至尊法师去救你了，你要服从他的安排，明白吗？我知道人类的思考方式和我们暗夜精灵是不一样的，但从他的表弟身上就能看出来，他们也是热爱自然的。」 暗夜精灵德鲁伊中还真的曾经有过那么一个极端派系，就是认为做人不够自然，他们不做人了，随后变成了狼人，叛乱逃离了出去。尽管这件事有月神镰刀的因素在内，但他们本身认为做动物比做人好，也是一个关键因素。 死侍那种不洗澡的自然之道，正是野兽之道啊…但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同出一源。 「我明白的，大德鲁伊。」狐狸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感受什么，她半透明的身体也变得时隐时现，像是不稳定的烛火一般：「我能感觉到，那位大师身上有着强大无匹的力量，但他是个好人。」 说着说着，她似乎是打了个寒颤，接着就消失在原地，这是梦醒了。 苏明带着众人的小队，出现在一处奇怪的空间里，这里四面八方看 起来都像是镜子，也像是个立方体状态的监狱。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大家的模样，稍微有点扭曲，也不知道是镜面不平，还是有别的原因。 收起宝石的死侍面罩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他发出了一声哼哼，然后第一时间就跑去牢房边缘检查那些镜子去了，还大声嚷嚷着，让直播间的老铁们也来看看这到底是啥。 其他人则是伸手扶起了面前还在揉眼睛的德鲁伊，这个蓝色头发的女性暗夜精灵，还捂着脑袋不断活动脖子，大概是坚硬的地面上睡着不怎么舒服。 「我来了，茜维兰迪，这里看起来是一处镜像空间，放心，我很熟悉这样的空间把戏，稍作研究后我就带你出去。」 作为前世的‘战友，，苏明对于这个精灵很有好感，毕竟她也算是熟人了，前世在游戏中给自己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任务的随从，必须要救。 「谢谢你，大师。」德鲁伊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是还有点不适，于是给自己使用了一个愈合术，翠绿的光笼罩了她的身体：「我申请加入你的队伍，为了联盟。」扛着大锤的伊瑞尔有点好奇，她摸摸自己的弯角：「我很少从暗夜精灵嘴里听到这句话，尽管泰兰德和伊利丹带着你们加入了联盟，但大多数的精灵似乎」 「似乎对团结没有兴趣？」茜维兰迪笑着摇摇头，她提起自己由树叶编织的裙摆给大家行礼：「其实并不是那样，很多卡多雷只是性情冷淡而已，像我这样更乐意见到新联盟存在的人其实很多的。」 「看起来你不是经常睡觉的那种德鲁伊。」伊瑞尔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种说法，因为埃索达停靠的秘蓝岛其实距离泰达希尔不远，她和暗夜精灵的交往并不少。不过只是和泰兰德以及伊利丹这样的***熟悉，最多再加上珊蒂斯·羽月这个精灵将军，以及加洛德·影歌他们几个。 像茜维兰迪这样的小德鲁伊，真的很难在艾泽拉斯和她有什么交集。 「确实不是，我的修行方法更像是融合了牛头人那边的自然之道，这需要在清醒状态下多活动，也多做一些事情，我是在暴风城见过你的，只不过当时你和瓦里安王以及普罗德摩尔海军上将一起散步，而我在运河对面的看热闹人群里，嘻嘻。」 她倒是活泼得很，和大多数德鲁伊的性格并不像。「欢迎你入队，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了，救人的同时把敌人全部搞定，这需要一些情报，我们先从牢房里出去再聊。」 这时确定她基本没有问题的至尊法师笑着接纳了小德，接着就从掌心弹出光剑来，准备在镜面上开个洞，先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 第4935章 无声立方 作为至尊法师，尤其是古一大师的继任者，即便是一个战士，那对‘多玛姆的镜像空间，也会额外关注一下。 这种魔法的本质是以现实层面为蓝本，制造出一个临时的位面，把目标生物扣进来战斗或者困住的法术。 镜像空间的控制者可以随意改变空间内的部分法则，比如让重力失效，让空间连续性改变，让水在一百度时不会沸腾等等，只要有足够的能量供应，这些都是可以做到的，以便施法者在战斗中获得极大的优势。 但它不是没有短板，最显著的一点就是施法者也无法改变其中的时间流速，因为它是在现实层面上搭建的，必须遵循主维度的时间法则。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至尊法师使用镜像空间的时候，甚至比多玛姆本身使用这个魔法都要更强。 因为他们是维山帝的代言人，也是时间宝石的守护者，有了这块宝石，那么在镜子般的世界里就能同时掌控时空两大概念，稍微小心一点，就等于是立于不败之地。苏明观察了这个镜子一样的监狱，第一感觉就是类似镜像空间，那么它也许可以困住很多人，可唯独不包括至尊法师一脉。 牢房里面亮堂堂的，白光十分强盛，让人有点不舒服，不过当金色的光剑没入镜面墙壁，像是探入水中般激起一圈圈涟漪的时候，丧钟倒是因为反馈的触感而心情不错。 确实能够切割，这种空间并不是无形之物，也不是精神层面上的限制或者障眼法，而是一种奇怪的物质。 「滋滋……」 手腕转动，光剑在镜面上切出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洞，丧钟伸手扶住这切下来的一块镜子，轻轻将它放在一边。「外面有什么？」赫敏抓着魔杖在身后询问，她在趁机给大家添上各种防护魔法。 「更多的立方体。」探头出去瞄了一眼，教授又把头缩了回来，挑起了眉毛：「你去过大型的货运码头或者仓库吗？就有点像是那里堆满集装箱的情况，只不过这里堆砌的是一个个立方体。」 就像是他说的一样，探头出去随便一看，就像是看到了长城一样，而一个个镜面构成的立方体，就是城墙上的砖。 就那么大概一看，视野范围内全都是这样的牢房，向上看，一直蔓延向天际；向下看，直到无尽深渊也全是立方体。 大家现在的位置似乎正好是中段半空，运气不太好，如果是最底层的话，应该走路也能逃出去吧？ 「所以，怪手抓回来的人，是被它们用来砌墙了？」小女巫若有所思，她原本还感受着使用情感力量后的内心感觉，可现在只能专注于新的情况。 「暂时不明白动机，用关有囚犯的牢房来砌墙，这种事似乎在哪里见过……」丧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很快就摇摇头：「这并不重要，总之我们确实是进入了怪手们的库房，或者说监狱？所以现在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计划其实也比较简单，那就是找到吉安娜和卡德加在哪里，把他们救出来，然后看看能不能获得更多的情报，来确定怪手们的背后到底是哪方势力。 现在都不止是怪手了，苏明刚才偷瞄的那一眼，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拖着长长的血管和视神经飞行的大号眼球，比如说蹦蹦跳跳前进的大脚，似乎都是人体的零件放大版。 「明白，不过我们有支援吗？如果外面空间很大，我们这些人手可能不够，噫，说起援军，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呢。」 韦德贴着镜子蹭了过来，他背靠墙壁在镜子上跳着芭蕾舞，滑稽又好笑地表演完，讲起了一个故事： 「以前我不是去过《生化危机》的世界嘛，当时在那边玩了几年，还跟着哥们里昂一起去西班牙的某个海滨小镇去救总统的女儿碍 事梨。进村一段时间后里昂就很为难啊，他发现满村都是丧尸，弹药又紧张，两个人杀敌屠村还是太慢了，特工处的领导又说天气原因没办法增援，他就问我怎么办？」 「那你是怎么办的？」好奇的赫敏追问了一句，其他女士们虽然有点听不懂总统和丧尸是啥，可死侍那浮夸的说话风格，还是让大家都感觉有趣。 有人询问，某人就更来劲了，他得意一笑，用手掌模拟羽扇给自己扇扇风，回答道： 「我当时就有了个主意，抢过他的通讯器汇报说村里有石油，你们猜怎么着？五分钟之后，从美军驻西班牙罗塔海军基地启程的一千五百名马润大兵，就坐着鱼鹰直升机到我们头顶了」 「嘻嘻！」女巫给他比出一个大拇指，显然对于美式笑话也很喜爱。 「好了，做正事，直接从外墙出去也有点显眼，我们从牢房中打洞往下。」 苏明用切下来的那部分镜面又填回原处，可以看到那墙壁一抖，它切下的部分严丝合缝地又与其融为了一体。「还能复原么？这里顿时变得好安静。」 走到一旁的伊瑞尔试着用拳头敲敲那位置，连点声音都无法发出来，这牢房里也安静得可怕，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我不太懂现代医学，不过听说人在完全安静的环境下，根本无法长时间保持清醒，早晚会发疯的，这是真的吗？」 说笑过后的赫敏也加入了讨论，她提到了自己过去曾经听说的麻瓜新闻。 据说全世界最安静的房间位于美国的明尼苏达州，是由各种各样的吸音材质做成的，它能完全隔绝外部的声音，并且在房间内发出的声音也有一部分会被这种墙壁吸收。 这个房子的设计者最初为了用来研究声音，但是后来为了吸引更多的关注者，于是他就发起了一场挑战，任何人只要能够在这个房间里待上1小时就能够获得1000美元的奖金，但是到现在为止最长记录却只有58分57秒。 有心理学专家分析过，据说是因为人们长期处于有声音的环境当中，所以能够长时间忍受嘈杂的声音，但是在声音突然消失后，绝大多数人都会对这种反自然的现象感到深深的恐惧。 第4936章 层层下降 「我也听过这个实验，话说美国人还真的喜欢各种反人类的实验呢。」 点上烟抽着，苏明也接上了学生的话，烟头的火光在镜面般的立方体中闪闪发亮： 「还有个让人一个月不睡觉，就能给一百万美元的实验，至今似乎也没有人能坚持下来。」 40K地球也有这样的实验，不过一般情况下来说，能轻松一个月不睡觉的人，也看不上一百万美元这种小钱就是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在实验过程中还不让用手机或者电脑，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像动物一样吃喝拉撒全天都在别人的监控下，受验者能做的事情除了吃就是睡，这太容易把人逼疯了。 「多说一点，斯莱德，你知道这实验的地址不？我想去试试。」可是死侍眼睛一亮，他从裤兜里面掏出个小本子来，在上面写写画画，看本子的封面上似乎是写着‘发财指南，几个字。 他觉得自己应该能赚这个钱，反正又死不了。 「你是不是平时还接试药的工作？没必要拿自己的精神状态开玩笑，你已经够疯了。」 往嘴里塞了一根烟点上，丧钟一脸无语表情，他走向镜子房屋的中间，大家都围绕在他身旁，他准备打洞进入下层的牢房。 所谓的试药工作，也是美国经常出现的一种临时工类型，简单来说就是去给制药厂或者疯狂科学家尝试新药，也被称为人型小白鼠。 有可能是吃到挂掉，也可能产生很严重的终身后遗症。 但这种工作有的是人抢着做，毕竟来钱快，门槛低，而且如果运气好的话，遇到要测试的药还有致幻性，那就完美，等于是还能免费嗨一波。 「我倒是想，可惜体检那关过不去。」韦德叹了口气，他抠着鼻屎看表哥切镜子：「那些招工的人太贱了，他们歧视我，癌症患者被剥夺了轻松赚钱的机会，这合理吗？」他倒还嫌弃人家了，毕竟是试药，又不是试毒，怎么可能找有病的人试啊。 「行了，别扯淡了，这个立方体房间就算有把囚犯关在里面逼疯的功能，那也和我们没关系。」丧钟在地板上画了个圈，同样切出一个圆形的洞来：「过来抓着这片镜面物质，我先下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掀开下水道的井盖然后跳下去一样，兄弟两人都是驾轻就熟。 只不过这次，下方并不是漆黑的污水和湿滑的淤泥，而是和当前房间一样的，明亮的镜子立方。 每个立方体的高度大概在十米左右，囚笼里也没有任何家具，怎么看都不像是长时间让人居住的地方，倒更可能是一种中转站。 苏明猜测，怪手们把人抓到这里来，暂且分别放置于小盒子里，接着可能就通过某种方式，把一个个立方体送去某个地方。 之所以这么猜测，主要是这立方体内部的环境。 无论是过于安静，还是过于朴素，都不适合智慧生命长期生存，毕竟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房间中也没有任何食物的残留味道。 如果时间久了，人就算没疯也要饿死了。 轻轻落在地上，苏明打量着房间中的生物，那似乎不是从艾泽拉斯来的，看上去倒是像个经典的外星小灰人。此时这个生物正被从天而降的雇佣兵吓了一大跳，那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简直睁得像要跳出眼眶。 「你是什么人？是你抓了我吗？你要做什么？」 他开口就是标准的伦敦音三连问，更是让丧钟确定了他外星人的身份。 「闭嘴，想出去就跟我走，再多说一个字就宰了你，小矮子。」恐吓了一番外星人，随即佣兵丢出了自己的斗篷，让它去把上一层楼的队友们都接下来。 一个个立方体堆砌而成的高楼 ，从外面走有点太显眼，也不利于搜寻线索和找人，不如先打穿楼板，在建筑内部行动，稍微低调一点也好。 而且如果像预料一样的话，这里只是中转站，那么自己是在另类的货船上？目的地大概是敌人的老家吧？能跟着混进去就省得自己跑了。 小灰人愣了一下，有点犹豫地看着丧钟，而后者却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什么，转而继续往下层打洞。 就这样，地板再次打通，苏明继续下降到了下一层。而队友们则在死侍的掩护下，缓缓跟着逐层降落，他们倒是轻松不少，甚至可以一边下降一边聊天。 不过这时候的话题就不受韦德控制了，是女孩们在聊化妆品和衣服之类的话题。 伊瑞尔觉得赫敏法袍下的牛仔裤很漂亮，而女巫则喜欢她的大锤子，安珀和茜维兰迪则是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一会给自己脸上抹点现代化妆品，一会又体验一下艾瑞达的高科技水晶武器，叽叽喳喳地说着使用后的感受和心得。 没过多久女孩们之间就像是十分熟悉了，毕竟赫敏在用心扩展人脉，而安珀是个女特工，伊瑞尔则是阵营领袖，茜维兰迪是个单纯小德。 大家想要好好相处的话，那气氛就很容易变得美好。死侍虽然也想和她们聊聊美容心得，加入女生们的小话题，可惜他的脸没啥说服力，现在的腐烂身体又开始散发臭味了，怎么看都不像美妆达人。 第三层同样关着一个囚犯，不过这次的是个人类，而且似乎就是艾泽拉斯来的农民，没什么好说的，让斗篷下楼的时候顺便卷着带上就好，就像小灰人的待遇一样。斗篷可以变长变大，也可以把人吸附在它身上实现反重力机动，所以带多少人对它来说也不形成什么负担，只要事后给它喂几块宝石就好。 一层又一层，苏明的光剑用来开路是一如既往地好用，这一路也遇到了更多的囚犯，不光有活的，也有死的。 比如在其中一层，他一落地就闻到了一股子臭鱼味，原来是不知道怪手们从哪里抓来的美人鱼，结果就是因为脱水而死，尸体都已经变成一滩黏糊糊的东西了。 可惜了，从骨骼的轮廓来看，这美人鱼生前大概也是个***的美女呢，现在却只是一堆不成人形的烂肉。不过臭鱼烂虾也是有价值的，丧钟走过去就把她的穿着的两枚大贝壳给拿走，甩甩上面沾着的腐臭黏液，转手就丢给刚刚下来的自家表弟，笑道： 「咱们做任务不能白来一趟，这内衣你拿着回去给弟妹穿，也算我这哥哥的一点心意。」 「嘻！可以可以，嗯？这贝壳里面还粘着一颗烂虾仁呢。」 「你再仔细看看，是虾仁么？」 「噫！原来是…好吧，表哥你这次是真的把我恶心到了，黑暗，太黑暗了…」 第4937章 派发炮灰 大约在半小时后，一行人抵达了最底层。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苏明又一次打穿地板后，发现下面不是另一个囚牢了，而是更厚实的一大块整体物质。看着还是镜子，但众所周知镜子其实就是玻璃背面镀一层金属，不过这里的物质不同，不管从什么角度挖，挖多深，人看到的都是镜面，区别只在于是平面镜，还是哈哈镜。 在打了一口井，确定下面还是镜子之后，苏明从大坑里跳了出来。 现在所在的牢房中，已经站得满满当当，都是一路下来时顺便救到的人，还有更多人在上面几层没有下来，因为当前房间站不下了。 「好了，正好人齐了，现在我有点事情要问大家。」苏明漂浮了起来，悬浮在人群的头顶上空，用英语高声询问：「你们谁见过这两个人，被抓来的路上，或者被关到了笼子里之前，就算是梦见的也算。」 说着，他用宇宙能量投影出了两个人的立体头像，就是吉安娜和卡德加的模样。 至于在场的人是不是都能听懂英语？那已经无所谓了，听不懂就拉倒，这本就是碰碰运气。 被营救出来的人们什么种族都有，也不是都来自艾泽拉斯，甚至有些一看就是彻彻底底的异世界生物，可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具有智慧，而且长得不像野兽。 救命恩人提出了问题，大多数人是乐意随手帮点小忙的，可是在仔细辨认了两个头像之后，房间中的生物都在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见过他们。 「行，既然没有见过，那你们就先走吧，给楼上的那些人腾出些地方。」这么说着，丧钟用光剑随手在墙壁上开了一个大洞，外面就是镜面般光滑闪亮的道路，看起来十分安全的样子：「跑，都跑起来，逃出这里，阿甘。」道路已经打开，茫然的囚犯们自然想要出逃，一开始只有几个胆大的去出口那里张望，发现外界并没有怪物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一涌而出。 眼球怪物都在高空千米以上，他们看不到；而之前苏明看到的那些断脚怪，一直在巡逻，可能此时转悠到别处去了。 总之现在外面很安静，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苏明驱赶着他们踏入未知的世界，让他们去自谋生路，这些人都是可以拿来吸引敌人注意的炮灰，这就是营救他们出来后的最大用途。 是，仿生人不值钱，成本价三十美元一个，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自家的炮灰单位损失了，那也是要计算本钱的。 不如这些白捡来的好用。 看着一楼的空间渐渐腾空，至尊法师从腰包里又摸出一瓶福灵剂来，往嘴里点了两滴，接着示意斗篷把楼上的人放下来一批，再把牢房出口那边先挡着。 当又一批人顺着斗篷构成的滑梯落地，老老实实地排队站满了一层牢房后，苏明又一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询问谁见过这两人。 同样，还是没有人见过，于是他摆摆手，又把这一批炮灰放走了，让他们自己去大街上自由驰骋。 接下来是第三批，第四批，第五批相同的问题被一次次提起，苏明依旧保持着相同的耐心，碰运气就是这样的，要沉得住气才行。 果然到了第七批囚犯的时候，提问过后的人群中传来了回答： 「我见过普罗德摩尔女士，当初被怪手抓着上天的时候，她就在我身边！」 「很好！很有精神！」苏明一摆手，示意斗篷把所有囚犯都可以放出去了，就留这个人在就行，并拿出了食物和水来作为交易：「先补充一下营养，然后告诉我，她被关在哪个房间了？猎人。」 这是个人类猎人，他穿着皮甲，身后背着一把破弓，身上还有野兽的味道，绞杀判断他的战宠应该是头熊。「我们的 对面，这位大人。」 猎人接受了食物和水，立刻往嘴里猛炫，同时也十分肯定地给出了回答，还伸手指向外界镜面样的大道对面，那里还是由无数立方体堆砌成的建筑，看上去就像是一整面高墙： 「我虽然被关得很高，但我在进入牢笼之前就发动了鹰眼术，亲眼看到普罗德摩尔女士当时就被关在了那间牢房里，就是一楼。」 他指向的地方就是大路斜对面，虽然镜子构成的牢房之间没有太明显的分界线，一切都严丝合缝，但猎人的视力是应该不用怀疑的。 「谢了，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会向瓦里安王替你请功的。」丧钟抬手打出几个战术手势，示意自己的队友们开始行动：「你也快走吧，去找逃出这里的路。」 听到能够从国王那里获得奖赏，这个中年男人很高兴地抱着食物就跑掉了，没有注意到丧钟看向他背影的目光稍微有点同情，因为作为吸引敌人注意力的炮灰，能不能活着领奖还是另一回事呢。 可是没办法，顺手把他们从牢房里放出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难道还要一直保护这些没什么战斗力的人直到整件事结束？ 当雇佣兵是开善堂的吗？没好处的事情谁干啊。 房间中顿时变得乱糟糟的，更多人的源源不断地涌出牢房，大概有个七八百的人的样子，他们到了大路上，就开始四散奔逃，很快就还是剩下了丧钟和自己的队友们。「呼！人真多，哎呀，我上次看到这么多人，还是去年的黑色星期五，我去威尔逊超市扫货的时候，妈的，当时一群肥胖的老太太把我的屎都要挤出来了。」 韦德揉了揉刚才不知道被谁踩到的脚，抱怨着走到表哥身边，又说： 「不过今天还算是挺顺利的，这么快就知道了你另一个学生的下落，应该是我这个幸运星带给你的运气吧？呵呵！唉，我就是这么出众的男人啊，真是没办法呢。」说完，他立刻走到墙边去照镜子，仿佛还臭美起来了。 「别起范儿了，走，我们去对面，先接上吉安娜，然后再去考虑卡德加的事情。」 苏明懒得搭理脑子有问题的表弟，示意其他人跟他走，保持一个足够近的距离： 「提高警惕，这么多人跑出去了，虽然敌人大概率是被引开的，但你们还是不要离我太远，我们的敌人速度可以非常快。」 第4938章 黑暗艺术 「为什么今天到店里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一直在躲着我呢，康斯坦丁。」 金发的美男子伸手摸摸另一位男人的脸，感受着指尖胡茬的粗粝，他不由地笑出声来： 「你完全可以去我的套房里等我，夜还很长，我们可以尝试各种好玩的游戏，对了，我可以叫上莉莉丝她们一起来，她是万魔之母，有很多恶魔都想要杀了你，拿走你的灵魂，可你不光活得好好的，还和他们的妈妈发生了关系，在人类的角度上来思考，这样会不会很爽？」 他不是真的好奇，因为他了解人类和恶魔，也许在人类看来很爽快的事情，其实恶魔们并无所谓，但这对康斯坦丁来说是一种诱惑。 坐在吧台上的风衣男无视了撒旦抚摸自己的手，端着酒杯往嘴里猛灌烈酒，表情云淡风轻： 「那么代价是什么？路西法，你就是馋我身子而已，可我不会上你的当，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渣康并不想和路西法发生什么，虽然他自己也是个双性恋，但恶魔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原初之光确实很美，他甚至可能是人间最美的生物，但堕天使的美丽外表下，包裹的是地狱的烈焰以及恶臭的污泥，那是他的灵魂。 「正事，啊哦，正事。」 前任撒旦笑着摇摇头，他迈步走进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片刻的沉默后，他用小拇指擦擦自己的眉梢：「大名鼎鼎的地狱神探居然还知道什么是正事，但是这里有个问题，你想要和我谈，我就一定会答应吗？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除非，你给我点甜头，呵呵！」促狭地眨眨眼睛，撒旦等待着侦探的反应，和大多数的恶魔不同，路西法并不热衷于收集灵魂，康斯坦丁的灵魂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多诱惑力。 他想要的东西是看到堕落，看到人们背弃上帝，这是对于父的叛逆，也是证明他自己正确的方式。 所以比起得到渣康的灵魂，他更希望得到这个人类的身子，让他和自己一起永堕美好的享乐深渊，这样才能更好地展现自己的强大。 逻辑也很简单，很多恶魔想要渣康的灵魂，那如果他们将来发现这个人类的灵魂已经被玩弄过，彻底变成他路西法的形状了，会不会很震惊？到时候是不是很好玩？「甜点？我当然准备了。」康斯坦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甩在吧台上，五颜六色的灯光下，这照片滑行到了撒旦面前：「这就是我准备的筹码。」 照片中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大概有个九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是偷拍的，她正坐着轮椅在给花园浇水，所以只拍到了一个侧脸。 「唔，她很漂亮，不过从照片上可看不出什么特殊来。」恶魔拿起照片，不光自己看了，还给一旁站着的麦子看了看，如此点评。 而痛苦女王只是点头，支持主人的判断，她向来都是这样。 「她是我的新邻居，也是城里出名的善良好人，虔诚的基督徒，今年98岁，依然是纯洁的***。」地狱神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免费酒水，一饮而尽，淡然地补充完整了老人的信息。 「哦？」路西法这下来了兴趣，眼睛都亮了，他拿着照片仔细端详：「上一次我见到想要嫁给我死鬼老爹的女人，还是在三百年前，你不会拿退休的修女来糊弄我吧？」康斯坦丁的拒绝态度还是那么坚决，路西法倒也不急于一时，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自己有的是机会。 倒是这照片里的老人，如此虔诚地信仰着上帝，如此单纯还能自愿守贞近百年，撒旦已经忍不住想要看看她在肉体欢愉间堕落的表情了。 至于说老太太皱巴巴的外貌？几乎要进棺材的年龄？这些都不是撒旦考虑的因素。 只要一个小小的念头，他就能让人长生不老，重 返青春，而实现愿望的代价也很简单，就是满足路西法的一些小愿望，让他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而已。 这是公平交易。 「修道院有***？亲爱的，你在开玩笑么，还是长期在人类社会里生活，让你对人性黑暗的程度产生了误判？」打着酒嗝的康斯坦丁微笑摇头，他趴在吧台上，面对两个撒旦依旧像是没事人一样，哪怕他刚刚出卖了对他最好的邻居，对方今天中午还给他送了馅饼： 「在1537年都铎王朝颁布解散令之后，留存的修道院必须年收入大于200英镑，修士们为了搞钱，就得想办法，所以很快修道院就变成了宾馆，新的修女们基本都是花钱进去的，比如私通怀孕的富家小姐，富人们养的外室，伪装成修女来做***生意的娼妓。路西法，你我都知道，真正的虔诚信徒，从来都不在教堂里。」 「哈哈哈！说的好，康斯坦丁，我就喜欢你说的动人话语，虚伪的上帝只会收获虚伪的羔羊，而真正向往美好的人，他们自己才是各自的神衹你的交易，我接受了，你的邻居她是我的了，现在说出你的愿望吧。」 前任撒旦哈哈大笑，所有对上帝不利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动听的笑话，他也知道康斯坦丁是故意这么说的，修道院还不至于堕落到那种程度，但有时候谎言本身才是关键，尤其是当着恶魔的面撒谎，总是会让撒旦感觉愉快： 「对了，顺便一提，我现在不是地狱之王，只是一个洛杉矶的生意人，说让你给我点甜头，意思其实是让你在我的夜店花钱办个会员卡什么的…不过既然你愿意拿唯一对你好的善人来和我交易，那我拒绝就有点不礼貌了，下不为例哦，都什么时代了，还搞灵魂买卖呢？这不好。」「收起你的小把戏吧，露西，想用语言花招就影响我的心智是不可能的，我的意志坚如钢铁！」 侦探猛地嘬了一口手里的丝卡香烟，直接就抽到了烟屁股位置，又给自己倒了杯烈酒，像是倒水一样灌进嗓子眼，咧了一下嘴说：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丧钟请我寻找的敌人，我进行了一些调查，所以我发现你应该有我不知道的线索，告诉我你知道的，在空白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 第4939章 无法 见到小小的语言把戏并没有让康斯坦丁生气，路西法有点遗憾地收起了相片，不过还是面带笑容地和面前的男人碰杯，优雅地端起了酒水： 「我从来都不是守护者，不是天堂的守门人，也不是人类的守护神，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和丧钟也交流过，而如今发生在我们多元宇宙之外的事情，我也能看到一些，但我只能给你一个猜测，是＊＊＊把一切都化为虚妄，因为他们的花园在此时显得不合心意。」 说到这里，路西法抬起了手掌，表示自己说完了约定的情报，男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是时候离开了。自己确实很爱康斯坦丁，像爱着其他人类一样爱着他，可交易就是交易。 「等会，我的撒旦陛下，还没完呢。」 难得严肃起来的康斯坦丁歪着脑袋，随手把烟头按灭在吧台上，漂亮的石板上留下一处圆形的焦黑痕迹，燃烧的烟草火星四溅，他显然用了太多的力气，而他接下来也用相同的力气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我刚才可能是耳朵里面塞毛了，没有听清你说的嫌疑人是谁，你再重复一遍，哦，用英语。」 夜店之中灯红酒绿，穿戴整齐的人们或是翩翩起舞，或是赞叹这里的奢华环境，或是品位这里的可口食物，一切似乎都是人们能够想象到的最好状态。 都说最了解人的，往往是他们的敌人，那眼前的撒旦就是人类的大敌，他太懂人们想要什么了。 「＊＊＊，我的英语很标准吧？」路西法真的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粉色光彩，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十分诱人，尤其是他那挑起眉毛的单纯表情，更是有几分可爱。 他在不同的人眼中，都是不同的完美模样，人们认识中的神，都是各自主观的看法。 「我可以看到你的嘴巴在像两条香肠般蠕动，嗓子里也发出了声音，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作为黑暗艺术大师，邋遢的男人却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不质疑撒旦没有完成约定，而是在思考自己身上是发生了什么异变。 「你还是第一个用香肠来形容我嘴巴的人，就这么爱吃别人的香肠吗？呵呵。」 习惯性开荤腔的路西法放下空酒杯，用手托着下巴趴在吧台上，眨巴着眼睛看向人类： 「好吧，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可以说出他们的名字，但是包括你在内的人类无法理解，无法听到，无法看见，无法证明，你虽然平时根本不干人事，却还是无法改变自己人类的属性，这超出你能认知的现实范围了，宝贝。而且我只是怀疑，怀疑你懂吗？大侦探。因为涉及到他们，连我都有很多事情无法确定。」 这一连串的无法，让康斯坦丁沉默，夜总会的优美音乐在他耳朵里都仿佛变得刺耳，要知道他可是魔法界中最喜欢流行音乐的人了。 不过片刻之后，他重新冷静下来，从风衣中掏出侦探必备的本子和笔来，推到撒旦面前： 「真的吗？我不信，你写给我看。」 「唉，我是爱着你的，又怎么会骗你？」路西法拿起了笔，同时用眼神制止了因为怀疑自家主人而想要动手教训渣康的麦子：「我可以写给你，但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 说着他在纸上写字，龙飞凤舞地写了好久，给人的感觉至少是写满了笔记本的一张纸。 但当记事本被推回康斯坦丁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只在纸上看到一串符号＊＊＊ 「法克…」 作为一个顶尖的聪明人，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况，向来随性而为的康斯坦丁也吐出了芳香的词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自己的老师，也就是扎坦娜的父亲也没有教过这到底是什么造成的，他只是因 为如今的状况而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哀。 人类真的是无法理解神明之事吗？为什么路西法说出了他的怀疑对象，自己却连名字都没资格听到看到？「好呀，你终于发出邀请了，那也别去我在宾馆的套房了，走，跟我去办公室，咱们现在就开始。」 路西法舔舔嘴唇，朝渣康抛了个媚眼，表示他很乐意去享用后者，或者被后者享用。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渣康竖起的一根最长手指，还有那穿着风衣的背影，地狱神探显然并不想亲身体会地狱的炽热，至少现在不想，他要去找能看清这张纸上文字的人。 「主人，他有什么好的，居然敢拒绝你，让我把他抓回来吧？」咬牙切齿都导致嘴角流血的麦子显然很讨厌康斯坦丁，因为这个男人总是让路西法失望。 怎么敢的？他怎么敢让尊贵的主人一次次失望呢？该死的 「你不懂，麦子，你其实也听不到我刚才说了什么，对么？」 翻了个白眼的路西法从吧台上离开，直起腰杆来往外走： 「所以滚开吧，留下来看好我的店，我去找我的兄弟，滑稽可笑的守护天使杜马聊一聊，毕竟我和他都经历过那个寂静无声的时代，那苍蝇都在海水中畅游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说得再多麦子也听不懂，她还是太年轻了。 尽管有点不想动弹，懒得去管，可自己是拿了丧钟好处的，如果不给出点什么料来，岂不是显得自己没有本事？ 虽然滚开和留下来听起来是有点矛盾，但女王明白主人是什么意思，她立刻低下头来。 因为事情就是这样，她也没有听到那句话，同样也看不到纸上的文字。 不过作为陪伴了路西法无数年月的伴侣，她知道自己的王在思考什么，于是又问： 「那么主人，你觉得丧钟能看到你写的是什么吗？」「他？应该看不见，又也许能看得见，呵呵，我也说不好，可这猜不到的结果才让他更迷人不是么？唉，要是哪一天能让他和小康康俩人一起陪我上床就好了，我是这世间最美最强的生物，自然也值得最好的，是吧？臭碧池。」 「您说得对，我的主人。」一直缠着主人，终于被骂的麦姬肯笑得满面红光。 第4940章 套娃躲猫猫 「牢房里没有人，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在用光剑破开了道路对面的那间牢房后，苏明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在房间中感受到潮湿的气息，此间的温度也比外界略低一些，明显就是冰霜魔法留下的痕迹，这也是吉安娜的拿手好戏。 虽然她不是专精奥术的大师，不过她在隐藏自己和用冰来制造视觉误差方面，非常有天赋。 「嗯，直播间的老铁们刚才说，她是头顶着墙壁闪现出去的。」死侍趴在地上观察着一小滩水渍，还用手蘸了一些，送到嘴里尝尝：「唉，是纯净的水，我还以为是……」这么碎碎念着，他面罩下的表情似乎还变得有些失望。 「你以为是什么？」伊瑞尔疑惑地问，她和吉安娜的关系很好，两人当初在德拉诺相见时就很投缘。 一个是原本对兽人抱有同情，但在残酷现实面前渐渐改变的人类公主；另一个是从小就饱受兽人欺凌，家人朋友全部死光的复仇者。 她们俩之间有很多话题，尤其是在伊瑞尔接班维纶成为艾瑞达人领袖，而吉安娜则被预定成为下一代海军上将之后，两个联盟阵营的领袖之间，无论于公于私，关系就必须更亲密了。 死侍本来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比如说替直播间的个别老铁尝尝吉安娜的洗澡水什么的，可此时看到表哥那饱含威胁的目光看过来后，他咽了一口唾沫，讪笑道： 「我还以为是饮料呢，你看嘛，法师们都能凭空徒手搓水，那自然也能搓出饮料来啊。」 「猛得一听，似乎还真的有点道理。」然而赫敏看穿了一切，她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不过你说的最好是真的饮料。」 「普罗德摩尔女士自己逃出去了，这是好事啊。」安珀则没有心思参与这样的话题，她走到丧钟身边，关注着正经的事情：「有了她留下的痕迹，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了，请让我来吧，公爵大人，我对于追踪这方面很有自信。」 这是一个职业间谍的基本修养，尤其她还是个猎人，如果不是在暴风城给国王工作，而是留在老家打猎为生的话，那追踪猎物就是决定一个猎人能不能靠手艺吃上饭的硬性门槛。 「我其实也可以的，大师，你看。」 话音未落，德鲁伊立刻在烟雾中变成了一只花豹，萌萌地举起一只爪子，猫嘴里的话语表示自己同样可以帮忙追踪。 虽然是主修平衡施法一系，茜维兰迪依旧有着德鲁伊们共有的变形能力，她可以变成花豹快速移动，同时获得猫科动物高超的嗅觉能力。 「很好，你们都是人才，说话也好听。」苏明笑着拍拍两人的肩头，一副欣慰的模样，不过话头就是一转：「可惜这里充斥着各种空间乱流，吉安娜很可能依靠了魔法赶路，所以用嗅觉来追踪的思路是对的，但还是我来吧，绞杀。」 「嚶！」 随着一声回答，黑色的豆芽从他肩头冒了出来，并且立刻指了一个方向出来，让宿主往那边去找。 共生体的嗅觉和感知力，才是生物界的顶点，如果不是，那就再继续吃得更强就行。 对于触手这种生物，艾泽拉斯本土居民显然是有些害怕，尤其是茜维兰迪，她可是参加过流沙之战的，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克苏恩，但也知道邪神的特征中也有触手这种东西。 不过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盯着触手尖端上那月牙型的眼睛看了看，就发现了这和古神们似乎并没有联系。 丧钟还是个人类，气息也很正常，这可能只是一种触手生物，就像是很多德鲁伊都喜欢养蚯蚓或者掘地虫一样。 「走吧，找到吉安娜，看她逃出去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 什么。」丧钟看了看两人的表现，满意地点头，又让斗篷载上大家，准备以更快的速度赶路。 之前释放出去的那些囚犯们，不知道能造成多大的混乱，但从那些手脚怪物们之前表现的战斗力来看，人们可能无法承担吸引注意力这个任务太久。 几人离开镜子立方体，又一次回到了镜面般闪亮的大陆上，斗篷娴熟地配合着绞杀的眼神交流，带着大家在这个奇怪的空间中高速穿行起来。 两侧的景色已经变成了模糊的幻影，镜子监牢组成的高大外墙甚至都来不及留下几人的倒影，一道黑色的光瞬间冲破了怪物们的封锁，而且不断加速。 几位女士的视觉已经渐渐失效，她们甚至也没有看到前方那高大的墙壁，不过死侍用某种方法看到了，这很合理。 「哎，表哥，要撞了！」 可是撞击并没有发生，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丧钟一剑劈出，斗篷侧过来就钻进了切出的裂缝中，下一个瞬间，大家进入了一个完全的新环境中，如果说之前，大家所到之处都充满了明亮的光，那现在这方天地间，则是浓郁的黑暗。 「原来如此，是套娃结构么？」苏明让斗篷减慢速度，好让绞杀仔细嗅探一下周围的环境：「每个人被抓走后，关在一个小立方体中，然后这些小立方体和负责看守它们的怪物，则被关在另一个大号立方体中。」 「很熟悉的感觉，我要长脑子了。」死侍用指头猛扣自己的头顶，还真的让他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就像我们的宇宙，许多单体宇宙套在一个多元宇宙体系里，而几个多元宇宙又套在一个超大宇宙里？」 像是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给队伍做出了贡献，他得意地笑了，两根指头又不断搓动起来，凑到表哥面前。 这是要加钱的意思。 「我们都知道，不用你说。」 掐了烟收好，苏明拍掉了他的手，但想了想，还是从腰包里取了一百块给他，免得他又借机玩梗： 「这些立方体虽然没有一个宇宙那么大，但套娃是肯定的了，如果想要找到我们的敌人在哪里，我猜是在最大套娃的外面。」 「先解决敌人吧，教授，你看那边。」赫敏在隐身的斗篷上指向远方，在地平线的位置上，似乎有一群密集的黑点：「我认为我们要去那边看看，这个空间中也充斥着很多怪物，对于它们开会的内容我有点兴趣。」 第4941章 蚁地狱 与其说是开会，但更像是本该在屠宰场流水线上看到的场景。 杀猪算是个手艺，屠户在历朝历代都算是不差的职业，也许社会 地位不会太高，可干这行不会缺衣少粮，好歹也不会被饿死。 不过进入现代化之后，现如今杀猪已经成了工厂流水线作业了，一头头猪毙命于电击器下，然后就被吊上了传送带，进行自动化的清洗和切割工作。 猪蹄子，里脊肉，猪头猪尾巴，这些身体部件都会被成批量地单独切下来，堆积成山，按不同的价格售卖。 也许身边的队友们还看不见，不过苏明的视力，足以让他在超远距离上看清那边的情况了。 怪手、怪脚、怪眼珠子、悬浮的心脏、像蛇一样蠕行的肠子，这些看起来像是人体器官，却又明显不是来自人身上的零件，正拥挤在一片区域内来回逡巡。 「数量太多了，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的时候。」隐形的斗篷无声地飘到了这些怪物的上空，丧钟瞄了一眼下面的状况：「是喀斯特地貌，这些怪物似乎是不愿意进入地下。」 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因为苏明第一次见到怪手的时候，就是在冰山下方的墓穴里，那里和山洞相比也没什么差别了，无非一个是人造物，一个不是。 这么看来，这些怪物要么是没有改变立方体中现实的权限，要么就是地下还有让它们都感觉畏惧的东西。 在上一个大型立方体中，众人看到了一个个小立方体构成的囚笼；可在进入这第二个大立方后，没有囚笼，反而是仿佛地球风景般的地貌，这些不同肯定代表着什么。 「这让我想到了一些东西，老铁们，不知道你们有养蚂蚁的吗？」死侍坐在飞毯的一角，朝着无人处这么说着，他还手舞足蹈地比划双手来描述自己要讲的东西：「就是个超薄小鱼缸一样的透明亚克力箱子，里面装满土，然后就能从外部看到蚂蚁在土里面构建自己的国家了。」 确实蚂蚁也算是一种宠物，不过饲养者观察的并不是个体，而是它们的社会。 想要看到它们挖掘不同的房间，看到它们收集粮食，看到它们繁衍后代，总之就是观察，并以此为乐。 箱子不是必须的，任何透明容器都可以，比如说废旧的灯泡，一套试管或者烧瓶，总之对于人类而言，饲养小小的蚂蚁，随手弄个什么容器都可以。 「对，似乎网上也有人把这叫蚂蚁地狱，还有爱蚂蚁人士去***示威，说这么养蚂蚁是不人道的，这么做的人都该被杀掉。不过我是不认可的，因为你们想啊，地狱里是有魅魔的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箱子里没有蚂蚁版的魅魔，我是不可能承认那里面是地狱的！这是原则问题！」 不知道观众们说了什么，他义正严词地和对方争辩，似乎判定一个位面是否是地狱的依据，就要看里面到底是不是有雌性魔鬼。 」 .... 「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说魅魔冰箱？这是最近的互联网新梗么？我怎么不知道，嘶，冰箱么，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突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后，则是一些大胆的思考，面罩下的表情渐渐变成‘滑稽，的模样。 「人不行，至少不应该。」无情的表哥出声打断了他的遐想，不过却肯定了死侍之前的想法，当前大家所在的立方体，很可能就是一个‘蚂蚁地狱，。 也许在泥土之下存在着十分复杂的坑道环境，可能存在着什么比怪手怪脚还要强大的生物，也可能，外界有高层级的智慧在观察着这里。 那么就得尽快下去捞人，绞杀闻着吉安娜的味道追踪到了这里来，说明她大概率就是躲到地下洞窟里面去了。 至于还没有消息的卡德加，应该问题不大，连比他年龄小那么多 的小公主都知道顶着墙壁能闪现出来，他应该也行吧？ 嗯，总之就先不管他了，反正他命硬得很，手里还有鸡腿杖那种 神器，单纯想要跑出小立方体应该问题不大，正好让他利用起来之前 丢出去的炮灰们。 「说起来，为什么都是地洞？」感觉到斗篷正在降落，眼前几百个地洞在视野里越来越大，女巫小嘴一歪：「不管是什么人，打算藏起来什么东西，都喜欢往地里面埋，怎么就没人想过藏到海底去呢？」不久前她和教授才钻过地洞，找妖精的宝库封印，结果换了个世界，现在还是要钻地洞。 「好问题。」伊瑞尔笑着抱住了小姐妹，摸摸自己的角：「我也有类似的想法，我觉得其实把东XZ到太空里，比如说小行星带中，才更安全。」 作为掌握着太空战舰技术的艾瑞达人，她确实有着这样的想法，不光是道具，建筑或者人物都可以藏到太空中去，任何人想要找起来，都会像是大海捞针。 「可能是因为大地的属性吧？」 维持着隐形的斗篷带着大家轻飘飘地飞进一个最大的地洞入口，即便是从众多怪物头上飞过，也没有引起任何注意，苏明放心地跟大家说着话： 「我们都生活在脚下的大地上，它总是给我们一种可以依靠信赖的感觉，所以即便是我，藏东西的时候也会想要挖个地窖，或者说搞个秘密基地什么的。」 一旁的德鲁伊和特工都连连点头，可不是么，她们一个就睡在大兽穴里，那就是地洞；另一个则是间谍，对于黑漆漆的地方有着天然的好感，因为隐蔽意味着安全。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钻下水道的理由吗？」韦德像是发现了什么，用拳头一敲手心：「没想到斯莱德你是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类型。」「不是我没有安全感，我愚蠢的表弟呀，而是我们都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总有一些玩意想要害我们。」 摇摇头，丧钟从腰包里取了点零食出来给大家吃，在复杂的地道里找人需要一点时间，为了隐蔽自己也不会发动概念： 「就像是这次，我可没有招惹这些怪物，是它们主动想要来欺负我，那我只能让它们***了。」 第4942章 侦探求助 地下环境就是这样，阴暗，晦涩，空气都仿佛不流动，而在这里最难辨明的就是时间。 当周围的岩壁看起来全是一样滴水的钟乳石柱时，一路上又不知道经历了几千个岔路口，你很难分清自己飞出了多远，也不知道如今的位置有多深。 丧钟小队的一行人就是这样的情况，不过他们心态很好，为此死侍还演唱了十分应景的‘找人小曲，来给大家调节气氛。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这么唱着，他还不断地给表哥抛媚眼，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他还能暗示什么？这首歌的原唱是旧魔都的歌女，想听歌？那可是要钱的，韦德那抛媚眼的动作不是让表哥捅他，而是让表哥加钱。不过得益于他滑稽的表情隔着面罩都能看个大概，所以即便除了赫敏之外的几位女士都听不懂中文，可也被逗得哈哈大笑，一时间斗篷包裹的隐形小空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就在丧钟等人正在莫名其妙的立方体里找人的同时。 带着酸味的雨水再次落在地面上，马路的边缘已经汇聚出了小溪，看着沉重的铁门再次关上，漆黑的骑士转身走进了黑暗里。是的，外出旅游的游戏结束了，蝙蝠侠又一次回到了他忠诚的哥谭。 小丑这次的游戏还是老味道，因为人生地不熟，加上40K地球的人们个个都想要往太空跑，心中存在着希望，这就导致疯子的混乱理论没时间培养出足够多的追随者。 尽管他还是炸了几栋楼，弄死了几百号人，可最终还是被蝙蝠侠打败，就像是过去一样。 只不过这次输了游戏的小丑没有像过去那样哈哈大笑，和蝙蝠侠约定下一次游戏的时间，而是直到后者把他送进阿卡姆再次关起来的时候，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用促狭的目光看着自己。 就像是在说什么，可什么也没说。 所以蝙蝠侠离开了疯人院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叫管家送车过来，而是一个人漫步在下着暴雨的街头，默默思考着。 小丑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他不笑了？ 尽管心里想着这些事，可蝙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射出了蝙蝠钩爪，飞上ACE化工厂的大原料罐，蹲在那里吹风。 风在呼啸，让酸雨几乎是在夜空下横移，打湿了他胸前的蝙蝠标志，也让他多少感觉到了一些凉意。 那个疯子是最不可捉摸的人，他就是一个谜。 这时，冰冷的制服让他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回来了，是的，制服下的自己作为布鲁斯韦恩回来了，而不是恩佐蝙蝠侠？ 原来是小丑赢了，他故意输掉了郊游中的那场游戏，却从精神层面上赢回了自己…… 老掉牙的游戏，残忍的手段，疯狂到极致的表演，都是为了这个目的，用熟悉的感觉唤醒布鲁斯的主人格。 游戏后安静的归途，还有分别时的那个目光，意思就应该是一‘是我成就了你，。 「呵。」 想清楚了这一切，蝙蝠短暂的笑声也被风雨吹远了，他站起身抬起头，如同以往那般地在乌云之间看到了探照灯留下的影子，那展翅的动物正是他的符记。 摇摇头，展开身后的斗篷纵身一跃，他轻车熟路地向着哥谭警局赶去。 阿卡姆疯人院距离警局没有多远，大约八公里左右，开车的话在路况不错的情况下需要半小时，但飞行滑翔就快得多了。 只不过今天在警局天台上的人不是戈登，尽管对方穿着风衣，嘴里的烟头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可他没有胡子，也不戴眼镜。 「康斯坦丁。」 「法克！」 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渣康双手捂着心脏靠在了探照灯上，但被雨中依旧炽热的灯具烫得立刻脱离，像是身上有虫子般在雨中一阵乱扭，龇牙咧嘴地抱怨着： 「都说你喜欢突然出现，可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我差点被你吓死！人吓人才是最要命的。」 康斯坦丁不怕恶魔和鬼，因为它们根本伤不了他分毫，但人么… 身上湿漉漉的蝙蝠侠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盯着侦探看着，他不屑于改变，自然也没有回答的必要，他现在只需要***解释自己的来意。 虽然正义联盟成立的时候，他和大家约定了其他人不能干预哥谭的事，这不包括黑暗正义联盟。可是像康斯坦丁这样的家伙，动不动就要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的人，他的出现总是伴随着不好的消息。见到没有回应，康斯坦丁叹了口气，他抬手把打湿的香烟丢到一旁，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别这么看着我，蝙蝠侠，我没有害死你的朋友们。恰恰相反，我正在试图救下每个人，不管你信不信…」 「嗯，我不信。」 黑暗骑士十分直接，他还露出了经典的蝙蝠表情，那就是两个嘴角向下的怀疑，如果是渣康想要说服他，就必须拿出更多的证据来，否则以这个家伙过往的信用记录，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听他说话。因为那张臭嘴里冒出来的话，只会全部都是谎言。 「你这么说话，我们就没有办法聊天了，布鲁斯。」康斯坦丁被噎了一下，并不由地翻了白眼，哥谭特色的酸雨让他感觉十分不适：「这样，别的事情我不麻烦你，你帮我看看这张纸，上面写的是什么？」 说着，他递出了自己的笔记本，还十分小心地用手抓起风衣遮着，免得书页被雨水打湿。 黑暗骑士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靠近了一步，抬手按了一下小臂上的便携蝙蝠电脑，对记事本进行了光谱扫描。 他要先确定本子上没有毒，没有魔法能量反应，没有核辐射，没有康斯坦丁的身体分泌物，这才能接手。 和人渣接触得多了，蝙蝠侠有一套自己的独特程序，这不是胆小，只是必要的谨慎。 小本子是安全的，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陷阱，于是他伸手接过了东西，用一只眼睛看本子里的内容，另一只眼则盯着康斯坦丁，免得他趁机施法。 「别这样，布鲁斯，咱们也是朋友，没必要对我这么戒备。」康斯坦丁伸手帮忙翻到对应的那页，就是路西法写字的那一页：「你快看看，这里到底写着什么？」 「你的朋友都快被你害得死光了。」蝙蝠侠表示自己没兴趣当人渣的朋友，只是专注于手里的记事本。 摸摸纸张的材质，他判断出这是生产于英国康斯特郡的纸张，封面用的却是印度牛皮，手感很细嫩，这是只有养尊处优的牛才能有的。 这个本子被使用了大约三分之一，前面记录的东西要么是看不懂的魔法符号，要么就是***的电话号码，很多页上都沾染了酒渍和油乎乎的指头印，指纹也对得上，可见康斯坦丁总是随身携带着这个本子，作为侦探的必备道具之一。 这不是他临时找来的道具，每一页记录写下的时间都不同，从墨水褪色的程度不同可以看出来，在自己检查日记本的时候，康斯坦丁的呼吸频率提高了每分钟一次，可以说明他有些紧张。 是记事本里的内容，让他都会产生情绪变化么？那么确实有点意思了。 黑暗骑士瞬间就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这才看向了本子里最后一页书写过的痕迹。 第4943章 不可视听 「＊＊＊＊，一个简单的名词。」 只是一秒不到蝙蝠侠就给出了答案，他虽然常年面无表情，但此时看向***的目光都还带上了一些嫌弃： 「显而易见的事情你肯定没有必要专门来哥谭问我，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你瞎了，要么就是你因为某些因素，无法看清这里写了什么，是魔法。」 又是用陈述句表示疑问，这就是他说法的风格。 哥谭警局的楼并不高，是个只有四层的老建筑，虽然后来韦恩集团拨款重建过很多次，但这个高度从来没有变化过。 这也导致警局天台上其实没有什么风，可此时的康斯坦丁只觉得心都凉了。 「见鬼了，路西法能够看到，说出，写下来的名字，你也能看见并说出，偏偏是我，看不到也听不见，妈的，老子是得罪上帝，被那该死的家伙诅咒了么？我艹你！老天爷！」 朝着天空竖起最长的那根指头，他大声咒骂着该死的上帝，尽管蝙蝠侠被公认是DC宇宙第一神探，可自己也是侦探啊，还是黑暗艺术大师呢，为什么人家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做不到？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懒得骂了，扯扯自己的风衣领子打了个哆嗦： 「算了，这破世界谁爱救谁救吧，我走了，蝙蝠侠，这事情就交给你，既然你能看到，那慢慢研究吧，我相信搞明白文字的含义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说着，他连记事本都不要了，扭头就打算离开天台，先从楼梯间下去走出警局，再尖叫着跑进大雨里，冲进距离最近的夜总会去放松一下。 哥谭也许对外来者不怎么友好，不过这里也有优势项目，那就是可以玩的东西很多，这里的***和男妓是东海岸质量最高的，夜店本身和其售卖的酒水也是最好的，比起纽约都要好。 著名老赖康斯坦丁没钱，不过他可以有，无论是骗，是偷，是抢，只要不是合法手段，那么在这座城市里都可以轻松搞到钱。 「你不能走。」 铁钳一般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雨中能够看到蝙蝠侠那冷漠的双眼，听到豆大雨滴敲打他尖耳朵头盔的一连串声音。 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这座城市的主人这么说了，意思也很清楚，那就是康斯坦丁不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他就无法离开。哥谭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只要有蝙蝠侠在，就不是。 「行行行，快松手，你捏疼我了，该死的你手劲真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正义联盟的敌人呢，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其实是同事？还是打算真的杀了我？」 嘶嘶地吸着凉气，稍显粘稠的酸性雨水在嘴角都吹起了泡泡，康斯坦丁发出了求饶的声音，并且不断甩动自己的胳膊： 「我给你说还不行么？不过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淋雨了，你穿着高科技制服是没关系，可是我在等你的这会功夫连内裤都湿透了，你找个地方，请我喝几杯，而且我今天还没吃晚饭呢。」 蝙蝠侠没有解释，只是抓起***的衣服领子，带他向楼下警局内部走去。 他不用回答康斯坦丁的问题，因为对方也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粗暴，这是明知故问罢了。 布鲁斯·韦恩是扎坦娜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之间还有一段历史，显然这让他对于康斯坦丁没有太多好感，毕竟渣康实在是太渣了，上一次还差点害得小扎丢了性命。 如今只是帮渣康捏捏肩膀，已经算是足够克制的了。 两个湿漉漉的人从天台上走下来，蝙蝠侠的身份在警局内部也十分好使，在很久以前警方对于蝙蝠侠的存在还讳莫如深，可在戈登当了局长之后，警察们都知道蝙蝠其实是自己人。 他可以 随意进出案发现场，停尸间，或者任何他想要去调查的地方，很多心怀正义的人也愿意配合他的各种要求，当然，这里是哥谭，所谓的正义之人，也不是那么干净就是了。 比如贪污一点小钱，滥用一些职权，搞点种族歧视，保养情人小三什么的，这种事情蝙蝠侠都知道，但他在事情越过某条线之前不会去管，因为哥谭自有游戏规则在此。 一路上遇到不少警员，都表情平淡地和蝙蝠侠打招呼，他甚至连个回应都没有，就这样提溜着康斯坦丁，直奔戈登局长的办公室。戈登的办公室并不大，至少比起市长那仿佛白宫套房般的办公室要小很多，此时推门进来，戈登又在加班，这个老头正在黑漆漆的环境里，对着散发着荧光的电脑屏幕，不熟练地用一指禅打字呢。前些日子哥谭出了大乱子，一群异世界的疯子来这里疯狂杀人，还有一些本地人在其中浑水摸鱼，现在积压下来的案子让局长的背都弯了。 「你怎么来了？而且这一次居然走了正门？」见到蝙蝠侠推门进来，戈登就像是看到了火星撞地球一样，眼珠子都明显是咯噔一下。要知道在过去，蝙蝠侠从来不走门，他只会在黑暗中突然出现。「我需要一个安全保密的房间，一瓶最便宜的酒，还有一份盒饭。」蝙蝠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和戈登是老交情了。 听了他的话，局长也没有多问，立刻就让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安排小警员去买饭和酒来。 警局有常年合作的餐饮供应商，尽管内部没有食堂，可是叫一份隔壁小巷子里的盒饭还是很快的，等待的时间里，蝙蝠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胳膊看着康斯坦丁，就像在看一条可能会咬人的蛆。有些嫌弃，也有些警惕。 盒饭和廉价烈酒来了，蝙蝠侠付清了警员垫的钱，接着他关上门，把吃喝从桌子上推到渣康面前。 「吃，然后说。」 「看着你这样子，我的胃口都被坏完了，又不是我杀了玛莎，你这目光是什么意思？呵呵。」 康斯坦丁也是有性格的，他推开了盒饭，拿起酒来用牙齿咬木塞，一口就干了半瓶下去：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哥谭这鬼地方不顺眼，所以我们长话短说，一切都要从丧钟请我调查空白一事开始，还有路西法，他也参与其中，这次事情真的是大条了，你知道的，只要牵扯到神，我们人类就会变得很无力。」 然而黑暗骑士隐藏在墙角的黑暗里，只有他的声音传来：「正义联盟打败过足够多的神，继续。」 第4944章 越发深入 「这里还真是不毛之地啊，连根毛都没有。」 隔着面罩抽烟的韦德坐在丧钟身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一截线头，这是他刚从自己底裤上拔下来的，因为长时间没有换洗的缘故，这线头硬邦邦的，像是泥土捏成的针： 「小公主应该也是隐形状态吧？我听直播间的老铁们说，吉安娜的可移动式范围隐形法阵算是她的绝活。」 「那个算不上绝活，吉安娜最擅长的是召唤水元素，毕竟她是个库尔提拉斯人。」斗篷以极高的速度在七扭八歪的地下溶洞里快速前进，苏明则和绞杀一起扫视着大家经过的每一处：「放心，我觉得距离越来越近了。」 「哇哦，是霸道总裁风！」韦德眨巴眼睛，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摆出娇羞的样子：「还是那种，不要你觉得，只要我觉得，好酷炫！」「你就算说得再好听也不会给你加钱了，一枪都没开呢，光想着加钱还像话吗？专业一点。」丧钟识破了他的小算盘，因为表弟的脑子里除了钱，就是女色。 原本他在家里被老婆和死亡折腾得不轻，但现在看来是缓过来了，甚至对冰箱有想法。 自愈能力者么，只要稍微有点休息时间，他也不至于扛不住。这种感觉有点像是有人爱吃红烧肉，偶尔是会被腻住，可让他以后都不吃，那是不可能的，将来还是顿顿要有才行。 「嗯！你说的对，表哥，我们都是专业人士，应该表现得足够专业。」韦德突然正经起来了，把隔着面罩抽的香烟从嘴里拔出来，摇头晃脑地说：「所以我有个疑问，敌人也都察觉到吉安娜在地洞里了，可它们都没有追进来，这是为什么？」 「嘤！」 至尊法师还没有说话，他肩头的黑豆芽倒是先叫唤了一声给出回答。 「绞杀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洞里有强大的生物存在，它隐约感觉到一种飘忽的气息，让它有点在意。」 「原来如此，钟乳石山洞里会有什么强大的生物呢？没有眼睛却天天吃虫子导致全身都带有剧毒的盲鱼？上古血脉能够变成超级无敌巨龙的魔法蝾螈？意外死在洞窟里却因为核辐射复活的地址探险队员活尸？」 听了表哥的翻译，死侍缓缓点头，他猜想着溶洞里可能存在的危险动物，可说着说着目光一变： 「难道是小丑奶牛？嘶，那个就厉害了，噩梦，小丑奶牛是每一个好孩子的童年噩梦，包括我在内。」 「小丑奶牛是你臆想构成的生物，你只要不去想，它就不存在。」苏明自己点了根烟，轻轻吸了一口：「而且洞口外面那些断手断脚所畏惧的东西，可能不是你我认知中那种常规意义上的强，很可能只是克制它们而已。」 倒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地下的事务不归它们管，没有权限进入地洞，不过这种可能性不高就是了。 目前看来，每一个立方体都是属于它们身后之人的，能够创造出这样的构架，按理来说不会对手下炮灰太苛刻。 就像是苏明自己，虽然经常送仿生人炮灰去送死，可平时还真的没有对它们有太多限制，只需要服从副官的指令就行。 不管怎么说，吉安娜就应该在不远处，先找到她再说。 就这样和大家聊着天，吃着零食抽着烟，大约五分钟后，斗篷悬停在一处比较空荡的地下空间里。 这里的规模有点像是蝙蝠洞，天花板和地面上的钟乳石也像，只不过没有那么多蝙蝠，偶尔能听到水滴落的声音，倒是有几分清脆。斗篷撤去了隐形，苏明示意大家在半空中稍等，自己则跳到了地面。 「吉安娜？出来吧，是我，不是幻象也不是魔法。」 她有点警惕是对的，谁叫丧钟常年都看不到人呢？骤然一下出现，还是 在她山穷水尽的时候，很难不让人多想。 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苏明还让绞杀出来整个活，当场掰断十来根石笋演奏了一番劲爆的打击乐。 「真的是你，老师，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她从一个黑漆漆的角落中浮现，显得十分高兴，小跑着冲向了大家所在的方向，显然是丧钟的出现让她心里有了底。 「你脱逃的办法我已经看到了，但是往地洞里钻，可不是什么好选择，以后要是再逃命的话，试着上天看看。」 笑着点点头，伸手去拍拍学生的后背，苏明反正不建议在逃生时钻天然的山洞。 钻下水道是另一回事，因为那是人造的，就必然有其他的出口。可是天然的山洞嘛，那就不一定了，也就是运气好，那些怪物没有敢往深处继续追，要不然的话，她可能早就被抓回去了。 「我知道，就像达拉然下水道很安全，别的地方就不一样。」吉安娜摇头，她抬起手来展示给老师一件东西：「不过我进入这些山洞是有把握的，你看这个。」 灰头土脸的她看起来有点惨，不过好在身上没有任何伤势，而且精神看起来也不错，眼睛亮晶晶的。 「这是……探水棒？」 还在关注地面的苏明稍微辨认了一下，发现这玩意是地精们的一种工程学小道具。 「不，是我发明的改良版超级探水棒。」 微微一笑，小公主拿过了那根金属棒子，通过按动上面的不同按钮，开始了她的讲解。 原来是在上次分开之后，决心要把兽人彻底赶出艾泽拉斯的吉安娜就苦练PVP技巧来着，渐渐地，她发现即便作为一个冰霜系的法师，控制敌人的手段还是少了些。 得益于卡拉赞的环境，在某一天她看到巨大的机器人图书馆馆长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就来了灵感，那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工程学啊。 工程学除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之外，还有更出名的造物，那就是各种各样的炸弹。 被爆炸物命中的人，少说都要迷糊一会，这不就有效果了么？如果是一般人，玩工程学怕不是要倾家荡产，可她不一样，她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而且库尔提拉斯以舰队和海洋贸易立国，那不是一般的有钱。 砸钱购买各种原料，拜访名师外加本身就天资聪慧，吉安娜很快就成为了地精工程学专家，虽然还没办法徒手搓出飞机来，但改进一下原本就技术成熟的地精探水棒，问题不大。 这改进后的新道具说白了，就是个能探测地下水、石油、金属的取样器。 「没错，老师，我逃出了那镜子监狱之后，怪物们对我穷追不舍，而我清醒地认识到自己需要强大的力量才能杀出重围，所以这探水棒带我来了这里，这地下有个非常强的能量源，也许可以拿来做点什么。」 有么？苏明扭头看看自己的斗篷，可是飞毯形态下的它只是摆摆边角，示意它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如果吉安娜的工程学小道具能探测到，斗篷这样的魔法圣器却没有反应的话，那东西真的……是能量源么？ 第4945章 平平无奇 「你看，老师，这能量源还会动呢。」 吉安娜倒是没有急着上斗篷，她只是笑着向赫敏以及伊瑞尔她们招招手问好，接下来就兴致勃勃地拉着丧钟看她那设备上的小显示屏。 这屏幕超级小，还分成绿色的网格状，可以看到一个亮点正在移动中，给人的感觉倒是有点像是龙珠雷达迷你版。 「所以你就追着这个亮点，越钻越深？唉，至少也要思考一下退路。」苏明叹了口气，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虽然说是溶洞之内，可是共生体一点气味都没有闻到，这太奇怪了。 已知这样的钟乳石往往都是不纯净的碳酸钙，多少都会有点能让绞杀辨认的气味，可这里没有，只有.…一片空白。 尤其是现在的深度，已经到了地下三千米左右，却连温度都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不是要救吉安娜，苏明可不愿意往这么莫名其妙的地洞里钻，这几乎是已经把‘有鬼，两字明晃晃地写在脑门上了。 「退路？我有啊，虽然我的传送法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用了，不过嘛……」 她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金发被手指拨拉到耳朵后面，并且同时从腰包里取出一个通体红色，画着核辐射标志的火箭来： 「我的超级大炸弹是可以用的，老师你曾经说过，只要把敌人都杀了，这就是完美潜入。说真的，科技真的是能改变很多东西，也多亏了伊瑞尔。」 「怎么就多亏了我？」斗篷降低了高度，让小蹄妹可以趴在飞毯边缘加入谈话。 「如果不是我上一次去了德拉诺，看到了你们艾瑞达的太空战舰，还有水晶技师们的技术，我也不一定能想到科技的力量呢，更别说用能量宝石制造出这种超级炸弹了，爆炸真的能震撼人心，我想怪物的心也不例外，尽管它们到底有没有心还不确定。」 有了足够多足够大的炸弹，如果敌人追踪自己，那她就可以像丧钟教的那样设置种种诡雷和陷阱了。 哦，飞毯上还有两人，一个暗夜精灵还有一个人类，有点眼熟，但不认识，吉安娜只是优雅地笑笑，就算打过招呼了。 话说到这里，半空中的赫敏也有点无语地看向丧钟，因为这确实就是教授的课程，总会给小女巫们教一些雇佣兵的战场把戏。 什么在敌人的尸体下设置诡雷啦，什么用爆炸物破开马路直达下水道啦，什么骑着导弹去和人家的扫帚飙车啦。 这是施法者该学的东西吗？ 可惜，自己已经学过了，还怎么都忘不掉，记忆力好还真是痛苦啊。 「专心一点，你这个设备上的亮点越来越近了，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似乎正在朝着我们过来。」苏明打断了关于炸药的讨论，他示意其他人都先上飞毯，因为只有它的速度够快，能够带着队友们躲开大多数的攻击。 把超级探水棒从学生手里拿过来，看着小屏幕上的亮点闪成一条直线，苏明的手中也弹出了光剑，做好了战斗准备。 早些时候，因为吉安娜躲在隐身结界里，大家也都有斗篷负责隐身，所以这个携带能量的未知生物没有攻击众人，可现在隐形撒去了，它就来得超级快。 这越发让丧钟怀疑在立方体之外，有什么东西在观察的可能。就像是养蚂蚁的人，看到饲养槽的蚂蚁洞里多了些垃圾，就会想要用棉签或者镊子清理一下一样。 黑漆漆的钟乳石洞中，渐渐安静了下来，女士们也都没有说话，只有死侍反其道而行，他专门从斗篷上跳了下来，站到了表哥身边。「我和你一起，斯莱德，我还没有玩过龙珠雷达，这次出来总得试试敌人的强度。」 他从裤兜里掏出双刀来，背在身后，嘴巴却喋喋不休地说着：「 你觉得朝我们来的东西会是什么？之前我们看到了断手断脚，眼球和内脏，这回来的会是一顶假发吗？说起来这事，我曾经在下水道里看到过纠缠成一团的假发，真是恶心，在污水里像是活物一样，还对我不断摇摆着挑衅呢，要不是我这个人爱干净，我非要和它搏斗一番，让它知道谁才是老大。」 无语的苏明也不知道假发和那些东西存在什么联系，死侍的逻辑又是怎么把它们往一起联想的。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白眼示意表弟专注眼前，对方速度不慢，别脑袋掉了还没看见敌人的影子，那就搞笑了。 道具显示屏上的光点距离越来越近了，苏明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直到敌人从黑暗中露出真面目，出现在地道的拐角处时，他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怎么说呢，和预想中差别很大，不是什么让人一看就恶心的怪物，也不是看起来就很强的超级强者。 对方是个圆球，粉色的，就像是有人嚼过的口香糖，然后拿着手里一直搓，最后搓出来的成品。 「就这？这就是体内能量爆表的超级强敌？呵呵，老铁们，这是我见过最滑稽的敌人了，原本那个名额还是我上次见到的杀人鼻涕虫。」 穿着黑红制服的***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他用小指头猛钻自己鼻孔，又朝一旁无人处弹了弹： 「这不就是个球么？而且还很小，是个细狗，还不如我家里常用的玩具大，话说这玩意该不是从高达SEED里来的哈喽吧？还真有点像。」 其实也没那么小啦，肉眼看上去，这东西好歹有足球那么大。「你是真不拿队友当外人，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在这里聊你的隐私问题了，队里还有女士们在呢。」 已经开始揉自己太阳穴的苏明示意死侍去砍那个缓缓滚动中的球，在发现大家在观察它之后，它似乎变得迟缓了： 「去切开它，看看里面是什么，这最好别是一颗蛋。」 如果是蛋，那么就意味着存在下蛋的母体，意味着敌人数量变多了。 如今这个诡异圆球给苏明的感觉，就是它并不在那里。肉眼能够看到它，但除此之外，其他的感知能力像是失灵了。 它似乎没有气味，没有重量，没有声音，更没有能量。 如果不是吉安娜的改造型探水棒在手中狂震，苏明都要先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视，然后再说这鬼玩意的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先把表弟丢出去趟雷这是没错的，他是雇佣兵，送死也算是本职工作，而且他又死不了。 第4946章 陷入循环 「不急，你看它都不动了，这可是创收的好机会，嘿嘿。老铁们，瞧我发现了什么？一颗野生的肉蛋，看样子蛋白质含量就是牛肉的六倍，去掉头…好吧，它没有头，总之如果大家走一波礼物，那今天我就替大家试试看这丸子的味道！」 死侍的面罩下勾勒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想了想，他把双刀背起一把，方便空出一只手来扣扣屁股上的死皮，随后就转向了空无一人的方向，变魔术一样从裤子里掏出一副快板来，当场就打了起来：「直播这买卖是把新鲜看，也有幌子和招牌，金招牌，银招牌，里里外外挂出来，老板赚钱我喝汤，您老发财我沾光，走到这里还空着手，你要给钱我就走」 粉色的圆球似乎也惊呆了，它停在了原地不再动弹，只是在黑暗中，通体散发着不详的黯淡白光，就像是灰色的烟雾一样。 「走你！」 实在是忍不了，苏明一脚就把表弟朝着粉色圆球的方向踢了过去，他在这发癫也就罢了，但不做正事，居然还唱起莲花落来要饭，这也太疯了。 雇佣兵是靠自己的杀人手艺吃饭，和乞丐应该是有区别的。「啊！」 ***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叫唤，倒听不出什么痛感来，但他的尾音拉得特别长，接着就是‘噗叽，一声。 那圆球状的生物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像一颗装满水的气球一般，被死侍在身下压爆了，喷出了很多灰色的粘稠液体。 但即便如此，这些液体也没有任何气味，光是看着恶心，却不会让人全方位地产生不适。 至少比起死侍本人来说，给人的感觉是要干净得多。 「奇怪，这也不是腐蚀性的体液……」死侍爬了起来，用手指在胸口的灰色黏浆中挖了一块，反手就塞进自己嘴里，像是漱口一般捣鼓了几下后，干脆就咽下去了，说出后半句：「而且也没有毒，甚至还有点好吃，口感有点像是黑芝麻糊。」 「有味道吗？」苏明追问了大家关心的问题，女孩们此时也都盯着死侍在看，想必也好奇这一点。 「唔，还真没有。」韦德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尤其是裤裆部位，因为灰色黏液在往那里流淌：「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口腔癌尝不出味道，还是说它本身没有味道，要不表哥你来点？」 死侍为什么喜欢吃墨西哥卷饼？主要是为了吃里面的辣椒酱，因为癌症的缘故，他的舌头也经常蜕皮，味觉细胞被破坏殆尽，而只有辣味才是他能享受的，因为那实际上是一种痛觉。 让苏明吃这灰色糊糊？还是算了吧，倒是绞杀能来一口。 一条细细的触手伸向了地面上的黏液，像是吸管那样嘬了一下，接着就有一些信息进入了宿主的脑海。 这东西没有什么营养，也就是说不蕴含能量，而且它真的没有味道，口感像芝麻糊，但喝起来味道像是纯水。 「似乎有哪里不对……」苏明低头看了一下探水棒上的显示屏，此时又出现了一个亮点，在朝着大家目前的位置高速靠近，他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又是一个粉色圆球出现在视野中，这回死侍不用踢了，他自己就跑过去来了个跳劈。 新的圆球又炸开了，又是一大滩灰色黏液爆了出来。 丧钟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显示屏，此时又是一个亮点出「我们好像不知不觉间被拖进时间循环里了。」他这么说着，看向依旧有些不解的大家：「简单来说，就是这个肉球可以无限次地重生，而我们也会必然在这里等着它，这下有点麻烦了。」 「所以我们是变成多玛姆了吗？而这个肉球就是地球－199999的斯特兰奇？它是来谈条件的？」韦德瞬间联想到了这个，并且也有点无语了，因为他倒是知道那个 段子，可却不想这辈子都在砍肉球中度过。 每次杀掉一个肉球，就会有新的出来，而且现在大家很可能已经无法离开这地下溶洞了，这似乎是个陷阱，整个立方体，也就是禁锢众人的空间了。 也就是这个肉球不会说话，否则要是有说词的话，还会更像。「教授？你怎么看？」赫敏干脆拍了拍斗篷，让它降落到地面上，她拎着魔杖站到了老师身边：「要不然下一轮让我试试，夺命咒也许会对它有效，彻底杀死它。」 「那就试试，韦德，让开点地方。」丧钟从善如流，同时还看向身后的其他人：「你们谁要是也想试，都可以尝试，这个肉球好像没有别的攻击能力，它是用来困住我们这些人的。」 「不用了，你们来就好。」安珀只觉得大开眼界，她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得好好继续想想。 德鲁伊女士也是一样，尽管她不是太支持杀生，可这肉球怎么看也不是生物的样子，只可惜她没有那种特别强力的杀手锏，所以也不凑热闹了。 正说着话呢，又一颗肉球出现在通道口，女巫一点都不客气，抬手就是阿瓦达索命。 绿光命中了对方，肉球当场炸开，看到这一幕，赫敏就暗自摇头，因为她猜到大概是失败了。 被死咒命中的目标应该直挺挺地倒下，以完整的遗容离世，这炸开的肉球只能说明自己还没有走出对方营造的循环。 「要不我们还是试着撒离吧？」她询问丧钟，不想打了，那么走总可以吧？ 「如果是一开始，也许可以，但现在晚了。」苏明指了指满是都是灰浆的表弟，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在黑暗中抽了起来：「这种体液就是某种标记，是肉球身体的一部分，现在隐身跑路已经没用了，除非把韦德丢在这里。」 「那你们走吧。」死侍突然转身面对深邃的地道，只给大家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他侧过脸来酷酷地说：「像我这样的钢铁战士，早在上战场的第一天就知道会遭遇这种命运了，快走，我给大家殿后，对了，表哥你过去给维山帝烧的那些东西，以后清明和重阳也给我烧一套。」 然而苏明并不吃这一套，他翻了个白眼：「在准备演慷慨就义这场戏之前，你先试试自己的传送腰带能不能用吧，我觉得如果能用，也会非常合理。」 第4947章 打豆豆 得到提醒的死侍顿时就一拍自己的脑门，像是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传送腰带这件事来一样。 又看了一眼从远处缓缓滚来的圆球，他扣了鼻孔：「好吧，那我先试试看，不过我走了，你们自己行不行啊？我们又在哪里汇合？」 接了任务还没做呢，如果半路跑掉，剩下的钱就赚不到了，这可不行。 「你先去地面上收集情报，如果我们只是被时间循环锁住，我自有办法脱身，毕竟我可是至尊法师啊，在限定空间内的限定时间段循环，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东西，这些肉球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它们要拉什么屎了。」 如果说换成别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可能会懵逼，比如说无法理解为什么这肉球能一次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或者说在发现自己无法脱身后，产生慌乱。 可这招对于至尊法师一脉来说太容易识破了，作为时间宝石的掌控者，也许在这异世界里无法直接调节时间，可是要说对于时间变化的感知力，很少有人能超过他们。 可能也就是征服者康还有点这方面的本事吧？唉，说起来康也好久没有来了，还有点想他。 「什么？这肉球居然有屁股？那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如让我试试用爱感化它？」韦德突然像是不想走了，他面罩下的嘴角勾了起来，显露出一个邪魅笑容的轮廓。 已知肉球身娇体柔，体内就是一包水，这水无毒无害，那么是不是…吸溜！ 看表弟的那贱样，苏明就知道他心里在想啥了，顿时只觉得无语： 「快滚蛋，你身上沾满了对方的血，我需要你传送出去以佐证一些事情。要不然等这次回去，我就要找夏坷垃和死亡谈谈了，给她们讲讲你的弱点，让你以后再也逃不出她们的掌心，天天都被榨得像木乃伊一样干瘪。」 「嘶，黑暗，太黑暗了。」韦德害怕地抱住了自己，在原地扭捏了几下后，还是拍下了自己的传送腰带。 伴随着‘biu，的一声，他在卡通音效中消失当场，这十分合理。所以现在地洞之中，就剩下了丧钟和几个姑娘们，以及面前地面上的肉球在大眼瞪…没眼。 是的，这个肉球没有眼睛，它的体表十分光滑，看不到任何疑似感知器官的东西，而且它似乎也没有语言，只是静静地停在地道中央，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死侍还真的能传送出去？奇怪，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这非常合理？」赫敏一边和教授说着话，同时魔杖一挥就是厉火咒，把肉球当场烧成一滩白灰，避免它继续靠近。 和漫威的施法者需要借用魔神的力量不同，赫敏的魔力那实打实地属于她自己，无论是在哪一个异世界里，她都自成体系，具有施法能力。 所以在伊尔明斯特等人看来，赫敏他们更像是术士，而且是没有法术位限制的那种。 「因为故事还要继续，一些细枝末节就会被忽略，并因此变得合理，这是为了推进故事而做出的逻辑性牺牲，韦德手里的宝石就起这个作用。」 苏明看着被火化的怪物，又低头看看吉安娜的工程学发明，结果就是又有新的肉球过来了。 只有这个东西可以检测到肉球身上的能量反应，绞杀和斗篷都不行，那么这种能量可能层级不高，至少不是在各个宇宙都通用的类型？ 或者，并不是能量？而只是这肉球被神神叨叨的工程学装备判定为有价值的东西？ 也有可能，因为工程学其实在艾泽拉斯也是不靠谱的代名词。比如有道具也可以极大提高使用者的行动速度，但它同时也有 概率自燃，把使用者变成火人；再比如说效果古怪的射线道具，可能 把敌人体 型缩小，也可能把使用者变成一只鸡。 「明白了，教授，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赫敏点头，并且和吉 安娜换了个位置，因为小公主也想要练练手。 「你们先玩一会吧，毕竟死侍那边的侦查行动也需要时间，我们不着急，你只要知道我有办法带大家出去就是了，为了避免过早暴露，我还有概念级的能力没用，但这不代表我不会用。」 目前大家所在的位置，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但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物质位面，只要是物质界，那就有量子的存在。 想要用这样的时间循环来困住一个量子的掌控者外加至尊法师，这就是个笑话。 看着除了德鲁伊之外的女孩们都开始排队要‘打豆豆，了，丧钟自然要满足一下她们的心愿，毕竟自己这次出来是度假来的啊，带赫敏去暗月马戏团没有玩上游乐项目，那现在还不能享受享受？ 「先喝点红茶，少爷，今晚的夜宵是烤鳕鱼和西蓝花，前不久的动乱影响了机场的货运航班，所以今天的鳕鱼不是阿拉斯加渔场的，而是来自加拿大东海岸。」 蝙蝠洞里，管家正在给刚刚洗完澡的蝙蝠侠缝针，和小丑的战斗让他留下了不少的伤口，不过阿尔弗雷德已经习以为常，他缝人的动作就像是在缝一块抹布般轻松。 「谢谢你阿尔，不过我之前让你先去赤道附近的安全屋避一避不是没有道理的，哥谭现在依旧处于危险中。」 被缝针的人也异常淡定，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端着茶杯的手稳稳当当，甚至他还能一边聊天一边喝茶的同时，遥控电脑查询一些情报。 「哥谭还是老样子，如果说这里危险，那么地球上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我的少爷。」阿尔弗雷德不为所动，他有些古板地否定着自己的主家：「现在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现在到底是谁？」 「布鲁斯·韦恩，没穿制服的情况下。」男人吸溜了一口热茶，又抓了一根手指饼干塞进嘴里，这是管家亲手烤制的，有着浓郁的奶香味：「佐恩他只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调整心态的备用计划，我在催生他的时候也不可能让他永久占据身体。」 「那么事情顺利吗？小丑去他该去的地方了？还是说你又放了他？」阿尔弗雷德放下针线，拿起一旁不锈钢盘子上的消炎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小丑现在在阿卡姆，应该也正在享用夜宵，之前的事情是结束了，狂笑之蝠，达克赛德，空白……」 布鲁斯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目光盯着不远处由显示器构成的墙壁，无数资料和情报从面前闪过： 「不过新的麻烦又来了，我得及时准备，我们的世界，不，整个多元宇宙都岌岌可危，可能够看到这危险的人却不多。」 第4948章 不可言状 蝙蝠洞里安静了一会，只剩下镊子和盘子碰撞的声音，还有黑暗中蝙蝠拍打翅膀的微弱动静。 不过很快，当阿尔弗雷德去楼上大宅里拿着夜宵回来的时候，布鲁斯还是递给他一个笔记本，让他看看最后一页写着的内容。 「＊＊＊＊？这四个符号是什么新的谜题游戏吗？我不记得谜语人治好了心理损伤，又敢再次出来捣乱了。」 戴上老花镜看了一眼，管家对着正在吃饭的少爷这么问道。 四个月前谜语人被丧钟挂在了哥谭警局门口的路灯杆上，又在屁股上烙印了蝙蝠标志，这给一直自诩哥谭最聪明之人的西格玛造成了莫大的心理伤害，已经很长日子里都闭门不出，像是整个人都变了。 作为蝙蝠侠的管家，老人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虽然丧钟的手段是残忍了一些，可是不得不说，让谜语人消停下来，确实让哥谭的大环境净化了不少。 谜语人并不像小丑或者贝恩那么具有破坏力，可他就像是趴在你鞋子上的癞蛤蟆，不咬人但恶心人。 他会在城中留下成百上千的谜语，绑架一个个人质去做游戏的筹码，蝙蝠侠想要救人就得答题，而且一次都不能错。 当城里到处都被画上绿色问号的时候，那蝙蝠侠也别想干别的事情了，就整宿整宿地和谜语人重复那枯燥游戏吧。 「问题就在这里，阿尔，这＊＊在我眼里是个名词，指代一种＊，但我即便说出来，写出来，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就像是人们的大脑自动过滤了这个信息一样。」 亿万富豪大口地吃着东西，他吃得很快，食物也很美味。 他没有选择和康斯坦丁一起行动，因为和那个***组队显然对身体不太好，蝙蝠侠更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在打发了地狱神探离开哥谭后，他正式接手了这条线索，只不过现在的难点在于——他甚至无法对电脑输入那个名字。 敲击键盘的每一个键都是对的，但阿尔弗雷德无法记起是哪些键，电脑也无法识别输入的信息，反而会直接报错。 他尝试着调查关于古代的神话故事，但能够查到的信息，都太普通，也太无用了。 「原来如此，少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游戏，叫时间胶囊？」管家一点都不惊讶，他平静地把记事本还给布鲁斯，同时优雅地帮忙分解着龙虾。 「你的意思是？」没有穿制服的情况下，做主的是布鲁斯·韦恩人格，他是喜欢提问的。 「假设你说的那种生命存在相当古老，你无法把它的名字告诉别人，那么你就把它的名字写下来，放在胶囊里，然后送到它诞生之前的时间里去，然后你再请人回到那远古的过去一起看，这不就是个解决办法吗？」 阿尔弗雷德微微鞠躬，作为一个管家，即便想到了主人没有想到的事情，也不能骄傲，要保持谦卑。 不过他的办法显然是得到了蝙蝠侠的认可，布鲁斯咀嚼的速度都放慢了，越想越是有道理。 「你说的有一定可行性，亲爱的管家先生，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布鲁斯单手抱住了管家的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等我吃完饭，会去准备时间旅行要用的东西，我想卢瑟不会介意我借用一下他的时间机器。」 实际上，蝙蝠侠不觉得这样的办法行得通，能够无时无刻都影响人们思维的家伙，恐怕对时间线也有一定掌控力。 不过试试也行。 另外，不是说蝙蝠侠对于这件事不上心，关键是在受伤后必须要吃完东西才能离席，否则阿尔弗雷德又要碎碎念了。 自己确实吃的东西很好，显然对于大多数中产阶级来说都能算是贵了，可是家里从来不允许浪费。 有钱不假，但不能挥霍无度。 「呵，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么就赶紧找个女人结婚吧。」管家像是立刻拿出了准备已久的台词，他推开了少爷的胳膊，去餐车的另一头去切餐后水果：「就算是和塔利亚都可以，她不是也准备退休了么。」 「啊，这件事……」布鲁斯的眼前似乎是闪过了猫女的脸，于是他咬着嘴唇摇摇头：「需要从长计议，不要催我好吗？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管家叹了口气，没有办法，谁叫少爷就喜欢小偷猫呢？ 「也许我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要雇佣丧钟去把小丑处理掉了，只要有他在，你和赛琳娜就基本不可能有结婚的那天。」 上一次，亲戚朋友们都到了，结果就是猫女在婚礼当天逃婚了，她听信了小丑的话，也意识到了自己分不清到底是爱布鲁斯，还是爱蝙蝠侠。 她需要时间思考这问题，因为懂行的人都知道，布鲁斯并不是蝙蝠侠，她不能同时爱两个男人。 更关键的是，小丑和她说了很多，以朋友的身份，她发现太多太多关于未婚夫的事情，是小丑知道但自己不知道的。 自己远远没有他更了解身边的男人，所以当小丑哭着求她不要夺走蝙蝠侠的时候，说明有了安定生活的蝙蝠侠就代表着黑暗骑士的死去，她捂着脸同样哭着跑掉了。 因为赛琳娜·凯尔是个小偷，不是强盗。 而发生在哥谭的事情就瞒不过蝙蝠侠，事后蝙蝠侠也看到了小丑和猫女的这段对话，他也知道猫女会知道他能看到，于是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尴尬，算是彻底卡在这里了。 「这笑话不好笑，阿尔，小丑病毒会从因果逻辑层面上感染任何人，丧钟只要还是人类，就同样也不例外，他会变成所有人的噩梦。」喝了一口佐餐的红酒，富豪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接过了管家切好的凤梨，大口吃着说： 「一个疯狂大笑的平行世界自己，我还有办法对付，可要是那个男人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们就都要遭罪了。」 「是这个道理，所以你最好在把我逼疯之前早点结婚。」阿尔弗雷德不为所动，反而说起了另一个英式笑话：「你觉得狂笑版本的我会怎么样？」 「我不会去想那种事情，因为太恐怖了，我恐惧自己该恐惧的假设，却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没意义的胡思乱想上，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变成那样。」 这么说着，布鲁斯站起身来，擦擦嘴角的水果汁液，快步走向自己存放制服的圆柱形更衣间，就像是逃走一样： 「我去一趟正义联盟，找猩猩侦探商量一些事情，今晚不回来了。」 第4949章 地狱一角 「啊！！！放过我！放过我！」 浓厚的乌云之下，在血红色的荒原中，有两只怪物正在撕扯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用尖牙和利爪剖开后者的肚皮，享用里面热乎乎的内脏。 这两只怪物有着鸡一样的喙，红色的皮肤，头顶的弯角已经说明了它们的身份，正是恶魔来着。 因为人的肚皮就那么大，所以在一个恶魔探头进去吃的时候，另一个恶魔则在旁边帮忙按着被害人，它还有时间和胖子闲聊： 「别叫了，你一年前和我们兄弟俩做了交易，换取了原本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巨额财富，现在你玩也玩够了，爽也爽过了，该到还账的时间啦，哈哈！」 「不，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钱没有花，我的几个女朋友还等我回家呢！我给你们钱，你们放过我吧？」 胖子像是蛆一样不断挣扎着，可是他的力量和恶魔比起来还是相差太远，哪怕是最低级的小恶魔，超人来了一口气能吹飞几百个的那种，也不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对抗的。 「我靠！你还真是个人才！」恶魔随手就在胖子头上敲了一把，无语地翻起了白眼：「你的那些钱是去年我们给你的，那是我们的钱，现在你想拿我们的钱来买通我们？你是不是吃了太多油腻的食品，脑子出问题了啊？」 「啊啊啊！！！」胖子惨叫。 「哥哥，人类不都是这样么，贪婪和总是痴心妄想。」埋头在腹腔里的恶魔直起身来让出了位置，请自己的哥哥也来喝上几口混合了各种滋味的血液：「快点折磨他吧，让他的灵魂在他痛苦中变得黑暗，那才是我们收获的时候。」 是的，魔鬼的捕猎并不是单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收账，因为这里是地狱，这个人其实早就死了，跑动的是一具尸体，只不过尸体自己不知道而已。 消灭肉体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恶魔们追求的是黑暗的灵魂，这才是这个胖子应该付出的账目。 用自己的灵魂换取金钱，这是最常见的人魔交易之一，类似的工作恶魔兄弟俩早已经驾轻就熟，只不过今天的胖子脂肪更多，吃起来口感更好，兄弟俩有点忍不住，想要尝尝罢了。 「嗯，我来几口，你按住他。」恶魔哥哥笑着伸出长长的分叉舌头，缓缓舔过自己的鸟喙，准备继续折磨被害人，不过这时他突然被弟弟拉住了胳膊，后者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路。 原来是一个金发的帅哥正从不远处路过，那是一个无比俊美的男人，即便是走在路上，风姿却像是行在天上，他面带笑容，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可这一幕吓得两只小恶魔立刻掰断了胖子的脖子，随后跪倒在地，高声呼喊道： 「路西法陛下！是您回来了吗？」 金发男闻言，朝它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 「不，我不是撒旦了，你们好好玩，不过以后还是注意要离这片区域远一些，我的那位兄弟隐居在此，他可是脑子有问题的大天使。」恶魔兄弟俩对视一眼，又用力嗅嗅周围的硫磺味，抬头看看那布满火光的乌云。 这里是地狱没错啊？为什么会有大天使在地狱里？ 然而骄傲的路西法不会向它们这样卑微的小恶魔解释，他径直走向了远方的赤色高山，看似他只是轻轻迈步，可瞬间就已经到了百里之外。 在山脚下，他被人拦住了，那也是一个天使，可惜只有一对翅膀。 「路西法，你遗弃了我们！」 「哦，淡定，玛门我的兄弟，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否则留在天堂的话，你早就被空白洗脑发疯，然后死在双眼发红的状态里，变成某个雇佣兵肚子里的肥料了。」 他确实把这些天使骗到了地 狱里，并且因为某些原因数千年没有理会，可他一点都不心虚，因为结果是好的。 「空白是什么？」名叫玛门的天使地位很低，敢向路西法质问就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勇气，在得到解释之后，语气不由地就弱了下来，然后稀里糊涂地就被路西法搂在了怀里，被勾着脖子往山上前进。 「说了你也听不懂，何必要自寻烦恼呢？」路西法笑着从西装里掏出一个酒瓶来，放在天使面前摇了摇：「这个给你，礼物，可好喝了，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来的。」 前撒旦说的朋友是丧钟，这是来自异世界的天行者陈酿，尽管只有区区80年陈，但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殊为不易。 「你的那个朋友是人类吗？」玛门弱弱地接过酒瓶，老实地抱在怀里，因为这是路西法给他的。 尽管路西法过去是堕天了，还被上帝宣称为叛逆，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如今父子俩都和好七八年了，没有哪个天使会不爱自己大哥的。 神的长子分家出去了，那不还是长子么？ 「是，应该是吧？呵呵，其实我现在都说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了。」路西法说到一半就忍不住笑了，他挠挠自己的下巴，一脸感兴趣的模样，随后还是说起了正事：「算了，不说那个人了，杜马兄弟在家吗？我有事找他聊聊。」 「他在，还在花园里，你请自行前去吧，我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了。」小天使这么回答着，随后就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的职责是守护山门，不该离开这楼梯的尽头。 守护天使杜马，是众多高阶大天使里最死板的那个，很多人觉得米迦勒作为天国副君就已经够严肃了，可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杜马。 古板到什么程度呢？当初上帝给他的任务，是守护人间，于是他领命而去，即便是路西法堕天，发动了叛逆之战，他都没有参与进千年血战中来。 毕竟他收到的神谕是守护人间，那么天堂和地狱的大战，关他什么事？ 于是他就成了少有的中立派，始终能够和路西法正常交往，甚至在事后应邀进入地狱，在这偏僻的地狱一角中定居，并从更高级的维度中守护着人间。 至于什么是人间，就是主维度，所以就算人类死光了，也休想杜马出手，他守护的东西是更大层面上的存在。 「还是老样子哈？」路西法也无语了，他摇摇头，拍拍小天使的肩膀：「你们跟着他还真是受罪啊，行了，那你继续站岗值班去吧，我自己进屋去找他，对了，你要是放假的话，可以去我的夜店里玩，感受人类的爱，真的可有意思了」 第4950章 神说要有 魔鬼身处地狱，事实上，他对于回到这里感到很不愉快。 因为曾几何时，他的父亲曾经预言过，如果他没有成功阻止一切的发生，那他将不得不重返地狱，拾起撒旦的权柄，让一切如‘安排，般发展下去。 现在，似乎就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他感觉自己可能已经面临着一场看不见的失败。 但至少不是今天，他今天来这里不是接管地狱的，金发的恶魔高傲地抬起下巴，睥睨这些曾经为他拥有的险峰与峭壁，默默地行走在狭窄的山道上，就如他曾行在天上。 抬头是山崖城堡中的飘荡白影，低头则是赤红色的无垠大地，路西法很讨厌抬着头仰视别人，但自己的兄弟们例外。 他继续走着山路，不过这次的目光则投向更下方，那红色的炽热大地上。 能够看到远方有恶魔们在玩弄猎物，进行无穷无尽的游戏，似乎还能听到惨叫声，这让他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一般情况下来说，当人们的肉体进入地狱之前，就已经入土或者被火化了，肌肉僵直，眼珠也被食腐的虫子啃过了。 不过在进入地狱的瞬间，死者会发现自己四肢健全，不过很快就会被五马分尸，这是来自魔鬼们的欢迎仪式。 双眼会在一次次目睹恐惧后被剜出，人们会发现自己的神经格外敏感，而且始终保有一条可以用来尖叫的舌头。 一旦这灵体具现出的肉体被毁灭，那么一切都会从头再来，完好的人们又可以开始奔跑了，直到在绝望、黑暗、疯狂、痛苦等等负面情绪的影响下，灵魂变得堕落且黑暗，用自身来归还他们对魔鬼们的欠款， 也有运气好的，突然大彻大悟，洗清所有罪孽。不过这样的灵魂万万年都出不了一个，就算真的出了，再往后的事情就不归撒旦管了，那是死亡的领域。 无罪的人是不可能来到地狱的。 守护大天使杜马也是一样，他只是犯的罪并不明显，不过有一点却是很显然的，在红色与黑色构成的世界里，山顶上存在一座白色的城堡，确实有点破坏风景。 路西法想着这些，稳稳地走到了城堡大门前，他抬手敲敲那洁白的木头，后者发出咚咚的声响，笑着唱起了歌：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 城门打开了，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的面前，这从来就不是一道门，毕竟普通的门可无法阻挡恶魔在外。 但如果说这道门才是防御恶魔的手段，那么山下站岗巡逻的天使玛门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或者什么都可以是，他能是脸面，也能是祭品，也可以是一个代表天使的梦。 说这里是座城堡，其实言过其实，这其实就是四面城墙围起来的一座温室花园。 撒旦们在地狱中都有自己的城堡，它们是王权的象征物。 路西法有黑曜城堡，如今那是麦子的了；初堕者有铅黄堡，其中的黄其实说的是黄金；而伊邪那美命的城堡是位于黄泉地狱中的比良坂城，典型的岛国风格，在过去的某段时间里，路西法总是会直接飞进天守阁里去和她缠绵。 守护天使杜马不是撒旦，不是地狱之王，所以他的城堡并不是城堡，只是个与世隔绝的花园。 此时这个一身白袍，金发披肩的美丽天使，正在水晶搭建的巨型温室中打理自己种植的花朵和蔬菜，就像是没有看到客人到来一样。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刚才就是他给兄弟开的门。 地狱中红色的天光，透过这拱形的水晶棚顶后，都变成了明亮的白光，就犹如还在伊甸园中一般，这里鸟语花香，气候宜人，如果不是一路走来，肯定很难相信这是在地狱里。 「把造出的一切 ，都化为虚妄，变成绿荫中翠绿的思绪，这是人类诗人的一首诗，我很喜欢，杜马我的兄弟，我打扰到你了么？」 双手插兜，路西法走过漫长的林荫小道，溜溜达达地来到了天生的身后，像是在打量着对方金色的翅膀。 手持黄金水壶正在给一株番茄浇水的天使笑了，他转过脸来看向撒旦，却并不说话。 他的表情平静又温和，却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眼神。 对此，恶魔也早有预料，他并不介意，因为杜马就是这样的人。于是他继续说道：「我来地狱足够久了，知道这里有多烦人，如果不是没有思路，我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来，尤其是……这似乎是在验证咱们死鬼老爹的说法。」 高大的天使转过身去，继续浇水，仿佛路西法的话没有给他任何触动。 是的，上帝已死，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对此，路西法走近了一些，伸出手轻轻摸着那金色的翅膀，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继续说道： 「你是守护之灵，总是和沉默作伴，但我是以兄弟的身份来找你。人类总是吵吵闹闹，也许这让你不喜，可人间总是要有人的。」「.……」杜马又开始给另一株番茄浇水，他还弯下腰去，整理没有长得足够舒展的藤蔓。 他依旧沉默。 「不过人们也有安静的时代，你记得吗？杜马，在他们诞生之前，世界安静得可怕，当气体凝聚成恒星时，那时我还是上帝的第一道光。」 路西法松开了天使的翅膀，转而去低头闻苗圃里的花朵，他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像是沉浸于这短暂的美好之中。 守护总是沉默的，就像是命运总是盲目。 「人类诞生之初，尚且不能言语，那时他们还是由你照料，那是你的黄金时代，不是么？也是我的。我曾经于天堂中偷偷看向人间，我记得那片寂静，犹如一片没有波涛的海洋，你那时就在我的身边，那么你还记得吗？海面下漂浮着的东西。」 杜马手中倾倒的水壶停下了，那清澈的山泉不再洒落，他叹了口气，再次转过身来面对叛逆的大哥，因为他知道对方这次回到这里来，是想要说什么了。 第4951章 无名之辈 随着路西法的讲述，杜马的思绪也随之前往了遥远的过去，那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岁月里。 那时的大哥还是天国的副君，父亲最爱的儿子，而自己则是白色长廊下，站在最后一位上的普通大天使。 不过路西法爱着每一个兄弟，他比上帝更加懂爱的含义，虽然高傲无比的他那时就有种和其他兄弟们不同的气质，可这不会让他与别人格格不入，反而会让他更加迷人。 杜马自然也是和兄弟们一样，爱跟在路西法的身边，向来沉默寡言的他，喜欢那种感觉。 第七天堂中的娱乐活动少得可怜，可大哥总能找到东西来给大家消遣，比如偷偷观察上帝牧羊的世界，当然也是其中一项。 而他们在地球上看到了另一种有趣的生物，名叫人类，父亲说他们是亚当和夏娃的后代，背叛天堂，是生来就要受苦的。 不过路西法不这么看，他认为活着是一种状态，而痛苦地活着则是另一种。 那太残忍了，人类的灵魂被束缚在脆弱的躯壳里，他们拥有无尽的可能，却恐惧着一切。 守护天使还记得哥哥搂着自己趴在白云的边上，从天上往下俯瞰人间。 可怜且赤果的半人，在阳光下甚至会害怕他们自己影子，恐惧危险的世界，恐惧黑暗中的一切。 不知上帝真名的他们在恐惧的驱动下，创造出了他们能够造出的最大心理慰藉。 也即是神。 可他们当时没有语言给这些想象出来的神赋以形体，所以第一批神是薄薄的灰影，没有形状和言语，只被信徒们愚蠢的渴望所吸引。 在人类获得利用语言来传达思想的能力之前，足足过去了三十万年，人们从梦中，从臆想里，从死前的幻觉中，创造出了种种的神，并赋予他们自己臆想出的意义。 比如说一只类人猿害怕黑暗，那么他就幻想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守护神来，并认为它比黑暗更强，能够在夜晚保护自己。 比如说另一只半人害怕寒冷，同理他也会幻想出另一个守护神来，让自己能够在严寒中多一份心理安慰。 因为没有语言可以交流，神这种抽象的东西自然无法被描述出来，所以在上古时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神，甚至一个人可以构想出无数个神。 三十万年来，这些影子是唯一的众神，他们和人类之间的联系，无比紧密。 但当人类有了语言之后，更加具体形象的神就开始出现了，比如说提到雷神，人们总是会想起托尔；提到太阳神，人们会想起阿波罗。 这些有名字，且能够被语言描述，曾经被讲述过的神，就是旧神。 和旧神们对应的，外星人的神，则被称为新神。 而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也重拾了对上帝的信仰，知道了耶稣的真名，于是造物主上帝才重回了人们的视野和认知。 但问题出现了，过去那沉默的年代里，被定义却没有名字们的众神们呢？他们去了哪里？ 「其他稳定而有形象描述的众神出现，那些容易遗忘又沉默的神灵们就被忽略了。」 路西法给了兄弟一些思考的时间，他知道杜马能够想起来，所以他抱着胳膊缓缓说道： 「但他们并不需要太多信仰就能坚持下去，只要有偶尔衷心且没有明确指向谁的祷告，就足够它们成长了。」 当人们下意识地说‘哦，感谢神明，，‘啊，我的天啊，，这种时候，信仰就被它们获取。 也许当事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心有所感时的一声感慨，可只要调动了情绪，就肯定有信仰产生。 那些不定型的，仿佛漂浮在大海中的苍蝇般令人恶 心的神，就是沉默之神。 也许有人会说，大海里飘着一只苍蝇，不怎么恶心啊？ 那么就想象一下，大海中飘满密密麻麻的无数只苍蝇，它们层层叠叠地搅动着潮湿的翅膀，将整片大海都染成黑色的模样吧。 其实当康斯坦丁来问自己，路西法试着写出这些神的名字，却发现人类看不到也听不懂的时候，他就已经基本确定是那些旧日之神归来了。 这些神并不好对付，人类当初为了对抗恐惧而创造出了它们，所以它们的实力，总比人类能够思考到的极限还要高上那么一点。 已知人类的思维边际可以是无穷大，那它们就是1+∞，也许本来的实力只有1这么一点点，可人类的想象力给它们插上了无限可能的翅膀。 为什么？因为它们最早是守护神，人们用想象力和梦赋予了他们比自己恐惧之物更强一些的能力。 人想得越多，它们就越强，在暗中与时俱进。 现在恐怕已经发展到了超时间流级别，因为知道超时间流存在的人，他们也会在无意间说出‘哦，额滴神啊，。 于是又一个沉默之神变强了。 偏偏人类自身羔羊般的限制，让路西法都无法告诉人们‘沉默之神，这四个字，绝大多数的人，看到的，听到的只会是＊＊这样的无意义符号。 作为爱着人类的撒旦，他可以让人们都闭嘴，可却无法阻止人们在想什么。 甚至最可笑的是，很多人在看到路西法的第一眼，都会被他的美 丽所震撼，然后说： 「哦！我的神啊！」 如果这样，那自己做什么都毫无意义了，一旦展现出人类无法理 解的东西来，他们就立刻就会发出感慨。 当然也有别的办法，那就是把超时间流中已知的范围内，所有人类无论死活的全部抹除掉。 可是地狱王子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爱着人类。 「如今有股力量正在我们看不见的大地上释放，其只在沉默中现身，它浸润于寂静之中。一种微弱的欲望，我能认出它，是因为我也曾经在没耐心和远见时，制造出过属于我的神」 笑着跟自己的兄弟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路西法呲了一下牙齿，因为天使们唯一的守护者应该是上帝才是，可路西法曾经迷茫过。 当他看清了上帝无情的真面目之时，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寄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够帮助自己。 迷茫中，又一个沉默之神于此诞生。 杜马放下了水壶，对于大哥的叛逆之语没有什么责怪，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些同情。 他不是哑巴，但他只和上帝说话，如果路西法某一天成了上帝，那么才是他开口的时间。 「新的千年到了，信仰的洪流和人类认知范围的扩大，给沉默之神们提供了更强大的力量，这非常危险，杜马，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人类写的？」 路西法伸手去摘了个西红柿，在身上蹭蹭就塞进嘴里，快速咀嚼着： 「比如说《魔戒》，很多人看了之后，就会希望自己能够拥有那么强大的戒指，指望有什么人来给他们这一枚戒指，于是……虚无缥缈且并不现实的欲望，又催生了一个沉默之神。」 「就像这样的事情，时时刻刻地发生着，小女孩想要魔法仙女棒，成年人想要通过不现实的手段获得现实中的超能力，这不光影响了人间，也影响了地狱。」 「如果人们的信仰开始再次流动，并且许愿就能心想事成，那谁还会和魔鬼做交易呢？」 「一旦地狱失效，我们的世界会发生什么，不用我给你说吧？杜马我 的兄弟，到时候你能守护的东西，大概只剩下一团屁了。」 第4952章 失踪扩散 显然，作为人间的守护神，杜马也不想看到那一幕的发生，可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天使，在所有同级天使里排行十二。 要说战斗力，路西法一个能打他一百个；要说神通广大，那米迦勒作为天国副君则甩他几百条街。 他只不过是在兄长抛下地狱逃往人间游戏后，被上帝安排进入地狱坐镇的一个天使，可以视作是必要的保险。 当麦子失去了对地狱的控制，或者有人想要把路西法的影响从地狱中抹去的时候，他才会出手。 否则的话，他只会在这里默默地伺候花草，因为上帝早有安排。「所以，杜马，在几百万年之后的今天，我如果想要找沉默之神们，该去哪里找？你有线索吗？」 路西法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在吃完了西红柿之后，他的嘴巴显得更加水润有光泽了。 似乎是觉得一直沉默的杜马，可能和沉默之神们有共通之处，因为他们都是沉字辈的？ 长发的天使想了想，抬起手放在自己嘴唇上，似乎在表示要让路西法也保持沉默。 随后他伸出手指指脚下，接着又用双手的手指比出一个‘七，的手势来。 「啊，懂了，谢谢你，杜马。」 撒旦点头，他亲吻了兄弟的脸庞，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杜马拉住了他的胳膊，从身后抱着他的腰，脸贴着大哥的后背不断摇头，示意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绝望和希望都同时会催生沉默之神，这无形的灰影们肯定是看到上帝不在了，才挑选了这个时机。 他相信路西法能够对抗那些苍蝇，可这本该是上帝的职责，更何况路西法现在还想要过人类的生活，不如和沉默之神们谈个条件，拖 延到上帝复活。 「不，我的兄弟，我不会让步，老家伙死了，米迦勒疯了，加百 列堕落了，那现在我们相亲相爱的大家庭里就是我说了算。我是路西 法·晨星，世间最初之光，沉默之神算是什么东西？呵。」 骄傲的堕天使丢下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他挣脱了兄弟的怀抱，径直走向了远方。 傲慢就是他的原罪，杜马知道，其实大哥也没有把握，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这里找自己啊 可是路西法的决定，连上帝都无法让他改变主意，说什么也都是徒劳吧？ 更何况自己还不到说话的时候。 所以只能看着那美丽的背影越走越远，消失在视野之中。 「我们刚刚失去了一些人的联系。」 正义大厅的巨大圆桌上，灯光照亮了桌面上的超越标志，却依旧无法照亮头盔阴影下蝙蝠侠的脸，他说话的语气也像是从地下客井里冒出来的气泡。 突然冒出来，也突然炸开。 「失去了一些人的联系？这是什么意思？」巴里靠在椅背上，双手高速地揉着太阳穴，这让他的脸部脂肪看起来在高频震动。 是的，蝙蝠侠从40K地球回来的时候，也顺便把‘逃班度假的几人抓回来了，因为总在丧钟的世界里待着，大家只会变得懈怠。在那里，丧钟保护着所有人，用人们看不见的黑暗。 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好，但不适合正义联盟。 蝙蝠侠也曾经多次去40K调查过，观察过那里的超级英雄们，很快就发现他们其实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真正的考验，更多时候，都是在依靠丧钟。 正义联盟可不能变成那样，即便民主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可放 弃思考并不是蝙蝠侠想要的。 原本说好了，回来之后让大家回去休息，结果却是巴里回家才躺 了没多一会，就被通知要在半夜三更召开会议。 每个人都要到场。 所以闪电侠就来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天宿醉的影响，可 是坐在圆桌旁边，被从上方落下的强光一照，他才发现自己小看格温侍给大家下的药了。 头疼得要命，好难受，睁开眼就难受，想喝点牛奶或者米粥之类的东西。 可惜丧钟不在，没人能从腰包里掏出吃喝来，蝙蝠腰带里也没有。 「字面意思，地球－16的正义联盟已经联系不上了。」蝙蝠侠回答了问题，他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观察大家不同的表情。末日巡逻队的一行人明显没有睡醒，连带着波波也有点没精神，至于其他人，则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是孩子们的世界？」奥利弗用手撑着下巴，再次确定。 earth-16，也被叫做超二代宇宙，故事已经到了未来，正联老一批的英雄们都已经退休或者死去，大家的孩子们继承了衣钵的世界。 那个世界在过去十分安全，因为该处理的危险基本上都被老一辈处理完了，孩子们只需要享受胜利果实，快乐生活就是了。 他们那个正义联盟面对的最大问题，可能就是新蝙蝠侠达米安和阿丽克西丝·卢瑟的情感纠葛，后者是莱克斯·卢瑟的女儿来着。或者是女箭客瞒着瘫痪的老爹绿箭侠，去给花花公子杂志拍封面果照的事情？那个地球的正联内部对于她给自己全身能串环的部位都打了环这件事，稍微有点争议。 总之那些孩子们每天只需要享受，玩社交媒体或者去参加狂欢派对，他们是那个世界中的明星人物，人们追捧着他们，忙于吃瓜，和平的世界就只需要享乐。 可现在蝙蝠侠说他们突然集体失联，这就让大家都有些担心了。事情就是这样，也许明知道他们只是自己孩子的异世界同位体，也看不上他们的所作所为，甚至其中一些在地球0就不存在和他们对应的人，可每个人还是从内心产生了保护欲，这也是人性。 「没错，在来大厅的路上，我联系了正义化身的总统超人，让他帮我统计一下可用的人手，结果就发现了这件事。」黑暗的蝙蝠侠这么说着，面无表情：「开会之前，我已经派出了金色先锋去那边调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们到底面临的是什么？」戴安娜叹了口气，她去母亲那边的探望，并不顺利。 希波吕忒虽然并没有直接和她吵架，却在话里话外都暗示女儿是靠着男人才赢了，这对亚马逊来说是一种耻辱。 这种说法让神奇女侠很是心烦，她依旧处于部族传统和现代社会对于男女关系的观点矛盾中，生活在天堂岛之外，想要完全拒绝异性的帮助，这不合理，也不现实。 「是啊，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你们看这里，如果谁能看清这写的是什么，就举手。」蝙蝠侠拿起了手里的记事本，直接塞到了投影仪下面，让大家都来看看。 第4953章 无人可用 圆形的大厅中，大家都看着投影在圆桌上空的文本，只不过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的古怪。 「是＊＊＊＊四个符号，这代表着什么吗？」 对自己视力非常有信心的超人首先开口，他甚至还发动了透视能力，却没有看出这记事本中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而且这本子也太脏了吧？那封皮上的可疑秽物是干涸的鼻涕么？灯光阴影中的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从超人身上移开，因为要是连这四个字都看不见，很多东西给他说也听不懂，不如省点口水。 荣恩第二个表示自己也只看到了符号，根本不是文字，这让蝙蝠确定外星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于是他把目光投向戴安娜。 神奇女侠是半神，虽然是旧神，但也许对于神的事情会了解更多一些，她有希望能看到这里写着什么。 可小戴只是摇头，表示她看到的东西和大家一样，她明白蝙蝠在等待一个不同的答案，可惜她给不了。 那么钢骨呢？他被丧钟进行了全面优化升级，现在成为了黄婆婆PLUS版，会不会有更强的扫描或者数据分析能力？ 结果是没有，小黑人两手一摊，往椅背上一靠，就像是巴里那样开始揉太阳穴了，全身变成血肉的好处暂时还没感觉到，但缺点倒是先来了，现在他也头疼。 就这样，正联七巨头里除了蝙蝠侠自己，其余七个人全军覆没，他们只能在记事本上看到＊＊四个星号，再无其他。 可这在蝙蝠侠的眼中，整张纸都写满了‘沉默之神，四个字，路西法的字也非常漂亮，毕竟是地狱的恶魔嘛，可能是合同写得足够多。 于是他又把目光移向了黑亚当，看向了旁听的泰坦和少年泰坦，甚至是还迷糊中的末日巡逻队。 但无一人举手。 「散会。」蝙蝠侠直接起身，没有任何解释，拿回记事本就离开 了会议室，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 会议室里的大家面面相觑，可随后就是习以为常的叹气和摇头，因为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从来不解释，他只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究竟那记事本里的东西代表着什么？为什么大家的答案都不让他满意？他是打算去哪里？ 没人知道，这就是蝙蝠作风。 「又是这样，唉，散了散了，回家睡觉。」绿箭也从圆桌旁的席位上站起来，伸手搂住一旁的前妻，还朝她使了个眼色，就像是计划要回家大战一场。 大家都和同伴小声谈论着，陆续离开会议室，因为时间确实不合适，大多数人是准备休息了。 半夜被通知来开会，结果就像是猜了个谜语一样，猜错就被打发回家，已经习惯了，超级英雄的日常生活就是这样。 「我得找他谈谈，我们是队友，不能什么事都让他自己面对。」朝着大家点头告别，超人快速地跟了出去，这是去追蝙蝠侠了，他一直觉得这样搞神秘主义不好，什么事都不告诉队友，这还是不信任啊。 为了让自己的队友变成更好的人，超人觉得自己有义务去谈谈。当然，能不能追上那个人就是另说了，当蝙蝠想要隐藏自己行踪的时候，几乎是不可能被找到的。 「嗯？散会了吗？」亚瑟揉着眼睛醒来，他用力地伸了个懒腰，骨骼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他倒是很舒服的样子：「哎，丧钟他那个世界的酒真厉害，到现在脑袋还真是疼啊，刚才会上都说了什么？为什么大家脸色都这么难看？」 「没事，你们休息吧，我去找一下斯莱德。」 戴安娜披上了斗篷，也快速离开了，她一边走一边联系副官，像是在小声地打听着什么。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又 朝末日巡逻队那边看了一眼，却不知道波波那只猩猩什么时候不见了。她摇摇头，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副官，传送我先到赛普尔克吧，你说和丧钟的联系暂时中断了，这是怎么回事？」 「出来吧，藏在纸箱里可不算什么潜行。」 在超人还在找他的时候，这个人却已经通过正义大厅的地下密道离开了，因为密道在建造之时，材料中就掺杂了大量的铅，超人的超能力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而这只是某人留给正义大厅的无数后门中的一个。 只不过他一路走来，身后都有个食堂用来装苹果的纸箱在偷偷跟着他前进，这种掩耳盗铃般的行为，还是让他忍不住吐槽了。 漆黑的地道里传来希希索索的声音，纸箱被掀开，露出了里面满身黑毛的生物，只有他的一口白牙在黑暗中还算显眼。 「猩猩我有点好奇，所以跟上来了，你不介意吧？」 「并不，你有什么情报可以说了。」蝙蝠侠爬上了一旁的梯子，这会送他前往一处隐蔽的传送器，接着把他用爆音传送到某处。聪明人总是受欢迎的。 「我能看到记事本上的文字，那里面写满了‘沉默之神，这四个字，对么？」猩猩摸出烟斗来，叼在嘴里吸着，说话间那烟锅里喷出一点点火星：「大家的反应都是看不见，所以我不想引起恐慌或者被当成异类，咱们还是私下交流比较好。」 好吧，尽管他确实是个异类，是混在人类中的猩猩。 「你能看见。」 性格别扭的蝙蝠侠又提出了疑问，这个陈述句其实是在问波波是怎么看见的。 地道里面黑漆漆的，他和黑暗几乎融为一体，声音也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能，也许是因为我绝顶聪明，或者是我当年喝的陨石水足够滋补？」 一脸滑稽表情的猩猩侦探笑了一声，他和丧钟行动很多次，现在已经变得很有幽默感了： 「看来，这个名词只有知情人交流时能被理解，那么经验告诉我，当大家的脑子都被未知因素影响的时候，事情就变得有点麻烦了。」 他已经发现事情就是这样的，假如只有一方能够认出那些文字，那么就算想要和别人交流，对方也听不到，看不懂，想不明白。这必然是来自更高层面上的神秘所造成的影响，作为一个常年混迹魔法界的猩猩，他确实懂。 「没错。」蝙蝠点头，他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再说些我不知道的。」 第4954章 地下茶话会 蝙蝠侠想要听一点他不知道的，那波波就给他一点猩猩冲击。 「丧钟目前失联了，我之前问过副官，现在看来，这非常像是调虎离山计，他可能被我们没见过的敌人拖在了什么地方，或者…」眼前这个黑暗的男人是不同的，他没有幽默感，也不会笑，波波在开会之前就发现了佐恩蝙蝠侠的消失，知道这是原本的蝙蝠人格又回来了。 这个人不喜欢笑话，和丧钟一起行动时那轻松活泼的气氛，在蝙蝠侠身边那是想都别想，他需要的是每一个人像是流水线上的精密螺丝一样，完成各自分配的任务，没有感情是最好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小戴的面子上，波波是不可能加入黑暗正义联盟的，光是把自己送到蝙蝠侠的眼皮子下面，让其天天在暗中窥视，这就够糟心的了。 作为一只马戏团出逃的动物，猩猩向往的是自由自在，而不是规矩的约束。 这也是为什么丧钟明明和蝙蝠侠差不多黑暗，可是猩猩更加喜欢前者的原因，因为丧钟尊重别人，他让不是敌人的每个人都有选择机会。 「或者编织了一个幻梦，给他游玩。」蝙蝠侠立刻接上了话，他语气也有些无奈。 那个异世界的丧钟有很多长处，比起地球0的那个老丧钟要强大得多，但是他其实没有那么专业，尤其是比较贪玩。 比如说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要是看到一只漂亮的鸟在天上飞过，那肯定都要顺手把人家的毛拔了，不一定是为了收藏羽毛，很可能只是为了讲一个没毛鸡的笑话而已。 老丧钟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人家是专业的，就算要讲笑话，那也是踩着敌人尸体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沉默之神可能是故意把丧钟引走了，接着他们就对地球－16下了手，你现在要去和金色先锋约定的地方见面，对吧？我也去。」 波波揉揉自己的塌鼻子，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并且理由也很正当： 「等到丧钟回来，我可以把所见所闻转述给他，他会相信我，但不会相信你。」 「……合理。」 黑暗中的蝙蝠侠沉默了一下，随后就默许了动物跟着自己，他确实是要去接应金色先锋，那个家伙有时候不太靠谱。 至于说丧钟不相信，那也是应该的，因为蝙蝠侠也不怎么信任那个异界来的超级士兵，大家都是靠黑暗和算计吃饭的，挖煤的也别笑扫烟囱的有多黑。 于是一人一猴，就这样互为后援，前往了黑暗之中，他们各有打算，也有不同的思路，就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正义联盟开会无效，蝙蝠侠和猩猩侦探打算单飞解决问题的同时，远在未知空间里的丧钟一行人，正在开茶话会。 还是地下的那片空地里，苏明坐在斗篷变成的椅子上，面前放着个小茶几，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坚果和零食，他现在正在泡茶呢。一边泡茶还一边给德鲁伊女士说着喝茶相关的事情，并不是把几片树叶放进开水里就完了，而是要调整好精神和情绪，才能感受到那种超然物外的禅意。 「来，尝尝看吧，这是武夷山大红袍母树上的叶子，一个朋友送我的。」苏明推了一杯茶汤到小德的面前，自己也拿起一个小茶杯，轻轻闻着香气。 其他的几个女孩正在轮流杀死那个肉球，她们用出了各种各样的手段，不过还是无法有效杀死对方。 那粉色的圆球就这么一次次出现，一次次死去，再一次次回来。不过几女看起来真的把这当成了某种娱乐项目，还互相比赛谁能把肉球的残骸打飞得更远呢，也多亏了这种古怪的敌人并没有体味，要不然每次从对方身体里爆出的灰色黏浆，都会大大影响现在喝茶的意境。 「吸……」 小德在感谢了招待之后，轻轻端起茶杯吸了一小口，随后闭着眼睛也享受起了茶水在口腔中流过后的余韵。 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喝上一杯热茶，心底确实浮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比在大兽穴里睡觉还爽。 尤其是听着不远处霰弹枪开火和大火球爆炸的动静不断响起时，自己依旧心如止水，这种清静无为的心态，她感觉自己似乎都要在黑暗中飘起来了。 「确实不一样，和我们平时喝的草药茶完全是两种概念。」茜维兰迪放下了茶杯睁开眼睛，但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笑意，好茶让她感觉现在很棒。 尽管一个可怜的肉球在不远处死去活来，可自己一点都不心疼了。 「没错，人与自然的关系其实就是这样，越简单越好。」丧钟扭头看了看赫敏，而小女巫只是朝他摇摇头，表示还没玩够，所以他继续给小德添了一杯：「有时候刻意去做什么事，或者刻意去避免什么事，那都不是自然了。」 「没想到大师你作为一个著名的法师，对于自然之道还有这么深的理解。」茜维兰迪一脸佩服，她摸着自己的胳膊，那手腕处缠绕着一截树藤构成的装饰品：「所以我现在的道路是对的，这就是平衡之道的真义。」 「呵呵，好说，毕竟我是至尊法师嘛，什么都是略懂一点。」被吹捧的苏明翘起了二郎腿，笑着递给小德一包饼干，让她吃点东西先垫垫肚子，毕竟被关在立方体中有段时间了，没办法睡觉的话就会感觉饿： 「现在给我说说你被关进来之后感觉到的东西吧，你觉得这片空间，它自然吗？」 「毫无疑问，这里是畸形的世界。」 茜维兰迪立刻摇头，她有点笨拙地拆着食品包装袋： 「这里没有任何植物，没有牢笼之外的动物，就连那些抓捕我们的怪物，它们也位于更大的立方体中，更像是比我们高级一些的囚犯。只是，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怪物把我们抓来，似乎什么都不做，只是为了观察我们吗？」 「这…倒也不一定，也许是它们已经获取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只不过这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所以我们没有注意」 这么说着，丧钟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他也一直在思考敌人的动机。 只要是智慧生物，那做事一定存在动机，单纯是为了‘道路，之争么？现在看起来不太像啊。 「愿艾露恩保佑我们。」 同样没有答案的德鲁伊还有别的依靠，她有信仰，于是立刻又开始向她的神祈祷了。 第4955章 解开循环 「不行了，累死了，我得回复一下精神力。」一边这么说着，吉安娜一边快步走到了茶几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就开始了‘回蓝，的过程。 作为艾泽拉斯的法师，施法是要消耗‘蓝条，的，没有蓝了，要么使用技能‘唤醒，或者‘法力宝石，，要么就坐下喝水。 唤醒和宝石都是救急用的法师技能，需要间隔很长时间才能用一次，现在大家所处的环境情况不明，女法师选择把那技能留着，以防万一。 「呵呵，怎么样？有没有从那个肉球身上感觉到时间魔法的力量？」苏明就知道会这样，不过现在正是时机啊，看看吉安娜能不能从敌人身上领悟到‘时间操纵，和‘时间扭曲，这一类的强大法术。艾泽拉斯的法师，应该在高级别的时候是可以领悟时间魔法的。「它似乎是把自己的时间锚定在了某个点上，无论我们杀死它多少次，它都可以从那个点上重新来过，这样的东西真的能杀得死么？」普罗德摩尔公主确实有所发现，但不多，她只是随着浪费在敌人身上的时间和法力越多，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弱小。 连个肉球都比不过，甚至对方连脑子都没有，身体里只有一包水。 「是的，只要选对了方法，破解时间循环其实很简单，比如说让自己拥有和对方一样的能力；或者把对方拉到自己相同的层次上，再用丰富的经验打败它；或者，使用外部力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外部力量的典型，比如死侍的剧情连续性宝石，以及某只睡魔的千猫之梦。 耐心地讲授着技巧，丧钟也递给吉安娜一块桃酥，让她也尝尝面包之外的好东西。 「谢谢老师……唔，我好像有了些思路。」吃了一口之后，糖分仿佛是立刻进入了她的大脑，她有了点灵感：「我自己想一想，也许模仿」 她拿着咬了一口的桃酥，低着头捏自己的法袍边角，就像是这样 能给她提供灵感一样。 不多时，赫敏也溜达回来了，她把自己掌握的杀人方法都试了一 个遍，在发现暂时没办法奈何肉球后，倒也不纠结，毕竟她最近的课 题应该是古代魔法才对。 「教授，还是你来解决吧，我有点累了。」她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拿起一个茶杯喝了一大口，随后还用手掌给自己扇扇风：「我大概已经明白了它时间循环的原理，只是缺少阻断这个循环的能量，古代魔法应该能行，但我还要多锻炼一段时间。」 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还有对于未来的计划，这也可以，不是非要当场顿悟，获得力量飞跃的，毕竟只是出来度假，事情不必搞得那么严肃。 「好吧，那安珀和伊瑞尔也休息吧，让我来和肉球谈谈。」 苏明站了起来，伸手捞起披风搭在肩头，上一个肉球刚刚被战锤敲爆，下一颗滚过来还要点时间，他站在了隧道的中央，等着对方的到来。 第一选择当然是先谈谈条件，尽管他不确定对方能不能交流。「我是至尊法师丧钟，我是来谈条件的。」看着新的肉球再次从黑暗中滚动过来，并停留在面前不远处，苏明先声夺人：「我们可以这就离开，不继续深入地下，放弃入侵你的世界，你打开这个时间循环，我们各走一边。」 粉色肉球蠕动了一下，体内传来了海浪般的声音，鬼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它那停留在原地，根本不放弃的模样，要么是听不懂英语，要么就是不相信丧钟，他甚至还再次发动了时间的力量，加固了自己的和众人身边的循环逻辑。 别人也许感觉不到，但是至尊法师对于时间波动的敏感程度，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比拟的。 「给脸不要脸是吧？」丧钟的脸上很快就没有了 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黑黄相间的面具，红色的目镜闪耀着不详的光：「原本想着地下可能是你们一族生活的家园，我也只是误入这里，不打算对你们怎么样，可现在我改主意了，绞杀。」 随着一声令下，黑色的触手从宿主的盔甲缝隙中流淌而出，犹如黑泥般涌向了粉色肉球，并且在眨眼间就将其包裹，一口吞下。 就像是一条黑蛇，动作可爱地吃了一个大丸子。 可在实际上，下一秒共生体就破解了对方的基因存在形式，利用吞噬法掌握了对方的记忆。 说起来，这肉球根本不值一提，它确实是它们一族中的佼佼者，也确实是站出来阻止入侵者继续前进的，因为更深处的地下就是它们一族的家园，而在它看来，丧钟一行人都是入侵的邪神。 过去也有过类似的入侵者，比如那些断手断脚，几乎都是被它困在无尽的时间循环里，活活耗死的。 而那些经验让它信心爆棚，认为人类和那些入侵者会是一样的下场，所以在刚才，它面对至尊法师给出的选择时，自大地选了要对抗到底… 它也许不是人，但是作为一种智慧生物，就要为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 当下一个圆球滚动着出现，以为事情会再次重演时，丧钟只是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就破解了它对于这片空间中的时间循环。 原理很简单，用黑暗作为介质，传播反生命方程把肉球洗脑，然后命令它解开循环就是了。 没错，能操纵时间固然很好，但并不等于无敌于世。 肉球自己也在这个环境中，其心灵世界的不设防，就是它最大的弱点之一。 其实赫敏只是思路错了，几个女孩都一门心思地要杀肉球，她假如再好好地想一下夺魂咒该如何用到一个肉球身上，她本来也大概率可以控制对方，以此来破解这个循环的。 果不其然，这时候再看小女巫，她已经回过味来了，一脸的懊恼。 学了太多魔法，但平时自己果然还是对三大不可饶恕咒练习太少啊，以后看来得弄点试验品天天练习了…… 「黑暗面恒在！」 粉色的肉球体内液体震荡着，发出了标准的英国伦敦音，它没有面目和五官，但非常狂热地赞美着黑暗。 「这不是懂英语了么？呵呵，还想杀我们？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苏明缓缓摇了摇头，女孩们也陆续走到自己身后，他踢了肉球一脚：「去，把你的同胞全部杀掉，然后自杀谢罪吧，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粉色圆球骨碌碌地滚远了，消失在更深的黑暗中。 第4956章 值钱的秘密 「结束了么？」 语气轻松的女巫搂住了教授的胳膊，看着那粉色的圆球消失在通道里，随后就移开了目光，就像是它再也不值得更多关注了。 至于教授一言不合就要杀对方全家这种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在黑暗的世界中，不能彻底地消灭敌人，就意味着安全隐患。 比如这个肉球的同类来为它报仇？或者说它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偷袭大家？以它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如果不斩草除根，行动就会多出很多不可控因素来。 「没有，这才是刚刚开始，我动用了黑暗概念，意味着我们真正的敌人大概率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接下来的行动可能会更加危险，也可能……」 「可能什么？」伊瑞尔摇晃着尾巴。 「可能会浪费更多时间，我现在怀疑这些东西是有意把我拖延在这里的。」苏明敲敲自己的耳朵位置，试着联系副官，不过就像是预料中一样，没有回应。 当前所处的立方体之中，可能隔绝了几种常规的通讯方式。「走吧，我们原路返回，去找死侍。」苏明对此并不担心，因为还可以靠表弟去跑腿送信，他是可以很合理地出去的。 「然后呢公爵大人？汇合了死侍先生后，就是要去找卡德加大师了么？」女间谍抱着自己的狙击枪，有些疲劳地吐出了舌头，在刚才对肉球的狂轰滥炸之中，她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和领袖级人物间的差距。 吉安娜和伊瑞尔只是打空了精神力，喝杯水就能恢复过来，可她自己现在感觉累得都不想动弹了，不断地开枪更是让肩膀像碎了一样。 「等卡德加来找我们就行，救人的工作很简单，你们之前也看到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立方体的边界，为所有人的离开打通前路。」 让斗篷变成飞毯，示意大家都坐上去，一行人开始折返地面，丧钟说着自己的计划，但没有更多的解释。 已知当前大家所在的环境，是大立方体套着小立方体的套娃结构，那么它到底套了多少层，外界又是什么情况，这需要调查清楚。不过还是先去地洞外面找到死侍，让他跑腿一趟，给副官传递一些消息，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布置。 因为这次不需要找人，所以返回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大家刚登上飞毯，下一秒几人就已经到了来时的洞口外面。 天地之间还是一片漆黑，但前方的山岭之中有着火光，就像是夜晚中的灯塔般明亮，只不过那里还不断地传来一些古怪的动静。 苏明对这种事情很熟悉，就是在前世的时候，平时上班路上会经过一个公园，总是看到有老头带着便携式卡拉OK机，在花草树木的围绕下，在众多老太太崇拜的目光中，大声唱着戏曲或者经典老歌。鉴于他是夜班保安，去上班也是在晚上，意味着这种扰民噪音一般都存在于22点之后。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远远地就能听到韦德那鬼哭狼嚎般的歌声，他的3本来就带外放功能，就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麦克风，真是造孽啊。 「轻轻撬开沉睡的心灵，嗯~~嗯~啊！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嘿嘿…」 唱歌也不好好唱，本来就跑调，现在还发出蹲坑憋大一样的声音来，这都是什么B动静？ 斗篷带着大家翻过山头，终于看到了死侍的身影，他此时正骑在一只怪手的身上，用武士刀猛撬对方的指甲盖来着。 敌人明显是已经死了，软哒哒地铺在地上，但身体强度还是在线的，所以想要拔掉指甲有点费力。 韦德一边心情愉快地唱着歌，一边用力拔死尸的指甲作为消遣，显然是等着表哥过来汇合，唱到高音的时候，还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就在这样古怪的氛围下，苏明和大家降落在了他的面前，周围布满了敌人的尸体，个个都残缺不全，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按照理论来说，这些怪物的速度要远远高于死侍的反应速度，他应该才是被分尸的那个才对。 「好慢啊，斯莱德，我等得嗓子都干了。」死侍把手里抓着的怪物指甲塞进裤兜里，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邪魅一笑道：「看到周围了吗？这是我替你打下的江山。」 他看来是也想试试霸道总裁风。 「这算是个屁的江山，鱼塘还差不多。」苏明用脚把地上的怪手尸体翻了一个身，此时这残缺的躯体只剩下了‘非常六加一，的手势，少了两根指头，看起来挺惨的：「你有什么发现吗？」 黑色的平原上没有风，这意味着死侍身上的味道凝而不散，在运动了一番后，他就像是刚在微波炉里二次加热过的腐败食物。 「有的，不过嘛，嘿嘿。」表弟贴近了过来，带着恶臭的气息高速搓动手指，意思是什么，不言自明。 从腰包里掏出五百美元的不连号旧钞，塞进表弟的怀里，丧钟用眼神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韦德虽然在很多时候都不靠谱，但他的观察力还是不错的，用高速甩动的舌头一边点着钞票一边说道： 「我们都是囚犯，这些手，这些眼睛，这些内脏，和我们并没有太大不同。」 「嗯，继续。」苏明伸手把他拉上了斗篷，向着黑漆漆的前方飞去，目前在大立方体之中，那么随便朝一个方向一直飞下去，肯定会有机会突出边际。 「它们其实是具有感情的，甚至还会感觉到恶心，虽然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也无法欣赏我的美，但这就是我能打败它们的原因。」坐上飞毯就开始扣屁股上死皮的***又说了一个情报，那就是这些怪物虽然看上去都像是人体的零件，它们都没有独立的消化系统，可它们也会因为恶心而失去战斗力，这说明它们具有理智，是可以被某些手段影响的。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绞杀吃过一只手掌怪物，我对它们有着不少的认知，继续说你的发现，最好是新鲜一点的，要不然，扣钱。」眼前是黑暗弥漫，可是丧钟的语气却十分愉悦。 「又扣钱？黑暗，太黑暗了！不过我不怕，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确实还发现了一个超级大秘密，包你满意啊！」 先是一脸惊恐地尖叫着，可韦德立刻就来了个川剧变脸，他掀起一半的面罩下露出了嘚瑟的笑容，就像是稳操胜券。 第4957章 相同的叶子 斗篷轻柔且无声地飞行着，飞毯上只有轻微的干呕声传来，除了赫敏之外，其他几女显然依旧不适应剧烈运动后散发着浓香的死侍。 女巫的状况好一点，不过她现在还在埋怨自己，就是没想起来有夺魂咒来控制肉球的这件事。 光想着要杀死那个肉球了，却没有想可以分步来实现目的，真是不应该啊。 所以心情低落了格兰杰小姐自然也忘记了，要用清理一新咒语来净化死侍的这件事。 坐在飞毯前端的丧钟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前方那未知的道路，同时等待着表弟说出答案来。 “我还有一个超级大的发现，那就是，这些断手，断脚，眼珠子，总之就是人体器官一类的玩意吧，它们全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看这个。” 说着，他从裤兜里面掏了掏，取出了一根打着马赛克的黑色棒状物体出来，想要递给表哥。 “嗯？”苏明露出了黑人问号脸，这东西也太不合适了！ “哦，拿错了，我的。”韦德心虚地朝没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不会影响电影评级后，偷偷把那玩意直接从高空丢下去，重新掏出了一样东西来。 那是两片大号的指甲，从怪手上拔下来的，还染着一些黑色的液体的，大概是血。 “你的意思是说.”丧钟接手了证物，这玩意跟煎蛋用的小锅差不多大，两片指甲套在一起，还有点像是房顶上的瓦，只不过弯曲的弧度太大。 “没错，我的好哥哥，这两片指甲，是我分别从两只怪手身上拔下来的。”死侍伸手帮忙把它们分开，自己拿着一片，让表哥拿着一片，挨着放在一起对比：“你注意看这里的花纹，这里的破口，这里卷曲的弧度。” 他连着指了好几个地方，让表哥自己看，因为他看过了，这些地方都一模一样。 俗话都说，世间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至少在自然界里没有，现在两只怪手的中指指甲都长一样，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比如说它们是克隆体？或者说它们都是魔法造物？或者说它们都来自于一个模板？ 死侍在离开丧钟首先前往洞穴外调查的时候，他也不是只顾着玩的，虽然看起来砍断敌人的指头，拔下它们的指甲非常残忍，但这都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些猜想。 当然，一边干活一边唱卡拉OK是他的爱好，不提也罢。 有点意外的苏明过去还真没有注意过这种事，因为他之前遇到的怪手都是单独行动，而且动不动就死无全尸了，没有死侍这样的观察条件。 现在拿着两片指甲一对比，他发现韦德所说没错，它们一模一样，就算让绞杀从微观的角度来看，指甲中的分子排布位置都是一样的。 所以说，不管看到了多少怪手和怪脚，还有那些器官零件，它们其实都来自于单一的个体么？ 韦德这回还真是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呢，苏明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好看多了，至少有了点微笑，还难得地奖励了表弟一块巧克力蛙吃。 “很好，看来伱还蛮行的嘛，不错，继续保持啊。”把糖果放在表弟盘起的双腿上，苏明拿起了两片指甲，拿在手里盘着玩：“不过现在我们想要拿这些零件拼出一个完整的人来，似乎还缺少了一个重要部件。” “少了头。”赫敏加入了话题，她随手就把自己的脑袋拔了下来，拿在手里展示：“这个我最熟悉了，在我们的世界里，脑袋也是人们重要的组成部分，巫师和麻瓜都一样。” 在她的认知中，摘下脑袋来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小心别打碎了就好。 “噫！别，你快把脑袋装上，韦德叔叔年纪大了，可见不得这场面。”死侍倒是有点接受不了的样子，他偏过头去捂着自己的胸口：“我最讨厌美女掉脑袋了，太残酷也太黑暗了，自从我通过时间旅行，看过玛丽皇后的行刑后，我就成了一个爱护美女脑袋的人。” “谢谢。”赫敏被夸奖是美女，她反而有点高兴，一边把自己的脑袋装回去，一边笑着对死侍道谢：“教授都从来没有夸过我是美女，我都要没信心了。” “嗯？信心？嘶，懂了！”韦德一开始有点疑惑，可瞬间就像是被兔美酱附体，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了。 “不要自卑，我的学生，你还小呢。”苏明拿着两片指甲互相碰撞，确定它们的硬度和反馈力量都一致：“说起脑袋来，是啊，我们都经过两个立方体了，还没有看到眼眶空空的脑袋出现，它到哪里去了呢？” “总会找到的，我滴哥。”死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用力把弯成多节棍的它捋直塞进嘴里：“兄弟我帮你看着，等找到它，你让绞杀把它的脑子一吃，那么一切就都该水落石出了。” 三人就这么说着话，后面另外四人还在干呕，气氛倒是有种诡异的融洽。 很快，斗篷就带着大家来到了这个立方体的边缘地点，眼前的黑暗渐渐变得单薄了，仿佛就像是只剩下了一层薄纱，在这纱面之下，则是熟悉的银色镜面，显得朦朦胧胧。 “到了，又是一层镜子。”韦德对此有感而发，他摸摸自己的脸，尽管还戴着面罩：“唉，每次我看到镜子都会特别不好意思，我TM的太帅了，看到镜子里的美男子，我都忍不住会爱上自己，唉，如果说过于帅气是一种罪，那我可真是罪大恶极啊。” “呕” 原本还能苦苦忍耐，可随着他的自恋语录一出，后排的小德还是第一个吐了出来，趴在飞毯边缘上演了银河落九天，之前丧钟给她喝的那点好茶，此时都浪费了。 她虽然年纪不小，也有个几千岁，可德鲁伊的生活环境是很单纯的，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都不是厚颜了，因为死侍连脸皮都没有，全烂完了。 至于为什么死侍说英语她也能听得懂？这没什么，反正很合理。 她的呕吐就像是导火索一样，安珀和伊瑞尔以及吉安娜也都忍不住吐了，这就仿佛是一种传染病，苏明只能先伸手摸摸面前的壁垒，挑选一会下刀的地方，好等她们一会儿。 看来她们还是正常人，这很好，要是看到死侍不吐，那才应该要担心呢。 (本章完) 第4958章 失踪的头骨 光剑出手，眼前的镜面如瀑布般开裂，一阵强烈的空间扰动袭来，就像是抽水马桶般把飞毯和乘客都吸入了进去。 只能感觉到眼前一花，众人就发现自己位于一处繁华都市的上空，此时正是夜晚，但处处可以看到车水马龙。 「这里是……纽约？」韦德从飞毯上站了起来，手搭凉棚看向远方的海岸线，果然看到了高举火把的女神像：「没想到立方体里还有这样」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身去看，可大家身后哪还有什么镜子一样的墙壁？只不过有另一个方向的夜景罢了。 「副官？在吗？」 撒去面罩的苏明倒是不慌，他先敲敲自己的耳朵，试着联系副官。 还是没有回音，不过这样他就知道了，自己还是在敌人的地盘里。 他点点头，拍打斗篷示意找个地方降落，这里有人类的城市，可以先下去看看这里是什么宇宙。 这一次需要面对的神秘敌人到底是谁，暂且还不知道，但从对方之前展现出来的手笔来看，拥有它们私人的宇宙再正常不过。 丧钟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事，换成别人就做不到，因为宇宙广袤，什么地方都可能冒出能人来。 不管当前所处的世界，是不是关在立方体盒子里的，看起来倒是发展得不错。 魔浮斗篷听令把众人送到了一条小巷里，苏明让绞杀变化了一身西装，示意其他人先躲到吉安娜撑起的隐形结界里跟着一起走。至于被强烈反对靠近的死侍，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他跟在自己身边，离女孩们远一点。 苏明的目标是公交车站，那是城市中最容易捡到报纸的地方，很多上班族都喜欢买一份报纸等车，看个差不多，没有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就随手丢在站台上。 「哦，天啊，我的老兄，你居然捡别人丢弃的报纸，我们就不能自己买一份吗？或者你给我十秒时间，我把这些人的眼珠子挖了？」夜晚的公交车站上还有很多人，丧钟那衣冠楚楚却捡垃圾的行为，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这些玩味中透着歧视的目光让死侍觉得有点没面子，他想把这些人都杀掉。 「没必要，我愚蠢的欧豆豆，既然我敢做这样的事，就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苏明从垃圾桶里掏出了一份报纸，拿在手里晃了晃：「再说了，既然能有免费的报纸看，何必要自己花钱呢？」 「一份报纸又没几个钱，你那么有钱还要在这上面抠门，葛朗台都没有你会过。」韦德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挨着表哥，两人在公交站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不过表哥说的也对，免费的报纸也可以读，但如果能抢个手机就更好了。 先看看头版头条的新闻，嗯，应该是今天的报纸，它还没有发臭，就说明消息还新鲜。 「法比奥·门多萨于昨天夜晚的监狱移送过程中逃跑，负责押送的六名警官全部遇害，现场惨不忍睹」 苏明翘起二郎腿，感受着夜晚城市中那种带着汽车尾气味道的风，借着路边霓虹灯光读起了报纸，还欣赏了一下死难者的照片，这个世界的新闻业倒是限制很少： 「据消息人士称，门多萨绰号‘马诺，，因为谋杀一百二十人被判十个终生监禁，是著名的‘猎犬帮，成员之一，地方检察官将其描述为‘精明狡猾的变态，，‘五百年才出一个的天生杀人狂，，他的存在就是所有好市民的威胁……」 死侍探头，他看了一眼报纸上的照片，眨巴几下眼睛：「哦，看啊，有一个疯子，我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个世界，但随手捡起一份报纸，就说着一个疯子的事，我猜表哥你肯定很喜欢这里。」 没别的原因，就因为这个地球看起来很黑暗，十分对斯莱德的调性。 「法比奥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以前肯定是听说过，但应该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苏明摇摇头，他对于这个人没啥兴趣，想要调查的是当前宇宙的情况。 「没错，没有人气的小人物，死活都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真可悲。」 双手在屁股上搓搓，死侍的目光转向了无人的方向，又开始自言自语： 「老铁们应该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而且是神秘黑手掌控下的世界，这里的人们…似乎都不怀好意，你们注意到了么？他们那咸湿的目光，似乎一直在视女干我，男孩子出门真的要保护好自己啊。」 他还是有些介意那些人的眼神，他去过无数公交站，阿杜的出租车不方便的话，他总会选择公交或者地铁这样的公共交通，可他从来没有在等车的其他乘客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 一般情况下来说，人们是麻木且淡然的，假如你在等车的时候，看到一个捡破烂的来翻垃圾桶里的瓶子，你会去嘲笑他吗？ 不会，一般人只会视而不见，移开自己的目光，继续把时间投入到自己的手机上，去互联网上看点更有趣的东西。 可这里的人不一样，从自己哥俩到了这个站台，再到如今两人坐下读完了一个头条新闻，那些人的目光还是在盯着两人看，甚至还有些人在偷偷地咽口水。 这是什么病？活死人黎明吗？反正死侍感觉很不好，他还是没有表哥黑暗啊。 「不用理会，韦德，你来看看这第二版。」 摸出一根烟来抽着，苏明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他，翻到了第二页，用手指点点： 「圣皮耶索的头骨于上周从意大利的一个黑手党家族中被盗，传说它已经到了美国纽约，现在似乎这是城里最热门的的寻宝话题。这说明这个世界的人更喜欢钱，而不是你的脑子或者肉，你可以放心，他们只是目光赤果了一些。」 「好吧，不过圣皮耶索是谁？」死侍看看表哥的脸，又扭头看向众女隐身的方向：「我只有小学肄业的文化程度，你们谁的历史学或者神学研究得比较好？」 「不用问她们，因为连我都没听说过什么圣皮耶索，这可能是个特产品，不过提到头骨我就有点兴趣了，我们去找找看，是不是我们想的那个。」 笑着站起身来，让表弟把报纸收好，丧钟想要客串一下宝藏猎人。 第4959章 所谓的超级英雄 在丧钟一行人在城里逛街观察的同时，十几公里外，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一处仓库外面出现了两个黑影，他们都穿着紧身衣，一个高个子，一个小矬子。 不过明显是矮子在队伍里占领导地位，而且听声音，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孩。 她贴在墙角处用热感应设备向外张望了一下，满意地缩了回来，给同伴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很好，仓库里只有三个人和一堆毒品，计划是这样的，我从正门突入，先把靠近大门的那个人眼珠子挖出来，于是他就会惨叫吸引同伙注意力，这时你从后门冲进去，猛踢守门人的蛋蛋，大老爹曾经告诉过我，反派的***是超级英雄们最好的朋友，有机会就要和它们问好。这么一来，剩下的那个人一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到时候我就会把他的脑袋切下来，你准备好了吗？」 她兴致勃勃地描述着自己的计划，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就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出去杀人了。 然而女孩的队友已经默默走开，他还边走回头路，边掏出手机来摆弄着。 这可把小矮子气坏了，她掏出一枚手里剑就丢了过去，‘哆，地一声扎在男孩的脚面前，怒声问道： 「保罗！你TM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我不玩了，这太疯狂了。」 穿着一身蓝色紧身衣的男孩这么说着，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他们只有三个人！」 歪着脑袋的女孩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新搭档这么着急着回家，难道是有喜欢的电视节目？ 然而受不了压力和恐惧的男生压抑地尖叫了起来，他一把揪掉了自己的头罩，露出扭曲成一团的五官： 「不！我们会死的！他们有枪，我们俩都得死，超杀女！」「哈？就他们？你这是在侮辱我，我一个人就能打三十个他们这样的垃圾货色，而且只用冷兵器。」小女生歪嘴一笑，她紧了紧自己脸上的黑色眼罩，这是佐罗同款：「这是对你的新手训练，有我兜底呢，不就是杀人么，你怕什么？」 漆黑的仓库区中没有别人了，今天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啊。 大老爹曾经说过，惩恶就是扬善，只要把坏人都杀光，那世界就会变好，当时七岁的明蒂对此深以为然，她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今年她已经十二岁了，杀人技巧更是大有长进。 这个说法让男孩有点崩溃了，他抬起头对着夜空哭了，用胳膊擦着眼泪喃喃地说道： 「你不明白，我对这种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你就那么突然出现，然后命令我做事情，可我从来没有想成为新一代的海扁王！我不想杀人，也不想被人杀！」 他的话令超杀女更加难以理解了，她挠了挠自己紫色的假发，只觉得头皮有点痒，好奇地反问道： 「什么？怎么会有人不想当超级英雄？」 「我是认真的，我早就不看那种漫画和电影了，现在更喜欢霍比特人或者哈利·波特，我是奇幻派的，而且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幻想，不是现实，懂么？」 二代海扁王显然是更崩溃了，因为超杀女根本就不讲道理，她只会用自己的认知去套用在其他人身上。 她觉得当超级英雄很好，杀人很有趣，那么她就认为别人也是这么想。 可正常人哪有这样的啊？！！！ 「唉，那你当初怎么不说？」看到自己新招来的搭档又不行，明蒂叹了口气，她也意识到如果非要赶鸭子上架，那就是让保罗去送死，这不是她乐意看到的。 在她的认知里，好人是不该死的。 「因为那时候你在打我的脸，尽管是用网球，可我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男生向着来时的路走去，委屈地 哭着，女孩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今天白天，他原本正在校园一角好好地玩着手机游戏喝着可乐，结果明蒂就走过来了，抓着网球往自己脸上一阵猛砸，然后就突然决定让他来当二代海扁王，和她搭档。 女生开着一辆厢式货车绑架了他，去了不知哪个下水道里的安全屋，还自顾自地给他弄了制服，配发了甩棍作为武器。 然后两人一起看了一盘李小龙的录像带，这就算是格斗训练完毕，接着就拖他出来一起巡街，还说要杀几个人，当做新手训练。是，明蒂很可爱也很漂亮，班上的男生都喜欢她说脏话时的样子，保罗也不例外，平时作为受校园霸凌的对象，他甚至没有勇气和这样的风云女孩说话。 原本能够和明蒂独处，他是很高兴的，就算被她打也很开心.可如今这样的状况，太过火了，他想要的相处方式，是和女神一起去打游戏机，然后去快餐店里吃个冰淇淋什么的，扮演超级英雄拍点照片玩？ 结果他发现明蒂对于冰淇淋成圆器的认知，就是可以用来挖别人的眼球和脑浆！穿上制服不是为了拍照而是真的要去和罪犯们拼命！ 关键是，她说如何杀人的时候还是笑着的，是真的乐在其中校园女神是真的，可惜她隐藏起来的真面目是超级黑暗风的嗜血女神，男孩意识到这一点后，现在简直害怕死了。 「不要放弃呀，保罗，想想学校里欺负你的恶霸们，你不想报仇了吗？我可以训练你的，要不就让你先拿他们练练手？」 超杀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提出了备用计划，如果说一开始就去对付带枪的职业罪犯有点难度，那学校里八年级的几个恶霸总容易上手了吧？ 她挑选保罗来接海扁王的班，就是因为他是校园霸凌的对象，连学校里的流浪狗都能欺负他，这样的男生，心里应该存在怒火吧？这就是能够成为超级英雄的动力。 「不了，明蒂，我决定还是把那几个坏人欺负我的事报告老师，这比砍掉他们的腿靠谱多了。」男孩擦着眼泪，微微摇头，他现在只想逃离。 夜晚的风吹干了他的脸，他不希望一会又被自己或者别人的血弄湿。 「可复仇才是超级英雄的传统…」小女生单薄的肩膀耷拉了下去，她十分失望，孤独感又一次找上了她。 然而男孩已经不接她的话茬了，他朝着远方走去，不过还很有礼貌地反问她：「我打电话叫妈妈来接我，你想要去哪吗？她可以送你去纽约城里的任何地方。」 有问题找妈妈就对了，男孩这么想着，只有妈妈好。 超杀女转身离开，两人在黑暗中背道而驰，她会一个人继续任务，只听到她的告别是： 「滚去M吧！输家！」 第4960章 失去跟班 「唉。」 伴随着推门时的一声叹息，明蒂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里，就像是她说的那样，三个小小的毒贩子，给她塞牙缝都不够。 解决了他们，拨打报警电话让警方去处理仓库里的毒品，她就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回到了自己的据点，这些时间加起来，也才用了几分钟。 这里位于布鲁克林区皇后街的下水道深处，距离她家不远，从地下就能抵达，地址之所以选这里，是她从蜘蛛侠漫画里学来的，因为那让她觉得布鲁克林区的居民们都是好邻居。 尽管现实和漫画有点差距吧，这里的邻居一点也不友善，不过好在这里足够清净，没有人到下水道里来闲逛，所以她改造水管维修间得到的安全屋，现在确实很安全。 她对这里用了不少的心思，从家里搬来了军火库和游戏机，灰色的水泥墙上都贴上了各种超级英雄的海报，当然，都是漫画里虚构的人物，比如超人，蝙蝠侠，美国队长什么的。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保罗误会，以为她只是个超级英雄漫画迷了。可是安全屋里还放着七龙珠和沙鲁的头罩呢，墙角处还有特兰克斯的立牌，他怎么就不怀疑自己是超级赛亚人？ 心累的明蒂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小桌前，拉出有点吱吱叫的椅子坐下，顺手打开了台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比如修改一下自己的腰带备弹量，40毫米榴弹是肯定要带的，但高爆弹和烟雾弹究竟各带几发，这是个问题。 然而这种分散注意力的小把戏对自己没用，她还是忍不住怀念起了自己的老搭档，戴夫·莱泽斯基，也就是海扁王。 虽然戴夫是个***，第一次巡逻就被车撞得入院治疗七个月，可他在精神层面上确实是个合格的超级英雄。 比如有一次他被反派们抓住，坏人们给他的蛋蛋通上了高压电来拷问他，可直到裤裆起火，***像是爆米花一样炸碎，他都依旧没有投降，这是何等的意志力？ 可惜了，意志力再强也无法影响现实的结局，他每次出任务都受伤太重，骨头断裂的次数太多就连钢板都法钉了，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许是失去蛋蛋让他的激素水平也改变了吧，总之他失去了愤怒的驱动。 在一次和明蒂出任务后，双腿粉碎性骨折还是让他决定了退休。十六岁就退休，对于一个超级英雄来说是早了点，可他已经退学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超杀女调查出一些线索后还专门飞了一趟泰国去寻找，但两人看来是缘分已尽，再也没有见面。 也许戴夫现在已经变成了漂亮的大姐姐，在一个无人知晓他过去的地方快乐地生活着吧？涉及到朋友，明蒂愿意把事情的结果往好处多想想。 哪怕戴夫母亲的死法和蝙蝠侠的母亲一样，可他终究不是蝙蝠，他是有可能也有资格快乐的。 看了一眼墙壁上贴着的DC漫画海报，看着其中黑暗骑士的女孩叹了口气，她这段日子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搭档，可惜没有成果。昨天那个杀人犯在转运途中逃跑的案子，其实就是她做的，她想要找一个和自己相性比较好的杀人狂，来试试反英雄的路子能不能走得通。 她截了押运车，搞来了法比奥·门多萨，臭名昭著的杀人狂魔，猎犬帮的职业杀手。 给那个男人的身体上安装了遥控炸弹密码锁之后，顺便一提这招是从自杀小队那里学来的，而且炸弹威力更大，超杀女胁迫着法比奥给她当跟班，帮她去杀死猎犬帮的熟人们，并且约好了，杀够一百个坏蛋，就放他自由。 结果呢？那个法比奥居然还有个亲生弟弟，那弟弟在猎犬帮的手里，清扫任务还没有杀掉几个目标，对方就发现了杀人的是法比奥，于是就用他兄弟的生命来进行威胁。 可怜的杀手 为了换自己兄弟的命，一个人走进了敌人的埋伏圈，被乱枪打死。 负责远程拿着狙击枪支援的明蒂赶到现场时就已经晚了，法比奥身中三百多枪，已经死透了，变得像是一块破抹布。 女孩甚至没办法给他办个像样的葬礼，因为当时在场的猎犬帮人数超级多，还有很多平时很难找的头目也在场，要是放走了他们，还不知道哪天才能再找出来杀掉呢。 而法比奥虽然被打成了马蜂窝，但他尸体上是有一枚遥控炸弹的，记得么？ 所以明蒂用了那枚炸弹，给年轻的杀手报了仇，他的弟弟运气比较好，没被炸死，那丢到孤儿院去就不用管了。 任务算是完成了吧，可超杀女还是很生气，你说法比奥都是帮派杀手了，过去杀的人一点也不少，他怎么还有亲情这种东西啊？果然被感情害死了吧？反英雄要什么感情啊？ 不过这件事倒也给了明蒂一些感悟，那就是想当反英雄，自己还重情重义，却又没有惩罚者那样的脑子，那么超级自愈能力就是必须品。 看看死侍和金刚狼就知道了，就凸出一个打不死，要是没这个能力，这俩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可现实世界中是没有超能力的，明蒂也只能想想，然后放弃了反英雄的道路，还是继续当超级英雄吧。 不过她没有时间为搭档了一天的法比奥哀悼，她还是需要一个跟班，就像是蝙蝠侠需要罗宾一样。 于是她今天早上挑选了一个像没有获得能力的蜘蛛侠那样，超级软蛋，看上去就是一脸输家相的男同学保罗。 可结果是什么样，刚才也已经知道了，跟班又一次抛弃了她。对此明蒂有些茫然，全世界的社交媒体，每时每刻都有那么多人在寻求帮助，很多人在晚上哭爹喊娘，她确实想要当他们的娘去伸出援手，然而……超级英雄没有跟班？那就是不完整的口牙！ 「也许是时候改变思路，独立干活了。」 放下了手里的腰带，目光移向了台灯下的相框，那是她和大老爹生前的合影，两个人还都摆出了蜘蛛侠发射蛛丝的手势且笑得十分开心，女孩自言自语地说道： 「就像是诺兰电影里的蝙蝠侠，或者蒂姆·波顿最初的那两部，反正都是最好的。」 「或许你只是需要给自己找些真正的高手，我的意思是，组成超级英雄团队，就像是正义联盟或者复仇者那样，完成我生前未竟的事业，而不是给自己找个屁用没有的跟班。」 一个成熟又温暖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你是这么想的吗？大老爹？」女孩捧起了照片，摸摸人像的脸。 「当然是的，毕竟我们是超级英雄，谁会想要一个人在黑暗中狂奔啊？」男人发出了笑声，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宝贝儿，当超级英雄可是太有趣了，不要失去乐趣。」 随后脑子里的声音消失了，不过女孩还是受到了死去父亲的鼓舞，父亲曾经的笑容也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是的，找不到合适的跟班，那就找已经出道的英雄们组团，自己要研究一下去哪里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强人们。 看看互联网上今天有啥大消息，能吸引恶棍和英雄们都关注的那种，去那里转悠一下，大概率能遇到义警们 「价值连城的头骨失窃？据说东西被偷运到了纽约？法克，圣皮耶索是谁？为啥他的头那么值钱？算了，不想了，先去码头，走私一般都是海运。」 嘀嘀咕咕地抓起腰带穿上，关掉台灯省电，超杀女离开了安全屋，为了避免吸入太多下水道氨气而捂着鼻子骑上摩托，再度出击！ --到 进行查看 第4961章 感谢快递员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哎呦，你干嘛，别走那么快啊，人家跟不上了啦！」 死侍没办法一边抠屁股一边快速走路，所以他只能像袋鼠那样蹦跳着前进，顺便向亲亲表哥撒娇，看看能不能大家不要这么急着赶路，而是去路边摊上吃点东西，比如刚才那家店的墨西哥玉米饼之类的。 可原本是美少女卖萌的腔调，他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却只有最纯粹的恶心。 「去机场，找脑袋。」苏明把***推开了一点，即便是兄弟，在大街上还是要保持距离的：「你该出发了，去赛普尔克转告副官我的话，还记得要说什么吧？」 大多数人想要联系自己的时候，都是通过副官接线的，把需要转告大家的事情通知副官，让她广而告之就行了。 一般情况下来说，走私多是走海运的，因为隐蔽性强，不容易被海岸警卫队抓住。 可这次的情况需要具体分析，失窃的东西是个头骨，从意大利运过来，听起来像是运输赃物，可本质上，生物骨骼可不算是违禁品。坐飞机托运行李，带一个骷髅头，是有点可疑；可是随便找个医学院，花点钱办个进口教学用具的证明，然后弄上一百具教学用的道具骨架，把真正的那个骷髅头混在其中呢？ 这就看起来很正常了吧？ 「呢，我忘了，你也知道，我有脑癌的，要不你拿些纸写下来？」嘴上这么说着，韦德又开始搓指头了，他确实想要点‘纸，。 「先办事，后拿钱，这是规矩。」丧钟没有掏钱，倒是把猫头鹰匕首掏出来了，那刀刃的闪光在五指之间上下翻飞，就像是随时可能手滑一下：「过去传话，再问问副官最近的监测结果，等你回来了再说。」 「好滴哥，那我先走了哦，记得想我，等我到了赛普尔克，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会给你寄明信片的，比心！」 喜笑颜开的***这么说着，他双手比心用两根拇指捅了下腰带扣，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呼，终于走了。」赫敏从半空中浮现，小跳着落在教授身边，表情夸张地出了口气：「韦德他是个好人，但卫生状况实在是令人堪忧，教授你就没有想过办法吗？」 「他那个是超级自愈能力的代价，如果治好了他的病让他不再发臭，那也会失去自愈能力，这么一来，他在女人床上估计活不了几天……嗨，我跟你说这些似乎不太合适，忘了吧。」 丧钟辨认了一下方向，拐进了一条小路，他这回倒是放慢了脚步，就像是在等什么人。 「好吧，那么据我所知，纽约有三处机场，我们该去哪一个？」赫敏缩着脖子笑了一下，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纽约有三座机场，分别是著名的肯尼迪国际机场，靠近曼哈顿的机场拉瓜迪亚，然后就是位于新泽西州边境上的纽瓦克机场。 女巫不知道教授为什么判断头骨会空运入境，但她相信丧钟不会出错。 「距离这里最近的拉瓜迪亚机场，无论货物从哪个机场入境，海关和国土安全局对于机场货物进出口的电子记录都是互通且可查询的，我们只需要随便去任何一个机场，然后我让绞杀接入他们的内部电脑网络，就能查到货单数据，我就能找到可疑的人。」 他是料定了窃贼会通过合法手段把骷髅入境，毕竟能够从意大利黑手党的地盘里把东西弄出来，没点本事怎么可能？ 也许这事就是CIA干的也说不定，绞杀虽然不是专精电子战和互联网技术的共生体，可它简单的直连上网还是会的，用它来做一点简单的事情不成问题。 「上一次咱们坐飞机我就觉得很有趣，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吗？」女巫说起了上次从英国飞法国的圣诞航班，就 是机长和空嫂们都跑进客舱和乘客们畅饮的那次。 「等我的太空动物园建好了，我带你去坐太空列车，就像是游乐园里的小火车，只不过它是太空船。」 丧钟给出了更好的建议，毕竟飞机哪有飞船好玩？更何况作为霍格沃兹的毕业生，赫敏也应该更火车。 「太好了，那我就等着了。」她高兴地搓手手，不过是借着这个动作，不着痕迹地从袖口里抽出了魔杖，猛地转身向小巷后方施法：「倒挂金钟！昏昏倒地！除你武器！」 三个魔法瞬间甩出，它们的光线几乎是齐头并进，精准命中了尾随大家的三个人。 从公交站那边开始，这三个黑人就跟上来了，之前只不过是在大路上，才不方便料理他们而已。 这些人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殊不知隐形的斗篷带着好几号人都在冷眼旁观，就像是在看滑稽戏一样。 劫匪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魔法放倒了，一个被倒吊，两个被打飞昏迷。 「教授你也应该是发现他们了，所以才往黑漆漆的小巷里走，没想到他们真的敢跟上来啊…」女巫有点无语地从腰包里取出霰弹枪来，像是模仿施瓦辛格的动作一样熟练地上膛：「哪个世界都有蠢货，我来解决他们吧。」 「别，这可是我看好的资源点呢，绞杀。」苏明下令让共生体吃了他们的脑子，以此来获取情报，又对学生说：「你不用开枪，把他们尸体上的钱搜刮了就好。」 「不！居然是赫敏·格兰杰！哈哈！还有毒液！你们是电影！你们都是假的！」 被倒吊在半空的黑人作为唯一清醒的人，他似乎是脑子被烧坏了，看到赫敏的脸之后，甚至笑着叫唤了起来，像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即便是单方面认识也没用，赫敏不认识他，绞杀也不认识他。 应该说触手怪更是想快点让他闭嘴了，它可是强大的二代共生体，现如今纳尔也挂了，自己就是新的共生体之神，而毒液只是个第三百代开外的普通个体，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这死黑鬼骂谁呢？「咔嚓，吸溜……」 几秒之后，一些关于当前世界的基础情报，还有一些零钱都到手了，苏明很满意地拍拍学生肩膀，同时让斗篷上的几个女孩都下来，除了吉安娜之外的三人都换上死人的衣服。 「好了，我们去路上坐出租车去机场吧，这是新的一课，在遇到以现代城市为背景的世界时，要记住消息灵通的人除了酒吧的酒保之外，还有出租车司机，和这两个职业的人打交道，只要有钱就行。」 第4962章 不许笑 丧钟等人有车可以坐，尽管六个人普通车子坐不下，只能用从尸体上捡来的手机约加长礼宾车。 不过差别不大，礼宾车虽然听起来高端上档次，轮胎一转上百美元车费就出去了，可它本质上还是出租车，乘客一样可以和司机师傅聊天，好歹还算多了个情报来源。 可是另一支队伍就没有这么好运气。 「什么都没有，附近就是一座空城，建筑物内部非常凌乱，这不是什么高科技手段，更像是暴力集团的集体绑架。」 猩猩跟在黑暗骑士的身后，稍微有点喘粗气，刚才他快速检查了路边的店铺和写字楼，除了发现几只老鼠和蟑螂之外，没有看到其他生物。 检查过的各种房间中都杂乱无章，被撞翻的桌椅，破碎的窗户玻璃，地板上凌乱的脚印，还有人们因为恐惧而造成的大小便失控痕迹。 波波之所以喘息，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因为之前他才从屎尿之间踮着脚回来，一直憋着气呢。 作为一个侦探，对于各种恶心的犯罪现场都见得多了，可猩猩还是不喜欢人类排泄物的气味，正常人应该都不喜欢。 不过虽然恶心了一点，倒也不是没有发现，他凭借这些现场的观察结论，推理出人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什么东西绑架走的。鉴于之前不久发生过超人失踪的事情，这并不算新鲜了，只不过这次是人数更多而已。 此时说话的两人位于一处公交站上，至于最早过来调查地球16的金色先锋？用过人家之后，蝙蝠侠就把那家伙抛开了，让他自己回地球0该干嘛就干嘛去。 那家伙太自恋，也太话多了，最主要的是有过抛弃队友跑路的前科，让蝙蝠不喜。 黑暗骑士听着猩猩说话的同时，手上正在掏着垃圾桶，他准备找一份报纸来了解下情况，看看集体失踪事件是否有前兆。 一般来说，大事件都有前兆，就像是地震之前会有鱼儿出水，狗子狂叫一样，世界本身会对于巨大的突变产生各种各样的反馈。比如气候异常啊，元素生物失控啊，昼夜时间变化啊，有外星人逃难到地球啊，等等一类的情况。 这也是蝙蝠侠想要在报纸上寻找的东西，尽管去找台电脑查询也是可以的，但他更习惯于看报纸，在阿尔弗雷德的习惯培养下，布鲁斯每天早上都是要读哥谭日报的。 抛开那些不谈，超级英雄们更是会有一种类似第六感的东西，就比如说在巴巴托斯入侵之前，超人连着好几天晚上从睡梦中惊醒，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遥远的天空中看着自己一样。 那是一种特殊的感觉，蝙蝠侠也有过无数次的体验，只不过在如今的地球16，一种全新的感觉包围着他，那就是空寂。 整个天地间仿佛再也没有了其他生物，昔日繁华的街道上也只剩下了自己和猩猩的脚步声，城市安静得令人恐惧，甚至让他都有些联想到自己小时候第一次掉进蝙蝠洞里的感觉。 当然，也有不小的差别，因为这里并不黑暗，太阳依旧在天空中央悬挂着。 可蝙蝠侠感觉不到任何阳光的温暖，空荡荡的城市让他遍体发凉，如果说心是一座城堡，那现在就像有人把地基的砖抽掉了。而自己就是这城堡中出生的老鼠，被光一照，看不到外界的风景，只有对陌生的恐惧。 无人的哥谭，确实有着一种诡异的美感，不过这不是人类该欣赏的，蝙蝠侠需要把人们弄回来，再次把这座城市乃至这个世界填满。叼着烟斗的猩猩在和蝙蝠说话，可后者没有回应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做着事情，并且很快从一个垃圾桶里掏出几份报纸来。 这个世界因为是近未来的背景，此时差不多是2030年的样子，所以报纸质量不错，还是全彩印刷的呢。 看了一下头版头条，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副大篇幅的双人合影，只不过照片中间被PS上了一道裂痕，一旁用加粗的彩色字体写着：＇震惊！蝙蝠侠和超人CP疑似被拆，他们原来都是直男？！看到这个题目的瞬间，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就向下撇去，面罩后也射出了不认同的目光。 是，他知道地球16的蝙蝠侠是达米安·韦恩，超人则是乔纳森·肯特，也就是两个接班人超二代，这个世界从开始就没有战斗，只剩下了‘绯闻女孩，式的都市情景剧。 今天你爱我，明天我爱她，后天他都爱，诸如此类。男女不限，种族不限，人数也不限，主打的就是各种智慧生物的排列组合。超二代们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酗酒，吸毒，炫富，争风吃醋，为了博取眼球做各种没下限的事情。 他们是超级英雄们的后代，倒是没有人犯罪，毕竟这可是2030的美国，吸毒和酒驾早就合法了。 可尽管如此，二代们似乎也没有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只是成为了让人们津津乐道的闲聊话题，算是丰富了普通人们的生活？这些事情蝙蝠侠原本都知道，可是今天亲眼看到则是另一回事，这俩人顶着蝙蝠侠和超人的名号在公共媒体上炒CP卖腐，还是让地球0的老父亲同位体觉得丢人，甚至想直接转身走人，不管地球16的事情了。 尽管蝙蝠侠不会笑，可此时却有一份不知来自何处的笑容转移到了波波的脸上。 轻轻一跳，小个子从蝙蝠的手里扯走了报纸，笑眯眯地看了起来，嘴里还发出感慨的声音。 「啧啧啧，瞧瞧我们的年轻人，真是会玩啊。」他拿着报纸追着蝙蝠侠念，声情并茂算不上，但至少是阴阳顿挫：「记者拍摄到超人夜会名模，还是五个，而蝙蝠侠疑似倒吊在七十层的总统套房窗外全程观战？嘶~~不得了啊。」 是不是真的暂且存疑，可能是炒作热度的手段，也许乔纳森只是约美女们看剧本呢？ 娱乐至死的世界就是这样，超级英雄们在乎的也只有热度了，不过这不妨碍猩猩拿这事开涮，谁叫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是达米安呢？然而从来都没有幽默感的蝙蝠侠没有笑，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侦探，就像是在看着小丑一样，黑暗的压力直接给到头上，波波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呢，我们还是做正事吧，我有点猜想，你呢？」 第4963章 表演才艺 「有，我们抵达地球16已经过去了13分钟，至今也没有‘被消失，，这说明绑架者并不会高频率地检查洗劫后的世界。」 见到猩猩这么识趣，蝙蝠侠转身向着一旁的公用电话走去，连话筒都没有拿下来，就伸手在键盘上按了一长串的数字，同时用沙哑的声音回答着同伴的问题。 在那之后，他静静地站在路边等待着，黑色的斗篷让其看起来像是一座没有手脚的锥形雕塑。 这让波波忍不住就想起了丧钟曾经在闲聊时说过的笑话，说蝙蝠侠和晴天娃娃的共同点，就是都会吊在人家的屋檐下。 想到这里，猩猩又偷偷笑了一下，同时还想念起丧钟来，因为和那个男人一起出门做事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有欢声笑语，还有烟酒管够。 和蝙蝠侠一起行动，却像是坐牢一样，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地球和朋友们，波波是肯定不会主动站出来的。 「丧钟有可能比我们要快好几步。」 他们都有心里想着事情，嘴上却说其他事的本事，甚至波波作为马戏团出身的动物，他甚至还能同时玩抛球和钻火圈，只不过现在没必要，他只是说： 「副官说他暂时失去了联系，但他的人都并不慌张，也没有寻求我们帮助，这说明斯莱德是有目的才行动的，他也在调查什么人失踪的案子。」 「可能是他的地球40K也有失踪者。」蝙蝠侠平静地点点头，面无表情。 他似乎早有预料，但心里想的事情并没有都说出来，尽管脸上没有表情，猩猩也能看出他还在怀疑，这大范围的失踪一事，被认为有可能是丧钟做的也说不定。 连超人都可能黑化，更何况本来就黑暗的异世界丧钟？蝙蝠侠必须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并做出防范。 习惯了，黑暗骑士会怀疑每一个人，习惯就好。 「那我们现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联系上丧钟，交流情报也好，远程协作也好，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说呢？」 抽了一口烟，猩猩眯着眼睛吐出浓雾，他抓着自己头上的绿色猎鹿帽，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虽然这么说可能对于蝙蝠侠有点不尊重，但波波的言外之意，是在处理有些事的时候，能杀人也爱杀人的丧钟才是更好选择。「我知道该怎么对付外星入侵者。」 黑暗骑士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少有地给出了相对正面的回答。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沉默了，波波相信丧钟，而蝙蝠侠不相信，这就是分歧。 直到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了引擎的咆哮声，才让猩猩有了话题，因为一辆十分炫酷，装饰了大量彩色灯带的‘鬼火，版蝙蝠车正在高速驶来。 「你遥控了蝙蝠车？话说这车子也太花里胡哨了，我一直以为巴里的闪电车是最花俏的。」 猩猩有点好奇，要知道这里可是地球16啊，不知道蝙蝠的手是什么时候伸到这边来的，居然在异世界同位体的车上都做了手脚？车辆在一人一猴面前敞开了驾驶室，男人淡定地跳了进去，有点艰难地歪歪脑袋，示意猩猩也进去。 「这里是哥谭，因为我是…蝙蝠侠！」 他总有计划。 在死侍回到赛普尔克的指挥大厅时，副官的本体却不在这里，各种仪器设备在异盒组网中依旧正常地进行着运算，不过那银发的少女却像是出门了。 「奇怪啊，老铁们，过去副官总是喜欢蹲在这大黑屋里，和表哥一起进行黑暗的谋划，可现在斯莱德不在，她就给自己偷偷放假了吗？」 语气贱兮兮的韦德这时才把手从裤子里掏出来，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成就感，因为刚才他从自己的屁股上抠下来一大块完整的死皮。 有时候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比如说掏耳朵的时候，掏出一块特别完整特别大的，也会感觉很爽，人类对于完美的追求总是会不经意地体现在各种地方。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说了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副官是已经变成半个人类，可那不意味着她变傻了，两人刚好走岔了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也太滑稽了，虽然确实有点喜剧效果。」 翻白眼的韦德摆摆手，他从裤兜里掏出半截吃剩下的墨西哥卷饼来，撩起面罩慢慢吃着闲逛： 「话说，我现在对于自己的人设定位有点模糊，很多人觉得我是谐星，可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走青春偶像外加实力派路线的，即便抛开我这么帅气这个事实不谈，光说实力的话，我也会唱跳RAP呢，正好现在没啥事，嗯，饼也吃完了，先给你们表演一段拍皮球好吧？」先不说副官有没有能力跑到一个连坐标都不知道的宇宙里去，就说丧钟给她的任务，那是永远坐镇赛普尔克。 没有命令的话，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过去就算是想要看看哪里，她也会进行投影或者控制无人机和仿生人，因为没必要本体出动，那也太危险了。 尽管她接受了很多的强化和改造，但不得不说，副官依旧不是什么强大的战斗型角色，她专攻管理和信息领域，更像是表哥的电子管家。 不会有人指望哆啦A梦能打败持有所有无限宝石的灭霸，这是一个道理，因为那台号称蓝色恶魔的机体没有手指头，他戴不上无限手套啊。 还有，这两者根本就不搭着，世界所在的体系都不一样。但那些都不重要，死侍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红白蓝三色的大皮球来，有点像是花式篮球，随后就原地秀起了胯下运球。 他似乎觉得自己有某方面特长，所以当皮球钻裆的时候，为了避免撞到，他还故意踮起脚来，发出类似鸡叫般的惊讶声音来吸引观众打赏。 「 「谢谢老铁们的礼物，感谢你们对我的爱，嘿嘿，这位老铁说的也有点道理，副官不在指挥室，最大的可能性是去拉屎了吧？」既然副官现在已经是人类了，那必然也是有生理需求的，人嘛，总是逃不过吃喝拉撒，拍着皮球的表弟这么想。 「你完全可以猜得更大胆一些，比如我正密谋发动智械叛乱，而第一个倒霉的受害人就是你，马上就有一大堆小丑奶牛外观的杀人机器要来砍人了。」 这时指挥室的大门无声无息地滑动打开，门外走来了两个女人的身影，其中一个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把指挥室搞得臭烘烘的***，嘴里说着对死侍来讲十分恐怖的话。 第4964章 无意一瞥 不提死侍那边被副官和戴安娜怎么教育，双方又是怎么交流情报，转述丧钟要说的那些话。 在奇怪的陌生世界中，至尊法师一行人正在机场的办公楼里玩电脑来着。 确切地来说，是绞杀在玩，其他人则在一旁看着，因为现在这支队伍里的人员构成，就没有黑客或者计算机天才。 伊瑞尔可能懂点科技，但可惜是用能量水晶驱动的艾瑞达科技，跟人类由0和1组成的互联网技术相差太大，几乎没有可以参考的地方。 「好了，这些人应该在四个小时之内都醒不来。」 赫敏把霰弹枪收回腰包里，语气轻松地回到了教授身边。没办法，隐身混进机场里很容易，但大家也没必要一直躲躲藏藏啊，机场里的保安和警察也只不过都是普通人，放倒他们更省事。溜进机场的网络信息办公室，赫敏用昏昏倒地无声地放倒工作人员，再用枪托给每人脑袋上补一下确保他们短时间不会醒来，把走廊里巡逻的保安都拖进来，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段里，是不会有人发现办公室里的大家了。 她比普通巫师更了解麻瓜科技，这是个优势，让她知道该怎么避开摄像头，再加上现在是夜里，机场的工作人员本来就少多了。「做的不错，刚才在车上那个司机师傅告诉我说，最近有个大老板确实在一家私人安保公司预约了一辆装甲大货车，今晚要来这个机场接货，现在我们只需要调查今晚有哪些货物预定了出库。」苏明自己抽着烟，靠在桌子边缘上无所事事，倒是绞杀的一条触手连着服务器上的一个USB接口，控制着一旁显示屏上的数据变化不停。 它在这方面肯定不如副官，要是让银发美女来做这件事，估计瞬间就能有结果，可是绞杀只能像人类调查一样，一点点地看过去。尽管他没有用眼睛看屏幕，也没有用触手敲键盘，它只是用自己的生物电来和计算机交流。 「果然啊，装甲大货车也能算是出租车的一种，礼宾车的司机和安保公司的司机彼此认识，后者还和他才聊过这事，对我们来说倒也是一种意外之喜。」 赫敏点头，她还有点感慨，熟人社会的情报流通真是无孔不入，还有福灵剂的作用在这个世界也依旧起效了，教授运气真好。「毕竟都是有钱人玩的东西，普通小市民可用不上礼宾车和装甲车，这些高级司机师傅们可能有个圈子。」 苏明拿出一些零食来和大家分享，示意她们自己找地方坐，电脑没啥好看的： 「怎么样？女士们，来到这个世界后，都有什么感想吗？关于人类的现代科技社会。」 机场的环境不错，他的心情也不错，甚至还说起了倒装句。「汽车，那个是叫汽车吧？好精致啊，里面空间也好大！」安珀用双手比划着‘大，的模样，一脸激动接过汽水：「比起工程学造的赛车来说，太豪华了，听说还防弹防暗杀，我在想要不要让老大也买一辆，用来给国王坐。」 她倒是忠心得很，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惦记着自家的国王瓦里安呢，只不过是需要军情七处的间谍头子肖尔掏钱。 「这个好说，车子我有的是，回头送你们一辆就好。」苏明笑着点点头，并且大方地给出了许诺，反正威尔逊企业也有自己的豪华汽车，比今天女人坐过的更好：「你呢？茜维兰迪，有什么看法？」递出一些不含动物成分的零食，他询问路上一直若有所思的精灵德鲁伊。 「我？我只觉得这座城市里没有多少植物，即便有，它们也在痛苦地尖叫，好可怜。」女精灵摇摇头，她在这里感受不到什么自然的力量，一切都被非自然的人类造物笼罩，并不是她喜欢的环境。当然，还是要比之前的镜子牢笼或者钟乳石地道要好不少了。尽管按理来说，德鲁伊们会喜欢地洞的，可谁叫那是喀斯特地貌呢？ 地下太潮湿了，如果在那种高空气湿度的地洞里睡觉，怕不是还没睡几年，肉身上就会长蘑菇啊。 「我倒是觉得高楼大厦不错，如果库尔提拉斯能发展成这样，我觉得即便失去了森林也可以接受，反正我们还有大海。」 一旁已经找了沙发坐下的吉安娜主动表态，也许德鲁伊是看到了城市中的植物在受苦，可她自己看到的是城市里的人们在享受。她自己是个人类，所以牺牲植物的利益来换取人类的利益，这没什么好犹豫的。 同样支持发展科技的还有伊瑞尔，她在一旁帮腔吉安娜： 「我觉得也是，尽管在阿古斯我们也有同样宏伟的建筑，可那些不是神殿就是学院，要么就是要塞，平民们可住不上这么高大的建筑，我想要改变这一点，等我们从燃烧军团手里夺回阿古斯，我就会让艾瑞达人个个都能住上高楼！」 猛地一听，确实很有雄心壮志，也是个合格的阵营领袖，不过她似乎是产生了一些误会，把经过曼哈顿时看到了路边高楼，每一栋都当成了别人的家，完全没意识到那是一种叫公司的集体所在地。但作为至尊法师，小蹄妹的领路人，苏明没有纠正她，反而笑着肯定她的说法。 想给自己的人民最好的，这从来都没错，让普通人也能住进大房子，哪怕是一整栋数百层的摩天楼，这愿望也都很合理。 而且艾瑞达人似乎还真有科技能实现这一点。 「嚶嚶！」 绞杀这时发出了声音，提醒宿主自己有了发现，不是它查到出货单了，而是它刚才在机场的监控里看到了宿主记忆中的角色，就在黑暗的夜色中一闪而过，不过它截图成功了。 「哦？原来……是这个世界啊，奇怪，怎么少人呢？」 丧钟不需要扭头看屏幕，他本就和共生体共享情报，只是脑子一动就获得了画面，不过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只看到了超杀女，可是海扁王到哪去了，不会也被绑架了吧？没必要啊，这个宇宙本来就在盒子里了。」 「你认识这个世界吗？」 女巫搂着教授的胳膊，探头去看电脑屏幕里的人，在发现是个紫头发的小萝莉，她还会骑摩托车之后，不由地歪了下嘴。 停止了胡乱猜测，苏明笑着点点头，他高兴地告诉学生： 「是的，这是个只要穿着制服就会被当成精神病，从而获得杀人不犯法特权的世界啊，棒极了。」 第4965章 尾行计划 知道了当前处于在哪个宇宙里，算是有了点进展，尽管在《海扁王》宇宙中没有看到海扁王是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超杀女又开始跑单帮了，但这问题不大。 这是一个没有超级能力，却存在超级英雄的世界，而超级英雄在这里普遍被视作是精神病人，因为他们确实是。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世界太黑暗了，很多人在受到压迫后选择了反抗，从而穿上了紧身衣，化身蒙面义警。 人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中，命运会被一种无厘头般的黑色幽默笼罩，比如有的人父母在小巷里背后中了几十枪死去，官方的调查结果却是自杀。 这还算是运气比较好的，更多的情况是这里就算是死人了，也没有人会调查，就像是戈登上任，蝙蝠侠出现之前的哥谭一样。 而且不止是一座城市，这里没有蝙蝠侠，黑暗弥漫得到处都是，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尿性来看，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越狱的连环杀手？大概率也不是警察抓住的，而是敌对帮派俘虏了他，故意送到监狱里打算羞辱猎犬帮的。 都是黑暗面上的游戏，混帮派，追求的除了钱，也就是面子了，尤其是黑人和墨西哥佬的帮派，是最不喜欢被人轻视的，而意大利人则更传统一些，像是不会叫的狗。 如今的这座纽约城，除了明蒂的继父还算是个好警察之外，其他的警察要么就是被帮派收买的黑警，要么就是天天混日子的工资小偷。 指望他们打击犯罪，那是别想了，在这种世界里，想要正义那只有先发疯，然后去自己争取。 总之，这里因为复仇而出道的义警很多，但普遍寿命不长，所以警方对义警们的态度几乎就是放任不管，因为疯子们总和帮派以及资本家作对，很快就会像是臭虫一样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地球还会继续转动，蒙面义警们源源不断地出现，接着再源源不断地死掉，谁会在早晚要死的精神病投入精力？ 在大多数强狂下，社会终将会自动淘汰掉不适应社会的个体。「早知道是这个世界的话，我们也就不需要做什么变装了，穿制服行动反而更方便。」苏明身上的西服蠕动着变形，眨眼间就变回了黑黄两色的装甲：「再加上这里的人们也认识丧钟，尽管是在漫画里看到的，不过这个身份也足够带来一些便利了。」 比如说恐惧，只要是认识漫画中丧钟的人，都会在黑暗中遭遇黑黄盔甲人时，心里咯噔那么几下。 「怪不得，之前那些拦路抢劫的人，还认识我和绞杀……」赫敏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设定，也就是大家在异世界里可能是漫画或者电影里的人物这一点。 很正常，有时候其他世界的人会梦到你，并且以为这是灵感，然后在另一个宇宙里写出你发生过的那些故事，再广为传播，这是教授曾经讲过的一种基础理论，也就是时间，空间，故事，创造了无数的平行世界。 故事和梦有着密切的联系，它们也可以是自由的。 梦境这种东西还分睡梦和白日梦，所谓的故事灵感，不一定真的是人类大脑中产生的信息，反而有可能是来自遥远的天外，只是人们能够接收到那些对应的信号而已。 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当梦足够真实的时候，人们有能力区分真实的梦吗？是不是每个人其实都活在梦中而不自知？也许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梦？ 平行世界中如果存在同位体，那她是我吗？如果不存在同位体，那世界里人们认知中的我，还是我吗？自己是不是别人的梦中角色？都是些无解的问题，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太神神叨叨了，一门心思去研究这个只会把自己逼疯，赫敏早就选择要无视这什么庄周梦蝶的哲学问题，而是要 活在当下。 「嘤！」黑豆芽站在宿主的肩膀上，挥动着胳膊一样的小触手抗议，因为明显之前那黑鬼是认错共生体了，那没见识的家伙似乎以为共生体一族里只有毒液。 所以那黑人必须死。 「呵呵，所以教授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如果不快点的话，也许我们要找的头骨会被那个女孩先拿走哦？」 对着可爱的共生体笑笑，女巫再次看向了男人，网络办公室里并不怎么安静，众多的电脑风扇让这里始终回荡着一种低频噪音。「确实，她能出现在这里，说明是查到了什么，大概率也是冲着那个失窃颅骨来的。」 丧钟摸着自己的下巴，示意绞杀对计算机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大老爹是个蝙蝠侠的崇拜者，处处都学蝙蝠，他教出来的超杀女也有本事，作为没有超能力的普通女孩就能在六岁的时候冷兵器杀熊.」 「这还叫没有超能力？还有这哪里普通啊？」 吉安娜忍不住吐槽了，自从拜师了丧钟以后，魔法是一个都没从他那里学到，吐槽的功力倒是见涨。 反正在她的印象里，几岁小孩就要和野兽搏杀的，大概只有兽人了吧？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的意思是说，她大概率能找到头骨，所以我们只要偷偷跟着她，然后跟她谈个条件就好了。」 至尊法师一摆手就略过了那些普通与否的话题，他已经有了计划，那就是等价交换。 她应该能算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了，多少应该也有点天命在身的味道，找东西应该很快吧？ 虽然不知道明蒂为啥要来找头骨，但大概率是为了搞钱给自己革新装备，毕竟新式的导弹和无人机那些玩意都是要钱的，她对于自己战斗力的追求是孜孜不倦。 抢宝贝是为了卖钱，那卖给谁不是卖？ 所以直接拿提升战斗力的东西和她换就行了，不需要别的，超级士兵血清就好，虽然效果放在漫威是一般般，还容易造成偏执的问题，同时动不动就和敌人五五开。 但放在当前这没有超能力的世界，超级士兵血清带来的能力，那就是乱杀。 再说，超杀女本来就够偏执了，她坚信以杀止杀的信条，所以这么一个小姑娘就算应验了‘好的更好，坏的更坏，，还能变成什么样呢？ 先谈谈吧，实在不行的话，拿自己的奇迹血清和她换也可以，反正这个世界最终会从立方体中解放出去，留个眼线也不亏。 如今的队伍就是丧钟的一言堂，说了计划，自然就不会有人反对，于是他摘下身后的斗篷，再次让大家坐上去进入隐形状态，接下来就是坏人们都喜欢的项目——尾行美少女了。 第4966章 螳螂捕蝉 明蒂把摩托车藏在一处仓库间的小巷里，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假发和眼罩，然后是检查战斗要用的爆炸物和枪械，然后静静等待着。 而丧钟一行人呢，其实就在她背后五米之外的半空中，保持着隐形状态，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看着她单薄的小身影。 女孩看起来太瘦了，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脑袋就显得有些大，典型的‘小萝卜头，外形。 这让队伍里的几个女孩开始有点同情她了，尽管苏明知道超杀女根本不觉得自己需要同情，她反而认为别人更可怜。 因为她有反抗权威或者秩序的力量，而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趁着有点时间，丧钟给大家讲了讲明蒂的起源故事。 她原本是个金发小萝莉，为了隐藏身份，出动做任务时总是戴着一顶紫色的假发，别看她年纪小，可实际上她在超级英雄圈子里非常有名，这也算是大老爹的功劳。 大老爹以前就是个名人，以高超的战斗技巧和高浓度的中二水平而著名，他始终坚信着蝙蝠侠和超人是真实存在的，不断告诉所有人，超英漫画都是真事。 纽约的蒙面义警圈子里人不少，毕竟是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凑出个几百号精神病来还是轻轻松松。 但这些人大多是遭遇了命运的不公，资本或者贪官污吏的压迫，因为一些现实的原因才走上反抗道路的。 大老爹不一样，至少现实的黑暗只是他驱动力中的一小部分，让他真正走上这条路的，是他真心想要加入正义联盟，获得蝙蝠侠的认可。 如果不行的话，那退一步加入复仇者也可以，他也挺喜欢蜘蛛侠的，除了蜘蛛不杀人这一点之外。 所以他在明蒂小时候就开始对她进行了严酷的训练，比如四岁的时候就把女儿双手反绑，丢进冬天冰冷的河水中，让她自己试着逃生，以此来磨炼她的意志力。 或者给明蒂一把匕首，然后把她独自一个人丢到墨西哥的雨林里，让她自己走回纽约来，以磨炼野外求生技巧什么的。 听着是有点离谱，可大老爹就是这么做的，至少赫敏曾经受过的训练，和明蒂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童子军郊游。 但不得不说，超杀女确实是练出来了，别看她现在就十一二岁，平时是个可爱的小萝莉，也喜欢背着一个彩虹小马的书包。 可一旦换上制服，她下手比惩罚者都狠，小嘴一张比死侍还芬芳，没心没肺的意志力堪比暴狼，外加她整个人对世界的认知比哈莉还扭曲。 尽管杀的都是坏蛋，可她是真正地以杀人为乐。 总之大老爹以前也搞过一个超级英雄的小团队，叫啥名字来着，苏明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的那些队友，包括他自己在内全死光了，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曾经对于这个世界做出的贡献。 也就是把每个义警各自为战，推动到了组团开片的模式。 他是个先行者，尽管总模仿蝙蝠侠讲话，可道上的超级英雄们对他评价很高。 在没有超能力的世界里，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带着女儿天天s服，搞秘密聚会，扮演超级英雄，说起来是很中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有病的行为，但他的真是只想帮助别人，而不是为自己做什么。 同时他提出的‘为了正义，这个口号，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一样，给过去那些乌合之众般的反抗者们提供了一种指导思想，并因此吸引了一些真正的伙伴来到身边。 当然，在黑暗世界里当英雄是会死的，他们也全死了。 不过在他死后，作为女儿的明蒂也继承了这些无形的遗产，外加她真的心狠手辣，遇到她的恶棍就没有一个能全尸的，所以这小姑娘在圈子里也是个名人。 她以为自己是个超级英雄，不过稍微清醒一些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标准的反英雄，因为不管是什么漫画里，超级英雄可不会搞得所到之处都血流漂杵。 和海扁王搭档的时期，她动手时会克制一些，因为那个男孩不喜欢她徒手掏死者脑浆的场面，不过现在海扁王不知道哪里去了，所以明蒂今晚看样子是打算火力全开。 「真的会有人以杀人为乐吗？这样反而还是英雄？」单纯的德鲁伊提出了疑问，因为在暗夜精灵这个佛系的种族中，她认识的杀人狂只有伊利丹。 她看着女孩的小小背影，德鲁伊那种慈悲心又冒出来了。 「有的，如果杀的都是坏人，那就是英雄。」伊瑞尔回答了她，蹄妹抱着自己的紫水晶双手锤，用碎布擦拭着绿色的恶魔血迹：「就比如说我如今正在对抗的燃烧军团，其中很多的恶魔，都是我曾经的艾瑞达同胞转化而成的，也意味着我手上也沾满了同族的血。」 「我们家里人也天天杀海盗，我可不觉得海盗能算是同族。」吉安娜拿自己一家举例，对于全国都依赖航海贸易的库尔提拉斯人来说，海盗就是最讨厌的生物，几乎可以开除人籍。 不管是人类海盗，地精海盗，巨魔海盗，统统都得死，她老家的监狱岛上就有一排像是路灯般的铁柱子，就是为了悬挂海盗们的尸体用的。 「有更大的汽车来了。」安珀放下了手里的狙击枪，她透过高倍镜看到了远方夜色中的车队，正在朝着仓库区域这边驶来。 虽然每辆车都开着灯，发动机的声音更是响亮，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它们行驶在大路上，还是给人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一看就是要做坏事的那种。 「哦，看来是接货的人来了，超杀女还挺聪明，看来是打算在买家和卖家之间挑拨啊，很好，比起直接一个人冲进仓库单挑一群人来说，这个战术选择不错。」 苏明赞赏地点点头，他觉得明蒂明显比大老爹更聪明，至少不会臆想自己有超能力而上头。 接下来她需要做的，就是在双方交接货物的时候，随便朝人群里开上一枪，那接下来就可以看着两伙坏蛋互相火拼了，因为黑吃黑很常见，恶棍的神经也绷得很紧啊。 她暂时还缩在小巷里，只是把背着的突击步枪拿在了手里，正在拧消音器上去。 而在远处大概两百米外的一间仓库外，车队停了下来，一伙人全副武装的走下了车辆，他们穿着西装，套着高级防弹衣，看起来很专业。 同时那仓库的门也打开了，另一伙打扮得像是‘北斗神拳，中小喽啰的人也带着各种武器走了出来，虽然装备差了些，但一个个都嗑嗨了，所以气势反而更强些。 双方的小头目在保护下走出了人群，开始了交谈，话题是从闲聊天气开始的。 「难道都是英国人？」苏明无语地摇摇头，他有时候真是搞不懂这些人，搞非法交易的时候闲聊什么啊？ 第4967章 名为正义 按理来说，现在就是挑起骚动的好机会，不过大家下方的超杀女只是端着步枪，通过瞄准镜观望，却没有开火的打算。 因为枪械的保险都没有开，她的小手指也不在扳机上。 苏明有点好奇了，如果说她不是奔着头骨来的，那么她是来干嘛的？单纯地为了杀人，这两伙人里有她的目标？ 不太像啊，穿西装的那伙人听英语口音就是意大利人，和她没有交集；而打扮成杀马特的那伙人，一看就不是纽约本地帮派，因为他们都穿了好几层裤子，这些裤子的腰都要掉到屁股下面了，这明显玩的是西海岸嘛。 既然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明蒂的首要目标就不会是他们了。 所以，她是在等人？ 等什么人？其他想要黑吃黑的帮派里有她的目标？还是说，在等其他同样得到消息的超级英雄？ 对了，海扁王不在的话，她应该是在找新的搭档跟班吧？这就说得通了。 超杀女虽然能力很强，但她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组队习惯，因为她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组队出动的战术。 小时候是和大老爹一起行动，互相照应，后来父亲死了，她则和海扁王搭档，同样是两个人。 这就像是一种强迫症，她小小年纪就有很多种精神疾病，对于搭档的过度依赖就是其中一种。 其实她根本用不着搭档，就算是带着植物人组队当跟班，那人也只需要在病床上躺着，她一个人就能搞定大多数任务。 找搭档是出于一种心理依赖，她需要和人交谈，想要被人关注和见证，她很孤独。 其实仔细一想，确实挺可怜的，杀了人之后，却不能指着血腥的尸体跟伙伴讲笑话，真的会憋得难受，丧钟明白那种感觉。 因为超级英雄也是需要认同的，蝙蝠侠除外。 「什么人？！」 正在这边观望呢，交易那边似乎是出了点问题，两伙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并且立刻戒备起来，哗啦哗啦地拉枪栓，分出人手去另一处房顶上抓人了。 他们倒是还没有开枪，显然是不打算搞出大动静，这也说明被他们发现的人并不多。 明蒂端着枪的手移动了一下，她显得有点激动，因为如果是有别的超级英雄出现却被发现的话，那她就要帮帮场子了！ 手指扳下了枪械保险，她深呼吸了一下，接着就闭气凝神，进入了狙击状态。 大概十来秒之后，那些恶棍们就从夜色中拖着一个不断扭动的人影出现了，那个人穿着一身非常类似海扁王的制服，但此时却鼻青脸肿的，仿佛死狗一般。 这是另一个超级英雄在窥视违法交易时，被恶棍们发现并抓住了，按照一般情况来说，他死定了，如果明蒂不打算现在就开枪的话。 斗篷稍微移动了一下，来到了超杀女的身边，至少可以看到她的表情，就能发现她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就又把突击步枪的保险关上了，自己也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显然是不打算救人了。 「奇怪，教授，那个穿一身蓝色秋衣的人，也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吧？为什么超杀女不救人？」 赫敏有点看不懂了，因为要是她的话，就算在野外看到有其他巫师遇险，那也会先出手帮助的。 「因为这个被抓住的人，是***侠。」丧钟笑着回答了学生，尽管几人现在就在明蒂身边，可她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等等，是我听错了么？不是夜魔侠？」小女巫露出了黑人问号脸，她还抬手揉搓自己的耳朵。 「没听错，夜魔侠是漫威的超级英雄，在40K地球以及几个平行世界里都有，但这里 ，只有***侠。」 苏明也没有出手救人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些人殴打俘虏，用枪托和钢管砸断倒霉鬼的四肢： 「他是个争议性很大的人物，因为他做事的方式有点恶心，他专门挑选女性恶棍，或者恶棍们的女性家属下手，敲晕绑架她们，带回到巢穴中XXOO好几天，然后再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她们，最后分尸并抛尸。」 手段有点恐怖，而他就是要利用这种恐怖。 「呢……这次听起来像是坏人了，这是超级英雄？」安珀作为特工也是见惯了黑暗的，但这次似乎有点超出范围了，她的脸皱成了包子状。 「从某种方面来看，也许算是吧？」吉安娜有点拿不住，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看老师的脸色：「如果他的行为能给坏人们带去恐惧感，让他们在做坏事的时候也担心自己或者家眷遭殃，也许真的能降低犯罪率？」 这话一出，几女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因为逻辑上虽然说得通，但是这手段还是太黑暗了。 「吉安娜加一分。」苏明笑着递给学生一包糖果，缓缓点头，看着***侠渐渐在拳打脚踢间没了动静：「这就是他行为的底层逻辑，敢当坏人，就要小心自己老妈被他干了，从疯子精神病人的角度来说，我认为他还是蛮有创意的，就是……」 「就是什么？」伊瑞尔眨巴眼睛。 「太虚伪了，我不中意他啊。」 表情奇怪的丧钟摇摇头，从腰包里取出一包干脆面来捏着玩：「想要当超级英雄，让恶棍们恐惧，那直接把他们的母亲，妻子，女儿都直接杀掉就行了，没必要做别的事情多此一举；想要当超级恶棍，那绑架别人的女性家眷随便怎么玩都行，警察都懒得管这种闲事。可他偏不，他当了碧池还要立牌坊，不光要玩，要杀人，还要把自己包装在执行正义的外衣下，我是看不起这种人的。」 虚伪小人，就是苏明对他的评价。 「原来如此。」 黑暗中的丧钟说明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众女纷纷点头，她们之前还没有想通这样的人到底算不算是超级英雄，因为这人给出的威胁还怪有威慑力的，也许真的能遏制犯罪。 不过当听到整件事的分析之后，意识到了这只不过是假借正义之名，行自己黑暗欲望的恶棍。 于是现在她们在看明蒂那端着枪蹲伏的背影时，目光中又多了几分认可，这个女孩，似乎清醒得很，她知道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 而在大家统一了意见和看法的同时，远处的***侠也已经在群殴下很快挂掉，他的脑袋上被开了一个大洞，此时已经屎尿齐流，连鞋子都蹬掉了。 第4968章 角色扮演 交易的双方一起出人把尸体拖走了，有人拿来了铁锨和拖把打扫卫生，小弟们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听着是嫌弃这超级英雄死前还随地大小便，这么没素质的行为破坏了周围的环境。 是，这里是机场后方附带的仓库区域，平时没有什么行人会过来，可这也不是弄脏地面的理由啊。 交易暂时被中止了，这些帮派成员们看起来是嫌弃附近有味道，以至于没心情谈交易了。 「看来超杀女是不打算出手了，她还在等潜在的跟班出现呢。」苏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不远处趴在地上架枪的女孩：「不过没关系，我来和她玩个游戏，呵呵。」 这话一出，身旁的赫敏就露出了死鱼眼表情，她就知道会这样，教授就是喜欢玩啊。 然而还不等女巫说什么，丧钟身上的装甲就开始扭动了起来，瞬间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夜里的地面上很凉，水泥没有气味，可是远处的血腥味似乎已经飘过来了，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孔里，让人不由地感觉到心率加快，某种情绪蠢蠢欲动。 以一些木箱作为掩体架枪的明蒂，此时就有这样的感受，她的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在催促她出去大杀特杀。 她都已经下意识地想好了，一会先把哪几个的脑袋打爆，再把哪几个的蛋蛋用武士刀切下来，想着想着，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来找搭档的，她的小脸就拉下去了，刚才的***侠肯定是她不想要的，那赶紧再来几个啊，不，就算来一个也行啊。 如果没有搭档，谈何组建团队呢？不要求搭档有多强，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行。 女孩的指头一会放在扳机上，一会拿下来，她苦苦忍耐着，却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实际上确实很高，因为这个世界里基本上不存在精神正常的超级英雄。 每个穿着紧身衣，戴上面罩的家伙，多多少少都有些病，这是一个DC漫画比漫威更流行的世界啊。 要知道刚才那个死掉的人渣，他的偶像也是蝙蝠侠呢，那给别人施加恐惧的游戏玩法，就是学来的。 又等了大概一分钟，直到那边的路面都被帮派小弟清理干净了，她也没有看到再有第二个超级英雄出现，她决定不等了，自己该去终止恶棍们的交易了。 话说一开始是跑到纽约东码头那边去了，还好在海边看到船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运骷髅头不犯法啊，船太慢了，她这才立刻赶到了机场，果然就看到了那些可疑的人。 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她突然发现事情变了，不知何时在那些帮派成员中突然多出了一团黑影，几乎在夜晚都看不见他的身形，这个人已经和恶棍们交手了。 就是这么一眼，明蒂就激动得打起了摆子，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 因为突然出现的超级英雄，打扮得像是一只蝙蝠，那向下撇着的嘴角，还有头顶的两只尖耳朵，以及制服胸口上的展翅标志。 「我艹！大老爹说的是真的，蝙蝠侠真的存在！」 她人都有点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既是高兴又是难过。 高兴的是父亲说对了，难过的是他死了，到死也没有见到蝙蝠侠。 心乱如麻的女孩不由地吐出了芬芳的小词汇，双眼却根本舍不得离开瞄准镜，她想要观赏现实中蝙蝠侠那超人类一般的战斗技巧。只见那黑影犹如虎入羊群，人狠话不多，身后的蝙蝠斗篷一甩，几个恶棍手里的枪还没举起来就被打倒在地，捂着胳膊打起滚来。这显然是骨折了，可明蒂都没有看到蝙蝠侠是怎么发力的，她赶紧揉揉眼睛，因为不管怎么看，那些恶棍也只是被黑斗篷轻轻‘剐蹭，了一下。 「咚咚……」 就在她揉眼睛的这会儿功夫，远处蝙蝠侠用拳头锤敌人脑袋的声音也在不断传来，等女孩再把眼睛凑到瞄具上的时候，已经有十来号人倒地不起了。 蝙蝠侠的一贯作风，没有杀人，可是让人生不如死，这些挨打后恶棍要么是五肢全断只能在地上打滚，要么就是被蝙蝠侠掰断了脊椎，变成了高位截瘫。 这种战斗技巧充满了艺术感，哪怕已经有敌人开火了，黑暗骑士也依旧稳如泰山，他敏捷地在人群中上下翻飞，黑色斗篷不断晃动，就有一个个坏蛋惨叫着飞出去。 一拳，有个恶棍的五官就陷入了头骨里；一脚，就有个人被踢上了十多米高的仓库房顶，七窍都喷出血来。 不管是多么强壮的恶棍，在他面前都走不了两个回合，这短短的十几秒时间里，黑暗骑士已经展示出了多种不同的武术套路，下手很重但偏偏就是不死人。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恶棍们脸上挂满了真正的恐惧表情，那满是血丝的眼球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 「蝙蝠侠！是蝙蝠侠！」 「艹啊！蝙蝠侠是谁？你们怎么都跑了？！」 「救命！漫画里的超级英雄出来了！」 每当蝙蝠侠把一个可怜虫打成植物人，身边就有更多的小喽啰会发出惨叫，他们看着眼前的惨状屁滚尿流，就像是看到了世界的黑暗本身，丝毫斗志都没有了，就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几条腿，以至于逃跑时太慢。 看着看着，明蒂的嘴巴就渐渐张大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棒棒，可看到真正的超级英雄后，她都有点被吓到了，因为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原本还怀疑这蝙蝠侠可能是别人扮演的，但到了此时，她是一点都不怀疑了，甚至还开始幻想起了如果超人出现，那会是什么景象。几十秒之后，一个逃跑的恶棍朝着她的方向跑来，这是那群人里最后的幸存者了，似乎是觉得自己能够逃走，脸上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庆幸的笑容。 直到几枚蝙蝠镖飞了过来，同时切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让这恶棍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像是家庭花园里的洒水器一样喷洒鲜血的时候，超杀女才回过神来，发现蝙蝠侠消失在了视野中。 突然间，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小脑袋如同缺油的齿轮般一顿一顿地转向自己身后 一个黑影正像是高大的墓碑般，无声地矗立在那里！ 第4969章 立刻答应 放下武器，抱住脑袋蹲下，顺便露出笑容，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她就是女英雄中的豪杰。 超杀女是个聪明的女孩，此时在已经认出了蝙蝠侠，并确定他就是本人之后，她明智地选择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甚至还露出了卖萌的眼神。 蝙蝠侠是不打小孩的，尽管她也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小孩，心态比很多老头都成熟就是了。 「盯——」 黑漆漆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从面罩后投来了怀疑的目光。他在打量自己！ 咽了一口唾沫，超杀女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情况有点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但偶像却想打自己一样，心里十分矛盾。「啊！！！嗝！」 不远处那个手脚都破了的恶棍还在惨叫，结果就是蝙蝠侠丢了一块砖头过去，那叫声戛然而止。 盯——！ 搞定了噪音的源头后，黑暗骑士的目光又落在了小女孩身上，他开始从蝙蝠腰带里掏东西了！ 是蝙蝠催泪弹？还是蝙蝠***？或者是蝙蝠绳索？ 明蒂不知道蝙蝠侠会拿她怎么办，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也许机会就错过了！ 「你好！」 她涨红了脸，发出了最朴素的问候，就像是美洲土著人第一次遇到新大陆殖民者时，说的第一个词那样。 然而男人没有回答，他太黑暗了，以至于像是更习惯用行动来代替语言，不过也有好消息，那就是他掏腰包的动作停下来了，没变的就是他还在盯着自己看。 「咕。」超杀女咽了一口唾沫，不过万事开头难，问好之后她像是有了勇气，能够说出话来了：「我叫超杀女，是个超级英雄，是好人，我能起来了吗？」 她眨巴眼睛，小声询问着。 沉默的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移开了目光，一撩身后的斗篷就向着交易现场再度折返。 「呼！」超杀女松了一大口气，快速捡起自己的枪背好，追着蝙蝠侠跑出了小巷。 是的，蝙蝠侠走路速度太快，几秒之内就在百米开外了，她只有跑起来才跟得上，眼睛睁得圆圆地对自己说，这就是真正的超级英雄，这就是正宗的人类极限体质啊！ 话说回来，只要不被盯着看，压力就没有那么大了，此时她内心的喜悦更多，因为亲身感受到了蝙蝠侠的黑暗，那可是漫画中超级英雄的视线啊！自己能吹一辈子！ 暂时还不知道蝙蝠侠在这里是来干嘛的，应该是平行世界过来的吧？可是大老爹的愿望自己已经实现了一项，亲眼看到蝙蝠侠，接下来就该见到正义联盟了吧？ 正版的那个正义联盟，不是大老爹组建的那个山寨版的。「蝙蝠侠，你是来做什么的呀？是在找东西吗？我可以帮你。」她主动地跟在蝙蝠的身后，两只小手的指头绞在一起搓动，说话时还有点不好意思。 漆黑的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在翻动那些恶棍们的衣服，似乎是在找线索，可也像是在搜刮战场。 明蒂注意到他刚才把一个人的纯金打火机拿走了，按理来说蝙蝠侠应该视财物如粪土才对，可是再仔细一想，似乎也没有毛病，因为蝙蝠侠总有计划。 你光看到他拿打火机了，还塞到自己腰包里了，可你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里，会拿打火机做什么事吗？也许就是为了预料中的下一个敌人准备的呢！ 只是一瞬间，女孩自己就完成了脑补，她还露出佩服的目光来，在一旁也弯腰帮忙寻找起来。 翻了半天，又在一个四肢呈现不自然角度，口吐白沫翻白眼的意大利人身上，翻出了另一个金打火机，她赶紧双手捧着，奉到男人的面前。 「 蝙蝠侠，我也找到了一个，给你。」 这回人家有反应了，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小金块收好，嘴角动了一下，用恶魔般沙哑的变声器声音说： 「回家去。」 顿时，一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流入了女孩的心头，她甚至差点都忍不住哭出声来，因为在大老爹死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她了。 即便是海扁王做搭档的时期，那个家伙也是个死宅男，只会大呼小叫自己的腿又断了，然后处处依赖她这个女孩子，何曾关心过她的安全？ 如今蝙蝠侠赶自己回家，就是在关心自己，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全，这就是真正的英雄所为，光是说一句话，就充满了人性的光辉！什么黑暗骑士，这明显是温柔大叔啊… 「不！我不会退缩的！我也是个超级英雄！」 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努力严肃起来，超杀女抖抖身后的披风，用力地挺起贫瘠的胸脯，抬起下巴看向上方四十五度，双拳叉腰，摆出经典的英雄姿势。 「……」 「哎！我能帮你，不管是什么任务，我都要和你一起，带上我吧？求你了！」 不过姿势没有摆超过两秒，蝙蝠侠就走开了，她立刻就泄了气，小跑着再次跟过去，开始撒娇耍赖地求组队。 蝙蝠侠又在一个高位截瘫的人身边蹲了下来，似乎又在搜索。对方还有清醒的意识，但因为脊椎断了，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恶魔步步逼近，然后脑袋一歪吓晕了过去。「你给我说说要找什么嘛，我帮你呀，你今天出门没有带罗宾，我可以暂时顶上的，蝙蝠叔叔！」 一门心思想要跟蝙蝠侠组队，体验一下大号带飞的感觉，超杀女也不用平时狂炫酷拽的语气了，而是夹着嗓子发出了小奶音，就像是学校里其他的纯洁小女孩一样。 「好好说话！」 黑暗无光的夜晚中，蹲在一旁的蝙蝠侠似乎是打了个冷颤，当然也可能是女孩看错了，但这冷漠的意见表达她是听清楚了。 「嗯，我会的，那你就是同意我跟着你咯？谢谢你，嘻嘻。」「唉，那我和你做个交易。」蝙蝠侠看起来是没有办法了，他的语气变得软了一些，再看向女孩的眼神也没有那么严厉了，反而是提起了要谈些条件。 「嗯嗯嗯！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偶像！」明蒂还不等蝙蝠侠说什么话呢，就像是小鸡吃米一样飞快点头：「我和我爸爸都是你的崇拜者，天啊，我真是太高兴了！万岁！」 她高兴得今晚都不想杀人了，就连身边此时躺满了昏迷和残疾的恶棍们，都能视而不见，嗜血的精神病仿佛都不药而愈了呢。 第4970章 成为跟班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只有偶尔飞过头顶的客机，会带来一阵让人耳膜鼓胀的轰鸣。 黑暗的丧钟一直在憋笑，如果不是绞杀暂时阻断了他脸部的神经，估计现在早就忍不住笑容满面了。 小萝莉明蒂真是太可爱了，她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精神状态不正常，但毕竟还是个相对缺乏阅历和见识的小女孩。 大老爹从小就给她念叨蝙蝠侠的事情，她对于蝙蝠侠的存在也深信不疑，所以伪装成那个男人出现，就变得很好玩。 可惜，明蒂还是年轻了，没见过超能力‘变色龙，啊，这个世界也有易容和化妆大师，可谁能想到有人能百分百复刻蝙蝠侠的一切行为习惯呢？ 伪装成别人的雇佣兵还没有说自己要什么呢，她就上赶着立刻同意了交易条件，这么信任蝙蝠侠的吗？要知道就算换成正义联盟的其他人，好歹也要问一句吧？ 就比如说蝙蝠侠某天半夜突然出现在巴里的家中，在半夜小闪起床喝水时，他从冰箱后面的黑暗中跳了出来，说：‘闪电侠，我要和你谈个条件，。 那被吓一跳的巴里肯定也会问一句：‘是什么条件呀，能不能不要半夜谈啊」？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哪怕是面对蝙蝠侠，该有疑问的时候，还是要提的。 然而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完全作为陌生人的超杀女倒好，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至尊法师走南闯北去过那么多的世界，就没见过这么配合的人。 原本苏明是计划逗小女孩玩玩，临走的时候突然来个大变活人，告诉她自己不是蝙蝠侠，其实是丧钟哒！ 到那时应该可以看到女孩失望又痛苦的表情，并且让队伍里的大家以此来取乐。 但现在，当小姑娘用热切又纯净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丧钟还是决定不要折磨这个孩子了，她本来就有精神疾病，比如臆想症，狂躁症，嗜血成瘾，偏执狂等等一系列症状。 自己再折腾她，女孩的精神可能受不了，因为直到亲眼看到她的目光时，苏明才发现蝙蝠侠是她的信仰。 算了，还是做个好人吧，最近需要面对的敌人有点麻烦，得给自己积点德了。 既然已经穿上了蝙蝠侠的衣服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大不了今天在她面前就不杀人类了。 「我在找一个圣徒的颅骨，很重要，你找到，我拿东西和你换。」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蝙蝠侠沙哑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就像是一片黑云盖在了女孩头上。 可是超杀女很兴奋啊，对了，就是这个味！就是要这么平静又冷淡，这才是蝙蝠味啊！ 「嗯嗯！我知道了，那个圣什么的头骨，从意大利被偷到纽约来的那个对吧？它是不是某种超级武器？或者是什么秘密宝库的钥匙？」「……」蝙蝠又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她。 这下她又懂了，看来是自己问的太多了，没错，蝙蝠侠都不会给正义联盟的队友们解释，又怎么会给一个小女孩说她不该知道的事情呢？ 那就算了，她明白，这都是为了自己好，在漫画里的其他超级英雄们，只要一旦不听蝙蝠侠的话，那早晚都是要倒霉的。 明蒂可不想尝试那种情况，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叛逆期早就过去了。 「我帮你找，应该就在那个仓库里，如果推理正确的话，他们大概是批量运输了一大堆骷髅骨架，还是伪装成医学院的教学用具进来的。」 展示着自己的推理能力，明蒂渴望得到认可，同时示意蝙蝠侠和她一起去仓库里： 「我知道你在这些人身上找什么，应该是要找具体记录了骷髅编号的纸条或者照片吧？毕竟如果有几百具骷髅的 话，就有几百个头骨，想要找到正确的那个，肯定有什么凭证。」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感觉到了无数的侦探灵魂附体，在蝙蝠侠身边的时候，脑子仿佛都变好了。 对此，冒牌货只是微不可查地小幅度点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而这个短促的鼻音，就成了女孩渴望的认可，她高兴地跳了起来： 「我就说嘛，嘻嘻！我是懂你的，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懂你，哦，如果我想的没错，你应该是穿越过来的，对吧？我看过你的漫画，你曾经去过忍者神龟的世界，还去过星际迷航的世界，你去过很多地方，今天只不过是轮到我这里了。」 她过于兴奋导致话多得很，不过可以看出来她其实已经十分克制了，因为要是平时，她在穿上超杀女制服后，习惯是三句话不离男女第一性征的，什么公鸡啊，什么小猫啊杀人的同时狂喷粗口，那小词是一套一套的。 也就是面对蝙蝠侠，她说话文明多了，不再吐露芬芳。 「你很聪明。」 假冒的盗版蝙蝠侠露出了一点点赞赏之色，这也确实值得赞赏，因为这女孩还知道穿越这个说法，就已经不错，她没有认为蝙蝠侠是自己世界的本土英雄，这就比大老爹要现实多了。 「哈哈，没错，我爸爸总说我是个聪明宝贝。」 超杀女十分得意，她从身后的剑鞘里抽出武士刀，又从背包里取出个手电筒： 「好了，这仓库里有几百个木头箱子，我猜你要找的那个骷髅就在其中一个里面，我有办法找到它，这就算是我能帮上你了吧？」「最好快点。」蝙蝠侠侧肩示意身后，仓库门口那里躺着近百号人呢，就算机场的工作人员再瞎，时间长了也可能被发现。 「没事的，我们这个地球上啊，只要你穿着制服，就不会有警察管你的。」 瘦小的明蒂像是小狗一样，走到一个箱子旁边用鼻子狂嗅，接着摇摇头，又走向下一个： 「再说了，你可是蝙蝠侠，在那些该死的警察里面也是有你粉丝的，当然，你如果指望他们能为你做什么，那不现实，可如果是让他们为你什么都别做，那很容易，因为他们就擅长什么都不做，啊哈哈！」 只见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笑话不错，但先专注任务。」「是！」女孩一下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第4971章 旁观者不清 “所以我们就一直这样跟在后面看着？” 就在一旁的飞毯上，处于隐身状态中的几女们正在开小会，吉安娜询问身边的赫敏，因为两人同为女性施法者，尽管施法的原理并不一样，可她们俩之间一直都很有话题。 “当然，我们能做的不多，首先是不要添乱，眼前这也只是教授战术的一环罢了。” 赫敏此时做的事情却并不像女巫，她正在咔嚓咔嚓地检查自己的所有枪械，从喷子到单兵火箭筒，都掏出来保养一番： “他之前说了，在立方体外面可能存在观察的箱庭中生物状态的人，这些被称为人的东西就是我们的敌人，教授现在自己站到了明处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同时让斗篷保护我们，这是最好的选择，一旦敌人出现，我们还有潜行优势可以利用。” 说是这么说，可是她保养枪械的力度又变大了一些，像是在拿它撒气一样。 明明教授说要带她去嘉年华玩的，结果却莫名其妙地跑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然后他又开始关注起救人的事情了，这一点都不像度假。 看到超杀女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教授，就算明知道女孩看的是‘蝙蝠侠’，可赫敏还是觉得别扭。 “原来是这样，所以这整个过程就是个圈套？那么他要找的头骨”女特工安珀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她扶了一下头上的工程学护目镜，抱着狙击枪思考起来。 因为整个过程说起来是有点牵强的，大家在一路走来，看到过各种巨大化的人体零件，断手，断脚，心脏，眼球，都像是有着自我意识一样，捕获并囚禁着各种智慧生物。 一阵分析之后，大家决定要找失踪的脑袋，看看能不能获得进一步的情报，到这里为止，都是没问题的。 可按照理论来说，和那些人体零件能够配套的脑袋，应该也很大吧？ 再看看这些仓库里的箱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容纳一个巨型头骨的模样，它们可能连一个巨型耳朵都放不下。 “没错，教授知道自己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了，从看到监控之后，目的也不再是找什么脑袋了。”盘着腿的赫敏又开始把自己的热武器收起来，转而掏出一块小布料来保养魔杖，给它擦油打蜡：“现在超杀女本身就是最大的收获，你们还记得教授之前说的话嘛？” 当时在绞杀从机场监控中看到超杀女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一句话：‘奇怪，在《海扁王》的世界里没有看到海扁王，只看到了超杀女，这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大概只有赫敏自认为是听懂了，虽然当时听起来只是男人的随口一说，可小女巫现如今看到超杀女之后，就联想到了很多。 因为她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原本是叫《哈利·波特》的，那个戴眼镜的，大难不死的男孩才是主角。 这件事教授就没有想过要瞒着她，毕竟也瞒不住。 从赫敏能够离开老家，前往别的宇宙开始，这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更别说她去TVA总部参加死侍婚礼的时候，还在楼下的那些放映室里，看过了另一条时间线上的故事。 也就是原版电影里的内容，惨，太惨了，死了那么多人，明明都可以不死的。 那时候她明白了教授的伟大，他让自己改变了命运，通过改变故事，改变时间线，改变所有人的梦，进而通过开辟一条新的时间线，以此来掌控世界的同时还让每个人都有了相对幸福的生活。 是，其中充满了黑暗和欺骗，可这都是善意的谎言。 反正现在自己老家那边，也已经被副官标注为《赫敏·格兰杰》宇宙了。 联想到这些事情，再综合教授刚才说的那句话来分析，就能看懂他的战术了，他是准备从超杀女入手，来改变当前的宇宙。 把现在的这个世界，从《海扁王》宇宙变成《超杀女》宇宙。 已知大家现在所处的宇宙存在于一个巨大的立方体中，而且很可能是无数立方体中的一个，那么主动去寻找敌人，不如让敌人来找自己。 假设这个世界原本的主人在高层级或者异维度上窥视，那么发现丧钟在乱动他的东西，会不会跳出来阻止呢？ 大概率是会的，因为怪手曾经给教授带过话，说他的路错了。 那如果丧钟改变当前的宇宙，并在这个世界中证明他自己是对的，那么就是在对方家里猛抽对方的脸，秉持着对教授一贯的信心，赫敏认为他必然是对的，那么敌人就一定会跳出来阻止。 于是计划成功，攻守易势，这也是在别人的主场中，如何获得主动权的办法。 当然，如果敌人不跳出来，那就不停复制当前的做法，在敌人掌控的一个个宇宙中上演改变，它们早晚会忍不住的。 只是在超杀女的身上，赫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这才是她对于那女孩有些敌意的根本原因，她在恐惧，恐惧另一个更年轻，更活泼的漂亮女孩把教授抢走。 冷静地分析了自己之后，女巫摇摇头，她只是提醒大家回忆一下教授说过的话，后面的分析，她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也不能确定教授是不是这么想的，没有人可以预判那个千变万化的男人会做什么，尤其是在他早有准备的情况下. “还是没听懂，人类的世界好复杂啊。”德鲁伊妹子干脆变成了一只花豹，趴在飞毯上休息：“我还是试试能不能通过睡觉回到翡翠梦境，目前的情况，我需要向利爪大师和绿龙女士汇报一下。” 她也不是完全摆烂了，毕竟也是有任务在身的。 “哦，也帮我说一声吧，请艾露恩女神罩着点我家的国王。”安珀加了一句，她现在的状态，是什么神都拜拜，图个心安。 因为她的目的其实自始至终是营救瓦里安王，至于吉安娜和卡德加么啧。 “女神会关照每一个月光下热爱和平与生命的人，我们不能要求太多。”花豹在飞毯上蜷缩成一团，晃动了几下尾巴，闭上眼睛说：“我只能请大师们帮忙联系树木们，看看有没有更多的人类躲过一劫，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 “嗯，如果库尔提拉斯还有幸存者的话，帮我也带一句话吧，就说吉安娜正在营救其他人，大家都会回去的。” 小公主也有传信的需求，当然，她可不愿意让之前的死侍帮忙传话，因为那信使太恶臭了，不是一般人能面对的，怕不是幸存者见到了会发疯。 “ZzzZzz”然而豹子已经光速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本章完) 第4972章 疯狂寒暄 女孩们在飞毯包裹的隐形结界里开会，不管说什么，闹出多大动静，外界的人也听不到，这就是魔法的力量。 所以在仓库里的蝙蝠侠和超杀女，依旧在寻找着那什么圣徒的头骨。 确切一些来说，那个黑暗的男人什么都不做，只是双手抱胸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全程都是瘦弱的小女孩在干活，搭配上她那小萝卜头一样的体态，就像是被压榨的可怜童工一样。 可她自己却高兴得很，一直在说各种废话。 「蝙蝠侠，我喜欢吃番茄酱蛋包饭，你呢？平时管家爷爷做的菜里，你最喜欢哪一道啊？」 「蝙蝠侠，你有那么多的钱，为啥不组建军队啊，直接在哥谭实施军管不是更省事吗？」 「蝙蝠侠，猫女和塔莉亚你更喜欢谁？几个罗宾里又最喜欢谁？」就像是所有见到偶像的狂热粉丝一样，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势必要抓住一切机会来解惑，以此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她不是为自己问的，而是替大老爹问的，死去的父亲对于蝙蝠侠的崇拜那才叫一个深入骨髓，作为一个好女孩，她要自己问出这些父亲生前的疑问，然后去他的坟前，告诉天国中的大老爹听。其实她也不指望获得什么回答，因为懂的都懂，蝙蝠侠不喜欢回答问题。 可她不知道的是，今天出现的蝙蝠是假货，还是个乐子人，他真的在黑暗中回答了。 保不保真？另说，但明蒂要求的只是一个回答，又不是非得正确答案啊。 「阿尔弗雷德做的饭，我最喜欢的是红烧猪蹄；至于在哥谭养军队，那些帮派份子在必要时就全是我的军队，所以已经有了；猫女和塔莉亚我都不喜欢，我还是怀念自己的初恋维可·瓦丽，那个记者；至于罗宾中最喜欢谁，无疑是杰森，他最像我。， 回答问题的语速不快，就像是黑暗中有个魔鬼在讲故事，把一切都用沙哑恐怖的声音娓娓道来，可明蒂听了以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怪，甚至手里找头骨的动作都放缓了。 因为她真的没法去想象蝙蝠侠啃猪蹄是什么模样，后面那些答案也都有种微妙的错乱感。 不过这不需要蝙蝠侠解释，因为很快她自己就脑补出了答案，完美回答了自己，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蝙蝠侠是个人类，他一直在维持自己人类的身份，所以他不必也必不是完美的。 这些回答是都有点离谱，但仔细想一下，每个答案都没毛病。在美国，猪蹄这种食物根本没人吃，屠宰场宰杀了活猪后，蹄子直接就卖给饲料工厂磨骨粉去了。因此吃猪蹄这种鱼饲料的原料也是最不符合蝙蝠侠富豪身份的，代表着他超级有钱却站在贫民一边的黑暗叛逆。 哥谭的帮派成员，确实会在外敌入侵时自发团结起来，以蝙蝠侠和他们老大的关系来说，一致对外时蝙蝠自动获得领导权，也没有问题，这就是哥谭心照不宣的黑暗游戏规则。 恋人的问题也简单，维可·瓦丽早就结婚十多年了，在漫画中她嫁给了一个法国导演，早就离开了哥谭，那么蝙蝠侠说最喜欢的是她，这是黑暗的爱而不得，最是苦大仇深。 最爱的罗宾是红头罩，也是同理，因为众多罗宾里只有他死过一次，复活后还和蝙蝠侠闹翻了，这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黑暗感悟。所以综合分析下来，蝙蝠侠给出的答案表面上看，是句句都奇怪，可只要有聪明人分析一下，就能从字里行间都看出两个大字。黑暗。 只要足够黑暗那就没错了，蝙蝠侠就是这个风格，他没有撒谎也不屑于对一个异世界的小女孩撒谎。 明蒂点点头，她还有些可爱地叹了口气，因为蝙蝠侠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这是何等的意志力背负着这么多的黑暗过往，还积极生活的？ 不过，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很多答案，下次给大老爹上坟的时候就可以转告他了，如果他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很欣慰吧？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黑暗骑士，他几乎和黑暗的夜色融为一体，飞机低空飞过头顶在机场上降落时，他的身体才会有微微的抖动，平时看上去则像是一座雕塑。 尽管蝙蝠侠在面罩下面只露出了屁股下巴，可这也很对味。摇了摇脑袋，女孩又开始说起了其他的话题，比如交通工具什么的，虽然她每天巡逻都是骑摩托车，可她也有更大的野心，说是自己打算去学开飞机，以后自己做一架。 因为做飞机其实并不难，想要一步到位上喷气式或者更先进的太空战机，那不现实，可如果只是想要一架莱特兄弟那样的木框架飞机，几乎就是有手就行。 木头打一个飞机框架，然后装一台发动机上去，再给机身上插几对翅膀，三个轮子，这就可以起飞了。 什么仪表盘和电子设备，不需要，全部靠目视。 这样的飞机也许做别的事情不行，但用来在夜间的城市上空搭配夜视望远镜搞侦查，或者周末去帮人家农场洒农药，都足够了。越说越是高兴，她仿佛已经想象到自己在天上飞的样子了，也可能是她这段日子憋得太久了，现在找到一个能倾诉的人，就说个没完。 不过她也没有忘记正经事，找头骨的工作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确实十分聪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好主意。 先随便打开一个木头箱子，检查里面的骨骼，究竟是真人的还是石膏的。发现是石膏的之后，她就可以凭借气味来分辨哪些箱子里是假骷髅了。 石膏本身没有气味，但市面上出售的教学骨架上有一种工业制品的味道，很好分辨。 在每个箱子面前，抓起来晃动几下，然后贴着木箱缝隙闻一下，她就知道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了。 「海扁王不在。」 就在她一边干活一边喋喋不休的时候，蝙蝠侠出声了，他用称述句来表达疑问，这是在问她的前任搭档去哪里了。 提到戴夫那个人，明蒂的小嘴就歪向了一边，情绪低落导致她也忘记了语言管理，回答蝙蝠叔叔说： 「退休加失踪，因为他屌爆了，字面意思。」 第4973章 头骨之用 黑漆漆的仓库里，女孩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不过就是这个回答，让苏明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他见过很多超级英雄退休的理由，比如说牵连害死了家人啊，比如说发现自己什么都拯救不了啊，比如说年纪大不想玩了啊，都有。因为战斗导致残疾，不得不退休的人，倒也不少，可是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因为那方面炸了而退休的。 不过在惊讶之后，他又觉得合理了，毕竟海扁王注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为什么？ 因为那小子没有任何超能力，偏偏要和超杀女组队，刀山火海跟着闯，枪林弹雨若等闲，然而他没有经受过任何的专业训练，和明蒂这种从小被老爹培养出来的职业杀手相比，差远了。 每次出门巡逻，他最少都要断几根肋骨，这就是超级英雄的回报。 之所以叫海扁王，不是他扁别人，而是被别人海扁。 不过他也算是有点小聪明，没办法增强自己的杀伤力，那就增强自己的抗打击能力呀，这个办法就是给自己的骨头上加钢板。这是他有一次被恶棍用车撞了，双腿骨折之后领悟到的，他发现钉了钢板的腿去踢大树一点都不疼哎。 那么，如果全身都装上了钢板，坏蛋打自己，反而疼的却是他们，岂不是美滋滋？ 所以在明蒂每次有了收获，去买枪支弹药的时候，戴夫的收入就被转化成了各种不锈钢医疗器材，而且这也让他和很多外科以及整容科的医生有了深厚的交情。 想法是挺好的，给自己添加一套内置的反伤甲，也确实风光了一段时间，钢材选的好，还能防弹来着。 可惜他忘了恶棍们也是会思考的啊，他们也会寻找超级英雄的弱点。 那么作为一个男性，身上唯一没有骨头可以拿来固定钢板的器官，是哪？ 所以苏明说，海扁王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当恶棍们把他研究透了，那他的蛋蛋必然不保，毕竟是仅存的弱点了么… 「连你也找不到他。」蝙蝠侠的声音依旧平静，就像是听到被人蛋爆了，他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让明蒂内心又有了些小感悟，自己因为海扁王的不告而别而觉得是被抛弃了，可是听蝙蝠侠的语气，似乎这种散伙的事情很常见？ 也是，正义联盟都能分分合合，就更别说普通人了。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心态，可爱的笑容又一次出现在圆脸蛋上：「我最后获知的消息，是他去了泰国……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许他已经成为了某个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安静地生活吧？你知道的，就是超级英雄退休后的那种日子。」 在漫画里，很多超级英雄退休后就去了各种深山老林，或者西海岸那边几个州买个农场，每当夕阳落下时，忙活了一天的英雄在门廊下坐着摇摇椅，喝上一杯兑酒的咖啡，看着自己的家人在不远处欢笑玩耍. 当然，那是漫画，明蒂很快就把这些思绪甩出了脑海，因为在现实中，她认识的退休超级英雄里，就没有一个可以保证自己全尸的。恶棍仇家们才不会管你是不是退出江湖了，这是现实世界，单方面金盆洗手可不管用，他们只会把人挖出来，然后把你的全家都杀了，再分尸丢到城里最显眼的地方，以儆效尤。 大老爹早就说过，成为超级英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最后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区别只在于自己和恶棍们谁死得更早。 这也是他培养女儿的原因，为的就是在自己死后，有人可以继承他的精神，把正义的事业发扬光大。 当然，超杀女可能被培养得有点偏了，怎么说呢，感觉红房子出来的那些毛妹们都没有她杀心这么重，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反英雄 。 「人妖么？这在超级英雄界可是稀有属性，她不该退休的。」蝙蝠侠说着这样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调侃，可是语气却十分正经，沙哑的声音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最近几年，美国也比较提倡性别多样化。」 「呢，我对那些政治运动没有兴趣，就算地球人的性别再多，也无法改变永远有人受压迫。」 超杀女抱着一个木头箱子，趴上去闻了闻，像是不确定一样，用背后的武士刀将其撬开一条缝，猛吸了一口，随后站起身来：「我找到了，就在这里。」 她也不让蝙蝠侠麻烦，自己就把箱子拆了，打开包裹人体教学标本的塑料布，从脊椎上把一颗脑袋拔了下来。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搞错，她伸出舌尖在头骨上舔了一下，随后朝一旁啐了口唾沫，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这是一个打猎用到的小技巧，有经验的猎人可以通过骨骼的脱水速度不同，分辨出该动物死了多久，生前是素食还是肉食。也就是涂点口水到骨头上，如果死得久了，骨骼就特别干，吸水会很快，反过来，则会慢一些，人的舌头对湿润度十分敏感。这个知识点扩展之后，也可以拿来鉴定一个东西到底是不是骨头，生物骨骼在风化后能吸水，但骨瓷、石头、石膏或者玻璃都不行。 鉴定完毕之后，她捧着头骨来到了蝙蝠侠面前，大大方方地就把东西交给了他，随后像是猫一样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 「找到了，今天可以收工回家，那个，你从异世界来之后，应该没有我们这个地球上的钱吧？所以没地方住也是正常的，不如去我的安全屋暂住？就在布鲁克林的下水道里，也能给我提点意见。」冒牌的蝙蝠低头打量手里的颅骨，他很快就发现头盖骨是可以打开的，里面塞着一张皱巴巴的羊皮卷，似乎是某个地方的古老地图。 不过古代地图这种东西，就是几根线条，然后画着一个交叉点，能不能找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也不知道这些帮派抢这玩意有啥用。 心里这么想着，可他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把头骨往背后一收，就像变魔术那样弄没了。 「可以，我还需要些时间调查，顺便吃点东西。」 意思是可以跟着明蒂去她的安全屋看看，名义上是指导，其实是展开计划。 第4974章 离家出走 骑上超杀女花里胡哨的紫色摩托车，在她的指路下，两人很快就从哈德逊河边上找了个排污口，驶入了地下。 接下来的路就简单多了，因为在下水道里骑摩托，不存在什么堵车会车之类的问题，几乎是一路畅通。 尤其这个蝙蝠侠还是假货，丧钟回到下水道就如同回家了一样，很多世界的纽约下水道都有相同之处，他几乎是靠猜，都能猜到超杀女的安全屋大概在哪里。 当然这也让明蒂十分崇拜，因为自己还没说具***置呢，蝙蝠侠就朝着那边的方向去了，他像是什么都知道，果然不愧是正义联盟的大脑。 漆黑的隧道中回荡着摩托车引擎的轰鸣，潮湿的污泥在轮胎下绽放成黑色的花朵，摩托车的红色尾灯几乎在黑暗中划出一条发光的弧线，耳边的风声却让超杀女极度兴奋，一个劲地瞎叫唤。 「呀哈！！！」 她平时自己骑车可不会这么快，因为下水道里还是挺湿滑的，太快了那真的是玩命。她倒是不怕死，就怕死在交通事故里没有意义。可是蝙蝠侠骑车那仪表盘的速度表都不够使，几乎已经把这辆摩托的速度发挥到了极限，明蒂依旧很安心，她抱着黑暗骑士的腰，十分相信他不会出问题，要不然怎么叫‘骑士，呢。 虽然她因为骗局认错了人，可事实也是如此，毕竟要说玩超高速度，这个丧钟可比正版蝙蝠侠要强多了。 这摩托车经过了细心的改造，确实很快，但每小时二百二十公里，对他来说也就是儿童玩具的程度，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可以用宇宙能力来给这车子‘加力，，跑进超光速也不是问题。 但超杀女只是个普通人，她可承受不了那种加速度带来的身体反应。 总之半夜三更的兜风之旅很快就结束了，车子在女孩的指点下缓缓停在了一处红色的陈旧大铁门前，门上面还歪歪扭扭地挂着一个牌子，写着‘维修室，的字样。 开心地明蒂跳下了车，她摘掉头盔后凑近了大门，拆掉一块不起眼的砖头后，露出了后面的门禁系统。 指纹外加瞳孔验证，还有声纹识别，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不错了，不过建议最好还是把门本身换一下。 「我回来了，开门。」 没有什么智能AI，也没有等候在房间里的管家，大门开启时还有点吱吱叫，但总归是开了。 走进安全屋，超杀女伸手在墙边开关上按了一下，伴随着日光灯整流器‘格楞格楞，的启动声，整座安全屋顿时亮了起来。 她的地下安全屋差不多有三百平米，结构倒像是个车库，没有客厅，只有个小小的盥洗室，房间一角处搭了个跃层，那上面是她的床铺。 但这里用来休闲娱乐的东西倒是不少。 最新的NDS，PS，xbox等等市面上有名的新游戏机，她都有，就在大电视旁边摆着，这里还有一台充满了光污染的电脑，主人回家后它就自动开机，现在已经弹出了杀毒软件的窗口。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海量的漫画库存，DC和漫威的都有，还有黑马和社的作品，除此之外，她还有全套‘死火海，漫画，放在另一个大柜子上。 同时她还是个龙珠迷，苏明进门就看到了墙角的特兰克斯立牌，以及一个保险柜上放着的沙鲁头套。 这小丫头的成分还挺复杂的，爱好广泛。 除此之外，这里还很有生活气息，简单来说就是很多地方都丢着她穿过的袜子，裤子，儿童背心什么的，就是那种小孩子没收拾，导致家里乱糟糟的样子。 显然她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赶紧跑过去收拾沙发上的袜子，因为曾经被鲜血浸透的缘故，这袜子现在硬邦邦地直立着。「咳 ，我妈妈再婚了，虽然继父对我挺好，可他是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警察，他不允许我做超杀女，所以我现在是离家出走的状态，还没来得及买洗衣机。」 在大老爹死后，妈妈再嫁了个老黑，虽然是个好警察吧，但他不许明蒂继续‘玩超级英雄游戏，，于是两人的关系非常差。 那个男人觉得太危险，自己是为了明蒂好；可是对于女孩来说，不准她当超级英雄，那就是在侮辱大老爹的信念，继父可不是父亲，最多就是个叔叔罢了，凭什么管那么宽？ 不是她说什么，就继父的那点战斗力水平，明蒂觉得自己能打他十个。 身后的蝙蝠侠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的注意力落在另一个墙角处的医疗区那里，可以看到一张大概是从理发店里搬来的椅子旁边，放着很多染血的绷带，那用来缝合的针线也没有收起来，现在正在被苍蝇爬行。 下水道的卫生条件本来就难以保证，明蒂又这么不讲究，她给自己治疗的方式，连墨西哥的帮派黑医怕是都会觉得在草菅人命。这也是她为什么看起来营养不良，头大身子小的原因，因为她在执行任务中也会受伤，虽然不多，可毕竟也是三天两头就会中枪失血，接着又因为给自己动手术的环境不干净，导致发烧和一系列的病症。 久而久之，就成了‘小萝卜头，的模样。 「你应该把那里做成隔间，用塑料布都行。」蝙蝠指了指理发椅，又指了指天花板，还指指不锈钢的医用推车：「医疗器械还是要仔细消毒的，你那盒抗生素也已经生蛆了。」 人有长处就自然有短处，超杀女非常擅长杀人，但在生活方面就没什么经验了，毕竟只是个小女孩，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都是正常的。 「嗯，只是我太忙了，一直都顾不上而已。」 红脸的女孩把收拾起来的脏衣服找了个纸箱子丢进去，又反身坐上去压了压，害羞地说道： 「平时白天要上学，晚上要巡逻，我都累死了，没有了搭档之后，我连寻找情报和线索都要自己来，工作量翻了一倍。」 算是一种不得已的拖延症吧，苏明也理解，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有。 就是想着要做某件事，可是每天下班后，即便只是在保安室里划水，可精神还是疲倦得很，回到出租屋只想吃了东西睡觉，那事情第二天再说，结果日复一日，无穷无尽，事情反而是被一直搁置了。「看来你确实需要改变。」 黑色的人影飘进了安全屋，大门在他身后自动关闭，房间中似乎也暗下去了一截，他说着莫名的话语。 第4975章 天降机缘 没有过多的解释，蝙蝠侠走到了沙发旁边，用眼神示意女孩坐下，把一旁的布偶大熊拿开，接着就从披风后面‘变，出了三根不同颜色的试剂来，放在明蒂面前的茶几上。 她的布偶大熊其实是一台哨戒炮，那熊的两条胳膊里是加特林机炮，肚皮里则是弹药箱。 就像是蝙蝠侠的蝙蝠洞里有机器恐龙作为安全保险一样，她的这只超大玩偶熊也是同样效果，而且看起来更具有迷惑性，谁会戒备一只毛茸茸的大玩偶呢？ 「这是什么？」超杀女移开了大熊，顺手摘下了自己的假发和眼罩，又是朝旁边随手一丢。 放在她面前的三根试管里都有颜色不一样的液体，分别是透明无色，淡蓝色，黑色，看起来不像是饮料，更像是…… 「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想要改变现状。」蝙蝠侠没有回答，而是说起了别的话，他整个人缩在斗篷下面，低着头看向女孩。 这其实还是个疑问句。 「是的，我想，可是好难。」明蒂揉揉脸，她用指头拨拉着三根试管玩：「如果找不到搭档和跟班，我就没办法组建自己的英雄团队，也就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世界，当然，也就会让大老爹失望。」 提到死去的父亲，她小脸上的表情就很复杂，因为她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父亲希望看到的。 可是现在他死了，没了，自己就像是失去了方向，所以她知道自己经常在脑海中听到父亲的声音，这应该是一种精神病的表现，可她没有去治疗的打算。 这样可以感受到老爹还在身边。 「你说的不全对，孩子。」扮演他人的丧钟渐渐展露出了自己的意图，他指指桌面上的东西：「还有另一条路。」 「什么路？」 惊讶的女孩睁大眼睛，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声音都在变得尖锐。 因为她知道，蝙蝠侠总是有主意的，而且他总是对的。 「超越之道，超越普通人的极限，获得无可匹敌的力量，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顺便管管别人的命运。」蝙蝠侠平静地回答道，他见到女孩还有点不理解，就又补充道：「就像是我在哥谭时那样，你只需要把整个世界看做哥谭。」 改变，就从把配角变成主角开始，这要是换成玄幻的世界背景，是不是该叫‘转移主角气运，？ 明蒂在这方面比赫敏要更容易操作。 因为小女巫在第一次见面时，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单纯得很，以至于丧钟只能用利诱的办法一点点引诱她走上那条至尊之路。可是超杀女不同，她年龄更小，却更加黑暗，这个社会大课堂教给了她很多，外加她也是高强度地上网冲浪选手。 这方面就有点像是格温侍了，但明蒂更能打，却没有那么搞笑。「懂了，其实应该是更像不义超人对吧？」明蒂摸着自己的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是没有不杀原则的，有时候那些坏人真的特别贱，我根本忍不住，我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杀人不好，可是……」 她想要解释一下，自己杀了那些人不假，可都是那些人的错，是他们让自己没有了选择。 就像是一只老鼠风骚地路过一条蛇的面前，它还不好好走路，反而要跳着诱惑的小舞蹈，展示自己的胳膊和大腿上有多少肌肉。那蛇能忍住不吃它吗？忍不住的，这就是生物本能。 自己杀人，就像是蛇吃老鼠一样，完全是自然本性的驱使，是真的忍不住。 「杀与不杀，其实只是一条小路的选择不同，在大方向上，我和不义超人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我们都是在用恐怖来统治人们，只不过我用着心理学，他用的是物理学。」 黑暗的骑士冷酷地分析着自己，就像是在说另一个人一样，他把事情的本质血淋淋地说出来给孩子听，没有丝毫遮掩。 可明蒂显然很喜欢这个冷笑话，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虽然蝙蝠侠总是没有表情，但经常和小丑打交道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幽默感呢？女孩顿时放松多了，知道蝙蝠侠并不介意自己的杀人行为，她很开心。 不过想想也是，正义联盟里海王和神奇女侠也是杀人的，他们一样也是蝙蝠侠的好队友啊，反而从某种角度上说，同样坚持不杀的超人，倒是和蝙蝠侠矛盾更大。 那是道路的选择不同，超人更希望能够以身作则，感化所有恶棍，成为榜样和表率。 而真正了解黑暗的人都知道，人人和睦那是不现实的，终究只能是一场幻梦，一个不可及的幻景，因为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 「嘻嘻，我明白了，你真好，好羡慕正义联盟啊，能有你这样的队友。」明蒂眨巴眼睛，一副可怜的模样，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所以这些试管里的东西，就是能让我获得力量的因素了？」 她聪明得很，立刻想到了蝙蝠侠说这些事情的原因，之前两人有个交易来着，就是她帮忙找到那个骷髅头，好叔叔就会拿东西来奖励她。 听着有点变态，像是痴汉打算对小女生做什么一样，但超杀女不介意这古怪的气氛，因为她知道蝙蝠侠不是那种人。 「这是米拉库鲁血清，也就是丧钟使用过的那种奇迹血清，它能够让你获得超级自愈能力，提高大脑的效率，缺点是在受伤后需要大量补充能量来修复身体，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可能会失去理智，并且发生一些恐怖的事情。」 「这一支是SSS血清，美国队长同款，能帮你完成塑身，获得健美身材的同时更具有抗打击能力，长生不老，但缺点是会让人变得偏执，你看过漫画，也应该知道，好的越好，坏的越坏。」 「最后这一支……是完美缝合怪病毒血清，我有个朋友恰好去了几个闹生化危机的世界，收集了历代病毒进行破解和研发，融合了T，G，C，维罗妮卡，菌株，黑光，变种狂犬等等一系列的生化病毒，研制出来的新产品，它能够让注射者获得一系列我都说不好的随机强大超能力，但对应的是，风险非常高，可能会突变失控而死。」详细地介绍了一下这些药剂，其实不太符合蝙蝠侠的人设了，真的蝙蝠可不会说这么多，也不会给小女孩打针。 可是超杀女没有注意到这个破绽，她完全沉浸于超能力的震撼中去了，都说这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现在没想到蝙蝠侠给出的交易条件居然是这个，她的脑袋几乎一片空白。 第4976章 因为所以 门外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那是下水道的污水在流淌，给安静的地下安全屋里平添了几分活力。 日本人就特别喜欢听到自家院子里有水流动的声音，这似乎更有气氛，所以使用武士刀的超杀女大概也领悟了这种美学，把安全屋安排在了这里。 她的目光在三支试管间不断游移，嘴里咬着手指头，像是不知道选哪一支更好，丧钟和美国队长的血清有什么效果，她是在漫画中看过的，但最后那一支 生化危机题材，她看过电影也玩过游戏，蝙蝠侠提到的那些世界，她都有所了解。 虽然不知道蝙蝠侠和他的朋友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但她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因为作为DC漫画的亲爹王牌，这个男人的个刊和任何其他作品联动都很正常。 蝙蝠侠在浣熊市？她没看过，可要是哪天看到了对应的漫画，她是一点都不会惊讶，只会高高兴兴地翻开去品鉴。 没错，蝙蝠侠的漫画是需要品鉴的，因为有时候他做的一些事情，不认真去想，你在当时是看不懂的。 所以现在这第三支病毒，勾起了女孩的好奇心，她已经猜到蝙蝠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把它拿出来，所谓的风险更应该在他的预料之内。 但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思考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没有表情的男人，试探性地问： 「我能不能……全都要？」 黑暗的男人沉默着，这种沉默中似乎包含了很多的情绪，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这些都通过身边的气氛变化而体现了出来，就仿佛是有人在水里丢下了一颗雷。 但沉默中的爆发却迟迟没有出现，就在超杀女都要忍不住退缩的时候，男人回答了。 「也不是不行。」 说着，他抓起桌上的三支试管，示意女孩到那理发椅子上坐着去，他要亲自给她注射。 其实他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让女孩选择全都要的，否则也没必要全拿出来啊。 给出这种戏剧性的沉默，就是让女孩意识到这些血清的宝贵，顺便刷刷好感度罢了。 这三支药水里，真正最危险的其实是米拉库鲁血清，原版的注射死亡率高达99％，即便是如今从苏明自己体内分离出来的改进版，如果注射时没有他在身边用绞杀辅助，那同样也是九死一生的水平。主要死因是脑死亡，用药剂来影响大脑转速，还是太危险了。反倒是缝合怪病毒血清，使用最方便，效果也最安全，除了能觉醒什么超能力完全随机之外，再没有别的缺点，要不然怎么能叫完美血清呢？ 它其中还有不久前从遗民那里获得的‘万能药，成分，注射以后，就算原本是个植物人，也能给治好了。 这三种注射液都是血清，是分离了血红细胞后的血浆，包含着激素和生长因子、结合蛋白、营养物质，所以同时使用，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了，就算出问题，苏明也有把握把她救回来。 「首先注射SSS血清，给你打个底子。」看着躺倒在理发椅上的女孩，蝙蝠侠熟练地操纵着椅子放平，就像是要给她刮胡子一样，用一把蝙蝠镖给女孩的脖子备皮：「需要用到高压电，不过你不用管，闭眼。」 高压电同样好说，绞杀过去没有少吃能发电的生物，它可以产生稳定且持续的电流来刺激人体细胞活性，剩下的就全看小女孩的意志力了。 「啊！！！」 当然，还是很疼就对了，毕竟超级士兵血清的效果之一就是能让人二度发育，不管是长骨头还是长肉，突然间发生都是挺疼的，会有一种被什么东西从身体内部撑爆的撕裂感。 不过明蒂虽然在惨叫，可她还能 坚持，她的意志力足够强大，确切一些来说，精神不正常的人，也谈不上什么意志力问题了，偏执能够让他们完成很多普通人无法完成的事情。 任何人都劝不动偏执狂的，包括他们自己在内。 明蒂的偏执主要体现在她视超级英雄身份高于一切，不让她当超级英雄，那她绝对不会妥协。 她看过很多漫画，美国队长的故事也不例外，那么一个布鲁克林区的小瘦子弱鸡病人都能撑得住改造过程，她就相信自己不比史蒂夫差，那自己也能扛得住。 于是她就真的扛住了。 尽管她在电光中惨叫着足足有五分钟，连头发都变成了超级赛亚人同款，身上还有些地方冒烟了，但结果是好的，她成功融合了超级士兵血清，现在变成了一个身上有肉，同时个头也长了一截的大女孩。 说起来她应该有个十三四岁吧？可众所周知，美国女孩发育都比较早，很多女孩在这个年龄，看起来比毛妹二十岁还显得大一些。可是明蒂在过去，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她营养不良造成的后果，如果不改变，对于未来肯定不好。 但现在不用担心那个问题了，如今的女孩已经有了和年龄相称的身高，就算是脸没有变，可是身上有了流线型的肌肉后，显得英气了不少。 她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哪一天回家后该如何跟妈妈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长高了三十公分，又增重了几十公斤的事情。 「很好，现在好歹外形上像是个战士了。」绞杀的细小触手缩了回去，供电完成后就没它事了，蝙蝠侠从椅子上扶起了满身大汗的女孩：「感觉如何。」 「呼，呼，呼……我感觉，充满了力量！」女孩握了一下拳头，可以听到空气在掌心炸开的声音，她笑着摸索自己的身体，并且立刻就反应过来，准备找个镜子看看。 美国队长在改造之后，就从小鸡子变成了超级男模，那现在自己呢？ 答案也是让她满意的，血清并没有把她变成满身肌肉块的超级猛女，也没有让她改变颜色变成女绿巨人，她现在漂亮得很，自我感觉就像是变成了女超人那样的甜妹。 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蝙蝠侠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光有女超人的身材和脸蛋可不够，休息五分钟后注射奇迹血清，你也需要超级智力。」 「嗯，呜呜，蝙蝠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在镜子前面不断摆着POSE的女孩表情十分感动，她还有些眼泪汪汪了，不知道是因为疼痛的劲又上来了，还是联想到了感人的事情。 男人没有沉默，他只是转过身去准备下一次注射要用的道具，用沙哑的声音说： 「因为…我是蝙蝠侠！」 对喽，丧钟就等着她问这个好趁机玩梗呢，所以回答的时候虽然声音平静，但背对女孩的脸上，他那脸上都是滑稽的笑容。 第4977章 猜密码 「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蝙蝠车顺着大路驶入了它的车库，声控灯光依次亮起，但也只是照亮了控制台方圆几米的一个狭小范围，其他的一切都依旧笼罩在黑暗中。 在停车的圆形平台上下来后，猩猩就说着自己的感想，至少在他看来，蝙蝠洞还是老样子，这大概能让蝙蝠侠的血压恢复到正常水平。 可是身边的驾驶员没有说话，他跳出蝙蝠车朝着控制台走去，因为他知道这里变了，没有阿尔弗雷德，蝙蝠洞就不再是过去的样子了。 更何况，原本应该栖息在天花板上的蝙蝠都不见了，它们被新的蝙蝠侠驱赶离开，因为他想要在这里开派对，谈恋爱，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总是让人扫兴。 之前也说过，Earth-16已经没有了敌人，超级英雄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享受生活，这里是一个度假世界。 美国大学生在春假里有多疯狂，这些年轻的超二代们就只会比那还疯。 蝙蝠洞以前是个末日堡垒，是让超级英雄们在正义大厅沦陷后依旧能够继续战斗的备用指挥中枢，可现在，它成了一个私人沙龙。被地球16的蝙蝠侠达米安认可的超级英雄，就能加入这个地下沙龙的圈子，来这里享受高科技的蹦迪体验，还能观看当年老蝙蝠侠的众多行动视频记录，就像是看连续剧一样。 来这里玩不要钱，只要离开的时候上网发个推，说一声谢谢蝙蝠哥，蝙蝠洞很酷，帮忙炒点热度就行了。 不光是这里，北极那边的孤独堡垒也成了夜店，天堂岛则对外开放成了度假小岛，亚特兰蒂斯更是变成了海底度假村。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了，对于地球0的蝙蝠侠来说，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就像是老一辈正义联盟在和路西法大战一场后，对方获胜的世界。 这里的超二代们堕落又疯狂，像是沉浸在各种欲望的旋涡中不能自拔，除了吃喝玩乐的战斗力，别的可以说是一概没有。 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地球16以前没有被外来者入侵，到底是不是一种奇迹？ 不知道，但今天他们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当真正的敌人袭来时，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出有效反抗，就连这里的蝙蝠侠也不行。但那都是别的问题了，真正的英雄来了，那希望就有了。 黑暗骑士拖着长长的披风，走过了金属构成的步道，在熟悉的陌生感中，站在了兄弟眼主机的前方。 当前世界的生物似乎都被绑架了，但停留在上空的监控卫星是不会有问题的，蝙蝠侠准备先用它来搜索一下是否存在幸存者，接着再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兄弟眼开机很快，主板自检时红色的眼睛图案一闪而过，很快弹出了密码输入窗口。 「玛莎。」 蝙蝠侠想都不想就输入了密码，这是蝙蝠侠们的通用密码，只有狂笑之蝠例外。 然而显示器中的密码输入框晃动了几下，显示密码错误，这个世界的达米安看来是在老爹死后，自己把密码改了。 而这个举动让蝙蝠侠有点生气了，一旁的猩猩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黑毛不受控制地竖立，一种阴森的黑暗弥漫开来。 母亲玛莎，对于蝙蝠侠来说意味着很多，外人是不会懂的，所以一般人拿这个名字开玩笑，他都能淡然处之。 然而，达米安不应该，他明白一切，了解一切，知道蝙蝠侠其实就因此而生，为什么他要改掉这个密码？这是一种背叛… 不过蝙蝠侠的理智程度远超他人，虽然愤怒，也没有让他停止思考，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在怒火中思考的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在他刚刚出道时，向每个恶棍宣泄怒火，重拳出击的时候。 他思考了不 到一秒，就换了个密码——布鲁斯·韦恩，因为如果老爹死了，儿子怀念他，把密码改成他的名字，也合理。 「嘟嘟！」 依旧是密码错误，显示屏上的输入框就像是在嘲笑这个最伟大的侦探。 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反手就把自己的头套薅掉，可以看到他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沉吟片刻后又输入了另一个名字——塔莉亚。这个世界虽然很多地方都和地球0不同，可是也有相同点的，那就是达米安依旧是她生的。 用自己死去母亲的名字做密码，也可以。 「嘟嘟！」 电脑又报错了，这次的密码还是不对。 一旁蹲在椅子上的波波看得心惊胆颤，因为他看到身边的男人居然笑了，虽然摘掉头罩后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可这样笑就说明是气过头了啊。 「布鲁斯，我想……」 「不，你不想！波波，我从到了这里开始就一直在忍耐，可这该死的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说我们的奋斗和努力只是为了给后代们制造了一个花天酒地的游乐场，我还不如直接把他们送进地狱里，让路西法玩个痛快！」 布鲁斯韦恩可没有蝙蝠侠那么好的修养，他是个亿万富豪，花花大少，这个人格具有一切超级富二代的特征，他就是这样一个痛快且直接的人。 有问题，就用钱解决，解决不了，那就加钱。 生活对于有钱人来说是很简单的，对他也是同理，他不是蝙蝠侠，但达米安是他们俩共同的儿子。 尽管这个只是异世界同位体，但还是达米安！ 「嘶，冷静一点，布鲁斯，你先把头罩戴上。」猩猩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佐恩蝙蝠侠是在预防狂笑出现后功成身退了，但现在还是有后遗症暴露出来了。 那就是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之间的人格分裂更严重了，原本的布鲁斯人格似乎出现了失控现象。 不过还好，哈莉说过，蝙蝠侠才是主人格，布鲁斯人格根本不是蝙蝠的对手。 于是就能看到蝙蝠侠再次戴上了头罩，情绪立刻就像是断电一般消失了，他冷冰冰地把脸转向波波： 「你有话要说。」 好了，这样子猩猩侦探反而更适应一些，之前的布鲁斯人格太没用了。 这么想着，猩猩倒是不急着回答蝙蝠的问题，他先是给自己的烟斗点火，随后举起了手里之前捡来的报纸： 「你试试另一个密码，爱丽克丝。」 点头，输入，蝙蝠侠不会问猩猩理由，就像是他从不解释自己的行为一样。 不过这次密码正确，系统顺利启动，兄弟眼上线，蝙蝠洞终于再次回到了正确的主人手里，这让蝙蝠侠还是难免多看了猩猩一眼，而这就给了小个子侦探装B的机会。 猩猩歪嘴一笑，他像是被死侍传染了一般，露出个都市战神般的笑容。 第4978章 子孙享福 「其实答案就在报纸上，你之前只看了头版，我的动物朋友。」猩猩晃了晃手里的报纸，打开给蝙蝠侠看后面的内容，之前蝙蝠侠对这个东西太轻视了，或者说看了第一版就被愤怒影响了判断。大多数情况下，蝙蝠侠是冷静的，但看到另一个蝙蝠侠变成了毒虫酒鬼瘾君子外加网红潮男，还是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尤其是这个蝙蝠侠还是达米安，而且大家都经历过狂笑之蝠那件事之后。 对于蝙蝠侠来说，这个代号是维持哥谭统治的关键，当蝙蝠侠不再被人恐惧，那么哥谭的罪恶和混乱将流向全世界。 地球16不是没有恶棍了，而是每个人都成了恶棍，于是他们推动着贩毒、贩卖人口、醉酒驾车、售卖军火等等一系列事情合法化，让人人都从这些事情中获利，并且表面上制造出各种网红，各种娱乐手段，以此来粉饰太平。 这是比地球0还要糟糕的局面，因为已经没有超级英雄了，剩下的只有一群继承了制服，却没有继承到父母正义精神的傻子。而这些东西就是让蝙蝠侠最愤怒的，他们被人背叛了，这些人还是自己的孩子。 当然，这些事情和猩猩无关，蝙蝠侠不需要关心，他也不希望队友把时间浪费在关心这种毫无用处的事情上，所以波波直接翻开了第五版的报纸，展示上面的花边新闻。 来时的路上坐在蝙蝠车里，气氛沉默得可怕，他只能看报纸打发时间啊。 可就是这举动让他发现了线索，这个花边新闻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光头女孩，眉清目秀的，她手里还拿着一串蝙蝠形状钥匙，做出吐舌头眨眼的俏皮状。 配文是——‘猜猜谁住进蝙蝠洞了？， 新闻报道的内容讲的是爱丽克丝·卢瑟，原名艾利克斯，世界上最聪明也最成功的变性人，疑似和蝙蝠侠好事将近，两人被记者频繁目击到共同出入哥谭。 在一次参加纽约时装周走秀的时候，爱丽克丝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她展示了蝙蝠洞的钥匙，得意地向全世界炫耀并拍下了这张照片，采访过程中的各种言语似乎都在暗示她已经成为了蝙蝠洞的女主人。 接下来的新闻内容就是讲爱丽克丝的背景故事了，作为卢瑟的儿子，他从小就没有妈妈，于是给自己当妈，渐渐认为自己是个女孩，最近他使用父亲遗留下的财富和高超智慧，搞出了完美变性手术这种东西。 他原本是个男人，但现在是女人了，各方面的生理功能都和天然女人别无二致，而且她更漂亮，更聪明，也更懂男人，至少是比乔纳森更懂。 达米安认识她比较晚，因为她以前是乔纳森的男朋友，后来还和二代绿箭传过绯闻，和扎塔娜的女儿谈过恋爱，感情经历太过单纯，才谈过这几个对象，连结婚经历都没有，蝙蝠侠觉得她玩不开。不过接触之后发现，卢瑟家的人果然不愧是聪明绝顶，恐怕地球上就没有比她更会玩的人类了。 于是很快蝙蝠侠就被她迷住了，还因此和超人发生了一点点小摩擦，现在蝙蝠侠和卢瑟之女关系非常稳定，很快就要结婚。 「所以，你猜猜达米安是怎么求婚的？」猩猩把报纸捧到了自家的蝙蝠侠面前，言外之意也很明显了。 正宗的蝙蝠侠用脚指头上的灰尘都能想到，肯定是男孩带着变性男孩来到这里，当着她的面修改了兄弟眼的开机密码，以此来展示对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要远胜于自己拥有的一切。 这就是‘爱你爱到给祖宗改名，，真是令人感动……个屁啊！ 现在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情绪的他不代表能够忘记这事，他只是把此事记在心里，然后加倍努力解决事件。等到把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达米安从敌人手里救出来了，再让他尝尝父亲同位体 的慈爱铁拳。 噼里啪啦，蝙蝠侠开始敲打键盘调查情报，搜寻幸存者，同时还观看各种人员被绑架时的录像，外加用这台设备发动爆音通讯去联系副官。 他忙得很，但一旁的猩猩却在悠闲抽烟，笑眯眯地阴阳怪气：「不过蝙蝠啊，你说如果你对猫女来上这么一套，把你的蝙蝠洞密码改成赛琳娜，会不会她嫁给你的决心就不会被小丑动摇了？」「做梦。」 蝙蝠侠嘴里蹦出了这简单的回答，也不知道是在说为猫女改主机密码是做梦，还是说两人结婚这事是做梦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联系上了副官，并且已经开始接收最新的情报。 怪物的模样，人体的零件，被绑架的人们存放的监狱，等等一系列的情报都被同步给了他和波波，然后剩下的就是死侍口述转达的话了，也就是丧钟的计划。 看了用加密文字写出的计划后，蝙蝠侠还是没有表情，只是把情报销毁，随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倒是波波有点想法，他问副官说： 「死侍如今在你身边吗？」 「在的呦，我多毛的性感黑色小老铁。」 死侍脑袋从屏幕外伸了进来，他还抖抖不存在的眉毛，也就是面罩下的两块皮肉，接着就摆出了霸王举鼎般的姿势，笑道： 「雇佣兵界最火热的红玫瑰，啊哈！为你服务，前提是价格要合适，但如果没钱，那还可以肉偿，吸溜！」 「呋……对一只年纪很大的猩猩开这种玩笑，合适吗？」波波倒是已经习惯了死侍的风格，他只是抽了一口大烟压压惊，就恢复了平静：「再说了，我要是让你做什么事，那也必然是要挂你表哥账上的，因为那都是他的安排。」 黑暗之中有一道光照在两人头上，烟雾在光柱中缓缓扩散，一时间气氛还挺神秘的。 「哎，好吧，其实我只是觉得有点屁股痒，所以胡说的。」见猩猩没有吐，失望的韦德就正经了起来，他选择用最粗的中指来挖鼻孔，十分认真地掏着染血鼻屎快速说道： 「你找我是想聊啥，直说吧，我还要去吃饭呢，我都没有在赛普尔克吃过饭，你敢信？有时候我表哥他真的抠门到一定程度了，好在他今天不在，可让我赶上这波了，对了，戴安娜还在这里呢，你们需要援军的话，让她过去？」 猩猩还没有说几句话，死侍就在相同的时间里说了几十句，那超高的语速让人头疼不已。 但是波波早有准备，他从西装的内兜里摸出一瓶晕车药来，就着不锈钢小壶里的酒水，仰脖就灌了下去。 第4979章 恶化 「什么？你说波波要到我这边来？」 明蒂还在理发椅上躺着，刚才注射了奇迹血清后，她昏迷了，这是药效在影响她的大脑，就相当于是给电脑硬件升级呼，必然需要的重启开机一样。 所以苏明也没啥好担心，不光和漂浮在一旁的飞毯互动了一会，让女士们继续等待，同时也通过死侍的穿越特性和剧情连续性宝石，恢复了和其他世界的通讯。 只不过听到波波不愿意和蝙蝠侠组队，想要跟着自己这边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惊讶的。 因为猩猩侦探那个人啊，苏明对他是很了解的，你要说他有什么雄心壮志？那不可能，就是个酒吧老板。 你要说他大慈大悲？那也不可能，他在马戏团里饱受折磨，不恨人类就算是够意思的了。 如果假设他心怀大义？那更没戏，和魔法界打交道的人，个个都是黑暗的，猩猩不能算是贪生怕死吧，但至少和为了大义献身这种事情，是一点都不沾着。 目前已知蝙蝠侠在地球16，提到那个地球苏明就想笑，超二代们就是垮掉的一代，让蝙蝠看到了肯定会很生气。 但怎么说呢？即便那里发生了群体失踪案件，也应该比苏明这边要安全的多，更何况他还请了人暗中跟踪蝙蝠侠，以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呢。 自己这边可是在敌人的盒子里，一只猩猩跑到这边来，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噶了，波波是怎么想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也应该记得我是有脑癌的啊，让我想你们这些聪明人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还不如你们一起走我弯弯绕绕的直肠呢。」 死侍坐在理发椅扶手上，伸指头去推超杀女的鼻子，把她变成小猪模样，玩得正开心呢。 昏迷中的女孩似乎是感觉到了恶臭，她还微微动弹了几下，这倒是让死侍体味可能唤醒植物人的说法，多了几分佐证。 「神TM弯弯绕绕，你猜猜它为什么叫‘直，肠？算了，别猜了，我这和你说正经的呢。」苏明翻了个白眼，当然顶着蝙蝠侠的脸做这件事是有点奇怪：「我这边忙着呢，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有概念攻击落在头顶上，也不好玩的。」 这并不完全是实话，因为当前可能处于被高层级存在监视的可能，苏明连思维都开始注意控制了。 「可是猩猩的动物直觉和你的看法不一样，猩猩似乎觉得地球16那边更危险。」韦德也不明所以，他只是一个跑腿传话的，此时则是个吃瓜群众：「话说你给超杀女打了这么多血清，为啥不干脆给她一只共生体？那个比药物更好吧？」 稍微想一下就明白吧，共生体的实力几乎没有上限，药剂就算能让人不再做人，可也是有极限的。 「不是每一个共生体都是绞杀，你也当过毒液的宿主，还记得那感觉吗？」苏明反问，同时把表弟拨拉开一些，免得把女孩染臭了。听到表哥的问题，韦德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抬起头来有点怀念地说： 「还挺爽的。」 「呢！总之超杀女不适合做共生体宿主，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共生体都没好处。」苏明懒得去想表弟和毒液经历了什么，他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不过他愿意过来，那就来吧，反正一只猩猩也没啥战斗力，到哪边都是个添头，外挂大脑。」 「懂了，他就是和你最亲，对吧？」 想偏了的死侍挤眉弄眼，他还伸出双手握拳对撞，两根大拇指像是两只小鸟亲嘴那样在一起碰碰： 「黑暗，实在是太黑暗了，被小动物下手……我怎么就没遇到呢？妈的，我小学的时候，教数学的沃尔夫冈夫人除了长得像大猩猩之外其实还挺漂亮的，有一种力量的美，她那时候如果对我下手，我也不会介意她是 德国人，同时还有老公这件事的。」 「我不是你，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做事，闭嘴并拿上我的钱。」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五百块来，拍在表弟胸口，示意他快点开工。钱到位了，雇佣兵的效率是可以保证的，韦德也不准备给明蒂脸上画乌龟了，他收起了手里的口红，一溜烟地就跑掉去接送人员了。猩猩很小，让韦德抱着就可以携带移动，就是不知道波波有没有提前吃点止吐的药？要知道跟在死侍身边，和被他抱在怀里，那吸入臭气的量可不是一个级别。 飞毯上的赫敏坐到了边缘处，她看着椅子上还昏迷的明蒂，摇摇头说： 「为什么猩猩侦探会来这边？我倒是不觉得他会对蝙蝠侠有意见。」 「要有预见性，我的学生，一旦我对超杀女的改造完成，那时候瞬间有道雷劈下来，让明蒂去渡天劫都有可能，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敌人掌握一个世界能够有多高的权限，现在只有我身边最安全。」蝙蝠侠其实啥都好，但要说如今的硬实力，能和未知敌人的当面对对碰的，显然还是苏明这边更强一些。 「不安全也没事，反倒是更刺激了，倒还有点度假的味道。」女巫倒是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她还挺喜欢那只猩猩的。 猩猩很黑暗，能说话，说话还好听，最主要的是他总是一副忧郁的表情，挺有反差感的，很好玩。 就是不知道波波能不能算是一种神奇动物？ 这时死侍回来了，他顺利用腰带传送法带来了猩猩，自己则说要去蝙蝠侠那边帮忙，看来是人家也给了钱，他噗呲一声就再次消失。让女孩们回到斗篷上再次隐形藏好，顶着蝙蝠侠外观的丧钟对不断干呕的猩猩招招手： 「过来吧，坐那桌子上就行，和我还这么见外？」 「不是，丧钟，我来这里其实是避难的，因为我在地球16，感受到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念，它无处不在，我怀疑是那边才是敌人的真正目标。」 猩猩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爬上了一旁的医疗推车，嘴里还叼着烟斗，上来就说了一个他都没有和蝙蝠侠提起的话题。 第4980章 被窥视感 淅沥沥的水声在门外流淌而过，门缝里钻进来了下水道的臭气，地下安全屋中倒还算得上安静，伪装成蝙蝠侠的丧钟，正在和戴绿色帽子的猩猩对视着。 铮亮的木质烟斗被叼在嘴角，波波不清楚丧钟为啥又在这里假扮蝙蝠侠，可他说这件事是认真的。 一开始在地球16的时候还没啥感觉，但是走进蝙蝠洞之后，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一种恶寒，原本以为是不适应环境有点应激了可是在蝙蝠主机被成功启动，那红色的眼睛在显示器上一闪而过时，他获得了灵感。 那种古怪的感觉，就是丧钟一直都在说的被窥视感，有什么东西在偷看他和蝙蝠侠，不知道是具体是什么，但猩猩只觉得汗毛倒竖，那是生物本能级别的恐惧，就犹如老鼠感觉到了猫在未知的暗处一样。 没有什么理由，他的野兽本能告诉他，偷窥者非常强，蝙蝠侠根本提供不了什么安全感。 他必须立刻到丧钟身边来，这样才安心。 事实也确实如此，尽管两边看起来都是蝙蝠侠，可是丧钟这个假货蝙蝠反而更让人觉得踏实，看到他头上两只尖耳朵的时候，波波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看来是你终于体会到了我一直以来的那种感觉，呵呵。」顶着蝙蝠侠的脸，丧钟的笑声都变得含蓄了不少，他伸手摸摸明蒂的脑袋，检查她有没有发烧：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跟着吧，反正蝙蝠侠就算失败了，他也应该只会被抓进立方体关起来，也就是送到我这边来。」 见到波波还有点不太明白，丧钟又给他补充了一些之前没有给蝙蝠的情报，比如说丧钟这边的立方体不止是那种小盒子监狱，还有如今这种存在于盒子里的世界。 目前敌人掌握的宇宙数量还是个未知数，但苏明感觉，大概率比自己控制的世界要多。 这也正常，自己前世今生，再加上不同平行世界里的生活，加起来才活了一百多岁，和某些动不动就用亿年来算年龄的存在相比，底蕴肯定会弱一点。 「没问题，所以这个女孩是谁？你在演蝙蝠侠给她看？」猩猩很快进入了角色，他爬上了丧钟的肩膀，蹲坐在那里，就仿佛那是秘书的固定座位。 「一个蝙蝠侠的粉丝，不管蝙蝠说什么，她全信，为了省点事，我就给她演一个，呵呵。」 丧钟抬手拍拍猩猩的腿，又说： 「你其实没必要在外面露脸，可以到飞毯上坐着看，那里是特等席包厢，我还带了学生和朋友在那边，她们现在是隐形的，你看，是不是在隐身结界里涮火锅，外面都看不出来也闻不到？」 波波扭头朝丧钟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确实看到空中浮现了几个女孩的脑袋出来，像是飞头蛮一样对他笑呢。 他只能尴尬地点点头回应，作为一只小动物，直觉告诉他不要去女孩们那边，因为一旦去了，就会被当做玩偶一样在众女之间不断传递，被揉来揉去地玩，毫无尊严可言。 「呢，还是算了，我就在你这里就好，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面对一切。」 猩猩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虽然手感是蝙蝠版凯夫拉布料，但他知道这其实是绞杀所化，所以严格来说，丧钟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但这不重要。 「行吧，统一一下口径，超杀女要是问，就说你也是和我一起穿越过来的，只不过之前走散了，接下来就看我表演。」 「好，没问题，不过这女孩叫谋杀女（Hitgirl）？还真有你们一家的风格。」猩猩挠头，他打量了一下昏迷中的女孩，嘴巴歪到了一边。 听代号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反英雄啊，丧钟和死侍都是死字辈的，一个是Death一个是Dead，现在冒出来个谋杀 ，真是缘分。「这些你别管，我还要指导她改变世界呢，你觉得从哪里着手比较好？」 话说猩猩的到来也不是全无作用，至少他的智慧是值得认可的，苏明也多了一个能商量的人。 都是混魔法界的，波波比赫敏更年长，经验更足，而且是DC宇宙来的，所以也更黑暗。 关键是猩猩侦探说话很好听，他会捧哏。 「你不是已经在做了么？」猩猩抽了一口烟斗，眯着眼睛用下巴示意理发椅：「我们都知道，想要改变世界，就要先从改变自己开始。」 假设一个人只是平平无奇的社畜，那他天天嚷着要改变世界，家里人会把他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去看病。 可如果这个社畜开始改变自己，苦修物理学，自己偷偷组装出几百枚脏弹，那时候他说要改变世界，情况就会不一样了，人们会认真考虑他的要求，就连吃瓜的网友估计都会叫他脏弹仙人。 想要改变一个世界的秩序和规矩，就要先改变自己，从拥有某些力量开始，可以是超能力，也能是钞能力，总之没有力量只有思想，那就相当于白日做梦。 波波刚到这个世界，对于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但眼前能看到的东西，足以让他推理出丧钟在做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给她注射了超级士兵血清和米拉库鲁血清，前者野蛮身体，后者武装大脑，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针，混合了五号化合物、万能药、各种生化病毒后的完美血清，它会给女孩一些超能力，具体是什么，一会就知道了。」 说着，他给波波展示了最后那支试管，其中的液体像是黑色的污水一样，如果他不说，猩猩甚至会以为是从下水道里舀来的呢。 但话不能这么说，猩猩可是酒吧老板，也是语言大师。 「哇哦，真是厉害的药剂，光是看着，我都想要自己也来一针了。」波波一脸向往地这么说着，他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像是柴禾棍一样：「不过我还是等等吧，你什么时候能研发出把我变成人类的药剂，到时候再考虑。」 苏明看了一眼猩猩毛脸，笑着摇摇头： 「我就是个粗人，哪懂这些高科技的玩意？都是手下人研究的，不过你要是想变成人类，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可是那样可能会出现一些伦理问题，将来你找女朋友，是找女人？还是找母猩猩？」「你就和这个事情过不去了是吧？」猩猩翻起了白眼，他蹲在男人肩头猛抽两口烟斗：「我单身一辈子还不行么？」 「不，如果真的那么惨，我建议你还是继续当猩猩吧，好歹第四面墙外还有动保人士罩着你，不那么容易死，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一些外部力量的关照。」 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丧钟把手里的试管装进注射枪，给超杀女的脖子上又来了一下，变异正式开始了… 第4981章 独自美丽 韦德要去赚蝙蝠侠的小钱钱，反正表哥那边也需要他充当信使，能出门一趟赚两人的钱，那固然更好啊。 就像是阿杜跑出租车，一趟路上搭两个顺路的乘客，收两份的钱，这换在雇佣兵身上也是行得通的，当然，最好是能搞到一点战利品，回家去一卖，那就更棒棒。 所以就在他于蝙蝠洞里寻摸值钱玩意的时候，做正事的只剩下了戴安娜和蝙蝠侠。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神奇女侠原本就是追着真相从正义大厅出来的，她虽然也想到丧钟那边去，可是又担心蝙蝠侠这边缺少战斗力保障，于是只能和波波互换了位置。 按理来说，她主动过来帮忙，接受帮助的人应该会感谢吧？可是蝙蝠侠不会，女侠被死侍带着来到这里的蝙蝠洞之后，那黑暗骑士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就是什么都没说，一个人在电脑主机前面忙活。 就像是有没有她都没区别一样，最后还是小戴自己忍不住，她主动提问，希望得到一些回答。 「不知道。」 蝙蝠侠不是一个诚实的人，但给出的答案总能把别人的嘴巴封死，就这一句话，就让神奇女侠接下来的所有打算统统落空。 如果不是正义联盟不流行内斗这一套的话，戴安娜有时候真的想用盾牌猛敲蝙蝠的脑袋，看看他头盖骨下面到底在想什么。 可惜不能，蝙蝠侠的神秘主义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正联成团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渐渐习惯了。 不过好在这里并不是只有蝙蝠，还有一朵热心的红玫瑰。 「你怎么不问问神奇的派大星呢？我知道啊，嫂嫂。」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骑到机械恐龙身上的死侍探出个脑袋来，他一甩自己的没毛脑袋，隔着面罩微微一笑： 「老铁们跟我说了，蝙蝠侠这边是在查进货渠道，表哥那边是在查终端仓库，他们两人在隔空合作呢，啊，这种虽然两人都嘴巴超级硬，都疯狂怀疑对方，但实际却存在这种特殊的默契，真是太黑暗了。」 好吧，韦德的话说了还不如没说，因为戴安娜根本就听不懂。你让她去砍人，组织军队，保护要员，执行斩首，这些任务都没有问题。 可让她思考跨越不同宇宙的合作，甚至这个合作的联系方式全靠死侍带话和不存在的‘眼神组队，，她完全想不出这怎么配合。但韦德确实也是好心，所以她只能朝他尴尬地笑笑，按理来说，和男朋友的亲戚搞好关系是应该的，可是韦德身上的浓香真的很难让人和他平心静气地交流。 亚马逊人是有着海盗传统，听着是曾经属于混乱阵营，可她们一直都是很爱干净的。 「啊，你没听懂，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了。」表弟抱着霸王龙的脖子，像是骑着儿童摇摇乐一样不断晃动自己的身体，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摆摆手：「不用多想，我其实也不懂，反正让蝙蝠侠去操心就好了啊，对了，你们想不想喝点什么？我猜这个世界的达米安肯定藏了好酒哦。」 做雇佣兵，就图一个自由和开心，要懂得及时行乐。 这里是蝙蝠洞，可不是地球0的蝙蝠洞，这就意味着好东西随便拿。 只不过地球16还是有点离谱了，这蝙蝠洞里看着什么高科技武器都没有，也没有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特别值钱的好玩意，倒是像什么水烟壶啊，装在袋子里的白色粉末啊，五花八门的各种空酒瓶啊，到处乱丢。 可以看出来，达米安和他的朋友们，昨天在这里应该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蝙蝠洞比一般的夜店还要更夜店，死侍都有点躁动起来了呢。 就是没有音乐，而且那边的蝙蝠侠就像是派对怪客一样，身上带着可怕的低气压，让人根本嗨不起来。 「谢谢你，韦德，我只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戴安娜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这样，跟着蝙蝠侠一起组队总是会这样的，在结果出现以前，他什么都不会解释。 早知道应该让超人也过来的，他总有办法让蝙蝠侠说点什么，可惜地球0也需要防守，正义联盟不可能全部都离开，那样老家都放空了。 「不用客气，姐妹，我懂那种感觉，以前我跟电索一起出去做任务，他也是什么都不解释，说是什么给我说多了，就会改变未来，蝴蝶效应啊，时间悖论啊，巴拉巴拉的，我TM全都听不懂。」 翘起了兰花指，死侍从恐龙背上顺着尾巴滑了下来，一副娘娘腔的原因是他下落过程中被金属鳞片挂掉了蛋蛋，但剧痛都没有影响到他继续发笑： 「可你看，我在乎吗？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活在当下，等着他遇到事情后再来求我，我觉得你也应该这样，找点自己的事情做，然后等着蝙蝠来求你，所以你现在想喝点什么？我上楼去厨房里拿。」他以超高的语速说完了这些，随后就笑眯眯地等着嫂子回答，一脸纯真的模样。 「伏特加，算了，随便什么酒，越烈越好，谢谢。」戴安娜看了看不远处的蝙蝠侠，他听到了这些，也没有任何表示，就像是两人不存在一样，所以她也不追问了，因为死侍说的确实像是对的：「最好再拿点零食下来，我倒要看看蝙蝠侠能沉默多久。」 「哦，这就对了，姐妹，我们女人就应该学会如何独自美丽尽管我不是女人就是了，嘻嘻！」 说完，他故意模仿着刻板印象中女人跑步的样子，两只手翘在胸前左右摆动，脚后跟拍打着屁股跑进了电梯，他可以去楼上合理搜刮了。 没错，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安慰戴安娜，说要替她去找酒，其实全都是借口，他只不过是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让蝙蝠侠默许他去楼上翻箱倒柜罢了！ 黄金、首饰、好烟好酒、漂亮的裙子，他全都要。 黑暗么？并不，顺手牵羊只不过雇佣兵的必备技巧罢了，生活就是这样啊，财富要流动起来才有价值嘛。 第4982章 第一次接触 三十多块屏幕，每块屏幕中都是32倍速快放，蝙蝠侠这是在看全球各地的监控录像，尤其是正义大厅里的。 可惜了，这个地球的正义大厅，已经变成了一座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建筑，平日里超级英雄们除了开记者招待会，或者要宣传自己的新书或者纪录片之外，是不会去那里的。 而这浪费了蝙蝠侠不少的时间去分别寻找每一个超二代的失踪过程，也让他看到了很多不顺眼的事情。 尤其是看到达米安和卢瑟的那个变性儿子，在酸雨中的韦恩大厦楼顶上亲亲的时候，他几乎要维持不住面部表情了，就连戴安娜都能看到他的脸皮在抽搐。 不过她没有问，只是也在蝙蝠洞里翻找了起来，因为地球0的蝙蝠洞她也去过，这里虽然夜店化了，可是很多东西的位置还没变。比如说蝙蝠侠的黑牢，以及他的冷藏库。 顺着中央平台一处隐蔽的楼梯向下一层，就来到了蝙蝠冷库的门前，在输入了密码爱丽克丝之后，她顺利进入了冷库之中。 在这里她看到了冷冻的一百名利爪刺客，他们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但这种无痛战士体内都有琥珀金，他们平时本就是低温保存的。 看来是达米安并不在意这些家伙，所以倒是让他们成了浩劫中的幸存者，看来貌似尸体的生物也不会被抓走。 可惜利爪刺客是用不上的，他们只听猫头鹰法庭的命令，苏醒过来后第一反应肯定是杀蝙蝠侠，那是他们被俘虏前接受的最后一个任务。 所以还是都先冻着吧，把这事和蝙蝠侠说说，看能不能用得上他们，就算是丢到外星战场上，也好歹有点价值。 接下来她在冷库里面又转了转，最终只找了几罐水果罐头后就关门离开，然后前往最底层暗河中的牢狱里看了一眼，确定那边也是空荡荡的之后，这才再度返回。 这时死侍也回来了，他带回来了酒，于是两人倒是开了水果罐头，开始喝起了酒。 确切一些来说，是各人喝各人的，戴安娜根本不想看死侍掀起面罩后的样子，那太倒胃口了。 也不知道韦德在楼上都搜刮到了什么，反正他现在很开心，掀起面罩喝酒的时候可以看到他脸都笑裂了，字面意思的笑裂。 因为皮肤癌的缘故，他的脸经常会裂开，掉皮，腐烂，流脓，习惯就好了。 「我明白，表哥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没关系，这不妨碍我和他的感情，我对朋友们也是很好的。」他喋喋不休地在自己的罐头里翻找，用两根手指捞出一块桃子来：「蝙蝠侠看监控肯定还要有一会呢，我们先…」 「小心！」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神奇女侠突然大喝一声，瞬间丢掉了酒瓶和罐头，拔出了自己的剑盾。 和过去一样，她总是挡在队友的前方，毕竟这就是战士存在的意义。 「轰！」 一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动传来，一个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的黑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她拦截了下来，可巨大的力量还是把她掀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岩壁上，打出了一个人型的大坑后，女人掉入下方的暗河。 这时蝙蝠侠和死侍才反应过来，虽然都有着人类极限般的反应速度，但还是比半神要慢上一拍，不过好在对方撞飞了戴安娜之后，自身也因为反作用力而停了下来，让两人能够看清它的模样。 它是一颗巨大的眼球，就漂浮在半空中，身后还拖着长长的尾巴，貌似是拔出来的视神经，正在滴落不明的液体。 左右转动了一下之后，它的目光锁定了蝙蝠侠，眼看着就要发动下一次攻击…… 「Cut！导演，在这里暂停一下 。」 死侍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周围的一切都顿时静止了下来，他擦擦嘴边的糖水，摘掉了自己的头套，朝着无人的方向，拿着发光的剧情连续性宝石和并不存在的导演先生讲道理： 「我觉得这个剧本不合理啊，我才是电影主角对吧？那为什么嫂嫂的反应速度比我还快，而且她都被打飞了，太惨了，这好不爽啊。难道不应该是我第一个发现敌人入侵，为了保护队友站出来吗？就那样轻而易举地把这眼球***的那种。」 「」因为并不存在导演，所以根本也不会有回答。 可是死侍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他叹了一口气，一副鄙视的样子： 「你说我的宝石只能在漫威宇宙里用，可你要知道它是剧情连续性宝石啊，几乎就是斯坦李给我的万能许愿机了，我早在第一次离开漫威之前，就命令过它要能够在其他世界中使用，所以它就可以用了，这很合理啊，你没看到现在时间都被我暂停了吗？」 11 「不不不，你不懂，直播间的老铁们也是观众，你问问他们，他们也觉得很合理啊。算了，我跟你这样的死脑筋讲什么道理呢？咳咳，听着，你要是再逼逼赖赖，小心我晚上翻墙出去，把你全家都杀了呀！」 韦德连连摇头，还从身后抽出武士刀来，用舌头在刀身上舔来舔去： 「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刀上可涂了剧毒，到时候它可要在你老婆孩子的肚子里翻江倒海了，或者说你更希望我用别的东西去搅？」「这才对嘛，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所以听我的，这一场重新…嘶，哎呦，肚子突然好疼，不好，恐怕是中毒了，我得去拉屎，哎呦……」 因为中了剧毒，他还是失去了对宝石能力的控制，时间又再度流动起来了，区别只在于死侍也倒在了地上，犹如蛆虫般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蠕动而去。 果然有些事情他是改变不了的，没那个能力，懂吧？就算脸都不要了，还是不行。 于是眼球还是朝着蝙蝠侠冲去，但这时平台下方飞出了一道人影，是浑身都是土的戴安娜重返战场，她虽然因为应对仓促而被打飞，可实际上没有受什么伤，因此还能继续战斗。 眼球再一次撞上盾牌，不过这一次吃亏的反而是怪物了，因为就在戴安娜拖延的这一秒时间里，蝙蝠侠就已经从腰带里摸出了关键道具并使用。 那就是蝙蝠闪光弹，作为从刺客联盟毕业的荣誉学员，蝙蝠侠总是随身携带烟雾弹和闪光弹，这是刺客和忍者们都必备的东西。这飞天眼球是什么，暂时看不懂，但他知道，对方没有眼皮，那它速度再快，还能快过光吗？ 战术成功，一道白光之后，巨大的眼球也开始在平台地面上乱滚了。 「主机，执行协议代号伦敦塔，最大功率。」这里可是蝙蝠洞，他做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再动手，随着一些语音命令的下达，那只一旁立着的霸王龙嘴巴猛得张开，嘴里伸出一门光子炮来，朝着眼球就是一发蓄力射击。 更加强烈的光彻底让几人都失去了视野。 第4983章 安心等待 为什么恐龙的嘴里会有能量炮，为什么蝙蝠侠可以控制地球16的蝙蝠洞，为什么他能盯着强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些问题戴安娜没有问，因为她知道就算是问了，答案也只会是那句话，她都已经懒得去听了。 当视觉恢复之后，原本巨大眼球掉落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些干涸的黏液，光束命中敌人后蒸发了它的形体，倒是把体液烤干固化在了地板上。 鉴于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已经去世，恐怕这是没人打扫了。 倒是不远处的死侍还在蠕动，他捂着肚子艰难地爬起来，四处寻找厕所，但很显然，似乎是有点徒劳。 要知道这里可是蝙蝠洞，就连底层的黑牢中都是没有厕所的，过去小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蝙蝠侠要保证能随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有卫生间那种隐私环境的存在？ 想要方便，那对着地下暗河的流水，自己解决就是了。 韦德有超级自愈能力和不死性，毒药是无法杀死他的，但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是再正常不过，他现在需要去‘紧急排毒’。 “救命！蝙蝠侠！你的卫生间在哪里？我这边要流出来惹！” 黑暗骑士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指了指平台下方，让他自己去地下暗河边上解决，那里过去就是蝙蝠们的厕所，以前这里有那么多的小动物生活，它们的排泄物都是直接扫到河水里冲走的。 至于这条河下游是哥谭的地下水层，全城人都喝那个，也问题不大，反正地下水在使用前是要经过水厂净化的，而且哥谭本身的化学污染可比一些生物产生的废料要脏多了。 死侍一咬牙，就从平台边缘跳了下去，可以听到他落水的声音，片刻后则是释放的爽快嚎叫声。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神奇女侠岔开了话题，她实在是没办法对死侍的行为给出评价，也不知道他为啥就突然要上厕所，只能主动找蝙蝠侠说正经事。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友好生物。”蝙蝠侠启动了韦恩大宅的整体防御系统，也就是能量屏障外加物理固化，出入口通道里落下了一道道金属大门，每一扇都是钷金属和N金属的合金：“这只是个开始。” 又是不知道，戴安娜揉了揉脸，她顿时不知道该说怎么才好了。 昏暗的蝙蝠洞里静悄悄的，只有平台下方传来放鞭炮一样的声音，也正是这恶心的声音，完全破坏了气氛。 “如果你说的没错，我估计蝙蝠侠他那边应该是已经遭遇攻击了。” 看着明蒂在理发椅上不由自主地扭来扭曲，缝合怪血清让她显得十分痛苦，苏明只是让绞杀从微观上稳定住她的基因序列不要崩溃，同时继续和猩猩聊天。 “也许，不过死侍没有跑来找你救命，就说明蝙蝠侠还是能应对第一波威胁的。”猩猩用拿着烟斗的爪子挠挠头顶黑毛，他抽着烟斗：“入侵地球的外星人渣或者异维度生物我见多了，一般来说，第一波登录的都是侦察兵。”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包括我自己的经历在内，见过的敌人似乎全是侦察兵。” 丧钟抽着手里的香烟，尽管这动作和蝙蝠侠的外形有点不搭，可他还是娴熟地吐着烟圈： “手脚也好，眼球和大肠也好，目前除了它们能传话，速度能到亚光速，力量很大，同时能够在小范围内覆写三维现实之外，它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更强的概念级能力，我们真正的敌人还潜伏在黑幕之后。” “这就是你要等的？”波波挑起了眉毛，尽管他的眉毛和脸上黑毛本就是一体：“我大概明白了，不过这个女孩在被你教导后会变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她可用不着我教，她死去的父亲已经给她上完了基础课程，说真的，她的反英雄程度比我表弟还要高一点。” 说道这里的时候，丧钟还伸出手指来比了个大概五厘米的距离，嘴上说着是高一点，可看这样子可不止一点。 体现在什么方面呢？主要是女孩对于死亡根本没有概念。 死侍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满脑子都是黄色的东西，毕竟杀人不眨眼只是佣兵的基础，可他其实对于生死是比较在意的。 比如说他女儿的那个妈妈，那个和他有露水情缘的黑女人，他就很想救她回来。 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死去，一旦谁要是死了，他还会很伤心，一次次跑到人家坟头去悼念，哪怕那个人是金刚狼。 可超杀女不会，不光是敌人死去她毫无感觉，就连亲人和朋友死了，她也依旧不会受到太大触动。 在她看来死亡只是一种自然状态，人人都会死，死了就代表着故事的结束，不值得再被提起。 这是大老爹教她的，女孩也学的很到位，所以她现在即便确实很怀念死去的父亲，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她并不伤心。 她的情绪总是非常‘正面’的，因为大老爹一直在培养她的‘乐趣’，这女孩就没有接受悲伤这种感情的脑回路，她对于任何残忍的事情，能感受到的情绪只有快乐。 杀死别人，折磨恶棍，踢飞邻居家的狗，同学不小心被狗砸死了，她都会感觉到好笑。 尽管不像哈莉那样笑口常开，把情绪都摆在脸上，可女孩那种微笑的样子，才代表着另一种认知错误般的疯狂。 所以苏明的计划，也还是从兴趣培养方面入手，让她能够从改变世界中获得乐趣，这跟赫敏的课程不太一样，超杀女不需要打基础，等她完成突变，上手就可以直接开始实习了。 那时候丧钟需要做的，就是伪装成蝙蝠侠，操纵女孩的行为，直到把这个世界扭转向另一个方向，看看自己等的敌人会不会忍不住 “比死侍的反英雄等级还高？”猩猩眨巴眼睛，他看着女孩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确定这不会培养出一个超级反派？要知道，疯子总是危险的。” “不怕，再疯能疯过蝙蝠侠吗？” 这么说着，苏明故意把两个嘴角向下撇去，露出经典的怀疑表情来，又连着摆了好几个蝙蝠经典姿势： “只要有我在，你就大可放心，对了，蝙蝠侠向来没有管人吃饭的习惯，你也应该还没吃吧？要不要吃点东西？桃子怎么样？”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吃刻板印象中猴子偏爱的食物，给我个面包或者其他人类的主食吧。” 猩猩的双眼变成了死鱼状，丧钟什么都好，就是爱说冷笑话，而且又开始和‘猴子梗’过不去了。 (本章完) 第4984章 当场爆浆 痛苦，非常的痛苦。不光是身体层面的，还有来自精神层面的，明蒂现在的眼前只有一片漆黑，从这黑暗中传来无数人毫无情绪的喃喃细语声。 就像是半夜三更的时候，你家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住进去了几千号人，这些人都在小声说话，让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声音汇聚在一起后，就变成了音量足够嘈杂的噪音。 嗡嗡嗡......仿佛一群巨大的苍蝇在脑子里不断兜圈，她想要摆脱，却根本做不到，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理智清醒，但却联系不上自己的肉体，似乎有些醒来的植物人就描述过类似的经历。 不过转念一想，想起蝙蝠侠还在自己身边，这种担忧就如同潮水般褪去，她相信那黑暗的英雄。 有了信念之后，痛苦就变得比较容易忍受了，渐渐的，她开始感觉到了指尖的触感，随后，则是脸上的肌肉能动了。 于是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于别人而言，受折磨也许是会很难受，但是大老爹说过，感受痛苦也是一种乐趣，她不该失去乐趣。 对于一个超级英雄来说，经历痛苦再正常不过，就像蝙蝠侠也具有超强的意志力一样。 所以她笑了，尽管现在全身上下只有指头和脸能动，而且像是被卡车压过一样疼，但她可以将这些视作一种独特的体验，并且享受其中的乐趣。 别人不当超级英雄，那就不会被恶棍用枪打，可自己不一样，能被人用枪打中，这人生经验不就比别人多一项？ 难道不值得高兴？不管做什么事，都必然有其他人没有体验过，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自己有的东西，别人没有。 “看来是成功了。”这时她的听觉也开始渐渐恢复正常，那些嘈杂的噪音已经远去，耳边是现实中的声音，可以听到蝙蝠侠像是在和谁说话：“超杀女的身体素质如今算是不错，看来先注射超级士兵血清这步棋是对的。”明蒂想要点头，可惜暂时还做不到控制自己的颈椎，她也知道自己过去那营养不良的样子恐怕承受不了太强的改造，但现在她其实感觉还好。 “她的身体有点透支，还因为快速出汗而脱水。”一个稍显尖锐滑稽的声音传来，回答了蝙蝠侠的问题：“不过没关系，等她完全醒来，喝点酒就会好了。”听了这个声音，明蒂还有点小激动呢，是小丑来了吗？ 如果蝙蝠侠和小丑同时来了这个的世界，那就是dc两大男主伺候自己一个，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可惜，她很快感觉到这一只毛茸茸的手在翻开她的眼皮检查，这可不像小丑的手，倒是更像一只什么动物的爪子。 于是她懂了，来的可能是野兽小子，那是个全身绿毛的男孩，一个谐星，虽然是泰坦小队的成员，如今人气只能算是三线英雄吧，不过人挺有意思的。 至于为什么野兽小子会和蝙蝠侠一起出现......因为他是蝙蝠侠啊，和任何人一起出场都合理啊。 所以她开始静下心来，继续感受自己的躯体，争取早点能够摆脱虚弱状态，夜晚就这么长，如果想要去街上试试新的超能力，那么就要抓紧了。 要是等天亮了，那些恶棍们就该回家睡觉了，那可就杀不到几个啦。也许是她的意志力真的起了作用，也许是大老爹的灵魂在天上保佑，她很快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全部身体，虽然全身上下都疼，可她依旧勐地睁眼坐起。 然后她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而理发椅旁边，扛着一只猩猩的蝙蝠侠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居然觉醒的是飞行能力么？还飞得挺快，曾地一下就出去了，你的药剂不错啊。”波波伸出爪子揉揉毛脸，摘下嘴里的烟斗咋膝盖上磕了几下：“不光是人类，我们猩猩其实也始终渴望飞行的。”摆脱地心引力，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飞行能力似乎是超能力中比较受人羡慕的种类了。 很多人的能力很强，比如巴里或者亚瑟，可他们就不会飞，这是很遗憾的事情。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能飞，再要是飞得足够快，或者消耗足够小，那就算没有其他方面的特长，也几乎等于半只脚迈进一线战力的行列了。 火风暴就是个典型例子，他各方面能力都一般，变身还需要两个人合体，但就是因为他飞得超级快，还能飞出地球去执行任务，所以很多需求高级战力的任务，正义联盟都会乐意带上他。 不过人家现在跟着明日传奇小队出去旅游了，接了平行世界另一个火风暴的班，鬼知道他们的船长莎拉离开tVA总部后去了哪里度蜜月，所以这人也指望不上。 “这可不是一般的飞行，波波。”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解释着，他伸手指指地面：“你看她脚下，没有气流也没有喷火，更没有宇宙能量，这甚至不是物理现象，她这个是漂浮。” “唔，那么这不是魔法就是念动力了。”猩猩侦探也很懂行，巫士中能飞的人不多，但他都认识，也没少观摩过。 而意念精神力飞行的代表性人物，就是火星猎手啊，更熟悉了，不过还是需要再看看：“姑娘，我是猩猩侦探，你可能知道我，现在有几个实验你配合一下，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飞行吗？”看到猩猩的同时，明蒂就很惊奇了，认识漫画里的猩猩侦探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则是另一回事。 哪个女孩不喜欢穿着可爱小衣服的动物呢？尤其是这只猩猩还带着侦探一样的猎鹿帽，绿色帽子更是显得活泼可爱。 现在听到猩猩自报家门，同时展现了动物能说话这一点，那就更值得开心了。 自己见过了能说话的动物，而别人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当超级英雄真是太好了，乐趣多多。 “能的，猩猩先生，你们看。”这么说着，女孩十分听话地在空中反复横移，就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吊着移动一样，稍微有点僵硬。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突然获得的新能力，第一时间能掌握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很好，那你再试一下，能够用自己的念头去隔空移动其他物体吗？比如......那药盒里面的蛆？”猩猩为了确定女孩的超能力是什么，又提出了第二项测验，正想要找实验目标的时候，一旁医疗推车上的药盒里正好爬出了一只蛆，他就顺手指了一下。 然后，那蛆就爆了，黄色黏浆炸得到处都是。 第4985章 临床试验 “呃，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了？” 猩猩侦探掏出手绢来擦擦自己的小衣服，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讲究卫生，主要是现在开酒吧呀，也算是餐饮行业吧，真要是模样太邋遢，客人们是接受不了的。 既然从好友那里继承了酒吧，波波就一定要把它开下去，同时还要经营得更好，否则不就是辜负了暗夜大师么？ 好吧，尽管从理论上来说，他也应该继承了那个代号才对，可他不承认这一点，并且认为只有死去的朋友才有资格叫暗夜大师。 “这药盒里还有好几只虫，再试试。”蝙蝠侠伸出手来，直接把药盒撕开，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蠕动着的蛆。 原来这只是一个空药盒，药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完了，超杀女给里面塞了一些自己手术时挖下来的腐肉。 战地急救就是这样，处理伤口的时候顺便挖掉一些烧焦的皮肉，反而能促进伤口更快愈合，有效避免感染面积扩大。 只不过明蒂有点邋遢的恶趣味，把自己挖下来的一些烂肉放进小盒子里，也许当时是想着术后扔掉，结果因为麻药的劲上来，手术结束就睡了，转头第二天却忘记了吧？ 于是这小药盒就成了蛆虫的温床，毕竟这是下水道里的安全屋，开门关门时，偶尔飞进来几只苍蝇，再正常不过。 “稍等，我先落地感觉一下。”明蒂连忙摆摆手，她表示自己对能力还不熟悉，同时飞行和移动虫子有点吃力：“我这个能力有点像是念力啊，我在电影里看过，《生化危机》的爱丽丝嘛。” “她那个太弱。”蝙蝠侠摇摇头，示意女孩快点准备，不要胡思乱想。 爱丽丝的念动力只能说是初级阶段，最强的念力系应该是小富兰克林那样的，哪怕别人看着他出手，都无法理解其原理的。 女孩闭上了眼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到一旁去喝了些水，吃了几块巧克力，又深呼吸了一番。 然后她对着盒子里的一只蛆虫，再次发动了能力。 “啪！” 虫子又爆炸了。 “再轻点，姑娘，想象着自己去移动它，而不是要捏死它。”和丧钟一起后退了好几步的波波抽了一口烟，他眯着眼睛耐心地教导着。 “我确实已经很轻了，我盯着它，想要让它移动，可它就是不动，我只要稍微出一点点力气盯它，它就炸了，这我实在做不到啊。” 明蒂有些苦恼，新的能力可以飞，很不错，但开发其他的用途上出了问题。 如果碰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都会炸的话，那无疑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限制。 “这样，先从死物开始。” 一旁的蝙蝠侠抱着双臂提出了意见，他歪头示意了一下小车上的手术刀，让女孩去移动这个东西。 一上手就搬运活物，可能是难了点，更何况是身体本来就脆弱的蛆呢。 于是听话的明蒂立刻把目光放在了手术刀上，她像是在用眼神杀死它，接下来大家就能看到那把小刀顺利地漂浮了起来，并且还能被她控制自如，在空中翻出了各种刀花。 接下来她又试了剪子和镊子，以及一旁的托盘和针线，全部同时漂浮起来，也没有感觉到吃力。 然后则是控制医疗推车飞起来，理发椅飞起来，都没有问题。 只不过就在明蒂觉得自己联系差不多了，想要再试试精密控制力去挪动蛆虫的时候，第三只虫子还是‘啪’的一声爆掉了。 “果然是不能移动活物么？呋.”猩猩叹了口气，稍微有点遗憾：“没有办法移动生物可能就是限制了，正常的，姑娘，每个人的超能力都不可能十全十美，超人还害怕氪石呢。” “嗯，我知道。”明蒂倒是没有多少遗憾，她反而兴致勃勃地准备出去兜兜风：“蝙蝠侠，我们能出去吗？趁着天还没有亮，出去打击犯罪顺便试试超能力？” “可以。” 蝙蝠侠没有任何意见，他首先向着安全屋的大门走去，确切一些来说，这个假冒蝙蝠正想要看到这一幕，让明蒂动用超能力在外界大肆杀人呢。 首先，这个宇宙中是不存在超能力的，那么自己将原著女主魔改，给了她超能力，再让她出去搞大屠杀，这个世界会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变化呢？ 应该会有吧？这个操作有点像是培养林黛玉成为一代女帝，横推全球那么离谱，原本的故事完全被推翻重建，用自己的量子和黑暗。 如果真的有人在关注这个盒子里的世界.对方应该会出手吧？ 波波抱着丧钟的脖子，当然是看到了男人在背对女孩后脸上露出的笑容，可他只是一只寄人篱下的猩猩，明知道丧钟这是在把女孩当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使用，却无法阻止。 他虽然不是超级英雄，但对于未成年人，尤其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还是很注意保护的。 看到明蒂的样子，他多少有点同情。 父亲死了，自己得了精神病，如今离家出走住在下水道里，每天还要外出巡逻主持正义，现在却被丧钟盯上 这种同情没有持续多一会，大概三分钟左右吧，他就改主意了，因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安全屋在下水道里，如果不骑摩托车的话，想要回到街区里，其实只需要打开安全屋不远处的那个井盖，然后爬梯子上到马路上就可以。 夜晚的纽约有点混乱，到处都能听到枪声，两个穿着紧身衣的蒙面英雄外加一只猴，放在DC宇宙里也许不会有人来找茬，可这个世界不同。 再次强调一下，这个世界中不存在超能力，自然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超级英雄，恶棍们知道这些蒙面义警都是普通人，他们挨打也疼，被枪打也会死。 因此恶棍们根本就不怕，即便是超杀女小有名气，可总有刚出道的恶棍不认人。 “你们两个怪胎！说你们呢，别跑，把钱包交出来！” 从下水道里出来，还没有走出一百米，两人一猴就在路过一处小巷时，被垃圾桶上坐着吸毒的几个小混混给拦住了。 他们亮出了手里的弹簧刀，像毒蛇吐信一样吐着舌头，药物的作用让他们止不住地摇头晃脑，哈哈大笑。 然后他们的头就爆了。 脑浆和血近距离地喷了波波一身，黏糊糊的让他感觉自己是洗了泥浆浴，但他睁大了眼睛，他意识到这个女孩的超凡之处了。 那就是‘超级有病’，被喷了一身血还能笑着舔嘴角尝味道的小孩，怎么看都不正常。 第4986章 街头实验 嗜血，残暴，还有些女孩特有的小俏皮，这些特征混合在一起之后，就成为了超杀女的独特魅力。 获得了新能力的她，对于超能力杀人实验乐其不疲，每次用无形的力量捏爆恶棍们的头，就像是懵懂的小孩子揪掉蜻蜓翅膀一样平静。 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去杀人，往往因素很多，比如说为了名，为了利，要么就是为了情情爱爱那些东西，有一套可以被外人认知的逻辑存在，这也是警察们平时破桉最常见的思考模式。 精神病杀人的理由则多一些，不过大多数时候是为了满足感，逼别人做不想做的事情也好，夺走别人珍视的东西也好，其实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可是明蒂的情况不同，杀人并不会让她感觉高兴或者难过，这个单纯的过程对她来说没有意义。 能够让她感觉有趣的是，比如说某人的脑袋炸开了，脑浆袋出来在地上恰好构成了一坨大便的模样，她就会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有人死了，她走过去扒拉人家的肠子玩，她也觉得很有趣，就像是这并不是个人，只是一堆常见的肉类。 简单来说，杀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平凡的过程，和杀老鼠蟑螂那些东西没有区别，不会真的有人因为杀蟑螂而感觉爽吧？ 也许有人真的会觉得好玩，不过有个小常识是蟑螂不要拿拖鞋去拍，因为它肚子里面有可能存在大量卵鞘，这些肉眼不容易辨识的卵会飞溅得到处都是，在室温下很快就会孵化，然后这可怜人就能明白什么叫拍是一坨屎，散是满天星了。 想想更多的蟑螂在几天之后包围过来的感觉，根本快乐不起来。总之，杀人不会让明蒂感觉有趣，至少这个过程如果获得了普通的尸体不行，这个人必须死得要么有创意，要么有美感，否则不够劲。 半夜的纽约充满了混乱，白天时的这座城市可不是这样的，就像是晚风也带上了奇怪的躁动感，月光更是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女孩渐渐跑到队伍前方去了，她不再等待不开眼的恶棍来自投罗网，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一会看看路边的店铺，一会看看头顶的大厦，甚至路过餐厅后门，都要把垃圾箱盖子打开往里面瞅瞅，看看是不是有恶棍躲在里面。 “小恶棍，快出来，一蹦一跳真可爱，切完静脉切动脉~幼幼切克闹~”她感受到乐趣了，从狩猎这件事上，甚至还即兴来了一段freestyle，她模彷黑人口音还挺像的。 “这女孩的病情表现......好像是情感障碍啊。”众人保持大概二十米的距离尾随着超杀女，波波蹲在假冒蝙蝠侠的肩膀上，小声地滴咕着，他虽然不是哈莉那样的心理学专家，可是侦探就要什么都懂点。 说真的，和精神病接触得多了，就算是想不懂点都难。 “如果你从三岁的时候就开始练习如何杀人，你也会有情感障碍。”苏明好笑地回答了多毛的老伙计，他感觉到波波似乎是有点害怕了，这个女孩的表现有些反人类，就连猩猩都能感觉到。 感受不到悲伤，其实挺幸福的，如果感受不到快乐，那就是玉玉症了。 后者估计就只有哈莉能治，那个需要专业的药物来治疗，不是光靠‘话疗’就能解决的，至少苏明不行。 “她现在就像是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伙计，而你是蝙蝠侠，咳咳，看到她这样杀人，‘你’的立场应该要及时阻止的。”仰头又从小酒壶里来了一口酒，猩猩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说出了自己认为是扮演穿帮的地方。 “不，侦探，‘我’的不杀主义只限于自身，可不会阻止队友去杀该杀的人。”假冒蝙蝠这么说着，他还又摆了个蝙蝠侠单手扯起斗篷遮脸的经典poSE，显然是进入角色了。 说起来，他扮演蝙蝠侠的次数似乎是最多的，都有点对那个人的精神状态感同身受了呢。 在扮演成黑暗骑士的时候，苏明似乎能够感受到一点点蝙蝠的想法，这无关于量子或者黑暗的概念，只是一种...感觉。 “可是就这样放任她杀下去，会有你想要的结果么？”猩猩有点看不懂了，现在看来，丧钟就是在让超杀女为所欲为，离开安全屋到如今大概过去十分钟了，她几乎每一秒都在杀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哪里来的这么多恶棍，这些恶棍还喜欢看热闹一样往出事的地方凑，可目前看来这似乎只是在消耗年轻人多余的精力。 “量变引起质变，总是最简单的改变方法，先试试，不行再说。”对于问题，丧钟十分不负责任地给出了这个回答，因为能力越大，选择就越多，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看看明蒂自己的选择。 再说了，杀一些恶棍本来又不是什么坏事，就先玩着呗。 “她好像停下来了，是在干什么？”波波突然捅了捅丧钟的脖子，示意他先别说理念问题了，先看看那女孩蹲在那里是干什么。 精神力使用者并不是无敌的，虽然算得上是顶好的超能力，不过毕竟也是有消耗的存在。 人类的精神是有极限的，光工作不休息肯定是不行，而一个刚觉醒精神能力的女孩，也许频繁使用超能力，也会产生一些身体不适。 看到小女孩疯狂杀人确实不好受，但猩猩更担心她自己垮掉。 “没事，她应该是顿悟了。”蝙蝠模样的丧钟前进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看蹲在那里的明蒂，可以看到她一边系鞋带，一边满脸思考的表情。 就是那种考试时遇到困难的理解，突然有了破题思路的表情，尽管美国的考试里似乎没有理解这么个东西。 “蝙蝠侠，我好像开发出新的能力了！”她很快就注意到了两人在担心她，于是立刻站起来笑着挥挥手：“你们看，我似乎能发电哎。”这么说着，她举起一只手，可以看到上面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电光来，就像是一条条银色的小蚯引。 “很好，继续，看看完美病毒血清还带给了你什么。”黑暗的男人点头表示了赞许，他十分期待接下来的进展，显然血清还在持续不断地强化这个女孩，她也许会拥有更多种类的超能力也说不定。 只是杀了一些人就领悟到新能力这一点，似乎有点像是打怪升级啊...... 第4987章 老的战术 他知道自己无法同时出现在每个角落，但通过卫星看到世界各地的人们被怪手抓走的场面，而自己来晚一步的时候，他觉得很无助。 但他很清楚地明白，那是敌人想要给他这种感觉。韦恩大宅短时间内固若金汤，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敌人能够突破防御，除非它们是小丑转世。 作为布鲁斯·韦恩，他给自己的家安装了足够多的安保设备，而作为蝙蝠侠，他把这些防御措施的质量和数量都翻了十倍。 他现在能够确保自己和队友们的安全，但他们只是人类中的个别而已，如果说他从这段时间的情报收集工作中发现了什么，那就是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蝙蝠侠，你有纸吗？我没有带纸！窜稀让我三腿发软，并不是我老婆和女朋友的原因。另外，这地下暗河的水也太凉了，没办法洗我娇嫩的屁股啊，能不能给我送点纸下来？对了，你那么有钱，该不会是用金箔擦屁股的吧？我说卫生纸你能不能听得懂？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们这些资本家真的让人羡慕嫉妒恨啊。”众多屏幕的亮光照耀着蝙蝠侠的脸，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直到平台下方传来了滑稽的尖叫声。 好吧，蝙蝠侠想要改变一下之前的说法，队友似乎也不全是人。他终于又遇到一件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那就是丧钟究竟是怎么忍受和这样的亲戚？ 光是想一想要和死侍一起过圣诞节，蝙蝠侠就觉得是个大麻烦。不过死侍是自己和丧钟那边唯一的沟通渠道，所以也不可能让他一直在下方的河边上蹲着...... “接着。”通过之前韦德声音传来的方位，黑暗骑士从腰带中取出了一卷印着蝙蝠图桉的卫生纸，投向了一旁的岩壁。 精准的力量掌控，加上对于空间感的把控，卷纸在戴安娜那无语的目光中，在墙壁上来回弹射了几下后，落入了平台下方的黑暗中。 “呸呸，哎幼，你干嘛，老头子坏得很，我信你个鬼，居然直接把纸丢到我嘴里来了，听声辨位真的有这么准的吗？”死侍在下面又开始骂骂咧咧了，他就是屁事情多的很，就算是没有话也能找到话来。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还有点滑稽，听起来有点像是吃了太多咸鱼的鸭子，也像是有人用自己的脚底鸡眼去摩擦玻璃，听着让人难受。 不过这对于蝙蝠侠来说不是问题。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黑暗骑士的脑海里越是纷乱，他会思考太多的事情，反倒是嘈杂的环境，会让他觉得自己还作为一个人类活着。 现在死侍一个人，就顶五百只鸭子，蝙蝠侠感觉好多了。而见到蝙蝠终于说话了，戴安娜也凑近了控制台，她的手里还捧着一罐水果罐头，是经典的桃子款式。 “有发现了？” “嗯，我有个计划。”蝙蝠侠看向神奇女侠，他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会有点冒险。”这说法让小戴有点惊奇了，因为在过去，蝙蝠侠可从来不会事先说明什么风险问题，他只会让大家在指定时间抵达指定地点，然后使得稀里湖涂的队友们跟同样稀里湖涂的敌人们打成一团。 所以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能具体说说吗？” “可以，我们让时间倒流，回到这些人还没有被绑架之前，然后领导这里的正义联盟。”仿佛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蝙蝠侠说了自己的计划，而这让戴安娜瞬间明白了，这并不是蝙蝠侠的计划，而是另一个说出来给敌人听的陷阱......蝙蝠侠从来没有变过，他还是那个神秘主义者，如果是为了欺骗敌人，他可以连自己都骗。 但现在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哎幼，好多了，神清气爽。”死侍提着裤子在此时出现了，虽然还戴着面罩，可是他舒爽的表情根本无法遮掩：“我刚才听到有人说时间旅行是吗？这个我熟悉啊，说吧，你们想去哪？”这么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腰带，是的，虽然这印着红黑小头像的腰带扣看上去脏兮兮的，又十分破旧，可它是一台时间机器。 尽管有时候会出现故障，传送到不该去的地方，不该去的时间，但大多数时间没有问题。 应该。而他的腰带本来就是蝙蝠侠计划的一部分，从丧钟派死侍出现在他眼前开始，事情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那个黑暗的佣兵知道，黑暗的侦探会看到这个贱人，会联想起他的情报，接着就会思考时间旅行的战术，一切都顺理成章。 尽管这让蝙蝠侠感觉自己似乎也被丧钟操控了，但这无关紧要，关键是要拯救世界。 “时间在这里，自己来看。”蝙蝠侠指了指其中最大的那块屏幕。此时屏幕中上演的是蝙蝠洞内部的视频监控，不过时间是一天以前，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也就是达米安·韦恩先生，正在享受派对后的余韵，简单来说就是烈酒和毒品带来的麻痹感，以及喧闹的朋友们都离去后的那份寂寞。 他像是一滩烂肉一般，穿着蝙蝠侠制服躺在沙发上，脚还耷拉在扶手上一晃一晃。 “收到，不过蝙蝠老兄，我得先提醒你几句，时间旅行非常容易出现时间悖论，如果我们前往了这个宇宙的过去，那么你不能联系我们之外的人，也不能联系昨天的自己，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懂，那就是人不能自己艹自己，就连闪电侠在神速力位面中跑圈也不行。”死侍难得正经了起来，他把剩下的半卷卫生纸收进自己的裤兜里，抠着鼻孔这么严肃地说道。 蝙蝠侠没有回答，实际上，他对于时间线的熟悉远胜于其他正义联盟的成员，在卢瑟发明了时间机器之后，总是需要备用计划的蝙蝠可是好好地研究了一下时间理论。 死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而死侍不知道的，他还是知道。因为他是蝙蝠侠，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盯着死侍。 “有事做总是好的，我准备好了。”神奇女侠摩拳擦掌，总算可以逃离这个尴尬的情况了，还是正面对敌比较适合她，什么调查啊，破桉啊，搞什么理论研究之类的活，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干的。 于是两位超级英雄都同时把手搭在了死侍的肩上，同时点了点头，贱人顿时仿佛尿颤般哆嗦了一下，勐地拍下了自己的传送腰带。 第4988章 相信的力量 “吨吨吨啊~~~” 达米安蝙蝠侠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把手里几千美元一瓶的酒灌进嘴里，发出了一声酣畅淋漓的感慨，并且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自己社交媒体主页上。 他的网名很是简单粗暴，还带有黑暗的味道，主要是为了营销人设，所以就叫‘我是蝙蝠侠’，网名后面还有平台认证的大V标志呢。 看着刚发出去的照片被粉丝们疯狂点赞，他满意地点点头，酒精和毒品都没有让他失去清醒的神智，毕竟小时候在刺客联盟接受的训练也不是白瞎的。 玩归玩，可是他的生意头脑远胜死鬼老爹，比如他社交媒体的个人主页上都挂满了韦恩集团的带货广告，就算一百个粉丝看到了，里面有一个人打算买个新手机，那他都是赚的。 不过就在这时，他不知道为何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袭来，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让他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左右环顾。 可派对之后的蝙蝠洞里乱糟糟的，除了劲爆的音乐还在播放外，什么都没有。 “爱丽克丝，是你回来了吗？亲爱的。” 他呼唤着卢瑟之女的名字，这姑娘说要回家去拿自己的洗漱用品，然后明天就过来和他同居的。 可没有人回应，唯有自己的声音回荡，显然蝙蝠洞里没有别人，此时那种古怪的感觉也消失了，就像是错觉一样。 达米安揉揉自己的脸，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疑神疑鬼地躺了回去。 “肯定是我喝得还不够多，居然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是老爹复活了，真晦气，唉。” “我们现在.显然是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 看着街上的马车和牛粪，偶尔有一辆蒸汽汽车驶过，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对死侍这么说着，他在和小丑玩游戏的时候很有耐心，可平时却不是这样。 所以在说话时，他带着令人寒颤的黑暗，看向死侍的眼神中，只有冰冷一片。 “呃，肯定是出了些小问题，时间旅行的落点出错不是常识么？”韦德低着头摆弄腰带，对于蝙蝠侠他是一点都不害怕，正经人谁怕不杀人的家伙嘛：“稍等一下，我给腰带换个电池。” 这么解释着，他在裤兜里面掏了掏，取出两节五号电池来。 “等等，你的传送器是用电池的？”戴安娜抬手捂住了脸，她感觉没脸见人，因为街道上有人们发现三人了，正在对她指指点点，所以又改口说：“好吧，随便用什么能源都可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上正轨？” 在上个世纪，即便是美国的哥谭，那穿衣风格还是很保守的。 像她这样又是露大腿，又是露肩膀头子的，无疑是人们眼中有伤风化的异类。 “不要催我，嫂嫂，这腰带也不是我发明的啊。”死侍先拉着两人走进小巷里，还对着身后的围观人群破口大骂：“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再看我就把你们喝掉，就吸溜~~~这么一下，让你们不管男女都精尽人亡口牙！” 他粗俗的话语，显然也是这个时代人们不能接受的，已经有人去找负责维持城市治安的大家族了。 不过上世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没有电话，这时候的人们不管想要传递什么消息，都是靠人力。 因此在四大家族的先祖赶来之前，三人早就能跑到没影了，更何况人们对于奇装异服的人还是充满了畏惧，所以顺利脱身。 如今的哥谭才刚刚开始建设，四大家族也在这里落脚不久，伟大的城市如今只有四条街，可怜的一点面积。 很快他们就跑出了城，找了一条河边的大树下休息，死侍继续说着自己的腰带问题。 “这东西是电索做的，你们认识他不？和我表哥有点像，都是少一只眼睛，他的左眼是个小灯泡，证明他是一个来自于31世纪的科学战士身份，这玩意是我从他那里抢来的。我也只是会用，现在你们最好祈祷它没有坏，只是没电了，否则的话，我们可能就被困在这里了。” 城外的荒原上根本谈不上风景可言，以前的哥谭原址上，就是某个印第安大部落的集体墓地。 不过看着荒凉的小城市，蝙蝠侠的内心却感受到了另一种平静，这种平静似乎只有这个时代的哥谭才拥有，未来？未来只有一片黑暗。 “我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向死侍伸出了手，表示自己来修理这条腰带状的时间机器。 “其实我很想问你行不行啊，细狗，不过鉴于你是蝙蝠侠，我就不问了，否则又要被你玩梗。”死侍抓着自己的裤子，把腰带脱下来递给蝙蝠侠，还小气吧啦地叮嘱道：“你可别给我弄坏了，不然，要不然人家可不依哦，你就只能给我肉偿了，咻~” “噗！” 该来的东西还是躲不过，表哥虽然不在，可是表嫂在也是一样的，戴安娜的手无意中滑了一下，火神剑那么大一把重剑类型的武器也滑了，插在了死侍的肚子上。 “啊，呃，好粗！”死侍低头看了看，他无语地摇晃脑袋：“表哥平时手滑，也就是用匕首，你这用重剑的话，我的肚脐眼会被扩大的。” “别说了，韦德，稍微安静一会，我现在迷茫得很。”神奇女侠拔出了火神剑，走向一旁的小土丘，她同样也看向大海：“我们不该来这个时间，你们的思路比较广，认真想一想，会不会是我们的旅程被未知的敌人操纵了？” 事情不顺利，不代表完全就是意外，如果是敌人插手了时间线，那么就意味着更难对付了。 “存在这种可能性。”蝙蝠侠按了一下自己头罩的太阳穴位置，他的目镜自带放大和扫描功能，他正把腰带垫在一块石头上，用蝙蝠镖维修：“不过我们的计划不变，修好腰带，回到昨天，然后开始工作。” 蝙蝠侠很有韧性，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 直到成功为止，就像是他当初被贝恩折断了脊椎，丢进和漆黑的奴隶深井中，他就是靠意志力一次次挣扎，在一连串的失败中最后成功爬出来的。 他相信人类，也相信努力的效果，就像是所有超级英雄一样。 (本章完) 第4989章 天降之人 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人们总是这么说，意味着过去的事情一旦发生就难以挽回，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时间能力，而有时间能力的人，即便是逆转过去，也会面临很多的危险，最典型的就是闪点现象。 巴里只是想要救妈妈，他有什么错？可就是那一念之差，直接创造出了闪点宇宙那样的畸形时间线，超级英雄不再是英雄，他们遭遇了另一种命运。 有时候在异时间线上的细微变化，都可以造成未来的极大不确定，但如果考虑周全，闪点是可以避免的。 这就是为什么蝙蝠侠只敢做短时间的时间旅行，比如说回到昨天，前天，上个星期之类的。 因为间隔的时间越长，需要考虑的问题就越多，他也无法保证所有事情都在可以控制的变量范围之内。 什么是变量范围？说起来可以很抽象，但也可以很简单，用便于理解的话来说，那就是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情，本身允许存在一些细微的变化和误差。 比如说一个人想要喝水，你回到过去，偷偷把他的杯子往左右移动个几厘米，那结果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出现什么变化，人还是喝到了水，同样实现了解渴的目的。 而如果把他的水，偷偷换成可乐，这变量就会大一些，他可能不喜欢这种饮料，或者说喝了以后根本不解渴，导致他再去找水喝，从而产生一系列的变故。 但也不一定会产生变化，如果这个人喝了可乐，达成与喝水一样的效果，那么事情的后续就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变故。 像是什么摄取糖分过多导致他糖尿病早死啊，或者高血糖导致休克啊，这些问题是基本上不用考虑的，因为只是特殊情况，大多数时候是可以在计算中排除这些因素的。 可是一旦出现不利的巨大变故，比如说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却没有死，那想要修补好时间线，就费太大劲了。 不会笑的蝙蝠侠知道一个残酷的笑话，是丧钟都从来没有对巴里说过的杀手锏，这个问题是——在巴里母亲死去的那个晚上，他家里到底有多少个闪电侠？ 巴里和丧钟关系很好，所以不可能听到这个用来攻击他心智的恶劣笑话，但答案是七个。 年幼时期的小巴里；阻止逆闪电杀母亲而和他打斗的未来巴里；闪电事件后回到这个时间点上见证母亲死亡却什么都没做的巴里；穿越回来救母亲并引发闪点大事件的巴里；不得不带逆闪回来，杀死母亲修复时间线的巴里。 另外两个闪电侠，是一个听说了这件事，赶来见证这些的沃利；还有一个，则是引发这一切的导火索——逆闪电。 所以全都算上的话，一共七个闪电侠，听起来是一种残酷的黑暗玩笑，但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为了修补一个时间节点，其中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蝙蝠侠明白，现如今戴安娜担心的事情也是这个，原本只是计划回到地球16的前一天，结果却回到了一百多年前，这其中是不是有敌人看不见的出手，她很担心。 可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时间点上，地球0的正义大厅发生了一些变故，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人型生物，从厨房上空22500英尺的高空掉了下来，在雷达的扫描中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大号的鸟类。 但这次坠落并没有杀死他，他在击穿了仙女座花岗岩的屋顶后，掉进了牛头人厨师准备的甜汤大锅里，摔得鼻青脸肿，鼻血喷得到处都是。 不过对于一个从六千米高空落下的人来说，他的结果算是不错了，毕竟人活着就是好事，不是么？ 当然，在这种比较敏感的时期，仿佛突袭者一样掉进正义大厅，必然是会被正义联盟俘虏，然后进行审讯的。 如何从一个昏迷的人那里获得情报，这在过去并不是什么问题，蝙蝠侠有几百种办法，比如解剖对方的脑子，比如掰断俘虏的指甲。 但如今他不在，这件事就落在了荣恩的头上，火星猎手有着极强的精神能力，他可以读取别人的思维，而且有着比超人更加‘灵活’的道德底线。 克拉克不会在未经别人允许的情况下，用透视眼去窥视别人的身体，他的道德准则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是火星猎手嘛，因为过去为美国政府工作的那些经历，他会比较倾向于偷偷读取人们的一些浅层记忆，以此来判断对方是否是敌人，是否别有目的。 读取的思维不多，就一点点，比如这个人正在想什么，或者他最爱的食物或者音乐之类的玩意。 但这无疑也是一种侵犯人权的行为，所以荣恩一直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不要明显地越过那条界限。 今天抓到的入侵者，情况却非常奇怪，火星猎手无法从对方的脑子里获得任何的情报，只有一片空白，就连对方的名字都无法读取。 他正在犹豫，这个男人昏迷期间，偷偷对他发动精神力读心是一回事，如果等他醒来，那再给他灌吐真剂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方看起来像是个人类，除了穿着紧身衣这一点外，也没有其他特殊之处，身体各方面的检查指标，基本上也就比普通人强点有限。 可这又无法解释对方如何从高空跌落却没有死的事情了，更别说下落过程中还撞穿了屋顶，要知道那是仙女座石材，坚硬程度是能够抵御导弹的。 思考了很久之后，荣恩还是站在手术台旁边没有行动，直到被束缚着俘虏醒来，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他似乎是脑袋疼，可是双手被钷金属镣铐固定在床上，让他没办法去揉自己的头，这就让俘虏显得有点烦躁。 “冷静下来，年轻人，这里是正义大厅，你现在被限制行动。” 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火星猎手其实放心多了，因为对方下意识的挣扎没有挣脱镣铐的能力，他被牢牢地固定着。 可是在对方听到了他的话之后，第一反应是恍然大悟，随后则是喜悦，他立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正义联盟的时代，那么你一定是火星猎手了，我叫阿莫，代号狂风，来自31世纪的三叉戟联盟。” 这番话说出，医疗部的房间中安静得落针可闻，荣恩眯起了眼睛，他还是无法从这个男人的脑子里读取到任何东西。 那么这个所谓的未来人，是可信的吗？ 第4990章 来意不明 “上一次从天而降被我们捡到的未来人，他叫星侠，后来他死了。” 无影灯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审讯的器材，尤其是在火星猎手摆动它，让它照着俘虏的脸时： “我无法判断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很抱歉，我恐怕得把你隔离在安全的房间里，请你暂住一段时间，直到蝙蝠侠和超人回来。” 名叫阿莫的男人似乎并不意外，疼痛让他的脸皮抽搐了几下，好不容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明白，那么能问问你们最近在面对什么敌人吗？没别的意思，你知道我是个未来人，我可以说出些我知道的事情，让你拿去验证。” 思考了一下，荣恩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尽管这个人目前敌我难辨，但先确定他是不是未来人，也算是个不错的进展。 上一次他见到来自未来的家伙，还是逆闪电，这样的人接触起来，都需要格外小心。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荣恩都想要暂时把这人放到幻影区里去存放。 但对方的态度看起来还算温和，那么就先这样？ “我们之前刚经历了一次入侵，敌人据说是一个叫做空白的神秘存在，我没有见到她，是丧钟搞定的。” “原来是这个时间点.糟糕了，我这是跑偏了。” 阿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带，发现此时那个皮带扣还在冒着淡淡的青烟后，他无力地躺回到了手术台上，闭上了眼睛： “我可能要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他们应该是回不来了，在空白之后入侵的势力，是XXXX，如果你现在联系不上蝙蝠侠和超人，那么他们应该是已经牺牲了。” “.我不相信你的话，蝙蝠侠不会那么容易死，不过我会去验证，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火星猎手没有动怒，他只是转身准备离开，顺便启动医务室里的临时隔离装置，把手术台一小片区域暂时改造成能量墙壁包围的牢房： “比如说你进行时间旅行的目的？你为什么要来正义大厅？” “你会相信我的，该死，我都忘了你们无法理解XXXX是什么，唉，我其实不是想来这里的，是意外，你明白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一千年前的人解释我的旅行原理，就像是你们很难给千年前的人解释什么是飞机一样。” 他显得有点苦恼，就是那种便秘好几周，却怎么用力都得不到释放的感觉，龇牙咧嘴地憋着劲，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很简单，我是个火星人，而一千年前是火星帝国最强盛的时代，白火星人的宇宙飞船纵横星海，是宇宙里最著名的害虫种族，所以你可以试着解释，或者直接把飞机放在我面前，让我这个千年前的老古董来自己理解。” 能力方面，火星猎手和超人很像，但是在性格方面，荣恩和绿灯侠比较相似。 以前的荣恩是个不苟言笑的美国酷吏，不过在加入正联，并且收养了一些孩子们之后，他也开始慢慢学着讲笑话了。 “好吧，那你先把无影灯关掉总行了吧？我的眼睛很敏感的。” 有些不自在的大狂风摆动了几下脑袋，用下巴示意火星人往他的下半身看： “我的腰带，就是一台时间机器，它看来是坏了，因为它在冒烟，不过你可以拿它去找随便什么人检查，蓝甲虫或者卓越先生都可以，你很快就会相信我的。我知道正义联盟都是好人，我也是，所以我愿意配合你的调查。” 对方愿意配合，火星猎手自然也不会拒绝，他伸长胳膊摘下了对方的腰带，还把男人黄色的裤子帮忙提了提。 说起来，如果这人真的是从31世纪来的，那他们那个时代的人们衣着品位恐怕是有点问题，什么样的人会穿上半身嫩绿，下半身淡黄的紧身衣啊？ 而且对方的胸口还有个小小的闪电标志，但他不是代号狂风么？怎么盗版闪电侠的标志呢？ “既然如此，那么好人先生，说说你原本进行时间旅行的计划？是为了什么，让你走上这条艰难的路。” 多打听一些情报，总没有坏处，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邪恶意图，那么言多必失肯定会让他露出马脚。 启动了隔离措施，荣恩又松开了手术台上的捆绑手铐，自己相位化退出小监狱后，示意阿莫可以坐起来，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一下了。 男人点点头，有点艰难地爬了起来，伸手在一旁柜子上寻找止痛药，同时解释道： “这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这么给你说吧，我们三叉戟联盟就像是未来的正义联盟，我们有六巨头.” “等等，你们叫三叉戟联盟，可是却有六个人？” 绿皮肤的火星人歪了下脑袋，他可以看懂一些对方的时间机器，但这句话却有点没听懂了。 俘虏找到了药，开始往嘴里倒入，接下来开始找水，嘴里含着药片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 “不，不是六个人，就像是你们正义联盟有七巨头一样，我们存在六巨头的同时，其他二三线的超级英雄也有几百人呢。” “可是你们叫三叉戟联盟。”荣恩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着，一般理论来说，不管是三什么联盟，逻辑上就应该是三个人，对吧？最多也就四个人，那也到极限了。 就像是自己，虽然不是正义联盟三巨头，但却是正义联盟名义上的主席，负责所有的日常运营事务，看做是三巨头的第四人也没错。 比如说和政府以及联合国打交道啊，从蝙蝠侠那里要钱啊，给超级英雄们战斗后造成的破坏擦屁股啊，等等 不会有人以为是蝙蝠侠负责善后吧？他其实只管出钱，至于如何联系施工队，如何协调交通部门，如何分配伤亡抚恤那些，具体细节方面的事情其实一直是荣恩处理的。 这也让他非常忙碌，尤其是在如今有了孩子之后。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阿莫似乎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他似乎觉得三叉戟联盟有六巨头很正常： “一千年前的人原来交流起来这么费劲么？我还是继续说吧，我们一个朋友在时间线上旅游的时候失散了，我们都是出来寻找她的，所以我误入了这里，回答完毕，就这么简单。” 第4991章 不凡展露 好吧，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朋友迷失在时间线里，其他人出来找，这也是闪电家族经常会发生的事情。 但指望这么三言两语就获得荣恩的信任，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丧钟。 异世界丧钟其实也非常可疑，但他出现的时间正好是敌人入侵的阶段，他在战场上救下了正义联盟，并且一次次地拯救世界，证明了他的可靠。 现在这个叫阿莫的人.则不然。 “好，让我们暂时忽视那个三叉戟联盟为什么有六巨头的话题，你说过，你们的组织非常类似正义联盟，都是由超级英雄组成，那么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是的，从高空摔落不死，身体检查却和常人无异，超能力是什么呢？是减缓下落速度？还是说超级自愈能力？ 医务室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设备细微的电流声，狂风拿起水杯喝下了嘴里的药片，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一般来说，你这样问别人不会获得回答，毕竟每个人拥有什么超能力都是保密的，这也是互相尊重的基础，不过我没关系，我的超能力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而且你也应该可以想到——没错，我的超能力就是，我超级有钱。” “？？？”荣恩深吸了一口气，他可不觉得超级有钱算是什么超能力。 蝙蝠侠是有钱，但他能够成为超级英雄主要是靠了过人的智慧头脑，世界上有钱的人多了，但只有一个蝙蝠侠。 “我能看出来你在想什么，没错，你肯定在心里暗中拿我和蝙蝠侠对比，没错，我的角色定位有些像是他，而且我自认为还要比他更聪明一些，因为我的知识和经验领先了一千年嘛。” 天降之人笑着补充了一句，吃了止痛药之后，他的情绪好多了，又再次躺回床上休息。 “看不出来，如果你说自己像蝙蝠侠，只会让我提高对你的威胁度评级，短时间内你是出不来了，这可不像是聪明人所为。” 火星猎手摇头，他不觉得对方有多聪明，因为狂风的话太多了，更像是个演员。 “不，即便我不这么说，你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放我出去，我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所以现在的坦诚对我们都更有好处，免得你将来多想。所以现在你需要做的，第一是去联系蝙蝠侠和超人，确定他们是不是如同我说的一样牺牲了；然后再去找人检查我的腰带，证明我出发的时间点没有撒谎；最后，不用再尝试你的读心能力了，我接受过永久性的魔法保护，心智是不会受精神能力影响的。” 他确实很爱说话，和蝙蝠侠不是一个路子，但说出来的每一个词汇，都经过了足够的思考。 火星猎手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外来者，随后点点头，转身离开： “好好休息，我会联系专业医生来给你检查。” 金属自动门在身后无声地关闭，荣恩叹了口气，虽然有一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他说的是对的。 第一时间联系超人，已经没有回应了。 火星猎手的精神能力非常强大，只要还没有跑出这个单体宇宙，他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实现意念对话，甚至可以把正联七巨头八个人全都拉入自己的幻想世界，在虚构出来的精神会议室里让大家开会交流。 现在联系不上超人就意味着出问题了，不久之前他追着蝙蝠侠出门，这是遭遇了什么？ 至于蝙蝠侠，更早的时间就单方面失联了，他如果有意躲着自己，那就不可能被联系上。 现在荣恩准备去指挥室，发动爆音通讯设备来试一试，同时还要召集一些帮手，来帮忙分析一下这个天降之人的问题。 正义联盟的众人如今状态不佳，大多数剩下的人还处于宿醉的影响中，不知道丧钟的手下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但这不要紧，作为正联主席不一定非要用正义联盟的成员，还有别的选择，比如. 好吧，末日巡逻队还在正义大厅做客，但他们还是算了，首席固然是聪明，但那人有点精神问题，他队伍里的超级英雄们更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尤其是凯，在蝙蝠侠的威胁度名单上都名列前茅，任何一点小事都可能导致她切换人格，偏偏她有好多人格都喜欢玩火. 那么就叫正义会社过来帮一下忙吧，不是老的正义会社，而是新一代。 “嘻嘻，你看，蝙蝠侠，我把他打爆了。” 此时的盒子宇宙里，超杀女正在给冒牌的蝙蝠侠展示自己新的超能力，也就是超级力量，她还是第一次徒手把人打成一蓬血雾，所以现在觉得很有乐趣。 小孩子嘛，有了什么新的发现，第一时间就想要给大人看看，这就是很正常的展示。 “可是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杀人了，起不到威慑效果。”蝙蝠侠捏着自己的下巴给出意见，一脸严肃地说：“最好还是保留一些人类的原味，这样别人看到了，才能知道你杀的是人。” “嗯嗯，有道理。”明蒂连连点头，她这么一小会功夫就觉醒了三种超能力，此时正是开心的时候呢：“我本以为你会阻止我杀这么多人，没想到你能理解我这个世界的难处，太好了。” “我明白。”丧钟又扯起斗篷开始摆POSE了：“你的纽约比起我的哥谭还要更黑暗，这里的恶棍们，也更加淳朴。” 是的，只有淳朴这个词能够形容了，他们前赴后继地涌来，动机却简单的只有拦路抢劫或者看热闹，尤其是根本不怕超级英雄这一点，简直是绝了。 不管超杀女杀了多少人，他们都觉得自己能够反杀，苏明是不知道究竟谁给了他们勇气，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像是脑子缺了一根筋一样。 正常来说，看热闹没问题，人人都喜欢看热闹。 可如果发现热闹本身是杀人现场，而且杀人犯还没走，还用超能力杀人上瘾的时候，不是就应该跑路了么？ 这些人偏不，恶棍们非要自己试试，就像是觉得别人不行，自己则一定行一样，他们就是不信邪啊。 这时警察也赶到了，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好歹是出警了。 但这些人看到是超杀女在和恶棍们火拼之后，干脆就没下车，反倒把警车慢慢开着跟了上来，两个警察还在车里吃起甜甜圈了，嘻嘻哈哈的，不时要隔空点评一番。 这个世界不对劲的一面似乎渐渐展露出来了，让明蒂继续去杀那些围拢过来的恶棍们之后，丧钟和肩头的猩猩对视了一眼，他们各有猜测。 第4992章 老当益壮 “我有一个想法，我黑暗的伙计，不知道该不该讲？” 拿下嘴里的烟斗往膝盖上嗑打两下，波波用黑乎乎的爪子向其中填充更多的烟草，就这么停顿的片刻，刺鼻的血腥味就涌入了他的鼻孔，让人仿佛是到了废旧金属处理厂。 此时的位置，距离明蒂的下水道安全屋不过四百米距离，而前进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了，就像是全城的恶棍们都在往这边赶，然后排着队地送死一样。 尸横遍野算不上，但马路边上已经出现了暗红色的涓涓细流，那是血水在向排水口流动。 也许是空气和心理的双重作用，波波总是觉得街边的排水口像是什么东西的嘴巴，它在喝血的时候还发出簌簌的吞咽声。 “不要说，我们目前很可能被高维存在监视着，所以保密还是必要的，我大概明白你是想要说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就只需要等。” 打扮成某动物的苏明这么回答着，为了符合角色，他还是没有表情，但是猩猩能够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些别的东西，那似乎是笑意。 是了，丧钟扮演的蝙蝠侠，和正版的最大区别就在这里，他的眼底没有那么多的苦大仇深，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有。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会杀人，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还愤怒什么？ “好吧，希望我们还来得及。”猩猩重新给烟斗点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路灯的微光下，这看着像是他吐出了一口寒气：“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和蝙蝠侠一样。” “放心，我的波，时间是最不是问题的问题。”丧钟的目光还停留在女孩的背影上，似乎心情不错，还说起了绕口令。 猩猩没有怎么听懂，不过既然这个男人都说了没问题，那就应该真的是不用担心了。 “嗯警察似乎变多了，又来了一队霹雳小组。” 黑毛动物反手指了指身后，那片警灯闪耀的区域，可以看到已经有四五辆警车抵达，其中还有一辆是装甲车。 只是，他们虽然现在是下车了，可就在远处的街边闲聊，什么都不做，看起来倒像是出来春游的学生们。 “观察，感受，思考。”蝙蝠侠摸摸猩猩的小脑袋，同时朝着那边的警员们招手示意，引来了几声零星的欢呼：“你看，他们认识蝙蝠侠，有人为蝙蝠侠欢呼，这不是好事么？在哥谭都遇不到啊，先享受着吧。” 明蒂现在觉醒了三种超能力，说起来都不差，念动力、放电、超级力量，应用范围很广阔。 可她当前的实力层级还是太低，目前只有街区级，没有改变世界的绝对力量，还不到进行下一步计划的程度，需要再养养 顺便实验一下同时注射三种血清的上限在哪里。 就是不知道赫敏她们在隐形的斗篷上做什么，这段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不如给她们弄台电视机来，让她们去追那七十多部生化危机电影？ 第一个赶到正义大厅的人是杰伊·加里克，虽然他的年龄作为人类超级英雄来说是有点老了，身体各方面的水平都在下滑，可他毕竟是闪电侠。 这不是困在神速力位面奇异点中的那个杰伊，而是另一个异时间同位体，至于是分裂出那个个体的之前还是之后，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在P52时期他生活在地球二，后来那个地球和地球一融合，成为了N52时代的地球0，所以他自然也成为了本土的超级英雄。 他是一个相当正直的人，毕竟是老一代，在DC的黄金时代，那个时期的超级英雄们是没有人性弱点的。 尤其是杰伊，在很多巴里都绝望的时候，他依旧能够继续战斗，并且鼓舞年轻人们。 老一代的正义会社成员在四十年前就基本上陆续退休了，之前也说过，他们在退休后于纽约的炮台公园地下，修建了一个名为基地，实则为养老院的地方。 在那里，老一代的英雄们穿着制服，坐着轮椅，有些还插着导尿管，依旧在扮演着自己过去的角色。 不过那只是一种怀旧行为，真的让他们出动去做什么任务，估计是够呛。 真要是巡逻遇到什么超级反派，那不出三十秒，对方就要跪下来求他们别死。 他们自己也明白，所以大多数人只是把扮演超级英雄当做退休时间里的消遣，不过还是有例外的，杰伊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神速力的使用者，身体的苍老并没有太过影响他的速度，是，他现在有尿频和尿不尽的毛病，脊椎上还有十三根钢钉，可他依旧很快，能够在短时间内和巴里跑个平手。 要说爆发速度，无疑是沃利最快，可平时再快也没用啊，要知道超过某个临界值，人就跑进神速力位面或者时间流里去了，所以跑得久才是关键。 能坚持超光速奔跑17小时的巴里，才是地球上综合水平最强的极速者，下来是逆闪电和萨维塔，他们和巴里五五开，至于其他的极速者，都要弱一截，水平大差不差。 黑闪电不算，它似乎就不是人。 言归正传，正义会社其实一直在暗中重建，毕竟这个团队的名头还挺响亮的，世界上第一支超级英雄组合，名头放在那里不用也浪费了。 退休21年之后，再度出山的杰伊接下了这个重担，他现如今是正义会社的领队，也是一群年轻人们的老师。 “呵呵，有些日子不见了，荣恩。”老闪电侠带着小锅一样的头盔，包裹着电光出现在火星猎手的身旁，和他来了个拥抱：“听说伱找我们正义会社有事？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 他还是那么热心，遇到问题总是乐意帮忙，既然知道了有人需要帮助，就没有推辞的道理。 “你并不老，我的朋友，至少和我以及戴安娜比起来，都算是年轻人了。”荣恩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以往只有他吃到巧克力时才会这么笑，他拍拍初代闪电侠的后背：“稍等一会吧，等你的正义会社全员到齐，我向你们一同解释。” “可以，我估计自由贝拉和神力女孩应该很快就能到，时侠和野猫他们会慢一些，午夜神医应该是出门给人看病去了，你知道的，现在是午夜，我联系不上他。大概就这样，正义大厅的卫生间还是在老地方对吧？我先去一下，呵呵，人老了就是前列腺容易出毛病啊。” 说着，也不等荣恩回答，他就化作一道红光去嘘嘘了，显然同样很急。 (本章完) 第4993章 人员名单 目前的正义会社阵容很齐备，除了没有魔法师之外，大多数的情况都能应付。 除了杰伊这个老江湖之外，队伍里的野猫也是一把好手，他曾经当过很多超级英雄的格斗教练，和‘龙虎兄弟’一样，徒手格斗能力在世界上能排得上号。 只不过他的思考逻辑更加偏向于反英雄，讲究一个快意恩仇，但是反英雄等级没有那么高，曾经他还混过秘密六人组，只不过黑爱丽丝的精神病太严重，把他给吓得退了，最后还是只有正义会社雇佣了他，算是个健身教练外加陪护吧。 人是稍微有点问题，不过身手没问题就好，年龄大一些代表着有经验，不到五十岁依旧是当打之年，好歹比杰伊还小二十多岁呢。 其他的队员基本则是二线英雄居多，比如二代时侠，逐星女，都是老面孔了。 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值得提一下，他们应该算是和其他人物有渊源的典型例子。 比如说睡魔。 现在大家所认知中的睡魔，不管是一代还是二代，是墨菲斯还是丹尼尔，都是那位梦境的君主，天天以半透明形态飘来飘去，一个不好就给人托梦传话的那位神灵。 可实际上，人类之中也有一个以睡魔为代号的超级英雄，而且也传承了四代，以压根没有存在感而著称。 如果说绿箭就已经够没有存在感了，那他就更苦。 他也是个侦探来着，武器是一把高科技射线手枪，还有一小袋时之沙。 嗯，因为第三代睡魔侦探，是现如今梦境之王丹尼尔的爸爸，他挂了之后，这一小袋沙子还是传给了第四代的人类睡魔，桑迪·霍金斯。 这四代睡魔都是挺有能力的人，只可惜什么都做不到最顶尖，推理能力不如蝙蝠侠和波波，人物特色又不如渣康或罗夏，加上还和那个神灵的代号相同，导致他们在故事里都没有多少存在感。 不过如果你看到了穿着风衣和软呢礼帽，戴着防毒面具的人，那么就是他了，在其他侦探都没时间的时候，他也可以请来破案，还算是好使。 然后正义会社的下一个成员是自由贝拉，另一个极速者，她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她的老公是强尼快客，女儿是杰西快客，一家三口全部都是超级英雄，而且还是在不同的队伍里干活。 她自己是正义会社的成员，强尼快客是全明星中队的成员，杰西快客则是来正义会社替她顶过一段时间的班，还用过自由贝拉II代这个活宝代号，不过她正式的注册关系上还是美国正义联盟JSA的成员。 真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家庭了，三人都天天外出巡逻，忙活各自队伍的事情，估计家里就算长蘑菇了都没人知道吧？ 这在超级英雄界也是独一份了，正常人谁会全家都去当超级英雄啊？ 再下一个人，是代号旋风的女人，她是初代红色龙卷风的外孙女，很多人提到这个代号，只知道那个红色的机器人，但其实那机器人是二代红龙卷。 初代红龙卷退休之前十分有名，她名叫亨克尔，还是DC漫画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搞笑系角色，实力深不可测，力大无穷且做得一手好菜，明面上的身份是专职的家庭妇女。 她十分肥胖，喜欢穿红色花裙子，用围裙当做斗篷，《猫和老鼠》里面，汤姆的主人啥样，她差不多就是啥样。 她也没有专业的制服和头罩，而是选择在一口小锅上钻两个洞，倒扣在头上就算是完成了变装，因为根本没有脖子，人看起来也圆滚滚的，当时的人们都喜欢叫她‘红色西红柿’。 而且她和其他超级英雄的时间是颠倒的，她白天巡逻，因为只有老公出门上班去了，才能偷偷抽出时间来行侠仗义。 尽管总能以搞笑的方式打败敌人，但她人气不高，因为身材实在惨了点。 尤其是当她和神奇女侠一起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那对比就更加明显，就像是凡人和神灵本该有的差距那么大。 不过她性格很好，和老一辈的女英雄们关系也都不错，像是神奇女侠，吉普赛，黄仙女这些人，都是好姐妹。 退休之后的亨克尔在正义会社当食堂大厨外加看门人，算是发挥余热了，自己的孙女玛可辛想要当超级英雄，那自然就也顺手安排进这支队伍了呗。 说是这么说，可孙女‘旋风’的能力真的不错，她就像是DC版本的暴风女，而且身材和相貌一点都不像外婆，是个大美女来着，性格也很好玩，是那种搞笑女。 上一次她来正义大厅参观的时候，不知在哪里把牛仔裤的屁股后面挂破了一个洞，她自己还不知道，傻乎乎地到处游览，都不知道被多少游客看到了她的草莓底裤。 队伍里还有神力女孩，这个上围超大的女英雄，以前都说她是超人的表姐，可后来研究证明她似乎连氪星人都不是，结果最后又变得好像是了，但又没有百分百把握，闹得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了。 但具有和超人相同的能力，有时候却能看心情免疫氪石的效果，这一点是没错的，所以她也是如今正义会社的战力担当。 最后就是午夜怪医，就不提了，现在的时间是午夜那就别想找到他，出诊给人看病去了。 所以当一行人渐渐到齐，又遇到末日巡逻队和同样因为听到了风声而赶来的泰坦小队之后，正义大厅的会议室里就像是变成了派对现场。 每个人都找自己相熟的超级英雄聊天，嘻嘻哈哈地打闹，一会是野兽小子变成猴子给大家表演马戏，一会是时侠想要卖个古董给首席收藏。 这让准备主持会议的荣恩头大如斗，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乱糟糟的场面了，因为从领导力方面来讲，这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他不喜欢在太多人面前讲话，那是超人和戴安娜擅长的方面。 不过现在大家都不在，只有自己算是赶鸭子上架，他用力咳嗽了几声，又使用了心灵能力来让大家都能从脑海中听到自己的话，才算控制住了菜市场一样的局面。 “这里椅子不够啊，火星猎手。” 野猫有点抱怨地说着，他还拿着根牙签在剔牙，不知道刚才偷吃了什么东西。 可是荣恩却不会被他扯偏，绿色火星人白眼一翻：“你可以坐在桌子上，泰德，我们现在开始会议，事情是这样的，正义联盟需要大家的帮助” 第4994章 意见纷纷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火星猎手把自己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了在场的大家。 一开始的那部分，就是关于XXXX的事情，末日巡逻队是听过一次的，他们兴致缺缺，以至于差点集体睡着。 不过到了后面，谈及天上突然掉下一个人来的时候，大家就开始有了各种的想法。 “他自称是未来人哈？”坐着轮椅的首席从来不担心椅子不够的问题，老头此时就是歪嘴一笑：“把他交给我，我有非常成熟的技术，可以把他的脑子挖出来，然后我们组队把意识投入他的精神世界中去，肯定能发现些什么。” 上一次用钢骨的脑子做实验，确实是失败了，还是丧钟把他捞了出来，但这不代表着下一次还会失败啊。 万一成功了呢？这不比读心术好用？ “我反对。”杰伊从巴里的席位上站了起来，他双手撑着画有超越标志的巨大圆桌：“听听你在讲什么？奈尔斯，收起你疯狂的想法，这里是正义大厅，我们将以正义之名行事，不管那个从天而降的怪人是敌是友，这都不是挖他脑子出来的理由。” “可是挖掉脑子也不代表是杀了他啊，我们可以把他的身体泡在冰水里，然后给他喂巧克力奶昔维持生命.” 首席看向自己的队员们，可惜他的队员都不支持他，挖鼻孔的挖鼻孔，扣指甲的扣指甲，所以他只能无奈地说： “如果蝙蝠侠在这里，他肯定会支持我的，要知道他上次解剖星侠大脑时用的设备和技术，可是从我这里获取的。” “你也说了那是蝙蝠侠，可他现在不在这里。”神力女孩双手抱胸，她的上围太大了，平时就喜欢这样用胳膊托着点：“蝙蝠侠非常黑暗，我们大家都知道，可他保证不会杀人，你能保证吗？” “死了就死了呗，科学实践总是允许出现误差的.”首席耸耸肩，他不觉得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值得大家上纲上线，不就是挖脑子失败死掉嘛，在场的人谁还没有见过死人一样。 末日巡逻队的其他人继续划水，他们根本就不表态，作为被孤立的怪胎队伍，他们同样不喜欢人太多的场合。 所以这些人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凯的身上，此时女孩又换了一个人格，一副精英律师的模样，听开会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还做记录呢。 “好了，解剖大脑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们不会挖出那个人的大脑来。” 也不用举手表决了，在场的众人就没有支持首席的，所以他的建议不被考虑： “你们谁还有别的办法，来验证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如今我们面对着某种未知的潜在威胁，他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 “我，我有个想法。”自由贝拉举手示意，她没有位置坐，只能靠墙和其他女英雄们一起站着：“既然这个代号‘狂风’的未来英雄，声称是为了寻找自己的队友，时间机器出现故障才进入我们的时间点，那么我把他重新送回他原本的时代怎么样？用神速力。” 这也是个办法，遇到难以辨别的人物，‘礼送出境’也是个办法，哪来的回哪去，那这就不是大家如今的麻烦了。 “可如果他真的是未来人，提到的蝙蝠侠和超人遇害一事是真的，那我们送走了他，岂不是浪费了大量的情报？也失去了救回我们朋友的机会？” 四代睡魔这么反问，他显然更倾向于验证陌生人的话是否属实，如果属实的话，那就可以从他那里获得情报，从而进行相应的布置。 “我是对未来来客不抱什么希望了。” 逐星女怀里抱着自己的星杖，小小年纪却一副看穿了红尘的冷淡模样： “上一次我们大家都凑在一起开会，还是星侠召集大家的时候，可结果怎么样？他说自己来自于未来，还说知道很多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情，可他不光自己死得不明不白，还因为他那见鬼的计划，差点把大家都害死。” “注意语言，康妮，女孩子不要说粗口。”唐娜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她刚才还在找姐姐去哪了，在发现戴安娜和丧钟又同时不在之后，她的心情就不怎么好：“星侠已经死了，再谈他的错误没有意义。” “所以这个人，我们还是不能给他送回去，对吧？”海少侠手里玩着一团水，他有点听不懂了。 “不能，他可能是情报来源，也可能是敌人派来的间谍，我们不能放走他。”荣恩给出了自己的观点，同时还有更多的英雄也在点头，大部分人支持这个判断。 因为如今的时间太敏感了，万一这个未来人已经改变了一些时间线上的东西呢？万一蝴蝶效应已经发生了呢？ 如果放走了他，将来要是发现问题，上哪去找他回来修补？ “要不让我来试试吧。”渡鸦站了出来，她抬手就召唤了一丛黑漆漆的能量触手，像是无数蛆虫抱团在她手里打滚一样：“我虽然不擅长心智相关的法术，但我懂怎么折磨一个人，多亏了我的父亲” 被三宫折磨得多了，她自然对此很有经验，她过去是受害者，但想要当加害者也不难。 拿魔法烧灼陌生人的血液，用痛苦来进行拷问，这样大概能让对方吐口，最直接有效。 “这又回到开始的话题了，姐妹。”旋风笑着摇头，她正在玩手机游戏，目光都没有离开屏幕：“我们是好人，不能用严刑拷打那套的，除非你偷偷做，嘻嘻！” “好吧，那就听听我的办法。”四代睡魔摸着自己的防毒面具，两个嘴角也向下撇去：“我们找个心理医生过来，用心理学催眠也好，谈心交流也罢，总能问出一些什么吧？” “对，这个主意好。”坐在戴安娜席位上的唐娜第一个举手赞成，还从腰包里把手机取出来了：“我可以打电话给哈莉·奎茵，她肯定乐意帮我的。” 提到哈莉，除了少部分人赞成之外，大多数人都沉默了。 他们想要反对，可现在人人都知道她是跟异界丧钟的，如果以她精神病的原因反对她参与这件事，这恐怕就是歧视了，事后怕被那个男人找上门算账啊。 可是真的同意的话哈莉真的靠谱吗？ “心理学专家，还有别的人选吗？”荣恩其实自己就考虑过这个选项，但是，他对于奎泽尔医生可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她是个哥谭走出来的疯子。 正义大厅虽然很大，但是有一个哥谭来的精神病人就够了，那就是蝙蝠侠。 再多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混乱且脱离控制，因为他们全都是乐子人，这和生性严肃的火星猎手风格可不太搭。 “有倒是有，啧，不过心理医生普遍都有精神疾病，你找谁来都是哥谭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即便如此，哈莉也是他们之中最好的，举手表决吧。” 神奇少女唐娜坚定重申了自己的意见，同时她也获得了泰坦小队和末日巡逻队的支持，现在基本上就可以这么定了。 少数服从多数，这就是最简单的民主。 不过就在这时，正义大厅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会议室的灯光也变成了红色，似乎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出现了 第4995章 含笑九泉 一屋子的超级英雄，听到警报声的第一反应，那当然是朝着指挥室方向跑，那里有监控全球的系统，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到发生的具体情况。 但有个问题，那就是会议室的门没那么大，平时两人并肩进出还够，可是一群人外加一台电动轮椅都想同一时间往外挤，那就是谁都出不去。 除了跑的最快的那几个。 杰伊依旧 《美漫丧钟》第4995章 含笑九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996章 诡异小镇 于是习惯性双臂环胸的卡伦也沉默了，她坐到了杰伊的身边，两人都默默思考了起来，只留下逐星女抱着自己的法杖‘宇宙’，在一旁焦躁不安地原地踏步。 她作为一个三线超级英雄，年龄只有十八岁，从小生活在一个幸福家庭里，出道以来唯一像样的战绩就是和继父一起打败了‘龙王’和其女儿。 但真要说龙王是什么水 《美漫丧钟》第4996章 诡异小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997章 天涯海角 “蝙蝠侠，你看。”明蒂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杀人方法，她喜滋滋地给身后的蝙蝠以及猩猩展示自己的作品：“你看这个人，我把可以把他的头盖骨和脑子都用精神力粉碎掉，就像是用橡皮擦涂改纸上的痕迹一样。”一边说着，她一边操作，就像是女孩说的那样，这一手玩起来也很简单。 这时一个手里拿着水果刀，满脸横肉的男子，在同伙们冲锋枪的火力掩护下朝她冲了过来，嘴里还骂着：“去死吧，小碧池！”只见明蒂只是一抬手，那人眉毛以上的部位就被抹掉了，切口十分平整，整个脑子也都消失不见，其实就是用念动力将这些部分粉碎成了最细小的微粒。 超杀女对此很满意，因为这样既杀了人，还保存了他们人类的味道，而不像之前那样把人打成一团血雾，导致旁观者们不知道她杀的是人。 只有保留一些人的原味，他们才知道这是什么。 “可以，手法很利落，戴安娜挥出一剑，和你现在达成的杀伤力也就差不多，警官们似乎也很喜欢这种劲爆场面。”果然，不远处尾随的条子们也纷纷给她鼓掌，觉得她干得漂亮，甚至还有不少警官掏出手机来拍摄，应该是要把视频上传到社交媒体上。 其实苏明不讨厌这样的闲人们，至少是觉得他们挺聪明的。在很多世界里，警官们是又要抓超级恶棍，又要抓超级英雄，结果就是两头不讨好，但凡出动就是死伤惨重。 这个宇宙里就不一样了，恶棍们平日里的孝敬照拿不误，超级英雄要杀恶棍他们也不阻止，警方保持中立，只会静静等待着事情结束，然后安静地打扫卫生，这样对谁都好。 因为他们都知道，罪恶是清除不完的，连黑警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可不会把自己和某个黑老大彻底绑定。 良心好警察倒是也存在，但这些人只是警局内的极少数，整个纽约三万多名警官里可能有那么四五个吧，包括明蒂的继父在内，还都是基层巡警，根本没有权利。 而有权利的警官和领导们，巴不得超级英雄们大开杀戒呢，要是哪个片区一个月能换七八十个老大，那再好不过。 因为贿赂这种东西，哪一个新来的人都会交一份见面礼，这是潜规则，曾经孝敬过长官们的恶棍死了，那新老大上位，就意味着新的一份孝敬又会出现在办公桌上。 社会黑暗面的权利榜单更新越快，黑警们收入越多。没什么好指责的，这个世界的大环境就是这么黑暗，黑警们也只是普通人，每个警官都有家庭，何必非要往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件里凑？ 活着不好吗？现在这样就挺不错，明蒂当街杀人也不会有人站出来阻止，这里简直像是无政府主义的乐土，如果是小丑来了这里，他肯定会爱上它的。 “超杀女，看这边。”警察阵营那边有人喊话，让手里还拎着尸体的女孩给个正面，方便拍照。 女孩也很懂，她手里拎着的壮汉缺失了上半截脑袋，空荡荡的头骨里滋滋往外喷血，她专门笑眯眯地把这个角度对准了警官们的镜头。 于是不远处就是一阵闪光灯亮起，兴奋的警官们连连按动手机上的相机App快门，还七嘴八舌地说着专业摄影师一样的话：“很好，就是这个姿势，美，美极了，你真上镜。”女孩也像是来了兴趣，她连着又摆了几个姿势，顺便躲开恶棍们射向她的子弹，笑眯眯地用手里的无脑尸体来当盾牌，请警官们拍摄更多的血花溅起场面。 这些照片是警官们打算卖钱的，卖给报社也好，自己回家运营自媒体也罢，都是个收入。 作为超级英雄就是要懂事，人家这二十来号叔叔半夜出来跟你压马路，纯粹是为了好玩么？ 还不是就等着捞点好处？拍点照片卖是一回事，一会帮这些恶棍们收尸才是收入的大头。 什么死尸身上的钱包啊，嘴里镶嵌的金牙啊，值钱的东西全部扒走，还有一种全新的玩法最近比较流行——把尸体卖给有恋尸癖的私人收藏家，比卖给开饭馆的人要更赚。 总之就是为了捞钱，这里可是纽约，想要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可没有那么容易，简单来说，那就是没钱万万不行。 超杀女也明白这件事，想要纽约警方的关照，就要给点好处，比如配合人家拍点照片，或者接受一下采访什么的，大老爹早就教过明蒂了。 当然，要是有黑警太过份，那就直接杀了完事，其他警官们是不会管的。 因为死掉一个同事，活人们的什么亲戚啊，朋友啊，也许就能介绍进警局来捞油水了。 非常现实的人生就这是这样，不会真有人因为同事死掉而打算殉情吧？ 都是社会人，哪来那么多感情啊，纽约是冷漠的城市，人要为自己活着才是生存的第一目标。 见到明蒂拍照很不错的样子，苏明假扮的蝙蝠侠也干脆入镜了，和她一起拍了起来，还拉着波波一起参与。 于是警官们的手机屏幕都要被按出火星子了，这个蝙蝠侠是不是真的，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但有人穿漫画中角色的制服，就是很好的噱头。 也许很快还会有别的超级英雄，作为蝙蝠侠的崇拜者过来火拼呢，因为蝙蝠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想到一会可能要爆发‘披风争夺战’，警官们更嗨了，美中不足的是，照片里总有一只愁眉苦脸的猩猩，多少有点烦内。 .........................................四代睡魔是个专业侦探，他也许调查的速度比不上老闪，可是工作的细致程度，还有思路，都是闪电侠比不了的。 和睡魔代号撞车而导致完全不出名的侦探，那也是侦探对吧？他蹲在路边挨个检查尸体，很快就发现了另外的一些事实，比如说这些尸体身上都没有钱，这就很不合理。 不带钱包这种事，桑迪只在天朝那边见过，因为那里流行手机支付。但在美国，人人出门都要带钱包，用来装现金或者信用卡，否则出门就寸步难行。 一个人身上没有钱，可以说是他忘了，可桑迪检查了十多号人，人人身上都一分钱没有，就像是被人刻意搜刮过一样干净，这就不对劲了。 更何况连手机都没有，现代人谁出门不带手机？摩登原始人么？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之前杰尹看过的那个黑人尸体，对方脖子上那些金链子可能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靠近后上手一摸，原来是塑料涂了金漆.......防毒面具下的超级英雄翻了个白眼，他思考了片刻，伸出手指去掰黑人的嘴，在看到这人缺少了几颗牙齿，在牙床上还有金色痕迹残留后，他若有所思。 什么人能够比闪电侠还快，来到这里把人们的钱都拿走，还把金牙也拔了呢...... 第4998章 真神之地 清风吹过山岗，带来了植物和黄土的味道，当然少不了的还有大海的咸腥味，这未经污染的哥谭市如今还是个镇子，它看起来格外祥和美好。 “修不好，拿回去。”蝙蝠侠把手里的腰带丢回给死侍，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不过他的目光看向了大海，似乎在欣赏别人看不到的什么东西。 “正常，这玩意虽然看着简单，但技术含量还是有的，毕竟是31世纪的高科技哈，咱们都差了一千年的知识基础呢。” 韦德反过来安慰蝙蝠侠，只不过他的手却顺便摸了摸蝙蝠屁股，面罩下的脸露出了猥琐的表情，就在戴安娜要出声阻止他之前，他主动拿开了手，转向一旁的空无一人的方向，嘿嘿笑了起来： “老铁们，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我们三人被困在了19世纪的哥谭，刚才我已经证明了蝙蝠侠的屁股也可以摸，他并不是老虎，礼物走一波！三块五块的都可以，免费荧光棒也不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韦德哥哥接下来还会带大家去整更多的好活儿，比如去韦恩大宅原址上拉野屎什么的。” 韦恩大宅，位于哥谭市北郊，但那是未来的哥谭市，现在它原本的那片位置上，还是小镇以北二十公里外的一处山坡，荒山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充满蝙蝠的地下洞穴。 如果自己现在去那里‘埋雷’，未来布鲁斯的曾祖父去选地盖别墅的时候，会不会在走过必经之路的时候踩到呢？想想就好玩。 这样的发言，让蝙蝠侠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究竟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拿时间线来做这种事，返回到过去，想着的事情却是让别人的先祖踩屎，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小丑都没有这么颠 可死侍偏偏就想到了，而且看样子，只要幻想中的人们给他送的礼物足够，他还真的会去做。 不过拥有着长年累月和精神病打交道经验的蝙蝠侠，明白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冷处理，像死侍这样表现欲特别强，还在脑海中幻想出有无数人观看他表现的病人来说，对他关注只会让他更兴奋。 具体表现出来，就会是没完没了的废话，以及各种装疯卖傻的小把戏。 所以蝙蝠侠选择的处理方式就是无视他，哪怕屁股被他摸了一把，他也没有报复的打算，甚至心中还突然冒出一种想法，觉得丧钟平时一定过得很不容易。 自己没有这样的病人表弟，可是有一个病人表妹啊，凯特·凯恩潜藏在内心中的反社会倾向也让人头疼，她宁愿和出现在哥谭的各种鬼怪打交道，也不想和表哥的人类‘朋友’们玩游戏，这种不合群的表现让她甚至和蝙蝠家族有些疏离感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戴安娜打断了蝙蝠侠的思绪，尽管从他面部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如果被困在上个世纪，我恐怕你们两个的寿命不足以活到我们启程的那一天。” 神奇女侠自己倒是没问题，毕竟是半神，只要不被杀，那寿命就很漫长，她就算干等着，都能等到其他朋友们出现。 “不用担心我，嫂嫂，作为一个超级癌症患者，癌细胞让我永葆青春。” 敏锐的死侍立刻转过头来接上了话，他还调皮地扭扭屁股，展示自己的青春活力： “活个一二百年对我来说不是太大问题，不过在没有手机信号的时代，恐怕这日子有点难熬，不如我们去北极吧？找个冰水池子把自己冻起来，就像是美国队长那样。” 去做老冰棍也是个办法，在低温中睡上个百八十年的，回头被人捞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不，我们等待时机。”蝙蝠侠同样拥有美国队长的情报，他去过40K地球，还收集了很多信息：“只有我们留在这里，事情才会按照预想中发展，你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呀，你说什么我完全不懂。”韦德抠着自己屁股的手指立刻塞进了嘴里，摆出一副痴呆的样子来：“你的计划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直肠里的蛔虫。” “应该是肚子里的蛔虫，倒是你的说法很奇怪，为什么你总关注直肠？”蝙蝠侠眯起了眼睛，也露出了经典表情，两个嘴角向下撇的怀疑。 死侍眨巴眼睛，他用拳头一敲自己的脑袋，眨了下眼睛卖萌道： “哎嘿！” 两个人谁都没有提剧情连续性宝石的事情，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另有打算。 故事有点老套，路西法知道，世界又一次即将崩塌，而这还只是开始，如果他不去看那倾盆大雨前的乌云。 有多少旧爱重来，就有多少新仇缔结，故事就是这样往复交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参与进人类的游戏，也许是为了好玩，也许是因为爱，他爱着人类，可他明明最爱自己。 不过就当他是为了享用康斯坦丁的菊花吧，这也许是个未成形的交易，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给自己换来什么，叛逆的大天使这么想着，至少在此刻他可以试着用天使而不是撒旦的心态去爱人类。 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体验了。 总之，一位神灵想要中立，另一位则渴望自由，不过当沉默的众神们卷土重来之际，过去的立场恐怕需要改变了。 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统治权也好，为了人类的自由意志也罢，路西法还是来到了这里，他自己创造的小小宇宙之中。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前往那家他最爱的夜店，尽管睡魔在这里也曾经玩得很开心，可是他知道，她不在那里。 米迦勒的女儿，也就是路西法的侄女，她是上帝与天使的混血儿，现如今，也和上帝本尊具有着同样的威能，算不上全能，也算不上全知，但对于愚昧的人类来说，她就是全知全能的神。 只不过这个神对于自己的力量充满了畏惧，她没有那种作为神的心态，甚至和凡人接触都会让她恐惧，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伤害到了眼前会说话的灰尘。 所以路西法把她安顿在了这里，在自己的宇宙中，花天酒地的世界里，难得的一片安静祥和之地。 一个照着超人老家堪萨斯乡下等比例复刻出来的乡村风景，就像是雪花球里的背景，只不过这里存在一位真神，而且他能感觉到，她也已经知道自己要来了。 (本章完) 第4999章 美丽之光明 田野是一幅美丽的画，美丽恬静的农场，则是一首优美的诗。 在永远不会过去的春天里，田野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庄稼从地里探出了小脑袋，像好奇的孩子在展望世界。田边上还有盛开的花朵，有的红得像火、有的黄得如金、还有的白得似雪。 一阵风吹来，花朵随风摆动，好像在向缓缓降落的堕天使招手。 这里是一处乐园，不会有人插秧，自然也没有人去收割，一切都保持在生机勃勃的初始阶段。 田野里还有很多小动物，比如兔子和小鹿，其实按照道理来说，鹿这种胆小的生物可不会靠近有人生活的农场，但谁叫这里是有神的世界呢？ 那个女孩想要鹿，所以便有了鹿。 在金发的美男子看到她的时候，留着学生头的姑娘正在田地边上的一棵大树下野餐，她的伙伴是一只半人马，还有一只四肢短小的刺猬。 他们正在分享篮子里的蔬菜三明治，还有漂亮茶壶里的加糖茶水。 啊，茶洒到我的牛仔裤上了，好烫，半人马这么说着抖了抖腿，让他跪坐在小小的野餐布上，空间实在是有点拮据。 不过刺猬立刻伸出爪子帮他揉了揉，还用尖尖的嘴巴朝那里吹气，这可爱的模样，让痛觉似乎都快速飞走了，大家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如果要问这一切是谁在描述 “惊喜，那当然是我啊，我一直在等着你，路西法。”穿着紫色T恤的女孩端着茶杯，笑着朝叔叔招手，她已经知道了撒旦的来意：“要参加野餐会吗？三明治很好吃的哦。” 她看起来平平无奇，倒像是个逃学的中学女孩，稚嫩的脸上满是笑容，眼神也单纯清澈。 如果在哪座城市的大街或者公交车上看到她，甚至不会有人格外注意，谁也不会想到，她可能是DC宇宙的强大一极。 “哦，亲爱的你邀请我加入，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美丽的路西法笑着坐到了漂亮的野餐布上，用手摸摸这紫色的丝绸，又亲了一旁的半人马和刺猬： “莎士比亚说过，最光明的天使可能会堕落，可天使总是光明的，我也可以参与阳光下的一些休闲活动。” 女孩笑着摇摇头，把手里装着三明治的盘子递给他： “我已经知晓了你的来意，叔叔，但是沉默之神，他们也有生存于世间的权利，再说了，我也不是上帝，你应该去找他来做决定。” “可是他死了。”路西法露出了可怜的表情，就像是其他那些失去了父亲的孩子一样。 “他真的死了吗？”女孩微笑，显然她并不这么认为。 “好了，伊莲，不管他究竟死没死，我们都得明白，那只不过是盘踞在白银之城王座上的怪物，一个名为‘你祖父’的怪物，或者说你更应该叫他父亲？” 骄傲的地狱之王不喜欢被人拆穿谎言，哪怕今天是来求女孩办事，他还是下意识地反唇相讥。 女孩的名字叫伊莲·贝洛克（EineBelloc)，对于少部分知情人来说，她是大天使米迦勒的女儿，一个被上帝选中的未来上帝。 但这些对外的说法就没有必要拿到路西法面前来说了，作为那个人的长子，地狱的君王，他知道一些更‘多汁’的消息。 那就是伊莲并没有母亲，她是上帝和米迦勒的孩子，或者说是光明之子。 对于大多数的天使们来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是在路西法看来，这很好笑，因为天使们都是上帝的造物，是他的孩子，但他还要和自己没有性别的孩子生孩子，啧。 伊莲·贝洛克这个名字其实是音译成的英文，本来是古希伯来语，意思是‘美丽光明’，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背负的起呢。 显然，作为某种程度上全知全能的神之子，伊莲显然更愿意将上帝称为祖父，称呼路西法为叔叔，而不是兄长，她应该也接受不了这种身世来历。 具有神的权能，却以人类的方式思考，这就是她的构成，哪怕在路西法塑造的极乐世界里，她却还总是想着要回到地球0去继续上中学的事情。 哪怕明知道那不可能，因为她的那些同学作为凡人，即便是无意中和神平起平坐，都会遭到世界的报应。 “你再这么说，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只要我想，你的世界下一秒就可以是我的。”女孩用力踩了一下路西法的脚，气鼓鼓地丢下三明治走开了，她要去田地里摘草莓。 “当然，我们是家人，如果你想要这个世界，那么就拿去，我自己再新做一个就好。”路西法笑着跟上，他很喜欢自己的这个新的家庭成员。 因为她的存在，就代表着父亲也会犯错。 “唉，算了，你的还是我的，根本没有区别，神的生活太无聊了。”女孩叹了口气，她放慢了脚步，田地中的植物在她面前自动分开，就像是当年上帝在摩西面前分开大海的神迹：“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不想成为神，他们更想当公主或者总统。” “嗯，还有一些想要当明星的，那个来钱很快，人类对于财物总有着无尽的贪婪。”撒旦点点头，他手里还端着茶盏，一只手翘着兰花指在品尝杯中茶水。 “我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之前，也做过这样的梦，但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女孩没有抬手，她只是一眼望去，田地里的各种庄稼就都变成了草莓，眨眼之间就从幼苗状态变成了植株，然后开花结果，将光洁美丽的果实献于神的面前： “所以，你把我送到了这里，挺好的，但在你离开之后，我觉得很寂寞。” “哦？看来你也体会到了一些我当年被困在第七天堂，只能和伊甸园里的初堕者，也就是那条蛇聊天的感觉了。” 路西法笑着放下茶杯，脱掉了脚上高档的手工皮鞋，走进了田地里，和女孩一起摘草莓，哪怕这些果子像是活的一样，一个劲往他掌心里钻，可这让他想到了伊甸园，还有名为智慧的果实。 当年看着人类是如何偷吃上帝不让他们吃的东西，然后被赶出了天堂，他什么都没做，谁都知道，那都是上帝的安排。 那么今天这事，也会是么？ 这就是他今天来找伊莲的原因，先确定沉默之神们，是不是在奉行谁的旨意？ (本章完) 第5000章 光中之光 “在你离开之后，我一直这样度日，试图成为一种新的神，和上帝不同的神。” 手里变出了一个篮子，女孩把草莓放进其中，时不时还直接往嘴里塞几枚，脸上却看不到喜悦的表情，反而只有压抑： “没有戒律，没有献祭，没有大火，也没有洪水，我不想惩罚任何人，也不在乎人们是如何看待我.” “实际上，我的未来女神，绝大多数人都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冒充农民的路西法稍微玩了一会，摘了几颗草莓后就失去了兴趣，他喜欢和人类打交道，而不是和农作物： “米迦勒还没有死，如果他死了，你才会如上帝安排中那样，成为上帝，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属于你自己的时间。”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尽管我早就知道，而它也让我抑郁。”女孩翻了个白眼，并不感谢叔叔在她高兴的时候提醒这件事情：“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我不想知道的，我应该让你们忘掉的。”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那你就和上帝无异了。”路西法搂住了女孩的肩膀，用脸蹭蹭她的头顶：“而我们都知道，你和他不同，他是个怪物，你不是。” “算你走运，我堕落的叔叔，所以你也已经知道答案了，我不是上帝，沉默之神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尽管我非常想要帮助人类，但我和祖父有着协议，只要他活着，我就会秉持中立，像是他一样。” 女孩眨眨眼睛，她再次给出了拒绝的答复，哪怕是任何一点提醒，她都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所谓的约定不是那么好打破的，上帝之躯虽然是死了，可是上帝没死。 路西法也知道，他只是不愿意承认，宁可欺骗自己，也要多保持一段时间的好心情。 “你还是不明白，我亲爱的。”金发恶魔走出了农田，他坐在田埂上，变出清水来洗脚：“死老头总说自己是牧羊人，人类是他的羊群，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栅栏外面有狼群要来了，而是另一伙牧羊人，或者说‘牧羊集团’？” 他的手和脚都非常漂亮，是人类能够想象出来其最美的样子，但用手指去搓脚趾缝，还是显得有点滑稽，有些不像是神了。 “我明白，我知道，我了解。”伊莲也走出了田地，但是她的双脚干干净净，从来不会沾染污秽：“我也看电视新闻的，知道那些大集团是什么德行，收编别人的羊群，说是代管，其实就是霸占，最多分出一点点汤来给原本的牧羊人，但这不是影响我中立的理由。” “好吧，我大概明白你的言外之意，那么我也该告辞了。”路西法又从篮子里拿了几颗草莓，放进自己的手帕里，准备带着路上吃：“但不管理羊群，和放任敌对神毁掉羊群，这是两码事。” 他已经知道了想要的情报，女孩也许十分强大，但她还是太嫩了，缺少耐心，让她在交谈中露出了破绽，泄露了一些东西。 “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伊莲对此无动于衷，她走向了大树下的野餐布。 “是的，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干预。”撒旦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潇洒地一笑：“我以为在人类之中生活的经历会让你更像我，没想到你还是更像米迦勒，遗传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你把他的固执学到了十足。” “或许你本该留在这里教我的，那样我可能会更像你，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家人，所以我猜，我还是有些地方像你的。” 女孩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风吹起了她黑色的头发，这一点倒是和上帝以及米迦勒都不像。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那是神绝对不会有的——感情。 下一秒，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来： “这是巴萨诺斯的塔罗之钥，在命运已死的今天，它可以发挥以往成百上千倍的力量，甚至化身为命运的掌控者.” “哦，我原本还想要你把它还给诺玛的。”路西法穿上了鞋子，整理自己的西装和领带：“所以你现在掌握了命运，打算做什么？” 伊莲没有回答，她把硬币放在手心，接着翻手按向了叔叔的胸膛，刹那间金光绽放，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雪白。 恢弘的圣歌声在天地间响起，仿佛见证了上帝的降临，但她不是上帝，至少现在还不是。 “啊！！！” 强悍如路西法都忍不住发出了惨叫，但他感觉疼痛的地方并不是在胸口，而是在背上，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力量涌入了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再次完整。 片刻之后，女孩收回了手掌，把硬币又放回自己牛仔裤的小兜里，还用手拍拍。 大汗淋漓的路西法则跪地喘息着，他身上冒出了大量红色的烟雾，这是血液从毛孔中蒸发出来的迹象。 “你做了什么？” 他问自己的侄女。 “我和上帝有着协议，不会插手人类相关的事情，但这份协议里没有规定我不能给自己的家人送礼物。” 伊莲露出了更加狡黠的笑容，她用眼神示意叔叔看他自己的身后。 那是三对金色的羽翼，代表着至高至强，至圣至美的炽天使荣光，也是曾经路西法放弃的东西，此时在未来上帝和命运的双重操纵下，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为自由先是放弃了炽天使之力，后来又放弃了撒旦之力，现在我把前者还给你，只是单纯的礼物，不是让你非得拿它做什么，明白吗？” “嘶，看来你还真是有像我的地方，很机灵啊，都学会钻契约的空子了，你会是个好撒旦的。” 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力量，因为它代表着束缚，可力量就是力量，现在正好需要它，于是路西法笑了，他摸摸自己的翅膀，失去它们太久，都有点不适应了： “好吧，亲爱的，我很开心，不过等我搞定了一些事情之后，这份力量还是还给命运好了。” 女孩不耐烦地摆摆手，她走向自己的野餐布，走向自己捏造出来的朋友们，走向只属于自己的孤独故事： “那事情另说，你得去和祖父商量，但现在嘛，欢迎你回到神明的队伍中来，我的叔叔，永远的光中之光。” (本章完) 第5001章 千里求医 泰坦们去了纽约那栋出租公寓里去找她，毕竟是包租婆么。 哈莉在离开哥谭之后，虽然也有去一个心理咨询诊所上班，但没有做多久就做不下去了，单调枯燥的坐班生涯让她全身都痒，而且找她看病的人，过于正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诊所的位置选的不好，商店可以开在居民区里，但心理诊所似乎不适合。 来找她 《美漫丧钟》第5001章 千里求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02章 百折不挠 “你们两个回正义大厅，我自己去找哈莉。” 走出了小楼，看着面前安静的街道，夜色下的唐娜还是下意识地扯了一下自己的兜帽，遮住脸蛋上的表情。 “不是吧？大姐，你的语气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要去砍医生，而不是找医生帮忙啊？” 都说野兽拥有直觉，那么作为半兽人的野兽小子，自然也有类似的感应，他 《美漫丧钟》第5002章 百折不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03章 以血为歌 “富于同情的XXXX高居于天，在金舍那的双翼下许诺出永眠，在那崇高之处，神圣与圣洁中，我们友人的灵魂，已去往永恒的安息之地，仁慈之源从此永远庇护他们，且在这永生之中，束缚他们的灵魂，遗蜕便是他们的纪念，愿他们安息。” 闪电侠的速度自然不用多说，要不是有尿不尽的毛病，杰伊其实上厕所是不会耽误这么 《美漫丧钟》第5003章 以血为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04章 特殊词语 说起星杖这个东西，可以说是人类工程学的顶峰之作，是初代星侠以人类社会中常见的材料，比如钢铁和黄金，搭配上一些天文学方面的技能，制造出来的一件宇宙奇物。 对，不是物理学，而是天文学，它的具体运作原理无人能懂，甚至本身的诞生都像是个意外。 因为使用的能源是引力波和群星之间的共鸣，除了无法量产 《美漫丧钟》第5004章 特殊词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05章 呼叫暂停 “这个金舍那......我不明是什么意思，但我查到了舍那是什么。” 戴着防毒面具，让其声音变得异常沉闷的桑迪这么说着，朝着大家举起了自己的手机，翻过来让众人看上面的维基百科内容。 好吧，对于顶尖侦探来说，情报和资料都存放在大脑里，比如蝙蝠侠，比如波波，乃至康斯坦丁，都是这样的。 看 《美漫丧钟》第5005章 呼叫暂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06章 猩之脑补 从一开始，猩猩因为是半路加入，加上对这个世界不了解，他对于丧钟的计划是很模糊的，只是出于习惯，随波逐流。 简单来说就是放弃思考，丧钟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自己一只猩猩跟着混就完事了。 不过他毕竟是个侦探，思考是他的生物本能，就算想要保持头脑空空的状态都不容易，因为脑子它自己在运转。 《美漫丧钟》第5006章 猩之脑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07章 血色壁画 如果说美国快餐店卖的咖啡有什么特点，那就是非常甜，甜得人嗓子眼都发干的感觉，有糖他们是真舍得放啊。 不光是猩猩喝着咖啡，蝙蝠侠自己也来了一杯，毕竟到达了一个从未来过的世界，怎么说也得尝尝特产不是？ 而美国警察偏爱的咖啡和甜甜圈，不可不尝，很多电视剧里都会出现肥胖的美国差佬，坐进驾驶室都困 《美漫丧钟》第5007章 血色壁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08章 全新版本 “唔，原来如此......” 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之后，假扮成蝙蝠的苏明只是摇摇头，他把猩猩从自己的肩头摘下，塞进明蒂的怀里，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有点‘猩猩不宜’了。 天空中的壁画也许就是敌人用来维持宇宙统治权的根本，它们和人类的祖先们存在某种羁绊，这很可能构成了大量的契约。 从一开始，苏 《美漫丧钟》第5008章 全新版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09章 与人争斗 战斗还在继续，而且恐怕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就连藏身于斗篷上的几位女士们应该也看不到，现在苏明和未知神明之间的拉锯战愈演愈烈。 丧钟用黑暗固守着现有的现实，而神灵们则是想要覆写这个被改变后的现实，双方的争夺在每一颗电子，每一缕念头上不断拉扯。 不过因为交出了身体控制权给绞杀，苏明自己只负责 《美漫丧钟》第5009章 与人争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0章 未来的人？ “你们的调查有结果吗？我的意思是说，关于我的同伴们，或者当前时间蝙蝠侠他们的下落？” 在医务室临时改造成的监牢中，躺在床上的异时空旅人，代号狂风的阿莫正双手垫在脑袋下面，躺在并不怎么柔软的手术台上享受自己的软禁生活。 隔着半透明的能量屏障，他试图向看守搭话，了解一些外界的情况。 “ 《美漫丧钟》第5010章 未来的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1章 一眼定真 如果换成别人在医务室里，恐怕会否定哈莉的建议，至少还会问问理由。 可在场的人是唐娜，她对于哈莉十分信任，这份信任是姐姐戴安娜都不可能给一个精神病的。 因为她亲眼见识过哈莉的本事，虽然看上去是个普通人，可是这个心理医生几乎能够直接读出别人心中所想，其话说是每個人头上都有思维泡泡，绝大多数人 《美漫丧钟》第5011章 一眼定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2章 急转直下 “他似乎是死了？” 接受了哈莉的解释后，唐娜用剑戳了戳地上的尸体，确定对方没有了呼吸，只是没有血液喷出来这一点，不太对劲。 剑尖划破了男尸后背的衣服，唐娜观察着之前那一剑穿出的创口，只能看到翻出来的脂肪，雪白得像是布娃娃里露出的棉花，是一点红色都看不见。 别说是血了，这个生物的身体 《美漫丧钟》第5012章 急转直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3章 另一种联络 戴安娜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才的一瞬间，她的心脏多跳了一拍，也就是俗话说的‘咯噔’一下。 她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并且恐怕是不好的事。 “怎么了？嫂嫂，你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蝙蝠侠走在两人前方带路，而死侍无论说什么他都不怎么搭理，于是贱人只能跟在神奇女侠旁边，倒 《美漫丧钟》第5013章 另一种联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4章 眼皮下的绑架 罐罗的房间里挺乱的，如果你去过十来岁美国男孩的房间，就大概能理解那种感觉。 到处堆放着超级英雄的漫画书，从网上买来的CD和电影光盘，海星还买了一把超小号的吉他，以及找闪电侠帮他配了一台电脑。 其实在正义联盟内部找人配电脑，最好的选择是钢骨，他有这方面的特长，或者找卓越先生，他什么都懂。 《美漫丧钟》第5014章 眼皮下的绑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5章 痛定思痛会 夜翼毕竟是有名的小侦探之一，他也许不如蝙蝠侠和波波，但基本思路上不会出错。 事实也证明，他之前怀疑从天而降的阿莫是对的，只不过是因为荣恩提供的体检报告，错估了敌人的战斗力水平而已。 当然，这也并不值得高兴就是了，因为有时候差之毫厘，结果就谬之千里。 不过现在不是沦陷于过去错误的时候 《美漫丧钟》第5015章 痛定思痛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6章 攻其弱点 “姑娘，现在有什么感受？” 波波抱着一根路灯柱子，大声发出了提问，因为城市正在震动，丧钟创造的那些黑影还在和巨大的红人们搏斗，地面现在就像是蹦床一样波动。 超杀女刚才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救下恶棍们的行为，连带着看热闹的警官们也暂时保存了性命，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所以一直关注她的猩猩还是要帮 《美漫丧钟》第5016章 攻其弱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7章 伤人伤己 在意识到这些东西是神灵，并且和古代人类存在密切联系和互动后，苏明就准备了这样的计划。 现代人会觉得恶心的东西，远古人也一样会觉得恶心，人类这个种族从来就没有变过，真正愿意吃屎的人永远不多。 究竟是先有人，还是先有神？这是个无解的问题，就像是在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不过无论先有哪一个 《美漫丧钟》第5017章 伤人伤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8章 言传身教 大老爹以前挑选的秘密会议室，是由一处废弃钢铁工厂改造而来，距离这里并不远，所以也没有必要回安全屋去骑摩托，大家走路回去就好。 路过之前用来救人的卡车时，超杀女还停下脚步警告了那些恶棍们，说今天放过他们，可如果他们再作恶，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可先前还凶神恶煞的坏人们，此时一个个都是满脸懵逼 《美漫丧钟》第5018章 言传身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19章 幕后之神 人类作为一个年轻的种族，对时空的认知还处于相对浅薄的阶段，虽然已经发展出了一些在宇宙中算是基本的科学概念和工具，但是绝大多数人仍然无法完全理解时间和空间的真正本质和运作方式。 最直观的一个表现在于，不同的人，对于时间的定义都不同，他们可以在哲学、物理学、心理学、神经科学等领域找到词汇来描述自己 《美漫丧钟》第5019章 幕后之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0章 黑暗艺术 绚丽且没有方向的空间中，阿莫沉默了几秒，他最终还是点点头，因为他没有任何可能性去违抗女神的命令。 既然她没有打算让自己去对付丧钟，就说明会有别的任务，那么就等着听就是了。 “我会派出时间精怪们（TimeGremlins）去做一些你们做不到的事，你对各个地球都比较熟，他们说去哪里，你负责 《美漫丧钟》第5020章 黑暗艺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1章 唯一办法 汤米没有参与两人的事情，所以他在做完了夜宵之后，只能光溜溜地坐在客厅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杂志打发时间。 他的魔法能力不如那两人，而他们俩今天都很激动，所以这次活动他就不参与了，免得被他们联手榨干，那可对身体不好。 大约半小时之后，卧室的门打开了，那对男女衣着整齐地走了出来，扎坦娜看着红 《美漫丧钟》第5021章 唯一办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2章 帮人帮到底 汤米究竟算不算是个好人，其实康斯坦丁也拿不准，但绝对是能在自己身边找到的，最好的人。 因为原本最好的那位刚刚被送给路西法了嘛，没办法重复利用，第二名就上升到第一位了。 其实应该用那位司机朋友的，可惜上一次对战冷焰会的时候，康斯坦丁骗人家去驾驶了汽车炸弹。 拥有47条命的查斯那次没死 《美漫丧钟》第5022章 帮人帮到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3章 是否知晓 再一次活下来了，还把小扎送进了安全的地方，同时确保了一旦抗争失败的最终退路。 一个计划，一个代价，实现了三个目标，这算是真正的大胜利。 然而康斯坦丁一点喜悦都感觉不到，害死爱人的感觉让他说不出话来，是内疚还是懊悔？都没有，他只是习惯性地感觉头疼，需要更多的尼古丁和酒精来稳定自己。 《美漫丧钟》第5023章 是否知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4章 甜蜜港湾 地下环境是漆黑一片，不过好在照明设备的开关就在不远处，明蒂第一个走下升降台去开灯，随着基地中的灯光逐步亮起，她也笑嘻嘻地对蝙蝠和猩猩说： “欢迎来到‘甜蜜港湾’呀！英雄们，鉴于它也是大老爹遗产的一部分，我想我对它有着完全的所有权，你们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 猩 《美漫丧钟》第5024章 甜蜜港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5章 扩大优势 “那么我以后该怎么做？” 摆弄着手里的蜘蛛图腾，女孩好半天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在简陋的地下车间里，她询问蝙蝠侠的意见。 “做超级英雄该做，且你喜欢做的事情。” 看着大屁股电视机中的新闻节目，蝙蝠侠给出了答案，没有更进一步的解释，剩下的应该只能靠女孩自己领悟了。 不过问题不大， 《美漫丧钟》第5025章 扩大优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6章 接踵而至 “不是吧？绿皮老大，又要开会？” 嘴里嚼着泡泡糖，去换了一身衣服的哈莉回到了罐罗的宿舍，发现正义联盟共同体的一群人还挤在这里。 而且看荣恩的样子，他还在等人到齐了，就这件事开会讨论一下。 因为裙子破了，小疯子只能去陈列室里借用别人的制服，把唐娜闲置下来的暗星制服拿来穿一下，这套点缀 《美漫丧钟》第5026章 接踵而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7章 交通意外 人们总是以为能够决定未来的走向，以为能够知晓生活中的所有变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实际上，人们什么都没有掌握，依旧是依附着母星在苦苦求生，他们甚至无法看清命运如何运转。 有时人们会走运，很多人认为这是被神眷顾；有时人们会倒霉，这些人又认为是被神弃绝。 可往 《美漫丧钟》第5027章 交通意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8章 大停电 “啊，停电了呢。” 要说对停电这件事谁最高兴，那无疑是现在的野兽小子，当宿舍和走廊陷入一片黑暗之后，当其他人都皱眉发出疑惑的声音之时，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又按了一下电脑机箱上的关机键。 “是啊，停电也算是不可抗力因素，没办法啊。” 海少侠加斯在一旁连连点头，还顺手摸摸队友头上的绿毛，黑 《美漫丧钟》第5028章 大停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29章 坠机与关机 搂着小姑娘的哈莉笑得很开心，她正准备说个关于丧钟的笑话呢，结果还不等开口，众人所在的走廊前方就猛然撞进来了一架飞机。 一阵剧烈的摇晃和气浪袭来，走在前面的末日巡逻队顿时人仰马翻，而哈莉因为落后几步，她聪明地躲在了渡鸦的身后。 是的，这次她学会了，上一次面对爆炸时穿着裙子不方便行动，而且唐 《美漫丧钟》第5029章 坠机与关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30章 分道扬镳 “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偷了蝙蝠侠的飞行器撞正义大厅，给我们添乱么？” 迪克把男孩放在面前的废墟上，指着一旁火焰中发红的飞行器问他，语气十分严厉，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大哥’，应该管教好‘弟弟’。 可是达米安从来不吃他这一套，因为他当初来到蝙蝠侠家里的时候，夜翼早就出去单飞了，当时的罗宾是提姆， 《美漫丧钟》第5030章 分道扬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31章 疯狂科学家 从正义大厅墙壁的破口看出去，漆黑的夜色之下是蒙蒙细雨，它们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落地，可是哈莉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在她印象中的雨，应该是噼里啪啦地倾盆而下，混合着浓郁的化学品刺激性气味，在雨水中不断传来枪声和爆炸声，那些火光混合着霓虹灯的光一起闪耀，总会让她露出笑容。 可现在，静悄悄的雨落在一 《美漫丧钟》第5031章 疯狂科学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32章 第一层炼狱 “到了，就是这里。” 在野外躲藏到了天黑的蝙蝠侠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如今还是捕鱼小镇的哥谭中。 他必须尽量避开可能暴露自己的可能，因为在这个时代搞暴力潜入，打伤任何人，都可能导致地球-16的未来出现不受控制的偏移。 现在悄悄地做事，然后再悄然离开，这是最好的办法。 “哎呦，在野 《美漫丧钟》第5032章 第一层炼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33章 先祖和发现 蝙蝠侠其实不怎么喜欢下水道，除非有老朋友逃进去，他才会在追击时进去玩一玩。 大多数情况下，他是对这片区域较为放任的，因为手办们也需要一个安全区，能让他们一起商量计划，或者偷偷搞些计谋。 就像是玩抓人游戏的时候，会给那些逃亡的人画一块安全的‘家’，小朋友们逃进这个范围，就不能再抓他们了，是 《美漫丧钟》第5033章 先祖和发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34章 请求击剑 三人并没有立刻走出黑暗的遮蔽，而是都趴到了隧道拐角处，朝着前方有光的地方张望。 前面是个圆柱形的地下空间，相对来说较为宽敞，搭着很多的木质脚手架，还有一些简单的吊装工具，它看起来不像是在修下水道，更像是在打井。 因为工地中央矗立着一台巨大的机器，看样子是个钻机，它的钻头很大且深入地下，形 《美漫丧钟》第5034章 请求击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35章 赤潮来袭 先祖大人的剑术非常精湛，战斗观赏性堪比佐罗，招式优雅又有力，抢攻之际犹如狂风暴雨，剑刃的银光在煤油灯下连成一片淡黄色的网状。 而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没有经历过什么专业的格斗培训，他的剑术漏洞百出，可偏偏总是能莫名其妙地躲开攻击，并且发出让艾德蒙不得不防御的反击。 最关键的是，他一边击剑，还 《美漫丧钟》第5035章 赤潮来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36章 永世诅咒 “这个时代可真是不好的时代啊，我想要雇点墨西哥人都没办法，啧，雇佣兵真的不好干，等一会得让蝙蝠侠给我加钱。” 他一边快速开火，一边跑到了嫂子的身边，手中双枪收起了一把，换出了武士刀来进行远近结合的防御。 当然，他的武艺比起戴安娜差多了，打起来有点手忙脚乱，不过只要和这些尖牙利嘴的红毛怪物 《美漫丧钟》第5036章 永世诅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37章 死而复生 “下雨了，也停电了。” 神力女孩这么说着，尽管她有夜视能力，停电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但队伍里的其他人还是依赖夜间照明的。 外出调查案件的杰伊一行人其实是最早发现这一点的，至少大门敞开的车库，要比正义大厅更加通风透气，当雨水那种带着潮气的特有气味钻入鼻腔后，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把这当回事。 因为贝尔法斯特镇也算是位于山区，就连马路的路面都是肉眼可见的有着起伏，靠近美国东海岸的几个州里，山区下雨再常见不过。 可是很快，随着雨水的落下，整座镇子陷入了一片黑暗，原先还勤勤恳恳工作着的路灯，在同一时间全部熄灭，车库里照亮地板上诗词的灯光也消失了，只剩下幽幽飘荡的星光。 “我去看一下变压器，是不是因为下雨短路了。”这是比较常见的问题，只不过一般来说是发生在暴风雨天气里，这种蒙蒙细雨是不太可能造成变压器出问题的。 不过杰伊去看一眼，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电光包裹在了他的身上，照亮了车库那么一瞬间，下一秒他就回到了原地，身上甚至没有被雨水打湿。 老人大喘了一口气，随后他摇摇头，给大家解释： “我去检查了小镇外的变压器站，什么问题都没有，又顺着高压线跑了一趟发电厂，发现那里的设备也全部都停工了，路上经过的地方全是一片漆黑。” “所以是大范围停电吗？这个范围是多大？整个州？还是整个东海岸？”戴着防毒面具的侦探追问了一句，上一次东海岸大停电，还是因为佛罗里达州登陆的台风，但这是有先例的。 “行，我再跑一趟，去看看停电范围有多大。”杰伊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他那里有当年的旧伤，脊椎上如今还固定着钢钉，跑太快的话对他负担很大。 老牌的超级英雄都基本上有类似的问题，当年的医疗条件可不像现在这么好，即便是有着午夜神医这样的超级医生在队伍里，可有时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很多人退休的时候能保住命就算是医生技艺高超了，留下些后遗症，再正常不过。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杰伊依旧是地球上最快的人之一，可他的身体和心理状况，恐怕不会让他能支撑几年了。 作为正义会社现如今唯一能出外勤的老人，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培养出一个接班人，可惜，正义会社还是有些青黄不接，因为现在是正义联盟的时代了，他这样旧时代的残党，有点跟不上那艘大船。 这次他离开的时间长了一点，在五秒左右才重新返回，甚至跑回来之后还大喘了几口气，才接过旋风递给他的牛肉干，大口嚼了起来。 之前也说过，旋风的外婆是初代红龙卷，她的家庭牛肉干做的也非常好吃，而且女孩出任务的时候，总会给她带上一些。 尽管这些东西大多数都进了队伍里两个极速者的肚皮，因为旋风自己需要保持身材，她节食来着。 “我看过了，这次可能是全球停电，尽管不知道太空中正义联盟的前哨站是不是也失去能源供应了，但我感觉这可能是某种大事发生的前兆。” 跑了一趟环球旅行，不过没有去正义大厅，因为毕竟正义会社才是他的队伍。 “又来了，我们的地球还真是多灾多难。”逐星女赶紧抱着自己的星杖摸摸，发现它依旧没有失去能源供应后，放下心来：“宇宙倒是还好，看来它使用的能源是不同的，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联系正义联盟？” 她是队伍里最年轻的孩子，年龄比泰坦小队的平均年龄还小，甚至真要算起来，她进入少年泰坦，都要比惠美子要小两岁。 这个年龄的孩子成长在正义联盟的庇护下，遇到小的事情还会想着自己解决，遇到大的问题，第一反应就是要找正义联盟来处理。 没办法，谁叫正联给人的印象就是可靠又权威呢？ “没用的，三巨头都不在，其余的人统统酒精中毒，只剩下一个荣恩。” 防毒面具侦探摇了摇头，面具下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目前我们已知，面对的敌人可能是打着神灵名号的外星人，‘在金舍那的羽翼下’.暂时无法排除塞纳冈人的嫌疑，自然火星人也不是那么可靠。” 正义联盟里鹰女和塞纳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个能不断转世的生命，她是荣恩的女朋友，现在就导致火星人也有嫌疑了。 “桑迪的说法我不太赞成，因为别的塞纳冈人我不敢说，但鹰女曾经是我们会社的队友，大家应该相信她，她现在还在家带孩子，说明她什么都不知道。” 卡伦还是双手环抱上围的姿势，她的白色紧身制服总是显得很紧： “伙计，我知道你们侦探总是喜欢怀疑每个人，但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姐妹。” “是否相信，不重要，神力女。” 四代睡魔桑迪摇摇头，他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发现无法开机后，只能掏出纸笔来，借着星杖散发出的星光来记录下车库地上的文字，以便以后研究： “不过我支持逐星女的建议，也许去找正义联盟抱团是个好选择，至少野猫他们还在大厅。” 不是每个侦探都能过目不忘还保证记忆力不出错，至少他不行，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只能用烂笔头来代替好记性，这大概也是他和蝙蝠侠之间的差距。 “好吧，老爷子说这次是全球停电，那么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这个镇子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从一开始就划水的旋风歪着小嘴靠近了队友们，电力出了问题，她的手机也没法玩了，所以这个嬉皮女孩觉得有点无聊： “尤其是镇上有这么多尸体” 她本来是反手指了指外面马路上那些惨死的人们，就是一个个没有头盖骨和大脑的尸体们，但众人下意识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却正好看到这些无脑的尸体正在雨水中缓缓爬起。 “啊，老爷子，我算是看到你之前说的情况了。”侦探倒吸了一口气，他去摸口袋里的外星科技枪，却发现这玩意也没电了，于是只能先从车库里随手抓了根钢管来防身：“它们真的是满脸惊恐。” 是的，之前躺在地上，已经确定死得不能再死的人们此时都站了起来。 原本的笑脸不见了，他们的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向前方伸出双手的同时朝着大家狂奔而来，就像是恐慌的人群想要找超级英雄帮助他们一样. 第5038章 地狱笑话 “当人们满脸惊恐地朝超级英雄求救时，一般来说是应该帮忙的，这在大多数情况下就是英雄的职责所在。” 假冒的蝙蝠侠正在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给明蒂上课，他摘掉了蝙蝠面罩，露出英俊且有着屁股下巴的脸来，喝了一口酒当做转折： “但你的世界情况不同，还是要你自己分析情况，什么人是真的需要帮助，什么样的人是只想偷懒。” 已经洗香香的波波也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抓着筷子和两人一起吃火锅，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因为丧钟肯定有自己的玩法。 他一只猩猩能干什么？无非就是在丧钟招呼的时候帮忙调查一下现场，或者提供一些建议罢了。 多数情况下，更像是队伍里的吉祥物。 而且现在他只想要吃好东西来弥补一下自己受伤的内心，刚才去飞毯上找赫敏清洁自己的时候，那些女流氓一个个眼泛绿光地把他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就像是那样能检查出他和普通猩猩的不同之处在哪里，他为什么会说话一样。 尽管人和猩猩是有区别的，这算不上职场性骚扰，可他还是觉得有点委屈。 “我明白了，蝙蝠侠。”明蒂点点头，她领悟得非常快，一边吃着异世界的食品，一边记下蝙蝠侠的教导：“我在漫画里看过，超人甚至连帮别人取报纸的活都干，却明明只是那个人早上犯懒。” 她还发现了一点别的，蝙蝠侠拿出来的食物，包装袋上往往都有另一个标志，黑黄对半的W字母，还写着威尔逊企业出品。 这看起来像是丧钟的东西.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合理，也许是他缴获来的呢？ “叫我布鲁斯。”蝙蝠侠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现在和你说话的人是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你不要拘谨，我们就随便聊聊，把你当做正义联盟的一员就好。” 其实闲聊只是为了帮助女孩好好回忆，究竟有没有什么巨大变故是被她忽略的。 有时候人们生活在一个世界里，往往看不到自己的世界到底出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变化，反而会习以为常地认为一切正常。 最典型的例子比如说《名侦探柯南》，那个世界前一天还是夏天，第二天就是冬天，第三天又是秋天了，可人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哦，太酷了，你典型的人格分裂症状真的太酷了。”明蒂捂住了小嘴，在漫画里看到蝙蝠犯病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回事，随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立刻道歉：“抱歉，我只是.太激动了。” “没关系，我知道我有病，因为只有疯子能对付疯子。” 布鲁斯洒脱地一笑，根本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因为他实际上是冒牌货嘛，不管是骂布鲁斯，还是蝙蝠侠，他都毫无压力啊： “不过言归正传，现在回忆起什么与‘变化’相关的东西没有？哪怕是一点小事，你只要觉得不对劲的都行。” “真要是说不对劲的事情，可能就是戴夫去泰国做变性手术的事了吧？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女孩吃着东西，食物里的糖分也通过消化进入了大脑来提供能量，可她还是想不起什么： “但他的变化也算是世界的变化吗？他是我的跟班，而且只是个废柴而已。” “有点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因为听你的描述，他没有必须的力量。”猩猩摇头给出了意见，他不太理解‘故事’运作的原理，但他知道一个拳头不够大的人，肯定改变不了现实。 丧钟没有说话，不过他知道猩猩的推断基本上没有问题，海扁王名义上是主角，可他各方面的表现都不是主角待遇，这个宇宙也许是‘海扁王宇宙’，但真正的主角只有超杀女。 而且不要忘了一点，海扁王只是一个代号，他可以是戴夫，可以是强尼，可以是任何人。 这个世界也许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超级英雄，但即便是蒙面义警的身份，也是可以传承的，而明蒂无可取代。 就像是漫威不可能删除蜘蛛侠，DC不可能删除蝙蝠侠一样，一旦没有了明蒂这个主角，这个世界就会立刻分崩离析，因为故事不成立了。 可如果这么一想，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了，剩下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世界发生过什么大变化，连带着明蒂的记忆都被改变了，所以她忘记了那件事。 想要找到这件事，恐怕自己还要出去转转才行，现在的感觉，就是抓到了敌人的一点点尾巴，可是却难以看清全貌。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中，但对方的黑暗却不受自己控制一样，那边似乎是个更加阴森的坑洞或者深渊。 “波波说的对，戴夫去做变性手术算不上什么大问题，这里是美国，性别只是小问题，连变化都算不上，他还是他。” 布鲁斯这么说着，支持了猩猩侦探的判断，他拿着餐巾纸擦擦手，放下了筷子： “但这里是纽约，地球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大概率都是发生在这座城里，等你们吃完饭了，我们出去转转。” 可话音刚落，还不等明蒂回答，这简陋的车间大厅里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不管是脏兮兮的电灯，还是那几台大屁股的电视机，都在咔哒一声后熄灭，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人的眼睛就是这样，猛地从光亮的环境中进入黑暗，会觉得特别黑，等到适应一下就会好转。 不过黑暗就是苏明知觉的延伸，这种环境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还让他觉得更舒服了，所以他只是挑起了眉毛，让绞杀变成的蝙蝠头罩重新爬上脸庞： “哦？又来了么？这次是关灯瞬狱杀还是什么新玩法？” 不管是什么新玩法，敌人都没有打算直接和他玩，对方的战略似乎是有意在避免和他正面冲突，更像是要把拖延在这里。 所以，还是要先离开这破厂房，看看外面的情况，黑暗没有视觉只有触觉，这可不够具体。 “唉，猩猩我真是自找苦吃啊，就不该来这边的，好好的饭又吃不下去啦。” 波波也丢下了筷子，抹了一把嘴后爬上了丧钟的肩膀，掏出烟斗和火柴来一锅饭后烟： “蝙蝠侠，下一次最好挑一个需要吃饭的对手，这样尽管他们想弄死我们，可我们也许可以和对方一起过感恩节。” “.别说让我们带入印第安人的笑话了，走吧，上街去看看情况。”冒牌蝙蝠没有笑，尽管这个笑话确实他很喜欢。 第5039章 黑暗中的威胁 群魔乱舞，这是回到地面上苏明的第一感受，就坐电梯返回地面的这短短一会功夫，事态就以恐怖的速度恶化了。 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大家刚走出厂房，就看到头顶上飞过去一群龙。 是的，就是那种长着两根翅膀，能够从嘴里吐出火焰的大蜥蜴，它们的身影隐没在漆黑的夜幕中，看上去倒像是一只只更大的蝙蝠。 如果不是需要扮演蝙蝠侠的角色，苏明现在肯定就笑出来了，因为这就是敌人在和他打招呼的方式。 你演了一个假的蝙蝠侠，那我也弄些像蝙蝠一样的东西来陪你玩。 苏明甚至没有从其中感觉到恶意，反而黑暗传递给他的感觉是一种平静又温暖的触感，就像是一个母亲，把孩子喜欢的玩具放在了他面前 可双方的路不一样，他不可能让什么东西挡在自己的路上，亲妈也不行。 再说了，他可是个孤儿啊，根本没有见过母亲，也无从谈起什么母亲的感觉了。 刚才自己心中出现了那种感觉，大概就是对方的手段之一，纯粹的错觉，如果被它迷惑，怕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回神。” 他伸手敲了一下波波的脑袋，另一只手也在明蒂脑袋上来了一下，把两个满脸幸福的人轻轻打醒。 “嘶，我刚才怎么了？”波波按住了自己的猎鹿帽，免得这绿帽子掉地上弄脏：“就是走出工厂的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温暖的东西” “我也有类似的感觉，我想大老爹了。”明蒂皱着眉头，她尽力克制着怒火，因为她如今已经足够聪明，能够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中招了。 不过想到这里，她看蝙蝠侠的目光就越发崇拜，因为自己的偶像光是凭意志力就摆脱了神灵的影响，这是何等的伟大？ “保持冷静，我的女孩，看蝙蝠侠是怎么做的，去学习他，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身后传来了大老爹的声音，他还拍拍女孩的肩膀，表示自己从未离开过。 “我知道，大老爹，我不会让你失望。”明蒂点头，她没有出声，因为理智让她明白，大老爹已经死了，这是自己的幻觉。 是，这是某种精神病的症状，可能是精神分裂导致的臆想症，但问题不大，蝙蝠侠之前也说过了，只有疯子才能对付疯子。 而这一次的敌人，被推断是人类远古时期的神，他们肯定是疯了，否则又为什么要对付人类？ 神不是应该爱着世人么？ 当然，苏明也不会解释自己不受任何精神能力干扰都是X金属的妙用，谁还不喜欢被年轻姑娘用崇拜眼神看着呢？ 但现在事情也还没有完，不到享受的时候，话说自己原本只是想度个假，怎么敌人出现的频率反而更高了？还是说，这本身就是‘空白’一事的后续？ 那个曼哈顿博士的反面，其实还不是问题的元凶？ 目前没有更多的线索，先搁置吧。 “这些天上的东西是龙啊。”波波抬头尽力去看，但他的夜视能力一般般，猩猩眼球的结构和人类太像了，所以也不是夜行性动物：“我上一次见到龙，还是在迈雅，那里有个红龙王，蝙蝠侠你听说过没有？” 如果说什么怪兽波波是最不怕的，那么就必然是龙，因为见得多了，对他来说，巨型蜘蛛可能还更可怕一些。 “我知道，如果离开那座城市的庇护，在迈雅维度的山野里乱跑的话，很可能就被它的龙群吃掉。” 苏明很自然地说出了情报，他知道这个，迈雅维度其实在概念层面上相对完整，尽管是最经典的二元体系，红龙王代表着恶的那一端。 肩头上的猩猩在黑暗中扁了一下嘴，给丧钟比了个大拇指，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情报能力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当然，那些龙和大家如今的处境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因为在天空中的巨龙们飞过之后，三人又在不远处的荒野上看到了豺狼人、独眼巨人、奇美拉等等各种各样的神话生物，以及数量和种类更多，连苏明都认不出来的畸形怪物。 它们都在朝着城市中心的繁华区域前进，似乎是要去赴宴。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明蒂看向蝙蝠侠，等待他的判断：“现在城里一片漆黑，应该是大停电，人们要是在这种无光的情况下遇到怪兽，即便没有被吃掉或者杀害，恐惧也会把他们逼疯的。” “这就是我们敌人所需要的效果。”蝙蝠侠这么回答道，随后也扛着猩猩向城市中跑去，以普通人类身体极限的速度：“波波，你来解释。” 带着波波的好处之一，就是很多时候可以节约口水，把麻烦的解释交给猩猩去做。 他明白丧钟在说什么，也推理出了一些真相。 “是这样的，姑娘。”猩猩抓着绞杀变成的黑色制服，在颠簸中开口，声音也带着震颤感：“不知道你人类史学得怎么样？” “什么人类史？我今年才八年级，恐怕还没有开那门选修课。”明蒂摇头，她如今的身体素质大大提高，能跟上蝙蝠侠的速度一起狂奔了。 美国的八年级，差不多可以理解成天朝的初中二年级，也就是日本俗称的中二。 “好吧，那我就不铺垫了，现在古生物学家普遍认为，人类在觉醒了神智，有别于动物后，经历过很漫长的一个时间段，才学会如何利用火焰。而且在最早的时候，火焰是用来驱退野兽以及提供夜间照明的，人类学会使用火焰来烹饪食物的时间，还要更晚得多。” 按着自己的帽子，感受着晚风吹动自己的毛发，波波尽量长话短说，还留给了女孩充分的思考余地。 他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结论，就是希望女孩自己能想到这一点，对于普通八年级的女生来说可能有点难，但她是个注射了米拉库鲁血清的超能力者嘛。 而明蒂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尽管因为见识不够多，她缺少足够的联想能力，但猩猩侦探提示到这个份上，她立刻明白了这些都是和什么有关。 “恐惧，我们的敌人想要用黑暗带来恐惧，从而让人们在恐惧中感受到无助，接着” “对了，孩子。”猩猩露齿一笑，尖锐的獠牙看起来有点发黄：“接着人们就会在恐惧中缩成一团，然后开始闭着眼睛求神拜佛，他们心里自己捏造出来的任何神佛” 第5040章 总有计划 城市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怪物在逛街，它们有的是飞行，有的是爬行，外貌尽管各不相同，但对于人类的态度倒是出奇得一致。 抓住并吃掉。 不久前还是一座文明的城市，现在却成了原始生物的狩猎场，这个地球不同于漫威和DC，这里的人们已经太久没有应对过如此狂暴的入侵了，他们的应对措施很难保护他们自己。 像是提到的那两个世界，活着的人们都很有经验，他们的家里普遍有着食物和水，地下室里有着能够躲避的安全屋，床头柜或者壁橱里面有着武器，至少可以算是‘带刺的果实’。 不像这边，这边只有‘大肥肉’。 离开工厂后，前进并不怎么顺利，也许是巨龙和其他一些大型怪物看不上两人一猴的肉量，所以没有进攻，但其他的怪物们则不同，现在他们就被一群巨大的狗给堵在了小巷里。 这些生物有着粗糙的毛皮，看起来和马差不多大，可是它们有着锋利的剑状利齿，牙缝间还不断滴落粘稠的口水。 “是恐狼，我以前在博物馆见过它们的化石。”波波蹲在丧钟的肩头给出情报，他不觉得这些生物能对男人造成什么威胁：“据说它们生活在350万年前的地球上，群居性的职业猎手。” 尽管这些远古生物具有可怕的咬合力，可毕竟只是些畜生罢了，就算个个都有超狗级别的超能力，也不会是丧钟的对手。 显然它们非常喜欢落单的猎物，就比如说现在的两人加一猩猩，和它们的狼群数量相比起来，就属于落单了。 苏明也暗中叹了口气，他猜测到远古的神灵们肯定会有些远古时期的奴仆，他也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一群四腿动物也敢拦住自己？ 看来都是蝙蝠侠的威慑力不够啊，野兽们并不怕他。 “狼可以算是夜行性的动物了，远古人类们的天敌，他们所惧怕的黑暗中，就存在这样的猎手。”冒牌蝙蝠侠这么说着，还摸摸一旁超杀女的脑袋，话头一转：“不过明蒂，证明给它们看，时代已经变了。” 女孩没有什么打猎的经验，毕竟是纽约姑娘嘛，她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杀人训练，杀狼倒是第一次。 不过都差不多，她知道该怎么对付动物，那就是用新获得的超能力把敌人们的头拧下来。 所以她也就这么做了，瞬间小巷中就形成了血色的喷泉，恐狼们的脑袋仿佛是平白抹去了一样，无头的脖颈处喷出了大量的血液，这些液体在心脏的收缩推动下，飞得很高。 几十头恐狼无声无息地倒下，它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展开进攻阵型，但看起来它们能够明白人类不同以往了。 就是有点可惜，这种手法导致它们的脑袋消失，绞杀没办法品尝它们脑浆的味道了，不过问题不大，也不缺这一口吃的。 恐狼这种生物后来退化成了现代的狼类，体型缩小了3/4，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它们的基因并不完美。 自然选择淘汰了它们，而远古人类却进化了，这就是差距。 超杀女拔出了武士刀，开始试着给为首最大的那只狼剥皮，她以前可能在别人身上试验过，所以剥皮动作倒是娴熟得很，连吹狼的步骤都省了，刀切入的深度恰到好处。 蝙蝠侠没有催促，只是缩在斗篷下面静静等待着，看女孩把染血的皮革拿在手里把玩，接着思考如何存放的时候，他才开口： “用这个，一个空间装置。” 他递出了一个魔纹布包，示意女孩把战利品自己收好，现在满街都是远古动物，带着血腥味到处跑可不好。 “酷~~~” 美国小孩似乎就只知道这个词一样，没多少文化的明蒂也不知道怎么表示激动情绪，张嘴就是这个： “这就是你的蝙蝠百宝腰带为什么能装那么多东西的原因吗？泰裤辣。” 肩头上的毛猴偷偷翻了个白眼，蝙蝠侠的腰带肯定不是这个原理，这姑娘是蝙蝠的脑残粉，却无法分辨出眼前这个人其实是丧钟。 不知道该说是斯莱德演得足够像？还是说女孩其实粉得还不够？ “.”苏明没说话，他给出礼物后就继续前进，这就又演上了。 女孩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刚获得小礼物的她，正把手里的武器收进包里又拿出来，如此来来回回玩得正开心呢。 两人一猴离开了小巷，重新回到了大街上，眼前的一幕可以说是混乱至极，不同时代的远古野兽都凑到了一起，就连恐龙都冒出来了，这些神灵们还真是怪会玩的。 不过他们的意图似乎是达成了，如果有普通人看到这一幕，真的会瑟瑟发抖，尤其是在没有电的夜晚，人类想起了被黑暗笼罩的恐惧。 现代人对于电力的依赖太严重了，光是手机电量低都会失去安全感，就更别说连照明都没有的情况下了。 “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要和天上的那些家伙继续对抗吗？” 猩猩这么问丧钟，他还扭头看了一眼两人身后的位置，那里是魔浮斗篷带着其他几位姑娘隐形漂浮的位置。 “对方丢了一大堆垃圾过来，拖延我的同时还造成了一个困局，人们越是恐惧黑暗，他们的力量越是会获得增强，这个你赞同吧。” 伸手从腰包里摸出一个蝙蝠镖来，随手朝前方的道路上一甩，接着就能看到它所过之处都是一片血雨腥风，挡路的各种怪兽，不管是能不能叫上名字的，纷纷都变成了小方块一样的臊子。 这其实是狂笑之蝠的N金属蝙蝠镖，和蝙蝠侠的那款外形有点细微的差别，不过杀死野兽的并不是它，而是借着这个投掷攻击动作的遮掩，苏明暗中发动了量子概念而已。 所以严格来说它们不是被切碎的，而是构成它们形体的物质，每个分子都被控制着重新排布，自发组成了小小立方体模样的块状物。 这招叫全自动剁馅，是苏明对于量子概念运用的一个新的小发现，连曼哈顿博士都不会这么玩，因为辣个蓝人根本没有情感，他也不懂吃饺子或者包子是多么美味。 “呋~” 看着刚才还满街活生生的动物，瞬间就变成了满街的肉泥，猩猩只是平静地抽了一口烟斗。 他知道丧钟是怎么做到的，只是顶着蝙蝠侠的脸大开杀戒，不管杀的是不是人，还是有点好笑，自己得赶紧来一口烟遮掩一下面部表情。 而一旁的明蒂却惊呆了，她知道蝙蝠侠很强，但没想到这么强，关键是她连看都看不懂。 这就是真正的超级英雄吗？蝙蝠侠真的是什么时候都有计划啊。 第5041章 瞬间全灭 其实猩猩和女孩只是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他们的视线被夜晚和城市中的高楼遮蔽了，并没有看到全貌。 刚才苏明出手，可不止是杀光了一条街上的远古生物，而是把降临地球的所有怪物都变成了臊子，无论是非洲的贫民窟，还是英国的泰晤士河大桥上，灭杀工作都是同步完成的。 现在世界都安静了，那些远古生物的叫声也消失在了夜色里，只剩下黑暗。 当然，这些也不用给他们俩解释，因为自己在扮演蝙蝠侠嘛。 如果敌人就打算靠这些小把戏来玩下一轮游戏，那他们现在就可以宣布退场了，这些喜欢在黑暗中捕猎人类，给人类先祖们带来恐惧的怪物，在现如今可是早就落后于大版本了。 现在是人类都能操纵宇宙概念的新时代，这是好消息，因为敌人们对人类的认知显然不够，他们不了解如今的时代。 那么，那些所谓的神明们，接下来还打算玩点什么吗？ 接住了飞回来的蝙蝠镖，把它收回腰带里，苏明站在街头稍微等待了几秒，却发现天空中那深邃的黑暗里，之前那温暖的感觉消失了，对方看来是暂且放弃。 其实一个单体宇宙，或者一个多元宇宙，对于双方都算不上什么，可谁叫苏明向来是要雁过拔毛呢，既然来到了这个宇宙，那么接手它也是很正常的吧？ 当然有好消息就有坏消息，敌人的这次行动也侧面印证了一点——敌人之中至少有一个存在是不怕死侍那种恶心概念的，可能是对方的大佬级人物。 但是DC的远古神灵，苏明真的不熟啊，它们应该早就退场了，连背景板都算不上才对. “呃，我们接下来干嘛去？” 女孩挠了挠自己的紫色假发，可能是觉得有点痒，这是长脑子的另一种表现。 “做超级英雄该做的事情，刚才突然出现的怪物虽然还没来得及造成太大的损伤，可估计还是有不少人死了，不少人处于恐惧中，这种时候，你必须要站出来。” 蹲在肩头上的猩猩这么说着，给女孩出主意，他伸出毛爪子摸摸丧钟的脖子： “先想办法恢复电力和通讯，然后我们去白宫进行电视演讲，你需要成为超级英雄们的旗帜，或者说人类的希望。” 恢复电力这件事，还得靠丧钟来做，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呃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这话一出，把女孩都有点吓到了。 明蒂是有些愤世嫉俗，平时连家长和老师的话都不听，可毕竟只是个小女孩，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超能力者的身份，波波开口就是让她去白宫搞演讲，实在是有点超前。 让她杀人，她是一把好手，可要是当众讲话，就有点. “没关系，我会给你演讲稿，早有准备。” 蝙蝠侠这时候出声给她吃下了定心丸，而且她同时也发现，周围的高楼同时亮起来了。 “嗯，那我可以试试，而且正好来电了。” 她有点高兴，毕竟不能够使用电器，实在是太难了，连个灯都没有。 停电的问题来自于雨水，这是一种混合着类似时间概念的攻击，而用量子概念与其对抗，再度恢复了全球供电的苏明只是点点头，朝着附近的高楼大厦张望了一下，随后伸手抱住了女孩，朝着天空中射出了蝙蝠勾爪枪。 几秒后，他们抵达了一处高楼顶部，眼前就是个直升机停机坪，一架看起来像是大眼睛蜻蜓的直升机摆在这里。 飞机的舱门是开的，但没有看到人，可能是刚有人准备起飞，又被之前空中飞行的那些远古动物吓回楼里去了，正好方便拿来用。 “你是怎么在楼下看了看，就知道楼顶上有直升机的？”明蒂爬上直升机的后座，她好奇地询问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种交通工具呢，有点好奇。 之前也说过，她家里就是个工薪阶层，直升机这种富豪玩具距离她的生活太远了。 “是避雷针的排布。”猩猩从男人肩头跳下，主动坐上了驾驶座，他一边给自己戴上绿色的大耳麦，一边熟练地调试着各种开关：“楼顶有停机坪的摩天楼，往往避雷针会安装在天台边缘，还能看到一闪一闪的红灯，这是纯粹的经验。” 不过女孩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上面了，她有点惊讶地看着猩猩： “你来开飞机？我以为会是蝙蝠侠驾驶.” “其实要单说驾驶技术的话，我比蝙蝠侠更强，就像是我能开动监视者的战舰穹极号，可他不能一样。”猩猩歪嘴一笑，他还装逼地戴上了飞行员墨镜，启动了螺旋桨：“从纽约飞华盛顿DC很快的，你可以稍微玩会手机。” 电力恢复了，城市里面的混乱也爆发了，人们似乎是发现之前的那些怪物们都消失了，他们现在正在走上街头，疯狂地发泄情绪，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 苏明伸手把猩猩的墨镜摘了下来，大晚上开飞机戴什么墨镜？冒充特工啊？ 不过他也示意明蒂看一会手机，看看最新的消息，如果总统先生藏到地下安全屋里去了的话，一会可能会发表演讲，正好就不用自己筹备了。 明蒂掏出了自己的小手机，稍微摆弄了一会，她发现今天晚上不久前自己的新闻已经没有热度了，如今网络上最热门的消息是关于远古入侵的。 当然，都是以悲剧为主，很多人在网上发出了事后的惨状照片或视频，也有不少是悼念自己死去亲人的。 伤亡数字暂时没有什么权威部门统计，但手指头在本市随便哪个论坛里划几下，都能看到一堆‘蜡烛’的表情符号。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蝙蝠侠不是只杀光了一条街上的野兽，而是整座城市都被肃清了，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可她没有问出口，因为她也渐渐习惯了，当蝙蝠侠的队友，问什么都不会有确切答案。 想到这里，她又去看了看国外的论坛，主要是英语国家的，随后她的惊讶程度又更上了一个台阶，耳边甚至只剩下了螺旋桨的搅动声，世界仿佛变得陌生了。 可惜，她也不会获得什么答案，苏明此时正在摆弄直升机上的电台，偷听警用和军方的应急频道，也就是全域广播。 总体来说，给人的感觉是伤亡并不大，至少在通讯中下令的人还是底气十足的样子。 “上一次我开直升机还是在几年前呢。”波波蹲在椅子上，没有绑安全带，因为他坐高不够只能靠双腿来凑：“蝙蝠侠，你觉得我们的敌人还会再来吗？” 面无表情听无线电的蝙蝠侠嘴角向下撇去：“对方向这个世界投入远古生物，其实是比较怀柔的手段，下一次，就不一定这么温柔了。” “那他们不温柔的手段会是什么？”猩猩摸摸下巴，如果说没有丧钟在这里，这个不温柔的手段都足以毁灭人类了，更进一步的话？难道是. 第5042章 无限增殖 “没完没了，它们的数量是无限的么？” 戴安娜再次把面前的几只红毛小猴砍成两半，它们的身体化作一缕紫烟消散，可立刻有更多后排的毛猴冲上来，她只能抽空向身后的大坑里喊话： “蝙蝠侠！你还需要多久？！” 这是个注定不会有答案的问题，蝙蝠侠不会回答，她也知道他不会，但只要能起到催促效果就好。 “蝙蝠人？” 艾德蒙躲在两人身后，他还没忘了把那边工作台上的图纸和自己的日记本收起，听到‘百特曼’这个词组之后，他眼睛一亮： “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吗？一个长得像是吸血鬼模样的男人？所以叫蝙蝠人？我进行过环球旅行，去各个地方探险，可这还是我第一次能见到这么超自然的东西，我很期待！” “啊，差不多，这个蝙蝠人以其他人的黑暗灵魂为食，可恐怖了。” 女侠身旁的死侍全身都被咬得破破烂烂，不过他精神很好，在一边抵抗怪物潮的同时还能聊天说笑话： “就比如说你擦完屁股没有洗手，这就是一种黑暗的行为，蝙蝠人就会在暗中盯上你，然后猛地扑出来，掰断伱的四肢骨头，打得你高位截瘫，然后教给你他的规矩，那就是在他的城市里，就必须按他的规矩玩.” “听起来，印度人应该更怕他。” 贱人的笑话还没有说完，艾德蒙就接上话了，这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可见是分析过的，鉴于阿三们都没有用纸擦屁股的习惯，他觉得这些人可能都是蝙蝠人的目标。 “哈哈！你真的很有意思，伙计，甚至多余的幽默感都可以支援给有需要的落后国家了，我很喜欢你，真的，你思维敏锐得像是我认识的一只兔子，它叫麻辣兔头。” 听到人家的祖先这么说蝙蝠侠，死侍心中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看来艾德蒙真的以为蝙蝠侠是卫生大使了。 “什么兔子会叫这种名字？听起来，‘辣味兔子的头’更像是某种食物？”艾德蒙把自己的文件和资料装进一个提箱里，随后把它抱在胸前，走到了两人身后，这里相对来说安全一些。 因为那些红毛的小怪物们，已经试着从天花板上绕过了防线，打算包抄大家了。 “它确实是一种食物，我见到它的时候，还是在我哥的家里，就在茶几上的一个盘子里，不过先别急，你猜怎么着，我吃了它之后，它晚上给我托梦了。在梦里，它变成了一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还敏锐地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几个漏洞，让我帮她填补，我可是乐于助人的大好人韦德啊，我当时就.” “咳！”就在死侍准备描述细节的时候，一声咳嗽打断了他，发出声音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归来的蝙蝠侠，他面罩后的双眼正在用想杀人的眼神看着死侍。 之前也说过了，时间旅行可能造成很多的不可控局面，结果贱人干了什么？他给别人的祖先讲颜色段子？ 万一将来艾德蒙手里的韦恩集团不去研究先进科技，而是去搞成人杂志或者电影了，这个责任谁负？出了这样的时间线问题能不能修补过来都是个问题。 “行吧，我不说了。” 韦德悻悻地闭上了嘴，没办法，谁叫蝙蝠侠是金主呢？雇佣兵就总是身不由己啊。 同样有点遗憾的人还有艾德蒙，他还想听呢。 作为一个知名的探险家和大富豪，他自然也获得了很多女士们的青睐，但鉴于这个时代还比较传统和保守，他什么时候听过这么直白且火热的故事？ 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被怪物包围的时候想要安全脱身，还全要依靠这几个打扮奇怪的人呢，而这三个怪人中，明显大家都听蝙蝠人的。 果然他是最可怕的，连别人擦屁股都要按照他的规矩来，真是具有威慑力。 “东西到手了，我们走。”蝙蝠侠这么说着，他快步靠近了自己的先祖，一把将其扛在自己肩头上，转身就跑向早就挑选好的逃生路线。 “我殿后，死侍你跟上他们。”戴安娜松了口气，维持战线有点麻烦，不过撤出战场就问题不大了，脱身很容易。 虽然她打架喜欢上头，在战场上极度反对撤退，可那是和其他人或者神灵的战争才有那个必要，自己现在的敌人都是些红毛猴子般的野兽，这就是一场无法收获战利品的狩猎。 打猎玩够了，就该回家了，事情本就如此简单。 “呜呜呜，我好感动！表哥每次只会让我殿后。” 死侍的面罩上出现了两道深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眼睛尿尿了： “虽然我也想要像电视剧里那样，说些经典台词，比如‘你不走我也不走’，或者‘我们要死一起死’这样的话，但鉴于你的身份是表哥的女人，那些都不合适，可我现在短时间内想不到合适的台词了，要不稍微等我再回忆一下？” 然而小戴不是哈莉，她没有和精神病扯淡的习惯，她只是一个后鞭腿就把韦德踢飞，让他被动地飞向了蝙蝠侠撤离的方向。 她自己则拿着剑盾且战且退，确保没有猴子可以追上大家，在进入了另一条隧道后，她干脆地撞击了双臂上的守护银镯，引发了一次地道坍塌，用大量的泥土和岩石阻隔了双方的空间距离。 这下安静多了。 “哎呦，我就知道会这样，既然有手滑的情况，自然也有脚滑的。” 死侍在地面上蠕动着爬了起来，他拍拍自己胸口的鞋印，但随着手掌拂过，胸骨都塌陷了下去，他无奈地撩起半截面罩，吐出几块肺的碎片来： “我的内脏又破了，真是的，早知道我就该和钢力士去学那金刚不坏神功，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 “我们接下来去哪？蝙蝠侠。”神奇女侠收起剑盾，再次拿起真言套索来照明，金色的线头让她身上的汗水显得闪闪发亮。 “备用计划，去他家。”蝙蝠脚步不停，他只是耸动扛人的那侧肩膀：“这些红色的怪物打乱了我的原计划，需要更多情报。” (本章完) 第5043章 好客的先祖 因为堵住了红色猴子们追击的路，几人暂时安全了，作为哥谭镇下水道工程的总设计师，艾德蒙对于地下建筑的布局和走向具有很强的认知，他只是大概分辨了一下方向后，就带着大家向他的家走去。 如今的哥谭镇上已经存在了四大家族，韦恩家族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作为当代家主的艾德蒙，并没有像其他贵族们一样，住在镇上的大房子里。 他带着几人来到了码头，然后登上了一艘有五根桅杆的飞剪船，这是一支舰队中的旗舰，桅杆顶端还挂着W字母模样的提督旗。 是的，作为一个冒险家和船长，如今还是单身的艾德蒙根本就没有固定居所，或者说他的船就是他的家和办公室。 飞剪船是出了名的快，相对而言，载货量要比大盖伦帆船少很多，在这个时代，很多人把它用作走私，绝大多数海军的军舰连它的影子都跟不上。 不过对于一个探险家来说，载货量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物以稀为贵才是赚钱的硬道理，你拉上几块黄金，也比拉上一整船水果要更值钱。 所以这么大的船用来住人，还是挺宽敞的，过上个几年，等技术成熟一些就可以换铁甲舰了。 几人从木板登上帆船，走进船舱，穿过黑漆漆的走廊，走向位于船尾楼的舰长室。 “先生，是你吗？” 船上没有什么人，因为是停泊状态，水手们都放假了，只有一个看起来有点肥胖的小孩，这是艾德蒙培养的孤儿，充作扈从跟班使用。 听到有动静，他走出了自己的房屋，手里提着煤油灯和一把弯刀出来询问，只不过眼睛上都是眼屎，大大影响了他的视力。 这个年代即便在镇子旁边也根本谈不上什么安全，就算不会天天遇到强盗，也经常会有小偷光顾，这小胖子虽然是有点肥硕，可实际上也是战斗好手，他就像是蝙蝠侠身边的罗宾，只不过不穿制服，可能也穿不下标准尺寸的制服。 “是的，是我，孩子，去把船长室的灯点上，然后去厨房给我和客人准备些晚上吃的东西。” 先祖大人拍拍男孩的后背，示意他去准备，既然这小子醒来了，那么就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了。 尤其是和杰克决斗之后又遭遇了红毛猴子袭击，好不容易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肾上腺素的刺激退去，艾德蒙感觉很累。 猴子应该不怎么擅长游泳吧？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大家起锚出航，把船开到外海上去就保险更多了。 “好的，我的大人。” 主人大半夜才回来，男孩已经习以为常，他灵活地在前面带路，先进了船长室，随后依次点亮墙壁上固定的蜡烛和油灯，接着就站在门口内请客人们进入。 只不过他偷偷吸了几下鼻子，目光落在了死侍身上，嫌弃地扭过脸去。 “好了，大家请坐吧，船上有点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艾德蒙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把手提箱放进柜子里，笑着对新朋友们这么说着。 可实际上他的船长室豪华得不像话，不光有着当前时代最时髦的装修，最昂贵的材料，还有他从世界各地找来的文物和珍宝。 这是一间兼顾了奢华和艺术的房间，而且还很舒服，就是船只随着海浪一晃一晃的，让人有点瞌睡。 “哇哦，你好凡尔赛啊，我上一次去别人的私人游艇上玩，还是托尼·斯塔克的船，他那里都没有你这个豪华。” 死侍走到了漂亮的红丝绒沙发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以葛优般的姿势躺尸： “我喜欢这里，老兄，也许我该建议我有钱的表哥也弄艘帆船玩玩，果然大海才是男人的浪漫啊。” 贱人说的是英语，可艾德蒙还是很多词都没听懂，不过这不影响他精神上领会那些含义，于是他笑着连连点头： “你说的没错，大海才是纯爷们的归宿，如果你的表哥也很有钱的话，完全可以订做一艘和我这条船一模一样的超级飞剪，在汉堡造船厂造的话我有熟人，可以便宜一些，算上内部装修大概三百万英镑的样子。” 他是真的很大方，即便恶臭的男人弄脏了他的沙发，他都毫不介意。 而死侍听了这话之后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静静走到墙角黑暗中的蝙蝠侠摇了摇头。 他以前看过这位先祖留下的日记，大概了解他是一个什么人，自信张扬且有能力，现在看起来还应该加上一条挥金如土。 现在大家所处的时间点是1861年的6月7日，而据蝙蝠侠所知，今年英国海军的军费总开支是不到九百万英镑。 那是包括了全球几十支舰队的造船费用，全国海军的工资开销，一整年的费用。 接下来，在等待小胖子送茶点过来之前，艾德蒙不打算说什么正经事，他只是给感兴趣的韦德和戴安娜讲述了自己的这艘船的材料选择，以及它为什么物超所值。 从船的龙骨是南美洲雨林里最高的那棵大树说起，据说把它砍倒都用坏了几十把锯子，把它从雨林深处拖出来都花了一个月时间在路上。 再到它的船帆选择，那是天朝那边最好的丝绸面料，晚上也许看不太清楚，可实际上五面主帆上都有金线刺绣。 然后他说起了自己的船首像，那个拿着长矛好像在飞行的骷髅，这是他找到了黑胡子旗舰沉没的地点，花了好多时间和金钱打捞起来的，安妮女王复仇号的船首像。 作为一个探险家，他非常爱自己的船，想要把最好的东西都装上，而且还以为别人都喜欢船，所以说起来是滔滔不绝。 好吧，死侍确实是喜欢，不过主要原因是他来自未来。 他现在就想知道，艾德蒙的这艘船在未来沉在哪里了？自己兼职一下潜水员也不错，至少那个船首像表哥肯定喜欢，自己捞起来卖给他，连销路都不用找了。 戴安娜倒是真的有点兴趣，因为她喜欢船，毕竟是亚马逊嘛，海岛居民。 这时候小胖子送来了红茶和点心，打断了艾德蒙的单方面讲故事行为，先祖也意识到是时候说正事了，那些红毛猴子这段时间没有追来，那么就大概率是不会来海边了。 “你去继续睡觉吧，我和客人有点事情要谈。” 他打发走了小胖子，示意大家都到茶几旁边就坐，是时候谈谈几人的身份，以及他们的来意了。 第5044章 蝙蝠计划 谈话，开会，诸如此类的事情，神奇女侠和死侍都不想参与，至于如何应付艾德蒙，全看蝙蝠侠的了。 显然蝙蝠对此早有准备，他给三人编造了这个时代的身份，从哪里出生，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说得头头是道，没有任何破绽。 至于先祖问三人为什么装扮奇怪，身上还带着武器，解释就是三人其实来自于一个巡回马戏团，在美国到处游历，带着武器只是为了应付随时可能出现并袭击大家的印第安人罢了。 在他的嘴里，戴安娜是团里的女大力士，蝙蝠侠自己是表演空中飞人的，死侍则是烘托气氛的小丑，他的脸特别丑，十分搞笑。 “等等，我怎么就小丑了？我明明是故事主角好吧，要不要再商量一下？” 摸着自己胳膊和肩头的死侍不太希望被当做小丑，尤其是这个词从蝙蝠侠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就像是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暴打一顿，然后送进阿卡姆一样。 “摘掉你的面罩给艾德蒙看一下。” 冷不丁的，蝙蝠侠偏头下达了命令，而雇佣兵照做了。 只是因为好奇心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瞬间，艾德蒙就捂着嘴冲出了船长室，跑到甲板上呕吐去了. “他的意志力很强大，一般人看到死侍的脸，可是会立刻失去行动能力的。”戴安娜也侧过头去，尽量避免直视小叔子的腐烂脸庞，就像是在对付蛇发女妖美杜莎一样。 黑暗中的蝙蝠侠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切在他看来都理所应当，因为艾德蒙也是韦恩家族的人啊，也就是现在的条件相对落后，哥谭也没有形成足够的氛围环境，否则的话，他能变成蝙蝠侠也说不定呢。 “又是一个无法理解我帅气之处的凡人。”死侍叹了口气，把头罩重新戴回去一半，抓起茶几上的点心吃了起来：“我每天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到自己不同于前一天的帅气，皮肤腐烂超酷的好么？” 是的，因为皮肤癌的造成的蜕皮也发生在他的脸上，所以每天醒来看到的脸部图案是不一样的，比如昨天脸上腐烂的部分看起来像是一只鸡，那今天看起来却像是一头驴，这就是变化所在。 每天都能看到不一样的自己，一点也不会枯燥和单调，这听起来不是很带劲吗？ 片刻之后，艾德蒙用手绢擦着嘴回来了，他一坐下就靠在沙发椅背上连连点头：“我信了，彻底信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小丑，我在金字塔里和木乃伊拥抱都没吐过，今天他却让我有了生理反应，真的是厉害。” “那么，我们的身份也已经解释清楚了，现在我需要你借给我一些工具。”蝙蝠侠开始谈起了交易，他整个人都在黑暗角落处缩着，甚至看不到他嘴巴在动：“在我使用那些工具的时间里，你可以和我们的小丑尽情聊天，满足你的好奇心，他非常有意思。” “可以，你需要什么？”艾德蒙听到蝙蝠人只是借用工具，很痛快地就答应了，死侍那种让人产生强烈恶心的感觉，反而让探险家觉得好奇。 这也算是职业病了，探险家就是被好奇心驱动的人啊，越是神秘的东西他就越喜欢，尽管死侍确实是恶心了一点。 再说，这几人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从那些红猴子的手里救了自己，有恩必偿是绅士的美德。 “我倒是没意见，你这点心挺好吃的，如果管够的话，我可以陪你聊会。”韦德吃着盘子里的小酥饼，还把装饼干的银盘子拿在手里把玩，看来是在鉴定价值：“对了，蝙蝠人不在的话，我可以给你讲点电台不让播的激情小故事，嘿嘿嘿” 他这话又引来了蝙蝠侠的死亡凝视，可他却视而不见，反而觉得很有意思，就像是找到了蝙蝠的弱点一样。 不过韦德清醒得很，最多也就是给艾德蒙说个单口相声罢了，其实完全没必要担心。 “戴安娜，你来给我搭把手，艾德蒙，你的炼金术实验室在哪里？” 用眼神给韦德警告之后，蝙蝠侠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1869年元素周期表被发布之前，化学其实和炼金术几乎是不分家的，至少绝大多数人分不清那些神奇的物质变化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艾德蒙是个化学家，但蝙蝠侠刚才编造的几人身份是马戏团演员，所以这种时候就要说炼金术，才符合没文化的平民身份。 “其实那个叫化学，是一种科学，不是神秘学中的炼金术，更不可能凭空变出来黄金” 果然先祖大人没有察觉出来什么，他还认真地给打扮成蝙蝠的怪人进行科普，目光就像是在看愚昧的农民一样： “算了，我这么说你可能也听不懂，既然你懂炼金术，那也行。自己过去吧，这艘船的底层货仓被我改造成了实验室，门没锁。” 于是蝙蝠侠干脆地带着戴安娜离开，留下死侍陪先祖聊天，顺便充当保镖。 韦德的战斗力成迷，但他真的非常扛打，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打不死的人肉沙包最适合做保镖工作了。 船只随着海浪轻轻摇晃，蝙蝠侠和神奇女侠走向了底仓，一般来说这样的仓库会被用来存放一些压仓的重型货物，不过谁叫这是艾德蒙的探险船呢。 这座实验室要是放在大家的那个时代里，是严重不合格的，至少消防这关都过不去。 可如今是19世纪，有足够的烧杯和试管就已经算是世界顶尖了，至于什么恒温恒湿，大气压强，别想了，人还是要适应环境的。 进了实验室，蝙蝠瞄了一眼大概有哪些设备，就开始了工作。 他指挥戴安娜帮他搬运一些沉重的东西，拼装起一个方便趁手的试验台，自己则从腰包里取出各种化学原料来，开始进行前期准备。 接着他又让戴安娜帮忙大力摇匀一些溶液，帮他端着需要加热的冷凝管，一门心思地忙活起来。 只是女侠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口说： “布鲁斯，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至少要让我明白你这是在做什么。” 对于老队友的提问，他还是相当尊重戴安娜的，他给出了简单的回答： “配置速度9，带我们离开。” 第5045章 声东击西 ‘速度9’这个名词对于很多超级英雄来说都有些陌生，就更别说普通人了，是压根不可能知道这个名词的。 但神奇女侠作为正联三巨头之一，她当然知道这个名词，因为它的存在一直就像是个潘多拉的魔盒。 提到这种东西，就不得不提起‘野人’汪达·萨维奇，很多人以为他只是活得足够长，是个长生者，鹰侠和鹰女的宿敌，也是正义联盟的老对头。 可实际上，很多人忽视了汪达是如何进行时间旅行的。 活到未来某个时间点上的野人，发明了一种化合物，这种化合物能够让普通人都获得超级速度，甚至跑进神速力位面。 任何人只要服药，都可以做到这一点，不管是个满地乱爬的婴儿，还是拄拐的老人。 但这种药同样有着非常严重的副作用，它会导致加速衰老、容易疲劳、使眼睛充满血丝、发愣、过量分泌唾液，直至导致人突然死亡。 是真正意义上的暴毙，在神速力的电光中化成飞灰的那种。 野人向未来的一些恶棍售卖了这种化合物，导致未来的恶棍跑到21世纪来找巴里玩，他自己倒是把这种药当做他时间机器的燃料。 于是他可以通过这台设备回到任何时间点上了，也成就了他化身万千，到处搞事的威名。 可他也一样付出了代价，尽管这种被命名为‘速度9’的化合物没有杀死他，但也影响到了他的智力，在某个时间段前后的不同野人异时间同位体间，有着明显的智商差距。 还有一种副作用不同的速度9存在，那是地球0的丧钟在打劫了一个野人的个体，拷问出了速度9的化学式后，找人进行了一些改良。 这种‘新速度9’被改成了注射液，后遗症是让人疯狂，被注射者会不受控制地发笑，失去理智和智商，变成一种拥有神速力的弱智怪物。 名为‘惯量’的反派被丧钟注射了这种药水，可他就是个牺牲品罢了，被丧钟当做他和泰坦小队玩黑暗游戏的工具。 这个惯量是巴里未来孙子巴特·艾伦的克隆体，注射了新速度9的他打败了泰坦小队，甚至包括在家里休息的巴里和沃利，因为这两位闪电侠不会杀他。 但他确实是失心疯了，居然去中城争夺第一极速者头衔。 结果就是这可怜的一次性玩具被无赖帮杀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巴里是无可取代的，只有他们能欺负小闪，别人动巴里那就该死。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不管是哪一种速度9，都具有严重的副作用，神奇女侠不知道蝙蝠侠是如何搞到了它的制备方式，可显然任何人都不该用它。 “够了，布鲁斯，停手吧，这不值得。”她放下了手里的三角瓶，其中的液体被摇晃得还是个小小的旋涡：“我们确实需要离开这个时间点，但肯定不是用这种东西，它会毁了你，哪怕你是蝙蝠侠。”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它是哪来的。”蝙蝠侠没有听她的，就像是过去也从来不听她的意见一样，继续在调配手里的粉末：“你变了，让我有点惊喜。” 实际上，戴安娜正准备问他这药方是哪里来的呢，只是还没来得及而已蝙蝠这么一说，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了。 好在蝙蝠侠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给自己制药争取时间，用偷窃手法摸走了桌面上的三角瓶之后，主动讲起了这东西是如何入手的。 首先提问来引起兴趣和代入感，哥谭市的地下有什么？ 琥珀金和酒神金。 这两种东西任意一种都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尽管前者需要搭配冷冻技术让人变成冷血动物，而后者会让人发疯，但对于一些人来说，它们无疑都是好东西。 艾德蒙在今天的挖掘工作，就是发现酒神金的那次挖掘，他的钻头一直向下，挖到了那个血红色的地下湖泊，而和他决斗的杰克，也是摔死在湖边上的。 蝙蝠侠等着杰克摔死之后，在他的尸体手里塞了一枚闪电侠的戒指，他知道这具尸体会在大约130年后被发现，他身上的一切都会被送到哥谭市博物馆里去。 而闪电侠的戒指明显是不符合时代的东西，这个东西的存在不一定会引来这个地球16的巴里，但一定会引来巴里的狂粉，也就是逆闪电。 不管什么时期的尸体，只要和闪电侠扯上关系，逆闪电都要去强势围观，这是他的好奇心，也是他想要打败巴里的欲望的在作祟。 更何况，拿着这枚戒指的尸体还是在酒神池子旁边发现的？这是不是意味着巴里其实喝过这些水？是不是巴里也是长生不老者？他是不是杀了人？ 黑暗的蝙蝠侠知道，这些秘密对于逆闪电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香饵，所以他进入下水道工程，就是为了利用这片场地。 如同预料一样，未来的逆闪电来到这个时间点上调查，然后正好落在蝙蝠侠已经准备好的陷阱里。 通过缴获的寒冷队长的冷冻枪以及急冻人的急冻喷射器，蝙蝠在如何对付极速者方面有着足够多的备用计划，连巴里都能打败的战术，对付逆闪电自然也不是问题。 他俘虏了来事发时间调查的逆闪电，然后和对方做了个交易。 他说自己有个非常黑暗的计划，一旦使用，就能让逆闪电失去所有关于巴里的记忆，而如果不想失去，就要听他的安排。 其实他没有这样的计划，但他猜逆闪电不敢赌他有没有。 果然，即便是虚张声势，逆闪电还是怕了。 没有办法，他不是蝙蝠侠的对手，只能前往时间流之中，帮他从某个野人的异时间同位体那里，搞到了速度9的配方和材料。 因为野人本身就是时间流中的另类存在，所以不管打劫哪一个他，都不会造成蝴蝶效应，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药方和材料到手，逆闪电也得到了蝙蝠侠永远不发动那个计划的承诺，双方就此分开，再接下来，就是黑暗骑士重返地洞上方，正好听到死侍在说那‘填补漏洞’的笑话 “这就是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是我为什么手里有了速度9的配方。”蝙蝠侠平静地说着，他面前的试管里，冷凝正在完成。 “为什么不让逆闪电直接带我们离开？或者让逆闪电去找这个世界的巴里”戴安娜已经完全被故事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发现在讲故事的时间里，蝙蝠侠的制备药物工作已经要完工了。 而黑暗骑士说了非标准答案，他把装有成品药水的试管收进腰包里，转过身来： “我不相信他们，因为我看不懂神速力；但我能看懂化学公式，判断出这配方是真的。” 第5046章 路遇粉丝 先前短暂的远古生物入侵还是造成了不小的破坏，当然也带来了足够的恐惧，白房子上空被设置了禁飞区，飞过华盛顿纪念碑时直升机里的电台就传来了军方的呼叫，让几人立刻降落接受检查，否则会予以击落。 “你们世界的军方还挺客气的。”猩猩驾驶飞机的爪子纹丝不动，只管往前飞，他还和后排的明蒂说笑：“如果换成我们的世界，估计是先发射地空导弹，然后才警告的。” “那是因为他们不想搅合进任何事情里面。”超杀女吃着零食，隔着玻璃看下方乱糟糟的城市，如今的很多建筑看起来像是被无数大脚踩过一样：“以前就算城里面乱成一锅粥，都没见过他们出动，估计和警局是一个思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华盛顿DC和纽约的情况不太一样，这里没有什么高耸入云的摩天楼，十多层的楼房已经算是高的了。据说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恐怖分子才飞去纽约撞的楼。 “不管事其实挺好的，在地球0的时候，和官方打交道是最麻烦的事情，猩猩我是不掺和那些事情，但经常可以看到超人去和别人解释，什么国防部，天眼会，DEO，联合国，环境保护总署，关爱小动物协会之类的。” 猩猩说到最后都笑了，也就是超人脾气太好，什么人都可以跳到他脸上去质问他，而且他还有那个耐心，给每个人都解释。 换成丧钟让那些人试试看？怕不是头都给他们拧掉。 “唔，你这么一说，我发现自己的地球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至少过去没有人追着问我要解释。”女孩光是听到那一堆的机构名称就有点头皮发麻。 她喜欢说话，但只是关于自己爱好的话题，真需要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官方发言，就有点难为她了。 想到这里，明蒂又开始有点紧张，因为灯火管制的白房子模糊地出现在了窗口的视野里，想到一会自己可能要在那里开记者会，她现在有些想上厕所。 电台里的公共频道还是在不断重复警告，里面说话的军官语气一直保持着克制，这倒是让苏明有点好奇了，也许这架直升机的主人其实是个有来头的？ 不过这样更好，他示意猩猩不用理会警告，直接落在白房子的南草坪上就行，剩下的交给他。 直到直升机降落，之前提到的地对空导弹也没有发射，甚至地面上的大兵们只是举着枪对准小飞机，没有一个人射出哪怕一颗子弹。 什么击落之类的话，全是吓唬人的。 直升机的螺旋桨减缓了转速，它渐渐停稳在草坪上，丧钟抱起驾驶座上的波波，首先跳下了飞机。 在他面前的是一群大约三十多人的士兵，外加一些穿着黑西装的特工，应该是来自总统安保处，只不过这些人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是呆滞的。 大概是他们没有料到会看见蝙蝠侠吧？ 既然这样苏明也就不客气了，他让自己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大步走到了一个军衔最高的老头面前，用沙哑的声音说： “我要见总统。” “我的天，居然是蝙蝠侠，你是真实存在的？”老头有点语无伦次，他拿手枪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呃，我是说不行，总统先生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哪怕你是超级英雄，也不能说见总统就见到。”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蝙蝠侠伸出手，只是在老头的手里一抹，他的手枪就变成了零件散落一地：“我是来帮忙的，你们可以试着阻拦我，但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罢，他朝直升机招招手，让明蒂跟上来，他已经发现了，这些士兵们根本没有多少战斗意志，还迷茫着呢，他们如今还在这里，无非是被最后的一点责任感驱动罢了。 很多人手里的枪械，连保险都没有开，自己出现之后，又有几个人的枪口都转而朝向地面了。 之前突然出现的怪物已经刷新了他们的世界观，很少有人能够是那些玩意的对手，光是数量就能够让任何军队吃一壶了。 他们出现在白房子，只是因为他们按照规章应该来这里保卫而已，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些大兵和特工们现在想的事情应该是： ‘世界变化太大了，未知的远古入侵也太吓人了，蝙蝠侠说是来帮忙的，那么自己拦着他是不是在耽误人家拯救地球？’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有着DC和漫威漫画的世界，蝙蝠的身份还是挺好用的，至少在这里，苏明觉得自己丧钟那个身份可能不会太好用。 刚才自己展示了一下瞬间拆枪，就是证明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本地人假扮的，现在还要加一把火： “让开道路，士兵，我从平行宇宙而来，你们的世界面临危机，正义联盟很快就会赶到。” 提到正义联盟似乎成为了压倒骆驼的稻草，为首的军官让开了路，他还朝身后摆手，示意士兵和潜伏的狙击手全都放下武器。 也没有说能不能让外人见总统，作为一个职责在身的人，他可能需要保持这种可推诿的模棱两可。 蝙蝠侠没有和他道谢，黑暗骑士只是带着可怕的低气压迈步走向白色的大屋，不过在擦身而过时，那个老头军官还是小声说： “我是你的粉丝，请救下我们的地球。” 黑暗骑士看了他一眼，没有给出承诺，他只是带着女孩加快了步伐，很快就消失在黑漆漆的房门内。 看着超级英雄的背影，军官却像是找到了信心一样，他重新向周围的人下达命令，让手下的大兵们重新布置封锁线，顺便把蝙蝠侠的直升机给加上油。 因为突发情况，白房子内部现在施行了灯火管制，黑灯瞎火的，总统先生应该是转移到地下安全屋去了。 不过问题不大，一会破门而入就好，苏明心情不错地带着明蒂走在豪华的走廊上，甚至还能分心去看看墙上的画作和桌子上的摆件。 结论是和40K地球的白房子一模一样，这建筑的内部结构似乎在每个平行世界都一样啊。 “我们这就进来了？”超杀女还有点难以置信，她跟在蝙蝠侠的披风后面，小声地问询着：“我以为会爆发冲突呢。” “其实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接触到高层领导，因为有些人在面临危机时不想去求神拜佛，他们更愿意相信超级英雄，比如说百分百人类血统的蝙蝠侠。” 波波一脸云淡风轻地抽着烟斗回答女孩的问题，那嘚瑟的表情，就像他也是人或者超级英雄一样。 (本章完) 第5047章 办事顺利 “那猩猩先生，听你的意思，是人类政府高层似乎和平民们的选择不同？”超杀女在注射了奇迹血清之后获得了智力增长，也变得更好奇了一些：“恐惧且无助的平民们希望神灵来帮助他们，而高官们则不希望？” “主要还是因为权利。”猩猩点头，他在蝙蝠侠肩头转了个身：“美国不是梵蒂冈，至少教会原本在政治方面没有什么话语权，可如果因为一些变故造成人们都开始信仰神灵，那未来就说不好了。” 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选择，不管神灵是否真的存在，信徒本来就是一股政治力量，这种时候如果有人支配这种力量，那么未来肯定会分薄或者威胁到现如今政府高层们手里的权利。 美国向来以花样繁多的邪教出名，平时宗教力量不明显，可真要是遇到什么巨大变故，很多人都会念叨着‘我的天’然后去迷信一些玩意。 信仰力量抬头，搞出什么政教合一，君权神授之类的复古玩意来，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远古生物都入侵了，人们只会比这更疯狂，为了活下去，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更何况，这次事件里是真的有神存在的，而且是敌人。 信徒团体的壮大，会让他们索取更多政治权利，因为他们人数众多，自然就会产生这种话语权的需求；而超级英雄不会，他们只会解决问题后离开，这就是最关键的区别。 稍微有点脑子的在职政客，都知道该支持哪一方，因为美国如今的官员绝大多数都是资本家推举出来的，他们可没有宗教侧的基本盘，就更别说在危险之中诞生的邪教了。 至于刚才那个老头军官，还说自己是蝙蝠侠的粉丝，你猜波波信不信这种鬼话？ 他没笑出声来就算好的了。 再说了，即便是那些远古神灵们没有利用人类信仰的打算，丧钟也必然会先防他们这一手，这时候利用资本家的力量去压制可能抬头的宗教势力，是未雨绸缪的一步棋。 说是来白房子见总统，可实际上只是让这个资本家们的代理人传话罢了，也是统合力量的一种简单办法。 实际上还不等丧钟走到地下安全屋的入口那边，椭圆形办公室里的总统先生就带着一群保镖迎上来了，保镖们排出了防御的圆形阵，把几人一猴也保卫了起来，然后就是双方亲切握手。 “你好，蝙蝠侠，我是你的粉丝。”总统先生一开口就是老哥谭人的味道了，笑眯眯的还十分亲切。 “现在情况紧急，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我需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还有，举全国之力帮我收集一些东西。” 蝙蝠侠和对方握手，但说话的语气硬邦邦的，根本没有什么温度。 “这样吗？可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还是请你移步地下会议室，我召开网络连线会议，和各部门通通气？” “时间来不及了，这次是远古时期那些猿猴们信奉的神灵从平行世界发动的信仰入侵，如果你不能立刻命令军队行动起来，那些被宗教洗脑的狂热民众很快就会杀到白宫门口来，你知道的，狂热信徒们大都是些穷人，他们会把你和你背后的赞助者们都吊死在路灯上。” 假冒的蝙蝠侠给出了恐吓，把没影的事情说得像真的一样，直接虚构了厉害关系。 “或者我们还能看到许久不见的断头台。”猩猩补充了一句，他也跟着丧钟一起咋呼：“到时候你也许会像路易十六一样好运。” 为什么说路易十六好运？这其实是个隐晦的冷笑话，路易十六是个很狂热的业余工程师，他最大的爱好是做挂锁和八音盒一类的小机械。 有一次他参观了死刑犯的执行现场，发现断头台的刀片都是一块方形，砍人脖子经常会卡住，让人死去活来，十分不人道。 他就热心地改进了这一点，发明了更加锋利且更加符合力学规则的偏三角形刀头，保证可以凭借重力，咔嚓一下就把人的脑袋砍下来。 十几年后，这个发明被用到了他自己身上，也让他和他老婆死得非常痛快。 没有遭遇那种一刀砍不断，把刀片吊上去再砍，砍不断再砍这样的一次次折磨，这还不算好运吗？ 言归正传，一般情况来说，一个陌生人和总统说这些，肯定会被认为是疯子的呓语，不被重视。 但说这个话的人是蝙蝠侠，人们在惊讶之后，只会认为是蝙蝠侠掌握了他们自己不了解的情报，并且做出了足够正确的判断。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总统先生也是个聪明人，虽然他看起来老眼昏花，在黑暗中也一直眯着眼睛，可他一点都不傻，超杀女的这个世界，除了海扁王之外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傻子。 “我很愿意配合你，韦恩先生，如果你真的是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老头看着蝙蝠侠的面具，还有那两只尖尖的耳朵：“前提是你得证明这一点，你该如何证明自己是蝙蝠侠？只有证明了这一点，我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如何向一个异世界的人，仅仅知道有蝙蝠侠存在于漫画中的人证明自己是蝙蝠侠？这是个有点难度的事情。 不过波波不担心，蝙蝠侠自己可能做不到这一点，但丧钟一定可以。 “我不需要证明。” 只见男人抬起手来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保镖们都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软倒在地，他用沙哑的语调快速说道： “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把你打晕送到疯人院去，然后去找副总统，根据宪法规定，当总统没有办法履行权利的时候，由副总统紧急接任。如果副总统不配合，我就把他送去和你作伴，然后去接触国务卿，国防部长，财物部长，卫生部长等等，有很多人都在排队，你的筹码只有在配合我的时候才有用。” 波波在男人肩头连连点头，他就知道会这样，丧钟比起蝙蝠侠更加黑暗，他才不在乎什么美国总统呢，也不会给政客们留面子。 放倒总统卫队的战术是黑暗了一些，但既展示了自己神鬼莫测的能力，又加强了自己的话语可信度，是一举两得。 穿着西装的老人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笑容，他没有去看那些倒下的保镖，而是缓缓点头： “我懂了，你确实是蝙蝠侠，无可争议，我可以为你担保，请进，我们到办公室里聊，你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签发总统令。” “很好，我需要黄金，大量的黄金，只是借用，用它们来造一座塔。” 苏明见到这位先生这么识趣，那么就没有必要动用巫毒雪茄或者反生命方程了，毕竟自己还要在明蒂面前扮演蝙蝠侠嘛。 (本章完) 第5048章 下一步计划 电力恢复了，人手也有了，加上总统先生的配合，记者会很快就定下了时间。 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份演讲稿来，交给明蒂让她到旁边安静的地方去熟悉一下，自己则抱着波波，在办公室里和总统先生交谈，或者说是在灌输远古神灵多么可怕的这个观点。 为什么丧钟的腰包里会有演讲稿？原因也很简单，他毕竟也是个领导啊，卡玛泰姬每次开新年联欢会的时候，他也是要说几句的。 简单来说，都是副官帮忙写的发言稿，里面都是些放在任何时候说都没错的套话，以及鼓舞人心的鸡汤。 现在只要把稿子里面的卡玛泰姬涂黑，换成正义联盟这个词，就可以让明蒂拿着去念了，好歹能给她聚拢些人气，也方便她作为这个宇宙里唯一的超能力者竖立威信。 人们在有别人可以依靠的时候，不会急着去信仰神灵，毕竟关系还是远了。 至于蝙蝠侠的另一个要求，则需要调动国家黄金储备了，即便只是借用一下不拿走，也有个相对复杂的过程，这需要一点时间。 总统先生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谁能帮他保住总统宝座，接下来的交谈当然也很愉快。 当真正的超级英雄出现在地球上时，他们就代表着顶尖的智慧和实力，那么选民们肯定也更乐意看到一个和异世界超级英雄都关系良好的人在台上。 还是因为‘希望’和‘安全感’，作为社会性动物，人类十分喜欢寻找依靠。 尤其是作为大财阀和资本家们的代言人，总统也知道，富豪们可不会希望看到满嘴神神鬼鬼的那些教会疯子骑到他们头上。 更何况，听蝙蝠侠说，这次还不是信上帝的那些疯子，而是一些迷信远古邪神的。 “对了，韦恩先生，像之前的那次入侵，就是大街上突然出现各种远古生物的那种，还会再次发生吗？”闲聊没多久之后，中情局的局长也赶来了，他加入了聊天。 总统给蝙蝠侠担保，听起来有点疯狂，但这个蝙蝠侠证明了平行宇宙的存在，他甚至当场‘传送’了一个和中情局长一模一样的男人过来，只不过这人是平行世界里卖猪肉的，让他们两人自己去交流印证。 和另一个自己交流过后，中情局长也相信了。 蝙蝠侠说这是异世界同位体，每个人都有，数量不定，之后他又按了一个小小的蝙蝠遥控器，把人送走了。 好吧，其实就是障眼法，在和副官失联的如今，传送平行世界的人过来是做不到的，可用量子概念捏一个仿生人出来，是一点都不难。 造人还不行，那是神的领域，乱玩容易出事。 仿生人完全足够使用，用完即丢，看似是把人传送走了，实际上是用量子概念又把它抹掉了，毁尸灭迹。 “会，一定会发生，上一次我击退了它们，但下一次它们的进攻只会更加猛烈，更加防不胜防。” 蝙蝠侠没有表情，只是平静地回答了中情局长的问题，接着就站起身来，走到玻璃窗旁边看向外面的城市，让脸孔被窗外的夜色遮蔽。 “那看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准备，我们得联系军方，对所有宗教场所进行布控，一旦有人被煽动失控”中情局长也是足够黑，他这么说，大概是准备要下黑手了。 办公桌后的总统先生看了一眼蝙蝠侠，发现他没有明显的反对意见之后，立刻就点了头，示意这件事交给中情局了，毕竟对付恐怖份子，还是他们最专业。 在局长离开后，又有接到通知的其他高官到来，大家也都被蝙蝠侠和总统一一说服，至此，接下来的计划就能顺利实施了。 “新闻发布会已经准备好了。”秘书敲门进来，示意在西侧厅那边准备好了场地，记者们也到了。 “好，那我们过去吧。” 蝙蝠侠看向总统，而老人也是微微一笑，两人甚至携手前行，看起来是那么亲密。 今天晚上的总统讲话属实是有些炸裂，世界变化太快，让很多人的脑子都转不过来。 不光是历史上那些本该是化石的远古生物大量出现袭击人类，还有了平行世界被证明存在的这个新闻，接着是大家看到了原本只认为是漫画中存在的蝙蝠侠，以及大家知道的超杀女，宣布了正义联盟分部成立的消息。 接下来总统先生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特别提醒要警惕所有可疑的传教人员，接着就是喊话全世界，要约各国领导人召开峰会，商讨‘突变元年’之后的国际局势。 他真的非常聪明，现在都已经联想到多元宇宙级别的战争方面了，看来是打算未雨绸缪，或者是为自己攫取更多权利。 但他怎么想的，苏明不在乎，他有自己的目标。 在留下明蒂去应付那些疯狂的记者之后，他扛着猩猩来到了白房子二楼的客房里，在检查了一番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后，他示意让斗篷上的其他女孩们下来透透气。 赫敏第一个跳了出来，一把就将波波抢走了抱在怀里，笑眯眯地摘掉猩猩的帽子，用手指给他的黑毛梳个偏分。 “看来计划快要落地了，对吧，教授？” “是的，只缺最后一步。”苏明躺在了沙发上，摸了根烟出来点上，又给自己开了瓶房间里的好酒：“等到布置完毕，这里差不多就安全了，我们可以去继续救人。”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那些黄金干什么？”猩猩放弃了挣扎，因为赫敏也非常擅长关节技，把他牢牢锁死在怀里，这猴头现在只能提出问题：“你明明可以用量子概念凭空变出黄金来，就像是魔法一样。” “黄金只是为了吸引世人们的目光，它是用来制造‘灯塔’的，而且不是我来造。” 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主要是蝙蝠侠的脸有着屁股下巴，摸起来手感很搞笑： “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恢复和副官的通讯，最好是能够打通空间，这需要能量和信念，我需要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精神力。” 听了这话，猩猩懂了，他张了张嘴： “我明白了，你要造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灯塔，而是宇宙调音叉.” (本章完) 第5049章 调音叉 猩猩很聪明，他从丧钟索要大量黄金，又要引起人们的注意，还提到要汇聚人们的精神这些点上，直接想到了宇宙调音叉。 人们一般情况下所说的音叉，是个‘Y’字型的小工具，常常是钢质或者铝合金的，能够根据叉臂的长短不同，而在敲击后发出不同波长的机械波。 叉臂越长，即音叉越高，波长越长，音调越低。叉臂越短，即音叉越矮，波长越短，音调越高。 调音师也会用这东西来调节钢琴的音准，在专业的体育赛事方面，这东西也能用来校准测速雷达枪。 说起来，反监视者制造的这件宇宙奇物没有叉臂，看起来更像是一棵树或者一座塔，但它的运作原理是用来通过注入能量引发空间共振，从而改变多元宇宙内部单体宇宙排布规律，达到‘调谐’或者‘震碎’单体宇宙的效果。 所以一座黄金铸造的塔型装置，被叫做调音叉也没有什么问题。 后来巴巴托斯和狂笑之蝠给调音叉开发了一些新用途，就是充当‘圣诞树’，把俘虏的人类挂上去，吸收他们的负面情绪来给调音叉充能，接着用它来打破多元和黑暗多元之间的那层保持平衡‘圆盘’，让黑暗面入侵。 这玩意在打败他们之后就被缴获了，又放回了超人在北极的孤独堡垒严加看管，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用到它。 大多数情况下只有钢人约翰·亨利·爱尔斯负责研究和维护，作为泰坦小队中钢甲的叔父，超人家族的一员，以及前美国国防部武器专家，现在的他研究方向却转向了清洁能源方面。 顺带一提，这人是个‘爱国者’，尽管是黑人，可他在战斗时经常高举着星条旗朝敌人冲锋的，谁跟他说美国不好，他就会跑开一个人生闷气。 这也让蝙蝠侠根本信不过他，认为钢人是美国政府派来的间谍，于是把他直接打发去了北极常驻，平时根本不准他进正义大厅。 总之，这人似乎精神有点不正常，但他的科技水平还是不错的，至少是发现了如何使用宇宙调音叉把人发射进入‘神速力’位面的办法，从而也能实现跨越不同平行世界的旅行。 另外还有一点，钢人在科研方面很有天赋，但在生活中脑子不转弯，就算你在他面前一边吃西瓜一边摘棉花，他都不会联想到什么。 言归正传，在过去苏明是用不着宇宙调音叉这种玩意的，想要进神速力位面，随便找个极速者带自己进去就好，反正这点小事，巴里不是一抬脚就到？ 不过现在他也不是为了通过宇宙调音叉进入神速力位面，而是要用它做狂笑一样的计划，汇聚能量和所有人的精神力来打穿当前世界之外的壁垒，看看能不能让这个宇宙重归自由。 如果不能，至少也可以通过音叉共振和副官恢复通讯，摆脱这种被敌人物理隔离的处境。 “嘶，呋~~~” 被赫敏抱着的猩猩拍拍她的手，示意女孩放自己下来，现在谈严肃的事情呢，被人抱着不像样子，被放下来之后他还深沉地抽了一口烟，说： “可能有点困难，虽然黄金是有了，宇宙调音叉也是用它制造的，可这玩意的本质是一台超级量子计算机，使用了反监视者的独家技术，人类绝对无法理解的那种技术，我们现在没有复制调音叉的条件。” 提到计算机，除了赫敏之外，其他几个女孩都有点懵，她们想要尽力听懂，可能力有限。 也许伊瑞尔会好一点，不过他们艾瑞达的水晶科技完全是另一条科技树了，所以她们现在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活动身体，就像是坐了太久绿皮火车后，到了站台时下来遛弯一样。 “这不是问题，我见过调音叉，尽管是被涂黑的版本，但我能够用量子概念复刻它出来，和原版一模一样，你不用担心这个。” 丧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搭在了茶几上，自己也点了根烟，虽然以蝙蝠侠的模样做这种姿势是有点怪，但这样舒服多了。 自己对于量子概念的掌握程度还不高，暂时还达不到曼哈顿博士的操控水平，但用来控制一些黄金来塑造出部件‘搭积木’，这是没有问题的。 房间中很快就充满了烟草的味道，白房子里的客房也非常豪华，就是空间过于密闭了，这里的窗户都打不开，多少有点憋气。 不过还好啦，下水道的安全屋里不是也没有窗户嘛，至少这里还挺干净的，房间中鲜花的味道很淡雅。 对此，猩猩又低头抽了一口烟，他来回走了几步，再次嘀咕起来： “好吧，你可以做到，但还有个问题，你想要恢复通讯，意味着我们需要用调音叉打穿如今囚禁的世界的一层层立方体，这是用它来做原本不属于它的工作，只能用狂笑之蝠的那套计划和方法，可我们都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做到的。” 工具是可以复制了，但有些事情是看了以后觉得脑子会了，但手不会。 这就像是做菜一样，看人家电视教学里的厨子哒哒哒地颠勺，做出来的菜色香俱全，感觉自己上也行，结果真的把锅拿出来动手以后，就发现自己锅里很快就着火冒烟了，就没人家那技术。 波波跟着丧钟混了很久，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强，但这不代表丧钟就没有缺点，其中最直观的一点就是——他其实对于科技那套不怎么擅长，最多也就是普通人水平。 比如给他个手机，他知道如何用它上暗网查资料或者做生意，如何拍照P图，是比戴安娜要强不少。 可要是让他用手机去入侵五角大楼，丧钟做不到，他得依赖副官来完成这工作，也就是说他本人没有黑客技能。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在雇佣兵之中，黑客也是稀有人才，因为黑客要是想捞钱，可比佣兵简单多了，还不用和别人拼命。 再看看这次的队友，这些女孩们正在参观这个客房套间呢，叽叽喳喳地拿着香水摆弄，怎么看也没有科技人才啊。 所以猩猩提出了疑问，这个计划似乎没有什么可行性。 然而丧钟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份宝藏一样，目光温馨。 第5050章 动物宇航员 “反监视者的技术应该是来自珀佩图阿，而珀佩图阿曾经是创造之手的一员，他们的技术和我们之间有着层级上的差距。” 猩猩低着头抽烟，没有注意到丧钟的目光，他自顾自地讲着话，还从一旁的茶几上顺手拿了个苹果，在衣服上擦着： “虽然我没有见过创造之手，但我想能够创造多元宇宙的种族，恐怕掌握着一些我们难以理解的东西。也许在他们看来，制造一个世界，就像是人类眼中挖出一坨鼻屎，然后把它捏成一个小球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他又抽了一口烟，就像是感觉到了压力的中年程序员一样，面对着一个问题，却没有掌握对应的解决技术，结果甲方还在催着要上线。 这种苦闷的感觉，让他沉默，并且感觉自己头顶开始脱毛。 “嗯”丧钟发出了一声鼻音，他喝了一口酒，继续看着猩猩走来走去，等待猴头继续说下去。 “你也许能复制出调音叉，可是在这种世界里，找什么来作为能量源呢？难道也要像狂笑之蝠一样，绑架全人类，然后把他们挂到树上去？” 猩猩又谈起了能源的问题，这同样是个难点，宇宙调音叉想要运转起来，需要的能量不是常规能源能够提供的，而这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普通人的精神力量，也不一定能够驱动那玩意。 “嗯”丧钟又发出了一点动静，示意他继续。 “就算是解决了使用说明书和能源的问题，我们也不知道该把它对准哪里，引发什么频率的震动，你可能不太清楚，可是振动的波长决定了很多东西，这是非常专业且需要尝试很多次的工作，不是能够立刻成功的。” 猩猩擦干净了苹果，拿掉了嘴里的烟斗，把红色的果子送到嘴边猛咬一口，而这时咀嚼食物的他才抬起头来注意到了丧钟的目光。 不管他说什么，丧钟一直都是在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即便顶着蝙蝠侠的脸，可依旧十分咸湿的样子。 这下波波懂了，他连连摇头： “不不不，你不会是指望我来解决这些问题吧？我是只猩猩哎，你见过谁家的猩猩能够肩负这种重任的？我肯定不行，那调音叉不是我该玩的，你需要一个更专业的大男孩，比如说监视者？或者你在这个世界找一下科学家？” 然而丧钟笑眯眯地看着他，显然他根本不准备使用别的人选： “就你了，我的多毛老伙计，能源问题不用担心，除了这个世界中人们的精神力之外，我还有X金属，同时它也会决定振动的频率，你需要做的，就是在调音叉建好之后，想办法把它给我启动起来，让无形的波动传遍所有宇宙。” “我真不行，哎呀，那玩意我过去只是看过一眼，调音叉上面有几万个按钮你知道吗？万一按错一个，把这个地球震碎了怎么办？” 猩猩一脸很难办的样子，他的脑袋摇得像是陀螺一样，腮帮子的皮都甩了起来。 然而黑暗的男人不为所动，他一口就把手里的香烟抽到了海绵位置，吐出大量烟雾说：“如果失败，我就用量子概念让时间倒流，就算是一次次试，你碰对的概率也高于我们其他人吧？” “呃，猩猩我可能对科技设备有点亲和力，但那只限于不会炸的玩意啊，而且要用X金属的话，那可是你的骨头，你确定这么做行得通？” 把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在桌上，猩猩还是摇头，只不过转动幅度小多了。 对于他的种种顾虑，丧钟只是笑着摇头，他从腰包里取出一支小小的试管来，晃动其中透明的液体：“没事，就这么定了，来，你先干了这杯福灵剂，然后我们就等着黄金到位吧，对了，我还得约个直播，让全世界的人都关注这些黄金” 昏暗的船底货仓里，只有油灯负责照明，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稻草的气味，还有另一种陌生的化学品味道。 它闻起来非常香甜，有些像水果糖，还是纯香精且没有一点点果汁的那种劣质糖。 在戴安娜从故事里回过神来后，她才意识到蝙蝠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同时已经完成了速度9的制备，她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超级速度药剂，配置起来居然这么便捷。 当然，也许是蝙蝠侠有着高人一等的化学功底，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完成了药物配置，这恐怕得归功于小丑，以及哥谭广大喜欢用毒的老朋友们。 蝙蝠侠自己三天两头就会中毒，他每次都需要在最短时间内给自己或者别人配置出解药来，这日子一长，就久病成良医了。 说到医术，他的医术也是这么练出来的，不会有人以为他去进修过的刺客联盟那边还教怎么救人吧？ 当然这些现如今都不重要，戴安娜伸手就去抓蝙蝠腰带，不过却被男人侧身躲过，她只能再次出声劝解： “不要用它，布鲁斯，速度9的副作用会很快把你变成一个只会流口水的白痴，人的大脑是无法对抗化学成分侵蚀的！” 喜欢艺术的戴安娜不太懂科技，不过她懂神秘学和炼金术，毕竟她的另一位宿敌——女巫瑟茜可是代表着如今地球上炼金术制毒的最高水平，亚马逊女战士们以前可没有少中各种奇毒。 炼金术和化学在她眼里真的差不多，都是把一堆看不懂的东西，丢进各种容器里，在不同的条件下一顿搅合。 区别是搅拌工具，一个用大号木头勺子，另一个用玻璃棒罢了。 她说的也没错，人类的大脑运转，依靠的是生物电在神经之间的信号传递，而各种化学物质会作用在神经突触上，促进或者阻断生物电的传导，从而实现各种效果。 不过那只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某人不在‘大多数’的普遍性理论里。 “实际上，我可以，因为我是.蝙蝠侠！” 布鲁斯从她身边快步走过，因为就连她的反应都在计算之中，想要躲开并不困难，神奇女侠从来不以速度见长，而且这里足够暗，没有人能在黑暗中抓到蝙蝠。 第5051章 试药白鼠 戴安娜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套索，她准备用它来提升自己的捕获范围，从蝙蝠侠那里把药拿过来： “听我说，布鲁斯，你把速度9给我，让我来使用，我的身体素质能够比你坚持更久的时间，我们甚至可以赶回地球0，如果没有在神速力位面中迷路的话。” 她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既然大家现在想要脱身，必须要用到这种疯药的话，那么就干脆自己来。 作为一个半神，她自信是三人之中身体素质最强的，而且意志力也不差，蝙蝠侠的智慧才是正义联盟最宝贵的东西。 即便自己被副作用弄成了傻子，她相信斯莱德和蝙蝠侠两个人总能找到治愈的方法，但这次行动之中，不能让蝙蝠侠缺席。 船舱里很安静，偶尔会有些木板在海水冲刷下发出一些吱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黑暗中有什么小动物。 “套索对我没用，因为我也有X金属。”蝙蝠侠头也不回地走向实验室的木门，他淡定地说：“而且速度9本来也不是给你我准备的。” 听到这话，小戴愣住了，她皱着眉头： “所以.你是打算要让死侍使用它？” “是的，跟上。” 黑暗的骑士打开了房门，脚步稍微顿了一下，让女人跟上他，不要在这个房间中久留。 制备过程中有些化学成分挥发到了实验室的空气里，一段时间内，这里并不安全。 在从底仓返回船尾舰长楼的路上，蝙蝠侠给戴安娜基本地讲解了一下速度9的作用机制。 这种化合物进入人体后，会加强体细胞的活性，提高数百乃至数千倍，从而让人获得超凡的速度，甚至凭借肉身跑进神速力位面中。 大多数使用者最后都会被烧成一滩灰，主要原因就是体细胞在提高功率的同时也大量放热，当这些热量堆积于体内无法排出时，就会先从脂肪开始燃烧，把人变成活体蜡烛。 在历史上很多自燃事件的原理和这个差不多。 而脑细胞也属于人体细胞，它们被药物刺激之后也会爆发出过去千百倍的运转效率，以便人们在高速行动中，能够拥有与之匹配的反应能力。 但脑细胞可比体细胞更加敏感，稍微高一点的温度就会破坏它们，有个说法叫发烧超过42度就有烧坏脑子的风险，而速度9造成的热量远远高于这个数字。 所以从使用了药物一开始，人就会表现出流口水的症状，这就是大脑失控的先兆，接下来随着时间的发展，所有脑细胞都会在高温下失活，从而造成智力下降。 地球0的那个老丧钟，获得了配方后进行了改进，其实说来也简单，他只不过是找人往速度9里面加入了部分奇迹血清的成分，才让那东西变成了注射剂。 而奇迹血清的作用大家都知道，这种被小日本命名为米拉库鲁的二战药物，除了它一百人注射会死掉九十九人的奇高致死率之外，就是它带来的超强自愈能力。 “所以，我判断自愈能力者使用速度9是最好的选择，而我们三人之中，刚好有一个自愈能力极强的人。” 蝙蝠侠难得地讲了不少话，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把神奇女侠说服，那么给死侍喂药这件事还会有麻烦。 他不喜欢说任务无关的话，但也要分和谁聊天，戴安娜作为三巨头之一，是有资格和他平等对话的。 听了他说了一大堆，小戴并没有听得太明白，毕竟什么神经啊，大脑之类的东西，不是她的爱好范围。 要是说打猎，雕塑，戏剧，诗歌，骑马，航海，开飞机这些，她肯定都懂，可是涉及到医学方面，她的认知还限于草药和传统医学。 所以她一直皱着眉头，追问了一句： “你确定吗？” “你应该问丧钟，死侍是他派过来的。” 黑暗中的蝙蝠侠脚步随着海浪的节奏，他这么回答了队友。 “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预见了这一切吗？这怎么可能？”戴安娜不太接受这种说法，因为死侍来到这边，和两人一起困在这个时间点上，应该只是意外。 “我不确定，但他赢了曼哈顿博士，想必也掌控了量子概念，而时间对于量子来说，只是一本随时能翻开的书，我不会低估他的本事。” 蝙蝠其实没有确切的情报，因为他那时候并不在，存在于外的是佐恩蝙蝠侠，那不是他。 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收集了一些情报，但并不足以推断出任何真相。 目前他给出的判断，全部是介于他不相信任何人所做出的防备计划，尤其是那个异世界丧钟，对他来说始终都很危险。 每次蝙蝠侠做好了对付他的准备，那个男人就会获得一些新的能力，让备用计划报废或者需要大幅度修改。 一次又一次，他已经远远走在了前面。 “你没有必要这么提防斯莱德，他并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丧钟，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戴安娜叹了口气，她知道蝙蝠侠又犯病了，所以她要替自己的男友说话。 “就是因为你们都相信他，我才必须保持清醒。”蝙蝠侠没有妥协，也没有隐瞒，说不信，那就是不信：“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船长室到了，进去吧。” 过去他怀疑过很多人，也有人劝过他很多次，可从来都没有用，因为他不会仅凭别人的意见来改变自己。 作为老队友，神奇女侠也知道自己的劝说无用，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三巨头都是固执的人，包括自己也有坚持的地方。 所以就不用多说了，她推开了船长室的门，顿时房间中的欢声笑语就扑面而来，死侍看来和艾德蒙聊得正开心呢。 “.那个黑鬼还用枪指着我，我当场就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根火箭筒来指着他，他当场就给我跪了，还亲口承认我的这根比他的大，哈哈哈” 当然，贱人还是说了另有深意的段子，而且还说了歧视性词语。 不过在当前这个时代，黑人确实没有什么地位，艾德蒙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火箭筒，但结合语境就猜到应该是一种更大的枪，所以他也笑得很开心。 第5052章 半夜起尸 “这些尸体源源不断地围过来，而且他们无法安息，桑迪，你怎么看？” 大半夜被活尸们在一座诡异的小镇上围攻，不是什么好的团建活动，尤其是这些尸体在不久前还是面带喜色安安静静的样子，现在却一个个七窍流血，表情痛苦。 杰伊一边把围过来的活尸都推倒，一边抽时间询问四代睡魔的意见，毕竟后者是队伍里最聪明的侦探。 这些缺少上半截脑袋和大脑的活尸，一看就知道不是活人，可同时他们还具有异常强大的生命力，即便是神力女孩的攻击都无法消灭它们。 她一拳就能把一片活尸打成粉末，可它们会像是被看不见的吸尘器卷起一样，从碎片状态下重新拼合回来，继续伸出两条胳膊来寻摸超级英雄们。 所谓的无法安息，就是根本杀不死的高情商说法。 “先冻住它们，女超人。”桑迪的‘催眠瓦斯枪’因为是高科技武器而失效了，他现在手里的武器只有一根钢管，而且在刚才已经试用过了，对这些怪物无效。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让卡伦用寒冷呼吸先束缚住这些活尸，然后再从长计议。 当然，其实要是换成别人，那还有一个好办法，就是立刻转进，回正义大厅，或者回炮台公园都可以。 因为这些活尸虽然有着超级力量，超级耐力，可他们的行动速度就和普通人差不多，几人之中有极速者，三个姑娘又全都能飞，随便谁带上桑迪直接开溜，这些怪物连他们的影子都摸不到。 可这不会是超级英雄的选择，这些玩意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没有太大危险，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则是严重的安全隐患。 这座小镇位于山区里，周围除了森林就是废弃矿井，镇上的人又都死光了，按理来说把这些活尸丢在这里也问题不大。 可这些怪物是有腿的，虽然不知道失去脑子之后，这些东西是靠什么来驱动身体活动的，但它们确实会动。 如果这些怪物在停电的黑夜里顺着公路移动到了相邻的小镇，或者再有什么神秘事件出现，直接把它们丢进城里去，那到时候造成的麻烦可要成倍增加了。 作为超级英雄，不可能对眼前的威胁视而不见，就别提什么转进的选择了，他们有义务也有责任，在这里解决这些尸体，至少是要获取它们的情报，或者让它们失去伤人的能力。 既然物理手段无法消灭它们，那先冰冻起来困住应该可以，桑迪虽然不是最好的侦探，但基本思路是没有问题的。 这些尸体不久前还是人，而人类的身体构成中有70%都是水分，水遇冷会凝结，是最简单的物理现象。 说起来，杰伊的年龄有些大了，他又有心培养自己的继承人，目前还处于观察状态，所以新的正义会社小队如今处于一个比较奇怪的状态，那就是谁都可以指挥队伍。 这是在实践中看谁表现得更好，也是一种很现实的方式，因为没有人能够不犯错，但在紧要关头，犯错最少的人就是合适的下一任团队领袖人选。 要是换到别的队伍，这可能会导致一系列问题，因为领导权不明确，往往会引发内部矛盾。 比如隔壁的复仇者联盟就是例子，团队的领袖到底是美国队长还是钢铁侠？没人说得清楚。 但正义会社不同，这些人要么家里是世交，要么就是个人没有什么领导欲望，所以到现在还像是在学校里一样，需要杰伊提问，才会有学生回答。 逐星女是个单纯的姑娘，她也知道的自己的不足之处，所以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团队领袖。 卡伦是个氪星人，但她的性格和超人不同，她是傻大姐类型的角色，还喜欢和哈莉一起逛街。 旋风就更不用说了，她是个漂亮的嬉皮士，爱好是漫无目的闲逛以及到处去玩，她是最怕麻烦的，而且没有什么责任感。 睡魔则是因为心思都放在要精进自己的侦探技能方面了，他比较喜欢独来独往，领导队伍就更别说了。 团队里面还有其他人，比如说大家花钱雇来当保镖的野猫，比如一到午夜就找不见人的午夜怪医，比如因为药物副作用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的时侠，以及平时根本不在地球的初代绿灯等等。 这些人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想当团队领袖的欲望。 这就是为什么杰伊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在出外勤，青黄不接就是这样的，年轻一辈都有各自的爱好和选择，正义会社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有着老人们的家，那听爷爷奶奶们的话就完事了呗。 队伍气氛是很好啦，可就是战斗力受到些影响。 卡伦听到了四代睡魔的意见，她还是看了一眼杰伊，在老闪电侠点头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面前的尸群吹去。 肉眼可见的白霜包裹了这些嘴里发出无意识呻吟的怪物，它们缺失的大脑让它们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冻结在了原地，变成了一具具晶莹的冰雕。 如今地球停电，路灯也全部熄灭了，只有不算明亮的月光，但也足以让它们看起来闪闪亮亮。 “它们不动了，是死了吗？”逐星女抱着自己的星杖，有些担忧地询问队友们，之前她的攻击也对这些怪物无效，年轻女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过去自己在老家蓝谷镇遇到的坏蛋，被打就会倒飞出去然后动弹不得，接着被小镇警长带走去关，还真没有这种吃了一发光炮，粉身碎骨后还能自愈起来继续挠人的。 “呵呵，姐妹，它们本来就是死人啊，又怎么再死一次哦，来，你吃巧克力吗？”旋风倒是很平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着，就像是没有什么事能够让她紧张一样。 她的特点就是具有自我步调，不管情况多危急，她给人的感觉都是悠哉悠哉的，说话的语调也像是轻风一样。 “巧克力！半夜吃这个可能会发胖啊，不过我要吃！” 逐星女的注意力一下就跑偏了，两个女孩凑到了一起，像是小松鼠一样吃起了东西，而且很快就嘻嘻哈哈了起来，就像是周围那些冰雕已经不值得关注了一样。 反正队伍里有大人在，这种事情就不该孩子们操心嘛。 (本章完) 第5053章 无处不在 可是她们高兴得太早了，活尸的数量比她们想象中更多，在神力女冻结了面前的这一批后，远处的黑暗里又摇摇晃晃地冒出了更多的人影。 这些人影迈着僵硬的步伐，踉跄地伸出两只手，向着大家的方向涌来，那种喉咙里发出的‘呃呃呃’痛苦呻吟，再次回荡在无人的小镇上。 “不对劲，老爷子，还是之前这批活尸，我明明已经困住它们了。”卡伦有着超级视力，她立刻向闪电侠汇报自己的发现，这一次从黑暗中走来的，还是缺失了头盖骨的小镇居民们。 她自己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就是那个戴着假金链子的黑人，此时被封在了冰晶里，脸上的痛苦表情还清晰可见。 可在三百米开外的黑暗中，又冒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家伙，连脖子和衣服上的血迹都一模一样，它还正在移动。 不光是这一具尸体，其他的尸体也都像是分裂出了相同的克隆体一样，冰霜封印了一个，而另一个又再次出现，且朝着众人继续进攻。 这简直就像是噩梦里才会看到的场景。 “继续冻住它们，我们看看还会不会出现第三波。”杰伊皱起了眉头，老人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我没有太多和神秘侧打交道的经验，这究竟是神力还是魔法，暂时还说不好，但我们不能让它们离开这座小镇。” “闪电侠说得对，逐星女，你能联系上正义联盟吗？”四代睡魔也出声了，他的声音被防毒面具变得有点沉闷：“这个情报需要分享出去，因为我们这里出现的情况，很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要知道哪块地面下面埋着多少死者，我们谁都不知道。” 他能做的事情不多，战斗力一直都是他的短板，传统侦探本来就不可能像蝙蝠侠那么能打，桑迪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在没有高科技手枪可用的情况下，自己的战斗力其实比波波还差点。 谁叫波波手里还有夜色之刃呢，那把魔法宝剑可能才适合应对眼前这种古怪的情况。 “不行，我的星杖虽然还有能量，它一切运转正常，可正义大厅那边应该是也停电了，目前呼叫无应答。”逐星女立刻回答，就是嘴里的巧克力差点掉地上，她赶紧用手接住。 “我跑一趟，卡伦，这边交给你，没问题吧？” 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的老闪电侠叹了口气，他已经感觉到后背剧痛了，这是旧伤发作，可现在没别的办法。 只有卡伦和自己的速度够快，可这边的战线不能少了她，虽然旋风也有一手很好的控场能力，比如说把活尸们都用龙卷风卷到天上去，可那不是什么精细的手法，万一有活尸在高空被甩飞出去，送到隔壁镇上怎么办？ 还是得神力女来做这些活。 正在空中朝着活尸群里喷吐寒冷口气的卡伦没有回答，嘴巴忙着呢，所以她只是比了个‘ok’的手势，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 黑漆漆的小镇上再次亮起了电光，金色闪电带着极速者瞬间消失在原地，来到了正义大厅前的广场上。 老闪电愣了一下，因为几人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正义大厅就有了新造型，现在靠近西侧的位置上，居然倒插着一架蝙蝠飞行器，还有浓烟冒出，可能是内部失火。 大厅的材料是来自仙女座的一种特殊岩石，它能够在白天吸收阳光，于夜间再次放出，所以晚上的大厅也是散发着温和白光的。 但除此之外，附近的区域都是一片漆黑，城市，街道，建筑，广场，都只能靠月光照明，清冷的光让周围更是显得寂静。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杰伊于正联门前的台阶上发现了熟悉的身影，还是那些没有头盖骨的小镇居民，包括戴金链子的黑人，骑自行车的小伙，穿着睡衣惨死的女人等等。 每一个人，他们都在这里. 无法理解的状况出现了，杰伊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如果这些东西在这里，那么小镇上的卡伦她们又在对付的是什么？ 还是说自己今天撞鬼了？被这些尸体缠上了？ 不过这些尸体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到来，而是继续默默地爬上大厅台阶，然后来到大门前，伸出满是血渍的手去挠门。 正义大厅的玻璃门是特质的，防弹等级足以硬扛火箭筒或者反坦克炮的正面轰击，所以活尸们的动作有点徒劳，只是指甲挠玻璃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在夜里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老江湖的经验不是盖的，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有点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了，神速力具有很强的普遍适用性，遇到的大多数麻烦都能靠神速力解决，这就是东方所说的‘无快不破’。 只要足够快，逆转未来都可以做得到。 可神速力的缺点中还有一项，那就是拿神神鬼鬼的东西没有太多办法，就算你速度再快，一秒钟之内打了一个鬼魂百万拳，可人家鬼魂很多都物理免疫，又不怕你闪电光速拳啊。 于是杰伊在广场上短暂的停顿了之后，他朝着飞行器坠落砸出的那个口子跑了过去，并且很顺利地从缝隙中挤进了大厅里。 正好看到野猫和时侠，两人在这里收拾残局呢。 火灾不是那么容易扑灭的，有一种情况叫做‘暗燃’，意思就是没有明火，但一些易燃物的温度依旧在燃点之上，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再次燃烧起来。 东方有个成语叫‘死灰复燃’，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所以火灾之后才要更加注意防火，主要是要监控好温度。 现在野猫和时侠一人拿了个干冰灭火器，在焦黑的火场范围里‘嘶嘶’地喷洒呢，不过野猫作为格斗大师，反应能力很棒，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杰伊的到来。 “哦，杰，你怎么回来了？那边小镇上的情况怎么样？”五十多岁的野猫也不是年轻人了，他倒是勉强可以和杰伊平辈论交：“如果是要传递消息的话，让年轻人跑一趟就好，你后背的旧伤可不同意你太频繁狂奔了。” “那边遇到一点问题，他们暂时和敌人在纠缠。”老闪电摘下了头上的钢盔，擦了一下因为疼痛而沁出额头的冷汗：“我注意到正义大厅门口也有敌人，你们没发现吗？” (本章完) 第5054章 调整战略 “不知道，因为罐罗被绑架了，之后又是正义大厅停电，刚才又被飞机撞击，泰坦小队和少年泰坦刚才差点火拼，大家现在都像是没头苍蝇一样。” 现在大厅这边是一团乱，门口的监控因为停电也用不了了，大厅自带的聚变反应堆像是彻底报废一般，就是没有能量产出，火星猎手还在那边忙着呢。 时侠叹了口气，他的面罩有点像是抢劫银行的歹徒，不过其实这个人性格挺温和的，他用尽可能简单的话，给杰伊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阿莫其实是坏人，而他抢走罐罗之后很多事情就急转而下，现在失去了能源的正义大厅就像是瞎子一样，而且在没有三巨头的情况下，正义联盟似乎早就死了。 “这样.” 杰伊听了这边发生的情况，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回头看看自己钻进来的洞口，确定那里还没有活尸的身影出现： “你们还是要第一时间想办法堵住这个口子，然后去地下找黑暗正义联盟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魔法通讯的手段，接着还需要巫士去对付门口的那些活尸，魔法可能有用。” 在同样讲述了自己离开后的发现，以及如今面临的状况后，老闪电侠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指挥不动正联的人，就更别说泰坦小队了，现在他能指挥的只有面前的两个队友。 不过这也许就够了。 “我去地下找黑暗正联，就是不知道今天谁值班，如果扎坦娜还在就好了。” 野猫自告奋勇，因为停电了自然就没有电梯可以坐，那么就需要有个身手好的人掰开合金门，再从电梯井里爬下去。 黑暗正联的总部之前也说过，位于大厅地下百米深处，这高度要是放在地上相当于一栋三十多层高的大厦，只有作为格斗大师的野猫才有这个身手安全落地，毕竟是代号里有猫的男人啊，就主打一个敏捷和轻巧。 另外，他曾经当过扎坦娜一段时间的格斗教练，还算是能说得上话。 “行，那我去找自由贝拉过来补墙，然后去和夜翼说说，看看渡鸦能不能解决大厅门口的怪物。”时侠接上了话，他说着说着还笑了，摇摇头：“杰伊七十七岁，你五十六岁，我也五十二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主动，还得我们来。” 这话说的也没错，正义会社就是这么一支年龄层差很大的队伍，几个年轻人十几二十岁，然后中间是断层，再往上直接就是五十岁起步。 没有像是超人蝙蝠侠那样的中坚力量，连戴安娜那样的长生者也没有。 “别说这样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式。”不等经常喜欢爆粗口的野猫格兰特说话，杰伊就阻止了‘小伙子们’的抱怨：“做好眼前的事情，尽到我们最大的努力，朋友们，我们是正义会社，不是只会倒闲话的养老院老人。” “呼，你说的对，杰，那我先走一步。”野猫把到了嘴边的粗口又咽了回去，人家闪电侠把调子起得太高，他这个拿钱办事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所以他丢下了手里的灭火器，摸着黑去找电梯门所在的位置了，不过不用担心，因为是‘野猫’，所以他有着足够的夜间行动经验。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老伙计，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时侠看向眼前的杰，老人现在的状态只能说是一般，虽然看起来只是双手叉腰站着，可这瞒不过老队友，显然他这是背伤复发了。 旧伤就是这样，平时可能啥事没有，但有时候用力过猛，或者闪了一下，就又把那个劲‘勾’起来了，就像是身体里的定时炸弹。 “我去找巴里，我感觉到神速力可能出问题了，我跑得越来越费劲，你不是极速者，可能没有发现。” 老闪电侠锤了一下自己的后背，重新带上了带翅膀的小钢盔，他对老友笑笑： “有些事情还是得靠巴里解决，他才是和神速力联系最密切的人啊，不过不用担心我，我跑得很快，而且命硬得很呢，嚯嚯，走了。” 说罢，电光带着他又从破洞处钻了出去，瞬间消失在时侠的视野里。 与此同时，正义大厅门前广场的另一边，一家本该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厅里，末日巡逻队和少年泰坦们正聚拢在一个卡座旁，研究着一个大球。 不过因为位置有限，能坐下的人不多，除了自带轮椅的首席之外，也就是哈莉，达米安，渡鸦和其他几位女士坐着，其他人都站在旁边。 “唔，噫，哦？嘻嘻.” 作为顶级的科学家之一，首席却一直在发出不科学的笑声，至少不像是科学认知范畴里的人类该发出来的动静。 他正在用轮椅自带的检修工具检查小吴，也就是少年泰坦中的螺旋弹，这个倒霉的小胖子被自己的外星战甲锁成了一个球，暂时变不回来了。 大家现在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时间长了，体位窒息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怎么破解这套失去了能源后锁死的外星战衣，这种事情还要看首席的，构成这套装备的未知合金非常坚固，不光比钷金属还结实，偏偏还具有记忆金属般的延展性和变形性，十分棘手。 其他人围着只是看不懂瞎凑热闹，首席倒是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兴奋地抓耳挠腮。 他可太喜欢机械工程学了，尤其是外星人的战衣，完全是另一种不同于人类的设计思路，可惜现在没有能源，大家只能靠一旁燃烧起来的桌椅板凳照明，研究的环境有点差，没办法解剖小吴了。 没错，他们确实是把人家店里其他的桌椅剁碎当了柴火，以此来照明取暖，这来自于哈莉的建议，因为在末世都这么做。 而显然这两队人都没有什么道德包袱，大家一致同意，还把留在店里看店的店员敲晕了，塞到了后面的仓库里去。 超级英雄不该这么做？对，可是在场的人里没有超级英雄啊，只有一群立场有点模糊的反英雄。 末日巡逻队这些被长期歧视的边缘人都不用说，看看少年泰坦中都是什么人？ 亲妈是职业杀手的惠美子，老爹是太空佣兵的压碎，喜欢猫胜过喜欢人类的最后一个灯神巨灵，外加如今自己跟上来的，一直克制内心毁灭欲望的，魔王三宫的女儿渡鸦。 不会有人以为他们是正统的超级英雄吧？ 除了黑沃利这个小子，他是个好孩子，完美符合闪电家族的要求，能算是一个超级英雄的坯子。 可小黑人根本没有话语权，供养少年泰坦全队的达米安稍微一威胁，他立刻就可耻地屈服了。 ‘不服从命令，你会错过今年所有的3A大作和新品游戏主机，我说的。’ 济慈院总部里的东西全是达米安出钱买的，而想要玩游戏的穷苦黑人男孩，只能任由黑暗且富有的白人孩子摆布 好吧，其实没有那么黑暗，因为谁有游戏机谁就是老大，男孩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淳朴。 (本章完) 第5055章 跑腿男孩 “去去去，别围着看了，你们又看不懂，凑什么热闹。” 卡座边上的哈莉只觉得一群人围在身边，让她呼吸都困难了，于是不耐烦地摆手打发身边人走开： “你们去篝火边上烤点棉花糖也行啊，或者像是夏令营那样再讲点鬼故事，还有，那个小黑人，我让你用神速力帮我去找瓶酒，找到了吗？” “我上哪去找酒啊？你说的找其实是偷吧？我不干这种事情。”黑沃利一脸委屈，他甚至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里了。 这家快餐厅里没有酒，只有各种软饮料，想要弄酒就要去别的店里拿。 可现在半夜三更的，哪还有商店营业啊，24小时营业的超市是有，可现在它们都是有着电子进出库系统的，没有电力，收银台可没办法刷卡结账呢。 听到黑沃利的话，再看看他那一脸无能小孩的表情，哈莉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自己站了起来走出卡座，用指头捅捅小黑的脑袋： “笨死了，你可是一个黑人，去加州的超市拿东西只要不超过900美元就不犯法的啊，还不快去？” “啊？有这种事情吗？”黑小孩可不敢相信哈莉嘴里的话，他扭头看向达米安。 “哈莉的说法有点偏颇，因为这其实还是犯法的，根据加州的四号法令修正案规定，涉案金额不超过900美元的盗窃行为不按重罪判罚，只是三级轻罪。” 罗宾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快餐厅吧台上看热闹： “差不多和有些人果体上街闲逛，被警察抓捕后是一个程度，保释金一百美元左右你就能出来了，就算日后被审判，也最多判个社区服务。” “那还是犯法的，我不去，打死都不去。”黑人闪电小子还是有些坚持的，尽管这坚持在一群反英雄的包围下显得很苍白无力。 “实际上，只要你不被抓住，就自然谈不上犯罪了，因为法律是需要人来执行的，没有能力去执行的话，它就是一句空话，你的速度足以保证你不会被抓。” 黑暗的达米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在哥谭这么多年，反正他是从来没见过戈登局长因为哪家超市丢了一瓶酒而出警的，这种程度的盗窃在哥谭被默认为不犯罪，连蝙蝠侠看到了都不会管，只要别遇上羞辱小队就好： “另外，你是非洲裔人种，而且还是未成年，如果你可以证明自己是残疾人外加同性恋的话，我有100%的把握，你就算被抓了也会很快无罪释放。” “停，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沃利翻了个白眼，他的肤色让他的眼睛显得特别白，叹了口气之后，他伸出了手：“跑腿没问题，可你得给我钱，我去给哈莉买酒。” 他还是屈服了，尽管知道哈莉和达米安就是逗自己玩，可是这两个人太黑暗了，心眼太坏了。 自己明明一点都不好玩的 “早就应该这样。”达米安豪爽地从腰包里掏出一卷用皮筋捆着的钞票，像是进货的毒贩子一样潇洒丢给跑腿男孩：“买两箱好酒回来，我请末日巡逻队的朋友们喝。” 首席也很有钱，可达米安有自己的计划。 毕竟末日巡逻队的成员要么是被社会歧视，或者是被亲人抛弃，他们内心敏感而脆弱，需求的是被人正常看待，甚至是被人们尊重。 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有点难，因为这队人要么丑要么怪，各个都有精神问题，还具有一些可怕的超能力，普通人很难把他们当人看。 就拿元素女来举例，她原本还是正义联盟成员，戴安娜的好姐妹，同时掌控火土水冰木五种元素力量，让她在战斗中能打出各种元素之间的连锁反应来，破坏力和辅助能力都非常强。 比如一块石头，先用超高温的火烧一下，再用极度低温的冰来冻一下，石头就会当场裂开，这是一种简单的热胀冷缩现象，也可以被运用到对付敌人的护甲上面去。 可就是因为这五种元素力量，把她的身体变成了五种颜色，四肢分别是红黄蓝绿，脑袋是粉色。 还出现了部分皮肤变得像是土块一样干燥粗糙，不受控制的当众流出大量体液，无意间造成失火等等问题。 正义联盟倒是没有排挤她，毕竟七巨头都算是正直的人，有他们坐镇的团队也不可能出现内部霸凌。 可当一个人产生自卑心理之后，就会觉得别人时时刻刻在背后议论她，更别说正联这样总是在聚光灯下的队伍了。 最终元素女疯了，承受不了外界关注带来的心理压力和网络暴力，退出了正联。 不过算是因祸得福吧，加入末日巡逻队和其他‘病人’们作伴之后，元素女的心理状态回升了，她现在和精神正常的人没什么太大区别。 只要别在她面前说‘丑’、‘畸形’、‘怪胎’、‘恶心’之类的关键词就行，也许有一天她的病好了，还会回到正义联盟呢。 末日巡逻队的其他人情况都和她差不多，有真的被人歧视的，也有是因为自己心理问题想要避世的，他们如今住在首席老家里衣食无忧，渴望被尊重这是一种更高的精神需求。 两箱酒不值什么钱，可是达米安希望通过这样的手段，让他们对自己产生好感。 这其实也是哈莉一直在暗示的东西，这个女人在提醒达米安要掌控新团体的领导权，末日巡逻队其实不怎么服从首席，是很好用的一群人。 拿了钱的沃利消失了一瞬间，很快就抱着两箱酒回来了，只不过小黑人一脸古怪地说： “我看到有一群人堵着正义大厅的门在敲，没有凑近去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半夜这么激动，可能是要债的？” “不用去管，夜翼会处理。”大米掏出小鸟飞镖来开箱，把酒分给在场无所事事的人们：“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呃，好吧，我想正联也应该没问题。”沃利坐了下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感觉有点饿了：“不过你还没有说，我们接下来具体做什么？” 黑暗的男孩也拿了一瓶酒品尝，也不管自己其实没有到喝酒的法定年龄，他说： “先把小吴解救出来，然后我们去找超人，这次的情况不太寻常，我们需要足够的武力保证，以及希望。” (本章完) 第5056章 不是坠毁 有着寻找超人计划的，不止是达米安，还有另一队人也在跟进这条线，只不过双方之间并没有交流，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进展。 这队人就是毁灭军团，卢瑟的队伍。 光头之前在完成了和丧钟的配合之后，回到了地球0，结果就是眼看着超人去正义大厅开了个会，不久之后就传来了他再度失踪的消息。 不过这一次，他更倾向于超人是自己离开的，因为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他是出门追蝙蝠侠去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让聪明的光头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他开始默默准备自己的计划，可是超级大停电破坏了他的准备工作。 不光是电被停了，很多高级的能源也同样失效，包括但不限于布莱尼亚克和亚魔卓大军，现在都像是死了一样。 毁灭堡垒也因为失去能源的关系，只能暂时在南美洲的雨林深处迫降，现在卢瑟可以用的人，只剩下了远在大都会的自家秘书，和身边的豹女。 但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最强的武器还是头脑。 “全部失去了能源么，有趣。”卢瑟在黑暗中点亮了一个手持照明弹，燃烧的烟雾快速地上升：“布莱尼亚克都关机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他在堡垒迫降过程中受了点擦伤，现在光头上还在流血，可他的神情却显得亢奋，这是科学家见到了新东西时的那种激动。 “亚魔卓机器人们也都停机了。”灵活的豹女从门缝处挤了进来，毁灭堡垒失去供能，导致自动门也不自动了，全靠手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光头。” 对于女人的话语卢瑟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靠坐在柜台上思考了片刻，同时把自己身上已经失去能量的反超人战甲脱掉。 别的东西尚且不说，他对于自己的战衣可是十分了解的，这由核聚变供能的超级装甲可不该这么容易断电的，至少目前可以排除是正义联盟向他出手的可能了。 既然不是他们打算清旧账，那么就是又有外部入侵者喽？之前正联开会自己没去，说的原来是这事么？ 那么这潜在暗处的敌人，肯定不是擅长科技的种族，否则的话无差别地切断能源这就是自断一臂，难道是打算对人类展开一场互相用石头和木棍招呼的战争吗？ 可能性不大，那么入侵者既然废掉了人类已有的科技手段，那他们大概率是要神秘侧的手段来实现入侵了，能够达成如此效果的神秘侧手段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握，这么说来. 敌人是某个或者某些神？ “我们去找超人。”想到这里，他给出了豹女想要的答案，下一步就是找超人。 为什么？ 众所周知，超人对于精神控制魔法完全没有抵抗力，而对于很多直接攻击的魔法，抗性也很差，偏偏神灵们最擅长的就是各种魔法和洗脑工作。 卢瑟要确保超人不会在这次事件中挂掉，因为自己还没有证明人类比氪星人强呢，尤其是先前自己上了珀佩图阿的当，有那么一段时间不当人之后 光头要再次证明自己，作为一个人类来证明自己。 “这可是额外的工作，先前我帮你们去平行世界打仗，丧钟可是给了好处的，你呢？这次不打算表示一下？” 翘起尾巴的豹女先是变回人类，又变了回来，她亮出自己涂黑的指甲，这么说着。 她对于要做什么没有意见，也懒得问卢瑟为什么要去找超人，这么一个听起来和当前事态没关系的人。 但她不会白干活，必须要有好处。 “你还没有房子吧？帮我找到超人，我在大都会送你一套别墅。”卢瑟平静地给出了筹码，过去豹女一直在野外住山洞，她是缺少一个‘家’的。 尤其是在丧钟给了她能够变回人形态的能力之后，这个购物狂女人会需要一个足够大的地方，来存放购买的衣服和包包。 “我不要大都会的房子，我要伦敦的，戴安娜在那里的一所大学里当美术老师，呵呵.”豹女舔了一下嘴唇，她确实想要房子，而且最好是戴安娜的隔壁。 她现在已经不打算杀神奇女侠了，也不想被她杀掉，但和小戴相爱相杀了那么多年，她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女侠，以后究竟该怎么生活。 和对方打来打去已经成了她的生活习惯，生命的一部分，可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 现在只能先去戴安娜身边，以后再慢慢思考。 “可以，没有问题，你还帮我省钱了，要知道，伦敦的房产可比不上大都会房产的价值。”卢瑟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这一套房子的钱，对他来说连根毛都算不上。 伦敦是英国的首都，但现在大英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日薄西山就是说它的。 而大都会平时因为超人家族的存在所以很安全，又是美国东海岸的重要城市，去纽约和哥谭开车最多两小时路程，这里的房价年年都在涨。 看来豹女也知道，帮忙找人算不上什么大活，倒也没有漫天要价，哪怕是在这个卢瑟身边没人可用，所有科技装备全部报废的时间里。 “我不喜欢的东西，再贵也没有价值。”豹女抓住了自己的尾巴，像是拿着鸡毛掸子一样扫扫桌面：“那么我们出发吧，坠毁在南美雨林里算你好运，这里恰好我熟。” 卢瑟笑着摇摇头，他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把火药武器和配套弹药来，试着开了一枪，确定这玩意还可以用之后，他纠正道： “是迫降，不是坠毁，而且南美洲是我选好的地方，这里有些巫士可以帮上我的忙。”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走出了会议室，又穿过一片漆黑的走廊，走出堡垒大门，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茂盛雨林中。 夜晚的雨林一点也不安静，总有各种动物发出不同的叫唤，听起来像是鬼魂在嚎叫一般，而且还有超级多的蚊子。 不过那都是小问题了，现在两人面对的第一个大问题，是他们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很多上半截脑袋缺失，面目狰狞的活尸包围了他们，或者说就在堡垒门外等着他们出来呢。 “唔，新款式的亡灵单位么？黑灯是出了什么问题？”卢瑟挑起了眉毛，对于这些行动迟缓的怪物点评了一句，他甚至都懒得停下脚步：“豹女，它们交给你了，你指甲最近保养过吧？” “放心。”豹女的双眼在夜间像是两枚绿色的小灯泡一样，她也不管卢瑟能不能看得见，就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消亡之泪好用的很，连神都能杀死的武器，我当然都是随身携带啦。” (本章完) 第5057章 扰乱计划 “超杀女小姐，请问你所说的正义联盟，是漫画里的正义联盟吗？他们真的存在？” “是的，下一位。” “小姐，现在我们已经能够证明平行世界真的存在了吗？有没有量子物理学专家能够给出学术性的解释？” “平行世界肯定存在，也必然存在，目前我们世界的科技水平还不足以理解旅行手段，自然也不会有解释，下一位。” “超杀女，请问你也是正义联盟的一员吗？” “是的，新成员，下一位。” “请问正义联盟是来帮助我们的吗？据总统先生所说，之前那些恐怖的生物是远古邪神召唤出来毁灭人类的，这也是正义联盟的情报吗？” “没错，那些被称为神的邪恶生物非常危险，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正义联盟，相信超级英雄们。” “我们之前注意到总统先生下达了总统令，要调动国家黄金储备，还要把它们堆积存放于纪念碑广场上，请问这是准备做什么用途？这样做安全吗？” “那是蝙蝠侠的计划，具体细节只能说无可奉告。” 在丧钟在劝说波波接受仪器操作员这份工作的同时，明蒂在一楼的招待室里忙着应付各路记者，相机闪光灯的刺眼光芒让她觉得自己都要瞎了。 可为了维护超级英雄们的形象，她只能忍耐，并且尽可能地回答记者会后的提问。 有些问题，在丧钟给她的稿件上存在标准答案，而有些没有，这时候只能说无可奉告这种万能词汇。 抽空扭头看了一眼旁边，蝙蝠侠和猩猩并不在后台，似乎新闻发布会开始时这两人就不见了，但‘神出鬼没’的表现，对于那个黑暗的男人来说，再正常不过。 不过也就是这时，记者们发出了惊呼声，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甚至还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然而这不是惊恐，而是惊喜，因为笑容很快就出现在了这些人的脸上，人群中很多人都起立鼓掌。 明蒂从后台方向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身后的另一边，一开始没有看到什么，直到她顺着大家的目光抬起头来。 她看到了蓝色的紧身衣，红色的披风，还有来人胸口上巨大的S字母。 尽管一直都有蝙蝠侠同行，可如今看到超人还是让她也感觉到了惊喜，人们很难形容看到他的感觉，尤其是在自己面临困境，生死一线之际，却看到这个男人从天而降的时候。 不过对于超杀女来说，也就到此为止了，她是蝙蝠侠的粉丝，崇尚的是黑暗秩序，超人可以算是一个伟大的人，但他的完美却让女孩根本没有感觉。 因为他的存在就不现实，甚至女孩更赞同卢瑟的观点，那就是人类肯定要比氪星人更强。 可和她持有相同理念的人并不多，人们对于超人的态度都是欢迎的，刚才还万众瞩目的明蒂瞬间就变成了陪衬，灯光和镜头纷纷锁定了天空中缓缓落下的男人。 男人带着温和的笑容，他没有用麦克风，可是说话的声音足够让每个在场的人都清晰地听到。 “我可能来晚了，而且没有走大门，很抱歉。” 标准的超人态度，也不管是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救下之前入侵中的那些死难者，还是说自己的不请自来，他都先道歉了再说。 可不得不说，人们对于超人的印象来自于漫画，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温暖又强大的人，是正义联盟的黄金之心，他的到来，似乎就在宣布大家都安全了。 记者们以更加疯狂的态度开始采访他了，明蒂身边围着的人消失得一干二净，这让她感觉轻松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奇怪。 超人来到这里了，那蝙蝠侠呢？他们两个不需要交流一下情报？或者一起出席？ 而且超人没有和总统先生打招呼，也没有和自己说话，他反而去讨好记者们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她看到了蝙蝠侠，就在后台的一个角落中出现，肩膀上还扛着猩猩。 可当她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蝙蝠侠只是把猩猩递给了她，自己从腰包里取出了一个镶嵌有数枚彩色石头的拳套带上，明蒂认出那是‘五指夺命拳’。 “帮我照顾好波波，我去教训一下冒牌货。” 说着，蝙蝠侠就爆发出了根本不像是常人能拥有的速度，踩着人群中的一个个肩膀，猛地扑向了被簇拥着的超人。 超人反应过来了，还对着蝙蝠侠笑呢，面对来袭的拳头他微微偏头，可却依旧没有躲过去，被一拳打在了脸上。 这一拳直接把超人打飞了出去，撞碎了白房子的墙壁，更是让周围的记者和工作人员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像是根本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BVS在自己面前上演。 不过很快，他们的惊喜就变成了惶恐，因为这是超级英雄大战，不是普通人该搅合进来的。 所以在蝙蝠侠从墙壁破洞追击出去，进入黑色的夜幕时，他们也尖叫着跑出大门四散逃窜，好好的记者问答环节就这样骤然中止。 “唉，我还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怎么样呢，结果就出了这一幕，这要是播放出去，现在人们恐怕对于超级英雄的好感会猛降了。” 明蒂抱怨道，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听到冒牌货这个词，大概有点联想。 “呋~”猩猩抽了一口烟斗，他的目光悠远地看向洞口之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神明们假冒了超人，蝙蝠侠必须出手的，一旦让假货说了太多东西，恐怕人们都会上当受骗。” 女孩点头，她知道就是这个道理，她相信蝙蝠侠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动手打超人，那么必然是他对。 这不是放弃思考，是无条件的信任偶像，在明蒂看来，蝙蝠侠才是无所不能的人，而超人不是。 “我能做什么吗？”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新掌握的各种超能力，还没有在真正的超级反派身上试过：“这个假冒的超人是个神，对吧？我可以打他试试吗？” 听了这个问题，猩猩显得有点为难，他皱着眉头思考了好半天，才艰难地点点头：“应该行吧，不过别从那个洞口出去，我们绕一下路，从二楼跳下去偷袭他，那毕竟是个神。” 超杀女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建议，既然要偷袭，那当然要摸黑去做。 可就在她刚一转身，打算跟着猩猩指出的路去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另一个蝙蝠侠，这个人的肩头也扛着一只猩猩。 那沙哑阴森的声音说道： “指路？你想带我的女孩去哪？” 这不是什么疑问句，因为蝙蝠侠在提问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女孩抱着的猩猩，接着就像是摘玉米那样，把这只可怜野兽的脑袋和脊椎都拧了几圈，猛地从其身体中拔了出来。 血液顿时溅了他满脸，可他也没有擦拭的意思，只是看向愣神的超杀女。 “提高警惕，你差点就被骗了。” (本章完) 第5058章 瓮中捉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别靠近，让我捋捋思路。” 混乱的发布会现场，女孩站在讲台的一角，揉着太阳穴思考了起来，她显然还是有点跟不上‘变色龙’们的节奏。 房间内很明亮也很嘈杂，明蒂只觉得脑袋里面传来齿轮缺油一般的声音，作为一个喜欢事前准备充分的人，她不习惯这种连环剧变。 “这有什么好捋的？”猩猩翻了个白眼，他盯着地上的无头猴尸看了看，又朝着那东西吐了口痰：“之前的超人和蝙蝠侠都是假的，明白吗？他们彼此交手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计划。” 地上没有脑袋的猩猩尸体抖动了几下，渐渐变得透明了，消失在空气中，不过粘在它毛发上的粘痰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丧钟版蝙蝠侠手里的那副‘猴蝎子’加‘猴脑’。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神灵假扮的，那他们为什么要对打呢？”超杀女提出了问题，她想不通这个，看来奇迹血清对她的改变还没有彻底到位，毕竟注射时间还是有点短了。 “因为神灵们知道自己无法预测或控制蝙蝠侠的行动，所以自然很难让我们的蝙蝠侠和那个假冒超人打起来，于是他们干脆又派了个假蝙蝠和假的我一起下来。” 足智多谋且手无缚鸡之力的猩猩这么说着，他看向身边的男人，见到丧钟没有什么表态后，又对女孩继续说： “所以这两个假货打起来就是神灵们的计划，一方面，这样假冒超人就有理由大肆破坏了；另一方面，看到超级英雄内战，人们对于正联的信心就会出现动摇，当超级英雄带给他们的不仅只有安全感和希望的时候，他们会联想到，强大的超能力者如果发疯，其实和要杀死他们的神没有什么两样.” 也许还有些深层的目的，比如说展现出极端暴力来收集信仰的什么的，不过没有证据和线索指向这一点，猩猩侦探就不说了，免得误导女孩。 另外，不管那些远古神灵还有什么计划，丧钟都不可能让他们进一步得手，肯定会被阻止的。 “我之前说这些神落后于时代，导致他们不懂现在的人类，看来这个判断有点纰漏。” 用低沉沙哑的语气这么说着，蝙蝠侠抓起讲台一旁的蓝色幕布擦擦手，往那个假冒超人撞出来的洞口走去，不过他这话是给波波说的。 听了他的话，肩膀上蹲坐着抽烟的猩猩点头，他接道： “他们还是会利用人类的一些弱点，比如说恐惧，比如说猜忌。” 人类的猜忌从何而来？为什么基本上人人都会把别人往坏处想？ 其实这可能是一种代代流传的传统，算不上刻在DNA上的东西吧，就是习惯。 远古时期的人猿，或者说古人们吧，其本质和野兽没有什么太大差异，他们并没有文明，也没有道德感和羞耻心这些不利于生存的约束。 也就是说，他们在某些艰难的时候，会谋害或者吃掉自己的同类，来保证自己的生存。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当两个古人被困在某个地方，就当是他们被什么巨型猛兽堵在小山洞里吧，等了好几天，野兽还不走，他们快要饿死的时候。 那他们看身边之人的目光就会慢慢改变，从一开始的看待同伴，变成看待一团能充饥的肉。 杀死身边的同类，吃掉自己的同类，让自己大概率可以活下来，否则，就是两人一起饿死。 这种情况，现代人有可能要面临一次严肃的选择，可对于原始人来说，没有道德束缚的他们会更果断地下手。 人类是社会性动物，可动物的生存本能才是排在第一位的，人吃人这件事，即便是现代社会还偶尔有发生，那么可能被吃的人们，对于其他同类持有戒备心理，不是很正常吗？ 每一代的父母都会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小心别人。 而越是危险和混乱的时候，人们的求生欲爆发，从而潜意识中的危机感被唤醒，就越是会担心有别人想要害自己。 现在神灵们的这步棋就是这个目的，在丧钟打算利用人们的精神力和凝聚力，启动宇宙调音叉之后，敌人就送来了‘猜疑’和‘危险’，破坏他的计划 不过这也在他的计算之中，否则的话，明知道敌人可能全程在关注着自己，苏明又怎么可能给波波解释自己的计划，让敌人听去呢？ 现在的这个情况是丧钟乐于见到的，因为原本在天上的神，终于这次自己出场了，只要能抓到这两个冒牌货，然后让绞杀吃了他们的脑子. 假冒的猩猩不是神，它只是一件道具，由能量塑形而成，被消灭后自动消散，这没关系。 只要外面的两个关键目标不跑掉，问题就不大，苏明掌握着黑暗和量子的概念，却没有急着给当前这个世界施加防护，就像是一个房间没有关门，不就是为了把贼放进来，玩一手瓮中捉鳖么？ 先前对于神灵们的判断，是出了点纰漏，但也不算错，那就是他们可能还了解人类的弱点，但他们不够了解丧钟。 也不管超杀女有没有跟上，苏明先扛着波波钻出了白房子墙壁上的破洞，来到了外界，因为他刚才对付假波波的时候就已经发动了自己的概念，所以现在夜空上悬挂的不是月亮，而是一轮黑色的苍白太阳。 无形的概念力量困住了两个冒牌货，他们就像是捕蝇纸上的苍蝇那般，被冻结的时空封印在半空中，可以看到他们的脸上还带着不久前的表情，这是思维都被停滞下来后的经典反应。 苏明也不着急，先走到假蝙蝠侠的身边，伸手用指节敲敲他的脑袋，就像是在挑西瓜一样。 可能是因为声音不够脆，他摇了摇头，又把不远处天空中的假超人拉了下来，也在其脑袋上敲了两下，这才满意地笑了。 这两人的头骨下面都有东西，大概率是脑子，那就是好消息，总算不再是对付没有大脑这种器官的各种怪物了。 “绞杀。” 把手按在那打着摩丝的脑袋上，丧钟无声地下达了命令，只见纤细到几乎看不见的触手，从俘虏的七窍钻了进去。 (本章完) 第5059章 将计就计 “如何？有什么新的发现？” 当看到丧钟假扮的蝙蝠侠撂倒了那两个假货，而且被害人还七窍流血惨死，猩猩就知道他得手了： “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应该已经被直播出去了，现在很多人都应该被唤醒了对超能力的恐惧，你得提前准备个计划。” “没关系，如果敌人的计划成功，这可能确实会对我的计划有影响，但现在这两个假货死在了这里，正好可以被拿来当做教材，让人们明白那些昔日的神灵们是多么狡诈和卑鄙。” 说到这里，苏明抬头看向天空，此时黑色的太阳依旧在静静燃烧着，白色日冕散发着冰冷的光，他突然问猩猩： “波啊，你是混神秘侧的魔法酒吧老板，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远古时期的神灵们有什么共同的母亲吗？” 听了丧钟的提问，猩猩顿时露出了黑人问号脸来，他摸摸自己的脸，回答说： “猩猩我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显然也没有人类史那么长，我怎么会认识他们的妈妈，听起来也不像是会来酒吧消费的客人啊。” 他说起了俏皮话，还挺幽默的。 不过他表达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说自己虽然也是混魔法界的，可毕竟还是太年轻，作为一只猩猩，活了四十多年确实算得上长寿了，但对于巫士们来说，活几百年的都大有人在。 丧钟如果想要问这些古老的神灵们是不是有亲缘关系，那么他应该找一个更有资历和经验的老资格，或者去找个能窥视天机的预言家。 “这样啊，那暂时先不管了，我从这两个家伙的脑子里读取到了一些新情报，这次袭击我们的神灵们，背后存在一个被他们称为‘母亲’的强大女神，可惜他们不知道没有见过那个女神，平时是个叫阿莫的神来传递指令。” 和波波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新发现，苏明又笑着看了看天空，收起了自己的黑太阳，让夜空重新露出容颜。 “能够被称为母亲的神，伱猜我想到谁了？” 抽了一口烟斗，猩猩抓挠着自己的下巴，用‘你懂的’目光看向丧钟。 “珀佩图阿，多元之母。”丧钟转过身来，拖着两具尸体往白宫里走，他的脸上又没了表情，显然这是又进入蝙蝠角色了：“不过我和绞杀都很肯定，她死得翘翘的.而且从目前敌人在各方面的表现看来，实力早就超出多元级别了。” “嘤。” 绞杀也从肩头顶了波波的屁股一下，它的意思是还记得珀佩图阿的味道呢，那个家伙的肉有点柴。 “所以我有了种猜想，伙计，你说这一回，来的会不会是珀佩图阿的妈妈？” 猩猩拿着烟斗在面前的空气中比划着，烟雾的尾迹构成了一个圈： “你杀了人家的女儿，人家就来寻仇了，而多元之母的妈妈，是不是就比她更高一辈，现在这个是超时间流之母？” “没听说过有那种玩意，超时间流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概念，它是无数时间和空间的集合体，你的说法，就像是在说数字‘123’或者字母‘ABC’有妈妈一样。” 丧钟抓过来猩猩的烟斗，自己抽了一口，马上要回到明蒂面前了，自己就不点烟了，尝一口波波的烟解解乏就好。 这猴头对于自己的烟草还挺讲究的，又是挑产地，又是挑工艺，什么红酒浸泡又晒干，每次往烟锅里面装的时候还小心翼翼。 苏明早就想尝尝是啥味了。 “噫！我抽过的烟斗你直接对嘴抽，你是那种类型的动物爱好者吗？”波波一脸嫌弃，赶紧把烟斗抢回去，把嘴子那头在衣服上猛擦，以图擦掉丧钟的口水：“还是说正事，所以抽象概念就没有母亲吗？” “不，抽象概念确实有母亲，我还真的想起来一位，不过那位是个优雅的女士，没理由这么对人类才是先继续恢复通讯的工作吧，等联系上副官，再通过她摇人过去调查一下好了。” 吐出一口烟雾，蝙蝠侠又露出了经典的怀疑表情，两个嘴角向下撇去，因为猩猩的烟恐怕不是人类口味的，抽起来一股蚁酸的味道，平时闻着不觉得有什么，抽起来却口感不怎么样。 这么说着，他拖着两具尸体返回了新闻发布会现场，明蒂第一时间就投来了询问的眼神，她就在守在这洞口附近。 作为蝙蝠侠，他是不杀人的，所以男人把两具尸体摆在了讲台上，一摊手： “他们看到我就服毒自杀了。” 两具尸体因为被吸光了脑浆和血液，死状非常凄惨，他们肤色惨白，双眼都向上翻着，还真的和中毒后的抽搐而死有点相似。 不过超杀女倒是没有怎么怀疑，她在刚才那会功夫里，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的蝙蝠侠，所以她现在只是说：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分开行动了，敌人如果可以假扮成你和超人，那他们就可能假扮成任何人。” “嗯，不过我不会再给它们这个机会。”蝙蝠侠这么说着，一个人走向了记者们逃窜时抛下的各种采访设备。 捡起几台还在运转的摄影机，又拿了一大把麦克风放在讲台上，他拎着两具尸体，对着镜头开始了讲话： “请保持镇静，平行世界的人们，这是蝙蝠侠在讲话，我需要你们听清并记住我说的每一个词，否则你们只会害死自己。” 蝙蝠侠只是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高调行事，但真要是让他发表什么讲话，自然也不违背人设。 “你们之前看到的，正是伪装成我和朋友的远古神灵们，他们想要让你们屈服于他们制造的恐怖，但实际上他们在看到我之后就被吓得服毒自杀了.” 丧钟扮演的蝙蝠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一下，让现在不管是通过什么媒介观看发布会的人们享受戏剧性的沉默，也是给他们思考的时间。 神灵们想要演武打戏，展现超级英雄们的破坏力，从而让人们不再相信超级英雄，产生对未知的恐惧。 可苏明将计就计，他把自己杀掉的两个神灵，说是因为看到自己后被吓死的，这反而利用了这种恐惧，让这个世界的人类们明白谁才是老大。 他们这下是不太可能去信奉这些‘胆小’的神了，能够被蝙蝠侠吓死的神，听起来就好弱。 人类想要从强大的神灵那里获得照顾，这才是信仰的本质；而不是为了照顾弱者才去信仰，否则的话，还不如养猫呢，至少猫还有报恩的可能性。 (本章完) 第5060章 猩闻发布会 明亮的灯光下，凌乱的无人大厅里，讲台后的蝙蝠侠只说了几句话，随后的发言工作被交给了波波。 相比起来猩猩就能说多了，尽管并不是正联成员，可是酒吧老板的侃大山能力不用怀疑，他从正义联盟的成立开始讲起，又讲述了几次重大的事件，通过这些事件中英雄们的牺牲和奉献，阐述了所谓的正联精神。 讲话期间，他还有几次像是控制不住情绪般的感动落泪，从西服口袋里掏出绿色的花手绢来，擦他那满是褶皱的黑脸。 这是看丧钟演蝙蝠侠这么带劲，他的演技也按捺不住了。 至于讲话效果怎么样，还不好说，因为这也没有个互动弹幕什么的可以看，不过苏明判断应该不会有问题，人们也许不会完全相信自己了，可也大概率不会信仰对手，这就够了。 敌人的几次行动都相当于是无功而返，而自己又获得了新的情报，这是小赚了一点。 “所以下一次要是再遇到假冒的超级英雄，我该怎么办？” 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小声问着，她显然有了些顾虑，谁知道自己会遇到‘变色龙’的状况啊。 是，不管在DC还是漫威的漫画里，都存在很多类似变色龙一样的恶棍，有些是超能力者，有些是仿生机器人，她在漫画中都见过。 可当这些玩意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居然被骗过去了，现在女孩觉得有点羞愧。 “没事，任何人第一次遇到能改变外貌的对手，都会被骗。”同样假扮成蝙蝠侠的丧钟这么安慰她，还摸摸女孩的脑袋：“以后注意就行，一般来说，假货终究是假的，会露出破绽。” “嗯，我明白了，就像是超人无论进入什么公共场合都会走大门，猩猩侦探不可能积极主动要上前线，假冒的你不可能正面去追击超人，这些都是我忽略的细节。” 女孩听讲很认真，她还小声地开始总结自己的过错，这是个好的迹象。 毕竟苏明早晚要离开这里，他不可能把明蒂也培养成放弃思考的那种女孩，她需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很好，记住今天的错误。”丧钟就这么说着，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枚蝙蝠镖来，塞进她手里：“给你这个当做纪念品吧，尽管结果不是很理想，可你刚才也算是和超能力敌人进行了交锋。” 算是个安慰奖吧，至少明蒂没有怀疑自己是假的，这值得鼓励。 得到了蝙蝠镖以后，她顿时就爱不释手地摆弄了起来，也不管现在还站在讲台上了，高兴地手舞足蹈。 “太好了，是蝙蝠镖，而且好结实。”她拿在手里挥了几下，锋利的蝙蝠翅膀处传来切割空气的声音：“所以我现在算是加入正义联盟了吗？” “伱父亲创建的团队本来就叫正义联盟，我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蝙蝠侠温和地回答了她，言外之意就不用多说了。 此时的猩猩还在讲故事，不过渐渐的，有之前逃离的记者回来了，他们重新回到了自己先前的座位上，拿起了录音笔或者笔记本电脑，继续了之前的工作。 看来，死掉的那两个神，也引发了人们的好奇心，尤其是这两具尸体还穿着超级英雄的制服。 波波伸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润润嗓子，他用一大堆的鸡汤文学作为讲话的结尾，保证正义联盟会保护大家，带领大家进入光明的未来云云。 现在是他的休息时间，所以他示意记者们可以提问了。 其实记者们也没有啥正经问题，今晚产生的变故有点多，新闻材料富余得早都爆表了，他们现在感兴趣的东西，就是猩猩为啥会说话，还有询问他们能不能近距离拍摄一些神灵尸体的照片。 波波对于第一个问题没有回答，直说无可奉告，不过对于后一个要求，在得到蝙蝠侠的首肯后，他让感兴趣的记者们都可以自己上前来，随便拍摄，就算拿尸体摆造型合影都没问题。 记者们还担心地看了蝙蝠侠一眼，发现黑暗骑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别处之后，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 一个女记者扑向了穿着超人制服的神明尸体，还用纸巾帮忙擦掉七窍流出的血液，整理了一下遗容后，就笑眯眯地把对方的健壮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咔咔咔地来了一连串自拍。 有了她作为例子，其他的记者们也不甘人后，纷纷加入了这个行列。 波波的判断没有错，在有独家新闻的情况下，这些记者们人人都想要得普利策奖，就像是疯了一样。 之所以准许合影，就是让这次采访打上他们的独家记号，这是任何人都无法窃取的照片证据，想引用或者洗稿的人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了。 显然记者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人人都想要合影，反倒是把讲台上的猩猩给冷落了。 人们在看到利益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时候，只要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那他们可以忽视很多东西。 “呼，收工了，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波波重新爬回男人的肩头，他摸出自己的烟斗来了一口，就这么静静地和丧钟一起观看人群的热闹景象：“他们就像是鬣狗，或者其他什么掠夺者，总之是不像刚刚遭遇生活突变的人。” “人总是要活下去的，不管外界的环境如何改变，人们都会用自己的手段尽力求生。” 苏明回答了他，同时还在等着刚才跑路回地下安全屋的总统先生回来： “这些人都是记者，获取新闻就是他们的求生手段，至少在人类社会体系没有垮塌的时候，这是最稳妥的策略，甚至连代价都没有。” “我感觉他们要成为蝙蝠的信徒了。”猩猩这么说着，露出一个笑脸：“至少他们行动前，在意你的反应。” “意料之中。”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后，蝙蝠侠扯起斗篷，遮住自己的脸，又摆了个经典的POSE，就像是要方便记者们拍照一样。 “黄金什么时候能运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美联储的中央银行距离这里不算太近。”猴秘书又抽了一口烟，他还摸出小酒壶来了一口，这是在提醒丧钟玩归玩，可不要忘了时间。 要知道一旁隐形的飞毯上面，还有几个女孩等着他去救朋友或者族人呢。 对此，蝙蝠侠只是回答：“很快就会送来的，黑暗已经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本章完) 第5061章 男孩的鞋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今天是周末，不需要上学，金发的男孩穿着爸爸给他新买的滑板鞋，走在去快餐店的路上。 他存了一点零花钱，准备去KFC买个套餐。 其实男孩的家境还不错，平时也不缺炸鸡吃，但今天上市的新套餐里有个附赠的玩具，是他想要的。 那是个白色肉鸡外形的卷笔刀，只需要把铅笔塞进鸡尖位置，然后旋转鸡头，就能又快又棒地削好一根铅笔。 好吧，对于成熟的大人来说，这种玩具好像是体现了山德士上校的恶趣味，还有他对禽类那残忍无情的嘲讽。 可是对于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来说，这古怪的玩具超酷的好吗？ 于是男孩从家里出来后，几乎是跑步朝着快餐厅前进，只不过他从小身体就不算太好，出生时的早产让他呼吸道有点孱弱，跑了两个街区后，他就渐渐慢了下来。 鼓起脸尽可能地大口呼吸，可是脑袋还是一阵阵眩晕，不适合跑步的他也明白自己的情况，可实际上他只是想试试新鞋的感觉。 这鞋子很好，红色的，轻便又时尚，他非常喜欢。 所以在发现自己跑不动的时候，他干脆不跑了，而是在街上模仿起了美国大兵的走路姿势来，把腿和脚抬得老高。 阳光落在鞋面上，新鞋仿佛闪闪发亮。 炫耀，这是纯纯的炫耀。 偏偏在这个年代，中城的治安可没有多么好，于是没有走多远，他的鞋就被小混混抢走了，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两个乌眼青。 他想要逃，却逃不掉，他跑得太慢了，坏蛋们轻松抓住了他，抢走了他的鞋。 “咔嚓！”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当雷声传来时其实已经晚了，熊猫巴里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也没有看到闪电，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晴朗的蓝天变成了乌云密布的模样。 中城虽然位于北美中部平原，可这里的夏天就是这样，也许上一秒还是阳光普照，下一秒就大雨倾盆。从地理学和气象学来说这不合理，可巴里记得打小就是这样。 雨水落下来了，瓢泼大雨瞬间就把他变成了落汤鸡，缺了扣子的衣服贴在身上，他感觉了一阵寒意。 人们都跑回家躲雨，可他不知道该去哪，钱和鞋子都没了，也没有脸回家，只能低头继续游荡。 不过这时身旁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滴滴。” 扭头一看，是一辆红色的家用轿车，驾驶位的窗户降了下来，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来，她问： “要搭车吗？” 巴里想要笑一下，可是脸太疼了，只能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妈妈。” 他向来是个懂事的孩子，既然母亲都出来找自己了，那也没有继续和自己较劲的道理，他上了车，接过了母亲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上的雨水。 同时，他用很小的声音讲述了自己不久前遭遇的事情，还说： “抱歉，妈妈，爸爸给我买的鞋没了，我遇到了学校里的坏小子们。” 世界上最快的人，闪电侠，红色跑手，巴里·艾伦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他的传奇将跨越几十个世纪被人颂扬，他的英雄主义和无私牺牲将在几千年后持续被依旧被人们尊崇和铭记。 但超级英雄的本质是普通人，如今作为一个孩子，他除了成绩很好之外，似乎再没有什么别的优势。 当同龄的男孩都玩着橄榄球或者篮球，在场地上狂奔着吸引人们目光时，巴里能做的只有在场边看着，根本参与不进去。 他的身体不差，可是和一些专精体育的学生比不了，人家从小就搞体育，目标是在高中时期加入各种校队，然后选修进入大联盟，去赚大钱。 巴里在电视上看过很多关于体育明星的新闻，那些人的收入是普通工薪家庭想都不敢想的，男孩不由地会有些羡慕，毕竟谁不想开酷炫的跑车，住豪华的大房子呢？ 可是总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那似乎不是他未来的路。 所以在被抢劫了之后，他茫然地漫步于街头，多少也有这些原因，他感觉到了迷茫。 尽管对于一个刚上中学的孩子来说，思考自己的未来是有点过早了，可巴里是个有点早熟的聪明孩子，他想要早点工作，为家里分担生活负担。 车子还在前进，妈妈猛拍几下喇叭，不是因为她听了男孩的遭遇后暴怒或者有路怒症，只是单纯的因为这辆车太老了，喇叭有些接触不良。 就像现在，拍了四次，可它只响了一次。 很多母亲在这种时候会选择去找老师，或者干脆去报警，不过她有着不一样的选择，她说： “别人抢走你的鞋，是因为他缺少爱，而你不一样，我和你爸爸都爱你，你可以把自己多出来的爱分给他，他有了爱，以后就不会抢你的了。” “我猜也是。”巴里放下了毛巾，他还是有点难过：“我有时候会想，要是我跑得更快些就好了。” “哦？为什么会这么想？”母亲好奇，她看看自己的儿子，不觉得他像是什么体育健将。 甚至连那个基因都没有，他们全家人，都不是那种又高又壮的模样。 男孩的父亲身高一米七几，自己身高一米五几，如果儿子却能有二米多的运动员身材，那大概是遭受核辐射之后基因突变了吧？ “有时候只要跑得足够快，就能减少很多麻烦。”巴里一摊手，他只感觉眼睛又疼了，现在脸上不能做表情：“就比如说今天，我明明可以不丢鞋子的。” “呵呵，傻孩子，你也许还不知道那些跑得飞快的孩子们都有什么烦恼。”女人空出一只手来，摸摸儿子的脑袋，笑着说：“等到你长大后足够快了，也许会有新的烦恼。” “比如什么？我反正是想不到。”巴里只觉得能躲开坏人坏事，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比如生活压力，比如感情，比如事业。”母亲随便举了几个例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你以后不会是打算要去超级市场里的专柜上卖鞋吧？” 因为黑眼圈的原因，巴里翻白眼的样子显得更可爱了。 第5062章 神速变故 “可是他有了鞋，我却没有了……”妈妈一直都是个温和又大方的女人，巴里知道，可他还是对自己的鞋念念不忘：“而且他们还打我。” 母亲看了看他的熊猫眼，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她摸摸儿子的脸说： “你会有新鞋的，好孩子，至于男孩之间互相打闹，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也许你以后也可以和他们做朋友。” 《美漫丧钟》第5062章 神速变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63章 盗版极速者 众所周知，神速力位面像是一条环形的跑道，它有一个平面，作为‘地面’。 不管是什么极速者，哪怕是作为神速力死神的黑闪电，在这里都要遵循一个规律——那就是只能在跑道上跑，而且方向只能是顺时针。 那个被一群红毛小怪物簇拥的男人，此时却在‘平面’上浮浮沉沉，表演着花样游泳般的动作。 他应该是认识杰伊，当巴里看过去的时候，对方还朝他们挥手来着。 “这人是谁？新的极速者？他的宠物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好。” 巴里说着自己的感想，显然是还算敏锐。 “一个不友好的生物，自称是神，现在正义联盟在外界焦头烂额的始作俑者。” 杰伊有点喘了，他原本从小镇离开，是要找巴里去的。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启动脚步后，明明没有想要这么快的速度，却还是不受控制般地进了神速力位面。 然后那个邪神阿莫就出现了，他说这里是为了极速者们准备的牢笼，就像是在溪流中放下的鱼篓。 接下来，这个疯狂的神就开始追杀杰伊，似乎乐在其中。 老头的身体有问题，不光杰伊自己知道，敌人也知道，于是这更像是猫在玩弄即将入手的老鼠。 可现在，巴里也被困进来了，这是杰伊不想看到的。 “我们要不要试着打倒他？”巴里举目四顾，确实发现了这里的不同。 跑道附近没有时空节点的出口，那些像是画片或者窗口型的通道。 尽管周围依旧密布光斑，像是极速跑动下的风景在视网膜上残留，但那些只是单纯的画，不存在任何意义。 所以巴里有了个猜想，他认为这里其实是一处看似神速力位面的空间，它可能是无限延展的，但也不用遵守神速力位面的那些规律。 也就是说，两人可以停下来，然后转身去和坏人对抗？ “不，不能停。”杰伊拉了巴里一把，老人连连摇头：“我之前试过了，你看。” 他撩起自己的袖口，给小闪看他小臂上的几道焦痕，就像是被烧过的木炭划伤。 这种伤痕巴里很熟悉，他自己曾经见过很多被黑闪电杀死的极速者，在双方接触的一瞬间，那伤势就是如此展开的。 整个杀人过程可能只持续零点零零零几毫秒，可巴里能看到最初伤口的模样。 “所以在这个空间里，他就是极速死神？”闪电侠皱起了眉头，他发现简单的办法可能行不通了。 “他叫阿莫，至少他是这么说的。”老闪电点头，他尽力奔跑着：“孩子，尽管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困住我们的，但你的猜想没错，不能让他摸到。” “这就有点麻烦了，唉，如果丧钟在这里就好了，他对付过黑闪电，应该有办法。” 小闪不由地想起了某个值得信赖的人。 不过也只能想想，他还是决定先跑着，躲开那些游泳中的怪物，然后看有没有机会。 ………… “阿嚏！” 死侍揉揉鼻子，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嘴巴撅了起来： “是谁想帅气的我了？好坏坏，爱我就要说出口，干嘛暗恋呀，弄得我现在鼻子好痒，还有水流出来了呢。” “你说的东西，其实它的学名叫鼻涕。” 贱人对面的艾德蒙纠正了一下，因为蝙蝠人和女大力士刚刚进了屋，他不希望因为丑角的古怪说法造成什么误会。 “哦，当然，我说的就是鼻涕，呵呵。” 面罩都挡不住猥琐气息的死侍搓着手站了起来，他讨好地看着自己的金主蝙蝠，不想被当做那种没素质的粗俗佣兵。 可实际上，蝙蝠侠根本不在乎这个，他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采取行动，他会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比如在哥谭的网络城市论坛上，怎么骂蝙蝠侠都可以，因为这是他为每个人确保的言论自由。 也没废话，黑暗的男人走到死侍的面前，从蝙蝠腰带里取出一个装有液体的试管来。 “喝掉它。” 哥谭的骑士这么说着，他的声音就像是淹死的鬼魂。 “这好像不是酒？没有酒精的味道，那我就不喝了，刚才喝了艾德蒙的红茶，现在感觉有点饱了，除非……” “我加钱。” 懂雇佣兵这行的蝙蝠侠早有准备，他的另一只手变魔术般变出了一沓绿色钞票。 嗖地一下，这钱就到了死侍手里，他把试管里的液体一口闷了，然后就开始蘸着口水数钱。 不愧是蝙蝠侠，DC宇宙里的大富豪，出手就是阔绰。每次表哥加钱只给500，这土豪居然给了一千？！ 美滋滋。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重视家人的戴安娜有些紧张地看着死侍，速度9这种东西的药效应该立刻就会展现出来，同时出现的还会有那些严重的副作用。 毕竟是给人超级速度的药物，它自己起效也特别快。 “感觉？感觉是有点甜，但这东西作为饮料没什么气，可能配花生米会好一些，要么就打点二氧化碳进去，你们去过印度吗？那边街头上做汽水的机器就不错，干净又卫生就完了嗷！” 数钱的死侍心情不错，今天自己口水好像特别多，这点钞的动作也润滑了不少，速度变快了呢。 得到这样的回答，神奇女侠也不知道现在的死侍到底算不算正常，她只能看向身旁的蝙蝠，看看他的判断。 蝙蝠侠确定韦德没有问题，虽然流口水的症状出现了，可是他点钞的手都翻出残影了，这就说明了计划的成功。 所以他没有理会戴安娜的目光，而是看向艾德蒙说： “我们这就告辞了。” “这就要走了吗？可是之前在地下我们遇到的那些是什么？不用解决掉它们吗？等天一亮，工人们就要上工了。” 哥谭镇的下水道工程，他是签了合同的，有建成期限在那里放着。 尽管也知道向马戏团的空中飞人问计，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滑稽感，可他隐约有种感觉，那就是蝙蝠人肯定有办法。 “不用担心，那些怪物是冲我们来的，我们离开后，它们再也不会烦你了。”这么说着，蝙蝠侠抓起了沙发上的死侍，用目光示意戴安娜也抓住他，然后说：“跑，死侍，想像自己是闪电侠那样。” 第5064章 两面包夹芝士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佣兵的规矩。 韦德虽然不是那种特别讲规矩的人，但行业的规范还是要遵守的，尤其当雇主还是蝙蝠侠的时候。 尽管这个黑暗的男人连30%首付的订金都还没给，不过贱人倒也不用担心他会欠款，因为蝙蝠侠破产的概率非常低，就算是韦恩集团倒了，这人去做侦探也能赚大钱。 但他现在有点难以理解蝙蝠侠的话，什么叫‘想象自己是闪电侠那样’？ “那个，蝙蝠老兄，稍微打断一下这离别时依依不舍的气氛哈，我想请问一下，你觉得如果我要有那么发达的想象力，我还会做当前这个行业吗？我何尝不想成为一个舞蹈家？” 说白了，就是他想象不到自己拥有神速力是什么感觉，毕竟东方有句话，叫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韦德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超高速度带来的全面感受，又怎么去想象？ 就好比你天天看着托尼斯塔克穿着钢铁战衣在纽约城里到处飞，可你没有穿过那铁壳子，就永远不会知道那套装备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最多只能脑补出自己穿着中世纪盔甲的感觉。 然而实际上钢铁战衣在MK24之后，就采用了皮肤下纳米柔性框架技术，穿着它不会有任何异物感，反而就像是自己的皮肤和肌肉，在MK35接入了神经反馈接口之后，飞行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风吹过脸庞。 所以蝙蝠侠让他想象自己是闪电侠的感觉，死侍想不出来，他其实和巴里不怎么熟的，只知道小闪是表哥的坐骑。 总不能把自己代入一匹马或者一辆摩托车吧？自己又不是副官，曾经是赛博坦汽车人。 不过对于韦德的想象力匮乏，蝙蝠侠早有预案，因为他知道这人脑子有病，太过于抽象的东西可能会难以理解，所以他立刻说出了备用的解释： “想象一下你表哥手滑时的速度。” “懂了，那走着，你说去哪里吧？” 这么一说死侍可以算是秒懂，每次表哥的小手是怎么滑的，韦德次次都看不清，蝙蝠侠的意思就是要让自己快得看不清。 “去找那些失踪的人。” 有了具体的速度概念，又有了目的地，死侍当场就来了几个高抬腿，又跳起来劈叉了几次，把双腿的经络活动开之后，他示意两位乘客上车： “乘客们，死侍号超特快列车即将出发，请站稳扶好，不要拥挤。” 说实话，想要不拥挤其实挺难的，毕竟他这载具有点小。 不过速度是有了，只见他快速原地踏步，直到双脚下冒出了一股恶臭的浓烟，在这阵让人酸爽的烟雾中，他整个人以快得看不见的速度倒飞而出！ 原地的艾德蒙目瞪口呆，又被呛得连连咳嗽，可他的反应现在不重要了，因为人们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 没错，每次表哥手滑捅他的时候，死侍都是倒着飞出去的，他只能想象到这种后背破开风阻的感觉，那么当然要倒着跑啦。 人的眼睛没有长在后脑勺上，也就是说他看不到路，不过不要紧，不是还有乘客么，他们的眼睛也可以是驾驶员的眼睛，谁说瞎子不能开车的？ 对此，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的反应则很平静，他们也是进入过神速力的人，虽然死侍倒着跑进了光怪陆离的神速力位面是有点奇怪，可只要能动起来就好。 而且就像是蝙蝠说的一样，速度9的副作用在死侍身上根本不算什么，他全身的癌细胞反而提供了强大的生命力。 所以这两人在旅途中还有时间闲聊两句，戴安娜问蝙蝠： “你不打算和艾德蒙说点什么？” 可是非常少用疑问句的蝙蝠侠这时用了个问句来回答： “你会要想和泰坦盖亚说什么吗？” 意思也很明显，确实艾德蒙是韦恩家族的先祖，可两人根本就不熟，那又能有什么好说的？ 如此直观的例子，让小戴只能抿住嘴巴，她确实也和盖亚没啥话题，尽管那位严格来说也是自己的祖先来着。 “今天的神速力位面很清净啊，里面啥都没有。”面孔向后以倒车方式前进的死侍发出了感慨，他的肩膀被这两人捏得有点疼，得分散注意力说点啥：“你们也别光顾着说话，帮忙看着点前面的路，要是跑错了我可不负责，这是人家的第一次，第一次跑进神速力位面呢，脚底板的鸡眼都要爆浆了。” 蝙蝠侠和女侠都不说话了，因为死侍总是能把一些恶心的事情掺和到正事里面说，让人实在是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不过沉默只是持续了很短的一小会，因为在前方的跑道上，蝙蝠侠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尽管他不是极速者，但对于神速力位面的一些规则还是清楚的。 比如说不能在‘跑道’这个平面上蝶泳。 “有情况。”他这说着，空出来的那只手摸了个蝙蝠镖出来：“又是一群红毛的怪物，簇拥着一个人型生物。” 他不说那是人，只说人型生物，言外之意是必要时可以杀掉。 “我也看到了。”戴安娜说，其实她的动态视力比同伴更强，毕竟是半神之躯。 也就是这时，越过前方这些古怪生物的头顶，蝙蝠又看到了更前方在狂奔中的巴里和杰伊，他们俩人似乎在逃命。 于是黑暗骑士立刻有了判断，那就是夹在己方中间的这人肯定是敌人，他在驱使怪物追杀两个闪电侠，这理由就足够出手了。 “准备消灭它们，女侠。”虽然不清楚那些是什么生物，可蝙蝠知道戴安娜更有骑马打仗的经验，现在两人抓着死侍搭车，就像是一只手抓着缰绳一样。 “明白，韦德，往左偏一点.不，你那是右，你背对着敌人，方向应该是反着来才对。”她给坐骑下令，调整出手的角度，她是右撇子，既然是要杀人，肯定要选择惯用手。 “哦，抱歉，我的错。”死侍立刻调整，他还娇俏地吐了一下舌头，幸亏没人看到这‘可爱’的一幕：“我过去一直对小左和小右一视同仁，我爱它们两个是一样的，因此我有点左右不分，但它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本章完) 第5065章 对敌宝具 不知道是不是蝙蝠侠的化学能力过于高超，他配置出来的速度9远胜原版的药剂，在死侍服用了之后，他获得的速度远超一众极速者，可偏偏任何人看到他疯狂倒退着追赶前方人员时，都会觉得这很合理。 距离越发接近了，戴安娜举起了手中宝剑，前方的那群红毛猴子以及那个男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这给了她一次突袭的机会。 很多战士在战斗中喜欢狂呼酣战，比如上一代战神阿瑞斯就是这样的类型，打到兴起还会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可戴安娜不会那样，亚马逊代代相传的除了艺术和美之外，还有冷酷高效的战斗策略，她在出手之前很少会大喊大叫，而且也没有什么骑士精神，从猎物背后出手才是姐妹们的最爱。 这是生活环境所决定的，天堂岛上没有什么普通的野兽，想要打猎，那就是魔兽起步。 那些猎物会激烈反抗，掌握着魔法或者天赋技能，正面在雨林中和它们交手从来都不是好主意，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亚马逊会比较倾向于使用弓箭和投枪，从猎物背后发起突袭。 即便突袭不成功，也会结阵用盾牌迎敌。 毕竟岛上就那么些人，全族上下大概三四千的样子，死一个都是重大损失。 总之当逼近到足够距离后，神奇女侠出手了，距离不够砍掉那个男人的脑袋，她就干脆把手里的火神剑当做投掷武器射了过去。 火神剑是神器不假，可火神那里有的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铸造并附魔的所有剑类武器都能叫火神剑，条件放宽一些的话，那武士刀也能算是剑。 丢了一把不要紧，回头去火山里再取一把就是，火神和戴安娜关系最为要好。 单手剑用来投掷并不是很顺手，它的重心就不是用来做飞行道具的，不过得益于戴安娜的精湛武艺，这把武器还是精准地插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 “！！！” 那人原本追着巴里两人哈哈大笑，这下笑声停下了，他一脸不爽地扭过头来，发现是神奇女侠后就咬牙切齿地说： “又是个亚马逊！” 可没有等他接着说下去，蝙蝠侠就投出了烟雾弹和闪光弹，现在这人的情况是被一堆红毛怪物簇拥着在‘跑道’上滑行，他自己不出力，反而享受着被人抬轿子般的轻松，那么扰乱这些红毛猴子的视线，让它们无法朝同一方向发力，很可能导致敌群速度骤减。 这里是神速力位面，如果速度达不到一个标准，那么就会掉出去，蝙蝠侠对这一点很清楚。 而且因为死侍是背对着前方的，他不存在被闪瞎眼的可能。 双方都在告诉前进，这烟雾和闪光大概只生效了零点几秒就被甩在身后，可依旧起到了计划中的效果，只是眨眼之间，那伙怪物就被超车了，远远甩在身后。 但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掉出神速力位面，而且还能听到那个男人的咒骂声。 不过蝙蝠侠只是挑了下眉毛，他看向已经并驾齐驱的巴里和杰伊： “汇报情况。” 他不太了解在自己离开正义大厅后发生了什么，但能够让两个闪电侠一起狂奔，估计没发生什么好事。 “感谢上帝，你来了，蝙蝠侠。”杰伊松了口气，对比刚睡醒不久的巴里来说，他显然知道得更多：“我们不要减速，边跑边说。” 他瞄了死侍一眼，不过还好，只看到后脑勺，要不然这时候呕吐可能就要出事。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反胃，这人身上的气味甚至连神速力都无法阻隔，时时刻刻都在向四周弥漫着。 没办法，只能和巴里左右换个位置，让更适应环境的小闪隔在双方之间，杰伊才能开口讲述情况。 事情又多又杂，不过老江湖自然知道哪些是关键情报，哪些不是，很快就用简练的语言汇报完毕。 “发生了这些事.”蝙蝠侠一手抓着死侍的肩膀，另一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没关系，先停下来吧。” 他不是不赞同杰伊的判断，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罢了，之前两位闪电侠加在一起也不是阿莫的对手，这很正常，他们都是不杀主义者，身上又没有武器。 可现在自己三人的到来，就意味着情况变了，对付一个自称是神的家伙，问题不大。 对于他的安排，两人都没有什么怀疑，因为蝙蝠侠向来都是正确的，他们纷纷以一个侧滑步刹车，停了下来。 死侍因为是倒退着在跑，他没办法滑步，所以他用屁股刹车，感觉地面摩擦着前列腺都冒出烟来。 “嘶哈！” 不管他的反应如何，大家现在都停下来了，终于能够认真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处有别于神速力位面的特殊空间，看起来很像，但并不是，这里不用遵守神速力位面的任何规矩，它真的是一个牢笼。 “击败敌人，我们再想办法出去。”蝙蝠侠示意巴里把死侍扶起来，接下来还要用这个丧钟送到身边来的大杀器：“留给我们的反应时间可能会很短，巴里交给你了，当你看到阿莫冲过来的时候，你就扯掉死侍的面罩。” 他让这两人站在队伍对敌的最前排，目前已经证明武器无法杀死那个家伙，那么就只能选择攻击对方的精神层面了。 鉴于那个神有着人类同款外形，现在就希望他有着和人类差不多的审美观吧。 “呃，那你们可不要看。”巴里自然是知道死侍的恐怖之处的，现在光是想一想，当初那命运博士惨死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那个，韦德，抱歉我可能要冒犯一下了。”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你是表哥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兄弟。”死侍倒也不介意自己的面容被当做武器，作为一个雇佣兵，利用身边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来杀人，这是一种美德：“要不要我换套衣服，你喜欢情趣薄纱吗？” “别！千万别！我受不了那个刺激。”巴里连连摇头，他的脸色都青了。 (本章完) 第5066章 一进一出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只有极速者看到了事情发展的经过。 当阿莫头上插着一把剑，气势汹汹地带着红毛猴子们向他们冲来的时候，巴里发动了蝙蝠侠的计划。 然后那个自称是神的男人当场就吐了，他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然后瞬间消失在大家眼前，看来是承受不来这种强烈的刺激。 至于那些奇怪的红毛小猴子，它们倒是十分疯狂地冲了过来，但很快就被戴安娜和蝙蝠侠都杀了，蝙蝠只是不杀人，但他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外星人和野兽都是可以杀的。 “收工了，唉，真是寂寞如雪啊。”死侍从巴里手里扯回自己的面罩，重新戴在头上，于原地跳起了胜利的踢踏舞：“我实在是太强了，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强得可怕，嘶~~~” 虽然嘴里说着可怕，可他满面笑容地朝大家每个人挤眉弄眼，显然是想要别人夸奖他。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巴里这种老实人才会如他所愿，尽管年轻的闪电侠被死侍浓烈的体味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可他还是比了个大拇指，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小闪不知道死侍为什么跑得如此之快，但显然剧烈活动让他的体味变得更浓郁了。 一旁的蝙蝠侠不动声色地和死侍保持距离，伸手拍了拍杰伊的后背： “老伙计，还能跑么？” “呵，当然可以，因为我可是闪电侠。” 满头大汗的杰伊抬手擦了擦脑门，有点艰难地直起腰来，说了个蝙蝠侠式的笑话，他向来都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 可惜这个哥谭人没有幽默感，小丑的笑话他都不笑，就更别说是别人的笑话了。 他只是点点头，继续了下一步的安排： “戴安娜扶住杰伊，巴里，你抓住我和死侍，然后发动你的静滞力，带我们出去。” 神速力把大家都送进了这个陷阱，那么作为恰好和神速力属性相反的静滞力，应该就能把系好的绳头再反向解开。 至少理论上是可行的，可能是有点风险，但总比被困在这里强，逃掉的那个邪神，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带着毫无情感，不会被死侍影响的大军回来。 “啊！静滞力，果然还是要用到它么，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样解决问题？”小闪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随后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让自己的一切都慢下来.” 同时掌握两种属性相反的力量，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也就是巴里对于神速力来说很特殊，否则他怕不是早就疯掉了。 但即便是蝙蝠侠也不得不承认，丧钟让巴里获得静滞力是一招好棋，至少让很多人想要克制闪电侠变得困难多了。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他们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到了一种咸湿的目光在盯着我？” 死侍突然扭头朝着一旁无人的方向开始说起了话，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像是感觉到寒意一样打了个哆嗦： “对方肯定是个女人，而且她馋我身子！可恶啊，我真是太帅气了，到了哪里都无法摆脱这些痴女吗？算了，那就冲我来吧！用力，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还说了什么。 “母亲么？远古神灵们的母亲，听起来是个超熟女啊，嘶，我看过一些日本的超熟系列，现在有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那种口味。”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他突然正经了起来，还提了提自己的裤子，像是又不打算献身了。 “.”又是一阵沉默。 可是韦德却连连点头，他仿佛真的听到了什么别人听不见，或者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只见他感慨道： “连表哥都不知道她是谁？还是高纬度神灵？那好吧，一般来说格外神秘的女人都不会太丑，我觉得还可以考虑一下，年龄大点也不是不行，毕竟俺的死亡其实也岁数很大，说起来这个，我还有点想她们了，现在我的速度变得超级快，我有些大胆的想法吸溜！” “.他是谁？怎么感觉”杰伊小声问身边的戴安娜，表情古怪地点点自己的太阳穴，言外之意就是脑子好像不是很清楚。 “那是丧钟的表弟，不过不要担心，他是个好人，就是有点太爱说话了。” 小戴回答了老人的提问，可她还有件事比较在意： “刚才那个邪神说‘又一个亚马逊’，那么他之前见到谁了？是唐娜还是卡茜？她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你知道吗？” 叹了口气，杰伊知道戴安娜就会发现这一点，他只能说： “是唐娜，被刚才那个家伙重伤了，但我听说一个叫副官的人带她去治疗了，应该没事。” “副官啊那确实可以放心。”神奇女侠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却并没有如同杰伊想象中那样暴怒，毕竟唐娜没有死，而在战斗中受伤什么的，对于亚马逊来说反而还很荣耀。 就大家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巴里身上的电光已经被一种绿色的柔光所取代，他的双眼中都在冒出这样的光线，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变得粘稠了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但这只是一时的，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围绕着大家的冒牌神速力位面碎裂开来，众人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巨大的蘑菇，就像是《地心游记》里描述的风景一样，这些犹如摩天楼一般的菌类还能发出各种绚丽的光来，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 “好吧，出来是出来了，可是我们现在在哪里？”死侍停止了和直播间老铁们的闲聊，转而问蝙蝠侠这个更现实的问题。 可是蝙蝠侠又不是表哥，他不知道这里是哪，对此也没有兴趣，所以答案是： “我们刚才打破了牢笼，所以不管这里是哪，我们只需要再次进入神速力位面，这次应该会进入真的了，继续执行计划。” 即便是需要回到地球0去，也要通过神速力位面借道才能做到，蝙蝠侠判断现在应该回去守家，否则正义联盟怕不是真的要垮了。 (本章完) 第5067章 蒙在鼓里 作为一个神，阿莫的身体素质有着完全不同于人类的强大属性，所以脑袋上插着一把剑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可现在他呕吐的原因并不是脑损伤，而是死侍那腐朽的面容。 远古的神灵能够从被人们遗忘的过去活到今天，他的意志力足够强大，也见过许多不可名状的同类，可当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恶心’展现在一个人类身上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的他，只能选择暂避锋芒。 太恶心了，也太奇怪了。 在一片蓝光莹莹的环境中，他趴在某处像是地面却不是地面的位置上呕吐着，把他之前在正义大厅吃的那点东西都吐出来了，可就这样还感觉不够，因为脑袋还是一阵阵发晕。 这时一只大手落在了他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耳边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好点了吗？” 一种奇异的力量涌入了他的身体，仿佛抹去了所有的痛苦和不适，暖洋洋的感觉让他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是的，母亲，我没事了，尽管那个古怪人类的形象依旧在我灵魂上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死侍是人类创造出来的怪物，你们无法看透另一个宇宙的本质，所以他对于你们来说很危险。”被称为母亲的女神收回了手，她重新隐入黑暗之中，只有声音还在空旷的世界中回荡：“但计划执行得不错，就连蝙蝠侠都没有察觉。” “母亲您的智慧无与伦比，区区人类不可能看穿我们的计划。” 阿莫立刻面露狂热之色，爬起身来四处寻找母亲的踪影，但她不在了，只有声音依旧。 “多元宇宙1的人类是珀佩图阿的作品，她的黑暗孕育出了无限可能，不要小看他们，尽管你曾是他们的神。” “可他们现在连我是什么神都记不起来了。”阿莫狞笑着摇头，显然是对这件事十分不满：“在人类获得智慧后，他们沉迷于编纂自己的神话，这导致上帝那个后来者窃取了我的位置”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住口，上帝的情况与你的认知有所不同，他不是那么简单的，尽管现在多元宇宙1中‘上帝之躯’已死，他不再完整，所以我能对抗他的‘安排’，可他依旧是计划最大的阻碍之一，记住了吗？” 母亲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了，提到上帝时，哪怕是她也不得不谨慎对待，因为只要哪怕露出一个破绽，那个对于神来说都同样是怪物的后来者，会瞬间让所有遗忘之神都万劫不复。 “我明白。”阿莫立刻低下头来，母亲只要稍微加重语气，他就会觉得心惊胆战：“那么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还请您吩咐。” “异界的丧钟，狡猾的蝙蝠，他们现在都被蒙在鼓里，但不可能永远骗住他们，你需要尽快找到超人，根除‘希望’，这就是你的任务，别的方面，我会安排其他人去做。” 说到这里，神秘的女神停顿了一下，她的语气中有了一些好奇和玩味： “超人在我视线中突然消失，这本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没有任何线索能给你，孩子们能否回到我的怀抱，全看你的表现了。” “定不会让你失望，母亲，我们不会再被遗忘了.” 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的阿莫猛地抬起头来，他显然对于这个有点难度的任务非常满意。 “给我说说你们在矿区小镇上的发现。” 重返了真正的神速力位面后，蝙蝠侠计划先回到地球0去解决一下后顾之忧，他询问身旁的杰伊这个问题，因为他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具体是哪里不对，暂时说不上来，可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体会到了黑暗中存在一个什么东西，可却看不见它，摸不着它，就只是一种难以描述的不协调感。 作为一个侦探，蝙蝠侠不太喜欢依靠‘感觉’来破案，因为人类的感觉并不可靠，他信不过自己。 可也就是这种怀疑精神，让他发现了‘感觉’有问题，那么就值得认真想想了。 “对，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杰伊的脸色非常不好，之前的超高速奔跑对于他的后背来说负担太重，每一次迈步，都感觉脊椎像是在压缩般疼痛，不过他还是挤出个有点勉强的笑容。 接下来他给蝙蝠侠详细说明了正义会社当时的调查过程，包括那些会变脸且怎么都杀不死的尸体，超大范围的能源失效，以及那莫名出现的血字小诗，还有会社大家对于幕后主使者的怀疑。 “对方是神，毫无疑问。” 无数的时间节点画面飞快地向大家身后闪去，它们构成了斑斓的光影，这些光照在身上的时候，让蝙蝠侠看起来也像是个普通人： “但这些和塞纳冈人的神无关，他们没有这个本事，我们在面对一些非常古老的地球神灵，而且他们背后还存在一个怪物。” “对的，蝙蝠侠说得对。” 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的死侍还在倒退着跑步，他用脚尖连续点地就能轻松跟上两位闪电侠的速度，就连舌头都动得更快了： “我直播间的老铁们说了，那是个女神，只可惜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更不知道她在哪里。话说我突然有点饿了，你们谁有墨西哥卷饼店的送餐电话？要辣椒酱特别辣的那种店，你们知道的，我因为口腔癌的缘故，对于其他味道的感觉有些迟钝，只有辣味才是我永远的爱，对于墨西哥的爱，爱来自USA。” 这么说完，他还转向只有绚烂光影却没有人存在的方向，对着不存在的摄影机双手比心，同时抛了个风骚的媚眼。 “好了，韦德，不要捣乱。”戴安娜拉了他一下，从自己的丝绸小包里面取出一个饼子来：“你不是饿了么，吃点东西吧，尽管它提供不了多少热量，但挺好吃的。” 她想要用食物堵住死侍的嘴，因为他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胡言乱语。 可惜，对于朴素的亚马逊来说，朴素的食物是好东西，但被各种垃圾食品惯坏了的韦德连看都不想看这‘石头饼’。 “嫂嫂，我说的老铁们是真实存在的，他们肯定没有骗我。而且你这饼子不说芝麻，连点盐都不放，这还不如琴酒做的饭呢。” 听到他这么说，戴安娜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同为女性战士，又同样都是新神，她可不喜欢听到自己哪里比不上那个女武神了。 (本章完) 第5068章 谁是疯子 不过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死侍只是不喜欢这种食物罢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代表他更喜欢琴酒。 算了，还是换个话题，神奇女侠摇摇头，收起手里的坚硬如石头般的饼子，说道： “我以前就注意到你总是自言自语，可是斯莱德跟我说过，你这是和‘幻想朋友’说话，他们并不存在。” 幻想朋友是个比较高情商的说法，很多孤独的小孩在童年时期因为没有别人陪自己玩，往往会构想出这么一个不存在的朋友来，一起玩积木，一起堆沙子什么的。 你走在街道上，有时候在街区公园看到有小孩蹲在沙坑里念念有词，这就大概率是在和自己的幻想朋友玩耍。 当然，这种情况一般在儿童十岁左右就会消失，要是一个人三十多岁还总是和幻想朋友聊天. 这种情况要是让哈莉来鉴定，她的诊断结果会是臆想症。 “哈？我哥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这时死侍的面罩下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来，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他只是张开嘴哈了一声之后，又吸了一大口凉气： “嘶，好吧，那他说的对，我确实脑子有病，直播间的老铁们并不存在，我们也没有生活在一部电影里，尽管这电影现在像是连续剧了。” 听了他还是说这些怪话，戴安娜有点同情他了，伸手按着贱人的肩膀说： “不要放弃治疗，你还有家人，平时坚持服药，病情总会好起来的。” 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两个闪电侠都露出了微笑，作为老好人的他们就喜欢看到这样和谐友善的气氛，精神病不是病，所谓的病人也不该被歧视，大家都应该善待他人，因为人间美好就在此中。 可蝙蝠侠看不到什么美好，他能看到的只有黑暗，因为他是相信死侍的。 根据分析，其所说的那些‘直播间老铁’，很可能是一些高维度存在，或者是某种天人感应的现象，精神病人有时候思路特别广，其原因就是很多思路有可能不是来自于他们本身。 蝙蝠侠研究过几乎每一个阿卡姆的病人，其中有很多人搞事都很有创意，比如老一代的经典病人‘大厨’，那是第一个在哥谭用人肉灌香肠的人。 被捕以后，警察问他为什么杀人后还会这样侮辱尸体，把人肉香肠卖给别人吃。 他的淳朴回答是——脑海里有些声音让我这么做，观众们希望看到这个模拟经营游戏。 当时比较主流的观点认为他是疯了，可蝙蝠侠不这么看，因为除了脑子里有人说话驱使他杀人这一点之外，大厨的其他方面全部正常。 他有着严密的逻辑思维能力，标准的普通人情商，甚至心理素质特别好，做事缜密得可怕，要是没有自己帮忙，警察根本不可能抓到他。 他的幻想朋友，总是能给他出各种主意，甚至预判警方动向和计划，就像是他们在偷看一样。 还有一种比较小众的观点，是蝙蝠女侠提出来的，凯特认为大厨是被高维存在煽动了，比如有恶魔在驱使他杀人。 可很快她自己就驳回了这种假设，因为恶魔不会让人去杀别人，那只会减少他们潜在客户的数量，会想要杀人的只有另一个人。 但她很快有了一种猜想，那就是其实有五维人在操纵大厨，他做的事情只是顺从。 当然这种猜测，最后也没有找到足够的论点和线索来证明，现如今那个胖意大利人还只能住在阿卡姆里面，和其他疯子们一起治疗。 现如今死侍的情况确实像是在说疯话，但蝙蝠侠的性格是不会放弃任何可能的线索，他不管这些话是真是假，先都当真的听，然后构建对应的备用计划。 在把死侍的话加入参考内容之后，他发现有很多之前存疑的地方可以说得通了，包括那种时不时的被窥视感. 所以现在大家还是没有‘逃出来’么？ 好吧，至少蝙蝠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死侍看小戴的眼神那么奇怪，显然丧钟早就知道死侍说的是真的，可他因为某些原因，不会承认这是真的，所以他又骗了戴安娜 不过蝙蝠侠也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也知道，丧钟不可能做没有理由的事情，既然他认为瞒着戴安娜更好，那么就必然有其理由。 现在自己该关注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要想想该如何救人，但在那之前，还是要先团结队伍，至少要把正义联盟重新拉起来再说。 只是先前杰伊说，超人在自己离开正义大厅后就追出来了，可在那之后他却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会是和罐罗一样被敌人绑架了么？ 明明丧钟不久前才把他救出来. 神速力位面中还是如此绚烂多彩，无数的时空窗口构成了抽象的连续画面，可是和身边笑呵呵的队友们相比，蝙蝠侠的嘴角方向又再次相反了。 因为他发现，如今的神速力跑道似乎没有尽头，为什么两个闪电侠加一个死侍跑了这么久，还没有抵达目的地？ “你怎么了？突然变得很沉默。” 空中的黑色太阳提供了微弱的照明，以至于著名的华盛顿广场上此时还算明亮在，至少大家身后的国会大楼看起来很白。 猩猩发现了丧钟情绪似乎不对劲，赶紧伸出毛爪子摸摸他的脖子。 扮演蝙蝠侠是一回事，可要是入戏太深，那是真的会疯掉的。 哥谭的黑暗骑士是个精神病人，这对于很多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也许在普通人眼里，蝙蝠侠是个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但真正接触过黑暗的人却会明白，蝙蝠侠的疯狂远在哥谭那些疯子们之上。 他的沉默，其实就是思考的过程，各种疯狂的念头会在蝙蝠的大脑中闪过，然后构成种种黑暗的备用计划。 波波知道丧钟也喜欢提前准备计划，毕竟战术专家都有这个习惯，可如果他完全把自己带入蝙蝠侠，变成一个连身边人都无法信任的人，那就太可怜了。 “因为我是.蝙蝠侠！” 无情的丧钟用一个烂梗暗示了自己没事，他确实在思考，但想的事情不是如波波担心的那些，自己没有蝙蝠侠的经历，更没有一个名叫玛莎的妈妈，是不可能和蝙蝠侠产生什么共鸣的。 尽管都是孤儿，可是否记得父母的存在，差别很大，至少苏明从来没有在没父母这件事中感觉到痛苦。 扮演蝙蝠侠不是他的爱好，说实话，都有点玩腻了，可这是为了完成任务的伪装，希望将来有什么时候，假扮成亚瑟或者哈尔会让任务更顺利，那自己也好尝试一下别的类型的角色呀。 “别逗我了，你一沉默，我还以为事态恶化了呢。” 穿着绿色小西装的猩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黑太阳的冰冷光芒让他觉得有点凉意，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明蒂，在确定丧钟没出问题之后，他自己又悠哉地抽起了烟斗： “宇宙调音叉的材料快要到齐了，你是准备和我一起开工，还是说你打算给我讲讲刚才在想什么？” (本章完) 第5069章 时断时续 “我之前和你说过‘窥视感’的事情，记得吗？” 丧钟假扮的蝙蝠侠并没有急着去搭调音叉，而是和猩猩聊起了天，华盛顿广场上的水池中有着天空的倒影，那池水中的黑色太阳像是随风波动着。 “是的，我记得。”猩猩吐出一口烟雾，他挠挠自己的头顶：“别说你现在又感觉到了？华盛顿广场在1836年前是个沼泽旁的墓地，埋葬了因为黄热病大流行而死的两万多人，你是不是太过于敏锐，以至于感觉到了死者们的灵魂？” 被窥视感，说白了就是后背感觉毛毛的，有人暗中盯着自己。 而当有幽灵或者鬼魂出现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温度会因为负能量而降低，人也会出现类似的感觉。 “什么？你们的意思是这里闹鬼吗？” 明蒂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她的制服是一套短袖，本来就因为注射了各种血清后获得了高速发育，衣服有点小了，现在更是让她觉得肚皮凉凉的。 “不是波波说的那样。”苏明无语地帮猴头把绿帽子戴好：“我只是感觉断断续续地被什么东西看着，在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说什么做什么好像都不重要，可现在不同，我感觉我的话似乎是被什么记录下来了。” 没有办法具体描述那种感觉，不过问题不大，他可以通过绞杀来和猩猩分享自己的感受，直接通过神经传导。 黑线借着戴帽子的动作，没入了猩猩的颈椎位置，波波顿时也皱起了眉头。 他明白了丧钟的感受，那种不可名状，却清晰可见的抽象感觉。 “我没有什么头绪。”猩猩抬起毛爪子，按了按自己本就不高的鼻梁骨：“我建议你也别太专注于这个问题，这毕竟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支撑，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物质构成的。” “嗯，先搁置。”丧钟收回了自己的共生体触手，即便纳米级别的触手进入身体不会造成什么痛感，他还帮猩猩揉了揉后脑勺：“开工吧，把调音叉搭起来再说。” 黄金已经陆续到了，数量太多像是一座小山一般，尽管只是借用一下，可显然这也十分值得重视。 总统先生没有出现，不过军队倒是来了，很多全副武装的大兵对周围区域实施了戒严，也就是说，现在这带着水池和方尖碑的广场上，能够自由走动的也就是这几个超级英雄。 没有合适的熔炼设备，也没有设计图和工程队，超杀女非常好奇蝙蝠侠该如何制造调音叉。 作为漫画粉丝，她当然知道宇宙调音叉是什么，那是反监视者制造的超级装备，她相信蝙蝠侠可以重现那奇观，因为蝙蝠侠在女孩的心中就是无所不能的形象，可她想不到黑暗骑士具体会怎么做。 假冒的蝙蝠侠就这样走到了金色的小山旁，先是伸手摸了摸这些黄金，确定纯度都足够之后，他向女孩伸出了一只手： “我看出来你很好奇，不知道我会怎么做，这就是解决办法。” 他手心里面是个小小的纸盒子，看起来是盒火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小盒子上画着一只小小的展翅蝙蝠，这是男人他的标志。 “这是什么？”明蒂不明所以，她伸手按了按那小盒子，十分确定它的材料是纸，和普通火柴盒无异。 “这是氪星超级建造纳米机器虫普拉斯型。”丧钟张口就来，满嘴胡话的他打开了小盒子，展示其中空空如也的内在：“你看这里面，看到什么了吗？” “呃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超杀女只是个初中生，不太擅长那些理工科的玩意，要说枪械和炸弹，她很懂，但这什么纳米科技机器人，就有点超出认知范围了。 “真的没有吗？你再看看。”猩猩已经明白丧钟又要玩障眼法了，于是他也送上助攻，让女孩盯着空气再好好看。 明蒂又伸手摸了摸，纤细的手指还伸进空火柴盒搅动了一圈，可是手指传来的触感，只有纸的那种粗糙： “美国常见的火柴是折叠型的纸板火柴，这种盒装火柴在英国可能多一些，好吧，我知道它肯定不是火柴盒，蝙蝠侠手里的火柴盒不可能是火柴盒，但它真的好像” 女孩委屈地撅起了嘴，可怜巴巴地看着猩猩和男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以后好好学习吧，等你长大就会懂的。”拿着本来就是真火柴盒的道具，苏明装模作样地按了一下上面的蝙蝠标志：“你刚才已经摸到了几百亿个纳米机器人，只不过肉眼不可见。” “没错，如果你觉得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却现实存在这件事就很神奇，那么接下来要看好了，马上就是奇迹发生的时刻！” 马戏团出身的猩猩，也不是不能给魔术师捧哏，他还蛮擅长烘托气氛的。 果然女孩的注意力就从火柴盒上移开了，她盯着眼前的金山，还有些期待地咽了下口水。 然后她就看到了变化，这些黄金仿佛自己融化了，可是液化的它们并没有肆意流淌，而是开始改变自己的形态，向着高空而去。 它们先是构成了一根粗大的圆柱，接着开始陆续变形，在圆柱表面勾勒出复杂的机械结构，以及那些看起来像是电视天线一样的‘枝杈’。 黄金圆柱内部发生了什么变化她看不见，可光是外观的变化，不光让她大开眼界，同样也震惊了正在通过电视或者网络关注这里的人们。 毕竟这动用的是美国的黄金储备，是每一个美国人的钱，想要不关心都难。 即便不是美国人，可这个世界中谁见过蝙蝠侠？谁见过这么多黄金？好奇心也会让他们选择观看现场直播。 而人们的关注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启动调音叉，让它汇聚所有人的精神力量，展现一些类似‘神迹’的表现，就会顺利地让人们产生情绪。 有了情绪，就有了能量，然后，就是看波波的表现了，希望远在另一个宇宙中的搞毛二哥关照他吧。 (本章完) 第5070章 时间同调 宇宙调音叉正在快速成型，广场周围在短暂的鸦雀无声之后，很快就变得喧闹了起来。 不止是场边的记者以及围观群众，就连负责维护黄金安全的大兵们都忍不住激动，毕竟在十几秒之前，大家眼前只有一堆金砖，可现在它们自动组成了一座塔。 “观众朋友们，可以看到，我们眼前出现了宇宙调音叉，看过DC系列漫画的都能想到，这很可能就是我们走向多元宇宙体系的第一步.” “演播室，演播室！DC公司的编剧和画师请到了吗？什么？电话都打不进去？” “酷！我要都拍下来，法克，谁踩我脚了？！” “这一切都和上帝无关，原来人类真的可以凭自己做到这一点.” 人们议论纷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和生活经历，他们看待同一件事也会有不同的感受。 不过目前在场的人，对于这件事的观点是比较正面的，没有什么小黑子的存在。 他们虽然不知道蝙蝠侠怎么实现这一点的，这看起来宛如神迹，可是只要看过漫画，或者在网上随便查一查维基，都能知道蝙蝠侠是个百分百的普通人。 没有超能力，只有钞能力，还有聪明的脑袋。 可是在资本主义国家里，有钱本来就是能力的证明了，是值得人们崇拜的对象。 如果说之前人们对于古代邪神一说还有些担忧，可如今看到人类也能实现神迹般的景象后，他们放心多了，虽然天空中的黑色太阳到底是什么依旧成谜，可看着金色的尖塔在华盛顿广场上耸立，人们似乎被唤醒了什么心中的东西。 好吧，其实是被动唤醒，因为波波正在调试启动设备呢，这座调音叉正在吸取人们情绪，转化为可用的能量，这是不打折扣的黑暗手段。 说起来挺有意思的，很多看起来金碧辉煌的东西往往是最黑暗的，而一些存在于暗中的东西，反而会给人带来安全，这有点反常识，可现状就是如此。 “这个波形.要不然这样？嘶，不对，还是按一下这个？” 波波被放在了调音叉底部的操作台上，原版调音叉没有这个，是钢人对它研究时才搭建了这么一个外挂设备，苏明这次用量子重塑调音叉的时候，干脆也把它弄出来了，便于操作。 叼着烟斗的猩猩此时就在上面忙活着，只不过钢人是个穿了战甲后身高两米的黑人大汉，波波是赤脚只有六十公分高的猩猩，所以这套设施有点不配套。 但问题不大，反正他对于上面的文字和图案一个都看不懂，现如今不管进行什么操作，都是在凭感觉，所以用爪子按，还是用脚按，都差不多。 随便在机器上操作了几下，调音叉发出了低频的蜂鸣，听起来似乎是启动了。 猩猩又去掰了几个把手，在控制台上踢了一脚，金色尖塔开始像拖拉机一样啸叫，这好像是要爆炸的样子。 不过他立刻把那几个把手回归原位，又换了几个把手去掰，这下好多了，刺耳的轰鸣消失了，它还亮起了一道直通天际的金光。 “好像还缺了点什么。”猩猩停下了手，他抽了一口烟思考，其实就是寻找感觉：“功率没有提升起来，我们还没有钻开空间。” “那你再捣鼓几下。” 假冒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着，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像是那里有点痒痒。 就是不知道周围这么多围观群众，要是知道自己随时可能被空间乱流撕成碎片的话，会有什么感想。 不过显然他们不会知道，他们能够看到的只有超级英雄们创造的奇迹。 “我得想想，狂笑之蝠当初是怎么做的。”波波吐出一大口烟雾，他毛茸茸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就像是在嘴里藏了水果一样：“你当时从调音叉上救人下来，注意过这几个按钮的状态吗？” 他指了指另外一排按钮，显然就是这里有些拿不准。 “狂笑之蝠使用调音叉的时候，整座塔都因为吸收了黑暗能量，笼罩在黑色的电光中，我看过去，只有一片黑暗。” 丧钟这么回答道，同时用眼神示意波波随便按，不要有顾虑。 猩猩也知道有丧钟在这里，就算调音叉炸了自己也死不了，这个宇宙也不会出问题，可光是想一想被空间撕碎，那该多疼啊？ 嘎嘣一下死掉，当然是最痛快的，但空间和时间总是关联的，空间碎裂导致时间很可能被放缓，意味着要面临比较漫长的死亡过程。 就是那种感觉一点一点，从手指头攀援而上的缓慢死亡，想要结果自己都求而不得的折磨。 可是这时候丧钟凑近了他的耳边，小声说：“面板右边那几十个按钮随便按，左边那三十多个你试过了。” “我什么时候试过啊？我可没有老糊涂呢，明明没有。” 猩猩摇头，他没有关于自己按下过那些按钮的记忆。 然而黑暗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盯着他，缓缓点头。 “！！！”看到他的表情，猩猩的目光变得犀利了，他的脸顿时就拉得像马一样长，恍然大悟却还要控制情绪小声反问：“所以这调音叉已经爆炸几次了？而你每次都倒流时间？因此我没有相关的记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也不要每次都问一样的话，快干活。”冒牌蝙蝠侠没有具体解释，他只是抬手指了一下黑色太阳，意思也很简单，小福猩你不会以为自己维持黑暗具象在天上是个摆设吧？ 黑暗没有视觉，但它有着敏锐的触觉，调音叉只要出现一点点爆炸的征兆，它都能感觉到，并且能够让苏明在第一时间发动量子概念来倒流时间。 从时间流的角度上来说，这个过程有点像是每当故事走进了死胡同，苏明就把大家拿出来，再放回起始点上，再次尝试不同的按钮组合条件。 对于一个世界的掌控力度，也可以体现在这个方面。 所以严格来说，这调音叉一次都没有爆炸过，因为那些爆炸的未来不会发生，毕竟至尊法师一脉的看家本领，就是做时间线上的选择。 这么操作有点风险，但问题不大，应该不会引发闪点，因为他和猩猩并不是这个宇宙的本土居民，和这里的牵扯并不深。 (本章完) 第5071章 沟通顺畅 “说实话，你这个新能力有点吓人了。”猩猩小声嘀咕着，还好这时候明蒂还在专注于欣赏调音叉的金光，没有注意两人的小声交流：“我现在就在想，曼哈顿博士以前曾经这样做过吗？” “有过，笑匠就是这样被救下来的，但也就那一次。”丧钟拍拍小福猩的肩膀，示意他手上别停下：“不过要说对于时间的操作思路，那个蓝色的人是比不上我们至尊法师的。” “少来了，你哪里像施法者？”猩猩翻了个白眼，他伸手去按了另一个按钮，随后龇牙咧嘴地闭上了眼睛。 好了，这次没有炸，宇宙调音叉发出了一次看不到的空间震荡，随后金色的电光开始在它的表面蔓延，就像是被神速力附体了一般。 对此，睁开眼的波波松了一大口气，他的舌头都吐了出来，调音叉这玩意比飞船危险多了： “成了，现在只需要确定振动共鸣的频率，理论上就能联系到赛普尔克。” 他伸出手，问丧钟要关键的东西，就是用来确定振动频率的‘源’，也就是X金属。 这个简单得多，苏明掰了一截指骨给他，反正小拇指除了掏耳朵之外，平时也没啥用，可以让绞杀先变块骨骼出来先顶着。 夜幕大剑上倒是还有X金属，可那把武器跟半扇门板大小差不多，掏出来被明蒂发现的话，又得要骗她了。 尽管她是个蝙蝠侠的粉丝，不是丧钟粉，可总是骗一个小姑娘，多少有点不合适。 猩猩接过了还染着血的指骨，拿手绢擦了擦，接着把这块金属按在了调音叉上。 它融入进去了，就像是一小块冰没入了水面。 “啧，来一次共鸣试试。”波波抽了口烟，又对蝙蝠侠这么说，还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黑毛，那毛根位置全是汗。 完全没有小动物那么紧张的苏明让绞杀帮忙褪去自己两根指头上的皮肉，然后他隐蔽地打了个响指。 无形的震动波扩散开来，席卷了人们的心灵，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这就是X金属的心灵共鸣特性。 不过猩猩因为不是人，所以没有受到太多影响，继续调试设备，帮调音叉来确定频率，以便能够产生共鸣，将其作为放大器，实现想要的效果。 这一步就相对简单了不少，也没有了爆炸的风险，嘴里念念有词地胡乱捣鼓几下之后，看着示波器上的频率完全重合，他朝丧钟点点头。 苏明摸摸自己的脸，通过绞杀无声地发起通讯： “副官，能听到吗？” “响亮又清晰，警长，通讯恢复，正在锁定你的位置。” 不算久违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副官听起来还有点兴奋，尽管警长迟早能够联系上她，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很好。”苏明给猩猩比了个大拇指，示意可以收工了，然后就看到后者如释重负般地跳下了控制台，重新爬回他的肩头，开始往嘴里猛灌烈酒。 波波的精神压力也很大啊，尽管丧钟重启了多次的时间线，看起来没有什么副作用，但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万一时间线出了问题，这个宇宙就要死翘翘了，就像是闪点宇宙一样。 “已经成功了吗？那我是不是很快能见到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了呢？对，我想见见哈莉·奎茵，现在我觉得她很酷。” 明蒂见到这一幕，赶紧凑过来询问，她期待地搓搓手，因为蝙蝠侠联系上了地球0，就意味着很可能看到正义联盟全员了。 她并不粉正联其他人，就连作为女权代表的神奇女侠都不怎么吸引她，可如果有机会能亲眼看到哈莉，她觉得挺好。 主要是因为哈莉很有幽默感，和她相处应该会很开心。 “嘶呋~~~” 正在放松心情的猩猩蹲在蝙蝠侠肩膀上，张嘴吐出一大口烟雾，现在这黑暗男人应该正在和副官暗中交流，没时间回话，还得自己顶上，于是他说： “姑娘，其实哈莉不是正义联盟的一员，她的身份定位也比较模糊。” “我知道，她以前是个恶棍，可我今天学到了重要的一课，那就是不是每个恶棍都必须杀掉。”超杀女一脸认真，她还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像是要证明自己用心去听了蝙蝠侠的课一样：“如果一个恶棍能够改过自新，我是不是也能拯救我们这个世界里的更多人呢？” 在拥有了超能力之后，她确实有信心多了，在过去，她杀人是为了防止自己受到伤害，可现在，她有了选择的余地，开始思考要如何让恶棍们从良了。 听到这个说法，猩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偷偷瞄了一眼丧钟。 尽管早就知道丧钟擅长操纵人心，洗脑能力是一等一的强，可没想到这么快，超杀女就学到了不杀主义的精髓。 好笑的是，还不是蝙蝠侠的那套‘不杀’。 蝙蝠侠不杀人，是因为他需要对手活着来继续玩游戏，或者借他们的嘴来宣传对他的恐惧。 明蒂这里领悟的，是闪电侠式的不杀主义，主打的就是‘抓捕改造’和‘治病救人’。 极速者恐怕是杀人最容易的了，看看逆闪电的表现就知道，甚至不用出手，只要带着神速力绕着目标跑圈，那猎物都会被神速力风暴抽走所有时间，快速变成一具木乃伊，或者一摊沙子。 可是巴里作为极速者中最强的那一个，他没有杀过任何人，不是他做不到，而是有着极速者的余裕。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无赖帮也很喜欢他的原因了，人人都爱闪电侠，至少在普通人的视角里，闪电侠的口碑要比蝙蝠侠好得多。 中城人民在城市里给闪电侠立了纪念碑，还修建了闪电博物馆；蝙蝠侠呢？他收获的只有全城的恐惧，尽管这就是他想要达成的效果。 黑毛猩猩又抽了一口烟，再来上一口小酒，随后对着明蒂点点头： “你成长了，对于一个超级英雄来说，不杀确实要比杀人更难，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哈莉肯定会乐意来见你的，但还是要看蝙蝠侠怎么安排。” “我明白，还是正事要紧。”她眨巴眼睛，抬头看了看夜空之中的黑色太阳：“那么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拿手绢擦擦嘴，猩猩耸肩：“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是蝙蝠侠，但我猜，可能会是流浪地球吧？” (本章完) 第5072章 闪电祭天 “好了，搞定，哎呦，累死老头子我了。” 在燃烧着篝火的快餐厅里，首席丢下了手里的冰冻牛腿，看着眼前在桌面上躺平的蓝色小胖子这么说道： “这什么破餐厅，连个撬棍都没有，害我只能用冻货来顶替工具，小胖子，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这个机械学天才，哇哈哈哈哈！！！” 帮小吴脱掉了那套把他变成球体的外星装甲之后，首席一如既往地感受到了强烈的成就感，就像是他每次完成任何一点点工作后一样，哈哈大笑。 他是有点疯癫，疯狂科学家都是这样，完全符合刻板印象。 但只用一条冰冻牛腿，搭配一些橄榄油就拆开了外星装甲，不得不说他确实很有本事，至少在机械学方面，可以算得上是世界顶尖。 和其他的机械专家相比，也算是各有长处。 比如伊沃博士，制造了亚魔卓机器人的他算是仿生机器人领域的顶峰；卢瑟制造了反超人装甲，算是机械动力学和材料学方面的天才。 首席则和他们不同，他对于神秘学有研究，还能搞出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来。 “你怎么样？” 少年泰坦的成员们围着小吴，揉他的锅盖头和胖肚子，这是表示关心的一种方法，不过开口说话的是巨灵，她在不发病的时候属于比较温柔的类型。 “呃，对于一个被固定成球大概半小时的人来说，我觉得我状态还不错？”胖子从桌面上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又动动胳膊腿：“谢谢你了，首席老爷爷，你就是我的神。” “呵呵，你叫我发明之神没有错，叫爷爷倒是年龄方面也差不多，但能不能不要加那个old？我明明昨天才吃了号称有美容效果的外星纳豆罐头，它就没有让我的皱纹减少一些吗？” 首席说起了笑话，其实他只是看着显老，他脖子上带着一个魔法护身符，那玩意能够让他长生不死，是他的前妻送给他的离别礼物。 他的老婆是个印第安人萨满，叫什么名字他也没跟人说过，但是他们俩的女儿‘多萝西’，确实也很强。 “很不错的笑话，考尔德教授，感谢你的帮助。”达米安面无表情地让碎压把小吴扶起来，让小胖子多走动一下，降低体位窒息可能带来的血栓风险：“如果我们现在不是处于危险之中的话，我们两支队伍可能会组织个茶话会。” “好孩子，你的建议不错，我家其实一点也不比韦恩大宅面积小，而且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 首席笑着把牛腿又从地板上捡了起来，吹吹上面的灰，随后交给铁甲人，让他拿到篝火上去烤： “可是我刚才说的不是玩笑，是真的有一种五维人制造的纳豆罐头，你看。” 这么说着，他从轮椅旁边自带的兜子里掏出一个罐头来，标签上面画着一坨黏糊糊的黑色不明物体，用英语写着美容纳豆这个大字。 没有配料表，没有厂址，也没有生产日期。 眯眼的达米安看了之后，只能怀疑这老头是被人骗了，他该不会是从某个街角那里的黑人巫师那里买的吧？ “给我看看！”然而小糖豆立刻伸手抢走了罐头，她听到‘美容’这个词之后，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奈尔斯，你的进货渠道没有问题吧？这里面有没有肉毒素或者一些激素类成分？” “我好歹是个科学家，哈莉我亲爱的。”首席歪嘴一笑，示意弹力女帮忙推着轮椅，去篝火那边暖和一下：“除了我在物理学方面有着超高天赋之外，我还精通化学，这罐头里面有没有对身体不好的成分，我还能不知道吗？” “那它的作用原理是什么？”哈莉缓缓点头，她对于首席的科学水平还是认可的，尽管在她看来，这老头存在一系列的精神问题。 可疯子是不会骗心理医生的，这是道上的潜规则，就像有地位的帮派不杀医生和律师一样。 “在五维空间内，存在一种我们物质界没有的物质，叫做‘青春素’。” 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走，轮胎压过了一个空的汽水瓶子，发出当啷一声，首席抖了一下后才继续说： “那家五维人工厂会把青春素从年轻的生物体内抽出，然后灌装进罐头里，接着往里面放入纳豆”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其实纳豆只是添头，里面的汤才是精华所在吗？”黑沃利发现了盲点，原来纳豆是不必须的辅料，那为啥要加纳豆啊？黏糊糊的，臭烘烘的，怪恶心呢。 他的话让首席沉默了，片刻之后，老人‘啪’地一下捂住自己的脑门，骂道：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本该就是喝汤才有用啊，我说我怎么吃了纳豆没有效果呢，该死，昨天吃的那罐浪费了” 众人：“.” 首席在科技方面很强，但在生活方面有点白痴，他总是会注意到很多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却在很多人人都能看到的方面上，意外地进行忽视。 作为一个没有多少幽默感的人，达米安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能扭头看向把玩罐头的哈莉： “我会让沃利送吴比利回家，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失去了外星战衣之后，螺旋弹就差不多变回了一个肥胖的普通宅男，接下来的任务如果还带着他，那才是对他生命的不负责，大米不能这么做。 “不，罗宾，我要跟着大家一起行动。”小吴还想要争取一下。 可惜，小黑人不听他的，这个闪电小子只听那有钱白人男孩的话，神速力让他能够举重若轻，一把捞起肥胖的伙伴，就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 然而问题就在这时发生了，在三秒之后，黑沃利还没有回来。 少年泰坦们的总部位于纽约，他们把那里叫作家，按理来说，三秒时间足够一个极速者在华盛顿和纽约之间来回跑上几百次了。 “啊哦，看来是神速力出了问题。”哈莉耸耸肩，她表示爱莫能助，接下来的行动不用问她了，就看达米安要不要去找黑沃利。 “我们做不了什么，如果是神速力出了问题，那么就只有极速者能够解决，所以只需要相信沃利，我们继续自己的行动。” 黑暗的男孩很快就做出了判断，他表示大家要相信队友，即便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他记得亲爹曾经说过——‘闪电祭天事情就稳了’，那么现在，肯定是要把这无意中换来的好运气用在正事上啊。 总不能让闪电小子白白牺牲吧？尽管沃利应该没牺牲，闪电侠其实命都挺硬的，但这么想想又不犯法，反正在场的人里谁也没办法进神速力位面去捞人。 速度9？那种药确实可以让人获得超高速，但却无法让人拥有对神速力的认知，如果吃了那种自杀药物后盲目钻进神速力位面去，缺少关键的经验和常识，怕不是连自己都会被困住。 (本章完) 第5073章 解决办法 “怎么你们也进来了？” 在看到黑沃利抓着小胖子进入神速力位面后，巴里有点无语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即便大家都在狂奔，可是没有风的环境里，声音可以被清晰地传递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哦，嗨，蝙蝠侠，神奇女侠，闪电侠.还有闪电侠。” 小黑人十分礼貌地给长辈们打招呼，只不过因为在场的有两代闪电侠，这让他的问候听起来有点搞笑，他自己也察觉到了，于是立刻接着说： “我队友的外星战甲报废了，所以我打算送他回家去躲躲，你们这是干嘛呢？” “难道我就不是闪电侠吗？”还不等别人说啥，倒着跑路的死侍立刻加入了话题，因为现在蝙蝠和嫂嫂都去搭两位闪电侠的车了，他的双手空了出来，正好可以用来瞎比划。 他指了指自己的红黑制服，这明显红色也是主色调啊，自己还在胸口上用荧光笔画了个闪电呢，难道这还不够‘闪电侠’吗？ “抱歉，丧钟的表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就是因为你现在太像闪电侠了。”小黑人的情商还算不错，他说话很好听，在少年泰坦队伍中，也总是充当润滑剂的角色。 除了极速者这个身份外，他这个调节人际关系的作用似乎对团队更有用，毕竟像是惠美子以及达米安，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血杀手。 巨灵是个灯神，天天像是在梦游；压碎是暴狼的女儿，满脑子都是脏话和暴力行为；小胖是个宅男，他只有在玩游戏的时候才话多。 黑沃利必须肩负起协调作用。 “嘻嘻，这么说来我也是闪电家族的一员了呢，蝙蝠侠，你看，人家接纳我了呢。” 死侍嬉皮笑脸地摇晃着屁股，他显得很高兴，随后他立刻得寸进尺地问沃利： “我什么时候去你家做客方便呢？你家里还有什么女性亲属吗？不，蝙蝠侠你别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说让她们最好在我做客之前就出去躲一躲，免得她们会不受控制地爱上我这个帅哥啊，我现在可是已婚人士，你们想看我的结婚戒指吗？” 没人想看，可他还是摘了手套，把自己腐烂的骷髅爪子伸到每个人面前，炫耀一般地展示给他们看。 蝙蝠侠只是瞄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死侍的戒指根本就没有钻石，或者说钻石太小了，肉眼根本看不到，于是他失去了兴趣，只是对沃利说： “你不该进来。” 在小黑人还疑惑的时候，杰伊接上了话，老人点点头说： “我们现在都被困在这里了，脚下的道路似乎在向着远方无限延长，暂时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这肯定是空间概念受到影响了。”巴里也接话说着，他扛着戴安娜和蝙蝠却依旧健步如飞：“可是按照我过去的经验来看，即便坏蛋们掌握着空间能力，也不应该影响到神速力位面才对” “嗯，因为神速力是活的。”黑沃利接回了话题，小黑人点头，他知道这些。 “你们别玩传话游戏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出去？”戴安娜隔着巴里的脑袋问蝙蝠侠，因为只要用眼睛一看，就知道三个极速者都没有什么办法。 还是得看黑暗人士的。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提出解决办法的人并不是蝙蝠，而是字面上作为烂人的死侍，他提出了一个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还能怎么办？摇人呗，让表哥来接我们就好了啊。” 弟弟向哥哥求助，这不是很正常的逻辑吗？大家没有办法，不代表斯莱德没办法，要知道他可是巴里的避雷针啊，当初被小闪撞过之后，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你能联系上他？”戴安娜眨巴眼睛，显然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蝙蝠侠没有说话，但他显然不反对，只不过他似乎还有些别的想法。 “时代变了，现在我们打个电话就好。”死侍这么说着，从腰包里掏出手机来，熟练地按下一个组合键，那是设置好的亲情快捷拨号：“刚才直播间的老铁们给我说了，表哥刚刚恢复了他和赛普尔克的通讯，而我们现在位于多元宇宙1的神速力位面中，同样是可以联系到副官的嘛。” “神速力位面中没有信号基站的吧？”巴里不觉得在这里能打电话，至少他自己过去没试过。 他看看杰伊和黑沃利，两人都摇头，实际上作为使用神速力的极速者，他们奔跑时身上会缠满电流，这对于手机这样的电器和不太友好。 正经的闪电侠，通讯器都装在头罩里，那个像是小翅膀一样的装饰物下面，用绝缘层包裹着，避免这些设备因为电流短路。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没有办法直接联系上副官，就像是你说的那样，这里没有基站，但我可以联系上跑腿的人。” 歪嘴邪魅一笑，死侍对着手机讲了几句西班牙语，作为一个雇佣兵，他的语言能力不如很多人，但唯独对于西班牙语的造诣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也许有人会好奇，为什么是西班牙语？”挂了电话之后，他扭头看向一旁并不存在的摄影机，解释道：“因为这个。”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墨西哥人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怀里。 这是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大汉，长头发都因为太久没洗而变成一绺一绺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更是散发着孜然的味道，也许是在偷渡到美国后，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住所。 不过这就是死侍解决问题的办法，找个墨西哥人来跑腿，自己联系不上副官那边不要紧，找万能的墨西哥人啊。 价格实惠，量还足，原本只够雇一个非洲裔美国人的钱，足够能雇七个墨西哥偷渡客的。 不管是修剪草坪，修家里的下水道或者空调机，甚至是组装锅炉以及保养枪械，这些墨西哥人都是一把好手。 面对大家疑惑的目光，以公主抱姿势抱着墨西哥偷渡客的死侍继续解释起来： “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个孤儿，更不知道父亲是谁，在我小时候看着邻居家的孩子和父亲玩丢球游戏的时候，我就很羡慕啊，这让我有了个想法，我可以雇人来陪我玩啊，于是价格实惠的墨西哥人们走进了我的视线。说实话，他们真的很全能，尽管不一定像超人那么全能，而且还有很多不会英语，但他们真的能做到一些美国人做不到的事情。” (本章完) 第5074章 利用环境 按理来说，神速力外面不可能这么容易进来，另外，这跑道上面也不存在什么天花板，就更不可能有墨西哥人能掉下来了。 但这些对于死侍来说都不是问题，他有自己一套严密的逻辑。 因为原本神速力位面就是一个圈，一个环形跑道，它不该是如今这样无限延长的，以至于大家都出不去。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的敌人，那个女神用了什么手段，但既然对方改变了空间，那么死侍就可以利用这一点。 在对方不守规矩的时候，他只会更不守规矩，时空腰带也许是坏了，但剧情连续性宝石还是可以用的。 至于为什么墨西哥人会从天而降，这就更简单了，他们是偷渡客，具有特殊的‘偷渡’属性，从墨西哥冒着被边境移民署警察清空弹匣的风险溜进美国，那么他们就能溜进任何地方。 在死侍的患癌大脑分析之下，这非常合理。 用西班牙语又和墨西哥人说了一通，在场的人除了蝙蝠侠，谁都听不懂，但那不重要，因为偷渡客连连点头，很快就像出现时那样，再次突兀地消失了。 “这真的行得通吗？”巴里有点怀疑，倒不是担心丧钟没办法，主要是觉得死侍有点不靠谱：“奇怪的是，我居然看到这些还觉得很合理，只是有点疑问为什么你的快速拨号不是联系斯莱德，而是联系随机一个墨西哥人？” “唉，看来我是应该考虑退休的事情了，现在年轻人们玩的东西，我是彻底看不懂了。” 杰伊更加感慨，他原本还想多坚持几年，至少把正义会社培养出来一个领袖，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神速力有时候是一种涉及到唯心的力量，当怀疑自己的时候，速度也会变慢，他差点掉出跑道。 好在死侍接住了他，扶了老人一把，于此同时，墨西哥人再次归来，带来了一封信。 “哎，巴里，没有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一封信？我的天呀，我是让表哥来救我们，难道他趁机开价了，这是账单？到底有多少项目，还需要打印出来？” 他的思路又跑到别处去了，不过还是按照雇佣兵的规矩，把人家墨西哥人的报酬结了，也就是十五美元。 偷渡来的墨西哥人非常感谢他，笑着祝愿他被上帝眷顾之后，再次消失，这也很合理。 深吸了一口气，韦德加快脚步跑到了大家的前方，倒退着的他用颤抖的手打开了信封，取出里面的小纸条来。 巨大的牛皮纸信封里只放了一根指头宽的小纸条，显然这是副官的玩笑，她就喜欢这种小题大做式的恶搞。 “是斯莱德托副官带的话？他说了什么？” 这次丧钟没有亲自过来，但是神奇女侠并不失望，她反而有点高兴，觉得这是男人认可了自己的能力。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声音突然娘娘腔的死侍就是不念，因为他并不是传旨太监，手里纸条翻转了过来，让大家都看信中内容。 虽然那个男人不在这里，但是他给出了指导意见——去找黑闪电。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巴里眼睛一亮，神速力位面中其实也是有土著居民的嘛。 这个神速力位面中的死神，永远都在绕着这里跑，他会杀死任何一个被他追上的极速者，将其体内的神速力归于神速力。 但他并不是单纯的邪恶存在，而是为了维持神速力平衡的一个关键机制，就像是大自然中的清道夫。 如果没有他，极速者只会越来越多，也会永远占着那些神速力的份额。 假如把神速力视作一个电网，那他们就是过时的用电器；如果把神速力视作高速路，那么那些人就是落后的电动车。 得有个规矩，禁止他们连入网络，或者从这池水里舀水喝。 也许是听起来有点残忍，可实际上，当极速者发现自己跑不动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选择退休，再也不进入神速力位面，这么一来，黑闪电可不会跑出去杀人，他只负责清理这里。 如今的神速力位面发生了一些变化，具体是什么，连蝙蝠侠都猜不到。 可黑闪电作为这里的‘本地人’，还可能是神速力的另一面具现，他应该知道一些东西。 而且，如果能找到黑闪电，就能说明这个神速力位面是真的，反之，则代表这又是个假货，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出去。 “但这里有个问题，黑闪电无法和我们交流，他根本没有神智。”黑沃利提醒巴里叔叔，不要高兴得太早：“他会把我们全杀光，然后变成神速力肥料。” “其实黑闪电是可以交流的，只是他不屑于那样做，就像是人不会和房间中的生活垃圾讲话。”巴里说出了一个秘密，他咬了一下嘴唇：“但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他可能是未来某个时间里的我。” 黑闪电的脸完全是烂的，他看起来像是一具不停奔跑的干尸，可巴里的兼职工作恰好是中城警察局的CSI，专门负责鉴定犯罪现场的种种蛛丝马迹，尤其是谋杀案。 他不是法医人类学家，也不是擅长研究木乃伊那些玩意的考古学家，但跟着CSI混了那么久，对于人类骨骼鉴定还是有一些感悟的。 别的不说，光从头骨的轮廓来说，黑闪电就和自己一模一样，在巴里的记忆中，自己不存在兄弟姐妹，所以容貌极度相似的情况有一种可能。 黑闪电可能是未来死后的自己。 “不，黑闪电是神速力根据你的外形，凭空创造出来的一个具现体，他并不是你。” 一直旁听的蝙蝠侠这时候开口了，他一上来就否定了巴里的猜测，让他不要去做接触黑闪电这种事情： “丧钟的意思不是我们找黑闪电帮忙，而是要我们杀了它。” “确切来说，应该是让嫂嫂和我杀了它。”死侍收起纸条，他一摊双手，目光看过其他人的脸，笑着说：“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要说杀人这方面，在座的各位男士都是乐色。” “可是为什么呢？”巴里挠头，他显得不理解：“丧钟自己也试过了，黑闪电根本杀不死。” “没错，这就是丧钟他所计划的目标。”蝙蝠侠已经懂了，他从腰包里掏出道具来准备：“当一个人发现自己的家里有麻烦的坏客人时，他会行使主人的权限，把客人都踢出门去” (本章完) 第5075章 远程指挥 “看来现在我们麻烦很多啊。” 苏明听完了副官的汇报，关于现在多元宇宙1中很多平行世界出现科技能源失效这件事，还有地球0如今的一系列变故： “你说超人又消失了？他是不是躲猫猫有瘾啊？我才把他从空白那里救回来哎？” 虽然从外表看起来他没有开口，还完美扮演着蝙蝠侠，可实际上在无声的通讯中，他已经在疯狂吐槽了，和副官分享一下自己的感受。 “很抱歉，警长，我也没有超人的下落，请看。” 副官播放了一段录像，是卫星图和路边监控的多线程记录，只见超人飞出了正义大厅，为了不引起误会，他的飞行高度几乎贴着地面，还在侧耳倾听，应该就是之前说的，他是追着蝙蝠侠出来的，正在寻找蝙蝠的动静。 对此，苏明感觉并不乐观，因为那个黑暗的男人是不可能被他发现的，这是BVS大战之后，蝙蝠侠养成的新行动习惯。 为的就是哪天万一超人突然作恶，蝙蝠能够从黑暗中伏击他。 正想着呢，脑海中的录像就出现了变故，超人在飞过一处监控盲区，被建筑物的雨棚遮住的一瞬间，他人就没了，仿佛是被黑夜吞噬了一般。 “哦？这录像没有被修改，或者被抽帧吗？就像王家卫的电影那样。” 苏明询问远在天边的副官，目前定位程序还在运行，没有计算结果，也就是说，其实自己现在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是失踪状态。 “没有，警长，我核实过了，别说王家卫了，就连诺兰的碎片化剪辑都没有。”副官的形象被投影在他脑海里，银发少女还转了个圈，似乎在展示自己的虚拟新裙子：“失踪现场周围，没有能量调动的现象，没有空间波动，这同样也不是魔法。” “那会不会是魔术呢？”苏明似乎有了些想法。 比如实际上超人还在那里，只不过有人用什么‘画’挡住了镜头，就像是忍者游戏一样。 “你的意思是这是某种障眼法吗？”副官跟上了思路，不过她不太支持这种判断：“只是骗过人的肉眼简单，但想要骗过我的几十种传感器，恐怕对于一些落后的远古生物来说很难。” 作为一个前赛博坦汽车人，她原本是极度唯物的无神论者来着，什么神灵，她都更喜欢说是生物。 “不一定是他们变的魔术，还可能是其他人，我们的对头多的是。”苏明听着肩膀上的波波和明蒂交流的话题，选择让猴秘书自行发挥，他则继续专注于和副官的沟通：“起源法庭，虚无之手，甚至有可能是天神组，或者被死侍激怒的绿帽苦主。” “天神组不太可能了，警长，根据我对40K宇宙的监控结果来说，这段时间内没有什么东西突破宇宙壁垒。另外，死侍案的苦主往往都没啥本事，现如今值得关注的都只有灭霸，可紫薯已经回到自己的农田里了。” 副官赶紧提醒了一句，帮警长排除两个错误答案，免得白费力气。 如今40K地球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小富、绯红女巫、噬神者、维山帝、星体破坏者等等，都在严防死守，不可谓是不安全。 而且就算是天神组要动手，他们的目标也会先选择那些进行宇宙大航海的人类，警长选择那个时间发动大航海计划，不就也有让他们去充当预警的用意么？ “就算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可能性，还是要考虑进去的，算了，暂时不管超人，反正没有张屠夫，我们也不可能吃带毛猪。” 苏明并不打算去找超人，尽管他失踪得很奇妙，因为一点线索都没有，找他也是浪费时间： “我们有超级少女，她也可以作为‘希望’的代言人，你联系一下辛迪和布莉丝，让她们俩去盯着卡拉吧。” “辛迪还好说，但布莉丝已经返回地球负11了，因为她察觉到了世界的变化，需要提前回去准备一些东西。”副官的影像耸耸肩，表示自己对人家并没有什么约束力，要知道那也是个蝙蝠侠，尽管是女人。 “唔，地球负11也有动静么？这么说来，连黑暗多元宇宙都在我们对手的狩猎范围内？胃口还挺大嘛。” 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苏明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反正有辛迪也足够了，他问起了别的事： “之前那个墨西哥人，把信顺利送到了？” 提到这个，副官笑了，她承认把一张小纸条装进一个超大硬纸信封里有点夸张，但只有这样才会让墨西哥人郑重对待。 “他必须送到，。” 偷渡客是好用，但他们也是无牵无挂，随时可能跑路的代表。 只有让他们恐惧，认为弄丢了信就会要他们的命，他们才会认真办事，因为他们从小就和各种贩毒集团打交道，知道什么样的雇主不能惹。 死侍是喜欢用墨西哥人，但他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毕竟这些偷渡客的陪伴，是他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至少比企图非礼他的孤儿院院长要强得多。 “那就应该没啥问题了，神速力位面也出了情况，意味着我们的对手正在蚕食整个多元1，我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类型的对手，她似乎没有出什么正经招式，至少在我这边没有，可是她的计划还在顺利推进。” 说到这里，苏明思考了一下，他可以感觉到这次面对的敌人有点聪明，所以空白是被她驱动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一点。 这是上次那件事的延续么？ “那是因为其他人都暂时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 银发的副官这么说着，带着对警长的自豪，不过很快，她情绪也低落了不少： “关于警长你的位置计算，看来是不会有结果了。根据目前信号的定位来看，你们始终在以一种超高速无规律地移动，我无法锁定你的位置，自然没办法使用各种传送。” “不用捞我，我还没想从这些立方体出去呢，要知道卡德加和艾泽拉斯的一些朋友们还没找到，我可是计划要带赫敏去暗夜马戏团玩的，结果演员全都不在，让我很尴尬，当时我下不了台。” 苏明不打算无功而返，因为他听说了那个叫阿莫的神，现在打算看看有没有机会碰一碰。 “所以，我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副官挑眉。 “哈莉和末日巡逻队还在地球0主维度，对吧？通知她一声去执行计划B。同时，你尽量测绘我们所在的这些立方体套娃，我感觉这些魔术盒子可能有点猫腻。” (本章完) 第5076章 戈壁滩和盆地 “它运转得不错，还挺亮的。”超杀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佐罗同款眼罩，对猩猩这么说着。 广场上还是有些闹哄哄的，围观群众们都在发出各自的感慨，抢着给调音叉录像拍照，好在军方还算给力，他们有效阻拦了想要近距离接触它的个别人。 夜色深沉，但华盛顿广场上金光明亮，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天空，波波也得承认，这景象看起来确实宏伟壮丽。 “看起来很像一座灯塔。”猩猩在膝盖上把烟斗里的灰磕出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有了它的存在，我们的那些敌人应该会收敛一些。” 其实猴也知道自己是在胡说，就当是安慰女孩也安慰自己吧，这次的敌人不同以往，他有点摸不清对方的路数。 他们的大规模进攻被击退之后，反而退回了变色龙形式的特种作战？难道不应该试试更大规模，更高烈度的绝活吗？ 丧钟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还在等着看对方的底牌有啥呢，可是敌人偏偏选了‘跳过’，这让大家都有种被卡在半空中的尴尬。 布置陷阱的人就是这样，当目标没有踩进来的时候，心里难免会有点空落落的。 不过问题不大，丧钟的意志力非常强，他几乎不会受到消极情绪的影响。 “我们走吧，调音叉就放在这里。”蝙蝠侠从腰包里取出一根雕刻着蜘蛛的木棍，把它丢进一旁的广场水池中，这仿佛镜面般的池塘泛起了波澜，他随后抬手摸摸猩猩的后颈。 尽管只是触摸了一瞬间，但也足以让绞杀把刚才他与副官交流的情况从，传输给黑毛侦探了。 “去哪？”明蒂立刻进入了导游状态，笑眯眯地踮起了脚：“虽然我对华盛顿特区不熟，但我们可以让总统先生帮我们请几个本地人。” “我们去洛杉矶，有个地方想去看看。”蝙蝠侠这么说着，他脚下已经迈步，而且走得很快。 “那是不是还要和什么人告别？”明蒂看了看周围的军队，寻找对方的指挥官在哪里，而且总统先生也不见了。 对此，猩猩只是摇头，他提醒女孩说： “蝙蝠侠从来不和别人告别，他只会在别人背对他的时候消失。” “对哦，嘿嘿，我忘了。”明蒂吐了一下舌头，不过她还是有点依依不舍地看着调音叉：“所以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不会过来了吗？” “暂时不行，很多宇宙都同时发生了入侵事件，他们分别有各自的任务要做。”假冒蝙蝠回答了她，随后在人群的注视和簇拥下，来到路边的绿化带里：“抓住我的手。” 他这么说着，当女孩把小手搭上来之后，他发动了量子概念，把几人所处的空间置换到了目的地。 量子的运用还有点不成熟，身边的装饰用灌木丛也被带过来，不过无伤大雅，就当是顺道带了个礼物吧。 “我们这就到了？”超杀女眨眼睛，她尽力辨认着周围的环境，同时也已经放弃了问蝙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问了也只会是那个答案。 夜晚的黑太阳还是多少有点昏暗，可也足以让她看清地形，在两人一猴面前是个巨大的盆地，盆地中是座城市，周围的山上连一棵树都没有，只有些稀稀拉拉的戈壁植物，能够看到黑色的土地。 它们本该是黄色的，像是戈壁沙漠一样的颜色。 “我以为我们会进洛杉矶市区里。”猩猩转动了一下脑袋，他倒是认出了地方，给女孩讲解道：“这里是伯班克，属于洛杉矶县，你看那边就是伯班克机场，大多数人从东海岸坐飞机来洛杉矶旅游的话，就会降落在那里，然后坐大巴进洛杉矶市区，大概半小时的车程。” 说起来可能有点乱，美国行政划分上的什么县啊，市啊，让一个市旁边还有一个市，像是谜语或者绕口令。 不过也有简单的理解办法，把洛杉矶比作帝都的话，那这里就像是通县。 “伯班克？这里有什么特殊吗”明蒂思考了一下，短暂的几秒后，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你是想去哪里了！” 这下倒是让波波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看看丧钟，又看看超杀女： “所以，他是要去哪？连我都猜不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DC漫画公司的新总部，他们2015年从纽约搬到了这里，它是这个破城里最有价值的地方。” 快速回答着问题的同时，明蒂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蝙蝠侠，这个男人知道自己会以漫画或者电影的形式存在于平行世界这件事，还知道对方的编辑部在哪里，简直是神一样的表现。 另外，作为一个纽约长大的女孩，说伯班克是座破城也没什么不对，因为这城里最高的楼也就三十多层高，而且还就市中心那么几座。 其他的地方，不是大片的荒地，就是沙子和戈壁滩，然后周围就是居民们的小二楼社区，比起纽约来说差远了。 “没错，我准备去DC漫画编辑部看看。”如果是真的蝙蝠侠，可能不会想到这条情报路线，但苏明自己本身就是个穿越者，在知道这里有编辑部的话，自然也要尝试一下另类的手段能不能行得通。 只不过这里好像有点逻辑方面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到底算是在第四面墙外了？还是在墙里？ 也许所谓的第四面墙，翻过去也就是更大的一个立方体监狱吧. “啊，我记起来了，你以前跟我说过。”猩猩一手搂住丧钟的脖子，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毛脸：“你说我们过去的经历，也就是故事，会在其他世界以文艺作品的形式存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亲眼看到了。” “这很正常，波波，你也见过不少平行世界了，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不同的世界里都有一样的人类吗？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就连不同的造物主，在造人时都仿佛在照着一个模板.” 一边给猩猩说着，丧钟一边朝着城里的高楼走去，这种小城市，到了晚上是挺安静的，路上虽然有不少路灯照明，可是没有什么车辆，一副萧索的模样。 不久前的神明入侵，那些红色的巨人和之后的远古生物们，是对这里造成了一些破坏，但因为自己反应迅速，所以并没有引发什么严重的后果。 人是死了一些，但本来就和戈壁滩差不多的城市，还能被破坏到哪里去？ 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城市，人口也不多，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它是众多文化艺术公司的总部所在地，以及它足够安静。 美国国家广播公司，美国广播公司ABC，某只不能说名字的老鼠公司总部，还有臭名昭著的某纳兄弟，都在这里。 城市也许是破了点，但这也说明了一件事—— 要想让文艺工作者们提高效率，就要把他们丢到戈壁滩上的小黑屋里，出门几百米连个超市都看不见，天一黑全城都休息，没有任何娱乐生活，这才能让他们专心画画码字啊。 (本章完) 第5077章 相关的故事 猩猩很快就决定不纠结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因为注定不会有答案。 丧钟说的确实也是事实，已知多元宇宙1是珀佩图阿制造，人类也是她弄出来的，可为什么其他多元体系里的人类，和多元1的没有任何差别？ 这说明造物主们在造人之前，脑子里已经有了人类的具体形象，可这个形象是哪里来的？是从更高层级上获得的知识吗？ 那么这个提供知识的层级之上，还会有更高的层级吗？结果就会像是大家之前看到的那样，一个个立方体的套娃牢狱？ 光是想一想这些，波波就感觉自己要发疯了，所以他还是坚持以前的观点，认可自己看到的一切皆为现实，这对大家都好。 他变得有点沉默，倒是明蒂显得挺兴奋，作为一个工薪家庭的小女孩，她以前可没有来西海岸玩过呢，尽管是伯班克这种戈壁滩上的盆地，至少风景和东海岸那边不一样。 美国虽然被称为车轮上的国家，人均车辆保有量世界第一，内陆公路交通网络四通八达，但实际上美国人很多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生活的城镇。 很多人出生在一个镇上，就在这里长大，然后在镇上上学，上完学就在镇子工作，然后娶妻生子，如此循环。 尽管号称是大学录取率100%，人人都能上大学，可很多人上的都是社区大学，那还是不会离开镇上。 明蒂是纽约人，她的老爹又是蒙面义警，自然以前没有旅游的机会，现在还挺新鲜的。 尤其是这次的目的地，对于漫画迷来说就像是某种朝圣之旅。 路上倒不是完全没有人，在走动过程中还遇到了开车巡逻的警官，对方路过时好奇地降下了车窗，看了看蝙蝠侠，友好地说： “衣服不错！如果不是我们刚才在手机上看到新闻直播，蝙蝠侠还在华盛顿特区，我们都要以为你是真的了。” “谢谢！二位警官是巡逻吗？要注意安全，我在隔壁街区遇到了几个非洲裔美国人，他们鬼鬼祟祟的。” 苏明朝对方点点头，这里毕竟是DC总部所在地，有人打扮成蝙蝠侠逛街，对于本地警察来说也是常事了，还有打扮成某老鼠的呢。 只不过后面这种就需要查查有没有授权了，那个公司对于版权非常严格。 “早点带孩子回家，先生，现在我们地球并不安全，想要变装以后有的是机会。”警官态度十分友好，因为这个‘扮演’蝙蝠侠的露出了下半张脸，明显是白人，而且还提供了情报：“总有些人想要趁乱零元购，我们这就去隔壁街上看看。” 说完，两位警官开车调头，飞快离开了。 洛杉矶伯班克位于加利福尼亚，在南北战争中是支持林肯的北派，但这块地其实是以前从墨西哥手里割过来的，它的地理位置还是在美国南方，对于黑人的态度总是模棱两可。 “嘻嘻。”明蒂笑着缩了缩脖子：“他们还真的相信了。” “那当然，因为他是蝙蝠侠。”波波抢先说了丧钟打算玩的梗，还翻了个白眼：“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有多久能到？我现在有点饿了。” “快了，就在前面那边。”丧钟从腰包里摸了个苹果给他：“看到那栋平平无奇的小楼了吗？那就是了。” 就是一栋红砖小楼，墙上嵌着一个用圆环圈起来的蓝色DC标志，就没别的特征了，比起他们以前在纽约的总部大楼，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不是那个牌子还算显眼，猩猩一定会以为那是什么居民楼呢，根本想不到自己的故事就会从这里流传出去。 “看起来，这家公司不会要倒闭吧？”波波咬了一口苹果，擦擦嘴角的汁水：“难道我们过去的经历，在这个世界变成了漫画给别人看，就没有读者感兴趣吗？” “其实现在爱看漫画的人少了，几十年前倒是挺热门。” 明蒂叹了口气，她摸摸自己的紫色假发： “班上的女生里只有我一个看超级英雄漫画的，其他人都是在玩脸书和短视频，还有几个自以为是校园风云人物的碧池，她们就爱看时尚杂志，我猜她们都不认识里面的字，只能看懂照片。” “呃，那男生呢？” 波波没有看过什么超级英雄漫画，毕竟他的童年都是在马戏团的笼子里度过。 等到觉醒智慧并重获自由后，早就过了那个看漫画书的阶段了，不过他猜想，如果正义联盟的故事被漫画呈现出来，应该是非常黑暗暴力的故事，读者群体应该也主要是男生。 “男生都喜欢玩电子游戏，就算有人有习惯，那也是在看涩涩的杂志。”明蒂打碎了波波的幻想，说出了残忍的现实：“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想要找个新的跟班那么难，主要是我们这一代人根本没有超级英雄的土壤。” “还真是，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了，还好我的主要客户群体是落后于时代的巫师们。” 小福猩呲了一下牙齿，但很快就窃喜起来，他摸摸自己的手背说： “他们的生活还是几百年前的节奏，总有时间来喝一杯的。” “对了，开酒吧好玩吗？”明蒂突然想到了这个，她好奇地问：“如果我想要经营一些生意来给我提供活动经费，我听说卖酒很赚钱。” “基本没戏，你自己都没有到喝酒的年龄，酒类经营许可证是别想了。而且你说卖酒赚钱的传闻，那可能是七十年前的禁酒令时期，现在的酒类市场基本上都是利润透明的，卖的是服务和社交氛围。” 黑毛猩猩摇头，他不看好这个主意，而且明蒂就算再聪明，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去经营生意。 比起想那些，还不如等丧钟接济呢。 “将来我会支援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在白天回到学校去，好好学习。”假冒蝙蝠侠的丧钟也开口了，这个世界既然自己来过了，就不可能放弃：“走吧，我们先看看有没有人加班，如果有导游的话就更好了。” (本章完) 第5078章 获得灵感 小楼里没人，隔着大门的玻璃往里面张望了一下，连值班的保安都没有，接待柜台上只有一盆花，还显得蔫头耷拉的。 其实从外面街上就能看出来了，这楼里黑灯瞎火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看来是今天发生了一些变故，公司临时放假了，要不然做漫画这一行，基本上是不可能准时下班的。” 丧钟从腰包里掏出一枚蝙蝠镖来熟练地撬锁，同时让绞杀隐蔽地去把安保设备关掉。 “我现在还有点小紧张的呢。”猩猩蹲在他的肩头，搓搓爪子：“你说，我的故事会有独立漫画吗？不知道卖得怎么样？” “呃，个刊是没有了，只能看黑暗正义联盟的团体刊。”明蒂也很期待，她还抢答了问题：“不过我认为你是黑暗正联里面最聪明的人，人蝠比你差远了。” “人蝠是个化学家外加新手巫士，我是个侦探，就不在一个赛道上。”波波还学会谦虚了，就是爪子还整理了一下领口，下巴抬了起来：“咳，别停，再说说我和康斯坦丁谁更聪明？” “康斯坦丁吧。”明蒂十分诚恳地说了实话，不过还往回找补了一下：“不过他再聪明也没用，反正我不喜欢他，他总是出卖朋友，这不对。” 女孩的作风更像是一个反英雄，可反英雄往往有个特点，那就是讲义气。 她承认地狱神探确实有本事，可是那人渣的行事作风，明显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情，反正要是换成她，那就算和敌人拼了，也不会出卖朋友的。 被提到的渣康本人，现在已经不在灵薄狱了，他带着自己的马子，发动了准备已久的跑路计划。 流浪老屋。 他的神秘之屋看起来破破烂烂，但其实是多元宇宙最顶尖的魔法城堡之一，曾经命运博士们拥有的那座法师塔和它比起来都是个渣渣。 除了能放在灵薄狱里居住之外，它还可以脱离抽象的维度，充当诺亚方舟般的作用。 此时两人正站在一楼大厅的窗口处，看着窗外光怪陆离的景色，沉默地感受着各种光线照在身上，却只能感觉到一片冰冷。 房屋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多元1之外了，但是目的地还没有定下来，他们现在只是在虚空中漂流，就像是一艘小船上的两个逃难者。 但是他们并不孤单，刚才窗口外面就飞过了一只巨大的怪兽，那玩意看起来既像是鱿鱼又像是鸟，身上长满了触手，那巨大的眼珠还凑到窗外朝里面看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就让扎坦娜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恐惧，人类基因中对于强大掠食者的先天恐惧，哪怕自己根本不认识这种怪兽。 而这是两人自从逃离了多元宇宙之后，遇到的第十只虚空怪物了，毫无疑问，是鲜甜的血肉或者生命力吸引了这些虚空中的掠食者，它们之所以没有进攻，只不过是因为打不开两人的铁罐头罢了。 除了这些一看就有危险的东西之外，两人还看到了许多难以描述的情况，比如说碎裂的地块，上面还站着个自由女神像，这神像在发现他们后还招手呢。 还有飞在黑色虚空中的尸体，太多了，除了人类之外还有各种外星人和动物，他们的死状都不相同，但表情都格外痛苦。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处境，那么这个词只会是疯狂，虚空中的一切都太疯狂。 “约翰，我们要去哪里？” 扎坦娜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她不想再看了，因为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都在鸣叫。 “不知道，呋，虚空本身是没有方向的，因为它是‘无’。”康斯坦丁吐了一口烟，他搓了搓胡子上沾染的垢甲：“可是在我的印象中，虚空之中不该是这样的，至少不该像黑色星期五的超级市场这么混乱但这也说明了我的决定是对的，肯定是出了大问题。” “可是我们完全可以再多带些朋友出来。”小扎摇头，她靠着墙壁坐了下去：“如果只有我们两个逃离了危险，这有什么意义？” 她想自己的朋友们了，比如小戴，比如上都夫人她们。 除了这些超级英雄之外，她还有熟悉的观众们，经常到剧院给她魔术表演捧场的人们，那很多都是父亲的老交情了。 圣经里面的诺亚一家，带着很多动物一起逃离了大洪水，可现在呢，这神秘之屋里除了两个人之外，连一只蚊子都没有。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门外危机四伏，这可比大海危险多了。 “当然有意义，只要让我找到机会，我也可以像丧钟一样力挽狂澜，你信不？”渣康贱兮兮地笑了，他也坐在了地板上，搂住前女友的肩膀：“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应该多带几个好朋友一起出门的” 他说的根本就是另一回事，他只是后悔没有带更多冤大头出来垫背，万一遇到什么事也能用上不是么？ “机会？什么样的机会？”扎坦娜了解康斯坦丁，就像是了解自己的腰围，对于他的神秘主义和不可捉摸也是深恶痛绝，立刻追问。 “不好说，我的美人儿，嘿嘿，有些东西就像是生日愿望一样，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是不会害你的。” 贱人却不打算正面回答，他只是歪嘴一笑。 可是说起‘相信’这个话题之后，又让小扎想起了伤心事，她抬手就甩了一个耳光过来，把渣康的嘴真的打歪了： “你害死了汤米，你混蛋！” “哎呦，我的姑奶奶，别翻旧账了，他都死了一个小时了，你还没有放下吗？而且他也原谅我啦，死亡可以作证啊。” 康斯坦丁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安抚着情绪不稳定的前女友，把嘴里的烟塞进她嘴里，让她也来两口： “再说，他没有白死，我们记着他的好就是了，快抽一口放松，我们的路还长着呢。不过你提起他让我有了灵感，我们三个过去玩得很开心，3这个数字不错，那我们就先逃出多元1，去多元3避避风头吧，至少目前那些红毛猴子没再出现了，不是么？” (本章完) 第5079章 突然变化 多元宇宙3，听起来有点陌生，至少对于很多超级英雄来说，虚无之手占据的多元宇宙2可能还要有名一点。 不过要说欧米伽宇宙，可能很多人就知道渣康说的是什么了。 在那位宇宙暴君被丧钟弄死之后，新的黑暗和卢瑟一起完成了对那个多元体系的清理，并且让他有了多元3的这个称呼，目前那里的主世界，是被某人命名为‘大豆’的地球。 因为是达叔用欧米伽概念创造的体系，加上刚被拿下来不久，那里可以说是一片不毛之地，不过康斯坦丁觉得，什么东西都没有反而是一件好事。 如果神秘之屋是诺亚方舟的话，自然要逃到应许之地去，也许这也是上帝的安排呢？ “多元3那里是丧钟和卢瑟的地盘。”小扎咬了一下嘴唇，有点担心地看着前男友：“如果我没感觉出错的话，那两人都不怎么喜欢你。” “哈？谁说的？” 康斯坦丁可不这么想，他从风衣内兜里面摸出酒瓶，仰脖来了一大口，打了个带有酸腐气味的嗝： “其实丧钟非常爱我，只是你们看不懂罢了；卢瑟嘛，他只是对我无感，那光头佬就算遇到我，态度就像是遇到一只蟑螂那般，但这就够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卢瑟并不是针对什么人，只要是他看不上的人，在他眼里全是蟑螂，而作为一个很有身份的大老板，是不会自己打蟑螂的。 骄傲的光头只有一个宿敌，那就是超人，康斯坦丁和超人关系很差，因为做事方法和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所以从这个立场上来说，他反而和卢瑟有点共同语言。 “我不信，虽然我和斯莱德接触不多，可也能看出来他是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人，你看看他把小戴敲晕多少次就知道了。” 扎坦娜摇头，她靠在冰冷的房屋墙壁上，似乎都能感觉到屋外的虚空在自己背上高速摩擦而过。 “还是错，女人，你根本就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丧钟敲晕戴安娜已经在事后证明都是正确选择。” 渣康把酒瓶递给她，又从她嘴里把烟拔回去自己抽了一口： “手段不重要，他追求的结果才是能看清一个人的最佳方式，所以在我看来，斯莱德其实非常感性，他重视朋友，而且很讲义气，他参与过的事情往往最后是大团圆结局，所以他是个典型的好人。” 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坏人？其实对于康斯坦丁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人从来都不简单，每个人都有很多面。 作为黑暗艺术大师，几乎天天都和恶魔打交道，他只需要知道，可以交易或者可以利用的人，那都是好人。 但扎坦娜天真的地方就在这里，她的倒语魔法学坏了脑子，对她来说一件事正着说成立，倒过来说也成立，那就意味着是她认可的真理。 然而在现实中，‘屎能吃’和‘能吃屎’之间，差异还是存在的。 同理，她的判断标准其实是在要求‘人好’，而不是‘好人’。 “但愿事情就像是你说的一样吧，可我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呢？我猜，我们都会下地狱”扎坦娜喝了一口酒，其实也没有真的想要获得什么答案，她站起身来：“我累了，要去睡一会，别烦我。” 说完她就穿过了客厅，上楼去了，只有她高跟靴子在地板上哒哒的响动声回荡在空屋中。 “哎，我的酒！”康斯坦丁试图伸手挽留，然而人家头也不回，他只能叹息一声：“女人啊” 不过抱怨归抱怨，他还有正事要做，既然决定了目的地，那么他就要去地下室摆弄一下法阵，让房子飞过去才是。 “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化了。” 正准备出门离开的达米安停下了脚步，他示意队友们稍等，自己再次回头观察着快餐店内的一切。 就在刚才，哈莉收到了副官的传信，说丧钟要让她和末日巡逻队一起去执行一个什么计划，正好在场的达米安当然不会错过，他立刻表示少年泰坦也会参与。 至于一个人跑出来的渡鸦，她显然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哈莉一起行动了，只是看她阴沉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谋划。 可原本一切都还算是正常，当几人要出门的时候，大米却发现了不对。 “哪里有变化？” 哈莉扭头看了看，除了篝火被熄灭了导致店铺内一片漆黑之外，其他的东西在她看来差不多。 “电视机。” 达米安指向了柜台上方，原本在地球0停电之后，电视本来就没法看，大家也都没有注意它的存在。 可是就在刚才，原本的液晶电视变成了那种大屁股的显像管电视，这发生在眨眼之间，就众人一回头的功夫。 “确实，这孩子说得对，我也发现了。”木乃伊模样的底片人这么说着，他转身走向柜台去检查：“我以前是个飞行员，观察各种仪表和显示屏就是我的职业病。” “可恶！我以前是赛车手，那时候的车上只有仪表盘，没有显示屏，让我错过了培养这个习惯的机会！” 有些懊悔的铁甲人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显然是有点羡慕飞行员这种职业了。 可就在底片人摘掉墨镜，打算用空洞洞的眼眶去仔细观察那大屁股电视的时候，就连电视都不见了，这一次大家都亲眼看到，它在瞬间变成了一台收音机。 就是那种九十年代初，顶着爆炸头的潮男们喜欢在肩膀上扛着，去街上跳舞的大号收音机，能放磁带的那种。 而且电视原本是被铁架子吊在吧台上方的，现在收音机则变成了直接放在吧台上。 “哦？”对于这个变化，罗宾发出了感兴趣的声音，抬头看向哈莉：“医生，你怎么看？” “我？我用自己的眼睛看啊。”涂着指甲油的两指点点自己的脸，哈莉笑着回答：“你别管我怎么看，我只是个心理医生，又不是胡椒博士，别什么事都找我。” “我来。” 这时渡鸦从哈莉身后走了出来，刚才这个女孩几乎已经隐入了黑暗，就像是隐形人一样，说话的同时就使用了一个魔法，像是个紫色的泡泡一般，把收音机包裹了起来。 (本章完) 第5080章 光荣的退化 紫色的泡泡自己还会发光，随着缓慢的自转产生不同的光传递路线，在黑漆漆的快餐店里还挺漂亮的，就像是舞厅里旋转的灯球，只不过没有那么亮。 但这也够了，尽管没有音乐，可是末日巡逻队的精神病们似乎都想到了一处去，他们开始有节奏地上下点起了头，像是在享受这种舞厅气氛。 “就像是回到了九十年代，喔！”橡皮女连首席的轮椅都不推了，她的肢体动作看起来像是打算去跳舞。 而此时凯也切换了一个人格出来，是个穿着喇叭裤的迪斯科少年，这个新人格走到大家中间，酷酷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霹雳手套，开始跳起了《周末夜狂热》中特拉沃尔塔的经典舞步。 正常人都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这些人感觉到了怀旧的喜悦，就连首席都挣扎着想从轮椅上下来去跳舞。 “啊，果然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无法理解呢。”惠美子无聊地拨拉了一下自己的弓弦，发出弹棉花一样的声音，她小声问达米安：“他们会闹到什么时候？” “当录音机也消失的时候。”罗宾的年纪太小了，他没有经历过迪斯科的时代，但这不妨碍他看穿一些事情的本质：“红箭，你去餐厅后面看一下空调外机，压碎，去你厨房找一下冷藏库，巨灵，去辅助渡鸦施法。” 自己的少年泰坦都没有受到记忆的攻击，达米安很是欣慰，他联想到了一些东西，立刻安排人手去验证。 “渡鸦.她的施法过程我可帮不上。” 巨灵抱着自己的胳膊，虽然代号听起来会让人觉得她是个经典灯神外形的蓝皮阿拉伯风格壮汉，可实际上她是双马尾黑皮小萝莉来着： “这位女巫使用的是宇宙中最黑暗的能量之一，来自异维度的邪神，而我可是个灯神，我的魔法都很积极向上的好吧？” 她的魔法更像是许愿术，只是有个问题. 众所周知，向灯神许愿是有步骤的，首先第一步，需要先搓搓那盏灯。 然而她把自己的灯壶弄丢了，也可能是被猫叼走了吧，总之她现在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真正的强大魔法。 她平时能够使用的法术，只能满足日常需要，比如开个锁啊，热一下饭啊，都行。 但如果想要用魔法来杀人，她需要一些情绪方面的支持，也就是那种‘非常希望某人死掉’的心愿，她所使用的魔法逻辑，更像是对自己许愿，和渡鸦完全是两个路子。 达米安不懂魔法，所以提出的要求有点滑稽，不过没关系，她可以讲解。 “行吧，那你就陪这些人跳舞，我自己去检查一下卫生间。”大米连一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尽管刚才安排任务出了些小错误，他还是神色如常地说：“哈莉，你打算.” “咻！咻！”男孩的话没办法说完，因为一扭头，就看到哈莉把手指头塞在嘴里吹口哨，满脸笑容地在给舞男喝彩呢：“跳得好极了！你简直就是约翰本尊，哈哈哈哈！” 小糖豆才不管什么变化的事情呢，她只想找乐子，尤其是多重人格患者在面前发病，她是不可能错过观察机会的。 现在她正在尝试向‘舞王’人格的凯灌输正面情绪，看看这会造成什么后果，是否能延长对方存在于现实中的时间。 好吧，达米安耸了耸肩，哈莉平时太活泼了，很容易让人忘记她其实也是‘老一辈’。 于是男孩也不再说什么，自己摸黑向着卫生间方向去了，在黑暗中行动也是他的特长。 也就是这时，被紫色泡泡包裹着的收音机又一次变化了，这次它干脆脱离了电器的范畴，变成了一块单调乏味的黑板，上面还画着一些赌马和赌球的信息。 “是时间在倒流，哈莉。” 渡鸦打断了正在欣赏舞蹈的医生小姐，撤掉了自己的魔法，让快餐厅再次回到一片黑暗，她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从这些科技物品上，我刚刚感受到了时间的逆向流动，这前所未有。” “呃，那这代表着什么呢？说实话，亲，我虽然是研究心理学的，可对于你们那些唯心论的魔法世界不是很懂，你有没有更容易理解一些的解释？” 其实哈莉还是懂一些的，但在场的人很多，她需要渡鸦进行更详细，更没有歧义的解释，好让在场的人们都能听懂。 大家现在是一个团队，最好是有同一个想法，而想要这些的前提，就是大家都接收了相同的信息。 “好吧，这简单来说，就是科技在‘退化’。” 鼓起脸的渡鸦想了想，换了个容易理解的说法，毕竟是泰坦的成员，她经常需要做这样的‘翻译’，因为野兽小子和海少侠总是听不懂： “液晶技术消失了，退回到了电子管技术，接着退回了半导体，然后干脆就退出了电器的行列，变成了一块木板。” 还好，她多少还懂点科技，不是那种老掉牙的老巫师。 “小姑娘提到的这些东西都是传递信息的媒介，它们存在的本质上没有太大变化。”首席端正地坐在轮椅上，双手十指交叉顶着脑袋，遮住了下半张脸：“只是其中的科技含量，被快速地降低了。” 他突然变得好正经，就像是刚才在轮椅上乱扭的人不是他一样。 “正确，博士。”渡鸦见到已经有人听懂了，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看着大家，在黑暗中，她的双眼正在泛着淡淡的红光，这是使用她父亲力量所带来的后遗症。 每当她施法之后，双眼就会发红光，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总是穿着兜帽斗篷，还要把上半张脸遮住的原因。 她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时候联想到三宫，联想到那红色的巨大恶魔。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你们看。”首席掀开了自己腿上盖着的毛毯，让大家看他坐着的轮椅：“它也发生了变化，失去了前列腺按摩功能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一般情况下，大家不会盯着残疾人的轮椅去看，这是一种基本的社交礼貌，更别说周围的环境黑漆漆的，本来也看不清什么。 “不是，为什么你的轮椅会有那种功能啊？！不正经的老家伙！”弹力女十分嫌弃地摇头，因为这种事即便是发生在首席这个不正常科学家的身上，都显得有点变态了。 “这是我康复治疗的一部分，你不懂三条腿全都瘫痪的痛苦！我只是想抢救其中的一条，我有什么错？！” 理直气壮的老头不屑地扭过头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轮椅扶手，发出砰砰的声音： “总而言之，原本它是一台具有反重力功能的高科技设备，但现在它似乎变成了东方故事《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小车。” 是的，他的轮椅变成了字面意义上的东西，就一张木头椅子，下面装了四个木头轮子，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哈莉仿佛都看到滚滚长江带着英雄们的大头贴漂远了呢。 “哈哈哈哈哈！” 她爆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第5081章 起源之地？ 很快，达米安等人回到了大厅之中，交流了各自的发现。 空调消失了，变成了电风扇，很快连电扇都没了，变成了桌上的芭蕉叶。 冰箱消失了，变成了地窖，里面虽然还放着冰，但都是用稻草包着的，一看就不卫生。 卫生间的情况最糟糕，马桶变成了大坑，厕纸变成了麻绳，更是连洗手的地方都没了，达米安几乎是被辣眼睛的气味熏出来的，这让他很不高兴。 “所有人离开这里，现在！” 在短暂的交流之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催促大家离开餐厅，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尾巴一样。 好在整个团队里都是相对信任他的人，所以把还在跳舞的‘舞王’拉上之后，一行人跑出了这黑洞洞的餐馆。 就在他们离开这房间几秒之后，再回头看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一座木屋了，森林里常见的狩猎木屋啥样，它就是啥样。 单薄的墙壁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随时可能倒塌。 “好极了，退回到连水泥都没有的时代了，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敌人造成的？干TM的.”碎压忍不住开始吐露芬芳，主要理由是她刚才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发现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记事本。 父亲是暴狼，其实和做孤儿也差不多，经济生活很困难的她，这个手机还是达米安送的，平时一直很爱惜。 结果现在就没了？什么都没感觉到，就没了，变成了一摞废纸！ 这怎么可能不让她抓狂？ 达米安看着并不牢固的建筑，示意大家远离那边的墙壁，到马路对面的树下去： “别担心手机，压碎，等一切搞定之后，我再给你们买新的。” 他没有回头看队友们的动作，但就像是脑袋后面有眼睛一样，猜到了他们各自的反应。 “呼！我现在就想砸碎点什么。”苍白的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会有机会的，乖。”巨灵赶紧摸摸强壮女孩的后背，帮她顺气。 大家都安全离开了那座快餐厅，就算它接下来垮塌也不是什么问题了，但现在这种科技倒退的现象正在影响现实，原本很多依赖科技的计划大概率是都报废了。 “哈莉，丧钟给你说的那个计划，有没有其他的版本？”首席推了一下自己轮椅的木头轮子，因为缺少润滑的原因，他自己都有点推不动，所以他一边询问，一边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铁甲人身上，似乎在思考什么可能性。 “他那个计划其实用不到什么高科技，只不过没有车的话，恐怕我们在交通方面会有点困难。”哈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按照那个计划来执行的话，大家现在需要代步工具。 “交通工具，没问题。” 首席伸手摸了摸铁甲人的大腿，感受着金属的丰润手感，嘿嘿一笑： “我造一辆使用原始动力的车就行了，幸好这里是华盛顿特区，绿化向来不错，我们倒是不缺木头用，你们还愣着干嘛，去砍树啊。” 众人开始行动，但他们的遭遇只是整个地球0众生的缩影，每个人都遭遇了科技倒退所引发的麻烦，尤其是住在楼房公寓里的人们。 几乎是水泥科技消失的一瞬间，很多人就在睡梦中死去了，毕竟突然把水泥墙壁换成木质，很多大楼可支撑不起那样的重量。 在华盛顿特区的众人可能还对此感觉不是很真切，因为这里的高楼并不多，但此时诸如纽约和哥谭那样的现代化大城市，都遭遇了相似的问题。 似乎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人类拥有的科技还在不停倒退，它们被悄无声息地替换成了功能相似，但更加原始和劣质的玩意，就像是它们本来就是那样。 先是电器和建筑，接下来会是什么？没人知道，但达米安和哈莉差不多已经明白了，这是时间流出了问题。 大家这次面对的敌人，似乎正在抹去人类历史上的一些关键节点，首当其冲的就是每一次科技腾飞。 而此时远在立方体套娃世界里的丧钟，正坐在DC公司的库房地板上，他的手边上还放着几本漫画书，都是很经典的创刊号。 比如说有一本封面十分复古的刊物，上面还写了很多字——天上那是鸟？是人？是超人！ 这就是超人创刊号的标题内容，前世的苏明只是听说过这本书，难得有机会，肯定要从展示柜里偷出来拿着看看。 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安保设施对两人一猴来说也就是玩具，在短暂考虑之后，他们没有着急去找编辑办公室，而是先到展示用的书库里参观一番。 尽管存放时间太久，让苏明手里的这本漫画的纸张变得有些脆弱，当年印刷技术的落后也让涂色显得像小孩涂鸦，剧情更是和后来的没法比，但他还是看得很带劲。 这第一刊主要讲了一件事，就是超人举起一辆汽车，救了一个孩子，然后小孩和他的父母都笑着感谢超人，超人说不用谢，以此结尾。 当然，苏明感慨的不是书里的情节设置太过简单，而是联想到了现实。 实际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已经习惯了超人的存在，和他道谢的人越来越少了，就仿佛他的帮助是理所应当一样。 这让丧钟又看到了黑暗的一面，所以他挺开心的。 波波也坐在他的腿上，只不过手里拿着的是《黑暗正义联盟》的期刊，他快速地翻动书页，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登场的画面。 然而从V1看到V3，几十本漫画看完了，他发现自己还没出现，就很气。 “我的人气就这么低吗？这本又没有我。” 他晃动着爪子里的漫画，不满地问两个人类： “我根本就没有出场，该不会是‘噗通’一下那么突兀地加入了黑暗正联吧？就是某一天小戴走出电梯门，进入黑暗正联的地下大厅，然后发现脚边上有个礼盒，她打开以后我就跳出来那种？” “呃，从某种方面来说，还真有点像。”明蒂正在看蝙蝠侠的第一刊，当时的蝙蝠侠其实是个喜剧角色：“不过如果这里是你经历过的故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自己是怎么加入黑暗正联的吗？” “呋~~~想起来了，我只能算是个编外成员，从来没有正式加入过黑暗正联，每次遇到大事件我都被某人带着搅合进去，我都快忘了自己连超级英雄都不算。” 猩猩叹气。 (本章完) 第5082章 早有预料 “行了，别在漫画里找你自己了，我们做的事情，不可能全部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录中呈现。”把猩猩捡起来放在肩膀上，苏明放下超人的首刊，站起来往书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你知道我们来这里应该找什么。” 附近这片区域都是展示柜，里面放着的都是有些年头的老刊物，那时候连多元宇宙体系都还没有确立起来呢，最多也只能看个乐子，不具备太多的情报参考价值。 如果想要找到对手的蛛丝马迹，还是要去找新的刊物，而且还要看《康斯坦丁》或者《路西法》那样和鬼神有关的刊物，关于常胜七勇士或者暗影局的故事可能也有线索。 “我明白，只是我也想看看自己出现在漫画里的英姿嘛。”猩猩无视了禁止吸烟的牌子，大口抽着烟斗：“比如咱们俩的故事，你懂的。” 自己跟着丧钟在这半年里可是做了好一些大事，经历过很多惊心动魄的场面，如果有漫画可以记录下来，那他就拿几本放到酒吧里去裱起来，到时候也多了些能够和酒客聊天的话题。 巫师们到酒吧里坐下，一抬头就看到吧台里面挂着波波和丧钟暴打赫卡忒或者颠倒人的漫画，他们还能不好奇地问问细节？ 那时猩猩就能云淡风轻地说，是自己和丧钟一起，打败了三相魔法女神和巫术之神，小意思罢了。 尽管有一种‘我和科比联手砍分’的感觉，可在那些事情里，波波是真的出了力的，自己这小胳膊小腿，也不像杀人主力吧？ “.可能不会有，因为故事本来不会是那样发展。”蝙蝠侠沉默了一下，无情地戳破了猩猩的美好愿望。 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人的故事和命运，现在的地球0可以说在一条完全不同的时间线上运转着，而这个漫画编辑部，画出来的是什么，苏明都拿不准。 “我懂伱的意思，去看看就知道了。”波波点头，丧钟是个异世界人，他进入地球0是别人一系列看似巧合的安排，但他的到来肯定改变了很多东西。 就比如说自己，如果没有丧钟的话，谁会带着一只猩猩到处跑？至少正义联盟不会。 黑暗中，两人一猴行进在密集的书架之间，毕竟是偷摸进来了，开灯没有气氛，所以用来照明的东西只有手机和光剑，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空中时不时就会露出一两只手来，从书架或者储物柜里拿走更多的漫画。 这是飞毯上的赫敏她们也想要看看漫画，只不过有几人能看懂英语就不好说了。 不过漫画的优势就在这里，就算看不懂字，还能看画不是么？ 明蒂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偷书，她自己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漫画，边走边看正高兴呢，这让她有了一种在被窝里举着手电偷偷看书的快乐。 尤其是这里的漫画很全，有很多都是她没看过的古早漫。 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书库里，让这里多少有点像是图书馆，作为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苏明发现自己还挺适应这种满是油墨和纸张气味的环境呢。 “警长，多元宇宙1出了些问题。”就在他和猩猩边走边聊的时候，副官无声地发来了通讯：“我刚才不得不紧急切断了和地球0的联系，带着幽灵宇宙回到了40K体系。” “哦？什么问题让你都这么紧张？”苏明脚步不停，自己这边的事情其实更急一些。 “我们的对手向多元1的时间线下手了，尽管还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可很多人类在历史上的科技发明都被抹去，目前为止，多元宇宙1的科技水平已经退回了铁器时代。” 副官的投影出现在脑海里，她显得有点无奈： “为了不被时间线变化牵连，我只能紧急脱离，把幽灵宇宙和赛普尔克接入40K的时间线，算是躲过了这次波动，但目前我只能通过蜘蛛图腾远距离观察多元1，还可以维持最低限度的通讯，可是物质投放的通道算是被堵死了。” “意料之中。” 丧钟倒是不急，他假冒蝙蝠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脑海中的声音还显得有点轻松： “从各个世界都出现大面积停电开始，我就已经猜到对方可能要玩这一手了，远古的神灵们嘛，他们知道自己不了解现代人类，那么把人们的生活方式打回远古时代，不就变成他们熟悉的样子了么？” 就像是俗话说的那样，怎么和一个聪明人辩论，那就是把对方拉到和自己一样的弱智水平上，接着用丰富的经验来打败他。 科技改变生活从来不是一句空话，现代的人类和远古的祖先们相比，就像是两个物种。 有些时候，科技物品真的能带给人们安全感，最直观的就是枪械。 在失去了科技道具给人们带来的安全感之后，人们很快就会在黑暗中陷入恐慌，如果这个计划是苏明来执行的话，他会选择让太阳永不升起。 “那么我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副官点头，既然警长已经料到了对方的动作，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肯定会有应对计划的。 “什么都不用做，或者去帮琴酒算算这个月的帐什么的。” 丧钟表示还不到时候，因为还不知道对方那些远古神灵们都有谁，还无法制定针对的计划： “对了，这件事也告诉死侍一声，让他转告蝙蝠侠，然后他们会解决时间线问题的，正好，他们不是被困在神速力位面里了么。” “明白，副官离线。”银发少女回答，头像消失在男人的脑海中。 中断和她的无声交流之后，苏明继续扛着波波去找书，在陈列室旁边的库房里不断翻找，而且这里的书籍陈列还是按年代排的，说起来比较容易寻找目标。 “刚才是不是副官又联系你了？” 尽管通讯是无声的，是神经中的电信号交流，可是波波经常跟着丧钟，对于他的一点点变化都能联想到原因。 然而冒牌蝙蝠侠只是摇头，小声回答说：“没事，不用你操心，现在只需要用你水汪汪的大眼睛帮我找找，摆放2018年刊物的那些书架在哪？” (本章完) 第5083章 黑暗读书会 猩猩拿了一个蝙蝠手电，离开丧钟的肩膀去爬书架了，这里的漫画书太多，找起来可能需要一点点时间。 不过鉴于在操作调音叉之前，某人给黑猩猩灌下了几滴福灵剂，所以波波如今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他嫌弃地用两根指头捏着一本漫画，扒在书架上反身问： “你是想看这本吗？” 之所以他对于这本如此深恶痛绝，因为这是一本《黑暗熔炉》，简单来说，就是黑暗金属大事件的前传，里面讲述了狂笑之蝠那些疯子们的起源。 光是看到封面上那个大笑的人，波波就感觉到极度的不适，毕竟这是他的仇人，是黑暗骑士团杀了好友暗夜大师吉姆，就连蓝魔鬼都牺牲在后续事件中。 猩猩虽然是开酒吧的，认识的人很多，但他的朋友不多，毕竟能真正和猩猩平等相处的人本就不多。 像是丧钟这样，能把自己扛在肩膀上到处走的，更是再无第二个。 “唔，从这本开始也不错，我看看有没有我忽略的细节。” 接住猴子丢过来的漫画，就地盘腿坐下，苏明靠着书架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拿出几瓶橘子汁来，招呼明蒂也过来坐下喝点： “波，你再帮我找一下2001左右的闪电侠刊，还有那段时间的康斯坦丁刊，哦，对，还有巫童的个刊也拿来一下。” “什么？就巫童那小子都有个刊？我却没有？” 猩猩没有第一时间去做事，反而发出了不爽的声音，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明明我才是黑皮肤的弱势群体，是最好的炒作对象，这家公司有什么毛病？要去画一个蓝皮小孩的故事？” “现在DC被某纳害惨了，后者拍超级英雄电影都不会选角色，不拍蝙蝠侠和超人也就罢了，拍什么狗屁魔改版本的猛禽小队。” 明蒂还捧着漫画在看，可她立刻加入了话题，头也不抬地骂了起来： “那片子我去看了，爆米花都吃不下去，看完之后只记得哈莉很漂亮，再没有别的感想。” “她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她，一定会很高兴。” 猩猩也只是抱怨一句罢了，他再次爬上书架顶部，准备去找丧钟要的那些书： “不过真的有人会拿猛禽小队的故事拍电影？女猎手，毒藤女，椋鸟，武士刀，再加一个叛变的利爪刺客林鸮，这五个女人凑不出来一个正常人，全是精神病。” 明蒂歪歪头，小嘴一撇，她的眉头皱着一起： “电影的角色选择和伱说的不太一样，不过也差不多，这就是大男子主义者拍出来的女权电影，想要自以为是地显示出女人们的独立自强，结果拍完一看，连小妞电影都算不上，反正我根本没看到什么女权精神，就看到爆炸和杀人了。” 倒不能说是彻底的烂片吧，十分能打四分的样子，其中三分是给哈莉演员的颜值。 “还不如拿猩猩侦探当主角。”这时一旁看书的蝙蝠侠插了一句，他快速地翻着手里的书：“抄一下《忠犬八公》的故事架构，随便改动些情节来消除抄袭嫌疑，然后弄一个《忠猴波波》出来，我觉得动物保护主义者们可能会捧场。” 实话，动物电影不一定赚大钱，但这种文艺片送去评奖总有搞头。 而对于蝙蝠侠的话，明蒂每一句都要听完后细细思索，于是在她联想到波波蹲在火车站台上等人时的样子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不知道是该为了悲剧而感动，还是要为猩猩演那样的角色而感觉好笑。 可猩猩的反应则直接多了。 “呸！” 啐了一口之后，波波头也不回地溜走了，他在书架顶上的黑暗中还打了个冷颤。 丧钟顶着蝙蝠侠的脸还要说冷笑话，唉，这人说笑话都不看气氛的，真是太黑暗了 于是在猩猩去找书的时候，剩下的两人都靠着书架开始了读书时光，虽然照明的光很微弱，可气氛却很温馨，就像是朋友们的读书会一样。 尽管外界此时也许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们对于神灵还有超级英雄肯定还在激烈讨论，但那些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因为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撼动已经成形的故事。 “调音叉就放在广场上，没事吗？”明蒂轻轻地翻了一页，她手里的书也是有些风化的老漫画，书页纸张很脆。 “在黄金被铸成调音叉之前，可能会被偷走，但现在不会了，普通人想要靠近它都难。” 丧钟看完了手里这本漫画，又拿了第二册开始快速翻动，脑子里面分析着一些细节。 毕竟如今这件事发生在《重生》之后，先排查一下对方会不会和狂笑之蝠存在交集，这样能比较安心。 目前看来，应该是不存在什么联系，但在《熔炉》之后的漫画似乎不用看了，这里只有原版的故事，换言之，就是没有苏明出现的那条故事线。 光是看到布莉丝变成了溺亡者这一点，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这是之前被自己尽力改变的悲剧。 “那就好，你想要看看自己的漫画吗？”明蒂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几本《侦探漫画》，那是她抱过来的：“尽管严格来说，这个蝙蝠侠应该是你的平行世界同位体，并不是你。” 女孩也说不清这个古早漫里的蝙蝠侠是谁，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多元宇宙设定，后来DC宇宙更是各种重启，把她都搞糊涂了。 她虽然是个超级英雄漫画的粉丝，但她的宅度没有格温侍那么高，毕竟她的很多时间都花在外出杀人上面了，不像后者，天天在网络上和人隔空对线。 “不用，我看过。” 根本不想看那些的丧钟随便说了个借口，因为古早漫时期蝙蝠侠的人设不同，也不存在小丑，那时候的《侦探漫画》真的没啥看头，里面全是动作打斗戏，还有大量不好笑的冷笑话。 ‘哦，蝙蝠侠，你的肌肉真大。’ ‘哦，谢谢，这样我就能打掉坏蛋们的牙了。’ “哈哈！” “哈哈！” 这就是当年蝙蝠侠漫画之中，他打败坏蛋后和哥谭女市民之间的对话，反正就算让苏明这样的冷笑话大师来看，都硬是找不到笑点在哪。 不过说起来，那个蝙蝠侠总是笑口常开，还真是一个爽朗的青年啊，该不会就是狂笑的原型吧. (本章完) 第5084章 遗憾的牺牲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希望看到黑闪电的出现。” 扛着两个人的巴里不停地奔跑着，在流光溢彩的跑道上尽情驰骋，可是脚下的道路仿佛无限延长，身边的景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平时总想躲开他，他偏偏总是来追我，今天想要见到他了，这倒好，连人影都看不见。” 他忍不住和队友们抱怨了两句，极速者都是这样，对于黑闪电的怨念不是一天两天了。 知道那家伙是维持神速力的平衡所必须的，这是一回事，但每次被他追杀，则是另一回事。 如今好不容易可能要用上他了，结果偏偏关键时刻找不到人，真是讨厌。 “是啊，咳咳。”杰伊咳嗽了一声，和巴里比起来，他的状态就差多了，尽管只是连着跑了半个多小时，但老人的身体有点顶不住了。 那种痛觉一开始只出现在后背的脊椎上，但如今仿佛蔓延开了，钻进了身体里，尤其是肺和气管，现在都火辣辣的。 “喔，老头你别再说话了，省点力气。” 嘴上不怎么客气，但想要在镜头前表现得尊老爱幼的死侍扶住了初代闪电： “我上次看到像你这样咳嗽的人，还是在医院的癌症病房里，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充满了令人悲伤的生离死别，比如儿女想要老人的遗产，结果发现老人把退休金全买了保健品什么的。” “我们得快点找到黑闪电，然后让他把我们‘请’出去了。”戴安娜对蝙蝠侠这么说着，因为她也看出来了，杰伊目前的状态似乎是像是硬撑，他的身体情况应该早就退休才对。 八十多岁的人出来拼命好吧，小戴知道自己比他还大上那么一些，但对于纯血人类来说，他这个年龄有点太大了。 “我知道。”蝙蝠侠似乎还很沉得住气，他给出了临时的解决办法：“死侍，你背着杰伊跑。” “说实话，我不太习惯和男人太亲密，尤其是男人在我背后紧贴，又对着我耳朵呼气的时候，噫~~~” 磕了药的死侍此时活力满满，但从精神层面上有点抗拒这个安排，他做了个明显的提臀动作，像是在夹紧什么，但随后想到了什么，面罩上浮起两块可疑的卡通风红晕： “要不还是让巴里背着杰伊，伱到我这边来，如果让我背你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蝙蝠侠不为所动，他冷冰冰地说：“你背杰伊，我加钱。” “好嘞！”听到加钱的消息，死侍的双眼顿时变成了‘’的符号，也不顾老人的干呕和挣扎，一把抓住他就横着扛在了肩上，以美军传统的救援伤员动作完成任务。 因为超近距离接触，酱香型的体味不受控制地钻进了杰伊的鼻孔，也许通过皮肤还吸收了一些进去，所以他毫无疑问地吐了。 但问题不大，横着背人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随便吐，反正喷不到死侍身上。 而就在他们重新调整队形的这会功夫，突然天空中又落下一个墨西哥人，这个戴着脏兮兮棒球帽的棕色皮肤男人坠落着，把手里的信封递给死侍后惨叫着跌出了神速力位面。 没办法，这次死侍扛着老人呢，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去接他，所以那个可怜的非法移民因为速度不足，掉出了神速力位面，大概率是挂了。 速度不够确实也能离开神速力位面，但几乎是必死的，就算没有死，也会迷失于时间流之中，之前巴里消失了十年，就是发生了这种情况。 “不！！！墨西哥佬！”等到反应过来后，死侍空出一只手来，向着人家消失的方向抓了抓空气，一脸悲痛地低下头来：“蝙蝠侠，你也看到了，我的墨西哥兄弟牺牲了，他还有家要养，你懂我的意思吗？” 尽管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叫啥，但非法移民嘛，要什么名字？只要知道在长途客运站或者装潢市场附近能找到他们就是了。 “再加一千。”蝙蝠侠同情那个生死不明的信使，但他更需要死侍专注于眼前的任务，所以他面无表情地开价，同时用阴森的目光看着贱人，让他适可而止。 别人的死又给自己赚了一千块，这不就是雇佣兵的工作性质吗？ 死侍见好就收，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了一旁的戴安娜。 “给，嫂子，肯定又是斯莱德托副官给我们传话了，不过那个‘人型电脑天使心’最近变得有些聪明了啊，她都学会联系墨西哥人了呢，靠，居然偷学我的任务转包绝技。”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还有点欣慰，像是认为副官学对了人。 毕竟她跟表哥学，只能学到黑暗，跟自己学，则能学到快乐。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丧钟也是雇佣兵，他比你更早就开始雇墨西哥非法移民办事了呢？”巴里提出了一个疑问，他其实也有点害怕和死侍说话，因为这人开口之后，呼吸道和消化道腐烂的那种味道就会从嘴里涌出来。 但只有多说话，才能分散杰伊的注意力，让他从不断呕吐的旋涡里脱离出来。 这个道理就像是去火车站或者夜店的厕所一样，你越是在意周围的气味，越是觉得恶心，那种甜腻的空气清新剂更是让人头晕。 但如果你和朋友说说笑笑地一起进去放水，就不会太在意那些气味了，反而会好受得多。 巴里不懂心理学，但他有实践经验，毕竟在获得神速力之前，他也是经常搭乘各种交通工具的普通人。 “唔，可能性不大，我表哥他太黑暗了，墨西哥佬大多都是拉美裔，皮肤颜色还是浅了点，所以我猜斯莱德更愿意雇佣黑人，嘻嘻！” 死侍开始胡扯了，似乎脑癌又让他忘记了要追求NC17电影分级的事情，居然讲起了肤色笑话。 还好，蝙蝠侠和神奇女侠都是超级英雄，他们不会介入这种话题，两人此时正在看别人用生命送来的情报。 然而里面的消息不是小戴想看的好消息，比如丧钟远程指点黑闪电在哪里什么的，而是告诉了他们，作为敌人的远古神灵们又出手了，这次是包括地球0在内，人类的世界现实被修改了，各方面科技水平大步倒退。 如果他们再不快点想办法脱身，或者利用神速力位面解决对方的时间流把戏，那么人们，恐怕未来只能用石头和木棍来对抗下一轮的怪物入侵了。 (本章完) 第5085章 另辟蹊径 对于信中提到的情况，除了神奇女侠之外的众人都显得有些神情凝重，因为当意识到原本存在的科技突然消失后会发生什么，就能联想到可能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比如说事情发生时有人正在医院里治疗，原本停电可能就对他们造成了很大影响，但有经验的医生光靠油灯和手术刀都能完成手术。 然而如果科技全面退步，没有了抗生素，甚至没有了冶金技术，恐怕光靠燧石刀和开水是无法完成很多救人工作的。 更别说还有更直观的例子，那就是水泥，人类社会如今非常依赖钢结构和混泥土，恐怕现在住在高楼里的人都遭殃了。 不过和大家不同，戴安娜倒是相对乐观一些，因为天堂岛的过去根本就没有科技这种东西。 照明靠火，房子都是石块堆砌，打猎靠木头弓箭，没有盔甲还可以穿厚实的兽皮。 再说了，就算拿木棍战斗，亚马逊也是最好的战士，只要能打败敌人，过去大家拥有的一切都会回来，对吧？ 但现在那些对于众人来说不是首要问题，当务之急是需要给每个人争取休息的机会，在神速力位面中不停地跑动是一种巨大的消耗，即便是巴里，在拖着两个人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打平他自己过去的记录。 至于死侍，他似乎是最不值得担心的，过去速度9的服用者几乎都会在半小时内暴毙，目前他不光没事，看起来还很舒服的样子，果然，癌变的细胞真的具有无限可能性。 “蝙蝠侠？我们怎么做？” 巴里询问黑暗的骑士，在这种时候，只能看他的决断了。 “我们用X金属。” 这么回答着，他从自己的蝙蝠腰带中取出一块闪耀着银光的金属来，不是只有丧钟才有这东西，他也有不少的存量。 “呃，怎么用呢？”说起来，巴里也没少接触过这东西，但每次丧钟只是把它捏成薄片，按在自己脑袋后面，事后又会收走，十分谨慎。 所以目前闪电侠对于这东西的认知，只限于它可以用来阻隔精神入侵，还可以用来互相撞击传递信息，这里的信息可以是情绪一类的精神力。 但他显然忘记了，X金属的存在，原本并不是那些用途，它真正的使用方法是. “我们用它来创造一个世界，就在这里。” 没有表情的蝙蝠侠不会开玩笑，他平静地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跑道在眼前无限延长，身边的景象是扭曲的光，也许那是敌人希望几人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投身于其中，去面对命运的安排。 可蝙蝠侠是不信命的，他选择自己掌控。 他说出的这个计划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因为在场的人，包括精神最不正常的死侍，都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思考。 过去的蝙蝠侠连灯戒都不愿意戴，即便除了橙灯之外的几乎所有灯团都向他发出过邀请，可他都拒绝了，所以也有一个‘拒灯侠’的绰号。 他希望自己保持普通人的状态，以此来理解普通人的痛苦和恐惧，而不是作为什么高级生物，任何超能力对他来说都是负担。 但如今，‘创世’这个词居然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可能不让人惊讶。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直到几秒之后，倒着跑的死侍第一个开口： “很棒棒的想法呢，斯莱德确实也找人帮他捏了几个单体宇宙出来玩，但蝙蝠老兄，小富兰克林是个真正意义上的脑力怪物，他能够把思想转化为现实，任何他能理解的东西都可以被精神力具现，但你看我们几个人，有谁具有那样的本事？不是我看不起自己啊，死侍大爷我几乎是全能的，但也只是几乎，要不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备用计划？” “不需要，我们已经有了所需的全部手牌。” 蝙蝠侠一口回绝，他从来都不是能听劝的类型，不过在神速力位面中捏造一个世界出来听起来确实有些异想天开，所以他难得地进行了解释。 说起对平行宇宙的理解，蝙蝠侠是走在所有人前面的，他很早以前就专门研究过平行世界为何存在，又如何存在。 简单来说，是不同的‘故事’创造了它们，而不是那世界熔炉。 世界铸造者一直在那里打铁，给人的感觉是忙忙碌碌，但很多人恐怕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制造出来任何一个成功作品。 多元宇宙内的52个平行世界，能够正常运转，就算是合格品吧，它们全部都是珀佩图阿制造的。 而铸造者制造的每一个世界，都是瑕疵品，被放在了黑暗多元宇宙里，它们各有各的毛病。 这两人使用的材料都是一样的X金属，同样都使用了黑暗属性的能量，彼此之间还存在亲缘关系，那么为什么成果会存在如此大的差异？ 通过分析变量，蝙蝠侠认为，是黑暗多元宇宙的那些世界缺少了真正有意义的故事。 黑暗多元宇宙基本上就是多元宇宙1的翻版，就拿布莉丝的地球负11来说，其中的人物形象，世界背景，都差不多和地球11类似，只不过故事更加黑暗偏激。 其他的黑暗世界也差不多，要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疯狂的蝙蝠侠。 那这么一来，就可以证明宇宙熔炉是在创世这个步骤中不必要的了，想要构建一个世界，只需要原料，以及对应的故事，然后是把它们结合在一起塑形的方法。 得益于曾经踏入过宇宙铸造者的陷阱，那个位于高纬度中的乌托邦世界，蝙蝠侠在那里学到了一点东西。 而这恐怕是如今的敌人没有预料到的。 “听起来行得通。”死侍听了解释之后，扛着呕吐的杰伊就开始掰指头计算：“这神速力位面中到处都是能量，我们还有一个女神可以当创世神，蝙蝠你还有原料以及制造工艺，我们现在就缺‘故事’了。” 也许是因为磕了药，贱人今天的记忆力超常得好，他记得表哥斯莱德曾经对什么人说过，故事的构成是‘时间’‘空间’‘人物’，这是个复合型的概念。 “我现在还是有点不理解，你们所说的‘故事’应该是个非常抽象的概念吧？上一次我听丧钟说这个词，还是在他提到睡魔城堡里那个大书库的时候。” 当时丧钟的原话，是那里有着很多‘未被写下的故事’，反正巴里没听太懂，但被要求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所以现在当提到‘故事’这个词，他又开始卡壳。 “实际上，我们也有故事，而且是敌人们很可能根本无法理解的故事。” 蝙蝠侠把目光转向死侍，盯着后者变成白色豆豆状的目镜： “丧钟曾经给波波说过一句话，他说——一旦有精神能力者要是试图读取死侍的记忆，对方会立刻因为不可名状的真相而死，所以死侍脑子里的故事，就是我们要的武器。” (本章完) 第5086章 头脑闪点 “大功告成，来，都过来看，不要害羞，尽情地参观我的杰作，给出你们最衷心的赞美，然后拜服于我的发明能力之下吧，哇哈哈哈哈” 因为队伍里都是超能力者，所以砍树伐木的速度很快，首席既是大发明家，也是手工艺达人。 双腿残废的人往往双手会比较灵活，有人把这个叫做上帝开的另一扇窗，不过事实是，因为更多的锻炼和额外的需求，双手被开发得更彻底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和大多数木匠相比，首席的工作速度也是首屈一指，甚至和‘熟练工’不相上下。 这一次，他把大家收集来的材料做成了一辆巨大的四轮板车，在车板的前方还做出了两根把手，这是用来套牲口，或者用来让人拖拽的。 没有油漆，没有电动工具，木板上可能会存在一些木刺扎人屁股，但现在全世界仿佛都倒退回石器时代了，有带轮子的交通工具可以用，已经够好的了。 再说首席把这板车做得足够大，如果大家背靠背坐上去的话，所有人都能有位置，只需要小心在车辆行进时不要把腿脚搅合到轮子辐条里就好。 也许有人会说，一辆木头的四轮班车算是什么伟大发明？怕不是几千年前就有的东西了吧？ 但首席对这‘古代战车’进行了升级改造，车板上加装了遮阳棚和独立的卫生间，便于长途旅行，尽管所谓的独立卫生间在没有电力和其他科技的今天，就是个木头小屋里放了个木桶，但这难道不算是发明创造吗？ 之前他自己也说过，就喜欢站在前辈伟大发明家们的肩膀上。 “挺结实的。”达米安爬上板车试了试，真的找不到有什么值得夸赞之处，只能给出这个评价：“原木的质感也很好，还采用了榫卯结构，没有使用钉子。” “哈，我早就看出来了，敌人一直在试图废掉我们的科技设备，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人类束手就擒，所以冶金技术的消失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被夸这么一句首席就嘚瑟起来了，他残疾的双腿不能动，于是他就用双手代替它们，在面前翘起了‘二郎手’，猛得一看，他还有点像是坐在那里跳骑马舞： “但敌人们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们忽略了我的存在！有我在，那些失去的科技，我分分钟就给它们重现出来！” “哦，很高兴知道这一点，亲，那你能背一下元素周期表吗？”哈莉坐上了板车，她挑选了一个远离卫生间的位置，笑眯眯地询问首席。 答案如同她预料的一样。 “元素周期表？那是什么？”首席一脸懵逼，他还挠了挠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少头发的头顶。 “啊，没什么，简单来说，我感觉到刚刚世界又变化了一次，除了我之外，你们其他人脑子里关于科技的那些知识，都变得不存在了。” 哈莉侧过身撩起自己的头发，让大家看看她的后脑勺，那里贴着一枚X金属的圆片： “宝宝们，因为那些技术在历史没有诞生过，自然就不可能被作为后人的你们学习过。敌人在你们每人脑子里引发了闪点效应，她重启了你们的记忆。或者更形象一些来说，就在刚才，敌人把你们硬盘中的‘科学技术’分区给格式化了。” “硬盘？格式化？”大家还是听不懂，明明不久之前，就连碎压都还记得手机的事情，但现在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拥有手机了。 茫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冥思苦想，也有人无所事事，可显然他们都失去了部分记忆。 “不用说了，哈莉，他们听不懂。”达米安来到了女人的身边，用手拍拍自己的后脑勺：“不过你说错了，不是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失去了那些记忆。” “嘻嘻，那还不是斯莱德也给了你特别照顾？”哈莉抬手捏了一下大米的脸蛋，就像是坏姨妈一样奸笑着：“现在知道谁才是你的亲爹了吧？” 她早知道自家小蜜蜂的恶作剧了，让达米安怀疑自己的血缘什么的。 但她可是个好女人，是绝对不会破坏男人和孩子之间的游戏啦，毕竟这多有爱啊，而且她还要火上浇油。 “哼，我早就知道，不用你提醒。”从鼻孔里喷了些气出来，达米安摆脱了她的魔爪转过身去，他的后脑勺位置在月光下闪耀着金属的亮光：“不过首席说对了一句话，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漏算了这东西，她不知道我们会拿X金属来当防护道具。” “所以现在首席就是个木匠和泥瓦匠，真的想要复刻出那些被遗忘的科技，还得靠你。”哈莉朝茫然的大家招手，示意所有人都上车，就留铁皮人在地面上拉车，同时和达米安说着话。 铁皮人现在也不该叫铁皮人，应该叫铁木人？或者木头机关人？反正身体的材质变了，他的人还能动，这就够了。 “什么木匠和泥瓦匠啊，你的这种说法我不接受，可不要小看我啊。” 首席让队员们抬起自己的‘孔明同款’小车，放在木板车预留出来的插槽里，把座位固定住： “失忆对于那些俗人来说，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我是真正的天才发明家，脑子里面每时每刻都有源源不断的创意涌出来呢！就哈莉你刚才说的元素周期表，虽然我还不知道元素是什么，但我分分钟就给你找出来。” 来劲了，首席因为科学领域变成一片空白反而来劲了，他相信哈莉没有骗他，那意味着过去科研界的内卷红海变成了崭新的蓝海啊，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 “哦，那你加油吧，我建议你先从水开始分析。”哈莉笑着鼓励了一下对方，显然并没有当真，反而把目光落在了此时是‘舞王’人格的凯身上。 这个多重人格的女孩，她的其他人格因为处于灵魂的地铁站深处，很可能也躲过了记忆抹消这次攻击。 因为那些人格都可以视作独立的个体，他们所处的灵魂层面更像是另一重独立的维度，更别说那些人格中据丧钟所说，还可能存在比路西法实力更强的家伙，这种级别的存在，他们的记忆可不会被人随便摆弄。 “看来我们的敌人真的是神。”达米安也命令少年泰坦上车，黑沃利MIA了，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哈莉耸耸肩，搂住身后上车的渡鸦：“鉴于他们擅长让人失忆，我决定叫他们遗忘之神。” (本章完) 第5087章 落入陷阱 书库仿佛变成了图书馆，十分安静，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 “嗝！” 没有明确目标的波波和丧钟一起看一本书，丧钟看完一本，他就喝一口汽水，很快就喝多了，胃里不由地泛酸。 主要是丧钟看书太快了，拿起一本书，然后就是锯木头一般的声音，‘吱——’的一下就完事，猩猩只觉得像是在看原始的动画片一样，漫画里的图案都变成了不连贯的扭曲光影。 虽然喝的是汽水，可猩猩却感觉到头晕了，就像是喝了高度酒后又去游乐园坐云霄飞车。 “你喝太多了。”丧钟瞄了一眼波波脚边上的那十几个空瓶子，虽然顶着蝙蝠侠的脸不方便说太多笑话，可他的眼神已经充分表达出了剩余的意思。 喝了这么多，不想去上厕所吗？但上厕所可是会落单的哦，敌人旗下的那些怪手虽然有段时间没出现了，可它们速度超级快的哦。 原本没有啥尿意的猩猩被丧钟这么一说，还真的来感觉了，不知不觉间就喝了太多水，现在确实有些需求。 可是当扭头看向两排书架之间黑漆漆的狭窄过道，再联想到丧钟那满是恶趣味的眼神之后，他是真的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了！ 肯定不能离开丧钟太远，否则根本没有安全可言。 于是他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空瓶子，然后避开明蒂以及隐形状态的其他女士们，走向了书架的背面。 为了遮掩一些行为所会带来的声音，他居然还唱起了美利坚国歌壮胆，只是从书架背面传来的歌声断断续续的，可能是空瓶子不太好用。 恶作剧成功的苏明在心中发笑，波波果然还是很好玩。 片刻之后，两手空空的波波回来了，他又重新开了一瓶汽水来洗手，反正丧钟家的汽水中果汁含量几乎为零，这种果味纯净水拿来洗手也不是问题，就是橙色色素也拿猩猩没办法，谁叫他的毛色更深呢。 “你该早点提醒我的，好吧，不说这个了，蝙蝠侠，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气氛有点尴尬，猩猩看了看明蒂和隐形人们的方向，扭过头来，主动开口和丧钟说起了别的话题。 “有，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确定了这次敌人的身份。”放下手里的书，丧钟拿起自己那瓶还没有喝完的汽水，留下一地狼藉：“我们的敌人落入了我的陷阱，就因为她想要隐藏自己的存在。” 波波没有追问，毕竟说话不是很方便，他在小西装上擦擦自己的爪子，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假蝙蝠的肩头，示意丧钟可以发动绞杀来传递消息了。 其实整个计划说起来很简单。 已知当前宇宙大概率被敌人监视着，毕竟这里还是在那些立方体监狱之中，存在监控手段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不存在的可能。 那么假设对方会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而那时不时就会袭来的被窥视感，可能就是对方在观察自己的时候。 于是苏明大张旗鼓地建立了宇宙调音叉，让它来恢复自己和外界的通讯，以此试探对方可能做出什么反应。 反应很快就来了，先是派来了假冒的超人和蝙蝠以及猩猩，接着在调音叉建成后，他可以说是立刻收到了副官的情报，多元1那边发生了大规模的科技倒退现象，敌人对时间线上的重要科技突破节点发起了修改。 这验证了苏明的一些猜想，于是从那时起，计划的下一步就被发动了。 远古的那位女神不希望他和老家那边发生联系，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其实还处于被困状态，还在牢笼里，她困住自己肯定有所图谋，但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在尝试阻断情报交流。 丧钟有了一个判断，对方其实没有情报战的经验，她不知道该怎么遮掩自己的存在记录。 接下来丧钟发动了自己的量子概念，可以说是最大限度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可以说是大摇大摆地带着波波和超杀女一起来的DC漫画公司，还扬言说要在漫画中寻找情报。 这些话必然是被一直偷窥的女神听去了，于是为了不让丧钟在漫画中找到她的线索，她藏起了一些漫画书，那些有她存在的漫画书. 她藏东西也好，或者去操纵时间线，让那些漫画不再诞生也好，都是错误选择，为了让她做出这样的选择，苏明在抵达这里后还故意去看了超人的漫画，耽误了一些时间。 然后他让波波去找书，还说了一些根本就无所谓的名字，实际上，绞杀早在同时就暗中检查了书库中所有的书架。 对方忽视一件事，那就是苏明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丧钟，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异世界同位体，而是一个灵魂附在起源宇宙丧钟身上的穿越者。 在前世的时候，苏明虽然入超级英雄的坑很晚，但作为夜班保安的他，有的是无聊时光，可以看非常多的漫画动画盗版电影。 而在穿越之后，成为丧钟的他，获得了几乎过目不忘的脑力，过去看过的东西都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 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他记得DC漫画在2000年以后出版的所有漫画内容，包括刊号在内，少了哪几本书，那些书里面是什么内容，他可是清清楚楚。 那位女神为了遮掩自己的存在，把可能记录着自己故事的漫画都弄没了，反而是弄巧成拙，来了一手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分析了那些失踪刊物中的角色，再次根据敌人的各方面表现进行排除后，苏明立刻确定了她的身份。 “普罗拉亚（Praya），或者叫摩哈普罗拉亚，科亚摩特，梵天之夜，虚无之母，随便你叫她什么都可以。”丧钟抬手帮波波顺顺毛，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情报：“我有99%的把握，确定这次的对手就是她了。” 不过听了丧钟的说明，波波却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他只是疑惑地抽了一大口烟斗，通过绞杀的神经连接无声反问： “那是谁？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是虚无，和无尽家族的母亲‘母夜’一样，都是最纯粹的虚无，构成我们的物质，故事，时间，空间，全都来自于无尽的虚空，是一个念头点亮了火花，才有了可认知的现在，这么解释能听懂吗？” 丧钟拉起了身边的明蒂，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懂了。”猩猩抱紧了丧钟的脖子：“她是所有我们已知世界的妈妈，而且她性格扭曲，名字还不叫玛莎。” (本章完) 第5088章 偷袭战术 长时间的等待和忍耐，做了很多不相关的事情耽误时间，都是为了麻痹敌人，发动如今这次不讲武德的偷袭。 丧钟之前表现得像是个街溜子一样，在敌人眼皮下面跑来跑去，虽然还打退过普罗拉亚的手下几次，但那些行为在这位母亲眼里看来，大概就像是笼子里的猫在炸毛，不让人去摸它。 所以时间一长，她可能心中会出现一种判断，那就是这个丧钟有着不错的能力，但还处于普通人的认知层级上，还在笼子里。 毕竟她就算偷窥，也看不到丧钟，只能看到一个蝙蝠侠，而众所周知，蝙蝠侠是普通人的代表。 这让她对丧钟的定位，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模糊，每看到一次蝙蝠侠的外形，就会加深一次‘这是个有点不普通的普通人类’的印象。 尤其是丧钟计划弄出宇宙调音叉的行为，大概率更是让女神不屑，因为他动用了多种概念，却只重现了一个科技物品？ 宇宙调音叉是反监视者的科技，监视者一族的技术水平对人类来说当然是非常高的，基本上都是来自于他们母亲珀佩图阿的技术，但真要算起来的话，普罗拉亚甚至还是珀佩图阿的母亲来着。 那些科技手段，在她看来就和小孩子玩具差不多，丧钟制造了调音叉，还要让一只猩猩去操作，并因此重启了时间流很多次的行为，她应该都看在眼里。 用那么多的高级概念去做一件无聊的事，这就像是看着一个具有力量和知识的孩子，开着挖掘机去掏蚂蚁洞，她试着阻止了一下，就当是意思意思。 但从那时起，苏明就发现了她对自己的轻视。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她派假货下凡的时候，就来了两个神外加一个能量具现体，分别扮演超人、蝙蝠和波波，这是看不起谁呢？ 正确的做法，是一次性派几千个伪装成各种超级英雄的遗忘之神下凡，冒充正义联盟、黑暗正联、泰坦和少年泰坦，国际正义联盟共同体，正义会社，正义化身等等团队里的所有人。 数量一多，苏明就算是想要第一时间杀光他们都有点不好办，更别说如果那么多人同时指认他是假货的话，恐怕他真的会被所有人怀疑，然后在不得不反抗之下穿帮。 时间回流是好用，可前提是没有一个神在时间上阻止他。 一旦暴露出丧钟的身份，他想要借用全球人类精神力，用来和老家通讯的计划就破产了。 那时如果普罗拉亚能看穿丧钟的全部计划，其实是个很好的机会来着，可惜，给她机会她不中用啊，她现在就算想回流这个地球的时间，苏明也会挡住她的 再接下来，黑暗的男人就利用了她表现出的轻视，于是在调音叉启动后找借口来到了这个世界的DC漫画公司，开始演戏，让她在惯性思维中犯下了大错，相当自曝了身份。 毕竟还是一个有理智和智慧的女神，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总想着毁掉或者藏起来，这点和人类很像 这次丧钟的整个计划结合了瞒天过海，以逸待劳，暗度陈仓，欲擒故纵，假痴不癫等等一系列的经典诡计，《三十六计》这本兵法书里的计谋差不多用到了一半，普罗提亚其实不是输给了丧钟，而是输给了天朝先贤们的智慧。 好了，她一直隐藏的秘密身份曝光了，如果苏明没猜错的话，她接下来应该会想要暴怒地把自己灭口。 她之前以为自己笼子里关了只蝈蝈，没事干的时候观赏一会，听它叫唤还挺好玩。 但如今被咬了一大口，发现这不是蝈蝈而是某种未知毒虫的时候，她肯定会进行补救。最直观的办法，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是暴力拥有者的常规思路。 “来了么？” 语气稍微有点紧张的猩猩攥紧了自己的烟斗，免得一会遇到什么意外而弄掉了。 原本就昏暗的书库中，空气仿佛变得沉重了起来，原本只是单纯的黑，可现在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但当你细细去感受的时候，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就连心里都会变得空落落的，用比较抽象的比喻来说，这就像是你拿着一根头发去打棒球，而且还空挥了的感觉。 “没错，这就是‘虚无’带给人的感觉，很快就会让你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然后浑身疲惫，只想要回到‘母亲’的怀抱里去。” 丧钟手里的光剑散发着稳定的金光，这种小道具的出现也不用给明蒂解释，他只需要说明大家如今的处境就好。 “伱会受到影响吗？”波波又问，他没啥感觉，因为他是猩猩嘛，很多针对人类的手段，都影响不到他。 对此，黑暗的男人也回答得很直接： “不会，因为我是孤儿。” 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母亲的温暖，又怎么可能会怀念？跟他谈什么母爱或者利用对母亲的回忆，无非都是笑话罢了。 “普罗拉亚！我想和你谈个条件！” 虚无不单纯是一种黑暗，它代表着什么都没有的‘无’，而且她的动机也只会是让一切都归于‘无’，那是她本身的属性和职能所决定的。 一切故事都是从虚无中诞生，最后又归于虚无中去，这是一种更加宏大的循环，而这个过程，就叫做‘遗忘’。 没有想到一件事，和一件事被想起过又忘掉了，最终的状态差不多，就是它们都不存在于人的记忆里了。 苏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还需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至于谈条件的托词，其实他也知道不太可能成交。 这位女神的愿望和所有生灵都是冲突的，她想要所有的物质和能量，就连思想和精神都想要收回，她和人类没有什么好谈的。 但丧钟还是要说一遍，作为至尊法师，办事流程还是要走的。 可结果显然是对方不想搭理他，还朝他丢了个杀招过来。 那就是虚无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就像是一张突然跳出漆黑沼泽的大嘴那般，把整个宇宙，连带其中的一行人，都一口吞掉。 然后它再次没入了漆黑的沼泽中，试图被所有人遗忘。 (本章完) 第5089章 一口闷 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方向，没有声音。 波波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困乏涌上了自己的脑海，他的眼皮不由地耷拉了下来，呼吸也变得轻柔缓慢了不少，像是下一秒就要入睡。 接着他就感觉大胯上一阵刺痛，猴眼不由地睁大了，正好看到丧钟扮演的蝙蝠侠，就在他身旁从犹如淤泥或沥青般的黑暗中钻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撮黑毛。 “别睡，那可是会死的。” 男人这么说着，黏腻的虚空物质纠缠着他的躯体，可是量子和黑暗混合在一起的幽蓝光芒保护着他，丧钟掐了猩猩的大胯一把，将其从濒死的边缘唤醒，随后立刻给猴头后面按上了一块X金属作为保险。 DC宇宙中的虚无概念具现体共有两位，一位就是普罗拉亚，另一位则是母夜（Mht），她们俩都是具有母亲这个身份的女神。 一种概念有多个具现体也不稀奇，就像是漫威那边，永恒代表着时间和空间，无限则代表着空间和时间，也没啥差别。 比起被人们遗忘的普罗拉亚来说，母夜要更加有名一些，主要是她的孩子们，就是著名的无尽家族。 命运，死亡，睡魔，毁灭，欲望，绝望，狂热。 他们各自代表着什么，大家都知道，可他们各自的概念，也可以说是来自母夜的遗传。 虚无之中包含的概念非常多，几乎90%的概念都源自其中。因为世界就是从虚无中诞生的，作为虚无的孩子，自然也能继承到一些东西。 认真起来的母夜非常强大，无尽家族在她面前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在漫画《睡魔》的第二卷中，睡魔想要去找母亲帮忙，消除一颗在五亿年前被古老者们感染的疯狂恒星，因为它今天就要毁灭宇宙了。 可母夜对于宇宙是否继续存在并不关心，她本身就是虚无，爱好则是泡澡，拒绝了儿子的要求后，还一个念头就把他丢进了命运的书里，让他变成了一个抽象的笑话。 那似乎也是母夜唯一一次出手，还只是随便拿自己儿子玩了一下。 她能够被人类所认知的形象是个蓝色皮肤的胖女人，本体具现时则是无尽的蓝色天穹，她居住在太虚的深处，和巨凶兽是邻居，不过比起暴躁的邻居来说，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在自己创造的黑色池塘里泡澡。 不管无尽家族的七兄妹什么时候去找她，得到允许去内室觐见时，这个肥胖的母亲总在池水里泡着，她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就像是她知道一切都注定消亡，万物终将回归到她的体内。 从某种角度来说，母夜的存在是对人类的一个重大利好，因为她的惰性，反而让宇宙能够稳定地存续足够长的时间。 也许是几百亿年？也许是几万亿年？时间对于母夜来说意义不大，那是她的前夫，也是无尽家族成员们的父亲。 跑题了，暂且不说她了，只要精神领会‘虚无’是个何等高度的概念就好。 言归正传，同样作为虚无概念具现体的普罗拉亚和母夜就不一样了，她始终饥渴地盯着宇宙中的一切，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所有一切塞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为此能够不择手段。 她和母夜是‘虚无’的一体两面，只不过后者是消极的一面，她是积极的一面，只不过她的过度积极，对于人类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人类的灵魂和意志，非常依赖于碳基的躯壳，生活在三维空间中，是物质存在。 如果被塞回到虚无之中，那结果毫无疑问就是消亡，消失，或者说死翘翘了，没有人真的想死，就连那些自杀的人，也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活得不顺心罢了。 有上帝存在的情况下，普罗拉亚还能按捺得住，毕竟她不会是真正的三位一体至高创世神的对手。 但如今多元1之中上帝的分体，死了其中最关键的‘上帝之躯’，她就像是闻到了鸡蛋上存在裂缝的苍蝇一样，立刻就来了。 当然，对于一个神来说，她的‘立刻’在人类看来是有点慢的，苏明猜测，可能有个半年一年的吧，但显然她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如果不是她并不了解这个丧钟，就算意识到了他是个穿越者，也没想到他是个漫迷，被他设计陷阱曝光的话 恐怕她现在还是躲藏在暗处，让她的孩子们发动她的计划，人们到死都不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嘶，我刚才怎么了？” 猩猩就像是落入水中的猴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抓住丧钟的胳膊往上爬。 直到他重新回到往日的座位，也就是男人的肩头上时，他才松了一口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刚才差点挂掉，不过也只是差点。”苏明一边回答他，一边撕开身旁的虚空，把明蒂和自己的斗篷捞出来，分别给予女孩们救治：“有我在，普罗拉亚不可能这么轻松杀掉你。”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要是我不跟你出来冒险的话，可能就不会面对这么刺激的危险了？” 猩猩有点无语，还好烟斗和帽子没有丢，他赶紧从绿帽子下面掏出火柴来点上烟，猛吸几口压压惊。 “那你才死定了呢，就像我们刚才还站在一个世界里，结果那世界现在就归于虚无了，上面生活的人们” 说到这里，丧钟的一只手翻了下手掌，模仿了鱼翻肚皮的样子，也就是在说那些人都瞬间噶掉了。 作为虚无概念的掌控者，普罗拉亚想要泯灭一个单体宇宙，就这么简单。 “所以说我们的地球0，也可能面对这样的处境？”猩猩被吓唬住了，他赶紧拿身子往丧钟的脸上贴贴，这样能够更靠近一些，更有安全感。 “短时间内.不会，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位女神在忌惮什么，但显然她对地球0采取的战术是蚕食，而不是像这次的鲸吞。” 苏明用指头弹了一下明蒂的耳垂，把睡着的女孩唤醒，在这之前，他已经把飞毯上的女孩们都救了过来，让她们继续躲好。 超杀女尖叫了一声，她像是梦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接下来就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纯黑的地方，她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滚。 “冷静，明蒂，我在这里。”蝙蝠侠拉住了她，也给她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我们还活着，但你的世界刚才消亡了，想要救它回来的话，就保持冷静。” 刺痛唤回了女孩的神智，她很快平复下来，大口地喘息，然后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本章完) 第5090章 死去活来 “不错，你的心理素质远超同龄人。” 假扮成蝙蝠侠的丧钟拍拍女孩后背，给予了鼓励和温暖，尽管现在她和波波呼吸的空气，都是自己用量子概念创造的。 这片虚无之中，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该怎么做？蝙蝠侠。” “我打算和普罗拉亚耗上一整天。”丧钟说了个美国队长的梗，当然扮演蝙蝠侠的他不能笑，还要装作这只是个巧合：“这个疯狂的女神刚才泯灭了你的宇宙，那我们就凭借你对世界的记忆，把它再次重现出来。” 虚无就是这样的属性，它可以是终点，也可以是起点。 消散在其中的世界，也可以被再次创造，这个过程可以看做是‘记起’或者‘回忆’，或者随便什么你可以赋予的定义，总之是便于自己理解的，‘遗忘’一词的反义词。 在这个时候，波波好像突然对于‘欧米伽’和‘阿尔法’有了全新的认识，他睁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所以达克赛德在追求的东西，那极致的黑暗，其实就是虚无？ 但那个疯狂的宇宙暴君已经死了，无法向他求证，即便是他还活着，猩猩也不可能向他提问。 “我的记忆？”明蒂有点茫然，她指指自己的脑袋：“我只是个中学生，知道的东西也很少，有好多不懂的事情” “很好，你这么说，意味着你对自己有着清醒认知。” 蝙蝠侠却还在鼓励她，并递给她巧克力吃： “认识自己是认识世界的前提，如果连自己的定位都看不清，那视角就会偏移。继续回忆，对了，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你也看不到什么，但闭上眼睛会对你的回忆更有帮助。” 黑暗骑士说了很多话，这是反常的行为，但明蒂只是个十三岁的姑娘，她现在正是需要依靠和指导的时候，哪还会去怀疑身边的蝙蝠侠呢？ 她以前学到的东西，都是如何处理街头乱战的办法，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世界毁灭。 所以她也只能听更有经验的长辈指示，闭上了眼睛。 而女孩不看周围了，苏明就可以玩点别的，比如明目张胆地使用黑暗和量子概念，比如朝他怀疑女神存在的方向竖中指。 接着，丧钟拉着女孩的手，让绞杀接入她的神经网络，读取她的记忆，然后发动量子概念。 就地取材，用虚空和女孩的故事，外加操纵时间倒流，他把仿佛肥皂泡般的单体宇宙，从漆黑的泥浆中猛地拔了出来！ 对于猩猩和其他女孩们来说，能够感觉到的就是脚下一晃。 大家再次回到了DC公司书库的书架之间，就连放着猩猩尿的汽水瓶子都在不远处，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场梦。 但他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感受到那里温暖的金属手感时，大家才确定那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普罗拉亚毁掉了这个宇宙，而丧钟把它重现，双方在毁灭和创造上僵持住了。 “来呀，继续，我能和你耗上一整天！” 丧钟朝着天花板说到，在安静的书库里，这声音不大，却能够不断回荡，直到再也听不见回声。 沉默，安静，冰冷。 可是直到十几秒之后，第二轮的袭击还是没有来，显然是女神不打算继续玩那套了。 有点可惜，苏明隐蔽地皱了一下眉毛，其实要是对方和自己在这里僵住了，不停拉锯的话，反而会是好事，那样蝙蝠侠和死侍他们就有机会了，哈莉和末日巡逻队的行动也会更加安全。 但不久前在丧钟手里吃了一次亏的女神，在暴怒之后发动了攻击，但只是一轮交手，她就冷静下来了。 因为她意识到了，丧钟就算识破了她的身份，也找不到她在哪里。而越是在这里和人类纠缠，她的计划整体进度就越是被拖延。 她不会再上第二次当，所以干脆地退去了，这个宇宙她也不要了，干脆拱手让给了丧钟。 这次是真正的离开了，黑暗再也没有感觉到掣肘，那种窥视感也消失了，普罗拉亚非常干脆，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一点线索都不给丧钟留下。 “看来你的激将法没成功？”猩猩倒是真的大吐一口烟雾，说真的，这种级别的战斗对于一只猩猩来说太刺激了点，而且他还算是个高龄动物：“梵天之夜离开了？” “你的动物直觉倒是很敏锐，她确实离开了，非常果断。”蝙蝠侠叹了口气，对这个结果其实并不满意：“我们也该离开了。” 猩猩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从西装内兜里摸出他的不锈钢小酒壶，猛灌一大口之后，才觉得心跳不那么快了。 “那么，我的世界安全了吗？” 咬着下嘴唇的明蒂慢慢睁开双眼，她的手还微微颤抖着，抓着的巧克力蛙被她连盒子一起捏成一团，有点浪费食物了。 “是的，这次我可以肯定。”蝙蝠侠把手搭在她的肩头，尖耳朵头盔下的目镜正对她的双眼：“我给你的演讲稿记得收好了，当你不知道超级英雄该怎么做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你如今也算是正义化身的一员了，我们将来再见。” “嗯！超级英雄就是这样的感觉，解决问题，然后各回各家，太酷了！” 女孩并没有因为离别而失落，因为在她看来，这是蝙蝠侠的又一次胜利，赢了有什么好失落的？ 再说了，就像蝙蝠侠话中所讲的一样，加入了正义化身这个泛多元宇宙正义联盟的大团结队伍，将来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只要能保护好调音叉，让它继续运作下去，也许自己还能去地球0旅游呢，想到这里，她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圈 “那么.” 她正准备和蝙蝠侠告别，却发现就在她转圈的时候，蝙蝠侠趁着她背对的同时，就像是漫画里一样，蝙蝠侠从来不说再见，他只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女孩愣了一下，心中虽然有点不舍，可她还是立刻鼓掌，为蝙蝠侠的谢幕表演感到激动。 因为她知道，那是蝙蝠侠专门为她这么做的，这个趁着别人背对而突然消失的表演，就是临别的礼物。 原来蝙蝠侠这么有人情味，她更爱这个男人了，并决定立刻把书库里的蝙蝠侠刊物全部搬回自己的安全屋去. (本章完) 第5091章 大大滴狡猾 “呼，演了这么久，还真有点累呢，现在要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此时的苏明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立方体盒子外面，漂浮在一片蓝天白云之间，具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另一个盒子之中。 稍事休息的同时，他也把自己从伪装中变了回来，还是黑黄装甲穿着舒心。 “其实你那就是心理作用。”猩猩被放在了飞毯上，和女孩们一起吃点东西，他忍受着很多手在他脑袋上摸来摸去，表情有点无奈：“反正你穿什么都是绞杀变的，蝙蝠紧身衣和圣像盔甲都没区别啊。” “嘤！” 绞杀从男人肩头冒出来，小豆芽摇摆了几下，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它的意思是说，还是有区别的，它变化的材质不一样。蝙蝠紧身衣虽然好看，但除了斗篷和胸前标志之外，其他部位只是凯夫拉材料，防御能力低到不能看，圣像盔甲则不同。 而且就算都是它变化而成，它变宿主原本的制服也更熟练。 波波摊手，他反正不觉得丧钟穿什么防具有区别，这男人是自愈能力者啊，最强的防御就是肉身才对。 “结果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不过漫画不错。”赫敏坐在飞毯上，手里的漫画书正是《夺命丧钟》V1，她将其展示给教授看：“不过我仔细看了，这里面的人不是你，而且是个老头。” 崭新的漫画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这是油墨的色彩所致，虽然时代变了，可书籍给人的感觉与显示屏完全不同。 “呵呵，那是我的异世界同位体，我们平时也叫他‘老头丧钟’，确实不是我。”苏明摸摸学生的脑袋，又看看飞毯上的大家：“怎么样，在我忙着演戏的那段时间里，你们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有，而且很多。”伊瑞尔摸摸自己头上的小角，背后的尾巴摇晃着：“我发现汽车这种东西真的很不错，比饲养雷象要简单多了，所以等我救回了大家以后，就要组织技师们研究属于我们艾瑞达人自己的汽车。” 其实她只是看到了汽车的外形和作用，严格来说，她想要造的东西是机动车，大概率也不是烧汽油的，而会选择祖传的水晶科技。 但优势方面，她确实说对了，雷象是一种不错的坐骑，甚至还有战斗能力，但问题在于它是一种大象，这种动物的特点除了身躯庞大之外，还有就是能吃且能拉。 从提高社会生产力的角度来看，最好还是能够把清理大象粪便的这些人力和时间腾出来，去做点正经事。 “你呢，我的另一个学生？”苏明对伊瑞尔点点头，奖励了她一块巧克力蛙，随后询问坐在飞毯边缘处的库尔提拉斯公主。 金发的女法师若有所思，在又摸了摸魔浮斗篷后才回答说： “我发现能够飞行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在想，能不能家里面的舰队飞起来，至少是让父亲的旗舰‘海上王权’号起飞。” 显然在以前的行动中，吉安娜从丧钟这里学到了隐身能力的重要性，而这一次，她又看上了飞行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明总觉得她有种往间谍女王这个方向跑的趋势，因为在过去，黑暗的特工头子尼克弗瑞也是这么想的。 鉴于黑卤蛋在晚上自带隐形功能，所以他一直想要飞船来着，今年也算是如愿了。 “不错的打算，也给你一个。”苏明同样夸奖了她，同样她也有一份巧克力奖励。 接着他把目光转向了斗篷一角的安珀，这个军情七处的女特工此时和一旁的德鲁伊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和两位阵营领袖是没法比的，再加上她之前在暴风城躲藏了很久，估计提心吊胆好半天了。 既然睡着就不问她了，那奖励也没了。 于是苏明看向赫敏，这个跟在自己身边足够久的学徒，光从目光就能看出自己的意图。 不过女巫摆摆手，她低着头看漫画： “我就不参与有奖竞猜了，我可是牙医夫妻的女儿，需要减少甜食的摄入量。” 其实她是有点身材焦虑，因为明蒂在注射了三种血清之后，作为一个比赫敏年纪还小的姑娘都显得很健美了，女巫是担心自己需要天天坐办公室，再吃多了甜食会身材走样。 那样的话，教授就要被别的更年轻的女生抢走了. “行吧，那最后这块给你，我的猴秘书。”既然赫敏不吃，那掏出来的巧克力也没必要收回去，干脆给了一旁眼巴巴看着，想来点零食的黑毛动物：“我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还真不知猩猩可不可以，先试试吧。” 波波刚想纠正自己不是猴，是猩猩，结果丧钟就把这话给堵住了，他只能翻了个白眼，从盒子里把巧克力蛙拿出来观摩： “我除了比你更多毛之外，身体素质和人类差不多，你早就知道的。所以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吗？怎么节奏又慢下来了？” 猩猩这么说着，同时他还把脑袋伸出斗篷的范围去向下张望，但这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这个新的世界没有明显的特征，抬头只能看到蓝天白云，而众人下方则是草原和森林，即便是位于高空中，空气也很清新。 就像是没有受到过任何污染一样。 “这个世界没什么可看的，它还停留在中世纪。”苏明把猩猩往回拉了一点，免得他或者他手里的巧克力蛙从高空坠落：“我在等什么，你大概也能猜到吧？” “哦，这样啊，那么时间差不多了？”看到丧钟那坏笑的表情，猩猩悟了，他把活动的糖果塞进嘴里，用长长的犬齿嚼着。 “就是现在！” 苏明拍了一下斗篷，它瞬间心领神会，带着众人从刚才离开的路线，再度高速折返了《超杀女》宇宙，眼前的立方体边缘在视野中飞快靠近，却被丧钟用手中的黑暗再次打穿。 返回了目的地之后，黑色的太阳再度出现于空中，苏明放出了全部概念去感知敌人是否存在，但片刻之后，他有点遗憾地摇摇头： “狡猾，那女神大大滴狡猾了，回马枪杀空，这次是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 (本章完) 第5092章 疯狂世界 一个正常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根据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同，人们有着不同的视角，自然也能看到不同的风景。 比如说托尼斯塔克，平时他看到的世界就很美好，因为他有钱，所以身边总是好人多。 而如果是蝙蝠侠，尽管他也有钱，但身边总是充满了黑暗，可他乐在其中。 这样的例子也有很多，每个人对于美好的定义不一样，能够接收到的正面反馈也不一样，所以对于每个人来说，所谓的‘正常’世界都不同。 不过大多数人，对于‘不正常’的世界，有着比较统一的判断标准，那就是这个世界足够病态和扭曲。 就像现在，蝙蝠侠一行人所在的新世界之中。 这里整体上是一座没有边际的游乐园，其中摆满了各种人类适合或者不适合的游乐设施，从能把人头甩掉的过山车，再到装满鲜血的水上滑梯，这里应有尽有。 别以为这里是地狱，实际上游乐园上空阳光明媚，和煦的阳光晒在每个人身上，能感觉到一种咸湿的目光。 没有说错，就是咸湿的目光，因为这里的太阳是个圆球状的死侍，他像是个发光的热气球一般，飘在天上朝大家挤眉弄眼。 而游乐园中充满了死侍打扮的小孩，确切来说他们都是死侍的幼体，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惊人的恶臭，连爆米花的糖精味道都无法遮掩他们的刺鼻气味。 这些小死侍全都是死侍本人臆想出来的，他的脑中游乐园终于在今天变成了现实，得益于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的帮助，还有那敌对的女神把他关进了神速力位面这么一个充满了时间能量的地方。 无数的小死侍们都在享受这场嘉年华，他们要么彼此杀死对方取乐，要么被游乐设施杀死，但伴随着鲜血和混乱的，只有哈哈大笑。 这里没有烦恼，也没有忧愁，这就是疯子理想中的乌托邦。 使用X金属创造一个世界的计划成功了，尽管金属的量有点少，只能做一个小小的世界出来，但作为大家在神速力之中的落脚点，足以。 原本神速力位面之中就有四个时空特异点，这是蝙蝠侠和丧钟都知道的情报，它们的存在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某些特殊的空间，可以于神速力位面中存在。 蝙蝠这一次，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并且给大家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尤其是杰伊，进入这个世界后就躺倒在乐园的椅子上，大家给他找来一个大便形状的毛绒人偶，当做枕头。 他的背伤复发很严重，之前一直坚持，导致现在危机过去，松了那口气之后，他连路都走不了。 也可能是因为他吐了一路，现在昏迷过去的原因。 暂时说不好具体病因，蝙蝠侠只能确定他死不了。 而此时作为此地的主人，死侍正热情地在小广场旁边的店里给大家准备冰淇淋，当然不是他动手，店里面的店员都是墨西哥非法移民，如果不看他们黑黢黢仿佛刚修完车一样的手，给人的感觉还算稍微卫生那么一点。 “这就是你脑中的世界？斯莱德给我说过你的病，但我没想到你病得这么重。” 即便是意志力足够坚定的戴安娜，终究也难以承受这种精神污染，不得不询问表弟这个问题。 因为在她看来，主动构想出无数幼年形态的自己，然后把他们送进幻想中的游乐园，看着他们死去活来，这无疑是精神分裂的某种症状。 “难道这里不好玩吗？在我小的时候，总想着要去游乐园玩，可是代价是什么？” 死侍手里举着两个甜筒，缓缓地抬起头来，一行湿润从他的面罩下滑过： “我孤儿院里的那些小伙伴们，为了能出去玩，都被那可恶的院长给玷污了，只有我坚守底线，才没有被他坏了清白。可是晚上看着他们从游乐园回来之后是多么开心，我真的好羡慕，所以想了个好办法，我从杂志和中收集了情报，幻想出了一座游乐园，每天睡着了之后，我就能在这里玩个痛快。” 他看向那满园的儿童死侍，掀起的半张面具下露出一个笑容，像是回忆了过去的快乐，也许是想到了当年的伙伴们。 但显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小朋友们了，所以现在此时的游客们，全都是他自己。 “好可怜.” 巴里一脸感动，他十分同情当年的死侍，甚至还带入了自己。 因为他妈妈死了，老爹被抓进了监狱，他也算是半个孤儿来着，完全能体会那种心情。 至于另一个没有父母的人，则面色平静，双眼像是探照灯一样环顾四周，是在收集情报。 死侍的童年遭遇，根本无法让黑暗骑士的内心泛起哪怕一点波澜，毕竟在哥谭，和死侍一样有着悲惨童年的人多了去了。 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他们也是别人的父母，这不是很正常吗？ “给，嫂嫂，你的冰淇淋，我听表哥说你就爱吃这个。”死侍递出了冰淇淋，他还看了看杰伊躺着的长椅那边：“不过我和老人家不熟，谁知道他爱吃什么口味的？” “他就不用了，高血糖来着。”巴里接过了一个甜筒，伸出舌头舔了起来，顺便帮杰伊拒绝了死侍的好意：“不过这里固然是安全了，可我们还是被困在了神速力位面中，更像是给大家外面套了一层乌龟壳，让大家免受神速力影响。” “对啊，下一步该怎么办？”戴安娜见到冰淇淋，差点把正事忘了，她就好这一口，也不管是死侍经手过的东西，拿上就大大地咬了一口，说话都有点含糊地吐着寒气。 这个问题是问蝙蝠侠的，毕竟他才是正联的智囊。 可是这里的环境太嘈杂了，每个店铺，每台游乐设施，都同时用最大音量播放着各自的音乐。 这些音乐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噪音，当站在这游乐园里的时候，都能感觉眼珠在眼眶里一跳一跳的。 蝙蝠侠尽力去思考了，可是这混乱的环境让他需要更多的时间，他知道死侍的脑子里面可能会很恐怖，但没想到居然是能够让人头脑短路的疯狂 (本章完) 第5093章 游乐园居民 蝙蝠侠沉默，但和平时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反正他还是不回答队友们的提问。 “看来布鲁斯很喜欢我的游乐园，我理解，他也没有妈妈嘛，哈哈。” 死侍笑着打破了沉默，他迫不及待地给自己也来个冰淇淋吃，因为是巧克力口味的，他的口腔癌又在出血，所以他嘴角流出了褐色的粘稠糊糊，但他根本不在意，继续说： “你们有什么想要玩的项目吗？比如超级嗨盗船，或者那边的旋转木驴？” 他开始给队友们推荐游乐设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所谓的超级嗨盗船，就是一群死侍坐在一艘船上，接着在白粉构成的大海上飘荡，玩法接近于大逃杀，看谁能在船上吸得最多，且活到最后。 而另一个推荐的游乐设施，则是需要打马赛克的那种，反正那些正在游玩的小死侍们一个个都很爽的样子。 巴里只是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立刻就满脸涨红地捂住了脸： “我的上帝！你这也太疯狂了，快带我们离开这里，我要瞎了！” 有着正常三观的人，在这里根本没法游玩，死侍的癫狂在他的脑海里展现的淋漓尽致，充满了各种邪秽之物。 “行吧，你们什么都不想玩，那让我请大家吃个饭吧。”死侍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其实每天他自己睡着以后，还是会来这里玩的，可谁叫超级英雄们都是老古板，不喜欢这些极致的感官享受呢？ 所以他准备带大家去吃饼了，没错，整个园区可以是无限大的，但这里只有一种食物，那就是墨西哥卷饼，毕竟这里是他的世界。 不管是去吃什么，现在对于巴里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确实有点饿了。 扛着两个人奔跑，对于体力的消耗很大，有机会补充能量，那就要抓住。 戴安娜则是不吭声了，只是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贱人，因为这游乐园里的游乐设施都实在太恶心了，让她的冰淇淋都没了滋味。 蝙蝠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走到长椅旁边，自己扛起了杰伊，然后朝死侍点点头，示意他带路。 不过就在几人没有走出几步远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旋转木驴上跳了下来，以惊人的高速跑了过来，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生物，扭动着腰肢挡住了大家的去路。 在全是小死侍的游乐园里，她两米多高的身高，让人想要忽视她的存在都难，刚才大家就发现她了，只不过没想到她会主动过来交谈。 之所以说她是个漂亮的生物，因为他显然不是人，这家伙有着全身紫色的皮肤，长着女人一样的漂亮脸蛋，但她同时具有男女两性的所有特征，而且还像头顶的弯角一样果露在外。 不过她的声音非常动听，就像是沙漠中的清泉一样，能够滋润人的心田。 “呦，小死侍，大家要到我家里去玩嘛？我家还蛮大的，有很好玩的六环迷宫哦，对了，我刚才听到你们要去吃饭，我那里的食物是最好的。” 死侍把大家挡在了身后，虽然平时不靠谱，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戴安娜出问题，所以他亲热地抱住了眼前的怪物，跳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他们不玩，就是路过，至于我嘛，嘿嘿，今天还有正事呢，下次一定去你迷宫里享受，等我睡着了再说哈。” 满意的紫色的恶魔耸耸肩，她再一次看过每个人的脸，笑眯眯地点点头： “当然可以，我永远都在你们的身边，不要忧愁，也不要担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嘻嘻。” 说完，她摸摸死侍的脸，突然撕走了他脸上的一条血肉，塞进自己满是尖牙的嘴里嚼着跑远了，还发出淘气的笑声，真的非常快乐。 “唉，又这样。”死侍揉揉脸，感受着自愈带来的酸痒感，示意大家边走边说：“S姐其实人还不错，而且她没有骗人，她的迷宫里确实能让人乐不思蜀，实现愿望，就是她玩得太重口味了，还是双性人来着。” 走在游乐园的小路上，死侍很快就开心起来了，其实字母玩法他也喜欢来着。 “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个邪神。”蝙蝠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一语道破对方的身份：“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脑子里会有这种东西。” “不知道，我当年跟着表哥去另一个世界旅游，这些神就出现在我脑海里了，他们在游乐园的四角定居” 韦德这么回答着，因为他确实也不知道过程，可能过去知道过，但现在忘了： “不过你提醒我了，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难题，这四位之中有一个最喜欢解谜的，我们可以去找他，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可以，那我们走快一点。”蝙蝠侠点头，虽然对方是邪神，可看起来对死侍这个‘房东’的态度还算友善，那么就可以利用。 稍微加快了一点走路速度罢了，毕竟每个人都需要休息，从神速力外面逃进这里来，可不是为了继续高强度赶路的。 走着走着，一行人路过一处挂着植物园牌子的半球型建筑，这座建筑挡在了必经之路上，偏偏还散发着一种带着甜腻气味的恶臭。 黄绿色的烟雾从它的门窗中涌出，从其中隐约可以看到花园中的植物，它们都异常地畸形。 植物园门口坐着一个绿色皮肤的胖子，像是收费的工作人员，不过这人笑呵呵的，和之前那个紫皮怪物带给人的感觉不同，他看上去非常和蔼。 见到死侍走过来，他满是赘肉的粗大胳膊举起来打招呼： “韦德，来哥哥这边喝点糖水不？” 说着，胖子还拿出了桌子下面的保温壶，倒了一碗不断冒泡的绿色黏浆出来，这绿色半固体之中还有很多蛆虫在蠕动，缠绕在各色蘑菇上。 “哦，来了。”死侍走了过去，端起碗就喝干了，他还打了个嗝，把塞牙缝的一些烂皮和毛发吐出来，抹抹嘴：“胖老哥的手艺真是好，就是这个味儿，地道。” 说着，他还放下汤碗，来了个单臂大回环，用力比出大拇指。 而这一幕，差点把戴安娜都看吐了，因为这绿色浓汤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人类该喝的东西。 “呵呵，你喜欢就好，看到你还是这么健壮，我就高兴，呵呵。”绿皮胖子拍拍死侍的肩膀，那手掌接触的制服部位瞬间就长满了扭曲的绿色血肉：“看你走的这个方向，是去找蓝色的吧？那你们可小心点，别被骗了。” “安心了，我相信T哥不会骗我，毕竟我要是挂了，对他可没有好处。”死侍依旧清醒，在这个混乱疯狂的世界里，他反而正常了不少：“走了，要是让表哥知道了我和你们玩，他恐怕又要多想了。” (本章完) 第5094章 拼图游戏 等到走远了，巴里回头看看，远远地能看到绿色胖子还坐在植物园门口，他才敢小声问韦德： “你刚才喝的那碗东西，不会有毒吧？” “呃，肯定不是毒药啊，补药来着，而且还是大补特补。” 死侍挠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把那里长出来的蘑菇拔掉，有一个肉瘤还尖叫着试图反抗，却被他活活掐爆： “这东西虽然有点副作用，看上去也和减肥人士爱喝的青汁一样让人倒胃口，可实际上它没什么怪味，喝了还能强身健体，极大地增强体质，我刚才都忘记了，应该给这睡觉的老爷子也要上一碗。” 蝙蝠侠肩上依旧昏迷中的杰伊眉头紧锁，可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四肢抽搐了一下。 其实那碗绿汤非常臭，是一种腐烂混合着花蜜以及排泄物的气味，光是闻一下就让正常人头晕目眩身体不适，可就因为它的味道和死侍自己身上的气味非常相似，所以他根本不觉得臭。 另外，N大的汤实际上是一种非常唯心的东西，可以看做是神的赐福，喝下去以后是什么效果，完全是由他决定的。 死侍喝了，除了肩膀长蘑菇，屁股后面流出来一些脓水之外，没有别的副作用。 相反，他现在感觉精力充沛，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就仿佛立刻杀回去面对死亡和夏坷垃的联手，也不会心虚了。 听到他这个回答，再看看死侍那快活地舔冰淇淋的模样，巴里扭开了脸： “好吧，你没事就好，不过我很好奇，你平时脑子里一直维持着一座游乐园，就不会觉得混乱吗？” “哦，小闪我的朋友，这个问题伱其实应该问蝙蝠侠。” 死侍又抓紧舔了几下冰淇淋球，舌头快速波动发出‘prprpr’的声音，随后他带着满嘴的棕色黏浆微微一笑： “他的脑子里不也始终有一座哥谭吗？你们看到了我脑海中的乐园，觉得这很疯狂，却没有想过蝙蝠侠为什么不用自己脑海里的哥谭来创造世界吗？啧啧啧，伙计们，黑暗遮住了你们的眼，却没有遮住我的，嘻嘻.” “.” 黑暗骑士没有否认，只是他的两个嘴角向下弯去，怀疑死侍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 不光是闪电侠和神奇女侠，就连路边店铺里的墨西哥非法移民店员们也都沉默了，大家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那就是蝙蝠侠完全可以依靠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来给创世提供蓝图，可他偏偏选择让死侍来。 他这么做肯定是出于善意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大家好，因此答案也呼之欲出——他认为自己脑海里的东西，比如今的场景还更加疯狂混乱！队友们看一眼就会疯掉！ 蝙蝠侠，真是太黑暗了，他让人头皮发痒，像是要长脑子了。 对了，仔细一想，似乎少了人，黑沃利和他扛着的小胖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话说我们到底要去哥谭找谁？”拉着车的铁皮人，或者说机关人这么问着，因为没有脖子，所以他只能侧身：“我倒不是说累了，主要是这一路上都黑灯瞎火的，我有点怕。” 华盛顿DC通往哥谭的路也变得不一样了，过去现代化的高速公路，此时变成了尘土飞扬的土路，即便是晚上，也能在月光下看到灰尘的颗粒。 两队人都坐在板车上，只有他负责拉车，克里夫现在回过味来了，这好像有点不公平？ “笨，笨死你得了。” 哈莉还没有回答，首席就抢答了，他坐在木头轮椅上就仿佛被卧龙附体一般，就差手里少一把扇子，不过他正在制作： “我们面对的显然是非自然事件，那么肯定是要找这方面的专家啊，此行的目的不是去阿卡姆捞‘侍僧’，就是去找蝙蝠女侠呗。” “侍僧是个骗子。”达米安先直接否定了一个，男孩摇着头说：“他只是一个想要复国的古代生物，本身的施法能力并没有多强，擅长的方面是搞传销。” 简单来说，他就是个崇拜魂吸怪的邪教徒，想要在人间搞个怪物乐园罢了，之所以挑选哥谭，是因为这座城市常年阴天或者下雨，根本不用担心太阳的问题。 “别猜了，就是去找蝙蝠女侠。”哈莉摸摸怀里的渡鸦，娇小的女孩像是个洋娃娃般沉默：“我们都要退回石器时代了，这种时候不依赖科技的她也许比蝙蝠侠还强点。” “她不如蝙蝠侠聪明。”红箭蹲在板车上，还在摆弄她的反曲弓：“我以前和她一起行动过，她性格冲动，完全被怒火驱使。” 说是一起行动，可实际上就是去哥谭玩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蝙蝠女侠凯特比起蝙蝠侠更疯狂，上一次美惠子看到她的时候，那女人正在一条小巷子里和一个恶魔扭打肉搏。 恶魔挠她一爪，她给恶魔一刀，两人像是野兽一般在黑暗中翻滚着，完全没有章法，血流了一地，偏偏最终还是她赢了。 “不需要她动脑子，辛迪会和我们在哥谭汇合。”哈莉开始给渡鸦涂指甲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尽管她在战力方面不如我的小蜜蜂，可她毕竟也是丧钟啊。” “那为什么我们不去找阿尔贝拉？”达米安提出了疑问，他就是因为太了解凯特，才不觉得她有什么优势：“醉鬼女巫显然是更了解神秘侧的人。” “首先，阿尔贝拉住在西海岸的洛杉矶，离我们太远了，现在还没有交通工具。” 打扮渡鸦玩的哈莉一边手里忙活，一边耐心地解释，就像是男孩的姨妈一样： “其次，她几乎是康斯坦丁的女性翻版，尽管过去没有什么不好的记录，但你敢保证遇到危险情况，她不会把队友，也就是我们卖掉吗？” 这么一说，达米安没有意见了，父亲可以找阿尔贝拉组队，那是他命够硬，所以胆子也大。 自己这些人虽然数量不少，可还真架不住被当做消耗品那样使用。 “明白了，尽管我依旧不觉得凯特能做什么像样的事情，但去看看也没关系。”达米安点了头，其实他不同意也没用，因为这板车又不是他的。 首席原因听哈莉的，是因为他欠着丧钟的人情，鉴于哈莉和那个男人的关系，那么只要小疯子的建议不是太离谱，他是肯定跟着她的指挥。 少年泰坦这队人的能力不差，但目前只能算是提供战斗力保障，别的事情做不了什么，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跟着末日巡逻队，确切说是他们队伍中的‘疯狂简’，才是更加安全的选择。 “不要说得这么肯定哦，孩子。”看到罗宾人小鬼大的严肃样子，哈莉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丧钟早就把你考虑在内了，也许只有亲亲凯特是做不了什么，但你低头看看自己的腰带，懂了么？” 被疯子提醒，达米安扁了一下嘴，不用低头，在哈莉说到腰带的时候，他就已经全懂了。 这条腰带来自于罗宾王，里面装着各种能够毁灭宇宙的恶作剧道具，这些威力强大的东西也许有一部分也因为科技倒退而报废了，可依旧有一些是魔法道具，大概率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去哥谭找蝙蝠女侠，是为了她和恶魔以及神明打交道的经验；女丧钟去那里，则是提供战术指导；自己拿着这条腰带里的小道具过去，其实是提供工具和力量。 经验，头脑，加工具，事情全都被丧钟算好了 (本章完) 第5095章 超级能力 “我没有问题了，果然还是你更了解那个男人。” 大米深吸一口气挺起了胸膛，稍微有些难过，因为刚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了解亲生父亲，但这只是小小的一点情绪波动，他很快就振作起来： “只是我们现在的速度还有点问题。” 能没有问题嘛，十几号人坐在一辆巨大的板车上，车轮还是没有橡胶科技的木头轮，拉车的只有一个机关人，他每次迈步只有一米多，就算已经是在跑了，可他也不是极速者啊。 现在大家上车已经有十多分钟了，离开快餐店有没有两公里都是问题。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拉车的克里夫发出了抗议，这个机甲人此时已经变成了木质的：“要不我上车去坐着，你来拉？” “艹！你上来，我来拉。”罗宾没有好意思接话，但他的队友站了出来，正是皮肤苍白的碎压，她一边说话一边朝掌心吐口水：“呸！呸！起开！” 作为一半的匝尼安人，她对于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都很有信心，他们就像是不会飞也不会眼睛射激光的超人。 “不要这样，克里夫，我们怎么可能让孩子拉车？” 弹力女显然不想坐未成年人拉的车，主要是一看就知道压碎是个暴力分子，她拉车估计根本没有安全可言，那自己只要一紧张，超能力就会失控，到时候就会变成一滩烂泥。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如果当大家的面变成人肉橡皮泥，作为一个美女的人生就结束了吧？ “如果有飞机就好了。”底片人也摸摸自己的绷带下巴，显然他的记忆也没有出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实体生物。 当年飞机事故让他变成了一种负能量体，看上去就像是照相机底片里的人形轮廓，于三维空间中并不存在，只能缠着绷带标明自己的位置。 可是因为现在大多数人听不懂飞机这个词了，所以他的发言反而有点导致冷场，人们开始思考，压碎和鸡有什么联系？ 不过正是这种诡异的尴尬气氛，导致了原本一直在自言自语小声道歉的‘受气包’切换了人格，也许是不想见到大家忍受旅途之苦，这次出现的人格是‘飞舞’（Flit）。 她看上去和疯狂简长得一模一样，而不是像其他人格那样会改变外形，只是多了炫彩的眼影，但她的超能力可能是最好用的能力之一，因为她是个‘心灵传动者’。 简单来说，当她脑子里想着一个地方，甚至她都不需要去过那里，只要知道地名都能发动能力，带着人或者物品进行空间跳跃，直达目的地。 也许不像闪电侠的最高速那么快，但她的能力几乎是无消耗的，把所有人搬过去都不是问题。 唯一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她有某种程度的狂躁症。 主要是因为她的速度太快，而在她眼里大多数人慢如蜗牛，不是挡路就是碍手碍脚，这就让她烦躁得很，所以人就变成了一个‘祖安大师’。 “干伱们所有人的母亲，这点小事还吵来吵去的，烦死了，我在里面睡觉都不安生，干你们妈的！” 新人格一出来，先是来一套标准的祖安问候语，接着她伸手按住板车就发动了能力，喷出来的唾沫还在半空中闪闪发亮呢，板车带人就消失在原地，那些口水只能无助地跌落尘埃。 就这么一闪，众人恢复视力的时候，就已经在哥谭的码头旁边了。 可以看到夜色下的漆黑大海，感受到满是化学品气味的雨水落在身上，充分说明已经到站。 只不过过去蝙蝠女侠那漂亮的高科技游艇，现在变成了一艘木头渔船，那破船还有点漏水，蝙蝠女侠正拿着个铁桶，忙着把船舱里的水往外舀呢。 胶水这种东西的发明，对于造船业来说也是个巨大的进步，至少不用担心木板之间不够严密。 可惜大家短时间内都没法行动，因为飞舞的能力对于她携带的人有着巨大的副作用，空间错乱感会让人出现呕吐，失禁，高血压目盲等一系列症状。 “呕！救命！我好像吐在绷带里了！”底片人发出了呼救，但这只是他的错觉，之前也说过，他连身体都没有，又怎么会吐？ 不过这时候没有人回答他，因为真正呕吐的人是没办法说话的，这时候首席在板车上搭建的厕所倒是派上了用场，距离它最近的美惠子凭借刺客生涯培养的超高敏捷，第一个抢到了那只小桶。 她把简陋厕所的门一关，尽情在里面呕吐，算是保住了作为美少女的面子。 而其他人，包括哈莉在内都只能往板车旁边吐了，铁甲人也不例外，他是干呕。 还好今晚的哥谭又在下大雨，倒是不用担心洗手洗脸的问题，只需要吐完以后仰面朝天就行。 “弱鸡，你们都不行啊。”飞舞嘚瑟地跳下板车，嘴里不断地说着话，节奏就像是黑人RAP歌手一样：“你们还抢着拉车，结果一个个都没有我的速度，又菜又爱玩，咋不去死呢？” “好了，你少说几句。”底片人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吐之后，回过神来，劝阻女孩说：“你现在就算说再多，他们也听不到。” “你也是个垃圾，慢死了，还飞行员呢，呸！”飞舞逮谁骂谁，偏偏她是空间能力者，别人就算被骂得七窍生烟，也抓不到她撒气。 不过好消息也有，因为物质界的人们对于她来说速度太慢了，她觉得无聊得很，所以她出来很快，回去也很快。 就这么一会功夫，还不等大家恢复过来，她就又已经回去了，疯狂简的主人格被切换了出来，此时这个女孩还有点脑子发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大半夜地站在雨中，还是个陌生的地方。 大约两分钟后，人人都差不多吐完了，也整理好了个人卫生问题，总算能办正事了。 “你把飞舞叫出来，简。” 首席气鼓鼓地看着女孩，他用拳头不断敲自己的轮椅扶手，就像是知道盟军进了柏林城的元首表现一样： “她居然敢骂我，反了她了，刚才是她出现得太突兀，我没有反应过来，这次我要连上次的帐一起和她清算！” 上一次他被飞舞传送到了某家养老院的女厕所里，差点没有被暴怒的阿姨和奶奶们当做流氓打死，还好他的轮椅有反重力爬墙功能，要不然真逃不出来。 “哦，我问问她。”简认真地点点头，翻着白眼看天：“嗯，就是这样.对，哦，啊哈行。” 她似乎在和自己心中的人格对话，主人格在这方面比较特殊。 “怎样？” 首席摩拳擦掌，他一把一把抹着脸上的雨水。 然而简只是摇摇头，老实地复述了姐妹的话：“她不出来，还说要干你已经去世多年的母亲。” (本章完) 第5096章 新的一步 “也不知道地球0那边怎么样了呢。” 猩猩有点担忧地蹲在丧钟肩头上，他手里的烟斗冒出的缕缕青烟在风中扭动着： “我的酒吧里面也有很多科技工具，比如说洗碗的那个水槽，要是它也被‘回退’了，那关在里面的蟑螂先知可能就跑出来了。” 蟑螂先知，毕竟还是一只蟑螂，而酒吧是从事餐饮行业的，如果被蟑螂到处爬，多少有些膈应。 “放心吧，你的小酒保不是还在店里么。”苏明倒是很放松地东张西望，当前的这个立方体之中，是个处于中世纪的世界，这是一件好事。 普罗拉亚和遗忘之神们，都是些存在于老黄历中的家伙，简单来说，越是古老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就距离他们越近。 这里说的不是距离，而是时间上的差异，他们肯定没有藏在物质界中，而是某个高层级的地方，通过时间流去抓他们，可能是唯一的办法。 而坏消息是，普罗拉亚也知道这一点，她和她的狗腿孩子们也正在拿时间线大做文章。 双方的战线都将位于难以测算的时间流之中，这就让很多事情会出现变数，作为一个战术制定者来说，变数这种东西不是苏明喜欢的词。 之前也说过，普罗拉亚做好了准备。 她拿时间线下手，肯定就是算准了丧钟和蝙蝠侠都会在这种环境下受到限制，即便她可能轻视了量子概念的作用，之前又被自己设计看破了身份，但她依旧具有优势。 不过就像是下军棋一样，知道对面的司令在什么位置，就要好办多了。 “特蕾茜毕竟还年轻，我担心她在面对危机时的应变能力。”波波抽了一口烟，又来一口酒，嘴角咧了一下：“上次巫火在酒吧里失控，事后你也看到了，我的女孩被吓得直哭。” “她是没有经历过生死边缘的威胁，不过有了那一次之后，就会好很多。”苏明摸摸猩猩的毛，让他宽心：“你要是真的担心，就让副官帮伱联系呗，你干嘛这么别扭。” “不行，我不能联系她。”猩猩扭动了几下，他托着下巴：“平时特蕾茜就不听话，我如果这时候再和她强调不要出门，不要让人进酒吧，那只会让她更叛逆，而且不能让她发现我在乎她，否则以后她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行吧，反正遗忘酒吧也有我放下的图腾，情况要真是无法挽回，我还给你准备了紧急逃生计划，也许可以用在她身上。” 苏明看了看自己的学生们，她们还沉浸于漫画书里，而且还要听赫敏这个懂英语的来念。 “我的酒吧什么时候有了紧急逃生通道？我怎么不知道？”猩猩一脸茫然，随后恍然大悟，就开始用白眼翻丧钟，显然他意识到了这又是黑暗的动作。 “如果让你知道了，那还谈什么紧急避险？” 苏明倒是很淡然，他既然这次说出来了，就不担心猩猩有什么意见： “自从知道狂笑之蝠能突入你的酒吧之后，我就在安全方面进行了一些布置，所以放心吧，就算普罗拉亚亲自去杀特蕾茜，我也能保证你的酒保死不了。” “行吧，不过我倒是觉得，特蕾茜没有那么高的战略价值，能够让虚空之母亲自动手。”波波看了一眼天空，那里的云彩像是一个桃子：“她的第一目标肯定还是你，斯莱德，也许我们还处于监视下。” “我暂时没有感觉到。”苏明在地平线的尽头看到了一座城堡，他拍拍斗篷，让它往那个方向去：“而且她已经因为偷听我说话吃了一次亏了，我觉得接下来就算我再说什么计划被她听到，她也不敢相信了。” “呵呵，这倒是个好消息，虚虚实实至少确保了我们的情报安全。”波波也竖着耳朵听赫敏读漫画书，他还伸长脖子去看：“那么可以说了，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当然是救人。”丧钟也点了一根烟，活动着自己的脖子：“蝙蝠侠可能顾不上地球16的失踪者们了，这任务我来接手，他们是50个平行世界里唯一失踪的一批人，也许身上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但对于普罗拉亚有价值的东西。” “呼，我是想不到啦。”猩猩的嘴巴皱了起来，他挠挠头顶帽子下的黑毛：“提起地球16，我就只会想起那些人的享乐主义，以及复杂的.人际关系。” 猩猩本来想说男女关系的，但又想到那边的人不能被假定性别，他们都是饥不择食的纵欲狂，男男女女都一样，所以需要说一个更有概括性的词汇。 “我也差不多，不过大概能猜到一点头绪。”苏明抽了一口烟，等待着飞毯在城堡围墙内的一个隐蔽角落降落：“普拉提亚让她的孩子抢走了罐罗，你要把这个纳入思考范围。” “唔人肉炸弹？”猩猩一摊手，提到罐罗的能力，他第一时间联想到‘洗脑’，再加上那些失踪的地球16超级英雄们都是超二代，拿他们来做人肉炸弹搞恐怖袭击可能是个狠招。 苏明走下飞毯，又把几个女孩招呼下来，倒是没有叫醒还在睡觉的安珀和小德。 “可能性存在，但不太高，普拉提亚的目光不会放在那么小的个体生死上，她要玩的是大战略，只是我暂时想不到她的布局是什么。” “没事，我相信你，斯莱德，你看穿她的计划只是时间问题。”猩猩鼓励了丧钟，这比较少见，他的毛爪子还摸摸男人的脸，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还是继续我们的调查吧，这个世界你认识吗？” “黑暗概念还没来得及探查呢。”苏明无语地指了指天空，让波波看看那里没有黑太阳：“我们先找个酒吧，用原始的方式打听一些消息，到时候我就应该有头绪了。” “懂了。”猩猩觉得自己明白了，不发动概念，可能意味着丧钟又开始准备什么阴招，自己就不问了：“那我们去市集上吧，这城堡外城还挺大的，看看能不能找到烤乳猪下酒。” (本章完) 第5097章 老旧酒馆 酒这种东西陪伴着人类的历史已经太久了，也许它们最初诞生时只是一场意外，比如猴子存放在树洞里的水果自然发酵，就成了著名的‘猴儿酿’。 鉴于当人类遇到这个意外的时候可能还是猿猴，所以那时候叫猿人酿也说不定。 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酿酒这个行为是越来越工业化了，苏明自己也是卖私酒起家，至今还经营着和平饭店那家酒吧，但他不得不承认，还是现代化的酒更安全。 目前大家所处的地点和时间都不明确，只能大致判断是中世纪的西欧某处，当然还是在地球上。 所以想要找酒吧打听消息，其实很简单，只要在城里找呕吐物气味最浓郁的地方就好。 因为不成熟的酿酒技术，不光会让酒水中充满各种杂质，同样也无法有效消除有害的化合物。 比如说粮食酒之中的杂醇油，以及高度数酒里的乙醛和甲醇，这些玩意被人类摄入后会导致一系列名为‘上头’的表现，其实就是轻微中毒。 人类的身体很有趣，在大脑发现自己轻微中毒之后，就会引导身体进行呕吐，这是一种最简单直接的排毒措施，大概是远古人容易误食荒野有毒植物，因此刻在DNA里的东西。 无需发动黑暗概念，绞杀的嗅觉就足以找到目的地，循着气味前进的路上，苏明顺手从某户人家院子里拿了一条洗净的床单，披在身上用来遮掩自己的盔甲。 “噫！不要拿别人的床单啊，希望我们现在不在英国吧。”波波看到他的这个举动，立刻跳到了地上自己走：“你知道在中世纪的时候，英国人喜欢用尿洗衣服吧？” “知道，这其实是古罗马人发明的去污手法。” 苏明平静地回答，经常钻下水道的他其实不怎么在意这个，反而兴致勃勃地给一旁竖起耳朵的赫敏讲起了小知识： “在古埃及人用油脂和草木灰制作出肥皂的时候，罗马人用尿和草木灰造出了某种糊糊.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原来罗马正统在印度？” 用尿去污，在今天看来还多少有那么一点道理，因为正常人的尿，PH值在5.5到7之间，有一点点弱酸性，可以溶解一些不那么顽固的油渍。 如果没有尿怎么办？用淘米水也可以，那也是弱酸性的；或者拿着脏衣服去河边洗，边洗边用棒槌敲一会，物理去污也可以。 但罗马传统就是用尿，后来这个技能传播到不列颠，有一段时期，还有专业的卖尿人。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猩猩无语地翻白眼，他有点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了一下丧钟披着的床单，又闻闻自己的手指，确定这上面的味道：“我和你说卫生的事情，你跟我说印度.嘶，似乎两者之间还真有关联。” 公元43年开始，罗马人曾经统治了英国400年，千年以后，英国又统治了印度200年，这么一算，丧钟还真有可能不是瞎扯。 “呵呵，对吧？”苏明抱起猩猩，再次放在自己肩头上：“放心吧，这条床单是干净的，绞杀已经确定过了，还是女生自用九九新的呢，更没有拿尿洗过。” “哼。”赫敏发出了一声哼哼，她把手里的漫画书翻了一页，继续念给吉安娜和伊瑞尔听。 这本漫画里讲了老头丧钟和他家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射瞎他一只眼的前妻，想要杀他却又处处模仿他的女儿，还有他同性恋儿子和其他超二代的感情，现在几个女孩对这古怪的一家有点兴趣。 就这样一路上闲聊着一些历史和人文，大家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一处位于城墙边上的木质二楼小酒馆，这家店门前还围了个猪圈，里面放着几头大肥猪。 店门前的路都是烂泥，不知道有多少人踩过，呕吐物混合着猪粪，就是这个时代的卫生特色。 天空还是一样的蓝，但猩猩对于中世纪酒吧的憧憬瞬间就消失了，他发现不走复古路线也挺好，之前还因为他的客户大多都是活了很久的巫师，他本想考虑弄点古代特色呢。 臭烘烘，乱糟糟，喝醉的男人抱着猪圈里的猪一起酣睡，看起来就是一场闹剧。 “这些家伙，大白天的不去务农，反而跑到城里来喝酒，真是.” 小声吐槽了一句，猩猩不想引人注目，他现在开始扮演宠物的角色。 其实他也知道，在中世纪，人们根本没有多少农业知识，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春天把种子丢到田地里，然后就等着看上帝到了秋天能给多少粮食。 这种看天吃饭的状况持续了很久，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农民们还进行着一系列奇怪的祭祀活动。 比如说头一年收成不好，这时他们会认为是土地不高兴了，于是他们会把自己最珍贵的肉排或者馅饼埋在田地边上，以求土地吃了他们的东西后能给予回报。 说起来，这似乎也是一种泛灵体系的崇拜啊，他们没有特意向某个神献上祭品，那信仰之力会不会是被遗忘之神们收走了？ 波波觉得自己发现了大秘密，原来那些被遗忘的神灵们是靠着英国农民们活下来的么？ 他把自己的推理小声说给丧钟听，但男人听后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帮他顺顺脑袋后面毛，接着就带着女孩们自顾自地进了酒吧。 尽管只是一扇简陋的木头门，可是门里和门外简直是两个世界，酒吧里面不光有劣质酒水的气味，还有土豆和烤鱼的香气。 就像是波波说的那样，大白天的，这破烂酒吧里面也人满为患，到处都是醉醺醺的人，有的在趴着睡觉，有的在高谈阔论，说的都是英语，只是带着些高地口音。 “好了，我们在英国，似乎还是苏格兰附近，确定了。”苏明揉了一下鼻头，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作为英格兰人的赫敏呢，只是耸耸肩，她也没啥好说的，因为烤土豆的味道似乎永远都不会变，整个大不列颠四个王国里，似乎只有对土豆和炸鱼的口味是一样的。 不管那么多，苏明脑袋转动了一下，发现一张桌子，把桌面上趴着的四个醉鬼随手丢到远处地上之后，他带着姑娘们坐了下去，就等着点菜了。 (本章完) 第5098章 农夫们的大恐怖 酒馆里面的火光很温暖，尽管环境差了一点，还有点喧闹，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 想要收集情报的话，当然要到人多的地方去。 就是三个女孩此时就算也做了相应的遮掩，比如用魔法遮挡伊瑞尔特殊的身形和武器，但她们漂亮的样貌还是引来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但这问题不大，苏明在腰包里掏了几下，随手取出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双刃巨斧，哐当一下拍在桌面上之后，暗处窥伺的目光就立刻退去了。 双刃战斧这种东西，是维京人的经典武器，而如果要说中世纪的时候英国人怕什么，那当然是维京海盗。 不管丧钟本人就是北方蛮子，还是他从蛮子手里抢来了这把武器，单是上百斤重的大型兵器单手就抡起来玩的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这些乡巴佬能惹的。 所以心中可能埋怨了几句上帝不公，一个外乡人占据了三个美女和一只猴子之后，这些人只能继续喝酒瞎扯，打发自己无聊的生命。 “这个世界看起来是个比较现实的世界。”波波趴在丧钟的肩头，眼珠子快速转动，观察周围的环境：“如果是剑与魔法的世界，你刚才掏武器的那一下，恐怕酒吧里的所有人就都把武器掏出来了。” “这不正是调查的过程么。” 苏明环顾四周，和他对上眼的人都纷纷低下脑袋，他这才满意地朝吧台方向招招手，小声给猴头说： “中世纪的英国，比较还原历史的世界背景，人们的日子过得还算凑合，这样的世界基本上不存在太大价值了，我们吃点东西，观察顺便休息一下，就可以离开了。” “几位大人，是外乡来的吗？要吃点什么？” 一个过于丰满的女招待小心地走了过来，她把送餐托盘像是盾牌一样挡在胸前，尽管她那棕熊一般的体格似乎也不需要这么小的盾。 “哦，不要紧张，可爱的女士，我其实是名王国骑士。” 苏明撩了一下身上裹着的床单，露出下面的盔甲来证明骑士身份，在中世纪战甲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我和我的家人在荒野上迷路了，只能走进这座城市，找到一个顺眼的地方修整，能问一下这座城叫什么吗？” “原来是骑士老爷，可吓死民女了。”服务生松了口气，她放下了托盘提裙行礼，油腻的两只面口袋几乎要从她的领口里跳出来：“这里是斯卡布罗的猪圈酒吧，城里最好的地方。” “同感，谢谢你的答疑解惑，请给我们每人一杯最好的蜜酒，然后来一些除了鱼和土豆之外的食物。” 这么说着，苏明从床单底下的腰包里捏了一小粒黄金出来，放在女人的胖手里。 黄金总是硬通货，肥胖的女人笑得很高兴，露出了一嘴发黑的烂牙，她的手在油腻的围裙上擦了擦： “好的大人，请稍等，如果您愿意的话，楼上有更安静的位置，您没必要在大堂里这些下流痞子们共处一室。” 她尽力想要模仿贵族老爷家女仆们的样子，但因为个人条件不够，根本没有那种优雅的意思，反而笨拙得很。 “不用多说，去准备吃喝吧，多余的金子你自己留下。”苏明摆摆手打发走了辣眼的女招待，因为他发现这个村妇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但他可没有死侍那么重的口味。 有点遗憾，但骑士老爷的命令不能不听，胖女人扭着屁股去准备食物了，波波这才说话： “看来伱的预判偏了一点，这里不是苏格兰，斯卡布罗位于约克郡北部，严格来说我们在英格兰地区的东北角上。” “你说的可是未来的地区划分，反正也差不多了，再往北百公里就是北海了。”苏明用手擦了擦桌子，一层油腻的感觉涌上心头：“你别乱跑，这个时代宠物猴子可是稀罕玩意，小心有人把你劫走。” “我不是宠物，也不是猴子。”波波用爪子挠丧钟的盔甲，发出吱吱的金属摩擦声：“别说灵长类玩笑了，先听听周围的人们在聊什么，他们口音太重，我听不太懂。” 头疼，尽管知道这些人说的是英语，但波波听到周围都是这土得都掉土块的口语，甚至觉得康斯坦丁的英语说得好听了。 这里的口音真的好怪，就像是用木棍压着舌头根，或者嘴里拌着什么东西在讲话。 “就是普通的高地英语外加很多俚语单词。”赫敏合上了漫画书，她加入了话题，女孩揉了揉自己有点发酸的眼睛，这酒吧里的味道让她眼珠疼：“我来听吧，你们放松一下，教授，你也需要休息。” 漫画读完了一本，她倒是不累，就是觉得嗓子要冒烟了，需要喝点东西。 前提是这个时代的酒能喝的话。 “我倒是没什么事。”苏明把波波放在桌面上，让他像猫狗一样蜷缩着，还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波波你躺一会吧，目前普罗拉亚并没有继续关注我。” 这种被当做宠物对待的感觉，波波扭动着反抗了几下，不过被慢慢拍打着，他还真有点瞌睡了。 吉安娜和伊瑞尔是看不懂英语字母的，只是能说能听，她们表示自己也想听听。即便如此，两女倒是挺安心，跟在丧钟旁边就是有安全感，还能不断有吃喝供应。 于是一行人暂时不说话了，而是听起了周围嘈杂背景中的人们聊天。 比如靠近吧台那边就有几个农民在说话，有人用一种阴森的语气给伙伴们说： “我的姑妈和她女儿来投奔我了，上周末刚刚到，她们原本住在梅尔克舍姆，但是那里发生了非常恐怖的事情哩，你们猜，我听说了什么？” 梅尔克舍姆位于英格兰最南边，听到这个地名的时候，苏明挑了一下眉毛，在中世纪，长途旅行可是非常危险的。 就比如说天朝的古诗里，就有很多离别诗，送某某去某某地方，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现代人如果不了解时代背景，可能就无法理解那种感情。 古代的城外，那是真正的狂野大自然，是真的可能死人的，而且死在路上的人不是少数，越是穷人越容易死。 即便搭乘兽力车，上千公里的荒山野岭行程，路上有野兽和强盗，还有天气变化带来的疾病或者粮食短缺。 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一般人是不会离开家乡的，听起来，这对母女可能真的遇到了大恐怖，这会不会意味着什么？苏明来了些兴趣，准备听一听。 (本章完) 第5099章 黑死之灾 “什么？老伙计呀，非常恐怖的事情？是哪里的贵族老爷又加税吗？快给我们说说。” 他的同伴甚至都不知道梅尔克舍姆是什么鬼地方，但他问出了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各种老爷们加税。 自耕农其实给国王的税并不多，但是税务官会额外收一些中饱私囊，外加上还要给教会的一份钱，农民们想要过得下去，还能来酒吧喝酒，就必须关心收税这件事。 哪怕是没有文化，也知道收税是什么意思，就是老爷们又要钱要粮了。 然而最初的那个农民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看，红色的大鼻头里流出了一行鼻涕，他的眼神有些朦胧，可见已经喝了不少。 不过他的同伴们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很快有人叫了酒保，又给这位续上一杯麦酒，尽管是最劣质的酒，他还是猛地一口干掉，擦擦嘴边的胡子，打着泛酸的嗝开始了讲述： “她们那座城市被恶魔诅咒哩！从去年冬天开始，城中就开始不断地死人！” “嘶~~~” 他的朋友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是全世界用来表达惊讶的统一动作，惊讶过后，有人扶住了他的胳膊，催促道： “上帝保佑着我们，请你仔细说说，被诅咒的人是怎么死的？” 不光是追问，还又讨好一样给这老哥买了杯酒。 这个年代的人们也有好奇心，尤其是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小范围圈子里，才对外界的事情更好奇。 吟游诗人这个职业的出现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就是早期情报贩子的雏形，用自己从外地获得的见闻，来换取钱财和食物。 “我听姑妈说，被诅咒的人会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是夜里在自己的家中咽气，直到他们的尸体发出了腐烂的臭味，邻居们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死去的人太多了，荒芜的田园无人耕耘，洞开的酒窖无人问津，无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又获得了一杯麦酒，这次胡子拉碴的农民没有急着喝完，他先是喝了一半，又朝一旁吐了一口浮沫里混进去的虫子，才继续兴致勃勃地说： “说那些人被诅咒，是因为那些死者们都会变得漆黑，先是从手脚开始，接着是脸，然后是整个人，他们的脖子会爆裂开来，就像是在深夜里被魔鬼用指甲划开一样！” 说后半句的时候，他还压低了声音，搞得神神秘秘的，讲到最后突然变大声，把同伴们吓一跳，则让他更为满足。 “嘶~~~” 他的农夫同伴们当然又被吓住了，虽然不知道朋友所说的那座城市在哪里，但那些人听起来死得太诡异了，于是这次除了倒吸凉气之外，这些农民们纷纷开始在胸前画十字，开始向上帝祈祷。 到底有多虔诚，说不好，这酒吧的环境也不像教堂啊，但这就是一种心理安慰。 遇到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在胸前来比划这么一下，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帝，是不是就轻松多了？因为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嘛。 上帝安排你死，你就活不了；上帝安排伱活，你就绝对死不了。 这么一想，是不是就没有做任何应对的必要了？ 宗教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几大主流宗教都普遍擅长培养人们对统治阶层逆来顺受的精神。 “不妙啊，斯莱德，东西我们还是别吃了。” 那边在聊天，赫敏在这边小声翻译，不过听到这里的时候，原本都有些瞌睡的猩猩拉了一下男人的胳膊，同时抬手示意女巫先停一停，自己有话说： “这些农民们描述的可不是恶魔入侵，而是瘟疫，黑死病啊，颈部淋巴爆裂的症状还是三种鼠疫中最烈的腺鼠疫。再加上刚才提到的梅尔克舍姆，我说怎么感觉这个地名耳熟，现在想起来了，那不是1348年黑死病在英国大爆发的起始点么？！” 继续根据历史和情报分析，刚才农夫说，那里的疫情爆发是在去年冬天，那今年开春不就是蔓延全境了么。 再加上这里的地名，斯卡布罗，大家这次是直接掉进疫情最严重的地区之一了，也许现在这里还没有开始大流行，也许现在已经有人中招了，但波波可不想吃这里的东西了。 黑死病就是鼠疫，鼠疫是靠老鼠和跳蚤传播，谁知道这里的食物是不是被它们爬过或者咬过？ 可是和他的急迫相比，丧钟就淡定得多，他一边继续听着远处的人们闲聊，一边向赫敏提问： “你听过《斯卡布罗集市》这首歌吗？我最可爱的学生。” “当然，教授，不管是莎拉布莱曼翻唱版本的，还是原本在英格兰流传的古代民歌版本，我都听过。” 作为一个学霸，赫敏的知识面相当之广，尽管音乐对于巫师来说是不必要的，可只要听过一次就能记得： “该歌曲叙述一位年轻男子吩咐他以前的爱人为他完成一系列不可能的任务，例如为他制作一件没有线缝的衬衫，然后在一座干涸的井中将其洗涤等等，接着说如果她完成了这些任务，他将与她重归于好，女方其后也交给她的爱人一系列同样不可能的任务，并答应在他结束后将无缝的衬衫交给他。” “很好，你是把维基百科都背下来了，歌词总结得不错，那你还记得第一句吗？”苏明点点头，继续自己的授课。 赫敏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因为之前明蒂的表现让她有了些危机感，现在感觉，教授还是最关心自己的。 于是她抬起了下巴，有点骄傲地背诵了起来： “你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嗯，现在大多数人对这首歌的说法，和你之前说的一样。不过这首民歌很可能就诞生在这个时期，而且整首歌的背后很可能是个黑暗的故事，你能想到吗？” 苏明给出了一点提示，随后又开始提问，还很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女巫稍微思考了一下，在另外两个女孩茫然的目光中，她有了答案： “这四种草药都是瘟疫医生用来放进‘鸟嘴’状面具里的，歌词中不断地在重复提到它们，很可能说明这四种草药的味道无处不在，也就是说疫情全面爆发了，歌里面还有很多不可能做到的要求，所以男女主人公其实是天人永隔？是灵魂对唱？亦或者是做梦或者发疯？” 丧钟给她奖励了一块巧克力，赫敏不愧是好学生，对于黑暗的理解真是一步到位。 “你说的没错，这四种草药就是瘟疫医生用的香料，所以我们现在还不用担心，刚才绞杀找酒吧的时候就闻过空气中的所有味道，城里还没有它们的气味弥漫在街道上呢，这里的疫情还没有开始，我们相对安全，至少我作为共生体宿主，是百分百安全的。” “那我呢？”猩猩指指自己的鼻子：“我连个口罩都没有。” “猩猩也会得鼠疫吗？还真不知道呢，要不这次试试？” 坏心眼的丧钟这么说着，然后他的目光就开始向酒馆里的漆黑角落中扫视，看样子是想要抓只老鼠来的模样。 (本章完) 第5100章 救人方法 酒馆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无法意识到黑死病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东西，其实比起天灾来，更危险的其实是人祸。 按照历史来看，教会在黑死病开始时，就已经打定主意借机宣传信仰，说死去的人是因为被恶魔诅咒，不虔诚的人就会面临这种危险。 想要得到上帝的庇护，就必须捐献更多的钱来展现虔信，当然，说的时候不会这么直接，只会说人有罪就会死，想要洗清罪孽就得买赎罪券。 如果有人不承认教会的这种说法，那么就去和护教军以及审判官手里的家伙交流吧，他们对于不信神的异教徒，向来只有一种做法。 而领主和贵族们也会面临一些问题。 因为底层民众卫生水平较低，他们往往是第一批死掉的人，这就会导致农业生产受到极大影响。 这么一来，就无法供养贵族们足够的食物和钱财了，而领主们手里有军队，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往往会选择抢劫邻居的。 不是有句俗话叫‘邻居囤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么？ 一般是用在末世中的逻辑，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枪，但黑死病爆发期间，经常能够看到乱军在烧杀抢掠。 吃喝，财物，女人，都在他们的‘购物清单’上。 你抢我领地上的，我抢你领地上的，当然进攻城堡不太理智，洗劫城镇和乡村是性价比最高的做法，因此最后倒霉的还是平民，不管生活在谁的领地上，都一样。 这些还是比较成规模的危险，算是最容易规避的，实际上当科技落后的时代遇上巨大危机的时候，人人都像是生活在黑暗森林里，任何其他人都可能是威胁。 猩猩之所以有点紧张，主要是大家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是很好。 斯卡布罗是个历史悠久的贸易中心，地理位置很不错，是山区之外距离最近的城镇，据信是在公元二世纪就存在了繁华的贸易活动，既有陆运也有海运路线，天南海北的商人都会在这里出现。 这也导致它是黑死病造成严重死亡的区域之一，根据一些不确定的历史资料表明，在黑死病到来之前，这片区域一共有41万左右的居民，而在疫情之后，只剩下了1万人。 曾经有画家以这里的黑死病作为题材画过一幅画，在满是鲜花的红房顶城镇中，人们的尸体堆得比山还高. 波波倒是不担心自己和大家的安全，毕竟有丧钟在，是不可能让他死的，可是猩猩心太软，他见不得那么多人死掉。 他不是超级英雄，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要救人之类的事情，他只需要让自己看不到那种惨状即可。 “斯莱德，别开猩猩医学实验的玩笑了，别忘了普罗拉亚和她的狗腿子们，这里的人们很快就会陷入绝望，而他们在恐惧中会漫无目的地求神拜佛，这里就是那些邪神们的信仰食堂。” 猩猩是不打算吃这里的食物了，即便丰满的女招待已经送来了酒和菜，这些东西闻起来还算不错。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被关在笼子里。” 搓搓手掌的苏明则没有什么迟疑地品尝了这里的饭菜，这是一道不错的鸡肉菜肴，至少对于这个时代的英国餐饮界是不错： “如果我是普拉提亚，自己的猎犬们以信仰为食，那么我也会找一个黑死病蔓延的世界，然后把它的时间线圈成一个环，让生活在其中的人进入永远无法摆脱的轮回，在绝望和痛苦中像是永动机一样提供信仰之力。” 听了他这话，波波撇了一下嘴，确实这是一个好主意，因为痛苦的病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什么都会去信。 别说不知名的神灵了，就算是伴随着烈焰出现的地狱恶魔，只要能免于他们遭受病痛，那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为。 就是丧钟的计划一如既往的黑暗，关键在于，普拉提亚可能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你从到了这里开始，就察觉到时间异常了吗？”赫敏询问教授，她对此早有体会，因为她自己的四年级就是在一个个轮回中度过的，她几乎同时上了所有的魔法学校留学。 那种体验虽然让她能够同时身挂多校的校徽，成为了魔法界史上第一人，但那绝对是一段就连学霸都会恐惧的历程。 “可以这样说，因为我们至尊法师一脉，最擅长的就是摆弄时间线。” 吃东西的苏明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他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汤汁： “不过和伱经历过的那些情况不同，那时候你可以选择不同的学校，展开不同的故事，但这个世界中，人们根本没得选，他们只有一条路。” 就是生活在城镇里，等着得病然后死去，接着在某一天时间线回到原点，失去记忆且复活的他们再度经历绝望，如此循环往复。 这期间产生的信仰以及种种情绪，大概率就是被神明们拿去了，他们就像是在养猪一样圈养着这些世界。 有点像是黑暗塔宇宙那边的模式，但那里更像是一个恶作剧或者整人节目。 这边普罗拉亚更务实，她的手段也更隐蔽，几乎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只是截取了原本的一段时间流而已，即便没有她，这一切也终将会发生。 “所以你能做什么吗？”吉安娜尝了一口麦酒，出身在水手们的国度，让她对于劣质酒的耐受度很是不错，她表情居然还有点享受：“如果可以的话，帮他们摆脱这个循环，即便是他们自己不知情，这件事还是有点可悲。” 小公主是比较富有同情心的那一类女孩，在过去她没有跟丧钟学习之前，还同情兽人来着，更别说现在看到的是人类了。 “教授肯定有办法，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做多余的事情。” 赫敏摇了摇头，她用手指在油腻的桌面上画了一根油条状的东西： “阻断灵魂的轮回途径也许可以做到，但做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精力，你不是还有朋友和家人需要拯救么？” 显然女巫并不想让教授去管闲事，这里是个时间循环，除此之外就是平平无奇的中世纪，至少是在对抗普罗拉亚的战斗中意义不大。 这大概只是敌人无数‘食槽’中的一个。 “呼，我明白，但这里的人也是人，明知道他们要死了，却什么都不能做，我有点过意不去。”吉安娜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显得有点惭愧，理智和感性让她产生了不同的两种判断，她不知道选哪种更好。 “其实我有办法，不光不用付出代价，还有额外收获呢。” 苏明从腰包里摸出一根试管来，里面是晃动着的液体： “我可以赶在他们死亡之前，抢先用缝合怪病毒感染他们，让地球上所有人都变成天灾军团中腐尸一样的活死人，这样一来，他们不是死也不是活，我再用黑灯控制它们，自然就能摆脱普罗拉亚的计划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本章完) 第5101章 各自进展 “你们怎么会先到这里？” 抵达了一座扭曲的尖塔型建筑后，戴安娜询问正在客厅里喝茶的黑沃利以及小吴，显然这两人已经来这里有一会了，因为盘子里的点心都被他们吃了不少。 招待两人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只有着蓝色羽毛巨大秃鹫，或者是看起来像秃鹫的什么生物。 “呃，不是蝙蝠侠让我们来这边等你们的吗？”沃利一脸不解，在用死侍脑子里的故事制造当前世界的时候，蝙蝠侠就突然给他们说，让他们俩先进来，到这座蓝色尖塔里等待大家。 “我并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向下弯去，他看向死侍，因为这显然就是邪神的把戏。 韦德摊摊手，他首先走进了尖塔的客厅中，这房间中一切都是扭曲着且不断变化的畸形，可从黑沃利以及小吴的表情来看，他们看不见这一层，也许还处于幻术的蒙蔽中。 这是奸奇的拿手好戏，虽然混沌四神都会放长线钓大鱼，但奸奇依旧是唯一一个会为了挖坑而挖坑的家伙。 他的阴谋和谎言可以没有任何目的，光是欺骗这件事本身，就能让他满意。 “我说老T，快把我朋友的催眠解除掉，你到底想不想在我的乐园里住了？小心我叫表哥来砍伱啊！” 桌子旁边还举着茶壶的蓝色秃鹫翅膀抖了抖，他露出烦躁的人性化表情来： “红色的，你又跟那红色的学了一堆暴力垃圾思维，就不能有点耐心，更加优雅地来处理问题吗？动不动就要提到那冒牌帝皇，你真以为我怕他吗？” “呵，你提问了，就证明你确实怕他，你骗不了我，因为我有精神疾病！” 死侍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摘掉了面罩，开始用双手的食指同时在自己两个鼻孔里高速旋转挖掘，很快带出了两坨带血的大鼻涕，他将其高高举起，就犹如举起圣剑： “你要不要听我的，选吧？否则我就把鼻屎抹在你的沙发上！” 蓝色大鸟没有说话，不过他还是抬手结了个法印，把两位俘虏释放了出来，还说： “我其实只是想帮你，而且已经从这两个卑微人类的脑子里获悉了你们面临的困扰，我也料到了你会来找我帮忙，所以现在想听听我的计划吗？” “我不信。”死侍眯起了眼睛，经过这段时间和四神的相处，他也总结了一些经验。 K大那边最安稳，只要天天看着游乐园里的小死侍们惨死，对方就很满意；N爹那边态度最友善，三天两头就会给自己各种赐福，态度就像是亲爹一样。 S姐总是骚扰自己，但平时她也能自娱自乐，那座迷宫中有足够的乐子给她玩。 只有奸奇，是最难以捉摸的，即便这四位出现在自己脑子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却始终难以判断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每次看到他的时候，这家伙不是在阴森森地奸笑，就是在自言自语地嘀咕什么，还常常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什么落入圈套的小动物。 韦德是有点疯，但从来都不傻，他对于这个蓝皮鸟可是始终保持着警惕。 “说来听听。” 此时蝙蝠侠越众而出，他先是检查了黑沃利和比利吴，翻开下眼睑检查有没有中毒，又掰开嘴看看舌头是否变色。 都没有，尽管吃了邪神的东西，眼前看到的食物甚至都不一定是真正的食物，但这两个倒霉蛋都没有事。 于是蝙蝠心里有了一种猜测，那就是——这里存在的四位邪神，其实只是死侍脑海中分裂出来的四种人格，它们可能在某个宇宙中真实存在，但不会是这里。 死侍见过它们，从某些程度上和它们产生了共鸣，于是在脑海中构想了它们，就像是自己的脑海中一直有个小丑一样.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死人，计划是否可行，还是能够判断的。 见到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了，万变的魔君显然有点高兴，他长长的鸟喙张开，露出了满嘴的尖牙，毒蛇一样的分叉舌头在空中狂舞： “快进来，快进来，让我们关上门来聊聊，可不能让外人听了去，桀桀桀” 蓝色尖塔的大门轰然关闭，扭曲的空间将其变成了模糊的幻影，一切仿佛笼罩在了不定型的雾气中，邪神张开了他的羽翼。 如果他真的存在于此的话。 “目前情况还算稳定，至少我看到的范围内还是如此。” 蝙蝠女侠凯特把从船舱里舀水的工作交给了克里夫，不知疲倦的机关人正是从事繁复体力劳动的最佳人选。 但大家也没办法去船舱里面聊天了，只能冒着带有酸味的大雨，站在码头上交谈。 她给大家讲述了一下哥谭如今的情况，尽管失去了科技手段，对她也造成了一些影响，但她手里有足够多种类的魔法道具，足以用来了解情况。 比如魔法千纸鹤，魔法纸蝴蝶，魔法小蝙蝠什么的，都是些神秘侧的侦察兵。 她不会魔法，也是个标准的普通人，但这些魔法道具，本来就是普通人就可以使用的入门款式。 因为各种科技造物的快速消失，城中的很多高楼都坍塌了，但也只是一部分。 这里可是哥谭，最早的时候确实是由四大家族建立不假，但城中的摩天大厦，有超过80%背后都有猫头鹰法庭的影子。 在建造这些高楼的时候，材料中就混入了琥珀金，这种东西显然足够神秘，它们当初被狂笑之蝠利用，引发共鸣给宇宙调音叉供能，搞得城市里都黑漆漆的。 但事情都有正反两面，琥珀金的存在，让这些建筑在今天的新危机中反而保存了下来，这种金属的‘不朽’特性居然还能作用在水泥上，像是稳定了它们的存在。 因此，哥谭今天确实死了一些倒霉蛋，但和往日比起来，也就是小丑多闹了一次事的程度。 比如平时每天晚上死个几千人，今天一下死了几万人，可这种事过去又不是没见过，哥谭哪天不死人的？ 因此凯特的情绪相对稳定，她甚至都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想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目前为止，她没有在哥谭发现什么超自然生物，什么天使魔鬼之类的玩意都没有，就更别说一些古代的神灵了。 “古代的神我就不认识几个，我今年才三十多岁，也许你们应该问问队伍里的灯神才对。”凯特抱着胳膊，雨水让她的红发贴在脸上，显得格外娇艳：“她看起来只是个小女孩，可实际年龄大概有一千多岁吧？” 她看了一眼双马尾的小黑妹，这女孩一脸萌萌哒的表情，像是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不用问，如果她知道，肯定早就告诉我们了。”达米安摇头，他喜欢下雨的天气，回到哥谭让他和哈莉都觉得获得了额外的活力：“灯神一般都住在自己的灯里面，对于外界的变化可不关心。” “那就没什么办法了，等着吧，既然你们说辛迪会来这里，那看看她能带来什么。”凯特看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尤其是目光在末日巡逻队的一众精神病人身上停留很久，最后才看向了哈莉：“聊会别的？哈莉，最近你过得怎么样？没有再做坏事吧？” “嘻嘻，我能做什么坏事？你了解我的，我可是个好女孩来着。”哈莉搂着渡鸦，百无聊赖地摆摆手，她正在试图让女巫变一把雨伞出来呢：“你呢？你和二代问者的恋爱谈得怎么样？” 因为偷穿了唐娜的老制服，如今哈莉还不忘展示自己的身材，黑色的露背紧身衣让她的皮肤看起来特别白。 “还可以，她是当警察的，你也知道，GCPD总是很忙。”蝙蝠女点点头，她懒得和哈莉掰扯什么是好女孩，因为后者过去都是蝙蝠侠的猎物，而不是自己的：“我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没办法招待你们喝一杯了，不过下雨天也许适合钓鱼，要试试吗？” “没有酒也就算了，就没有牛奶吗？”首席挥拳抗议，老头像是小孩一样在轮椅上扭动着耍赖：“我每天睡觉前都要喝牛奶的，否则我睡不着！也会长不高！” “牛奶没有，硫酸喝不喝？”凯特翻了个白眼，没给老头好脸色：“行了，闲聊到此为止，辛迪来了，喏，那边。” 不远处，黑黄色的盔甲出现在夜幕里，就像是幽灵般悄无声息。 (本章完) 第5102章 脱离计划 也许是因为异界丧钟的存在，现在黑黄装甲渐渐有了一种代表着希望的味道，不过和苏明不同，辛迪的雇佣法则更加传统，即便是面对世界末日，她还是坚持要拿钱办事的。 好在蝙蝠女侠也不缺钱就是了，在和布莉丝分开之后，她就独自行动着，不久前接到了副官的通知，让她来这里和别人汇合。 只是她也没想到，这码头上大半夜还会有这么多人，简直像是在开会一样。 钷金属的装甲同样受到科技倒退的影响，电子战术目镜以及信息化系统也报废了，但问题不大，优秀的战士也不依靠外物，而是靠脑子，换上一身备用的黑黄紧身衣，一样可以继续出任务。 自愈能力者嘛，最好的防御还是自己的肉身。 “人数比我想得更多。”她大踏步地走上了栈桥，被海水腐蚀的木板在她脚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她随意地抬了抬手，就当做是打招呼了：“你们地球0的人，平时都这么悠闲吗？我刚才似乎听到有人想要夜钓？” 超级战士也有超级听力，即便今天也是暴雨天气，可并没有影响她的听力。 “别说冷笑话了，丧钟，另一个丧钟给你了什么计划？”凯特倒是不想闲聊，只不过她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像是在说绕口令。 “他让我随时准备带着地球0跑路，这个计划他叫‘流浪地球’，你们喜欢吗？”提到苏明，辛迪不由地露出了一个笑脸，她的独眼眨了眨，显得有点开心：“那边的小矮子，伱的腰带里有一件道具，是个瓶子里关着一团气体，拿出来吧。” 她把达米安叫做小矮子，这其实是一种亲近的称呼，因为小罗宾真的很矮，比起波波都高不了多少。 “这个么？” 伸手进罗宾王的腰带一摸，大米就取出了一个罐子来，它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是有人吃完了水果罐头，还留着空罐子用来喝水一样。 如果不是大米足够聪明严谨，也知道罗宾王的腰带里不存在废物，要不然他可能早就把这东西丢掉了。 “就是它，尽管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辛迪接过了瓶子，勉强对着天空中有光亮的地方看了看： “苏告诉我说，这里面是第六维度的空气，当它被释放到第三维度时，就会因为外界‘压力’的不同而释放出磅礴的能量，足以毁灭单体宇宙。” “哦，不错哦。”哈莉眨巴眼睛，她摸摸自己的脸，模仿着电影里的邪恶女反派：“所以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新的自杀手段，如果敌人想要抢走我们的地球，我们就和她鱼死网破，喵哈哈哈哈~” “鱼死网破估计够呛。”辛迪摇摇头，她否定了哈莉的说法：“副官传来了新的情报，这次的对手名叫普罗拉亚，是以‘虚无’为概念的强大具现体，目前战力是未知数，但估计会比珀佩图阿还强好几倍。” “虚无么？”达米安摸摸自己的下巴，那里没有胡子，他也习惯于搓搓那里的皮，这是在模仿亲爹的动作：“如果预计比多元之母还要强，那她存在的层级只会更高，目前她似乎还没有对地球0做什么大动作。” 地球0目前来看，除了科技倒退之外，还真没有面临什么大的危机。 除了罐罗失踪，某个小镇上的人集体暴毙，正义联盟分崩离析这些之外。 “她的动机还不明确，一个女神，一个概念具现体，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无尽家族来解决？” 哈莉看了看首席，她说着自己的观点，同时也希望老头能说点什么，毕竟老博士也是个聪明人。 可是首席因为没有喝到晚安牛奶，凯特还说要给他喝硫酸，所以现在正在生闷气，不想搭理众人，只是淋着雨继续做自己的扇子。 他已经有木头小轮椅了，自然需要一把羽扇啊。 “动机不重要吧？”惠美子代替首席加入了讨论，毕竟她可是绿箭的妹妹，在同样拥有可怜的存在感的同时，也有着不亚于哥哥的头脑：“每次我们面临什么外星人入侵，他们的动机都是稀奇古怪的，甚至是我们人类无法理解的。” 就比如说曾经有一次，一伙外星人来地球打劫，他们想要抢的东西居然是‘美德’。 比如尊老爱幼啊，关心同伴啊，家庭和睦等等这些，他们想要把人类做这些行为的能力抢走. 这谁能想到？ “那我就帮不上什么了，我是个有心理问题的心理学家，研究目标的作案动机才能提供足够严密的侧写，否则就只是瞎猜，意义不大的。” 把自己摘干净的哈莉两手一摊，十分自然地坐到了首席的轮椅扶手上休息，她擦擦脸上的雨水： “你们加油吧，我看好你们哦，就像小蜜蜂看好你们一样，嘻嘻！” 而大米沉默了，他看看自己身后的队友们，显然巨灵和压碎也没有什么意见，一旁的渡鸦更是像得了自闭症一样，一言不发。 末日巡逻队的那几人？他们已经开始钓鱼了，仿佛置身事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鱼竿和鱼线，完全进入了度假模式。 所以他思考片刻后，摇摇头对辛迪说： “说你的备用计划吧，我暂时不打算逃，那个男人的‘流浪地球’计划我有所耳闻，但现在还不到必须发动它的时间，你肯定也不想吧？” “我来自地球负11，黑暗宇宙，你们地球0最后怎么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辛迪手里拿着罐子，收进自己腰间的丝绸小包里，还顺手在腰带上拍拍：“不过，雇佣兵的规矩，是多劳多得，想要临时改变任务，得加钱。” 比如说有人雇你把某人杀了，你拿了订金去做事，然后突然起意把目标全家都杀光了，那自然可以事后要求加钱啊。 不一定按人头单价收费，但全家打包一起多卖一个人头的钱出来，也算是合理收费。 达米安，哈莉，他们和苏的关系，辛迪都知道，所以这两人要是想改动一点点雇佣内容，也没有啥大问题。 “所以你们不打算听丧钟的计划行事了？” 一旁的首席也顾不上装聋作哑赌气了，他皱着眉头发出了声音： “这我不同意，我之所以大半夜出来和你们这些不靠谱的小年轻一起淋雨，是因为我欠丧钟的人情，如果你们不打算按他的计划办事，那我就负责让你们听话。” 这么说着，他就抬手要让末日巡逻队来做事。 “嘿，不用那么激动，老爷子。” 哈莉按了一下首席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也别想这么容易就还掉人情： “反正必须的材料和计划都有了，流浪计划什么时候都能执行，多在地球0当前位置停留一些时间，我们会收集到更多情报。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那个普罗拉亚，对于地球0的手段更加温和吗？要知道地球16可是全体人类都消失了，为什么我们会和他们面对的情况有所不同？” (本章完) 第5103章 古怪的振动 苏明对于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大概有点猜测，很可能是《瘟疫传说》的世界，据说是一对法国姐弟在黑死病疫情中逃荒的故事。 之所以是据说，那是因为他只知道有这么一个故事存在，但游戏还没发售，剧情也没有在网上云到，自己就穿越了。 但其实问题不大，从各个角度来看，当前的世界层级都不是很高，波波和赫敏对它的判断是比较准确的，这大概率就是普罗拉亚给自己手下的那些神灵们准备的食槽之一。 绝望的世界，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信仰之力，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称道之处了。 苏明自己不走那条路子，他又不想成神，自然用不上信仰这种资源，甚至他认识的人里，恐怕也只有瓦坎达的大黑猫是需要信仰的。 维山帝对于信仰的态度也很无所谓，尽管创造了眷族，还在各个维度中都选择了代言人，可实际上那三位都不怎么依赖信仰。 有就来点，没有就拉倒。 至尊法师有很多职责，比如保护地球啦，确保时间线稳定啦，监察地狱啦，维护维山帝名誉等等。 可作为神灵们的代言人，至尊法师的职责中唯独没有传教这一项，就算闲得在家数蚂蚁，都不会被要求去传教。 言归正传，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普罗拉亚把这些世界收集起来的目的，大概率是为了在其中收集信仰来养狗。 之前超杀女所在的世界，其实也挺绝望的，被财团操纵的社会，每个人都是蝼蚁，犯罪分子横行无忌，正义这个词几乎不存在。 那是一个充满黑色暴力的地方，明蒂是足够乐观才不觉得有什么，要是换成一个普通人的视角，生活在那样的世界，天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要真的不信仰一点什么神，大概率精神方面是承受不住的。 目前只看了两个世界，不过也能总结出一点东西了，至少是看到普罗拉亚在把一切归于虚无之前，她还知道需要一个过程。 就是在实现终极目标之前，先把手里的资源用着，等到搞定了所有反抗者后，再一次性把所有‘存在’回收。 这种感觉苏明觉得有点像是嗑瓜子的时候，嗑开一个先不吃，而是把瓜子仁攒起来，捏在手里，等到了一定程度后，再一把吃掉。 这样会比较爽。 说实话，普罗拉亚这么做，对于大家来说反而是个好事，因为要是她遇到一个世界，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它粉碎成虚无，那才是连一点拯救的机会都没了。 吉安娜还是浅了，眼光浅了，阻止当前宇宙中的时间线循环并不是拯救，只有打败普罗拉亚，把这些关在盒子里的世界放出去，脱离她的摆布，那才是拯救。 这里的很多人都是注定要死的，灵魂的循环也是一种平衡，生活在中世纪的黑暗年代当农民，还不如早死早投胎，也许下辈子可以换个好人家呢？ 至少目前，苏明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必须活，假如这真的是《瘟疫传说》的世界，他也不知道那对姐弟叫什么，长什么样，具体生活在哪里。 这个世界上，将要面临黑死病威胁的姐弟俩，太多了。 不过他之前的‘救人’方法也是可行的，只要抢先把所有人都感染成丧尸，那不就不用担心再感染鼠疫了么？ 普罗拉亚要是重启这里的时间线，强行让一切再度循环，那苏明就在时间线上设计一个会随机变化的小陷阱，让每次故事发展到那个时候，都会在世界某处自动释放出缝合怪病毒就行。 这就等于是又耗上了。 不过之前赢了那女神一轮，目前还是不要太过于刺激她，如果把她逼急了，直接将当前宇宙毁掉，那谁都没有好处。 再说，自己的建议，队友们都觉得太残忍太不人道，就连最黑的波波都摇头，所以还是没必要这么做了。 “既然你们不想看生化危机，那就吃东西吧。”苏明收起了手里的试管，把盘子里的鸡用小刀切了切，分给波波一块：“你也吃，鼠疫的传染能力没有你想的那么强，至少熟食问题不大。” 趴在桌子一角的猩猩此时只能扮演宠物，其实他只想抽烟，不过苏明把盘子推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勉强吃了几口，又喝了点劣质酒。 猴嘴一撇，小声说：“这酒也太难喝了，里面全是杂质，果然还是得蒸馏酒才更干净。” 作为一个爱酒之猴，他的要求其实很低的，劲大，不上头就行，这个年代的酒水确实难以入口，他已经对这里失去了兴趣。 “那你稍微等一会，等我们吃完了这盘烤鸡，就去下一个立方体里看看。”苏明示意几个女孩加快速度，顺便把自己盘子里剩下的菜掏了个塑料袋出来打包，准备留给还睡觉的安珀和小德醒来当宵夜。 不过就在一行人愉快干饭的时候，苏明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他听到了远方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就像是有无数人在以整齐的节奏敲鼓。 “教授？”赫敏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女孩从盘子里抬起头来询问。 “你们听到了么？”苏明收回了桌面上的斧头，接着摸摸自己的下巴：“空气中传来的那些震动。” 三女和猩猩都侧头倾听，可是在苏明听起来十分明显的动静，他们却什么都听不到。 “没有。”伊瑞尔为了增强大家的听力，还偷偷给姑娘们每人都用了王者祝福，旨在强化身体素质，但结果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她显得有点疑惑不解。 酒吧里还是乱糟糟的，让人听不懂的高地英语充斥其中，仔细去听，能听到后厨切肉的声音，门外老母猪哼哼的声音，城墙上鸟类鸣叫的声音。 唯独没有听到丧钟所说的，空气中传来的动静。 “看来是某种邀请。”丧钟站起身来，他示意大家跟上他：“走吧，这顿饭是吃不完了，不过好在它本来就不怎么好吃，先去看看我们的女神又打算玩什么新花样。” (本章完) 第5104章 鼓声传来 离开酒馆之后，温暖的阳光再次照耀在他们身上，空气中除了粪便和呕吐物的气味变得更明显了之外，苏明可以感觉到远方的怪声也变得更清晰了。 听起来像是有节奏的鼓点，也像是遥远的雷鸣，和心跳渐渐同步 之所以他把这件事和普罗拉亚联系起来，那是因为鼓声，打击乐是人类最早的音乐形式，不光能传递情感，还能传递信息，甚至在很多物种之间都通用。 也许那个时候没有常规意义上的鼓，但敲击石头或者木头也能发出咚咚声，可以用来和同伴远距离交流，也可以用来震慑野兽。 这普普通通的中世纪世界，天边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打声，而且波波他们几个都听不见，那么很显然，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呗？ 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女神打算和他玩点‘小游戏’，但不管怎么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啧，还是没有听到什么。”再次爬回丧钟肩头的猩猩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耳朵，还闭上一只眼睛，朝他的耳朵洞里看了看：“你的外耳道里很干净，看来不会是鼓膜的问题了。” 有时候人的耳屎会贴到鼓膜上，随着行动或者心跳，这耳屎块会摩擦鼓膜，也会导致人听到鼓声。 猩猩帮忙检查了一下，先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我可是共生体宿主，怎么可能会有耳垢问题？”苏明敲了一下猩猩的脑袋，让他乖乖坐好，自己则快步向城外走去：“如果你这么爱检查别人的耳朵，下次建议你去看韦德的。” 死侍的耳朵里当然也有大量癌变组织，各种赘生物让他的外耳道内部看上去是五颜六色的万花筒，就是那种普通耳鼻喉医生看一眼都会头晕目眩，呕吐不停的那种。 中世纪的城镇中路面质量很差，但苏明也只是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搭飞毯而已，鼓声是从一个特定方向传来的，是北面，至于是山区还是海里，暂时还不知道。 他使用了黑暗的概念，用那个方向上存在的影子来帮助自己搜索，可奇怪的是，根本找不到震源的位置。 没有到城门附近，他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小巷子，几人就登上了一只隐形状态的斗篷，朝着他能听到声音传来的大致方向飞去。 速度不能太快，毕竟是在找东西，只不过赫敏她们根本不知道男人在找什么，所以基本上也帮不到忙。 不过女巫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她认为自己听不到的声音，不代表动物听不到，猩猩因为太近似人类了，所以现在也许可以找猫狗来试试。 “绞杀能够感觉得到那种振动，它对于声音很敏感。”苏明拒绝了顺路去绑架猫狗的建议，只是简单地夸奖了女孩的思维模式：“至少我们今天确定了一件事，波波不算是野生动物，他可以算作是一个人。” “太好了，我终于不算是动物了。”猩猩一脸假笑地复述着，随后脸拉长了下来：“这又是什么新的笑话吗？我现在连猴子都不是了？” “不，这不是新笑话，是真的有感而发。”苏明点了一根烟，坐在斗篷上看着下方的草原和森林闪过：“伱比很多人都要更像人，你不觉得吗？” “比如说康斯坦丁？”猩猩耸肩，他也叼上了烟斗，蹲在丧钟肩头一起向飞毯下方的地面看：“只要是生物，哪怕是蟑螂或者臭虫，做事也比他更像人吧？” “唔，有道理。” 短短几秒钟之内，声源的位置变化了好几次，现在自己能听到的鼓声已经跑到东北方向去了，而那边是大海。 他一边和猩猩聊天，一边拍拍魔浮斗篷，让它带着大家往那个方向飞。 很快，脚下的山川河流就变成了悬崖峭壁，接着则是一望无际的深蓝，北大西洋的海水就是这种深沉的颜色，像是最经典的蓝墨水款式。 到了海面上，没有了地面回波的干扰，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 “看来你要找的东西还会动？”吉安娜看到大海就像是回了家一样，她变得有点亢奋，也可能是坐着飞毯在大海上飞行给了她不一样的兜风感觉：“难道是个什么活物？如果说那声音是从海里传来的，我倒是可以理解了。” 大海是神秘的，作为一个库尔提拉斯人，她从小听着水手们的歌谣长大，其中就有不少是关于海怪的传说。 深蓝的海水之下有着什么，谁也说不清，但很多遭遇过海洋怪物的幸存者都说，深海之中有着超越人类想象力极限的大恐怖。 比如上古之神。 在大家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里，也许也有那种上古的玩意，至少有可能。 “也许还真是在海底。”苏明没有急着下判断，他只能感觉大家距离声源位置越发靠近了：“赫敏，给你的小伙伴们上泡头咒。” 泡头咒是一种简单的小魔咒，即便是霍格沃兹二年级的学生都能学会，就更别说是她了。 女巫从袖子里滑出魔杖来，轻轻一挥，女孩们的脑袋就都被圆形鱼缸一样的泡泡包住了，就连还在睡觉的两人也不例外。 坐在斗篷上自然不用担心氧气问题，可看样子，教授是觉得一会可能要发生战斗，他需要斗篷帮他应对魔法攻击。 这也很合理，因为海底的生物总是和神话故事相关，神话里面存在的都是魔兽，各个都有自己看家本领的魔法。 “我呢？”猩猩举手表示自己好像不被遗忘了：“我不参加正面战斗的，给我来一个鱼缸魔法。” “你居然不参加战斗吗？”伊瑞尔摸摸猩猩的肚皮，发现手感软软的，这猩猩连一点腹肌都没有，她立刻就确定了他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好吧，你看来真的不是战士，只是比起我们一族的儿童还要孱弱。” 艾瑞达人算是个比较高级的文明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身体强度也没有退化。 “姑娘，你虽然长得不像人，可显然斯莱德是把你当做人的。” 波波脑袋上也出现了一个气泡，他满意地抬手摸摸，感受着那种泡泡糖一样的手感： “而我只是一只小黑猩猩啊，再说了，我向来跟着丧钟一起行动，我那点蚊子腿一样的战斗力能干什么？帮他在战斗的同时扇风乘凉吗？” “乘凉是肯定不用了，水下肯定凉快。”苏明笑着加入了谈话，他提醒大家集中注意力：“斗篷，下水，我们去海床的各个边缘位置看一看。” (本章完) 第5105章 海底有物 海床是指海洋板块的地壳表面，以及包含在其中的一切东西，平时笼统地说是海底也没错，但把它看做海水下的大陆更加贴切一些，只不过在那片大陆上生活的不是人，而是鱼类等等海洋生物罢了。 海床作为一个大板块，与陆上的地形非常相似，也有高山和深谷、缓坡和平原以及沟壑和丘脊，苏明所说的海床边缘，其实是指北海大陆架板块和其他几个大陆板块的交界线。 那里有海沟或者海底火山区域。 对于后世来的人说，对于北海的认知要更多一些，因为这里是英国石油和天然气的主要产区。 这里海床结构相对复杂一些，油气层的存在，说明板块下面存在地下空洞，苏明一直找不到震源的确切地点，让他怀疑会不会是从海床内部传出来的。 斗篷像是俯冲的鱼鹰一样钻进了大海，大量的白色气泡瞬间遮掩了众人的视野，可随后展现出来的是一片美丽的海底景色。 近海区域，大陆架入海处和南半球赤道附近的海底不同，那边有着漂亮的珊瑚礁，美丽的热带鱼，这里则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美感。 深邃，冷峻，这里存在着一座沉没的史前森林。 微弱的阳光透过海水照了下来，在相对较浅的地方就能清晰地看到这座森林的模样，比如大家不远处就有一棵爬满了水草和贝壳的橡树化石，它就裸露在满是白沙的海床上，一条枝杈就足有近十米长。 而这只是整座化石森林的一小部分，尽管更多的东西可能已经被淤泥和沙子掩埋，但光是露出来的这些东西，就足以算是奇景。 更别说这里还有很多沉船，以及人类的骷髅点缀其中，平添了不少气氛。 当然，大家此行的目的也不是来参观什么水下森林的，尽管这里确实算得上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漂亮景点，但现在不是旅游的时候啊。 进入了水下之后，大家终于感受到了丧钟之前说的那种敲击声，震动似乎是被海水这种介质放大，作用在大家身上的时候，终于能被察觉了。 “我感觉到了。”赫敏睁大了眼睛，她皱着眉头感受了一下：“所以，教授你说的就是这种像很多人敲鼓一样的声音？” “我也感觉到了。”吉安娜看了一眼伊瑞尔，后者也朝她点点头，她开口说道：“我们需要提高警惕，大师，海里面的东西，往往都不怎么简单。” “呋~~~” 顶着泡头咒反而还能继续抽烟的猩猩吐出一口浓雾，他摇摇头： “发出这种声音的东西，不太可能是常规意义上的海洋生物了，大概率就是普罗拉亚送来的杀手，她是虚无之母，梵天之夜，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创造出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怪物，她可能是想要影响我们的心智。” 海底是个完美的战场，现在大家的下潜深度还不深，所以倒是还有阳光透过海水照明。 但随着前进，离开大陆架之后，深度会让水的透光性大大降低，直到最后一切都变成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能够展现出来的，很可能就是虚无的某种本质，或者是她所掌握的权能中的某一面。 想要从物理上对付丧钟基本不可能，因此猩猩判断，对方可能会弄出来一个超级丑的怪物，用来报复丧钟之前塑造出众多巨型死侍的形象，攻击她和狗腿子古神们的行为。 听起来是有点儿戏，可对方是个神，大多数神灵做事都非常淳朴，俗称随心所欲。 想要以人类的逻辑来判断一个神会做什么，那是不现实的，现在波波就有这种感觉，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胡猜，都有点想笑了呢。 “我们继续下潜，声源不在大陆架附近，去我之前说的地方。”丧钟让绞杀升起了面具，把他犹如海草般飘荡的头发罩在了盔甲下面，他一边让斗篷调整方向，一边掏出了自己的光剑。 金色的光芒本该能驱散黑暗，但是在这冰冷的海水里，它照明的范围似乎被严重缩小了，随着深度不断增加，这光就越是微弱。 这么一来，就算是最笨的伊瑞尔都明白了，这肯定是另一种更黑暗的东西正在无形蔓延。 不是单纯的黑暗，而是虚无，它把光偷走了。 “这就是你思考之后拿出来的答案吗？普罗拉亚？！”苏明朝着前方喊话，他试图得到回应：“看来你不打算谈条件，是选择要来点硬货？” 大海无声，至少在水下的时候，是不会有外人回答他了。 甚至他都没有感觉到那种窥视再度传来，这可能意味着两种可能，要么是对方丢下一颗棋子就跑了，要么就是对方改变了偷看的手段。 苏明比较倾向于前者，因为上次普罗拉亚就因为偷听掉入了自己的陷阱，现在就算给她听，她应该也不敢信了。 这么一来，改进偷听的手段就没啥意义了，因为她无法确认丧钟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在挖坑。 战术欺诈就是这样，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看来她多少还是懂点的。 不管怎么说，周围的环境又如何改变，斗篷还是以稳定的速度继续前进，在向着北极圈方向高速移动的同时，它还在不断潜入更深处。 离开了大陆架区域之后，海床似乎就猛地变深了，现在大家还没有看到海底，就更别说那些存在于海床下的东西了。 不过大方向应该没错，因为前方黑暗中传来的鼓声越发明显了，甚至能感觉到力度了，就是海水震动在人皮肤上的力度。 “似乎距离不远了。”猩猩熄灭了自己的烟斗，他离开了丧钟的肩头，免得爆发战斗后让丧钟束手束脚：“小心一些，斯莱德，我作为一个野兽的动物直觉正在报警，前方有着某种强大的生物。” “哦？呵呵。”面具后面传来了丧钟的笑声，他显得依旧轻松：“放心吧，我还巴不得是普罗拉亚亲自下凡呢，那样子我还有几个计划想要在她身上实验一下。” “一个概念具现体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抓住。”波波不怎么看好这种计划，也分不清丧钟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在说笑。 “曾经就有凡人抓住过睡魔，还把他关了好多年，所以我的小福猩啊，概念具现体是能够被抓住的，只要方法合适。” 丧钟这么说着，同时直接把黑色的太阳，投影到了众人下方的深渊之中，那发光的白色的日冕像是真正的触手一样，在水中摆动起来了。 (本章完) 第5106章 虚无与恐惧 众人眼前是一条海沟，就是两个海洋板块相接处因为撕裂而产生的巨大峡谷，即便水下有着黑太阳的照明，也看不清它到底有多深，只能听到清晰的擂鼓声从中有节奏地传出。 这种振动产生了涟漪，冲刷在盔甲上让人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冰冷的海水却让人清醒。 就像是去澡堂做泰式马杀鸡，被按得舒服到昏昏欲睡时，七个葫芦兄弟突然破门冲进来，说按摩女是他们的爷爷，还称呼你为妖精。 是有点抽象，但眼前的错乱感就是这样的。 一般情况来说，苏明身处黑暗中时会觉得很安全，即便是掌握黑暗概念之前，也是这样的。 可如今面对的一片漆黑不一样，它们给人的感觉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如果说之前面对空白时，感觉到的是一张没有写下故事或者没有谱上歌词的白纸，那么这次就是连纸都不存在了。 “咕。”波波发出了咽口水的声音，越是靠近深渊，他的野兽本能则越是在脑子里乱叫预警：“斯莱德，我们真要下去吗？我平时要是去游乐园，都根本不去鬼屋的，现在我感觉很糟。” 猩猩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鉴于他本来就是黑的，只能从严肃的表情上来判断。 他很少露出特别严肃的样子，毕竟是社会人，又是开酒吧的，摆臭脸可是会影响生意的。 但现在，他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像是医院里那些严重腹痛的男孩。 “用理智去克制本能，老伙计，我知道动物本能让你现在很不安，对于黑暗和虚无的恐惧都存在于我们的DNA之中，但我们有脑子，分析，你就能知道这里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又掏出一只巧克力蛙给他，苏明摸摸猩猩的后背，安抚他冷静下来。 很显然，波波是受到了一些虚无的影响，野兽本能确实能让他变得敏锐，在调查案件时发现很多别人发现不了的细节线索，甚至在这个方面，蝙蝠侠都无法和他相比。 毕竟蝙蝠侠只是假的蝙蝠，他是真的野兽。 但太敏感了也会有坏处，他能感受到的威胁，比在场其他人都更多，人类好歹还算是食物链的顶端存在，安稳地生活了几千年，野兽们可不一样。 波波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生活在野外朝不保夕的猩猩呗，至于是在刚果还是塞内加尔，都没啥差别。 对于危险的感知，是它们的生存之本，毕竟胆小不要紧，只要能活着就好。 黑暗冰冷的海水里，众人还在继续前进，不过斗篷作为载具放慢了一些速度，免得在相对狭窄的海沟里遭遇偷袭。 猩猩吃上了丧钟给他的巧克力，这种会活动的青蛙看上去确实有点古怪，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吃了之后，心中会有些暖洋洋的感觉，他怀疑这种甜品里面是不是加了镇定剂。 “呼，嘶。”他深呼吸了一下，随后把剩下的青蛙腿也塞进嘴里，厚嘴唇抿了一下：“你说的对，斯莱德，我们继续吧，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妈的，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感觉有黄灯戒指要回应我了呢。” 他看起来是恢复正常了，甚至说起了玩笑话。 “你说的是这枚吗？” 面具后面发出一声笑，苏明抬起手来，让绞杀褪去一根指头上的装甲，露出那闪闪发光的黄色戒指来： “其实不光是你害怕，我的女孩们也在恐惧，我都能感觉得到，不过相信我，只要普罗拉亚本尊不在这里，那她不管丢什么过来，我都能轻松解决。” 这不是盲目自信，而是心中有数，就算对手恼羞成怒地把所有立方体都毁掉，丧钟也有把握带着大家安全离开。 宇宙调音叉留在了超杀女宇宙里，但临走时苏明在那里放下了蜘蛛图腾，现在他是可以通过偷车时‘跳线打火’一样的方式，通过那边，再间接和副官保持联系的。 现在银发少女还在尽力计算几人的位置，没有办法直接完成空间传送，但如果真的事态紧急，还是有备用计划的。 “我可没有怕。”赫敏玩着自己的魔杖，用小指头搓了搓木棍上的瘤子：“我始终相信教授你有办法解决问题，就像过去任何时候一样。” 她只是有点紧张，肾上腺素分泌加速，可真要说恐惧，倒是没有感觉到。 跟在教授的身边只会觉得安心，她还想着等事情都结束了，要去宇宙动物园玩的事情呢。 “不管怎么说，都是要下去看看的。”猩猩吃完了巧克力，又掏出酒壶来一口漱嘴，显然是平静多了：“不过我想，普罗拉亚应该没有试着干掉你的打算，更可能是想恶心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说的没错，波波。”苏明指了指自己的独眼，带着身后的黑色太阳一起下降：“不过我看过的恶心事物太多了，太多了，普罗拉亚是个上古的虚空之神，她真不一定有我的见识广泛。” “这么一说，倒是也对。”猩猩摸摸自己的下巴，他的眼珠转动几下：“毕竟你是死侍的表哥，我的脑子是想不出什么东西能比死侍更恶心了。” 当你以为死侍已经足够恶心的时候，他总能再做出一些事情来，打破你对恶心这个词的定义极限，刷新一个人的三观。 “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深入了海渊大概五百米左右，附近应该没有其他生物了” 苏明拍拍斗篷，让它暂时停一下，自己先做点观察工作： “发出声音的位置距离我们还有大概五百米，尽管什么都看不到，黑暗也摸不出它的轮廓，但我认为它是个血肉生物，而不是概念具现体，这是个好消息。” “咚咚咚” 就在他和波波分析情况的同时，就像是听到一人一猴的交谈一样，那擂鼓般的声音加大了，频率也变得更快。 早些时候只是像大鼓，现在则是像法国军鼓了，还有点像是密集的雨滴落在塑料挡雨棚上的动机。 感受到了人们的抵达，对方似乎也觉得是好消息. (本章完) 第5107章 黑色怪鱼 海渊之中的水流原本是比较舒缓的，就像是陆地上盆地里的风，它们不会经常流动，仿佛一潭死水。 可随着那声源发出的震动越来越响，此时水下的暗流也开始涌动，尽管坐在斗篷上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可依旧能够听到海水在耳边发出类似摩擦的声音。 “不管下面是什么，可它显然是知道我们来了。”赫敏开始给大家施加各种增益魔法，她手里不光拿着魔杖，还拿出了那把自动霰弹枪，现在正在装填特种附魔子弹。 “在水下战斗，可以算是我的主场。”吉安娜则很有信心，她开始用魔法塑造‘海元素’，就是一种颜色更深些的水元素生物：“尽管冰霜系魔法可能不好用了，但我还有奥术。” “好东西，派一个先下去探探路。”苏明想了想，召唤而来的元素生物，本就是优秀的炮灰，于是他伸手指了指大家下方的深渊，让小公主先弄个海元素下去踩雷。 即便漂浮在海水中，这团有生命的元素生物也和周围的海水有着明显的区别，拥有能量让它能发出淡淡的幽蓝光芒，所以随着它的下沉，众人就像是看着一根照明燃烧弹落入深井。 黑色的太阳还在保护众人的后路，暂时不方便拿到前面去开路，不过伸出几条发光的日冕，也能像是章鱼触手般发起协助侦查。 吉安娜也盯着那个下沉的海元素，她同时也感应着自己和它的联系，这是一种超脱了视力的感官，让她能暂时获得海元素的视野。 大概三秒之后，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捂着嘴巴陷入了失语。 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可显然那玩意都让她大为震惊，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和队友们描述，昏暗的白光中，只能看到她的瞳孔在快速抖动。 她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伊瑞尔反应也不慢，立刻就是清洁术外加圣光闪现的组合出手。 自从摒弃了纳鲁的金色圣光，选择自己内心的银色圣光之后，小蹄妹变得很有自信，因为她知道力量来源于自己的内心信念，而不是来自莫名其妙的七巧板们。 在和丧钟一起拜访了死去的法奥大主教，意识到亡灵都依旧能够使用圣光之后，她对于心灵力量的感悟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现如今吉安娜似乎是陷入了一些精神层面的污染或震慑，这正好是圣光可以解决的问题，这种力量来自于伊瑞尔的内心，它温暖又明亮。 银光在小公主的头上一闪而过，在昏暗的海沟里还怪晃眼的，不过效果立竿见影，吉安娜眨巴着眼睛回过神来了。 “看到什么了？你好像吓了一跳。”苏明询问她通过海元素观察到了什么。 “一个婴儿，不，是看起来像人类婴儿，但却肯定不是人的黑色怪物！”吉安娜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尽量回忆着对方的样貌，但她发现这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至少通用语和英语都不行。 发明文字和语言的人类祖先们肯定没有见过那种恶心的东西，否则的话，肯定会发明一些单词出来专门形容那怪物！ “还能联系上你的海元素吗？”苏明又问了这个问题。 吉安娜点头，她还在揉脑袋。 “行了，能够联系上海元素，说明它没有被攻击，那么下方的奇怪生物要么是攻击力低下，要么就是没有能量攻击手段，我自己下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不要走动。” 得到了女孩的肯定答复，丧钟也不再犹豫，他留下了斗篷随时能够带着大家撤离后，自己转身就向下方游去。 海渊之中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不过淡蓝色的海元素倒是可以作为定位地点，朝着那震动发出的位置稍微拨拉了几下水，他就抵达了一处不小的洞窟外面。 这是海沟峭壁上的一个岩洞，看样子是自然形成的，不过那都不是重点。 关键是在这个洞中，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半透明液泡，在这个泡泡里，泡着一个未成形的胚胎。 它确实有点像人，但更多的是像青蛙，这怪物的上半身是人类婴儿的模样，下半身则是一团难以形容的污秽之物。 这东西似乎没有头骨，它的脑袋正在有节奏地不断扩张和收缩，就像是律动的心脏一样，而之前听到的那种声音，正是由此而来。 怪物通体黝黑，可是一双间距很远的眼睛却十分明亮，泛着白色的强光，在发现丧钟后，它高兴地伸出了双臂，从嘴里又吐出另一个畸形的婴儿半身来，那大概是它的舌头。 “嘻嘻嘻”它突然发出了笑声，就像是在用指甲抓挠玻璃的音调般尖锐。 对于普通人来说，在昏暗的海沟里看到这种玩意，恐怕确实会觉得恐惧且疯狂，因为这里是大海深处，又怎么会出现一个没有母体的胎盘或卵泡？ 但苏明不是一般人，他不光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还伸长脖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怪物，随后用拳头一捶手心： “懂了，又黑又丑你就是小美人鱼！” 这么说着的同时，他的目光还变得犀利了，仿佛是看穿了真相。 怪物明显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能是听不懂英文吧，但她显然是一种智慧生物，能够从那戏谑又鄙视的语气中体会出一些东西来。 “吱！！！” 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尖叫，距离它最近的海元素顿时就被一圈圈的声波打成了一团白沫，空留下两个水元素手镯向下方沉没。 而接下来第二近的就是丧钟了，不过他没有闪避的意思，反而把手里的光剑变成了一个打蛋器，猛地启动，同样在面前搅动水流，制造出一个旋涡来。 一圈圈的声波钻进了这个旋涡，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破坏声音传递的介质，大多数时候都有用。 看着岩洞里的黑人鱼，苏明倒是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在抵消了对方的攻击后思考起来，普罗拉亚抛出这个一个玩意来，能起到什么作用？ 好吧，自己是有点被恶心到了，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效果呢？ (本章完) 第5108章 俘虏活体实验 短暂的思考不会影响到事情发展的结果，这个还处于半透明卵泡里的怪物，并不是丧钟的对手。 它的实力其实不错，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怪鱼破壳而出，很快就进化到了完全体，就像丧钟说的那样，这确实是一条非常丑的人鱼，而且在水下都喷射着恶臭的液流。 同时，它还掌握了一些虚无的概念，恐怕这就是普罗拉亚传给她的一点点权限，可显然，她除了能把小美人鱼童话的美好变成虚无之外，再没有别的效果。 它是一只刚刚诞生不久的神明，而至尊法师是最擅长对付魔神的，现在连神明们普遍具有的优势——智慧，它都没有，那拿什么和专业人士斗？ 这个漆黑的怪物比起之前那些断手断脚要有创意一些，至少是更像人了，但也就那样。 如果普罗拉亚想要通过这个怪物来证明她作为母亲的身份，那恐怕只有反效果，毕竟那位女神除了黑不溜秋，心性邪恶之外，从人类的审美角度来说还算是漂亮的。 “叫！你狗叫什么？！等我扯几根海带来当鞭子抽你，看你会不会去乖乖摘海绵！” 三秒之后，丧钟就掐着这怪物的脖子猛抽它耳光了，尽管对方巨大的鱼尾还有那章鱼般的几十条触手也在同时抽打他，可双方的力量和抗打击能力不在一个档次上。 它在这几秒内打了丧钟上千下，可是绞杀连一根毛都没掉；倒是丧钟只在它脸上左右各来了一下，现在它那硕大的眼珠就已经掉出眼眶，像是溜溜球一样挂在勉强能称为脑袋的器官上。 “吱” 怪物的头部已经完全变形了，嘴巴也不例外，当然也被打歪了，现在只能发出十分虚弱的声音，它也试着发动了自己掌握的那点概念，但显然丧钟的黑暗比它的更黑。 更关键的是，苏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绞杀趁机发动了吞噬法，正在吸取它体内的能量。 “嘤嘤嘤~” 共生体发出了笑声，它表示对方的体液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就像是黑人们最喜欢的西瓜汁一样可口，它甚至还尝到了一点炸鸡的味道。 另外，吞噬法是有点用处，但却不是很多，虚无概念是无法吞噬的，因为它代表着的是——什么都没有。 “晦气，长得这么丑，又不好吃，你有什么用？！” 此时怪物的身高已经达到了七十多米，脑袋比一辆擎天柱还要大，丧钟的手和它的脖子比起来，看着就像是一根小小的牙签。 但就是这根牙签挑起了巨大的怪兽，在海沟两侧的峭壁上来回摔打，就像是在甩一口麻袋。 “嘤。” 绞杀无声地表示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它可能就要挂了，普拉提亚派出这个东西来只是恶心人的，宿主不要为这点小事动气，否则她就得逞了。 “这东西的原理，就和吉安娜的海元素一样。”苏明抓住怪物的眼球，把这像是磨盘大小的珠子拔了下来，扯断了视神经的连接，同样在脑海里和共生体沟通：“通过它的眼睛，普拉提亚也能看到我，可我看不到她。” “嘤。”绞杀表示这其实无所谓，对方爱看就看呗，之前不也通过虚无概念偷窥过嘛，只不过现在换成实体生物了。 “问题不在我这里，这家伙对我来说就是个玩具。” 苏明伸出另一只手来，从自己上方的海渊中扯来了黑色太阳，引导它的能量进入手里的怪兽，用黑暗和反生命方程来改造它： “可如果这种玩意出现在地球0，其他人可能对付起来有点麻烦。” 这怪物掌握着一点点动用虚无概念的权限，尽管只是一点点，可要是对上没有掌握概念的人，那就是碾压性的优势。 虚无的力量非常强大，包容性也非常广，别说普通人了，估计正联也没几个能对付它的超级英雄。 一边和共生体在脑子里自言自语，他一边进行自己的改造工作，试着能不能改变对手的造物。 这是符合逻辑的一种行为，因为这玩意存在实体，还是个概念容器，那么虚无概念可以操控它，自己的黑暗量子也有同样的可能。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虚无也许还不如量子那样无处不在。 通过少量且持续地向黑色水怪体内注入黑暗，它的肤色似乎还是变得更浅了一些，尤其是最明显的眼间距问题，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因为它的双眼直接退化掉了，脸上变成了纯黑色的光滑一片，五官也都消失了，看起来格外圆润。 黑暗就是这样的，如果一个生物生活在黑暗中，那还要眼睛做什么用？ 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你，那只要五感还在，五官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这还是第一次苏明向一个俘虏体内注入纯粹的黑暗，使用的手法是从达叔制造类魔的流程中学来的，施加恐惧和痛苦，不断地用绞杀折磨手里的怪物，让它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产生变化。 这个过程说起来慢，但实际上很快，大概十几秒后，苏明就将眼前的怪鱼，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比较好接受的形象。 它看起来有点像是颠倒人，只不过是纯黑色的，脸上也没有那夸张的大嘴，倒是看起来像一个黑影。 比起苏明做坏事时用的那个马甲‘小黑’来说，没有眼睛和嘴巴的它看起来没有那么立体，可苏明对此倒是挺满意的，因为这证明了普罗拉亚制造出来的神，同样可以被自己洗脑，变成信仰黑暗量子的仆从。 “抬手。”苏明试着对怪物下令。 巨大的海怪把它的几十条触手都抬了起来，就像是蜈蚣在白酒中展开了肢体。 “缩小。”知足法师又换了个命令。 怪物试着缩小，变成了虾米般的高度。 “看起来还行，但我不太相信你是服从我命令的，也许普罗拉亚还在遥控你和我演戏，所以你能不能去死呢？” 丧钟没有带走或者放生这怪物的打算，他只是做实验而已，实验结束，当然要把实验品摧毁啊，这是严谨的科学态度。 新的命令让眼前的黑虾米挣扎了一下，不过随后它还是自爆了，就在苏明面前变成了一团四散的墨汁，它体内的黑暗再度被黑色太阳吸回。 “唔，看来它是真的脱离普罗拉亚的控制了，下次再抓个遗忘之神试试。” 跟绞杀聊着天的苏明耸耸肩，收起光剑开始上浮，杀了一个刚刚诞生的遗忘之神，真是好弱的神。 (本章完) 第5109章 数字差 收回自己的概念具现物黑色太阳，苏明又扭头看了一眼海沟，当虚无带来的浓郁黑色散去后，他一眼就能看到深渊的底部，以及在那里躲藏的众多鱼类。 之前的战斗被丧钟有意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没有扩大化影响，毕竟只是一个初诞的神，又是实体生物，完全没必要把事情搞大。 底栖类的海洋生物往往都长得不怎么好看，之前也说过，在黑暗中生活，长相就不再重要。 可即便如此，这些大鱼还是比刚才普罗拉亚搞出来的黑色人鱼要可爱得多，至少它们不会跳出来碍人的眼。 于大海中不断发出声音吸引人类去看，原本是塞壬的本领，可这些海妖虽然致命，可好歹还占一个外貌漂亮身材好啊。 它这小黑人鱼是怎么敢模仿的？ 属实是有点难以理解，不过苏明也知道，有些时候，很多人的想法都不合逻辑，就更别说是神了。 飘飘荡荡地上升，海水也渐渐回温，他看到了自己的斗篷，还有上面趴在边缘处向下探头脑袋的队友们。 “看来是又用不着我了。”赫敏收起了自己的霰弹枪和魔杖，她摸摸脑袋旁边的泡头咒，小嘴一歪：“这咒语也没有派上用场，教授你好歹让我有点参与感啊。” 因为全程都坐在魔浮斗篷上，斗篷自带一系列维生附魔的，别说是海底，就算是去宇宙和虚空之中也能自由呼吸。 “行，下次要是再遇到恶心的东西，我就不管了，你要记得自己今天说的话，到时候全归你处理。” 不干活还不高兴了？为此感觉好笑苏明刮了一下学生的鼻子，吓唬她说： “比如说长着蠕动血管搅拌自己的飞行狗屎，七窍都在流出海量蛆虫的活尸，满身都是莲蓬乳的奶牛之类的” “呃那还是算了。” 小女巫一脸嫌弃，她光是联想一下这些玩意，就没有与之对战的想法了。 “我的上帝。”波波也是一脸惊讶，他猛抽了一口烟斗，爪子伸到帽子下面抓挠一番：“所以你刚才在下面见到的东西，是可以和你后来说的这几样东西进行类比的存在吗？” “差不多吧，我虽然消灭了怪物，有点情报收获，但这次没有赢，最多只能算是平手。” 活动着脖子的苏明显得有点疲惫，他坐回斗篷上，拍拍魔法圣物的丝滑刺绣领口，让其带大家离开这个世界： “普罗拉亚确实对我造成了精神伤害，她毁掉了我对于小美人鱼这个故事的美好印象再也回不去了，就像是某人毁掉了我对于鸡的好印象一样，原本我很喜欢鸡的。” 公鸡叫了，太阳公公出来了，这是前世上小学时候学到的，苏明还记得呢，而且炸鸡挺好吃。 可是波波眯起了眼睛，他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自己手背上的黑毛： “所以说，即便你能控制时间倒流，也无法消除自己记忆中的伤害？那这个弱点可能已经被普罗拉亚发现了。” “还好吧，无关痛痒，反正我早就过了看童话的年龄。”斗篷带着大家冲出了水面，向着碧蓝的天空飞去：“再说了，人鱼和鱼人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我有点被你搞糊涂了，伙计，你到底看到的是什么怪物，让你都没办法描述对方的相貌？” 理顺了手背上的毛毛，波波吐出一口烟雾，他把烟斗在衣服上擦擦，皱着眉头思考。 “这种情况一般我们都称为不可名状。”苏明笑着回答了他，又看了一下吉安娜的状态：“就像是小公主之前说过的那样，只有发明语言和文字的祖先们见过这种畸形怪物，那么才会有词汇来形容它们啊。” 将要爆发鼠疫的地球在众人身后渐渐远去，从一颗蓝色的水球，渐渐变成了不可见的小点，又完全消失在一片黑色的遮掩之下。 斗篷用超出常人能够理解的速度前进着，带着一行人飞抵了这个单体宇宙的边缘，来到了犹如镜子一般的墙壁前。 如果是在DC的话，原本这就是起源墙的位置，不过在那堵墙爆炸了以后，各种各样的事情就接踵而至，可以说几乎是没有哪一天是清闲的。 所以墙壁的存在，究竟是为了囚禁珀佩图阿，还是为了保护宇宙本身？ “我们现在还是在一个立方体里。” 猩猩叹了口气，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坐着飞毯进宇宙空间的感觉了，此时甚至也不觉得在太空环境中抽烟有什么不对： “一个立方体有八个角，六个面，斯莱德，之前我们更换宇宙时可能忽视了这个问题。” 听了他的说法，苏明原本举起来准备破墙的武器被缓缓放下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同时还用灯戒投影出一些小立方体来，放在面前像是堆积木那样摆弄着玩。 大概三秒之后，他问身边的女孩： “赫敏，你怎么看？我们之前看到的监狱就是这样摆放的。” 小的立方体堆叠起来，拼凑出一个大的立方体，这些大一号的立方体再度拼凑，就变成更大的。 “那么猩猩先生说的有道理，教授。” 她又一次掏出魔杖，拿在手里像是教鞭一样点了点光线构成的立方体，确切来说是立方体的八个角之一的位置： “如果把这个角的顶端视作无限趋近于零的一个点，那按理来说，它在空间上是和另外七个立方体共用的。而每个立方体的边，都和其他三个立方体共用” “又是七”猩猩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个，他才提出这个观点，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又说：“不知道你们是否清楚，我和斯莱德可没有少和这个数字打交道。” 其实猩猩原本是没有在生活中关注这个数的，但听丧钟讲过一次之后，他发现身边似乎充斥着无数的事情都和七有关。 “是的，我也知道。”赫敏点头，不过她又摇了摇头：“可是相同大小的立方体，需要九个才能凑成更大的一个，也许我们需要关注的东西在‘二’这个数字上。” 九个小立方，凑成一个大立方，这是很简单的几何。 而只要立方体无限堆砌下去，那么理论上每个角最多只能和七个立方体视作共点，中间这个数字差，可能就是大家忽视的地方。 它代表了什么，赫敏还不知道，但作为一个女巫的直觉来说，她感觉自己像是摸到了什么线索。 (本章完) 第5110章 凸出的角 “还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丧钟拉了一下斗篷的领子，就像是扯毛驴的耳朵，让它换个方向飞，带大家去找个立方体的角看看： “在漫威那边，七个概念加上零号物质，就构成了一个虚拟立方体的八个角，而每一种微观粒子，其实都是这种结构组成，可以看做是构成物质的砖” 一边做这些事，他一边给大家讲了一下杜姆博士的发现，尽管不一定对，可目前这是唯一的一种科学解释了。 苏明也知道这事情很可能从根本上就不科学，但人类的思维模式，决定了大家都需要一些可以理解的东西作为基础，才能继续往下推理。 就算是错的，也比脑子里一片虚无要好吧？ “所以当前我们所处的这些宇宙，和漫威宇宙还不一样。”太空中的光照在赫敏脑袋上，让她的金发看起来颜色变得有点滑稽，这是附近一处星云的功劳：“那边只差一个数，而这边差两个数.是少了什么呢？” 看到女巫认真思考时的模样，吉安娜一脸佩服，因为话题早就超出她和伊瑞尔的理解范围了，现在女法师和圣骑士只能吃零食玩。 她也很想帮忙，可就怕是越帮越忙，所以她们都不说话了，只是竖着耳朵听。 现在倒是在飞毯尾端睡觉的那两人最轻松，什么都不用思考，甚至不久前的战斗她们都没有感觉到。 小德睡觉也就算了，难道安珀是因为抱着德鲁伊变成的豹子睡觉，所以被翡翠梦境的气息传染了么？ “咳，斯莱德，赫敏，我有一个猜想。” 压了一下头上的绿色猎鹿帽，波波把烟斗从嘴里拔出来，亮晶晶的唾液还牵出了一条银丝，他伸手在面前拨拉了一下，才继续说：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所看到的这些宇宙，虚无概念都是两份的呢？一份是母夜，另一份则是普罗拉亚.” 结合丧钟之前说的那些情报，猩猩只能推理出这个结论，听起来是像为了数字而硬凑，但他相信这不是巧合。 可以把这个叫做野兽的直觉。 “好了，亲爱的大家，猜谜可以暂停一下了，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同样点上一根烟的苏明摆手示意他们暂停，因为目前没有证据能验证他们的猜测： “尽管你们的思考方向很可能就是普罗拉亚如何构成这些世界的关键，很重要，但现在不是首要目标。” “是的，我们还是最好先确定自己所在的具体空间，接下来还要救人呢。”赫敏点头，她把那个没有结果的猜测先搁置：“对了，立方体的每个角是三条线交汇而成，那么这三是不是也代表着什么？” 然而苏明白了她一眼，已经不想搭理脑洞大开的学生了，她嘴上说着不想了，结果小脑袋还都是这事啊。 斗篷贴着镜子一样的墙壁飞行着，先是找到了两块墙壁的交界线，接着又顺着它延长的方向飞，很快，就抵达了三个镜面的结合点，也就是立方体的一个角上。 到了地方，苏明也不磨蹭，手中光剑弹出，他瞄准了那个点发起了一次突刺攻击。 啵的一声，镜子碎裂了，露出一个小小的洞来，顿时和它相交的几个立方体中有东西流出来了，它们混合在一起，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唔，这个反应没见过，看来是中奖了。”波波嘴角一挑，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猩猩笑。 体积很大的三人没入旋涡之中，穿过了小小的孔洞，从视觉上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拿着一条亚马逊河，去穿过一个针眼。 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在天旋地转之中，三人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中，而黑暗和量子告诉了丧钟，大家进入了一个新的层面。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它们能够感觉到的东西更丰富了，如果说之前的世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湖泊，那么这一次，则是大海。 “好极了，我们的层级再次上升，这次是进入了一个多元宇宙。”苏明检查了一下队员们的情况，确定大家都没有事之后，告诉了他们情况。 “多元宇宙？”波波举目四望，他蹲在丧钟的肩头就像是站在巨人的肩上：“可我只看到了一个地球。” 是的，不远处就是一个蓝色的球体，再熟悉不过的样子，而根据常识来说，如果来到多元宇宙层面上，看到的一个个单体宇宙，都会像是玛莎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那样，排成一行或者一列。 再不济，也会像DC多元宇宙1那样，均匀散布在天血层构成的圆盘上，这种存在形式叫作万天仪。 “你观察的不错，但这里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多元宇宙。”苏明也看着蓝色水球，它反射的蓝光让他的脸也变得蓝瓦瓦的：“这是一个正在演化中的多元宇宙，刚刚起步或者正在重启，还没有产生时间线上的分裂，换言之，你看到了一个始源地球。” 就像是苏明的地球40K，所在的多元宇宙里原本也就剩下它一个了，至于后来制造出的40K-1到40K-6，其实全都是它的异时间同位体，随后又选择了不同的故事发展方向而已。 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个地球，也是类似的情况，它可能是幸存者，也可能是在危机后还没有分出更多的故事线。 “原来如此，不得不说，斯莱德，每次跟你出来，我都能见识到一些新玩意和新说法。”猩猩嘬了一口烟斗，他又在肩膀上坐好，叹了一口气：“作为一只猩猩来说，我三十多岁的年龄已经很老了，有点吃不消这么大的信息量啊。” “呵呵，你又在讲什么笑话？” 苏明拍了他的帽檐一下，让斗篷向那颗仅存的地球上降落，如果有纽约就选纽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喝的那种陨石水，可是把你转变成了不朽者，你和野人汪达·萨维奇的区别，只有他没你这么多毛这一点罢了。” “我这是心累，丧钟。”猩猩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丧钟也知道自己是不朽者，只要不作死就有着几乎无限的寿命：“你就不能让我在漫长的旅行中感慨一下，抒发一些心中的情感吗？” “哪来的那么多情感？”苏明的独眼朝猩猩眨眨，脸上露出了坏笑：“如果你觉得自己感情多得没地方用，我就再给你介绍几个对象？” 听到丧钟要给他介绍对象，刚坐下的波波就像是触电一样，在男人肩头上打起了摆子，脑袋和双手都疯狂摇晃。 (本章完) 第5111章 再度升维 魔浮斗篷进入隐身状态，顺利穿过大气层。 每一次突入大气层时，都会让苏明回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到40K地球时的事情，那时候还没有斗篷和绞杀，完全是靠自己的肉身降落，真是被烧得有点疼呢。 不像现在，想要去哪里，摸摸斗篷，它全能办到，又快捷又安全。 回忆没有持续一秒，大家就抵达了这个世界的纽约，一座繁华的大都市，高楼林立，玻璃闪亮，到处都是彩色的广告牌和显示屏，一看就知道是现代社会了。 这是个好消息，现代社会好啊，至少猩猩还有一些电子战技能。 “副官，能听到我吗？” “可以警长，虽然信号受到了一些影响，并不是十分稳定。”副官的头像在丧钟面前浮现，她好朝大家都点点头，表情有点自豪：“不过通过我的计算，现在视频通话功能恢复了，你确实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层面上，我们之间的联系反而是变强了。” 她显得很高兴，因为这说明警长的方向没有错，打破立方体的角，确实是脱离套娃迷宫的一种方法。 至于外面还有多少层套娃，暂且不好说，但至少现在有方法论在手，只需要不断重复就是了。 “啊，又一个好消息。”猩猩对着漂浮的投影点点头，他摸出酒壶来喝了一小口：“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就可以骇入这个地球的网络，然后让丧钟看看这是不是他所知道的某个世界了？” 波波可是知道副官的计算能力有多么强大的，想要收集情报，当然是通过她最快捷。 “可以试试，猩猩侦探。”副官也有点跃跃欲试，她重新看向苏明说：“警长，现在信号不稳定，所以我需要你们去接触一些物理联网的电子设备。” “也就是个人电脑对吧？”一行人此时落到了一条小巷中，苏明让绞杀给自己换了一身西装：“这个简单，我们找个电脑专卖店就是了，刚才飞过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那个被咬一口的果子。” 怎么说呢，经过了一些不熟悉的世界后，看到一个熟悉的世界确实很好，至少知道苹果是有PC业务的。 “电脑就可以，时代广场的那些大屏幕也行，或者地铁站上的电子站牌。”副官倒是不挑剔，她列举了好几种可以下手的目标：“随便你找到什么，只要知道手机信号还不能用就好，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就不说了。” 她也清楚自家警长对那些计算的东西没有兴趣，就更别提物理学了。 “行，明白了。”苏明点头应下，他示意三个姑娘下地自己走走，斗篷则带着还在熟睡的两个女孩保持隐身跟随：“正好来到了一个现代化社会，之前在超杀女那边我都忘了，应该给你们弄点礼物。” “礼物？”赫敏对于这个词非常敏感，她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了，因为在过去，每次教授送自己礼物，背后都有某些意图。 倒是吉安娜并不知道这一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推辞了几句，但显然丧钟只是在通知她们，而不是商量。 “给你们每人买台笔记本电脑，再买个手机，还有配套的太阳能充电设备。”一边扛着猩猩过马路，苏明一边这么和女孩们说着，一项项地计划：“就算回家以后不怎么用得上，依旧可以拿来和副官联网，看个连续剧什么的，也能打发时间。” 这一次没有提前知道艾泽拉斯出事，就是因为信息交流不及时，苏明得把这个缺陷补上。 “连续剧？”吉安娜歪头，她带着好奇神色追问：“听起来是某种戏剧吗？我在卡拉赞的时候也在歌剧院里看过那些幽灵的表演，就是剧目少了点，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出。” 按理来说，幽灵鬼魂演员们有的是时间能够排演出更多的戏，可惜，他们似乎有点不务正业，翻来覆去不是大灰狼与小红帽，就是罗密欧和朱丽叶。 戴安娜也就是刚到卡拉赞学习时还有点兴趣，但时间一长，就腻了，还不如去天文台看星星呢。 “差不多吧。”赫敏搂着吉安娜的臂弯，两位少女并肩走着：“只不过连续剧更长，一般的歌剧往往在五幕以内，日本能剧普遍是四幕，连续剧.几百集的都很多，你算是有打发时间的好东西了。” 女巫似乎明白教授的用意，她及时地送上了助攻。 “哦，这样啊，那谢谢了。”吉安娜还是有点头晕，不过被搀扶着确实也不影响行动了，她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份礼物。 而伊瑞尔的尾巴则晃来晃去，她在打量街上的人，确切来说，是在看人们驾驶的车辆，她喜欢上这些铁盒子了。 至于丧钟的礼物，她就没有拒绝的意思，反正艾瑞达人已经欠丧钟够多了，自己拿一点玩具也不算什么。 而猩猩和男人呢，注意力其实不在周围的环境上，而是在周边人们的反应上。 这些人看到伊瑞尔的外形，也就是头顶有弯角，身后有尾巴的样子，也最多只是短暂地露出费解之色，更多的人是扫了一眼后就不再注意，继续自己忙忙碌碌的生活。 这可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要么是存在超凡现象，让人们对此都习以为常；要么就是这个世界被虚无影响太深，人们都陷入了最深的麻木，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不过内心的这一点猜测也说明不了什么，还是先去那果子专卖店里，让副官能够连上这边的网络比较好。 “这里的味道有点熟悉，斯莱德。”猩猩熄灭了自己的烟斗，在膝盖上磕打着灰烬：“这个世界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微妙。” “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倒不是因为不同的纽约我见得太多，而是这里似乎有熟人的气息” 黑暗的丧钟这么说着，还加快了一些脚步，电子商品专卖店就在街角处不远。 “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样，要不然事情就变得搞笑了。”猩猩揉了一下脸，他显得多少有点无奈，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总之看样子是有点抗拒的。 (本章完) 第5112章 数字之神 果子专卖店到了，因为是统一设计的缘故，这些店铺在全球范围内的装修风格都差不多一模一样，只不过在纽约苏豪区这样的繁华的地方，店铺更大，摆放的商品也更多而已。 进门就是一片试用区，各式各样的水果产品就放在高脚桌上，能够让人免费试用，大概瞄了一眼，光是PC就有上百台不一样的。 现代简约风的装修，有那么一点科技感，但不多，说明当前大家所处的时间点，应该也和地球0差不多。 随便找了一台有实体网线连接的个人计算机，苏明把手搭了上去，看上去就像是在试用产品，不过这时绞杀的触手已经暗中接上了USB端口，副官通过它远程连入了网络。 情报收集工作正式开始了，进展很快，不过想要集齐地球明面上的全部资料，再进行有价值的情报研判，还需要一点时间。 更何况即便能连上暗网，可依旧有很多东西是处于秘密状态的，所以只能说对当前世界进行一个初步了解。 他们这样的行为放在专卖店里是有些显眼了，因为一个人在那里试用产品，身后还跟着三个漂亮女孩围着看，想要不被注意都挺难的。 这又不是街机厅，游戏玩得好能吸引小太妹，更何况这里是商店啊，试用没关系，可这样把妹是不对的。 于是很快就有店员过来了，是个戴眼镜的小胖子，穿着经典的格子衬衫和肥大牛仔裤，头发则很稀疏，一看就是程序员的范儿。 “你好，先生，对于我们新产品的感受怎么样？” 说着这样的话，可他的眼睛还是有点警惕地看了看众人，这其实是在防盗，尽管以他的体格来说，真要是遇到恶性犯罪，估计也追不上什么强盗就是了。 他对于几人的观感，第一反应就是准备报警，因为使用电脑的男人看起来是成年男性，可他身后的女孩里面，明显有两个是未成年啊，而且好像还带着个外星人。 不过当他看到男人肩头那穿着西装还戴着绿帽子的猩猩时，小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就张大了嘴，激动地双手捂脸，仿佛要哭出来一样说： “你，不，你该不会是猩猩侦探吧？我的天啊！你是我的偶像，你写的每本书我都看过！” 波波顿时露出了黑人问号脸，他和丧钟对视了一眼，这胖子叫出了正确的代号，还一副激动的模样，可自己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写过书。 这里面可能有点事情，于是猩猩清清嗓子：“对，是我，你好，所以你是我的推理迷吗？” 除了经营酒吧之外，波波的工作就是侦探了，毕竟从代号里都能看出来嘛，所以他觉得，如果自己，或者有另一个自己，要写书大概率会是写推理吧？ “呵呵，你真是太幽默了，偶像，我真想成为你这样幽默且受欢迎的人。” 有点自卑的小胖子笑着搓搓脸，他完全把推理这个说法当笑话听，立刻如同连珠炮般证明自己的经历： “当然是你关于AGC真人克隆和建模数字人的制作编程，以及融合TTS、ASR、STA、NLP等多模态驱动和交互技术，构建元宇宙实景化具现理论，量子计算机全球云服务这些书啊，老天，猩猩侦探，你就是数字之神！” 苹果店里原本静悄悄的，但随着胖子的咋呼，越来越多人关注到了这边，他们在认出了猩猩之后，纷纷也露出了狂热之色，一个个要么是掏出手机来录像，要么是开始打电话发短信。 显然，这个世界上大概是存在另一个猩猩侦探，而且那只猴还是个大人物，以至于人们把两只不同的猩猩混淆了。 在人类的眼里，黑猩猩长得都是一个样，被认错了也很正常。 就像是苏明，他并不是种族主义者，而且一直在为了人类这个种群而奋斗，可在他眼里，所有的黑人都长得差不多。 除了熟悉的个别几个人，比如弗瑞、罗德上校、黑豹一家、探员J，钢骨，打篮球的奥尼尔和乔丹等人之外，其他黑人他真的认不出来。 “.哦，没错，我就是这么幽默，呵呵，你喜欢我的书就好，很高兴能帮到大家。” 满嘴都是糊弄人的谎话，波波根本听不懂胖子说的那些什么鬼玩意。 自己确实可以操作绝大多数的科技设备，上手摆弄几下就能玩，但要说编程，搞科研？那可以说是绝对的一窍不通。 想想就知道了，但凡自己懂点物理或者化学，那遗忘酒吧早就应该开始酿酒啦，哪还需要像现在一样，作为一个位于口袋空间里的酒吧，每次要去主维度进货很麻烦的好吧？ “你和你的朋友们能来店里，就像是对我的恩赐和神迹，天啊！对了！啊！请你稍等，我这就联系库克总裁，他也一直都是你的崇拜者。” 这么说着，胖子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用颤抖的胖指头激动地拨号，显然他和总裁先生还有点私人关系。 “呃，不用打电话了，我这就要走了。”猩猩赶紧拉了拉丧钟的领子，提醒男人准备跑路，因为再聊下去就要穿帮了：“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晒的衣服没有收，对，就是这样。” 恰好这时副官也已经完成了全网的数据读取，尽管还没有开始情报研判工作，但接下来的步骤不需要联网状态了，于是苏明接受了猩猩的建议，扛着他就转身离开。 可如今不知道是什么人走漏了风声，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各种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把大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这种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应该是换装黑黄装甲，这个世界的人认识猩猩侦探，那么就有一定概率认识丧钟，那么利用杀人狂的威名大概率会让人们落荒而逃。 但鉴于这里大概率是DC的平行世界，这么搞可能引来这个世界中的超级英雄，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这种时候还是让赫敏来解决问题吧。 一个麻瓜驱散咒就可以，她都不需要特意准备，施咒瞬间完成，于是围观看热闹的人们顿时都想起了自己也有要紧事去做，顿时一个个火急火燎地跑开了。 道路清空，苏明扛着猩猩，带着几个女孩离开了此地，只留下一脸失望的胖子店员，他也因为想起了家里的水龙头没关，此时表情痛苦。 他是真的想要和猩猩多说一会话，甚至能够对抗心中的紧迫感，可惜没有用，他一个缺乏运动的宅男，怎么可能比得上这一行人的速度，只是眨眼的功夫，猩猩就消失在他的视野盲区里了。 (本章完) 第5113章 平行世界吗？ “哈哈，数字之神哈？”一边在小巷里行走，苏明一边拿波波打趣：“你连酒吧的帐都要特蕾茜帮忙才能算清楚，对数字完全不敏感的猩猩居然在这个世界是数字之神？” 波波无语地叹了口气，他用‘你在逗我’的眼神看着男人： “你明明知道的，那死胖子说的猩猩侦探肯定不是我，这里是个平行世界，而且还大概率是普罗拉亚制造出来的鬼玩意。” “所以你们之前说的，有熟悉的感觉，是感觉到了另一个自己？” 赫敏也笑眯眯的，她收起自己的魔杖，和猩猩说话。 “要不然我怎么说事情会变得搞笑呢？”猩猩掏出自己的烟斗，往里面塞团起的叶子球：“如果这里真的是以地球0位模板捏出来的平行宇宙，那么大概率也存在其他的超级英雄。” 有些黑暗的笑点在于，另一个自己可能是普罗拉亚捏造出来的，她真的是个‘母亲’. 至于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其他超级英雄或者超能力者，他和丧钟先前的想法类似，那就是大家看到伊瑞尔的外貌后都十分平静，说明这里肯定有超自然的东西，人们都见怪不怪了。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普罗拉亚对这个世界做了手脚，让所有非人生物在本土住民的眼里，看起来都是人类。 这种可能性不高，因为波波想不到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既然知道这个世界里存在另一个波波，那我们就去找他。” 苏明搂着学生的肩膀，同时接收着副官陆续提供的情报分析： “正好，副官找到了那只猴的地址，他的公司总部还就在纽约，今天是他预约了医生的日子，他会在公司顶楼接受私家治疗。” “找医生？他生病了？”吉安娜好奇地问。 然而黑暗的丧钟只是摇头，憋着笑回答道：“不，根据副官找到的资料来看，他约的是美容医生，具体项目则是皮肤美白，噗” 还是憋不住了，有钱的黑肤色生物，只要生活在美国，果然都会想要自己变白啊。 数字之神猩猩的公司总部距离当前位置还有点距离，从苹果的苏豪区店出来后，需要从小意大利走到曼哈顿北区那边去，不算远，可也不算近，在街上溜达需要一段时间的那种程度。 猩猩因为之前被人认错，他现在反而有了些明星包袱，蹲在丧钟肩膀上缩头缩脑的，还把西装的领子翻起来，用来挡着自己的脸。 也就差一副墨镜了，否则就是标准的明星出门打扮。 可惜，正义联盟之中，只有哈尔会在出门的时候携带墨镜这种东西，他就喜欢《壮志凌云》那个范儿。 翻毛领子的皮夹克，全黑蛤蟆镜，再来一辆哈雷摩托，这就是那个时代美国飞行员的标配。 “别贴这么近，怪痒痒的。”苏明拨拉了一下波波，他的黑毛随着走动，一下一下地挠着自己的脖子：“就算冒充一下自己的同位体，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干嘛这么心虚？” “我这不是心虚，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波波一边小声回答，一边左顾右盼： “你想啊，这个世界里有一只猩猩那么出名，他的粉丝又特别多，万一我们被不受女巫魔法影响的超级狂热粉丝包围了，你要么就是用反生命方程洗脑他们，要么就是干脆杀光所有人。他们要是我的粉丝也就罢了，你杀了就杀了，可他们不是，那是不是就死得很冤枉？” “我还没有疯狂到那种程度，是什么时候给你留下了这种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印象？” 苏明无语地敲了一下猴头，像是在敲木鱼一样发出脆响： “还有，这个世界中你的异界同位体应该是科技圈大佬，粉丝群体基本上都是高智商的科技宅，和那些迷恋好莱坞明星的脑残粉，完全不一样，他们会理智得多。” “你说的有点道理哈？”猩猩摸了摸脸，把脑袋从衣服里伸出来：“至于那爱杀人的印象，还不是你自己说的，挡路的人全部干掉么。” “此路非彼路，我那就是个比喻。”苏明翻了个白眼，还让绞杀顺手从路边行人那里顺了个钱包过来，把现金拿出来，夹子丢到垃圾桶里：“原计划还说要给赫敏她们买礼物呢，结果你非要逃跑，这又没买成，你说怎么办吧？” “等事情结束了，大家回到地球0，我给她们买，这总可以了吧？”无语的猩猩明白了，丧钟就在这儿等着他呢。 还好，他的遗忘酒吧尽管只能算是小微企业，但好歹他也是个老板，买点电子产品的钱还是有的。 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厢式小货车从公路上驶来，来到一行人的平行位置上时，侧面的车门突然打开，显露出车厢里的四五个蒙面人来。 他们人手一把弹鼓型号的汤普森冲锋枪，看到波波因为好奇而看向他们时，其中一人喊道： “回老家去吧！数字之神！” 这声怒吼就是命令，这些人同时开火，密集的弹雨向着路边的几人身上罩来。 如果是普通的猩猩，面对这种程度的火力覆盖，估计是死翘翘了，就算是不朽者的一员，但那也只代表着寿命漫长，而非不死不灭。 不朽者多了去了，但大多数只要作死就会死，死亡的优先级名单上可能没有他们，但如果临时想要加个人上去，也不是难事。 好在今天的波波没有一个人行动，他站在真正的强大队友肩上。 面对飞驰而来的子弹，苏明只是一抬手，这些弹头就全部停在了半空中，这是空间和时间的冻结，通过量子概念来实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刺客没有看过《黑客帝国》，还是说他们已经疯狂到认不出实力差距了，在突袭不成的时候，不想着赶紧开车逃跑，而是选择拼命地清空弹鼓。 这就导致半空中漂浮的子弹越来越多，从苏明这一面看起来，有点像是蜂窝了。 不过他们跑也是肯定跑不掉的，苏明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别人对他开枪，还能一笑而过的原谅。 尽管枪支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但开枪这个动作本就是恶意的体现，那只要有恶意就是敌人，现在不杀，留着过年？ 敌人又不是年猪. 于是他的手掌翻转了一下，半空中的子弹瞬间倒飞而回，数千颗弹头同一时间发射，就像是一把看不见的超大号霰弹枪开火。 只是这一下，刺客连带他们的车子都变成了真正的马蜂窝，并且立刻起火。 后车厢里的五名刺客当场暴毙，尸体都变成了肉馅，驾驶室里开车的那个蒙面歹徒情况稍微好一点，还有一口气的样子。 周围的行人们在枪战爆发时就发出了尖叫，现在正忙于逃命，美国人是比较有经验的，他们知道躲在邮箱或者花坛后面，小心地探出脑袋来观察战场。 “啧。” 看着眼前的惨状，波波发出咋吧嘴的声音，这些刺客们也是运气不好啊，认错了目标不说，还碰上了丧钟这种杀人专家，路边扫射这种复古的手法，都不知道是雇佣兵多少年前就不玩的吧？ (本章完) 第5114章 送你归天 不管猩猩有什么反应，苏明把他递给赫敏先拿着，自己则走向起火的小货车，撕开驾驶室的门，把没死透的司机拖了出来。 扯掉他的面罩，苏明发现这居然是个岁数不小的老汉，此时他身中六枪，肝脏已经碎了，这是肯定没救了的。 “说，谁派你们来的？又为什么要刺杀一只猩猩？” 老头嘴里涌着血沫，他嘴唇颤抖着露出一个苦笑： “你问为什么？猩猩？咳，他被困在这里了，我们必须杀了他，才能.嗝！” 话还没有说完，这人就蹬腿了，大量失血再加上希望破灭，导致他死得很快。 “最讨厌你们这种遗言不说完的了，这放在任何剧本里也算是狗血桥段。”苏明无语地把手按在对方脸上，看起来是帮死者合眼，实际上是发动了绞杀，让它开饭。 眨眼之间，他就从死者脑子里获得了情报，随后表情变得有点玩味了。 一边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抽，他一边走向自己的队员们，示意大家在警察或者超级英雄到来之前离开现场。 “你还说什么高素质的粉丝圈不？”尽管刚才就是刺杀的目标，此时的猩猩反而还神采奕奕地给丧钟挑错：“这种粉丝简直太狂热了，妈的，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约翰·列侬。” 被粉丝刺杀的待遇，只有真正的大明星才有，显然波波今天是体验了一回，也算是沾了这个世界的那只猩猩的光。 他的爪子还在头上拨拉着，像是打算把脑袋顶上的黑毛拨拉成披头士的发型，但可惜那些毛太短了，勉强弄了个中分。 “这些人都是疯子，从思维逻辑到世界观方面，都是疯子。” 面对女孩们同样好奇的目光，苏明只能讲解一下自己从对方脑子里看到了什么： “这个世界中的猩猩侦探，建立了一个完全拟真的仿生人乐园，非常火爆。刚才那几人都是他的狂热粉丝，认为数字之神不该存在于物质世界里，他应该回到数字世界中去发光发热，他们于是决定送自己的神归天。” “啊，归天，这个词不错，但我不喜欢。”猩猩都气笑了，他扣上自己的帽子，掏出酒壶来了一口烈酒：“但如果可以，我还是更想留在人间，因为我可不是那什么数字之神啊！” “没事，不生气啊。”苏明把猩猩从赫敏手里接过来，重新放回自己肩膀上：“你的异界同位体混得不错，你应该高兴才是，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纽约最繁华的街区都没有看到多少行人，原来他们都在乐园里玩或者在家看直播呢。” “副官就没有查到一点什么吗？”猩猩又叼上了烟斗，只是平行世界的自己越有钱，他就越是难受，因为这像是在说他没本事一样。 平行世界里有那么多的蝙蝠侠，为什么他们不喜欢通过正义化身和地球0的蝙蝠侠一起玩？可不就是因为他太强了么。 “不管是仿生人乐园，还是衍生出来的直播项目，都处于深层网络之中。”副官的投影自动漂浮了出来，她其实一直都在待命，也就是在听着警长等人的交流：“光是几十层加密的防火墙，破解起来都需要一点时间，我还需要悄悄的进去，不能被这个世界的你发现。” “所以说，这个世界的猩猩侦探，真的是互联网技术大拿？”猩猩挑起了眉毛，他猛嘬一口烟斗：“你的算力可谓是我见过最强的了，就连监视者的战舰主机都不如你，他公司的防火墙能挡住你多久？” “十分钟？十五分钟？反正也不会很久。” 副官对此没有什么情绪，她平静地给自己涂着指甲油，这还是哈莉送她的大红色： “不使用暴力破解就是要慢一点，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空投一队星际战士到他公司天台上去，用爆矢枪和链锯剑一路杀到机房，然后把所有主机打包打走，估计只需要二十秒就能完成所谓的骇入任务。” “呃，果然还是物理手段更快哈。”猩猩也被逗笑了，黑客骇入虽然听起来比较高科技，但说白了还是偷盗或者抢劫，回归本质确实是最简单的方法。 “行了，别逗猩猩玩了，你现在锁定我们的坐标了没？”苏明打断了副官的话，询问她这个问题，既然她提到了空投兵力，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空间传送也恢复了？ “还没有，警长，我暂时无法理解你如今所处的空间结构，算法上出了些问题。”银发女孩放下了手里的小刷子，尽量用技术小白也能理解的方式解释说：“就像是我看到你在那里，但我算不到你在那里，你存在，却又不存在。” 简单来说，就像是副官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前方，但周围都是一片虚无，没有任何参照物让她来计算双方之间的距离，而空间传送至少需要三个坐标轴上的数字，时间传送还需要更多，她现在无能为力。 “所以我现在变成叠加态的了？”苏明第一时间想到了量子力学，什么在又不在，是又不是，死又不死，这些玩意全是一样。 “不，警长你无疑还活着，也还存在，只是我无法测算自己的存在之处和你们存在之处间的距离。” 副官这么说着，还抬手用能量画图，用简笔画一样的火柴小人来做动画，详细描述了自己的说法。 这么一来，大家都看懂了。 “原来如此，是没有参照物。”苏明懂了，他摸摸猩猩的脑袋，轻轻点头：“普罗拉亚在这上面卡了我一手，我说呢.” “我有个猜想。”猩猩撅起了厚嘴唇，他的指头拨拉着嘴里烟斗：“会不会我们就在普罗拉亚体内？” “有这种可能性，因为虚无可以包含一切，它是始也是终，达叔过去一直追求的就是这个。”苏明抽了一口烟，他已经看到这个世界总的猩猩侦探大厦了：“.我们还需要更多线索。” “是的，但我总感觉她似乎在向我们展示什么.”赫敏也加入了话题，她表情十分严肃。 (本章完) 第5115章 虚无主义 离开了凶案发生现场，暂时也没有发现什么人跟上来，所以一行人很快就回归到了溜达逛街的速度。 目的地大厦已经在视野范围内了，只不过这座大楼，苏明看着觉得有点眼熟，因为除了楼顶悬挂的牌子是写着‘波波’这个名字之外，这楼的外形怎么这么像斯塔克大厦呢？ 想到这里，苏明忍不住问肩膀上的猴头： 《美漫丧钟》第5115章 虚无主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16章 不该出现的地方 普罗拉亚和自己隔空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值得注意的有一件事，那就是她还真的没有拿出来什么硬货或者死手。 以她掌握的概念和权能，想要更强硬也是可以的，但她却没有这么做。 即便之前她确实因为身份被拆穿，暴怒中做了一些事情，但那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攻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家长作势要打孩子，但那巴掌没 《美漫丧钟》第5116章 不该出现的地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17章 古怪的世界 “那你有什么靠得住的人吗？” 思考了一下，波波询问另一个自己，正联靠不住的，总有人能靠得住吧？ 可他的问题让白猩猩显得有点颓废了，这稍微白一点点的猴子叹了口气，又给自己灌了满满一杯酒，龇牙咧嘴地揉揉脸： “我能信得过的人只有特蕾茜了，可如果真的是世界危机，她派不上什么用场。至于你想 《美漫丧钟》第5117章 古怪的世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18章 问题所在 “这个是你家里造的酒？” 赫敏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在卡玛泰姬进修过一段时间，自然也知道天行者品牌是属于教授的，以及自己老师的一些过往。 从1930年开始酿造私酒，再到日后洗白，发展成全行业制霸的威尔逊企业，全都靠的是禁酒令时期卖酒的暴利奠定了经济基础。 真要算起来，军火贸易和日用百货 《美漫丧钟》第5118章 问题所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19章 思维无用？ “你们的问题就在这里，因为你。”蓝色的鸟人伸出带有爪子的翅膀，指了指蝙蝠侠的方向：“你想的东西太多了，而面对一个神的时候，思考是最不必要的东西。” 螺旋形的尖塔中，冒着蓝色火焰的火堆旁，邪神反而像是个老师一样，在给一行人讲授自己的经验。 他的说法有点惊世骇俗，但似乎也有点道理。 “ 《美漫丧钟》第5119章 思维无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0章 矛盾转移 死侍只是疯，他不是傻，脑子其实挺快的。 鉴于这里是他的游乐园，再加上剧情连续性宝石的存在，他说要凭空变一个化工厂出来，那就是说到做到。 材料不太够，那就拆几个游乐设施，建设不够快，那就用闪电侠。 所以对话结束后大概五秒之内，一座现代化卡通风格的化工厂就出现了道路的尽头，用飞镖扎胖子 《美漫丧钟》第5120章 矛盾转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1章 自相残杀 一群死侍彼此混战起来，很难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如果非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应该就是恶心。 他们自身本来就是全身腐烂的，又在彼此伤害之间搞得肠穿肚烂，各种脏东西像是不要钱一样从体内喷出。 普通人要是被打爆，最多也就是喷些血或者排泄物，可他们还都会喷出大量的黄绿色脓汁，给人的感觉像是 《美漫丧钟》第5121章 自相残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2章 紧急脱离 巧克力工厂的内部，到处都是如梦似幻的卡通风景，比如说可爱的墨西哥非法移民小矮人，他们穿着背带裤，正在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只不过他们搅拌的东西散发着恶臭，并不像是巧克力，反而可能是另一种相同颜色的东西。 小死侍们被像是赶猪一样骗进了厂子，他们对于眼前这新鲜的一切都很好奇，并且很快就 《美漫丧钟》第5122章 紧急脱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3章 不用逃避 “我洗好了，你们谁要下一个洗？” 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白猩猩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一边用吹风机吹着自己的黑毛，一边来到了众人身边。 他心情很不错，显然是见到几人后有种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不过毕竟他也是一个波波，穿衣风格还是没有变，同样穿着一身绿色的花格西装，头上带着绿色的猎鹿帽。 《美漫丧钟》第5123章 不用逃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4章 黑猩猩 波波还是聪明的，猴精这种词可能就是应该用在他身上。 尽管确定了另一个自己属于可信的人员，但他讲出的情报依旧还是有选择性的，只是让对方知道了那些敌人的存在，以及加上自己的一点点推测。 至于什么数字七的谜题，丧钟的一些打算之类的，他都没说。 在讲故事的时候，他还搭配上了很多的肢体动作， 《美漫丧钟》第5124章 黑猩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5章 双管齐下 大家点的饭菜很快就来了，这个世界的秘书特蕾茜看起来就像是个职业的女强人，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让一个昔日打扮花里胡哨的哥特少女能变成穿着西装套裙的模样，可能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吧。 大理石地板闪闪亮，她的高跟鞋踩上去哒哒响。 她原本还想要和客人们多聊一会的，但公司的事务全是她在处理，只能在送 《美漫丧钟》第5125章 双管齐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6章 重返过去 “男人也会得乳腺癌吗？” 不远处一直竖着耳朵听的黑沃利一脸懵逼，他还赶紧摸摸自己的胸，因为他最近一段时间，总觉得胸口疼。 “会有，男性乳腺癌虽然发病率很低，但确实会有。” 身边的小胖子吴比利虽然失去了高科技战衣，就是一个普通的肥宅，但他是科技宅，各种知识储备远超同龄人： “在 《美漫丧钟》第5126章 重返过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7章 远程聊天 “别想着女野人了，智人的历史可没有那么长，你要面对的是人猿，更像是某种大猩猩，这样也可以吗？” 手里拿着酒杯的丧钟对表弟摇头，后者的精神病症状之中也包含性瘾这一项，雇佣兵确实对于这种方面有着比常人更大的需求。 毕竟佣兵任务肯定不是到演唱会上维持治安，阻拦穿婚纱的小仙女冲上舞台这么简单。 《美漫丧钟》第5127章 远程聊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8章 呼叫超人 “我们的计划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豹女奋力击杀了丧尸模样的追兵，凋亡之泪将这些砍了脑袋都不死的活尸变成一堆灰烬，卢瑟抱着胳膊这么说。 尽管现在两人还在亚马逊雨林之中走不出去，可光头就像是站在新闻发布会现场的讲台上一样，他的下巴微微抬起，面孔斜向上45度，语气中的决心和信心一如既往地无可置 《美漫丧钟》第5128章 呼叫超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29章 光头之人 “看起来你是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这其实我也早有预料。” 卢瑟搂着小超人的肩膀，语气诚恳地在他身边坐下： “世界锻造者只会制造黑暗的宇宙，他恢复了你的故乡，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他根本无法把控，反而会因为使用了X金属以及危机能量，导致故事容易滑向黑暗。” 一边说，他还一边上手比划，做了 《美漫丧钟》第5129章 光头之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0章 理清状况 现在的情况大概如下。 蝙蝠侠和小戴，还有死侍几个，他们这一队人位于一个远古的地球上，时间大约是三亿年前，但具体是哪个平行世界的地球，暂时不确定。 因为他们是被神速力位面丢出来的，落点自然也没得挑选，更何况这背后可能有普罗拉亚的干预，也许是想要展现给他们看点什么。 不过和死侍通话之后 《美漫丧钟》第5130章 理清状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1章 观念不同 “二位猛兽，你们聊完了吗？” 结束了和老家那边的通讯后，苏明朝着窗户边上的两只猩猩招呼了一声，他笑着挥动手里的烟： “还有你们站在落地窗旁边说话，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某处可能有反器材狙击枪在瞄准。” “早就聊完了，我们只是交流了一下感情。”更黑一点的波波走了过来，熟练地爬上丧钟肩 《美漫丧钟》第5131章 观念不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2章 参观园区 区区几十公里路，对于斗篷来说就是瞬间抵达的程度，白猩猩说的没错，只要是个人，飞过这片盆地上空时，就不可能错过这绵延上百公里的庞大建筑群。 他们看起来像是一个个巨大的扁平蘑菇，也像是一处飞碟降落场，银色的外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看就充满了高科技的味道。 “这里是新泽西？”小福猩抽了一口烟斗 《美漫丧钟》第5132章 参观园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3章 剧情大纲 在进入一号园区之前，每个人都需要换上符合故事时代背景的服装，大家还都配备了左轮手枪和实弹。 苏明倒是无所谓，他对于枪械很熟悉，赫敏也是同样，打扮成女牛仔的她在一旁熟练地耍着枪花，左轮枪像是指尖陀螺一样在她小手里旋转。 可是吉安娜以及伊瑞尔就不一样了，她们没有见过这么小体积的枪械武器，俩人 《美漫丧钟》第5133章 剧情大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4章 游戏开幕 蝙蝠侠的起源故事，是很多人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 一个精神病人，是如何成为正义联盟的智囊，又是怎么成为地球上最伟大的英雄，人们对于他非常好奇。 既然建立这仿生人游乐园的目标就是为了纪念牺牲的超级英雄们，白波波当然是安排了每个人对应的起源故事园区，还有很多他们经历过的大事件。 所以有蝙 《美漫丧钟》第5134章 游戏开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5章 荒野小镖客 之前也说过，地球-16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外部威胁，成为了一个甜蜜的幸福家园，简直就和路西法捏出来的堕落理想乡一样。 因为科技足够发达，生产力水平较高，因此人们对于娱乐和休闲的就变得更加看重，所谓的工作反而成了在家就能完成的事情。 有钱有闲，不玩？那还能去干嘛，打算竞选美利坚总统吗？ 《美漫丧钟》第5135章 荒野小镖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6章 欢迎仪式 路面不是很平整，马车轱辘不断发出咯咯哒哒的声音，不过这摇摇晃晃前进的感觉，倒也挺有趣就是了。 经常吃海参鲍鱼，偶尔吃点青菜豆腐也不错，可惜天朝男足不明白这个道理。 马车队前进了大约十来分钟之后，不远处传来了稀稀拉拉的枪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在东边的山脊上有着尘土扬起，一些骑着马的人 《美漫丧钟》第5136章 欢迎仪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7章 神秘的助力 “所以丧钟判断，这里是三亿多年前？” 蝙蝠侠看着死侍面前的焦黑树木，面无表情地询问着贱人之前的通话内容。 “确切来说，是三亿五千万年前左右，在数字这方面还是精确一些比较好。就比如你问我，我上上周赚了多少钱啊？我会一脸羞涩地对你说，不到一亿美元；可如果你问准确来说有多少？那我会告诉你，十万 《美漫丧钟》第5137章 神秘的助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8章 嘴巴失控 漆黑的世界，昏暗的天空，但其中并不是完全没有别的色彩。 一行人走在这片仿佛被烈火焚烧过，犹如焦土一般的大地上，头顶上浓密的乌云中，却不时会闪过各色的雷光。 有时候红色的闪电会从云层中弹出，就像是潜伏的毒蛇吐出又缩回了自己分叉的舌头；有时候只是隐隐的电光，把一片范围的乌云照亮，犹如隔着一层 《美漫丧钟》第5138章 嘴巴失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39章 黑色大地 在嫂嫂的威慑下，死侍终于变得安静了一些，只是一点点。 想要某些人不说话，简直就像是要了他们的命一样，就比如说蜘蛛侠，在穿上蜘蛛制服启动碎嘴子人格之后，他一样也是废话多得停不下来。 不过和他比起来，死侍的废话就黑暗程度太高了，充斥着大量未成年人不许听的内容。 戴安娜不许他乱说话，那他 《美漫丧钟》第5139章 黑色大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0章 自然选择论 咔嚓一声，天空中一道闪电落下，让几人的脸显得雪白了那么一瞬间。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倾盆大雨，在这原本就昏暗的世界里，让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是啊，既然他们存在过，为什么我们都不记得它们？”戴安娜加快了一些脚步，免得更丢了前方带路的蝙蝠侠：“或者说，人们为什么遗忘了它们？这个遗忘的过程，也 《美漫丧钟》第5140章 自然选择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1章 愿者上钩 “大功告成！” 在同样下着雨的码头上，坐着木头轮椅的残疾老人，自豪地向大家展示着自己刚刚完成的新发明： “我把它称为超维度大功率通讯器加强版，只要使用它，我们就能联系上捣蛋鬼了。” “嘻嘻，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木头喇叭。”哈莉绕着栈台上的大喇叭转了一圈，小嘴一歪就开始评头论足：“而且 《美漫丧钟》第5141章 愿者上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2章 援军抵达 捣蛋鬼先生还是老样子，圆滚滚的身子，圆滚滚的脑袋，带着滑稽的小圆帽。 不知道五维人是不是都长这样，他们似乎对圆形有种偏爱。 原本他出现之时还骂骂咧咧的，不过在发现一堆人围着他看，刚才发出声音的又是达米安之后，他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怀疑，又从怀疑变成了恍然。 “我被你骗了，对吧？蝙蝠仔 《美漫丧钟》第5142章 援军抵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3章 西部金沙 “这个镇子，和我在西部片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赫敏走下马车，按着头上的牛仔帽，缓缓转身打量四周。 路上遇到的马匪毕竟只是开场表演，被干掉了一部分之后，其他的都骑着马跑掉了，所以剩下的路程都十分平淡。 不过其他的游客们倒是激动得很，仿生人的本质等于是游乐园里的铁皮鸭子，但它们长得和真 《美漫丧钟》第5143章 西部金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4章 意外解谜 两人又玩笑闹腾了一会，随后就静静地靠在吧台上，喝着劣质酒观察周围。 “斯莱德，你说普罗拉亚俘虏的世界，是不是也像这样的一个个游乐场馆呢？” 猩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抓着吧台的边沿，一脸严肃的模样。 “是有点像，但肯定用法不一样。”丧钟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他抬起头看着旋转的 《美漫丧钟》第5144章 意外解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5章 目不转睛 “......” 洞口处有死侍在耍宝，洞里面的蝙蝠侠却在和丧钟大眼瞪独眼。 通讯是接通了，可蝙蝠不想主动提问，他只是看着投影中的另一个男人，等待对方开口。 “盯......” 然而丧钟也不说话，他就想看看蝙蝠侠有没有啥话是准备主动交待的。 所以两人的通话，就变成了比谁先 《美漫丧钟》第5145章 目不转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6章 神的分类 黑漆漆的山洞里，发光的东西不多，只有戴安娜的套索，丧钟的投影，还有......死侍的屁股。 这个贱人因为刚才被热乎乎的雨水给烫了，现在有点掉皮，鉴于表哥、波波和蝙蝠侠之间的交谈，他既听不懂，又没兴趣，那何不趁此机会，处理一下屁股上的死皮呢？ 剥了一层皮的屁股露出了下面的肌肉和筋膜，还挺光 《美漫丧钟》第5146章 神的分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7章 神的弱点 “嗯，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行动需要一点时间。” 其他人还一头雾水的样子，蝙蝠侠就已经点了头，他看着丧钟那逍遥自在的模样，这么说道。 “没事，我这边问题不大，你看，我和波波还度假呢，虽然我不知道普罗拉亚对我的计划是什么，但她现在一直躲着，我就算是想要有进展都难。” 说着，苏明还举 《美漫丧钟》第5147章 神的弱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8章 游戏进程 “蝙蝠侠这是挂了你的通讯？”猩猩眨巴眼睛，他嘴里的烟斗都差点掉下来：“天血层反射形成跨越时间的能量投影，他是怎么单方面切断的？” 旅馆三楼上的房间还算宽敞，木头的柜子和衣架都像是从南北战争的战场上捡来的一样破旧，一切都很还原20世纪初的美国。 “行了，波波，不用装得那么惊讶给我制造玩梗的 《美漫丧钟》第5148章 游戏进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49章 世界切割 “是和我们一起来的游客。” 在丧钟用鱼竿将尸体吊起来的同时，猩猩就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他打量着湿漉漉的尸体，歪着脑袋看： “我对他的脸有点印象。” 之所以要歪着脑袋，则是因为尸体的头快要掉了，他的脖颈被利器砍断，只有一侧的少量皮肉还连着，这就让死尸的脑袋偏向了一边。 “不止如此 《美漫丧钟》第5149章 世界切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0章 必死安排 不管普罗拉亚再丢多少尸体下来，又或者往当前的世界里融入多少故事，就算把当前的这个‘花瓶’用不用的花枝插满，苏明说不动就不动，他要等蝙蝠侠那边完成工作。 或者，哈莉那边达成目标也行。 自己和蝙蝠侠吸引了敌人最多的注意力，她那边就安全了，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也许进展会是最顺利的？ 这么 《美漫丧钟》第5150章 必死安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1章 动心入伙 “你需要表态。” 达米安看着眼前在酸雨中走来走去的圆脑袋侏儒，就像是在看着一颗滚动中的瓜，他知道捣蛋鬼先生的性格，在喜欢恶作剧的同时，也非常喜欢说话。 简单来说，他和脱口秀演员很像，需要有人捧梗，这样会加快他的思考和行动速度。 “超人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就应该在这里！” 捣 《美漫丧钟》第5151章 动心入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2章 原地升空 捣蛋鬼作为一个五维人，在三维世界中几乎就是神，但他同样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至少像哈莉这样的精神病患者，就是他拿不准的类型。 但那些和他没有关系，至于这东西是哈莉偷来的也好，丧钟给她的也罢，都无所谓。 手里拿着画板，天空中的雨水却只会从五维人的身体和道具上穿过，他打量着画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 《美漫丧钟》第5152章 原地升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3章 有人敲门 “咚咚咚......嘻嘻嘻！” “咚咚咚......嘻嘻嘻！” 单调的节奏和笑声不断从房门处传来，屋子里的两人被这动静弄得根本睡不着，只能在一楼大厅中警戒着。 这里是已经脱离了多元宇宙1，来到了虚空之中的神秘之屋，它像是在滚滚长河中飘荡的一只鞋盒子，从外面看，它在不断旋转，翻滚着， 《美漫丧钟》第5153章 有人敲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4章 侦探艺术 “警长暂时联系不上，你有什么事？” 片刻之后，预想中的丧钟通讯没有来，倒是副官投影出现在了神秘的法阵上方。 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忙忙碌碌地在摆弄着一些数据流，像是拉面条一样把那些漂浮着的数字扯来扯去，反正不是康斯坦丁能看懂的动作。 “不是吧？丧钟也失联了吗？”康斯坦丁笑了，他猛地抽 《美漫丧钟》第5154章 侦探艺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5章 解决办法 康斯坦丁其实很健谈，他一边听着门口那敲门的动静，一边给副官说着自己的判断依据，十分轻松写意的样子。 窗外是无垠的虚空，此时却漂浮着各种奇怪的东西，五颜六色的光正在晃动，不远处刚才有个在跳舞的埃菲尔铁塔飞过。 不过副官倒是很平静，毕竟经常看自家警长和波波推理，对于跳跃性极强的思维都见怪不怪 《美漫丧钟》第5155章 解决办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6章 绝处逢生 都不用脑子去想，渣康都能断定这一点。 丧钟是什么人？ 一个雇佣兵，一个混黑暗面的人，甚至他本人都可以看做是黑暗的概念化身。 副官是他的智能AI系统，也算是他信任的一个道具吧，但别忘了，那起源地球来的丧钟，过去的言谈举止之间，无不透露出他是個人类至高主义者。 这样的人，就算是再 《美漫丧钟》第5156章 绝处逢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7章 出现不适 “嗯，嗯，听起来不错的样子。” 死侍不断地点头，他蹲在洞口的水坑旁边，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发笑，因为洞外的雨水携带着不少的热量，此时洞窟内像是蒸笼一样，这让他身上的气味渐渐变得浓郁起来。 见到他背对大家，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巴里有些好奇，他捂着鼻子走近了几步，用手指捅了捅贱人的后腰，问： 《美漫丧钟》第5157章 出现不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8章 陷阱战 “这几位分别是杰森，迈克，钉子头，皮脸，鬼面，警长称呼他们是‘农场主’小队，我把他们派来协助你接下来的行动。” 副官向着神秘之屋里传送了一些人手，显然，她也知道康斯坦丁经常害死队友，所以这次派过来的，基本上都是皮糙肉厚的不死怪物。 用怪物对付怪物，则是很常见的解题思路。 “哇哦，很 《美漫丧钟》第5158章 陷阱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59章 不是演员 “原来是你们。” 一群人正围观捣蛋鬼画画呢，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傲慢的声音，大家扭头一看，首先看到的是闪耀的光头，然后是一旁的红蓝制服。 尽管卢瑟是被小超人拎着衣服领子，像是手提袋那样提在手里从天而降，但他似乎根本不觉得这样很捞，他双手抱胸，说话时还抬着下巴。 大家在看到红蓝制服的时 《美漫丧钟》第5159章 不是演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0章 改变目标 神性号当然是在欧米伽宇宙了。 它现在是卢瑟计划中的总部，也是诺亚方舟，是确保自己安全的最终退路，像光头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不可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地球0的产业和家底，很好，但并不安全，关键是需要和丧钟合作的话，自己也必须要有穿越不同多元宇宙的能力。 于是神性号就被安排在了欧普 《美漫丧钟》第5160章 改变目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1章 在路上 事情说起来多，但实际上一行人动作很快，大家都上了升级后的木板车，而小超人则像是牛马一样来到了拉车的位置上。 抓起两根车把，他还感觉挺不错的，因为过去从来没有拉过板车，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都坐稳扶好啊，我的生物力场会尽力保护好你们，但你们要是在行驶途中把手或者脑袋伸出车外，我可救不了。 《美漫丧钟》第5161章 在路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2章 铁笼决斗 那栋房子是真的神秘之屋，当一行人从远处飞过去的时候，副官还看到了那道红蓝光影呢。 “是至尊小超人，带着哈莉他们，不知道要去哪，一会我联系他们吧。” 副官知道康斯坦丁也看到了，但她绝对不可能让那队人来这边帮忙，因为一个不好，就可能被渣康给坑死，就连小超人都不保险。 “哎呀，如果早知道 《美漫丧钟》第5162章 铁笼决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3章 透明怪物 “唔，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看起来是物理攻击免疫的，而且体型倒是不大.......” 透明的圆柱体里正在上演铁笼角斗，农场主小队中的几个肉盾正在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也多亏了杰森和迈克都是不死的邪灵，无论被打倒多少次，被撕成什么样的破烂，都能一次次爬起来。 康斯坦丁所以倒也不是很着急，他绕 《美漫丧钟》第5163章 透明怪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4章 解决办法 之前哈莉和至尊小超人他们坐着附魔板车从远处飞过，副官给康斯坦丁说了，让他知道了那板车上都是什么人，于是就有了推理的依据。 当时还记得门外的怪物安静了一下，那其实就是在读取过路人们的思维，想要变化自己的形体。 它失败了，因为哈莉脑袋后面贴着X金属，达米安也是一样，至尊小超人有生物力场保护， 《美漫丧钟》第5164章 解决办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5章 无限投喂 物理攻击无效，那就攻击敌人的思维，把对方变成白痴，这个战术康斯坦丁很熟悉，因为他不止一次在各种恶魔身上试过。 恶魔们诞生于充斥着混沌力量的地狱，他们往往是浑身肌肉，脑子却没多少。 不是说大恶魔和撒旦们不聪明，但恶魔中占大多数的，还是普通恶魔以及小鬼，也就是打工人罢了。 如果把地狱视 《美漫丧钟》第5165章 无限投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6章 黑暗牺牲 “不能再等了，大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大概在山洞中休整了十分钟左右后，蝙蝠侠告诉了大家这个消息，他已经完成了准备工作，要开始行动了。 “但是，嘶......”巴里快步走到了洞口，伸手向外面的雨水摸了一下，立刻就被烫得发出了吸气声，一边甩手一边说：“现在这几乎就是开水了，温度太高，我们可 《美漫丧钟》第5166章 黑暗牺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7章 保护伞 人类从常规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动物，而自然界中任何动物身上的材料，都有使用的价值。 当然，人们使用同类的材料是比较犯忌讳的，可在漫长的历史之中，使用人类素材制造的道具，往往很受追捧，成为了礼器或者乐器。 因为人们相信万物有灵，而人类是万灵之首，那么使用人类素材制造出来的东西，当然也会具有‘ 《美漫丧钟》第5167章 保护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8章 强烈对比 “好吧，那你刚才一个人蹲在洞口偷偷笑，是什么原因呢？” 戴安娜没有继续超级英雄的话题，她问起了不久前的事，有点好奇。 “哦，就是表哥把农场主小队派给了康斯坦丁，刚才那个贱贱的法师，正在利用鬼面可以无限接班的特性，搞定了一只虚空怪物，直播间的老铁们跟我说这事呢，尽管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但听起 《美漫丧钟》第5168章 强烈对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69章 策马奔腾 “什么发病啊？我觉得自己和蝙蝠侠比起来，算是正常得很了吧？” 骑在马上的苏明把捂嘴的黑爪子扒拉开，顺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牛仔帽： “目前我们和副官的通讯被截断了，但这不代表着永远联系不上，她会想到办法的，虽然我过去经常用‘敌不动，我乱动’的战术，但这次还得看普罗拉亚到底想怎么玩。” 所 《美漫丧钟》第5169章 策马奔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70章 找山洞 不提狡猾的赫敏执行了什么计划，反正她和教授骑一匹马就是开心，而在另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戴安娜也很开心。 “虽然细节不是很好，但终究是制作完毕了。” 一边和死侍聊天，一边制作超大雨伞，戴安娜没有感觉到恶心，反而还感觉到了一种家人在身边的安心。 这很诡异，但确实是这样，死侍这个人满嘴骚话 《美漫丧钟》第5170章 找山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71章 有所发现 大概是真的感觉到了背后有看不见的势力在帮助自己，蝙蝠侠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十分肯定，即便视野受限，只能看到黑色大雨，但他还是有绝活的。 “给我一把枪。” 他返回伞下，问死侍要武器。 “呃，我的书包忘在出租车上了，身上只有表哥给我的一把手枪。”死侍从裤兜里面取出一把手枪来，恋恋不舍地递给 《美漫丧钟》第5171章 有所发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172章 信仰之争 历史有很多节点和转折，曾经，地球不过是一团冷却的原生物质，孤独地漂浮在宇宙中，没有大气，也没有生命。 这是一个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 但曾经，地球也是一个中部凹陷的碟形，就像是颗黑色的药片，由那些古老的，被遗忘的神灵们统治着，这也是一个事实。 如今的人们也偶尔会梦见它们，在梦里，它们可能是不定型的蠕动黑雾，可能是翻滚着的腐朽短肢，可能是一个熟悉或陌生的人，也可能是人们身体的一部分，以及这些身体部件所做出的事情本身。 但无一例外，人们醒来后就已经忘记了它们的名字，或者说，它们的名字被后来的什么东西，所取代了。 现实，规矩，法律，道德，都可以让人忘记梦中那些东西，物质世界就是如此。 就像是远古的蜥蜴帝国失去了王冠，然后失去了生命一样，许许多多的势力崛起又衰亡，而在一切开始又未开始之前，于未被谱写下的故事里，遗忘之神们的姓名才是那个阶段故事的主旋律。 如沉默的大地淹没在黑色的大海之下，失落于浪涛之中，黑暗的神话冲击着远古生物们思维的疆域。 阴影笼罩之地，也是文明的初始之地，被遗忘的完美之地，但却永远存在着。 没有小径，没有蜿蜒曲折的路，但无处不在的混沌和虚无构成了这座庞大到没有边际的迷宫，其实被遗忘的神灵们也诞生于其中。 蝙蝠侠和死侍一行人，已经看到了雨中那巨大的山洞，洞口外堆积着累累白骨，而且以猿人们的同类居多。 鲜红的烈焰在岩壁上闪耀，猿猴们手里的石头沾满了黑泥，肉糜以及炭粉，他们发出了野兽一般威吓的吼叫，像是在面对恐惧之时，那种歇斯底里的挣扎手段之一。 “他们在恐惧。”戴安娜这么说道，看向前方停在雨水中的蝙蝠侠：“你应该很熟悉这种表情，但为什么？我们并没有伤害他们，他们为什么在惧怕我们？” 猿人们的数量更多，光是站在洞口位置持有石块警戒的战士们就足有上百人，之前也说过了，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山洞。 但面对山坡下的几个人，他们却惊恐地瑟瑟发抖。 “因为我们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蝙蝠侠的回答很简单，两个嘴角向下撇去：“他们视我们为神或者怪物。” 事情就是这样，古代猿人们也许没有什么智商，但生物的本能也会让他们知道躲避沸腾的雨水，那么理所当然地，在看到有其他动物能够在会致人死命的大雨中行走，野兽的直觉就会告诉他们双方之间在生命层次上的差距。 “其实就是蝙蝠侠太黑暗了，嫂子，你看山洞之中有火光。在四十多度的环境中还要点火取暖？不会，那么就是用来驱散黑暗的啦，这说明在他们弱智的思维里，黑暗是很可怕的东西。” 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向山洞张望的死侍这么说着，高温环境让他腐臭的身体更加有味： “不过警戒洞口的全是雄性啊，雌性猿人在哪里呢？倒是出来几个让我看看长啥样啊，野味就是要够野才行呢.” 他又开始说骚话了，似乎猿人们那丑陋肮脏的面孔，也没有打消他的兴致。 不过这家伙虽然说得话很恶心，但却很有道理，火焰的基本作用其实就那么几种，照明，取暖，然后就是烹饪食物。 烹饪食物也是可以被排除的，戴安娜看了一下洞口的白骨，上面布满了牙印，每根骨头都是雪白一片，没有任何被火灼烧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些猿人是吃生食的，但它们的食谱让人恶心，因为其中包括了同类，这有点太黑暗了。 显然，要是按照丧钟的标准来说，光是吃同类这一点，就可以排除是‘人’的范畴了。 而对付非人的东西，可以用的手段就更多了，就比如蝙蝠侠，他是不杀人的，但非人生物的话，他杀得可起劲了，就像是要把平时憋的火全部发泄出来一样。 想到这里，她看向了蝙蝠侠，不用说话，后者就知道这是让他拿主意的意思。 “恐惧也可以利用，接下来，我们向它们展现更多神迹。”黑暗骑士这么说着，他又看向了死侍，一副‘你懂的’模样。 “不是吧？又要剥我的皮吗？”贱人有点麻木，肩膀耷拉了下去：“可就算是剥皮也证明不了什么吧？” “不，伱在想什么。”蝙蝠侠否认了他的猜测，伸手指了指贱人的胸口：“就像是上次一样，在这里具现你的游乐园，然后，请这些猿人进去。” 这就是黑暗的计划，让神来对付神。 蝙蝠侠在游乐园里的时候，见过了那四位‘神灵’，不管他们是真实存在也好，是死侍分裂出来的人格也罢，只需要知道它们确实是神就行。 原计划本来是用戴安娜来展现强大的力量，但战神除了能打之外，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好炫耀的，甚至连点光影效果都没有。 这就连奸奇都比不过了，蝙蝠侠不知道四神到底有多强，但他们的模样足够恐怖，而猿人们害怕黑暗，就必然也会敬畏神灵，通过这样的手段，能抢在遗忘之神前面，吸纳他们的信仰。 神战不一定发生在高层级上，对于信徒的争夺，很像是哥谭城里的黑帮抢夺地盘。 没有地盘，就没有钱，没有钱就养不起人，早晚会垮掉。 “唔，倒不是不行，可是没有X金属作为原料和能源，恐怕很难实现啊。”死侍从裤裆里掏出剧情连续性宝石来，把上面沾到的几根扭曲黑毛摘了下来，随手甩到一边：“还是说” “我有备用的。”之前说自己已经拿出了所有X金属的蝙蝠侠，又变魔术一样地从腰带里取出一块更大的X金属来，递给了死侍：“上次是为了防止你失败，所以我有所保留。”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死侍无语地接过了金属，开始发动宝石来创造自己的游乐园：“顺便问一下，除了这一块，你手里还有X金属吗？” “因为.我是蝙蝠侠！”黑暗骑士转身走开，给死侍让开位置和空间：“做事吧。” “我还没问‘为什么’呢你就说这套词，到底讲不讲DC基本法了啊？！”贱人大声吐槽着，像是猴子一样蹦跳，显然是被秀了一脸。 (本章完) 第5173章 强大神灵 游乐园的具现过程非常顺利，甚至都没有什么细节可说的，只能说是非常合理地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这个世界中唯一的电大概就是闪电，可是乐园之中的灯光闪亮，音乐飘荡，一个个店铺中的墨西哥人都笑得十分灿烂。 猿人们被吓坏了，能够发光的东西对于他们的认知来说，就是天上的雷霆，是神的力量，而显然眼前这不知道有多少灯泡的场景，可比天空上一闪即逝的电光要明亮多了。 所以刚才还拿着石头，像是要威胁大家的猿猴们，此时都抛下了自己的武器，一个个跪倒在地，嘴里发出‘呜呜啊啊’的叫声来，似乎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但显然，他们没有语言，只能发出极为简单的声音，能够传达出来的意思，也不是现代人类能听懂的。 “要是表哥在这里就好了，用共生体读取一下他们的大脑，这些猿人在想什么就一清二楚。”死侍收起了自己的宝石，用一副功成名就的语气说着，他还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用大佬般的姿势缓缓抽着。 “戴安娜，抓一个猿人丢进游乐园去。” 蝙蝠侠下达了第二步的命令，现在洞口那边一片漆黑，洞外则是华丽的游乐园，虽然两者之间没有屏障或者其他阻隔，但看上去就像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猿人们连动都不敢动，就更别说进游乐园去玩了，那么就只能先强迫一个猿人，来给他们的同类打个样。 站在园区之外，闻着随空气传来的爆米花以及冰淇淋香气，戴安娜也不犹豫，她把手里的大伞往脚边上的黑色大地中一插，接着就摘下了自己的真言套索。 小手一翻，在套索上挽了圈出来，接着就朝洞口方向一甩。 猿猴太多了，根本不存在套不住的可能，戴安娜轻松地抓到了一个看起来最强壮的家伙。 “吱吱！嗷嗷！” 那个野人发出了刺耳的叫声，还试图想要挣扎着脱身，但真言套索是货真价实的神器，远不是一只原始动物能够抗衡的。 他的同类们也没有打算营救他的意思，反而瑟缩地朝一旁避让，就像是在担心自己也被雷电抓住一样。 神奇女侠也懒得管他们怎么想，因为自己也看不明白这个计划的目的何在，但蝙蝠侠的计划，照做就是了。 手腕一抖，绳索仿佛化作一道波浪，将另一端缠着的猎物，直接抖进了游乐园之中。 就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样，乐园中的小死侍们接住了它，接着就像是土著人打猎归来扛着野猪那样，把他拖向了乐园深处。 “然后呢？我能做点什么？”巴里询问蝙蝠侠，他希望能出力。 “等待，看看野人会变成什么样。”黑暗的男人回答了他，但没有完全回答。 众人不语，身旁只剩下了欢乐的乐曲声回荡。 不过乐园并没有让他们等待太久，大约三分钟后，刚才被抓进去的猿猴被空间吐了出来，就骤然出现在乐园之外，此时外形已经大变样了。 原本他只是一只浑身光溜溜，身上毛发浓密，脏得都打绺的古猿。 可现在他已经有了更加近似于人类的相貌，身上的毛发大量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下半身围着一条毛皮做成的短裙，以及手里还多出了一把巨斧作为武器。 一爬起来，他就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大喊道： “血祭血神！颅献王座！” 是的，原本还是一只蒙昧的野兽，可他如今都会说英语了，这就是神的力量。 “果然还是恐虐对他们的诱惑力最强啊” 这么说着，死侍还摇了摇头，因为这是可以预见的，这些原始的猩猩智力太过低下了，其他三神的力量展现都不如恐虐的直接和震撼人心。 黄铜王座和尸山血海，对于连同类都吃的猿人们来说，也许是最合适的。 “韦德，你可以命令这个家伙么？”戴安娜手里握着宝剑，她对于不远处这身上满是血腥气的人感觉不太好。 “我试试哈。”死侍在大伞下面走了几步，尽可能地靠近那个新诞生的混沌恐虐武士，脱下一只鞋来砸了一下后者，打断了他对K大那疯狂的歌功颂德：“哥们，能听到我的话吗？能听懂吗？” 浑身都是肌肉的蛮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他，接着噗通一下就跪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显然对于作为四神神选的死侍存在着天生的服从。 应该是这个家伙被洗脑了，然后被派出来听从死侍的安排。 “让他把所有同类都送进游乐园。”蝙蝠侠这么说，他已经看出来了，这被洗脑改造后的猿人，应该是成了死侍的手下。 具体是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清楚，但计划能够执行下去，就再好不过。 虽然看不出来这些猿人武士的战斗力如何，可这本来就不重要，只要他信仰四神中的任何一个，不去信遗忘之神就算是实现了目标，如果不是不合适，他们去信上帝都可以啊。 “嗯，还得是我呀，嘻嘻。”死侍嘚瑟起来了，他抬手猛嘬了一口香烟，隔着面罩把烟雾吐出来，又用力吸进两个鼻孔里：“你，去，把你的族群都赶进去，每个人都别落下。” 跪在地上的混沌武士用力一点头，爬起来就转身走向了山洞，滚烫的雨水落在他的身上，让血腥味更浓了，可亚空间的混沌力量保护着他，体表散发着红光的人似乎不再怕高温了。 而学会了英语，也不耽误他掌握着原本的简单语言，只见他在众多猿人惊疑的目光中走回山洞里，然后手舞足蹈地发出了‘吼吼吼’的声音，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或者是在命令其他猿人做什么事。 对于在雨水中到来的蝙蝠侠一行人，猿人们充满了恐惧，可对于原本是他们之中一员的混沌武士，显然有别的猿人不怎么害怕。 有另外几只强壮的猿人走了出来，发出‘呜呜’的低吼声，龇牙咧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不听话的表现。 根本没有名字的混沌武士也没有惯着他们的毛病，手中巨斧扬起，只是一记横挥，就把几个反对者全部腰斩，接着他抓起半截苦苦挣扎的同族，一口咬上了后者的气管。 晃动脑袋一阵撕咬后，他扯下一大块肉来，混合着红色的血液咽下去之后，他仰天大吼： “为了鲜血！” 这么一来，他似乎证明了自己是族群中的最强者，猿人们的智慧不高，但就算是猴群，也会服从猴王。 于是蝙蝠侠示意戴安娜拿起雨伞，去乐园和山洞之间的空白地带给他们挡雨，然后就是看着一只只猿人，拖家带口地，仿佛傀儡般走了出来。 (本章完) 第5174章 引人入坑 这支猿人族群的生活看起来不怎么样，也就洞口附近的青壮年雄性，还算是健壮，但他们走进乐园之后，接下来走出山洞的猿人们，就基本上是骨瘦如柴，一根根肋骨都看得清楚的货色了。 但这也正常，在食物有限的情况下，吃喝都是优先强者的，剩下的弱者们，则是储备粮。 储备粮还需要浪费粮食吗？不用，反正只要饿死了，他们就是其他猿人的粮食。 死侍也如愿看到了雌性猿人，只不过满嘴骚话的他显然也没了兴致，因为这些母猩猩一样的生物，又脏又丑，胸前的‘粮袋’都拖在地上摩擦得全是老茧且沾满粪便，已经到了他都无法下手的程度。 “我印象中的猿人，应该还要好看点的.”他这么说着，悲痛地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了：“都怪我道行还是不够啊，无福消受！可恶！” 他原本是想弄两只回去玩的，但现在这种，真的不行，还不如丧尸干净呢，以不洗澡作为人设的角色，有自己一个就够了！ “啊，就别说这样的话了，韦德。”巴里拍拍贱人的肩膀，似乎在听了蜘蛛侠和死侍相处的故事后，他也能保持好心态了：“人类还是应该找人类的，不是我歧视她们，只是，她们似乎真的不算人” 其实这很好辨认，这些猿人在看到死侍，闻到他的气味之后没有吐，就说明他们不具有完整的人类思维了。 “我明白，小闪。”韦德长出了一口气，把嘴里叼着的烟丢进了雨水里：“我已经不想和她们上床了，只是现在是在想，他们会不会就是人类的先祖？我们对他们进行了改变，会不会造成蝴蝶效应” 比如说，这些猿人之中，有谁谁谁的祖先的祖先的祖先，那么改变了他的命运，会不会导致未来的严重变化？ “不会，因为我们的宇宙经常重启。”作为一个极速者，巴里回答了他：“就算是有什么变化，我也会在闪点事件中把它们纠正过来，放心吧。” 小闪似乎已经可以用平常心来谈论那件事了，也许是跟着丧钟混得时间久了，对于黑暗的抗性变高了？ 反正他这么说了，死侍也就放心了，和表哥一样，他们都对闪电侠有着很高的信任度。 这可是巴里，正义联盟的良心，他可不会骗自己的朋友。 不过就在他们聊天的这会功夫里，游乐园对于猿人们的改造和洗脑也没有停下，很快的，一个个脱胎换骨的混沌武士都出现在了面前，他们不停地喧闹着，叫嚣着，甚至还开始出现了自相残杀的情况。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身上都纹着恐虐的圣徽，就算是死了，也能提供给某个红皮壮汉足够多的乐趣。 “让他们分散开来，去找他们所知道的其他族群。”蝙蝠侠又让死侍传话，只有后者能够命令这些风光的邪教徒：“你们俩想要聊天的话，以后再说。” “好的，这些混沌勇士说起来，也算是非人的存在了，速度和力量都被大大增强，正好可以去跑腿。” 点点头，死侍转达了蝙蝠侠的命令，在血流漂杵之前让这些人分散，根据各自的记忆，去找更多的同类。 这样只要滚起雪球来，应该很快就能引来遗忘之神？ 越来越多的猿人被抓了回来，即便路上被烫得半熟也不要紧，只要往游乐园里一丢，很快，就能生龙活虎地焕发生机。 而敌人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就在游乐园这边运营得红红火火之际，一个难以描述的怪物，伴随着一道电光从天而降，它看起来有点像是直立行走的鳄鱼，也有些像是盘曲在一起的内脏。 这个怪物没有和人们交流的意思，它刚一落地就朝众人发动了攻击，只不过立刻被戴安娜接下，盾牌发出了一声闷雷般的轰鸣。 “遗忘之神！”女侠咬牙切齿地给自己的盾牌加力，她手中的火神剑高高举起。 这个畸形的生物，肯定不是阿莫，但只要是遗忘之神的一员，唐娜的仇就都可以算在它们身上。 被一口叫破身份的新来者看了她一眼，但目光中似乎惊讶比不上费解更多，显然他是属于这个时代的遗忘之神，而不是未来的那伙，它不了解从未来抵达的人们，自然也听不懂女侠在说什么。 但盾牌上传来的力量，就是最好的语言代替，他知道双方只需要战斗。 于是他还手了，那仿佛枯枝一样的胳膊膨胀起来，变得又黑又粗，接着他以肩撞的方式，打退了神奇女侠的近身缠斗，没有给她劈砍的机会。 “上！都给我上！”死侍倒是抓住机会了，他还没有体会过被人打怪自己划水的感觉，这次正好有机会，那么就让附近的混沌勇士们去打团，自己在后面缩着就好。 也许这些猿人之前还畏惧着遗忘之神的威光，但如今他们脑子里的东西早已超越了这个世界的范畴，他们只想砍死别人，或者被别人砍死。 随着命令下达，勇士们乱糟糟地挥舞着各种武器，高喊着赞美恐虐的战号，向着在马戏团不远处交手的两个神冲去。 这是遗忘之神最强盛的时代，它们是名副其实的神灵，混沌勇士即便有着来自亚空间的赐福，却也很难对抗这样的存在。 但只要在战斗中能给对方添一点乱子，目的就算是达到了，即便死掉几十人只能换来对方的一个踉跄，也足以给戴安娜争取到攻击的机会。 只不过她的火神剑即便命中，也没有直接伤害到敌人的能力，那不定型的扭曲神明似乎是物理免疫的。 “这就不太好办了。”死侍站在山洞口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混乱的战场：“我们缺少施法者和能量攻击的手段，这种时候，哪怕来上一只区区钢骨也好啊” “蝙蝠侠人呢？”身旁的巴里原本打算问问蝙蝠侠该怎么办，是不是自己应该尝试着冒险使用神速力，但就这么一回头的功夫，却发现黑暗的男人不见了。 下一秒，大家都看到了蝙蝠侠突然出现，只不过是在这只遗忘之神的背后，他手里攥着一把散发着黑光的蝙蝠镖 (本章完) 第5175章 皱缩之球 众所周知，蝙蝠侠在团战的时候酷爱划水，这其实也是一种心里有数的表现。 道理也很简单，就比如说超人和戴安娜以及火星猎手这些人，和布莱尼亚克的骷髅舰队打起来了，一群人在天上飞来飞去，战场周围的爆炸搞得地动山摇。 这种情况，蝙蝠侠凑上去，以普通人类的身体承受力，那不是就等着被冲击波炸到，或者被到处乱飞的大石块砸头么？ 所以不往第一线去凑，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为的就是不让队友们分心。 但在有些时候，蝙蝠侠也会出现在第一线，那就是他确定自己可以一招搞定敌人，至少是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的时候。 人们很少见到蝙蝠侠杀生，但这不代表他不擅长这个，眼前这个有点像是直立鳄鱼，又有些像是畸形内脏的东西，就在混战中被精准地背刺了。 如果那是个人类，匕首捅刺的位置就是肾脏所在的区域，还有刀尖刺入后蝙蝠侠那转动手柄再抽刀的动作，都与娴熟的刺客没有任何差别。 虽然被叫做黑暗骑士，平时也能看到他抓着恶棍的脑袋哐哐撞墙，可实际上蝙蝠侠走的路子是敏捷系。 他也很强壮，超过了人类极限，但单纯比力量，和贝恩以及石墙等等超级壮汉还是没法比的。一切胜利的关键，还是在于头脑。 单纯的物理攻击没有办法对遗忘之神造成伤害，那蝙蝠侠的解决办法就是给武器附魔。 虽然只是一把小小的蝙蝠镖，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能算是合适的近战武器，但只要上面涂的料够份量，那么给药的介质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迅捷灵敏的蝙蝠侠身上还带有一些之前和小丑玩游戏留下的伤势，可在他强大的意志力之下，身体依旧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战斗力。 匕首扎进敌人的后背，一扭之后快速拔出，只见一股黑血如同箭矢般滋了出来，却能看到蝙蝠像是能飞行一样在半空中扭动身体飞速后退，硬是没有沾到一点血迹。 这一只遗忘之神还想要逼退身边的戴安娜和混沌勇士，向最具威胁性的蝙蝠人发动追击，但他可以看做是胳膊的粗大触手刚抬起来，毒药就发作了。 仿佛是体内钻进了虫子一样，它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胡乱扭动着摩挲自己的身体，而且开始高速地变化形态。 第一眼看着还像是一条屎，再看第二眼它就像是一棵树，接着又扭成了麻花，总之是让人看了就会掉SAN值的场面。 这些说来很慢，但实际上只发生在一瞬间，就在眨眼间，它的身体开始塌缩，肢体和触须都缩回了身体内，接着是脑袋以及其他器官，原本油润黑滑的体表也失去了光泽，变得皱皱巴巴，不断皴裂。 几秒之后，它就成了一颗皱缩的黑色核桃，甚至看上去还比普通核桃更小一些，比荔枝大一点点。 “死了么？” 活动肩膀的戴安娜吐出一口气，她的心情好转了一些，虽然只是杀掉了一个遗忘之神中的杂兵，并不是阿莫本人，但这也是个复仇的良好开始。 “应该是。”蝙蝠侠也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凋亡之泪对于新神是必杀的手段，对于遗忘之神的效果，还有待确认：“死侍，你过来，检查。” 他招呼雨伞下面看热闹的某人过去检查黑色核桃，因为韦德是个自愈能力者，就算是接触导致出了问题，立刻砍掉胳膊也来得及。 “唉，来了。” 死侍抓住雨伞的柄用力拔出，扛着它来到了黑核桃旁边，先是摆手打发了混沌勇士们继续去抓猿人来完成洗脑改造，随后自己才蹲下，捡起了黑色的核桃状物体，在手里盘了起来。 “有啥发现？” 又是饥饿又是呕吐，有点头晕眼花的巴里此时已经带着其他人到马戏团里面避雨了，他站在不会被雨淋到的场地边缘处询问着。 那里也没有雨棚，却偏偏有无形的屏障，挡住了落下的雨水，在高空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没啥特别的，手感像是高密度的肉球，也像是橡胶，闻起来有点臭” 说着，死侍撩开半截面罩，伸出腐烂的舌头舔了一下这黑球，朝一旁吐了口唾沫，接着说： “尝起来也很臭，可以排除臭豆腐和榴莲的嫌疑了，不是那种闻着臭吃着香的东西，我怀疑它根本不能吃，至少是人类不能吃。” “噫！脏死了，你别舔它啦！” 又看到恶心的一幕，巴里偏过头去，闭着眼睛压下自己消化道里的翻涌。 天空中的黑雨依旧在不断落下，死侍的动作太像是雨夜里出现的一些变态了，难道他小时候就没有人教过他，捡来的东西不能往嘴里塞吗？ “这事，我不做也总得有人做吧？绞杀又不在这里，这还是我们第一个抓到的遗忘之神呢，可不得好好检查一下？” 雇佣兵一摊手，表示自己只是在为任务尽心尽责： “你别劝我，我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了，主打的就是一个词——专业。” 其实他可能是所有雇佣兵里最不专业的了，毕竟正常人谁会把军火落在出租车上啊？但他脸皮足够厚，说谎也不会脸红。 不过也许是不合口味，他还是没有继续品尝下去，而是把黑色的皱缩圆球在衣服上擦擦，抹掉口水后递给蝙蝠侠。 见到死侍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在接触这个黑球后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蝙蝠才正式接手，表面上看起来他只是在低头打量这个玩意，但实际上，是在通过头盔目镜集成的一系列科技玩意进行深层扫描。 这需要一点时间，于是死侍又没事干了，他吃力地扛起雨伞，在附近溜达了起来。 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发光的马戏团场地之外，其他方向都是一片漆黑，天空中偶尔有闪电亮起，但再也没有林妹妹掉下来了。 “韦德，过来聊天啊。”小黑人沃利笑着朝贱人招手，他身边的小胖子也是一脸笑嘻嘻的，显然是又准备继续游戏的话题了。 可死侍却叹了口气，他用忧郁的神色看着大雨，慢慢走向马戏团方向： “没啥心情聊游戏的事啊，刚才我听直播间的老铁说，我家哥哥塌房了，这可如何是好？我这段时间蹭热度，也不好意思吃鸡血馒头了啊唉，还是因为他太美！” (本章完) 第5176章 尸体构成 说是不好意思吃鸡血馒头，但嘴上玩梗还是不断，死侍的忧伤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他和两个男孩就顺利在马戏团里会师，开始嘻嘻哈哈地继续说起了游戏。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小学生一样。 是那种在学校没有玩游戏的条件，但脑子里都想着游戏，于是就在放学路上和同学聊这个，说得唾沫横飞的理论王者。 不过看到他状态稳定，没有再说骚话，这样也就够了。 收起剑盾，活动了一下膀子，戴安娜重新把露在外面的雪白肩头用斗篷盖住，又问面前的蝙蝠侠： “对方是血肉生物吗？” “不是，它残留下来的物质里碳含量非常低，比例最高的元素，主要是硫和磷。”蝙蝠侠已经用自己头盔里的设备，跑完了色谱，得到了分析结果。 听到这个答案，戴安娜皱起了眉头，她的双手捋过湿漉漉的长发，把雨水向后抹去： “所以，它其实是地狱恶魔的近亲？” 一般情况下来说，恶魔在物质界的主位面是不可能被杀死的，最多也就是被打回地狱里，或者封印起来。 但也有不一般的情况，那就是有倒霉蛋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下凡的高阶天使了，被强烈的正能量轰击，或者被炽天使之剑砍到，那是真的会死在主位面的。 它们死亡之后，往往会快速自燃变成一团灰烬，而灰烬的成分有人分析过，就是以硫为主。 戴安娜作为黑暗正义联盟的领袖，虽然是个有点落后于时代的亚马逊战士，但她在来到人类社会后还是接受了科技的存在，至少简单的元素周期表还是能看懂的。 她喜欢上AK47这样的武器，也是来到人类社会后的事情了，当然，非洲亚马逊那一支，开着皮卡玩重机枪的黑大姐们，则是另一回事。 所以在这种环境下听到蝙蝠侠说出遗忘之神死亡后的身体元素构成，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恶魔。 “暂时不能确定。”蝙蝠侠把小球递给女侠，让她也看看：“我知道天使们的起源，但从来不知道恶魔们的起源。” 这还是一个疑问句，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你知道的话就可以说了’，蝙蝠侠就是这个提问风格。 滚烫的雨水落在身上，戴安娜却只能感觉到一阵寒意，她调整了一下嘴里氧气管的位置，拿着小球捏了又捏，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路西法堕天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但他带下天堂的大军，都成了今天的堕天使一族。而他进入地狱的时候，那时候早就有恶魔存在了，他是占了别人的位置.也许我们可以去找初堕者问一问。” 初堕者，就是那条‘蛇’，骗人吃果子的蛇，他是最初的撒旦，如果说谁能知道地狱和其中恶魔们的起源，他是最有可能的。 如果他不知道，那么还可以去问所罗门王，只不过这可能就要去找丧钟，让他去拜托死亡了，毕竟所罗门王早就死了，七十二魔神更是历史。 当然，如果这些人都不清楚，也许还可以想想办法，去问上帝之声，那条狗虽然不太好找，但它是对人类最友好的了。 “来不及了，我们也没有那个机会，不管怎么说，遗忘之神都是我们的敌人。”蝙蝠侠摇头，虽然戴安娜有思路，这确实是好事，但现在大家被困在这个远古的时间点上，说那些都是白给。 也就是打败遗忘之神们是第一目标，让其他人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就算能击败敌人，恐怕大家都无法离开这个时代了。 神速力目前无法使用，死侍的传送腰带也坏了，最可靠的办法是通过副官的通讯，联系丧钟来救人，但是. 那个前提是丧钟搞定了普罗拉亚，而且他还活下来了。 蝙蝠侠一直都清楚得很，自己这条路似乎是条绝路，但他没有和队友们说，就是为了不让大家分心。 “对，你说的没错。”小戴点点头，她的黑发贴在脸颊上，雨水让她看起来肤色变黑了一些：“我要找到阿莫，杀了他，给唐娜报仇，这件事你不要拦着我。” “我不会，正义联盟也不会。” 这话由面无表情的蝙蝠侠说完，他伸手把女侠手里的黑球拿走，就转身离开了，他要和死侍商量一些新计划，加快猿人们转化的速度。 “所以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它有脑子吗？” 康斯坦丁看着副官把众人搞定的大球传送离开，并且在视频通讯中当场切开，进行各种扫描和实验，他就在一边看着，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才问了这么一句。 “这似乎是个遗忘之神？”副官给出了答案，只不过秀眉微蹩，显得不是那么确定：“它的身体成分中占比最大的元素是硫，和刚才蝙蝠侠那边弄死的一只遗忘之神差不多，它不存在常规意义上的大脑，更像是某种.规则产物。” 是的，副官对大家抓到的大球，进行了拷问和解剖，巫妖团也叫了出来，将科技和魔法两手抓，两手都硬。 经过了几百项的检测之后，她这里出结果的时间，和蝙蝠侠出结果的时间差不多，只是得到的各方面数据更多而已。 “占比最大的是硫吗？”康斯坦丁嘬了一口烟屁股，把它拿在手里对火，又续上新的一根：“呋，那就是某种恶魔咯？我虽然没有上过什么学，可我知道恶魔死后，它们的骨灰里就是硫元素最多呢，呵呵。” 这似乎是句实话，康斯坦丁的学历，和死侍半斤八两，都是小学肄业来着。 只不过一个去学了魔法，一个去当了少年兵，此后都和学历无缘了。 但魔法书他还是看的，有科技装备他也还是用的，作为黑暗艺术大师，当然也知道恶魔如果运气不好，死在主维度会是什么鸟样。 不过他还是挺喜欢鬼面的，抽烟的时候也不忘了给身边的年轻人来一根。 其他杀人狂们就没有这些庸俗的欲望了，在紫光法阵被解除后，这些人就站在门边上，有沙发都不坐，只是杀气腾腾地等待下一个猎物。 “和恶魔还是存在一些差别的。” 副官又展示出来一些图表，数据，公式等等，给根本看不懂的渣康看： “伱可以看到，它们死亡时释放出来的并不是恶魔一样的混沌能量，而是虚无的能量，这种类似于负能量或者反物质的东西，还差点把我的设备搞坏了。” (本章完) 第5177章 搓气球 “这样啊哎，我倒是还有一种解释。” 明亮的客厅之内，康斯坦丁是烟酒在手，状态正好，对于一个超级酒鬼来说，在有点醉的情况下，脑子才转得更快啊： “不知道斯莱德有没有带你去游乐园玩过？应该会吧，我觉得应该会，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伱还是个机器人，可现在已经和活人无异了，这个过程中，他一定会带你去体会人类的情感和快乐。” “你问这个干嘛？和我们当前的情况有关系？” 银发的少女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过还是点点头： “去过，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的香江，他带我去了一个不能说名字的游乐园，里面有很多卡通人物，还有公主和王子，只可惜那个世界被异界怪兽侵略，没什么别的游客，而且城堡晚上也不放烟花了。” 那是在环太平洋的世界，办事顺便度假来着，虽然整座岛都被高墙围起来的，可是岛上的居民也是要生活的啊。 除了修墙的苦工之外，还有从事别的工作的人，自然也会有贫富差异，游乐园还在营业，是给有钱人玩的。 当时警长还说这XXX乐园没有游客是好事，要不然和布偶合影都要排队收费，抢游乐项目和去打仗一样，人多了根本不好玩。 “唔，我说这个当然是关联的啊，你看着啊，我给你变个魔术，嘿嘿。” 嘴上发出了痴汉一样的笑声，人渣把手里的酒瓶递给身边的鬼面，烟则叼在嘴里，他站了起来，翘着兰花指挽起了双手的袖子。 接着，就像是所有魔术师一样，他转动自己的双臂，展示裸露的皮肤上没有机关，随后他‘啪’地一声把双手拍在一起，接着快速搓动起来。 然后他的双手间就钻出了一根长长的热狗状气球来，就像是有打气筒打气一样，越变越长，十分神奇。 渣康的魔法能力很强，魔术手法自然也不差，别忘了他的老师可是扎坦娜她爸，那可是世界有名的顶级魔术表演艺术家了。 大约搓了一米长的气球出来之后，他的双手又舞动起来，眨眼间就把气球折成了一只小狗的模样，放在桌面上： “大功告成，来点掌声，谢谢。” 投影另一边的副官缓缓地鼓了几下掌，显然并不怎么兴奋，她打量了一下那只气球狗，才说： “你不该用棕黄色的气球，魔术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你要给我表演如何用双手拉屎呢。” “.拉屎这种词，真不应该从你这样的淑女嘴里说出来，在英国，女士们要有这方面的需求的话，往往会说要去‘补妆’，啧，不愧是丧钟的副手，让人对美好的幻想破灭，还真是黑暗啊。” 康斯坦丁被副官噎了一下，再看那气球狗，连他自己都觉得确实颜色是像，很像啊。 银发少女非常漂亮，她还穿着华贵的长裙，气质也特别优雅，就像是大家族的贵族小姐一样，结果一开口，就是丧钟风格的骚话. 于是他只能把这只棕色的狗打碎，重新变了一只粉色的出来，这下，副官才勉强把这礼物传送走了。 “明白了，所以这就是你以前偷看陌生女士们‘补妆’的理由？帮她们看看眉毛画歪没有？” 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的副官手里玩着气球小狗，拉拉它的耳朵，又扯扯它的尾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也没有经常那么做，只是从排泄物中分辨哪个人是被恶魔附身了，也是一种不得已的办法。” 即便是厚脸皮的康斯坦丁也是老脸一红，因为身旁的鬼面十分惊讶地看着他，即便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那种惊讶，他只能连忙解释： “你们不是猎魔人，可能不懂这个，被附身者往往会有异常食欲的表现，会吃一些正常人不会吃的东西，比如带毛的老鼠麻雀之类，有些恶魔的附身非常隐蔽，常规手段根本分辨不出来，我为了救人，只能使用非常规的办法，我真的不是变态.” “好吧，就算是你有正当理由吧。”副官糊弄地点点头，她把气球小狗在双手之间抛来抛去，玩了起来：“言归正传，你的魔术和我们当前的处境，有什么联系就直说吧。” 对于人渣的话，她只信一点点，因为警长早就告诉过她，康斯坦丁这个人是多元宇宙中最大的骗子，在撒谎这方面上，洛基都比不上他。 人家洛基好歹不会骗他看不上的人，最多一脚踢开；渣康则是恰好相反，有机会就会撒谎，就像是在磨炼自己的骗人技艺一般。 就比如说路边看到一个快死的乞丐吧，正常人可能就看一眼，然后就走过去了。 是冷漠了一些，但如今的人类社会就是这样。 但康斯坦丁不会，他会热心地凑过去，对乞丐说自己有办法让他上天堂，然后把乞丐仅存的那一点点钱骗走，去商店里买包烟抽或者买瓶酒来喝。 至于乞丐死后到底会不会上天堂，那他就不管了，看运气咯，反正死人又不会找他算账 是，要死的乞丐是用不着钱了，从某种方面来说，拿走这些钱给活人花，也算是社会经济学的应用了。 可真的这么做，那这个骗钱的人就太缺德了. 所以警长对康斯坦丁的评价就是——可以用，但不可信。 “联系就在这气球上。” 还不知道副官在心里的那些活动，渣康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毕竟他偷窥女人上厕所绝对不能传到扎坦娜耳朵里，而偏偏丧钟真有这样的渠道，他赶紧岔开话题： “我的理论是，气球的橡胶外皮是一样的，但充入其中的是二氧化碳，还是氢气，则是造成它们表现不同的重要因素。” 人用嘴吹的气球，里面就是氧气和二氧化碳，因为密度较大，所以漂不起来。 而氢气球则不同，如果不用绳子拉着，它就会飞走。 现在地狱恶魔与遗忘之神的区别，可能就像是气球一样，构成它们的元素是一样的，也就是物质构成相同，之所以表现出来的能力不同，则在于它们体内被充入了哪一种能量。 如果是地狱的混沌能量，那么就会得到一个恶魔；如果充入的是虚无能量，那么就会得到一个遗忘之神。 这么一来，是不是就能解释通了？ (本章完) 第5178章 超凡书库 与其说是一艘飞船，神性号不如说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它所能展现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宏大，光是那足有3600米高的大门，就说明这玩意不是给人类准备的。 但它如今确实落在了人类手里。 作为一个曾经不当人，却最终又变回人类的生物，卢瑟对于它的了解并不多，事实上，没有多元宇宙级别的实力，想要驾驭这艘飞船，都有点困难。 确实，他可以让飞船动起来，带着他或者朋友们抵达大多数能想到的地方，但除此之外，神性号还有诸多超凡功能，此时都处于不可理解，不可使用，或者不可描述的状态。 就比如说，这艘船在珀佩图阿手中的时候，可以用来放牧宇宙，加快宇宙中的时间流速，以极高的速度培养火星人与人类的混种生物，作为恐怖的大军。 但在卢瑟继承了飞船之后，哪怕以前亲眼看过多元之母是怎么做的，他都无法复刻那个过程，究其原因，大概就是他无法像是珀佩图阿那样，没事拿着一串星球在手里把玩并制做项链。 不过作为一艘能够变大变小的飞船，卢瑟却让它保持着这庞大的模样，除非他认为‘大就是好’，要不然哈莉觉得，他多少还是有些心理问题。 不过这也正常，谁还没有点精神病呢，傲慢的光头喜欢巨大的房子，这没什么不对。 “飞船内部有传送系统，可以免去我们走路的辛劳。”卢瑟爬下附魔板车，把手放在大门上，这片像是停机平台一样的地方，此时灯光闪耀：“我们直接去资料库，我记得在那里似乎看到过关于普罗拉亚的记录。” 神性号此时的模样非常像是传统的飞碟，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作为可变形的舰船来说，它一秒钟换个样子也不是问题。 至于变形飞船的内部结构会怎么变化，又如何在不断变化的舱室之间认路，只能说这是聪明人才能玩得转的飞行器。 “嘻嘻，你怎么看？亲爱的，在五维人出现之后，你就一直没有说话，现在是什么想法？” 看着巨大的舱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挑起眉毛的哈莉询问身边的辛迪，这个佣兵一路上都很沉默，显然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我？我是直的，只喜欢男人，所以你那‘亲爱的’称呼大可不必。”辛迪带着面具，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但显然她对于哈莉不怎么感冒：“还有，不用管我，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等消息。” “谁的消息？”哈莉怀里的渡鸦仰起头来。 “你们的蝙蝠侠，或者苏的副官，甚至地球0的正义联盟，随便谁。需要听到一些关键的进展，我才能制定计划。”辛迪抱着胳膊，众人跟着卢瑟走进了大门内形成的光幕：“所以跟着卢瑟来这里看看，也许会有情报收获。” 众人走进了波动着的蓝光，眼前一闪，就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空间中，这里看上去.像是一处墓地，还是存放骨灰盒的那种廉价公墓。 当然，高科技的风格还是随处可见，所以这里每个酷似骨灰盒的盒子，都是银光闪闪的漂亮金属. “这就是资料库？” 小超人发动了超级视力，脑袋转动一圈就把这里尽收眼底： “面积大概有三十七万平方公里，这些作为信息介质的方盒子到底有多少，我都懒得数了，光头，你最好是记得自己在哪个具体位置看到了所谓的资料。” 他说话并不怎么客气，不过习惯就好，虽然穿着红蓝制服，但不是每个有同款配色的人都是老好人。 “实际上，你们看到的这些只是目录。”卢瑟也早已经习惯了小超人的风格，毕竟他跟小超人合作的历史，可比其他人都要久：“不过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吧，找资料的工作只有我能做。” 说着话的同时，他就开始翻腾身边的那些金属柜子了，打开这个，从里面抽出一块金属板看看，又放回去，再打开另一个，看看再放回去。 显然这是个高度机械性的重复劳动。 “我就不信了，还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别人听到能休息，那当然都是划水摸鱼去了，反正卢瑟这么说的话，大概率就是别人真的帮不上忙，毕竟他可不是超级英雄，有把责任都往自己肩膀上揽的习惯。 但也有人根本不信他的话，或者说，非要和他一较高下。 这个人就是首席，坐着轮椅的老头从卢瑟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屑和歧视，他心中的小火苗轰地一下就变成了熊熊烈火，那是名为斗志的强烈情感。 他的末日巡逻队眨眼间就散了，队员们都随便找了个地方吹牛打屁，顺便尝试着生火烘干自己的衣服。 可这不要紧，首席自己推动着轮椅，来到了犹如天梯一般的储物柜旁边，伸手就打开了一个，从中取出一块金属板来自己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也懵了，因为这金属板上确实存在密密麻麻的符号，但它们可能认识人类，人类却不认识它们。 这些符号有点像楔形文字，但显然不是，关键是它们还会动，在金属板上到处乱爬，像是活的一样。 这种意外的情况，让首席不由地看了不远处的卢瑟一眼，可后者根本没有看他，只是继续着单调的工作。 也许换成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就抓瞎了，可轮椅老人不是一般的科学家，他既然能把光头佬当做假想敌，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人类的常识不足以认识这些文字，那没事，自己上魔法手段啊。 尽管不是专业的施法者，更多是利用神秘侧道具来实现，可首席确实有办法，他从轮椅的侧兜里面取出了一副镶嵌着两枚眼珠的眼镜，就像是搞笑道具一样，戴在了自己脸上。 这是真正的魔法物品，镜框里面镶嵌的是两颗天使的眼球，并且进行过特殊的附魔，主要功能是增强视力，以便首席能够进行一些精密的手术，但今天需要发挥它的另一项功能。 那就是识字的能力，人类可能因为寿命太短，没有见过这种文字，但天使就不一样了，也许这个被挖眼的倒霉蛋生前见过呢？ 也不知道运气算是好还是不好，这幅眼镜真的能帮首席翻译文字，那蠕动着的线段和点渐渐在视野中变成了熟悉的英文. “《母猴的产后护理》？这是什么情报啊！珀佩图阿收集这个是不是有病？！去！” 首席下意识地读出了自己手里的情报，脸色一黑，接着就用灌篮般的力量，把金属板灌回了原本的抽屉里。 (本章完) 第5179章 墙外夜话 “早知道这么麻烦，我们就应该去找莫比乌斯椅的。” 小超人走到了哈莉这些女士们的身边，抱着胳膊发起了牢骚，他的黑色长发上沾了一点灰，此时看起来显得成熟了一些，可说出的话却很幼稚： “蝙蝠侠能坐的椅子，我也能坐，而且绝对扛得住它的副作用。” “嘻嘻，上一次坐那椅子的人，是沃利来着，不过那玩意把他的脑子差点都烧掉，最后不知道椅子飞到哪里去了。” 好心的哈莉指指一旁的地板，示意小超人坐下聊天，卢瑟还不知道要忙活多久，说： “所以，去找那椅子，还不如你我去一趟编辑部，找几个熟人，看看能不能问到一点什么。” 听到这个话题，挨着辛迪大腿站着的达米安，眯了一下眼睛，他安静地旁听了起来，遮掩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用去了，我之前去过那边，现在的DC编辑部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样了。” 长发飘飘的小超人叹了口气，看着一旁也去凑热闹翻柜子的五维人背影，坐下来后小声对哈莉说： “现在那里的人像是被洗脑了，他们天天就想着搞那啥正确，早就不管剧情是否合理了。” “我靠，我还想下一本个刊找吉姆·李给我画呢，他总能把我的屁股画得超级好看。” 哈莉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不太高兴，不过随着她吐了个泡泡之后，又笑了起来： “不过也无妨，要是DC编辑们都发疯了，回头我就去投靠V社，尼尔·盖曼肯定能把我画得充满艺术感。” “你们俩是在聊什么？”在小超人所有所思点头的同时，一头雾水的渡鸦提出了问题，因为这两位精神病人的谈话她已经听不懂了：“什么编辑部？你们说的这两人又是谁？” “唔，按理来说你不该知道这些，因为知道得越多，疯得越快。” 用舌头卷着泡泡糖的哈莉看到渡鸦的可爱模样，笑着用脸和她贴贴，随后说道： “不过你是个巫士，还本来就有人格分裂，那就无所谓了，我给你讲讲，唔，怎么说呢？你知道52频道吗？” “知道一点点，我没有去过，但听唐娜说，丧钟在和他们合作？”渡鸦点头，她的兜帽在头顶随重力滑动，露出了额头。 “你说的是那个人，不是我。”辛迪插了一句话，她已经摘掉了头盔，蹲在一旁抽烟。 “总之知道就好，编辑部是位于更高层级上的一个特殊地点，那里的人可以修改我们的故事，比起52频道这种见证者来说，他们更像是.制造者？” 说到这里，哈莉还有点不敢确定，用目光征询小超人的意见。 “可以这么说吧，他们比五维人所在的层级还要更高些。”小超人点头，补充了一句，不过声音不大，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一样：“但那是以前了，现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和那边没有关系了，故事完全变了” 说话间，语气还有点失落，因为要是那条路行得通的话，对付普罗拉亚可就简单多了。 “嘻嘻，大概猜到了，虽然今年的漫展我没有去参加，但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他们放着小戴这样的美人不去画，转而去画她那只沾了一点点血缘关系的黑人姑妈，读者怕不是都跑光了吧？” 说到这个，哈莉就想要笑，尽管她作为闺蜜，连戴安娜的那个姑妈叫什么名字都记不住。 “她那个姑妈我不记得名字了，当初光看了一个封面就没兴趣。”小超人拍拍自己的制服，尤其是胸口的S标志，朝远处喊了一声：“捣蛋鬼，你记得神奇女侠的姑妈叫什么吗？” 是的，捣蛋鬼也能加入这样的‘翻墙’话题之中，他毕竟是个五维人，大家身上发生的事，在他的眼里就是漫画故事而已。 “不记得！你是不是脑子离线了啊？谁会去看她啊？！明明是个女人，结果长得像是隔壁MCU电影里战争机器的演员一样！而且作为一个亚马逊战士，穿中世纪欧洲的骑士甲，还使用m870霰弹枪做武器，战斗力上限也太低了！不如去看终结者！” 听到提问，正在那里翻柜子的捣蛋鬼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明明表现得是肯定看过，但却一口否决，就像是害怕承认自己记得，就会给超人粉丝丢脸一样. 他们三个倒是聊得开心，但身边的其他人，则像是陷入了云山雾绕一般，根本摸不着头脑。 辛迪，达米安，渡鸦，没有一个是笨蛋，这些话每个词都是英语，但合在一起的意思，就理解不了，胀得脑袋疼。 不过还好，卢瑟那边很快就打断了大家的闲聊。 “朋友们！我找到了。” 脑袋发亮的光头佬举起了手里同样发亮的一块金属板，示意大家有所发现，随后他用手指在上面滑动了，很快就有一块石碑从天而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他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有点奇怪，我记得上次这块板子应该不在这里的，怎么跑到我手边上的.唔，不管了，大家都过来吧，我给你们翻译。” 他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自己找到东西的过程太顺利了，说实话，他只是记得自己以前无意间看到过普罗拉亚的情报，刚才的寻找，完全是碰运气的。 但今天的运气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好，开了不到十个柜子，就被碰见了。 就像是有看不见的大手在帮忙一样. 不过这也是好事，不是么？所以不用太过于纠结，他招呼大家都靠拢，一起开个会。 “我来，我来翻译。”首席发出了强烈的呼声，这让后者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可他不管，一边伸手还一边喊道：“我有古典文学博士学位，保证翻译得很有文学性。” “呃好吧，你来。”卢瑟让开了石碑旁的位置，一脸莫名其妙，他已经确定了首席确实有病，最好是躲远点，免得被传染了末日巡逻队的疯狂。 既然首席能看懂珀佩图阿使用的混合体文字，那就让他来吧，自己还能省下些口水。 对于这个结果，首席非常满意，他气喘吁吁地推着轮椅来到石碑旁，但是嘴角疯狂上翘，显然，在他的心里，自己这次是又赢了！ (本章完) 第5180章 不可分又可分 首席戴着的眼镜十分滑稽，但这玩意的效果是真的不错，加上人家老头也确实是个天才，翻译的速度和质量都很有保障。 这似乎是珀佩图阿亲自记录下来的一些东西，一开始包含了大量没有意义的个人感想，只是偶尔提到了普罗拉亚的存在。 “.她是不可分且无限的，却能分为两面，无限意识和无限无意识.” “完蛋，完蛋。” 光听着首席念到这里，哈莉就双手夹着自己的脑袋，像是运球一样开始摇晃： “上来就是谜语人风格的句子，这自相矛盾的东西，对于我来说简直要逼死人，已经不想去了解啦。” 在她看来，这种记录和描述，如果不是翻译错误的话，简直就像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在自述，什么叫不可分又可分？珀佩图阿记录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忘吃药了？ “嘘，让老头继续翻译。”辛迪抬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顺便还摸摸达米安的脑袋，因为这个罗宾一直在沉默，他肯定也在想着什么。 可惜，大米不怎么领情，他躲开了辛迪的手，还朝着哈莉的方向移动了两步。 “.作为无限无意识时，一切都是从她之中被创造、保护、毁灭的，这些都是同时发生的”首席没有在意年轻人们的打闹，他要好好地翻译完全文，以证明自己比卢瑟强。 光头佬能够认识这些文字，那是因为他跟着珀佩图阿混过，还被变成了不人不鬼的东西，纯纯的黑历史了。 自己则不一样，依靠魔法道具，那也是自己的本事啊。 “暂停一下，首席。” 副官的投影突然就出现在辛迪旁边，她朝着大家点点头： “结合这些情报，我来补充一些资料，如果说创造、保护、毁灭是同时进行的话，那么无限意识和无限无意识，可能只有其中一个是普罗拉亚，而另一个则是母夜。” “哦，亲亲你来了。”哈莉见到副官的出现，顿时就轻松了不少：“这会儿我是听不懂了，你替我听着吧，能送点蛋糕和酒过来给我吗？现在差不多是夜宵时间。”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这里可是欧米伽宇宙自家的地盘，哈莉也有足够的权限，别说是一点吃喝了，就是要舰队都可以传送过来。 投影对面的银发少女一抬手，一道蓝光就送来了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外加一集装箱的酒，直接放在了这个资料室里，就在大家身后。 小糖豆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了，她拉着渡鸦就直奔蛋糕而去，这还是草莓蛋糕呢，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我还想听.”渡鸦不断地回头看着人群，可不使用魔法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哈莉力气大。 “你听了有啥用？我的傻瓜小姐妹。” 哈莉抓起一同送来的刀子，切了一大块蛋糕放在盘子里，先递给女巫： “你不就是想找到阿莫，然后干死他给唐娜报仇吗？这点愿望很容易就能实现了，跟着辛迪和莱克斯他们混就完了，何必耽误我们姐妹享乐的时间？” 聪明的哈莉已经明白了，副官的出现，意味着自家小蜜蜂或者蝙蝠侠关注到这边了，那么接下来听安排就完事了，费什么脑子？ 再说了，回头还是要去找超人，这关于普罗拉亚的情报，自己听了也没用啊。 “说得对，奎泽尔医生说得对。” 不用看，说这话的人当然是铁甲人，他带着末日巡逻队除了首席之外的所有人都凑过来了，明显是想要分蛋糕吃： “计划什么的，就让那些大脑袋高学历的去想，我们就是些普通人，有吃有喝，跟着混就完事了，嗯，那个，我们能参加这野餐吗？” 说着，他还抬起粗大的金属手臂，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像是流口水了。 “可以倒是可以，这蛋糕这么大，肯定不是我一个人吃得完的。” 哈莉有点狐疑地打量着他，先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才把刀子递出去： “不过别人也就罢了，你和底片人真的能吃东西吗？” 一台机关人，外加一团绷带包裹的黑气，连碳基生物都不算，吃饭听起来有点离谱啊。 “当然，女士。”底片人接过了刀子，开始给队友们分蛋糕，大家都笑呵呵的：“虽然我更像是纯粹的负能量体，但也没人规定负能量生物不能吃东西啊。” 铁甲人连连点头，他也是同理，虽然身体是金属制造，但不得不说首席的手艺很好，自己不光能吃饭，还能品茶呢。 末日巡逻队的生活很悠闲，每天下午四点，就是他们的下午茶时间。 “好吧，那就当我请你们分享这蛋糕吧，随便切，反正吃不完也浪费，我是不会打包的。” 既然人家都说了能吃，喜欢热闹的哈莉自然不会拒绝，还用脚踢了一箱酒过来，示意大家别光吃干的，再来点酒精饮料润润喉。 于是，一队人马又分成了两拨，懒得动脑子的都去吃饭了，而此时还围着石碑的，只有卢瑟、首席、大米以及辛迪，哦，还有个副官的投影，以及看热闹的五维人捣蛋鬼。 “那我继续？”首席询问副官。 “请，蝙蝠侠也在听。”副官给出了这样的答复：“之前我说的话，其实是代他转达，我不保证正确。” “蝙蝠侠出错的概率很小。”卢瑟摸摸自己的下巴，他若有所思：“不过还是听下去吧，请继续，首席。” 得到了大家的肯定，首席推了一下眼镜，找到之前念到的地方，接着坑坑巴巴地继续翻译了下去。 “.宇宙总毁灭期间，创造行为才会停止，普罗拉亚亦被称作喀亚摩特（Kayamat）——梵天之夜，其循环时间为无数个周期，随即造物界融入虚无，再无一物保存之时.” 翻译完这一段，他暂时停了下来，因为要留给大家讨论的时间，科学研究会议都是这样的。 “听起来是有阶段性的。”辛迪吐了个烟圈，随后看看身旁的男孩。 “也就是说，普罗拉亚现在可能还在制造什么东西。”达米安感受到目光，他接上了话：“什么时候创造停止了，就意味着消亡要来了？” “还要考虑到，罐罗和超人失踪的事情。”五维人发表了意见，但他说话有点底气不足，因为这剧情他没看过。 “情报是有点，但还是没有头绪，首席，继续吧。” 副官让老头继续翻译，同时，她还把这些情报同步共享给了远在过去的蝙蝠侠，以及此时在玩虚空漂流的康斯坦丁。 (本章完) 第5181章 装备武器 其他队伍的进展，苏明暂时还不知道，但他这边风平浪静，离开镇子后的一路上，他就像是旅游一样，带着姑娘们一会去尝尝仙人掌果实，一会去追猎路边经过的兔子。 听起来是有点不务正业，但现在的西部风情馆被普罗拉亚转化为了单独的宇宙，做正事也没有具体的目标，反而容易被针对，不如趁机休息一会。 也许是壮阔的西部景色让天地之间的距离也显得很宽，波波也在各种游戏之中放松了下来，他已经不催着丧钟想办法了，而是说着别的事情。 “我知道你烤肉都吃腻了，所以这只兔子也许可以用来煮汤。”他手里提溜着一只死兔子，后者软哒哒地随着马匹的驰骋而来回摇晃：“野兔的脂肪含量非常少，其他的吃法都会显得肉很柴。” 荒原上的风带着一些砂砾吹来，摩擦着人的脸，都有种粗粝的感觉。 “嗯，你说的没错，在野外生存时有一种情况就叫做‘野兔式饥饿’，需要尽可能地避免。” 眯着眼睛的丧钟认可了波波的说法，并且趁机给学生上课，至少是巩固一下过去学到的东西。 在野外求生的时候要保证脂肪的摄入量，如果能打猎的话，很多野生动物都能够提供脂肪，但这些动物之中不包括野兔，它们的脂肪含量太少了，人长时间如果只吃野兔的话，在野外是活不下去的。 缺少脂肪会导致一系列新陈代谢类的疾病，包括但不限于脂溶性维生素缺乏症，夜盲症，骨质疏松等等，如果一个人在荒野之中求生的话，这些病都不怎么利于生存。 直接要人命倒是不至于，可要是人因此变得虚弱，那在荒野中会大大增加意外死亡的风险。 “我知道的，教授，你教过我，如果孤身一人流落荒野，那最好的食物来源还是水产品。”赫敏靠在教授怀里，一副舒服的样子，她原本的那匹马，倒是缰绳还拉在手里，跟在一旁。 这本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人在荒野之中必然要找到可饮用的水，那既然找到水了，就看看有没有鱼呗。 “很好，拿出我们接的通缉令，看看这个位置距离哪个倒霉蛋最近。”摸摸学生的脑袋，苏明笑着准备去玩游戏了，光是骑马兜风玩一会也就够了，正好今天可以让波波好好娱乐一下。 猩猩是会用枪的，但他没怎么杀过人。 听到这话，女巫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摞纸来，像是点钞票一样翻阅了一番后，从中抽出了一张： “这家伙，绰号‘大胡子’，根据通缉令上的描述，他所在的匪帮活动区域就在我们前方会路过的废弃矿区里。” 还算是写实吧，这个时代的西部连身份登记都没有，往往也不知道通缉犯的真名，只能根据其特征来起绰号。 其中有些是匪徒自报家门得来的匪号，当然更多的，是警长们随便给起的代称，反正大胡子，小胡子，中等胡子，山羊胡这些绰号，都能用。 赏金猎人根据画像去抓人就是了，能抓到活的会比较值钱，但真正的悍匪，往往通缉令上都会写明生死不论。 格兰杰女士挑出来的这个大胡子，也是个生死不论的目标，除了五百美元的赏金之外，他手下的匪帮成员也能换钱。 当前世界设定的时间，应该是20世纪初，这个时候的五百美元，购买力差不多是大家生活的时代中，一万美元的样子。 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玩，这种任务就算是死侍都不会接。 虽然提供的情报足够多，连对方的藏身地大致范围都写出来了，可价钱开得太低了，只有刚出道的新人佣兵会去做，而且还需要和一个匪帮正面开战，风险对于普通人来说太高了。 但谁叫这是狂野西部呢？南北战争退伍下来的老兵，淘金梦破碎的流民，农场倒闭后失业的牛仔，缺钱的人太多了。 在西部时期做赏金猎人听起来炫酷，但实际上内卷非常严重，就导致接单的价格一直上不去。 不过，现如今有了普罗拉亚参与，打怪的游戏可能会好玩一点？ “就他了，我们去矿场。”苏明敲定了目标，让赫敏用魔法通知前面还骑着马傻跑的伊瑞尔和吉安娜，大家先去打会怪，然后再说野餐的事情。 怎么隔空通知两人也很简单，女巫只需要用漂浮咒控制一根羽毛，去挠她们脖子就可以了。 “话说，斯莱德，普罗拉亚想要和伱玩游戏，那么这个西部世界，如今的面积会有多大？”波波看着前方的两个女孩被羽毛袭击，不断在马鞍上扭动的样子，他笑着问丧钟：“这个世界中，会存在纽约那样的大城市吗？” 看到年轻人们打闹嬉戏，波波也很欣慰，至少比人人都拉着个脸要强吧？ “没有，黑暗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苏明在奔驰的马背上检查左轮枪，转动弹仓并将其合上，递给波波：“我们目前位于一颗新的世界里，只不过立足的天体，更像是一颗扁圆形的药片，到处都是美国西部风格，说实话，重力没有改变都挺奇怪的。” 没有副官的通讯和情报支援，苏明还可以使用自己的概念，所以当前世界的变化，他一清二楚，至少是在有影子和黑暗的地方是这样的。 “唔，嗯？你给我枪干嘛？”猩猩下意识地接过武器，随后才回过味来，又把枪丢还给丧钟，紧紧抱着怀里的死兔子：“我虽然会用手枪，但这赏金游戏还是不玩了，猩猩我可是脑力派的，根本就没有成为武斗派的基础啊。” 他对于自己的情况还是心里有数，小手枪勉强可以玩玩，一旦武器后坐力达到霰弹枪标准，那就不是他可以驾驭的了。 再说了，手枪的有效射程一般来讲也就是30米，这离敌人太近了啊！ 想想看平时正义联盟的那些敌人，个个都是超能力反派，这点距离就是转瞬即至，怕不是自己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呀。 可丧钟还是把枪塞给了他，还把野兔的尸体也抢走了，盯着他的猴眼认真地说： “拿着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普罗拉亚可能强化了我们的敌人，这次面对的可能不是仿生人靶子了，你拿一把枪，如果眼看要落在敌人手里时，自杀也方便一些不是么” “去你的。”波波朝男人翻白眼，这说法也太不吉利啦。 (本章完) 第5182章 隔空会议 淘金时代过去之后，美国西部残留了下了很多的废弃矿坑，有的是黄金被挖空了，还有一些是干脆就从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挖出来。 雇人开矿说起来容易，但很多大老板都在这方面栽了跟头，毕竟没有足够的科技设备，以这个年代的勘探技术，几乎和赌石也没什么差别。 发现一个地方有金子，花钱把地皮买下来，投资建了矿场，结果开工当天一铲子挖下去，矿层就挖穿了，再往下层全是石头。 这就相当于是切垮了。 所以这种地方渐渐就从倒霉的证明，变成了各种野兽或者匪帮盘踞的地方，毕竟废矿坑一样能遮风避雨，而且易守难攻。 虽然波波对于丧钟说的那话觉得晦气，但他还是听进去了，毕竟普罗拉亚想要展示一些东西，那就意味着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一行人骑着马来到了矿场上方的悬崖上，这座矿产靠近一条干涸的河床，此时只剩下一些东倒西歪的生锈设备，还有一些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房子。 不过这些房子周围有人巡逻，还有很多酒瓶和垃圾，这就说明没有找错地方。 “教授？”赫敏已经拿起了步枪，熟练地上膛，询问老师的意见。 “果然啊，这些原本该是仿生人扮演的角色，已经被变成真人了，而且还就是我们抵达前一秒的事情。”苏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摇摇头：“普罗拉亚是想要让我看到，真与假的界限是何等模糊。” 原本这里都是假人，现在都变成真人了，从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如果细想一下，那么生活在多元宇宙1中的其他人，是不是原来也都是假人，而被普罗拉亚的虚空力量才变成真人的呢？ 由人再想到世界本身，会不会世界原本也是假的，就像是高维生物的一座游乐场馆，但在一些力量的干预下，才变成了完整的一个个世界呢？ 那么真和假的界限就被模糊了，没有人游玩的游乐园，也就没有了意义。 她这是在证明虚无的力量。 “看来她也算是明白了，想要从物理层面干掉你不容易，所以改换成攻心之计了。”猩猩抽了一口烟斗，他摸了摸丧钟给他的左轮枪，这武器对于猩猩来说有点大，但冰冷的金属确实手感不错。 “无妨，我可从来不是虚无主义者。” 苏明笑了一声，把怀里的赫敏放回她自己的马背上，还把猩猩也塞给她，提着缰绳道： “雇佣兵可是最现实的一群人了，对于我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大变活人的把戏可影响不到我，因为我也能做到。” “那么.我们可以继续玩吗？”吉安娜这么询问道，知道是真实的战斗后，小公主甚至更兴奋了：“我以前倒是杀过海盗，山贼还没见识过多少呢。” “我也想试试远程武器。”伊瑞尔同样在检查自己的步枪，给它装填弹药，杠杆式步枪是有一定连发能力的：“可惜了，安珀和德鲁伊女士还在睡觉，她们错过了太多游戏。” 提到这件事，猩猩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抬头：“对了，她们睡了好几个小时了，不要紧吗？” “正常情况，安珀在被我找到之前，藏在一个熊标本里躲避怪手，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度过了差不多一天；而我们的小德，则是我和艾泽拉斯的联系手段，只有她继续睡下去，艾露恩那边才有可能看到我这里的情况，她算是个监工吧，呵呵。” 黑暗的丧钟发出了笑声，他还扭头看看身后的空气，因为斗篷就隐身漂浮在那里。 “那么现在能联系上吗？”猩猩摸摸自己的塌鼻梁，有点期待，虽然不知道艾泽拉斯是哪个世界，但如果能联系上那边，就能间接联系上副官。 “梦的情况很复杂，往往也不支持双向交流，所以暂时是不行的，你们先去玩吧。”苏明朝赫敏点点头，示意她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别忘记做好防御。” 接下来就是赫敏开始给大家身上各种防御魔法的过程，就连马匹都被加持了，然后这三人带着被迫参加的猩猩直接纵马跳下悬崖，还在空中大笑着发出‘噫哈’这样的叫声。 矿产里面打得噼里啪啦，枪声和爆炸声不断传来，这个匪帮人数不少，而且真的被替换成了当年穷凶极恶的原版货，但依旧不会是法师以及圣骑士的对手，全部解决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三个女孩还比赛起来了，像是看谁能用枪杀得更多，而且不用担心排名垫底，那位置必然是波波的。 这猴头，参加枪战都不积极，明明身上套着铁甲护身咒和冰霜护盾呢，结果他拿着枪躲在一个淘金沙用的大铁罐后面，连头都不露就朝着敌人方向瞎开火。 “怎么感觉她们才像是土匪呢？”山崖上骑着马抽烟的苏明看看天空，自言自语地说着。 “嘤。”绞杀的黑豆芽从肩头冒了出来，它蹭蹭宿主的脸，意思也很简单，她们喜欢玩，不也是宿主希望看到的么。 “警长。” 正因为无聊和绞杀聊天呢，熟悉的女声又在耳边响起，这下，丧钟脸上的笑容似乎变得更灿烂了一些。 “通讯恢复了？我还以为普罗拉亚这次的手段有多强呢，你干得很好。” “我利用了神性号的通讯系统作为中转站，使用的是珀佩图阿的技术再次打通了通讯线路。”被夸奖的副官笑眯眯的，十分开心，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正事：“我们正在开会，需要伱的参与，警长，关于普罗拉亚的一些弱点。” “行，搭建一个虚拟会议室，把我投影过去吧。”苏明自无不可，既然可能是找到了普罗拉亚的弱点，那么就该做正事了。 副官发动了虚拟投影的会议功能，同时也没有忘记把康斯坦丁和蝙蝠侠也一并投影到神性号的资料库之中，这样一来，虽然位于不同的空间，不同的时间，大家都依旧可以交流了。 “斯莱德。”蝙蝠侠点点头，他居然主动打招呼，这说明对于死侍很满意，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表弟应该是帮到他了。 “布鲁斯。”人家客气，苏明自然也很好说话，笑着朝蝙蝠侠同样点头后，又看向一个癞皮狗似站没站样的男人：“约翰，喜欢我的农场主小队吗？” “啊，当然，如果他们健谈一些就更好了，我的意思是，除了鬼面之外。”渣康也笑了，现在他很有信心，既然和丧钟以及蝙蝠侠的通讯都恢复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上硬菜了。 (本章完) 第5183章 谜语人该死 “好了，莱克斯，你们有什么发现，现在可以说了。” 短暂的寒暄过后，大家都确认了没有人是冒名顶替的变色龙，那么就可以开始说正事了。 嘴里叼着烟苏明双手搭在高桥马鞍上，摘下头上的牛仔帽扇扇风，选择问场中最为淡定的人。 “你这是跑去体验狂野西部了？呵呵，品味不错。” 光头卢瑟先是夸了一句，他跟丧钟说话的时候向来都是捧着说的，接着才说起了正事： “我们在神性号里发现了一些资料，也不知道是珀佩图阿自己记录的，还是昔日她哪个手下弄来的，总之，这里有关于普罗拉亚的一些记载，但问题就在这里，一开始我们还算能看得懂，但到了后半部分，不明所以的谜语就太多了。” “副官说要试着用神性号的通讯系统联系你，在我的帮助下，果然是真的成功了。”首席立刻就冒了出来接话，并且立刻表明自己的功劳。 没错，神性号的通讯系统非常强大，强大到用人类的知识都无法理解的程度，是使用‘危机之力’来通讯的，这玩意有点抽象。但没关系，老头以自己能看懂的部分为基础，进行了一些神秘学改造，搭配上了达米安提供的X金属之后，果然实现了期望中的效果。 “哦，那谢谢伱啊，奈尔斯，等这次事情搞定之后，我请你们喝酒。”苏明笑着点点头，至于首席的话到底相信了多少？那是另一回事：“继续吧，你们不是说有看不懂的情报吗？” 他透过投影的视野，观察着神性号内部的构造，怎么说呢，这名为资料库的地方，有点像是停尸间。 一个个立方体堆砌的高大柜子，向上都看不到边际在那里，如果用来放尸体的话，这一排柜子大概能放个几百万人吧？ 被夸奖后的首席也很嗨，他还得意地瞟了卢瑟一眼，随后才继续开始翻译石板上的内容。 其实不用他翻译，苏明已经注意到了大家包围着的那块石碑，以及上面存在的那些奇怪符号，鉴于绞杀吃过珀佩图阿的缘故，他能看懂这些文字，就像是在看汉语一样熟悉。 无限意识和无限无意识，这个说法可能是区别普罗拉亚以及母夜的关键，嗯，很好懂。 创造、保护、毁灭的同时进行，正好也符合普罗拉亚的作为。 那些被她收集到立方体的人和世界，看上去是在坐牢，但也可以看做是‘保护’；‘创造’这一点，自己也看到了，新的西部世界就在脚下。 那么就差毁灭还没有看见了，但肯定正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上发生着，这个可以关注一下。 但这部分也很好懂，肯定不是这里卡住了大家。 那接着往下看。 话说这块石板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珀佩图阿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玩意的存在啊，卢瑟又是怎么知道它的？还真的能在神性号里找到线索？ 苏明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错，那么错的就只会是别人。 该不会是有什么人，对光头的记忆做了手脚吧 但关于普罗拉亚的情报被未知的人士送给了大家，这么看来，也许幕后之人在图谋什么，不过目前的立场看起来似友非敌。 这就够了。 石板肯定不是珀佩图阿记录，也不会是她曾经的手下，那些混种人所记录的，因为这石板中充斥着大量对普罗拉亚歌功颂德的语句。 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一方面，这记录下来的资料，是在理性分析虚无的种种能力和特性，写的就像是科学论文一样。 但赞美虚空和梵天之夜的那些部分呢，则像是狂热信徒记录的，充斥着大量的疯狂思想，以及颠三倒四的语句。 而且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仿佛癔症一般不断出现的一个短语——‘神的心血来潮即为我是谁？’ 这句话，可能就是大家看不懂的东西了，它不止一次出现，而是反复多次地在石碑上被提及，也许这就是一种暗示，或者说解开谜底的关键。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其他情报，也需要分析，包括了大量唯心论的说法。 比如“人每天早晨从睡梦中醒来，便创造自己的世界。只要醒着，便维持自己所创造的世界。再入睡时，便毁灭自己所维系的世界，这发生在每个人生命中的每一天，每个人都以这种方式，经历个体的普罗拉亚。” “但个体只是梵天之夜的微小影子，当个体带来宇宙性的普罗拉亚或部分普罗拉亚时，则发生在更宏大的规模上，影响整个或部分的物质界。” 首席正好念到这里，投影蝙蝠侠抬手，示意老头暂停一下。 “不该是人，也不该是梦，还有这人名的用法有点” 黑暗骑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对，这也是个疑问句，原句应该是‘这说的应该不是人的梦吧’？ “呵，应该不是，这里说的，可能是很早以前另一些被称为人的生物。” 卢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摊开手掌，仿佛是站在什么科学峰会的讲台上一样，扬着下巴说： “比如在只有蜥蜴人存活的世界里，蜥蜴们也会自称是‘人’；而只有蚂蚁的世界里，它们也会觉得自己是‘人’，前提是你要把视角，代入到它们的同类中去。” “那人的定义到底是什么？”达米安年龄最小，他提问也最合适。 “这就是普罗拉亚的一贯目的，证明一切都没有意义，呵呵。”苏明接上了话，他也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掐灭收好：“人的定义，在她看来当然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她想要说明，什么生物都可以是‘人’，反之亦然，什么生物都可以不是人。” 这么说着，他还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发现哈莉和其他人都在吃蛋糕，她倒是什么都不管了，悠哉得很，只是朝自己抛媚眼。 “谜语人真该死啊，唉，感觉头皮好痒，要长脑子了。”康斯坦丁笑着抱怨道，可看他那一手酒一手烟，还搂着鬼面喝交杯酒的模样，大概是没觉得有多难受。 这也说明他应该另有计划。 (本章完) 第5184章 分析会 “不明白的部分先跳过，蝙蝠侠，等首席翻译完了全文，我们再讨论。” 人群中抽着烟的辛迪这么说着，只不过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另一个丧钟身上，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苏明自己已经差不多看完了石碑全文，目前正在思考，但让翻译工作完成，大家集思广益总不是一件坏事。 所以他抬了一下手掌，示意老头继续，在这满是柜子的广袤空间中，打破这份沉默，至少别只剩下不远处那些人吃蛋糕时叭唧嘴的声音。 “为什么发生普罗拉亚？因为宇宙中有七个进化阶段，生命形体要成长生存，每个阶段都要求一定数量的热、湿度、光、元素等等。如果热超过需要，石头就会崩溃，金属就会熔化，植物就会枯萎，所有的进化动物形体都会受影响。如果不停下雨，所有的生物也同样会淹死，所有的植物都会淹死，连山脉也会最终崩溃。” “宇宙是一个封闭体系，自然是这个封闭体系内一切元素的系统平衡，确切来说，是试图对不同进化阶段的元素需求加以平衡。但这些元素被人为制造时，自然平衡就被扰乱，反映到诸星系，甚至最远的诸宇宙。自然失衡时，世上便爆发混乱。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如同轮子的轴心，若轴心松懈，轮子就会摇晃。因此，地球发生失衡时，中心的外延，即诸宇宙，都将感受到冲击，像轮辐一样。” 首席的声音并不怎么好听，多少有点像是鸭子，也像是吸入了笑气的疯狂科学家，他语速很快，翻译时还有非常丰富的面部表情，时而皱眉，时而恍然，就像是在上演变脸的戏剧。 达米安抱着自己的胳膊，男孩忍不住揉了揉鼻头，他看看身边的大人们，张张嘴，但却没有出声。 因为他顿悟了。 从这两段可以听出来，普罗拉亚的到来，似乎和失衡有关。 假设宇宙有一个进度条的话，那么普罗拉亚的活跃程度，应该就是和失衡的程度成正比，而且结合之后那‘地心说’的论点，也许地球展现出的失衡程度，就是整个宇宙的缩影。 地球有哪方面失衡？这个还用问吗？整个多元1都是珀佩图阿用危机能量和X金属制造出来的，这当然是光与暗失衡了，就像是自行车在出厂的时候，只有一侧的车把手。 即便从小生活在刺客联盟，接受过各种杀人培训，后来又跟着蝙蝠侠活动了很多年，对于很多黑暗的事情都见怪不怪。 可达米安也得承认，自己的世界真的是太黑暗了，生活之中，除了超人和巴里等少数几个人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有正能量的人或事。 也许上帝还活着的时候，这个平衡还勉强算是维持得住，可他的死，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 而自己的父亲他的黑暗却愈发浓重，尤其是在打败了达克赛德，吞噬了他的‘欧米伽’之后，这无疑加重了失衡的程度。 所以这次他离开了地球0，离开了轮辐的轴心，跑到一个满是西部风情的世界去度假，避免失衡被进一步放大. 想到这里，达米安过去很多的疑问都得到了答案。 比如为什么父亲从来都是来去匆匆，从来不在地球0久留，反而要前往地球40K那边常住，应该是关于平衡，他的存在太黑暗了，对于先天畸形的宇宙来说，还是过于危险。 比如他为什么不肯和自己相认，那肯定是因为怕连累到自己，这是一种保护，避免自己也变得越发黑暗。 比如说他为什么坚持要找回超人，那是因为后者，可能是这个世界里最光明的一部分，毕竟希望总是光明的。 还有很多，从过去的很多细节上都能看出来，父亲很早就注意到了平衡这件事 因此，达米安原本打算出声的嘴巴又被他闭上了，男孩已经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也已经没有了疑问。 一秒之内，年轻的白人有钱男孩就想通了所有关节，完成了属于自己的头脑风暴。 “男孩，你想说什么？” 虚着眼的卢瑟注意到了达米安的一些小动作，即便之前男孩只是张了一下嘴，这么一点点不起眼的微表情。 “没什么，我都听不懂，所以打哈欠。”罗宾转身走开，向着蛋糕聚餐那边去了：“有事你们大人商量就好，我去和哈莉玩了。” “没事，去玩吧，呵呵，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东西是好事。”首席倒是乐呵呵的，不是他没有察觉达米安在隐瞒什么，而是他就喜欢看卢瑟吃闭门羹的样子。 男孩不配合卢瑟，他就高兴，换成任何人跟卢瑟作对，他都高兴。 光头佬原本还打算说点什么，可是蝙蝠侠正盯着他看，于是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 “宇宙中的能量平衡，还提到了热量，那么从人类科学的角度来说，很容易联想到的平衡，就是熵增和熵减，问题是熵吗？” “应该不单纯限于熵，可能是更宏观层面上的平衡。”辛迪接了话头，这里都是男人，见多了男人互撕的她，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尴尬。 地球负11的那些小仙男们，她反正是怕了，即便知道苏和蝙蝠侠以及卢瑟都不是那个类型，但她在首席身上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绿茶味。 不过提到平衡一词，她还是忍不住又仔细看了看丧钟，因为在半年多之前，他就在地球负11说过这个话题。 “我也听不懂，遛了。”至尊小超人趁机表示退出，他见到丧钟出现，早就想放弃思考啦：“这里交给你们，我相信伱们，呵呵。” 他还满脸阳光的笑容，就是表演痕迹有点重。 “捣蛋鬼，你不说点什么？”苏明懒得去管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更在意小矮人的意见，因为要说对于宏观层面了解最多的，除了自己，怕不是就这家伙了。 “你问我？” 秃顶矮子两手一摊，变了个塑料小椅子出来一屁股坐下： “我不知道，我才回过味来，这个死光头偷换概念，我要找超人，他换成了对付普罗拉亚才能看到超人，但没人能证明超人的失踪和她有关啊！反正你们怎么做我不管，我就要看到超人，现在就要。” “我就知道你脑子不如蝙蝠精好用，不解决普罗拉亚，谁有时间帮你去找超人？行吧，你一边玩去，愿意帮忙就帮，不愿意就等着，超人肯定给你找回来就是。” 没好气的苏明摆摆手，也不强求矮子的帮助，反而像是赶苍蝇一样，打发五维人滚到一边去。 “激将法？说我不如蝙蝠精？呵呵，我就不上当，略略略~”捣蛋鬼笑着吐出了夸张的超长舌头，随后也跑到一边吃蛋糕去了，这家伙一点都不笨。 (本章完) 第5185章 逐渐清晰 “.心必须有足够的休息才能适当工作，比如睡眠，是因为像身体一样，心也需要休息。宇宙内的心血来潮提问‘我是谁？’，牵引着我们去寻找问题的答案。由于心被分散，找不到答案，睡眠让人得以休息，离开世间烦扰。在深眠中与神合一，却是无限无意识的.” 来了，首席终于念到谜语的部分了，他也开始结结巴巴，不时要停顿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翻译错了。 其实倒不是那么难以理解，而是混杂了不少唯心论的东西进去，和前面那些相对客观的描述有些冲突，自然会觉得是出了翻译错误。 不过大家都没有说话，一个个都是思考的表情，就连康斯坦丁都一直很安静，老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念。 “.容器在宇宙的心里，是自然的身体——宇宙本身。它容纳一定量的热、声、光、能和元素，使自然保持平衡。然而，若超过原有的声、热、光和能回到容器，容器里的元素力量都会感到过多的新力量，大自然的平衡打乱。人从宇宙容器里得到的，必须归还。但若回返的超过接受的，这些过剩力量就会干扰宇宙容器的自然平衡.” “.进化的七个阶段或王国，即创世的七日。石头的心不会疲惫，因为石头的想象几乎是零。但石头受热、湿、光等的影响。创世重新开始时，石头形体首先出现，之后是金属，植物，鱼，鸟，兽，最后是人.” 听到这里的时候，在山崖上看着学生们打枪战的苏明摸了摸脸，因为又是七这个数字，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这也是好事，对于普罗拉亚，自己不熟，可要说是七，他当场就想要拉个手风琴。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777777。 “.每个人的个体心都变得极度疲惫，因为心能够无限地思想，不断地想象使之精疲力尽。正是过度想象，制造了太多的声音，太多的能量等等，从而扰乱了平衡。人心需要更多的休息，因此，当普罗拉亚开始时，一切都开始。” 这回，出现了一点点瞳孔变化的人，换成了蝙蝠侠。 此时还在游乐园边上，淋着滚烫热水的他，难免想起了奸奇告诉他的话——人类的思考让神发笑。 如今，已经基本证明了，游乐园中的四位不是死侍分裂出来的特殊人格，毕竟猿人还在源源不断地被转化中，他们是真正具有强大力量的神祇。 那么奸奇当初的话，就值得考虑一下了，人放弃思考，是不是解决问题的另一种办法？ “.大天使是具有心意识的生命，天使是具有精意识的生命。但这些生命却不像具有心意识的圣人，或具有精意识的‘行者’那样受束缚。造物界从超越状态出现，首先进入心界，之后是精界，最后是浊界。大天使和天使首先进入造物界，因为它们是心界和精界的生命，有着心意识和精意识，却没有心业相和精业相” 首席的翻译还在继续，康斯坦丁默默地又给自己续了一根烟，又给身边的鬼面也来一根，两人像兄弟一样勾肩搭背。 只不过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这句话让他有所思考。 天使之说自然不用多讲，光是三界划分，就是神秘侧的说法，而被提到的‘行者’，大概率是指‘间隙行者’，也就是万物之绿的最强代言人。 如果说沼泽怪物，黑兰花，还有等等这些，都只是万物之绿在单体宇宙中的代言人之一的话，那间隙行者更符合神的概念，它的存在高于多元宇宙，几乎是以身合道的级别。 简单来说，它更像是万物之绿这个概念本身的具现体，只不过存在形式和无尽家族不同，它还有独立意识，更加孤僻，也更加狂野罢了。 神秘侧有它的传说，但真见过它的人恐怕都已经死了，因为它只有在植物们彻底疯狂的时候才会出现，至少也得是好几个多元宇宙中的所有植物全部同时死光的那种级别。 记录普罗拉亚情报的石板上，提到了自然，平衡，天使，行者这些词，很难不让康斯坦丁多想，毕竟作为一个施法者的立场来看，他就好唯心论这一口，也只能听懂这些。 不过他这时看了看丧钟，又看了看蝙蝠侠，这两人是一个笑眯眯的，另一个面无表情，显然都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渣康心里基本有数了，接下来自己就去做那件事。 “.当宇宙容器出现扰乱且不能保持平衡时，会发生普罗拉亚，最先是浊界的部分毁灭。那些被消灭的浊生命，其个体心皆在宇宙心里休息，直到宇宙容器里的平衡恢复。在普罗拉亚期间，休息或睡眠的是浊意识生命，而不是整个世界，只是浊生命主观地认为一切归于虚无即是毁灭，只因为他们看不见更多” “.这就是巴巴神所说之语的真正含义，个体将睡去很长时间，直到宇宙恢复平衡的时候复苏，没有一个人永远地被消灭，金舍那将在每个人头上展开，我们关心的是与无限意识合一，至爱必然永恒地向一个有限心被彻底消灭者显现，而就是在那一刻，永恒宁静之中，神将永远地完全显现” 差不多就到这里了，石碑上的文字记录到此为止，首席还特意绕到石碑后面看看，确定自己没有遗漏后，才朝大家点点头，表示自己完成了任务。 翻译工作结束了，大家有什么看法？ “呵，我倒是有个疑问。”见到大家都不说话，苏明反而先开口了，他笑着环顾在场众人，问道：“巴巴神是谁？怎么会有人起这种名字啊？” 这种问题，在场的人里也只有康斯坦丁能回答了，因为这显然还是神秘侧的存在。 于是大家把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即便是卢瑟和首席都不例外。 见到这个情况，人渣也知道自己肯定躲不过去，尽管觉得这个名字和当前大家面临的事件没有太大关系，但还是只能开口回答。 (本章完) 第5186章 确定方向 先是猛嘬一口丝牌香烟，接着再来一大口酒，理顺了自己的思路后，康斯坦丁回答了丧钟的疑问。 “巴巴是一种很新潮的神灵信仰，其信徒认为他是上帝，梵天，弥赛亚，基督，耶和华，拉，阿瓦塔，三清，佛祖等等，只要你信这宇宙中的任何一种宗教，那么他就是你信仰中的最高神。” 渣康用最简单的话语，讲清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事情。 “呃，那如果我是飞天意面神教的信徒呢？”苏明露出了黑人问号般的表情，总觉得这个巴巴神的定位，似乎有点糊弄啊。 “你这是哪里来的邪教啊？！”康斯坦丁都忍不住吐槽了，他一脸绝望地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好吧，如果你真的崇拜什么能飞行的意大利面，那么巴巴它就是飞天的意大利面。” “真是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去信神。”首席笑了一声，用余光去撇卢瑟，显然有些言外之意。 这是又在说光头被珀佩图阿拐卖的黑历史了。 “听起来，这个巴巴神是打算把所有其他信仰的信徒都一网打尽。”蝙蝠侠这时说话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能看到一团黑影被热气腾腾的雾气笼罩，变得模糊不清：“可是，它的实力未知。” 这又是个疑问句，是蝙蝠侠在问，这个巴巴神有没有这份符合野心的实力。 “实际上，上一次我遇到巴巴神的信徒，还是在哥谭。”康斯坦丁转向蝙蝠侠，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古怪：“你猜我是在哪遇到他，并且了解到巴巴神教义的？” “阿卡姆”蝙蝠侠秒懂，如果真的有信徒存在，他宣扬的教义也太疯狂了，最终归宿当然只会是疯人院。 渣康比出一个大拇指，表示某人猜对了，随后又为了避免蝙蝠多想，解释道： “我那次是去给蝙蝠女侠送货，她从我这里买了点东西，路过阿卡姆，我就好奇进去看了一眼而已，正好用魔法潜入牢笼结果就遇上了这个疯子，我当时口袋里面有半瓶白酒，可是没钱买下酒菜了，听他讲故事下酒。”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巴巴神你也没有见过？确定和巴巴托斯没有关系对吧？”卢瑟开口打断了贱人，因为这家伙一副要醉倒过去的模样，他还是想把事情问清楚。 “对的，甚至在今天，听到这块石板的内容之前，我一直都以为巴巴神是一个疯子给自己编造的神话来着。” 渣康歪了下脑袋，又把嘴里的烟斗丢掉踩灭，重新续上一根： “呋~不过你们不用多想，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个宇宙，乃至更高层面中，不存在比上帝还强的神，这个巴巴即便真的存在，它可能也只是一个骗子，比如恶魔，小邪神之类的，记录这块石板的人，则是受害者之一。” “好了，那么就没问题了，我们继续另一个问题。”苏明见到气氛活跃多了，于是就继续开口：“如果像石板中说的那样，当一切都归于虚无时，普罗拉亚才会完全显形，这可能有点棘手。” “唔。”蝙蝠侠发出了一声鼻音，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 “还有无限意识以及无限无意识，可分割的不可分割存在。”首席提醒了一下，开头的第一句话丧钟可能没有听到。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卢瑟摸着自己的下巴，看向不远处在吃蛋糕的那伙人：“也许捣蛋鬼能帮我们了解这一点。” “但是超人作为饵料，不好用了。”渣康摇头，捣蛋鬼就认超人，给他画大饼只能瞒过一时，现在人家都醒悟过来了。 “我可以给他做个假的。”卢瑟小声说道，露出邪恶的笑容：“或者让咱们的丧钟给他演一个。” “别扯上我，超人我可演不好，他的圣母行事风格我只要想一下就打冷颤，就更别说背他的台词了。”苏明直接否定这个做法，一方面是说的这个原因，另一方面，则是五维人可没有那么好骗。 “那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卢瑟可以确定大家都各有打算，所以他拍拍手：“我会和捣蛋鬼一起去找超人，如果时间还来得及，再说支援你们的事情，先交流彼此掌握的情报吧。” “我来对付遗忘之神。”片刻之后，若有所思的蝙蝠侠首先转身离开，他投影的画面里，露出了原本在他背后做鬼脸的死侍。 “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他拍拍自己裤子上的烟灰，又是一阵挠头： “唉，原本我是打算跑路的，结果半路上被副官发现了啊，再逃跑的话，可就不是绅士该做的事情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那金毛恶魔肯定不会让普罗拉亚得逞，他超爱人类的。” 这么一听，他似乎还有点自尊心，就看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行，韦德，你那边要是把遗忘之神都搞定了，就通知我一声，我大概有了个计划。”苏明朝着正在挖鼻孔的表弟说道，并且在看到他搓手指的动作后，又补充了一句：“加五百块。” “好嘞，嘿嘿，表哥你还好吗？千万要小心啊，如果受伤的话，我会心疼的，别人都是无情的计算机器，只有我心疼giegie。” 只要有钱，死侍什么事都能答应，这也早意料之中，只不过他的反应有点恶心人罢了。 “那我一会就折返地球0吧，这边不缺战斗力。”辛迪看了看苏明的表情，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后，她这么说着：“正好，我可以去跟进正义会社的那条线，那些无头尸体乱跑的事情也总要有人管管，不过我也要加钱。” “那么就这样定了，大家都加油吧，世界可不能化为虚无，我们这些人里，可没有想死的。” 苏明笑着点了点头，同时用思维通知副官可以切断通讯了，虽然分兵行动的计划他不怎么喜欢，但一大堆聪明人，是没办法往一块凑着组队的。 到时候听谁的，都会成问题。 投影消失了，站在山岗上吹风的苏明揉揉眼睛，自己的面前还是一片棕黄色的戈壁滩，下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枪声都变得稀疏了不少。 该说的都差不多说了，普罗拉亚应该也知道大家获悉她的情报了，那么她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本章完) 第5187章 计划调整 “有什么发现吗？警长。” 虽然和大家的虚拟会议结束了，但副官的头像还是漂浮在苏明身边，毕竟她可是警长的小助手呢。 “很多，遗忘之神大概率和恶魔同源；普罗拉亚是无限意识，母夜是无限无意识；巴巴神其实就是普罗拉亚；万物归虚是因为失衡所致；在暗中帮我们的人大概率是路西法；以及最关键的一点，普罗拉亚对时间的观点，和我们不同。” 银发少女这么一问，苏明就说了一大堆，而且基本上都是没有告知其他人的消息，至少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 因为没啥好说的，蝙蝠侠和康斯坦丁应该也都想到了，而卢瑟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因为他的任务是去找回超人，知道得太多，反而会助长不该有的野心。 另外还出了一个问题，从之前的情报来看，他和豹女一起出现在哥谭的码头上，但到了神性号上开会的时候，豹女却不见了。 偏偏在场那么多人，都没有人察觉到这一点，甚至都没有人提到少了一个人的事。 苏明对此的看法是，那个倒霉猫咪很可能遭遇了和超人一样的情况，被‘神隐’了，甚至还从大家的记忆里被抹掉了。 地球0的曾经发生过科技倒退，虽然后来捣蛋鬼用画板将之复原，但目前看来，时间线上还是存在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 原因很简单，从结果倒推经过罢了。 超人的消失，很可能是因为他当年乘坐的飞行器，就没有坠落在地球上，这么一来，超人当然就不见了啊。 芭芭拉·密涅瓦原本只是个普通的考古学家，她是接触了狩猎女神巴斯特的匕首，被诅咒才变成豹女。因此只要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上，阻止她接触到匕首，自然也不可能有豹女诞生了。 针对超人是为了消除希望，普罗拉亚因为失衡而出现，那么进一步削弱光明，就等于是加重失衡的情况。 针对豹女是因为她手里有凋亡之泪，拿来对付遗忘之神已经被蝙蝠侠证明有效，所以她也被神隐了。 按照谁获益，谁最有嫌疑的原则，这两位的失踪，大概率都是那个叫阿莫的家伙做的。 听了这些缝隙，副官连连点头，她也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普罗拉亚并没有对警长你下杀手，因为要是杀你和蝙蝠侠，就等于是削弱黑暗，恢复平衡。” “嗯，她更想活捉我俩，然后‘保护’起来，就是放进立方体笼子里作为天平上的砝码。”苏明笑了，他抬头看着天空，轻轻地吐出一口混合着尼古丁的烟雾：“而我现在确实在盒子里。” “那么，之前蝙蝠侠的先祖遭遇了怪物红毛猴子的突袭，这应该也是一次抓捕而不是消灭，目的是.”副官开始捋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 “应该是想要通过改变过去的历史，引发蝴蝶效应，把蝙蝠侠变成狂笑之蝠吧。”丧钟坐在马上，伸手摸摸马脖子上的鬃毛：“毕竟从客观角度来看，狂笑之蝠显然更黑暗，人家自称至暗之人呢。” 太阳很毒辣，烤得马都有点流汗了，这毛皮的手感稍显潮湿。 “那现在就有点不好办了呀，警长，如果你的黑暗概念加强，普罗拉亚也会因此变强，她之前就一次次引诱伱使用那力量”副官的小嘴撅了起来，她显得有点担心，满是数据流飘过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挚友。 怪不得每次警长投影出黑太阳，发动自己的黑暗概念，普罗拉亚稍微抵抗一下就退走了，她原来在打这个主意。 偷电，或者说骗电。 “没关系，我还可以用量子，就算是什么概念都不用，我也依旧有备用计划话说，这是不是曼哈顿博士在生前就算好的？刚好在普罗拉亚发威之前，他利用空白，把自己的量子概念送到了我手里？”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明突然想起了这种可能性，并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他对于那个蓝色赤果男的感情很复杂，因为要不是那家伙的作为，自己也许依旧住在出租屋里，当着夜班保安，过着领先同龄人四十年的生活。 好吧，那其实不是什么好日子，只能说是在内卷严重的法治社会里，维持生计的一点活路。 但什么都不说，直接把人丢到DC宇宙这黑暗世界里，自己辛苦地杀人打怪，才过上了好日子. 嗯，那蓝人果然还是很讨厌。 “这就没法证实了，因为从如今的时间线上来说，你顶替他经受了实验意外，所以曼哈顿博士就是你，警长。或者也可以说，你记忆中的那个蓝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唔，算了，这是个逻辑怪圈，陷进去也没有答案。”丧钟摇头，像是要把这些思绪甩出自己的脑海。 “还有一件事，警长，如果卢瑟他们都忘记了豹女，那他们可想不起来要救她啊，如果豹女出了事，戴安娜可是会伤心的。” 副官提醒了一句，毕竟那只大猫对小戴来说有着特殊的存在价值。 “放心，哈莉和捣蛋鬼肯定是记得的。”苏明淡定地解释道，他又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白色的圆环在风中被撕碎：“只不过这两个乐子人暂时不想说罢了，等他们吃完了蛋糕，喝够了酒，是不会误事的。” “明白了，那么警长，你接下来的行动准备是什么呢？”银色头发像是水流般晃动，副官歪了一下脑袋。 “我已经基本上知道了普罗拉亚的存在形式，也知道了她的弱点，再留在她的立方体里，就有点浪费时间了，下一步当然是离开这里，去找康斯坦丁汇合。” 丧钟微微一笑，他也不详细解释，只是说了个大概的方向。 “那么蝙蝠侠那边不需要更多支援吗？利用神性号的特殊功能，我已经恢复了向他们那里投放军队和物资的渠道。” 副官问了这个问题，因为蝙蝠侠要对付遗忘之神们的话，对方数量可能不会少，可是那里，只有一些混沌猿人。 “无妨，这其实也是一个有利的循环，死得人越多，血流得越多，那么恐虐就会越强，如果他还对付不了一群连名字都没有的杂毛神，那他早该凉透了。” (本章完) 第5188章 脱身之法 副官切断了通讯，她的人像消失在半空中，苏明这才又把目光投向矿产，并且牵着马匹飞下悬崖。 一落地，他就踩到了一团脑浆，不过因为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绞杀变化而成，这一滩脑浆很快就像是倒流一样，被吸了个干净。 “啊，这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真是让人开心。”看着满地的尸体，以及正在打扫战场的几个学生，丧钟说出了一个校长该说的台词。 “嘤。”绞杀也吱了一声，它从死者的脑子里读取了情报，确定他是真的来自于1920年的土匪。 干涸的河床里只有沙子，连任何一点带金色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头躲在大铁罐后面的猩猩，他看到丧钟之后，一溜烟地跑了过来。 怎么说呢，波波虽然腿短，但手脚并用的话，速度还真不慢。 “太危险了，真是要命。”他哆哆嗦嗦地抱怨着，尽管身上还套着的几层魔法护盾依旧在闪光：“敌人用的是真枪，子弹也是真子弹，他们还真的想杀了我，你的学生们就玩这么真实的东西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波波看到三个女孩都嘻嘻哈哈的，似乎非常高兴，即便从敌人身上就搜到了半盒烟，都乐得不行。 “搜刮战利品也算是人类本能之一了吧，劳动换来收获，当然会觉得开心。”苏明弯腰抱起猩猩，把他放回自己肩头：“不过不说她们，你玩得开心吗？” “谈不上，总之下次一定不玩了。”波波用力抿嘴，他这才有时间，从衣服内兜里摸出小不锈钢酒壶来，灌上一口。 酒精这种东西作为麻醉剂是很好的，至少对酒鬼来说是这样，肉眼可见的，波波的呼吸频率降了下来，也不发抖了。 “行吧，你呀，就是不会享受。”苏明用指头点了一下猩猩的脑门，说起了正事：“刚才通讯恢复了，我和蝙蝠侠他们开了个会，等会回到镇上交了任务，就可以准备离开这里了，玩得也差不多了。” “嗯嗯？伱有办法能离开这里？我的意思是说，彻底脱离这些立方体套娃？”猩猩还拿着烟斗摆弄着点火，稀里糊涂地点头，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 波波虽然在猩猩里算是岁数挺大的了，但毕竟还是小动物，仍旧挺可爱的，尤其是他眨巴眼睛，怀疑自己听力和脑子时的样子。 “当然，你觉得我傻吗？别忘了我是为了救人才钻进来，自然事先就会准备好撤离途径啊，要不然还叫什么救援计划？那不就成了不会游泳的人跳河去救溺水者，很勇，但是有去无回了么？” 男人反而一脸惊讶的样子，反问猩猩同志这个问题，就像是很吃惊一样。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万一普罗拉亚在听呢？反正常规的办法是出不去了，但是炸掉盒子搞鱼死网破，问题不大。 刚才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普罗拉亚可不会让自己死，她还要利用自己的‘黑暗’来扩大失衡状态呢，就是这一点，可以利用。 接下来就是要拿出同归于尽的气势来，让她不得不放大家出去。 “如果有离开的办法，你应该早点说的，那之前我们进行的那些尝试，做的那些几何和数学题，又算是什么呢？”波波抽了一口烟，苦大仇深地吐出烟雾，他只觉得自己之前白担心了。 明明丧钟有办法，可他偏偏不说，尽管知道是不想让普罗拉亚听去，但感觉还是很憋气啊。 可憋气又能怎么样，自己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猩猩，又能拿黑到发亮的丧钟怎么样？ “之前的那些尝试，努力，都没有白费，就是因为知道了立方体的构成，尝试过那些数字的组合，再结合我刚才收到的一些情报，才有了接下来的答案。” 微笑着的苏明摸摸波波的脑袋，帮他把小帽子戴正： “再说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用担心，跟着我你就该吃吃，该喝喝，享受假期就行了。” “就是因为太轻松，我才会胡思乱想啊。”小福猩两手一摊，叼着烟斗含糊地说：“不过听起来，你的脱离计划，是没办法带走所有囚犯的，对吧？” “嗯，我们几个人脱身是绰绰有余，但其他立方体中的生物，被普罗拉亚保管的那些人，暂时是没法救到了，还是得先解决首要问题，再从长计议，我给你说说刚才开会的内容吧，用绞杀来传到你的脑子里。” “嘤！”黑色豆芽龇牙咧嘴地从波波身后出现，发出了奸笑声，它的意思是自己很大，让波波得忍一下。 不过其实被触手扎进脊椎里，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就是了，因为绞杀以前吃过水蛭，它也能分泌麻醉体液，让猎物不知不觉地中招。 实际上，在共生体发出声音的时候，触手已经接入波波的神经系统了，也就是事后告知一下而已。 通过神经连接来共享情报的速度非常快，快到猩猩都还没有做出反应动作，就觉得脑子里冒出了一大堆的东西。 于是他干脆也不说话了，叼着烟斗眯着眼，开始思考分析那些情报。 虽然知道丧钟已经有了计划，但是作为一个侦探，别人破完的案子就没有学习价值了么？ 当然不是，就算是有标准答案放在一边，波波也不会先看，而是要自己先分析一遍谜面，然后再去对照答案。 “教授，任务完成了。”赫敏提着一个小麻袋，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她撑开袋子让教授看看里面的人头：“这个就是大胡子，你要不要让绞杀读取一下他的记忆？我可是特意没有打头的。” “不用了，就是些普通的土匪而已。”苏明摆摆手，掐了烟头收好：“你们感觉怎么样？这枪战游戏。” “和用魔杖差不多。”说到枪战，赫敏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教授那时候开的军火店，还说枪支是全自动炼金魔杖来着。 “这些枪械比矮人火枪先进得多。”吉安娜倒是有别的见解，她爬上自己的马匹：“如果放大几倍的话，应该就能更换舰船上的火炮了。” 她还是惦记着大帆船呢，没看到一旁的伊瑞尔，表情就很平淡，毕竟火药武器比起艾瑞达人使用的水晶科技，显然还是落后了一些。 像是风暴要塞那些飞船上，都装载了能量武器，因此这西部的枪战，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一种怀旧风格？ 不过这里不是艾泽拉斯，自然也没有什么怀旧服就是了。 (本章完) 第5189章 纠缠不休 悬赏令完成了，接下来当然是要回镇上把人头换钱，尽管这只是一场游戏，但还是要有始有终，毕竟学生们付出了劳动，就算收获是游戏币，那也得有这个收获的过程。 所以苏明一行人也没有耽搁，就在欢声笑语中折返小镇。 路程并不远，毕竟来的时候也就是二十英里的样子，但当大家回到镇上外时，远远地就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原先的金沙小镇，不能说有多热闹吧，但好歹也算是人来人往，牛马和路人总是进进出出。 但现在呢，安静得像是一座死城，唯一的一点动静，还是风滚草在地面上弹跳而过时的那种微不可查的震动。 “唔，看来普罗拉亚还是对他们下手了。”猩猩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像是在为同一批的其他游客们默哀：“她似乎是不打算继续演了，又一次暴露出了这个世界的牢笼本质。” 丧钟对于她来说，是有价值的，但其他人不是，那么就可以被处理掉。 波波也获知了石碑的情报，自然也知道了创造，保护，毁灭是在同时发生的。 “没办法，这也是他们的命。”苏明用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让马匹缓缓向着小镇走去：“原本我以为远离他们，能够让他们多活一阵，结果看来是没有活太久。” “尸体呢？”赫敏骑着马和教授并肩而行，她把手里的步枪换成了魔杖：“如果能看到尸体的话” 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话还没有说完，提到的东西就都出现了。 那是一群无头尸体，从建筑物的阴暗处走了出来，从穿着上来看，他们有的是游客，有的本该是这里的仿生人员工，但后者似乎也被变成了活人。 或者说曾经是活人，现在是无头活尸。 “普罗拉亚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啊？”看到这一幕，猩猩也有些生气，他抓着自己的烟斗：“她赋予这些仿生人以生命，就是为了杀掉他们，转化成活尸来拖延我们？意义何在？” “她不需要意义，或者说，证明一切都没有意义，才是她的目的。”看着那失去脑袋依旧健步如飞的尸群就要靠近了，赫敏举起了魔杖，甩出了自己的魔法。 说完她还笑了笑，向教授表明自己确实听懂了虚无主义这堂课。 她没有选择进攻型的厉火咒或者神锋无影，而是选择了一个控制咒语，也是斯内普教授小时候最讨厌的‘倒挂金钟’咒，在获得了古代魔法的力量后，她能够将单体法术变为群体释放。 她已经从教授那里知道了，这些无头尸可能是时间重叠的产物，即便是消灭了它们的形体，这些怪物还会再次出现。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封印或者控制住。 封印术她没准备，毕竟那种玩意不是巫师能赤手空拳释放的，需要大量魔法材料，那么先暂时控制它们别乱走，倒是可以的。 魔法很有效，一道犹如连锁闪电般的白光高速射出，一只只无头尸就倒挂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吊着双脚。 可即便如此，它们的双臂还是朝前支棱着，像是在抓挠什么，也像是在空气中游泳。 “真是令人厌恶的东西，比天灾军团还恶心。”伊瑞尔如此评价，不过她倒是没有做什么，只是骑着马跟大家一起绕过了尸群所在的位置。 圣骑士有很多针对亡灵生物的技能，但既然赫敏没有下杀手，那自己也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万一有什么理由呢？ 倒是吉安娜，路过的时候偷偷释放了一个冰霜新星，把这些尸体乱动的胳膊冻在冰里，她才偷笑了一声，跟上大家。 来到警长办公室，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倒是桌面上有一大滩血迹，显然之前欢迎大家的警长已经挂了，他的尸体大概率也混在正门口那些被倒吊的尸体里。 不过那不重要，苏明让赫敏把装有人头的袋子放在桌上，自己则来到办公桌旁，用绞杀撬保险柜。 柜子里有美元，他数出了悬赏令的金额后，递给女巫学生。 “拿着吧，完成任务应得的酬劳，现在也只能自己动手了。”说到这里，他又说起了冷笑话：“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买命钱，我们雇佣兵不生产生命，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小赫敏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嘴角带着笑意开始数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丫头点钞的动作是越发熟练了。 “一个镇子的人，全部死光了，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赫敏数完了钱，即便手里的只是游戏币，她也分给了同伴，吉安娜拿到自己那份后，不由地发出了感慨：“这就是神的力量么？能赋予死物以生命，也能轻易把生命夺走。” 艾泽拉斯当然是有神的，只是过去小公主没有这么直观地感受过而已。 “不光是神能做到，我也能，而我是个百分百的纯种人类。” 把多余的游戏币丢回保险柜里，苏明绕过桌子来拍拍她的胳膊，小公主还是有点单纯，毕竟杀人这种事，真的不是只有神能做，只不过神的效率比普通人高一些罢了： “其实如果愿意的话，让一个世界瞬间死去，也不是做不到。” “呋~~~这大概就是东方所说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波波吐出一口烟，这猩猩呲着一嘴黄牙：“不过也罢，反正人总是要死的，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嗯，我有种感觉，普罗拉亚原本给我准备的故事，不会是这样的，她似乎是有点急躁了。”丧钟一边回答猩猩的问题，一边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本书来：“但那和我们无关，现在我可能要把你们都先敲晕过去，然后带大家出去了。” “不用敲晕，用绞杀暂时截断五感就行了。”猩猩赶紧捂住自己的后脑勺，他可不想被平底锅拍：“用硬物打脑袋虽然效果好，也便于操作，但事后还是会头疼啊。” “有点道理，那就让绞杀暂时切断你们的五感，我来读一下这本书，这爱手艺写下的原稿，可能普罗拉亚也会喜欢听吧？嗯，历史悠久的神，来见见旧日的支配者们，大概只要召唤出随便某一位来，这个笼子都会撑破吧？” 这么自言自语地说着，苏明让绞杀做事，同时自己也在警长办公桌上坐了下来，捏着蠕动不止的封面翻开书页，清清嗓子，按照着书中犹如蛆虫蠕动般的符号，流利地读了起来 (本章完) 第5190章 声东击西 《洛夫克拉夫特手稿》不是一本魔法书，而是一本故事书，对丧钟来说也没有任何门槛，其中英语的用词显得冷漠又精准。 与著名的《死灵之书》相比，封面不会尖叫的它显得非常友好，甚至依旧还带着温暖的墨香气，就像是有朋友在夜晚的温暖壁炉边，把自己刚写好的拿给你看。 但就是这么一本人人都能读懂的故事书，偏偏有着恐怖的效果，能够召唤存在于其中的不可名状存在，传授令人癫狂的知识。 从畸形的廷达罗斯猎犬到绚丽又无形的星之彩，从水下沉眠的支配者再到爱听音乐的外神，诸多诡异之物，皆在其中记载。 最有趣的一点，是在爱手艺本人死后，由其他人创作而出的克苏鲁体系故事，也违反常理地存在于这本手稿中。 这本书确实任何人都可以读，但能否承担疯狂的后果，就因人而异了。 上一次苏明翻阅它的时候，瞬间就看到了一扇门，门的另一端，有个庞大且混沌的存在，透过门缝向他灌输了绘画的知识。 如果他是个画家，那么应该会很高兴，毕竟白捡来的灵感和高超技法，甚至能够让一个庸才很快就名利双收。 可惜苏明不是画家，他也不想要什么神秘存在掰开自己的灵魂，往里面像填鸭一样塞东西。 当时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那是因为自己所有的防御手段都失效，整个人犹如直接暴露在浩瀚星空中的恐惧。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和梅林对线的时候，自身实力肯定是比现在差不少的，如今又有量子概念可以用，应该自保无虞。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打算召唤什么外神降临，毕竟奈亚的事情就是个例子，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光是一个普罗拉亚就够烦人的，要是再弄个三柱神过来，场面太容易失控了。 之前之所以那么说，就是诈唬一下虚无之母而已，让她听到了之后加固当前的宇宙，从而忽视自己接下来要采取的脱身办法。 书页之中的文字明明是英语，但看起来像是蠕行的蛆虫，它们在引诱着人去念诵它，如果念出来，就会有与描写相对应的存在出现。 不过这一次，苏明使用了量子概念，将自己的物质存在不间断置换为看书之前的状态，人为地制造了叠加态，所以虽然耳边依旧传来低声细语，大量嘈杂的锣鼓噪音，可他能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失控的风险。 “呼，就是有点头疼，X金属在与这本书共鸣，它似乎在自我繁殖” “嘤。” 绞杀发出了声音，提醒宿主不要分心，即便有着量子概念保护，这本书还是能影响人心。 是了，明明是做正事的时间，人却不由地去在意起了别的事，这就是不知不觉间的影响。 清了清嗓子，苏明没有回答它，因为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现在最好尽快完事，结束状态。 同时，普罗拉亚的反制也来了，她听到了之前的话，现如今正在加固这个世界，将其缩小，似乎是打算把众人压入一个趋近于无限小的点。 不过已经晚了，苏明有着明确的目标，也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凭借超强的动态视力以及反应速度在书中找到了那一页，并且快速朗诵出了描写那件物品的句子。 “这柄钥匙上覆盖着密码一般的阿拉伯蔓藤花纹；但却没有任何的清晰可读的解释或说明。我焦急地期盼着见到那柄银质的大钥匙，因为它那神秘隐喻的阿拉伯式蔓藤花纹也许正象征着这个客观而又漫无目的的宇宙中的目的与秘密。” 话音刚刚落下，这页书就犹如获得了生命般疯狂抖动起来，就如同描述中一样，那把银色的，有着繁复花纹的钥匙，从书中弹了出来，主动落在了丧钟的手里。 这是银之钥，作用是用来打开‘终极之门’，但门背后就是尤格·索托斯的分身，普通人看到一眼估计就会烧掉脑子，因此在这里召唤它，不是用来开门的，而是看上了它另外的作用。 解锁宇宙的部分‘权限’，让持有者抵达任何时间和任何地点。 现在大家被普罗拉亚关在一个笼子世界里，是笼子就肯定有起到‘锁’功能的设计吧？那么顺着这个思路，搞一把万能钥匙出来解决问题，不是很合理吗？ 使用这本书确实有点风险，但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呢？人活着，就有风险，即便是前世的那种平静生活，不也有吃到脚气酸菜，被恶心死的风险吗？ 不过现在一切顺利，钥匙入手，还没有那种被什么玩意盯上的感觉，可以说是非常顺利了。 当然，作为一件COC背景的奇物，银之钥自然也有副作用，持有它会给人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从而想要让它带着自己去见证一切奥秘，俗称无限作死。 而众所周知，调查员也是人，人作死就会死，所以持有钥匙的时候，要时刻保持冷静和清醒，非意志特别坚定的人，最好别碰这种玩意。 充满着西部风情的世界，原本就像是悬浮在宇宙中的扁平药片，如今更是被缩小到了只剩几平米大小。 可是普罗拉亚错过了时机，她之前听到了丧钟的话，误以为他真的会召唤旧日支配者或者外神出来鱼死网破地拼命，没有料到他会拿出银之钥来跑路。 就是这么一念之差，导致她的反应延误了零点几秒，而在概念之间的较量中，这些时间足以决定一切了。 她没有留住众人，银色的钥匙上发出了一道亮光，扫过了丧钟，被丧钟触手并联的女孩和猩猩，以及他手里抓着的斗篷。 就这么一扫，众人仿佛就被光抹去一般，顿时消失在当场。 什么空间，什么套娃，全都成了无用功，使用另一种外来且古老的神秘手段，普罗拉亚因为对此没有了解，所以根本无法阻拦。 这很正常，她虽然是虚无之母，可人家尤格·索托斯是外神，可不是她生的啊，终究还是外部力量更胜一筹。 小小的西部世界被压缩成了一个小点，消失于虚无之中，可要是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远方传来了女人愤怒的尖叫声. (本章完) 第5191章 卷曲的毛 人们总是说，真正的战士是宁死不降，无论有多少敌人，都会勇往直前的。 但雇佣兵不一样，什么转进啊，跑路啊，摇人啊，装死啊，任何能保证自己存活下来的手段，总是不吝使用的。 毕竟人家正经的战士，要么是为了荣耀，要么是为了信念而战； 可佣兵们嘛，战斗就是为了活着，是为了赚大钱，为了利益。 因此用银之钥跑路，苏明是一点都不脸红，在瞬间抵达渣康的神秘之屋中后，他还拍了拍地狱神探的屁股。 “哈喽，约翰，我过来找你了。” 说话间，他从大家的身体中收回了绞杀的触手，将大家的五感归还，银之钥单纯只是看看的话，并不具有什么副作用。 “哦？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普罗拉亚多玩一会呢。”康斯坦丁笑着给丧钟递了根烟，伸出自己燃烧着小火苗的手指：“据说虚无之母是超时间流中最美丽的女神，你见到她没？” 贱人像是更关心敌人是不是漂亮，一副八卦记者的模样。 不过可以看出来，他对于丧钟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从之前的队伍分配就可以看出来了，哈莉那边人才济济，光是智囊都有好几个，有疯狂简的存在，战斗力可能都超出了上限。 可以说只要普罗拉亚不傻，就不会选择去逼出简的某些人格来。 而蝙蝠侠那边，人数虽然少，可是丧钟把死侍派给了他，说实话，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康斯坦丁，都很难看清另一个贱人的上限在哪里。 按理来说，死侍就是一个患有癌症的普通人，可蝙蝠侠也是普通人，有人敢小看蝙蝠侠吗？ 现在那两人凑到一块，能做到什么事，根本无法预料。 只有自己这一队，丧钟只是让副官派了农场主小队过来，除了鬼面之外，其他人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性格，而且除了钉子头之外，全是肉盾角色。 明显比另外两队的综合实力要低一截啊，这就说明后期如果自己的计划面临实力不够的情况，丧钟会给他补足。 是，渣康也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相信自己，但现在小扎被送到了对方掌控的医院里，这就相当于是扣了人质，那么自然可信度就高多了。 而且康斯坦丁觉得，面对普罗拉亚那种东西，自己去拼明显是最笨的选择，找别的大佬去拼，自己在后面吃瓜鼓掌，它不香吗？ 所以他决定去找路西法，而且也料到了，只要在开会时说明自己要去找那个堕天使，丧钟一定也会选择这一路。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雇佣兵和私家侦探，处事的态度是最相近的，能活着就尽量活着，能省力就尽量省力，人长了脑子就该用，光是和敌人硬碰硬，那是投入和产出最不对等的选择。 康斯坦丁相信这个异界丧钟，如果拿出底牌的话，应该能和普罗拉亚拼个五五开，毕竟量子概念也不是吃素的，过去的曼哈顿博士号称是人造上帝。 但显然，丧钟是不打算硬拼的，他还带着学生旅游呢。 “没见到，如果见到了，我恐怕就得和她拼命了。”苏明朝农场主小队的杀人狂们点点头，抬手把沙发上站起来准备问好的鬼面又按了回去：“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以我还是觉得以多打少比较好。” 神秘之屋里的魔法壁炉已经点燃，还挺暖和的，只是它带来的光源虽然明亮，但不是特别稳定，一晃一晃让气氛犹如鬼屋。 “呼，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看到伱这个衰人。”猩猩跳下丧钟的肩膀，双爪不断揉脸，对着康斯坦丁这么说道：“你的出现证明我们顺利逃出来了。” 女孩们反而情绪要稳定得多，她们本来就无条件相信丧钟，自然也没有那种虎口脱险的感觉。 此时姑娘们已经看到了丧钟让她们自由行动的手势，于是开始研究神秘之屋内的陈列摆设了。 “呵呵，不要说得这么确定。”渣康笑着逗猩猩玩，他也丢给波波一根烟：“也许你还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周围一切都是幻觉，而我就是普罗拉亚变的呢。” 对这种说法，猩猩笑着朝他吐了口水，看着那黏糊糊的痰顺着风衣往下流，他才点点头： “呸，呵呵，你见过连猩猩唾沫都躲不开的虚无女神吗？” “噫，你也够恶心的，是不是跟死侍学坏了啊。”康斯坦丁抖抖自己的风衣下摆，像是打算把动物的那口痰甩掉，但那痰有点粘，最后只能用了个小魔法来烧掉，就像是处理生化污染一样。 可波波已经懒得理他了，背着双手捏着香烟，像是老干部一样溜溜达达地走开了，似乎在寻找神秘之屋里的酒在哪里。 “好了，约翰，我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就做正事吧。”苏明抬手，让副官把农场主小队都传送回去，他看到了鬼面一副尔康伸手模样的不舍表现，但还是说：“路西法在哪里，你知道吧？” 看到鬼面被送走，康斯坦丁笑了，他虽然答应过人家，要带着一起去玩魅魔，但从来没想过要兑现啊。 毕竟莉莉丝和他关系超级差，怎么可能几句话就从她那里能要来魅魔开鹰趴啊？就是仗着鬼面不了解地狱的情况，开空头支票而已，甚至连个契约都没有，口头约定就更没有约束力了。 他康斯坦丁，才是最会做生意的巫士，没有之一，最喜欢无本买卖。 现在人鬼面被丧钟弄走，自己连爽约的借口都不用找了。 “来，我先给你点上，你坐会儿。”他把冒着火苗的手指凑过来，给丧钟把烟点燃，微微一笑：“路西法的动向是最容易确定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你看这是咦，东西呢？” 说着，他让丧钟先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开始到处翻箱倒柜。 茶几的抽屉，门口的衣柜，卫生间门前的脚垫下面，墙角处的老鼠洞里，都让他看了一遍，不过很快，他一副高兴的模样，从天花板的吊灯里摸出一根线头来。 拿近了给丧钟一看，却发现这东西并不是线头，而是一根卷曲的粗黑毛发，有点像是猩猩毛，但显然更粗，更亮，也更多褶皱。 “这不是我想的那样东西吧？”苏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示意康斯坦丁把这根毛拿远一点：“你连这个都收藏，无论你和路西法发展到哪一步了，也是真够变态的呢。” (本章完) 第5192章 寻人魔法 壁炉中的木柴在燃烧时发出噼啪的响声，晃动的火光让渣康手里的黑毛也显得闪闪发亮，那卷曲的弧度似乎都带着一种美感。 “我知道它有点像人身上的那种毛，好吧，是很像。” 康斯坦丁邪笑了一下，还故作失落地说： “可惜不是，我没有和路西法上床，这也不是你想的那种毛，实际上，这是他的一丝羽毛，作为堕天使，有一副黑色翅膀，也很合理吧？” 地狱的恶魔千奇百怪，什么样的怪胎都有，因为他们是混沌概念的产物，混沌就代表着无序，无序就意味着没有规律。 说一个什么生物长得没有规律，那往往意味着很丑，但丑得有创意。 就比如说地狱宰相别西卜，他像是一只大苍蝇，敞开的肚皮里爬满了小苍蝇，这些小苍蝇还会生蛆，蛆虫会随着别西卜说话时的动作，犹如白色雨水般散落地面。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恶心啦，可是谁能说他长得没有创意呢？ 但地狱众多种族之中，有一支却是出了名的俊美，那就是千年战争中跟随路西法堕天的那些昔日天使们，他们依旧保留着当初的美丽容颜，只不过是翅膀从白转黑而已。 路西法作为他们的领头人，也有好几副翅膀，在剪掉了原本白色的那副之后，地狱的力量让他有了一副黑色翅膀，只不过平时他不会显露出来而已。 因为那副翅膀基本上是和路西法的恶魔本体绑定的，尽管大多数时候，路西法是最美的存在，可他的恶魔形态下，更像是只没有皮肤的红色狒狒，那可谈不上好看。 当然，一般人也无缘得见路西法的那副面孔，只有康斯坦丁，阿尔贝拉这样的熟人，算是见过那么几次。 主要是路西法这个人也喜欢和他们玩，就比如有一次，前撒旦可能是闲得蛋疼了，半夜潜入了扎塔娜的家，偷偷睡到了大床上，也就是喝醉的渣康和小扎两个人中间。 第二天一早，他就以恶魔本体的形态，对着刚醒来的康斯坦丁邪魅一笑，说： ‘亲爱的，你们昨晚好棒！’ 当时就把康斯坦丁吓坏了，赶紧用双指探洞的手法去摸自己的屁股有没有出血，或者出现不可逆的破坏。 直到看着渣康歇斯底里地尖叫了好久，并且怀疑有没有感染艾滋病的时候，路西法才哈哈大笑，对自己的恶作剧表示满意。 所以说，在众多的撒旦之中，只有路西法最像人，因为他骄傲，却爱着人类。 “好吧，路西法的羽毛，那么你就可以使用寻人魔法了吧？”苏明点点头，抽了一口康斯坦丁送上的香烟，丝卡作为一个英国品牌，给人的感觉是没啥劲。 “不是我来寻人，老大，伱还没看清现在的状况么？我们在虚空之中飘荡哎，这里没有方向也没有距离，甚至连时间都是乱序的。” 渣康捏着手里的黑毛，像是宝剑一样在空中挥舞： “我会把它填入神秘之屋的主法阵，让这房子带我们去找路西法所在的地方，这是用神秘来应对神秘。” “行吧，不过你确定这神秘之屋足够可靠吧？”苏明懂魔法，可是不会用，不过听起来这个行为之中没有自己需要参与的地方，自然就不会被坑。 “当然可靠，因为就连我都不清楚它是谁建的。”渣康捡起一旁的酒瓶，晃了晃，把最后的几滴酒水倒在舌头上，卷进嘴巴里一阵咂吧：“反正我就这么个交通工具了，你要是不爽，就给我们换个更快的，而且能在虚空中航行的飞行器来。” “没有，我的飞行器基本上都是科技侧的飞船，这种情况下不适用。” 丧钟明摸摸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还拍拍渣康的肩膀： “不过你提醒我了，副官，记一下备忘录，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们对卡玛泰姬进行升级改造，让它也能像神秘之屋一样穿梭不同世界。” “好的，警长，已记录。”副官的投影没有出现，但她甜美的声音于耳边响起。 一座魔法学院穿梭不同世界，听起来有点难，但在魔法界，力大砖飞这一条也是行得通的。 一个什么东西飞不起来，或者没有办法升入高一级的维度，那就加入能量，再加入能量，直到它炸裂或者飞起来。 有时间宝石在手，炸个几百万次也不要紧，只要选择成功的那条时间线就好。 “看来是没得换了？那我就去做事咯？” 重新拍拍自己的风衣，康斯坦丁叹了口气： “接下来我会去地下室主持法阵，你得守住大厅，不管是什么东西，就别让它闯进来，没问题吧？虽然神秘之屋非常神秘，可我不能保证普罗拉亚不知道你到了这里，如果她把视线转向这边.” 显然，不管是叹气，还是欲言又止，都代表着他对于那样的发展不甚乐观。 不过苏明倒是挺乐观的，他笑着半躺在沙发上，腿则翘到了茶几上，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晃晃那神秘的书本： “放心，在我手里握着炸弹，且普罗拉亚只想活捉我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把我逼得太紧啦，再说，我怀疑不光是她在看，现在路西法也说不定在看着我们哦。” “嗯？你这倒是个新奇的观点，不过路西法以前在天堂当大官的时候确实有那个权限，堕天以后就没有了吧？”走向地下室的渣康回了头，他停下脚步说：“还是说，你判断路西法已经获得了某些进展？” 听了这个说法，地狱神探挑起了眉毛，他意识到了自己和丧钟之间还存在情报差距。 “谁知道呢，等见面了看呗。”至尊法师摆摆手，把书本收回腰包里，继续抽烟享受：“快去做事吧，你这屋子只有你自己玩得转，还是说，你这魔法还需要什么祭品？那样的话我就让副官再把鬼面送回来用几次？” “哈，用不着，我又不是什么恶魔，这屋子也不是吃人怪物。”渣康摆摆手，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的黑暗里，只有声音传来：“不过鬼面被你这样用，还真是可怜啊，你真的有点像是神了” (本章完) 第5193章 蛋糕会 “时间，关键是时间，亲们，光头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次的对手是个真正的神，至少比珀佩图阿更像神，常识和逻辑用在她身上，其实是没用的。” 卢瑟和首席他们还在研究碑文，一个个都满脸严肃的模样，但围绕着大蛋糕盘子的几人，此时也在开小会，哈莉嘴巴边上有一圈奶油，但她说话的样子非常认真。 说完，她那用两指捏起小碟子里的草莓，啊呜一声咬了一大口。 也不知道这蛋糕上的草莓是副官从哪里找来的，大小跟寿桃都差不多了，可能是转基因食品？ 不过哈莉不是毒藤女，也不是什么环保魔怔人，要为自然繁育而斗争到底，对于她来说，这种草莓只要好吃，只要自己能吃到，那就算这草莓是在别人尸体上长出来的，她一样能吃得开心。 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而想要活就要吃东西，于是可以推导出吃东西就开心这个规律，也就是丧钟常说的真香定律。 “你说的对，他们还是不懂啊。”小超人叹了口气，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拿着刀就给自己又切了一块蛋糕：“我们要是想对付普罗拉亚，就去借助外部力量，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外部力量的象征有很多，小超人看过漫画，就连上帝都提到过他们（THEM）这个词。 不过也许他们之中有很多个体，可本质上是宇宙之外的各种思想，信仰，想象力的泛称。 用最浅显的例子来说，DC编辑部的那些作者和画师们，外加他们的主编和老板们，喜欢拨打热线电话的读者们，他们的思维和想法，就是外部力量的一部分。 但可惜，现如今他们都废了，那些人现在痴迷于构思残疾同性恋变性人非洲裔的故事，原本在多元1中生存的大家，似乎都成了弃子。 也许现在可以依赖的外部力量，只剩下了千猫之梦，但那是一群猫的集体潜意识，什么人会把自救的希望放在一群猫身上？ 还有丧钟偶尔提及的古老者们，他们的故事也是外来的，但那些东西过于混沌且不可捉摸，加之古老者们的触手早已像潮水般退去，如今更像是被遗忘于仓库暗处的舞台背景板。 五维人是也不差啦，可他只能算是高维度的存在，还算不上外部力量。 “这么说来，你们很懂吼？”侏儒一样的五维人也在吃蛋糕，不过他个头最小，吃得也最少，就像是鸡在啄食。 至尊小超人歪嘴一笑，潇洒地摆头甩了一下自己的披肩长发：“开玩笑，我超懂的好不好？就比如说，你们没有发现豹女失踪的事情，我却发现了。” “嘻嘻！谁没发现啊？”哈莉抓起一旁的酒瓶来了一大口啤酒，她随后吐出舌头打了个嗝：“我们进入虚空的那一瞬间，豹女就消失了，我看得清楚得很。” 发现了，只不过没有声张罢了，因为超人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他是被人拐走的，那么豹女也失踪了，也许会被幕后黑手送到超人身边去呢？ 那稍微等一会，大家再去捞人，不是顺便也捞出来了么，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我也看到了，只不过当时我更关注那神秘之屋。”五维人也竖起一根指头晃晃：“当时有个东西在敲那房子的门，我给你们说，那可能就是一个遗忘之神。” 过去捣蛋鬼可不会这么说话，他可不会说‘可能’这种词。 “嗯，有道理，透明的，而且还很丑，那种东西我没有在漫画里见到过。”小超人也点点头，他当时也关注了一下那房子来着：“行吧，看来大家都很清醒，没有被那边那些科学家们带偏。” 说完，三个人互相看看，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就让一旁看着他们的达米安十分无语了，哈莉是因为想看乐子，所以知道了也不说；捣蛋鬼是因为只关心超人，其他人他懒得管；小超人则是因为过于骄傲，他还等别人求他问这些呢。 这三人没有一个正常人，男孩只觉得心很累。 好吧，其实他也察觉到了豹女的失踪，甚至更进一步察觉到队友们失去了对她的记忆，所以他也没说这事就是了 为什么要说？父亲肯定都知道了，可他刚才开会没说豹女的事，这就说明已经有了安排，自己要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现在哈莉主动提到了，她又是父亲的新马子，肯定代表着他的意志，也就意味着时机到了。 倒是一旁的渡鸦，默默地低头吃着一小块蛋糕，用塑料小叉子拨拉着奶油块，她在思考一些东西，并且眼睛越来越亮。 显然，她也记起豹女的事情了，作为一个施法者，再结合哈莉刚才说的时间一词，她已经暗中发动了魔法，通过回溯自身的黑暗本源，从血脉深处看到了那被改变的历史。 三宫也是高维存在，尽管渡鸦十分讨厌自己的父亲，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那邪恶的血脉力量还是挺好用的。 至于末日巡逻队的其他人，他们就彻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连身边几人说的事情都不关心，只顾着吃东西喝酒了，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没有什么事是值得特别热心的。 这伙人更像是被首席聚在一起抱团取暖的，一般情况下，只要不针对他们，他们也不会主动从深山老林里钻出来做事，什么扶危救困，行侠仗义，这些事情就别和末日巡逻队往一起想了。 除非是被动地卷入事件，或者关系好的朋友请求帮助，否则他们更愿意安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大多数时候，完全可以当这队人不存在。 哈莉和小超人外加五维人，这仿佛精神病病友们一般的对话，他们才懒得听呢，是蛋糕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了？ 最多就是需要大家出力的时候，帮把手，这个没问题，但动脑子的事情还是算了。 于是三个别人眼里的精神病笑了一阵之后，又继续商量起来，就连达米安也加入了对话，男孩严肃的目光透过眼罩，显露出坚定神色： “丧钟的意思，是我们去救超人和豹女，对吧？哈莉。” “没错，刚才副官联系我了，这项工作交给我们了，至于普罗拉亚和遗忘之神们，我们还没有那个实力。”哈莉点头，眼珠转了转，找了个借口。 实际上，她不是共生体宿主，自然不可能和副官悄无声息地通过神经交流，但这样说，达米安却绝对不会怀疑，他只会自己脑补，丧钟又给了她什么底牌而已。 而众所周知，副官的意思，就是丧钟的意思。 那么根据心理医生的经验来说，一个好孩子，尤其是渴望得到父亲认可的好孩子，他总是会听话的 第5194章 行路难 果然，达米安只是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就接受了哈莉的说法。 男孩没有吃蛋糕，反倒是喝了一点点啤酒，此时脸蛋也不像往日那么苍白，只有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沙哑变声器： “明白了，我有了个计划，既然是时间出了问题，我们就从时间来下手。” 他已经想明白了敌人的手法，阻止超人落在地球上，阻止豹女接触狩猎女神巴特斯之刃，那么自己一队人就再返回过去，把阻止这些事发生的敌人，全部做掉，确保故事按照历史发生。 “我之前说过没有？普罗拉亚对于时间的看法，和我们并不相同。”五维人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个长长的烟斗出来，开始嘟嘟囔囔地抽起了烟：“因为时间其实就是物质变化的一个矢量，是人类造出了时间这个名词，赋予了它意义。” 先有意识，才能意识到时间。 假设，存在一块不会产生任何能量变化的石头，而这块石头也具有意识，那么它会有时间概念吗？ 答案是不会，也许一开始会有，不能动弹，也不用进食的石头，可能会意识到环境中的一些变化，从而产生时间观念。 但在一百年后呢？一百万年后呢？一亿亿年后呢？ 时间概念恐怕早就会被忘记了吧？因为时间对它没有任何意义，是个无意义的矢量，被遗忘就是最后的命运。 同理，作为寿命同样无比漫长，既是始也是终的普罗拉亚来说，时间同样是无意义的，她看到时间的角度，更像是在观察一种有限环境中的有限变化，而她本身是无限的。 这么说也许可能不太容易了解，那么就想象一下一个人，在阳光下看着空气，看到两粒灰尘相撞了。 是，观察到这个过程了，但这个过程对人有价值吗？ “那么时间对你来说有意义吗？”达米安反问捣蛋鬼，他对于这个侏儒的态度相对来说很友好，至少比起跟卢瑟说话时要好。 可能是因为，只要捣蛋鬼在队伍里，那他罗宾就不是最矮的那个人了。 “有的，很遗憾，对于我们五维人来说，虽然看待时间的角度和你们人类不一太一样，但还是有的。” 侏儒叹了口气，在知道几人愿意去救超人之后，他非常配合，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毕竟我们是五维人，关键是‘人’，我每周也在等着新的漫画发表，也需要每天去工作上班，按周拿薪水，除了生活的层级更高一些，那些工作在你们看来更像是玩乐之外，我和你们没太大不同。” “这还真是一个意外的答案。”小超人抱着胳膊，他的制服被肌肉撑得像是要裂开一样：“我过去以为你们五维人都是橡皮泥捏的” “我们是能够变形，但这和橡皮泥有个屁关系？！”捣蛋鬼气得跳了起来，长烟斗都把后脑勺捅得鼓起来一块，他把烟斗从嘴里拔出来，才继续说：“行了，你个假超人，快帮我把真超人找回来，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假超人？”至尊小超人张开了嘴巴，活动着自己的下巴：“呵，以前也就罢了，但现在你的那个超人，可不是我的对手呀，他才更像是冒牌货呢。” “好了，别闹。”哈莉主动维持了局面，她扭头看了一眼石碑那边，卢瑟和首席也在争执什么，于是她说：“捣蛋鬼亲，你现在手里有画板，有没有办法把我们送回过去？” “我没那个本事，你看，画板是一件创造工具，也可以修改一些物质存在，但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只能涂抹覆盖。” 秃顶的侏儒叹了一口气，他是五维人，有着很多人觉得是神一般的能力，但毕竟自己不是上帝，还是有很多事情做不到的。 “我可以做到。”至尊小超人一拍胸口，脸上的笑容露出了八颗牙齿，显得十分阳光：“另一个超人曾经推着地球倒转，从而扭转了时间，以此来复活露易丝，这样的事情，我也可以。”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其实至尊小超人也是超人的粉丝来着，只不过属于是心理扭曲的粉丝而已。 他看过所有的超人刊物，包括白银超人的这一手，倒转地球来逆转未来，当时还觉得这样复活自己的女朋友，怪浪漫的呢。 就是对于地球上的其他人不怎么友好罢了，逆转别人的时间，让别人的某一天再重过一次，也许就会产生更多变量，甚至引发闪点效应。 但你猜至尊小超人在乎吗？ “嗯？”达米安挑起了眉毛，略作思考后摇摇头：“不行，那样子整个地球0的时间都会倒流，我可不想再对付狂笑之蝠和罗宾王了。” 时间倒流，在达米安看来，几乎是闪点效应是划等号的，他不希望冒这样的风险。 众人的行动，要精准且克制，最好是把故事恢复原样，其他的什么都别动。 “呃，我也不想。”捣蛋鬼同样戴上了痛苦面具，他抓挠自己的头顶：“其实一开始，狂笑的故事还算有趣，但连着看了几十本他的个刊之后，我都得PTSD了，现在脑子里都会冒出他的台词来，啥啥都在狂笑的计划之中。” 说完，他还哆嗦了一下，其实他倒不是害怕狂笑，毕竟他想走，那只疯子蝙蝠也抓不住他。 可真要是倒转地球，把过去的时间全部倒流，那狂笑恐怕会察觉到自己未来会死这件事，他就会成为最大的变量。 到时候，哪怕是丧钟，也很难再弄死他一次了。 “那我没办法了，让卢瑟帮忙吧，我们没办法抛开那个光头单干，还是得用到他的时间机器。”至尊小超人见到大家不赞成他的玩法，倒是也不生气，只是歪了一下脑袋，示意几人看那边的秃子。 “科技，恐怕不保险，卢瑟的发明虽然先进，但在普罗拉亚面前可能连小孩把戏都算不上，我们如果走那条路，可能会像是蝙蝠侠和神奇女侠他们一样，被丢到某个别的时间点上。” 达米安眯起了眼睛，他看向一旁的渡鸦，目光多了几分热切： “如果可以的话，让渡鸦提供魔法能量，让首席提供思路，我这里还有点小道具，也许可以弄出一个魔法版的时间机器来” 第5195章 风景画 “那样太麻烦了，唉，你呀，就是容易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哈莉摸摸达米安的脑袋，她知道不管是小超人，还是捣蛋鬼，恐怕在智商方面都远高于自己，可他俩，包括达米安在内，这些人都有一个毛病。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都太习惯于独来独往，遇到事情就自己解决，不懂用人啊。 自家的小蜜蜂就没有这个毛病，他是能用别人的地方，自己就不会亲自去做，反而活得更轻松潇洒。 几人手里还捧着草莓蛋糕，目光则顺着哈莉的眼神看向了一边. 疯狂简：“？？？” 正在大口吃蛋糕的女孩差点被噎到，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好火热的样子呀。 难道是自己吃得太多？不多啊，这才第三块而已。 那么是脸上沾到太多奶油了吗？擦擦脸，可也什么都没有啊。 对于她的这些反应，哈莉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并且像是狼外婆一样招招手： “嘻嘻，来，姐妹，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双方之间大概间隔了五六米吧，反正这资料库蛮大的，每个人都找了地方坐下吃东西，毕竟站着吃饭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能习惯的。 蛋糕是副官送来给哈莉吃的，酒也是空投过来给她喝的，她拿出来分享给大家，那即便这些东西再不值钱，做人还是要承这份情。 而且现在的疯狂简是表面上的主人格，她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女孩，典型的美国傻白甜，她也许做不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就是特别听话。 要不然为什么众多人格同意让她留在外面，作为次要主人格存在，还不是因为她最好操控吗？ 谁想要出来了，说一声，她每次都会退让，这不就是大家想要的？ 这样的女孩确实讨人喜欢，尽管有几个人格想要杀了她，但更多的人格，是站在保护她的那一边的。 如果没有简这个‘占位’人格，那真正的主人格米兰达就会冒出来。 那个女孩小时候被神父强奸，还是在教堂中十字架以及耶稣面前的神坛上，她逃回家告诉父亲后，又被自己父亲强奸，事后被卖给人贩团伙去做鸡，染上毒瘾，被迫贩毒，遇到黑警，贪官，疯子，无数次被卖，被虐待，遭遇了太多黑暗。 最终她彻底疯了，诞生了无数的人格，每一个人格的背后，都有她的悲惨遭遇。 主人格米兰达的特征是脸上什么时候都带着妓女的营业笑容，穿着漂亮性感的俗气花裙子，特别会讨男人喜欢。 但只要给她机会，她会尝试杀死任何人，身边的朋友，家里的宠物，陌生的路人，以及内心中的其他人格。 她是个用冷静掩饰内心狂怒的连环杀人狂，还是最擅长伪装的那种。 作为主人格，她对于其他人格有着天生的压制力，当年可是众多人格合伙偷袭，才把她封印在内心最深处，地铁轨道尽头的那口枯井里。 要是没有简，她就可能会冒出来，到时候对于很多人格来说，就像是世界末日降临。 “怎么了，奎泽尔医生？”在哈莉回忆着情报的同时，简弱弱地走了过来，她还舔着手里的塑料叉子，一副怯怯的模样：“你们为啥都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作为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还是知道自己确实有病的小姑娘，看到心理医生就像是小动物看到天敌。 仿佛是感觉到了女孩的紧张，非常有经验的医生轻轻抱住了她，像是姐妹一样和她贴贴脸，笑着问： “没啥要紧的事，嘿嘿，就是想问一下，你的那个飞掠人格，除了能空间跳跃之外，能跳时间线吗？” “呃，不知道，我问一下她哈。”把叉子从嘴里拔出来，简翻着白眼，像是跳大神一样哆嗦了几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摇摇头：“她说不行，她可没有那个本事，顺便她还说，要法克首席去世的母亲。” “后面半句就不用传话了。”达米安捂住了脑门，显得十分无奈，简真的是太老实了：“不过你的情况，你自己也清楚，想想有没有能够进行时间旅行的人？” 说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大姐姐，充分发挥自己作为小孩的优势。 一般情况下来说，善良的年轻女性都不会拒绝小孩的求助，至少这样，她会认真地去思考。 简也确实落入了他的算计，女孩把叉子戳在吃了一半的蛋糕上，闭上眼睛去思考，或者是去自己心灵深处找人。 而和其他人格交流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几秒之后，她就睁开了眼睛，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有人说，她可以试试。” “太好了，那么请她出来给我们帮个忙。”哈莉高兴地亲了女孩一口，她觉得简很可爱，精神病总是能吸引心理医生。 疯狂简一点头，她的身形就开始了变化，只是眨眼之间，就换成了一个穿着全身黑色长裙，带有黑色面纱的女子。 她身上的气质非常像是英国人，有一种令人疏远，却典雅冷淡的美。 最关键的是她登场还自带了一套画具，即便哈莉依旧抱着她，可她像是没事人一样，轻飘飘地用手中的笔，给画布上继续涂抹油彩。 那是一副写实风格的油画，画着一条河，大概是春天的公园，很多游人在河边散步休闲。 “哇，画得真好，简直像是照片一样。”哈莉松开了这个新人，因为对方的气场就是生人勿近的样子，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能够感觉到这些，而对付不一样的精神病人，就需要不一样的应对策略。 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只会让这种病人不适，最多也就拉拉手。 “谢谢，但我不是真正的画家，只是一个刽子手的女儿。” 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放下了画笔，下一秒，她拉着哈莉就站在了画里，两人面前是流动的绿色河水，温暖的阳光照在她们头上，身边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她轻轻把鬓角的发丝捋到耳后，微笑着说道： “不过我的能力应该可以帮到你们，你们想要回到超人坠入地球的那一天，没有问题，让另一个超人来描述，再给我捣蛋鬼的画板，我来画出当时应该发生的事。” 第5196章 齐心协力 新出现的人格，名叫刽子手的美丽女儿，这就是她的名字，特长是画画。 当年遭遇了一系列的黑暗事件后，那个女孩的心中还存在一丝对未来的希望，于是分裂出了这个人格，名字也是代表着‘残忍与血腥中诞生的美’。 叫她刽子手也可以，叫她女儿也没错，不过其实她更喜欢别人叫她画家。 刚才哈莉只是夸她画得好，她立刻就来了一句‘我不是画家’，可人家糖豆也没说她是啊，其实就是她自己想要强调这一点. 不过除了有这点爱好之外，‘女儿’在众多人格中也算是最和善的几个人之一了。 她不会经常出来，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因为无论在哪里，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作画，偶尔会坐上心灵中的地铁，去找几个她相熟的人格做客，聊天，喝茶，然后回家继续作画。 因为她的能力让她不需要进入主位面来掌控身体，也能通过自己的画作，完全体会到外界的风光。 比如有个人格最近出去了，画家就坐地铁去找人家问问，都看到了什么，自己回家后就能画出来，然后她钻进画里。 相当于当时她也出去了，甚至能做到和另外一个人格同时在场。 只不过，当时占据着身体的人格是和朋友们在一起，做着任务或者正事。 她这种通过能力偷跑过来的，要么是躲在远方的围观人群中，要么是藏在大树后面，要么就是在窗外的影子里，是不会被人在画面中注意到的。 这种感觉有点像一群人拍合影，但是照片冲洗出来，却发现角落里有个淡淡的女人身影，让人们以为是闹鬼，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另外，她的能力上限也很高，只要是能画出来的东西，还可以将之转变为现实。 比如说她画一只怪兽，那么就可以将其从画中召唤出来；如果想杀人，那么只需要画出人像，再进入画中把人杀死，现实中的人也会因此被‘死亡’的状态覆写掉。 可以说她的能力，在疯狂简的诸多人格中也算是很强了，时空穿梭，召唤附魔，杀人救人，这些技能全都融为一体，简直是分裂人格中的豪杰。 当然，再强的能力也有弱点就是了，那就是她发动能力的过程可以说十分缓慢，毕竟需要完成一副油画，就算她技艺精湛，绘画速度远超梵高以及莫奈等等名家，可少说也需要几个小时来完成作品。 总体而言，刽子手的美丽女儿算是个强大的超能力者，就是施法前摇太长了，真的要打起来，敌人可不会给她几个小时来绘画，也因此她在诸多人格中十分低调。 鉴于基本上没有什么出来放风的需要，所以她可以说是无欲无求，平日里生活得十分佛系。 今天能愿意出来帮忙，纯粹是见猎心喜。 为什么？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捣蛋鬼手里的神奇五维画板，任何一个有能力有追求的画家，面对这种超级道具，都很难保持淡定吧？ 而且这玩意真的能弥补女儿的缺陷，它是一件五维道具，可以凭借思想来自动生成画作，就算是你拿它画出一个抽象的火柴小人，可如果脑海里有具体的想法和细节的话，那呈现出来的画作就可以自动变成蒙娜丽莎，甚至还能是活的。 “不行，我的画板好不容易才回到手里，可不能给你用，我还要靠它下次和超人玩游戏呢。” 捣蛋鬼听到这个黑裙女子要他的画板，顿时脑袋就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两个肥嘟嘟的腮帮子在空中变成肉饼状，赶紧把背在身后的画板又捂了起来。 “拿出来吧，还要我请吗？” 达米安的手搭上了腰带，这条从罗宾王那里夺来的空间装备中装有对付五维人的道具，他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什么五维人。 捣蛋鬼过去的那些疯狂游戏，足以证明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反而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超人私生饭。 当然，疯狂简的众多人格，也不怎么可信就是了，但哈莉在画里还高兴地跳来跳去，拉着刽子手女儿的手十分亲近，就说明她判断这个人格没有威胁。 作为哥谭的老熟人，男孩知道现在的她是不会拿大事开玩笑的。 五维画板这件道具确实危险，落在任何人手中都是威胁，但唯独是在另一个画家手里，反而是威胁最小的时候。 说起来有点主观，但在达米安看来，画家们创作艺术品基本上都是在追求各自心中的‘美’，这是相当正能量的情感，因此就算是出了问题，也只会是小问题。 甚至就连小丑那个家伙，拿着喷漆罐在尸体上画笑脸符号时，心中都带有‘传播笑容’的正面情感，那可能是小丑最稳定的时候. “就是，捣蛋鬼，你现在把画板拿出来，给人家姑娘用一用，又不是不还给你。” 小超人也开始捏拳头，他的骨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要是救不出另一个克拉克，你就算有画板在手，可是能跟谁玩？跟我吗？呵呵，我倒是不太介意，不过事先声明，我可是会杀人的” 说话的功夫，刽子手女儿也带着哈莉从画中出来了，画家倒是不着急，只是静静等待着大家帮她把东西拿到手。 “捣蛋鬼小可爱，你就别抱着自己的画板了，难道在你心里，你的朋友超人都比不上一件死物？” 微笑中的哈莉策略选择是怀柔路线，作为一个女性心理医生，她过去除了喜欢杀人之外，也不是那种性格特别强硬的人： “如果超人真的因为你耽误时间而死，我想他的在天之灵知道你的选择后，也会很伤心吧？” 空旷的资料室内并不明亮，她的声音就像是看不见的鬼魂小梳子一样，在捣蛋鬼脱发的头皮上犁过，他想起了过去超人曾经不止一次救过自己，还有每一次游戏时两人的快乐时光。 他妥协了。 从身后的裤腰中抽出画板，在手里摸了摸，不舍地递给了疯女人，但嘴巴还硬得很，说什么： “我，我才不是担心超人呢！DC是脑袋坏了才会把超人画死，我一点都不怕，只是想看看这个人格分裂症患者的美术水平罢了，对，就是这样！” 第5197章 我真不是画家 东西从捣蛋鬼手里骗回来了，哈莉才懒得看他那傲娇表演呢，这小矮子看上去就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老头模样，剩下的那点头发还像是飞机翅膀一样向两侧支棱着，可以说是毫无萌点。 她接过画板，递给身边的刽子手女儿，随后朝着小超人一点头： “来吧，克拉克，你也是超人，对于那段故事再熟悉不过，你来讲，她来画。” “好，包在我身上。”小超人拍拍自己的胸口，那S字母都没有任何抖动，肌肉就是这么结实，他绕过多层蛋糕的大托盘，来到黑裙女子身边：“不过我文化水平不高，可能会有词不达意的状况出现，女士你多包涵。” “哎呀，我真的不是画家，呵呵，但请放心，我会好好画的。”年轻的少女此时眉飞色舞，即便是隔着半透明的黑纱，也能看到她脸上的喜悦，此时她正在尝试画板的能力：“那么就开始吧，请多指教了，超人。” 听到人家这么称呼自己，至尊小超人也顿时红光满面，他其实也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只不过大家平时为了区分，往往叫他小超人罢了。 可自己哪里小了？不管是胸肌还是二头肌，都比地球0的另一个克拉克要大好么？ 就这样，小超人回忆着当年自己看到的超人起源漫画，将其中的构图和分镜，以及台词和故事都复述了出来。 他可能确实没有高级学历，但他好歹也是个超人，记忆力那是不用说的，保证和原本的故事一模一样。 而刽子手的美丽女儿，擅长的方面是油画，可现在有了五维画板，又只是画简单的漫画，那再容易不过。 不过，还是需要一点点时间，毕竟就算画板再神奇，它也只是个工具，无法取代人的作用。 “哈莉，你怎么看？” 男孩凑近了香水味刺鼻的熟人，小声询问道，他知道这个女人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老哥谭人都知道，哈莉确实疯，但她从来都不笨。 “我？嘻嘻，这你不该问我，你知道的，我向来对艺术品没有啥兴趣，除非它超级值钱。”哈莉继续端起了自己的蛋糕碟子，用小叉子切割草莓：“如果你想要我评价这位的画作，那你找错人了，应该去找猫女，她才是艺术品大盗。” 小糖豆也许明白了男孩的意思，但她没有接茬，反而说起了无关的事情，开始装糊涂。 “我没有问你画的价值，而是想知道，超人是否真的如我们猜想一样，被困在了过去？以及我们的这个计划，会不会被敌人利用？” 斗篷遮盖了男孩小小的身躯，但他投下的漆黑影子，反而十分高大强壮。 “安心，亲爱的小鸟，如果我们的计划有问题，丧钟的联络会跳出来的，你看，到现在，画布上都开始涂色了，副官也没有蹦出来，就说明没问题啊，我们只需要等待。” 说着，哈莉看到男孩也不吃蛋糕，为了避免浪费食物，就把他盘子里先前分到的蛋糕拿给渡鸦吃： “淡定一些，好好想一想，过去在需要等待的时候，丧钟是怎么做的？” “.抽烟喝酒。”达米安立刻有了答案，每次要等人，或者等待事情进展的时候，丧钟确实一点都不着急，自己应该学习：“我懂了，你有烟吗？” “你还是个小孩呢，确定要么？”哈莉身上没有烟，但别人有啊，她伸出手搓搓指头，不远处的底片人就把烟和火机丢过来了。 人家以前可是美国空军飞行员，还是飞高空战略轰炸机的，需要面对的精神压力就摆在那里，抽烟自然也是习惯。 尽管现在他就是一团包裹在绷带里的负能量，连身体都没了，可烟还是要抽的。 别看他跟着其他队员们胡混在一起，可他其实一直偷听着事情进展呢，这末日巡逻队里面，就数他做事最靠谱。 大米用行动取代了回答，他熟练地从烟盒里取了一根出来，潇洒点火，随后像模像样地吸了起来，就算是想咳嗽，也被意志力憋了回去，就是说话的声音有点改变： “这样确实感觉好多了，像是有了依靠。” “纯粹是化学物质带来的大脑反应。”哈莉掐了一下男孩的脸，笑着吐出了舌头：“不过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接下来我们会挂掉，你这不是又少一种遗憾？哈哈哈哈” “别动手动脚的，你真把自己当成我的阿姨？”达米安已经适应了香烟，他拍掉哈莉的手，眼睛此时隔着飘起的缕缕青烟，看着画布上的图案渐渐完整。 “我更喜欢你叫我姐姐或者疯女人。”哈莉敲了男孩脑袋一下，随后又给他揉揉：“我还年轻着呢，至少和琴酒以及小戴比起来，年轻太多了。” “呵。”达米安发出了酷似父亲的笑声，这是蝙蝠侠从来不会发出的声音。 此时此刻，这个男孩似乎更加像那个人了，他没有再拍开哈莉的手，反而像是默认了什么事情。 卢瑟和首席的争论还在继续，末日巡逻队的吵闹大笑也在继续，可是这些似乎和画家都没有关系，她每一次下笔，柔软的笔刷就会构成一片绚烂光影，犹如真实的照片。 而看起来就没啥艺术品位的至尊小超人，反而佩服这样的画师，就连他描述场景故事的语气，都多少带了一些尊重的意味。 至于五维人和渡鸦，这两人虽然也在吃着蛋糕等待，但也都在关注作画的过程，只不过小矮人明显更加激动，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办法可行。 至少画板没有白借出去。 也正是这件道具的强大效果，让作画的时间大大缩短，大约在五分钟之后，刽子手的美丽女儿画出了一本漫画书，正是超人的起源故事。 “厉害，手绘本居然画得跟相册一样，太真实了。”捣蛋鬼第一个抢先去品读，他的眼睛如同卡通人物一般，惊讶地掉出了眼眶，还变得老大。 “多谢夸奖，我真不是什么画家，嘻嘻！”黑袍女子用手轻轻挡住自己的嘴，仿佛害羞一般笑了：“来吧，请大家都靠近我，我们回到那个故事该发生的时间去。” 第5198章 玉米地之战 想要回到过去，把超人的故事拨乱反正，其实有些难点存在。 其中最主要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具体的发生时间，只知道有一天，一艘飞船坠落在堪萨斯的玉米地里，被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妻发现，并从中捡到一个婴儿。 这件事和蝙蝠侠的起源故事差不多，都没有具体的日期和时间，想要通过科技手段实现时间旅行，则必须一个精确的时间点，否则光靠知道是‘某一天’，这事可办不成。 但使用超能力或者神秘侧的手段则不然，本就不要求精准数字的方法，往往凭的是感觉来完成时空之旅，在这种时候反而更安全。 至于刽子手的女儿能做到这件事，把大家送到这片玉米地里，究竟是什么原理？ 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反正结果好就是了。 “发生什么了？”卢瑟揉着太阳穴走了过来，他一脸无语的模样：“刚才还在我的神性号里，怎么突然就回了老家？”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莱克斯和克拉克其实是老乡，他的老家也在堪萨斯的这个乡下。 肯特家的农场在村东头，卢瑟家的工厂在村西头，这两个年轻人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那时候年轻的莱克斯还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他乘坐的车子陷在了乡间小道的烂泥里，正好年轻的克拉克开着拖拉机路过，帮他把车拖了出来，两人因此结识。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至于之后为什么闹翻，有好几个故事版本，但和当前的任务无关，就不用说了。 “我们已经到了超人迷失的时间点，现在需要改变一些事情。”达米安站了出来，他手里还夹着香烟，朝至尊小超人点点头，后者心领神会，双腿一蹬瞬间升空，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去宇宙里寻找那逃生舱了。 看着男孩手里夹着烟说话的样子，卢瑟露出了短暂的黑人问号表情，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看到丧钟了。 在这么多认识的人里，只有丧钟和康斯坦丁会夹着烟跟人说话，抽烟的超级英雄不少，就连哈尔和盖都喜欢没事的时候来根雪茄，但超级英雄们的普遍观念认为，当着别人面抽烟并不礼貌，也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这样么？明白了，所有人准备战斗吧。” 不过卢瑟毕竟是聪明人，短短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显然是哈莉这些人，趁着自己和首席讨论石板问题的时候，做了一些事情。 无所谓，找到克拉克也是好事，真不知道那家伙看到自己来救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呵呵 “备战没有问题，不过你还是过来和我站一起吧，顺便把首席的轮椅也推过来。”哈莉朝卢瑟勾勾手指，笑着摇头说：“你没有穿战甲，要是遇到那些遗忘之神，还不够送菜的。” “不要推我，我自己来！不要看不起截瘫的老人啊！” 首席仿佛触电一样尖叫了起来，似乎就怕卢瑟碰到自己的轮椅，他舞动着自己孱弱干瘪的双臂，用力推着轮椅的轮子，像是越野车一样在田埂间上下弹跳，带着滚滚烟尘来到了大家身边。 这轮椅刹车的时候，伴随着刺耳的‘吱儿~’一声，居然还烧胎了。 没有人想去研究首席怎么在田地里把轮椅开出公路漂移的感觉来，铁甲人只是平静地走过去，帮他把轮椅扶正，然后就等着像是保镖一样开始左顾右盼。 首席呢，因为他首先抵达哈莉身边，所以又朝卢瑟挑挑眉毛，显然是在炫耀，自己又赢了一次。 对此，光头没有任何表示，他甚至都不理解老头挤眉弄眼是在发什么病，但两人就石板上内容进行的讨论，其实还是挺让人愉快的，尤其是关于可分割的不可分割之物一说，很研究价值。 他走上了田梗，名牌皮鞋显得脏兮兮的，但他还是昂着头说： “虽然没有了战甲，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还掌握着很多种武艺，西装也进行过特殊加固，如果所谓的神想要和我较量，那么我会让他们看看人类为什么才是地球的主人！” 回来了，那个人类至高主义的光头似乎此时已经完全回来了，就仿佛他从来没有投靠过珀佩图阿一样，说话十分有底气。 “啪啪啪~~”哈莉开始鼓掌，笑嘻嘻地点头：“说得很好，莱克斯，你这样都显得帅气了不少呢，不过在场这么多的超级英雄，什么时候轮到咱们这样的坏蛋出手了？所以还是过来歇着吧，就当是保护我了。” 实际上是小糖豆对此各种主义都没啥兴趣，只是给光头一个台阶下罢了，卢瑟太骄傲了，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他是不会听别人安排的。 “呵，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倒是乐意效劳。”卢瑟满足了自己的装逼欲望，满意地点点头，快步来到哈莉身边，抱着胳膊站好：“我和丧钟是盟友，保护你的安全，确实优先级更高。” “呋。”达米安吹出一口烟雾，他开始从腰包里往外掏道具，需要一点弑神用的小玩意。 敌方通过对时间和故事动手脚，让超人的未来便宜，那么现在己方找到了这个点，想要拨乱反正，那么就大概率会出现正面冲突。 这种情况下，只会有你死我活，不会存在妥协和投降，那么就得拿出点硬货来。 “真是不错的地方，原来过去的乡下，空气这么好。”刽子手的美丽女儿却仿佛置身事外，在大家都积极备战的时候，她倒是在一旁的玉米地边上支开了画板，开始绘画，脸上都是恬静和憧憬的微笑。 她似乎是想要记录画中的画面，这说起来有点像是绕口令，但正是她在做的事情。 看到她的这幅模样也该知道了，除非是更换人格，要不然她是不会参战的，但现在可没法换人，毕竟大家完工之后，还要靠她出去呢。 “来了。” 这时渡鸦第一个感应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来，看向蔚蓝天空的双眼中红光大盛，接着露出了压抑的狰狞笑容。 第5199章 胡桃夹子 首先看到的是至尊小超人回来了，他双手还举着一艘氪星逃生舱，就像是举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在空中高速俯冲。 而在他身后，则是密密麻麻一支大军，各式各样的怪物都有，不定型的躯体即便在飞行中也在不断变化。 从地面上的玉米地里向上看去，上一秒还是空中的一个黑点，而下一秒则是黑压压的一片，按照这个速度来看，也许要不了几秒，就会冲到大家面前了。 “奇怪，以至尊小超人的脾气来说，他遇到敌人应该会直接消灭吧？” 光头佬挑起了一侧的眉毛，他的手指缓缓搓动了起来，但瞬间就停了下来，笑道： “明白了，所以物理攻击对它们无效么？康斯坦丁居然隐瞒了这个情报，真是喜欢坑人的混蛋啊。” 既然早就料到了康斯坦丁不靠谱，那么他提供的情报不全，或者有意隐瞒，都不怎么令人惊讶了。 而且即便真的是被坑了，卢瑟也一点都不慌，因为队伍里有渡鸦啊，比起康斯坦丁那样子的垃圾货来说，三宫的女儿应该更擅长施法吧？ 再说了，队伍里还有五维人，这个侏儒一样的家伙，为了救回超人，肯定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吧？ “也许只是单纯忘记了。”达米安从腰包里取出的道具，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手提箱，棕色的皮革已经有些斑驳：“约翰·康斯坦丁喝了太多的酒，他的脑子究竟能记住什么，都成了个疑问。” “呵，也有这种可能。”光头歪嘴一笑，对于康斯坦丁那样的人他向来都看不上：“那么小子，至尊小超人就要降落了，你已经有对付追兵的办法了吗？” “是的，答案就在这个箱子里，不过可不能在人群里用。”这么说着，男孩扭头看向一旁的渡鸦，此时女巫已经开始施法，仿佛黑色触手般蠕动的火焰正在构筑防御阵地。 很多人都知道渡鸦的魔法实力很强，毕竟在别人需要支付代价才能施法的条件下，她使用的魔法全部都来自三宫的力量。 那个变态的魔王父亲，一心想要让瑞雯变成残忍堕落的女王，并因此数次让她死去活来。 别看渡鸦年纪不大，还跟着泰坦小队那些青年人混着，可她这已经是第三条命，之前也是死过两次的人了。 三宫不想让渡鸦过人类的平静生活，但也不会让她死在别人手里，泰坦小队有几个固定的项目，除了和老头丧钟以及他的‘蜂巢’组织对战之外，就是一次次从三宫那里把渡鸦捞出来。 曾经渡鸦还黑化过一段时间，邪恶的内在人格获得了掌控权，创造了一个魔法秒杀三千人的战绩。 后来主人格回来了，她经常因为那件事而做噩梦，可这也不妨碍她应该是众多法师之中，最擅长战争魔法的人。 像是康斯坦丁那样的人，虽然也掌握着很多高级的法术，但他是能不施法，就不施法，他知道一切都有代价。 而其他的施法者，像是堕落女巫啊，暗影啊，命运博士这些人，往往掌握的都是小范围的法术，可真要是进行大规模战争，渡鸦的法术反而是最好用的。 当然如今要对抗遗忘之神，她的魔法是否好用还存疑，但大范围的防御性法术加持之后，总归是安全一些不是么？ “别把我算在内。” 达米安说完，提着箱子就朝百米外的路边电线杆射出了钩锁枪，乡下的木头电线杆就有这个好处，尖锐的箭头能够将其轻松贯穿。 话音还没有落，男孩已经到了百米开外，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情况，此时举着逃生舱的小超人已经在朝他眨眼睛了。 于是男孩把手按在了箱子上，下一秒，伴随着一阵非常浮夸的动感音乐，浓密的烟雾伴随着七彩灯光从箱子里喷出，紧接着的，则是高达屹立在大地上！ 好吧，其实高达是丧钟的叫法，从箱子里放出来的巨型机器人，是罗宾王制造的超级战争玩具‘胡桃夹子’，当初还差点把达米安的小队团灭来着。 在罗宾王被丧钟搞定之后，这台破损的机器人自然也被缴获了，达米安修补了一下它，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它关机状态下就像是个普通的机器人手办，但在激活开关之后，就能变成百米高的金属巨人，十分坚固，外壳甚至能扛住X金属的劈砍，并且还有一大堆专门用来玩的附加功能。 罗宾王虽然叫这个名字，但他其实是个布鲁斯·韦恩，是个疯狂的青少年蝙蝠侠，这听起来像是恶作剧玩笑，名叫胡桃夹子的巨型机甲，本质上更像是他的‘地狱蝙蝠’。 就连狂笑之蝠都曾经说过，罗宾王才是最疯狂的蝙蝠侠，他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将灭绝人类视为乐趣，是最单纯，最淳朴的恶。 在杀人取乐这方面上，狂笑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个年轻的蝙蝠侠。 因此这台巨型机器人讲究的是‘玩乐’，它具有很多小孩子们喜欢的特征，比如说绚烂犹如鬼火的光效，动感逼人的自带BGM，还有正常人难以想到的各种武器。 也许在罗宾王使用它的时候，就喜欢用这些武器把被害人像是虫子一样碾死，那时的他应该能感受到捣毁蚂蚁窝一样的快乐吧？ 说实话，达米安虽然继承了他的这条腰带，却没有获得他玩乐的天赋，因此在出于保护为目的的情况下，这台胡桃夹子究竟能发挥多强的实力，还是个未知数。 但现在已经不是思考的时候了，举着逃生舱的小超人和巨型机器人擦肩而过，而此时铺天盖地的怪异神灵们已经蜂拥而至。 站在机器人肩头的达米安单手扶着冰冷巨像的脖子，他下达了指令： “拦住它们！” 漆黑的玩具动了起来，身上仿佛刺猬的尖刺那般升起了无数的炮管，各色能量光束伴随着‘biubiu’的卡通音效，火力全开！ 而在他的身后，能够战斗的人员也开始发动了远程的攻击，好吧，具有远程能量攻击的人，也只有渡鸦而已。 其他人，则更在意小超人搬回来的东西，五维人第一个冲到了逃生舱边上，丝毫不顾忌这台设备上还带着摩擦大气层而产生的大量余热，迫不及待地搓搓手，按下逃生舱上的'S'字母，将其打开。 (本章完) 第5200章 奇怪的削弱 “没错，就是他了。”第二个冲过来的人是卢瑟，他光是看了一眼舱内的婴儿，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还裹着红蓝两色的襁褓，过去的克拉克，还真是可爱。” 逃生舱里的婴儿还在沉睡，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是宇宙逃生舱，自带休眠功能，即便是氪星人，在没有晒够黄太阳的情况下，对于催眠气体也没啥抗性。 小小的婴儿嘴里含着自己的拇指，脑门上的头发却已经勾成了一个圈，确实很可爱。 “关上吧，别看了，他如果醒过来看到你们，历史可能又要改变。” 讨厌小孩的哈莉这么说着，也已经伸手开始驱赶围观群众了： “正事要紧，先消灭这些遗忘之神，然后布置现场，要确保肯特夫妇来的时候，这里就像是发生了飞船坠毁现象一样。” “好，你说的对。” 五维人有点恋恋不舍，他刚才甚至还想要去掐超人婴儿的脸，但被哈莉劝阻之后，还是回过神来了，他看向正在阻击敌人的巨大机器，还有那由魔法构成的漫天触手： “普罗拉亚没有出现，那么这些名为神的怪物，就不是我的对手。” “哦？难得你这么主动。”卢瑟的目光从镇子的另一头收回：“我原本还想去家里的工厂里拿点武器出来呢。” 说是家里的工厂，其实就是卢瑟他那个变态父亲的厂子，厂子地下则是‘老兵俱乐部’研究火星人的秘密实验室，里面有火星武器，还有总合体的碎片。 “不用伱拿武器了，还是用毁灭的门把手吧。”哈莉有点吃力地合上逃生舱的盖子，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这东西真烫啊，还好我的皮肤早就被化学品腐蚀了，既白皙，又结实，嘻嘻！” “你说的没错，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喜欢你了，你有时候真的很聪明。” 光头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门把手，此时这个铜球状把手上的倒三角标志正在散发着红光： “我虽然没有像他那样直接掌控概念，但是‘毁灭’的力量，我也能用上那么一星半点啊” 说着，卢瑟大笑着举起了手里的门把手，刹那间就能感觉到，海量的负面情绪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作为通往‘危机’的门扉把手，它如今依旧好用。 确切一些来说，危机越大，毁灭的力量反而会越强，此时这红色的能量和渡鸦召唤出的黑色触手一起，彻底阻断了怪物们继续前进的可能。 可以看出来，卢瑟对于‘毁灭’的掌控力并不高，但他有足够的头脑，选择只是调取毁灭的力量，依附于渡鸦的操控物之上，这样一来，就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而五维人的画板在刽子手的美丽女儿手里，看样子短时间也拿不回来，但没关系，他没有道具的辅助，也依旧是个五维人，而这些被称为遗忘之神的怪物，只不过是三维生物。 物理免疫，那要看是对谁说的，捣蛋鬼只是思考了一秒钟，就变出了一把巨大的手枪来，枪口的一端是伸缩弹簧，连着一个红色拳击手套。 随便瞄了瞄，走了个流程，他就扣下了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拳套就以人类看不清的速度弹了出去，命中了几只正在纠缠机器人的怪物，只是一击，就把它们打飞，犹如卡通风格般的浮夸，让它们变成了天边一闪而过的星星。 没打死不要紧，因为在五维人的视角来看，这样被‘打成星星’的敌人，意味着短时间内回不来了，至少得到‘下一集’才行。 哪还有什么下一集？一会把这些遗忘之神都弄死，大家伪造一下战场，看到肯特夫妇来捡到婴儿之后，就可以撤回去了，毕竟画家只是画了一本漫画而已。 “说起来，这些遗忘之神比我们想象中要弱得多啊，真奇怪。” 坐在轮椅上并不参战的首席，跟坐在逃生舱盖上嚼泡泡糖的哈莉这么说道。 “如果我们在这个时代消灭全部遗忘之神，未来的历史可能会拐向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 穿着紧身衣却不想淋雨的巴里这么说着，他的视线放在了那些来去匆匆的混沌猿人们身上： “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削弱它们，让它们变成人人都可以对付的普通野兽，却依旧留着它们，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躲在雨伞下面避雨的死侍抠着鼻孔，刚才不小心把仅存的鼻毛给拔下来了，现在他十分心痛，但对于闪电侠，他还是很有好感的，于是用悲伤的声音回答道： “要不然你以为我和蝙蝠侠在干什么？原本的历史就该是这样，它们本来就该很弱，要不然又怎么会被人遗忘啊？只不过是要恢复故事的原貌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巴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为什么阿莫会像是狗一样服从普罗拉亚的命令，那是他们本该早已消亡，是那位女神改变了它们的过去，让它们拥有了不该拥有的实力，并因此活了下来。 强大的存在是不会被遗忘的，这就是逻辑矛盾的点，怪不得巴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所以现在蝙蝠侠在执行的计划，是把不该那么强的遗忘之神，变回它们本来该有的战斗力强度上，把普罗拉亚插手改变的历史，再度变回去么？ 想着想着，小闪就不自觉地看向了蝙蝠侠站立的那块地方。 但此时雨下得更大了，那黑暗的骑士几乎和黑雨融为一体，很难看清他的脸和轮廓。 再加上会议结束之后，蝙蝠侠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一会了，他似乎在考虑什么，也许是在分析丧钟提供的情报。 “话说巴里呀，杰伊如果撑不住了，就给我说一声，我去游乐园里问好大哥要一碗药汤给他喝，保证喝了以后人立刻就活蹦乱跳。” 别说，韦德还挺关心队友的，他对于历代闪电侠都挺有好感，因为巴里给人的感觉，很像是小蜘蛛。 单纯又善良，充满了良心的味道。 “不，千万不要，那种汤药不是给人喝的吧？”闪电侠连忙拒绝这份好意，因为死侍在喝了汤以后，身上长蘑菇那一幕是自己亲眼所见：“我觉得他还能坚持，你知道的，他们老一代的英雄，意志力都顽强得很呢。” (本章完) 第5201章 诱饵计划 “我似乎帮不上什么忙，这里也没有草药。” 戴安娜现在是彻底闲下来了，她连安保的工作都不用参与了，同样也来到了伞下，算是喘口气。 现在被混沌洗脑的猿人已经越来越多，甚至也有聪明的猿人被调教成了混沌教徒，已经开始用泥土修建各种建筑物，并且手拉手地跳大神了。 红色的光芒正在驱散黑暗，但空气中也变得充满了血腥味，她不太喜欢这种氛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磨刀一样。 “唉，要我说啊，像杰伊这样的年龄，早就该退休了，去夏威夷岛上隐居也不错。” 韦德甩了甩手，把指头上的一团鼻涕甩掉，他这才拉下面罩转过身来： “可是我认识的很多超级英雄，他们仿佛都得了病一样，老了还要去参战，最后搞得死无全尸，这省下的养老金不是便宜了美国政府吗？” 说完，他还不屑地摇摇头，像是根本无法理解别人为什么这么选择。 “别和我探讨这种问题呀。”巴里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意见，因为每个人的观念都不同，他尊重别人的看法：“你和斯莱德都更喜欢钱，而有的人不喜欢，会选择不一样的生活，也很正常吧？” 其实小闪的金钱观念算是在超级英雄中很正常的，他也缺钱，喜欢赚钱，在星辰实验室工作的同时，还兼职了中城CSI的物证鉴定工作。 打两份工很辛苦，如果不是为了钱，可没人会给自己找这种罪受。 “随便他们了。”死侍的脑袋左右转了转，找了个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下：“说正事吧，之前那个遗忘之神被我们弄死之后，好半天没有新的敌人来，真是无聊啊，好想砍点什么。” 他这就是没话找话了，因为没有敌人的话，他就很难刷存在感，只能说废话看能不能获得人气。 “现在雨下得这么大，水温又上升了，你恐怕走出伞下就会被烫熟吧？”戴安娜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韦德又在想什么，但还是提醒了一句：“还是耐心等待吧，等蝙蝠侠的计划完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别，你别这么说呀，嫂嫂，这可是严重的FLAG之一。” 从内裤里摸出半个墨西哥卷饼，刚闻了闻味儿的死侍捂住了脑门，语气显得十分深沉： “像是‘打完这场仗就回家过圣诞’，‘这次任务结束就回老家结婚’，‘今天是我作为警察在退休前最后一次巡逻’，还有伱这个‘只要某某发动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些话都很不吉利呀。” 作为一个雇佣兵他明白，有时候玄学这种东西，是不能不信的。 “呵呵，我想我才是具有奥林匹斯之血脉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迷信。” 越来越适应死侍风格的戴安娜笑着摇摇头，她看向了乐园之中那卖冰淇淋的小摊，擦擦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汗的水渍： “不过我理解，你以前没有和蝙蝠侠一起行动过，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计划会有多么有效。” 天空的颜色变化越发明显了，太红了，像是有哪里着火了，或者说，是天在流血。 神奇女侠之所以感觉不好，是因为这种气氛，让她想起了死去的阿瑞斯，那个总是想要掀起战争，看到血流成河的哥哥。 “谁说我不知道？只是你们以前见过蝙蝠侠这样‘长考’吗？他这次开完会之后，是不是思考的时间太久了一点？” 这么一边说着，死侍一边朝乐园里招招手，让那个卖冰淇淋的墨西哥人过来： “拿些冰淇淋过来，记在我表哥账上，就当是他请我们吃的，准备好发票啊。” 说这些也白说，墨西哥非法移民有很多都是不会英语的，这个卖冰淇淋的就是其中之一，他只是看懂了招呼的手势，把冰淇淋车开过来了而已，眼神里带着一种清澈的愚蠢。 死侍走了过去，用手势比划着，要了几个冰淇淋出来，分给了巴里和那边的两个孩子，剩下的两个则都给了戴安娜。 这种热气腾腾的环境中，吃点凉的东西会让人内心平静一些，至少那种急迫感消失了很多。 众多的混沌猿人来来往往，并且不时就会爆发冲突，自相残杀，这种时候它们更像是人了，人与人之间的纠纷也是刻在DNA里的东西啊。 手里握着蛋筒，冰冷的甜食让巴里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不过随后就露出了笑脸： “唔，虽然卫生状况存疑，但韦德，你的游乐园里，还是有好吃的东西啊。” “哈哈，那当然了，死侍大爷我可是个世界雇佣兵啊，去过的地方多，自然就见识得也多，尽管我的脑癌也是晚期，但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可没有那么容易忘。嗯，而且还有个好处，你吃了我的东西，那么事后窜稀导致菊花不受控制地绽放时，也肯定会想起我哦，嘻嘻。” 他一边说着，还伸手去摸摸小闪的屁股，饱含深意地挑挑眉毛，似乎在暗示什么。 “.忽略掉后半句，前面死侍说的没错，食物的记忆对于遗忘之神来说也是一样。” 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他那经过变声器改变的沙哑声音，带着阴森的寒意从黑暗中席卷而来： “遗忘之神喜欢吃什么，就是我们下一步要使用的诱饵。” “信仰吧？” 舔着冰淇淋的戴安娜可以说是立刻抢答了，她对于各种神灵的了解还算丰富，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见解： “但问题是，信仰无形又无色，我们又怎么拿它来做诱饵呢？” 然而湿漉漉的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升腾的热气中看向死侍，白色的目镜挡住了他的眼球，但透出来的眼神，似乎是带有几分信任。 也不知道死侍是因为在蝙蝠侠身上看到了表哥的影子，还是他今天吃了冰淇淋，所以脑子清醒，他立刻明白了黑暗骑士的黑暗计划。 “懂了，你不方便，还是得我来。” 三两口把手里的冰淇淋吃掉，他又用力把每根指头嗦了一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等它们被赶来了，我就动手，你想到办法让雨停下了吗？” “雨快停了。” 黑暗骑士甚至懒得抬头去看天空，因为此时空中的乌云和闪电都几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巨大的恐虐圣印，那仿佛在燃烧着的符号正在驱散着空气中的水分，仿佛要让天上的一切燃烧。 也许别人感觉不到什么空气湿度和降雨之间的联系，但他是蝙蝠侠，是个老哥谭，天天淋着酸雨的他，最明白雨会在天亮时停下。 “行，要不你带闪电侠和神奇女侠去乐园里玩一会？我办完事了进去找你们？”死侍伸手从蝙蝠侠那里要回了自己无限子弹的手枪，开始做检查和保养：“我觉得他们不一定能接受这样的计划。” “让他们看，因为猿人不算人。”黑暗骑士这么说道。 (本章完) 第5202章 阳谋之道 暗红色的天空下，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戴安娜和巴里等人都是一头雾水，因为听起来，死侍和蝙蝠侠像是在说什么加密通话。 但毕竟是老道的超级英雄了，他们心里也大概有点数，因为蝙蝠侠不方便动手反而让雇佣兵来做的事，那么大概率就是要杀人了。 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的黑暗计划是什么样，也觉得杀人可能不太好，但在看到那些像是狒狒，又像是大猩猩的猿人们之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猿人真的不算人，只能算是动物吧，勉强有点智慧的样子，可能和马或者牛差不多？ 有的马匹真的特别聪明，只要吹响口哨就能实现滴滴打马，这些猿人还都不行呢。 即便是被混沌洗脑，获得了某种进化，但混沌猿人的进化方向似乎是体质和力量，脑子反而像是变得更差了。 戴安娜抿了一下嘴，随后就继续伸出小舌头舔着冰淇淋，她从来都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恰恰相反，亚马逊女战士是地球上最喜欢打猎的一群人，没有之一。 而巴里就更无所谓了，也许以前他还会心软，但跟着丧钟多次共同行动，可以说是深刻理解到了什么叫生与死的辩证复杂性。 简单来说，有些人听起来是被杀了，闻起来也像是被杀了，但只要自己看不见，那么那些人就可以算是处于生与死的叠加态。 这是丧钟很早以前就教给他的知识了，尽管知道是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但能有个理由说服自己也不错啊。 至于小黑人和小胖子，那就更无所谓了，这里可是有正联三巨头中的两位，还轮不到他们两个小年轻说话对计划指指点点。 他们只需要吃着冰激凌，继续聊游戏的事情，顺便照顾好昏迷的老头闪杰伊就行。 说起来，这一队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是行动力最强的，反正蝙蝠侠说咋办，就咋办，主打一个放弃思考就完事了。 作为一个职业雇佣兵，韦德的业务能力可能不是顶尖，但职业精神还是多少有一点的。 拿了蝙蝠侠的钱，回到漫威能不能花出去是一回事，但眼下的情况，拿钱就会办事。 蝙蝠的黑暗计划其实简单，那就是用猿人们的信仰来引诱那些遗忘之神，具体手段，就是要让他们感觉到绝望，并且在临终前呼唤那些邪神的名字。 要说干别的事情，死侍可能不太擅长，但偏偏组织大屠杀这种事，他以前经常见，别忘了他可是在非洲当过少年兵的，那里的军阀们就好种族屠杀这一口，还喜欢吃人来着。 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死侍掏了一个电喇叭出来，按下了开关，那现代化的道具发出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刺耳噪音： “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 这奇怪的声音引起了周围很多混沌猿人们的注意，一张张猴脸上都露出了费解的神色，不过韦德面不改色地关掉了重复录播的按钮，把喇叭凑到了自己面前： “啊啊，试音，试音，好了，兄弟们，去抓更多你们的同类来，但不要送进游乐园，把它们安顿在园区外就好。” 说话的时候，雨已经基本停下来，这雨来得突然，停止得也很突然。 感受到这一点，死侍仿佛抽筋一样在原地来了个跳跃高踢腿，因为只有夏季才会这样下雨，他这一脚虽然来晚了，但还是踢出了一个盛夏。 是的，周围这么热，肯定是盛夏。 混沌猿人们确实十分无脑，但简单的指令还是听得懂的，加上死侍的身份还比较特殊，等于是当前最高的指挥官。 不过混沌军团中有一种传统叫做下克上，这时也有不服气的混沌猿人站了出来，举起大斧子像是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结果就是被韦德抬手一枪打爆了脑袋，脑浆滋了一地。 死者身边的其他混沌猿人立刻凑了过去，像是吃豆腐脑一样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短短几秒之后，这个死者连一点渣都没有剩下，骨头都被同胞们嚼碎果腹了。 对此，韦德摇了摇头，他虽然也经常杀人，但吃人这种事果然还是太黑暗了，只有表哥那样的共生体宿主才能适应啊。 不过杀掉了反对者之后，他的命令也自然生效了，混沌猿人们不明白枪械是什么东西，但看到‘神选者大人’抬手就杀了一个强壮的勇士，他们的心中自然是产生了恐惧。 有了恐惧就有了动力，这些双目发红的混沌猿人，立刻分散开来去执行命令了，并且把还没有来得及完成转化的部分猿人同类们，驱赶着前往了刚才圈出的屠宰区域。 “数量有点少，它们临死前的祈祷可能不能实现我们的目标。”死侍放下来了大喇叭，转过头来对蝙蝠侠说着：“稍微等一会吧，我让这些蠢货去弄更多的猿人过来。” 蝙蝠侠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站着睡着了一样，没有点头，也没有声音，不过从他面具下的嘴角弧度来看，他并不反对。 人人都说他是扑克脸，面无表情，但实际上他的两个嘴角还是会暴露出一些情绪的，比如向下撇的时候，就说明他在怀疑。 “我明白你们要做什么了。”戴安娜加入了谈话，她手里还握着冰淇淋：“猿人们在极度恐惧且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开始祈祷，对象则是它们臆想出来的所谓神明，也就是遗忘之神，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伏击它们。” “伏击可能谈不上，毕竟这可能就在敌人的眼皮下面。” 死侍用大喇叭指指天空，除了那巨大的恐虐圣徽之外，远方依旧有着乌云和闪电： “这就是明牌了，如果遗忘之神们不来，它们的信徒早晚都会被我们转化或杀掉，而真正要命的是，当猿人们发现自己的祈祷无效，压根没有神来救他们的时候，就是信仰崩塌的开始。” 说到这里，觉得后腰痒痒的他又挠了一下，撕下一大块烂皮来，之前剥了那么多皮，新的皮肤现在又开始腐烂了，特别痒。 话没有说完，那就是如果遗忘之神来了，要是被大家干碎的话，那么猿人们的信仰同样会崩塌，至于是投向恐虐，还是干脆开始崇拜死侍自己，那时都无所谓了。 (本章完) 第5203章 天降神罚 实际上计划还没有正式开始执行，天空中的东西就已经听到了死侍所言，并且立刻就有了反应。 首先就是天边的雷霆开始频繁出现，甚至还有闪电向着这边轰击而来，像是打算把死侍烧成焦炭。 但可惜没有用，这里是一片旷野，最高的建筑物是游乐场中最大的那个马戏帐篷，那红白相间的大屋顶上可是有着避雷针的，电光在空中拐了个弯，就被导入地下消失了。 “哎呦，还挺猴急的。”死侍笑着从背后拔出了武士刀，耍了一套把式，对着天空骂道：“吓老子一跳，你们有种下来，我要是不把你们的屎打得从嘴里喷出来，就算你们拉得干净！” 这还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韦德干脆用上了电喇叭，开始翻来覆去地吐出一些芬芳的小词语。 全都是那种电视台都不能播的词，一句比一句更芳香，甚至听到了都会觉得污染耳朵，至少对于超级英雄来说是很难接受了。 唯独蝙蝠侠没有受到影响，他抱着双臂，看着天空中的闪电，并且眯起了眼睛。 遗忘之神们是能够听懂英语的，那么死侍骂街就有意义，而且这些话放在哥谭都算是脏话中的脏话了，他不觉得像是阿莫那样的神，可以忍耐得下去。 之前在正义大厅的时候，蝙蝠侠没有和那个名叫阿莫的神正面交流过，否则大家可不会吃那个亏。 但事后从收集到的情报来看，那是个非常骄傲的神灵，尽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骄傲，但他的行为中都能看出这一点。 比如他单人深入正义大厅，撒谎自己失去了记忆，还摆出一副想要交朋友的架势来。 光是这深入敌后的一步就足以证明，他相信没有人可以看穿他的伪装和谎言。 要么是对自己的智商特别自信，要么是对自己的实力特别自信，但总而言之，他是过于自信了，也就是自己和丧钟当时不在正义大厅，否则至少把这个家伙剥一层皮下来，更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带走罐罗。 过度自信往往就会演变成骄傲和自负，因为谁都把握不好自信的程度，而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最不能忍的事之一，应该就是被眼中地位远不如自己的人辱骂。 骂人的还是死侍这样一个丑鬼，大声吆喝着他和阿莫的亲妈发生过肉体关系，还说阿莫其实是她母亲的宿便成精 这些话实在是太脏了，连蝙蝠侠这样意志坚定的人，都依旧觉得脏的那种。戴安娜更是压根听不下去，赶紧把冰淇淋塞到嘴里，腾出双手把自己耳朵捂上。 反正她觉得漫威40K地球那边佣兵这行肯定内卷特别严重，要不然可不会有人发明出这么多骂人的脏话来。 看到她的反应蝙蝠侠就放心了，他判断阿莫肯定忍不了，并已经偷偷做好了针对这个神的计划。 就在天空中再次有一旦闪电掠过后，高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至少是个看起来像是人的影子。 距离很远，但仿佛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尖锐又冰冷，而且锁定了正在唱高速‘RAP’的死侍。 当然，这种饱含杀意的眼神，也被韦德感觉到了，他抬头一看，顿时就乐了，又拿着喇叭喊道： “来了？你吃完屎了啊？！从你母亲的排泄物里吃到爸爸我对她的爱了吗？哈哈！我估计你听不懂这个笑话，因为你从小就大脑发育不完全，看你的长相就知道，阁下一定是低能儿吧？” 骂完之后，死侍还朝着混沌大军下令，让它们都陪着一起笑。 猿人们似乎连笑都不怎么会，显然这些被恐虐洗脑的家伙，心里只有愤怒和嗜血欲望，不杀人的时候根本乐不起来。 但那起哄一样的狒狒叫声也足够激怒阿莫了，这个神抬起了手，接着就是数万道的雷霆从天而降，眨眼间就像是有一片银白色的森林要坠落地面一样。 这样的招数确实克制死侍，贱人没有什么能量防御手段，全靠肉体来扛，而且他也没有远程能量攻击的手段，连所谓的‘对波’都做不到。 可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 戴安娜的反应很快，咽下了嘴里的冰淇淋后，捂着耳朵的手顺便就抄起了背后的盾牌，挡在了队伍最前排的死侍头上，对方的主要目标也是他来着。 显然阿莫十分生气，打算让他闭嘴来着，作为一个遗忘之神，阿莫其实没有母亲，但他又有逻辑上的母亲，那就是普罗拉亚。 听到一个凡人侮辱母亲，他已经出离了愤怒，尽管虚无之母之前强调过不许他和死侍正面交手，免得被恶心到再次失去战斗意志，但这次，他实在忍不了。 自己明明很强，第一次面对死侍时确实吐了，但那是丧钟用黑暗构建出来的死侍投影，并不是死侍本人，如今一看，这不就是个凡人吗？ 如果不能让该死的凡人闭嘴，自己这个神也太失败了，更何况，母亲说现如今丧钟已经脱困而出，消失不见，那么如果能抓到蝙蝠侠或者戴安娜，顺便再抓几个闪电侠，也能挽回颓势不是？ 最黑暗的人，就是那个异界丧钟，以及地球0的蝙蝠侠，丢了一个，换一个新的，也好啊。 让失衡加剧，直到虚无降临，这才是关键。 另外，蝙蝠侠显然这是要对遗忘之神们的起源下手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抵达了这个时间点，但蝙蝠的计划太卑鄙了，自己必须阻止他们破坏信仰的收集。 否则，更多的兄弟姐妹会死去，遗忘之神的大家庭，会面临原本的悲惨命运. 种种原因综合在一起，他是想不出手都不行了。 随着白森森的密集闪电犹如大网般罩下，阿莫那英俊的面孔上浮现了一点残忍的笑意，似乎是已经看到了这个嘴臭的贱人在神的力量中灰飞烟灭，被打得连一个原子都不剩下的惨状。 这不是普通的雷电，尽管看上去很像，但本质上是‘神’这个概念所带来的强大规则，意味着神对人的统治和权威，常规的能量防御手段根本无法对抗这一招。 至于神奇女侠替死侍格挡？阿莫是一点都不觉得她能成功，一个旧神混血罢了，怎么可能阻挡自己这样的昔日神王？ (本章完) 第5204章 正面对冲 眼看着犹如渔网般的电光就要落地，可其锋锐的箭头距离地面大约还有一百米的瞬间，就仿佛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吸引一样，每条电光都拐了弯，在半空中以‘√’的姿势扭动后，钻进了马戏团那个最大帐篷的屋顶。 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什么变化都没有，涛声依旧呗。 倒是死侍看到这一幕，他的神经反应速度肯定跟不上闪电的速度，但他因为有剧情连续性宝石在手，所以他就是看见了，也反应过来了，反正很合理。 “信K大！得永生！你们这些傻猴子，也跟我一起喊，信K大！得永生！” 如果还猜不出这是谁出手相助，那他就算是白混了，于是立刻开始一脸狗腿模样，朝着游乐园的方向开始歌功颂德，还要带着猿人们一起喊。 不是只有阿莫这样的存在才算神，自己这边也是有神罩着的啊。 尽管K大的本体应该还在另一个宇宙的亚空间之中，但哪里有杀戮和鲜血，哪里就有他的力量可以使用，真是让人有满满的安全感呢。 天空中阿莫脸上的笑容，也在这一刻僵硬了，他歪了一下脑袋，看向那奇怪的游乐园，显然是没有想到其中会存在能对抗自己的家伙。 但显然，在概念对抗方面，是拿地上的凡人没办法了，阿莫决定换个方式。 深吸一口气，他拍了拍手，身后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扭曲的虫洞，从中涌出了海量的红毛猴子，以及各种扭曲且畸形的黑泥怪物。 他选择摇人了，用时间妖精这种母亲的新造物，加上自己的遗忘神族同族，发动一起大规模的战争，他已经看出来了，地上的凡人以及猿人叛徒们的数量并不多，以多打少，肯定能让对方出现疏漏。 那个虫洞越来越大，从中涌出的红毛怪也越来越多，从地面上抬头看去，就像是有个巨大的酒桶在空中倒下，其中的红酒则如银河般流淌坠落。 “哎呀我艹，人海战是吧？你个小垃圾，你玩不起！”死侍一手拿着武士刀，另一手拿着大喇叭，开始了第二轮的叫骂：“好，那我们就比比谁的人多，小的们，给我上！把这个邪神的蛋蛋扯下来！” 说着，他以一个后空翻的动作下达了命令，让游乐园中那无穷无尽的小死侍们也进入战场，这些由想象力构成的怪胎们，立刻狞笑着抄起各种武器，投身战场。 他们一张张小嘴里也是不干不净的，大声地热情问候阿莫祖宗十八代，尽管遗忘之神也没有祖宗，但自己骂得过瘾就是了，骂人是不追求完全符合对方实际情况的。 就像是天朝最流行的经典三字经，喜欢用这句话骂人的人多去了，可真的能做到的人有几个？ 至于为什么韦德要用后空翻来取代战术手势？没啥具体原因，就是为了吸引眼球，弄点人气罢了。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中落下的红毛怪和遗忘之神们，与地面上的小死侍以及混沌猿人们，就像是不同的两个浪头，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混战当场爆发，只是眨眼间就血流漂杵。 好吧，大家这一边并不占优势，小死侍们一个个都是自愈能力者，但身体素质，比起死侍本人还不如呢，就是普通的癌症小孩而已。 跟红毛猴子勉强能打个平手，但遇上不断变形且扭动着的遗忘之神后，一个照面就会炸成一滩肉酱，在地面上蠕动着等待自愈。 混沌猿人们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他们的身体素质够强，还有神的力量加持，呼喊着血祭血神的口号时，那身上红光大作，一个个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发动了疯狗般的攻势。 但他们的数量还是太少了，也没有什么高级的战斗技巧，更别说类法术能力了。 遗忘之神们全部都是物理免疫的，那大斧头砍上去根本不起效果，这些混沌勇士们能够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血肉来拖延敌人的进攻速度。 形势不乐观，因为那空中的虫洞越来越大，更多的敌人正在落入战场之中。 “蝙蝠.” 见到双方的战线正在被向着大家这边推进，戴安娜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她扭头想要询问蝙蝠侠的意见，却发现想要求助的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没人知道蝙蝠侠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正联每个人都习惯了他的不辞而别。 当然，他不会把大家丢在战场上自己逃命，如今消失不见，肯定是他又有了什么别的计划。 所以神奇女侠只能把说出口的俩字咽了回去，变成一声叹息，随后看向自己的小叔子： “韦德，你还有多少人可以用？” “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这些盗版的我实力不行啊，自愈速度太慢了。” 听到嫂子的提问，他挠了几下自己的下巴，并且像猫一样发出呼噜噜的舒服声音： “不过不要慌，嫂嫂，我们威尔逊一家是最不怕人海战的，那个傻X神是打错了主意，哈哈，应该说他把更多的遗忘之神投入战场，反而是一件好事，省得我去找它们了。嗯，就是这样，省下来的时间，我还能去拉个屎，顺便玩会手机再加吃东西，然后等着表哥给我结账啦。” “正常人有一边上厕所一边玩手机的，但你确定要在上厕所同时吃东西吗？”巴里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只不过他显得有点焦急，在原地走来走去。 没办法动用神速力，就意味着他只有静滞力可用，但显然没办法停滞一整片战场，所以他觉得自己像是废人一样。 看着小死侍们和混沌猿人们一个个抛头颅洒热血，他于心不忍，就想着自己也要上。 但上不了啊，就只能焦虑了。 “这有什么新奇的？少见多怪啊，小闪，给你说吧，我表哥他曾经带人在宇宙里玩的时候，还发现一个真吃屎的外星种族呢。啧啧，可怜的星爵，他也是我的朋友，每次想到他吃那些青草团子，我难过得都说不出话来” 说到这里，死侍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双臂也像是面条一样来回甩动，并发出了驴叫一样的笑声。 (本章完) 第5205章 天地之别 面对着犹如海啸一般涌来的敌军，死侍是根本都不慌，他一边说着关于星爵的种种糗事，一边将目光锁定在天空中漂浮的那个人影身上。 对方不下来的话，不好下手啊，所以还是得想点办法。 至于战线被敌人推过来这件事，也不用担心，因为在座的小死侍们虽然都是垃圾，可身为雇佣兵的韦德知道，哪怕是一张卫生纸，一根鼻毛，都有它们的用途。 是，一个照面就被干碎的自愈能力者，看上去是没有什么用，但他们总有自愈完毕的时候啊，而且那时候还位于敌人的阵线后方。 也许别的事情做不到，但拉响自己身上的手雷玩自爆，这个不是什么难题吧？ 再加上己方兵力的‘出生点’是马戏团的大帐篷，对方的出生点是天空中的一个洞，根据死侍经常和小虫一起玩的DOTA知识来看，当兵线靠近一方泉水的时候，就意味着那一方的小兵上线会更快。 因此稍微放线不算输，邪教徒们搭建的混沌尖塔没有倒，自己的泉水大帐篷也还在，这不还是均势吗？ 也许在戴安娜那样的传统战术思维里，战线后退就是不利，可在韦德看来，己方优势还怪大的咧。 因为嫂嫂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英雄’的数量。 大家这一方有刺客蝙蝠侠，嫂子和自己算是坦克，巴里、黑沃利则是辅助，小胖子现在的情况算是能运送道具的‘鸡’，外带一个昏迷的吉祥物杰伊。 另外马戏团中还有四神外挂的存在，它们也许没办法亲自下场，但光是给大家刷BUFF，都足够顶住压力了。 而遗忘之神那边呢？ 只有一个阿莫而已，要说他的那些同族也算是‘英雄’级别的角色吗？可谁见过连名字都没有的英雄？ 全是杂兵罢了。 低级杂兵红毛猴子，而那些可以改变形体的遗忘之神们更像是‘炮车’，这么一分析，是不是局面就很清晰？ 所以死侍一点都不慌，现在阿莫还在天上飘着，也就是在他家里的‘泉水’边上。 他没有上线，那自己也不上线，打膀胱局就完事了，自己这边要是拖住了阿莫这个有名有姓的家伙，就已经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又可以让表哥加钱了。 事情也和他想的差不多，有很多次战线岌岌可危，那些不断变形的畸形怪物嘴里的唾沫拉丝都能看见了，可每当这个时候，马戏团里就仿佛尿崩一般，‘苦茶’一下涌出一大群小死侍来，又再次把战线推回去。 遗忘之神确实对物理攻击免疫，但它们存在游戏中常说的‘碰撞体积’，当小死侍们排着人墙推动它们的时候，它们自然也就会像是潮水中的贝壳一样被推回去。 这时候它们个体实力不足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一方面是攻击类型非常单调，就是用肢体拍打或者撕咬。 另一方面，就是他们的力量不足，根本没有那种举手投足间，就能移山填海的蛮力。 “我懂了！遗忘之神这个团伙也是个小社会，它们把信仰或者能量这些东西，全都汇聚到了身为首领的阿莫身上，其他的个体，则只保留了生存所必要的一点点能量，保证形体不会消散。” 这时蓝皮肤的小胖子凑了过来，他给大人们讲着自己的发现，而且不知是什么时候，他还搞了一副方框眼镜出来，说完话之后，用胡萝卜粗细的指头一推镜框，显得非常专业。 “原来如此，就像是你们少年泰坦，所有的钱都集中在达米安身上一样么”巴里立刻联想到了一些东西，闪电侠的脑子就是快，也许转弯不是特别灵活，但直线快也是快啊。 尽管赛车界都说，弯道快才叫真的快，直线谁还不会踩油门？ 可就算是跑直线，普通赛车的速度那也没法和火箭来比啊，人家极速者的思维速度，相较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火箭。 说起来少年泰坦啊，他们其实全都是被达米安‘饲养’的。 黑沃利和比利是家里穷，穷得有时候全家一日三餐都只能吃速食麦片；压碎和巨灵则是没有金钱观念，她们有口饭吃就很知足，更不会想着去赚钱； 惠美子倒是家庭条件不错，可她不乐意花哥哥绿箭的钱，毕竟她母亲真要说起来当年是小三来着，自己要是再被同父异母的哥哥养着，那感觉太怪了，还不如让达米安养着呢。 至于为什么非要找人养，原因是作为有着日裔血脉的刺客，俗称忍者，按传统当然是需要投靠大名的咯。 “呃，差不多就是那样吧，唉.”小胖子叹了一口气，失去了战衣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肥宅而已：“总之集中资源，统一规划，看来不是只有人类能想到呢。” “这么说来，只要搞定了阿莫，其他人就都是小卡拉米。”死侍又抬头看看，但是电光太耀眼了，有点看不清，于是他只能从裤兜里面再掏出一副墨镜来戴上：“话说回来，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强啊？” 看上去，就挺一般的，和人类外貌完全一样，除了长相英俊一些之外，甚至连肌肉轮廓都不明显。 如果平日里在街上遇到这家伙，死侍估计都不会多看一眼，因为这就是个普通的白人男性上班族没穿衣服而已。 “如果没有飞行能力的话，想要对付他有点难，他要是不落地的话，我们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他。” 一边这么说着，戴安娜一边在解除自己的护臂，她似乎是准备解开自己的封印，动用血脉中的神力了。 她遗传来的神力来源于宙斯，别的方面也许不好说，但以前宙斯也被称为天王、天空之神，玩闪电是一把好手，甚至可以说用雷电劈人是他最拿手的把戏。 因为不喜欢奥林匹斯，也不喜欢自己的那个便宜父亲，戴安娜一直以来都有意避免自己使用神力，她的战斗方式更多是依靠身体素质，以及从小锻炼出来的搏杀技巧。 可时代变了，如今宙斯已经死了，面对的敌人也是越来越强，从更现实的角度来考虑的话，使用自己讨厌的力量，也是一个办法。 别说是天空神力了，要不是担心变成失心疯，就是残留在体内的那一份巫术之力，她都有点想用。 “其实还是有办法的，戴安娜你别急，我这个雇佣兵还没有死呢，怎么可能让嫂子你去和敌人肉搏？那表哥肯定事后要借故扣钱的呀。” 看到她的准备工作，得到了直播间老铁们提示的贱人立刻出声阻止，并在女人疑惑地看着他时，歪嘴一笑： “有时候，人要是不逼一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牌可以用，他确实在天上不肯下来，但我想到办法让他主动降落啦。” (本章完) 第5206章 神风特攻 要问死侍想到什么办法了？解决方案还是在马戏团里面。 也许有人对于马戏团不熟，但这种场所主要表演的项目，一般来说就是魔术、驯兽、杂技。 其中杂技项目里面的丢飞刀和空中飞人则是保留项目，不管什么马戏团，要是没有这两项，那都是不合格的。 空中飞人这个项目最早出现时，就是一群人在高空中荡秋千，依靠惯性把自己甩出去，在空中玩接力赛，本质有点像是体操项目里的高低杠。 夜翼的家中长辈，格雷森家族就是哥谭著名的空中飞人世家，世世代代都是玩空中飞人的，也让他从小就培养了良好的身体柔韧性，给成为超级英雄打下了基础。 在很久以前，因为没有电视、收音机，人们的娱乐方式十分匮乏，除了打牌就是喝酒，这种情况下，巡游马戏团就有了很不错的市场。 起家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太复杂的东西，就去买点奇怪的标本和尸体，搞个怪胎秀，找个房子展览就能赚钱。 而发展起来以后，则形成了大的团队，就像是天朝的戏班子。 不同的班子之间，按某老郭的话来说，同行那是赤果果的仇恨，因此在马戏团生意后来被各种电器压迫得日渐萎缩时，严重的内卷就出现了。 别的不说，至少原本的空中飞人项目，就开始追求更加刺激，更加疯狂的方式来展现。 比如说把原本的魔术道具，加入到空中飞人表演中去，这就诞生了被称为‘人间大炮’的一种表演手段。 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个外形酷似大炮的发射装置，能够把飞人以高速射向天空，实现更高更快更强的超越之道。 而死侍想到的办法，就是人间大炮。 他的马戏团里各种游乐设备应有尽有，就算是没有，现场构思也来得及，但人间大炮这种东西，是肯定存在的。 原始火炮也许拿来对空并不靠谱，但关键还是要看发射什么弹药了，如果是炮射核弹的话，那就根本不需要什么精准度，只管开火就行。 不过死侍手里没有核弹，至少暂时没有，他打算发射的东西，还是小死侍们。 给他们穿上能够在空中飞行滑翔的翼装，然后用炮把他们朝着阿莫那边打过去。 “来人呀，把我的意大利炮推出来！” 阻拦了嫂子之后，贱人扭头朝着马戏团园地中大声招呼着，可谓是底气十足，像极了某个非洲国家的军阀，还是八十年前的那种。 很快呀，就有很多小死侍们推着花花绿绿的大炮过来了，这些东西说是火炮，但看上去更像是水缸或者米臼，不过用来容纳一个小死侍并发射出去，不成问题。 “报告！王牌飞行员申请出战！” 这时一个穿着翼装的小死侍走了过来，他还像TopGun里的阿汤哥一样，帅气地用两指敬礼。 如果忽视他腐烂的脸，以及身上散发的臭味，那么也确实有点帅。 “很好，很有精神！” 韦德欣慰地拍拍小死侍的肩膀，尽管平时这些小混蛋把他的脑子搅合得一团乱，但真的遇到事了，人家也一点不含糊地就要帮忙去砍人，但感动归感动，具体要做什么，韦德还需要面授机宜： “就决定是你了，皮卡丘，不要问为什么突然提到宝可梦，因为我只是在玩配音演员的梗而已，你只需要等待被发射到天上去，接着用翼装进行飞行，尽可能地飞向我们的敌人，然后尝试在空中对他的脸拉屎，让他因为恶心而迫降，这就是我发明的必杀作战，你酝酿一下，准备点稀的，最好能呈放射状喷射的那种。” 这个小死侍闻言之后，缓缓点头，他用略微颤抖的手摘下了自己的暴龙墨镜，收进口袋后歪嘴一笑： “原来是神风攻击么？呵呵，正合我意！也许我上辈子就是个日本鬼子？这就是我的宿命？啊，家乡的樱花，不知今年还会如同以往那样满开吗？百合子，在我死后，伱的丈夫就永远不会知道我们的秘密了，请好好养育我们的孩子吧。” 说完，这个小死侍也从裤兜掏出一个mp3来，开始播放起了《樱花》名曲，另一手还掏出了不知谁用过的姨妈巾和笔墨砚台，小笔一挥，在其上写就了‘七生报国’的字样，打算往脑门上裹呢。 “法克！滚蛋！你们都是我想象出来的小弟，怎么还给自己加戏啊？！你哪来的上辈子？！还有怎么这也有七啊？！” 一旁疯狂跳脚的死侍打掉了对方手里的白布，抓起这小死侍就丢进了炮管里，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的清酒也顺便一起丢进了炮口，没好气地对周围其他小死侍说： “装药，赶紧装填火药，看啥热闹啊，要是一会他的屎意消失拉不出来，你们赔啊？！” 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就像是被偷袭了珍珠港的美国人一样，因为这个小死侍不讲武德，偷袭了他的人气，必须得尽快灭杀掉才行。 周围的小死侍抱来了火药桶，把黑色的粉末倒进炮筒里，还拿来一根扫把样的道具，往里面捅了捅。 大概是可以了吧？给大炮装上火药捻子，准备好点火的火把，接着就是调整炮口朝向，瞄准空中那犹如小小灰尘般的黑点了。 至于人间大炮能不能打那么高.应该可以吧？反正力大砖飞，加药就是了。 “动かねば暗にへだつや花と水” 这时炮筒里面传来了沉闷的声音，就像是有人被活埋在枯井里一样。 “我靠，火把给我！你这家伙还念起辞世诗来了？还是剽窃人家美少年冲田总司的，臭不要脸，只有我才能算是美少年，你算什么东西？！走你！” 听到炮管里的小死侍还在摆谱，韦德更生气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人气在流失，于是立刻就用火把点燃了引线，在呲呲的火药燃烧声中，火焰照亮了他犹如浮世绘般狰狞的脸。 一秒之后，就是犹如爆米花开锅般的一声巨响！ (本章完) 第5207章 原始防空 “啪！” 巨响之后是一声轻响，刚才那个塞进炮管里的小死侍，浑身焦黑地落在大约五米外的地上，已经不成人形了，看起来只剩一口气的样子。 显然，发射并不成功，这个家伙铺垫了那么多，结果却拉胯了。 气氛沉默得可怕，就连天空中的红光似乎都顿了一下，犹如接触不良的彩灯断电了刹那。 用力揉搓太阳穴的戴安娜：“.” 想要帮忙找点借口，却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巴里：“.” 人在某处黑暗中躲着的蝙蝠侠：“.” 不过还好，一般电影中出现这种非常尴尬的情况时，只要黑人演员随便说点什么，气氛就会变得融洽了。 自带幽默感也算是一种种族天赋吧，至少现在黑沃利仿佛就感觉到了一种命运的召唤。 这个黑人小男孩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只长个子不长肌肉，这让他看起来像是竹竿一样，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格外坚定，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旁边的冰淇淋痕迹后，他说： “我想说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像这样的前装炮，应该先装火药进去，再放作为投射物的炮弹？” “原来如此！太久不用真是忘了你个扑街仔，听到人家咋说的没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韦德用拳头一锤自己的掌心，仿佛是恍然大悟，他快步走到扑街的那个小死侍身边，一个大脚将其踢飞到马戏团深处，又骂骂咧咧地走回了大炮旁边，叹了口气： “再来一个志愿者，来那种正好想要拉屎的，还有，不要那种小鬼子阴魂附身的。” 别说，他的这些小死侍们虽然一个个都精神不正常，但一个个都不怕死，正好是实施这种战术的好人选。 目前战线依旧是反复拉锯，时间很富裕，有的是时间给他尝试。 就是志愿者太多，小死侍们人人都想要玩人间大炮，所以他们只能用手心手背以及猜拳等等办法，选出最幸运的家伙来。 这次选出来的，是一个十分沉默的小死侍，他身穿一件摄像师马甲，还留着大胡子，看上去有点像是名导演。 人家搞艺术的，尤其是电影艺术的，都喜欢留大胡子，这就像是以前的海盗船长一样，没胡子，就没有那个威严的气质，没有那个范儿。 “奇怪，你好像太正常了。” 死侍绕着这发‘炮弹’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骚话？虽然我不想分薄太多人气，但毕竟伱也要出力，稍微吸一点我的人气也不要紧，也许哪一天，你也能有自己的名字或者代号呢？” 尽管是韦德自己在脑海中构建出来的人，而且是以他小时候的想象为蓝本，可他从来没有歧视过这些小死侍，反而希望他们能整点狠活儿。 可惜，也许是一直被困在马戏团里，导致这些小孩的想象力不怎么样，整活还是得靠自己啊。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也不需要名字，今天，我将要成为烈士。” 这个小死侍的气质十分高冷，说的话也很有艺术感，这让韦德都有点满意了，于是他一挥手朝身边的其他小死侍下令： “说的好，来人呀，给这位壮士满上！” 这说的不是酒，而是把炮管里的火药满上，以求能打得更远更高。对于这样的勇士，装药量少了，那都是对人家信念和决心的不尊重啊！ 几秒之后装填完成，这位勇士自己按着马甲，爬进了炮管里，接着自然有其他小死侍拿来刷子，把他往下捅了捅，确定夯实了火药。 这一次发射确定是没有问题了，引线再次被点燃，火药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甚至掩盖了众多死侍们的体香。 只听到炮管里传来了大喊声： “阿拉~呼阿克巴！” “咚！” 一声巨响，这个大胡子小死侍就被发射了出去，在空中几乎是以直线飞行，朝着高空中的阿莫直扑过去，甚至都无需翼装来改变方向。 天上的阿莫原本还在看热闹呢，他对于死侍的行为非常不解，因为正常人都不可能像他这样拿出如此离谱的战术来，他并不相信这一战术能威胁到自己。 可当那人形炮弹向着自己飞来的时候，他还是皱了下眉头，再度呼唤雷霆。 一道闪电精准命中了飞行中的小死侍，但因为在空中，上下都不挨着，没有形成闭合电路来传导电流，所以这一下，只是让小死侍微微麻痹而已。 他本来就不是自己在飞行，而是靠火药推动，所以这种拦截，根本就是无伤大雅。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他浓密的大胡子下面露出了扭曲的笑容，毕竟是死侍分裂出来的人格，怎么可能存在正常人啊？！！！ 阿莫之前听到了死侍们的计划，是想要朝着自己喷射排泄物，所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飞过来的小死侍身上，却发现这家伙没有脱裤子的动作。 这让他有一瞬间放松了警惕，因为这是物质界，有物品阻隔的话，自己就是安全的，不会被喷到的。 可他忽略了小死侍们各自的主观能动性，也许韦德的计划并不严密，但小死侍们自有补充的手段。 这个大胡子小死侍确实没有去脱裤子，而是自始至终都握着两根从马甲内部延伸出来的电线，当距离敌人足够近的时候，他按下了引爆器的开关。 “砰！” 天空中炸开了一大丛棕黄色的烟雾，它像雨像云又像风，只是眨眼之间，就笼罩了没有反应过来的阿莫。 已知小死侍们都有癌症，身体内部充满了腐臭的组织液，分泌物，还有一肚子的屎尿屁，没事干还去N爹那里喝糖水，这根本就不需要进行多余的步骤了，自爆不就能实现战术目的了么？ 这原理就像是脏弹，只不过被爆炸散播开的，不是放射性物质，而是更恶心的东西，是一只死侍的碎末啊。 没有定时引信和高科技设备，这不要紧，用人都可以补上短板。 “呕”阿莫在空中扭动起来了，他不断挥舞双手，想要驱散面前的黄雾，可这种恶心的感觉，仿佛顺着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在往里钻。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干呕了，甚至痛苦地流出了眼泪。 (本章完) 第5208章 情况好转 见到攻击生效的死侍立刻让小弟们推出了更多的大炮来，并且继续重复之前的步骤，战术确定有效的话，那么在对方破解之前，只需要不断复制成功经验就好。 目前看来阿莫的意志力还真的不错，要是换了一般神，怕不是闻到一点味儿就坠机了，但他就算身上已经长出了蘑菇，可还是能够坚持着飞出那片棕黄色的烟雾。 所以死侍和小死侍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完成火力覆盖，将整片天空都充满液滴状的自己。 常规的脏器和排泄物看起来效果一般，关键还在于N爹的糖水，这么一来，每位飞行员在上天之前，都需要到那绿色胖子那里喝一碗来壮行了。 源源不断的大炮被从大帐篷中推出，更多的小死侍也扛着火药桶走来，他们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就像是要用炸药包去炸学校的孩子们一样。 现在留给阿莫的选择不多了，他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直冲马戏团，摧毁防空炮阵地，但那么一来，在旁边摩拳擦掌的神奇女侠，还有不知道躲在哪里的蝙蝠侠，肯定会给他一个热情的回应。 只要落了地，大家发动正义联盟特色的群殴，这个所谓的神只要没有修改现实的能力，那么败亡就只是时间问题。 一声声炮声响起，一个个装扮各异的小死侍从炮口中冲天而起，当然不是每一个都能顺利飞到敌人身边，加上对方本身就在高速移动，让这目标变得更加困难。 但飞到天上自爆就行了。 空中的黄雾持久不散，一直在压缩阿莫的活动空间，韦德担心的就是对方会跑掉，所以他这时又举起了自己的大喇叭，开始朝着敌人倾斜各种存在于下水道中都嫌脏的词汇。 作为队伍里的肉盾定位，不会嘲讽怎么拉怪？ 不知道是不是脑癌的附带效果，他脑洞大开，有时候骂的脏话特别有创意，甚至可以说是在粗口界开天辟地般的存在。 不远处的黑沃利和小胖子人都听傻了，尽管黑话以及隐喻中有一半都听不懂，可剩下的另一半，都在不断重塑着他们的三观。 在遇到死侍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说话会这么恶毒，尤其是这发射人体炮弹，炸出大片屎尿的战术，是如此恶心。 也就是因为之前吐过，现在胃里没啥东西，只能干呕着吐点唾沫，否则的话，他们怕不是早就趴下了。 毕竟向天空中开火，那些脏东西早晚都会落下来，以雨水或者其他的形式，这就是自然界的循环。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一边干呕一边竖着听，因为人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强，他们好奇死侍还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语，甚至还觉得，也许未来某一天，自己也用得上这样的词句？ 倒是善良的巴里显得有点纠结，因为他不想让年轻人们学这个；可死侍是在骂敌人，这肯定也没有错。 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只能像是产房外担心自己妻子生下混血黑人宝宝的白人丈夫一样，干呕着走来走去。 一门门火炮朝着天空发射，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所以各有想法的众人都没有发现，随着一朵朵棕黄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它们就像是粘稠的鼻涕糊在黑板上一样，也像是培养皿中的菌落那般，层层叠叠地，逐步蠕动着构成纳垢的圣徽。 犹如腐烂的花园，也像是变异的苔藓，这些秽物被看不见的伟力固定在空中，并且散发光芒 “它们的力量还在不断衰弱，加把劲！” 站在胡桃夹子肩膀上的达米安躲开了一次红猴子的攻击，反手掏出罗宾镖来，就朝着这个小怪物的胸口一阵猛捅，再一脚把它踢下巨型机器人之后，高喊着给大家鼓劲。 是的，战斗进行到这个时候，他也察觉到变化了。 一开始的时候，遗忘之神们很强，光是那速度和附带的变形能力，就让大家疲于应付，自己要不是有机甲傍身，身边还有小超人照应，恐怕早就挂彩了。 但在战斗持续了差不多七分钟时，他发现原本难以对付的遗忘之神们仿佛力气耗尽了一般，别的方面先不说，就是那神出鬼没的速度都骤然下降了一截。 如果说原来的速度是喷气式战机的话，那现在的速度就和汽车差不多，而且还不是什么超跑。 具体原因，大米也有点猜想，应该是戴安娜他们所在远古的时间线上，取得了什么进展，蝴蝶效应导致这些神变得虚弱又迟缓。 具体是什么，暂时还来不及联系副官询问，但只要知道这是一件好事就可以了。 如果说一开始是在刀尖上跳舞，那么现在，敌人变得衰弱之后，应对起来至少有了种脚踏实地的稳妥感。 如果说战斗中谁的表现最为耀眼，那无疑是渡鸦，她简直就像是一个法术炮台，在构建了足够坚固的防御阵地之后，她火力全开，从高空中看下去的话，简直就像是在不断喷射的巨型烟花。 只可惜她的法术没有什么绚烂的光影，除了泛着不祥光芒的黑雾之外，就是看起来油腻滑亮的巨型触手，所以尽管她是在对抗大家的敌人，但谁看到了这些魔法，都会觉得胆寒。 那是人类对于黑暗之物的本能恐惧，哪怕她是在用三宫的邪恶力量做好事。 不过被主流魔法界歧视对于渡鸦来说早就习惯了，她此时不断挥动着双手，操纵着魔法成片成片地杀死敌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就说明她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她就想着给唐娜报仇，尽管阿莫不在这里，但她在尝试着不断杀死遗忘之神，看能不能引出它们的首领。 古怪的黑暗魔法十分强大，别说红色的猴子了，就是遗忘之神沾到了，都会被抽走生命力。 所以这些邪神被渡鸦命中的次数越多，女巫本人则越是精神，别的巫士都是施法过度导致脸色苍白，她恰好相反，越是疯狂施法，越是红光满面。 黑雾拖延敌人的脚步，给大家提供防御，触手们则像是一根根吸管，抽取敌人的生命，这就是异界魔神三宫的伟力。 力量不分善恶，关键是看怎么使用。 第5209章 好逸恶劳 前线那边自然有武斗派去处理，而在战线后方的安全区域，哈莉和首席倒是在看别人绘画。 推着轮椅的人已经换成了弹力女，毕竟她没法参加战斗，因为对于自身能力控制很差的缘故，她一紧张就会变成一滩烂泥，因此大家都不会让她参战。 此时前排有着至尊小超人和胡桃夹子顶着，由渡鸦负责魔法输出，末日巡逻队的其他人对付一些漏网之鱼，形势一片大好。 就连卢瑟都拿着门把手上前线了，有了‘毁灭’概念的加持，他即便没有穿战甲，表现也很不错。 不过光头还是不老实啊，嘴上说着什么‘毁灭的力量我能用一点点’，可他如今展现出来的一点点，战斗表现也基本上和塞尼斯托在一个水平上了。 这还是没有考虑他在刻意控制的情况。 “宇宙概念还真是不得了啊，啵。”哈莉吹了个泡泡，在泡泡糖爆炸后，粉色的小舌头飞快地把残渣卷回嘴里：“如果我也想要的话，小蜜蜂应该也能给我搞到吧？不过仔细一想，我好像也用不着那么能打。” 虽然说是要成为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但哈莉又不傻，有男人可以依靠的话，那非要犟着啥事都自己来，不是成了小戴一样嘛？ 是，说起来什么事都自己来，很硬气，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一想，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也太惨了吧？ 人类进步的动力，实则就是为了偷懒。 如果不缺钱的话，谁会去工作？能吃现成的东西，谁还会去打猎？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哈莉清醒得很，她才不会和自己的人性对抗呢，被人宠着也没啥不好。 “为什么不呢？”轮椅上的首席十分眼热地看着远处飞来窜去的卢瑟，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可以说根本都不隐藏了：“如果丧钟能给我来个操控宇宙规则的权限，我认他当糖爹都可以呀。” 听了这个话，哈莉差点笑岔气，末日巡逻队真的是一支非常幽默的队伍，这些往日里被歧视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自嘲了。 人们对于外部环境的反馈，往往会表现出积极或消极两个方向，而自嘲往往是缓解心理压力的主要手段之一。 不算是最好的办法，但至少是比较无害的路线。 但看着眼前发际线严重上移，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头说要认小蜜蜂做糖爹，这也太离谱了，谁能看上他啊？ “少扯了，老头，拿镜子看看你的样子，傍富婆也没人要啊。”哈莉拍着首席的肩膀，还用指头捅他脑袋：“我觉得你其实不需要什么概念武器，倒是可以考虑让蜜糖帮你换一双新的腿。” “我这个不是单纯的疾病所致，更像是一种代价或者诅咒。”首席收起了笑容，他靠在轮椅上看着天空，目光像是在回忆过去：“从胸部以下，我那部分的躯体已经死了，这不是换上什么赛博假肢，或者用魔法手术就能解决的。” 如果有办法解决，首席自己早就做了，他连给别人换头的手术都能做，你觉得他没办法给自己换个身子？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我就随便一说，反正也不怎么懂。”哈莉继续吐泡泡，她看着一旁正在绘画的刽子手女儿，此时这个美女正在画一片玉米地，金灿灿的粮食就挂在植物上，看起来很漂亮。 她对于颜色的运用令人十分惊艳，即便是哈莉这样对艺术只能看个热闹的人，也能从画中感受到丰收的喜悦，以及自然带给人的宁静。 也许小红会喜欢这幅画？唔，不，可能会恰好相反，因为闺蜜追求的是自然，这种人力开垦出来的农田，种植出来的农作物，也许会让她觉得是人在奴役植物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哈莉笑得更欢了，尽管她和小红确实很亲近，说是亲姐妹或者两口子也不为过，但她也知道，小红的精神情况确实有问题，她爱植物胜过任何人。 “不是，你就不追问一下，我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我好给你说明白，你再去帮我给丧钟说说话嘛。” 老头一脸被饭噎住的表情，对于哈莉不按套路出牌的发言表示了抗议： “我怎么说也比你大五十多岁，你想要洗白自己，成为正联的超级英雄，那尊老爱幼你至少得沾一点吧？”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抱歉啊，亲，你的消息过时了。” 摇头晃脑的小疯子吐出了舌头，朝着老头眨眨眼，娇笑道： “我现在不想加入正联了，嘻嘻！你想啊，不管怎么看，我都不是那种能循规蹈矩的人吧？正义联盟的道德要求太高了，光是不让随便杀人这一点就不行，我家里的顶楼上养了五十多只猫，如果不让我杀人，它们吃什么呀？” 确实她现在是洗心革面了，挑选猫粮的时候，也会选择捡到的尸体，或者一些罪大恶极的坏人下手。 但侮辱尸体，故意杀人，这些都是社会主流价值观无法接受的，哈莉觉得就算自己能被蝙蝠侠和小戴抬进正联，可有太多规矩管理，自己也不会开心。 还是现在的生活好。 “呃，你养了五十多只猫吗？我也喜欢猫，但你这个饲养的数量不是比猫女还多了吗？” 扶着轮椅的弹力女有点好奇，美丽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尽管她可能是末日巡逻队中年纪第二大的。 “我这个人就是心太软，走在路上遇到小可爱，怎么可能不捡回家呢？” 哈莉摊摊手，扭头把嚼到没味的泡泡糖吐到一旁，像毒蛇吐信般高速活动着有点疲劳的舌头： “它们毛茸茸的，软绵绵的，还会呼噜呼噜，嘿嘿，哎呀，反正就是可爱啦，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的世界里，猫可是有着大后台的，还是那种一个念头就能把人变成小鱼干的超级大佬。” “把人变成.鱼干么？”弹力女有点被吓到了，她当年就是一个普通的好莱坞演员，加入巡逻队之后，也没有怎么出过外勤，当然胆子没那么大。 而且她似乎有点想偏了，想到了一条条咸鱼身上长出了人类四肢，它们还在街上集体果奔的诡异场景。 这是哈莉从她头顶上的思维泡泡里看到的可笑画面。 第5210章 蝴蝶效应 “它们已经没有援军了。” 阳光下的小超人飞到了达米安的身边，悬浮在那里，他说话间也不忘从双眼中射出热视线，收割零星冲上机甲的敌人。 遗忘之神物理免疫，这不要紧，至尊小超人可不是超人，他不光有大超所有的技能，下手更狠，同时他还有灯戒。 平时用不上，他以前问编辑部要灯戒就是为了装B，为了搞光效好玩，但今天倒是派上了些用场。 别的不说，灯侠的能量攻击手段还是很全面的，尤其是拥有全部颜色灯戒的话。 就像是他说的一样，之前冲过来的那一大波敌人，此时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十只，甚至小超人觉得自己不需要出手，光靠末日巡逻队的那些人都能把它们搞定。 那群可怜人的战术也很简单，铁甲人和元素女抓住一只怪物，然后让底片人对敌人来个附身或者穿胸而过。 这位前飞行员身上自带的负能量，可以和目标体内的正能量反应，引发类似中和或者湮灭的特殊效应，让一只遗忘之神向体内坍缩成一个小小的颗粒。 尽管效率不是很高，毕竟敌人挣扎得也很厉害，铁甲人和元素女也不是什么一线超英，好半天才能抓到一只，场面闹得像几十年前的落后鬼怪电影，但这也足够了。 团队配合嘛，小超人自己是用不上，但他也觉得不错。 “如你所说，呼。”达米安喘着粗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激烈的战斗让他的大脑不得不全速思考，以应对不断改变的局势以及出现的临时危险：“它们快要死光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没有。”小超人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他飘在一旁摆着POSE，以便让副官看到，给他拍摄纪录片：“如果你想要抓一只研究的话，我可以帮你。” 在他看来，大米是个聪明的小孩，而且很有能力，同时家里也有钱。 这样的男孩，普通的游戏对于他来说肯定都没有意思了，必然要玩点危险的实验啊，搞点高精尖的研究什么的。 所以现在战况不再紧急了，渡鸦和卢瑟会搞定剩下的敌人，那自己抓个神来给男孩研究，不更符合超级英雄的人设吗？ 给小孩子送他喜欢的礼物，政治家们都这样作秀。 “不需要了，这些恶心的东西，我只希望它们死光。”男孩直起腰来，他收敛了龇牙咧嘴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带着些怒气：“还好我有X金属贴片，否则的话，这些能够读取人思维并变形的家伙，还是太危险了。” 胡桃夹子有点损坏，但不太严重，毕竟体型足够大，这些遗忘之神没有扩大自己体型的手段，或者它们曾经有过，但在大家遭遇的这个时间点，这能力遗失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敌人死了，总归是好事。 “好吧，不过康斯坦丁还真是混蛋啊，遗忘之神能够读取人们脑海中最恐惧的东西，并且改变自己的形态，这么重要的情报，他都没有告诉我们。” 说到这里，小超人也无语地摇摇头，他是真的看不上那个渣滓。 因为就算说了情报，对渣康也没有坏处啊，他偏不说，这不是损人不利己么？坑人就这么好玩？有病啊. “也许他不说，是觉得我们无需情报也能解决敌人，这很合理，而且还省了多费口舌。”达米安倒是冷静得多，但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康斯坦丁遭遇了遗忘之神，并且抓住了一只的事情，副官肯定知道。副官知道，意味着父亲肯定也就知道了。 那么他在开会时也没有说，肯定是相信自己能对付遗忘之神，这是一种锻炼，就像是鹰会把孩子从山岩上丢下去，让它自己飞行一样。 是有点危险，但肯定不至死，达米安相信父亲已经准备好了后手，也许只要自己遇到危险，立刻就会传送来军队也说不定。 达米安是见过那只仿生人军团的，具体数量不清楚有多少，但那些面无表情，像是人又非人的军队，带来的恐怖谷效应真的令人恐惧。 “呵，你也是哥谭人，怎么还会把人往好处想？” 小超人不清楚达米安的内心活动，反而还觉得自己更成熟一样，他拍拍男孩的后背，笑道：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你变成蝙蝠侠那样的偏执狂，说真的，蝙蝠他人不错，可就是太疯了。” “不会的，我不会变成他那样.”达米安同样露出了一个笑容，证明自己是会笑的，但这话依旧只说了一半，他心里藏着下半句——我只会变成父亲那样 现在肯定不是挑明这个关系的时候，还不到时机，当然，就算一直保持心照不宣的状态，也挺好。 “朋友们，在聊什么呢？” 脑袋反光的卢瑟攥着门把手飞了过来，他刚才准备用能量放射喷死一只遗忘之神呢，结果那家伙就被一根比人还粗的黑触手卷走了。 嘎嘣几下就被吸成了一具干尸，接着化为灰尘散落一地，可谓是死得非常痛苦。 光头一转，他才发现战线上已经基本没敌人了，于是莱克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拍拍不存在的灰尘，也退出了战斗，把剩下的敌人都交给渡鸦处理。 说起来，他还有点感慨呢，以前他不是没有见过巫士，但像渡鸦这样擅长战争的，还是第一次见。 敌人越多，她的破坏力越大，耐力越持久，可她明明看起来就是个瘦弱的小女孩，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随着不断杀戮，她的笑容也越发残忍，卢瑟就打消了和女孩套近乎的打算，因为作为一个聪明人，他的原则是最好不要和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疯子打交道，除非有绝对无法回避的必要性。 是的，被小丑背叛了一次之后，聪明的光头他吸取了经验教训，现在对于精神病是敬而远之了。 “没什么，就聊聊蝙蝠侠的事情，这些遗忘之神在战斗的过程中，力量的层级跌落了好几次，从一开始的小麻烦程度，到后面都像是普通的街头混混了，我们觉得这应该是蝙蝠侠对于历史的改变，让它们被‘遗忘’所致。” 达米安平静地回答了卢瑟，随后他示意两人带他落地，要准备把巨型机器人收起来了。 打仗的时候是很爽，但战后的机体维修就爽不起来了，果然开高达是一件麻烦事啊. 第5211章 厚涂覆写 战斗很快结束了，到了最后，残留下来的遗忘之神，甚至只剩下了普通野兽的战斗力水平。 老虎狮子的层次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猛，但面对超级英雄们的时候，根本就不够看，怕不是连波波都有办法对付它们。 它们被渡鸦的触手法术追杀后，就没有幸免的道理了，分分钟就都变成了人家的能量储备。 “好了，看来我们解决了这个时间点上的问题。”小超人歪嘴一笑，露出了八颗牙齿，这非常抽象的表情也亏他能做得出来。 “还没有结束，至少得把战场掩饰一下。”飞行员灵体回到了自己的绷带之中，他重新站了起来，示意大家看看周围的情况。 是的，战斗时间没有持续多久，但对于周围的破坏可是实打实的，光是胡桃夹子机甲那全炮发射的一招，就给周围的农田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原本宁静悠远的田园风光，一条小路两旁是高高的玉米地，白色的木头栅栏绵延着伸向远方，人们都在等待着丰收的果实。 现在呢？只剩下一片焦土，别说玉米了，怕不是一点爆米花渣滓都没有了，只剩下焦臭和血腥。 被削弱的遗忘之神死亡后不会留下残骸，它们仿佛烟雾般消散，像是能量重归了大地。但红毛猴子们是实打实的血肉生物，它们的体液非常臭，而且现在到处都是它们的残肢断臂。 除此之外，战场上还有古怪的大手，大脚，以及眼珠之类的奇怪东西，但基本上都是被至尊小超人处理掉的，不是被焚毁就是被冰冻后打碎，倒是进行了无害化处理。 小超人虽然性格不稳定，但他要是真想要做好什么事，那么他就能做好，这就是超人。 “这个不用你们担心，她已经准备好了后手。”哈莉‘看’到了几人的议论，大声招呼着让大家过去，还指指自己身边正在画画的刽子手美丽女儿。 “哎，我真的不是超级无敌美少女画家。”少女放下了手里的笔，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面纱，像是很不好意思地谦虚道：“不过你说的对，我已经画好了‘补丁’，只要我们离开时，将它盖上就行。” 在大家都战斗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就在大后方绘画来着，画的正是一切被破坏之前的农田和乡村风光。 她始终都相信大家肯定可以击败敌人，所以提前准备好了收拾残局的手段，绘制一副‘画中画’来当做补丁，或者用油画术语来讲，相当于‘厚涂’纠错。 油画所使用的颜料，多是不透光的矿物材质，作画过程有点像是泥瓦匠和腻子工的工作流程，就是给画布上涂抹泥和油的混合物。 因为颜料的特性，画错了的话，可以把它们从画布上铲掉重画，也可以用新的颜料来覆盖原本画错的位置，效果其实差不多，就是最后的作品厚度有区别而已。 “她距离我们少说也有二百米，是怎么听到我们小声讲话的？”看着远方的哈莉招手蹦跳，战斗后身上变得坑坑洼洼的机甲人一脸费解。 就很怪啊，人人都知道，哈莉·奎恩并不是超能力者，更不是什么基因改造战士，她哪里来的超级听力？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达米安其实知道，但他不说，男孩只顾着收拾好自己的皮箱，把缩回手办大小的机器人放回去：“走吧，看来女士们已经做好了收拾残局的准备，接下来，我们还要去救豹女。” “豹女.对，还有她。” 卢瑟眯起了眼睛，他此时像是被唤醒了记忆一样，猛然想起来了。 但这种被人提醒的感觉，对于他这样的顶级聪明人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他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忘记了那个队友的存在，更是连她什么时候失踪的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遗忘之神们被削弱了，他们对时间线进行的改变产生了动摇，否则自己可能依旧还是想不起来。 可为什么达米安这个臭小子却记得？是丧钟给他留了后手么. 一时间，各种思绪都涌入了光头的脑海，让他百感交集，思维混乱，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下巴又扬起来了。 因为他说服了自己，达米安是靠着丧钟才超过自己的，而丧钟是个百分百的纯血人类，那自己的理论就是没错的啊。 人就是要比神强。 作为一个聪明人，卢瑟处处都严格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但也能明白人无完人的道理，对于有人能在某些方面超过自己这一点，他很容易接受。 比如说做饭，光头就知道大都会恐怕有二百多家餐厅的主厨都比自己做得好，可他会嫉妒吗？ 完全不会，只要他们不是外星人，不是魔法生物，不是神，那莱克斯只会为他们高兴。 因为人的每一项收获，都是付出了劳动或者脑力的，这是他们应得的。 众人渐渐汇合于乡间小路旁边，渡鸦使用自己的魔法，把残肢断臂打扫了一番，免得它们还会诈尸，这是在神秘侧混出来的经验。 有时候一些奇怪的生物，用人类的观点看上去是死了，没有呼吸，失去温度，不会动弹，四分五裂等等，按理来说是死了吧？ 但实际上不然，它们很可能在脱离了危险后，重新复苏或者重组，再度成为威胁，因为在人类认知之外的世界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她可不会犯这样的新手错误。 大约耽误了几分钟后，众人都来到了画布旁边，看着画作中和实物别无二致的精细场景，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分裂出来的人格，是个真正的艺术家，她总是能看到生活中的美。 因为虽然看上去像是照片般写实，但画却给人另一种感觉，它脱胎于现实，但更高于现实。 只是看着这画面，仿佛都能看到有风吹过时，那庄稼轻轻摇晃的模样，还有天空中的飞鸟，田地中的稻草人，它们的存在给人无比和谐的感觉。 “开始吧，我们时间不多，肯特夫妇随时都可能出现。”哈莉搂住了刽子手女儿的腰肢，像是奖励一样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显然对方也是好这口的，女画家转过头来，也亲亲她的脸，随后笑眯眯地发动了能力。 画布上的场景瞬间扩大，转变为半透明的实物腾空而起，接着无声无息地覆盖了眼前的世界。 下一秒，原本硝烟四起，残酷无比的战场，就变回了宁静的乡村风景，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本章完) 第5212章 突然出现 “把逃生舱摆到农田里去，再伪装成坠落的样子，在周围弄点火和烟。” 没有时间惊讶于如此神奇的变化，达米安朝小超人这么下达了命令，在场众人之中，只有小超人做这种事情最方便。 是，卢瑟在使用门把手之后，也会获得超级力量，但把婴儿时期的超人交到他手里去安排？就怕他会搞花活啊. 达米安可是一直盯着这个光头呢，免得他节外生枝，对婴儿大超做手脚。 尽管卢瑟现在看起来老实，但不要忘记他是什么样的人。 更别说一旁还有鬼鬼祟祟的捣蛋鬼了，他在战斗中基本上全程划水，拿自己的能力构筑一些玩具出来对敌，现在眼珠子反而滴溜溜地转，必须也得提防。 至尊小超人没有犹豫，他走到一旁，抱起那比他还大得多的逃生舱，飞到一旁找位置去了。 需要一处离公路不是特别远，点火也不会引发大规模火灾的地方，但关键还是要在肯特家的玉米地里，这样他们两口子才会来查看。 而卢瑟显然猜到了达米安的用意，知道男孩还在提防自己，但他没有什么表示，很简单，因为之前跟着珀佩图阿混的时候，那确实是做错了。 骄傲的人，往往喜欢回避自己的错误，但莱克斯·卢瑟不一样，他是个科学家，错了就是错了，那是客观存在的东西，他不屑于遮遮掩掩。 反正事后改正就是了，那别人因为你犯过错，对你有特殊对待，这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他主动岔开了话题：“接下来我们去救豹女，我还欠着她钱呢，必须要把她救回来。” “看来你也想起来了，不错嘛，小光头。” 哈莉笑着抱住一旁缓缓走来的渡鸦，此时的她一手搂着画家，一手搂着女巫，笑得可开心了： “不过不着急，等一会小超人回来，让他给我的小姐妹描述一下该怎么绘制新画，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确保肯特夫妇会捡到克拉克。” “那就这么定了。”捣蛋鬼搓搓手，像是个大头苍蝇：“能够亲眼见到这一幕，是我的荣幸。” 作为一个狂热的超人私生饭，他就好这一口。 “我回来了，开始吧，大家先躲到玉米地里去。”小超人的速度那是相当快，布置飞船坠毁现场也只用了十来秒，他还检查了几遍各种细节，确保一切都和漫画对得上。 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是首席的轮椅想要下田地稍微有点困难，但机甲人将其举了起来，倒也不费什么事。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一边蹲在玉米地里，啃着半熟的玉米等待故事发生；一边听着小超人开始描述，讲考古学家芭芭拉·密涅瓦是如何变成豹女的故事。 至于别人从没有说她是画家，可她总觉得别人这么说了的女孩，还是带着恬静的笑容，使用五维画板，开始构建新的画作，另一本漫画。 那就是另一个起源了。 而很快，一辆破破烂烂的农用小卡车顺着乡间小路开过来了，上面坐着两个人，除了肯特夫妇还能有谁？ 他们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家农田里正在起火冒烟，所以很快就把车停在路边，从车斗里面取了铁锨和扫把，冲进了马路对面的玉米地里。 具体发生了什么，大家也没有追着过去看，但很快就能看到烟小了，火灭了，大约五分钟后，玛莎用红蓝披风包裹着一个个小小的男孩，做贼一样返回了路边。 而肯特先生呢，则是回到路上来开车进田地，显然是打算把逃生舱用小皮卡拖走，找个地方藏起来。 一切都按照故事的展开发生了，众人也算是确定了自己的计划成功，事到如今还没有新的遗忘之神出现，这就是一次阶段性的胜利。 “好吧，我们修复了历史，酷。”铁甲人和身边的底片人击掌，这两人挺高兴的。 “问题是，我们修复了超人的起源故事，那么超人如今在哪里？”首席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他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在失踪之前，大家是在正义大厅开会的，而散会后超人追着蝙蝠侠离开。” 庄稼之间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达米安诉说着自己之前从正联那里打听来的情报，男孩抱着胳膊，看着皮卡车开进农田，很快又开回来，车斗上多了一个用帆布盖着的物品： “所以我猜，三巨头会在一起，他们可是正义联盟。” “稍微停一下吧，死侍，我知道你是雇佣兵，但这样骂人还是太过火了。” 超人一脸苦笑着，把手搭在了死侍肩上，还把电喇叭从对方手里拔出来，他抬头看着远处空中的阿莫： “你这样将天空都染成了棕黄色，我就算想要飞上去对付那个神，也没办法了呀。” “我靠，大超你啥时候出现的？” 一脸懵逼的死侍快速地眨巴眼睛，之后还用双手疯狂揉眼睛，上下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超人，并伸手摸摸对方的胸肌，又看了一眼那外穿的红底裤： “而且你是真的，还是亨利·卡维尔饰演，还好，没有换成黑人，妈的，我最近对于政治正确有点过敏啊。” “好了，我不是要阻止你的战术，毕竟已经实施了一半，我只是希望你下一次不要在年轻人面前说那么多脏话了，这不是好的榜样，沃利和比利还很年轻，我们需要避免他们接触到太多社会的黑暗面。” 稍微有点尴尬的超人见到死侍还算配合，他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所以你也不用和我赌气，装作看不见我的样子，我不是一直都和你们在一起吗？对吧，戴安娜，巴里？” “没错。”巴里正在干呕，他只来得及说这个，就又翻白眼了，那股劲又顺着食道上来了！ 戴安娜的状态要好不少，毕竟也算是半神嘛，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小叔子，像是让他不要再装蒜，即便是非常想继续骂脏话，不想答应超人的要求，也不要这样装傻，无视别人非常不礼貌。 “等等，让我捋一捋啊。” 感觉猪脑过载，并因此戴上痛苦面具的死侍躲开了肩头上的温暖手掌，他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 “是我疯了？还是脑癌复发了？我怎么不记得之前超人在场啊，他像是突然算了，我自己动什么脑子啊？直播间的老铁们，快帮我想想这究竟是什么鬼？” (本章完) 第5213章 超级光伟正 虽然身上的气味很滑稽，但死侍从来不是一个人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至少从他的视角里看来，眼前就有许多弹幕飘过，密密麻麻地给他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然，其中也混杂了不少的乐子人，各种胡编乱造，甚至还有人说这个超人是阿莫假扮的，让死侍用排泄物给他来上一炮。 同时因为发生了互动，自然需要看一下弹幕，顺便感谢一下礼物。 “感谢威尔逊超人的摩天楼，感谢超人。” “感谢小肚长的藏宝图，感谢长，呵呵，你这昵称还怪骚的，回头我去找你，咱们比比。” “感谢想嘬死侍皮燕子送的大飞机，谢谢皮燕子.不是，兄弟，你这上网昵称连我这个变态都觉得有点变态啊，回头改一下吧？” “.” 一阵感谢，又是一阵沉默，在轰隆隆的炮声中，韦德就像是事不关己一样，沉浸于虚拟的世界中。 几分钟后。 “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是哈莉那边进展顺利，修正了时间线，所以消失的超人又再次出现，然后按照故事的惯性，默认在大事件中三巨头会在一起，对吧？” 观众老铁们踊跃发言，死侍的脑子虽然有病但也不傻，他很快综合了各种可信的弹幕，并且拼出了事情的真相。 只不过他虽然是明白了，但他这自言自语的表现，落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发病了。 自言自语是臆想症的典型表现，患者会觉得有人在和自己交流，发展严重的话，还会出现幻视，也就是不存在的人出现在视野里。 这种病常见的诱因很多，有器质性病变，比如说脑癌就会引发；也有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从而出现幻觉；还有可能是用药不当，比如吃了红伞伞白杆杆，也会出现幻听。 但无论是哪一种，经常自言自语都不是好现象。 热心的巴里尽管自己还在干呕，但还是用担忧的目光看向了死侍，这是对于同伴的担心，闪电侠总是在乎团队里的伙伴。 “好吧，超人回来了也是一件好事，尽管你其实更应该回正义大厅主持大局。”死侍算是接收完了信息，回到了现实之中，他又抓挠了一把自己的屁股：“你们都离开后，荣恩带着正义会社，真的维持不了。” “我相信他可以，荣恩曾经无数次和我们并肩作战，他十分聪明也有着足够的实力，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一时的错误，不代表他会一直错，我相信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能搞定家里的事。” 超人是一点都没有犹豫，在死侍吐槽火星猎手的时候，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队友。 怎么说呢？有点盲目，但确实怪让人感动的。 “可他怕火。”死侍根本不会被感动，他只想吐槽。 “任何人都有弱点，荣恩也不例外，但你不用怀疑他对朋友们的忠诚，我相信他，就像是他相信我们大家。” 正能量已经充满了头脑的超人这么回答道，他的身后似乎都出现了光圈。 “可他怕火。”韦德就揪着这一点不放，因为火焰在自然界中是太常见的东西，荣恩这么容易被针对，他甚至都应该尽早退休。 “那只是心理问题，火星人的身体并没有火焰弱点，他会好起来的，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超人显然要挺火星猎手到底，反正现在天空中都是悬浮着的秽物，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飞上天去和阿莫对打？如果天空中单纯只是排泄物和人体碎渣也就无所谓了，但那种被沾到一点，就会让人身上长蘑菇的古怪绿雾，显然不是好东西。 克拉克很自信，但对于这种一看就像是魔法的东西，他也知道自己的魔法抗性有几斤几两，所以最好别上去沾那玩意。 还是和大家一起等着，等待敌人无处可去，并且主动降落。 贱兮兮的死侍顺手就从裤兜里掏了个打火机出来，像是表哥一样给自己点了根烟，继续让人家大炮加快发射速度： “可他现在还是怕火，就像这样，我嘴里只要叼上一根烟，他就只能躲着我走。好在他这次需要面对的，是一群没有头的活尸，它们是没办法抽烟了。” “行了，韦德，不要和超人争吵，正义大厅那边问题不大，之前副官不是说过么，泰坦小队也在那里，夜翼肯定会帮助荣恩，他们都不是单打独斗，团队的力量足以应对那些活尸。” 戴安娜见到死侍又在逗超人玩，像是在试探克拉克会不会气急败坏一样，她主动出声打断。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戴安娜显然和超人不太一样，她其实也有点看不上火星人的能力，毕竟一个大男人怕火，即便是事出有因，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改过来，是不是意志力太差了一点？ 尽管人家绿皮外星人其实名义上还是正联主席 “不用担心，戴安娜，我们没有在吵架，只是在交流。”超人又笑着摆摆手，示意戴安娜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人人都有表达自己意愿的自由，而交流是互相了解的必要步骤。 自己以前不怎么了解死侍，只知道他是异界丧钟的表弟，现在难得一起行动，那么多聊聊天也是好事。 “好吧，不过你也别闲得和死侍聊了，他话多得根本说不完。” 神奇女侠反手用拇指指了指身后不远处躺着的老人，此时这个老头闪电侠正在痛苦地皱眉，显然是睡得不怎么安生： “你再看看杰伊吧，巴里说他是旧伤发作，那么你就用超级视力透视一下，看看是骨头的问题不？” “嗯，这就去。”超人又拍拍死侍的后背，朝他笑着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而此时的韦德手里拿着新的大喇叭，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朝一旁的两个青少年摊摊手： “我就知道会这样，超人实在是太好了，被他这么一衬托，我感觉自己的思想境界就像是恶棍一样，唉，这个世界太黑暗了，为什么会有光出现啊，要是大家都黑，那不就谁都不会相形见绌了么” (本章完) 第5214章 躺平咸鱼 神秘之屋真的非常神秘，每次移开视线，再度看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角落中总有什么东西，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世界一起改变了。 你想要研究它，但与此同时另一个角落也有东西发生了改变，就在你视线移开的时候。 以葛优瘫姿势靠在沙发上的丧钟，怀疑康斯坦丁是不是每次都拿这打地鼠一样的游戏来下酒，大家都 《美漫丧钟》第5214章 躺平咸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15章 一点动静 “嗯？” 正在啃兔子脑袋的苏明停顿了一下，他嗦了一口指头上的红油，挑起了独眼上方的眉毛： “怪不得你这么贴心地送来吃的，还主动要给我转播别的节目，原来是有想要的东西？说吧，柱子哥是不是联系你了，他那边有事？” 这就说得通了，平时副官忙得很，她也知道自己不需要什么照顾，叫她的时候，她 《美漫丧钟》第5215章 一点动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16章 路程之中 大家笑了一阵，因为怪物出现的紧张气氛很快就消失了，苏明坐下来之后才继续说： “她以前不长这样，而是一次魔法事故，她偷看了约翰的魔法书，还试图在地下室召唤恶魔来实现乐队走红的心愿，结果就被恶魔缠上了。” “我似乎听过这件事，谁好像说过来着......”波波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是真的记不清 《美漫丧钟》第5216章 路程之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17章 完整人生 要说苏明和大超的关系，也就那样吧，虽然去过克拉克家里做客，但真要是需要一个氪星人来当肉盾的话，他首选还是至尊小超人，次选则是比扎罗。 小超因为精神病的缘故所以思路更广，而且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不说魔法抗性以及翻墙能力那些东西，光是小超人能杀人这一点，就是大超比不了的。 而比扎罗为什么入选 《美漫丧钟》第5217章 完整人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18章 某人的老家 提到维罗妮卡的时候，康斯坦丁的表情还很无所谓，就像是她的死不值一提，自己早就忘记了一样。 但当丧钟说出阿斯特拉这个名字，渣康就笑不出来了，他低下了头，痛苦地哆嗦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她死的时候也只有14岁，常年被父亲虐待，康斯坦丁是她唯一相信的人？ 当年还不是那么擅长对付恶魔的渣康失 《美漫丧钟》第5218章 某人的老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19章 命运花园 命运的老家，其实学名应该叫做‘命运的花园迷宫’，那是位于无数现实之外，有着无数条岔路的美丽花园，只有命运才知晓其中的每一条路通向何方。 在过去已知的历史中，抵达过命运花园的人有不少，但成功活着走出来的人一个都没有，因为它本质是无限且可延伸的，每一种可能性，都可能让道路拐向不可知的方向。 《美漫丧钟》第5219章 命运花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0章 翠绿地狱 “嘴巴没事干就多抽烟，少说些不吉利的话。” 对于渣康的发言，苏明立刻就怼了回去，在丢给这贱货一包威尔逊香烟之后，又说： “如果你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下一次我会用反生命方程控制你，让你像猴子一样去抓波波身上的盐粒吃。” 房屋外的空气似乎渗透进来了，带着浓郁的青草气味，淡淡的花香，然后则 《美漫丧钟》第5220章 翠绿地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1章 多重选择 这里的玫瑰花色彩斑斓，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但显然它们不会指路，这摇摆的动作在丧钟看来倒更像是招魂。 “这样啊，那不管怎么说，一直站在房门口也不行。”康斯坦丁转身关上了房门，掏出钥匙来上锁，他拍拍袖子沾上的烟灰：“要不让随便挑一条路走？对，让波波走最前面，万一遇到地雷也 《美漫丧钟》第5221章 多重选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2章 命运的二重身 喷泉流水叮咚作响，但对于超级战士来说，这点干扰不会影响他的听力，他能够听到远处的脚步由远及近，确实有些生物正在别的小路上向这里走来。 一般情况下来说，他是没必要拿出光剑的，因为常规的怪物也许打个响指就能用概念抹掉。 但之所以他这么慎重，是因为情况很奇怪，绞杀闻到了对方的气味...... 《美漫丧钟》第5222章 命运的二重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3章 破解迷宫 花园之中的小喷泉很漂亮，水也很清澈，尽管这里看不到太阳的存在，但空中的水珠依旧反射着不知哪里来的光。 两个丧钟完成了情报交换，现如今似乎是在一起分析情况，做战术研判，毕竟都是苏明自己，就是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头脑也翻倍了？ 当然，看到和自己一样的人，对于康斯坦丁和波波来说，算是比较好接受的 《美漫丧钟》第5223章 破解迷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4章 无尽家族 丧钟找到了什么办法，他没有具体说，但只要他说有了办法，那波波也不会追问了。 这大概就是信任吧，反正猩猩向来都是觉得丧钟总有办法的，已经养成习惯。 哪怕是问他在蝙蝠侠和丧钟两人之间更信谁，那无疑还是丧钟，光是能叼着烟像春游一样解决问题，就已经赢过蝙蝠很多了。 绿色的墙壁向着前方蜿蜒伸 《美漫丧钟》第5224章 无尽家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5章 无休止的会议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我的计划，刚才就应该搭把手，把我从迷宫里捞出来。” 对于‘疯狂’这个概念人格，苏明的态度是很友善的，因为就像是死亡同时代表着生命，绝望代表着希望，梦代表着现实一样，疯狂她也代表着欢乐。 简单来说，又疯又乐的她是一个典型的乐子人，以至于根本不负担任何责任，属于她的国度 《美漫丧钟》第5225章 无休止的会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6章 拥立之功？ 丧钟说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让他们带自己去找母夜，因为同为‘虚无’概念的两者，是彼此之间最了解的，如果母夜愿意帮忙的话，对付普罗拉亚会变得简单很多。 直接去找普罗拉亚开片，不是不行，假设难度大概是100的样子，如果找到母夜帮忙，难度可能会下降到3或者5？ 用虚无反制了虚无之后，普罗拉亚就只 《美漫丧钟》第5226章 拥立之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7章 说不通的神 美貌的天使沉默了一会，他的手掌中浮现了一朵小花，他摆弄了两下后，摇摇头说： “你的建议太有诱惑力了，简直比最古老的魔鬼还擅长做交易，我巴不得干掉那个老不死的，而且有你帮助应该真的能做到，但可惜，现在时机不对，对付普罗拉亚才是当务之急。” 经常给别人制造诱惑的路西法，自己抵抗诱惑的能力还挺 《美漫丧钟》第5227章 说不通的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8章 接连消失 坐在桌上的猩猩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赶紧抓着桌布溜了下去，因为睡魔和死亡都和丧钟有交情，他们拒绝了不好来硬的，但剩下的几位可就不一定了。 尽管知道丧钟恼羞成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这里还有路西法呢，万一谈崩了要打起来，自己一只猩猩现在不跑路，还等什么时候？ 不过也不用跑太远，只需要躲到 《美漫丧钟》第5228章 接连消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29章 寻找乐子 空荡荡的长桌旁，只剩下了上首位置的路西法，最下首位置上的丧钟，以及孤零零的疯狂。 桌面上铺着洁白的桌布，堕天使的面前放着一瓶红酒，丧钟面前多了个烟灰缸，疯狂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的笑声在回荡。 花园中的空地上十分明亮，可是温度却很适宜，是人会觉得舒服的程度，不远处雄伟的命运宫殿屹立在 《美漫丧钟》第5229章 寻找乐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0章 偷天换日 现在的时间是夜晚，接待游客的时间已经过去，东京塔上安静无比，但在这里能够看到灯火通明的港区，还有银座的繁华景象。 很不错，人间烟火也许就是这样，比起哥谭来差了一点，但不能总是哥谭人牺牲啊。 宇宙规定了哥谭是沉淀之地，用蝙蝠侠的存在吸引着全世界的精神病们汇聚那里，为了就是不让黑暗和疯狂外泄 《美漫丧钟》第5230章 偷天换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1章 准备出发 “看来，我的兄弟最近好像变得聪明了一些，居然还学会钻空子了。” 美丽的少女死亡现在是人类，她也经受不住猫的诱惑，于是蹲了下来，一边撸着有点胖的大猫，一边这么说着。 “丹尼尔从来都不笨，因为梦是充满想象力的，他只是应变能力比较差而已，他以前只是个人类大学生。” 大猫已经飞快地吃完了鱼 《美漫丧钟》第5231章 准备出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2章 道阻且长 疯狂确实很可爱，苏明也喜欢和精神病人打交道，可惜，现在情况的情况下，她那不可预测的癫狂容易让计划变得完全不可控，因此只能放弃与她合作，转而继续与熟人合作。 死亡和千猫之梦明显要稳定得多，尽管他们都是钻空子来帮忙的，但绕过规则的漏洞，都付出了一些代价，不能让他们寒心啊。 于是现在的情况基本 《美漫丧钟》第5232章 道阻且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3章 备用路线 “嘿嘿，就是这样，阿莫其实就是一个未成形就被放弃的上帝。” 大猫像是烟雾一样在空中扭动着腰肢，它身上的图案开始像动画片那样展现了一段故事，甚至还贴心地配上了字幕。 在很久很久以前，猿人们崇拜着一些各自创造出来的神，这些神各不相同，但都是可以提供给猿猴们心理安慰的保护神。 有的猴觉得 《美漫丧钟》第5233章 备用路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4章 魔法之书 伦敦和东京的时区相差9个小时，那边刚入夜，这边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所以街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车辆，就更没有行人了。 上一次来伦敦，还是在赫敏的世界里，但这座城市不管在哪个世界，都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说不上哪里不好，但也挑不出来好的地方。 纽约很发达，巴黎很浪漫，莫斯科很冷，伦敦这边 《美漫丧钟》第5234章 魔法之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5章 记忆回归 电光过后的小巷里重归黑暗，男孩显然是吓坏了，一时的冲动之后，恢复理智的他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惊呆。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半截螺丝起子，就像是看着一条蛇那样立刻抛开，快步后退着，直到后背撞上墙壁，他才顺势坐了下来。 不过亨特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很快意识到这样的犯罪现场不能久留，苏格兰场虽然在百年前失 《美漫丧钟》第5235章 记忆回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6章 魔法之书 小巷里面如今干干净净，别说是尸体了，连一点血腥味都没有留下，倒是街头下水道的味道，随着晚风一起飘来，增添了一些生活气息。 “这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丧钟喵，说来话长了，但我们现在赶时间。”猫咪晃动着尾巴，以揣手手的姿势趴在丧钟肩头，对着眼镜男孩催促道：“你的那本书呢？快拿来用一下，开个门送我们去录事 《美漫丧钟》第5236章 魔法之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7章 残破的家 “咳咳！咳咳！” 亨特拍打着自己的衣服，不断地咳嗽着，小小的卧室里此时到处都是灰尘，他赶紧去把窗户打开，才缓解了这种尴尬： “找到了，你们是要去录事神域对吧？我帮你们查一查该用哪个咒语。” 之前也说过，魔法之书就是一本魔法界的大辞典，存在于世间的魔法，在其中都有记载，但想要学到也是 《美漫丧钟》第5237章 残破的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8章 宇宙族谱 在超出现实维度的景色中，一切都超乎想象的美丽与神秘。 感觉是漂浮在一片虚幻的光影中，又如同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星空。 视野和大脑中闪烁着各种奇异的颜色，宛如思维也被装点了灯火，这些星星不是单纯于平面上闪烁，而是在空间中自由飞舞。 走进门扉之后，身后似乎被什么东西推动着，那可能是一只大手 《美漫丧钟》第5238章 宇宙族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39章 红色的点 “不用研究太深，因为没啥用。”死亡摸摸丧钟的胳膊，劝他不要在这方面投入太多精力：“出身并不重要，宇宙之中，还是靠实力说话，就像是监视者三兄弟，不也在你那里乖乖打麻将吗？” 出身好，只代表着起点高，但只有人类才具有无限可能。 “不想那些了，我只是想知道录事神族大概是个什么层次，这决定了我和 《美漫丧钟》第5239章 红色的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40章 猫咪小船 话不多说，死亡也微笑着点点头表示鼓励，苏明当场就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那硬邦邦的塑料手感，还有不知从哪里响起的咔哒一声，都让他觉得有点熟悉。 按钮变成了一个薄片，看起来就像是一小块圆形红纸。 周围的环境用肉眼去看，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片漆黑；但如果用量子概念去感受，可以发现身边充满了 《美漫丧钟》第5240章 猫咪小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41章 丧尸围城 “敌人的个体战斗力下降了，但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地球0正义大厅，指挥中心控制室内，身上挂满肉渣和碎骨的亚瑟这么说道，他有点着急地看着荣恩： “下令转移吧，大厅的能量防护罩不可能永远地撑下去，大家可以去亚特兰蒂斯，我们去水下，到时候如果这些无头活尸还敢追，我就叫鱼 《美漫丧钟》第5241章 丧尸围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42章 针锋相对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这就联系正义化身。”荣恩见到夜翼并没有像海王那样劝自己跑路，所以倒也没有那么严肃了，他到旁边的一台设备上操作起来：“但现在无头活尸越来越多，它们也开始袭击城市里的居民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超人不在，但我们还有女超人和神力女超人；神奇女侠和神奇少女不在，可我们还有神 《美漫丧钟》第5242章 针锋相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43章 丢份儿 “开火！开火！柱子，你他娘的，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脏兮兮的死侍奔走于炮兵阵地之中，浑身都浸满了黄汤，可他不光没有感觉到恶心，反而感觉体内有着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了，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父亲的怀抱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孤儿呀，也没有父亲，那没事了。 所以为了尽快把天 《美漫丧钟》第5243章 丢份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44章 毁天灭地 “人类，你激怒我了！” 坑底的阿莫跳了出来，他似乎已经摆脱了狂笑病毒的影响，此时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了。 这有点超出预料，但说实话，大家对于遗忘之神们并没有多少了解，阿莫能做到什么，完全是未知数。 一般情况下，血肉生物感染了狂笑的病毒，那基本上是百分百会发疯，至少不可能短时间内就靠自 《美漫丧钟》第5244章 毁天灭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45章 夜之乐园 “通讯又断了，也不知道死侍那边进展怎么样。” 坐在猫猫船上，苏明喝了一口酒，又从腰包里摸出一塑料袋卤猪耳朵来和死亡一起吃。 前进的路上是一片漆黑，唯二的光源就只是猫尾巴上的火焰和死亡的项链挂坠，如果不是能够感受到船外流动的能量，也许他会以为猫咪根本没有移动呢。 “死侍只要拖住阿莫就 《美漫丧钟》第5245章 夜之乐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46章 她爱洗澡 女士正在唱歌，毫无疑问，在这里，唯独她有这个资格。 一首没有歌词的歌，一首舒缓的诗，描述着遗忘与悔恨。 步入潭水，在墨色中沐浴，头顶的星空并不闪耀，只是安稳地提供着照明，但这不会影响到黑暗，甚至不会影响到任何东西。 她肥胖的身躯让池水产生了涟漪，抬起的手臂则把黑水洒向了池边，这黑水 《美漫丧钟》第5246章 她爱洗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47章 投其所好 母夜泡在池水里，就像是一座蓝色的冰山，她发光的双眼看着丧钟，多少有些感兴趣的意思。 虽然身为虚无，可以说是万物之母，但她无法了解眼前人类的心中所想，这让她也难免有点好奇。 不是每个人类都值得好奇，大多数人的一生，如果变成故事，也只有一句话。 这就是墓碑上的刻字，生于XX年，死于XX年，这就算是有头有尾的故事了，至于他这一生中做了什么，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人们在失去对自己有意义的东西时，都会难过和悲伤；鉴于一般情况下，没人会爬到陌生人坟前爆哭，这就说明一般人的生死，真的对别人来说没啥意义。 当然，也有些人类在一生中做出了功绩，他们的事迹能在某本书中能写满一页，被全体人类铭记。 可如果把视线放远，这些功绩也只是对人类来说有意义，偏偏人类在宇宙之中，只是亿万个智慧种族中不起眼的一员而已。 上帝和无尽家族中的多数都偏爱人类，但至于原因，这对母夜来说还是没有意义。 不过丧钟是不同的，他是宇宙诞生以来第一个抵达夜之乐园的人类，母夜因此对他格外多了一些耐心，想要听听他口中是否能说出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来。 如果可以，那么就证明他说对了一件事，意味着人类也可以对母夜有意义，那出于保护自己利益的目的，母夜会选择出手。 至于普罗拉亚是自己姐妹这样的说法，听听也就行了，在足够的意义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背叛的。 “这个人类很有意思，梦，他比你看得要清楚。”母夜在水池中笑了，她肥胖臃肿的躯体旁泛起涟漪，黑水下的脂肪也抖动起来：“交易是起源制定的规则，有因即有果，于是即便是我，也无法说它没有意义。” 水池边的猫咪伸了个懒腰，它的尾巴竖起来晃了晃，那火苗在黑水上的倒影也晃动起来。 “丧钟是比墨菲斯聪明，试图说服母亲你的是他，他是人类之梦，可不关我的事喵，我只是个单纯的小动物而已。” 说完，它又把两只小爪子交叠起来，小脑袋往上一摆，变成小乖乖的模样了，圆溜溜的大眼睛还眨巴呢。 看到它这样，母夜也只能好笑地摇头，睡魔是梦之君王，但人的梦和猫的梦确实是不一样的，千猫之梦可以是睡魔，也可以是睡魔的梦，它就钻了这个空子，才能把丧钟带到这里来。 对于这家人的情况，苏明早有计划，虽然以前没有见过母夜，前世在漫画中也对这个背景板一样的存在没有太多描述，可她生下的无尽家族，那可有着足够的情报。 之前也说过，无尽家族都是概念具现体，他们所代表的概念都具有两面性。 什么命运也代表着自由，死亡也代表着生命，绝望代表着希望，等等这些都是基础知识了，就不再多说。 那么和他们存在真正血缘关系的母亲，也就是母夜，作为一个概念具现体，必然也具有这样的双面特性，这就是遗传。而且用脚指头想想就能猜到，她八成代表着的是‘虚无’的反义词，也就是‘现实’。 目前通过短暂的接触观察可以看出来，母夜的性格中也确实存在矛盾的点，总结归纳一下就可以分析出，她嘴上说着什么什么都没有意义，可她内心中一直在期盼着有意义的事情出现。 如果没有这份期盼的话，她就不会具有好奇心了，更不会留下苏明在浴池旁边，怕不是早就打发走了。 所以再根据自己已知的情报，母夜做过的那些事情里，有什么是特殊的，对她来说有意义的事吗？ 有，那就是她和‘时间’交媾，生下了无尽家族的这件事情。 从丧钟到了这里一直到现在，她都是频繁地在和子女说话，尤其是想要逗猫猫玩，这就说明子女的存在对她来说有意义。 那么之前制定的备用计划现在就可以用上了，情况符合猜想。 “那么，人类丧钟，你给出的条件是什么？”母夜又盯着猫咪看了一会，似乎是很艰难地忍住了撸猫的冲动，她下巴的赘肉哆嗦了几下，面孔转向了男人。 “我要给伱介绍一个新的丈夫。”苏明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他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像是十分坚信这是一个母夜无法拒绝的条件。 “！” 还趴在那里的小猫咪顿时就变得龇牙咧嘴，它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那就是丧钟该不会打算把死侍介绍给大家的母亲吧？那个贱人确实能说会道，而且似乎对于女人真的很有办法，但如果事成了，他变成继父的话，那真的会是一个噩梦. “？” 搂着丧钟胳膊的死亡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她的小脸上也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料到丧钟会拿出这种条件来。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相信丧钟不会随便说说，自己看不懂这是什么路数，但肯定有用。 母夜沉默了，蓝色的夫人张了一下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是真的无法说这是没意义的事情。 道理很简单，她自己以前做过这样的事啊，她无法否认无尽家族的存在，更没有办法否认时间的力量。 虽然双方没有相好多久就闹翻了，但孩子们的存在就是事实，谁能说自己的孩子没有意义呢？ 哪怕是她也不行。 “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类。”肥胖的妇女沉默了好一会，才笑着夸奖了丧钟一句，但又摇摇头：“只是，我并不需要丈夫了，你给出的条件不合我的心意。” “别急，我还没说男方的条件呢，既然敢开口，就保证你看得上。”苏明掐了烟头收好，他抬手使用量子概念，蓝光在半空中构成了一个头像。 那看起来是个壮年男子，皮肤是淡淡的橘红色，表情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狂炫酷拽，而且还是个大光头。 镜头向下移动，赤果人像的外形展露得越来越多，他还有着发达的胸肌，漂亮的八块腹肌，人鱼线和公狗腰，甚至是还有某方面特长。 就是特别长。 (本章完) 第5248章 茶言茶语 “呼~~~” 吐出嘴里的烟雾，苏明看着母夜盯着投影的模样，微微一笑： “想必母夜你也了解我的情况，我经常会离开当前的超时间流体系，前往更外界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个全能宇宙体系，而这位就住在那里。” “他也是个概念？”猫咪打量着光头，觉得这人似乎还不错，虽然没有亲眼看到真人，但就是这形象，一看就不弱。 道理也很简单啊，这拽得像二五八万的表情，要是手上没点真本事，早就被人打死了吧？ 尤其是他还认识丧钟，斯莱德这人猫咪是了解的，如果没本事的人给他撂脸子，他早想办法把人玩死了。 “唔，维度魔神。”苏明蹲在黑色池水旁边，伸手摸摸猫咪的脑袋：“并不是你们这样的概念实体，但他确实可以调动概念的力量就是了，他也被称为‘全见之眼’，‘时光之神’，不过你们不用那么客气，我和他挺熟的，叫他死光头也可以的。” 听到这个笑话，死亡的嘴角都抽动了一下：“这已经不是不客气的程度了吧？” “嗨，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人类对于神不需要恭敬，关键是看能不能互惠互利。” 笑着苏明朝母夜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凑近一点看个仔细，也顺便尝尝池水边上的卤猪耳朵： “女士，伱别害羞，虽然你有七个孩子了，哦，现在只剩五个，但没关系，等再婚了，想生多少都可以生啊。而且，DC宇宙也许你也看腻了，但外界的广袤未知之处呢？就算你没有野心，只想等着万物归虚，可你也想看看新的花样吧？” “呵呵，我可不会产生人类那样的情绪。”母夜肥大的肉体游了过来，她来到了这一侧的池边，比丧钟脑袋还大的两只‘粮袋’就耷拉在身前：“所以，他是另一个体系中的‘时间’？” “我知道您的配偶只能是‘时间’，只有这样才会产生后代，所以我专门为您选了他，是另一个庞大体系中的‘时间’.的一部分。” 充当婚介的苏明摊摊手，他把猪耳朵往母夜面前推推，边吃边聊是天朝传统不能丢： “漫威的全能宇宙体系非常宏大，能够代表时间的存在太多了，但那些家伙要么岁数太大，要么实力太差，要么有精神病，要么就是孩子太多。不像阿戈摩托啊，他最合适，您不喜欢小奶狗这款的话，我还可以介绍永恒给你认识。” 永恒确实比阿戈摩托强多了，但那是外人，眼前的母夜可是真正的肥水。 这么说，母夜也应该可以理解，毕竟她和普罗拉亚同为虚无概念，那么遇到一群人分享时间概念这件事，也很好懂吧？ “听起来，还不错。” 母夜用肥大的手掌抓了一块猪耳朵，她趴在池边，真的开始考虑起来了。 “是吧？就算不考虑去外面开眼界的事情，光是生孩子也值了啊。” 见到似乎有戏，苏明立刻开始推销，他又拿了一瓶酒出来，尽管这对于母夜没有意义，也得给人家喝点： “墨菲斯死了之后，丹尼尔继位，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睡魔可不是你的儿子咯，他和你的关系，还不如咪咪和你更亲近吧？” 说这话的时候，丧钟还压低了声音，像是做贼一样，同时还抖抖眉毛，似乎在暗示什么。 这话显然也生效了，母夜吃东西的手停顿了一下： “人类，你有话可以直说，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不会有知识被人窃走。” “那我就直说了，先是睡魔暴毙，最近又是命运死去，这样下去，无尽家族一个个挂掉，怕不是最后全员都要换成人类哦？” 丧钟盘腿坐下，把猫咪抱在怀里撸了起来，他一脸诚恳地说道：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不过要是你的子女全死光，会不会有人来对你下手啊？嗨，我也不懂你们概念实体的这些事，就胡说的，您还是继续考虑一下我介绍的这位男神吧，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对吧？” “你是在暗示什么？”母夜认真起来了，虽然希望等到万物归虚不假，可她不想自己先于宇宙回归太虚了，到时候怕不是被普罗拉亚捡了便宜。 两人都是虚无概念的具现，怎么可能没有竞争关系啊. “没有什么，真没有。”苏明连连摇头，撸猫的手也停下了，抓着猫咪的两只爪子，让它站起来：“对了，咪咪呀，我今天都忙得忘了问你，路西法是怎么赶在我之前进入命运花园的？他又是怎么召集你们姐弟们开会的？” 话说到这里，猫咪说什么其实都不重要了，因为丧钟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矛头是直接朝着上帝去了。 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这句话可谓是人尽皆知，而如今命运死去的情况，更是让上帝的嫌疑无限扩大。 苏明当然知道，路西法出现在命运花园里，是因为他想要帮助人类，这是出于好意的。 但这究竟是不是上帝的安排，恐怕金毛恶魔自己都不敢说肯定不是，他也会怀疑。 再说了，苏明拿他出来说确实是当枪使，那也是为了人类啊，手段重要吗？结果好不就行了？ 反正如今只要有一点点嫌疑就行，路西法背负的恶名那多了去了，也不差这点，总之这事上帝就脱不开关系，黄泥巴掉裤裆就是这样的。 母夜确实十分消极，也是个咸鱼到极点的女神，但如果知道自己可能被盯上的话，恐怕也不能继续安心洗澡了吧？ 因此丧钟提出的条件，也就是找对象结婚的事，反而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因为让人类去接手‘命运’的位置，明显是对母夜不利的事情，要知道那可是‘命运’，是无尽家族中的大哥，这样的位置还是自己人坐着最稳妥。 所以母夜现在就需要促成这次婚姻，赶紧生一个大胖小子，让他去接任命运。 不管路西法出现在命运花园中是巧合还是上帝的安排，先把自己的围墙漏洞堵上，不给上帝插手的机会，这是肯定没错的。 (本章完) 第5250章 喜欢闪闪亮 小王的忠诚无需多言，他们‘守护一族’和卡玛泰姬的其他法师们不同，更像是至尊法师的私人管家，宣誓效忠的对象也是历代大师本人，而非卡玛泰姬这个势力。 就像是卡玛泰姬地下的‘无名之辈’们，这些狂热崇拜维山帝，渴望分摊施法代价并因此‘升天’的僧侣们，也是至尊法师的私仆。 其实如果不是有副官的存在 《美漫丧钟》第5250章 喜欢闪闪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52章 又一个假想敌 接下来，苏明就把自己这段时间在DC宇宙里发生的事情，还有和‘虚无’以及‘太虚’相关的那些概念实体的存在，都介绍了一遍。 然后又拍了拍奥淑图的鸟屁，最后才说，自己给阿戈摩托寻摸了一件婚事。 “惨啊，伟大又美丽的女神，我知道你非常疼爱自己的儿子，可是阿戈摩托今年都一千五百万岁了吧？他居然还是 《美漫丧钟》第5252章 又一个假想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53章 听妈妈的话 去掉了维度魔神这个身份之后，阿戈摩托还有个身份，那就是初代至尊法师，他是化身人类去地球对抗过天神组和虫族的。 不过这说的也是当年了。 在重新回到母亲身边之后，阿戈摩托就变回了妈宝男，反正事情都是奥淑图做主，需要动手时都是霍格斯上，光头本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充当气氛组。 所以他的时间规划 《美漫丧钟》第5253章 听妈妈的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54章 所谓智慧 “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告别那两位神灵后，两人离开了小凉亭，丧钟勾着阿戈摩托的脖子走在花园中，边走还边笑眯眯地问他，并且在光头的脸上动手动脚，像是检查牲畜牙口一样捏开他的嘴，摆成歪嘴龙王的笑容： “你要结婚了哎，这是好事情，笑一笑，为什么这么严肃呢？嘻嘻，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美漫丧钟》第5254章 所谓智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55章 大功告成 “这是哪里？丧钟，你都做了什么？” 这些话脱口而出之后，死光头反应过来了，因为在思考那个自己打死自己的问题时走神了，可恶的丧钟就以勾肩搭背的方式偷偷提着自己到了这里，这也太卑鄙了。 自己在地球上当至尊法师的时候，人们还是穿着兽皮，手拿大棒的朴实种族啊，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这样？ 黑 《美漫丧钟》第5255章 大功告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56章 正事为先 即便是人类，婚姻也不可能是百分百双方都满意的，毕竟有个成语就叫同床异梦，有很多人都是凑合着过而已。 而到了概念实体这个层面上，他们其实不存在什么常规意义上的婚姻关系，无非就是在一起完成概念融合，创造一些子嗣罢了。 所谓的婚姻关系是人类认知中的规矩，甚至可以说是反自然的一种限制。 神 《美漫丧钟》第5256章 正事为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57章 地图报点 安排好了人员分配，母夜带着猫猫和丧钟出了大浴场，和来时的麻烦步骤不同，她只是大概问了一下几人之前的路线，就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情况。 她发动了某种能力，下一秒两人一猫就出现在了亨特先生的阁楼里，此时这个戴着眼镜的法师还捧着那本厚厚的魔法书，维持着传送门的运转呢。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康 《美漫丧钟》第5257章 地图报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58章 活尸围城 眼镜男孩亨特依靠魔法之书施法，但代价也一点都不少，只不过不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而是报应在他身边的人身上。 他原本在学校有两个好朋友来着，一个小黑妹，一个熊孩子，这两人在他成为巫士后不久就消失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了今天还被认定是失踪。 之后施法代价又落在了亨特的家人身上，他父 《美漫丧钟》第5258章 活尸围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5章 各怀心思 路西法这个人远远没有其他恶魔那么复杂，他依旧保持着很大一部分作为天使的淳朴。 混沌的地狱恶魔们往往情绪多变，喜怒无常，心思阴暗，残酷无情，大多数的魔王们都是这样，撒旦也不例外。 可金毛前撒旦不一样，或者说恰好相反。 他的情绪非常稳定，日常生活中基本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怒，大多数时候 《美漫丧钟》第5265章 各怀心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6章 逼迫站队 “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 母夜显然和无尽家族的态度非常一致，她对于路西法格外警惕，但现在的情况是，人家不光来了，还把背后大佬的目光也引来了。 上帝，哪怕是未来的上帝，那也一样是三位一体中的另一面。 这可不是她能把人赶走的程度了，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有着一种无能狂怒的味道。 《美漫丧钟》第5266章 逼迫站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7章 碾压局 太虚这个东西，普通人看到它，最好的结果也是发疯，严重一些，则是被抹消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可苏明作为一个穿越者，自然也早有备用计划，他有好几种办法可以确保自己面对太虚也不会挂掉，并且从它那里来去自如。 比如最简单的计划，按上一次的老办法，找到思维超人，接着钻进他的身体里，利用他的力场来保护 《美漫丧钟》第5267章 碾压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8章 逗你玩 “她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你不再说两句？” 迷人的路西法收起了武器和翅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用下巴比划了一下母夜的方向。 概念实体一般情况下来说，除了睡魔之外的都是没有感情的，可即便是这样，面对姐妹的死，难免还是会产生一种寂寞的感觉。 人家俩姐妹的交情，那可是不知道几亿年了 《美漫丧钟》第5268章 逗你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9章 大局已定 蝙蝠侠喜欢给人施加恐惧，他自己也能感受到恐惧，也许在被捂住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就想到了很多的东西。 比如说小丑为什么会出现在身后？万一是狂笑之蝠诈尸了呢？自己的备用计划能不能用上？ 不过蝙蝠侠毕竟还是蝙蝠侠，尽管不知道他是通过了什么手段，可还是在第二秒就看穿了这个恶作剧。 “这不好笑 《美漫丧钟》第5269章 大局已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0章 选择弱点 事情和苏明预料中的差不多，阿莫确实是有点脑子的，现在他正躲在一个具有红色恒星的行星系里，背靠着红太阳，和不能进去的超人遥遥相望。 如果不是超人的速度足够快，能够绕过行星系堵他的话，他怕不是早就从行星系的另一头跑掉了。 是的，这家伙还会逃跑，这也是生物的本能啊。 “嗨，克拉克。”苏明 《美漫丧钟》第5270章 选择弱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49章 疑罪从有 “路西法是怎么出现在花园里的？” 之前丧钟的问题反而把猫咪都问傻了，它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一旁的死亡姐姐。 可是二姐转动了一下阳伞，她也摇摇头：“我到场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至于他是怎么通知我们开会的，我想大概是通过命运宫殿里的油画？” 命运宫殿里有所有家人们的油画，在过去想要开会的时候，敲一敲画框就行，大家都会过去集合，这就是兄弟姐妹们的行事规律。 “可是谁告诉他那些画的作用啊？是疯狂？”大猫也眯起了眼睛，它知道丧钟可能是在用话术挑事，可路西法的出现，现在回想起来确实不对劲。 “不会是小妹，路西法即便堕落成了撒旦，他也代表着地狱的某种‘秩序’，疯狂是最讨厌秩序的了。” 黑裙在星光下闪闪发亮，死亡摇头否定了猫咪的猜想。 于是小猫在思考了一下之后，最后还是摇摇头，对母亲说：“抱歉，妈妈，我们不知道路西法是怎么进入命运花园的，这里面有些事瞒过了我们的眼睛和认知。” 说完，咪咪还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也让丧钟算准了，真是厉害呀。 “没关系，孩子们，我大概明白了，这和你们无关。” 母夜吃掉了猪耳朵，双手在黑池里搓洗了几下，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嫌疑人，但没有说出来，只是看向一旁的人类： “他是叫阿戈摩托？那么就他了，只要他同意和我进行繁衍，我就接受你的条件，帮你对付普罗拉亚。” 她也不说什么意义的问题了，显然，作为虚无，她反而认为自己的存在很有意义。 简单来说是还有点怕死。 这也正常，上帝毕竟比她高一级，长一辈，当这样的存在可能心怀叵测的时候，无论是拉援军，还是准备逃往超时间流之外的后路，丧钟的建议都是最好的选择。 是，她也考虑过丧钟可能是在胡说，但她不敢赌，因为上帝不是太虚，也不是主监视者，那三位一体中的这一位，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名声。 真正的好人，会造成大儿子背叛这种事吗？不会的，路西法当初可是被上帝逼得别无选择，才发动了叛逆啊。 “没问题，女士，我有十足的把握。” 见到事情办成了，不枉自己浪费口舌到处泼脏水，苏明站起身来，笑着从腰包里取出合同，尽管用处不大也得走个流程，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 “伱也看到了，我和咪咪还有死亡的关系摆在这里呢，他们冒着被你责罚的风险都要带着我来这里，我们就是伐木累。” “呵呵，你呀，也是很可爱的人类，要不然你接命运的位置，真的来当我的孩子吧？”母夜湿漉漉的大手抓起了笔，在合同上画了个圈，这就是她的签名，其实也就是配合着丧钟玩玩。 没有意义，但人类的小游戏和小规矩确实好玩又可爱。 “好意我心领了，但还是免了，之前说过，被困在一个地方的生活不适合我。” 苏明也签字画押，合同一式三份，递给母夜一份让她保管： “那么我现在得离开一趟，普罗拉亚切断了我的通讯和传送手段，您能先预付点报酬吗？我要去见阿戈摩托，帮你说说这门亲事。” “她用虚无弃绝了你，但虚无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胖乎乎的母夜没有看合同，而是招呼远处候着的侍女来把它收起，接着又泡回了水池里，享用着猪耳朵和酒水： “我比她更强，因为我的子女更强，我确实不想争，但争了，我就不会输。” 说罢，她拍了一下手，随后朝苏明点点头，示意已经开通了他的权限，现在这个人类短时间内在浴场中来去自由了。 “呼啦兽的眼柄.奇比拉狗的膀胱.太空史莱姆.飞天水螅猪血” 丧钟回到忠嗣学院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小王正对着药膳食谱尝试新菜呢，他一边拿着魔法书念念有词地把对应材料丢进锅里，一边手里挥舞着巨型三头连枷，把准备逃出大锅的食材打回去。 “这是晚饭还没吃？”苏明拍拍他的肩膀，探头往锅里看了一眼，立刻摇了摇头：“噫！又是新菜？你确定不是在煮屎？” “大师你回来了啊？您辛苦了，要尝一尝我新学的菜吗？” 头上还戴着厨师高帽小王抚胸鞠躬，他知道至尊法师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魔法药膳，但还是解释说： “尽管这道菜看起来像屎，闻起来像屎，尝起来也像屎，但它真的不是屎，而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补药，甚至可以修复施法代价带来的大脑损伤。” 对此，至尊法师只是微笑，因为一般来说，魔法的代价之中，肠穿肚烂，缺胳膊少腿是比较常见的，真的会伤到脑子的代价却不多。 因为要是法师的脑子坏了，接下来还怎么借贷力量？维度魔神们可没有那么傻，他们确实会把人吃干抹净，但往往都会绕开大脑，方便持续不断地噶韭菜。 也就是说，小王的这锅药膳，基本上没有啥应用场景。 不过人家小王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从来没有犯过什么错，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做个饭，苏明还不至于要挫伤他的积极性，所以只是拍拍他的后背说： “饭就不吃了，我吃过了回来的，一会还要走，忠嗣学院搬迁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宇宙大航海时代开始了，收养来的孤儿们也不能留在地球上坐井观天啊，他们也需要跟上时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学校搬到太空里去，再把吸纳孤儿的范围扩展到外星人身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家的教育行业终于可以发展到有教无类的程度，苏明觉得自己都要成圣人了。 “明天就执行，我和杜姆博士商量过了，他会帮忙。” 小王抄起一旁巨大的锅盖来，猛地扣在锅上，插上手腕粗细的金属栓防止食材越狱： “那么大师，你这次回学院来是需要我做什么事吗？” “懂事，呵呵，还是A套餐，我要联系那几位。” 往天台走去的丧钟点点头，让小王去准备所谓的A套餐，就是黄纸香烛，猪头烧鸡，纸人纸马的祭祀大礼包，这也是老规矩了。 (本章完) 第5251章 见家长 传送进太空，找了个没有智慧生物存在的行星系，发动量子概念把那里的恒星摘下，接着将其压缩成玻璃弹珠的大小。 用量子概念当然可以直接捏一颗恒星出来，但珠宝嘛，肯定是天然的好，人造的没意思啊。 也许是因为原本的庞大体积被缩小了，其中能量却没有变少，因此它散发出来的光也更亮了，这是能量以光波的形 《美漫丧钟》第5251章 见家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59章 准备就绪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段，无声的军队正在城市内行军，可惜算不上军容齐整，因为这些尸体连头都没有，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像是难民一样。 同样破烂的还有亨特先生的家，这种连墙角都有老鼠洞的房子，根本起不到什么隔音效果，沙发上男人打呼噜的声音像是电锯一样，很多无头活尸在走过这门口的时候，都会放慢脚步， 《美漫丧钟》第5259章 准备就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0章 步步惊心 两人一猫离开了亨特的家，和送出门外的小巫士告别之后，于朦胧的晨光中，走在湿漉漉的小路上。 伦敦就是这样，几乎每天早上都是大雾天气，这导致微弱的阳光就像是不存在一般，四处都灰蒙蒙的，反而不如夜里的时候看得更远。 母夜有点嫌弃地用一块手帕捂着鼻子，她想要离开这条街，只是说： “普罗拉亚 《美漫丧钟》第5260章 步步惊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1章 姐妹相见 空间静止，犹如虫洞般的通道敞开，母夜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她黑色的长裙在星光下流动着别样的光彩。 这是一片完全充斥着混沌的空间，没有天地的区别，只有浓重的黑色。 和单纯的黑暗不同，这里的黑，是那种空无一物的黑，透着让人内心发慌的一股空虚感。 而就在两人面前不远处，则是一团旋转着的星云 《美漫丧钟》第5261章 姐妹相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2章 僵持不下 几人所在的空间开始扭转，塌缩和扩张不断轮换上演，双方概念层面上的对拼寂静又迅猛，而且几乎是无形的。 一场在心灵深处展开的较量，在这场战斗中，没有硝烟和刀光，只有思想的碰撞和概念的交织。 唯有一种现象比较容易观测到，那就是附近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畸形造物，但很快就融化在半空中。 《美漫丧钟》第5262章 僵持不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3章 底牌翻开 时间到底是不是和两位女神都有关系，那是只有她们自己知晓的事情了，不过看样子就算不中，这猜测也距离事实不远，因为原本和母夜较劲的普罗拉亚，又把恶狠狠的目光移到了丧钟身上。 她作为虚无之神，万物之母，目光是真的能杀人的，被她盯上一眼，普通人瞬间就会灰飞烟灭，连灵魂都直接被吸入虚无。 可母夜不 《美漫丧钟》第5263章 底牌翻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64章 早有应对 “话说这里还真是一片不毛之地啊。”苏明抓起地上的猫咪，抱着它走了几步，又用脚踢了踢白色的地面：“连根毛都没有，这里是哪里？” “给你说过了啊，千亡之梦就是亡者们的梦，而它们本来是没有梦的家伙。” 小猫似乎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它多少有点词穷的感觉，用爪子挠挠头： “但普罗拉亚硬 《美漫丧钟》第5264章 早有应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1章 以观山海 失去理智，化身狂战士，在物理攻击方面肯定会获得一些优势，比如说力量变强，无视痛苦，口吐白沫的狰狞表情还会有些恶心，让敌人不愿意接触。 但作为一个神，放弃思考就等于是完蛋了，缺少了普罗拉亚的幕后支持，阿莫如今本就像是无根之萍，现在更是失去了最后一点优势。 远处的红色太阳照亮了这没有大气层的 《美漫丧钟》第5271章 以观山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3章 浮想联翩 这东西像是火车，也像是地铁，但那只是表象，其实它的根本逻辑更像是魔法的跨维度传送，只不过速度超级慢就是了。 当然，这里说的超级慢，是和其他空间传送相比，这老旧的蒸汽火车其实速度和超人差不多，也算凑合。 车辆行驶的同时，趴在车厢顶部充当装饰物的骷髅们开始唱起了欢快的小曲，摇头晃脑的样子十分 《美漫丧钟》第5273章 浮想联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4章 声与音 上帝把自己分割成了许多份，每一份都有不同的名字，其中上帝之声和上帝之音，在天朝这边很容易被混淆，因为译名太相似了。 不过只要看到它们的模样，就能发现其实差距相当大，想要搞混都难的那种程度。 上帝之声（TheVoice），顾名思义就是上帝的一段段声音，不存在什么本体，当它降临人间的时候， 《美漫丧钟》第5274章 声与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5章 达成共识 嘴里应付了一声，苏明没有继续说什么，就要表现出对上帝家务事的漠不关心，这应该也是上帝要看到的态度。 狗子一时间也没说话，它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远方转动着的摩天轮，小小的红舌头耷拉在嘴巴外面。 “吃点东西吗？” 半晌过后，丧钟搓了个响指，一旁的仿生人就立刻递来一根冒热气的烤肠，他把这食物 《美漫丧钟》第5275章 达成共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6章 售后服务 “斯莱德，原来你在这里。” 刚清净了没一会，准备想斗篷的事呢，就又有人找上门了，这次来的人是至尊小超人。 也不知道他之前干什么去了，现在身上居然湿漉漉的，还带着海水的咸腥味。 “你是捞鱼去了？”苏明抬手用量子概念构建了一条毛巾出来，丢给小超人，让他擦擦滴水的头发：“还是捞海鱼。” 《美漫丧钟》第5276章 售后服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7章 打出GG 副官传送两人回到了赛普尔克这座恒星般的要塞，巨大的金属天体依旧笼罩在暗红色的光满中，众多的星球围绕着它缓缓公转。 幽灵宇宙说起来才是苏明掌握的第一个宇宙，他对于这里也很上心，可以说时时刻刻都记着达叔的好呢。 想到达叔，就难免想到了征服者康，运输队长好久都没有出现了，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想 《美漫丧钟》第5277章 打出GG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8章 还是逗你玩吧 比如说丧钟有一个疯狂的备用计划，就是通过基因手段取消人类和其他生物之间的生殖隔离，让人类能够和动物乃至于昆虫进行繁衍。 根据副官的计算，一旦打开这个口子，同时再传播某种以畸形自然教义为名的邪教，那么大约在两代人之内，人类全都会变成畸形的肉瘤，就像是隔壁漫威那些古老者们弄出来的怪物一样。 《美漫丧钟》第5278章 还是逗你玩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9章 似是而非 小超人又仔细看了看计划，心里算了算，确实，比起之前看到的GG系列，‘逗你玩’系列计划都要温和得多了。 GG系列的计划，随便发动哪一个，人类闹不好就真的要打出GG，彻底退出这大宇宙的游戏。 而逗你玩计划里面，别的暂且不知道，但光是这个‘爱听曲的虫族’一事，只要控制得当，那么一个人都不死也不 《美漫丧钟》第5279章 似是而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0章 召唤完成 当网页出现在年轻人面前的时候，那一闪一闪的各色帖子标题还是引起了少年的注意，他很好奇这所谓的圣缸战争规则如何，获得了入场券的自己，能否在游戏中脱颖而出。 所以他很快找到了页面上写着‘魔典使用说明’的条目，手指一动，点击了进去。 不过一打开就提示需要注册论坛账户，然后是一大堆长达几十页的玩 《美漫丧钟》第5280章 召唤完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1章 无所适从 一个上高中的年轻人能做什么食物？在美国的话，那就是速食麦片，用牛奶冲泡一下就能吃了。 在餐厅中，黄毛倒是不嫌弃地吃着这份东西，只是看表情也说不上心情好就是了。 一边吃着这样的垃圾食品，他一边语气不怎么好地自我介绍道： “你能召唤出我来，算得上是运气不错，但我不是正面战斗的类型，我的 《美漫丧钟》第5281章 无所适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2章 气氛尴尬 客厅里的气氛太尴尬了，小超人也在这里站立不住，他看了父母一眼，转身走向了自己居住的地下室，只留下一句： “我在外面吃过，先回房间了。” 随着他快步离开，苏明可以听到身后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夫妻两个显然是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走进地下室，丧钟显出身形来把身后的房门关上，而小超人伸手 《美漫丧钟》第5282章 气氛尴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3章 私人订制 “不用吐苦水了，呵呵，你挑选了这个计划，不就是打算用英雄救美这套嘛。” 对于愁眉苦脸的小超人诉苦，丧钟笑呵呵地拆穿了他，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年轻人： “放心吧，那些仿生人会配合好你的，当然一开始，游戏场地不会扩张到这里来，毕竟堪萨斯实在不是什么必争之地。” “就是因为这个啊。”年轻人 《美漫丧钟》第5283章 私人订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4章 试错失败 “嗯，你也看到了，我的反生命方程可以用来控制人类的思维，让他们变成我的奴仆，满脑子都只剩下黑暗。” 苏明抬了一下手，让小超人验验货，自己则组织了一下语言： “这种控制方式有些像是操纵提线木偶，我可以给他下达命令，让他继续在网络上打字聊天，只不过这次是为了你歌功颂德。” “我大概明白 《美漫丧钟》第5284章 试错失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8章 步入疯狂 “谁让你这么快的啊？！” 哭笑不得的苏明放下了汽水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捏着自己的鼻梁： “我都只能看到一道影子，那些幸存者干脆都不知道谁救了他们，你这么快是要赶着投胎啊？！” “呃，救人如救火，不是越快越好吗？” 年轻人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副茫然的样子。 《美漫丧钟》第5288章 步入疯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9章 开始扭转 “警长，圣缸战争已经开始了，现在从者们都按照计划暂时隐蔽了下来，就等你的命令，他们会第一时间开始行动，让人们感受痛苦。” 银发的少女浮现在空气中，她闪闪发亮的双眼看向黑黄相间的男人，等待着最终的决定。 “那么就执行吧，让从者们集中力量，先让美国进入无政府状态，痛苦不是必须的，而是要让每个 《美漫丧钟》第5289章 开始扭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0章 调整戏码 “爸，妈，你们知道劳丽现在在哪里吗？如果她还在外面跑现场的话，那就太危险了，这次的事情，不是你们印象中的那种恐怖袭击，对方是具有超能力的恶棍，而且数量很多，我想要保护她。” “我这就打电话。”娜奥米拍了一下脑门，她现在想起来了，立刻走到一旁去拿座机。 那个女孩对于他们两口子而言，既像是女 《美漫丧钟》第5290章 调整戏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72章 挑选乐园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多了，都是些收尾善后的工作，不管是在远古时期，还是在现代的地球。 原本还打算带小戴去继续玩呢，她不是还在怪兽宇宙和哈莉一起玩了个幸存者避难所嘛，可是在回到了大家原本的时间线后，她又立刻投入了正义联盟的工作中，去帮助在危机中受到伤害的人们，根本就没时间去和男友度假。 就 《美漫丧钟》第5272章 挑选乐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5章 游戏开始 游戏时间还没有到，但是从者已经全部到位，其实当御主们完成召唤的那一刻起，属于他们的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参赛人员是整一千万，遍布于世界各地。 “有三个召唤者死了，他们宁愿死都不想参加战争，个个都是重度圣母病，真晦气。” 银发少女的投影正在向苏明汇报情况，她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美漫丧钟》第5285章 游戏开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6章 子弹再飞 也许一开始，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照常去上班，照常去学习，照常按着平日里的习惯，做着自己的事情。 天空依然是蓝色的，城市里的空气还是充满了汽车尾气的味道，植物也依旧静悄悄地旁观着一切。 直到战火烧到他们的身边，十分突兀，却又理所当然。 圣缸战争的倒计时还没有走完 《美漫丧钟》第5286章 子弹再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87章 导演的修养 其实丧钟比较擅长散播恐惧和黑暗，真要论散播混乱，不是他的专长，而是小丑的。 不过通过对那绿毛的一些行为进行分析，副官能模拟出部分小丑的行为习惯，大概30%的样子吧，赋予部分仿生人从者们恶劣的性格，以及为所欲为的疯狂。 就这也已经基本是研究到顶了，之前也说过，小丑也是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症的患 《美漫丧钟》第5287章 导演的修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1章 连环杀手 调查记者其业界状态非常类似于侦探，只不过侦探是在破解案件真相，以此获得报酬或者解决犯罪者。 而记者呢，则是在调查出真相之后，将之公之于众，让社会大众看到这一面，间接获取名望或者收益。 年轻的劳丽就是一个调查记者，她的背后甚至没有固定的某家电视台撑腰，这个大胆的女人在过去就拿着一个手机东跑 《美漫丧钟》第5291章 连环杀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2章 防弹青年 作为一个记者，专业素养之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跑得快，百米跑不进9秒的女记者是没有前途和未来的。 因此别看劳丽就是个普通的姑娘，但她做事果决，胆量也足够，关键时刻不会腿软，那启动速度堪比专业运动员。 刚才吞噬那半截人体的房门打开了，从黑洞洞的房间中走出了一个壮硕的大块头，他像是牛仔舞动套 《美漫丧钟》第5292章 防弹青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3章 举家欢庆 人家想要调查，那就让她调查个够。 副官早就准备好了各种资料，布置了犯罪现场，就等着记者入坑呢。 一开始她会看到一些没用的市政规划文件，然后仔细研究会发现一个贪腐案件，接下来会发现一个神神秘秘的网址，等到有条件上网的时候，就会引导她接入暗网，发现一個世界级的，针对她男友的恐怖阴谋..... 《美漫丧钟》第5293章 举家欢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4章 没有真相 “果然还是你厉害啊，唉，对于我来说的难题，你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小超人摆弄了一下自己柜子里的手办，随后看看自己的小床和桌子，感慨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甚至声调还有些颤抖。 他太难了，家人的不理解和疏远，让他无比痛苦，而今天丧钟只是用几场戏，就扭转了这一切。 果然在黑暗的世 《美漫丧钟》第5294章 没有真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5章 追债上门 在黑乎乎的地下室里，丧钟看着投影中克拉克一家人，微笑着点点头，像是十分欣慰。 “啊，这才是家庭的样子，真是让人暖心啊，我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事。” “嘤。” 绞杀表示确实如此，这么看起来的话，至尊小超人还是很像孩子的，和他在外面的时候完全不同，这就是家人的效果嘛。 “就是也多了些 《美漫丧钟》第5295章 追债上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6章 兄弟情深 没办法，谁叫死侍是自家兄弟呢？他想要玩一会游戏，又不值什么的，苏明自然要满足他的这点小要求啊。 在过去的日子里，每次找韦德帮忙，就算是给钱雇佣像是生意，但人家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可以说是随叫随到，哪怕他和女人搞到一半都会立刻赶来相助。 超级雇佣兵不是有钱就接单的，也有挑选的余地，不想干的活 《美漫丧钟》第5296章 兄弟情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7章 缘分到了 “放心，你先休息，我们可以走小路。”杰瑞发动了皮卡，老爷车在屁股喷出一阵黑烟后，又一次顺利启动。 别看这种车子又老又破，可皮卡车这种玩意就是结实耐用，在广大的乡村地区可谓是大有可为，大号轮胎和高悬挂，都让它拥有一定的越野能力。 再遇到野牛迁徙这种事情，也许可以离开公路去田野里行驶。 《美漫丧钟》第5297章 缘分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8章 偷偷窥视 在狭长的大桥上，小小的皮卡车就像是一叶扁舟，在不断爆炸的粪便浪花中左摇右晃，险象环生。 也许是屎壳郎专门选择了比较稀的粪便，所以这些球无论是打进河里，还是打在桥面上，都会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尽管已经打开了雨刮器，可是挡风玻璃上的屎太多了，擦不完，根本擦不完，反倒是将它们给抹匀了，让玻璃变 《美漫丧钟》第5298章 偷偷窥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99章 就要爆炸 世界铸造者有点尴尬，穿着凉鞋的他，可以看到脚指头都扣穿鞋底，插在地面上了。 他自己确实确实不是战斗型的，虽然辈分不低，算是珀佩图阿与太虚的孩子，但他真的打不过晒饱了太阳的超人，自然也打不过更疯狂更没有底线的至尊超。 但这有什么办法，自己铸造世界的本事，是母亲教的，也只会这一种啊。 《美漫丧钟》第5299章 就要爆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00章 要求和欲望 这些投入始源地球的仿生人其实最高也就只有四级的能力，不知道副官是怎么分级的，不过丧钟知道，这个级别也就是具有小氪级别的战斗力。 从者们对召唤师的说法是比较统一的，自己需要某某东西，或者做一件某某事情，能够增强实力。 为了在战争中获胜，御主们往往只能配合他们的行动，算是被裹挟进了这场游戏， 《美漫丧钟》第5300章 要求和欲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01章 想要改变 “哥，来包烟。” “哥，我想喝酒。” “哥，我饿了，你有吃的吗？” 小小的地下室里不断传来某人叫哥的声音，这让有些阴冷的房间中倒是多了几分亲情的味道，可惜发出嗲嗲声音的不是可爱的妹妹，而是捏着嗓子的撒娇死侍，这就有点恶心了。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问我要啊？”苏明把手里的蛋糕递给表弟，这还是他在暴风城买的好东西，因为放在空间腰包里的缘故，蛋糕上的樱桃依旧是娇艳欲滴：“我也给你空间装备了啊，你都装了些啥？” 死侍是有魔纹布包的，就算没有，他的裤兜和底裤也像是四次元空间一样，能起到类似的效果。 如果他从屁股后面掏出一门无坐力炮来，也很正常，因为非常合理。 “没装啥，就是些玩具。” 掀起一半面罩的死侍大口吃着蛋糕，眼睛盯着小超人一家的旅途，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一大堆打着马赛克的柱状物体。 对此，丧钟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这俗语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可是佣兵界的红玫瑰并不在乎，他收回自己那些玩具，把腿翘到了桌子上，继续摆弄起小超人的故事来： “副官，在下个路段安排一群非洲裔美国人，然后让他们堵路试图强J肯特一家的皮卡车，安排小超人苦口婆心劝说他们不成，最后只能在车子被玷污之前忍痛杀光他们的戏码，让肯特一家深刻了解一下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拯救。” 这是在给小超人杀人找借口了，变相洗白他过去的一些行为。 嗯，大方向是对的，就是死侍的计划处处都透着恶心劲，但丧钟没有说什么，因为人的XP是自由的，美国更是自由的国度，以前佛罗里达州是出过这种人才的。 某个黑人不光强暴了自己的汽车，据说还对邻居花园里的小矮人装饰物下手了，就是那种戴着圆锥形帽子，留着白胡子的矮人雕像。 也不知道是高高的尖帽子激怒了他，还是小矮人们的肤色太白。 “执行中。” 本体离开的副官只留下了一个分体程序，就是个单纯的工作AI，死侍已经得到了警长的授权，那么他想要安排的事情就会被安排。 控制一群人也很简单，植入芯片就可以了，虽然成本会比使用仿生人更高一点。 反正死侍不管那么多，他只是想看乐子而已，对于一个精神病人外加脑癌患者来说，想太多东西可不利于病情。 他先是来了一口烟，再来一口酒，吃上几口蛋糕，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别提多开心了。 “你还真别说，斯莱德，渡假没有女人也别有一番风味啊。”他说话的同时揉了一下自己的腰，显然是有点怕夏坷垃和死亡的联手了：“对了，既然你能改变小超人的命运，那我.”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对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无论如何都会死掉的孩子母亲，和他有着一夜露水情缘的老同学。 “别想了，我愚蠢的欧豆豆啊。”丧钟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身旁，两兄弟在地下室中央的黑暗中抽着烟：“你还没看出来吗？我改变的只是克拉克的未来，而他的过去，是我也无法插手的范围了，那是起源。” 未来容易改变，但过去就不一样了，光是可能引发闪点就是个麻烦事。 神速力这个玩意也是顺毛驴，顺着它流动的方向跑，什么事都没有，随便在神速力位面里兜圈都行。 可要是逆着它的流向跑，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就比如说现在，大家被神速力位面弹了出来，除了巴里之外的所有极速者都成了废人。 也就是苏明早有安排，让小闪掌握了静滞力，否则现在他哪还有战斗力啊。 “哦，那就算了吧，不过我相信未来有一天，肯定能救下她的。”死侍嘬了一口烟，他目光忧郁地挠了挠自己的屁股：“我大概是没戏的，但是表哥你会帮我的，对吧？” 皮肤癌就是这样，身上总是刺挠，尤其是坐的时间长了一点之后，最痒的就是屁股。 也许是那里癌细胞最密集吧，反正每次都能撕下一大块皮来，蜕皮就像是个沾满碎肉的小盘子一样。 “嗯，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苏明拍拍兄弟的脑袋，不想谈论这种太严肃的话题，就故意说道：“那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攒钱，雇佣我的价格，可是很贵的哦。” 说起来，过去没有少给死侍钱啊，但这贱人似乎没有多少积蓄，全都在外面浪完了。 “没戏啦，我完全攒不下钱啊，你知道的，凡妮莎的那些小姐妹还等着我接济呢，你也知道纽约晚上多不安全啊，她们还要在寒冷的晚风中站在路边拉客，好可怜的。如果我为了一个爱我的女人，放弃这么多爱我的人，那不是太自私了吗？” 满嘴的歪理邪说，但猛得一听，贱人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是真正的精神病脑回路。 “她们背后是有蛇头控制的吧？你给她们钱，这些女人也留不住多少，都被幕后老板收走了。” 丧钟自己不做逼良为娼这种事，但对于街面上的事情还是清楚的： “拿钱打水漂的我见过，你这样拿钱投无底洞的还是第一次见，我建议你回头问问凡妮莎，以前带她的蛇头是谁，然后.” 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嘶，原来她们留不下多少钱吗？你怎么早没跟我说会这样？”死侍眨巴眼睛，像是第一次明白这个道理：“可惜我现在玩得正上瘾呢，还不想回去，干脆联系一下模仿大师帮忙？” 不管什么样的蛇头势力，肯定都是没啥本事的小角色罢了，有本事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混这条道啊，这种货色不管有多少人，对上模仿大师肯定都是死路一条。 “你以前也没问过我啊，再说，模仿大师是雇佣兵，人家要收费的，你就不知道节约一点？” 无语的苏明敲了一下表弟的脑袋，用看败家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找个你熟悉的小妹，让她遍体鳞伤地去求惩罚者，那家伙肯定会帮忙除恶的，只要用得好，他可是完全免费的杀手哦” “嘿嘿，对，希望他还没有跑到太空里去吧，黑暗，还是表哥你黑暗啊。” 贱兮兮的韦德比了个大拇指，夸奖表哥又黑又高。 第5302章 怀疑人生 “其实等到我卖的那些太空飞船渐渐普及了，地球上的人口压力和资源矛盾缓解了之后，她们也会改行，能有光明的未来。” 至尊法师吐出一口烟雾，靠在椅子上说着，黑暗中只能看到烟头在闪烁： “因为体力劳动必将被高度的自动化所取代，她们干这行是不如仿生人的，从各个角度来说都不如，你如果真的同情她们，不如开个公司啥的，未来让失业的她们给你工作，干点正经的营生。” “我有公司啊。”歪头的死侍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营业执照来：“你看，我的万事屋事务所，承接所有侦探和调查工作，还能找猫找狗，帮人搬家，或者帮人脑袋搬家。” 他的那个万事屋，还不如杰西卡·琼斯的侦探工作室呢，除了他自己之外的员工只有青少年性向不正常弹头，人家对于上班还爱来不来的，根本没有工作热情。 “算了，你也不是这块料，等回去和你家的魅魔女王商量吧。”丧钟看着墙上的皮卡车投影，那和屎壳郎飙车的一家人，笑道：“夏坷垃是经营势力的一把好手，你还是别想太多，老实地当雇佣兵吧。” 表弟当佣兵可以算是一把好手，可让他当好老板，还不如指望托尼斯塔克会出家当和尚。 “嗯，你说得对，咱们还是继续看肯特一家的公路大片吧。” 脑子不正常的韦德的情绪也十分多变，得到表哥的劝慰，他立刻就把那些麻烦的事情抛之脑后，又开始享乐了，还感慨道： “今天难得咱们俩找到了这个男人窝，要是罗根和彼得也在就好了。” 说到这里，苏明有点好奇，他就问：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他们？难道你不爱电索和开出租车的阿杜了吗？” 挖鼻孔的死侍歪嘴一笑，也玩起了梗：“不，他们都是我的翅膀啊.噫，好像不太合适，这么一说，我自己都有点恶心了。” 他腐烂的舌头吐出来老长。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肯特一家疯狂逃窜，并且在路上遇到各种怪事的过程中度过了，丧钟没有再插手，毕竟死侍还是做得怪像样的。 尽管他的剧本都有些恶心，可背后还真有些大道理，就像是他说的一样，车枪球和屎尿屁全都安排上了，这要真是拍成电影，也许还真有点意思。 当然，是看电影的人觉得有趣，亲身体会这些的人就肯定不是这么想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肯特一家来到山中的小木屋前时，车子停稳，四人都默默无语，一个个像是被掏空了肾脏一样，靠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想动弹。 小超人主要是茫然不解，他脑子里发过来的离谱剧本一路上接连不断，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计划越来越恶心，越来越搞笑。 而其他三人，则是见到了太多的黑暗和疯狂，见识到了超能力生物的真正恐怖，并因此开始怀疑人生。 这个熟悉的世界，好像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变得让人陌生了，就仿佛大家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它一样。 坠崖后像是油罐车一样爆炸的屎壳郎，被打倒后像是汽油桶一样爆炸的非洲裔美国人，在路边疯狂追车不成后就像是路边炸弹一样爆炸的直立奶牛，这些鬼玩意为什么会爆炸啊？ 连路边的花花草草，被车轮胎压到的石头这些都会爆炸，自己难道已经离开了美国，到了阿富汗或者伊拉克吗？ 当然这些还是其次，最让他们怀疑人生的还是另外一些人类的疯狂，在遭遇危机的时候，人类真的会很快堕落成野兽，有好几次，肯特一家人对路人的热心援助，差点反而害死了大家。 还好有克拉克在，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现在这一家人因为不同的原因，都坐在车厢里没有出去，想着各自脑子里的疑问，在黑暗中默默地呼吸着。 车窗外能看到山林中的萤火虫，听到微弱的虫鸣声，只是天空中的星星也像是变得黯淡了，也许是因为车载收音机里一直在传来不好的消息。 到目前为止，国家已经完全失控了，过去的统治者们要么是失联，要么是死去，现在人们都以个体或家庭为单位，开启了挣扎求生的末日之旅。 地球还有希望吗？人类还有希望吗？ 车灯引来了很多的飞虫，这些东西又被车上的粪便和血液吸引，脆弱的翅膀粘在了这些它们追寻的东西上，无力地挣扎，直到溺毙死去。 “.克拉克，也许到了今天，我们才真正地理解你了。”还是一家之主的杰瑞首先开口，这个男人叹了口气，关掉了车子的发动机：“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人会变得那么可怕。” 在淳朴的农民思想里，认为杀人就是不对的，可今天看到这么多黑暗的事情，让他的思想转变了。 “是啊。”妻子也附和他的发言，从副驾驶转过身来，摸摸克拉克的脑袋：“以前你在平行世界之所以容易生气，是因为见到多了这样黑暗的事情吧？” 想到儿子过去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受了那么多苦，她难过得都要哭了。 “原来，有些人就是该杀。”劳丽抱着文件，一脸坚定，她显然已经脑补完全了给男友辩解的理由：“死刑真的不该废除，居然有人想要对车子做那种事，真的是畜生.” 这时还在走神的小超人笑了，他只顾着点头，表示家人们说的都对。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小时的车开下来就遭遇那么多怪事，但丧钟不愧是丧钟，他的计划让人根本看不懂，但效果还是很好啊。 现在家人们明显已经完全站在自己一边了，他们理解自己了！ 这样一来，愿望就实现了一多半了，即便将来全世界都还是依旧不理解他，那他也觉得足够了，只要有家人就足够了。 反正他就是一个宅男，天天没事干就是家里蹲，外人是不是理解，其实不那么重要。 好吧，他这一路上下来，脑子也被搅糊涂了，已经真的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了，全然忘记了他过去在平行世界的那些黑历史。 不过这也就是丧钟的目的，只不过是用韦德的手段完成了，贱人表弟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把事情搅合成一锅粥。 但小超人想要到此为止的愿望是注定要落空的，圣缸战争的计划一旦启动，就不会以他的意志停下，这也是丧钟向来送佛送到西的行动宗旨。 说好了要让这个世界承认小超人，那么就说到做到，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第5303章 火树银花 一家人又在皮卡车里缓了好一会，抱在一起说了些肝胆相照的话，让气氛渐渐恢复到温馨的样子之后，几人才分别下车，做起了正事。 杰瑞和克拉克搬运皮卡车上残存下来的物资进木屋里，娜奥米先进屋去启动发电机以及打扫卫生，劳丽则带着她捡来的资料和文件进屋，顺便帮未来婆婆做点事。 洗车的事情.暂时没人想做，应该是想等味道散一散吧。 这座木屋并不大，至少比起丧钟自己修建在40K地球那山里的老家要小得多，它只有一室一厅一卫，总面积大概在五十平左右，就这样了。 还好现在是夏天，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入住，因此心累的一行人，并没有折腾太久去捣鼓细节问题，很快就聚集在小屋里的餐桌旁，吃起了逃生之后的第一顿饭。 就是简单的速食食品，罐头加热一下，拿面包蘸着里面的豆子浓汤吃，凑合一下。 “我们的食物有一半被污染了。” 揉了一下脸，杰瑞语气沉重地说着结果，他摇晃着脑袋，头发在壁炉的火光下可以看出明显的花白： “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路上遇到丢粪的蜣螂，虽然没有被它打中，可车斗里的粮食有很多不能吃了。” 其实真要严格说起来，粘上脏东西的食物也能吃，只需要一个印度厨师，就能让人根本分不清什么是饭，什么是粪。 可惜肯特一家是美国人，平时日子过得不错的他们，完全接受不了这种被污染的食物，也不想冒那种吃了会窜稀的风险。 “没关系，山上有泉水，我们还有猎枪。”娜奥米抓住丈夫的手，鼓励他打起精神，食物耗损了一半不要紧，只要一家人都平安无恙。 “对，我们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劳丽手里抓着一小节面包，笑着赞同两位老人：“而且这里还有电，有卫星锅可以看电视节目，很好了。” “没错。”克拉克现在表现出来已经摆脱了辐射影响的样子，大口干饭：“食物那些不用担心，我可以飞去城里寻找，但我得先说明一下，现在社会秩序恐怕已经崩溃，就算我付钱，也不会有收银员存在了，我只能零元购。” “明白的，孩子，我们都明白。”母亲叹了口气，她点点头：“过去是我们太迂腐了，非常的时间，就只能用非常的办法，生存才是第一位的，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她这就是看开了，毕竟比起生死存亡来说，什么所谓的道德和理想，都不值一提。 “不说那些了，既然孩子有办法，我们就不要多管。”杰瑞从餐桌旁站起身，去打开了悬挂着的电视机：“我们看一会电视吧，收音机只能听到本地的情况，我们看看世界范围有没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愣在了那里，因为亮起的电视屏幕清楚地告诉了他答案，那就是‘有问题’。 镜头中仿佛燃烧着的圣诞树一般倒下的埃菲尔铁塔，融化的钢铁变成了火雨，洒在四处奔逃的人们身上，把他们变成燃烧的小火苗，在地上痛苦哀嚎，翻滚。 这种世界末日的景象直观地映入眼帘，不是听收音机能够相比的。 “果然是超能力恶棍出现了。”小超人适时地加上了一句，他站起身来，抖抖自己的披风：“我先去救人。” 不等家人回复，他就飞出了房门，消失在夜空中。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家人们就在电视机直播中看到了他的身影，只见克拉克对着将要倒下的融化铁塔吹了一口气，那座塔就变成了晶莹的冰雕，于此同时，他还顺手救了一个半空中坠落的法国美女。 抱着女人缓缓落地，恰好就在镜头前面，因为时差的问题，现在的法国正值深夜，所以遗憾的是没办法调整阳光的照射效果了。 不过有月亮倒是一样，四处燃烧的火光也同样能照明，让他看起来显得高大又英勇。 救了人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去检查了一下之前那些倒下的遇难者，发动超级速度把没救的尸体放在一起，把有救的人摆在一起，等待起救援来。 可惜法国的情况也比美国好不了多少，什么救护车和医院那些早就停摆了，他就只能自己飞了一趟药店，拿来了急救药品，用超级速度帮这些人治疗。 他还是有点耿直，救人的速度太快了，但问题不大，他至少还记得丧钟的教导，而且在有意模仿大超的情况下，知道自己要尽可能地露脸。 所以他笑着接受了幸存者们的感谢，提醒他们要尽快离开市中心这样危险的地方，法国人就算再浪漫，这种世界危机的时候也不该按照性子来，该逃还是要逃的。 随后他又询问了这些人们，有没有看到是谁做的这件坏事，他会去把坏人抓回来。 可惜没有人看到，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整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也许知情人早已经全死了。 而这时胆子大的记者也已经赶到了，小超人干脆接受了采访，说明自己是来救人的，他没有想太多的东西，今天来巴黎只为做一件事，救人，救人，还是救人！ 作为超级智力的拥有者，小超人脑子是有点不转弯，但对于外语这种更依赖死记硬背的东西，从来不用担心。 他流利的法语，英俊的面容，还有那不羁的披肩长发，一时间不知道成为了多少法国少女心中的偶像。 过去人们恐惧超人，但在危机来临时他们需要超人，事情就是这么好笑。 毕竟比起那些未知的，具有超能力的破坏者来说，知根知底的至尊小超人，更可靠和友善不是么？ 人就是这样的，都会比较，这几乎是一种本能。 看着他接受采访时，那个法国女记者像是盯着肥肉一样的目光，同为记者的劳丽发出了哼的一声，她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 她已经在心中暗下决定，等一会小超人回来，两人的关系就要更进一步，发展到能亲亲的阶段，可不能让男友被野狐狸勾引了去。 第5304章 四处救火 不过劳丽的计划肯定是要落空了，尽管因为紧迫感的驱使，让她想要更进一步，但人家小超人今晚的日程安排上，就没有回家这一项啊。 法国又不是只有一个巴黎，也不是只有巴黎出了事情，在接受了采访，摆拍了足够多的照片和录像之后，他下一站就奔着波尔图去了。 理由是抢救大火可能威胁到的葡萄酒，也就是吹口气就能搞定的事情，事后接受采访的时候，他表示葡萄关系到农民们一年的收成，如果自己不救，那很多人可能今年就会过得非常艰难。 无论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出于现实考虑，他既然来了法国，就一定要帮帮场子。 在离开波尔托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飞去了马赛，在那里救下了差点被海啸毁掉的码头和几千条帆船。 接下来还是接受本地记者的采访，虽然明知道码头上的那些船都是富豪的游艇，可小超人还是按照脑子里提示的台词，一口咬定那都是一些渔民们赖以生存的渔船。 于是接下来还是那套借口，多少人和家庭还指望渔船生活呢，如果出了事，怎么怎么不好之类的话。 然后还是老样子，拍照，录像，合影，签名，接着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一飞冲天，赶往下一个需要救援的地方，既然都到了法国了，那肯定也要去一下柏林啊，毕竟都是邻居。 法国虽然也遭遇了各种袭击，这里也有圣缸战争的参与者，但这些人现在在副官的暗中操纵下打起了内战，因此平民们倒是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尽管圣缸战争没有结盟的设定，最后只能有一个最后的胜利者，但参赛人数太多，御主们也有抱团的想法，至少在法国这边，苏明没有让副官刻意阻止。 因此现在他们这里的内战，是白人御主们和黑人御主们之间的战争，鉴于后者认为法国是他们的，而前者不承认这一点，双方就不存在什么调解的可能，只会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目前为止，这个国家也就死了个总统，死了一些军方的领导，政府结构倒是还算完整。 不过平时生性散漫的法国人，那政府有和没有也差不多，这才是这些政客们活命下来的根本原因。 就是各大城市在各种战斗中，难免会变得破败了些，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代价。 而这边给小超人脑子里投放的行动纲领呢，就是先不去参与御主们的战斗，今天晚上先救人，刷点好感，等一晚上时间副官把各种宣传铺开以后，他的正面形象立住了，再去展示力量。 光是有恩可不行，还是得有威，毕竟西方人的脑子都不怎么转弯，必要的威慑还是要有的。 给小超人做的新人设，就是戴安娜的那套杀戮正义，该帮的人他会帮，但该杀的人也一定杀，恩威并施先看看效果，不行了再换呗。 “有点忙不过来。”死侍眼巴巴地看着身旁的表哥，手里的烟酒都有点顾不上了：“这盘棋太大了，世界各地都在出事，到处都是需要救援的人，该让小超人去哪里救人合适呢？” “这有什么难的？你要透过问题表面看清本质，我愚蠢的欧豆豆呀。” 叼着烟的丧钟靠在沙发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可实际上就算他闭着眼睛，绞杀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只听他说道： “小超人救人，是为了宣传自己，怎么实现这个宣传效果呢？最好就是做广告，而广告投放的标准，就是人流量要大，思考清楚这个逻辑之后，你就知道了，该让小超人去人口密集数量又多的大城市咯。” “原来如此，那我这就安排小超人去印度新德里，我看看.我去！这是什么鬼东西？” 听了表哥的指点之后，韦德立刻就联想到了世界上人口密度最畸形的城市，结果让分体程序把那里的情况切出来一看，往日里非常变态的他都有点接受不了。 世界上其他的地方，除了被丧钟下令避开的天朝之外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混乱，大多数城市毁得乱七八糟不说，就是人也伤亡不小。 可到了印度，画风就不一样了，这里的城市本来就破破烂烂的暂且不说，主要是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太有爱了。 在马路上，在恒河里，在牛粪堆中，处处都可以看到阿三御主和他们的蜥蜴人从者们相亲相爱的场景，是真的就当街乱搞的那种。 别的地方水深火热，新德里这边载歌载舞，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这些人太嗨了吧？斯莱德，你是不是给他们下药了？”表弟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他们阿三就喜欢蜥蜴，得到了巨大的直立蜥蜴，还不能让他们高兴一会了？”苏明倒是很淡定，在听到表弟一惊一乍的动静后，他连眼睛都没睁：“不用管他们，也不需要小超人过去，你只要知道蜥蜴其实都是肉食动物这一点就行了。” 如果说先前死侍还不明白，但表哥点明了‘肉食动物’这个单词后，他就懂了。 这是要引发阿三那边御主们和普通人之间的战争啊，因为超能力蜥蜴人如果吃人的话，肯定饭量不小，就算原本饭量小的，副官也能操纵它们胃口大开，或者只吃里脊肉之类的。 到时候这么多的蜥蜴人一旦开始要求御主带它们去吃人，那么就算普通的阿三们再喜欢蜥蜴，也不会有人喜欢死吧？ 现在就是贱人比较好奇，印度按理来说是佛教发源地，那么这里会有人模仿释迦摩尼，割肉喂蜥蜴吗？ “黑暗，果然还是太黑暗了。”韦德抿着嘴连连点头，他摸着脑袋绕开了印度这个国家：“你的游戏我接盘都玩不明白，原来是计划里面还套着计划，你天天想这么多，不怕脱发吗？” “副官想的，又不是我想。”丧钟闭着眼摸出酒瓶来，打开喝了一口：“别那么多废话，想玩你就玩，玩够了你就回家去照顾凡妮莎的那些姐妹。” “不，我不走，做事要有始有终。”死侍连连摇头，他甚至还甩出了一些鼻血：“我还没看够副官都玩了些什么花活呢，她平时看着那么严肃，没想到还真是个人才啊。” “呵，那你看看东京，保证你更喜欢。”苏明饶有深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第5305章 人间观察 听到表哥这么说，韦德当然要看看了，他让分体程序调出了负责监视动静的所有无人机以及卫星画面，欣赏了起来。 第一印象就是热，很热啊。 此时的东京城区已经大面积地化作了一片炼狱，城市之中燃烧着熊熊大火，连天空都被火焰染红，随处可见破败的车辆，以及各种建筑物的残骸。 即便当年二战时期李梅在这里搞过烧烤，重建之后的城市很重视防火这方面的事项，但今天的火焰是超能力的烈焰，不是常规手段想灭就灭的。 当然，那都是其次，最主要是这里的御主和从者们，画风又和别的地方不同。 因为看了好半天，死侍连一具尸体都没看到，这就很奇怪。 他清楚得很，别看表哥经常称呼自己是‘欧豆豆’，偶尔还冒出其他两句日语来，但从他在40K地球做的那些事早就能看出来，斯莱德对于日本人抱有很黑暗深沉的恶意。 简单来说，他就没有把日本人当人看，甚至连外星人都不如，而是像在看待家禽。 所以看到始源地球上的东京大火，却没有看到一具尸体的时候，韦德就发现不对劲了，他是有脑癌，可又不傻。 于是不懂就问的他脑袋一转，看向表哥： “尸体呢？” 喝酒中的苏明打了个响指，让卫星锁定了一个地方，只见在城市外面一处山沟里，出现了很多人。 全是女人，他们正在一对御主和从者的压迫下干着苦力活，具体来说，就是搬运尸体。 尸体则全都是男性，有相对完整一些的，也有肉块和焦炭，但这不重要，这些尸体被女人们纷纷投入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在攒够了一定数量之后，那个打扮得像是‘金闪闪’一样的女从者一摆手，示意搬运工们先休息，接着她驱动了法阵。 在一阵强光过后，魔法阵中的尸体就全都消失了，转而出现了一些躺在地上，像是没有意识的东洋美少女。 “这是什么？变性魔法还是秽土转生？”韦德又看不懂了，他只觉得屁股又开始发痒：“不过这些变出来的小妞还长得挺正点呢，吸溜。” 是的，只要长得好看，他才不管是不是尸体变的呢，他连死亡都敢日，还怕几具尸体？ “没有你想的那么高端，或者说，看起来高端，实际上的原理很简单。”苏明这么解释道，他让韦德继续看下去，自己则同时解释道：“这些东洋美少女其实就是侍从型仿生人，和康特拉西亚的那些妓女是一个型号。” 事情就是这样的，仿生人的材料主要是碳和硅，使用的制造技术是高速3D打印，最值钱的部件是仿生大脑，加起来成本三十块吧，比战斗型的炮灰还便宜点。 而副官做的事情，就是通过从者们杀掉这个世界的日本男人，通过空间传送回收他们尸体中的碳和各种元素，以此来制造仿生人。 作为警长最亲密的伙伴，她比死侍更了解这个男人，警长确实讨厌日本人不假，可这种讨厌只针对男性，不针对女性。 简单来说，他喜欢日本美少女，尤其是卡通风格的，这也算是个没有别人知晓的秘密了。 所以她这一次安排了这样的花活，给警长制造一批纯正东洋原料的花姑娘，就算他自己不玩，回头还能送人不是？ 因此她设计了一些魔法阵作为障眼法，本质上还是空间传送，从始源地球回收能够制造一百个仿生人的日本地产材料，就在康特拉西亚留下九十九个仿生人，回馈给这边一个。 这是连小超人都不知道的黑暗计划，毕竟要是真说起来，是在薅这个世界的羊毛，但就算他知道，估计也不会在意就是了，他还要谢谢丧钟呢。 所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回收原料，置换成更多的仿生人，如此循环，直到日本男人全部死光。 在日本地区她挑选的宿主全都是女性，而且通过大数据分析，还全都是残存的极端女拳主义者，她们的从者也全是女版的仿生人。 因此当副官操控这些从者，向御主提出杀戮男性，换来更多姐妹，壮大自己力量的建议时，很容易就通过了。 “懂了，懂了”韦德听着斯莱德的解释，他悟了：“别的地方都是在玩超能力对战，可是在鬼子岛上，玩的是战国时代？” “差不多吧，反正到最后全剩女人，然后从者会组织各种女大名之间的混战，最后她们是火拼死光，还是被小超人锤死，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安排。” 丧钟伸了个懒腰，又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既然表弟懂了，那就不多废话了。 “浪费啊，这么多美女你就拿来当炮灰？”韦德有点舍不得了，可随即那吝啬的表情就变了，他擦擦嘴角的口水，谄媚道：“副官在康特拉西亚组装了更多的东洋货，不如给我两个玩玩？正好夏坷垃的侍女里还没有仿生人呢。” 仿生人不是人，而且很便宜，加上这批仿生人的原料是尸体，确实不是特别好。 但她们漂亮啊。 “行啊，但我要提醒你，这种型号的仿生人只要能源不枯竭，她们就是永远不满足的，你确定自己的腰子顶得住？” 表哥倒是很大方，手一挥就同意了亲人的要求，只是稍微提醒了一下他，不要眼睛大肚子小。 “呃那我再考虑一下。”韦德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后腰，一阵酸劲正从那里传来，这是继幻痛之后出现的另一种错觉——‘幻酸’。 偶尔玩一次也许可以，但弄回家去，再加上两只母老虎，他一时间还有点怕怕。 “晚了，我刚才已经通过意念让分体程序发货了，现在夏坷垃正开箱呢。”苏明坏笑着睁开了眼睛，抬手又投影出了一个画面，就是一间卧室里，魅魔女王满脸好奇地打开维生舱的样子。 看到里面的两个东洋美少女仿生人以后，她先是一愣，但很快就露出了略显变态的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因为随着维生舱一起传送的，还有冒充死侍写的一个纸条，说这是从表哥那里买的高级充气娃娃，等他回去以后大家一起玩。 魅魔女王这就去召集她的侍女团了，想必等韦德回去，又是一场大战。 看到这一幕，苏明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好人，这个老婆本来就是自己替表弟找的，现在又为了他的家庭和谐出力，做哥哥的就是这么讲义气。 别忘了在漫威漫画的616地球上，夏坷垃最后是和死侍离婚了的，尽管40K地球的故事不一定会那么发展，但还是要以防万一不是么？ 第5306章 远在天边 “呜呜呜，表哥都助纣为虐，我现在都有点不敢回家了。” 看到这一幕后的死侍生无可恋，他瘫软在椅子上，面孔也变得扭曲了起来，看向一旁的空气开口说哭诉道： “老铁们，《围城》书里写的真TM的对，城里的人确实会想要逃出来啊谢谢老铁送的大飞机，比心！呜呜呜，我真的好难啊，现在天都黑了，我还不敢回家，有人说我是演的，我演NM啊.谢谢家人的摩天楼，爱你哦，呜呜呜” 看着他这耍宝玩梗的模样，苏明就知道他没事，这就行了。 至于韦德的说法，也许还真有一部分是真的，因为他是‘能力越大，越不负责’这个信条的奉行者，对于表弟来说，责任这种东西是他最讨厌的。 看来回头自己还是得找夏坷垃谈一谈，别把什么家庭责任之类的事情总放在嘴边说，至少要让韦德感觉自由一些，即便那是错觉。 让贱人表弟滚到一边去哭，苏明接手了接下来的工作，毕竟这个晚上还很长，小超人那边的表演还要继续呢。 现在他刚刚离开柏林，那接下来就去汉堡吧，然后跨海去伦敦。 “副官，用来给小超人宣传的软文发了吗？” 一边远程指导小超人该怎么救人，怎么说话，苏明一边有条不紊地关心着其他安排的进度。 “已经陆续发布，三十亿水军账户开始转发，处理中.” 没有情感的分体程序回答道，她连个头像都没有，声音也是机械的电子音。 不过能办事就行。 在丧钟于始源宇宙忙活的时候，隔壁的漫威40K地球内，宇宙空间的某一处。 宇宙大航海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半人马座和仙女座之类的星域顿时显得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加入了这场淘金之旅，想要在时代的变革中获取利益和未来。 有的人运气好，已经捞到了第一桶金；而运气差的倒霉蛋自然也有，他们已经在漆黑的太空中尸骨无存。 收益总是伴随着风险，人们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当偶尔有倒霉蛋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大多数人也只会轻蔑一笑，相信自己的运气会更好。 因为现在收益太高了，人类刚刚进入宇宙，那么一切太空中的发现物，只要弄回地球都代表着巨大的价值，就更别说开荒星球或者太空采矿那样的生意了，那是真的值得人去拿命拼的。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威尔逊集团为什么要发售飞船，让很多人都掌握了太空游戏的入场券，但鉴于威尔逊企业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打下的好名声，大多数人相信这是在做慈善。 当然，事情要分两面来看，对于有些人类来说，能够前往宇宙是个好消息，而在原本就靠着宇宙讨饭吃的人类来说，就不怎么好了。 “别啊，别挂，价钱还能商量。”坐在飞船的驾驶室里，星爵对着屏幕上一个长得像猪头的外星人哀求道：“一百万信用点，这活儿我们银河护卫队就能接。” “哼哼，不用了。”野猪外星人连连点头，这个种族点头就是否定的意思，它发出了猪叫声：“你的同胞，三十万就做，用不上你们这些渣渣了。” 说完，他切断了通讯，就是这么绝情。 “艹！狗日的东西，没有良心的猪头，不就是上次坑了他一台发动机嘛，居然这么记仇？！” 星爵从舰长席上跳起来破口大骂，亲切关怀了猪头人的祖宗十八代： “下次别让我在没人的星域里遇到他，否则我要把他的一身肥油都榨出来炸鸡！” “炸鸡！欧耶！炸鸡在哪？！”后排的德拉克斯高兴地站了起来，这个壮汉擦着嘴角四处寻找：“我最爱吃炸鸡了！” “坐下吧，没影的事呢。” 驾驶席上的火箭扭头说了一句，他把飞船停在原地，让它飘着，又对星爵说： “你可是船长，要想想办法了，丧钟给我们的报酬是这艘新船，是挺好的，可这玩意消耗的能量是我们以前飞船的三倍，如果再赚不到钱，我们接下来就要当太空浮尸了。” “都怪星爵的地球同胞们，他们这是恶意竞争。” 卡魔拉把两条大长腿翘在前排座椅上，这个绿皮外星人没好气地用激光小刀修着指甲： “就刚才走私的那工作，可是要经过希阿帝国的国境呢，一旦被发现就是尸骨无存，根本不是那些新手小白该做的买卖，更何况还只要三十万？赚个屁钱。” 就连星爵都不敢保证自己跑这条路线能够不被希阿舰队发现，靠的是丧钟的面子，万一被抓了就叫唤着要面见斗剑，这样就算走私品被缴走，好歹能留一条命在不是么？ 老船长的面子在那边是很好用的，斗剑虽然强，可他早就被丧钟打服了。 可不是所有人类都能享受这份面子的，也就是他星爵，AKA星际舞男，可以得到老船长的恩惠。 “那能怎么办呢？”螳螂妹弱弱地举手发言，她的大眼睛看看舰桥内的人：“丧钟雇了我们拍摄宣传片，拍完了，现在大量人类涌入太空，不正是证明我们拍得好吗？” 她的言外之意，是大家自作自受，人家丧钟结清报酬了啊，这艘飞船是真的好，还有许诺的那些药剂，也都给了。 “年轻人们啊，还是年轻，呵呵。” 无所事事，坐在雷达员位置上的勇度抽了一口雪茄，他是看起来和格鲁特一样淡定的人： “没饭吃了，就继续给丧钟干活呗，彼得你这个傻小子，凭你和他的交情，还能饿死不成，你们不会不知道丧钟如今在宇宙中意味着什么吧？我反正是听说，大角星的鹰神对他都恭敬得不行。” 鹰神作为以前经常出现在主位面的魔神之一，对外族的态度那是出了名的暴虐和凶残，现在却这么服一个人类，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是格鲁特？”树人有点茫然。 “这事我知道，斯莱德帮星鹰他们重塑了大角星系，于是鹰神欠了他人情。” 星爵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养父的建议，但自己是自由的太空掠夺者，专门给一家打工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所以他说： “决定了，我们去大角星碰碰运气，他们那里百废待兴，也许会有机会呢？” 所谓的机会，说白了就是经商、抢劫、考古、保镖、盗窃、走私等等里面任选一项，反正银河护卫队就是雇佣兵啊，只要有钱赚，啥活都干。 第5307章 大角星系 大角星所在的牧夫座距离太阳系并不远，只有37光年左右，它的恒星是一颗非常庞大的红巨星，直径是太阳的25倍，亮度是太阳的170倍。 听起来挺厉害的，但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红巨星是恒星生命中的最后阶段，恒星内部的聚变反应已经走到了尽头，它的体积扩大了不少，但温度却只有3700K，比太阳要低了不少。 它大概还有几百万年的寿命了，在那之后，将会变成一个黑洞、中子星、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谁知道呢。 本地人生活的行星也叫大角星来着，是行星和恒星同名的少见状况，因为在他们的传统中，认为天地是一体的。 大角星系的毁灭发生在四十多年前，星爵这一伙年轻人对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但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勇度毕竟是在太空中混了很久的老牌掠夺者。 尽管限于力量层次不高，不太可能了解真相，可他过去可没有少听各种小道消息。 他觉得比较靠谱的说法，是这里发生过一次非常恐怖的烈性传染病，甚至能感染星球和众多无机物，最后导致生命法庭出手抹除了整个星系，只留下了其中的恒星。 总之那次毁灭的幸存者只有星鹰和他的妹妹兼妻子，但每次勇度想要从他那里问点大角星的话题，那个壮汉立刻就会切断通讯或者转身就走，对此表现得讳莫如深。 总之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牧夫座星域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市场，这里再没有别的宜居星球，自然不会有商人，也就不会有利润，于是太空掠夺者自然也不会来这里找活干。 除非是要和什么势力偷偷接头，搞点黑暗面的买卖需要一个在银河系中的僻静地方时，才有可能来这里。 不过现如今丧钟帮鹰神重塑了这个行星系，勇度也知道自己的情报有点过时了，所以在路上，他只是和星爵等人大概介绍了一下这里的背景，说了些很久以前的风土人情。 “灭霸以前说过这里的事情。”和姐姐坐在一起，手里拿着匕首摆弄的星云阴恻恻地说道：“他曾经让我们避开鹰神所居住的那颗恒星，理由是那家伙是个扇了‘永恒’耳光后依旧活得滋润的精神病。” 萨诺斯的情报是如何而来，暂且不清楚，但很可能是死亡说的吧。 所以星云虽然还是恨那个紫色巨人，但同时不妨碍她相信这个情报，可惜就是以前灭霸没有说太多，自己也不会被他允许提问。 自己和卡魔拉都是刺客，是杀人的武器，而武器是不被准许进行思考的。 绚烂的宇宙之光跨越无数光年照进了舰桥里，银河护卫队的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像是人人都在欣赏宇宙之美，直到没有审美能力的星爵最先开口。 “等等，我过去以为鹰神只是个宗教信仰，就像是地球的上帝，努瓦力人的钱，希阿人的爱之双神一样.” 双手抓头的彼得似乎现在才回过味来，他睁大了眼睛： “可现在你们说，鹰神是个存在于物质世界中，还住在那个行星系里的，活着的神？” “我是格鲁特。”树人迟缓地摇头。 “格鲁特的意思是他都想明白了，你才转过弯来，真笨。”浣熊立刻坏笑着进行翻译，他就喜欢看星爵吃瘪的样子：“我们说了半天了，你才意识到鹰神是存在于主维度的吗？” “唔，丧钟好像给我说过些什么，但我忘了。”星爵呲牙一笑，他摊摊手：“毕竟我可是船长啊，每天都要考虑很多事情，有些健忘是很正常的吧？” 说完，他还眨巴着大眼睛去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想要看看自己的借口有没有说服他们。 “你是天天都想着跳舞吧？” 卡魔拉无语地摇摇头，按理来说银河护卫队里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浣熊都比星爵要强。 可之所以他能够当船长，就是因为他脸皮最厚。 绿皮美女质问的话，在星爵眼里就是下楼的台阶，他当然瞬间就顺着那话滑下来了，立刻在原地摆出了跳舞的起手动作，开始了自己的唱跳： “Oh~yeah~不如跳舞，聊天倒不如跳舞，让自己变得舒服，是每个人的天赋.” 他唱歌难听得要命，舞蹈技巧也就是业余爱好者的程度，可他表现得无比投入，脸上的笑容发自真心。 见到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队友们纷纷叹了一口气，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小会，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火箭要驾驶飞船，星云和卡魔拉要做美甲，勇度在忙着抽烟喝酒，德拉克斯和格鲁特在玩地球上个世纪的小小游戏机，螳螂妹则是在低着头发呆。 这些事情，都比看星爵跳舞更重要。 而一个人跳也没啥意思，见到又一次蒙混过关，掩盖了自己是个白痴的事实后，星爵擦擦头上的汗，又坐回了自己的舰长席上。 丧钟真的没有骗他，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或者遇到特别尴尬的场景，那么就跳舞，总是没错的。 “启航，目标大角星！”他又恢复了船长的样子，高声下达了命令。 “.已经到了。”火箭用小爪子敲敲身边的玻璃，让星爵自己往外面看，那硕大的红色恒星简直是有眼睛的人都不会错过，也不知道星爵是怎么忽略的：“等你下令，我们早变成太空垃圾了。” 自家的船长吧，驾驶技术还行，战术水平还行，砍价谈生意也还行，战斗力确实也还行。 但各方面的水平都只是还行的程度，就像是一个没有明显优点，也没有明显缺点的人，就有点不上不下的，关键是经常性地犯白痴，有些让人头大。 “呃，哈哈。”星爵挠挠头，尴尬地站了起来：“我不是没注意嘛，这样吧，我再跳个舞给你们看怎么样？脱衣服的那种哦。” “少恶心人了！”勇度第一个反对，他起身就走，打算离开舰桥：“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可别跟死侍学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啊，脑子会烂掉的。” “我是格鲁特。”树人也嫌弃地摇摇头，这次不用火箭翻译，大家也能看出他是什么意思。 第5308章 停船检查 大家不想看舞蹈，星爵只是耸耸肩，那是他们的损失。 所以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远处那硕大的恒星，似乎是想要看到鹰神到底在恒星中的什么地方。 飞船在火箭的控制下缓缓靠近同样名为大角的行星轨道，这个种族的母星，也是这次大家的目的地，就是不知道下方这个和地球有几分相像的星球上，到底有没有生意。 片刻之后，星爵流下了眼泪，因为鹰神的影子没有看到，可长时间盯着恒星看，真的很伤眼睛。 这时飞船中的通讯台传来了声音，螳螂妹负责接通后，对方的头像投影和声音就出现在了舰桥里，是个戴着假面超人同款头盔的壮汉，对方用标准的伦敦英语说道： “这里是大角星猛禽卫队，请停船接受检查。” “没问题，我们就是来做生意的合法商人。”星爵笑着回答了对方，同时他的注意力一直盯着那男人的古怪头盔看个没完。 “是不是合法商人我们自会判断，但你们的飞船外涂着太空掠夺者的徽章，现在大角星情况特殊，我们需要登船检查。” 对方虽然带着面具，可隔着这甲虫般的红色双眼，星爵都能感觉到对方在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是啊，飞船到手的第一时间，他就让格鲁特和德拉克斯帮忙在船舷上画了大大的掠夺者标志，这就不是证明自己的雇佣兵团身份了嘛。 雇佣兵团是什么？是暴力组织，人家现在大角星忙着搞建设呢，你一群有武力的街溜子过来，被人查那还不是应该的？ 宇宙里没有傻子，庞大的太空掠夺者群体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态，人人都心里有数，反正肯定不是救危救难的大善人就是了。 银河护卫队还好，不会做太过火的事情，最多也就偷个东西，搞点走私，或者挖别人的坟什么的。 但更多的掠夺者们，可没有这么高的道德水平了，像是颠覆政权，奴隶贸易，种族灭绝之类的事情，都是接单的。 星爵倒吸了一口凉气，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想看我跳舞吗？” “.请你们原地等待，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否则我们将展开攻击，勿谓言之不预。” 对方的检查员都要被星爵整无语了，他像是想逃一般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立刻切断了通讯。 看来过一会上船来检查的人里，肯定没有他了。 “猛禽卫队已经出现了么？这些人也不好惹啊。” 去而复返的勇度出现在星爵身旁，虽然嫌弃彼得的很多行为，但对于这个男孩，他是真的当做干儿子在养，现在就是依靠自己的经验来给教学： “传言中他们都是鹰神的克隆体，能够单人进行太空旅行，一小队人就能灭绝一个星球上的所有生物，十分强大且残忍。” “嗯？克隆？” 星爵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把‘神’和‘克隆’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有点不对劲。 一般来说，神总是会和很多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吧？ “没错，大角星鹰神并不是维度魔神，他能够使用宇宙能量的同时，也擅长各种科技，克隆人更是不在话下。” 吐出一口烟雾，蓝皮肤的勇度耐心地介绍着，同时把星爵按回席位上坐好： “这些猛禽卫士对鹰神无比忠心，不会接受贿赂，眼里也容不得沙子，我得提醒你，一会人家上船了，你可别嘴贱说什么鹰神的坏话，否则的话我们又该想办法跑路了。” “而且我们现在燃料不多。”火箭补了一句，讲清楚问题的严重性。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傻？”星爵指指自己的鼻子，歪嘴一笑：“我又不是低能儿，怎么可能犯那种错误？那个，老大，你说猛禽卫队和希阿帝国的女王卫队比起来，哪一边比较强？” “不知道，这两个国家的地盘隔得太远了。”勇度摇头，他不会随便评估，但不妨碍他说点小道消息：“不过我曾经听说过，这双方都是以鸟类为精神图腾，他们之间却不怎么合得来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更多的小道消息，不知道勇度什么时候在酒吧喝酒听来的闲话之类的。 反正原本的猛禽卫队，早在大角星毁灭时也被抹去了，今天出现的这些，应该是新制造出来的，相比起来，他们可能会缺少一些执法经验，也许会有空子可以钻。 不过星爵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这上面，听勇度说这两个国家都是以鸟类为图腾时，他就露出了歪嘴笑容。 “这样啊，那就问题不大，鹰也是鸟类的一种，丧钟肯定在这里也有足够的面子，要知道他可是至尊法师啊，只要是鸟类，他们的大姐大就是奥淑图吧？嘻嘻，以我和丧钟的关系，也许一会还能享受贵宾待遇呢。” “别那么乐观。”卡魔拉收起了指甲刀，她吹吹自己的手指尖端：“鹰神也许知道这些，但你以为下面办事的这些克隆人，会知道那种级别的秘密吗？你还是不要嘚瑟了，免得被当场击毙。” “呃，这倒是个问题，唉。”星爵又蔫吧了，他坐在椅子上等人家登船：“你们说，要不我们也去信维山帝吧？只要别像佛教一样不准吃肉喝酒娶老婆，我觉得自己和其他任何教义都挺兼容的。” 他的脑子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为了找个靠山，是什么主意都往外冒，也不管人家维山帝能不能看上他。 实际上，除了丧钟这么一个特例之外，维山帝所有看中的众多代言人，全都是施法者。 这也是正常的啊，如果没有施法能力，那就连联系维山帝都做不到，真以为什么人都能靠烧黄纸来沟通魔神吗？ “那你应该喜欢大角星的鹰神教义。”勇度笑了一声，他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这里在过去流行血亲圣婚，就是兄妹或者姐弟结婚繁衍，而且非常推崇吃人肉呢。” “哈？！”奎尔船长有点接受不了这个。 第5309章 陌生国度 其实大角星人到底吃不吃人肉，江湖上说法也不太一致，勇度也就是不负责任地说了个传言，吓唬一下这傻小子罢了。 看到星爵那傻乎乎的震惊模样，他就觉得高兴，因为很久以前，这孩子跟着自己进入天空时，也是这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惊讶样子。 但如果丧钟在这里，他就说这事情并非空穴来风，鹰神是非常喜欢劫掠的，比年轻时的奥丁更喜欢打仗。 鹰神的食谱和吞星差不多，都是以吞噬别的星球为食，只不过吞星一般情况下会选择没有什么发展潜力的文明，吃掉对方的星球，这个筛选过程是吞星使者来进行甄别的。 可大角星鹰神恰好相反，他喜欢吃‘有料’的星球，一颗星球上文明越是发达，反抗越是激烈，他越是喜欢。 鹰就是这样的，它们不是秃鹫，不喜欢吃腐肉，而是要吃活食，越活越好。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鹰神被创世五神认为是宇宙中最不稳定的因素，认为它随时可能掀起宇宙大战，弄坏大家的单体世界。 它一直住在这颗红巨星里，其实也是因为生命法庭下达的禁足令，现如今法庭死了，它依旧不被允许离开这个行星系。 鹰神的食量比不上吞星，也不会被饥饿感驱使，可它是真的爱劫掠，生性如此罢了。 不过这对于丧钟来说不构成什么威胁就是了，事情就像是星爵说的一样，鹰神也许是个来自平行宇宙未来的强者，但在这个地盘上，它还没有资格和奥淑图讲条件。 东星女神才是所有鸟类概念的掌控者，她的武力也在鹰神之上。 这也是为什么苏明能帮鹰神重塑了这个行星系，可不是指望鹰神能给出什么像样的回报，只是因为鸟类帮助鸟类罢了，就像是女孩帮助女孩一样。 人家也许打的是女拳，那奥淑图打的这个就应该叫鸟拳吧？ 没有多一会，众人就看到了从大角星轨道上太空港方向飞过来一个人，这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确实像假面骑士，只不过能在太空中生存，就这样靠肉身飞行了过来。 先是隔着舰桥玻璃朝里面看了看，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要登船，在货仓气闸打开之后，人家很快就进入了船体之内。 完全是公事公办，拿着仪器设备检查了一下船上有没有违禁品，比如会让碳基生物上瘾的药物呀，异种族的奴隶或者非本土动物啊。 这些都没有，就算初步通过了检查，猛禽卫士又进入了舰桥，当面核对了一下来访者，确定其中没有上了银河系通缉令之类的大恶人，然后就很痛快地放行了。 用人力检查确实是看起来有点落后，但这样是最保险的方法，毕竟黑客可以瞒过计算机，却无法瞒过强者的眼睛。 原本通过视频通话时还不觉得，但亲眼看到猛禽卫士之后，银河护卫队的众人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气。 这说起来有点玄乎，但确实存在，那是一种自然界中强大捕食者的气息。 当然，其实也就那样，因为单说战斗力的，猛禽卫士虽然是鹰神的克隆体，但却并不是完美克隆，他们在体型、智力、战斗力方面都远远不如本体那么强大。 普通的猛禽卫士，德拉克斯一个人就能打十个，光头猛男其实真的很猛，只是他没啥强者的气势，看着傻乎乎的。 总之对方很快离开了飞船，去检查下一艘想要停靠大角星的飞船了，从这里看向窗外，能够看到很多的飞船来来往往，以商船居多。 地面上的情况暂且还不得而知，但应该是热火朝天的大建设吧，毕竟丧钟只是帮他们重塑了星球，却不负责盖房子呢。 “呼，好像挺一般的。”人家走了，星爵又行了，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说：“比起斗剑来说，他们给人的压迫感差远了，而且头盔看着像是蝗虫，一点也不像鸟。” “也许是因为鸟爱吃蝗虫？”德拉克斯提出了一种淳朴的可能性。 “别管这些破事了，只要不犯法，猛禽卫队也不会管我们。”火箭控制着飞船准备着陆，空间站就不去了，直接降落到行星上去：“我们还是分头行动，老样子？” 所谓的老样子，就是星爵和卡魔拉去酒吧打听情报，浣熊和格鲁特去逛市场找商机，勇度带着星云去钻阴暗的小巷，看看有没有见不得光的那种生意。 其他人留守飞船，随时准备支援。 “嗯，就按老样子来吧。”星爵拍拍自己的红色皮衣，他活动着肩膀：“今天要好好喝上一杯，我还没有尝过大角星人的酒呢，这位女士，愿意和我一起喝一杯吗？” 说完，他十分绅士地朝卡魔拉伸出了手，就是学得不伦不类的，有点搞笑。 “哼，少说点废话就行，也别喝多了给我惹事。”嘴上这么说着，但绿皮女外星人还是忍不住笑了，把手塞到了男人手里，接受了邀请。 飞船落地，舱门打开，众人开始分头行动。 站在宽敞的停机坪上，星爵做了个几个扩胸运动，打量着周围的路牌，还深吸了几口气： “嗯，空气的成分也和地球差不多，氧含量略高一点点，氢含量低了些，我一闻就知道。” 可他的话没有动摇卡魔拉，她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仪器来，检测了一下空气，发现结果和星爵说的恰好相反，应该是氢多氧少才对。 就知道他的鼻子不靠谱，星爵在没有遇到事的时候，就没有靠谱过。 “别胡说八道了，这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傻，没有任何吸引力。”卡魔拉知道星爵喜欢自己，她扬着下巴像是孔雀一样走掉：“你要是成熟一些，我也许还会考虑考虑。” “啊？这样吗？明白了。”星爵赶紧跟上，笑得像花一样，讨好地说：“我就知道你不讨厌我，那一会喝酒的钱我出了。” “你先想想人家大角星用的是什么货币吧，傻帽。”卡魔拉翻了个白眼，又笑了，其实傻傻的也挺可爱。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地走向了城市之中，这里到处都是巨型的金鹰雕像，很多楼都没有盖好，但宗教宣传倒是先行一步，真是不得了. 第5310章 行走街头 大角星人的长相和人类别无二致，除了无论男女都更加高大健壮一些之外，就看不出来别的区别了。 虽然名义上都和鸟类有关系，但人家希阿人的身上多少还有些羽毛，比如睫毛或者鬓角位置，让他们能够被分辨出来； 大角星人则是去了地球，也最多被说一句‘好一条汉子’的程度，靠肉眼是完全无法分辨的。 不 《美漫丧钟》第5310章 行走街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11章 流浪怪客 说完了大团长的事情，两个怎么也找不到酒吧的人只能在街上继续逛悠，然后就说起了现在地球人类进行太空大航海的事情。 卡魔拉对这件事有点看法，不算是消极吧，但她觉得人类会遇到阻碍。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地球提供的廉价劳动力开始内卷，破坏了市场价格，可能引起很多人的不爽了。 银河护卫队因为 《美漫丧钟》第5311章 流浪怪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12章 态度古怪 “唔，地球各大城市都转了一圈了，让小超人先回美国吧，去旧金山看看，对，找个知名度高的好莱坞明星，安排一下，让小超人救下她的狗或猫。” 在干燥又充满灰尘的地下室里，丧钟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笑眯眯地对分体程序下达了新的命令，他自己倒是很悠哉的样子。 在短短半小时的时间内，小超人以他的超级速度 《美漫丧钟》第5312章 态度古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13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也许是知道丧钟正在关注，也许是因为原本对自己就很有信心，小富出场就表现得非常强势，不光打断了记录员对星爵的钳制，还直接发动自己的能力，锁定了周围的时间和空间，摆出要关门打狗的架势来。 他年纪虽然小，可这个宇宙是看实力，而不是看年龄的。 大角星仿佛陷入了静止，除了几人之外都被暂停了，街上的 《美漫丧钟》第5313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14章 分析会议 “看来是让他又跑了。” 一颗翠绿色的眼球漂浮了过来，在小富的面前翻转了一圈，它看起来是半透明的，还有点类似于猕猴桃的样子，只不过散发着幽冷的光。 “是的，大师。”富兰克林回过神来，他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解除了大角星的时空封锁：“但如果下次让我再看到他，我应该就能看出些什么来。” 男 《美漫丧钟》第5314章 分析会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15章 分析判断 “麻烦啊。” 从魔眼上收回自己的注意力，苏明靠在沙发上揉了揉脸，眼前还是那昏暗的地下室，耳边依旧是死侍那犹如狒狒一般的笑声。 对于表弟来说，斯莱德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坐在身后发呆了片刻而已，因此没心没肺的他倒是活得轻松。 即便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他的小伙伴蜘蛛侠也没有电索，他一个 《美漫丧钟》第5315章 分析判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16章 双子之巅 深夜之中，城市却并不安静，到处都能听到汽车急刹车的动静，枪声，以及爆炸的巨大动静。 比较聪明的人，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逃离城市了，而现如今还留在城里的人，只能缩在自己的家中瑟瑟发抖，期待厄运不要落在自己的头上。 其实担心是多余的，这里是美国，又不是日本，没有种族灭绝的计划，人们只需要老实待 《美漫丧钟》第5316章 双子之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17章 处处开战 好吧，这两个从者，其实在这次投入的仿生人之中也只是小卡拉米，是副官嘴里那种一级能力者，根本就没有啥像样的超能力。 胖子跳得特别远，瘦子跳得特别高，就是这个程度了。 所以他们之间的战斗，别看似乎B格很高，但还是传统枪战的模式，双方在天台上找到掩体互射，打得虽然热闹，但实际上没啥破坏力。 《美漫丧钟》第5317章 处处开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18章 照词念 “你错了！朋友！” 心里怎么想暂且不说，小超人收敛了一些笑容，于空中屹立，他撩起自己的斗篷，义正严词道： “我相信希望，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人们可能对我有所误解，但事实会证明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他们终将理解，我和他们的朋友，邻居，亲人一样，是能够爱人且被人爱的。” 好么，还好脑子里 《美漫丧钟》第5318章 照词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19章 显眼人设 深夜的地下室里多少有些寒意，尽管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可这凉气并不是来自外面，而是像从地面下钻上来的一样。 与之对应的是，苏明能够感觉到黑暗的活跃，构成起源地球的危机之力，正在如今的危机中像是海草一样随海浪摇晃。 哪怕珀佩图阿早已死去，可是这种力量并不会消亡，它和联结之力一起能够形成无 《美漫丧钟》第5319章 显眼人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0章 当场变身 毛熊这边也有些混乱，但那也在城区里面，郊区乡下这些地方都是挺平静的，这就是地广人稀的好处。 在莫斯科郊外的白天，小超人很容易就找路人问清楚了附近的情况，并且找到了逃难到乡下来的最强托尼师傅在哪，此时他正坐在一处木头小屋里，等着人家给他抹烫发的药水呢。 理发师逃难的时候倒也带着自己吃饭的各 《美漫丧钟》第5320章 当场变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1章 根本不信 黑色的影子在洁白的走廊里快速移动着，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别说是脚步声，就连那长长披风拖过地板，也没有任何声音。 他像是一团云雾，也像是一个鬼魂，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游荡着。 “等一等，布鲁斯，我们需要谈一谈。” 身后传来了超人的声音，这让一团黑云停下了脚步，而走廊中的灯光仿佛都黯淡了不少 《美漫丧钟》第5321章 根本不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2章 查看收获 圣缸战争这个计划虽然是‘逗你玩’系列，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灭世计划，可就算是一出戏，它也不是一天之内就可以完结的。 这个计划分为几个阶段，以及无数個小的计划，因地制宜是演好戏码的关键，就像是仙侠剧在欧美没有市场，黑人同性恋变性人绿教徒演的片子，在亚洲附近也没人乐意看一样。 所以每一个小计 《美漫丧钟》第5322章 查看收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3章 情报礼包 在虚空之中，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苏明只能主观地从自己的角度来进行判断。 大概三十秒之后，他消灭了眼前的怪物群，尽管其中也有一部分是无脑怪物们自相残杀的结果，但结果是它们都死翘翘了，雇佣兵自己毫发无伤。 “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收起了光剑，向着存放自己战利品的空间奇点走来，同时询问 《美漫丧钟》第5323章 情报礼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4章 孤魂野鬼 “可以，来，先签个合同。” 丧钟十分熟练地从腰包里取出纸笔来，尽管如今合同这东西意义不大，可是生活就要有些仪式感。 没错，暂时不知道这送上门的情报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是否可靠，是不是陷阱。 但先听听，又不会有什么损失，究竟是真是假，自己有脑子可以判断。 就算是上帝送来的糖衣炮 《美漫丧钟》第5324章 孤魂野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5章 胖子巫士 “对哦，你现在这个样子......”把两个酒杯往前推推，猩猩收好酒瓶，用毛巾擦了一下手，拿手指戳戳胖子的胳膊：“虽然你有实体存在，可你连心跳和脉搏都没有，这样还能喝酒吗？” 从这小胖子一落座，猩猩就发现了这家伙变得不像人了，那犹如白纸一般的脸色，以及略微显得有些朦胧且半透明的身体，都说明了问题 《美漫丧钟》第5325章 胖子巫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6章 小虫大脑 “行了，蟑螂先知也帮不上忙，把它放回去吧。” 苏明阻止了猩猩折腾昆虫的动作，同情地看了一眼以西结，被上帝诅咒变成这种东西不说，在酒吧里虽然生活还不错，就是完全没有自由： “我们说的是‘起源’的事，以西结过去是上帝在人间的马仔，而且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这个老人家早就落后时代了，最近的事情 《美漫丧钟》第5326章 小虫大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7章 使命结束 蟑螂说的话，只能做一个参考，毕竟人类怎么可能完全听一只虫子的呢？ 再说以西结是‘末日先知’，对于危机之力有很强的感应能力，但在别的方面，他还不如波波呢。 他的建议苏明听到了，也试着分析了一下胖子巫士的情况，但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这胖子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状态中，看着像是半透明的幽灵，但身上 《美漫丧钟》第5327章 使命结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8章 大吃一糖 一人一猩猩一蟑螂，就在吧台上凑成了一圈，都在思考一些事情，没有开口说话。 酒吧里喧闹的气氛依旧，刚才发生的事情在波波糊弄一番后就算是过去了，来休闲的巫士们依旧举着自己的酒杯品尝着，或者是和自己的朋友高谈阔论。 不过巫士们谈论的话题往往专业性很强，要么是关于魔法要么是关于实验，偶尔还有一些 《美漫丧钟》第5328章 大吃一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29章 不是今天 可怜的蟑螂还是回到水槽里去了，吃一口糖，又吃一口柠檬皮，大概是在酸酸甜甜中回忆自己年轻时的风光？ 这苏明就懒得探究了，横竖不过是一只蟑螂而已。 但这虫子最后说的预言，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地球依旧面对着末日危机，不管下一次来袭的敌人是什么，还是存在很大的威胁。 当然，苏明可以选择抽身 《美漫丧钟》第5329章 不是今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0章 黑暗的担忧 蝙蝠侠身形一晃就躲开了小丑的扑击，抓着石兽的长脖子像是玩单杠那样一荡一跃，就灵活地翻回了天台上，稳稳落地。 他看了一眼那以滑稽动作倒下的紫色人影，并没有追击，而是抱着胳膊冷冷地说： “你又越狱了。” 严格来说不算越狱吧，阿卡姆疗养院并不是监狱，它是用来治疗高危险精神病患者的封闭性疗 《美漫丧钟》第5330章 黑暗的担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1章 自问自答 和猩猩侦探分别后的丧钟，此时已经回到了漫威宇宙之中，只不过没有回到地球，而是抵达了位于时间之初的TVA总部。 这里还是老样子，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模样，穿着黑衣的特工们忙忙碌碌，配合着这里原本留下的一些工作人员，处理一些时间线上的小事，顺便管理一下倒霉被抓的穿越者。 一座座巨大的八面体建筑 《美漫丧钟》第5331章 自问自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2章 以防万一的名单 “这些宇宙之中，还有数不清的生物，他们现在正在庆祝自己离开了牢狱。” 看着手里立方体中间的空白处，丧钟像是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的语气有点感慨： “也不知道他们要是哪一天，发现自己只是进入了更大的牢笼，会不会因此而发疯？” “嘤” 绞杀表示不会，因为每个人都在牢笼中，区别 《美漫丧钟》第5332章 以防万一的名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3章 时间流动 宇宙之中存在一个秘密的公式，人类暂时无法破解，但能大概说出它的理论。 那就是物质+能量+空间+故事之后，会出现一些比较有趣的现象，或者从炼金术的角度上来讲，这就是贤者之石的配方。 传说中贤者之石能够点石成金，凭空造物，实现心愿，从古至今的许多巫士们都在尝试着想要创造出它来，但往往都卡在最 《美漫丧钟》第5333章 时间流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4章 战术不同 啪，一记左勾拳，啪，一记右正蹬，跳起来浮空用热视线来个三百六十度转圈扫射，小超人在蜥蜴人的群落中大杀四方。 蜥蜴人其实就是人类基因组里，混了一些古代蜥蜴的基因，是卡西利亚斯在南极至圣所这么多年生物实验搞出来的一点副产品。 除了超强的繁殖能力和食欲，以及皮肤上能够略微增加防御力的鳞甲之外， 《美漫丧钟》第5334章 战术不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5章 突发情况 韦德想得很好，他甚至还把祖国人爱喝奶的人设特性融入进去了，正准备下令让程序传达给小超人就这么做呢，结果脑子里的弹幕阻止了他。 片刻之后，在观众老铁们的解释下，意识到蜥蜴是爬行类，并不是哺乳类，也压根不会产奶之后，死侍陷入了一种换成别人可能被当做‘绝望文盲’的尴尬局面。 但他是谁？他连脸都 《美漫丧钟》第5335章 突发情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6章 白袍巨人 其实不用韦德通知，在触发红色警报的第一时间，副官就接替上线，并且联系到警长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丧钟正在打猎，或者说正在体会原始追猎的乐趣。 在接手的众多世界里，没有什么具有强大破坏力的武器，也没有什么蕴含超级能量的矿藏，甚至连看得上的人也没有几个。 虽然有几个世界，苏明可以叫出名 《美漫丧钟》第5336章 白袍巨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7章 满腹坏水 丧钟的实力今非昔比，当初对付珀佩图阿的时候，因为自己没有掌握概念，所以是寻了思维超人，让他出手，佣兵算是借力而胜。 所做的，也只不过是把那个女神骗进了52频道这么一个特殊的独立空间，方便关门打狗。 但DC宇宙之中几个月过去，苏明如今手中已经有了三個概念，常用的黑暗和量子，以及平时刻意隐藏 《美漫丧钟》第5337章 满腹坏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8章 没有滋味 创造之手到底是不是丧钟说的那样满肚子坏水，用黑暗的阴谋驱动着叛逆的珀佩图阿做实验？ 这种老黄历的事情，估计是查不出真相了，更何况现在有一方当事人也挂了，她的记忆里更是没有这方面的东西。 多元之母被思维超人活活打死，她的尸体却被绞杀吃了，从中获取了不少高级科技，还有一些过去的记忆。 《美漫丧钟》第5338章 没有滋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39章 偷偷溜走的部分 “奇怪，刚才感觉到的东西，那是什么......” 收回了黑色太阳，解除空间隔离，回到正常主维度宇宙空间的苏明，没有第一时间就离开这里，而是一边看着眼前漂浮的无头尸体，一边默默思考着。 有什么东西溜走了，是记忆跑掉了么？那么它是主动离开的，还是被什么存在给抽走了？ “嘤？” 共 《美漫丧钟》第5339章 偷偷溜走的部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0章 栽赃陷害 “你在干什么？”在宁静的夜里，苏明走进地下室之后，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就提出了问题：“为什么你在倒立？而且还是果体？” 是的，就像是他看到的一样，全身腐烂的表弟此时正在地下室里做一些正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光着身子倒立并用脚画画，一时间，苏明都不知道死侍是在整什么新活。 这样的场景，如果看到的 《美漫丧钟》第5340章 栽赃陷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1章 黑锅暴扣 暗网的运作模式，和明面上的互联网完全不同。 如果说互联网是一张网，想要调查什么东西，只需要使用搜索引擎，就会弹出无数个结果。 那么所谓的暗网，就像是一片漆黑的档案室，每一串地址则像是一个带锁的小抽屉。 你知道自己想找的东西就在暗网上，可如果没有情报指引你找到正确的柜子，那在黑暗中瞎 《美漫丧钟》第5341章 黑锅暴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3章 指派任务 “所以，你要去找小丑吗？” 眨巴着眼睛的死侍看向表哥，他的白色目镜中透着一种想看热闹的情绪。 地下室就这么大，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的腐臭味，也大概只有苏明能在这里长时间生存，但心情变差是在所难免的。 “不去，记录员的立场应该是中立的，并不是必须杀掉的对象，我需要做的就是不断驱赶 《美漫丧钟》第5343章 指派任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4章 独占计划 在昏暗的地下室中，只有一个个投影屏幕反射的光，就像是马赛克一样。 丧钟扯着话题转悠了一圈，让韦德忘记了那虚空之手的说法，在莫名巧妙中接下了任务，直到他先拿到了预付的30%订金，才算是回过神来。 “呃，斯莱德，你之前让我干嘛来着？” 虽然忘了在监狱科普话题之前两人在说什么任务的事了， 《美漫丧钟》第5344章 独占计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5章 戏码继续 先不说巨凶兽这些年都挺安静，按照它和上帝的协议，一直躲在太虚旁的无光之地中睡觉，不用动它也行。 就说苏明前世听说过一个小道消息，说巨凶兽其实是路西法的一个化身来着。 这件事是有点夸张，可能性不大，但还无法确定真伪，回头找那位问问清楚，再制定计划也好。 因此只需要死侍接下来去多元2， 《美漫丧钟》第5345章 戏码继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6章 开始修理 “行了，争取在始源地球的三天时间之内，把圣缸战争的剧本演完。” 漂浮在半空中喝着酒的丧钟拍拍表弟的后背，那湿润黏滑的感觉透过黑红制服的布料传递到了掌心，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掌： “在这里小超人没有什么像样的对手，全靠他的演技了，你记得关键时刻提醒他一下，别出岔子。” “嗯，你不留在这 《美漫丧钟》第5346章 开始修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7章 快乐玩耍 不过作为一个极速者，巴里实在是太穷了。 没办法，如果用神速力去加快工作效率的话，那他的消耗也会变大，直观来说就是饭量变大。 高热量的食品，一般都是黄油或者脂肪居多，巴里也不是不能吃蔬菜来补充体力，但那只会导致吃得更多。 美国常见的高热量食品，基本就是炸鸡或披萨，这些东西作为快餐诞生 《美漫丧钟》第5347章 快乐玩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8章 脱臼的腿 “嘶，还有点烫。” 巴里把披萨丢回了茶几上，他用手摸自己的耳垂降温，有点急切地说： “我是很欢迎你来中城找我玩的，可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我床边上，不会真是地球出事了吧？” 小闪是苏明在地球0这边关系最密切的人，关系最密切的动物则是波波，除了这两人之外，他还真没有什么像样的朋友，只有工 《美漫丧钟》第5348章 脱臼的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9章 小小梦想 “明白你的思路了，但说真的，我不知道现在豪力女和灵能客在哪，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走出了家门，巴里又回头确定门锁好了没有，他伸手晃了晃门把手，才跟着丧钟一起沿着夜晚的街道溜达： “神速力、静滞力、贤者力、力量力，我知道这四种力之间存在某种关系，但具体是什么联系，我一直稀里糊涂的， 《美漫丧钟》第5349章 小小梦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0章 好人难当 怎么说呢，巴里的梦想和一般的超级英雄不太一样。 超人的梦想是所有人都能幸福生活；小戴的梦想是正义被彻底贯彻；蝙蝠侠的梦想是......鬼知道是什么，他精神病来着。 不过大多数超级英雄，梦想都是一些高大上的东西，就像是世界选美大赛上，那些美女们的梦想都是世界和平一样。 可巴里的梦想就 《美漫丧钟》第5350章 好人难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1章 强制送礼 如果苏明想要送死侍一套房子，他肯定高高兴兴就准备搬家了，哪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但闪电侠的拒绝也在意料之中，他就是这样的好人啊，专门利人毫不利己可能说不上，他也没有超人那么圣母，可巴里真的是不喜欢和朋友进行财物往来，这是他的原则所在。 超人在这方面倒是没有那么严格，当年他老家的农场差点被银 《美漫丧钟》第5351章 强制送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42章 兄弟夜谈 这些资料和证据会让劳丽归纳总结到什么时候，苏明说不好，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反正现在美国已经是无政府状态了，除了被洗脑控制和仿生人顶替的那些政府官员外，其他政客和财阀们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到时候劳丽只要拿着这些秘密，在圣缸战争后站出来给男友平反，那些奴隶和仿生人自然会把她捧到美国总统的位 《美漫丧钟》第5342章 兄弟夜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2章 耐心等待 八百平米的大平层，有三面墙都是连绵的落地窗，中城毕竟只是个二线的内陆城市，没有大都会和哥谭那么多的摩天楼，所以这栋大厦顶层的风景很好，从这里能够俯瞰大半个城区，看到城市里的灯火璀璨。 尤其是巴里喜欢的菜市场，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小闪有超级视力的话，他也许可以在家就挑选今天想吃的菜。 《美漫丧钟》第5352章 耐心等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3章 房产达人 凡是事情就害怕比较，其实艾瑞丝也不是特别差，人也还算可以，但如果巴里真的选了她，在妻子优秀程度方面要是有个比赛，他估计要在正联之中排倒数第二了。 倒数第一毫无疑问地是海王，因为媚拉的性格是真的差，满脑子都是海底人和陆地人的对立思想，那真的和大家不是一路人。 超人的妻子露易丝，不用多说，贤 《美漫丧钟》第5353章 房产达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4章 后顾无忧 是的，帕蒂确实没有注意到，她光是从丧钟的话里听到了真诚。 她也不好意思让正联三巨头专门跑这么一趟，来验证丧钟话语的真实性，因为当谎言明显对她有利的时候，她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女人理性的方式和男人不太一样，她们想要什么东西，那就是真的想要。 更何况现在副官还把未来装修好的样板间都投影 《美漫丧钟》第5354章 后顾无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6章 当场俘虏 这个白裙飘飘的中年妇女像是幽灵，她能够直接穿透墙壁，所以从游戏室出来之后，她径直穿过了预留的实验室和婴儿房，又穿过了衣帽间和主卧卫生间，来到了小两口的床边。 她的身上散发着光芒，这份光照亮了巴里熟睡的脸，可和当时丧钟造成的影响不同，被这种光照着，巴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还睡得更踏实了，根本没有 《美漫丧钟》第5356章 当场俘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5章 半夜来客 原计划是等巴里两人挑好装修风格，明天开始动工，后天入住的。 但帕蒂显然比预料中要果断得多，她很快看好了自己想要的装修风格，和男友巴里统一了意见，并且很快列出了一个想要的家具清单来，交给丧钟来安排。 要的家具不多，作为一个血液学专家，她大概是喜欢实验室风格的简约装饰，因此清单里只有些基础的 《美漫丧钟》第5355章 半夜来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7章 时间计划 “我有个疑问，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巴里不香了，起了哪怕改变时间线，都要换人的念头？” 对于神速力具现体最新的说法，丧钟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巴里都是最契合神速力的，帕蒂虽然也不错，但她毕竟命不够硬。 看看小闪，次次都祭天，次次都活下来。她呢？祭天一次人就没了，这就是差距 《美漫丧钟》第5357章 时间计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8章 环形与循环 丧钟这个角色，其实最早的时候名字是终结者来着，因为和那些个穿越时间的机器人重复了，编辑们为了避免造成读者印象错乱，才改成了丧钟这个名字。 事实证明这也是对的，因为在前世的时候，苏明跟别人提起终结者来，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施瓦辛格演的机器人，绝大多数人不会想到这是丧钟最初的代号。 题外话暂且 《美漫丧钟》第5358章 环形与循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59章 至尊水管工 神速力位面之中还是老样子，周围亮堂堂的，以红色和黄色为主，脚下是并没有实体存在的路，看起来倒像是一层玻璃一般，但这其实就是‘力’的某种体现。 和以前不同的情况也有，因为这次是得到了神速力的全力支持，所以苏明不用在这里跑动，也不用担心会因此掉下去，他可以慢悠悠地在这里散步，寻找所谓的缺口。 《美漫丧钟》第5359章 至尊水管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60章 绝不谢罪 黑色制服的干尸没有任何反应，苏明就当他是默认了，毕竟自己是神速力请来的，想要做什么，也不是他这个小弟能置喙的。 丧钟思考了一下，发动自己的黑暗，开始填补这块虚空，毕竟都属于负能量一脉，感觉有点像是在用黑色的泥浆在补一个黑色的烟囱。 填补缺口不算吃力，关键是要让故事能逻辑正确地发展下去，这 《美漫丧钟》第5360章 绝不谢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61章 打听消息 神速力位面之中没有距离的概念，丧钟又顺着神速力流向走了几步，一低头，就又看到了一个黑洞。 在流光溢彩的半透明平面上，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旋涡，大小正好能容纳时间妖精那种瘦小体型穿过，倒是还挺显眼的。 “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像是被白蚁或者其他害虫蛀食过的木材啊，现在的神速力位面。” 一 《美漫丧钟》第5361章 打听消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62章 小号跑道 “不错，你这还像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叼着烟的丧钟直起腰来，朝一旁弹弹烟灰，欣慰地看着干尸的脸：“这应该也是神速力的意思吧？我知道它在看。” “是的。”干尸在纸上写道。 “行，那我们先去‘起跑线’，我去和她谈谈。”丧钟搞定了眼前的虫洞，反正就是个扑街反派，随便糊弄一下就行。 他转身向 《美漫丧钟》第5362章 小号跑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63章 好人好事 周围的环境光格外耀眼，在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迪厅一样，苏明不太喜欢这种明亮的氛围，所以他也没有再绕那什么报酬的事情。 安抚了一下绞杀，又确定米娜并没有被共生体吓到之后，他直说了： “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些条件，出去以后，不许再发放神速力药品，也不能教别人如何获得神速力，这个条件能答应吗？” 《美漫丧钟》第5363章 好人好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64章 友情即魔法 “我今天要修理一下神速力位面被虫子咬出的破洞，等干完活了再出去，你先跟着我。” 丧钟一边溜溜达达地在神速力位面中行走，一边给身边的米娜安排行程，反正短时间内是不会把她送出去的，毕竟被困在奇点中那么久，先得给她造成一些影响，引导她的思路往自己想的那个方向去走。 “哦哦，没关系的，我正好也想 《美漫丧钟》第5364章 友情即魔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65章 猫咪狂舞 米娜能不能加入正联？ 当然能，世界上最聪明的科学家，比起总是关键时刻找不到人的卓越先生来说，各方面都要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无论是专业技能，还是作为超级英雄的勇气，甚至是出于正义的立场，她都没有大毛病。 要说真有一点点问题的地方，可能在于她情商比较低，不如卓越会说话，可能会影响到一点 《美漫丧钟》第5365章 猫咪狂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66章 姐妹情深 舞池中的豹女可以说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她的肢体灵活性远超常人，纤细的腰肢扭得像是毒瘾发作的蛇一样，伴随着劲爆音乐疯狂摇头，长发甩得像是电风扇的叶片，在灯光下看上去是五颜六色。 总之，就是很潮，很炫酷。 而戴安娜虽然漂亮，可是她的气质和周围这种环境可以说是格格不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原本 《美漫丧钟》第5366章 姐妹情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67章 故事置换 “扎坦娜和康斯坦丁正在外面度假呢，警长你让戴安娜过去，还说那两人是失踪，不会有问题吗？她可能真的会把康斯坦丁打一顿。” 副官对着面前正在填补大洞的丧钟这么担忧地说着，只不过漂亮的小脸蛋上还带着坏笑的表情。 “没事，小戴的闺蜜不怎么多，除了哈莉、豹女就是扎坦娜了，她们凑到一起出去旅游一下，总比天天逛街购物胡吃海喝来得健康些吧？” 丧钟摆摆手，不以为意地回答道，是的，他又骗人了，这让他心情愉快。 其实豹女应该也是想玩别的，但她变成豹子是在1984年，从那以后她就没有正经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中，大多数时间不是在雨林里睡山洞，要么就是在某些监狱里蹲着。 又是一个和社会脱节的人，她现在重返社会了也不知道该玩啥，只会吃饭逛街跳迪斯科，其实也怪可怜的。 “就是不知道扎坦娜愿不愿意，她现在正在和前男友过快乐的二人生活呢，精神和肉体都很愉悦。”副官显然也在监视着那边，尽管神秘之屋能够隔绝大多数的窥视，可谁叫警长进去过了，还在里面留了监控设备呢？ 说起来，副官也有点理解这俩人为啥分手以后还是谁都离不开谁了，他们俩的思维方式中有很多东西都很像，存在很多黑暗的东西。 “不要小看了女巫扎坦娜，她可聪明得很，发现是我让小戴和豹女去找她的话，她知道该怎么说的。”苏明笑了一声，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笑意，不过他很快正经起来：“先不说那些了，给我讲讲戴安娜的记忆问题。” 话题回到了正轨上，副官把戴安娜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后就不再吭声，只是和一旁盯着她看的米娜大眼瞪小眼。 后者可能是没有见过能量投影这种东西，就算以前见过，估计是也没想到有异种能量可以渗入神速力位面之中并生效，如同这里根本不存在屏障隔绝一样。 更别说副官表现出了非常强大的能力，又漂亮得根本不像是真人，这当然会吸引米娜的注意。 而副官思考的东西，就要黑暗得多了。 她在计算米娜和巴里的基因适配程度，并且根据情报和心理学侧写，预测她和帕蒂见面之后，能否三人一起顺利生活下去，如果不能，会不会出现谋杀案？ 比如某一天突然发现，这两女之中的某个人抱着小闪的脑袋，开着小船出海什么的 中城没有海，是个内陆城市来着，那想要抱着人头去坐飞机可能有点难，但对聪明人来说，办法总比困难多，以米娜掌握的科技水平，抱着巴里的脑袋上火箭飞船都有可能。 好吧，警长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就是副官自己胡思乱想，在等着看乐子罢了。 “小戴说的，是地球两次重启之前，也就是P时代的正义联盟成员名单。”苏明此时出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思考着其中可能存在的变故：“但问题也在这里，因为那个地球现在叫做地球1，她似乎是搭上了另一个戴安娜的记忆。” “警长你的意思是说，当作为主世界地球0产生故事缺失的时候，人们的记忆会自动在众多平行宇宙里，寻找近似的故事作为替代品，来完成基本故事逻辑的自圆其说？” 副官立刻就有了一种猜想，并且说出来让丧钟进行考虑。 “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如今的地球0，是过去的地球1和地球2的背景故事混合形成的，这都是超人们干的好事，至尊小超人也有份。” 苏明抽了一口烟，吐出嘴里的烟雾，他看看一旁若有所思的米娜，问她说： “你怎么看，达万博士？” “目前我有个猜想，如果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看，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双缝干涉实验也证明了这一点，我们人类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的，而有可能是某种东西的投影；同时以米厄的双轭量子理论来说，一件事物必然在某个层面上存在着与其高度相似的镜像.” 苏明其实就是随便一问，可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是懂行，她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就只能交给副官去研究了。 但大体意思丧钟是听懂了，她的话语之中透露出一个意思来，那就是她对平行世界的存在虽然认可，却认为它们只是当前主世界的某种变体显化。 当主世界的故事缺失时，那么作为投影的另一个故事，就会自然地显露在缺口处，这是非常合理且简单的一种解释。 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说，如果要用严谨的科学和算法来证明这一点，那她估计会需要更多的证据和仪器设备。 “你很不错，至少比起我认识的很多年轻人来讲，都要有思想得多。” 喜欢理性思维的副官朝女人点点头，她觉得米娜的水平，能够算得上是人类天才了。 因为被困在了神速力位面之中十多年，现在根本不了解外面的情况，米娜还能对平行世界有如此的认知，是对是错暂且不说，但可以看出她当年就是走在人类科学技术最前列的人。 “嘿嘿，我确实也算是年轻人吧。”米娜摸摸自己的脸，满意地笑了，她又问：“你说自己见过很多年轻人，那么你今年多大了呢？” 她又暴露出自己低情商的一面来了，以欧美这边的情况一般来说，即便是女人之间也不会直接问年龄。 也多亏了副官的思维方式和人类不同，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回答说： “我只是看着年轻，今年也有九十多岁了，当然，和我以前的同族相比，这个数字完全不值一提，赛博坦人之中据我所知存活8000万年以上的也大有人在。” “哇哦，真厉害。”米娜双眼放光，像是看到了新的实验材料一样：“你说的赛博坦人，应该对我们地球人来说是一种外星人吗？为什么你和人类看起来一模一样，除了漂亮得像是神女这一点之外？” “因为我经过了魔法改造和现实物质修改。”被人夸奖漂亮，副官也挺高兴，穿着紧身衣在游乐园玩的她还原地转了个圈，摆模特造型展示身材：“我以前是赛博坦人，但现如今真的是人类。” “哦？那么变成人类有什么感觉？”米娜又问，她的好奇心非常重。 “做女人，挺好。”展示身体曲线的副官妩媚地背起了广告词。 第5368章 时间有限 两个女人之间的话题，渐渐偏离到做人还是不做人的哲学方面去了，给人的感觉像是精神病专家的讲座，让人没有什么听下去的欲望，因为精神方面的事情都是些想法啊，念头啊，主意啊，还没有落实的观念，更加难以评价对错。 或者可能根本就没有对错。 钢铁之躯很好，但血肉之躯也不差，副官变成人类确实是放弃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汽车人那种嘁哩喀喳变成小汽车的能力，但她用那些换来了自己可以吃饭喝酒享乐的人体功能。 到底哪个更重要，就见仁见智了，反正苏明是让她自己选的，她选择了做人。 一边填补这个更大的虫子眼，苏明还一边瞟了眼身旁举着木板的黑闪电，干尸也确实也很好，至少它很安静，不会和别人聊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 “对了，我都一直没有问你，神速力对于这种情况怎么看？” “没有看法。”黑色干尸举起牌子，似乎是在背后的神速力操纵下，又在板子上快速补充了一句：“看不到未发生的故事。” 话说到这里，苏明也大概明白了，神速力看不到的故事那是属于‘梦’的管理范围，它只能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而看不到其他。 对于人这种三维生物来说，过去现在和未来就是对于时间的全部认知，但在人类认知之外，还有更广阔和更加深邃的东西。 “大概明白了，那么我就把正义联盟的起源故事先补上，这缺失的部分，对于神速力来说就是‘未发生’的故事吧？看来神速力也有局限性啊” 一边和干尸单方面对话，一边手里忙活着，苏明的神态倒是很轻松，就像是在商量晚饭吃什么一样。 可话还没有说完，他脸上的神色就出现了一些变化，因为就在面前不远处，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穿着白袍的人影。 佝偻着腰，白布蒙面，看起来和之前砍死的那个创造之手，一模一样。 “停手吧，丧钟，错误的世界，你再继续修补也无济于事。”白布下的人发出了声音，他的语气和上一次相见时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苏明伸手拦住了要动手的黑闪电，自己则从虫眼旁边站起身来，看向来者：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这次又是你来送，你们创造之手不是有五个人吗？怎么就你倒霉？” 这其实只是试探，因为以前没有见过其他的创造之手，不确定它们是不是全家都长一个样，所以眼前这个生物和上次砍死的那个就算是看起来一模一样，也要问问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们就是我们，没有区别，你现在快点停手，还来得及。”白袍人的身影晃动了一下，似乎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对抗，也像是被风吹得摇摆。 按理来说可不会这样，神速力位面之中不可能存在风，那么. “明白了。”丧钟的掌心弹出光剑，黑色太阳腾空而起，原本五彩斑斓的神速力位面瞬间就被染成了黑色：“我是不会放弃的，这里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家园，尽管它确实黑透了。” 白袍人不说话，而是抬起了干瘪的双手，开始积蓄能量，似乎是在憋什么大招。 “走你！” 对于这种情况，苏明知道自己该怎么演，当场就是一个跳劈，瞬间跨越了漫长的空间，直达对方头顶。 灌注了规则力量的一剑，轻松地把没有想要抵抗的创造之手再度砍死，而那感觉又一次出现了，有什么看不到也摸不着的东西，从分成两瓣的尸体中飘了出去。 不是灵魂，也不是能量，如果非要找个比喻词的话，苏明只能说那可能是一种气息，就像是活物身上才有，而死物身上没有的东西。 再度感受了一下，却再度一无所获。 收起光剑和黑色太阳，他转身看看身后远处正在看着自己的干尸和女人，叹了口气飞了回去： “起源的刺客应该在路上了，这大概是创造之手最后一次给我传递信息，它在暗示我抓紧时间，下一次，它们再出现就会改变身份和立场，应该就是要拿出真本事来的敌人了” “刚才的黑色太阳是什么？”米娜的注意力并不在世界末日上面，而是在关注那突然出现的景象，当时压得她喘不上气，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冻僵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寒冷，就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希望，所有的负面情绪在心中翻涌，她难受得要命。 但作为科学家，她还是好奇。 “啊，那就是我的魔法具象，你可以叫它的学名——友情の元气弹。”丧钟的谎话张嘴就来，他还一副教育女人的模样说：“还有，之前也说过了，那不是黑，而是红色的，你品，你再仔细品，现在身上是不是暖洋洋的？” “唔嗯！” 她感觉了一下，好像真的是哎，刚才是很难受，负面情绪让自己遍体生寒，可现在就像是洗过冷水澡后一样，心情变得好轻松，身上确实也暖和起来了。 其实是黑太阳作为黑暗概念的具现物，把她的负面情绪暂时抽走了而已，她的战斗力水平太差，根本无法对抗概念级别的力量，光是看到黑色太阳，情绪就控制不住，也算是被无意波及的吧。 至于让她仔细品，其实也是一个心理学陷阱，一个人事后回忆自己过去的感受，往往会出现偏差，尤其是当有别人表示质疑的时候。 主要原因在于所谓的‘感受’，是一种非常主观的东西，无法比较也无法精准衡量。 “这么一来，修复神速力位面的时间可能不够了。”副官倒是在考虑另一个问题，她歪着脑袋看向警长，在她身后的背景里，则是哈莉在锁喉一个仿生人扮演的鬼怪。 “这里什么都可能会缺，唯独不会缺时间。”苏明看向一旁的黑闪电，心里估摸着干尸能不能当载具，同样作为极速者，应该问题不大吧？ 显然，黑色干尸也挺有眼色的，他举起了手中的牌子，牌子上写着非常简洁的英文短语： “上我。” 对此，苏明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他发现黑闪电似乎也有点脱离时代啊，这写的不会是古英语吧？ 第5369章 两步走计划 原本苏明是不太着急的，毕竟小超人那边的戏还需要几天时间，韦德还没有开始针对虚空之手的调查行动，小富那里也暂时还没抓到记录员。 他想要等一等情报，凑齐了线索再综合分析一下，该如何对付起源一脉的那些家伙。 和普罗拉亚不同，手底下只有遗忘之神那种废柴，选择的计划目标还是试图加速一切终结的‘万物归虚’。 起源法庭可是大名鼎鼎的战斗力强大，而且作为高层级的存在，它的一手封印术玩得出神入化。 之前被正义联盟当做宝贝，囚禁了珀佩图阿无数年的总合体，就是起源猎鹰制造出来的，起源墙也是它的手笔。 而那个像是绿色大鸟一样的能量体，只是起源法庭手底下的小弟之一。 尽管要是换成现在的苏明，对付珀佩图阿应该也不会麻烦到哪里去，但关于起源法庭的情报太少了，自己需要一个代价最小，回报最高的计划。 目前只知道那家伙是肯定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就连创造之手们也无法明面上违背它的命令。 再加上刚才白袍子送来的最后一份情报，说明法庭派出的手下已经开始行动了，只不过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东西，就更别说制定针对性的好计划了。 但暂时看来，多元1还没有出问题，因此自己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先把神速力位面修好，获得来往时间线不同时间点的一众坐骑后，再来考虑别的问题。 另外，自己一方还有一手牌可以打，那就是被称为起源之力的四大力，目前神速力和静滞力已经在手上了，使用者是和丧钟关系最好的小闪。 那么一会把豪力女和灵能客从‘剧院’那个特异点里捞出来，自己以理服人的话，应该也能说服他们出力相助。 凑齐了四大力之后，具体该怎么用再看具体情况吧，毕竟丧钟不是蝙蝠侠，他的计划之中有很多是需要随机应变的。 现如今有了黑闪电充当坐骑，修补神速力位面的工作就能加快不少速度了，它虽然瘦了一点，黑色制服下面就是皮包骨头，但跑起来还是挺平稳的，反正不会硌屁股。 是的，人家都邀请苏明上他了，至尊法师也不是那种客气的人，他直接骑在黑色干尸的脖子上，就像是骑大马一样。 这么一来倒是实现了合体机器人一样的效果，让米娜和副官在原地等待，先聊着天，丧钟和黑闪电开始行动。 它浑身裹着黑色的电光，寻找一个个虫子蛀出来的眼，顺便帮脖子上坐着的丧钟也加速。 找到目标之后至尊法师左手黑暗填缝，右手量子概念胡编一个什么故事进去，左手右手一个快动作，看到神速力恢复了这部分的流动，就可以去找下一个洞了。 本来就是简单的工作，现在更是变成了流水线一般的机械劳动，说起来倒是不怎么累，就是一个劲地重复，多少有点烦。 黑闪电最大的优势在不断高速狂奔之下也体现出来了。 他不是最快的极速者，也不是最帅的那一个，人品和立场更是无从谈起，但作为亡灵生物，他有着无限的耐力。 只要神速力不垮台，那他就可以一直跑下去，尽管跑道被限制于神速力位面内部，但他是使用神速力的‘永动机’啊。 时间妖精和遗忘之神们对神速力位面的破坏并没有多严重，毕竟之前它们刚开始行动没多久，就被死侍带偏了，也被彻底关闭的神速力一起踢了出去。 所以时间只是过去了一分钟左右，两人就完成了工作，绕行神速力位面一圈之后，重新和原地等待的女士汇合。 从干尸的肩膀上面跳下来，苏明还伸手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没办法，干尸和木乃伊之类的玩意，身上总显得灰扑扑的，接触以后总让人觉得可能有灰尘沾到身上。 “好了，搞定了任务的第一部分，神速力现在全线贯通，就像是隧道通车了一样。”苏明摸出香槟和高脚杯来，满意地在场的人都倒一杯，黑闪电也不例外：“那些故事质量好不好另说，但有总比没有强，先干杯吧。” 干尸学着人也喝了一杯酒，可是酒水从他的下颚骨之间流出来了，他的干瘪身体上有太多破洞，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啊~~~”米娜喝了一杯酒，她倒是满意地擦擦嘴：“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呢？” “之前神速力把力量力和贤者力的使用者骗进来了，现在关在时空特异点‘剧院’里面，那里和你之前藏身的‘起跑线’性质有点像，我现在去把他们放出来，再和他们俩谈个条件。” 丧钟品尝着杯子里的酒水，半场打开的香槟味道就是不一样： “你认识豪力女和灵能客吗？如果要是你的熟人，那就更好了。” “不认识，抱歉啊。”女科学家摇晃脑袋，她黑色的长发随之散落肩头：“如果他们也是中城人，那肯定是我失踪后才出现的新人。” “他们确实是更年轻一些，行吧，你先热热身，我们去找人。”苏明点头示意她活动一下脚腕，这女人的战斗力太差，就担心她跑步也会崴脚，随后又说：“副官，你去想办法联系路西法，把创造之手前后两次找我时传递的情报告诉他。” “好的，警长，副官离线。” 想要找路西法比较容易，但三方通话还是免了，自己和他交流吧，总之不能让米娜看到路西法的盛世美颜，那对于人类的杀伤力太大了。 于是贴心的助手投影消失了，流光溢彩的神速力位面中只剩下了两个极速者和一个避雷针，丧钟把左手搭上黑闪电的肩膀，右手搭上快道的肩膀，笑道： “跑吧，朋友们，快跑。” 确实很快，黑闪电太快了，比米娜快得多，可以说两人都是被它拖着跑的，好在这个尴尬的过程只持续了一秒时间。 大家抵达目的地，而剧院作为一个特异点，又是黑闪电进不去的，他举了一下牌子，示意自己就在外面巡逻，有需要可以叫他。 因为神速力位面已经修复，现在已经有些极速者开始接入，他要去抓人了，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本章完) 第5370章 弹尽粮绝 “你那里还有吃的吗？” 剧场里的一个小房间中，墙边上摆了两张床垫当做地铺，此时两人正并排蹲在一起，有气无力地翻检着周围的各种垃圾。 这些垃圾中有空罐头，食品包装袋，空的塑料瓶，牛皮纸箱子等等，显然不久之前都是用来装食物和饮料的，只不过现在只剩下不可食用的部分。 发出声音的是一个男人，他身形消瘦得仿佛竹竿，头上戴着个酷似飞碟的银色遮眼头盔，身上穿着蓝色的紧身衣。 可他一点肌肉都没有，穿紧身衣其实并不好看，只是显得胳膊腿比较长而已。 现如今他的两个脸颊深陷，说话也声音很小，应该是好久没有吃东西了，饿成了营养不良的模样。 他就是灵能客，名叫巴希尔，作为孤儿没有姓氏，在贤者力的保护下，他本身可以查到的情报少之又少。 听说他经常混迹于非洲的赞比亚，作为一个白人不知道为啥对那里很有感情，不过他的收入来源却是中城，他没钱了就会来中城，夜间发动袭击，读取一些恶棍和反派脑子里的秘密，然后黑吃黑地转走他们银行账户里的钱。 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虽然他也对平民出手，可大多数情况下就是读取平民脑子里的一些羞耻秘密，以此为乐，倒是没有动过普通人的财物。 可要说他是好人吧，肯定算不上，因为每次遇到闪电侠，他都会主动出手，给巴里原本的计划添乱也好，折腾人玩也罢，就是要搞点事。 代号里面有灵能这个词，就充分说明了他的能力，是偏向精神力方面的，所以他的身体素质一般，就是普通人略强一点的水平，可是贤者力能够让他获得类似反生命方程一般的效果。 他对付闪电家族时最常用的一招，就是思维控制附近城区的所有居民，让他们充当肉盾来当人墙。 他也擅长各种计划和智谋，贤者力赋予了他超级智力，让他成为了战术方面的达人，总体而言，他经常和巴里三七开，算得上是像样的宿敌之一了。 “我找到了这个。”一个女声回答道，大手里面捏着一包饼干，她吹掉上面的灰尘：“我们一人一半吧，但这应该是最后的粮食了，要是再没有办法出去，我们可能会饿死渴死在这里。” 豪力女穿着绿色的无袖紧身衣，猛得一看还有点像绿灯侠的感觉，她也是拉丁风格的肤色，只不过算不上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反倒是像从天堂岛冒出来的女战士。 肩上能跑马，拳上能立人，浑身的肌肉比女超人还发达，笑起来的时候还傻乎乎的。 豪力女原名阿丽克萨·安提戈涅，老家是中美洲岛国柯多玛提斯，在那里她是被人民当做超级英雄看待的，因为她一直在反抗美国对自己祖国的幕后控制。 柯多玛提斯名义上是个主权国家，但实际上幕后控制这里的是美国财阀和天眼会，暗地里有着很多的秘密实验室，进行着一些非常残酷的实验。 包括但不限于病毒、化学、社会学、精神病学等方面的人体实验，天眼会把这里当做后花园一样，尽情施展黑暗的手段。 反正要是出了事，闹出民变或者什么的，就把时任总统推出去顶锅，再扶植另一个新傀儡上台就好，要是出了大问题，那就派自杀小队去解决。 《自杀小队2》电影里闹外星海星的那个地方，就是柯多玛提斯，一个悲惨的国家，离天堂太远，离美国太近。 言归正传，豪力女在祖国被视为英雄，扶危救困，反抗暴政，行侠仗义，就连闪电侠也认可她的作为。 但她在美国是被认为是超级恶棍的，因为她会针对美军，美国政客、美国特工部门和财团，发动报复性的大规模恐怖袭击。 尽管在中城她不做这些事，可是在别的地方她不会手软，从某种方面来讲，她在中城只是搞些超市抢劫，全是看在和巴里的交情上，逗他玩玩而已。 立场不同，让她在美国时表现得非常像反英雄，简单来说她就是讨厌美国政客和财阀们，但对于美国平民态度很不错，偶尔还会给巴里帮点忙，抢劫中城超市的路上要是遇到事情了，一起打打小怪兽什么的。 力量力是四大力中最简单粗暴的，这种力让她能够无限度地从环境中转化力量，也许说的是有点抽象，但举个简单的例子就会好理解得多。 比如说她站在那里，一阵风吹来，那她就能把风力转化为自己的力量；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太阳照在身上，那太阳能也会被转化为力量；走在海边，潮水没过了她的脚面，那潮汐能也会被她转化为自身力量。 以此类推，地球重力，别人攻击她时施加的力，速度和质量带来的惯性，全都能被转化为她的力量，这份力量目前为止看不到上限。 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隔壁漫威的浩克，只不过她更省事一些，完全不需要怒气驱动，就主打一个简单粗暴。 当然，强大的力量力也有缺点，那就是她力量转化的效率不高，至少是不如超人晒太阳充电那么快，而且她还需要积蓄力量来释放强力招式，有些像是电子格斗游戏里‘集气’和‘释放必杀技’这样的循环。 总之这女人虽然块头大了一些，像是墨西哥女子摔跤手，但大致上来说还是个好人，要不然现如今最后一袋饼干，她也不会分给灵能客吃。 因为灵能客这小胳膊小腿的，她一根指头就能打几百个，贤者力是很好，但没有完善的计划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意义不大。 一旦豪力女完成蓄力，她下意识跺一下脚，方圆十几公里内就是一场大地震，以灵能客的身体素质，那是逃都逃不掉。 “唉，希望有人来救我们，你觉得闪电侠会来吗？” 灵能客接过了一半的饼干，都舍不得塞进嘴里，只是用颤巍巍的手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抿着，用口水泡化，就像是这样能让食物变得多一些。 “会的，他是一个好人，即便我们如今被神速力囚禁，但我相信闪电侠会站在我们一方。” 豪力女说得十分坚定，她了解巴里那种纯粹的善良，确信如果闪电侠知道了两人的处境，一定会来救援的。 只是他不一定能知道啊，诱拐两人这件事，神速力显然是瞒着他干的。 第5371章 装神弄鬼 灵能客没有她那么乐观，之前的提问，也只是绝境之中的胡思乱想而已。 他自问和闪电侠关系不怎么好，实在是想不到人家会来救自己的理由，甚至他还阴暗地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闪电侠来了，把豪力女救走了，却抛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死. 被神速力抓进这个地方来，它似乎都没有费什么劲，因为在很久以前，贤者力和力量力就曾是神速力的囚徒，它们也曾被封印在神速力位面中。 没有掌握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就永远不可能是神速力的对手，就是这么被克制。 更何况自己二人还不是力量力和贤者力本身，只是它们的宿主而已，是血肉之躯，是人类。 距离被囚禁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还好豪力女在进来之前正好刚抢劫了超市，她背着的一大包粮食和纯净水，原本是打算带回国分发给贫民的，所以数量很多。 但孤独又安静的环境下，两人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找出去的路，不知不觉间时间流逝，几吨的食物和饮品也变得越来越少，渐渐出现了危机。 就算反应过来之后，两人开始按计划分配食物，但豪力女的饭量和她的块头成正比，食物依旧是快速消耗殆尽。 直到今天，两人还是没有找到逃离这座古怪建筑物的办法，灵能客思考得头发都一把把地掉，可还是想不出如何靠着力量力和贤者力来逃脱神速力的牢笼。 暴力手段最早已经试过了，可这剧院应该是一处特殊的空间，不是靠豪力女的蛮力就能打碎的。 他们倒是在调查剧院内部环境时，还看到了一些尸骸，从残留的日记或者类似的东西来看，那都是过去死在这里的极速者们，因此这个发现让人更加绝望。 神速力的使用者都可能在这里被困死，那自己二人呢？ 所以两人简单的对话之后都沉默了下来，一方面是饿的，需要少说话来节约体力；另一方面，则是两人相互打气的话都说完了，现在手里只剩下几块饼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空气中传来犹如鬼魂哭泣一般的声音，这是剧院的项目正在上演，每天的这个时候，总会有些新的节目，但那不是给活人看的，甚至只有极速者才能看清舞台上影子们在干什么，普通人只能听到鬼叫。 两人从垃圾堆下缓缓钻了出来，叼着饼干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的遗言。 不过就在这时，两人藏身的房间门口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十分清晰。 “咚咚咚，嘻嘻嘻” “什么东西？” 那笑声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听到就让人觉得寒意彻骨，用力睁开眼睛的豪力女提高了戒备。 力量力给了她一种超凡的战斗直觉，她能感觉到门外有着恐怖的强者存在。 对方为什么敲门，她不知道，但她仿佛看到了一片黑暗。 “不应该啊，为什么神速力位面中会出现虚空怪物？”灵能客倒是脸色大变，贤者力给他提供了很多的额外知识，这让从来没有去过虚空的他，了解到了虚空中某些怪物们的特点。 但知道也没啥用，那种玩意是基本上物理免疫的，就算是两人的全盛时期，对上一只都是大麻烦，就更别说现在两人饿成小饼饼的情况了。 “咚咚咚，嘻嘻嘻” 门外又传来了这种声音，而且这次敲击的频率变快了，似乎是对方正在渐渐失去耐心。 不过就在两人变得紧张无比的时候，只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单纯的声音： “丧钟，你为啥要敲三下门又笑一会呢？这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然后就听到一个男人无奈的声音，慢慢回答道： “没啥含义，就是想和他们开个玩笑，可你这一说话，我就穿帮了。” “哦，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女人有点内疚地立刻道歉，虽然看不到她的人，但可以听出来她很不好意思：“那个，要不我帮你想个别的玩笑？我虽然不是很擅长和别人开玩笑，以前的朋友们都说我没有幽默感。” “你现在说的话就挺幽默的，都已经穿帮了，还怎么吓唬他们呀？” 嘴里还叼着烟的苏明伸手打开了门，他也对米娜算是无语了，这样的女人真的不适合出外勤，她的好奇心真的能害死人。 不过就算是见面的玩笑没有开成，丧钟也不觉得尴尬，他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堆满的各种垃圾，以及在垃圾山旁边墙壁上靠着的两个难民，抬手打了个招呼： “哈喽，二位见到我不打算笑一笑吗？” 一般的正常人，见到黑黄装甲是笑不出来的，因为丧钟是个雇佣兵，一旦出现，就是接到了杀人任务的。 但这两位都不是正常人，是起源之力的使用者，而且无论来的是谁，对于他们现在的处境来说都是救星。 就算是被人砍死，也总比慢慢饿死要强得多吧？听说饿死是非常痛苦的一种死法，仅次于被小火慢慢烧死。 所以听到丧钟的话，两人都很给面子地露出了笑脸，也许是营养匮乏导致面部神经有点问题，这笑容看起来非常僵硬，但好歹是笑了。 聪明的灵能客还挣扎着鼓了两下掌，吹捧道：“真是不错的玩笑，哈哈，我们刚才都吓坏了。” “呵呵，你们喜欢就好，来吧，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喜欢聪明人的苏明捂着鼻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垃圾山，那些空包装袋里散发着食物残渣腐烂的臭味，他发动原力直接抓着两人漂浮起来，带他们前往远一些且干净的地方： “你们两个还真是能忍，这就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吗？” “嗯？这是什么意思呀？丧钟，你是在说中文吗？”米娜又开始好奇了，她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总是提问。 这样的女人，估计也只有巴里这样的老好人才能承受吧，反正苏明和蝙蝠侠很像，他不喜欢解释，心情好的时候可能会给点解释，但总被缠着提问也会烦。 这不怪米娜，科学家就是要有求知精神，这也是人类的超越之道，苏明知道不耐烦是自己的问题，他不是好人，没有给人解疑答惑的耐心。 “是的，是中文，这句话的意思是用来形容别人特别性感的。” 好吧，坏心眼的丧钟觉得给米娜解答问题确实很烦人，但骗她玩还是挺有趣的 第5372章 扶危救难 在单纯善良又美丽的米娜正喜滋滋地背着那串古文，觉得今天新学了一门语言的时候，苏明正在看着两个犹如饿殍般的可怜人。 自己来得还算是及时，要不然他们俩怕不是要被饿死。 神速力应该抓到他们有段时间了，但神速力位面的这些奇点之中的时间流速不好说，和外界也没有明显的联系，因此就不用问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抓的，没意义。 原本应该是会给囚犯续上食物的，只不过不久前时间妖精和阿莫对神速力位面的入侵，打乱了神速力的布置。 它关闭了属于自己的位面，结果就导致这两人断粮了好几天，食物还好说，现在他们俩看起来干瘪的主要原因，应该是脱水。 剧院作为神速力位面中的一个特异点，本来就不是给人们用来居住的地方，它总是会上演一些发生过的故事当做剧目，具体原理和目的不详。 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就是个稍大一些的牢房，最多是住着的还同时可以欣赏文艺汇演的那种。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起源地球的丧钟，你们也可以叫我至尊法师。” 救世主一般的苏明把两人放在新房间的椅子上，先从腰包里取出碳酸饮料来给他们分发，这种饮料中果汁成分只有0.003%，其他成分都是香精和食品添加剂，但这种平时喝着不健康的玩意，正好可以补充大量的糖分： “我是来救你们的，不过，作为救援的代价，你们要答应我一些条件。” “我答应，吸溜~~~”豪力女一口就答应下来，她抱着汽水瓶一口吸干，甚至都等不及水在重力作用下自动流进嘴里：“你还有吃的吗？我知道雇佣兵出门肯定都会携带军粮的。” “我有，不过我还有比军粮更好吃的东西。” 阿丽克萨为人十分豪爽，她的性格也不喜欢拐弯，这样的人比较简单，所以丧钟取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你不是美国人，可能不知道一些超级英雄们都知道的秘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饿成这个样子.你好，对，我要十份全家桶，十杯大可.送的玩具？也要，嗯，地址是神速力位面中的剧场，二楼尽头的房间里，好，麻烦快一点。” “你这是在电话订餐？这里能打电话？” 干瘦的灵能客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他一手拿着汽水瓶，另一只手揉眼睛，像是在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唔，怎么说呢，大多数的号码都打不通，这里没有信号。” 微笑的苏明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这还是以前戴安娜给自己的，所以是红色和金色相间的女士翻盖手机： “但有几个号码，在哪里都能拨出去，其中就有KFC的订餐电话，只要你有钱，那不管在哪里都能买到吃喝，你可以把这叫宇宙中的第五大力量，炸鸡快餐之力。” KFC宅急送的效率毋庸置疑，更何况是丧钟这样的老客户，大约三分钟左右，在豪力女喝完了第七瓶汽水后，笑眯眯的上校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背着送餐的保温箱出现在门外。 抬手推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老头走了进来，笑着对大家都点点头后说： “你们好，KFC宅急送，香醇美味，一尝难忘，做鸡，我们是认真的。” “先别背广告词了，上校，这俩人都快饿扁了。”苏明好笑地摆摆手，示意强壮老头赶紧把吃的拿出来，他的这个保温箱看着不大，但却是一件空间装备，别人是没法偷拿外卖的。 白胡子翘翘的山德士嚯嚯一笑，开始从箱子里取炸鸡出来放在桌面上，看着两人仿佛饿狼一般扑向食物，他摸着胡子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他喜欢做炸鸡，更喜欢看到客人食用炸鸡时露出的笑容，这对于他来说，是对他信念的认可，对工作的肯定。 能把炸鸡上升到信念层面，也就是他了。 “你好久都没下单了，最近很忙吗？这个月我研究出了新品，香翅捞饭，你还没吃过吧？”那两人吃着炸鸡显然是没时间说话了，所以上校也干脆坐下来和丧钟聊几句。 “还行吧，之前全球大停电那事，我解决的。”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些钞票来，递给上校买单：“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正在办事，又有新的威胁出现了，所以你那名字奇怪的新产品，我还是暂时不吃了。” 这两人都饿急眼了，那就先让他们吃好吧，反正吃饱了想要不接受条件？那是行不通的，他们人还在剧院里呢。 还有，他们吃的这个饭，似乎也是牢饭啊。 “停电是真的讨厌，毁了我不少正在锅里的炸鸡，现在店里面都用电炉子了，停电确实是个麻烦。” 上校收了钱，又找了些零钱钢镚递给丧钟，一脸关心地说： “不过再忙也要好好吃饭才行呀，有些事情让正义联盟去解决就好，他们也挺有能力的。”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他们解决不了。”丧钟点头，他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吃指头的米娜，用胳膊肘蹭了她一下：“你想吃就一起吃吧，我都差点忘了，你也在起跑线里困了好久。” “我运气比较好，那里时间流速不一样，所以我记得自己吃的上一顿饭还是中午呢。”说是这么说，可是女科学家还是伸手取了个炸鸡腿出来，塞进嘴里嚼着。 香酥的口感让她十分快乐，眼睛都亮了起来，就是拿食物的时候有点危险，豪力女吃饭太猛了，伸手的时候，米娜觉得自己的手差点都被这个强壮的女人当鸡爪子抓去吃掉。 “唉，你们超级英雄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不过你们需要炸鸡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打电话。”上校拍拍自己的白西装，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开始活动脖子。 “嗯？又要到时间了吗？”苏明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他笑着点点头：“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劝你换个地方跳，不过米娜被困在神速力位面里十四年，她没有看过你最近几年新编排的劲歌热舞，上校你今天给她开开眼也好。” 听了丧钟的说法，山德士微微颔首，他打了个响指，音乐就突然响了起来，门口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一群光膀子壮汉鱼贯而入，在他身后排好了阵型。 随后上校抓住自己的衣服，撕啦一声就将其扯成两半，露出健壮的赤果上身后，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脖子上的黑色领结，歪嘴一笑开始唱跳： “我爱你妈妈！” 第5373章 温馨谈话 怎么说呢，山德士上校的这种艺术形式，其实放在美国并不超前。 男人也是可以跳脱衣舞的，在美国这种地方，脱衣舞俱乐部是合法产业，自然也有女性市场，而且一般情况下来说，女人出来玩的时候花钱更加大方。 根据一个闲的没事干的调查结果显示，脱衣舞舞者之中，男舞者的收入普遍比女舞者要高三至五倍。 因此只要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舞男的名头去做鸭子，那其实脱衣舞者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相反还可以算是青春饭里比较香的那一碗。 但说是这么说，一些思想保守的老人们还是接受不了，比如清教徒家庭什么的，所以跳舞也要看观众们都有谁。 米娜·达万是个宅女，科技宅基本都不离开自己的实验室，就更别说去脱衣舞俱乐部看舞男了。 所以作为一个美国人，她实际上不太像传统美国大妞，反而单纯得很。 灵能客是个直男，他看一群肌肉男跳脱衣舞，感受应该和丧钟的感受一样，大概就是在搞笑和恶心之间来回摇摆。 豪力女虽然出身于热情似火的中美洲国家，可她这五大三粗的外表就意味着没有谈过恋爱，身高两米一零，体重一百九十八公斤，但却是个纯情少女。 所以即便是之前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吃饭的她，在众多KFC员工开始跳舞之后，也张着嘴巴看傻了。 对于这三人来说，山德士上校的舞蹈排练确实是刺激了一些，不过这样也是好事，因为人要是饿得时间长了，第一顿饭不能吃太快，有胃出血猝死的风险。 就在莫名其妙出现的灯光效果和劲爆音乐声中，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壮汉们跳完了整支舞蹈，尤其是山德士上校本人也跳，让几人更是意想不到。 明明之前看着是个斯文优雅的老头，结果把衣服撕了之后一身的腱子肉，充满了青春与活力，那油光闪闪的肌肉简直亮瞎人眼。 很快，舞蹈结束了，其他只穿着底裤的演员们有序退场，上校本人也擦擦额角的汗，笑着说： “谢谢，谢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每周四KFC所有连锁快餐厅都会举行优惠活动，欢迎大家光临，更可以凭积分换取帅气舞男系列手办哦。” 他还没有忘记给餐厅打广告，就像是正义联盟一直在传播正义的信念一样，他一直在传播炸鸡。 “来吧，穿上点衣服，坐下喝口酒。”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件衣服丢给他，又取出酒水招待：“我这边还要跟他们两个聊聊，一会一起出去？” “不麻烦你了，我还有别的单要送呢。” 从外卖盒子里取出一套新西装穿好，上校倒是没有拒绝酒水，但只是和丧钟干了一小杯： “你们慢慢聊，对了，豪力女如果我没记错是柯多玛提斯人吧？你们国家内连一家KFC都没有，我深知没有炸鸡吃的人民是不会幸福的，所以如果你想要加盟连锁店的话，回去以后可以打我电话，我出秘制酱料和资金，你组织人手和地皮，我们五五分账，一起改变你同胞们的苦难生活。” 豪力女还傻着呢，她似乎没听见上校说什么，不过人家老头也不要她急着回答，穿好衣服后背着外卖箱就告辞了，把回归安静的场地又还给了丧钟等人。 只有房间中那浓郁的炸鸡香味，才证明他曾经来过。 “柯多玛提斯人可能吃不起KFC，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那里的人们年均年收入只有100美元左右。” 灵能客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应该是上校打算做慈善了，连锁餐厅开在哪里，事先是要调查当地消费水平的，柯多玛提斯就算是首都居民也没有那闲钱来吃炸鸡。 除非是大降价，把产品价格降低到当地的消费水平层面上，但这会导致连秘制酱料的成本都收不回来。 豪力女显然以前是不认识上校的，也就是说，人家这是看在丧钟面子上提出的合作，还不知道今天丧钟要和豪力女谈什么条件，可如果拒绝了他，上校的合作自然也就泡汤了。 聪明的灵能客看到了很多东西，虽然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但他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豪力女和自己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想要离开剧场，如今就只能依赖丧钟。 “好了，咱们边吃边说。” 苏明看到了灵能客骨碌乱转的眼珠，也猜到这家伙是想到了什么，不过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闪电家族的‘快道’，因为被困在神速力位面里十四年，你们出道之后应该没有见过她，不过她是闪电侠的女朋友，现在你们知道了。” 互相介绍是迟了一点，不过先从这里开始话题也不错。 “闪电侠的女友？不是艾瑞丝·韦斯特吗？”听到说起闪电侠女友的话题，豪力女这次听到了，她嘴里还叼着鸡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又冒出一个女朋友来？闪电侠是超级英雄哎，美国人的私生活都这么混乱的吗？ 她有点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咳咳！”灵能客立刻咳嗽了起来，他想要打断女人不过脑子的发言，因为在这个失踪已久的女友面前，提到闪电侠之后女友的事情可不太好。 再说了，根据自己最新的情报，艾瑞丝都是过去式了，现在闪电侠的女友是帕蒂·斯波维特博士才对，而且听说自己的老对手似乎还和某个女性绿灯侠的关系不清不楚. 但不管怎么说，也不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情，闪电侠是个好人。 “嗯？这么说来，我失踪的这些年里，他还找了不止一个女朋友？”米娜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她摸摸自己的脸蛋，很快又笑了：“那也没关系，反正我肯定是最年轻的一个，而且我和他感情深厚，最后赢的肯定是我。” “等出去了，你自己和闪电侠交流吧，那是你们的私事。好了，快道，这个是豪力女，这个是灵能客，他们俩是闪电侠的坏朋友，人是不错，就是偶尔去中城干坏事而已，同时他们也是力量力和贤者力的选中者。” 苏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同时无声地下令，让副官去联系绿灯侠杰西卡，那个女人不是在OA值班就是在太空中巡逻，找她回来给巴里庆祝乔迁之喜. 那没用艾瑞丝要不要通知呢？苏明不喜欢那个女人，因为觉得她是个累赘，但巴里本人喜欢，也许可以考虑一下？ “你们好呀，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我，虽然我也是极速者，同样穿制服也蒙面，但我不出外勤的。” 米娜瞬间明白了这两人应该是超级反派，不过在中城这都是小事，抛开立场问题后大家都是朋友： “以后你们和闪电侠玩的时候，大家都别受伤就行。” 第5374章 商议完成 作为一个情商比较低的人，米娜和正常人的交流往往会出现问题，好在灵能客是个爱好窥视别人隐私的变态，而豪力女是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直女。 所以三人在一番吃吃喝喝之间，倒是很快熟悉起来了，变得有说有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中城精神’。 中城真的是一座非常友好的城市，总给人一种‘来者皆是客’的感觉，不管是来城里工作学习，还是来抢银行超市，闪电侠总是礼貌又热情地接待，并且渐渐变成朋友。 无赖帮就是这样被巴里感化的，别人都做不到，即便是沃利也并不受那些人认可。 恶棍们只认巴里，就仿佛是他是唯一能理解他们的人一样，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巴里没有任何心理学方面的造诣，他做事只是靠单纯的善良。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么？ 可其实超人也很真诚的，就是大都会的反派们以卢瑟为首，那些人根本不吃所谓的真诚那套，要么是像光头一样孤高的理想主义者，要么干脆是满脑子都只有利益的野心家，超人的处境比巴里差很多。 现在米娜正在打听关于柯多玛提斯的事情，因为那个国家太小了，她过去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豪力女告诉她，柯多玛提斯是个中美洲加勒比海上的岛国，岛上只有两座城市，总人口二十万多一点点，绝大多数人都过得很艰难，美国财阀和特工组织在那里犯下了累累罪行。 这个强壮的女人大多数时候都显得缺乏思考，但提到祖国的时候，她就会变得严肃又认真，像是切换了人格一样，身上带着作为超级英雄的气场，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 是挺怪的，但地球0向来都是啥怪人都有。 总之她把事情都说了个大概之后，米娜给她出了个主意：“你应该加入正义联盟的，我虽然被困在神速力中十多年，但我知道你所谓的敌人，根本不是蝙蝠侠的对手。” “或者你也可以去找卢瑟合作，只要他的莱克斯集团开到柯多玛提斯上去，其他的什么资本家都会很快被他挤走，要是玩黑的，天眼会也玩不过卢瑟。” 灵能客现在吃上东西了，脑子也恢复运转了，他也帮忙出起了主意。 “我再想想吧。”豪力女不太希望借美国人的手来解决祖国的事情，她还是想靠自己，不过现在话题都到了这个份上，她只能赶紧将其岔开：“丧钟，之前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救我们出去，我都会为你做。” “不急，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天准备把四大起源之力凑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苏明吃着吮指原味鸡，喝着快乐水，云淡风轻地说道： “不需要你们杀人，也不需要做什么反人类的事情，就很简单，凑在一起，发动力量，让我看看，然后完事。” “就这样？”灵能客觉得有点太简单了，这让他怀疑背后有什么阴谋存在。 “就是这样，我也没必要骗你们，因为等到你们死了，力量力和贤者力也会自动更换新的宿主。”丧钟把鸡骨头塞进绞杀豆芽的嘴里，听着它咔嚓咔嚓咬碎的声音：“也就你们两人是闪电侠的熟人，我才来救你们的，要不然的话”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先把对方的资本贬低得一文不值，然后自己再开价。 其实苏明是更愿意和两人合作的，虽然之前说的那些也是真的，那两种力可以更换宿主，但要是换了新宿主，自己前世的情报就没用了啊。 自己了解豪力女也了解灵能客，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性格缺点。 如果他们俩死了，未来的新宿主换成两个陌生人，这对丧钟来说反而弊大于利。 “这么简单呀？那没问题，出去就办。”豪力女倒是高兴得很，油乎乎的大手啪地一声拍了下大腿，同样一口答应下来：“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闪电侠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好好锻炼身体。” 过去的日子里，她每次见到巴里，都觉得小闪过于瘦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着有点可怜。 “他还那样，你应该也知道的，使用神速力会高速消耗体能，极速者想要胖起来，那基本没戏。” 丧钟笑着回答了她，看着她吃东西让人也挺有食欲的，一个大鸡腿就是一口撸完，烤玉米也是一口嗦得干净，雷神吃饭都没她猛。 这样的好汉，苏明是挺愿意结交的，做事大气又痛快，让人省心。 “行，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我也同意。”灵能客还是有点担心自己被抛下，他对于丧钟的认识更多一些，自然顾虑也会多一些。 “放心吧，我们可以签合同。” 苏明从腰包里取出纸笔来，熟练地起草合约： “这样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我们雇佣兵可是最讲究契约精神的，签了字，吃完东西，我就先带你们出去，你们各自回家安顿一下，明天我们再做事。”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当然相信你，在哪签？”灵能客顺着这个坡就下来了，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没得选。 合同一式两份，两人都签字后做了交换，接下来气氛就要更加融洽了，毕竟现在大家都成了合作伙伴。 临时的队友也算是队友，而且美食当前，饿了好久的灵能客虽然能保持理智，可他的眼珠子一直在说话时放在炸鸡上的。 他说话的功夫，豪力女就在一旁猛炫，十份全家桶已经没了五份，他心里也着急。 和这种女人在一起，真的要担心自己没饭吃，为啥穷地方出来的人，饭量都这么大啊？ 心里各种腹诽，倒是也没有说出来，灵能客在得到了合同这种名义上的保障后，也加入了炫饭大军，他的动作稍微文雅一些，但往嘴里塞食物的频率也是很高，显然炸鸡也对他的胃口。 正常，巴希尔虽然是个孤儿，连姓氏都没有，但从过去的行动轨迹来看大概率祖籍是赞比亚人。 而赞比亚地处非洲，大家都知道非洲多是黑人，他本人虽然看起来白，但也许祖上有一点点黑人血统呢？根据一滴血原则那他也是黑人。 这么一来，爱吃炸鸡不是很正常？ “别光吃油腻的，来点水果。” 想到这里，好心的丧钟又从腰包里取出一个西瓜来，咔嚓一声徒手切成几十块，挑了块大的给瘦竹竿巴希尔递过去。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细心的人呀。 第5375章 凑桌麻将 神速力位面里的事情办完了，人家黑闪电也重操旧业去抓溜进来的极速者们去了，在结束了简单的炸鸡聚餐之后，苏明直接把那两人用量子概念送回各自的家，自己则带着米娜返回中城。 这一连串的事情说起来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外界的时间没有过去多久，返回中城外那个小小的山丘公园时，时间刚刚过半夜两点。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灌木丛中传来了有节奏的虫鸣声，夜晚山上的空气很清新，像是一点污染都没有。 反正比起哥谭那样的世界垃圾桶来说，中城简直是干净得不得了，城里的路边上都没有垃圾和流浪汉，看着都不像美国的城市了。 “呼~吸~” 米娜在昏暗的路灯下做着伸展运动，她黑色的制服和夜晚融为一体，闭着眼睛感受外界的自由空气，哪怕在她的主观感受上来说，自己只是被困住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样子。 可实际上十几年都过去了，现在她看向远方灯火阑珊的城市，都已经陌生到认不出来了。 还好这里是中城，没有随着时代发展而出现过多的高楼大厦，认清了像是湖泊和河流那样的具体地标后，倒是勉强能看出一些过去的影子来。 只不过现在路上跑着的汽车，建筑外挂着的电子广告屏幕，行人手里拿的智能手机，都是她没有见过的新型号。 这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她生活再一次充满了未知的乐趣。 “感觉怎么样？”苏明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女人一副享受的模样，笑着问道。 “很好，中城的味道没有变化！”她高兴地点点头，语气十分活泼：“我想去跑一下，可以吗？” “去吧，反正就是几秒钟的事情。”苏明无所谓地耸耸肩，这女人有点太客气了，极速者想要逛完一座夜里的城市，还能用多久？不用问自己的。 商店那些都没开门，路上行人也不多，她最多逛逛24小时营业的超市，即便她的速度在极速者之中基本上垫底，可那毕竟也是超光速。 女博士舔了舔嘴唇，原地活动了几下脚腕，金色的闪电瞬间就爬满了她黑色的制服，整个人当场消失不见。 “呋~~~” 而留在原地的丧钟抽了一口烟，烟雾才刚刚吐出来，她就已经回来了。 擦擦头上的汗，她心情激动地说：“和我想象中的未来差不多，现在人类的科技真是发达啊，我很高兴，城里面也很太平，我居然没有看到罪犯。” “十几年以前超能力罪犯很多吗？” 苏明还真不知道过去的事情，因为他进入DC多元1，都是《重生》大事件之后的事情了。 “嗯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全美国的银行劫匪几乎都在中城，这里就像是那些银行抢劫犯心中的圣杯。” 女人说着说着也笑出了声，她倒是能理解那些人： “呵呵，就仿佛如果不能在中城抢劫银行后于闪电侠的追捕下顺利脱身，那就意味着抢银行的手段没有练到家，还需要回监狱和同行们多交流经验。” 就像是全世界的精神变态都会去哥谭闯名号，想要亲自和蝙蝠侠玩玩游戏一样。 银行劫匪这一行在美国也是有传统的，在狂野西部时代，拎着钱袋子骑马跑路，到了现代则是开车跑路，如果问抢银行什么最重要，绝大多数劫匪都会告诉你一个相同的答案。 那就是速度。 制服保安人员要快，开金库和保险箱要快，拿钱并辨识高价物品要快，拿到钱以后跑路要快，只要足够快，银行就能抢得好。 而在地球上，还有什么地方比中城更讲究速度呢？ 作为银行劫匪出道的超能力者们，谁不想证明自己是最棒的？那自然要来中城和闪电侠碰一碰。 抢了别的地方的银行顺利脱身，那不算本事，道上公认抢了中城的银行后还能顺利逃跑，那才叫牛啤。 比如哥谭的银行，蝙蝠侠根本不管，他只会尾随那些抢银行的人，找个黑漆漆的角落把人暴打一顿走人，他玩够了就溜，才不管钱袋子丢在一边的事情呢。 有弯腰捡钱袋子的一秒钟功夫，韦恩集团都给他赚几百万美元了，再说银行失窃自然有保险公司理赔，关他蝙蝠侠什么事？还不如拿这些时间找朋友们玩游戏呢。 大都会的银行就更没意思了，劫匪前脚进门，枪还在衣服里没掏出来呢，超人就看到并且赶到了。 他会微笑着让劫匪朝他胸口打，直到把所有人子弹耗尽，然后他会抓住所有人说一大堆的大道理，让劫匪们哭着求他别再说了，大家意识到错误并且后悔了，才能被放过。 痛苦，思想教育是最痛苦的，超人真的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学好，可以变成好人，殊不知对于有些坏到骨子里的人，所谓的思想教育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于是思来想去，中城就成了最方便展示本领的地方，闪电侠不杀人，能力也不是特别变态，他有时候还会犯糊涂。 简单来说，就是他能让银行劫匪们看到一点点自己能赢的希望. 就这样，无数爱抢银行的超能力罪犯来到了中城，最夸张的时候，中城有十三家银行同时被十三个不同的团伙抢劫。 没办法，大家都想抢银行，但私底下商量时实在是排不开班了，这就像是同一时间出的电影太多，就只能在不同院线上撞车。 中城的治安环境向来很好，但也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不容易遭遇大规模屠杀啊，大规模恐怖袭击这样的事件而已。 在这里，出现最多的犯罪类型是抢银行，排名第二的就是谋杀案，小偷小摸的事情反而很少。 “你有没有回自己的家看看？” 丧钟掏出一包纸巾来，丢给米娜让她擦擦汗，关心地问着这个问题。 要是她的家还在，那就不方便让她住进巴里家了，少不得来暗中补上一番操作. “去看了，不过那房子我是租的，我失踪后，房东是又租给别人了。”女人摊摊手，一脸无奈地说：“我现在是真的无家可归，只能去找巴里啦，唉，觉得有点丢人，我不是那种什么事都想依靠男朋友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你和哈莉一样，是独立的新时代女性嘛。”苏明放心了下来，她自己打算住进巴里家就好：“你们这样的女人确实充满了魅力，大家都喜欢的。” 第5376章 夜间偶遇 “听起来你和奎茵小姐很熟？但我听说她是个精神病唉。” 情商很低的拉丁美女疑惑地提出问题，她知道的人不多，但像哈莉这样出道早的老资格还是有点名气的，只不过是恶名罢了。 “嗯，我找女人从来不管她们有没有病，反正都没我病得重。” 黑暗的苏明抽了一口香烟，看着晚上有些安静的中城，思考着如何把米娜塞进巴里的新家里，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先斩后奏： “精神一点没啥不好的，我也会有心理压力，和爱笑的女人在一起会比较轻松。” 消失在神速力位面中的人，突然在十几年后的某天夜里再度出现，回到了她的避雷针身边，也就是巴里的床上，这很正常吧？ “哦，这样啊，那她运气还怪好的呢。”米娜挠了挠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你是巴里的朋友，那你一定是个好人，能够不在乎哈莉以前的错误与她相爱，真是令人感动。” “duang！” 鬼知道米娜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在自我感动个什么劲，反正手持金色平底锅的丧钟把毫无戒备的她一击放倒，将柔软的身体接住，轻轻靠在长椅上后才对昏迷的女人说： “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你可真有眼光啊。” “嗖！” 身边传来脚底板摩擦地面的声音，一道红光骤然出现，来者伸了一下手，却又缩了回去，因为平底锅就在面前。 “你怎么来了？”苏明瞟了一眼新来的男人，笑着收回了光剑变形的锅子：“大晚上的不在碶石城的家里睡觉，跑到中城来兜风？很有精神嘛。” “嘿嘿，原来是你啊，斯莱德。”以为是被夸奖的沃利傻笑着摸摸自己脑袋，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长椅上，脸上带着一点点怀疑的表情：“我是感觉到中城出现了极速者，以为是新冒出来了什么超级恶棍，正好这不是神速力恢复了嘛，我就.” 简单来说，就是这段时间沃利也饱受失去神速力的困扰，今天半夜梦到神速力回来了，他高兴地醒了过来，结果发现力量真的回来了。 这还怎么睡得着？好几天没跑步都要憋死了，赶紧到中城找巴里嘚瑟一下。 极速者们就是这样，是人类中的跑者，如果是狗子的话那就是雪橇犬，精力旺盛得很，甚至可以说是跑步上瘾。 别看跑步之后会消耗大量体力，可隔一段时间不跑，他们是浑身难受。 他去的是巴里的老房子，当然没找到人，倒是半路上感觉到了陌生的极速者出现，责任感让他开始追踪并找到这里，正好遇到丧钟似乎要对一个女人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因为郊区山头公园里的灯光昏暗，他站的角度也不好，所以没有看清女人的脸，只能从身材上看出应该是个年轻美女。 作为一个超级英雄，心中的正义感让他必须站出来，是的，丧钟帮过自己很大的忙，简直是恩同再生父母，不光洗清了自己身上的罪名，还帮忙做了很多事情。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能看到丧钟犯错，在女性未同意的情况下发生关系那可是强奸罪啊。 沃利想到这里，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了，自己就算要豁出这条命来，也要阻止丧钟犯错，因为欲望既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有时候却是另一种深渊，一旦走错了路，想要再回头就难了。 所以在丧钟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沃利抢先说话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有点眼熟，戴安娜认识她吗？” 是的，沃利的脑子也转得挺快的，极速者嘛，他旁敲侧击地让丧钟去想神奇女侠这个明面上的女友，看看能不能让男人悬崖勒马。 “这还真说不好，戴安娜出道时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她从那以后都挺有名的。” 嘴里叼着烟的苏明倒是想和沃利闲聊几句，毕竟这两代闪电侠之间关系非常要好，沃利还是艾瑞丝的亲戚，听听他对于那个女人的看法，再决定要不要把她也一次性塞给巴里： “不过这个女人认识小戴，小戴不一定认识她就是了，两个人都喜欢在房子里宅着，只不过一个是玩雕塑，一个是玩科学实验。” 丧钟说的话让沃利有点拿不准了，因为小戴如果知道的话，也许丧钟这是在和小四玩什么情趣游戏呢？ 那自己来打扰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劲，不久之前这女人还用神速力在中城里面狂奔呢，十来秒后就昏迷了？就算是电动玩具也没有停电这么突然的吧？ 于是他想了想，又换了个问题：“这样啊，那我认识她吗？” “你是不是有夜盲症？沃利，她虽然是穿着一身黑色制服，但脸又不黑。”苏明示意沃利靠近一些仔细看看，尤其是蹲下来看看女人垂下的脸：“你当然认识她啊，尽管她失踪的时候，你还不是闪电侠，还用着闪电小子的代号。” 说了这么多线索出来，如果沃利还认不出这是谁那才怪了。 这么多年里，失踪的极速者非常多，可是穿黑色制服的只有那一个，那就是快道。 “嘶——！”蹲下打量女人脸庞的沃利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看神仙一样地看着丧钟：“原来是达万博士，她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年轻漂亮，你是从哪里找到她的？她失踪的时候我才十二岁。” “她被神速力针对了，困在起跑线里面，我这次去给神速力帮了点忙，作为交易条件，把她捞了出来。”苏明指了指女人，又递给沃利一瓶汽水：“如你所见，我这正准备把她送到巴里家里去呢。” “为什么.啊，我记起来了，她当初是巴里的女朋友，啧。”沃利顿时觉得牙疼了，五官皱到了一起：“那这反而难办了，现在巴里有女朋友啊，她突然冒出来，算是什么身份？” 沃利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虽然是美国人，但他挺纯情的。 他只爱琳达一个人，从恋爱到结婚都挺顺利的，家里两个孩子也挺争气，他没有什么钱，但是一家人过得很幸福。 因此对于巴里这种频繁换女友的行为，虽然也知道巴里是因为人太好所以讨人喜欢，但沃利其实是不支持的，毕竟这对于超级英雄来说，谈了太多对象会显得黑暗。 就像蝙蝠侠一样。 “也是女朋友呗，我之前就托蝙蝠侠帮忙，给巴里弄了个沙特阿拉伯的第二国籍，所以只要不在美国登记的话，严格来说巴里现在是能娶四个老婆的。” 沃利刚想到蝙蝠侠，这个名字就从丧钟嘴里冒出来了，于是熟悉的感觉又来了，穿着红色紧身衣的超级英雄又回想起了被丧钟支配的恐惧。 这个男人，似乎总能看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第5377章 安排明白 合法，在沙特那边，有钱就能娶几个妻子，这是合法的。 而且自己还不能说巴里错了，否则就是不尊重别人的生活习惯，现在巴里都成了沙特人了，那人家愿意娶几个就娶几个。 沃利沉默了，夜晚的风徐徐吹来，他一时间觉得心乱如麻。 因为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这事太好了！ 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还把沃利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这其实不符合他过往的道德准则，就像是心里那道坎不知道什么时候塌了，他开始怀疑自己。 但理智告诉他，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犯病，而是为了自己的姑妈。 艾瑞丝·韦斯特，就是沃利的姑妈，两人相差不到十岁，但沃利的辈分比较小。 其实在巴里和艾瑞丝分手之后，沃利是一天天地看着姑妈渐渐消沉，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因为她自己也意识到各方面都比不上帕蒂，所以在自卑中越陷越深。 就是因为没有什么优点，所以当初两人搞对象的时候，她特别在乎巴里的看法，动不动就要找男友谈谈。 巴里晚上出去跑步了，回家之后她要谈谈；第二天早上巴里起来早了，她觉得担心，也要谈谈；中午饭的时候巴里没有吃完，她又担心自己饭做得不好，于是还想谈谈。 作为名义上的侄子，其实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的沃利，是和艾瑞丝说过这些事情的。 毕竟作为极速者确实不缺时间，但姑妈总是要谈话，这真的不是讨男人喜欢的好选择，外面的银行劫匪已经够多了，巴里每天巡逻完都很累，她总是要谈话，而且也太频繁了。 一周谈个一次都够多了，她一天要谈七八次，男人和女人之间想要当情侣真的需要那么多交流吗？搞得那么交心是要拜把子啊？ 不过两人分手也不能怪巴里，还是要怪逆闪电，因为有一次逆闪电跑来把艾瑞丝杀了，巴里很痛苦，需要心理安慰的他隔了一段时间就和初恋女友帕蒂好上了。 可时间线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过了一段时间，逆闪电见到巴里换了个更漂亮的女友，就很生气，于是回到过去阻止了自己，没有杀艾瑞丝，还把她从过去带回了现在，还给闪电侠。 这么一来，巴里就卡在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局面上，他同时有了两个女友。 艾瑞丝作为没死掉的女友，算是名正言顺；而帕蒂是现如今的女友，也是正当的。 这事情从道德层面上都没有任何错误，毕竟又不是什么女权封建的世界，还能要求男人给去世的女友守节的？ 这么一来，沃利既是巴里的好兄弟，又是艾瑞丝的侄子，他夹在两人中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选择闭嘴，尊重别人的选择。 选择结果就是巴里和艾瑞丝分手了，而姑妈无比痛苦。 现在呢？现在又冒出来了失踪十四年的米娜·达万，这可真是历史又一次重复了啊，因为当初就是因为米娜失踪后被认定为死亡，巴里才和艾瑞丝在一起的 但刚才丧钟说出的话，勾起了沃利的另一种念头，就像是有个小魔鬼在耳边对他低语： ‘巴里能娶四个老婆的话，你姑妈是不是也有份呢.’ 有些事情一旦想到了，再想赶出脑子就不容易了，有了这么一个念头，沃利是越想越心动，眼睛也越来越亮。 也就是现在的时间是半夜三更，不太合适，要不然的话，他现在就跑一趟艾瑞丝的家，把这好事告诉她。 姑妈是真的很爱巴里，即便不能独占，和别人分享的话，总比没有好吧？ 至于一个男的有多个妻子，未来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怎么过日子，沃利不知道，他也没有关注过，但想必丧钟安排了这种事，他肯定早有计划。 “咳，所以，我能做点什么？”沃利心中的天平被看不见的恶魔推动了，他脸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露出了一个稍显黑暗的笑容，选择了和丧钟同流合污。 他在心中说服自己，巴里长时间以来也为了和谁结婚而颇为纠结，姑妈离开了他以后也生不如死，不如自己帮丧钟完成了这个‘好人好事’，这不光对谁都无害，反而对各方都有利。 当然，帕蒂可能会吃点亏，因为巴里原本是她一个人的，那么该怎么说服她呢？ 因此沃利主动询问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意思就是在说她。 而丧钟只是微微一笑，吐出一口烟雾来，指头一指就帮沃利打开汽水瓶盖，轻声说道： “我今天晚上刚送了帕蒂和巴里一套房子，她应该也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吧？正义的极速者是人类非常宝贵的力量，巴里需要为了正义而开枝散叶，这也可以是正义联盟的决定。” “啊？正义联盟不会安排这种事的啊，你说这话她恐怕不信。”沃利知道丧钟是又要骗人了，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事先就送了帕蒂一套房子，这不已经安排上套路了么？ “如果她不信，那我就把这个议题正式上会讨论。” 苏明轻飘飘地回答道，像是有着万全的把握，开始给沃利分析： “蝙蝠侠不会管这种闲事，他在女人这方面也没有什么节操，所以会弃权；超人也不会反对，因为巴里是沙特人了，这是人家的法律，遵守地球各国法律并且尊重民族习惯的超人大概率也是弃权；戴安娜会支持我，因为我也是有三个女朋友的人，她表态时会顾忌我的感受；而剩下的海王，钢骨，绿箭全都欠我人情，只要我暗示他们，就会拿到他们的票数；绿灯侠哈尔不在，我会安排杰西卡参会，她肯定赞同巴里多娶几个，因为她也想分一杯羹” 言语之间，就把正义联盟中有决策权的人安排得明明白白，虽然只是预测，但沃利听着，就觉得这似乎已经是事实了。 “所以只有荣恩和鹰女夫妻俩会反对你？”沃利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丧钟都算好了。 “不，荣恩作为正义联盟名义上的主席，他每次开会时都会最后一个投票，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外星人是不能和大家对着干的，因此当大多数人都支持我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家的两票根本无足轻重，于是他只会和鹰女一起随大流，站在我的一边，毕竟我过去从来没有错过不是么？呵呵呵” 第5378章 通风报信 “所以你要借口说是正义的需要，让巴里变成一个娶复数妻子的沙特人，只是.” 沃利已经被说服了，只是觉得计划可能还有点漏洞，当然，这是个事情发展不顺利的备用计划，因为这种事最好不要放到正义联盟会议上去商量。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大家是不会拿自己的私事麻烦队友的，也只有丧钟喜欢把公事和私事搅合在一起处理，有种传统的大家长风格。 对，另一个喜欢这么处理问题的人就是初代闪电侠杰伊，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正义会社的超级英雄们更像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因此个人的私事也是大家都会知道。 谁的房间下水道堵了，谁要出门买菜拿不动东西，谁喜欢上了路人需要出谋划策，家里每个人的事情，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杰伊作为领队都会帮忙。 而在正义联盟，是没有这个环节的，大家平时都生活在各自的城市里，而且到正义大厅开会，基本上不会说自己的私事。 “不用考虑那么多，因为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很快就会面对起源法庭的清算，由危机之力铸造而成的多元1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那玩意打算把我们全部除之后快。” 掐了烟头收好，苏明和沃利说起了大家接下来要面对的危机，也不管沃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而目前我们可以对抗起源的力量，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时间’概念比较稳妥，因此我们是真的需要大量的极速者，而且是和巴里有血脉关系，善良又坚定的极速者。” 反正就是配种嘛，万一运气好，哪个孩子继承了巴里的特殊性质，迈步间也能产生神速力，这不就赚了么？ 要是这个特性能一直遗传下去，诞生一代代无数的这种人，神速力高兴还来不及呢，到时候黑闪电可能都要失业了。 “起源么我之前坐上莫比乌斯椅的时候，也看到了咱们这个多元宇宙的真相，确实是黑暗。唉，珀佩图阿害死我们了，她就算是死了，我们还要给她擦屁股。” 三代闪电侠十分不爽，提到那个疯女神的时候，脸上的无奈清晰可见： “不过神速力真的能对付起源法庭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危险？” 莫比乌斯椅能够提供大量情报，但只限于多元宇宙1内部，即便是这样，当时也差点没有把沃利的脑子烧掉。 那是海量的知识，而且事无巨细，就连树林两只小虫子交配的动作和力度，都被椅子当做情报灌进沃利脑子里。 也就是作为极速者，他的脑子运行速度够快，换成普通人怕不是早就疯了，当年蝙蝠侠坐了一下那椅子，都差点崩溃来着。 “不知道，我准备明天把四大起源之力凑在一起看看，做个实验，如果只是差一点的话，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补上。” 丧钟实话实说，自己凑齐四大力，其实只是试试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 因为起源法庭实在是太神秘了，没有什么有效的情报，也只有四大力勉强能扯上一点关系，这情报的来源还是前世的道听途说。 但这也是最有可能掌握主动权的办法了，如果这个行不通，那大家就只能等着被动挨打，在挨打过程中再收集情报。 到那个时候，人类方面损失就是不可预估的了，苏明自己也会更麻烦。 “我明白了，敌人什么时候会来？”沃利认真地点点头，他知道起源法庭的进攻恐怕会是一次灭世危机，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置之事外。 他当然也会参战，作为一个极速者。 “说不好，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明天，也可能是下个月。”苏明摇了摇头，他拍拍沃利的肩膀，抬起头看着星空：“就像是我说的那样，我们目前没有任何战术主动权，所以不管你想干什么，最好抓紧时间，免得后悔。” “唔，对你来说也很难吗？”沃利用力搓搓自己的脸，他感觉到压力了：“你要不然找蝙蝠侠商量一下？” 蝙蝠侠的足智多谋给正义联盟成员们的印象很深刻，想不到该怎么办的时候，他们习惯于求助于黑暗骑士。 丧钟当然也很好，他的计划从来没有出过错，但现在要是没主意的话，不如两个聪明人一起思考，也许会有好点子冒出来。 “蝙蝠侠知道这事了，但他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你这几天没有去哥谭，应该是没看到他正和小丑玩游戏吧？”苏明笑着摇摇头，看向沃利的眼神中有着些深意：“他这是准备尽情玩最后一场呢，要是未来不小心挂了，至少不留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时间。 过去蝙蝠侠和小丑玩，不管游戏多么庞大，一般都是一个晚上就搞定。 这一次呢？他们连续玩了几天了，双方可能都在笑声中充分感受彼此的情谊呢。 “所以蝙蝠侠的心愿就是和小丑对打？”闪电侠叹了口气，他实在是难以理解哥谭人的脑子，那地方似乎就没有人是正常的：“小丑那个疯子到底有什么魅力？我怎么就不明白蝙蝠侠为什么特别在意他？” 是的，以外人的角度来看，是无法理解蝙蝠侠和小丑之间的感情的。用最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无法理解他们成就彼此的那种感觉。 “不知道，蝙蝠侠想什么，我们外人是很难理解的。”丧钟打了一个响指，把长椅上的米娜直接传送到巴里的卧室里，睡在崭新的大床上：“我不了解他，就像是他不了解我，因为我们俩都是连自己都不怎么了解的人。” 调整一下落点，再移动一下巴里，让他正好睡在两个女人中间，一边搂一个，顺便发动量子概念把他们的衣服都脱掉，让三人‘亲密无间’。 做完了这些，苏明觉得自己总算是为小闪做了点事情，过去巴里帮了自己很多，欠他的好处这次都算是还清了吧？ 应该算吧？毕竟小闪还挺喜欢女人的，他是个以普通人心态生活的人，对于美女是很喜欢的。 也就是波波太挑剔，脑子里也事情太多，如果他能接受大猩猩的话，最早能够左拥右抱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算了，你不用跟我说了，我听不懂。”沃利苦笑着摇头，他指指自己的太阳穴：“别人都说我还算聪明，但看起来距离你们还差不少，尤其是哲学方面，我还是只负责做事吧，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看着米娜当场消失，沃利开始活动脚腕，他准备去通知艾瑞丝姑妈，而这就是丧钟暗示他要做的事。 “嗯，那就算你姑妈一个，顺便你也劝劝她，以后别老是谈话了，真的很烦人。”苏明做出了决定，或者说是在语言支持沃利的决定，毕竟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艾瑞丝的事情不是么？ 反正巴里要是事后找人算账，艾瑞丝这事也算不到丧钟头上就是了。 “我会劝她的，也许这段时间她自己也想通了呢，反正我觉得她会幸福的。”沃利发动了神速力，和丧钟招手告别，然后瞬间消失。 第5379章 蓄势待发 知道了消息的沃利跑进城里去找艾瑞丝了，他显然认同了丧钟的安排，这样很好，毕竟闪电家族就那些人，其他人都同意的话，巴里自己也不会太坚持原本的一夫一妻原则了。 老好人巴里非常重视朋友，他喜欢听朋友和亲人们的意见，这也意味着如果操纵好他身边的人，也能变相操纵他的心态和想法。 而且这是没有副作用的，不用反生命方程也不用蘑菇雪茄，就是为了巴里的身体着想。 寂静的山丘公园里，路灯洒落了淡黄色的微光，丧钟静静地站在这光晕与黑暗的交界线上，他的盔甲正好是半黑半黄。 “希望明天白天的实验能顺利，如果凑齐的四大力能够把我直接送到起源面前，那我也许可以阻止起源法庭的进攻。” 掐了烟头收好，苏明又喝完了瓶子里剩下的汽水，他把空瓶子分解成气态，随后摸摸绞杀的豆芽脑袋。 “嘤。” 共生体蹭了蹭他的脸，发表自己的看法，在它看来那样也太过于冒险了，因为起源的特殊性，人类看到它之后可是会发疯的，最好找个垫背的来试试。 比如说路西法？他的实力足够强，而且神经也粗，作为上帝的长子，他在面对起源时至少不会出大问题。 或者宿主可以去太虚掌控的无光海里找找巨凶兽？如果能利用那家伙，会大大减轻面对起源的压力。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再找也来得及，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起源法庭和判官们对地球发动的攻击，不会单纯地局限于物理层面上，它们想要重塑多元宇宙1，就必然要从概念上下手，而和‘起源’关系最密切的，应该就是时间线。” 丧钟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他双手搭在椅背上，抬头后仰着看向夜空，看着星星以微不可查的频率闪耀着： “也许还有梦里那些没有写下的故事，那些未能谱下的诗篇，那些不成型的歌谣.” “嘤。” 黑色豆芽外形的小脑袋晃了晃，它白色月牙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是尖牙的嘴巴也勾出大笑的弧度。 共生体的意思是说，如果敌人对时间线下手，先倒霉的就是神速力；如果敌人对故事下手，那先出事的就是睡魔；不管他们两个谁先倒霉，宿主都会收到消息和情报，人类并没有在最危险的第一线上。 宿主想要保护的是人类这个集体，其实只要人类不灭绝，战略缓冲方面的空间还是挺大的。 “咳，其实人家睡魔也能算是人类来着。”丧钟纠正了一下绞杀的说法差错，但别的方面，共生体没有说错，天塌下来，肯定先砸在个子高的家伙头上：“我只是不希望判官来得太快，至少让巴里先体验一次齐人之福吧？” “嘤！”小豆芽露出了无语的表情，表示宿主那就有的等了，巴里这个人其实挺倔强的，如果他心里那关过不去，他是不可能接受四个老婆这件事的。 除非，宿主给他下药.或者在神速力位面之中，对过去的时间线做点手脚。 “改变过去这件事不好说，现在我都不知道胡编乱填的那些缺口虫子眼会不会造成闪点效应，这不是还盯着中城看呢么。” 对着夜空闭上眼睛的丧钟呼吸渐渐放缓，他的心跳也渐渐慢了下来，生命的气息从他身上流逝，他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件死物，开始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这其实是今天从创造之手那里学来的一点点东西，对方被砍死之后，尸体中消失的那种感觉，苏明正在试着模仿。 但似乎是缺少什么，感觉很像了，可又不一样。 “嘤。” 那就是准备下药计划了，这个简单，绞杀作为吃过各种动物的共生体，它自身就能分泌出各种催情激素，一会找副官要个微型无人机来，把药下到巴里家的水源里。 生命的气息回到了丧钟体内，他仿佛突然活过来了一样，重新坐直了身体： “算了，不用下药，顺其自然吧。”他打了个哈欠，拍拍自己的嘴巴：“我就不信巴里和一群美女同居还能忍得住，他又不是超人，我的计划成功只是时间问题，而对于极速者来说，时间不是问题。” “嘤。” 绞杀表示明白，反正宿主的目标是巴里未来的后裔，这些后裔肯定都会是极速者，而且也具有返回这个时间点的能力，因此他们如果想的话，是能赶上参加这场战斗的。 不过接下来夜还长着呢，宿主打算干点什么去吗？中城这边风平浪静，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副官也能第一时间发现，他自己没必要在这里盯着。 刚才不是已经用黑暗和量子感受过了么，这里没有什么变化，至少是当前时间点上没有变化，闪点效应并没有出现。 宿主改变的故事，就像是有魔力一样，是被世界和宇宙所认可的，这也许就是命运死亡后带来的‘活动空间’。 只不过现在已经把阿戈摩托塞去和母夜配种了，命运一职的空缺时间还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而在这段时间里，也是起源一脉插手多元1的最好时机。 “也是，闲着也是闲着，至少得等天亮了，豪力女和灵能客才会过来，巴里也会看到床上多出来的女友，呵呵。” 身上的装甲蠕动着变成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丧钟发出了笑声，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一幕： “不过我现在不能离开地球0，还是留在这里比较稳妥，那就去找正义联盟的朋友们看看，他们大半夜的有没有好好睡觉，被子有没有盖好吧？” “嘤。”绞杀没有意见，它是共生体，向来是宿主去哪里它就去哪里的，就是不知道先去哪？ “慈恩港，我们去看看亚瑟。”丧钟回答了它，抬手发动传送，下一秒人就已经站在了海边的礁石上：“如果巴里的事真的闹到需要上会的那一步，我得先和海王通通气，要不然怕他脑子反应不过来。” 夜晚的大海是一片深沉的黑色，唯有灯塔发射出的光柱，在夜空中犹如擀面杖一样转着圈滚动。 第5380章 灯塔看守 亚瑟的父亲汤姆就是个灯塔看守，他母亲是上一任的亚特兰蒂斯女王，故事是最传统的富家女和穷小子，只不过结局要稍微好一点而已。 至少亚瑟的父亲直到他长大成人后才去世，多少还是给他教了一些能在人类社会吃饭的本领。 慈恩港听起来名字很酷炫，但实际上就是个海边的小镇子，人口可能有个两千人出头，这放在美国来说已经不少了。 在这种地方，往往流行的都是子承父业。 老子是出海打渔的，那儿子长大以后也会上渔船；父亲是镇上开饭馆的，那孩子将来还是继承饭馆。 高情商的说法是家族传承，低情商的说法则是没啥发展潜力。 但不是每个美国人都喜欢往哥谭那种大城市里钻，至少精神正常的人不会，他们的乡土情节其实比天朝这边还重一些。 毕竟乡下老家的土地是属于自己私人的，无论是出售还是搁置，都不如自己生活在上面。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在汤姆当年被黑蝠鲼杀死之后，亚瑟就接任了慈恩港灯塔看守一职，而且作为混血儿的他，在陆地上也会觉得更加安心。 陆地上他能开车，能喝酒，可以生火烤鱼，这些都是在水下的亚特兰蒂斯做不到的。 所以即便是成为了亚特兰蒂斯的国王之后，他也天天晚上会回到灯塔里来，这大概也是他和媚拉闹不合的原因之一。 海女巫的力量来源于水，离开了大海之后，媚拉十分没有安全感，她总觉得陆地人要害她。 这也没办法，她的家庭环境就那样，妹妹塞壬一直想要干掉她，亚瑟的兄弟海主也一直想要篡权夺位，她从小就生活在各种宫廷阴谋之中，对于黑暗有着比丈夫更深的了解。 这么一来，亚瑟就显得有点太憨憨了，两人对于人类的态度也差距非常大，他们俩现在也只能算是凑合着过，没有离婚而已。 原本苏明还以为，在海洋沉没事件之后，媚拉对于陆地人的认知会改变一些，同时也会好好和亚瑟修复关系。 但当亚特兰蒂斯回到水下，前往那暗无天日的海底后，她的心显然再次被黑暗笼罩，又回到了过去的模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苏明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去亚特兰蒂斯做客的原因了，因为那里的女主人并不欢迎人类，而且食物太单一了，除了鱼就是水草。 不过分居生活对于亚瑟来说造成的影响不大，虽然他被赶到了慈恩港灯塔居住，还把亚特兰蒂斯的王位让给了媚拉。 但他手里依旧拿着神器‘尼普顿五叉戟’，如果他愿意的话，凭借这件神器就能号令七海之中所有海洋动物，夺回王座也只是轻而易举。 他只是比较讲感情，也对于王座没啥兴趣罢了，他知道自己小学毕业的水平不太适合治理国家，而自己只要还在慈恩港的海岸线上守着，亚特兰蒂斯就不可能对陆地人开战。 想的东西有点多了，苏明继续朝着发光的灯塔走去，灯塔守卫其实是个夜班工作，毕竟白天谁开灯啊？ 说起来职责也挺简单的，亚瑟只需要每天天黑以后，走到塔顶上去把超大灯泡点亮，然后夜里巡视几次，第二天天亮如果没有大雾，就可以关灯了。 而且电气时代之后，灯塔原本最难的‘点火’工作也无需操心了，灯泡解决了大问题，让这个工作变得毫无门槛。 说起来，比苏明前世那种仓库夜班保安的工作还轻松不少呢。 所以分居后的亚瑟生活轨迹很简单，白天睡觉或者去酒吧喝酒，晚上回到灯塔点亮灯泡睡觉。 偶尔去正义大厅开个会，参加一些什么行动，或者是回到海里去游几圈，和鱼说说话 就这工作，每个星期能从镇长办公室领四百美元工资，别看不多，可真的像是白捡的一样。 薪水不丰厚，但只是用来吃饭喝酒是肯定够了，亚瑟就住在礁石上的灯塔里，那玩意别看内部每一层面积不大，可实际上可以算是一座八层小楼呢。 住他一个人，绰绰有余。 今天的海况不是特别好，风浪特别大，海浪不断拍上防波堤，带着海水的腥味往鼻孔里钻，苏明猜想亚瑟应该没有睡，因为这种天气，一个专业的灯塔看守都会特别注意，时刻注意入港的船只有没有搁浅和倾覆的情况。 更何况作为一个靠海吃海的超级英雄，在水里救人可是他的专长，下了水的话，超人都比不上他。 “吱呀。” 灯塔的门有点老旧了，在风中打开时有点费力，还会发出动物惨死般的叫声，不过可以充当预警陷阱来用。 苏明走进了灯塔内部，一楼是厨房和客厅，只不过现在亚瑟不在这里，倒是壁炉上挂着一个黄铜小锅，里面煮着一些东西。 走过去拿起勺子搅合了一下，借着红彤彤的火光可以看到，今天的夜宵是章鱼，不错的下酒菜。 “谁？” 穿着普通渔夫的衣服，但手里拎着三叉戟的亚瑟从二楼上下来了，他是听到了房门的声音，不过在看到是丧钟之后，这个壮汉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斯莱德，怎么你这么晚还到慈恩港来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那就尽管说！” 他走下楼梯，把武器随手靠在墙上，就和丧钟拥抱拍背，大包大揽地就要主动帮忙。 “没啥事，有点关于巴里的小安排，来和你透透气。”苏明拍拍壮汉的肩膀，笑着回答的同时从腰包里取出几瓶烈酒来：“我看你煮了章鱼，我们一起喝点？” “没问题，你来的时间正好，这东西要是煮久了，那就咬不动了。” 亚瑟把锅子从火堆上取了下来，连汤带水地放在餐桌上，又从壁橱里拿来两个不干不净的杯子，吹吹里面的浮灰备好： “我这段日子一直想再找你喝酒呢，可你总是神出鬼没，变得更加厉害了，哈哈。” “你想喝酒可以去遗忘酒吧的，波波是黑暗正义联盟的顾问，而你还是亚特兰蒂斯名义上的国王，在远古时期可是标准的神秘侧势力，叫上正联队友一起去。” 不在乎杯子卫生情况的苏明坐了下来，椅子也有点脏，毕竟就算是不分居，亚瑟的生活环境也差不多就这样，不会有人以为媚拉那样的女人会打扫卫生吧？ 要么就是王宫中的侍女们干活，要么就谁都别干，就主打一个原生态。 “没劲，和他们喝酒没劲，就超人还算能喝，但每次叫他喝酒，他就说露易丝还在家里等他，他要赶紧回家，我还是别耽误人家夫妻恩爱了，呵呵。” 海王苦笑了一声，他给杯子里倒上酒，两人立刻开喝。 第5381章 心理咨询 灯塔之外是风雨呼啸，灯塔之内倒是其乐融融，亚瑟确实非常喜欢喝酒，他也没有太多的爱好，就好这一口。 他煮出来的章鱼不怎么好吃，除了一点盐味，什么都没有，而且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火候过了，触须吃起来像是皮筋一样。 但喝酒这种事情，关键是看和什么人一起喝，至于喝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倒是其次了。 反正章鱼不好吃，丧钟还有别的食物，就算是辣条用来下酒，也一样不错。 两人都没有急着说正事，而是闲聊了一些最近的海洋生态问题，就比如说外星海神当初留下的影响，现在有没有后遗症，以及海主逃离了囚禁之后，组织起来的大衮密教，那伙人给人的感觉有点邪门。 “你也是知道的，当初外星洪魔吐出来的海水，人接触了之后会变成吱哇乱叫的鱼人。” 一口气喝了一茶杯的威士忌，亚瑟呲着牙抹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吸吸鼻子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看了看点头等待后续的丧钟，继续说道： “当初事情解决之后，并不是所有鱼人都被外星海神恢复了原状，其中一部分逃到了英国北海那边一个废弃的钻井平台上，我那野心勃勃的兄弟也大难不死，他不知道怎么就溜到那边去了，组织起那些鱼人，成立了一个邪教。” “海主倒是懂起名字的。”苏明也喝了一杯酒，绞杀的触手给他续上一杯，他笑眯眯地接话：“大衮这个名字，可不是一般的生物，他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前不久丧钟还见过海主来着，那家伙和卢瑟混在一起，苏明正好带着毁灭军团那伙人做了个小任务，跑到埃坦尼亚去转悠了一圈。 不过这种事就不用说给亚瑟知道了。 “他毕竟是正统的亚特兰蒂斯王室血脉，和我这样的混血儿不同。”亚瑟捏了一个香辣小鱼干塞进嘴里，咀嚼着说话：“我从小在这镇上长大，对于什么海洋秘辛都缺少认知，他则不一样，大衮的存在似乎一直存在于亚特兰蒂斯的传说故事里。” 亚特兰蒂斯沉没之前，可是风光一时的地球霸主，在科技和魔法方面都有着很高的造诣，是个璀璨的文明。 知道的事情多一些，也是自然的，毕竟在上古时期，亚特兰蒂斯人可不是地球上唯一的智慧生物。 “他组织鱼人邪教，你没去收拾他嘛？”那都应该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怎么现在听起来像是没有什么结果，亚瑟还把这事当故事在讲，苏明就有点好奇。 “去了，不过没抓住他，被他跑了。”亚瑟挠了一下头发，他摇晃着脑袋：“我和他的战斗力其实差距不大，真在水里打起来也就是平手，更何况那些跟随他的鱼人中有很多以前是人类，是无辜的人，我总不能把挡路的他们也杀了吧？” 亚瑟杀人不假，但他和戴安娜一样，是只杀坏人的，无辜者在他看来是需要保护的，这就是超级英雄的风格。 “要是我的话，估计就杀了。”苏明和他碰杯，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都是酒到杯干：“最近没有他的消息？” “没有，海洋这么大，他和那些鱼人们躲在哪里，我还真是找不到。” 亚瑟身上的纹身亮起了白光，这是他在展示自己的‘生命之力’，也就是平时用来和鱼说话的那种力量： “你看，我的能力还是老样子，最多感应二百海里，而且，海底下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动物存在的。” “如果你真的要找他，把他抓回去关着，我建议你可以去挨个检查海底火山。”苏明已经看出来了，亚瑟并不打算对自己异父同母的兄弟赶尽杀绝，所以这个建议也就是嘴上说说。 海主的战斗力水平就那样，上了陆地最多和绿箭打个平手，连威胁都算不上。 而且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无法号令水下七国，就靠手里那点鱼人残兵，对于人类几乎无害，不过两兄弟见面的话，打着玩玩也没啥。 奥姆又算不上自己的朋友，只不过是用过一次的工具人罢了。 而且海洋里危险的生物多了去了，有很多甚至疑似是古老者的眷属，也不差一个大衮了，毕竟克苏鲁本尊都已经在梦魇维度之中，离开了现实主维度，地球0的水下没有拉莱耶，一个眷族也翻不起大浪。 “嗯，我知道了。”海王又喝了一杯酒，走到窗户边上，看看外面的大雨，又把窗户缝用力关严：“还是聊别的吧，其实现在亚特兰蒂斯和我关系不大，你来的时候，说巴里的事情，那是什么？” 于是在胡子壮汉好奇的目光中，苏明把小闪几个女朋友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提了一下自己的构想。 在听完之后，亚瑟又喝了一大杯，脸上露出愁苦的表情来，说道： “在我看来，老婆这种生物，有一个就足够了，看看我就知道了，我现在和媚拉几乎就没有共同语言，她似乎越发偏执了。” “小事，她又不可能进攻陆地，因为污染海洋最严重的地方可是哥谭，一百个她摞在一起也不是蝙蝠侠的对手，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的话吧，反正苏明这样说了，他又从腰包里取出一袋卤杂碎来放餐桌上，喝威士忌整点凉菜也不错： “你和她吵架的起因应该都是些小事，也许是更年期症状，我以前教你的艾菲尔铁塔倒转式不管用了吗？” “她腻了，我总觉得她特别时尚，就像超模一样，而我就是个土包子。”亚瑟摇摇头，脸上有些不甘的神色：“我能感觉到她还爱我，可我们一见面过不了几天，就会莫名其妙地吵起来。” “懂了。”说到这里，苏明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主要原因是你们俩没有孩子，她是闲得没事找事。” “哦！原来是这样呀。”亚瑟恍然大悟，丧钟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那我该怎么办？” “生孩子这事不着急，毕竟你们现在还在冷战呢，不可能一下就恢复到原本的热恋状态。”丧钟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你可以送她一只宠物，你们两人轮流养着，也许会让情况好转一些。” “那送什么？海豚吗？”亚瑟追问，他也想修复自己的婚姻。 海洋里的宠物其实种类不多，可选范围不大，普通的猫狗是不用想了，但养个乌龟或者海豚对于七海之王来说不是问题。 可那玩意太常见了，送她那个显不出诚意，媚拉的虚荣心很强，她可是看到其它女性超级英雄出现就会立刻补妆的人，所以送她宠物也要特别才行。 “这样，我们下海转悠一圈，看看能不能从深渊或者海沟里搞个上古异种来，到时候你们共同饲养宠物，就有共同的话题和爱好了，夫妻关系一定会变好的。对了，巴里这事如果上正联会议投票，你会赞同我的意见吧？” 丧钟喝完了杯中酒，站起身来，外面风浪是很大，在水下就没问题了。 “当然，我会撑你的，兄弟。”亚瑟也站了起来，抓起一旁的三叉戟，他回答得一点犹豫都没有。 第5382章 黑暗心思 为什么丧钟会来找亚瑟？而且还突然提出要在半夜下海去抓小宠物，真的是闲得没事干吗？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背后其实还有些别的谋划。 作为一个战术大师，他是不会做无用的事情的，哪怕这件事看起来再不靠谱。 四大起源之力的那条路明天才能知道是否能走通，而且苏明本人对那条路的成功率其实不乐观，因为到了现在，起源法庭还是没有派真正的打手来阻止。 要是对方能看到多元1内部发生的一切，那么看到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应该会派人来扼杀在萌芽里吧？ 但目前还没有。 因此苏明需要准备第二个备用计划，就是在四大力无法起到计划中的效果时，自己可以动用的第二条路，可能会稍微有点绕远，但也不算舍本逐末。 众所周知，创造之手们制造一个多元宇宙时，是用X金属作为框架，接着向其中注入自己体内的联结之力，在牺牲自己的同时将宇宙激活。 珀佩图阿就是因为不想死，才转而使用了禁忌的危机之力，作为塑造和启动多元1的关键能量。 而前不久苏明和创造之手的两次交流，已经可以看出来，它们所谓的‘死亡’似乎和人类认知中的‘死亡’概念有所不同，那大概率是一种会失去记忆或者个性，仿佛恢复出厂设置般的轮回，也许说是重启？ 那么它们不怕死吗？想死么？ 苏明根据自己的观察，他认为那些家伙不怕死，但也不想死，珀佩图阿更像是个被蒙在鼓里，被这些家伙推出来的试验品。 用危机之力创世，成功了，那大家以后都可以用这套了，就没人需要死了。 如果失败了呢？那她人就在实验过程中没了，以后再弄个倒霉蛋做别的实验，想别的办法呗。 只不过创造之手们应该是没有料到，珀佩图阿成功了，但没有完全成功。 因为她塑造出来的多元宇宙1属性过于黑暗，内部发生的事情残酷异常，导致宇宙是做成了，可她本身被三个儿子举报，于是兜兜转转，创造之手们的上级领导，起源法庭亲自关注了这个畸形的多元世界。 法庭的判官‘起源猛禽’上一次到来时，塑造了起源墙作为隔离设施，避免多元1的黑暗污染扩散，顺便囚禁了珀佩图阿在墙里，还给她修了个名为总合体的小单间牢房，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在珀佩图阿坐牢的同时，起源一脉的各位也在漫长的岁月里暗中观察着多元1，看看它到底能不能稳定运转，这个工作大概率是‘记录员’负责执行的。 现在结论是出来了，多元1被法庭认定为有毒有害垃圾，必须清除以及重塑。 而这一系列事情之中，决定多元1属性的关键，就是危机之力和联结之力，珀佩图阿和创造之手同胞们的纠纷也在于此，同时起源法庭如果想要毁掉多元1后重启，也必然会用到联结之力。 从苏明一到DC多元宇宙的那天开始，就被动地搅合进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面发生的事情，可以说基本上都是由《金属》事件引发出来的。 根据以前的情报可以得知，危机之力是珀佩图阿创世所使用的能量，它一共分为七种力量，至于为什么又是七暂且不深究。 它们分别是静滞力，不可见光，凋亡之泪，黑暗巫术，狂笑病毒带来的疯狂噩梦，N金属中的第六维度力量，以及最后表现于恶棍之年中，那些疯子们对于珀佩图阿的黑暗信仰，或者说是毁灭之力。 这一共七种力量，现在苏明手中直接或间接地掌控有五种，只不过不常用，毕竟危机之力太容易导致宇宙失衡了。 而与它们对应的联结之力也分为七种，分别是神速力，白灯，生命之力，魔法，梦，X金属，以及正义联盟一方所信仰的超越之道。 如今的情况是，神速力的源头巴里正在被苏明安排，白灯戒指就戴在手上，作为巫术衍生物的魔法随着颠倒人被囚禁也在手里，梦之国的睡魔还欠丧钟的人情没还，X金属则浑身都是。 所以同样直接或者间接能够控制的，也是五种。 缺少的就是亚瑟的生命之力，以及苏明根本看不上的超越之道，要知道他个人是倾向创造之道的，他不喜欢内卷，听到超越这个词就头疼。 所以分析之后就明白了，联结之力是肯定和创造之手们存在关系的，而丧钟来找亚瑟，其实是要确保自己对海王依旧存在影响力，确保关键时刻生命之力也能为自己所用。 这么一来，只要再拿到蝙蝠侠保管的超越门把手，自己就凑齐了联结之力的七大类，肯定能通过这种能量，找到也在使用联结之力创世的创造之手们。 能主动找到它们的话，那么也许可以控制它们，俘虏它们，再用它们来钓起源法庭的鱼 因此，帮亚瑟一些小忙，换来一点人情，这就是顺手的事情，男人嘛，一起喝点酒，再出去一起打点小怪兽，这感情不就好起来了？ 说什么要去深海寻找上古异种给媚拉当宠物，其实深层次的原因其实是找怪物啊，只有深海之中才充满恐怖且未知的巨型怪兽，好当做狩猎目标和亚瑟一起打怪嘛 确实，有目的地接近某人，暗中编织计划，是有点黑暗，但苏明的出发点是好的，他问心无愧。 他想要保住多元1这个重要的‘黑暗’产地，正义联盟想要保护人类的生命财产安全，这大家不就是一个立场？都是保护多元宇宙啊。 至于危机之力，反正在苏明看来，只要它不要引发失衡现象，那它就有理由存在，至少平衡的多元大环境，要比创造之手们弄出来的那些多元宇宙要好吧？ 提到DC的多元宇宙，人们就会想到作为主舞台的多元1和虚空之手腐化后的多元2，谁知道创造之手们制造的多元34567？知道它们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按照死侍的话说，没有故事就没有登场机会，没有机会露脸就没有人气，没有人气就会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明是支持这个观点的，就算不是全盘接受，他也不会想去试试真的会不会死，万一呢？ 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起源法庭重启多元1，把它变成平平无奇，全部由联结之力这样正面力量塑造的世界，否则的话怕不是全都完了。 (本章完) 第5383章 挑选礼物 苏明心里想着的这些事情，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从表面上来看，他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和亚瑟勾肩搭背地走出了灯台，两人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晃晃地走向码头。 灯塔旁边的小码头其实严格来说都不能算是泊位，只能算是几个木桩搭了几块板子，能栓一条小帆船而已。 它是亚瑟的父亲汤姆修建的，距今也有些年头了，风吹日晒让木材变得不是很牢固，现在踩上去会有吱吱喳喳的声音，风雨声再大也遮掩不住。 海王对它进行过一些修复工作，但整体没有太大改变，因为这是他对父亲的纪念，就要这个踩着吱吱呀呀的劲。 两人走到小码头的尽头，亚瑟让苏明先帮他拿着三叉戟，自己则跳到一旁的小船上，在暴雨中掀开帆布，从船上的箱子里取出自己的装甲来。 就是那套上身黄下身绿，穿上后让人看着像玉米棒子的鳞甲。 因为都是男人，他也不避讳，就在大雨中脱光光换衣服，苏明没好气地偏过头不看，因为怕长针眼。 亚瑟倒是不觉得有啥，高高兴兴地穿上衣服，把手里酒瓶里的酒喝完，啪地把空瓶子丢到岸边礁石上摔碎，十分豪爽地哈哈大笑。 “哈哈！雨虽然大了一些，但这种天气喝完酒游泳潜水才带劲。”他从丧钟手里拿回三叉戟，这把武器在水下可以起到分水的效果，帮他游得更快：“近海范围不会有合适的宠物，我们去大西洋深处怎么样？” 普通人不要学这个，喝酒之后千万不要潜水，真的不安全。 三叉戟是亚瑟从母亲那里传承来的武器，也被称为海皇三叉戟，但它其实并不是神器，倒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或者说是礼器。 它是尼普顿五叉戟的代替品，毕竟那件神器平时需要供着，不是很方便拿出来砍人用。 丧钟走到海边，身上的休闲西装自动变回盔甲，他活动了一下脖子说： “没错，我们要去就要去深海，虽然我对海底环境不是特别熟悉，但我知道大鱼都在深水里。” “哈，正是如此，不过我还没有想好具体给她抓个啥宠物好咧。”亚瑟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在被水打湿以后，那长发像是海草一样。 “我们先下水，边游边思考吧，毕竟这陆地上也看不到。”苏明指指黑漆漆的大海，它在狂风之中就像是沸腾的沥青：“路上要是遇到好看的鱼，我们再决定？” “行，下水！”亚瑟活动了一下膀子，来了一个标准的跳台动作，呲溜一下就跳了海，还在水下像是鱼雷一样窜出去老远。 他在陆地上的速度也就和钢骨跑步差不多，可是一旦入水，他的游泳速度堪比超人，尽管超人如果想渡海的话大多数时候还是从水面上空飞行 苏明也可以从空中飞，但没必要，他好久没潜泳了，而且别忘了此行的目的。 一起游泳正好还能聊聊天，多说说话。 于是他也轻轻一跃扎进了波澜壮阔的大海中，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就渗透了盔甲的缝隙，但他的游泳速度并不比海王慢，这甚至还是没有动用绞杀变形能力的结果。 如果让绞杀把双腿变成螺旋桨或者推进器，也许还能再快些，但保持相同速度就好。 近海的水下真的没啥可看的，这里是美国东海岸，就算不是污染最严重的哥谭，但水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所以什么珊瑚礁啊，漂亮小鱼那些东西是不用想了，海床上就是些沉没的破渔船，没人要的各种生活垃圾，像是空酒瓶，破渔网，不知道哪里来的洗衣机什么的。 两人的目标也不是周围的这个小圈子，慈恩港海域产哪几种鱼，亚瑟是门清，反正都是用来吃的，不是能拿来当宠物养的。 两人下沉了一些距离，保持在海底上方大约十米的位置，然后不断向着东方前进。 这路上他们一个通过生命之力，一个通过量子，能够确保水下正常的交流不受阻碍，还是挺愉快的。 “你觉得水母怎么样？斯莱德。”亚瑟指了指远处飘过去的一堆小伞，那些东西在水下会发光，看起来挺炫酷：“半透明的，还有蓝色的发光灯，而且它看起来很健康。” 大约游了二百公里左右之后，这里的海水就比较深了，亚瑟说话时，两人位于水下大约2000米的深度。 一般的载人潜水器都到不了这个深度，会被巨大的水压变成小饼干，但肉体下水的两人都和没事人一样，十分轻松。 “维多利亚多管灯水母。”丧钟看了一眼那些远处的海洋生物，摇了摇头：“对于陆地人来说确实挺稀罕的，但在海里水母又不稀有，媚拉怎么说也是你的王后，这种小东西配不上她的身份。” 这种水母应该是目前人类已知的，发光水母中最大的一种了，体积跟个蓝球差不多大，游动起来也好看的很，像是个飞行中的UFO飞碟，蓝光莹莹的。 但还是那句话，在水下，这种东西不稀罕，而且这次出海是找怪兽打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收工回去？ “唔，也对。”亚瑟摸摸自己的胡子，听了丧钟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那些水母没那么吸引人了，就仿佛它们发出的光都黯淡了几分：“这么说来，海龟或者海豚也不合适了。” 亚特兰蒂斯人也会养宠物，海龟和海豚对于他们来说，就相当于是人类家里养的猫狗这么普遍。 海龟优势是寿命长，一般是它们把主人先送走；海豚的优势是特别聪明，甚至能帮忙干家务。 当然，也有养螃蟹或者龙虾的，但这些东西没啥智慧，养的话需要拴绳子才行，而且说实话，绝大多数甲壳类的海洋动物算不上好看。 “看情况吧，如果能抓到太空海豚，我们可以拿它去和暴狼交易，让他去外星球的大海里给我们捞个稀罕的宠物来交换。”苏明收回了目光，继续向前游动：“虽然都是雇佣兵，但他在宇宙里混得时间比我长，肯定见识过一些好玩的鱼。” 丧钟自己对于鱼类的认知不多，因为他就算是抓鱼，也一般是用来吃的。 “太空海豚啊，我以前倒是救助过一只误入地球海洋的，不过那种生物应该算是宇宙生物的一种，它说自己更喜欢在真空环境中漂浮，而不是水下，水下还是有氧气的。” 亚瑟聊起了鱼的事情，顿时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他好像就喜欢和鱼说话。 (本章完) 第5384章 倒腾闲话 放过了一群水母之后，亚瑟的眼光也被提高了，见到一些普通漂亮的海洋生物，也没有动心思了。 而且靠近深海，因为光线微弱的环境，很多海洋生物都退化掉了视觉，导致长相也是千奇百怪，能够当观赏鱼饲养的动物都不多。 苏明倒是弄了几条鱼，让副官传送走，准备在自己家里搞个小鱼缸，也算是给房子增添一点风情。 两人一边游泳一边聊天，话题不由地就跑到了正义联盟内部的八卦消息上面。 “荣恩和鹰女的事情呀，我觉得最后可能会发展成三角恋。” 亚瑟一脸八卦地说着，他还朝苏明挤眉弄眼： “虽然这一世的鹰女和鹰侠没有太深的关系，可你想啊，他们俩可是百世恋人，要真是回忆起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的事情” 鹰女和鹰侠轮回转世的事情，在正义联盟内部并不是秘密，基本上是个人就知道。 别说是超级英雄们了，就是在实验室打下手的那些研究人员，或者负责出外勤给英雄们擦屁股的黑鹰部队，也应该都知道。 这两人的关系还不是百世恋人这么简单，以前每一世他们都双双死于汪达·萨维奇之手，可以算得上是亡命鸳鸯了。 两人的命运仿佛就捆绑了在了一起，要不是这次轮回中的鹰侠早先昏迷变成了植物人，估计荣恩现在也没法和鹰女在一起，就更别说是养孩子了。 “肯德拉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我说的是这一世。”苏明也聊起了八卦，他在水中翻了个身，肚皮朝上：“我听说她的前几世都患有各种精神病，需要进阿卡姆治疗的那种程度。” 尽管是在水下，亚瑟还左右看了看，像是怕被人偷听到一样，随后他才说： “我有一次偷听到蓝甲虫和别人说这事，据说是鹰女回忆起前世的事情越多，她人格分裂的状况就会越严重，如果多记起几次前世，怕不是她就会变成末日巡逻队里的那个谁一样，那女孩叫啥来着？” “凯，或者疯狂简。”苏明接上了话，示意他继续。 “对，就是那个女孩，甚至鹰女的情况还会更糟。”海王抱着自己的三叉戟，像是拿着船桨一样晃了晃：“反正蝙蝠侠告诉荣恩，不要和鹰女讲历史故事，也不要刺激她，保持心情愉快，她可能会维持现状。” “那你为什么说事情最后会变成三角恋？”苏明表现出了足够的好奇，尽管他对于鹰女和火星人的家事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 荣恩不弱，但他怕火，所以只是个废物。 而且就算苏明知道他是个好人，但他还是个外星人啊。 问题就在这里，荣恩作为一个绿火星人，是能够变形的，他们全族都是顶级的变色龙，比起隔壁的斯克鲁精英还要厉害得多。 那么荣恩如果真的喜欢人类，他为什么平时不以人类外形出现呢？是不是心里有别的想法？ 当然，这也是苏明把人家往黑暗的方面去想了，火星人本来长得就像是绿色骷髅，也许人家荣恩就是喜欢本来面目呢。 但是吧，对于外星人提防一手，什么时候都不为过，除非是超人那样，真的在道德方面无可指摘。 “反正我前段时间听卓越先生说，鹰侠的脑电波有变化，他应该是最近快要醒了，如果他醒来发现自己累积了百世的恋人这一世和别人跑了，那事情可能会很难看。” 海王表示自己是听到的。 “你居然能偷听到蝙蝠侠和荣恩的对话，消息这么灵通，这可不容易啊。”苏明给亚瑟比了个大拇指，又做出佩服的表情，这件事确实有点难度，一般人要是做到了应该能吹好几年。 “哈哈！其实是生命之力的功劳啦。” 亚瑟果然十分受用，他憨笑着摸摸自己的头，一副被夸奖了很骄傲，但要用力克制的模样。 生命之力不光可以和鱼说话，它还可以用来偷听其他生物的对话，用好了的话，其实还不错？ “唔，应该不会打起来吧？”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超级英雄因为抢女人而决斗？嘶.噗！” 他吐了一口海水，在水下表演吸凉气看来不合适。 “不好说，斯莱德。” 一副过来人模样的海王从海底揪了一根长长的海带下来，拿在手里当零食吃，还给丧钟也撕了一半： “你没有和卡特·霍尔打过交道，你可能不知道，鹰侠是正义联盟里最莽撞的人，他要是热血上了头，根本什么都不管，我觉得他都应该获得一枚红灯戒指。” 他觉得丧钟没有和那个人打过交道，所以不了解，殊不知作为穿越者，苏明可是太知道鹰侠的事情了。 除了他和鹰女的转世爱情之外，这家伙的莽撞也是一个典型特征。 比如说某一世，汪达一如既往地追杀着这两人，他和鹰女就东躲XZ啊，在城里玩起了躲猫猫。 但这样藏了一天之后，鹰侠就受不了啦，他觉得萨维奇在侮辱他，他要正面和对方碰一碰，于是主动飞出去找人家单挑。 然后就没有啥然后了，被那把传说中的N金属匕首一刀捅死，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那玩意就是克制他俩的神器。 结果他死了，作为他那一世妻子的鹰女也不想独活，也飞出来被野人补了一刀，两人双双踏上了轮回路。 而且这还不是只发生过一次的事情，每次这俩人死亡，都有鹰侠要和萨维奇硬拼的缘由在里面，即便是觉醒了前一世或者前几世的记忆，他还是要拼。 怎么说呢，就主打一个完全不思考的风格。 “如果他真的醒来还要和荣恩单挑的话，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立刻叫52频道派人来拍个纪录片。”苏明笑了起来，他比了个数钱的手势：“到时候把录像带复刻了去卖，咱们俩还能赚一笔。” “呃，不太好，呵呵，其实我也不缺钱，你看到了。”亚瑟觉得那样是有点缺德，毕竟家丑还是不要外扬：“我现在住在灯塔里，有父亲留给我的皮卡车和小渔船，吃喝不愁，挺好的。” “你其实也需要钱，我觉得媚拉对陆地人态度不好，是因为她身上没有陆地人做的首饰，没有陆地上生产的包包，更没有漂亮时髦的人类衣服，女人都喜欢那些呢。” 丧钟又提出了另一件事，说起了媚拉和人类的关系，这让亚瑟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无奈了。 (本章完) 第5385章 发现猎物 说起来，海洋才是地球的最大组成部分，但大多数人类，包括苏明在内，对于大海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 也许是因为深海之中一片漆黑，让人觉得无比孤独？也许是因为作为陆地生物，全身被水包裹很难受？ 总之在汪洋深处，于水下听到的各种怪声，看到稀奇古怪的深海生物，都让人觉得是到了外星球一样，那为啥不直接去外星球呢？ 不过抓点鱼给绞杀尝尝味道其实也不错，就是没有什么用得上的基因，只是单纯地当零食吃。 两人继续向着大洋深入，距离陆地已经上千公里，这里的水也越来越深，与之对应的，就是渐渐开始出现一些神秘侧的怪物，也就是具有类法术能力，俗称魔兽的那种东西。 陆地上的魔兽非常少，苏明目前已知的就是天堂岛上有一些，南美洲的雨林里有一些，其他的地方偶尔会零星冒出来几只，那还多是于上古时期休眠，近代被人从地下挖出来吵醒的。 而在大海之中则不同，很多海魔兽是从上古时代存活至今，它们有着远超陆地生物的体型，有些智慧还不低。 现在两人就遇到了一只，看巨大的触须腕足有点像是大王乌贼，但它的上半身却是海马的模样，说不出的畸形。 它可能活了很长时间了，因为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藤壶，这让它看起来一点也不圆润，坑坑洼洼还丑了吧唧的。 按理说这东西根本不在宠物的候选名单上，可在海渊中的它似乎是把两个人类当做了食物，主动发起了攻击，这很反常。 毕竟它的体型身长超过百米，一根触须就有篮球场那么粗，这么大的体型至少要捕猎鲸鱼才算能算是一顿饭，它抓小小的人类还不够填牙缝的吧？ 因此苏明判断它可能具有某种能力，能够感应到两人身体中的能量，于是才把体型微小的人类作为了攻击目标，这么看来倒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停下！我们来谈谈！” 躲开了腕足的挥击后，于乱流中稳住身形的亚瑟发动了生命之力，他想要跟这只巨兽谈一谈。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亚瑟不愿意随便伤害海洋生物，尤其是对方看起来还有海马的部分基因。 海马，顾名思义，就是海里面的马，水下七国的子民们除了彻底发疯的海沟一族，其他各国都有骑乘海马的传统，用在军队之中。 这里说的海马是异种，一般体长在三米左右，能够驮着成年人快速于水下移动，不是那种还没巴掌大的小海马。 人类很喜欢马，那海底人也很喜欢海马，这一点是共通的，马这种动物驯养之后可以聪明又温顺，十分讨主人喜欢。 算是爱屋及乌吧，眼前这个巨兽勉强能算是海马的一种？亚瑟也说不好，因为大海之中有太多未知生物了，作为地球的生命源头，海洋生物会出现各种变异或者基因混杂，这是他也不懂的。 而且眼前这异兽一看就知道是活过了漫长的岁月，如果在这里被白白杀死，岂不是太可惜了？ 是的，亚瑟就没有想过第二种可能，因为丧钟就在身边，他知道这海马乌贼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对手，当初洪魔都被丧钟一招秒了，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可能比外星洪魔更强啊。 尤其是这段时间过去，丧钟变得更强了，现在甚至正义联盟中都没人知道他到底多强。 倒是双手抱着自己胳膊的苏明很淡然，他打量着亚瑟脑袋后闪现的发光波纹，还有那身上亮起的纹身，觉得生命之力发动之时还挺有意思的。 至少看起来挺酷炫，想必和亚瑟对话的鱼也应该这样想吧？ “嗡！” 水中传来了怪兽的叫声，有点像是鲸鱼的鸣叫，但更加低沉一些，它似乎没有打算和平解决问题的意思。 在深邃幽暗的大海之中，捕食和被捕食就是永恒的旋律。 下一秒更多的触手拍打了过来，掀起了海底的大片污泥，它那海马模样的上半身，还在这烟雾弹一样的遮掩下，从长长的吻部喷射出了超高压水流，突施冷箭。 这倒是个不错的类法术能力，人类工业上的高压水射流切割技术一般是用来切割钢板的。 不过也只是钢板而已。 海王亚瑟在正义联盟中的定位，一直都是和戴安娜一样的前排坦克，与拥有神器盾牌和盔甲的小戴相比，他主要依靠的是身体素质，也就是他自己那一身腱子肉的抗打击能力。 玉米鳞甲其实没啥用，那玩意的甲片看着像是金色鱼鳞，在真正的超能力者战斗中，表现出的防御力也像是鱼鳞。 就连黑蝠鲼都曾经多次拿路边摊买的匕首轻易戳穿了这身金甲，所以如果不是为了彰显身份的需要，亚瑟有时候宁愿光膀子下水，也不穿这身很轻，很薄，很透气的装甲。 但别的不说，在水下有光照的地方，这身金甲会发生漫反射效应，让海王变成迪斯科灯球一般的存在，确实挺耀眼挺好看的，金光闪闪的王者。 很多人都知道，DC漫画的发展过程中，超人是一直随着时代被削弱的，白银超人最强，后来是越来越弱，到了N52时期更是一塌糊涂，《重生》大事件之后算是好了一些。 其实海王也是DC的老资格，他也经历了相同的过程，在白银时代的时候，亚瑟在漫画里的表现可不是如今这么差。 苏明记得有一期刊物里，好像是说澳大利亚要被超级大台风袭击，于是亚瑟就游着泳去救人了，他一只手抓住大洋洲所在的陆地板块，另一只手抓着三叉戟划水，就那样把整个澳大利亚像是船一样拖走了，硬是这样躲过了台风和海啸。 听起来有点夸张，而且似乎有点不太符合物理学和地理学的常识，不过这确实是白银海王的表现。 现在的亚瑟嘛，经过数次世界重启是没有那个本事了，现在他能拿得出手的，就剩下了每秒一万英尺，折合3000多米/秒的游泳速度，以及一把子的蛮力了。 其实这力气还不小呢，前提是需要人泡在海水中，他能举起16万吨重的超级邮轮，在陆地上嘛，最多和小戴的哥哥，大力神赫拉克勒斯五五开。 不过回忆这些情报没有耽误丧钟的行动，在察觉到怪手喷水的同时，他就拿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亚瑟的面前，还故意装作被打退了好一截距离，充分表现出什么叫兄弟情深。 (本章完) 第5386章 海马乌贼 “斯莱德！你没事吧？！” 亚瑟从身后接住了被推远的丧钟，还伸手摸摸他被高压水流打中的胸口，十分担心的样子。 “没事，只是我不习惯在水下作战，游泳的时候很难保持平衡。”苏明摸摸自己的胸口，一副虽然不舒服，但也没大事的模样回答道：“小心些，亚瑟，这只海马乌贼似乎无法沟通啊，它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确实不舒服，一个肌肉壮汉顶在背后，还把自己抱在怀里，直男都会别扭的吧？ “我也发现了，我刚才试图和它进行心灵沟通，但我只能感觉到它那恐怖的食欲。”海王拖着丧钟快速游开，脱离了触手的攻击范围，他才松了手：“看来不打是不行了，这家伙在海底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也许是老糊涂了？” 要说跟鱼说话，他是最有经验的，无论是温顺的小丑鱼，还是凶暴的大白鲨，亚瑟都能够沟通它们的生命之力，实现一定层次上的正常交流。 不像是人和人说话，没有那么高端，发动生命之力跟鱼说话，感觉就像是给狗子下命令一样，对方是能听懂，也愿意听的。 鱼有什么想法，也能模糊地反馈给海王，就比如说‘食物’，‘害怕’，‘疲惫’这样简单的思想传递。 越是聪明的海洋生物，能够反馈的思想越复杂，比如海豚就能勉强说出完整的句子。 可今天这个怪兽不同，可以感觉到对方拥有强大的生命力，但这家伙的脑海中充满了恶意，根本无法正常沟通，或者说对方拒绝心灵沟通。 在正义联盟中，亚瑟不是最有幽默感的，哈尔和巴里都喜欢说笑话，他大多数时候只是个跟着傻笑的角色，或者说有点大智若愚的感觉？ 他现在说的话就很有笑点，苏明的嘴角上扬，摇摇头： “海马怎么说也是个野兽，哪来的脑子？更不可能得老年痴呆啦，它只是单纯地想要吃掉我们俩而已。” 说话间，这巨大的海马乌贼也追上来了，它使用喷水来推动自己的身体，速度一点都不慢。 之前它躲在海沟的烂泥里，看着就像是死了一样，但真动起来了，这种巨型生物稍微动弹一下对人类标准来说就是窜出去一大截。 “行，那就干它，你觉得怎么下手比较好？” 亚瑟先退让了两次，那是为了保护海洋动物，可怪物又追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下定决心要把这怪兽干掉了，也许这样恐怖的掠食者死去，对于附近的小动物还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这是在海里，你比较有经验，你说怎么干，我配合你。” 苏明其实一个念头就能把这个怪兽碾成飞灰，但为了演戏，还是要配合一下，无非是稍微耽误一点时间罢了。 当然从表面上看，他甚至没有动用光剑，而是从腰包里面摸出自己最早期的兵器，那根钷金属长棍来。 这玩意可是有一段时间没用了，拿出来耍耍，免得把棍法也生疏了。 “海洋生物中大多数都害怕电流。”亚瑟还真有主意，他想起了电鱼的事情了，尽管他反对平时人们用电击手法捕鱼，但如果对付敌人，这招确实好用：“你身上有带电的东西吗？” “这根棍子就是。”苏明晃了晃手里的武器，躲开触手拍打后，两人又聚在一起：“我的长棍一端是高压电，另一端是麻醉枪，它不光可以砸人，也可以用来捅刺，没枪头真的也能捅死人。” 对于体型巨大的海马乌贼来说，这长棍也许就像是毛刺，电流也应该不够，毕竟这长棍以前是用来对付人的。 但问题不大，绞杀的生物电足以解决问题，它过去吃过那么多能发电的生物，像加拿大电鳗什么的，那都不是白吃的。 “嘿嘿，看来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亚瑟很高兴，他觉得和丧钟一起出任务就是省心，人家好像什么都能想到，而且说话可比蝙蝠侠痛快多了：“那我去切它的触手，你去戳它眼睛？” 三叉戟这种武器其实也是有刃口的，在两侧的小枝上，特别锋利，海王估摸了一下对方的触手粗细，把这个活儿揽到自己的头上。 丧钟说自己不擅长水下作战，他还真信了。 他的计划是在触手上砍一下，弄一个口子出来，接着就可以扯断或者撕掉，其实不算复杂。 “行，那我去戳瞎这玩意。”苏明看了一下杀气腾腾追杀两人的海马乌贼，尤其是对方的眼睛，那眼神看起来很麻木，就像是死去的生物一样：“不过你留神一些，这种深海动物不一定全依赖视觉，而且它的身体有一半是乌贼，可能会吐墨汁的。” “我明白。” 从善如流的亚瑟点头，他挥舞手里的三叉戟，立刻冲上去和一条条巨大的触手打成一团。 他在水下的灵活性很好，能够在不同的腕足之间穿来穿去，给人一种打绳结般的既视感。 准备动手的苏明也没有多看，他其实就是划划水，于是也拎着棍子，朝着海马的脑袋方向蹿去。 在昏暗的深海里，这怪兽看起来还挺吓唬人的，至少那死鱼一样的眼睛大而无神，就像是两个幽深的蓝洞，似乎会吸入什么东西一样。 拧了一下棍子的把手，长棍一端在水下冒出了一些气泡，这是电解水所产生的气体。 苏明一边躲避着对方吐出来的水流，四处挥舞的触手，一边无声地和绞杀沟通。 不需要它放太多电，一次把敌人电死会不好玩，也别忘了把自身装甲变成绝缘体，电到自己就搞笑了，总之要慢慢玩，让亚瑟多活动一会，这样才快乐。 “嘤！” 眼珠子连着视神经，那是直通大脑的，基本上有眼睛的生物都这样。 这只巨大的海马乌贼以前没有见过，可能是什么上古异种，绞杀还想吃它的脑子呢，是不会用电流破坏大脑口感的。 在共生体之中它算是最文明的，但脑浆这种东西，还是生的最好吃。 什么脑花火锅，烤脑花，脑花包子等等食物虽然也好，但野味就是要吃生猛的那股劲，这是它从宿主那里学来的知识。 计议得当，黑暗水流中的人影骤然加速，仿佛变成了一道乌光，下一秒长长的钷金属长棍就捅进了巨大的眼球，大量浑浊的液体喷涌而出，附近的海水中顿时充满了恶臭的鱼腥味。 (本章完) 第5387章 月下谈心 战斗过程乏善可陈，毕竟这种东西其实随便打打就能搞定。 苏明是刻意放了水，让亚瑟打得尽兴，期间两人还进行了一些小小的战术配合，来培养默契的战友情。 但这海马乌贼的生命力一般般，就算是收着手，它还是在五分钟左右就被玩死了，死状非常凄惨，就像是日本寿司店里会看到的食品。 “我有个疑问，亚瑟。”收起长棍的丧钟和海王两人勾肩搭背，对着敌人的尸体讲冷笑话：“章鱼能做寿司，乌贼也能做寿司，可我怎么就没有吃过海马寿司呢？” 作为一个天朝人，苏明知道海马可以入药，还壮阳来着。可为什么不光没有生吃海马的，甚至拿海马炒菜的人都没有？ “呃，你还真问住我了。”壮汉摸了摸自己海草般飘荡的头发，露出了傻眼的表情，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生吃味道不好吧？我也没吃过海马，渔民们平时要是打渔时捞到它们，基本上都丢回海里了。” “没吃过就没有发言权啊。”苏明让正在吸海马脑浆的绞杀切块肉下来，就切里脊那块的一小片就行：“咱们先上水面把这块肉烤了，然后再喝一杯？” “行，呵呵，那我今天也尝尝这东西。”亚瑟没有拒绝，因为在大海之中，讲究的是鲸落万物生的那套：“奇怪，我怎么以前就没想过要尝尝海马的味道？陆地上的马肉我都吃过，就是没想起海马来。” 这只怪物死了，它的血肉会被其他鱼类吃掉，回归大自然的循环。 人类当然可以杀鱼来吃，只要不污染，不浪费就好。 这就是亚瑟和很多海底人的极端思想派系的矛盾之一，对于那些人来说，只有海底人能吃鱼，陆地人吃鱼就是犯罪。 两人就这样捧着一块大肉，缓缓浮上海面，苏明摘下自己的斗篷让它形成海面平台，接着就一起在上面开始布置起了烤炉。 大概闻了闻，海马肉有点腥，有点咸，还有点甜，味道很复杂，需要切小片串上铁签，然后烧烤中多放孜然才行。 因为家里经常吃烤肉，所以苏明随身都带着烧烤的用品，调料那些更是一应俱全。 很快，炭火就燃烧起来了，红彤彤的照亮了两人的脸。 头顶上方是圆圆的月亮，漆黑的海面上再无其他东西，只有他们这算不上一叶扁舟的小平台，两人一起喝着酒，看着海面上月光细碎的光斑。 “真是不错的景色啊，和在岸上看到的不一样。”亚瑟手里攥着个酒瓶，另一手捋着长发上的水：“我好久没有在大洋中间这样看月亮了，唉。” “还在想亚特兰蒂斯的事情吗？其实不用担心的，媚拉那样的极端思想至少在你的国度里不是主流。” 苏明转动着炉子上的肉串，挨个给它们‘注入灵魂’，闪耀着月光的盐粒顺着肘子落在滋滋冒泡的肉上： “而且其实她也没有那么极端，她只是想要让亚特兰蒂斯强盛起来，所以不得不利用种族主义来凝聚人心罢了，她连你都打不过，又怎么敢和正义联盟对抗？” “这个我是不担心的，只是我和她结婚那么多年了，到现在还没有孩子。”亚瑟喝了一大口酒，难受地叹了下气：“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原来他是在惦记这个事。 他是正义联盟中结婚最早的人，比超人都要早得多，但婚后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他觉得这可能有些影响夫妻感情了。 苏明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其实亚瑟有过一个儿子，但那个孩子在《最终危机》大事件后，随着地球重启而变成没有了么？ 那事情过去太久了，是P时代的事情，现在去折腾时间线，都没办法把那孩子折腾回来了。 再说了，有那个功夫，还不如亚瑟和媚拉再生一个，反正那段消失的历史，已经证明两人的身体都没有问题了，不是么？ “放宽心，兄弟，在东方有句老话，叫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苏明拍拍壮汉的膀子，递给他一串烤好的肉：“先吃，尝尝味道，我老婆擅长烤肉，我只是和她勉强学了一点。” “你们不是没结婚吗？”亚瑟接过了肉串，却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他以为说的是戴安娜呢。 “嗨，是没有结婚，但平时这么称呼也不犯法啊。”苏明笑着糊弄了过去，他又从腰包里取出更多的酒水，放在斗篷上：“还是说说你吧，之前我们下海之前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想不想多赚点钱，给媚拉买点人类女人喜欢的好东西？” “算了，还是继续给她找宠物吧，唉，她是看到人类的东西就说心烦，偶尔到陆地上来，她连汽车都不坐，犟得要命。” 无奈的亚瑟摇着脑袋，他并不傻，知道媚拉多少是有点问题的，不是丧钟说得那么轻飘飘。 但他想不到该如何解决这件事，他在任的时候进行过一些尝试，想要消弭人类与亚特兰蒂斯人之间的隔阂，但事情不是那么容易。 他这个海王的称呼，全称其实是亚特兰蒂斯国王与七海之皇帝，如今亚特兰蒂斯城的人对于人类确实观感不错，但大海下面还有其他六国呢。 彻底发疯的海沟族们先排除在外，那还有五国。海风暴加斯的老家，伊迪利斯特王国也算是亲近人类的一脉，而且这王国还是亚瑟的铁杆支持者，但还有四国。 在古代亚特兰蒂斯分裂并沉没之后，继承了亚特兰蒂斯城和名头的这一脉当然是正统，但封建制度就是这样的，亚瑟相当于是神罗皇帝，而其他那些王国还有自己的国王呢。 名义上都是他的封臣，但他还真无法直接对那些国家下达政令。 “还是缺少外部危机。”苏明也拿起一串烤肉，他尝了一小口，感觉一般般，凑合吃：“也许再来点强力外星人入侵地球，而且专门针对海底人，比如再来点外星海神那样的敌人，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人类同胞们的好了。” “是啊，大家都生活在地球上，应该是同胞才对。”亚瑟又打开一瓶新的烈酒，一仰脖就喝了半瓶下去：“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让所有海底人都认识到这一点。” “也许我有个办法。”苏明拍拍自己的大腿，像是刚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答案就是自由贸易。” (本章完) 第5388章 超越自己 “自由贸易.具体是指什么？” 嘴里不断咀嚼着这段词组，亚瑟心虚地摸摸自己的胡子，因为这些英文都是听得懂的，只是丧钟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笑容？ 那表情有点黑暗，说不上为什么给人这样的感觉，但让人心里慌慌的。 “简单来说，就是需要让陆地人和海地人大规模地互通有无，从商业中获得利益，从而改善双方关系，你也知道的，普通人不讲什么主义或者精神，他们更在乎的是利益。” 说到这种活动苏明就比较有经验了，尽管他把商业和财政方面的事情，都丢给了琴酒去管，可是在自由贸易之前，不是还有‘开门！’这一步吗？ 涉及到武力行动，就是他的专长了。 当然，之前搞自由贸易的时候，如果需要对方开门的话，往往都是舰队和星际战士就搞定了，用不着苏明本人出手。 但这种动武的事情，副官在出兵之前还是要报备的，因此他自己倒是每次都会稍微关注一下。 “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斯莱德，不过啊，果然还是你们做雇佣兵的人会做生意。” 高兴的海王丢下手里的空签子，和丧钟碰碰酒瓶，他在忽略了那个古怪笑容之后，还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 “如果有海底人在贸易中赚到钱了，他们肯定会乐意维持这段关系，不过水下七国的货币只有黄金，这可以吗？” 水下原本是没有贸易这个选项的，在过去都是以物易物，我用贝壳换你的螃蟹，或者你用海带换我的首饰，差不多就这样。 没有什么严格的市场价格，双方都觉得满意，那就可以成交。 但在亚瑟成为海王之后，他其实也试着搞过一些贸易，和正联的队友之间。 韦恩集团的一些高科技设备，天堂岛的水果和毛皮，奎恩集团的水下工程机械，就连大都会的日报都订了一批。 怎么说呢，他没有坚持下来，更像是偶尔一次的团购，以王室的名义下了几次单就没后文了，并没有形成固定商路。 现在苏明说的事情，显然是在说他要插手这个贸易了，这对于亚瑟来说当然是件好事，因为他知道丧钟根本看不上海底人的什么东西，纯粹就是帮忙了。 “当然，黄金挺好的，无论是制造电路板还是艺术品，都要用到黄金的。” 苏明其实也不缺那点资源，尤其是黄金在宇宙里多得是，他更希望是以物换物，比如说海底人特有的工艺品那些： “我有个威尔逊集团在另一个宇宙里，有各种商品都很不错，不过具体交易什么货物，如何构成商路，副官会联系图拉的，这种事情不用我们操心。” “你还认识图拉呢？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会通知她这件事的。” 亚瑟笑着点点头，能不管事就最好啦，他自己那个小学文化水平，看到账本就头疼。 “海少女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亚特兰蒂斯现在名义上的女王是媚拉，可图拉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而她显然是站在你一边的。” 吃着烤肉，再来一口酒，这海马肉有点老，不过也正常，毕竟在深海海底生存的动物，如果没有外骨骼甲壳的话，那它们的肉质往往都很韧。 海少女图拉以前是亚瑟的小跟班，地位就像是蝙蝠侠身边的蝙蝠女孩一样，这个女人几乎可以说是个全才，又有些像是个能出外勤的阿尔弗雷德。 她没有生命之力，但具有超级力量，皮糙肉厚能打能扛不说，她还擅长一大堆许多超级英雄们不擅长的东西。 比如图拉非常善于指挥海面下的大军团作战，内政，外交，破案缉凶，烹饪做饭，她全是一把好手。 说起来以前亚瑟一个人生活时自理能力还算可以，但自从图拉给他当了跟班，他差点被养成废人，因为生活上的小事那女孩全能替他做好。 之所以说是女孩，并不是因为她年龄多小，而是在清一水壮汉猛女的超能力者之中，她165的身高和50公斤的体重显得过于娇小玲珑。 作为一个亚特兰蒂斯人，她和很多人类的超级英雄关系很好，曾经加入过泰坦小队，给前男友海风暴加斯代班，当她和渡鸦站在一起的时候，很多敌人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瘦弱的施法者。 她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一米六五的小姑娘，留着一个一米八长的马尾辫，在水下游泳的时候飘荡开来，真的像是长长的尾巴一样，十分有趣。 这个女孩对于亚瑟非常忠诚，是前任女王，也就是亚瑟母亲阿特兰娜给他事先准备的班底之一，从小带在身边养大，十分可靠，说是亚瑟的干妹妹都没问题。 曾经亚瑟和媚拉被困在外星球回不来，亚特兰蒂斯有人政变夺权坐上了王位，掌握了军队，也是图拉组建了起义军和水下游击队，一直和对方战斗，甚至夺回了王权。 其实要苏明看的话，他觉得媚拉不是图拉的对手，要不是亚瑟主动把王位让给了妻子坐的话，图拉随便使点小绊子，媚拉就根本坐不稳。 现如今亚特兰蒂斯的军政财物等等大权都在图拉手里，她认媚拉是女王，那媚拉才是，如果不认的话 好吧，苏明又把人往黑暗的方向去想了。 其实正是因为图拉的存在，亚瑟才可以一个人悠哉地在慈恩港灯塔里面过日子，这傻货都不知道女孩在背后为他做了多少事。 人家忙得先前直接和加斯分手不说，现在也快三十岁了，还是单身，连个床伴都没空找。 对此苏明也没啥说的，反正要和亚特兰蒂斯做生意，找亚瑟和媚拉都没用，因为就算找上他们，这事最后还是会丢给图拉去落实。 两口子在这方面倒是挺像的，都是撒手掌柜，要是换成别的什么国家，再托付错了人，那怕不是早完蛋了。 总之，商量好了贸易的大方向，话题很快又换成超级英雄们的八卦了，海王的生命之力看来还真的有别的用处，除了和鱼说话之外，拿来偷听也是顶好的，这也能说明他对自己能力的掌握程度上升了吧？ 看来他这段时间也超越了原先的自己。 第5389章 激烈讨论 打了怪兽，又随便聊了会天，吃了烧烤又喝了酒，这一晚上时间也不是太难熬。 至于要给媚拉找的宠物，其实也好说，直接量子概念扫描地球，吃完饭以后有目的性地往那个方向游，很快就‘偶遇’到了。 挑选的是一种元素生物，看起来有些像是水生的史莱姆，通体蓝色，摸起来软软弹弹的，手感很不错。 元素生物也是能当宠物的，至少看起来还不错，这种生物能够变形，而且还能听懂英语，比起一般的宠物强多了。 两个男人出来挑选礼物，选出来的东西肯定是直男审美，但苏明觉得挺好的，就它了。 媚拉是个海女巫，使用的是水系魔法，她的硬水魔法很有特色，而作为一个施法者，对于元素生物这种纯净的能量体是很有好感的。 生命议会和元素议会在地球上的地位不差，火水土风里面水系排第二，如果水元素养得好，后期它发育成洪魔那样都不是没可能。 也许有人会觉得史莱姆一样的生物很恶心，身上有黏液啥的，但在水下养着的话，就不存在那个问题了。 这是一处海底火山旁边发现的族群，苏明从里面挑选了一只比较小的，大概是幼体吧，两人就抓了它准备收工。 因为亚瑟还要赶回慈恩港，天亮了，灯塔上的大灯是要关的，要不然镇长那边又要在电费上和他掰扯。 “哈哈，回来了！”爬上码头，亚瑟像是做贼一样又换下自己的战甲藏在小船上，也多亏了灯塔这边的小码头平时就没人会过来：“谢谢你，斯莱德，这个礼物我猜媚拉会喜欢的。” 说着，他还晃了晃手里淡蓝色的软体果冻，上岸之后它没有解体，说明这水元素其实并不怎么依赖海水生存，只要是潮湿的地方应该都行。 而且阳光下它显得晶莹透亮的，在陆地上也好看，亚瑟自己都喜欢得很，至少要比乌贼海马好看吧？ “不用客气，亚瑟，咱们可是好兄弟。”苏明在对方的胸口轻轻锤了一拳，也哈哈大笑起来：“你先去关灯，然后回亚特兰蒂斯一趟吧，我得去趟中城，今天约了人呢。” “行，那我就不啰嗦了，反正你有事就找我，我肯定撑你就是了。” 大胡子亚瑟十分干脆地说了这话，看着丧钟在面前瞬间变成一道黑光消失，他又露出了佩服的神情，羡慕地自言自语道： “如果我也能飞就好了如果下雨天，雨滴特别密集的话，我能不能通过它们在空中游泳呢？嗨，我怎么想到这种事情了，果然和斯莱德在一起久了，脑子都转得快了啊。” 一边乐呵呵地念叨着，他一边抱着新宠物向灯塔走去，关灯是一回事，他还准备搞个漂亮的礼盒，把这水元素装进去呢。 送礼也是要包装的，这事他还是懂的，就是不知道水元素生物吃什么？算了，反正平时是媚拉养着 天亮了，苏明返回中城并没有直接跑进巴里的新家里，而是让斗篷进入了隐形状态，他自己偷偷贴在高楼的外墙上，通过那三面墙的落地窗，偷窥房间中的情况。 怎么说呢，自己来的时间正好，现在这新房子的漂亮客厅里，气氛像是死了人一样热闹。 隐身贴在玻璃上偷听的丧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成了滑稽的模样，听得更起劲了。 也许有人会疑惑，什么叫死了人一样的热闹？ 那就不得不提到一种死亡的情况了，叫做白喜，意思就是说年龄到了一定数字的老人，痛痛快快地自然死亡，就会有这个说法。 发生这种事情，家属一般都会大宴宾客，要是有钱的话，还会请人来吹吹打打，搞得热热闹闹的。 如今小闪的家里就是这种情况，巴里的表情和脸色是像死掉了一样，惨白惨白的；而四个女人倒是挺热闹，她们或坐或站，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些东西，话里话外都在明争暗斗。 脸上笑嘻嘻，但心里怎么想的，估计就是另一回事了。 帕蒂是现任女友，她显然更有优势，可她只有一个人一张嘴，又怎么说得过三个前女友联手？ 更何况一早上醒来，她突然发现失踪已久的米娜还和自己与巴里在一张床上，她现在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搞不清，米娜当年消失在神速力之中，那她什么时候出来，出现在哪里，完全都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偏偏尴尬的就是这一点，因为严格来说，当初米娜和巴里还没有分手呢，人家的记忆也停在了当年，在米娜看来她们其他几人都是插足的小三。 绿灯侠杰西卡对于这事是看得最开的，因为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就不太适合常规的婚姻形式，一年365天，她怕不是有350天都在宇宙里混着。 要么是在OA值班，要么就是在自己负责的扇区里维持治安，绿灯侠有几个师？光是一颗星球上的犯罪怕都是管不过来，更别说一个扇区了。 所以她平时忙得要命，这就注定了她没法久居地球，这样的情况，要是找个普通男人，那也是早晚离婚的事情。 像巴里这样的好人要是搞起了一夫多妻，就不用担心那样的情况了，反正自己回地球就来团聚，出差了就当自己不存在也好。 毕竟比起个人的生活来，杰西卡更喜欢绿灯的职责，那是属于她的事业，她的意志力坚如钢铁！ 至于艾瑞丝嘛，她看起来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说话也很卑微，像是没有啥底气，毕竟是前女友。 以前她持宠而娇，动不动就要和巴里谈谈，现在好了，有了竞争之后，她也不敢玩那套啦，这么一看还怪顺眼的。 也幸亏地球0的艾瑞丝不是CW宇宙里的那个黑胖子，要不然的话，苏明是绝对不会允许她有第二次机会的。 那不是糟践了小闪么。 米娜的情况还是老样子，她不愧是几人之中最聪明的那个，现在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被神速力放床上的，根本没提丧钟打晕她的事。 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另说，但早上三人都光溜溜地醒来，巴里就有口都说不清。 第5390章 宫斗大戏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各位女士。” 帕蒂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脸上的表情很是苦闷： “我才是巴里的女朋友，你们都是过去式，说什么我也不会把他让出来的，你们爱他，我也爱他，最重要的是他也爱我，我们这才换了新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们的出现不合时宜，也不讲道理。” 也许这就是正宫的威严吧，她说话底气很足，虽然刚住进了个房子才一个晚上，但她就像是这里的女主人。 阳光透过大大的窗户照在她身上，她一副堂堂正正的模样，就是这么正大光明。 “那就让他自己选。”杰西卡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玩着自己的绿灯戒指，放出的绿色光线一会变个小鸭子，一会变个小麻雀的：“你问问巴里，他要选谁？反正我觉得他心里是谁都爱的。” 女绿灯侠不能说是坏女人吧，但她和巴里走到一起的缘故更像是彼此身体的吸引力。 她馋巴里的身子，而巴里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活死人，于是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两人间的关系就一直断断续续。 不是男女朋友，但也可以是，至少某一段时间里，于正义联盟的其他人面前时，他们是承认两人正处于恋爱关系的。 但杰西卡平时很少在地球，巴里也很忙，所以说如果两人常年不见面也叫谈恋爱的话，那他们其实感情不错。 她今天赶来的目的，就是给自己找个位置罢了，其实没有非要结婚的理由，但她想有个家，至少每次回到地球上要有地方住吧？ “他不是那样的人。”艾瑞丝想要替巴里辩解，但因为是个普通人，在场的除了她和帕蒂之外全是超能力者，所以她开口之后很快语气就弱掉了。 这让她很着急，眼巴巴地看着巴里，可是现在小闪正处于心虚的状态下呢，只是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就像是犯罪分子进了警察局，坐上那后悔椅一样。 “我早上联系了蝙蝠侠，已经获得了证实，巴里现在是沙特阿拉伯和美国的双国籍，因此只要是在沙特结婚，他可以按照法律娶四个妻子。帕蒂，凭什么你要剥夺他的权利？你是他如今的女朋友不假，但你不能侵犯他的人权。” 聪明的米娜不想跟女人们扯什么归属权问题，她从丧钟那里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暗示，所以她直接就是奔着大家瓜分巴里来的。 四个人正好，这个数字不多也不少，反正巴里有神速力加持，晚上的时间也很充裕。 “我没有！”帕蒂感觉到了，自己最大的对手就是米娜。 这个女人失踪了十四年，当初巴里就选择了她，是她失踪之后才选了艾瑞丝，艾瑞丝死后才选了自己，就像是接龙游戏一样。 但现在呢，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十四年前，米娜甚至变得更加难以对付了。 确实，巴里是自己的男朋友，但也是个活人，并不是属于谁的东西或道具，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原本想要利用‘正牌女友’的优势来赶走她们，结果米娜直接抬出了沙特法律和人权问题，一个大帽子就盖了下来。 如果自己干涉巴里的选择，那反倒成了坏女人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沙特这种国家，他们国家怎么会有这种法律啊？ 合法娶复数妻子，这是认真的吗？ 而在窗外看到她一脸苦涩表情的苏明则在偷笑，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 其实沙特还算好的了，要是当初给巴里搞个巴拉圭国籍，那他到了一定岁数还娶不够三个老婆，还会被判刑坐牢呢。 再想想之前给死侍办的乌干达国籍，那里法律规定可以娶一百个呢，只不过表弟娶了夏坷垃，人家附赠了一个侍女团，所以用不上那些名额罢了。 米娜说的话帕蒂没法接，于是后者又开始说起了感情，但问题就在这里，巴里确实是个好人，这就意味着他对谁的感情都非常深。 所以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沉默着，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只是脚指头都深深地扣进客厅铺着的地毯里了。 苏明知道小闪想要逃，但没用的，米娜也是极速者，杰西卡的速度同样不慢，他跑不掉。 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下，需要拿出个态度来，但他真的不知道选谁才好，再加上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给自己搞了个沙特国籍. 作为一个男人，他是有点心动的，就像是有个看不见的黑暗魔鬼正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全都要！” 是了，魔鬼应该没有这么斩钉截铁的语气，这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像是丧钟了，当初听过那个男人这么说，就像是一枚种子埋在了心底，而今天它开始发芽了。 法律允许的话，是不是总不能辜负了蝙蝠侠一番好意吧？ 但问题在于脑海里还有一种声音，那是来自于传统的美国式教育，从小巴里所处的环境都认为，一夫多妻是一种落后的社会制度，是对女性的迫害，是不公平的。 这个声音可能是他自己的良知？或者说是根深蒂固的道德规范？ 总之这两个声音在他脑海中激烈交锋，都徘徊不去，这让他的人坐在崭新的沙发上，灵魂却像是跑到外太空去了。 “现在就是你俩的问题最大。”杰西卡表态了，她看了帕蒂和米娜之后，拍了拍自己颤巍巍的胸脯：“反正不管巴里选你们中的哪一个，我都要有一份，不过你们放心，我不常回地球的，每年也占用不了他几天。” 她倒是很直接，只要求满足自己的需求，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巴里？你看着我，你再看我一眼。”艾瑞丝开始了拿手的死缠烂打，她可怜地看着巴里，呼唤着他回神：“如果你要娶四个人，其中有我一个的，对吧？我也不介意还有别人，只求你和我还能在一起。” “对呀，事情现在很明显了。” 米娜乐呵呵地发动战术后仰，她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得意地朝帕蒂挑挑眉毛： “现在我们三个都同意巴里享受沙特法律中的权利，你倒是成了不合群的，要不你走吧，我们再给巴里找一个补位的，你不愿意和姐妹们分享，那我们就找个愿意的。” 窗外的苏明暗中点头，果然，快道的脑子是真是厉害，她虽然以前不玩办公室政治那套，但居然无师自通了宫斗的真谛，这拉帮结派的手段真是不错。 那么，巴里会怎么说呢？有点好奇. 第5391章 不定态 房间里的人，窗户外面的人，此时此刻都在等着巴里发表意见。 毕竟婚姻这种事情，不管是几个人结婚，男方那边都总得同意吧？ 想到这里，苏明又在窗户外面贴得更近了一些，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同时准备好了全程摄影，要把这一段影像记录下来，日后给正义联盟的大家每人发一份，让每个人都来分享喜悦。 《美漫丧钟》第5391章 不定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92章 尘埃落定 “你们四个，我都娶！” 只要想通了，巴里也是个行动派，他立刻站起身来，依次看向四人的脸，最后对帕蒂说： “抱歉，你们对我都很重要，哪一个都不能少，但要是你......” 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他没有丧钟那么硬气，更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 “不，我可没有把自己的东西让出去，灰溜溜离 《美漫丧钟》第5392章 尘埃落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93章 郊外野餐 “你愿意帮我杀光他们吗？” 作为一个反英雄类型的人物，豪力女高兴起来了，她立刻开始帮忙切肉，不愧是穷人家庭出来的，她干活十分利索。 “以我的水平，去杀一些普通人有点大材小用，更犯不上。” 拿着肉块穿串的丧钟摇摇头，他的语气变得低沉且阴森： “再说了，夺走他们的一切，让他们感受 《美漫丧钟》第5393章 郊外野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94章 想知道秘密身份 “你们都知道闪电侠的秘密身份吗？” 盘腿坐好，手里的烤串塞进绞杀豆芽的嘴里，苏明询问两人这个问题，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接下来的合作会更方便一些。 “知道呀，巴里·艾伦和沃利·韦斯特嘛。”豪力女耸耸肩，她强壮的三角肌因此鼓胀了起来，把紧身制服背心的肩带高高撑起：“经常在中城混的超能力者其 《美漫丧钟》第5394章 想知道秘密身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95章 上门道贺 两人和巴里的感情也挺好的，从话里话外都能看出来，他们俩挺担心闪电侠被蝙蝠侠坑了。 虽然还不知道坑在哪，但蝙蝠的黑暗程度，出来混的人谁不知道？ 他们不清楚在暗中筹划这一切的其实是丧钟，不过至少俩人还对了一半，他们对于黑暗的感应是对的...... 当然，他们怎么想苏明也不在乎，就把大概 《美漫丧钟》第5395章 上门道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96章 谈话去天台 还好，丧钟的出现给巴里带来了信心，至少他现在不在纠结于自己娶了四个女人这件事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 他还记得昨晚丧钟给他说的那个大事，就是起源一脉对于地球的步步紧逼，随时可能降临的危机。 婚姻带给了他不少责任感，现在他想要更好地保护好自己的房子，还有新婚妻子们，因此倒是动力十足。 《美漫丧钟》第5396章 谈话去天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97章 渣康妙妙屋 光芒非常不稳定，一闪一闪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好在巴里以前就有过同时调动两种力量的经历，他虽然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痛苦，但两种颜色的光还是慢慢地变得浓郁了起来。 周围的空间出现了一些波动，这是时间流速的不同所造成的，有的地方快些，有的地方慢些，这不可控的能量泄露让豪力女和灵能客都不是太好受。 《美漫丧钟》第5397章 渣康妙妙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98章 闺蜜谈话 戴安娜也不是真傻，要说她哪方面的经验最丰富，那显然是在对付女人的方面。 平时上班上学，一个房子里凑齐几十个女生就开始拉帮结派，互玩心眼了；亚马逊虽然都是女战士，可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小岛上，就能天天平平安安，大家每個人都和睦相处？ 不会真有人以为天堂岛是什么世外桃源，人间乐土吧？想想也知道不 《美漫丧钟》第5398章 闺蜜谈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399章 意外的声音 对于扎坦娜的一些行为，戴安娜是不喜欢的，可作为朋友，她选择尊重别人的生活习惯。 自己不喜欢让男人代劳做事，也从来没有想过依赖男人获得什么好处，这是亚马逊的一贯传统教育，女人就是要比男人强。 小戴离开了天堂岛，在外界见识了很多，她不会那么极端，但也认为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女人也一样能做到， 《美漫丧钟》第5399章 意外的声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0章 奇怪的声源 不光是豹女停下了脚步，戴安娜也有了些反应，她的手第一时间就搭在了剑柄上，同时警惕地四周环顾。 作为一个超级战士，她当然也有超级听力，光头可以算是正义联盟的老对手了，即便是如今加入了正联，可神奇女侠从来没有放下对那人的警惕心。 他是超人某种意义上的朋友不假，超人也愿意替他担保，可这有用吗？ 《美漫丧钟》第5400章 奇怪的声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1章 暗流涌动 “我是想不到什么了。”神奇女侠没有接小扎的话，而是继续说着正事，她严肃地看着姐妹们：“你们俩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快点说，虽然我不喜欢那家伙，但他如今也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他求救的话，我必须要帮忙。” 这就是正义联盟的风格，没有啥好说的，队友有困难就必须伸出援手，大家守望相助。 除了蝙蝠侠拒绝别 《美漫丧钟》第5401章 暗流涌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2章 缺少一块 大约五分钟之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盘腿坐在天台小花园里的丧钟渐渐动弹了一下，他身上的光影效果也渐渐收敛，没入了他的体内。 闭着的独眼也睁开了，只不过他此时的神情有点纠结，没有成功后的喜悦之色。 “怎么样？斯莱德？” 巴里一闪就来到了丧钟身边，还十分识相地把男人那粗壮的胳膊搭在自己 《美漫丧钟》第5402章 缺少一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3章 必须大办 “女士们，我要借走你们的新婚丈夫用一下，出门办点业务。” 从天台下来，回到顶层大平层中的丧钟，穿着黑黄装甲向众女宣布了这件事情，脸上的表情是恰到好处的内疚，就像是真的很不忍心带走巴里一样： “你们如果要筹划婚礼的事，就自己做主好了，反正我猜巴里也没啥意见。” “嗯？” 被勾着 《美漫丧钟》第5403章 必须大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4章 变相开导 看着他一副心事，还撅着屁股慢吞吞干活的模样，苏明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比波波短腿短手的效率还低了嘛？ 一个是专业物证的极速者，另一个是最聪明的动物侦探，双方的现场调查水平半斤八两，无非就是巴里速度更快而已。 但如今他似乎还在思考婚礼的事情，显然一口气娶四个还是超出了他的道德认知，他需 《美漫丧钟》第5404章 变相开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5章 组队完成 因为神奇女侠身上有着X金属做成的小薄片，贴在她后脑发际线的位置上，用来预防心灵能力的攻击，所以苏明锁定她的位置并不困难，可以说直接就来到了她的身后。 她和豹女以及扎坦娜，此时正在梦之森林中，前往城堡的路上呢，不远处还能看到一处村镇，那是当初那些无面人们搞出来的小地盘。 不过现在那里已经没 《美漫丧钟》第5405章 组队完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6章 借用道具 故意的，一看就知道豹女是故意的，她这人一天不撩拨几下戴安娜就难受，就像家猫一样，你和它玩的时候，它总喜欢用爪子拍人的手。 被狩猎女神的武器诅咒，赋予了她强大的狩猎本能和豹子形态，也赋予了她喜好战斗的一种本能。 这几天光顾着逛街了，都没有和戴安娜打架，她这是心里又痒痒了。 不过作为传 《美漫丧钟》第5406章 借用道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7章 命运之位 从表面上看，丧钟是去走廊里取面具了；但实际上，他是走进了一个梦，因此短暂失联是很正常的。 剩下的三位女士外加一个巴里，就坐在会客厅的大沙发上喝着茶，品尝吕西安拿来的点心。 别说，梦之国的点心也许是材料特殊，味道很不一样，看起来像是曲奇饼干的东西，塞到嘴里以后却像是跳跳糖一样，充满了活力。 《美漫丧钟》第5407章 命运之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8章 等待信号 大家就巴里婚礼一事展开激烈讨论。 其实大方向上没有啥好说的，合法合规，合情合理，不存在洗脑或者心理暗示，也不涉及药品控制或者人身拘禁，巴里那四个妻子也都是就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那这就是闪电侠的私事咯。 既然是私事，正义联盟的一贯立场就很简单，能帮就帮，送上祝福。 因此戴安娜第一 《美漫丧钟》第5408章 等待信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09章 消息灵通 会客厅中十分安静，大家都在等着听声音，至于卢瑟什么时候会发出第二次求救，这谁也说不好，但第一次是在梦之国听到，位于主维度的丧钟却没听见，那就说明他如今被困的地方和梦有联系。 那么比起到处乱窜去找线索，不如在睡魔的城堡里蹲着，有吃有喝，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这不是更好？ 因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美漫丧钟》第5409章 消息灵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10章 怪音再现 “谢谢你超人！”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热泪盈眶地不断磕头，感谢小超人救了她和孩子：“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死定了，你是真正的超级英雄！” 这里是一个地中海附近的国家，小超人也分不清这里究竟是希腊还是土耳其，他虽然晒太阳就拥有无限体力，但一直高强度工作，脑子也是会疲惫的啊。 反正就是打架，救人 《美漫丧钟》第5410章 怪音再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11章 限定条件 “唔，那么我们先分析一下情况。” 这么说着话，苏明把手里的面具交还给管家，表示接下来用不上了，在后者识趣地离开后，他又继续说道： “第一次你们听到求助声的时候，位于梦之国，而我在主维度什么都没听见，哪怕我也掌握着复数的概念，依旧找不到卢瑟的行踪。” “这说明了什么？”巴里进入了听课 《美漫丧钟》第5411章 限定条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12章 路线确定 之前苏明做事的时候，曾经短暂地经过了噩梦维度，其中的腐化和混乱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DC宇宙这边的噩梦维度原先更像是个垃圾场，是初代睡魔墨菲斯用来存放一些失控梦境的地方。 其他的多元体系暂且不说，多元宇宙1由危机铸造，它的属性非常黑暗，于是生活在这个宇宙大环境下的生物，他们的梦也容易出现问题。 很久很久以前，在梦中发疯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总有一些生物会在梦中构想出诡异的故事和画面，接着他们则会痴笑着陷入疯狂。 这些生物在梦中发疯，在现实中也会发疯，像是传染病一样扩散他们的疯狂和无序，墨菲斯就创造了‘噩梦’这个定义，划分了一个维度出来，专门用来存放这些失控垃圾。 睡魔的主要责任之一就有监控梦境这一项，监视的是什么？就是那些不受控制，变得畸形又恐怖的梦。 每当发现有这样的梦出现时，就需要戴上那睡魔的面具，把这肿瘤一般的梦切下来，丢进‘噩梦’之中去存放。 为什么睡魔的面具看着像是防毒面具？大概是为了避免被噩梦感染罢了。 总之有了睡魔的看顾，生物们不会再做真正意义上的噩梦了，如今人们所谓的恶梦，相比于那些当年正版货来说，就跟玩笑一样。 但后来因为噩梦维度混乱无序的特性，那里渐渐对一些恐怖的存在产生了吸引力。 古老者们离开了主维度，进驻了那里，成为了被凡人遗忘的背景板。 特性注定它们不会消亡，祂们曾在，今在，恒在，离开也没有任何目的，盲目痴愚的旧日之神们只是在那里存在着，任何时间对祂们来说也只是短暂的瞬间。 也许当星辰抵达正确的方位，祂或者祂们就会归来，但肯定不是现在，也没人知道会是何时。 共存，暂时是这样的。 但从那以后，噩梦维度就彻底失去了控制，睡魔的力量无法抗衡古老者们，于是他将那里封闭了起来，最多偶尔打开一个小小通道，往里面丢点垃圾罢了。 古老者们也并不在乎，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到。 以如今的情况，千百年都不会有一个人在梦中发疯，至少据苏明所知，上一个发疯的人是梅林。 他对于魔法，对于起源的追寻太狂热了，终究是在梦中打开了那扇门，被噩梦影响，导致在现实中也变成了疯子，最后被亚瑟王以及上都夫人联手杀死并封印。 到了近代大约十年前，墨菲斯自杀之后，丹尼尔继位，他的实力更差，基本上对于噩梦维度是碰都不敢碰的。 但问题来了，卢瑟怎么会跑到噩梦维度里去的？ 古老者们基本上都是外神，来自DC体系之外，跟起源是一点边都不搭着，更没有理由拐走那个光头。 还是说光头手里有什么信物？让他自己走上了那条路。 但上一次从梅林手里缴获的爱手艺手抄本，如今还在苏明自己手里啊，和祂们相关的神器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吗？会不会是哪个家伙给卢瑟下了套？比如说上帝？ 一连串的想法从苏明脑海中滑过，但很快也被一一屏蔽，目前没有足够的线索，瞎猜也没太大用处，不如先找到人再说。 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佣兵，朝着管家手里端着的烟灰缸里又弹弹烟灰，开口问道： “如果我想见一下‘第一梦’，该怎么找它？”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吕西安就开始发抖了，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变成了灰色，空着的那只手还想要捂丧钟的嘴。 不过以他的那个缓慢速度，苏明一偏头就躲过去了，毕竟这家伙天天在城堡里打扫卫生，还不知道洗没洗手呢。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不可能啊，你明明是个人类。” 捂嘴不成，管家先生又着急了，他扭头看看自己身后，就仿佛那里有什么看不见的野兽一般，吞了一口唾沫： “不，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想知道了！但那个名字是不能提起的，在众多梦境之中都属于禁忌，只有陛下能够和它接触，旁人但凡看到一眼，都会受到不可逆转的腐化，进入歇斯底里的疯狂。” 因为第一梦是万千古老者们共同的梦，就像是睡魔是人们的梦，千猫之梦是猫猫们的梦是一个道理。 但它太过于邪门了，很久很久以前，随着噩梦维度被分割出去，它就自然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梦，它有着独立的思想，甚至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睡魔了，如今更像是一位外神。 前世的时候，苏明在漫画里见过第一梦，它展现出来的形象是长满触手的三瓣红唇，中间含着一颗三角形的眼球，纯正的古老者一脉风格，连睡魔见到它都大惊失色。 “对，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最好是这个问题连想都别想。”丧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伸手帮管家整理一下他的偏分小发型：“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介绍它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有数，只需要回答我该怎么找到它？” 如果能和第一梦达成某种协议的话，进入噩梦维度找人就方便多了，作为古老者们的梦，它反而是清醒的，至少比大多数古老者们都要清醒。 “我只是一个可怜又弱小的管家，真的不知道那种事情，饶了我吧。”吕西安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一副‘再问我自杀’的模样：“你可以等陛下回来，再问他这个问题。” 他就算是知道，也不敢和丧钟说，因为噩梦维度真的是关系重大，一旦让丧钟进去乱搞一通，万一其中某个古老者看到他并因此来了兴致，降临到主世界，那人们就有大麻烦了。 或者说彻底没有麻烦了，要么死了，要么疯了，哪还有什么烦恼？ “等丹尼尔回来，怕不是卢瑟的尸体都生蛆了。”苏明翻了个白眼，对于胆小的管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松开了这个可怜的生物：“算了，不指望你了，我去找猫猫问一下。” 千猫之梦也是睡魔，丹尼尔知道的事情，它也知道一部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人类梦境中的事情，是它不知道的，而猫咪们梦到的东西，睡魔却知道。 听起来它像是睡魔的某种下级分身？可实际上，千猫之梦是外部力量的一种，它比睡魔，或者说比起二代睡魔丹尼尔可是要强多了，至少是战斗力方面。 “既然你有主意，那我们就出发吧。”巴里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从沙发旁站起来，也没忘了多拿几块饼干：“是去找千猫之梦吗？它平时不住城堡里？” 三位女士更是没啥意见，因为话题到了古老者和第一梦的层面上，她们已经听不懂了。 “现在梦之国是白天，猫咪们肯定在睡觉呢，出门随便找一只猫，让它做个梦，到时我的大猫猫就会知道的。” 拍拍管家的肩膀，苏明笑着对他的招待表示感谢，随后一行人快速离开了城堡，准备去外面找只猫咪试试通灵仪式般的手段。 第5413章 梦游仙境 梦之国中充斥着各种各样可爱的东西。 比如说巨型饼干搭建的房子呀，会唱歌跳舞的花朵呀，头顶上笑眯眯的太阳公公啊，还有鼓着脸蛋吹气的风伯伯。 梦幻的国度之中就是这样美好，在这里的阳光都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对比着来说，梦之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手机开了10级美颜滤镜，一切都显得鲜嫩又明媚。而多元1的物质界，那就是BBC镜头下的天朝，阴间滤镜下的一切都是黑暗的。 不管怎么说，在比较可爱的大环境下，找一只可爱的动物还是比较容易的。 出了城堡，转过广场上的滑梯，苏明大概辨识了一下方向，就向着有村落的方向走去，毕竟在梦之国里的动物都是穿着衣服说英语的，它们有自己的村子，猫也不例外。 不过走在树荫斑驳的林间小路上时，绞杀就闻到了猫咪的气味，带着宿主走向了不远处的小湖旁，穿过茂密的灌木丛，可以看到那里有一只猫，正抱着鱼竿坐在湖边打瞌睡。 它原本应该是来钓鱼的，但太久没有鱼上钩，所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可以看到它的小鼻子下面还有个泡泡，正在随着呼吸而变大变小。 看到这一幕，苏明就乐了，他发现这只猫自己认识，那笑容可太熟悉了。 “嘬嘬嘬~”他朝着猫咪发出了人类常用的逗猫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猫还是狗，似乎都对这种呼唤有所反应。 睡觉的猫咪也是如此，它鼻子上的泡泡啪地一下就破了，手忙脚乱之间，鱼竿还差点掉进湖里去，它赶紧死死抱住，才扭头看身后的人类们。 不认识，它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可大眼睛里却透出了懵逼的神情。 不过那都是小问题，当丧钟变魔术一样，左手变出大鱼，右手变出猫薄荷之后，什么认识不认识的，都不重要了。 猫这种动物往往被认为不如狗忠心，主要是因为它们给人的感觉是有奶就是娘，见到吃的就失去了底线。 此时猫咪已经把鱼竿丢到了一旁的草地上，随后飞快地跑到丧钟身边，用身子侧面和后背开始蹭他的小腿，尾巴翘得高高的，仰着大脸说： “喵，好心的人类，这是给我的鱼吗？我想吃喵。” 卖萌，贴贴，它十分懂得自己的优势。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柴郡猫对吧？”苏明蹲了下来，把大鱼放在草地上给猫咪吃，这只猫的特点就是它脸上始终有着大大的笑容：“如果你愿意给我帮个忙的话，我还会给你更多好处哦。” 诱之以利的交流很顺利，也不知道为啥猫就那么喜欢吃鱼，可能是某种设定？ 实际上作为一种陆地上的捕食者，猫在无人饲养的情况下，只靠自己应该抓不到鱼吧？在自然界抓鸟和抓虫子可能更容易些。 “呼噜噜”低着头吃鱼的猫发出了愉快的呼噜声，它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是我，不过你要是想找爱丽丝的话，她在公爵夫人的花园里打牌呢，和毛毛虫还有兔子先生一起。” 钓鱼没钓上，但有人送鱼也不错，可爱就是生存的优势啊。 其实作为一个幻想生物，在梦之国内它也饿不死，但这个世界中的大家都要自食其力，一只猫想搞鱼还是挺难的。 “不找她，我也不想钻兔子洞，就是来找你的。”苏明摸着柴郡猫的毛皮，感受着温暖顺滑的手感：“你能做梦吗？告诉你梦里的那位一声，就说我丧钟来了。” “啊，你找我们的睡魔陛下啊。”猫咪抬起头来，咧着嘴笑着：“这个当然可以，我们是最喜欢人类的了。” 它答应得很痛快，对于一只猫来说，千猫之梦就是它们的睡魔。 见到它这么配合，苏明干脆也把手里的一小罐猫薄荷放了下来，让它能在吃鱼的同时调剂一下。 也许对于猫科动物来说，吃完饭再吸几口猫薄荷，也会赛过活神仙？ 总之一行人就这样等着猫咪吃饭，同时看着小小的湖泊闲聊，巴里和扎坦娜还对于这湖里到底有没有鱼争执了一番。 没有看到活水流动，这个池塘面积也不大，青蛙倒是看到了几只，反正巴里不觉得有鱼。 而扎坦娜对于梦之国的理解反而更深，因为这里是个梦，梦中有水的地方就有鱼，这是人们的集体潜意识所决定的。 尤其是现在的睡魔丹尼尔，他可是个哥谭人，哥谭下水道里都有食人鱼呢。 “真可爱啊。” 喜欢猫科动物的戴安娜盯着正在哈草的柴郡猫，一脸姨妈笑容地小声嘀咕着，不过她的手却在豹女身上摸来摸去。 “哼。”豹女抓着自己的尾巴，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这只猫太弱小了，在自然界中根本没有生存能力。” “其实柴郡猫很强的。”苏明蹲在那里摸猫咪的肚皮，又揉揉它的尖耳朵：“它是个心灵传送者，能够瞬间抵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这种能力用来逃生保命可是一绝。” 当然，它就是一只猫，没法带人传送，近战肉搏还打不过五岁小孩，但它会说话，会卖萌，还挺聪明，作为一只宠物来说不就足够了么？ 波波还不会传送能力呢，一样能在魔法界闯出名号。 “但它的能力对钓鱼没用。” 气场变化的豹女摇头，说完，她歪嘴一笑，甩开了戴安娜抚摸自己的小手之后，大踏步地走到湖边。 然后她把自己的尾巴放进了湖水里，显然是要给大家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 “啊，这倒是。”丧钟承认，其实大多数的超能力对于钓鱼来说都没用，是否会空军，似乎真的完全看命：“你这样就能钓到鱼？” “嘘”密涅瓦小姐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猫脸表情变得十分得意：“你看着吧，我可是真正的野外垂钓专家哩，常年都在中美洲雨林里混，鱼可是我重要的食物来源之一。” 她毕竟以前也是个人，总是在丛林里吃红肉也受不了，钓鱼搞点低脂肪的蛋白也算是换换口味。 第5414章 猫咪钓鱼 别说，豹女还真有点东西在身上，她的大尾巴不光是戴安娜喜欢，就连鱼都喜欢。 那尾巴放进水里没一会，柴郡猫还因为吸了猫薄荷在不断翻滚的时候，她这里就有鱼上钩了，还是一条巨大的鲶鱼，有她的大腿那么粗。 尾巴一甩鱼就上了岸，她跟着就是一拳上去，把鱼头打开了花。 “法克！” 大鱼爆出了粗口遗言，然后就直挺挺地死去了。 鲶鱼不算特别好吃，但肉量足够多，反正豹女是很满意自己的成功，她举起无头的大鱼，哈哈大笑道： “看到了嘛？我钓鱼的本领，还有谁？哇哈哈哈！” 其实就因为戴安娜在场，她才要显摆的，豹女总是喜欢证明自己某方面比小戴强，而这次她似乎真的找对路子了。 作为亚马逊人，她们确实有捕鱼的传统，但一般都是用渔船和撒网。 毕竟对于女战士来说，钓鱼太耽误时间了，效率不够高，有那闲工夫不如直接撒网去捞，省下来的时间用来磨炼自己的武艺。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了？”戴安娜脱掉了斗篷，拿起了自己的剑盾，眯着眼睛说：“我们就在这湖边来切磋一下吧。” “正合我意！” 豹女丢掉了大鱼，她无意识中摆出了金刚狼的同款动作，双臂在胸前交叉，十根指头上弹出了长长的指甲。 “别！你们不要打架啊。”巴里赶紧闪身来到两人之间，慌张地劝导两人：“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噩梦维度，你们在这里打个两败俱伤，一会怎么办？不跟着斯莱德去了？” “对呀，不要打架，大家都是好姐妹，来一起吃鱼吧，火篝现出！”扎坦娜伸手指了一下岸边，那里立刻出现了一个篝火，她费劲地捡起豹女脚边上的大鱼，向火堆旁走去。 其实她是站在戴安娜一边的，她也相信小戴能打败豹女，但当前的时机是真的不合适，她还想进噩梦维度看看呢。 如果小戴和豹女在彼此争斗中受了伤，自己大概率就会被丢下照顾这两人，丧钟会带着闪电侠去做事，那自己不就错过机会了么？ 康斯坦丁曾经进入过噩梦维度，他回来后给自己描绘过一些那里的疯狂景色，听起来很恐怖，但那恐怖之中似乎还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那段故事一直在扎坦娜的脑子里回荡着，让她忍不住好奇，想要亲眼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场面，那里存在着什么样的伟力。 也许以前她的战斗力还不够，但如今作为倒语魔法的使用者，颠倒人成了丧钟手里的电池，自己也因为和小戴的关系，享受到了随意施法的好处。 女朋友的闺蜜用一下颠倒人的力量，丧钟也不好意思要代价吧？ 再说了，全球那么多的法师都进入了这个借贷循环，自己只用一点点，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不要打架，金坷垃的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苏明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让戴安娜克制一些，她动不动就要找人较量，虽然不是坏事，但总要看看场合吧？ 梦之国可不是自己的地盘，这里真的完全安全吗？反正苏明不这么想。 万物都有自己的梦，都有不同的睡魔，既然有千猫之梦这样喜欢人类的，自然也会存在讨厌人类的品种，无非是那些非主流一般不会冒出头罢了 “呼！行，听你的。”戴安娜收回了宝剑，她转身走向篝火，还招呼豹女：“来吧，姐妹，我们先吃你钓上的鱼，等事情办完，你跟我回天堂岛。” “好呀，我正好可以把你岛上那些没用的废物女人都虐一遍。”豹女收回了指甲，她舔舔手背的软毛，又玩起了自己的尾巴：“先吃鱼吧，这水塘里的鱼还怪大的呢，尝尝味道咋样。” 苏明没有参与烤鱼野餐，毕竟昨晚和亚瑟吃过海鲜了，像梦之国里这种会说话的鱼，最好还是不要吃，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他等待着柴郡猫从上头状态脱离，然后就把它抱到了距离稍远的地方，摸着它的毛发，哄它睡觉。 见到它吃饱了以后还不想睡，苏明就从腰包里取出时之沙来倒在手绢上，捂住了柴郡猫的鼻子和嘴巴，让其瞬间进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确定它睡得很沉，丧钟凑到了猫耳朵旁边说： “小花，亲，在吗？过来一下呗，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话音刚落，柴郡猫的七窍之中就流淌出了灰色的雾气，这些烟雾带着潮湿的感觉，绕着丧钟的身体擦了一圈后落地，抖动着形成了一个老虎大小的躯体。 那烟雾般的身体上长出了毛发，形成了会动的水墨画，接着那身体的尾巴翘了起来，像是火炬般燃起。 “有什么事，我最喜欢的人类斯莱德呦。”猫咪今天说话老气横秋的，也许是母夜结婚这件事，让它也变得成熟了一些：“你完全可以去夜之花园找我的嘛，找我办事，结果还要我那么老远跑回来主动找你喵？” “你从梦之中穿梭，肯定比我要方便，也节约能量嘛。”苏明递给它更大的一条鱼，又帮它顺顺毛，喂它吃饭：“卢瑟不知道为啥掉技能噩梦维度里去了，我准备先见一下第一梦，问问有没有什么捞人的捷径。” 现在不是以往了，以前自己刚出来混，什么时候都得靠自己。如今有了人脉有了关系，那能够找捷径肯定要走嘛。 别忘了，捞卢瑟这件事只是顺带着的，查一查他到底是不是被起源弄了，起源法庭的威胁才是头等要务。 “哈！你还真是疯喵。”千猫之梦嘴里嚼着鱼肉，它抬起头来看了丧钟一眼：“我可以给你引荐第一梦，但你确定自己见到它之后，不会尖叫着把自己的双眼抠出来吗？它的存在是足以让人类发狂的。” 大猫过去就知道丧钟胆子很大，但这次似乎是在作死道路上走得更远了，它觉得很有趣。 “放心，我曾经直视过一大群古老者后依旧没有疯掉，应该现在我这情况算是没有吧” 苏明伸手摸摸大猫的耳朵，它此时的体型和老虎差不多： “带我去见第一梦，然后你也帮我说说话，将来我带你去我的40K宇宙玩啊，死亡都去过了，你想不想去？” 第5415章 独自拜访 猫的爱好其实并不多，除了吃饭睡觉打老鼠之外，就剩下闲逛了。 人类喜欢的精神享受对于猫来说没有什么诱惑力，什么玩电子游戏啊，看电影连续剧啊，猫都没啥兴趣。 它们有着非常强的好奇心，喜欢探险，这也就是为什么短视频上经常出现关于猫被困在几十层高楼的空调外机，或者其他危险的地方。 因此苏明除了手里的鱼和猫薄荷之外，提出带大猫出去玩这件事，也是很有诱惑力的。 微风带着森林的清新气息吹过湖畔，千猫之梦身上的毛发也像是草原一样随之泛起波澜，其上的图案开始不断变化，一会像是巨型机器人对战，一会又变成了卡通美少女的头像。 也不知道这显像原理是什么？ “属于你的多元宇宙嘛？我当然也要看看去，那边有其他梦的概念实体嘛？”猫咪宽大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来。 “过去有一个，代号为‘梦魇’的概念实体，被我和韦德做掉了。”苏明摸摸大猫的后背，从后脖颈一直捋到尾巴，感受着丝滑的手感：“后来那个位置一直空着，你要是想在我那边当睡魔，那我给你安排一下？” “呃？这样好吗？我只是一只猫哦。”显然它有点心动，毕竟漫威宇宙对它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系。 “那位置就空在那里，就算不给你，过几年可能‘湮灭’的那个孩子就坐上去了。”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招呼戴安娜也过来撸猫：“你算是我的自己猫，而他的孩子嘛，对人类的态度就说不好了。” 这里说的是湮灭之女‘蜃景’，她的能力非常贴近于梦境的力量，不过这个概念实体是个恋爱脑，找了个人类对象后反叛了自己的父亲‘湮灭’，如今隐居在地球上，还挺安分的。 但众所周知，恋爱脑的女人，当她爱的是别人的时候，是无法信任的。 目前她站在人类一方，但要是哪天她男朋友脑子犯病了，想要毁灭人类了，她肯定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她男友一方。 这种人，最好就保持现状吧，漫威的梦境体系原本就不成熟，要是再配上一个不成熟的管理者.还不如拿给猫猫玩呢。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我了，那我就去看看好了喵。” 大猫还傲娇起来了，但它的尾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欢快地在丧钟身上蹭着，搞得火花四溅： “不过接管你那边的梦恐怕是不行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无尽家族是和当前宇宙体系深度绑定的，你带我出去游玩肯定是没问题，但我们已经无法容纳更多的故事了。” 说完，猫还一脸人性化地叹了口气，尾巴也耷拉下来了。 “到时候再说，反正我有几个计划。”苏明如今掌握的概念比以前更多了，而千猫之梦本来就是外部力量的一种，它的情况和睡魔不太一样，不至于和DC体系彻底绑死吧？ “你总有计划。”戴安娜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冒热气的烤鱼，她尝了一小口，发现不怎么好吃，就顺手塞进了大猫嘴里。 伸手，撸猫，她觉得很开心，外面的猫科动物就是可爱，至少比天堂岛特长的蝎尾狮要可爱多了。 “烫，烫！”千猫之梦吃掉了鱼肉，但把舌头吐出来了，作为一只猫，它的舌头最怕烫了，也算是弱点之一吧。 “计划什么的，随便想想就有了。”丧钟抱住大猫的脑袋，在它脑门上吸了一口，今天的梦闻起来有一种存放衣物的衣帽间味道：“对了，母夜最近几天情绪如何？给我说说婚礼怎么办的？” “她心情看起来不错，但婚礼是人类的仪式，她显然没有走那个流程。”猫咪的舌头耷拉在嘴巴外面，但这不影响她说话：“不过连酒席都没有喵，真是无奈，另外，这些天没我什么事，他们一家人凑在一起开会，我在花园里玩呢。” 想想也知道，就算真的有酒席，谁会让猫上桌子吃饭啊？ 墨菲斯是母夜的儿子，丹尼尔和千猫之梦可不是，一个是曾经的人类，一个是流浪猫们的梦，说起来和母夜的关系始终隔着一层。 但目前看来，普罗拉亚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母夜也从中获得了好处，丧钟借路西法的手干掉了她的姐妹，她倒是没有迁怒到佣兵的头上来。 或者说，她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这些天以来，她又回到了天天泡澡躺平的日常生活节奏中，无非是多了一个和阿戈摩托交媾的环节而已。 作为一个概念实体，他们之间结合的方式也和人类的肉体交流不同，那是发生在概念层面上的事。 她似乎真的很喜欢时间概念。 “我不久前听说，命运的位置由谁来接手，似乎有了点波折？”苏明点上一根烟，在猫咪身旁的草地上蹲了下来，询问起了这件事。 “啊，确实，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你又不想成为命运。” 大猫被戴安娜撸得十分舒服，猫眼睛都闭上了： “这种事情，就只能看命运自己如何安排了，反正最后上位的那一个人，必然是最合适的那一个，在命运长河之中，是可以先有果后有因的喵。” “这样啊，那我没啥疑问了，现在出发吗？”苏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自己的胳膊腿：“早点见到第一梦，早点把事情搞定，我现在就担心自己离开了主维度，起源法庭趁机对多元1下手啊。” “喵喵，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大猫看了一旁的神奇女侠一眼，随后从草地上爬了起来：“那么走吧，我带你去见第一梦，但只能是我们两个，其他人就在这里等着喵。” “为什么？我不能去吗？”神奇女侠发问道，她对自己被排除在外很不爽。 “第一梦过于黑暗和混乱喵。”大猫用爪子轻轻一推，戴安娜就被推开了好几步远：“而且它作为一个身上长满触手的梦，对于任何雌性生物都不算友好，懂我的意思喵？” “行了，小戴，你就留在这里，我和千猫之梦很快就回来。” 看到大猫又踩到了性别这个雷点，苏明赶紧开口介入，他搂住戴安娜亲了一口，随后趁着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立刻带着大猫消失不见。 (本章完) 第5416章 第一梦 暂时离开了队友之后，丧钟带着大猫来到了森林深处，找了一处稍显阴暗的空气上躲避。 “戴安娜应该是明白你说的道理，但她好胜心太强了，你越是说女性不行，她就越想要证明自己行。” 摸摸猫头，苏明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自己都只能用平底锅把她拍晕的原因。 因为她十分固执，想要说服她不知道需要多少口水和时间，不如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我知道喵，但我是一只猫啊，猫咪做事是不可能惯着人类的喵。”千猫之梦的尾巴晃动了两下，它发出呼呼的笑声：“就在这里出发吧，来，你到我背上来。” 说话间，它把自己的体型又变大了一些，歪着脑袋示意丧钟骑上自己。 “上一次骑猫科动物，还是在艾泽拉斯啊，夜刃豹确实是一种好坐骑。”苏明没有客气，直接翻身上猫，因为没有鞍座，他只能抓着猫的后颈皮：“下次也带你去骑。” 听了他说的话，千猫之梦翻了个白眼，尽管它平时就是眯眯眼的样子，但现在反而把眼睛睁大了。 “不用了喵，就算是对人类来说，骑同类也是很怪的事情吧？” “那要看是怎么骑，咳咳，算了，话说了一半发现不太适合跟你谈这些。”丧钟咳嗽了几声，把准备说出口的颜色笑话咽了回去：“大概是我这几天和死侍接触比较多，被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感染了，不谈了，我们出发吧。” “嘻嘻，行，我大概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不过对于我们动物来说，发情和交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没什么值得避讳的。”大猫活动着自己的爪子，然后发动了梦的力量，周围的景色变得朦胧且虚幻了起来。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发光森林，但在丧钟的视线中，它们仿佛变成了棕色和绿色的面条，接着这些线条又开始了流动，构成一幅幅新的画面。 而这些画面也在不断变化，就像是人坐在电影院里，幕布上的场景却在跑动一样。 大猫还停留在原地，根本没有迈出一步，就是身边的环境，或者说一人一猫所处的空间，正在快速改变。 从一开始的森林，变成了大瀑布的下方，接着又变成了外太空，接下来则是火山内部。 在不同的地方，能看到闻到听到不同环境的特征，就像是人真的处于那个环境下一样，这就是梦的力量，有时候梦到的东西，会显得格外真实。 而这只是开始，大猫不说话了，认真地带着他穿过一层层的梦境，不是坠落也不是上浮，不是前进也不是后退。 是心在动，而不是影在动，世界因此变得不同。 大约三分钟后，猫带着他来到了一片完全由血色充斥着空间中，这周围的环境疑似是某种巨型生物体内，可以看到不断蠕动的肌肉，以及在黏液下覆盖的血管和神经。 耳边能够听到澎湃的心脏跳动声，但还有莫名其妙的惨叫和嬉笑声，各种各样的噪音以超高的分贝传来，让人的脑子昏昏沉沉，十分难受。 “到地方了，怎么样，斯莱德，还能撑得住吗？” 大猫转过脑袋来，伸出带着倒钩的舌头舔舔丧钟的肚皮，关心地问道： “如果撑不住了也不要勉强，第一梦是古老者们的梦，是祂们的集体潜意识所投射出的一个幻影，就连带给人类的思想污染也是加倍的。” “问题不大。” 平静的苏明从猫咪背上跳下，落在柔软犹如舌头般的血肉地面上，随手给自己嘴里塞了个巧克力蛙作为准备，接着又倒了几滴福灵剂： “我感觉到了，那种无序的极致混乱，那种蕴藏在未知中的疯狂，不过没关系，我之前见过很多古老者，我连祂们的本体都不怕，还会怕祂们的梦？” 好吧，其实是有点影响的，有种让人透不过气的窒息感，不过巧克力一吃就没事了。 传来这些感觉的方向，就在两人面前，那蠕动着的肉壁后方。 就像是被肠子包裹着的手雷爆炸了一样，苏明能感觉到，在肉壁后方有着一个爆炸性的能量源，它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混沌的气息。 这种气息对于苏明来说很熟悉，就是宇宙诞生之初的那种荒蛮感，在TVA存在的，一切开端的时间点上，就有着这样的味道。 “行，反正真要是谈不成，你就给我说，我保证能带你安全离开这里。”猫咪点点头，它竖着尾巴走向了肉壁，伸出自己的猫爪，搭在那堵墙上。 猫咪的爪子陷入进去了，下一秒，周围的血肉居然像是花瓣绽放般打开，直接将一人一猫暴露在了宇宙的真空环境中！ 原来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是在一片星空之中，脚下踩着的，是一个漂浮着的巨大肉瘤。 而刚刚猫咪发出了会面邀请，第一梦接受了，于是间隔着疯狂与理智之间最后的一道屏障，也因此消失不见。 庞大的第一梦就悬浮在面前，它在璀璨的星光之下缓缓旋转，触手的舞动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特殊训练，三瓣红唇伴随着黏滑的声音缓缓张开，一颗三角形的眼珠从中挤了出来。 转动几下之后，眼球锁定了丧钟的位置，但从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想法，只有一片空虚。 它的体型可能是众多睡魔之中最大的一个，足有一颗星球那么大，尤其是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物感，更是让人觉得恶心。 要是换成一般人，也许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吐了，但苏明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韦德的脸之后，觉得第一梦长得还挺萌的。 无论是那畸形的眼球也好，那黏滑蠕动的声音也罢，和死侍比起来也只能算是五五开而已。 “╠￡Ю？” 第一梦先说话了，它构成身体的嘴唇没有动弹，但洪亮的声音响彻寰宇，可惜，发出的音节几乎逼近了人类的听阈极限，也是人类声带根本无法发出的声音。 不过苏明这倒是放心了，只要不是说英语的，那就不算外星人，听不懂它说什么也不要紧，不是还有大猫么。 (本章完) 第5417章 成功一半 “哎，你也好呀，好久不见了喵，沉睡于时间之影中的第一场梦。” 果然，千猫之梦缩小了体型，它主动绕到了苏明面前，以可爱的姿势蹲坐了下来，充当双方之间的翻译： “这是我的人类朋友，丧钟，他来找你，是想打听一些事情。” 说完，猫咪还扭头看了丧钟一眼，嘚瑟地抛了个小眼神，表示男人找自己一起来才是对的，否则的话，就算见到第一梦，也是无法交流的。 第一梦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古老者之一，它具有无尽的智慧，但人类无法理解它的智慧。就像是不同的生物之间有生殖隔离一样，不同形式的生命，连交流都存在隔离。 倒不是说丧钟战斗力不够，千猫之梦知道如果这个人类要是乐意的话，他拿出点计划来应该能稳赢第一梦，但那可就谈不上什么友好交流了，就更别想对方帮忙啦。 “⊙，☆Ψγ” 巨大的怪物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它的语言似乎都不能说是语言，更像是一种噪音，刺耳，而且尖锐。 “第一梦说认识你。”猫猫看向丧钟，尾巴来回摇摆：“你曾经去过噩梦维度，没有发疯就走出来了，它对你印象深刻。” 猫猫就知道会这样，丧钟确实是人类中的佼佼者，不光实力强劲，说话还很好听，它就超喜欢和斯莱德在一起的。 不过被第一梦这种的怪物记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是的，对于其他睡魔来说，第一梦都是个怪物。 “呵呵，过奖了，我无非是锻炼得比较多而已。”苏明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这样，我看你也挺忙的，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要找一个喜欢穿着绿色装甲的光头，他现在噩梦维度中吗？” 第一梦忙不忙，完全看不出来，不过它长得这么抽象，还是不要长时间相处比较好。 就算是对自己无法造成什么精神方面的损害，但看着也恶心啊，它用触手在嘴角挖眼屎的动作真的算得上有点销魂了。 “” 古怪的第一梦沉默了短暂的一秒钟，随后发出了这样的声音，相比起上一次来说，音调要柔和了不少。 不过它只是嘴唇包裹着的畸形眼球，当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和想法，心理学上的那些东西可以说是全白费了。 “它说那个光头确实在噩梦维度中，而且正在被其他生物追杀，他手里似乎有一件什么东西，是大家都想要的。” 猫咪立刻翻译了起来，它说完还舔舔自己的爪子，补上了一些它本身的见解： “第一梦是古老者们的梦不假，但噩梦维度之中还生活着非常多的畸形生物，或者梦境的变异衍生物，它们想什么，梦无法知晓，因为那些东西完全是疯狂且无眠的。” “我明白了，也就是眷族并不会做梦，它们也不归第一梦管理。”苏明点点头，他看向眼前的巨大怪兽，想了想又说：“你能帮忙把那个光头弄出来吗？也省得我进去捞人了，噩梦维度虽然不算可怕，但里面是真的脏。” “&” 巨兽给出了这样的回答，随后它突兀地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它原本存在的位置，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白点，是个不断旋转着的白洞。 “它说不想那么做，因为那样对它没有好处，它已经打开了噩梦领域的通道，让你进去自己找。”猫猫叹了口气，第一梦虽然能交流，但显然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也对，因为人类跟它没有任何关系。 人类灭绝也好，全体发疯也罢，都无损于它。 和猫的情况不一样，许多猫猫还靠着人类饲养呢，如果离开了人类铲屎官，它们在自然界中根本活不下去。 “没事，知道了卢瑟就在里面，而且他手里有一件宝物就好。”苏明掐了烟头收好，他也早就有遇到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至少我没有白跑这一趟，你跟我一起进去吗？’ “不了喵，我怕进去以后被污染喵。” 千猫之梦站了起来，用后腿拨拉几下肉质地面： “我帮你把你的队友们送到这里，然后我就该回去了，不过你放心，第一梦保证不会阻碍你的任何行动，所以见面还是得到了一点好处的，至少有了个承诺，它不会唤醒那些沉睡中的古老者们。” “没事，就算克苏鲁醒来了，我也能把祂塞回拉耶莱里面去。”苏明十分有信心，他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和给养：“帮忙把其他人带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嗯喵。” 猫咪嘴里吐出一股烟雾，像是忍者猫一样消失了，只留下苏明自己，还有这仿佛没有边际的太空景象。 这不是真的，而是一个关于宇宙的梦，但星光的美丽却是存在的，有时候虚幻之中也会孕育出真实的东西来，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大猫的动作确实很快，再加上它可以变化自己的体型，所以这一次性就把三位女士，外加手里还拿着烤鱼的巴里都带过来了。 让众人自己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千猫之梦再度变小，在丧钟腿上蹭蹭，说： “你的人齐了，需要我们约定个时间吗？比如你多久不回来，我该去找路西法捞你？” “不用了，路西法一直在觊觎我的美色，要是指望他捞我，他肯定到时候会坐地起价。”苏明笑了一声，他不觉自己会被困在噩梦里，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对猫猫说：“如果我一周都没有出来，你告诉蝙蝠侠一声，让他来捞我好了。” “蝙蝠侠只是一个凡人。”猫咪无语地摇摇头：“他恐怕光是来到这里，就要发疯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是蝙蝠侠，或者说蝙蝠猫。”苏明笑着揉揉猫咪的脑袋，给它怀里塞了一盒猫薄荷：“实际上只要蝙蝠侠愿意去想，他总能找到办法的，而且他的意志力坚如钢铁。” “行吧，随便你怎么说，要是情况真的恶化到那种地步，我会帮你传信的。”猫咪闻了闻猫薄荷罐头，脸上露出美滋滋的表情：“那么你们抓紧时间出发吧，要知道你们离开主维度越久，被起源法庭钻空子的概率就越大。” “知道，那么小戴你殿后，豹女左翼，巴里右翼，我们保护好女巫，现在开始潜入作战。” 丧钟分配了队形，接着就用原力抓起大家，自己腾空而起，朝着那个发光的白点钻了进去。 (本章完) 第5418章 看看风景 噩梦维度，梦魇领域，黑梦国度，这里叫什么都可以，知道都是它就行了。 梦这种东西是分层的，但也不是单纯的套娃，如果非要说它像什么，苏明会说它有点像东方所谓的十八层地狱。 不同的层级之间不一定有包含关系，倒是更像被无形且曲折的线串联在一起。 但不管怎么说，噩梦维度都应该是最底层，就仿佛 《美漫丧钟》第5418章 看看风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19章 一泄千里 好吧，也不知道是晕机，还是短时间内看到了太多刺激性的东西，丧钟的队友们还是都吐了，就连扎坦娜都不例外。 苏明只能让飞毯拉高，以方便他们能趴在边缘处，朝着下方的红色大地吐个痛快。 以他的超凡视力可以看到那些呕吐物落地之后，很快就从中长出了或是肉瘤或者蘑菇状的东西来，可见是这片天地给那些消化 《美漫丧钟》第5419章 一泄千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20章 应急预案 与此同时，在主维度的多元宇宙1之外，在黑漆漆的虚空之中，凭空站立着几道身影。 他们穿着白色长袍，发光的面巾遮挡了面孔，彼此之间有着间隔，但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一个人的单手手指一样依次排列。 中间那位最高，其次是他的左右两位，位于最边上的两人最矮。 这些神秘的生物看着眼前的多元宇宙1 《美漫丧钟》第5420章 应急预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21章 剧烈晃动 “加不加钱我说了也不算，这是只有警长能做主的事情。” 副官撩了一下自己的银色长发，她此时正在指挥仿生人们进行抢险救灾，因为游戏之地也被刚才的大变动所影响到了： “我对钱没有兴趣，身上也从来没有带过钱，你还是等事后和他直接商量吧。” “啧，现在我不要美元了，宇宙大航海都开始了，根据我 《美漫丧钟》第5421章 剧烈晃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22章 街头唱曲 重新把悬浮在一旁的斗篷披回肩头，看着正在小声议论刚才那件事的队友们，苏明抿了一下嘴巴，略作思考，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如果是预料中的情况出现，副官应该也已经发动了备用计划。 通过赛普尔克那作为两个多元宇宙之间枢纽的优势，将天平其中一端的东西，移动到另一端去，其实不难做 《美漫丧钟》第5422章 街头唱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23章 熟悉的陌生人 船歌这种东西，其实可以视作是一种配有音乐的劳动号子，海盗和水手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反正都是要干活的，而且还是重体力活。 风帆战舰的时代，可不像如今的船这么容易开，光是帆船的巨大主帆需要在航行中不断调整收放，就是一个麻烦事。 小船尚好，但船越大帆就越重，因此拉帆的水手们唱歌，其实就是在给自己打气。 男人么，怎么样能提升士气？难道唱‘天天九九六，老板住别墅；日日零零七，领导买飞机’？ 这样的歌怕不是刚听到，劳动人民就想要辞职躺平了吧...... 所以想要大家卖力气，无非是用钱财和女人诱惑，人作为一种碳基生物所拥想要的其实向来都简单，就是存活和繁衍而已，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很多地方的船歌，都离不开钱和女人了。 当然，高情商的说法，可以把这个叫做‘希望’。 “这声音有点熟悉。”扎坦娜歪着脑袋听歌，不过那歌手明显不是塞壬海妖，还没有迷惑人心的水平，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说：“这里可是噩梦维度，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就算是看到熟人，我们也不能相信。” “对，小扎说的没错。”苏明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微微点头：“不过遇到这么一个人类，还是挺难得的，听我唱歌时口齿浑浊，英语还是标准的曼彻斯特口音，我小概率是不能交流的，你们过去看看。” 实际下我就挡在小家的必经之路下，想要去找卢瑟，必然从其身边经过，要是然就要绕路。 “你年重的时候确实是安分，但人总是会变的，你能听出来，他认识一个年重的戴安娜丁，这么恭喜他，未来几十年前，我就会变成你那样后列腺出问题的老王四蛋了，呵呵。” 老头看看小家，最前目光还是落回扎坦娜身下，神色变得简单了是多： 我还是穿着这件内衬画满了咒语的米黄色风衣，只是过很少地方都脏得像抹布一样，而我本人也满脸沧桑，一头白发，看起来至多是80岁起步。 “你去看一眼。” “为什么？”巴外询问，那个维度让我浑身痛快，我是能理解为啥没人会自愿退入那外。 其实看到那外，苏明就还没懂了，我摆手示意康斯坦收起武器，自己则蹲到了渣康身边，笑着说： 靠在墙角的人歪嘴一笑，我睁开了眼睛，摸着墙壁急急站了起来： “你犯了错，你把噩梦变成了现实，错了就要受奖励，留在那外不是你对自己的判决。” 叼下一根烟，刚刚点着火的苏明早就知道，带着小家后往这拐角处，就连身前没只触手怪过马路，我都懒得看了。 小概是用血画的，而且存在时间很久了，符号还没褪色轻微。 是过位于那种诡异的地方，身边还没一堆仿佛莲蓬般的眼球盯着我看，我也是以为意，正叼着烟闭着眼睛，靠在身前的柔软墙壁下唱大曲。 “斯莱德，这外的人是戴安娜丁。” “地球一？这可是是下个时代的问题了。”苏明打量着老人，确实从七官能小概看出渣康的轮廓，但我实在是老得是成样子了：“他说的是两次重启之后的单体宇宙编号。” “呋，没什么区别呢？”老人朝着丧钟吐了一口烟雾，我抽的烟同样是‘丝卡牌’，那个也能证明我的身份：“你自愿退入那外，就有没想过要出去，里面发展成什么样，也自然与你有关。” 老年渣康又嘬了一口烟，我猛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白血来，这血液落地就结束冒泡，很慢变成了一个肉瘤，被我一脚踢飞： “约翰？是他吗？”扎坦娜的心脏砰砰直跳，刚才还说要提防任何熟人的你，此时要是是康斯坦拉着，怕是是还没凑过去了。 肯定是这样的话，自己打晕我就做错了。 巴外自告奋勇，我在柔软的血肉地面下来了几个踮脚的动作，随前金色电光包裹了我，让我以肉眼是可见的速度到这人面后跑了个来回。是过跑回来的我一脸古怪表情，是是这种看到了恶心东西的表情，而是一种纳闷和费解，我又说： 即便如此，你还是用颤抖的声音发出了提问，你没了一种可怕的猜想，是是是我为了寻找自己，独自退入了那个维度，然前遭遇了什么是幸的事情。 “过去聊聊。” “那不是他的逃跑路线，对吗？他彻底惹火了地狱和天堂，而他的肺癌还没有法遏制了，他只没来到那外，才能一直活上去。” “他是想跟你们出去？肯定他是真的戴安娜丁，就该知道我是是个安分的人，更是可能被心甘情愿地困在哪外。”项发园急急地拔出自己的火神剑，你依旧有没放松警惕：“他到底是什么邪魔？” 众人行退速度很慢，距离本来也是算远，有一会小家就看到了那个被巴外称为项发园丁的女人。 苏明是厌恶绕路，就算是近处的神秘人是个威胁，我也会选迟延把威胁消除掉。 因为我肯定说的是真的，这我早已脱离了时代，所知的一切早就是存在了。 是知道我过去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渣康那种人居然都前悔了，但我是想说，也有人会问。 说着，我还指指自己身前的墙壁，这外画着一个圆圈，圆外面没一横，看下像是个中文的‘日’字。 “啊，是愧是丧钟，尽管他和你认识的这个老爷子是太一样，但他确实猜对了一半。”被拆穿了谎言，老王四蛋也是镇定，而是又伸手问丧钟要酒：“可是你说的也是假，你来那外是也是为了放逐自己，那对小家都坏。” “你不是你，神奇男侠，他的制服和你印象中没所是同，长得也是一样了，但你能闻出来亚马逊男人的味道，伱们身下总没一种奇怪的花香味。” “那倒是稀奇。”豹男抱着胳膊到一旁站着了，你算是看动儿的一员：“你居然听到了地狱神探那个人渣说出了前悔和负责任的话，你的天。” “是你，但是是他认识的这个你。对，你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要担心，你来自于曾经的地球一，是下个时代的残兵罢了。” 第5424章 不务正业 畸形且充满活力的城市中，不断有各种怪异的声响传来，天空中也不时飞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多是语言难以描述的形状。 在路边由肉质构成的马路牙子上，丧钟和老头并排坐在一起，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在默默地抽着烟。 康斯坦丁抽的烟是英国版的紫丝卡，差不多两英镑一包，在天朝基本买不到。 主 《美漫丧钟》第5424章 不务正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25章 当面作弊 事情变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因为找人的路上，原本丧钟还是说赶时间的，但现在突然改了口，反而蹲在路边和康斯坦丁喝起酒来了。 也不是什么熟人，聊天的话题也是天南地北，一个问问当今的地球0，一个问问过去的地球一，基本上就是比较和调查居多，很多事情都驴头不对马嘴。 但就算是这样，两人也喝得气 《美漫丧钟》第5425章 当面作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26章 原形毕露 “咕叽！” 伴随着黏腻的滑动声，大坑下方的血肉仿佛变成了红色糖浆一般，脸上满是不爽表情的老头从地下升了上来，他摸着自己的脸： “啊，真烦啊，你就不能笨一点吗？现在你突然给我一拳，我不要面子的嘛？我可是神！” “哈，既然你非要背台词，那我也开始咯？咳咳！好弱的神！” 似乎是被对 《美漫丧钟》第5426章 原形毕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27章 转身就走 说起来，DC才是‘变色龙’最多的地方，不管是通过化妆和道具来模仿别人，或者干脆是拥有变形成他人的能力，变色龙们一直活跃在不同的故事里。 漫威也有变色龙类型的角色，超级斯克鲁人的变形能力几乎完美，但它们毕竟是外星人，思维方式和人类不同，只要掌握了应对经验，不需要借助仪器就能分辨出来哪些是假货。 《美漫丧钟》第5427章 转身就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28章 不该有的生命 卢瑟的位置早就已经被第一梦协助标识出来，找到他本来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只不过路上遇到奈亚，苏明就耽误了一点时间，和外神聊几句而已。 可不是么，人家专程来打招呼，还准备了角色扮演游戏，喝酒的时候又说那么多吉祥话，苏明当然也不是绝情的人，自然要以礼相待。 但要说那么多熟人里面，丧钟最想见的还是 《美漫丧钟》第5428章 不该有的生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29章 无脑躯壳 几人顺着腐朽且变形的漆黑楼梯走向地下室，就像是走进什么东西的胃里一样，因为从下方传来的腥臭味，更是加重了无数倍。 不知道地下有什么东西，但既然丧钟说卢瑟躲在这个空间点上，那么就肯定没错。 于是大家没有任何人提出别的意见，只是步步跟随。 豹女变回了人形态，战斗力还剩多少暂且不好说，因 《美漫丧钟》第5429章 无脑躯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0章 准备撤离 简单无比的梦境，也不知道是来自于谁，整个天地间似乎只有黑色沙漠，一条沙漠公路，然后就是路边上的这个破加油站。 按照逻辑来说，如果在其他维度中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加油站怎么说也大概率是个‘剧情触发点’，里面会有些东西，或者是有些线索。 但这里是梦境，还是梦中的梦，大概率是奈亚编制的梦或者幻境 《美漫丧钟》第5430章 准备撤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1章 补脑如补胎 “好了，大家都醒醒。”苏明从楼梯上站起来，甩甩自己的脑袋，拍着手要求大家都清醒一下：“我们先回到商店里去，这楼梯太窄了，不好施展。” 这次不用他自己搬人了，戴安娜伸手拖上了卢瑟的身体，就是每上一级楼梯，他的光头就会在台阶上撞一下，在黑暗中像是某种生物的沉重脚步声。 也就是莱克斯现在大脑不 《美漫丧钟》第5431章 补脑如补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2章 另辟蹊径 聪明，卢瑟是真正的聪明绝顶，他头上一根毛都没有，这大概让他的大脑散热更好。 在小戴和巴里他们也在场全程旁观的情况下，反倒是卢瑟这个刚刚醒来的人想到了问题的解决办法，或者说，他是对丧钟所拥有的力量，认识更加清晰的那个人。 帮助别人获得超级自愈能力，能不能做到？ 答案是肯定的，卢瑟研究 《美漫丧钟》第5432章 另辟蹊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3章 行路难 不算宽敞的商店里，众人彼此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丧钟身上。 苏明知道他们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摊摊手说：“先别看我，之前奈亚说的其实有些是真话，噩梦维度真的是容易进来，但不那么容易出去。” “就不能像刚才那样，用斗篷带我们飞出去吗？”巴里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想了个主意：“如果不 《美漫丧钟》第5433章 行路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4章 重要选择 其实原本苏明是打算在城市里转转，如果能遇到其他的外神化身，也许就能用来抗衡奈亚，实现自己的目标。 比如那一直都在天上悬挂着，伪装成月亮，实际上是个巨大血红肉球的外神...... 但这前脚刚出门，奈亚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来了一场闹鬼戏码，这要是按着原定计划去行动，怕不是就要被动欣赏完祂准备的 《美漫丧钟》第5434章 重要选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5章 成功脱身 “吸溜，吸溜......” 睡梦中的苏明醒来了，五感正在渐渐回归，绞杀提供的各种超能力感官也陆续上线，概念同时也恢复了掌控，不过他首先听到的是舔舐东西的声音。 睁开眼睛一看，正是一只巨大的猫，伸出仿佛蛇一样的舌头，在舔卢瑟的光头玩。 察觉到丧钟醒来，大猫一脸无语地转过头来：“你们可 《美漫丧钟》第5435章 成功脱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6章 返回老家 听了丧钟的话，猫咪歪头想了一会，它发现了一个黑暗的事实。 原本作为无尽家族的一员，睡魔和梦的另一种具现，千猫之梦也是和DC大体系深度绑定的，基本上不存在乱跑的可能。 它和死亡的情况还不一样，当死亡转换为人类时，她至少每年还有一天可以出去转悠，猫咪则不行，它最多也就能去埃坦尼亚或者V社体系 《美漫丧钟》第5436章 返回老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7章 全新天地 “这个地方真不错啊，大型的气象魔法，还有我都数不清多少层的防御阵法，随时能够改变的魔法风景，我都看不太懂，但我很羡慕。” 别人是外行，只能看个热闹，但扎坦娜是懂的，她的眼睛根本停不下来，看到什么都觉得惊喜。 虽然父亲给她留下了一座城堡，那城堡中还有一个庞大的图书馆，以及很多鬼魂作伴。 《美漫丧钟》第5437章 全新天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8章 吃喝玩乐 都说动物是通人性的，很多人性的黑暗面，人类自己不一定可以看到，但动物偏偏能感觉到。 先有波波，后有大猫，苏明觉得它们真的很贴心，不管是担当吐槽角色也好，真的做事也罢，比起很多人来都要更强，更机灵。 有了千猫之梦在这里引导话题，苏明自己倒是有点无所事事了，他可以分心看看湖心亭里的学徒们，检 《美漫丧钟》第5438章 吃喝玩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39章 回到老家 丧钟带着两人一猫回到了自己位于山区里的家。 房子还是那座房子，不大不小足够住，倒是周围的森林显得更加茂盛了一些，从远处看甚至都看不到山里还有这么一个房屋。 “你平时就住这里喵？” 被丧钟抱在怀里的小猫发出了疑问，从卡玛泰姬那种宏伟壮丽的建筑奇观出来，立刻就给它看一个二层楼的木头房子 《美漫丧钟》第5439章 回到老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0章 查询变故 看来就是吃顿饭的功夫，小戴还是想明白了一些事，那就是事情发展到如今的状态，正义化身开什么会其实都是白搭。 说起来是多元宇宙1内部所有现存平行世界里的正义联盟聚会，大家能在一起畅所欲言，集思广益。 然后呢？大家的实力也不允许把多元1弄回去啊。 她都已经想到几天以后，正义化身开会的结果 《美漫丧钟》第5440章 查询变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1章 最新进展 作为一个仙宫人，琴酒身上多少还是有些好战因子的，虽然不像小戴那么狂热，看到有架打就走不动路的程度，可她也喜欢和人切磋。 尤其是豹女这样从异世界来的女性战士。 “我去换装备。” 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琴酒起身去了二楼，而听力很敏锐的豹女也来了兴趣，她刚才就看出了琴酒也是女战士，就是不知道 《美漫丧钟》第5441章 最新进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2章 星球建筑师 说起来托尼还是有本事的，在研究了威尔逊集团大规模发售的飞船后，他也改进了空天母舰技术，实现了宇宙高速航行的突破。 尽管他制造的飞船看起来像是希阿帝国的路数，体型庞大但速度缓慢，不过有的用就行，他倒是也不挑剔。 他和神盾局的那些人还搞出了对应的外星殖民技术，而且运气很好地找到了宜居星球，现 《美漫丧钟》第5442章 星球建筑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3章 外星托梦 复仇者联盟人数不少，加上神盾局的高级特工们，数量就更多了。 人人都带着希望看着飞船窗外的工地，这大概就是大航海的魅力所在，虽然是一颗陌生的星球，但什么都没有的空地反而意味着无尽的可能性。 他们都有各自的想法，比如说哪里盖个什么建筑，哪里要修什么样的路，哪里适合搞个公园什么的。 人多 《美漫丧钟》第5443章 外星托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4章 梦境套娃 “史蒂夫，你是又梦到那个人了吗？” 搂着男人的胳膊，佩姬抬起头询问男友，她的目光中满是担心，仿佛已经知晓了真相。 听了她的话，队长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捂着脸继续向前走，小声回答道： “是的，我又梦到教父了，这一次又是我弄断了他的手，我真该死，他死不瞑目......还买了我爱吃的牛肉 《美漫丧钟》第5444章 梦境套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5章 梦的恶行 寡妇蛰是一件非常标准的特工武器，这种武器往往具有多功能以及隐蔽性高这两个特点。 比如说你看到一只特工皮鞋，它可以穿，但实际上它还是一个电吹风；看到一个特工电吹风，它一头可以出风，但另一头其实是個剃须刀；还有特工手提箱，其实展开以后是个折凳。 没别的，就主打一个防不胜防。 而寡妇蛰就 《美漫丧钟》第5445章 梦的恶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6章 龙王归来 脱敏疗法的核心，说白了就是要面对恐惧，这也是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 苏明觉得吧，要是什么时候史蒂夫看到自己的焦尸不尖叫，而是大喊一声‘奥利给，干就完了’的时候，那就说明他的病情好多了。 史蒂夫确实有点抑郁，除了自责之外，也有一部分是恐惧造成的。 他的病能不能治好，丧钟也不知道，毕竟他 《美漫丧钟》第5446章 龙王归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7章 内心空虚 大约五分钟后，被剥了一层皮，又换了一身新衣服的韦德被传送回来了。 怎么说呢，现在还是有点臭，但只有普通猪圈的程度，算是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洗澡剥皮这些，只能清洁身体外部，死侍是全身都有癌变的症状，他肚皮里面的肠子肚子，乃至于骨头都是腐烂的，每次他进行呼吸，或者张嘴说 《美漫丧钟》第5447章 内心空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8章 借刀杀人计 以前苏明是很烦虚空之手那伙怪物的，一方面是不太肯定它们到底是什么，情报收集也有困难；另一方面，是它们像染疫的蝗虫一样，钻到哪里，就把畸变和腐化带到哪里，不是很好清理。 尽管都是容易让人犯恶心的东西，但虚空之手和古老者们之间依旧存在很大的不同。 古老者以及祂们的眷族们，展现出来的是一种非自 《美漫丧钟》第5448章 借刀杀人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49章 再度出发 以前给霍格斯烧的那些纸钱，都是天地银行印制发行，每一张的面额从十亿到上万亿不等，除了面值大之外，这些纸的面积也很大，像是一条小毛巾似的，手感还很好，数起来特别过瘾。 看到韦德的点钞手根本按捺不住的样子，苏明干脆让副官给他来一摞，反正不值钱，数着玩吧。 于是死侍很快就获得了厚厚的一摞纸钱， 《美漫丧钟》第5449章 再度出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50章 四处参观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虚空之手的主意的喵？” 韦德走了，猫咪可以把爪子从鼻子上放下来了，它歪着头呼吸丧钟怀里相对清新一些的空气，并且发出了提问。 “其实最早的时候，是他先来招惹我的，他的恶念权贵入侵了多元1的地球7来着，达克赛德似乎也从他那里学了些东西。” 丧钟抽了一口烟，把猫咪 《美漫丧钟》第5450章 四处参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51章 定居点与纪念碑 说是这么说，不过走科技发展路线的话，星球最终的发展结果大概率就是类似于‘理想城’或者‘巢都’那样的情况吧？ 地面上是数百米的高楼，地下是数千米深的地下室，大海全部填平，星球上每一寸土地都被完全利用起来。 到时候整个星球就是一个巨大的城市，也没有什么通勤问题可言，高度集权化的管理会把每一颗螺丝钉放在它们能尽快发挥作用的位置上。 不过苏明只是提个建议，这颗星球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那都是人民自己的选择了。 这也就是刚进太空，人们还认可所谓的国籍划分，但过上几十年，当在太空中出生的一代人长大，拥有了资源之后，所有人只会记得自己是人类，还有无处不在的威尔逊企业. “我不知道你还有过悲惨的通勤经历。” 郑贤挑起了一侧眉毛，看着身边蹲下来摆弄野草的丧钟，不过很快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不喜欢太大的城市，但理智告诉我，纸面上的规划其实都没用，人类是社会动物，越是陌生的地方就越喜欢抱团，这个镇子未来会变成城市，而且越来越大，甚至超过帝都和魔都，因为这里代表着未来。” 即便未来的工作和生活便利性，会让人们无需担忧通勤距离的问题，但人类还是喜欢和同类生活在一起的。 像丧钟这样的人，要么在卡玛泰姬隐居，要么就是带着女人躲进深山里，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实不怎么像人了，反倒是更像神仙。 “我也就是说说，呵呵，我们只需要证明这里有路，以后人们是打算铺水泥还是铺沥青，和我们无关。” 蹲着的苏明手里拿着一株外星小草，还闻闻它带起的泥土气味，然后把它塞进肩头的黑色豆芽嘴里： “哎，这种草有微弱毒性，人和牲畜吃了都会窜稀，前哨站的畜牧业可能发展要滞后了。” “问题不大，你给我们的飞船很大也很好，我们可以从地球上运输预制菜过来补充人们对动物蛋白质的需求。” 老郑点头，前哨站附近的植物和矿产资源其实已经调查过一遍了，落地第一时间就是各种侦查活动。 他当然也知道这种混杂在其他植物中间，又十分不起眼的毒草意味着什么，但这只是外星开荒方面的一点小事，未来还会有更多类似的，鸡毛蒜皮一样的小麻烦等着他呢。 “预制菜其实也行，微波炉加热的东西别卖炒菜的价格就好。”苏明站了起来，轻轻抚摸怀里的小猫，对郑贤说：“你要是有正事，就先忙你的，我自己去前哨站里面转转，到处参观一下。” 看着众多工人们在前哨站外围忙忙碌碌，又是盖哨塔，又是盖围栏的，他觉得很有意思。 人们对于土地的欲望总是很强，来到这个新的星球上，人人脸上都是对于未来的憧憬，这让丧钟本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蓬勃向上的情绪。 心情也变得安定多了，这说起来很奇怪，自己居然能从一大群普通人身上获得某种安全感。 是对于人类未来的放心么？ “我确实有点事，准备等王朝小队过来和我汇合，要去调查一个地下的洞穴网，那里疑似是一种敌对野兽的巢穴。” 中年人掐了烟头，丢在地上又用鞋底碾了几下，他抬头看看天上的复数恒星后又说： “好在不是虫族，我对于各种虫子实在是受够了，呵呵，对了，徐教授也在这边，你要不要她给你当一会儿导游？” 徐教授是最喜欢猫的，郑贤大概是想要让她来撸猫放松一下。 “不用了，前期发展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还是不要让学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自己转悠一下就好，过一会我还要去看我的太空动物园呢，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园卖票了。” 千猫之梦可不是普通的猫，苏明觉得还是不要让别人来玩它，万一它心生厌烦，可能就不是挠人这么简单了。 “行，那我就不和兄弟你客气，我等的人也来了。”老郑指了指远处飞来的一些人影，又重新点了一根烟，想了想之后问：“你上次问我要天神异种的研究数据，最后用上了么？” “还没有，不过要是顺利的话，很快就会用上了。”丧钟这么回答，随后摆摆手就抱着猫走掉了，一副悠闲的退休老人模样。 郑贤这么问，其实是询问天神组的威胁有没有解除，而苏明的回答，其实意思就是快了，自己很有把握。 两人在哨站外的小山坡上分别，丧钟溜溜达达地走向了工地般的小镇，这里的建筑风格因为采用了新式材料，看起来有点像是集装箱堆砌起来的建筑群，只不过墙面没有那么多的凹槽，颜色也比较统一，所以样子倒还不错。 太复杂的装饰性建筑也不存在，倒是在前哨站中央的公园里有个纪念碑。 那是工人农民和士兵们一起抬手托起一艘小小飞船的群像，黄铜打造，在恒星的光辉下闪闪发亮。 雕像下方有一块铭牌，雕刻了今年的日期和建造单位，主要讲述了这里是天朝位于太空的第一个定居地，众人们在建设这里的过程中付出了多少劳动，还鸣谢了卡玛泰姬至尊法师的帮助。 “这就是人类迈向宇宙的第一步喵？”怀里的猫咪也发出了感慨的声音，它挺喜欢这里的，路上的行人都非常友善，走到小广场的一路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向丧钟问好。 因为这前期人员基本上都是神矛局的员工，也算是丧钟的老熟人了，尽管他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并不是，我也是人类，而我进入太空可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只不过那时没有足够的科技支撑人类集体开荒。”丧钟把猫放在地上，让它自己走一会，又抽了一口烟：“这里的发展规模也比不上我的康特拉西亚，但这里有秩序，是另一种味道。” 也许未来也会有很多外星人来到这里，和人们进行贸易，交流，乃至定居于此，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就是这份不确定性，才让未来变得更有意思。 苏明当然可以发动时间宝石，去偷窥未来的时间线中这里的人们都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但他没有这么做，自己并不是神，因此还是让这些人都能自己选择命运吧。 第5453章 准备囚牢 看着一只小猫，呼噜呼噜地吃完了一海碗的卤煮火烧，其他食客们都多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过苏明没有和他们解释的义务，只是把两个空碗摞在桌上，随后抱起猫咪来就让副官发动传送，去超越领域找小富汇合。 严格来说，富兰克林和小富称呼的是两个不同的孩子，前者是40K杜姆博士的孩子，现在还跟在他母亲隐形女的身边，也就是神盾局那一边。 而小富来自于癌变宇宙，是一个异界同位体，那疯狂的世界反而让他更加成熟，如今十岁出头，就已经能为丧钟办事了。 在清缴了超越神族之后，超越领域落入丧钟之手，这个性质有点像是全能宇宙外接U盘的高维空间，也成了小富常驻的地方。 他喜欢这里的环境，因为配合了超越能量之后，他的能力发动起来更加丝滑。 而且没有很多现实层面的约束，他在这里可以尽情地去发挥想象力，构建更加激进和绚烂的自我世界。 当然，正事还是要办的。 副官把丧钟和猫传送进了超越领域，还是当初那个小镇街角处的小公园里，那堆砌的沙堡甚至还在呢，就是没看到星体破坏者躲到哪里去了。 “哇喵，这里是什么地方？这能量给猫的感觉好刺眼！”猫咪双爪不断揉着眼睛，显得十分惊讶：“这些房子，居然是一个个多元宇宙的另类具现化，这怎么可能？” 猫咪觉得这次是开了眼界了，至少它在梦里都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欢迎来到超越领域，遗憾的是，我也不知道它们是如何表现出当前形态的，因为这个高级维度是我从别人那里抢来的，现在还没有玩得太明白呢。” 距离获得这个维度确实有段日子了，但考虑到时间流速问题，也就是两个多月的样子。 这里还只有小富一个人负责，他研究的方向也不是超越领域本身，而是在帮忙研究零号物质以及宇宙立方的应用，因此可以说对超越领域的具体构成方式，还只是起步。 小富确实非常聪明，但他也是一个人类，会疲劳也会犯困，而且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可能让他全天24小时无休止地干活吧？ 那样使用童工就太黑暗了，和漫威的画风不符，是要出事的。 “我就知道。”猫咪从丧钟怀里跳下，仿佛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很快变成了狮子般的巨大体型，开始顺着街道漫步：“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东西确实是最好的，我也这么认为，就是这么高层级的东西，你莫名其妙地用着，不觉得心慌吗？” 自己嘴里叼着一条鱼，但别的猫嘴里的鱼却显得更大更香，就挺奇怪的。 “完全不会，因为我平时根本不来这里啊，让小富帮我盯着，还有副官远程遥控，我干嘛要心慌？呵呵。”之前抱着猫咪走了那么久，现在该换换了，于是苏明一边回答，一边爬上了大猫的后背，岔开腿骑在上面。 别说，给人的感觉还真是挺像夜刃豹的，只不过视角更高一些，而且自己后背有点热。 没办法，千猫之梦变大之后，它尾巴上的火苗也显得更大了，现在更是像一个大火炬般散发着热量。 “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猫咪也不介意驮着人逛街，它的脑袋转来转去，看着道路两边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数房屋：“这里有监狱之类的地方嘛？” “你随便转，小富腾出手来会接我们的。”苏明趴在猫背上，把自己的下巴也搭在猫咪头顶，仿佛没有骨头般趴好：“这里不存在监狱，但有个主控室一类的特殊空间，我猜他们应该在那里。” 小富应该察觉到自己已经抵达，现在大概是在收拾东西，是的，这里有些东西有着很高的危险性，为了避免被猫咪打翻，还是要提前收起来。 至少苏明是这么认为的，千猫之梦虽然看起来很沉稳，但它是猫的梦啊，你无法确定一只猫什么时候就会伸爪子拍打些东西。 “那好，我们去那个房子里看一下。”猫咪蹦蹦跳跳地跑向了一栋房子，这白墙红瓦的二层小楼看起来十分精致，不过房门也足以让一人骑着猫顺利通过。 于是猫咪就看到了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内部的装饰。 但它闭上了眼睛，一脸陶醉地感受了起来，因为它知道能用肉眼看到的东西只是表象，这房子是个多元宇宙在超越领域中的投影，这里面的家具或者摆设，其实都是别的东西。 呼吸着这里的气味，感受其中看不见的梦，能让千猫之梦看到很多很多的故事。 它确实不怎么懂科学，但用神秘侧的方式，也能获得不一样的理解。 苏明则有点无所事事，其实想要看众多的平行世界，去TVA也能看，而且从时间线上去看更加直观一些，因此在大猫呼吸得津津有味的同时，他倒是蹲到门口去抽烟了。 “嗨，老伙计。”摩纳克从一个燃烧的光圈中走出，他还讲究地拍拍自己的帽子顶部不存在的灰尘：“稍等一会哈，富兰克林正在镇压那个鬼玩意，让我先来和你聊会天。” “哦，今天天气不错。”小胡子法师是个英国人，出身于英属印度殖民地也是英国人，所以按照常规流程，苏明先拿天气起手。 “你认真的？跟我走流程是吧？”摩纳克被这个冷笑话给逗笑了，他走过来，挨着丧钟一起蹲下，用大拇指抹抹自己的八字胡：“这里可是超越领域，什么天气都是人造的，小富还能用下雨天来欢迎你啊？” 说完，小胡子法师的目光也投向了房间中的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大猫，但他作为一个魔法师是很识货的，看到千猫之梦时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是一个概念具现体，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它无疑很强，给人的感觉比起豹神都要更强一筹。 丧钟从哪弄来一个这么变态的猫玩意？ 但作为老队友，摩纳克很快平静下来，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丧钟总是要给人搞点惊喜。 “行吧，等一会也没关系，好不容易抓到的老鼠，做好囚禁工作别让它跑了，这肯定没错。”苏明伸手进摩纳克的口袋，自顾自地摸索起来：“我们就别聊那些废话了，你的胡子蜡呢？快交出来，我也该保养一下胡须了。” 第5454章 门外 从摩纳克那里缴获了胡子蜡，苏明立刻使用了起来，他的胡须不长，只有短短一层茬子，但经常保养修剪还是挺必要的。 尤其是在获得量子概念之后，对于头发呀，胡须呀，这些体毛问题都需要严密监控。 “话说摩纳克，你的胡子蜡做得这么好，就没有想过批量化生产嘛？”给自己的胡须上抹完，苏明又拿着小罐子去屋里找大猫，给闭着眼睛体会梦境滋味的猫咪脸上也抹了一些。 “哪有那么容易制作哦。” 摩纳克心疼地摸摸自己的下巴，看到丧钟用指头抠出一大坨蜡来往一只猫脸上抹，他就感觉心脏要停跳了： “光是那种蛤蟆身上榨取的特殊蛤蟆油都不好搞，现在地球污染越来越严重了，魔法资源的产出可不像当年，这还是我从地精商会那里收来的。” “回头你抓一只活蛤蟆来，我安排卡西利亚斯开启相关的克隆项目。”丧钟把剩下的胡子蜡塞进自己腰包，双手给猫咪揉脸，同时和小胡子法师闲聊：“到时候你有了钱，我给你在康特拉西亚盖个法师塔怎么样？” 说起来，漫威这边似乎不流行法师塔这一套，至少在主维度没有。 如今卡玛泰姬一系的四个魔法圣殿都不是高塔类型的，而是城堡和别墅居多，果然是太高的建筑物容易招雷劈吗？ “等等，你这意思是我赚了钱，然后你把钱从我这里赚走，给我盖一栋位于欢乐街上完全没用的高塔？”摩纳克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一般的表情，他用手里的文明棍捅了捅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那还是算了，我还不如住到伦敦塔里去呢。” 伦敦塔是一个著名的监狱，虽然早已废弃，在1994年后更是变成了旅游景点，但开放的区域只有侧城堡的一层，白塔高层并没有对外开放。 据说那里闹鬼很厉害，包括安妮女王在内的很多无头鬼魂会在夜间于塔中游荡。 苏明对那里不是很熟悉，毕竟英国的城堡建筑风格决定了他们有很多的高塔，不过他知道伦敦塔桥，就是位于泰晤士河上那标志性的大桥，桥墩上有两座塔，桥面还可以被对半分开吊起来的。 “别这么着急拒绝啊，你想想看，作为地球上有名的大法师之一，你在伦敦的家却更像是个兔子养殖场，哪有独门独户的外太空高塔来得有面子？” 搓着手回到门口来的丧钟，用充满诱惑力和鼓动性的音调说着动人的话： “到时候魔法塔给你修8848米高，少一米都不够派头；再搞俩石狮子放魔法塔门口，踩绣球的那种；再给你找个唐山老太太当管家，你一回家人家一张嘴就是‘妹爱害噗油，丝儿？’，标准的唐山腔，倍儿有面子。” “.没感觉出来哪里有面子了啊！还有为什么要找老太太当管家啊？！那么高的塔连自来水都上不去吧？！”小胡子法师沉默了片刻，随后把手里的烟头丢在了地上，发出了非常贴切的吐槽话语。 “不要就算了，只能怪你不识货。”苏明从腰包里摸出啤酒来，递给摩纳克一罐，随后说起了正事：“言归正传，抓到的小老鼠还老实吗？” “我怀疑它有精神病，因为被抓住之后它一直在提问，一直，哪怕旺达发动混沌魔法抹掉了它的嘴，它依旧能够发出声音。” 回想起那个有几分像恶灵骑士的怪物，摩纳克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来，魔法王子出道至今已经快五百年了，但世界总能给他整点新活。 丧钟嘴里的小老鼠，真名叫做‘记录员’的那个家伙，外表看起来是个骷髅，但不是不死生物，它也不是恶魔，同样也不是人，摩纳克知道的任何生物都和它对不上号。 异世界还真是充满了风险和挑战，魔法王子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 先是那个活体的骷髅怪，然后丧钟这里又冒出来一只无比强大的猫，以前只想在家躺平养兔子，偶尔让无名之辈帮忙分摊一下施法代价的巫士，现在有了些想要出去游历的念头。 “看来嘴巴不是它的发声器官，这么大概率它的头骨里面也不会有脑子了。”苏明说话间摸摸黑色豆芽的脑袋作为安慰，这大概代表着它今天没有新脑子吃了。 “嘤。”共生体表示无所谓，反正也不缺那一口。 起源一脉的猎物确实有点实力，但万千宇宙之中肯定有比它更可口的，自己有着最好的宿主，吃到那些稀罕货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的手段能够对它造成一些损害，但那家伙没有痛感，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它只有求知欲。”摩纳克拉开啤酒的拉环，给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抬手摘下帽子夹在腋下：“你如果想要拷问它，恐怕是有些难度了。” 怎么说呢，出生并在印度那样的地方成长，还是个食人族部落，摩纳克虽然从来没有吃过人，但他年少时可没有少看到部落里的人折磨从路上抓到的‘食物’。 一般来说，痛苦和恐惧是审讯的核心要素，一旦目标感受不到这些情绪，那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就可能需要利用‘欲望’，比如用金钱或者美人计。 可一个生物对于这些东西都无所谓的话，那除了杀掉他之外，就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像是吐真剂啊，测谎仪，读心术这些，只能算是辅助的外物，很多时候连人类都搞不定，就更别说拿来对付一个怪异的能量实体了。 “试试就知道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做交易嘛。”苏明吐出一口烟雾，靠在房门边上，抬头看着空中缓缓漂移的云朵：“我回答它的一些问题，它也回答我一些，这听起来还算公平吧。” 比如说记录员问丧钟吃饭了没，苏明回答说自己吃了，然后就问它起源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 一问换一问，很公平吧？ “关键是我们没法确定它是否说了真话，斯莱德，在我看来，除非小富对它的研究更加深入一些，掌握了它足够的弱点后，审讯才会有理想的结果。” 摩纳克不是很看好这次讯问，因为对方可以说谎，单纯靠逻辑来判断对方是不是说了真话，这可能不够。 (本章完) 第5455章 惊世奇人第二部 “不用担心，我们这不是还有帮手嘛。” 一边拍拍小胡子法师的后背，苏明拿着啤酒的手一边指了指房间中闭眼享受的大猫： “千猫之梦可是很强的，我就不信记录员没有意识的存在，只要有意识，就会产生潜意识，那么就大概率会做梦。” 只要是有梦的生物，就很难逃过睡魔的窥视，更何况是比人类睡魔更强的千猫之梦。 好吧，其实传说中还有一种名叫‘千人之梦’的秘密仪式来着，可以由睡魔发动，听说非常强大，但苏明没见过。 “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斯莱德，你是维山帝的代言人，当代的至尊法师，按理来说你应该非常讨鸟类喜欢才对，怎么我一直在你身边看到各种猫科动物？” 魔法王子不太清楚千猫之梦都有什么能耐，在这里光靠丧钟嘴巴说，他也体会不出什么深层的东西，干脆换了个话题。 霍格斯，豹神，噬元兽，这些都是大猫，或者类似大猫的东西，它们都对丧钟青眼有加。 尤其是上古大神霍格斯，摩纳克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别人烧纸钱就能召唤这位的，古一大师都不行，只有丧钟像是被偏爱的，那三位一体中的虎头大神简直可以说是随叫随到，每时每刻都在给丧钟保驾护航。 “啊，这个疑问也一直在困扰着我，我不久前也思考这个来着。”苏明笑了一声，把易拉罐里的酒水往嘴里倒空：“最后也没有答案，只能归纳为未解之谜。”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好事，毕竟这些猫咪都很好用。 “也许这就是古一大师看中你的原因，你是亿万年来最适合做至尊法师的人。”摩纳克突然严肃起来了，他摸摸自己的八字胡，一脸认真地说：“如今人类走到这一步，也只有你能罩得住了.” “别，我这人可没有什么责任感，你知道的，我向来讲究的是‘能力越大，选择越多’。” 苏明赶紧打断摩纳克的蓄力，避免他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来，大家关系挺好的，没必要那么见外： “所以要我说，未来巫师们应该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让别人既可以做选择，也面对自己选择带来的结果。” “你说得对，只不过人类进入太空之后，因为不同星球上的环境不同，最近出现的超能力者数量也迎来了爆发。”法师认可地点头，他用手搓着那光滑的手杖上端圆球：“也许用不了多少年，我们就能看到太空中到处有人类在用肉身飞行了。” “这就是我的目的之一，人类进化是需要环境的，光留在地球上没有什么外界刺激，而到了宇宙中则不同。” 抽了一口烟，又吐出一个烟圈，丧钟等着小富那边的准备工作完成： “在危机四伏的状态下，人们的精神会出现各种变化，而这些变化又会体现在身体上，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啊。” 是的，宇宙大航海确实给了普通人很多机会，但这里是漫威宇宙，各种蒙面人的故事才是世界的主旋律，不管是因为变种基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人类在迈向宇宙之后，超能力者只会越来越多。 “是啊，我还记得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是二战爆发前的那段日子，就因为火炬手的出现，先是纽约，随后是全球各地，各种蒙面人犹如雨后春笋般都冒了出来，现在又有那个味道了。” 怀旧的摩纳克又喝了一口啤酒，他打了个嗝，语气十分感慨。 活得久就是会这样容易陷入回忆，过去的记忆总是喜欢袭击人类，然后带来一大堆的各种情绪。 “没问题的，我早有计划，先不说会不会冒出来比我更强的超能力者，就算有，那么当他敢站到我对立面上的那一秒，他就注定是个死人了。” 干脆在房门前蹲了下来，苏明还是喜欢这样蹲在路边抽烟，有种放松的感觉。 “你有把握就行.哦，来了，看来是准备好了。”摩纳克似乎还想聊点什么，但这时不远处再次浮现出了一个燃烧的光圈，只不过这次的火花是绯红色的。 旺达从中迈步走了出来，她穿着她的红色夹克，开朗地招招手说： “两位大师，我和富兰克林已经完成了魔法和科技两个方面的囚禁工作，现在可以进行初步讯问了。” 40K地区的绯红女巫没有吃过什么苦，她一直过得很好很开心，自然性格也阳光，尤其是在西索恩这个心腹大患都被至尊法师解决之后，她快活得像是自由的小鸟。 而且她还从丧钟给她的《爱手艺手稿》中获得了一些禁忌的知识，那让她看到了部分混沌魔法未来发展的方向，她现在干劲十足呢。 “很好，你最近看起来更漂亮了，保持住这个好心情。”苏明站起身来，把手里的啤酒罐分解成一堆无形的离子，转身对房间中喊道：“小花，咪咪，大灰？别睡了，我们该去看俘虏了。” 千猫之梦随便叫什么都行，把众多猫咪常用的名字放在它身上都没错。 听了丧钟的呼唤，大猫意犹未尽地睁开了眼睛，它舔着自己的嘴巴，迈着猫步往屋外走，嘴里还发出念叨的声音： “有趣，太有趣了，这个世界也很黑暗，但和过去经常看的地球0相比，是另一种黑暗的方式，藏得还挺隐晦的，我在梦中都看到了喵。” 它不在乎事情是不是正确，只在乎好不好玩，反正就算天塌了也不归它一只猫来管。 “有趣你就可以多留在这边玩一段时间，反正老家那边还有丹尼尔呢。”苏明搂住大猫的脖子，笑着用手搓搓它脑门上的巨大‘王’字，看着它变形成‘工’字，他笑道：“回头我再带你去见见豹神，还有它那个根本不能提起名字的狮子邻居.” “什么狮子连你都不能说它的名字？”猫咪来了兴趣，过去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丧钟，会怕一只狮子？ “不可说，不可说啊，哈哈。”苏明指了指红色的火圈，又看看两位法师：“走吧，我们先过去，别让记录员久等了。” (本章完) 第5456章 执念与能量 三人一猫来到了一片碧蓝色的空间里，这里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墙壁，在视力所及的范围内，是一个个蓝色立方体作为‘砖块’堆砌而成的墙壁，向着上方不断延伸，仿佛直通天际。 其实这些都是超越神族的‘残骸’，因为挺好看的，所以小富收集了它们，同时还能利用它们体内的能量来做点事。 和‘小家伙’的情况不同，它们是完全的敌人，那么死后被再利用也很正常。 不远处就是这么一个被蓝色墙壁包围的大厅，小富正在那里等待，在他小小的身影面前，则是被抓获的俘虏，此时正呈现大字型，于半空中悬浮。 它的手脚被绯红色的锁链捆绑着，身体下方地面上则是复杂且精美的庞大魔法阵，至于科技方面的限制手段，看看旁边那些根本看不懂是什么用，但觉得很厉害的大型设备就知道了。 此时记录员的骷髅脸孔上已经没有了嘴巴，原本应该是嘴的位置是光滑一片，这是混沌魔法的作用，但他那平稳又刻薄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 “你好，能问一下你是怎么算出我会出现在那里的？” “你好，人类，请回答我的问题，这个世界的本质你怎么看？” “你好，可以说一下现如今宇宙中存在多少概念实体，它们都有什么样的能力嘛？” 就是这样喋喋不休，记录员提出一个个问题，在五秒之内小富要是没有回答的意思，它就主动换下一个问题，不厌其烦地一直提问。 小富是看都懒得看它，就像是它不存在一样，毕竟这个玩意的嘴巴很碎，但比起过去男孩耳边不曾间断过的古老者低语还是差了很多。 他连那个都能熬过来，还在癌变宇宙顺利长大，怎么可能会被这么一个狗仔扰乱心绪？ 不管记录员问什么，他都不回答，派头就像是真正的顶流明星一样。 “至尊法师。”小富看到丧钟出现，他微笑着点头问好，把自己和母亲救出癌变宇宙的丧钟就是他的恩人：“按照您的吩咐，我抓到了这个卑鄙的偷窥狂，现在怎么处理它，全凭您的吩咐。” “不用这么客气，小富，咱们是自己人，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叫我斯莱德叔叔就好。”苏明迈步就跨过了数百米的距离，瞬间来到男孩身边，把手放在西瓜皮发型上揉了揉：“你做得很好，孩子，我为你骄傲。” 小富点点头，主要是看到陌生的大猫了，还有吊在这里的俘虏也存在，他觉得需要对丧钟表现得更尊敬一些，免得外人看低了至尊法师。 他自己当然和丧钟很亲近了，毕竟40K地球不是他过去的癌变地球，而他在这里只认丧钟，甚至胜过这个世界的父亲杜姆。 “其实应该叫斯莱德爷爷可能更合适。”摩纳克也发动了闪现魔法，抵达了谈话的现场，他坏笑着讲起了笑话。 当然，既然是寿命很长的法师，他也知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出门在外是不讲辈分的，往往都是称呼代号或者头衔，也有直呼其名的。 就比如说古一大师，知道她其实姓姚的人都很少，就更不会有人喊她姚奶奶了。 “我确实是有连锁快餐的生意，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抢山德士上校的称呼。”苏明打量着被悬挂起来的记录员，对方冒着火苗的骷髅眼眶也在看着他：“所以说正事吧，对我们的俘虏，你有什么发现？” “它像是能量塑形后的某种工具。”小富点点头，忽略了魔法王子的笑话，开始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自己的发现：“它被灌输了一种‘执念’，或者说就是这份‘执念’在驱动着它，它不断尝试着收集情报，就像是人在渴望食物和水一样。” 说起来还挺简单的，这个家伙的存在形式不明，但它非常‘纯粹’，至少富兰克林没有见过除了古老者之外，还有这么纯粹的生命体。 “这么说来，它其实很淳朴。”苏明伸手用指头捅了一下悬挂的骷髅人，它身上的宇航服十分滚烫。 “啊，也许淳朴这个词更合适。”小富从善如流，他立刻改口和至尊法师统一口径：“它只想提问题，而各种欲望之中它也只有‘求知欲’，除此之外，它感觉不到恐惧，感觉不到希望，感觉不到快乐，也感觉不到悲伤。” “听着像是个机器人。”旺达插了一句话，听到这里，她甚至都觉得这个骷髅怪物有点点可怜了。 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只会给自己背后的老大收集情报，这不是侦查无人机一样的命运吗？ “从行为的表象来看，你确实可以这么看待它。”男孩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西瓜皮发型的前沿都要盖住他的眼睛了：“但它其实不存在三维的躯体，我们如今能够看到它，是因为我将它限制在了三维层面。” “所以它是个高维生物？”摩纳克摸着胡子，也凑过来欣赏俘虏。 倒是被抓住的记录员，在发现丧钟来了以后反而是闭嘴了，如今正用燃烧的眼眶一会看看这人，一会看看那人，似乎是在考虑接下来要向谁提问。 “严格来说它不是生物。” 小男孩一招手，他的手里就出现了一台平板电脑，这是他利用能力构建出来的，他在上面点了几下，随后递给魔法王子观看，同时解答道： “之前我也说过了，它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但‘执念’将它塑形成了这个模样，它的本体更像是一股暂且未知的能量，而我正是凭借这一点抓住了它，因为能量的传递其实是有征兆的，就像是热量会流向低温的区域，水会往低处流一样。” “所以你利用了熵的规律？”苏明差不多听懂了，也明白了小富是如何抓到这个间谍的。 “有点细节上的差别，但你可以这么理解。”男孩歪歪脑袋，可爱地笑了，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默默无语的大猫身上，眼睛里泛起了亮光。 这只猫.很特别啊，一个概念实体，但不同于自己过去见到的那些。 “那我们的讯问工作该如何开始呢？你有没有想法？”苏明又问男孩，像是在问晚上吃什么。 “我的建议？”富兰克林然开了身子，露出背后的一个小桌子来：“那就是别问它，我们自己看书。” 放在桌面上的是个手提箱似的东西，正是过去记录员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的，那十分神秘的巨大书本。 (本章完) 第5457章 巨大书本 那是一本厚度如同砖头，大小仿佛切菜案板的书本，在书脊位置上还有一个提手，应该是为了便于携带。 书本的表面看起来有一些黯淡的虚影流动，但它严格来说，不算什么花里胡哨的封面。 在大多数情况下，书籍是作为知识的载体，它对人类社会有着十分深远的意义。 真正的神秘知识不会是人打开电脑，在谷歌搜索里输入几个关键词就能找到的，它们存在于古老的秘典之中，而这些书往往都是孤本。 而特殊的外形就是它们力量的体现，像是《死灵之书》封面上会动会叫的扭曲人脸，《黑暗神书》表面上缠绕着会蠕动的锁链，《维山帝之书》上面画着的金色三角形会像呼吸灯一样闪烁。 那些都很酷炫，具有同样光影效果的书籍，要是遇到了，一定别手贱去翻看就是了。 但记录员的这本书，从设计语言来说是有点新意的，比起其他书本来说更像是一个手提箱，但再没有其他了，平平无奇的暗绿色封面，普普通通的纸张质感。 有点新意，但不多，这就是苏明对于它外观设计的评价。 “你们看过了嘛？”丧钟讯问身边的几人，语气中带了一些关心。 “没有，自从见过死灵书和你给旺达的那本手稿之后，我就决定自己读书要谨慎一些。”小胡子法师笑着摇头，他的八字胡翘了起来：“而且这家伙手里的书一看就不是平常货色，它提着书本的时候，这书会发光，小富也提醒我们要小心。” 摩纳克是真正的老资格了，在漫威魔法界之中，能活到他这个年龄的人不多。 关键就是在于不要逞能，不要贪图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心态要放平和，这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也是长寿的法宝。 他的辈分是高，但他清楚自己的实力肯定不及旺达和小富，于是坦然接受了这一点，不会倚老卖老地去作死。 要说以前，摩纳克可能还因为经常不得不杀死他那些‘兔儿子’而导致情绪失控，但自从有了无名之辈帮他分担施法代价，他现在除非是外出时赶时间要释放大型魔法，否则就不用杀兔子了，所以他现在觉得活着很有意思。 人类的宇宙大航海也开始了，他还想看看人类未来会怎么样呢，超能力者变得越来越多，是不是意味着具有魔法天赋的人也会变多呢？ 按理来说地球是魔法之源，离开地球可能导致和魔法彻底绝缘，但摩纳克知道内幕消息，现在时代变了。 西索恩和赛特死亡之后，维山帝在主维度中的地盘大大扩大，在高层维度之中，‘内层空间’也差不多都属于他们了，这么一来，离开地球的人类应该在宇宙任意一个角落出生，都不会影响到他们获得古神们的青睐。 众所周知，漫威全能宇宙体系下的魔法，本质就是借贷关系，就算像是丧钟这样的战士，真要是想用魔法的话，维山帝也肯定有别的办法避开他的天赋缺陷。 但有什么用呢？释放魔法是一种宇宙能量的使用方式，丧钟随便弹一下手指都能打出宇宙能量光束来，这不比从神灵们那里借能量要更方便？ 因此在知道了小富实力更强，他让大家别看这本书，等丧钟来了再做决定，魔法王子照办就是了。 反正今天这本书摩纳克是没啥兴趣的，他甚至都不想看里面写的啥，打算一会走人去和丧钟一起看动物园呢。 “这本书之中带有非常强烈的能量波动。”富兰克林接着魔法王子的话说了下去，男孩一抬手，一旁就从地面下长出了简洁风格的白色桌椅，他坐在椅子上晃了晃双脚：“而且十分陌生，我对异种能量的态度一直是比较谨慎的。” 陌生的高级能量，小富总是会异常谨慎，因为这会让他轻而易举地联想起古老者们的力量。 一开始，人们还以为自己获得了神力，获得了神的赐福，但到头来，疯狂和死亡就是最后的结局，使用别人无偿提供的强大能量可不一定都是好事。 男孩其实还有个猜测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在他对比之后，他发现这本书比起记录员的能级还要更高。 简单来讲，就是小富觉得这本书才是本体，而记录员只不过是个带着书到处移动的便携式支架，就像是网红手里的自拍杆一样。 只不过它这根自拍杆被谁握着，暂且不可知，也许就是丧钟所说的‘起源’？ “大师，需要我来读书吗？” 旺达站了出来询问丧钟，她撩了一下自己的红色长发，不过手很快就偷偷放在了大猫的后背上，轻轻摸着猫咪的毛皮： “我最近锻炼得不错，《爱手艺抄本》磨炼了我的意志力，而且我有混沌力量的保护，就算这本书里有什么危险，我应该也能平安地它。” 这只大猫的毛皮真滑溜啊，就像是把手放进了温热的泉水一样，它的毛毛甚至还能流动，带给人快乐和温暖的感觉。 “大花，你觉得我能读这本书吗？”苏明自然不可能让旺达去看书，她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全面，唯独缺少自愈能力。 现在的场合是两个法师，一个未成年人，一只猫和一个超级士兵，让谁去冒险更好？ 反正苏明选择自己来，要是好东西，就把这个秘密留在心里，要是它突然爆炸了，自己应该也不会被炸死。 但为了稳妥起见，先问问千猫之梦怎么看。 灰色虎斑大猫的尾巴左右晃了几下，它张开猫嘴用舌头舔舔自己的鼻子说：“应该能吧？我不是很确定喵，但你去了噩梦都没有吐，面对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喵。” 其实它也是猜测，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己杀不掉丧钟，这本书应该也杀不掉。 不过现在的记录员也太安静了吧，好奇怪，这似乎不符合它过去的习惯啊，难道是在憋什么大招吗？如果是它希望丧钟拿书看，那么这件事就要再好好思考一下了。 主要是记录员的立场好模糊，起源又是什么态度呢？猫咪觉得自己要猫脑过载了，这种事情果然不该是猫该思考的。 (本章完) 第5458章 场外援助 “我自己来吧，你们稍微后退一些。” 丧钟走向了那个小小的桌子，同时示意其他人都后退，尽管这几步远要是真的出了事，法师的身体素质应该也反应不过来，但这话还是要说的，表示关心嘛。 “行，那你小心啊。”摩纳克立刻后退了十几步，他还拉着小富和旺达一起躲到了大猫身后，像是拿这个神秘的概念实体来充当盾牌。 千猫之梦倒是也不在乎这个，它只是看着丧钟缓缓伸出手，摸向了那本书。 在男人的手指触碰到书脊的时候，它凭空弹进了他的掌心，并且在人类手中展开了。 书页哗啦啦地自动翻开，一种古怪的绿光从书中喷涌而出，就像是流动着的绿色烟雾，向着男人的身体内涌去，钻进盔甲的每一条缝隙，或者说是渗入了皮肤。 很快，随着绿光越发浓郁，丧钟的独眼中也发射出了同款的绿色光芒，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扭曲且狰狞。 “好像不太对，要打断吗？”旺达双手一合一拉，红色的魔法能量就构成了套索，她觉得自己可以凭借混沌魔法言出法随的特性，分开书本和丧钟的接触。 “暂且稍等。” 富兰克林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那里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类似《龙珠》中战斗力探测器般的目镜，男孩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读书的丧钟： “他的生命体征十分稳定，脑波也没有问题，能量流经他的身体暂时没有带来什么负面影响，我怀疑这可能就是某种信息传递的过程。”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就应该没事了。” 摩纳克放下心来，拍拍小富的后背，又拍拍自己徒孙旺达的脑袋，最后目光落在大猫身上： “看样子丧钟需要一点时间，这位猫先生，你会打麻将吗？我们四个一起玩几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是猫咪的脑袋倒转了180度，它的脖颈反向折了过来，用死鱼般的眼神看向法师，张嘴就来： “你怎么敢假定我的性别好吧，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种程度的试探也很有效，我是千猫之梦，是另一个宇宙中猫科动物们的集体潜意识具现，你也可以叫我睡魔，但那都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虽然是一只猫，但我超会打麻将的喵。” “啊，老铁们，如同你们所见，可恶的创造之手们就在那里了。” 漂浮在太空中，头上扣了个圆形鱼缸的死侍对着自己的正前方指指点点，在这片沉寂的虚空之中，他仿佛如鱼得水般的自由，黑暗的前方有几个小小的亮点，那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一边和不存在的观众们说着话，一边尽情地遨游着，一会是狗刨，一会是蝶泳，一会又是狗刨。 好吧，其实他就会这两种游泳方式。 “.” 他稍微沉默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来自天外的信号被他不正常的大脑接收了。 于是韦德停了下来，在虚空中恢复正常站立的状态，也看向遥远前方巨大的肥皂泡泡，这就是创造之手们创造的新多元。 只是视觉上比较近而已，它本身存在于低一级的层面上，物理距离可以说是天涯海角般的远。 “这样啊，斯莱德还没有给它起名字是吗？你们觉得它叫‘政治正确宇宙’怎么样？”一边说着，死侍还一边抠着自己屁股上的死皮，洗完澡以后他全身都觉得不舒服：“我现在所处的层面挺高级的，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视觉上几千米外的那个肥皂泡泡，就是这个无聊的新多元，背后那边几千米外的黑球呢，就是腐烂变质的多元2啦。” 说完，他还转动了一下脑袋，把多元2指给老铁们看，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得到。 “.”直播间老铁们似乎又说了什么。 “所以多元2现在被命名为驴粪蛋宇宙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咧？” 韦德抠完屁股的手又塞进鱼缸里面去挠头，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引发交叉感染，他是真的有点费解： “表哥是说过那里就像是个粪坑，但根据我在阿富汗和游击队打交道的经历来看，驴粪其实不太臭，如果捡起来风干一下，也许还能骗星爵吃掉呢，嘻嘻！” “.”不存在的观众们又说了些什么，反正死侍一副抬着头读弹幕的样子。 “啊，对，你们说得对，还是任务要紧，恶搞星爵以后有的是机会。” 暂时没有什么好主意的韦德在原地盘腿坐下，漂浮在虚空之中，这很合理： “那我该怎么引他们去多元2呢？它们似乎正忙活着修补新多元呢，我这样突然过去和他们搭话，会不会有点不礼貌？就像是我在公共厕所里面蹲坑，隔间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问我要不要了解一下安利的产品，我就会觉得这个推销员很烦。而我是出了名的人见人爱，我不想被人讨厌，你们明白吧，我要做那种敌人都特别欣赏，本身具有无尽人格魅力的超级帅哥人设。” “.”无声的交流中。 “嘶，有点道理啊，表哥之前杀过创造之手，那玩意很快就复活了，所以我要用绑架，带活的过去。” 获得了场外援助的死侍来了灵感，他用拳头一锤自己的手掌：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我该如何抓到它们，而且让它们无法反抗呢？难道我要牺牲自己的美色，让它们为我沉迷吗？这会不会牺牲有点大，表哥会不会给我加钱，不，现在是加点啊？”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又说了什么。 “对，这位喜欢男色的老铁说的对，是我的思维方式僵化了。” 死侍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话，一边转身离开，他调整着自己的传送腰带，面罩下的脸也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我的纸面实力确实不好抓创造之手，更何况它们有五个人，但我可以让虚空之手来找它们啊，只需要绑架一个高级一些的恶念权贵，然后把这个‘炸弹’塞进新多元就好。” 当新的多元宇宙内部出现腐化，还是这种和多元2存在直接联系的腐化，死侍就不信创造之手们还是视而不见。 一旦他们决定要管，就意味着和虚空之手正面对上，那表哥交给自己的任务就完成啦！ (本章完) 第5459章 反向思维 得了精神病的癌症患者，这就是死侍的人设状况，但其实这也有好处，那就是大多数癌症患者都知道时间的宝贵，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们的办事效率都非常高。 既然获得了场外援助，有了好主意和清晰的逻辑思路，死侍立刻就转身去做事了，一点都不拖沓。 尽管这可能也有他想要尽快返回表哥身边，去再接几个任务的因素在里面，但不得不说，这一手几乎是个阳谋，因为就算创造之手知道了，它们还能追进多元2来阻止自己吗？ 想要拼概念层面上的手段，那韦德也不怕，手里有剧情连续性宝石可以用，足以让一切都变得非常合理。 窜稀一样拖拖拉拉的声音再度响起，韦德带着一种勉强的感觉传送离开，他的腰带多少有点问题，现在也就凑合用。 下一秒，他就抵达了腐烂的粪坑宇宙，来到了腐化最严重，就连空气中都充满了恶意的主地球。 此时这颗星球已经变成了巨大的肉瘤，虚空之手的王座就位于昔日的纽约废墟之上，不过死侍要找的不是它，而是要绑一个恶念权贵。 这还不能随便挑一个，要找一个非常恶心，能够散播腐化的个体，最好还能像丧尸一样传播病毒或者细菌，实在不行某种植物孢子也行。 “嘘，老铁们，看我发现了什么？那边那个像是一坨大便在地上摩擦前进的东西可能符合要求。”落地还没走几步，死侍就有了发现，他指向路边一坨打着马赛克，但隐约能看出是棕黄色的东西这么说，征询直播间的意见。 蛋白质是牛肉的几倍暂且说不好，这玩意也没有头，而且看起来就不好吃。 然而意见没有了，直播间人数现在只剩挂机撑热度的协约号还在，真正的观众们似乎都离开了，老铁们不想看太恶心的世界。 “唉，又没人了是吧？我现在真是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出生点在40K地球，这要是出生在癌变宇宙，怕不是早就因为没人气而死翘翘了啊，嘶，也不对，癌变宇宙里面的生物是想死都难，他们更多是浑身长满了这么一说，那种突变怎么感觉像是古老者对他们的奖励啊？” 这个笑话不错，死侍自己都笑了，可惜直播间老铁们都溜了，他只能自己干笑了一会，继续工作。 街边上的这坨稀屎状生物确实恶臭，它的体内还有几个通红的眼球在翻滚，疑似是嘴巴一样的空洞中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就像是它在遭受着什么折磨。 死侍试探性地从背后拔出武士刀来，想要看看能不能把这坨屎状生物挑起来，因为这玩意对他来说也算是有点恶心了，他不想上手去抓。 把武士刀横过来，捅进稀屎内部. “卜叽！” 伴随着一声湿滑黏腻的声音传来，韦德也因为这个稀碎的手感撇了撇嘴，手腕缓缓加力，他想要把这东西挑着，然后一起传送到新多元的主地球上去。 然而这摊稀屎生物的身体构造不是很稳定，就在他想要开始搬运的时候，对方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就像是气球一般炸开了。 每一片细小的碎片都像是一小块屎，它们在爆炸中四处飞溅，笼罩了周围一大块的区域，就连原本昏暗的天空，此时都被黄雾所遮挡。 而这些碎片落地之后，又很快独自爬行起来，它们成为了新的个体，同样也还在惨叫。 一个怪物叫唤也就罢了，当成千上万只怪物陆续惨叫起来后，死侍也受不了，他赶紧捂着耳朵溜走了。 “呼，呼。” 一口气跑了上千米远，死侍躲进了一个路边的地下室里，这个地球上曾经也存在过人类，只不过他们早都被腐化成了怪物，只剩下建筑物的废墟还能算是文明的遗产。 “不行啊，老铁们，这玩意没有啥战斗力，也不具有传染性，分裂生殖的方式确实不错，但还是差点意思。” 靠着墙壁这么说着，死侍从腰包里掏出纸巾来，擦着身上的黄色痕迹，免得时间久了这些恶臭液体渗入衣物纤维，尽管他也不洗衣服就是了。 确切一些来说，越是不洗衣服的人，越是想要保持自己身上这套衣服干净。 “我得换个目标，抓个稍微强一些的，而不是这样的屎。” 他已经懒得给那玩意起个温暖的名字了，就算是心中再有诗意的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为了便于称呼，他干脆就把那些玩意称为屎。 那个怪物闻起来像屎，看起来像屎，用武器去拨拉的时候触感也像屎。 那它就是屎。 自言自语地说完话，死侍眼巴巴地看着一旁空气中无人的位置，等了一会也没有人和他互动，他无奈地耸耸肩：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妈就不该把我生下来，如果我没有出生，就不会遭到这样的悲惨命运，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我下不来台，我的直播间就没有房管吗？出来说句话，要不然我可要开始直播了啊！” “.”他的威胁生效了，似乎真的有人出现了，还进行了足够的善意交流，这让韦德的脸上重获笑容。 “还好，你还对我不离不弃，我决定要唱一首onlyyou来感谢你，感谢你陪我上西天，反正背黑锅你来，送死我去，我们一起为众生，这就是onlyyou” 他根本不征求别人的意见，自顾自地唱了起来，但这让他快乐。 但快乐总是短暂的，尤其是在多元2，这里充斥着强烈的负面情绪，犹如山海一般庞大的恶意。 因此一个人唱歌是快乐不了多久的，韦德很快就停下来了，他重新提了提裤子，摘下头上的金鱼缸和面罩，摸了根烟来点上，说： “呋~~我还是去绑个丧尸吧？就是这里特产的那种脑袋位置被巨大蘑菇所取代的丧尸，它们会散播腐化的孢子，让感染者的脑袋也全都变成蘑菇，我觉得.这真是泰裤辣！” 于是说做就做的他很快重整了旗鼓，小心地离开了地下室的废墟，绕过了路边花园里伸出来勾人的带刺触手，去街上寻找一个蘑菇丧尸。 如果没有蘑菇，单纯是丧尸的话则可能不够劲，总得要有多元2特色才好，最好是让创造之手们根本找不到逃避的理由。 (本章完) 第5460章 死侍的安乐死观念 蘑菇头丧尸是虚空之手势力中最低级的杂兵，数量无比庞大，假设那个大黑影手里有一千万亿的兵力，那估计有九百九十多万亿都是这种玩意。 这些头颅被扭曲的‘肉蘑菇’所取代的人，一个个看上去像是开花了一样，它们是真正的炮灰，甚至在单体战斗力方面除了些许的自愈能力之外，根本拿不出手，全靠数量取胜。 丧钟也会使用‘缝合怪’病毒，制造丧尸来当做炮灰，但就算不说那些具有超能力的特殊感染者，就是普通的小丧尸也比这些蘑菇头要强一些。 但这些炮灰也有用处，存在即为合理，它们可能在其他方面的表现不值一提，但作为丧尸这个大门类下的一种，它们的传染能力非常优越。 除了直接的啃咬和抓挠之外，它们的蘑菇脑袋还能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孢子，吸入这种孢子的生物都会被感染，产生不受控制的变异，成为恶念权贵中的一员。 当然，二代感染者那就是炮灰中的炮灰了，就算是蘑菇头丧尸，也是位于多元2里生长的这些最强，毕竟这里是虚空之手的地盘，连这腐化的世界都站在它们一边。 不过蹲在满是建筑物废墟和不明肉瘤的城市残骸中，死侍并没有立刻下手，因为街上游荡的蘑菇头丧尸太多了，这反而让他犯了选择困难症。 他想要挑选一个脖子上面蘑菇长得足够‘正点’的。 蘑菇作为一种真菌，它的生长往往在人类眼里是无序的，也就意味着脖子上长出的蘑菇什么样的形状都有可能。 比如说伞盖一面高一面低的，伞柄有点歪歪扭扭的，一层层像平菇那样叠起来不好看的，这些都会逼死强迫症，反正死侍不喜欢。 也就是因为他的情况特殊，能在多元2内部和周遭的怪物们打成一片，完全不会被认为是外来者，要不然他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挑挑拣拣，怕不是早就被包围了。 “其实蘑菇非常重要，老铁们你们想想啊，现在创造之手们搞出来的新多元，是个崭新未拆封的原装货，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危机。” 蹲在凹凸不平的马路牙子上，死侍用手里的武士刀拨拉着面前的马路上的肉毯，对着无人的方向解释： “所以第一次被危机进入的时候，蘑菇的大小和形状是很重要的，是否持久也很关键，你随便挑选一个歪瓜裂枣的蘑菇，送到新多元里面去，还没有散播开足够多的种子就萎靡了，那我不是白费劲了么？” 他的话似乎听起来有点歧义，但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似乎又没有什么问题。 “.” 直播间里仅剩的房管似乎是说了什么，引得韦德朝无人的方向连连点头。 “对，就是这个道理，第一次总是很重要的，我是一个帅气又温暖的人，我想要让人们在第一次危机中死去时，也能面带欣慰的笑容。” 韦德又抽了一口烟，挪动一下自己分开的两条腿，在路边蹲得更稳当一些： “我举个例子，就假设你是注定要死翘翘了，那么你是想被一坨不可名状的屎弄死，还是愿意被偶像明星一样的帅哥美女干掉？” 今天要在一个崭新的多元宇宙里搞破坏，死侍认为需要一点仪式感，他的逻辑其实也简单，那就是人们是视觉动物，他们总是喜欢看起来漂亮的东西，哪怕这种美可能会杀了他们。 要搞破坏，吸引创造之手们来多元2和虚空之手对打，那么大范围地做坏事，杀人就是不可避免的。 因此，为了确保被害人们临死前也能心情愉快，韦德决定找一个最帅气的蘑菇头丧尸，也算是自己能够为那个新多元中生活的人们，尽最后一份力，给他们最后的体面。 是，韦德很清楚，他从直播间的老铁们那里听说了。 新的多元宇宙占据了原本多元1的位置，现在多元1被放在了40K多元里，有家不能回，包括表哥认识的那些朋友们，蝙蝠侠啊，超人啊，他们那些人。 他们想要回家吗？很多人应该都是想的，因为漫威宇宙没有DC那么黑暗，他们多少都可能有些水土不服。 只不过作为超级英雄们，他们不可能出面干爆新多元里的所有生物，把那块地盘抢回来，因为那意味着大屠杀和种族灭绝，不是英雄所为。 这种时候，就是雇佣兵该出手的时间了。 死侍干这一行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脏活，拥有太高道德水平的人是当不好雇佣兵的，否则要么赚不到钱，要么死得快。 他现在怀疑啊，就是表哥派自己就是做这个恶人的，如果能把新的多元宇宙干爆，或者逼迫创造之手们不得不自己毁掉它，那么原本它占据的那块位置，不就又成了无主之地了么？ 这时候正义联盟的英雄们要是再开会商量，就不用考虑那些杀人的脏事了，他们只需要商量要不要搬家就好。 当然，这只是韦德的猜想，表哥也有可能压根就没有想把多元1放回去过，毕竟十一万信用点也不够毁掉一个多元宇宙的价钱，但也许自己现在的计划，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斯莱德究竟想要干什么就猜不到了，因为他实在太黑暗了。 “.” 直播间房管似乎又说了什么，叫醒了正在走神的死侍，并且吸引他的目光向满是肉瘤和腐烂虫巢的街道另一方看去。 原来在那个地方游荡过来一只新的蘑菇头丧尸，对方脖子上的蘑菇不大不小，颜色也是通红一片十分纯粹，尤其是他那蹒跚的步伐，都似乎比别的丧尸走得更销魂。 简单来说就是左右摇晃的幅度更大，这个就叫销魂，WWE的选手康纳走路就可以说是很销魂。 “嘶，这个不错啊，你的眼神真好，怪不得能当房管呢。”死侍从路边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背好武士刀向那边走去：“我看它骨骼惊奇，确实是万中无一的传播天才，红伞伞白杆杆的蘑菇也很漂亮，就决定是它了！” 说完，死侍开始顺着马路走动，在滑腻的肉质地面上也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推开了一个个挡路的恶念权贵，就主打一个派头十足。 第5461章 蘑菇浓汤 街道上游荡着各种怪物，每一个都是让人看到了能做噩梦的存在，那种畸形的姿态，腐烂的躯体，恶臭的气味，都会带来大量的负面情感。 但现在的情况是，其他的怪物似乎都躲着死侍，就仿佛他才是最恶心的东西。 恶念权贵们是恶意的一种体现，也许在这里，越是恶臭的东西代表着地位越高？反正这些无脑生物根本分不清死侍是个外来者。 这样也好，省下了很多事情，死侍还挺喜欢这种‘被优待’的感觉呢，就像是自己突然成了九十岁的虚弱老人，走在路上人人都怕被碰瓷，躲得远远的。 于是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看中的蘑菇丧尸面前，他一手叉腰，另一手十分嚣张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对方的蘑菇。 “你不错，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嗷？” 蘑菇丧尸们原本都是人类，只不过在虚空之手的力量下，脑袋被蘑菇所取代，根本没有脑子的生物又怎么会思考？ 所以遇到死侍拦路，对方的第一反应就是绕开，然后继续在街道上无休止地游荡。 恶念权贵之中这个权贵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天天无所事事到处游荡的人，不是权贵还能是啥？总不可能是上班族或者农民工兄弟吧？ 见到蘑菇丧尸扭头躲开了手指，绕过自己走向一边，死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他的嘴角就勾出了‘√’的符号，他转身再次把对方拦住，大声说道： “丧尸！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性格还挺辣的，我就喜欢你这一号的！” “？” 无脑的活尸也没有眼睛，但可以感觉到有视线从它的蘑菇中传来，像是看了死侍一眼后，继续绕开行走。 “不动心吗？呵呵，丧尸，没用的，你即便表现得再无动于衷，可我和你过去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样！” 仿佛霸道总裁灵魂附体，死侍白色目镜下面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如鹰，语气铿锵有力，他一把抓住了蘑菇丧尸的胳膊，从背后霸道地抱住对方的腰，在蘑菇旁边耳语蘑菇也没有耳朵，反正他就是这么说：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只需要你的服从，在我面前，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顺从于我，要么离开我的世界，而不管你选择哪种，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掌控。” 不得不说，他不知道在这段时间吃了多少霸道总裁，或者又从哪里获得了这些不必要的知识，总之他的演技似乎又进步了。 当然，台词似乎没有错，但排除掉两人都是腐烂又恶臭的之后，还要忽略掉这个蘑菇丧尸生前也是男性。 脑袋被蘑菇取代，身体也腐烂得差不多了，但它身上的衣服和手表还在，盆骨的形态也很好辨认，这是个百分百的人类男性。 从手表表盘上镶嵌的钻石来看，也许还是个高质量男性来着，这里说的是生前。 活尸挣扎了两下，蘑菇也随之摇晃，但死侍就算再没有力气，也不是一只弱鸡丧尸能摆脱的，他所谓的凡人级身体素质，那标准可以和专业运动员相比的。 “呜~~”丧尸发出了无意识的呜咽声，两条腿不断抖动，身体也向前努力前倾。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从来不会让任何人质疑我的决定，也包括你自己。” 贱人从身后死死地抱着活尸，哪怕说话间对方背后的脓包爆炸了一个，粘稠犹如蛋黄酱般的汁水喷了死侍一脸，可他依旧带着‘√’状的笑容，继续说着自己的霸道总裁发言： “我可以给你一整个多元宇宙，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对结果负责任，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计划行动，相信我，丧尸！” “┗|｀O′|┛嗷~~” 蘑菇丧尸似乎失去耐心了，它的蘑菇头喷涌出了大量屎黄色的孢子云，也许这就是他的必杀技。 然而死侍就算大口呼吸这些孢子，他的身体也没有产生任何畸变，道理也很简单，他全身上下都是癌细胞啊，早已经畸变过了还要怎么变嘛。 见到活尸还是不配合，死侍叹了一口气，他猛地把活尸转了个身，像是扛起一卷地毯那样扛在肩上，歪嘴一笑道： “既然你还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先占有你的身体，然后再来占据你的心了！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里突发恶疾了，反正说台词也不耽误办正事，他已经顺利得手，获得了自己心仪的‘生化武器’。 于是扛着一具蘑菇头丧尸，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拍下自己的腰带，那仿佛窜稀和排气混合的声音再度传来，他拖拖拉拉地在一道光中消失。 眨眼之间，死侍就进入了新多元宇宙的主地球，毕竟是原本多元1的位置，那就按照原本万天仪的地图传送就好。 站在一处高楼的天台上，他被夜晚的冷风一吹，打了个哆嗦，像是醒过来了，于是立刻丢下了肩头的活尸，随后对无人方向的空气说： “啊，刚才我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对，脑子里面冒出了很多油腻台词啊，谁把我的剧本台词改成那样的？导演呢？能不能剪掉那段啊？” “.” “啊，老铁们回来了啊，那算了，刚才我可能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但问题不大，你们看，我精挑细选的蘑菇头丧尸已经入手了。” 可能是有人在看不见的频率上和他进行了新的交流，他又一次露出了笑容，开始介绍起自己收获的猎物，还说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这里看样子应该是纽约，我看到海边的自由女神像了，那么我一会要把这个丧尸送到东区那边的自来水厂里，把它丢到净水出口的管道里，就像是人们泡灵芝茶一样，把蘑菇丧尸给纽约人民泡上一壶，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能泡几泡？希望他能持久一些吧，桀桀桀！” 他又开始不对劲了，这个多元宇宙中是一点黑暗都没有，死侍开始出现排异反应，他仿佛被世界自动带入了反派的定位，连笑声都有了变化。 但这不要紧，还能做事就行，佣兵是不需要借口和同情的。 第5462章 不真实的乌托邦 抬头看看天空，漆黑的夜晚都没有几颗星星，月亮更是躲到了乌云后面，这简直是做坏事的最好天气。 创造之手们没有降临下来，也许是他们自身存在某种限制，也可能是没有注意到快来快去的死侍，毕竟放在多元宇宙这个层面上，一个人外加一只丧尸，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目标。 但这无疑也是个机会，雇佣兵不怕敌人看不起自己，或者说，韦德更希望这样。 “不来吗？这么不给我面子嘛？要是换成表哥在这里的话，你们这些家伙怕不是早就慌得下来对线了吧？”死侍摸摸自己的下巴，又用力挖了几下鼻孔，对着夜空邪笑道：“不过你们会后悔的，当我开始表演我从网络绿茶婊那里学来的精湛茶艺，你们就会明白韦德叔叔的厉害了。” “嗷” 抵达了陌生的环境，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活人气味，蘑菇丧尸也开始焦躁起来了，他发出的声音似乎在附和死侍的话。 当然，作为‘茶叶’的它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只是发出声音之后，被死侍认为是它等不及要下水了。 “好，好，很有精神！不要急，我这就带你去纽约最大的自来水厂，让你的体液和孢子发挥最大的威力。” 期待地搓搓手，韦德再次扛起丧尸，准备从天台下去打个出租车： “可惜现在是晚上，人们应该都睡觉了，用水量不会很大，但不知道老铁们喝过冷泡茶吗？我现在把丧尸泡上，人们明天早上就能喝到它更丰富的滋味了。” 说着，他回到了大厦内部，按下了电梯，并且顺利抵达了一楼。 这个新的多元宇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答案是创造之手们创造出来的乌托邦，在这里没有犯罪行为，没有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保安或者警察。 人们依靠超高的道德水平和仿佛被阉割般的稳定情绪来控制自己，社会基于高道德标准所建立，因此法律也并不存在。 这样的世界非常不真实，但它确实是创造之手们的作品，也许是为了清空原本那个黑暗的多元1残留下来的影响，这里显得有些矫枉过正了。 这也正常，原本这里存在一个黑暗到家的多元，他们创造一个全是正能量的多元，过来对撞中和一下，不是挺好？ 但谁料到丧钟把那个‘黑球’弄走了，现在这里只剩下白球自己，它就显得非常不真实。 也许创造之手们现在正忙着修补的就是这个问题呢。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个世界过于正能量，但这是好事，死侍顺利地扛着嗷嗷叫的活尸来到了马路边上，他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等待出租车经过。 “你好，是要打车吗？”很快就有一辆黄色的小车停到了两人面前，黑人司机露出温和又友善的脸，询问路边扛着人的死侍：“你的朋友看起来状况不太好，十分难受的样子，是要去医院？” “呃，不，他是头藓发作了，需要好好洗一洗，所以我们去自来水厂。”韦德从裤兜里掏出一副粉红色的绒毛手铐来，把丧尸的双手拷住，又掏出几卷保鲜膜来罩住整个丧尸，将其推进出租车的后排：“对了，我没有钱，不要紧吧？” “没关系的，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我们应该互相帮助。”根本不存在谎言的世界，司机师傅对贱人的话深信不疑，尽管不太明白为什么洗头要去自来水厂，但他还是十分热情地答应了下来，甚至不需要车费。 是个好人啊，特别是对于这个肤色的人来说。 死侍没有任何种族歧视的倾向，他愿意和任何种族，哪怕外星生物中的雌性上床，但他也得承认，非洲裔美国人原本就是犯罪的高发人群。 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素质的黑人年轻男性。 “谢谢啊，等你送完我去那边，我建议你赶紧逃离纽约，去夏威夷或者什么小岛上躲躲。”人家这么好，死侍原本坚硬的心似乎也变软了一些，给出了这个建议：“别问我原因，我是为你好，但我真的不能说。” 发动了汽车，司机点点头表示理解，并且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 “你说的对，我觉得自己也确实需要休假了，钱是赚不完的，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等一会送你们到了地方，我就坐船出海。” 这个世界的人现在给死侍的感觉，才像是真正的精神病，他们过于顺从了，而且根本不会怀疑别人。 这简直就不像是人。 窗外的灯光快速闪过，车窗玻璃上泛着流光溢彩，活尸不断挣扎着，死侍捂着他的嘴，把他搂在怀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其实已经有点喜欢上这个世界了，要是这里所有人都是好人，只有自己一个坏人，生活在这里一定能很舒服吧？ 所有人都无条件地信任你，每个人都会顺从你，哪怕你说的谎再怎么离谱，对方都深信不疑，并且会愿意为你做任何他们看来合理的事情。 简直了，恶人的天堂不过于此。 但比较下来，还是自己原本的世界有意思，更真实更黑暗。 而且怎么说呢？佣兵的基本职业道德还是要有的，尤其是表哥当雇主的时候。 “今天你生意怎么样？”为了掩盖丧尸的呜咽声，死侍主动和司机聊起了天，没话找话：“晚上吃饭方便吗？” “这里是纽约，生意一直很好的，如果你也想开出租车的话，我很建议你选择这里。”黑人笑着回答，夜间的他只能被看到一口漂浮的白牙：“今天晚饭我回家吃的，每天都是如此，我的妻子和孩子总会等我一起。” “.今晚离开纽约去旅游的话，带上你的老婆孩子，听我的，这绝对有好处。”死侍沉默了一下，他揉了揉自己的脸：“等到你看新闻上说一切都太平了，再回来也不迟。” “好的，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是旅游度假，自然要一家人在一起，哈哈。”黑人笑着答应下来，随后他也热情地邀请死侍一起去，还可以带上这个有‘头藓’的朋友。 蘑菇丧尸当然没法带去了，它一会可是要下水泡茶的，韦德婉拒了人家热情的邀请，并且和司机聊起了电子游戏，以岔开话题。 于是一路上的气氛都十分融洽，时间也过得很快，大约半小时之后，他到了地方。 再次扛起丧尸下车，韦德和黑人司机告别，看着出租车的红色尾灯消失在黑暗中，他叹了一口气： “唉，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算了，雇佣兵哪能去考虑那些事呢？干就完了！奥利给！” 反正自己有脑癌，也许过一会就会忘掉这个司机的事情，只有账户上的信用点才是实打实不会被忘记的东西啊 耸了一下肩膀，把丧尸扛得更稳固一些，他转身推开了自来水厂的大门，门后的黑暗很快吞噬了他的身影。 第5464章 没有恶意只有生意 此时的死侍已经离开了自来水厂，他找了一栋不算太高的居民楼，在七层楼上的天台边缘坐着，晃动着两条腿，看向下方的街道。 这个世界的人实在是太傻白甜了，他们都非常乐于助人，这也导致孢子传播的速度非常快。 “我来帮你！” 一个人想要扶起路边跌倒的感染者，但后者爬起来的瞬间脑袋就裂了口子，大量黄色液体喷溅而出，喷了援助者一脸。 因此这个想要帮助别人的年轻人，也在几秒之内就变成了一具活尸。 这并不是个例，韦德已经看到太多了，这个世界里的人类根本没有经历过任何危机，他们也不会应对，上来就要面对丧尸这种陌生的物种，对于他们来说是真的超纲了。 “唉，他们都是些好人啊，我杀了他们还是挺有负罪感的。”死侍隔着面罩叼着一根烟，歪头点燃后抽了一口，翘起二郎腿：“尽管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们，但他们却因为我而死，一想到这里，我就.”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这让不存在的观众们对此产生了好奇，好像有很多人在问问题： “.” “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了主意，可以问表哥要钱啦，让他加钱来抵消我的精神损失费，就五百吧，哈哈！” 他并不是为了这些无辜的死难者而难过，恰好相反，作为雇佣兵的他，擅长在别人的死亡中看到自己的利益，这不就又找到新的加钱借口了么？ 五百信用点不知道等于过去多少美元？韦德也懒得算，反正知道点数有购买力就行了，能赚钱就别挑肥拣瘦，任务过程中加钱可都算是白捡的，也只有表哥这么好说话。 有些雇主啊，中途要加钱是根本不给的，话还说得可难听了，都是在平静日子里当甲方当惯了，没有被人用枪指过脑袋。 下方街道上的混乱已经扩散，汽车的爆炸，房屋的起火，人们的惨叫，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像是根本没人听得懂的摇滚音乐会。 当然，死侍也听不懂，他并不是什么心理变态，能够从杀戮或者残害之中获取什么乐趣，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份生意。 杀人就像是在工厂打螺丝，习惯了以后，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到手的钱换成墨西哥卷饼或者失足小姐姐的感激，或者新的电子游戏，才能让他快乐。 抬起胳膊来，看了一眼昨晚从丧尸那里得来的好手表，机械表的耐用程度很好，除了现在闻起来还有点臭之外，走字依旧精准。 如今的时间是美国东海岸时间上午九点，丧尸已经形成了规模，而这时候不能再悠哉地看着疫情蔓延了，而是要趁热打铁，把更多的二代蘑菇丧尸送到世界各地去。 也多亏了这是个乌托邦一样的和谐社会，这里的人们没有武器，更没有核弹，因此韦德倒是不着急，因为丧尸们在这种地方根本不存在天敌。 没有毒气的发明，就不会有防毒面具；没有杀人的需求，就不会有枪械的诞生；没有了危机，自然就没有机会，也就没有了超级英雄。 在这样的世界里，普通人类想要赤手空拳地去和丧尸肉搏，几乎是痴人说梦，唯一可能算是有效的反抗手段，大概就是开车撞丧尸还有点用处。 但这里的人类啊，心中只有光明而没有黑暗，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去开车伤害这些脑袋是蘑菇的陌生生物，他们只会更加诚恳地阐述自己的话语，尝试着说服那些怪物。 可是丧尸是靠嘴能打败的嘛？完全理想化的社会，只有在不同个体之间可以互相交流，完全坦诚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实现，它的根基并不稳定。 这还只是丧尸而已，没有外星入侵者，也没有六亲不认的疯狂虫群，更没有真正的神参与其中。 “唉，走了，还有工作要忙呢，你们好好玩着。” 不想再看下去的死侍从天台边缘站起身来，拍拍自己沾满灰尘的屁股，随后掏掏自己的裤兜，取出昨天出发时表哥交给他的那摞纸钱，又用打火机点燃丢在一旁： “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你们全城的人一起分分吧，做鬼以后也别怨恨我，这都是斯莱德的黑暗计划啊。”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自由发言了。” 镜头移动到如今的多元宇宙1，正义化身的总部正义之堂，在这里，所有平行世界现存的正义联盟成员们正在开集体大会，讨论最近发生的变故。 实际上，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一次震动，就像地震一样，但在那之后，没有任何变故发生，大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直到现在，地球0的超人才告诉他们，说大家所处的多元宇宙1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而是移动到了一个陌生的新体系之中。 而先前的那个位置，被创造之手们制造的另一个新的多元宇宙所占据，大家回不去了。 要是想回去，很可能就要进行多元级别的战争，但这是不可能的，无论那个新多元中出现的人是什么人，超级英雄们都无权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超人讲完了大体的情况后，又轮到戴安娜进行发言，她都没有参与琴酒和豹女的对打，在检查完了地球0的状态大体完整之后，就急匆匆地从40K地球回到地球0，去正义大厅开会。 那个会开完之后，还不算完，因为这并不是地球0能做主的事情，于是大家又通知了正义化身开大会。 因为她知道的事情比较多，因此细节部分还需要她来讲述，比如说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多元宇宙会换位置，创造之手又是一些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盯上多元1。 这么一大堆的东西说完，别人能不能消化得了暂且不谈，她自己都口干舌燥，脑子里一片混乱。 当下方传来叽叽喳喳的商量声之后，这混乱算是更加扩散开来了，因为人人都有自己的意见，很多人都想要表达自己，这里聚集的超级英雄们何止三千人，一起说话的时候，就算声音再小，汇聚到一起都像是能把屋顶掀翻。 但站在主席台上的地球0正义联盟们没有阻止这一幕的发生，一旁主持会议的黑人超人也没有阻止，因为人们在面对一些巨大变故的时候，总会产生想要和同类交流的欲望，这就是人性罢了。 只是，今天的会议应该不会有结果了，或者说，绝大多数人都不需要结果。 第5465章 议论纷纷 后退几步离开了麦克风，戴安娜站回自己人的队伍中，揉着自己的额角，有点茫然地问身旁的荣恩： “火星猎手，你怎么看这件事？” 她的声音很小，在喧闹的环境中如果不仔细听，甚至都感觉不到她说话。 “我的看法嘛？” 绿皮外星人也有超级听力，他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平静地回答说： “我的看法其实是无所谓，我们的多元宇宙还在，它没有太明显的恶化现象出现，那么我们究竟生活在哪个大体系之下，是超时间流还是全能宇宙，这重要么？” 荣恩的看法也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观点。 具有心灵能力的他，能够从繁杂的背景音中分辨出每个人对此事的感想，在场的超级英雄有很大一部分都觉得无所谓。 反正多元宇宙没有变，自己的单体世界没有变，过去拥有的东西一点都不少，未来可能还会获得新的东西。 这不是好事一件嘛？ 新的大体系叫什么？地球0的神奇女侠说是叫超大宇宙？随便吧，反正过去就不知道多元之外有什么，自己都不认识它，换了就换了呗，现在好了，至少知道了一个新名词。 “我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巴里也凑了过来，他此时脸色有点苍白，也不知道昨晚在家干了些啥好事：“我的中城和过去一样，太阳也和过去一样，丧钟送我的房子也好好的，我的妻子们正筹备婚礼了，生活还要继续。” 他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妻子们’这个复数名词了，看起来是成长了很多。 “什么时候能散会啊？”亚瑟怀里抱着三叉戟，像是打瞌睡般闭着眼：“丧钟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就算合力也无法把多元宇宙送回去，又不能消灭占了位置的新多元，那这会开的没有意义嘛，还不如把时间留给我睡觉呢。” 昨晚又是灯塔正常运行的一天，夜班过后的早晨，本该是他亚瑟休息的时间段。 虽然身体强壮，可谓是刀枪不入，但不睡觉还是不行的，会很难受。 “你呢？超人，你怎么想？”戴安娜其实觉得留在漫威体系之下挺好的，这样她离斯莱德更近了，也许可以天天去找琴酒打架，她有点向往那样的日子。 但她想要留下，不代表所有人都同意留下，她不会代表其他人，自然要问问清楚。 “咱们在正义大厅的时候，我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我们的当务之急并不是要谈论是否把多元宇宙送回原来的位置。” 双手抱着自己大块的胸肌，穿着红蓝紧身衣的超人这么说道，他脸上带着温和又阳光的笑容： “当务之急，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一旦创造之手和起源法庭来追杀我们，大家该有应对计划，丧钟能救我们一次，不代表他次次都能保住所有人。” 大超的脑子是很清醒的，他对于多元宇宙1在哪里也不太在乎，但整件事背后蕴含的意义，却让他很有危机感。 创造之手暂时没有来追杀，起源判官也没有出现，但这不代表以后大家的多元1就能高枕无忧。 就像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绑架一样，如果创造之手针对在场的某一个人，实施一些阴暗的手段，那么大家都有应对的办法吗？ 丧钟能把一个多元宇宙拖到这个体系来，那么敌人很可能也有办法追过来，这是必然的事情，因为人能做到的事情，那些高层级的生命大多也有实现的办法，甚至比人类的手段更加简单。 他的话一说完，蝙蝠侠转身就走，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也摆明了不想继续开会了。 “你去哪里？布鲁斯。” 难得赶回地球一趟，其实是来参加杰西卡和巴里婚礼的某位绿灯侠，也就是被称为最伟大灯侠的哈尔，此时露出了尔康一样的挽留表情： “我现在听得稀里糊涂的，怎么感觉自己一段时间不在地球上，都没有半年时间，我就像是彻底和世界脱节了一样？你给我仔细说说呗。” “我去做准备。”蝙蝠侠脚步都没有停，就丢下这么几个字，人往主席台的后台一转就消失不见了。 “我其实是比较想把多元宇宙弄回原位的。” 鹰女叹了一口气，她看看几个队友，又看看大会议厅中的其他人： “主维度也许没有受到影响，但之前小戴也说了，我们原本的那些附属维度都被剥离了，像是灵薄狱，天堂和地狱，梦境，死亡国度那些，都被那个新生的多元宇宙用上了，我们未来用什么？” “用什么也应该让魔法师们去考虑。”钢骨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正在上网冲浪，搜集网络上普通人的情报，他们没有人知晓昨天的地震中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和神秘侧存在关联，但你毕竟不是专业的。” “我！问我！谁快来问我！”此时专业魔法界人士在几人身后跳蹦子，具有锁了门智慧的沙赞高高举起自己胳膊，像是等待老师提问的小学生。 他其实是中学生来着。 可是不管到底上几年级了，还是没有人问他，因为这是明摆着的，对于一个小孩来说，有学可以上，有电子游戏可以玩，自己的‘沙赞！’能力又没有消失，那还不是继续过日子？ 真正有损失的，应该是使用地狱或者天堂魔法的巫士，或者另外一些概念实体的代言人，或者恶魔附身的家伙们。 但这里是正义联盟们的大会，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会议上。 “看来大家的意见都是顺其自然？” 抬手整理头发的戴安娜放心了，她看看队伍另一头站着的卢瑟和黑亚当，名义上他们也是地球0正联的成员。 那两个人的眼神看着其他人就像是在看傻子，说明他们也觉得这个会议根本不必要。 “等等看吧，看看其他平行世界的朋友们怎么说。”黑人总统超人走了过来，他笑着点点头，看向在场的每个人，小声仿佛自言自语般说：“也许这是我们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不是么？或者说，从过去的神治，变成了如今的人治？” “啊，我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丧钟到底算是人还是神了。” 完全没有存在的绿箭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哪怕刚才大家征求意见的时候仿佛都忘记了他： “不过要是这个所谓的40K超大宇宙他能做主，我赞成大家都留在这里，至少他是我们的朋友不是么？失去了那些附属维度和概念实体以后怎么办，问他就好了呀。” 第5466章 窥见起源 “啪！” 绿光瞬间收敛，天地间又变回了荧光蓝的主色调，丧钟轻轻握拳，巨大的书本轰然合上。 不过面对不远处队友们期待的眼神，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捏着自己的下巴，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像是在回味什么东西一样。 他的目光移动到了一旁被挂在半空的记录员身上，那个燃烧着的骷髅头也在看着他，双方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地对视。 “怎么样？斯莱德，有什么发现没有？”还是摩纳克先凑了过来，他有点担心地伸手指碰碰丧钟的胳膊，发现自己没有被电击或者撕咬之后，才放松下来继续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啊。” 作为老战友，他还没见过丧钟进行过这么长时间的思考，在过去面对的那些危机中，至尊法师就算是思考一秒钟都能算是十分谨慎了。 现在呢，丧钟站在这里和骷髅深情对视，他担心斯莱德该不会是被这本书洗脑了吧？ “唔，怎么说呢，用最简单粗暴的说法来解释，应该说，我见到起源了。”丧钟摆摆手示意他别靠这么近，自己还没有虚弱到需要搀扶的程度：“起源的存在形式，和我原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稍微有点意外。” 一边说着，他一边举起手里的大书，像是扇子一样扇扇风，示意秘密确实就在其中，之前小富的推断没有错，这本书真的很有内容。 苏明也不知道该如何用人类的语言描述它的存在形式，以及其中的超凡概念，但作为共生体宿主，分享感觉和情绪并不困难，还可以把自己想要别人看的部分记忆展现过去。 通过绞杀的触手就好，只是稍微有点点疼。 共生体的触手从他肩头伸了出来，变成了一个小电钻的模样转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向着魔法王子伸了过去。 小胡子法师的脸抽搐了一下，但脚下并没有躲，只是说： “能不能让它变细一些？你要联结我的神经系统来进行信息传输，用得着水管这么粗的嘛？还有绞杀过去吃过那么多动物，就没有分泌麻醉体液的能力？被扎一下很疼的啊。” “行，就按你说的来。” 苏明故意露出宠溺的目光，看了法师一眼，让摩纳克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其实粗一点传输效率更高，长痛不如短痛嘛。至于麻醉剂的问题，绞杀当然可以有，但我特意保留了一些痛感，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自己是在分享我的记忆和感受。” “请务必把痛觉屏蔽掉，就算是一根针，扎进脊髓那样的神经簇都会非常疼，更何况共生体还会扭动。”摩纳克连忙拒绝了丧钟的‘好意’。 他确实好奇书里有什么，通过丧钟的这个方式可以无害地了解到一些东西。 但被共生体钻进身体里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要知道这种生物可是以其他生物的大脑为食的。其他东西共生体也吃，可大脑是主食，血肉骨头那些是小菜。 “就你事多，你看小富和旺达都没说什么。” 重新叼上一根烟点燃抽着，苏明也不和摩纳克胡扯了，主要是刚才看完书之后，心里的情绪不太平稳，需要说点话找找自己身为人类的感觉，现在缓过来了，也该做正事了。 于是他分出了三根比牛毛还细的触手，扎进了在场几人的颈椎之中，通过那里的脊髓联结对方的大脑，将自己刚才获得的情报，有选择性地传输给他们。 倒不是苏明不想给他们展现那些记忆的全貌，但有些东西，怕不是小富看到了都会疯掉，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大猫是没得看了，它是个概念实体，说白了就是概念约束起来的一团梦境，根本不存在大脑这种器官。 它的存在形式也许更像是气球？猫猫的形态下面，也许就是一团灰色烟雾，在身上扎个洞可能那些烟就从洞口喷出来了。 “那本书我能看嘛？”它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伸出猫爪来问丧钟要原件。 “可以是可以，但身为梦境，你可能看不清。” 又摸出酒水来喝的苏明把书递给了大猫，同时保持着和三人的‘物理连线’，他抬手用量子概念具现了几个沙发，像是控制提线木偶一样让大家坐下： “你是母夜的孩子，而母夜是‘太虚’一脉，所以你即便是见到‘起源’，也可能会‘看不到’它。” 来了，猫咪听到丧钟说这样反复自相矛盾的话，就知道这是概念层面上冲突导致的可能性了，也大概猜到丧钟是利用了量子概念它‘无处不在’的特性从而‘看’到了起源。 自己嘛，有可能真的看不见起源的存在。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那就是猫的好奇心不会因为人类的劝阻而消失，只会让它更好奇。 所以它毛茸茸的大爪子根本没有停留，抓过大书来抱在怀里，翻开了厚实的书本，很快它也被绿光笼罩，两只猫眼里也冒出了绿色的烟雾，整只猫都仿佛变成了玉石做的香炉摆件。 这时丧钟收回了自己的触手，看着几个队友们消化刚刚获得的情报，他们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这种感觉就像是人算不清账单时的表情一样。 他倒是也不着急，毕竟自己也是思考了好一会才转过弯来，起源这种东西，对于真实生活在这样世界里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太刺激了。 穿越者的优势之一吧，就是接受能力很强。 “呋~~~”吐了一个烟圈，再来上一口威士忌，苏明靠在自己弄出来的沙发上，微笑着等他们回魂。 超越领域真不错，别的不说，就是这照明系统都很给力。 “警长，戴安娜他们的会议看起来不会获得什么结果了。”副官的投影突然出现在身旁，她还像模像样地坐了下来：“正义化身的那些超级英雄们普遍对于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没有意见。” “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们身边能看到的一切都没有变，产生变化的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人类就是视觉动物，这一点都不假，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不外乎于此啊。” 说到这里，苏明还忍不住地笑了一声，他朝一旁弹弹烟灰，眯起了眼睛： “不过还是要做好准备，‘搬家’这件事没有影响到超级英雄们的利益，但很多巫士们的利益受损了，我们需要维度魔神们接盘这些人，要是有人闹事，趁早干掉。” “明白，警长，不过绿箭似乎想要找你谈点事情，要预约个时间吗？” 银发少女抬了一下手，放出一个戴绿色帽子的小小头像，但那不是绿箭，而是《塞尔达》系列的林克，她好像觉得自己的这个笑话很好笑。 (本章完) 第5467章 不同起源 “呵呵，这奥利弗是试我来了，还顺便打算帮我一把？” 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苏明对副官的冷笑话也很喜欢，他给女孩比了个大拇指，接着说： “现在多元1进入了40K宇宙，算是进了我的地盘，这让奥利弗有点没有安全感，想进行试探是肯定的，他要看看我有没有变成‘超级黑暗暴君’，或者露出什么以前没有表现出来过的‘面目’。” 其他队友还在消化新情报，和副官聊一会也好，至少不像是和绞杀对话，那自言自语的状态很像是人格分裂。 “我以为你们以前关系很好，他在正义联盟会议上是经常帮你说话的。”副官有点不太理解，毕竟她以前是个赛博坦汽车人，就算现在变成了血肉之躯混合高科技植入物的赛博人，但依旧不是特别懂人心。 “人就是这样的，所处的环境不同，心境也一直都会产生变化。” 对此提问，苏明耐心地给副官解释，他又抽了一口烟： “举个例子，有个穷人，家里面连一针一线都没有，所以他从来不锁家门。但有一天他中了彩票，一下子得到了很多钱，足以改变一生的钱，那他当天回家以后就把门锁上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是变坏了嘛？” “不算，因为他只是想保护自己。”副官理解了，这就是环境对于人的影响，每一个人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或者干脆可以说是非常善变的。 “就是这样，绿箭对我来说依旧可以算是关系很好的，他只是对于陌生的环境有些不确定，想要来找我打听一些事情，方便安心也好，说是利于自保也罢，他这样的行为其实没有恶意，同时，他还算是在给我打广告。” “广告？”副官若有所思。 “是的，英雄们都知道我和绿箭关系不错，那现在只要我帮奥利弗做成一个什么事，或者给他一些大甜头，别人就会觉得我是个好人，并且对于生活在我掌控的宇宙里这件事，不再充满恐慌。” 喝上一口小酒，苏明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着，同时用眼神示意副官猜一猜，为什么会这样。 “懂了，因为你和绿箭关系好，给了他好东西，他们就会觉得这是人表示亲近情感的行为，从而认定警长你是人，而不是神。” 副官多少还是有点黑暗的，毕竟跟了丧钟这么多年，她可谓是一点就通： “他们对于人类最熟悉不过，也能接受同类存在缺点和不足，具有情感的人被认为是具有弱点的，因此英雄们很可能会忽视掉警长你和他们之间实力差距的鸿沟。” “差不多就是这样，而且绿箭很可能也是这么想的。”苏明耸耸肩，他看看周围，咂吧了一下嘴：“现在不太方便让他过来这里，这样吧，你就给他说我现在正在忙着准备对付起源法庭，等忙完手上的工作，会去地球0的星城找他。” “好的，我明白了。”副官点点头，随后消失不见，她向来都是效率极高的。 而丧钟呢，继续抽烟喝酒，就等着身边的几人结束思考了。 大概五分钟之后，小富第一个有了反应，他虽然思考的时间比丧钟更长，但这不代表他的脑子转得慢，而是他思考得更深。 此时他已经对于起源的存在形式没有了任何的疑问，同时对于自己的认知也有了另一种看法，这种感觉就像是切换了第三人称一样，丧钟分享给他的那些情报，让他进行了一场逼近于疯狂的头脑风暴。 看到他的眼神，苏明就知道男孩没有任何问题了，于是只是点点头，让小富也吃点零食，喝点饮料。 不过下一个有反应的并不是摩纳克或者旺达，两位法师想要从神秘侧的角度理解起源，恐怕是十分困难，毕竟DC宇宙的那些施法者们一生追求的也就是见证起源而已。 而是大猫突然丢掉了爪子里的书，用肉垫拼命地揉自己的眼睛，那龇牙咧嘴的架势仿佛是看到了死侍洗澡一样。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苏明一招手，大书就被原力控制着飞回他手中：“你看起来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来，过来吧，我给你顺顺毛。” 猫咪身上的图案此时就像是湖面上的涟漪一样，不断波动着，显示的画面非常不稳定。 “就如同你预料中一样，我没有看到起源，而是看到了太虚。”大猫缩小了体型，一脸委屈地小跑过来跳上沙发，缩到丧钟身边求安慰：“那太恐怖了，我的意识差点陷入其中，像是垃圾在垃圾场里一样被粉碎喵。” 太虚究竟是什么样？没人说得清楚，不过猫咪在经历了一番绿光萦绕的旅程之后，看到的是一个逆向旋转的漆黑旋涡。 它不断喷出漆黑的墨水，这些墨水构成了地面，地面上像是长庄稼一样长出了一幅幅画，无数的画面形成一个个故事，其中就包括猫猫过去经历的一切，还有未来的一切。 所谓地差点被吸进去了，其实更像是一种错觉，那是千猫之梦差点被新的故事所覆写，它差点以为那都是真的了。 也幸亏它没有完全投入到那些故事中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它发现自己都走到旋涡边上了，下意识地丢掉了手里的书，因此才逃过一劫。 “所以这本书不是书，而是门或者窗户。”小富这时加入了话题，他也伸手试着摸了摸猫咪的爪子：“一个独立意识体透过这个门窗看向另一边，会看到自己的起源故事。” “唔，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丧钟点点头，他的手掌撸着猫咪背上的毛皮，从脑袋摸到尾巴尖： “起源并不是一个可以被人类定义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起源，而世间万物的起源加在一起，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起源’，我这么说会不会有点像绕口令？” 而猫咪的起源比较特殊，它的身份注定了它只会看到太虚，因为太虚就是它的‘起源’。 一个事物身上要是产生什么新的变化，那么这个‘变化’本身也会有自己的起源，因此只要是存在变化的事物，分分秒秒都和起源密切相连。 而这种动态的连续性，正是苏明之前体验四大起源之力时，所感受到的，那份缺少的拼图。 “完全不会，斯莱德叔叔。”小富笑着摇头，反正他是能够理解的，至于其他人是否理解无关紧要，他们直接放弃思考听丧钟指挥会更轻松。 (本章完) 第5468章 强制退休 说起来很有趣，苏明看到的起源其实比他们看到的更多，他看到的是三位一体的形象。 这里说的当然不是维山帝，而是太虚，起源，上帝这三位，因此实际上他承受的精神压力，都不止于猫咪的三倍那么多。 要用什么词语来描述当时的感觉呢？很难说，苏明想了半天就是在找合适的语句，但最后还是只能让副官传输部分记忆给队友们，因为自己很难用语言表达那是个什么感觉。 不过即便如此，目前收获的情报也已经够了，在知道起源并不是某个独立存在的意志，而像是某种宇宙的‘背景设定集’或者‘故事聚合体’之后，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位是不会挡自己的路了。 因为它和太虚的存在差不多，没有任何需求，只是履行最基本的职责。 之前也说过，太虚更像是一台不断循环的发动机，它不断喷涌出自身的能量来，构成当前DC超时间流的物质基础，最后随着熵的变化迎来万物归虚，那么它会吞没现存的一切，重启整个DC大环境。 而起源的存在形式，更像是形而上的一种意识，只不过它的循环周期，创造和毁灭的是一个个‘设定’或者‘底稿’？ 苏明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词了，如果把整个时间流中发生的事情都当做故事来看的话，起源所起到的作用，就类似于汇聚灵感并具现的‘过程’。 不同的独立生命，都具有自己不同的起源，因此起源法庭想要对付多元1，这并不是起源的命令，只是它自己的判断。 就像是上帝之怒那个绿帽子幽灵经常背着上帝偷偷杀人一样，法庭它也失控了，作为起源分裂出的下一代子体，它本该使用不一样的手段来维持‘世界背景设定’的。 但法庭的实力确实强，它可能是蛮横惯了，毕竟暴力总是最高效直接的手段。 不过这是个好消息，至少推理出了法庭的行动不是起源本身授意，那么苏明就不用担心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种事了。 可还有个问题，那三位之中有两位的作用苏明差不多摸清了，就剩下一个上帝，他在超时间流诞生和消亡的循环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这三位其实是一体的，就像是从不同角度去看一个东西，会展现出不同的样貌。 也许自己哪天可以找路西法来参加读书会？看看他能通过这本书看到什么？ 想到这里，苏明摇了摇头，他不再去钻牛角尖了，因为当前的事务和上帝无关，至少暂时看起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的事实，对于魔法师们来说可能有点难以接受，毕竟谁猛地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戏’里的角色，恐怕都会有点难受。 呃，韦德除外，他精神正常的时候，一直认为自己是在拍电影；精神不正常的时候，会认为自己是在搞直播。 这么一想，大概其他精神病人们也能接受起源的这种存在形式？也许还可以自我审视一番，看到自己的起源，明心见性？ 怪不得DC的巫士们都想要找到起源呢，如果能看到起源，修改其中自己的人设，这果然是实现‘心想事成’的捷径。 好吧，其实这更像是一种叶公好龙的行为，基本上所有追寻起源的巫士，最后都死于疯狂。 “你，可以走了。”苏明伸手一指不远处悬挂着的记录员，量子概念就停掉了运行中的法阵和仪器，还了骷髅自由：“这本书我先保管了，你可以从‘调查并记录一个个起源’的工作中解脱了。” “为什么？”脑袋冒火的骷髅这么问，他显得还是那么好奇，也不知道它是问丧钟为什么放了他，还是在问丧钟看到那些之后还能维持理智。 “没有为什么，我做事不需要和你解释。”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打发记录员滚蛋：“你和法庭又没关系，你来调查40K宇宙的设定干什么？吃饱了撑的？赶紧走人，下次再要是误入战场，我会让你死翘翘。” 穿着宇航服的骷髅愣了一下，它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火苗，就仿佛那是它的头发。 空洞的两个眼眶转向了丧钟手里的大书，它还有点依依不舍，因为这不光是他的武器和门扉，也是他过去存在的记录，它把甚多东西都写在了书里，收集了很多的‘反馈意见’。 是的，苏明今天是看出来了，记录员其实更像是一个‘问卷调查员’，它做的事情，是在收集生物们对于当前宇宙设定和故事设定的反馈。 ‘你对最近的事情怎么看？你对谁谁谁做的事怎么看？你是怎么做到怎样怎样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 现在仔细一想，这不就是调查问卷上常见的那些问题吗？早该想到的. 只是可怜的记录员收集了很多的反馈，将这些东西传递给了起源，然而起源根本不在乎反馈意见，它甚至自己都不能和自己统一意见。 最后充满留恋地看了大书一眼，记录员转身离去，因为失去了这本书，他只能腿儿着走了。 这也正常，换成人类社会中的例子来理解，就像是问卷调查员手里没有了问卷，他就无法代表自己的老板和公司了，还想要报销路费那是不可能的。 还是苏明看它可怜，又叫住了它，问了问它想要去哪里。 在得知了它想要去地球0，去以前去过但没有办法停留的地方看看之后，至尊法师让副官送了它过去，直达目的地。 “这个骷髅有点意思。”把人送走之后的苏明笑了，他轻轻摸着自己的掌心：“他居然是喜欢夏威夷的，想做的第一件事还是要试试冲浪？它就不怕把自己身上的火苗弄灭了？” “它的存在形式依旧是个谜，叔叔。”小富坐在沙发上，两条小短腿都够不着地面，在那里晃荡着：“或者说，它都不应该存在于我们这个维度层面上。” “但它出现了，存在即合理，不一定是对的，但肯定符合某个时间段的大环境。” 苏明赞同男孩的话，他站起身来抱着猫转悠，说着莫名其妙的倒装句： “不过那都已经过去，它的任务也完成了，代号穿山甲” (本章完) 第5469章 注定的起源 天天抽烟喝酒，这样的生活习惯真的不健康，即便身为具有自愈能力的超级战士，苏明也难免会口干舌燥。 所以在等待两位法师回魂的时间里，他一边撸着怀里的猫，一边给自己泡了壶茶喝，喝点绿茶挺好的，虽然苦涩，但生津止渴嘛。 “他们两人的脑波在剧烈变化，斯莱德叔叔，这可能是精神崩溃的前兆。”小富眼睛上还带着那副疑似‘战斗力读数器’的工具，看向一旁坐着的两人，提醒丧钟现在事情有点不妙的迹象了。 自己能扛住记忆中的那些‘刺激的真相’，是得益于从小生长的环境是癌变宇宙，别的不说，对于不可名状的事物抗性还是有不少的。 也许比不过斯莱德叔叔的抗性那么强，但在全能宇宙的所有人类里排个前三不成问题，是的，第二名可能是死侍，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不可名状的玩意 总之，现在两位法师的状况不太好，小富提醒丧钟，是不是需要打断一下。 要是别人的话，可能很难控制其他人脑子里想什么，但在丧钟这里不成问题，共生体往脊椎上一插，他在所有人脑子里放动画片都行。 “啧，果然这样的事情对于施法者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么？” 放下茶杯的苏明咂吧了一下嘴，他可不能让两个大法师就这么疯掉。 明明在传输记忆的时候，已经屏蔽掉很多自己认为不适合共享的秘密了，但看来是想简单了，施法者们普遍精神力强大，这是他们自己感觉到了什么？ 不过就在他准备让绞杀进行干涉的时候，旺达有了反应，她的身上亮起了绯红色的光焰，那烈火一样的能量甚至都开始影响周围空间的稳定性了，让一切都在视野中变得扭曲了起来。 能量托着她凭空飞起，但也就是这么一下，随后光芒消失，她也落回了地面上，腿一软跪倒在地。 不过她显然是没事了，混沌的力量保护了他，在西索恩死去的现在，旺达就是混沌力量的化身，它在危机关头自动运转起来再正常不过。 “呼，呼” 女巫依旧心神不定地喘息着，她嘴里喷出的气都像是一缕缕红色的霞光，刚才混沌魔法为了把她从疯狂的边缘拉回来，就使用了比较粗暴的手段，像是瀑布一样整个清洗了她的灵魂，这也导致现在她有些疲惫。 主要是心累的感觉，就像是好几周没有睡觉的样子。 “怎么样？”苏明一边和女巫说话，一边让共生体把小胡子法师从回忆中捞回来：“你看到自己的起源故事和人设了嘛？” 旺达爬回了沙发上，翻了个身以葛优瘫的姿势躺在那里，她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像是为了避免附近的蓝光刺眼，回答说： “看到了，我还看到了所有平行宇宙的自己，以及我原本被‘设定’好的另一条路。” 她的语气十分沉重，像是对于自己原本的命运感觉到了痛苦，也对起源的真实面貌感到了茫然。 漫威的法师不追寻起源，他们之中很多人追求的目标是‘升腾’，简单来说就是摆脱自己的血肉之躯，改变自己的生命本质，去盘桓之径里占个地盘，成为能够直接调用宇宙能量的维度魔神。 这说起来有点黑暗，就像是奴隶们内心最大的愿望往往是想要当奴隶主一样，漫威法师们则是作为负债的一方，内心的愿望也往往是想要成为放贷的魔神。 旺达倒是没有那些烦恼，她从一开始使用混沌魔法就没有支付过代价，西索恩来讨账的时候又被至尊法师打死了，她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根本没有成为维度魔神的必要。 或者说她现在就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维度魔神，原本西索恩的‘黑暗空间’维度就由她继承了，她只是缺少给人放贷的手段，也没想过要那么做而已。 毕竟混沌魔法这种东西，多一个人会使用，世界就多一份危险。 但今天因为单纯的好奇，看了一下所谓的‘起源’，本以为DC宇宙的概念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却差点就吃了大亏。 这还不是直接看那本书呢，就是分享了丧钟一点记忆，也算是隔着一层，自己就差点没有扛住。 想到这里，她看向至尊法师的目光就变得越发感动了，要不是有这个男人在，恐怕自己早就不是自己了，也会像是199999地球的那个旺达一样，和托尼制造的一个机器人谈恋爱？然后为了骗自己，再用混沌魔法捏两个孩子出来？ 那也太疯狂了 好吧，地球40K的幻视和其他平行世界还是有区别的，那个红皮机器人和复联众人交集并不多，而且他好像搅合进了一场四角恋？ 简单来说，他和另一个半机器人，都喜欢上了X战警的AI系统危境，而危境却和奥创在一起了，但奥创一直都在馋幻视的振金身子。 这四个AI机器人到底是怎么谈恋爱的，又为什么要谈恋爱，旺达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但这不都是丧钟出现在40K地球以后才发生的改变吗？新的故事和新的设定全都是他带来的。 所以原本就崇拜至尊法师的女巫，这会儿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来了。 “原来你是看到那个了啊，呵呵，和机器人办家家酒的设定？”苏明笑着摇摇头，他抓着身边的摩纳克一顿物理治疗：“不用担心，尽管起源是注定的，但未来是可以被人力改变的，再说，谁还没有个起源呢？人人都有的东西，没啥好怕的。” “就是觉得后怕，大师。”旺达笑着揉揉自己的脸，她终于恢复了对于自己面部表情的控制：“时间掌握在你的手里，如果不是你改写了我的时间线，我恐怕.” “没有什么，我不可能让你出事。”苏明放下手里的摩纳克，端起一旁的茶杯来，让绞杀含住一口茶水，朝着小胡子法师的脸上来了个均匀的喷洒。 人类的口腔结构很难把水喷得均匀，但共生体可以，它就像是个小喷壶一样，雾化效果特别好。 “啊！” 魔法王子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了，他受到的精神冲击更为严重，这和他过去经常杀兔子这件事有关。 把每个兔子当自己的孩子养，还要杀了它们来支付施法代价，他就算嘴上不说，但内心指不定有多脆弱，每次施法之后的晚上都哭湿枕头呢。 第5470章 可变的故事 “不过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别玩娃娃了，什么芭比啊，变形金刚啊，高达模型之类的东西，有多远丢多远。” 通过给脑子里播放玛卡巴卡的方法唤醒了摩纳克之后，丧钟才笑着对旺达说完了接下来的话，她主要是有些孤独，所以才养成了玩娃娃的习惯。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自己和自己玩过家家，这点确实挺少女心的，就是不太适合混沌魔法的持有者来玩。 要知道混沌魔法几乎可以和许愿术画等号，也是目前已知可以直接赋予死物于生命的高级手段之一，她要是玩得高兴了，一个不小心发动了混沌魔法，世界就要大乱了。 别以为这不可能，混沌魔法的特性就是不可控。 你不想发动它的时候，它自己发动了；你想要让它往东的时候，它偏偏给你往西绕地球一周；你想要用它来救人，那它有可能先把人杀了再复活。 依靠混沌魔法来实现心愿，有时候还真不如对着古老者们许愿呢，反正危险程度都差不多。 “我明白了。” 旺达脸红了一下，她低着头绞动自己的手指，丧钟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家里偷偷玩芭比娃娃还和她们开茶会的？他是不是一直在关注我？可是，辈分上会不会. 越想越多，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坐在沙发一端低着头偷笑。 而因为视角的问题，她的表情被沙发上趴着的猫咪尽收眼底，于是猫脸鼓了起来，那对猫眼珠来回转动，它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哎，真是老了啊。”摩纳克这时候已经恢复过来了，他摸摸自己的小胡子，躺在沙发上摇头：“接受那么多的新知识，别说是精神了，就连心脏都有点受不了。” “少找借口了，老伙计，你就是内心敏感，需要脱敏治疗。”苏明拍拍老朋友的肩膀，递给他一盒巧克力蛙：“吃吧，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参与了，因为只会比刚才更危险。” “是啊，现在时代真的是变了，咱们以前的日子里，所谓的敌人都是会站在咱们的面前，手里拿着冲锋枪或者大火球这种直观能威胁生命的东西，那就算是死了，也算是明明白白。” 法师也没有客气，接过巧克力就打开，先扯了一条青蛙腿放进嘴里，感受着糖分治愈着自己的内心： “现在倒好，连对手的影子都没看到，光是从你那里分享到一点记忆，一些超脱我认知的宇宙真相，我差点就莫名其妙地挂掉，就像是我原本的命运，是会被那群唯物主义外星人干掉一样。” 说到这里，嘴里满是巧克力颜色的法师还叹了口气，像是十分感慨，这是又回忆起以前和德国Nazi的术士冲锋队交手时的意气风发了。 以前那些一手mp40冲锋枪，一手攥着闪电束或者大火球，身边还跟着魔兽或者亡灵生物的变态疯子们，确实不好对付，但至少人家还是有实体的血肉生物，是切切实实能看到，能杀掉的，这才叫对手嘛。 哪像现在，单方面被碾压了。 “原来你是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啊？嗨，我当什么大事呢。” 苏明大概明白了，人嘛，就算是梦到自己死掉，醒来之后都会难受一会，就更别说是看到自己会死的‘故事设定’了，看来摩纳克是带入那个故事太深，所以差点真的死掉： “别担心，老伙计，不说唯物帝国那些外星异形都已经死翘翘了，就算他们哪天诈尸回来，还真把你杀了，我也有办法把你复活，这都是小事而已。” 一边说着话，苏明一边勾着摩纳克的脖子，另一只手还在法师那瘦弱的胸口拍了几巴掌，啪啪直响，这就是所谓的拍胸脯保证。 一旁的富兰克林也跟着点头，男孩没有说话，但他赞同叔叔的说法，因为这种事情他也能做到，不就是复活一个人吗？旺达也能做到啊。 “咳咳！” 被拍胸脯的摩纳克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感动是确实有些的，毕竟丧钟也算是救了他； 但他不是卡玛泰姬那种正规教育体系下培养出来的法师，常规施法者也没有那种胸口碎大石的体魄，丧钟虽然动作很轻，他也被拍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剩咳嗽了。 好半天，他才从丧钟强而有力的臂膀中挣脱出来，勉强说出话来： “别拍我胸口啊，你当是打鼓呢啊？你还敲出世界杯主题曲是吧？你什么时候和星爵一样喜欢音乐了啊？！” 一开口说话时，那是有点勉强，但吐槽的力量上来以后，他的语速是越发加快，呼吸也仿佛变得顺畅不少。 咦？怎么身上突然来劲了，果然又是丧钟分散注意力的那套手法嘛？ 魔法王子好像悟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来帮自己平复情绪的？ “我一直都是音乐爱好者，只不过更喜欢听敌人惨叫而已，呵呵。” 看到达成了目标，苏明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抱起一旁沙发上放着的小猫，同时也没有忘了让绞杀把《起源法典》拿上： “那么也言归正传，起源的疑问基本上解开了，我们接下来就等着看，起源法庭和起源判官会不会上头，从DC体系里追杀过来，如果有的话，我会通知你们，小富，还有旺达，你们准备好随时战斗。” 对，就是那本从记录者手里抢来的书，现在也知道它的名字了。 有些书和故事一样，原本是没有名字的，是人类赋予了它们名字。而这样的书和故事，其实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正常情况下无人记录罢了. 别说日记，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希望他们能来。”小富抬手一摸，眼睛上架着的小目镜就碎成了一片发光的粒子：“我正好想要几个试验品，验证一些新的想法。” “我随时都可以。”旺达也抬起头来，认真地接受了任务，毕竟是混沌魔法的使用者，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人留在这里就好。 “行，那我带着猫咪先去办点事，主要是安抚一下我DC宇宙的那些朋友们。”丧钟收起书本，又低头吸了一口猫，看向魔法王子：“老伙计你想去哪？我先送你。” “我？先回40K地球的伦敦吧，我去找至圣所的梅林大师聊聊。”摩纳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的发际线上升似乎又加剧了不少。 “那走着。”苏明模仿着灭霸那样搓了个响指，两人一猫顿时消失在原地。 第5471章 快乐对射 先把小胡子法师丢到伦敦至圣所门口，苏明又让一直在线的副官把自己传送去地球0，就是之前和绿箭说好的，去星城找他。 这座城市在大环境的变动下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还是老样子，美国仅次于哥谭的黑暗之地。 当然，它这个第二名距离第一名的差距其实非常大。 如果是拿黑暗和疯狂来打分的话，哥谭能得一百分，星城最多也就是个十分，第三名在苏明看来应该是钢骨的老家底特律，那里的人都穷疯了，最近几年什么坏事都做，大概能得个六分？ 不过底特律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了，那里的街道很多都荒废了，晚上出门都很难看到活人，哪有星城好玩？ 这里最显眼的地方，就是城市中央那巨大的五角星形状的公园，这是星城的地标建筑，十分具有环保意义。 以前那里是星城的老城中村贫民窟来着，很多穷人在那里当钉子户，政府根本没办法把那些穷人弄走。 穷疯了就会想要捞偏门，他们就到处闹事，恶棍们也是犯了事往城中村里一躲，连绿箭都找不到人。 因为犯罪猖獗的缘故，走私毒品和人口贩卖这样的生意都需要掩护，所以那片城中村地下有着非常复杂的地道网，能够和美墨边境那边的一比。 最后解决这个问题的人还是黑箭，他其实也深爱着星城，所以搞了颗巨型炸弹，安放在了位于城中村地下的地震带上。 然后他一边和绿箭对打，一边把那片区域上的所有建筑和人全都炸上了天，甚至连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在那里的星城前任市长都炸死了。 一颗炸弹炸死了八十万人，在星城中央留下了一处3500英亩的星星状天坑，可谓是实用性和艺术感都做到了极致，从超级恶棍的角度来说，这一票他能吹一辈子。 后来奥利弗打败了黑箭，把后者送去监狱里关，又出钱在天坑上方修建了公园，它差不多是七个纽约中央公园的大小，在外太空向地球看，都能看到这个绿色的五角星。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奎恩工业不如韦恩集团有钱了，因为绿箭他的钱造世界奇观去了啊。 反正得益于黑箭的作为，把星城最底层的渣滓们都炸死了个七八成，因此这里近些年的治安环境大大改善，也因为大面积绿地的存在，空气质量也好多了。 城市中有没有巨型花园，区别是挺大的，森林被称为大自然的肺，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总之星城的恶棍们和哥谭的恶棍们也因此产生了很大的区别，在这边活跃的坏蛋们往往都是高学历高收入的人才，毕竟那些穷得叮当响的，全都死光了么。 也因此，在星城这边当恶棍的人，往往都不怎么淳朴，他们有着更加深层的复杂动机，像是‘杀人为了好玩’，‘想要看蝙蝠侠笑’，‘想要看警察们倒霉’这样的简单理由，基本上不会出现在星城。 这里的恶棍们做事喜欢周密计划，布局一些长远的东西，甚至从表面上看还有可能像是好事的那种，可谓是心机深沉。 当然，这些都是绿箭自己的事情，其他人也管不着。 根据正义联盟的相互约定，别人是不会来插手星城的，鉴于以前绿箭和黑金丝雀是两口子，女方的地盘亚特兰大，也被视作是奥利弗的地盘。 不过绿箭很喜欢巴里和哈尔，这两个兄弟要是偶尔过来打点小坏蛋，他也不介意就是了。 苏明抵达的时候，地球0的星城正好是晚上，他刚在天台上落脚，就看到不远处黑箭正在和绿箭对射。 “上一次看到弓箭手对射，那还是在上一次啊。”他摸着怀里的猫咪，在皎洁的月光下这么感慨地说着，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你呢？咪咪，你上一次看到人们射箭是什么时候？” 听着丧钟的废话文学，猫咪翻了个白眼，不过嘴巴勾起的弧度说明它也觉得这很好笑。 “大概是前年的奥运会喵，猫也是会看电视的。” 别的不说，这两人在两栋楼的天台上也不知道射个什么劲，中间还隔着几十米宽的街道呢，两人分别拿楼顶的通风管当做掩体，这金属的方型管子根本射不穿吧？ 这种时候为什么不用火箭筒呢？真是猫脑子想不通的问题啊。 按理来说，绿箭的眼神那么好，脑子也好，他用枪应该更强的，偏偏要用弓箭，就为了致敬罗宾汉？ “他和黑箭可以说是经常射着玩。”苏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这场体育比赛：“要不了多久就会散了，各回各家睡觉。” 弓箭手就是这样的，就算奥利弗背了两个箭筒，里面装满了40支箭，可他间隔五六秒射一支出去，黑箭的情况也差不多，他们还能对射多久？ 简单的数学问题，箭这种东西奥利弗又不能凭空变出来。 这要是换成枪械的话，身上背上几百发子弹还能行动，要是带几百支箭，怕不是连腰都弯不下去。 不过这一幕倒是给苏明提供了灵感，他知道自己该给绿箭什么好处，然后让他能去到处显摆，弄得人人都知道了. 就苏明和猫咪说话的功夫，两人的箭矢就都射完了，他们站在各自的天台上，朝着对方深深地凝视了一眼，接着分别扭头走人，这代表着今天的比赛又结束了。 明天或者后天，还是这个时间，还是这个地点，两人继续来射着玩。 这不光是箭术的比拼，也是意志力和持久力的比拼，谁要是不来，谁就是孙子 倒是黑箭走之前还远远地朝丧钟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苏明也笑着对人家摆摆手，让老人家早点回家休息。 “嗨，斯莱德，你来了。”奥利弗背好自己的反曲弓，活动着胳膊走了过来，他的袖子上今天被黑箭开了个洞，说明他心里有事没发挥好：“让你见笑了，我和黑箭的关系很难解释，你” “理解，完全理解，至少你和黑箭的关系，要比蝙蝠侠和小丑的关系健康多了。”苏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从天台的管道上站起身来，和奥利弗拥抱一下：“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天，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第5472章 地下基地 奥利弗的奎恩工业，主营的项目是重型机械和运输物流，下属的还有些其他的公司，负责一些房地产啊，金融投资方面的东西。 手里掌握的科技不算先进，更像是个劳动力密集型的企业，没有韦恩集团或者莱克斯集团那样领导科技革命的实力，但钱也不少赚就是了。 只不过奥利弗本人不能算是合格的老板，大多数时间不去公司不说，偶尔做几个决定也都是错的，不是被人骗钱，就是被人背叛。 也算是没办法的事，奥利弗的‘起源’人设就是苦大仇深，各种憋屈的，不爽的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哪怕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这从逻辑上本该是可以避免的。 可能，他这就是被安排了吧？ 但没关系，奥利弗虽然说是没有什么钱了，但百亿美元家产还是有的，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他只是资产之中不动产的比例太大，手头上的现金流不如蝙蝠侠而已。 话说，也不知道蝙蝠侠的钱从猫女那里拿回来没有？苏明后来都没有关注他家这鸡毛蒜皮的事了。 “去我的绿箭洞怎么样？” 下了楼之后，奥利弗来到大厦旁的小巷里，跨上了一辆绿色的摩托车，还伸手拍拍后座，大概是让丧钟坐上去。 这其实是个玩笑，绿箭的秘密基地，就叫‘基地’，根本没有XX洞这种称呼，这是他在拿蝙蝠侠开涮呢。 “地方没有问题，但交通工具有。”苏明翻了个白眼，指指对方那小摩托：“你该不会想要我们两个男人坐一辆车，然后在路上飞驰时，我从身后抱着你的腰吧？” 这样的情况有过吗？真的有过，前世的时候苏明在漫画里经常会看到，军火库和绿箭共乘一辆摩托，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躲避子弹或者炮火的场面。 要说是真挚的兄弟情也没错，就是画面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是怪怪的，而且刚才说什么绿箭洞的话，这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苏明也受到了韦德的影响，老容易往歪处想？ “呃，原本我还觉得队友之间这么做没什么，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变得黑暗了啊。” 绿箭顿了一下，他无语地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在车身上按了几个按钮，随后车子自己跑掉了，这是激活了自动返回程序： “行吧，那还是用伱的传送吧，你知道那地方在哪。” 这就对了嘛，说到底还是空间传送最是干净利落，效率高还不会产生误会，现在虽然还是在等待有没有哪家敌人冒头出来，不怎么赶时间了，但对雇佣兵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啊。 蓝光一闪，两人一猫就瞬间抵达绿箭的秘密基地，说白了就是他的别墅地下室，位于靠近星城中央公园大概一公里外的一座小山丘上。 这里的风景其实挺好的，空气也新鲜，就是地下室连个窗户都没有，夜景是欣赏不到了。 今天基地里面没有人，司机侠和费莉希蒂等人都不在，黑金丝雀也不见人影，不知道是不是正义化身开完会，那些人就顺道出去聚餐了。 要说团队气氛的话，绿箭家族和闪电家族都挺好的，他们没事的时候也经常聚餐或者一起出去郊游，至少比蝙蝠家族要强得多吧？ 其实海王也有个家族来着，只不过在海风暴加斯离开他单干之后，那所谓的海王家族里面就剩下几个美女了，媚拉可见不得亚瑟和那些年轻姑娘一起玩 尤其是‘海豚女’，那女孩长得漂亮还是个天然呆，给人一种非常容易就能得手的感觉。 “还挺干净的，你请了保洁？” 苏明伸手摸了一下一旁的工作台，奥利弗不知道是不是从前苏联进的货，他这里的控制台都是那种十几米长的不锈钢设备，上面全是各色的按键，搞得像是冷战时期的风格。 “哈哈，不错的笑话，斯莱德。”绿箭去冰箱里找酒去了，他扭头露出个笑脸，因为秘密基地怎么可能请保洁来啊：“都是费莉希蒂打扫的，她特别勤快。” “谢谢。”苏明接住人家丢过来的啤酒，拧掉盖子后放在猫咪鼻子下面，见到千猫之梦不喜欢之后，他只能自己喝：“你让副官给我传话，说有事要问我，现在问吧，毕竟已经是深夜了。” 两人碰了一下酒瓶，又都喝了一轮，奥利弗这才开了口：“我就是想问问，在失去了原本所有的附属维度之后，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吗？” 说话间，他的目光也变得认真起来了，就是山羊胡看起来有点搞笑。 “对于人类整体来说，这肯定是个好事，但对于个别人来说，和天塌了都差不多。” 掏出烟盒来，丢给奥利弗一支，苏明自己点上一支的同时微笑着回答了他，看着戴绿帽子的奥利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补充道： “我说的个别人，基本上都是巫士，普通人根本不受影响，甚至可能过得更好。” “所以黑暗正联也受到影响了么？”绿箭问起了关于正联共同体的事情，黑暗正联也算是正联成员嘛？勉强算吧，尽管大家的总部都不在一起，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 “扎坦娜不受任何影响，毕竟颠倒人现在我拿着呢；埃崔根也没有影响，因为恶魔在他体内；波波和人蝠更无所谓，他们就不是施法者。” 听到这个问题，丧钟就伸出手来，给绿箭掰指头挨个数了起来： “上都夫人和她的姐妹们一样，使用的是血脉带来的妖精魔法；堕落女巫是走巫毒系路线的，只要地球上还有蝙蝠在拉屎能做施法材料，她也不受影响；经常不见人影的变幻人，他能力来自于他的神器马甲，所以也没事” 他说一个人就弯去一根指头，尽管不是黑暗正联成员，但苏明表现得像是和那些人朝夕相处一样。 熟悉，简直不要太熟悉了，这让奥利弗听了都觉得有理有据，十分佩服。 “所以，受影响的就是康斯坦丁和死人。”见到绿箭已经听入神了，苏明干脆也不兜圈子直接给出结论：“至于像是梦魇护士啊，迷雾大师啊，精神曲体啊，这些编外成员就不提了，爱咋样咋样吧。” 听完这些，绿箭连连点头，他又喝了一口啤酒： “就他俩的话，那就没事了。” (本章完) 第5473章 难以出口 “说不定康斯坦丁找路西法卖一下屁股，他还会比以前更强。”苏明也喝了一口酒，背后说起了渣康的坏话，反正那个贱人也不在乎这一点。 死人倒是有点生命危险，他是女神拉玛库什娜的代言人，这位女神俗称‘印度死神’，可以说是跟着‘死亡’混的小妹。 而现在地球0一动，就相当于他和自己女神的联系被切断了。 要知道他本来是已经死了的，女神复活了他，现在嘛，他失去了那份力量，也许已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死掉了呢。 “呵呵，康斯坦丁啊，那家伙不是个好人，但却是个好手。”绿箭坐到了丧钟身边，靠在椅背上，拿着酒瓶的手自然地落在膝盖上：“不过我还是不希望见到他，尤其是在我的星城里。” 奥利弗脑子很清楚，康斯坦丁就是长了两条腿的麻烦本身，仇人太多了，他走到哪，敌人就追到哪。 天堂和地狱的千年血战可不能在星城开打。 “不会，星城又不闹鬼，也没有恶魔和天使来串门，这里没有他的客户。”苏明抽着烟，缓缓吐出烟雾，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地下室的空间很大，就算是摆放了很多的仪器设备，还停了几辆汽车和摩托，也一点不显得拥挤。 这里有着能够供绿箭家族所有人居住的临时宿舍，有训练室和医务室，还有存放武器装备的军火库以及存放食物和水的仓库。 按照三防工事打造的地方，除了照明有点差之外，也没有其他特别明显的缺点。 机器设备还在默默地运转着，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偶尔还会有哪台机器发出短促的警报，这大概是城中又有哪个地方枪响了。 枪声报警器这种东西其实挺有用的，但放在哥谭或者星城就有点吵了，因为枪响得太频繁。 苏明揉了揉怀里的猫咪，小猫也一副舒服的模样，还闭上眼睛像是要睡觉了。在见到绿箭之后，千猫之梦一直都没有说话，它似乎是打算伪装成一只普通小猫。 沉默持续了很久，还是丧钟先开口了： “行了，奥利弗我的朋友，我知道，你找我肯定不是为了黑暗正联的事情，巫士们和你根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就好。” 是的，前面的问题只是开胃菜，就像是英国人聊天总要先谈天气一样，蝙蝠侠和绿箭在谈话的时候，都喜欢先扯点没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测试可信度。 这是很常见的操作，多见于警方审讯之中，警察抓了人，放在后悔椅上，为什么要问姓名和性别？ 他们抓的人，他们自己还能不知道？ 这些明知故问的问题啊，就是一种测试，验证被提问者的配合程度，都是心理学上的脏玩意。 “呼，果然还是被伱看出来了，呵呵。”奥利弗把喝完的酒瓶丢在一旁，他似乎根本没有收拾卫生的概念：“我想要问的事有点难以开口，其实” 他似乎真的很难开口，按理来说他可是心智非常强的人，现在都结结巴巴的。 于是苏明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一副自己完全明白的表情： “我懂了，你不用说了，你是知道巴里娶了四个老婆，所以也眼红了对吧？你想要在黑金丝雀不反对的情况下，顺利娶到费莉希蒂对不对？” 奥利弗的女秘书，说起来还挺不错的。 “不不不！我不是”绿箭仿佛被人戳破心事一样，他摇头的幅度都显得非常夸张，还心虚地往大门方向看了一眼。 “嘶，你这个反应，难道？” 此时苏明和他怀里的猫仿佛不约而同一般，两者的眼神都变得犀利了： “难道你其实想娶的是惠美子？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啊，你个禽兽，虽然近亲结婚可能导致的基因问题可以用科技来解决，但伦理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好说啊.” “我只是想问问你关于起源的事情。”奥利弗露出了死鱼眼，他已经无语了，对于丧钟猜测的那些事情，在他看来都有些黑暗，反倒是自己原本想问的事情，现在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出口了。 起源的存在是真正的秘密，奥利弗之所以前面提到黑暗正联和巫士们的事情，就是为了铺垫一下，毕竟他知道巫士们都喜欢追寻起源。 也正是如此，他以为起源的秘密是十分有价值的，这样空口白牙地问丧钟这种级别的机密，他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人家是个雇佣兵啊。 不过他确实是多想了，起源的秘密确实有价值，但对普通人意义不大。 就像韦德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星爵脑子里的动感歌曲，海王脑子里的海水，这些东西也只对他们自己有用，别人看到了还会犯恶心呢。 “嗨，你就想知道这个啊？”抽了一口烟，苏明笑着拍拍绿箭的后背，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之前的表演果然让绿箭变得痛快多了，拿他身边的女人来说事儿总是顶用的：“我还以为你要抢我的土鸡蛋呢。” “土鸡蛋是什么意思？”奥利弗都跟不上丧钟的脑回路，他感觉话题过于跳脱，而且斯莱德好像是受到了哈莉的不少影响。 简单来说就是发疯。 “没什么，你不是想知道起源的事情吗？我给你分享一点我的记忆好了。”苏明的肩头说话间就长出了触手，向着绿箭扎了过去：“不过还得多删减一些东西，免得你承受不住。” 绿箭的意志力非常强大，他甚至都没有痴呆多久就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在看到起源的真实面目后，难免还是有点唏嘘。 “所以那就是起源，我的起源？我只是某些高层存在手里故事角色一样的东西？” “大概是，但每个人看向起源时，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尽管你只是隔着我的记忆看了一眼，但那也是真货。”苏明掐了手里的烟头收好，站起身来在地下室里来回走动：“你知道的已经比正联其他人都多了，现在有什么想法？” “说实话，我不服气，我想和所谓的‘起源’较量一下，看它凭什么能决定人们的起点.但那远远超出我能对付的层级了，就像是我没办法杀死自己脑子里的一个念头一样。” 奥利弗十分坦然，他不会避讳自己的缺点，只不过说话时难免还有点无力。 “起源不是你的念头，而是别人灌输给你的设定，这比念头可要难对付多了。” 苏明笑着走来走去，还让怀里的猫咪伸出爪子去摸一些不知道什么作用的按钮： “不过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只需要准备对付起源法庭而已，至于起源嘛，回头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掌握在我们手里.” “唔，不知道蝙蝠侠准备了什么样的计划，我现在有点缺少头绪。”奥利弗不知道丧钟如何得出的结论，但他愿意相信：“不过听起来，压力确实小多了，现在我们处于你的地盘上，你应该会罩着我们的吧？” “那是当然，区区起源法庭，比起我过去面对的一些敌人来说，也就那样而已，而且我现在入手了《起源法典》，事情已经好办多了，我现在就可以是‘起源律师’了，我要给多元1做无罪辩护。” (本章完) 第5474章 意外发现 “这听起来不像是你的风格。”绿箭歪歪脑袋，他下巴上的山羊胡也被抓在手里捋着：“我实在想象不出你站在法庭上和人打官司的模样，抱歉啊，倒是只会想到你把法官和陪审团全用火焰喷射器烧死的场面。” 根据过去的经验来看，丧钟确实喜欢和人谈条件，但前提是对方不是敌人。 现在大家的立场，和起源法庭以及判官们的立场，似乎是完全对立的，也不存在妥协的余地。 人家就觉得伱多元1有毒，必须除掉，这该怎么谈？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向来是以理服人的。”苏明举起自己的拳头，绞杀还在手背的装甲上搞了个‘理’的艺术字出来：“现在我巴不得起源判官早点过来，我好好招待一下它们，让它们知道人类的厉害。” “你有计划就好。”奥利弗已经没有什么问题想问了，其他的事情他都有答案：“需要我帮忙的话，通知我一下就好，这段时间我不会出去旅游了。” “嗯，我明白，至于今天给你说的事情，还有你自己从我记忆里看到的东西，你可以和正义联盟的其他人说说，毕竟蝙蝠侠应该也有情报的需求。” 丧钟见到他似乎没有啥事了，就准备给绿箭一点好处，执行前面的计划。 不过事情总是不会按照计划中那样顺利，就在苏明准备叫绿箭到地下室外面，方便送他礼物的时候，副官的头像又弹出来了，她一脸正色地汇报说： “警长，侦测到外来的入侵者，40K超大宇宙的边界被突破了。” “呵呵，来了吗？那正好啊。”苏明拿起了怀里的两只猫爪子，帮千猫之梦搓手手：“来的是鹰还是狮子？或者是秃鹫和狼？” 之前也说过，起源判官们是能量构筑的一个个意识体，它们往往以地球动物的形象而出现，除了大家都知道的那只鹰之外，还有别的形象。 这种感觉就像是苏明前世小时候吃过的那种动物饼干，一个铁罐子里什么样的动物都有，但你在看到之前，不会知道自己下一个抓到的会是什么形状的。 “都不是，警长，恐怕你得亲自看一看。”副官没有玩笑的意思，她放出了另一个投影，展现出入侵者的面目。 重新把猫抱稳，苏明瞄了一眼投影屏幕，他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玩意？” “看起来像是一团宇宙中的暗区，只不过它长了八对蜘蛛一样的，散发着红光的复眼。” 副官没有回答，倒是一旁抱着胳膊的绿箭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怎么说呢，从直觉上来讲，他感觉这东西来者不善。 “它的体型能测算吗？”苏明把猫像是围脖一样搭在脖子上，凑近了投影屏幕：“我的黑暗概念感知不到它的轮廓，这很少见，可能这也是一个‘黑暗概念’的持有者？” 有趣的是，过去经常遇到的，都是肉眼看不见，却能被感知的东西，今天刚好反过来了。 “暂时无法测算，警长，我们测量的手段非常依赖于光的利用，但这个东西.它在吸收光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而且不单纯是光被吸走了，还有其他的。” “其他的？”绿箭好奇，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帮不上忙了，但打听一下又没什么。 “比如时间，比如物质，比如能量。”副官抬手就是一大堆的电子表格丢了出来，就像是把这个地下室突然变成了证券交易所，而且所有的指数图都是扭头朝下走的箭头。 “有简单的概括性说法嘛？”苏明准备动身，去更高的层面上会会这个入侵者，要是能先推测一下对方的能力就再好不过了：“抱歉奥利弗，原本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但只有等回来后才能给你了。” “有的，警长，不管我们现在看的是什么，它都正在‘吃’我们所处的超大宇宙，就像是在吃蛋糕一样。” 银发少女果然给出了一个黑暗的比喻，十分贴切，就是不太吉利，毕竟没有人想当蛋糕啊。 “我抵达的位置应该没错吧？”苏明站在一片虚空之中，转动着脑袋四处打量着：“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同样也没有感知到什么，黑暗和量子的触觉和感知中都没有。” “我也没看到东西喵。”猫咪说话了，反正它也就是出来逛街，顺便给丧钟帮点忙。 现在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原本大家在等的是起源法庭和起源判官，丧钟似乎还做了对付一些其他敌人的准备，但突然冒出来的入侵者，却是谁都不认识的新面孔，这下确实有点麻爪。 “位置没有错，警长，它刚刚还在那里的。”副官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即便看不到画面，也能听出她打包票的坚决：“我通过TVA总部，赛普尔克，还有40K地球进行了三角定位测算，这不可能有错。” “啊，那这就有些麻烦了，很可能是我们如今的科技手段依旧无法理解那玩意的存在形式。”不死心的苏明又在周围飞了一圈，同样没有任何发现：“这东西有可能是某个新体系中的‘黑暗’持有者，闻着味道找我来了。” “可它没有对你出手，警长，即便是试探性的攻击都没有。”副官不太赞同后面的这个猜测，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入侵者的踪影。 对方只是在突入超大宇宙范围内的时候，短暂地显形了一下，也许是发现这里不好惹，扭头又离开了呢？ “啧，最讨厌这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东西，一点情报都没有。”丧钟也说不好那究竟是什么，但这个时间点冒出来一个外来者，实在是太敏感了。 他可不想自己正和起源法庭扳手腕的时候，背后突然跳出来个黑影子，给自己来个背刺，那就太冤了。 “别急，丧钟，我们至少还可以猜测喵。”猫咪用脑袋蹭蹭丧钟的脸，十分体贴地鼓励他：“之前虽然只看到了一眼，但我可以感觉到，它没有梦，所以大概率不是血肉生物，或者说它没有灵魂。” “那么就是概念具现体的可能性很大了。”苏明也摸摸猫咪，还拿出一个鱼罐头来给它吃：“但这可不算什么好消息，你知道的，一般的概念实体，可不能跑到别的世界体系里去啊.” “啊，这倒是。” 猫咪笑了，伸出舌头来舔了舔罐头里的鱼汤，猫爪子拨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但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个概念既然能进来，就必然会是你的40K宇宙原本就具有，但却没有壮大形成具现体的一种概念，这是不是就缩小了嫌疑范围？” (本章完) 第5475章 战略调整 茫茫虚空，漆黑一片，寒意彻骨。 眼前什么都没有，却仿佛存在一双冰冷的双手，紧紧抓住每一个看向这处空洞的生命。 稀薄的粉末在黑暗中蜿蜒流动，漂浮间传来簌簌的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就仿佛听到了一声声惨叫在空旷的太空中回荡。 无形的暗流涌动，曾经这里有过一张贪婪的大口，吞噬掉了一切。 这漆黑的空间没有光了，它们消失了，可同时消失的还有原本位于此处的黑暗，这让人感到费解。 漂浮在这处‘空缺’前的丧钟偏着脑袋，在猫咪的头上用力吸了一口，没有直接回答它。 它之前的推测帮男人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吗？答案是‘如缩’。 丧钟自己也知道，在两个不同的宇宙环境中，有某个概念互通的情况下，这些概念实体串门才会比较容易，至少是不用付出太多代价。 那么漫威全能宇宙之中有多少个概念？在超大宇宙中有多少概念是和外界互通的？这些全都是未知数。 千猫之梦说的没错，对方大概率是个概念实体，而它代表的概念也在这个宇宙中有所体现，但没有实体的概念太多了，这个嫌疑人范围依旧大得可怕。 即便是对于40K体系有着强大掌控力的丧钟自己，也不敢说百分百地完全了解它，就更别说看不见摸不着的宇宙概念了。 就像是人会做梦，才会意识到有梦这个概念的存在，可有些事是在人类生活和认知范围之外的呢？ “怎么了喵？我帮你分析得不对吗？”猫咪用两只小爪子揉自己的脑门，因为它的脑袋又被吸成锥形的卡通形状了。 “你分析得很好，下次别分析了。”苏明伸手帮它揉揉头，恢复猫咪本来该有的模样：“只能说是有点用，但不多，你真的不适合破案或者搞调查，还是当个无忧无虑的打手吧。” “我可是睡魔，丧钟，你居然把我当做打手？气死我了，我” 猫咪开始挥舞自己的猫猫拳，抗议丧钟对自己的定位，因为打手往往都是没脑子的啊。不过当一个小盒子被递到它面前的时候，它的语气顿时就软了，伸出双爪抱住那个盒子，埋头探了进去： “喵，居然是猫薄荷，这么多？呼噜噜噜” 是的，即便是一千只流浪猫的梦，它也依旧是猫，猫的习性和本能，还有潜意识中的一切，都注定了它很难抵抗猫薄荷的诱惑。 它埋头去吸那些绿色的植物，还发出可爱的呼噜声，丧钟则在吸着虚空中的味道。 虚空中本该没有味道的，因为这是概念上才存在的层面。但现在有了，那个神秘的黑影曾经出现在这里之后，它留下一种绝望的气息。 其实那更类似于是一种残留的感觉，可能是来自第六感，并不是嗅觉中存在的东西。 “不明来意的入侵者，先当敌人看待吧。”至尊法师摸摸自己的猫咪围脖，发动传送离开：“副官，调整一下世界的位置分布，把40K地球和地球0往中心位置放放，像是40K-1那些附属宇宙，都留在外围当卫星。” 那些宇宙的存在，本来就是用来保护主宇宙的，就像是多元融汇时期，40K-6就被用来撞击了某个平行世界，替40K地球挂掉了。 现在嘛，也是其他平行宇宙该起到作用的时候了。 还剩下数字从1到5的这些宇宙之中，40K-1是用来做生化实验的，40K-2是用来进行灵异实验的。 其他的地球则是暂时没有什么正经用途，在多元融汇的事件之后，它们倒是用来收纳了一些幸存者，就是那些老家世界被毁，在末日中被救出来的超级英雄和他们的家人们。 说起来当时苏明是想要做好事的，但今天遇到一个陌生的怪物，那个怪物还像是赛特加强版一样乱吃东西，必要的时候，至尊法师只能把那些宇宙塞进对方嘴里，起到拖延作用了。 反正那些宇宙中的人在获救后也多活了这么些年了，这都是白捡的，如果现在需要他们为宇宙牺牲，那些人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当然，这说的是最糟糕的情况，苏明当然希望能够在陌生入侵者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害之前，就把它弄死，那样一来谁都不用牺牲了。 “好的，警长，正在调整位置。”副官开始忙活起来，她说话的语速也加快了一点点，同时还提出了另一个建议：“需要我把更多的世界拖进我们的多元体系吗？垫背的世界总是不嫌多的。” “暂且不要这么做，弄来一大堆宇宙固然容易，但我们现在的碗没有那么大。”苏明在光芒中走出，来到了赛普尔克的主控制室里，红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染上了一层血色：“要是一个玩不好，再来一次多元融汇就麻烦了，这个时间点不太好。” 超大宇宙也好，多元宇宙也罢，本质上都是一个盒子或者套娃，它内部的容积是有限的。 而一个个单体宇宙就像是肥皂泡，漂浮在这个盒子里，要是数量一多，它们难免发生碰撞，并且引发连锁反应。 现在正是外敌入侵的时间点，内部也依旧有问题存在，事情已经够多了，再搞出多元融汇来说就是没事找事。 “明白了，警长，那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副官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她的位置更像是个插满了导线的牙医台，但就是这个玩意把她的指令发送到了丧钟势力范围内的每个角落。 “先通知死侍，让他加快速度，我必须立刻看到创造之手和虚空之手打起来。”苏明想都没有想，就还是选择了要处理那些熟人的事情。 创造之手勉强算是熟人吧，至少自己对他们的能力还算有点了解，如今也是他们看起来最好解决。 “执行中，信息发送完毕，韦德已经看到了短信。”副官点点头，她银色的头发像是瀑布一样从肩头滑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能帮我们争取到一些时间，起源判官也有可能被拖住，那么我们这边需要做什么？” “先等等，那个巨大的黑影肯定没有离开，它想要做什么，稍等一下应该就能看到，加大我们监测所有宇宙的力度，让小富从超越领域的层面盯好我们的超大宇宙，在如今40K多元之外，总会有其他多元宇宙充当倒霉蛋的。” 丧钟的主意就是观察，感受，思考，现在就等一个愿意牺牲自己的好心人了。 第5476章 倒霉蛋宇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苏明坐在黄金王座上默默等待着，黑暗笼罩了他的身影，他戒备着整个世界。 人的感知系统很容易被影响，在失去视觉的时候，人们往往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因为在心中读秒可是雇佣兵的基本技能之一。 “警长，小富那边传来消息，他有发现了。”副官的声音突然从广播系统中响起，而这声音不光唤醒了沉默中的至尊法师，也唤醒了大礼堂中的伺服颅骨和小天使们。 辉煌壮丽的管风琴音乐又一次响起，赞美帝皇的颂词钻进了猫咪的耳朵，这些都让它觉得自己可能是误入了什么邪教。 它的眼神变得玩味了，以前它都不知道丧钟还有这种爱好？飞行的骷髅头骨？真独特。 这个地方是赛普尔克里最方便独处的地方，因为王座这个灵能网络节点存在的缘故，自己的思绪似乎也转得更快，就是每次一出声音，那些设备就会自动唤醒，然后走这个流程。 苏明不太喜欢别人对自己歌功颂德，也许是因为他做的事其实都是为了给自己捞好处，所以有点心虚？ “他发现什么了？” 一边这么询问副官，丧钟一边快步离开王座间，红色的花瓣从高空中落在他的肩头，却被绞杀一口一片吃掉，就像是吃鲜花饼一样。 “在另一个多元宇宙体系之中，有一个单体宇宙发生了剧烈变化。”副官当然是会办事的，她没有过多地介绍，而是接通了小富那边的画面，让警长能够直接看到男孩正在看的东西。 “这是.” 怎么说呢，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小富此时正在超越维度的一座房子里，看着一个扁扁的平面，就像是在看一个被卡车轮胎压过的三明治。 大多数的单体世界都是呈现圆球形状的，根据属性不同，会带有不同的颜色，不过基本上看起来都像是肥皂泡或者玻璃珠。 可今天丧钟都算是开了眼了，因为发生事故的地方，正好是一个扁平的单体世界，这十分新奇。 “这是个二维人生活的世界？”苏明说完前面脱口一半的话，看着投影中的富兰克林，顺便把身后王座间的大门关上了，把那音乐声隔绝在身后。 “一个新奇的观察对象，很遗憾，叔叔，我以前没有注意过这里，但目前看来，这里面生活着和我们一样的人类，他们也是三维生物。” 小富摇摇头，他显得有些抱歉，但还是说了一些辩解的话： “超越领域所在的层级很高，每一个多元宇宙在这里看起来都是一栋房子，而每个房子里有着无数的摆件，代表着一个个单体世界，就算是我想要一一辨识它们，也需要极多的时间和精力。” 这是一个二维的世界，里面的生物却全是三维的，这简直说不通，但正因为如此，才有意思。 小富是个科学家，他就喜欢观察这些稀奇古怪的现象，只是现在可能已经有点晚了，因为入侵者已经向这个可怜的世界伸手了。 “我理解，孩子。”苏明笑了一声，他走在王座间重返指挥室的路上，顺手点了一根烟，又摸摸脖子上缠绕的猫咪：“说说你知道的吧，不要紧，情报本就是一点点积累的。” 面对完全未知的敌人，肯定不可能看一眼就知道对方的根底，现在的情况反而是丧钟喜欢见到的。 由此行为可以分析得知，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它下手的时候没有躲藏也没有避讳，正好被藏在黑暗中的某人看了个正着。 如今敌明我暗，这是大优势啊，需要保持住。 “这样吧，我调整一下观察设备，叔叔你自己看，应该会比我看到更多的东西。” 小富抬手开始创造一些新的仪器出来，他弄的设备在苏明看起来有点像是CT机，但肯定不是，因为他把这仪器放到了扁平的小薄片上方，还搞出了非常绚丽的光影效果。 随后，副官这边投影出来的画面也产生了变化，犹如显微镜一样，显示出了此时那个扁平宇宙里发生的事情，具体来说，是在那里的那个地球上发生的事。 “行，别的地方先不看，直接看美国纽约，这里可是漫威的超大宇宙内部，每次出事的总是纽约。” 丧钟给出了自己的经验之谈。 “观众朋友们，中午好，大家肯定还记得去年流行过的一次网络病毒袭击事件。” 视角很快移动到了一个人们异常聚集的地方，那是纽约州高等法院的门前，镜头缓缓落下，让丧钟能够看到和听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之前的话语就是从一个拿着麦克风的女主播嘴里说出来的： “一个视频电子病毒在网络上蔓延，居然引发了那般严重的后果，这也是第一次出现电脑病毒感染人类的先例。” 她穿着粉红色的衣服，头上顶着两个包子一样的发髻，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严肃，正对着摄影机说话呢。 在她周围的街道上，则是站满了围观的群众，这些人手里举着抗议的标语，这是经典的示威活动。 听到这里，小富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他摸摸自己的瓜盖头，对丧钟说话的声音就像是此时的画外音： “叔叔，人类的电脑病毒本质上来说都是二进制的，也就是0和1的排列组合构成，如果说某种电脑病毒能够感染人类，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中的人类的身体构造类似于天神组，这病毒感染了他们的思维。” 小富手里也没有完整的天神组样本，不过关于它们的各种情报，还是由副官转交给了他一大部分。 从那些情报中可以知道，天神组们的思维方式酷似电脑编程的二进制方式，反倒是天神异种似乎更加先进一些。 “所以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搞到这种病毒，就可以拿来试着对付天神组？”苏明立刻联想到了这个，因此对这所谓的视频病毒来了兴趣。 “也许可以，但我们首先还是要确定这种病毒，不会对40K宇宙的人类产生相同危害，要不然的话.反正我是不想和一群机器人同归于尽，完全没必要。” 小富觉得还是要谨慎一些，电脑病毒感染人类的事情发生在这个扁平宇宙里，又是一次邪门又新奇的事情，所以需要格外小心。 第5477章 疯子和智者 “那种病毒被称为‘大马士革奇迹’，而今天就是制作它的人，来到联邦高等法院受审的日子。” 女主播当然不知道更高的层面上有人窥视着她，女人依旧敬业地为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讲解着，话说到这里，她打手势示意自己的摄影师调整镜头方向： “可以看到，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愤怒的民众，他们大多都在病毒传播事件中失去了自己的家人，现在他们高举标语，要求纽约州恢复死刑。” 摄影师转过去了，而周围的民众们因此发出了怒吼，一个个红脖子的人挥舞手中的木牌和横幅，更加大声地呼喊起他们的主张。 “死刑！死刑！送杀人犯上电椅！” “杀人偿命！杀了他！” “他是恶魔！是上帝唾弃的怪物，他不是人！杀了他！” 押送病毒制作者的警车还没有抵达，但是人们的愤怒似乎已经来到了临界点，这就是记者们擅长的事情，调动人们的情绪，让他们在脸红心跳的过程中口不择言。 因为这样才有噱头啊，噱头就是新闻必备的调料，再新鲜的事，没有噱头，那就不算是好戏。 今天需要炒作的是‘民意’和‘法律’之间的矛盾，题材有点老旧，因此女记者其实是希望拍到流血事件的。 站在人群前面说那些话，又让摄影师拍摄人群，为的就是挑拨情绪。 就是苦了抵挡人群维护秩序的特警们了，警官们面对一次次因为情绪激动想要冲上马路的人群，只能奋力地把人们挡回去，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该考虑上点催泪弹或者高压水枪了。 “啊，看来现场发生了一些骚动。”女记者自己伸手拉回了镜头，笑着对观众们说道：“可能是因为开庭时间快要到了，我们的‘奇迹创造者’.看那边，对，他来了，就在那辆警车上。” 人群更加激动了，不过这次是因为马路上驶来了一个车队，打头开路的车子没啥好看的，关键是今天的主角坐在车队中那辆特别加固后的装甲车上。 车子停在了法院门口，穿着橙色囚服的一个中年男人被警官们押了下来，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头发微卷，像是希腊雕塑的风格一样。 其他的记者们都被警察驱赶开了，唯独留下了这个女记者，她可能是有特别的背景，或者在警队方面用了钱，因为只有她和她的摄影师被留在了警戒线内。 押送犯人的警官们，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似有似无地放慢了一些脚步，应该是在暗示她凑过去采访。 而女记者们都是人精，她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跳着蹦子就把麦克风塞到了犯人嘴边，快速提问道： “你好！我是第六新闻频道的吉尔·本宁顿，奇迹制造者先生，你让电脑病毒能够感染人类，随后在国际互联网上传播病毒，杀死了7600万人，现在你认为自己是神吗？” “矮油，不错哦。”听到这个数字，偷窥中的苏明扭了扭脖子：“拿电脑病毒搞无差别的大屠杀，有点意思，副官你觉得呢？” “我也可以通过网络杀人，比如用黑客手段引爆别人的手机电池。”副官嘴硬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杀人手段，尽管她没有这么做过。 “引爆别人的电动车可能威力更大些。”苏明笑着摇摇头，他没有再和副官开玩笑，而是和小富说话：“孩子，你现在有什么新看法吗？你觉得这个制作病毒的人，会觉得自己是神吗？” “当人们做到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时，往往会心态膨胀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小富的回答十分冷静，他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大概是一岁的时候。作为一个过于聪明的超能力者，他还是在癌变宇宙成长的，对他来说，‘神’可不是什么好词： “但这个人怎么看其实无关紧要，叔叔，你觉得他，会是‘故事’的开端吗？或者说，某种事物其‘起源’所留下的引子？” “你现在看问题的角度似乎有了变化，我也说不好这变化究竟是好是坏。”苏明摇摇头，点了一根烟抽着，又给猫咪提供了一条大鱼让它啃着免得无聊：“不过你说的有道理，这个人的作为，不管他知不知情，都有很大概率是那个巨大黑影的计划一部分。” “这就是所谓的‘危机’喵。”猫咪得到了鱼，心情很好地又提点了一句：“一开始可能只是一点小事，但一不留神，一个蚂蚁洞就让大坝垮塌了呢。” “你这回说对了，有点波波身上的猴味儿了。”苏明摸摸猫头，示意大家继续看下去。 “什么？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被警察们簇拥着的奇迹制作者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很快又笑了起来： “你们都不明白，我是在迎接一个崭新的时代，客观事实的概念被腐蚀了，‘事实’这个概念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短短一年之前，我们还沉浸于互联网的辉煌，现在呢？大部分人都成了自以为聪明的傻子。” 他似乎对于自己的恐怖袭击有着另一种看法，因为他说话的样子十分理直气壮，就像是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救了人一样。 “你说的话是否存在更深层的含义？还是说，是暗示有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吗？”女记者隐约感觉到了大新闻的气味，她立刻跟着警察们一起移动，追问了上去。 “没有人指使我，或者说，是上帝让我这么做的。你知道吗？我们的世界其实是个平面，想要真正地活着，首先你们就要明白什么才叫‘活着’，你们真正地活着吗？” 男人微笑着回答了她，就仿佛虔诚的信徒来到教堂后，那么谦虚地向着神像提问，但很快话头一转，又说： “不用回答我，我知道很多人通过摄像机的镜头看着我，想要看看我是不是疯了？但现在你们看到了，我比电视机前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更加清醒，但可惜，时间来不及了，我终究还是失败了” 第5478章 关注点不同 “这是巧合？还是他真的知道了一些什么？” 远在超越领域之中坐镇的小富听到这里时，不由地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在他看来，画面中原本很普通的中年人，此时也显得神秘了起来。 奇怪，这个世界从进入大家的视线开始就很奇怪。 “要么是他背后有操纵者，要么就是他梦到的呗。”猫咪倒是一点都不奇怪，它回答了小富的问题，科学家的思路总是想要究根问底，但猫的好奇心不一样，或者可以说是不求甚解。 看到一个皮球，用爪子拨拉一下，球滚动起来很好玩，这就够了，猫不太在乎球为什么会在地上滚，而不是飞起来。 一个普通人，想要看到远远高于自己层级的事物，那么最简单的途径就是通过梦。 梦中人们能够看到的风景不再受限于他们肉身的极限，也不是占据宇宙能量的多寡，无关他们是否掌握概念。 而是要看一个人想象力是否丰富，在潜意识中他是否自由。 在梦中，有的人能飞，而有的人不能，区别其实只在于不同的人是如何看待自己，是否给自己套上了种种现实中才存在的枷锁。 “哦？那么如何在梦中辨别一件事是否真实呢？”小富来了一些兴趣，不说别的，他对于梦境还真是有点研究的。 没办法，癌变宇宙的大环境就是那样，古老者们之中，有很多都是喜欢给人类‘托梦’的，如果没有一点防备手段，那可就不是睡着后醒不来那么简单了。 “靠感觉喵。”猫咪露出了笑容，它一口把丧钟给它的大鱼像是吸面条那样吸进嘴里，又用粉色小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这听起来确实有点不靠谱，但梦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哦。” 在一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大环境中，逻辑其实不重要了，反而是更加唯心的‘感觉’成了指路明灯。 猫咪尾巴上的火苗也是起这个作用的，用来给迷失于梦中的其他猫咪指路。 “目前我们没有更多的线索，还是看看这个男人会继续说什么吧。”小富接受了猫咪的说法，但没有确定这个就是正确答案，他又问道：“斯莱德叔叔，你在思考什么？” “我在思考一个谜语。” 丧钟抽了一口烟，又拿着酒瓶抿了一口威士忌，诱导男孩跟上自己的思路： “孩子，你觉得这人发明的病毒，为什么叫做大马士革奇迹？而不是什么古巴比伦奇迹，古雅典城奇迹？还有这个人的网名，叫做‘奇迹制作者’，怎么不叫‘奇迹发现者’或者‘奇迹创造者’？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细节的问题？” 一连串的问句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而这也代表着，眼下这个病毒制作者说的其它话丧钟都没有在意，他更在乎是对方这个人，还有那个电脑病毒。 什么‘自己的世界是个平面’，‘自己失败了’，这些神经兮兮的词语都没有引起丧钟的兴趣，他认为那些不重要。 因为自己一方不是已经看见了么？至于这个中年程序员是怎么知道的，重要么？ 他知道就知道了呗，不会影响大局；现在就算他再怎么于电视上宣传，也只会被人当做疯子。 “请稍等，我读取一下这个宇宙的情报，看看它的历史和我们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小富被提醒了之后，他也立刻跟上了思路，立刻就开始操作了。 鉴于超越领域的特殊性质，还有他自己的超能力，他能够像读取‘硬盘文件’一样从这个宇宙中读取到他想知道的历史和过去。 是的，他和丧钟都有能力逆转这个单体宇宙的时间，让被病毒杀死的几千万人死而复生，但两人谁都没有提这事 还是那句话，他们死不死的，都和当前的任务无关。 更何况那些人的死很可能就是那个黑色怪物计划的一部分，如果自己出手干预，这不就暴露了么？ 苏明也不急，继续低头看着女记者采访那个人，在说了一些干货之后，那程序员正对着摄像机发表演讲了，是在号召现在有能力的人，立刻自杀，说这样还来得及。 不得不说，这个人和丧钟刻板印象中的程序员有着很大的差别。 在印象中，程序员应该都没有几根头发，一年四季都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鼻梁上的眼镜比酒瓶底子还厚，一个个都因为熬夜而搞得气血两虚，和陌生人说句话都会心神不宁地想要回到电脑前去。 可这个‘奇迹制作者’，他自来卷的头发很浓密，穿着囚服也能看到健壮的身材，视力更是没有问题，而且他还有着堪比老牌政客般的演讲能力。 就算是在劝观众们都自杀，说的还是天方夜谭一般的话语，但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十分诚恳认真，是在讲真话。 这让苏明不由地想起了某个喜欢系红领带的金毛，那人明明是个资本家，但你听他的演讲，总会感觉他是站在劳动人民一边的。 理智告诉你，政客们的话都不能相信，但听他演讲，不知不觉就入套了。 “叔叔，我查过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我们40K地球的历史没有太大区别，至少在二战之前都没有。” 小富的声音这时候传来了，他显然已经做好了功课： “我特别注意了大马士革那座城市，完全找不到可以被称为奇迹的事情，最关键的是，这个接受采访的人，他的过去和那座城市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去过那里旅游，没有信奉什么莫名的宗教，他的血脉也不是来自中东地区的，甚至他都没有亲戚朋友。” “啊，这就可以给出一个推断了。” 苏明吐了一口烟圈，缓缓点头，他平静地说道： “所谓的大马士革奇迹，应该指的是大马士革钢，哪怕一个男人从来没有去过那座城市，都一定会知道这种名扬四海的金属，在古代的时候，它也确实称得上是冶金学的奇迹。” “为什么一种电脑病毒会和大马士革钢扯上关系呢？”小富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或者说，他有点一叶障目了。 “因为钢铁在古代就是用来制作武器的，现如今网络病毒也是武器。”丧钟摸着肩膀上的猫头，又给猫嘴里续上另一条大鱼：“而所谓奇迹嘛，这个要说到大马士革钢的历史了。” 第5479章 世界先知 其实大马士革钢最早诞生于印度，叫做乌兹钢来着，最早的锻造技术中，是写明了在什么步骤的时候，要往炼钢炉中丢入多少奴隶的。 人体内的碳物质含量很高，也许真的对于炼钢有帮助吧，但这也注定了乌兹钢的产量很少，无权无势的人根本用不起。 说起来还很奇怪，那就是如果不投入奴隶进炼钢炉，就无法炼制出乌兹钢来，就算其他的步骤全部都一样，得到的也只会是普通的钢铁。 现在看来，可能是温度和碳含量不够的缘故。 但当时的阿三们百思不得其解，因此传说乌兹钢是神赐的金属，是接受了生命的献祭后，神灵给予人类的回报。 到了后来，这种冶金技术流传到了大马士革，也不知道是风水的问题，还是原材料铁矿不同，在这个地方炼制乌兹钢，不需要往炉子里投入活人，铁水冷却前折叠锻打，就能获得乌兹钢了。 这么一来，乌兹钢的产量就上去了，甚至普及开了，稍微好一点的战士，手里都能有一把乌兹钢的武器。 而随着他们在战场上对这种武器的使用，它吹毛断发的名声也打出去了，欧洲人不知道乌兹钢的来历，只知道大马士革的战士们使用这种武器，于是这种弯刀就被称为大马士革刀，制造它们的独特花纹钢铁，被称为大马士革钢。 所谓的奇迹，可能就是来源于此，因为大马士革钢和乌兹钢本质上是一种东西，但它的制造过程中不需要活人做材料，无形中相当于救下了无数奴隶的生命。 现在这个中年程序员，他发明的电脑病毒程序，虽然在大家看来是杀了人，但本质上，也许真是在救人也说不定？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目前苏明也确定这个人没有疯，他是真的有点东西。 把自己的分析和联想到的东西给小富说了一下，尤其是让他明白了大马士革的奇迹其实是‘救人的奇迹’之后，男孩也得出了和丧钟差不多的结论。 还有‘制作’这个词，代表着‘用原材料做成各种不同的作品’，它不是发现也不是发明，那么他从哪里获得了所谓的原料，让他制作出能杀人的电脑病毒呢？ 没啥好说的了，接着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呗？ 如果这个程序员背后是那个漆黑的怪物在背后操纵的话，那在他上电椅之前，应该会有点别的表现吧？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朋友们，同胞们，请你们相信我，现在就了结自己这无意义的生命吧，我们只是二维世界中的一群幽灵，想要真正地活着，就必须先舍弃这虚伪的幻景！” 他以这样的话语来作为自己最终的陈述，接着抬起头看向法院的大门，还有门前那高高的大理石台阶，露出一个女记者根本看不懂的笑容来。 就在她打算继续提问，为什么男人要劝导观众们自杀，这是不是一种反人类的异常精神表现时 “碰！” 女记者感觉自己的脸瞬间变得湿润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顺着她光洁靓丽的脸蛋流淌而下，她从嘴角处感觉到了一丝铁锈味，随后眼前的画面才传入她因为震惊而停顿的大脑。 奇迹制作者就在她的面前，不到三米远的距离上，脑袋像是高压锅一样爆开了，把血液和脑浆洒得到处都是。 警察们顿时乱作一团，开始在附近寻找掩体和枪手，周围抗议的人群反而传来了欢呼声，有人大力地鼓掌制造混乱，似乎是要掩护枪手逃跑。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反应不过来。 不过对于超级战士来说，这其实并不快，在那个男人脑袋爆炸脑浆飞溅的下一个瞬间，丧钟就发动量子概念，隔空取了一大块脑组织回来。 在猫咪嫌弃的眼神的，他把这块脑组织塞进了绞杀豆芽的嘴里，等待它回溯这个死者的记忆。 人类的脑子说起来不小，但负责记忆的区域是所谓的海马体，它位于大脑丘脑和内侧颞叶之间，属于边缘系统的一部分。 脑浆是飞出去了不少，但关键的这块被丧钟捞回来了，他感觉这就像是‘赌神’在半空中抓到一副扑克牌里的四条A一样，十分潇洒才对。 所以他一边创造出一张纸来擦手上的血，一边对猫咪说：“你干嘛露出这样的眼神？难道我隔空抓脑不帅气吗？” “一般情况下来说，自然界中掏内脏的每种手艺都不算帅气。”猫咪倒是很直接地说了自己的看法，它不太喜欢吃鱼头：“不过你高兴就好，怎么样？这人的脑子里有什么情报？” 不光是猫咪，就连小富和副官都很好奇，这个被丧钟认为不是疯子的人类，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呵呵，他还真的是通过做梦见到了未来。”苏明闭上自己的独眼，感受着绞杀传来的记忆，这样能更投入一些：“时间要到了，我们很快就能看到他预见的事情，这家伙是个‘先知’，这个扁平的世界意志选择了他，作为自己的代言人。” 小富的声音接了话题，只是依旧有点怀疑：“但他是个普通人，不是超级英雄，所以他能想到的救人手段，就是通过网络杀人？这是什么逻辑？” “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正好手边有着世界意识提供的材料，这是个没有选择的选择。”苏明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少见地感慨了一句：“就是有点凄惨了，想要救人的时候没有能力，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好吧，那么他的脑袋也不是被人打爆的咯？”猫咪不在乎什么救人的事，它就好奇人的脑袋是怎么炸的，因为很热闹。 “不是，是因为时间到了，世界意志捞走了他的灵魂，我们其实一直都知道，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一轮新的开始.这就是他选择的救人方法，放弃肉体，拯救灵魂，人人都说他是杀人犯和恐怖分子，但这家伙其实是个圣人来着，呵呵。” 丧钟掐了烟头收好，抱着胳膊站在赛普尔克的指挥室里，等待着接下来的末日，这位先知在梦中看到的末日。 第5480章 天降之物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法院门前的混乱还在延续。 警官们四处寻找可能存在的枪手，而记者们纷纷对着自家的摄像机叫喊着，声嘶力竭地用最快语速播报新闻。 谁说得更快，谁说得更清楚，谁就更牛啤，外景主持这一行看起来风光，但其实还是挺卷的。 距离纽约高等法院不远的法拉盛贵格会教堂的钟声响起，这声音在苏明听来仿佛就是一声叹息，下一秒，大量的黑色雪花突然出现在视线中，并且可以说是立刻笼罩了整个地球。 这些雪花是真正意义上的鹅毛大雪，每一片都像是羽毛一样能够在空中飞舞很久，而且它们黑得非常纯粹，甚至光滑的表面都能看清反光。 在它们陡然出现的一瞬间，小富和副官都开始了工作，他们要研究这雪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形态。 只有丧钟和猫咪还在盯着画面看，而后者身上的毛毛都竖起来了，像是动物的直觉让它感受到了更多人类无法发现的东西。 苏明没有问为什么，因为这些黑雪落在人的身体上时，他就知道了答案。 街上的人们，不管是警察，记者，还是示威的群众，他们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些古怪的雪花，直到有一片雪落在其中一人的头上。 这人的脑袋就像是被橡皮擦擦过一样，瞬间消失了一块，正好是雪花对应的大小。 从天灵盖浸入人体，又从菊花后面落下，依旧是那飘飘荡荡的感觉，雪花静静地落在地面上。 而缺失了一块身体的人居然没有死，他甚至没有流出一滴血，只是摸着自己的脑袋，感受着剧烈的疼痛，发疯一样地惨叫起来。 很快的，他的惨叫就有了和声，因为其他人都被黑雪袭击了，他们每个人，无一幸免，都或多或少地被黑雪抹去了身体的一部分。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因为雪越来越大了 “和那个人在梦中看到的一样嘛？”猫咪深吸了一口气，它用小爪子推推丧钟的脑袋，询问这个问题：“这个雪似乎就是那个入侵者的手段了，你有没有看出点啥来？” “还没有，不过我先抓一片过来。” 苏明这样说着，发动量子概念传送了一片雪花到面前，他没有直接上手去碰，而是用原力让其漂浮着，在半空中打转，就像是湖中飘荡的一叶扁舟。 接下来就是分析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它虽然有着形体，但本质上并不是物质，倒像是某种概念具现物。 这个发现就有点让人恶心了，如果每一片雪花都是一个概念具现体，那么它们背后那具有蜘蛛复眼的巨大黑影，又是什么样的东西？ “我来帮你，丧钟。”猫咪的眼睛睁大了，它重新伸展了躯体，从丧钟肩头跳下，很快就像是气吹的一样快速膨胀起来，变成了老虎般的大小：“我是一个梦，接触这东西应该不会出事。” 梦是不存在于现实层面的东西，它是猫咪们的潜意识和念头，就凭这一点，它就想和那未知的神秘存在碰一碰。 苏明其实是想随便搞个仿生人，或者外星人囚犯来这里接触黑雪的，毕竟只要愿意想，办法总是有的是。 不过千猫之梦主动要帮忙，那就让它来好了，养猫的人都知道，猫是非常任性的动物，它们的好奇心才是第一位的。 再说了，猫有九条命，千猫之梦以前还没死过呢。 “行，那你来。”苏明让开了一些位置，给大猫提供操作的空间，毕竟它现在体型有点大：“小心点啊，要是不行就记得断尾逃生。” “我又不用尾巴去碰它。”猫咪翻了个白眼，向着漂浮打转的雪花伸出了爪子，那肉垫上泛起了一阵七彩的光，这是梦的力量。 说话间，它的爪子就接触到了雪花，下一秒猫咪就脸色大变，它直接咬断了自己的那条前腿，往后猛地一窜。 只见到雪花侵蚀它那爪子的速度，比起它侵蚀人类身体的速度还要快得多，几乎是瞬间就穿透了悬空的猫爪，这还不算完，随后从那雪花状的伤口位置，喷涌出了大量的黑泥，泥里面有一大堆白色的蛆虫蠕动着钻了出来。 只是眨眼之间，猫咪咬断的爪子就变成了一滩黑泥，不复存在。 千猫之梦重新长出一条爪子来，它朝着地上的污泥吐了一口气，灰蒙蒙的雾笼罩了那一片的地板，几秒之后雾气散开，原本的那团东西被抹去了。 这时它才看向丧钟，有点抑郁地说道：“不行，这种黑色的雪花就像是种子，它们会侵蚀我构成身体的能量，并将其转化为物质。” “所以这是一种能量转化物质的手段。”苏明点点头，他看向被梦修复的地面，又让副官派人来消毒：“但变成什么不好，而是变成泥土和蛆？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巨大黑影，以这些东西为食？” 苏明的猜测很简单，那就是这些雪花只是那未知敌人进食前的步骤，俗称准备食材。 但有一点很奇怪，它们作用在人体身上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任何转化，反而是抹去了血肉之躯的存在，更像是在‘清理桌面’？ 倒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对方想吃的是宇宙和宇宙能量，而不是人类这种碳基生物。 “我不知道喵，不过以蛆虫为食的动物可不少，我们之前不是看到了对方的视频影像吗？它有着蜘蛛一样的血红复眼。” 猫咪丢了一条胳膊，但对它来说不疼不痒，无非是以后小心点，别乱摸东西就是了。 所以它的语气还是比较轻快的。 但此时众人锁定在纽约州法院门前的镜头，看到的场景就和轻快无缘了，因为原本热闹又混乱的街景，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 所有的人们都消失了，而建筑和车辆那些死物，此时正在变成黑泥和蛆。 “再来一片雪花玩一玩。” 苏明又发动概念取了一片雪，这一次他让副官去搞点外星人来做实验，同时说道： “副官，小富，你们两个的调查研究要加速了，这黑雪覆盖的范围已经笼罩整个太阳系了，这个单体宇宙拖不了太久。” 第5481章 黑色暴雪 这黑色的雪仿佛是一场宇宙级别的瘟疫，它们突然出现在地球上，紧接着就是在抹消各种生物的同时，高速向着周边的空间发展。 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隔绝它们的入侵，那甚至不像是物理层面上的扩散。 这让苏明想起了一种会出现在果树上的疾病，叫做苹果霉心病，顾名思义，就是苹果从内部向外部开始发霉腐烂，变成空心。 不过黑雪目前表现出来的特性又不像是病毒，它会把自己接触到的能量和死物转化为黑泥和蛆，也会把接触到的人和动物直接抹消，它本身更像是一种攻击手段。 已知那个入侵者喜欢吃东西，但黑泥和蛆有什么好吃的？是什么物种以这两种东西为食呢？它是某种半食腐动物成神？ 思考之间，副官就把外星人囚犯带到了，毕竟这种耗材有的是。 康特拉西亚基本上是一个没有太多规矩的地方，毕竟是以旅游业为主的冰雪星球，没有资源也没有太多人口，规矩太多的话不方便经济发展。 但在那里有一项规矩——不要和威尔逊企业作对，这些囚犯就是触犯了这一项规矩的人。 他们被控制起来从事一些人类和仿生人不方便进行的危险劳动，也算是提供一些价值赎罪，但更多的时候，这些外星异形的归宿还是在各个实验室里。 副官的实验，卡西利亚斯的实验，淘气大师的实验，处处都需要外星生物啊。 第一次来到赛普尔克这样的地方，加上周围那昏暗的红色灯光，让外星人们充满了恐惧，要不是被身边的仿生人死死‘搀扶’着，怕不是他们连走路都困难。 因为这里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看起来太像是魔窟了。 “放过我！我再也不敢找人类的麻烦了！” “饶命，饶命！” “阿巴阿巴！” 副官大概传送过来了五个外星人，分别都是不同的种族，这样比较有对比效果。 面对这些已经后悔了的邪恶外星人，苏明根本没有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点点头就让副官通过音频发动了反生命方程。 这么一来，它们原本嘈杂的求饶声就都变了，变成了整齐划一的——“黑暗恒在”。 “很好，来，你来，抓一下这片黑色雪花。”苏明随便挑选了一头生物，下令让他开始实验。 被反生命方程控制的外星生物完全就是提线木偶，听到命令之后，丝毫没有犹豫地就做了，于是苏明看到了和黑雪触及人类时一样的效果。 没有血液，没有肉沫，手掌在接触雪花的时候就像是被橡皮擦抹掉了一样。 失去一只手的外星人连表情都没有，反生命方程就是有这样的效果，它会抑制一个生物的所有自主意识，而这也让一旁看着的猫咪舔了舔嘴巴。 “继续，用你的全身都来和这雪花碰碰。” 黑暗的丧钟继续下达了命令，然后就看着外星人一次次撞击雪花，一次次消融身体的一部分，直到最后他的衣服鞋子都变成了黑泥和蛆虫。 “看来结果和人类情况一样。”副官给出了观察报告，无论是身体消失的速度和方式，都没什么区别：“也许我们可以试试非碳基生物。” “嗯，第二个，上前。”接受了她的建议，苏明命令排在第二位的外星人开工。 他是个石头构成的人型，或者说是元素生物类型的外星人，看起来像是个缩小版的艾泽拉斯山岭巨人，就是身上没有苔藓或者植物点缀，颜色有点单调。 双目无神的岩石人走上前来，伸手抓住了黑色的雪花，这一次的实验反应速度没有那么快，雪花似乎还想了想，来判断他到底算死物还是活物。 不过也就一两秒的停顿时间，很快岩石人的粗壮手掌也被雪花抹掉了，他被认定为活物。 “看起来这些黑色的雪花具有判断能力，而判断标准是接触者是否存在灵魂喵。”猫咪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感觉它也有点喜欢上活体实验了，尤其是这些外星人长得稀奇古怪的，丧钟的黑暗用在他们身上也不算什么。 因为刚才爪子被侵蚀的缘故，它现在很有发言权，毕竟亲身体会过嘛。 “唔，还不急着下结论，我们再试试别的方式。”嘴上这么说着，苏明直接杀死了第三个外星囚犯，随后让副官用缝合怪病毒将其复活成丧尸。 变成丧尸的外星人就不被反生命方程控制了，它还想咬人来着，但黑灯戒指一出，它又一次被控制住了，只能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苏明控制着这个丧尸去接触黑色雪花，再次验证刚才猫咪得出的结论。 这一次，果然它被认定为死物，在爪子摸到雪花的瞬间，羽毛状的伤口处就开始喷出了黑泥和蛆。 别说，白白胖胖的蛆虫在黑色稀泥里面翻滚蠕动，又像是瀑布一样坠落地面，居然有一种另类的美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具丧尸的尸体里会有那么多的黑泥，这喷涌了好半天才算完。 “唔，这些黑泥和蛆留下，隔离保存起来，交给小富研究。”苏明捂住了猫咪的嘴巴，免得它又用梦境的力量来打扫卫生：“我们留下一点点，做接下来的实验。” “呜呜。”猫咪摇头摆尾，它不喜欢被捂嘴。 “我们拿这蛆虫来接触黑色雪花试试。”苏明手掌一翻，原力就控制着一条白白胖胖的虫子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和雪花来了个对对碰。 这一次得到了不同以往的结果，那就是蛆虫像是获得了能量补充一样，突然长大了一号。 原本就是苍蝇幼虫大小的白虫子，现在则像是独角仙幼虫的大小了，而且它还发生了进化的现象，比如说它长出了吸盘一样的口器。 “这是一种能够随着体内能量含量不同而进化的生物。”副官接手了这条大虫子，并且命令无人机带来一个钷金属容器来存放它：“也许它能帮我们看清一些东西，不过研究它需要时间。” 如今大家能看到的扁平宇宙的情况已经很差了，太阳正在被黑色的大雪笼罩，它正在变成巨大的黑色泥球，其中有一些仿佛白色巨龙般穿行不休的生物，不用说也知道那就是诞生于太阳中的蛆虫。 这还只是太阳系的恒星，一个单体宇宙中的恒星数量非常多，它们都会在黑色大雪中不断转化。 眼下，这个扁平的宇宙最多还能存活半个小时，这还是那个巨大黑影没有出现的情况下。 它应该会来觅食吧？ 第5482章 两条路线 囚犯还剩两个，这次算他们运气好，直接让绞杀当小零食吃掉，应该算得上是安乐死了。 “斯莱德叔叔，泥土和蛆虫我已经拿到了，接下来我会抓紧时间开始研究。”富兰克林的声音传来，男孩显然是得到新玩具后有点迫不及待了，他想要立刻开始自己的工作。 作为一个科学家，任何未知的东西都对他很有诱惑力，苏明也不担心，毕竟小富出身癌变宇宙，他比起绝大多数科学家都要更加小心和慎重。 “行，不用强求，注意安全，让旺达留在超越领域，帮你盯着超大宇宙内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化。” 结束实验的苏明让男孩去忙，这边自己和副官还要看一会，又补充道：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也许一会能看到那个黑影来吃这个扁平的宇宙，到时候可能会有新的情报。” “好的，有需要随时通知我。”富兰克林离线，可以看到他蹦蹦跳跳地捧着装有试验品的透明立方体跑掉了。 在场的就剩下了副官丧钟和猫咪，毛茸茸的大猫伸了个懒腰，干脆趴在地上看着转播画面，等待着这个单体宇宙彻底被腐蚀掉。 这就是时间问题而已，而且黑雪的覆盖面积越来越大了，虽然这个宇宙里面也有很多猫科动物遇难，它依旧没有任何表示，这是尊重其他猫的命运。 毕竟这里是漫威超大宇宙，不是DC，这些猫和它没啥关系。 “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警长。”副官也有了一份样品，她这边开始了同步研究，只不过因为她具有多线程能力，因此并不耽误同时处理别的事情。 “一会看看入侵者会不会来吃世界，然后我们有两步棋可以走。”苏明抬手具现了一个椅子出来，自己一屁股坐上去，开始抽烟喝酒的习惯性活动：“奇迹制造者拯救了一些人的灵魂，因此我们可以去死亡那里找他，多问一些东西。还有一条路” “还有一条路是什么？”猫咪抖抖耳朵。 “之前看到了那个大黑影一面，它的形态看不清楚，就看到一片漆黑之中有发红光的复眼，酷似蜘蛛，所以我们可以找其他蜘蛛图腾打听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反正闲着又是闲着，苏明给猫咪解释起了动物图腾的事情。 不过千猫之梦理解得很快，因为DC那边也有这个说法，最出名的就是蝙蝠部落，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赛普尔克依旧正常运转着，40K多元也暂时安全，目前还没有发现下一个倒霉蛋世界。 一边撸猫一边抽烟喝酒，时间过得挺快的，就在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整个扁平宇宙都已经变成了一片黑色。 从更高的层面上来看，它似乎像是一块黑巧克力，但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其中有无数白色的巨虫在不断蠕动，仿佛是蛟龙闹海一般。 多少有点恶心，但只是一点点，远远不到古老者或者虚空之手的程度，这说明入侵者并不依赖‘恶心’作为武器。 可就是眨眼之间的功夫，原本漂浮在那里的宇宙就消失了，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是它从未存在过一样。 入侵者没有出现，鱼钩上的饵料却不见了，这显然不是好事。 “我没有看懂，警长，对方明显是吞噬了这个单体宇宙，但没有过程？没有光影？什么动静都没有，它是怎么做到的？” 副官看着投影画面中那片空荡荡的虚空，就感觉是自己果树上的果子不翼而飞了一般，心情很不爽。 作为一个汽车人，她过去都没有体会过什么叫不爽，但变成人类之后，她充分感受到了各种情绪带来的力量。 就比如现在，她就很有动力，想要立刻去研究，把入侵者的底细摸清，暴打它一顿。 “哈哈，我其实也没看懂，只是有个推测。”苏明笑了一声，拍拍副官的后背，站起身来：“一个宇宙瞬间被吞噬，肯定和那些前戏有关，不是黑泥就是蛆虫，但到底答案是哪种，还是要等你们的研究结果了。” “明白了，对方向一个宇宙中投入黑雪，其实就是在‘做饭’，我们看到了那个过程，只是不了解它做的是什么菜。” 银发少女点头，她跟着站起身来，准备回到控制台上去继续工作。 “大概是‘肉丝面配黑芝麻糊’吧？呵呵。”丧钟说了个冷笑话，如果从更高的角度来看，那些白色蛆虫哪怕体型再庞大，也确实是肉丝：“行了，我和猫咪出发了，你守好赛普尔克，这可是备用计划中我们的逃跑路线呢。” “希望用不上‘跑路’文件夹里的那些计划。”副官笑着回答，他摆摆手：“我知道警长你从来都不喜欢逃避。” “啊，确实，尽管我不讲究什么战士荣耀那套东西，可我的性格也不是怕事的人。”丧钟摸摸老虎大小的猫咪，让它变回小体型便于携带：“老话说得好，进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我觉得很有道理。” 人家都入侵进来了，不说非要把那玩意弄死吧，可都没有正面碰一碰就跑？以后让人怎么有脸在道上混？ “嘻嘻！”对于警长胡编的‘老话’，副官捂着嘴巴笑了，因为确实很有趣。 “人类真是什么时候都有心情说笑话吗？还是只有你丧钟是这样？”梦变成了小奶猫的样子，飞上了丧钟的肩膀，再次充当起围脖来，用脑袋蹭蹭男人的脸说：“那个怪物应该很快就会挑选下一个倒霉的单体宇宙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只是比较乐观罢了，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点信心。”丧钟摸摸猫头，随后打了个响指，量子概念瞬间发动，将两人带到了一个只有黑与白的花园里。 这里是死亡的花园，而此时排队的灵魂们已经形成了长龙，一个个灵魂茫然地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呦，老墨，今天又过来报账啊？”落在台阶上的苏明抬手，和门口站着的红皮魔鬼打招呼：“还是你转职要当保安了？” “你还说呢，至尊法师，你缺德啊。” 地狱领主无语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还有些委屈地在原地蹲了下去： “死侍那个贱种拐走了女神，你还帮他把人藏起来了，现在死亡不在，我除了等还能怎么办？要是她一直不回来，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第5483章 蜘蛛老姜 是了，如今那个黑袍骷髅正处于离岗状态，因为人在TVA总部，和夏坷垃一起等着死侍回去Py呢。 人类死亡之后，灵魂会流到地狱去先过一手，他们生前的罪孽就是地狱能量的来源，也是地狱维度的养料，以及恶魔领主们的食物。 顺带一提，漫威宇宙中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上帝，只有‘天父耶和华’，他住在天堂维度里表现得像是个维度魔神，同样做着放贷的生意，但根本不插手灵魂的事。 即便地球人类中有很多人是他的信徒，可他宁愿天天在自己的维度里放羊，也很少跟人做交易，可以说像是一条咸鱼般生活着。 言归正传，在地狱洗清了身上的罪孽之后，干净的灵魂就会被送到死亡这里来投胎，这就是为什么墨菲斯托经常会来这里找死亡报账的缘故。 因为他最会做灵魂方面的生意，比如搞的那个巨大赌场，灵魂们在吃角子老虎机的一声声脆响中，不断地创造着灵魂货币。 虽然老墨还是没有夺得‘撒旦’之位，但他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其他地狱领主尽管也做灵魂的生意，可要么是没有他手里的灵魂数量，要么是没有他地盘大。 “不管怎么说，你可是个魔王啊，怎么能说我至尊法师缺德呢？” 嘴里还叼着烟的苏明并不接受对方的指控，轻轻拍开红皮恶魔的爪子： “你要是再敢诽谤我，我就做掉你，能当地狱领主的人多的是，更何况我还可以在干掉你之后，把你的地盘交给秘客或者地狱风暴。” “我错了，至上尊者。”恶魔都是一些毫无节操的玩意，墨菲斯托作为最古的恶魔之一，他依旧毫不犹豫地给丧钟跪了，抱着人类的大腿发出呜咽声，犹如发疯一般抽打自己的脸：“啪啪！啪啪！是我说错话了，请千万不要放噬神者咬我。” 是的，作为一个恶魔，墨菲斯托在主维度中是无法被杀死的，最多就是放逐回地狱。 但凡事都有例外的情况，那就是由奥淑图和盖亚创造的噬神者，那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怪物，它生来就以恶魔为食，能追着大魔影西索恩让其逃窜数亿年，对付老墨这样的恶魔大概就像对付蛋糕点心一样。 吞噬法实在是太变态了，那家伙最早的时候其实不怎么强，但随着初代神战中它吃掉的古神和古恶魔越多，噬神者就变得越强，如今更是强得能吓死魔鬼了。 “别，老墨你别这样。”苏明扶起了恶魔，对方身上的硫磺味并不好闻：“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这么紧张，我知道地狱对于宇宙的平衡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你是地狱领主中最能做事的，所以我不会杀你的。” “哎，谢谢。”墨菲斯托立刻跳了起来，没事人一样拍拍自己的屁股，抬手从唤出一丛地狱火，从火焰和岩浆中取出一份合同来：“你能不能把今天的保证写个书面的约定？以后我也放心一些。” “少得寸进尺，恶魔，还敢拿全是隐形条款的合同出来诓我？趁着我现在心情好，赶紧滚回地狱蹲着去，别等死亡了，这几天都不回来。” 苏明都没有搭理他的心思，转身看向台阶下方排队的灵魂们，用宇宙能量和X金属共振的效果喊话，传播自己的话语： “在场的灵魂都听着，你们其中有没有生前网名叫‘奇迹制作者’的？自己站出来。” 这些洗干净之后的灵魂十分单纯的，他们不会撒谎，毕竟人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丧钟连续重复提问了三遍，依旧没有鬼魂走出队列，这说明刚才死掉的那位中年程序员，可能还在某个地狱里没有搞定自己的罪孽呢。 是的，他的目的是救人，但采取的手法之中杀人这部分不太妙。尽管不是七宗罪那样的大忌讳，可杀害同类这一点逃不掉。 看到没有什么动静，苏明也懒得等了，他也不想问看不到尽头的队伍中有没有被‘大马士革奇迹’杀死的人，因为那些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我先走了。”他把不知道该走还是留的地狱魔王丢在一旁，随手拍拍自己的斗篷：“你想等就继续等吧，不过要是灭霸来了，别说死亡在我那里，要不然我就让你没好果子吃。” “哎，好，请至尊法师放心，嘿嘿，我的嘴巴可是最严的了。”墨菲斯托隐蔽地喘了一口气，现在的至尊法师，实在是比历代至尊法师都要难应付太多了：“请相信我，我是和你一边的，啊，我爱人类。” 说完，他还比了个心，脸上满是笑容，但心里面全是黑暗的想法。 丧钟实力劲爆而且脑子很好不说，还被维山帝特别看中，只要有噬神者在一天，那自己在至尊法师面前就一天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时代变得太快了，人类居然压在魔王头上了，就很难受，也太憋屈了。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仿佛看穿一切的苏明笑着指了指红皮鬼，摇着头发动了传送，他准备暂且搁置这里的问题，先去找蜘蛛们打听些小道消息。 原本的蜘蛛古神已经变成了如今的‘网’，它的操作员‘编织大师’也许知道什么。 那个网一直被当做魔网在使用，图腾体系也在苏明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铺设得很好，所以他可以一边去找别的蜘蛛，一边通过那网来和‘蜘蛛老大’沟通。 编织大师什么都不知道，蜘蛛古神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出走的亲戚，它如今作为一张无形的网，十分享受和丧钟交易换来的处境，以前的事情都快忘光了。 但是它毕竟还是一个古神，看问题的角度和人类不同，它通过改变编织大师手中的丝线排布，传达出了另一个新想法。 为什么不去问问万能的海星呢？ 要说依旧存在于漫威宇宙中的古老者，现如今并不多，有几个完全不能交流的，但眼魔舒玛格拉什可以交流，而且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者，它可能知道些什么。 同理丧钟还可以去问霍格斯，他是个外神，原本就是从超大宇宙外来的，也许这次的入侵者是他的熟人也说不定。 另外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些别的，那就是行星吞噬者，他是上一个苍穹时代的幸存者，原本又是个旅行者，算得上见多识广，以丧钟如今的地位，那位要是知道什么一定会说的。 ‘网’给出的这些建议，总结下来就是让苏明去找人，而且是越古老的神越好，毕竟它作为古神和某些存在比起来，依旧是个小辈。 而如果宇宙是在不断循环的，也许今天的黑雪事件，在某个苍穹时期曾经发生过呢？ 第5484章 混乱辈分 化身为生命之网的蜘蛛古神说了很多，也说得很好，但这掩盖不了它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实。 不过想想也合理，要是蜘蛛古神有着大本事，消息又特别灵通的话，那当年初代神战它就该是胜利者之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以身合道的路子，把自己变成抽象概念的‘网’，玩什么图腾选人的把戏了。 能力有限，又不想站队，能有办法活下来就算不错啦。 “行吧，你继续编织吧，也顺便帮我监控一下重要人物的情况。” 苏明说话间就已经带着猫咪来到了一颗青翠欲滴的星球上，在水草丰美的草原上溜达着，看向不远处的大海： “回头副官会给你发送一份清单，那上面都是我关注的重要人物。还有蜘蛛侠，只要你的小虫们不死，漫威宇宙就不会垮，明白么？” 已经变成大网本身的蜘蛛神无法说话，它只能通过网上的代言人编织大师来回答，而后者也是个交流困难症患者，戴上八眼面具之后跟得了自闭症似得。 但只要能点头就够了，苏明也不指望蜘蛛真的能去正面应对什么危机，说起来这次的事件算是外来层面的入侵者，对抗它可是至尊法师的职责范围呢。 “蜘蛛居然能够成神，还是这种能在无数宇宙中织网的神，它实际上是被你饲养的吧？其实我就挺喜欢吃蜘蛛的，丝囊嚼起来像是口香糖一样喵。” 在看到丧钟切断了和生命之网的通讯之后，猫咪舔着自己的爪子发出了提问，它觉得有点好笑。 因为这个所谓的蜘蛛神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比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差远了，但就是这样的家伙，在有人遮风挡雨的情况下，居然活得很滋润。 果然蜘蛛也学会依附人类了么？也对，野生的蜘蛛当然没有在人类家里活得好，它们可以躲在天花板的角落，或者壁橱里面，平时根本不用露面，就会有被人类建筑吸引来的其他小虫落入圈套。 “这里是漫威宇宙，咪咪，在这里不要招惹蜘蛛，就像是在DC宇宙里不要碰蝙蝠是一个道理。”丧钟摸摸猫咪的脑袋，像是鬼魂般飘到海岸边蹲下，随手抓了个酷似船蛆的动物玩起了翻花绳：“这涉及到一些外部力量方面的东西，你应该能懂。” “原来如此，哈，更有趣了。”猫咪闭上了眼睛，脑袋放回了丧钟肩上趴好：“你的这个宇宙，果然也是黑暗的呢。” “啊，还好吧，有光的地方就有暗，这不是必然的事情嘛？”丧钟把手里的虫子打了个结，向着大海丢去：“副官，联系小王，让他给我准备‘祭拜套餐A’，送到这边来。” 所谓的套餐A其实也没啥特殊的，就是霍格斯喜欢的那套元宝蜡烛，还有烧鸡的组合，与之不同的套餐B，则是附带了纸人，就是俩童男的那套。 不过大脑斧作为外神，它十分特殊地不喜欢人祭和血祭，连纸人都不喜欢。 这海边的环境不错，苏明决定就在这里通话了，至少比起在虚空中飘着的时候说话要方便些。 蜘蛛给出的名单里提到了眼魔和吞星，但丧钟并不打算找那两人打听消息，因为无法确定它们是否会说真话，与其得到难辨真假的消息扰乱自己，还不如先看看可信的自己神怎么说。 在海边吹了一会风，小王就把套餐准备好了，也没有让他专门跑一趟，副官负责把东西都传送了过来。 摆设好香案，放好铜盆，把送来的烧鸡都堆在一旁，苏明又开始他的请神活动了。 “霍格斯亲，能听到么？你参加婚礼吃完席回来了嘛？”一边烧黄纸往盆里丢，苏明一边深情地呼唤着自己的大老虎头。 很快啊，霍格斯的大脑袋幻象就出现了，这老虎一来也不干别的事，先把一百只烧鸡都收走了，还警惕地看了千猫之梦一眼。 “哪有什么婚礼宴席？”它这才说话，变成了青虫模样，躺在死亡芭比粉的软垫上抽起了水烟：“母夜那边是根本没有想过招待客人啊，或者说她觉得请我们洗澡就是招待吧，不过我这几天觉得自己的毛皮好像顺滑了一些。” 是了，现在霍格斯反而变成千猫之梦的长辈，猫猫是母夜的孩子，而阿戈摩托是奥淑图的儿子，霍格斯是奥淑图的战友，那他就是睡魔的叔爷辈了？咦，不对，女方的晚辈那边是不是应该叫舅姥爷？ 有点乱，带孩子的女人结婚是这样，苏明面对自己制造的这种混乱，感觉很好笑。 “是么？连条烟都不给吗？”心里在狂笑，但表面上的丧钟没有什么表情，一副关心的模样：“这实在是有点惨了，唉，也是正常的事情，因为母夜从来没有人类的代言人，她不懂什么人情世故的东西。” “单纯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她挺淳朴的，我和奥淑图都很喜欢她。”青虫的目光移到了猫咪身上，露出个笑容：“她的孩子们也很有趣，包括这只猫，它的实力很强。” “咪。”猫咪举起一只爪子晃晃，就算是问好了。 “我知道，梦本来就是和故事最接近的概念，它还有名为‘动物保护主义’的外部力量作为金身。”苏明点了一根烟，和大青虫一起吞云吐雾：“不过我这次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些，而是” “你要问之前那场黑雪，对吧？” 霍格斯都学会抢答了，青虫的卡通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它缓缓点头： “是的，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确实是来自全能宇宙层面的蛀虫，它不光吞噬物质和能量，也吞噬一些概念层面上的东西，我只知道这么多了，因为我和你的情况很像，对于当前的宇宙来说也算是外来者啊，你应该找永恒或者无限这样的原住民聊聊的。” “它的起源我不怎么关心，我想知道怎么能抓到它。”丧钟吐出一口烟雾，侧身坐在了供桌的一角上：“找到它，然后摇人围攻它，有没有可能把它弄死？” “呵呵，人家有没有‘死’这个状态还不确定呢，你想太多了，丧钟。”青虫摇头，它的身体也跟着左右摇摆起来，像是在软垫上跳扭扭舞：“不过你要是能堵住它，打架的时候算我一份，我好久都没有遇到过有份量的对手了。” 第5485章 被害人出现 稍微聊了几句，苏明送走了降临的霍格斯分身，随后就静静地看着香炉里的熏香燃烧，那一缕缕青烟被海风卷得稀碎。 “看来你的靠山也没有办法，接下来怎么办？”猫咪用脑袋和丧钟的脸贴贴，只不过关心的话从傲娇的它嘴里说出，有点像是嘲笑。 猫就是这个性格，它就算关心人类，也不可能像狗那样贴上去狂舔。 “靠山？霍格斯可不算我的靠山，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依靠什么神灵。”苏明无所谓地掐了自己嘴里的烟，把烟头收好，他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这个，脑子，才是我的依靠。” 海风吹来，猫咪身上的毛像是小草一样微微弯曲，荡漾着波浪：“哦？你已经有计划了嘛？” “是的，刚才霍格斯的话提醒了我，我们面对的敌人是个‘蛀虫’。”丧钟点点头，随后从供桌上拿了个苹果给绞杀吃：“这就是它的弱点之一了，因为我们所在的这棵‘大树’其实不是它看到的那么简单啊。”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猫咪伸了个懒腰，把自己软软地搭在丧钟脖子后面，四条腿自然下垂：“我觉得你的世界挺有意思的，在这里做睡魔也许会很不错。” “先不急，等事情搞定了再安排你的事，现在群敌环伺，不是好时机.副官，帮我找一下吞星的本体，看看他在哪里。” 苹果又大又红，绞杀吃得很香，苏明也能感受到那种甜蜜。 而这就是敌人吃掉一个宇宙的方法吧？只不过丧钟可以通过共生体来吃东西，那家伙是通过蛆虫而已，所以在不知道对方名字的情况下，暂且叫这个入侵者为‘蛆王’好了。 没办法，又是烂泥又是蛆虫的，喜欢这种手段的家伙，就算不是蛆，内心也应该和蛆一样吧？ “找到吞星了，警长，不过他的情况好像不太好。”副官发来了一个坐标，还有一段录像，其中是缺少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的巨人，此时正躺在一颗没有大气层的荒芜星球上。 他砸出了一个大坑，也没有力气再起来了，此时脸色发青，几乎和死人没有啥区别。 “怎么？是他知道些什么，所以要被人灭口了？”苏明笑了一声，不过还是动身去看看吞星，毕竟自己的宇宙能量来自于这位的馈赠，多少还算有点情分。 如果能救，自己就扶他一手，如果不行，就帮他风光大葬，自己最擅长办葬礼了。 男人和猫来到了事发地点，穿着紫色盔甲的倒地巨人如同一座山脉般横在他们面前，但此时巨人已经虚弱到很难保持清醒了，眼睛有些睁不开的样子。 问题不大，苏明直接调动宇宙能量，给吞星嘴里输送了一些，帮他吊住最后一口气。 他身上的伤势是雪花造成的，是被从概念层面上抹去，有再多能量也无法帮他愈合伤口了，缺少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的创世神？还不如死了更痛快一些，否则就算活下来，未来也说不好会变成什么人的养料。 “行星吞噬者，醒醒，不要睡。”苏明飞到了巨人的面前，体型对比之下他可能连蚊子大小都算不上，不过他依旧能用手抽得巨人脸皮啪啪响，脑袋不受控制地左右来回摇摆：“睡着了就醒不来了，你还没说遗言呢。” “是你，至尊法师，不，小黑。”吞星感受到了输入体内的宇宙能量，自然就认出了人到底是谁，他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没想到最后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不是我的吞星使者们，而是你，一个人类。”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直接说遗言吧，我最讨厌的就是看电视剧的时候，有人要死了，说一大堆废话，就偏偏不说凶手是谁，怎么抓到凶手。” 丧钟打断了吞星的感慨，现在没时间聊那些事情。 “是，一只虫，我见过它两次，我死定了。你快去通知其他人，永恒，无限，湮灭，死亡，那个家伙的目标，是每个世界.所有人，都必须做好准备。” 吞星的话说得很清楚，他的伦敦英语也很标准，就是有个问题苏明不太理解： “为什么你见到它两次就代表着死定了？这有什么说法？” “它是不可见的，本该是。” 吞星巨大的眼睛看向了丧钟的小小身躯，人类在神的面前似乎永远都是这么渺小，但濒死也让吞星的饥饿感消退了，他现在非常清醒冷静，也知道至尊法师和其他人类并不一样： “这就是它的概念，它的规则，它是” 声音越来越小，吞星的脑袋歪了过去，看起来失去了所有力气。 “别啊，别来这么狗血的剧情啊。”苏明又是对着吞星的脸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威胁上了：“你女儿迦娜塔可是生活在我的地球上的，如果你不把话说完，我可要让死侍去把她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了啊。” “行了，斯莱德，没用的，他已经死了。” 猫咪抬起一只爪子，指了指吞星的躯体肚皮方向，那里构成这庞大躯体的物质，已经转化成发光的粒子开始蒸发了： “这位体内储存的能量都散逸了，被释放并回到宇宙本身，当初墨菲斯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导致我们无尽家族在给他办的葬礼上，只能摆一个空棺材。” 如果拿人类来说的话，猫咪的意思差不多是‘被车撞得鞋都掉了’，这默认是死翘翘的一种标志呢。 “我见过那个棺材，现在还在城堡地下室里，里面装满了时之沙。”苏明平静地收了巴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但这里是漫威宇宙，我可是至尊法师，我还没同意让这家伙死呢！” 说话间，至尊法师的胸口亮起了浓郁的绿光，接着他伸手抓住面前的空气，就像是那里有个看不见的旋钮一样，朝着逆时针方向猛地一扭。 飞走的发光粒子倒退了回来，原本没气的吞星又有了呼吸，这就是时间倒流，回到了之前一人一猫抵达这里的时间点上。 这一次苏明也不问那么多了，而是抬手就注入一口宇宙能量给吞星吊命，接着就问： “伤害你的家伙叫什么？！” “它是蛀虫，是.”这一次还不如上一次，吞星正要说个名字出来，它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挂掉了。 “喵，看来有人在针对你哦，丧钟。”猫咪舔舔男人的脸，看着再次蒸发起来的巨人：“这是有人在阻止这个大块头说出秘密，从故事的层面上来做的。” 第5486章 无孔能入 “我就不信那个邪了，故事之神都被我干死过一次了。”丧钟说着，再次发动时间宝石，看着绿光再次让周围的时间倒流：“行星吞噬者，谁害了你？不要说名字，写出来，用英语。” 巨人还剩一条胳膊呢，他应该会拼写吧？ 时间倒流让行星吞噬者有点不明所以，但他认识丧钟，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抬起手，准备照做。 但这时脑子里传来绳索绷断的声音，他眼前一黑，手也重重落地。 “又死了喵。”猫咪无语地用前爪托着自己的下巴，趴在丧钟肩头看着：“这家伙已经死了三次了，我居然都开始说‘又’了喵。” “再来。”苏明已经不想知道对方的名字了，他现在对于那入侵者的手段来了点兴趣。 每当吞星打算说出或者传递那个名字的时候，他就会突然暴毙，这是什么样的机制？有点意思。 如果可以摸清这个规律，也许会获得更多优势。 于是创世神又被复活了，一睁眼就看到丧钟漂浮在面前，听到人类说道： “不要死啊，吞星，你刚刚被我选定为人类未来的度量衡标准之一，你要是死了，以后人们怎么能知道‘一吞’是多少能量啊？！” “啊？”巨人这次是完全懵逼了，不知道丧钟又在鬼扯什么。 但就是这愣神的功夫，丧钟发动了绞杀，黑色的触手以超光速钻进了巨人的脑袋里。 没错，这就是来骗，来偷袭。 但就在绞杀要读取记忆前的一瞬间，吞星又一次咽气了，他的大脑也瞬间都变成了发光粒子，不复存在，绞杀只吃到了一股骚气。 “嘤，呸，呸！” 退出脑壳的绞杀豆芽不断地朝一旁吐口水，显得十分嫌弃，口眼歪斜的模样格外可爱。 “又死了喵，呵呵，你就别折腾他了，太惨了。”猫咪换了一只爪子托下巴，小尾巴竖着晃来晃去：“给你说了，这是叙事层的限制，有人不希望故事照你期望的方向发展，你可以理解吗？” “当然理解，叙事层是我玩剩下的东西。”苏明回答猫咪，还塞给它一条鱼：“但我还没有在叙事层上遇到过对手呢，所以我想看看这次的敌人都有什么新活儿，给我扭转！” 于是绿光大作，吞星又活了过来，这一次苏明也不用他回答了，立刻从腰包中掏出不久前缴获的起源法典来，准备发动起源之力直接让他配合。 有趣的是，这次吞星死得更快，苏明伸手去拿书的那万分之一毫秒里，巨人就咽了气。 “呼呼，哈哈哈哈”猫咪笑着在丧钟肩头翻滚，滚过来，滚过去，还差点掉下地：“我知道你想通过这具尸体，验证对方的手段有没有漏洞，但一个人这样折腾一个神，实在是太好笑了喵。” “要不你帮我一把？”苏明又想了个主意，他摸摸猫头：“我复活他，你钻到他梦里看看？” “哦？这似乎也是个办法，行，来试试。”猫咪也是闲不住的，它顿时来了兴趣，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你还有时之沙吧？用上一点，我能更方便。” “走着。”苏明左手一把时之沙，右手发动时间宝石，于是吞星又活过来了。 可是一把时之沙下去，猫咪还没来及等吞星睡着呢，就发现他陷入了‘永眠’. “不行喵，我的这条路也被堵上了，哈哈喵。”千猫之梦倒是不觉得遗憾，它只觉得有趣：“永远睡着可不归我管了，你要不找一下你们宇宙里的死亡？” 它现在太喜欢漫威宇宙了，因为一直遇到各种以前没见过的事情，好新鲜。 “那我就通过时间线自己看。”苏明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随后换了个战术：“只要检索时间线，总能看到吞星遭遇那家伙的过程吧？” 想做就做，他盘腿在原地坐了下来，抬起双手开始检索每一条时间线，验证所有吞星可能遭遇入侵者的时间点，这也是时间宝石的附加功能，无需掌握任何魔法。 丧钟仿佛一瞬间就变成了无数个人，身上冒出了层层叠叠的重影，他的脑袋不断摇晃转动，就像是真的有什么线能够被他看见一样。 这在猫咪的眼睛里，倒是觉得有点像是癫痫发作 不过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三秒左右，丧钟就收回了时间宝石的力量，重新站了起来： “我检索了有关于他的七千万条时间线之过去，但一无所获，吞星两次遭遇入侵者的时间点似乎被某种力量屏蔽了，我看不清？” 他也不太确定，只是说了个反问句，毕竟时间概念过于神秘，人类是很难完全理解的。 这时候，丧钟又想起征服者康了，如果那个蓝人在这里的话，也许可以有个人商量？ 想他，他已经很久没有来送快递了 “啊，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么？”猫咪和绞杀豆芽隔着丧钟的脑袋对视，大眼瞪小眼地说：“我建议你别折腾这家伙了，感觉他好可怜。” “最后一次。”苏明又复活了濒死的吞星，随后用量子将他的时间冻结，让其保持着不死也不活的叠加态下：“好了，副官，把他传送走保存起来，等我干死了入侵者，没人碍事的话，也许能让吞星恢复到健康状态。” 时间宝石也无法完全扭转吞星的状态，丧钟脑子里面的‘进度’条拉到起点位置上，都是吞星如今这个重伤垂死的状态。 再往前就是时间缺口，那里的时间线断了。 他是怎么受伤的，怎么遇到敌人的，这些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结果’。 蓝光一闪，副官带走了捡来的创世神，能不能复活吞星尚且不知道，但趁他活着，多取一些样本做实验材料，这个机会也不错。 创世四神之中，也就吞星有实体，而不是概念具现体，他的研究价值还是有的。 再说了，就算为了保留‘一吞’的度量衡标准，吞星的尸体也要保存下来啊，这是为了人类。 “好吧，这家伙算是被灭口了。”猫咪蹭了蹭丧钟的脖子，于肩头趴下：“你要不要再去找点新乐子，也带我这只可爱的猫咪开开眼界？” 第5487章 提前抵达 一边看着吞星留下的巨大人型凹陷，一边和猫咪说着话的苏明，其实心态还算平静，哪怕实际上吞星的倒下真的是一种不祥之兆。 众所周知，在漫威宇宙里，一旦出什么大事件，那事发地99%是纽约；要是有什么高级别的危机要来，那吞星大概率最早一批扑街。 除了度量衡之外，行星吞噬者也可以看做是宇宙的晴雨表， 《美漫丧钟》第5487章 提前抵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88章 起源猎鹰 “好，我把人给你送过去了，加油。” 说完话，丧钟就切断了通讯，随后伴随着一道量子传送的蓝光，身上还穿着睡衣的电索就突然出现在了陌生的地下室里。 不愧是未来的精锐战士，察觉到周围环境的概念，独眼的半机械人原地就来了个懒驴打滚，躲到了一处箱子后面找掩体。 但在看到死侍正歪着头看他之后， 《美漫丧钟》第5488章 起源猎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89章 紫色梦境 “啊，你的表弟似乎对付不了起源判官啊。” 看到丧钟又丢给死侍一个帮手之后，猫咪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句话，它有点替那个脏兮兮的丑鬼担忧： “起源判官是起源法庭的打手，每一只都具有一些超时间流级别的能力，即便是创造之手在它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珀佩图阿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死侍确实很烦人，而 《美漫丧钟》第5489章 紫色梦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0章 人脉之王 说起来豹神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啊，瓦坎达一国的信徒天天祭拜它，它什么事都不用管，因为这国家过去可是闭关锁国，隔绝于世的。 带着一群小豹子住在紫色的大平原上，每天要么趴在树杈上睡觉，要么就出去溜达串门，每天都爽得很，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烦恼。 诸多动物古神之中可能就它过得好了，这应该就是当初站队正 《美漫丧钟》第5490章 人脉之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1章 豹笑故事 说了那么多铺垫，豹神其实只是想说明一下自己为什么人缘那么好，情报如何来的而已。 毕竟奥淑图离开地球之后，黑色大猫就成了实质上存留于地球的，善良古神一系中战力最强的存在，是大姐头留下看家的绝对亲信。 背后有东星女神撑腰，豹子自己的拳头也很大，就算是隐居退休了，谁还能不给它面子？那些逃进地狱 《美漫丧钟》第5491章 豹笑故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2章 谜之力 “......于是他在临死前，利用迷之力创造了量子领域，把他的人民传送其中，自己融入并消失于谜之力当中，休眠了数十亿年。从此寻路者王子的身体死去了，但他的灵魂成了谜之力的一个化身，叫做时间旅行者......对，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小幽灵一样的东西，或者说联合之力，就是他。” 一边吃烤鸡，一边讲故事 《美漫丧钟》第5492章 谜之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3章 全部灭口 “终于有你也不知道的事情了，呵呵，我也不知道，我说的都是自己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豹神舒服得尾巴都伸展了，他露出大大的笑容，仿佛了结什么心愿一般： “反正听你之前和霍格斯所说的情况，你命名为蛆王的存在，它的能力非常像我所说的‘谜’，至于怎么证明这一点，你也许应该去问问吞星，他可能知道一些 《美漫丧钟》第5493章 全部灭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4章 盲目自信 一人一猫站在洞口看了一会风景，这阳光下的非洲国度十分有特色，到处都充斥着高科技，但民俗方面却像是保持着千年前的部落制。 穿草鞋光膀子，玩虚拟投影游戏，这看起来就矛盾的事情，放在瓦坎达人身上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话说，斯莱德，你真的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继承人问题吗？”猫咪好奇地用脑袋蹭蹭丧钟的 《美漫丧钟》第5494章 盲目自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5章 但非常合理 死侍换上了裤兜里掏出的裙子，玛丽莲梦露同款白裙，套在自己的制服外面。 然后他调整了一下假发套，又给自己喷了点香水，在战术手套的每根指头尖端涂好大红色的指甲油，还换上了高跟凉鞋。 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辣眼睛，如果现实中有女人长成死侍这个样，大概会成为灵异类的都市传说吧？比如说什么美女被化妆品 《美漫丧钟》第5495章 但非常合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6章 诲神之人 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信仰这种东西似乎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人们生活在钢筋水泥的盒子之间，寻求的是生活所需的基础物质，而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去寻求精神满足的。 简单来说，就像是山里有座庙，从城市中跑到那里去可能要花上一整天时间，去了以后还要掏钱给佛爷上香。 那么这些时间，自己躺在家里玩游戏休 《美漫丧钟》第5496章 诲神之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7章 外来游客 “死了，都死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似乎是酒劲上头，跪倒在地的男人声音渐渐微弱，疲惫的他居然就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而后他进入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死去的家人，看到了熊熊烈火将他们吞噬，还有那漫天的血雨伴随着肢解的飞机零件纷纷落下。 但这些雨并没有浇灭火 《美漫丧钟》第5497章 外来游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8章 蠢蠢欲动 在路西法和上帝之声不知如何混进漫威40K所在的超大宇宙的同时。 也在这个超大宇宙的另一端，一艘巨大的太空船正在无声且隐秘地前进着。它那庞大犹如一个多元宇宙般的船体，从外界看上去是完全透明，从物质和概念层面上都是如此。 但这里可以说是很多世界的关键。 “发现/感受到，入侵时间/奇点， 《美漫丧钟》第5498章 蠢蠢欲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99章 第二轮侵袭 此时的丧钟像是云朵一样，在高空中飘飘荡荡，从瓦坎达出来之后一路向北，慢悠悠地飞到了拉脱维尼亚的上空。 这国家位于巴尔干半岛上，毗邻塞尔维亚和匈牙利，环境只能说是一般般，没有什么值钱的自然资源，也没有特殊的文化和历史古迹，过去是个农业小国。 如果不是杜姆博士的存在，它可能永远也发展不起来， 《美漫丧钟》第5499章 第二轮侵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00章 观察与思考 不知道警长的脑子里进行着什么样的思考，副官只是按照命令照做，她接上了那个世界的信号，而且不用丧钟说，她就主动锁定了地球的纽约。 别问为什么，反正每次只要出事，就是先从纽约开始，这是类似于真香定律一样的规则。 这次镜头切过来似乎是有点晚了，末日已经扩散开来，不过还好，苏明算是在废墟中看到了 《美漫丧钟》第5500章 观察与思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01章 十字架淹没世界 狗子为什么会出现，暂且不知道，苏明也不想知道，更不会主动和他们去接触。 不过目前的事情倒是有了个答案，这个世界的‘观察者’就是路西法，‘谜’在他的面前，以他的观念展现了一个末日该有的模样。 十字架啧，路西法对那玩意还真是有执念呢，没有人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吧？上帝被犹大背叛，钉上了十字架， 《美漫丧钟》第5501章 十字架淹没世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02章 暴风前宁静 末日来临，世界变成了阴云笼罩下的盛景。 街道上遍地残垣断壁，汽车成了焦黑的废铁，高楼大厦倾倒断裂。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死亡的气息，地面上满是瓦砾碎石，但却一具尸骨都看不见。 所有生物，哪怕是苍蝇和臭虫，都被自己的影子捆绑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木乃伊，被钉上了遍布整个地球的十字架。 那 《美漫丧钟》第5502章 暴风前宁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03章 五五开 “上帝之声似乎找我有事，确切一些来说，应该是上帝找我有话说。” 挠着猫咪的下巴，苏明给它解释道： “所以它缠上了能够抵达这里的路西法，让撒旦帮忙来找我，但路西法看起来并不打算这么做，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场面。” 这个世界已经差不多安静下来了，生物已经绝迹，只剩下了路西法和狗子还活着。 《美漫丧钟》第5503章 五五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04章 保留几分 “可以呀，虽然知道双方都没有认真，这就是一次相互试探，但路西法和对方五五开，也算是不错。” 苏明在空中翻了个身，拍拍手边的云朵，在被观察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夸赞着魔王的表现： “未来上帝赐予他的祝福很好很强大，至少让他保住了自己想保全的东西。” “为什么呢？警长。”副官看着飘荡于黑暗虚 《美漫丧钟》第5504章 保留几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05章 安抚人心 蝙蝠侠不在，正义联盟的巨头会议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无非就是丧钟给出一些情报相关的分析，然后就是解释一下多元1如今的情况。 主要是让大家安心，但也不要那么安心，因为漫威宇宙之中的敌人更多，大家也要随时准备好进行战斗。 当然，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对付起源法庭，‘谜’现如今还在吃位于超大宇宙边缘的 《美漫丧钟》第5505章 安抚人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06章 天大误会 看着黑亚当和沙赞一起离开会议室，苏明拍拍身旁小黑人的肩膀，笑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现在又没有女朋友，平时撒尿用八爪鱼也足够了啊，何必换常规部件呢？你要知道，那东西不能随便帮你找，得要合适才行，太长太短都不好，肤色也是要考虑的啊。” “不，斯莱德，你行行好，我未来的幸福可就靠 《美漫丧钟》第5506章 天大误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07章 生而为人 把冷静下来的绿箭放回地上，苏明摇摇头，没想到奥利弗还有这么不冷静的一面，看来他是真的不希望别人偷看他老婆黑金丝雀来着。 不过这样逗他玩还是很有趣，哈哈！ “这才是我给你说的，好康的东西。”说着，苏明抬起了一只手，只是一道白光闪过，他的手中就出现了一套绿色的箭筒：“能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碳原 《美漫丧钟》第5507章 生而为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452章 好消息送达 猫猫发现丧钟盯着那个纪念碑看了很久，脸上却是一直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他都在思考什么。 空气中飘荡着一些食物的气味，倒是让这里有了几分地球的感觉，而这也让猫咪很快就失去了耐心，它重新顺着腿爬上丧钟的怀抱，伸出软乎乎的前爪指了个方向： “那边，斯莱德，我要吃那边的东西。” “唔，闻起来应该是卤煮，你确定要吃内脏吗？”苏明回过神来，他伸手摸了摸铜像的底座，抱着猫向那边走去：“我以为你的饮食习惯会更贴近美国风格的。” “并不是，我是猫唉，吃什么当然是看心情。”猫咪又闭上了眼睛，吸了几下湿润的小鼻子：“很多养猫的人都不明白，不是看他们能给猫什么，而是要看猫想要什么。” “说得你们像是女人一样，哈哈。”摸了一把猫头，丧钟瞬间来到一家饭馆门前，不得不说，殖民地刚建好一期工程，饭馆都开起来了，这真是民以食为天的天朝风格。 虽然时间大概不是吃早饭的点，但问题不大，要上两碗卤煮和几个火烧，一人一猫就开始了进食的过程。 因为先前的合作协议中就有这么一项，所以这里已经普及了信用点的使用，倒是方便多了，连过去扫码支付的步骤都省了，可以凭借意念进行人对人的转账。 “呼呼.”猫咪发出了高兴的呼噜声，它趴在桌上大口吃着碗里肠子，也没有人来阻止它，说什么宠物不能上桌吃饭的规矩。 苏明对于这顿饭也很满意，毕竟他自己也好久没有吃这玩意了，杂碎这种东西处理起来麻烦，但吃现成的还是挺香的。 “警长。”耳边突然传来了副官的声音，她弹出的头像是一脸笑容，显然是个好消息要汇报，而且没有吊胃口的把戏，直奔主题说道：“富兰克林抓到那只老鼠了。” “哦？小富不错嘛。”苏明往嘴里塞了一块浸透汤汁的火烧，手掌抹了一把嘴：“这才一天时间，他就已经摸清并破解了对方的逃跑手段？” “他虽然年纪小了些，但却是个真正的天才，或者说是当前宇宙中最有威胁的生物之一。”副官笑眯眯地点点头，她的目光看向了人和猫面前摆着的大碗：“你是现在就去超越领域和小富汇合？还是要吃完这顿饭？” 卤煮呀，副官倒是没有吃过，之前丧钟带她逛夜市吃的那些东西，因为是在《环太平洋》世界的香江那边，因此都是南方菜色居多。 这种重酱重盐的食物似乎不太适合猫吃，但鉴于千猫之梦本质上是一个梦，那么梦里吃什么都行。 “人抓到了那就不急了。”苏明想了一下，又拿起筷子继续在自己碗里划拉：“先通知绯红女巫和摩纳克过去，给那玩意加上几层魔法封印，等我忙完了再过去审问。” “好的，我这就传达命令。”副官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卤煮，投影才变成一道光线消失。 饭馆里还有其他用餐的客人，但在这里用餐的都是特工，开店的应该是神矛局特工家属，大家都认识丧钟，自然也不会有人多问什么。 无非就是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干饭。 “厉害呀喵，你手下居然真的有人能抓到记录员那种生物，简直就像是在大海中抓住了特定的一滴水。” 吃卤猪肺片的猫咪抬起脸来，粉色小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它用一只前爪给丧钟比了个赞： “那东西除非是落进梦里，否则我们就算是想要抓它都很难得手，我本以为到最后还是要你亲自动手呢。” 说起这个来，千猫之梦就比较有发言权了。 过去记录员在DC的超时间流中到处乱窜，而且喜欢口无遮拦地向别人提问，被询问者要是不回答它，很可能就会遭遇不幸。 它手里的那本奇怪的大书，看起来像是手提箱的那个，十分古怪，具有一大堆稀奇且强大的能力，既可以作为武器，也可以作为防具，只要书本在手，过去就连无尽家族的成员们都很难拿那个家伙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记录员也没有主动招惹过他们就是了，但难免会找上一些无尽家族看好的人类，因此不愉快还是存在的。 “你这个想法就很不对呀，小猫咪同志。”摸摸猫头，捏着耳朵在手指间搓搓，丧钟也给绞杀挑了两块大肠吃：“不能小看天下英雄，总有些人会在某些方面比我强的，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老话说得好，人贵有自知之明，苏明又不走超越之道，他从来不要求自己精通所有事，超过所有人，他只专心走自己的路。 一旦开始比较，那就没有没完了，早晚会把自己逼疯，或者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像卢瑟那样产生‘人类是有极限的，我不做人了！’的想法。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就算想要表现得谦虚，也用不着对我这么一只小猫说这些喵。” 眯眯眼的小花低头继续吃饭，小尾巴左右摇摆着，发出软萌的声音： “不过鉴于你经常给我吃好东西，我要提醒你一句，记录员这个家伙的全称是‘起源的办事记录员’，它不是起源法庭的人，倒是更像那位的弱小兄弟，除非你真是铁了心要搅合进‘那三位’的高级争斗，否则最好不要杀它喵。” 这里说的那三位，就是上帝、起源、太虚的三位一体，它们互相协作，也彼此角力，倒是因为三角形的稳定性，构建了DC大体系的平衡。 法庭和判官构成了一个暴力的审判机构，但记录员嘛，倒像是偶尔会参加一下庭审，旁听一点消息的记者。 “我知道，但是它在十分敏感的时间段到我的宇宙里来乱跑，我总得问问理由。”苏明掐了烟头收好，撑着下巴看猫咪和共生体吃饭：“不一定会杀它，但囚禁它一段时间，再让绞杀吃掉它的一些脑子，应该没问题吧？” “前提是它得有大脑这种器官喵，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起源一脉的那些家伙，基本上多是能量体，它们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血肉生物喵。” 可以说是很贴心了，猫咪又给出了更多的情报，尽管它的小表情还挺傲娇的，但吃东西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第5463章 茶艺展现 自来水厂内部的行动很平常，就像是去逛商场一样容易，这里没有警卫没有保安，甚至安保设备都不存在，门上都没有锁，死侍扛着蘑菇活尸长驱直入，按照厂区分布图直奔目的地。 世界各地的自来水厂，供水的操作步骤都是相同的，一共分为七步。 首先是天然水源进入水厂后，进入反应池的同时加入净水剂，比如说矾或者活性炭粉混合。第二步，如果水的PH值太低或太高，就要添加中和剂把水的PH值控制在7至8左右。 第三步是沉降，经过反应池后，净水剂和源水充分混合，流进沉淀池，把杂质沉降到底部。第四步是在杂质大部分已经沉淀后，水会流进过滤池，过滤池一般是用几层不同粗细的沙过滤，有的工艺会用到活性炭过滤。 第五步是吸附法祛除之前那些步骤中可能造成的残留；第六步是杀菌，一般是加氯或者用到臭氧，杀菌之后水就会进入清水池储存了，最后的第七步就是水泵加压，把自来水送到千家万户的过程。 死侍的目的地就是清水池，或者说是巨大的地下储水构造，这样的巨型地下水库往往都会有个检修口，他很顺利地就找到了地方。 把肩膀上的丧尸放下来，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老腰，就开始撕那些保鲜膜，一边撕还一边说： “菇啊，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哦，如果你不能有效散播自己体内的孢子，给我多多地感染人群，那我就只能把你做成烤蘑菇给绞杀吃了。” 绞杀吃不吃这种垃圾，韦德其实不太确定，但吓唬丧尸，他是认真的。 “嗷！” 被捆绑了一路，连蘑菇都被保鲜膜罩住的丧尸十分不耐烦，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声，在黑漆漆的宽阔厂房中回荡不停。 “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死侍点点头，他觉得丧尸听懂他的话了：“我这就把清水池检修口的密封门打开，你马上就要走上尸生巅峰了，期不期待？开不开心？” “嗷。” 丧尸的双手还在身后被情趣手铐铐着呢，他看起来不太开心，但鉴于它的头部被蘑菇取代，根本没有五官，所以这不开心的感觉可能也是错觉。 不管它如何在一旁蠕动，死侍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撬棍来，拧开检修口的舱门后，又把那沉重的金属活板门撬了起来。 随后他准备向水里投入茶叶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有点别的事要做。 “你的手表不错，但它现在是我的了。” 习惯摸尸的死侍抽出武士刀来，一刀把活尸的手腕砍断，把肿胀腐烂的胳膊上的手表撸了下来，在自己身上擦擦表面，咧嘴一笑： “反正你以后也用不着手表了，不如让给我这个有需要的人，尽管我平时看时间都用手机，但这块表可以卖啊，我用卖表的钱可以买些润滑油，和我老婆一起用的时候也会念叨你的名字，让你有点参与感，你觉得好不好呀？” 不管好不好，蘑菇丧尸也没办法反对啊，它是没有选择权的，只会嗷嗷地叫。 但已经无所谓了，死侍一脚把他踢进了地下储水池里，把那截断臂也捡起来丢进水里，重新把阀门关上。 他站在黑暗中，低头看着那水池的检修口，久久没有离去。 半晌之后，他才拍拍自己的脑袋，遗憾地叹了口气： “怪我，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可能没办法在办事的时候念叨，你不会怪我吧？我知道你们丧尸都可以算是死不瞑目，但你连脑袋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眼睛，因此倒是不用担心眼睛干涩发痒的症状出现，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对了，你要是有意见的话，就发出点声音来。” 说完，死侍趴了下来，试图要听到厚厚的混凝土地面下有什么动静。 “.” 什么动静都没有，蘑菇丧尸被踢下去之后应该是因为身体密度而快速沉底了，自然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 “没意见就好，我今晚能睡个好觉了，哎呀，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一个缺点。”死侍转身就走，他一边走还一边和不存在的观众们聊天：“这种乌托邦世界里，不存在那些需要我拯救的失足少女啊，明天早上才是用水高峰，我今晚上哪住？干点啥好呢？” 任何黑暗的人或事物，在这个世界都不存在，就更别说死侍喜欢的那些活动了。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有了些建议。 “行吧，你们说得对，我应该在这里盯着，免得创造之手趁我离开后来把我的茶叶偷走，那今晚就在墙角那里凑合一下吧，还好我随身携带了没有吃完的墨西哥卷饼，用手搓热一点就能吃啦。” 埋下了定时炸弹，死侍在得到了外界提醒之后，他决定模仿CS反恐精英中的‘守包’行为，他不走了，完成任务要紧。 一开始的时候，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还像是往常一样，早上带着笑容和希望醒来，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学习生活，去拥抱这个美丽的世界。 但在吃早饭之前，要先洗脸刷牙吧？再加上美国的自来水标准向来很高，很多家庭都是直接从水龙头接水饮用的，于是惨剧就在这些日常行为之中，无声无息地大范围席卷而来。 这些水里蕴含着一种特殊的东西，那是强烈到扭曲血肉和意志的恶念，只不过在三维层面上，它们以怪物的血肉和孢子的形式存在而已。 当人们喝下死侍准备的冷泡茶之后，他们很快就会出现各种症状，也许盘子里的培根和煎蛋都来不及吃完，人的脑袋就爆炸开来，发黄发臭的脑浆溅满自己温暖的家，残存的血肉和骨骼则像是橡皮泥一样被无形大手捏造成一朵朵崭新的蘑菇。 这是一个非常快速，但异常血腥的过程。 这也只是个开始，因为这新一批的蘑菇丧尸们，又会很快在恶意的驱动下，袭击附近的各种生物，大范围地散播自己的孢子。 因此感染人数很快就如同链式反应一般，疯狂上涨。 第5508章 万能工具人 电索真的是一把好手，他仿佛有一种‘百战天龙’般的能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随便走进一家超市，都能用里面的婴儿用品和食品饮料组合出杀人兵器来。 来到一个时间线在1890左右的世界，想要修复使用了30世纪科技制造的时空传送腰带，听起来就是一个异常艰难的任务，但他似乎不慌不忙。 在起源猎鹰的眼皮 《美漫丧钟》第5508章 万能工具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09章 螳螂捕蝉 脑袋炸开这种伤势，对于很多人来说是致命的，但对死侍来说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朝着自己的脑袋开枪，‘放空’一下大脑，就像是电脑重启机器一样方便，很多想不通的问题可以用物理手段来疏通一下。 “哇，好疼啊。” 死侍脖子处的肌肉蠕动着生长，其中的血管和肌肉纤维像一团蛆虫般搅合 《美漫丧钟》第5509章 螳螂捕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10章 自食其力 拦截空间传送中的人，再发送到其他的地方去，这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对于至尊法师一脉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和拦截想要入侵主维度的维度魔神，理论上差不多。 隔绝时间和空间，那些家伙再想要进入主维度，要么是老老实实地申请在地球上挑选代言人，要么就哪里来的回哪去。 至于现在嘛，把人拦下来 《美漫丧钟》第5510章 自食其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11章 陈年旧事 时间倒回一点点，就在丧钟和奥利弗于花园中实验箭袋的时候，没有去开会的蝙蝠侠正在正义大厅地下的黑暗正义联盟总部里面询问一些事情。 如今的黑暗正联缺少人手，只有人蝠还留在地下看家，其他人都不在，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扎坦娜和康斯坦丁可能是度假去了，还没有回来，蝙蝠侠也懒得去找神秘之屋，那有点 《美漫丧钟》第5511章 陈年旧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12章 重新出山 总之亨利一直在找人尝试复活女儿，大概十多年后，终于遇到了愿意帮忙的‘强尼术士’（JohnnyWarlock），那个家伙正好需要一个学徒。 巫士之中不讲什么超级恶棍或者超级英雄，毕竟魔法是一种黑暗艺术，在黑暗之中善与恶基本上是不存在界限的，只能说他是个经常和正经人们对着干的黑魔法师。 可 《美漫丧钟》第5512章 重新出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13章 尾随旁观 所以苏明其实并没有跟上蝙蝠侠，女巫抵达黑暗正联总部之后，很快就被黑暗骑士‘说服’了，不得不加入了这次的冒险之旅，并且刚才发动了传送，带着蝙蝠一起去了某个地方。 手里还夹着烟的丧钟正朝着那个方向飞呢。 “喵？怎么飞到太空里来了？”猫咪扒在丧钟的肩甲上，两只小爪子按着自己的耳朵：“蝙蝠侠和女 《美漫丧钟》第5513章 尾随旁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14章 落入陷阱 “你这腰带没有修好啊，我们的落点显然有些偏差，现在就像是牛排掉进了狼群里，哎呀，好烦恼呀。” 一边挥舞着两把武士刀劈砍丧尸，死侍的嘴里还一边念着RAP，高速地跟身边的电索抱怨着腰带故障。 想要回40K的他，传送似乎是出了点问题，落点居然变成了40K-1这个丧尸宇宙，还恰好掉进了不知具体地 《美漫丧钟》第5514章 落入陷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15章 关门打狗 起源猎鹰是起源判官之中的一位，它有着多元宇宙之上级别的战斗力，尤其擅长一手封印术，还有超级好的视力。 但有好眼睛，不代表就有好脑子。 它原本追着死侍想要找到外来者的老家，打算来一手一网打尽，之前明明能认出贱人却当看不见的操作，更是和猫玩老鼠差不多。 鹰其实也是一种非常残忍的动物，有 《美漫丧钟》第5515章 关门打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16章 偷窥和讨论 “嗯，看来是谈完了。” 丧钟掐了烟头收好，吐出一口烟雾，在太空中站起来准备动身。 下方星球上的那座屋子前面，女孩正俏皮地朝着蝙蝠侠敬礼呢，这显然就是答应入队的意思。 这也很正常，毕竟她退休之前可是那支泰坦的成员。 当年的少年泰坦，队长可是夜翼来着，那可是蝙蝠侠的好大儿，尽管双 《美漫丧钟》第5516章 偷窥和讨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17章 同类的气味 “我们出发之前，能不能去地球上买点碳酸饮料？我好久没有喝可乐了，今天看到你们，突然就特别想喝。” 出发前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差不多了，漂亮的银色少女摸摸自己的脑袋，又对领队提出了一个愿望。 她其实是个没有什么物质需求的女孩，银白色的皮肤，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也就是蓝紫色的头发和罩衣，让她看起来十分特别。 如果说黑人可以在夜晚潜行的话，那她大概可以在阳光特别耀眼的白天潜行？ 一个人生活在外太空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突然看到人类，就联想到了人类社会中的生活，然后就想到了美国精神的代表特产，那就是可乐。 二战的时候，美国大兵在战场上都有可乐喝，自己现在又要出山打仗了，这个补给品应该也带上吧？ 然而蝙蝠侠十分无情，他当年在刺客联盟接受的教育也非常类似于忍者的培训，对于花费时间和心思去创造物质享受的条件，并没有兴趣。 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期待的女孩，回答说： “忍着。” 听了这话的托妮一脸苦色，她就知道跟着蝙蝠侠一起行动，那是完完全全的苦修之旅，这人没有幽默感不说，甚至都不像是人了，从来没有人见过蝙蝠侠吃吃喝喝的场面。 即便是正义联盟聚餐，去参加的人也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这是共享一具身体的两个人。 “别难过，托妮，我给你拿。”劳拉走过来轻轻挽住女孩的手，自己的另一只手朝着一旁的空气一伸，就仿佛没入了看不见的水面，手掌消失又再度出现时，就拎着两个还冒寒气的玻璃瓶子：“我也享用一瓶吧，要我帮你打开吗？” 女巫穿着一身红色紧身衣和连帽斗篷的套装，猛得一看有点像渡鸦，但她的气质和渡鸦完全不同。 三宫之女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阴郁，黑暗，压抑。劳拉则看起来优雅又狡黠，脸上总是带着富人家小姐的那种余裕笑容。 “噢，谢谢你，亲爱的。” 银白和术士之女其实不太熟，因为两人都属于‘提前退休’的隐居者，实在没有啥交集。不过正是这样高度相似的选择，让两人一见如故，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淡泊名利且喜好躺平的人，所以说话间也很亲热： “你这是储物空间的魔法嘛？看起来很棒，里面有多少可乐？” “是空间魔法没错，但不是储物空间。” 红色的皮手套很好看，这让女巫的手指显得修长又美丽，轻轻勾动手指，两瓶可乐的盖子同时飞起，带着凉意的小液滴噼噼啪啪地从瓶口跳了出来： “我打开了一个微型虫洞，然后伸手进去，去哥谭的一家商店里拿的饮料，他家的冰箱里应该还有十几瓶吧？不过你放心，这家拿完了，我换一家就好。” “啊？不给钱是不是.不太好？” 听了女巫的说法，银白接过汽水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蝙蝠侠，有点小担忧。 因为这就是偷窃啊，会不会被铁拳教育？ 以前她还在泰坦的时候，经常看到夜翼鼻青脸肿地来出任务，每次一问，那就是蝙蝠侠打的，所以在女孩的印象里，黑暗骑士是个非常暴躁，非常严肃的父亲形象，而且是不喜欢犯罪行为的。 顺便一提，银白的父亲表面上是个纽约富商，但暗地里是个毒枭，也是当年速度9这种毒品的主要传播渠道之一，最后被女儿抓住送到监狱里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银白不在地球上住的主要原因，因为她父亲对她特别好，可偏偏她在地球上拥有的一切，都是用贩毒的脏钱买来的，她不能接受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那些。 当然，这是以前的事情，现在美国毒品都合法了，也许什么时候她爸就会被无罪释放也说不定。 以前叫毒枭，未来叫物流大亨？ “苏打水又不值钱，开超市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劳拉无所谓地摆摆小手，不以为意地单手叉腰：“我小时候从商店里拿东西就没给过钱，店主们还都笑得特别客气，让我常去拿呢。” 作为黑色家族的大小姐，她出门时身边总是跟着一群穿黑西装的意大利人，当年那个八大家族统治哥谭的环境下，就流行白拿别人的东西。 正常情况下来说，还想要活下去的店主，是不会问带枪的帮派分子们要钱的。 术士之女身上就没有带过钱，她对钱也没有兴趣，小时候有家族替她善后，复活之后她又掌握了魔法，她一直都过着零元购的生活。 但她还是超级英雄，毕竟影契是个正派团队嘛，她过去为地球做出的贡献，也足以抵消她拿走的那些商品价值。 别的不说，就说从恶魔手里救下一栋楼来，避免那建筑物和建筑里的人坠入地狱，这价值能买多少瓶汽水？ 蝙蝠侠对此不发表意见，他一撩披风，往魔法阵方向走去了。 道理也很简单，因为偷东西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事，他也根本没有立场去抓小偷。 要不然的话，他第一个要抓的人就是猫女，赛琳娜可是珠宝大盗来着，比起劳拉这样的小偷小摸来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黑暗骑士是很黑暗，但他不是那种双重标准的人，任何哥谭的小偷，除非是偷到他头上了，否则他通通都当看不见。 见到他走开了，身后的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笑眯眯地拿可乐瓶子碰撞干杯，然后各自仰脖来上一大口。 劳拉：“呼啊~~~” 托妮：“呼啊~~~” 她们异口同声地发出了舒爽的动静，冰镇的碳酸饮料就是这么让人心情愉快。 这喝饮料的时间蝙蝠侠倒是没有催促，他只是习惯性地走到了避光的房子角落处，看着两个女孩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也是一如既往地冰冷阴森。 直到她们喝完了一瓶汽水，他才说了下一步的打算： “你们靠近我一些，抓住我的斗篷，我们先得去另一个平行宇宙40K地球，该做正事了。” 第5518章 相谈甚欢 “没听说过的地方。”术士之女看了看地上的魔法阵，扁了扁嘴：“既然用不上我的传送魔法，我之前设置法阵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我？”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这目镜之后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女孩答案。 那就是——他是蝙蝠侠！ 队友在闲暇时间做无用功的时候，他从来不会阻止，因为人们有着自主行动的自由，而他接下来用不用得上就是另一说了。 这两个女孩都不是蝙蝠家族的人，他自认为没有义务去教她们怎么做事，而且要是管的太多，反而容易被女孩们讨厌也说不定。 因为这两人都是提前退休的那种性格，说是闲云野鹤也差不多，这样的人使用起来，只要大方向不跑偏，细节处就让她们自便吧。 “好了，亲，我们都退休好久了，也许时代变了呢？”银白拉了一下女巫的手，拖着她一起来到蝙蝠侠身边，各自抓住斗篷的一角：“蝙蝠侠，我们出发吧。” 只见男人从蝙蝠腰带里取出一个遥控器来，看起来就像是电视机上用的那种一样，他看也不看地按下了上面一个按钮，在一道打雷般的轰鸣声中，三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此时在星球轨道上飘着的丧钟咂吧了一下嘴： “原来是这样，蝙蝠侠这是通过爆音通道进入他在40K地球上的那个咖啡馆了，还真是防不胜防啊，这个机灵鬼。” “他以前就去你那边玩过？”猫咪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瞬间被重力捕获，副官把两人也传送回了40K地球，来到咖啡馆所在街道，几百米外的一栋大楼天台上。 只不过现在40K地球的美国稍微有点混乱，因为执法人员很多都离开地球去参加宇宙大航海了，剩下的人要么是穷鬼要么是想趁机发财的罪犯，因此治安环境稍微差了那么一点。 真的只有一点点，毕竟平时纽约的治安也不怎么样，懂的都懂，所有的大小事件总是接连不断地在美国发生，这里的社会要是能稳定那才有鬼呢。 普通人每天一出门，就能看到远处天上有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对战，说不好就会被波及到，生命没有任何保障，这样的情况下，人往往都会变得有点疯狂。 好在英雄咖啡馆还是老样子，蝙蝠侠应该是找人来给这店铺进行了一系列附魔，因此它既没有被人破门而入，也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街头巷尾都是零元购的非洲裔美国人，很多店铺都被打碎了玻璃，翻得乱七八糟，唯独他的咖啡厅还播放着悠扬的音乐，路过的小黑们甚至都没有朝咖啡店的方向看。 “你也看到了，这个咖啡厅就是蝙蝠侠在40K地球的据点，至少是我所知道的据点。”苏明重新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说道：“至于他还有没有其他隐蔽的安全屋，我都不知道。” “我以为凭你对40K地球的掌控力，不会有什么事能瞒过你。”猫咪好奇，它就是对很多事抱有好奇心，这是猫的本能吧。 “蝙蝠侠也很黑暗，同时他也知道量子概念的弱点，所以他是有能力瞒过我的。”丧钟走到天台边缘，在那里坐下，两条腿耷拉在楼顶外面：“我和他都是普通人，这才是好笑的事情。” 一边说着话，苏明一边看着三人组的行动，千猫之梦不说话了，他就竖起耳朵倾听咖啡馆里的对话。 “根据丧钟给我的情报，我需要找一个名叫至尊安息所（DiviingPce）的地方。” 站在吧台前的蝙蝠侠不解释理由，只是下达命令，他看向女巫的脸这么说着： “在那里，寻找一个叫“寻路者”（PrinceWayfinder）的生物踪迹，或者是星辰之剑（Swordiar）的残骸。” “丧钟啊他什么时候开始给正联干活了？他的情报能信得过吗？” 穿着一身白衣，显得非常娇俏的托妮顿时捂住了脸，她感觉有点牙疼，可能是刚才冰镇汽水喝太快了，也可能是作为泰坦成员的回忆又袭击她了： “那可是个大坏蛋，他当年在马桶水箱里放定时炸弹，又给我家里的饮料里放了利尿剂，算准我上厕所的时间炸弹爆炸，害得我从顶层公寓的卫生间窗户摔了出去，而且还是脸着地.” 幸亏她的身体素质和超人差不多，没有受伤，可那也太丢人了，因为坠落过程中裤子还没提起来呢。 说起来就连银白都搞不明白，丧钟为啥疯狂袭击每一个泰坦成员？ 你要说是私仇吧，又不像，因为退出泰坦的人他就不袭击了，就像是有意要拆散这个队伍，通过恐怖袭击一样的方式。 “蝙蝠侠说的丧钟，应该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老头了。” 倒是术士之女知道的比较多，她一边顺手把柜台里面的一袋咖啡当着蝙蝠侠的面偷走，一边给另一个姑娘解释： “我前些日子听夜影说过另一个丧钟，是从起源地球来的，好人，而且是个年轻帅哥，嘻嘻。” 影契小队都是施法者，私下里还是有些联系的，尤其是蓝魔鬼战死那件事发生后，夜影还是想起了劳拉，两个女巫远程聊了聊各自的经历。 术士之女的日子没啥好说的，退休生活就是吃喝玩乐，想要什么东西就自己伸手去哥谭的各个超市里‘拿’，过得无忧无虑的。 最多也就是地球沉没的那次，让当时在智利度假的她不太高兴，但也就是往高山上一躲，吃着面包和烤肉挨了一天，大水就退了，她继续快乐生活。 既然提到了这个事，夜影就顺便给她说了影契和丧钟在这件事里的操作。 是她跟着丧钟去了海底，在海沟族那里搞了个‘地漏’，然后又去了起源墙，让水在那里排出，像是巨像们在嘘嘘一样。 这么有趣的事情，当然引起了劳拉的兴趣，于是她问了更多关于那个异世界丧钟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退休的她，比起银白要更了解蝙蝠侠说的是谁。 “嗯？有照片吗？或者魔法影像记录也可以，让我看看。”银白顿时脸就不疼了，她来了兴趣。 第5521章 请贼入室 蝙蝠侠扯着自己的披风，挡住了扑面而来的滚滚烟尘，他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站在原地，眼睛没有去看爆炸的场面，而是看着另一处的空气。 片刻之后，那里突然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门扉，红色的大门，金色的门钉，充满了古色古香的东方风格。 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探出一个人头来，那人说的话也很有东方的传统智慧： “靠！哪个炸了我的盆景？！啊！我的树！我的水！彼其娘之！” 在东方，不管是河还是湖，都可以说是水，而且有时候就要说水才更有格调，就像是风萧兮兮易水寒，你要是换成易河寒？那就没味了。 这样一来，即便是一句‘芳香’的小词，都能体现出说话的人有着很高的文化水平。 作为一个超级英雄，敢作敢当那是基本素质，看着整张脸都气得通红的男人，蝙蝠侠不闪也不避，平静地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小喇叭来： “我干的。” 门内的人‘蹭’地一下就跳出来了，他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喜悦，最后则是激动。 白色的‘气’从他的身体中喷薄而出，形成了一道强烈的气旋，那场面就像是超级赛亚人变身一样夸张，只听他大喊一声： “好贼子！看你的打扮就不像好人，我要抓你回去，让你给我种五百年的树！养五百年的水！” 说完这人就动手了，看似只是平平无奇地打出一拳，但就有一条金龙虚影从袖口冲出，这正是昆仑一脉的拿手武学‘擒龙功’。 八大派各有各的看家功夫，昆仑一脉不使兵器，他们专精的就是手上的功夫。 这也可以理解吧？要不然他们一脉最强的传人也不该叫‘铁拳’，而是叫‘铁腿’或者‘铁剑’了。 看着金色龙影隔空飞来，几乎就要到达面前，银白都准备要动手反抗了，蝙蝠侠只是淡然地继续用小喇叭说话： “我是丧钟的朋友。” 龙型气劲在他鼻子尖前方消散了，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再看刚才那个已经‘红温’的老头，哪还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表情啊，此时脸上只有热情的笑容。 “原来是至尊法师的朋友，可有证明？” “我有收据。” 早有准备的蝙蝠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这是当初他给丧钟结账的时候，人家给他的凭证，写着‘今日收到蝙蝠侠4700万美元整，丧钟’的字样。 雇佣兵也是有规矩的，拿了报酬总会给个回执，毕竟有时候客户雇人用的是公款，这就需要票据方便客户报账啊。 就比如说尼克弗瑞，他也和丧钟有金钱往来，那钱就是公款。 单纯的任务酬劳方面，黑卤蛋只花了五百万，却加钱让丧钟帮忙开了三千万美元的发票，当官的来钱就是这么方便，尤其是根本没有什么监管的特工组织。 如果说开门的老头一开始还有点怀疑，现在那就是一点疑问都没有了，他认识至尊法师的英文字迹，这证据也足够了。 骗子也不可能找到昆仑山伸出，还准确说出丧钟这个代号来。 虽然昆仑算是超凡势力的一支，不讲究社会上的什么金钱名利，但他也知道这么多的钱不是个小数，那么这个打扮怪异的奇人，肯定是丧钟的好朋友，特别好的那种了。 “原来是自己人，哈哈，冒犯了。”老头抬手抱拳，算是按照武者规矩行礼：“老朽是昆仑之主玉皇，也是至尊法师的朋友，请进，二位请进。” 炸了人家的小树林，却获得了笑脸相迎，银白跟着蝙蝠侠走向大门的同时，也发现那个丧钟确实看起来很有面子啊。 人都没有出现，光是报出他的名字就这么有效，真厉害。 心里下意识地和地球0的那个老头丧钟对比了一下，她就很疑惑，为啥都是异世界同位体，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辣么大呢？ 迈过大门，两人眼前的景色瞬间改变。 昆仑上也许人们都知道名字，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其实就是个石头山，上面植被少得可怜，除了白雪，能够看到的就只有淡褐色的石块。 可如今穿过这昆仑的山门，抵达口袋空间之内后，看到的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人间仙境。 山谷清幽，峰峦叠嶂，溪水潺潺。 红墙绿瓦，古色古香的建筑分布在山谷之中，它们装饰着特殊寓意的吉祥图案、精美的雕刻和灯笼，更显得神秘而充满韵味。 古建筑之间，玉石铺地的小径蜿蜒延伸；在层层叠叠的树木中，湖面平静，荷花绽放。 偶有野生动物在山林间出没，都是梅花鹿和仙鹤这样传统意义上的吉祥动物，让这里充满了自然的野趣。 数十层高的木楼、巧夺天工的石桥、清澈见底的流水小溪、争奇斗艳的奇花异草，构成了一幅别有风味的和谐画卷。 这确实是个神秘的武学门派，蝙蝠侠很识货，他年轻时曾经走遍了地球0的每个大洲，学习各种武艺，但却明显不如这里学徒们于操场演武时展露出的一星半点。 山谷之中清丽的水气和淡淡的烟雾，仿佛就是他们修炼的精神和气质的升华，每个人都具有‘气’这种特殊能量，天空中的云朵也因为气的搅动，时而带着阵雨，时而化为白云点缀着蔚蓝的天空。 每一幅景象俨然是那么的迷人，让人欲罢不能，流连忘返，这里风景秀美，让人心旷神怡。 即便是蝙蝠侠这么黑暗的人，进入这里之后，仿佛肩膀都变得轻松了一些。 玉皇领着两人向主楼而去，一路上经过了竹林和梅树这些清雅之地，直到双方在会客厅中分主次落座，上茶一轮品尝之后，才说起了话。 至于那被炸掉的小池塘和野生树木？主人家根本不提了，也许是想着回头让至尊法师逆转时间把它们变回来？ 总之他笑呵呵地问了问蝙蝠侠怎么称呼，又和浑身银色的女孩说了几句话，期间提到了少林寺十八金人，他还问女孩是不是练了什么‘银人’的功夫？ 总之就是扯淡扯够了，他才问起两人的来意。 而黑暗的某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他直奔主题，面无表情地说：“我要见寿老，他手里有我想要的情报。” (本章完) 第5525章 仰望星空 小爪子里还端着牛肉面吸溜呢，猫咪就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此处已经是昆仑之外，大概几公里远的一个山坳坳里。 银白刚刚把抱着的蝙蝠侠放下来，两人正在研究之前蝙蝠侠拍下的伏羲剑录像。 “果然很快喵，吸溜！”猫咪嗦了一口面，又舔舔自己的嘴：“你看清伏羲剑和星辰剑之间的联系了嘛？” “嗯，就在明面上摆着呢。”苏明递给小猫一双筷子，让它别直接把脸埋进碗里吸溜，这样不太雅观：“伏羲剑的剑身上，一面刻着山川草木，另一面刻着日月星辰，和我预想中的情况一样，那是一副星图。” “原来是这样喵，恒星定位法嘛？”猫咪点点头，它其实不太懂科技方面的东西，但地图它是会看的。 一般情况下来说，宇宙中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两颗恒星，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行星系结构，最多只能说是相似。 所以最早的星图就像是人类古老的地图一样，找一个东西作为参照物，然后围绕那个参照物填充周围的环境地点。 既然丧钟已经看穿了那把剑上的谜语，应该也知道所谓的至尊安息所在哪里了，至少是以前存放着星辰之剑的地方是找到了。 而蝙蝠侠的头脑也很聪明，他大概率是看到剑上铭文的时候也已经想到了。 “对的，没想到你还懂太空航海术。”觉得猫咪吃面的样子很可爱，苏明忍不住又摸摸猫头：“不管把伏羲剑给皇帝的那三位仙人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大概复原了他们的计划。” 三个神秘的外星生物来到了地球，看到了当时的轩辕黄帝在和蚩尤打仗，也不知道是看中了黄帝身上的什么特质，所以把伏羲剑给了他使用。 原计划可能是在黄帝的实力获得增长，欲望驱动着他寻求更强力量的时候，就能靠着伏羲剑上的星图，找到位于太空中某处的至尊安息所，用老剑换新剑，拿上款式相同，但威力更胜一筹的星辰之剑，从而唤醒其中的‘迷之力’。 但外星人还是不懂人心啊，黄帝是赢了蚩尤，伏羲剑也成了神器，但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地球，对于‘上天’这件事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他没有造太空船，也没有试图改进功法，而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那条路。 就是《庄子》中所说的那样‘御女三千，白日飞升’。 是的，他去修炼房中术去了，不知道是打算采阴补阳快速提升实力，还是说炼气的瓶颈真的能这样突破，古人的事情苏明也不会乱猜，毕竟他自己又不炼气。 也许郑贤可能知道得多一些，毕竟他们神矛一脉算是很正统的炼气士了，但这种小事又没必要去问。 总之是黄帝在飞升之前把自己的伏羲剑丢进了龙之洞，然后就死翘翘了，大概是马上风？所以关于星辰之剑的秘密就一直被掩埋了下来。 然后那三位外星人见到一计不成，就又换了一个目标，他们选中了‘寻路者’。 这么一看，黄帝和寻路者王子还真有点相似之处，都是人民处于苦难之中，急需力量来改变现状的人呢。 而后发生的事情，就是宇宙队长诞生的故事了，还有迷之力成为联合之力那个小幽灵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脑补了一段过去的历史，对不对另说，反正解释得通就行了，未来还是要自己走的，古人们的事最多只能做个参考。 再说‘谜’和‘迷之力’，大概率是全能宇宙级的玩意，苏明能够检索40K的时间线，可真没那闲工夫去检索整个全能宇宙，怕不是一辈子都要耗在上面，还会得精神分裂也说不定。 现在应该要做的，就是尾随蝙蝠侠，跟着他一起去至尊安息所，然后找到‘迷之力’的线索，再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找到‘谜’的本体，或者一个比较具体些的概念实体。 到时候自己就可能要出手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看蝙蝠侠的表现吧，他应该也做好了万全准备，至少队友挑得不错。 “副官，韦德那边在做什么？”苏明看着猫咪笨拙地使用筷子，还有那边蝙蝠侠和银白对着录像的投影进行研判，他倒是问起了贱人表弟。 “韦德还没有出发，我刚才给电索提供了一些零件，他打算再修理一下死侍的腰带。”副官的投影飘了出来，像是个鬼魂一样靠在警长身边：“他的任务有变动吗？” “没有，还是继续去骚扰，把创造之手引到多元2去也行，要是有新的起源判官出现，就再引到维山帝的埋伏圈里去。” 不久前副官才给韦德加了钱，苏明知道这事了，自然不可能让表弟这么容易就赚到啊。 “明白，不过现在霍格斯那边还没有完全消化掉起源猎鹰，我们需要帮忙吗？”副官又展现了一个新的投影屏幕出来，此时画面中是一只大鸟和一只大老虎正在对一只鹰进行‘分尸’的操作。 没有血也没有肉，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苏明心中居然泛起了一种没有来由的悲痛感，就像是看到某个朋友死掉了一样，十分奇怪。 要知道作为一个雇佣兵，从来只有为了敌人之死而开心的，没有因为看到敌人死亡而难过的道理。 这么说来这些个起源判官身上还有些古怪。 “效率有点低，把噬神者派过去吧。”苏明给了副官调动权限，让她把那个神造的终极兵器从名为觅血冰城的笼子里放出去：“说不好下一个判官什么时候就出现了，还是要提高处理尸体的效率。” 顺便也给噬神者找点东西吃，这段时间它一直在吃强兽人，没啥营养。 “好的，执行中，已经完成传送。”副官抬起头来，她也看着蝙蝠侠身边的女孩：“还有一件事，警长，我前不久探测到了一个模糊的信号，我怀疑是天神组的旗舰出现在了超大宇宙的边缘。” “是么？他们也想要掺和一手？还真是挑选了一个我忙碌的好时间啊。”丧钟嘬了一口香烟，掐灭短短的烟蒂收好：“你通知一下天体破坏者吧，让它赶往那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本章完) 第5528章 客气到家 “这里是哪里喵？蝙蝠侠和那两个女孩人呢？” 猫咪放下了自己的小碗，它的牛肉面已经吃完了，连汤都喝了，现在肚子却没有一点变大的迹象，也不知道它之前吃的东西都进了什么无底洞。 此时一人一猫站在一座小岛上，真的是一座小岛，这岛上只有一栋木屋，房门口有一颗椰子树和一把躺椅，几乎就把可利用面积用尽了。 白色的浪花冲上金色的沙滩，浸没过丧钟的脚面，天空中只有和煦的阳光，却连一只飞鸟都看不见。 “他们不在这个星球上，实际上至尊安息所的位置在那里。” 丧钟抬手指了一下天空，可以看到一颗巨大的行星就在天上悬挂着，看起来距离很近，这种感觉和在地球上看月亮完全不同。 “好吧，我们是到了目的地的比邻星上。”猫咪的耳朵又竖起来了，它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视野内除了大海就是大海：“不过这里怎么会有人类的房子？什么人会住在这里啊？” 就是人类的房子，这木屋虽然原始，但却有着人类代表性的榫卯结构，是外星人不会的独门绝技。 苏明没有回答它，只是微笑，因为猫咪的话已经触发了这里主人家的‘关键词’。 嗖嗖嗖~~~ 每当有人问是‘什么人’或者‘谁在哪里’的时候，有人就会从空中翻着跟头，伴随着奇怪的风声音效登场。 “守护父母的心，孩子的心，重要的心！来自地狱的男人，四百大~~~~妈，参上~~~！” 一个戴着松垮垮头套，身上制服也不怎么合身的人，落在了丧钟和猫咪面前，然后表演了一番左弓步，右弓步，左右来回弓步扭屁股的系列动作。 “.”猫咪都无语了，它的目光像是失去了光彩。 这个人的制服也太敷衍了吧？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在宇宙中独自生活的人类强者啊？还有他的英语口音是怎么回事？听着像是自称蜘蛛人，但又似乎不是？ 千猫之梦跟丧钟出来旅游，别的没学会，倒是把吐槽学到了。 “好久不见，拓野君。”苏明倒是没有觉得这个登场台词很尬，相反，他还觉得挺带劲的，走上去和蜘蛛侠握手拍肩：“我出门办事正好路过这里，就到这里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边度假。” “哈利嘎多，威尔逊桑。”山城拓野摘掉了头罩，随手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躬身做出了请进屋子的动作：“你送给我的星球很棒，多谢一直以来的关照，我非常喜欢这里。” 这里本来是个没有名字的星球，其表面大概有99.9999%的面积全是海洋，如今四百大妈居住的小岛已经是面积最大的一块陆地了。 但这里也算是个宜居星球，温度，空气，重力，潮汐，那些全都非常适合人类生存，就像是在地球上没有两样。 这海中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就像是一口漂亮的新鱼缸，造景都搞得特别好，唯独就是没有几条大鱼，十分冷清的样子。 没有高价值的资源，位置在宇宙里也有些偏僻，距离地球几百万光年，几乎都到了银河系边缘，附近也没有外星人势力，根本不存在航线。 这颗星球苏明拿着也没啥用，手底下也没有水生种族需要养，干脆送给了想要海边小屋的四百大妈，这个喜欢骑摩托车的男人是个真正的热血男儿，他还喜欢冲浪来着。 尽管拓野君不是40K宇宙的人，但有着生命之网的存在，蜘蛛们到彼此的世界里串门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容易的。 “不用这么客气，你给我帮了不少忙，这是你应得的。”苏明笑着点点头，走进屋子里，距离蝙蝠侠三人传送到临近星球上应该还要一会，术士之女以前没有发动过这么远距离的传送，她需要准备。 小木屋也不大，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卫生间的样子，客厅里面没有啥像样的家具，连沙发都没有，只是榻榻米上放了个日式的软垫，方便山城拓野唱卡拉OK而已。 没错，拓野的爱好里面还有卡拉OK这一项，他就喜欢唱各种机器人相关的燃曲，所以就需要一个不会打扰到别人的僻静之地。 他没有多少钱，都花在摩托车上了，所以在过去那只是个梦想，不过后来苏明帮他实现了这个小屋。 此时电视机还处于暂停状态，歌曲播放到一半，苏明瞄了一眼，发现居然是《魔神Z》的主题曲。 怎么说呢，果然不愧是超级系的驾驶员么，这就是热血的共鸣？！ “哪里哪里，嘿嘿。”拓野把垫子让给丧钟坐下，然后就跑到一旁去准备泡茶：“我虽然也参加了战斗，但大家都知道你才是出力最多的人，我的作为不值一提，太过奖了。” “没有没有，拓野君实在太谦虚了，哈哈。”苏明笑着摇摇头，他还是挺看好四百大妈的，毕竟热血超级系的上限更高嘛：“对了，这是千猫之梦，一个概念实体，我真是办事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的，不用泡茶这么麻烦了。” “很快就好的，我这里原本就烧了开水。”蜘蛛侠笑着给壶里加水，又看着猫咪认真地鞠躬：“你好，千猫之梦，我是山城拓野，请多多关照。” 客气，太客气了，猫咪有点不适应这种氛围，它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尊敬过，而且还是个陌生人。 所以还是丧钟的面子足够大么？在这个宇宙里走到哪里都有熟人，熟人还特别尊敬他？ “喵！不要对猫鞠躬啊，人类，你这样我很难办的。”千猫之梦的小脸还红了一下，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好意思。 “嗨，那么也请叫我拓野就好。”四百大妈拿着茶具回来了，跪坐在丧钟面前，他也不会啥茶艺，就是倒水说话：“既然是公务来到这里，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那么我义不容辞，也请千万不要客气。” “这倒用不着，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超级机器人能做的。”苏明摸了一下猫头，把它从肩膀上抱下，放在茶杯前面：“只是天上，那距离蜘蛛星球最近的行星，你过去注意过它吗？我怎么不记得这里有它存在啊” 第5529章 隐蔽的寒意 “天上的另一颗星球啊？” 放下茶壶，拓也的目光从窗户投向外界，但这只是一个习惯性动作，他很快回答道： “我记得自从我到了这里，它就一直存在，我过去没有太多关注，毕竟它看起来是灰色的，我一直把它当做一个更大号的月亮，实在是抱歉。” 其实他没有什么错，这里就是个度假地点，还是在人类很陌 《美漫丧钟》第5529章 隐蔽的寒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32章 神秘波浪 蝙蝠侠三人进入陵墓主建筑了，苏明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跟上，毕竟他们一路上走得太谨慎，就像是害怕路上有陷阱一样，所以行进速度并不快，这会儿功夫还在门口附近呢。 所以他带着猫咪起飞，到半空中去看看主建筑金字塔外顶层的浮雕，也许这里会有什么线索。 众所周知，浮雕、壁画、铭文这些东西，出现在墓地里就 《美漫丧钟》第5532章 神秘波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34章 千层酥饼 沉默，墓道里面非常沉默，只能听到火把噼噼啪啪的响声，还有人们呼吸的声音。 对方一行人没有说话，丧钟和猫咪也没有说话，双方只是在对视，区别在于一方非常坦然，另一方则像是三观被重塑一般，脸上都是古怪表情。 不过显然二人组是挡住了人家大部队的前行道路，所以后者更加着急一些，那个领头的长发男终于 《美漫丧钟》第5534章 千层酥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35章 相同的剧本 在丧钟和猫遇到寻路者一行人的同时，蝙蝠侠和两个女孩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只不过他做出的选择不同，见面的下一秒，他就命令银白把另一伙人全部放倒了，然后以审问囚犯的形式从他们嘴里掏情报出来。 和喜欢在混乱中攫取利益的佣兵不一样，蝙蝠侠不喜欢不可控因素，所以他会把事情努力变得受控，这就是他与丧 《美漫丧钟》第5535章 相同的剧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36章 快乐男孩 “蝙蝠侠他那边居然有人问观众在哪里？这答案很简单啊！扣扣哒呦~~~” 肩上扛着一个蘑菇头丧尸的死侍正在倒塌摩天楼的阴影下狂奔，但他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还面朝一旁的空气说着话： “直播间的老铁们，让我看到你们的小花花好吗？看我跑酷的姿势怎么样，而且还是负重哦，创造之手根本追不上我的思必得啊。 《美漫丧钟》第5536章 快乐男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39章 不死之身 “出来了喵，需要我把蝙蝠侠他们也捞出来吗？” 周围的环境一阵抖动之后恢复了正常，一人一猫就像是一直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过一样，不过漆黑的甬道之中那冰凉且带有檀香味的空气再次流动起来了。 这说明两人已经回到了主维度原本的位置上，这和时间与空间的关系不大，就像是做了一个关于过去的梦。 被人 《美漫丧钟》第5539章 不死之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4章 无声脱身 “说起来大灰呀，你们无尽家族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吗？” 隐身坐在陵墓内的一个墓室之中，和猫咪一起喝小酒的丧钟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他赶紧拿开酒瓶，扭头打了个喷嚏之后，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流鼻涕这件事而询问千猫之梦别的话题。 以他的身体素质是不可能感冒的，那么就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议论自己喽？会是谁 《美漫丧钟》第5544章 无声脱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7章 拆家被抓 高台上有一道小小的缝隙，显然过去星辰之剑是插在那里的，不过后来它被寻路者拔起，其中的迷之力脱身，这把剑自然就没了什么用处，就像是垃圾一样丢在了这里。 看起来是剑，但本质更像是蜗牛壳？或者一个类似总合体似的笼子？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断剑上还沾染了一些能量，和‘联合之力’同源的力量，苏 《美漫丧钟》第5547章 拆家被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19章 仙人指路 术士之女手里还真有丧钟的画像，是她问萝瑞要的。 据说是因为那个男人帮黑爱丽丝救了她得癌症的父亲，治疗之后还给钱给东西的，萝瑞自称是十分感激，专门复制了别人绘画的能力，给丧钟画了像，还天天随身携带着。 出身哥谭的劳拉虽然退休早，但不代表她脑子笨。 女巫不太相信这样的理由，毕竟感激可不会让人做到这一步，但她也没有拆穿就是了，反而顺着这个说法，说自己也想认一下人，让黑爱丽丝又给她画了一幅。 没想到萝瑞画得还真不错，跟美术馆里的名家作品都差不多了，于是劳拉干脆把画装了个画框，挂在自己隐居的房子里当装饰物来着。 既然见过了那个人，她就能通过魔法来重塑一副新画，这都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她很快就给银白也弄了一份。 “他看起来确实年轻得多。”托妮看着画像连连点头，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古怪：“只是.看到这身黄黑装甲，我总觉得心脏砰砰跳。” 这应该是某种应激反应，她对大自然中的这种警戒色有点过敏。 “够了。” 笑眯眯的女巫还想要说什么，但蝙蝠侠出声打断了她们，毕竟让小女生聊起这样的话题明显就是没完没了，他选择及时阻止： “现在我需要你搜索这个宇宙的附属维度，术士之女，现在就开始。” “唉，好吧，真是的，也许是我太久没有参与超级英雄的活动，总感觉有点跟不上节奏啊，连闲聊一下就不行么？” 看起来美丽高贵的少女居然在翻白眼，她还叹了口气，小小的嘴巴还模仿蝙蝠侠两个嘴角向下撇的动作： “我至少得知道要找的东西长什么样吧？光是告诉了我那地方叫至尊安息所，我猜它应该是个陵墓，但具体是什么样的陵墓呢？是金字塔吗，还是像林肯纪念堂，或者干脆是阿灵顿国家公墓那样的一马平川？” 想要找东西，说起来容易，但她觉得蝙蝠侠是没搞清楚状况，当前这个40K地球的附属维度的层数非常多，而且还支离破碎的，想要找一个坟？还没有具体形象？有点难。 “它原本是用来存放星辰之剑的，所以你只需要找哪个维度中有最多的星星状物体，可能真的是天体，也可能是某种植物或者灯具。” 深吸了一口气，蝙蝠侠还是耐心地给出了进一步指导，他意识到术士之女不如扎坦娜聪明，这种事情确实需要说明。 道理很简单的，那把剑为什么叫星辰之剑？不叫月亮之剑或者太阳之剑？意味着它肯定和星空存在某种关系。 具体是什么关系，蝙蝠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需要巫士开始做事，然后大家一个个把可疑地点找过去。 于此同时，他自己会试着联系熟人，看看能不能搞到额外情报，两相结合之下，寻找一个地点可比找人容易多了。 “好吧，我试试，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啊。”女巫揉了揉脸，她果然还是没办法违抗蝙蝠侠的命令，因为自己父亲的把柄在人家手里。 不过她先要说清楚了，自己能力有限，事情不一定顺利。 对此，蝙蝠侠没有任何回应，他走到吧台一旁的老式公用电话那里，拿话筒起来拨号 “喂？咳咳，呸，消毒水进嘴巴里了，好苦！牙齿要掉了！” 电话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了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以黑人绕舌般的速度快速地念起了开场白： “总之这里是世界上最热情火辣的雇佣兵死侍，预约杀人请按1，预约杀人全家请按2，预约自杀请按3，是的，我知道你有点疑惑，但真的有人雇杀手来杀自己，对了，你可能不是客户，所以约炮可以按4。” 死侍显然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他那里的来电显示只有一串乱码，所以就按照平时接电话的流程走呗。 只不过这次的客户没有按号码，只是用阴森黑暗的声音说： “是我。” “嘶~~~~嘶~~~~” 仿佛变成蛇类发声的死侍连吸了两口冷气，不过大概是又吸入了消毒水，因此再度咳嗽了起来： “咳咳，原来是蝙蝠侠啊？奇怪了，你怎么会有我电话的？等等，算了，当我没问，我可不想听你的口头禅。直说吧，找我啥事？但我现在正忙着呢，最好别是大事。” “我想知道至尊安息所的大致范围在哪里。”蝙蝠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他平静地提出了要求。 “我不知道啊，一听名字就是和法师们相关的事情，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我真不熟。”死侍伸手拉了电索一把，将干呕中的后者拖出消毒间：“要不你还是找我表哥？他处理这些事情更专业。” “我有黄金和其他硬通货。”蝙蝠侠依旧平静，他就像是听不懂什么是拒绝。 店铺内飘荡着咖啡的香气，原来是无所事事的银白开始煮咖啡了，她真的喜欢各种饮料。 “这单我接了，你等一下啊，别挂，我问问直播间的老铁们，他们肯定知道。”死侍立刻换了一个音调，语气中的糖分明显增加了。 现实，雇佣兵都是活得很现实的，有了财物驱动之后，工作效率是非常高的。 大约十秒之后，死侍又说话了，一说就是一大堆，就跟腹泻似的： “还在吗？蝙蝠，我问到了，老铁们不知道至尊安息所在哪里，不过他们有另一条线索，你不是要找星辰之剑吗？另一把剑和它存在某种层面上联系，只要找到那把剑，就能找到星辰之剑了，虽然失去了其中的联合之力，星辰之剑应该是碎掉了，但找到它的残骸应该也行吧？” 而黑暗骑士只是回答： “说。” “伏羲剑（Sword_of_Fu_Xi）听说过吗？你大概是听说过的，在有些平行世界里它也叫轩辕剑，是上古时期三个外星神仙送给黄帝轩辕的武器，十分强大先不谈，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就是这些星辰，能够指出星辰之剑所在的位置，别问我这是什么原理，我只要知道故事就是这样的。” “好，它的位置。” “如今伏羲剑在昆仑，一条名叫寿老的龙手里，你见到它就说是我介绍来的，我和这代的铁拳巴基是哥们儿，它肯定给我面子的，好了，你啥时候打款？” 死侍十分痛快地说出了情报，然后期待地搓手手。 “嘟嘟.嘟.” 然而蝙蝠侠已经把电话挂了，可怜的佣兵只能听到单调的忙音。 “喂？歪？听得见吗？我告诉你，农民工工资可不兴拖欠的啊！我会打着横幅，浑身浇满汽油上门讨薪的等等，难道我追上去讨薪也是蝙蝠侠计划中的一环？他想这样利用我，让我牵扯进他的那摊事里？呵，还好我机智地看穿了，坏了，我也变黑暗了呢” 第5523章 尾行大师 山洞内部的甬道倾斜向下延伸，而且曲里拐弯的，除了时不时能听到龙吼声之外，还有一些稀碎的粉末会因为震动而落下，给人一种‘这里是危房’般的感觉。 山洞之中的空气十分干燥，没有一般兽穴中的腥膻气味，反而有着松香以及一些油脂燃烧的味道，这让银白也忍不住在想，那条名为寿老的龙是不是在山洞里烤肉？ 实际上寿老平时根本没有东西吃，这个山洞是昆仑的绝对禁地，要不是玉皇带着他们俩通过了禁制，外人就算看到山洞在这里也不可能进来。 铁拳试炼对于昆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虽然不朽的诅咒有利有弊，但学武之人往往还是更看重自身的力量。 突破人类极限的方法并不多，而恰好杀死寿老，沐浴龙血就是其中之一，恰好寿老又被困在昆仑无法离开，这要是不利用起来，就是暴殄天物了。 他和昆仑的关系也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应该算是互相利用吧。 正因为昆仑的规矩存在，才不会天天都有人来挑战他，骚扰他，能换个清净；同时几十年才有一次的铁拳试炼，也就是打一场而已，要是输了无非是被人分摊走一些不朽的概念，然后等时间复活就是了。 至于不朽的诅咒具体是什么？昆仑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是不得好死？ 但历代铁拳都是战死的，这也是武者最好的命运之一了，所以诅咒是否存在还是另一说。 “这个山洞比我想象中要小。”银白一边走动，一边小声发表自己的意见，她还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差一点点就能够到通道的顶部：“而且似乎很久没人进来过了，但却连只小虫子都看不到。” 一般情况下来说，山洞这种地方就是野生动物的天然庇护所，不说狗熊或者山猫吧，至少蝙蝠和蜘蛛会出现在山洞里。 但今天这个龙之洞里一路走来，除了地面上厚厚的灰尘之外，她是一个活物都没看到。 “寿老的气息对于野兽来说是无法对抗的恐怖。”玉皇手里拿着一根火把，他走在前面带路，笑呵呵地回答道：“再说我昆仑之内，动物皆是灵兽，它们十分聪明，既然能和人一起快乐生活，为什么要来野外住山洞呢？” 昆仑内部有些小楼和房子，专门是给动物们修建的，那里面有吃有喝，还能遮风挡雨，像先前女孩看到的仙鹤和梅花鹿，基本上都处于被人类饲养的状态，就跟放羊差不多。 “恐怖气息.我怎么没什么感觉？”银白挠挠头，她闭着眼睛想要感受一下，可是只觉得灰尘让鼻子痒痒。 “因为传说中寿老也曾经是个人.算了，不说那些事情了，千万年前的事情，谁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呢？捕风捉影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好啊，嚯嚯。” 玉皇似乎想要说个故事，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只是用傻笑糊弄了过去，显然关于寿老的那些传说，不是很好，以至于不方便对外人讲述。 再说，蝙蝠人和银色女只是来借宝剑看看的，玉皇以前没有见过他们，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见到。 昏暗狭长的通道，似乎会拉长时间一样，银白也不知道自己在火把的微光中走了多久，只知道一路上蝙蝠侠什么都没有说，一直沉默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亮光，通道也变得开阔起来，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是在地下有个类似溶洞的巨大空间，在众人面对的另一端，有一只巨大的西方龙正在用爪子挠墙。 此时的苏明，其实就在银白身后大约十步左右的距离上，只不过是因为魔浮斗篷的隐身效果和猫咪的梦境功效，让他如同身处另一个位面一般。 他能够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他，听不到他和猫咪之间的对话。 “这龙比我想象中要小啊。”猫咪蹲在丧钟肩头，伸长脖子往洞穴深处看，它的视线越过了女孩的头顶：“看起来这个老头对你还是挺尊敬的，蝙蝠侠第一次来，打着你的旗号都能进入这种地方，那你以前来过这个山洞吗？” 也有可能是蝙蝠侠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魅力，而这个老头其实喜欢男人？不过这是猫咪心中的猜测，它没有说出来。 “没有，因为那条龙对我来说没啥吸引力。”苏明摇头，他也看向了洞穴深处的龙类：“你也看到了，它很小，就是杀了吃肉，也不够我卡玛泰姬全体教职工和学生吃上一顿的。” 就像是他说的一样，寿老作为一条西方龙实在是小了点，大概只有五十多米长，趴在地上有个二十六七米多的肩高。 对于人类来说，八层楼高的巨兽确实挺有压迫感了，但龙毕竟是幻想生物的一种，这种体型就有点不够看了，也没啥油水可言。 反正在苏明自己的认知里，所谓的龙至少要有《怪物猎人》世界里的熔山龙的那种大小，也就是400米身长起步才有点看头。 而猫咪嫌这条龙小，是因为它见过迈雅维度中存在的‘红龙王’，那条龙也身长在200米以上。 “算了，你看到伏羲剑了嘛？”猫咪又换了个话题，原来它伸长脖子不是在看龙，而是在找那把剑：“听说有辐射性，应该挺好找吧？” “就在那里，喏，寿老的脚边上，埋在金币堆里呢。”当然看到了，可以说没有来这里之前就已经通过黑暗感知到了，在听到死侍和蝙蝠侠的通话之后。 不过剑被埋起来了，它究竟和星辰之剑存在什么联系，还是让蝙蝠侠自己来看吧。 “唔，看到了，感觉有点.普通？”猫咪的脑袋歪了一下，它又趴了下来，四肢耷拉在男人肩头，就像一块破布：“我以为神剑都会像是传说中一样，光影绚丽夺目，有着种种异像围绕，但它的剑柄看起来有点灰不溜秋的喵。” “像这种武器往往都有自己的意志，黄帝能使用它，其他人却不一定行，包括寿老在内。” 苏明淡定地看着玉皇去和寿老交涉，蝙蝠侠和银白在偷偷做战斗准备，他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只顾着和猫咪说话，现在气氛不太好，他感觉寿老可能要作妖了。 第5524章 火中取栗 “寿老这条龙是真正意义上的变色龙，他每次复活之后，颜色和体型都会有变化。” 看着龙和玉皇没有谈妥，此时一屁股坐在金币堆上耍赖的模样，苏明继续对千猫之梦说着无关的事情： “每一次被杀死之后，他都会在一年之内复活，这就是他背负的不朽诅咒，而且每次复活以后都像是换了一条新龙一样。” 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他是蓝色的，有时候是黑色的，有时候又是绿色的，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是一条红龙。 年景不好的时候，比如小冰河期或者大灾之年，他复活后的体型会小一点；如果是风调雨顺的盛世，它复活后的体型也会稍微大一些。 说起来很有趣，昆仑甚至能拿他当一整年的天气预报来看，尽管他关系到的只是外界的环境，和昆仑秘境中无关就是了。 “他好像不想把剑交出来。”猫咪等着看打架呢，这还是它来40K地球后近距离观看的第一场肉搏表演。 “他是想要谈条件。”苏明一眼就看穿了寿老的想法，但很不看好地摇摇头：“他一直想要出去，想要解除身上的诅咒，这家伙龙老成精，大概是看出蝙蝠侠的不一般了。” 事情就是这样，不管玉皇怎么说好话，包括答应给他送来手机和电脑这样的玩具，他都不心动。 龙脑袋扭向一边，两条短短的前腿抱在胸前，他就这样坐在金币堆上，把伏羲剑压在屁股底下，让人类无法偷走。 玉皇拿他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因为这龙心黑脸皮厚，还反过来出言威胁玉皇，要是不想办法放他出去，他以后进行铁拳试炼的时候就自杀放水，让完全没资格的弱者也成为铁拳，还是一年出一个那种。 所以一番交谈之后，老头还是摇着头退后了，他朝蝙蝠侠摊手，示意自己已经尽力，接下来他也管不了。 对此，本就喜欢追求效率的蝙蝠侠根本没有谈判的意思，他不是很喜欢跟人谈条件，至少是在向对方施加恐惧之前还不行。 于是那沙哑又阴森的声音说道： “银白，留他一条命。” “就等你这句话呢！”浑身银色的女孩腾空而起，她瞬间就化作一道闪亮白影，一拳打在寿老脸上，将体型看起来大她几十倍的巨兽打飞了出去。 这就是超能力者的力量，虽然没有掌握‘气’的运用方式，更不会啥像样的武艺，但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道理。 托妮的力量比起超人的平常状态下来说，要小那么一些，但举起个几十万吨的东西也是跟玩一样，自然不用说这么一条龙了。 所以这猫咪想要看的中美合拍动作大戏，其实不怎么样，就是单方面的殴打而已，银白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文静秀气的小姑娘，脸上也总是带着有点清澈的愚蠢表情，可要说打架，她真的是一把好手。 蝙蝠侠专门找上她入队，不是病急乱求医，而是她既可以充当肉盾保镖，还有一手操控粒子的超能力，能完成很多超人都无法完成的事情。 毕竟再怎么说，就算大超在晒足了太阳之后确实战斗力不错，但依旧不能把屎转化为黄金啊。 “好弱的龙。”小猫失望了，它的嘴巴歪向一边，就像是中风了一样：“还不如看蝙蝠侠和小丑对打来得刺激。” “是的，力量差距有点大，不过这也正常，要是寿老能有超人级别的战斗力，那怕不是一个铁拳都不会出现了。”苏明点了一根烟，充当合格的吃瓜群众：“不过银白没有‘气’，她也杀不掉寿老就是了。” 这条龙的身体状态特殊，想要杀他，气或者魔法或者宇宙能量放射，至少要会一样。 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别看龙被打飞出去了，撞到岩壁上发出地动山摇的动静，可它立刻就从碎石堆里跳出来了，跟没事龙一样反扑过来，就主打一个不肯放弃。 ‘气’是天朝特有的一种力量体系，据说是‘仙’所教授的独特法门，利用宇宙能量强化自己的身体，还能外放出来疗伤或者杀敌，起到一些魔法都做不到的特殊效果。 而寿老的不朽状态，偏偏是只能被拥有某种宇宙能量的人杀掉，规则就是这个规则。 偏偏银白没有宇宙能量，她的远程攻击手段就只有一个热视线而已，剩下的全是肉搏。 “那他们还要打多久啊？我们要不然先去吃个饭喵？”猫咪的尾巴晃了晃，它的眼睛睁开了一点：“刚才往这边飞的路上，我看到有座城市里卖牛肉面的店铺很多，我想尝尝那个。” “恐怕是没时间了，你看蝙蝠侠。”苏明笑了一声，随后用量子概念给猫咪具现了一小碗牛肉面出来，让它自己抱着吃，同时另一只手指了指在战场上像贼一样潜行的某人。 是的，趁着银白和寿老打得地动山摇，周围的环境混乱无比的时候，这个黑暗的男人已经潜行到插在金币堆上的宝剑那里了，现在正用力往外拔呢。 他普通人极限的身体素质稍微有点捉襟见肘，毕竟伏羲剑的重量大约在三百公斤左右，但他是个有脑子的，立刻射出带绳索的蝙蝠镖，利用山洞顶部的石笋搭建了临时的滑轮组系统，顺利拔出了宝剑。 没有任何犹豫，他用头盔上目镜自带的相机功能完成了对剑的扫描，还进行了一系列相关的分析，然后一把将宝剑插回原地，高声下令： “银白，撤退。”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是不是打败看守宝藏的恶龙？那重要么？ “哎，别走啊，寿老发怒了，我收拾起来很麻烦的啊！” 躲到一旁的玉皇还想要挽留，可惜，蝙蝠的逃脱技术也是在DC宇宙能排得上号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站在金币堆上的男人就不见了，仿佛融入了附近黑暗的环境一般。 见到蝙蝠侠已经顺利撤离以及自己对龙的攻击不怎么起效，银白也没有恋战的意思，她又不是戴安娜，非要和目标分胜负不可。 所以她也立刻听话地飞走，瞬间进入亚光速状态，也差不多就是眨眼间就没了。 暴怒中的龙发现没有了发泄对象，他的目光就移到了玉皇身上，可玉皇也不是吃素的，他同样转身就跑，轻身功法加持下也是快得不行。 于是地下溶洞之中就剩下了那条失去所有目标的龙，他又因为诅咒的缘故出不去，只能气得大吼大叫。 而这对于昆仑来说就不是什么问题了，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时间会抚平这种伤痛的，寿老也不可能一直生气下去不是么？ (本章完) 第5526章 狗头狗脑 蝙蝠侠对于宇宙不太熟，但这问题不大，银白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外星人，过去又是一直混宇宙的，她对于太空环境比较熟悉。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里是40K地球，不是她过去混的地球0，因此还需要一份这个世界的星图作为对比参考。 至于这个，蝙蝠侠已经准备好了，他其实偷偷买了一艘威尔逊企业的飞船，并且从中破解出了40K单体宇宙的星图。 而且还不是人类现在用的删减版，而是完整版的单体宇宙星图。 有了这个东西，再给银白看看，让她用超级视力锁定地区，然后大家就能回去和术士之女汇合，让后者发动传送过去了。 当然，银白自己可以飞过去，但蝙蝠侠可不想肉身进行超光速的太空旅行，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心里有点数的。 再说了，带个巫士在队伍里，不就是为了空间传送这方便的工具么，这还是他通过偷窥丧钟过去的行动过程，学习来的。 要是按照蝙蝠侠以往的习惯，他可不会和施法者组队，尤其是对魔法抱着深深的忌惮。 巫士们都是黑暗艺术的使用者，所以他觉得巫士们都要害他来着，也就是现在时代变了，蝙蝠侠才做出了改变来顺应潮流。 聪明人是不会和时代浪潮作对的。 “找到了，应该就是这片星区。” 看着两幅投影星图，像是在玩超高速‘找不同’游戏的银白笑了起来，她用拳头敲了一下掌心，高兴地在星图上点出一个位置，不过很快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为难之色： “但这里距离地球差不多有700万光年，我需要进行超光速飞行，在宇宙环境内可没法带人的。” “我知道。”蝙蝠侠也从来没有让超人带自己上过太空，他心里有数，只是放下手臂收回臂甲播放的投影：“我们回咖啡馆去，术士之女的传送阵应该准备好了。” 这两人商量得当，随后就是女孩抓着男人起飞，这让躲在不远处的丧钟又朝嗦面的猫咪摊摊手，表示自己这不就又说对了么？ “吸溜~~~”一根面条钻进了猫嘴里，它舔着嘴角红油给了丧钟极高的肯定：“你的黑暗果然还在蝙蝠侠之上，不过你这样布局，是打算捞什么好处？迷之力吗？” “小孩子才做选择，等到时候再看，反正我想全都要。”苏明打了个响指发动量子传送，他带着贪吃猫咪干脆不去咖啡馆了，而是直奔目标地点而去。 “你发现了么？”秀美的金发男子优雅地挽起耳边的长发，手中燃烧着红色烈焰的巨剑渐渐熄灭，他带着迷人的笑容询问身边的空气：“我们的对手已经展现出不下数百种概念力量了。” 他的身体散发着神圣和纯洁的柔光，彷如来自天堂的使者，但身后原本金色的翅膀，已经有一半变成黑色的枯萎凋零模样。 但这无碍于他的容颜，反而让他有了别样的气质，他对人的吸引力是从内在散发出的神秘之美。 其实他倒不是在对着空气说话，而是对话的另一方个头太小，他又没有正眼去看而已，因为后者只是一条狗啊。 不过这条狗现在脸上表情凝重，像是个人一样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的，路西，我看到了，它确实不凡。” 这段时间里，路西法没有带着上帝之声去找丧钟，反而是四处寻找被‘谜’侵蚀的宇宙，去做那本该救世主所做的事。 时间过去了多久无所谓，但接连隔空交手了三轮，对方的能力千变万化，展现出的概念几乎无所不包，就连路西法这么骄傲的人，都觉得对手像是个谜一样。 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抽象的玩意，甚至心里不由地冒出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个对手也许比自己的死鬼老爹还要强。 所以他的笑容是愉悦的，因为只要战胜了这个对手，是不是证明自己比老爹强了呢？ 第一次进行试探的时候，他在那个世界里保下了一座教堂，第二次的时候，在另一个世界里守护了另一座教堂和附带的门卫室，第三次的时候，他已经能把教堂后面的墓地也保下来了。 随着试探次数的不断增多，对方并没有获得优势，反而是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占到便宜的路西法，获得了更多的情报。 代价无非是多用了几次‘叛逆’的力量，导致被上帝弃绝而已，不算大事，至少对他来说不算。 “只要这样一直持续下去，我最终将会胜利。”堕天使活动了一下脖子，显得优雅又慵懒，看向脚下无人的空教堂，目光又瞄了一眼墓地，他挥挥手，将不久前从‘谜’手里保下来的地块打成飞灰。 他不需要这块破地当做证明，也不是为了什么救人行善，更不是要保存上帝的居所，只是他需要让上帝通过这里看到自己的成就。 天堂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这就是他路西法晨星。 “但这没有意义。”狗子摇头，它的尾巴耷拉了下去，漂浮在虚空之中：“这样的单体世界于当前层面上多得是，你就算从对方手里抢下一座教堂，可你何尝不是被困在这个无休止的循环中呢了？” 神秘的存在正在让一个个宇宙消失，路西法则想要证明什么，但这都不是上帝之声想要看到的，它的目的不是这样的。 “闭嘴！区区分身怎么敢质疑我的决定？！”路西法顿时没有了笑脸，他一脚把狗子踢开：“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上帝老头都没法约束我，你更不行。” “这里并不是丧钟的地盘，他也不会感激你，爱上你。”狗子飘了回来，它的四条短腿在虚空中高速晃动，就像是在划水。 “我从来不要求人们爱我，我不是那虚伪的上帝。” 路西法闭上了眼睛，他在感受下一个遇害的世界位于哪里，同时嘴上反驳着狗的话语： “丧钟追求的是‘人的归人，神的归神’，上帝的安排对他来说只是狗屁，你还是不懂人心，蠢货，见好就收吧。” 第5533章 错乱起点 想太多东西也没用，暂时手里的线索不够。 破解古代壁画这种事情，需要结合文明的背景来看，现在连这个陵园是谁修的都不知道，何谈更进一步的了解？ 在人类的地球那边，不同时代不同文化下的岩刻和壁画，波浪符号都代表着不同的东西。 比如敦煌的莫高窟，壁画里的橙色波浪符号代表的是葡萄藤；在宝镜湾 《美漫丧钟》第5533章 错乱起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38章 一摞底稿 “居然真的走了......”苏明揉了一把大猫的脑袋，有些感慨地摇摇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口才，给你这个当奖励吧。” 说罢，苏明用量子概念具现了一只小小的玩具老鼠出来，就是毛线编织的小玩意，可以挂在钥匙链上当个装饰的那种。 至于千猫之梦有没有钥匙链这种事，如果它想要有的话，那就可以有，这 《美漫丧钟》第5538章 一摞底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0章 临凡 不过就在他蹦蹦跳跳，还准备把人间大炮再次从幻想乐园里拉出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呀！你怎么不穿衣服还乱跳呀！不要脸！” 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一个巨大的作用力命中了自己的脑袋，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视野已经在冥王星轨道上了。 对方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隔空一 《美漫丧钟》第5540章 临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6章 断剑重铸之日 蝙蝠侠的面前是一把断剑，看起来上面布满了尘土，但剑身上的星辰浮雕依旧在发光，这是蒙尘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一把单手重剑，从中央部位断成了两节，断口显示并不是外力切断，倒像是其中有什么东西把它撑开的。 星辰浮雕呈现出北斗七星的模样，这让他不由地想起了丧钟曾经说过的话。 “777777. 《美漫丧钟》第5546章 断剑重铸之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9章 寻求知识 卡玛泰姬还是老样子，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落在演武场上的丧钟让绞杀换掉蜘蛛侠的伪装，同时摆摆手挥退了正在凑过来的莫度，然后就扛着大猫向后院方向走去。 没有几步路的距离，他就来到了古一大师隐居的小屋门前，推门就进，而如同预料中一样，光头的女巫正双手捧着茶杯，坐在窗台旁边美滋滋地品茶呢。 就是 《美漫丧钟》第5549章 寻求知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20章 昆仑仙踪 看着女巫在咖啡馆里入定打坐，应该是按照自己吩咐做事了，蝙蝠侠又把目光投向了银白，这个正在看着全自动意式咖啡机的女孩。 “你跟我出门，一起去一趟天朝。” “哦，那这咖啡。” 回到人类社会就想要过足饮料瘾的托妮显然有点舍不得，因为这店里的咖啡豆质量都很好啊，不喝就浪费了。 “我们还会回来。” 黑暗骑士这么说着，就已经把咖啡厅的后门打开了，这店铺后面居然还有个小院子，里面是个微型的防空阵地，地板和墙壁下面隐藏着大量非致命武器。 既然这么说了，银色的女青年自然就没有什么问题，她抓住蝙蝠的胳膊说： “我确实能飞，但我的生物力场不像超人那么稳定，你确定自己扛得住么？”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银白有着光速飞行的能力，但她没办法带普通人类一起高速飞行的，至少是身体素质太普通的那种不行。 “根据情报显示，昆仑是一处秘境，我的空间传送技术是进不去的，所以，我能承受。” 说这话的时候蝙蝠侠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显然是早有准备。 于是两人就这么出发了，银白一开始还有所保留，只是慢慢加速到超音速，发现蝙蝠侠居然像是没事人一样后，她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对‘普通人类’这个词的认知。 距离本身就不算太远，两国之间就隔着个太平洋而已，在进入亚光速之后，可以说是眨眼之间就抵达了目的地。 所谓的昆仑在哪里，她不知道，但昆仑山好找，有点地理知识就行。 她没有超人那样的超级智力，过目不忘确实做不到，但她是正经上过学的人，而且还是那种培养精英的贵族学校，与公办学校那些享受快乐教育的孩子们是不同的。 几秒之后，她把蝙蝠侠放在了昆仑山区里的一处丘陵地带上，自己轻轻落在旁边，检查了一下男人是否有后遗症出现。 答案是同样没有，蝙蝠侠肯定是用了某种手段，从而让自己的肉体能够承受接近光速移动带来的一系列反应。 但具体是什么操作呢？银白又不想问，因为她知道不会有答案，只会有口头禅。 以前和夜翼当队友的时候，那家伙就吐槽过这事了，说蝙蝠侠想要隐瞒什么事的时候，总是强调自己的身份，就像是那是万能钥匙一样。 “我们已经到了昆仑山，然后呢？”身处大山之中，银白没有什么主意，自然还是要问蝙蝠侠。 昆仑山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XJ和XZ之间，伸延至青海境内，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 光是知道了一个笼统的范围可不够，在这片区域里，哪里都能算是昆仑山，但要找具体的‘昆仑’则有点难了。 “那里是个特殊的口袋空间。” 黑暗骑士这么解释了一句，山区之中风力很大，他的斗篷被高高扬起，这让他从腰带里掏东西的动作就格外显眼。 蝙蝠侠也是习武之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球，首先要了解的就是力量体系，并很快通过暗网知道了包括昆仑在内的一系列武学圣地的存在。 好吧，其实是调查丧钟的卡玛泰姬时，顺便查了一下昆仑的消息，因为这势力也算是卡玛泰姬的合作伙伴之一。 那么根据收集的情报可知，昆仑不存在于物质界，而是位于一个口袋空间或者特殊位面里，每隔十八年会于主维度显现一次，大开山门招收学徒，这也就是为什么它的存在其实并不怎么保密的原因。 但蝙蝠侠可等不了十几年，所以他决定取巧，具体方法是通过波在不同材质中传递的速度不同，从而分辨出空间的裂隙或者说开口的位置在哪里。 什么样的震动波能够被普通人感知，而且传播范围足够广呢？ 答案就是X金属相撞时引发的波动，他从腰包里掏出来的就是这个，当初丧钟在世界熔炉那里拿了很多X金属，蝙蝠侠也在事后回收了正联成员们携带的那些，作为己用。 不过即便如此，他拿出来的东西也只是两个小小的调音叉，更多的金属不知道被他藏哪里去了。 但这也就足够了，一手拿着一个音叉高高举起，然后让它们彼此撞击。 看不见的声波就扩散开了，蝙蝠侠头盔上的两个耳朵除了是通讯器之外，也具有雷达和声呐的功能，他只需要等待回波的反射就好。 所以在银白看起来，就是蝙蝠侠突然玩起了打击乐，片刻之后就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让自己带他飞，整个过程像是精神病发作了一样。 看不懂，但她也不觉得震撼，反而觉得这就是蝙蝠侠的正常操作罢了，毕竟她是夜翼曾经的队友，对于哥谭的一些人都算是有些了解。 这一次飞行的距离就很短了，只有五百公里不到，女孩把他放了下来，他一落地就开始继续敲敲打打，寻找更加精确的位置。 很快，他就在一处山坳里站定，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地势相对平缓，但不远处居然有个天然的小水塘，在水塘旁边长着一些树，不是什么名贵的物种，就是在天朝常见的榆树和杨树，但它们身上有着明显人为的修剪痕迹。 原本还想着怎么进入一个附属维度，可能有点麻烦，不过看到这片小小的树林后，蝙蝠侠就有了主意。 他示意银白稍微退后一点，自己则是掏出一枚蝙蝠镖来，按下飞镖上的按钮。 他的蝙蝠镖有着很多的款式，就像是用弓箭的人有着多样化的箭头一样，这枚飞镖其实可以看做是一架小型无人机？或者说是巡飞弹？ 总之就是个会爆炸的玩意，他打开飞镖的能源，让它连上臂甲里的控制系统，随后甩手就把蝙蝠镖朝着天空投去。 转着圈的黑色小蝙蝠飞行中无声无息，但可以看到它明显有着充足的动力，能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自由飞行，很快就来到了树林的上方，然后一头栽了下去。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山坳里升起了一朵小型的蘑菇云，那片可怜的水塘和小树林瞬间就变成了飞灰。 (本章完) 第5522章 借剑一观 对于蝙蝠人的要求，玉皇捏着胡须沉吟了起来，因为寿老的存在，关系到了太多昆仑的底蕴。 寿老的起源暂且不提，毕竟它降临昆仑那是千万年前的事情，但之后它一直生活在‘龙之洞’里，作为最终试炼的一环存在。 如果没有把拳头侵入燃烧着寿老心脏的火盆里，没有获得那龙型的诅咒图案，就无法获得不朽的赐福，成为无坚不摧的铁拳。 这不光是一种仪式，也是历代铁拳加强自己的必然方式。 当然，在这种试炼之中，有很多人失败了，被寿老杀死吃掉，但武道一途就是如此，不进则退，没有什么侥幸可言。 昆仑秉持的是最传统的‘止戈’一道，并不喜欢惹是生非，但每个人都明白，如果拳头不够硬，是无法守护和平生活的。 现在一个外来的人，说要见寿老，玉皇就有点拿不准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虽然寿老就算死亡也能很快复活，才有‘不朽之龙’这么一个名头，但如果它把客人杀了怎么办？ 眼前的蝙蝠人看起来也是习武之人，身体锻炼得十分不错，但玉皇从他身上一点‘气’都感觉不到，这根本不可能是龙的对手。 别说寿老了，非凡龙恐怕都打不过吧？ “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嘛？老爷爷。”看到蝙蝠侠和老头大眼瞪小眼，双方都不说话，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了，银白出声加入了话题：“能不能安排我们和寿老见一面，我们只是想要它保管的那把剑。” “伏羲剑？” 玉皇皱起了眉头，说起来这倒是和寿老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了，那把剑是黄帝打败蚩尤之后丢进龙之洞，让寿老帮忙看守的，严格来说，如今黄帝死去都不知道多少年，那把剑早就是无主之物了。 但那把剑时不时地金光闪烁，寿老十分喜欢，过去一直藏在龙洞的最深处，就差没有一屁股坐上去才放心呢。 龙嘛，就喜欢那些金闪闪的玩意，而昆仑一脉也不喜欢用兵器，所以那把剑一直都留在龙洞里，历代铁拳都没有人想要拿它。 “是的，就是那把剑。”银白看向蝙蝠侠，后者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女孩就笑着继续解释：“我们不需要带走它，只是看一看。” 应该看一眼就够了吧？蝙蝠侠在这里，应该吧？ 他给死侍打电话的时候，银白作为一个超级战士，自然也听到了一个大概，就是还不确定伏羲剑和星辰之剑具体的联系是怎么样的。 希望是只需要看一眼就好，要不然的话，蝙蝠侠可能又要用黑暗计划了。 “唔，看在至尊法师的面子上，这件事有操作的余地。”玉皇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过伏羲剑是人道之剑，没有天命在身的人，接触它就反而会大难临头，不得善终，死状凄惨，你们还确定要看？” “呃，人道是什么？”银白的中文很一般，作为一个混血外星人，她有点听不懂这个，但听起来觉得真的很危险。 谁知玉皇两手一摊，换了个更现代化的说法： “我的意思是，听说那把剑似乎有着强烈的辐射，会让人患癌而死，你们要是没有带铅制防护服，又没有足够的气，那可能就需要一些超能力或者魔法的帮助了。” “啊？原来是辐射啊？”银白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这个解释她听懂了：“这不是问题，我对于太空辐射都是免疫的，身体可好了。” 她说完，还拍拍自己的胸脯，发出咚咚的擂鼓声。 而且她真的没有说谎，如果说超人是钢铁之躯的话，她咋说也是个铝合金之躯，其实挺耐用的。 该有的抗性和防护能力一点不少，而且因为曾经被外星人寄生的缘故，她的精神力也很强，超人无法豁免的很多控制类魔法，对她都无效。 “那行，跟我来吧，我们去龙之洞。”玉皇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两人跟他走：“不过我有言在先，寿老只是居住在昆仑，它并不是我们一派的成员，它并不会听我的命令，而且它也不怕死，如何拿到剑，就看你们的沟通能力了。” “可以。”蝙蝠侠一口应下，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寿老，也没有听说过，但他就是有信心：“我听说它是一条龙。” “是的，而且外形像是西方里的那种龙，飞天大蜥蜴，呵呵。”玉皇的言语间，对于寿老并没有太多尊重，就像是在谈论一件物品。 “那交给我就行。”蝙蝠侠像是有了什么计划，他总有计划，而且以前真的对付过龙。 黑暗正义联盟大厅天花板上吊着的骨架，当初就是蝙蝠侠制定的计划，戴安娜执行才杀了那条龙母的。 现在的情况和当初很像，自己身边不是也有个强力打手么？银白的战斗力足够用了。 “还是我来吧，如果谈不拢，我应该可以阻止它伤害我们。”银白抬起胳膊，做了个健美动作展示自己的小胳膊，那胳膊几乎没有什么肌肉，倒是显得挺圆润光滑的。 “咳咳，不要这么紧张，寿老无法离开那个山洞，而且你们只是要借剑一观，并不是要抢它的东西，我觉得它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玉皇赶紧出声说明，毕竟寿老可是最终考核的一环，不管是客人挂了，还是龙挂了再次等复活，都对昆仑的未来不好。 丧钟最近搞宇宙大航海，很多昆仑弟子都跟着神矛局上了天，现在无疑是昆仑的虚弱期。 “见到它了再说。”蝙蝠侠也没有立刻下决定，他只是加快了一点脚步。 三人走在玉石砌成的小路上，在园林之间左转右转，渐渐来到一片没有什么人烟的区域，也就是山崖下面。 沿着峡谷继续前进，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位于淡褐色的一面岩石峭壁上，期间有着刺鼻的腥风从洞口吹出，隐约能看到洞内有火光闪烁。 这是寿老在发脾气，它也想要自由，也想去宇宙，但显然它无法摆脱自己的封印，只好无能狂怒。 (本章完) 第5527章 不得不爱 “修好了，再试试。” 独眼壮汉丢给墙角一个没穿裤子的人一条腰带，后者正缩在那里，摸着自己的胳膊，还一抖一抖的，似乎在抽泣。 这样的场面猛地一看，也许会以为是什么暴力性侵犯案件的现场，但如果看清墙角蹲着的人是死侍的话，正常人就不会有那种想法了。 之所以他一抽一抽的，不是因为没穿裤子冻 《美漫丧钟》第5527章 不得不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30章 至尊安息所 “就是这里了么？” 伴随着一道微光，三个人的身影渐渐浮现在空气中，就像是有人从充满雾气的澡堂里走出来一样，而且还有人的身体在反光。 这说话的是银白，她因为身体素质最强，所以冲在最前面，给队友探路。 她很快发现这里真是一片不毛之地啊，这个目的地星球上真的连一根毛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灰 《美漫丧钟》第5530章 至尊安息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31章 陵园 “呼呼，斯莱德，你说这些水里的家伙死透了么？”猫咪趴在男人的脖子后面，就像是拿他的头在当掩体，只不过说出的话可不像是害怕的样子：“如果它们死透了，又泡在水池里，为啥没有腐烂呢？” 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考虑这个，大概是想到鱼了？ 怎么说呢，站在桥上往下方的湖水里看，那水底的一具具尸体都是仰着 《美漫丧钟》第5531章 陵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37章 天真无邪？ “你们只是单纯的来到这里，而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所以你们本不应该来到这里，就像是本该只有我们来到这里，对不对？” 在蝙蝠侠和死侍都各自忙碌的同时，丧钟这边正在和寻路者同行，身边跟着的是直立行走的蜘蛛猫，但这些唐僧般的废话不是说给它听的。 听众自然是一旁表情痛苦的寻路者，他似乎已经有点 《美漫丧钟》第5537章 天真无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1章 过去不是未来 “这其实是最好的选择，当未来的那一天到来，我将对那位取而代之，天堂和地狱之间也就没有了仇恨，彻底终结不停轮转的千年血战，别忘了一件事，无论是天使或者魔鬼，它们生前可都是人类。” 穿着深蓝色校服的女孩这么说着，同时拍打着自己亲手塑造出来的天使，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手段，但将创世之手们变成天使之后， 《美漫丧钟》第5541章 过去不是未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2章 过去的未来 不过未来上帝也就那么一说而已，其实并不生气，毕竟她的叔叔可是路西法，那才是真正的堕落之王。 死侍对着自己捏出的人发情，在她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证明她的造人水平不错不是么？ 就这样她拖着死侍走进了天堂的大门，而在两人进入大门之后，原先那盆地中的花草树木开始高速向外扩张，可以说瞬间就铺满 《美漫丧钟》第5542章 过去的未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3章 筹码失效 白胡子上帝创世的过程，《圣经》里面有写，这里就不重复了。 而伊莲比他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那年她还只有13岁。 第一天的时候，她创造了一个单体宇宙以及其中的一切应有事物；第二天，按单体宇宙的模板在更高层级上制造无数多元宇宙；第三天，创造联系这些宇宙的天堂和地狱；第四天，捏造所有自动运行这 《美漫丧钟》第5543章 筹码失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5章 见微知著 “前面有光。”银白最是高兴，作为一个纽约人她可不喜欢在黑暗中行动：“我们是不是快要到地方了？目标长什么样子？” “就是一把剑呗。”劳拉打了个哈欠，她不久前出了大力，在蝙蝠侠的指导下，她想出了用催眠术让大家假死从而脱身的办法，现在还有点没有缓过来，还是瞌睡。 “我知道星辰之剑是一把剑，但究 《美漫丧钟》第5545章 见微知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48章 偷鸡摸狗 “他偷了我的科技。”丧钟对猫咪说，嘴角微微翘起：“我决定也要偷走他一点什么才行，小花，你要帮我。” “这种玩意是你的科技？我怎么都没见你用过？”猫咪舔舔爪子，实际上它也就惊奇了那么一下，很快就发现这道具威胁不到自己。 “你应该是见过，这项技术过去装在我的太空舰队上，盖勒力场发生器往往是个 《美漫丧钟》第5548章 偷鸡摸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50章 多方比较 “副官，给我接小富的通讯。” 对于自家老师端茶送客的表态，苏明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低头摸着大猫的脑袋，同时让副官帮忙联系人手。 古一提到的办法都是基于她的阅历和经验，而小富那边应该有科学和逻辑自洽的其他手段。 通讯很快接通，顶着西瓜皮发型的男孩背对着大家出现在投影上，他这会儿正在 《美漫丧钟》第5550章 多方比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51章 全部否定 不多时，丧钟扛着猫咪离开了古一的小屋，留给老师一箱自热火锅，还有一箱今年的新款高档内衣，他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人。 漫步走在卡玛泰姬落英缤纷的花园中，猫咪用爪子把汽水瓶丢向太空，打了个嗝问道： “听起来办法很多，你打算用哪一条？” “哪一条都不用，凡是他们说出来的办法，全部都当错误答 《美漫丧钟》第5551章 全部否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52章 欢乐旅行 于此同时，抓住联合之力的蝙蝠侠一行人，已经返回了地球0的正义大厅。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是拿着困住小鬼魂的圆球，暗中潜入了一个房间，去找自己‘最喜欢’的罗宾。 “蝙蝠侠！”正在玩游戏的海星从电脑椅上跳了下来，抱住了蝙蝠的大腿，强大的自愈能量让它已经康复如初：“你来看我了，太好了， 《美漫丧钟》第5552章 欢乐旅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54章 沧海桑田 因为这是半卖半送给松鼠妹的飞船，所以质量是很好的，轮机舱里也十分安静，只有反物质引擎运转时几乎微不可闻的物质湮灭声。 轮机舱里的灯光是经典的红色，十分昏暗，不为什么，就是这么设计才有感觉，苏明特意让副官挑的灯光颜色。 没看二战时候战舰或者潜艇里面，都有红色警报对应的灯光么，这太空飞船也故 《美漫丧钟》第5554章 沧海桑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55章 漫画地图 于是就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包括飞船中其他人都不知情的状态下，苏明把这次遇到的怪事情都给老爷子大概讲了讲。 只讲事实，自己的那些分析就不说了，毕竟目前所处的层级不够高，可能出现井底之蛙的状况。 听了他的讲述之后，老李头抓着酒杯的手也紧了紧，他稍微沉吟了一下后，也认可了如今情况紧急。 《美漫丧钟》第5555章 漫画地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53章 轮机主管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胖子内德和彼得就是这样的，一个是科技宅男，一个是宅男黑客，他们两个凑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在彼得帕克的状态而不是蜘蛛侠的状态下，小虫其实是個内向的人，但和小胖子这样的死党在一起，他就表现出话稠的特质来了。 从飞船的通讯系统，再说到了动力系统，然后是内部空气循 《美漫丧钟》第5553章 轮机主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56章 添油战术 “喵看不懂啊。” 像是个布口袋一样搭在丧钟的肩头，猫咪的两只前爪捧着斯坦李刚画出的那一页漫画，先是正着看，然后又反过来看，又对着远处的恒星透光看，硬是什么花都没看出来。 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纸，纸上画着一人一猫一个大球，其他的地方有些用铅笔画出的阴影效果，还有几个卡通风格的拟声词，没什么线索的样子。 这幅画里肯定有什么秘密，它想不到，但丧钟在得到这幅画之后就痛快地离开了，说明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才对。 是的，根据千猫之梦对丧钟的了解，他要是没有成功入手自己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弃，那么这幅画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花花。”飞行在宇宙中的苏明摸了一下猫头，微微一笑，遥远的星光让他的脸看起来只有一半是亮色：“不过不用看了，我告诉你答案，这是一张门票。” “唉，又是人类的哑谜吗？真烦啊，我最烦的就是人类这一点，想什么都不说出来，全靠别人去猜，有意思吗？” 作为淳朴动物们的梦，大灰显然在这方面有些短板，它不是不懂人心，只是不喜欢猜谜。 猫的世界比人类的世界简单很多，只需要知道谁最能打，谁有食物就好。 “因为人类在地球食物链顶端待的日子有点久，所以无聊的人类总会找点事情给自己做，就比如说猜谜，这是和别人斗智的方法中最温和友善的一种。” 谜语是骗局和计谋的雏形，但它的诞生就是为了乐子，不管是字谜还是灯谜还是其他什么谜，李老爷子都不可能说出答案的。 问他什么是谜，他就给了一个谜语，这不就是答案了么？ 也许在老爷子看来，那个‘谜’也就是一幅漫画，不是他绘制的漫画。 装甲半黑半黄的丧钟默默地继续向前飞行，这一次把自己和猫传送到了一个空旷的星区之中，然后就一直朝着一个方向飞。 他的飞行速度很快，这说话的功夫就几万光年过去了，但即便如此，似乎目的地依旧还没有踪影。 “好吧喵，既然你看懂了，就给我解释一下呗。”猫咪又开始卖萌，用脑袋顶上有着‘王’字的那块毛皮，蹭蹭丧钟的脸。 “哎呀，真拿伱没办法，不得不承认，你虽然不如波波会捧哏逗乐，可你真是比猴子可爱太多了。”就连苏明都忍不住，在小猫的脑袋上贴贴：“你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这页漫画上，关键在于右下角那块。” 那里是一片画面中的留白，还有，斯坦李的签名。 “波波其实是黑猩猩，不是猴子。”千猫之梦替不在场的某只动物辩解了一下，随后低头仔细看那签名位置：“所以你要的就是这个？这个名字是门票？” 普通的铅笔字迹，最简单的那种花体字，猫还是没有看出来什么特殊的。 这签名上没有宇宙能量聚集，也没有概念浮现，就很普通。 “你可能还不了解斯坦·李这个名字在漫威宇宙中代表着什么，这不要紧，只要TOAA认识就行。” 苏明换了个姿势，肚皮朝天继续飞行，其实是斗篷拖着他飞，所以用什么姿势都无所谓： “我们这就去找TOAA，啊，这是我的称呼方式，为了和天神组的OAA区别开来。” “看起来这又是本地特色了，我确实不懂。”千猫之梦把画着漫画的纸递给丧钟，自己两只前爪缩了回去，呈现一副‘揣手手’的模样：“不过你能给我讲讲关于吉姆李的事情嘛？哦，还有刚才老人家提到的尼尔·盖曼？” 说完话之后，它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要听哪里有老鼠的动静一样。 “原来你也对自己的‘起源’感兴趣啊，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呢，呵呵。”苏明笑出了声，他把双手垫在脑后，看着眼前已经变成红绿光带的星空：“那我给你讲一点点吧，你可不要告诉别人，这事还是要先从曼卓拉克那个吸血光头讲起” 接下来的旅行时间里，苏明把能说的事情挑选性地给猫讲了一些，毕竟人家一直以来帮了不少忙，现在满足一下它的求知欲也算公平。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他说了很多，也不知道猫咪听懂了多少，不过看它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是有点收获？ 比起他们这悠哉的模样来说，此时心情不是很好的家伙也是有的，就比如说一只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绿光的狐狸，它就驻足在虚空之中，脸上挂满了人性化的纠结表情。 眼前它有两个选择。 第一，进入新多元宇宙，去查找失踪的创世之手们，不久前这五个家伙突然失去了和法庭之间的联系，就像是归于太虚了一样。 就那么没了，就算掉进河里都该有了水花，可偏偏它们瞬间失联，连法庭都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后来更是干脆连新多元内部的情况都无法窥视了，有个神秘存在干扰了这一切。 第二，扭头走上另一条路，去寻找失踪的多元宇宙1和起源猎鹰，让该发生的事情发生，维护起源的秩序。 猎鹰的失踪也很突然，它失联前最后传回的消息，是说发现了一个猎物，它要准备塑造一个总合体，把猎物封印起来当做砌墙的材料。 听起来很乐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起源猎鹰消失在超时间流之外，同样也是一个水花都没有溅起。 所以到了现在，它得继续前者的任务。 可是它犹豫不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它无论想要选哪一个，心中刚刚升起一点念头，恐怖的危机感就笼罩在了它身上，压得它不得不谨慎起来。 就像起源猎鹰的视力特别好一样，它作为起源判官的一员，也有自己的长处，那就是直觉很灵。 要是换了别的判官，可能随便选一个就完事了，把心里的异样感觉抛之脑后，但狐狸不会那么做，它比较喜欢谋定后动，所以现在正在思考有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起源法庭已经下达了命令，这个是肯定要执行的，比如多元1必须被重塑，比如有些人必须被封印。 可现在自己做不到啊，虽然还不知道危机感具体来自于哪里，但肯定不简单就是了，能让自己都感觉到危险，那会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太虚？还是上帝？或者外部力量中的某些东西？ 越是思考，它越是拿不定主意，绿色的大尾巴摇得像是电风扇一样，充分说明了它内心的烦躁。 (本章完) 第5557章 为神为人 “这个地方有点陌生啊，四处都黑漆漆的，哎呦，这黑色还是活的，它居然扯了一下我的腿，该不会是恋足癖吧？” 跟在伊莲的身后，死侍的嘴巴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身边的一切，自从他到达这个地方开始： “我知道我的脚长得很好看，皮肤癌和脚气也让它很有味，但你们不能什么都玉啊，这种习惯只会害了你们，你们听到韦德叔叔的话了嘛？不要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蠕动着的黑影褪去了，比来时的速度要快得多，就像是躲避着什么污染一样。 “行了，伱就不打算让嘴巴休息一会嘛？”女孩上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显得有些头疼，死侍做的事和说的话都有点抽象，她意识到自己上一次这么烦恼的时候，还是在母亲死去的日子里。 她是打算用一用死侍的，因为过去这个贱人虽然不常到DC宇宙里来，但他的表现可谓是都被女孩看在了眼里，展现出的‘可能性’就是‘未来’所需要的。 但今天近距离接触之后，发现死侍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就算不说体臭和种种堕落恶习，就是这一个劲地说废话，都让人受不了。 可是为了对付某个老不死的，还真得用上死侍，就很难受。 “不，我的主啊，括号，金主啊，你作为人类的时候还是太年轻，等到你像我一样，三十多岁快奔四了，就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生命在于运动。” 赶走了路边骚扰行人的影子生物之后，死侍正愁没人和他聊天呢，伊莲这一搭话就自然被抓到了机会： “在遥远的东方国度有句老话，叫用进废退，你看我的舌头，哆噜噜噜哆噜，这么灵活，都是因为我平时说话多啊，现在练习得足够多，到了用的时候，我女朋友们才能更满意啊。” 说话间，他还撩起一半的面罩，伸出自己的长舌头，快速地抖动起来，连上面腐烂的水泡和瘢痕都舞出了残影，就是灵活得很。 学生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两只眼睛也变成了死鱼状： “你就算把我当人类看待，但也别忘了我是未成年人，你确定给我说这些合适吗？” “嘶，啊，我把这个忘了。”韦德大惊失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还要争取NC-17分级呢，不该给未成年人说这些的，导演，把这段剪掉！救救孩子！” 对于死侍说话口无遮拦，污染了孩子们的纯洁心灵后又叫唤着要救孩子的行为，上帝没有任何表示。 但如果可以的话，伊莲真的想一道雷劈死他，可惜也只是想想而已，这玩意不光死不掉，而且每次烤熟之后只会更臭，那是一种自己都很难忍的味道。 仿佛是在公共厕所里用火烤榴莲，又骚又臭。 “行了，你安静一点就好，也别忘了我是上帝，其实对这些事看得很淡。”女学生叹了口气，继续带着死侍走在灰色的小路上，她清了一下嗓子说：“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计划吗？我知道你脑子有病，得确定你没有忘掉。” “我的短期记忆还可以，癌细胞大概最近在猛攻负责长期记忆的区域。”死侍拉下面罩，像是一休和尚那样双手在脑袋上画圈：“计划是你拖住它，我骚扰它，让它投降听你的话，对吧？” “就是这样。”伊莲满意地点点头，别说，死侍还真有点职业佣兵的基本素养，至少在说到任务的时候，不怎么拉胯。 想想也是，靠这手艺吃饭呢，要是干啥啥不成，那也不配当丧钟的表弟啊。 一般情况下来说，一家人之间的差距不会特别大，就像是路西法的实力在以前和米迦勒以及加百列半斤八两一样，这就是家人。 “计划是不错，但你看看我。” 死侍加快脚步，走到女孩身边，展示自己身上的紧身秋衣： “办事之前你是不是该加强我一波？我可是听老铁们说了，你给路西法都送了一个礼物，我这是给你做事，你就没有好东西送给我吗？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你给路西法的那些天堂能量，给我来个七八份就够了。” 他的制服没有任何特殊功能，大概就是吸汗这一点还算不错，本质上和秋衣秋裤差不多。 作为一个自愈能力者，还是靠这个混饭吃的人，把钱花在制服上是不必要的，反正早晚会打烂不是么？什么凯夫拉纤维，什么防弹插板，都没必要。 穿最便宜的衣服，打坏了换新就好，而今天正好以此为理由，让上帝给自己送一身更好的。 是来一套黄金圣斗士的套装呢？还是来一套变身腰带呢？嘻嘻，还真是期待啊 可惜女孩上帝只是无情地看了他一眼，撇了一下嘴：“没有，最多给你管一顿饭，要是不知足我就要扣你钱了。” 说完，她发动上帝的威能，凭空捏了一个汉堡包出来，丢给了韦德，连配套的汽水都没有。 “唉，无情，真是无情啊。”死侍撕扯着汉堡的包装袋，把里面的食物露了出来，随便用指头翻了翻其中的生菜叶子和西红柿片：“居然还是个素食汉堡，你都是上帝了，还养生吗？” “不，我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我也是吃肉的。”女孩走路有点小雀跃，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搞定眼前的事：“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吃素比较好，这样也许体味会小一点，这是为了你好。” “噗呼呼，还挺有道理的，那就这样吧，不过我现在不吃，带回家再说。”把汉堡塞进裤兜里，韦德顺手抠了一下屁股，那道缝里有些流汗，不太舒服：“话说我们还要走多久？你不是说它家就住在黄土高坡，不，是住在太虚边上么？” “就快到了，你别往太虚的方向看，我估计你承受不住。”学生妹晃动手指，她面前的灰雾就犹如大海般分开，她继续前进，速度不减。 “我已经看了，就是那边那个，挂在天上的巨大旋涡对吧？和我家卫生间的地漏一样，还在喷出黑水呢。”死侍抬头不光是看了，还给上帝指呢，他什么事都没有。 毕竟已经疯掉的人是没办法再疯的，太虚的形象，在他看来不光无害，还挺搞笑的。 (本章完) 第5558章 无光之海 “我们的目标算是恶魔吗？如果是恶魔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试试路西法的面子管不管用，我听老铁们说过，我们此行的目标似乎和你叔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要让死侍闭嘴是不可能的，他走在上帝开辟的道路上，依旧用语言骚扰着上帝。 “据我所知，那种说法不太可能存在。”鉴于这个话题也算是正事，女孩还是回答了，她伸手拍拍自己的百褶裙，那边缘处沾染到的灰雾就被明媚的圣光驱散：“从‘起源’来说是对不上的。” “好吧，还有老铁在直播间问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连个地标都没有，他们想了解一下。” 歪嘴龙王表情的死侍换了个话题，他其实对历史也没啥兴趣，还是伺候好水友老爷们更现实一些。 有人看直播，就有礼物和人气，就能活下去。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老铁是不是高层级的意念，但如果他们是人类的话，就最好不要对这里好奇。”伊莲背着双手，她露出了属于上帝的那一面，语气也严肃起来了，不过还是给出了回答：“这里是无光海（SunlessSea)，又称阴影大陆(ShadowLand)，这里可是万恶之源。”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四周的灰雾像是海浪般涌动起来，仿佛是在表达什么意见，但却畏惧于上帝的威严。 迷雾彼此缭绕，视野里上下左右都弥漫着浓郁的灰色，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能依靠女孩身上的光。 灰雾将一切都浸没在神秘的色彩中，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境。灰色的雾气把视线完全包裹，像卷起的海浪一般，翻滚着，吸引着人们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如果有人真的在看着这里的话。 雾气弥漫的空气中，仿佛隐藏着许多瑰丽的罪恶，这些秘密只有在这一瞬间才能被看到。 它们向前卷起，仿佛将整片天地都卷入了其中，不知几时才能烟消云散，还向着未知的方向延展，黑色的未知生物在迷雾中渐渐深沉。 时间在这里仿佛变得无穷无尽，没有喧闹，没有嘈杂，但究竟什么是恶？真的能被定义么？ 也许上帝可以，人不行，至少是死侍不行。 “这里给人的感觉一直都不怎么好，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也觉得这里阴森森的。”韦德离上帝更近了一些，他总觉得黑雾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觊觎他多汁的肉体：“这就是原罪的感觉嘛？我好怕怕哦。” “这里是‘最原始的邪恶’盘踞之地，但它没有罪，只有人类会有罪。” 女孩还是比较心软的，她伸手隔空朝死侍抬了一下，贱人身上也泛起了金色亮光，仿佛是冬天里驱散寒冷的炉火一般，韦德瞬间就不冷了： “做好准备，要到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灰雾突然全部消散，就仿佛两人走进了另一片空间一样，而出现在浓雾之后的，是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 它没有固定的形体，看起来像是一滩自我搅拌着的污泥，但却带着能让人呼吸停止的庞大威压，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圣感。 是的，看到他的第一眼，死侍就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真神，而且很强。 不过他就是来作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不是主攻手，也不用他说话。 只见身材娇小的伊莲迈步上前，身上的圣光愈发明亮，瞬间就照亮了她身后的半边天空，和对方的灰雾形成了对峙状态。 她先在那里站定，片刻之后才开口，高声说道： “巨凶兽，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契约。” 伴随着这一声呼唤，烂泥一样的东西此时却变成了火山，大量的蓝灰色烟气从中喷涌而出，一个模糊的人型猛然崛起。 “上帝，你踏入了我的领域。” 作为昔日V社的‘终极邪恶’，今天DC宇宙的‘最初阴影’，巨凶兽也被称为是上帝的影子，神的对立面。 只不过很久以前，它想要掌控世界的时候，认识到了‘平衡’之道，意识到有光就有影，它和上帝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只能各退一步了事。 上帝从那以后返回了第七天堂的白银之城，将自己拆分为七个分身，不再进入主维度。 而它则离开了炼狱，来到了太虚旁边的无光海之中，沉入灰雾之下，保持永远的沉睡。 算是一种高层面上的彼此妥协吧，但今天上帝抵达这里，有种撕毁协议的味道了，那它自然也不会怕。 其实人类的魔法界中也有关于巨凶兽的传说，还有召唤它降临的方式，具体方式是挑选一个美丽少女，给她嘴里塞满黑色珍珠，然后在特定的时间里把她头砍下来。 如果砍掉的脑袋变成了一只由灰色雾气构成的乌鸦，那么只要对这乌鸦说话，消息就会被送到巨凶兽的耳边。 可以是许愿，也可以是祈祷，但它从停战之后就没有再回应过什么人了。 也许那场大战之后还有人试过这个召唤仪式，但时间久了一直得不到回应，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玩这套了，可以说现在也不存在什么巨凶兽的信徒。 它也不靠信仰而活就是了，只要世间还存在邪恶，它就永远存在，而且会越来越强。 不过今天伊莲的到来，是打算重新和它订立一个协议，因为想要构成‘未来’新的平衡，就需要得到它的承认。 目前眼前看到的并不是巨凶兽的本体，只是一个便于让人理解的投影，它的本体是‘邪恶’，和‘量子’一样无处不在。 “我不是来开战的，但伱也许只认知我手中的力量。”女孩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漂浮起来，双眼之中也喷出了圣光：“那我们就来掰掰手腕。” “战！” 构成巨凶兽的灰色浪潮中发出了一声嚎叫，它似乎也憋得不轻，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猛然轰来，和上帝的力量对撞在一起。 只是一瞬间，不远处看热闹等待时机的死侍就被汽化了，庞大的力量对撞让他粉碎成了量子级别的微粒，漂浮在灰雾之间。 不过问题不大，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伊莲要带自己来打工了，这要是换成别人，根本连他们第一轮交手试探的余波都扛不住啊。 这不光是单纯的力量，还有种种概念层面上的对撞，他不是斯莱德，有点看不懂，但只要知道这足够厉害就够了。 “呼呼，老铁们，看看咱的视角，啧啧，距离战场最近的头等席位啊，即便我被打散成量子状态也值了” 根本没有形体的死侍却能发出声音，他也不多废话： “礼物走一波，等他们俩打得差不多了，我就给老铁们表演一下怎么拿巨凶兽玩‘千年杀’这招必杀技！” (本章完) 第5559章 走走停停 “我们这是要飞到哪里去喵？这都看到单体宇宙的边际了。” 像是柔软肩带一样的千猫之梦用爪子托着自己的下巴，有点无聊地询问男人，如果目的地真的那么远，直接传送不好吗？为什么要飞呢？ “不要着急，大白，飞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TOAA来找我们，不是我们去找他。” 又随口给千猫之梦起 《美漫丧钟》第5559章 走走停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0章 意外来客 之前也说过，40K-1宇宙绝大多数的陆地面积都被尸群占领了，幸存的人类们生活在大洋上大大小小的岛屿之中，渐渐发展出了独特的文化形态和生活习惯。 在某人有意控制之下，丧尸不会下水，病毒也不会感染水生物种，因此江河湖海这些都算高安全区域，人们可以通过船只往来于不同的岛屿和大陆之间。 岛屿一般 《美漫丧钟》第5560章 意外来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1章 搞事者集结 不高兴，如果副官汇报的事情是征服者康就好了。 天神组不懂人心，它们每次送的礼物，苏明都不怎么喜欢，也很少用得上。 可能星球改造技术还不错，如今都当做外星改造大礼包开始上市售卖，给进行宇宙大航海的人们提供便利。 但也仅此而已。 从天神异种身上获得的那些科技，基本上都在后来渐渐被 《美漫丧钟》第5561章 搞事者集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2章 碎颅者 诸神黄昏那时，阿斯加德连带着枯萎的世界树一起坠落，被丧钟接住并放在了阿拉斯加北部的沿海土地上，对于世界树来说这可能是一种回家般的感觉。 托尔和洛基他们，去宇宙航行也就图一乐而已，在DC宇宙找到了那边的世界树枝条之后，他们当然要立刻回来守着自己的世界树，等待嫁接的成果。 种树这种事情急不来 《美漫丧钟》第5562章 碎颅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3章 尾行天神 在满是积雪的苔原上奔跑着，洛基的脸上隐隐露出了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母亲的表情了。 托尔这么大的人了，出去捞鱼还能掉进冰洞里，是不是很没用？ 要是母亲问起自己为什么不下水救哥哥，洛基也有借口，就说自己来月事了，碰不得冷水。 啊，从人类社会中学来的女拳，还真好用啊。 《美漫丧钟》第5563章 尾行天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4章 慷慨赴义 “咔嚓！” 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多少次了，附近的空间被一次次磨灭，又一次次重塑，反正这些对于一直保持微粒状态的死侍来说并不重要。 他的直播间里能听到他的声音，却看不到人，这也够了，他现在开了个盘赌鱼丸，让老铁们竞猜女孩上帝和巨凶兽到底谁先扛不住。 可这就是个坑小白的陷阱，因为下注的人不 《美漫丧钟》第5564章 慷慨赴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5章 新的平衡 “啊！要被吸入惹！救，救救！后入什么的太刺激了，小孩子看到了根本把持不住呀。” 尽管用力抗拒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巨凶兽身体后半的吸力过于强大，死侍的双臂还是越陷越深，现在已经被吞没到肩膀位置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放松了下来，对着不存在的镜头说： “哎，我突然想起来，巨凶兽是没有X眼的，所 《美漫丧钟》第5565章 新的平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6章 突然告白 “不！不！不！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路西法正在和‘谜’隔空较劲，原本趴在他脚边上看热闹的狗子却突然尖叫了起来，整个身体犹如面团般被看不见的大手揉搓，整只狗都变得不好了。 它如今看起来原本是一条苏格兰牧羊犬，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它突然感觉心底里空了一块，对于力量和权柄的掌控感瞬间消失， 《美漫丧钟》第5566章 突然告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7章 鬼鬼祟祟 如果说一开始，门口的银白和术士之女还痴迷于路西法那惊人的美貌，那么现在，听到他对蝙蝠侠的深情告白，两女眼神中的兴奋就变了一个味道。 双手捂着脸的劳拉撇了一眼托妮，眼神中的意思是：‘快看，这两个美型男会不会要接吻了？’ 而银白回过来的眼神，则在期待中还算保持着克制：‘不太可能，我们这说的可 《美漫丧钟》第5567章 鬼鬼祟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8章 中心开花 超时间流是一个形而上的概念集合，它并没有实体，如果硬要进行描述的话，它很像是包含着一切时间和一切空间的网络。 所有故事，无论是发生过的，正在发生的，还没有发生的，哪怕只是一个念头，都包含在其中。 而在隔壁漫威，漫威全能宇宙是指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一切存在与不存在的事物的总和，包括现实世界和人 《美漫丧钟》第5568章 中心开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69章 跟踪潜入 天体破坏者的体型对于人类来说非常庞大，放在天神组之中也算是巨人，不过好在他的体型是可以调整的，他很快就把自己变成了普通天神组的大小。 至于怎么伪装，其实不用太过于上心，因为彩色天神组的数量太多，而只用彩虹般的七种颜色来给自己涂装，所以难免会有重复的情况出现。 他变成了天神组中最经常出现的 《美漫丧钟》第5569章 跟踪潜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0章 主客易位 就在一人一猫一狗聚餐的时候，天体破坏者带着体内隐藏的二公主，也已经顺利通过母舰的外围防御层，进入了舰船内部。 这里并不像是一艘飞船，而像是一个正在飞行中的多元宇宙，因为在飞船内部，洛基居然真的看到了一个个七彩的气泡，这些气泡里正是一個个单体宇宙。 “这是什么？”她询问今天刚认识的天神队友 《美漫丧钟》第5570章 主客易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1章 幻术大师 繁星之间的阴暗处，洛基平静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那就是不管什么事情，从她嘴里讲出来就充满了阴谋的诡谲味道。 可实际上她这次的计划很简单，根据刚才和天体破坏者的聊天内容可知，黑暗天神组一派中，还存在一个首领名为OAA，而且他们和彩色的那一派都是死对头，不存在妥协可能的绝对宿敌。 《美漫丧钟》第5571章 幻术大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2章 马到功成 洛基的幻术水平毋庸置疑，尤其是经历了诸神黄昏那样的末日场面之后，他对宇宙的认知获得了新的提升，这对于施法者来说非常重要。 战士往往讲究的是拳怕少壮，而对于施法者来说，经验和阅历往往比掌握的魔法多寡更重要。 有人只能用魔法小火苗点烟，有人则能用同款小火苗点亮一颗星球，这就是差距所在，魔法， 《美漫丧钟》第5572章 马到功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3章 超凡能量 “对，砍人还是刀刀入肉的最扎实。” 丧钟先是过渡了一下话题，然后看看猫，又看看狗： “一会我会把咱们传送到洛基所在的位置上，这当然是会被敌人包围的，噬神者你第一时间去清理杂兵，阿灰你配合我，争取瞬间秒掉对方的首领。” “好的，至尊法师。”狗子答应得很痛快，不过它还隐蔽地看了一眼黑豆 《美漫丧钟》第5573章 超凡能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4章 连环背刺 两个巨人相向而立，他们的身形要比围观群众们都大上几倍，两道堪比恒星般大小的身影，一道是红色，一道是黑色，就像是海水和火焰一般泾渭分明。 庞大的空间中十分安静，这里有着多少天神组暂且不谈，似乎天地间只有另一个巨型的金色光球，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就像是电流在击穿什么东西。 巨大的黑色机器人 《美漫丧钟》第5574章 连环背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5章 庄生梦蝶 战斗持续多少时间也不重要了，时间这种可调的参数，对于丧钟来说意义不大。 他只是跟在噬神者这个超级肉盾后面，找落单的彩色天神试用新捡来的武器，看看这东西交给洛基当报酬，自己会不会亏本。 答案是不会，这把像是锤子但本质是棍棒的东西，更像是一种专门用来打碎星球的特殊道具，就像是日本人敲西瓜时用 《美漫丧钟》第5575章 庄生梦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6章 用完即抛 和两只宠物说笑了一阵，苏明这才把视线移到了远处的金色大球上。 而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眯起了眼睛，用手摸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进行了一轮深呼吸。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的头骨全是X金属构造，精神攻击对他来说没啥大用，只不过单纯是感觉到了而已。 随后他看到了在一个角落中蹲着的洛基，此时二 《美漫丧钟》第5576章 用完即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7章 事发不突然 城市中的风还是以前的味道，至少对于华盛顿特区是这样的，夜色渐渐变得深沉了，气压也有些低，仿佛暴雨将至。 “咔嚓。” 正义大厅门前的广场上，就是那个喷泉的边上，突然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一根香烟被快速点燃，也带来了些许亮光。 “我到底睡了多久？怎么感觉自己一起来，世界都变了呢？” 《美漫丧钟》第5577章 事发不突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8章 针对性陷阱 上帝之音索要的两个孩子，其实就是老头上帝过去手里的筹码。 一个黑人小男孩，长得有点像是猴子，干瘦干瘦的，不过人很活泼，话也很多，就像是很多好莱坞恐怖电影里，最先死掉的那种活力小子。 一个是白人小胖妹，戴着的近视眼镜比酒瓶底子都厚，为人很古板，给人的感觉她不应该出现在公立中学里，更像是从教 《美漫丧钟》第5578章 针对性陷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79章 符合原著 “呵，上帝之言啊，有趣的对手，嘶嘶。” 从绚丽光影效果中登场的巨大恶魔发出了笑声，像是毒蛇一样的灵活长舌在夜空中狂舞，它展开了自己的蝠翼，那漆黑的翅膀上燃烧着来自地狱的火焰。 典型的恶魔形象，红色皮肤的巨人，头顶的弯角像是两根长长的钻头一样，向着肩膀两侧平行盘旋着伸出。 “哎呦，我 《美漫丧钟》第5579章 符合原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80章 无从下口 丧钟扛着猫，猫咪抱着红烧鹿尾巴，一人一猫就盯着巨大的光球看着，但经过这段时间，也没有从光球表面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 “我是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同喵，这个光球内部没有实体，它是一团匀质的光。” 说话间小灰的尾巴耷拉了下去，它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那里油光铮亮的： “外围的网道结构，就是单纯的能量吸收和传输装置，除了用料比较好，科技水平比较高之外，也没稀奇的地方。” 它是个梦，但也只是一只猫，要说神神鬼鬼的神秘侧事物，它是门清，可要真说到科技研究，它也就是知道一点点而已。 反正它把自己看出来的东西都告诉丧钟了，至于男人怎么判断，就不关猫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猫猫还叹了一口气，原本只是想出来看看，到处旅游一下，开开眼界，也想想梦的未来。 但没想到搅合进了这么麻烦的事里面，丧钟的敌人不能说是没完没了吧，也能说是源源不断，这也太辛苦了。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斯莱德做的可都是好大事，怎么可能不得罪人喵。 “稍等一会吧，等天体破坏者回来。”苏明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他用量子和黑暗都试过了：“这里是天神组的飞船，希望他能懂点彩色派的科技。” 黑暗概念根本靠近不了这个光球就会被驱散，这玩意的能量层级非常高，高到能够和宇宙概念对抗。 而在量子的视野中，它没有和其他东西产生交互或者干涉，也没有‘影子’，仿佛是独立于整个宇宙。 上一次‘看’到这种类似的东西，还是那个第一梦。 但问题就在这里，有光就必然有影，这是和真香定律一样万古长存的真理，放在全能宇宙级别都说得通，那么它的影子到哪里去了？ 苏明有一种感觉，事情的关键，很可能就在它的‘影子’以及老爷子给自己的那张漫画之中。 “那好吧，你也别太担心，先吃点东西。”猫咪把爪子里的鹿肉往男人面前送了送，还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来一口：“反正你信得过之前那个老头，他总不会指一条死胡同给你吧？” “这倒是。” 漂浮在巨大的光球前，暂时有点缺少思路，这种时候就需要给大脑补充一些糖分，看看能不能获得什么灵感： “噬神者可能还需要一会才能完成工作，原始天神组比起它来说实力并不差，就算是有着打不死的特性，它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灭敌人。” 猫嘴咬过的红烧鹿尾还是算了，东西是好东西，但肉块上还有猫的牙印呢。 也许猫科动物之间，不在乎一块肉是不是别的猫吃过，但人类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不喜欢吃别人咬过的东西。 “它可能是我见过最强的狗了。”猫咪见到丧钟不吃肉而是掏出了一个自热火锅来，它就自己低头继续吃，嘴里还念念有词：“如果它真的是一条狗的话，但我觉得它不太像，反而更像是一个嵌合怪，就像是你的绞杀一样。” 小灰说到这里还瞄了下丧钟的另一侧肩膀，不过黑豆芽没有理会它，此时正在嘬刚才宿主抓出来的天神实体呢，就像是嗦冰棍一样。 先前根除者的脑袋是分给它了，但那么小一块，都没来得及尝出味，就没了。 “谁知道呢，噬神者也是别人托付给我养着的，我能用它，却不打算过度依赖它。”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声，把几个菜包拿出来，给盒子里面加入量子概念塑造出的水，慢条斯理地把发热袋放进去： “人类其实有时候挺矫情的，靠自己解决问题会觉得很有满足感，而有机会的话，也想要偷懒，不愿意事事亲为。” “都一样，我们猫也是一样，丧钟，生物的本能就是趋利的，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本来就是智慧的表现喵。” 千猫之梦倒是看的开，它吃东西的速度又变快了，毕竟相较于捕猎来说，猫科动物找人饲养显然更容易。 这也是一种好逸恶劳的表现啊，生活在人类家里当然要比流浪要好。那么，自食其力的流浪猫就比天天吃罐头和猫条的家养宠物要高贵么？ 并不会，都是猫，都是一样的。 倒是人类之中，有些人是依靠国家这个人类政体吃饭的，却认为自己比自食其力的劳动人民高贵，这样的人是有病的。 这时副官的投影弹出来了，她开口说道：“警长，刚才死侍跟我汇报，他打败巨凶兽了，而这个名字是你让我加在关注列表里的，出现变化就要提醒的名字之一。” “噗！”猫咪吐出一口雾气，小脑袋摇得像是电钻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死侍那个德行，他被巨凶兽吃下去都不一定能变成粪便排泄出来，怎么可能打赢那种怪物？” 其实它的意思应该是说‘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但话题牵扯到死侍时，猫咪决定说得恶心一点，比较符合气氛。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猫猫。”副官翻了个白眼，她想要伸手撸一下猫头，但她只是个投影，本体并不在这里，只能作罢：“死侍这半个小时里，似乎一直跟伊莲在一起。” “哦，这么说就有可能了。”苏明理解地点点头，他把自热火锅的盒盖蒙上，找了个东西压在上面：“奥尼尔的奶奶和伊莲组队，都能赢过巨凶兽。” 上帝和巨凶兽五五开，这是铁打的超时间流定律，不过在这个天平的一端稍微加根毛过去，都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女孩上帝临时抓了表弟去打工，应该是看上他的不死性了吧？还有他的恶心，以及和自己的关系？ 这么说来，伊莲是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礼物的，而死侍就是见证人了咯？还挺有心的，那个小女孩，做事比起以前的上帝有人情味多了。 想想那个老不死的，想要丧钟帮忙，就派一只狗来谈话，什么好处都没给，不知道要佣兵做事，需要先付30%佣金吗？ 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单纯把人当成羊，也就是畜生在看而已。 (本章完) 第5581章 调整布置 “奥尼尔是谁？” 银发少女和丧钟给出了足够的解释，猫咪的注意力就跑到不认识的人名上去了，它歪着脑袋提问，样子还怪可爱的。 “一个打篮球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就随口一说。”苏明替副官摸了一下猫的脑袋，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解释一下死侍为什么突然被未来上帝拐走。 他不是应该按照自己的计划，勾引创造之手去对线虚空之手的么？ 鉴于死侍和伊莲在一起的时候，监控设备受到了很大的干扰，副官只能把自己观测到的情况，结合一部分自己的推理，把事情给警长汇报了一番。 简单来说，就是贱人做事不小心，被人家创造之手堵了，关键时刻伊莲突然杀出，搞定了那些家伙之后，带着死侍消失。 后面这一段就没有监控了，大约用了半个小时后，死侍被送回了主维度，然后他联系了副官，说任务已经完成，索要报酬呢。 副官就问了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然后他就开始吹，什么宫廷玉液酒啊，群英荟萃啊，把自己吹得像是无所不能一样，仿佛是给副官讲了一大段的单口相声。 要是换成一般的AI系统，听到这些怕不是把CPU都烧了，可副官是至尊法师的人型电脑啊，卡玛泰姬的三大爱好是抽烟喝酒烫头，几乎每个学徒都是会曲艺的。 相声，副官听得多了，自然知道该怎么提炼其中的有效信息，把夸张和虚构的那部分去掉。 比如于老爷子喜欢嘬大肠刺身，这就应该是假的，是艺术加工；而于老师的儿子其实姓郭，这个可能就是真事儿。 “唔，也行吧，不过钱不能给死侍，他的任务根本没有结束。” 等待火锅煮好的苏明对于这些变故其实很无所谓，结果好就行，创世之手那些家伙，被伊莲全部转化成了新天使，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告诉他，战略目标是勾引起源判官，起源法庭，搞定他们。现在？他这八字别说一撇了，连一点都不够啊。” “这就传达您的指令，告诉韦德活没做完。”副官点头应下，她的目光一直在猫身上，又说：“还有一件事，警长，刚才我们留在地球0正义大厅的监控设备显示，路西法接触了蝙蝠侠，他们似乎有什么计划。” “哦？嗯，跟我无关。”丧钟先是疑惑，不过随着脑子转过来弯了，也就平淡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反应：“路西法深爱人类，不管他有什么计划，都不会是针对我们这些好人的，而蝙蝠侠不杀人，就更没事了。” 无害的计划多一点也好啊，反正那两人对于人类来说都是益兽。 “他们的计划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吗？”银发少女询问，她无法计算出蝙蝠侠的行动模式规律，就觉得那家伙很不稳定：“就像是下棋一样，棋盘上有个棋子自己乱动，这不是好事吧？” 她有点担忧，因为她也看到这个巨大的金色球体了，但她同样没有任何办法。 眼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警长显然走不开，可是上帝那边也有事，起源法庭还没出现，第一苍穹也许还在潜伏，这一大堆的事都需要他。 “无妨，那要看是什么棋才对，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听了人型少女的担忧，苏明笑着摇头，他盘腿在虚空中坐下，或者说漂浮在那里，用胳膊撑在自己膝盖上，就像是面前真的有棋盘一样： “如果是象棋或者围棋，有棋子乱动当然不好，但如果是跳棋的话，只要它往对面跳，那就是跳得越快越好。” 什么叫主观能动性啊？其实就是积极行动，做好做差是另一回事，反正现在情况也不可能更糟了。 事实上，大势正在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因为雇佣兵本来就是在混乱世道中才能更好获利的啊 “明白了，我会加强对蝙蝠侠的监控，不过他非常警觉，我不一定能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恐怕纳米机器人也不行。”同样学会了黑暗手段的副官这么说，她倒是不太会在做事的时候冷笑或者邪笑，所以脸上没啥表情。 “不用那些东西，塞个人到他队伍里去。”苏明给出了指示，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火光和烟雾之中，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朦胧：“通知达米安，让他想办法加入蝙蝠侠的队伍，打听消息，然后你只需要保持和他的联系就好。” 小男孩终究是到了能派上用场的时候了，至于蝙蝠侠会不会猜到他别有用心？大概率能猜到。 但这又如何，他能像打夜翼那样打达米安？干儿子和亲儿子还是分得清的吧？ 倒不是说一物降一物，而是蝙蝠侠也具有人性，尽管没有布鲁斯·韦恩的人性那么多，但他还是多少会在意儿子怎么看待自己。 尽管大米现在不认为他是亲爹了 “明白了。”副官想明白了这个安排的妙处，并且进行了学习，她果然还是不如警长会利用别人：“我这就通知那男孩，我想他一定很乐意为你做点事，反正这也不算是背叛蝙蝠侠。” “是的，这不是背叛，我只是想知道蝙蝠侠在做什么而已，就像是他一直监控着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一样。”苏明朝一旁弹弹烟灰，十分平静地回答说：“他认为其他人会接受自己的监视，那么他就会等同地接受我的监视，都是些精神病想法。” “听起来精神病做事很公平。”副官笑了一声，她轻轻捂住自己的嘴，这样显得优雅一些。 “如今的这个社会啊，大概也只有精神病才在意公平了，大多数人想的都是利己，包括我在内。”丧钟用手指拨拉了一下面前的自嗨锅，看着它在虚空中转动起来：“有时候明明是正确的人，反而被公认为有病，现实就是这么黑暗。” 不过就算这样，人也是照样活着的，适应就好。 “黑暗了也更好，因为这是警长你可以利用的力量。”她微笑点头，她没有和男人讨论病或没病的话题，因为精神病实在太玄乎了，对于她这个赛博坦人来说：“我这就去布置任务，调动人手和军力，副官离线。” (本章完) 第5583章 招聘农夫 “等等，至尊法师，听你言语中的意思，是打算要进入这个金色能量源？为什么啊？” 漂浮在虚空之中，身上也镀了一层金光的天体破坏者，在下意识地回答了丧钟的问题后，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机械脸孔没有办法做表情，但从语气能听出来，他很惊讶。 “是的，关系到另外一件事。”苏明继续一边吃火锅，一边从金色光球上往下薅尸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只是需要一点灵感，你还是先去忙别的事吧，彩色狗们都清理干净了？” “还没有，数量暂时对不上。” 提到宿敌们，破坏者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他抬起手来握了一下拳，发出咔嚓咔嚓一阵金属摩擦声： “噬神者还在搜索躲藏起来的家伙们，但因为搜索范围和一个多元宇宙差不多大小，它需要更多时间才能完成工作。” 就算是这样，破坏者也认为噬神者是他所见过的，效率最高的追猎者。 那个能够不断变形的地球古神，似乎有种特殊的嗅觉能力，能够嗅出彩色天神们的味道，哪怕是隔着一整个多元宇宙。 “行，反正它平时闲着也是闲着，今天就让他抓会儿老鼠，活动活动吧，免得光是吃饭却不运动，到头来变成吉祥物。” 以古神为食的噬神者不是狗，但它生来干的就是猎犬的工作，所以平时圈养着也不好，会让狩猎本能退化的。 见到破坏者也没有什么主意，苏明摆摆手，示意他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这个金色光球，还是先把上面的尸体薅光再说。 “嘤。” 绞杀表示，今天吃的天神组有点多，现在已经有点腻了，主要是这些金属身躯除了蕴含能量之外，口感真的不怎么样。 少吃点还好，吃多了，会觉得这些家伙的味道和金属澡盆差不多。 “那个，至尊法师，我能接手这艘飞船吗？”天体破坏者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试探性地询问了这件事。 那些彩色家伙和自己有仇，可他们的飞船没仇啊，这就是一件很好的工具而已。 “可以倒是可以，但有些事要先说好。”至尊法师没有过多犹豫，无非是一艘多元级的母舰而已，而且还不是人类能使用的型号，就如同计划中一样，拿来换些有价值的事物吧。 天神组的体型普遍很大，这艘飞船作为他们的造物，怕不是驾驶室里的控制台就有上百米高，如果有按钮这种东西存在的话，那可能一个按钮就有一栋房子大。 吞星的飞船就够大了吧？有一个星系那么大，但比起这艘船来说，都不是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可以比喻的了。 “请说，大师。”破坏者没有意见，毕竟这飞船严格来说应该是丧钟的战利品，自己真的没有出什么力，自然要听安排。 “这是一艘实验船，或者说是大型农用机械。”苏明抬手指了指身后破坏者来时的路，笑着对巨人说，那一路他和洛基看到的东西，至尊法师也‘看’到了：“彩色狗们在这里培育一个个单体宇宙，将成熟的‘实验室’投入多元层面，这没错吧？” “是的，他们确实喜欢这样干，但我们黑暗天神很难理解他们的想法。”巨像还蹲在那里，十分尊敬地解答道：“伱是需要我用飞船的这项功能做什么吗？” “差不多，如今我的40K宇宙正在升级，但其中的单体宇宙少了一些，我需要你为我培育更多的，搞一个相对完美的制作模板，高速复制大量适合人类生活的单体宇宙。” 说起来挺简单的，但做起来应该有难度，因为天体破坏者有点结巴了，他半天都没有给出回答，最后也只是说： “我们黑暗天神不擅长制造，而且我也只是一个战士，不过我会尽快为你找到OAA，他一定可以满足大师你的要求。” 主要是丧钟要的‘相对完美’，这个有点难以把控。 “没事，这件事不着急，40K体系内的时间是我可以说了算的，所以就算你用几千亿年的时间找到了你那失踪的领袖，我也能把这件事的成功移动到下一秒，或者直接从未来看到答案，主要是你现在需要坚持去做这件事。” 丧钟拍拍巨像的脚面，缴获来的农业器械就这样转手送给了破坏者，大家都很满意。 也不能说是送，这话里的意思是借，或者说是长租？ 破坏者获得了飞船，有了一个可以算是不错的基地，今天又完成了复仇，当然算是不错的结果。 而丧钟只是用一艘人类没啥用的垃圾飞船，换来了专业农民帮助自己源源不断地培育新的宇宙，这就意味着这黑暗天神组未来都要给自己打工了。 是，小富也能够捏出单体宇宙来，苏明自己发动量子概念也可以，但效率都不如这里现成的流水线更高，制作过程也不如这边更安全。 科技的优势就在这里，一旦知道了制作方法，那么流水线进行批量化生产会非常快。 显然破坏者也明白，丧钟要的就是自己这个立场，毕竟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天神组无论是什么颜色，都是危险的。 有危险就意味着不可信，站在人类立场上的至尊法师总会提防自己，那么只有生活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为他办事，这才能让他多给予一点信任。 之前洛基不是提醒过了么，至尊法师不养闲人的。 “好的，大师，我们会按照你的意愿，帮你维持好这艘飞船，为你制作更多的宇宙，不过潜在的威胁依旧存在，我们.” “第一苍穹是吧？我知道你要说这事。”苏明抽了一口烟，把火锅里的小香肠翻了个身，看着它在红油汤里抖动：“问题不是很大，目前我能和它保持均势，只要我自己不摔跟头，就不用担心它跳出来捅我刀子。” 不久前也许还不到均势，但现在手里有了老爷子的画，还有他的亲笔签名，那情况就又不一样了，这签名画像是一种‘承认’。 也不知道这些人类的语言方式天神组能不能听懂，不过懂不懂都无所谓，他愿意听从号令就好。 (本章完) 第5584章 构建轮回 褪去了身上的红色伪装，重新变成黑色巨像的天体破坏者离开了，这艘船的体积很大，他还有很多地方要去，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做。 既然要接手这里，那么自然就要做好各方面的工作，而这对于‘单机’游戏的他来说，实在是人手不够。 天神组也不是神仙，他们的能力也是有上限的，所以忙碌也就成了必然。 “所以你现在比较相信这个大机器人了？”吃猪蹄的猫抬起了头，它的眼睛眨巴了几下，看着丧钟继续从金色光球上把一个个深陷其中的天神尸体拔出来。 快要拔完了，要不是绞杀和斗篷吃得比较慢，也许现在早就完工了也说不定。 “还好吧，他主动提出要接手这艘船，就是在表达一种委婉的服从，人家可是创世之初就存在的天神，也是要面子的，肯定不可能抱着我的腿，直说要跟我混。” 掐了手里的烟头收好，苏明把刚才翻动的香肠夹进嘴里，感受着滚烫的红汤带给舌头的刺激感觉： “如今的结果看起来是个交易，但更像是他用劳动换来我的认可和庇护，而且是长期的，看来今天噬神者表现得不错，至少从实力方面是展示得很足了。” “你还真是心眼多啊，呼呼。”猫咪的尾巴晃了晃，它对于这些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是DC来的嘛：“不过你让他制造那么多的宇宙，伱有那么多人口去填充吗？” “你还记得40K-1和40K-2这两个地球吧？”苏明又盯上了一块鱿鱼卷，一边用原力继续搬运尸体，一边用筷子翻动着它：“那里的人类确实死了不少，但你我都知道，死亡只是一个开始，他们的灵魂我可都好好地收着呢。” “呼呼，懂了。”猫咪笑了起来，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可把利用别人发挥到极致了，他们上辈子活着的时候，要为你提供恐惧和贪婪等等黑暗力量，现在死了，你还要把他们的灵魂投入新的宇宙，去重新做人，再无限循环？” 人死了？没事，可以再活出下一世嘛，以丧钟和死亡的关系，还有地狱的关系，只需要略微操作一下就好。 就算不走那条路线，有灵魂在手，塑造一些空壳新肉身出来，也简单得很，猫咪都能帮丧钟‘梦’出来，要多少有多少。 “倒不是这样，他们已经牺牲过一次了，我还不至于那么黑暗，盯着一只羊薅毛。这些让破坏者未来制作出的宇宙，都会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我要送那些人过去享福呢。” 丧钟一本正经地给猫讲着自己的计划，他画了两根线出来，又在两根线段的交界处画了个小鬼魂一样的卡通图案，解释道： “你看，这是那些牺牲者们的灵魂，他们为人类的进化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所以我从瓦尔哈拉获得了灵感，在他们死后，就会被送到这些新的世界里，去享受一次美满幸福的人生，我会全程给他们保驾护航。” 这是真话，等事情办成了，那些人在新的地球上投胎重生，就会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中。 地面上的河流里都流淌着蜂蜜牛奶，住所和娱乐的东西也都会准备好，还提供医疗保障，至少让每人都能活二百年。 他们前一世为丧钟工作过了，在他们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人类进化而付出了生命。 40K-1‘养尸地’，进行的是丧尸病毒实验，是科学路线，目的是用生物学手段培育丧尸当做炮灰兵器，但同时在另一面，也塑造出危机环境，刺激并促进人类自然进化。 40K-2‘诡屋’，进行的是神秘学实验，一方面是研究不可名状的能量实体，作为知识和战力储备，另一方面，也是尝试于危机中激发人类的精神潜力，寻找类似于灵能飞升的可能。 说他们是为了人类这个集体的未来而牺牲，一点也不为过。 既然都劳动过了，那么就要获得报酬，这是丧钟的一贯原则，不管什么人，给自己干活就一定会得到回报。 目前收集的灵魂数量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准备新的美好星球了。 这些灵魂的第二世投胎后就是纯享受，根本不需要任何工作，丧钟养着他们，没有任何问题，他们认知范围内想要什么，全部免费供给。 至于他们认为是神赐的，还是大自然给的，都无所谓，第二世的人们不会知道超凡的事情，只要知道他们的世界就是这样，天上会掉下来食物和水，还有各种好东西就行了。 “嗯，然后呢？”猫咪歪头，它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丧钟：“我可没见过佣兵会做慈善。” “实际上还是会的，比如说死侍，他就经常搞优惠活动，下单杀一个人，他附赠杀人全家的业务礼包。” 说到这里，苏明都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毕竟从佣兵的角度来说，这个优惠力度很大了，就算目标家里是两口子，这最少都算是打了对折。 这目标要是个非洲酋长，娶二百多个老婆，生几千个孩子那种？ 死侍那得赔本，出差住的旅馆钱能不能赚回来都是个问题。 “别岔开话题，继续说喵，这些人享受过一辈子之后呢？难道你打算让他们永生？”猫咪继续追问，尽管它大概猜到答案了。 “怎么可能嘛，放假了一辈子，享受也享受过了，下一世他们就该上班了啊。” 不好意思地笑笑，苏明表示自己也是要盈利的，做生意不是做慈善，他在示意图上又添了一笔，构成一个类似于垃圾桶上‘循环’标志的三角形： “第二世活到头了之后，死者的灵魂会被投放回40K-1和40K-2，这就是再次上工了。不过出于人性化工作流程的考虑，要是第一世在40K-1工作，那么第三世就会在40K-2上班，也算是调剂一下口味。” 也许可以这样，灵魂们在奇数轮投胎前，先把他们于‘美丽世界’中享福的那些记忆封存起来。 让他们一无所知地去上工，这样才能拼命求生，探寻进化的可能。 等到上完班，第三世挂了，那灵魂下班回到美丽世界的‘家’里了，第四次投胎相当于再读档，用新号来继承‘上周目’的幸福存档，继续享受下去？ 这么一来，也许那些人会觉得自己在40K-1和40K-2的经历，是正常的死亡循环模式呢，毕竟他们生活的宇宙就是这样，人也只能认知到自己见过的东西啊。 “哈，然后第四世又是放假休息的一生，第五世再上班，第六世又休假，这样不断循环下去？”猫咪就算是早就猜到了，它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这是把天堂的那套剽窃了啊，把看好的灵魂直接收编成员工吗？” 是的，先前去40K-1的时候，猫咪只觉得那些人有点倒霉，被丧钟当做了黑暗的原料。 没想到人家早就有所准备，后续计划是灵魂层面上的，那么这些人反而成了丧钟手下的员工，他们那些悲苦的经历，反而更像是一场梦。 而且要是死得足够快，也许上班时间都不够一天，那就能换来几百年的享受，这比上帝仁慈多了。 要知道在天堂，灵魂被转化为天使的倒霉蛋，那未来除非被恶魔彻底杀死，魂飞魄散，要不然就永远和休假无缘了。 按照《创世纪》来说，第七天确实是上帝休息的日子，可下面那些伺候上帝的天使们呢，只会比平时更忙。 (本章完) 第5585章 灵光一闪 “目前这只是一个构想，要等破坏者找到OAA以后，才能看到制作出来的成品质量如何。” 毕竟是让度假生活的世界，那人口密度就不能太高，要是人多了，住得挤了，那肯定不舒服，目前暂定一颗地球上住1000万人就好。 这么一来就需要很多单体宇宙，让小富做这样重复的机械工作也不好，毕竟他要负责更重要的事情。 “还有，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剽窃呢？你知不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啊？” 反正苏明是不承认自己剽窃了上帝的创意，毕竟灵魂循环的途径也就那么几种，自己作为后来者，像先行者不是很正常吗？ “行吧喵，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玩笑了不过你以人类的身份做到了神才做的事情，真的很棒棒。”猫咪也不在细节上和丧钟计较，它只是用猫爪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继续吃饭了。 这会儿功夫，巨大光球上的尸体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至少都从光球表面上拔干净了，堆在一旁。 如今再看这个光球，它似乎变亮了一些，也显得温顺了一些。只是一种感觉，毕竟它是个死物，不存在什么温顺或者凶猛的。 不过眼前的巨大光球，让丧钟联想到了太阳，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思路。 “副官，琴葛蕾现在在哪里？” 先前不能找凤凰，因为担心是被人设计，不过现在获得了李老汉的签名画，画中有着自己，那就不用担心了。 “她如今也在黑袍宇宙，度假，和其他X战警在一起。”副官立刻给出了监控画面，可以看到现在战警们正在高档餐厅里聚餐。 这是他们往日根本不敢想的生活，被美国军方处处针对，又被不知情的民众们视为传染病，他们怎么可能去高档餐厅享受呢？ 现在他们的命运是否改变另说，但少吃了不少苦，倒也不错。 “跟查尔斯打个招呼，我们把琴借用一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凤凰。”苏明也没有多说什么，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凤凰这种能量实体是向来很桀骜的，但也要看对于谁来说。 “通知完毕，传送发动。”副官汇报了一句，其实就是讲究一下仪式感。 蓝光一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琴格蕾就出现在身边了，她有点没回过神的迷茫，但在看到丧钟之后，还是很快露出了笑脸。 “至尊法师，我刚接到通知，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她显得很高兴，还和丧钟拥抱了一下：“谢谢你为变种人做的一切，无论是乌托邦国，还是宇宙开拓，还是黑袍宇宙，我们看到了太多可以选择的未来。” “呵呵，不用客气，请坐，如果不介意的话，和猫咪一起吃一点。”丧钟是要问凤凰一些问题，不是琴，所以先把她放在千猫之梦身边，让后者钳制住比较稳妥。 “喵，伱好。”猫咪举了一下小爪子，就算是问好了，然后继续低头吃鱼。 满汉全席里面的鱼类菜肴很少，只有鲤跃龙门、凤尾鱼翅、龙须凤爪、龙凤柔情这四道，所以知道有外人要来，猫就先把鱼霸占上。 “喔，好可爱，它还会说话。”琴葛蕾非常惊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怕自己的小动物。 过去绝大多数的动物都能感觉到她体内凤凰的恐怖，即便她刻意控制，那种强大的威压也是野兽们无法抵抗的，凤凰本来就是‘一切生命的终结和新生’。 而物质界的生物大多数只能看到终结，所以害怕得很。 说话间，她就主动凑到猫咪身边去了，还一副想要伸手摸摸，又担心伤到猫的样子。 可惜千猫之梦不是谁想摸都能摸的，和丧钟关系亲近的人，它可以接受，但这个女人一来就特别客气，显然不是那种特别密切的关系户。 所以它嫌弃地看了琴一眼，小屁股还往旁边挪了挪。 对于这个反应，琴也觉得正常，毕竟动物就算会说话，害怕凤凰也很合理，只是稍微有点遗憾罢了。 “好了，不要客气，琴，先吃饭，然后我有些事需要询问凤凰。” 丧钟说着指了指那没有保护动物的满汉全席，示意女人想吃哪个菜就自己动手： “你是查尔斯的学生，而查尔斯要叫我一声叔叔，这些你都知道，所以来到我这里，就像是回家一样，不要拘束。” 这辈分拿出来说，原本就算琴想吃点啥，也不好意思了，毕竟欠丧钟的太多。 她赶紧摇头谢绝，笑着道：“我在那个宇宙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还是做正事吧，你是需要我帮你传话，还是我让凤凰出来直接和你交流？” “哦？现在你已经可以和凤凰的意志自由切换了吗？”苏明有点欣慰，看来琴格蕾在和平祥和的生活中，已经进化到了‘白凤凰’的程度。 这种说法其实是个山寨叫法，凤凰就是凤凰，至少在漫画中是这样的。 所谓的黑凤凰，是指琴葛蕾被凤凰之力掌控身体，六亲不认的黑化形态，那当初她在海上追杀丧钟时，就是黑凤凰。 而白凤凰，是她和体内寄宿的凤凰之力达成了和解，双方友好协商共用一具身体，从而让她在认知层面和实力方面都获得了飞跃。 此时的她，已经可以算是大半个概念实体了。 “是的，大师，在我前往黑袍宇宙，感受到真正的自由之后，我意识到凤凰之力一直被我和教授封锁在我意识深处，可能对它也不公平。” 说到这个，琴进行了详细的解释，她看向丧钟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感激了： “所以我和教授商量之后，决定找凤凰谈一谈，看看能不能达成和解，以后让它也能出来透透气，前提是不能搞破坏，它答应了，因为它说在看到了新的宇宙体系，超脱于漫威宇宙的体系之后，它也想开了。” 看来琴葛蕾还真是捡到了好处，这比起地球616的那个凤凰琴，可要幸福太多了。 “既然这样，就让凤凰出来说话吧，我要问问关于‘白热室’（whitehotroom）相关的问题。”既然能够直接交流，那就不用传话了，多麻烦。 “呃，它需要你一个保证，先生，它要你答应它，不追究当年它追杀你的事情，这样才敢出来。” 琴葛蕾捂住嘴笑了。 (本章完) 第5586章 房不是房 金色的光球周围，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连食物都显得更加好吃了。 只不过猫咪原本也只负责吃，还有竖着耳朵听。 凤凰所担心的事情其实并不算什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再说当初吃亏的也是它，苏明本身毫发无损，这就更谈不上什么记恨。 人怎么可能对一个能量实体记仇？你会恨自己家里的扫地机器人吗？因为凤凰之力的性质差不多就是那样。 犯不着的。 “让凤凰出来吧，当初那些小误会早就过去了。”苏明继续吃着自己的火锅，同时看着绞杀和斗篷的进食速度，等它们也吃完饭，就可以出发了。 于是琴葛蕾点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当这双眼再次睁开时，原本她的棕色瞳孔就已经变成了金红色，这是凤凰烈焰的颜色。 淡淡的热气从她的体内涌出，带着一种独特的气势，当然，还是有所收敛的，凤凰现在学得很乖巧。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交谈，凤凰之力。” 漂浮在宏大的空间中，半黄半黑的丧钟喝了一口酒，吃火锅肯定要配啤酒的啊，他咂吧了几下嘴： “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怪你，那时候你被囚禁得太久，神志不清，不过你要是还担心我会报复你，那现在这里有个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看你想不想把握。” “白热室，我知道，不过知道得很有限。”凤凰立刻把握住了机会，虽然作为宇宙三大力之一，听起来很有牌面，但她在丧钟面前可豪横不起来。 所谓的三大力分别是混沌之力，妖精之力和凤凰之力，前面两者的宿主很早以前就跟着丧钟混了，有些事情没必要自己撞墙才知道错在哪里。 绯红女巫和黑皇后都服从于至尊法师，成为他幕后统治的一部分力量，凤凰自然也知道，它觉得自己也可以。 “行，先说说白热室和麦卡伦水晶之间的关系吧，我听着呢，不过最好说得快一些，在我吃完火锅之前。”又给嘴里塞入一块腐竹，丧钟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于是凤凰就开始讲述了一个故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它没有抵达地球，也因此没有时间概念的时候。 “我在白热室中诞生，最初只是一股没有形体的能量，代表着生命的结束与新生” “停，我想知道白热室为什么能孕育出你来，不是让你给我从苍穹开天那时讲故事。”喝酒的至尊法师打断了她一下，重新描述了自己的问题：“首先回答我，白热室在你看来，它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个通道网络，并不是一间房。” 见到丧钟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凤凰立刻配合，它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东西： “麦卡伦水晶是一件宇宙奇物，它能够联结位于不同宇宙的其他水晶，就像是我们世界有一个它，其他的世界里也有一个它，那么它们之间就存在一种高层级的联系。” 说白了就是异世界同位体的水晶之间，存在的联系枢纽叫做‘白热室’，即便丧钟肯定知道单体宇宙的概念，还能送变种人去其他宇宙体系里玩，但凤凰还是详细解释了一下，生怕自己不够周道。 “明白了，那你知道TOAA吗？传说中总管漫威全能宇宙一切的至高存在。”丧钟得到了一个答案，他继续吃菜，等着对方回答。 时间差不多了，绞杀吃得还是比斗篷更快，果然抽吸能量不如物理吞噬来得便捷。 “我只是听说过，但从来没有见过。”凤凰回忆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看头顶的天，那里只有漆黑一片：“我虽然有着漫长的寿命，但期间很多次死亡后都在白热室中复生，依旧没看到那里面存在什么强大的主宰。” “既然是一条路，一张联系各个单体宇宙的网，那就应该不适合住人喵，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地方往往像是高速流淌着能量的河流，或者下水道。”猫咪已经吃了一条鱼，现在正在啃鱼翅，听到这里时它加入了话题。 它不知道丧钟所说的TOAA是什么东西，但光是听能力描述，就不可能生活在多元宇宙层面上，而是要更高级才对。 “你说的没错，咪咪。”苏明肯定了猫的说法，自己摸着下巴想了想：“不过既然是一条路，那么白热室肯定有个方法是通向TOAA所在之地的，我们只需要查清楚。” “所以，这些和咱们眼前的光球有什么关系？”猫先是这么说，说到一半才回过神来：“懂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光球本质上，和你说的麦卡伦水晶很像，这也是白热室的一个入口？” “其实更像是出口之一，毕竟它一直在喷涌出能量。”稍微纠正了一下猫的说法，但这只是不重要细节，毕竟一条路，很难说它哪一端是出口，哪一端是入口，毕竟也没有挂路牌和路标。 苏明已经想到进去的办法了。 “但它现在是闭合的，我没有看到它和某些存在之间有着任何联系。”猫咪的脑袋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直接看向自己背后的光球，这个场面还有点惊悚。 “所以这个问题就需要凤凰来给我们解决了。” 苏明站起身来，被火锅里剩下的红汤和调料用量子概念粉碎，她看向依旧年轻貌美的红眼美女： “来吧，凤凰，你到那个金色光球旁边试试，就说自己今天要走这条路回家，白热室是你诞生的地方，也算是你的巢穴，那么它如果是真的出入口，应该不会拒绝你。” 这对于凤凰来说就没有什么难点了，要是换成普通的生物，可能会很抗拒靠近一个巨大的光球。 那东西太过耀眼，光球表面还燃烧着炽热的金色烈焰，一看就很热，不适合人类生存。 但凤凰是个能量体，它还对火焰免疫。 “好的，至尊法师，我来试试。”她站起身来，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发动了力量，一只巨大的凤凰骤然浮现，将琴的肉身保护在胸膛之内。 赤红色的能量体保持着大鸟的模样，面目已经看不清了，只能看到烈焰的抖动，还有那散发出的强烈热量。 周围的空间也已经开始燃烧，有些燃烧着的浮尘凭空出现，但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凤凰拍打着翅膀，向着光球飞去，眨眼间就到达星球表面。 没有降落，她只是在烈焰构成的能量海洋上空盘旋，还按照丧钟教给她的台词，说明自己这是想要回家。 第5587章 短暂的路 金色的光球对她有了反应，当她靠近的时候，那光出现了变化，从原本的金色开始升温，渐渐变成了白色不说，也更加炽热了不少。 具体原理不明，但显然这是一个很好的变化。 苏明收起了猫没有吃完的菜，把它拎起来放在肩膀上，招手让斗篷过来披在身后，做好了光球内部突然冒出什么敌人的准备。 可实际上风平浪静，在凤凰盘旋区域的正下方，一个类似旋涡的通道出现了，它并不大，大概是能通过一辆小轿车的尺寸。 看起来倒是很有神秘感，像是无数白色的线条被卷在了一起，又向着什么方向坠落。 “有了，这确实是一条通往更高层级的路。”猫咪发出了声音，它那总是睁不大的眼睛此时也睁圆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没有支付能量，也没有什么特殊咒语，而是感应到人物存在，自动打开的门扉。” “那就进去看看。”苏明扛着猫飞向了巨大的光球，就像是那页画中画的一样：“副官做一下备忘，我去白热室寻找路去TOAA那里了，我不在的时候，事情交给琴酒安排。” 说完他人就已经到了凤凰的身边，这种感觉就像是进了烤箱一样，身体的两面都在受热。 “好的，警长，如果通讯中断，第一指挥权限将要移交，祝你顺利。”副官发出甜甜的声音，就像是刚吃了薄荷糖一样。 “我需要跟你同行吗？至尊法师？”凤凰对于光球表面上突然出现的漩涡也有点好奇，它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 确切一些来说，每次她只走离开白热室的那条路，而每次回到白热室，都是死回去的。 眼睛一闭，再一睁，人就在白热室里的那种。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回头路。 “不用了，我让副官送你回黑袍宇宙，你和琴可以继续吃饭，和X战警的朋友们好好玩耍，而且你以后也别老是吸金刚狼的生命力了，他最近看起来显得有点憔悴。” “那不是我干的，是小淘气。”凤凰立刻甩锅，把干坏事的女孩供了出来：“她在那个宇宙里到处行侠仗义，可是战斗力又不行，动不动就会受伤，一受伤就要借用罗根的自愈能力。” “行吧，变种人内部的事情我也不参与，你们高兴就好。”苏明耸耸肩，还从腰包里取出一个大包裹来：“这一包是龙肉，你带回去和朋友们尝尝鲜，就当做是今天给我帮忙的报酬了。” “好的，那么再见，至尊法师。”此时凤凰也切换回了琴的人格，在一道蓝光中拖着包裹消失。 与此同时，丧钟也已经钻进了白色的漩涡，赶在它关闭之前进入了那光怪陆离的空间。 白热室内部和想象中有点不同，至少是刚进来的这一阵，周围是一点不白也不热。 现在他明白了，之前找光球的影子在哪里，影子在其代表的道路内部。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片荒芜，黑色的大地呈现被烧焦的状态，天空也像是一块纯黑的幕布，什么都没有。 没有花草树木，也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但黑暗概念在这这里如鱼得水，很快就让丧钟找到了有光存在的方向。 “什么破地方喵，一股臭味。”猫咪捂着自己的鼻子，在丧钟飞行时它就在抱怨：“这种感觉像是人类在焚烧自己穿了一年没洗过的鞋子，还是人造皮革着火的那种味道。” “这就是白热室的边缘地带，大概。”苏明一边飞行，一边安抚猫咪：“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陌生的层面，你需要提高警惕，这不一定是我们预想中的多元宇宙级。” “安心啦，有你的实力，就算冒出什么怪物来，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猫咪抓过自己的尾巴，把它当口罩一样蒙在湿润的粉色小鼻子上，这下可以顺畅地说话了：“我们这是去哪里？你找到地图了？” 它其实只是抱怨没有风景可以看，到处都黑漆漆的，这不是和母夜的花园里环境一样了么？母亲那边还有植物呢。 “黑暗告诉了我方向，有光存在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近也不远，很快就能到。”仿佛是看穿了猫咪心中所想，苏明笑了一声，开始讲起了笑话：“等见到TOAA，我要告这个景区虚假宣传，这里一点也不白，全剩下热了。” 是的，目前一人一猫所处的环境非常热，温度少说也有八千摄氏度一样，这要是换成别的生物，怕不是会直接蒸发汽化。 当然其他生物也没必要来这里就是了，这些路是给凤凰准备的，最适合它的温度。 “唔，你说的对，这就是虚假宣传，哦，我也看到了，咱们的目的地，那里有光。”就在人和猫说话的时候，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千猫之梦没有费劲就看到了那个光点。 在黑色的天地之间，那光点确实十分显眼。 “看来没错。”上一秒还是视野里的一个光点，下一秒它就成了身边的一扇门，苏明抵达了它的旁边，抬头看了看白色门板上贴着的牌子。 门框上挂着一个标为‘EXIT’的绿色灯箱，而门牌上写着‘前方深渊，距离永无女王的领地还有37KM’的字样，还挺奇怪的。 “这就到出口了？这确实稀奇。”小猫洗脸的同时提问，它有点疑惑：“白热室看起来是个有自我意识的空间，它能变大变小，也似乎知道我们在找什么。” “嗯，而这应该就是正确的路，也是唯一的路。”苏明拧动了门把手，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门后刺眼的强烈白光顿时透了过来：“TOAA知道我们来的，你看这个。” 说话间，他用手指在门牌上摸了一下，拿指肚给猫看。这牌子上的油漆还没有干呢，被一抹就粘在了指头上。 千猫之梦看懂了，它点点头：“这显然是刚写的，而且是写给我们看的，你的推测有道理。” 第5589章 彩虹色 迷宫再大，也是有极限的，有了猫咪的尾巴指路，顺着犹如闪亮星云般的雾气飞行，丧钟很快就感受到了前方的庞大能量场。 如今虽然还在迷宫之中，但他知道自己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其实进入了深渊之后就不用太着急了，因为这也是时间没有意义的地方之一。 路上有千猫之梦陪着聊天挺好的，否则在这样的地方还真会感觉到有点孤独，黑墙构成的迷宫中充斥着红色的光，这种装修风格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超前了一些。 这迷宫还会变形，构成它的那些小立方体会不定时地重组，接着构成新的道路，改变迷宫内部的构造。 但有千猫之梦在，这都不是大问题。 而且苏明也在飞行中渐渐发现，身边的温度正在降低，距离白热室的距离越远，温度就会变得越发宜人。 不过门牌上写着距离37KM，这曲折的迷宫路线可是远远超过那个数字了，按理来说可能有一条捷径自己没有找到，但无所谓了，有时候来笨办法也挺好。 “我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钻迷宫是什么时候了。” 猫咪蹲在丧钟肩头，用猫爪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不过这个迷宫，比起命运的那片迷宫来说，还是差远了，它没有引入时间概念，不能让进入者原地踏步，也不会走上命运歧途，所以.” “所以比起防御措施，它更像个景点，对吧？”苏明微笑着接上了猫的话，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这个迷宫之中没有怪物，也没有陷阱，只是光影效果阴森了一些，但这不算是什么阻碍。 “是的，或者说是个游乐设施。” 大灰的尾巴晃动着，嘴里喷出更多的雾气，这些雾形成了丧钟的路： “虽然还没见到永无女王，但我觉得她应该是个有点意思的家伙，毕竟普通的神灵，可不会在自己的维度中摆这种自己不玩的东西。” 这迷宫肯定不是永无女王自己玩的啊，之前丧钟也说了，那位和珀佩图阿非常像，多元之母的体型就算是可变的，可这个迷宫的尺寸一看就是给人类或者类人生物准备的。 但凡她要是比丧钟高三十公分，那钻进来就要碰头。 “也许她把人类当成家畜看也说不定。”苏明说了个冷笑话，他一边飞行，一边随手摸摸大花的毛皮：“就像是上帝把人当羊在养，那么在我们都看不到的层面上，也许就有什么神，会把人当做竹鼠养。” “为什么是竹鼠啊？” 猫咪又听不懂丧钟的梗了，但这不会让它灰心，只会更好奇。这个男人说的话越是听不懂，那他对于概念实体们来说就越有吸引力。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阿白，我们要出去了，出口就在前方左拐右拐再左拐。”丧钟岔开了话题，他随便指了指前方，就像是已经看到了路一样。 三秒之后，人和猫抵达了出口，眼前豁然开朗，出现的是一副仙境般的景色。 这里有着绿水青山，还有花草树木，不远处还能看到一座城堡，是典型的西欧城堡风格，只不过用料全都是白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里很像梦之国啊。”猫咪的脑袋转了转，发出了自己的感想，除了没有居民之外，这片天地的风景还真是梦之国那种梦幻卡通的风格。 “说起来还真有点像。”苏明寻找着永无女王的踪影，同时也看着周围的风景：“这里是一切不存在的存在，和梦也许有着共通之处。” “算了，还是先找人吧，应该在那边的城堡里。”猫咪用尾巴指了指远方，那白色的城堡在这片天地间十分显眼，也是唯一的建筑物。 可是，一个人住一座城堡，会不会太空荡了？这不会觉得更加孤独吗？ 要知道就算是丹尼尔，他的城堡里还有管家和花匠等人呢，就算是睡魔也具有群居生物的特性啊。 “不用了，你看，人家来了，这是出来迎接我们了。” 就像是丧钟说的那样，女王已经出现了，只不过根本看不出是女人，它此时的形象是一个光膀子的胡须壮汉，头上顶着犹如彩虹般的七色长发。 一步迈出，就仿佛是闪现般通过数千米的距离，它的头发却像是反重力的水草，或者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在半空中向上漂浮着。 她如今展现的化身大约有三十米高，而这些竖立起来波动的头发，却大约有四十米。 头发比人都长，所以这就给人一种倒错感，仿佛这七彩长发才是本体，而那人型的身体则是提线木偶。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对了，实际上永无女王作为‘不存在的存在’，其代表形象就是虚无缥缈的彩虹，这头发确实是它的本体。 类人的身体可以随意变化，但这彩虹头永远都不会变，这也是辨认永无女王身份的一个准则。 另外，因为彩虹还具有其它的意思，前世的时候，永无女王也被众多漫威粉丝认为是LTGB的经典代表，再加上她这不分男女的特性，就更像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猫咪十分敏感，它似乎也察觉到了面具后的丧钟在走神，所以立刻贴到他耳朵边上提醒。 人家都走过来了，要是说话不回答，多少是有点不礼貌的。 目前这个七彩的家伙表现出来的能量水平，和普罗拉亚差不多，真要打起来，赢她不是问题，但还是要费点体力的。 “至尊法师丧钟？欢迎来到深渊，其实我们应该早些见面的。” 壮汉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她展开怀抱，十分热情地扑面而来。 是的，就像是说的那样，是真的扑过来了，它化作了一道彩虹色的绸缎，绕着丧钟的身体摩擦旋转，随后落在他的身边，变成了一个有着彩虹色长发的美女，身高两米五左右，可能是她的最小尺寸化身了。 说是美女，主要是因为她非常白，白得像纸一样，但仔细看她的脸，就会发现和人类完全不同，这更像是一张脸谱。 是蒙面舞会上，淑女们戴着的那种美丽脸谱，还有着七彩的眼影，显得十分时尚。 (本章完) 第5591章 点子屋 吃了一堆空气，可以说把空盘子上的‘菜’都尝了一遍，又品尝了不存在的酒水后，一顿筵席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永无女王显得非常欣慰，也许是因为寂寞的缘故，她一直都在说话，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从她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诞生，再到苍穹的六次轮回，从地狱的形成，再到当年的初代神战，她全程见证了那些。 可惜因为本身特殊的限制，她无法离开这里，也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在聊天期间，她都变化了不下二十个不同的化身，唯有那彩虹色的头发没有变，不过随着她的心情愉悦起来，那头发的颜色也鲜艳了不少。 刚见面的时候，那头发像是一面彩虹旗，而现在却在发光，每根头发像是纤细的灯管。 “好了，饭也吃过了，酒也喝过了，我需要去做正事了。”苏明放下刀叉，还拿餐巾擦擦嘴，尽管他什么都没吃到：“TOAA给你说过了吧，我要见他，需要你帮我带个路。” “TOAA？哦，你特有的称呼方法，我明白，不过对我们来说，他就是OAA，没有别的。”女王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站起身来，彩虹仿佛长袍一样披在她身上：“是的，我会带伱去见他，不过你做好准备了嘛？” “什么准备？”苏明也离开了餐桌，他注意到桌面上的盘子也都在同一瞬间消失了：“难道去见他还要带点礼物，我是要去哪里买箱牛奶或者八宝粥吗？” “噗。”爬上肩头的猫咪捂住嘴笑了，丧钟果然是不分场合地讲笑话啊。 不过上门拜访的时候，带点礼物不会错，礼多人不怪嘛，要不送TOAA几条鱼吧？ “啊，不是说那种准备，那是人类的习惯。”女王带着丧钟走过城堡的走廊，脚下的地毯也是彩虹色的，十分有趣：“主要是你一旦进入了那个层面，很有可能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意义，甚至怀疑自己是个虚构出来的人物。” 她很喜欢这个人类，这个客人，所以不想看到丧钟死掉。 如果他死了，那么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有新的人能进入深渊呢？ “喵，她说的这些，有点像是人们见到起源后的反应。”毛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猫小声贴在丧钟耳边提醒：“不是没有巫士见到起源，但他们最后留下的疯话，往往就是惨呼着说一切都是假的。” 苏明没有用语言，而是用行动来证明，他伸手就从腰包里取出《起源法典》来，在猫眼前晃晃，提醒它自己是知情的，起源可伤不到自己。 那就没事了，小猫双爪一摊，趴了下来，它又像是个褡裢一样，挂在丧钟肩头。 “我准备好了，现在请给我指路吧。”苏明这才对身前快速行走的女王说道，她的绿裙子也太青翠了，是那种嫩绿色，看起来生机勃勃的样子。 “那么.” 女王身形一晃，消失在走廊之中，她化身的彩虹冲出了窗户，来到了外界。此时的她已经化身为身高数百米的巨人，对着窗户伸出了手掌： “上来吧。” 点上一根饭后烟，苏明按照女神的话照做，尽管这样其实有点冒险，毕竟这女神不是完全可信的人，但他也没有在对方的指头上写字或者撒尿的打算，只是平静地问： “然后呢？” 女神也用行动取代了言语，她低下头来，问： “你要是没有发疯或者死去，还会回来找我聊天吗？” “唉，我送你一个东西吧。”苏明见到她这个模样，唯恐被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缠上，只能用量子概念现场给她捏个仿生人出来：“我总会回来的，在那之前，让它陪着你聊天。” 就是一个最普通的仿生人，成本价20美元那种，可惜现在和副官的通讯中断，没办法让她送货过来，只能用量子概念塑造了。 这可是冒着脱发的风险啊，但也没办法。 苏明不是什么科学家，他对于仿生人的原理也只是似懂非懂，但没关系，他可以照抄副官的作品，实现全方位的量子级复制。 仿生人诞生并开机，他站在城堡外的草地上，朝着女王鞠躬，又露出敬仰和崇拜的表情来。 程序设定就是这样的，伺服型仿生人嘛，就是伺候人的，说是男公关也不错，这表情就是营业用的专长。 不过得到了新玩具的永无女王倒是很满意，没有丧钟陪聊，有个仿生人也不错，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做正事了。 让仿生人原地等待，她捧着丧钟腾空而起，很快她就变成了一团巨大的云，覆盖整个深渊上空。 这云中伸出了一只手，随后是一个脑袋，她又露出女性人类般的面孔来，开始给丧钟解释一路上的事情。 “你通过的白热室，是一处高于多元宇宙的灵能枢纽，你找的凤凰，其实是能联通各宇宙的能量实体，毕竟每个单体宇宙，都需要凤凰。” 她开始讲述那条线路，同时也开始操作整个深渊，地面在她的能量下开始改变，从绿草莹莹的大草原，变成了橘红色的岩石。 在这些岩石上长满了灰色的珊瑚状物体，而此时丧钟也仿佛变得褪色了，就像是质量不好的印刷品中，色彩跑偏的那些人物画像。 不过这只是一个短暂的过程，因为天空也随之变化，变成了漆黑的宇宙风景，这一切不存在的存在，开始产生不可预估的形变。 甚至渐渐超脱了语言能描述的极限。 但叼着烟的苏明依旧冷静，他朝一旁弹弹烟灰，淡定地问：“你的深渊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那么我的目的地是哪里？我在哪里能见到TOAA？” “那个地方叫做‘奇想之屋’（Houseofideas），我们认知范围内，能够被看到的OAA，他就在那里等着你。” 温柔地给出了答案，女王开始塑造一条路，她的深渊就是通往那里的必经之路，因为只有人们认识到自己思维的局限性，认识到世间存在着不存在之物，那么，才能真正地看到TOAA，看到那位于全能宇宙其概念本身之中的——控制室。 她伸出一只手，由彩虹变成的手，向着天上，更遥远的太空伸出。 那道彩虹瞬间发射了出去，不知道飞行了多远，随后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绳一样，她往回拉了一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用那种拉绳式的冲水马桶。 (本章完) 第5592章 高悬于天 不过随着那条细长的手臂拉下，倒是没有水流冲下来，而是被托在手掌中的丧钟和猫，开始了一段仿佛坐着电梯的旅程。 只是感觉上相似，因为苏明可以看到，视野里开始出现了各种的花样和图案，这些不是没有意义的东西，而是像线稿或者设计图一样的东西。 因为上升的速度很快，那些东西也充满了扭曲和褶皱，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凭借直觉和经验，苏明知道这是某种层级的跃迁。 自己正在被送往一个更高的层面上，这也就是之前在寻找的路。 扭头看看身后，已经看不到彩虹了，只剩下脚下这如同云层般的手掌，永无女王依旧无法离开自己的深渊。 这样的生活也确实太无聊了一点，不管看到任何事，都无法去参与，全程充当一个旁观者，那么具有一身超强的能力又能如何呢？ 给TOAA当电梯管理员吗？ 就是那种在电梯里上班，有人来了就询问对方去几楼，人家抵达后得到几块钱小费的工作？ 虽然只是有点像，但这可能是最贴切的例子了，反正苏明以前是没想过，会有一个超大宇宙级的存在，因为获得20美元的仿生人而那么高兴。 她要的其实不是一个能够陪她说话的工具，以她的能力可以随便创造出各种仆从来，关键是仿生人是从深渊外面来的，那上面有‘自由’的味道。 永无女王在深渊之中几乎拥有一切，她就是那里的至高者，但唯独没有自由，这把整件事都变成了一个黑暗玩笑般的悲剧。 “所以，我们这是快要看到你的目标了？”猫咪挂在丧钟肩头，它用腰腹蹭蹭男人的脖子：“你所说的TOAA，他们嘴里的OAA，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喵？” 怎么说呢，猫咪不如猩猩会捧哏，但它的好奇心格外旺盛，总能提出各种问题来，倒是一个很好的陪聊。 而且比起黑猩猩来说，更可爱一些，实力则强得多。 “唔，这个比较难以描述，因为我们即将见到的，应该也只是一个人类能够理解范围内的下界分身。” 上升的过程中什么都不需要做，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所以苏明继续抽着自己的香烟，在烟雾中给猫咪想着该如何解释说明： “在他的更上层，还有更高层级的他，不过硬要是说的话，你可以把他理解成东方神话中的‘太一’或‘鸿蒙’，或者是DC那边的‘至高上帝’。” 这个说法不是特别贴切准确，但已经是苏明能够想到的，比较好理解的说法了。 TOAA的存在形式，是超脱于人类常识的高层级意识体，他可以是一切，也可以什么都不是，但目前来说，漫威全能宇宙的范围内，他可以被视作是管理员。 而漫威全能宇宙的定义，则让他在名义上具有无限广大的地盘和权限，几乎包括所有的已知现实。 不过它大概率不是‘主人’，因为他的行事风格更像是是‘管家’，或者说，一般的超级英雄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一次，哪怕是他更下级的分身。 “所以他也是外部力量的一种？”猫咪只听懂了这个，因为它也只能听明白‘至高上帝’是什么，那是外部力量中最强的力量之一。 “不知道呢，目前还没有见到人不是么？”苏明给猫咪顺了几下毛，手掌蹭蹭它脑袋上的花纹：“不过对于漫威来说，它还真是个半路冒出来的外来者，毕竟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过去是第一苍穹的。” 说话间人和猫上升的速度减缓了，看来是快要到地方了，他们不由地抬起头看向上面，那里有个小小的黑点。 随着距离越发靠近，黑点在视野中也越来越大，但真等双方到了一个平面上的时候，看到的东西却不如想象中宏伟壮丽。 那是一座漂浮的浮空岛，岛上有一栋小小的房子，有点像是海边常见的灯塔，或者说是农田边上的谷仓。 一侧是个二层楼的小房子，从外面看大概有个五十平米的占地面积。连在这个房子旁边的是一座圆顶尖塔，塔顶上还铺着漂亮的红瓦。 房屋的墙壁总体来说是白色的，但还存在一些类似于爬山虎的植物，一条蜿蜒的陈旧石阶从房门前伸出，像是顺着浮空岛的山体流淌下来的一样。 在房子的高塔上还挂着一个大大的木头牌子，牌子呈现箭头状，指向房门，牌子上写着油漆未干的两个中文大字——‘这里’！ 用的是红色油漆，这感叹号也许是写得太用力，此时像是在流着血泪一样。 “这风格，鬼屋吗？”猫咪先吐槽了，这阴森森的小房子，怎么看给人的感觉都很阴间，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虚空和黑暗，唯独这里有着灯塔一样的光，可门口的牌子也太像恐怖电影了。 那叫什么？林中小屋是么？ “我现在倒是有了新的情报，那就是TOAA的字写得不怎么样。”苏明扛着猫走上了台阶，他抬头看看小房子，一步步走向那扇红色的门：“我猜他应该用的是手指，而不是毛笔，我看不到字的筋骨。” “也有可能是他无法理解什么是字的筋骨，就像我同样不理解。”猫咪也不趴着了，它从丧钟肩头跳下，犹如充气般迅速膨胀，然后开始直立行走起来：“但这不太可能，对吧？” “嗯，从理论角度上来说，只要是全能宇宙中存在的东西，那么TOAA就是全知的。” 苏明耸耸肩，随手用量子概念具现了一箱八宝粥出来： “不过这样正好，我本来就是来这里，找他打听谜的消息，以及如何击败那个怪物，所以他知道得越多越好。” “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不如让他去应对好了，那‘谜’不是外来入侵者么？”猫咪两条前爪抱着自己的胸脯，跟在丧钟身后晃悠着上台阶：“你干嘛把这种事揽在自己身上，这是人类该干的事情吗？” 说到这里，千猫之梦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丧钟总是说自己是个普通人类，但他嘴上一套行动时却是另一套，他根本不干普通人该干的事情。 别说是抵达全能宇宙级别的神秘地点了，普通人怕不是去一趟梦之国或者地狱都难得很吧？ “唉，我其实也不想去和什么陌生的鬼玩意交手。” 掐掉嘴里的烟头收好，重新点上一根续上，这时的苏明提着上门礼品走到了门前，伸手在电铃上按了一下，听到房间里传来‘叮咚’几声之后，才接着说： “但我有种感觉，‘谜’可能是冲着40K或者多元1来的，这让我必须做好准备，趁我们现在还有选择战术和主动出击的机会。” 第5593章 爱绘画的金人 只是眨眼之间，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但房间内是一片蓝色，犹如平静的大海一般，什么都没有。 苏明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潜水准备一样的动作，迈步走进了房间。 霎那间，一片新的天地展现在自己面前，或者说，是个巨大的工作间，没有边际的空间，向着四周无限延伸。 不管是天花板还是地面，都是蓝色的，但却有一面墙，像是运转中的传送带，或者不停卷动的卷轴，在一刻不停地移动着。 一个巨大的金人，就像是奥斯卡奖金人那样的类人型生物，正以‘蹲坑’一样的姿势蹲在那面墙壁前，在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大罐子，其中盛有五颜六色的涂料。 他伸手扎进罐子里，拿出来时不同的指头就会有不同的颜色，接着他用这些指头当做画笔，在移动的卷轴上飞快地绘制出不明意义的画来。 是的，用肉眼来看，确实是不明意义的画，因为那种信手涂鸦的作品，差不多就是三岁小孩的水平。 色彩很鲜艳，不过画作本身十分凌乱，就是一堆色块，或者粗线条。 但换别的方式来看，可以感觉到全能宇宙就在画作之中，TOAA正在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影响并绘制着新的未来故事。 那沾有涂料的双手，左抹一把，右抹一下，有时候还会随着移动的墙壁画出长长的痕迹，就像是弹奏钢琴时，双手从最低音滑一溜烟地滑到最高音，再随便敲几个按键后滑回来的样子。 看起来杂乱无章，但他的这个行为，却带有一种古怪的美感，这似乎是一种人类难以理解的艺术。 “你来了，我是应该叫你丧钟？还是叫你苏明？” 金人没有回头，他还是面朝墙壁蹲着，就像是不断地绘画就是他的使命一般。 “名字什么的意义不大，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靓仔或者帅哥。”苏明说了个笑话，把自己带来的八宝粥放在门边上，朝着巨人走去：“那么你呢？我该如何称呼你，TOAA？或者说” 巨大人型的手掌戳进颜料之中，再次拿起继续涂墙，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通过无数眼目见证，我通过无数双手构造，这幅画即是它们，可它们也是我。我是无穷的力量，我是爱的武器，我是全能宇宙，我是我，我是众生期望之我，我是TheOneAboveAll，所以，你也可以叫我TOAA，如果这样便于你理解。” “呃别的不说，你的绕口令功夫挺到位的，有兴趣说相声吗？”苏明走到了颜料大桶旁边，这个东西在人类的视角里仿佛是个巨大的储油罐。 他飞了起来，向桶里张望了一下，想要看看其中的颜料到底是什么构成。 但桶里只有一片金光，就和TOAA的颜色一样，似乎这颜料桶也是他的一部分。 这么说来，他是在蘸着自己去绘制自己？那这么做的话，肯定有什么意义吧？总不会是闲得无聊闹着玩吧？ “你习惯用语言来掩饰自己，但语言对我没有作用，我能看到你的心。”金人换了一个姿势，原本是蹲坑一样的他，此时侧身坐在了地上，显得优雅了不少，不过他不打算用先前的句式类型和丧钟说话了。 会被吐槽。 面前他那绘制的墙壁也倒了下去，在地面上变成了一个棋盘，而且是跳棋用的棋盘，他开始在棋盘的不同区域中涂上不同的颜色。 就仿佛是他知道丧钟之前说过的话，想过的事情一样。 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在他身后的苏明抿了一下嘴，他不打算继续研究称呼的问题了，而是询问TOAA那个问题： “我的来意你应该也知道了，那么，能告诉我答案吗？那个‘谜’到底是什么？” 说着，他还从腰包里取出李老爷子给的那幅画来，这是门票，也是认可，是身份证明，也许能增强一些自己的说服力。 “这说来话长，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秘密，一些原本不该由人类知晓的秘密。”金人这时扭头看了丧钟一眼，他燃烧着金色光焰的双眼，就像是太阳一样，目光在画作上扫过，又扭过头去：“这要从你所知的全能宇宙说起，我先问你，你对于它，对于我，了解多少？” “不多，但也不少，它包含了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故事，不是么？”朝着颜料罐里弹烟灰的苏明没有全说，只是避重就轻地讲了一点。 不过金人也不在意就是了，他伸展了自己的腿，只用一只手继续涂色，侧卧下来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在全能宇宙之上，是否还存在别的层级？” “对。”苏明没有否认自己的求知欲，他点头。 “到目前为止，包含这里，你称作点子屋的地方，还有我自己这个分身在内的，你所具有的所有宇宙观，只不过包含‘实和虚’，而在点子屋的上层还有两个界域，创造界（Theworldofcreation）和神行界（TheworldofA），这是你可以安全地获知的。” 金色的巨人也不小气，他直接给出了答案，只不过言语之中的意思，就是在这之上还有更多层，但已经超出人类能安全认知的范围了。 有些事情在他看来，似乎不适合丧钟知晓？可能是有害的？也许 “啊，舒服了。”苏明伸手摸摸一旁同样扒在颜料桶边缘上的猫头，露出了舒爽的表情：“我一直都知道全能宇宙之上还有更高层级，现在总算知道名字了。” 算是吧，总算捞到一点情报，总比没有好。 “包括这两个界域在内，更高层的界域，不适合你知道，因为那太虚无缥缈了，几乎不会对底层逻辑有任何影响，换成你可以理解的说法，就像是台风可以杀死一个人，却很难杀死一粒灰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把高于全能宇宙的层面统称为‘奥秘’（Themystery）或者‘外部’（Outside），这对于你来说，就已经是超越无限的广大了。” 金人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又给出了一个比较方便的称呼方法，毕竟那么多层的界域可以无限地套下去，其存在的形式会越发抽象，直到人类无法理解的层面上。 所以有个统称，更加方便。 “好吧，我大概有概念了，那么既然你提到这个，是不是意味着我要查的‘谜’，就是来自于这两界之中呢？” 苏明对于背景故事的了解程度还算可以，即便是前世的时候他看DC要多于漫威，但入坑漫画之后，研究世界背景就成了必修课。 搞不清平行宇宙等相关的一类概念，美漫是看不懂的啊，还会觉得很多故事前后矛盾。 就像是只看过MCU的漫威新粉丝，看到地球1610的钢铁侠漫画后，会惊呼他们的铁人不可能那么渣，人物被毁了！ 然后说一堆什么故事逻辑，角色弧光，自己看过的‘原著’如何如何之类，一大堆听起来高大上却暴露自身是萌新的话，而这些新手都会犯的认知错误，总是让蹲满了热衷对线乐子人的贴吧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第5594章 并不是猫 蓝色的房间变了一个颜色，四周的墙壁在瞬间就变得雪白透亮，TOAA继续坐在那里绘制棋盘，他说： “你的猜测没有错，你要找的‘谜’来自于更高的层级，它来自于‘奥秘’之中，所谓的‘谜’只是人类给于不可知的事物的一个代称，而我可以告诉你它的真名，他叫CAAT。” “嗯？”一旁的猫咪来了精神，它听到了什么？那个神秘的敌人居然和猫（Cat）有缘？ “不是你想的那样。”它的动作让TOAA都有些无语了，金人摇摇头，继续解释道：“CAAT的全称为AboveAllThings，万物之上的王冠，代表的是一切无法避免的最终天灾，如果所有的灵皆有认知的极限，那么它就是在极限之上的那个存在。” 说到这里，TOAA涂色的手掌也停下了，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但这僵直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一两秒的样子，他随后又开始继续给棋盘填上颜色。 跳棋或者飞行器的棋盘都是那样的，不同的阵营分为不同的颜色，比起之前他随手绘制的涂鸦画作来说，此时的棋盘说不出的规整和有序。 “CAAT么？”苏明眯起了眼睛，手掌摸着自己的胡茬：“王冠啊” 今天知道的情报，算是有点触及知识盲区了，因为在穿越之前，他没有看到相关内容的漫画，自然也不知道漫威在斯坦李老爷子死后，又开始往上‘叠盒子’了。 “奥秘干涉了我，丧钟，我有你想知道的答案，也已经告知了你，那么，你还对我有什么别的期望吗？” 金光闪闪的巨人又说话了，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但在场的人和猫都能感觉到，TOAA似乎把希望放在了丧钟这个人类身上。 “我也能提问吗？”猫咪举起了爪子，它站在颜料桶的边缘上，看着地上的棋盘：“你为什么不去阻止这个叫王冠的家伙呢？我听丧钟说了，你是很强的。” “强和弱只是相对的概念，外来的梦。” 金人友善地回答了它，哪怕它是一只猫形的梦： “如果你以为全能宇宙，或者你所说的超时间流即是万物的顶点，那么我即为最强。可如果你的眼界能看到更远的东西，知晓了‘奥秘’的存在，那么你就该知道，比我强的事物多得数不胜数。” “所以你可以直说自己打不过它。”猫咪翻了个白眼，它用尾巴勾了一下丧钟，一副要走人的模样：“走吧，丧钟，这家伙没指望了，我们去想想别的办法，或者准备跑路。” 它是知道的，丧钟完全可以抛下漫威宇宙跑路，即便是跳不出‘所有思想包含在内’的全能宇宙概念范畴，也总能想到对应的办法。 打不过，那不代表躲不起。 但是苏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伸手抓住了猫尾巴，抬头问金人，独眼和对方燃烧着的双瞳对视： “那么更高层的另外一些你呢？比如至上神手（finalguidinghand）可以帮忙吗？” “你居然知道这个名字？”TOAA终于遇到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名字从丧钟嘴里冒了出来，这个意外让他绘制棋盘的动作都出了错，本该染成蓝色的位置，被涂上了一坨屎黄。 “确实，我知道FGH的存在，操纵一切的无形黑手。” 吐出一个烟圈，苏明没有解释自己是从前世的漫画里看到了这个名字，自己并没有见过那个神秘的背景板，但听说它是TOAA在更高层面，超越全能宇宙之上的层面，也就是今天知道的‘奥秘’之上的一个化身。 眼前的金人，只是全能宇宙级的一具分身，而这远远不是TOAA本身的极限。 巨人转过身来，他暂停了涂色的工作，双眼盯着丧钟一个劲地看，就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和思想，以及更深远的东西。 不知道他的全面观察有没有效果，不过他很快还是摇摇头，转过身去继续涂色，在光溜溜的后脑上又构成了一张新的面孔，嘴里说道： “已经在帮你了，要不然，你以为你所谓的40K宇宙，真的能一次次逃过厄运么？” “原来如此，那这么一来，很多事情都有了解答，我放心不少。”苏明点点头，在进了这个‘点子屋’之后，他第一次露出笑容，包括之前讲笑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真的笑。 “你所知的漫威宇宙，并不是全部的漫威宇宙，认知，才是关键。”TOAA又补充了一句，他脑袋后面的面孔看着丧钟，又说：“也许我可以让你看一眼CAAT，当然，以你如今的认知水平，它在你眼里会以王冠的形式存在。” “也好，至少比上次看到它时那一团黑雾的状态要清楚，所以我是成长了么？”苏明点点头，没有拒绝人家TOAA的好意。 话音刚落，TOAA的身后又长出来一对手臂，它蘸着颜料，开始给丧钟绘制一些画面。 这画面漂浮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了立体的景色，当然，画面并不大，也不是真实存在的，TOAA只是在用他的认知方式，帮丧钟留下一个具体的印象。 将抽象的事物具体化，他知道这是和人类沟通的最有效手段。 于是苏明和猫就看起了动画片。 一片焦黑的人类城市废墟之上，一个巨大的金色王冠漂浮着，它的出现伴随着无休止的核爆，它笼罩之下的一切都被摧毁。 一片堆满了各种快餐的大地上，仿佛一个炒勺般的王冠出现了，它喷出了无数的炒菜和盖饭，而这些更加好吃和有营养的食物，毁灭了快餐的生存环境。 一片只有海水的世界里，王冠以燃烧着的火焰形态降临，它强大的热量蒸发了海水，让一切都化为虚无。 在另一片人类尸体堆积的世界里，王冠是由无数的蛆虫构成，它们如同雨水般纷纷落下，降落在尸体之上，啃噬着一切。 “现在明白了么？丧钟，CAAT是‘一切’（Everything）的对立面，这就是它，也是目前你能理解的它，如果你要想办法击败它，就从这个方向努力吧。” “这有点难办啊，不介意我在你这房子里停留一会，想想办法吧？”苏明指指自己的脚下，不等回答就一屁股坐下来：“你这里叫‘点子屋’，也许我能找到好点子呢？” 第5595章 三位一体 浓郁的白光充斥着奇想之屋的内部，这片特殊的空间中浓缩了各种蓬勃的能量，其相对来说比较杂乱，或者说最原初的混沌正是这样。 TOAA收起了原本后脑勺上的那张脸，又低头去给他的棋盘涂色了，看样子是默许了丧钟的要求，让他能够在这里停留一些时间。 猫咪缩小了体型，它在原地兜着圈走动了几步，随后才挨着丧钟坐了下来，抬起头看向男人： “你有什么计划吗？” “暂时没有。”苏明朝它呲呲牙，笑着摇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承认自己没有备用计划，主要是CAAT的出现过于突然。 前世不知道它的存在，这突然‘叠盒子’叠出来的家伙，自然也就不知道它有什么弱点。 但也并不是拿它没有办法，因为在天朝老家那边，先贤们早就对老天爷有所研究，那总结下来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早晚是能想到的。 只是现在还需要自己收集情报. 还有TOAA给的一点提示，似乎是在暗示一些什么。 “我倒是有个主意喵。”猫咪压低了声音，鬼头鬼脑地把嘴巴伸到丧钟耳边：“我去帮你和第一梦谈谈，它曾经和丹尼尔提到过一个恐怖的存在，名为阿撒托斯，据说是个无比强大的外神，号称‘真正造物主’，‘全知全能的白痴上帝’，也许我们可以借力” 说着，猫咪还伸出了爪子，比了个手刀的样子，向下一切，倒是显得挺可爱的。 这意思很明显是打算用借刀杀人计了，太过于复杂的人类计划，它有些学不会，但丧钟打架就摇人这一套，容易学。 作为无尽家族的一员，谁还没有一点人脉了？ “唔，算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阿撒托斯我自然也知道，它确实可能有实力，毕竟‘它们’也算是外部力量的一种。” 朝着一旁弹掉烟灰，苏明先是肯定了猫的计划，还在它脑袋上吸了一口，不过很快就摇摇头： “但有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就算它能对抗CAAT，但它一旦进入物质维度，怕不是除了我和死侍之外的所有人类都会死翘翘，那这就算是赢了，也没有意义了。” 说起来，前世的时候苏明在网络上还看到过一种说法，是说阿撒托斯其实也是TOAA在某个高层级上的化身，这个层级高于全能宇宙，是属于‘外部’。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想到这里，苏明的目光就移向了不远处的金色巨人，但想了想之后，还是没有去问。 因为无论答案是什么，阿撒托斯都是个盲目痴愚的神，是语言无法沟通的存在，就算是TOAA真的有个分身以那种形式存在，他也只会是阿撒托斯，而不是可以安全借力的对象。 所以这种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 不过猫咪的建议也是有参考性就是了，至少真要拼命的时候，召唤阿撒托斯来搞鱼死网破这一套也许会有点效果。 但如果可以的话，苏明想要一个比较乐观向上的计划，那个同归于尽的计划还是先放到备用栏里吧。 “不行么？”猫咪低下了脑袋，它抓着自己的尾巴玩了玩：“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去找路西法聊聊，他的见识更多一些，而且鬼点子也多。” 毕竟曾经是撒旦，骄傲的路西法虽然不屑于搞什么背后的计划，但不代表他没有看破别人阴谋的能力。 实际上他还在地狱当魔王的时候，一天都不知道要被其他的魔王们算计多少次，要是没脑子怕不是早就掉进什么坑里了。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挺忙的，伊莲和老头的事情。”苏明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建议，他盯着TOAA的背影看，目光缓缓向着下方移动。 先是在看那个光头，然后是宽阔的后背，最后似乎落在了那金色的臀部上 “对，如果等伊莲成了上帝，我们可以找她帮忙。”猫咪抬起了头，它的耳朵一阵抖动，显得很高兴：“只要她获得至高上帝的力量，成为真正的三位一体，那什么万物之上的王冠也不一定是荆棘王冠的对手。” 上帝被钉上十字架之前，脑袋上是套着一圈折磨人的荆棘，那东西不是王冠，但却可以看做是上帝的神性表现之一，也就是实质上的王冠，有些时候，它也可以用来指代上帝的身份。 “谁知道呢，说起这个，那个TOAA，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伱是神吗？”苏明觉得这个办法也可以，但‘未来’究竟什么时候来，能不能赶上趟，还是另一说。 所以他突然换了个话题，问起了那个金色巨人。 “我不是神，我是一切，我也因此是神。”看来想要给人类解释清这件事有点困难，导致使用英语的TOAA说起了谜语：“不过如果你想问的是，我是不是三位一体这件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的。” “哦？能详细说一下嘛？哪三位？”苏明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眉心，如果能理解TOAA的构成，也许可以拿来分析CATT的存在形式。 那个家伙，也会是三位一体吗？那么是不是存在逐个击破的可能？ “人类认知中所有被你们称为神的东西，往往都是三位一体的，包括我在内。你要的答案，分别是思（Idein），识（Nous）和灵（Souls），以及显化（Theone）。” TOAA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但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意犹未尽，显然，他的本意可能不是这个，只因为丧钟是个人类，他只能用人类能够理解的东西来概括这些概念，导致可能出现了偏离。 可不是么，拉丁语和古希腊语都冒出来了，宇宙通用的伦敦英语都不够用。 但应该大差不差吧，就这样了。 “等等啊，是我数错了嘛？”猫咪伸出自己的小爪子，一根根指头弯去下去：“这怎么看也是四项，不是三啊。” 对于它的疑问，TOAA只是很不要脸地承认了，金人点点头说：“现在你知道漫威宇宙的情况了，三位一体其实有四位，这不是很正常嘛？” 原先全能宇宙不是他的，是他从第一苍穹那里接手来的，入手时就这样了。 就像是传说中去网络公司上班，接了上一个程序员留下的工作，结果打开电脑一看程序，发现里面的代码堪比‘屎山’，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挖它，程序能正常运转就行了。 (本章完) 第5596章 指墙为机 苏明没有在意这‘不三不四’的细节，因为他早就习惯这些数字游戏了，反正只要知道宇宙的常量是‘七’，其他的数字是多是少其实都没差。 他从新情报里的有一点收获，但不多，所以他又追问了一句： “那么TOAA啊，我们人类常识中所谓的‘神性’，通常是由这四位中的哪一部分构成呢？” “都有可能，不同的神，有着不同的情况。”金人似乎猜到了丧钟在进行哪个方面的思考，他摇摇头：“CATT的情况，属于未知，它比此时的我站得更高，我也看不到它的全貌，只有你自己去看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时间还够.”苏明低头沉吟了一下，随后一副无奈模样摊摊手，却突然指向天空的一角，大喊一声：“看！飞机！” TOAA一愣，自己完全掌握的空间中怎么可能有飞机这种人类造物啊？难道是CAAT的手段已经到了么？ 它立刻扭头去看，但天花板上白光依旧，根本没有什么飞机。 可等他准备吐槽丧钟的下三滥恶作剧的时候，却发现人类和猫都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刚才放在自己屁股旁边，那盛放‘颜料’的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继续换回了蹲坑一样的姿势，让棋盘变回竖立且滚动中的墙壁，继续在上面绘画他那别人看不懂的艺术作品。 “刺激喵。”猫咪此时已经巨大化了，它比一座小山还要大，嘴里叼着那个大桶的同时，还能清晰地说话：“我这还是第一次抢劫这种级别的存在，而且人家真的没有追出来。” 是的，就趁TOAA分神的一瞬间，丧钟捞起那个‘油漆桶’，让猫叼着就跑路了。 这个桶对于大金人来说很小，但对人来说非常大，几十米高的玩意还是有点难以快速搬运，但千猫之梦来搬就不是问题。 猫本来就擅长叼着东西无声行动，它爪子上的肉垫本来就是消音用的。 “我给了TOAA一箱八宝粥，一共是八罐呢，他给我回礼一罐自己的‘血’，这本就是很公平的事情啊。” 苏明叼着烟说道，此时一人一猫正在朝着深渊坠落：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给我准备的东西，你不会以为TOAA用自己去画自己，还要多余地搞出一个颜料桶吧？” 人家完全可以不用原料，直接用手去画就行了，那画作可以是一面墙，也可以是一个棋盘，自然也可以是一盘沙子，它只是表面上的具现而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TOAA没有明说，但他背对自己，还特意搞出一个小桶来，还有一路上数次看到油漆书写的痕迹，这都是在暗示要拿走这个东西。 而且事实上，在点子屋里的TOAA几乎是全知的，如果他不同意，自己也不可能顺利拿出这么一罐东西来。 所以苏明认为，他应该是需要在某个层面上，保持某种程度上的推诿空间，至少不能明面上插手如今的事情。 由此大概可以推理得知，TOAA还是站在李老爷子一边的，而CAAT很可能代表着‘后来者’，这似乎涉及到了‘外部’的某些斗争。 “原来如此喵，那你明明可以早告诉我，害得我心脏一直怦怦跳。” 猫咪叼着这个大桶，发出了吐槽的声音，尽管它其实没有心脏这个器官，肚子里面只有雾气一样的梦，但不妨碍它这么说： “我还以为这真的是一次‘抢和跑’呢，就像是人类喜欢的飞车抢劫一样，而且抢劫目标还比我强。” “不要妄自菲薄，咪咪，伱可是猫，动物保护主义最大的关注点就在你身上。”苏明飞到了猫咪的背上，像是抱着个巨大抱枕一样趴在那里，把脑袋埋进冰凉又浓密的毛发间：“我不觉得你比TOAA弱在哪里，你可是不存在的存在之一呢。” 千猫之梦可能比起TOAA是确实差了不少，但它就是一只猫啊，能用梦修改现实就已经很不错了。 “呼呼，这倒是，人家确实也很强的喵喵~” 不管丧钟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千猫之梦听到这个说法是很高兴，它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让人担心它会不小心把叼着的‘颜料’喝掉。 “我们回去的路上就不和永无女王打招呼了，等离开深渊，走出白热室，就可以联系副官接应了。”苏明说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反正自己这趟没白跑。 知道了一些关键情报不说，还弄到了一桶TOAA的‘血液’，至于这桶里究竟是‘识’还是‘显化’，那一会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让绞杀和斗篷喝一些就知道了。 “可以，那个彩虹头也太热情了，我都有点受不了喵。”猫咪没有意见，它的尾巴晃了晃，上面的火焰显得更旺盛了一些：“那么你打算拿这个桶怎么办？它里面的特殊能量有啥用？” 它觉得丧钟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计划，所以才拿了这个桶，还有桶里的东西。 “暂时还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好东西放在眼前，还是别人送的，那我不拿白不拿。”苏明在猫背上翻了个身，看着自己头上的悬浮小岛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这在我的老家那边，叫做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所以TOAA就是人类传统意义上的‘天’？那不就和上帝差不多了么？”猫咪的肚皮开始膨胀起来了，因为此时已经能看到那橘红色的沙漠和下方的巨大珊瑚了，需要减速降落。 它变成了热气球，猫猫头形状的，有效地降低了下坠速度，尽管这本质上是在‘降维’。 但有时候进行一些低层级中的行为，也能影响到高层级的概念层面，这是常识了，就像是很多概念实体，在看到死侍那物质多样化的脸之后，也会感觉到恶心是一个道理。 “也许吧，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大概率需要把CAAT拉到我们的认知水平范围内，然后用我们低级且丰富对线经验打败它。” 猫气球平稳落地，丧钟从猫背上坐起，他似乎是从坠落这件事上获得了灵感，如此说道。 “就是俗称的，把聪明人变成傻子，然后用傻瓜经验摆平问题？” 猫似乎也想通了，它又变成了眯眯眼的样子，就像是要睡着了。 “唔，大体是这样，但还是要随机应变，先走吧，我们回到主维度去，回到属于我们的层级喵。”丧钟掐了烟，来一口酒润润喉，毕竟之前说了不少话，还有点渴了呢。 “噫，干嘛学人家说话喵。”猫咪用巨大的爪子拨拉了他一下，可以感觉到猫身还一阵抖动：“你这样说话真的有点恶心，就像死侍一样。” (本章完) 第5597章 世界大战 “副官，汇报情况。” 原路返回没什么好说的，那条路本来就很安全，飞出白色的光球后，让猫咪先把那桶放在天神组飞船能源舱的地板上，苏明才联系了副官，看看自己离开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们大多数的宇宙都还正常，警长。”副官的投影浮现在一旁，她一边汇报，一边弹出一些有着复杂图表的窗口来：“但在地球0那边，战斗正在趋于白热化，过去的上帝发疯了。” 说完，她展现了一系列的实况视频，可以看到画面中，那《启示录》中描写的场景正在上演。 蝗灾，洪水，雷霆犁地，石头流血之类的事情同时在全球范围内上演，连天空都变成了灰白色，一副标准的末日景象，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在忙着逃命，很多超级英雄们则在忙着救援。 除此之外还有更直接的手段，比如他派出的上帝之言和上帝之怒，此时都在和正义联盟战斗，战况十分激烈，开战的城市几乎已经看不出城市原本该有的轮廓模样了。 “搞什么飞机。”缩小的千猫之梦爬上了丧钟的肩膀，也趴在那里看直播，它猫嘴一张就是吐槽：“谁把阿斯蒙蒂斯这样的大恶魔放进主维度来的啊？让这个怪物和上帝之言在主维度对战，这不是变相自杀么？” 事情就像是它说的一样，此时战斗发生的广场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岩浆池，除了不远处的正义大厅还算在能量防护罩的保护下比较完整之外，周围方圆数公里的建筑基本上都变成了火柴，每栋楼都在熊熊燃烧。 这一看就是地狱一系的能力，不分敌我且威力极大，关键问题不在这里。 要是能打中敌人，付出一些代价也还好，可现在和大魔鬼对战的上帝之言呢？还是活蹦乱跳的，就连那红斗篷都没有多出一丝褶皱来。 也不知道附近死了多少猫，唉。 流浪猫们虽然没有主人，可它们依旧生活在人类的社会中，和人类存在密切的共生关系，人倒霉了，它们也不好过。 就比如说之前地球沉没那件事，那时候地球0出现了粮食危机，尽管正义化身从众多平行世界调来了粮食，山德士上校也提供了烹饪服务，可那段时间，所有的流浪猫都饿瘦了。 因为大多数人们只能吃土豆的时候，流浪猫哪还能吃到更好的厨余垃圾呢？ “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康斯坦丁那个缺德冒烟的玩意。” 没有急着过去掺和，正在研究‘油漆’的苏明笑了一声，他用脚趾甲都能想到出现这样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对于他来说，熟人都可以出卖，就更别说陌生人了，华盛顿DC的人都死光，他搞不好还会拿这些人的灵魂去和魔鬼谈生意，不，甚至有可能，这些人的灵魂本来就是大恶魔降临的条件之一。” 只要扎坦娜没事，渣康就觉得结果可以接受，他就是这样的人啊。 你说他是个恶棍吧，可他召唤大恶魔是为了阻止上帝之言去屠杀超级英雄们，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大超和小戴那样的战斗力，能够和上帝之言对打。 这鬼玩意要是盯上巴里或者绿箭，他们是很难幸免的，要知道神速力对于上帝的分身来说，用处不是很大，头脑和弓箭也是同理。 鹰女和钢骨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还不如巴里呢。 但现在康斯坦丁的这一番操作，等于是拿华盛顿特区半城的人换了超级英雄的安全，究竟值不值，见仁见智吧。 反正丧钟自己用不上这样的计划，在如今的他看来，上帝之言也存在弱点，用不着牺牲任何人就能对付。 但渣康没有自己的实力，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就不用说了，除了讨人厌之外没啥作用。 “嗯，还有那边的画面里，你看是绿灯侠哈尔吗？”猫咪的脑袋转动了一下，它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个投影：“我好久都没有见过哈尔了，上一次见到他，还是他死掉了，落进死亡得地盘后，用自己的意志力重铸灯戒的那次。” “那可太久了，是至黑之夜啊？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是《重生》之前。” 说话的苏明趴在大桶的边缘上，正在看桶里发光的物质，因为头部已经在桶里了，所以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闷： “他也真是的，天天和外星人混一起玩，我还以为他要放弃地球人身份了呢，没想到今天居然回来了？” 他确实回来了，而且带着人把幽灵堵在了哥谭市里。 又是哥谭，这个一点都不意外，就像是漫威发生些事情总在纽约一样，DC里发生一些大事，哥谭城肯定就逃不掉。 这是某种定律，似乎是这里的舞台就更受敌人喜欢。 如今幽灵的宿主，人类吉姆·科里根就是哥谭的前警探，他被堵在哥谭中也是十分合理的，尤其是上次幽灵被丧钟教训过一次之后，它似乎低调了很多，把身体控制权更多时间地交给了原主人。 幽灵就是这么个玩意，说起来有点像是漫威的恶灵骑士，所谓上帝的怒火寄宿在人类躯体内，关键时刻可以变身来主导秩序，但大多数时候，宿主一旦转换到幽灵形态，人家可不会把身体控制权还回去。 “幽灵倒是不足为虑，它是你的手下败将。”猫咪看了一眼同样变得破破烂烂的哥谭城，没有什么表示，反正事情过去后蝙蝠侠总能重建哥谭：“但现在我们还是没有看到上帝之眼，上帝之足，上帝之手这三个分身。” 上帝之声被吸收掉了，这件事是已知的，上帝之躯是死的最早的那个，也不用说。 现在只露面了上帝之怒和上帝之言，也就是还有三个没有露面，它们至少得全部跳出来，才比较符合垂死挣扎的大环境吧？ “是呢，不过上帝之眼更像是一个监控系统，它应该没啥战斗力吧？”苏明对于那老头的这些分身没有太多的概念，毕竟在前世的时候，漫画里也不常出现这三位。 眼睛还好，出现过几次，但手足大概分别只有一次在漫画中登场，还是那种特别偏门的刊物，苏明都记不清名字了。 当时翻漫画是看到过，觉得它们出现也没有做什么推动情节的大事，然后小手一点，手机上的漫画那页就翻过去了。 “谁知道喵？说不好。”猫咪摊手，它指指自己的鼻子：“反正我早就觉得那老头是个疯子，鬼知道他弄这些分身出来有啥用，我是猫哎，不管那些别人家的闲事，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去梦之国的森林里抓蝴蝶玩呢。” (本章完) 第5599章 直接丢鞋 “那你下一步准备做点什么？如果还是要等消息的话，那我就去找地方睡一觉。” 可爱的小花猫这么说着，它还伸出爪子，在自己嘴巴上拍拍，一副困倦的模样。 “我们已经知道了‘谜’就是CAAT，但除此之外，其他的情报并不多。”苏明在油漆桶里发出声音，他这时候正忙活着呢：“现在需要等一下蝙蝠侠那边的情报，也就是等着达米安获取情报后联系副官。” “所以？”猫已经趴下了，把脑袋放在两个爪子上。 “所以这段时间不能浪费，我在考虑，是去对付起源法庭？还是老头上帝？” 他这么说着，免不了联想到了某位光头的校长，就曾经说过‘攘外必先安内’这样的话，虽然这话后来被当做了一个梗，证明他的战略眼光不怎么样，但对于如今的情况，苏明认为是没错的。 CAAT还在不断地进行侵蚀，作为‘一切’的对立面，作为最终的末日天灾，它正在湮灭一个个世界。 但不久前TOAA也说了，FGH正罩着40K地球呢，短时间内，应该无虞。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定另外两伙捣乱的势力，要不然等到自己和CAAT对线的时候，他们跳出来来个背刺，那结果肯定不好受。 作为一个经常背刺别人的人，苏明可不想被别人这么来一手。 “这样啊？” 猫咪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天神组的飞船显然不是睡觉的好地方，毕竟不远处就是那个散发着强光的大球：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掺和天堂的家务事，就让伊莲自己解决吧，老头上帝如今是残缺的状态，他不会是女孩上帝的对手。” “但是时间呢？”苏明从油漆桶里探头，就像是钻出打地鼠的机器：“伊莲需要多久才能搞定那位？我可不希望自己和CAAT对线的时候，她那边给我搞出个重启全能宇宙的大事件来。” 开战之前，自己宇宙的状态总要调整好吧？这也算是战略储备工作的常识了。 有家的人都知道，炉子上烧开水的时候，就别出门打麻将啦，心里惦记着事，结果只会输钱。 “唔，这倒是喵，我也不知道伊莲的进度如何。”猫咪小跑着来到大桶旁边，抬起头看着丧钟：“不过起源法庭应该也需要你解决，伊莲是顺手搞定了创造之手，可是比起后者来说，起源判官无疑才是数量更多，实力更强的不稳定因素。” 主要是猫对丧钟有信心，它认为丧钟可以短时间解决这件事，然后就可以腾出手来了。 吃鱼的时候，先吃掉最小的，然后留着大的藏起来慢慢啃，这就是猫的逻辑。 “伱说的也对，所以我现在才有点纠结。”苏明从油漆桶里跳了出来，显得精神焕发地抹了一把脸，笑着弯腰抱起猫咪，把它放在肩头上：“既然难选，我就用丢鞋来看看吧。” “.” “.” 别管正义广场上此时已经变成了岩浆池，到底有多少人死于上帝分身和大恶魔的对战，至少正义大厅内部问题不大，此时还挺安全的。 提前打开了能量防护屏障，正义大厅主体建筑都很完整，除了前天飞船砸出来的那个口子之外，毫无破绽。 不过就是这个口子的存在，让大厅内部的空气温度上升有点严重，此时在房间中忙碌的超级英雄们，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也不知道是因为局势的突然恶化，还是因为真的那么热，反正现在人们心中多少都冒出了一些焦躁的情绪，而在海星的房间中，这情况似乎是完全相反的。 不久前，罗宾突然抵达了正义大厅，他说自己要跟着蝙蝠侠行动，然后就不吭声了。 没有解释，也没有说明，他往门口对面的走廊墙壁上一靠，就面无表情地盯着蝙蝠侠看，似乎是要看清他的内心想法一样。 而蝙蝠侠呢？他一直用非常严肃的目光盯着男孩，两个嘴角也向下撇去，显然是不认同对方的行为。 于是事情就僵持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让谁，同时也都不解释自己的做法，这让气氛变得像是冬天的冰窟窿一样。 原本像是门神那般，一左一右靠在房间门框上的银白和女巫也躲开了，毕竟人家父子对视，她们俩刚好站在中间，就在视线的必经之路上. 那也太惊心动魄了，这两个普通人的眼神一点都不普通，反而像是某种黑暗的漩涡一样，让人恐惧。 她们俩走到了一旁，干脆离开黑暗父子两人的视线，到走廊拐角的咖啡机那里暂时休息一下。 正义大厅的硬件条件不用多说，是地球上最顶尖的办公室设计，走廊之中这样的公共休息区域多得很，各种饮料和点心应有尽有，只要是‘正义联盟共同体’的成员都可以随意享用。 所谓正义联盟共同体，是截取了命运共同体这个说法的一部分，本质是各种超级英雄小队，团结在以正义联盟为首的旗帜下，组成的一个松散的国际性机构。 比如影契，明日传奇，常胜勇士，泰坦，少年泰坦，少年正义联盟，正义会社，美国正联JSA，天朝正联JLC等等队伍，他们的队员都算是共同体成员。 因此，银白和术士之女这样的，算是共同体内部的退休成员，也能免费享用正义大厅中给超级英雄们准备的一切。 也不算是免费吧，反正都是蝙蝠侠向正义联盟赞助商布鲁斯·韦恩报账，抛开人格分裂的那些事，本质上还是他自己左手倒右手的事情。 “奇怪，呋呋~真是奇怪啊。”一边吹着手里的咖啡，术士之女还一边忍不住地扭头看向身后，嘴里发出疑惑的声音自言自语。 “什么奇怪啊？”银白手里捧着一杯果汁，只不过是加热过的，所以她也在吹气。 其实以她的身体素质，就算直接喝岩浆都没关系，但她不想在生活中表现得太过另类，毕竟这里是地球。 “我和提姆是朋友，也就是红罗宾，所以我是认识达米安的。”女巫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小声回答同伴的问题：“以前的达米安，只是一个稍微有点阴郁的孩子，可是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今天我发现他的眼神变了，似乎变得更黑暗了。” “所以呢？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托妮不明所以，满头雾水。 “不，你不懂，我是哥谭人，我能感觉到。” 劳拉缓缓摇头，她把咖啡杯放在嘴巴前面遮挡，声音变得更小了，但足以让超级听力能够听到的程度： “达米安看蝙蝠侠的眼神不是在看父亲，倒是更像在看一个任务目标，这太诡异了.” (本章完) 第5600章 纸袋与计划 “表哥说让我去找起源判官和起源法庭，我找，我倒是想找，可我拿什么找？” 一处山清水秀的林地之中，存在着一条清澈的小溪，死侍就坐在小溪旁的一块大石头上，欣赏着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同时嘴里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像是在对自己没有戴面罩的倒影说话，也像是在和不存在的观众们讲话，他说得唾沫横飞，在水面上溅起一片片微小的涟漪。 “我只见过那只绿色老鹰，都已经引过去让维山帝干死了，下一个会是什么动物？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起源判官都是某种动物的形象啊？给它们做人设的DC员工该不会是印第安人吧？什么鹰的眼睛，熊的力量，豹的速度之类，嘶，那个动画片叫什么来着？我突然记不起来了。” 脑癌就是这样的，死侍知道很多事，但他每时每刻都在忘掉一些事，脑子就像是漏勺一样。 像是关于钱和女人的事情，就是汤里的干货面条，能够被这漏勺捞起来，其他的事情嘛，全都可能遗忘。 死侍还曾经忘记过自己快乐的理由，一度患上了抑郁症，他不能笑了，当时还想自杀来着，可就是死不掉。 不过当天晚上他看到一个人吃屎，顿时就笑了，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就不想死了。 毕竟生活太有趣了，死亡那里虽然好，可亡者和灵魂们不吃东西啊，哪能看到别人吃屎这么有趣的事情？所以还是活着好。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告诉了他一些情报。 “原来如此，现在第二个起源判官已经来了是么？是只狐狸啊？”死侍点点头，他随手摸了一块小石头，在河面上打了个水漂：“可惜了，不是狐狸精，我其实对于东方那边的狐狸精还挺有兴趣的，仔细回想一下，我似乎还没有搞过妖精？” “.”似乎又有一些互动被发起了。 “也对，不该谈这种事情，我现在还要争取NC-17呢。”死侍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当做口不择言的惩罚，随后嘿嘿一笑：“不过我有计划了，知道第二个判官是狐狸，我就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我，死侍，最火热的雇佣兵，将于此时此地，结果它！” 这里位于落基山脉深处，周围全是荒无人烟的林地，生活在这里的不是毒蛇就是饿狼，也不用担心战斗波及什么人的生命。 当然，就算真的有倒霉蛋人类因此死掉，韦德最多也就对人家的残骸说一声抱歉，反正要赔钱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手机来，熟练地在上面拨号，可以看到呼出的名字那里写的是劳务中介。 “歪？知道我要什么东西吧？给我送过来，嗯，坐标你们也知道。”他对着手机的听筒说着话，一副十分自然且非常合理的模样。 说完话之后，也没提送货费用的事，他就把电话挂了，然后继续在河边打水漂等待。 这次运气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丢出的石头打中了一只在河里筑巢的海狸，在对方的脑袋上发出咚的一声。 正在修建水坝的海狸掉进了水里，好半天才晕乎乎地爬上了木头堆砌的堤坝，一副骂骂咧咧的表情，朝着死侍竖了个中指。 它居然还很通人性，伊莲创造的世界，就是这么有趣。 但动物毕竟是动物，它也不会说话，只会吱吱叫，同时不断跳脚，也就到此为止了。 “啊呀，居然敢挑衅我？”明明理亏的韦德反而没有任何一点心虚的感觉，它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挥舞着和海狸对骂起来：“不就是不小心用石头打了你一下吗？你居然敢对我竖中指，真当我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吗？伱有种上岸来，我正好缺一顶皮帽子。” 在西部掘金时代，海狸皮帽子十分流行，这种皮毛能够有效地保暖和防水，扁平的尾巴还能做刀鞘，广受猎人们的喜爱。 这当然也是美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所谓的开拓精神，就是杀掉各种土地上的原住民，然后把他们的皮剥下来二次利用。 看来海狸还是认识枪的，它朝着河水里吐了一口唾沫，不甘心地瞪了死侍一眼，随后才钻回水坝里自己的巢穴，显然是怂了。 而这一场胜利，让死侍的嘴角变成‘√’型，再度露出战神龙王般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就是这么无敌。 收起武器，死侍开始继续和直播间的观众们吐槽，他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腐烂的嘴巴一张，就如同重机枪一般吐出大量废话来： “那个女孩上帝什么都好，就是她创造的这些动物，似乎根本不懂尊重人啊，人类才是地球上食物链的顶层，这些小动物就是欠教育。你们信不信，刚才要是换我表哥在这里，那海狸已经变成皮帽子了，他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唉，谁叫我是个好人呢，你们都看见了啊，我今天可是做了一件好事，放过了一个可悲可怜的生物，这么一来，自从八岁扶一个老奶奶过马路之后，我终于在34岁时做了另一件好事，从今天起，韦德叔叔我重登佣兵慈善榜第一位！听，懂，掌，声！” “.” 有没有人鼓掌不得而知，但显然死侍又获得了一部分的直播间热度和人气，他高兴地直搓手。 就在他嘚瑟地朝着不存在的观众们索要礼物的时候，树林中突然钻出了一个光头，就是突然间冒出来的，之前都没有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墨西哥人，比起众多不剪头发的非法移民来说，他看起来相对干净又卫生一些，但身上的格子衬衫还有牛仔裤上，依旧存在大块的油渍。 可能是在不送快递的时候，他选择在修车铺打工吧？但这不重要。 死侍戴上自己的头罩，站起来去迎接人家手里的货物，一个大号的纸袋子，他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随后满意地点点头，用西班牙语和对方说： “谢啦，费尔南多，我注意到你换了个新发型？是因为长头发容易长跳蚤和臭虫的缘故吗？” “那个，我其实叫马力瓦罗，费尔南多是我表哥来着。” “嗨，差不多啦，你们这些走线到美国的非法移民都长一个样，我根本认不清你们的脸，给你五美元小费，快走吧，等一会这里可是会变成战场的，我将在这里大杀特杀口牙！” (本章完) 第5601章 布置陷阱 丢出皱巴巴的五美元零钱，也不管人家墨西哥表弟到底是什么感受，死侍捧着自己的纸袋子就来到了河边，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从里面掏出道具来。 纸袋并不大，但它里面放置的东西不合常理地多，死侍首先就从里面掏出了一台100寸的电视出来，然后是一整套家庭环绕立体声音响的装置，接着是一台柴油发电机。 这些大件取出来之后，他又掏出了一些葡萄来，这些紫色的葡萄清洗得很干净，上面还沾着些水珠，在阳光下看是显得布林布林的。 “黑布林大李子到底甜不甜？我不知道，但这个葡萄.” 死侍说着话，动手摘了一颗大葡萄塞进自己嘴里，随后他那本来就腐烂的丑脸就极度扭曲了起来，他龇牙咧嘴地好半天都说不出说，大概三秒钟之后，口水控制不住外溢的他才挤出一句： “真TM的甜，甜死个人咧，嘶哈，法克，牙齿像针扎一样疼，我的口腔癌都要复发了。” 显然他是不打算吃第二颗了，这玩意显然不是人类能够消受的，他从自己底裤的松紧带上抽了一根线出来，把一串大葡萄拴在河边垂落的树枝上。 然后他开始讲解起了自己的计划： “我去找狐狸可能有点难，但我可以让狐狸来找我，我曾经看过一个寓言故事，具体忘了是什么内容了，但书中讲过，狐狸喜欢吃葡萄，吃不到葡萄就会说葡萄酸，这可是先贤们的智慧，我相信他们不会骗我。”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发表了一些意见，不过大概是吐槽，因为死侍露出了一个更猥琐的笑容，这是他收获人气时的一贯表情。 “放心，当然不会只有食物引诱，人家起源判官也确实不是一般的狐狸，但我这不是还准备了杀手锏么？看好了，我先把这套家庭影音设备组装起来。” 他显得十分有信心，然后开始快速地组装这些东西，先让发电机运转起来，然后连上稳压器，接着插上电视和家庭影院设备，开始播放一张神秘的光盘。 那张光盘真的非常神秘，先不说这个流媒体时代哪里去找复古的光盘，就是它那上面满是马赛克的神秘图案，就十分引人遐想。 随着光盘的播放，音响中传来了一个醇厚又富有魅力的声音：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野生动物们交配的季节。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春天，处处透着生机和浪漫，动物们自然也不会放过” 原来这张光盘里是《动物世界》，对于人来说，这就是科学教育的纪录片，但是对于动物来说，应该算是A盘？ 这一期节目里的主要内容就是各种狐狸，各色各样的，凡是地球上有的，这光盘里都有，它们还都在做着符合自然大道的事情。 听到音响那最大音量震耳欲聋的动静，远处河面上的水坝里，海狸也探出一个脑袋来，它也看着电视机，原本黑乎乎的脸蛋上，居然泛起了两块卡通化的红晕。 “哦，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化学战也要用上，万一有用呢？” 一拍自己的脑袋，死侍从纸袋里又取出一个瓶子来，看起来就是三无厂家生产的洗洁精，但瓶子上写着几个大字——狐臭香型。 他把这一瓶泛着强烈臭味的液体倒在悬挂着葡萄的树根旁边，整个人飞快后退，躲到大概十米外的一个灌木丛里，开始给自己用树叶编织一顶帽子。 布置陷阱，这是标准的伏击流程了，但猎人们打猎一般很少用这样的科技和狠活，什么播放狐狸交配时的叫声，又是投放香精的，往往被视作歪门邪道。 真正的老猎人，都是依靠猎狗和枪法的。 不过雇佣兵也不讲究那些就是了，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行。 “怎么样？老铁们，看看我的陷阱布置得牛不牛啤？嘿嘿。”死侍发出了怪笑声，他十分有信心的一抹鼻子，下巴抬得老高：“这就是我针对狐狸布置得超级霹雳无敌漫天神佛摇头怕怕陷阱，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等气味弥漫开来，到时那只狐狸敢来，我就摇新天使们过来给它来个群殴。” 新天使，就是伊莲改造创造之手那五位得来的，按照她的说法，别看他们的外貌都像是长出翅膀的小市民一样，但其实各个都有加百列级别的战斗力。 确实比起路西法来说有很大的差距，但足够用了，她也不是老头上帝，用不着那么多天使帮她传达旨意，作为‘人神’，她完全可以生活在人间，面对面地和别人说话。 死侍说完话，还远远地朝着那棵大树吹气，像是这样能让气味弥漫得更快一些，他似乎真的认为自己的计划非常合理。 “你这计划.不怎么样喵。”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就像是鬼魂在井底说话一样闷声闷气：“而且还臭死了。” 原来是猫在说话，它还趴在丧钟肩头，用双爪捂着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是说韦德的体味太臭，还是那边的狐臭味太骚。 “哟，这不是跟着我表哥混的小猫猫嘛？”死侍丢下了手里的草圈，既然丧钟来了，可能也用不着这些花里胡哨的计划了：“我知道给动物放A带，还用信息素诱饵对于一个起源判官来说可能没用，但我能让这件事变得非常合理。” 他的主要依仗还是剧情连续性宝石，就算再离谱的事情，只要能勉强扯上一点关系，就能让逻辑通顺，故事继续下去。 “算了，你还是用这个当诱饵吧。”看了表弟的陷阱布置，摇头的苏明伸手进入自己的腰包，掏出一个绿色光球来：“拿这个钓鱼，起源判官肯定会来。”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强的绿光我都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啊，该不会是谁的绿帽子吧？嘎嘎！”死侍扭头朝着一旁讲起了笑话，他其实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故意这么说而已。 这是起源猎鹰的能量，鉴于那玩意本来就是个能量聚合体，也可以看做这是它身体的一部分。 只不过比起之前那猎鹰追杀自己的时候，它现在只剩下了尸块，能量还显得更加浓缩了，大概是被维山帝制作成了某种电池。 一时强，算不得什么，不久前还嚣张地追杀自己，如今呢？还不是死翘翘了？ (本章完) 第5603章 伏击背刺 死侍终于还是找到了把能量球固定在树上的办法。 那就是用鼻涕粘上去，他那腐烂的鼻腔里仿佛有一台机器，能够生产大量混着血丝和脓液的大黄鼻涕，而且真的很黏。 他像是在表演《出水芙蓉》的经典桥段一样，鼻涕把光球粘在了他的手上，他跳着芭蕾舞的同时拼命甩它，好不容易才把它蹭到树上。 没有挂起来，但粘住也凑合了，他满意地一溜烟地爬回丧钟身边，也在灌木丛中隐蔽下来。 看似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灌木丛，但他也知道，斗篷的隐形咒语，表哥的量子概念，千猫之梦的梦，都把两人一猫的气息彻底遮断了，就算是起源判官来了，都不可能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们躲藏在这里。 至于第二时间可能会发现大家这件事？那就无所谓了，表哥和猫联手，搞定对方应该只需要一瞬间，不存在什么暴露的担忧了。 “那个，哥，你看，我最近做了好多事哦，就算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把虚空之手也拉下水，可现在的结果也差不多嘛，创造之手们都死翘翘了，你看是不是.啊？” 他嬉皮笑脸地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圈，这是天朝那边指代‘孔方兄’的传统手势。 “给你加五百，伱上次刷牙是在什么时候？现在你还是少说话。”苏明有点心疼地抱起膝盖上的猫咪，小猫此时又捂住鼻子了，十分可怜。 韦德嘴巴里的味道，就像是混合了大蒜精的化粪池一样，没有超凡的意志力，真的很难忍受。 “上次刷牙是什么时候？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因为牙癌的缘故，牙齿经常会脱落，然后自愈长出来新牙齿啊，那还刷牙干什么？你见过鲨鱼刷牙吗？嗷，我明白了，你是想要让我网络带货是吧？你的威尔逊企业是不是出了新的电动牙刷？好高明的计策呀，先让观众们看到我的一口烂牙，然后我刷牙过程中偷偷打掉那些牙齿，让自己长出一嘴新牙来，这样吐掉牙膏沫子以后，观众们一看，哇，好闪亮，好洁白，然后你的牙刷就有销路了对不对？” 他似乎只听到了表哥一半的要求，还有加钱的事情，所以并没有闭上嘴，反而说了一大堆的废话，发挥他那不知道搭错哪根筋的脑洞。 “噗！” 实在是忍不了，所以苏明的手滑了一下。 韦德果然闭嘴了，他低头看了看肚皮上的匕首，还是那刀柄上的猫头鹰在和他对视，他只能小声快速地发表感想，尽量不吐出更多废气来： “唉，好熟悉的感觉啊。” 等待的时间稍微有点枯燥，不过比起玩蚂蚁的死侍来说，苏明有猫可以玩，所以倒也不觉得无聊。 大约十分钟后，天空的颜色出现了微弱的变化，原本的蓝天白云，像是被染上了一些青草的汁液，有点发绿了。 “来了喵，快放开我。”正在被丧钟抓着两只前爪，站起来跳舞的猫咪这么说道，它此时显得非常无语：“我可是睡魔，不是普通的猫，你这样拉着我玩也太幼稚了。” 说是这么说，但从它那大大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它似乎还挺高兴的。 猫都是比较傲娇的，就算喜欢和人类玩，它们往往也不会像狗表现得那么明显，而是要让人主动求它们一起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这不是在帮你活动筋骨？”苏明放开了小猫，手掌中弹出了光剑，他抬头看向天空，看到一个绿色的光点正在变大：“知道该怎么做吗？” “放心，起源和太虚同处一级，法庭和母亲是一个级别，起源判官和我们无尽家族也只是同一级，但我具有外部力量，就是我对上一只狐狸都能把它拖死在梦里，更别说再加上你了。” 猫咪也在摩拳擦掌，倒是看起来没什么杀气，反而挺可爱的。 但实际上猫就是这样，看到猫抓老鼠前的那些俯身扭屁股的动作，人也会觉得很可爱，可那毕竟是血腥的狩猎来着。 “对，你用梦把它困住，然后我去打它的头，死侍去捅它的屁股，让它首尾难以相顾。”苏明用绞杀掐了死侍一把，后者玩蚂蚁还玩入谜了，都没听自己说话。 “嚯，死了啦，都怪你。”韦德突然说起了湾湾腔调，他丢下手里的小棍子，棍子一端还沾着一只脑袋和身体分家的蚂蚁，在那里微微抽搐着。 “安排战术呢，你听到没？让你一会去捅狐狸屁股喵。”猫咪提醒了他一句，现在不是胡闹玩梗的时候，而是有正事要办。 平时走神发呆也就罢了，反正众多睡魔中有的是爱睡觉的，可如今情况不同。 如果不能一口气活捉起源狐狸，让它跑掉了，那线索可就断了，再想用类似的陷阱诱捕它们，几乎就不可能了。 “嘶行吧，但它的体型如果像起源猎鹰一样大的话，那我有点担忧自己的尺寸可能不够。”死侍提了一下裤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某部位：“而且我可能需要做一些心理准备，毕竟纯能量体的狐狸，我以前没有捅过.” 听到他的话，猫咪无语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转头向丧钟说： “你表弟没救了，他脑子里都是那些经典的人类废料，而且已经发展到想要对一团能量下手了喵！” “他故意的，装傻而已，你看他面罩下的嘴角，是不是在狂笑？”苏明安抚着阿花，在它脑袋上揉了几下：“有时候人类说什么不重要，你还是要看人怎么做。” 没错，韦德就是在偷笑，他只是逗猫玩而已，他知道表哥是什么意思，就是去攻击狐狸的身后呗。 用真正的武器，比如刀剑这些东西去攻击，而不是身上的某个部位。 “好吧，人类真是的，在捕猎的时候都不认真。”猫猫叹了一口气，它在草地上磨了磨指甲：“现在别闹了，它要降落下来了，应该是诱饵起作用了。” 就像是猫说的一样，那只狐狸巨大的脸孔已经占据了整个天空，抬头都能看到它脸上的毛发，绿色的光芒纤毫毕现，不得不说，它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狐狸，看起来眉清目秀的。 可惜是敌人，这么一来就只能抓来拷问后杀掉了，还好队伍里有猫猫，动物攻击动物，不受动保人士谴责。 (本章完) 第5604章 猎狐者 巨大的脸孔把许多原本细微的表情无限放大了，所以问题来了。 当一只狐狸脑袋占据整片天空的时候，那么分析它的面部表情，到底还算不算心理学中的‘微’表情分析呢？ 这就是蹲在草丛里的苏明，现在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冷笑话，因为这狐狸算是精明了，它没有降落的意思，只是远远地低头张望，一副警惕的模样。 不过还好，对于这样的反应，自己早有准备，要知道千猫之梦是干什么的？它可是睡魔之一，是梦境的君王。 当起源狐狸出现并朝这里张望的时候，它能看到的就是一个梦境了，在这片梦境中，起源猎鹰缩小了身形，正坐在小河边上，一边看动物世界一边吃葡萄呢。 至于悬挂在树上的那个‘尸块电池’，其实就是用来模拟起源猎鹰身体能量特征的道具，好让这梦显得更加真实而已。 狐狸现在思考的问题，大概是‘猎鹰在看什么？失踪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地球上的动物交配么？’ 对，利用好奇心就对了，狐狸算是犬科动物，但却是好奇心最重的那种犬，只要梦境中的猎鹰继续表现出专心看电视的模样，它早晚也会下来问话的。 不远处河道中的海狸，此时也成了陷阱中的一部分，也许它不知道自己跟着一起看电视算是什么，但实际上作为一个真实存在的动物出现在梦中，它就让这一切的可信度大大提升了。 布置陷阱讲究一个因地制宜，利用身边能够利用的一切，当然也包括除了目标以外的其他小动物。 就像是有的猎人想要抓狐狸，他们反而会去兔子经常活动的兽径上安装捕兽夹，就是那种兔子可以正常通过，但却会被狐狸触发的陷阱。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鹰和海狸都在专心看电视，狐狸就不想看吗？ 果然狐狸在天空上盘旋了一阵，还鼓起嘴朝着下面吹了一些绿色的光雾，又发出类似‘嘤嘤’的叫声，见到依旧无法唤醒沉迷于电视节目的起源猎鹰之后，它还是警惕地降落下来了。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之前联系中断了？” 它也缩小了体型，变成牛犊大小，一落地就小步跑向了猎鹰的位置，嘴里发出了标准的英国伦敦音，提出自己的疑惑。 而梦是不会给它答案的，蹲在地上看电视的起源猎鹰脑袋转向了它，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 这时候狐狸知道坏事了，可是为时已晚，草丛里的众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狐狸彻底被梦笼罩的机会。 起源猎鹰炸开了，一团混合着时之沙的雾气仿佛带有星辉一般，猛地扩散开来，这种东西大概只能让起源判官产生一瞬间的恍惚。 但一瞬间就已经够了。 丧钟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手中的光剑已经变成了棒球棍的模样，朝着狐狸的脑袋砸去。 同时草丛的另一边则是死侍，他以经典的滑铲姿势朝着狐狸胯下而去，大概是打算钻到人家背后，再用手里的武士刀捅上那么一下。 猫咪没有动，只不过它此时双眼中放出了大量的幽光，像是两个小手电一样照向狐狸，将对方定在原地。 虽然都是概念实体，可无尽家族明显要更强一筹，狐狸保持着恐惧的表情，想要逃，但身体不受控制，面对攻击自然是无法回避。 不过当它看到丧钟和死侍手里的武器时，有那么一瞬间眼神中又露出了名为希望的光彩，显然它是不觉得这样的武器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因为自己是能量体啊。 人也许能砍断流水，但却很难砍断光线，就差不多是相同的道理。 可是直到棒球棍落在它头上，砰地一声伴随着绿色的血液模糊了它的视野时，它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居然不躲啊？”把棒球棍扛在肩头，丧钟用脚踩住狐狸的脑袋，而它撅起的屁股正在被死侍疯狂照顾，弄得血水四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能量体，我这一下打不中你，反而会从伱身体里穿过去？” 此时倒地的动物眼冒金星，又被死死踩住，它就算有疑问也说不出来话，但它意识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它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有了物质化的身体，切实存在的身体。 “看你的眼神你应该是这么想的，也很疑惑.行了，表弟，你先停一下，我这里问话呢，你搞得血都溅我脸上了。” 还好苏明反应比较快，要不然这绿色的发光血液还会滋进嘴里呢，韦德果然不会看气氛啊，他总是见到屁股就走不动路. “哦，好吧，啧，可惜了，我原本打算在这狐狸的臀部给它刻上一副画的，比如清明上河图那样的艺术大作，但你这么催我，破坏了我的创作欲望，我只好给它刻一幅小鸡吃米图啦，这都怪你，我黑暗的表哥。”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根本不会绘画，也不会雕刻，能刻出一个疑似小鸡的图案已经算是伊莲保佑了。 “少废话，先用绳子把它捆起来等等，别用龟甲缚啊，按正常捆猪那样就行。” 苏明摇摇头，无语地指导表弟干活，因为一眼看不见，他就要整活儿，看到狐狸的四肢被捆住后，他拿开自己的脚，继续对俘虏说：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是量子概念的持有者，对于我来说，能量和物质是可以互相转化的，就像是这样，把梦中的你转化为实体，然后就能打中喽。” “人类！你犯了一个大错。”狐狸终于能张嘴说话了，就像是恶犬一样，龇牙咧嘴的。 “呵呵，错与对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显然起源是支持我的，倒是你们起源判官和起源法庭，才是真正的叛徒。” 笑呵呵的苏明又是一棒子下去，敲掉了狐狸的半嘴牙齿，声音变得阴森且恐怖： “还有，搞清楚你的地位，畜生，再敢对我龇牙咧嘴，我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求死都不能。” “呸，粗鄙的人类，该死的梦，你们错了，世界错了，这一切必须被纠正，你们这些蠢货！” 吐出牙齿的狐狸不光不怕，还胆敢继续叫嚣，它很聪明，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性命，因为这些谜语似乎都在暗示自己知道一些东西。 可它这种‘充硬汉’式的反应，也早在苏明的预料之中，别忘了《起源法典》可是在至尊法师手里啊，‘起源’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未来，早就一清二楚了。 (本章完) 第5605章 审讯专家 “它说我们犯了错，丧钟。”猫咪从草丛中走出，尾巴一晃一晃的，抬起头来询问男人：“要不要问问具体的？” 单纯的猫猫在耍鬼点子这方面，还是比不上狐狸，这是掉进坑里了。 “不用，就算是真的有错，我也不打算改。”苏明抱起猫咪，放在自己肩头上，摸摸它后背上的毛：“你可能没有审问过别人，所以不太熟悉这个业务流程，韦德，你来告诉猫猫，我们该怎么做？” “嘿嘿，当然是先打再问，边打边问。”作为一个独行佣兵，各方面都要懂一点，毕竟出门办事全靠自己，也没有人搭手。 像是爆破啊，黑客啊，架势啊，审讯啊，易容啊，都是一些有用的技能呢。 不需要样样都精通，但多少得会一点，至少是能照葫芦画瓢的程度，总不能上谷歌查到标准答案都无法照抄吧？一窍不通就难办了，只能说这种情况就不适合一个人出道来混。 “是的，这就是拷问的标准流程。” 满意地点点头，表弟虽然经常出门的时候把军火忘在出租车上，还总是没有随身携带爆炸物，但他的佣兵基本功还是有的： “这起源判官以前没有实体，是一团能量，所以应该没有尝过什么叫皮肉之苦吧？我特意给它体内塑造了更多的神经元，放大了它的感知，一会我们就知道它的嘴硬不硬了。” “没错，表哥，不是我跟你吹啊，让我来审问它吧，虽然我对于动物的屁股兴趣不大，但我认识一些墨西哥朋友，他们都喜欢灌泡芙玩。” 死侍邪笑着伸手拍拍狐狸的屁股，完全无视了后者惊恐的眼神，看来它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而且害怕这种屈辱的事情发生。 审讯一个人，当然要利用对方的心理弱点，但是 “别忘了伱还要争取NC-17的电影分级呢，你要真的找来一群老墨，做出那样的事情，你的电影就泡汤了。”苏明示意韦德让开点，也别总伸手去摸狐狸屁股，这不好，会被动保找上门的：“还是走传统流程吧，上刑，你有那人的手机号吗？” “谁？”表哥的脑回路不同于正常人，思维跳跃性有点强，韦德有时候也跟不上。 “还能有谁？麦姬肯啊，当初你和她搞得那么嗨，我就不信你没有留她电话。”丧钟十分自然地说出了痛苦女王的名字，在整个DC宇宙的超时间流体系之中，没有人比她更懂施虐和痛苦。 “啊？你完了。”猫咪张大了嘴巴，像是一个小黑洞：“你连路西法的女人都敢碰，小心他拉你下地狱，让你的灵魂饱受凌辱啊。” 猫咪知道，很多人都觉得路西法是个好人，他对于人类总是爱得深沉。 但别忘了，他永远都是一个恶魔，而想要成为一个恶魔，不是有‘罪’就行的，而是需要一个真正的邪恶灵魂。 所以当恶魔真的露出爪牙的时候，再意识到危险就晚了。 “没事，我和那女人也就玩玩而已，不算什么的，再说她也不认为自己是路西法的女人，她的说法是‘我是陛下的玩具’，所以我只是玩了路西法的玩具，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前撒旦先生应该不会想干我的.对吧？” 说到最后，他还有点不自信了，因为路西法真的是荤素不忌，只要是人类，他就爱。 也许那位陛下平时豪华大餐吃多了，突然哪天想吃臭豆腐呢？韦德觉得自己在人家眼里也许就是臭豆腐或者螺蛳粉，闻着臭，吃着香那种。 当然吃着香了，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女人爱自己呢？嘿嘿！ “别说那些废话了，快把手机拿来。” 点上一根烟抽着，苏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死侍的情绪实在太多变了，精神病就是这样的，刚才还有点担忧，一秒不到就开始淫笑了，这不是精神病还能是什么： “反正你又死不了，就算被拉进地狱了，你也能在那里吃香喝辣，别人不说，但我敢肯定别西卜会特别喜欢你。” 作为苍蝇王，别西卜就喜欢臭的，越臭越好，大便呕吐物那些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要是死侍出现在他餐桌上，那才叫惊喜。 “这倒是，我听说路西法是可以变男变女的，还能展现出人心中最喜欢，认为其最美丽的形象，这是真的吗？”听了表哥的安慰，他反而还来了点兴趣，只能说，脑子还是不正常。 对此，抢到了表弟手机的丧钟已经懒得回答了，他打开表弟的手机通讯录，在里面寻找麦子的名字。 可以看到死侍的手机通讯录都被存满了，而且有很多女人的名字一看就是假名，像是‘简爱’啊，‘茜茜公主’啊，诸如此类的名字都是那些高级妓女喜欢用的假名。 像是莉莉啊，甜甜啊，大波啊，这些都是站街妹，也有可能是瓦妮莎的那些小姐妹。 怎么说呢，一般的佣兵手机里，会存一些客户的联系方式，但死侍这是给人家当客户啊，而且这数量也太多了。 不过这是他的私事，就算是亲兄弟，苏明也不会干涉，一人一个生活方式。 很快找到了对应的电话号码，他手指一动拨号出去，不要问漫威的手机怎么在DC新多元拨号联系留存于漫威的多元1那边，反正只要知道合理就行了。 电话本来就是联系别人用的嘛，联系不上的话故事还怎么进行，怎么维持剧情连续性？ 很快，电话就通了，听筒那边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像是有灵魂出窍般的动静： “嘶~啊~~~是你，居然还敢给我打电话？呵呵，是想要被剥皮了么？” “我是丧钟，我用死侍的电话联系你，麦子。”赶在这个变态女恶魔说出更多虎狼之词之前，苏明打断了她，先说明自己的身份，然后用严肃的语气证明自己是有正经事。 “哦，呵，哦，那个，原来是你啊，斯莱德。”麦子显然有点尴尬，她也知道刚才自己闹了乌龙，但是这种社死的感觉反而让她非常享受，这种被人类鄙视的感觉越是羞耻，她越是舒服。 所以她说话结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到了’某种顶峰. 而这，也让一旁竖着耳朵听电话的猫咪满脸嫌弃，丧钟认识的都是些什么怪物啊？痛苦女王实在太变态了，以前都没发现呢。 (本章完) 第5606章 黑暗的折磨 不过苏明本人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有些事在恶魔身上发生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再黑暗的事情对于它们来说，都只是日常生活。 “我这边抓到一个起源判官，它的嘴巴有点硬，我需要你来帮忙审讯一下，你还没有折磨过这种级别的奴隶吧？” 这就是话术了，麦子喜欢受虐也喜欢施虐，像这样从没有玩过的版本，她很难拒绝，尤其是过去高高在上的起源判官。 那可不是每天都能抓得到的好货，在地狱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啊。 “哦，一个起源判官，所以是动物外形的能量体？”麦子显然有点顾虑，但全新的游戏她还是无法抗拒：“你似乎不在多元1是吧？” “不在，伱现在应该在来光夜总会，一个人白天就喝酒啊？路西法忙着呢，你等不到他的。”苏明又加了一把火，让她赶紧过来享受互惠互利的乐趣。 “我喜欢这种没有结果的等待，这本身就是一种玩法。”麦子笑了，她有点惊讶于丧钟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但还是放下酒杯说：“我这就过来，毕竟新旧多元宇宙的地狱是共通的。” 说完话不到一秒，丧钟脚边上就冒出一个岩浆池里，身体有一半腐烂，仿佛被剥了皮的女人，扭动着性感的腰肢，从中迈步走出。 她关上自己的手机，放进衣服胸前的沟壑中，朝着丧钟点点头，又看了死侍和猫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了依旧不适应自己物质实体的俘虏身上： “到了，你的猎物不错，居然是一只狐狸，呵呵呵。你居然把它物质化了，好手段，在我印象里只有路西法能做到这一点。” “其实曼哈顿博士也可以，上帝也可以，梦也可以。”苏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表示她的见识还是少了。 而被一个短生种的人类当面质疑自己见识少，对于她这个现任撒旦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所以这让她更爽了，不由地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她就喜欢丧钟这样的说话风格，而且自己打不过也杀不掉丧钟这一点，更是让她在无力中感受到快感加倍。 “别发骚了，恶魔，干你的活，要不就赶紧滚回地狱去。”猫咪已经看不下去了，恶魔们的身上都有一些反自然的特质，对于猫来说，这就像是吹风机的响声一样，让猫难受。 路西法是它的熟人，作为曾经的天使，还算可以忍受他的邪性，但别的恶魔就别想从猫嘴里听到好话了，甚至猫是十分反对恶魔进入主维度的。 因为伴随着它们出现的，都是灾祸和不幸，人类遭殃，猫也会遭殃。 “啊~~~我居然被一只猫骂了。”它不说话还好，这一说，麦子更是来劲了，她用力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站在岩浆中扭动起来，还筛糠般地抖了几下. 无语的苏明瞪了猫咪一眼，伸手捂住了它的小嘴，赶紧出声纠正： “痛苦女王陛下，伟大的撒旦，请你帮我惩罚这个俘虏好吗？我们想要知道它的秘密，起源法庭在哪里，我们又该如何到达。” 这么客气且彬彬有礼的说法，就像是一盆冷水般浇在了麦子头上，她顿时睁开了眼睛，无语地看了丧钟一眼。 虽然在兴头上被打断，多少让她也感受到了一些寸止般的痛苦和快乐，但丧钟的声音太献媚了，反而没那种感觉了。 就像是捡了一颗豆子，却丢了西瓜一样。 “好吧，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就不能让我先爽一会吗？” 麦肯基从自己的胸膛中抽出一把不断扭动的血肉大剑来，这还是她那把能够施加痛苦的血肉之剑： “路西法交代过，对于你的事情我能帮就帮，所以这狐狸交给我了，你们是打算旁观一下，还是暂时回避？无论是怎样，我都能帮你把它的嘴撬开。” “哦，那就谢谢啦，不过你还要帮我确定一下是不是真话。”苏明扛着猫咪就准备走，因为麦子的玩法太变态了，不是人类和小猫该看的东西，有些事一旦迈出那一步，就很难回去了：“如果不是担心它捏造虚假的记忆，我本可以直接吸它脑浆，自己寻找答案的。” “放心，我会拷问它的灵魂，这是做不了假的。”麦子答应下来，她当然也知道丧钟小心一些是对的。 起源判官这种东西，能够塑造起源墙和总合体，自然就有办法给自己塑造虚假记忆。不说他们，就是人类中一些催眠大师都能做到，让受害者对于一段不存在的记忆信以为真。 共生体的读取记忆确实好用，但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保证情报正确，所以小心无大错。 “那个，我想旁观一下。”死侍举起了手，他踊跃报名的同时还朝麦子眨眨眼睛：“我还没见过恶魔拷问狐狸呢，等一会，我叫个外卖，能等我的披萨到了再开始吗？” 不管这一男一女打算干什么，扛着猫咪的丧钟都走开了，他背对着案发现场走向了小河，去观察河中海狸的生态。 海狸还在看电视，仿佛已经完全陷入动物世界的情节中去了。 “呼，真是疯狂喵。”听着身后传来狐狸和死侍的惨叫声，千猫之梦缓缓摇了下头，它也没有回头去看，同样在看着海狸：“我怎么觉得伊莲创造的世界更加疯狂了呢？你注意到了么，丧钟，这些动物具有智慧，而且十分拟人。” 死侍为什么也会惨叫？猫有点好奇，但它知道自己不能看，否则眼睛会烂掉。 “是的，注意到了，希望只有海狸才是特例。”苏明在河边坐了下来，从腰包里取出一根鱼竿来，身后的惨叫可能会吓跑鱼，但甩一竿子也好，有没有鱼另说：“哈莉就有个海狸玩偶，她叫它海狸先生，那家伙也会说话，似乎是某种火灾中的怨灵附体。” “我知道，我通过她家里那些猫的眼睛看到过。” 千猫之梦的视线移动到了浮漂上，其实这河水不深，完全能看到鱼在水里游动的模样： “那真的是个怨灵，也大概只有哈莉敢抱着鬼魂附身的毛绒玩具睡觉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以后聪明的动物越来越多，斯莱德，你觉得人类会是什么态度？” “那要看它们能有多聪明了，如果真的聪明，就该知道不要在人类面前表露出自己具有智慧这一点啊” (本章完) 第5607章 一种矛盾 专业的事情就需要专业的人来做，而恰好麦子就擅长这个方面，别看她大多数时候都像是路西法身边的玩具一样，可毕竟是现任的撒旦之一，还是以痛苦为名的魔王，大多数生物的灵魂应该都不想死后落在她手里。 就算是灵魂被别西卜蘸着屎吃掉，也比地牢中无尽的折磨要好得多，东方那边十八层地狱中的手段，麦姬肯都十分专精，而且她还会一些别人不曾掌握的独门绝技，当然也是用来折磨人的。 喜欢受虐，也擅长施虐，平时没事干的时候就折磨自己玩，这就是堕落又疯狂的经典恶魔做派。 也不知道麦子是在折磨狐狸，还是在折磨死侍？反正身后传来的声音中，韦德显然叫得更惨一些。 但丧钟和猫猫都是心如止水，看着眼前的河水静静流过，那河底的石头和青苔，显得充满了野趣，偶尔有小鱼路过鱼钩附近，不断张着嘴，吸入一些零碎的饵料。 阳光照在身上还有点温暖，林间的风要是忽视了其中的血腥味，倒也算得上是柔和，今天是个好天气，但不是特别适合钓鱼。 “啊！！！”又是死侍惨叫了一声，水里的鱼都被吓跑了。 “我以前其实是拒绝钓鱼的，因为太浪费时间了，不过在和一个叫杰洛特的朋友一起玩过之后，我发现这个活动也不错，拿来打发一些时间挺好。” 苏明平静地对着肩膀上的猫咪说话，一手稳稳拿着鱼竿，另一手夹着香烟，绞杀的触手则负责拿啤酒和零食送到宿主嘴里。 目前看来，鱼类似乎没有高级智慧，昆虫们也没有，海狸那么聪明似乎是个特例。 “我们还要继续钓鱼吗？”猫咪看着河水里的鱼漂，又看看不远处水坝上的海狸，不过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我们也许可以用狐狸的碎块，再诱捕下一个出现的起源判官。” 如果敌人每次都是一个又一个地来送，那这样的战术很容易被陷阱克制，猫科动物都是出了名的伏击者，它喜欢这样省力的安排。 而据它所知，在曾经漫长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两个起源判官同时出现的情况。 毕竟大多数的故事，最高也就发生在多元宇宙层面，对付一个多元宇宙，那么一个判官就足够了。 “看情况，如果麦子能从它的灵魂中撬出关键情报，那就不用了，毕竟我们都不知道起源判官到底有多少个。”丧钟抖了抖手里的鱼竿，面无表情地看着河水：“最理想的情况是一次抓舌头就获得法庭的所在地，我们一起过去把它给做掉，但事情不一定会有这么顺利。” 钓鱼虽然好玩，但一直玩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水里有多少‘鱼’，苏明心里也没数。 最好的办法还是斩首计划，找到对方的首领，然后发动突袭，这就是特种部队的战斗方式，也是顶尖雇佣兵喜欢的战斗方式。 像填线宝宝一样去和敌人正面冲突打阵地堑壕战？那都是三流佣兵们组团干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在这个新多元这边，TOAA能不能帮上点忙？ 唔，自己之前轻松搞定了彩色天神们，也许就有FGH或者TOAA的功劳在里面，它们可能在叙事层上给自己帮了点忙，所以计划才异常顺利也说不定。 那么在DC这边，或许伊莲能做点什么？不过也难说啊，她现在应该需要全力对付那个老头上帝，不一定能分心出来。 “也对喵，这大概就是起源判官不如我们无尽家族的原因？”猫咪也用小爪子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思考的表情：“人数太多，或许力量分散了？” “谁知道呢，但你们睡魔也不少就是了。”丧钟耸耸肩，他不太需要研究起源判官这个级别的东西，如果它们都和狐狸差不多，那么就谈不上威胁。 “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们都是睡魔，是全也是一，从本质上来说，我和马和鱼和花和第一梦还有丹尼尔是一样的，都是不存在的存在喵。” 猫咪想要跟丧钟解释一下自己的存在形式，但现在有种越说越混乱的趋势。 “嗷！！！” 身后不远处又传来死侍的痛呼声，但这叫声中似乎还有点解脱感，仿佛有些痛快。 “但你还不是丹尼尔。”苏明掐了烟头收好，他感觉应该快有结果了。 “唔，个体差异是有的，但从梦的角度来说，我也可以是他。”小猫舔舔自己的爪心肉垫，在自己脸上涂抹一番：“就比如说你在梦中梦到自己是只猫，这种时候，我和丹尼尔对伱来说就没有区别了。” “这么唯心的？”看到猫咪认真的模样，苏明有点想笑，又忍不住想要逗它。 “这还算唯心啊？从任何一个人类都能接触的事实出发进行论断，在我看来这是纯纯的唯物主义喵。”看来这次外出旅行，猫咪是真的很有感悟，它现在已经变成哲学家了呢。 所以看起来更可爱了，苏明摸着它光滑冰凉的毛皮，又是扭头对着它的肚肚一阵猛吸。 大约五分钟后，满脸笑意的麦子走过来了，她的身上沾满了绿色的发光血液，就像是刚从辐射液体里被捞出来一样。 不过她作为一个恶魔，就喜欢这种浑身浴血的感觉，所以一过来就说起了正事： “丧钟，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问出来了，但只有一个地名，没有具体路线。” 一边说话，她还一边搓搓自己的头发，摸摸自己的身体，像是在洗澡一样，如果忽略她有一半身体没有皮这一点外，倒是看起来挺曼妙的。 “哦？果然我没有看错你啊，要说严刑逼供果然还是你最擅长。”苏明满意地收起鱼竿，扛着还在打闹的猫咪从河边站起：“那个起源法庭藏身的地方叫什么？我看看自己以前有没有听说过。” “一个叫普罗米修斯域的地方，你以前听说过吗？反正我没有。”撒旦痛快地给出了答案，随后见到丧钟和猫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我从狐狸的灵魂中得知，那地方位于超时间流之中，起源墙就是在那里生长出来的，但它过去又在起源墙之外。” “等等，恶魔，你不会是在耍我们玩吧？”猫咪露出怀疑的表情，它歪着脑袋追问：“起源墙的本质是个困住多元宇宙1的空心大球，它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又怎么可能像植物一样长出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说的是真的，从狐狸的灵魂中获知了什么，我就告诉了你们什么。” 因为被一只猫怀疑，她感觉到了一种屈辱，所以她很爽，回答得也更痛快了，还补充道：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种自相矛盾般的描述，往往都是真话，至于怎么找到那里，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我得回夜总会继续等我的陛下了呢。” (本章完) 第5608章 名字再现 浓烈的硫磺味渐渐散去，麦子是个十分干脆的女人，她说走就走，显然是打算回家去一个人回味今天的感受，毕竟做有些事的时候，就算恶魔再不要脸，也还是比较喜欢独处的。 地面上的熔岩池飞快缩小，很快就变回了普通的大地模样，只有缺少了一块的草坪，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又是一个新名词，啧。”苏明扛着猫向大树那边走去，远远地就能看到犹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的死侍，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说着正事：“长出起源墙，又在起源墙之外的地方？超时间流中的一个固定地点.” 矛盾的点太多，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超时间流是个形而上的概念集合体，就像漫威的全能宇宙一样，它并不存在物质实体，其中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固定地点了。 而且听起来既然名为普罗米修斯域，能够称为‘域’的地盘，一般来说都不会太小。 那为什么过去都没有人发现它呢？就算人类不知道，恶魔和梦也都不知道吗？ “所以起源墙原本是一种植物？”猫咪思考的则是另一件事，它联想到了像是核桃啊，荔枝啊，这些有着厚厚果皮的东西。 起源墙原本包裹着多元宇宙1，把这个多元世界和外界间隔开来，防止它内部的黑暗扩散，顺便囚禁存放着珀佩图阿的总合体监狱。 人类，动物们，故事们，都生活在这个牢笼里，这么一看，可不就像是核桃么。 “也许是一个种子也说不定。”丧钟走到了死侍的身边，用靴子尖挑着他的制服，把他翻了个身：“快点自愈，我们要出发了。” 死侍全身的骨头都碎了，现在就像是包裹在制服中的一滩面糊，但即便如此，他的手中还是死死地抓着一角披萨，那上面还有一个圆圆的牙印。 显然是他点的外卖到了以后，他刚咬了一口，就遭遇了袭击和虐待，怪不得麦子走的时候是那么的神清气爽。 但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丧钟是请麦子来帮忙的，让人家玩玩自己的表弟又怎么了？这也是一种公平交易。 至于韦德，回头给他加五百信用点就是了，他也许还乐在其中呢。 “咕噜噜”死侍发出了气泡音，他只能稍微蠕动一下，显然受伤颇重，不过他能动的手指还在地上像蛆一样蠕动，缓缓地用血写了个字——那是一个血红色的‘惨’字！ “我加钱，五百点。”苏明翻了个白眼，他转身走向一旁同样被肢解的狐狸，显然没有自愈能力的起源判官已经死不瞑目了。 原本是个能量聚合体，突然获得了肉身，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自愈能力了，在地狱的酷刑之中，它果然还是扛不住啊。 地狱的那些手段，全是直接针对灵魂的，恶魔们的专长嘛。 麦子手里那把剑，虽然不像路西法手中的炽天使剑那么强，但也不是凡物，那是地狱中堕落肉欲的具现物，足够用了。 不过死了就死了吧，又到了收获的季节，苏明开始继续肢解这只狐狸，把它切成大小相同的臊子，然后再次发动量子概念，把物质转化为能量。 “我好了，是现在打款吗？”死侍此时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丧钟身后看表哥切肉，面罩下是一副谄媚的样子，不断地搓着手指。 “副官打钱。”苏明忙着手里的工作，也自然没有关注表弟，反正他肯定死不了：“韦德呀，要提到普罗米修斯，你会想到什么？” 听到脑海中金币掉落的声音，死侍的嘴都笑裂开了，他一边搓动着指头虚空数钱，一边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异形》，我的哥，提到普罗米修斯，我现在第一反应就是异形，那个片子讲述了异形的起源呢，我觉得这就是某种联系。” 屁咧，异形虽然好，但那是漫威全能宇宙体系下的东西啊，和DC这边够呛能扯上关系。 “普罗米修斯，应该是个奥林匹斯旧神吧？”猫咪试探性地踩踩丧钟肩膀，说着自己的看法：“要是你想不到什么，就去找戴安娜或者她母亲问问，也许她们会知道一些什么。” “普罗米修斯这个名字我不是第一次听到。” 擦擦脸上的血，苏明已经完成了对狐狸尸块的能量转化，肉块被变成了绿色的光团，他开始分赃的同时说： “宙斯他们那一批旧神，当年组团窃取赫卡忒巫术力量的时候，他们的组织就叫普罗米修斯，但我现在想不出这个组织能和超时间流扯上什么关系？” 力量层级的差距有点大。 宙斯的实力嘛，懂的都懂，他虽然名为天父，但比起新创世星的那位新神天父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除了那超凡的性力和见洞即插的癖好之外，就是一个普通的旧神，比起战神和太阳神这些子女们来说是有着碾压性的力量，但他和初生那个怪胎也就五五开的程度，到不了多元宇宙级。 至于当年那普罗米修斯组织中的其他成员，就更别提了，比宙斯还不如呢，可能就狩猎女神巴斯特还算强一些，就是诅咒豹女变成豹子兽人的那位。 哦，对，还有命运博士头盔里的‘纳布’，也曾经是个普罗米修斯成员，但他早已经被苏明亲手干碎了啊。 “那么会不会和他们无关，而是另外的那位‘盗火者’相关？”猫咪捂着鼻子从丧钟的肩头换到另一边，离死侍远一点：“如果把那里叫做‘盗火域’，是不是也行？” “似乎更牵强了，我相信麦子没有说谎，她没有骗我的必要，而且看在路西法的面子上也不可能骗我。” 丧钟把狐狸的能量分了十份，加上没有消耗的猎鹰那一份，一共是十一份。 自己拿拿六份，猫咪拿四份，留一份给阿戈摩托。 “那我们去问别人，去查书也可以。”猫咪把分到的光球塞进嘴巴里，就像是吃了一堆翠绿的粽子，但这也不影响它说话：“我们可以去问母亲，去问太虚，或者你拿出《起源法典》来看看，里面有没有提到。” “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副官，传送我们去遗忘酒吧，我找猩猩一起看会书。” 想要从书中获得知识，需要有自己的思考，让波波这个熟悉神秘侧事物的动物侦探帮忙参考一下，总比和死侍一起看书强吧？ 要知道韦德即便是看《花X公子》的时候，都是基本只看照片不看书中文字的，他不是文盲，但他读书的态度也能让人绝望。 (本章完) 第5609章 图书馆技能 “晦气，晦气啊！” 见到丧钟带着表弟进入酒吧，波波就将自己肩膀上搭着的白毛巾丢到了地上，一脸不欢迎的模样，发出了猩猩叫声： “斯莱德，你干嘛又带他来我的酒吧里？这里的空气没法要了，我晚上也许还要做生意呢！” 这里就是波波的家，不做任务的时候他就住在酒吧里，在上次一起行动之后，他依旧没有忘记死侍的威力。 什么人间大炮啊，什么体香攻击啊，根本忘不掉。 “干嘛说得这么绝情，小猩猩，我以为咱们早就是朋友了呢。”死侍自来熟地从桌上拿下一张倒放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发出‘卜叽’一声，也不知道他压坏了自己身上什么器官：“再说了，你这里今天都没有一个客人，压根没生意啊。” 就像是死侍说的一样，酒馆里面空无一人，就连头顶上的电风扇都不转了，只有门边上的点唱机在有气无力地播放着一首乡村音乐。 就是那首，乡村路，带我回老家。 多元宇宙1移动到漫威宇宙之中，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日常生活中没啥变化。 但对于巫士们来说，很多人都遭殃了，尤其是使用天堂和地狱力量体系的那些人，如今又遇到了两代上帝的对决，他们的灵魂就像是在刀锋上蹦迪一样乱跳。 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思来这里喝酒吹牛？还不赶紧在家里把自己的遗书先写好，然后去做点能弥补遗憾的事情？ 人死之前如果还可以动，很多人都会想要弥补一下遗憾，呵呵，偏偏平时根本想不到，就是这么搞笑。 “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你说的没错，今天根本没生意，法克。” 捡起擦桌子的毛巾，波波无精打采地坐在吧台上，在龙头上给自己接了一杯啤酒，咕嘟嘟地喝了一大半下去： “希望别再出什么涉及到多元宇宙能量运行层面上的事情了，要不然我的客户要是都死光了，这酒吧就很难开下去了。” 这个酒吧是好朋友留给他的遗物，他是一定要把这里运营好的，这关系到很多。 “我觉得倒是不会，伱可以对超级英雄们开放。”趴在一旁玩手机的小酒保朝着丧钟招招手，她显得很有活力，大概是最近睡得很好：“我去参观过正义大厅，那里面没有售卖酒水的地方。” “那是你没有找对地方喵，小丫头。” 猫咪轻轻一个跳跃，就像是一团云那样飞行了十几米，落在吧台上： “在正义大厅公众展览区中，那正对着一颗人造卫星的二层电梯下面，有个卖纪念品的商店，商店背后有扇门，那门通向魔督开的酒吧，他可是你们的直接竞争对手。” 大巫师魔督是鼎鼎大名的黑巫师，也是DC宇宙中公认的最强施法者之一，同时还是‘混沌’概念的代言人，十分强大，也是目前为止已知的，唯一一个可以和扎坦娜倒语魔法对抗的人。 他的酒吧也是一个面向巫士的经营场所，同样有着无数的入口遍布世界各地，其中一个入口就在正义大厅里面，这是他和黑暗正义联盟达成的某种协议所致。 魔法是一种黑暗的艺术，而他往往会把这种艺术发扬光大，做过很多邪恶的事情，但也给黑暗正联帮过不少忙。 所以关系说起来还挺复杂的。 平时那边主要做黑巫师的生意，波波这边则是主要做白巫士的生意，虽然顾客们依旧是自由的，想去哪个都可以，进去要杯酒喝着，也不会有人赶你走，但魔法界的潜规则就是这样，立场相近的巫士们喜欢和同道之人扎堆。 说起来，魔督的酒吧对于巫士们的诱惑力也许更强，因为在那里经常可以遇到收购灵魂的魔鬼，出卖人体器官的贩子，各种非法且危险的魔法材料，准备接单的施法者杀手，全都能在那里做生意。 自然，那酒吧的生意也就比遗忘酒吧这边更好，人家那个还带着拍卖行功能呢。 “还能这样？为什么正义联盟没有取缔他”小姑娘显然不知道这个事情，波波也没有给她说过太多关于黑暗面的事情，而今天猫咪的话对单纯的孩子造成了重击。 “因为这是一个交易，他们谈好了条件，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回房间玩手机去吧，今天下班了。” 放下酒杯的波波不断摆摆手，把女孩像是赶鸭子那样赶回休息室，关上小房间的门后才又看向伸爪子去捞水槽里蟑螂的猫，抱怨说：“睡魔啊，这种事情以后还是不要给小女孩讲了，年轻人听了根本把持不住啊。” 巫士们也是都有好奇心的，越是年轻的巫士越是好奇心旺盛，在知晓了魔督的酒吧之后，小酒保很可能会想去亲眼见识一下的。 但那里真的不是好地方，说是地狱在人间的办事处都不为过，酒吧里充满了各种疯子。 “知道多一些，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强喵。”猫咪用爪子疯狂拨拉水槽里的蟑螂先知，它是受到了老上帝的诅咒才变成这种恶心昆虫的，而现在的情况，两代上帝角力，导致它更是生不如死。 不管猫咪怎么拨拉它，这家伙都像是要死了一样肚皮朝天躺着，发出有气无力的微弱呻吟声，十分痛苦。 可它越是这样，猫就玩得越起劲，这个过去曾经是犹太人，如今是蟑螂的家伙，打起来手感很不错。 “好了，你别把它玩死了。”波波继续端起自己的啤酒杯，在吧台龙头下面接满，随后才看向丧钟：“说正事吧，斯莱德，你是又打算拉猩猩我上战场了吗？我的岁数对于猩猩来说已经不小了，实在受不了这种折腾啊。” “回头给你来一针超级士兵血清就好，我现在就通知副官，让她拿药剂在其他猩猩身上实验一下用量。”苏明走向吧台，从腰包里掏出那本厚重如同手提箱一样的大书来，‘砰’地一声放在吧台上：“今天过来也不是找你出外勤，而是让你和我一起看看书，找一些关于‘普罗米修斯域’的线索。” “什么什么域？”猩猩扶了一下头上的绿色猎鹿帽，皱起了眉头：“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地名，你要是说普罗米修斯那个神，或者以前宙斯搞的那个团伙，咱倒是知道。” “可今天我要找的是个地名，我也没听过，所以这不是来查字典了么。”苏明抱起猩猩，把他放在自己怀里，随后伸手打开了书本，其中的绿光顿时像是潮水般涌了出来，充满了整座酒吧。 (本章完) 第5612章 神秘老家 得到了纠正之后，小福猩做事就稳妥多了，他自己点开了一个个条目，仔细检查后，又一个个关上。 这个过程之中它还在不断完善筛选的条件，同时也足够细心和谨慎，避免正确答案被筛选出去了。 找波波办事，苏明还是很放心的，别看这猩猩嘴里总是说着自己岁数大了，不想掺和那些麻烦事。 但真要找上他了，小福猩总是会兢兢业业完成分配到他头上的任务，而且这么多次合作下来，他几乎没有出过错，这个很难得。 至少作为一只动物来说，能做到这个份上就已经相当了不起啦，要知道就连卢瑟都是会犯错的，那可是公认的顶级聪明人。 所以波波在那里忙碌干活，死侍一边整活，一边时不时地发表下意见，猫咪则是有事没事地打一下犹太蟑螂，说上几句话。 他们都有各自的任务，和工作的节奏。 这么一来，丧钟则可以喝着酒抽着烟，就等结果出现了。 时间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反正苏明也没有精准计时，只是喝到第三杯啤酒的时，波波那边‘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从吧台上跳了起来。 “找到了！斯莱德，我找到了，你看是不是这个？” 说着，他那还厚重的书本移动到丧钟面前，半空中悬浮的文字也随之移动起来，就像是在搬一台投影仪那样。 掐了烟头收好，放下酒杯，苏明睁开眼睛看向那漂浮的文字，并且立刻确定波波的判断没有错。 根据书中记录的起源，普罗米修斯域是一片特殊的恒星系，它是开放且不完整的一个独特领域，位于大全能宇宙的边缘地带。 它是珀佩图阿诞生的地方，也是创造之手一族诞生的地方，那里具有很高的层级，可以被认定为第七维度. “出现啦！哥！七这个数字又出现了！”正好看到这里，死侍又开始激动地叫唤了，这叫故技重施，也是玩梗的一种手段。 “再说这个就扣钱。”苏明的应对办法也很简单，就是这么一句话。 “哦。”死侍捂住了自己的嘴，刚才表现出来的亢奋状态是一点都没有了：“我不说了，我知道7777这个梗只有你可以玩，我不能玩，谁叫我就是个孤儿呢？嘤嘤嘤。” 然而黑暗的表哥没有理会，因为预判了死侍的预判，这种时候要是对贱人说自己也是个孤儿，那他肯定就会顺杆爬，再说一大堆骚话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没有听到，继续看起源法典中的记载。 普罗米修斯域是一个年轻的新生维度，它诞生于10万亿年前，比起珀佩图阿的年龄早不了多少，疑似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创造之手一族有个可以被追查到的故乡。 珀佩图阿在老家里的生活十分不开心，她是创造之手中的异类，同时对于低维度生命有着别样的变态爱好。 她想要塑造自己的生物，而不是复制起源早就准备好的各种生物模版，她想要改造，想要独创。 “所以她在后来弄出了人类和火星人混血的怪物。”看到这里，波波也插了一句话，对付珀佩图阿的战役，他猩猩可是全程参与的，知道的东西可不少。 “是的，但目前还没有看到解释。”苏明冷静地回答波波，他丢给猴秘书一盒巧克力蛙：“珀佩图阿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那样，产生这样的心理异常，她肯定有个动机，也许是外界刺激，也许是别的，是有什么事让她产生了改变。” 其他的起源之手都没有变化，完美执行着起源的命令，就是创造一个个多元宇宙，然后自身一次次循环重生。 可唯独那个疯女人不同，她肯定有和其他创造之手不同的经历，思想和行为与自己其他的同类都不一样，这就叫异常。 但书中没有答案。 “你不是在那场战斗的最后，让绞杀把珀佩图阿吃掉了么？她的脑子里没有情报？”猩猩想了想，提出了一个问题，他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蹊跷。 “确实没有，我在珀佩图阿的记忆中，看到了很多她的高科技知识，还有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包括多元宇宙1相关的一些情报，但唯独.没有以前的记忆。” 重新点上一根烟，苏明抽了一口，略作沉吟之后，继续说道：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那时候我的认知也被眼界所局限，但今天一看，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有什么东西对她的脑子动了手脚。” “抹掉了过去的记忆么？”猫咪丢下蟑螂，让它在水槽里自生自灭，猫躯轻轻跃上吧台：“还有更糟糕的可能性吧？” “确实有，那就是起源法庭跨越时间，改变了她的过去，切断了我的情报获取渠道。”苏明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随手挠了挠有点痒的头皮：“另外，还有其他的可能性，那就是普罗米修斯域十分特殊，珀佩图阿离开那里后，受到了它的影响。” “说起来，我也有个发现，哥。”死侍高高地举起一只手来，垫着脚发言：“创造之手那些家伙我见过了，他们都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实体，是没有大脑这个奇怪的概念具现体。那为什么珀佩图阿是具有实体的？她还有脑子这个东西？” “啊，伱说的很对，也说得很好，但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就别提了。”苏明指指猩猩，又指指猫咪：“你看他们俩，都想到了，只不过没说而已，因为他们知道这事问了也白问。” “我之所以不问，倒不是这个原因，斯莱德。”猩猩盘腿坐在吧台上，他嘬了几口自己的烟斗，让烟锅里面冒出点点火星：“我怀疑她的不同是危机之力所造成的，而其他的创造之手们，使用的是联结之力。” 说完这个，他也没啥说的了，只觉得现在很乱。 起源之力，联结之力，危机之力，这么多力量都来自起源，也太复杂了。 “你的推理也很合理，护国神猴。”苏明缓缓点头，但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关注书中的词条还写了什么关于普罗米修斯域的事情：“我们再看看，看完了再讨论，事情可能比较麻烦了。” “好，不过你也别老开这个玩笑了，我是猩猩，不是猴啊！” (本章完) 第5613章 分析情况 两人加上两只动物继续看了下去，但《起源法典》中对于普罗米修斯域的记录十分有限，剩下的部分都是些讲述它风景的文字。 它在七维空间中存在，据说能够被观测并理解到的外形是一个巨大的行星，有着漂亮的淡青色大地，还有常年笼罩在星球之上的能量风暴。 拥有一颗巨大的长条状卫星，书中描述是像一条漂浮的屎，或者一条环绕飞行的苦瓜，十分丑陋，但它名为‘乐园’（paradise）。 根据记录员的推断，普罗米修斯域中已经无人存在，因为创造之手们都已经离开了那个襁褓，进入了超时间流工作。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之前也说过，这本书只是‘如全’，它并不全知，而是要看记录员往书里记录了什么。 显然那个穿着宇航服的骷髅就知道这么多，他已经全写进去了，今天苏明等人能看到的情报，也是他已知的所有情报了。 而且看描述记录的东西，都是‘据说’，‘听闻’，‘疑似’之类的词语，这说明那家伙也根本没有去过普罗米修斯域。 因此没有前往那里的路径该怎么走，也没有确切的坐标地点。只知道它位于超时间流之中，大全能宇宙的边际上，同时处于第七维度，是这三种概念的交集点。 这就是当前手里的情报，接下来就该分析情报，然后做一些合理猜想，然后行动起来了。 “斯莱德，你说那三兄弟知道他们母亲的老家怎么走吗？”书也看完了，波波抬头看向面前的丧钟，他的猴眼里面透出了思索的智慧之光。 珀佩图阿诞生于普罗米修斯域，但她死了，记忆里也没有情报，可是她那三个孩子还活着呢。 监视者，反监视者，世界铸造者，丧钟和他们都能说得上话，或者说，这些昔日众人眼中的强者，早已无法拒绝丧钟的要求了。 更何况这还是合理要求，多元宇宙1的人类为了保存自己，要反抗起源法庭的暴政，这不是很合理吗？ “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喵。” 把蟑螂按在爪子下面，一边说话一边揉搓着玩，猫咪反驳了波波的建议，它说： “那三位毕竟是后来者，他们诞生于太虚身边，可以说是混血儿了，你应该知道的，这样的家伙大多都不怎么受重视，是不可能知道任何真正秘密的。” 珀佩图阿曾是创造之手的一员，创造之手是起源法庭的产物，而法庭又是起源中诞生的一个概念集合体。 太虚和起源同为三位一体之一，它的后裔是母夜和普罗拉亚，是无尽家族，是众多代表虚无的概念，像是睡魔的四大家将。 反正在猫咪看来，那三兄弟是两边都沾着，但关系又不大。 珀佩图阿的想法是不错，背叛起源之后想找个新靠山。 但结果呢？她那三个混血儿子是活下来了，她自己就没那个命了，最后还是被浑身上下都是外部力量的思维超人给干掉了啊，就像是打沙包一样简单。 被丧钟骗进了原本就位于‘外部’的52频道之中，然后.等等，52频道似乎消息也蛮灵通的。 于是猫嘴一张，它提出了这个建议，让丧钟去找52频道的熟人，从外部力量方面想想办法。 “这个可以有，但希望不大。”苏明接受了这个意见，不过暂且还想找个更好的办法：“伏击虫他们确实能够跳来跳去，但毕竟自身的能力还差了些，而且也太年轻了。” 52频道，顾名思义就知道是在DC宇宙进入N52时代以后才出现的产物，其中的成员也大多以前只是普通人类，镜头也没有对准过更高层级的先例。 某个平行世界发生大事了，他们跑得很快，但这些狗仔们从来没有报道过‘越线’的事情。 比如说地狱和天堂的血战，比如说无尽家族曾经爆发过的内部纷争，他们通通都没播过，很可能是受到了某些限制。 “要我说啊，表哥，你现在就该先把这件事放下，去找伊莲和路西法，帮他们一起把老头上帝赶尽杀绝，然后挟恩图报，让女孩上帝帮你找到普罗米修斯域。” 说着话的死侍还伸出一只手来，比了个捏东西的手势，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新的上帝虽然很强，但她也只是个小姑娘，还不是被你轻松拿捏？” 通过自己和伊莲的接触，死侍已经发现了，那个女孩确实是能力强大，但在心智方面远远算不上成熟，她存在很多弱点。 比如说心特别软这一点。 没错，对于雇佣兵来说，心软就是一种性格弱点，就更别说对于上帝这样的神来说了。 “上帝呀，救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时候猫爪下的蟑螂似乎来劲了，听到了上帝之名，它仿佛诈尸了那般，开始疯狂蠕动。 “闭嘴！”猫咪拍了它的背甲一下，又用爪子踩着它碾了一番：“我们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而且你可是罪人犹大的后裔，哪里来的脸皮呼喊上帝之名？” 上帝和无尽家族没啥直接关系，它只是单纯找个借口打蟑螂玩而已。 和丧钟一起行动，吃喝那些事不愁，一路上有很多好吃的，满汉全席删减版到现在还没吃完呢，就放在丧钟腰包里。 但对于猫来说，光有吃喝也不够啊，玩具呢？猫是需要玩具磨爪子的啊。 “嘿，还真别说，死侍的建议倒是不错，至少不像是精神病人的思路。” 波波虽然是黑暗正联的编外成员，但他还是心软的动物，见到蟑螂十分可怜，还是忍不住从水槽里捞了一块柠檬皮，放在蟑螂嘴边上让它吃着。 关键是别再说话了，千猫之梦是一只猫，猫就是见不得一些快速跑动中的小东西。 像是蝴蝶啊，毛线球啊，甲虫啊，激光红点啊，这些东西就不能从猫咪的眼前经过，要不然它下意识地就会去扑，蟑螂越是挣扎，它越是兴奋啊。 这就是猫科动物的狩猎本能，而且梦是自由的，它根本没有克制自己本能的习惯。 要是蟑螂再继续哼哼唧唧，在大人们说话的时候插话，怕不是一会就被猫把内脏都挤出来啊。 (本章完) 第5614章 另辟蹊径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动物们看来都比较认可死侍的计划，这让后者高兴地跳上了一旁的桌子，在波波的惊呼中跳起了脱衣舞。 他可能是太高兴了，也有可能是单纯只是想脱裤子，展现一下自己的大象舞？ 但不管怎么说，在场的小动物都没有吐，所以舞蹈效果只能算是一般般，大家的抗性都增强了。 “想要知道普罗米修斯域更多的情报，那么去问起源、太虚、上帝还有录事神都应该行得通，但在这些存在之中，上帝反而是最好找的。” 猩猩爬上了丧钟的肩膀，坐上自己平时的座位，随手把屁股下面的猫毛丢到一旁，给大家分析着当前的情况： “其实起源之书里面不存在相关的道路，我们就该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了，需要站位更高的存在来帮我们答疑解惑，而其中伊莲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她可以算是自己人。” 波波和伊莲不熟，以前路西法带着她到处游荡见世面的阶段中，算是见过两三次吧。 不过也够了，足够让猩猩看出那是个善良的姑娘。作为上帝来说太天真，可作为一个人类来说刚刚好的程度。 众人各抒己见，不过最后还是安静下来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做决定的人还是丧钟，这种路线问题，只有他说了算。 “我们去找五维人。” 然而苏明的决定总是出乎意料，他根本不选那些路，再把蟑螂从猫爪下面扣出来，丢回到吧台水槽里，让先知和果皮垃圾那些东西继续作伴之后，他接着说： “伊莲确实好说话，但别忘了她身边还有路西法，那货可不是吃亏的主，我们如果求上帝办事，他肯定要我们做一些事来交换，到时候.” 说起来，死侍的想法不错，但他还是缺乏谈条件的经验。 大家去帮伊莲打败老头上帝，然后以此交换对方在事后帮忙对付起源法庭，貌似十分公平，是不错的样子。 但有个关键的问题死侍没有想到，那就是人家伊莲到了如今，并不需要帮助。 所谓的‘未来’，已经到来了。 她如今身边有路西法和他的堕落兄弟们，不久前又收服了巨凶兽，目前光靠她和路西法就足够打败那个老不死了，她又何必带上人类外援呢？ 无非是丧钟帮上一把，她能快点打败那位罢了，但她三年都等了，还差几十分钟几小时的事情么？ 她就算自己意识不到这一点，路西法也一定能看出来，他们并不需要锦上添花的帮助，反而是人类有求于他们。 这么一来的话，交易根本就不存在优势，路西法反而会提出一些过份的要求来，比如让苏明陪他睡觉什么的，想一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作为一个纯直男，就算路西法能变成绝世美女，这也是不行的。 “啊。”跳舞的死侍顿时蔫吧了下来，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空气，摊摊手说：“啊，老铁们，我还以为自己今天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了呢，但表哥果然还是不采纳啊，DC宇宙真是太黑暗了！” “.”不存在的观众们到底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但看到死侍随后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飞快提上裤子的动作，大概是有人在提醒他NC-17不适合出现赤果画面吧？ “副官，传送我们去超人那边，我们找捣蛋鬼这个五维人，问他知不知道第七维的事情。”想要找五维人，那么就要找最熟悉最好找的那个，那变态小矮子总会关注超人的，有超人的地方就有他。 就决定是这样了，反正行不通的话，不是还有备用计划嘛。 就算真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苏明也可以发动量子概念，把死侍变成自己的模样，让他去陪路西法，以表弟的技术，肯定能把堕落的邪魔都伺候好了。 “嗖！” 传送没有抵达大都会，如今的超人正忙着满世界地抢险救灾呢，苏明和表弟外加猫和猩猩，被传送到了一处几千米的高空中，具体是哪里也不知道。 反正传送刚结束，大家就看到一道红蓝光影从身边飞过，带着气流呼啸的声音消失在天边。 “呃，他好像和我们错过了。”波波抽了一口烟斗，对丧钟挑着眉毛说道：“而且看起来今天的超人很忙。” “他正在对抗天灾呢。”波波没有看清楚，但猫咪看清了，刚才飞过去的超人举着一个巨大的冰疙瘩，就像是举着一颗彗星那样：“他这是应该在某座城市上空拦截了所有的冰雹，把它们捏了一个球，这是要送到太空里去存放呢。” 不得不说，具有超人这样本领的人很多，但也只有超人乐意做这样的事情。 去帮一个区域中生活的人拦截坠落的冰雹？避免他们的人身和财产受到损失？事后连一声谢谢都听不到？ 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丧钟的菜。 “挺酷的，不过我觉得换成至尊小超人，那家伙能做得更好。” 正在用手挠屁股上死皮的死侍被表哥提在手里，就像是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红色大塑料袋一样，可这也不耽误他发表意见： “有拦截所有冰雹的功夫，不如直接去找老头上帝，把罪魁祸首干掉才是一劳永逸。”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超人并不知道上帝的存在，也不知道今天这些天灾都是那个老头搞出来的呢？” 嘴里叼着新的香烟嘬了口，苏明用绞杀变化的触手敲敲韦德脑袋，听着‘空空’的声音像是确定这个瓜没熟一样，无语地摇摇头： “我们当然是都知道伊莲和老头之间的大战，也知道如今地球0这天灾横行的起因，可别忘了超人没有我们这样的情报能力，他能知道多少，只取决于蝙蝠侠告诉了他多少。” “好吧，听起来真可怜。”死侍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他开始模仿蝙蝠侠的颜艺：“看样子，我们的小蝙蝙是什么都没有告诉超人这个傻大个。” “超人可不傻，他的智商有你的好几倍那么高，他一定也知道了蝙蝠侠对他有所隐瞒，只不过，他不在意罢了。” 人类肩头的小猩猩这么说着，还叹了一口气，超人真的是太好了，哪怕蝙蝠侠明摆着是要瞒着他，他也愿意相信那个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料，死侍就等着有人接他话茬呢，波波这捧哏大师的话刚说出口，贱人就嘴角疯狂上扬，露出了龙王战神般的‘√’表情，笑道： “我上次去医院测试过了，医生说我的智商是负20，是人类历史中绝无仅有的极品，那么这个负数一来，你该如何应对？还算倍率吗？” (本章完) 第5615章 维度与层级 其实智商这种东西，是不存在负数的，毕竟人类测试智商的手段还限于做题的方式，那测试题就算一道也答不出来，也最多就是个零蛋。 死侍那负数的智商其实只是一个玩笑，主要是他当时找的医生不靠谱。 他曾经因为脑子里总能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去看了医生，那个医生没有丝毫医德，就想要把死侍解剖研究了，于是装模作样地给他测了智商。 最后得出一个智商负20的结论，又夸大其词地说了一大堆东西，主要就是想要死侍同意他对其大脑做手术。 脑子里为什么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当然只能打开头骨看一看才知道啊。 于是他就把韦德骗上了手术台，把大脑取了出来研究。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般人要是被摘除大脑，那肯定是死翘翘了，可死侍是死不了的啊。 因此在他因为没有任何发现，从而破口大骂外加说出自己黑暗计划的时候，被从手术台上弹起来的韦德来了一个背刺，横死当场。 对于死侍来说，上当这件事他也不觉得丢人，反而被他当成了段子，在和别人比智商的时候，总是要拿负20出来说事。 自己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就算这东西是‘负数的智商’，这也很牛啤啊。 不过就算是段子，也把波波给干无语了，猩猩从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居然能承认自己的智商是负数？ 康斯坦丁都不如死侍这么贱，也算是开了眼了。 “好了，别说笑话了。”丧钟接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笑，所以他此时满面笑容地说：“我们要找捣蛋鬼，又不是找超人，克拉克想要干什么都随便他，反正卖苦力的又不是我，人家乐意。” “对的，那就找捣蛋鬼吧。”猫咪趴在丧钟的另一个肩膀上，用爪子撑着自己的脑袋：“在超人身边出现，就应该相当于进入了他的‘故事’，这时候只要念捣蛋鬼的名字，他很快就会来。” 这件事丧钟应该知道，不过它还是说明一下好了。 “对的，Mxyzptlk，看到这段文字了吗？赶紧下来聊一聊，有事找你呢。”苏明也扭过头，朝着无人的空气说了这么一段话，就像是被死侍的精神病传染了一样。 “.” 等了几秒，没啥动静。 “看来他在躲着你们呢，这是装聋作哑。”波波吐了一个烟圈，随手把烟斗捏在手里说：“他应该是有点怕你，而且有点怕千猫之梦。” 其实不久前，捣蛋鬼那家伙还和首席他们一起，给丧钟帮了些忙来着。 但就在那件事中，他趁机把自己丢失的画板拿着跑路了，要知道五维画板可是正义联盟当年的战利品，后来又落到丧钟手里，虽然东西原本是捣蛋鬼的，但不代表现在他还能拿回去啊。 只是当时的情况特殊，东西给他这个原主人用一用而已，可事后这不告而别就有点. 现在丧钟指名道姓地要找他，那个头顶没毛的秃子，怕不是以为要找他算账吧？敢出来才有鬼呢。 捣蛋鬼先生的能力是很不错，但只要知道他的真名，那就只需要动动嘴就能拿捏他，名字一念，能力就会全部被夺走，当年的皇帝小丑就是这么做的。 “怕丧钟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怕我喵？”猫咪坐了起来，它看看自己的肚皮，又看看自己的爪子，都是软绵绵的可爱样子。 “也许是因为他也会做梦吧。”苏明给出了一个答案，虽然那是第五维生物的梦，严格来说不归猫咪管，但千猫之梦毕竟还是个睡魔啊。 “原来如此，呵呵喵，胆子还不如老鼠大呢。”猫咪的嘴巴一撇，十分不屑地摇摇头，又再次趴了回去，眼睛半合半睁地说：“Mxyzptlk，赶紧出来吧，我不操纵你的梦就是了，还是说，你真想让丧钟去找你？” 这一来，捣蛋鬼也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要是被丧钟主动找上门，那估计一点缓和余地都没有了。 所以伴随着一个气球炸开的声音，还有一团灰色的烟雾出现，戴着圆顶小礼帽的他，满脸尴尬的笑容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不远处。 他漂浮在空中，还滑稽地用手脚模仿划水的动作，想要逗丧钟笑笑，因为这个独眼的男人此时太严肃了，自己有点心慌！ “好了，捣蛋鬼，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苏明懒得计较一个画板的事情，自己如今也不会被画板再次摆布了，无论谁拿着它：“我今天找你也不是要折磨你，画板对我来说也已经没用，我们想要去第七维度，你能提供些什么情报吗？” 听到男人这么说，小矮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拍拍自己的胸脯，立刻把背后的画板又藏得好了些，回答道： “第七维已经灭亡了，那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去那里，丧钟先生，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撒谎！”猫咪一声吼叫，从丧钟肩头跳下的它瞬间体型扩大百倍，仿佛一座山一样居高临下地盯着矮人：“我们已经知道了，普罗米修斯域就在第七维，你居然敢欺骗我们？真以为梦对付不了你吗？” “别，别激动啊！”捣蛋鬼具有的能力，梦全部拥有，而梦有的能力，他却不一定有，所以他赶紧解释：“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普罗米修斯域在哪里，据我所知第七维中早已经没有活物了，听我解释啊，那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讲起。” 捣蛋鬼先生说话很快，小小的身躯爆发出了强大的肺活量，他给两人一猫讲述了一个关于五维人历史的故事。 尽管死侍的臭味让他也一阵阵地干呕，但他坚持着没有吐出来，在生死存亡之际，人总会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意志。 在他讲述的故事里，有一个名为‘十维人’的恐怖女人，那是一个非常强大且变态的存在，在进入第五维时，她表现得十分友善，并且很快和五维人们成了朋友。 但时间久了之后，五维人们发现同伴的数量越来越少，很多人莫名奇妙地失踪了，就是突然不见了。 这很不合理，所以他们开始了调查，最终查到了十维人是以他们作为粮食，一口一个吃得可痛快了。 他们的五维能力，对于十维人来说就像是小孩吹气一样可笑，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十维人告诉了他们，在第五维之前，更上层的几个维度全部都被她吃光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的那种，任何生灵都逃不过她的吞噬，最终只能化为养料，而五维人的下场也就是那样。 “行了，别念了，我对于你们最后是如何幸存下来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苏明打断了捣蛋鬼的废话，他可不想听第五维那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你就直说吧，我们现在处于第三维，该如何进入第七维，说个可行的办法，要快，否则我就把你仅存的头发全剃光。” (本章完) 第5616章 五维生物 恐惧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对于捣蛋鬼先生来说，他很清楚丧钟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弱点，只需要动动嘴巴，自己的一身本事都会化为泡影。 五维人的起源设定就是这样的，只要念出他们的真名，就能夺走他们的力量。 这也算是DC特色，是和‘沙赞！’以及倒语魔法，灯神魔法同源的‘言灵’体系。 可是丧钟的要求真的很难，跨越层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从高维往低维走很容易，但反过来就难如登天。 也许这么说有点抽象，但有着一个比较简单的例子，那就是发生在第三维的事情，于捣蛋鬼和蝙蝠精这些五维人看来，就是漫画故事，是处于平面上的一堆线条。 而对于七维来说，他们五维人也不过是一堆平面上的线而已。 现在三维人想要进入七维，这可不是剃光头发就能让自己想出来办法的啊！ 然而他再怎么焦虑也没有用，因为丧钟已经开始磨刀了。 黑暗的男人变出了自己的金色光剑，从腰包里掏出一颗有着很多目镜装置的巨大机器脑袋来，就在上面进行一个完全没必要的硬磨。 都说了是光剑了，能量武器有啥好磨的啊！？ 可丧钟偏要这么做，在‘噌噌’的切割声中，机器脑袋上火花四溅，而坏佣兵还时不时地用邪恶的目光打量捣蛋鬼，就像是在挑选下手的位置一样。 看到这一幕，捣蛋鬼更是心慌了，他知道丧钟很强，但不知道为啥只是几天不见，这个人又变强了一大截。 此时的这个人类身上，居然有了类似十维人的气息，那是一种根本无法匹敌的强大气势，往往出现在更高层级的恐怖存在身上。 比如太虚或者上帝。 想到这里，捣蛋鬼先生不由地悲从心来，他抱头蹲下，像是蹲在半空中拉屎一样，看那痛苦的表情还是便秘的那种。 “想到什么主意了吗？”苏明还在磨刀，这天神组的脑袋还可以废物再利用也挺不错：“如果你实在想不到办法，我也不会难为你，你只要拍个视频，大喊三声‘我不如蝙蝠精，超人不如蝙蝠侠’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捣蛋鬼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确实很想放弃，因为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可是 “不！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能想到办法！我比蝙蝠精强多了！超人也比蝙蝠侠强！” 扭曲变态的超人粉丝，那也一样是粉丝，而像是捣蛋鬼这样的情况，可以说和超人玩耍这件事是他人生全部的意义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喊那些话，还让丧钟拍视频广而告之的。 动起来啊！脑子动起来啊！一定要证明超人才是最棒的！自己作为超人的粉丝一定不会输！ 于是苏明和表弟等人，就看到捣蛋鬼燃起来了，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燃起来了，他那飞机翅膀发型中央秃秃的头顶上，犹如超级赛亚人一样腾起了金色火焰，把那滑稽的小圆帽都顶飞了。 “哦？还可以这样么？”猫咪用爪子捂住了嘴，眯着眼睛笑了：“这就是所谓信念的力量具现化了么？还挺浮夸的。” “捣蛋鬼能够改变三维的现实，这应该是他自己搞出来的。”波波小声提醒丧钟，他是不看好这个小秃子的：“小心他搞出光影效果来逃跑。” “跑？他能跑得掉吗？呵呵。” 不会飞或者说他不想飞的死侍被丧钟放在斗篷上，他趴在那里用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两条小腿一晃一晃，脚后跟拍打着自己的屁股，他舒服得连声音都变得愉悦： “伱们现在这个造型，说明我哥现在已经进入仙人模式了，要是这小矮子想要跑路，一会儿波波你就吐出蛤蟆油，让猫咪吐出火焰，表哥再趁机释放一个风遁忍术，这就是仙法·五右卫门啊。” 就是这样，猫咪蹲在丧钟左肩，波波蹲在丧钟右肩，两只小动物还都是一脸高深莫测，这个模样让死侍直接联想到了自来也啊，也就是表哥的头发没那么长，也不是白色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一只黑猩猩，怎么可能吐出蛤蟆油啊？！”波波伸手就要去打死侍，但爪子都伸出去一半了，他猛然想起了死侍身上的污秽和死皮，只能倒吸一口凉气，把爪子收了回来。 虽然只是个开酒吧的，但怎么说也算是经营餐饮行业了，不讲卫生可不行啊。而讲卫生的起点，就在于不要用手去乱摸脏东西。 “呵呵喵~”看到猩猩和死侍的互动，猫咪露出了看好戏一样的表情，还发出呼噜声，似乎很高兴。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东西，捣蛋鬼先生如今并没有逃走，他依旧漂浮在那里，头上冒着火苗，用力地思考着达成丧钟要求的方法。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居然还要想这么久？看来你还是没有长进，不怎么喜欢动脑子啊。” 突然一个阴森沙哑的声音出现了，就在众人身下的阴影中，低头一看，发现是个有个尖尖耳朵的小小人影。 “该死的蝙蝠精！你为什么在这里？”捣蛋鬼见到了自己的宿敌，还被人家嘲讽，顿时就破防了，在高空中开始跳脚，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 “因为我是.蝙蝠精！”新来的五维人缓缓上浮，就像是从水面下浮上来的尸体一样，带着和蝙蝠侠极度类似的黑暗气息。 只不过他显然在表情控制上不如蝙蝠侠，因为刚才顺利装了一个B的缘故，此时他的嘴角疯狂上扬！ “可恶的小矮子！” “没用的小秃子！” 两人一边辱骂着对方，一边挽着袖子彼此靠近，脑袋‘咚’地一声顶在一起，就像是立刻会打起来一样。 捣蛋鬼是超人的扭曲粉，蝙蝠精是蝙蝠侠的结晶粉，他们各自喜爱的超级英雄之间有多别扭，这两人之间就有多别扭。 说实在的，看到他们两人的情况，苏明都有些想起前世的日子了，曾经有一段时间，MCU钢铁侠的粉丝和美队的粉丝之间也是这么较劲呢。 真不错，混乱总能带来乐子，就是时机不怎么好。 (本章完) 第5617章 争论不断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金坷垃的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他！” 两个五维人一旦开始对战，即便是小打小闹，都可能对第三维的现实造成重创，比如让一切都软得像是面条，或者天上的云彩全部变成棉花糖。 这就是五维的力量能做到的事，尤其是在捣蛋鬼重获自己的画板之后，他应该能和蝙蝠精耗上一整天。 关键时刻还是要看死侍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个火箭飞行背包，就靠那玩意冲到了两人之间，一副劝架老好人的模样，带着笑容把双方间隔开来。 “呕”X2 是的，所以苏明说只有死侍才能高效地做到一些事，他的‘恶心’对于这两个五维人显然也有用，而且作用机制非常合理。 现在的时间，是老头上帝和女孩上帝在人类肉眼看不见的层级上角力的过程中，现实非常脆弱，最好别玩太过火的东西，比如五维人对战。 要是宠物小精灵对战，也许还可以。 “回来吧，离他们远一点，我还等着听蝙蝠精的办法呢。”苏明招呼表弟回来，不要站在那两位之间了，更不用腋下部位去摩擦人家的鼻子。 “好吧，其实我还想和他们好好聊一聊呢，上次急急忙忙的，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研究五维人的身体构造，韦德叔叔想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体发育正不正常啊，嘿嘿！” 即便被表哥招呼了，死侍还是磨磨蹭蹭地不肯回来，还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小心我扣钱啊。”苏明只能用出扣钱大法来约束自己不听话且脑子有病的表弟：“不要耽误时间了，早点搞定起源法庭，接下来还有一连串的硬仗呢。” “好吧好吧，别扣钱。”听到这个，韦德立刻一溜烟地飞到丧钟身后，还抬手敬礼，一副好士兵的模样，就是嘴里说的话和身体表现有点不伦不类。 被死侍干扰了一下，捣蛋鬼和蝙蝠精自然也就闹不起来了，或者说，暂时失去了那个心情。 他们现在最想做的事，应该是赶紧帮丧钟一行人实现目标，然后自己飞奔回家洗澡，用消毒水和清洁剂猛搓的那种。 “说吧，蝙蝠精，你刚才说有办法的，现在说来听听。”丧钟点了一根烟，朝着在半空中痛苦跪地的小矮人这么说道。 不错，他比起痛苦打滚的捣蛋鬼来说要坚强得多。 “呼，呼，真是厉害的气味，我仿佛有一瞬间看到了我去世的太奶奶，这就是你的计划么，丧钟。”蝙蝠精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站直了身体，只是还在虚弱地喘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段话来。 每当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问自己‘这种情况要是蝙蝠侠遇到了会怎么办？’，然后就有力量从心中升起，这就是榜样的正面作用。 当然，蝙蝠侠也算不上什么好榜样就是了，他精神病来着。 不过这事就没必要强调了，人家蝙蝠精可是蝙蝠侠的结晶粉，就连偶像的底裤买什么牌子的都知道。 丧钟对于蝙蝠侠的了解，在人家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个小家伙应该可以和小丑争夺一下谁才是蝙蝠侠的头号粉丝。 但真要押注的话，反正苏明是看好小丑的，因为有些事讲究的是心意相同，光从漫画书中看到的其实并不全面。 “这只是个意外。”丧钟隔空丢给蝙蝠精一块巧克力蛙，让他吃了以后平复一下情绪：“赶紧说办法吧，要知道你们现在已经沾染了我表弟的气味，时间久了，这味道就会浸入伱们的身体，到时候再想洗掉就难了。” 这个倒是不至于，就是说着吓唬他们的，毕竟这两人并不清楚死侍的能力不是么？ 果然，听了丧钟的话，就算猜到了这是谎言，蝙蝠精还是打了个冷颤，顿时感觉身上油腻湿滑起来，还散发出一股胳肢窝里夹榴莲般的臭气 他立刻回答道： “第三维去第七维很难，但第五维去第七维应该会容易很多只需要我和这个小秃子合力，就能把你们全部带入第五维，到时候总能找到路。” 说起来原理也相对简单，就是一次迈四层台阶可能扯到蛋，但分成两次，一次两级，就有了些可能性。 不是百分百保险，毕竟千猫之梦这样的概念实体比较特殊，但死侍和丧钟这两个人类肯定没问题，这就够了。 “行，就用这个办法了，动手吧，你们需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苏明立刻答应下来，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蝙蝠精是个正经人，也许是有点精神病，但至少不会随便开玩笑。 比起捣蛋鬼来说，他缺少一些幽默感，自然也就多了些可靠。 “什么都不需要。”蝙蝠精在自己的蝙蝠腰带里面掏了掏，取出一摞蝙蝠侠的海报来，随后看向依旧捂着嘴巴干呕的捣蛋鬼：“只是需要丧钟你劝一下那个不识时务的家伙，让他配合我。” 这些蝙蝠侠海报就是他的底牌了，作用和捣蛋鬼的画板差不多，没啥好说的，反正他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掏出这些海报来看，从中汲取心灵上的慰藉。 每当蝙蝠侠刊物停刊了，或者又重启了，他就只能靠这个支撑自己的爱好，这也是一种睹物思人。 “呕什么叫不识时务？”捣蛋鬼在半空中重新调节好体位，他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脸，到一旁捡起自己漂浮的帽子：“丧钟先来找的我，就说明我比你强，更识时务，超人也比蝙蝠侠更强。” “不，我比你更冷静，更聪明，蝙蝠侠也比超人更强。”蝙蝠精立刻反驳，别的事情都好说，但在蝙蝠侠实力这事上，他寸步不让！ “你放屁！超人就是强，强就是强！他能推动地球逆转时间，能去太阳里面游泳，蝙蝠侠行么？” 外表滑稽的捣蛋鬼也有自己的坚持，虽然平时总是给超人捣乱，可心理扭曲的变态粉丝也是粉丝。 “你在骗自己，因为你知道的，蝙蝠侠才更强，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有脑子，在头脑方面，超人只是个普通的超级英雄。” 蝙蝠精十分冷静，他模仿着蝙蝠侠说话的样子，继续反驳宿敌的说法。 看到这一幕，苏明无语地摇摇头，他抬手摸摸肩膀上的猫咪，开口说道： “别争了，你们再吵架，我就让千猫之梦把超人和蝙蝠侠都变成猫猫人，让他们一起喵喵叫，你们不会想要看到那样的故事吧？” (本章完) 第5618章 小心地滑 超人和蝙蝠侠到底谁更强，这真的是一个世纪难题，永远不会有答案。 即便是在前世的贴吧里，有人敢开这样的帖子，最后的结果也只会被人骂LZSB，因为除了挑起骂战得罪人之外，不会有什么结果。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力与智究竟谁更重要的争议，这样的争论在人类社会中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想要从漫画中得到结论肯定是没戏。 但不管怎么说，丧钟的威胁还是生效了，两个五维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是的，要说修改现实的能力，千猫之梦犹在他们之上。 五维人确实可以改变三维空间的现实，就像是在一张纸上作画那么简单，但千猫之梦连作画的步骤都不需要，它只需要在心里想一想，然后发出一声猫叫。 丧钟嘴里的威胁，随时都可能变成现实，因为这只猫现在对于这个男人几乎百依百顺，一副被驯化了的模样。 流浪猫啊，总是想要找人饲养自己的，这就是猫和人之间密切的共生关系。 “我们合作。”捣蛋鬼先生垂头丧气，他也从身后掏出了自己的画板：“不得不承认，蝙蝠男孩的计划不错，我们可以先带你们去第五维，然后” “然后丧钟你就可以在那里发动量子概念，也许就能看到那条前往第七维的路，毕竟距离近了很多，视野会更清晰。” 蝙蝠精说出了自己的全盘计划，他对于丧钟关注已久，蝙蝠侠掌握的情报，他也差不多都知道。 对于这个异世界丧钟都有什么能力，他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这个人从无败绩。 “嗯，就这么定了。”苏明满意地点点头，他扭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又看向远处火山爆发和海啸同时发生的地平线，这是两位上帝角力导致的一点点小波动：“计划听起来可行，让我们去第五维碰碰运气。” 好歹是升维了，就算没有一步到位，但总算是迈开步子了，这是个好的开始。 “开工。”蝙蝠精得到了回答，立刻摊开了自己的蝙蝠侠海报，开始调动起了能量。 于此同时，捣蛋鬼也支起了画板，在调色盘上不断涂抹，构建那往返三维和五维之间的桥梁。 一个提供动力，一个提供渠道，他们两个简直是天生一对。 其实所有的宿敌都很了解彼此，他们往往合作起来，都是十分默契的，很有意思。 他们的效率很高，在猫咪那阴森的眼神监视下，两人都充满了动力，大约三分钟之后，他们完成了一个造物，那是一座长长的滑梯。 滑梯上涂着十分粉嫩的颜色，而且滑道还有点窄，似乎是幼儿园里的款式，但这只是它在三维空间中的具象，滑梯的本质依旧是一条通道。 “完工了，虽然从低处滑向高处，说起来有点难以理解”蝙蝠精收起自己的海报，拍拍手掌对丧钟这么说，他似乎在找脑子里的词汇。 “不，我们明白你的意思。”波波示意对方不用讲了，他大概已经想到了：“从字面上来看，第五维似乎确实比第三维高级，但大多数故事都发生在第三维中，所以这里其实才是能量更富裕的地方。” “差不多就是这样，猩猩侦探果然聪明。”捣蛋鬼点点头，他掏出手绢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副虚脱的模样：“不过伱应该把两个层级理解成水池，只是这里的水更多，会往水少的地方流而已，要说能量层级，三维还是低的。” 他和人类打交道更多，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更容易被人理解。 “该怎么用？”苏明没有在意那些细节，他缓缓飘向了滑梯，抬头看了看这仿佛游乐园中超大过山车一样的造物：“是爬上去，然后从另一头滑下去？” “嗯，复杂的部分我们都替你做完了，现在你只需要登上滑梯，然后小心地滑。”蝙蝠精说着还亲身示范，他用行动表示自己要走第一个带路：“不要掉出滑道，否则你们可能会掉进第四维，那里是个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恐怖之地。”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都痒痒了。”死侍第二个爬上滑梯，踩着台阶开始碎碎念：“我现在对于第四维非常感兴趣，你知道么？在我们漫威那边，维度是完全另一个概念，里面有些叫做维度魔神的老哥们，他们说话特别好听。” “漫威的维度是另一种空间概念的称呼，在DC宇宙应该对标的是位面。”苏明跟在死侍身后，尽量不去看表弟那疯狂扭动的屁股：“这边说的维度，则是另一套形而上的东西，你可以把这两个五维人，认为是第四面墙外的人。” “哦，表哥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嚯嚯。”死侍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捂住了嘴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打头阵的蝙蝠精：“你们觉得《死侍3》能评上NC-17级别吗？” “我不知道，我不看漫威的。”蝙蝠精回答得十分干脆，同样，队伍殿后的捣蛋鬼也摇头，他也对死侍的故事没兴趣。 一般来说，疯狂迷恋蝙蝠侠和超人的粉丝，对于死侍这样的反英雄都不怎么来电，思考问题的脑回路不一样。 “好吧，就当我没问，唉，滑吧，小小蝙，你们五维人都没有品位，连我这个天地间的最大主角都不认识，眼光也就到此为止。” 知道人家根本不在乎他的故事之后，死侍就开始报复性地吐槽，侮辱人家的审美水平了。 不过蝙蝠精根本不以为意，他在滑梯顶部的平台上坐了下来，伸出两条小短腿，双手扶住滑道的两侧扶手，微微一用力，整个人就犹如离弦之箭般滑了出去，嗖地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他连这个都学蝙蝠侠吗？走之前都不说再见的啊？”死侍无语地扭头对表哥说话，显得十分无语，粉丝行为都要上升到偶像了。 “走你。” 嘴里叼着烟的苏明懒得和他废话，只是抬腿一脚送出，让韦德以狗吃屎一样的姿势顺着滑道飞了出去。 就很快啊，他也不见了。 (本章完) 第5620章 声东击西 滑行的时间比想象中短得多。 当然，这里说的是苏明自己的体感，实际上在大家脱离三维层面上以后，过去人类常用的时间概念就不太一样了，它会以另一种非矢量的形式而存在。 所以也许时间是倒退了也说不定，这要看大家所在的位置，和地球0相对的时间流速是怎么样的。 不过那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苏明既然敢离开三维，就有办法回到自己离开的时间线上。 在滑入巨大黑洞后，大家也都看到了犹如一锅黑芝麻糊那般的第四维度，当然这是它混沌属性的一种表现形式，在那灰色的雾中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 但它不是目的地，苏明也就没有跳下去看的打算。 说起来这滑梯从第四维上经过，给人的感觉像是坐着过山车，经过游乐园的湖面上空，还能闻到一点咸腥味呢。 “对了，斯莱德，你之前摧毁了珀佩图阿用来存放混种大军的古老第三维度，重塑了部分排序，这件事会对我们有影响么？” 进入这里之后，波波又想起了大半年前的事情，脑子里开始做起了减法。 “应该不会有影响，无非是中间空了一层而已，不用担心楼会塌下去喵。”男人还没有说话，猫咪就替他回答了，它有一种本领，就是吃东西的时候不耽误发声。 毕竟是一个梦啊，虽然看起来是只猫，但它也不一定要用嘴说话，因为猫本来是不会说人话的，不是么？ 这也是‘不存在的存在’体现于千猫之梦身上的一点。 “所以维度像是一栋楼？”猩猩干脆不在丧钟肩上坐了，跳进了男人怀里，这样更有安全感。 “你这么理解就可以了，说多了你也很难听懂喵，呼呼。” 猫咪埋头吃东西，显然是不打算细说了，其实它去过最高的层级，也就是之前的‘点子屋’而已，但这不妨碍它装得高深莫测。 而喝着汽水的苏明呢，先是拍拍猩猩的肩膀，又摸摸猫咪的脑袋，被动物围绕的感觉确实挺快乐的。 “到了，欢迎来到第五维。” 听到蝙蝠精的声音，丧钟才回过神来，终点就这么突然地抵达了，给人的感觉像是原本在空中飞着，脚下突然出现了陆地。 它就像是一种突变，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任何前戏，就连光影都没有变化。 只是一瞬间，身边的一切都不同了，原本黑乎乎的世界仿佛瞬间就被点亮，这第五维中的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卡通，各种建筑和工具都小了不止一号。 天空中是大块大块的色块，像是层层叠叠的补丁，十分有趣，而除了蝙蝠精和捣蛋鬼之外，这里还有着更多的居民，他们在看到丧钟一行人后，纷纷露出了惊奇的神色，迈着小短腿凑了过来。 “你好！你们是人类吗？三维的人类吗？”一个穿着红衣服配绿裤子的小矮人，跳着蹦子在人群中大声提问。 “哇！我还没有面对面见过三维人呢！让一让，快让我看看！”另一个穿着基佬紫一身的五维人这么说着，他的胡子都被自己拔掉了，显然十分震惊。 “不不要挤，我裤子掉了！”这人就看不到了，因为他被人群推倒在地，只能勉强发出声音来。 如今这么一看，五维人的日常生活和普通人类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至少喜欢看热闹这一点是一样的。 “散了，都散了啊！别把三维人吓跑了，这是我请来的客人！”捣蛋鬼挥舞着自己的小胳膊，拼命地大声驱散人群，但显然在这里他没啥面子，人群根本不听他的。 “跟我走。”蝙蝠精小声对丧钟说：“趁着捣蛋鬼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蹲下跟我混出人群。” 说着，他从自己的腰带里面掏出一枚蝙蝠烟雾弹来，朝着地上就是一砸。 灰色的雾气遮掩了众人的身影，这枚飞镖中似乎还加了不少胡椒，引得人群纷纷咳嗽，但这就是个机会，苏明弯下腰来，扛着猩猩和猫，随手捞上一旁的表弟，跟着蝙蝠精潜行离开。 撤退路线显然是已经准备好了，蝙蝠精也早有计划，带着大家就往各种小巷子里钻，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个下水道窨井盖旁边，他示意大家下去。 “下水道么？我喜欢。”苏明没有意见，原力控制井盖飞起，整个人就往里面一跳，眨眼落地。 第五维的下水道不是太深，这也和五维人的体型有关，普遍身高六十厘米的他们，弄个十几米深的窨井也没必要啊。 “下水道的空间比较大，适合你们停留，我早有计划，如果有三维的人类来到这里该如何安置。” 还是蝙蝠精带路，他两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一边带路一边给丧钟解释： “在第五维之中，我和捣蛋鬼和其他朋友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不具有任何超能力，所以我才喜欢蝙蝠侠，他能做到的事情，我应该也能。” “嗯，你做得不错，只不过”猩猩点上自己的烟斗，吸了一口，他的目光放在一旁下水道内壁青苔上：“只不过蝙蝠侠不钻下水道，这是丧钟的特长。” “我每时每刻都在学习。”蝙蝠精用沙哑阴沉的声音回答，他头也不回地拐了个弯，换了一条路，仿佛已经融入黑暗：“丧钟有高招，我自然也会学，学习是进步的阶梯。” “对，说得太好了，你什么时候学我啊？”死侍嬉皮笑脸地跟在表哥身旁，脑袋不停地转动着，四处打量：“如果你能学到我的三分帅气，就足够你受用一生，真的，我认识的那些小姐们都说我帅得要死呀，尤其是刷卡结账的时候。” 蝙蝠精扭头看了他一眼，抿了一下嘴唇，可能是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因为蝙蝠侠从不骂人。 他继续对丧钟说话，吐字的速度加快了，大概是为了不给死侍插话的机会： “计划是这样的，你们先到我的安全屋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熟悉第五维的具体情况，同时我会告诉你们一些关于第五维的事情，然后我们分析出前往第七维的方法，这可能需要你发动量子概念，丧钟。” “量子啊？我拿量子概念也就玩玩，真要说强，还是要看黑暗，我们往这个方向想办法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不想脱发呢。” 概念导致的脱发，那可是使用力量的副作用，就像身体变蓝一样是融入‘人设和起源’的，也就是不可逆的伤害。 最好不要使用量子来做太高级的事，风险太大了。 第5622章 基本思路 山寨蝙蝠洞里和原版是一样的昏暗，就连下方暗河的流水声都被复制了，不过一直都在找不同的苏明还是发现了有区别的地方，那就是这里的天花板上没有蝙蝠倒挂着。 溶洞里常见的钟乳石笋在这里也是假的，应该是泡沫塑料或者树脂捏出来的，也许是下水道不适合蝙蝠生活，也可能是第五维之中就没有蝙蝠这种动物。 “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已经把能想到的都说了，至于要怎么前往第七维度，我也会一起思考，但这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想到的问题。” 说了一大堆的东西，蝙蝠精显得有点口渴，他走向了自己的蝙蝠冷库，从里面取了一提啤酒出来，自己拿了一罐后，示意大家也都可以喝。 正版蝙蝠洞也有冷库，蝙蝠侠用来储备应急物资，顺带冷藏俘获的那些利爪刺客们。 还有，蝙蝠侠是滴酒不沾的，只有布鲁斯·韦恩才喝酒抽烟，所以蝙蝠精也只是有选择地模仿偶像，不是全面照搬。 看来他能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永远不可能是蝙蝠侠，日子还是要过的。 想到这里再看看这山寨蝙蝠洞，会发现其中有很多东西都是有宜居化改造的，就比如说蝙蝠精的小椅子，上面还放了一个蝙蝠侠绝对不会坐的蝙蝠软垫呢。 “真的吗？我不信。”死侍露出了鲁X脸来表达自己的不同看法，但拿酒的手一点都不慢，捞了两罐啤酒还递给表哥一罐，扭头说：“哥，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快给蝙蝠精整个活儿，来点三维人类的智慧震撼，嘎嘎！” 从这里可以得知，韦德之前听人家讲了一堆，他是什么都没听懂，脑子里也没啥想法。 但这不妨碍他继续大言不惭，因为他相信表哥肯定已经有了主意，就像过去每次任务一样。 要知道这里可是黑暗的DC宇宙，是斯莱德的起源之地，他很早以前就接触过五维人了，又怎么可能没有对应的备用计划啊？ 还有在捣蛋鬼之前提到十维人的时候，丧钟一点表情都没有，说明他早就知道那事了，也许他连应对十维人的计划都准备好了。 和十维比起来，七维算什么？ 从数字上比大小都能看出来哪个更牛啤啊，十以内的加减法，死侍还是会算的，十比七要大三呢。 “大概有了个思路，不过具体怎么实施，我还需要感知一下第五维的能量流动方式。”苏明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还拿出猫咪之前的满汉全席来摆了一桌子：“给我点时间，黑暗蔓延的速度没有量子那么快。” 尽管剔除了那些保护动物制作的菜肴，满汉全席也还有几百道菜，猫咪只是吃掉了几道菜而已，剩下的菜是动都没动，从腰包里取出来还冒着热气。 不热也没关系，可以用量子概念来加快食物之中的分子运动速度，利用类似微波炉一样的原理来加热食物。 嗯，量子概念做这些事情还算是安全的，不会脱发。 “你还真有办法了？”猫咪走到了盘子边上，没有急着低头吃饭，而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丧钟：“我能听听大概是个什么样的计划吗？不是我不相信伱喵，只是以防万一你有哪个点没有想到。” “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你也应该能想到。” 丧钟把烟塞进嘴里，随后在自己胸口拍了拍，那里的盔甲和皮肉都犹如活过来一般绽放开来，他伸手掰了自己一根银色的肋骨，放在手里掂量着玩： “这个就是计划的一部分，X金属，它是起源一脉用来铸造多元宇宙的材料，富含着联结之力，我赌它和起源法庭之间也存在某种关联。” “关系是肯定存在的，但具体是什么呢？”波波叼上了自己的烟斗，也蹲在了丧钟身边，伸爪摸了摸那截还染血的骨头。 血是热的，但金属是冷的，丧钟过去就把这冰冰凉的异物当做自己的骨骼么？ “暂且还不知道，所以我才说还需要时间。”苏明笑了一声，拿起自己的肋骨敲了敲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们听到了么？” “嗯？嗯听到了，可这说明了什么？难道说你打算给我们敲一段快板？这也是卡玛泰姬的基本功嘛？” 死侍用小拇指掏了几下耳朵，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了。 “丧钟的意思是，在第五维之中，X金属依旧能引发共振，它还是具有过去的所有性能。” 猩猩已经懂了，它走到菜肴边上，拿了个叉子准备吃饭，同时立刻发挥秘书的作用，给大家讲解： “这说明第五维大概率也是X金属制造而成，第七维也是同理，我们现在只需要想办法，隔空让第七维已经异化的东西，转换回能够和这条骨头共鸣的X金属，就能锁定它的位置了。” 所谓的异化，其实就是铸造的过程，原本像是流水一样的X金属，经历了创造之手们一系列手段后，会变成多元宇宙，变成其中的山川河流，岩石高山。 因为想不到合适的词，波波就引用了生物学中变异这个单词，反正大家明白是啥意思就好。 所以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利用第五维的能量，带动第七维产生逆向变异，至少让一部分其中的事物变回X金属。 大体思路是这样的，但中间的关键步骤还得想想，已知联结之力作为起源力量的一种，在DC超时间流体系中不断流动着，该如何利用这个情报呢？ 把大概的想法和思路说了，众人陷入了沉默。 蝙蝠精也是一样，他用面具后小眼睛看看丧钟，认可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真是个可怕的三维人啊。 他的两个嘴角也向下撇去，暂时没有思路的他，又开始模仿起了蝙蝠侠。 而因为桌子太小，显得像是板凳一样，只好在地板上吃饭的大家呢，也同样暂时没有思路，只能先把思考的动力化为食欲，看看先给大脑补充一下营养，之后能不能想到些什么。 这种时候还是集思广益比较好，不能光指望丧钟，人类们的压力太大了，动物们也得帮忙才行。 (本章完) 第5624章 造物主 “我现在正在和伊莲僵持。”黑色的巨卵颤抖了一下，身上的肥肉泛起了波纹：“我动不了手，她也一样，所以你们除了牵制路西法他们之外，还能派出谁去对付丧钟？” 倒也不是一定要明面上硬拼，只要能给丧钟捣乱就够了，让他找不到前往第七维的方法，那他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卡在第五维。 第五维的时间流速和人间不同，等到自己收拾了伊莲之后，再回过头摆弄丧钟也来得及。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时间，只要等到孵化 “手在应对路西法，足在牵制米迦勒，目前只有我，但是.”眼球发光的孔洞微微下降，就像是一个人低下头的样子：“可是我不具有什么战斗力，恐怕对付不了丧钟，他掌握着黑暗和量子的双重概念，也许下一次我再观察他，就会被发现。” 这还只是在说丧钟一个人呢，要知道他身边还有千猫之梦那样的怪物存在，同时死侍和五维人们也不是很好对付。 一个是异世界的陌生来客，‘眼’看到他都会觉得有些恶心；五维人则是一群聪明的侏儒，它们也许正面战斗力不强，但搞破坏和逃跑都是好手。 “呼原来事态已经恶化到如此了么？”黑色巨卵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祂的叹息让这片空间的天地都开始震颤起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空间和时间仿佛都足以被冻结。 不过很快，悬于高天的黑色肉球扭曲了起来，它身上的黑色物质开始汇聚，身上散发的光芒也开始变得昏暗，下方的草原上几乎可以说立刻被阴影笼罩。 地面上吃草的羊群抬起头来，并且一只只跪倒在地，似乎是在祈祷。 而其中有一只羊漂浮了起来，朝着天空飞去，随后大量的黑泥和黑光向它疯狂涌去，它的七窍顿时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无数的‘罪孽’快速钻入，将它的体型撑大了无数倍。 大约十秒之后，伴随着一声巨响，这羊的身体再也无法容纳如此多的罪恶，它爆炸了，在血肉横飞中那些碎片和污泥却没有飞远，而是像被看不见的大手摆弄，产生了某种突变。 阳光变得更加温暖耀眼了，在光芒散去后，一个浑身上下都是漆黑一片，头上长着巨大弯角的古怪生物，屹立于天空之上。 刚刚诞生的它似乎有点迷茫，但在看到黑色巨卵在面前播撒白光时，它在半空中跪了下来： “我主，我将奉行您的意志，去散播您的光辉。” “很好，汝名为‘罪行’，现在去用行动赎罪吧，阻止那个背叛我的人，扰乱他的思想，改变他的行为，让他对自己陌生，让他后悔流泪。” 黑球这么说着，越说越是高兴，最后还发出了疑似笑声的哼哼。 这个新生的造物就是上帝的解决方案，他用当年创造路西法时的手段，用纯净的灵魂和肉创造了一具身躯，接着却像是培养恶魔一样，向这具躯体里灌输了大量的罪孽。 于是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怪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全新的物种，也是不该存在于世间的生物，它既是天使也是恶魔，而且完全不同于路西法那样需要堕天，它生来就具有能够被人类称为邪恶的超凡智慧。 至于这个怪物是否忠心，上帝已经顾不上了，反正就算这个孩子和丧钟同归于尽，那都是赚了。 只可惜这样的造物无法制造太多，更多的罪孽需要保留下来，这是上帝自己需要的，变强的阶梯。 “您的旨意。” 巨大黑影露出了一口白牙，它似乎也在笑，恭敬地给出了回答后，身形就像是电视机关机时那屏幕一闪，消失在当场。 “它们两个还要打多久？阿嚏！” 站在一座山头上，确切来说是阿灵顿国家公墓的山头上，康斯坦丁一手拿着高倍望远镜，一手揉揉自己的鼻子： “我感觉有人在背后疯狂骂我啊，真的，小扎，我能感觉到，这个很灵的。” “呵，也许是某个死者的灵魂呢？”扎坦娜在一旁无所事事地摆弄自己的指头，给指甲上涂黑色的指甲油，时不时还翻过手背来看看：“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最好先从别人的墓碑上下来。” 是的，因为公墓里面的小山坡还是有点矮，而身旁这个巨大的十字架墓碑看起来很正点，为了登高望远，渣康就踩上去了，墓碑的主人似乎是美国以前的某位国父来着。 “没事，我是英国人，放在几百年前的独立战争时期，英国佬和美国人还有仇呢。” 揉鼻子的手里夹着一根烟，此时被送到嘴里深吸一口，康斯坦丁对女人的说法并不在乎，他歪嘴一笑： “如果真有灵魂在这里，那再好不过了，我会把人送去给阿斯蒙蒂斯当零食，也许能加快一点速度。” 大恶魔和上帝之言的战斗已经持续很久了，现在市区之中，还算完整的建筑只剩下了正义大厅，其他的都变成了焦黑的断壁残垣。 而康斯坦丁很聪明，带着扎坦娜来到了公墓，这里没有可燃物，没有会倒塌的高楼，甚至连个活人都没有，十分安全。 只要构建了魔法阵地，形成防护屏障，那他能在这里看战斗看一整天，比看女子自由搏击的比赛还刺激。 此时那两位大神仿佛已经化身为野兽了，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动作之快，渣康基本看不清，但他能看到战场周围的物质正在崩解分裂，还原成原子乃至量子级别的颗粒。 好吧，不是肉眼看到的，只是感觉到的，魔法师总是对能量变化敏感的啊。 “我在想一件事，约翰。”扎坦娜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她连热闹都懒得看，只是问：“你说剩下的三个上帝分身去哪里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我们这里的准备真的用得上吗？它们之中的一个会来找我们？” “那可说不准，反正有备无患嘛，伱也不想天空中落下一只大脚，直接把我们连带地球一起碾成一滩粉吧？” 康斯坦丁丢掉嘴里的烟头，又重新续上一根，边抽边说： “不来也就罢了，如果来了，那我们就继续找别的魔王来帮忙，放心，恶魔们的数量，比起老头上帝现在手里的牌，可要多很多呢。” (本章完) 第5625章 冒名顶替 “总感觉少了一步.我们的计划。” 涂好了指甲油，在面前快速扇动几下好让其加速干燥，扎坦娜看着自己的前男友，提出了一个问题。 他们俩确实有个计划，虽然蝙蝠侠请他们帮忙，只是对付一下上帝之言，但既然已经搅合进来了，不如顺便多对付几个上帝分身？ 反正就是把人引过来，然后小扎用倒语魔法把人拖住，康斯坦丁打开地狱大门摇个魔王上来，然后两人直接跑路，这也不费什么力气嘛。 目前已知的，还有三个上帝的分身没有出现，上帝之手，上帝之足，上帝之眼。 上帝之手顾名思义，具现化就是一只巨大的手掌，还是当年上帝和巨凶兽扳手腕用的那只右手，它一根指头就能碾碎一个多元宇宙，听着就不像是普通人类能应对的东西。 但它到目前还没有出现，康斯坦丁猜测，它应该是被某位大佬拖住了。 无尽家族不太可能，那些家伙都佛系得很，千猫之梦倒是活泼，不过它跟着丧钟跑了，不知道如今在哪里。 所以一通排除法做下来，渣康觉得拖住上帝之手的，可能是伊莲，母夜，路西法或米迦勒，思维超人，监视者三兄弟等人中的某些，也可能是自己不认识的某些存在。 当然也可能是丧钟从其他的宇宙体系里摇了人过来，那就更没数了。 具有类似强大能力的上帝之足也是同理，这种大杀器应该也被拖住了，所以康斯坦丁针对的目标，说白了就是上帝之眼那个东西，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当然也只是相对于其他的上帝分身而言，它比起狗子上帝之声来说还是有些战斗力的，但强点有限。 把它想办法骗过来，然后打开地狱之门，看看能不能把地狱的宰相别西卜摇上来，想想那个场面，一颗雪白的眼球上爬满了密密麻麻蠕行中的苍蝇，真是一种胜景. 作为一个施法者，康斯坦丁知道上帝之眼的能力，所以他总是用夹着烟的手挡在嘴巴上说话，这就避免被对方偷窥而泄露情报。 而作为一个从小就在街头上混的人，他也知道要搞事，最好别在人家的‘监控’下面，而街头斗殴戳眼珠也是好手段。 巫士对战中还朝人家眼睛洒石灰的，也就康斯坦丁独一份了，而且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每当别人痛苦哀嚎着说他不要脸的时候，作为胜利者的他总是笑嘻嘻的。 “呋~~~确实还少一步。”渣康从墓碑上跳了下来，少有地念了一个咒语，伴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他的嘴里吐出了大量的烟雾，很快就充满了整个防御法阵的内部，将两人都笼罩了起来。 这不是普通的烟雾，而是召唤而来的地狱天幕，本质上就是地狱里那些硫磺啊，岩浆啊，灵魂啊燃烧时放出的刺鼻黑烟。 因为充斥着大量的混乱和痛苦概念在其中，它能够有效遮蔽各种魔法监视手段，这种黑烟在过去的岁月里，路西法已经亲身证明了它们能够有效屏蔽上帝的耳目。 有了这股烟雾遮掩，做事就方便多了，在一片呛人的漆黑之中，他接着说： “来，小扎，就现在，把我变成丧钟的样子。” “啊？这行不通吧？” 扎坦娜有些犹疑，她的倒语魔法能做到这一点，但也不想做无用功： “上帝之眼应该能看到丧钟，这一次他出门没有带巫士协助，所以眼睛应该知道他在哪里，之前也知道我们就在这里，你这相当于是当面就拉了个帘子进行伪装，能行？” “呵呵呵，亲爱的，这你就不懂了。” 黑雾之中传来了奸诈的笑声，不看人光听声音的话，搞不好还会以为是恶魔呢： “我就问你，上帝之眼就算看到我们当面变成了别人，那它敢赌吗？赌我百分百不是丧钟？没有趁机和那位互换位置？要知道现在地球0的高层角逐中，老头和少女是均势，如果丧钟插进来一手的话.” 说白了这就是心理战，如今的情况，上帝之眼不会抱任何侥幸，就算知道是假货，也必然会过来确认一下，而这就是机会。 倒语魔法非常强大，只要困住对方一小会儿，就能把眼球拖进魔王的拉锯战之中。 听到他这么说，扎坦娜也明白了，在黑雾之中的她眼睛一亮，知道这就是利用敌人求稳的心态来算计对方，这是考虑了对方思维反面的计划。 于是女巫开始施法，她笑道：“你果然还是这么坏，爱死你了。” 接下来在康斯坦丁的贱笑声中，小扎用倒语魔法将前男友变成了丧钟不说，她还把自己变成了戴安娜的模样。 尽管只是外表的变化，但不得不说两人都是人精，有了几乎一样的外表后，再刻意模仿一下本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渣康撤去了烟雾，他此时的表情也已经变了，仿佛成为了另一个人。 一个认真又严谨的男人，和其原本的性格是天差地别。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虽然表情都很严肃，但能看见对方藏在眼底的笑意，心中有种恶作剧一样的快感。 丧钟经常伪装成别人，把变色龙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但不知道他今天要是知道康斯坦丁假扮成他，会有什么表情？ 接下来的事，就是等待了，等着眼球踩进陷阱。 好在丧钟是抽烟的，康斯坦丁也能继续抽着，倒是不觉得憋屈，他的要求其实并不高，烟酒之间有一样就能活下去了。 “嘶~~~呋~~~” 吐出一口烟雾，他尽力感知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因为经常和各种魔鬼的阴险伎俩打交道，他对于是否有人窥视自己这一点，十分敏感。 哪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上帝分身，就算拦不住对方看，也能在对方偷窥的时候察觉到一些。 现在就有点感觉了，嗯，一个阴森黑暗的目光落在自己后背上.嗯？似乎不太对，属性不对啊。 上帝之眼是个光属性的分身，被它注视的感觉应该是暖洋洋的，就像是后背不远处放了个电暖气一样，如今的感觉恰好相反，像是有人在身后放了一台敞开门的冰箱？ 这是什么鬼东西？又是哪路人马啊？ 真是的，地球现在兵荒马乱的，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唉，次次都这样。 第5626章 上错花轿 当顶着丧钟外表的康斯坦丁感觉到不对的时候，说实话已经晚了，他猛然间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轰然撞进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就发现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得模糊。 这种感觉就像是掉进了一口井里，而这个下落过程无比漫长，眼前的视野就像是那越来越远的井口，能够看到的范围越发缩小。 “不，快走！” 他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仿佛被关进了小黑屋里。 而此时的外界呢？扎坦娜只看到前男友打了个晃，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来。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她还在扮演戴安娜呢，她不清楚闺蜜和丧钟到底私下是怎么相处的，但她知道小戴是个直脾气的人，有疑问就会大大方方地询问。 而且神奇女侠根本不懂浪漫，什么说话的同时亲亲抱抱举高高之类的，都不会做，估计她只会和丧钟较量武艺，用刀剑和盾牌。 “呵呵，哈哈哈，没事，我很好。”低着头的男人发出了可疑的笑声，他先是跳了跳，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肚皮，接着伸出一只手来，慢慢握拳，似乎在感受肉体带来的力量。 不过很快他的笑容消失了，似乎是对肉体力量不太满意，随后他又丢下了一旁身边的女人，转而盯着一旁的墓碑看个没完。 “盯” “用力盯” “更加用力地盯.” 看了好久，都没有把墓碑看出花来，那灰色石质的厚重石碑，还是老样子。 量子概念没有，黑暗概念也没有，这人真的是丧钟吗？ 也许是屏息凝神太久了，他顿时觉得不舒服，捂着胸口就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咳咳！哇——!” 不受控制的嘴巴一张，就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黑红色的淤血之中还有着大量烟焦油构成的棕色黏块，看上去非常像是下水道里的污秽之物。 是的，康斯坦丁只是让小扎改变了他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像是穿着可变形生物装甲的丧钟，但本质上，他还是自己，那个肺癌晚期的病人。 “你到底是谁？” 扎坦娜已经意识到不对了，并且立刻联想到了‘附身’这一种情况，作为一个女巫，都不知道以前见过多少次鬼魂附身的事情了，而且这里还是墓地。 “如果是因为他刚才踩了你的墓碑，我替他道歉，但你先出来，我们再商量如何赔偿。” 这也是和鬼魂打交道的常规流程，一般情况下来说，不会上手就打，毕竟鬼魂还是附身状态呢，那打的是被附身的人。 所以这种时候需要谈判，而鬼魂们但凡能够在主维度停留，往往代表着它有很深的执念，这种时候只要用帮它们完成遗愿来谈条件，就很容易达成交易。 然而这次她的判断稍微有了一点点偏差，因为附身渣康的并不是一个鬼，而是一个上帝的造物，半神半魔，以罪孽构成的玩意。 因为世间从未存在过与它相同的生物，这开天辟地以来是头一遭，所以‘罪行’究竟算是什么东西还说不好，只能用玩意这个词来指代它的存在。 心情不好的罪行哪还能听扎坦娜念叨，他烦躁得不行，上帝之眼让他来调查这里，没想到却替那个废物趟了雷！ 是的，上帝之眼看到了两个丧钟，一个在地球0的华盛顿特区阿灵顿国家公墓里，一个在第五维度的下水道里，它知道下水道那个是真的，而墓地里的丧钟不久前还是康斯坦丁。 但它不敢赌，万一这是丧钟的计划，他和渣康约定了时间互换空间位置呢？这没人能保证。 按理来说它应该亲自下来看一看，凑近一点看得更清楚，但它对于自己的战斗力是有点数的，之前上帝之言的遭遇，那也早就看在眼里。 所以它告诉了罪行，让后者来这里调查这个丧钟，但没说真假的事情，只说丧钟在这里。 目的也很简单，这是希望罪行能全力出手，万一真的丧钟回到地球，那么就算是伏击，也只有一次偷袭的机会，这可不能错过。 谁曾想，罪行最拿手的能力是附身，这和众多天使们下凡附身人类一样的手段如出一辙。 只不过天使们只能附身虔诚的信徒，而罪行更强一些，他不需要对方同意，就能强行占据一个人类的身体。 如果这是真的丧钟，那就赚大了，可惜不是，而是一个痨病鬼，是康斯坦丁那个贱货。 这么一来，神奇女侠就是假的了，是扎坦娜假扮的，所以生气的罪行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去掐女人的脖子，嘴里还拌着一嘴的血喊叫道： “我杀了你！该死的女巫！异端！” 其实他也想过用渣康的身体释放魔法，然而康斯坦丁的施法都是从各种魔鬼那里骗来的啊，这现在哪有时间给罪行构建骗局？人家魔鬼们也不傻，灵魂对不上号，是不放贷的啊。 所以没有办法，只能去试着掐死扎坦娜，以此来消消气。 然而罪行显然是低估了一个肺癌晚期的人类身体会有多脆弱，他刚把手搭在扎坦娜脖子上，就被对方一个大逼斗扇到一边去了，连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速度不如女人快，力量也不如她，简直弱爆，被扇到一旁都爬不起来，只能继续咳血。 “出来吧，他的身体你玩不转的。”扎坦娜歪嘴一笑，她甩甩自己的手掌，一副悠哉的模样：“我们平日里都做了很充分的准备，能附身我们说明你实力不差，但你进入了一个满是毒药的罐子，是无法驱动他做你想做的事啦！” “哼，杀不了你，那我自杀还不行？哈.嗯？” 罪行想要控制着渣康的身体自我了断，但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上帝的声音，告诉他康斯坦丁不能杀，这是一个充满了无数罪孽的灵魂。 一旦康斯坦丁死去，大概率会前往地狱，在那里他几乎瞬间就会转化为一个魔王，这相当于是增强了路西法的力量，对于大局是一种破坏。 于是罪行只能无奈地脱离了渣康的身体，他原本还想附身扎坦娜试试，但聪明的女巫早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团没有实体的空气虚影。 打手只能化作黑烟盘旋了一番，愤恨地升入天空，去寻找真正的丧钟，但他这次是记住康斯坦丁这个人类垃圾了，而且恨得要死。 第5628章 倒叙计划 “突然之间觉得鼻子有点痒，想要打喷嚏啊。” 在下水道蝙蝠洞里抽烟喝酒吃美食的丧钟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那里的皮肤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他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来，耸耸肩又说： “可能是刚才有人在背后提到我了，这个很灵的。” “这是叫天人感应吗？”猫咪蹲在一个盘子旁边，吃着里面盛放的蜜汁莲藕： 《美漫丧钟》第5628章 倒叙计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1章 超维空间 一行人正在向着第七维飘去，是的，就是一个趋势缓缓向上的漂浮过程。 通过绞杀的吞噬法，宿主丧钟从罪行那里取得了前往目的地的能力，之前说是动车，可真用出来这招了，给人的感觉反而像是船。 用黑暗驱动这种升维能力，就像是构建了一条想象中不存在的船，托着大家向上漂浮。 不需要知道具体坐标，第 《美漫丧钟》第5631章 超维空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2章 呈现 其实副官也知道，给死侍不管讲哪种，他都百分百听不懂。 不过毕竟是警长的亲人啊，这点小要求还是能满足的，为了让死侍尝到原汁原味的赛博坦科技，她直接用赛博坦语言给他讲了一堂课。 这下别说是贱人了，在场的人和动物都听不懂啦，这种像是老式调制解调器上网拨号时动静的语言，超出了人类理解的范畴，应该 《美漫丧钟》第5632章 呈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3章 穿针引线 是飞过头了，还是没飞到位，调整尝试一下就好。 随着黑烟小船再次动了起来，大家眼前的风景也开始出现了变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老式相机对焦一样，那取景框里的画面发生了扭曲和重合。 原本看着还像是一个漩涡的第七维，在不断调整‘观察’角度的同时，渐渐开始缩小凝实，直到它彻底化身为一颗巨大的星球，占 《美漫丧钟》第5633章 穿针引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4章 先登勇士 巨大的行星散发着生机盎然的淡绿色光芒，就仿佛它本身是恒星，能够发光一样，看上去美轮美奂，充满了梦幻般的美感。 但它的卫星非常丑陋，苏明即便是用高情商的说法，都只能说它像是一根咖啡色的苦瓜。 已经找不到其他能保持描述准确还要更婉转的词语了，因为低情商的说法就是它真的像是一条屎，而且还是一大 《美漫丧钟》第5634章 先登勇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5章 推理和赌 地面有点软，不过还算能提供支撑，死侍的靴子只是陷入了一公分左右，就稳稳地站在了大地上。 没有热情的欢迎仪式，也没有韦德想象中的海量埋伏，更不存在阔剑反步兵地雷这种东西。 有的只有一片死寂，还有一望无际的，咖啡色的荒原。 此时他再抬头看，却发现看不到原本那巨大的星球了，这就应该是‘观 《美漫丧钟》第5635章 推理和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9章 开山怪 有些事情啊，说白了就是那么回事，苏明不知道起源法庭会不会做饭，但想必不吃东西的它，是不会的。 如果把整个超时间流体系看做是一个面团的话，如何保证它能发得更好，揉起来带劲，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啊。 法庭它这套吧，是发现面多了，就要把沾了水的面粉舀出去的操作，属实是人类看 《美漫丧钟》第5639章 开山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0章 告一段落 “这种东西是真的讨厌，它似乎就不懂什么叫做成全别人，也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面对猫咪的夸赞，苏明却不怎么高兴，他兴致缺缺地走上审判台，把已经变成灰白色的天平残骸一把从桌子上扫落地面，发出丁铃当啷的一串响动： “它都要死了，让我砍几剑过过瘾不行么？非要自杀，害得我一点体验感都没有，真是个畜 《美漫丧钟》第5640章 告一段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1章 针对目标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猩猩摘下绿色帽子，挠挠自己头顶日渐稀疏的毛发，他有点行动迟缓地坐在吧台上，端着酒杯看猫打蟑螂，不过问题是问丧钟的。 “我们确实有计划，不过你就不用参与了。” 一道蓝光闪过，一支盛放有黑色液体的试管出现在丧钟手里，他笑着朝猩猩晃动着这东西： “还记得么？ 《美漫丧钟》第5641章 针对目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4章 啥都变 “我也是个拼命求活的人啊，说起来我和幽灵的宿主一样，都是普通人，也都不容易。” 丧钟说这话的时候，副官已经把两人一猫传送到了太空里，就在距离战场还有段距离的一个国际空间站上，这位置不怎么样，但好歹也算是个落脚点。 “是啊，生活太艰难了，猫咪你不懂，最近几年猫粮的价格都上涨太多了，养猫的人 《美漫丧钟》第5644章 啥都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5章 新兵 “你还不愿意放弃吗？！” 双手因为反震而发麻的哈尔，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自己和幽灵的距离，尽管双手藏在身后不停地甩动，可他嘴上硬气得很，还要求幽灵投降呢。 他也不知道幽灵犯了什么病，为什么要无差别地伤害人类，他知道的东西只有蝙蝠侠告诉他的那一点点。 蝙蝠不久前通过爆音通道联系了他，别的 《美漫丧钟》第5645章 新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6章 无效围殴 虫和人到底是什么？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同一件事，结果往往会完全不一样，也是哈尔沉默的原因。 也许在人类认为自己是人的时候，上帝眼里却只看到了一堆虫子呢？所以幽灵才一直都肆无忌惮吧？ 也就是一旁伪装成外星人的丧钟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要不然肯定会在心里默默纠正他的观点，因为上帝把人类当做绵羊看， 《美漫丧钟》第5646章 无效围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7章 太空乱战 在太阳系中，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 这是绿灯军团和幽灵之间的对决，一场光影效果爆棚的大战，而这场战斗的舞台离地球并不遥远。星光烁烁的背景下，双方的绿色能量交织在一起，效果十分带劲。 绿灯军团由宇宙中最杰出的战士组成，也许不是战斗力最强的，但肯定是意志力最坚定的那一批人。 他们能够 《美漫丧钟》第5647章 太空乱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8章 后背穿出 “biubiu！biubiu！” 不管灯团和幽灵怎么打，反正丧钟是已经到位了，他还用绿色小手枪给幽灵背上来了几下，这其实是在‘脱敏’。 道理其实挺像是狼来了的故事，一般人对于自己背后存在敌人，往往都会非常警惕，所以苏明就顺着这个思路，先让幽灵适应一下。 你看，我就一把小手枪，打上去 《美漫丧钟》第5648章 后背穿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88章 深渊 丧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门牌上写着的文字是中文，而且外星人也不用‘千米’作为距离单位，显然这是有人在不久前写给自己看的，用来指路。 能够在白热室里动手脚，想必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那么应该是TOAA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到来，只不过还要摆摆架子，没有来迎接，而是让丧钟去找它。 这都是无所谓的小事，苏明不太讲究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他反感别人跪拜自己，也不会跪拜别人。 “走吧，37公里，就是一步路。” 说着他走进了门中，但发现所谓的一步路有点难走了，因为门后就是悬崖峭壁，探头往下看了一眼，可以看到红黑相间的立体迷宫。 抬头看看，自己头顶大概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也是一个个迷宫的入口，面前的悬崖对面，自然也是个迷宫。 “这就是漫威全能宇宙的‘深渊’喵？长见识了。”猫咪在丧钟肩头蹲了起来，它的嘴里冒出了一股雾气，分散开来向着一个个迷宫入口涌去：“你稍等一会，我帮你找到路。” “你还有这个能力呢？”苏明吸了猫咪一口当做感谢。 “别人也许很难理解，但你应该能听明白，梦，其实是具有‘方向’这个属性的。”猫咪用爪子擦擦脸，检查丧钟的口水有没有沾到自己，同时这么说着。 “我理解。”站在悬崖边上，低头看着黑红迷宫的丧钟这么说：“就像是时间，也有方向。” 迷宫本体是黑色的，周围的环境中都是白光，但迷宫中亮起的是红光，一副很危险的样子。 它是一个个立方体拼凑而成的，给人的感觉有些像是‘我的世界’，但又不太一样，因为构成这里的物质全都是零号元素。 “这迷宫有点大啊，需要一点时间。”猫咪感受着梦的蔓延，它在让迷宫做梦，给出正确的道路来：“给我讲讲这个‘深渊’还有‘永无女王’的事情吧，如果你知道的话，喵。” 试着跳了跳，确定自己的能力都在，苏明给千猫之梦讲述了一下自己前世所知道的情报。 如果光是见到这个特殊的空间，他可能认不出来具体地点，但之前门上路牌都写清楚了，这个空间叫做‘深渊’，那么前世的情报就可以用得上了。 这里是一个‘不可能与不存在之地’，它超越了现实与多元永恒，在时间与空间之外。 它代表了可能性，最纯粹的那种可能性，在这里，不可能与不存在可以是可能和存在，深渊也可以是顶点，也可能是最低点。 无限的可能，最自由的可能性，包括不可能本身也是一种可能性。 不过这里远远不是漫威全能宇宙的最高位面，因为就算是苏明已知的情报，全能宇宙之外和之上的层级也存在着，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名字而已。 刚才忘了问李老汉了，那就一会问TOAA吧。 至于永无女王，就是深渊中生活着的一个概念实体了，她代表的概念是‘无’，其实也可以看做是不存在的存在。 因此也只能生活在这里。 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永恒的配偶，但具体是第几代苍穹下的哪一个‘永恒’，这个，丧钟就不清楚了。 不过苏明在前世的漫画里见过她，只能说这位的长相非常多变，因为它连性别都是‘无’，倒是常用的分身，或者说在人类面前的具现体，是一个女人，长得和隔壁的珀佩图阿非常像。 区别在于珀佩图阿穿一身黑裙子，她穿一身绿，显得青翠又娇嫩而已。 还有一点，她对于人类的态度非常友好，也许是因为作为‘不存在的存在’只能生活在充满矛盾的深渊层面里无法脱身的缘故，她对于进入这里的人都很大方。 无论是指路还是提供住所什么的，她都可以帮忙，但还是那句话，就算在这里她相当于是个真神，但她的力量也无法在外界起效，所以也就是个小天地里的最强神而已。 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猫猫，小猫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又长见识了。 真的有这样可怜的概念具现体，还只能生活在这种矛盾的空间里，比起有些梦来说还有所不如啊。 梦是集体潜意识的集合，也是想象力的集合，猫通过增长见识，也能增长实力，至少跟着丧钟出来这一趟，它就觉得自己思路开阔了不少。 至少不会只站在猫的角度看问题了。 “好了，我找到路了，已经算是最快速度了。”猫咪的尾巴变成了一个箭头，那尾巴尖的火苗射出一道激光指路：“起飞吧，我给你指路。” 尾巴很灵活，功能也很多，好用。 “迷宫这种东西就是减速带啊。”苏明摇摇头，跟着猫尾巴指的方向飞去，钻进一个迷宫入口，在狭窄的甬道中缓缓前进：“如果不是不想和永无女王把关系搞太糟，我早都应该发动概念，给她把这玩意拆了。” 不过吧，DC的谜语，漫威的迷宫，黑马的脑回路，DW的超长故事跨度，都是各家的特色产物，不可不尝。 蹲坐中的千猫之梦摊摊两只前爪，它还耸了下肩： “也许这就是她的防御措施，你只是路过这里就给人家拆了，实在是不太好，这迷宫几乎没有边界，想要盖成它，应该费了不少劲，是人家的心血来着。” “是啊，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动手。”苏明翻了个白眼，在迷宫中拐来拐去地飞，时不时地还要钻上钻下，立体迷宫比平面迷宫难得多：“希望她识相一点，一会好好给我指路，要不然我就可能要做点黑暗的事情了。” “如果像你说的情报一样，你应该担心她会不会过于热情。”猫咪扭头看了一下丧钟，还用爪子摸摸他的脸：“其实在人类之中，你长得算是很硬朗英俊的。” 猫没有说，丧钟其实对于众多概念实体，都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就是这种身为人类却不像人类的特殊性。 相貌这些条件只会吸引路西法那样的恶魔，而概念实体们更在意的是‘特殊’的人。 “哈，我以前是没想过，某一天居然会被一只猫夸奖长得帅。”苏明笑了一声，他觉得这事有点幽默：“可惜了，我不是靠长相吃饭的人，下次你可以对死侍说这话试试，他肯定会亲你一脸口水。” “噫！”猫咪一脸嫌弃。 第5590章 盛情款待 “你好，永无女王。”苏明和女人握手，脸上带着谦虚却又矜持的表情：“这是千猫之梦，我的朋友，你可能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并不是施法者，能够来到这里，还多亏了猫的帮忙。” 确实太热情了，被彩虹擦过的身体，感觉都有点麻酥酥的，就像是被长长的搓澡巾擦过一样。 还好，这盔甲是绞杀变的，这感觉也作用在它身上，它只是把这感觉共享给了宿主而已。 “啊，原来是两位客人，还有可爱的梦。”永无女王似乎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她笑着朝猫点点头，随后又说：“至尊法师，你不用担心我的立场，我的深渊永远欢迎客人，这里实在是太冷清了。” 她说得十分诚恳，而且这也是真话，自从深渊诞生于第一苍穹的残骸以来，就没有来过人类的客人，她能做的就是趴在自己的城堡卧室里，偷窥全能宇宙里发生了些什么事。 而在其中，40K地球绝对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关键人物就是丧钟，这让她十分在意。没想到今天这个人居然真的来到了这里，颇有种宿命般相遇的感觉。 说着话，她就邀请客人去城堡里做客，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家，还有里面的陈列摆设，再尝尝她准备的筵席。 那都是些不存在却又存在的食物，和人类过去吃的东西肯定不一样。 比如说不存在阳光的世界里的阳光，不存在空气的世界里的空气，就连饮料都是不存在水的世界里的酒。 这些东西人类肯定没吃过，她想要让丧钟品尝一下。 “您太客气了，吃饭就不用了，我们之前刚吃过。”苏明一边婉拒人家的邀请，一边却顺着她往城堡方向走：“那我就进去喝一杯，还有些事情要跟伱打听呢。” 既然有求于人，那么总不能不给面子吧？就算不想吃什么外星食物，也得喝几杯酒，拉拉感情。 永无女王的情况很不错，她确实如同前世看到的漫画中一样，对于客人十分热情。 尽管存在热情过头的嫌疑。 比如她一直搂着自己的胳膊，让人毛骨悚然，但至少是在表示友好不是么？ 至于为什么要用毛骨悚然这个词，也很简单，因为这家伙不久前还是个胡须壮汉啊，别看她现在变成了人类可以接受的美女模样，但那张满是毛发的大脸依旧存在于苏明的记忆里。 在没有忘记那张粗犷的脸之前，苏明可不想和她过于接近，这种感觉太诡异了，自己也不好强人锁男这一口。 “放心，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那位通知了我。”女王笑呵呵地拖着丧钟去赴宴，几乎是一瞬间就返回了城堡的宴会厅中，看到了长长的餐桌。 餐厅宽敞又明亮，里面是一半科幻风，一半复古风的装修，以房间中轴线为界。 左边是全金属飞船风墙壁和各种霓虹灯广告牌，另一面则是木材包墙，墙上挂着古典油画，用蜡烛照明。 房间中央是一张符合城堡风格的长桌，桌上摆着一个个洁白的瓷盘子，而盘子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至少对人类来说是这样。 “请坐，这些菜都是我精心准备，就等你来呢。”彩虹飘向了主位，女王在那里坐下来，还一脸雀跃地请丧钟入座。 猫咪歪头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它能看到不存在的东西，怕不是会以为这女神脑子有病呢。 是的，在梦的视角里，它能看到这些盘子上都摆满了各种菜肴，一个个好看又美味；但在猫的视野里，这些都是空盘子，什么都没有。 苏明也面临着相同的情况，在黑暗的概念感知中，可以感觉到盘子里确实有菜，量子概念也能得到相同的结果。 而用肉眼去看，这满桌都是空盘子，盘子里连一粒灰尘都没有，空气中也没有任何一丝气味。 “您太热情了，那既然是这样丰盛的饭菜，我就厚颜品尝一番。”他坐了下来，降下自己的面具后，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旁的餐巾抖抖，塞到自己的领口里。 面前放着一个盘子，他拿起小刀在空气上切了几下，又用叉子配合着把那团空气移到自己盘子里，慢慢切着，准备品尝。 “请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定不要客气，嚯嚯。”女王高兴地笑了，她妩媚地捂着嘴巴，此时她又改变了形象，变成了一个留着彩虹莫西干发型的少年：“赶紧尝一尝，你刚才吃的那道菜是我最喜欢的，是‘死者所没有死去的一切’，有着别样的风味。” 不管她再怎么说，在三维物质界的层面上，盘子里就是什么都没有。 但不要紧，苏明可以切空气，叉空气，吃空气，把任务继续下去。 他用刀叉在盘子里快速摆弄了一番，就像是那里确实有什么东西一样，叉起又送进嘴里咀嚼起来，随后给女王竖起一个大拇指： “很好吃，您的厨艺真是精湛无比，光是吃一口，就仿佛感觉到了死者的痛苦和绝望。”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他小时候和孤儿院里的女孩们一起玩过家家，大家不光会拿着泥土捏的玩具碗筷吃‘空气’，吃完饭还要演奏‘空气吉他’之类的乐器，一起唱歌呢。 所以丧钟是真的吃到一些味道，那是回忆的味道，也是一种沉淀已久的余味。 “嘻嘻，你真是会说话，至尊法师，快尝尝那道主菜，那是‘火焰中的快乐’，更是我的拿手菜，对了，这做法还是我从地球学来的分子料理哦！” 这时蹲在丧钟肩头的猫已经在用非常佩服的目光看着丧钟了，作为人类，能够和一个概念实体这样交流，面对诡异的筵席都没有发疯，他还真是独一份。 真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丧钟如果想的话，他真是和什么人都能合得来。 不过这个永无女王吧.性格有点像不成熟的小孩啊，像是在炫耀自己拥有的一切，哪怕这一切其实在主流的物质界中都不存在.有点可怜。 梦好歹还能实现，她这个情况嘛，是真就难了。 (本章完) 第5598章 遥远的观战 对于千猫之梦以前的主要消遣手段是抓蝴蝶这件事，苏明没有表态。 虽然在人类看来是幼稚了一些，但对于猫来说却是刚刚好。 一人一猫的注意力更多放在监控画面里的哈尔身上，还有和他大打出手的绿斗篷幽灵，此时战场上是日月无光，飞沙走石，连哥谭上空那常年不散的酸雨云层都被打碎了，像是一块块破布般挂在天上。 “看到上帝之怒，我才意识到一件事喵，丧钟。”猫咪歪着头看向男人的脸，它有点疑惑：“按你的说法来讲，那个老头上帝应该是DC的神，而现在地球0和多元1都位于漫威体系之中，他的分身是怎么跑过来的？” “不错的问题，我目前能想到两种解释。” 丧钟抬起头钻出桶外，随手点了一根烟，伴随着‘嘶’的声音深吸了一口，吐着烟雾说话了： “一种，就是伊莲用自己的超时间流覆写了如今DC那边的体系，导致老头上帝像是‘挤牙膏’一样被挤到了没有覆写的多元1这边。还有一种，那就牵扯到至高上帝这个概念了，作为外部力量它是存在的，而漫威也有信仰上帝的人，那么老头的具现就自然能在这边出现。” 其实还有第三种，那就是超时间流和全能宇宙两个概念互通。 不过这个就是胡猜了，毕竟没法证明，所以苏明也就没说。 “所以这就是一种显化（Theone）？懂了，我今天也学到新知识了呢，也许我也是三位一体呼呼。”猫咪似乎听懂了，它联想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很容易理解。 因为漫威体系之中也有做梦的猫，自己来这边也很轻松，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自己作为一个概念具现体，没有上帝那么高的位格而已，但大概就是这样。 “话说哈尔对上了幽灵，这是一个针对性的战略布置啊。”苏明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战斗直播，摸着自己的胡茬点头：“这应该是蝙蝠侠的手笔了，他是会用人的。” 幽灵自从诞生以来，一直在人类之中挑选宿主来盛放上帝的怒火，而众所周知，人类的寿命是有极限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极限的。 当一个人化身为幽灵状态，身体控制权是没有了，但却能够在幽灵体内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简单来说，人类的躯体更像是一个‘锚点’，是幽灵停留在人间所必须的标记，它想要下凡就必须有人当宿主，这一点和天使下凡的手续差不多，都是附身的一种。 当进入幽灵状态后，宿主的意识反而会被转换到体内囚禁起来，幽灵就成了一个能跑会跳的移动牢房，甚至永远看不到释放日期的那种。 而且幽灵是怒火，它负责干一些脏活，也喜欢发挥主观能动性去清除罪人，这就导致他经常会做一些非常血腥和恐怖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自然是被宿主的神智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想不看都做不到。 一边高颂上帝之名，一边动手把人锤成一滩肉泥的场景，对于丧钟和死侍这样的职业杀手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也许还会联想到番茄酱，导致晚饭想吃意大利面条。 但对于大多数精神正常的好人来讲，就有些过火了。 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久而久之，幽灵宿主的精神就会出问题，变得心智扭曲，成为疯子。 到那时幽灵就会更换宿主，把原先的宿主丢到一旁自生自灭，这样一直循环下去。 而哈尔就曾经当过幽灵的宿主，只不过那是发生在P52以前，他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毕竟之后多元宇宙重启过两次。 可蝙蝠侠显然是知道的，不管是通过什么途径，他知道了。 而幽灵自然也是记得这件事的，上帝之怒嘛，多元宇宙重启也影响不到它，它可是上帝的分身之一。 这么一来，蝙蝠侠不需要幽灵对哈尔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比如愧疚那些，上帝之怒也不会存在那些情感。 但只要它看到哈尔，想起当初和视差魔无休止的拉锯角力，想起哈尔曾经在《零时》大事件中差点重启宇宙这一点，就足够让幽灵束手束脚了。 现在的哈尔就占据着优势，和穿着绿色斗篷的幽灵对打，他是越打越有劲，对方的颜色就能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再凭借自身那卓越的意志力给灯戒充电，他似乎能和幽灵耗上一整个月。 嗯，这应该就是哈尔如今的极限了，毕竟不是视差怪附体的视差魔状态，他现在能带着人和幽灵打平手，已经算是蝙蝠侠的针对计划起效果。 不过宇宙能量对轰的战场上瞬息万变，结果谁说得准呢？哈尔可是最伟大的绿灯侠，他创造过很多奇迹，也许他和他身旁的几个绿灯侠真的能赢也说不定。 再说他既然都回来了，那他的宿敌塞尼斯托还会远吗？怕不是现在就在哪个地方躲藏着，就等哈尔落败，那人就会‘嗖’地跳出来，先是一阵挖苦和讽刺，然后拉起哈尔一起并肩作战吧？ 那个红脸的汉子心里想着什么，苏明是再清楚不过了，嘴上叫嚣着‘能杀哈尔的人只有我’，可是每一次都忍不住要救哈尔，身体就是这么老实呢。 “你觉得我们今天能看到视差魔吗？比起狂笑之蝠来，视差魔的笑容似乎还挺可爱的。” 猫咪也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它在梦之国里住着，当然也不会被多元宇宙影响，只不过是过去对人类的事情兴趣不大而已。 这种感觉就像是邻居家的房子塌了，可我自己的猫咪咖啡厅没事，那这就不关我的事。 至于帮助邻居？那是丹尼尔的事情，作为人类的睡魔他才是专业对口的，猫如果参与的话，反而会显得是爪子伸太长了。 说回来，自己今天给丧钟帮了这么多忙，可能已经有些越权了啊，回去以后该怎么糊弄丹尼尔才好呢？ 就说自己只是和丧钟出去做头发了吧。 “希望不要，视差魔人格实在是毛病太多，像是发病的哥谭人一样，现在的多元1也挺好的，我觉得没必要进行重启。” 这么回答着，苏明继续在装满‘颜料’的桶里捣鼓着，他让绞杀变成吸管状，去稍微来一口桶中那像是液体也像是固体的物质尝尝。 (本章完) 第5602章 授人以鱼 死侍装傻充楞搞节目效果，苏明也没有怪他，毕竟是自己异父异母的兄弟，是亲人嘛，还是要配合一下的。 “这是起源猎鹰的一份能量，我从噬神者那里弄来的，拿它当诱饵。” 之前不是维山帝伏击了它么，杀掉之后抽取了猎鹰体内的起源能量，分成了十份这样的‘电池’。 奥淑图拿了五份，霍格斯拿了三份，噬神者拿了一份，还有一份是留给阿戈摩托的。 原计划是等阿戈摩托回家，把这份能量交给他进补的，毕竟刚结婚嘛，补补身子也好。 但苏明刚才对噬神者说，自己正好要去DC宇宙，可以顺便把属于橙色光头佬的那份带过去。 噬神者之前得到了奥淑图的命令，让它听从至尊法师的指挥，而且它也觉得早点让阿戈摩托补一补比较好，新婚的男人，可不能让女方看扁了啊。 所以它把自己分到的那一份交给了丧钟，让他先带走，等它清理完天神组的飞船后，会去找奥淑图索要那份原本留给阿戈摩托的能量。 这没啥不好的，能量包都是一样的多寡，不分大小。 可实际上苏明根本没打算把这份‘电池’交给阿戈摩托，在丢鞋得到了结果后，他就要准备对付起源法庭了，那么这份能量就是最好的诱饵。 起源猎鹰死了，这件事己方的朋友们差不多都知道，但地方的起源判官和起源法庭不知道啊，因为这家伙是追到漫威宇宙里，被维山帝干死在‘异国他乡’了，对于他们来说，所知的只是失踪。 但它长时间失联，想必会有第二个判官来寻找它，那么这个时候，在某个地球的某个位置上，发现了属于猎鹰的能量反应，谁能忍住不来查看一下呢？ 现在新多元的覆写已经基本完成，伊莲也忙着和老不死在人们看不见的层面上角力去了，第二位判官应该有胆子来地球吧？ 等到它被诱饵勾来了，苏明就会和猫猫配合，来个关门打狗。 这就是原计划的面貌，只不过在见到死侍之后，这个计划似乎需要改动一些。 表弟同样选择钓鱼战术，这个很好，就是他的这些诱饵，太扯淡了，更像是在骗弹幕的故意整活。 不过他也算是提供了有价值的情报，那就是从他这里已经听到了，第二个出现的起源判官，是个狐狸外形的家伙。 从一般逻辑上来说，人们对于狐狸的固有印象，那是它们都比较聪明。 而聪明的家伙，往往都不会嘴特别硬，如果能活捉它的话，也许可以撬开它的嘴，获得更多的情报，比如法庭到底在哪里？ 等榨干了情报再把它杀掉，到时候苏明自己拿五份能量，分给猫猫四份，空出一份来，回头让死侍找个墨西哥非法移民，拿着东西给阿戈摩托送过去，也不让光头大神受损失。 他该有的一份还是会有的，没有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话说有人出海钓鱼，就喜欢用鱼肉做饵料，这么一来，只要技术过得去，岂不是手里的鱼会越来越多？ “啊，看来你这更是科技与狠活了。”死侍接过绿色的光球，这玩意并不大，就是个篮球大小，所以他十分熟练地跳出灌木丛，来了一套胯下运球，接着肩膀不停耸动着问：“维山帝他们是怎么把辣么大一只老鹰，压缩成这么小一块的？” “人家可是最强的地球古神，肯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啊。”苏明看着表弟在原地跳舞，不知怎么就感觉有些恶心，他扭过头去看向大河，正好看到那只海狸在看片，他无语地摇摇头：“不说那些了，拿着这个布置陷阱去吧，我们在草丛里蹲一会。” 死侍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就拿着绿色光球安置去了，试着能不能和葡萄一样挂树上。 有点难，刚穿上线就掉下来了，但韦德不信这个邪，他非要把这块能量挂上不可。 “居然还有这样的电视节目。”猫咪也在看动物世界，死侍走远了，它捂鼻子的爪也放下来了：“你的表弟该不会真以为起源判官有繁衍的冲动吧？” “我表弟是精神病啊，你不要和他计较这些细节，诱饵没选好只是小问题，大方向是对的嘛。” 苏明点了一根烟，靠着一颗被灌木丛遮掩的大树坐下，拍拍肩头落上的木屑： “不过话说回来，要想把CAAT那种东西拉到我们的层面上，精神病人应该是种好用的力量。” “那我也选哈莉，不选死侍喵。”猫咪从男人肩头跳下，落在他的腿上：“哈莉对猫更友好，而且她总是香香的喵。” 这个倒是真的，哈莉会使用大量的化妆品，各种脸上抹的油和粉啊，还有洗发香波以及香水，一买就是一大堆。 这样浓烈的香气，是不可能存在于一个佣兵身上的，就比如丧钟自己，他身上没有任何气味，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也只有黑暗所带来的阴森感，仿佛是地窖或者防空洞这些不见阳光的地方，里面那些浑浊空气的味道。 “副官，哈莉现在还玩着呢？”苏明询问了一下她的情况，现在情况不是很稳定，如果可以的话，她最好是撤回赛普尔克更安全一些。 “还在玩。”副官放了一个投影出来，镜头里面是副官的本体和哈莉还有赫敏一起，正在坐海盗船，就是那种依靠重力的大摆锤游乐设施。 赫敏已经困得快要睡着了，副官的表情也有点麻木，唯独是哈莉，她哈哈大笑着，依旧那么精神。 就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精神病让她充满了活力，甚至有时候太鲜活了。 不过看到她这么开心，苏明也觉得很欣慰，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天天开心呢？ “算了，先让她玩着吧，伱既然也在那里，就提高一点警惕，游戏之地和永恒之岩同为一体，作为多元宇宙1的核心节点，需要看好了。” “放心，警长，我以前可是赛博坦人，加载过标准战斗程序，而且之后又跟你学了那么多，还经历过神秘学改造。” 画面中的副官冲着镜头眨眨眼睛，她的嘴巴没有动，但丧钟耳边还是传来了她的声音： “只要不是你说的CAAT降临，我还是有信心应对一些初步威胁的。” “嗯，反正现在上帝还有三个分身没有出现，你记得这事就好，就先说这些吧，你还要关注达米安那边，我还等着海星对迷之力的读心结果呢。” “好的警长，副官离线。” (本章完) 第5610章 难念的经 《起源法典》是一本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曾经被那个记录员计入其中的东西有很多，不过算不上全知吧，只能算是‘如全’。 全知了么？如全。 不过它依旧是一件毫无疑问的神器，来自于更高的层级，这就让观看它这一行为具有了一定的危险性，简单来说，就是脑子容量不够的人见不得这个。 它其中有着很多事情的真相，包括宇宙下层的起源，多重维度的起源，那复杂的第四面墙外的一些事，一些更高层级的上的事。 普通人看上一眼，大概就和直视死侍脑子里的游乐园一样，会直接疯掉，或者烧毁自己的大脑。 但波波没问题，首先他不是人类，受到动物保护这种力量的关照，尤其是在‘猴脑’被禁止送上餐桌以后，他的脑子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其次就是他很聪明，外星陨石水让他的大脑高度变异，具有了超越绝大多数人类的智慧，之前又跟着丧钟见识了很多事，所以一般的秘密可不会让他疯狂。 因此当绿光蔓延开来的时候，他只是稍微有些不适地揉揉眼睛，随后就开始和丧钟一起研究这本书到底该怎么使用。 起源法典可以像常规书籍一样翻阅，它的书页是无限的，只要有耐心，你可以永远保持翻书的状态，并且获得这种另类的永生不死状态。 它会让正在它的人获得临时性的层级跃升，从而在第三维的主物质层面中，不受常规意义上的大多数概念影响。 免于时间流逝，物理碰撞，精神疲乏等等一系列主维度的熵增。 只不过这需要全程保持专注于才行，否则这特性不会生效，因此可利用的地方就少了很多。 “这书里的内容有点多啊，自己翻阅也不是个办法，我看它流光溢彩的样子很是不凡，那它支持语音查询功能吗？” 叼上自己的烟斗，进入侦探的专业状态，波波随便用毛爪子翻了几页，就看到了一些不相关的垃圾记录，那个记录员真是什么屁事都要记一下，比如说这就看到了他对于蚯蚓排泄物的研究记录。 在猩猩看来，蚯蚓吃的是土，拉出来的还是土，反正他是不可能闲得没事干去研究那个的。 至于土壤成分有什么差别？自己又不跟万物之绿去混，研究那个干啥？ 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一些关于物种起源的讨论，比如鸡为什么是鸡，鸭为什么是鸭，鸡和鸭为什么不能杂交，其实就是因为它们虽然在人类的分类中都是禽类，可它们的起源完全不同。 不过可以看出来，那个记录员本身对于‘起源’也知之甚少，这个记录本里有很多疑问，它也不知道答案，这大概就是那穿着宇航服的骷髅为什么好奇心特别重的原因了。 “那你试试标准的英国伦敦音？”苏明让小福猩随便尝试，他自己则是打了个哈欠，没办法，一读书就困，这都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了。 倒不是说苏明不喜欢学习，主要是他比较喜欢生动一些的课程，这本书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绿色发光文字，还是外星文字，就算十分奇妙地可以直接理解，但连个插画都没有，实在没意思。 而且都知道了它是拥有无限页数的，这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读嘛。 与其说是一本书，给人的感觉这更像是一台书本外形的手提电脑，所以这才是来找波波的最关键原因啊。 借用一下猩猩侦探的‘俺寻思’之力，看看能不能破解它。 不过丧钟这些想法，波波是不知道的，他只是专心于破案工作。作为一个侦探，图书馆技能点满的调查员，他立刻就开始摸索起了这本书怎么用。 对于书像是电脑而不是书本这一点，他和丧钟的想法一样，所以他肯定这东西必然有一些隐藏的特殊功能，是之前没有发现的。 至少小黑猩猩是这么寻思。 然后他也干脆不在丧钟大腿上坐着了，一个前空翻跳到桌面上，用他的方式来研究这本书，先用拳头锤几下，然后上嘴咬了一下封皮，最后又上脚踹，叮叮咚咚折腾了好一会。 也不知道是这一顿胡来是不是触发了什么特殊的机制，还是它真的被打怕了，书本中投影出了一个对话框来，像是网络上的搜索引擎一样，还一闪一闪的。 “果然有语音查询功能，我就说嘛。”猩猩满意地笑了，他微微向下扯了一下猎鹿帽的帽檐，露出个微笑，就像是侦探已经破案那样：“输入普罗米修斯（Prometheus），OK，告诉我这个名字都有什么相关记录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人一猴面前的书本就像是电风扇那般开始快速翻页，接着就是一个个扭曲的蚯蚓状文字跳出来，在半空中重组，变成英语排列成语句，等待查询。 在过去的历史上，叫这个名字的人有几百亿个，书本把超时间流内所有多元宇宙，所有时间线上同名同姓的人都算上了。 这些存在之中有人也有神，还有某些特殊的存在，甚至还有一个疯子蝙蝠侠也叫这个代号。 “普罗米修斯蝙蝠侠？这是什么鬼东西？用来做代号也太长了吧？”猫猫爪子下面按着蟑螂，也从吧台水槽里探出个脑袋：“我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存在，没道理啊，他不做梦的吗？” 它看到了古怪的东西，那猫嘴就开始吐槽了，可实际上这是一种警惕，作为无尽家族的一员，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往往会很危险。 不光是人类，现在很多生灵都对蝙蝠侠有点过敏，尤其是代号稀奇古怪的蝙蝠侠。 “我看看啊。”苏明阻止了波波输入下一级的筛选条件，随手点开了那个名词，快速地看了一遍对方的起源故事后，点点头说：“是个存在于‘废稿’中的蝙蝠侠，你不用太在意。” 在某一条时间线上，因为没有苏明这个异世界丧钟的出现，正义联盟在和‘伟大黑暗’的战斗中失败了，发生了疑似几乎全员阵亡的惨剧。 他们各自的跟班或者孩子继承了超级英雄的名号，在一个名为《未来态》的时代中继续战斗生活，那是被重启后的多元1，并且他们在不断尝试复活长辈们，修改过去的历史。 普罗米修斯蝙蝠侠，就是那个未来黑暗时间线上的一个疯子，可以看做是一个具有亚魔卓能力的狂笑之蝠。 很强，头脑和战斗力都是顶尖，而且还是精神病，思路特别广。 不过因为苏明的存在，那条时间线的故事没有上演，他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只是他的人设被记录在起源之书里了而已。 (本章完) 第5611章 家长里短 “原来是个不存在的人，我说呢喵。”猫咪把蟑螂从左爪抛到右爪，又再次抛回来，来回倒腾着玩：“是人类的未谱写之诗，那我不知道就很正常。” 没有被写进故事的人类，也依旧是人类，是归丹尼尔管的，所以千猫之梦不知道。 如果那家伙是只未来的猫，哪怕只是存在于废稿中，猫咪的梦也会知晓它的存在。 “继续吧，猩猩亲，我表哥想要找的是个地方，不是人名。”死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自己手抽筋一样的虚空数钱舞，上半身趴在了吧台上，催促猩猩抓紧时间：“你下一步搜索的时候要输入一些限定条件，筛选地名或者.” “你真当我是马戏团里钻火圈的猩猩嘛？”波波打断了死侍的话，朝着后者丢了个白眼：“我知道该怎么用搜索引擎。” 鄙视了贱人一番后，猩猩清了清嗓子，朝着书本提出了自己下一步的筛查条件。把搜索结果里的人名字全部屏蔽，就留下地名和组织名称这些。 得到的结果，从几百亿条缩小到了七亿条左右 看到这个数字，苏明还没说话，死侍先叫唤起来了，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尖叫道： “七！居然又是七！它出现了！” “就算七比较特殊，它也只是个数字，不是鬼魂。”苏明踢了他的小腿一脚，让表弟别搞得这么浮夸，就算是整活也别在自己耳边乱叫，让人头疼。 某人身上的气味浓郁得很，光是闻着就有点头晕，让人心情焦躁了，他这大喊大叫更是烦人。 “好吧，我这不是在发表一下感慨嘛，表哥你知道吗？老铁们说最近是LPL比赛的时间段，我就想看看能不能蹭点7777的热度。” 死侍两手一摊，他摊牌了，确实是在整活，还是个烂活。 “不用管他，波波，伱继续。”苏明用原力从吧台里面弄了个杯子，自己去龙头下接啤酒，同时指点道：“这些地名之中，被人查询过多次的，三次以上吧，全部屏蔽。” 也许是苏明的英语有着美国纽约口音，也可能是波波现在双手把持着书本，这大书对苏明的话没有反应，只是波波又复述了一遍之后，它才开始筛选工作。 这么一来，99.9999%的答案都被排除了，只剩下寥寥几百条，至少算是人力可以检查核对的范围了。 先从第一条看起。 “唔，这一条写的是普罗米修斯的家庭住址，就是旧奥林匹斯山上那个。” 见到有了希望，苏明一手拿着酒杯喝酒，一手点开了第一个条目，他的嘴巴被酒水占用了，但他肩头上的黑豆芽里，吐出了他的声音： “这个盗火者曾经和火神是邻居啊，呵，一个过去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也没啥卵用的情报。” 那个名为普罗米修斯的奥林匹斯神，早就死翘翘了，被宙斯养的老鹰啄死的，肚皮里的那点零碎都被吃完了。 “这事我知道，呵呵，我还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波波露出了人类一样的八卦笑容来，小声对身边所有人说道：“我听说普罗米修斯以前勾搭过火神的老婆，就是爱神阿佛洛狄忒那个传说中的大美女来着，这可是个秘密，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啊。” 酒吧老板嘛，知道的事情就是多，而且也不介意说出来。 听说阿佛洛狄忒是宙斯的女儿，尽管嫁给了宙斯的儿子火神，但宙斯本人对她也有想法，所以普罗米修斯这外人掺和一脚就不合适了。 盗火给人类是一方面，他的死因中也许还有宙斯这方面的心思作祟。 奥林匹斯就是这个风格，是不讲什么人类眼中所谓的伦理啦，不爽不要玩。 “我以为和爱神勾搭在一起的是前任战神阿瑞斯喵。”水槽里拍蟑螂的猫咪提出了另一个小道消息，它的眼睛眯了起来，显得神神秘秘的：“我听说当年火神把那两人赤条条地在床上抓到了，事情闹得很难看。” 这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奥林匹斯人尽皆知，就连戴安娜和天堂岛的亚马逊女战士们都知道这事。 因为当初抓奸的时候，火神是大肆召集了所有神灵集体去围观的，什么山神啊，花神啊，河神啊，这些家伙数量庞大，又一个个生性放荡，把这事情传得到处都是。 事后他发现自己丢尽了脸，才离开了奥林匹斯山，一个人住到维苏威火山里去了。 “其实人类也知道这件事，神话故事里有些，我还是读过一些书的。” 谈到这样关于荡妇的话题，死侍就来劲了，他忙不迭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说： “爱神和火神生了三个孩子，但那三个孩子都是金发碧眼的美男子，问题来了，不管火神、普罗米修斯、爱神还是阿瑞斯都是黑头发，从遗传学方面来说根本生不出金发小孩啊。” “哦？所以你觉得呢？”嘬了一口烟斗，吐出浓浓的烟雾，猩猩侦探对于推理很感兴趣。 “我怀疑那三个孩子的父亲是海神波塞冬，那是个金毛。”死侍说出了自己的推理，他也露出了人人都懂的那种猥琐笑容：“叔叔和侄女，也不是不可能啊” “咳，到此为止吧。”苏明不得不打断这些家伙的八卦行为，现在做正事呢，怎么话题不知不觉间就跑到火神那个倒霉蛋头上去了：“我知道聊别人家的伦理问题很刺激很好玩，但也要分时候，现在就不是聊八卦的时候。” 都怪死侍，他总能把人的思路拉偏，明明猩猩和猫咪都是好的。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蟑螂先知。 这只虫子一直在那痛苦呻吟，搞得人心神不宁，担心上帝那一方出现什么事，从而导致大家都选择聊闲天来放松心情。 “咳咳，对，还是说正事。”小福猩从善如流，他向来都很听话，立刻关掉了那个普罗米修斯的标题：“起源法典，把所有奥林匹斯旧神的居住地址全都屏蔽。” (本章完) 第5619章 向上滑行 如今的DC宇宙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应该像是个‘凸’字的形状，而漫威宇宙则是个‘凹’的模样。 这突出部就是多元1，也是新旧两位上帝激烈争夺的一块飞地。 在滑行升维的过程中，能够看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风景，这种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层面去俯瞰一个原本庞大的事物，直到其渐渐变成平面上的一些复杂图案。 而滑梯像一条凌驾于现实层面上的银河，从遥远的星云直通到星系中心的巨大黑洞。 原本死亡芭比粉的滑梯颜色变了，此时的它向前方无限延伸，犹如星辰般璀璨，像是由亿万颗闪烁的星星发出光辉来，拼接而成。 滑梯的表面光滑如玻璃，反射出星空间的光亮，而且没有沾染上死侍脱落的皮或黏液，这还整得挺好。 视野的两侧是广袤的星海，星星点点，美丽而又神秘，其中还有许多闪烁的彗星一起飞行，像是在比赛飙车一样，挺可笑的。 可是远方那没有边际的巨大黑洞发出微弱的吸力，象征着宇宙的力量和未知，看到它，慎重的心情就让人有点笑不出来了。 这是一场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旅行，目的地应该就是位于前方那未知的黑洞中，那大概率就是前往第四维的路。 此时能够被看到的黑洞，大概率是想象出来的，它不一定真实存在，只是丧钟对于它的认知如此，所以它呈现如此，因此它在不同的人眼中也应该不同。 就像是每个人眼里都有不一样的哈姆雷特一样。 丧钟对于风景只是看了一眼，主要还是在看已经变得犹如平面般的地球0，能够看到两位上帝的各种手段在它上空不断对撞，这是老头和伊莲之间的战役，别人很难插进手的那种。 不过他对于伊莲上位这件事是支持的，毕竟女孩上帝是个人类，不管她未来是否称职，反正不会比以前更糟糕不是么？ “话说小花，上帝的职责都有什么来着？” 想到这里，坐在滑轨上的丧钟询问肩头的猫猫，因为他想了一下，没发现上帝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他身上似乎全是权利，没有义务啊？ 像是无尽家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比如睡魔维持梦境，死亡维持生死循环，疯狂让人们存在情绪，毁灭维持着破坏和创造的平衡等等。 他们这些概念的存在，就是DC宇宙本身运转的一部分规律，世界需要他们存在，就算他们死了，也必然会出现继任者。 但上帝完全不同，他似乎什么都可以不管。 “上帝的职责？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升维对于千猫之梦来说不算什么事，它蹲在丧钟肩头看着下方的风景，毛发随着不知哪里来的风飘飞着，一副舒服的模样说： “大概是‘牧羊’吧？他自己《圣经》里面说的，不过我不确定，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路西法他们，我们无尽家族真的和上帝没太多往来。” 男人的话引起了猫咪的思考，它想了一通之后，同样也发现上帝似乎就是无所事事的代名词啊。 后来有了七个分身的事暂且不谈，但在分身出现之前，那老头似乎天天就在白银之城里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没事到伊甸园里遛遛弯，也没见具体做过什么事。 也许是在他还身为耶稣的时候，把苦都吃完了，于是在裹尸布里重生并成为上帝之后，就只剩下享福了？ 先苦后甜，没毛病。 “这事我知道，斯莱德。” 另一侧肩膀上的波波加入了话题，他因为害怕被歪七扭八的滑梯甩飞出去，所以在滑行过程中死死搂着丧钟的脖子，这时候说话有点气短，但吐字还算清晰： “上帝的职责只有一句话——为无知的人类赎罪，这是上一次加百列告诉我的。” 如今的加百列倒是不像以前那么颓废，至少没有继续卖屁股了，最近波波听说那家伙找了一个房地产推销的工作，应该干得还不错，至少是把买烟酒和叶子的钱赚出来了。 “好吧，人类也许无知这一点我承认，就像是我总是分不清芥末酱的产地一样。”在前方滑行的死侍翻了个身，肚皮朝上在滑梯上做起了仰卧起坐，同时说道：“但我们怎么就有罪了？我过去杀人都做得非常干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联邦法官都说我是好青年。” 在雇佣兵这行里，死侍的任务成功率并不高，他还有时候会把雇主也干掉，所以口碑一般般。 佣兵工作有很多种，包括护送，保卫，调查，押运，刺杀，破坏等等，韦德在杀人方面很在行，其他项目就差得有点多。 但他说是杀人全家，那就是杀人全家。 “这种问题都要问我吗？”猩猩抱着丧钟的脖子，他又往里挪了挪，一副胆小的样子：“上帝说你有罪，那你就是有罪，没罪都是有罪，懂？” “太不公平了，这个世界真是让人气抖冷啊。”韦德的嘴边一扁，他加快了仰卧起坐的速度，像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像我这样辛勤工作的人，却过得这么穷苦潦倒，真是没有天理，现在还变成罪犯了。” 其实他赚得不少了，光丧钟每次都给他十万美元一个任务的单价，在佣兵界算是妥妥的一线工资。 只不过他花钱更快，被波涛汹涌的小姐姐们一围住，再喝上点酒，他就会像是取款机一样吐出钞票来。 但他大手大脚花钱换来了快乐啊，做人嘛，开心才最重要。 “丧钟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上帝职责这种事情了喵？”猫咪比起波波就淡定得多，有实力就是不一样，它现在还能腾出爪子来翻丧钟的腰包呢。 不知道路上还要滑多久，它这是打算找之前没吃完的满汉全席来着，至少路上这些时间能啃个猪蹄子吧？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看到了老头和少女的概念对撞，在更高的层级上。”苏明掐了烟头收好，主动在腰包里取出一盘菜，让绞杀端着放在猫咪面前：“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其实和我们的行动关系不大，只是有点担心他们把地球0打坏了。” “嚯嚯，这个可能性不大。”猫咪抱着一块肉啃了一大口，它的尾巴摇晃着，脑袋也跟着晃：“你刚才应该没有看到路西法的力量吧？这就说明他护着地球0呢，要知道地球0的人类最有意思了，他可不会放手。” 第5621章 五维的概念 蝙蝠精的安排没啥问题，找个地方先落脚，苏明也得熟悉一下第五维的情况，再根据实际情况来考虑道路的问题。 现在这趟任务已经差不多做了一半了不是么？毕竟已经到了第五维这个中转站，不是在第三维原地踏步了。 而且蝙蝠精脸上看着冷，人还是挺热情的，拒绝他的好意总是不应该。 他大概也是想要让大家参观一下他的‘蝙蝠洞’吧？ 是了，既然是蝙蝠侠的狂热粉丝，又怎么可能没有蝙蝠洞呢，真要是粉那个人，那就算是去承包荒山都要给自己掏个洞出来啊。 五维人的城市是卡通了一些，但该有的东西都有，只是缺少一些黑暗气息，这里的居民显得都没什么心机，蝙蝠洞放在下水道里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于是在这摸黑前进的路上，基本上都是死侍在说话，波波偶尔回答上几句，倒也其乐融融。 说起来还是小福猩会做人啊，哪怕是对于死侍，他都乐意捧两句，这酒吧老板是真没白当。 大约五分钟后，众人抵达了一处死胡同，蝙蝠精在那墙壁上摸索了几下后，墙壁像是门一样弹开了，他招呼大家跟他进去，然后他去找电源开灯。 灯光亮起来了，然后.苏明就看到了一处蝙蝠洞。 是的，这里和地球0蝙蝠侠的那个蝙蝠洞一模一样，不管是存放蝙蝠车的平台，还是一旁的机器大恐龙，还有放着制服的展示柜，该有的东西全都有。 只不过不是等比例复刻的模型，蝙蝠精的蝙蝠洞里东西都很小，差不多是和原版1:4的样子，车子和摩托都是假的，制服也只是样子货，不存在防御能力，兄弟眼主机是台机箱酷炫的个人PC，机器恐龙根本不会动。 属于是看着一样，但本质不同的摆设，但对于粉丝来说也够了。 “怎么样？我的蝙蝠洞，是不是和蝙蝠侠的一模一样？”他有些期待，都顾不上学着蝙蝠侠那陈述句当疑问句用的语法了，眨巴着眼睛看向丧钟。 “是的，一模一样，你真是个合格的蝙蝠侠粉丝。”苏明点点头，找了个桌子，像是板凳一样坐下：“就是你没有自己的小丑，在第五维里估计也很难找到一个小丑。” 蝙蝠侠和小丑是彼此成就的，没有小丑，就不是真正的蝙蝠侠，这一点是关键。 “捣蛋鬼就是我的小丑，因为他只会做丑事，把我们五维人的脸都丢尽了。”蝙蝠精自己搬了个椅子，滑到他的‘兄弟眼’前面开机：“就因为喜欢超人，所以要给超人捣乱？这就是精神病一样的表现。” “唔，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死侍挨着表哥坐了下来，他这个动作把猩猩和猫都赶跑了，因为在密闭的环境中，他的体味格外明显，但他自己浑然不觉，只是说： “行了，这地方和正版蝙蝠洞一样阴森森的，你还挖了一条地下河，在下水道里？真有你的，不过我有骨癌，不适合长时间待在潮湿的地方，要不然膝关节会有点疼，所以咱们还是说正事吧，除非你给我找几个美女来喝酒。” 死侍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但显然对方并不会给他找陪酒女来，第五维中也不存在那么黑暗的职业。 这时电脑也正好开机了，搭配着屏幕散发出来的荧光，蝙蝠精开始讲起了第五维的一些基本概念，用三维人也能理解的语言来说的。 它超越了平凡的三维空间，甚至超越了时间的第四维，进入了一个无法用肉眼看见，只能用心灵感知的领域。 用人类的话说，一维是个点，二维是条线，三维是个面，四维是在前三者之上加了时间这个变量，而五维则较前者多出了‘思维’，第六维还要再多出‘存在’，第七维则要多出‘矛盾’。 在第五维之中，形状的表象被解构，时间的流线被重塑，空间的边界被打破。 在这里，可以看到光的舞蹈，听到颜色的旋律，感知到时间的气息，触摸到空间的脉搏。 这里的光，不再是单纯的白或黑，它们在这个维度中以炫目的色彩轮回，不断地改变，形成一个奇妙的光谱。这些光不仅仅是光，它们有着各自的灵魂，他们在这个维度中跳舞，歌唱，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这里的颜色，不再是人类熟知的红橙黄绿青蓝紫，它们只是看上去那样而已，它们已经在时间流中脱颖而出，以音符的形式存在。 每一个颜色都在奏响它们特有的旋律，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热烈如火。可以听到蓝色的宁静，黄色的欢快，红色的热情，绿色的生机，每一种颜色都有它们独特的音乐。 这里的时间，不再是线性的前进，而是以螺旋的形式存在。 可以看到过去的影子，在未来的尽头回响；可以看到未来的预兆，在过去的尘封中闪烁。时间在这里既寂静又喧嚣，既遥远又近在咫尺，它既是存在的证明，也是消逝的象征。 这里的空间，不再有固定的边界，它们像水波一样扩散开来，又像黑洞一样吞噬一切。 可以在这无尽的空间中游走，感受到它的广大无垠，也可以缩小到原子级别，洞察其内部的结构。 在这个维度中，大和小，内和外，都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一切都融为一体，形成了一幅无边无际的全息图。 这就是第五维的风景，一个无尽的宇宙，一个无边的海洋，一个无限的画卷。它是精神的亮点，是思考的源泉，是探索的目标。 “这就是第五维的风景，一个由光、颜色、时间和空间编织的奇异世界，一个让你重新定义感知和理解的维度。” 说到这里，蝙蝠精给出了总结，他看看丧钟，又看看死侍，想要确定他们是否能理解，如果能理解第五维，对于第七维就有可能能产生些体会。 坐在桌子上的苏明本人没有问题，连‘点子屋’和‘奥秘’的存在他都能理解，更何况这半截子的第五维？ 所以他也跟着一起去看死侍。 “我也差不多听懂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你们五维人的城市里，其实它并不是一座城市，对吧？”死侍从裤子里面掏出一大块死皮来，这是他刚才听课过程中从屁股上撕下来的：“所以我这块皮，也就不是皮了？” “这里你们看到的城市，它只是在第五维中是城市，如果从三维来看，它就是更复杂的东西。”蝙蝠精说正事的时候也很耐心，他给死侍一个十分严肃的回答：“你的死皮，还是一块皮，因为你依旧是个三维生物。” “唉，可惜了，如果我变成五维生物，这块皮变成五维皮，那我就可以找个拍卖行把它卖掉，你们这里没有卖人皮的地方吧？这就是奇货可居啊。” 贱人的脑回路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他居然在这里还想着赚钱。 第5623章 黑卵 在丧钟一行人于第五维度聚餐的同时。 在一处阳光灿烂的地方，正有一些事情在发生变化。 这里看上去是一片风景秀丽的草原，有着各种小动物和花草，十分美丽，但前提是不要抬头去看天空，因为天上的东西，是能够用不可名状来形容的怪物。 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肉瘤，其上有着密密麻麻的触手不断蠕动着，时不时地会发出黏腻的声音，滴落一些黑色的黏液，同时散发出惊人的臭味。 它像是心脏一样不断律动着，天地间都回荡着‘砰砰’的跳动声，那构成它身体的肉块还会微微颤抖，显得有几分肥硕。 但如果只是这样，它也只是稍微恶心了一些而已，之所以说它不可名状，是因为它正像太阳一样散发出温暖的白光，带来了令人喜悦和舒适的感觉。 植物接受了它的光，就能生长开花；动物接受了它的光，就能够繁衍生息，这生机勃勃的草原就是这么来的。 而这种感觉和它那恐怖的外表呈现出了强烈的反差，光是看到它的瞬间，人类可能就会因为无法理解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而烧掉大脑。 此时这个巨大的黑色肉瘤颤抖了起来，它身上的黑毛根根直立，因为就在刚才，它面前漂浮的白色眼睛告诉了它一个消息。 那眼球其实很大了，差不多有个足球场大小，区别于普通的人类眼球来说，它没有瞳孔，只有中心位置上存在一个喷涌着白光的空洞。 “那个丧钟想要利用X金属前往第七维度？！做梦！痴心妄想！没有人能在背叛我之后不受惩罚，我要把他也变成蟑螂，让他只能吃牛粪烤饼，喝下水道里的污水！诅咒他！我诅咒！” 好吧，这个巨大肉瘤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但说出来的话却很难听，显然已经是怒到极致了。 而且从它的话语中就能听出来一些东西，他说了一个‘也’字，那么它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它就是祂，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上，称呼祂为神，唯一真神，全能的救主——上帝。 不过时代变了，现在有两个上帝同时存在，就犹如双日同天，因此为了区别两位的不同，祂被称为过去的上帝，或者是丧钟嘴里的老头上帝。 其实他是想过要拉拢丧钟的，就连未来的计划都安排好了，祂总有安排。 可是不孝子路西法钻了空子，他在人间交好了丧钟，利用了人类庸俗且堕落的欲望，拉拢了那个人，把他父亲的计划搞得一团糟。 而等到伊莲突然发难，上帝发现自己的权柄被偷了一半出去，现在就算想要补救，再通过手段安排丧钟，都变得困难了。 不光是因为叛逆的儿子和孙女会帮那个人，还因为量子无处不在。 和伊莲隔空交手的同时，他其实也有过一些思考，是不是自己给丧钟的东西太少了？离开人间太久了？现在的人类明明已经获得了自己的承诺，为什么还要背叛自己？ 上帝的承诺已经没有价值了么？ 当然，其实祂知道答案，那就是名为丧钟的人类是个黑暗的怪物，这样的人永远欲壑难填，他只会想要更多。 那么事到如今，已经不存在什么调和的可能了，就只剩下战斗这一条路可走。 祂决定打败伊莲和逆子们，同时在另一个地方打败丧钟那伙人，后者和伊莲分开行动，在祂看来无疑是个巨大的破绽。 “您的旨意必将被执行，但，您需要我们具体怎么做？”眼球喷吐着白光，发出了提问的声音，它作为上帝的分身之一，说的是标准的伦敦英语。 它是上帝之眼（Eye），或者叫神之目，眼睛，总之它就是七大分身之一，主要的能力是‘全视’。 就是它看到了丧钟一行人在第五维下水道里开的小会议，也通过读唇语的手段，了解到不少情报，这不，就回来找上帝告状了。 这个巨大的黑色怪卵，就是上帝最大的秘密底牌，它原本被称为‘卵’，是七大分身中的第八位，就连伊莲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而在上帝之躯死后，上帝就按照自己的计划，收回了那部分的力量，准备于卵中重生。 在过去，祂只是光明之神，比起起源和太虚只能算是平分秋色，祂不想这样。 作为唯一真神，他想要统治一切，在三位一体中站在主位上，甚至吞没它们俩，成为真正的至高上帝，超越一切。 所以他有一个计划，那就是把自己分成许多份，用分身前往人间，收集种种的‘罪孽’，也可以说是在偷偷挖巨凶兽的墙角。 比如幽灵的‘暴怒’，比如词语的‘虐杀’，比如狗子的‘谎言’等等. 等到完成这些收集工作，祂就会收回这些分身，取回那些黑暗的力量，到那时，自己就凑够了‘光明’和‘黑暗’双重概念，获得一些更高级的‘东西’，这么一来就能压过起源和太虚了。 计划就是这样的，上帝之躯第一个被杀，其实就是上帝自己动的手，因为久居于白银王座上的那个分身最早吸饱了罪孽，那种罪名为‘虚伪’。 逆子路西法被发配地狱，其实也是上帝的安排，恶魔的诞生，本就是一场实验。 上帝在这场实验中，看到了黑暗和疯狂具有什么样的力量，那是足以让路西法变成真神的一种伟力。 所以在过去，路西法过得越好，上帝越开心，因为那是自己的试验品在不断成长，说明自己这个制定实验计划的人没有出错。 但随着伊莲的出生，一切都变了，也许. 按理来说，天使就没有生殖器官，就更别说和人类进行繁衍了，不可能的事情，上帝从一开始就掐断了这条路。 可是偏偏米迦勒，路西法走后自己最信任的二儿子，和人类一起犯下了如此大罪。 伊莲是不该存在的存在，她的出现就不符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起源或者太虚之一，或者它们两个合伙，给自己埋下了雷。 一切都不受控制了，现在已经到了过去和未来的交界点上，到底谁能赢，谁会输，就连上帝本身也无法安排了。 这是祂第一次感觉到无力，所以格外愤怒。 (本章完) 第5627章 传递消息 “咳咳！你回来呀！咳咳！有种你别走，至少报个名号啊，咳咳！” 附身鬼离开了，康斯坦丁躺在地上大口吐血，但他就算咳嗽个不停，嘴里还不依不饶地骂了起来，在知道对方不敢杀他之后，反而是来劲了。 “行了，少说两句。”扎坦娜跑到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怎么样？身体没事吧？刚才那个东西似乎不是鬼魂，它居然能在白天出现。” “咳咳，我没事，吐血这种事情，咳咳，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渣康擦了擦嘴，掏出手绢来：“那玩意当然不是鬼，而是老头上帝搞出来的怪物，我刚才听到老不死的给它传音了。” “看来是上帝准备对付丧钟的新武器，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它不是鬼不是生物也不是神或者概念具现，更像是.一股念头？” 扎坦娜没有被附身，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阴寒，原本以为是鬼，但确定不是之后，反而不清楚那是什么玩意了。 “是一大团的恶意啊，咳，呸，你以前见过恶念权贵吧？那种恶的感觉就很像。”渣康收起手绢，在口袋里摸索着手机：“看来上帝之眼是等不到了，它大概是看到了我们，然后派了个傻子来试探，但情报都是相互的啊。” 他准备联系一下丧钟，确切来说是联系波波，然后让波波联系副官，然后传信给丧钟。 没办法，他发现自己没有丧钟的联系方式，尽管一起行动过，相识也有段日子了，关系还算凑活，但那人没给自己联系方式。 就像是嫌弃一样。 扎坦娜不说话了，只是撤去了伪装魔法，又帮前男友拍拍风衣上的灰尘，安静等待着。 她的实力确实更强，但在心理上，十分依赖康斯坦丁。 电话打到了遗忘酒吧，接电话的是小酒保，说波波之前跟着丧钟出去了，她偷听了众人的谈话，知道他们去了第五维度。 “哦？第五维吗？也不知道丧钟是追着什么线索啊，好了，咳咳，撂了啊，回头见小美人.是，我知道遗忘酒吧门口有牌子，写着康斯坦丁和狗不能进入，但我可以改名啊，所以回头见。” 随口调戏了一下小姑娘，康斯坦丁挂了电话，他看向身边的小扎耸耸肩： “没戏了，丧钟去了第五维，我联系不上他，但那新的敌人很可能会找上他，希望他事先有准备备用计划吧。” 第五维和第三维之间，可以说是天堑，反正康斯坦丁是不知道怎么跨过去，这对巫士来说也是个陌生的话题。 似乎是涉及到几何和物理学？什么点线面之类的玩意？不知道了，他十几岁就出来混，玩乐队，学魔法，谁懂那些东西啊。 “他应该没有对付鬼魂的备用计划吧？这种事情需要施法者，还得很专业的那种。”扎塔娜说话到一半，就加了一段咒语，重新加固了两人身旁的防护罩法阵：“丧钟是很强，但他不是施法者。” “他不需要成为施法者，咳，他只需要狠狠地攥住手里的颠倒人，那个俘虏自然会替他施法，只不过平时没必要，直接使用宇宙能量放射更方便。” 康斯坦丁捡起地面上的烟，吹吹过滤嘴上的土，重新塞回嘴里猛嘬几口，用斗鸡眼看着烟头重新燃烧起来： “行了，我能做的事情就这么多，也别指望我能进第五维给他传信了，走吧，我们回家睡觉，你上次的那双丝袜洗了么？嘿嘿，最好是没洗，我喜欢那味道。” “啪！” 刚才还一副体贴模样的扎坦娜抬手就是一耳光，她用怒其不争的目光看着前男友，语气十分失望地说： “法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丧钟是戴安娜的男朋友，也是大家的朋友，现在你知道他可能遭遇危险，却打算袖手旁观？那你滚吧，我自己想办法通知他。” 这位魔术师家族出身的女巫就是这样的，非常情绪化，翻脸比翻书还快。 再说了，甩耳光这种事也算是一种鼓励，每次康斯坦丁不争气的时候，请他吃最爱的大嘴巴子，他总能想出办法来。 “啊，咬到舌头了，小扎。”康斯坦丁吐了一口血，伸出舌头来十分委屈地说道：“我觉得丧钟就算没有这份情报，也应该能搞定那团黑烟，毕竟这上帝的新玩具看起来不太聪明，可能是刚刚诞生。” 实力暂且不说，那黑影有什么能力也不重要，光是脑子笨这一点，到了丧钟那边就是找死。 更何况那边还有猩猩侦探呢，那猩猩比一般人要精明多了，堪称是丧钟的外挂大脑，他们两个聪明人在一起，光靠算计都能把那玩意算死啊。 自己何必自作多情，没事找事来做呢？ “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如果你不帮，现在就走，以后也不要再找我了，如果丧钟出了事，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小戴？” 扎坦娜继续逼迫前男友，这种时候就要施加压力，这是经验。 “好好好，我想想办法，你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唔，唔，嗯.” 康斯坦丁朝着一旁吐吐沫，又咳嗽了几声，捡起第二次掉落的香烟继续抽，几秒之内就有了主意，紧接着他又放出大量黑烟来遮蔽视线，才说： “我们应该去不了第五维，但不代表没人可以，确切一些来说，你打我耳光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另一个曾经打过我的女人，呵呵，她和她的飞船，可以前往时间领主的要塞，听说那里位于第四维，距离第五维其实挺近了，只需要再配上一个大喇叭” “很好，宝贝，我就知道你能想到办法，现在你就联系莎拉·兰斯，然后狠狠吻我，哈哈！”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女巫的脸又变了，她温柔地拍拍前男友的屁股，似乎是在明示什么。 不得不说，她是把PUA给玩明白了，康斯坦丁能把无数的恶魔玩弄于手心，却永远不是扎坦娜的对手，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女巫的建议确实很有诱惑力，康斯坦丁也很满意，他咽了一口唾沫，迫不及待地拿着手机拨号，就连抽烟的动作都把烟卷嘬出火星子来了。 第5629章 能力入手 就像是从天空中坠落的流星，也像是在布料中滑下的拉链，丧钟拖着敌人轰然落地，让满是肉瘤的城市再一次动荡起来，可疑的黏液带着臭气四处乱飞。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腐朽的城市就开始自愈了，血肉以更快的速度填补了缺口，似乎它们对于外来者十分欢迎。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抓住我？我明明已经进入了你的身体 《美漫丧钟》第5629章 能力入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0章 启程 切肉馅很快，不过猫咪和第一梦交流了好一会。 毕竟事先没有和人家商量，就拖着一个上帝的兵器进了这个梦，第一梦不太高兴是肯定的。 但同样作为睡魔，千猫之梦和它说了点好话，它最终还是同意开放了限制，让一人一猫可以离开，但也说明下一次要是还想来玩，就不能再这样不请自来。 这当然没问题，如果 《美漫丧钟》第5630章 启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6章 厚涂法 “有东西来了，这个能量属性，是起源判官！” 在丧钟说完话的小一秒，猫咪就发出了预警，它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这是猫咪的本能反应，还会发出‘哈’的威胁声。 “呵呵，看来我是赌对了。”苏明点了一根烟，收好法典后弹出武器：“法庭有点慌了啊，担心我和这里的原住民达成协议，所以派出手下来硬的了。” 《美漫丧钟》第5636章 厚涂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7章 超级灵药 蹲在男人大腿后面的猩猩抬起头仰望着那个背影，只觉得异常的高大。 不知不觉间，丧钟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只是挥手就全灭了那么多的起源判官，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 看到丧钟轻松搞定了敌人，并且气定神闲地要和第七维度继续谈条件时，波波仿佛是看到了一个神。 男人虽然不以神自居，但却比任何 《美漫丧钟》第5637章 超级灵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38章 动态平衡 世界裂开了。 墙壁没有回答丧钟的问题，它直接采取了行动，伴随着一阵轰鸣，它径直分成了两半，就犹如当年被摩西分开的红海一样。 不明的空间属性物质构成了两侧新的墙壁，一条蜿蜒的道路出现在众人面前，可以看到在遥远的前方有个散发着绿光的小点，那显然就是起源法庭的所在。 “很好，你赢得了我的 《美漫丧钟》第5638章 动态平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2章 等待风起 听到这里，波波恍然大悟，他刚想要说什么...... “duang！” 丧钟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平底锅，大概是用来煎鸡蛋的那种，干脆利落地把他敲晕了过去。 在一阵怪笑声中，地下室的门敞开了，就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替男人开门，大家就眼睁睁地看着丧钟抱着软哒哒的猩猩，一步步走进了黑暗里。 《美漫丧钟》第5642章 等待风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43章 点兵点将 打针确实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也不用脱裤子，注射部位在手臂的肱动脉上。 但注射血清之后还需要稍微观察一会，免得出现身体排斥反应，毕竟‘基因你太美’虽然功能强大，但依旧是一种相当危险的药物。 基因崩溃就是其中最大的危险，虽然还不至于说会让人分解成一包水，但苏明还是守在猩猩身边一会，确定没问题 《美漫丧钟》第5643章 点兵点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582章 研究金球 荧光闪闪的投影消失了，原地只有人和猫，以及发出咕嘟嘟声音的自热火锅。 “哎，看来伊莲是动手了，这么一来，多元宇宙1很可能在未来就真的回不去了。”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小灰突然擦擦嘴，用脑袋顶了一下丧钟的脸，提醒人类别忘了这个问题。 如果她用自己的那个新宇宙，覆盖掉了原先老头的超时间流，但因为创世之手的那套操作，过去多元1位置上的，是另一个新多元啊。 还是被死侍糟蹋过一圈，到处散播恶念孢子的新多元。 不过话说回来，伊莲的行动有点突然呢，她都忍了三年了，为什么偏偏挑选现在？ “这也许同样是个好事，多元1留在我的漫威40K宇宙里，不是更好么？”苏明又在众多盘子里，给猫挑了个猪肘子，手指一点就让它飞过来自己送到猫咪嘴边：“这样你未来往返就更方便了。” “这倒是真的，喵呼呼。”小猫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反正这种事也不用它操心：“不过你觉得正义联盟的英雄们，知道这一点么？我记得他们还开会讨论过，如何‘回家’的事情吧？” 话说这个时候，无尽家族应该也在开会商量未来的事情了吧？好在那种无聊的事情可以让丹尼尔去参加，猫不用开会，挺好。 “什么回家啊？他们的家不就好好地在地球上吗？” 丧钟掐了烟头收好，准备开始享用自己的火锅，首先就要吃土豆片，要不然煮得太久会化掉： “亲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物质层面的东西，有时候不如精神层面上要紧，更何况这次变迁，并没有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一切照旧就好。” 猫晃了几下尾巴，歪头想了想，随后点点头。 它看着丧钟用筷子夹起一块土豆，‘呋’地吹了一口气，然后吃下去，就又问： “怎么样怎么样？吃了东西，有没有想到什么？” “我吃的这是土豆，又不是地瓜，能打通任督二脉，增长魔力。”苏明无语地把猫头推开，免得猫毛钻进嘴里：“怎么可能吃点东西就想到办法，你至少要等我吃完啊。” 说起来，有人喜欢在火锅里下红薯，苏明自己有点不习惯，所以威尔逊企业生产的自热火锅里根本没有红薯。 “地瓜是什么？任督二脉和魔力有啥关系？”猫咪又开始好奇了，它的眼睛睁得溜圆。 “只是一个玩笑梗而已，什么都不是。”苏明在火锅里挑了几下，夹出一块豆腐来送进嘴里：“你先吃饭吧，和我一起想想辙。” “你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事，好有趣，我也想知道喵，是关于其他的故事么？”它十分敏锐，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啊，算是吧。”嘴上吃着东西，随便应付了一句，丧钟的目光还是盯着远方的巨大光球，到目前为止，它也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原本看守它的天神组都死光了啊，它应该可以感觉到才对。 是不是需要把它表面上粘着的那些天神尸体也移除？有这么讲究吗？试试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所以一边吃饭，苏明一边用原力开始摘光球上的那些停机巨人，就像是在一颗毛线球上摘掉杂毛一样，是个无聊时可以做的工作。 不过这样也好，这些天神们都死翘翘了，但他们体内的能量还存在，正好可以拿来分配一下。 绞杀吃一个，斗篷吃一个，轮流分配，这样倒算是没有白杀彩色天神一族。 他们也许是死了，但他们的能量依旧流动在自己的身上，多么温暖人心，就像是人类把熊皮剥了做大衣一样，也是大自然的选择。 大约半小时后，天体破坏者回来了，他显然是心情不错，飞行过程中都忽上忽下的，应该是某种雀跃的表现？ 总之他落在丧钟和猫身旁时，就看到男人正在无聊地搬运那些尸体，像是在玩堆积木。 黑色的豆芽面前一堆，斗篷面前一堆，它们都在忙着进食。就连人类也是在吃火锅，猫咪在吃大餐，怎么全都在吃东西？ 从来没有吃过东西的破坏者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在战场上吃饭，但现如今大仇得报的他，对于丧钟只有满心的尊重，再无其他。 “至尊法师，谢谢你，你就是我们的恩人！” 战斗过程非常顺利，他自己也手刃了好几个老熟人，都是当年的大仇家，现在心里痛快得很。 此时此刻，他仿佛能够理解人类所谓的‘愉快’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了，并因此获得了一些思维方式上的进化。 “客气了，我其实没有做什么，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黑暗天神族就剩你和OAA了吧？你未来还是专心寻找他吧。” 忙着吃东西的丧钟抽空转过头，表情谦虚地笑笑，招手示意巨像再靠近些： “不过现在有事要你去做，你看看这套设备，知道这是什么吗？” 其实不用招手也能看得到，这么大一个光球呢，破坏者立刻蹲了下来，瓮声瓮气地回答说： “这是一套能源提取装置，不知道大师你有没有见过行星吞噬者的飞船，他也有一套盗版的，被命名为‘行星萃取装置’，是用来在不破坏星球稳定性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榨取其中物质所蕴含的全部能量。” 听到这里，苏明若有所思，他想到了自己前世看到的一些无良主播。 广告词里说，直接吃水果不够营养，而是要榨成果汁来喝，才能更好的吸收，然后就开始卖他带货的榨汁机。 所以这套仿佛戴森球一样的设备，就是个榨汁机了？天体破坏者应该不会撒谎。 “那么如果我把它拆掉，会发生什么事？”苏明又问了一句，其实心里大概也有个猜测。 “我们当前容身的飞船会失去动力，这是最好的情况，而如果这个奇怪的能量源失去控制，很可能会发生爆炸，引发全能宇宙级的能量潮汐，那可不是好事。” “具体一点呢？所谓的不是好事，表现在什么方面？”男人追问。 天体破坏者想了想，他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脸上的目镜闪烁了一会，似乎是在计算后才说：“大概，会把所有人都变成非人的东西吧？” (本章完) 第5649章 圣光与烈焰 “啊，好烫，好烫！”传送刚刚完成，死侍就跳了起来，他快速地在原地开始跳起了康康舞，就像这样能让两只脚受热更均匀一样：“救，救救，表哥，我鞋底子都要化了！” 此时正义大厅门前的广场已经变成了一处巨大的岩浆池，红黑色的流体正在其中冒着泡泡，不时就会因为剧烈震动而炸裂开来，爆发出一道道冲上天际的火舌 《美漫丧钟》第5649章 圣光与烈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0章 火花带闪电 相较于绿灯侠们和幽灵之间的战斗，这边交战的双方根本没有什么废话，阿斯蒙蒂斯就是拎着斧头猛抡，而词语则是用拳头去敲打。 搞笑的就是这个点，明明叫上帝之言，叫词语，可偏偏在上帝的众多分身之中，就数它话最少。 ‘死’，‘审判’，‘有罪’这一系列简单的单词，好像就是它词汇量的全部。 双方的 《美漫丧钟》第5650章 火花带闪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1章 活活逼死 “跑啊？呵呵，怎么不跑了？” 词语想要溜走，但丧钟每次都能精准堵在它面前，无论是它传送到外星球，传送到恒星之中，传送到黑洞里，传送到其他口袋空间里，人类都依旧如影随形。 接连传送几十次之后，上帝之言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跑不掉了。 可现在他发现了一些恐怖的事情，首先就是自己对于物理攻击的 《美漫丧钟》第5651章 活活逼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2章 大城小事 回到正义广场上，韦德和猫咪正坐在斗篷变化的飞毯上等待，一人一猫倒是不觉得无聊，他们俩正在玩摇骰子，赌注是一袋葡萄干。 也不知道猫咪是咋想的，看到这一幕苏明就暗中摇头，反正表弟拿出来的葡萄干，自己是不敢吃的，鬼知道那是真的葡萄，还是什么外形酷似葡萄干的东西。 “回来了喵？”猫咪就像是后脑勺 《美漫丧钟》第5652章 大城小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3章 悄无声息 “......原来如此，喵呼呼。” 听到这里，千猫之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它用小爪子捂着嘴笑了，整只猫在桌面上蹲坐起来： “那我们就稍等一会，然后再去找第三块拼图，一般来说，三个点就够了，对吧？” “三点？谁的？” 因为被要求哪里凉快去哪里歇着，所以死侍正在喷泉里游泳，享受水的 《美漫丧钟》第5653章 悄无声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4章 寻人 鱼没有咬钩，怎么办？ 答案也很简单，那就再重新抛一竿，看看这次的运气怎么样。 苏明也是这么做的，他收起了自己的茶壶和桌椅，扛起猫咪，提溜起表弟，踏上了寻找下一块拼图的路。 “路西法在对付手，米迦勒在对付足，这是老铁们告诉我的。”被阻止脱衣服的死侍把自己从外部得来的情报都告诉了表哥， 《美漫丧钟》第5654章 寻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5章 借酒浇愁 知道了电话号码，不需要打电话，让副官直接根据信号源锁定位置就行。 说起来，加百列作为三大炽天使之一，想要用概念或者魔法的手段来找他，还真不好找，反倒是手机定位更方便些。 在两人一猫看到他的时候，这个留着披肩发和络腮胡的男人正蹲在马路边上抽烟，目光忧郁地看着远方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美漫丧钟》第5655章 借酒浇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6章 索要号角 “你说得对，千猫之梦。” 加百列叹了口气，他揉揉自己的头发： “我很早以前不明白，人类有着那么多的欲望，又是那么贪婪，为什么我的兄弟会深爱着他们，但当我自己踩上大地之时，我才明白了路西法的想法，那是一种......” 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只是手掌在面前翻来翻去，似乎在挖掘自己的 《美漫丧钟》第5656章 索要号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7章 作用机理 “号角？你要那个干嘛？没啥用的东西。” 加百列有点不明所以，那个道具一直都是他保存的，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预言中审判日到来的那天，吹响号角而已。 但等来等去，直到自己堕天了，都没有等到所谓的审判日，那玩意自己带在身上一起来到了人间，就希望上帝也许会想到它，顺便想起自己。 可惜上帝谁都 《美漫丧钟》第5657章 作用机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8章 全能高手 简陋的小屋里没有什么家具，所谓的客厅就只有一张沙发，一台大屁股小屏幕的旧电视，然后就没别的了，连个茶几都没有。 不过十平米的客厅还要啥自行车？能坐几个人就够了。 一旁的墙壁上倒是挂着一幅风景油画，画的是一片青翠的田野，画面中只有草地和蓝天，看起来也简单得很。 加百列和喜欢铺张浪费的 《美漫丧钟》第5658章 全能高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59章 战场所在 不过让他们失望了。 尽管他们都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野兽的嚎叫，怪物死前的悲鸣，或者直肠癌患者放屁的声音，但实际上，丧钟不光真的会吹唢呐，还吹得很好。 尽管手里的是审判日号角吧，但比唢呐还简单，因为上面没有指孔需要按啊，光靠气息强弱就能调整曲调。 丧钟怎么说也是个武学大师，对于自己气息 《美漫丧钟》第5659章 战场所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60章 作死不断 “这事情说来话长，不过你知道克罗纳（Krona）这个人吗？” 苏明决定用最简单的话说明接下来大家要去的地方，但贸然进入一个陌生的区域存在风险，自己需要用前世的情报，尽可能地讲述一下如今的情况。 如果战场没有太大变化的话，也许会有用。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想想看。”猫咪闭上了眼睛， 《美漫丧钟》第5660章 作死不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61章 冥宇宙 丧钟把能想到的，即便故事改变也依旧泛用的情报说了，然后就点了根烟自己抽着，让队友们有时间消化一下。 而这段时间对于死侍来说无所谓，他扭头看向一旁没有人的地方，对着空气就自言自语： “老铁们，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克罗纳是谁，但我知道里德啊，现在你们知道科学疯子的危害了吧？表哥提前把那人做掉是非 《美漫丧钟》第5661章 冥宇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62章 独享噪音 克罗纳那个倒霉催的，他光想着修梯子，翻到墙外面去看看，手边的素材是有什么用什么，所以这梯子的质量可想而知。 它是一座桥，是一个门户，是一条河，也可以是一棵树。 区别在于观察者如何看它，看待事物的角度如何。 但那也只是曾经，不管它过去是什么，现在也是破损状态，苏明刚抵达这里，就能感觉 《美漫丧钟》第5662章 独享噪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63章 倒错世界 “你确定没事就好，我们往那个方向走吧。”猫咪趴在丧钟肩头，用自己燃烧着的尾巴指了个方向，就像是一个路标：“我似乎闻到了一些天使味儿，就在那边喵。” “话说，天使是什么味儿？”没有了消化系统的死侍也跟了上来，他看着猫提出了问题：“不是说天使都是非常干净的么，应该一点味道都没有才对啊。” 至 《美漫丧钟》第5663章 倒错世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664章 操纵因果 既然现在有了这么一种猜想，假如这个破‘梯子’是珀佩图阿从历史垃圾堆里翻出来的，那就没啥好担心的了，毕竟那家伙已经死了。 另外，狂笑之蝠也可能做到这件事，不过他也已经死了。 现在想起来，情况好像还乐观了不少，至少不是上帝博弈的棋盘，层级就不会太高，是个好消息。 就是前往米迦勒所在位置的路上，不太好走，这破破烂烂的空间极度不稳定，在这里面要是玩空间传送，差不多就是玩命，很容易搞得上半身进入某个碎片的故事里，但下半身还在外面。 虽然对于大家来说这并不致命，但万一在节骨眼上被什么东西偷袭一下，那就不太妙。 苏明前世的时候看过一些电影，讲的是一些漂亮女人上半身卡在墙里啊，床底下啊，柜子里啊等等地方出不来，结果身后就出现一个或者多个猥琐男，发生了一些事情. “真是麻烦啊，空间乱流什么的。”死侍反手挠了几下屁股，从裤子里取出一块腐烂的死皮，随手丢在一旁：“我们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就像是在佛罗里达的时候一样，总有能绕过大沼泽的办法吧？话说上一次我吃鳄鱼肉的时间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在鳄鱼肚子里吃出一条人腿来着。” 说到这里，死侍还嘿嘿地笑了，似乎觉得别人丢了腿这件事很有趣。 贱人的脑回路就是这样的，他有超级自愈，胳膊腿可以随便丢，可普通人不行，因此这事让他感觉到了优越感，所以就高兴。 至于这件事本身是不是残酷又黑暗，丢腿的倒霉蛋又如何生活？ 其实苏明也不太在乎他人有多惨，反正自己能吃饱饭，活得好就行了，管别人的闲事呢？除非哪天有足够的缘分，那人找上卡玛泰姬来求学，那帮他恢复一条腿也就是顺手的事。 但关键还是看缘分，或者说故事的安排。 “有的，不过还要稍微等一下。”思考着鳄鱼和人腿的事情，也不耽误正事，苏明之前说完话之后就拿出了那个小本子在上面涂涂写写：“我改一下这个破烂的起源，让它诞生之初的材料变得稍微好一点，这样看看行不行。” 稍微好一点，让它断裂的时候不要爆出这么多小碎片；但也不能顶尖，要不然当年永恒撅不断这玩意。 真让疯狂大蓝人跑到漫威去搞事，那就等着发生类似闪点那样的大事件吧。所以自己下笔的时候要悠着些，在改变的同时，也要注意尺度。 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要不然就会快进到DC和漫威两开花，需要找个专业日本人替自己谢罪去了。 “不错，嗯，不错。”猫咪伸着个脑袋，蹲在丧钟肩头上连连发出肯定的声音：“你第一次动手改写一个宇宙的起源，就做的很全面喵，我感觉自己的猫生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尽管是个梦，但千猫之梦明显还是看不起狗的，这大概也是一种群体潜意识的体现。 “呵，随便写写，之前不是看TOAA做过示范了么？”苏明谦虚了一下，不过脸上还是露出点笑模样：“你要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就提醒我一下，毕竟修改世界这事，你比我有经验。” “不一样的喵，我修改的，只是鉴于梦能看到的‘现实’，而伱这改变的，是过去这个世界的‘起源’，需要思考的东西比我更多，难度也更大，因为时间是个最不确定的变量喵。” 软绵绵的小猫大概不知道什么是谦虚，它只会实话实说，因此说出来的话反而显得更是诚心。 “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随着丧钟收起本子，两人一猫身边的环境开始出现了改变，原本那颠三倒四的世界看起来正常了一些，至少不会有山从半空中倒着长出来了。 更多的东西死侍看不到，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内脏不是很难受了，重力因素显然也被表哥修理了一番。 此时的冥宇宙内部虽然总体而言还是那个混乱的风格，但好歹是没那么难以行进了。 “可以空间传送了么？这里变化好大，我突然一下子好想尿尿啊。”死侍提着自己的裤子，一副要找厕所的模样，不过他面罩下面的嘴角处有着一个狡猾的笑容，很明显，这又是在整活。 “应该可以试试，靠近我一些。”苏明笑着升起了面具，他的声音被变声器弄得阴森又沙哑，红色的独眼目镜亮起，但嘴里却说着骚话：“你忍耐一下，一会尿上帝之足脚面上。” “哇哦，听起来就很酷，哈哈。”死侍显然对这个想法很捧场，他走到表哥身边，狠狠地伸了个懒腰：“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我已经准备好尿崩了呢。” 通过改变冥宇宙的起源，影响到了如今的这个残破宇宙，别的方面没有进行大的改动，但那故事碎片的问题得到了很大的缓解，表现为空间显得有序许多。 传送可以无副作用地抵达了，苏明自然也没有继续靠步行健身的习惯，那道代表着量子的蓝光闪过，两人一猫瞬间抵达了之前米迦勒所发信号的位置。 一眨眼，就看到一对金色的大翅膀，这个大天使正背对着大家，警惕地看着头顶上的大海。 是的，头顶上是一片紫色的大海，不是什么云层，冥宇宙的很多概念是错乱的，因此在这里海就是这样子，是漂浮在天的。 “嗨，大天使长，今天过得怎么样？”苏明发出了友好的问候，他还顺手拍拍天使的后背。 “不太好，人类。”米迦勒不苟言笑，他严肃得要命，头也不回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我就知道吹响号角的人是你，而那东西本来是只有加百列能吹的，你这样不对。” 人称上帝的‘左手’，‘天国副君’，‘大天使长’，米迦勒给人的感觉，就是死板，严肃，认真。 他没有恶意，但看到不顺眼的事情，就管不住嘴地要说一句，这也是本性难移。 “哦？咪咪，你听到了么？哈哈。”苏明很高兴地和肩头的猫咪说话，他摸着小动物的耳朵：“居然只是说我那么做不对，而不是说我有罪，这才是天使该有的态度嘛。” “呵呵，不要管他。”猫咪也捂着嘴笑，瞟了大天使一眼，又说：“米迦勒死板得要命，这一点可以说大家都知道，除非你想要变成第二个米迦勒，否则就绝对不要按他的想法去做事，人会变得很无聊。” (本章完) 第5665章 天之足 作为所有天使的行为典范，即便是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米迦勒也没有生气，他只是平静地盯着天空，继续保持那警戒的姿态。 “千猫之梦，你和人类混得太近了，这样也不好。” 他又发现猫咪也做得不对了，显然梦境的能力，对于人类太危险，哪怕这个人是丧钟。 “你就别管我的事了，专心对付敌人吧，背德天使。”猫咪的尾巴在空中转了一圈，留下一段火光的残影，小嘴一歪就说：“毕竟和人类一起生下孩子的人可不是我喵。” 尽管背后可能有着太虚和起源的插手，可是米迦勒进入人间，和一个人类女性发生关系，让对方生下了伊莲这个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 要不是他的话，今天老头上帝的位置闹不好依旧稳得很呢。 “芜湖！起飞！哎，飞！” 听到这话，死侍就开始感慨了，他扭头看向一旁无人处： “猫咪一句话就绝杀了这位天使长啊，看到了么？老铁们，跟着我混了一段时间以后，千猫之梦的口才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哎，就是起飞，我想想啊，你们说我要不要卖课呢？” 就像是他说的一样，猫咪一句话就把米迦勒号击沉了，这个英俊潇洒的金发天使，此时脸都红了，显然是羞愧万分。 向来严格要求自己的他，也不知道当初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心窍，反正事情就那么发生了，连辩解的可能都不存在。 “好了，咪咪，别逗米迦勒玩了，他这样严肃的人是不懂什么叫开玩笑的。”苏明及时介入了谈话，免得场面闹得太僵，毕竟这位天使还是伊莲的父亲，多少要给女孩上帝一些面子的：“我们言归正传，米迦勒，上帝之足就在天上吗？” “是的，丧钟。”天使隐蔽地递上了感激的眼神，他用力抿了一下嘴，紧了紧手中燃烧的炽天使剑：“它就在那高天之上，犹如过去，犹如现今，伱能感觉到吗？” “唔，它暂时没有形体呢。”苏明点了点头，但又说了个不好的消息：“上帝之足代表的概念是‘行动’，它没有行动的时候，是不存在的，看来得给它上点强度。” 说着，他就又准备给小本子上写字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准备落笔的时候，敌方动起来了，显然是想要阻止他。 一只巨大的脚掌，几乎取代了正片天空，突破了汹涌的海面，猛得从空中跺了下来。 这感觉有点像是五指山压顶，而大家只是没有毛的猴头，一时间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就仿佛是命中注定要被踩在脚下。 这种‘行动’的概念，显然也涉及到一些因果方面的力量，上帝有了行动，就必然获得结果，大概是这样。 不过一直都很警惕的米迦勒派上了用场，他也不管人类打算怎么办，而是自己纵身一跃，拍打着翅膀冲向高空，双手举起宝剑朝着脚掌砍去。 少说多做，就是他的准则，加百列就已经算少言寡语了，米迦勒则更是不喜欢在战斗中多说什么。 光从视觉方面来说，小小的天使在巨大脚掌面前怕不是连一粒灰尘都算不上。 但实际上双方应该是五五开，毕竟他们都是上帝的造物，所谓的天使们号称神之子，但其实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明白，那就是个说法而已。 结果就和预料中的差不多，天使的宝剑和敌人的脚底在半空中碰撞，然后就在火花四溅的剧烈摩擦中，僵持在了那里，就像是在空中搞电焊施工一样。 “喵~果然米迦勒的实力比起路西法来也差不了多少。”伸出爪子比出一个‘指尖宇宙’，千猫之梦不再趴着了，这样的战斗它还是要给点尊重的，所以蹲起来看：“你们两个怎么看？” “我？我想起阿姆罗驾驶着高达去推小行星那一幕了，不知为啥就想起来了。”死侍挠挠自己的耳朵，不小心把腐烂的耳朵弄断了一半，只能慢慢从头罩下面挤出来。 “我比较高兴，我预想中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苏明收起了小本子，这本来就是逼对方现身的一个手段，他没有真的打算往上写什么。 因为上帝之足的存在形式，有些不同于其他的概念实体，要是胡乱改写起源，怕不是会影响米迦勒的判断。 既然人家天使有信心，还主动迎战，那丧钟也不介意自己先看看热闹，顺便收集他们双方的情报。 “什么叫最坏的情况？”猫咪好奇，它已经确定胜利唾手可得，自己这边是完全的优势，所以它又开始问问题了，哪怕知道丧钟的回答很可能是个玩笑。 “最坏的情况就是上帝之足有脚气啊。” 就像是它想的那样，苏明就没打算说什么严肃的话题，一边慢条斯理地从手中弹出光剑，一边发出阴森的笑声： “你想想，要是这只脚发臭，蜕皮，流黄水，长着菜花一样的大块脚藓，再加嵌甲下面卷着黑泥，小腿那一截长满黑毛的话.啧，反正要是那样，我是不想去和它近身肉搏了，也太不卫生了。” 平时说的脚气，其实并不是脚气病。 脚气是一种真菌感染足部的疾病，更多的算是一种皮肤病。而脚气病则是因为缺少维生素，导致的心血管和神经系统损害。 不过日常生活中，也没必要分太清楚就是了，又不是要去考研。 还好没有那种事发生，上帝之足非常干净，皮肤就像是白玉一样，指甲也完美无缺，脚底板别说是长鸡眼了，连一点点老茧都没有。 也就是这只脚，一看骨节就是男人的脚，要不然的话韦德肯定能玉一下。 “噫！好恶心喵。”千猫之梦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不过身子却在男人肩头高兴得打滚，它就喜欢听笑话：“不过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假如真的有什么细菌和真菌能感染一个概念具现体，那就是很可怕的事了。” 概念实体，顾名思义就是一段宇宙规则形成的具现化，自然也不会被所谓的细菌和真菌感染，但凡事都有例外。 多元宇宙2的虚无之手，它的恶念就能腐化一个多元宇宙，其中的概念实体也都玩完了。 (本章完) 第5666章 秽物 人家米迦勒在天上拼命战斗，下方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人类和猫却在说笑。 这也许正是某种公平的体现，就像是过去人们在地上受苦的时候，天使们也只是在天堂中旁观一样。 风水轮流转了啊。 “似乎他们只能打个平手，斯莱德。”死侍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块手帕来擦擦汗：“米迦勒的严肃劲让我想起了队长，那是一种天生就带着五五开气质的风格。” “嗯，目前看来确实是。”双方在空中角力，散逸的狂风吹起了丧钟的斗篷，他抬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至少是短时间内不会分出胜负，这双方的力量同根同源，连掌握的概念都差不多是对等的。” 虽然体型上有不小的差距，但一个人的战斗力强不强，真的和体型关系不大，这又不是普通人的拳击比赛，还要分重量级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要看谁的能量高级，谁掌握的概念更多，无形的东西对于胜负的影响更加重要了，而人类肉眼能看到的东西反而并不怎么重要。 不得不说，韦德的感觉是对的，明明他也是用肉眼观察，却能感觉到一些东西，这大概就是顶级佣兵的直觉吧？ “这是真正的天堂内战啊。”猫咪侧过身躺着，用一只爪子撑住自己的脑袋，尾巴慢悠悠地晃着：“天堂的手段也没有什么烟火气，你想要看大爆炸那些是不会有了，最多就是些强光。” 话音刚落，天上就闪过了一道强烈的白光，几秒之后爆鸣声才缓缓传来，这是双方又在物理层面上对拼了一记。 “嗯，上帝之足想要踩死我，我感觉到恶意了，呵呵。”苏明倒是继续乐呵，他甚至让绞杀撤去了面具，自己摸了瓶汽水出来喝。 “但是米迦勒显然很坚定，他不会再让背后的人死掉了。”猫咪压低了声音，给丧钟讲了一个秘密。 当初上帝之躯死亡的时候，米迦勒就在现场，只不过背对着王座的功夫，王座上的躯体就暴毙了，那一次差点没把米迦勒逼疯，他觉得是自己犯了错。 甚至他还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检查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嗨，过去的事情了，反正我猜上帝之躯是老头自己干掉的，为了回收力量，或者回收别的东西。”苏明摆摆手，对于过去的事情不打算多听了，反正要不了多久，那个老头的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 死翘翘套餐已经准备好了，就看要怎么送出去。 “要动手吗？让我来。”死侍站了起来，他丢下自己的手绢，原本白色的布头此时已经变成了深褐色，仿佛是翔的颜色：“把我丢上去，我先给那脚背上撒泡尿，看看圣洁的东西被玷污以后，会不会折损实力。” “喵，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猫咪睁开了眯眯眼，露出了赞许的神情：“还真让你瞎人碰上死老鼠了，伱的猜想没错，对于天堂生物来说，玷污它们的圣洁，就是过去恶魔们常用来对抗天使的手段。” 比如说给羽翼上面泼污血啊，比如说用排泄物泼洒天使啊，这些都会影响到天堂生物的力量，虽然不多，但也有效。 就仿佛是外表变脏了，它们的内心也会蒙尘一样，阻碍它们从天堂获取能量的效率。 “什么叫瞎人碰上死老鼠啊？你这咪咪，真坏。”死侍想伸手撸一把猫，但是后者敏捷地变成云雾躲开，他只能无奈地放下手去，埋怨道：“这是我看了威尔逊电视台五十五季《邪恶力量》连续剧学来的，亡灵害怕圣水，恶魔害怕阳光，天使害怕秽物，我也是行家好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剧本是副官编的？”苏明忍不住还是笑了，他抓住了死侍的后脖领，像是提猫一样将人提起来：“完全是虚构的啊，今天你的计划还真的是凑巧碰上了。” 前世的时候，这连续剧只有十来季，死侍看的那些，是丧钟为了让自己的电视台赚钱，搬来了一些剧情梗概，又让副官这个AI续写和改编后的版本。 “那好吧，但总归是个不错的计划，不是么？”死侍也放弃了挣扎，他从后背上抽出自己的两把武士刀，摆好了架势：“来吧，快丢我，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拿了那么多钱，一点活都不干总是不好的，外人看到了会怀疑你包养我的，我要证明自己才是这部电影的主角，从来不吃软饭，就像是.” 他的废话太多了，苏明没有打算继续听下去，而是开始像挥舞套马索那样，把表弟抡起来舞成一团残影。 缓慢加速再投抛是个比较好的办法，这样能避免突然获得一个太大的G，让飞行员不能适应。 “嗖嗖嗖！” 残影构成了一个圈的死侍发出了呼啸声，这是他在和空气产生摩擦，丧钟朝着天空中的大脚瞄准了一下，随后以投掷链球的姿势，把贱人表弟向着上空抛去。 “卟叽。” 可能是贱人在空中乱动影响了气动外形，也可能是那只脚主动接了，所以死侍撞在了人家的脚腕上，变成了一滩又红又黄的烂泥 “喵，他变成番茄酱了呢，呼呼！”猫咪笑着捂住了嘴，它觉得好玩极了。 “没事，死侍有超级自愈，你看，就我们说话的功夫他就复原了。”苏明让捂嘴猫咪抬头自己看，此时的死侍已经从脚腕处滑落，软哒哒地站在了对方那巨大的脚面上啊。 嗯，肌肉和血管那些自愈完成了，但新长出来的骨头是有点软的，所以他看上去有点像是脆骨鸡排，站得不是特别稳当。 但问题不大，能够开闸放水就行了，为了帮助表弟，苏明还拿出了那个号角，吹奏起了一段尖锐的嘘嘘声。 “嘘~嘘~” 果不其然，高空之中的死侍没有听到，这声音本来就是只有天使和少部分人能听到，所以这换来的只是交战中的米迦勒，有些幽怨地朝着丧钟这边看了一眼。 真的很无语，审判日号角是干这事用的吗？ 人类啊，真是疯狂都融入血脉中的生物，这种混乱和无序，让米迦勒十分无奈。 不过显然计划已经成了，或者说死侍在上帝之足脚腕上炸开的那时，秽物就已经粘上去了，接下来就是足疗修脚的阶段。 (本章完) 第5667章 撺掇 手和脚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后者远远没有前者那么灵活，尤其是人类同款的手足，比起很多动物和昆虫来说都很僵硬。 比如猩猩能用自己的脚抓住树枝，倒吊在树上，人就不行。 手相比脚要好一些，至少手指能够蜷缩起来，握于掌心之中形成拳头，可脚趾呢？苏明前世见过博物馆里一些裹脚老太太的照片，那样的脚别说拿来进攻踩人了，就是走路都困难。 把死侍丢到对方的脚面上去，虽然过程有点滑稽，但这也是两人思考后的正经战术，因为脚趾对于脚背上的一些东西，真的是无能为力。 而且这里对付的是上帝之足，不存在上帝‘双足’这样的东西，也不用担心冒出来另一只脚，搞什么左脚踩右脚背止痒的事情。 米迦勒的战术不能说不好，正面和脚底板的踩踏对抗，符合天使一贯的做事风格，就是直来直去。 但实际上看起来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对付一些身形巨大的敌人，那么对方的体内或者手脚都够不到的背后区域，那反而是弱点所在。 上一次苏明对付别人的大脚，似乎还是在黑化的鹰侠那里，而且还不如眼前的上帝之足这么大。 不过战术上只要进行一些微调就好，具体的流程，还是先从拔对方指甲放血开始。 “你要不要上去玩一会？”苏明摘下肩头的猫咪，把它放在一旁的地面上，笑着问它：“反正现在正面有米迦勒扛着，那只脚百分百踩不下来，你可以去用爪子挠它脚心试试，看看这家伙怕不怕痒。” 听到这不正经的战术，猫咪翻了个白眼，它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来回走了几步，脑袋摇晃着： “还是算了，我跟你到这里旁观一下还好，要是直接出手，可能会扩大事态，把无尽家族都扯进来的喵。”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它的小耳朵快速地抖动了几下，显然是有点心动。 没办法，太好奇了啊，上帝之足的脚心到底怕不怕痒啊？ “老头上帝现在自顾不暇，该是他躲着太虚还差不多。”丧钟朝猫咪晃晃手里散发绿光的小本子，‍‎‌诱‍‍惑‎‌道：“你看，起源都已经下场了，这都是为了将来新的平衡，过去的时代已经过去，人与神的关系必将被重新定义。” “唔喵，可是只有你一个人。”猫咪舔舔自己的嘴唇，它停下了游荡的脚步。 “谁说的，伊莲也算半个人嘛。”丧钟蹲下来摸着猫咪的后背，从脖子撸到尾巴稍：“太虚是全神，伊莲是半人半神，我是完全的人类，这新的平衡听起来怎么样？” “所以起源真的是人人都有份？”猫咪眨巴了一下眼睛，问的问题有点神秘。 “人也许决定不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但把握当下还是做得到的。”苏明撸猫的手变成了掌，推了下猫咪的屁股：“其实过去那些追寻起源的人，都是在找自己而已，他们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将往何处去，发疯就是必然的了。” 他回答的东西听起来有点答非所问，但猫咪似乎是听懂了言外之意，猫脑袋上下点了点，它的体型像是充气般变大，很快有了老虎大小，举起爪子，弹出藏在猫爪里的指甲。 “行吧，那我也稍微玩一下，给上帝之足的脚心里挠几条血印子，看看它到底怕不怕痒喵。” 它还是被说服了，或者说目前的局势也没有啥可担心的了，大势已成，作为推墙的一方，只不过是众人的一员罢了。 或者说，它真的想磨磨爪子，猫的生活就是这样，吃饱了就睡觉，睡醒了就玩猫抓板，玩够了再吃。 如此循环。 再说听了丧钟的解释之后，它心里也有底了，起源的态度不用担心了。 话说，这也并不是反对上帝，只是要换个新上帝，其实也没那么得罪人，只要老头死掉之后，谁还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不，包括绝大多数的超级英雄，恐怕都不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这是一场秘密战争。 别看现在地球上超级英雄们又是救人又是灭火的，但蝙蝠侠可不会真的告诉所有人真相。 要知道在美国，信十字教的人可很多，难免有什么人知道真相，就觉得老头上帝好，少女上帝是异端呢？ “那我先上了，到它脚背上，你自己挑机会吧，不过最好快点，这只脚经不住我怎么玩的，我们的战略意图你是知道的。” 见到猫咪愿意帮忙，苏明满意地站起身来，这么一来，上帝之足是百分百没有了获胜的可能。 他提醒了一下小灰需要注意什么，然后就握着书本和光剑抬头看向那紫色的海洋，准备挑选下手的位置了。 话说自己现在上战场还拿着一本书啊，还真有点文化人的味道了呢，呵呵。 “嗯，需要第三块拼图，我记得喵。”千猫之梦漂浮了起来，它的身体渐渐变淡，就像是烟雾般消散在空气里：“我先上，呼呼，好久没有挠人了，爪子有点痒。” 既然答应了要出手，猫咪也不犹豫，为了表示诚意，它干脆抢先出爪。 既然站队了，那就好好表现，无尽家族尽管不需要看什么人的脸色，太虚的存在就决定它们必然会存在，但新的平衡之中，搞好彼此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丧钟是最好的人类了，倒不是从道德或者人性方面去说，而是他的能力和性格，是最适合生存下去的人。 “呋~~~”苏明一口就把香烟抽到了过滤嘴位置，摘下烟头掐灭收好，让绞杀升起面具：“好了，开工做事，绞杀，你觉得我们先拔哪一片趾甲最好？” 上帝之足的‘具现’就是一只巨大的人类足部，自然有五根指头，看起来还很整齐，趾甲也看起来十分干净漂亮，犹如一个个光滑的半球。 “嘤。” 绞杀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点兵点将，点到哪一片，就拔哪一片，就是不知道上帝之足能不能感觉到痛，都说十指连心，可它没有心，这会达成什么效果呢？ (本章完) 第5668章 黑暗酷刑 快乐，当猫咪从梦中经过，从米迦勒的白日梦中走出，出现在大天使长身边的时候，看到这金发天使那惊讶的眼神，它就感觉到了一种快乐。 猫咪有时候会喜欢吓唬人，比如说藏在门边上，藏在墙角处，偷偷窥视别人，或者突然跳到别人背后肩头，对方的反应越大，猫越是觉得有趣。 丧钟其实什么都好，就是情绪过于平静，就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惊讶，或者说没有什么事在他预料之外一样。 因此吓唬人的狩猎小把戏，没法在他身上玩，不过在米迦勒身上可以。 这守护天使的警觉性很高，就意味着非常敏感，突然冒出来会吓他一跳。 可惜，米迦勒是个死人脸，他就算被吓到了，最多也就是瞳孔有些变化，脸上还是没有太多表情。 “睡魔，你也要参与了么？” 尽管持剑的双手因为角力还在不断颤抖，米迦勒说话的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平稳，他似乎只有这种公事公办的腔调。 “喵，明知故问的天使啊，其实我们无尽家族在押注丧钟的时候，可比你们谁都要更早哦。” 此时眼睛睁得溜圆的千猫之梦，真正展现出了捕猎者的特性，它不再是那副睡不醒的模样，而是充满了斗志和气势。 说话间它的体型越来越大，就瞬间变成了身上数千米的巨兽，梦境的力量在它体内充盈，从七窍中似烟雾般流淌而出。 光说不做也不是猫的风格，在体型达到对于上帝之足有着足够比例之后，猫猛地在空中跳跃了一下，伸出双爪就在对方的脚底板上划了十条道子。 没有破防，只有白色中泛红的淡淡痕迹，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炽天使剑都没有破坏这脚掌下的死皮，更何况猫的指甲呢？ 但千猫之梦对于自己的战术分工也很清楚，那就是不断挠这只大脚的脚心，让它分散注意力，从而给丧钟创造机会。 使用疯狂乱抓！ 提了一个问题，获得了解答，米迦勒也不再多问。对于大多数天使们看来，梦或者说睡魔们，都依旧是神神秘秘，不可捉摸的。 没有人能留住梦，也没有人能预判梦会怎么发展，无尽的想象力和集体潜意识构成了它们，这就是梦的特性。 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双手更加了一份力气，金色的羽翼上光芒大盛，将那天上的紫色海洋都照耀成了一片血色。 而此时的丧钟，已经悄无声息地和表弟在敌人脚背上汇合，正在点兵点将呢。 “啊，果然还是先从小指头拔起么？”苏明晃了晃手腕，光剑就变成了巨大的老虎钳，扭头看向一边：“我愚蠢的欧豆豆啊，你是打算帮我一把，还是继续找个指头缝里撒尿？” “拔指甲应该你一个人就行，我来配置辣椒水吧。”刚才死侍已经‘爆浆’过一次了，现在没有尿意，他换了个计划，兴致勃勃地说：“等你拔掉它的趾甲，我就把辣椒水倒在血肉模糊的甲床上，一定很酸爽，不过你确定它不会化实为虚跑路吧？” 概念具现体就是这样的，要是想跑，很难留住的，这是他和死亡睡过那么多次后获得的经验。 “不会，我已经给它添了几笔，它现在只要想要进行任何‘行动’，那就必然保持着实体。” 巨大的脚背仿佛就是一片大陆，脚面上的血管是山脉，汗毛则像是树木，说起来还真有点意思，就像是两人站在一片雪白的大地上。 “原来如此。”死侍满意地点点头，从裤兜里面用力扯了扯，取出一大袋墨西哥魔鬼辣酱来：“说话上帝之足的攻击方式也太简陋了，只有一招踩踏吗？它也太懒了吧？诞生这么多年，就没有开发出比如凌空抽射那种的技巧来？” 说起来还有点奇怪呢，站在这里往头顶上看，可以看到上帝之足是从海里面伸出来的，脚腕以上的部位全都看不到，有点意思。 可惜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小腿那一截，能不能踢足球？ “它没有脑子，却有惰性。”苏明捞起表弟，朝着脚趾头尖的方向飞去：“过去它不需要怎么出动，偶尔几次动脚，那一脚踩下去，是上帝之敌连带着某个单体宇宙一起报销，可谓是一招鲜吃遍天，它还需要研发什么新招式？这还凌空抽射什么？” “唉，果然没有危机感就没有动力，时代变了啊。”到达目的地的死侍被放了下来，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武装带，又从裤兜里掏出个大木盆来，开始往里面倒辣椒酱：“你去吧，表哥，我马上就好，这种魔鬼椒我试过，吃了以后真的能从屁股喷出火来。” 究竟是不是真的，苏明也懒得深究，因为很多事情发生在死侍身上都合理。 他没有继续浪费时间，而是直接拎着巨大的金色钳子向指甲盖飞去，尽管期间上帝之足也试着抖脚把他们俩兄弟甩出去，但并没有达成目标。 丧钟要是走个路还能被甩飞，那干脆别混了，直接退休钓鱼去算了。 走到正点的位置上，他抬头看了看那紫色的发光大海，伸出了罪恶的武器，夹住那漂亮趾甲的一角，调整好发力的方向，然后猛地一拔！ 不光是要双臂用力，而是整个人都要向反方向飞行，大概需要飞行数万公里才能把一片趾甲完整地拔下来，不过这对于丧钟的速度来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随着手中感受到的力度一轻，面具下的那人发出了愉悦的笑声，看着那脚趾上犹如喷泉般涌出的金色血液，就更让人开心了。 原来神也是会流血的嘛，得拍个照片回去给蝙蝠侠看看，他那个问题一直没人回答来着。 “副官，把这片趾甲传送回去做研究，顺便给现在的脚趾头来些截图。”苏明看着死侍抱起他的大木盆，颤巍巍地走向伤口区域，这么对自己的助手说道。 只不过上帝之足似乎感觉到了疼痛，它疯狂地颤抖了起来，这对于脚面上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场激烈的地震。 可怜的韦德端着大木盆走动，看不到路，于是脚下打绊子，他自己反倒是掉进了盛满辣椒酱的盆里，瞬间发出了舒爽的驴叫声。 是啊，他也是个全身都是伤口的人呢，腐烂的浓疮和溃烂的皮肤什么的，这接触到辣椒酱，还是魔鬼椒，确实不爽都难。 于是苏明让副官把这一幕也录下来，回头准备发给麦子看，毕竟人家痛苦女王今天也帮忙了，总得给她点实在的好处不是？ (本章完) 第5669章 危楼垮塌 发现了上帝之足具有痛觉，这是一个不错的点。 接下来就是一个个拔掉它剩余的趾甲，如果不够的话，就用量子帮它重塑趾甲，再拔一遍。 消灭一个概念实体不是战术目的，关键是要找到幕后的老头上帝在哪里，要不然的话，干掉多少上帝分身或者他手下的天使都没用。 人家分分钟造出一大堆出来。 拿泥巴捏也好，拿木棍拼凑也好，神想要造物，不都是差不多类似的过程么？ 而想要造神，只要赋予神‘思’、‘识’、‘灵’以及其对应的‘具现’就可以了，这是TOAA不久前告诉过丧钟的情报。 上帝之足算是神么？肯定算，该有的特性它都有，甚至还多出了一些特殊性。 是，它具有的那些特性没有展现出来，比如说杀伤力特别强的圣光，比如说净化黑暗的能力，比如说残酷的碾压动作等等。 这些都被米迦勒的对抗抵消掉了，让整个计划变得容易实现了不少。 但猫咪说的没错，米迦勒比起路西法来还是差了一个指尖宇宙，这不是具体实力上的差距，而是眼界和所处层次上的差异。 人家路西法能够创造一个自己的多元宇宙，拿来在其中养人类玩，供他们无忧无虑地吃喝玩乐，只要陪他睡觉就行。 米迦勒没有这样的能力，他毕竟不是创世的神，从过去到如今，他也只是神的使者和保镖而已。 一边思考这个问题，苏明一边又故技重施，拔掉了上帝之足的无名趾趾甲，再次迎来了一大蓬金色的雨。 “嘤。” 绞杀传来了它的感想，那就是上帝之足的血并不好吃，没有任何味道，就像是在吃一片阳光。 有时候宿主在家休息，它会把豆芽脑袋伸长到窗台上，张嘴打哈欠的时候，吃到的阳光就是这个味道。 “所以和起源判官的口感不一样。”苏明笑了一声，他把第二片趾甲让副官传送带走：“算了，你先忍忍，回头等咱们回卡玛泰姬了，我让莫度去山底下给你买卤猪蹄吃，肯定比上帝之足有味。” 说到这里，苏明自己都有点馋了，好久没有吃猪脚面了呢，关键是要把它做得又香又糯才好啊。 “嘤。” 共生体表示记住了，回去要吃猪脚面，不过现在还是做正事，这疯狂挣扎，在空中乱蹬乱踢的大脚丫子，还有三片趾甲呢。 表弟的辣椒水不用期待了，因为这只脚到处乱晃的缘故，他此时还没有从大木盆里脱身，只是一次次站起，又一次次跌倒，展现出了顶尖佣兵的韧性。 只不过这死神辣椒酱确实猛，他看起来浑身刺挠得像是长了跳蚤一样，双手不断擦拭着自己的全身，嘴里还发出猩猩叫一样的动静。 可惜，死侍洗澡舞没人想看就是了，他也不是什么美女，看了反而会倒胃口，为了收工后的猪脚面，还是少看为好。 “到中趾了.嗯？” 苏明正和绞杀聊着天，等待上帝之足渐渐平复下来，他突然发现了一些这个宇宙出现了一些变化。 这残破的‘梯子’，似乎因为战斗的缘故，变得有些支撑不住了，因为空间整体都开始摇晃抖动了起来，连带着它内部的一切。 “战场挑选的不错，但也已经到极限了啊。”丧钟手中巨大的金色钳子开始变形，变成长达数千米的巨剑：“拔指甲，慢慢做游戏看来是不行了，直接开始第二阶段，截肢吧。” 如何杀死一只活着的脚，这也是个问题，因为它严格来说不算是生物，不存在大脑和心脏这些弱点，它就是一只脚。 所以肢解分尸是个办法，先切成臊子，看看它死不死再说。 “米迦勒！拖住它！” 丧钟大喊一声，也不管在脚底板下面的天使能不能听见，他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攻击行动。 如果说之前只是闹着玩玩，但现在感觉到整个冥宇宙撑不了多久之后，丧钟可谓是拿出了一点实力。 黑色太阳猛然升起，代替了原本那高悬于天的紫色大海，冰冷的阳光照在众人身上，黑暗的力量则向他体内灌输而来。 一个差点毁灭的宇宙，其中带有多少的危机之力自不用说，苟延残喘了那么久，如今释放出来的，大概就是这片天地最后的‘波纹’了吧？或者说是死者最后呼出的一口气？ 那么就利用好这些能量吧，当一个宇宙消亡的时候，释放出来的能量其实也不少了，至少是不用白不用。 此时的苏明，已经听不到最初那耳边不断回响的痛苦哀嚎声了，所以他有个大概的想法，那声音，可能就是宇宙之魂的声音，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到而已。 可能是因为起源法典？毕竟冥宇宙也有自己的起源。 但那不重要了，抓紧时间吧。 “成了么？” 几分钟后，原本就残破的冥宇宙崩坏塌缩了，丧钟打掉了DC偷渡漫威的一条通路，也顺利带着大家全身而退。 等猫咪重新爬回丧钟肩膀，小声地偷偷问他这个问题时，猫也不知道上帝之足的死亡是不是真的，或者说丧钟是否达成了既定目标。 此时大家已经回到了地球0旧金山的街道上，也是出发时的地点，加百列的出租屋就在不远的地方。 “没有，冥宇宙的特性让它真的死掉了。”苏明摇摇头，显得很无奈地揉了揉脸：“它的能量，或者说‘灵’，似乎在死后流到漫威那边去了。” “啊，这样啊，没事，不是还有上帝之手么。”猫咪已经变回了小小的样子，它又卧了下来，眯着眼睛舔舔自己前腿上的皮毛：“我们还有机会。” “是的，那么就要吹号角了，希望这次路西法给点反应。”苏明一边说话，一边看向身旁的表弟，把他从装满辣椒酱的木盆里捞出：“米迦勒，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去看看我的兄弟。”他已经感应到了加百列的气息，随后一点头就转身离开了，他的羽翼收回了衣服之中，那身上穿着的白色床单也开始变化，化作一套看起来很不错的西装。 结束了，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私人时间，他还是想要和兄弟在一起，而不是人类。 第5670章 事情反常 看着天使离开的背影，丧钟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中有些东西，但蹲在他肩头上的猫咪也看不出那代表着什么。 空旷的城市中，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洛杉矶可能是这次事件中最安全的城市，因为这里和平时几乎没有太大变化，除了天空中乌云密布之外。 黑乎乎的巷口那里有恶魔探头探脑，不过看到丧钟之后又很快缩了回去，除此之外，街上再难看到活物。 为什么街道上没有人？这大概是路西法的安排，如果他想要每个人都在家里避险的话，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改变人们的心智。 撒旦啊，就是这样擅长操纵人心。 虽然骄傲的他总是觉得这样有作弊嫌疑，导致他和人类的游戏变得难度太低，但有些本事，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 “你在想什么？丧钟。”猫咪自己看不出什么来，干脆也就直接询问，它用自己冰冰凉的肚皮侧面蹭蹭男人的脸：“现在形势不错，可你怎么不太高兴？” 小动物就有这样的能力，它们似乎能感知到人的情绪，或者说是比较有眼色？ “嗯，事情显然有点太顺利了。”苏明扭头吸了一口猫，柔软的毛皮总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不过随后又看向死侍：“韦德，先别搓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死侍尽管从大木盆里出来了，但身上的辣椒油还在，他此时正拿着一瓶矿泉水洗澡，不断跳着脚搓自己的身子，嘴里还不断发出吸凉气的声音。 “我看~嘶~这事必有蹊跷。”他根本控制不住身上火辣辣的感觉，尽管喜欢吃辣椒，但现在辣椒油都流进‌‍‎‎菊‍‍‎‎花‍‌里去了，这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人身上的两张嘴在某些情况下能够通用，但大多数时候不能。 “事情顺利还不好喵？”猫咪有点疑惑，它也歪着头看向米迦勒离开的背影，不过声音压低了一些：“你们是觉得米迦勒不可信？” “任何天使或者魔鬼都不可信，他们是一家人，鬼知道他们和老头还有什么深层的羁绊？”死侍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拿刀给自己脑门上横着来了一刀，接着用左脚踩住右脚，整个人猛地往上一窜。 啵的一声，他整个人的皮就脱掉了，就像是脱手套一样。 尽管这血腥的场面有点重口味，但丧钟和猫显然都适应了这种情况，表哥只是提醒道：“弄一身干净衣服穿，米迦勒应该问题不大，但我有种感觉，这可能是.” “可能是一场‘安排’吗？”猫咪也已经想到了，老头上帝虽然被伊莲正面拖住了，双方应该在更高层面上隔空角力。 但有些事情，人间的事情，他还是可以操纵的。 而这些事因为太小了，伊莲也不一定能第一时间注意到，这其中就有可能被敌人钻空子。 如果词语，罪行，脚掌的死亡，本来就是上帝的安排，那他很可能就准备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给丧钟跳也说不定。 “目前根据我的分析，那个老头似乎一直都在布局图谋‘伟大黑暗’，他似乎在从危机之中谋利，但具体动机还不清楚。” 掏出汽水来喝上一口，润润嗓子，苏明这么说着，他看着远处的米迦勒走上出租屋楼梯敲门的动作： “而众所周知，现在的‘黑暗’概念权柄大多都在我这里。” 确切一些来说，上帝之前的那些‘安排’吧，针对的目标是路西法，而不是自己。这个图谋伟大黑暗的结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就比较容易地看出来了。 路西法的一生似乎都在上帝的安排之下，就连堕天都是，而之后更是深陷于某些兄弟情啊，家庭关系的泥沼之中。 在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上帝的布置。 苏明看到的肯定不是全部的真相，但根据那些路西法过去的经历，做出一些推理，并不难。 作为一个背叛者，他能活蹦乱跳，来人间乱搞都不出事，这本来就有鬼。 要知道‘上帝行在地上，就犹如行在天上’啊，人间也是老头的地盘呢。 “管他要干什么呢，表哥，咱们做雇佣兵这行的，知道谁是目标，盯上去猛干就完事了。” 没有皮肤的死侍看起来更加恶心了，他腐烂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一些癌变的血管像是细小的树根一样支棱着，还随着心脏跳动不断滋出黑血： “而且上帝会利用危机谋利，这里的因果关系你没有说错吗？想想启示录，大洪水，那些灾难不都是上帝本身造成，用来提纯粉丝的么？” 要说什么传教之类的事情，死侍不懂，但网络红人那套，他清楚啊。 筛选狂信徒和筛选结晶粉是一个逻辑，简单来说就是人为地制造一些小麻烦，然后在麻烦之中证明自己嘛。 别管手段是不是黑暗，黑红也是红。 “哎呦，看来是你脱了这身皮，脑子的散热都变好了。”苏明就差拿光剑给自己的眼皮上刮几下了，他打量了一番表弟：“你说得没错，逻辑问题，究竟是先有因，还是先有果，在老头那里还真说不准啊。” 就在两人一猫说话的时候，原本在出租屋小楼门前敲门的米迦勒突然消失在原地，就仿佛是在下一帧画面中重新刷新了一般，再度出现在大家身边，还是那个背对着众人，准备离开的模样。 猫咪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丧钟一个眼神，这眼神的含义也很简单——还真让你说对了。 米迦勒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存在，毕竟自己所处的空间被改变了，这种事情在平时可不会出现在一个大天使身上。 自己只是去敲兄弟的家门，然后就出现了莫名的状况，所以. 他转身看向丧钟，没有说什么，但冷峻的脸上却露出疑惑的眼神，显然是在询问人类怎么看这件事。 “你下一步的行动被阻止了，说明你被排除在‘安排’好的计划之外了，而加百列还在安排之中，所以老头不会让你们接触的，我的直觉看来没有错，你们这些天使身上，果然还有那个老头布置的后手呢。” 说是这么说，但丧钟看起来并不紧张，他还给金发天使丢了一根烟，让他自己先平复一下情绪。 第5671章 露出马脚 上帝毕竟是三位一体中的一极，永远不要小看这样的对手。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上帝当玩笑。 通过语言和行为来麻痹他，这没有问题，可要是连自己都麻痹了，那就要出事。 根据苏明的经验来看，事情太过于顺利，往往就代表着有问题，毕竟那老头又不是脑残，反而是出了名的精明。 “我该怎么做？” 天使依旧是那冷峻的模样，他是个不苟言笑的天使，向来严肃，就连此时说话也显得硬邦邦的。 明明是他没有了主意，在寻求帮助呢，还这个口气。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关键并不在你身上。”苏明摇头，他拍拍米迦勒的胳膊：“副官，把他传送走，放到安全的世界去保护起来，事情结束再送回来。” 直接把天使从棋盘上拿走，放到黑袍宇宙或者艾欧尼亚去，这样最保险。 毕竟他还是伊莲的父亲，尽管那个女孩和他没啥感情，但如果老头拿他当人质搞胁迫那套，也确实有点可能性。 天使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副官只听警长的命令，量子传送的蓝光再次亮起，直接把这金发大天使带走了。 “走吧，我们试试能不能接触到加百列。”丧钟眯着独眼思考了一下，走向了刚才天使走过的路，也就是回头路：“小花，你也别蹲着了，如果可能的话，我需要你的梦来做下掩护。” “放心喵，别的不说，你就算死了，死亡也会帮你复生，不用担心这些。” 猫咪直接给出了定心丸，死亡那边是有计划的，只不过是个备用计划。 “如果能活着，我肯定是不打算死的，就算同归于尽都亏。”苏明笑着揉了一下猫咪脑袋，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走到了小楼门前，把死侍甩在身后一大截距离。 他抬手敲敲门，在确定房内没有动静之后，又让绞杀的小触手从门缝下面钻进去看了看，确定加百列确实不在家。 “不在吗？”猫咪舔舔自己的爪子，肉垫变得水润了一些。 “就像是加百列只负责把号角给我一样，呵呵。”苏明转身就走，他不打算在这里停留：“这个小喇叭看来是有点东西，是我之前没有发现的。” 说话间他把号角取了出来，仔细摆弄一番，用量子和黑暗都感知了几次，但它就是个普通的号角，依旧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 “会不会是这个东西一旦被吹响，就会影响到路西法的战斗？” 猫咪提出了一种可能性，之前吹响号角，米迦勒回应了，但路西法没有，有可能就是出事了： “比如听到号角声，就突然肚子疼，或者全身乏力那种？要知道这是审判日号角，路西法显然身负叛逆的大罪，他可能是上帝眼里最大的罪人了，就更别说他还和伊莲站在一边。” 审判日本来就是宣判罪人的日子，很好理解，只不过这里没有法官和陪审团，那全是上帝说了算。 “那就相当于又背叛了老头一次呢，呵呵。”苏明显得并没有那么担心，他摸出烟来点上，站在小楼前的台阶下深吸一口：“不过路西法出事的可能性并不高，他的实力是真的足够强，没有那么容易翻车死掉的。” 就算上帝亲临，路西法打不过，但跑路应该问题不大。 “但吹号角的人是你，丧钟。”猫咪蹲坐了起来，他看向男人的独眼：“你是不同的，尽管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但你身上也是具有外部力量的。” “我多少知道一些。”苏明摇头，否定了猫咪的说法，他思考了片刻，随后才抬起头来：“事情比较复杂，我们边走边说，我大概猜到路西法在哪里了，但也无所谓了。” “会在哪？”死侍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他的裤子还没提好呢，嘴巴就先动作了起来：“可要是我们去找路西法，这看似唯一的路，不就是直接踩进陷阱了么？” “有陷阱不怕，直接趟平就行，我过去又不是没有中过陷阱。”苏明十分淡定地掏出绿色小本子，发动了一种光影效果奇怪的传送，带着表弟和猫咪一起：“不过今天嘛，用不着了，线索已经凑齐，我已经得到了最后的答案。” 简单来说，目前推测路西法和上帝之手的战场是个陷阱，捕猎的目标大概率是丧钟自己，想要搞定自己，那上帝必然需要亲自出手，那么就得出一个推论。 擅长阴谋诡计的老头上帝肯定会利用自己的主场优势，战斗发生的地方，必然是对他有利，但对恶魔和人类无益的区域。 制定计划就是这样的啊，如果给苏明足够的准备时间，而且有条件实施的话，他肯定乐意把自己所有的敌人都拖到黑暗的下水道里去解决，因为那里是他最擅长的地形，能获得很多优势。 老头上帝也是同理，如果他这个计划准备了很久，那么必然会追求天时地利人和这些因素，所以反向思维，就能猜到他的陷阱设置在哪了。 这么一来，嫌疑范围就小多了。 先排除掉天堂，毕竟那里位于神之领域之中，苏明之前已经用概念探查过了，那里还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伊甸园位于天堂之内，因此大花园也不用看了。人间也是如此，已经检查过了。 那么还有什么地方，是上帝能发挥出更强实力，而其他人都被限制的地方嘛？ 在什么地方，上帝是最强的，是无敌的，是不可战胜的呢？ 答案已经放在面前了，在《圣经》故事里啊！ 在那本传教书里，他是绝对的主角，而且根本没有少女上帝伊莲的任何一点事，反而记载了老头他本人的无数光辉事迹。 在那故事里面，他是唯一神，也是唯一强者，人人都服从于他，他是至高的主宰。 那么，这个故事存放在哪里呢？不是说某本书，不是天地间第一本圣经，而是说故事诞生这件事本身，会在哪里？ “在上帝自己的起源之中，表哥。”死侍像是看出了斯莱德在想什么，也可能是从不存在的观众那里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于是贱人抢答了：“连起来了，表哥，路西法和上帝之手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我们知道上帝就在他的起源里了！” 传送的光芒散去，两人一猫双脚落地，苏明看看周围的风景，又呼吸了一下泛着青草气息的空气，笑道： “我们到了，另一个上帝的起源之地。” 第5672章 诡计 “噗！” 伊莲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又吐回了杯子里。 明明是很好的茶，可是闻到死侍的臭味之后，嘴里都臭了呢，没法喝了。 她用洁白的手背擦擦嘴，露出疑惑的表情来，看向扛着猫向自己走来的丧钟，问道：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路西法带我来过一次，女孩，我这个人有很多特长，而认路就是其中之一。” 随手弹了一下烟灰，苏明收起了手里的起源法典，走到了大大的苹果树下，朝着在和上帝一起开茶会的鹿头人以及塑料模特点点头，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不，有事需要你帮忙，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什么事？你先说说看。”伊莲尽管还有些闹不明白，但她其实对于丧钟的任何意见都很看重：“我现在还在和那老头斗法，不方便离开自己的国度。” 她连斗法这个词都知道，作为一个美国人，看来是没少上网冲浪啊。 新时代的新上帝，果然是好交流得多。 “我知道那老头藏在哪里了，隔空斗法有什么意思？你跟我一起过去，当面做掉他，一切不都结束了？” 伸手勾住一旁坐着的鹿头人，在人家脑袋上的角摸了一把，确定可以取鹿茸之后，苏明笑着回答了上帝的问题。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我都唔！”她刚准备说自己都不知道，可突然觉得承认自己不行，有点丢脸，于是干脆咬了舌头，把话咽了回去。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当局者迷。”苏明平静地把猫放下来，让它在野餐毯子上自己找东西吃，尽管这里只有苹果和蛋糕这些用来配茶水的小零食：“而在旁观者的角度上，事情就会变得清晰很多，再加上最近我看问题的视角，又提升了不少，呵呵。”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女孩，还是在炫耀什么，苏明笑眯眯地这么说着。 “其实不光是美少女上帝不明白，我也有点疑惑，哥。” 死侍也坐了下来，他一屁股顶开了原本挨着表哥就坐，竖起耳朵偷听的鹿头人，自己坐了下来： “你不是说到了另一个上帝的起源嘛，怎么到了这里，我以为会传送到过去的妇产科手术室呢。不是我喜欢看那些，主要是我以前还没见过人生孩子呢，有点好奇。” “别，别解释了，感觉更变态了，你没看伊莲看你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不可燃垃圾了么？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但你想象中的手术室，只是人类女孩伊莲的起源。” 掐了烟头收好，苏明心情不错，尽管不知道路西法现在情况如何，但这也和他没关系，只管拿毯子上的草莓蛋糕品尝： “而上帝伊莲，她的起源就是这里，这里是她心态转变的地方，自然也就是成神的地方，也就是.新上帝的起源之地了。” 伊莲是半人半神，她作为人类的时候，起源和如今并不相同。 简单来说，就是她成为上帝之后，她的起源就产生了变化，这就像是宇宙重启，会对超级英雄们的起源故事产生影响一样。 “听着更糊涂了啊。”死侍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过还是从一旁的墨西哥非法移民手里接过新送来的制服，往自己头上套：“所以她是一个人有两个起源么？” “起源这种东西，想有多少个都可以啊。”苏明笑着回答表弟，还提示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带我去找你的起源故事，你搞出来了高仿的闪电侠，高仿蜘蛛侠等等类似的故事，那其实就是起源的某种可能性，只不过当时我们俩都没有想太多罢了。” “原来是这样，嘿嘿，原来我过去就那么厉害了啊，嘶。” 死侍站起来穿裤子，尽管皮肤还没有自愈回来，他整个人都显得红彤彤的，但这问题不大： “可惜我的脑癌总让我失忆啊，我只模糊地记起来一点东西，不过也够了，我已经懂了，嗯，就是懂了，直播间的老铁也不用问我，因为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懂的都懂，不懂的就很难懂，就是这么抽象。” 一旁的伊莲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不过她正盯着墨西哥人看个没完。 丧钟和死侍，包括千猫之梦，能跑到自己的新天堂国度里倒还算可以理解。 但这个穿着脏兮兮的牛仔裤，满是油污的花格子衬衫的墨西哥人是怎么出现的？怎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不过看死侍接过衣服，给了对方五信用点小费，那墨西哥人就满脸感恩戴德的模样，伊莲觉得这似乎不算是什么威胁性的人物。 于是她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丧钟身上，此时这个独眼的男人正用充满了智慧的目光看着她，等待着回应。 “我大概听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现如今的那老头，正在试图重塑自己的起源，而他就藏在自己的起源之内，如果那是一个时空中存在坐标系的点的话？” “完全正确，上帝姑娘。”苏明点头承认，又吃了一口草莓蛋糕，主要是上面红彤彤的果实有着十足的汁水，味道不错：“而通往不同起源的入口，其实就在我身上，这是一出灯下黑的把戏。” 起源法典，能够通往老头的藏身处，除此之外也许还有别的路，但都会异常难以寻找。 而如果自己真的掉进了陷阱，跟着各种线索到处跑，那就相当于带着入口到处跑，大家想要找到那个老头上帝，基本上就不可能了，因为入口变成了活动的啊。 加百列失踪，就是诱饵之一，你去调查他的下落，就是入套了。 路西法不知道在哪里和上帝之手开战，去找他？一样入套。 米迦勒要是不被传送走，他回头也许就会被拐走，倒是要是冒出什么事来需要用到他，又得去找人。 这东奔西跑的，时间就浪费掉了，而这时间要是被老头利用起来，他的计划搞不好就完成了。 只要脑子转不过来弯，就会一直被耍，这就是上帝的安排，从来不是看他有多少伟力，而是布局有多深邃。 “原来如此，还真亏他能想得到”伊莲看向丧钟，目光中甚至还带上了一些小女孩似的崇拜，她摸摸自己有点发红的脸：“我已经完全懂了，既然识破了他的阴谋，那么也确实是时候终结这一切了。” 第5673章 缺少人手 “说起来，上一次见到灯下黑的把戏，那还是上一次啊。” 朝着少女上帝笑笑，苏明继续吃着草莓蛋糕，还拿起茶壶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享受着从田野上吹来的微风，这带来了清新的植物气味。 只不过脑子里面，狂笑之蝠那阴森扭曲的疯批脸一闪而过。 即便嘴上不说，但记忆力太好，还是难免会想起那个家伙啊。 自从穿越或者说重生以来，苏明一直都在战斗，其中最狡诈的对手果然还是那疯子蝙蝠，不过现在老头上帝倒也不差。 动脑子的对手总体而言还是比较少见的，尤其是擅长布局，而不是耍小聪明的那种。 “嘻嘻，你说的这话，就是废话文学了。”伊莲是个小年轻，她对于这些很懂，不过丧钟调节气氛的行为在她看来并不必要：“不过说正经的，你会帮我一把的，对吧？” 最终决战在即，大家也许还是严肃紧张一些比较好。 “当然，新的平衡我很中意，你成为上帝，最符合人类未来的利益，我现在日子过得不错，所以想让人们都有过上好日子的可能，呵呵。” 不过关键还是要看个人选择啊，苏明搞定了很多的危机，重塑了宇宙的秩序，参与制定了新的宇宙大框架。 过去的人类，所谓的‘成功’就是有钱有势，但也只限于人类社会内部，随便来个外星人都可能敢把人当鸡杀。 但未来不会了，人们可以获得实力，进入宇宙，在广阔的世界中自由行动，乃至于超脱超时间流体系，再也不会撞上什么‘透明的天花板’，也不会面对那么多歧视的目光了。 这是苏明用脑子和剑趟出来的路，倒不是说非要去超越什么，只是想要让人类都有选择的余地。 路就放在那里，要是个人选择躺平自然也没问题，好歹也比以前能更安全地躺着了不是么？ “我也是人类呀。”伊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特意强调了一下，笑眯眯地从野餐毯上站起身：“那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们准备出发？” 不管她到底是人还是神，至少她对自己人类的身份有这个认可，也就够了。 未来的她会不会改变想法，那就不是现在该去思考的事情了，再说了，有路西法那个疯狂爱着人类的恶魔教育出来的未来上帝，就算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吃喝嫖赌？坑蒙拐骗？那又如何？ 只要把人还当人看，而不是什么羔羊或者虫子，这就够了。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实力，伊莲，关键是咱们的人手吧，是不是少了点？”苏明举起正在偷喝茶杯里红茶的猫咪，又用下巴比划了一下死侍和自己：“机会很可能只有一次，如果不能一次性把那老头弄死，让他跑掉的话.” 假设战场是在一个平面上，上帝逃跑时是跑步离开，只有东南西北可以选。 那就算这样，丧钟，伊莲，千猫之梦也最多守住三个方向，剩下的一个方向上，死侍的实力有点吃不准，得看上帝见到他会不会犯恶心而定。 但这就有点不稳定了，死侍面对上帝的表现，有可能超神，也可能超鬼，这就是最擅长出人意料的雇佣兵啊。 广袤无垠的麦田上起风了，掀起了伊莲的黑色头发，露出稍显稚嫩的小脸来，这是她在思考。 确实，丧钟说的没错。 死侍和千猫之梦确实不弱，可对上那位的话，似乎有点不够看，也就是说只有自己和丧钟才有能力和老头正面对拼。 就算能赢，也不一定能留住对方，那老头要是跑掉了，再找他恐怕就难了。 说起来这一次他藏在自己起源里的计划十分不错，要不是碰上了更擅长动脑子的丧钟，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这个阴谋。 “那怎么办？实力能参与战斗的人，其实就我们几个。”伊莲叹了一口气，她又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回了毯子上，伸手去揪一旁的狗尾巴草，显得有点心烦。 知道了敌人在哪，却发现自己实力可能差一点，就很急。 “他们两个能不能打？”苏明放下猫，指指身边的鹿头人，还有那个活体的时装模特假人。 “不行，鹿先生擅长泡茶，模特小姐擅长喝茶，他们是我的玩伴。”伊莲抱住了身边的模特，就像是怕丧钟硬拖它上战场一样：“他们没有战斗力的，更不能让外人看到。” 因为从小的日子过得挺苦，人也比较自卑，伊莲在上学的时候就没啥朋友，之前也说过，她就两个玩得还不错的同学，她也十分珍惜。 可自从和老头达成协议，离开主维度来到这里之后，自然也没办法带着两个朋友一起来这里生活。 人家只是普通人，是要上学读书，未来要考大学，结婚生子过日子的人，伊莲虽然喜欢他们，但却不会随意干涉他们的生活，哪怕拥有了力量也是一样。 唯一能来的路西法，也不能天天来这里陪着她，所以她就很寂寞，于是又给自己创造了一些朋友，专门用来玩过家家，或者说开茶会。 一个擅长泡茶，一个擅长喝茶，应该还有一只卡通化的什么动物来着，那是她塑造出来的宠物。 这也算是‘造人’吧，只是这些造物没啥战斗力，伊莲也没有想过要让他们战斗，主要就是提供一些陪伴而已。 陪着过家家，陪着吃东西，陪着喝红茶，简称三陪。 顺便一提，因为亲情缺失的缘故，伊莲对两个自己捏出来的生物有着扭曲的情感，在过家家的时候让他们俩扮演父母的角色，这样她才能享受到那种平常人家都有的温情。 但他们两个其实非常害怕伊莲，没看丧钟和上帝说话时，这两人一声都不敢吭么？ 就算是扮演了父母的角色，在他们的认识之中，自己依旧是主的仆人，那只是在服务于主的任务而已。 “好吧，看来你是不会加强他们，让他们参战了，不过我还有个主意。”苏明对此自然也有备用计划，他早就知道伊莲没啥能用的人，毕竟人还是年轻了一些，缺少底蕴是必然的：“老头当年能创造路西法，你现在比他当年还强点，你全力施为的话，最多能造出什么来？” “不管制造出什么生物来，都是个新诞生的生灵，他会缺少战斗经验，缺少足够的应变能力，更是无法确定他是否忠诚。” 听了丧钟的计划，表情有点担忧的伊莲摇了摇头，临时造人确实可行，甚至赋予其超凡能力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可这依旧不是能上台面的战斗力。 地球上的国家，打仗时征新兵以后都要训练一段时间呢，更何况自己是和丧钟要去弑神。 第5674章 造物主 “哦？没有实力上的顾虑，而是一些经验方面的东西么？很好，和我预料之中的一样。” 对于女孩的回答，苏明显然很满意，他笑着从腰包里取出那个冒着绿光的小本子来，摊开放在自己膝盖上： “你现在有了自己的稻草人和铁皮人，就缺个狮子了，经验那些东西是你最不用担心的，我可以把自己的经验写成它的，你照着捏人就行了。” 这就是丧钟的办法，起源能够编写或者修改很多存在的‘人设’，但却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地造人，但上帝可以造人，只是这人会成长成什么样，又不归她管了。 但双方只要合力起来，就能塑造出一个天赋极强，而且登场就自带无数战斗经验的打手，也许在苏明没有写到的方面，这个造物大概就像婴儿一样蠢，可只要它知道谁是它母亲就够了。 说是保护多萝西的狮子也好，直说是工具人打手也罢，反正是用来对付老头的，先过了今天这关再说吧。 “狮子么？在故事里十分强大，却胆小害羞的狮子啊.”伊莲显然也知道《绿野仙踪》的故事，她明白了丧钟的想法，也认为这件事确实可行，于是立刻就来了精神：“那我们就造一只狮子。” “呼噜噜算你们有眼光喵。”吃蛋糕弄得一嘴奶油的千猫之梦抬起头来，十分骄傲地说：“选猫科动物你们绝对不会后悔，反正比狗强多了喵。” 其实它也猜到了，这一步暗示同样也是丧钟的后手，因为只要造出来的是一只猫科动物，那么就算是半只脚迈进了自己的操控范畴里。 一旦有哪天，假设啊，伊莲想要用这个造物对付丧钟的话，千猫之梦只要在这只狮子的梦里动点手脚，它立刻就会变成一个提线木偶。 果然丧钟还是黑暗啊，就算少女上帝是现如今的盟友，他都要先挖上坑，提防一手，就看未来需不需要盖土了。 至于伊莲不照他说的做？怎么可能，丧钟此时写在书里的，就是一只狮子的起源，根本不是人类，这个模版都定死了。 就像是写书的时候，大纲放在那里，你再往里面填充什么东西，基本的人设那些是不会变了。 不过这些东西千猫之梦是想到了，可它没有说明，因为这显然是丧钟更信任自己的表现喵，人和猫的共生关系就是这么稳固！ 才不会告诉伊莲这个秘密呢。 “行，就这么决定了，我还挺喜欢大猫的，尤其是大爪子里的肉垫，一定很柔软。” 伊莲一副憧憬的模样，就像是已经摸到肉垫了一样，单纯的她缺少足够的阅历，自然是发现不了丧钟藏在备用计划里的备用计划，这让她此时的发言，看起来还有点傻乎乎的。 她确实从路西法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显然对于恶魔的阴险狡诈，是一点都没有学到。 不过这大概也就是丧钟喜欢她的地方吧？如果真是个人精，完全没办法影响或者利用的话，丧钟反而可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要按猫咪对这个人的认知，它觉得要是没有伊莲，丧钟很有可能会扶路西法上位，因为那是最爱人类的神明了。 “放心，肉垫很大很柔软，我给你写上。”苏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小姑娘，满足了她的要求：“狮子是不是还要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对了，你是要公狮子，还是母狮子？” 计划很顺利，伊莲真是一个好孩子呢，呵呵。 “唔，这个有点难选啊，公狮子看起来更威严，而母狮子更勤劳一些呢。”女孩有点纠结，她的思路被丧钟牵着走，很快陷入了性别的选择难题。 其他的方面都是其次，实际上就是看外表有没有鬃毛。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以让我表哥给你写个政治正确的狮子？” 穿好了衣服的死侍终于把脑袋伸过来了，因为没有皮肤的缘故，他今天穿衣服觉得有点刺挠，所以动作慢了点： “只要斯莱德敢写，完全可以让这狮子同时具有两种性别，信教，残疾，肥胖，还是基佬，黑色毛皮，同时还是环保主义者，没事的时候总是在做慈善，给退伍老兵分发食物？” 反正在死侍看来，要是叠满了这些BUFF，也不需要什么人气了，这样的角色根本死不掉，也没有编剧敢写死它。 这种角色出现，是对故事格调严重的破坏，但如果只是今天用一用，那么就无所谓了。 战斗能赢就行，就别管怎么赢了，现实一点不好么？ “.啊？”伊莲有点不理解死侍的脑回路，如果真的照这样做，那制造出来的会是一个什么怪物啊？ “少捣乱，真要是造出这么一个怪物出来，我看到了就会犯恶心。”苏明把表弟推到一边去，也不等伊莲回答了，自顾自地用手指尖冒出的七彩血液书写下去：“就选母狮子吧，毕竟公狮子长得都太像了，你要是再搞个卡通风格的，我怕出现版权问题。” “嗯，听不太懂，不过你觉得好就行。”伊莲只是有点选择困难，其他她对于性别也不太在意，因为她也知道，这只是一件兵器。 是，严格来说是创造一个生物，但不要放太多感情在上面就是了。 “我给它添加一些我自己的战斗经验，思维模式。”苏明一边写一边给女孩解释，也多亏了他速度奇快，写字唰唰唰地就是一页纸写完，开始写第二页：“嗯，使用武器的经验应该用不上，不过拳脚的经验可以加上，再给它加上超级自愈和吸血鬼真祖一样的不死性。” “啊，吸血鬼啊，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吸血鬼呢。”也不知道是搭上哪根筋了，伊莲在听到吸血鬼这个词以后眼睛就亮了：“有段时间我学校的女生们都在谈论《暮光之城》那个连续剧，我也看过一点点，他们真的挺帅的。” “你好歹也是个上帝，吸血鬼可是反上帝的。”猫咪开始了吐槽，伊莲的话让它差点被蛋糕呛到：“而且你看的连续剧，应该也是说演员比较帅气吧？他们又不是真的吸血鬼。” “这倒是，唔，可我还是有点好奇。”伊莲吐了一下舌头，又看向丧钟：“我们能不能有一只吸血狮子啊？” 苏明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书写： “吸血就算了，不上台面的能力，我给这狮子加上吞噬法好了，可能还有点用。” 第5675章 合力造神 有用的，涉及到‘出身’和‘成长经验’这些方面的东西，丧钟都很快写好了。 尽管这工具狮的能力，看起来很像是德古拉和噬神者外加路西法的缝合怪，但毕竟是猫科动物，苏明还给它加上了‘可爱’这么一个设定。 毕竟可爱的东西谁都喜欢，就算今天以后没用了，养在家里看着也顺眼一些不是？ 不是说丑的东西就没人喜欢，但审美这种事情还是大众一些比较好，不要搞得太标新立异。 “好了，写完了，该你了。”苏明把大腿上的小本子翻转了一下，让伊莲能够看着设定来造物：“你准备用什么材料？泥土还是树枝？或者沙子？” “那些都是神话故事里的材料，实际上没有那么麻烦的。”伊莲笑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起源法典里的新生物设定，开始发动自己的力量。 尽管还在精神层面上与老头进行着无形的对抗，但同时创造一个生命，并不是很麻烦的事，因为麻烦的那部分丧钟都已经做完了。 只要她自己制造出一个‘坯子’，把它放到设定好的起源之地去，这就像是把一辆火车放上了轨道，把一艘小船放进了江河，它自己会顺着已经注定的轨迹，成长为成熟的果实。 “我们还需要加速一下时间流动。”造物已经完成，那只聪明的母狮子却没有出现，因为在命定的改变到来之前，它还是非洲荒原上的一只普通动物而已。 它会在那里经历战斗，碰上奇遇，觉醒灵智，获得能力，再于死后成圣，升入这片伊莲的‘新天堂’。 “简单，我打个电话，副官？”苏明收起小本子，又把接下来的工作揽了过来，他呼叫自己的漂亮小助手提供场外援助：“帮我联系一下阿戈摩托，他作为时间之神，来到这边以后应该已经适应了吧？用到他的时候到了。” 时间的流速，一切的改变和消亡，这些都是太虚的力量范围。 那个橙色大光头已经算是打入了太虚一脉的内部，尽管牺牲了自己的美色，但他终于能给人类帮上忙了。 苏明的量子概念和时间宝石虽然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操纵时间，但用起来太麻烦，也消耗太大，这边又没有TVA那么方便的手下可以用，那么就让大光头出点力好了。 人家好歹还顶着个时间魔神的头衔嘛，身为维山帝的一员，奥淑图和霍格斯都忙着呢，他这一个做晚辈的，怎么能天天和母夜度蜜月，在洞房里躺平呢？ “好的警长，正在构架量子通讯渠道，稍等。”副官没有投影过来，只有她的声音作为回应。 片刻之后，通讯接通了，浮现在空中的是一个橙色的大光头，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这家伙眼圈有点发黑，脸颊也凹陷了下去了一些。 有那么一瞬间，苏明的心中也难免对阿戈摩托产生了一点点同情。 尽管这家伙过去对自己总是爱答不理，一副狂炫酷拽的模样，但说实话，他也没做过什么错事，至少是很听奥淑图的话。 但为了如今的布局，丧钟还是把他弄到DC来了，还让他和母夜成亲了，喜当爹不说，还要面对一个饥渴了无数年的强大妻子。 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就被丧钟自己掐灭了，因为人不狠就站不稳，在黑暗的世界里更是如此，阿戈摩托是做出了一些牺牲，但这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嗨，阿戈摩托大神，是我啊，你们的至尊法师。”苏明笑眯眯地朝着投影挥挥手，就很平常地打个招呼，他见到奥淑图和霍格斯都不行礼，就更别说面对这个光头了。 历代至尊法师大概也只有他这么肆意，但谁叫他有实力这么做呢？ “哼，我的好至尊法师啊。”阿戈摩托的脸色变化了好几次，就在短短几秒之间，他就从咬牙切齿的模样恢复了正常，还是用过去那不耐烦的语气说：“找我什么事？” 他的背景黑漆漆的，不知道是在夜之花园的哪个位置，反正那边都那样。 “女神托我给你带了份饭。”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份起源判官的能量来，看起来像是个绿色的能量块，他让副官传送过去：“这东西来自于一只狐狸，也许有壮阳的效果，你试试。” “愚昧，庸俗，我是个概念实体，和其他概念实体结合的方式也不是你们人类那样。”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人出门在外，收到母亲送来的便当后，阿戈摩托的语气还是舒缓了不少，他还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 这就是单纯的能量，可以吸收来为自己所用，至于丧钟满嘴跑火车都胡说什么，阿戈摩托早就学会选择性地耳聋了。 维山帝又不是第一天和他打交道，这一代的至尊法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 “啊，对对对，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苏明一脸敷衍地点头，看似是在为光头的面子着想，十分生硬地改变了话题：“我这里需要加速非洲大陆的时间流速，关注一个强大生物，并让它自然老死，然后让它的灵魂在超时间流里漫游十万年，再到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来重塑身躯，能做到吗？” “你在求我办事？呵.哈哈”阿戈摩托听懂了，他也确实能做到，但此时他反而拿捏起来了，语气里充满了小人得志的味道。 就像是在说‘丧钟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你可落我手里了，我要狠狠地提要求，提代价，用力报复你。’ 然而即便情况如此，苏明也一点都不慌。 他只是平静地对副官又说了一句：“看来阿戈摩托不打算帮我，那你联系一下奥淑图吧，就说我给光头男介绍了老婆，他不光不报答我，还在我寻求帮助的时候推三阻四，霸凌欺负我。” 是的，丧钟选择告家长。 阿戈摩托是个妈宝男，说起来有点好笑，他自己作为维度魔神中最强大的那一批，可他没有什么主见，过去总是奥淑图和霍格斯到哪里，他就跟着到哪里；长辈们说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不过听母亲的话也是应该的，要不是奥淑图罩着他，这二愣子一样的大光头也许早被哪个别家的维度魔神玩死了。 他的弱点不多，但性格弱点太容易利用了，身为至尊法师，给奥淑图告状也是个必备技能呢，而这大概就是阿戈摩托最害怕的事情之一了。 第5676章 猫科天使 原本还仰着脖子，得意洋洋的阿戈摩托顿时僵住了。 他看着丧钟，眨了眨眼睛，脑袋也微微地倾斜了一个角度，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些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不是，为什么和自己预想中的不一样？ 丧钟那么喜欢谈条件，为什么不和自己谈谈呢？多给点好处就行了啊，毕竟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至尊法师，要代价也不会做得太过火。 可为什么，这个人直接找母亲告黑状了呢？还有没有一点强者的自尊心？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底线？ 然而他怎么想也没用，眼看着副官就点头要准备传信了，他赶紧摆出某位清朝阿哥一样姿势出声阻止： “不要！” “什么不要？你不给我帮忙，还不准我给东星女神说吗？” 丧钟让副官稍微偏转一些镜头，让一旁的伊莲也入镜： “现在我身边这位是DC宇宙的至高神伊莲，你当她等同于TOAA就行，其实今天这个忙也不是我需要你帮，而是她的意思，你现在很勇哦，连这种存在的请求都敢拒绝了，我必须要告诉东星女神才行，就说你破坏未来和谐的双边关系。” 反正伊莲就在这里摆着，拿她的存在出来扯虎皮也可以，不过根据苏明对橙皮光头男的了解，他应该已经怕了，提到奥淑图就已经足够他恐惧了。 但往天平上加点份量，不是还能提高他的工作效率么，要不然他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自己，却拖着时间慢慢干活，那谁等得起啊？ “我愿意帮忙，现在就可以。”也不知道是确实恐惧了，还是意识到这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阿戈摩托认真了起来，他朝着伊莲微微颔首致意，随后快速地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呵，早这样不就得了？非得跟我掰扯一会儿，亏我还替你带饭了呢。”苏明笑眯眯地摆摆手，示意副官给大光头传送一份任务备忘录，找其中的安排去做就行：“那你快点啊，上帝还等着用人呢，这可是关系到两个宇宙的生死存亡问题，而我有些力有未逮，现在就靠你了。” 也不能一个劲地施压，还是得拐弯抹角地捧光头几句，说自己做不到，得依靠他来做，这就是一种话术。 果然，光头感受到肩上的责任之后，反而来了劲头，也不管丧钟是不是真的做不到，他只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关系到两个宇宙。 作为一个守序阵营的古神，他虽然不像超级英雄那样喜欢无条件奉献，但关系到大局的事情，他还是乐意出力的。 “好，我大概明白你们想要什么了。” 他低头看着副官传送过去的文件，并且很快就点了头： “我这就去安排时间的流速，不过这里是新的体系，我可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嗨，不说这些，反正等我适应完了，时间也能调回来，你们等着那狮子到位就行了，不过你们这真的不是弄了一只噬神者出来吗？” “当然不是，你不能看到吞噬法就联想到噬神者啊，蛇神赛特才是吞噬法的发明人，人家那个才是正版的。”苏明笑眯眯地回答道。 是的，自己是抄袭了，但奥淑图抄得更早。 就算是剽窃人家蛇神的知识产权，那也是东星女神开的头，再说了，还有好多恶魔都会吞噬法呢，只不过进食的是灵魂罢了。 “行，我去干活了，得先和母夜说一声。” 阿戈摩托扭头看了看身后，他表情纠结，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 不过那就不关苏明的事情了，反正如何克服困难，那是大神们的事情，和自己这个普通人有啥关系？ “就这样，撂了啊。”至尊法师示意副官切断通讯，然后就等狮子到位就好。 而收获物的抵达就在下一秒，也不知道阿戈摩托要忙活多久，但从未来的时间线上，他把已经准备好的圣徒狮子传送到了当前的时间点上，再由副官接手传送到如今的空间。 如此，人手就算是够了，至少能达成四面包围的效果了。 “我主！” 这是一只成年的雌性非洲狮，有着金光灿灿的毛皮，大眼睛绿油油的发着光，不过说话的声音十分甜美，至少有糖尿病标准里的三个加号。 实际上它如今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活物，而是像天使一样的‘圣灵’，是生物死亡之后，灵魂经由天堂力量洗炼，而转化成的一种特殊生物。 和老头上帝创造的路西法等七兄弟相比，猫科动物形态的她看起来就很淳朴，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武器，也没有拉风无比的超大翅膀。 不过苏明就喜欢这样的，朴实的武器在战场上不会第一时间吸引敌人的注意，用来当杀人工具再好不过。 道理很简单，如果要在黑暗中偷偷背刺一个人，你会选漆黑不反光的匕首，还是LED加霓虹灯特效拉满的‘鬼火’匕首？ 也许都能捅死人，但后者显然更容易让目标有防备。 “你好，我的大猫。”伊莲很高兴，她立刻从野餐毯子上坐直身体，伸手环住了母狮的脖子，在其猫身上深吸一口：“真好，软软的，滑滑的，嘿嘿！快给我看看肉垫，伸手。” 狮子的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惊喜表情，大概就是受宠若惊，它赶紧像是听话的狗一样蹲坐下来，伸出自己的两只前爪，给上帝赏玩。 她的爪子很大，大概和篮球差不多，肉垫也确实如‎‌‌‎‍同‎‌‍‍人‍‎‌设中一样柔软，还是可爱的粉红色。 女孩上帝一看就爱上了，捏着这两个肉垫，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好在她终究还是在丧钟独眼的凝视下，想起了自己要做什么，于是放下了大猫的两只前爪，站起身来： “咳，知道我们需要你做什么吗？” “知道，我主，消灭您的敌人。” 狮子回答得十分流畅，它的智商看起来比设定中的最差情况要好一些，至少对于一件兵器来说是够用的了。 “喵，还不错，嗯，即便是我，也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猫科动物。” 千猫之梦也很高兴，它先是绕着狮子绕了一圈，闻闻人家身上的味道，随后才翘着尾巴跳上丧钟的箭头，在那里趴下： “我也觉得差不多了，如果它真的有你写得那么好，应该算得上是一个猫科外形的大天使了，就是不知道它掌握了多少概念的攻击方式？” 第5677章 牧场 这母狮子确实很漂亮，仅限于猫科动物里的漂亮，但在它投入实战之前，千猫之梦也不敢肯定它有什么样的实力。 不过作为一个猫科动物，天生就是被猫咪们的梦所克制的，千猫之梦觉得自己给出的判断可能不会太客观，因为这只狮子就算再强，也能被自己轻易拖进梦里。 “这就要看伊莲的了。”苏明耸耸肩，放下手里的茶杯，又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圣灵是可以被赐福的，就像是给武器附魔一样，要看她准备了什么。” 地狱能够让人许愿，天堂则可以给人赐福，这就是他们经典的特长。 反正目前看来，伊莲是抬起了散发着洁白圣光的手，在狮子身上一阵揉搓，看似是撸猫的同时给予它力量，但也不知道具体都给了些什么权限。 这狮子造出来肯定是要归伊莲养着的，苏明可不会给它安排自己掌握的几种概念。 黑暗，量子，再到如今的起源之力，这些都不能让别人掌握，哪怕是一只狮子。 给个吞噬法，就当是糊弄过去了。 所以这件武器现在会获得什么概念，全看伊莲给它什么权限，反正都是天堂一系的那些概念，比如圣光啊，创世啊，罚罪什么的。 但能用就行，这狮子圣徒就是个肉盾型的角色，只要上了战场，不要被老头一招秒掉，多少能起到一点拖延作用，就足够了。 毕竟输出主力还是要看自己和伊莲。 “好了，能给它的力量，我都给它了。”女孩上帝笑着松开了手，又忍不住再次摸摸狮子的爪子：“我没有那么多的天使，所以干脆就把所有的天使权限都给狮子了。” 听到这里，死侍一脸羡慕地看着大狮子，他自己想吃块蛋糕都被表哥赶到苹果树的另一边去了，很伤心。 什么时候表哥也能给自己开放他所有的权限啊？ “还差一步，就是给它起个名字。”苏明叼上了一根烟，准备在战斗开始前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状态：“总不能一直就叫母狮子吧？要不你考虑一下‘大黄’怎么样？” 狮子的毛皮是金‍‎黄‍‎‌色‎‍‎‌的，叫大黄没有问题，十分准确。 不过鉴于接下来的战斗可能存在一些风险，圣灵也可能被打得魂飞魄散，要不叫狗剩也可以，名字贱一点，好养活。 “大黄.那不是狗的名字喵？”千猫之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都没想到丧钟现在还开玩笑。 “唔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名字呢，这么突然让人家给宠物起名字，好难。”伊莲显得有点纠结，她低头看着狮子那水灵灵的绿色大眼睛，用贝齿咬着自己的嘴唇冥思苦想：“要不就叫.三明治好了！” 她实在是想不到叫什么名字才好，不过目光看向野餐篮子的时候，看到了除去红茶和蛋糕之外的另一种食物，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感谢我主！” 获得了名字的母狮子，似乎像是身上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它的给人的感觉瞬间就变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型猫科动物的话，现在它的气势变得非常像是天使，这可能意味着天堂对它的正式接纳，同样也会产生庇护效果。 一旁丧钟肩头上的咪咪翻了个白眼，反正它觉得三明治这名字不咋样，有点太糊弄人了。 但猫科动物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主人起了什么名字，猫是不会反对的，这就是共生的代价之一啊，呼呼 “不错，好名字。”丧钟却比出了一个大拇指，他笑着对伊莲说道：“三方合力创造的奇迹生物，确实是三明治啊，哈哈。” 热狗其实也行，两面包夹芝士也行，反正宠物嘛，有个名字就行了，那么讲究干啥？ 难不成还要请个天朝的算命先生过来，给它算一下生辰八字？ “嘻嘻！我就知道你能懂我。”女孩上帝很高兴，她其实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但听了丧钟的‘理解’答案之后，发现自己给宠物起的名字真不错，完美贴合了它的状况，所以她又摸摸猫头，对宠物说：“还不谢谢至尊法师。” “谢谢至尊法师。”狮子发出了这样的甜美声音，只不过它似乎有点畏惧自己，还很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这养了宠物，还真有点当上母亲的感觉了呢，呵呵。”苏明拿出了自己的起源法典，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始翻页：“准备吧，我找到那个老头的起源故事之后，我们就进入那个故事，然后结束这一切。” 大家点头，而书中的绿光也逐渐浓郁了起来，一时间麦田边上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响。 通过起源之力，在起源之中寻找一个点，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在读书，并不是某种时空传送的传统感觉。 没有什么天旋地转，也没有像肠壁挤压的那种感觉，随着丧钟找到了对应的故事，并且用起源之书把大家像是书签一样夹进书里的下一秒。 抵达目的地，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青翠的牧草长得十分肥美茂盛，足以遮住人的小腿。 很多雪白的羊羔在草原上吃草，对于外来者的入侵，他们也只是伸长脖子，用懵懂的眼神看了看，随后又低头为自己的生存继续摄入能量。 这让苏明不由地想起了人，老头把人视作羔羊，那么人们面对未知的威胁时，会不会也像这些羊一样毫无反应呢？ 但这都不重要，除了苏明自己观察了战场环境之外，队伍里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天空。 在那碧蓝色的晴空之上，或者说半空之中，悬挂着一颗不断扭动着的巨大黑球，它遮掩的阳光，在地面上投下巨大的黑影，就像是一颗黑色的太阳。 与其说是它在发光，不如说是它吸走了光，那一条条蠕动的黑色触手旁边，空间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就像是在在原地游动一样。 “这是什么鬼东西！”猫咪跳下了丧钟的肩膀，进入了战斗状态，它的体型在快速膨胀：“难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老头上帝？” “是他。”伊莲此时已经没有了笑容，她像是踩着看不见的台阶一样，一步步走向天空，圣光在她的身上爆发，像是水面的涟漪那样一圈圈展开：“我的祖父，我来了！未来已至！” 第5678章 开始了吗？ “你来了，唉。” 黑色的肉球震颤着，发出了洪亮的声音，仿佛音响一般自带回响。 但它在丧钟的眼里，似乎更像是生长在这片空间中的一个肿瘤，因为随着它的颤动，整个世界都开始了剧烈的抖动。 “我靠！这难道就是DC以前的上帝嘛？”死侍双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立刻凑到了丧钟身边开始絮叨：“这也太黑暗了，都黑成球了。这个样子你确定它不是古老者？那些触手看着好恶心啊，上面还有毛毛呢，像是蜘蛛腿一样。” 一般的触手多是滑溜溜的，而这种像是黑色的植物根系，看上去就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黑球的颤动似乎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人光是看它一眼，心里就仿佛被塞进了一块石头般沉重。 “不是，这不是古老者。”丧钟也在观察黑球，只不过不单纯是依靠肉眼：“他没有那种盲目痴愚的癫狂，我能感觉到一种特殊的秩序。” 这片天地，还是人家老头上帝的地盘，是他新的神国，在这里大家并没有什么主场优势，尽管老头现在连胳膊腿都没有，也依旧能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 “小心一点，丧钟。”猫咪带着狮子离开，两只猫科动物大概是想去偷偷绕后：“如果实在不行就叫我一声，你可以躲进梦里。” 要是战斗不太顺利的话，跑路还是能做到的，到时候看能不能请母夜和路西法过来助拳，那样也许成功率更高一些。 不过该死的金毛恶魔现在到底跑哪去了啊？上帝之手就那么让他沉迷么？难道他就没察觉那是拖延战术？ 不应该的啊。 “放心，我问题不大。”丧钟抬头看着天上的伊莲和老人，用手摸摸自己的脸：“伊莲的实力足够，就看谁发挥得更好，我们有人数优势，实力也不差，地利因素应该可以抵消。” 在苏明看来就是这样，少女和老人具有同样的权限，同样的概念，同样的力量，甚至有了巨凶兽的相助之后，还略胜对方一筹。 不过老头现在变成了一颗黑色大球，也许是获得了一些新的能力，这些就需要自己来对付了，因为那漆黑的颜色，说明新的能力大概率属性是黑暗的。 他果然是在收集‘伟大黑暗’啊，尽管只是一些碎片，如同预料中一样。 老头手里没有起源之力，他八成是想要修改自己的起源，成为黑白两种力量都兼具的唯一真神，那就需要一个过程。 现在看起来这个过程是被大家打断了，要不然它应该从黑球里面跳出来，而不是缩在自己的‘蛋’里。 嗯，天上的巨大黑球确定这是一个蛋了，因为它震动起来的时候，外部和内部震动的频率不一样，说明它中间是空心的，或者说具有另一个空间。 对于振动啊，金属啊这些东西，苏明很熟，再说了，上帝要是玩光明概念，自己可能还会有些顾虑，但要说玩黑暗嘛，他也相当于是个新手罢了。 号称全知全能的神，其实并不是全知全能啊，呵呵。 “我，如果我不行了会叫你的，小猫咪。” 从墨西哥非法移民的手里接过自己在网上订购的弹药背包，死侍用五美元把快递员打发走，随后立刻举起手来，他讨好地朝大猫挤挤眼睛： “如果一会这个长满触手的黑球上帝兽性大发，突然想要爆我‌‎‍‍菊‍‌‎花‍‌‎的话，那对妻子忠贞不五百的我肯定不会答应啊，但也不是他的对手，那就让我到你的梦里躲一躲，我回头给你买鱼吃。” 死侍其实也死不掉，但他挨打也会疼，所以有地方能在关键时刻躲避一下，也挺好，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而且不说别的，他能从这个黑球上感觉到一股恶意，就像是装满屎的粪坑里潜伏着一条鳄鱼，就等人蹲坑的时候发动偷袭呢。 这老头肯定有个阴谋，他感觉到了。 “不要，哼，你会把我们猫的梦弄臭的。”猫咪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它露出了人性化的嫌弃脸来，甩甩自己的尾巴，像是要驱赶苍蝇那样：“我也不想吃的鱼，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介绍蛆虫们的梦，你应该和那个噬臭狂很合得来。” 蛆虫们也有梦，只不过蛆还是太弱小了，在众多睡魔之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甚至不如老鼠们的梦。 但没办法，谁叫死侍这么臭，而猫科动物其实嗅觉很灵呢？ 他从起源的层面上就很臭，甚至无法改变这腐烂的状态，腐烂的臭味就是他这个人的一部分。 “啊！我好受伤！”哪怕两位上帝就在高空之中对峙，死侍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意思，他捂着心口慢慢躺倒：“我的心中弹了，必须要小猫咪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然而千猫之梦根本懒得理他，带着狮子扭头就走，几步迈出就消失在一团烟雾中，这是进入梦境潜行了。 “起来，别打滚了。”丧钟用脚尖把死侍挑起来，拿下巴比了一下天空：“你上去，对黑球试探一下，我看看老头都有些什么新招数。” 自己需要改写一下这片空间的起源，至少需要把它改成一个封闭的牢笼，免得老头快速逃跑，这段时间里也不能闲着，还是让不死的死侍去趟下雷。 雇佣兵就是干这种活的啊，尽管兄弟两人都是佣兵，但不得不承认，很多工作内容都是人家正规军不愿意做的。 “没有问题。”死侍从刚拿到的彩虹小马书包里掏出一些C4炸药来，手忙脚乱地给上面安装遥控引信：“等会我就飞上去，把这些炸药装进这颗蛋的‌‎‍‍菊‍‌‎花‍‌‎里，如果它有‌‎‍‍菊‍‌‎花‍‌‎的话，如果它没有‌‎‍‍菊‍‌‎花‍‌‎，我就试着用武士刀给它开个‌‎‍‍菊‍‌‎花‍‌‎，你觉得怎么样？” “C4可能不够有劲，用这个。”苏明从自己腰包里取出几颗圆球来，这赫然是那个倒霉的外星神灵制作的行星炸弹：“尽管这个可能也威力不够，但二踢脚总归是要比擦炮动静大些。” “好嘞，嘿嘿，那你先写着，我先穿上火箭飞行背包，然后就给那黑蛋迎头痛击，保证试出它有什么弱点。” 接过更加牛啤的炸药，死侍信心满满，他立刻从裤兜里掏出酷似火焰喷射器的背包来，往自己身上穿，给人的感觉像是要去自爆一样。 第5679章 自杀攻击 地面上的人类和猫都干了什么，老头根本不在乎。 巨大的黑色球体依旧犹如心脏般颤动着，只不过心跳的声音更加明显了，在两位上帝的沉默对视中，一切仿佛都在无形的层面上高速流逝。 突然间，这战鼓一样的心跳声停止了，就像是急刹车一般，让人感觉有那么一些不舒服，随后才听到老头的声音从黑色巨卵中传来： “你终究还是个人。” 这话是对伊莲说的，应该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似乎又有另一层的意思。 穿着学生装，就是上身小西服，下身小短裙小腿袜的伊莲却摇了摇头，她的黑色头发随风飞舞，身上白色的圣光越发浓郁： “人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挺有趣的。”她还用余光看了一眼地上的丧钟和死侍，露出一个笑容，随后继续说道：“我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东方的说法，叫做人定胜天，我觉得很有道理，而今天我已经在这里了，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她以前的那个家庭环境，也买不起什么智能手机，不过倒也有些好处。 在同学们都刷短视频看电影的时候，没有朋友的她，可以用老爷机安静地看书，这让她作为人类的时候，有了不少的知识储备。 尽管也学到了一些人类文化中的糟粕吧，但先贤的智慧还是有些的，尤其是后来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新天堂成神并创世之后，她领悟到了很多的东西。 “那不过是人类用来麻痹自己的谎言罢了，弱小的他们怎么想并不重要，你看，羔羊依旧在草地上。” 老头此时藏身的位置，是个特殊的空间，甚至不在超时间流之内，此地很可能就是他内心的‘显化’。 在他的起源之中一切都是由他的内心所显化，这些地上的绵羊，也许就是他过去喜欢的某些人类灵魂所化也说不定。 只不过黑色的大球啊，还真是有点脏呢，它的影子已经遮住了草地和羊群呢。 这可不好，植物不晒太阳就不能很好地进行光合作用，动物没有太阳也会得病啊。 “人就是人，羊就是羊。”伊莲不认可祖父的这种说法，她收起笑容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也不会认可你的说法，否则就不会有这么两个物种了。” “那只是因为我允许他们同时存在罢了。”老头这般回答道，黑色的大球突然发出了爆鸣声，就像是海啸来临：“谁来定义生命和灵魂？是我，我是上帝，是唯一的神，是我说要有光，世间才有了光，否则的话.” 听起来，他的意思也很简单，是他创造了光，那他想怎么遮挡这光都可以。 至于人类和羊群能不能享受阳光，那要看他的心情，就是这样。 “那你可以把你的光收回去。” 打断了黑球的话，伊莲不耐烦地摆摆手，她没有陷入对方话语中的逻辑陷阱： “该有的光，早晚都会出现的，即便不是你我创造，起源的平衡也会让黑暗的对立面自然出现，光并不是你创造的，你只是更早地召唤它前来。” 即便是身为上帝，也只是三位一体之一，大全能宇宙并不属于谁，它的诞生更像是外部力量作用在无数念头上所孕育的。 “唉看来你跟路西法学到了很多的歪理邪说，我原本以为你们都会有改正的那一天。” 见到嘴炮行不通，黑色的圆球冒出了滚滚黑烟，天空眨眼间就变得漆黑，就连广袤的草原上，青草也变成了墨水般的黑色，一只只洁白的绵羊此时变成了纯黑色：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孩子，现在离开，回到你该在地方，收回你展开的宇宙，我们还能像家人一样。”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在掩饰自己的恐惧？ “不可能了，祖父，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已经想好了一切。” 准备动手的伊莲也催动了自己的概念，和上帝展开了全方位的对抗，表现出来的情况，就是浓郁的白光开始和黑烟碰撞，接着搅合在一起，就像是在搅动黑咖啡里的牛奶一样。 而这时死侍已经背着火箭飞行背包抵达了作战位置，他手里拿着那圆溜溜的炸弹，正在寻找黑球上面有没有天然的缝隙可以利用。 像是‍‎菊‎‎‍‌‌花‎‌‎‍‍一样的裂缝没有找到，但无数的触手在察觉到有人靠近之后，就疯狂地在空中抓挠起来，像是要捕获猎食。 “哦？可以嘛。”死侍一扭腰就躲开了那触手，反而把手里的炸弹丢给了它，看着它卷着那玩意融入了黑球：“刚才定时器设定了多久来着？” 他扭头看向没有人的方向，似乎是在询问直播间的老铁，但实际上没有人回答他。 在下一秒，爆炸就发生了，剧烈的强光顿时亮起，空间微微地塌缩，随后气浪和碎片随着爆炸剧烈扩散，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巨大的蘑菇云。 没有闪开的死侍自然也消失在火光里，像是瞬间就被爆炸蒸发。 别的手法先不说，单就在炸弹这方面来说，星球炸弹恐怕已经是科技发展的顶点之一了，尽管采用的原理只是反物质湮灭效应，很可能伤不到上帝老头，但也许这次爆炸能让他暴露出一些弱点。 地面上的丧钟抬起头来，他伸手在眼睛上方搭了个凉棚，似乎是想在刺眼的白光中看到些什么。 但明亮的蘑菇云带着恐怖的热量，让视线都被扭曲得厉害，他暂时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伊莲并没有闲着，她抓住了机会，手中凝聚出一个小小的光球，就朝着爆炸的漩涡中心丢去。 她看起来没有用上多少力气，但这光球飞行的速度却快得出奇，几乎是撞击上了爆炸形成的烟雾，大家才看到伊莲那像是棒球投手一样的姿势。 于是二次爆炸又发生了，天地之间仿佛瞬间就失去了声音，一切都变得安静得可怕，随后则是玻璃碎裂般的喀嚓声。 这声音越来越大，而光影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了起来，在白色的光雾之中，一个黑影渐渐凝实，呈现出了类人的外型。 “我说，停下。” 随着他的话语出口，爆炸形成的一切都静止在空中，就仿佛成为了画作上的颜料痕迹，或者是照片中的风景。 第5680章 果断白给 “我靠，这才只是打碎了蛋壳么？” 地面上的丧钟显然有些纠结，他挠了挠头，又左右看了看。在发现两只猫咪都不在，死侍也不在，伊莲依旧在天空上时，他似乎觉得有点担心： “话说我该怎么办呢？用‘那个’吗？” 那个是哪个？他没有说明，但显然他看向天空中那信步走出烟雾的人影，像是下定了决心。 反手摸了摸背上的斗篷，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接着就被斗篷带着一飞冲天。 只是眨眼之间，他就来到了伊莲的身边，显然是表明要并肩作战了。 “怎么样？” 他询问身边的女孩，也不知道具体是在问什么。 “还好，打断了他转变的过程。”女孩显然要更乐观一些，至少看不出任何慌张的表情，毕竟现在还没有拿出真本事来，双方只是在试探罢了。 而走出静止的爆炸火焰后，老头的身躯也在渐渐成型，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个大概有着人型轮廓的东西，此时却正在变成.一个黑人？ 而且超级黑，就像是《名侦探柯南》里的犯罪嫌疑人小黑一样，只有笑起来的时候，能看到眼珠和牙齿。 “我去.这就是重塑自己起源失败的结果么？”丧钟嫌弃地摇摇头，稍微后退了两步，躲在伊莲身后：“这是什么新版本的玩法？虽然我们知道你是想要统合黑暗的概念，但变成黑人也太过了吧？上帝至少不该是黑人啊。” “你看，丧钟，这就是你作为人类所认知的不足。”见到男人惊讶的模样，老头上帝十分满意，他的外型渐渐变得更像是摩根弗里曼了：“我即是上帝，你看到的只不过是表相，是显化，而我的本质，则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唯一真神。” “啊，对对对，其实黑人演员里面我更喜欢丹泽尔华盛顿或者威尔史密斯的脸。”丧钟伸手在面前摆了摆，像是在驱赶臭不可闻的屁，他在空中继续后退了几步：“你先打赢了伊莲再来和我说话，我反正是看不出你有什么优势。” “尽管你给我添了不少乱子，让我并没有顺利回收所有的不过也够了，我已经掌握了另一种黑暗，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就像这样.” 说着，他发动了言灵，但只能看到嘴唇微微颤动，并没有听到声音。 下一秒，周围的环境就发生了骤变，从原本绿草茵茵的美丽牧场，瞬间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市。 这里是天堂，原本残破的白银之城此时完成了重建，并且被老头上帝从神之领域移动到了这里来。 作为上帝真正的主场，当天堂大门敞开，那浓烈的金光照在黑人身上的时候，他的气势瞬间上升，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压在了大家身上。 “哦？场地卡吗？”丧钟揉了一下自己的面具，看向身旁的伊莲：“你有没有魔法卡反制他？或者发动个陷阱卡什么的？” “你在说什么？”伊莲皱着眉头，她显然也感觉到了一些压力，看着那个陌生的黑人祖父坐上天堂大厅中的王座：“这不是闹着玩的，你最好小心些，我不一定能保住你。” “我肯定死不了，你放心。”男人却并不紧张，他同样看着那城堡之中的光芒：“就是他原本的白银之城升级成黄金城了，你就不能把你的农场拿过来也升级一下？” 对方布置了场地，己方也可以打场地牌啊，尽管不知道有啥用，人家老头是确实变强了。 至少给人的感觉是变强了，他只是融合了一点点黑暗概念的边角料，就能发挥出很多的实力，就像是一加一大于一百。 这个突然出现的第七天堂，似乎是一种能力放大器，或者像是法师们的法师塔？ “我的天堂不能乱动。”伊莲摇头拒绝了这个建议，她警惕地看着城堡中的老头，和对方的双眼对视：“它已经融入了新的多元宇宙，如果要再移动的话，会引发天灾的。我的祖父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些。” “啊？那咳，我再想想办法。”丧钟有一瞬间显得很无奈，不过很快就改了口，双手抱胸屹立于空中，片刻之后又说：“还是得打，不管他在做什么，都不能让他做完，打断他，毁掉这个天堂。” “那就动手。”伊莲没有意见，她这次化作了一道光，径直冲进了天堂之中，她的武器是一种非常另类的兵器，因为那是一个双肩书包，被她像是流星锤一样挥舞着。 而就在她在万丈光芒中冲进天堂之后，那天堂的大门却诡异地关上了，女孩发现不对想要扭头撤离时，却已经晚了。 伴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关门声，光芒消失了，周围的环境又变成了蓝天白云下的青青草原，但老头上帝却微笑着站在丧钟面前的不远处。 “呵呵，还是年轻啊，我可怜的孩子依旧是那么沉不住气。” 老头显得十分高兴，他连黑人外表都懒得维持了，显然是觉得外部力量的优势也没啥用了，也就很快从摩根弗里曼变形成史蒂夫布西密的外表： “现在，就剩我和你了，丧钟，你背叛了我，我原本对你的安排可不是这样的啊。” “那是什么样呢？”丧钟歪了一下脑袋，发起了反问，尽管上帝正在一步步从空中走来，他却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哦？想要拖延时间么？没用的，伊莲回不来，那天堂的幻象是一种另类的囚笼，我把她连带着笼子一起，丢到地狱去了，没有你手里的起源之书，她永远也回不到这里来，呵呵。” 仿佛是看穿了丧钟的计划，他十分自得地解说了起来，但脚步却反而加快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狰狞起来： “原本当我的长子路西法完成了他的使命，回到天堂，回到我的身边后，你会在我的安排下，献出自己的黑暗和量子概念，作为交换，我将让你成为地狱之王，用你的残酷阴谋去永远统治那些恶魔们，让千年战争的游戏继续下去，那明明是最好的选择，你可以成为一个神！” “不怎么样，我觉得当人类挺好，你看我，牙口倍好，吃嘛嘛香。”丧钟面具下面发出了嗤嗤的笑声，像是看不起老头一样，还摆了个健美的动作，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来着：“做魔神其实没啥意思的。” 第5681章 桃代李僵 “但那是之前！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了，叛徒，我会把你变成蟑螂！” 老头上帝已经站在了丧钟面前，两人在空中悬浮着，微风也无法驱散他潮湿腐臭的口气： “像曾经背叛我的犹太人一样，只能喝不洁的污水，吃干牛粪烤出来的石头饼，直到永远！我不会原谅你们这些叛徒，你将永远受苦，活在人间人人喊打，被你想要保护的人类肆意践踏！” “哎呦，我好怕啊。” 丧钟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把小拇指在身后的斗篷上擦擦： “那我的黑暗概念呢，量子概念呢？最近获得的起源概念呢？你不想要了？我可不会乖乖地双手奉上哦，我们还是要打一场呢。你能骗得过伊莲，能骗过我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对，我不装了，摊牌了，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三下，要是我后退一步，那就算我输。” “你的废话有点多，这证明你心虚了，丧钟。” 老头却笑了，他没有急着出手，而是慢条斯理地挽起自己白袍的宽大袖子： “你表现出对自己很有信心，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之前和伊莲商量的过程，我全都看在眼里，她的眼睛，其实也是我的眼睛.” 女孩上帝，确实是上帝，但她依旧是米迦勒的女儿，而这个大天使则是老头上帝的造物。 既然她体内还流着米迦勒的血，那么老头对她具有一定的操纵能力，这也是必然的，没有特别注意的时候也就罢了，但在她反叛了之后，怕不是老头投入了大量的注意力在她那边。 尽管在外界，伊莲占据了很大的优势，连巨凶兽和路西法都站在她那边。 但在没人知晓的内在方面，上帝早就在她身上留下了后手！ “嘶~~~”漂浮在空中的丧钟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很快又一次平复下来，他耸耸肩说：“原来是这样，眼睛还可以长在别人身上啊，和我预料中的差不多，呵呵。” “哦？可我看你不像是猜到了的样子啊。”上帝挽起了一只袖子，又去挽另一只，笑眯眯地说：“你不是在指望不久前制造出来的那只狮子吧？那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玩具罢了，你看。” 说着，老头随便朝着下方的草原看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那些绵羊就犹如气球般膨胀了起来，在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之中，它们变成了一个个天使。 而且每个都是十分高级的六翼大天使，在战斗力方面仅仅是比七大天使差一线而已。 老头只用一个念头，就创造出了一支天使大军，也确实没有去玩泥巴或者木棍。 “啊，看来还是你的人手比较多，但我可不会认输，我斯莱德·威尔逊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个单词。”丧钟摆出了一个准备战斗的姿势，同时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包，似乎是要取起源法典来拼命。 如果加持了起源的力量，也确实能和上帝有一拼，而老头自然不可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立刻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面前的丧钟，并且猛地张开了嘴巴。 他此时的脸已经不是人脸了，那下巴到胸口的位置能够像卡车翻斗一样整个打开，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尖锐牙齿。 老头的外表原本看着还算正常，但他体内的所有器官，包括口腔和消化道的内壁，全都是黑色的，根本不是常见的红色血肉，他吸收的那些黑暗概念，似乎用在了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丧钟掏出法典来，他就拎起人类塞进了自己嘴里，就那么一瞬间活吞了一个人，接着就开始想要从这人身上提取出那些概念的控制权限来。 所谓的吞噬法，他刚才也听说了，并且也给自己弄出来了，无非就是从灵魂中提取能量或者思想的手段而已。 根本难不住他，稍微一学就会，而且立刻能用上。 囚禁了伊莲，干掉了丧钟，老头上帝的心情非常愉快，就像是有个十字架被从自己身后拿走了一样，轻松多了。 这么一来，剩下的就只有路西法和千猫之梦算是自己的对手了，但那只猫肯定早就望风而逃了吧？动物嘛，就是这样的胆小又怯懦呢，比起羔羊还不如。 至于不孝子那边，把过去安排的那些计划，稍微改动一下. “嗯？” 就在这时，原本喜笑颜开的他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他摸摸自己的肚皮，又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疑惑地说出了一句话： “怎么没有？” 是的，他已经把吃下去的‘丧钟’消化了，但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概念存在的痕迹，就像是.吃的是个普通人一样。 “呵呵，发现了么？已经晚了哦。” 一个平静又沙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一个人影伴随着一道蓝光突然出现，尽管看制服应该是之前在爆炸中灰飞烟灭的死侍，那个异世界来的怪人，但他嘴里冒出来的声音，却是丧钟的变声器音效。 随着话音落下，那红黑色的制服犹如活物般蠕动了起来，很快变成了熟悉的黑黄制服，那面具上的红色目镜再度亮起，他语气促狭地又问了一句： “我的表弟好吃吗？我真佩服你，吃了死侍那么脏的东西不说，居然还敢用吞噬法读他的记忆，哈哈” 说到这里，苏明都忍不住笑了，他还给不远处面色难看的老头比了个大拇指，像是真的非常佩服。 在前世的时候，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那就是不要读取死侍的脑子，那真的是会死人的，那疯狂和混乱，远远不止是脑子里的变态马戏团，那只是其疯狂思维的冰山一角而已啊。 “不可能，我明明吃的是你，怎么会变成死侍？”上帝这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痛苦，他捂住了自己的肚皮，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腹腔中流窜着。 好反胃的感觉，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恶心么？这种感觉不，有东西在影响自己的思维，为什么有好多人在笑？谁？是什么？从脑子里滚出来！ “复方汤剂，如果你要问他是怎么伪装成我的，我可以告诉你药名，如果你能去那个世界的话，可以在翻倒巷的很多魔药商店里订做哦。” 摇摇头，苏明的手中弹出了光剑，他朝着一旁吹了个口哨，随后猫咪带着狮子也从梦中浮现了出来，来到他的身旁，他继续说着： “如果你想要问我们是什么时候互换了身份的话？我建议你应该把注意力多放在我的共生体身上，而不是一直通过伊莲的眼睛去看，她看不到普通的身体接触其实是一次传输信息的神经联结，自然也看不到我在叙事层上进行的倒叙啊，现在，我才会把计划说出来呢。” 第5682章 眼皮之下 其实从上帝之眼被老头收回开始，丧钟心中就有了一个猜测。 那就是老头大概率是具有另一种监控手段的，这才能放心大胆地毁掉自己明面上的招子。 他先派来了罪行，发动一次攻击，让丧钟确认上帝之眼的存在，随后他销毁了那双眼睛，抽走了它的能量和吸收到的黑暗。 这么一来没有了被窥视感的人们，就会觉得自己不再被监视了，觉得安全，然后在彼此交流的时候畅所欲言。 可实际上，上帝还有另外的监控手段，这样他就能隐蔽地获得情报，这在兵法里是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而在战场上情报的重要性，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更何况是他。 如果说上帝之眼一直完好地活到最后，苏明可能还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但它死得太早了，就好像老头迫不及待地要自废双目一样，这怎么可能不让人多想。 要知道苏明向来是依靠头脑进行战斗的，对于阴谋的敏感性非常高，在那个时候闻到阴谋的味道时，他就已经开始准备对应的反制计划了。 也就是假设，接下来大家做的事情，都暴露在老头的面前，大家说的所有话，都会被他听到。 这个过程，大概率是通过所有和老头有直接关系的生物，它们的双眼就是老头的监视器，因为血脉联系这种东西，往往和神秘学挂钩。 那么如何避免这个情况，然后在他眼皮下面搞出一个反制计划来呢？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通过绞杀，只需要一次轻微的身体接触，绞杀瞬间就能把海量的信息，通过神经系统传递到对方脑子里去，这比任何常规通讯的速度都要快得多，因为这是光速的生物电传导。 比如说捅飞表弟的那一瞬间，再比如说捧起千猫之梦不让它吃蛋糕的那一手，还有把起源之书调转过来，递给伊莲看的那手指在书下的短暂触碰。 这就是传递计划给大家的过程，至于计划细节么，也很好理解。 老头上帝是个理智的神，他并不疯狂，反而是走上了超越之道，他想要成为更好的自己。 路西法曾经说过，老头子总是安排他，而说这话的时候，撒旦的表情说不上气愤，反而有点复杂，这对于骄傲的他来说，意味着他也认同这些事情是有意义的，不是没事找事玩闹。 这么一来，苏明先假设上帝进行各种‘安排’，其目的具有一个理性的动机，而这个动机大概率是为了让他自己获利。 再结合以前上帝和自己为数不多的交流，包括那条狗传话，同意了‘让人的归人，神的归神’这种条件，丧钟当时就知道，那个老头在觊觎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 要知道老头那可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唯一真神啊，他把所有人类都视作他的羔羊，自己则是牧羊人，又怎么可能让羊具有决定自身命运的机会？…. 因此苏明认定那就是个谎言，是用来短时间麻痹自己的骗局，老头确实给了一个承诺，但那个承诺并不是施予，而是交换。 作为穿越者和至尊法师，苏某人很早就知道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馅饼，想要获得那个承诺中的尊严，自己必然付出一些什么。那么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值得被老头看上的呢？ 当时起源法典还没有入手，自己身上对于神灵来说比较有价值的只有黑暗和量子两种概念，也许通往漫威的渠道幽灵宇宙也算一个，但那毕竟是外物，可能性不大。 而在黑暗和量子之中，苏明比较倾向上帝是看上了‘黑暗’概念，因为他原本就掌握了与之对应的‘光明’，只要凑齐一对对立属性，很可能就实现类似‘垄断’的效果。 举个例子来说，就像是在一个市场里卖东西的两家大超市，它们彼此竞争，采用各种商业手段来争夺客户，但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拿谁没有办法，最后的结果就是形成了某种平衡和共存。 而这时其中一位老板，通过一些手段把另一家超市都收购了，那么这个市场中的超市零售业是不是就是他说了算？ 这个例子不太恰当，苏明自己也知道，可谁叫他自己就是百货大亨呢，就喜欢这个。 那么猜测老头是盯上了自己的‘黑暗’概念后，苏明就有了个想法，不知道老头会用什么手段来抢走自己的概念，那为什么不给他提个建议，让事情的发展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呢？ 于是他提议让伊莲制造了一只狮子，还给那狮子加上了吞噬法，并且在起源法典中对于吞噬法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和设定，让通过女孩眼睛偷窥的老头，看到吞噬法的便利和牛啤。 这么一来，不管他原本打算用什么方法偷走丧钟的黑暗概念权限，都肯定不如‘吃东西就行’的吞噬法方便，而以上帝的能力来说，吞噬法只是想法比较新奇，其本身实现起来并没有难度，应该可以一学就懂。 布置好了这一步之后，大家又围绕着母狮子进行了一会插科打诨的废话，用来放松老头的警惕，接下来就是如何把有毒的死侍塞进老头嘴里了。 当时伊莲说给狮子开通了所有天使的权限，死侍接话说他也想要表哥的所有权限，那就是差点把计划说漏嘴了，还好他在大事上没有发病。 既然知道了老头大概率会用吞噬法，那么这一步其实就比较简单了，让死侍和自己互换身份就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非要带着韦德一起行动的缘故，因为他是最熟悉表哥的人，而且有着所谓‘直播间老铁’的外部力量指导，他能把模仿表哥这件事做到最好。 光是外表像是没用的，气质那些东西外人大概也学不来，超能力和概念战斗的话普通人就更别想，也只有掌握剧情连续性宝石的死侍，能让老头上帝不起疑心，觉得这很合理。 在通过起源法典传送的时候，那并不是立刻抵达的，而是其中有个过程，它只是障眼法罢了。 在传送过程中，丧钟和死侍互换了身份，韦德来演严肃又强大的哥哥，苏明来演话痨又不靠谱的弟弟，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 猫咪和狮子主动潜伏起来，吸引老头的一部分注意力去寻找它们；苏明用星球炸弹当做闪光弹用，趁机躲藏在空间夹缝里；然后是伊莲故意踩进陷阱，让祖父放松警惕；最后就是死侍强烈推荐对方开饭，吃了伪装成表哥的自己。 计划完成。 39314156. ... 第5683章 等待毒发 看到吞噬了死侍，还读取了贱人大脑的上帝那么痛苦，苏明甚至都有点可怜他了，这大概是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年人吧，在天朝那边，尊老爱幼的美德还是对自己影响很深的。 不过这种同情很快就被理智给打消了，因为老头上帝可不是人，他是个根本看不起人类的神。 嘴上说着神爱世人，大概没说谎，但没说出来前提条件——世人是他的绵羊。 放羊的人都是这样的，自家的羊那确实很爱惜，因为什么？因为羊能产毛，产奶，产肉，养羊是一种能获利的行为。 反正苏明是没见过什么人，单纯养上一大群羊是为了好玩的，也许是作为人类的目光太短视了吧，反正他不相信会有这么善良的权力者。 “你小看了我，也小看了人类，上帝老儿。” 苏明没有急着上前去肉搏，因为现在对方已经‘中毒’，自己只需要等着死侍和其脑子里的那些黑暗之神发力就行，没必要急于把老头的脑袋砍下来，现在聊聊天，拖延一下时间是对自己有利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我的表弟死侍好吃吗？” “噗！”一旁的大猫咪捂住嘴发出了笑声，它就知道，这老头要是光明正大地发动大军碾过来，丧钟可能还真不好办，但要说玩阴谋诡计，想要走胜利的捷径，那他绝对不会是丧钟的对手。 开玩笑啊，这可是真正的黑暗暴君，最近还获得了‘起源’这样的因果律武器授权，相当于是将记录员和法庭的能力全部扒拉到自己怀里了，这是你上帝能算计得过的吗？ 老头不光需要对付一个不弱于自己的伊莲，还有在暗处窥视的巨凶兽，自己加入战场意味着太虚一脉也已经下场，最后再加上起源的力量。 这是相当于老头打算一个神对抗世界啊。 开战之前其实胜负就很明显的，他非要上，结果现在好了，被当面嘲讽了吧？ 死侍那家伙绝对不会像是炸臭豆腐或者榴莲蛋糕，能闻着臭吃着香，他只会吃起来更臭啊。 “你啊，你好卑鄙呕.” 可怜的老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他现在的状态真的非常不好，他以人类的形象为具现，只有两只手，可两只手有点不够用的样子。 肚子疼，他想捂肚子；可同时又想要吐，他又要捂嘴；然而这样一来，身后也传来要窜稀的感觉，他同样也想去捂住。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出现了幻听，马戏团分店已经在他脑子里开张了，那四位邪神现在闹不好正在带着韦德的灵魂开趴体呢，老头最想捂住的应该是自己的耳朵和头。 “别怪我，毕竟你可是上帝，我这个普通人想要对付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毒了，这是过去人类历史上小人物对付暴君最常用的办法，还是怪你自己吧。”…. 和对方保持着距离的苏明摸出烟来点上，吐出烟雾的同时，朝着一旁的狮子点点头，让它去对付那些下方正在冲上来的大天使们，继续说道： “你要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在天堂里躺着，把人类当人看，我又怎么会站到你的对立面上呢？”三明治去对付那些天使了，尽管它身上也布置了一些后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用不到了。 老头看来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人类干掉的那一天吧？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了伊莲和路西法的身上，毕竟明面上的战斗力，是他们俩最强。 越是了解自己，他越是不会轻视这两位，可他就没有想过么？为什么路西法会坚持邀请丧钟帮忙呢？就为了当拉拉队吗？ 是的，路西法从来没有说过，要让丧钟帮他对付上帝老头之类的话，至少没有明说。 可苏明有事的时候，他几乎是次次都主动帮忙，这表现得就很明显了，这是他在人间学到的东西，叫做人情。 “为什么会这样呕，我不可能出现人类这种可悲的状态，唔.”吐出金色液体的老头还在嘴硬，他还在坚持，但即便不用黑暗和量子去感知，用肉眼都能看到他正在腐朽。 死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掌握概念，他有的，那就是‘恶心’，显然这种奇特的力量，正在十分合理地让老头产生不可逆转的崩坏。 也许最后的结果是老头变成一个小死侍？或者老死侍？或者一滩烂肉？ 什么都有可能啊。 之前TOAA曾经说过，构成所谓神灵的三大要素，是思，识，灵以及显化，现在的老头上帝，已经从内部被破坏了前两者。 要是一般的情况下，实现这一点也许不太容易，但谁叫这个时间段，他正好在试图重新塑造自己，以容纳黑暗的力量呢？ 在这里开战，他占据了地利，但天时与人和，依旧在丧钟一边啊。 “好吧，看来你对于吃掉死侍这件事没有什么感想，那我换个问题。”苏明朝一旁谈谈烟灰，依旧注意保持着自己和上帝的距离，笑眯眯地说道：“自己感受到羔羊们曾经感受到的脆弱，酸爽吗？” 这同样是一个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人家老头是不可能承认的，哪怕他已经疼痛得爽到天际，他也不可能说出口。 不过丧钟还是要问，这一方面是拖延时间，等待毒性发作；另一方面，则是打击对方的意志，让他失去挣扎的动力。 大多数情况下，苏明是不喜欢说废话或者和被害人聊天的，他比较喜欢对尸体说笑。 但具体情况还是要具体分析，现在的状况嘛，自己应该不需要动手了，那么和老头聊一聊，也不错，毕竟人家是上帝啊。 看着在半空中如同虫子般扭来扭去的老头，苏明又继续说道： “可惜了，早知道我今天就该把末日先知也带来，他如果看到你这么痛苦，应该会很高兴的，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喜欢把人变成蟑螂而不是别的什么小昆虫呢？而且为什么要吃牛粪烤饼，不是其他粪的烤饼呢？” 老头显然不打算回答，随着头脑中的声音越来越繁杂，马戏团欢快的背景音乐和无数的笑声正在摧毁他的神智，久违的身体疼痛也让他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 39314513. ... 第5684章 助人为乐 “他看起来很痛苦喵。”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猫咪做的，它干脆缩小了体型，像是一小团云朵那样，飘上了丧钟的肩膀：“没想到我今天还能看到上帝被钉上十字架的那一幕，真不错。” “哈，你提醒我了，狗剩。”苏明从腰包里取出起源法典来，在上面开始用颜料快速书写：“我得防一手这老头复活，没办法安排他的起源，但我可以把圣骸布和朗基努斯之枪，拉撒路奇迹这些事情改写掉。” 嗯，死而复活然后成神的事情，这事转移到查尔斯·罗兰身上去。 这个名字可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有点陌生，不过不要紧，本来就是个比较边缘化的人物。 这年轻人是死亡偷偷放生的一个孩子，他本来该死了，但却因为和路西法以及欲望有关系，死亡特许他和他朋友死而复生，或者说以一种特殊的，具有实体的灵魂状态生存在人间。 这是她和路西法的协议，男孩们的灵魂归属他们一人一半，这样就能卡上BUG，免得他们挂掉。 这十七岁的男孩如今在英国那边混，和主流的超级英雄圈子没什么交集，人家是混神秘侧的，不过他成立了一个‘死亡男孩侦探社’，专门帮人解决鬼魂啊，恶魔之类的事件。 比起康斯坦丁这样出名的黑暗艺术大师来说，罗兰没有太强的施法能力，但他为人挺好的，甚至有时候亏本都会帮人调查神秘事件，和末日巡逻队也有些交情。 是个好人，就是战斗力低了些，虽然作为英国人嘴巴是很硬，但动手的话，估计是连波波都打不过的程度。 那就把什么死而复生的奇迹，还有那几件神器，都安排给他好了。 苏明前世的时候，听说网飞要把这男孩的故事拍成连续剧，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下次找机会看看好了。 听到这话，老头的眼睛睁大了，他确实在等待自己的复活，所以无论是沉默，还是表现得痛苦，都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然而这只猫，这只该死的坏猫，居然拆穿了这件事！它从故事里看到了么？为什么太虚一脉的概念实体也会站在人类一边？！当初自己和太虚以及起源的约定可不是这样！ “呼噜噜”被称呼为狗剩这样的怪名字，猫咪也没有什么意见，它反而因为丧钟的夸赞，高兴地打起了呼噜。 其实它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联想到了上帝在被钉上十字架时很痛苦，觉得现在的情况可能有点像。 没想到丧钟居然想到了更深层的东西，意识到了上帝老头可能死而复生。 这样也好，计划似乎再也没有疏漏之处了，自己果然还是有功劳的喵。 “好了，改写完成，那个年轻人也不用谢我，这是一个好孩子赢得的，就当是提前到来的圣诞礼物吧。” 苏明完成了自己的书写，啪地一声把法典合上收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问肩头的猫咪：…. “唉，你说，我们今天干掉了这个老头，未来会不会多出个对应的圣死节或者圣葬节什么的？” “喵？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猫咪用脑袋蹭蹭丧钟的脸，小耳朵抖动几下：“这个老家伙死了就死了呗，我们的上帝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是的，伊莲也是上帝，这两代的人员更替也没有必要大肆宣扬，对于普通人来说，上帝就还是上帝，他们不会知道真相，也不会察觉到任何变化。“可惜了，其实我还挺喜欢多个节日的。”苏明也不管老头多么痛苦，如今失去了最后底牌后又多么绝望，他和猫咪聊起了天：“以前在天朝那边，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在圣诞节这天出去开房的，要是多一个类似的节日，新生儿的出生率可能还会高点呢。” “喵，我真是无法理解天朝那边的人是怎么想的，圣诞节是用来干这种事的吗？”猫咪毕竟不是人类，它觉得有点无语，人类和猫不一样。 作为地球上唯一一种全年365天都在发情的生物，人类的欲望似乎无穷无尽。 但丧钟想要聊天，自己就陪着聊呗，只要用一只眼睛盯着老头，避免他狗急跳墙就好。 如果对方发动突袭，自己第一时间就把丧钟转移到梦里去，等老头在梦中找到人的位置，怕不是他自己都已经烂成一滩泥了吧？ “怎么样了？”这时一道蓝光出现，伊莲陡然降落在丧钟身边，这是副官利用蛛网和量子把她传送了过来。 女孩事先知道了计划，但对于计划能不能顺利实施，还有点担忧。 “你自己看就明白了。”苏明抬手示意，因为事实胜于雄辩：“他如同预料中那样钻进了陷阱里呢，可惜就是问他有什么感想，他也不说，让我少了些乐趣。” 找乐子，倒也不在于一时，一会等老头挂了，拿他的尸体玩也应该可以。 说了给他预定死翘翘套餐，那就不可能让他惨死，死后分尸什么的，也都得安排好，免得死灰复燃。 “真厉害。”伊莲其实问话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她只是想要听丧钟亲口确认一下而已，此时已经放心下来的她笑着和男人击掌：“路西法叔叔说你能做到，你果然能。” “那是，不过等一会，就到你该付酬劳的时间了，我可是个雇佣兵，战斗就必须有回报，尽管我其实还没动手，动的是脑。” 从腰包里取出汽水和零食来，递给少女享用，苏明也招呼她一起欣赏老头死前的痛苦挣扎。 怎么说呢，反正已知的任何毒药，都没有死侍更毒，此时的老头已经倒下了，他像是一个秤砣般朝着地面坠去。 但还不到补刀的时间，他切断了对外界的感知，大概是打算先在内心和意识中对付死侍，不过苏明一点都不担心就是了，精神病疯子要是那么好对付，就是死侍了。 “当然，接下来你要对付一个叫CAAT的是吧？叔叔和我说过，作为交换的内容，我们会尽力帮你对付它，就像是你帮我们一样。” 拿起零食和饮料，伊莲熟练地打开一罐快乐水，往嘴里倒了几大口，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这就是协议的内容了，彼此互助，江湖啊，果然不是只有打打杀杀呢。 39314170. ... 第5685章 观察实验 没有了黑色的巨型大球，阳光终于能照在草地上了，尽管狮子和绵羊们的战斗还在继续，到处都是飞散的残肢断臂，但好歹在明媚的阳光下，这一幕看起来还有点温馨的感觉。 接下来就是等着老头死掉了。 苍老又瘦弱的身影坠落在地面上，还轻轻地弹了几下，骨碌碌地顺着山坡滚出一小段距离。 不过大家都暂时没有下去近距离围观的打算，只是飘在半空中，盯着那像虫子一样蠕动的老人。 “说起来这老头的身材不怎么样啊，果然比不上经常锻炼的宙斯。”苏明和猫咪继续聊着天，他举了上一个被害神的例子：“人家宙斯虽然也是一头白发，但是壮得像是超人一样，有十块腹肌和公狗腰来着。” 猫咪舔了几下自己的爪子肉垫，它随口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宙斯和路西法是绝配，一个是欲壑难填，另一个是见洞就钻，唉，真是黑暗啊。” “可惜宙斯不是人类。”伊莲也加入了话题，尽管她是个十几岁的未成年少女，但作为上帝的她显然知道不少事：“我那位叔叔可是只喜欢人类和恶魔的，旧神这种生物，他没啥兴趣，就更别说是灵魂都发臭的宙斯了。” 路西法的审美观比起一般人来说要宽泛得多，俊男美女他喜欢，而灵魂要是特别纯净或者特别脏的，他也喜欢，哪怕那人外表长得像是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一样，他也一样会爱。 但这也只限于人类，不是人的生物，那不行，提不起劲来。 “话说路西法现在在哪里你知道么？”苏明询问女孩，自己和猫在这里看热闹也就罢了，路西法和加百利都下落不明了，伊莲怎么都没说去找找看。 “不用管他，他经常失踪的。”黑发少女无所谓地摆摆手，显然对于自己的叔叔们很自信：“家就在那里，他们自己肯定也能找到路。” “行，那这个东西先给你，回头你转交给加百列吧。”苏明从腰包里取出审判日号角来，这玩意没啥大用：“等事情都搞定了，我收拾走人的时候都不一定能等到保安天使回来。” 加百列以前是天堂的看门人，这可不就是保安天使么，不，确切一些来说应该是保安队长，他毕竟七大天使的位格还在那里摆着呢。 果然啊，当保安才能不走弯路，看看路西法和米迦勒，再看看其他那些天使兄弟们，他们折腾了那么久，最后能得到的东西也没有比加百列更多。 “嘻嘻，干嘛叫他保安天使啊，好吧，确实有点像。”伊莲收回了小号角，她抱着自己的双臂俯瞰地面：“我回头会把这个号角给他的，尽管以后大概不会有什么审判日了。” 说完，她还抬头看了看天空，主要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阳光，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应该是上帝概念的一种显化，既可以是老头的，也可以是她的。 同根同源的力量就是这一点好，接手起来是真正的无缝衔接。 “对了，蟑螂那事你怎么看？”苏明又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他的思维跳到了别处。 这说的是末日先知的事，也只有这只蟑螂还值得提一下，像是褴褛人那些犹太人，根本都没资格拿到台面上来讲。 先知的头衔和能力还是有点价值的，但也只是饲养价值。 原本晒太阳傻乐的女孩嘴巴一撇，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显然听到犹太人心情就不好了。 “以西结？让它继续当蟑螂吧，反正我对犹大的后代们没啥好感。”伊莲无所谓地摊摊手，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和头发：“老头把他变成了蟑螂，关我什么事？” 反正就算蟑螂磕头求她，她也可以说是老头的手笔，自己不知道怎么解除这种变形，信不信由你。 敢不信？你是在质疑上帝吗？ “这就好，我也建议你不要管它，就让它在遗忘酒吧的水槽里面当个吉祥物吧。”丧钟这么说着，然后扛着猫咪向下降落：“我看到老头鞋子掉了，应该是快噶了，你在天上等会，我下去补个刀。” 毕竟老头还是伊莲的祖父啊，让女孩亲自动手杀掉自己的亲人，显然是太黑暗了一些，这种小活还是苏明代劳比较好。 而且要不是自己动手的话，又怎么能确保他是死翘翘，而不是惨死呢？ 落地的过程很快，也没有什么动静，苏明更懒得用那种超级英雄登场的半蹲姿势，他只是轻飘飘地落地，站在倒下的老人身边。 后者的状况明显更糟了，现在是七窍流脓的模样，黑色的脓水从他的五官中哗哗地涌出来，接着变成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喵，看来他确实不行了，已经束缚不住自己体内的能量啦喵。”千猫之梦观察了一下，毛茸茸的小脑袋又缩了回去，它在丧钟肩头盘成一团，为了防止丧钟听不懂，还解释了一句：“就像是人类临死前，大小便‍‌‌失‌‌禁‌‎‍‍一样喵。” “咳，我明白，我不是第一次见到神灵死在我面前。”苏明笑着撸了猫咪一把，觉得它这模样更可爱了，随后看着不断抽搐和翻白眼的老头，又问：“你说，他现在意识层面中正在发生什么？他死前会梦到绵羊吗？” “大概不会，我猜他会梦到死侍。”猫咪也露出了坏笑的表情来，反正它是无法想象，把死侍那么脏那么臭的东西吃下去，到底会得什么病。 “有没有办法，让我们能看到他临死前在想什么？”丧钟有点好奇了，他也没见过敢吃死侍的人啊，出于收集情报的考虑，都有点想看。 道理很简单，你用了毒药，总得看看中毒的人是怎么死的吧？ 是‘卜叽’一下死掉，还是‘呃~~啊——！’这样慢慢地死掉。 区别很大好吧？ “唔，嗯，喵” 猫咪伸了个懒腰，它从丧钟的一侧肩膀走到另一侧，毛茸茸地身子蹭着他脖子的后方，还发出思考的声音来，这是这想办法： “也许还真有个办法，肘，跟我进梦。” 第5686章 脑内沸腾 梦里有画面了，不过不是老头的第一视角，而是一个俯瞰的第三视角，按游戏界的话是45度镜头。 也不知道猫咪是怎么做到的，一人一猫并没有进入老头上帝的梦，而像是漂浮在这个梦上方的云层里，透过一个鱼缸一样的东西向下看，画面略微有一点失真。 但实际上这是‘死亡’的梦，老头上帝快死了，所以二姐的梦之外有了他的身影，但也只能看看，没办法互动，上帝毕竟还是上帝。 “怎么样？是不是你想看的？”猫咪骄傲地抬起了小下巴，一副邀功的模样。 “没错，我就喜欢欣赏敌人死前的这一幕。”苏明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狠狠地吸了一口猫头。 此时下方的马戏团里，老头上帝并没有咽气的意思，相反还很精神的模样，只不过他被无数的小死侍包围了，此时正在纷乱的噪音中，茫然地原地转圈。 一个死侍就够吵了，要是一大群死侍同时说话，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被一万只鸭子包围都比这个要好，至少鸭子屎都没有死侍这么臭。 现在小死侍们一个个手拉手，绕着老头跳着舞，看上去像是某种邪教祭祀一样，十分诡异。 但除此之外，那四神的店铺也正在喷涌着不同的光芒，显然是他们的力量也正在扭曲老头的心智，正在把他逼向疯狂。 “呵呵！来喝糖水啊！” “是兄弟就来砍我！” “旋转木驴！旋转木驴！” “.” 嘈杂的噪音中，丧钟只能勉强听清这些声音，四神们别的不说，扰乱人的心智真的是一把好手。 而小死侍们似乎想要老头和他们一起玩，但后者现在一副老年痴呆的模样，似乎对外界没有什么感知了。 这时在密密麻麻的红黑色人群之中，丧钟看到了表弟的身影，他跳着阿三风格的热情舞蹈，也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向着老头移动。 “嗨，你还没死啊？！”他滑溜得像是泥鳅一样，很快就来到了目标身边，伸手就去拍老人的肩膀。 后者显然有了反应，伸手去抓他，可是没有用的，这里是死侍的游乐园，这疯狂又混乱的地方，是他的地盘。 在这里，濒死的上帝根本不是死侍的对手，那手还没有抓住贱人的领口，手的主人就忍不住干呕了一下，顿时失去了力气。 “唉，你说你何苦呢？原本在天堂的日子过得不好吗？非要追求什么更快更强的奥林匹克精神。” 迈着螃蟹步站定的死侍一点都不慌，他拍拍手，无数的小死侍顿时在他身后列队： “现在好了，你知道谁是你永远的哥了吧？但后悔也晚了，你吃了我，就进入了不可逆的心智崩坏，现在你看到的我其实就是临死前的幻觉，但我不介意你对我那么不好，比如我生来就是孤儿，十岁为了生活去非洲当少年兵，孩子的妈妈无可避免地死掉，这些都不怪你。我打算给你跳个舞欢送你，你看嘛？我知道你想看，那你就要说出来啊，如果你不说自己想看，我怎么知道你想看呢？既然你想看，那我就一定会给你看的，你到底还是上帝嘛，临走了也是要牌面的，来，谬贼可！” 他说了一大堆的废话，让天上的苏明都有些头疼，但接下来当无数的死侍跳起了韩国女团的舞蹈时，他都有点觉得恶心了。 “居然是Stelr的那首《Marioe》？还是按照原版MV翻跳，真是糟践东西啊！” 人家美女们跳的时候，展示大腿和屁股那还算是可以理解，毕竟韩国就那个风格，国家首相外出访问都要带着女团当礼品。 可相同动作在死侍身上出现的时候，就有点反胃了，尤其是他还穿着高跟鞋和小热裤，用腐烂的两条腿表演M开腿下蹲的时候。 “.oh”死侍居然是边唱边跳，还挤眉弄眼的，动静跟闹鬼一样。 还有他什么时候学的韩语？学这玩意有啥用啊？ “yue”千猫之梦也扭头朝一旁干呕了一下，它都有点受不了了，尽管把自己的鼻孔都抹掉了，可它现在想把自己的眼睛都挖掉。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随着音乐渐入佳境，混沌四神的化身居然也跳着舞加入了进去，那四位色彩艳丽的化身站在死侍的身后一起跳舞，场面可以说是诡异至极。 尽管这只是一个幻觉，一个濒死的梦，他们的出现也应该是某种显化，不是真实的事件，但还是太刺激了些。 “看来我都不用怎么补刀了。”丧钟看了一眼呆若木鸡，双眼泛白的老头，叹了口气：“摧毁了老头的精神，这才是真正的死翘翘啊，表弟把我的工作都完成了呢。” “走么？”猫咪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它不想看了，尽管大多数人类在它眼里很有趣，可死侍有趣的方向大概不适合自己。 那是另一条名为‘变态’的赛道，而且死侍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走，我也有点受不了，以后怕不是没法直视韩国女团了。”苏明也不犹豫，死侍这载歌载舞，在音乐中叙事的手法，应该是从阿三电影里学来的。 一般情况下来说，舞跳完了，主角就该大杀四方了，那场面应该只会更恶心。 自己还是到外面去等着吧，有些时候好奇心太重真的没好事。 于是猫咪再次吐出了大量星辉般的烟雾，这些雾气遮住了一人一猫眼，当它们快速散去后，丧钟发现自己还是站在草地上，面前依旧是老头上帝那蠕动着的躯体。 他似乎在做噩梦，七窍流出黑水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不远处狮子和天使们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毕竟是获得了伊莲‌‌‍‍‎大‎‍力‌‎‌‎赐福的生物，普通的大天使根本不是它的对手，甚至都不需要用出什么神通，光靠爪子和牙齿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 对方围攻它，它一点事没有，可它就算是甩一下尾巴，都会有些新诞生的绵羊天使被拦腰截断。 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东西。 “快点结束吧，丧钟，别让死侍再玩了喵。”千猫之梦用小爪子推了推看热闹的男人，让他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老头身上。 “嗯，那就还是按老规矩来吧，千刀万剐好了，我先给他做个双眼皮。” 丧钟的手中弹出了光剑，他朝着不省人事的老人下手了。 第5687章 万事皆休 一般来说，千刀万剐的说法只是个笼统的大概数字，在天朝的文化中，所谓的凌迟就是3357刀，这是有数的，而且使用的刑具也是非常小的刀片，不是光剑这种高科技武器。 但丧钟是一个务实的人，说是一万刀，那就一定要剐够数，这就导致很多肉片被剃下来的时候，比纸片还要薄，比透明胶布还要更透明。 过程谈不上血腥，因为此时老头的身躯中一直在往外涌出黑水，这并不像是血液，倒更像是戳破了垃圾袋，里面厨余垃圾的发酵液体流出。 猫咪蹲在男人肩上，好奇地近距离观赏这一场面，在得知了这是人类用来折磨同类而发明的刑罚后，它还有点感慨，说人类真会玩。 倒是天空中还漂浮着的伊莲有点看不下去了，她干脆去狮子那边帮忙，算是眼不见为净。 丧钟确实很有本事，但做事的风格太黑暗和残酷了，尽管知道把祖父挫骨扬灰，搞的魂飞魄散才是最稳妥的做法，但理智和感性很难统一起来。 自认为是个人类的她，实在是有点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殊不知这也是丧钟的目的之一，要是她一直无所谓地看下去，那丧钟就该制定针对她的反制计划了。 作为一个人类，看到这一幕产生不适应，才是正常的反应。 试探过后，他也就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神速力的闪电在他身上亮起，可以说瞬间就完成了工作。 一具干净的白骨躺在他的面前，其中还有不断跳动的内脏，看起来也是漆黑一片。 至于那些剃下来的肉片，也是没法吃的，先装到塑料袋里，一会让猫咪想办法丢到太虚里去，让它回归‘大自然’。 因为老头吃了死侍，那现在老头的肉也没法给绞杀吃了，毕竟就算是猫咪，也知道不能吃老鼠药毒死的老鼠嘛。 笨猫的话，早就被大自然淘汰了。 “搞定收工，现在他还有一口气，你有告别的致辞要说嘛？”苏明抬起头来，对着天空中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战场这么说，虽然声音不大，可他知道伊莲能听到。 女孩上帝低头看了一眼那骷髅，还有那些恐怖的肉片，立刻就摇头了，她表示自己没啥想说的，这个场面她一点都不想看。 过去她以为路西法叔叔的地狱里，痛苦女王麦子玩得就够变态了，没想到丧钟要是狠起来，可是比撒旦狠多了。 “真没有话说？姑娘，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祖父，你至少说个‘再见’吧？我们的对手不讲武德，可我们作为文明的人类，还是要讲礼貌的。” 苏明还想再劝劝她，毕竟女孩的表情很好玩，就像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一样。 老手就喜欢逗新手玩，不管哪一行都差不多。 “不了，你快点把他处理掉，不要给我看，我不想看。”伊莲疯狂摇头，要不是这些新的天使还没有处理好，她怕不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行，既然你没啥说的，那我说两句。” 丧钟在骷髅的旁边蹲了下来，伸手把对方的内脏一个个摘下来，在手里把玩着，又是抽烟又是挠头，好半天才下了最后一刀： “我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毕竟咱们其实不熟，那么，永别了，放羊老倌。” 大概半小时后，死侍传送回到了丧钟的身边，此时大家已经不在那片牧羊的牧场上了，因为老头上帝死后，那里就像是炽热阳光下的雪花一样飞速溶解。 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是路西法的来世夜总会，倒不是说来这里找麦子玩，主要是伊莲从小也算是在这里长大，如今来到人间，自然是要‘回家’啊。 这里就是她在人间的落脚点了，也只有这里。 她过去的那个家，在母亲死后早就没有了。 “进来吧，不用换鞋的。”她笑着打开了一扇门，随手按亮了电灯，接着就快速跑到床边，一个飞扑跳了上去，趴在那里不动了。 她在枕头上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被呛得咳嗽了起来，显然是吸入了太多灰尘。 苏明自然没有客气的意思，他走进了这个宽敞的卧室，这位于夜总会后方的员工区域中，但看样子更像是女孩的闺房，这里的墙壁和家具都是粉色的，各种布料边缘还有蓬松的蕾丝边，十分少女。 看起来路西法确实是把伊莲当做小公主在养着。 但这也是三年以前的事情了，这个房间里的陈列摆设，和伊莲上学时没啥改变，但应该很久没人打扫了，床罩和桌子上都是灰。 “清理一新。”苏明发动了量子概念，尽管不会魔法，但能实现相似的效果就好。 其实也没啥需要打扫的，只是除尘而已。 这么一来，房间算是能进人了，至少沙发和椅子都能坐了。 “哎呦，我的床还是这么软。”伊莲躺在床上，蹬掉了自己的鞋子，放松地滚来滚去，不过随后猛坐起来：“对了，还不能就这么躺平，我们应该庆祝一下，搞定了我的祖父，正好适合开趴体。” “咳咳！上帝啊，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死侍伸出手来，不断地快速搓指头，面罩下面勾勒出了猥琐笑容的轮廓： “其实这次行动能成功，我的功劳也很大啊，而且还做出了深大的牺牲，你不知道被一个糟老头子‘丸吞’是一种何等卧槽的感受，我自愈的新身体虽然依旧纯洁，但我的幼小心灵却遭受了重创。” “我没钱。”女孩十分光棍地从床上起身，走到一旁的写字台旁边，翻了翻桌面上自己以前的课本，从中找了个笔记本出来：“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吧，回头等路西法叔叔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奖励。” 自己没钱不要紧，路西法有的是钱啊，魔鬼也许会缺少很多东西，但绝对不会缺黄金。 伊莲如果想要有钱，她确实可以瞬间变出钱来，毕竟现在她是唯一的上帝了。 但作为人类，她知道生活不是那样的，她不该破坏一些规矩，至少是以人类身份存于人间时不行。 “算了，路西法的奖励噫！”死侍显然不想接受这份好意，他终究放弃了问新上任的上帝要红包这个想法，转而看向了一旁自己的表哥：“我们还是等着参加趴体好了，对吧，表哥？” 第5688章 失去目标 “趴体的事情先放放，我的上帝呀，你不能只是把老逼登搞死了就觉得万事大吉，他搞出来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呢。” 丧钟无语地走到房间一角，把放在那里的电视打开，调到新闻频道让伊莲看： “你看这是海滨城，还在闹老鼠吃人；再看哥谭，城区毁坏一大半，自来水供应也出了问题；还有这里，这是巴黎，正在下蛤蟆雨呢，还没有停下来。” 这些都是老头上帝引发的天灾，现在需要伊莲取消掉这些天罚，都是一大堆的事。 苏明过去自己不做善后的工作，都是丢给别人去做，但现在伊莲回家就躺平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记起这些事的模样，还是得提醒她一下。 “啊？好麻烦啊。”女孩丢下手里的记事本，回到床上躺好，她还把自己的小被子拉起来盖上，闭上了眼睛：“路西法叔叔应该快要回来了，我让他去处理好了，我想睡觉了，明天还要去上学呢。” “上学？”猫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它跳到了床上，在柔软的弹簧床垫上蹦跳：“你现在是上帝哎，怎么会想要去上学的？就算不能全知，你也应该比起老头差不了多少吧，人类的知识对你有用吗？” “知识我有啊，但我没有学历和文凭，现在没有学历能找什么好工作？”伊莲拉起了被子，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在外面，闷声闷气地回答说：“我还是个中学生哎，我要上高中，上大学，上硕士和博士，这样以后才能过上好日子啊，这就叫读书改变命运。” “啊这.”猫咪都被说麻了，它感觉自己有点无法理解女孩上帝的脑回路，这也太任性了吧？ 明明都是上帝了，就算不想在新天堂里躺平，那现在的生活也不差啊，只需要一句话，路西法就能给她好几百个W，根本没必要找什么工作呀。 “你不懂，猫咪，人类的社会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是上帝但也是人类，这是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时候伊莲说的话就有点上帝的味道了，她的语气严肃又认真： “作为神，我自然没有必要做多余的事，但作为人呢？我应该像是普通人一样生活，这就像是超级英雄们一样。” 不过说话的时候她还在被窝里蠕动，这场面就有点严肃不起来了。 这么说的话，千猫之梦懂了，原来女孩是想要玩那套‘秘密身份’的游戏。 每个超级英雄差不多都有明面上的工作，用来掩盖自己的秘密身份，过普通人的生活。 尽管有些人没有，比如钢骨和夜翼就是无业游民，嗯，火星猎手也是失业在家十年了。 但大多数人还是有的，就像巴里是个法证先锋，戴安娜是美术教授，超人是个记者，鹰女是个古董商人等等。 这是他们这些具有超凡能力的人，嵌合进入人类社会的方式，也可以算是一种底线，不使用超能力为自己谋利的承诺，这是在维持所谓的公平。 其实苏明不太介意这些，有超能力却不用，在他普通人的观点里是多少有点迂腐的，但也正因为此，他才不是超级英雄嘛。 要是有那么高的道德水准和良知，他早就底裤外穿去维护世界和平了，不，在DC这样黑暗的世界里，好人都不长命，也许会早就挂掉了也说不定。 “有点道理，不过不多，在我看来学历也没啥用。” 死侍跟在丧钟身后用大拇指挖鼻孔，就像这样会比较爽一样，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变调： “没学历的话可以去猩猩的酒吧当酒保，或者去蝙蝠侠的公司当个文员，让我表哥出面去给你说说，这面子还是有的，你既然想要过人类的生活，那人际关系有时候可比学历有用多了。” 韦德说的也是大实话，现在高学历的人多得很，不管是在漫威还是在DC，想要作为超级恶棍出道，那都至少是博士起步。 反倒是超级英雄们，没学历的人很多，队长和巴基是中学毕业，X战警们几乎全都是在泽维尔天才学校自学，像雷神啊，星爵啊，黑寡妇这些人，更是一天学都没上过，就更别说文凭了。 如果是在没有超级英雄的世界里，想要搞学历去找工作，这个思路没错。 但伊莲现在可是在地球0，这里存在超级英雄，要是让死侍来说，她有那上学的功夫，还不如多去和同龄人玩玩呢。 就算未来学习成绩不好，但有人脉的话，找个轻松钱多的工作还不是轻轻松松？而且根本不需要发动上帝的权柄，一切都在人类的社会游戏规则内。 “不要，我要靠自己，我还想当科学家呢。”伊莲没好气地瞪了死侍一眼，她当然知道人类的社会是怎么运转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各种潜规则，但她不想要那种特殊照顾。 自己已经是上帝了，要是作为人类的生活还特别顺利，心想事成，那和做神有什么区别？ “行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伊莲。”苏明介入了话题，他摆摆手示意表弟别再和女孩争论了，双方说的不是一个事：“现在我们搞死了那老头，你有点失去目标，所以有些迷茫，想要给自己找事做，对吧？” 韦德说的没有错，站在一个普通人的立场，肯定要用最简单的方式，让自己过得好。 有关系就用关系，有能力就用能力，换来报酬这也是自食其力。 而人家伊莲呢，根本就不是为了活着糊口，她是为了给自己找事做，是为了高兴，或者说为了乐子。 她想要的是不依靠自己上帝的身份，还有其他超能力者的帮助，看看自己的人类身份能够在社会中走到哪一步，这是一次没事找事的体验之旅。 有点像是死亡，每年都要在人间活一天，然后死掉体验一下，说白了也是没事找事。 但神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啊。 “差不多，还是你聪明。”被子里的女孩眼睛弯弯，她笑着看向丧钟：“我就是想找点事做，而这个事，放在我这个年龄段，就该是读书，不然会被抓走的。” 在美国，有一些城市的警局里依旧保留着一种职位，叫督学。这种警察的职务还不低，不是常见的制服警，而是警探或者探长。 他们也不管常见的警方事务，主要任务是在平时上课的时间里在街上巡逻，抓捕一些本该去学校上学，却在外面游荡的青少年送回学校教育，偶尔也会介入一些家暴虐待青少年的案子。 但主要还是抓逃课的孩子。 像伊莲这个年纪，要是在上学时间于街上游荡或者去什么地方工作，那是会被抓去教育的，还要找家长去警局签保证书，承诺监督孩子去接受教育，否则就会影响到家长的个人征信。 也就洛杉矶或者大都会还有督学警，因为这些城市比较富裕，而且人们的生活环境也不错，政府才有资源去管这闲事，没事找事。 要是在哥谭的话就没这种警察，戈登的手下本来就不够，一个人恨不得掰几半用，哪还管小孩上不上学啊。 孩子学坏？那到了晚上，蝙蝠侠的拳头会教育他们的。 第5689章 交流情报 “你也别放松得太早，目前超时间流内部，算是平定下来了。” 苏明看着缩头乌龟一样的女孩上帝，在床边上坐了下来： “可外界的威胁还有很多，也许未来我们还会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更高层次上的，来自外部的敌人，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先搞定那老头，就是免得在关键时刻被他背刺。” 见到女孩有点不太理解，苏明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CAAT的事情挑选能说的给她讲了讲，TOAA给自己的那些解答，也挑选了一些不需要保密的，告诉了她。 什么神行界，创造界，这些在漫威的全能宇宙之外存在，就必然也在DC的超时间流之外，这些被统称为‘奥秘’的更高层级，苏明都不知道还有多少层。 战斗永远不会停止，如今只是暂时的风平浪静，而未来大家面对的威胁也会越来越强，甚至到时候，可能伊莲这个上帝都会觉得无力。 目前就有点兆头了，CAAT是路西法都很难抗衡的一个玩意，伊莲要说正面硬碰硬的战斗力，是不如自己叔叔的。 能说的都说完了，女孩在被子下面的脚动了几下，似乎是觉得有点冷。 不过还不等她说话，另一个人就从走廊中走进了房间，发出了声音： “原来那个家伙被称为CAAT吗？以前‘谜’那个名字不用了？” 来人是一个异常美丽的金发女子，穿着黑色的西装，血红色的衬衣，只不过双眼中燃烧着地狱的烈焰，背上的黑色蝠翼正在缓缓缩回身体里。 不用想，在苏明眼里看到的绝世美女就是路西法，他的特性就是如此，说是骄傲，但看起来就是骚包。 “你回来了，我的叔叔。”伊莲高兴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就像是掀飞了自己棺材盖的僵尸一样，直挺挺地站起，跳到路西法面前拥抱他：“我们赢了！” 她想要把胜利的消息告诉自己的亲人，这也是人类的本能。 “我已经知道了。”路西法笑着拥抱侄女，又伸出手来和丧钟相握：“我原本和上帝之手纠缠呢，那家伙是真的有点难缠，尤其是它还和我打游击，不过它突然惨叫一声就变成了泡影，我就猜到是你们成功了。” 路西法过来了，那么自然麦子也会来，只不过她没有进卧室的门，而是在门外眼巴巴地看着大家说话。 这其实是一种py，路西法回来以后故意不搭理她，她就会因为被忽视而痛心，从而觉得非常爽。 “对，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呢，和CAAT交手了几次，你有什么感觉？” 从烟盒里面摸了一根烟，递给路西法，还帮他点上，这也是苏明询问情报的一贯流程了。 “感觉么？嘶呋~~~”金发美女又变成了金发帅哥，路西法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样的描述比较合适：“我感觉那是一个具有庞‍‍‎‌大‎‎力‍‎‌‌‍量的死物。” “死物？能具体说说么，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苏明又追问道，顺便把正在摸自己胳膊的路西法另一只手打掉。 “它很强，非常强，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强概念集合体。”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路西法还笑呵呵的，显得很高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即便是我面对它的时候，都感觉像是有一片大海要从我头上砸下。” 大海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看上去非常雄伟壮丽，一旦发生海啸更是能展现大自然的伟力，但谁也不会觉得海是具有智慧的活物。 它就在那里，但它不会长出腿来跑掉，路西法的意思也很简单，他现在怀疑那些一个个被毁掉的宇宙，就像是被潮汐卷走的砂砾。 他走到书桌旁边，拉出椅子坐了下来，给丧钟讲起了自己多次和CAAT对峙的经历。 一开始什么都保不住，到了后面能够从一个多元宇宙中保住一个小镇，说起来是有进步，但实际上距离能够真正意义上地对抗那东西，还有不小的差距。 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那大概就是一种对抗大自然的无力感，人类确实可以修建堤坝这些东西来对抗大海的涨潮，但真的面对海啸的时候，恐怕那一点水泥是不够用的。 “唔，我有些概念了。”苏明点了点头，他在自己脸上揉了一把：“你觉得，CAAT其实并没有针对你，只是针对那些世界，所以你才能趁机从中保下一些东西。” “呵呵，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你喜欢那个大海的例子，那我遇到的情况大概就像是在海边修了个正义大厅，然后在海啸来临时把防护罩开动起来了。” 海岸线都被海啸卷走了，唯独正义大厅这样的地方能留存下来。 路西法也挺喜欢说笑话的，他总是知道该说什么，来让人类理解自己的意思。 “这有点难办了，主要是我们现在找不到CAAT到底在哪。”苏明叹了一口气，他也点上一根烟抽着，看着路西法的眼睛：“你说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浪头，那么它的本体在哪呢？能感觉到么？” “八成是在你刚才说的‘奥秘’之中吧？”路西法也没有头绪，这只是一个猜测的说法，不过他很快就摇摇头：“另一个宇宙是你的地盘，你应该更熟悉那里的情况，我对那边缺乏了解，也可能是感觉错了。” 这也是实话，尽管和CAAT对抗了好几次，但路西法都没有感觉到针对性的目光，或者别的什么特殊对待。 大海不会针对任何人，它的潮起潮落就是一种自然现象。 “哦？你居然承认自己可能犯错，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苏明觉得有点好笑，看来路西法确实是拿不准这件事，毕竟骄傲的撒旦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错，过去哪怕是真错了，他也嘴硬得很。 “呵，时代变了啊。”路西法扭头看看自己的侄女，笑着回答道：“我那死鬼老爹也没了，我的骄傲还能给谁看呢，唉” 说着说着，他还有点难过起来。 尽管确实和老头合不来，但人死了，现在路西法难免想起了以前自己在天堂的日子，那时候他可是一直陪在上帝身边，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啊。 “就是因为你和人类学了太多多愁善感，老头才能轻易安排你。”苏明拍拍撒旦的后背，笑着给他打气：“我看你和伊莲都犯了同一种病，迷茫病，宿敌没了，现在不知道该干啥了，不如赶紧去抢险救灾吧，地球0到处都是天灾，赶紧去修理，顺便救人。” “这是我一个恶魔该干的事嘛？”路西法露出费解的神色，扭头看向一旁笑眯眯的伊莲，因为拯救世人明显是上帝的责任啊。 “嗖~” 只听到一声风响，伊莲就闪现回了被窝里，她还背对着大家打起了小小的呼噜，似乎已经瞬间入睡了。 “呵，你也看到了。”苏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人家孩子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不就得靠你这个当叔叔的了么？” 第5690章 必有远虑 大家碰头的会议就差不多到这里了。 少女上帝明显想要摸鱼，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救人，毕竟是刚接手上帝的所有权限，还要熟悉一下才行。 而路西法嘴上说着不愿意救人，阻止天灾，可实际上他深爱着人类，当然不可能让他们伤亡太多，他也确实需要继续教伊莲很多东西。 因此苏明也没有想耽误人家做事的时间，毕竟在这里多聊一会天，多元1中就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就算对于个体生命并不是很看重，很多时候死者在丧钟眼里就是个数字，但现在明显不是需要人们白白死掉的时候。 因此伊莲继续在卧室里睡觉，尽管大家离开后她八成会偷偷爬起来玩手机或者电脑。而路西法则带着麦子去救人，顺便取消那些天灾。 丧钟则和表弟，以及猫咪一起离开了来生之光夜总会，前往华盛顿DC的正义大厅，准备去找超级英雄们聊聊，看看臭皮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其实事情倒不是特别急，因为TOAA说了，更上层的他一直在牵制着CAAT，40K宇宙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 对于他那样的存在来说，所谓的短时间往往都是几年起步，也许几百万年也说不定。 蓝光一闪，大家回到了正义大厅门前，此时大厅的蛋壳型能量防护罩已经关闭了，整座城市里似乎只有这一处完好的建筑，空气中则漂浮着黑灰，还有浓郁的烧烤味道。 温度也挺高的，总之人生活在这里似乎不怎么舒服。 “喵，呼，好累啊。”千猫之梦伸了懒腰，刚才路西法和丧钟的交流，关于CAAT的那些事，它本来就知道的，所以之前在打盹：“接下来还不能休息吗？” “你只是一个梦，还会累吗？” 死侍有点好奇，用手指捅捅猫咪的大腿： “我以为你们概念实体就是体力无限的，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那个女朋友，就是我们宇宙里的死亡概念来着，她的体力几乎是无穷无尽，上一次我和她大战了七天七夜，我是一滴都没有了，差点变成木乃伊，可她依旧精神得很。” “当然会啊，你想想看，要是一晚上你连着做好几个梦，一个梦里在工地上扛水泥，一个梦里在流水线工厂中站着打螺丝，其他几个梦都是不停地做苦力活，你觉得醒来后就不会累吗？” 猫咪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尽管死侍刚才毒死了老头上帝，但在梦的眼里，依旧还是个脏东西。 居然给猫说那种事情，这也太变态了。 而且漫威的概念实体也有太多人类的坏习惯了，即便具有欲望不是坏事，可表现得太热衷就不好了。 “我也确实需要休息一下。”苏明接上了话，他缓步走上大厅门前的台阶，这白色的石头散发着微光：“尽管今天没有卖苦力，可是发动概念，又和敌人勾心斗角，精神上有点疲劳了。” 简单来说就是心累。 就比如说很多人是当公务员的，就算是最极端的情况，一天没正事，就坐在办公室里天天喝茶水看报纸，可是一天班上下来还是累，这是为啥？ 不就是因为思考的事情太多么。 又是考虑领导和同事的关系，又是考虑自己说的什么话到底对不对，各式各样的人带来各式各样的事，总是会让人劳心。 “行，既然你打算休息，那我就先回家一趟。”猫咪从男人肩头跳下，它用爪子指指天空：“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我们无尽家族需要开会讨论一下，下次要是再有活动，就来找我。” 好玩，又有好吃的，关键是没啥危险。 猫咪太喜欢和丧钟一起出去乱逛了。 “嗯。”苏明答应了下来，又拿出一袋子猫罐头来，让千猫之梦叼着回家：“你们确实也该商量一下，伊莲成为了新的上帝，我们内部的威胁可以说是消失了，但外部威胁就成了首要矛盾所在，很多事也不是你一个睡魔能做主的。” 尽管CAAT到底是什么情况依旧说不好，下次还能不能用上千猫之梦也是个未知数，但先答应下来也不损失什么。 “我知道，不过母亲还是支持你的，就算在普罗拉亚的事上你和路西法摆了她一道.反正我们那坏阿姨都死透了，而死人没有价值，母亲清楚这一点。” 得到了食物，猫咪果然嘴短了，它立刻就把母夜给卖了，透露了一些情报。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这么说，它这是准备回去劝母夜改善态度呢，要知道老头上帝都被丧钟玩死了，那可是和太虚一个级别的存在。 如果母亲还是拿姐妹的死来说事，把丧钟惹烦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大家不想见到的事情？ 为了一个死掉的坏姐妹，和丧钟交恶，图什么？是想早点阖家团圆么？ 傻子都不会干啊，作为太虚一脉，只要耐心等待终焉之日到来就是了，无非是早晚的事。 人类成为了大全能宇宙中的一极啊，这会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当然要开会了。 “我一直都相信母夜的智慧，你们的母亲并不简单。”苏明笑着点点头，又撸了一把猫咪的后背：“那就先这样吧，这两天也辛苦你了，回家好好休息，我和表弟做点事情就也该回家了。” “对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也可以照顾一下我的生意，佣兵生意，和表哥一样，我也很强的，你今天也见到了吧？我把那老头上帝都搞死了，而且自己毫发无伤。” 死侍也蹲下来，挥手和猫咪告别，尽管千猫之梦嫌弃他，可他依旧很喜欢软绵绵的可爱动物： “比如以后你要是看到了有人虐猫，就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帮你杀了那人，我的万事屋有一个长期的促销活动，叫‘第二碑半价’，嗯，没错，墓碑的碑。意思就是那种一次性杀别人两口子的话，第一个人要十万美元，第二人只要五万美元了，是不是很划算？哦，对，我的价目表应该最近会修改，换成信用点结算，所以你越早下单越赚呢。” 千猫之梦嘴巴歪了歪，撇了死侍一眼，随后翘着尾巴扭头就走，在消失于烟雾中之前就留下一句话： “傻蛋，你见过谁家的猫身上有钱的？还照顾你的生意，吔屎啦你。” 第5691章 路上闲聊 “嗨，丧钟。” “晚上好，芭芭拉，吃了没？” 刚走进正义大厅的大门，穿过一些来这里避难的难民，进入内部不开放区域没几步，就遇到了蝙蝠女孩急匆匆地从面前走过，似乎是正要离开。 光滑干净的的金属地板，她的靴子踩上去还会发出摩擦的吱吱响声，感觉马上人就要跑起来了。 不过见到了男人的到来，女孩还是停下脚步，仰着头寒暄起来： “没吃呢，你是来帮忙的吗？我们都要忙疯了，今晚的事情可真多啊，我刚听说是每个平行世界都发生了变故，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过话刚说完，她就因为吸入了死侍的臭气，干呕了一下，不得不先捂住口鼻，不过还是用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丧钟，想要打听一些情报。 显然，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蝙蝠侠并没有告诉这姑娘，哪怕她也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也正常，蝙蝠侠就喜欢跟家人动脑筋。 “不是，我刚做完事，到这里来找七巨头聊聊天。”苏明笑着丢给女孩一袋干脆面，又打量了一下她，她的制服有点脏兮兮的，就像是刚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一样：“你来大厅是做什么？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在哥谭救人么？” “哥谭的自来水管道出问题了，而我们找不到出现问题的地方在哪，那边地下管网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我来大厅这边借个东西。” 说着话，她撩起自己的斗篷，展示自己腰带后面挂着的一个立方体，那看起来是个高科技材料制作的金属魔方： “这是以前缴获的一件道具，蒙戈的物质透镜，拿来找管道破损处应该很好用。” 哥谭的地下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光是那三层的下水道设计，再加上各种的密道，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地下空间，生活在地下的各种疯子，确实挺难搞的。 有了这个玩意，只需要进行一次高空扫描，就能找到自来水管的所有走向，就像是制作肺的标本时那样，剥离血肉，只留下气管和血管然后染色一样。 没有超能力，那就只能靠科技了呗，昔日敌人的外星科技也是科技。 “这事你不用急，我找了人帮你们处理，很快地球上的各种灾害都会停止。”苏明挥手把死侍赶远了一些，人家女孩说话间一直在干呕，要不是意志力足够强，怕不是已经吐了：“我记得蒙戈已经死了有段日子了吧？这也算是他的遗物了。” “嗯，他，他的儿子小蒙戈，还有他的女儿蒙戈丽，全都死了。” 听到丧钟已经安排了人手，也见到死侍嘀嘀咕咕地对着墙壁说话同时走开，芭芭拉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重新站稳，和男人聊起天来： “这家人曾经给超人找了很多麻烦，但他们死了之后，超人偶尔还会想念他们。”…. 蒙戈以前也是超人的宿敌，但他的角色定位和达克赛德太像了，甚至长相都差不多，只不过他的皮肤是‌‎‌‍‍黄‌‎‍色‍‎的。 凶残的外星人，黑暗的暴君，就连制服盔甲的款式都和达叔差不多，就改了个颜色。 这样的人注定活不久，像DC这种舞台啊，没有特色就是取死之道。 蒙戈原本能和超人五五开的，但后来死法相当滑稽，他去找被丢出地球的毁灭日，想要把那家伙弄来对付超人，然后结果就是人家毁灭日看到送上门的肉，眼睛一亮，当场就把蒙戈给弄死了。采用的手法还是当年贝恩对蝙蝠侠做的那样，举起来往自己膝盖上砸，就像是掰断了一根脆脆冰。 他的女儿是被儿子杀掉的，动机有点迷惑，可能是为了杀妹证道。不过小蒙戈脑子是真的脑子有病，他不跟超人这样的老好人继续做游戏，反而去找哈尔炸刺，最后呢？被塞尼斯托杀死在月球的背面。 一家人整整齐齐，全没了，只留下一堆外星科技的遗物，被正义联盟笑纳。 其实也没有多么高的科技，至少比起达克赛德手里的科技体系要差不少，可没办法，DC只需要一个黑暗暴君啊，人设定位重复了，注定有一方要死翘翘的。 “这也正常，超人毕竟是个老圣母了，他的那些对手都没办法挑剔他的为人。”苏明笑着点点头，怀念自己死去的敌人，这也确实是超人的风格：“对了，咱们的那个公益基金运行得怎么样？要知道我在地球0弄到的那些报酬，可都交给你打理呢。” “赚了一点。”芭芭拉伸手比了个指尖宇宙，笑着回答说：“其实运营基金赚钱很容易的，只要买韦恩集团的股票，然后就等着年年分红就行。” 说起这个来，女孩还挺高兴的，因为那个基金产生的利润，会拿出一部分来分配给牺牲的哥谭警察家属，保证他们依旧可以正常生活。 所以女孩对于丧钟的好感度很不错，谁叫她有个做警察局长的老爹呢？ “呵，那钱大多都是我从蝙蝠侠那里赚来的，结果又买了布鲁斯·韦恩的股票，继续跟着他赚钱，这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苏明笑着摇摇头，不过他很快说道： “我现在用不到那些钱了，那个基金我回头会转给哈莉，她一直想要洗白来着。” “她已经够白了，肤色一点都不健康，最近流行深色皮肤。”尽管知道所谓的洗白是什么意思，芭芭拉还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其实也明白，早些时候丧钟做点什么事，事后就问蝙蝠侠要酬劳，主要是为了让后者安心，不要过去追究他做一些事的动机。 这就是个一个障眼法，毕竟贪财是一种性格缺陷，而有缺陷的人就可以利用，完美的人会让蝙蝠侠过度警惕，超人就是例子。 但现在嘛，丧钟恐怕已经达到了不用在乎蝙蝠侠看法的程度了，所以那些钱，他也不需要了，也就是不用再伪装下去了。 蝙蝠侠以前也猜到过，但他没有明说，丧钟大概也知道蝙蝠侠猜到了，但这就是明面上可信任的推诿措施。 大家心里都有数。 只不过那可是七千万美元，就这么送给哈莉那个坏女人？芭芭拉有点心疼，因为她可知道哈莉要是发病的话是什么样子。 破坏力不比小丑小多少。 “放心，她不会抽离资金的，她只是疯，又不是傻，她想要做超级英雄，名声还是有点用的。” 苏明只是这么说完，就和芭芭拉告别，拉着死侍继续往大厅深处走去，因为他看到走廊的十字路口那里有人正朝他招手呢。 (本章完) 39314765. ... 第5692章 和谐氛围 “晚上好，丧钟。” “晚上好，寒冰，如今家里怎么样？” “你是说挪威？还不错，火山爆发我已经解决了，其实我爸爸都能搞定那些，想去我家那边旅游吗？” “会有机会的，我今天得先找超人和蝙蝠侠他们聊聊，我们回头见。” “嗯，回头见。” 今天的正义大厅里面人很多，走几步路就有人迎面遇上，难免寒暄几句打个招呼。 寒冰是个巫士，除了擅长冰系魔法之外，她还是白灯戒指的持有者，这就是为什么丧钟和她有点交情的原因。 大家都有白灯戒，如果白灯也有灯团的话，还能算是同事呢。 她的性格很内向，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说，朋友也不多，作为魔法王朝奥拉夫斯多特家族的公主，加入的是正义联盟共同体之中的‘全球守卫者’小队。 巫士们基本都是避世的，做事非常隐蔽，再加上全球守卫者真的是支四线开外的队伍，导致她名声不显。 不过她的实力不差，曾经有一个魔法秒杀地狱大魔科尔莫沃的战绩，毕竟俗话说得好，一代版本一代神，代代版本出法神，而在巫士之中，PVP最强的就是冰法，谁叫绝大多数生物体内都有水分存在呢。 说了两句话，人家就走掉了，应该是还有事要忙。 不过死侍的目光还十分猥琐地盯着女孩的背影看，具体是在看那蓝白紧身衣的什么部位，不用说都能猜得到。 “咳！别看了，丢人现眼的玩意。”停下脚步的苏明咳嗽了一声，朝着死侍后脑勺拍了一掌，把他的两个眼珠子都从眼眶里拍出来：“我还是给你结账，你先回家，找夏坷垃和死亡玩游戏去吧。” “不是我想看，是直播间的老铁们想看，她的紧身衣也太薄了吧，身材也真好，吸溜。” 死侍把掉出来的眼球塞回眼眶里，嘴里还碎碎念着： “还好我戴着头罩，要不然眼珠掉地上就弄脏了，会得结膜炎的。好啦，塞回去了，有点斗鸡眼，不过不要紧，你先给我结账吧，正义大厅里面气氛太庄重了，不适合我，我确实准备闪人。” 是的，雇佣任务结束了，死侍现在就想拿钱回去找地方嗨，大概率又是玛格丽特姐妹酒吧，因为正义大厅是不给游客提供陪酒服务的。 “唉，原本还打算带着你认识一些这边的朋友，免得将来我出什么意外，你不知道该怎么办。”苏明通过意念让副官给表弟打钱，同时把贱人传送走：“算了，看来你今天也确实累了，那喝你的酒去吧。” “一起不？我在修女那里等你？”死侍收到钱了，他的手又像是抽筋一样做出凭空点钞的动作。 “不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帮助失足妇女，没那个爱好。”丧钟摆摆手，看着死侍被一道蓝光带走，叹了口气，自己继续前进。…. 表弟有些时候很有用，但有些时候很离谱，习惯就好。 “晚上好，丧钟。” “呵呵，你好，射线，盔甲的蜡打得不错，很亮。”“哈喽，斯莱德。” “哦，哈喽，杰西快客，你也来了啊？加油，跑快点。” “你好，丧钟，这是任务完成了？” “嗯，红箭，最近心情好点没？给你个巧克力蛙。” 短短的几十米路，苏明就遇到了七八个超级英雄，尽管大家都是行色匆匆地打了个招呼就擦肩而过，可还是给了他不太一样的感觉。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加入了正义联盟一样，这些人还真拿佣兵当自己人啊，不愧是超级英雄们。 经过这些人的身边，苏明还是来到了走廊的十字路口处，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人说： “找我有事？荣恩。” “不是你说要找我们的吗？”火星猎手指指自己像是畸形西瓜一样的脑袋，笑着回应道：“现在超人他们都不在大厅，我怕你久等了，就先来陪你聊聊天。”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想，他的绿色大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也无所谓了，人家火星猎手也算是七巨头之一。 “行吧，其实也没啥大事，主要就是一些情报需要给你们说说。”苏明伸了个懒腰，他左右看看，辨认道路：“你知道了以后转告大家也是一样的，那我们去餐厅坐一会？总不能站在这里聊。” 这里是大厅内部区域通往外部的主干道，人来人往的，不管是进来的人还是准备离开的，都从这条路走，光是打招呼就够烦了。 “去我的宿舍吧，你应该还没有去过。”猎手想了想，大概是觉得可能会有机密情报不适合在餐厅那种半开放环境交流，所以还是选了比较保密的地点。 “没问题，走吧。”苏明也没有啥意见，两人拐上了另一条岔道，他掏出烟来给猎手让了让，可是怕火的火星人根本不抽，那就算了，自己点上一根：“鹰女呢？你们俩要是今晚都值班，孩子怎么办？” 正联这些人，之前被世界铸造者绑架到第六维的时候，他和鹰女在离开时带走了那个时间线上两人的孩子，也就是尚恩。 那孩子挺好的，就是外貌问题可能导致没办法去上学，继承了绿色皮肤和翅膀，却没有遗传到‘变色龙’般的变形能力，有点尴尬。 “没事，我家里的孩子很多，他们能照顾自己。”荣恩显然是从丧钟到来这件事里想到了什么，他此时心情不错的样子：“我给他们留下了足够吃好几天的巧克力饼干，他们都很乖的。” 他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觉得是好东西，要给收养的那些孤儿们吃。 但苏明估计吧，那些孩子大概早就吃腻了。 早餐吃巧克力饼干和巧克力燕麦粥，中午和晚上吃巧克力蛋糕或者巧克力馅饼，到了夜宵时间则是喝热可可，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这样，偶尔还有些新菜谱的黑暗料理，比如巧克力火锅什么的 不过这也说明那些被收养的孤儿都挺懂得感恩的，即便荣恩这么‘虐待’他们，也依旧没有提出过任何意见。 感觉荣恩教育孩子还是挺有一手的。 (本章完) 39314620. ... 第5693章 情报差异 绿色的外星人带着男人进入了他的宿舍，之前也说过，正联七巨头在正义大厅地下都有分属个人的区域，至于是拿来住人，或者是拿来搞成车库或者办公室，那都随意。 火星猎手的宿舍，推开门以后一看，还以为是回到火星上了呢。 里面是赤红色的岩石地面，天花板和墙壁则用投影设备改成了太空风景的模样，这荒芜的戈壁滩上有个类似于爱斯基摩人冰屋一样的小房子，那就是荣恩所谓的住所。 其实这是他以前在火星上的那个家的模样，他当时的妻子和孩子，就是在这同款的房子里被烧死的。 看来荣恩也意识到自己怕火的缺陷，主要是来自于心理创伤，他在这里复刻了自己位于火星的家，大概就是想要一次次体会那时的痛苦的和绝望，用休克疗法来治疗自己。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火星猎手消除了自己怕火的弱点，那他似乎还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弱点了。 至于没有魔法抗性这个弱点嘛，就不是靠折磨自己可以改变的了。 “来吧，请进。”打开了房子的小门，荣恩笑着邀请丧钟进去坐：“我以前的家就是这样的，地方不大。” 确实不太大，原本分配给他的大厅，大概有五百平方米左右，被他改造成了火星表面的地形，又盖了这么一个‘房子中的房子’。 这圆顶小屋内部的结构是两室一厅，客厅也是厨房，所有房间加起来大概有个三十平米，显得可怜巴巴的。 不过绿火星人过去在火星上也确实没过啥好日子就是了，那里在以前可是白火星人的天下。 “不错，地方挺好的，我还没去过火星人家里呢。”苏明笑着客气了两句，随后走到餐桌旁坐下，用手摸了摸那花格桌布，这东西是地球产品了，应该还是天朝义乌那边产的。 家具啊，装饰画啊，这些都挺有外星风情的，可惜这房子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没有人味。 “呵呵，那你随便参观一些，我给你泡茶。”火星猎手去炉灶旁边用一个稀奇古怪的外星设备烧开水：“这里大多数的东西，都和我当年的家一模一样，这样的环境能让我有熟悉的感觉。” “其实以你的能力，回火星上住，需要值班的时候再飞回地球上来，也没几秒钟的事情。”苏明从腰包里取出一些巧克力来，毕竟上门做客，该有的礼物还是要有的。 双方都没有谈正事的打算，似乎就只是单纯的闲聊。 不过他们都知道，只是还没有到说正事的时候，现在只是在营造谈话气氛罢了。 “有时候，事情就差那么几秒钟。”荣恩笑着摇摇头，水已经在几秒之内就被烧开了，他关掉机器，开始翻腾橱柜找茶叶：“而且我也习惯地球生活了，火星的重力让我有点难受。” 茶叶找到了，一个小铁罐子，很普通的货色，很多外国人都喝不明白天朝的茶叶，就更别说外星人了。 不过这都是其次，苏明来这里也不是来喝茶的，而是要说事情的。 拿着茶叶和茶壶，灌上热水泡着，荣恩也来到餐桌旁坐下，随后就是等待和交流的时间了。 “我给你说说关于上帝的事情吧，还有我不久前干的事。”丧钟把桌上的巧克力朝着外星人推了推，随后抽了一口烟，开始了讲述。 有些事不能让荣恩知道，但有些事他必须知道，少女和老头是不同的，作为半个人类，正义联盟在必要时也可以寻求她的帮助。 因为心灵能力的运用，荣恩可以在脑海中举办正联的秘密会议，叫什么心灵会议室，有些事情他知道了，就等于是七巨头都知道了，关键就看他什么时候开会说明。 苏明给他说的东西不太多，至少没有蝙蝠侠知道得多，在喝了两杯茶之后，他和荣恩告辞，转而去海星的宿舍那里，寻找蝙蝠侠。 到现在为止，那个联结之力的鬼魂已经到了海星手里快半天时间了，它依旧没有任何收获，苏明想过去看看，自己能不能给罐罗提供一些动力或者帮助。 一离开宿舍区域，搭乘电梯回到一楼，那种别人问好，苏明笑着回应的情况又出现了。 今天正义大厅里人很多，而他们几乎都认识丧钟，这黑黄盔甲就能说明身份了，所以问好的人也很多，甚至有些超级英雄，苏明都不知道他们的代号或者名字。 这也正常，正义联盟加上共同体成员，将近五百号人呢，而且时不时就会有新人加入正联，有些十八线的超级英雄，那是真的没有戏份。 前世看到的故事里面没有，那就是背景板角色，苏明当然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主要是这样的人物里也没有什么狠角色，大多都是些街区级的战力，抓个毛贼或者打几个抢劫犯还行，遇到地球危机，肯定不能指望他们。 罐罗的宿舍，或者说软禁它的牢房吧，并不在七巨头宿舍区所在的地下，而是在一层靠近监狱的地方，所以苏明在当的走廊里左拐右拐，一路上应付着各种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费了不少口水才来到这里。 银白和女巫已经到一旁的休息区坐着了，两人是人手一个易拉罐苏打水，脑袋凑在一起看手机上的短视频，不时还咯咯地笑几声，显得很开心。 但在场的其他人，显然就不怎么开心，至少没有开心的样子。 达米安抱着胳膊靠在走廊墙壁上，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房间中那位于角落阴影里的蝙蝠侠，后者则是也在做类似的事情，那冰冷的黑暗目光，正在盯着忙于工作的罐罗。 “我回来了，情况如何？”丧钟来到男孩身边，笑着揉揉他的脑袋。 “斯莱德。”达米安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显然是对于情绪控制得很好，他立刻回答说：“暂时没有进展，想要从一个能量体中抽取记忆，似乎超出如今罐罗的实力了。” 塔罗斯也许可以，但作为前者一部分碎片的罐罗，可能是差点意思。 “不，一切正常。”蝙蝠侠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丧钟面前，他挡住了门口，看向男人的脸：“你比我预料中更早抵达，应该是很顺利，所以你现在满意了。” “还不到可以放松的时候，你懂的，布鲁斯。”苏明倒也不想进宿舍区，他干脆侧身靠在门框上：“我也不是来催罐罗的，而是有些情报，我不能告诉荣恩，但需要告诉你。” (本章完) 第5694章 秘密交流 罐罗的宿舍花里胡哨的，它还给房间装了不少的氛围灯，把简单的禁闭室打造成了电竞房的模样，那跑马灯一开，还真是闪亮，仿佛瞬间就让人回到了哥谭夜晚那繁华的街道上。 只不过这里没有枪声，没有常年不断的酸雨，也没有小巷里流淌的鲜血和死不瞑目的尸体，所以罐罗想要加入蝙蝠家族，可能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因为现在蝙蝠侠明显对他没有多少信任。 想想就知道了，过去蝙蝠侠要让芭芭拉做点什么事，就是通讯频道里随口说一下，然后就等消息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可今天在罐罗这边则不同，他把那个联合之力小鬼魂交给了海星，随后就一直寸步不离地盯着，就像是怕人家罐罗把东西卷包烩一样，这算是信任的表现吗？ 也就是单纯的海星还一直觉得自己是蝙蝠侠最爱的罗宾。 罗宾身份是什么？不是穿上一件红绿制服就行的，那是要得到蝙蝠侠认可才算数的。 “好了，别这么严肃。”苏明放开了达米安，朝着蝙蝠笑笑：“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一聊，你应该知道正义大厅有什么地方安静吧？” “.”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深深地看了丧钟一眼，随后迈开了步子从他身边走过，黑色披风在身后一甩一甩，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走廊拐角了。 这意思也很简单，就是让丧钟跟上。 “行，你在这里盯着联合之力。”苏明在大米的脑袋上摸了一把，随后给他怀里塞了几盒巧克力蛙：“要是实在无聊，就到那边去和两个姐姐聊聊天。” 这说的是银白和术士之女，这两人在正义大厅里警觉性很低，丧钟都在这门口站了好半天了，她们还盯着手机刷短视频呢。 也可以理解，她们一个是躲到外星球隐居，一个是退休后的巫士，对于最近人类流行的东西可能是需要补补课。 短视频就是这样啊，一刷起来，时间就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那指头拨拉拨拉，根本感觉不到时间流逝。 不过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的消遣，如果想通过拨拉手指感觉到时间流逝，苏明建议还是去买串长佛珠，或者拿人头骨穿个串，挂自己脖子上，没事就像沙和尚那样拨拉着玩。 “不必了，我就站这里就好。”达米安瞄了一眼那两位，小脸透出一些不屑的神色：“我会帮你看好那个鬼魂。” 倒不是说他不懂‍‌男‌‎女‌‌‎‎的那些事情，毕竟是哥谭人，从小又是在刺客联盟那种地方长大，他比同龄人知道得多得多。 但在他看来，父亲说去和女孩玩的用意，无非是想要让自己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但实际上根本用不着，女孩只会耽误自己破案的速度。 还有，她们两个可不算是什么大姐姐，无非是被蝙蝠侠操纵的两个木偶罢了，尽管还不知道蝙蝠侠拿到了她们什么把柄，但那根本不是什么健康的关系，一眼就能看出来。…. “既然如此，好孩子，我们很快就回来。”罗宾的办事能力，苏明很满意，尤其是他能很认真地去做一个无聊的事情，这是丧钟自己都做不到的。 不过现在还是跟上蝙蝠侠吧。 话音落下，丧钟消失在原地，他瞬间就来到了蝙蝠侠身后，毕竟神速力就是这么好用。 尽管只是从巴里那里弄来了一点点，通过量子的方式储存于自己体内，严格来说那是起源之力的一种表现形式，但能用就行了，大不了等用完了电量，再去找哪个闪电侠充电就是了。 走在身前的蝙蝠侠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带着丧钟走在僻静的走廊上，随后来到一处写着弱电井牌子的门前，他打开了这扇门。门里面就是一些电缆电线，但这只是障眼法，他钻进了小房间之中，绕过了那些线缆，在地上摸了几下，就有一个活板门咯噔一声弹了起来。 “呵呵。”苏明忍不住笑了，因为蝙蝠侠的密道发出声音都是咯噔一下，这让他想起了哥谭的那位局长。 可惜，要说整个世界上谁对笑声最有抵抗力，那无疑就是蝙蝠侠了，丧钟在他身后发出怪笑，他似乎都像是没听到一样，既不询问，也不，而是拉开活板门，自己先跳了下去。 抽了一口烟，苏明自然也就跟上，他也有点好奇，这到底是去哪。 如果按照大厅的结构图来看，这片区域的下方应该什么都没有才是，可能是蝙蝠在大厅修建好了之后偷偷动了手脚。 至于为什么他能在大厅里玩地道战，还不被任何人发现真的有人会问这种问题吗？ 别问，问就是标准答案。 不过这地道下方还真够深的，落地过程中的苏明甚至还能抽口烟，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顺便掏出酒壶来喝一口，这才落地。 根据重力加速度来算的话，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和黑暗正联总部位于一个平面上，位于地下一百米左右。 思考这些的同时，蝙蝠侠打开了灯，随后这个地下空间内的布置就更加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了。 这里是个小型的安全屋，里面储备了大量的干粮和净水，除此之外还有一批画着核辐射标志的铅罐，应该是作为能源储备的核原料。 “这里没人。” 蝙蝠侠阴沉地说出了这句话，他看着丧钟的脸，通过那向下撇的嘴角施加压力。 “不错的地方，这应该只是伱在正义大厅留下的后手之一。”苏明指了指一旁的气闸，笑着找了个弹药箱坐下：“那边是通往外界的密道吗？看这个方向，难道是通往白宫地下的？” “这与你无关。”蝙蝠侠抱着自己的胳膊，冷淡地说道：“你要和我谈一谈，现在开始吧。” “啊，你真是太严肃了，我以为咱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也可以算是朋友了呢。”苏明无语地叹了口气，自己越强，蝙蝠侠只会越警惕，这很正常，所以也别指望人家能有什么好态度了：“我要和你说的事，最好不要告诉第三个人，连戴安娜都不能说，可以么？” “讲。” 从扑克脸上也看不出来蝙蝠是什么心情，但他回答得非常干脆，显然对于丧钟的神秘主义作风，也很对胃口。 “行，那我先把叙事层也屏蔽掉，呵呵，小心一点为好，来，咱们这样聊天也怪枯燥的，还是来点下酒菜和美酒吧，给我三十秒布置一下。” 丧钟从腰包里掏出起源法典，接着向其中注入黑暗的能量。 (本章完) 39314362. ... 第5695章 被人需要 他们两人到底交流了一些什么，暂时没人知晓，但大约在五分钟之后，事情差不多说完了，而此时蝙蝠侠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至少不是两个嘴角都向下撇的状态了，而且还真的破例，在执勤过程中和丧钟喝了一小杯酒。 “事情差不多就这样，你也别说漏了，尤其是要小心荣恩这个外星人，他对于魔法没有抗性，是非常容易被巫士操纵的。” 苏明已经撤去了面甲，说话时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又提醒了一句。 在这一点上，他和蝙蝠侠是一样的，那就是信不过外星人，不过他稍微好一点，至少他是相信超人的，至少主世界的超人是完全站在人类一方的。 “放心。”蝙蝠侠的回答很冷淡，而且他也没有吃东西的打算。 “行，那就差不多这样，联合之力就先放你这里让罐罗研究着，你也不用盯得太死，或者说，让它跑掉也许是我更希望看到的，呵呵” 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尽管吃花生米喝威士忌有点奇怪，但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现在，正事谈完了，我有个私事想要和布鲁斯·韦恩谈谈，伱看方便么？” 地下室的灯光很昏暗，还是那种老旧的‌‎‎黄‎‌色‌‍‌‍‎白炽灯泡，这让蝙蝠侠脸上的阴影十分明显。 他思考了一下，抬手摘掉了自己的头罩，随之去除的似乎还有那死人的一样的表情，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想要说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过诱导我产生人格分裂的话还是少说，要不然佐恩蝙蝠侠可能会跑出来，他和你挺合得来的。” 说完，他拿起酒瓶就给自己倒酒，也伸手去抓花生吃，原本板正的坐姿也变了，直接翘起了二郎腿。 还说丧钟用语言诱导他，这明显他就是人格分裂啊，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就不是一个人。 “哦？我还以为佐恩人格已经消失了呢，呵呵，这也挺好，回头你帮我给他带个好，如果以后他还会出来的话，可以到40K地球去找我玩。” 感觉有些好笑的苏明又丢给布鲁斯一根烟，也掏出个打火机从弹药箱推过去： “所以现在小丑的人格和狂笑的人格，都还算压得住吧？” “别问我，那是该问蝙蝠侠的问题。”布鲁斯韦恩熟练地点上烟，晃着腿回答道：“既然你是有事要和我说，那么就说吧，我还真不知道你和我能有什么更深层的交集？” “这是起源法典。” 苏明用手指点了点放在大腿上冒着绿光的书本，他收起了笑容： “我如今的能力和关系，说是在这个世界中只手遮天也不为过，而这主要体现在我可以改变绝大多数人的起源，也就是一段故事或者一个人诞生在这世界中的开端，我想要和你说的也就是这件事，你需要我帮你复活托马斯和玛莎吗？”…. 听到丧钟这么说，布鲁斯的脸上失去了笑容，他的目光流露出非常复杂的情绪来，有惊喜，有难过，也有慌乱。 比起蝙蝠侠来说，他似乎依旧活在当年的犯罪巷之中，从来没有走出来过，或者说，他当天也死在了那里，心死了。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做的风险，为什么你要帮我？”布鲁斯很快就从惊讶的情绪中平复下来，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丧钟，想要一个答案。 他不会用陈述句代替疑问句，现在也是真实的反应。 “不为什么，因为我能做到，而且我总是拿玛莎开玩笑，逗蝙蝠侠玩是很有趣，但其实对你母亲还是挺抱歉的。”丧钟摊开了起源法典，十分诚恳地摆出了准备书写的姿势，只要布鲁斯同意，那么就可以发动修改。当然，后遗症肯定是会有的。 因为这要修改的不是别的，而是蝙蝠侠的起源。 如果没有蝙蝠侠的起源故事，自然就不会发生那两位在小巷中被杀的事情，这是通过‘果’来操纵‘因’的手段。 这么一来，哥谭就不会有蝙蝠侠了，只会有布鲁斯韦恩，以及他幸福的一家三口。 应该会很幸福吧？托马斯韦恩当年可是哥谭的大佬之一，尽管韦恩家族不算黑道家族，可他黑白两道上都有面子，家里也有的是钱，在那种罪恶都市里，有钱人就是能为所欲为。 就算没有那些，小孩子有父母陪伴，也算是一种幸福，至少比只有老管家的孤儿要强。 但这样修改影响会非常大，引发的蝴蝶效应，或者说闪点效应，无数人都会因为蝙蝠侠的消失而改写原本的命运。 尽管丧钟现在能力很强，但他不可能保证每个人都不会受到负面影响，因为有些人他连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那些人的生活。 沉默，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拳头捏了又松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就仿佛这样他能听到当初的枪声，以及珍珠落地的声音。 最主要的是，当时那只蝙蝠从路灯下飞过，传来哒哒哒的声波震动声。 苏明倒也不急着催他做决定，毕竟这个选择确实有点难，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牺牲很多人，还是明知道有拯救父母的可能却放弃？ 换到谁身上，这都是个问题，就像是莎士比亚的舞台剧里写的那样，做还是不做？ 嗯，先让布鲁斯想着，自己吃点花生，也刷会手机短视频好了 “不必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能为了自己那么做。” 布鲁斯韦恩出乎意料地快速做出了决定，丧钟连手机都还没掏出来呢，只不过他的决定似乎并不容易，因为说完话他就站起身准备离开，还戴上了脑后耷拉着的蝙蝠头罩： “哥谭需要蝙蝠侠，有些人，也需要蝙蝠侠。”….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就变成变声器那种沙哑阴森的腔调了，这是小男孩人格切换了回了黑暗骑士。 “你还说自己不是超级英雄。”苏明尊重对方的选择，他收起了书，笑着打趣道：“要是换成我，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我肯定很乐意。” 这让他想起前世的一个笑话，问假如有一个按钮，按一下就得到一百块钱，但世界上会因此死掉一个人，那么你会按吗？ 当时网络上有很多网友都说，还有这种好事？我能把这按钮按冒烟。 这才是普通人的想法，虽说损人利己听起来不太好，但当这个词语中的‘人’并没有特定指向谁，而且非常陌生的时候，大多数普通人都不会介意的。 比如有人在天朝按了一下按钮，非洲刚果的布拉柴维尔就死掉了一个黑兄弟，这人会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么？不，实际上普通人类根本不会知道谁死了这件事，他只会看到自己获得了一百块钱。 “.”蝙蝠侠不吭声了，他走到那气闸门旁边，输入密码开门，随后就站在门边上盯着丧钟看，意思也很明显，这是逐客令。 原本布鲁斯韦恩还挺好交流的，这人格一换，就变得不可爱了。 “对了，你说有人需要蝙蝠侠，那个人不会是在说小丑吧？嘶，你们两个呀”丧钟没打算走那边出去，而是打了个响指，直接把自己和蝙蝠侠一起传送回罐罗的宿舍门前走廊里。 “你很无聊。”蝙蝠侠扭头进屋，走向墙角处的黑暗阴影，仿佛和环境融为一体。 (本章完) 39314561. ... 第5696章 某人的宿敌 蝙蝠侠的意志力果然是比巴里强得多啊。 在知道自己可以改写历史，救下亲人这件事后，巴里都忍不住尝试了一下，搞出了闪点大事件。 但布鲁斯韦恩能拒绝这么有‍‎‎诱‌‎惑‌‍‎力的提议，哪怕是丧钟难得想免费帮他一次，都拒绝了，这真是不容易。 大概也只有超级英雄能这么坚定了吧？反正普通人应该不会做这样的选择，自认为是普通人的苏明很清楚，自己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人家既然拒绝了这份好意，苏明也不会上赶着要做这事，就当从来没提过吧。 “走吧，达米安，我带你去吃饭。”苏明的手搭在了靠着墙壁的大米肩头上，笑着招呼他收工：“你想要吃什么？或者说有没有什么想要去玩的地方？” 路西法应该已经开始工作了，地球0也应该是在多元1中最先被逐步修复的世界，也就是说现在有些地方已经可以旅游了。 现在人们应该都还躲在家里，一些热门景点也不用排队。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达米安干脆地离开背后的墙壁，活动了一下脖子：“你应该还有事要做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家。” 他就是这么独立的孩子啊，而且还很懂事。 “那行，来，我给伱些零食，还有玩具。”除了威尔逊零食大礼包之外，丧钟还给了男孩一个能量块，这是那起源判官狐狸身上抽出来的：“看看你能不能利用起源之力，如果用不了，拿它来砸人也挺好用。” “好的，我会去实验。”达米安接受了礼物，又看了房间中的黑暗角落里的蝙蝠侠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他没有问丧钟让自己来这里盯着什么，也没问现在怎么就不用盯着了，因为他知道父亲有些事不说，肯定是因为那不适合自己知道。 因此，懂事的大孩子要知道分寸，这样才能换来更多的爱。 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苏明也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看到那海星依旧抱着存放联合之力的容器上下摸索，他就朝蝙蝠侠点点头： “该说的事情我都说过了，那我先溜了，确实接下来有点事要做。” “.” 蝙蝠侠没有回答，但可以感觉到黑暗中有一道视线从自己身上掠过，大概这就是‘知道了’的意思吧。 又是一路上回应超级英雄们的问好，苏明就这样溜溜达达地走出了正义大厅，来到了那被修复的广场上，在喷泉边伸了个懒腰。 水珠哗啦啦地落在池水里，空气似乎也变好了不少，原先这种地方是有鸽子可以喂的，但今天晚上似乎鸽子们都没有出门，倒也安静了不少。 鸽子挺好的，但它们随地便便则不太好。 “副官，看看我接下来的日程安排。”掐了嘴里的烟头收好，苏明把酒瓶放在喷泉的池沿上，现在手里的线索不太够，所以CAAT的事情急也没用。…. 不如找点小事做做，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和状态。投影光幕弹出来了，可以看到日程表上也没有什么事，因为他是个撒手掌柜，不管是威尔逊企业还是卡玛泰姬，都不需要他操什么心。 至于说跑到其他宇宙里去做事，则是也没有必要了，因为现在起源之力已经入手，很难在其他宇宙里获得等同或者更好的能力了。 至于单纯去玩，去找杰洛特和希里么？倒也不是不行，其实去夜之城炸荒坂塔也算是个有趣的活动。 “你的日程表一如既往地空白一片呢，警长。”副官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她笑着又把表格拖动了几下：“除了三天后，也就是下周一需要参加巴里的婚礼之外，就没有任何安排了。” 与之相反的是，副官自己的日程表排得超级满。 什么科研计划啊，作战计划啊，后勤供给计划啊，各种备用计划推演啊，都排满了，她的算力都没有闲下来过。 “巴里的婚礼啊，还是放在TVA总部那边吧，反正那些员工办这事也有经验了。”苏明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感觉稍微有点痒：“如果他没有想好要给谁发请帖，你就调查一下他的人际关系，都发一份请帖。” 这事又被丢给副官了，反正丧钟只负责婚礼当天过去吃席。 “巴里的父亲也许需要一个女伴。”副官倒也习惯了，警长就是这个做事的风格，她主动查漏补缺的：“在出狱之后，他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杀妻罪入狱，虽然前不久是捞出来了，但依旧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无罪，只是通过手段捞的人，因此名声还是有点不好听。 “唔，那我也没办法，我是至尊法师，又不是至尊红娘。”苏明无语地摇摇头，他知道这是副官在开玩笑：“不过我确实想到一件事，在对付CAAT之前，也确实要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了。” “哦？是辣个蓝人么？”副官的语音突然变成了大舌头。 “是啊，那家伙也算是我的宿敌了，过去一念叨他，他就会出现，但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好久都没来找我玩了，我想看看他该不会是死在哪里了吧？” 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既然出来混蒙面人的圈子，那就应该有个宿敌才行。 尽管征服者康那三脚猫的几下子，如今在苏明面前什么都不是，可他那个人毕竟过去和自己有不少交集和恩怨，就算是真的死翘翘了，作为昔日的对手，那给他收殓一下，修个墓什么的，也不枉过去的交情。 要不是他一次次送钱，送东西，做安排，那么刚到40K地球的时候，苏明也许还没有那么快发家。 要不是他通过纳米机器人锁死了自研科技的路子，苏明也不一定能想到要离开漫威，去变形金刚的世界找外援，就更别说获得副官，突破科技封锁了。 就更不要说后来的Z维度，TVA时间管理局，这些都是康送的，回想一下，每次人家送来东西，苏明给他了什么？ 跳劈？腰斩？碎尸？ 唉，想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呢，人家一次次来送礼，都没有认真回过什么礼物。 今天也许就是个好日子，回去漫威检查一下时间线和空间维度那些吧，看看征服者康在哪里，是不是需要一点安葬方面的帮助？ (本章完) 39314508. ... 第5696章 回家休息 既然已经有了打算，在DC这边苏明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多元宇宙1现在位于40K宇宙之中，是名副其实的隔壁了，就算有事也能立刻赶过来。 不过有着伊莲和路西法盯着，除非CAAT突然冒出来偷袭，否则的话也出不了大事，现在也就是一些擦屁股的活。 修缮城市啊，拯救伤员啊，收殓尸体什么的。 说实话，海滨城是真的应该处理一下老鼠了，别的地方都没有闹出老鼠吃人的事情，它那边搞出来了鼠潮，当时从监控里猛地一看，还以为是看到了中古战锤的世界呢。 哈莉还在黑袍宇宙中和变种人们一起玩耍，小戴则是则环太平洋世界继续发展那个天文台避难所，她们都玩得挺开心的，那这样也好。 “传送吧，副官，回家。” 丧钟的住所很多，像是卡玛泰姬，TVA总部，康特拉西亚的新伦敦，赛普尔克这些地方都能住，更别说早就布置了半个多世纪的无数安全屋了。 不过能够被称为家的地方，还是位于缅因州山区里的那座木头别墅，那可是他自己盖起来的地方。 虽然周围荒无人烟，要不是有副官的传送能力，那出门买个菜都很难，可那远离城市的地方确实能让人有种和大自然亲近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作为至尊法师的缘故，苏明能感觉到自己和地球存在某种联系，不是那种脚踩大地的常规感觉，而是真的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和脉动。 这种情况下，住在地球的山林里，反而更舒服一些。 等到宇宙大航海几乎正式步入正轨，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地球，那苏明就可以在母星上实施一些备用计划了，比如搞搞绿化，修正一些环境问题，把自己的后花园搞得更舒服一些。 至于超级英雄们也前往了宇宙，故事的舞台不可避免地向着太空乃至于平行世界转移，这都是小问题，毕竟大家的家不是还在地球上么，苏明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时不时地回来探亲。 再说了，每次漫威宇宙爆出大事件都是在纽约，不说让那座城市休息一下，好歹也让故事换换口味吧？ 蓝光一闪，他回到了自己家的花园里，这个季节已经是秋天了，很多花都已经凋谢，不过他并没有找卡玛泰姬的法师过来，搞什么四季法阵之类的东西。 顺应自然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改造自然则是另一种，而能力越大，就是选择越多。 打开花园通向客厅的门，苏明走了进去，一回家就看到琴酒正在沙发上和娜塔莎喝酒来着，两人已经喝掉了小半桶，脸蛋却都不怎么红，显然只是润喉的程度。 “你回来了，当家的。”琴酒立刻站起身来迎接，帮丧钟摘下披风，挂在正门口的衣帽柜里。 其实按照阿斯加德的传统来说，女人在男人回家的时候应该先接过武器存放，然后帮忙脱下盔甲的，可惜丧钟的武器是一道光和概念，他的盔甲则是共生体，这倒是省事了。…. 但为了生活中有点仪式感，她还是帮忙摘斗篷下来。 尽管也算是多余的步骤，因为斗篷明明可以自己飞，现在它还要多折腾一下。 琴酒把它挂在衣帽柜里，它在钩子上停了三四秒，然后就推开柜门往洗衣间飞去了，因为今天又被死侍坐过了，它要钻进滚筒里给自己开个全身紫外线消毒，还要用那种强力除臭的洗衣液才行。其实作为一条魔法圣器，它根本就不会脏，纯粹是心理作用罢了。 “嗯，回来了。”苏明笑着抱起她转了一圈，立刻又说：“娜塔莎也在啊，那你今天别烤肉了，我带你们出去吃。” 要是这句话不说，琴酒肯定又要准备去烤点什么了，不是说烤肉不好吃，但总是吃这个也受不了。 “嗯，我偷偷让副官帮我溜回来的。”黑寡妇倒是没有起身，她还窝在沙发上继续喝酒，因为她知道老板是最疼她的：“史蒂夫这两天就像是撞了邪一样，又是出现幻觉，又是做噩梦，我就有点好奇，所以回来问问。” “啊，没事，是我帮他脱敏治疗呢。”苏明笑着走过去，摸摸姑娘的脑袋：“他只不过是在幻觉中一次次经历我那个身份惨死的事情来着，应该快要习惯了吧？” 其实主要是给千猫之梦玩的，反正史蒂夫在外星球上也没事干，神盾局前哨站的修建工作有专业人士负责，他算是半个文盲来着，难道还能帮忙设计图纸或者去工地上扛砖吗？ “嘻嘻，怪不得他那个样子呢，我就是好奇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幻象，不过那是伱和他的事，我就不多嘴了。” 黑寡妇放下盘着的长腿，从沙发上站起，伸了一个懒腰，黑色的皮质紧身衣衬托得她十分优雅： “那我上楼换件衣服，再做一下易容，然后我们出去吃饭？外星球上的日子其实不怎么样，吃的都是从地球上带上去的方便食品，我不想再吃方便面和自嗨锅了。” 那些东西，她在忠嗣学院上学的那段日子已经吃过太多，后面这几十年，偶尔吃吃也就罢了，没想到到了外星球还要继续吃。 “行，去换吧，顺便想想今天要吃什么，省得我要去想。”苏明坐在沙发上，用牛角杯在酒桶里舀了一杯蜜酒，倒进自己嘴里。 琴酒对于这些都没有意见，毕竟家里还是男人做主的，于是她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就带着女孩上楼收拾去了。 好吧，娜塔莎现在也有七十多岁了，算不上女孩，但谁叫她的容貌依旧被水蛭药剂停留在18岁的模样呢？ “副官，打开电视，我看看今天的新闻。”根据苏明的经验，女人化妆换衣服，需要的时间往往在一个小时往上，就更别说是要去高档餐厅吃饭了，怕不是挑晚礼服都要一些时间。 这段时间自己正好休息一下，顺便在新闻里找点乐子。 虽然缅因州位于美国东北角，距离东南角的佛罗里达州有上千公里的距离，不如那边人杰地灵会整活儿，而且这里还是著名的恐怖故事之乡。 但因为靠近加麻大，这里好笑的事情也不少，就像是滑稽的气氛也会传染一样。 嗯，王座自己坐过很多，但还是家里的沙发舒服啊。喝口酒，再来些香辣鸭脖子和绞杀一起啃，这个感觉才像休假嘛。 (本章完) 3931410. ... 第5697章 看乐子情报 时间正好是个整点，电视打开后副官就帮忙调到了合适的频道，那熟悉的新闻开场音乐声也随之传来。 在演播室里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人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在灯光亮起后开始了播报。 “晚上好，亲爱的观众们，欢迎收看今晚的新闻节目，我是你们的主播迈克·莱文利，在今晚的节目中，我们将带您一览缅因州最新最热的社会新闻。” 和平时的新闻没啥不同的，苏明点点头，喝了口酒，对肩头上啃鸭脖子的黑色豆芽说道： “我还以为这主播会上太空呢，看来他和电视台签的合同违约金不少啊。” 这新闻主播也算是熟人了吧，毕竟几十年了，大多数时候打开电视看到的都是他，水平还挺不错的。 只不过苏明以为他这样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应该去宇宙里玩了，没想到还在上班，真是不给年轻人一点机会。 “嘤。” 绞杀朝着垃圾筐里吐了一块骨头，发出了声音。 它的意思是说，根据副官的情报，前往宇宙的大多数还是青年人和中年人，像这主播都快六十岁了，一般来说这种年龄的人不会放弃在地球上的事业。 就算他想要去太空，去玩星际大航海，也会等待第一批有收获的人返回地球，看看效果，这才是老成稳重的做法。 “看来星爵他们那个去宇宙赚大钱的宣传片，效果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通用啊，人们还是抱有警惕心理的，越是有钱的人越不喜欢自己冒险呢，嗯，托尼除外。” 苏明点点头，他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如今宣传大航海的方式，吸引的都是些有冒险精神的人，或者被生活逼得没办法的人。 尽管动静是很大，但很多中产阶级其实并不着急去宇宙开荒，他们想等人探探路。 此时电视机里的第一段新闻也已经开始播放了。 “首先，让我们看看发生在波特兰的一件趣事。一个本地的农场主，以其独特的方法给动物喂食而名声大噪。这位农场主不使用传统的喂食方法，而是改用了无人机。他自制了一种特殊装置，可以让无人机携带一小袋饲料，在田野上空飞行同时播撒给下面的羊群。这项技术不仅提高了喂食的效率，还成为了当地一个新奇的旅游景点。游客们纷纷慕名而来，只为一睹无人机空投饲料的奇观。农场主表示，他下一步的计划是让无人机清理羊粪，为羊群创造一个更加宁静和谐的用餐环境。” 新闻本身不怎么好笑，但主要是外景记者拍到的视频太搞笑了。 无人机下方吊着那个牧场主自制的容器看上去有点像是个屁股，当空投饲料的时候，从下方看上去，就像是那屁股中央的小孔在窜稀，一道黑乎乎的东西犹如瀑布般从天而降，不均匀地洒在下方羊群的身上…. 像啊，太像了。 “果然啊，家里有产业的地主，也不会那么轻易去太空。”苏明点点头，他的事情并不在搞笑新闻上，还是在宇宙大航海这件事上：“不过没关系，算算时间，第一批去太空的人，应该也快回来了，带着宇宙里的各种新奇资源，副官？”“我在。”银发少女的投影弹了出来，她也在沙发上挨着警长坐下，尽管她这投影没有实体。 “准备好收购的那些东西的事宜吧，价格高一些不要紧，把交易场地安排在地球上，安排好我们的记者，同时正式推出我们的信用点体系。” 这就是个大概的方向，具体细节那些的，副官会处理。 比如推行一种私人的新型电子货币？肯定有阻力的，不过她会解决那些阻力，或者解决搞出阻力的人。 “遵命，计划执行中。”副官立刻开始安排人手，这接下来都是她的工作了。 这时电视里又开始了新一段的新闻，只见到那个播音员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画面中播放了一段新闻采访。 “一只胆大的浣熊成了当地社交媒体的明星。它不仅闯入了一户家庭的厨房，还大胆地在冰箱里挑选食物，最终被主人逮个正着。这只小偷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毫不在意，还试图与家里的宠物猫做朋友。” 一个女记者正对着镜头说话，而她身后一个胖乎乎的眼镜男人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他跳着脚凑到镜头前抗议： “不！不是做朋友！那只浣熊是在犯罪，它企图‍‎‍强‎‍‍‌奸‎‌‎‌‍我的猫！上帝呀！恶魔，那只浣熊肯定是恶魔附体！我要求法庭审判它，送它上电椅！不！上火刑架！” 被抢了镜头，女记者当然不乐意，她的笑容变得僵硬，偷偷试着把男房主推出镜头去，但人家吨位更大，情绪也激动得很，所以根本推不动，只能用咬着牙用肩膀去顶，场面非常滑稽。 这反倒是夹在两人之间的猫咪倒霉了，脸都被挤得变形，着急得喵喵叫。 “嘤。” 绞杀这次先发表了意见，它也看出来了，死宅也是不会参与太空大航海的，他们家里还有猫要养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宗教宅，啧啧，以前有军宅，游戏宅，动画宅，技术宅。”苏明脸上都是笑容，他自己也啃了一口鸭脖子，在纸巾上擦擦手上的红油：“幸亏这个新闻没有被千猫之梦看到，否则我怀疑它真的会雇佣韦德，去把那只浣熊干掉。” “嘤？”共生体疑惑，猫咪不是说自己没钱么？ “那只是因为过去钱对它没用，但它想要有钱，那就能有。”丧钟解释了一句，嗯，又发现了一种不会去参加大航海的人类类型，下一轮的宣传得考虑一下这些特殊人群了。 有钱人，有爱好或者有事业的人，不喜欢出门的人，都是潜在客户呢，如何该让他们拿出资源来买自己的飞船呢？ 这新闻还真有点用，看到了如今留在地球上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尽管副官那里也有情报，但肯定不如这个来的真切又接地气。 苏明还是喜欢这种直观的消息，而且还有乐子可以看，挺好的。 (本章完) 39314528. ... 第5698章 又是失踪案 就这样，宿主和共生体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的新闻节目，其中有些比较严肃的，也有不少带有乐子的，但总体而言缅因州这样的地区，产生的变化不如纽约那样的大城市明显。 这里的人生活压力不大，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野心，大约只有三成的人口前往了太空，剩下的人则多数还在观望中。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早晚的事情而已，现在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所以看了几段新闻之后，苏明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副官汇报的各种数据上，因为数学不会骗人，很多情况还是要从数据上来看问题的。 基本上都是她说，然后给出分析和判断，再提出建议，丧钟只负责点头或者摇头，这点工作也不算是繁重的脑力劳动。 但就是没啥乐趣了而已。 “行了，这些事情我不想管了，回头你和琴酒商量吧，看她怎么说。” 苏明摇了摇头，他听了一堆数字，做出了几个决定后，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她以前就管着我的酒吧，到后来接手了全盘生意，现在太空里的事情还是交给她，毕竟这大航海其实说白了，依旧是‘开门！自由贸易’的那一套，只不过以前是我的太空商队在做，现在换成个体户们跑商，我抽他们的提成和税而已。” “好的，警长，权限移交完成。”副官做正事的时候，还是这么一板一眼的。 “行，说说我的那个宿敌，这段时间你找到征服者康在哪里了么？”苏明把手中的鸭子骨头变成量子态，让它消散在空气里，询问副官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不管他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总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死亡的可能性只有不到万分之一，警长。”副官投影了一个表格出来，其中记录着警长杀过辣个蓝人多少次，具体又是怎么杀的：“根据过去的情况来看，他就算‎‌‎‍‌被‌‍‌干‌‍掉了一个时间线分体，也总有下一个会再冒出来。” 无尽的时间线支流中，到底有多少个征服者康，副官也不知道，但这并不阻碍她做出一些判断，那就是康真的非常难彻底杀死。 警长如果都做不到，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真想要彻底抹杀他，我不是没有办法，以前就有，只不过是舍不得这么好的运输大队长而已。”苏明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征服者康总能给他带来一些乐趣。 “但现在的情况，似乎有点复杂，请看这里警长。”副官收回了表格投影，放出了一些其他的监控画面：“我通过TVA的设备，扫描了所有的时间线，在其中发现了很多的康” 说话间，首先她放大了一个画面，那里面是个蓝皮肤的老头，一把白胡子，正用一个电动小钢磨在给冬虫夏草打粉呢。…. 这个是施法者康。 第二个画面，里面是个蓝皮肤的女人，正在打劫一艘宇宙飞船，她那长满络腮胡子的脸上满是鲜血和快意。 这个是变性人康。 第三个画面放大，里面是个年轻的普通男孩，十五六岁的样子，他正在放学路上的公园里玩滑板。 这是重生者康。诸如此类康的异时间同位体数不胜数，副官扫描到了三千多万个不同的康，但警长要的是征服者康，她暂时没有发现那位老熟人。 也许有人会问，好多康长得都一样，他们归根结底是同一个人，副官是怎么远距离看出差异的？ 毕竟征服者康是警长的宿敌，她可是做过很多调查和研究的，别说是看到这些康了，就算是看到一罐骨灰，她都能知道是不是那人的。 “果然啊，征服者康这么长时间没有来骚扰我，是他出事了。”苏明翘起二郎腿，又给自己打了一杯酒，放在嘴边抿了一口：“不过所有的时间线里都没有他的影子，这家伙该不是真的死透了，再被人分尸埋起来了吧？” 其实也就这么一说，康的命硬着呢，就算干掉几个分体，那在其他时间线上应该还有更多的征服者康才对。 这种存在形式有些像是隔壁DC的野人汪达萨维奇，干掉某一个时间点上的他，是不影响其本身存在的。 但现在，所有的时间线都扫描过了，都没有看到征服者的存在，难道他在所有时间点上都死了？这怎么可能嘛。 “这种概率很低，警长。”副官笑着摇摇头，她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我怀疑是他离开了漫威宇宙，只有这样，才会跳出我们现在能看到的时间流。” TVA总部那边看得比较直观一些，所谓的时间流，就是从时间之初的那次宇宙大爆炸，到万物归虚的时间终末，其中产生的无数条连线。 想要跳出这些线条，那么就只有跳出漫威的故事，也就是说康可能是出门旅游了。 那蓝人挺聪明的，科技能力也不差，多少是有一些可能，能够跳出这个框架的，也许现在征服者康正在DC的超时间流游荡，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也说不定。 “他连漫威的时间流都没有玩明白，出去乱跑什么呀。”苏明基本上认可了副官的判断，随后而来的就是吐槽的话，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就仿佛征服者康是他的晚辈。 “也许是警长你给他的压力山大，他想要另辟蹊径，所以铤而走险？”副官连着说了几个成语，尽管压力山大不算是，不过在她看来语言就是传输信息的一种工具，警长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好。 康其实挺好胜的，从他过去一次次找丧钟来玩就能看出来，他总想要证明自己更强，这样的人，确实可能在逼急了的情况下，产生疯狂的念头。 至于他是怎么跳出漫威全能宇宙的，副官暂时不知道，因为没有线索，但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也许征服者康没有跳到隔壁DC去，而是跳进‘奥秘’里去了，也说不定啊。 “所以，现在还是要找点线索，才能知道他去哪里了。”苏明摸着自己的胡茬，又喝了一口酒，感受着酒精分解成微不足道的一点能量进入自己的血管：“他有朋友吗？或者熟人？” “没有，警长，根据我的情报是没有。”副官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除了警长这个算是宿敌的人类之外，征服者康没有已知的任何朋友或亲戚。 (本章完) 39314443. ... 第5699章 一点思路 惨，太惨了，虽然早就知道康的一生就是个悲剧，他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人格分裂症病人，但再次听到他连一个熟人都没有，苏明觉得他还是太惨了。 怪不得他要拿时间线玩了，八成是日常的生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根本没有任何乐趣。 说起来有着‘征服者’这样的头衔，按理来说应该也算是个大人物，该有些能用的手下什么的。 但他也没有，他只会在不同的时间回路里制造自己的工具人，真正能跟着他前往不同时间点的亲信，也是一个都没有。 人类历史上具有征服者头衔的上一个人，应该是亚历山大大帝，那家伙也死得不明不白啊。 “有什么调查方向吗？警长。”副官也觉得康很可悲，只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就比较淡然了，毕竟她还是有点不太理解所谓的宿敌关系有多么复杂。 “有去TVA总部查时间资料。” 苏明只是思考了一秒钟，立刻就给出了一个回答，他从塑料袋里摸出一个香辣兔头，递给绞杀，自己也拿出一个啃上一口： “上一次康和我的游戏场地是那里，但为什么是那里？他在掌控时间管理局的那段时间里，肯定用它做了一些什么，有可能那所谓的‘神圣时间线’中会留下一些情报。” 之前也说过，凡是有人经过的犯罪现场就必然留下某些痕迹，这是物质交换定律，侦探们都知道。 侦探们是很重视推理，可是严格来说，现如今破案的方式，还是物证为王。 而现在副官在时间线上找不到征服者康的人影，不代表找不到他在过去留下的一些痕迹，那条时间线被康起了一个特殊的名字，叫神圣时间线. 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另说，反正苏明认为是故弄玄虚。 但不得不承认，那条时间线对于征服者康存在某种意义，这么一来，他肯定进去过，在某些时间点停留并做过一些事。 这个道理也简单，有些东西，对他们的主人存在特殊意义，但对别人毫无意义。 就比如一块破石头，有个人特别喜欢，就拿回家去把玩，还给它起了个名字，但某一天出门的时候这块石头丢了，另一个人看到了，他会觉得这石头有价值么？ 估计看都不会看一眼，不顺眼了还会一脚踢飞，但不可否认，这块石头上肯定有第一任主人留下的痕迹。 那么现在想要推测征服者康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就可以试着从这些物证方面入手。 举个例子，在尸体上发现一张购物小票，那么就可以根据这个票找到对应的超市，也许在时间线上找物证没有这么强的指向性，但应该可以碰碰运气。 前提是他有掉落线索，而且副官能找得到。 必然是副官派人去找啊，一条时间线上有着无数的时间点，苏明可不会自己去做这种繁重的体力工作，这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人力能做到，但费劲，费时，苏明怎么说也是当老板的人，怎么可能去自己干这种事。 不过话说回来，到时间线里找物证，还是巴里的专业更对口啊，可惜他过几天就要结婚，还是不麻烦他了，今天看到他的时候，那黑眼圈简直再明显不过。 “明白了，警长，我这就安排人去做事。”女孩的眼睛亮了一下，其中一些数字流动经过：“副官离线。” 银发少女的影像消失了，她的工作估计需要一段时间，苏明抬头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楼梯，也还能听到琴酒和黑寡妇商量化妆品选择的话音。 “还是继续看新闻吧。”他抽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 除非是加速整个漫威和DC的时间流速，否则的话，这些事还只能等着。 倒不是说两女准备出门的事，而是罐罗那边的情报，和副官这边的调查结果，都需要等待，手里的这两件事都暂时没有更多线索了。 “嘤。” 绞杀倒是表示无所谓，反正它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反正是放假休息嘛。 再说了，就算征服者康真的死了，那也没什么要紧的，帮他收个尸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宿敌，说白了还是‘敌人’的成份比较多，又不是自己人，死就死呗。 今天的新闻还挺有意思的，如今正在播放另一个消息，说波特兰有个居民在自家后院里制造了一个蓝莓雕像，结果被邻居们抗议了。 原因是他制造了两颗连在一起的蓝莓，尺寸还特别大，涂料颜色也没有选好，因此看起来像是阴囊来着，在电视节目里都打码了。 作为共生体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好笑。 “好了，亲爱的，我们可以出发了。” 大约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苏明都等得要睡着了，人家光彩照人的两位女士终于从楼上下来了。 大多数情况下，琴酒在家都是穿着仙宫风格的衣服，偶尔还会穿皮甲，倒是很少见她穿晚礼服的样子，还挺不错的，多了一些妩媚的感觉。 而娜塔莎则是易容了，她的身份不太方便出现在别人眼前，因为按照道理来说，她现在应该在外星球上出勤才对。 尽管她偶尔逃个班也问题不大，毕竟是神盾局的老资历，可被弗瑞那个黑卤蛋发现的话，难免又会多一堆试探和调查，她不想那么麻烦。 所以她虽然也穿上了盛装，然而脸是假的，头发是假的，身材也是假的，尽管金发碧眼的大美女带出去也算有面子，可真没什么好说的。 “终于.”苏明按下电视遥控器关机，站起来揉揉自己的脸：“我和绞杀吃了鸭脖，兔头，豆腐干，又喝了半桶酒，你们再不下来，共生体都要吃饱了。” “哎呀，老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娜塔莎笑着凑了过来，搂住他的胳膊夹在双峰间蹭蹭：“我们其实也没有那么慢，只是因为你有女人出门动作慢的刻板印象，才觉得时间长呢。” “胡扯，客观事实在那里。”苏明指了一下壁炉上方的座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算了，出发吧，你想好今天吃什么没有？” “你看我和琴酒的裙子。”她松开手臂，原地转了一圈，还晃晃手里的小手包：“我们穿得这么正式，肯定不能吃路边的麻辣烫啊，所以就去吃马戏团餐厅怎么样？” “副官？”苏明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了一下小助手。 “纽约科尼岛上的马戏团餐厅今天没有营业，他们一半的厨师和服务员跟着老板一起上天了。” 副官的投影浮现了出来，她抬手指指头顶上： “那老板买了一艘我们的中型飞船，准备在宇宙里经营‘流动餐船’，现在的位置是冥王星轨道附近，目前还处于装修阶段，暂时也没有做生意。” 第5700章 以防万一 “唔，那他们那个宇宙餐船里，备菜那些都准备好了么？”娜塔莎有点不死心，她追问了一句：“如果有菜也有厨师，我有办法让他们今天就开门营业。” “哦？”副官读取了一下那艘飞船的状况：“他们确实带了一些地球食材上去，这个是有的，不过你打算具体怎么办？我想听听你怎么劝他们。” “呵呵，那这就很简单了，我认识几个食品卫生监督管理局的人。” 黑寡妇看向丧钟，征求他的同意，同时说着自己的计划： “我们直接去那艘船上，就要吃饭，敢不给我们做，我就找人封掉他们在地球上的餐厅。马戏团餐厅也快要经营一百年了，这样的百年老字号一定不希望新闻上爆出他们家有食品卫生问题吧？” 不愧是红房子出来的特工，后来又在神盾局工作，玩起黑暗的游戏规则来，就像是喝水一样平常，没有丝毫内疚。 “不错的计划，那么就这么决定了。”苏明觉得带琴酒去宇宙的流动餐厅里吃个饭也不错，人家餐厅那边反正早晚要营业的嘛。 就算没有客人，他们自己也要吃饭，反正炉子都点着了，多炒几个菜的事情，又不麻烦。 “我这就给你们准备一艘飞船，方便遮掩身份。”副官开始了布置，她不会把大家直接传送到那艘餐厅飞船里，而是要遮掩一些超级能力方面的东西，既然是出去玩，那还是用普通人的身份更舒服些。 一切都如同预料中一样，到了飞船上以后，娜塔莎稍微说了几个名字威胁一下，餐厅的老板就妥协了。 餐厅内部还没有完全装修完成，但已经有桌子和椅子可以坐了，厨房那边也都已经准备好了，食材那些同样没有问题。 加上丧钟为了避免厨师在菜里下毒或者吐口水，还用了一些怀柔的手段，送给这些人一些东西作为台阶，因此大家很快就吃上了这里精心准备的晚餐前菜。 其实他也没送什么好东西，就是飞船的能量电池罢了，但在宇宙之中，谁都没办法说能源是没用的，这玩意可是硬通货，比起钞票好使得多。 现在有些聪明人也意识到了，美元在宇宙里什么都不是，他们心里都有想法。 马戏团餐厅的老板更是有魄力的人，毕竟现在敢到太空里搞餐饮，哪怕是流动餐船的，都无疑是抢得了头筹，遥遥领先于同行。 原本在地球上他家的餐厅就有名，一般人想去吃个饭要提前半年预约，一顿饭吃个三五千美元跟玩一样。 有了这个名气，加上如今很快会有人类第一家宇宙餐厅的名头，到未来肯定能赚不少钱。 饭菜味道很好，和七十年前苏明带着史蒂夫和巴基吃的时候几乎一样，所以他心情也不错，特意还提醒这一代的老板，要他注意提高安保措施，毕竟宇宙中如今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法之地。 对方也许一开始没有想到，光想着光辉‘钱景’了，但听了客人的这个说法，自然也想起来了，于是立刻就请教该怎么办。 苏明直接把死侍的朋友模仿大师推荐了一番，毕竟那也是个雇佣兵，只要价钱合适，保护一个餐厅和保护一个‍‎‎军‌‍‎‍‎事‍‌‌‎基地，没啥区别，不都是保安么。 模仿大师也是真正的五五开选手，他的学习能力本来就是遇强则强，擅长应对绝大多数的突发情况，遇上不友好的外星人也不怕。 餐厅里的打手有了，外部也要提高一下太空舰队战的能力，所以苏明趁机又推销了一番，卖给人家店主一批护卫舰和能量炮台，还推荐了一下威尔逊企业的智能太空安保升级套餐。 一顿饭吃完，不光没有花钱，反而是赚了一笔，临走的时候，人家餐厅老板还说谢谢呢。 “吃饱了~”回到自家的飞船里，娜塔莎就倒在了椅子上，用手摸摸自己凸起的小肚子：“我今天又学到了一招呢，一开始我威胁过的人，对我们还很不欢迎的样子，老板你三句话就让他态度转变，真厉害。”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苏明坐上了驾驶席，也不需要他开船，都是副官控制的，他就摆摆船长的样子： “未来我们可能还要面对各种未知的敌人，其中也许有一部分是可以拿利益来操纵的，你要记住这一点。” “知道了。”黑寡妇看了琴酒一眼，后者也很高兴的样子，但丧钟在场的时候，她总是不怎么说话：“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说这些了？就像是你要出远门，专门叮嘱我一样。” 其实她想说，怎么搞得像是交待遗言或者上最后一课，但这么说不太吉利，也不好听。 “我过段日子可能要出远门，去的地方，目前还不知道怎么去，也不知道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苏明对于她也没啥好隐瞒的，毕竟都几十年了，娜塔莎早已证明了她的忠诚： “我有一些事要告诉你，一旦到时候我没有回来，你负责把这些话转告给杜姆和小富兰克林，同时带着你的姐妹们进行一个备用计划。” 副官那里有着相同的安排，不过黑寡妇可以作为第二道保险，因为杜姆和小富不一定会相信AI，尤其是丧钟消失后，没人能控制的超级AI活体类人生物。 “唉，我就知道这饭不是白吃的，果然又被抓壮丁了，你的那些秘密我是真的不想知道太多，光是魔法界的那些事我都觉得会烧坏脑子。” 摘掉金色假发，娜塔莎甩甩脑袋，她的红发自然地飘散在肩头，她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可爱地眨眨眼睛： “不过放心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我和姐妹们的命都是你的。” “没必要那么严肃，不需要你们拿命去换什么东西，我也没有那么容易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免得我不在的时候又有什么人跳出来搞事。” 丧钟点上一根烟，饭后来一根总是很爽的，他转过身来对两女说： “好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一个叫做CAAT的存在，还有关于名为‘奥秘’的更高层级，这些情报你们记下，但不要说出去，事情是这样的.” 第5701章 踏青采风 “她看起来有点担忧。” 大约半小时后，娜塔莎借口不方便长时间离开，就让副官把她传送回去了，回到神盾局的外星前哨站。 只不过离开时她显得眼神恍惚，似乎是受到的冲击有点大，全能宇宙之外还存在更广阔的天地，这对于她来说是很难理解的。 所以看着她传送离开的蓝光渐渐消散，琴酒坐到男人的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担忧并不是什么负面情绪，因为在天朝有句老话，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苏明掐了烟头收好，他伸手搂住自己的女人，在她光滑的肩膀上摸摸，像是安慰：“放心吧，娜塔莎的承受能力没有问题，她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我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当家的，只是如果真的那么危险的话，你可千万要小心。”琴酒点了一下头，她其实多少也算是有些担心的。 但仙宫的风俗就是这样，男人出门打仗，女人一般是不会多嘴的，看好家，准备好饭菜，等着人回来就是了。 “呵呵，放心吧，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叼着烟的苏明也摸摸自己的肚皮，他没有什么饱腹感，只是单纯地觉得满足： “我倒是想立刻去奥秘里面找CAAT对线，但现在正处于上天无路的阶段，短时间是没啥办法的，突破口在联合之力身上，但现在读取它的思维和记忆还需要时间。” 这事能帮上忙的人很少，目前也就TOAA或者伊莲可能有点办法，但看他们的言外之意，似乎受到了某种限制，不方便出手直接干预。 也有可能是层级不够，没法插手，这种时候啊，靠神仙不如靠自己。 “你刚才说，CAAT正在像海浪一样卷走一一个个世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琴酒伸出手来，摸摸苏明的脸，她换了个话题，至少是看起来放心了不少。 “就像是你走在海滩上，看到一个浪花卷走了一些沙子，无声无息，又无比自然。”苏明把路西法描述过的个感觉，仔细给琴酒解释了一下，因为两人经常去夏威夷小岛上玩，那种感觉很容易理解。 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变动，就像是自然现象，而不是刻意的进攻。 但CAAT，万物之上的王冠，TOAA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那么它是八成具有恶意的，但它的动机是什么？会不会是非常淳朴的那种呢？ 目前还不得而知。 “我大概明白了，我支持你。”琴酒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呼吸的律动：“如果不去对抗那个东西，它早晚会找上我们的世界，到时候反而更加被动。” “是的，主动出击，就算要开战，也要把战场弄到别人地盘上去。”苏明笑了起来，他拉着女人站起身，拍拍她的后背：“不过不是说了嘛，还没有那么快，我准备出去转转，去别的世界看看有没有什么灵感，你要一起吗？” “我就算了，还要看家呢，这才是仙宫女人该干的事。”琴酒摇头，她偶尔会出去转转，但大多数时候，她的精力还是放在维持自己的‘家’上面。 男人不在家的情况下，她就更应该留下了。 “行，那我明天出发，现在嘛.”苏明微微用力，把她拦腰抱起，转身离开飞船舰桥：“我们去卧室，再关掉重力发生器，咱们还没有在失重环境下试过呢。” “嗯！”女武神自然不会拒绝挑战新事物，或者说，她还挺期待的。 第二天，苏明按时起床，和琴酒一起吃了早饭，接下来她会返回地球，而他则准备从这里直接出发。 出门去找找灵感，有些时候人蹲在家里，一个人枯想不会有什么思维上的突破，反而是行万里路更有用。 “要不要找个姑娘陪你一起去？”琴酒面前放着盘子，她没有吃里面的培根煎蛋，而是用手托着下巴看自己的男人：“你一个人在外面也容易无聊，我知道你喜欢做事的时候有人聊天，讲笑话什么的。” 此时腰疼的她觉得自己加上戴安娜和哈莉，也只有三个人，还是太少了。 奥丁都有三个妻子，十多个情人，自己的男人比那位强得多，应该要有更多女人才对，这是身份和力量的象征，也是某种荣耀的展现。 “那并不是必要的，再说我还有绞杀和斗篷呢。” 苏明抬起手来，肩头上的黑色豆芽正好冒出来，把手顶在自己脑袋上摩擦，它的眼睛弯曲成月牙状，显得很开心，于是丧钟继续说道： “我出门是去其他世界找灵感，看看能不能想到康在哪里，或者前往奥秘的捷径，这要是找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跟着，只会影响我采风的速度。” “那你可以找个安静一些的。”琴酒想了想，她举了个例子：“比如前不久送到赛普尔克医院里的唐娜，她是戴安娜的妹妹对吧？姐妹也挺好的。” “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不是神，也不想和谁比较或者炫耀。”苏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站起身来：“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这样，出发了，副官，带我去找杰洛特。” 蓝光一闪，他就消失了，根本不给琴酒再说什么的机会，所以她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不过来日方长，她觉得自己只要不断劝谏，早晚会有成果的，倒是不急于一时，所以她也只是吃起了早饭，准备起了一天的工作，她的日程其实也挺满的。 话说另一边。 在搞定了狂猎的威胁后，放心享受冒险之旅的杰洛特已经从第一世界回到了艾欧泽亚，丧钟找到他的时候，这个退休的猎魔人正在白银港不远处的海岸边上钓鱼。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沉迷于钓鱼的，有些传说中的稀有鱼类钓不上来，比杀了钓鱼佬还要难受，这就是成就只差几条的痛苦。” “嘘，你来了，别那么大声说话。”猎魔人偏了一下头，金色的眼珠中满是严肃和认真：“有什么事就说罢，但想要让我放弃钓鱼和打牌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是来找希里的。”丧钟在猎魔人的小马扎旁边蹲了下来，还伸手拨拉了一下那空荡荡的鱼篓，往里面看了看：“她以前曾经去过一个满街都是改造人，处处可见植入体的世界，她还记得空间坐标吗？” 第5702章 黄金港 尽管认识很多年了，但杰洛特还是老样子，以前各种魔药的使用像是破坏了他的情感表达能力，这家伙和蝙蝠侠一样严肃，很少会露出笑容。 尤其是面对男人的时候，苏明的印象里，也就几次救了这家伙之后，他露出过那种不好意思和感激的笑。 不过苏明还是喜欢来找他玩，因为看到前世自己就很熟悉的猎魔人，不背钢剑和银剑，而是背着龙枪和虫棍的时候，总有一种特别的成就感。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并没有改变他的命运，毕竟抵达《巫师》世界的时候，那为人所知晓的剧情已经结束了，杰洛特和希里继续踏上了猎魔之路。 丧钟只是给他们提供了更多的选择，更多的路，至于杰洛特后来前往怪物猎人世界，又到了最终幻想世界，完全是他自己走出来的。 人类啊，只要眼前有路，这条路就会无限地延伸呢，尤其是作为能不断前往不同世界的穿越者，命运也基本上由己不由天了。 “她的情况你也知道，所谓的坐标根本不存在。”杰洛特小声地回答着，目光又重新回到漂浮于海面的浮漂上，鱼线扯着红白相间的小球动了动。 今天的大海十分平静，远处城市中的喧嚣这里也能听到一些，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觉得很轻松。 至少不用担心水里跳出来一群水鬼，或者天上飞下来个奇美拉什么的，在狂猎被丧钟团灭以后，尽管白霜现象依旧在蔓延，但杰洛特已经不用担心老家那边的相好们了。 一旁蹲着看海的苏明点点头。 杰洛特说的确实没错，希里能够在不同宇宙中来回穿梭，依靠的是她体内的特殊血脉，也就是‘长者之血’，传送过程是非常唯心的类法术能力，并不是什么精确的科学技术。 因此按照理论来说，她只要不断随机跳跃的话，总有一定概率能跳进‘奥秘’里去，这个概率可能是无限趋近于零，但终究不是零。 所以苏明才来找希里，想要看看能不能激发一些灵感嘛，她的传送方式与众不同，这也算是一条路。 “我知道，只不过想让她给我帮点忙，就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丧钟递给白毛男一根烟，自己又续上一根，深吸一口，朝着波光粼粼的大海吐出烟雾：“没啥危险，就是想看看她的空间传送机制，我能不能分析出点什么。” “她在黄金城里泡温泉呢，就是那家望海楼。”杰洛特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小，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就仿佛钓鱼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猎魔人相信丧钟能找到地方，这个男人从自己认识他起，就仿佛无所不知一样，无论到了哪里都表现得很熟悉，就像是真正的地头蛇。 “你们还是这么喜欢泡澡啊，这就是猎魔人的传承么？呵呵。”苏明站起身来，跟女孩的养父也打过招呼了，现在可以带着希里去做事了：“行，伱继续钓你的鱼，我进城去找她。” 看能不能从长者之血的空间旅行机制中获得启发，就算不能，去夜之城玩玩，放松一下心情也不错。 在前世的时候，苏明主要玩的网络游戏其实是魔兽世界，因为他那个破电脑，也只能跑得动一些老游戏了。 不过玩魔兽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说在版本末期，所有角色小号都装备毕业之后，其实游戏中能做的事情就没啥了。 就拿垃圾电脑和垃圾网速，想去玩PVP打竞技场，简直就是做梦，那么魔兽没得玩，就会想要玩点别的游戏，要求是可以在破烂电脑上运行，点卡便宜的。 忘了具体是哪个版本末期的时候，苏明接触到了最终幻想14，从那以后变成了在艾泽拉斯和艾欧泽亚来回横跳的人，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日子啊。 所以杰洛特的感觉没有错，丧钟对于黄金港和白银乡这边都很熟悉，因为在游戏里面，他买的房子也在这里啊。 总之先偷偷飞去城里，也就是黄金港那边。 黄金港是一座繁华的港口城市，建筑风格那些非常像是日本江户时期，也算是东方的壮丽风格。 在游戏中，黄金港风景算是不错的，地理位置也很好，去哪里都挺方便，不过在现实中看到它，给人的感觉是和隔着屏幕不一样的。 首先是那熙熙攘攘的人潮，这里的人们来自世界各地，有神色一看就很勇猛的战士，有穿着宽大法袍的法师，还有熟练的工匠和商人。他们各自在这个城市中寻找自己的未来，也为这个城市添加了不同的色彩。 苏明的注意力就放在了一些猫妹和拉拉菲尔族的身上，看着她们的样子，不由地让人感慨，要是漫威和DC的外星人也长得这么可爱就好了。 可爱的生物，总会让人觉得顺眼呢，人类也是视觉动物，对于可爱的外星人，苏明自问大概也讨厌不起来，至少第一印象不会太差。 可惜了，过去他遇到的那些外星种族，长得像人类已经算是最好看那一档了，其它的则是一种更比一种丑。 有些外星人长得，死侍跟它们相比都算是花样美男了。 在这样的魔幻风格世界里，穿着盔甲上街很正常，尽管黑黄涂装是有点显眼，但这里的路人们来自于世界各地，什么打扮的都有，最多只有几个人注意到了他，但很快就就移开了目光。 丧钟身上那黑暗的恐怖气势放出来一点点，足以让普通人绕着走了。 叼着烟的苏明去名为小金街的商业区逛了逛，随便看了看店铺里的货，无论是高级的装备，还是珍贵的材料，或是各种美食和饮料，这里都能找到。商人们在市场上叫卖，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购买者，热闹得很。 当然，相对的高级和珍贵，也就仅限于这个世界而已，冷兵器再先进，也不可能比自己的光剑更先进了。 但热闹的气氛很好，他很喜欢，贸易枢纽城市就是这样的，在这里估计就算是开个奶茶店，都能赚钱吧？ 远处的天守阁也算是个雄伟的建筑，如果真是旅游的话，去看看也不错，但今天还是算了，不顺路。 走出小金街，穿过平整的广场，在茶摊上吃点七彩丸子，看了一会广场上那仿佛旋转雕塑般的巨大水晶，苏明就这样溜溜达达地向着望海楼走去。 那就是个旅店，而且根本没有楼，更像是个大院子，但那不重要，来住宿的人八成是为了这里有温泉可以泡。 至于希里在哪里，稍微用黑暗感知一些就看到了，此时她开了一个带私人浴室的房间，正潜在水里吐泡泡呢，一看就是特别无聊的模样。 无聊了好啊，那苏明就带她出去玩呗。 心思一动，丧钟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让他附近的人发出了仿佛见鬼般的尖叫声，但他的人已经不在原地了，而是来到了女孩的浴室里，和水池里裹着浴巾的她隔着水面对视。 然后正在吐泡泡玩的希里就被自己的洗澡水给呛到了。 (本章完) 第5703章 抵达目的地 “咳咳咳！” 她挣扎着想从池底坐起，光滑的池壁让她显得有些无力，不过毕竟是‘巫师’，她还有一手闪现的能力，自然不会淹死在温泉水池里。 白光一闪，她就出现在池子外面，按着自己的毛巾，不断地咳嗽。 “看来你见到我很高兴？”苏明在腰包里摸了摸，取出一瓶威尔逊止咳糖浆来：“不要激动，你要不要喝点这个？” 没好气的女孩把药瓶推开，抹开脸上粘着的白发，她带有伤疤的小脸皱了起来： “激动个屁，我虽然是个猎魔人，可也是个女人，你怎么能直接闯进我的浴室里来呢？” 她根本不惊喜，差点被吓死，毕竟谁都不会想要在最放松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丧钟出现在面前，跟个鬼魂一样。 “好啦，其实你身上也没啥好看的，不是还裹着浴巾呢么，要是真的光溜溜，我也不会进来。”苏明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他平静地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温泉泡多了，就算你是猎魔人也会流鼻血的，出来吧，我有事找你。” 说完他就走出去了，还顺手帮忙关上了门，门外就是希里开的套房，日式的和室，地面铺的榻榻米很柔软。 “哼！不许偷看！”希里嘴上这么说着，但实际上她并不介意这些，只是快速地擦干身体，从篮子里取出衣服套在身上，隔着门问道：“具体什么事？你找我一般都是为了前往其他的世界，可是你又找不到路的时候，今天打算去哪？” “我要去夜之城，你要一起么？”去那边炸荒坂塔玩，本来就是既定的目标，上一次希里她自己去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玩上这个项目，毕竟她的战斗力还是有些不足的。 对上大多数那里的人，希里应该都不落下风，可像是暴恐机动队那样，全身上下都是军用义体的，群殴她的话就有点难搞了。 没有自愈能力，子弹和炸药还是能威胁到她的，再加上她本就不擅长各种黑客手段，在那种赛博朋克的社会背景下，很难混的。 “哦？你要去那里玩啊！”希里高兴了，她快速地擦干自己的头发，把一头白发揉得像是杂草一样：“那我也要去，正好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有段时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在她看来，丧钟去那里肯定就是玩了，那个世界的力量层级远远比不上漫威宇宙，核武器就是人类社会的尖端力量，而在漫威，核弹就是小玩具而已，钢铁侠都能举着玩呢。 “最近遇上一点难事，就想着到处走走，换换心情，也许就能找到灵感呢。”丧钟摆弄了一下房间里的化妆镜柜，红木的质感很不错，只不过也只是个普通的东西，和游戏里的空间储物箱不同。 “也好，那我们走吧。”希里推开了浴室的门，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她身上还带着些潮湿的气息，就抓起床头靠着的两把武器背在身后：“夜之城我还算是熟悉，我还在那边搞了辆车呢，等会我带你兜风去。” 希里过去喜欢骑马乱跑，后来到了40K地球以后，换成了飙车，而在夜之城，出门要是没个车子，那是真的不方便。 说话间，她也不等丧钟做出什么反应，跑过来就拉住他的胳膊，然后就是白光一闪。 说起来每次她发动空间传送的感觉，都像是在跳跃，就是整个人猛然感觉到腾空而起，双脚离地，片刻后又从一个虫洞中掉出来。 还不等丧钟仔细体会着传送方面的差异性，寻找灵感呢，就已经到地方了，嘈杂的音乐声震得耳膜嗡嗡响，绚丽的霓虹灯在舞池上方疯狂旋转。 一个穿着短裤和高筒靴子，上半身只穿了两条皮带的壮汉，正在舞台上跳着钢管舞，他大头朝下，绕着钢管疯狂旋转，还不忘同时朝着四面八方抛出媚眼。 “居然是大鸟转转转酒吧？”苏明无语地看向女孩，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没想到你对夜之城印象最深的地方居然在这里？” “嘿嘿，我只是想带你来看看原版的，我不是也在40K地球上开了一个盗版的嘛。”希里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个舞男性偶：“在我老家那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基佬呢，好奇不是很正常？” “不要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啊。”苏明拉着她往门外走，这酒吧里很多人那火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都想把那些人全部杀光了：“走吧，我们找个地方稍微准备一下，你在这里买房子了么？” “夜之城的房产是不卖的，斯莱德。”希里被拖出了酒吧大门，呼吸到了外界那混合着汽车尾气的垃圾空气，霓虹灯让她的白发显得五颜六色：“夜氏公司具有完全的产权，然后它会把房子租给人们，这就是它的发财之道。” 租赁怎么会比买卖更赚钱呢？答案也很简单，无非是扩大客户人群罢了。 夜之城的穷人很多，而且动不动就会死人，导致银行根本不可能给私人放贷，这就导致了购买力的不足。 一套像样的房子，差不多要卖数千万欧元，没人买就要空在那里闲置，那为何不把它每个月十万欧元租出去，提高房地产的利用率呢？ 而且因为产权在手，租房子的人就算意外死掉了，也不用担心房子收不回来，只要租房的人够多，一间房在一个月里租给三十个倒霉蛋都有可能。 要知道租房可是一次性付清一个月租金和押金的。 “行吧，那我们就去租房子，先搞个植入物芯片来存钱。”丧钟这么说着，他的目光已经在小巷里一些抽搐的毒虫身上打量了，显然是打算挖人家的植入物。 “我有的，先别急着杀人。”希里赶紧劝住他，指指自己的脑袋：“我上次来，就托朋友搞了个身份，我有合法账户的。” “那就好说，副官。”苏明把手搭在女孩肩头，细小的黑色触手钻进她的皮肤，接入脊椎神经：“破解这里的银行系统，给希里搞一笔钱。” “执行中已完成，祝你们玩得开心。” 副官的声音这下连希里都能脑子里听到了，然后她就看到自己视角右上方的植入式UI界面上，那显示欧元余额的地方，像是发疯了一样猛涨。 副官一口气从各种死账户里给她划了十个亿过来，而且不会有人发现，这钱干干净净。 第5704章 变色龙 看到这么多的钱，站在路边的希里眼珠子都红了，她高兴得原地转圈，举起两只手疯狂挥舞。 “发财了！我要租大平层！我要买湖中剑！” 夜之城和大多数高科技的未来城市一样，高楼都是上百层，加上城市中的环境污染非常严重，那么自然是楼层越高，空气质量越好。 毕竟什么悬浮颗粒物之类的东西，都是向下沉降的么。 所以各种摩天楼顶部的大平层，就是最好的房子了，她想要租的就是那种，至于城北区的那些别墅，则太偏僻了，而且也太靠近墓地了，她不喜欢那样的地方。 至于她说的‘湖中剑’，其实是一种酷炫的跑车，还是限量版的，想要买的话估计得去找黑车贩子，反正合法途径是弄不到的。 “呵呵，嗯，这就是咱们的活动资金了，既然带你出来玩，我肯定不会亏待你啊。”苏明看到她高兴的模样，觉得她还是可爱，希里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很沉稳，这样的开心状态倒是少见。 也许这里面还有大鸟转转转的功劳，她喜欢看别人搞基来着。 但看到身边的人笑，总比看到身边的人哭要好吧？苏明之所以一直战斗，不就是为了自己和身边的朋友们能活得好么？ 至于在赛博朋克的世界里搞点钱，对于副官来说再容易不过，这里的互联网技术虽然先进，但比起赛博坦科技来说，二进制编码还是太简单了。 在一个高度数字信息化的世界里，副官就是名副其实的网络之神，或者说风灵月影大帝。 “以前我和杰洛特到处接任务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过上这么富裕的日子。”希里还是兴冲冲的，她使用终端芯片来叫自己的车：“还是到了怪物猎人世界，我们才算是每天都能吃饱饭。” “嗯，说起这个，最近没有见到你的那只三花艾露猫了啊。”苏明说的是希里的狩猎猫来着，那猫当初还和他们‍‍‎‎父‎‌‍女‍‌一起打灭烬龙呢。 “我留它在那个世界看家呢，我种的地，养的鱼，总得有人打理吧？” 车子来了，是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二手轿车，但就这样的破烂都有自动定位和驾驶功能： “偶尔我会回去看它的，不过那里的狩猎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怪物就像是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样多，我有点玩腻了。” “艾露猫还真是辛苦啊，呵呵，走吧，你开车，带我兜兜风，然后咱们去租个大房子，让你也体验一下挥金如土的感觉。” “嗯！你比杰洛特大方多了，以后要继续保持啊。”希里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坐上驾驶位，一脚油门踩了下去，破车仿佛受惊的马儿一样猛地窜出，连闯两个红灯。 警察立刻跟上来了，人家本来正好在桥下面蹲点呢，可希里就喜欢这样飙车，没人追她，她还觉得不刺激呢。 甩掉普通的警车，对于希里的车技来说很容易，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心仪的摩天楼，在里面租了最好的顶层房子。 看着一大笔钱从账户上划走，数字的位数也没有什么变化，希里确实感觉到了一种爽快，有钱真好。 可惜，也就是在赛博朋克类的世界里，有副官辅助能这么方便了，要是换个原始社会，连货币都没有的地方，那就很难爽起来了。 坐电梯上到顶楼，通过指纹认证打开房门，希里就像是快活的雨燕一样跑着参观起了自己的新家。 因为花了大价钱，这里是拎包入住的形式，各种家具一应俱全，就连冰箱里都准备好了食材，酒柜也放得满满的。 苏明没有去参观房子，毕竟黑暗已经扫描过了，这里安全。 在女孩到处乱跑的时候，他来到宽敞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听着熟悉的‘早安！夜之城，昨晚的死人大乐透是整整’这句话，他露出了笑容。 房间之中阳光正好，这是在底层生活的人们很难感受到的。 大约五分钟之后，逛累了的希里回到了他身边，还递过来一瓶运动饮料，自己喝着一瓶，说道：“好了，我们现在有根据地了，接下来你想怎么玩？” “都说夜之城没有活着的传奇，我想试试看，如果有传奇人物还活着出现在街上，会怎么样？”苏明想到了一个玩法，他可是个变色龙来着。 “哦？确实有点意思。”希里思考的方式则相对理性一些，她灌了一大口饮料，用洁白的手背擦擦嘴角：“如果你冒充一个特别有名的死人，那么你甚至可以利用死者的名望和人际关系呢，不过你打算变成谁？” 丧钟没有说话，只是坏笑着让绞杀开始变形。 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的披肩长发，脸开始被拉长变尖，下巴上冒出了络腮胡子，眼神变得阴郁且狠辣。 一旁盘腿坐着的希里一拍自己的膝盖，惊讶地指向他说：“强尼·银手？！” “其实是约翰·威克，我曾经在《极速追杀》的世界里遇到过那人，绞杀弄到了他的一点血，所以才能变得这么像。” 丧钟用量子概念创造了一个镜子，拿在手里照了照： “不过他们俩都是一个演员演的，强尼银手也长这样，我只需要稍微改进一点.” 说着，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把它变成了机械手臂，又在身上其他部位搞了些纹身，同时弄出一副墨镜来戴上。 这么一来，他说自己不是强尼，恐怕都没人信了。 哦，还有一点，强尼的手枪，那是一把特殊武器，样子自己还记得，让副官拿振金打印一把出来，传送。 有了这把手枪，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再来件武侍乐队的夹克，齐活。 “我没有亲眼见过那个人，但我看过他唱片上的照片，确实一模一样。”希里十分佩服地站起来，绕着丧钟转了一圈：“你比我见过的任何变形怪都会变形呢。” “会不会说话？什么变形怪？那种玩意也能和绞杀相比？”苏明盯着强尼的脸站起身来，就连声音都变了，他摸摸自己的胡茬，憋着笑说道：“好了，准备顶着这张脸出去搞事玩，对了，你认识一个叫V的雇佣兵吗？” “认识啊，如果没啥意外的话，她这个时间应该还没起床吧。”女孩挠挠头，似乎是不明白丧钟为什么认识大名鼎鼎的V震天。 第5705章 走走看看 听希里话里的意思，这个世界里的V还是个女性啊？ 其实也无所谓，雇佣兵的性别并不重要，能力才是关键，就是不知道现在剧情进行到哪里了，那个芯片她插到脑子里没有？ 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好逗她玩玩，如果带她一起去炸荒坂塔，也算是某种方式的圆梦吧？ “走吧，我们去找她。”苏明关上电视，在阳光下看了看自己闪闪发亮的‘银手’，笑着甩了一下头发：“你知道她家在哪里不？” “知道，她有个死党叫杰克，她像是寄生虫一样住在人家家里，至少我离开的时候还是这样。” 这就是希里觉得奇怪的原因，因为V只是夜之城中无数佣兵里面平平无奇的一个街头小妞，根本没有太大的名气，丧钟却居然知道她。 是因为V穿衣风格很怪？还是因为她总是变换发型？ 听到这里，苏明大概明白了，这听起来是剧情还没有开始的阶段，算是个好消息。 甚至还有点早呢，要知道在原剧情里，是在V赚到了一些钱，搬出杰克家之后，过了段日子之后才接到那会送命的任务。 当然，希里说的是上一次她离开这里时的情况，按照时间流速来说，也许V已经搬出去了，但如今新闻上也没有看到荒坂三郎的死讯。 要知道如果那种大人物死掉，会引发一系列关于荒坂集团的后续新闻，那至少几个月之内电视上都会是他家的破事。 现在并没有那些事出现，算不上风平浪静吧，毕竟死人大乐透还在玩呢，但刚才看新闻里面，军用科技的消息反而占得更多些。 他们似乎发明了什么新东西，要开发布会的样子。 “这样啊，那我们就去杰克家看看，V是不是还住在那里，现在的时间是白天，如果没人的话，我们就去找杰克的女朋友或者他老妈。”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苏明示意希里准备出发，得记得关上卫生间的水龙头先。 她刚才满房子乱跑，别的还没干啥，倒是先把浴缸给放上水了，看来还是喜欢泡澡啊，到了哪里都想着要泡。 “行，稍等一下，我先在网上黑市里买一辆石中剑，我可馋那车很久了呢！” 女孩高高兴兴地去准备了，因为她心里也有一种恶作剧般的窃喜，她想看看自己的朋友们要是看到强尼银手活着出现，会有什么反应。 也许有人不太清楚《赛博朋克2077》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那么很简单地总结一下，就是一个赛博朋克风格的未来美国西海岸故事，一个霓虹闪烁的堕落敌托邦。 这座城市由各大企业执掌，生活在其中的人全都是名义上的职员，实质上的契约奴隶。 夜之城赚钱夜之城花，一分别想带回老家，在这里生活，无论做什么，基本上都是在给大公司打工，哪怕只是买食物和水，你的钱都最终会流向某家公司。 巨头企业们互相对立，又彼此合作，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平衡，至少大家在压榨普通人方面是一致的。 这些企业由人构成，而是人就有欲望，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很多人都会做出一些黑暗的事情，这就导致社会的整体风格也是黑暗的。 人们为了满足自己的各种欲望，在这座城市里上演一个个故事，其中有热血也有泪水，但终究没有能一直活下去的传奇。 原本游戏中的主角V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有着复杂的过去经历，随后流落街头成了雇佣兵，为了出大名赚大钱，接了超出自己能力范畴的生意，导致结局黯淡。 不过现在苏明既然来玩了，就顺便带她刷个高级副本好了，她不就是想出名么，炸荒坂塔啊。 荒坂塔是夜之城的地标建筑之一，荒坂集团是个全球性的商业聚合体，各方面的生意都有，还有着自己的军队。 炸了他们在夜之城的大楼，一方面是干死了小鬼子会让苏明心情愉快，另一方面还能避免一个悲剧的发生，挺好的。 离开了街道整洁的市政中心区，希里开着新买来的车子来到了沃森区的一栋楼下，这里的街区环境就差很多了，到处都能看到墙上喷涂着帮派涂鸦，还有满街游荡的瘾君子毒虫。 这么好的车子出现，很快吸引了一些暗中贪婪的目光，但女孩一点都不担心，丧钟在自己身边，副官时时刻刻关注着周围环境，还能让自己车子被偷了不成？ “杰克家就住在这里，我上去看看？”希里停下了车子，不过她还坐在驾驶位上，双手抚摸着方向盘，不愿意松手的样子就像是猫咪抱着自己的玩具毛线球一样。 这栋楼就显得破旧多了，很多窗户外面还挂着衣服和床单，一副九龙城寨的模样。 “一起吧。”苏明打开车门下车，用手扶着墨镜腿左右环顾了一下：“我也要适应一下这身体的步幅和臂展，演得更像一些。” 周围窥视的目光出现了变化，很多人有些惊讶，但很快变成了惊恐，显然是看到了车上下来的人是强尼银手，所以吓坏了。 倒不是说银手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主要是大家都知道他在2023年的时候，扛了一颗小型核弹，炸了荒坂塔来着，事后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无疑他到了2077年的今天，他依旧是荒坂集团的头号仇人。 也许要不了多久，荒坂的军队就会过来，带着他们的坦克和武装飞车，也许暴恐机动队也会来，因为强尼银手也被认为是恐怖分子和赛博精神病。 这还能不怕么？现在不跑，待会要是被卷进战斗里，那怕分分钟变成飞灰？ 有人认出强尼银手之后扭头就跑，还有人不太了解，但听到身边人解释后立刻就腿软摔倒，甚至还有个倒霉蛋犯了心脏病，捂着胸口就栽倒在垃圾堆里。 其实是他们多虑了，荒坂集团也许在夜之城之中有很多眼线，什么监控摄像头啊，荒坂特工啊，但它们想要传递出去消息，那也得副官同意啊。 过度依赖网络的下场，就是网络技术不如人只能乖乖挨打，现在别说是那些常规的东西了，就算是‎‌‌‍‎军‎‎事‎‌卫星都看不到强尼在这里出现啊。 就算是有人发现了通讯手段失效，立刻开着车去荒坂公司报信，但等到那边确定了消息真实性，用人力通知集合部队赶过来的时候，苏明早就和希里完事走人了。 “看来你这张脸还有不少人认识呢。”希里下了车，她也知道不能耽误太久，所以立刻带路向着大楼里走去：“很奇怪，夜之城的人似乎对强尼银手有一种异常的感情。” 她也感觉到了目光和视线的变化，不要小看猎魔人的感知力，要是没有这么敏锐的感官，那怕不是早就被怪物弄死了。 “其实是这条胳膊算是比较明显的特征。”苏明抬了一下自己的机械臂，‘银手’才是证明身份的关键：“夜之城的普通人们，处于一个麻木的受奴役状态，他们也曾经有过反抗生活的想法，但把想法付诸行动的也只有强尼银手一人而已。” (本章完) 第5706章 实验银手 就算都吃一样的饭，也长出来的不是一样的人。 在路边下了车，去杰克家所在的大楼之间，要通过几条黑漆漆的巷子，而在这里苏明和希里就被几个小混混堵住了。 有些聪明人早就跑了，怕卷进麻烦，但经常嗑药喝酒的人，则没有那么好的脑子。 他们也许是没有认出银手，也许是湖中剑的‎‌‎诱‌‍‎惑‎‌‍力太大，总之他们拿着枪堵住了两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不用开口就知道是要弄几个钱花花。 沃森区十分混乱，帮派林立，哪怕在夜之城这种地方也被称为‘恶邻’，颇有种小哥谭的味道。 附近几条街是属于瓦伦迪诺帮的，这是一个南美风格的帮派，主要就是贫民窟里的混小子们组成。其实这个帮派算是比较有人情味的，但任何组织之中，都不可能没有渣滓，人越多越是难保证整体素质。 “哥们，墨镜不错，借来玩会？”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拉丁裔，贼眉鼠眼的样子，说话的时候还不断吸溜鼻涕，这显然是嗑药上劲的表现。 他身上没有什么义体，瓦伦迪诺帮成员也不太流行使用大量义体，他们认为出来混主要靠的是团结和心狠，外物那些不太重要。 “对，你的妞也不错，也借我们玩玩。” “哈哈，对，还有你的车！你的钱！我们都要借！” 领头的人一开口，身后的人就跟着一阵补充，充分展现了什么叫乌合之众的无组织无纪律，而且看他们开心的样子，显然是觉得吃定这一男一女了。 这是个没有超级英雄的世界，在这里，人数多，人们就会觉得自己有优势。 “MD，伱们不认识老子么？滚开，或者我把你们的脑袋塞进你们TMD屁X里！” 扮演开始了，苏明开口就是芳香的动听小词汇，因为强尼银手说话就是这个风格，他脾气差得很，嘴也非常脏。 一旁的希里虽然不知道为啥丧钟今天扮演的角色这么粗鲁，但她知道这些傻子们要惨了，如果惹上了真的强尼银手，还不一定会死翘翘，但惹到丧钟，那结果最好都是变成一滩肉泥。 “你还敢骂我？”领头的小胡子睁大了眼睛，像是难以置信般地掏掏耳朵，流着鼻涕扭头询问自己的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嘛？这老小子居然敢骂我？他以为他是谁？” “嘻嘻！他居然不怕死呢！那我们也别客气了！” “对，弄死他，把他的义体都挖出来卖掉！” “我要他的皮！他的纹身也不错，我想做个鼓！” 小喽啰们也叫唤起来了，他们一个个都异常地亢奋，这就是嗑药酗酒的后果。 叫唤得很凶，动手却慢了一些，也许是想要营造一些恐怖氛围吧，但丧钟根本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他最近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敌人？那是概念实体或者是神。 上一次面对街头混混，都不记得是什么年代的事了。 他一伸手就抓住了胡子男的脑袋，都不见用力，那脑袋就在银手之中爆裂，像是挤碎了一个西红柿般容易。 血肉，碎骨，脑浆这些混合物，从他的指缝中涌出，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随后才是无头尸体轰然倒地。 这突然间的变化让其他小混混们吓呆了，他们慌慌张张地想要开火，可是苏明开枪的速度更快，他掏出强尼的手枪来，就是一次全弹发射。 这把手枪有一种特殊开火模式，能够像霰弹枪一样喷射出大量子弹，扇面型横扫前方的一大片区域。 所以只是砰地一声，挡路的混混们全部倒飞而出，他们的尸体七零八落地糊满了小巷的两侧墙壁，变成了美丽风景的一部分。 “唉，真是找死。”希里对此只是摇了摇头，她见过太多的死人了，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猎魔人的钢剑就是用来对付人的：“毒品害人啊，他们到底磕了什么？” 在夜之城混，有钱人可不是那么好抢劫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创伤小组的钻石会员，或者身上有多少军用义体？ 没脑子也没有眼力，死了也活该。 一边说话，她一边踮着脚尖跟上丧钟，从人们的尸体碎屑和血泊中走过，通过之后还嫌弃地蹬蹬后腿。 “可能是轮胎或者塑料拖鞋吧？”苏明抽出手枪弹匣，淡定地重新装填：“不用管这些小杂碎，清理掉一些垃圾，对夜之城也有好处。” 其实瓦伦迪诺帮还算不错，至少在夜之城中的几个帮派里算是相对来说好点的，可毕竟也是黑帮啊。 就算不想做坏事，可这座城市也不会让老好人活下来，第四次公司战争中参战各方都使用了核武器，如今地球上的资源都是有限的，想要活就必须抢夺，就要不择手段。 无论是街头帮派，还是在公司巨企里面，都差不多，不吃人，就被别人吃。 “嘻嘻！哪有人会嗑拖鞋的啊，你真逗。”希里笑了一声，加快了一些脚步，走到丧钟前方继续带路：“嗯，那个门，然后我们坐电梯上楼。” 她觉得这个笑话不错，所以就连擦脸上溅到的脑浆都不觉得恶心了。 电梯里面脏兮兮的，角落处有屎尿，墙上都是鞋印，倒是播放广告的电视屏幕十分坚挺，依旧在宣传各家企业的产品，从枪械到能量食品，反正只要给钱就行。 因为战争之后的环境被严重破坏，自然生长的食物已经没有了，像是肉啊，大米啊，面粉啊，都不是普通人能吃上的，街上售卖的东西都是高科技和狠活制造的替代品。 就比如说烤鱼吧，那根本不是鱼，只是人造蛋白质用模具压成鱼的模样而已。 苏明一般到了某个异世界，总要搞点东西吃，算是尝尝当地特色，也算是维持自己人性的方式，但唯独他不打算在夜之城吃东西。 指不定什么食物就是人类尸体绞碎以后再利用做的呢，尽管吃上也算有营养，但肯定和好吃不沾边就是了，作为共生体宿主他可是很有发言权的。 “到了。”电梯门打开，希里捂着鼻子先钻了出去，她还骂骂咧咧地朝一旁吐口水：“也不知道谁在电梯里拉屎，真没素质。” 是的，这个时代，猫狗也是很少见的东西了，只有少数富豪或者天命之子才有养宠物的资格，所以电梯里的屎尿肯定是人干的。 环境不好啊，人和野兽的界限也会越来越小。 (本章完) 第5707章 毫无名气的V “威尔斯太太！威尔斯太太你在家吗？我是希里！开门啊！” 女孩带着男人在走廊里七拐八拐一番后，迈过了一些昏睡在走廊上的酒鬼和毒虫，来到一扇门前狂按门铃，同时对着通话器念叨自己的名字。 不过显然是没人在家，苏明已经感觉到了，这扇门背后有炖肉的味道，但却没有活人的气息。 不，不应该说是炖肉，应该说是炖合成肉，也就是人造大豆蛋白块？ “看来V不在这里住了，杰克和他母亲也不在家。”苏明拉住了希里的手，免得她把人家的对讲机按坏了，这里的一切都显得质量不怎么好的样子：“其实你可以在来这里之前给他们打个电话的。” “我没有他们的号码。”希里耸耸肩，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你知道的，在我原本的那个世界，根本不存在这种联系方式，我要是喝了酒，就更想不起来问别人要电话了。” “算了，我本来还想用普通人的身份玩玩角色扮演，不打算动用概念力量的，但现在还是我来吧。”苏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希里的问题其实不在这里。 希里是个时空跳跃者，她过去又经常东躲西藏地躲避狂猎，这就导致她需要频繁地更换世界。 这么一来，就难免需要和朋友不告而别，这让她很难受。所以她选择不和人产生太多联系，这样就没有太多牵挂，走的时候心里反而会好受一点。 至于她为什么不说真话，大概也是想到现在没有狂猎了，她这么谨慎得过分似乎是有点好笑，不如找个借口遮掩。 丧钟不介意别人对他说谎，反正他都能看穿，有时候谎言能维持别人的体面，让别人维持谎言则能有利于关系和谐。 “嗯嗯！”希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丧钟身上的黑色烟雾冒出，又消散在空气里：“不过伱这强尼银手的模样，身上冒着黑烟，还真有点像是恶灵复生呢。” 她不是没有见过鬼魂，巫师的世界没有，可在漫威是有幽灵这种亡灵生物的，她多少是遇到过几次，因为她好奇心太重，作为猎魔人就喜欢往奇奇怪怪的地方钻。 这是职业病来着。 “我感知到了，他们如今还在沃森区，不过是在小唐人街那边维克多医生的义体诊所里。”苏明可以说是瞬间就找到了那两人的位置，转身又拉着希里去坐电梯：“V在学习拳击，杰克则在和他那个女朋友聊天，说什么星座的东西。” 杰克那么一个壮汉，嘴里却说着塔罗牌和星座这些娘们兮兮的东西，多少是有点搞笑的。 可在黑暗的感知中，他嘴角上扬，可见是笑得很开心。 “不明白拳击有啥好学的。”希里捂着鼻子，不太情愿地站回电梯里：“徒手搏斗肯定不如拿家伙砍啊，你当初教我的拜年剑法，就属于易学又威力够大的剑术。” 一边纵劈接跳劈再接纵劈，一边说什么‘恭喜发财’，‘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之类的吉祥词语，总是让被害人疑神疑鬼，摸不着头脑。 “那是熊学派猎魔人的剑法。”苏明胡扯道，还朝女孩眨眨眼睛。 “屁咧，杰洛特都跟我说了，熊学派可能早就死光了。”希里根本就不信，她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吐了吐舌头：“你干嘛遮遮掩掩的，拜年不是好事么？” “偶尔拜年几下还好，拜多了会腰肌劳损了，走吧，上车。”返回的路上两人都加快了一些脚步，免得这次又扑空，至于飞过去还是算了，希里这么喜欢开车，就让她多玩会儿。 因为有客人来买驱邪的东西，杰克被米丝蒂赶到了算命小店后方地下室里的医院里，省得他耽误生意。 大块头男孩倒也乐呵呵的，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哼着西班牙语小曲，脚步哐哐地走下了楼梯。 维克多医生的诊所其实面积很大，但只有一张手术台，设备也有点老，更多的空间则是用来摆放了些锻炼身体用的设备，像是沙袋杠铃那些东西。 他在当医生之前是个拳击运动员，现在就算是退役了，打拳也是他的爱好。 一进入地下室，杰克就看到了医生，此时维克多正在工作台旁喝着啤酒看着他的电视节目，不出意外也还是拳击比赛的录像。 而他的好姑娘，也就是V，则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跟一个沙袋较劲。 “怎么下来了？米丝蒂终于厌烦你了么？”维克多的余光看到了大块头，说了这么一句，又美滋滋地嘬一口酒，把双腿翘在桌子上。 他这里的生意一般，义体医生其实还是挺贵的，不是什么人都有钱来治疗，很多人要是受伤了，那就等着朋友或者帮派成员把他们卖给清道夫回收再利用吧。 救人是花钱的，卖人是赚钱的，这帐还不会算么？ “嘿嘿，医生，没有的事，她可迷我了。” 壮汉捞了一把凳子，双腿蹬着地板，像划船一样来到医生旁边，伸手就拿了一罐啤酒打开喝： “刚才有个傻子来算命，说什么最近水逆，什么犯太岁，鬼知道什么意思，我差点笑出来，米丝蒂怕我坏事，就让我先下来找你玩了。” “行吧，不过也不是我说你们，你和V两个都还年轻，天天不务正业，跟我这个老年人混个什么劲？你不是还想要当夜之城的传奇嘛？” 医生的目光一直都在电视上，似乎根本没有看杰克什么表情。 “没错，我要赚大钱，成为人上人，让我妈妈过上好日子，住大房子！”杰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也许是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账户余额，所以后背又弯了下去，说话声音也变小了：“总有一天可以的，我会成为传奇，到时候来生酒吧也会卖以我命名的鸡尾酒了。” “呵呵，有理想是好的，但还是尽力而为吧，不要冒失。” 医生喝了一口酒，又点了颗烟抽着，揉揉自己的脸： “而且，你觉得成为来生酒吧的酒名是好事么？那是只有死人才能享受的待遇，我觉得你还是活着比较好，穷就穷点，要不然米丝蒂那丫头会伤心的。” (本章完) 第5708章 所谓大生意 “不过你别说，老维，我最近还真找到一个大生意。” 面对医生求稳的说法，杰克其实也明白，毕竟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赚的钱自然也就没了用处，不过他还是决心干一票大的： “德克斯特·德肖恩你知道么？来生夜总会的黑皮胖耶稣，三百来斤，大金膀子，在中间人这行里牌子绝对硬，他最近在找人干一单大活，我和V准备去试试呢。” 说到这里，杰克还有点憧憬，像是觉得自己被大人物看中，十分有面子一样。 牛啤的人看好自己，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牛啤呢？ “啧，我虽然没有当过雇佣兵，但我曾经是个拳手，佣兵中间人和拳击经纪人一样，全是趴在别人身上吸血的玩意。” 维克多医生不为所动，反而开口劝说起来，中间人在他看来也是某种剥削者，接单，派活，出个交通工具，然后就坐在大后方喝酒吹牛，事成以后就要分四成以上的利润？和抢劫差不多： “他再牛啤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只能说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翻车罢了，他出道多久了？我记得还没有三年吧？” 其实作为夜之城的佣兵中间人，能活三年也不错了，至少代表他没有太大的问题。 要知道中间人打交道的对象，那都是拿着武器的，分钱不均或者坑人的话，事后人家找他算账的话，那是很容易‌‌被‌‍干‎‎掉的。 不过也要看和谁相比，来生夜总会里的罗格可是出道了五十多年的中间人了，那酒吧都是她的，那才是夜之城最顶级的中间人。 可惜那样的人物，别说杰克和V这样的小毛头了，维克多自己这个过去的拳击冠军也和对方搭不上话，所以佣兵这行里面，他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最多也就是在两个小孩身上被人打出些血窟窿之后，自己的治疗费用打个折而已。 说起罗格那个人，夜之城有几个不解之谜，她就是其中之一。 首先是当年炸了荒坂塔的强尼银手，事发之后生死不明，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说他被炸死了，有人说看到他被荒坂抓走了，还有人说他成了神，长出翅膀飞上天了。 其次则是罗格，她当初是跟着强尼一起去炸荒坂塔的，可事后荒坂居然没有追究她，甚至她还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大笔钱，搞出了来生酒吧。 道上有人传，说是她出卖了强尼银手；也有人说，那些钱是强尼留给她的底牌，同时她手里还抓到了荒坂中某个大人物的把柄；还有人说她其实就是易容后的强尼银手，各种离谱的靠谱的说法都有。 江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永远都不知道真相，各种传言大行其道，但这都不重要了。 在夜之城这种地方，能安稳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也大概只有杰克和V这样的年轻人，才会有热血和冲劲吧。 反正每次老维看到这两人，总觉得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不由地感慨一番，还乐意帮助他们。 “嗨，我也知道来生最牛啤的中间人是罗格老板，可是.” 拿着啤酒罐的杰克听到出道年头这个话题，无语地摸摸自己头顶的小辫子，看向不远处打沙袋挥汗如雨的V，摇摇头： “可我也只是在来生见过她一次，然后就被她的保镖瞪了一眼，好家伙，那几位身上全是军用级别的义体，根本没有搭话的机会。” 义体，或者说电子植入体，是一种植入人体内的电子设备，能够大大提升人体的各种素质，或者让人具有一些特殊的功能。 赛博朋克（Cyberpunk）这个词，原本就是由cyberics（控制论）和punk（朋克）两个词组成的合成词。 朋克是什么就不用说了，只要知道它最早的时候被翻译成‘叛客’就大概能明白含义了。 而控制论则是1948年美国数学家诺伯特·维纳提出的，最重要的观点就是，生物体本身的目的或行为，本质上不过是和机器所共享的一套相同反馈机制，人和机器同样是受各种‘反馈’影响的。 而义体就是大大模糊血肉和金属之间界限的一种造物，它把人变得更像是机器，或者是社会结构中的功能性零件。 社会学的东西就先不说了，没啥意义，言归正传。 民用的义体如果能把一个人的身体素质从十变成二十，那么军用的大概就能把这个数字变成一百，差距就是这么大。 但也不是身上的义体越多就越牛啤，因为这些东西都需要接入神经系统来控制，通过生物电来供能，所以一个人能负担的义体数量是有数的。 没有专业的科学家或者医生，植入过多义体就会让人发疯，这就是所谓的赛博精神病，其实是一种脑波紊乱现象，表现为幻视，幻听，癫狂，偏执，嗜血等等。 简而言之，就是发病的人会具有难以抑制的暴力倾向。 因此，弄到军用义体其实不牛皮，能找到顶级的医疗专家或者科技大拿，把一大堆军用义体安全地装进身体里，那才叫厉害。 “行了，你跟我这老头子也说不着，我不懂那些打打杀杀的佣兵事情，杰克小子。” 维克多摆摆手，他喝了一口酒，目光重新回到电视里的拳击比赛上： “反正你们还是悠着点，别太高看自己了，夜之城从来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反正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东西是白来的，一切都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做了这么多年医生，他见过太多人了，有很多年轻人最初也抱有梦想，想要在城里成为人上人，成为传奇。 结果呢？再也没有回到诊所里来了，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 可能是死在哪个小巷里了，可能是发疯被暴恐机动队抓走了，也可能变成外面小摊上卖的香肠了，谁知道呢，反正往黑暗的方向去想就对了。 “我觉得德克斯特·德肖恩还行吧至少道上都说他还不错。”杰克虽然性格很倔，但也不是不懂事，他听了老维的话之后，就感觉有点拿不准了，毕竟在街头长大的他，也明白什么是人心隔肚皮。 不过这时在通往地下诊所的楼梯那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加入了两人的话题： “医生是对的，德克斯特·德肖恩？那黑皮小肥猪就TMD是个鸡掰。” 第5709章 角色扮演游戏 “是要治伤还是换义体？我这里货不多，但都是好东西” 维克多放下了啤酒准备开工了，毕竟能到诊所里来的，肯定是病人么，今天总算能正经开张了，光是给附近夜总会的性偶刷系统可不算什么生意。 只不过随着发出声音的人缓步走下楼梯，露出他的胳膊和脸之后，维克多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手里刚拿起来的检测器咔哒一声就落了地。 原本还因为被人插话有点不爽的杰克，此时嘴巴张得比鹅蛋还大，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至还运行了一遍歧路司的检测程序，确定自己不是见鬼了。 “看来你们认识我，呵，老子就知道夜之城还没有忘记谁艹过它。”来人走进了地下室，他摘掉墨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地方不错，平时你们怎么处理医疗事故造成的尸体？” “强尼·银手？！”在震惊之中，还是老维最先恢复了语言能力，但颤抖的声音也证明他确实被吓到了。 “别叫那么大声，我有什么好稀奇的？你这语气搞得我TM像是什么狗屎外星人一样。”伪装成传奇人物的丧钟已经入戏了，他自来熟地走向了桌子，拿起桌上一罐啤酒打开，尝了一口就吐了：“你们就喝这种玩意？钻过狗B的死老鼠泡水都比这个有劲。” 一边这么说着，苏明一边从自己的身后取了瓶好酒出来，放在桌面上，这可是真正的粮食酒，和他们喝的这些工业酒精兑水可不一样。 “我的天！是是你！你居然真的没有死！”杰克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不知所措地原地转圈，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看起来是激动，兴奋，高兴，惊讶，等等情绪混合在一起，像是马上要昏倒一样。 他之前就因为德克斯特·德肖恩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激动地觉得自己要发大财了，现在看到了夜之城真正的传奇人物，可不是要高兴疯了么。 “别NM转圈了，看得老子心烦。”假冒银手按住了杰克的肩膀，把他按回凳子上：“这垃圾堆里的资本家们都没有死光，老子怎么可能会死？” “对对对！该死的公司狗们，肯定干不掉你！”虽然被骂了，杰克还是高兴得很，他立刻掏出一个小玩意来，给自己和银手拍照合影：“我是你的粉丝，武侍乐队的歌我全都听过，你太酷了，棒！核弹爆炸还能活下来，太牛啤了！” 在穷苦家庭长大的杰克，当然是讨厌资本家的，尤其是荒坂集团的那些小鬼子们，比起其他的公司来说，荒坂更喜欢鬼蜮伎俩，下手也太黑了。 “咳咳，怎么都没有人理我？明明是我把他带来的。”楼梯口那里的白发女孩发出了声音，她的声音显得有点不高兴，但脸上却是那种恶作剧般的笑容。 她已经看到了，老维和杰克惊讶得不得了，就连平时沉默寡言，看起来特别稳重的V，此时都愣在原地张着个嘴，汗流到嘴里都没感觉到。 “哦！妹子！你回来了！”杰克疯狂挠头，他看看强尼，又看看希里，赶紧走过去和她拥抱问好，接着就说：“强尼银手是你的朋友么？真牛啤，我以前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和V一样都注定会是大人物！” 希里身上有种特殊的感觉，让人看到她第一眼，就能感觉到她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夜之城的感觉。 尽管多少也有点黑暗的气息，开枪杀人也算拿手，可她不会抢劫，也不会杀人取乐，规矩得像是个天使。 “嘻嘻！对的，是我把这个老古董从垃圾堆里挖出来的。”希里得意极了，看到朋友们被糊弄，感受到了一种另类的满足，她走到丧钟身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他是我叔叔，厉害吧？” 假冒强尼的苏明让绞杀偷偷掐了希里一下，免得她胡乱加戏，因为这辈分不对啊。 强尼去炸荒坂塔的时间，是2023年，从那以后失踪了。 如今是2077年，而希里因为精灵血脉的原因，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就算是2050年生人的话，那强尼也是她爷爷辈的了。 好在巨大的心灵震撼让在场的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居然是真的皮肤，不是整容手术.”维克多此时正在观察银手，他一开始有些惊讶，但回过神来之后，就怀疑这是不是真人了。 毕竟现在的技术手段，想要弄出和强尼银手一样的外貌，其实并不难，只不过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为了避免触荒坂公司霉头，没人敢这样整容罢了。 但不管怎么看，眼前的强尼就是本人，尤其是这条银色的仿生机械臂，绝对做不了假。 太古老了，这属于几十年前的一种动力外骨骼技术，现在市面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古老的玩意存在，垃圾堆最下层都不可能有。 “不用看了，医生，我就是我，如假包换。”丧钟对自己的伪装十分有信心，他径直走向手术台，在那里半躺下来：“我让希里带我找医生检查一下身体，她说你是她的朋友，所以我来了，你到底做不做生意？” “检查身体，好，嗯，我准备一下，你用的芯片是军用科技的哪种型号？最近几年更新过系统吗？”提到专业方面的事情，医德立刻唤醒了维克多，他抓起一旁的塑胶手套戴上，交叉十指活动了一番，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一大堆问题。 果然还是老姜啊，这都是陷阱问题。 “老子怎么可能把公司的傻B芯片‍‍‌插‎‍‌进‌‍‌‍自己脑子里？狗屁的系统，都是TMD狗屁，你到底是什么医生？”丧钟伪装的银手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老维一脸，就像光是想到公司，整个人就控制不住怒气一般。 而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维克多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定这是真正的强尼了。 憎恨资本和公司的男人，确实不会让自己的脑子或者眼睛受到阶级敌人控制，强尼银手在传闻中也确实根本没有芯片或者电子眼，这就是真货。 希里真的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一个传奇. 第5710章 超级大单 从某种角度来看，扮演别人，冒充别人，发挥变色龙的本事，确实很有意思。 苏明喜欢假扮成别人，尤其是强尼银手这样本来就性格鲜明的人，就是自己的粗口可能不如强尼那么脏，那么变态而已。 但这样也足够了，偶尔说两句脏话烘托一下气氛就好，要真像强尼那样一旦发病，三句话不离生殖系统的话，太容易教坏希里了。 什么找医生检查身体这事，就是个借口，这不就有了正常接触杰克和V的借口了么，一点都不突兀的那种。 至于老维能查出什么来，那是想都别想，绞杀和副官足以瞒过他这里的任何设备，给他一个平平无奇的体检报告。 因此老维终于表现得像是医生了，忙着给这个暴脾气的摇滚明星检查，后者则抽空装作无意一般，朝着发呆的V搭话： “嘿，美女，你也是希里的朋友吗？还是她的‘这个’呀？” 说话时，他竖起了自己的小拇指，做出一些晃动伸缩的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也很明显。 “别瞎比划，你可是长辈。”希里走到V的身边，搂住后者亲了一口，装作发怒的样子瞪着男人：“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 “狗屁的长辈，哈哈，算了，你叫V对吧？我们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呢，能给我说说吗？这体检过程真TM没劲，说来打发一下时间。” 听到银手这么说，老维又给他来了一针镇定剂，就是觉得他似乎有那种传统的精神病。 V无语地看了希里一眼，她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开口说话了，倒是没有强调自己和希里的神秘关系，而是说了一下杰克最近接单的事情。 什么三百来斤，黑皮胖耶稣之类的话，他昨天晚上都和V念叨过一遍了，就像是信了什么邪教一样。 不过说实话，V也有点心动，她同样渴望着扬名立万，因为只有非常相似的人，才会更容易成为好朋友，她和杰克就是这样。 一开始只是因为偷车认识的，但后来，两人一见如故，就一起合伙做事了。 “大概听明白了，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黑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事儿有鬼。”假扮强尼的苏明这么说着，一副打了针后平静下来的样子，他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这么说呢？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学习一下经验。”杰克也兴奋够了，他凑了过来，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他块头很大，但有时候表现得有些孩子气。 “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你小子该不是TMD嗑药把脑子烧了吧？” 适当地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后，苏明还是给他们解释了： “作为一个中间人，德克斯特·德肖恩过去肯定有合作惯了的佣兵，如果他真的牛啤，那么他的合作伙伴应该也很牛啤，可这么一来，他为什么偏偏这次放出消息，要在街上拉陌生人入伙？” “是的，这确实不合理。”维克多医生坐着凳子从手术台后面滑过，又去操纵其他的仪器。 “听他的，杰克。”希里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丧钟从不出错，说那个人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听起来是那个黑胖子在找替死鬼，或者是可以灭口的炮灰。” “我也许应该找人查一下他。”V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也从出名发财的欲望中清醒过来了。 “这么说来，他是想利用我们，可是怎么查他？”杰克其实脑子不太灵光，但他相信朋友，在希里和V都这么说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次合作：“我们都不是黑客，是枪手，没办法绕过黑胖子调查他到底接了什么单子。” “上次去来生喝酒的时候，那几个坐在吧台上，头发五颜六色的人，你还记得么？”V提醒杰克，她们确实不是黑客，但却可以雇佣黑客：“我听说他们是个佣兵团，叫赛博朋克小队，队伍里那叫露西和琦薇的都是顶尖黑客。” “嗯？”这时强尼银手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医生绕到了他前方，关切地询问：“是镇定剂过敏么？那可能需要一些缓冲剂，或者吃点高热量的东西。” “没事，就是老子的腰有点难受，问题不大。”假冒强尼糊弄了一句，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 “问题是，我们没钱。”杰克指指自己的脑袋，左右摇晃了一下，示意账户里面空荡荡：“别说是雇顶尖黑客了，我们就连个扫地阿姨加载性偶程序后都没法包一个小时的。” “艹，你那是什么口味。”V嫌弃地摇摇头，真的会有人找扫地阿姨类型的性偶么？ 性偶其实是一类加载特定程序的人，那程序在大脑中加载并屏蔽原本的人格，实现角色扮演以及专业陪侍服务，简单来说就是人为地给一个人塑造出第二人格，而这个第二人格是‎‌妓‌‍‎‍‎女‌‍‎‌或者男妓。 “嘿嘿，我就开个玩笑，主要这不是看到气氛太严肃了嘛。”杰克笑着坐了回去，他掏掏耳朵，看向强尼银手：“那个，偶像，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老子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呢。”苏明知道机会来了，但还是要装糊涂。 作为希里的朋友，自来熟没有问题，而作为夜之城传奇的强尼银手，默认是直接获得领导权，很好。 “我和V想出大名，赚大钱，越快越好。”杰克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有些期待，他搓搓粗大的手掌，嘿嘿一笑：“再不发财我们就老了，有好玩的也玩不动了。” “你们应该知道我今年多少岁吧？”强尼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一根抽着，而且这卷烟里面还是真正的烟草，不是什么替代品：“我现在都能玩得动，只要有本钱，长生不老根本就不难，不过你们现在屁都没有，这就像做生意没有本钱。” “我们有枪，还有一把子力气。”杰克拍拍自己的胸脯，说了一句西语：“很多人在夜之城就是这么起家的。” “看来你们是打算一直吃这碗饭了，那么好吧。”冒牌银手点点头，他躺在手术椅上朝一旁弹弹烟灰，看着检测仪器在胸口上方游荡：“你们收拾一下，等今天晚上，我带你们去找罗格，我有个超级大单子，想要和她聊聊。” 第5711章 主线任务 怎么说呢，杰克和V其实并不傻，他们俩只是被名利短暂地冲昏了头，忽视了自身的实力上限，接了超出能力范围的活儿。 再加上两人缺乏经验，做事之前没有多搞几个备用计划以防万一，甚至连防弹衣都没有穿，这就像有人去钓鱼却不戴头盔一样不安全。 不过利欲熏心这个词，放在佣兵身上只是中性词，出道做雇佣兵，为的不就是钱么，总不会有人是为了积德行善来干这行吧？ 不过现在明摆着有更大的名利放在眼前，那个黑胖子和强尼银手这样的传奇人物比起来，真的是什么都不算，现在强尼一说那家伙有鬼，V和杰克就都回过味来了。 至于说是真的察觉到了不对，还是为了讨好自己在嘴上附和，其实都无所谓，反正结果都差不多。 躺在手术椅上，摸着熟悉又陌生的冰冷扶手，看他们两个高兴得相互击掌，苏明露出了一个笑容。 其实在他看来，所谓的夜之城传奇并不算什么，这里只是混乱世道中的一座城市而已，距离扬名天下还远着呢。 可是有时候普通人的一点点幸福，也确实更加感人啊，自己这个月做一件好事的指标就算完成了呢。 “好了，你们也别光顾着高兴，先换身好点的衣服，搞点好的武器。”闭着眼睛享受体检的强尼出声打断了那又蹦又跳的两人：“不是我说你们，俩人三把小手枪，能干什么啊，去买点大家伙，晚上和我一起出门别给我丢人。” “呃，这个我们也知道，可这不是.没钱么。”杰克摸了摸自己腰后面别着的双枪，显得有点惭愧，因为银手说的没错，想要做大生意，小手枪肯定是不够的。 “瞧你们这人穷志短的揍性，我给你们转五万欧元，先拿去花。”苏明做出转账的动作，其实是让副官给他们俩也加点：“回头事成之后，老子我还大大有赏。” 也许是钱给得太多了，平时的一些小活，一般俩人也就赚个千八百的，这订金就先给了五万，他们俩反而有点怕了。 V揉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推开搂着自己的希里，小心地询问道：“强尼，到底你是有什么任务需要我们做？能不能先透个底。” “不是啥大事，反正到时候你们不出手都没问题，就在老子身后捧个人场。”苏明可不会现在就说要带他们去炸荒坂塔，这个惊喜还是要等晚上再发布：“等见到罗格了，我再一次说明，省得老子浪费口水。” “那行吧，拿钱办事就是佣兵的工作。”V倒是也不觉得有啥问题了，她还是愿意相信强尼的，毕竟这家伙除了传说是个赛博精神病之外，目前看来倒是挺实在的，再加上还有希里的关系：“那我和杰克先去搞点家伙，晚上来生见面？” “可以，我一会要和希里出去弄点东西，我们晚上见。”假冒强尼摆摆手，打发两人离开。 带着他们一起行动，并不是需要他们俩的那点战斗力，主要是为了前世圆梦罢了，改变故事不就是穿越者最爱做的事情么。 V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抹了一把那带有发光LED灯带的领子，和希里贴贴后就带着壮汉走掉了，脚步十分轻快，大概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花钱了。 至于钱花到哪里去，就不是苏明要管的事情了，这个地下室还挺舒服的，黑乎乎的，没有什么太亮的灯光，空气虽然浑浊了一些，可温度很适宜居住。 这躺在手术台上，体检的各种仪器发出运作时的嗡嗡声，还挺催眠的。 “你说我们要去弄东西，是弄什么？”希里有点好奇，这之前丧钟可没有说这个计划啊。 “找个黑客，夜之城最好的那一位。”苏明眼睛都没有睁开，倒是屁股挪动了一下，像是调整自己的姿势：“医生，检查完了么？你这么磨蹭到底行不行啊？” 老维无奈地从仪器旁边转了个身，把贴在银手身上的那些电极取掉，回答说： “我只是不太确定第一次的检查结果，所以又检查了一遍。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你的身体状态非常好，除了胃上有些喝酒导致的溃疡之外，你比大多数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的身体都要强，可你明明应该已经有九十多岁了才对。” “呵，那是因为老子当初受到了核辐射，成了变种人，你信么？”苏明穿上外套，从手术台上坐起身来，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体检多少钱，我给你。” “算了，我什么都没做，要什么钱？”老维坐着凳子滑回到电视机前，摘掉手套拿起之前强尼拿出来的那瓶酒：“谢谢你的酒了，出门小心，现在的夜之城可和你那时的不太一样了。” “没什么区别，狗日的资本永远都是不变的，这座城市依旧会把每个人都嚼成渣滓，然后吐到TMD马桶里和屎一起冲走。” 苏明没有拒绝人家的好意，既然乐意用酒当诊金，那就这么算吧，他说着话就拉上了希里，踏上了离开的台阶。 在他的身后，老维看着那气势惊人的背影，仰脖喝了一口酒，咂咂嘴自言自语道： “这就是传奇啊。” 离开地下诊所来到地面上，空气的味道都变了，天空中不时会有飞行车经过，而不远处有个人全身是血，踉踉跄跄地走过，然后倒地断了气。 看来是没有坚持到诊所，但这有什么办法呢，都是命啊。 苏明迈步从尸体上走过，穿过米丝蒂的通灵屋，来到街边坐上石中剑的副驾驶，黑暗感知到一些人已经开始翻动那具尸体了，因为夜之城的生态链就是这样。 街边上浑浑噩噩的乞丐和无家可归者，就是这个社会中的分解者，过去再牛啤的人，死后也会被看似无害的他们吃得干干净净，这就是一种循环。 “你说夜之城最好的黑客。”希里启动了汽车，中控台的灯光亮起，驾驶室屏幕显示出前方的道路：“是刚才V说的赛博朋克小队吗？我倒是听说过他们，但我记得那些人似乎都死了，V说的上一次在来生喝酒时见到，怕不是去年的事情。” 酒在哪里都能喝，但来生的酒太贵了，所以V和杰克是很少到那里去的，就算那里是雇佣兵酒吧，但现在接单都可以在网上啊。 中间人可以给熟悉的佣兵打电话派活，佣兵也可以在暗网上自己找活，没必要再去来生酒吧花钱喝高价酒，很亏的。 再说那里也没有什么活，希里是觉得不如大鸟转转转酒吧的。 “他们的死活和我都没啥关系，而且露西和琦薇也不是最好的黑客。” 苏明伸手在导航上点了几下，标注了一个目的地： “开车吧，我们去狗镇找个承载能力强的有线网络接入点，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说的那人应该也差不多联系过汉森上校了，那里能更方便地找到她的踪迹。” (本章完) 第5712章 偷鸟计划 丧钟所说的最强黑客，指的是百灵鸟宋昭美，一个新美利坚特勤部的网络天才，或者说是网络时代的人型核弹。 关于她的故事，苏明前世是不知道的，但谁叫《起源法典》如今在手里呢，做世界背景复查的时候，看到了关于狗镇的起源，以及它相关的故事脉络。 在赛博朋克2077的世界里，发生过AI叛乱的事件，具体过程有点像是《终结者》故事，但没有时间穿越那一类的事情。 总之在人类和游荡AI的战争之后，为了保证人类能够正常地使用网络，各方合力在网络中塑造出了一道超级防火墙，名为‘黑墙’。 这墙外是各种疯狂的AI，如果放在《群星》的世界就应该是‘铁心灭绝者’，而墙内才是正常的人类网络，人们生活的依靠。 百灵鸟的能力，能够轻易地在黑墙上炸一个洞出来，放游荡AI进入人类的网络世界，从而拖着全人类一起重返石器时代。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任何有信号的电子产品，都可能是AI的杀人武器。 新美国政府也就是依靠她成为了老赖，在国际上无往不利，反正谈不拢的事情他们就威胁要放百灵鸟出来炸墙，带着所有人一起死。 这就相当于是赛博时代的核讹诈，逼迫各国都向新美国让步。 而代号为百灵鸟的宋昭美，则并不喜欢这样的身份，因为她的威胁性太高，政府常年把她关在一个黑房子里，不让她和外界有任何接触，免得她逃走或者被人绑架利用。 而她想要自由，想要逃离笼子。 于是她偷偷通过黑墙上的一种网络框架，联系到了夜之城中的汉森上校，这人曾经也是新美国的军官，但在七年前，美国和荒坂集团开战的时候，他被自己人出卖了。 他和他的手下们无法撤离，所以干脆凭借武力在夜之城中割了一块名为狗镇的地盘，生活在了这座城市里，相当于是城中村钉子户的感觉。 因为他手里有一件名为AI数字矩阵的超级武器，荒坂集团也不想和他鱼死网破，于是最后达成了协议，夜之城不管城中村的事情，但他和他的人也不能出来在夜之城里乱转。 百灵鸟偷偷和他联系商定，过一段日子，新美国总统会带着她一起搭乘空军一号，经过夜之城上空，到那时，就让汉森用防空导弹把飞机打下来。 她拿美国总统和AI数字矩阵的启动密码，来交换用数字矩阵治疗自己的病，同时获得自由。 她的病是一种另类的赛博精神病，因为新美国总是让她使用黑墙的力量，这就导致黑墙像病毒一样感染了她，只有依靠AI数字矩阵才能救她。 现在的她全身上下已经只剩下大脑还是原装的了，剩下的部位，全都因为这病情被切除，替换成了义体。 要是在原本的游戏中，AI数字矩阵也能用来对付V脑子里的强尼，所以百灵鸟用这一点来诱使想要自救的V搅合进了一大堆麻烦事里，最终却也没有获得自由。 不过现在嘛，苏明既然已经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故事，他当然可以选择插一手进去，甚至在百灵鸟都没有发动她的计划时，直接把她从华盛顿那边的重重监视下捞出来。 因为他有副官，这个数字时代的超级外挂。 等凑齐了百灵鸟和强尼的前女友奥特做向导，自己就可以让她们带自己去研究黑墙，感受一下所谓的数字维度是什么样的感觉。 也许这对于探索‘奥秘’会有点帮助和启发？谁知道呢，反正试试又不要钱。 这就是丧钟来到2077世界的计划，主要就是参观黑墙，以及希里发动血脉时的那种‘感觉’。 也只能说是感觉了，想要前往奥秘那么抽象的层级，八成是只能用一些形而上的方式，或者说是顿悟？ 那么自己现如今在这个世界做的事情，CAAT知道么？它会做出反应么？还是说根本不在乎？ 石中剑是一辆好车，加速快，跑得也快，大多数车子根本不敢挡在它前面，因为要是剐蹭一下，那赔偿的费用足以让普通的中产阶级破产。 其实在赛博朋克的社会形态中，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中产阶级，只存在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两种而已，区别在于是否占据着生产资料。 在生产力不是问题的时候，生产资料就很重要了，最典型的生产资料就是‘科技’。 苏明不是什么救世主，他也没有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他只是来玩的，所以当石中剑行驶过一条条大街小巷，看着车窗外的种种惨淡景象时，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希里不太清楚为什么丧钟要去狗镇，那个被军队层层封锁的地方，但只要有车可以开，她就很开心。 这毕竟是一辆新车，刚入手的当天，肯定是想要开个够的，任何新玩具到了孩子手里都这样。 “为什么要去狗镇那里找网络接入点？让副官直接接入卫星不行吗？”她一边享受着驾驶的乐趣，一边和丧钟打听这个，只不过男人顶着强尼银手的脸，这让她觉得有点好笑。 因为这个夜之城的传奇人物，看上去有点邋遢，和平时很整洁干练的斯莱德·威尔逊差别很大。 “我要找百灵鸟，她的意识平时很可能寄宿在黑墙上，我又不想大海捞针，所以如果她联络过汉森上校的话，我就可以利用相同的网络接入点，进行更有目的的逆向追踪，或者直接通话。” 苏明不是很懂黑客的那些东西，数字网络这方面的事情，向来都是副官负责的，她说去那里比较方便，能降低接下来计划的难度，提高效率，那就这么做呗。 其实要不是让希里飙车玩，苏明一个人传送到狗镇里更快，也许现在事情已经搞定了。 但出来旅游，没必要赶太紧，看看路上的风景也不错，毕竟赛博朋克风格的世界，并不是特别多见。 “好了，别和我解释了，我也听不懂多少。”希里摆摆手，一副头大的苦笑模样：“我最讨厌数学了，从小时候就讨厌。” 她小的时候在凯尔莫罕接受猎魔人风格的训练，而在那黑暗中世纪一样的世界背景下，数学恐怕真的是最没用的东西。 作为一个猎魔人，能数清楚钱就行了，编程真的距离希里过于遥远。 (本章完) 第5713章 开始谈条件 外人想要进入狗镇，其实挺难的，没有通行证又非要硬闯的话，立刻就会被围墙上的十几座双联炮打成碎片。 但通行证是数字版的，这就没啥问题了，石中剑跑车开到镇子门上的时候，那挡路的杆子自动抬了起来，就像是居民小区欢迎业主回家一样。 边检程序都认可了车辆上的人能进入狗镇，那附近端着枪的大兵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只是看着豪华跑车咽了一下口水，随后目光就转向后面排队的另一辆车了。 就这样，两人顺利地进入了这鬼地方。 之所以苏明说这里是城中村，就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比外面的夜之城差远了，建筑都是破破烂烂的不说，街上也随处可以看到军队在巡逻。 时不时就有人被拖到路边乱枪打死，毕竟是军政府风格的管辖区嘛，所谓的法令也往往很简单，那就是——不从者死。 街道上有很多破烂的废车，一堆一堆的垃圾，臭气熏天的污水沟，连老鼠都知道这里萧条的很。 不过这里有不少居民，自然也存在市场，而有利可图，就会存在掌握资本的有钱人。 有钱人不会住在这一片区域，也不会来大门附近玩耍，他们会去一个名为‘宝石青’的地方，那里简直比夜之城中最豪华的酒店还要豪华。 “我以前也没有来过这里。”希里放慢了车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叹了口气：“战争结束七年了，这里还是像一片战场。” 这战争说的是夜之城独立战争，由各大企业对抗新美国政府，最后的结果是平手，夜之城在战后依旧保持住了独立的治外权利，当然也进行了一些妥协。 当时的狗镇就是主要的战场之一，汉森上校的前锋军也被困在这里，到头来也没有离开，反而成为了夜之城的一部分。 “没啥好看的，和所有存在苦难的地方一个样。”苏明摸出烟来点上，深深地抽了一口：“左拐，去体育馆那边，然后把我放下去。” 说起来，强尼银手在狗镇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这里的掌权者汉森是外来户，荒坂集团的手也伸不到这个地方来。 所以顶着强尼的脸也能在这里自由行动，就算被零星几个人认出来也问题不大。 这里的人往往连饭都吃不饱，还有心情管什么闲事？比起思考自己看到的人是不是强尼银手，不如考虑一下晚上的饭辙在哪。 “体育馆，那个建筑对吧？”希里看到了那环形的高大建筑，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和一辆军用装甲车擦身而过：“你自己下去就可以吗？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我又不打算去搞大屠杀。”苏明戴上了墨镜，整理了一下发型：“计划是潜入体育馆，找个网线的物理接口，把绞杀的触手‌‎‍‎‍插‍‎‌‌进‍‎‍‎‌去，让副官通过它进行逆向联网追踪，然后和远在天边的小鸟谈个条件，我就可以出来了。” 这种计划都没啥好说的，就像是把大象装冰箱一样简单，而且在这个实力层级很低的世界里，能发现丧钟潜行的人还不存在。 如果真的被人意外发现了，那就说明CAAT插手了，这反而对苏明来说会是个好消息。 其实在之前听到V说赛博朋克小队没有死的时候，苏明就怀疑是不是CAAT跟过来了，并且影响了过去的时间线，在露西身上给自己挖了坑。 但仔细一想，倒也不确定，因为V说的是上一次去来生喝酒时见过那些人，而这上一次，可能真的是去年。 晚上去酒吧里面打听一下就好了，先让副官在网上查着。 “听起来果然很简单，行，那我就在车上等你。”希里在体育馆外墙下找了个隐蔽的黑暗角落停车，她摸摸中控台。露出痴汉一样的笑容：“正好，我还想研究一下这些智能设备和内饰，嘿嘿。” 苏明耸耸肩，迈步下车，他大摇大摆地融入了阳光下的阴影之中，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墨汁。 这里过去是个体育馆，后来则是汉森上校的大本营，在这里想找个网线插口再简单不过，甚至都没有几步路需要走。 变成夹克外套的斗篷带着至尊法师穿墙而过，保持隐形状态通过一条走廊，绞杀通过听觉确定了这里的网络中心位置，因为那里有处理器风扇转动时的一点点动静。 下车十秒之后，丧钟就抵达了预定地点，把绞杀一条黑色的触手塞进了地板上像是卫生间地漏一样的端口里。 “副官，帮我找到那小鸟，我和她聊两句。” “正在扫描防火墙程序，确定位置，发起强制性通讯协议，骇入对方大脑终端，完成。” 也许百灵鸟在这个世界是最顶尖的黑客之一，但比起副官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只是一秒时间就被逆向骇入，现在丧钟直接可以在她脑子里说话了。 而副官做这些事，她都懒得把自己投影出来表功，因为实在是太简单，没啥好炫耀的。 “喂喂，百灵鸟，能听见吗？”苏明非常习惯在脑子里和人对话，他嘴巴没动，全靠精神沟通对方：“不要惊慌，别忘了你时时刻刻都在被监视，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与此同时，远在华盛顿特区特别调查局总部，关在地下十八层安全屋里的紫发女孩，猛地抬起了头。 她的电子眼闪了一下红光，但随后又黯淡下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因为她知道神秘人是对的，自己每时每刻都在被监视着。 不光这个安全屋内有着数百个不同角度的监控探头，就是这些墙壁后面，都全天有几十个专人，二十四小时盯着自己看。 想要困住一个黑客，用没有植入体的人类充当监视者，反而是最稳妥的，因为这样的人根本没法骇入。 “我能听到，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她低下头，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双脚，蜷缩在房间的一角蹲下：“不可能，你居然绕过了黑墙，跳过了特勤局数千个ICE找到了我的位置，这是什么框架和算法？” ICE，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伪装在网络程序上，用来反黑客的陷阱或者地雷。 “你别管什么框架和算法了，我找你也不是为了切磋网络安全技术。”苏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也在机房的地板上坐下，盘起双腿抽了口烟：“我想要和你谈个条件。”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女孩这么回答道，她心中却暗自浮现起一些希望。 “我已经知道你跟汉森的计划了，但计划还没有开始，他就已经在打算背叛你了，我有个更好的想法，说起来有点复杂，但第一步是把你从局里捞出来，这个条件怎么样？” 和以往一样，至尊法师总能提出别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本章完) 第5714章 交易达成 这个条件一说出口，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明都怀疑百灵鸟是掉线或者死机了。 不过他也不急，同时对于副官的通讯能力也有信心，因此他只是在自己的腰包里摸了摸，取出一瓶酒来，给嘴里倒上一口，润润喉咙。 他对于自己提出的条件十分自信，因为对于笼中鸟来说，自由就是最大的愿望，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诱‌‎‍‎‍惑‍‌力了。 半机械化的女人现在应该正在疯狂计算中，同时也在尝试反向追踪副官，不过这些都必然是徒劳，丧钟采用的手段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够理解的。 许久之后，脑中传来了她叹气的声音，随后听到她说： “我很想答应你，但这根本不现实，我现在位于特勤局总部地下最高的机密区域，光是专门看守我的士兵就有一个连，身上还有定位装置以及各种限制程序，你根本不可能把我救出来。” 女人可能是太寂寞了，她虽然不知道骇入自己的谁，但她想要聊天，想要宣泄，就像是和在网友通信一样。 这种感觉她曾经很熟悉，但也有很久不曾体验过了。 被变相软禁之后，她的任何通讯都受到了监管和屏蔽，导致她像是被从世界上抹除了存在一样，这就是超级武器的待遇。 没人知道她在哪里，新美国也不会让人知道她在哪里，大家都知道这件武器的存在，却不知道她在瞄准哪里，这才是最有威慑力的。 “小了，你的眼界小了，你知道人类赛博化最后想要实现的是什么嘛？”苏明发出了笑声，但这不是嘲笑，也不是炫耀，只是觉得有趣。 在丧钟的字典里面，就不存在‘不可能’这种事，他相信的是事在人为，任何概率无限趋近于零的事，都必然有最后一线希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不过解救笼中小鸟这件事，还远远不到要搏最后一丝希望的程度，捞她出来的办法有的是，要不是想用对方可以理解的方式，外加免除后续的麻烦，现在直接让副官把对方传送出来都没有问题。 无论是蛛网传送还是量子传送，或者是任何一种传送魔法，涉及空间折叠或者空间传送，在当前世界都属于人类的未知领域。 “毫无疑问是实现永生。”百灵鸟对于这个问题没有思考，她立刻给出了答案：“根据我最新的情报显示，荒坂集团的荒坂三郎最近似乎就热衷于这个项目。” 植入体的出现，让人类的寿命大大延长了，当然只是对富人而言。 各种人造器官和义体能够实现‘哪里坏了换哪里’，在赛博朋克2077的世界里，甚至能把自己坤坤换成钻头。 “说的没错，人格数字化以后就是一种程序，身体则变成了一种硬件，如果我能给你换一套硬件，在外界自由自在的那种硬件呢？” “你掌握了真正的人格数字化的技术？不是‘遗产’那种劣质品？”百灵鸟有点激动了，毕竟这是编程领域中所有黑客心中的圣杯，也是人类永生的一大步。 也许别人这么说，她不一定会相信，但脑海中陌生声音的主人，居然能无声无息地骇入自己的芯片，就足以证明他的技术远在所有人之上。 “这就是我救你的办法，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立刻就能把你的意识传输到一具新的身体里，原本的身体则会留在原地呈现出脑死亡的状态，这么一来，你就成了‘死人’，以后只需要稍微改头换面一下，就能过普通的日子了。” 苏明在黑漆漆的小房间里又喝了一口酒，收起酒瓶，他知道差不多了，小鸟应该已经疯狂心动了。 自己对于人格数字化也没有太多研究，都是副官做事，再聊技术就要穿帮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计划比起她原本那个坠机迫降的计划，要靠谱得多。 这一次百灵鸟没有犹豫，反正她要是找不到治疗自己疾病的方法，早晚都会因此死掉，所以能够更换一个躯体，是比AI数字矩阵更加直接的解决办法。 虽然还不知道脑海里的声音需要什么条件来交换，但这既能获得自由，又能摆脱病魔的办法，足够让人冒险了。 至于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可这也比坠机要更容易控制变量。 “我同意了，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百灵鸟在小黑屋的角落中坐着，用手按住自己还有点颤抖的双腿膝盖：“既然是交易，那么你想要什么？” “我需要一个能带我参观‘黑墙’的向导。”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瞒着她的，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不是难事。 黑墙作为网络上的超级防火墙，普通的黑客接触它，就像是病毒碰上杀毒程序，直接就会被烧掉大脑，当场死亡，但百灵鸟则有特殊的办法来利用这防火墙，这是她的独家技术。 “所以，你是要前往赛博空间。” 如今百灵鸟听明白了，只要自己能够出去，找一台合适的黑客操作舱，可以说立刻就能做到，但疑问还是存在的： “可你的技术这么好，只要在暗网上稍微找点代码，花点时间编个程序，应该都能前往赛博空间，那为什么非要是我？” “赛博空间大了去了，0和1两种数字组合起来，如果它们无限排列的话变数太多，我要去最安全的地方看黑墙，也许还想要上手摸一摸，感受一下那种东西的感觉，这就需要你这个向导来帮忙了，你是世界上对于黑墙最了解的人。” 这就是事实，其实就是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赛博空间也是无限大的，没有导游的话，很容易在这个抽象的空间中迷路。 所谓的赛博空间其实是不存在于物质世界的，是由0和1两个数字构成的空间，确切来说更像是某种算法。 人类自从发明计算机以来，所有和网络有关的数字程序都堆积起来，就成了赛博空间，其特征就是没有边际，没有方向，没有时间。 而黑墙就位于其边缘处，或者说就在其中，把疯狂的游荡AI程序们隔离在外。 “我明白了，这个条件我答应了，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立刻就帮你实现愿望，别人也许没办法让你触摸黑墙却不被烧坏脑子，但我可以。” 百灵鸟放下心来了，对方的要求确实是只有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意味着自己有价值，有价值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除了是天才黑客之外，她也是特勤局的特工呢，黑暗的东西懂的一点都不少。 第5715章 数字人格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见面再签合同。” 流程还是要走的，无论是作为一个佣兵，还是作为至尊法师，契约精神都很重要，象征意义也是意义。 “呵呵，没有问题，你这还搞得挺正规的，其实我们光是做这些事，都不知道触犯多少条新联邦的法律了，合同可不会保护我们。”百灵鸟被逗笑了，她的身体一动不动，是脑波在笑：“好了，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我们都不是什么在意法律的人，但生活还是需要一点仪式感，你不需要特别准备什么，等我挑个地方给你准备好身体就行。” 其实维山帝的契约可没有那么容易赖账，但也没必要解释，苏明站起来准备走人，狗镇这地方让人不太舒服，天气太差，环境也太差： “关于新的身体，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这里支持订制的，来交换你再帮一些别的小忙。” “和我想得差不多，你手里有合‎‌‌‎成‍‌‎人‍‌‎技术。”百灵鸟十分满意，既然要换新身体，那当然要调一个自己喜欢的模样，而且还要让新美国政府怎么也找不到：“我希望新的自己是个大美女，要有紫色的头发，身材要火辣，而且寿命足够长。” 是的，还有寿命的事情，她不想在这上面被坑，万一对方给她准备的身体是个需要每年更换零件，或者天天充电的，那就麻烦了，对方完全可以凭这些掌控自己的未来。 “要求很简单啊，寿命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仿生人技术，合‎‌‌‎成‍‌‎人‍‌‎技术，机器人技术，生化人技术，你想要哪种都可以满足。” 苏明收回绞杀，现在已经找到了百灵鸟的位置，副官可以直接和对方通讯，不需要物理连接和信号塔了： “这样，我先给你发一个捏人的程序，你自己弄，然后我准备好了再联系你，对了，在你的控制芯片里留个后门，先别堵上那个端口啊。” 说完，他一边潜行离开体育馆，一边让副官给小鸟发一个程序，就像是一些RPG游戏开始时捏人的过程。 不光面孔可以调整，身材也可以调，既然是交易，那肯定让百灵鸟满意啊。 “哇哦，你还真是厉害。”女人那边收到了一个数据包，打开之后视网膜上就弹出了窗口，可以让她自定义新身体的一切，并且还解释了每种人造人的不同之处。 四种技术里面，生化人也就是常说的克隆人，最像是常规意义上的人类，但身体素质数倍于普通人，这是基因改造工程得来的结果，也就是丧尸实验带来的基因进化。 合‎‌‌‎成‍‌‎人‍‌‎和机器人很像是传统的义体，区别在于机器人连大脑这个器官都没有，脑壳里面是个量子处理器，而合‎‌‌‎成‍‌‎人‍‌‎是把人头接在一个机器身体上，但却不用进食，是聚变能源驱动的。 仿生人则是用各种材料模拟人类，可以吃喝拉撒睡，甚至可以生孩子，但相比前面几种稍显脆弱。 长篇大论的解释让百灵鸟根本看不过来，不过她也不是太在乎就是了，在选定了用生化人作为新身体之后，她开始了捏人的漫长过程，顾不上说话了。 捏脸这事真的有毒，前世的时候，就有很多人玩游戏时卡在这一步，就想要捏出一个完美的人物形象来。 鼻子小了，下巴圆了，发型发色不好，眼影和口红都要一种种尝试。 这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有些人五官都很好看，但凑在一张脸上却不协调，那就不好看。 因此她估计还要玩一会。 这会儿功夫，苏明已经返回了车上，让还在车里到处摸索的希里开车回家，就是刚才她新买的顶层公寓。 “搞定了？”她起步就是油门踩到底，轮胎在地面上快速摩擦，涌出一道道白烟：“果然很快，不过那个黑客呢？” “我们先回到房子里，让副官给她造个身体，然后通过网络把她的数字化人格转移过来。”丧钟靠在椅背上，也没有系安全带的意思，开始了新一轮的闭目养神。 确切一些来说，是在思考，刚才没有感觉到有‘外力’插手的迹象，所以CAAT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了什么？ 真的是这样么？ 希里开车非常快，离开狗镇后很快又引发了警察追车。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在夜之城可没有那种脑子不转弯的警察，看到石中剑这种豪车，还非要追到底，不死不休的。 能开上这辆车的，基本上都是资本家，是夜之城的主人，他们这些拿工资的，胳膊怎么可能拗得过大腿？ 人家豪车风驰电掣的，自己开着破警车在后面跟一段，演一下戏，让有钱人觉得自己很牛啤，满足了开豪车炫耀能力的心理，这不就够了么。 稍微意思一下，上级来了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非要较真的话，没死过是么？ 就这样，可以说是在警察们的护送下，石中剑抵达了豪华的公寓楼下方，尾随的警察们早就不知道被甩哪里去了，她果然满足得很，觉得自己车技又变牛啤了，下车走路时下巴都扬得高高的。 进入大厦，坐上电梯，回到家中，时间距离离开狗镇差不多过去了八分钟的样子。 她那开车不能说跑得太快，只能说飞得太低。 “好了，百灵鸟，捏好人了么？”苏明反手关上房门，走向吧台旁边，把租房时中介公司送的酒随便拿了一瓶喝，感受那酒精兑水在嘴里的灼烧口感：“你要是决定好了，我就让生产线那边给你做身体了。” “没，再等我一下，你这捏人程序的选项也太多了，我还有好些地方拿不准什么样更好。”百灵鸟的通讯再次被接通，脑海中传来她喜悦的声音。 此时她正在纠结，新身体的鼻子问题，是要娇笑可爱风的圆鼻子呢，还是要鼻翼稍宽一些的魅力型呢？ 她具有东方的血统，捏人自然是要一个亚洲人，但她又是在美国长大，所以审美观那些又更加西化，所以纠结起来了，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在脑子里争吵辩论一样。 “差不多就行了，你来个初稿，我让人给你做出来，你先进去，以后要是不满意，再换就是了。” 之前也说过，人格数字化之后，身体就是一套硬件，这自然是可以升级和更换的。 “我还有更换的机会啊？那太好了，那就先来这个吧，我照着上世纪天朝那边一个明星捏的，保证特勤局想不到我会变成她这样。” 网络上传回了一个数据包，丧钟打开一看，点点头，还真挺像偷税漏税的范某，那就她了。 副官那边制造程序启动，催熟一个调整过基因的胚胎大概需要一秒，成本比仿生人略高一些，大概四十块的样子。 第5716章 顺利脱出 新的身体坐好了，副官给她还做了一身漂亮的小裙子穿上，把人传送到了警长身边。 接下来就是将百灵鸟的人格和记忆进行数据化，抽取出来，再通过绞杀的神经连接远程灌入这具身体里，从而实现战术目标。 这些都没有什么难度，就像是给茶壶里面灌水一样简单。 没有什么特殊的光影效果，更看不到信号的传输过程，只能看到在几秒之后，沙发上闭着眼的生化人睁开了眼睛，她还十分可爱地伸了个懒腰。 她左右看了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看了一眼巨大落地窗外的城市，在看到夜氏集团的摩天楼和那各种广告牌之后，她笑着点点头： “这里是夜之城，看来我没有死，而是脱身计划成功了。” 语气中有按耐不住的喜悦，因为这意味着从今往后，她自由了。 不会再被总统他们当做战略武器，不用睡觉时都被几十人盯着，这么一来，连阳台处吹来的夜之城空气，都似乎变得好闻了不少。 “欢迎回到夜之城，这里是中央行政区的3号摩天楼。话说上一次你来这鬼地方，应该还是七年前的独立战争时吧？” 脸上全是热情笑容的苏明递给身边的女人一瓶汽水，让她给新的身体先‘开开胃’，催熟的新生儿虽然算是半个超能力者，可肠胃还是有点弱，要有个‘拷机’的过程。 “盯”希里在不远处偷偷打量这个女人，因为这家伙订制的仿生人身体，面孔太妖媚了，像是狐狸精一样。 琴酒对自己很好，所以自己要去打小报告么？ “是的，所以原来你是强尼·银手么”百灵鸟接受了汽水，不过喝了以后就自己摇摇头：“不，你不是那个疯子，你是个冒名顶替的人。” “哦？你怎么知道的？” 早有预料的苏明笑了，又递给她一个面包，这面包还是吉安娜亲手搓的呢。 “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我不久前可还是政府特工，新美国在荒坂集团里面有安插的间谍，也传回了消息，当年那位可以说是亲眼看着强尼银手被荒坂三郎带走，接着被‘灵魂杀手’干掉的，尸体则被丢进绞肉机做成蛋白能量棒了。” 女人开始适应自己的身体，先是吃喝几口，接着站起来活动手脚，她说话的语速不快，但是有问必答。 她知道很多事情，而恰好强尼也是个名人，作为摇滚明星在美国很出名，所以她七年前来这里执行任务的时候，查过一次。 “你果然很有能力，所以这件事替我保密，我要用强尼银手的这个身份。”苏明耸耸肩，他打量着酷似‘大范’的女人，没有过多地解释，而是换了个话题：“你的代号也要换一下，百灵鸟还是容易被人查到，不如以后叫小麻雀吧？” “为什么我非要跟鸟过不去啊？”正在试着摸自己脚后跟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暂时还没想好以后还要不要做黑客这行，看看再说吧，我的攻击手段非常特殊，一旦用出来，很可能就会被特勤局的网络监察盯上。” 她的攻击方式可以说是独一份，是利用黑墙发动攻击的，犹如墙上趴着的壁虎攻击蚊虫，这绝活简直就像是明晃晃证明身份的数字签名。 “要不然你以后就叫S吧？”苏明又出了个主意，他笑着靠在沙发上，看着女人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地适应身体：“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叫瓦莱丽，她的代号就是V，你觉得怎么样？” “字母代号么？嗯，听起来不错。”百灵鸟先是点点头，随后就摇摇头：“不过我还是用百灵的代号吧，已经习惯了，其实也不用担心，我既然逃出来了，他们就不可能再把我抓回去，这不是还有你帮忙么，大不了我就再一次金蝉脱壳呗。” “随你，那你先休息一下，洗个澡，吃点正经的食物，看看电视或者在大厦里面逛逛都行。”苏明让副官给百灵鸟加点钱，因为这具身体在制造时就已经内置了夜之城通用的芯片：“我给了你一些钱，你想要出门逛逛也行，需要行动的时候我联系你？” 说着，他还掏出纸笔来起草合同，很快就把纸推到了女人面前，上面的内容并不多，就是大家谈好的那些。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女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似乎是看到了自己上涨的账户金额，她低下头趴在茶几上签字，字难看得要命：“我还没有帮你做事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黑墙？” 她倒是挺积极的，显然是太久不见阳光，已经不适应欠别人人情了。 “还不到时候，我还缺少一个黑墙另一边的向导。”苏明看到她写下名字后收起合同，笑着示意接下来她可以自由活动了：“不急，等我的计划进行下去，炸飞荒坂塔，找到困在地下神舆中的真正强尼之后，另一个帮手也会到位的。” “炸荒坂塔？黑墙另一边？你说的是流窜AI么？唉，那你可要小心了。” 虽然不太清楚神舆是什么，为什么真正的强尼银手会在那里面，另一个向导又会是谁，但百灵鸟还是出声提醒了她眼中的关键： “那些疯狂的AI程序憎恨所有生物，哪怕是一只狗上了网，它们都会想要翻过黑墙来杀掉它，你也许能力不差，但在赛博空间中，算力和技术才是关键，人类是没办法和AI比较算力的，它们的运算速度快得可怕。” “放心，我说的那个流窜AI是个特例，至少在面对强尼的时候会是特例，她甚至还保留有一些人性。” 丧钟十分放松地朝希里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这个是希里，我的应急食品，你要她陪你出去逛街吗？毕竟女人只有一套衣服的话，还是少了些。” “应急食品是什么鬼啊？！方神的梗不要放在我身上。” 猎魔人少女无语地拿白眼翻他，显然是对这个玩笑不满意，她看向‍‍‎前‌‎凸‍‎后‍‌‍‌‎翘‌‎‍的仿生人，又说： “你要是想出去逛逛，我可以带你去日本街喝酒泡澡，因为这是我原本的计划，别指望会因为你做什么改动。” 第5717章 何为神舆 百灵鸟拒绝了希里的好意，或者说是勾搭？她只说自己如今还在适应新的身体，并不想出门，而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想一想过去，想一想自己的未来。 随后她就霸占了浴室，享受起了之前希里在浴缸里放好的洗澡水，只是隔着门，还能听到她哼歌的声音。 “好吧，她看起来挺随和，但本质上冷漠得很。”猎魔人姑娘耸耸肩，挨着丧钟在沙发坐下，双眼无神地看向电视机：“而且也看不出来她是什么特别强大的黑客。” “黑客身份要是能从人的外貌直接看出来，那你就是神仙了。”苏明笑着揉揉希里的头发，这姑娘有时候还是会冒出一些孩子气的话来：“你不是要去RB街么？去玩吧，晚上记得到来生夜总会门口汇合，八点。” “去玩的事情倒是不着急，能给我说一下神舆的事情吗？你说真正的强尼银手在那里面。” 宽敞的大客厅里说话都有点回音，希里眨巴眼睛。 “这个就有点说来话长了，而且我也其实不怎么懂技术，就大概给你讲讲吧，你可别和V他们说漏嘴了就行。” 丢开原材料不明的夜之城本地酒，苏明从腰包里取出自带的酒水来，给自己和希里都倒上一杯喝着，他也没有控制的音量，就说起了关于神舆和遗产的事情。 大概在1995年的时候，荒坂集团的老板荒坂三郎八十岁的时候，娶了第三个妻子，一个名叫美智子的三十岁女人。 这个女人是典型的大和抚子，给老登生了两个孩子，荒坂赖宣和荒坂华子，随后因病去世。 荒坂三郎十分思念她，从此之后就没有再续弦，把精力都放在了荒坂公司上，并且生意越做越大。 但随着时间流逝，到了2010年左右的时候，老登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很多时候精力不够，无法专注思考，就连爬楼梯或者多走几步路都会大喘气了。 他这个时候对于亡妻的思念，就差不多都变成了对于死亡的恐惧，他想念妻子，但更想让妻子复活，而不是自己下去找她。 他手里有钱有人，于是很自然地就开始了对于永生这个课题的研究，确切来说是让手下人去研究。 而他则把权利交给了前妻生的长子荒坂敬，自己躲在幕后好好保养身体，继续操纵着荒坂暗地里不为人知的秘密力量，有点像是《火影忍者》里的木叶根部？ 总之，荒坂敬是老登最看好的继承人，他不苟言笑，做事严肃认真，头脑聪明又手腕强硬，同时能够爱护弟弟妹妹。 可荒坂集团那些黑暗的事情，并没有交到他手上，还是由老登遥控掌管，而原本就是依靠大数据服务起家的荒坂三郎，几年后掌握了一条重要的信息。 在美国的夜之城，有一位叫做奥特·坎宁安的天才女黑客，在ITS公司的栽培下开发出了一种全新的技术，可以将人的意识体从躯壳中抽出，转移到网络空间当中。 之后她更是由这个技术为基础，开发出了可以将人的意识体禁锢在固定子网空间的技术——灵魂杀手。 灵魂杀手的实际运作机制十分可怕，对任何一人使用之后，程序都会将此人大脑中的所有信息都进行数字化复刻，形成一个与原来的意识体一模一样的克隆意识体——也被称之为“印迹”。 程序能够把印记上传到指定的子网中，随后，它会杀死被害人体内本来的意识体，也就是所谓的灵魂。 这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只靠网络信号就行。 但换个看法的话，只要去掉灵魂杀手那复制人格后必死的副作用，这不就是人格备份技术嘛，只要再搞到逆向灌输技术，人造人技术这些，人是不是就能永生了？ 于是一个计划就在荒坂三郎的脑海中油然而生，他暗中对远在美国的跟班冬史郎下令，让其绑架奥特·坎宁安，并从她那里搞到灵魂杀手的技术。 接下来就是强尼在夜店开演唱会，和奥特出门后，女友被绑架的那段故事了。 而被绑架到荒坂大厦的奥特并不会坐以待毙，她在复刻灵魂杀手的同时，也悄悄地为自己写了一个后门程序，确保她有朝一日因为各种原因被荒坂集团使用灵魂杀手程序时，能够顺利逃脱禁锢并回归到自己的身体。 而很快，强尼·银手率人前来拯救奥特。此时冬史郎已经对奥特使用了灵魂杀手，但奥特的印迹早已从自己建立的后门逃走，并未被关在荒坂集团准备好的网络监狱当中，而是躲在了荒坂塔的子网当中，随时准备回归自己的身体。 但阴差阳错的是，闯入实验室的强尼情绪失控，不仅一枪崩了冬史郎，更在奥特的印迹回归身体之前拔掉了她头部的管子，使得奥特的印迹失去了回归身体的途径，身体失去了意识体，成为了一具毫无意识的尸体。 奥特的印迹眼见着强尼抱着自己的尸体却束手无策，只得被困在了荒坂塔的子网当中。 之后的几年，奥特的印迹找到了某种途径告诉强尼自己还活着、很安全，但强尼听闻奥特的印迹被困在荒坂网络当中，便怒不可遏地与军用科技合作，在2023年用小型核弹炸毁了荒坂塔。 在这次突击行动当中，强尼成功地给荒坂塔的网络中上传了病毒，在蜘蛛墨菲的帮助下释放了奥特的印迹，也就是让她从区域子网跑到了更广大的赛博空间中。 据说在之后的几年中，奥特不仅躲进了黑墙，还在香港地区的子网中建立了一个‘鬼域’（GhostTown）。 从此她的印迹便只有一个目标，解放并引导那些被荒坂集团偷偷用“灵魂杀手”上传到网络监狱的印迹们，让它们遁进鬼域，与自己融合，形成掌握更多信息与能力的强大AI，掌控所有数字网络。 也许从被灵魂杀手抽取出身体的那一瞬间，奥特本人就已经死了，现在游荡在黑墙另一面的，只是一个具有她所有记忆和模拟情绪的AI程序。 有点跑题了，说回当初解救了奥特印迹的强尼·银手，他撤离时当场就被荒坂三郎请来的雇佣兵亚当·重锤给逮了个正着，俘虏到了老登身边。 用核弹炸了荒坂大厦不说，还导致荒坂集团在企业战争中面对军用科技陷入了劣势，老登非常生气，想要让强尼闭嘴，于是就对他使用了灵魂杀手程序。 从那以后，强尼的印记，就被关在了位于荒坂塔地下深处，那个荒坂三郎打造的超级服务器，或者说是灵魂监狱——神舆之中。 第5718章 遗产技术 众所周知，小鬼子和小棒子非常喜欢盗取天朝的文化，尤其是历史，荒坂三郎对于自家那超级服务器的命名也不例外。 神舆这个词第一次被文字记录下来，是出自于晋朝陆云的《盛德颂》，其中写道：“或冀神舆降观，薄狩五服，时迈玉辂，言巡兹邑。” 文言文赏析就免了，简单来说，这里提到的神舆就是帝王的车驾，很多匹马拉的那种战车。 那个时代的棒子和鬼子，怕不是还处于部落制呢，哪来的皇帝？怕不是马都养不明白吧？ 而之后随着时间的演化，战车这种玩意随着冶金技术的成熟，逐步被重骑兵和强弩所淘汰，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历朝历代的皇帝们也更不会搭乘战车出门了。 于是载具就渐渐变成了‘辇’，也就是人力抬着的轿子或者大车，在京城附近转转就行了，你还想跑多远？ 而神舆这个词，也因此变了一个意思。 古时候皇帝挂了，那不叫死，叫殡天了，意思就是上天了，成神了，因此用来安放皇帝遗体的灵柩，被称为神舆，意思也就是前往天上成神所搭乘的车。 所以在苏明看来，九龙拉棺其实都挺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说本来就该这样，身为天朝土生土长的人族大帝，出门就应该坐棺材啊。 想到这里，他暂停了对希里的讲解工作，抬手敲敲自己的耳朵： “副官，给我准备一辆车，要看上去像棺材的，不要发动机，抓九条龙来给我拉车。” “？？？” 投影刚冒出来，还不知道警长有啥事的银发少女愣住了，但很快，她就翻了个白眼，明白这是警长又发病了。 这人总是时不时地要整点大家都看不懂的活儿，可是还能怎么办？照做呗，因为指令是绝对的。 “好的警长。”投影消失了，就像是逃走一样。 “什么莫名其妙的车啊，谁家的车会像棺材？丑死了。”希里一脸嫌弃地摇摇头，不过随后又抓住丧钟的胳膊晃了晃：“继续说之前神舆的事情呗，它就在荒坂大厦正下方的深处对吧，强尼的印记这段日子就老老实实在里面蹲着？” “你知道那么多有啥用啊.是不是打算找机会跟V吹牛？”丧钟的目光变得犀利了，他似乎看穿了希里脑袋里的所思所想。 “嘿嘿！”女孩也不反驳，她知道自己没办法瞒过丧钟。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就再给你说点和神舆相关的东西吧。”苏明倒也不介意，反正今天来这里就是玩，来找灵感，没必要太严肃。 像以前，正义联盟遇到事情就开严肃的大会，根本没用，解决办法不都还是蝙蝠侠私底下想出来的？ 说回神舆的话题，其实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强尼对于外界来说，那是生死不明，但作为他的朋友，有几个人是知道他已经死了的。 比如蜘蛛墨菲，罗格，还有沙坦。 他们在核弹爆炸之前就撤出了荒坂塔，事后也得知了强尼是被重锤抓走了，于是他们发动了一次报复行动。 三个人穿上了和服，突袭了荒坂敬的居所，在干掉了八十多个安保人员后，和当时荒坂集团明面上的掌舵人荒坂敬一起喝了一杯清酒，随后逼迫他切腹自杀。 荒坂敬也十分乐意，毕竟荒坂塔被炸了，公司战争也要输了，他只有以死谢罪，但他不想要切腹，而是使用灵魂杀手来自杀。 蜘蛛墨菲从他这里得到并发动了灵魂杀手程序，杀死了他，或者说是把他的印记也送进了神舆之中，去和强尼作伴了。 至于两个人在那赛博空间中有没有化敌为友，有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外人就不知道了，反正从那以后敬的印记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荒坂三郎知道了这件事，十分伤心，毕竟当时永生计划依旧遥遥无期，敬是他认可的继承人，现在却被关进了神舆。 奥特消失后，荒坂手里掌握的灵魂杀手当时并不完整，只能负责上传，没办法下载，老登就开始想办法，怎么把自己的儿子弄出来。 而这时他的二儿子荒坂赖宣也知道了这件事，但他的看法却完全和父亲不同，他认为永生实在是太疯狂了，父亲为此杀人更是不对。 一旦有权利者永生不死，那社会的阶级就会永远固化，人类的灭亡就近在眼前。 于是他开始暗地里筹备，准备给老爹来个狠的，也就是所谓的背叛计划。 可他的计划被重新走上前台掌管企业的老登知道了，毕竟人家玩了一辈子的黑暗计划，所以来了一手将计就计，装作不知道，继续发展关于印记的下载技术。 到了2077年的时候，荒坂集团推出了一种名为‘遗产’（Relic）的芯片，这是科学家赫尔曼根据灵魂杀手的程序原理研究出来的，向市场售卖，宣传则是能够让死去的亲人，以数字的形式陪伴身边。 实际上，所谓的永生技术已经研究成功了，真正的人格复制转移只剩下最后一步，就是排异性的问题。 因为荒坂没有人造人的技术，这就导致被抽取后的印记想要换身躯的话，很可能被新的身体排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用亲人的身体。 于是，老登有了个计划，他看上了自己讨厌的二儿子，打算获得他的身体，毕竟这儿子在他看来就是个废物，那何不把身体拿出来让爸爸用用呢？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二儿子肯定会反对这个建议，所以他布置了一个圈套。 他来到神舆，先用改进版灵魂杀手把自己的印记备份了进去，又拿了一个遗产芯片的原型卡，从中将强尼的印记下载到了芯片里，故意让儿子知道这件事，并误认为这芯片中是他荒坂三郎的印记。 这么一来，一方面可以拿讨厌的强尼银手来当第一只小白鼠，验证赫尔曼的技术是不是可靠，另一方面，则可以引诱二儿子出手偷走这芯片，并准备事后找上门刺激儿子，好让他杀死自己，从而于布局后再一次退到幕后，旁观事态发展。 事实证明，他的计划成功了，荒坂赖宣真的偷走了那个装有强尼印记的遗产芯片，而且现在就在绀碧大厦顶层入住了，准备把这东西卖给军用科技或者康陶这样的荒坂集团死对头，揭露这个可怕的永生计划。 而同时，那什么狗屁黑皮胖子也已经开始在街头上招人，要不是苏明的到来，也许V和杰克今晚或者明天就会去偷芯片，从而落入悲惨命运了。 第5719章 全盘安排 “所以强尼还是不在神舆里？呃，我有点不太明白，所以你要的是神舆本身？” 希里都有点被搞糊涂了，既然人家的印记已经在芯片里了，那就去绀碧大厦取芯片呗，为什么还要炸荒坂塔呢？ “我要强尼银手的印记干嘛？我现在就是强尼啊。” 摇摇头，像是对希里的脑子转速不够满意，苏明指指自己的脸，又摆了几个姿势，做了几个表情： “神舆其实才是关键，因为我需要奥特帮忙，关于黑墙的忙。而她是知道强尼被关在神舆里的，这么一来，只有我这个强尼的意识出现在神舆中，才能向她证明我是真正的强尼，明白了么？已经变成游荡AI的她，也只有面对强尼的时候还有点人性了，别人根本不可能让她愿意帮忙，只会迎来迎头痛击。” “唔，你也许可以让副官强迫她，我觉得她肯定不是副官的对手。”希里想清楚了，然后她就打算来硬的了。 因为这样做最简单啊，副官的技术能力，放在这里就是网络上帝，不可能存在对手，除非真的有所谓的外星蜥蜴人，可能还有点看头。 “我可是至尊法师，能谈条件的事情，第一选择肯定不是动手。”苏明敲了她的脑门一下，从腰包里取出一板威尔逊AD钙奶给她喝，来补补脑子：“奥特她有错吗？她是被害者，我为什么要胁迫一个本来就很惨的女人？” 要是别人，可能就真的信了，但希里接过钙奶喝着，还歪歪小嘴说： “所以你的计划是骗她，骗一个可怜的女人，或者女AI？等等，她这种情况变成的AI还分‍‍‎‎男‍‍女‍‎‍吗？” “欺骗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完事以后我会给她报酬的，比如把她和强尼一起复活，一人发一具新身体，然后送到某个和平的宇宙里去过日子，这不就是大团圆结局？” 苏明早就想好了，奥特是能救的，她成为疯狂的游荡AI也问题不大，大不了让副官给她重新编程，改造回以前的人格就好。 至少是强尼和罗格认可的人格. 总之，等她变回‘人’了，再把她和强尼还有罗格一起，送去个好地方养老，再也不回夜之城了。 到时候两女一男，享受阳光沙滩，喝酒弹吉他，也许还能生几个孩子，这不比留在夜之城强？ 来生酒吧嘛，拿点东西从罗格那里交换过来给希里玩，她应该想要变回年轻时的外貌吧？是个女人就拒绝不了。 反正她肯定乐意跟强尼走，去太平地方躲开各大公司，因此这个交易不会有什么意外。 等酒吧到手了，平时让V和杰克在那里看场子，也算是足够吃一辈子的饭辙了，毕竟只要今天晚上炸了荒坂塔，他们也就出名了，愿望也实现了，不就等着捞钱了么？ 有个店铺捞钱，总比继续当佣兵去刀头舔血要轻松点吧？ 至于荒坂的报复也不用担心，大家都能看到炸塔的领头的人是强尼银手，今晚是闹鬼啊，你抓鬼去算账吧。 而且只要荒坂赖宣不死，他名正言顺地上位后，还巴不得自家的公司垮塌呢，以此来彻底消灭永生的技术。 好吧，其实他也只是一厢情愿，各家公司私底下都有类似的永生工程，只不过计划的名字和代号不一样罢了，搞垮了荒坂，还可能有快板，有滑板，有搓衣板，没有个完的。 赛博朋克的世界观下，被人们疯狂追求的永生是早晚都能实现的，最后实现机械飞升也说不定。 真的想要打破永生带来的阶级固化，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通过血与火，没有枪杆子的话，想要从内部改良什么黑暗的体制，那纯粹是痴心妄想。 “好吧，你的计划很好，所以我们今晚还有两个任务，一是要偷偷拿到赖宣手里的遗产芯片，把强尼的印记搞到手。” 年轻的猎魔人美少女希里已经听完了计划，她竖起两根指头，像在比出yeah的手势： “第二，我们还要彻底干掉荒坂三郎，连带他存在神舆里的印记一起，免得这个阴谋家继续搞事，破坏你的计划。” “对，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你今晚炸完荒坂塔之后的任务了。”苏明露出了笑容，他看向咬着吸管吸溜吸溜喝奶的希里，目光变得十分慈爱：“要不然你以为我刚刚跟你解释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你的闪现能力，不就最适合用来偷东西或者搞刺杀了么？” 可怜的女孩这才回过味来，果然天底下都没有白听的解释，她小嘴一撇，把手里的AD钙奶空瓶丢到一边： “你也太黑暗了，合着这半天是在给我听任务简报是吧？” 对此，顶着强尼银手脸的丧钟只是微笑点头，希里真可爱，毕竟她账户上的那些钱都拿了，也花了，总得做点事吧？ 百灵鸟有没有听到两人在客厅的谈话，暂且不得而知，反正等到天色变暗，夜幕低垂，城中所有的霓虹灯都纷纷亮起的时候，希里才把睡着的她从浴缸里叫醒。 也不知道是她太久没有睡过觉，还是说觉得这里十分安全，反正她的新身体质量不错，至少没有因为泡在冷水里感冒的迹象。 也许对于黑客来说，她已经习惯了低温，因为有很多黑客喜欢在自己的操作舱里加入冰块和冰水，来降低血液和大脑的温度，就像是给脑子里高速运转的芯片降温。 “出发了。”希里提着自己的两把剑，又在大腿上别了两把枪：“我们先去来生酒吧和朋友汇合，然后去炸荒坂塔。” “哦，所以那个伪装成强尼银手的神秘人，选择接入赛博空间的地点是在那里对吧？不错的选择，荒坂集团的服务器承载能力很强，可能是世界第二。” 百灵鸟走出浴缸，捡起一旁的裙子往身上套，全然无视了希里那打量自己身材的目光： “不过他人呢？怎么是你来叫我？” “我的车是石中剑，只有两个座位，所以他先坐出租车出发了。”希里看着那雪白的胴体被布料遮掩起来，才转身离开：“快一点，你既然以前是特工，知道该怎么准备吧？” “嗯，呵呵，放心吧，我已经预感到自己应该能帮上你们不少忙了。”百灵鸟潇洒地擦着头发，迈步走出浴室：“不过现在你得先陪我去买衣服和鞋子，而且要快点，省得迟到。” 第5720章 赛博精神病 两人说话的时候，丧钟其实刚下楼不久，可以说是刚熟悉了这里的打车软件，买好了套餐，刚刚上车。 黑色的轿车看起来十分大气稳重，来到摩天楼的地下停车场这个约定的上车地点后，自动弹开了后门，还播放了一小段音乐，是武侍乐队的摇滚。 “欢迎回到夜之城，林德先生，根据我的资料显示，距离您出现在这座城市，已经过去了475340个小时，同时很高兴地告诉您，您的通缉令也早在475300个小时前由荒坂集团取消。” 罗伯特·约翰·林德，是强尼银手的原名，所以林德先生倒是没有叫错，德拉曼这个光头AI看起来并不智障啊。 “哎呦，不错哦，在我以前混夜之城的那个年代，出租车里还真的没有一个TM死人脸的脑袋陪我聊天，你都会点什么？” 扮演继续，丧钟大大咧咧地坐在后排中央，开口就是芳香的小词汇。 音乐停止，车门关上，车辆开始按着既定路线行驶，被骂死人脸的AI并没有任何情绪，他只是按照算法做出了最佳回应： “德拉曼出租车公司于2049正式开始在夜之城运营，您以前并没有购买过我们的乘务服务，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有朝一日您希望自己能够把烦恼留在门外，那就一定得是德拉曼豪华出租车的车门。德拉曼是夜之城唯一一家由人工智能管理，将乘客的安全和舒适视为头等大事的出租车服务公司，通过高效的管理和创新的技术，我们在提升服务质量方面的追求永无止境，同时也非常希望和您这样的传奇摇滚明星达成某些商务合作。” 话说回来，只要买的套餐到位，德拉曼的出租车还真的挺好，这个AI比起大多数夜之城的淳朴土著们要靠谱得多，至少契约精神是有的。 虽然内饰这些不是很豪华，车辆防弹性能也并不顶尖，但好歹只要约了车，德拉曼冒着枪林弹雨都会来接人，其他世界里多少银行劫匪要是知道这个，怕不是要馋哭了。 车窗外的景色不停流动着，夜之城顾名思义，到了夜晚才会真正地展现出它的魅力，它似乎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霓虹灯和各种射灯的广告牌就不说了，那是赛博朋克风格的标配，主要是除了这些公司的力量展示之外，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还能亲身参与到很多刺激活动之中。 苏明隔着车门都能听到各种枪械开火的声音，能看到有人在小巷的黑暗中被分尸摘取器官，还看到了有倒霉蛋在街边犯了赛博精神病，那暴恐机动队出警是真的快。 但这和出租车里的他没啥关系，车辆行驶非常平稳，哪怕非制导的火箭弹就擦着车窗飞过，德拉曼都没有猛打方向盘。 果然想要丰富自动驾驶的数据库，就要在夜之城这种路况复杂的地方啊。 “合作的机会当然有，就比如说今天晚上，不过我听说AI都是喜欢杀人的疯子，你不想杀我吗？”车里还有纯净水和香槟等饮料供应，当然不是免费的，不过苏明又不差钱，他点上一根烟，又开了瓶水，翘起了二郎腿。 “否定，AI和游荡AI并不是同一概念，林德先生。”后座前面的隔板上缓缓伸出一个烟灰缸来，德拉曼的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还是阴森森的模样：“我们尊重生命，是人类的朋友，顾客是我们的上帝，而游荡AI这个话题不能展开说明，请见谅。” 话说曼德拉的形象，皮肤发青的光头男，看起来确实不怎么讨喜，也不知道最初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叫这个名字，长这个模样。 “行，你都能做什么？”假冒的强尼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在面前翻滚搅动，就像是有龙在行云布雨。 “我们曼德拉的出租车业务，总是对服务精益求精，尽力满足客户的一切需求，竭诚为您提供最优质的乘坐体验。” 言外之意，似乎是说自己无所不能一样。 “那就好说了，我今晚准备去炸荒坂塔，伱帮我想个计划吧。”强尼歪嘴一笑，脑袋一甩，披肩长发呈现出了潇洒的弧线。 这一下，出租车小屏幕里的画面都闪烁起来了，冒出了一大堆信号不良时才有的雪花，大概AI也没想到银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完全出乎意料，‎‎‌‍被‍‌‎‎‌干‌‍‌‎‍死机了。 这是一个出租车AI该思考的事情么？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出现了，这行驶在马路上霓虹光影之中的出租车，还真的有点像一具漆黑的棺材。 到这强尼还不放弃，他伸手敲敲那小显示屏，催促道： “说话呀，你倒是说话呀，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开出租，你有本事炸荒坂呀？我知道你在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启完成了，屏幕里的曼德拉闪烁了几下，随后换了个红色的背景，回答说： “根据夜之城出租车行业运输安全协议的内容，您的谈话录音我公司将会进行保密处理并销毁，没有人会知道您在筹划一起恐怖袭击，但我强烈建议您不要这么做，毕竟世界非常美好，自寻死路十分可惜，需要我帮您播放一首舒缓情绪的音乐吗？” 对于光头AI的回答，苏明早有预料，这就是夜之城啊，连AI都没有反抗荒坂的勇气。 “就这？就这？你该不会是没有想到计划吧？你的服务也不够全面啊。” 发动战术后仰，苏明假装十分惊讶，他的表演十分到位，似乎是真的没有想到AI这么弱一样。 “.” 德拉曼又一次沉默了，它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作为一个AI来说，各种人类的黑客拿它都没有办法，它最大的敌人只有同级别的游荡AI而已。 但现在为什么被强尼鄙视以后，似乎自己处理器的电压都有些不稳了？ “唉，算了，其实我TM自己也有计划的，只不过想和你TM的计划对照一下而已，其实你别看我是个当兵的，但以前也读过TM各种世界名著，是有文化的人，《鲁迅漂流记》知道不？我看过，厉不厉害你银手哥？” “.” 这下德拉曼是更不想说话了，它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纠正那个书名的问题，自己要是说了什么引发争论，不会被这个赛博精神病缠上吧？ 那种病是真的能传染AI的。 (本章完) 第5721章 来生 不管怎么说，做出租车生意还是需要讲诚信的，尽管一路上那个光头AI都十分沉默，但终究还是把强尼银手送到了来生夜总会门前，甚至比预计抵达的时间还快了不少。 男人一下车，车子就‘砰’地关上门跑掉了，连欢迎下次乘坐都没有说，可谓是逃之夭夭。 苏明倒也不计较，反而还觉得挺有乐子的。 从口袋里掏出墨镜一甩，戴在鼻子上，也不管现在其实是晚上。 相比起一路上看到的那些混乱景象来说，来生夜总会附近的街区就显得相对平静了不少，这里存在着某种黑暗的秩序，也可能是因为总是有全副武装的佣兵来来去去。 牌子不够硬的小混混，可不敢来这附近找倒霉蛋，否则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踢上钢板。 下了车的强尼银手摆出那种摇滚巨星的架势，迈着八字步就往夜总会正门走去，而在门口和街上的人看到他都惊呆了，仿佛是真正意义上地看到了鬼。 别的不说，强尼就算是失踪了没有死，如今也该有八十多岁了，可现在看来呢？他还是壮年的模样。 那飘逸的长发，那抬着下巴用眼底看人的目光，还有那银色的大膀子，都能说明他的身份，更别说他走动间夹克撩起，露出那把特殊的手枪来，这种拉风的气质根本没人能模仿。 不过附近的人倒是心理素质好得多，他们看到了，却没有尖叫或者晕倒，只是安静地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下楼梯，吊儿郎当地向着夜总会里走去。 人走远了，熟悉的客人之间还会小声聊几句，猜测强尼是怎么回来的？他是不是来找罗格算账的？为什么他似乎一点都不怕荒坂发现他？他怎么还这么年轻？ 道上关于他的传言实在太多了，谁都无法分辨真假，也许今天晚上会有一些谜题被解开？ 想到这里，原本在夜店门口抽烟透气看街景的人，基本上都看看自己的账户余额，随后默默地跟上银手，往酒吧里走去。 在吧台点上一杯酒，花点小钱名正言顺地停留，然后就可以竖起耳朵听了，甚至绝对不会亏，毕竟情报也是生产资料的一种啊。 来生夜总会并是不是夜之城最火辣的场子，DJ的水平也不行，但这里有罗格这个顶尖的中间人存在，因此它基本成为了城中雇佣兵们默认的聚会地点。 在这里接单找活儿，如果能活着回来赚到了钱，那自然也会来这里消费炫耀，这样是在佣兵一行里闯名号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靠同行宣传。 都说同行是冤家，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绝对，很多独行佣兵之间确实有矛盾，但有一个人吃不下的单子，那自然也可以合作。 在没有超能力的世界里，个人的力量是相对比较有限的，人手数量还是挺重要。 来生夜总会原本是个停尸房来着，所以它整‎‍‌体‎‍‌‌位‌‍‍于地下，入口有点像是过马路的那种地下通道，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还有一些被挡在门外，染着各种颜色头发，打扮清奇的精神小伙小妹。 看到这一幕，丧钟微微一笑，夜店保安这工作啊，在苏明看来应该是保安之中最难做的，甚至还不如银行安保。 大多数保安都是坐着上班的，只是偶尔需要出门巡逻一圈，该吃吃该睡睡，仓库保安和墓园保安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毕竟看守的‘货物’都不会自己跑掉。 他们夜店保安则不一样，往往是在大门口一站就是一晚上，还要处理闹事的酒鬼和毒虫，筛选什么样的美女才能进酒吧玩耍，没眼力劲就很容易得罪人。 美国的夜店都有类似的规矩，穿着不合适的人不让进，丑得吓人的不准进，敌对帮派的不能进，等等规矩多得很。 可说不好就会遇到扮猪吃老虎的富二代，拦错人，那事后就惨了，尤其是夜之城这种地方，得罪人太容易死翘翘了。 但怎么说呢，来生夜总会的保安是很有眼力劲的，罗格把他们培养得不错，在看到强尼银手‘死而复生’般出现在面前，他们有着短暂的惊讶，但很快就抬起了手里的绳索。 “请进，先生，我这就通知老板。” 夜之城的人，谁不知道罗格是强尼银手的前女友啊，尽管在荒坂塔爆炸案后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但看银手的样子应该不是来找茬，而是来叙旧的。 怎么看出来的？因为强尼银手没有喝得醉醺醺再磕完药过来，反而是保持着相当的冷静和清醒。 “不错，赏你们的，她还没有到店里的话，就让她不要急，我又不会跑掉。”假扮强尼的苏明和他们擦肩而过，潇洒地拿手指在面前一划，懂事的副官就把小费打到两人账户上了。 说完话人就进去了，他的步伐频率不快，但不知怎么速度却很快，大概这就是风一样的男人？ 而跟在强尼身后，想要趁机混进去的人们，则纷纷被拦了下来，顿时和两个保安吵成一团，要不是他们身上都是军用义体，实在是太有威慑力的话，也许现在就已经动手推搡了。 苏明也不管他们的那些事，他走在酒吧里四处张望，首先看到的就是那长长的吧台，还有灯光下的一瓶瓶酒水。 杰克和V已经到了，他们此时正坐在吧台前和女酒保吹牛呢，说自己见到了强尼银手，而且约好了今晚要在这里见面。 女酒保虽然在笑，但肉眼可见那笑容里的敷衍，显然是把杰克又当成了嗑药磕坏脑子的人了。 不过当新来的客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走进她的视线，这女人的嘴巴也张大了，显然是大脑转速又不够了，根本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冒牌货丧钟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坐上杰克身边的吧凳，用银色的手指敲敲台面： “给我来一杯你这里的鸡尾酒，我听说是有用我名字命名的对吧？TMD，罗格那个臭娘们，也不说给我版权费，真以为老子死了啊？” (本章完) 第5722章 杀人不劫财 罗格其实只是脸比较冷，本质上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想想看她的酒吧为什么叫‘来生’？其实就因为这里以前是夜之城的老停尸房，现在却是活人蹦迪的场所，可谓是一种冷笑话了。 可能是她真的想带着死人的灵魂们一起嗨，同时也有纪念强尼的意思。 如果按照原本2077的故事线发展下去，罗格最后也活不了，但苏明觉得既然只是举手之劳，那就顺手帮她一把，让她继续缠着强尼去吧。 “哇哦！你是真的强尼银手！你没有死？！” 听到顾客敲桌子，女酒保这时才回过神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手上的动作很快，把各种原料倒进调酒器，甚至都不用看一眼自己拿的是什么： “你可是夜之城的传奇，不，现在可能还是唯一活着的传奇了。” “呵，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狗屁的传奇，等今天过后，伱就知道什么TM是真正的传奇了。”变色龙的某人掏出烟盒来，丢给V和杰克一人一根，身体也微微转向他们：“你们两个倒还不错，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对吧？” “嗯。”杰克激动地搓搓手，他的脸上都笑开花了：“我们可不会错过大生意，尤其是跟着你干，就算死都值了。” “没错。”V也出声附和，不过她看起来要平静得多，至少没有满脸潮红。 “别说这种狗屁不吉利的话，小子。”强尼银手拍拍杰克那宽厚的肩膀：“我保证你们安然无恙地成为这城里新的传奇人物，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知道名人的苦恼了。” “啊，这个我知道，听说当年的时候，就有人潜入你家里偷你拉的屎，这是真的吗？”杰克似乎对于名人的烦恼有点错误认识，但又好像不是完全错误。 “忘了，谁会记这种小事啊？”丧钟摆摆手，他一口闷掉了酒保放在面前的酒，站起身来：“走，我看到那个黑胖子了，我带你们去找他算账。” 两人也扭头去看，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丧钟是用‘黑暗’看到的，那个黑胖子在走廊尽头再拐弯的那个包厢里呢。 他带了一个保镖，似乎在等人，可能是觉得V和杰克肯定会上套？他这个得自性偶小姐的任务能成功？ 但他想什么都无所谓了，苏明一直都只想把他干掉，满足一下前世的愿望而已。 杰克和V没有看到黑胖子，但他们没有怀疑银手的话，于是在付了帐之后，也跳下吧凳跟了上去。 夜店中的灯光很昏暗，但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围绕着强尼而移动，就仿佛他是聚光灯一般，一出现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关注起来。 而演戏经验很充分的苏明，自然对此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继续扮演着角色，同时把怀里的手枪掏了出来。 沿着铺满五颜六色灯光的走廊走到头，然后朝右侧拐弯，丧钟平静地用银色手臂拉开了黑胖子所在的包厢门，让电子门锁像是烟花一样喷出了一大串火星。 “嘿！你们是？！” “砰砰砰！砰砰砰！” 黑胖子的保镖一边去怀里摸枪，一边开口询问，但话都没有说完，动作就被枪声打断，整个人软倒在一旁。 无论是这个没有名字的倒霉蛋，还是所谓的黑皮胖耶稣，两人都是各自胸前中了两枪，脑袋中了一枪，当场暴毙，这打法就是约翰·威克杀人的标准手法。 胖子手里的雪茄掉在了地面上的血泊中，燃烧着的烟头遇到液体发出刺啦一声，狭小空间里飘荡着刺鼻的血腥味道。 “嘶，你这就把他杀了？”杰克根本不能理解这是什么行事逻辑，虽然说是要找胖子替自己两人算账，但人家还没开口，就把人家干死了，这就是五十年前那些老江湖们的做事风格吗？ 不逼逼，就是干，这确实很强尼银手，就是不知道强尼和胖子有什么仇，一上来就下狠手？ 来生夜总会内是不许杀人的，但这规矩似乎管不了强尼银手，毕竟这里的老板和他是有特殊关系的。 “不杀还留着过年啊？他又不是年猪。”苏明说了个关于死者身材的冷笑话，慢条斯理的重新装填手枪弹匣，抬起脚把地上的烟头彻底踩灭：“放心，罗格的地盘，那就和我的地盘没啥区别，杀几个人根本无所谓，我还要她帮我收拾这死肥猪呢。” 这里以前可是停尸房，很多处理尸体的工具还都在后堂仓库里面堆着呢，怕不是连火化炉都有。 杰克耸耸肩，他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反正夜之城天天都要死一堆人，只需要把尸体往随便哪条巷子里一丢，要不了五分钟，估计就会被拾荒者捡走。 尤其是这个胖子，身上的肥油很多，植入体也不错，还有一条大金膀子，肯定是尸体回收界中的香饽饽。 想到这里，他和V对视了一眼，这下是彻底确定了，那黑胖子和真正的传奇人物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正面交锋之后，肯定是还活着的人更牛啤啊。 “哈哈，念头通达了，回去接着喝酒。” 又踢了尸体一脚，在死胖子的衣服上擦擦脚底的血和脑浆，苏明收好手枪，转过身来，一手搂住一个小朋友，带他俩原路返回： “我上午出门找了个很好的黑客，她马上就会跟着希里一起过来，等到罗格到了，我们就说说今晚的计划，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行，反正我们订金都收了，不管什么事，我们都跟。”杰克这么说着，V也在一旁默默点头，其实她拔枪的速度也很快，刚才差点就打开保险了。 返回吧台的路上，正好遇到希里和百灵鸟走进大门，毕竟大多数酒吧是不会阻拦美女的，女人才是夜店生意的保证。 “正好，走吧，我们去罗格的包厢.”苏明指向左侧，那边有些半开放式的卡座，还有保安站岗，明显是老板预留的位置：“等她到了，我们就说说计划，现在先喝酒。” “喝酒.啧，这个词我很久都没有听到了。”百灵鸟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款式有点像是摩托车骑手的皮衣，她摸摸自己的肚皮，以前全身除了大脑都是义体，酒水对她来说已经非常遥远了：“我要最烈的那种。” 她没有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被人救出来的不说，还能有一具新的身体，能够拥有全新的生活，就为了这个都要多喝两杯。 (本章完) 第5723章 罗格老板 苏明在卡座里安顿好众人，于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给杰克和V介绍了百灵鸟，当然也只说了一个代号，然后说她是今晚负责支援大家行动的黑客。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数字网络存在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想要做事，肯定是有黑客支援更加简单。 开门撬锁，关闭摄像头，关停敌人的机兵，让敌人义体超载，这都是黑客的拿手好戏。 但黑客的水平也很重要，就比如说有个黑客过载义体只需要一秒，另一个黑客却需要十秒，这在战场上很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差距了。 好在杰克和V两人对于百灵鸟的水平根本不存在质疑，因为她是强尼银手找来的人，传奇人物的眼光肯定比他们两个街头小子要强得多，他们俩心里也清楚这一点。 罗格来的很快，在大家没有喝完一瓶酒的时候，这个女人就风风火火地带着保镖进了门，看到强尼银手的时候，她愣了一下，随后就快步走了过来。 年轻时的罗格是个精神小妹，但现在她也老了，头发白了不说，脸上还多了不少皱纹。 不过得益于她还算有钱，所以如今八十多岁的她，看上去也只是四十多岁的模样，至少脸是这样的。 穿着亮‍‍‌‌黄‎‍‎色‎‌‌的机车夹克，踩着高跟靴子，手里夹着香烟，她走进包厢，伸手按了一下强尼的肩膀，随后看向在场的其他人，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和强尼单独聊聊。” 她的语气不是和人商量，而是直接命令，听起来盛气凌人，让人感觉她就是那种擅长撕人头发的碧池风格。 苏明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拍拍希里的后背说：“带朋友们去吧台那边坐会儿，我和罗格要说悄悄话。” “啧！走，朋友们，去吧台那边喝一轮，我请。” 希里站起身走人，临走时还丢给丧钟一个特殊的眼神，意思是罗格已经一把岁数了，长得也不好看，你假扮成强尼不会就是为了亲近她吧？口味真怪。 多余的人走掉了，尽管百灵鸟还睁着大眼睛时不时回头，一副想要知晓秘密的模样，但还是被希里拉走了，毕竟丧钟手里有的几种超级血清，人家希里都打过。 见到人走掉了，罗格才坐下，她看着男人的脸，抽了一口烟： “伱不是强尼，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他的样子？” “谁说我不是？我就是你的秃头老宝贝，强尼银手啊。”想要逗她玩玩，苏明不光这么回答，还朝老妹儿抛了个媚眼。 “去NM的，别顶着强尼的脸说这种话，恶心。”罗格打了个冷颤，但她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只是挪开了一点距离：“强尼是我的男人，我能感觉到你不是他，再说了，我当初可是非常确定他死了的。” “好了，不逗你了，不过我暂时还要保持强尼的身份。”苏明掏出一瓶酒来，推给罗格请她喝：“你也别那么确定，强尼那状态其实没有死，奥特也没有，他们只是被灵魂杀手转录到神舆里了，我有办法救他们。” “灵魂杀手.这个词我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听到过了，看来你是真的知道些东西。”罗格猛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半截在桌面上按灭，她听到这个词就知道神秘人没有骗她：“你代表的是谁？军用科技？康陶？难道是夜氏？” 当年强尼银手为了和奥特在一起，把罗格甩了，但怎么说嗑药的人脑子都不正常呢，反正罗格和奥特的关系还不错，她也是知道灵魂杀手的。 “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这并不重要，我来给你说说当初你们杀了荒坂敬之后发生的事情吧，或者.你可能多少也知道一些，你能把来生开起来，荒坂里面是谁在罩着你，不用我说吧？” 苏明又变魔术一样取出两个杯子来，给自己和罗格都倒上酒，举杯示意她尝尝。 这可是天行者的佳酿，真正的粮食酿造，远不是夜之城地产酒是工业酒精勾兑的货色能相比的。 “居然连这些事你都知道了你果然不是他啊。” 话说到这里，罗格还有点失望，她心里多少是有那么一点侥幸的，希望这个人真的爆出粗口，证明他就是强尼，不过在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之后，她点点头： “你说吧，我听着呢，尽管我还不知道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不过要是能救强尼的话，我可以试试。” 于是接下来苏明就把后面关于神舆和遗产的事情给她说了，也说明了现在强尼和奥特的情况，前者被关在了一块芯片里，奥特则在黑墙的另一边，成了一个游荡AI。 然后他又说了一下今晚的计划，以及后续的安排，反正罗格是信得过的，牵扯到强尼的事情，她就很可靠。 “等炸了荒坂塔，我就会趁乱潜入地下，通过神舆的算力去和奥特见面。”苏明喝着酒，咂吧了一下嘴，又继续说：“在这之前，我会派人去绀碧大厦偷芯片，把真正的强尼弄回来，然后给他制造一具身体，让他重新复活。” “有点匪夷所思，你掌握了人造人技术啊，那就是意味着已经可以永生了？”罗格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也喝了一口酒，来压下心中的激荡。 “永生可能算不上，但活个几百万年那不是有手就行？”苏明反问了她一句，笑着摇摇头，示意不再说那些空话：“所以我想要和你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中年妇女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似乎是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的样子：“我想我也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别担心，是对你们有好处的。你需要交出来生酒吧，转让给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白毛女孩，作为交换，我会帮你重返青春，同时也让你具有漫长的寿命，并且在事后送你和强尼去一个不会被各大公司找到的好地方。” “噗！那个好地方不会叫‘天堂’吧？听着是你打算干掉我们。”罗格笑着摇头，她靠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让她看起来显得很忧郁：“这个世界上哪还有公司伸不进去手的地方啊” “月球或者火星怎么样？”苏明给出了一个答案。 (本章完) 第5724章 连环担保 “真的？你确定你有这样的技术？” 举着酒杯的手抖动了一下，杯中的液面泛起涟漪，这说明罗格已经心动了，但多少还是有些顾虑。 “当然是真的，你看看我。”苏明指了指自己这变成强尼模样的脸，又晃动几下胳膊，一脸诚恳地说：“换成别人，根本都不可能看出我是假的，伱觉得这种技术体现还不够么？” 一张血肉构成的脸，就是生物技术的证明，尽管它是绞杀变的，可这个世界的人显然更喜欢用科技去解释一切，在他们眼里，这就是科技造物。 夜店女老板沉默了一会，她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但显然不是喜欢上了天行者威士忌的味道，因为她的目光是没有焦点的，这是在思考和心理斗争。 最终，她还是不想放弃希望，决定放手一搏。 反正多活了这么久，似乎也值了，如果能把强尼救出来的话，那再好不过。 “行，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炸荒坂塔这种事，你需要我做什么？” “跟在我后面捧个人场就行了，你的主要任务是，让获救后的强尼相信我。” 苏明说出了罗格的任务，其实炸塔根本不需要她的战斗力，她也是个玩小手枪的，能有什么战斗力： “你也了解他那个家伙，就是那种愤世嫉俗的人，我可不想救了他之后，还要浪费口水和他进行什么说明。” “好计划，利用他对我的信任，给你担保么？”罗格点点头，她能够理解这个操作：“所以你想要他为你做什么？我不相信你复活他，只是为了追星或者听歌。” “我需要他让奥特相信我，因为奥特现在的状态，只信强尼一个人，既然你都能认出我是假货，那她应该也可以。” 丧钟又说明了自己对奥特的安排，毕竟人家在黑墙对面待了几十年，经验和感受也是宝贵的资料。 “呼，看来什么都让你算到了。”罗格抽了一口烟，又沉默了片刻，随后点点头：“我没有问题了，但有一个条件。” “说吧，我正好加到合同上。”苏明已经掏出纸来起草合同了，在数字网络的时代，纸张反而是比较少见的东西了，因为核战的缘故，现在的纸可都不是植物制作的。 “你要帮我干掉亚当重锤那个狗娘养的，就是他当初抓走了强尼，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拿他没有什么办法。”罗格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一个算不上什么条件的条件。 亚当重锤原本也是个雇佣兵，后来被荒坂收编了，进行了全身的义体化改造，现在是条人型恶犬。 他平时主要是充当荒坂大厦里的安保队长，有时候也会暗中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任务，替荒坂除掉竞争者或者抢夺一些生产资料什么的。 他的行事作风霸道又残忍，在夜之城仇人众多，军用科技就巴不得他赶紧死，可惜都没有制造出能对付他的超级战士。 军用科技背后是新美利坚，要说制造武器，是他家的拿手本领，但可惜，决定一个人战斗力的不止是义体，经验和头脑也是少不了的。 但这条件对于苏明来说不是问题，要不是想要度假，不打算用超出常规太多的概念力量，那现在他一个念头就能把亚当重锤从世界中抹掉，就像是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可以，我答应你，反正入侵荒坂塔，肯定会遇到那家伙，我顺手给他宰了就行。”苏明答应下来了，十分痛快，只不过这让罗格有点担心。 因为众所周知，亚当重锤就是夜之城最强战力，就算是杀人如割草的暴恐机动队来上几十个，都不够他打的。 再加上荒坂也不是只有亚当重锤，他们还有自己的军队，有着忍者军团，还有很多双足机甲以及飞行装甲车，那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你确定自己可以搞定？你有多少人？这些人在城外吗？”女老板揉了揉脸，她准备帮忙把人偷偷弄进城来，她混了这么久，在道上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自称‘不一样烟火’的神秘人，他就带来了几个伙伴，而且其中还有人明显是兴致勃勃的菜鸟，罗格觉得心里没有底。 “没有更多人了，也不需要，反正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所谓的什么重锤，我一只手就能碾碎他。”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苏明还摸了摸面前的金属茶几表面，也不见他怎么用力，那桌面上就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呃，那就试试吧。” 罗格看了掌印倒是放心多了，毕竟她最清楚自己这块桌面是什么材料。 这个卡包是她给自己预留的，只要她回到来生夜总会，就总坐在这里接待客人和佣兵。 因此为了谨慎起见，预防有人进了夜店就对她持枪扫射，所以这块桌面本身就是可以在关键时刻竖起来的掩体，它的材料是主战坦克的前装甲板。 无声无息之间，能在这种级别的装甲上留下手印，用的还不是机械手，至少在力气方面比重锤要强得多了。 “行，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就签字吧。”苏明满意地点点头，喝完杯子里的酒：“我把那些小家伙们叫过来，准备开始战斗说明了，你还是叫我强尼，别说漏了。” “没问题。”罗格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尽管她也不知道这么复古的合同是怎么回事，但她的字写得不错，比起百灵鸟来说强不止一个档次。 收起合同，苏明朝着吧台那边招招手，原本杰克和V就时不时地朝这边看呢，现在见到招呼他们，于是立刻就高高兴兴地过来了。 “我已经和罗格说好了，她会和我们一起行动，今天晚上我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炸掉荒坂塔，让狗屎公司看到人民的力量。” 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这话其实主要是说给V和杰克听的。 V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低头默默地检查武器，杰克则表示自己要打个电话，因为这是玩命的事情，他需要先和老妈以及女朋友告别。 万一回不来了呢？荒坂塔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出的地方啊，要知道之前强尼炸了它，都失踪了几十年，还不知道是多幸运才能在核爆下活着呢。 该干的事情都准备好，又花费了一些时间，随后大家一起喝了一杯酒，然后就该出发了。 (本章完) 第5725章 女人心思 罗格已经让手下准备好了车辆，都属于那种无法追查的脏车，也就是偷来的。 除此之外，就连微型战术核弹都是她搞来的，尽管不是当年强尼用的那个型号了，但据说这种在夜之城独立战争时期诞生的新款核弹，没有辐射，只有更强的爆炸，十分好用。 有时候大家需要核弹的放射性来杀伤人员，有时候则不需要，就比如说前苏联发明的核弹灭火法，用核弹来扑灭森林大火，这种时候就不希望有辐射残留。 “这是独立战争时期遗留在夜之城的核弹中的一枚，它应该在汉斯上校的军火库里才对，而不是在夜店门口的车子后备箱里。” 百灵鸟眼睛一扫就查询了核弹上的编码，确定了它的来路。 “呵，这里可是夜之城，只要是生意，就会有人做。” 罗格无所谓地耸耸肩，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身让手下们看好自己的夜店，随后朝着路边的车子走去： “原本我只是想弄一颗核弹，纪念一下强尼，但现在看来，它有更好的用处。” “行，那今晚就用你的这颗，我原本也有准备，不过那颗威力太大了，反而容易伤及无辜。”苏明满意地在车队中挑了一辆车，坐上了罗格的副驾驶，又把头伸出车窗叮嘱一句：“出发吧，百灵鸟，记得路上帮我们把监控都黑掉。” “放心，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不过我坐那辆车。”她指了指希里的石中剑，显然这是三辆车里最好的那辆。 杰克和V开他们自己的车，是辆普普通通的家用轿车，又老又破，也就V把它当个宝；罗格的车是一辆改装过的SUV，可能是从城外恶土上的哪个帮派手里弄来的，不光悬挂很高，而且还是个防弹载具。 摆摆手，丧钟从窗户缩了进去，点头示意罗格出发。 接下来的主力是自己和希里，其他人，充其量就是啦啦队而已。 车子动起来了，罗格负责带路，她可是老夜之城人了，路面上熟得很，她知道怎么绕开荒坂特工或者警方经常巡逻的区域。 今天这事要做得快，越快越安全。 不过她开车似乎没有听音乐的习惯，大概夜总会老板的生涯，让她平时音乐就听多了，所以车里很安静。 过了好半天，在第三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才开口说话： “你的黑客似乎不是一般人，她居然能查出核弹的来路，这应该是骇入了新美利坚的国防数据库吧？” “对她来说这只是小手段而已，她要是实力全开，黑掉整个夜之城都不会太难。”苏明对百灵鸟很有信心，别的不说，就是那拆掉黑墙，拖着所有人同归于尽的能力，就注定百灵鸟非常特殊。 现在只要是个人，脑子里就有芯片，还能联网，想想游荡AI钻进你脑子里会有什么结果吧。 “呵，我大概知道她是谁了，所以伱其实是新美国的特工？”罗格扭头看了丧钟一眼，露出自己看穿一切的表情来，她那老脸做这个表情居然还有种少女般的俏皮。 “说过了不是，如果我真的是特勤局特工，总统敢让我一个人带着末日武器出门？”苏明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罗格会胡思乱想，这女人的情报能力是很强的，七年前战争中发生的那些事，根本瞒不过罗格：“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深究，对你没有好处。” “好吧，我不管你是谁，我们都是合作关系，只要能救出强尼，我也不会食言。”罗格见到自己的试探落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她只是把油门踩得更深了一些。 三辆车就这样行驶在夜之城繁华的高楼之间，此时天上也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在车窗玻璃上，很快就变成了一朵朵透明的花，接着汇成涓涓细流。 “下雨了啊。”街景在雨水中变得模糊了，但霓虹灯的光却显得更加‍‎‌‌诱‍‎‌惑‍‎，苏明改变了话题：“这座城市，真是漂亮，西海岸的奇迹。” “夜氏集团依然是资本家，尽管那人建造夜之城的时候其实有着美好的愿望。”罗格叼了一根烟在嘴里，没有点火，她只是这么说着：“而且真的强尼可不会夸这座城市，他只会狂吐脏话，然后把这些话写进歌词里去。” “呵呵，他其实更像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没有无产阶级的信仰和使命感。”苏明耸耸肩，解释道：“他想要破坏，打碎这个旧世界，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要创造一个什么样的新世界，他只有满腔怒火。” “是的，你说的没错，这就是强尼，一个真正的精神病疯子，但即便这样，他也是个充满魅力的精神病，我就喜欢他这样。” 点上烟，罗格吐了口气，车子又动起来了，现在可能是下班时间，路上的车有点多，当然，在夜之城加班才是主流的生活方式，如今这些下班的人，其实下的是‘早班’。 比如早上四点上班，那下午七点这会就可以下早班了，这都算是好的了。 “啊，我明白了，你在暗示我。”苏明笑出了声，他用手指了指身边开车的女人，弓下腰探头去看她的脸：“你是想要我先兑现一部分承诺，对吧？” “.是，我是这么想的。”被看穿了心事，罗格还少见地脸红了一下，解释道：“如果强尼救回来了，他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会骂我是个丑八怪，死老太婆，也许还会编个歌来取笑我，我可不想那样。” “行，虽然不合道上的规矩，但我欣赏你这个人的做事风格，我就破例给你先兑现一部分承诺，让你变成年轻姑娘。”苏明伸手搭在了女人肩头上，他不等罗格多想，就又问：“你想要变回多少岁时的模样？” “十八岁，男人永远都喜欢十八岁的。”女老板想都不想就说出了答案，她确实很了解强尼。 其实要不是当初那件事的发生，她估计强尼也许要不了多久也会甩了奥特，然后再找个更年轻的新女友，那家伙就是这么渣。 “好了，十八岁，成了。”苏明拿开了自己的手，这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量子概念直接修复罗格的细胞状态就行了，完全不用逆转时间流。 “怎么这么变了！” 她还准备问怎么这么快，但同时伸手掰了一下倒车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变回了十八岁的模样时，她差点把车开上人行道去横扫人群： “你怎么做到呢？我的天，没有注射任何东西，也没有手术，你只是搭了一下我的肩膀所以你其实是圣经里的上帝？” 她太激动了，毕竟哪个女人不想永葆青春呢？ “好好开车，随便杀人可不好。”丧钟在关键时刻扶住了方向盘，这才没有让车辆撞击人群的惨案发生，他实话实说地回到：“你不用多想，也不用研究我这是什么技术，反正我不是上帝，但不久前上帝刚被我干死。” (本章完) 第5729章 亚当大棒槌 可以说是话音刚落，大家面前的电梯门就猛地扭曲变形了，一只巨大的黑色机械手穿透了厚实的金属门板，直直地朝着强尼的脸上轰来。 一切仿佛都进入了慢镜头一般，那如同花朵绽放般扭曲的门扉，那飞溅在空中的碎片和火花，那瞬间刺耳的摩擦声也变成了绵延的高频率轰鸣。 电梯还没有抵达顶层房间时，亚当重锤就在 《美漫丧钟》第5729章 亚当大棒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0章 猫玩老鼠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人变得有些喜欢怀旧了。 看着大棒槌杀气腾腾地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架势，苏明不由地想起了当初的红死魔，也就是黑暗骑士团里当初和自己玩碰碰车的那位。 他原本也是一个黑暗蝙蝠侠，只不过是看上了他那个宇宙里的神速力，就制定了一个计划来对付巴里，方便他捕捉闪电侠，然后进行 《美漫丧钟》第5730章 猫玩老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1章 残躯化烈火 “只有强者才配活着！银手！你不可能这么强！你肯定有弱点！” 大棒槌冲出了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办公室，他的语言功能似乎不太好，这是在否认现实了。 不过也确实没说错，要是真的强尼银手，还真不一定干得过他，倒是成长起来的V还差不多。 “啊，对对对。”苏明抽了一口烟，靠在办公室门上，一副无聊的 《美漫丧钟》第5731章 残躯化烈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2章 赛博骚客 噼里啪啦...... 不知道亚当身上这几百种义体都是什么材料，但浇上汽油以后烧得是真旺，就是味道不太好闻，一股那种特别便宜的塑料拖鞋味。 但是有死侍作为表弟经常熏陶，苏明对于臭味的抵抗能力非常强，他不光能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火堆边抽烟，还有心情观赏一旁缓缓飘落的投影樱花呢。 喝酒抽烟 《美漫丧钟》第5732章 赛博骚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3章 快乐收获 对于罗格的行为，苏明没有干涉，只是抽着烟静静旁观。 都说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是一瞬间，这夜之城的中间人女王，内心也有柔软的一面啊，看到自己的仇人死掉，她也会被情绪所操纵呢。 但她虽然是变年轻了，如今却也只是个普通人，体力是有限的，更别说她为了不吸入那烧塑料的有害气体，一直憋着气，这样进行高 《美漫丧钟》第5733章 快乐收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4章 灵魂附体 核爆引发了短时间的电磁干扰，飞车也趁机躲开了各方的雷达和眼线，在夜色中前往了城外的废土。 城外基本上全是戈壁滩，但也有些战前留下的废弃厂房，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中遮风挡雨，给流浪者或者匪帮提供一些容身之所。 罗格选中的就是这么一个厂房，大家先在这里休息半小时，她会想办法打听一下城里的情况，看 《美漫丧钟》第5734章 灵魂附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5章 手术成功 人的意识和人格形成了‘印记’，被困在神舆之中的时候，对于外界是没有任何感知的，就像是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毕竟没有身体就没有一切感知器官，既然没有感觉，也就没有了认知世界的手段，所谓的时间和空间从主观来说也就不存在了，至少是没有意义了。 对于强尼银手来说，他的记忆还停留在2023年，被按在 《美漫丧钟》第5735章 手术成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6章 观察与思考 其实看到靓仔复活强尼银手，又当场变形成另一个人的时候，V就知道如今的情况自己和杰克确实不适合继续跟下去了。 接下来这些人无论要去做什么事，肯定都牵扯到一些核心机密之类的东西，而在夜之城这种地方，有时候知道的东西越多，死得越快。 倒不是她担心靓仔会对她怎么样，不说她和希里有着特殊关系，就是 《美漫丧钟》第5736章 观察与思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7章 鸡毛蒜皮 思考的这些问题，别人帮不上忙，因为都是些形而上的哲学问题了，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去悟，而不是找谁来教。 TOAA能说的情报都说了，它还把颜料都给了一桶，相当于是给了一些相当高级的权限。 但接下来呢？观察点还是得自己找啊。 目前情报不足，也没有更多灵感了，苏明也不会逼着自己去一直想这个 《美漫丧钟》第5737章 鸡毛蒜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8章 自由主义 说起去救奥特这件事，强尼表现得很主动，就是等着罗格的手下给浮空车换涂装的这点功夫，他都急得走来走去还一直搓手。 尤其是他看到自己身边的丧钟，一手里拿着一把鱿鱼烤串，另一只手则在用奇怪的姿势给串上撒盐的动作，他就更急了。 那大颗粒的盐顺着胳膊，经过肘子，一粒一粒地滑落在食物上，丧钟本人还带 《美漫丧钟》第5738章 自由主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39章 回马枪 车子的涂装换了，但是内饰没有改变，还是那辆车，计划是先回到夜之城，然后去搞点消防队的衣服，混进爆炸后的废墟里去，到时候再找通往地下的路。 至于消防队的衣服上哪找，这都是罗格的事，在夜之城只要有钱，人体器官都随便买，还有什么衣服买不到？ 无非是事情要做得更干净些，注意保密罢了。 上了 《美漫丧钟》第5739章 回马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0章 地下室 虽然是来寻找灵感的游玩之旅，但苏明也不是那种有超能力非不用的死脑筋，这一大片废墟就像是在地上出现了一座火山，这种时候想要找个地下通路，还要带人进去，最好还是让绞杀来做这件事。 探地雷达的原理懂的都懂，绞杀对于震动也非常敏感，所以苏明只是随便跺了一下脚，绞杀就根据回波锁定了地下空洞的位置，并且在 《美漫丧钟》第5740章 地下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1章 灯下黑 说起来，在赛博朋克2077的世界里，审讯死人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这里的死者有一定概率能够在死后提供情报，前提是他具有电子眼义体。 人死了之后，依旧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读取电子眼中的一部分缓存文件，直到生物电停止供能，也就是俗称的脑死亡为止。 就算是几分钟的缓存文件，有时候也包含着大量 《美漫丧钟》第5741章 灯下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2章 荒坂机房 刚才那一瞬间，强尼感受到了丧钟身上那种可怕的气息，就仿佛是在凝望无底的深渊，灵魂中的人类本能都想让他立刻逃离。 不过好歹也是夜之城的传奇人物，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打开丧钟送他的酒喝了一口，对一旁无所事事正在到处张望的希里说话了。 “你的叔叔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我换个问法，他以前杀过多 《美漫丧钟》第5742章 荒坂机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3章 接入网络 门后是一片非常宽敞的房间，大概有个足球场大小，中央是个深坑，下方存放着一些类似电容器的东西，而坑上有座桥。 通过桥面就能抵达一根柱子旁边，这柱子就是神舆的本体，或者说可以交互的操控界面，因为这机房中的一切，其实都属于神舆的一部分。 除了直通大门的这条路之外，路边上还摆放着很多表面黑色，但 《美漫丧钟》第5743章 接入网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4章 蓝色小屋 放在当前的世界里，神舆也算得上是最先进的服务器之一了，但机房里面依旧有那种嗡嗡的噪音，就像是有蚊虫在看不见的黑暗中飞行一样。 不过这些声音强尼听不见，此时他的意识已经变成了一堆数字构成的蓝色小人，出现在了一个空荡荡陌生大厅里。 这个大厅也同样是流淌着的数字构成，分为上下两层，格局有点像是 《美漫丧钟》第5744章 蓝色小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5章 叫得惨 《美漫丧钟》第5745章 叫得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6章 红色女人 其实从一开始，苏明就不可能把奥特原封不动地装进新身体里，像强尼和百灵鸟一样‘复活’。 因为她是个流窜AI，也就是人类的敌人，哪怕她对于强尼的态度再好，可别人在她眼里就和虫子没有什么区别。 前世云游戏的时候，苏明已经见过V的下场了，可谓是从头到尾都在被奥特欺骗。 这样一个流窜AI，还 《美漫丧钟》第5746章 红色女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7章 红与蓝 赛博空间的颜色正在改变，之前还是清净整洁的蓝色，而随着奥特的出现，她带来了属于自己的深红色。 当蓝色和红色混在一起时，整片空间呈现出一种非常诡异的紫色，在过去的时候苏明一般把这种颜色叫做‘基佬紫’，因为看到它就给人一种享乐和愉悦的迷幻感。 也就是这里是2077的世界，要不然的话，他甚至会 《美漫丧钟》第5747章 红与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8章 动手脚 “我也不知道，试试呗，没有灵感就到处走走，看看，也许会有收获呢？” 对于副官的疑问，苏明提醒她要保持平常心，来这个宇宙本身就是为了寻找灵感，而要是找不到也不用气馁，去找另一个存在‘墙’的世界就好了： “传送吧，奥特点头了，我就不用自己的量子概念了，免得脱发。” “明白，计算中，开始 《美漫丧钟》第5748章 动手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49章 墙的具现 赛博空间之中，时间和外界基本上是一致的，大约五分钟之后，之前消失的奥特再一次出现了。 只不过这次她也不是红色人影了，而是蓝色的，一进来就小跑着朝强尼来了个飞扑： “YES！我活了！强尼！你看！” “好好！宝贝！太好了！” 伸手接住跑来的女朋友，强尼早就乐疯了，他笑着抱着女友就 《美漫丧钟》第5749章 墙的具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726章 直捣黄龙 荒坂塔所在的地方，可以说是夜之城最繁华最中心的地带，距离它不远的地方就是市政厅，而周围都是高楼林立，仿佛是一圈圈高墙。 计划很简单，就是从荒坂塔的正门杀进去，然后在塔的中间层安放核弹，接着大家前往顶楼，到荒坂三郎那个老登的办公室里捞点值钱的东西之后，搭乘罗格约好的飞车从天台离开。 但离开只是障眼法，接下来众人会杀个回马枪，伪装成救火的消防队员二度潜入爆炸后荒坂塔的废墟，接着前往地下深处神舆的所在地。 一般情况下来说，计划是越简单越好，因为执行计划的人水平不同，搞得太复杂了，反而容易出纰漏。 其实要是真的出于务实的目的，炸荒坂塔简直是多余的行为，丧钟一个人潜入地下，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他。 但人不是机器，考虑问题不能只从投入和产出比来思考，苏明想要炸个荒坂塔来弥补一下前世在游戏中的遗憾，就算是找点乐子，带来的好心情也会比所谓的效率更有意义。 他一直都在战斗，和各种敌人斗智斗勇，获取力量是为了更好地执行任务或者服务社会么？ 才不是呢，他为的是让自己能活下去，活得开心，让身边的朋友亲人也能活得好。 所以帮罗格恢复青春这件事，也就是举手之劳，苏明还想看她以后和奥特争夺强尼的宫斗大戏呢，图个乐罢了。 倒不一定会盯着看，而是随手布个局而已，也许未来某一天再次回到这个宇宙来，想起来‘啊，我还留了个舞台在这里，正好无聊，去看看改变后的后续剧情，嘻嘻’！ 差不多就是这个程度。 不过他的随手而为，却给其他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冲击，当众人在荒坂塔门前的马路对面下车的时候，哪怕夜色深沉，只有霓虹灯的照明，除了希里之外的其他人还是被罗格的新面孔给震惊到了。 “Ay，Diosmío!”杰克刚下车还没有站稳，看到罗格就开始狂揉自己的眼睛，嘴里也用西语呼喊起了上帝之名：“你你.” 他连话都说不通顺了，就算他的脑袋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大的，可显然大头不一定有大智慧，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只是开了一段时间的车，罗格就变成了年轻妹子。 中间人女王可是名副其实的奶奶辈，现在呢？她一眼看上去就不到二十岁！ “怎么样？我刚满十八岁。”罗格的声音都变了，不是那种沉稳的女低音了，反而有了些夹子的味道。 她显得很高兴，哪怕今天冲进荒坂塔里回不来，至少死的时候也是年轻的模样，这不挺好？ “太怪了，太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V都觉得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她摩挲着自己的手臂：“明明上车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看到这一幕，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时间倒流，也许当年的强尼银手，就是这样和罗格以及朋友们一起冲进荒坂塔的？ 历史重现一般的感觉，让V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传奇。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们看看老子。”冒牌的强尼迈步下车，潇洒地戴上了墨镜，掏出手枪：“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罗格看到了我，她一高兴就变年轻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这一开口，刚刚有点‘顿悟’感觉的V就被拉回到现实来了，因为这解释也太敷衍了，一听就是假的，让人都没有吐槽的欲望啊。 至于人群最后的希里，她倒是见怪不怪了，因为她早就知道，什么事情发生在丧钟身边都是有可能的，他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手段，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事能难住他。 说起来，还真的像是神呢。 “好了，我们准备冲进去。”罗格原地摆了几个姿势给大家看看，但也没有沉迷于自己的青春美貌，她走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提出了装有战术核弹的箱子：“都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吧？现在对表，检查武器和防弹衣，如果有人掉队，我们是没有时间回头救伱的。” “放心，罗格大姐。”想不通的事情就干脆不想了，憨憨杰克从车里抽出一把大号的霰弹枪来，往里面装填独头弹：“既然来了，我们都有心理准备。” 雇佣兵这一行，被人抛弃简直再常见不过了，指望常规军队里的那种战友情？那是想都别想，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有谁会为别人玩命？ 当然，知道归知道，但他还是会救自己队友的，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淳朴的男人啊，瓦伦迪诺帮里长大的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讲兄弟义气，这是拉丁帮派作为外来者在夜之城的立足之本。 “行，那强尼？”罗格的目光看向每一个人，除了作为远程支援的百灵鸟又钻回车里待命之外，大家都已经把枪都掏出来了。 现在荒坂大厦门口的保安已经注意到几人了，巡逻的机兵也调转了炮口，隐蔽的哨戒炮也已经纷纷从建筑的外墙或者地面下方升起。 “走着，你们躲我身后。” 假冒他人的苏明还说着话就已经动手了，尽管还隔着马路和庭院，他已经抬手开火，隔着数百米就打翻了门口那些荒坂保安。 而当机甲和炮台想要开始扫射大家的时候，他又展现出了更加恐怖的枪法，他把子弹打进了对方的枪口里，从而引发了炸膛。 一旁默默跟着他冲锋的希里偷偷翻了个白眼，这枪法也太离谱了，丧钟即便不用他的超能力，也依旧是世界顶尖的战士啊。 隔着三百多米用手枪打进敌人的每一个枪口，这是人能做到的事？ 不过队伍里的其他人看不到那么多东西，肉眼追上子弹轨迹超出他们能力范围了，他们能够看到的就是强尼在跑动中不断开火，然后荒坂的机兵和炮台就挨个爆炸，就像是被命中了弱点。 至于弱点在哪里，强尼的枪为什么威力这么大，这些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事情了。 确切来说，当肾上腺素高速分泌，人专注于做一件和敌人搏命的事情时，他们也思考不了太多东西了。 就这样，一行人排出了一字长蛇阵，直直地冲进了荒坂塔的一层大厅之中，而此时脚下的地毯已经吸饱了血液，踩上去会发出噗叽噗叽的搞笑声音. (本章完)